《(倚天同人)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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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谁与争锋 作者:夏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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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gl誰與爭鋒
作者:夏至千里
文案
整本原著书中小妖女赵敏将张大教主戏弄团团转,
要人家答应她三件事,又要人家叫姐姐,又阻人家拜堂。
张教主也不过搔个脚底讨回一场。
现在一改,有个人要将小妖女赵敏训服于裙下,
换赵敏答应三件事,叫姊姊,而且还要拜两次!!
不过看在众多粉丝份上,那痒痒会让妳讨回来的。
内容标签:武侠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趙敏 ┃ 配角:楊不悔,張無忌,苦大師 ┃ 其它:倚天屠龍記,金庸,同人
第1章 初篇之一 太極錯傳教主雙
谁与争锋初篇之一 太极错传教主双
武当山,三清殿上,假明教教主赵敏率众攻山,明教数高手飞驰救援,彼此未动手,先打口舌之战。
我趁着躲在殿角扮作清风,那赵姑娘的手段,看个十足,心中长叹后浪不如前浪,亏我还暗自夸妳能困住我有心计,烧了绿柳庄有气魄。
赵姑娘妳为了摆脱纠缠可以舍了庄子,为了拿下一个剩糟老道的门派可以花数百人力上山,妳是想不到提了宋远桥来当人质吗?还是多安排在道上拦阻,你今日之举也就是那白衣摇扇俊美异常颇令人舒心,但是看你把先手优势搞得如此还是看了头疼。
明月见我按着额角,趁众人没注意,悄声道:「小师叔,你别怕,太师父虽然伤了,但是要铲除咱们武当可没这么简单,就算打不过,我一定护你逃走。」
果真如此那我更头疼了,若非你挡道,贼和尚空相方才决计伤不到张老道啊!
腹诽恍神,来不及帮腔,鹰王就这样被阿三一句话「我们都是邪魔外道,一鼻孔出气」给挡了下去,唉!堂堂明教使者法王散人,似乎无人拿这赵姑娘有办法。
于是提气朗声道:「好,照这位施主所说,咱们都是煮饭烹茶抹桌扫地应当对的上,在下武当扫地抹桌,对上你这为鞑子煮饭烹茶,正好。」
话说完,迈开方步,运气在青砖上踏出足印,往殿中一站,果然看见四周诸人脸上诸般颜色,黑的赵敏,喜红的明教众人,跟讶异的张三丰。
赵姑娘脸一黑,他手下众人自当要讨回场子,阿三运起外门金刚伏魔功,全身骨节劈啪作响,又是个未打先虚张花头。
本想上前去三两下了结,没想到那张老道又婆妈起来:「这位施主身具少林派金刚伏魔的外门神通,想是西域少林一支的高手。你小孩儿小心被打得筋折骨断,岂能儿戏?」
「方才太师父传功,以柔克刚甚是精妙,而且神功初成,正好有这外家高手,何不交由弟子试试,如果弟子所学不精不成,再由太师父出手不迟。」怕我输,那场面话先给你安好了,我输了你就自个上,张老道成吗?
张三丰脸色想言又止,眼神扫向青砖,青砖上的步子分明是武当长拳起手势的步法,这当然也是有意为之,张老道总算乖乖坐下。
阿三一脸鄙夷道:「小孩儿,进招吧!」
活那么多年,今儿老是被当成孩子,虽说我已然乔装成无忌,但凡是女子过了一定年纪,谁不为此窃喜,看在阿三嘴甜份上,我只做个起手式:「请。」
这阿三果然没有这么好相与,顾及张老道薄面还有话已然放出去,使出的功夫十招至少也要有七八招是方才所见的太极拳,所剩下三两招才能夹杂似是的本门拳法,乒乒乓乓六十几招下来,饶是本门功夫精妙,也只能偷占上风,我不急,每一拳都得消耗极大气力的阿三却是急了,招数一变,左右手分使拳掌与手指功夫,让本来就技穷的我拙于应付,退后那阿三又欺了上来,三四次险险避过,正当力图稳住身形时,一拳自上路横扫近身处忽变为掌袭左肩,若要向下相避,又躲不过封住丹田的一爪,当下不敢托大再使那不熟悉的太极拳,左肩收筋缩骨从不可避中避去,只上臂衣袖裂个口子,右手使出手挥五弦,往阿三手腕袭去打得他手臂酸软,那一爪立解。
阿三见本该得手的招式,竟被闪过,又变招左手大力抓来,我见其势不可挡,连忙闪身,阿三见我怕了他的指力,脸上冷笑,招式连出。
敌强我弱,这时候闪起来稳妥,况且我足下一发劲,连伟蝠王也追不上,当下绕柱而避,阿三打不着人,倒是徒手将殿中大柱片片撕下。
「且住!你使的是少林金刚指力!」我四处乱窜没看得那么清楚,虽大有疑惑,一直躺卧的俞岱岩倒是先看出来,出声喝住,见他疵目欲裂,双目彷佛要喷出火来,面对这个把俞岱岩弄残二十年,弄出张老道百岁寿宴一场悲剧的凶手,我心中倒是没有这么大震动,沉下气后退收手,中历历而过的前因后果,忽然觉得,造化真的弄人,没这阿三,少了这些事,无忌何来一身巧遇武功,何来一场机缘,让我能于此时站在三清殿上。
耳听着张老道、俞岱岩和阿三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师承于火工头陀与当年折断俞岱严之事,对早看开的人,只是平添几分惆怅,倒是没什么好再起波澜,相较于听得仔细的众人,自己反而没那么专注,是以注意到那溜进殿中的一抹身影,无忌也到了。
他现下打扮成一名普通教众不敢太张扬,悄悄靠近周颠,见他们悄悄说了几句,周颠又跟伟一笑说,伟一笑听了侧阴阴一笑,趁着张老道还在跟那阿三乱扯,靠道我身边说;「副教主,教主说这火工头陀门下有款黑玉断续膏,可治俞三侠和殷六侠。」
原来又想叫我取药来着,我不着痕迹,像是接到属下禀报一般道:「知了,下去吧!」
伟蝠王也知趣,躬身退下,反正厅上这么多眼睛决计避不开,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故弄玄虚给对方猜到头疼。
说完话,见他们还在啰嗦,充上前道:「黑玉断续膏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阿三果真是个直肠子,连张老道都可以轻易套话说出师承,当然马上回道:「你怎么知道本门圣药!」
「你管我,拿来便是。」其实我也是刚刚听说的,只知道这药可卖个大人情,于我于无忌都是必得之物。
阿三心下惊疑,那张老道听药名好像知道了甚么,于是招招手,要我过去,低声道:「故人盛情,我无以为报,阁下与郭女侠如何称呼?」
果然刚刚那两招独门功夫露了馅,年过百的人精老道真不好瞒,心下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于是答道:「师尊与郭女侠有极深渊源,但严令不得告知,望张真人海涵。」
人精就是人精,只见他袖袍未动,早已两指掠过我神门穴,用真气一探我内功来历,见他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如常,低声道:「女侠对不住,恕我唐突了,我这太极拳有诀窍,用意非用力,太极圆转,无使断绝。当得机得势,令对手其根自断。一招一式,务须节节贯串,如长江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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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不绝。」
后面的拳诀倒不是低声而说,而是朗朗而谈,那阿三带头搧笑我临阵磨枪,我只是思考拳诀与招式,半刻钟后,退回场中。
「临阵磨枪无妨,只要能胜便行。」虚名能做甚么?我心中不削,一边说,一边双脚缓缓迈开,垂肩抬臂,虚抱一圆,正是太极起手势。
「咱们继续。」我沉声道。
那阿三冷笑,左手拳右手金刚指又攻了上来,不知为何这次一起手,那拳诀从心中流过,彷佛能看见阿三如何使力变招,但新学现卖,依然不敢托大,左阴右阳,一招『云手』,荡开阿三那开碑裂石的力道,一力不成,阿三又变招,左掌右爪,忽然福灵心至,以不变应万变,继续使那下半招云手,阿三又落空,于是我半招他两招,就着你快我慢的奇异状态,一招云手周而复始勘勘抵挡了他半套拳,阿三久攻不下额头见汗,终于想到改手用脚,斜里迅速一腿,踢下三路,双手蓄劲,只待我变招双掌收起,便要一爪直捣我心窝。
但他哪料的到,太极拳后发先至,云手改『搂膝坳步』,双掌大开依旧圆转,右足前踏马步换箭步,左手自膝上削向阿三脚踝,右手拨云,荡开心窝一爪,阿三整个人被掀翻起来,趁着他在半空使不上力,左右大开的双掌拉住阿三左臂右腿,指力运起,从肘而起,至指骨末端,关节寸断,接着双掌合拢而抱圆一推,那阿三如败絮破墙而出,那隐含的劲道,同时逼断七八根胸骨。
阿三一飞出,那秃头阿二就紧接而上,他一身横练,招式也毫无花巧,双掌平推,但掌风已然拢住我上中下三路,气劲之强时所罕见,连张老道也惊呼小心。
但这种由外而内的内功,虽讲究天资,但锻炼之法也有所差异,火工头陀只有偷师之能,哪能及得上我师传之法,当下往殿门外众人一望提起萧然掌意,接着右拳轻似水上飘;左掌端凝如千斤巨岩之势,迎上阿二。
砰!四手一接,内力硬碰硬之下,那阿二双臂折断,从阿三破开的墙洞同样飞了出去,这一下看似武功高强,实则有心理取巧隐含其中,我从师承这路由外而内的功夫之前,内力早已不低,较之阿二功底深厚一些,更何况陌生交手,第一招试探为多,讲究三实七需,我一上来却是十成十的尽力,这有所保留跟全力一比又差了两成,这一来一往,阿二这不用心计的,当然轻易被轰出殿外。
作者有话要说:
头几章武打戏较多,真的不爱的姑娘建议跳到二篇开始看吧!
若看过原作,剧情上不会有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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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篇之二 太極錯傳教主雙
众人惊讶阿二一招落败未过,那墙洞突然窜进来一个肥硕如地鼠的汉子,原来五行旗已然在外布好阵势,厚土旗使颜垣,提着阿二阿三进来,往地上一放,鞠躬后又自墙洞退出。
五行旗身穿明教服饰,此时赵敏再无知也猜到我扮演了谁。
「张教主,怎地如此没出息,假扮起小道童来?满口太师父长、太师父短,也不害羞。」
就算我恢复原本身分,叫张老道几声太师父,按照一般人家俗礼,还是师承来说也不太过份,权当敬老尊贤,我自己不在意,赵姑娘你替我费什么心,更何况现在我是冒名顶替的张无忌,谁怕你来着:「他本来就是我太师父,我叫太师父干你何事?」
转身跪下磕个头,一边跟张三丰俞岱岩见礼告罪,一边暗骂张无忌辈分太低,扮你还要代你磕头。
这身分显露,人精张三丰虽然心底疑惑,但是还是拉着一群老头子又跟逢年过节似的东家长西家短,互相搅那繁文缛节。
赵姑娘俏脸微红,自是气的不清,势必想起那绿柳庄一事,她命令阿大道:「给我斩了这轻薄无礼的贼小子双手。」
「绿柳庄我自是轻薄于姑娘,在此向姑娘赔罪,但姑娘意图毒害我明教众人也无假,咱们就此两厢揭过如何。」听她提到往事,自有几分抱歉,说完深深一揖到地。
「你在那铁牢,那般…那般…,怎可说说就饶你。」赵姑娘脸更红了,但此次自是羞的,令人又忆起那颤抖于怀中的香软娇躯,相隔虽远,但鼻中似乎又闻到那少女幽幽酥酪体香。
「那连同黑玉断续膏一同算,姑娘如何才肯?」见她话语松动,自然趁机相询。
赵姑娘全然不理我的话语,自顾自道:「当初绿柳庄邀你饮酒,想你张大教主自当翩翩少年英雄,瞧你席间还算规矩,哪料到你这人后如此卑鄙。」
这话说的与其说怨怼,不如说含羞带嗔,那隐约几分情意,透露而出,无忌在水阁中与这赵姑娘一起饮酒,可是说了什么,惹这姑娘上心?
「姑娘邀我饮酒,自是不敢有非分之想。」不明了当时俩人到底说了什么,只好回个模绫两可,见招拆招。
「你只想要我交出黑玉断续膏吧!」赵姑娘看穿我的意图。
「如能惠赐,自然甚好。」我又一揖。
「那你应允我三件事,我就赠你黑玉断续膏如何?」赵姑娘狡狯一笑,提出了个极难的条件。
我本以为是个折辱的条件罢了,没想到赵姑娘坐地起价,倒是开个大难题,于是回道:「帮姑娘三个忙无什么,但是若是姑娘要我去摘星揽月,恕我无能为力。」
「自然不要你摘星揽月,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的。」赵姑娘巧笑倩兮,颇有胜券在握之势。
「那折辱于我,扮猪当狗之事,我也无法从命…」见她张狂我刻意把语尾拉长,看那赵姑娘还有什么。
「这也自然,张教主扮猪当狗做啥,接下来你定要提什么江湖道义之类的无聊劳子,那也自然不违背,省得张教主难做人。」赵敏笑语嫣嫣,似乎这么多让步无损他分毫,但那对江湖道义嗤之以鼻的态度,让我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赵姑娘这三事必然绝非洒扫而已,必然比摘星难,比扮猪狗丑,恕我无法应允,」戏弄够了,自当收手,那黑玉断续膏必然施用于阿二阿三身上,我何必跟妳讨。
当头浇下冷水,那赵姑娘果然柳眉倒竖,七窍生烟,负手欲离去,一转身刚好对上帮着杨不悔扶着殷六侠进来的小昭,那无忌取自赵姑娘赏给小昭的珠花正在他鬓边,心方道糟,就看见赵姑娘解下腰间倚天剑丢给阿大,怒极反笑道:「我好生忘了,说好要将你千刀万剐的,阿大上。」
这下子众人哗然,我也暗道不好,本想气赵姑娘下山或惹她心乱,趁机夺药,没料到他却将倚天剑交给了阿大,这阿大在三人中为大,自是即不好斗,本想最多拿出师门剑法在想方设法圆谎而已,却得对上倚天剑这等利器,这下只能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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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想借支兵刃,却看到张老道那想装大度传我太极剑去挡那倚天剑,又搞不定我身分,拿剑踌躇的神情,心下了然。
「太师父,咱们太极剑招虽然也没甚么见不得人,但是如果这些人又拿这事说事,终究不妥,不如我们移往后堂如何。」
张三丰当然捻须微笑道:「如此也好,那请稍后半个时辰。」
于是一老一少,往后堂而去。
张无忌在两人说话时,早就暗地潜入后堂,张三丰一进去,瞧见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张无忌,大感讶异。
于是乎磕头请罪这活,张大教主自己又玩了一遍,说出自己身中倚天剑一剑外伤好医,内肺未愈,气息窒碍,绿柳庄众人中毒,连他也难逃,惊逢我挺身而出伪装成他对付赵敏,之后就此欺敌一事,他无什么心机,一番话连我的身分之类,也一并向张老道说了。
张老道看看我又看看无忌,想想也只能点点头,回道:「甚好甚好,那太极拳妳学去也无妨,就当了却我心事。」
「待我取得黑玉断续膏,医好俞三侠殷六侠,我跟你武当,就情义恩仇两清。」这人精老道难得服软,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张老道自要推辞道:「若能医好,此事甚幸,若武当得以恢复旧观,自当…」
「张真人,心意早决,莫再多言。」你武当派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剩下一个老道跟残废,你还想拿甚么来当谢礼,更何况我不希罕。
「那便如女侠所言。」
于是我改换容貌离开混入五行旗之中掩人耳目,让他们一老一小自己用那太极剑收拾赵姑娘
去。
作者有话要说:
废话时间:
我在大都等妳~~~
谁等谁?一等二十几年啦!
新手初入百合丛,望各位高抬贵手。
一切的开头都是拿着两本倚天屠龙记,在车上摇啊摇,结果脑筋就这样...
原本就很想为了自己的私心原因写个小说,但成了十万字,自己也很讶异,期间感谢很多位先进的作品启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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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篇之一 情火燎天心慌慌
玄冥二老与赵姑娘退下武当山之后,趁着武当众人在准备斋席之前,左使、鹰王、蝠王、五散人等知道我是教主替身的,大家有默契聚在一棵古松下商量。
「无忌,虽然你太师父绝计不会害你,但是实在不必事事劳烦你太师父。」我瞪着无忌,对于他这凡受人点滴必当涌泉以报的性子,真的无法忍受,当着大家的面又不好扫他面子说太重,只能这样点点他。
被数落了,早已非初犯的无忌还是像个小孩那样,低头不语,众人见教主如此,也不好作声。
鹰王赶忙出来打圆场,道:「罢了罢了,大事要紧,现下那赵姑娘身分不明,又有众多高手相随,该当如何?」
众人的眼光又聚到我跟杨左使身上,杨左使又看着我,我看着这八个男人,自从绿柳庄帮他们拿解药回来之后,但凡大事都要我先开口,到底谁说当初推我当个闲散副教主,建议建议就好,建议可不是要我拿主意,叹口气道:「现下武当众人必定在赵姑娘手中,黑玉断续膏,也必然在他手里,是以其一,要先找到赵姑娘,但不必打草惊蛇,二既然少林武当都遭毒手,那其它门派是否也如此,先要探探情形,再者也要给那赵姑娘使点绊子,通知一下也好,至于人选,我、无忌、杨左使及伟蝠王前去追敌,鹰王则需去要整顿江南天鹰旗,以防赵姑娘从此下手,其余通知各派留守武当人选无忌你自己决定便可。」
众人思考无疑虑后,众人点头,唯有杨左使问:「那现下,是教主恢复本来面目,或是继续劳烦副教主?」
「我方追敌,敌亦可追我,现下分开,无忌肺伤未愈,新伤不久,为防止玄冥二老,还是我扮作无忌方便,另外给教主备上两匹好马,另劳烦一位五散人居中接应,顺便无忌装作五散人随从方便先行下山。」现下分开追敌,比的不是动手而是逃跑,无忌目前运气不能超过两时辰,还是多安排一些较好。
于是众人又各自商议细节,拍板后,我与无忌又换了相貌,当初为隐姓埋名练的易容术,现今有大用实数意外。
刚安排妥当,知客道人便来相请用斋席,众人于是照安排,入席,谈话,分配各人使命,前去追敌的第一拨人马就拜别张三丰下山,众人相送到山门前,杨不悔突然越众而出,说想跟我私下谈谈,当场杨左使脸色还能如常,只是眼珠一转,无忌倒是避过了身去。
我想两人青梅竹马一场,说不定有些体己话要说,这无忌八成是脸红了,不过脸上画了油彩看不出来罢了,当下怎可回绝小姑娘的心思,学无忌腼腆一笑,请众人先走,就把人往道旁山路带去转了两转。
杨不悔先是羞红了脸,又是低头,又是摸头发,娇娇羞羞,惹得我好生期待接下来他会说什么。
「无忌哥哥,当年我妈去世时,托你照顾我,是不是?」这声低若蚊讷,要不是那十年从内练到外,再由外至内的内功,可真听不到。
「是。」我可不知道当年你妈说了甚么,但是我知道答案必然如此,接下来依样画葫芦,回答了杨不悔几句陈年往事,小姑娘又没存心思,哄得几句,杨不悔左绕右绕,终于说到了正题。
只见她脸面向西,不知是羞红还是映上去的晚霞,脸上柔美无限,双目含泪,声音又低了下去:「无忌哥哥,我爸爸妈妈是不是对不起...殷...殷六...」
想起听闻的风波,心中总觉得不知季晓芙是幸或不幸,回想当年那时殷六侠虽潇洒俊逸,可二十八岁的大男人还顽皮跳脱,又爱哭软弱,众人只看皮相门户便称佳偶,但于女子而言岂是良配,怪不得杨逍勾勾手指就连人带心给拐跑了,情一字,非局中人哪能明了,听杨不悔那叔字在口中左转右转不想说出口,该不会...
「过去的事,就留在过去吧!妳妈妈生前能逢所爱,已不白活不是?」心有所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顺带看看,猜测是否有误。
只见杨不悔,低头念道:「生逢所爱,已不白活...无忌哥哥,这次我照顾殷...殷六...他来,重伤之下,日夜昏迷,总拉着我的手喊我妈的名字,又是求我别离开,又是求我别抛下,连神智清明之时,也都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只是我知道他说不出口,我觉得我爸爸妈妈真的亏欠他太多...越想,越觉得...他...这样...我自是离不开了...」
果然没猜错,还好杨不悔你今天是碰上我,要是无忌那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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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八成又是一团糟,当下拉他到一旁石头坐下,自己背光而坐,让他瞧不清面容,这样更方便开导套话,说道:「不悔妹妹,妳今天自个说只当我是妳无忌哥哥,咱们说话便不分尊卑,也不生分了,我问妳,你想陪着殷六叔一辈子是不是?」
「嗯...我想。」杨不悔心慌意乱只想找人倾诉,自然没发现这无忌怎么多了这么多心眼,加上刻意为之,自然真情流露。
见杨不悔没发觉,就大胆进一步问:「是为了替妳爹妈赎罪?还是怜殷六侠手足具残?」
「不是的,我就想陪他,他残废也好,医好也好,就这样陪着他说说话唱唱歌都好,他要是能医好了,我就陪他走江湖还是待在哪儿...怎么样都好。」杨不悔越说语气越坚定,迎向日光的脸庞闪耀着光芒。
「我自当去寻黑玉断续膏来医好殷六叔,但是不悔妹妹,妳想过,殷六叔是把妳当成妳妈妈,还是真的喜欢妳,抑或是重伤之下的溺水浮木之举。」唉!孤男寡女总有许多错事,莫把移情当真情,男子错娶可休妻纳妾,女子往往耽误一生。
杨不悔听完却是急了,赶忙道:「他...他...不会的,况且那晚...我...」
全部听完才明了,原来某天晚上殷梨亭夜急,呼来喊去只有杨不悔一人,殷梨亭又神智不清,这事又等不得,一来二去就...,杨不悔害羞说不清反正殷梨亭的清白九成是没了「...那天早上后,他竟然想咬舌自尽,要不是我一直看着他,就...,我怕他想不开就跟他说会一辈子陪着他了,不会离开他的,他才哭着我说...说...他也是,他怕误了我,所以才想自尽,无忌哥哥...我知道他比我大了一辈,年纪又差了这么多,多半会被人笑话,跟我爹又是死对头,大概不成了,可是...我只想跟人说一说,无忌哥哥我当你是亲哥哥,总算跟你说了。」说到这,杨不悔好像才发觉她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头也不回得奔回武当山而去。
看着杨不悔,那女孩儿扭捏的姿态,让人感叹时光如白驹过隙,也着实感到真的大了一辈,也年纪不小了,但那含羞接近心上人滋味,不知怎样恍若昨日,提步追上众人,看到杨左使,自然藏不住脸上怪笑,众人误会已深;皆是一脸了然神情,只差没跟杨左使道贺,哪知我是盯着左使赞誉「好你个杨逍,自己勾搭峨嵋女侠,教的好女儿,也吃干摸尽武当男侠啦!」
作者有话要说:
胡說亂道:
武當=總受(蓋印)
當年在看的時候,就很喜歡楊逍紀曉芙這對,可惜了!
(以下開放打妖尼姑!)
這裏提示變多了。有人猜到副教主的身份了嗎?
第4章 二篇之二 情火燎天心慌慌
四人于武当山下谷城分开,约好暗号,分往东南西北,追出半日后,不见任何踪影,于是退回谷城,于城门口就看见焦急的说不得牵了两匹健马相候,手上还拿着顶斗笠。
说不得一看见我,连忙把我请至道旁,低声道:「教主中了赵妖女奸计,把□□误以为伤药给俞三侠殷六侠敷上了,现在正危急。」
「走。」夹手夺过斗笠戴上,上马,心中痛骂无忌看我打不打你屁股,不是约好了有消息必然回谷城商量,你擅自动手做啥,那两人又不急于一时,当下纵马狂奔,出了城镇里许,嫌马太慢,刚刚奔回谷城的气力又已恢复,索性把马交给说不得,运起轻功直奔武当。
掠过山门,想起昨日杨不悔那诚挚的样子,又在心中给那小混蛋的屁股多痛打两下。
踏进三清殿,抓了一名知客僧人一问,赶到了无忌等人所在的院落,还好小昭怕两个教主一事拆穿,虽然事情紧急,依然尽量掌控出入众人,但就一人拦阻不了...
奔到院内,除下斗笠,杨不悔正握着殷梨亭的手哭泣,听见我进来声音,回头一望,吓了一跳,惊愕不语,另一厢房,是无忌在照顾俞岱岩,看见我,无忌怯怯地走到我面前扑通跪下,神情慌乱,脸上依然糊了鼻涕眼泪,道:「妈,我对不起三叔和六叔。」
「说清楚。」当年纠葛太深,谢逊也尚在,相认后请知情诸人切勿说出身份,这次无忌肯定闯了弥天大祸,才会如此称呼,但还有心下跪认错,可见目前并非太过紧急,赶紧要他说清楚,无忌于是把追上赵敏一行,发现阿二阿三,趁机刮取伤处黑玉断续膏,并夺药而回,急切之下帮殷俞二人上药,却是七虫七花之毒一事说清楚。
听完后,稍一思考,就知道赵敏绝非单纯想杀人。
「她不是要杀他们两个,她必然有所图谋,依她行事来猜,无忌你有什么跟赵姑娘有关系的东西吗?」既然绿柳庄是引诱我方拔剑中毒,那少林又藏字,这次这位自以为心计无双的赵姑娘,必然也留下些东西要作弄于人,无忌略一思考后即奔了出去。
房中的杨不悔,方才无忌奔出来后,随即不关注我俩的一举一动了,他眼中的世界只剩下神智恍惚的殷梨亭,十年过去,跳脱潇洒的殷六侠,鬓边也略见花白,那爱妻乍逝与大漠负伤刻下的岁月痕迹,让他外表远比实际憔悴,但现下,脸上还是荡漾着当年初见的神采,虽被幻象迷惑,但是殷梨亭瞧杨不悔之时,还是那真真切切的情意,要不是七虫七花膏的毒害隐忧,这对跨过年龄门派阻隔的爱侣,就算其一已然残疾,还是让人生羡,可心思一动,想起的不是六和塔伞下长袍,却是甘凉道的宝蓝绸衫,那抹身影方飘过,心内一怔,未及细想,无忌已从院外取了珠花和金盒过来,我撇了一下珠花,径自去细看那个盒子,过去天鹰教也有无数珍宝,这等夹层盒经注意三两下就被破开,只见夹层内满是芬芳清凉的药膏。
「这应该是真的黑玉断续膏了,无忌你验验。」
虽然得了膏药,但是七虫七花之毒难解,只能等赵姑娘自己上门。
想人人到,方打开盒子,小昭来报赵敏已上山来,当下交代无忌稳住两人体内之毒,略略整理易容之物,怀中踹了七虫七花膏跟黑玉断续膏,心想跟赵敏打交道一事,还是自己前去稳妥。
「妈,赵敏诡计多端,您小心。」无忌刚刚才上当,自然深怕连自己母亲也失陷了。
「这二十年可不是虚长,她还嫩着,你别添乱就好。」回头瞪他一眼,不是早吩咐过有外人在别叫妈,怎么又忘啦!
被一瞪,无忌发现自己又犯了错,于是退于榻旁照料俞殷二人,不再说话。
略运一下气以防动手,提步下山,一出山门,只见赵敏依旧穿着宝蓝绸衫,素手玉扇,那洁白手指,在武当的苍郁林色照映下,较之甘凉更显如玉,她云淡风轻微笑着等自己,夕阳映下,明艳不可方物,配衬古拙倚天剑更显其灵动,较之昨日杨不悔另有一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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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谁与争锋 作者:夏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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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认,那眼神款款情深无二,远方玄冥二老远远牵马护卫,目光却不敢看向此处。
待我走近,她见我不哭不笑不怒也不恼,略有诧异。
「张教主,我在客栈掉了瓶□□你可有拾到。」笑靥如花,这次得手果然令她沾沾自喜。
「妳说的是这个?」我拿出那瓶七虫七花膏,见她脸见喜色,又拿金盒「还是这个。」
看见那垮下来的笑脸,心情异常异常舒爽,当下一手盒一手瓶,问道:「赵姑娘,妳掉的是哪个?」
赵敏哪肯服软,折扇一拍,故作惊愕摇头道:「我记错了,不是丢了,是给毛贼偷了,毛贼不仅偷了一瓶,还连摸带拿,把我家仆身上那一点,也刮走了,世风日下,连小小家仆那点药也偷,真是没天良。」
这些话可以惹怒无忌,可伤不了我分毫,她爱演,我就陪她玩玩,收起手上诸物,回道:「有那恶主欺仆,自然当要横差一手,要不然那仆人死于非命,有人说我武当功夫阴毒怎么办?」
「笑话,明教大魔头功夫不阴毒,才要怎么办?既怕连累武当正派名头,教主下山去便可,还必诬赖我这小女子。」说道小女子三字,赵敏眼波流动,含羞带怯,颇有撒娇意味,这可是明目张胆的以色相诱了,怪不得玄冥二老不敢瞧这边,小妮子想□□无忌你还浅薄的很。
「我也想拍拍手挥挥袖离去,何奈武当山上有人耽误,自取七虫七花摆弄,又劳我伤神,又要我理这什么大义的名头,赵姑娘,妳说我该如何是好?」说这话时,我刻意转过身去,微微侧头,流落几股聊寂,倒也全非作戏,本想趁此医好俞三侠,跟武当来个了无瓜葛,却生了变量,想想自己名头还是那人妻子,那几分黯然是不假,但那承山风衣袖飘飘,映斜阳俊脸略带忧色,背手望天感慨,再来一转身深情凝望,就全然是逢场作戏,抓准小姑娘心思的举动。
果然功力高下立判,赵敏原本故作矜持,现下俏脸通红,满是被撩起的春心,说话也自然想语带羞含嗔「张教主,人家早就想给你药了,谁叫你不允那三件事,还把珠花给那小丫头作啥?」
喔~原来是吃醋来着,那笨无忌到底何时惹人家姑娘这么上心了?看来眼下不哄好这颗少女心,那七虫七花解药休提,当下故作风流:「赵姑娘,那小婢姿容与妳相比如何?」
但凡一般女子,哪肯承认对方比己貌美,虽小昭与赵敏相比另有千秋,但赵敏怎肯服输,自然嘴唇一厥道:「难道教主觉得我容貌丑恶。」
作者有话要说:
胡說亂道:
嚇到了嗎?猜到了嗎?
其實本文當初是要叫『無忌孩兒這些妖女媽來就好』(最好啦!)
副標題是『當老娘穿男裝逛江湖耍帥的時候妳還在上一世!』
第5章 二篇之三 情火燎天心慌慌
诱得赵敏入彀,自然须摆出一脸真诚逮了她,当下长叹一声道:「赵姑娘,在下算是走遍半天下,妳容貌之美,也算上天下无二,那日强摘珠花,好生教我过意不去,观花思人,遂以命小婢戴上,但容色天差地远,徒增歉意而已。」自己哥哥三心二意,多有哄美人搏笑之举,归家三载,自然见了不少,知少女心动,你指鹿为马,她也赞你博识,随便找个烂由头,果然哄得赵敏息怒。
「那三件事,你可是允了。」赵敏一开心,向前迈了两步,距离近了,夏日暑气未消加之山风微带,一阵少女汗香,隐隐萦绕。
心思被那香风熏扰,险险看着娇颜点头,赶忙端正心思,随便回道:「身系明教俗务,恐怕不能圆了姑娘之意,姑娘还是明说三个条件为佳。」
「哼!明教有何了不起,那七虫七花你医术好,自己解了吧!」没料到赵敏娇蛮无比,一不如意,又想转身离去,该走不走,该留又走,妳还真是折腾人。
照无忌说法,俞殷二人至多再拖半日就回天乏术,她要逼无忌就范,尚有宋远桥等筹码,怎可于此时放人离开,身随意动,玄冥二老不及迎上我就拦住赵敏,道:「如赵姑娘不喜欢明教,咱们私下再叙,现下武当二侠误中赵姑娘七虫七花之毒,还恳请交出方子,这人情,我私下还妳。」
「张教主身系明教,这面子我可不敢收。」这情话绵绵之际,被兜头浇两次冷水惹怒的少女可没这么好对付了。
赵敏说完,便想绕过去,这时强动手,身后玄冥二老可不好惹,心一横,暗骂那白痴无忌惹事,抖开左臂衣袖,右手掏出黑玉瓶,便朝左臂上击去。
登时瓶破骨断,趁赵敏还在恍神惊愕,趁机右手运功逼入药力,登时眼中彩光漫漫,双腿一软,却没倒在地上,而是跌在赵敏怀里。
「你是何苦?」赵敏一时心急,全然不顾的接住眼前男子,瞧着骨断发黑,又被玉瓶划出无数伤口,红黑交错的手臂,眶泛红了出来,撩起衣袖去擦那毒膏,可那毒早已被我自己逼入体内,自然无用。
「给面子妳又不要,回山上我又要面对众人责难,还不如死了算了。」本想趁机掳人,但此时内力全用在确保神智清明之上,纵想趁机挟持也无法,这毒还真狠,这下只能使苦肉计了。
「你死不了的,我早就备好解毒丹。」赵敏说着招来玄冥二老,取出几颗蜡封丹药。
「不用了,纵使妳解了我的毒,我也还是...妳看,那七彩祥云好生美丽,还有那青的紫的绿的虫子在飞。」当下装作中毒已深,把刚刚看见俞岱岩的状况学了出来,赵敏欲将丹药塞进我嘴里,我装呕,硬是不吃。
「你服药吧!要不然来不急啦!无忌,我不做弄你了,那解毒方子,早就藏在珠花里面,你能找到金盒内有药,必能寻到。」赵姑娘一急,登时哭得梨花带雨,又塞了另一颗丹药过来,被我挥手拍掉。
我一吸气装作神智恢复,右手自点左臂穴道,这戏莫演太过,若是赵敏叫来玄冥二老用内力救治,内劲一触,我体内非九阳真气,登下会被拆穿,再吸两口气,此时毒发难言倒不是装的,颤抖道:「赵姑娘心计过人,此丹是否是八虫八花,还是内有金蚕蛊一类,我恕难相信。」
「这真的是七虫七花解药,七虫七花以毒攻毒,要不是如此,我必然先服一颗证实。」赵敏说着,便要伸手去碰毒膏。
我连忙阻止,喝道:「你知哪一颗为真哪一颗为假,怎能相信,就算分丹而食,妳有解药何惧。」
「那你怎样才相信。」被逼狠了,赵敏急道。
「赵姑娘答应我三件事,我就当妳没心思害我。」说完,连忙催动毒气,让眼神更加迷离。
赵敏神色急迫,口一张却没说出好字,想是又开始顾忌。
我连忙加码「这三件事也不摘月,不做猪狗,侠义于妳无用,改为不违背你现下图谋...啊~」
见我话音虚浮,眼中斑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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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赵敏连忙道:「好,依你,快服药吧!」
丹药一入口,我自闭目运气,赵敏却依然扶着我,待约一刻钟后,我毒气退消睁眼,她才装作没事退回玄冥二老身边。
强行运功催动毒发,毒发得快退去也快,断手也早点穴止伤,暂时无碍,我站起身来,见赵敏依然于马旁相候。
「赵姑娘欠我三件事,是否就此神隐龟缩。」要是这赵敏自己龟缩不出,尽派手下捣乱,这三件事有也等同没有。
「你说呢?」赵敏狡狯一笑,将丹药尽数扔了过来,又摇起扇来装自在,。
「你助我救治俞三伯殷六叔,我该当谢妳,只要妳拿金针来求我,我也允妳一事,但自然不摘月不做猪狗不违侠义。」说完将一枚玉蜂针钉在她扇面上。
「多谢。」赵敏拔下那针收入怀里,与玄冥二老驾马离去。
返回山上,找无忌来验看珠花与检查丹药,无忌看见我负伤,虽得解药,不喜更优,我连忙催他赶快配解药去。
丹药确实与方子相同,但事为了怕丹药另有捣鬼,无忌还是自己找了解药给俞殷二人服下,一个时辰后,中毒症状果然缓解,杨左使与伟蝠王与说不得都已经回山,于是趁着众人聚齐,我把跟赵敏方才的事,简略说了。
「副教主果然厉害,那赵姑娘反而答应了三件事,可事为何副教主妳要答应她一事呢?」无忌听完,心中略有疑惑。
「我猜那赵姑娘一直要你答应三件事,不是为了明教,就是屠龙刀,现下虽然只能答应一件,但为了所图就必然找我,那她答应我那三件也跑不掉了。」说完,心中另加一件有可能的事『要不然就是为了无忌你。』
怎么姓张的男人都欠抽,专惹这种自己没办法收拾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张妈妈收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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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二篇之四 情火燎天心慌慌
过半月,俞殷二人伤势渐复,我断手经黑玉断续膏这等神药之助也只剩下几条墨黑伤口,这日避开众人自后山顶上练功回来,见杨不悔早在道旁相候,这算是假扮无忌多少会惹的事,早晚要开解了,也不闪避,径自跟她走到一亭中,亭中早备好茶水,可见杨不悔有意深谈。
现下在武当山中,无忌也在,不用太过掩人耳目,我早换回女装,只妆容上稍微留心,让别人看出,我跟无忌相像一事。
「您真的是殷姑姑吗?」杨不悔既然被骗一次,这次说话前,自然要搞清楚对象。
「别喊我姑姑,我真的是殷素素。」当下衣袖一抹卸去妆容,前番跟爸爸哥哥表明时,看到同样不相信的表情,这次也出现在杨不悔脸上,因为谁也不敢相信,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有了个二十二岁的儿子,容貌也不过二十七八岁。
「我知道你不信。」于是拉着他坐下,把当年的事简要道来:「那时张五侠自尽,我搂着无忌时,已发现他躯体阴寒,于是运全身功力吸取寒毒后自戳,正是这寒毒,令我假死,那时又因为无忌关系,武当众人丧事草草带过,棺埋不深,我挣扎出棺之声,方被我师父听到,那时我师父听闻武当有难,欲赶来相助,但是晚了一步,只能救得我去,我拜师后深知武功不足,于是另练师门武艺,本门内功修习另有驻颜之效,功成下山,一打探以为无忌已死,顿时了无生趣,本想拜别父兄,但是被劝留在天鹰教,六大派退下光明顶,我躲在密道之中看见无忌当了教主,又武功大进,只道他不需要我这个当妈的操心了,本想看着他就好,没想到他在绿柳庄中伏,我又得帮他收拾,这孩子从小就因为太老实吃亏连连,长大了也改不了,你爹跟五散人只好拱我当副教主,无忌椅天剑伤未愈动手吃亏,我也就扮作他模样,本来只想骗骗敌人,但是连你也骗了,真是对不住。」
「殷...别这么说,我事后想想,还好是跟妳说了,要不然...我真的羞死了。」杨不悔想起那天的坦白,脸又红了。
「妳要是想嫁殷六侠,大可叫我姐姐,你早备好茶水,应当是有事相询?」恢复女子装扮,自然有些话可以轻易出口,那杨不悔果然只是红了红脸,便道:「姐姐,我见妳跟武当众人似乎...有点隔阂。」
原来这小妹子是打探这事来了,看他跟殷梨亭如胶似漆,原来还是有留点心思,不枉费我那日问他那些话,但这应该不是主因,于是直问:「你想问的,应该不止如此吧!」
杨不悔点点头,怅然说:「原本如果梨...梨亭就这样躺一辈子,我就认了,但无忌哥哥说会医好了他,我刚开始欢喜了好几天,这几日却...有些盼他别好起来...,又听你跟武当中人说话,都不提...张五侠之事。」
「妳想问的应该是,我跟张五侠怎么了,还有想问问看我这过来人吧?」见杨不悔一脸诚挚有心相询,又念在她跟无忌那场千里扶持上,我真心想跟她谈谈。
「嗯,我又觉得这样很不该,怎能盼他就一辈子躺着,前两日梨亭他发现我脸色不对,逼问我怎么了...我答不上来,到今日,仍不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只能跟姐姐说。」
我看她心思慌乱,于是直言道:「妳要是真想嫁殷六侠,头一难,就妳得担那名门正派弟子的虚名的准备,这虚名之累之苦,你妈妈当年肯定没少过。」
「妈妈那几年,的确带我东躲西藏,有些苦,但那也是因为我爹不是。」
「要不是灭绝老尼顾那虚名,会把妳妈追得这么狠?」小妹子妳虽然留了的心眼,但是想法依旧天真。
「我爹也说过,放别的门派,大不了开革散功而已,他真的没想到那老妖贼尼会杀我妈,但张真人并非拘泥不化,武当门下,较之峨嵋也较开明,那虚名之累,应该不致太过才是。」
杨不悔心虽乱,但是碰上所爱之人,还是尽可能往好处想,这小妹子,可别走了跟我一样的路,我不想又让武当中人误了个女子一生,于是心一横道:「张...张五侠,也是把那仁义虚名,放在了我前头。」
「怎会!我听闻都是,张五侠为妳而自尽。」
话说开了,我走到亭畔,看着山下武当观,彷佛是跟这恼人的武当山说话:「为我自尽?我在他心中份量,可不及任何师兄弟,至于那仁侠道义自是比我重要千倍,他是为此而死,凭我怎可能逼死张五侠,他连死前儿子都不托给我,那江湖传言,真是令我哭笑不得,谁知我是含恨而死,我只恨自己视错人嫁错郎。」
从被救活后,这心事除了跟师父师姐略略讲过一回,也从没述说过,此时说的激动,情绪溢了上来,顺手挥出一掌,亭外古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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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凹下一个掌印。
「姐姐...」杨不悔讶异于听到的真象,又不知如何接话,只能看着我。
见她吓得脸色发白,我喝口茶润润,拍拍她手背道:「那时时不我予,此时无忌担任教主,欲跟六大派修好,江湖情势应当较好,也不会有人说妳是非,再者,妳跟殷六侠成亲,也就新仇旧怨一笔勾销。」
「江湖情势我等管不着,我是怕梨亭他...他...如妳说的。」杨不悔年纪尚轻,心思转呀转,还是担心心上人多些,这我也不怪她,。
「无忌说他半年后武功当可复原,我也还没跟其它人说妳这事,这次寻个由头妳自己留在武当山看看吧!殷六侠并非跳脱少年了,当不会与张五侠一般。」说了一大圈,还是希望这小妹子能嫁个好的,怕自己心病坏了本没事的事,又挑些无关紧要的说了开导于他。
咱们俩就这样谈了快一个时辰,杨不悔想起要帮殷六侠换药,匆匆下山,我则独坐亭中,又喝了两杯茶,才收拾离去。
半路竹林中,张老道拦路而出,深深一揖道:「教徒不正,误了女侠,深感抱歉。」
「张真人,你那两徒弟,已依约医治,时日到了便见恢复,我两早已有约,情义恩仇两清」
这百岁老道,偷听女子谈心也不闪避,真是。
「自然,后山墓地,可要代女侠处理?」
「那墓便留着,警醒后人吧!我派中人,对此不忌。」
「我倒是疏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背后的事实是...
