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死亡收集(H)》 分卷阅读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作者:阿鳞 文案 综穿,耽美,主角攻,拒绝反攻。拒绝反攻。拒绝反攻! 主角属性未知、能力未知、种族未知、情绪波动未知…… +洁癖高岭之花画师+ +毁容阴鸷狂+ +女装变态设计师+ +妖娆诱惑小倌主+ +邪恶无口咒师+ +禁欲歪理僧人+ +温柔鬼畜玉中人+ +抖s阴冷魔教教主+ +情绪感知障碍养鹤人+ +滥情邪恶文身师+ +潇洒自由大漠唱谣人+ +沉默冷淡守山人+ +眼瞎情绪暴躁攻+ 故事也许古代也许现代类型不定。 金手指粗大,请自带避雷针~ 文案什么的果然是浮云…… 读者群已经开了群号【326154231】 内容标签:快穿 异能 搜索关键字:主角:苍敔流 ┃ 配角:各个世界的人 ┃ 其它:综穿耽美、主攻文、系统 第一卷:空国,苍将军 第1章 1.1:将军×将军【1】 荒城边境的天空中此时正压着层层的乌云,闷响的炸雷是不是的随着龙蛇般刺目的闪电厉吼,空中的气息是雨前常有的压抑. 苍敔流靠坐在将军帐里,阖着眼,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刚熬过一阵毒发,鬓角有些冷汗浸湿黑发。 许久后,苍敔流终于将双眼掀开一丝,里面闪过些微不可见的杀意。 【“系统,十年的任务应该是快要完了吧。”】 苍敔流在心中问道。 听到问话的系统立马回复。 【是的,请实验者11111继续努力,‘十年战争’的任务还有两三天,任务完成后您将得到一次随机奖励。】他微微抬起下颚,自帐内往黑云滚滚的天际望去,游雷怒吼,狂风啸啸,战旗被扯得猎猎作响,他看了眼战旗扯飞的风向,沉吟片刻后按着座椅的扶手弯腰站起。 随着他的动作,体内的骨头咯咯作响,四肢有些无力,太阳穴有些钝痛,这钝痛随着神经传导向双眼。 苍敔流忍着这痛感走到帐外,伸出因为中毒而有些瘦长发青的右手,试了一下空中的湿度。 他侧头对帐外守着的铁甲兵发令:“将苏离唤过来。” “是!” 苍敔流再次漠然的看了眼敌军一方,哼笑一声,墨黑色的瞳孔中满是趣味和惋惜,转身回帐中,轻喃道:“这么好玩儿的人只能玩儿三天了,真是遗憾呢。” 他的语气相当的惋惜,不过嘴角却带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最后三天啊……”苍敔流眸光深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舔过自己的下唇,“这个身体太差了,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 “将军,不知您找末将有什么吩咐?” 一道冷清的声音打断苍敔流的思绪,苍敔流抬眼看过去,是个身穿铁甲,面容清冷双眼却炙热的看着自己的男子。 “苏离,过来。”苍敔流有些发青的右手轻缓的抚摸上自己左手的手骨,青红的血管分布在手背上,颜色相当的鲜明。 这种鲜明的颜色透过因为毒发而有些病白的皮肤,让人产生一种这个人十分脆弱的错觉。 但是与这个人相处过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可是相当令人折服的,比如苏离。 苏离垂着头走过去,双眼中发出炙热的光芒,就像站在这个战场上的所有空国的士兵一样,全心全意的信仰憧憬着这个人。 时国吞食其他三国,逐一击破只花了两年不到的时间,那正是空国朝廷腐败,流寇欺民,江湖崛旗而起的时候。 时国吞下临、护、理,三国,五十万大军压在空国荒野边境的时候,是这个人…… “苏离?”苍敔流眸光沉寂,发现他的失神。 “是,将军!”苏离神色一凛,站直身体,腰间的长刀因为他的动作与铁甲铿锵撞击在一起。 苍敔流瘦长的手指轻缓的在桌案上发黄的图纸上滑动,片刻后停在一处,他垂着眼睑,手指在那处轻轻摩擦,说道。 “在这里,顺着风向将毒粉撒过去,士兵轮值的时间一天换一次新刻表,前几年埋过去的人现在也可以用了。” 苍敔流声音略有低沉,语调悠缓,仿佛平日的喝茶闲聊,但是眸光却微微亮起,带着些期待的恶意。 苏离立刻听出了什么意思,他露出惊喜的神色,双眼发出骇人的炙热:“将军……” 苍敔流没理会他,继续说道:“他们那儿靠近密林,今夜趁着雷光将密林给我烧了,他们阵脚必乱,趁着这个机会,你带人潜入,与他们里应外合,将安宁破给本将绑过来。” 苏离双拳紧攥的有些颤抖,看样子激动的不行:“那些士兵……” 苍敔流低笑起来,眉宇间在烛火之下不似往常的煞气,英挺俊美的面容神色温和,看的苏离一阵恍惚。 “本将可没有那个闲心一个个去杀,命人将他们的粮草和营地一并烧了就是,记得将其他的主将都给我废了。” 吩咐了苏离,苍敔流靠在椅子上,阖眼沉思。 为了压制毒性,内力被一层层的消耗,若是在不解毒,自己恐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伸手去按太阳穴,双眼也是突突的胀疼。 今天过后,这场战争应该足够落下帷幕了,十年的时间的确是够折磨人的,月前与师兄联信看样子也快到了,这毒,他应该有办法。 【“系统?”】 【实验者11111有什么问题。】 帐外的天空聚集的雷云更厚重了,营帐亮起的烛光在昏暗的天空下朦朦胧胧。 【“查看我的点数有多少。”】 【死亡点数1865328,灵魂点数546824.】苍敔流皱眉,用食指轻敲桌面:“差距怎么这么大?” 系统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苍敔流的不悦,无机质的冰冷声音响起。 【因为质量密度太过稀疏的灵魂在人体死亡的瞬间会承受不了脱离人体后的质压力,这样劣质的灵魂没有达到收集标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毕竟这是苍敔流经历的第二个世界,别看是第二个,可是真正算是开始系统的还是从这一个世界算起。第一个世界这个系统只是接连不断的发布任务,没有奖励也没有解说,失败就是抹杀。 开启第二个世界后,这个称为“死亡收集系统”的东西才冒出头。发布的任务也开始有奖励。就像是…… 实验。 而且对于苍敔流的称呼一直是“实验者11111”,这两种差距过大的体验令苍敔流有些了然起来,恐怕第一个世界应该是筛选了,至于目的是什么…… 【所谓的灵魂的质量是怎么划分的?】苍敔流用自己拇指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 的指腹轻轻磨搓自己的食指关节。 【灵魂并没有明确的顶级划分,其中最顶级的是被称为‘极致灵魂’,极致灵魂有四种颜色,纯银色,纯金色,纯黑色,纯红色,纯度没有达到极致的是普通灵魂,剩下的不能收集的被称为‘魂气’。请11111努力收集极致灵魂,用来提升自己。】【提升自己?什么意思。】苍敔流心头一跳,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有所差别。 【叮!您的权限不够,不可回答。】 苍敔流墨黑色的双眼簌然眯起,旋即又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点头没有再去询问什么。 第2章 1.2:将军×将军【2】 苍敔流指甲青白,瘦长的手指把玩着一盏茶,青绿色的茶水上还浮着茶沫子,一眼便能看出这并不是什么上好的茶水。 他垂着眼睑,外面的天空灰压压的不似是清晨反而有种将要夜晚的错觉,雨水啪啦的打在帐篷上,满地的湿气。 外面的雨势不算大却也算不得小,即便是下着雨,远处的密林依旧卷起滚滚的浓烟,其中还能看见不小的火光,清凉的空气中混杂着一股子血腥味儿,却静的有些可怕。 只有雨声,噼里啪啦的雨声。 苍敔流坐在椅子上,嶙峋的背后是苏离特意猎了一头虎剥下的虎皮,裹着苍敔流因为中毒而变得消瘦的脊背。 榻上正躺着一个只穿着里衣的男子,那男子剑眉挺鼻,五官英俊。 苍敔流坐着的椅子正放在榻边上,姿态有些漫不经心,眸光轻轻的刮过着男子的全身,随后轻笑了一声。 似是听到了这声笑,榻上的人皱了下剑眉,表情停了一刹之后又放松下去。 苍敔流放下茶盏,推开椅子弯腰站起,垂颈冷淡的欣赏这个人的相貌和看一眼便知道他柔韧很不错的身体。 片刻后,苍敔流伸手用冰凉的指尖随意的将这人的额发往边上一拨,将这人的整张面孔露出来后两根手指轻轻一用力便让这人的脸侧过去,露出了脆弱的颈侧。 苍敔流的指尖接触在炙热的皮肤上,从而更一直滑到这人的锁骨上。 他垂颈似乎很有兴趣,指尖勾住这人的衣襟就要拉开,想要使里面流畅的肌肉线条露出来。 苍敔流的手腕立刻被人抓住,他笑了一声,挑着眉尾,松开勾着衣襟的指尖,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捏得骨节作响的手腕。 “不装了?”苍敔流笑着说,“本将看你装得很是开心,配合配合你。” 安宁破嚣张的看着这个站在榻前的人,双眼打量。 “你这一招够损的啊。”安宁破冷笑一声,但是眼中却带着一丝赞叹,“没想到我时国的军中也能让你的人混进去,的确厉害。” 苍敔流笑着没说话。 安宁破这人能力的确不错,带兵也确实有一手,性子很是热血,这样的性格很是容易聚集人心,招揽人才,就是脑子太直,直来直去,太好猜他的心思了,倘若不是为了十年的任务,这一场战拖不到现在。 苍敔流正准备说话,系统却忽然提示。 【叮!‘十年战争’任务完成,任务奖励随机能力,是否立即开启?】【否】 苍敔流一面应付系统,一边用黑沉沉的眼睛去看似乎带着愤怒有些心灰意冷的安宁破,他伸手将桌案上的地图一卷,说道。 “自古以来,兵不厌诈,不破将军这是彻底认输了?” 安宁破瞥了这个说风凉话的人一眼,对战十年,实在是没人比他更了解对方的阴险,随即冷哼一声,从榻上大马金刀的做起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将右脚踩在榻沿上。 【叮!开启‘十年战争’后续结局任务,请实验者11111完成战败任务,任务奖励解毒剂一瓶,可使11111获得六十年内力,解除安蚀毒的负面效果。请11111努力完成。】苍敔流眉头一跳,心中啐了一口。 妈的,你他娘的玩儿我呢,既然有结局任务,劳资都赢了,你现在发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安宁破说着一闭眼,不管不顾起来。 “呵哦~?”苍敔流这才神色冷厉,正眼去看他,这人长相英俊,眉宇正气,浑身上下都是坚韧又忠直豪义的味道,实在是…… 苍敔流踱步缓缓走过去,眯着眼盯着他,略有低沉的嗓音有些抑扬顿挫,他垂颈去认真的打量安宁破闭着眼的脸,缓缓说。 “这么说来,不破将军这是要把你输了的代价给我了?” 说着一把捏着安宁破的下巴,手劲儿大得连安宁破都痛得轻叫了一声。 苍敔流随手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左手非常看准时机的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右手将这人的下巴太高,完全使他的脖子绷直。 安宁破被苍敔流突然发难的动作搞得有些发蒙,脖子又被抬起来绷紧的非常难受,他喉咙滑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连着方才的那颗药一同吞了下去。 苍敔流方才被这系统气得不轻,任谁刚把东西弄到手也是不乐意交出去的。 他的表情冷凝且严肃起来,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温和,笑意有些残忍,神色却依旧相当的温柔起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安宁破咳了几声,一手捂着喉结,面色有些难看。 苍敔流全然不理会他的愤怒,反而安抚的对他笑了笑,右手仿佛还有刚才接触时的炙热感,不自觉的搓了搓指尖。 “不破将军想要赢么?”苍敔流见他身子有些倾斜,才走上前伸手去扶住已经有些发软的人。 “你什……什么意思。”安宁破额角渗出冷汗,神色依旧相当清醒,但是身体却开始无力起来。 苍敔流将人扶着躺下,坐在榻沿上垂颈看着人无力的姿态,神色满意的将他额角的冷汗用手指擦去,有些恶意的轻笑起来。 他双唇凑到安宁破的耳边,邪恶的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 “我可以放了你,也可以让你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身后的整个空国都会是你的战利品……”苍敔流勾起嘴角,“不知不破将军想要么?” 安宁破怀疑的审视苍敔流意味深长的神情,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 苍敔流直起上身,垂下眼睑居高临下的看他,挑眉冷笑。 “你人在我这里,我若是想做什么还用得着和你商量?”苍敔流好整以暇的看着全身无力的人,“只不过现在我对空国没兴趣了,看你顺眼,将它给你……未尝不可。” 安宁破皱着眉神色复杂,看着苍敔流露出不屑的神色,心中有些动摇。 苍敔流看见了他眉宇间的犹疑,并不催促 ,反而开始漫不经心的打量起床上的这顿大餐起来。 