一边看网络聊天,一边翻小说,
不小心脑袋短路,前后乱翻突然觉得
"大妖女x小妖女"想起来就好萌!!!
(快速翻书)这样就可以(写大纲)
写完八成之后开始考据...这才发现
她们差了快两轮...
虽然真爱最美,但是某些段落剧情就会有问题
况且殷素素还要漂亮到能横刀夺自己儿子的爱(其实张无忌后也不知道自己爱谁)
只好有请驻颜有术的那一派来开外挂了
第7章 三篇 怒貌玉容為誰悵
来到大都寻得万安寺。
当夜跟着蝠王杨左使夜探,那万安寺塔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得犹如铁桶,可见六大派众人必定囚禁于此,但如此严密,必定不好搭救,正想退去再谋他法,却碰上一群人押着铁琴先生何太冲出来,当下一路尾随到了一间大殿,从窗缝偷窥。
窗缝甚小,不好窥伺,只能听得里面众人说比武若是胜三人即可释放失败断指等语,又听见何太冲出剑无力,应当是被下了药,略一思索,便知她大概想偷学武功。
当下取出玉峰针在窗纸上无声扎出无数小孔,如此一来从外看内一览无遗,从内里看来除非贴近细看才知其中关窍。
看清楚才发现,殿中灯火通明,站着众多番僧武士与黄衣守卫,玄冥二老也在其中,当中只有一张座椅,那久寻不见的赵敏正斜倚在宽大椅中,踏在踏蹬上的足尖微点,脸色认真,正用心在瞧何太冲与番僧比武,正如我所想。
半年未见,容颜更加秀丽成熟,身上不见男装倒是穿着少女衣衫,或许身在属下之中,眉眼间较之前番艳丽洒脱,多了股凛然之气。
还没细看何太冲如何拼斗,他就落败下来,被断指包扎之后送回,之后赵敏果然拿了把长剑,学起何太冲剑招,方才对战的番僧也一一下场陪练,若有不清楚之处,即问玄冥二老,听她说话,总算分清黑脸的为鹿杖客,另一则是鹤笔翁,何太冲最后一招玄冥二老不太清楚,又请了一位称为苦大师的西域疤脸红发头陀出来指导,这头陀只用手比划,耳音却清楚,自是个哑巴,赵敏对这头陀甚是恭敬,见他教赵敏武功方式,比之玄冥二老只高不低,剑招精妙,惹得赵敏含笑求教,原本观斗习武,赵敏都甚为认真,不苟言笑,这时为求艺,那嫣然一笑,又娇又媚,怦然心动,但此招全凭内力,自是教不来,那头陀比划解释,就退了下去。
接下来赵敏又命人带了崆峒派的唐文亮偷学拳招,见她像是点菜谱一般的练武,虽也另辟蹊径,可学到甚多精妙招式,但终究驳杂。
「带灭绝老尼来。」赵敏又吩咐道。
黄衣守卫却回报灭绝已绝食多日不肯前来,于是她又叫人带来周芷若。
那周姑娘容色憔悴,略带清丽气息,虽非凡品,但我派中人师祖画像瞧多了,也只觉容貌端正而已,不禁暗骂无忌。
殿中两女自降不降大元吵到倚天剑是谁家的,这小家子气的争吵,大概也只是因为赵敏学不到峨嵋剑招撒气罢了,但那周姑娘也不是好相与,自有一股傲气,双方唇枪舌剑,惹得那娇蛮赵敏性子一上来,拔剑就想毁人容貌。
虽怨周姑娘她剑伤无忌,但从无忌所述之事来看,他对这周姑娘颇有情意,加之峨嵋此次失陷于此,乃是自光明顶返回途中,要是这灭绝老贼尼,把爱徒容貌毁伤一事算在无忌身上可麻烦,最怕老尼强赖,要让无忌非娶了不可,那可是大大糟糕。
手边玉蜂针太细,不足以荡开长剑,只好随手拿出一物,以玉峰针手法往剑脊上射去,又怕倚天剑过于锋利,脱手依然可伤人,既然行迹已露,干脆破窗而入,顾忌有玄冥二老与那头陀,怕失手,一靠近周姑娘,及拦腰把人后跃抱开,哪料到她内力全失瘫软在自己身上,怕她瞧破自己身上机关,一落地赶忙将她拉开。
玄冥二老实时抢上,被随后杨伟二人拦开,那赵敏手下众人初时慌乱,随即发现只有这三人,于是马上殿内殿外,连殿顶上都有人团团包围,静候赵敏发落。
那赵敏见了自己闯入脸上却不怒也不恼,只盯着落在地上的珠花,怔了半响,才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经他一提,我才想起在武当山哄她随口胡说,『强摘珠花,过意不去,观花思人,遂以命小婢戴上,但容色天差地远,徒增歉意而已』一事,既然如此说,这小丫头必定认为此物为无忌与她定情之物,这定情物又随手又被我抛出,救另一女子,她自然困惑。
其实我也不知该如何回她,那日取出解毒方子,随手就将珠花收起,每每更衣又顺手纳之,就这样带着它,从武当经淮北到大都,说觉得如何,也不是,说顺手为之,好像又...
但自己想不透是一回事,跟赵敏怎说是另一回事,当下放开周姑娘,运起师门腾移轻功,拾起珠花,又飘然至赵敏身前,将珠花插回她鬓边,又退回杨伟二人中间,殿中包围诸人不禁前进半步,怕我方才如果用珠花插的不是鬓边,那怎办?
俾倪一下殿中包围我众人,令他们不敢生事后,才回答赵敏道:「珠花我一直随身携带,只盼一日回赠姑娘,方了珠花念主之意。」
只见赵敏听了这话,脸色一喜,问:「你真的一直带着?」
未等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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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她眼光又在我跟周姑娘之间来去,回到原地后,包围的番僧护卫惊惧于我的身手,将包围的圈子又缩小了不少,周姑娘只能缩在我身边,从赵敏角度看来,应当十分暧昧。
「我不知道...周姑娘是你朋友,要是知道,就不会这样对她了,原来你...」没料到赵敏竟然会服软道歉,本来想好七八种说法要哄她的我大感意外。
「周姑娘与无忌幼时有恩,故今日出手相救,承蒙赵姑娘手下留情。」反正跟赵敏也不缺这档事了,当下干脆据实以告,见赵敏模样,必然不敢再对周姑娘下手。
「原来你们...早就...唉~你走吧~」赵敏摸着鬓边珠花,眉头深锁,无奈地说。
我看了一下周姑娘,此时带人走赵敏应当不会放人,而且只救她一个于事也无补,遂道:「保重。」
正欲率杨伟二人离去,还没跨出殿门,赵敏又喊:「你连动用那三件事,求我放你师伯师叔都不肯吗?」
这话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分明是想问,你与周姑娘有私情,所以你救她,那我们呢?你何不求我?
我回头一望,见她双眼已然微红,刚刚伏在窗窥探,见她御下极其严峻,喜怒不轻易示人,此时心境必然纷乱,,但也只能装作冷淡待无忌前来再说,于是回道:「当日应允赵姑娘,三件事必然不得违背你在此的图谋不是?怎敢违诺。」
果然赵敏觉得我视她若外人,大怒吼道:「你滚!给我轰出去。」
话声未落身后诸般暗器纷纷飞至,连那□□棍棒也一一投来,当下不敢停留,一面挥袖抵御一面逃跑出寺,兜两个大圈赶回客店,三人又商议一阵,这万安寺守备太严,要救之人又太多,只能等无忌一干后援来到。
回房梳洗才缓过劲来,脑中顿时出现那赵敏大怒落泪的容颜,虽说之前就略略感觉她对无忌甚好,但没想到竟如此深情,不知无忌惹了这姑娘,现下又要互相敌对该如何,只能再问问无忌了,要是无忌有那意思...
想到这,突然就不想细想下去,伸进怀中,才想到珠花已然还给了赵敏,罢了先养足精神再说,那万寺塔中诸人要是能救出,对于明教与六大派关系颇有帮助,虽然不喜,但这事,替无忌办了,也能安心归隐了。
虽想睡去,但睡得不甚安稳,梦中一会子是赵敏,一下子又是无忌,转眼又回到十年前的三清殿,于是当有人企图开窗时,已被我发觉...
近午在客店遇上乔装成农夫的无忌,当下跟他说了意外寻回右使范遥,知道赵敏身份,又因此谋画能救出六大派诸人之事,命他先去调配麻药交给范右使,再赶回来吃饭,我则是指挥跟随无忌来的教众,前往各处埋伏或准备逃出大都等事情,等把最后十几人带到骡马行交予杨左使,赶回客店,跟随来的小昭早就准备好几道小菜馒头在房里相候,我跟无忌边吃边核对应当准备的事,又把未完的事分一分,等馒头都啃完,趁小昭出去收拾,方有空跟无忌说一下私事。
单论高手,我方较多,但那源源不绝的兵丁护卫才是最烦之处,怕无忌依然无法打持久战,遂问道:「伤好了吗?」
话一出口却想到昨天遇见的周姑娘,还有赵敏,这事也得问问,要是有个万一,只能选其一的话,可别救错媳妇...是媳妇吗?,心中略觉有些不妥。
「在淮北就好了,只是您要我别急,这才落后了两三天。」无忌憨厚一笑,拉着我的手,把九阳神功的浑厚内力,缓缓送来,气息绵长,与当初一运气就略略虚浮大不同。
见他身体大好,心中担忧也减了几分,但我俩内力截然不同,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来问:「晚上动手不知会如何,有些话,我想先问问你。」
「您说。」
「这周...赵姑娘为人你看如何?」时间不多,跟这孩子打哑谜也没用,我索性挑明问了,但原本想先问周姑娘,但话一出口,又先问了赵敏。
「她呀,诡计多端,又屡屡玩弄于我,而且她也是咱们大敌,当然是个不好的,只是小昭的链子只能向她借倚天剑来斩断,这该如何是好」无忌仰头想了想,坦言道,话中对小昭的关心还大于赵敏,可见心中并没有对其有什么特别想法,还好还好。
「那峨嵋周姑娘呢?」我又问。
这次无忌倒是有些扭捏,回道:「就...之前跟您说过了,以前对我挺好的,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于是我大略把昨夜夜探遇见两人的事说了,说完看看也差不多了,两人又分头前去准备诸般杂务,想起那王府兵丁,又额外调了一些人带着青色烟花多准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篇名是跟原作有呼应的,代表这篇的事情发生在原作哪个时间点,所以每篇长度不一,没有写的就会跳过该篇。
第8章 四篇 百般心意何人詳
准备妥当与无忌在客店中等待烟花讯号,赵敏却带了范遥寻上门来,当下跟无忌打手势,要他先去万安寺,我扮成他去绊住赵敏,小昭则是铁链碍事留在客店,不必跟随大队人马,我见她随无忌前来也有些意外,按理应当把它留在淮北为佳,无忌却让她跟了。
见赵敏只带了范遥,应当不是知道了范遥身份,前来拆穿,要不然,我俩连手,连玄冥二老这等高手也不能保证护她周全,必然另有要事,当下也不能跟范遥通消息,问他准备如何,只能随着赵敏前往街口的酒楼,她要了二楼临窗的雅间,范遥跟她打手势说在楼下大堂相候,她点点头,径自跟小二要了一些菜两壶酒,待酒菜上桌她才斟了两杯酒说道:「这酒菜没毒没药,尽管放心。」
说完后两杯各饮了一口,等我选了一杯,她才拿了另一杯。
「酒过三巡再谈正事,张教主请。」赵敏又先饮了,此下两杯酒她也各先饮一口,三杯饮过,这酒虽不辣口,也让俏脸染上一层红晕,我脸上上了一层油彩,由外观之应当神色无改,她饮完酒又伸筷把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
见她悠闲慢慢一筷筷细嚼慢咽,那檀口微张,红唇娇艳,将那绿菜黄笋,送入洁白牙关,又想到,方才饮酒未得细想,现下注意,那酒杯上两人唇印早已相迭不只一重。
「张教主,你可想知我是谁?」赵敏放下筷,问。
「郡主大名,我来到大都随问即知。」听她问话,我便收心练神,微笑回答。
她本来似乎想以此吓我,见我早就得知,又再度气恼,嗔道:「你早就得知了,为何不说。」
「郡主与我等草莽风牛马不相及,提知如何,不提又如何?」妳爹是管天下兵马的汝阳王,我则属一心想推翻朝廷的明教,早从我俩来到这人世间,便已注定如此,何必提。
俩人此时心思自都在身份归属上打转,半响无语,任由无奈惆怅翻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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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谁与争锋 作者:夏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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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低头自斟自饮一杯才缓缓说道:「我只怨你欺瞒我。」
「我只当你是绿柳下的赵姑娘。」瞧不见她脸色,但昨夜见她怒极落泪,自当不想再惹他生气,万一她拂袖而去撞破了范右使的安排可不大好。
「当真?」果然赵敏听闻此言,抬头问道。
「岂会有假?」甘凉道绿柳初见,现下想来,却是最没勾心斗角的时候,如果能一直如此,自当最好,此话虽说的不正经,却是真心。
赵敏脸上红云一现即隐,打趣道:「张教主工于心计,岂可轻信?」
「你请我饮酒,自当不敢欺瞒于你。」我自斟一杯敬她。
「那我问你一事,你老实回答,如果我杀了周姑娘,你会如呵?」赵敏终于开始准备说正题了。
你杀了周姑娘,嗯,无忌应当会急哭了呢?但这似乎不是正题,于是问道:「你为何要杀周姑娘?」
「跟你说,我虽然是郡主,但我的祖先是成吉斯汗大帝,是拖雷、拔都、旭烈兀、忽必烈这些英雄。我可真要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业呢,成大事业自要杀很多人的。」似乎乘着酒意,赵敏越说越慷慨激昂,从初识以来,都以为她是汉家姑娘只是磊落大方,现下知她身份,又这么饮酒谈话下来,她骨子里那股豪迈劲道倒是十足十跟汉家姑娘大不同,自有一股另般风情。
「所以?」妳想杀光了六大派?按妳现在断指比武的状况,六大派尽成废人也指日可待。
「我怕以后我杀很多人,你不理我了。」赵敏快语一说,自己好似有几分懊悔,手指在倚天剑穗上绕呀绕,见我不接话,又呢喃道:「为了怕你以后不理我,躲着我,我先把要求你做的那件事跟你说了吧!我要你陪我去取屠龙刀。」
可能见我脸上惊愕,她又赶忙说:「我不会伤了谢老爷子,我只是借刀看把个时辰而已。」
但她不知的是,我并非因为屠龙刀惊愕,而是为了六大派尽成废人竟然较之我不理他为轻惊愕,这赵敏对无忌似乎不只情根深种,但无忌似乎只在周姑娘身上留心,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再搭上这朵花可是金枝玉叶的多刺玫瑰,只怕江湖风雨不断,真是可惜了。
「这事...我可以带你去找谢大侠,可以帮你借刀,但谢大侠借不借实无把握。」脑中又浮出当年谢逊疯癫之态「我尽力而为。」
「我知道谢老爷子是你义父,你这一是义子二是教主,你亲自开口,应当不会不借与你吧!又不是拿不还。」似乎怕我不答应,赵敏话语带了撒娇的意味,那天求教于范右使的嫣然一笑自然也用上了。
「我不是说了不敢欺瞒于你,自然跟你说真话了。」见她如此笑来,心中却略有不悦,索性淡淡的把话说明白。
「那说好了,你要陪我去取屠龙刀。」
见那赵敏欢喜神色,只怕取屠龙刀为宾,实则是我陪他去为主,无忌你一人在这赵敏心中,勘抵六大派与屠龙刀,这真是...
跌坐椅中,突然有股疲惫涌上来,仰头正欲纾解胸中浊气,却看见万安寺那,三连烟花在空中闪耀着,而其下隐隐红光窜动。
「郡主,告辞了。」那烟花被红光衬的妖异非凡,可见事必有变,想到无忌,当下顾不得赵敏,从栏杆越了出去,使出轻功越过楼外大街,直接从房顶上向万安寺窜去。
赶到塔下,只见无忌似乎企图擒下一名锦袍金冠的乘马青年,正与他身边十八名番僧斗在一起,那青年正指挥中武士番僧围攻,应当是汝阳王世子王保保。
那火光果然出自塔身,见伟蝠王企图搭索救人失败,火势迅速上窜,情况危急,也顾不上隐瞒身分,当下奔进人群手爪连出,纠缠伟蝠王的神箭八雄登时震飞了四个,沿途折筋断骨武士无数,见那王府护卫纷纷涌来,连忙大声喊住伟蝠王:「这里缠住番僧与小畜生了,放青色烟花通知兄弟,拿下那汝阳王狗贼人头,伟蝠王你凭绝世轻功去立功吧!」
伟蝠王登时醒悟,挥手射出预先约定好烧王府讯号的青色烟花,接着在我护卫之下翻墙而出,赶去加大烧王府的火头,顺便添乱缠住王府众人。
烟花一放,不用半响,汝阳王府方向就略见红光,加之我方才刻意喊话,王府众人登时慌乱,恰好此时赵敏赶到,当她看见场中另有一个无忌正在与番僧相斗时,一脸惊愕,不过王保保马上就拍醒她,交代几句,急忙携番僧亲兵离去。
赵敏不愧是成大事之人,她马上放下疑惑,收拢兵丁,准备绊住所有人手脚,等待高塔付之一炬,我们自然失败,但普通侍卫兵丁哪有我们三人身手当下又折损好几人,但塔上烈焰也越烧越旺,六大派诸人受不了烈焰又往上跑了一层。
只见无忌劈倒两个番僧,奔过来说:「我可以试试用乾坤大挪移接人,但要让他们先跳下来。」
「好,我除掉拿弓射箭的,你先去喊几个武当师叔伯的试试。」既然无忌也说试试,那塔上敢跳下来之人,大约也只有念旧的武当诸人了,当下两人分开行动,我手上脚下拼尽所能,不到半刻就把所有持努持弓兵丁打的弓断弩损,接下来直冲赵敏而去,摆出要夺帅之姿,吸引众人护卫赵敏,杨左使一开始不知我们弄啥玄虚,后来知晓,也跟在无忌身边替他护法,无忌也真的接了俞二侠落地,一试成功,塔上众人纷纷效法,逐个往下跳,见有人有法子搭救兵丁护卫也攻的更急了,但少了十八番僧与玄冥二老,余下众人堪堪只能使拌子而已,等武当诸人落地,我跟赵敏之间只剩下三重人墙。
「你是不是张无忌?」赵敏看着我问。
「妳待怎样?」我闪过两柄戒刀,顺手两掌一挥,又越过一重人墙。
「明日黄昏,我请你饮酒,务必驾临。」赵敏说完,急向后跃,收兵而去,我怕她另有安排,追了一阵才又折返万安寺,回到寺中,杨逍来报,众人皆已下塔,唯有灭绝老尼身死,无忌运力过度晕了过去,正交由武当诸人照料,当下也不及详问,连忙提醒众人赶紧逃出城去。
将出城门,我叫来杨伟二人,要他们说我是诱敌之计,真实身份其实只是小小教众,要他们照安排离开,好好照顾无忌,我尚有事必须留下。
于是我又带领另一队伪装马车,从另一门出城,兜绕几圈直接南下,让王保保派了三千精锐人马只拿到几大车水肥跟柴薪。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来说明一下那个卫生堪虑(x)幽暗有情调(o)的小店,为何被改掉的原因
富家女把穷光蛋,自然要陪他吃路边摊表心意,但是张妈殷素素的气质与张无忌自然不同,她是天鹰教独生女,买个人头户一出手两千两黄金,自然没有那荒岛长大陪猴子吃野果的阿牛张无忌那般有泥土芬芳...,所以两个富家女不会选择上那小店,善于泡妞(?)的赵姑娘自然也会改个地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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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加了收藏的看官,承蒙看得起,我尽量跟和谐君打交道,让肉戏能多端点上来!
前情番外
第9章 番外一 早成醉客綠柳莊
从光明顶行来,一路混在锱重队之中,把脸涂黄,扮成赶车的男教众,还贴上胡子遮掩,自然没人注意我,远远的瞧着那比印象中高大的身影,终日在群豪簇拥下,意气风发,哥哥也曾趁大队不注意把无忌所说别来之事一一转述,原来我那孩儿虽命苦,也算得上否极泰来。
某晚营宿爹爹借故唤我过去谈话,问我是否要跟无忌相认,想了想,我拿什么跟孩子说,『你那十年命苦娘活着但不在你身边,原谅我,现下你功成名就,娘来迟了』,这等厚颜之事,我做不到,更何况,无忌是我跟他的孩子,凭此,就如梗在喉。
「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爹也盼妳海外那十年受苦,我能在妳身边。」平日威风凛凛的白眉鹰王,此时如同我一般,都只是个心疼自家孩子的父母。
「你替我多疼疼无忌便好,过得几年,明教有无忌在自当太平大好,我也得了却尘缘,遵师瞩归隐。」当初被师父救走,寒毒缠身,师父为救我只能散尽我所有内力,待得伤好,师父就说我有纠葛尘缘未竟之心,不适合练绝心绝情十二少十二多的功夫,于是只粗传我入门内功,辅以寒玉床,三年下来内功基础恢复,另传我杨大侠所留武功,并说我乃是拜杨大侠为师祖,需得如同杨大侠当年下山了却尘缘,方入山避世隐居。
「如此也甚好。」爹爹见我心意已绝,也不再劝,我俩交换个眼神,大声说两句关于锱重之事,便依教徒之礼过别。
本想太太平平过了便好,本以为接下的时光如同甘凉道一般荒凉平静,没想到一排绿柳就此突出。
宝蓝绸衫白玉扇,那摇晃白玉扇的洁白手指,如玉温文,故作风流却又略显娇态,这个柳下男装美人,虽身在黄沙道旁,但后头日照折出的蜃气,让她好似在那水中间。
江南湖中一扁舟,赠伞晚歌六和塔下,早该深埋的心绪突然翻涌了上来,那八名猎户屠尽蒙古兵置若罔闻,心底只留下那又娇又脆的「不留活口。」
再次相见,却是在那绿柳庄前,那吊桥流水旁一抹青衫身影,身后那恍若江南的景色,绿柳清泉,更显得明艳,虽因伪装不得靠近,只在远处遥观,那水阁身影也朦胧恍惚,但三杯水酒过后,脑中所想是年轻时纵横江湖的趣事,当年无忧无虑的任意妄为,现下想来,自是十分怀念,十年来难得痛快吃喝一场,虽然心中所想不能透露分毫,但也自是畅快,酒自然多饮了两杯。
眼光再度往水阁飘去,那抹身影已然不见,过了不久,上头传下命令,急急告辞而去。
策马出去良久,突然无忌所在一阵慌乱,接着防御的调令一一颁下,锱重自然赶上去围成御敌墙,赶车接近,这才发现明教首脑各个跌坐于地,连无忌也得扶鞍站立,当下不及细想,撕去脸上假须,将马车交给旁人,跃到爹爹身边,问道:「何事」
爹爹似乎浑身瘫软,见我一喜,道:「太好了,妳并未入水阁饮酒,自然无碍,教主说我们中毒了,不可妄动真气。」
看向无忌,他似乎正打算策返回绿柳庄拿解药,翻身上马后,却气息一滞,见我看他,惊骇莫名,此时我虽去了髭须但还是男人容貌,一见之下应当认不出来才是。
无忌一吓,众人目光也接着望来,皆是无比惊骇,当下也来不及理会此事,冲上去抓着无忌问:「解药为何」
无忌这才回过神,先看了下爹爹,等爹爹点头,才回答:「水阁旁水仙,取紫色须根,上有生翠绿珠者,快,此毒取人性命不需两个时辰。」
见他仍想纵马,我赶忙道:「好,那姑娘必有后着,你若还能动手,留在此防备。」
提步欲走,哥哥朝我说道:「若那赵敏问起,你便说你是教主,故布疑阵也好。」
「好。」当下了然为何众人惊骇,应当是无忌本来相貌就像我,现下我既年长,又扮作男人,自有九成相似也不稀奇。
古墓派轻功独步天下,这绿柳庄瞬息便至,当下不停步穿门过户,来到那水阁旁,这赵姑娘身着嫩绿衣裙,执杯持卷,却是饮茶读书相候于此,可见早有预谋,当下学着无忌声调说道:「得罪。」
接着足尖一点,阁中阁旁水仙尽数拔起,取七八株符合无忌所述者,其余掷于地,便后跃退出,赶回营救众人。
但赵姑娘怎可轻饶。
「一进门就攀花折柳,你羞也不羞。」那赵姑娘,嘴上调笑,手底却狠毒异常,十几金针做漫天花雨而出,直射身在半空无处腾挪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先说明一下,这篇发生时间点在初篇之前,本文当然未完结,只是番外篇搔完之后,再继续!别以为断尾了,这篇不断尾的,都写好了请放心按追踪
第10章 番外二 早成醉客綠柳莊
但满天飞射金针之技,亦是本门所长,这赵姑娘所用飞针与我玉峰针相比,既粗又大,自然易于闪躲空中转身,大袖横卷,身前金针尽收袖上,但这下子,自然无法一口气跃出墙头。
赵姑娘得手,又掷一物袭来,那物来势颇快,顺手捞起,却是她方才手中书册,而她本人却持两把薄如蝉翼的匕首,随书攻来,目光方才被书一挡,现下匕首已垄罩上三路,闪不不及,只能拿起书册,抵挡匕首,趁匕首穿书而过,一卷一带,施展夺白刃之技,嗤嗤两声后,书册上已多了两把匕首,接着大袖挥出,袖上金针激射而出欲逼她退去。
没料到她不退,闪过金针,从右路进攻而来,一双素掌翻飞似蝶,看来非三招两式可摆脱,心下想,这毒来的猛烈怎可缠斗,于是将书册抛去拦阻,接着使出天罗地网式,自翻飞双掌中,摘下她鬓边珠花,却不翻墙出去,反向水阁中而去。
赵姑娘见我反其道而行,也没多大讶异,直追了上来,喊道:「攀花折柳还不够,你还偷我珠花。」
我双足乱踢桌上瓜盘果皿等物,阻她来势,笑道:「若不偷珠花,而是偷香窃玉,或是点上一指,姑娘觉得如何?」
她双颊斐红,手上却不慢,将飞去杂物一一打落,但瓜盘果皿甚多,她闪避不及一个茶盏击上她小腿,她正发力前奔,哪收得住势,眼见就要一头往桌上上撞去,这去势颇急,大有可能脑浆爆裂。
刚刚虽然生死相搏,但志在解药,早知人命债麻烦,于是心一软,伸手拎她后颈衣领要将其带开,手刚摸到衣服,尚未发力,脚下突然虚浮。
低头见,水阁下有翻板打开,露出一方深井,自己正连人带桌落下,暗道不好,正欲踏桌而上,没想到那赵姑娘乘着来势,双手一推,硬是比自己快了稍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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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就此飞去。
一招不成,正想手攀井缘翻上,那赵姑娘又双手成爪,一攻腰眼,一袭丹田,当下只好回身救己,就此一瞬,两人双双跌落井底。
正想跃出去,那翻板已然扣上,连接几声机括,应是牢牢锁上了,井中无光,四周一团漆黑。
「唉~」当年纵横江湖,只有我殷素素阴别人的分,没想到今日却栽在这女娃子手底,这下如何是好。
「张教主何必叹气,待两个时辰后,我手下寻人不着,自当放我俩出去。」这赵姑娘却全然无所谓,听衣衫声音,是寻个角落坐下了。
两个时辰,妳等得,妳的毒可等不得,当下寻声而去,莫约站在她身前,手持珠花前端相胁道:「喊人开门,要不然摸黑在妳身上弄几个窟窿。」
那赵敏果然不就范,回道:「就算你在我脸上弄几个窟窿,我也不喊人开门。」
「真的。」黑暗中极难视物,当下凭她说话方位,贴了上去,持珠花之手,靠近她身子,严峻道。
「你...你试试。」语气微抖却甚是倨傲。
两人就僵在那,少了话语,五感顿时浮现,鼻中只闻到淡淡水仙香气中,另有一股幽香,带着淡淡酥酪乳香,又清丽幽然,细想当是怀中赵姑娘所出幽香,方才动手,我虽以较智为上,但对于赵姑娘来说可是全力相搏,此时气息未歇,那如兰气息,正在耳祭,这一凝神注意,突然觉得持珠花之手,碰触之处,隐隐柔软出奇,那自是...
当下暗觉不妥,此次乃是冒无忌而来,等等害他担上个登徒子罪名可不妥。
于是放开珠花,手向下移去。
「无赖。」赵姑娘自然早就知晓,见我发觉,出语讥讽。
「黑暗唐突姑娘,实非所愿,望姑娘莫怪。」说完,突然灵光一闪,手背正好是那硬绸衣带料子,以此为标记翻手点去,正是笑腰穴,当下不封住穴道,反而以内力不停激发,那笑腰穴轻点,人虽在大悲中亦面露微笑,更何况是以内力激发,怀中躯体登时颤动,哈哈大笑起来。
「喊人来放我出去。」
「不...哈哈哈...嘻嘻嘻...不要...」
当下另一手也寻到另一边笑腰穴,按上,顿时笑声停歇,变成了哭音,两边内力同时激荡,那酸软麻,相当于万蚁齿咬,更因督脉串联,上下脏腑一同承受,那赵姑娘前几秒还能稍微扭动躲避,到后来只能颤抖不只,再两三秒她已然抵御不住,完全不顾矜持,为闪躲往我身上撞来,遇此招寻常男子自然松手,但她哪能料到我实非男子,当下不闪不避,任由她投怀送抱,那香软身驱,就这样硬靠上来,两团软肉,押上我肚腹,那淡淡酥酪香气更显芬芳浓郁。
她一碰之下见我不闪避,登时又跌了回去,过不了多久忍受不住折腾,哭道:「臭小子……贼……小子,总有一天,我……我将你千刀……千刀万剐……好啦,好啦,饶……饶了我……我……喊我喊……我叫人……开门……呜呜……呜呜」
见她服软,双手一辙,只觉她瘫软于地,不停喘息,过好一会才拾起珠花,朝着壁上某处以针尖敲击。
想必那处藏有暗管,后方自有党羽接应,等那十几下的暗号敲完,翻板立时掀开,登时光亮无比,看向赵姑娘,她依然瘫软萎靡,身上衣衫凌乱,跌坐于地,低着头闪躲,不给我看清面上表情,只能瞧着那雪白后颈,与散下些许青丝,随着哭泣颤抖。
「唉~」耽误了这些时刻,深怕爹爹已然不测,当下不敢再多看赵姑娘一眼,跃上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涌泉穴怎么变成笑腰穴,那是因为殷素素在都大锦家一杀七十几人都是用金针点了笑腰穴。
殷素素:「笑腰穴我很熟的,不向那笨小子还脱人家鞋袜。」
可是殷姑娘,读者都盼妳点笑腰穴再脱啊!
正文繼續
第11章 五篇之一 音斷情絕存墨香
被六大派逃出万安寺,哥哥带兵前去追击亦灰头土脸回来,我却有些窃喜。
尚未日落,只是日西偏,我已换上挑选了半个时辰的衣装,独坐酒楼雅间浅酌,心思早在忙着追捕等诸事的晨间梳理开来,细细想来,那时而聪颖时而呆傻,时而风流倜傥时而老实木讷,自当是两人无疑,一想透,反而一扫积郁,本来想那小子负心薄幸,一下子对我好对我笑,一下子又百般不理只顾看倚天剑想周姑娘,现下自当是两人所为,但隐忧,万一那个说好要陪我去找屠龙刀的是他非他,怎办?还有那三件事,到底是谁答应的?
深想下去,那刚扫去的不安又如同落叶片片堆积起来,深怕自己心中所念兹在兹的是那负心薄幸想着周姑娘,又非答应跟自己去取刀的怎么办?
心烦意乱,随手沾酒在桌上写写画画,绿柳庄,是他或他?武当山,是他或他?夜探万安寺,是他或他?
「郡主。」正自思索,一个干哑低沉的声音却在雅间门口珠帘外呼唤。
抬头望去,却是苦头陀。
「郡主待小人不薄,今日特来拜别。」苦头陀说完,一揖到地。
以假身分骗我的,尚有一人,我无奈的看他,有些怨怼道:「苦大师你可骗我好苦。」
「为了我教兄弟大义,不得不欺瞒,此间大事已成,以后再相逢,是敌非友,若不坦然告知郡主,心下不安,郡主就此过别。」苦头陀自当不知我一脸忧色并不是为了他,还以为是他骗我的事,说完就想离开。
见他想走,我推过去一盏酒阻止苦头陀离开,说道:「苦大师陪我喝一杯吧!你明教救得六大派,我也替你立功祝贺。」
「郡主,我俩为敌,交手互有胜负,若有不甘,下回范遥陪妳过招便是,可祭天地立誓。」苦头陀拿起酒,另一手沾酒弹向天,剩下泼于地,算是祭天地。
我挤出一个苦笑,道:「你们明教拜明尊,崇圣火,我可没听过甚么祭天地立誓,你现下防着我,连杯酒也不喝就罢,我心情不好才不是怨恨你们明教夺人,是有另外的事。」
苦头陀心思被我拆穿,尴尬一笑。
我心中郁郁,虽是为情所扰,难以启齿,又觉得不找人说乱烦躁,见苦头陀耍滑头免去饮酒,那我也可效法一下,于是开口问:「苦大师,你现在会说话了,我问你,你可以回答了吧?」
「郡主有何事相询?」苦头陀不敢答应,只好回问。
「若是前路迷雾重重,路途不清,该如何?」我问的模糊也不事想求答案,自然只是想得到个说法缓解忧虑罢了。
我问不清,苦头陀跟在我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我的意图,他也不清楚回答,只说:「郡主只要如同过往,清楚豁达,自问本心即可。」
说完苦大师好像怕我又多问,再一揖,翩然离去。
苦头陀离开,自又是无人,此间一层早已被我包下,连小二都得出声呼唤,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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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取来笔墨,就着饭案,笔随兴而走,乱涂写一通。
「唉~」
停笔,苦大师说自问本心倒是没错,看着青天想,若是天地间有神灵,.我乞求那对我嗔怒;惹我痴爱的皆同一人,无论形貌如何,只要他不弃我,我定将终身托付...
就此胡想乱书到时辰将至,唤来小二撤下残酒,换上与当日一同菜肴,静候。
方才胡思乱想间,早已把明教各个排得上号的男子猜了一轮,万番没想到,掀开珠帘的是个穿着枣色衣裙,容色端丽,微笑间梨涡浅浅,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少妇。
「赵姑娘,可来迟了吗?」
细看眉眼,瓜子脸,眉弯鼻挺,肤色白皙,与过往印象中的张无忌除了男女有别,与那浅浅梨涡外,竟有八成相似,若明教要找个教主替身,此人自是最佳。
「敢问尊驾是?」
「明教副教主,姑娘称我紫薇便可。」少妇又浅笑一福,报个一听就知道并非为真的姓名,说完并不落坐,反而指着桌上一旁我方才乱涂乱写,说:「此举并非张教主的主意,赵姑娘莫怪他了。」
方才布菜时随手移开笔墨,尚未注意,此时被她所指,转头看去,错开的纸上写着『彼狡童兮不与...』
虽只六字但这出自诗经其下内容,早已为其悉知,当下正欲掩去,却被她先行取了,只见她逐字念去:「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赵姑娘,妳这四个不字,字字力透纸背,一横一竖皆如刀剑,想必恨极我了吧!」
她接着呼喊小二送上三个杯子,一一注满,接着道:「伪装教主欺瞒姑娘,自罚三杯。」
说完三杯水酒逐一饮去。
我望向她,虽然面生,但那姿态□□,却熟悉异常,虽换了女装,但举手投足之间没甚么闺阁脂粉娇作,饮酒姿态更较以往扮张教主时添了三分飒爽,只酒气上涌,两颊添些粉色方显成孰媚态,煞是好看的紧,当下不禁埋怨道:「妳得骗我,一番心血皆付东流,三杯酒就想了结?」
「望赵姑娘手下留情,切莫怪罪敝教主,他没那个意思的...事因我而起,仇怨债自当由我还。」她说着,眼神却最后在那兮字转了几圈,我顾不得矜持连忙夹手夺过。
「笔意隽永,虽只五划,却绵延不绝,赵姑娘好字。」她半取笑半赞叹的说着,我连忙把那一大迭纸尽数收起,。
被瞧破心思,只好顾左右而言它「是妳答应陪我去取屠龙刀?」
「妳也答应了我三件事。」紫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梨涡在粉颊上更加动人。
「罢了。」三言两语下来,我明了三番两次破坏安排的,正是眼前少妇,那令我寤寐思服的也是眼前此人,怎么....怎么...是个她?
「所以,赵姑娘用不着屠龙刀了?」她自顾自吃菜饮酒,似乎颇自在,那似乎过往一切即将随着说开了烟消云散的神情,让我十分难受。
想也不想,直觉不可由此为之,登时开口拒绝道:「妳答应我了不是。」
「我怕姑娘不想跟我这么个孀居妇人在海上漂荡。」紫薇说得轻松,我心中却没什么觉得不妥。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怎可能太过轻易得到,再者听闻海上多奇珍,我也想见识见识。」
「现下安逸妳自会觉得有趣,真的碰上些甚么,可就不好说了。」紫葳一副妳年轻不懂事的过来人语气说着,让人有些不快。
不知是她那笑看一切的风韵,还是把我当小孩逗弄的神态,让人生气,当下怒道:「姐姐,我年纪不小了。」
姑娘爱俏,纵使是妇人,被这显老的『姐姐』称呼一叫,多半大发雷霆,没想到紫葳却咯咯娇笑,看似甚为欢畅,还道:「妳叫我姐姐,甚好。」
这下倒是气到自己,当下别过脸,不说话。
「别这样,我还是会陪妳去找屠龙刀的。」
她似乎怕我生气,伸手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微凉的肌肤一同武当山门前,原来她本来体温就微凉,倒不是毒发的因素,这一想,回过身来,抓住她握着我的左手,将她衣袖撩开,果然小臂上有几道七横八竖浅黑伤疤,再细看真伪发现其下另有三个淡粉色的花型伤痕,想来受伤时日已久,若不细看,很难发觉,如此加迭,浅黑伤疤必非做伪。
「还痛吗?」想起那时她的狠断果决,要这样跟我讨要解药,如此忠心心计,全王府无一人可及,甘拜下风。
她见我细观她小臂,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带得周围气氛不知为何诡异起来,虽都是女子,但这撩袖观之,却有种说不来道不尽的尴尬扭捏,她见我不放手,索性运功挣开,瞪了我一眼,将手臂遮个严严实实。
两人妳瞧我,我看妳,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对了,正在尴尬,一阵呼哨打破了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换郡主视角,怕功力不够大家误会了,写在前头
第12章 五篇之二 音斷情絕存墨香
「两短三长,是峨嵋派。」她听了听呼哨,确定说。
「妳怎么知道?」我倒是好奇这明教副教主怎知。
她笑了笑,回:「妳也知道不是?走吧!瞧热闹去,看是哪个妖尼姑又跑回大都,浪费我教一番心血。」
那回问忽然让我领悟,这紫葳想必也跟我差不多,为了不落人后,有可能学得便学,能知道的便记下来,顿时有些知音之感。
那呼哨往东北而去,颇急颇快,我俩奔出时,早已落后三四条街,轻功这等运气之法,我没办法得到各派诀窍,只迈出三步,就已然落后她丈许。
「呀!我倒是忘了。」她见我不在身侧,才惊觉回头,一手牵着我,一手扶我后腰,只觉一股真气入体,瞬间不由自主急奔起来。
「含气五脉即可,放心,交给我。」她低头对我一笑,嫌路上行人杂物太多,一跃上了房顶,房顶奔驰虽快,但落足可得加倍小心,她怕我功力不足踩穿瓦片,便将我搂得更紧了。
那冷香气息又复在鼻间出现,第一次是为了要挟开铁牢,第二次为了解七虫七花膏,这第三次,我不想说破,索性任由她带着,超过那报讯之人,走入几条荒僻巷子。
「妳在想甚么?」这人轻功之高不亚于伟一笑,如此速度之下,仍可随意谈笑,这副教主的武功跟一人斗六大派的张教主相差无几。
「妳只想擒了我,防止我调兵来包围峨嵋是不是?」明明不想问,却又忍不住说出口,身分上的是敌非友,不是早已知晓。
听闻此言,她却淡淡一笑道:「妳如此想便如此。」
说完话拐几个弯,来到一堵墙前,越过墙后,是座废弃园子,有几名峨嵋男弟子拿着火把围绕着一座凉亭,当下听到说话声来自凉亭,便与她靠着长草溜过去,两人躲在一假山石后,这皱瘦漏透的太湖石能躲得地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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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谁与争锋 作者:夏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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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挨在一起从那石洞偷看,她悠久绵长的气息就这样若有似无的掠过我脸颊,转头望去,难得瞧见她不苟言笑的脸,端丽大方,自有一股隐然威势,让人不敢在她身上造次。
只听到丁敏君指责周芷若掌门之位来历不正,为灭绝老尼的私生女儿云云,那周芷若跟我回嘴的牙尖嘴利不知去哪了,任由师姊诋毁,接下来吵吵嚷嚷的内容却转而指责周芷若跟张教主的私情上去,那丁敏君字字句句都说周芷若特意跑回来找旧情人张教主,又是瞒着众人,又是怎样的,极其生动,话再一转,却是讥讽周芷若不要满脑子想找男人,却误上那个伪装魔头的床,自己赔了便罢,莫把峨嵋派给送上死路了。
「姐姐,妳怎么又拐骗了峨嵋派?」我在酒楼思索一下午,又反复验证过后才知道何时谁为假谁为真,现下除了明教之外,恐怕没人知道的比我清楚,见那周芷若被逼得词,又窘迫,心底一喜,于是朝他耳边轻声打趣道。
本来应该不关她的事,不知为何她却羞了一下,才俯在我耳边回嘴:「妳再叫两声姐姐,我就传授给妳。」
再叫两声有何难,当下故意运起十二分恳切真情,还故意吐气在她耳墎上说道:「好姐姐、好姐姐。」
这两声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却又盼可以这样叫下去,再看去,凭着火光可以看到她耳朵染上一层粉色,回望那眼秋波滢滢,颊上梨涡甚是可爱,当下忍不住闭上眼往梨涡上亲去。
谁料到她正转头准备回我话,这一来一往,等我觉得唇瓣上的触感太过柔软,张眼一看,却亲在她嘴角上,她也不闪不避,只是睁睁的看着我。
心情一激荡,不知如何是好,正想离去,她却一把搂住我头颈,轻轻摸着我,低声说:「唉~此间事一了,我带妳去见教主,让他跟妳说明白。」
仰头又是见到那看我年轻识浅的神色,我自是气恼,但她搂的用力,倒是不好挣开,又怕动作大了引了峨嵋派众人过来,她可是明教中人,那丁敏君口口声声仇不共戴天,虽不惧这些虱蚁,但就是不想让她为难。
「是谁?鬼鬼崇崇的在这里偷听!」丁敏君突然大喝,吓得我一僵,随即发现是另一侧传来的咳嗽声。
那窜出来的老婆子与丑脸姑娘我不识,但随即从与丁敏君的对答中得知,那是金花婆婆,金花银叶倒是听过,接着听到金花婆婆对万安寺塔也有兴趣,登时有些庆幸,都忘了六大派虽然名为名门正派,实则结仇也没有比较少,万一大仇家门联合起来,必然讨不好去,现下当做给明教的人情已然是最好。
金花婆婆现身就像是戏弄儿童捏软柿子那般玩弄峨嵋派,先打了丁敏君,又跟峨嵋派斗口,方才拙于言词的周芷若此时却振振有词,可见这姑娘是个底气足方才出头的主,想起刚刚说她拐骗周姑娘的人,却注意到她把眼光放在那丑脸姑娘身上,殷殷切切,似乎无比紧张,似乎恨不得跳出去把她带走,却又踌躇。
「这姑娘,跟妳也有关系?」我好奇问,心中却盼她回答没有。
「唉~多情苦果,早该跟他说的。」
这似回答又似埋怨的话一进耳里,顿时一阵天玄地转般的晕眩,倒不是真的晕死去,而是对自己情感的前途堪虑,存有那不如晕死去的心。
只听到金花婆婆不停纠结那与灭绝老尼的输赢,不停怨恨倚天剑,哀怨她终于寻得利器,却天不从人愿,到最后甚至硬扯走了周芷若,那丑脸姑娘也一同退去,峨嵋派没了掌门也散了,我俩也可以不用藏身在太湖石后。
「你猜到了吗?」她看着我问,一脸有些惆怅又有些不安,眼光还向倚天剑一转,脸上又出现那我看孺子可不可教的看孩子眼神。
我希望你看着我,希望妳注意我,但我不想要被妳当成个孩子,不能把我当成...当成...,当下一股气恼腾起,对她说:「猜到什么?妳跟谁有什么关系,又怎样了,我要,就是要定了。」
说完,转身撒腿就跑,但这次换我忘了,她一瞬间就追上我,拉住我手,道:「别气了,我以后不当妳是孩子就是,别气了,屠龙刀有影了,方才金花婆婆说她已经找到一把可跟倚天剑一较高下的兵刃不是,那定是屠龙刀。」
「屠龙刀!?」换我傻了。
「屠龙刀重达几十斤,那金花婆婆二人身上藏不住,她又拉着周姑娘向西而去,必然是要出海。」
她跃上房顶再次确认后,问:「郡主娘娘要截堵金花婆婆应当不难吧?」
第13章 五篇之三 音斷情絕存墨香
於是为了拦截金花婆婆,她又用轻功送我回家拿取令牌,去接张无忌的婢女,又请我用倚天剑开了那名叫小昭的婢女镣铐,准备一下,咱们三人花不到一个时辰就跨上载满清水乾粮的快马,靠着令牌一路换马不换人一日一夜後来到海边,当下令牌一亮,她指了艘海岸边最大最稳固的船,吩咐除了此船,其馀中大船只一律移开五十里或凿沉。
「还有多少时间?」这次他没有把我当孩子看了,而是认真的问我,果然回家中动那些手脚,没有瞒过她。
当下看了一下码头,朝向尾随而来的帮闲亮出令牌询问,马上就得到答案。
「他们清早才套车出城门,最快要一日之後了。」
「甚好。」她这一喊,笑的真是豪气干云又端丽无比,我自看得痴了,连令牌也交给她了,只见她忙着指挥码头诸人准备,又叫那赶来参见的县官招集人手。
夜间的码头人声鼎沸,她吩咐多备上清水粮食,而且均要分装封桶,每三桶内必然放要有火刀火石,厚皮袄也准备多件置於油纸密封的箱中,小艇也要多一艘,仓底另用杂货隔出三间暗房,瞧上去是货堆,实则後方别有洞天,那主舱下方也埋了半截铜管,可以窥知主舱,等一切弄好,日都正中了。
「你哪些身手太好的梢工舵手,就别带了。」她把那真的可以号令天下兵马,莫敢不从的令牌还给我,用商量的语气说。
今日总算瞧见她那副教主威风凛凛的势头,海边风大她昨夜就披上了件滚边皮裘,海风一吹加上那不容人质疑的眼神,倒比我这真郡主还有那领兵贵气,令牌只亮了一次,众人就自然服服贴贴,我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顺便欣赏自己心上人。
「好。」於是我又另挑了些人上船,现在屠龙刀当然是宾了,没了这些人也无妨。
怕金花婆婆来得太快,我三人急忙去取了寻常讨海人装束,躲进暗舱中。
这暗舱两大一小,自然小的拿去存些备用之物,外加给小昭了,我故意拿张大海图摆在居中大舱里,旁边又放了乾粮饮水,这自然是做厅堂使用,布置妥当,提着铺盖,前去敲紫葳姐姐的房门。
「进来吧!」紫葳姐姐早就换好那租布短衫,只是尚未易容,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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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没梳好,一头青丝就这样垂在身後。
「让妳见笑了。」现下打算一起对付金花婆婆,我俩倒是成了一夥,那赶忙准备的工作虽然繁琐,但也磨出了些默契,现下看她这随兴的模样,也觉得甚美。
「姐姐,妳手脚倒是快,我铺盖没地方摆,挤妳这可好。」说这话时,我刻意让开身子,另一大舱门未闭,她自然就看到了我的布置。
「妳不嫌弃,便随意吧!」她也没多说,就让我进去,自己到一旁打理去了。
船上的床都是块板子一放便是,当下挪了个离她铺盖不远不近的位置,船上的铺盖,也是命人随便从附近县城买来的,只求整洁,也没啥讲究,当下自是随便摆摆,便去瞧她梳妆。
她随手在箱上放了各式各样的粉和瓶罐,还有一盒油彩,几只毛笔竹片,一叠裁成巴掌大的纸,开始摆弄,只见她用竹片挑了油彩,和在纸上倒好的粉上调和,在手上试了试色,又倒了点不知甚麽上去,一刻钟後,有两堆糊糊出现在我面前。
她见我看得认真,也偶尔提点我两句,原来这易容术,不外乎各式粗细粉料混上油彩和胶往脸上抹,剩下就是手艺好不好的问题,下乘者仅隐去形貌;唯有上乘者能化为枕边人也不令人起疑。
她混好一些涂料,连忙催我更衣,道:「金花婆婆见多识广,怕不好瞒,务必在她雇船时在甲板上伪装水手,那时候她要一一看过较好欺瞒,要是之後再出现的面生水手,必然会被细细打量。」
但要这样在她面前除去外衣,仅剩抹胸亵裤,倒是有些羞窘,抓着衣服,挑个角落想换上,男子衣装早就穿的顺手,但那长长布卷倒是让我有些棘手,之前穿男装仅为图方便,这布卷虽知用途,倒是初次遇上,试着缠上去,却一直滑落,只好小声求救:「姐姐,你来帮我一下。」
她放下竹片,看我布卷松散在腰上,连忙过来帮我解开,又将其卷叠好,递了件素色抹胸来,道:「赵姑娘,这得换上这棉抹胸,妳那抹胸是绸缎料子,自然会滑开。」
出声唤人时,只当身在府中招人更衣,等她那冷香靠上腰背,气息抹过肩颈,一络青丝搔弄耳际,自是有些心猿马意起来,那解开腰上布卷的指尖,更是让後腰一阵软麻。
耳上自是早以红熟了,前方是舱壁也逃不开去,一咬牙,转过身去,道:「你帮我吧!」
她於是解开素色抹胸带子,将其盖在我身上,再将我身上我抹胸带子解开,任其滑落,就这样我身上没有多露出一吋肉,抹胸就换好了。
「这转过身去比较好弄。」她拿着布卷很平淡得说,我只好默默底头转回去,任由她把布缠在我身上,这次握着布卷,倒是完全没触碰就弄好了。
那刻意的小心,我岂会不知,淡淡的萧索如丝纠结在心头,把心绷的直抽疼,那摊在地上的鸳鸯绣样抹胸更显得自己多可怜。
「剩下我自己来。」现下再待在若执礼君子的的怀抱中,只怕自己会受不了。
她舒了口长气,默默回去涂涂抹抹。
把那粗布短衫当作盔甲,穿起,将那擂鼓若千军万马的心关上,强装无事,暗许,不拿下你我就改姓改姓我连人家姓什麽都不知呀!
端正坐在她身边,任由她涂抹,过不多时,两个皮肤粗黑的渔家瘦汉就出炉了,但她左瞧右看道:「赵姑娘天生丽质,光凭这恐怕瞒不了人,可否借些头发。」
「好。」
她拿起剪子,把发尾修了些下来,又拿药化了,在那拨弄。
「这头发真好,弄做胡子却是太细。」说完她自己剪了自己发梢混进去,又多加东西,才满意,当下我多了两撇鼠须,她则是长出了胡渣子,两人相视一笑,这笑声引来了小昭,她进来还真吓ㄧ跳。
易容完毕,我们就去甲板装着干活,半个时辰後那咳嗽的金花婆婆果真找上门来,安排好的船老大,装作推阻半天才接下生意。
金花婆婆上船,那丑脸姑娘马上找间舱房把周芷若关进去,吩咐船老大管水管饭,就径自跟金花婆婆进了主舱。
我们使个眼色,溜去主舱下方偷听,但除了吩咐船老大往南之外,丝毫没有其它有用的,只多晓得那丑脸姑娘叫阿离。
於是我俩又躲入暗舱,此时船已在汪洋之上,便卸去易容,我悄悄把那两撇胡子收好。
她又去摆弄那些瓶罐,接着拿了三四罐给我,叮嘱一下用法,要我有必要可以自行易容。
「今後每日往甲板去一趟让金花婆婆或阿离看见便可,你就当练习。」
「好。」不同於大都时的热络,现下她连说话都像颗冰,不带任何情感,实在让人揪心,方才也是我一人俯在铜管旁偷听,她只说妳听就好,这真是...
心思纷乱,想胡乱找事排解,乱翻找那些带上来的箱笼,倒是看到一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注意!!
第14章 五篇之四 音斷情絕存墨香
在海上漂荡,四周都是汪洋,连手下按时来报都省了,无事可做,紫葳姐姐又拿本书当遮掩,硬是不理我,于是我就拉着小昭聊天,本想小姑娘套话应该不难,七折八绕歪打乱缠,教主张无忌的小事还有打听到一二,那副教主紫葳姐姐之事,小昭却是听见就闪躲。
「你们副教主御下严格,而且还比教主高深莫测阿!」一件破事都打听不出来,于是只好耍耍嘴皮子。
「其实教主大多时候还是听副教主吩咐,你要真想打听副教主,不如直接找教主,我一个小小婢子,实在不敢乱说。」小昭一面做着绣活一面说道。
「所以你们明教可真奇了,副教主比教主大。」我终于把这不透风的墙掰片泥下来,不加大点怎行?
「教主在六大派围攻时救了明教,副教主在妳手底下救了明教,到底谁厉害,可真很难说,不过赵姑娘妳一人就比六大派强,倒是实情。」这小丫头又把话绕开,这明教真的只有张教主好唬弄,苦头陀骗我好多年,一个丫环套不出话,那副教主更是休提了,想到她又是一片愁云冷心头。
小昭如此聪慧,又跟在我们旁边两日两夜,自然也将我们从对盘到不对盘看个清楚,纵使她不清楚内情,也知道是紫葳姐姐不理我,我才跑她跟她瞎扯,于是道:「副教主心里有事,所以才对人冷淡,但其实她人不坏,要不然大可把我扔在大都的。」
「她心里有什么事?」
「这妳自个问吧!我可不敢说,况且我知道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这明教乾坤大挪移真的好生厉害。
「那阿离跟周姑娘又跟你们有什么过节?」正面攻不下,打探对手也是好的。
但阿离的事情小昭似乎不知,周姑娘之事也都和张教主有关而已,又乱聊了半个时辰,小昭手上的绣棚子忽然失手掉在了地上。
「头怎么有些晕,早知道在船上还是别绣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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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还好吗?」我帮她捡起绣棚子收好,问道。
「晕得紧,歇歇就好,只是两刻后晚饭可要麻烦姑娘了。」小昭脸色略略泛青,我赶忙拿个泥盆子放她旁边,又拿茶水给她,半刻后,小昭就沉沉睡去...
我确定小昭睡了,赶快熄灭那扰神蜡烛,吞下一包解药粉,将蜡烛换回原本那支,心里道声歉,悄悄送饭去。
紫葳姐姐对于小昭晕船先睡了也没多大关心,去看了看,就跟我把晚饭吃了,饭后她又看书去,我索性练习易容,再去甲板上透气,金花婆婆一行人绝少出舱,几乎都只吩咐船老大办事,想那老妖婆咳成那样,自然是吹不得海风。
胡混到时辰到,提了热水回暗舱,跟紫葳姐姐两人分开梳洗后,就寝,但怎么睡得着,心里七上八下,闭上眼,思绪只会飞到铁牢,只会飞到武当山,正迷糊间,紫葳姐姐却奔过来把我摇醒。
「解药。」她脸上罩了一层严霜,虽然光线晦暗不清,但是还是能看到她那清澈明亮正盯着自己。
当下装作不知,拉她手,发现内力全无,应当是成功了。
「姐姐想要十香软金散解药是吧!」
「拿来,莫玩了。」她语气甚是严峻。
「妳怎不想想,我做啥毒妳。」我坐起身来,硬逼自己语气轻松冷静。
「我跟你说过了,等拿到刀,我自会请张教主跟妳說明白。」没内力控制,她气息也有些乱。
「这关张无忌何事!我不要听他说,我只要听妳說。」说到这臭小子,登时有气,明明是我们的事,与他何关。
她似乎被我激烈的举动吓到,有些惊讶的问:「不关无...教主的事,那妳为什么...。」
「我问妳...」我拉着她坐在床板上,接着道:「绿柳庄铁牢里,武当对上阿二阿三,找我要七虫七花膏解药,夜探万安寺,两次饮酒,都是妳吧!」
「果然瞒不过妳,我如此一再破坏妳大计,妳现下欲如何?」她点头承认,脸上却是行将就戮的表情。
「所以我要做什么,自然跟张教主无关。」我说完,用早先向苦大师问来的西番抓穴技,拿住她腰眼穴道,此时她内力全无,又侧坐在我身前,自然一抓得手,又用苦大师所说方式运功,果然她立时手足酸软,面色潮红。
「一报还一报,谁叫妳那日欺侮我。」我加足劲,有些愤恨,虽然事后知晓她并非登徒子,但还是羞死人了,不先趁机欺侮回来怎行。
果然没两下子,本来一副随妳态度的她,就开始扭动挣扎,但不同我上次是想激烈摆脱,她却是妖娆若蛇,我掌中的腰肢颤抖着,她似想挪开我手臂,但手一搭上来却是酸软无力,只能轻拂而过,这一拂虽没内力支持但招式精妙,还是让我力气弱了三分,她就趁机想走开,想起身却又跌了回来。
我那时可是足足痒了快半炷香,怎可这么快放过,当下使出所学的第二招,将她推到棉被上仰躺,我左右手连人带手臂箍住,十指分拿几处穴道,趴伏在颈项,一提气,一股馥郁馨冷麝味窜进鼻间,那味道,有些似寒山红莲,却又多几分缠绵。
「啊~」
这下子她真的死死的被制住了,虽然还可以轻扭挣扎,但我感到怀中的躯体不再冷冰冰,而是带着温暖,遂抬头看她道:「讨饶了就放开妳。」
怎知看到的是滢滢秋波自那眼中倾泻而出,那羞色早已染遍枕席,抿唇咬紧牙关,整个人仿佛那欲开的花儿一般,忍到禁不住,一丝泪就这么滑落,十足惹人爱怜,虽然明知她年纪大自己不少,但那想疼她的心境只增不减,当下朝那眼角吻去,手也离开穴道,却不想放开她。
嘴唇不由自主追着泪痕,穿过她鬓边垂散发丝,刁上那泛红耳墎轻啃,终于惹得她开口。
「别...啊~」
那娇嗔怯弱的嗓音,勾引我看向那咬红的唇瓣,贝齿在上面印了些许凹痕,吻上,跟方才想欺侮她不同,现下心底,容不得她有些许疼,自己只想把她揉进怀里。
唇允舌舔,想把那齿痕平复,不料却被她炽热鼻息勾住,直至她气喘不上才放开那唇瓣,才喘上半口,舍不得把银丝挣断,又复吻上。
等那齿痕终消,身下的人儿已羞得如朵娇艳盛开的大红花,那从头红至颈项中,亵衣拢起的衣襟,早就在之前的挣扎松开,相交处可尽览那峰间谷地,上有淡淡一道旧伤惹人怜惜,忽忆起,今日穿那棉抹胸裹着甚不舒适,晚间无事,自然是脱去了,一旁鼓起的薄布后,似有嫩笋欲破土而出,挺着隐约看出的胭脂色,伸指轻点,姐姐的身躯扭了两下,似乎又想说些什么,却又住口,见她若风中朱槿摇曳生姿,当下怎可放过,低头隔着布,一口轻咬下。
「嗯~~,妳...不成...」
拒绝的话语又变成无上勾引,一个笋尖已在口中,另一个则用两指轻捻,她一双手搭在我肩头,不知是要推还要搂。
溽湿了衣襟两侧,想起这亵衣内只余那雪白色身躯,就想一窥全貌,那腰带怎挡得住我,三两下就把衣襟掀开,那胭脂色的肉笋尖,就此無遮掩弹入眼里,若说方才是朵迎风朱槿,羞花半掩,那掀开衣襟,横陈在白色亵衣上的就是朵绽开国色牡丹。
萦上一层粉色的身躯似乎仍少一笔,一勾一带,那下半身的布片就洒脱而去,她那双手不知遮哪好,那无措神态在绝媚中又多添笔娇嫩,犹如艳花带露,此时无论何人见了如此美态,都只有臣服裙下的心思,我自是跪下朝花心拜倒。
指尖轻触,方才馨冷麝味越发浓郁,自是从此而来,将那滑腻用指尖沾起,抹上腹丘,又伸舌舔去,沾出一曲湿意,意犹未尽,当下如饮涌泉,干脆将整个口唇贴上去,汲取那解心渴的琼浆,双手顺着拱起的腰桥,按上半悬在床板上的熟桃,她一双长腿已使不出半分力气,垂挂在我肩上,随我的动作搖晃。
蚌唇半张含珠,浓红色的壁间,抹满了蜜,在老鸦色帘中半掩,更显那门径掩芳草,园林落异花,细细品过那罗幕重重,惹的那人低吟轻喘,口舌鼻耳皆充盈满身前人滋味,连指尖都想贪尽每一吋泌出的细汗在腰臀间游荡,正当双手交错而过,又恰好按在方才的穴位上。
「呀!」
她原本细细的娇喘,突变一吼,身躯如腾鲤而跃,不停颤动,自榻上滑落,跌坐在我膝上,连带我前襟散开,两团炽热嫩肉就这样撞了进来,那早就破碎的廉耻,一瞬间碎成齑粉,躁动的只想把这朵娇花印满属于我的一切,把那自身那热滚处的兽意磨灭在她身上各处,将她化成我一辈子的禁脔。
「姐姐,无论妳是谁,无论谁说了什么,我敏敏特穆尔,永远护你周全,好吗?」
仿佛春梦乍醒,心还停在她那温柔的怀里,张开眼却是小昭坐在紫薇姐姐的榻前绣花,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一样,自己身上干干净净,只亵衣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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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小昭见我醒来,挺开心地说道:「赵姑娘,教主今晚就到,副教主說妳晕船,等不及你醒,先走了,只留了封信给你。」
「什么?」我急急爬起,头有些晕,却等不及展信一看。
赵姑娘:
恐负妳心,自此过别,所求之事,唯看照吾儿无忌而已。
殷素素
第15章 六篇 情長緣短同流觴
半夜,在客店中坐起,隔壁无忌房中只剩下石砚下的一张残纸,说道事在紧急,决意连夜赶路,事成之后,当谋良晤,嘱我小心养伤,缓缓而归。
当下仿佛拿到一张圣旨,终于可以摆脱要跟那个笨无忌纠缠了,三番两次想帮他助他,可人最怕自找死,偏偏他武功又高,硬来也不行,想到那周姑娘既狠又毒,那笨无忌却当人家是大白兔,活该你被耍着玩,这样虽然用些心计拐得无忌自己离去,但自刺一剑,中俞莲舟一掌,也该算上尽力了。
现下至少有个信物,可以她说明是他不需要我,而非我没帮他,自己儿子的笔迹应该不会不认得,当下包了两层油布与殷素素留下的纸条等物妥妥收好。
一整理怀中杂物又看到那个自己匆忙剪块红布,用拙劣功夫缝的小包,里面放着混合两人发梢制成的那副鼠须,这看起来猥琐可笑之物,却是唯一的纪念。
「唉~」
心中空空落落,回归中土后,自是命人打听,可是本来就是个消失十年的人,加上我知晓她定然不想让人知道,她尚在人世,所以也只吩咐下去找张无忌跟明教副教主,凭这两个线索,我只得到真无忌的消息,而她自是又消失在这世间,船上那夜,仿佛黄粱一梦。
想到这里脑中突然浮出一人来苦大师范遥,要不是他乱教制穴方式,又怎会...
虽然那时候我只问有没有穴道是拿会让人酸软无力,谁知道他胡乱教那些下流的西番法子。
不过去找苦大师打探,好像也是个选择,当下在客店墙角留个记号,径自往关内而去。
到了下一个市镇,汝阳王府密探已然找上她,递上范遥的情报,离此约一日路程,当下改道而去。
日将落,道旁小店,依然穿着头陀服色的范遥,大口嚼着面饼,喝着劣酒,金刀大马的坐在板凳上,配上那张疤脸,此店无人敢进,店东也不敢多看上两眼,正自缩在台里求菩萨保佑,忽然一锭银子从天而降。
「这位爷你也敢怠慢,好酒好肉速速送上来。」
那范遥听见熟悉的声音,惊讶的转头来看,我径自落坐到他对面,笑道:「苦大师,别来无恙。」
「郡主。」范遥一脸茫然,随后又警戒起来,那密探来报说,范遥正在此处收拢几个小帮派共同对抗朝廷一事,果然不假。
「今日我想找人饮酒,苦大师不会又不陪我喝两杯吧!」说完酒正好送上,我先斟了一杯「喝!」
范遥虽然有些搞不清楚我的来意,但还是提起他那壶劣酒碰杯。
「郡主,自大都来此找我饮酒,范遥盛情难却。」
「要是单单饮酒,可劳烦不了苦大师。」若只说饮酒,这范遥恐怕会防我到底,须想个花头,让他卸下心防。
范遥果然打起精神,探问:「郡主又有何大事要办?」
「自然是有事,我九死一生,得知了苦大师想知道的消息,特来告知。」
「你找到教主啦?」范遥问,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怕我拿了张无忌又将他关在哪。
「张教主好得很,现下只可能困在温柔乡里跟峨嵋周姑娘再一起啦!」见他只关心张无忌,我索性酸溜溜地讥讽。
「我教主安好,范遥先行谢过郡主。」范遥提起酒壶一饮而尽,我也陪了一杯。
「苦大师除了张教主,就没对谁上心吗?」我故意怪笑着问,这下范遥可认真的思索起来,怕他等一下又回答什么周颠杨逍,我索性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了”黛”字。
见到这字,范遥登时如五雷轰顶,平时风轻云淡恣意胡说的神态都没了,呆若木鸡,又结巴起来:「妳妳...说...她吗?郡主...妳有她消息」
「没消息,怎会知道她这号人物」我笑着看没看过如此纯情的范遥。
「说的是,...她还好吗?」范遥有些惆怅,径自拎起一壶新酒尽饮了。
「很好,姓韩的死了而已。」鱼上钩了。
范遥的脸上顿时喜忧交杂,颤声道:「那家伙终于死啦!很好很好。」
说完哈哈大笑三声,接着却又哭了起来。
「哀~我已然这样,不成了,不成了...」
见范遥为了紫杉龙王一丝消息如此,而自己却连那一丝也没有,顿时有种感同身受的情绪,将一壶酒推给范遥,自己也喝了一杯。
「那她...当年...很美吧!」虽说是问范遥,脑中浮现的却是听说中的王盘山岛,钱塘江潮,自从知道她是谁,便留心了,汝阳王府自有搜罗武林诸事的档案,一一阅去,方知过往深深纠葛。
「我从她踏上光明顶那刻,我的心就不是我的了,那寒潭边迎风紫衫,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每一衣角如何翻飞,如果投入潭水,能得到她一丝垂青,便即冻死了,啊...我冻不死的,自当是开心死的。」
范遥大笑后,已经连饮了数壶,有些醉了。
「姓韩的怎么死的?」
「听说被毒死的,死了有十多年啦!还因此害死了胡青牛。」我见酒将饮尽,又吩咐店家,拿上来。
「毒死!凶手呢?」范遥见酒整坛整壶送上,当即舍壶就坛,拍开封泥,便即就口。
「一说白驼山庄,另一说...是个头陀。」我想起那记载,忽然觉得有些不好。
范遥果然呆呆回想一会,忽然抓住我手问:「是不是金花银叶?我去西域时为了立威,跟白驼山庄庄主赌赛过,他下毒毒银叶,我下毒毒金花,但那欧阳少主蛇毒太猛被撞破,被金花打伤远遁湘南,我才赢了赌赛得以进入王府,她该不会就是...」
我手被抓的好疼,登时先道:「你放开我才跟你说。」
范遥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失态,讷讷的放手。
于是我把金花银叶与胡青牛夫妇的过往大略说一下,这事情我也是在无忌上船后听他说的,当下转述给范遥听。
范遥听完,登时面如死灰,整坛酒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喃喃道:「她不会原谅我的,这...这...天命呀!」
见到范遥神情悲怆,我强压下去的哀愁,也自浮上来,也不知哪来的心思,就想把这些日子来的不开心说一说,当下喝干一杯酒长长气势,便道:「苦大师,我以往以为你不会说话,自不会乱说,便把些事,净跟你说了,说一说心情便好多了,现下我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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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不是哑巴,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说一说,今天,我俩都醉了,酒后言而无心,做不得数,你听的糊涂,我也是乱说,如何?」
也不等他回,再喝一杯继续说:「我心上那个人,我也害惨了她,她最亲的那人死去,跟我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郡主,这...哀~」范遥也不知怎样回我。
「苦大师上次说,此次一别之后,下回要陪我过招,今日我俩便较量一下,每人说一句,属实便喝,说错便罢,先醉为赢。」我当下举杯一请。
范遥想了想,说:「妳徒留倩影,好叫我思念吗?」
「好!」当下举杯与酒坛一碰,一口饮下。
接着换我,说道:「妳这狠心薄情,转身就走,连点消息也不留!」
「是呀!不论私情,妳当年好歹叫我过几声哥哥啊!」范遥又自落泪,酒就这般和泪吞下。
当下一人一句,干杯连连,店东见两人喝疯了,怕事敢忙连连补酒上菜。
「你嫁作人妇,有了娃娃也我也不嫌弃呀!只求妳跟我说一句看我一眼呀!」
「对对!」
…
「为了妳,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左使,没有妳,连个狗屎都比我强。」
「好。」
「反正郡主也没什么,妳...不喜欢...我跟妳走便是...」
...
两人喝至酩酊大醉,便自扶案而睡,至明日日头高悬,方悠悠转醒。
「郡主,先洗个脸吧!」
范遥内功深厚,自然当先醒来,呼唤店东送早饭热水。
我洗了头脸,头还有些晕呼呼,细想,却是忘了昨日趁醉问他姐姐下落,现下酒醒,到是不好明问了,只好道:「苦大师,你我一醉成知己,这紫杉龙王下落自当奉上,但也有一请求麻烦了。」
范遥本在王府中就与我感情甚好,又经过昨日一场,自然不推辞,只问我何事。
「麻烦贵教张教主,若有些私人大事,可否告知一二。」无忌要是跟周姑娘结婚,必然妳会到,这样,至少我可以找妳解释,至少我可以看妳一眼。
「如果仅只教主私事,无碍大业,自然告知。」范遥洒脱一拱手,算是允了,于是我把遇到波斯总教与圣女一事跟他说了,他也暗暗记下,两人用过午饭,便此过别。
作者有话要说:
怕拙筆詞不達意,未能寫明,特別說一下,時間點是發生在趙敏與張無忌從海島分離後回中土,兩人跟丐幫糾纏那堆事情之後,中間略過事情都有發生,因為小郡主趙敏聽話去當張無忌的保母了。
第16章 七篇之一 不負素手裂紅傷
左右无事,又与范遥大醉一场,心情较为舒畅,当下想到皇上每年去上香的日子近了,这等时节若不归家,爹爹也难在皇上面前交代,于是拨转马头,回大都去。
往大都官道上,自然发现了那骑乘骏马,带着从人美女的张无忌,见他跟周姑娘好不亲密,登时有些不悦,我帮你出生入死,现在闹得自己孤身只影,你却拥着让我背负骂名的凶手,在那边恩恩爱爱,越想越气,于是干脆某天夜里,趁着那两人不知羞的在恩爱,趁机扮鬼吓吓他们,然后一路换乘快马而去。
回到王府,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偷偷买通护卫去准备几辆彩车参与游皇城,一来终究担心自己没跟张无忌说实话被姐姐怪罪,二来不羞辱一下那厚脸皮的周姑娘,实在不甘心。
到得当日,却是兴意阑珊,也不想管那么多事了,彩车到底如何也不放在心上,随着爹爹哥哥,打扮妥当像摆设一般露个脸,便换上青衫长袍,径自包了那跟他喝过两次酒的酒店雅间,叫了同样的酒菜,却一点也不想动,就此凭栏远眺日头。
桌上如同当日两副碗筷,五支杯盏,脑中却是忘不了她那浅浅梨窝,巧笑倩兮。
一旁同样笔墨具备,落笔,却是狂草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赵姑娘!」
人不想理事,事却爱理人,那张无忌好端端大都这么多路不走,却往这条上撞,没看见本姑娘在吃酒,喊啥,能喊你娘来再说。
想到这,眼角余光又自楼上撇见那远远跟随无忌的身影,那官道上张无忌似乎说要找到金毛狮王才与周姑娘成亲,金毛狮王现下下落不明,探子拼死都没什么消息,要是等个十年八年才有眉目,可真要不得,倒不如...