这个浑身都是指挥号令他人的味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 道的家伙,很是符合他此刻的胃口。 安宁破虽说性子有些直,但是也不是蠢人,带兵打仗他可以,可是揣测人心,他自认没有面前这个阴险之辈拿手,心中也清楚,现在的自己可没有讨价还价的能力,大不了就是一死,最差还能差的哪里去? “你想要做什么?”许久后安宁破才慎重的问出口。 苍敔流抿唇一笑,方才被系统激怒的神色也温和起来,轻呼一口气,耳边满是帐外簌簌的雨声。 “我现在对空国毫无兴趣,你知道为什么吗?”苍敔流再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垂颈靠近面色一脸郑重的安宁破,呼吸温热,墨黑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安宁破的面容。 安宁破皱着眉头看着他缓缓靠近,只觉着这眼神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他瞬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压下有些不安的心,安宁破冷着脸:“什么?” 苍敔流被他硬撑的表情引得发笑,双眼含着那股笑意将鼻尖紧挨着安宁破的笔尖,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苍敔流在安宁破心惊肉跳的神色下轻声说:“对比于空国,我如今对不破将军你比较感性|趣呢~”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太坑爹,倒霉的却是安宁破…… 为你加油啊不破将军~ 第3章 1.3:将军×将军【3】 [本章节已锁定] 第4章 1.4:将军×将军【4】 苍敔流用手背拍了拍安宁破的脸,见人没有丝毫动静便去用手扯他的衣襟,动作刚到,手腕猛然被狠狠攥住. “我发现不破将军很是喜欢装睡啊.”苍敔流笑着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左手被人止住,“看,我可没有骗你,可是完完整整的将你带了出来。” 安宁破这才皱着眉头打量四周,距离时国边境还有些路程,两国战兵并没有在这一带走动。 但是一想起面前这个笑着的男人带给他的侮辱,原本正气的眉宇间便浮上一层杀意与煞气。 决不能让这个人活着! “不破将军是不是想着杀了我?”苍敔流睨了他一眼便知他想的是什么,他伸手一把将人从马背上掀下去。 安宁破只感受到全身的肌肉宛如撕裂一般疼痛,连腰也直不起来,后面那个地方仿佛不是自己,总感觉是不是有个东西在戳弄似的。 安宁破脸色愈加阴沉,毕竟是个将军,战场十年,此时的愤怒与耻辱让他浑身散发出血腥味儿来。 苍敔流将人掀下马,伸手抚摸着马儿的鬃毛,一面垂下眼睑勾起一个回味的神色。 “这下便好了,待你回去后集结战兵,只管打过来就是,想要杀了我,若是你攻陷不了空国,那也别想了。“苍敔流一手勒着马缰,一手向正从地上站起来的安宁破挥了挥,“那你就来吧,不破将军。” 安宁破看着那人飞马离去,英俊的面容微微有些扭曲,神色阴翳,双唇紧抿着却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才好。 既然你胆敢放我,那就等着你空国被我踏平!到那时,我要让你赤身裸体的被人践踏后再废了你命根子,让你这苍将军不得好死! 但是他可万万没想到,待他攻陷空国的时候,领兵打仗的却并不是自己想要千刀万剐的苍敔流。 而此时的苍敔流正好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叮!恭喜11111完成结局任务,可提取任务奖励解毒剂一瓶。】【叮!开启剧情探索任务,此为长期任务,请11111寻找原主苍敔流的身世。】【叮!请11111完成‘与意邪交好’的任务。完成长期任务与交好任务将开启强化功能,失败收回直死之眼,请11111努力完成。】苍敔流伸出的手一顿,随而对师兄一笑,接过师兄递过来的药汤,瓷白的碗上是青花绘纹,汤汁有些发黑,药香浓郁。 玄砚温和的看着自家师弟,将头侧过来:“怎么了?” 四骑的马车里空间相当大,即便是苍敔流这样一米八七的男人站起来也不会撞着脑袋,里面放着个小案几,摆了一张软榻,玄砚正盘腿坐在一侧,手中拿着一卷暗青色的竹简。 苍敔流摆弄这手里的药碗,不知想到了什么便不在意的笑了一声,含了一口药汤咽下之后才说:“有只猫儿正在找我想咬我一口呢~” 玄砚两手正拿着竹简,左手往后将竹简展了一下,一面仔细看着上面的雕字,一面摇了一下头:“定是你又招惹了人家罢。” 苍敔流又含了口汤药在口腔中用舌头滚了两圈,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见那只猫儿呆呆的有些可爱,便忍不住逗了两下。” 苍敔流喝完碗中的汤药便将碗随后放在案几上。 “十年未见,师父师娘可还好?” 玄砚捏在竹简上的手紧了一下,语气有些淡:“三年前已经仙逝。” 苍敔流微微眯眼,眸光游动,视线在玄砚棱角温和的面容上反复扫过,最终落在他垂下的眼睑与睫毛上。 马车的侧窗正滑开一半,外面的阳光自窗扉处涌进来,初冬的阳光有些稀薄,正巧擦过玄砚的侧脸与眼睑,使他的神色有些令人捉摸不透起来。 马车中便沉默下来,见师弟一语不发,玄砚这才抬起头看他. 见苍敔流面色苍白,双唇因毒而有些乌紫,皱眉轻声说:“回去后师兄将人请来,你这毒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 苍敔流懒懒的躺下,从油纸包中拿出一粒果脯喂到嘴中,酸甜甜的蜜糖梅干果然还是十年前的味道。 苍敔流正躺着,他垂下眼睑看向师兄被阳光擦过的轮廓,舌头有以下每一下的顶弄着果脯。 意邪么? 他将视线转向车顶上用彩漆绘成的踏云而去的飞天神女,神女脚下踏着碧波,碧波下是一片铁甲骑兵挥刀奔马,那是一场宏大的战争,战兵粗犷的带着奋勇的神态,顺应一人□□所指的方向一往无前,相当悍勇。 这幅画每一处都透露出法家的宗旨神髓,顺应天道,推进历史。 法家的弟子历来是道主人出去寻找,传承兵法与占卜,当年的法家道主人木息子收了苍敔流做徒的时候已经是第十一个了,除却玄砚,前面是个无一不是死在了战场与占卜上面。 木息子收下苍敔流之后更是对仅剩的两个徒弟悉心教导,当初苍敔流也不是没想过要去学一学这个占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扶毡,推牌,问卦,试水,这可都是一一试过的,但苍敔流就像是个电流绝缘体似的,最终也只是学了兵法一道。 学成已经是十六岁了,恰逢此时时国八十万的精兵踏入了边城,朝廷又内部纷争不断,胡将军出征不到三个月便因为内部贪墨的可笑死在了战场上。 接下来,圣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 旨便将临法家。 接旨的,便是苍敔流。 苍敔流既然接了圣旨,也懒得再去查里面的弯弯道道,远离东裕城的当天,十年的任务就被系统发布了,带走的还有意邪的安蚀毒。 如今回来,原本苍敔流以为……没想到师兄竟然将意邪给找了来,接下来有些期待啊。 苍敔流眯着眼,黑色的暗光在瞳孔中淌动,他就是喜欢这种满身刺的小动物。 “师兄这是要吞下他们了?”苍敔流将右手撑在脸侧,侧身躺着,侧窗外的景色一一闪退。 玄砚见他视线的停留,伸手将半开的侧穿全部滑开,双鸟振翅的雕花看上去相当的精美,初冬的阳光将车内渡成浅浅的暖色,苍敔流享受的闭着眼感受脸上的光线。 苍敔流舒服的展开修长却有些瘦弱的身体,这软榻近乎三米长,即便是苍敔流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伸直了身体也还有不小的余位,玄砚侧头看着他的动作,片刻后又开始专注那卷暗青色的竹简。 “空国国破,恐怕皇室那边不会安静的。” 许久之后,玄砚吐息说道,声音低得近乎不能清除的分辨。 苍敔流呼吸悠缓的宛如已经入睡,仿佛真的没有听到这句话,但是随即便听到他一声冷哼的笑声。 “一群蠢货。”他的双唇微微开阖,说出的话相当的冰冷,全然不像是国破家亡的模样,冷硬非常,“能吃下三个国家的时国,仅凭那几个不成器的皇子?恐怕也只是他人手中的傀儡。”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家里的事情弄完了,好糟心啊我的天…… 哈哈,因为这两天的断更,晚上还有一章,补偿为咱家收藏的小魔王们~ 第5章 1.5:将军×将军【5】 四骑的马车在一个多月之后终于到达了东裕城,一路上苍敔流没少听到关于空国战败后时国的消息,皇室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淮安宰相三朝元老,如今国破,一头撞死在了先皇陵墓前,尸首发现的时候已经冻僵了。 朝堂中的官员逃的逃,投靠时国的人动作也并不慢,一时之间乌烟瘴气,也不知是谁下的手,皇宫也在这混乱中走水,直烧了三夜四天,宫中死伤无数,也因此种种,百姓人心惶惶。 进入法家的地界后,马车穿过一片密林,进入隐秘的山道,山道蜿蜒盘曲,正好四骑马车可以通行。 到了法家内围的时候,苍敔流见这马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眉梢微动,伸手将师兄手中的竹简抽出放下。 因为中毒的缘由,苍敔流力气愈发有些无力,抽出的动作却并没有多费力,可见玄砚也心知他要问什么。 “师弟只管躺着便是。”玄砚微笑着看苍敔流将竹简放在一旁,神态并不是很在意。 法家向来规矩严明,忌马车妄入内围,如今木息子死了,苍敔流又恰好身在边城,况且玄砚又是师兄,这道主人的身份传给了玄砚也是苍敔流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却没有想到向来恭顺听话的师兄在继承身份后竟然会废了法家的规矩。 苍敔流将右手按在膝盖上点了两下,侧头透过窗扉已经看到了演武堂打拳的孩子们,片刻后才抬起双腿将放在下面的皮靴穿上。 他并没有急着去问什么,左右系统任务时间没有规定,还有的是时候慢慢玩儿,可不急于一时。 马车停下,雕花彩漆的门翼被从外边缓缓滑开,收在车壁的外侧,苍敔流被师兄扶着站起来,玄砚只觉得抓着的人瘦骨嶙峋,手背上的手骨几乎只剩下一层皮。 苍敔流乌紫的唇上一勾,眼梢有些戏谑的调笑起来:“师兄是把师弟我当成瓷娃娃了不成。“这么说着却没有抽手,反而顺着师兄的力道往他身上倚靠,叹息:“师兄果然还是这么温柔啊~” 玄砚隔着几层对襟交叉叠在一起的长衣紧紧扶着苍敔流,站在车辕瞥了眼内庭,笑了一声:“说什么呢。” 苍敔流头有些发昏的被扶下车,身体虽靠着,眯着眼露出笑得模样全然看不出丝毫不对的地方。 初冬的天气有些冷,空气中竟还有一股淡淡的野菊香,混在冷风中,令人有些迷醉。 “公子,您回来了。” 马车刚停下脚便从院府内出来了一溜人,仆从装扮,样子恭谨的很。 带头说话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子,一脸的笑,看着玄砚的双眼似是在发光。 玄砚点头,开口对这小子说道:“意邪呢。” “意公子……”那浓眉大眼的小子黑皮脸上有些闷红,挠着头说,“意公子去了瀚月楼。” 苍敔流正阖眼靠在玄砚身侧,他垂颈将下巴搁在师兄的肩膀上,姿态有些像饮水的白鹤,听到这句话倒是有些奇怪。 “瀚月楼?”吐息温热,苍敔流伸出右臂搭在师兄的肩上,“什么地方?” 玄砚皱眉看了眼正要回答的黑脸小子,将苍敔流的胳膊按住,即便是瘦下来,这个人的骨架依旧很大,毕竟是个男子,苍敔流好整以暇的挑动了一下眉梢,任由师兄折腾着将自己弄进去,没有丝毫的不适,甚至有些看戏谑的意思。 玄砚将人扶着进了内院,庭院很大,左右两侧各种了火似的红枫,里面刨了一池小塘,塘边是一座圆形的石桌,摆着两个小石凳。 另一面是一个小亭,三级青石阶,赤红的亭驻上绘着风雅的江月风景,坐在小亭中恰好可以欣赏塘中碧水在微风拂皱水面与日月在上的粼粼波光。 每一处都透出风雅的完美来。 “不愧是师兄呢。”苍敔流吐出一句话,将胳膊从师兄的肩上抽出来,手腕上还有方才被握住的温度,“这里被收拾的很好啊,和十年前一样。” 苍敔流走到右侧的红枫下,地上落了一层艳红的枫叶,苍敔流淡青色下摆是白色的云纹图,双肩绣了湖蓝绿边的红色飞鱼,鱼尾一直摆到腰际,鱼鳞用银线绣出,在初冬的阳光下热情又冷漠。 苍敔流抬头望树桠上看,满目的红枫,这股红色印在黑色的双眼中,冷漠的眸光染上了一片温热的红。 “竟然长得这么高。”苍敔流冷眼看了片刻后笑着拍了拍树身,转头对靠在一旁的玄砚说,“辛苦师兄照顾了。” “就你这棵烂树,可没人想着照顾。”一道讥讽的冷声忽然响起,混在有些冷的空气中,带着显然的攻击,“哈,没想到你还真撑了十年,还真是恶人遗千年啊!” 男子抱着双臂勾着一边的嘴角,恶意相当明显,开口诅咒着站在红枫下的苍敔流,双眉有些细长而锋利,眉宇间满是邪气,全身黑衣,弥漫出黑暗的气息。 苍敔流听到声音并没有作答,反而抬手用两指夹着一片枫叶摘下,这才转身,漆黑的眸色迎着稀薄的阳光看过去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 ,枫叶在指间翻来覆去,灵活的被玩弄着。 