当下装作娇羞,回道:「你怎么在这,我...坐在这里,想着你呢... 」
「赵姑娘。」蠢蛋无忌果然一跃上楼,等他上来我便放下竹帘,让窗外只看到人影。
当下模秢两可的情话,看似亲密无间的人影,自然尽落入尾随在后的周姑娘眼里,等周姑娘被气跑了,我才自打发无忌离去,他这傻小子只当故人久别重逢而已。
「母债子偿,姐姐可别怨我。」
当下又想想,去找了几个细作,要他们去义军中散布:『明教教主恋上蒙古妖女,将会弃义军而去...』云云胡话。
果然张无忌一到义军地头不久,范遥就送来教主即将大婚的消息,一计得售,现下倒是得快快想法子收拾了,绝不能让那笨无忌真娶了周姑娘,要不然当他知道害他表妹义父的是他妻子,恐怕当年张五侠的情况又得演一次,若真如此,那姐姐必当不再理睬我了。
要阻婚不难,卖出点消息让朝廷大军打过去就得了,可难在我又要找到姐姐,又要阻婚,哀~
若能有一物,可以马上骗走无忌,却又不叫当场众人知晓,那她定然会为了无忌追出,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呢?
一面思考,一面漫步于书房外的小院,虽然不常待在王府中,但这亲手设计的小院,还是有专人照顾,虽压在雪下,但还是保有跟当初设一同的风韵,但此时看去,却有些不合意。
「将这梨树撤了,换株...换株...」正想什么花好,鼻端又隐约闻到某个清冷香气「今日旧林冰雪地,冷香幽艳向谁开?换株梅花。」
「哎呀!敏敏这梨树难得种得如此好,何必撤了。」哥哥王保保自院外走来,正巧听见我吩咐下人。
「忽然想换株梅树栽,要不这雪中无花,甚是清冷。」想起那人姿容,虽不能让哥哥知道,但还是不由的一笑,相思真让人奇怪,一下子无端忧愁,一下子明明种株梅花与她无什么关系,但还是会因为多靠近一步而开心。
哥哥自小与我亲近,怎会看不出来,取笑道:「敏敏有心上人了?」
「别瞎猜,哥哥今日何事来找我?」我赶忙转开话题。
「我有一关于江湖上的消息,要找妳商量商量,我们进去谈...」...
第17章 七篇之二 不負素手裂紅傷
贴上那两撇鼠须,将她留下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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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膏用酒水化了,搽在脸上,又偷来一件明教服色穿上,这濠州城内外人极多,而且盘查多半不留心独行客,于是轻轻易易我就捧着礼物,混进那举行婚礼的宅子,随便找间没人的屋子,恢复本来面目,就等那开始的丝竹声响起时行事。
开始一切尽在我意料之中,闯入喜堂吸引目光,众人一副看好戏的脸,什么双姝抢夫的话都出来了,谁知我赵敏意图是在今日那未现身的高堂,吊出胃口再神神秘秘的拿出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无忌果然上当,放下周姑娘注意了我手上金毛狮王的一搓头发,不枉费我特意拐骗死士送来。
「你必须现在跟我走,我才告诉你这东西消息。」我见他看清,便将头发收起。
「可是...」无忌顿时陷入两难,趁他吞吞吐吐时,我四下搜寻,看有无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却看不见那有着梨涡浅浅的容颜。
杨逍见自己教主为难,自然开口劝道:「有何事如此紧急,等拜过堂也不迟。」
「拜过堂便迟了,何况你不是说要等他回来主婚?」这后半句自然是跟无忌说。
「我是有说过,但这...」无忌满脸歉意,正想转回去要跟周姑娘说些什么时,剧变突生。
一团红云突然暴起,五指成爪型,直扑我天灵盖而来,这一下杀手,存了非要我脑浆迸裂,命丧当场的恶毒心思,来势又快又急,站在我身前的无忌发掌欲拦阻,却只能阻其一缓,范遥远远赶来救我,却远水难救近火。
我瞪着那红云,心下有丝惆怅,倒不是因为身死,也不是后悔作弄无忌与她,导致今日情况,而是悔恨如此牺牲也没能再见到意中人,就在此时一名陪着张无忌迎亲的教众,身影如鬼魅而出,挡在我身前,护住我,用左肩硬生生受了这五指攻击。
我在她闪身出来的时候就认出了她的身法,当下忽觉得就算死了也值了,但是当炽热鲜血飞溅在我脸上时,那喜悦登时被担忧覆盖。
她虽中招,却没退却,依然一把抓住暴起伤人的周姑娘身上大红囍袍,一扯,周姑娘怪异身法一躲,喜袍登时破做两半,她也因扯破伤口剧痛而晕了过去,我赶忙上前抱住思念已久的身躯,那重量比记忆中轻上许多。
登时厅中诸人皆默然无语,那原本看双姝抢夫好戏的也笑不出来,知道那教众底细之人面色更加难看,这...还没过门媳妇便打伤了婆婆,怎生解释。
厅中顿时从喜庆变成了诡异,周芷若一手鲜血淋漓,头上还披着红巾凤冠,身上却是如雪白中衣,峨嵋送嫁八女见掌门出手,纷纷围上,登时一团混乱。
张无忌当下手足无措,这傻子,当下朝他大喊,随我来,便抱着姐姐趁乱飞奔出去。
三人两前一后出了府,我跳上备好的马快速往城门而去,只见她伤口流出黑血,于是加紧催促,原本这马是预备不妙时逃跑用的,自然精挑神骏以防城门关起,但随身拎了张教主这块大令符,何人敢拦阻,轻轻松松就到了城外一处无人山林。
此时方有空低头细察伤势,无忌赶忙过来封住穴道止血,看着流出的黑血,急道:「这有毒,怎么办才好。」
我细想这一闹,一旦回城我们三人光解释就别脱身了,于是连忙拿出一颗辟毒丹问道:「你看这能解吗?」
无忌拿起来,闻了闻,舔了一口,道:「只能缓缓,你先喂她服下,得找些外用的。」
「那你换掉衣服蒙面去城外附近军营偷药,我带着她在这等你。」
无忌点头马上奔回城外,我则是挑块大石,本想将她放下,却又担心石上冰冷,于是抱着她坐下,任由她斜倚在我身上,将那颗药嚼烂了,喂她服下。
此时肩膀上的伤处,因为穴道封闭,血也渐渐止了,却依然黑糊糊一片,撕下一片衣角,小心抹去血迹,见到其下五个血洞甚是骇人,又再撕下一片衣角,轻轻替她擦去那易容之物,见到思念的脸,方才勇闯急退的刚强灰飞烟灭,只剩下想疼她的心思。
此时无什么物什,也只能小心挑开衣物,避免血渍沾黏,等药回来也好救治,还好无忌也不用太避讳,虽在昏迷中,但她看上去真的清减了许多,那瓜子脸又瘦了点,看来不见的时日,她也没过得太好,这...会是为了我吗或只是忧心他事罢了。
无忌还没回来,倒是辟毒丹先起了些效用,她皱着眉醒了过来,见到我,便是叹了口气,双眼一闭,一颗泪就这样,滑了下来。
「姐姐,说好护妳周全,却又害妳受伤了。」轻轻的搂着她,四周树影稀疏,虽然已早春,却仍有些萧索,那嫩枝都吐芽了,妳呢?
怀中的身体依旧微凉,等了许久,才睁眼道:「九阴白骨爪,妳不知道,也不能怪妳。」
「周姑娘对不起无忌,我才赶来阻止的,她见我自是要灭口,我大意才害妳为得救我受伤。」越说越无力,无忌也还没回来,那药该不会很难寻吧!不要方见到就...望向血洞,忍不住,泪就直滴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了,我不该把无忌丢给妳,本以为...」
「您醒啦!」无忌像阵烟尘,急奔而来,远远看到手上拿着些东西。
到得姐姐身边,见伤口已清开,衣服也挑开一小块,于是直接拿老酒洗净。
「有些疼,你忍忍,这军营只有金疮药,不解毒,又去山上找,才得到这些。」无忌献宝似的拿出一些小红花,捻烂了将花汁滴入伤口,又取一半跟些金疮药和了敷在伤口外侧,拿布条包扎起来,剩下的红花则内服。
「还是有避开些,最深只有一分多,还好还好。」无忌一边看一边说,等他忙完,姐姐情况也稳定许多,能自行坐起了。
「赵姑娘,那谢大哥的消息,麻烦妳跟无忌说了吧!」姐姐见到无忌有些干着急,于是替他开口。
「要救人,我一个是不成的,况且我也不放心妳。」无忌这一说,就知道他又陷入了陪母亲还是救义父的两难。
姐姐扶着我站起,道:「屠龙刀未现世前,谢大哥性命无忧,赵姑娘我知妳顾虑,不如我们三人一同去吧!麻烦赵姑娘妳带路。」
姐姐果然知我,我真是怕我一说,这母子俩又跑的跑,躲得躲,周姑娘又不可能再嫁一次,这样三人同行,虽有些不满意,但姐姐负伤在身,还是多个跑腿保镳跟医生好。
于是无忌单骑,我与姐姐共乘,缓缓往西而去。
过了一座大山,马儿又重回官道上,姐姐新伤在身,我自是光明正大护着她,防止马又把伤口给颠了,论骑术,我自是最精,一手持缰一手搂着腰,姐姐那带着冷香身身躯又倒在怀里,倒是希望那成昆把金毛狮王带的越远好。
在官道上又走了一会,远远烟尘阵阵,铁甲铮铮,有百骑官兵直涌而来,连忙招呼无忌,避至道旁,官兵走完,后面又数骑凌乱而过,想是大队已走完,正纵马回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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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迎面而来一匹眼熟的高头白马。
作者有话要说:
胡說亂道:
其實我有些時候很不喜歡張無忌,尤其是感情方面
加上看了某篇評論說,張教主實際在人類社會中只過了兩三年的論調
所以下筆的時候,自然就會把他寫的幼稚些,
這是個人觀點,喜歡張的就勿鞭了,因為這是gl,張媽要緊!
第18章 七篇之三 不負素手裂紅傷
「郡主!」那白马旁竟是鹿杖客跟鹤笔翁二人,两人目力较佳,一见到就喊了出来。
那眼熟的高头白马自然是哥哥王保保爱驹,他听鹿鹤二人一喊,自然拍马过来,叫道:「敏敏!」
□□马居虽非一般,但绝对跑不赢哥哥那匹大宛良驹,看着怀中人儿,一咬牙,轻声说道:「妳坐稳点。」
就一扬马鞭,往一旁山道上奔去,希望山道崎岖,能阻得一时,无忌自然也跟了上去,鹿鹤二人发现是他,连声大喊:「救郡主,郡主给魔头挟持了。」
那前头走过去的官兵散骑自然掉头追了上来,还好官道狭小,一时也不怕他们合围。
姐姐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疑心是不是我伏下人手,我赶忙伏在她耳边道:「不是我,那金发是我骗哥哥的死士所得,哥哥发现了自当追上来。 」
「我知道不是妳,前方拐弯后有条小路可攀上山,妳停马,拿我当人质,趁机跟无忌逃上山。」
她说这话时握了握我的手,登时信心大增,跟无忌打了个手势,停马于一株古松下。
「张教主,你莫追了,这人我是不放的。」前两句假,后一句真,我说这话时底气可是十足,只是趁后方人未追到,赶忙跟姊姊同时给他使眼色。
「你拿了我教...我教...」张教主看是看懂了,脑子转不过来,说的结结巴巴。
鹿鹤二人自然率先追过来,我连忙大喊:「别靠太近,我怕这魔头急了。」
但鹤笔翁却更加惊奇,指着姐姐喊:「殷素素,妳怎么在这里! 」
姐姐身躯一震,无忌连忙解释:「当年打我一掌玄冥神掌的正是鹤笔翁。」
那鹿杖客见哥哥来到,上前去说明情况:「小王爷,这男的是魔教教主张无忌,那女的是他妈妖女殷素素,当年蛊惑了武当张五侠,之后自戳,不知为何没死,现在不知是她迷惑了小郡主,还是怎样。」
哥哥听了,登时指着无忌下令:「拿下这个魔头,妹子妳今日擒到明教如此重要妖女,等一下爹爹来到自当高兴,为兄帮妳一把,将这魔头也擒了,为妳锦上添花。」
爹爹要到,那若是放任姐姐母子被擒可大大不妙,十香软筋散已然被周姑娘尽数拿走,若是他们两个被擒,以他们武功,必当断骨折筋方能安全关压威胁明教,想到这里,赶忙跟哥哥喊:「不用哥哥相助了,这妖女知悉一些重大关窍,我要擒她去取,有她为质这魔头不敢动我。」
「妳孤身一人,怎么行呢?等秉过爹爹走不迟。」精明如哥哥,怎可能三言两语骗过。
「等爹爹来,我就走不了了,况且管理江湖中事,早得爹爹允许,请哥哥代我问候爹爹,我先去了。」
「鹿先生鹤先生,你们去帮郡主一把。」哥哥说的大方,但我知道必然有诈,赶紧思考要如何回应。
只见鹿鹤二人缓缓往前走,虽是要到我身旁,但是依然颇在意张无忌。
「动手打鹤老头,莫教他们欺近我俩身旁。」姐姐忽然大喊,接着向鹿杖客射出数只银针,无忌也连番出掌,击退鹤笔翁。
「莫恋战,上山。」姐姐伤后功力仍有三成,当下我们俩互相扶持,无忌断后,匆忙朝一旁山岭奔去。
无忌还不时扔石头阻敌,中石者无不脚断手折,他们自也不敢追的太近,任由我们奔至山顶,到得顶上,无忌又脚踢无数大石落下,就连鹿鹤二人也得后跃避开。
「得分开逃,赵姑娘你说个地方咱们跟无忌在那会合。」看着山坡下百余人涌上,姐姐自知力有未逮,赶忙吩咐。
「登封中岳庙。」
「那追兵交给我了,赵姑娘,我娘劳烦妳了。」无忌说完,运起乾坤大挪移,将道旁一巨石推下山,人跟在石后往山下行了一段,打翻两个官兵后,往另一边窜去,鹿杖客鹤笔翁自然率人追上。
见无忌把人引开,我俩自然往另一边去,山上怪石巨树不少,路倒是只有一条,当下心中揣揣不安,又不能折回山道,姐姐方才一阵急奔早已气息胤乱自然不能再翻山越岭,越过一个小坡,方才见到另一条岔路,正要分辨往哪条走时,通往山下那条的路上,涌来一群穿着大红□□的番僧。
「走。」番僧们脚下不慢,手中铁棒舞的虎虎生风,武功自是不弱,正想朝另一边奔去,当头的两名番僧铁棒往山石上插下,凭借地气,舍了铁棒,凌空飞越而来,一左一右,各出一掌,朝姐姐身上招呼,如风掌势加上破空一跃之力,把按住肩头伤势的姐姐整个垄罩在掌力范围之下。
方才发力登山,姐姐肩上的伤又裂开,左肩衣服在路上又渗红一片,自是不能再动手,当下不及思考闪身挡在姐姐之前,想用崆峒拳法接这两僧,两僧见我拦阻大为惊骇,想闪身躲避,但身在半空,怎可能自由腾挪,当下双拳两掌一触,我倒退三步,内息翻涌,两僧被自己硬收反震之力所伤,倒地不起。
余下番僧不明究里,见到两名领头萎顿在地,我连忙趁他们没法开口说话,顾不得调息,斥责:「竟敢以下犯上,饶你俩不死,还不退去。」
番僧你看我我看你,讶异于我武功高强,连忙抬着头领退了下去,等他们不见人影,正想扶姐姐往另条路上去,刚迈步,内息错乱,一口血就喷了出来,看来还是受了点内伤。
少了点血气,头晕呼呼,被姐姐一把扶住,也不多问,直接往我脉门上一探,道:「你真气杂乱,切莫再动手,快快离了此处,再想方法疗伤。」
趁着被扶住,偷偷在她颈边,享受那冷香片刻,便互相扶持,往另一条路上走去,这条路上,倒是安静出奇,心中虽是不安,但也只能前行,果然走不远,就见到哥哥早就率了神箭八雄在此包围,心知逃不过八雄利箭,只好往前一叙。
第19章 七篇之四 不負素手裂紅傷
「哥哥,你定要如此相逼吗?」
我俩现在皆负伤在身,硬是要动手,必然有失,现下只能劝哥哥放我离开。
「将这妖女拿下,敏敏我们回府再谈,哥哥若得罪,自当给你陪礼。」哥哥态度强硬,身后几名番僧涌上,手持厚枷铁链牛筋,自是想擒下姐姐。
怎可能让她再受伤,我往前半步挡住番僧去路,求道:「哥哥我真有事要跟她去办,别拦我。」
「哥哥不日便有谢逊下落,自当寻的到屠龙刀,等玄冥二老抓了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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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此妖女便无用,郡主受其蛊惑,神箭八雄,给我杀了。」
我连忙将她搂进怀里,急吼道:「谁敢放箭,就连我一起射死吧!」
「敏敏,你当为了那魔头如此吗?他都弃你而去了。」哥哥见我如此,加上当日在府内花园种梅被他撞破心思,自当误猜我是为了无忌。
「哥哥你定要我死在这吗?」我哭道,死死抓住姐姐,不让神箭八雄有任何机会。
她虽然任我抱着,但还是抬起右手,帮我擦去眼角泪水,温言道:「你跟你哥哥回家吧!我一个人杀出去。」
「妳伤了,逃不过的。」那凉凉的指尖越是擦拭,眼泪越是不安分待在眼里,我握着她的手,贴在我颊上。
「我十年前就该死了,现在不过是偷到的,看无忌大了,我也安心了,妳乖乖跟你哥哥回去养伤,若是有缘再相逢,若是无缘妳便..便找个配得上妳的好男人吧!」自从相见,她便冷漠以对,自知做得过分了些,也想寻个机会说说,却没想到在此地步,又复见到她往日的温柔,果真如同她身上的味道,淡淡冷香若白梅,想起那新栽梅树将不复见,有些惆怅。
「我不要,我说要护你周全,便说说做到。」我低声在她耳边再说一次,说完忍不住用唇碰了碰她小巧可爱的耳垂,擦去眼泪,接着转头,对哥哥道:「哥哥你今日必当逼死我是吗?要是她死了,我绝不独活。」
「若妳喜欢那魔头,我请玄冥二老生擒回来便是,这妖女你还是交给哥哥吧!」哥哥说完,挥了挥手,神箭八雄便想绕到后方我护不到的地方放箭。
我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心口上,从旁而过的吴六破连忙招呼后退,喊道:「郡主别急,把匕首放下吧!我们退下便是了。」
姐姐看着她眼前的匕首,脸色大变,想伸手来夺,我连忙对她说道:「妳躲我,是怕我骗妳吧!我这辈子骗很多人了,但从今尔后,决不骗妳,妳瞧着。」
她茫然看着我,换她泪眼婆娑,颤声道:「天意如此吗?」
「妳便要如此吗?敏敏。」我尚未回答,一个声音从我们来路上传来,是爹爹得了传讯带人骑马追了上来。
「爹。」看见爹爹来到,事态又更复杂,我心下一激动,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爹爹自然大惊,赶忙问:「敏敏,谁伤了妳?」
见爹爹从那方向来,也不知道无忌逃出多远,当下先帮他一把也好,于是回答道:「那鹿杖客见我好欺负,又想对我...对我...不好来着,女儿不愿,便被他伤了。」
爹爹果然大怒,一抚长须道:「那鹿先生我好生相待,先是动我姬人,又伤了妳,郑七败王八哀,传我命令,捉拿此人。」
郑王二人得令便急上马而去,少了玄冥二老之一,无忌就算千军万马也能逃的出去了。
「敏敏妳看,爹都依妳了,把刀子放下吧!」爹爹好言相劝,接着又说:「妳喜欢哪个人,便接到府上来,也好让妳妈妈看看,要是人没什么问题,我汝阳王的女儿爱嫁谁便嫁谁。」
此话一出,自然是听到我跟哥哥的对答了。
哥哥此时也来到爹爹身边见礼,脸上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好似想说些什么。
「哥哥你别跟爹爹乱说,向来只有你妹子拐带人的份,谁能迷惑我。」此时爹爹出现自然要先防止爹爹又听了哥哥的话。
只见哥哥一脸鄙夷道:「爹,小妹子不懂事,咱们蒙古的金枝玉叶,怎能许了汉狗,况且是魔教的大魔头。」
听哥哥语带讥讽,怀中那人听到汉狗两字,又想开口劝我,登时一指按住她朱唇,朝她笑着说:「我才看不上那大魔头,汉人蒙人在我眼里也没有什么,因为我喜欢的,是她。」
「你说什么?」哥哥跟爹爹听了,果然异口同声喝问,但是爹爹果然比较稳重,问完,马上掏出一面金牌丢给哥哥,下令道:「库库,你先拿我令牌去安顿大军,留下些番僧给我便好。」
于是哥哥连忙把人带走,只留下三十几名听不懂汉话的番僧下来。
「爹爹,你怕人知道,丢脸了吗?」
爹爹须眉戟张,胡乱扯着胡子,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情绪感染了□□爱驹,那马儿也不甚安分起来,过了半响才说:「敏敏妳莫胡说了。」
我深吸口气,定下心说道:「我喜欢她,同样的话,我可以用蒙语用藏语说都没关系,要是你怕我辱及家门,那我从此之后便叫赵敏,那蒙古名字便还给你。」
爹爹听完,勃然大怒,正要挥手叫番僧一拥而上,我心一急,那匕首便向内刺了几分,衣衫上顿时染红一片,姐姐大急,也顾不自己伤口,想上来夺刀,却又怕误伤了我停手,我看着她,摇摇头道:「为了你,不疼的。」
看着喜欢自己的两个人都各自着急,心下也如柴火般煎熬,但情况危急,天下事无两全,现在只能先救下姐姐再说,若有一日爹爹能真心对她好,再说了,可这一天恐怕永远不会来到。
「退下退下。」爹爹大急,连忙喝退番僧,问道:「她是魔教中人?」
「是。」听爹爹问话,我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那妳跟了她,便不能算是我特穆尔族中一分子了,妳可想清楚了?」爹爹严声道,此时我才了解,原来比起爱上一个女子,跟魔教结交,阻了特穆尔一族仕途,更为要紧。
「我想清楚了。」心下顿时有股说不出的伤感,忽然觉得离开家里,并没有那么不好。
爹爹低下头,头一次看见意气风发的他如此颓丧,对我叹道:「我走了,我将调军南下征讨魔教,妳小心一点...保重。」
爹爹走到一半,又吩咐番僧送了两匹马来,方才离去。
一瞬间山头满满的人又散了去,山风吹下,早春的山道上却有些微凉。
第20章 八上之一 徒師有寐誰為鴦
当下稍微包扎,就奋力上马,不免又牵动伤口,担心哥哥会另外遣人来捉拿姐姐,两人无话,但都存了先逃走再说的心思。
「狮王被关在少林寺,哥哥应该知晓了,先不能往西而去。」我们到得大路,我明说的目的地,现下也没什么好隐瞒了。
「先往西卖了马,再往北,妳爹说他要南下统兵,妳哥哥不可能追太远。」姐姐马上决定了方向。
但未寻到大市镇,就在一道旁茶棚,趁机把马跟别人偷换,当下深觉可惜,希望那路人瞧在马儿神骏份上,好好照料。
一换了马,马上朝北急奔而去,到晚间,方进一处小镇,两人身上都有血迹不敢住店,就在镇外空农村寻了间没人屋舍暂歇,现下天下大乱,这举村不见人影的地方倒不少了。
牵马藏入矮墙后,翻找马上背囊,还有些干粮吃食等物,心下甚喜,终于可以稍微歇息,就着星月微光,我跟姐姐先剥饼充饥,身上血痂早干,灰头土脸连火都不敢生,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恬适,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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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谁与争锋 作者:夏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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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相对无言也不妥,想了想既然说好不骗她,趁此时还是把一些话说开的好,于是道: 「对不起,我设计张教主去娶周姑娘。」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忌一回来就说要娶周姑娘,我早觉必有因,却没猜到跟九阴白骨爪有关,这才着了道。」姐姐经过这半日赶路,想方设法抹去行迹,也不再冷言以对,我知她心中事情颇多,能理我睬我跟我说说话,便是大好。
当下我把被波斯人追杀,小昭远去,六人漂流荒岛,周姑娘偷药杀人栽赃,我派水军接回无忌...等,一直到大都的事情经过都跟她说了,姐姐听到激动处,忍不住抓了我的手,我自是欢喜。
「这周姑娘必然在孤岛上得到九阴真经,那屠龙刀倚天剑,也为其所得,她急于练功似是走上邪路,本来怕她得高人传授,有靠山就难办了,现在既然她只是自练秘笈甚好。」她听完缓缓分析,对于周姑娘武功来历有个底后,便觉得没什么可怕。
「妳吩咐的事,我可有办的妥贴。」怕她又怪罪,自当趁机把那烦事了去。
「委屈妳啦!改天叫无忌跟妳赔罪。」姐姐说完,奖励似的亲了下我的脸颊,然后挣开我的手,伸臂把我拥进怀里,枕在她肩上,一股说不上的喜悦自泛上来,差点跟她央求『妳多亲我两下,远比那臭小子来赔罪的好。 』
这话自然是羞于出口,于是改口道:「我自是为了妳而已。」
「...」姐姐看着我,默然不语半响,才道:「我没什么好报答的,妳不嫌弃的话...妳拜我为师,我传妳师门疗伤功法,...可好?」
拜师!那岂不是不只年纪,连称呼上都矮了一辈,一日为师终身可就...,这...我都为妳离家了,妳还不明了吗?心下顿时空空落落,方才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吗?
「我不要妳当我师父...」说到一半想转过身去,认真跟她说明白了,如果她真的不能如我待她一般待我,那我...那我...
她却硬是抓着我,不给我转身,我怕她肩上有伤,又不敢硬来,见她不肯给我解释,当下什么委屈都涌了上来,赵敏妳傻啊!人家根本没那个心思,妳抛家弃父,却是一场空,想到此处,内伤止不住,血气翻涌,一大口血呕了出来。
姐姐赶忙抱紧我,给我擦去嘴角血渍,连忙道:「别哭,我...我知道妳心意,我门派...门派,没忌讳的,只要妳不忌讳师祖曾经打死蒙哥汗便成...」
她越说越小声,脸也越来越红,打死蒙哥汗...打死蒙哥汗的不是神雕大侠,关于神雕大侠那百年前如此轰动的武林轶事,现今何人不知,看她又急又羞的模样,自不是单纯拜师而已,自然另有一层意思,我错怪她了。
忍不住大笑起来,忽忧忽喜,自是又呕血了。
姐姐大急,连点我周身穴道,止住我乱窜真气,道:「别乱想了,莫伤了身子,妳要是愿意,点个头,我先传妳顺气诀。」
当然好,连哑穴都被封了,当下只能连点了三个头,她俯在我耳边,把顺气诀跟基本功法说给我听,要我依法先理气。
我内功未得师传,粗浅的紧,刚好现下也没有相克的疑虑,依法敛心行功,姐姐将手掌贴于我丹田相助,过了半刻,理顺的真气冲穴而过,又过了半刻,一口瘀血呕出,体内真气终归原位。
起身动了动四肢,虽然还兀自酸软,但真气归位,虽然内伤未复,但手脚还是比起之前灵便,当下转向姐姐,跪下磕了三个头,正想说话,却被她打断。
「本门拜师规矩甚多,不是光磕头而已,本门来历你可能多有听说,江湖上惯称古墓派,但其实祖师当年传功下来,没有留下门派名字,本门来历,自师祖们归隐后,也都代代告诫切莫外传,这规矩你也得守着,知道吗?」姊姊郑重说了,我也认真听,接下来她去一旁沙地上写下王重阳三字,要我朝那三字吐三口唾沫后擦去,当下依言做了,她才拉我坐下接着说门派来历,原来祖师的功夫传给了师祖们,师祖苦尽甘来归隐后,因武功路子相异甚多,又各自传下弟子,姐姐一派属于西狂神雕大侠门下,神雕大侠念于自己下山方能得到奇遇,故而不禁门人下山,只禁以门人传人之名行走江湖。
本门掌故说完,又说回到规矩,但此时姐姐却又开始脸红,只见她轻声道:「本门规定,入门要朝王重阳画像吐唾三次,这你办好了,要.. .要点守宫砂,这我看免了,其他...我们上山回去时再说。」
见她又复娇羞模样,我逗她道:「那我要叫妳师父,还是姐姐?」
「妳喜欢便好,我依旧是叫妳赵姑娘。」她又把我揽进怀里,我发觉这是她怕羞不想让我瞧她脸时的法子,心下窃喜,更往她怀里钻去,直至呼吸间都是那淡淡冷香。
称我赵姑娘,我都拜师了干嘛这么生疏,自然埋怨道:「为何这般生疏?」
「就像妳說过要永远不骗我,我也跟妳說过,妳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绿柳庄那个赵姑娘。」
当晚虽然窝在破墙下过夜,但这暖暖的一句话,整夜都回荡在耳际。
第21章 八上之二 徒師有寐誰為鴦
「赵姑娘。」这声音自不是梦里,睁眼一瞧,天色已亮,她拿着清水粮食,正等我醒来。
转醒过来,取些水净手脸,又吃了块饼止饥,问:「现下怎么办?」
两人互看对方,身上具是血污,我虽外伤较轻,但昨夜呕血外衫早已乱七八糟狼藉一片,翻翻马上跨包,无什么衣物,却有四五日的干粮,当下怕被盘问多生事,见此处荒僻,不如先将养两日再作打算。
隔日又在隔壁寻到一缸清水,便省着吃食硬是在此躲了五日,直至伤都结了硬痂,内伤也痊愈才上路,路上也怕遇上官兵,只能依山林小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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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上走到近午,一旁忽然有数层小飞瀑,沿一阶阶矮壁流下,当下大喜,至少可将外衣洗净,于是放马儿自己吃草去,靠着轻功,缓慢而上,虽说是矮壁,但也有丈许,普通人自当上不来,沿水边走去,在一树丛间有片小潭,左右不见人迹自是大好。
当下姐姐肩头依旧不便,自是我先洗衣,她去寻柴火等会烤干衣物。
脱下外衣搓洗,却觉浑身泥垢,登时有些痒,胸口伤口不大,擦擦应当无妨,于是趁姊姊不在,里衣亵衣抹胸也脱了,拿条帕子,走至水深及腰处好好擦洗,一洗之下方知脏污,日正当中水也不太凉,慢慢搓洗下,有个恶念却突然升起...
「也不怕着凉?」
总算等到她回来,声音却是在背后,本想吓她一吓,再回岸上穿衣,却没想到她下水拿了洗净的外衣搭在自己身上。
「莫调皮了,上岸烤干去。」略带责备,但却是溢满关心的语气,让人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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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宠溺。
「你不擦擦吗?」我拢好前襟,转身问道。
「你先去烤火吧!」只穿着亵衣下水的她,白衣飘飘,美若仙子,微风吹拂衣襟,稍微掠开的前襟可看见藕色的抹胸,为那出尘,多添了人间艳色,忍不住握着她纤腰,朝那朱唇吻去。
冲动之下,忘记衣服只搭在肩上,用手拢着,双臂微展前襟自当落开,顿时胸腹尽入姐姐眼底,虽未露出那羞人处,但也是万分害臊,正想把衣服拢上,她却摸上我胸前那结了厚痂的伤痕,我忆起他胸前相同位置也有条旧疤,当下往那处看去,却为抹胸所阻。
但我眼光怎可能瞒过她,她轻叹一口气,低头吻上我的伤疤,说道:「不许有下次了,这里刺下去,只会疼,一直疼下去,不到血流尽,是死不了的。」
「为妳受的伤,不疼。」我捧起他双颊,吻去她眉间皱折,笑着回道:「师父你好好教我武功,便没有下次了。」
「嗯,你上岸去吧!别着凉了。」她替我拢了衣襟,装作无事错身往前两步,便开始解衣擦身,但经过我边那变粗重气息,自是瞒不了我。
带着窃喜,我乖乖上岸洗衣烤火,等她擦好身子上来,除了脏衣外,还拿着条鱼,几日皆靠硬饼度日,见到肥鱼自是馋了。
「给你尝尝我的手艺。」她将脏衣放置石上,跟我借了匕首,走远些将鱼杀了剖开洗净,取了大树叶包妥,外面再裹上薄泥,只剩鱼尾在外,就将这叫化鱼扔进火堆里。
「那时候刚漂流上岛,只有生鱼吃,后来有了火,又傻傻的只会拿树枝串起来烤,鱼外焦内生又腥,后来才想到这法子料理。」
听到她说起往事,虽然有些从无忌那听过了,滋味自是不同,当下等鱼熟衣干,索性问她道:「听说金毛狮王曾拿屠龙刀权当铁板煎鱼吃,这屠龙刀煎鱼好吃吗?」
「刀太烫,鱼焦烂了,但是在岛上烹煮法子不多;要是有另一番滋味,自是觉得好吃。」她又拨些炭火盖在鱼身上,动作什是碾熟。
她在冰火岛上的日子,自己正在王府中衣食无缺,想到这不由得问:「妳在岛上,过得可好?」
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那时她跟张五侠在一起呢,新婚燕偶,自是好的,想到这,心底又泛酸,便后悔为何多嘴,但却又想知道她的过往,一时心中百般纠结,各种乱七八糟想法纷至沓来。
「别胡想了,那寒苦之地,自是不好。」她起身把衣服转个面,话语里却有些沉闷的味道。
人心自是复杂,盼她日子过得好,却又不想听见鹣鲽情深,她过的不好,又替她受苦难过,正不知该如何回话,她却走到我身后,取出发梳,替我梳起发来。
「那年,我才跟你差不多年纪,见到个喜欢的,便以为就此一生...」
说到这她顿了顿,知她顾虑,我反手抓住她手,道:「这事,说什么都没个准信,我只能同妳年年岁岁过下去,待得我们都白发苍苍,那才是真的,只愿妳跟我一同过便好。」
「妳如此待我,怎会舍妳而去。」
她替我挽好头发,才继续说道:「刚开始我以为是喜欢他,后来被师父救起后细想,我才了解,或许我只是羡慕他过的日子...我也有个哥哥,从小爹爹便教他很多武功很多事,我也想像哥哥那样帮爹爹处里事情,等到及笄了才知道终究不同...就算我换了衣衫,也还是不能做那些姑娘家不行的事。」
说到这我也颇感同身受,儿时跟哥哥一起胡闹,没什么关系,直到某天才被娘亲训诫,自是点头连连,插嘴道:「我第一次挨我爹板子,便是想跟哥哥去逛青楼。」
姐姐听了自是直笑,伸指头戳戳我鼻尖,装作硬板起脸来问:「那时看上哪个姑娘啦!」
「觉得有趣罢了,那时才没想到这个。」说道这,自是有些害羞,虽然为了姐姐豁出去不少次了,可是只要被她调笑,依旧会觉面颊发烫,当下逃开装作整理衣衫去了.. .
第22章 八上之三 徒師有寐誰為鴦
就这聊天吃鱼,到了下午寻回马匹,我们身上至少可以见人了。
再往北走来到商丘城,城中虽不繁华,但总算有地方卖了马,本想买几件普通衣裙,没料到新郑地方,书院发达,那男子衣衫做的比女子还多还好,于是多买了两件青衫换上,方去雇车,要求车夫连夜往西而去,行了一日一夜,沿途又经过一个大市镇,当下多付车资假称送货命车夫向南再驶两天掩人耳目,我俩就先在此投店歇息。
「两间上房,那澡桶快快送来。」虽说在水边洗过,但哪及的上热水舒适,一锭碎银放柜台上,便有小二领路。
「客官请热水马上来。」
「上房一间便好,弄点肉食面饼,等等跟热水一同送上。」姐姐却退了一间房,那自是...
大庭广众下只能装作无事,随着小二穿过一个小院,进了房间。
姐姐看着我贼兮兮的笑容,兜头便泼我冷水道:「再一天便能赶到登封,来日方长银两省着点花,上房有里外两间,晚上我睡外间就好。 」
我回道:「哪有师父睡外间,徒儿躺大床的道理。」
她却不与我争辩。
热水自是要稍等,那羊肉面饼却是快快送了上来,在路上除了那餐烤鱼没吃多少正经吃食,此时热腾腾的羊肉端上,两人便不谦让,一同吃个干净,方才止饥。
吃完羊肉,姊姊却说她要出门转转,留些讯号给无忌,要我先沐浴等她回来。
于是一个人泡在澡盆子里面胡思乱想,看着外间还有张卧榻,思量着要小二撤了,在那车上和衣靠在姐姐身边闻着冷香,窜着她微凉手掌小寐,就幸福无比,要是能同床共枕那自是...
姐姐果然算好时间,在吩咐小二撤去卧榻换好热水后没多久就回来,她围好里外间屏风便洗浴去,而我再半刻后立即后悔,为何要假装留在房里整理衣裳。
屏风后烛影摇曳,自当将那头手身姿一一映在屏隔上,水声沥沥,那雾气送来阵阵属于她的暖香,薰人欲醉,登时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旁边一杯茶便及饮下,却不得缓解,越发郁闷,思绪最终陷入了温柔乡里...
醒来却身在床上锦被中,浑身赤条条,身旁姊姊却是衣冠整齐,径自看书喝茶等我醒来。
「醒啦!」
发现我转醒,姐姐悠闲放下书本,走过来想拉开我被褥,我自是抓的死紧,姐姐自是笑的得意道:「现下知道羞了吧!罚妳乱下药,还有不顾安危在那潭边吹风。」
原来如此,才在茶水里给我下了蒙汗药,险险忘了姐姐那言出必践挨疵必报的性子,这几日沉浸在她的温柔里,万想不到她会如此作弄自己,道歉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当下只好撒娇:「好姐姐,好师父,妳就别跟我计较了,放我出去了。」
「这倒记得牢,没教妳多少东西,倒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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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姐姐宠溺的戳我脑门数落。
「要不我亲妳两下当赔礼可好?」当下忽然一计上心头,拿被褥掩面装作害羞道。
「说话可要作数喔!」姐姐自然玩性大发把面颊靠了过来。
趁她弯身,我隔被一拉,将她扯到床上,把被单兜头盖脸蒙上,趁她看不见,便转身灭去烛火,登时房内漆黑一片,只有窗外一抹月光照入。
再趁她刚挣脱,凭着印象返回床旁随意亲两下,也不管亲到哪儿了,亲完抱着被窝大笑,还没得意完,就被她一把抓住,压在床上。
「师父别瞧了,这么黑看不见,再看可伤了眼睛,把衣服还我吧!」我还在得意先灭了烛火,却没想到...