他眯着眼哼笑了一声,声音中相当的愉悦,他抬脚走过去,皮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有节奏且缓慢的‘哒、哒、哒……’之声。 苍敔流在此人的皱眉中走到他身前,一米八七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显得有些气势迫人,他将脖颈微微垂下,俯视着这个人的面容和他细长不悦的双眉。 “怎么,小邪这么迫不及待的来见我,是太想我了?”苍敔流垂着眼睑用一种冷漠的神态看着他,嘴角却勾着笑意,乌紫的唇色让人看上去仿佛入魔。 意邪因为这话而有些气怒,一甩袖子往后退了一步,离开苍敔流压制的范围,这绝不是示弱! 他压下自己的愤怒,刻意的笑起来似乎想要扳回一局,抬头与苍敔流对视,用蔑视的神情将苍敔流上下扫了一眼,嘴中哈哈笑起来。 “还以为什么呢,不过是强撑着罢了,十年前的我虽说不怎么厉害,却没想到你竟然硬生生的拖了十年,还真是不怕死啊。”意邪解气的笑起来,“乘早准备棺材吧!” 苍敔流对他这种报复的话毫无反应,鼻尖嗅到他身上的味道,神态有些邪恶起来。 “听说小邪去了瀚月楼呢,带着一身的脂粉味儿过来……”说着将声音压在意邪的耳侧,“还是说生怕被人不知道你破了身?难道小邪忘记了……嗯?” 说着在意邪惊怒的失神中将折成了花的枫叶插在了意邪的耳侧,仿佛燃烧的火花一般衬在面容旁,陪着细长的双眉显得有些挑逗。 “果然很适合你。”喉中发出低沉的笑声,苍敔流撤身走向在一旁看笑的师兄。 “苍敔流!!”背后传来愤怒的嘶哑声,仿佛要扑上来的野兽,“你就等死吧!” 意邪一把撸下耳侧的枫叶,愤怒的揉成碎屑,被提起当初的事情和被当做女人在耳畔贴花无一不让他愤怒。他心中数百种恶毒的想法疯狂的转动着,但是在玄砚的一瞥中瞬间消散,只觉得一盆冰冷的水迎面泼来。 意邪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早晓得这混蛋的德性了么,不能生气,他们师兄弟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空国战败,只要自己看准时机,处理的得当的话,将他们二人踩在脚底碾压是迟早的事情,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是意邪此刻可还不知道他这个小不忍,可是忍了几乎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 话说谁上一章举报我了啊,晋江给我高审啊我去, 我上一章什么也没写啊,你们果然都是小魔王,太不讲理啊,嘤嘤嘤! 再说一次,主攻文啊,天雷金手指什么的,估计越在后面会越鬼畜的心脏不好千万要准备好药, 求收藏啦~~,话说我现在才3个收藏,也是醉了,谢谢收藏的小魔王啊。 因为有了第一个评论,所以心情好的加更了,晚上继续啊~ 第6章 1.6:将军×将军【6】 转眼便是十一月。 立冬的当日东裕城下了一场大雪,按照往年来看,这一场雪来的有些突兀,此时的红枫叶已然落尽,枝桠变得光秃,枝干分叉延展出不同的形态,苍老且优雅,与雪景衬起来可是相当的美好。 庭院中的小塘也盖上了一层薄冰,薄冰上砌了些白雪,略厚重的雪花从苍灰色的天空往下飘落,光线印在银白的雪上,整个庭院宛如发光一般静美。 男子一身黑衣,弯着腰身,伸手裹着湿透的麻布将药盅的瓦盖揭开,一阵浓厚滚烫的白雾带着股药的苦香扑面而来。 这服药已经煎熬了三个时辰,意邪沉着脸将药盅盖上,随手把麻布扔给一边站着的小子,冷着脸说:“成了,端去给他。” 黑脸小子被他的冷脸吓得直缩脖子,生怕这意公子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毒了,听到吩咐赶忙用手里的湿麻布去端药盅,将浓黑的药汁往瓷白的碗里倾。 意邪刚要离开庭院,这地方有那个人在,真真是站在哪里都不爽快! 苍敔流听到他的暗骂声,伸臂将手按在窗扉处,把窗子推开了来,眯着眼笑着看一瞬间便有些僵硬的意邪,眼神相当的温和,配上他的面容看上去宛如世家的温雅公子。 “小邪要出去” 意邪斜眼睨过来,看了他另一只手握着的书,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恶毒的神色,破天荒的给了苍敔流一个好脸色。 他拍了拍手似乎是要将手中的药味拍掉似的:“你这一个月身子养的差不多了,今日起可以开始药浴。” 苍敔流对他的好态度有些意外,毕竟对于一个整个月以来每天对你阴沉着脸的人来说,忽然转变态度,怎么说都非常可疑呢。 至于苍敔流与意邪两人的关系还要从十年前说起,所有的根源都是因为系统发布的一个任务,那个任务当时看着实在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与现在‘和意邪交好’这个任务对比起来那就有点可笑了。 十年前,苍敔流接过一个‘与意邪为敌’的任务,十年前的意邪十六岁,比较苍敔流来说还要小上一岁,不过在这种年代来说,十六岁也不算是小了,正好是雌雄莫辩的年纪,身子又软又韧,也不难知道苍敔流这禽兽到底做什么。 况且又是个长相尚佳的任务对象,那可是妥妥的要吃进嘴的。 苍敔流可是拐了好几道弯儿的找了人家的仇家给下了药,意邪在身子热起来的时候便心知不妙,拼了命的逃了出来,转眼就落在了苍敔流这等在一边准备吃大餐的家伙的手心里。 那时候正是张狂的年纪,身体又是刚刚熟起来,哪里受得了那种药的撩拨,神志又不清楚,被苍敔流这人渣随手弄了几下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苍敔流见那个黑脸的小子端着药碗要从门口推门进来,他伸手阻止:“从这边过来。” 苍敔流靠着窗扉,将手伸出去招了招,见这小子反应还挺灵活,便靠在窗柩旁垂着眼睑温和的笑着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苍敔流四指垫在碗底拇指按在碗沿上,接过药碗,鼻尖嗅了嗅药香味。 黑脸小子被问得一愣,看着二公子被雪光印得玉白的五官,不知怎的在那温和的眸光下有些脸红,随后又露出白晃晃的牙齿便笑,大声说:“小子叫黑子。” 刚贴在碗沿上的下唇因为这句话而撤了回来,苍敔流笑起来,片刻后又凑上去喝了一口苦汤,舌头将药汁在嘴巴里搅了一圈才心满意足的咽下。 “名字虽说不怎么样,不过笑得倒是好看。”苍敔流对黑子说。 “嘿嘿!”黑子第一次被夸,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娘说我长得黑就该叫黑子。” 意邪见到某人开心,心情立刻黑下来,他站在远处沉着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 脸轻喝:“黑子,去将东间房煮着的药汤用大浴桶移到房里。” 苍敔流端着碗看着黑子卷起袖子跑远,他又往嘴里含了一口药汁,舌尖在黑色的苦汁中翻滚,味蕾准确的将浓重的苦味传达向大脑,令苍敔流的神经产生一种愉悦的错觉。 意邪见他悠哉的模样更是不爽快起来,口吻十分的不美妙,教训道:“品茶么!” 苍敔流见他说话,咽下口中的药汁才嗅着药香味,眼睑抬起,嘴角的笑意令意邪有些脖颈发麻。 “的确要好好的品味才行,这可是小邪亲手为我熬的药,我实在不想与别人一样将你的心意如牛嚼牡丹啊。” 说着反而不一口一口的去含药,手腕举起,喉结滚动,两下便将药汁饮了个一干二净,与方才的话可谓大相径庭。 苍敔流抬头穿过枫树的树桠看向灰白的天空,不过辰时的样子,还是早上呢。 他看了一眼便将药碗随手放在了窗柩处,转身回房。 浴桶被抬进来的时候苍敔流正在扯自己的腰带,黑衣的意邪站在门扉处脸色有些微变,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苍敔流看了他一眼便轻笑了一声,心知他是别扭,瘦长的指尖勾着自己的腰带丢在一边,五层衣襟便因此散开。 他将衣服脱得仅剩一层里衣时,意邪紧抿双唇,蹙眉看着他。 苍敔流也不再去与他说什么,曳开衣襟便褪得什么也不剩。 意邪有些心惊,看到苍敔流身体的一瞬间险些没收住神情。 青白的肤色一看便知是中了毒的,这个身体已经瘦到了一种程度,没有丝毫的肉,一层皮紧紧贴在肋骨上,除了腿间的那个东西没缩水外,已经没有多少肉了。 苍敔流挑着眉一步跨进浴桶,他的身体瞬间绷紧,此时总算是知道方才意邪的态度突然便好的缘由了。 进入水中的皮肤被生生剥下来又将血淋淋的大腿放入了滚烫的水中似的,苍敔流的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是额角却已经滑下了一滴汗水。 这动作仅仅是停了一下便再次流畅起来,苍敔流将另一只腿跨入,然后坐进了浴桶中,淹没在药汤中的肌肉正在紧绷抽|搐着。 “就这般泡着?”苍敔流从喉咙中透出一声极清淡的笑,眸光漆黑,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似是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蛊惑。 意邪自然晓得那是种什么滋味,他看着都疼更别说正在水中的苍敔流了,原本是想过来嘲讽的,此时苍敔流面带笑容,竟让他准备了许久的话一时哽在了咽喉处,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声模糊的‘嗯’。 难道是药汤除了问题? 意邪上前站在浴桶边上查看,他低下头看着正氤氲雾气的透明的汤汁。 苍敔流见他看的关注,哗啦将水中的胳膊伸出来按在这人的脖颈后面,将人的整张脸按在胸口不远处,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人呼吸时水面的褶皱波纹。 苍敔流勾起嘴角邪笑:“想看什么,刚才我脱光的时候没有好好看么?” 意邪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更别说还让人把手放在了自己脖子后面,这可是个相当危险的地方。 他伸手急忙要去拨开自己脖子后面掌控住他的手。 苍敔流眼眸黑得毫无光亮,嘴角的邪笑令人战栗,看见意邪的动作,他的手更用力的将他往下压。 意邪可想不到一个中了毒十年的人力气竟这般大,一时失察便要整个头都要栽进浴桶里去了,立刻两手撑在浴桶边缘,浴汤的热气直往他脸上扑。 “有什么没看清的趁现在好好看看。” 苍敔流悠闲的靠在浴桶上,在意邪的呆愣中挺了挺腰,腿间的伏兽因为水流的冲撞而在腿间微微摆动。 意邪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唰一下瞪大眼睛,怒火蹭蹭的往上窜。 作者有话要说: 苍大攻果断耍流氓了,哈哈哈,我真是太污了 好了,今天加更完毕,明天开始每更三千加,恩恩~ 好了,我今天就到这儿了,拜拜啊,明天见~~~ 第7章 1.7:将军×将军【7】 苍敔流再次确定了系统任务,他坐在圆桌旁,眸光暗沉,长发随意懒散的披在身后,有两缕优雅的垂在肩上。 思绪百转千回间,门扉被人轻手推了开。 苍敔流被打断,便看见黑子抬着浴桶进来了,外面是一层厚厚的积雪,此时已经是十二月初了。 这药浴泡了一个月,自从第一次意邪被苍敔流调弄之后,那人似乎是气极了,除却熬药煮汤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苍敔流拿着任务倒也不急,整日不是睡觉就是看书,现在这身子还没有大好,够不上恢复锻炼的时候。 一个月没见到意邪,苍敔流见黑子布置好便伸手让人留下来。 他一面垂首宽衣解带,一边开口问:“意邪最近在做什么,似是很忙啊。” 黑子露出大白牙,双眼亮晶晶的,挠头说:“您说易公子啊……嘿嘿,那个,公子似乎又去了瀚月楼。” 他的神态动作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在别扭什么。 苍敔流跨腿坐进水中,额角与脖颈立刻疼的出汗,在水中的肌肉急切的抽|搐着,片刻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挑眉笑了一声:“瀚月楼,什么地方?” 黑子支支吾吾起来,最后在苍敔流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才说道:“好、好男风的……小倌……” 苍敔流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的确很有趣。” 既然身体已经大好起来,去一去这种地方也是不错的。 苍敔流垂颈看向浴桶中,被这药水一泡,体内不断往外挤出黑色的毒质,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那一桶简直成了浓黑的颜色,而如今倒是没有多少了。 看来这毒,已经是差不多了。 跑完药浴,苍敔流在另一桶的桔梗水中清洗了一番,这才换上了备好的衣物。 探索原主身世的任务还没有丝毫的头绪,毕竟苍敔流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已经是六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原主就已经是在法家了,记忆之中也全是法家,没有丝毫其他可以延伸的东西。 