「妳忘记本门在古墓之中,只要有微些光亮,我自是瞧得清。」姐姐说完,准确吻上我的唇,方位一丝不差。
登时大窘,那棉被在方才一阵乱中早已摊在地上,自己浑身不着寸缕自是全被她瞧见,双手又被擒住,想遮都没得遮,当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烫熟了。
「本来想饶了妳这下半,没想到妳却自己送上来。」姐姐说的自然是我下药非礼她那次的后半截,那时斗气而为,现下哪有半分勇气,自是僵在那里,任由她上下其手,耳后脖颈,肚腹大腿,她一寸寸摸过,仿佛在身上点了无数火焰,所摸之处腾热了起来,让人羞的想钻她怀里去,双臂刚想环上她腰,顺间被封了穴道两臂垂软跌回榻上。
「别想再用上次那阴损招式,你去哪学的?」姐姐似乎嫌外衣碍事,于是起身脱去,黑暗中只看的到轮廓,她似乎脱去两三件衣服,然后又重新躺回我身畔。
「还不是去问苦大师,哪知他胡乱说。」双臂不能动弹自是翻不了身只能转头看见她晶光闪烁的眸子在打量自己,却猜不透她想做什么,更可恨自己竟有些期待。
「这事岂可乱问。」她爱怜的亲了亲我额头,将我翻过来面对她,搂着,突然陷入一个赤條條的肉团,登时让我手足无措,原来她方才已将衣衫尽退,那动情时方会微温的身躯,此刻正拢着自己,虽然手臂无什么知觉,但却让贴着她的胸腹更加能感受那人的存在。
「你的伤?」彼此光裸,虽看不见,脑中还是想起她身上每一寸。
「无妨...」回答的声音,隐隐透出别违抗的味道,接着落下无数亲吻。
随着游移在颈项的亲吻,她那胸前嫩肉也摩挲着我的,那时跟双唇互吻一同,时不时也相互掠过的羞点,带起阵阵颤栗,不多时耳际只剩下彼此的喘息。
「...想着我就好。」
如此贴肉交融,天地间万物皆不能阻我俩分毫,彼此那少数的肉隙间皆被对方热腾香气填满,她恣意抚摸着我肩背,几乎想把我揉进她体内的力度,有些疼,却让人欣喜。
不知何时双腿交错而过,那湿黏温热之处徒然贴上她与上身相比仍有些凉的腿,一缩,自己腿上却碰上了一片柔软,那自是她的...
「嗯?」不知进好还是该当退避,发出个气音相询。
她先是一笑,然后用着调侃语调,在我耳边轻声说:「学着点,别再瞎忙。」
说完一阵窸窣,然后就着当前姿势,被翻在身下,躺过去之时,发觉腰下多了团衣物,抵的胯部上拱。
「这...」还没问呢,双臂穴道随即解开,两条腿被折弯卷起,两汪泥泽就这样触在一起,瞬间仿佛巨渠凿通,那欲念凌驾了羞涩,腰不自主扭起,双腿环住她肩头,怕她就此而去。
没几下自己就仿佛觉得有魂魄抽体而去,颤栗着溢出更多汁液充塞我俩之间,脑中无法盈垒诸物,只能随着她吐息而动,感受对方因自己而狂的每一瞬间,直至两人一同颠狂。
待得回神,她已然将脸面向羞人处,正想将腿合起,她指尖连点数穴,我也只能随她了,任由她在长草中摸索出那机括,一按一扭自己又复颤栗,更别提轻咬舔吮,带出身至云端的飘然,就此喜乐任由她掌握,填满了过去的空落,却又有股不知道的兽念悄悄抬头,不知名的饥馑挠搔着,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握住她放在我身侧的玉指摩挲。
姐姐自然查觉,解了穴道,躺回身侧拥着我,刚才霸道分毫不存,只剩下温声商量道:「赵姑娘,我想要了你一辈子,可否?」
怎知她连这事都要问,只好埋进她脖颈间,小声抱怨:「早就跟你走了...还问什么...」
她语带惆怅,缓缓解释:「我早已非...」
自从知道自己醉心的是她,便知道她对于过往的纠结萦绕,虽然知道她身份后,自是了解,可也知这些事是一道坎,必须两人一起走过,于是轻吻打断她话语,道:「初次什么的,那是男人家在意的,咱们女人家只在意跟谁一辈子不是?」
「妳...我怕我要了妳...误了妳...你想清楚了? 」她怕我又一时冲动,故再问了一次。
见她依旧揣揣不安,我调笑顺便提醒道:「那“师父”妳教我要了妳可好?」
「赵...」
我自不等她说完,滑下去含住那思念已久的笋尖,惹出她一阵急促呼吸,另一只也自托在手上疼惜,搓揉着,那方才略温下火焰又腾起,将她压在身下,一腿分开她双膝,双手终于可以恣意抚摸那想念的身躯,自腰臀抚弄上腹丘双孚乚,再攀上锁骨耳后,沿着肩线滑下那玉臂,握着她的手,用自己最蛊惑的声音慢慢说道:「师父领我去吧!」
在她带领下摸到穴口,漾着黏腻的嫩肉,分开,一指缓慢深入,上次只用唇舌轻探,自不知内里天地,那分开的肉壁比体外炽热好几分,顺着液体直没到底,不料姐姐惊呼一声,篡紧我的手臂,五官都拧了起来,我慌了,正想退出来,她却按着我的手不让动。
「怎么」
我整个人凝在那,觉得做什么都不对,但见她眉头深锁,好像又该为她做些什么,于是缓慢移动身子,一吋吋慢慢地移,尽量维持不动到放在她身子里的,花了些时间,总算将她拥在怀里。
忽然,她用力吸了两口气,把头脸埋进我怀里,轻轻磨蹭了起来,灼热气息喷在我胸间,随着动作滴落在掌心的液体也无比滚烫,有个未知似乎正随着热度要从心中孵化出来
「啊敏,嗯~妳摸摸我好吗?嗯」怀里有些狂乱的躯体,正祈求自己爱怜,唇间颤抖出的低喃,还有那搔入骨子的申今,把那未知瞬间破开,自己的心化成两半,一半想疼惜她,一半想看见她更癫狂,两片心仿佛太极轮转般,轮番操控自己。
啃噬着她身躯听她求饶,接着又细细舔吻爱抚,用力像是想将她脏腑带出的掏弄内里,直至她吮紧哭泣,方才温柔抚平,一次次反复,直至她如开春雪偶那样溶摊在床上...
第23章 八上之四 徒師有寐誰為鴦
明晃晃的亮光,把人催醒,还未开眼,腰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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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酸疼,背才耸了耸,冰凉掌心就盖上来,清凉内息缓缓抚去伤痛还,让人又差点睡去。
「再睡就过午了。」姐姐的声音把人拉回世间,正想转身下床,却又意识到自己依然□□,于是只转过身裹着被褥看向那早就穿戴好的人。
昨夜自己已不知闹到几更,姐姐脸色自然不善,道:「起来吃了这红枣粥,热水在盆里,这自己收拾了,别让人看见...我雇车去,半个时辰后自己下来。」
又是热水又是粥,然后还去雇车,这心下可是甜滋滋,但细想,不对啊!昨夜明明是我疼她不是?
目送姐姐出去,心下疑惑,掀开被褥就看见昨夜纠葛痕迹,突然理解姐姐为何逃了,这被单估计应该也是盗来的...
坐在车上慢慢往登封而去,身上什么不舒适,也都在互依畏的甜蜜中化了,唯一的不愉快,只有被罚睡在外间三日不许入内而已。
一日日慢慢走,跟姐姐两情相悦,自然觉得世间一切索然无味,只得伊人在身边为好,另外此次见到无忌自又是另一番尴尬,就有意无意的拖延,但到了第五日还是进了登封,姐姐关心无忌,当下就往中岳庙寻去,果然在对面茶棚看到他装成脚伕在喝茶。
「没人跟着?」为防有细作跟随,我俩装作并桌,对空而言,姐姐摇着折扇做书生打扮,而我则换上新款衣裙,扮作随侍婢女...或...。
「没,妳...妳伤好了没?」
当下把分开后的情况稍微说了一下,无忌听到我拜姐姐为师,很是纠结,道:「妹子,你...」
「谁让妳喊妹子啦!」我瞪他一个大白眼。
无忌一脸理所当然,回道:「妳是我,她...徒弟,我自然喊妳妹子不是?」
姐姐赶忙止住我两争吵,道:「无忌,我与赵姑娘虽是师徒,但平辈论交,平日亦非以师徒相称,你俩依旧便是,另外鹤笔翁已然知晓我身分,再乔装也无用,你不用忌讳了。」
「娘。」
「姐姐。」
姐姐一说完,我与无忌同时开口,却又惹起另一番尴尬。
姐姐索性置身事外,催促无忌交代有无发现,无忌倒是有大收获,他从一间庙里得知现在少林寺已经被成昆把持,端午时要招开英雄会公审金毛狮王,还劫了张请柬。
「娘,义父这下怎么办可好?」无忌只要碰上亲友有难,具是慌张焦急,更何况这是他义父。
「有此请柬,少林在端午之前必当全力保存谢大哥性命,在此之前我们必当备好一切才行。」姐姐想透其中关系,反倒不紧张。
无忌问:「那我先行去救下义父如何?」
「张教主,全天下都知道你会去救,少林必当有准备让你束手无策。」不等姐姐发话,我先打消他这可笑念头。
姐姐却一边想一边自问:「重点是,成昆要做什么?而不是怎样救谢大哥。」
「对!成昆抓了谢大哥要做什么!」姐姐这话点醒了我们,我不由得跟着复诵。
「义...义父他跟成昆有深仇大恨,成昆想灭了本教。」无忌一脸无奈又发作不得,姐姐拍拍他安慰。
「招集武林大会,他不太可能指挥这些人跟本教作对。」
「除非...武林盟主!」我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很久以前有打算过的计画。
姐姐跟无忌看着我,一脸盼我说下去。
「假设武林有个公敌,我要是公开灭了他,大家会感谢我,推举我当盟主也就顺理成章,要不然,找到这个公敌,说好赢家可杀了他,那大家抢破头,一来搅乱武林,二来我又顺便报仇了。」
无忌一拍桌,愤慨道:「好恶毒!」
「这样本教为了救法王必当尽力拼斗,就与天下为敌了,到时候众人元气大伤,争个没完,他又可以效法无忌救六大派,出来协调当那盟主。」姐姐又把事情想深了一层。
再三核计,成昆必然想施行此计,知道他图谋,便好想如何阻拦。
「孩儿夺下盟主之位,不就解了。」无忌是个实心眼,想到最快解决的办法。
「你打不赢周姑娘。」但马上被我俩否决了。
说到周姑娘,无忌又有些异样,当下姐姐帮我跟无忌说了周姑娘在岛上所做所为,无忌听的目瞪口呆,满是懊悔道:「赵姑娘,谢谢你一路相助,我错怪妳了,我不知道周姑娘竟然如此,我不好,背地里还骂妳呢,妳罚我吧!」
「谁会无端对你好,你要谢要罚问姊姊去吧!当初找你帮你可都是姊姊托我的。」我现在跟姐姐过得好自然不想跟他计较了,于是就做个顺水人情给姐姐。
「无忌,这事先记下,你少让我操点心便是。」自己儿子姐姐亦不多说,一句话就先揭过了「下回你可要留意周姑娘,别上了当。」
「自然听娘的。」
又再三计算,现下无忌先回明教招集人手,分两路,一路暗地打听;便于营救,一路摇旗呐喊,端午前到少林寺,主打恭迎狮王名号,依照打听消息,先挤兑住少林,能够先战一场救出狮王便好,但依照成昆计谋心思,这两路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姐姐跟我拿请柬回终南山请得师命,便能以另一派名义参加大会,于比武上制服周姑娘,让无忌赢得大会营救师王。
姐姐与我计算妥当,交代清楚后,无忌便急着要回濠洲,姐姐知道无法拦阻,故谆谆告诫:「无忌,明暗两路,虽志在营救,但也万万不可折损人手,你亦不可因一时之气,硬要动手,先求无伤,再求救人。」
「张教主,少林派要防你,一是打群架,二是设计绊你,两个计的重点都在用武林规矩逼你,要是你没法子又档不住,不妨别开口让杨左使他们帮你吧!或是拖到我们回来亦可。」这算是爱屋及乌,我也忍不住提点了无忌。
「我知道了,娘,孩儿拜别,赵姑娘我娘又再麻烦你了。」无忌说完,戴起斗笠,姐姐怜惜儿子,帮他整了整衣衫,又理了下包囊内清水干粮,就目送无忌赶赴濠洲去了。
「一辈子都不麻烦。」我朝着无忌离去的方向,小声说。
姐姐看着我,手悄悄伸在桌下牵着,温言道:「委曲妳了,改日我定当跟无忌好好说。」
「不委屈,我还怕他叫我叫老了。」
暗暗刮搔着姊姊掌心,偷看那一闪即现的羞红,即叫小二会帐,寻客店去。
第24章 八上之五 徒師有寐誰為鴦
隔日一早,又驾车继续往西去终南山,本来一路上羞于见无忌的心进一步被扩大了,回门见师祖,这...虽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但是...但是...想到这心思又开始纠结起来。
斜眼望向跟自己一同坐在车辕的那人,似乎不太紧张,扳着手指,嘴里喃喃念着柴米油盐。
「师父~」见她闲适,道上又没人,自然想歪腻一下。
正用心计算的她,被我这一声吓着了,回道:「青天白日的做什?」
想是最近都只在某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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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谁与争锋 作者:夏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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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叫她师父,姐姐自然吓着了。
「大白天不能叫师父吗?」我笑着接道:「妳都不担心师祖不收我这徒孙吗?」
「如此顽劣,却要担心师祖不收。」姐姐笑着调侃我。
「别笑我,我是真的担心,我...担心师祖...不能接受我们这样。」
姐姐却是噗哧一笑,道:「乖徒儿,现下在意会不会太迟了些?」
「前些时候只想着妳,哪管得了旁人。」被她接二连三取笑,我却不禁认真起来。
「你不理我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愁,就算六大派真的烧死在塔里,全武林都来杀我,我也不愁,我只愁妳不理睬我,愁妳根本不是我...我喜欢的那个人,现下妳喜欢我了,我却愁了起来,愁无忌看不起我,愁你爹爹跟哥哥同我爹爹哥哥一般,愁师祖不喜欢...」
姐姐挪了过来,将我一臂抱进怀里,轻声道:「我亦担忧,担忧我配不上妳,担忧我早白头你却青春正茂,担忧我又错爱,是妳让我知晓,都只是我多想了,我亦会让你知晓,没什么好愁的,等我好吗?」
「好。」
姐姐看了下四周,轻吻一下我面颊,有如春风抚过一般,又道:「我虽虚长许多,但只多了过去纠葛,我知道你一直很担忧无忌他爹一事,我跟你说了吧!...」
原来当年姐姐也喜欢过张五侠,但是两人要不是被谢大哥掳去,万万当不成夫妻,况且生下无忌后,两人便相敬如宾,她一开始原以为世事如此,回得中土来,她却发现张五侠对于武当派比她关心十倍,当时姐姐也只是用男人如此骗自己,等到张五侠自尽,她才发现比起武林比起门派比起道义,她是排在最末的那个...
听到这,本来对张五侠那半缸子的醋,早就化做两滴泪,紧握着她的手道:「师父,我只怨自己不能早生几年,早些识得妳,早些对妳好。」
「妳傻,早几年我一定不会理睬妳的,定当妳是发梦还是脑子给驴踢了。」姐姐掏出帕子帮我擦去泪痕。
「就算妳当我发梦,我也是有办法教妳理睬我的。」把头枕在她肩上,看着阳光透过嫩绿的新芽,撒出一地叶影,遥想着那十几岁的姐姐仗剑江湖是啥英姿。
「妳这股子蛮劲,我可及不上,要不是当年跟少林结下血洗满门的梁子,我才不用回山求师父,抬师祖的面子出来压场。」姐姐接下我手上缰绳,将我赶进车厢休息。
到得终南山脚,姐姐果然买了很多柴米油盐等物,隔日还买了头驴子驮货上山,前半日走的是山上大道,下半日一转,却是换了条曲折小路,路上满是杂草枯枝,有两三处看是无路,却另有天地,要不是姐姐领路,万般难寻。
到最后,路却是直向一群蜜蜂飞舞之处而去,只见姐姐将驴背上货品卸下,赶驴自去,接着怀中取出一只短笛,吹出一串奇异声调,蜂群就自路上四散飞开。
「驴怕蜂,剩下这点路,帮我提点东西可好。」
不用她说,我也提起六成东西,跟着她越过蜂群,来到一个树林后。
「到了。」姐姐说完,往树林旁一钻一拐,进入一个黑茫茫的石洞里。
洞里一片漆黑,过不多时方才可见四周轮廓,这洞中四通八达仿佛迷宫,又有三四道石门机关阻路,莫约走了一刻钟才来到一间石室,姐姐才点起一盏油灯,命我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木架子上。
「姐姐这就是...咱们那古墓吗?」看着四周粗糙的齿凿石壁,还有那阴暗的通道,果然略有阴森感。
「这里只是外围,听师父说,以往可是要泅水出入,后来采买不易,方改为现在这般。」姐姐帮我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尚未整顿整齐,就听见一人大声呼喊。
「谁回来啦!」
这人身法颇快,谁字听起来还在一转折外,到得第四字出口,人也到了石室。
「小素素,是妳呀!我还以为是小杨杨,小杨杨一走,这就冷清多了。」窜出来的是个道姑,鹤发童颜,瞧上去莫约五十好几,但头上道髻却是雪白如银丝,不夹半根灰黑,要不是脸上表情一点都不端庄,看起来便是个仙人下凡。
「师叔您安好,师姐下山去啦?」姐姐脸上微红,想是被称为小素素,万般难为情,但师叔祖似乎是个天真洒脱的性子,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依旧如此称呼。
「小素素,那漂亮女娃子是谁呀?」
此时我自当扮演起乖徒孙,不待姐姐引见,上前就跪下磕头道:「徒孙赵敏拜见师叔祖,师叔祖安好。 」
不料师叔祖却急起来,连忙将我扶起,转头问姐姐道:「妳新收的徒儿?禀明了杨杨没有?」
「尚未拜见师父。」姐姐抿嘴一笑,接着努力装正经。
只见师叔祖,一张脸登时垮下来,接着原地转了几圈,用打商量的语气跟我说道:「娃娃,刚刚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妳也没看见我,成吗?」
我想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自然不敢答应,转头看向姐姐去,姐姐跟我解释道:「耶律师叔并非是师傅的师妹,而是全真一脉,周祖师的后人,丐帮耶律帮主的孙子,妳有听过老顽童吗?那便是周祖师。」
原来师叔祖并非亲师叔祖,我又未得禀明师祖,怪不得她不接受我大礼。
「娃娃,受妳这磕头,万一杨杨不收妳,我便得帮妳說话,我帮妳說话要是惹得杨扬生气,我可亏大了,但白受妳这磕头,我又太为老不遵了,妳說怎么办?」师叔祖两手一摊,瞪着我。
听起来其中关键是怕师祖生气,于是我便回她道:「师祖要是真不收我,师叔祖帮我说话也是无用,...」
「怎会无用,杨杨会听我的,她是我妻子怎会不听我话...」师叔祖未待我说完,便大声反驳。
但师叔祖尚未说完,一名黑衫美妇翩然从另一通道出来,一把拧住师叔祖耳朵,喝道:「胡说什么。」
「杨杨!」
「师父。」
听姐姐与师叔祖一喊,我便知这黑衫美妇必是师祖无疑,但有师叔祖前例在,当下不敢贸然行礼,只缩回姐姐身旁等待引见。
「杨杨妳放手,小素素跟娃娃都在看呢!」
「怕人看,怕人看就别坏了规矩,我问妳今日是初几?」
只见师叔祖扳着指头算,忽然大叫: 「呀!今天初三了。」
「那妳还嚷嚷什么?烧饭去,今天素素回来,加菜。」黑衫美妇总算放手。
只见师叔祖连连作揖,道:「是,是,夫君大人。」
一名看起来年约四十,黑衫黑衣黑发只有斑白两鬓的风流俊俏美妇,拧着一名童颜鹤发道姑的耳朵,在打情骂俏吵家务事,怎么看怎么怪,心下登时了然,姐姐不担心的缘由。
等师叔祖抱着我们买来的腊肉调料远去,师祖才理理衣衫,对我们叹道:「阿清她疯疯癫癫,都七十好几了还这样。」
七十好几!没听错吧!那师祖岂不跟师叔祖年岁差了颇多,忽觉又一颗心头大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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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却马上又被惊吓了一次。
「这是你新收的徒弟?」师祖朝我一指,话声转为冷淡,我赶忙想跪下见礼,却被师祖用一阵袖风拦阻。
「随我来吧!我本以为为师明年八十大寿,妳才会勉强收个徒弟回来。」
师祖已经七十九了!一边惊骇于这里众人的容颜与年纪,一边偷偷问姐姐:「姐姐妳该不会也跟师父一般...」
姐姐嗔道:「就知道妳会嫌我老,我还没四十呢!」
「我不嫌妳老,只怕...时日太短罢了。」见她误会,赶忙低声解释了,心下却讶异这里是仙乡吗?怎么人人不老。
跟着师祖又是一连串左弯右拐,师祖又穿黑衣,极难跟上,姐姐见我又快落下,左掌贴我后腰,右手牵着我,施展轻功方才跟上。
待到了一处较宽敞的石室,师祖又冷冰冰的指着我开口道:「妳先去那床上坐着等。」
接着不等我回答,就带着姐姐走了出去,姐姐临去前,却别有深意的回头看我,眼里满是鼓励。
虽不明所以,但石室角落的确有张石床,我依令坐了上去,一阵透骨寒气马上直窜上来,让人不得不运功抵抗,看来是考较武功来着,冲着姐姐的鼓励,我自当坐到他们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不要问作者为何写了性转版,杨过x周伯通,她们不是
只是终南山众人都是按照某个相关角色个性写来,
为了剧情亂抽籤当然就...
(另外写完觉得性转杨过萌萌哒啊!)
命名非常懒惰,又不想破坏原作,
所以不管是姓氏还是名字都是尽量挑现有的线索命名
万一这些配角写歪了,也恳请大家包涵
第25章 八下之一 徒師有寐皆為鴦
三年未回,古墓里时光却像封尘般依旧,师父依然只有斑白的两鬓,师叔依然只有对师父与武功上心,那其他人自当也如旧吧!
转了几转来到师父居室,一床一桌两椅两箱,素净如旧,师父示意坐下来谈,我却不敢,先跪了下去,禀道:「徒儿大胆,私下收徒,未禀明师父便带她入古墓中。」
「这徒孙你既然敢为她破了规矩,为师不收也得收不是。」师父老来虽少行走江湖,但阅历眼力依旧,这点私情自当瞒不了她。
「徒儿早已许诺她了,但赵姑娘她身份不一般⋯」当下把赵敏的来历说清了,也略提一下两人之间经过。
「她若已然离家随妳,那之前是何身分,自也无关了,至于江湖恩怨,妳若能帮其化解,自是大好,若不能,咱们自是归隐也别惹江湖事。」师父把我扶起,算是允诺收这徒孙了,虽然早知师父应该不会反对,但自己心底对她自是连那一丝可能都会掀起不安。
「谢师父成全。」
「现下妳不怨恨我救妳了吧!」师父提起自己当初知道没死,依旧寻死觅活的丑态,现下自然让人羞愧无比。
师父趁机继续说道:「人活着,必定有自己的缘法,缘法尽了,也莫强求,或许像师祖一等一十六年也非必定是骗局。」
当下也了然,师父自是又怕万一如何,于是长揖到地,回道:「徒儿谨记。」
说完便起身欲退出去,想去寻那坐在寒玉床上的赵敏,师父却笑道:「别急,寒玉床就算常人也能埃上一时三刻,把此次下山见闻跟我说说。」
说道这,我便拿出屠狮英雄会的帖子,跟师父说了下来龙去脉,并且把屠狮英雄会的帖子呈上给师父。
师父看了帖子道:「江湖中风波又起,早知当年应该顺手灭了成昆这奸贼。 」
「师父知道成昆? 」我奇道。
「活死人墓众人虽跟明教没什么渊源,但奸杀徒弟一家,我遇上这等事,自是留心,但那奸贼后来皈少林,你武师叔便饶了他一命,没料到却是留个祸根。 」师父长叹一声。
师父既然提到灭门之事,我也趁机把心中所想道出:「师父,徒儿当年也曾灭了少林弟子满门,虽不理亏,但少林依旧纠缠,想趁这事,把过去冤仇化了。 」
师父将帖子收起,道:「屠狮英雄会乃大事,为师一人无法作主,待过两日,找阿清唤大伙商量方可决定,为师尽量帮妳便是。」
「此外,徒儿已跟我儿无忌相认,他有说过去曾遇到南帝一脉的朱武两家...」于是将此来龙去脉是细细向师父说了。
「原来如此,当年尹克西一事竟然如此,至于朱武两门,便让为师修书一封说明,武师叔自理便可,还有事吗?妳肩上怎生受的伤。 」
还是瞒不过师父,于是把周姑娘学了九阴白骨爪一事,还有推测的屠龙刀倚天剑下落,一一说明了。
师父听完后,沉吟半响,道:「倚天剑屠龙刀乃是公事,峨嵋又是北侠世间遗脉,这事,跟屠狮英雄会一起跟大伙商量吧!今日饭后,妳便带赵敏去后堂,正式行礼拜师吧! 」
师父说完,径自备起笔墨,想是要写信知会武师叔,我便行礼退下了。
当下快步转回寒玉床所在石室,依赵敏性子果然还在跟寒玉床硬扛。
「傻子,觉得冷为何不起来。」一把扶起她,有些心疼的用内息帮她缓缓。
「我怕师祖嫌我懒就不要我了。」赵敏嘴唇微泛青紫,半撒娇的说。
「师祖已然认妳这个徒孙了,今日晚饭后,正式入我门下,我先带妳四处看看吧!」
于是把古墓各处,大略方位以及如何到何处,均说给赵敏知晓,来到这新奇地方,赵敏自是觉得有趣,但她听到依门规这几日都要睡寒玉床时,还是垮下脸来。
晚饭时分,赵敏方才见到同门,活死人墓人丁不旺,加上师姐又带了她四婢出门去了,只剩下师父、两名师叔伯、三名师姐及六个平时侍奉起居的仆婢,当下跟赵敏一一介绍「这是师祖,这是妳龙师伯祖,这是中神通门下耶律师叔祖妳方才见过的,这是妳龙师姐陆师姐程师姐皆是师伯门下...」
第一次看见她战战兢兢装乖问好,倒是有趣,又怕她吃不惯山肴野蔬,自是多照应,却惹得师叔取笑。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功力不足,年纪已到,让我改回写姐姐顺手点
第26章 八下之二 徒師有寐皆為鴦
饭后自有仆婢收拾,我领赵敏去换上本门白袍,就往后堂而去,堂中净素如昔,七人皆穿着白袍依照尊卑站定,只有师叔是穿黄袍外披白袍站在师父旁,我与师父并排站于西壁旁,由我照我拜师那时一样,向赵敏指点西壁三幅画作中人行礼。
「居中这幅是祖师爷婆婆,一旁的是二代师祖婆婆,妳朝画像各磕三个头。」
「旁边这幅是我西狂门下敬重的前辈,独孤大侠、西毒欧阳锋、神雕兄,师祖有遗训,无此三位未必有他,是以后人自当敬重,妳各磕一个头。」
「另外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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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代师祖龙师祖,四代师祖西狂杨过杨师祖,师祖有遗训,夫妻同体,妳一共磕三个头便是。」
「接下来向我西狂掌门师父及古墓派掌门师伯各磕三个头。」
「向耶律师...娘磕...」
我尚未说完,师叔便打断我的话,插嘴道:「两个头,之前娃娃已然磕了一个,我不占便宜。」
赵敏莞尔一笑,依言跪下磕了两个,接下不用我说,她便转到我身前,磕了三个头,大喊:
「师父。」
便抬头嫣然一笑,那艳丽无双的笑容,就算当着众同门,还是让我动摇了一下,才伸手扶起她,接着指向西壁道:「朝那道人,吐三口唾沫。」
赵敏还未前去,师叔又发话了:「杨杨妳们每次收徒儿,就要这般对我祖师,上回小素素那次我问妳,妳說收徒孙时再说,这次呢?」
师父依然一脸冷漠,走向师叔,回道:「负心汉自当被唾吐万年不是?」
师父这话一出,众人皆有默契的默默转向,只有赵敏不明就里没有闪避,自是瞧的两颊绯红,我走到她身后,小声说:「要是师叔祖犯傻,师祖没朝师叔祖发脾气,就别看,做妳的事去。」
于是赵敏缓缓唾吐三口,众人回归原位,除了师叔嘴皮被咬破外,一切如旧。
师父招招手要赵敏上前,接着说道:「我不知道,素素有无跟你提过,师祖现下跟你说清了,百年前襄阳城破之后,五绝亲友后人便世居于此山中,世代为邻,各自授徒,但江湖险恶,此事切记不可任意外传,若非得报名号,只能说:『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若同为五绝后人,便知道此切口,自会相认。 」
之后师父又说了其他几个门派的切口,例如北侠郭家的『终南山后,仰天池北,襄阳既殒,忘却江湖。 』东邪一脉的『终南山后,灵龟震五,桃花落英,不绝江湖。 』...等。
「唯独这个切口,要事有人说了,务必回山禀报,你记好了『破出终南,白驼再现,神功倒行,为灭江湖。 』」师父说的慎重,赵敏却是一脸讶异。
我发觉有异,赵敏行走江湖多年,说不定得知什么,趁师父说完赶紧问:「妳听说过什么吗? 」
赵敏点头回道:「那白驼是不是指白驼山庄? 」
听到有消息,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师叔口快先回了:「正是白驼山庄,那班姓欧阳的兔崽子假意卖好,求咱们收留,骗得妳师祖手书的□□功秘笈,毁去半本九阴真经,杀了妳师伯祖,气死我爹逃了,妳若知道自是大好。 」
师叔越说越激动,赵敏听到如此,也不敢调皮,一五一十地说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明教右使范遥告诉我,十多年前他在西域碰过白驼山庄欧阳少主,跟他比试下毒,因此害死了灵蛇岛银叶先生,但白驼山少主却被金花婆婆打伤,远遁去湘南了。 」
「他在湘南吗?既然还在江湖上走动,这屠狮英雄会,便大有可能去了。 」师父边说,边紧握师叔的手让她把情绪先缓下来,不料师叔听到屠狮英雄会,又开口:「屠狮英雄会?武林大会?热闹吗?好玩吗? 」
「对,但事关金毛狮王的武林公案,还有当年南帝一门放走的成昆牵扯在内,加之屠龙刀倚天剑都有关系,妳說热闹吗? 」师父一脸我都了然的样貌,淡淡说出。
这次明显到连赵敏都知道,于是众人一拱手,纷纷散去。
临出室,还听到师父用极端温柔的声音说道:「阿清,妳要是肯帮我送邀帖给四邻,我就...」
别过师伯与师侄们,赵敏又打回原形,扯着我的手,撒娇道:「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
我自是应允,带她出了古墓,来到外头,说道:「不想这么早去躺寒玉床,妳便随意走走,但不可太远,终南山四周都是东邪一脉布置的奇门遁甲阵法,我只通粗浅,万一深入困住就麻烦了。 」
被我拆穿心思,赵敏也只是吐了下舌头,道:「我只是想多了解咱们派。 」
今日无月,只有淡淡星光,虽师门四周几年前都已踏遍,但此番跟她携手乱走自是不同,春日花开,偶有几处万紫千红,也不孤寂。
走了数圈,看见一排含苞花墙,一个个红艳艳的花苞挂在绿油油的树墙上什是可爱,当下赵敏玩性一起,带我越过树墙,内里竟是绿草如茵,坐于其中,四周皆是含苞红花,树墙甚密看不穿去,抬头刚好拢起一片圆形星空,自有一番乐趣。
见她带我坐于此处,自是有话要说,果然不多时赵敏便开口道:「姐姐,师祖没为难妳吧? 」
「师祖怎么会为难我? 」我奇道。
「咱们门中出过叛徒,妳们又是躲我...兵灾才隐居,师祖没多问,就让我入门,自是妳帮我说情。 」
赵敏说完,甜甜一笑,偎在我肩上,接着俯耳说道:「还是妳为我骗了师祖。 」
见那艳丽又狡狯的摄人笑容,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道:「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我自不会贪图一时让妳未来受苦,连妳身世都一同秉了,师父自也知道妳是蒙人的事情。 」
赵敏似乎不想再提此话,故说道:「师祖不计较那是师祖人好,姐姐其实我挺羡慕师祖跟师叔祖这样,无拘无束一辈子」
师父跟师叔吗?刚被师父救起时,见到师父跟师叔如此,也曾惊骇过一阵子,时日久了也渐不觉得奇怪,过得两三年又变得有些向往了,但后来听师伯提起,才知道看似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背后,也曾是一路荆棘。
「据说师父当年也是九死一生,才能与师叔相守,师父自己也曾说过若是与师叔若开始便在一块,现在大概也无善终。 」
「老天真不公平,没人能无风无雨安平一生吗? 」
「有妳为我;我为妳,遮风挡雨,咱俩...」话未说完,赵敏转身大力吻了自己,接着娇笑跑开了去...
第27章 八下之三 徒師有寐皆為鴦
七日后,师父命我与赵敏换穿白袍,随她去会晤四邻。
至于地点,竟然是在重阳宫一座荒废殿中。
随行而来的师叔自是唏嘘道:「当年第一大派,现下只存些画符牛鼻子,真丢祖宗的脸。」
「妳若看不惯,何不去点播小徒孙两手。」师父此番除了白袍更穿上一件绣暗花纹披风,腰悬君子剑与一块白玉坠饰,更显掌门气度。
「试过啦!冥顽不灵,石头三块,叫他磕头,给我逃走,逮了回来,一个用桃木剑戳我,一个吓晕了,另一个拿出符来却尿裤子,没救啦!哪像杨杨妳小徒孙可爱。」
师叔回头一笑,又道:「先走一步了,要不我大哥又会念到我耳朵长茧子了。」
说完,也不见她提气,下一步就登上了树顶,先行离去了。
师父见她走远后,方才又带我们前行,我俩都是初次参与大会,于是师父路上便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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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五绝后人的事:
五绝由于师承与后人互相交好之故,是以每一绝传人都另统属数派或由数人公推一人担任,西狂由师父任传人,是以师伯鲜少插手五绝事务,但墓中大事仍以师伯为首,中顽童与中神通现由师叔的亲哥哥担任传人,北侠由郭芙后人担任,南僧是武敦儒后人,东邪乃是程英的徒孙担任,但念及祖师改宗姓黄。
年久失修的殿中央早就扫出一块干净地,二十余个蒲团分五边放置,已有两边有人落坐,一波人均身穿黄衣,唯独其间师叔外罩白挂,自是中神通一脉,当中坐着一人长须飘飘,身穿黄色道袍,双目微闭,似是不惹世事自是师叔亲兄耶律道长,另一边一名相貌青癯,高瘦青年,身穿书生青衫,背插玉萧,正自与身旁美妇低声商谈,预估是东邪传人黄先生。
只见师傅径自落坐,示意我们也坐下,说道:「五绝后人,结亲师徒一重又一重,上代已然算不清,又有我们西狂一门老是横插一杠子,让辈分关系甚为复杂,是以约好,时辰到一齐见礼便成,要不光是算称谓,就要半天去了,认真算起,阿清应当是我师侄一辈。」
等不到半刻,一名身穿红衣红□□的老僧带着四名男女弟子进来,才刚站定,十余名身穿黄黑白之人却一齐进来了。
「小杨杨妳可回来啦!」当中唯一身穿黄衣的便是师父与师叔的女儿,自是方才回山便赶过来大会,师叔一见径自迎了上去,师姊向师父遥行一礼,便坐入师叔那边。
白衣的自是本门跟去的仆从,抱着短琴向师父一躬身便退去,剩下一大票黑衣人,领头的是个身穿短打的少妇,手上提了根马鞭,指挥几个人出殿护卫,便领着八个人落坐。
众人到齐,也不起身各自团团打个四方揖,便算是打过招呼,师父将帖子传给右首南僧传人,便朗声说道:「小徒近日回山,带来几个消息,一有人又打算招开英雄大会,但并非为了大义,而是奸匪成昆贼性不改,又想为祸武林,二反出的西域白驼已有眉目,据说居于湘南,仍姓欧阳,三倚天剑屠龙刀中所藏,已然被郭二小姐传人周芷若姑娘找到,但其修练又堕入魔道,已然伤了我徒弟,该如何?各位请给个高见。」
黄先生率先回道:「听是三件事,实则一件事,这武林大会一开,白驼欧阳与周姑娘八成会到,斩杀白驼欧阳后,剩下只要派人前湘南断其基业,那周姑娘看是要导回正途,或是恶贯满盈去除也都是在武林大会上的事。」
郭夫人正好看完帖子点头称是,也道:「黄兄说的对,这事已然全符合我派先辈所交代出山三则,一祸及全武林,二危及世间传人故友,三动荡汉家天下,不论谁去,我北侠一门定然支持。」
「阿弥陀佛,说到汉家天下动荡,杨掌门妳不用请妳身后那出来说明吗?」红衣僧口宣佛号,却目光凌厉直射赵敏。
师父大袖一拂,大笑三声后道:「我西狂每一传人出世,何者不惹天下大震?」
红衣僧双眉一竖,站起厉声道:「当初杨大侠收妳为养女,妳便让我先祖武氏兄弟为了妳反目,至今修文先祖后人远走不得音讯,妳徒儿当年也是引起武当少林腥风血雨,现下这位赵郡主,先祖害得我们人人在此隐居,自个儿又曾搅得武林大乱,当我南僧一门隐居便不知吗?」
赵敏虽不动声色,但我知道她定然难过得紧,师父正要回话,我却忍耐不住,跳了出去,说道:「大师口宣天竺佛号,身袭大理遗姓,血里亦有契丹遗脉,却硬是插手我汉家事,道理何在?」
红衣僧脸一阵青一阵白,正欲答话,师叔却不甘寂寞地跳出来,接道:「武大师,你家另一脉下落,我家小素素自有给妳寻来,但...我家杨杨于心不忍,所以没跟妳說了,写了封信叫我带给你,结果你弟子那天硬是不给我通报,信就在我这啦!」
于是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了红衣僧,红衣僧一把抢过,愤恨不平的坐回蒲团。
我于是回去牵起赵敏团团一揖,大声说道:「本来众位传人议事,我等后辈自当无权发话,现下武大师对我徒儿赵敏颇有微词,恕我殷素素僭越,在此向诸邻表明,我徒赵敏已然弃家随我,从今尔后大元蒙古一切与她无关,之前旧债,既然收此徒,我殷素素必然一力承担。」
「小素素好样的。」师叔大声喝采,除却南帝门人,其他诸人也自点头应和。
赵敏握着我的手,眼眶竟然泛红了一圈,低声喊道:「师父...」
正欲回坐,郭夫人却说道:「且慢,殷师姊你既然如此说,那峨眉灭绝一命,我定要找你索讨了。」
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人发难,赵敏先是惊愕,接着又摇头不让我去应郭夫人的话,眼中溢满着愧疚,如此怎么能让人放下。
第28章 八下之四 徒師有寐皆為鴦
「师父。」我见赵敏不放手,于是转头看向师父。
师父知我心意,开口道:「徒孙,过来,我西狂门下不出发话没担当的缩头之人。」
于是赵敏用力一握我的手要我保重,返回蒲团坐好。
转身郭夫人已然立于场中,说道:「我惜你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我们过过招便是。」
但一出手便是降龙十八掌中的震惊百里,我连忙使出黯然消魂掌中的拖泥带水,想分化掌力,却没想到适才柔荑在握,哪来的黯然消魂,四手一触,便被逼退三步。
郭夫人追击而上,跃起,飞龙在天的无滔刚猛掌力倾泻而下,当下不做二想,出手便是新学太极拳中的单鞭,左手引开刚猛掌力,右手平推,欲将郭芙人推开,郭夫人劲力一失,便及变招,硬使千金坠落地,接着亢龙有悔向我推来,我双掌合拢,一挤一托,凭着郭夫人掌力将她推退了三步,郭夫人又欲上前,我连忙拱手道:「承让承让。」
郭夫人自也不好再动手,问道:「这奇怪拳术,定当不是杨师叔所传授,师姐此番又有奇遇?」
郭夫人是直爽性子,这里众人武学自来驳杂,也不拘泥于固定师门,当下也不欺瞒,直说道:「凑巧遇张三丰张真人传授,此拳名为太极。」
郭夫人点头称赞:「至阴至柔,正是我降龙十八掌克星,甚好,武当峨嵋也自有渊源,这但人命关天,可不能如此就算,那周芷若一事,便劳烦师姐了,若可导回正轨,自是大好。」
这话说的模糊,意思却清楚,那灭绝面子方才交手便算讨过,反正不相识渊源上能交代便好,但终究害人身死,去帮她徒弟一把也算是两相抵,郭夫然见我听懂话意,接着朗声说道:「北侠推举殷素素公然前往武林大会,一破奸计,二理峨嵋,三诛欧阳。」
只见师父一努嘴,师叔脸色一喜奔去央求他大哥,耶律道长自也附和:「殷素素与谢逊有结拜之谊,自当前往。」
黄先生思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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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道:「谁前往都好,但须有另一路包抄白驼山庄,殷师妹怎说?」
「湘南之地,既属南边,还是劳烦武大师的好。」包抄白驼山庄,自有一番好处,现下五绝互相依赖,也不可跟南僧闹僵,顺坡下驴给南僧点甜头也好。
红衣僧自然也知道,一脸勉为其难道:「那我就亲自跑一趟,也好顺便出谷,把那不肖子孙逮回。」
自此定议,派遣细节也随之订下,众人不理世事已久,虽说谈得上渊源但都不相熟,自是惫懒,商议既定便各自散去,南僧一门率先离去,耶律道长也率自己们人先走,黄先生郭夫人在殿外叙旧,赵敏欲上前找我谈话,师父却先招我过去。
此时四名白衣仆侍从门外翩然入内,当先一人手捧一剑递给师父。
师傅接过剑,对我说道:「徒儿妳如愿能以西狂传人身份前去,对于徒孙开罪六大派,可有对策?」
我先看了赵敏,发现她跟师叔在谈话,才道:「这次出去,恰逢机缘,跟武当已然恩仇两清,剩下当年逼死弟子的的尚有少林、峨嵋、崆峒及昆仑,凭此或许能弥消六大派与她仇怨,剩下华山,独木难支,弟子应当有法子。」
师父点头道:「如此甚好,但单凭妳俩师徒名分甚是薄弱,西狂传人身份应可震摄群雄,但要依此为徒儿开脱,却是太过霸道。」
我想了一下,也觉得此事缺些周全,师父如此说,必然有解法,于是躬身道:「请师父明示。」
「徒孙,过来。」师父不先说,先喊赵敏过来再说道:「徒孙,妳师父想在屠狮英雄会上了却妳与六大派仇怨,但单凭师徒情分却有些不足,为师认为...要不你们就效法师祖,在这重阳宫成亲了吧!」
此话一出,我俩倒是吓一大跳,虽说早已许诺终身,但成亲这档子事,也不能说没想过,总觉同为女子不必行那俗世男女之礼,况且上次告于天地,最后也没善终不是,于是此念头终是一闪即逝,未曾细想。
转头看赵敏,她却是脸颊绯红,低声道:「听师父吩咐便是。」
师叔耳尖自是听得清楚,乐颠颠大声说道:「如此甚好,当年我跟妳师父是比轻功后来我让她半步,给她先挑是要双月为夫或单月为夫,小素素你们比啥好呢?」
师父脸一黑,师叔的耳朵又遭殃了,趁她们还在僵持,我过去低声问赵敏:「妳真的愿意?」
赵敏望向我眼波流动,一抹羞笑,将少女神色烘托的娇艳十足,带着七分娇羞,三分爱嗔的甜腻声调说道:「我早回不去王府,江湖虽大却无处容身,除非妳不要我了,我自是愿意。」
被如此声调一说,世间哪还有人可拒绝,连想都不想,就脱口说出:「那我也自当听师父吩咐。」
此时黄先生郭夫人听到殿内,师父师叔掐架声音,又转了回来,师父给师叔留点面子,自然放手道:「那就今日此时办了吧!黄先生郭夫人若无事,烦请留下给小徒结亲当个见证。」
黄先生郭夫人自是欣然应允,黄先生甚至捻须感慨道:「西狂门下,代代破于礼教,真情流露,这狂字可是真传了下去,我东邪一脉倒是尚无人能及得了祖师七分,连我自负也只有五成计算相似,那俾倪邪气可得天授,杨师叔好福气。」
师父自是得意一笑,将手中长剑交予赵敏说道:「此剑为师祖传下,相传为独孤前辈所用,误伤义士不祥,自此封存,但剑乃死物,祥不祥在一念之间,岂可因其锋利怪罪,师祖将此剑授与你,愿自此你善恶存在一念间,切莫有负妳师父苦心,也愿此剑随妳一洗恶名。」
赵敏跪谢,低头见这剑柄古朴上佣金丝盘着"紫薇"两个古篆,剑鞘却新颖,当为新配,剑身细窄宽不过吋许,抽出一看紫光隐隐,剑身柔软,锋锐异常,当是一把好剑无疑,我俩相视一眼,此剑名紫薇,师父又如此说自是意带双关,当下双双拜倒,又朝师父磕了头。
「别谢了,天命如此,妳们便告于天地吧!」师父欣然一笑,于是踢过两个蒲团在殿中。
于是我俩跪于蒲团之上,师叔爱热闹自是抢当那赞礼生,大声道:「拜天!」
跪于蒲团正想朝上一拜,赵敏却忽然转向,朝我盈盈拜倒,双颊略带羞涩,但神情认真无比,凛然不得亵渎,说道:「天命曲折不尽信,自此我当以妳喜恶为天。」
听闻她当众如此说到,既惊又喜,那蕴于期间的浓厚情意,岂可区区”感动”两字可道尽,一口气未缓,又听师叔喊道:「拜地!」
赵敏又朝我再拜,缓缓道:「山河万千无踪影,自此我当以你行止为地。」
虽听闻上句便知必有下句,但亲耳听到她当众起誓愿一世相随,哪能止得住泪潺潺而下,转过身去,未等师叔发话,便朝她盈盈拜倒,道:「就算妳以我为天地,这天地无妳赵敏亦无颜色。」
「师父...,无妳殷素素就算天高地阔亦无颜色。」赵敏说完亦下拜,我俩相对而跪,她紧攥着我的手,虽看不见对方,但那狂跳的脉门,将她喜不自胜的心声,传了过来,双手互扣,无须多言。
「杨杨,这真是太好了,小素素她,总算嫁个好的了。」师叔性情中人,忍不住道。
我俩相扶持而起,我自以收了泪,一旁黄先生郭夫人,上前拱手道贺,便及告辞,师叔却哭倒在师父怀里,还拿师父白净袍角捻鼻涕,师父也不多怪罪,爱怜的轻拍着师叔,转头语气淡然道:「妳们自去吧!洞房花烛春宵短,以后莫忘了今日之言便是。」
说完,不等我们回话,却将师叔打横抱起,飘然从殿顶破孔离去。
整座破殿只剩下我俩,赵敏见我盯着她,又扭捏了起来,方才那三分飒爽英姿豪气,已在我眼前化为绕指柔,那盈满春情的俏眼,斜睨了我一眼,又自害羞转了过去。
「赵姑娘,古墓今晚回不去了,妳說...」
话还未说完,赵敏咯咯娇笑,奔出殿去,那步子不急不徐自是要我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妳看到了嗎?這是我的回答!如果有那一天的話!
第29章 八下之五 徒師有寐皆為鴦
新月如钩镶在天角,夜风微凉,托着眼前一袭白袍,踏着树梢前奔的倩影,这七日指点她轻功,现下与以往自有大不同,那身法轻灵,带了本门三分仙风,更显娇美,当下也不超越,就在那三步后相随,只见她左弯右拐,竟来到那日红花墙中,此时再见红花已然从含苞中绽放,夜色中,满是花香。
我一停步,赵敏径自扑向我怀里,俯在我耳边说道:「师父,红花为帐,可否委屈妳了。」
四周花香馥郁,唯独怀中那酥酪乳香悠长,适才看了一路的软嫩娇躯忽地在怀,一时痴醉未得答话,两片樱唇就此让我发不得其他声音。
吸允,纠缠,从会后所有要说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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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不重要,一同吸吐的气息是答覆,也是不及说出口的情话,让对方随着津液吞吐而下。
焦急扯死的衣带寸断于她的紫薇剑下,外袍卸下自作被褥,亵衣为幔...,待两人终于气竭,只剩下一方抹胸依然还在身上。
我的素白映着她的嫩黄,已无暇看那上面绣什么花样,赵敏一口气转回来,又自颈项间吻了下去,忍住发丝搔痒,随她放肆,那被疼惜的情意拌上宠溺她得瑟,早化成比十香软筋散还让人无力挣扎的毒,色香俱全,任妳为鱼肉亦欣欢。
「疼吗?」赵敏细细的抚摸肩上那五个淡粉色的新疤。
女子间的情似水绵长,自有疼惜对方的余裕,那揪眉起的顾虑,没煞了半分风景,反倒令情更浓了几分,我装作薄嗔道:「都给妳抢亲回来了,还念着。」
她先不回话,先逐一吻了过去,才道:「既然我都许妳了,师父......」
赵敏说着,却突然停止,牵起我一只手,到两人眼前,伸出丁香小舌,将一指轻轻舔过,眼角含羞,我自知他想要什么?纵然赵敏性格直爽,但如此羞事,女儿家无论如何难说出口。
一路上若有旅宿,她自会寻机会纠缠而上,除非是倦了,只摸索一阵隔衣而眠,往往是她兴致来,非顺了她不可,此事她自也央求过两三次,但我总是狠不下心去弄疼她,另外自是怕,她将来若是舍了我去,也不妨碍归宿,但今日,赵敏那以我为天地的誓词,已然说的明明白白,若推辞,可不大好。
但瞧见她那含春带魅的水灵眼神,那调皮舌头在指间磨蹭,本想爽快答应的话语顿时变了调,「乖徒儿,想要什么?」
...
新妇何奈汝相欺,不语青丝仅为衣,
肤白如玉映花红,茭白阡陌临水嬉。
既得天地为诺言,但引素手扣门前,
相守之事皆情愿,何奈娘子撩花间。
指画江山乃我事,一圈即成龙井泉,
再点又出清华池,沿江溯上桃花源。
指舟承载红桃来,细细引得玫瑰开,
层迭艳色溢娇艳,轻拢温言情千载。
...
山风吹过,还带着日头余温,在馥郁花墙间,绮霓仍在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两次高审,哀~
放个流畅画质
大家勉强看看吧!功力所限,无法一韵到底,再叹~
第30章 八下之六 徒師有寐皆為鴦
成亲后,又盘桓在墓中,仗那寒玉床十日内,赵敏的武功又更上了一层楼,事在紧急,别的技法先不敎授,那保命轻功倒是倾囊而出,虽时日短暂,但普通武林人士已难轻易追及,闲暇时师叔所传授的全真剑法,也算勉强有几招拿的出手了,离大会时日渐近,于是拜别师父,与同行的随从约好了日子地点,便先走一步,出了终南山,把牵上山的驴卖了,又换了两匹瘦马,往少林而去。
赵敏又换上嫩绿绸衫,骑在马上,配上那腰悬紫薇剑,手持白玉扇那,那原本三分英气更显得张扬,要不是粉颊上新嫁娘的扑红未退,还有那实在搭不上的瘦马,便又是那为祸江湖的赵公子。
赶在道上,男装自是方便,自己也换上长衫,双骑一入市镇,自是惹的众姑娘侧目。
「殷公子要不是省了这两吊钱,不肯换那健马,现下肯定更加英俊。 」赵敏打趣道,路上虽不见她反感,但这马力微又瘦,她不喜也在理中。
我自有安排,打扇扇风回道:「骑好马也是在这打尖,骑瘦马也是在此,何必多费两吊钱。 」
「我想瞧妳青衫骏马,掷果盈车也不成吗? 」瘦马又慢了两步,赵敏一蹙眉,提缰赶上。
见她与己并行,探过身去,小声道:「妳舍得我被人拿果子砸? 」
「舍得,反正砸完果子跟人都是我的。 」赵敏笑的得意。
我尚未回话,一名褐袍汉子挡住马,说道:「日月光照,明尊救世,圣焰熊熊,成成志众。 」
我马上回道:「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 」
「在下安西路分舵主,恭迎天鹰旗坛主举火巡游。 」褐袍汉子说完,双手在胸前举成火焰状,头一点随即放下,大声吆喝:「租骡马,随我来,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
我跟赵敏使个眼色,让她安心,随即跟上汉子,来到一条街外的骡马行。
铺子院落外,拴着健马四五匹,那瘦马往旁一放,显得更瘦了,赵敏一下马瞧见又是疼惜马匹,又是觉得此马实在不佳,不禁摇头叹气。
「进来吧! 」我牵着她手跨入内里院落,一旁馬廄传来一声长嘶,赵敏不禁抬头望去,两匹雪白健马探头出来喷气,晃着头,似乎想要从馬廄奔出来找赵敏。
赵敏自是瞧的有些蒙了,这两匹白马自是汝阳王所赠名驹,当初为了摆脱王保保弃于路边茶棚,那时见赵敏不舍,趁她不注意,整理无忌衣衫时塞张纸条托他传讯给教众;命其寻回后带来安西路分舵,不知此事成不成,故没有给赵敏知晓,此时倒变成惊喜了。
「教主有令,这马早给坛主您送来,好好照料着呢! 」汉子邀功道。
赵敏听那人一说,转头看向我,我笑着说道:「早说别乱花银子了。 」
赵敏先冲过来抱了我一下,随即转身找马儿去了,马认主,自识得赵敏,久别重逢两马一人显得颇亲热,我凑过去,赵敏摸着马鼻头道:「这两匹马虽是爹爹爱驹,但在家中,我也常骑乘,极为亲近,谢谢妳帮我寻了回来。 」
当下赵敏兴冲冲地帮马刷毛去了,我则是跟着那汉子去了解近日明教作为,得知明教要于端节十日前前去少林恭迎谢法王,算下日子,如果骑乘骏马行去,当可在少林与大队会合,当下告知赵敏路途,两人将就于分舵歇一晚,天刚亮又上路。
这白马果然神骏,不用催促就知人意,赵敏放给它们自己前行,半日就跑驽马一日路程,当下又往前赶,如此这般,三日后就到了登封,远比明教众人早了两日,少林腹地广大,无忌不知躲到哪里,于是早早投店清洗,养好精神准备明日与众人会合再寻他去。
日间不理赵敏那不甘愿,硬是要了两间房,想好好歇歇,临睡了,却难成眠,到她窗下,早已熄灯睡去,于是前去大堂打壶酒,带回房去,打开窗子,自斟自饮起来。
回想这几日道上不理那旁人,径自赵敏鲜衣怒马,互递秋波,若想说些体己话,赵敏使开骑射功夫,于奔马上换乘,两人共骑,耳语调笑,亲密无间的过了三日,却又到了该正视问题时日,自有些烦闷。
上次只与无忌匆匆一晤,尚未告知赵敏一事,此次却是先逢无忌,随即要秉明父兄,自是比起上次忐忑许多,再饮下一杯,深知若不睡,明日赵敏知了,定当怪罪,于是连喝两三杯,酒意是重了,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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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丁点。
「姐姐睡不着,何不唤我。 」
醉眼迷蒙,却是赵敏踏窗而来,一身宝蓝绸衫,腰悬剑,却是外出打扮。
「妳不睡,上哪去了?」
「妳不也是睡不着。」她嫣然一笑,关窗,扑入我怀里,自然嗅到我身上酒味,再瞧我脸,这聪明姑娘定然又将我心思猜了七七八八,将头枕在我肩上问道:「姐姐妳若心烦,就别说了。」
「现下不说,到得少林也是要说的,况且我答应你了。」趁着醉意,用唇封住那还想说些什么的嘴,接着道:「你我不惊于流言蜚语,不忌于世俗虚文,我只是在想措辞罢了,莫多想。」
多亲她两下,趁她瘫在自己臂弯,小声问:「那我现在可以关心一下家里头,那朵美美的红杏花儿,半夜翻墙去哪儿了吗?」
她被我吻的晕呼呼,脑子倒还清醒,娇嗔道:「只准师父开房独睡,却不许徒儿半夜翻墙,这有道理吗?」
「许,许你翻墙过来。」
喝酒没醉,却被她的笑容弄醉了,当下咬着他耳朵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在甘凉道遇上一个很漂亮的人儿这事。」
「没有,师傅你没说过。 」她伸直头颈任由我顺颈吻下,双手将紫薇剑连同衣带解下,置于案上。
「我那天正在赶车,远远的...」手撩入前襟内,没有腰带的阻隔,隔着一层亵衣就可以摸到柔软腰肢,伸手扯开两重裤带「...看见一名配着剑的美人...」双手探入摸上紧实臀肉,裤腰撑大落下,绸衫内下半身顿时尽暴露出来,她惊呼一声,却未遮掩「...那时就想,谁娶了真是好。」任我揉捏,只在我指尖扫过缝隙时略略推拒,这相较于书香女子略丰腴的臀,平时掩于衫裙之中,跟那胸脯子相同,不握在手不觉其巨硕,想到这,张嘴咬开交叠前襟,一串布条掩住了那软嫩,但其上依然还是溢出一丝丰腴,更显遮掩之处诱人。
隔着布条揉捏,另有一番风味,当下也不忙解开,光是亲吻颈项,就足以令她动情,搂着腰,后退两三步,将她靠在床柱上。
她不知我将如何,显得有些茫然,温言道:「师父,你醉了。」
「我醉了。」我自是知道今夜有些承酒意而行,亲亲她额角安慰,就双膝一跪,吻上她白嫩小腿,从那暴露之处吻起,钻入襟下,逐步上移,等到脸旁触及那细毛,忍不住拨去,自下而上贴上那未开的閉肉外,吸出一条银线。
接着,用舌钻入那缝里,希冀舔出更多甘美...
站起身欣赏自己的杰作,垂软的身躯,挂在自己臂弯上,敞开的宝蓝衫子前襟,内里半脱落的裹胸布,掉出更多软嫩,那樱红一点,也夹在布缝间挺立,撩起夹在衣结上的下摆,下方是一片淫縻,分不清楚是谁的湿润布满腿间,那半退裤腿更有几分蛮来的情趣,方才泄了数次兀自打颤的双腿,攀延着朵朵红印。
将其抱起,陈于榻上,随意卸去靴袜与那搅成一团的裤子,在那溢满水光的眼神下,解开衣襟,露出内里相同的裹胸布,卸去下身遮掩,趴俯到那经过自己滋润的人儿身上,说道:「如果妳那时如此美丽,我甘愿在铁牢里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要说古装女扮男就算t的话
那这是ttl(啥鬼?)
但…不是啊!
其实作者只是想说,好妹子穿男装真是帅爆了
这篇额外肉菜
男装束胸两枚妖精打架(擦口水)
献给所有好妹子,愿开发自家爷顺顺利利
第31章 九篇之一 白圭三復籲親長
隔日晨起,赵敏含羞带怯的用那残存绸衫遮着身子,卷成一团缩在我臂弯里嗔道:「师父喝醉了就胡来,这样怎么出门去拿衫子。」
「先穿上我这的吧!」先是跟明教会合,后来又必须以西狂传人现身,都是白衣,是已道上早买已了三四件白衫子备着。
话虽说如此,但欢好至半夜,两人都没有即刻起身的意思,当下继续躺在榻上,享受这清晨温存,帮赵敏盖好被角,掩住那淡粉痕迹未退的身子,问道:「妳昨夜说出去追个黑影是不是?」
赵敏伸手戳了下我额角道:「真的醉了,都记不清了。」
我转过身子将她拢入怀中,温暖稚嫩的身子,当是微凉晨曦最好的怀炉,移动下身子好好贴紧才说道:「不是记不清,而是我想到一个人,很像妳說的模样。」
「黑色衣衫,轻功不弱,女子,背影很像姐姐妳,虽窥伺我俩,却没恶意,姐姐妳认为是谁?」
「我姪女殷离若未死,极有可能是她。」想到殷离,不禁有些惆怅,我久未归家无暇顾及,哥哥又对她不好,妻妾争宠祸及子女,唉~
赵敏听见殷离两字,神色古怪,问道:「殷离不是被周姑娘所杀?」
「依照无忌与妳所说,她服了十香软筋散,又只是面上破相,加上她长期练毒功,是有可能药性相冲而龟息未死。」据说蛛毒与本门蜂毒十分相似又互斥,说不定另有奇效也无不可。
赵敏听见殷离有可能未死,那不安神色更甚,又问:「那她为何来少林?...妳之前所说孽缘到底是怎么回事?」
孽缘?想了一下,是在大都偷窥峨嵋派那时顺口说的吧!赵敏竟然记到这时候,看向她去,那欲言又止,三分羞涩三分不甘,正是在吃那无谓酸醋,当下将她搂紧些道:「殷离自小二娘对她母女俩不好,她长大了便杀了二娘,我大嫂为此事自尽,于是她父女决裂,要不是我离家甚久,劝上我哥哥几声,此事定当有得回旋,她现今也不会如此,虽然此女相似,但不能断定即是殷离,此人无恶意便好,今日便与众人会合,过几日与师父所遣随从一到,便无所畏惧。」
「若她能不死,便是最好。」赵敏听我解释完缘由,有些感慨道。
「现下周姑娘一事,就这殷离最难解,逝者已矣。」
赵敏见话趋沉闷,于是换个话题道:「妳說无忌喜欢谁多些?是她表妹?还是周姑娘?还是那个小昭?」
「无忌吗?随他跟哪位姑娘有缘吧!但他敢误了哪位姑娘,我自不饶他。」脑中浮过三位姑娘容颜,却没什么想法。
赵敏笑道:「哪有当娘亲偏袒媳妇,不偏袒儿子的。」
「那我谁都不偏坦,只偏袒我媳妇。」亲上那映着朝阳艳丽不可方物的脸蛋,双手也自腰上移...
「青天白日的...师父...」
吃饱出得店来,两人具换好一身白袍,赵敏依然持玉扇轻摇,腰悬一玉珪为饰,要不是腰上悬了紫薇剑,看起来万般不像江湖中人。
相较于她张扬,素袍如我,未及她般明艳,但见着所爱之人俊美非凡,心中自是欢喜。
但赵敏眼里却是另有见解,只见她上下打量道:「以往大家都夸我穿这样好看,直到见了姐姐,这一袭素衣更胜我三分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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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贫嘴了。 」我抽出腰后折扇轻摇,跃上马背,与她寻那明教踪迹去。
这大队人马,不用刻意找,过不多时已然碰见,只见爹爹白眉鹰王殷天正与哥哥殷野王一路,率领不少天鹰旗教众,正往少林而去,他们不知我与赵敏过往,见只有我二人前来相会,爹爹不禁问:「教主呢?」
「教主应早已在少林寺周边刺探,见到你们自当会寻来。」
哥哥又问:「那你们怎么又在一路?」
哥哥这一问,我当下下马跪于道旁,赵敏见了亦跪在我身后,爹爹诧异道:「怎么了这是?」
「女儿私自未秉明父兄成亲,初犯爹爹不计较,再犯难饶,望爹爹责罚。」
「唉~」爹爹一叹气,似乎有些惆怅,但随即温言道:「起来吧!妳若得良配,有何能责罚。」
哥哥也道:「妹子,爹说的对,要是妹夫是个好的,这自然是大囍。」
我并不起身,反而下拜再秉道:「女儿并非再嫁,而是娶了赵姑娘为妻,赵姑娘也是为了向女儿报讯,才闯了濠州城...」
当下把赵敏闯濠州城与谢大哥之间的事情简略跟说了一下。
爹爹听完下马,瞧了赵敏一眼,道:「妳曾害我教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现下又...」
我拦在爹爹跟赵敏之间,说道:「赵姑娘为了我已然跟父兄决裂,过往由她所起之事,女儿与她一力承担,至于元庭阴谋,她与父兄已然划清,断不能究责于她。」
爹爹自听出我暗地里指出若是他与哥哥不答应,赵敏可以与父兄决裂,我亦可的意思,登时那两道白眉直竖,拔剑刺向我。
我没料到爹爹突然出手,不及闪躲,赵敏却已抱住我肩头,借力一转,将整个后心坦于爹爹剑下,把我护在怀里,大声道:「妳敢伤了她,我就算一人也跟你明教没完没了。」
剑尖来事甚急,完全没有收势余地,就在将触及赵敏身际,断为三节。
爹爹手上只剩下一个剑柄,那剑刃自是他使内劲震断,他看了赵敏后心一眼,怅然道:「当年姓张的舍妳就义,爹爹恨不得杀上武当索命,那时就想,素素为何不能找个愿为她身死的如意郎君,就算是个不会武功的都好,赵姑娘,虽然妳三番两次与我教作对,但总算了我心愿,我老了,素素也不小了,有妳相伴,自是什好。」
哥哥见爹爹不反对,说道:「可是爹,她们两个女子如何能...」
「你家宅不宁,却还留着恶妾,让我孙女现下身死海外,还敢管你妹妹如何?」爹爹这回可是真气了,将断剑扔给哥哥,过来扶起我俩。
「赵姑娘,我家素素刁蛮,妳多让着点,至于与我教仇怨,妳们秉明教主公断吧!」爹爹爱屋及乌,对赵敏也不再凶恶,但对教务,他依然禀公中立。
赵敏嘴甜,马上换了称呼道:「爹爹,我自会照顾好姊姊,与贵教的事,字也不会逃避。」
被这少女用娇脆嗓音喊了声,爹爹道有些不自在起来,上马扬鞭,喊道:「往少林去。」
我俩也翻身上马随大队而去,赵敏趁众人不注意,笑道:「妳爹比我爹好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也该跑回原本剧情了。
对于殷天正的反应,我个人觉得身为一个丧女之后又复得的父亲,自然会比汝阳王宽大许多,虽然我觉得这两位如此『妖女』的成因,绝对跟过宠的老爹们脱不了关系。
最近在写自创的新作,喜欢就留个评,我也好看众位看官喜好布菜。
第32章 九篇之二 白圭三復籲親長
出了登封走至少林外围暂时宿于道旁,明教众人搭帐造饭,井然有序,那居中属于法王的白色帐幕自然最先升起。
爹爹车马劳顿,虽然功力深厚,但年纪不小了,也不谦让,将杂事交给哥哥打理,自行入帐歇息,我见赵敏正在照料马匹,于是取点热水,送进爹爹帐里。
「爹!洗洗头脸吧!」离家数载,后来潜伏于教众中,这点居家事务许久未曾做了。
爹爹见是我端水进来,便松下板起的脸,接过我拧好的手巾擦拭,洗去疲惫后,开口问:「妳跟赵姑娘还好吧?」
虽然在部属前大度没反对,但此事对他实在太过意外,爹爹依然担心我与赵姑娘之事也在情理中,我在他身旁坐下,像仍在闺中那般拉着他手道:「您别担心,这婚事是我师父做的主,女儿师承神雕大侠之女,您对赵姑娘不放心,但对我师父总该放心点吧!」
爹爹第一次听我提起师门,奇道: 「妳师门不是不得外传?」
我点头道:「有严令不得外传,但此次为了救出谢法王,又为了帮赵姑娘排解与六大派嫌隙,我已回山求得师命。」
爹爹听到如此神色宽慰多了,道:「妳习得上乘功夫安好回来,却不提师门,我着实担忧许久,怕妳跟谢法王相同,现下得知妳师父由来,总算少一件挂心事,我女儿是大侠杨过的徒孙,很好很好。赵姑娘身缠六大派纠葛,可有得解了?」
我梳理了下计策,简扼说道:「少林现为成昆把持,此次上山不妨大张旗鼓,逼得成昆事情再做绝一些,到时候救得谢法王出来,破了奸计,与空性仇怨即可化解,至于其他四派,我自有法子,剩下华山派,掌门横死,门人不济,只要能打赢高矮二老即能揭去。」
爹爹听了,抚须想了下,建议道:「妳若要如此,大张旗鼓上少林本来教中就议定如此,无什么问题,但在想英雄会上独斗高矮二老却是不妥。」
经爹爹一提,我细想,回道:「的确有欠思虑,若是在英雄会上比武以一敌二,那众人皆可群起围,于单打独斗可稳操胜算的无忌不利,又或挑明寻仇,那与本教有仇的自当接不暇。」
「妳想到便好,明日上山若能接得谢法王,这英雄会自当变成少林颜面无光,那时以妳师门身分捧他少林一捧这些事情他们也不敢再追究,但若明日不能接得谢法王出来,这华山冤仇,便得于英雄会前消解了。」爹爹掌管天鹰教甚久,这些门派仇怨弯弯绕绕比我明了,听出他有心助我俩渡过这关,便知他对此婚事也并非忍气接受。
当下心喜,轻轻晃着她手道:「有爹爹相助,此事容易许多。」
「妳从小就嘴甜,老大不小还是如此,明日自当帮妳问了华山派行踪,若此间事了,你俩如何?」爹爹笑着问。
「上山隐居,或游历四海,逢年过节若闲暇便回总坛看看您,若她父兄不在意也陪她回家看看,总归有个去处。」我照实答了。
爹爹拍拍我肩头,说道:「过的好便好,若是那赵姑娘敢胆欺侮你,爹爹必然率天鹰旗踏平他区区王府。」
见爹爹脸色郑重,便知他依然担忧,于是道:「爹爹,我可是好欺侮的吗?那王府我同伟法王早就烧过一回了。」
他听了大笑,道:「我都忘了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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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个好欺侮的,那赵. ..那你媳妇妳便好好待她便是,野王那破事实在是...别提了。」
得到爹爹此话,自知他已然接受了赵敏,当下捡些趣闻逗他开心,直到赵敏端着饭食进来,三人便一同用了晚饭,爹爹席上特地跟赵敏喝了一杯,颇为高兴道:「终于喝着啦!这杯酒我可盼了二十年...」
隔日晨起,一行人除了留营随从,尽数涌上少林,到得近处,四方五行旗烟火冲天,包围了少林寺,少林寺中迎敌的钟鼓齐鸣,好不热闹,未到半途,又有一枚黄色烟花放起,接连三个红色烟花,负责传令的教众便即传令:「报讯!厚土旗颜旗使迎得教主。」
爹爹便下令,改往那烟花所在而去,去得近处颜垣与无忌正在相候,见我等到来,喊道:「妈妈、外公、舅舅、赵姑娘。」
一连串喊下来,来到众人面前,脸上却无欢喜。
开口相询,于是无忌把他潜伏在少林左近,暗夜遇到一人亦在打探谢逊与赵姑娘下落,追之未及,只见两三名前来找谢逊寻仇之人被打至筋折骨断,然后趁机入寺打探到谢大哥所在,却被三僧结阵拦阻,秉明成昆恶行原委,三僧依然不放行,又暗夜恶斗一场,谢大哥却不肯离去等事云云,简扼说来。
「孩儿还是忍不住动手,却没救得义父,实在惭愧。」无忌说到此处,面露颓丧。
在他说话时,杨左使、范右使、韦蝠王、周颠、彭莹玉、说不得和铁冠道人都已在前来会合,众人一阵交头接耳,谈论的多是那难缠的『金刚伏魔阵』,余下便是无忌深夜偶见一黑衣人灭口之事。
综合众人所知,我略与赵敏、杨逍和爹爹盘算一下,便向无忌与众人说明道:「现下本教与少林尚有几条恩仇,早年恩怨;教主昨夜化解了,那佛像毁损;已由厚土旗补上,空见大师仇怨,自要算成昆头上,空性大师一事,只能先委屈赵姑娘回避,赵姑娘非本教中人;也非相欺,至于我与都大锦一事;乃是都大锦之过,我也曾为此自尽那少林若明是非也早当揭过,如此算来本教与少林便能无恩无怨,专心在谢法王一事上。」
众人也觉如此甚好,当下请无忌至一旁,像他细细叮嘱如何答应,末了,无忌忽然一拜,说道:「妈,孩儿有一事相求。」
我心中藏得有事,见他忽然如此,有些心惊,但依然回道:「何事?」
「昨夜前往迎接义父,义父坚不离开,如此恐为成昆所害,孩儿想只有动之以情,才能劝得义父,所以想改回姓谢,妈妈可否答应了?」
无忌说的诚恳,他本来就是姓谢,这事也不过是当年离岛时约好人前改口而已,无什么,自然回道:「你改回姓张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义父是谢逊,自当改回姓谢,谢大哥应该也更想要谢无忌替他报仇。」
「谢谢妈。」听完我所说,无忌心中膨湃不已,见他情绪激荡,我的私事自不好在此时说明了。
当下由无忌布达教众,我同赵敏说明,帮她化装成厚土旗一员,她解下长剑玉珮,道:「身上带了这些东西不免被看穿,姊姊你替我收着,可好?」
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她怕我动手失利,于是将宝剑相借之举,当下也不推辞,一一戴上,歉然说道:「妳对我如此,今天却须委屈妳了。」
她趁众人不察,拉着我手道:「往昔恩怨却须麻烦姐姐伤神,我才该说委屈。」
「莫说了,妳好生注意,我怕那黑衣女子与无忌说那人有关系,那就不是全然无恶意了。」有人在找谢逊不稀奇,找赵敏就什为奇怪,又怕无忌询问下重手灭口,该不会是......