难道和十年前的圣旨有关? 不是苍敔流多虑,实在是这个圣旨来的太突兀,简直毫无道理。如果这是一条线索的话…… 苍敔流的右手拇指指腹轻轻磨搓着食指关节,眸光温和。 刚踏出庭院没几步,苍敔流便遇到了从演武堂过来的玄砚。 苍敔流手中正捧着暖炉,衣襟在胸口层层叠叠,相当的繁复,叠了九层的衣物穿在这个人身上全然不显得臃肿,反而因为他有些消瘦的身体而挺拔贵气起来,宽大的袖口被寒风吹鼓得飞起来,仿佛下一刻便要羽化登仙似的。 “敔流,怎么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 出来了?外面冷得很。”师兄走过来,伸手捏了捏他还有些硌人的手腕,滚烫的手心险些将苍敔流给烫着。 “怎么不多穿些!”师兄责备的看着迎风立身的苍敔流,“病都还未痊愈,出来做什么?” 苍敔流眯着眼睛笑得相当恶质,将下巴王玄砚肩上轻靠,密语似的说:“出去逗猫儿。” 玄砚了然,对这个师弟实在是无奈:“行了,注意身子。” 苍敔流眨了眨眼睛,眼眸中终于露出了些笑意。 苍敔流走进瀚月楼的时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内里摆设风雅至极也没有什么衣着暴漏的男子,苍敔流看了两眼便明白了,这瀚月楼的主人家倒是个聪明人。 苍敔流这么个身量欣长的男人站在内厅是极为醒目的,况且也少有人穿得如此繁复,立刻便有人上来招呼。 “公子是第一次来?” 苍敔流这才垂目,看清面前的人,微微侧头笑得些内涵,伸手捏了这人的下巴将人抬起来:“连小厮也长得漂亮。” 说着将人放开,神色冷硬起来,嘴边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漆黑的瞳孔微微转动便将四周收入眼底,恰好看见了一个身影,伸手一指:“那个,可是你们这儿的?” 正巧,被苍敔流指着的男子回过头来,两人视线相对,都是一愣,那人带着笑走过来。 “真是巧了,竟然在这里遇到。”那人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扇,一派文雅之士的模样。 苍敔流的确意外在这里看到他,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的确是令人意外,我竟然不知千川公子在东裕城,若是早些得知,也好做一回东道主才是。”苍敔流捧着暖炉笑着说。 这个叫做千川的男人本是空国人,千川原本是空国朝官,空国与时国交战期间投了时国,那一次可险些让苍敔流翻了个跟头,如今再次遇见自然不能轻易的放过。 千川见苍敔流笑容温和如沐春风,全然不似自己坑害过他的样子,心中暗自警惕,但面上却和这人一般丝毫不显。 “苍将军客气了,鄙人这等小人物,怎敢叨扰将军您?”千川不痛不痒的刺了苍敔流一句。 苍敔流侧头,发丝垂坠在肩侧,眯着眼笑:“我可是与千川神交已久,能与千川见上一面可是相当的令人愉悦呢。” 千川被这低沉的声音灌入耳朵只觉得大脑一麻就往后退了一步,哪知这人行为同步往上跟。 苍敔流将人逼退一步却犹自又跟上两步,也不再上前,轻笑:“怎么了?” “苍敔流,你怎么在这里。”一声不悦的冷喝忽然响起。 这责备的冷喝声令苍敔流瞬间沉下神色,怎么,猫儿解开绳子太久是会连主人也要忘记的么。 苍敔流只用眸光将千川锁住,从喉中溢出喑哑的低声:“你的确好运。” 话刚说完便听到身后疾步与咬牙切齿的声音。 苍敔流伸手往后一捞便将人双手锁住,却没有对正怒瞪着自己的意邪怎么样,反而笑得漫不经心的反咬一口:“怎么?追我追到这里来了?” 意邪听到这人渣的话只觉得这一个月自己心中那一丝不明不白的犹豫是如此可笑,他压下自己刚才好不理智的怒火,将人推开,冷哼一声,神色讥讽。 就在这不过片刻的时间,方才还站在一旁的千川已经不见踪影,苍敔流眸光微微扫动,这地方安静的有些异常。 他一把拽住意邪的胳膊,声音温和下来,视线相对的对正要挣脱自己的意邪说:“我可不管你整天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别被人当了替死鬼才好。“语罢,叹了口气:“真是蠢。“ 意邪心中刚起了一丝感动瞬间被灭了个一干二净,张嘴便要讽刺这人。 苍敔流可不理会他,拉着人搂在怀里便从二楼跃下,从一进瀚月楼便不舒服的感觉终于找到了缘由。 整座瀚月楼都被包围了起来,两人被紧紧的围在了一楼的内厅。 苍敔流哼笑一声,周身环绕起一种令人战栗的气息:“千川,投靠时国是你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了。“三楼高阁果然走出方才的离开的人,千川好整以暇仿佛是捉拿耗子的猫似的俯视着两人。 “没想到昔日的苍将军这般狼狈,这也是我千川的荣幸了。“苍敔流将手中的暖炉塞到意邪的手中,用温温热热的手摸了一把意邪的脸。 千川见苍敔流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他也不恼,反而开始全是苍敔流。 “苍将军如此豪杰,时国国君乃千古明君,将军何不弃暗从明,凭您的本事,仕途可是宽广明亮啊。”他说着便温雅斯文的笑,“您若是将意邪交给鄙人……” 意邪的身体一僵,垂着的头颅让人看不清面容。 苍敔流将人的下巴抬起,垂颈低声在他耳边说:“今天过后,你便将那一天的事情忘记,我苍敔流可还没有对谁想对你这般好的。呵,真是狼心狗肺的猫儿。” 意邪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一坠,便埋在了外面的积雪中。 他呆愣愣的从冰冷的积雪中坐起身,手中还捧着方才被苍敔流塞进来的暖炉,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满身的雪渣,全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苍敔流一口饮下增加六十年内力的解毒剂,歪了歪脖颈,脊椎发出清脆的骨鸣,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 他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让我来看看这个直死魔眼到底有多厉害吧。” 语罢,他在众人惊异的神色中,漆黑的眸色变成了莹兰色,瞳孔外是一圈血红色的光圈,这双眼睛仿佛能透过一切,令人胆怯。 “你……你的眼睛……”站在高处的千川迷惑又恐惧的看着那双全然不像是人的双眼。 苍敔流一边笑着用左手握住匕首,一面舔了下唇,低沉的声音让每个人都如魔鬼扼颈,令人窒息。 “今日在这里的,我可不会让你们离开这里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们这里在下雨,气温也降了,果然还是下雨心情好一点~~~ 我一直在想一个故事到底要写多少章, 我努力压缩到十五章左右,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接受 觉得剧情还是走慢了,但是如果不这样写又变成无聊的记叙文了,很苦恼丫我再去看看,反正不会改大纲的, 以后主角会扮演各种各样的人,目前有: 提灯子、守山人、伶人、僧人、玉中人、纹皮师、独臂杀手、魔教教主…… 我这里身份大概有二十四个,但是故事不知道会不会写这么多怕你们觉得故事太长会厌烦什么的,好忐忑来着。 主角以后会连人物性格一起扮演,估计会很多变,提前预防。 第8章 1.8:将军×将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 军【8】 苍敔流轻易的束住千川的双手狠狠将人按在了青蓝色的楼柱上,圆柱雕着梅花,他脸侧被按在上面,力道很大,令他痛哼一声。 苍敔流将胸口贴在千川的后背,一身血沾上了千川,千川只觉得鼻息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他露出些痛苦的神色,挣了挣双手,束缚着的力道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紧勒。 “怕什么,方才不是很得意么。”苍敔流笑着在千川耳畔吹了一口气,看着这人难受更是开心起来,有些惋惜的叹息,“我很喜欢长得漂亮的人呢,真是可惜了。” 苍敔流的声线此时很温柔但是千川却颤抖起来,他被强硬的按着,能清楚的看到楼下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些人方才还活蹦乱跳的要一齐杀了背后止住自己的人呢,此时却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苍敔流将人制住,幽深的眸光沉寂下来,看着这人抖得不成样子,显然是被方才苍敔流杀人的样子吓住了。 他甩落匕首上的血,在地上溅了一串的血花,松开捏握住千川双手的左手,反而安抚似的拍了拍千川的肩膀,宛如抚慰小动物似的温声说道:“好了,我可没有做什么,你还可以活很长时间呢。” 听到背后这人说着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千川控制不住的再次去看那些模样有些凄惨的仿佛被什么人分尸了一般的死人,身体因为恐惧而打着寒颤。 【叮!收集死亡点数三十,灵魂点数十二,点数累计。】苍敔流有些意外的啧了一声,收集点数的规律苍敔流已经很清楚这个系统的尿性了。 在这个系统看来,死亡是没有好与坏的,不论身份与血统,乞丐也好,皇帝也罢,一个人只是一个死亡点,在死亡面前,众生都是平等的。然而灵魂却不同,灵魂被划分了种类与质量,并且有着明确的收集标准。 苍敔流对于这个系统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却让他有些在意。 千川努力压制自己的恐惧,他转过头来面向正笑容温和的苍敔流,哆哆嗦嗦的开口:“小人……有什么事可以为、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苍敔流见他这畏缩的模样顿时失去了兴趣,精铁的匕首回鞘,他将匕首收回袖中,眉目依旧很是温和。 “我说过,投靠时国恐怕是你这辈子最为明智的事情了。”他伸手握住千川的手腕,吓得人脸上更是惨白起来,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正微笑着的苍敔流而是一个吃人的猛兽。 …… 意邪被苍敔流给扔了出来,他立刻站起身躲在了暗处,脑中不断浮现出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查清楚,但是当看行瀚月楼的时候他却只觉得心中情绪相当复杂。 他恨十年前被苍敔流**的事情,虽然当时的情况很有可能错在自己,但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弄死这个可以称得上是他‘人生污点’的苍敔流,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今日这混蛋又毫不犹豫的救了自己,那股想要弄死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多么强烈了。 意邪十分纠结的看着里面,正当他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那个人便满身是血的走了出来。 步履沉稳而悠缓,甚至有些闲庭漫步的错觉,但是此时他的衣袂正往下滴着血。 他的心情很震惊,他可是知道千川带着的人是什么样的,苍敔流能活着走出来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奇迹的事情了,而有一个人的心情绝不下于意邪。 玄砚负手站在苍敔流的身前,看着这人依旧是一张温和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揉着额角说:“身子还未大好便又出事,真是……” 苍敔流随手摸了一把头上已经被寒风吹成凝固的血块,丝毫没有被围观的羞耻心,双手灵巧的将腰后的结解开,腰带便松开了。 他微微抬起下颚,脖颈的线条修长的有些让人眼直鼻热,他将两手的指尖探入锁骨处的衣襟,顺着衣襟的线路下滑将衣物展开,从双肩处顺势褪下。 意邪刚带着抬着装满药浴浴桶的黑子进来便看到这种情景,有些愣神之后便不自在的撇过眼神不再去看。 苍敔流笑了一声,虽说很有趣,但苍敔流却并没有打算再去碰这个猫儿,相比之下,另一个更让人容易起征服欲呢。 苍敔流见师兄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一面脱里衣一边对玄砚笑着说道:“师兄担心了?” 玄砚看着似乎的确没有伤口,看了地上沾满血的衣物:“你这般如何叫人不担心。” 苍敔流做进浴桶将纠集了血块的长发浸在滚烫的热水中,笑中带着一丝满不在意的冷漠,声音有些飘渺的温和:“师兄放心,一切都很是顺利。” 一切的确很顺利,尤其是在那一纸圣谕将苍敔流弄成了朝廷管辖内的将军一职的时候,苍敔流真是不知道该说这个皇帝是聪明还是蠢了。 时国吞下四国,安宁破的功劳几乎被百姓神话了,完成统一的皇帝自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去大张旗鼓的打压这个国宝级的英雄人物。 况且这人还是颇得人心的不破将军,即便苍敔流是前朝空国人,但是空国已经成为过去,这十年能在战场上稳稳压制安宁破的苍敔流,作为一个眼睛不瞎的君王,自然是要好好的额利用起来的。 表面上苍敔流是在安宁破手下做事,实际上却是分了这不破将军手下的军权。 向来正直脸的安宁破一遇见苍敔流便是其实锐利面容冷峻,蠢货也知道两人不睦,上面的额那位自然是高兴的。 而苍敔流,在触发了复国剧情后,饶是他也有点想要扶额。 对于这个系统总是发布矛盾任务这个尿性他是没有什么指望它能更新改正了。 就在苍敔流开始在朝廷站稳脚跟的时候,一封迷信让苍敔流有关原主的身世任务完成了95%,皇帝的私生子什么的还真是…… 苍敔流捏着一片信筏,他看完便将这张写满了字迹的纸片一角放在了烛火上面点燃,随手扔在地上看着它燃成灰烬。 已经确定了原身皇子的身份,为什么完成度还是95%? 苍敔流在昏黄暧昧的烛光中撑着脸侧,垂眼沉思,温和柔美的光线令他周身仿佛满是温柔,睫毛下是一片烛光摇曳出的阴影。 原本苍敔流可没有想过要对时国做什么,不过既然复国的任务都已经下来了,不玩儿一玩儿岂不是很无趣,至于身世什么的…… 苍敔流抿嘴似乎露出了一个笑。 战争结束不过才四个月的时间,北方便出现了大旱,作物青黄不长,又过了三个月,不少的难民从北方南下。 起先还不怎么重视的君主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似乎并不是像朝官所说的那样只是暂时的小问题,君主大怒,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 深觉藏污纳垢,当下便将人杖毙,心神震怒的回到宫中,此时正值春季,邪风入体,便病下了。 许是心忧天下,思绪过重,太医久治不愈,后宫与朝中皆是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一位奇人前来龙榻之前献方。 君主一试,病症果真痊愈,体态康复,身材也变得更为健硕,心之大悦,许以官职,常传唤,令此人近身侍奉。 苍敔流穿着一身绣着精致翎花的紫色朝服,身量欣长,在一片官员中犹如鹤立,此时数十人皆是各色的朝服往九十九的石阶下走去。 他看着左右石阶中间雕着的巨幅莲花图,步履悠悠缓缓,那姿态全然不似武将,文雅的令人侧目。 自从空国的那群老臣找到他之后,麻烦的事情可是一件接着一件,最近竟然连暗杀的招式都使了出来。 苍敔流舔了舔下唇,眸光深沉厚重起来。 正在苍敔流有些许期待的时候,一道相当刺骨的视线毫不掩饰的戳在苍敔流的脊背上。 苍敔流行走的动作依旧流畅,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自顾往前走,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从这道炙热的视线中,苍敔流可是深深的感受到了安宁破对他的热情呢。 这不破将军回到都城后可是让一干闺阁女子激动的不得了,最近三个月媒婆险些踏平了将军府。 就连不怎么关注此时的苍敔流都知晓一二,恐怕这安宁破在街上去逛一圈,估计回到家连孩子都要被那群女人给生下了。 苍敔流恶质的笑起来,心中一动,回过头正好对上一双寒风呼啸的双眼。 苍敔流张了张嘴,做出了一串不明显的口型,但是后面到的某将军却看得一清二楚,脸色瞬间冷厉下来。 ——怎么,想我了? 苍敔流勾着嘴角用双眼将安宁破上下刮了个遍,仿佛带着钩子似的恨不得将这人的衣服给扒光,喉中溢出一声笑。 安宁破虽说被苍敔流这禽兽给调戏了,但好歹也是个气势强盛的将军,转开眼睛只当做没看见,心中却不停的策划出怎么将这个人捅死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决定好了, 每个故事就十五章绝不会超过二十章的,每章在三千以上,嗯嗯,决定这样啦~ 第9章 1.9:将军×将军【9】 正是五月,春光温和闲适,每一阵风与每一缕光中都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带着寡淡优雅的花香在庭院中回绕。 院中的南墙上攀着一片凌霄,藤蔓纠结缠绕,将墙上的浮雕石窗遮了个严严实实。 男子面容清淡的倚在一棵泡桐树下,此时的泡桐已经开满了淡紫色的花朵,一片片的拥簇层叠,华贵得犹如女子旋转盛放的裙摆。 树下安放着一盏叠席,一旁摆着温热的清茶和一小碟红色的干果,这干果似乎是某种花朵渍过糖一般,用着素白的小盘,摆的很是精巧。 男子左手正拿着一本书,他的神色专注,仿佛这天底下就是他手中的这本书最为重要了,没有什么可以比得过它似的。 男子身旁不远处立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衣的人,他袖口束得很紧,衣着很是便于动作,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布带缠着固定在头顶。他神色坚毅,身体挺直绷紧,那是个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的姿态。 警惕着的男子忽然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他双目锐利的看向庭院外的某处。 苍敔流早听见了那粗喘声与凌乱急促的步伐,他终于从那本书中脱离。 撩开眼帘看过去。 果然看见和易手中拿着什么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急切之色尽显:“大人,意公子派人送来的,说是要用这个抵了您的救命之恩,急得很的模样。“苍敔流放下书将,坐起身双腿垂下,鞋底触在地上,伸手接过那封信。 苍敔流两指夹着随意的翻看了正与反,光秃秃的,似是来不及写什么,抽出信筏,黑色的字迹相当的潦草,笔画之间连在一起,行书时似是很心烦意乱。 他将信看完后,和易恰好端出一支正烧着的蜡烛。 苍敔流将信装入信封之中一齐点了,看着它化为齑粉,随着微风消散在庭院中。 沉吟着,他看向南墙开得正盛的凌霄花,颜色旖旎艳美,随后却只说了一个字。 “蠢。” 这个蠢字也不知是在说写信的人,亦或是信中迫不及待的那个人。 “事情还未落定便急着铲除异己……”他眸光中印出不远处的凌霄花,微微歪侧着头,想着信筏上的字句,“的确已经有些碍手碍脚了。” 最近朝廷官员更替愈发的频繁,君主对于安宁破打压也更是明显。 这个时国的大片江山可以说是安宁破一手打下的,即便是性子正直坚韧,维护皇权,但是却忽略了他手底下有一群甘愿为他肝脑涂地的忠勇之士,这群人几乎全是安宁破一手提拔,对他们有着知遇之恩的。 这群人可以为不破将军生,也可以为将军英勇赴死。他们亲眼见证了安宁破攻下四国,十二年统一了整片河山,他们在不破将军的带领下完成了这统一的壮举,是历史中举起旗帜的那无数双手的一只。 但是近来君主不断打压他们一直舍命追随的将军,这已经开始寒了这群下战场不过一年的战兵军士滚烫的心。 而苍敔流如今在安宁破手下,要做些什么也是相当轻巧容易的。 他不过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安宁破被打压的不满便开始在其中滋生出毒素。 而现在苍敔流在意的还是二皇子那一边的事情。 这蠢货竟然想派人刺杀么? 不久前还向苍敔流抛过来橄榄枝的人竟然已经要决定下杀手了,这转变的速度未免太快啊。 苍敔流不自觉的用舌尖扫过齿缝。暗忖道,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同样身为皇子的身份? 苍敔流有些头痛的扶额,实在是无法模拟出这种智商两位数的人的想法。 他接到的是复国任务,可没有说要成为皇帝,原本他也不想去对空国的皇位做什么,哪知这蠢人丝毫不试探就准备下杀手,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语,最后弄得苍敔流自己有些束手束脚。 他无奈的叹息:“那就不能怪我了……” 不过,苍敔流有些意外意邪作为二皇子手下里的人竟然会犯险给自己递信,那个与他交好的任务可还没有完成呢。 “裴欢,我有事情交给你,”苍敔流用指尖按了按自己的唇角,似是要按住那抹噙气的笑意般。 一直守在苍敔流身旁的黑衣男子双眼一亮,神色炙热的看着苍敔流,激动的上前走了两步:“将军?” ---------------- 安宁破穿着一身色泽厚重的锦衣,他面容上满是压抑的怒气,正负手快步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 的踱来踱去。 屋内正拘谨的站着五个大男人,都是黑面孔,身材粗硕健壮,一身的血气。 五个大男人此时竟被安宁破的怒火压住,面色有些犹豫的瑟缩,但是其中一人依旧站了出来。 “将军!”黑脸的汉子在开口的瞬间神色终于坚定,他抱拳单膝跪下,掷地有声,“末将请命!” 另四个人见老友如此,互相对视,也一同跪下,用同样坚定的声音,抱拳说道:“末将请命!!” 安宁破被他们气笑,青筋直蹦,显然是气极了,脸色被这怒火烧的发红,他胸口起伏的喘了几口,怒骂:“闭嘴!” 他们还待再劝,安宁破一脚踢翻最先跪下的那人:“混账东西!都给我滚!” 说着没等别人滚自己倒是推门怒行而出,仿佛这屋子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那四人将被将军一脚踢了好几米远的兄弟扶起来,那人站起来脸色有些白,却没有什么怨恨和怒气,反而见到将军的反应而皱起眉头很是苦恼。 苍敔流此时可还不知道安宁破这里演了这一出好戏,他现在正微笑着与面前这个面容俊美的有些阴柔的男子对视。 这阴柔的男子一身衣物极为华贵,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苍将军,两月未见你的气色似乎不错。” 他看了眼桌上的茶水,微微侧头。 站在他身后的蓝衣女子立刻上前,婀娜多姿巧笑焉兮的瞥了苍敔流一眼,真真是媚眼横生妙不可言。 苍敔流垂下眼睑仿佛没看见这夺人心魄的眉眼似的,温声轻笑:“二皇子说笑了。” 这女子玉手纤纤一手捏着茶耳,一手轻轻点按在紫砂茶壶盖上,青碧色的茶水潺潺倾出,她腰身微微弯着,柔美的胸口便在苍敔流的眼前晃动。 那体态极尽妍美,一股若有似无的销魂香味钻入苍敔流的鼻息。 就在这时,女子仿佛站不稳似的一下扑了过来。 这女子本就贴得近,也不可能将人推开,苍敔流便姿态悠闲的将这个投怀送抱如此明显的女人搂进了怀里。 女子躺在他怀里,霎时间便羞红了脸。 苍敔流丝毫没有正在被人算计的憋屈,反而心情颇好的看着他们演戏,甚至顺手调戏了一把。 “美人儿,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他嗪起一抹温柔的笑,此时却显得有些恶质,“不过我却喜欢有刺儿的,急着赶上来的可不是什么好货啊。” 说罢便随手将人推开,这女子听到苍敔流的话脸色有些难看,惧怕的偷瞥了一眼依旧神色浅淡笑着的二皇子,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 “是白玉失礼了,还望将军莫怪白玉。”女子垂下头,神色有些冷淡却依旧并不给人无礼的感觉,可见是要挽回自己方才投怀送抱的印象。 苍敔流轻轻的打了二皇子的脸,正好整以暇的想看看他什么反应,面容上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神态。 他也知道今天这二皇子是想做什么,若是之前陪他玩儿玩儿倒也不错,可是现在,不好意思,呵呵。 苍敔流若是仅仅只是苍将军,二皇子恐怕会极为开心的拉拢这个已经占据了时国朝堂一角的苍敔流,就算他即便是个皇帝外流的孩子,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也不是不能容下。 可偏偏,这个人统领空国军队十年之久,又是个皇子,倘若现在不除去,日后必成大患。 二皇子想干掉他,计划的也相当的完美,却没想到那群老不死的竟然已经私底下将人拉进了阵营之中,复国军队也一齐交给了他。 得知这件事的二皇子恨得吃不下睡不着,犹刺在喉,吞不下又吐不出,整日整夜扎得他难受,不尽早除掉苍敔流,那他日后定会被那群老家伙推上王位,自己决计是赢不了苍敔流的! 二皇子嫉妒又怨恨起来。 凭什么,我将这一条道上的所有兄弟都清除的一干二净,如今反而是这见不得人的东西将它抢走!那是我的,都是我的!为什么我没有领军作战的才能,为什么他这种孽子不论是在民众还是朝官之中都有如此多的人信服!凭什么!?我才是皇子不是么! 苍敔流挑眉看着二皇子隐隐有些扭曲的脸,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足够让他清楚对面的这个皇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无非是些怎么干掉自己的妄想,不值一提。 “二皇子可还有其他要事?”