想到这于是问道:「妳說那黑衣人身形像我,还是身法像我?」
「身形还是身法?黑夜追出去只觉相似,妳这一问,我倒是很难分清楚了。 」赵敏回想之后,还是很难确定。
「无妨,妳多注意吧!我有跟颜垣知会一声,妳有事可找他去。」再三帮她打理后,我依依不舍离开她回到明教首脑之中,而赵敏随即混入厚土旗,连我都很难一眼认出了。
一行人上了少林,在山亭中,空智率僧迎来,见到我自是震惊。
「此人乃是本教副教主殷素素,大师自是见过。」杨逍见他震惊,连忙引见,趁机压一压少林威风。
我趁机一揖,道:「空智大师,许久未见了,空闻大师可好。」
「妳还活着!我师兄那几年可给妳害的好惨,你既然活着我少林门下七十七人性命该当如何!」空智虽尊为少林空字辈,但对仇怨一事气量却甚狭隘,于是一见我,又马上翻那陈年帐本。
「贵派弟子行走江湖做生意失诺于人,累及武当派张五侠,祸及我荒山养伤八年,要不是佛祖有灵,现下大师哪能与我相询。」当下不卑不亢,依理说来,其间暗指是你教徒不严,徒弟应了两千两黄金生意,你这做长辈的怎可于失败后插手。
「你!杀人当偿命。」空智词穷,只好乱搬一套道理。
「命早已偿了,我当年可不是假死,还是大师想瞧我伤疤验证,这些事追本朔源可是贵派之故。」要不是今日要找少林讨要谢法王敬礼三分,我早就骂死这个秃驴了。
空智年老脾气不改,顺口道:「要瞧就...」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打断了空智所言,原来是空闻来到。
「女施主当年仇怨已于武当揭过,自然不再提,施主得天幸得以来访少林,老僧甚幸,张教主,远道而来,老衲有失远迎。」空智合十相迎,方才争吵他一路下来自有听闻,此时火工头陀后人已于武当现世,他深知再吵下去只会扯到火工头陀叛出之事,绕个圈又是拿砖自砸脚,自然就止住了空闻。
无忌朗声道:「方丈神僧,在下明教谢无忌,今日为相迎我教法王,与在下义父谢逊前来。」
空闻听他如此说,自知知晓其意,道:「请入山门奉茶详谈。」
我自知少林规矩,就与厚土旗在山门外相候,那寺中与大和尚唇枪舌战,就只能交给无忌和杨左使了。
第33章 九篇之三 白圭三復籲親長
「爹爹你可还好。」我端了无忌所熬汤药,交给了坐于床榻的爹爹,今日他与杨左使陪同无忌破那金刚伏魔圈,耗尽内力,我不得不打断比武将其救下,一按他脉门,耗损甚巨,恐危及性命,当下无忌动用九阳真气助爹爹先行疗伤,但年迈体虚之损,却得靠汤药养着了,听无忌所说,这伤可得养上三年。
「死不了,但是破不了那少林鬼圈,心下甚憾。」爹爹将药当酒干了,一旁赵敏连忙换上清口温水给他。
「多亏您这次试阵,若能于大会上取得先机能再破一次,我多了三成把握。」我看到三僧能耐,实在没有办法笃定能赢过。
爹爹把茶杯还给赵敏,对他欣然一笑,转头又愁道:「你也没十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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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
那远战三鞭鬼魅难防,近身一战,那须弥山掌与大力金刚指极不好斗,细想道:「此阵若是我师父师叔等三人联手一定能破去,但我实在无十成把握。」
赵敏忽道:「若是使用下毒或是挑拨等招数可否?」
「若要如此,五行旗即可破去,但事后,难阻少林与武林口舌。」爹爹捻须愁道。
赵敏一想到那麻烦处,摇摇头,道:「那我可没办法了。」
说完,便即收起杯碗走出帐外,爹爹瞧着赵敏背影,道:「可真有些像妳小时候。」
「有吗?」我倒是不自觉。
「真有点像。」
当下陪着爹爹说了会家常,直到他眼睛渐渐闭起,道:「莫陪我这个老人打盹了,看妳是要去劝一下无忌,还是陪陪媳妇都好。 」
爹爹喝完药自是犯困了,当下按他脉门探探,内息虽依旧微弱,却悠久绵长,自无大碍,帮他盖好被,将灯熄了,走出帐外。
那赵敏自是放下碗碟,早提灯相候于此,见我出来,娇笑迎上道:「爹爹无什么大碍甚好,姐姐莫过于担心了。」
「有无忌助他养伤,也寻不到更好的了,自然不会担心爹爹,但无忌今日又再败于三僧,我倒是担心他了。」凭着提灯映路,我俩缓缓走回居处。
赵敏掀开帘子点起油灯,却不熄了提灯,将登递给我道:「那姐姐莫先忙着陪我,先去找无忌启不更好。」
我接过灯,感念于她的体谅,道:「这两日事务繁忙,多冷落妳了。」
在帐中无旁人,她便恢复过往大胆,用唇碰了碰我脸颊道:「快去吧!长夜漫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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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赵敏推出帐外,无她在身侧一人走路甚无趣,索性运起轻功,瞬息到了无忌所在大帐,见到众人正辞别出来,当下再一番客套后,方与无忌对坐帐中。
「妈妈,外公还好吧?」无忌倒了两杯茶水,却洒了在桌上,他故作轻松的问。
「吃过药,睡下了,内息平稳绵长,应当只需静养了。」
「那应当无事了,那金刚伏魔圈,刚与他们商量有何破解法,却只有与你还有杨左使再试一次而已,但殊无必胜把握。」无忌对于今日一败,差点折损一人之事颇为挂怀。
「加上紫薇剑最多六成,而且尚不知道紫薇剑削不削的断黑索。」我盘算道。
「若能断黑索,自有可能大胜,今日不该阻了妈妈下场当是。」无忌后悔道。
谁能未卜先知呢?我安慰道:「我不下场,那也是你外公缘故,别多心了,若你想借紫薇剑破金刚伏魔圈,可得问赵姑娘去。」
无忌恐怕以为此剑乃为我之物,故问:「紫薇剑不是您的吗?您还是紫薇堂主呢!怎么是赵姑娘的呢?」
我心想说话绕呀绕总归绕到这上来,也该跟无忌说清了,于是喝口水定了下心,才道:「这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却总是没机会,现下自当跟你说清了,那紫薇剑是我师父送赵姑娘的成亲贺礼。」
他听了表情瞬间麻木,结巴道:「赵姑娘...成亲啦!这么快,跟哪位...呢?她帮我这么多,却没能送她份礼,真...过意不去,妈妈你怎不早说。」
自己儿子笨自己知,但遇上这时候,真后悔没生颗七窍玲珑心给他,于是认真道:「赵姑娘与我成亲了。」
「嗯!」无忌坐的端正,那表情与其说吓到,不如说心慌。
我见他这奇异反应,暗道不好,该不会这傻小子真的喜欢赵敏吧!反正若是如此,天意躲不过,于是直问:「对那赵姑娘,是不是你也...」
「我就说我瞒不住啊!」无忌蹦跳站起,面色万般为难,道:「妈妈你别说成不成。」
听到这,我心凉了一半,这老天真的担心什么就给什么,当下愣愣的看着儿子,他跺了两圈,终于开口道:「今儿熬药的时候,赵姑娘来找我了,她早跟我说了,却要我装作不知,但...但...。」
赵敏说了!心下顿时从惊吓的凉冷,瞬间变为满腔的暖意,她知我难跟儿子开口,所以先帮我说了,却又要无忌瞒着我,这...份心意怎么.. .怎么还。
「说好违背了我得依她一件事。」无忌的脸无比颓丧,这赵敏肯定吓他不轻。
我宽慰他道:「我帮你求个情好了,再怎样她也得看着我面子。」
此话去令他更紧张,急道:「别求别求,也说好了,您求的话,一件变三件。」
「安心吧!她做事有分寸的,舍去这些不谈,你心里真的不挂怀这事。」虽说赵敏提前布局,省去我一番费心,但儿子如何想,我这做娘的真的想知道。
无忌搔搔头,想了一下,才正色道:「我这几日投宿于一户农家,那对夫妻很老了,却对我很好,对彼此更好,我想若是我爹妈也能如此多好,但如今爹爹不在了,若赵姑娘能对你很好,我也放心了。」
见他如此想,心中大石总算放下了,说道:「她对我多好,你也知道。 」
「我知道,若不是为了妈妈,她定然不会在关外帮我如此多。」无忌点点头,微笑道。
见他笑的单纯,感叹他真的不适合江湖这染缸,于是叮嘱道:「明日我有一些旧怨要料理,必须离开,大会当日必会赶回,你在此务必多注意。」
「孩儿知晓,妈妈妳也多小心。」无忌如同往昔回得真挚。
我见他如此,忍不住道:「你多小心周姑娘吧!那时跟你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妈妈现在帮你把最会骗你的骗走了,其余的,你自己当心。」
无忌勉强一笑道:「您怎知我还挂心周姑娘,她对殷离如此,我自是不能再娶她了,但又怕如此弃婚误了她,至于殷离的仇,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忌的温吞个性,真是害苦了他,但若非如此,那时这孩子或许就活的更苦,想到这也不想再逼他决断或是怎样了,只能道:「若你真不知该如何,想想你自己想要怎么做吧!莫后悔便好。」
隔日与赵敏辞别明教众人,赶赴华山截堵高矮二老,那两老见了赵敏自是暴跳,三言两语就答应一较高下了恩仇,九阴真经乃是道家功夫,对这反两仪之流自是轻车熟路,不用多久,就给破去,矮老者伏地大哭道:「在明教先是败于黄口小儿,现下在自家门前输给女流之辈,我不出门丢人现眼啦!」
高老者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矮老者怒道:「别跟我啦!咱们两一辈子都为了反两仪刀在一起,现下如此,你再跟也没用。」
高老者听了惊道:「师兄,这...这...」
他跟了师兄一辈子,突然叫他离去,高老者自是不知该如何。
矮老者见他如此,道:「师弟你还是领队去赴会吧!这英雄大会咱们华山再不济也得有人露脸,我自当潜心闭关,光我派门楣。」
「师兄~」
赵敏见他们说个不休,于是插嘴道:「华山派的,你要想潜心修练,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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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自是不成,我给你报个去处,汝阳王府东南角有个书阁,其中藏有不少古老秘笈,你要是敢,就自己取去。」
「当真?」矮老者一脸气愤不相信。
赵敏双手抱胸,一脸随便道:「汝阳王府现下空虚,你要是敢,自己去验真伪吧!」
「好,先谢过姑娘了,我俩输了,自此华山派与赵姑娘就仇怨两清。」矮老者尚在生气,高老者倒是大度,做个手势请二人离开。
我见此间事了,尚有白驼山欧阳需截堵,故不想多纠缠,道:「那小徒自此与华山派无仇无怨,别过了。」
携了赵敏的手,转身离去,将上马前,我道:「妳已经帮我许多,妳怕妳哥哥又找上来吗?引华山派攻王府大可不必了。」
赵敏一吐舌,换乘至我身后,两人一骑,截堵白陀山而去。
第34章 十篇之一 陰陽可相得益彰
端阳正日,日头却以开始西斜,我俩往少林疾驰,唯恐赶不上大会,会落得如此狼狈,自与那白驼山庄的欧阳牧之脱不了关系。
虽说他三日前就死在赵敏剑下,但西毒传人死于赵敏三招一剑之下可就大有蹊翘,他虽对于西毒传人身分直言不讳,切口也对上了,但总觉此事诡异无比,为了防对方有何阴损招数或是另有其人,我与赵敏将那欧阳牧之住过的店,白驼与行李搜个遍,只找到一本前后皆无的□□功残卷还有一块白驼山令牌,当下不死心往他之前所住客店找去,却是一无所获,也延误了时辰。
赶了一日一夜,瞧见不远前方八名婢女,与两三仆从,身着白衣相候,婢女们四名持琴,四名捧剑,簇着一辆马车,人人皆带着那出尘气质,一见便知是师父遣来仆从,当下慢下马匹,与众人相见。
为首婢女自称叫小虹,我自然知这是外出的化名,当下点点头,道:「我俩疾驰半日,此处离少林尚有一个时辰多的路程,先行上车歇息,其余杂务劳烦众位了。」
小虹一欠身,道:「夫人,我知您一路疲累,但南帝传人有口信,说:『湘南白驼欧阳府邸,内诡奇非凡,恐另有高手。』」
「嗯,麻烦回传:『欧阳牧之已死,只得□□功残卷,甚有蹊翘。』」说完,与赵敏登上马车,盘膝运功歇息。
等运了几周天回过神来,车外已开始奏乐,自然是到了有武林人的所在,赵敏已在掀帘窥看车外,略为整好衣衫,便下车步行。
车停道旁,八婢开道,我与赵敏身穿师门白衣,翩然入场,早有收了拜帖的知客僧大声喊道:「神雕大侠门下,殷素素,率爱徒爱妻赵敏到。」
那知客僧不经思索,看帖开口即念自是惊诧,又多看我们两眼才引导入场,但他哪知,这拜帖大概被师叔做了手脚,未曾见过的我也自诧异害羞,只是装做无事罢了。
转头看赵敏,却是红晕微现,容颜娇艳,当下浅浅一笑,牵着她手,柔声道:「咱们一道走。」
场内各路人马,不知是被师祖名头镇摄,还是被我还阳,抑或是我娶妻吓着,除了早就知晓的数人外,皆面带惊色。
走至场边,空闻大师见到我脸色虽不善但还是迎了上来,道:「少林僧众恭迎女侠大驾。」
我稍微欠身还礼,接着看一眼场中,周姑娘持鞭立于风中,峨嵋男弟子正七手八脚地把一名倒地青年抬了下去,另一侧俞二侠却是一脸严肃。
当下见众人目光皆在我俩上,于是向四周行了一礼,朗声道:「今日英雄会,天下英雄聚于此,本门虽沉寂已久,亦未得拜帖,但可否有资格与天下英雄一较长短。」
四周顿时流言纷起:
「妳没死,妳汉子死透了没?」
「没死透也绿透了,还找个女姘头呢...」
「英雄,十几年前死透的妖女拿块旧招牌也配...」
当下昆仑派西华子跳了出来,怒道:「殷女侠要一较长短,可各凭本事,但这蒙古妖女,擒我六大派污辱,可算不上什么英雄,今日六大派亦在此地,在议论谢逊之前,正好先拿这妖女试刀。」
我冷冷瞧了他一眼道:「你与我当年逼死先夫的仇还未算清,现在又想要我拿妻子试刀!」
此话一出,众人耸动,尤其是当年曾上武当山之人,面色尤其凝重。
我看了赵敏一眼,接着道:「好!你西华子所说没错,今日众多江湖同道在此,我便请众位评一评理,你们何人对我妻子有仇,便过来画下道儿。」
赵敏哪会不知我意思,走上半步,朗声说道:「师父,妳维护我,我很是感激,但现下英雄大会自有规矩,咱们这点私事,还是别扰了少林大师们的要紧事。」
被冷落的空闻,虽然满脸不愿意,但还是赶忙上来道:「阿弥陀佛,赵施主虽与本派有空性师兄的仇怨,但今日英雄大会,自然有规矩,若是殷女侠想一显身手,照规矩自然欢迎,今日已商定单打独斗,武器不限,严禁偷袭,每派至多两人上场,起手比武刀枪拳脚无眼,格杀不论各安天命。最后哪一个门派帮会武功最强,谢逊和屠龙刀都归其所有。」
「别再打岔子了,俞二侠此时取你性命,谅你不服。取兵刃来!」说话的自是在场中被冷落的周姑娘,俞二侠与殷六侠也自看见我的诧异中回神。
「抬下去的是宋青书。」正想找借口替俞二侠下场,赵敏忽然在我耳边道。
我轻捏她手表示感谢,收起想退下去的步伐,向前走了一步,道:「俞二侠,你门户之事已然终了,可否容我了却一下我门户之事。」
俞二侠看了我一下道:「五弟妹...」
我打断他说话,道:「俞二侠我已另嫁,莫再用旧称,与贵派恩怨也和张真人两清了。」
俞二侠点头拱手,与殷六侠退了下去,眼角余光看见无忌匆忙去了武当派休息木棚解释。
当下转过身,对周姑娘说道:「周姑娘,妳峨嵋祖师郭女侠与我师祖杨大侠关系匪浅,见郭女侠后人练功入魔,依先人情分,我不能不管。」
周姑娘长鞭一甩,依旧道:「莫废话,胜你不武,谅你不服。取兵刃来!」
我正想找小虹拿柄长剑,赵敏就解下紫薇剑递给我,道: 「对这峨嵋门人,姐姐当用师祖遗剑。」
周姑娘狠盯着赵敏,我怕她不顾规矩暴起伤了赵敏拦在他们之间,接过剑,小虹等甚是机灵,马上绕个半圈护住赵敏下场,赵敏也往明教木棚而去,道:「范右使,跟您借个边上歇歇。」
如此应当没人能趁我与周姑娘动手时偷袭赵敏,安了心,拔剑出鞘,剑上紫气闪烁,虚使一招,柔软剑刃飘忽灵动,仿佛活物,有此利器自当甚好,道:「周姑娘进手吧!」
第35章 十篇之二 陰陽可相得益彰
「哼!一对妖孽还不知羞,先杀了妳,再杀那鞑子。」周姑娘长鞭一扬,鞭梢若灵蛇昂头自刁钻角度攻来。
我使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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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玉女剑法,一招分花抚柳,原本一颤剑尖三分,搭上紫薇剑这细软剑身,腕间略动便幻影丛生,达到九分境地,当下信心大振,左虚右实刺向那攻来长鞭。
剑鞭未触,周姑娘已然变招,长鞭改为凌空劈下,我也回了一招举案齐眉,剑尖又迎上那长鞭,长鞭一颤,化为鞭圈,忽左而右,周姑娘也使开身法,纵跳如风吹柳絮,横移似水送浮萍,青衫无风自动,那邪练九阴真经的身法,当真如白日鬼魅现世,我知晓其中诀窍,自不惊讶,但一旁范左使已然惊呼:「她是鬼,不是人!」
长剑轻掠半圈,四周已经布满鞭圈,但这炫目把戏,乃是我派专长,运起九阴真经内劲,玉女剑法一招招递出,发觉周姑娘长鞭似乎怕与我长剑触碰,出招更有恃无恐,为了看出周姑娘武功,更是守多攻少,两人武功俱是以快打快,瞬间便交手数十招。
「范右使,姐姐她不会有事吧!」自外观之,鞭法虚幻,剑招滞怠,黑气多紫光少,赵敏自然担忧。
「这周姑娘身形鬼魅,但令师剑气亦凝聚不散,难说难说...」范遥道。
分神听他俩交谈,鞭圈又逼近了些许,两鞭自左劈下,贴衣而下,惹得满座惊呼,忽然听到一旁有个娇脆声音说道:「周姑娘,妳要不要脸啊!偷了我的十香软筋散去药倒了无忌和谢大哥,趁他们无备杀死了殷离殷姑娘,还把一切栽赃在我头上,现下为了灭口,在这比武大会上又想伤了姐姐,好杀我灭口,妳添为掌门竟然如此不知羞...」
这些扰乱言词当然出于赵敏之口,接着周颠周散人也出言付合,两人开始一搭一唱,说起周姑娘的阴谋诡计。
「哎呀!周姑娘,谋害了一个我教主不成,现下老公也快挂啦!快去听遗言吧!他说有三十六个...还是七十二个私生子跟外室要妳照抚啊!」
「周先生你莫乱说,这周姑娘如此凶狠泼辣,那姓宋的...」
赵敏一句尚未说完,周姑娘身法虚晃,变招长鞭直点其门面,同时运起九阴白骨爪往我插落,我怎可能让赵敏受伤,剑交左手一招浪迹天涯削断长鞭,另一手也使开九阴神爪往周姑娘胸腹抓去,逼她回招自救。
只见周姑娘凄苦一笑,竟不收手,存了玉石俱焚的打算,拼着开胸破肚也要杀了我,五指已然要按上我顶门,左手剑不及回防,右手只能变招,硬扯她衣衫,连人带手一齐往右甩去。
知她这爪功狠毒,一甩,马上铁板桥闪避,已经顾不得手上将她外衫连着什么扯下一大块。
周姑娘一击不中,左手弃鞭,又是五爪攻来,角度刁钻让人无暇深思,将右手物什往怀中一塞,以天罗地网式使开九阴神爪,登时周姑娘五指落空瞬间,她袖袍衣角都已留下五个空洞。
被周姑娘那凌厉爪功震摄的众人,在我俩停招时,已然不敢作声,山风一吹,周姑娘捂着半残前襟,袖袍衣角飞起,那破洞已然清楚表示我俩武功的差距。
「哼!」周姑娘冷哼一声,挥开那送上新袍的贝姑娘,踏轻功翩然离去。
「刁妇,说不过打不过就跑了。」冲出来的自然是赵敏,她上上下下细看我无恙,才放下心。
我收起长剑,朗声道:「哪位要上来赐教?就算冲着赵姑娘仇怨我也无妨。」
无忌拱手道:「娘亲,妳于万安寺助我一臂之力,孩儿为私为公均不敢挑战。」
这话自然不是他本意,大概又是杨逍背后指点,但他这样一说四下众人,尤其六大派,我瞧你你瞧我,具无人出来,只有山风中传来窃窃私语。
「峨眉掌门一爪,只怕连俞二侠都难防,这殷女侠却能同时出四爪...」
「就算赢了这阵,还有他儿子,武当派,谁能连胜... 」
「武林凭拳头说话,她爱娶谁就娶谁...」
过了半饷,一名达摩堂老僧站了出来,道:「这...神雕大侠门下殷女侠,技压群雄,武功天下第一,有哪位不服?」
连问三声,无人反驳,那老僧道:「既然无人下场比试,咱们便依英雄大会事先的议定,金毛狮王谢逊交由神雕大侠传人殷女侠处置。屠龙宝刀在何人手中,也请一并交出,由殷女侠收管。这是群雄公决,任谁不得异言。」
其时太阳正陈于山巅,广场上拢了红霞,那老僧又道:「金毛狮王谢逊囚于山后某地。今日天时已暗,各位必然饿了。明日下午,咱们仍然聚集此地,由老僧引导殷女侠前去开关释囚。那时咱们再见识殷女侠并世无双的武功。」
我先朝老僧依颔首,接着再朗声道:「若对我妻子仍有仇怨,还是看不过我门派作风,当出来说开了好,莫再做非义之事。」
「是了,老爷子劝你一句,女侠武功天下第一,也切莫如此罔顾人伦天道。」一名老人越众而出。
我心下窃喜,拱手道:「敢问如何称呼?」
「长白山,孙姓。」那老人一挺背脊,大声道,众人纷纷点头,看来颇有武林威望。
「孙老爷子,恳请指教。」我长剑不出鞘斜摆,做个进手的招式。
那老头双手连摇,道:「女侠武功天下第一,不敢领教。」
「所以你要出来说嘴?」我剑划半圈道。
「只是以前辈身份奉劝一句罢了。」老头连连拱手,不敢过招。
我长剑一横,道:「我徒我妻赵敏,已跟父兄断绝关系,从此随我,我娶她,天下间与何者有阻!除了她尚需天下何者同意!若谁敢再这般啰唆,我殷素素必然跟你过不去,我一向说到做到,那少林都大锦便是前例。」
说完,玄铁剑劲画出,老头双足之前,一道深沟突现,倪视当场半响,径自携了赵敏与八婢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世上就是自己吃斋,却见不得人家吃肉的太多。
吃斋吃肉自己挑,管好自己碗里的,旁人吃啥就别管了,对不?
还是你羡慕我碗底的肉香…
(众人称是,殷太太赵太太,你俩碗底的肉可香了!)
第36章 十篇之三 陰陽可相得益彰
「姐姐如此帮我,叫我如何是好。」赵敏收好紫薇剑,靠在我身上撒娇道。
我见她脸颊红晕,分明有话好说,急奔几步,拉开与八婢距离,道:「答应過妳,延至今日方做到,妳不怨我就好了。」
「我如何怨妳,现今全天下都知道我有个天下第一的妻子跟师父,我自是欢喜。」偎在我身上的人儿,扑红粉颊,笑得愉悦,我心思一动,朝后打个手势,示意八婢自去,带了赵敏转向道旁无人处。
我执起她手,诚挚道:「就算如此,也堵不了悠悠众口,甚是无用。」
「我的天地只有妳,与他人何干。」她拉着我手,羞怯低头退了半步,后又突然扑到我身旁,往我颊上亲去。
搂住她腰,在她耳旁道:「天下第一,也挡不了妳偷香窃玉。」
她笑着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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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奔向明教营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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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赵敏又一溜烟不见人影,我去探望爹爹回来,略整衣衫忽然想起,那从周姑娘身上所得之物,拿起一看,却是一本《漱玉词》其中夹有几张轻薄却非布非革之物,就着翻开,只见书上是首《点绛唇》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芳草,望断归来路。
想是周姑娘感伤所读,那纸上却是密密针孔,往那非布非革之物一看,顿时了然,那物之上满是细针,所以周姑娘才要拿本书将其夹起,细心挑开,内侧平滑,写满蝇头小楷,细见写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像分,阴阳之侯烈,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
与师门所授吻合,这当是九阴真经无误,再把那片摊于桌上,非成矩形,再拿出两三片,可拼成一块,登时明了,这轻薄之物当是水火不侵的软猬甲,郭夫人将经文写于甲片上,便可烈焰烧不融,将其藏于刀剑中。
片片细看,剑身细窄只能藏下两片,是以真经尽书于其中两片,其余便是武穆遗书,兵法于我无用,夹回书中,挑了灯蕊,去看那黄夫人所留真经全本,其中另有一灯大师所传总纲注释,师门所缺部分,当可补上。
注意那经文内容,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赵敏翩然归来。
「姐姐,妳尚未睡下吗?」
「我从周姑娘处,拿到了些好东西,正在看。」我放下软猬甲片,让开身侧,给赵敏坐下。
见她额头微汗,拿出手巾帮她抹去了,问:「妳是去哪里啦?」
尚未等赵敏回话,小虹在外问道:「夫人,夜深了,奴婢烧了热水,可否送来?」
方才注意在甲片上,现下小虹一问,忽觉脏污,连忙回道:「甚好,麻烦了。」
不久,四名奴婢轻飘飘的送上一只盛满热水的大桶,又两名,提了两桶水放在一旁,其后是捧着浴巾等物的小虹与另一端着镜台的婢女。
小虹一欠身,将杂物放在镜台上,道:「夫人慢用。」
「不用候着,明日再收拾便可。」我道。
一旁赵敏略提一下大桶,讶异于八女武功,我一边调热水一边解释道:「她们自小便为师祖收养,那海潮硬功,打小练起,若论单论力大刚勇,我亦未能如她们一般。」
倒了半桶冷水,将另一桶热水盖上,我对赵敏说:「妳先洗吧!」
「怎么可让姐姐洗凉水,就一起吧!我也好跟妳說说,刚刚做了什么。」赵敏说完便扯开我腰带...
这不知从哪借来的木桶甚大,我抱着赵敏后腰浸润期间也不觉窄,瞧她两三丝黑发垂于粉雕玉颈后,整片凝脂美背就像只添了两笔的新作山水,仿佛等待画师再上几笔成那佳作。
「姐姐,妳說无忌他傻不傻,今夜他竟找了我陪他去医那宋青书。」赵敏垂眸半回,长睫颤颤,用那娇脆话音缓缓说来,差点让人顾不得听说了什么。
怕自己分心,索性揽她躺下,眼观帐顶,道:「那宋青书可还有救?」
「无忌说医不死大约还有三成机会,医好甚难,伤了脑,以后可能是个痴呆。」
「他是他宋师伯独子,就算梗了一个周姑娘,按无忌心性自当抢救。」
「是啊!我叫他别去,他硬是要去,最后也只听了我吩咐,跟那周芷若说,帮她老公宋青书治了,算是抵了往日情分,下次应当要清算殷姑娘的血债如此云云。」赵敏说话甚不安分,晃动的肩头蹭着我胸口,当下只能将她篓紧些。
「如此甚好,认真算起,殷离已然离家,连我这个姑姑也没资格开口,只有与她有婚约的无忌可名正言顺找周姑娘报仇,明日我问无忌看看,若他只向周姑娘讨个道歉,此事便好办。」说完难以抵挡热水浸的略红耳墎诱惑,轻轻将唇放了上去。
「师父~」赵敏就着热水,转了半圈,双手环住我颈项,粼粼水波下另涌上两只波滔,明亮聪慧眼神,妩媚看着自己。
「随妳吧!但别太过,明日我怕那金刚伏魔圈的大和尚,也动了凡心。」我打趣说道。
「谁见了师父能不动凡心。」赵敏双手下移,轻车熟路捂住我胸,不等我打灭烛火,整个人就凑了上来,在我颈上印了个记号。
我不接话,只是抚摸方才已然深映眼中的腰背,双手往下一托,那水滑过娇躯如同飞瀑一般洒下,舐去垂面前的蕾上水珠,掌中臀肉颤动,看着他若花娇颜含春,妙龄身躯毕露,叹道:「还好是抢谢大哥,要是彩头为妳,今日少林恐无一僧。」
赵敏娇嗔:「师父又拿我说笑。」
说完,那贝齿牙关又朝我咬来,被水捂热暖的娇躯,此时如游蛇翻泳,若即若离,眯眼望去,脑中突然涌现方才随手看到的清照词:
素约小腰身,不奈伤春。
疏梅影下晚妆新。
袅袅婷婷何样似?一缕轻云。
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
桃花深径一通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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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十篇之四 陰陽可相得益彰
初六,日头偏斜,少林即铭钟聚众,往那后山而去,路上我走到无忌身边道:「按下午商议,就我俩破阵,莫伤了旁人。」
无忌摸了下怀中圣火令,道:「自然如此。」
到了山上又是一番场面话,看见峨嵋群雌少了掌门,自然缩在一旁,毫无大门派风范,其余门派要是无人损伤,自是前来瞧热闹,熙熙攘攘,如此显得端坐树洞打枯禅的三僧更为诡异。
上前交代一通,便与无忌并肩上前,赵敏递上紫薇剑,我见她紧张,于是道:「放心,有此剑之助,那伏魔圈破不了也不会有失。」
无忌见我俩离情依依,以为我怕赵敏有失,唤来范遥道:「范右使,这赵姑娘麻烦你照拂一二,好让我俩安心破阵。」
赵敏见到范遥,好似突然忆起什么,道:「姐姐,那白驼山令牌可否给了范右使。」
她这一提,我才想起范遥和紫杉龙王过往,当下自然将令牌交给范遥,赵敏道:「帮妳跟姐姐讨块敲门砖,你自己想想要不要去波斯精诚所至。」
范遥谨慎收起令牌,感谢道:「谢谢郡主。」
于是两人退下,我与无忌并肩上前,三僧口宣佛号,渡厄道:「谢教主今日又来赐教了。」
无忌鞠躬道:「为了义父,在下只能再三得罪,尚祈大师见谅」
渡厄道:「好说,好说!你身旁这位,乃是艺胜天下群雄,难道她武功尚在教主之上?」
「此乃家慈,不敢与之动手。」无忌老实道。
渡难道:「难怪!」
我朗声道:「谢大哥,你与小妹十年未见,今日迎接迟了,望你原谅。」
只听见地下一沉闷声音传出:「是五妹吗?原来你尚在人世,老天待我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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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忏悔,莫多费工夫啦!」
「谢大哥别来之事甚繁,待你出来咱们再叙。」我长剑一摆迈步靠近,三僧将长索扬出,瞬间三条黑索封住话声传出之处。
我率先攻上,长剑使开玄铁剑法,虽然此剑轻软,我功力尚未到达能随意以玄铁剑法驾驭,但那浑厚剑劲,亦是逼退了渡难长索,无忌一同攻上,趁机以圣火令夹住渡劫长索,运出乾坤大挪移反打渡厄,滚入圈内。
一上前便被切入圈内,三僧急于攻下无忌,深怕内外夹击,他们怕,我与无忌更要如此,他在圈内屡屡用乾坤大挪移,与夹挑勾等招式改变长索走向,我在外游斗,凡是有劲力末微的长索便用紫薇剑迎上,前面几次,三僧犹有余力闪躲,待得十七八招后,无忌真气运转开来,在中间自成一乾坤大挪移圈,凡攻向他的长索,纷纷反震,依靠此劲,他切到渡难身前,圣火令拍去,渡难不得不运起须弥山掌将其拍开,长索顾及不暇,紫薇撩上,顿时一分为二。
见那长索竟轻易被削断,三僧就算修到物我两忘,没了兵刃也会惊骇,一分神,玉女剑法便将渡厄长索寸寸削断,无忌见了舍了渡难,攻向渡劫,圣火令一夹,我抢上斩去,三僧就只渡难还有半截绳子,剩下两人手中不足三尺。
「变阵。」渡厄一喊,三僧双手击地,三道枯瘦黑影飞腾出洞,各举右掌,三招须弥山掌同时攻来,雄浑掌力,我俩不敢应其锋,纷纷闪躲,三僧中一僧攻向无忌,两僧却朝我来,一使须弥山掌用雄浑掌力,逼我不得前窜后跃,另一人使开大力金刚指,硬夺紫薇剑,可见三人对此剑颇为忌惮,当下使开玉女剑法,却无奈须弥山掌此等功夫无从取巧,走不过十数招,渡难大喊:「撒手。」
一须弥山掌力直切紫薇剑颚,此时长剑已然在外门,避无可避,只得撤剑,经那掌力一逼,紫薇剑横飞穿松而过,恍若游龙,不光此剑锐利令人讶异,那掌力刚猛也可算上举世少见。
无忌听得喊声,手中圣火令激射而出,飞击欲卸我肩头的渡劫,将其逼退,三僧除了紫薇剑大患,又将我与无忌逼在一起,三人六手,忽掌忽指,但叫一下沾身便即骨断筋折,我俩不敢大意,凝全神缠斗,但二对三,仍是险招叠出,往往得靠无忌以那九阳神功化解,幸得张三丰传那太极拳,以此抵御,方勉强不败。
这须弥山掌乃是以力见长,丝毫不隐瞒运劲之道,我见渡厄一掌掌拍下下来,竟然与九阴真经一灯大师所注释之略有吻合,忽想到那注释开头有写到『天下武学殊途同归,佛重阳刚,道善阴柔,但至高处,无所分别。 』
于是份外注意,三十招过后,今晨所读不通之处豁然开朗,以此运之,一招揽雀尾逼退了渡劫金刚指,五人至此以交手一百多招,但除却凭借利器,一招逼退三僧其一从未有过,登时信心大振,斜睨了无忌一眼,他也正好因为渡劫后退而看来,两人心意一通,双双使出太极拳,
无忌白鹤亮翅,一上一下荡开渡厄双掌,我使单鞭,回开那攻其中路的渡难。
三僧分别被一招退败,运起枯禅心意相同,同时坐马运劲,头上冒起丝丝白气,六双肉掌又在拍来,劲力又大了三成,阳盛阴衰,太极拳劲已然带不动如此刚猛掌力,但我俩刚刚那一招却隐隐觉内息相通,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妈,你打我吧!」无忌对于武学直观较我精纯,自然发现了什么,当下避过三僧两掌,一招西施捧心向无忌打去,无忌伸掌一推,使出黏字诀,我俩双手相接,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激荡而出,像那阴阳双鱼契合,互补了对方那所缺的鱼眼,但只一瞬,随即阴阳相斥,内息四窜。
试了有成,我与无忌再同时一推,内息又自互扣,但接着相斥而出,震开三僧,我俩脏腑也暗暗受创。
「咱们推手。」无忌怕我撒手,拼着吐血,朝我喊道。
推手?武当张老道只说这是练太极劲之法,但也从了无忌所言,两人单手互扣,如同磨盘,相互掤履挤按采挒肘靠,另只手出掌或伸拳,卸去那激荡真气,顺便用以攻向三僧自保,但随着每一推拉,我俩真气所荡出部分,纷纷减弱,十几下后,那须弥山掌力,又自围上,触目所见,皆是那黑色僧袍大袖,三双肉掌朝我俩后背袭来。
无忌此时一带一推,将我九阴真气用乾坤大挪移手法转入九阳真气内;再以太极劲道流转,那互斥内劲总算不再鼓荡,两人对视一笑,双掌平推互抵,阴阳真气交互流荡,任由那六掌按上,我俩微晃将掌力用九阴渡去攻敌,九阳护体自生反震,三僧没料到会被自身掌力外加九阳真气反震,虎吼一声往后震飞出去,背脊纷纷撞上青松洞墙,松针如雨落下,三僧跌坐于地,依旧盘膝而坐于树洞中,若非满地翠绿,方才恶斗恍若没有发生,我与无忌,双掌彻开,连结一断,两人体内残存对方真气流窜,一时之间连开口说话也不能。
四周群众万想不到,此战竟然以此了结,瞬间众人寂静,仿佛在等场中五人,谁内伤发作,若从外观之,方才呕血又被四掌同时按上的无忌,似乎最惨,但他却第一能开口。
「你们无事吧?」无忌问的同时,轻按我脉门,助我理顺真气,接着又一一去看三僧。
三僧运气调息,片刻后渡劫才道:「阿弥陀佛,我等认输,这金毛狮王,任由两位施主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九阴九阳到底能不能这样,我也很好奇,反正就妖女打和尚从头打到尾吧!
单纯看爽!