苍敔流弯腰缓缓站起身,神态温和有礼,只是站起身的苍敔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二皇子却是有了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二皇子见苍敔流有要走的意向,阴柔的面容上露出违和诡异的笑。 他也同样站起身,没有说什么,仅仅是用一种十拿九稳,看虫子似的神情看着神态温和的苍敔流。 “苍将军想走?”二皇子往后缓缓退离苍敔流的攻击范围,随后讥讽的笑容全然暴露出来,“恐怕苍将军是走不了了。” 二皇子俯瞰着站在那儿的苍敔流,脸色兴奋,他仿佛看见了这个一直意气风发的人马上就要跪倒在他的脚下,可怜的抓着自己的裤脚乞求自己放他一条生路,那摇尾乞怜的模样令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这一切已经实现了。 苍敔流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人的智商就是一大杀器的事实。 苍敔流用指尖按着嘴角,手指修长有力,手心掩在薄唇上,等着二皇子笑完。 二皇子笑了片刻,发现这个应该跪舔自己的人竟然还有闲心站在一旁看自己,他心中立刻燃起一簇愤怒的火焰,恨恨的一挥手,这个暗巷中的庭院便被层层围住。 “你也有今天。”二皇子讥讽的笑起来,阴柔的面孔带着畅快的神情,积压已久的怨恨让他的面容看着有些狰狞,“像你这种流着孽子血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苍敔流一听似乎抓住了什么。虽然有些迟,但是依旧不影响苍敔流发挥他的演技。 苍敔流露出疑惑又似乎是不敢置信的神情,讷讷说道:“二、二皇子,您在说什么?” 二皇子看着苍敔流似乎全然被蒙在鼓里的模样,他忽然护着肚子笑了起来,全然无视了那相当显眼的不和谐。 “哈哈哈哈,我就该知道,那个老东西怎么可能告诉你,真是、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苍敔流全然不知情的模样实在是娱乐了一直不屑苍敔流却又嫉恨他的二皇子,二皇子用恶毒的畅快的眼神看着一无所知的苍敔流,咧嘴森然的笑起来。 “看在你就要死的份儿上,本殿便让你做个明白鬼。”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二皇子厌恶的将视线落在苍敔流身上 ,那是种看到了脏东西恨不得毁掉的神情。 “你可是流着孽子血的人,是父皇和长公主生的孩子。” 苍敔流这下是真的震惊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 了,罕见的爆了粗口。 卧槽,亲姐弟乱|伦啊? 二皇子看着苍敔流终于崩裂的表情,更是开心了:“不然你以为一个皇帝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宫?你和你的那个哥哥都是皇室最肮脏的阴私,一出生就该被捂死才对!” 苍敔流很想扶额捂脸,亲姐弟就算了,还生了两个么? 哥哥什么的,他也隐隐似乎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但是既然这里有人可以证实,那么问一问倒也没什么。 苍敔流立刻做出愤怒且不信的神态,他将手在空中挥动了一下仿佛是要赶走什么似的,语气严厉:“二皇子以为我会信不成?哥哥?什么哥哥,我苍敔流可没有什么哥哥!” 苍敔流见这二皇子张口似乎有倾吐的欲|望,他立刻轻喝一声:“闭嘴!我是绝不会信你所说的这些的!” 这些写反应,二皇子立刻自动翻译成了苍敔流受到了不可承受的打击,这是他激烈的抗争的表现。 这般一想,二皇子怎么可能让这个人自我安慰的去逃避,他实在是喜欢此时苍敔流脸上将要崩溃却依旧强装镇定的表情。 “呵呵,这个人你也认识。”二皇子丝毫不在意苍敔流愤怒带着尖刀似的双眸,他不急不缓的说,“玄砚可不就是你的哥哥么,和你留着一般无二的孽子血啊~” 【叮!恭喜实验者11111完成剧情探索任务,探查出原主身份,请继续努力。】系统的机械音立刻响起。 苍敔流脸上愤怒的神色与此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二皇子诧异的注视下轻笑起来,转身走到院落中心。 迎着五月的春光,苍敔流回过身微笑着去看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二皇子,实在是觉得这个智商不够用的人有些可笑。 苍敔风雅的负手而立,嘴角噙着笑意,眸光温柔的犹如看着他最爱的情人般流动着潮汐。 他背对着将院落团团围困的黑衣刺客们,指尖点了点唇角,低沉的声音温和且缓慢:“看来,是二皇子你要留在这里了。” 话语刚落下,身后的几十人齐齐拔剑,刀刃的尖端直指脸色瞬间苍白的二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四千七百字, 为了在十五章内写完我也是蛮拼的(捂脸) 不知道小魔王们猜到了没有, 不过因为这个大纲改的有点急,所以剧情感觉不是很好,所以,如果有猜到的小魔王也别嫌弃了哈哈(望天) 第10章 1.10:将军×将军【10】 这世界上没人会想死,能活着是所有人类的生存本能,为了这个本能他们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在苍敔流观察的这一个月里,时国的皇帝可是愈发的合他的心意了. 只是这安宁破的确是个一心为主的人,手里握着重兵,遭受这般的打压竟然真面不改色的忍了下来,任由着被搓圆捏扁也不说什么。 可是事情可没那么容易,时间愈往后,上面这位非但没有放过他,反而下手更是狠辣起来,即便在这三年君主变化颇大,他依旧是君主,依旧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最近君主沉迷于炼制长生丹,三年前献药方的左云道人如今可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寒食散的药方可谓是龙心大悦,金银赏赐不断地往下赐,如今这左云道人说是有了长生丹的眉目,为了购置药材奇物,国库可有不少都落在了这上面。 苍敔流抿了一口苦中带着些甘甜的热茶,舒服的叹了口气:“听说皇上要建造登仙宫?九千九百九十九,若真是造起来,那可是后世也要瞻仰的存在呢。” 他的神色带着些笑意,眸光在眼中沉淀出令人畏惧又沉迷的色彩。 裴欢依旧挺直了腰板站在不远处,他的全身仿佛无时无刻都在紧绷警惕着,他的双耳清楚的收纳到了将军的话语 ,但他知道,将军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 建造登仙宫一事,那些大臣们可是没少劝说,不过却被愈发喜怒无常的君主给打杀了去,朝堂之上便被一股浓重的担忧与忐忑不安所笼罩,历来君主,那些痴迷长生的最后可都是…… 只怪当初君主病的太巧,而左云道人带着寒食散的药方又来的太及时,这才令君主陷了进去,奈何如今陷得太深,已然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 敢于站出来冒头的官员如今可都不在,随之顶替的可是左云道人掐指算出来的‘有缘人’。 苍敔流扫了眼最近替换上来的官员的名单,上面虽说没有一个是熟悉的名字,但是他清楚得很,,这些人日后可都是要发挥大作用的。 三年,如今的朝堂已经没有多少是时国真正的官员了,因炼丹一事,大量的国库流进了苍敔流的手里,若安宁破还像三年前那般的话,苍敔流定然是还要谋后而定的,但他安宁破却是不知道,他的那群兄弟们有多么想让他登上最高的位置。 想到即便是瞒着不破将军也要举兵而起,急切的心情犹如薄翼下压抑的岩浆,滚动的气流只需要一个漏洞便会疯狂的喷发。 安宁破拒绝了这些兄弟的请命,他性情坚贞忠义,愿为上位者挥荆斩棘赴汤蹈火,丝毫不愿听到任何大逆不道的话,倘若那些不是他的兄弟,那可不是踢一脚便能了解的事情,一刀斩了他们方能泻火。 那群人的心理可都是憋着一股子气儿呢,如今君主荒废,沉迷长生,更是坚决了信念,一心要借助苍敔流来实现将不破将军推上皇位的目的。 当日苍敔流派人找上他们的时候那些人正抓耳挠腮的想着先干翻时国皇室,到时候将军便是想推也不能推辞了。但是他们如今也明白,三年过去,兵权早在君主与某个人手下销了大半。 这才在苍敔流找上去的时候不得不‘合作’。 苍敔流用指尖划过这些名字,笑了一声,说到底这些人还是需要人挥动才能破除障碍一往无前,他们在战场上久了便只能是刀,成不了拿刀的人。 而安宁破不愿意做那个拿刀的人去推翻自己一手维护的君主。他的心性耿直坚毅,决定了便不会再更改。 苍敔流自然知道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可不会将两种不一样颜色的鸡蛋混在一起,空国的东西他是丝毫没有透露出去一星半点,完美的塑造出了一个‘我理解你们我帮助你们’人物形象,力求将自己变成一个赞赏安宁破并怒其不争,为他鸣不平的智者好人的形象。 三年的时间,虽说不可能将这些人招揽在自己麾下都是各求所需,但是人心么,这三年足够让苍敔流与他们形成友好的关系了。 苍敔流将人名都一一记住,若是到时候错杀了自己人那可就笑话了,当然,这自己人并不包含这些。 苍敔流看着这些密函信筏,忽然想起某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 个最近被冰人媒婆险些踏平的府邸,舔了一下嘴角,回味起在军营里吃掉了某人的那一次,眸中幽光流动。 正在苍敔流谋划着下一次吃掉这个人的计划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苍敔流颇为阴险无耻的想法。 “你果真在这里”走进来的男子脸色有些黑的看着苍敔流,“次次都在这地方,真是想找不到都难。” “我这可是特意在此处等着你来找呢。”苍敔流唇间含出一声调笑,这才转眼看向意邪,三年的时间,这人可算是沉稳了不少。 意邪哼了一声显然是习惯了这人嘴巴总是欠抽的样子,他走过来掀起袍脚坐在苍敔流的对面:“听说了?那位似乎要将怀柔郡主嫁给安宁破呢,这不破将军倒是好艳福啊。” 说着艳羡的话却撑着清俊的侧脸,不屑的神色连掩饰也欠奉。 苍敔流将桌面上的纸张随手丢进火盆中,跳跃的火舌立刻将这些密函点燃,在白瓷的盆中化为黑色的齑粉。 苍敔流眯着眼睛露出笑,眉眼看上去温和却意味深长。 他听到意邪如是说,便也开口:“他倒是舍得,想用一个郡主绑住安宁破,这算盘打得倒是好,不过他以为这三年的打压,安宁破真不上心不成?随手给点好处便想让人为他继续卖命,这想得未免想得太美。即便安宁破愿意,他手下的人恐怕不愿意。” 意邪看懂了他的这个笑,他神色有些意动的看着正垂着眼睑挑起眉梢的苍敔流,神情颇为期待。 苍敔流往后一靠,单手随意的搭在木椅的扶手上:“如今还不急。” 他看着瓷盆中因为舔了不少密函信件而有些张牙舞爪的火焰,“你先回去 ,师兄只要将他那边弄好,我这里便没有什么问题。” 自二皇子在一次暗地私自收买时国官员却被反咬一口,丝毫不顾及遗臣的劝阻,反而一意孤行死在了围兵之中。 二皇子在空国危亡之前那可是皇室的最后一位皇子,空国国破,时国派遣重兵也没有将这遗祸杀灭,心中难免留下根刺 ,当初他的死可是令君主颜面大开,露出了鲜少的朗笑呢。 他的死简直为苍敔流打开了方便之门,没有人会想到他的身份,没有人会认为空国的残余还能做什么。 因为那些残余已经没有旗帜可以举起。 这样的认知可是令苍敔流靠近安宁破那群没有脑子只长肌肉的将领的时候可是相当的容易。 苍敔流拿起茶杯在指间把玩转动,他现在最想做的可是将某人再吃一遍。 ------------------- 六月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空中混合着夏风的味道,拂过哪处花便在哪出开放,而这个六月却让都城未出阁的女子们都碎了一片痴心,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月时国最强的男子将要迎娶怀柔郡主。 苍敔流胸口叠着九层衣襟,暗兰色的衣袍上是银黑色的水纹,波涛一般卷在衣摆上,双肩处绣着精致的钩纹,有些地方转折锋利如银枪铁骑,有些地方舒缓圆滑似踏月流星,带着几分旁人看不懂的玄奥。 三寸三的暗色宽带压在劲瘦腰间,将他的身线勾得淋漓尽致,衣袂垂坠感十足,穿着相当的庄重,阔袖窄腰,身量修长高大却绝不臃肿,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是气势十足。 他悠闲的抱着臂膀靠在将军府外的树上,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唢呐吹奏的喜乐能穿出一里外,笑声此起彼伏,似乎要将喜红色骄辇中的新娘看出一朵花儿来才好。 安宁破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胸口挂着图红绸布卷成的喜花,他此时手中拿着弓箭,姿态勃发,正挽弓对准喜轿。 他这姿态顿时引起一阵女眷的惊叫,各个娇容带红,双眼发光的看着安宁破曲臂挽弓,恨不得此刻坐在轿子中的就是自己才好。 安宁破面容看不出什么神色,依旧是冷着脸,夹着箭支的三指一松,箭便射在了轿门前,箭尾的翎羽颤抖。 