第38章 十一之一 情意禍心連環藏
收掌,拢好衣襟,内伤总算痊愈,体内残存散乱九阳真气也尽宣泄而出,以□□功法,运九阴真经疗伤篇果然有奇效。
但内力相差甚大,一旁辅助行功的赵敏,倒是异常疲惫,半耍赖的靠在我腿上,散开前襟内嫩黄抹胸露出边角,卧膝美人煞是动人。
「姐姐,谢大侠这下了去多年仇怨,出家遁世,倒也很好。」
「很多事,看开就好解,若是执迷,就容易铸成大错。」怕赵敏出汗着凉,拿过外衣替她盖上。
她握着我外衣,又道:「不过姐姐与无忌联手这一下子,可真是技惊四座,一开始我都怕你被那老和尚拍成肉泥了。」
「这次兵行险着,算是赌对了,但此法太过耗损,没有生死关头,恐怕不会再轻易施展。」略运真气,丹田内只剩下往日七八成,可得将养数日才行。
「但天下间,可没有人敢再欺你母子俩。」赵敏乐道。
我一捏她鼻尖,道:「这里还有可还有一个,老实说,妳又拐他去做什么了?连颜垣都叫去了。」
赵敏神秘一笑,道:「解决一些小事情罢了,妳莫操心,倒是苦大师说有人打死明教两三名巡夜人之事,妳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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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当心点,我怕妳树大招风。」
「明教旧事繁多,说实在的,若是有机会,当叫无忌寻个机会,辞了教主方好。」想到儿子万分不适合这教主之位,就有些烦忧。
赵敏见我蹙眉,也不打搅,坐起身来抱着我腰,任我靠着她想些事。
正自思索如何替无忌开脱时,小虹自帐外喊道:「元兵铁骑攻山,少林方丈与明教教主有请夫人。」
一听大惊,随即穿戴整齐,正要跟赵敏说在此间等我便好,她却勾着我手道:「我没关系,只要与师父为敌的,便是我敌人。」
于是两人上马赶往寺中,途间见到四周扎营群雄,纷纷撤往山上去。
现下军情紧急,少林也顾不得妇女禁入的规矩,我俩入了大雄宝殿,里边已占满各派要人名宿,空闻与无忌等人正在上首谈论。
空闻见我来道:「女侠来的正好,我等决议与元兵一战,有女侠助一臂之力,自当甚好。」
这烫手大帽子方见面呼的一声就想给我戴上,我才不傻,一欠身道:「与元兵一战无妨,但怕损及少林寺,与须公推一人指挥,我只长于独斗,万难相助。」
「少林愿与群雄共进退,若女侠推辞指挥,这近来行军打仗有谁强过明教,这自当由谢教主指挥。」空闻又一顶大帽子扔向无忌。
无忌连连推辞,此时元兵先锋却攻了上山,无忌无法,只得应了,分派五行旗应敌,请少林僧截堵。
一场混战下来,好不容易逼退元兵,武艺较差的,身上多被流矢所伤,再差的也有所折损,群豪才知,战阵与单打独斗大有不同,自山上望去,两万铁骑围山扎营,无数战旗迎风,军容甚盛,令人忧心。
日间领了八婢与赵敏一同护丐帮阻敌,也砍杀两个小队骑兵,知赵敏虽然不说,但心中恐有所忐忑,饭后,便约她出去走走。
小虹说山下不平静,坚持要跟随,我也由她去,于是我与赵敏随便走上后山,底下是少室山苍郁树林,远方略有火光,自是元兵营寨,这和尚山上,也无什么风雅景致,只能将就并肩坐在石上,看那苍松弯月。
赵敏自知我意,索性把话说开,道:「姐姐这几日山上比武,打打杀杀,寻仇挑畔,都是汉人吧!」
我搂着她腰,顺话答道:「自当是汉人多了。」
「那除了至亲已逝之人,我可没看见谁为了不知晓的某人亡故而心事重重。」赵敏接着道。
「这倒是。」
赵敏一指火光,道:「这山下两万人,我见过的可能连十个都没有,连他们叫什么名字也记不得,自然不会为此烦忧半点,倒是妳、无忌、苦大师他们跟小虹她们,对我什好,我才会挂记安好。」
见她如此说,一想道理果然如此,再细看神色,哪里有为了日间斩杀那骑兵忧心模样,一切自是我妄想多虑,于是将她搂紧了些,道:「莫为此担忧,那兵书我已交给无忌发落,他与五行旗杨左使等人,应当能想个万全办法。」
赵敏往我怀里蹭动,撒娇道:「我就知姐姐定有办法,我武艺低微,这下也帮不上,甚为无用,妳莫嫌弃。」
「我嫌你做什么,哪有娶了才嫌的。」她笑的娇美可爱,心中可是半点嫌弃也生不上来。
「世人不都是娶了才嫌人黄脸婆。」赵敏双目含笑,朝我看来。
「只見妳脸白脸红,何时见過妳脸黄。」我伸指在她颊上抚摸,趁机调笑。
「师父乱没正经,我是怕我又不善厨艺,这女红也不好,以后住在一块,难保妳不嫌。」但赵敏却是说的颇认真。
我见她绕了一大圈竟然是想说这个,登时失笑,道:「妳哪里有几次正经喊我师父啦!娶妳是哪是为了那些杂事,何况,妳要是想学,我也可教妳一二,反正妳都拜师了。」
「说好了,莫...」
「小妖女在此调情,好不快活!看我将你绑了回去!」赵敏尚未说完,一个苍老声音,打断她说话,一旁松林中两名灰袍老人持杖拿笔窜出,正是玄冥二老。
「说好的,这老妖女人头给你俩邀功,小妖女可是我的,莫搞混了。」另一侧飘上个伶仃青衫长裙瘦影,正是不见多日的峨嵋掌门周姑娘。
「嘿嘿,那这小妖女毙命前给我快活一回,妳也不亏。」鹿杖客说的好似我俩已是囊中物,但这三人齐上,万番不可能笃定胜我,正再想他们有何招数,小虹等八女,却马上呼声示警,接着金铁交击声传起,山道上见八女且战且退了上来,交手之人却是从没见过,十二名手持双头蛇杖的妇人。
「杀我白驼山欧阳牧之的,就是你们这些妄称五绝后人的败类,莫想逃。」为首妇人高鼻深目,略有胡人轮廓,双目圆瞪甚是暴怒。
赵敏拔剑护我,小虹也递上备用长剑与我,对方十五人却成合围之势,将我等围绕。
第39章 十一之二 情意禍心連環藏
双方排开阵势,一场恶斗免不了去了,那蛇杖妇人大声道:「灭了这两妖女,为夫君报仇。」
当下一闪身将赵敏护在身后,迎上玄冥二老,小虹等人也跟那些妇人斗了起来,只见十二柄双头蛇杖吞吐飘忽,竟跟武功可齐平二流高手的小虹等人一对一斗个旗鼓相当,剩余四人奔袭过来相助玄冥二老登时把我缠住,他们十五人仿佛事先说好,与我对战四妇攻少防多,只是不让我离了玄冥二老的掌风之外,如此布置自然是为了赵敏。
「瞧还有谁救妳。」周姑娘拿出一柄剑刃剩余两尺的断剑,朝着赵敏砍去,那断剑虽拙,但一削之下,赵敏来不及避开的青丝碰上,登时飞散,如此锐利,那断剑必为倚天无疑。
剑锋锐利,我又摆脱不了纠缠六人,只能眼睁睁望着赵敏提剑逃命,周姑娘紧追在后,还好倚天剑已断,无法直刺,左右挥砍不利奔袭,赵敏又机灵,专挑刁钻处跑,周姑娘一时无法得手。
「妳追我做什么,妳该追无忌去。」赵敏朝着周姑娘喊,意图乱她心神。
「别说那浑小子,我就想取你性命。」
两人跑远了去,但四周寂静,话声依旧听的清楚,我单掌对鹿鹤,一剑抵挡四杖,还是能听到两人对谈。
「无忌又不喜欢我,妳何必纠缠?」
「我恨,我就恨妳这妖女,为何让我知晓他心中根本没有我。」
「那妳另寻良人便是,为何追着我?妳峨嵋姊妹我瞧着也有很多...唉呦...」
听见赵敏惊呼,我一闪神,被蛇杖撕破了袖口,一条血痕自左臂浮现,发狠了去,接连三招逼退四妇,又险险被鹤嘴笔点中穴道,连忙稳起架式,寻隙破敌。
「妳又不知晓,当妳为了他,什么都不要了,却发现他心底根本没有你的恨。」远方传来周姑娘大吼,接着倒下几棵树,那枝干落地轰隆,惊起一片沙尘,顿时什么都听不到了。
小虹她们有人受惊分神,登时被蛇杖打中,挑了块皮肉,呼痛一声,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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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谁与争锋 作者:夏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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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仍旧持剑游斗。
「小虹,快走,找人去。」见情势不利,我连忙喊道,小虹听了连出三剑逼退对手,正欲离去,但那八名妇人却突然围上,组成仗阵,一仗打的小虹险些拿不住剑。
担心赵敏毫无音讯,但是眼前小虹八人陷入杖阵,那八柄杖十六个蛇首像是活物一般,灵动翻飞,时而从刁钻处袭击,登时两人被打断长剑,直贯出去,趴在地上生死不明,我登时急了,一声清啸,使开玄铁剑劲,砸飞一柄蛇杖,向鹿鹤抢攻。
此时那尘土处赵敏狼狈奔出,发髻散乱,衣衫破了两三处,但未见血,自是躲得狼狈,周姑娘仿佛猫捉老鼠般,自后追上,又一剑划去,赵敏的半片衣袖落在地上,玉雪藕臂添了道细小血痕,随着奔跑,血珠一滴滴落在地上,仿佛那佛座小红莲,朵朵红花开,每一朵都像打在我心上。
周姑娘抢上两步,又是一剑,赵敏低头避去,脚下却是一绊,翻滚跌扑,衣摆撩上倚天剑被切下,一片白布飘然飞落,她整个人跌坐于地上,周姑娘已然持剑定立于她身边,赵敏往后退去,却抵在方才所坐大石旁。
「妳休想活。」周姑娘大喊,那倚天断剑直奔赵敏头顶而去。
「别!」我管不了身边敌人,长剑撒手射出,直击周姑娘,她回剑轻易一切,飞剑断做两截,落在地上,她又再砍下,我手边已然无兵器,虎吼一声,双掌使出黯然销魂掌,拼着被蛇杖打中肩头,掌推一名妇人,盼能飞击周姑娘,人亦往赵敏奔去,但人沉剑轻,未等人到,倚天剑已然切下。
身后倚石,赵敏连勉强后仰都做不到,手中紫薇剑往上刺去,正是新学玉女剑法『举案齐眉』,望向我双眼含泪,我知此时过招横挡比直刺强,自是她已不存生机,最后一招不过向我传话,就此一瞬,我再吼一声,一招『曹令割鼻』直剁不知是谁拦住我的拳头,那倚天剑就直切紫薇剑而下,一声金铁摩擦声,仿佛嘶哑着的拘魂鬼吼。
「敏~」再想多看她一眼,飞出去的妇人就在此时遮断我俩视线,我瞧不见,双手抓出,欲去抱住赵敏,又有两只手从后拦着,登时管不上许多,黯然销魂掌使出一招『无中生有』,全身气劲攻敌。
除了阻碍,九阴神爪抓开妇人撞向周姑娘,一把抱住赵敏,向后窜去,已然止不住的泪,自是撒的她一身,那雪白藕臂上的血迹,也化为片片樱红泪花。
被水气遮住的视线,只看到她额上一条红痕,赶紧按她丹田,盼能续命等无忌来救,手掌下却是气息旺盛,只见怀中人眨眨眼,道:「我没事。」
接着她用仅存衣袖擦去我眼泪,我定眼一看,周姑娘手中倚天剑仅存两三寸,玄冥二老瘫软于地,妇人也有两名负伤。
「难道?」我低头看紫薇剑,剑身完整无损。
「这剑竟然比谁与争锋的倚天剑锋利?」赵敏也感到讶异,但倚天剑再断却是事实。
就在我们摸着不头脑的当下,两声惊呼传来,小虹那又损了两人。
我连忙道:「小虹退下,剑给我。」
众人只意在我俩,自然放了小虹去给众婢施救,只留两负伤妇人看管,十一人又重新围上我俩,这次他们恐怕不会再给我们机会,就算凭紫薇剑之利,也无法全身而退。
一妇人看了下玄明玄冥二老道:「这两个臭男人不行啦!」
周姑娘换了把剑道:「生死有命,别理他们,解决这对妖孽要紧。」
方才担忧赵敏,不自觉符合了黯然销魂之意,一招击败玄冥二老,这下了然此掌法果然是以意御劲,也了然杨过师祖当年用情之深,可以空盼一十六年。
「等下我全力突破左首,妳趁机下山找人来救。」我俯在她耳边道。
赵敏凄然一笑道:「莫欺我不知,就算立时寻得无忌前来,也为时已晚。」
「我只盼妳好。」生死之际,已然顾不上众人如何看待,双唇贴上她云鬓,说道。
「妳不好,我怎能偷生,师父莫赶我走,咱俩能在一刻便多一刻。」赵敏亦贴上我颈项。 「是了,能多在妳身旁比什么都好。」我用力搂了她最后一下,心中只想最后留下她淡淡酥酪香气。
赵敏轻挣,离开我怀抱,手按着胸口,道:「师父,以此伤疤为凭,来世莫寻不到我。」
「少在那不知羞耻,拿起剑受死。」那为首妇人,蛇杖一摆,愤恨道。
我也摆开架势,道:「好,但妳我仇怨乃与我二人相关而已,我两死后,盼妳放其他人一条生路。」
「由不得妳。」话声一落,十柄蛇杖组阵翻飞,分攻上中下三路而来,唯一空隙,尚有周姑娘持剑偷袭。
我尚能凭内力自保,那只能倚仗利器的赵敏却是左支右拙,身上残破衣衫,马上多了道破口,我帮她挡下周姑娘长剑,又被蛇杖尾端扫中左腿,还好能稳住没扑跌下去。
望向赵敏,见她颊上红晕不散,一来是内力发挥到极致,二来自是能与我同生共死,心下凄凄,我殷素素真的要成那克夫克妻之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谈论一下周芷若,其实细看全书,金老有把她黑化过程写出来,从误杀殷离>被逼杀了杜氏夫妻…到最后成了武林大会上,成了被爱恨逼得无所不为的型态,其实我还蛮喜欢黑化的周姑娘,如果她没有之前扭扭捏捏,之后又『莫名其妙』洗白白的话会更喜欢她。
第40章 十一之三 情意禍心連環藏
调息运剑,刚打退三柄蛇杖又来三柄,反覆为之,手腕已然被敲击酸软。
哀~师祖一等一十六年,至少还可今世重圆,今日身死,不知要轮回几番,才能回到她身边,想到这心中突然浮现某件师父所说杨过师祖当年的遭遇,好像提到一套剑阵...
「赵姑娘,妳使全真剑法吧!」当下呼喊赵敏变招,在师门那几日,她有得师叔指点,全真剑法已然学全,只是未曾临敌而已。
当下她剑招一变,使出『花前月下』,自上而下,剑光铺开,那上中路蛇杖为避其锋纷纷回撤,我见她招式,也使出玉女剑法『花前月下』自左右横扫,击飞下三路攻击,一招得手,赵敏聪惠,自是口说招式,接连出招,有她先喊,我接招更快,登时剑影翻飞,将周姑娘一十一人均逼退半步。
「抚琴按萧,扫雪烹茶...」
又过三两招,已然不用喊出,我俩已能随对方心意,随手补上招式,这剑招不攻势凌厉,但保全回护对方之意十足,加之创招之人刻意为之,双剑交错时往往贴身而过,双目交缠,时而携手,时而对舞,勾起我俩想那花前月下之时,我与赵敏遭逢大难自是深了招意中那情意绵延,却又若即若离之感,更是得心应手。
唰!紫薇剑横过,我长剑欺上,三柄蛇杖受制,立即被削断,杖招一滞,赵敏又补上一招『西窗夜话』,与我双剑连刺,三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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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毙剑下,余人见不妙,尚未撤招,蛇杖又断三柄,伤了三人,周姑娘见大势已去,急撤逃跑,妇人们失了强援,走不过十招,纷纷落败中剑,跌坐于地。
「欧阳一门自此覆灭。」那领头妇人甚是硬气,蛇杖一翻,自戳自尽,少了头领余下八妇,扔下蛇杖束手就擒,小虹连忙上前,点了他们穴道。
「妳没事吧!」山风吹来,赵敏一身破布随风乱飞,小虹递上原先怕山上风寒预备的披风,让我先给她披上,便退下去继续照料受伤众人。
细瞧她,手上一道剑伤,头顶也被椅天断剑画伤,还好都不是要紧处,她亦瞧我伤口,互相帮着用帕子沾清水拭去血渍,再抹上金创药。
「姐姐,下回莫赶我走了。」赵敏对于我要她独活之事依然挂怀,边帮我搽药边道。
听了这话,我止不住泪,扶在她肩头,哭道:「我一直都怕我误了妳,怕妳这方过二八青春年华,浪费在我身上,我也怕,若是有日我先走了,妳该如何可好。」
「姐姐若先去了,古墓内哪怕无处话凄凉。」赵敏笑道,掩好我衣袖,换搽另一处伤口。
十年生死两茫茫,怎可让她独自承受这些,我握住她手,认真道:「妳答应我,要是有这一日,妳便自去可好。」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自不会让妳独坐奈何桥头相候太久,况且早有凭证,生生世世妳当能寻到我,我亦能寻到妳。」赵敏轻点我胸口,将方才允诺又说了一次。
我伸手亦按上她胸口,道:「以此为凭证,生世永相随。」
感怀半响继续收拾伤口,荒山上只能大略一下,其余只能等到回去了,拉好衣服,此时终于有空闲看一下趴于的地上玄冥二老。
鹿鹤二人各受了数记黯然销魂真气,早已进气少出气多,将他们拖起,靠在方才所坐大石上,一摸之下两老浑身冰冷,自然是被本身寒毒反噬,点其穴脉逼住伤势,赵敏瞧着他们道:「你们是要即刻内伤身死,或是散功保命?」
鹤笔翁,呕出口鲜血道:「我与师哥同门学艺,自幼至今几十年不分离,能一齐身死,也算了却心愿。」
接着缓缓看相鹿杖客,又道:「师哥,对不住,没能大富大贵让你过上好日子,小时候师们穷,答应过你的,没能做到。」
鹿杖客,讶异地看着鹤笔翁道:「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只是贪杯好酒,想发财去沽酒,这才随你投靠王府。」
「我是为了师哥你呀!我盼能跟你过上好日子,谁知你流连花丛,我只好喝闷酒去。」
「我是怕我看了你把持不住才...」
赵敏与我见这两老竟然有如此心结,对视一眼,我出手将点穴穴位改散功穴道,道:「你俩要是现下散去八成功力,便可保命,自己做个了断吧!」
这玄冥二老若失了八成功力终不为患,我俩缓缓退开,去看小虹他们如何,耳中听到二老尚在谈话...
「师弟你要死要活?」
「师哥你活我活你死我死,但若活下,师哥你别再放我一人喝酒了。」
「自然不会了,这大小妖女都互嫁了,我们亦能互娶...」
来到小虹身旁,尚未问及,山道上一声呼喊,一条人影横抱一物,突然现身,竟是无忌抱着周姑娘来到。
「娘,妳没事吧!我一上山就遇见周姑娘,她看到我就想打我,我只好点了她穴道,让她晕了过去,赵姑娘,妳可替我看照一下吗?」无忌避嫌想将周姑娘交与赵敏。
赵敏此时恐怕连碰都不想碰周姑娘,对无忌说道:「此地离地牢甚近,你何不将人放进地牢。」
「也是,我上来这也是要跟你说,那地牢翻板抓到贼了,但黑漆漆一片,我也不晓得是谁。」看来赵敏找无忌与颜垣,自是为了捣鼓这地牢,抓贼,又是为了抓谁?
「姐姐,妳可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黑衣人?」赵敏见我疑惑,自来解释。
无忌也抢上想说些什么,但赵敏止住他道:「你先把周姑娘关进去吧!这样抱着宋夫人太久可不大好,至于那人我怕她另有诡计,先饿她一日,明日再去瞧她面目。」
无忌听了自是抱着周姑娘离去,赵敏则是细细跟我说来:
原来,在那登封遇见的黑衣人,某日又在明教营地出现,似乎颇关注明教动向,赵敏发现其行踪,就跟无忌叫了颜垣把囚禁谢逊的地牢偷偷改了,设了机关,又放了些风声,果然擒到那黑衣人,方才赵敏远遁,也是想靠机关摆脱周姑娘,但未来得及跑到,就被断树逼得回转。
无忌片刻及回,看了小虹等人伤势,帮忙包扎救治,所幸除了一名婢女筋脉有损,以后恐怕不能灵便外,其余伤得不重,只是气淤,难以移动而已,在九阳真气救治下,自当可行走如常,当下与无忌商量,让他用九阳神功破去八妇□□功内力,暂时交由明教看管,无忌自是答应,还呼喊了些女教众来照顾受伤婢女。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其实鹿鹤配对是乱写的,反正他们不过就是贪权爱钱的反派角色,不过特别说了几次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自然就带坏了我这本来就心术不正的家伙了。
大家看看就好,别深究了,谢谢!
第41章 十二之一 不是張郎是姑娘
明教大军来援,总算解了少林寺之围,午后众人总算要退出少林之际,峨嵋派又有了骚动。
见一名师太与殷六侠纠缠不休,问东答西,要不是殷六侠修养不错,就该吵起来了,一旁还躺着宋公子,吵到后来还是贝姑娘站出来说清楚,原来周姑娘跟宋公子从来没结婚,掌门守宫砂仍在,这一切只是为了气无忌罢了,再一想周姑娘追杀赵敏时所说的话,顿时理解这少女错付春心,又被赵敏一而再撞破,到后来利用想宋公子挽回无忌,却又窥见无忌真心只是为报恩而对她好而已,自是将错都怪于赵敏头上,于是阴错阳差寻仇的怪罪的不知如何兜在一起,方有了昨晚山上一场恶斗。
想到这,自是瞪了笨儿子一眼,赵敏也道:「周姑娘若真心,何不直说开来,如此一步错步步错,倒是可惜一场汉水相逢。」
虽可惜,但也该去了结一切,当下又跟赵敏调笑道:「妳道每人都跟妳一般大胆妄为吗?」
「什么大胆?」无忌却在此时转了过来。
「跟头大牯牛比大胆做什么。」赵敏见了无忌,脸皮登时薄了,胡乱说一通带过。
无忌正想问,就听到一声凄厉叫喊,从树丛里传出,接着衣衫破烂的周姑娘,钻了出来,扑在贝姑娘身前,哭喊道:「有鬼有鬼,有鬼追我。」
树枝划的她衣衫不整,上臂一点红,正是方才峨嵋众人提及的守宫砂,众人了然,这宋夫人一事,真的只是计谋罢了,看向宋公子的眼神也变了。
只见众师姊妹劝慰,并且拿了衣衫给她披上,她定了定神,跟峨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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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交代了一下,又去向少林方丈空闻说了些什么,说着说着突然下跪向空闻合十,众人隔得远了听不见两人对谈,只听见空闻口宣佛号。
「妳放她出来了?」我问赵敏。
「没有啊!无忌你放的人吗?」赵敏也是搞不清楚这周姑娘为何在这。
无忌搔搔头,也一脸莫名道:「今天忙着打仗,我也没...」
说到这,赵敏一跺脚,道:「糟了!那黑衣人难道帮周姑娘解了穴,一起逃了。」
「按我今晨所点穴道,现下应该还不能出来。」无忌今早天未亮时有去过一趟地牢,那时自是无事。
「若如此,那为何周姑娘如此惊慌?」赵敏似问,实则是在思索。
但无忌依旧快口回答:「必定是看了那黑衣人缘故。」
「你今早看到那黑衣人了吗?」我问无忌。
「她闪着头脸不给我瞧,我也没空多搭理她,瓦罐放了就走了。」无忌道。
赵敏听他这样说,豁然开朗道:「那黑衣人极有可能是...」
「应当错不了。」我道。
「姐姐应当与我猜测相同吧!」赵敏又开始笑的狡诈,我突觉此时的她亦是有股较之平时不同的动人韵味,但无忌却缩了一下,颇有戒心,
赵敏瞧了瞧我们继续说道:「如此当来个守株待兔。」
于是赵敏说出了主意,我母子俩点头,分别去办了。
夜里,少林寺传来阵阵法器木鱼声,群僧颂起往生咒,回荡在空山内,自有股诡异,就在此时,我只赵敏偷躲在殿内的大鼓中,我故技重施,刺破无数小点在鼓面上,殿上如何一目了然。
当中一人青丝垂肩,素衣缟裙,正是周姑娘,只见她跪在蒲团上,朝着一块写有『女侠殷离灵位』的木牌喃喃祝祷。
「我该去啦!」握了下赵敏的手,我已然画好伤疤易容,当下给赵敏瞧瞧有无破绽,赵敏见了点点头,送我从鼓后气窗爬出去。
我到得廊下马上转向殿后,找那白日事先戳破的东首长窗,觅得窗洞,先点了清香熏出雾气,将脸扣上那算好的洞,面无表情看向跪倒的周姑娘。
习武之人对目光异常敏感,周姑娘自是马上见到我在看她。
「又来了...你又来了...别追我...我给你超渡了~」周姑娘尖叫喊着,声压钟罄,整个人张惶失措。
接着后头那架上大鼓摔落,众僧转头看去,我早备了迷香,趁此时一丸打在周姑娘身前,这迷香混有火药,擦地即燃,周姑娘一吓又中迷香,自是昏了过去。
就在众僧又看向周姑娘时,无忌闯入又吸引了僧众目光,好让那迷香不被识破,我连忙遁走,前去下一个地方。
一旁禅房墙角,推落大鼓的赵敏早在此相候,扬扬手上药包,自是得手了,当下擦去易容与她窝在一起听墙根:
一阵杂乱脚步声,然后布片摩擦声,应当是有群人来了。
「将周掌门放这就好。」这声音苍老浑厚,是空闻方丈无疑。
「怎么会这样?」无忌照着我们教的问了。
「阿弥陀佛,周掌门自是心中有愧,方会见到幻影吓晕了去。」
接着又一阵杂乱声响。
「嘤!我...」这声若清泉寒冰,自是周姑娘醒了。
「周姑娘你是看到了谁,才会昏过去?」无忌见人醒,就开始照嘱咐的背起书来,声音生硬。
「我...我...确实看见了,是她...」周姑娘此时话声微颤,不知是怕的还是心虚了,却不肯说那人姓名。
赵敏瞧了我一眼,我点头,她便搓唇学那虫鸣,叫了三声,这当然是跟无忌约好的暗号。
于是房内无忌便道:「那...你是不是看见我表妹殷离了。」
「我...我...在一黑房内看见她了,她手好冰,自是从那阴世来的...」周姑娘语意慌乱。
「她有对你做什么吗?」无忌问。
「她跟我说好多话,...说要杀了我,过不久我晕了过去,醒来她却替我推功过血...」
「阿弥陀佛,周施主,假若会推功过血,就绝不是鬼魂了。」空闻突然发话道。
「是了,那她...那她...」周姑娘好像又陷入思考中。
「周施主,幽冥超渡老僧上能量力而为,活人恩怨,就只能凭自己诚心化解。」空闻道。
「方丈说的是,周姑娘,若真是我表妹,那岂不是大好。」无忌恐怕又见周姑娘烦忧,心软了。
三人在禅房又说了一通,周姑娘才稍稍定心,于是两人辞别了方丈,无忌假称要送周姑娘回峨嵋派住处,两人并肩离开了少林寺。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终于写到副cp周姑娘啦!!
其实一开始只是为了让无忌哥哥孤家寡人的设定,后来倒是投了不少心血,期间妖女主cp当然还是在发糖,不会冷落她们的,但是看篇名大家也知道到了尾声,先谢谢各位肯跟更新的看倌了。
第42章 十二之二 不是張郎是姑娘
下山道路旁大树参天,甚好尾随,加之入夜并无行人,远远就可瞧见听见无忌与周姑娘两人举动,出了寺门不久,我便发现另一位,也从另一旁道上跟上了两人。
周姑娘出了寺门,说了几句汉水舟中旧事,忽然大胆了起来,上前拉住了无忌的手,无忌也不挣开,任由她。
两人东拉西扯十几句,尽是在绕圈圈,他们不烦,我俩倒是急了,不是早已叮嘱无忌,趁这时候把话跟周姑娘说清楚了吗?
两人走着走着,终于在那山亭中驻足,看来周姑娘也打算说个清楚,两人站在亭中不动,我俩也找块石头从后面窥探,倒是方便多了。
「这两个,是说不说呀!」赵敏性子更急,悄悄对我抱怨道。
「无忌温吞,周姑娘是个慢调子,自然不会一上来就说,哪像妳。」我拉她手安慰道。
至时亭中周姑娘摸摸发丝,总算开口说道:「无忌哥哥,你怨我吧!你太师父救了我,又送我上峨嵋学艺,我却如此对你,还害得. ..她...」
无忌这只会当烂好人,自然回答:「若表妹无事,我自然不怨你。」
赵敏与我同时摇了下头,这周姑娘此时决定做最后困兽一斗,盼能得到无忌一丝情意也好,但无忌却连怨恨也不给,当然伤透了人家。
周姑娘听了,一张鹅蛋脸自是刷白,伤心欲绝,颤声道:「无忌哥哥,我问你三件事,你能真心跟我说吗?」
无忌自然没发现周姑娘些微异样,平常道:「你问什么,我都是真心回答你的。」
周姑娘深吸一口气,问道:「无忌哥哥,你既然知道我在那岛上做尽了坏事,后来又杀了这么多人,你真的不恨我?」
「有些事,也不尽然全都事坏事,就像我小时候中寒毒那般,现下有些事也未到尽头,怎么会恨妳。」无忌认真答道。
周姑娘面色平淡,看不出忧喜,再问:「无忌哥哥,你在濠州,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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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娶我吗?」
「周姑娘,我正想跟你说这事...我并非欺瞒妳,那时真是万不得已才如此,说来倒是我辜负了妳。」说到这是,无忌还是深觉自己理亏,丝毫没有要怪周姑娘隐瞒殷离死因的意思,但如此说来,听在周姑娘耳中,应当知道无忌不可能再娶他了。
周姑娘转过身,背对无忌,面向我们,我们不自觉一缩,深怕她发现,再悄悄看出去,周姑娘抬头望天,一抹水痕在颊上生光,又道:「那灵蛇岛小舟中,谢老爷子曾打趣说,我们四个女子与你同舟,现下若是我们四个都还像那时,无忌哥哥你心中真爱的是哪一位?还是另有别人?」
这问题,真的让我跟赵敏张大耳朵,只见无忌脸上颜色变换,最终摇了摇头,道:「妳们都对我好过,我自然好好回报,若说真要挑一个,我也不知道谁好。」
周姑娘眼泪簌簌流下,转回身道:「无忌哥哥,我痴心妄想与你成亲,便能让你...让你...我自是错了。」
无忌见她哭泣,自是走上前轻拍安慰,尚未开口劝道,一抹黑影冲进亭中,拿了块木牌往无忌头上打去,正是殷离。
「你这个丑八怪,没良心的,把老娘入土了,就开始勾搭别人了,说说就罢了,你还真动手了。」殷离一面说一面打那木牌断成两块,无忌与周姑娘见到她,自是傻了。
「说你是曾阿牛还是张无忌?还是那教主谢无忌?」殷离把那半块木牌一亮,赫然是『灵位张无忌仅立』几个字。
「我... 」我跟赵敏为了用无忌跟周姑娘引出殷离,又怕无忌不善欺瞒露了马脚,并未多说所以无忌惊慌,并不在周姑娘之下,一时之间,还真答不上来。
「你是谁也不要紧了,我在岛上自是想通了,虽然你人很好,我一心一意爱的不是你,我喜欢那个会打我骂我的,又狠心又凶恶的。」殷离将木板抛向无忌,有着浅浅疤痕的脸上,突现红晕,只见她摸着自己右手背,笑的清雅妩媚,仿佛见到了情郎。
但这笑一闪即逝,她转过身来对着周姑娘厉声道:「不跑啦!还是拉了帮手就不怕了,我想你算帐呢!」
周姑娘自然大惊,奔出亭外,现下殷离现身说话自然是个大活人,万一周姑娘不怕了,动起手来,可就不好,想到这,也追了上去,出手反发三枚金针撞穴,暂时封了周姑娘右手穴道,让他不能使那九阴白骨爪,赵敏无忌自然也跟上,就这样前前后后来到一竹林外,我伸手止住赵敏与无忌。
「殷离追上周姑娘了。」
当下三人悄悄靠近,但竹林藏不太住,只能远瞧人影,竖耳倾听,黑衣人是殷离早已猜到自不稀奇,但殷离那番话,倒是莫名其妙。
只见殷离抓着周姑娘左手,周姑娘右臂垂软,只能任由他抓着。
「我说你逃不了,是不是?」殷离看着咬牙死命挣扎的周姑娘道。
周姑娘伸右足踢去,半途却软了下来,没能踢中,应当是殷离对她脉门用劲。
周姑娘受制于人,加之两人相触,自知她并非鬼魂,倒是生起气来,怒道:「妳放不放手?」
殷离却是笑道:「我偏不放,你有什么法子?」
此时无忌轻轻咦了一声。
周姑娘又想踢,又踢不出去,只见她青丝一甩,猛一低头,朝殷离手背咬去。
「哎呦!」殷离吃痛,却不放手,神情恍惚喃喃道:「妳咬烂了我也不放。」
「那妳一放我定然杀了妳。」周姑娘愤恨道。
殷离却无半点害怕,放手笑道:「你想杀我,很好啊!」
周姑娘手得自由,不管右手穴道,手爪一伸,攻了上去,殷离笑着避过,周姑娘连出三爪,都未沾到殷离衣角,倒是殷离只出了两招,周姑娘就得狼狈避过,但殷离也未下赌手,看起来戏耍的心思比较重。
见周姑娘因为右手不灵便吃大亏,我叹道:「没料到殷离也不弱,这倒是失算了。」
「现下殷姑娘毒质尽去,戳上两下周姑娘也是皮肉伤,但九阴白骨爪一下,殷姑娘可就死定了。」赵敏安慰我道,无忌也点头赞同。
只见两人翻翻滚滚来去十几招,突然殷离右手隔开周姑娘,左手当胸抓去,周姑娘连忙后仰,但无右手平衡,自是无过往迅速,一阵布帛撕裂声,殷离手一扬,登时飞出两片破布,周姑娘惊呼一声,却是更加生气,不顾身上衣服破了个洞,发狠抓向殷离,殷离倒是笑得灿烂,任由她进攻,连续闪过抓向门面胸口丹田的三爪后,趁周姑娘右边毫无防备,欺进她怀中去,双唇便咬上了周姑娘双唇。
「呀!」我与赵敏看了,忍不住低声惊呼。
那两人甚为投入,竟然无丝毫发觉,见周姑娘一开始挣扎两下,但被殷离抓着三阳络,无法挣脱,到后来殷离放了手,她就哭倒在殷离怀中,殷离轻轻为她吻去眼泪,亲允许久,等周姑娘收泪,两人才分开,只见两人双颊红晕,方才打打杀杀,已然变为说不出的旖旎。
殷离看着周姑娘,摸上自己手臂咬伤道:「冤家,妳咬我好疼,妳还怕着我吗?」
「我斗不过,自是认了。」周姑娘低头顺眉,没有了方才狠辣。
「我若说一辈子任妳咬任妳打,妳还会怕我吗?」殷离搂住周姑娘纤细腰肢,说道。
「你...」周姑娘忽然推开殷离,头也不回奔出竹林。
殷离深情看着她离去,忽然转头向我们喊道:「丑八怪偷听这么久了,你羞不羞。」
被发现我们只好走了出来,无忌没心机,自是问:「这是怎么了?」
殷离柔声道:「我找着啦!我找着那个我一心一意爱着的,会打我骂我的,又狠心又凶恶的了。」
我跟赵敏自是瞠目结舌,只见殷离又道:「我在黑牢里数落那丑八怪负心汉时,她也说好,我说要杀了她,她却一直哭,我说了好多要整治她的法子,她求我,我故意不答应,她就跟我呕气,她越呕气我越要救他,帮她推宫过血,她帮我开门出来,谁知她看到了我,就一直逃...」
殷离夹缠不清的把跟周姑娘的事说了,我跟赵敏虽然听懂□□成,但也不了解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倒是无忌忽道:「我在毒经里面看过一种西洋心蛊,将人擒了以死迫挟,使其惊惧,但又不可伤其分毫,假以时日,放诸归家,蛊毒自成,心口不敢忤逆施蛊者,更有什者与施蛊者终成眷侣。」
「周姑娘没中蛊啊?」赵敏问。
「此蛊诡异处在不用蛊虫,若天时地利人和也可成之。」无忌回道。
「所以...她们?」我看着缓缓离去的殷离,突然觉得,也无不好。
无忌欣慰道:「若周姑娘也喜欢,自是大喜。」
说罢,三人见已然无事,于是往营宿处去,道上赵敏鬼鬼祟祟,偷偷问我道:「师父妳說九阴白骨爪对千蛛万毒手,谁利害些?」
作者有话要说:
胡说乱道:
无忌:「那蛊毒盛产时冰火岛旁半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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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谁与争锋 作者:夏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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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斯德哥尔摩。」
话说,我心中的cp应该是
黑化芷若x殷离x白化芷若
你们呢?
第43章 十二之二 不是張郎是姑娘
初夏甘凉道,绿柳残庄,前堂一片焦炭,花园书房却仍是依旧,赵敏唬住了看守仆役,带了我等入庄饮宴。
「原来假烧少林寺的把戏,在这也用过。」范右使看着瓦上残迹,忽道。
「当然,要不苦大师,贵教前教主有这等英明吗?」赵敏特意穿着嫩黄衫子,手持玉扇,除了腰上换了紫薇剑,余下跟那日宴请明教群豪无丝毫不同。
杨左使抱着个刚满周岁的稚儿,开心逗弄,听到这话,笑道:「还好还好醉仙灵芙给烧了干净,要不我可不敢带小忆芙再在这喝酒了。」
无忌本想将教主之位交与杨左使,但刚好不悔妹子生了个女儿,还取叫忆芙,这杨左使就堂而皇之的含饴弄孙去了,七折八绕,好不容易冷谦接了位置,无忌才得以脱身。
「大哥可真疼这孩子。」范右使看杨逍那乐得,忍不住道。
「是啊!到这都半个时辰了,我这干娘还没碰到片衣角。」瞧着大家开心吃酒,我也忍不住打趣,去武当接不悔妹子夫妻时,忆芙一把抓了我衣角不放,张老道算盘打得精,就让小忆芙认了我与赵敏做干娘,瞧这小孩粉嫩可爱,我俩自是没意见。
「别急别急,明年会多一个,再借你们玩。」杨左使头也不抬,顺口道。
这下众人齐刷刷向殷六侠与不悔妹子看去,不悔妹子忍不住嗔道:「爹!」
「恭喜六师婶。」无忌开心大笑,当先端起酒来喊。
殷六侠护着害羞娇妻,一一回敬众众人,笑的无比欢畅。
周姑娘怯生生坐在殷离身边,殷离推了她两下,周姑娘才扭捏站起道:「殷师叔,杨左使,不悔妹子,我此番下山之前,已秉明本门前辈,将于九月二十四本派祖师冥诞当日,将杨夫人纪女侠牌位迎入峨嵋祠堂,并重入宗谱,若众位有空闲,欢迎上山观礼。」
「这...」杨左使凝在那,不悔妹子知道父亲心意将忆芙接了过去,杨左使按按眼角连饮三大杯后才说道:「感谢掌门美言,九月二十四,在下一定到金顶参拜悔过。」
殷六侠看了看娇妻,不悔妹子点点头,他方道:「我夫妻俩也一定到。」
范遥举起酒杯,对杨逍道:「大哥,兄弟我要随谢公子远赴波斯不能参与大嫂盛事,先跟你致歉,这杯酒你代我敬了大嫂。」
杨逍也举杯回敬道:「兄弟,做哥哥的祝你,早日成功归来。」
范遥嘿嘿干笑,一张刀疤脸,看不出神色。
殷离道:「可惜你这脸不是给婆婆抓的,要不然大可叫婆婆负责了。」
周姑娘听了大窘,连忙喝酒掩饰,可惜欲盖弥彰。
赵敏自从被周姑娘算计后,一向爱惹她生气,见她俏目一转,拍拍心口,故作庆幸状说道:「还好被姐姐救下了,要是那时候万安寺不小心划花了周姑娘,可就麻烦了。」
周姑娘更窘了,正想离席,却被殷离抓住不让走,无忌见了连忙替她解围道:「在下与范先生同往波斯,感谢娘亲与敏姨设宴,众人相送,在下先干为敬。」
听到敏姨两字,赵敏俏脸一板,指着无忌道:「你叫我什么?」
我倒是笑着对赵敏道:「妳也有被无忌反将一军的时候啊!」
无忌被赵敏气势一吓,低声道:「就昨日在道上,六师婶问我都怎么称呼妳...周姑娘就说...」
「噗哧!」这下我可收不住笑声,突想起无忌逢杨不悔便喊六师婶,加上赵敏与周姑娘旧怨...「哈哈哈!」
「妳还笑话我。」赵敏嗔道,随手捏了我一下,见我不理睬她继续笑,她转头向无忌道:「那妳为何喊她周姑娘,不叫她表妹妻。」
无忌搔搔头,回:「说的也是。」
周姑娘见绕一圈又回到自己身上,只好向殷离求救,只见殷离对赵敏说道:「她那峨嵋破规矩颇多呢!到底能不能嫁我,又不是她说了算,这事可得拜托赵姑母拿主意。」
赵敏杏眼圆瞪,双手一叉,怨起我来了「姐姐~师父~妳瞧他们没大没小欺侮我。」
我可不想淌浑水,搂住赵敏安抚她,转头对无忌道:「中原大乱,远走波斯安全。」
无忌再愚鲁此时也知道众女在勾心斗角,恭谨回道:「娘亲说的是。」
但赵敏怎可能放过无忌,道:「我一张嘴姐姐又不帮我,怎么斗得赢他们两个,你赶快拿心法去把小昭娶回来帮我一把。」
无忌霎时脸红,道:「我只是跟范先生去送东西,那...」
殷六侠此时插话打趣道:「无忌,你瞧你母亲、你六叔、你表妹跟周姑娘都因为你现下幸福美满,你要是不能带个波斯美人回来,不如秉明你太师父出家,做专牵姻缘的道士也不差。」
「我...我...」连殷六侠都开口了,无忌愣在那,范右使上前一把揽住他肩头,道:「公子,到的波斯,我逮大美人,你掳小美女,就此说定。」
「好! 」恢复精神的杨左使大声赞道,众人纷纷应和,杯盘觥筹交错,继续谈笑饮宴。
到得隔日,送无忌与范右使上路后,我与赵敏便闲了下来,瞧见那精心布置的花园,正好于书房中看出便是一景,顿时起意,将一旁白纸铺就,拿起画笔,描绘起来。
赵敏见了好奇凑了过来,我叹道:「往年少时棋琴书画都有涉猎,现下倒是生疏了。」
赵敏回道:「以后我陪你春画花,夏抚琴,秋书情,冬落子可好?」
我瞧着她,心下甚喜,笑答:「有何不好?」
赵敏想了一下道:「若说不好,便是尚欠姊姊两件事未办,其中一件,必然事要助殷姑娘娶了周姑娘,那另一件呢?」
「妳不觉得,一辈子相欠;一辈子想念挺不错的吗?」我回道。
退半步看案上,一幅泼墨垂柳美人图画就,顺手在旁提到:
『黄沙柳树,古墓朱户,酒楼两晤总归同路。偿何如,欠何如?江湖都是经行处,铁井红烛早不逾。缘,天定许;情,人自取。 』
搁下笔,往另窗望去,殷离与周姑娘、殷六侠与不悔妹子各自携手,当下握住赵敏白玉般的手掌,往内间长榻走去...
...白玉横陈于榻,墨笔添朵蔷薇于腰上,狼毫搔弄,美人娇笑。
「妳不是要陪我画花?」
「现下六月初夏,哪里要画花?」
「瞧妳面若桃李,这不是春暖花开?还是我换弹一曲。」说完将笔弃之,指尖故做弹琴状,在她耸峰拨弄,另一手则做按弦状,按压那豁间,方才怜惜过的身躯哪能受的了这恶戏,没两三下,又颤抖起来。
「瞧,这高山流水,弹的可好?」我趴府在她耳边道。
「师父妳~」赵敏气鼓鼓,但美目流盼,玉颊红粉,这怒气,霎时成了娇嗔。
亲她脸颊安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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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谁与争锋 作者:夏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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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旁亵衣给她掩上,我站起身将被扯的散乱衣衫脱下,裸身挤上长榻拥住温热身躯,任由那酥酪香环绕。
赵敏早在我脱衣时缓过气,此时双手自不安分,她一面搓弄一面道:「说好的画眉之乐,怎么成了画花跟弹琴,妳倒是说啊!」
我双腿微错,迎了她进来,趁她未动时道:「闺房之事,更甚于画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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