苍敔流看着安宁破的脸色越发黑沉便觉得有趣,笑着看安宁破将新娘牵进府中,围观的都哄闹不止,除却那几张时常能在战场中看到的面孔神色难看之外,四处都是嬉笑恭喜的祝贺之词。 他看了一眼,站直身子将阔袖随手整理,带着温和的笑意与风雅的姿态缓缓迈足,一步一步相当的悠闲,里面已经传出了拜堂的声音,苍敔流的笑容更为温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题目什么的实在是……不拿手(望天) 第11章 1.11:将军×将军【11】 苍敔流挑着眉梢笑,俊美的面容隐隐带着些期待的兴味的看向正举着酒杯四处推杯换盏的安宁破。 他此时一身喜庆的红衣,平日不苟言笑的面孔上依旧没有多少外露的情绪,面孔英挺,眸光坚定而正气,身上的气势不弱,只消一个眼神便令人不敢直视,的确是在尸山血海中杀过来的人物。 不少人看见新郎官都笑着上去敬酒,只是这新郎官儿身边却跟着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副将,那一瞪眼简直是要扑上去生撕了人一般,一丝也没有自己上司要成亲的喜悦。 安宁破心中也晓得这些兄弟正为自己愤愤不平,见他们如此也并未说什么,反而深沉不语的看着这满堂的红绸与喜宴,心中首次出现了一丝疲惫与对自己信念的质疑。 苍敔流将酒杯贴在唇上看这人。 啊,小猫迷路了呢,乖乖不要怕,爷来拯救你。 他喉中溢出一声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杯沿,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顿时满口的酒香,辣辣的从喉中滑入胃中。 要饱餐一顿了哟。 苍敔流掩下眼眸中的幽光,将杯中再次斟满,捏着酒杯往那边不急不缓的走过去。 “恭喜啊不破将军。”苍敔流举起酒杯冲安宁破扬了扬手臂做出敬酒的姿态,眼中温和的笑意水流般在空中环绕,男子的低沉之音相当的轻柔,“这大喜之日,将军可应当高兴些才是。” 安宁破眉宇微微蹙起,审视的看向这个人,丝毫没有为他表现出的和煦有礼所欺骗,这三年这人可没少明里暗里的靠过来,但是却并不做什么,安宁破一时也不明白这个人到底要什么。 想不明白的安宁破抿着的嘴角带着冷色,双眼正气凌厉,见苍敔流只是说些不相干的他也并不在意:“没想到你竟会过来,我可不信你是来吃喜酒的。” 见他神色带着刀刃似的刮在身上,苍敔流反而笑得更真诚起来。苍敔流手指抚向自己肩上的银黑钩纹:“不破将军知道么,听说钩纹可以破邪驱鬼呢。” 这里还充斥着吃吃喝喝的嬉笑声,无一不是赞叹怀柔郡主的美丽与不破将军的英伟,此时见到苍敔流与安宁破这向来不睦的两人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 站在一起,脸笑闹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安宁破听到苍敔流这不着边际的话心中一愣,他可不信苍敔流这种人会专程走过来和他说没有的话:“你这是何意?” 苍敔流抿着嘴角噙起一抹奇异的笑意,即便是在这火烛明亮的大堂之中也令安宁破有些不舒服。 他转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心中却非常想将这杯中的酒液泼在这人的笑脸上。 苍敔流看着安宁破似是已经不耐的神情也不再撩拨他了,他上前了两步凑过去,将手中的酒杯碰在安宁破的酒杯上,微微仰头饮下杯中的酒:“没什么。” 安宁破实在是觉着苍敔流这个人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窍仿佛数也数不过来,不永远也摸不清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裴欢一身黑色的武衣紧紧跟在苍敔流的身后,见到将军停在了假山旁的树叶青黄的连翘旁。 整个后院规规矩矩,就像安宁破这个人一样,严谨、忠诚,没有一丝杂质。 “药换过来了?”苍敔流用两指夹住一片连翘叶,嗅了嗅,植物清苦的淡香令人愉悦。 裴欢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恭敬的递过来:“属下已经将药交换了,这是他们准备的。” 苍敔流捏着药包并未打开,垂着眼睫挑眉问道:“他们准备的是什么。” 裴欢:“长生。” 苍敔流轻笑出来,按了按唇角,遏制不住要上翘的笑意:“长生?我看是短命吧。” 这东西若是喝进去,安宁破就是只吞下一滴,他也没命去长生了。 王座上的人真是疯了,用一个郡主去杀一个能庇佑时国几十年的将军。 “若是他知晓了,神情定是最好看的时候。”苍敔流将药包举起,抬起下颚对准月光,仿佛要透过这药包去看什么似的,神色极为愉悦温柔。 然而安宁破并不知晓这一切,他推开房门,新娘正端庄的坐在床沿,红色的盖头将整个人都蒙住了,只能看见烛光下白皙的手指正紧张的搅动。 安宁破神情冷淡,一丝也欠奉,那些喜娘一个也没能进来说些吉祥话,他上前随意的将红色的流苏盖头掀起来,抿着嘴唇坐在了圆桌旁,一语不发的看着这个相貌柔媚的女子。 这个女人以后将会是他的夫人。 安宁破看着桌上的合欢酒,压住想要将这里掀翻的怒火,表情有些冷。 “夫君……”女子娇柔的声音带着些忐忑的娇羞,她姿态袅袅的站起身,将空着的两个就被斟满。 安宁破看着那双白皙的手有些颤抖,黑色的冷凝的瞳孔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怀柔郡主因为他厚重的气势而有些面色苍白,但是依旧强撑着将手中的酒递过去。 安宁破看着她可怜的表情,在她几乎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将那杯酒接了过来。 饮下。 安宁破刚咽下那杯酒,将军府中的鸣哨声忽然尖锐的响起。 他神色一凛,摔下酒杯掀袍快步走了出去,冷凝的气压在他周身急速的环绕,几乎令人发颤。 苍敔流颇为好心情的藏在暗处,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正挥刀解决黑衣蒙面人的安宁破。 安宁破挥刀如雷崩,气势不可抵挡,这些个小杂鱼被他拿下按照以往来说不在话下,可是今日却有些不同。 安宁破气息有些不稳,他喘着气,身子逐渐要软下去,一股燥热直往他下|身冲去。 苍敔流咧嘴笑起来,眸光仿佛伺机而动的野兽一般凶狠,他看着安宁破发红的面容和挥刀时发力的腰背随着动作而紧绷或者扭动。 三年没沾荤腥,我可是等着今天呢。 苍敔流舔着嘴角露出迫不及待的笑容。 安宁破撑着气力将最后一个人砍倒在地,他软身靠在墙角大口的喘息,英气的面孔此时正通红,汗水将鬓角浸湿,那姿态性感得令苍敔流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将他撕烂。 他的确冲了过去。 苍敔流皱眉,面容却带着关怀得急切:“安宁破,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安宁破咬牙拼命的压制自己体内不断升腾的火焰,他闭着眼最终时不时喘气。 苍敔流走过去蹲下|身看他,声音温柔而担忧,似乎是想将人扶起来,但最终似乎怕这个人误会,并没有去碰触安宁破:“你受伤了?” 安宁破压着欲|火扶着墙壁站起来,他勉力还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绝不会相信这个人。 但是他此时脑袋仿佛被浆糊搅乱了一般,热的想撕碎身上的衣服好去做些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再蠢的人也知道自己中了药,更何况是安宁破? 安宁破撑着站起身,他勉力还有理智,压住喉间的干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尸体。 ——赶在大婚之日,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在这时国恐怕只有一个人。 安宁破心中清楚这一点,他有些无力的闭着眼,愈发克制不住的欲望令他无暇顾及。 苍敔流勾着嘴角看着这个小猫满面□□无力喘气的样子,按了下嘴角,伸手扶住快要倒下的人,声音充满了关切的温柔:“你这样不行,跟我走。” 说着强硬的将人搂住,安宁破身高八尺却依旧比苍敔流矮了一分,此时被这人搂住,软绵绵的靠在他肩膀上,令苍敔流愉悦起来。 一夜醉是什么东西没有比苍敔流更了解的人了,这禽兽为了今天可是好一番布置,此时看着怀里的人竟然还有两分理智,心里一乐。 有理智更好,我可不喜欢玩儿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安宁破只觉着自己热得仿佛要烧起来,身边贴这个温温凉凉的东西简直让他恨不得扑过去撕了妨碍他的衣物,但是他拼力压下了这股冲动,他还清楚的记得这家伙可是苍敔流。 这么一想便有些忐忑甚至是想要赶紧逃避躲藏起来,此时的自己情况他相当清楚,若是真的被这个人带走…… 安宁破心中一抖,伸手去推抱着自己的人的肩膀:“冷、冷水……” 苍敔流眯着的眼在夜色中发出饿狼似的幽光,他笑起来,温和的拍了拍安宁破的背,似乎是安慰他,这声音灌在安宁破的耳边,令怀里的人不禁抖了起来。 “好,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苍敔流将唇角凑近这人的耳畔,热气拂在他耳边,带着这世间最软的宠溺,“不要怕,我带你去冲冷水。今夜,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声音几近要令安宁破呻|吟起来,他压住自己想要去摩擦肌肤的欲|望:“快去!” 苍敔流心情简直没有比现在更愉悦的时候了,他搂着人,手掌用力的隔着衣物不着痕迹的揉了一把这人弹力十足的臀肉,一想到今夜的娱乐节目之后将要在这人的乞求中进入这里,那股爽快的感觉简直要让苍敔流笑出来。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 “好。很快的,你忍一忍。”不论苍敔流此刻有多么想将人在这里办了,但是苍敔流的声音永远那么温柔,不急不缓,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改变他的步调。 苍敔流将人带出将军府,毫不意外的带入了自己的府邸后院,他一步一步的踱进后院,耳边是安宁破压抑的粗喘声,他直至现在还未听到一声呻|吟,可见这人毅力非凡。 他挥退所有人,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岁自家主子怎么抱着时国的不破将军发出疑问,他们乖觉温顺的退下,将整个后院留给了主子。 苍敔流没有去南角的环溪处,那里的水太浅了,浅水可没什么好戏。 他来到了靠北的湖边,选了个相对比较浅的地方,即便是苍敔流站下去也能淹到腰腹处,但是对于现在这个情况来说,正好。 苍敔流抱着人跃进去,立刻激起一片水花,夏季夜晚的湖水瞬间将两人淹没至腰间,凉爽的湖水在接触 安宁破滚烫通红的肌肤的时候终于令他舒爽的叹出一口轻哼。 苍敔流听着这声音,心中立刻燃起火来,但是他依旧动作文雅,斯条慢理的将安宁破扶稳。 “好了,你泡一泡,过一会便好了。” 他这样温和的说着,声音中带着笑,但是却意味深长的令人胆颤,可是安宁破却丝毫不觉。 此时他正浸在水中,脑海中还有这清醒的理智。 他原本以为苍敔流这牲畜会直接趁人不备,但是此时他浸在冰凉的湖水中,这一切的触感都告诉他,苍敔流的确按照他说的做了。 一如三年前,他将自己放走一般无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苍敔流这禽兽就要开吃了 哈哈哈,苍敔流果然是人渣啊~ 不愧是咱家儿子!(众人:喂!) 第12章 1.12:将军×将军【12】 安宁破浸在湖水中,炙热的欲|火烧得他煎熬又痛苦,脑袋昏昏沉沉,却难受得几乎要发狂。 月色并不浓厚,暗蓝的夜空下撒着薄薄的银色月光,苍敔流坐在湖边的青石上,撑着下巴笑着看相当狼狈却依旧强撑着不想露出丝毫脆弱的男子。 苍敔流斜靠在这块大青石上,笑容恶质得不行,声音却包含了柔情,在这样的月色中相当蛊惑:“不破将军可还好?” 安宁破一手抓着自己的衣襟,常日里凌厉的双眼变得有些痛苦的迷蒙,他站在水中 ,衣衫却被浸湿,衣袂漂在因为月光而粼粼波光的湖面,身躯韧性而修长,双腿间某个火热的东西鼓囊囊的 ,撑得安宁破十分难受。 “滚!”安宁破英挺坚硬的面容此时宛如染了脂粉似的,双眼通红 ,煎熬着冲苍敔流怒斥一声。 听到这句话苍敔流不觉着生气 反而乐在其中,看着这人似乎熬到了尽头一般,他灼灼的看着湖里的美食,手指不自居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你真的想让我走?我若是不在这里为你看着,来了个什么人看到这时国的大将军这副模样恐怕明日都要传遍整个都城了。”苍敔流站直身子温温和和的说,丝毫没有欺负人的罪恶感,他开心得很,继续用恶意攻击那个已经意识飘摇的人,“你若赶我走后来了别的男人,你觉得此时的你,能做什么?” 他走到湖边蹲下|身子眯着眼看安宁破脸侧被汗水贴着的发丝,安宁破正弯着腰尽量使自己埋在这凉爽的水中,可这水仿佛也被烧热了似的,全然没有用处。 苍敔流伸手将这人垂下忍耐的头抬起,用指尖将他浸湿贴在侧脸的发丝拨开。 安宁破一把将这人的手腕握住,他咬着牙几乎要被这肌肤相亲的触觉刺激得将人扯过来,语气艰难:“你在……做什么!” 苍敔流蹲在那儿,层叠的衣袂铺在身后,相当无辜的看着安宁破□□的痛苦且压抑的神色,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已经要被一夜醉折磨得崩溃的安宁破一边伸手用他温温热热的指尖去擦他额角的汗水。 “你流了很多汗呢。”苍敔流扫了眼安宁破已经凌乱的衣着,此时他还是一身的喜衣,因为被浸湿而变成了暗红色,上面还有杀人溅得血迹,只是除了些血腥味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 “你滚!”安宁破从喉中喷出一口炙热的气息,但是手却紧紧地攥着苍敔流的手腕,似乎并没有真的要放开的意识。 苍敔流被他这色厉内荏的模样逗笑,他呵呵的笑了一声,用指尖磨搓了一下 安宁破这拽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似笑非笑:“是~么~?” 安宁破只觉得被那指尖拂过的地方仿佛中了毒似的一片麻痒,他喉咙烧灼,一把将人拉入水中,虽说他向来坚毅,但是这种药能忍耐到此刻已经相当不易了。 苍敔流看他将自己拉下来丝毫不抵抗,眯着眼看他,此时这人的衣物已经全都散开,腰带正在不远处飘着。 “不破将军泡了这么久,感觉如何”苍敔流身量比安宁破高上些许,此时正垂着头 将腿软的这人半扶半抱着。 安宁破虽说意识有些模糊,但依旧保持着清醒,他面色通红,每一处都似乎冒着热气儿般,但是抿着嘴角,一语不发,他靠在苍敔流的肩膀上,下|身几乎要爆开般痛热,心中觉得难堪,可这药力实在太强,难免要纾解出来。 苍敔流看着这人的手往下腹伸去,心中吹了一声口哨。 哇哦~,大饱眼福啊。 苍敔流欣赏着面前的这幅美景,丝毫没有上去帮一把的意思,看着这人闭眼皱眉却撸动下|身的样子,只觉得秀色可餐食指大开。 安宁破握着自己撸动,原本的火焰却烧的更旺,几乎令他崩溃,一丝缓解也没有,他此时趴在苍敔流的肩上,全身软的站不住,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更激烈了,随着他的动作,水面剧烈的晃动着。 苍敔流的呼吸喷在安宁破耳边令安宁破意识几乎不能聚集,下面简直要爆开,脸色被一夜醉憋得有些发紫,全身颤抖,痛苦的低哼着。 苍敔流看他实在可怜,面上露出坏笑,在他耳边低声问:“要我帮你么?” 安宁破此时已经被折磨得双眼泛泪,哪里还管面前得人是谁,他一把狠抓着苍敔流的肩头,几乎要哭出来:“快、快点!” 苍敔流眉梢带着笑,舔了一下这人通红滚烫的耳垂,轻声叹了口气:“啊~真乖。” 他说着伸手强硬的将安宁破自己握着自己的手拨开,温温凉凉的手终于裹上了那个被安宁破粗鲁动作搓得险些破皮的滚烫,一面将安宁破的下巴掐着让他看向自己。 “知道我是谁么?”他握着东西技巧的动了两下,立刻令这人爽得哼了两声。 苍敔流见他只顾着享受,哼笑一声,手中停下来,掐着他的下巴将安宁破的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5 头摇了摇,令人清醒些,温和的问:“认得出我是谁么?” 安宁破哪管得了这些,见这人手下停了动作,那股刚刚消下些许的火又要烧上来,立刻握上苍敔流的手腕自己开始扭着腰在这人手中冲撞。 苍敔流也任由他,只是握着随他懂,却伸手将安宁破的衣襟拨开了些钻进去,手掌贴着他的脖颈往人的胸口处抚摸,漫不经心的重复:“安宁破,知道我是谁么?” 安宁破此时正在冲撞,整个世界都仿佛开始遥远起来,所有的声音都模糊难辨,只能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烧灼的痛苦的又爽快的火焰将自己淹没在了欲|望的湖底,那股火焰越烧越旺,最后令他痛苦不堪,难以脱离纾解。 “安宁破,知道此刻握着你的是谁么?” 苍敔流一面说一面揉他柔韧劲瘦的腰,握着他却丝毫不动作,看着这人扭着腰却愈发难受,温和的再次问:“知道我是谁么?” 安宁破不得不睁开眼去看,他仿佛在滚烫的油锅中翻滚,迷蒙的双眼终于清醒了些,最后却只说了两个字:“帮、我……” 苍敔流见他不复往日的凌厉和正气,如此诱惑,心中一乐,手中又动了一下,抚慰他,给了一丝甜头:“你在让谁帮你啊?不说谁知道呢。” 安宁破爽得哼了一声,已经被身下的那只手支配住,他总归也是个男人的,这种时候可顾不了那么多,怒斥:“苍敔流,你娘的,还不快些!” 苍敔流笑出来,弯着腰将人搂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免得事后找我麻烦。” 说着翻着花样的玩儿起来,那东西已经撑得一跳一跳的了,安宁破虽说自己也弄过几次,可好歹也纯洁着,被苍敔流这禽兽翻着花样的伺候,没坚持 多长时间便低吼一声出来了。 一股白浊散在湖水中,苍敔流玩味的看着安宁破,说了句:“真快啊。” 安宁破刚解放,此时正找回了些理智,正要揍翻这个人,可是又脸色一变。 苍敔流看他反应,心中一笑,面上却依旧很是温和。 他用湖水冲了一下手,将人扶着上了岸边,动作丝毫不犹豫的便将人放开,蹲在躺着的安宁破一旁,舒了口气似乎放心了些许:“这下好了罢,行了,赶紧起来,这件事情你这个被害的大将军可要好好查一查 。” 安宁破躺在地上只觉得一阵惊恐,他的脊背酥麻还未散尽,某个羞于启齿的地方却传来空虚之感,他不自觉抱着双臂,面色再次红了起来。 苍敔流凑过去,在他的上方垂视,轻声笑问:“怎么了?” 凉薄的月光从上泻下,苍敔流的面容正埋在黑暗中,冷漠的双眸却流动着幽光。 这一夜过后,这一场大婚依旧令人津津乐道艳羡不已,但安宁破的神情却阴翳的有些可怕。 他回到府中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掐死那个昨日进府的女人,想来想去也就是那杯酒之后才…… 想到这里他脸色更黑,而此时饱餐一顿的额苍敔流正餍足的晒着太阳,狭长冷漠的双眼正微微眯起,嘴角是再温柔不过的笑意。 “今日怎么这般开怀,遇到好事了?”玄砚将伸手拍着苍敔流的肩膀笑着问他。 苍敔流看了眼南墙紫红色的凌霄花:“的确是好事,经这一次,安宁破很快便会查到这一手出自皇宫的那位,我可不信这一次他还能忍下去。” 说着他笑着看向玄砚:“兄长便等着登上最高的地方好了,注定是属于兄长你的。” 玄砚深深的看着正微笑的苍敔流,随后说道:“你明白我并不在意这些,为何不自己坐上去,你有这个能力和手段 。” 苍敔流笑起来:“累死人的活计我可不喜欢,相较于皇位,我更感兴趣的是……” 他兴味的眯起眼:“还是小猫比较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怕举报就没写太那啥, 大概还有个两三章结局,嗯, 反正第一个故事很敷衍……(咳咳) 第二个故事应该会好很多,不会像这一个有些莫名其妙,下个故事大概是提灯子, 主角的性格应该算是神秘一点的吧,高帽白发, 发生地是在榷(que第二声)崖山,主角是榷崖山的提灯子,恩恩~ 第13章 1.31:将军×将军【13】 月凉如水,夏夜的风中带着微热与蝉鸣,安稳闲适中又潜藏着躁动。 安宁破面无表情的坐在内堂高座上,灯火通明之处除却安宁破便再无他人。 他坚毅的薄唇微微抿着,整个人此时仿佛悬崖边的遇难者一般散发出郁结的痛苦,但是他片刻后便恢复了清明的神色。 即便是已经猜测到了事情的大概,但是他要确切的证实才可以,他潜意识中希望自己的猜测全盘错误,他挣扎着希冀自己所追随的王者不会如此昏聩。 “将军。”内堂外快步行来一人,他面色难看,但是双眼中却隐隐带着激动的期盼。 “查的如何了?”安宁破全身依旧发软,身后某个羞|耻的地方还有着些不适的撕痛感,他的声音因为那荒唐的昨夜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而显得嘶哑。 下面的人压着因为知道了事实而愤怒的神情,说:“虽然查不到昨夜闯进将军府的是谁的人,但是那怀柔郡主竟然连命也不要了,她从皇宫里带了‘长生’出来,恐怕是准备喂给您的,别说是一杯,您就算只是沾上了一滴也要化成一滩水……” 安宁破一语不发的听着。 “将军。”那人抬起头郑重的看着安宁破,面色憋得通红,神情激动,似乎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而双眼明亮,坚定道。 “将军戎马战场,马革裹尸,时国的统一是因您的英勇才又今日的繁荣富强,可是皇上却要陷害忠良,沉迷长生之道,竟然还要耗费国库去造劳什子的登仙宫,既然他想成仙不想做皇帝,您何必不却而代之?只要您振臂一呼,兄弟们万千人马定然揭竿而起无不响应跟随!” 安宁破并未如三年前那般愤而大怒拂袖而去,他坐在高座上,眉宇间依旧正色忠义,可是双眸却显得有些深沉,沉默良久,终是说了句,“你且先下去罢。” 那人有些失望,将军,你难道不明白么,只要您一声令下,百万的兄弟定然举旗追随! 他叹了口气,颓然垂首:“是。” 自他回到都城这三年,那位层出不穷的打压,他能体会那位的意思,无非是惧怕他权势过大,他在战场摸爬打滚十二载,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助明主成就一世英名,他带着坚定的忠贞之心回到都城,坚信自己可以为皇座上的明主扫除一切阻碍,可是却没想到,想要成为利刃的自己竟然就是那个‘阻碍’。 安宁破苦笑一声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6 ,对着君主明里暗里的打压毫不反抗,他缄默不语的看着君主慢慢调离自己的属下,看着他将苍敔流插入军中分权,看着那人一刀一刀的砍断这两百万战兵中属于自己的四肢,毫不反抗,任由那人施为。 值得么?他时常在深夜中问自己,值得么?这样一个已经迷失在皇权中看不清的君主,真的值得自己贯彻毕生来守护么? 他没有想要登上大宝的野心,他安宁破毕生心愿只是成为君王手中的利剑,可是如今的君主却是个容不下他的,他…… 他极为缓慢的站起身,放眼扫视这空荡荡的内堂,勾起一个嘲弄的浅笑,思绪转了一圈便转身往主院走去。 他倒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从皇宫中带出的‘长生’为何变成了春|药。 想到此处神色一沉,上下两齿紧紧咬合。 苍敔流倾身垂首,左手拂在白宣上,蝗吞长草的镇纸压在宣纸的一头,右手修长的三指轻捏着一杆白瓷青花的聿笔,雪白柔软的极品羊毫吸饱了墨。 他正垂着眼眼角带着些冷漠,眉宇间却仿佛沁出些温情,聿笔尖正垂放在白宣之上,片刻后他忽然将笔尖落下,手腕转动,笔翰如流,气势犹如横扫千军,墨迹顿时在这片雪白中万马奔腾。 苍敔流大笔一收,将聿笔放在笔置上。 “主子,不、不破将军来了!”从外面跑进来一个面红耳赤的和易,他语气很急切,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担忧,昨夜府中可是不少人看着软着身子的不破将军被主子抱着回来,第二日又步态奇怪的愤然而去,傻子也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可现在,这不破将军难道是杀回来了? 我的娘亲嘞,主子您……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呸呸呸,打嘴! “嗯?”苍敔流撩起眼皮看过去,随后眯眼笑起来,神色带着些兴致勃□□来,“请进来罢。” 说着伸手将桌上的宣纸揉成一团。 苍敔流坐在椅子上斜斜的靠着,一手撑着脸侧,他在安宁破进来时模拟了很多种情况,但是却没有想到是这一种。 他可能会向自己愤而拔剑杀过来,可以阴沉的等待时机下黑手,但是却唯独没有想到这安宁破竟然会…… “我没有听差吧,不破将军你方才说什么?”苍敔流掏了掏耳朵,实在是不相信安宁破会提出这样的事情。 安宁破面容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他双目正气,眉宇坚定,但是看到苍敔禽兽时流依旧有些犯恶心,相当不耐的皱眉,语气倒还是平和。 “你聋了么。”安宁破冷声道,“我毕生夙愿乃是成为帝王手中砍杀外敌的利刃,守卫江河。” 苍敔流听明白了安宁破的未尽之语。 如今的圣上实在不是明君,听说最近那位又抓了九百九十九个童女与九百九十九个童男,誓死要炼出长生丹,这哪里是君主能做的事情,简直已经入魔,令人发指。 统一只不过才仅仅三年,百姓赋税加了足足四成,国库的金银与粮草有六成不知去向,倘若边关再起战火,安宁破坚信,那点国库绝支撑不到多长时间。 苍敔流这才将身子坐直,但是神态依旧有些慵懒,本已经入夜,他此时只穿了一身薄薄的丝绸,腰间的系带松垮,高大修长的身躯坐在那里,丝绸贴合在皮肤与肌肉上,勾勒出一具热腾腾的躯体。 他的坐姿有些大马金刀,双腿叉开,有些放浪不羁。 “不破将军在说笑么,你是想反了不成?”苍敔流眯着眼眸光有些冷,带着打量与审视,“这时国谁都可以反,可是若说将军你会反?呵,我不信。” 说着似是觉得好笑的轻笑了一声。 安宁破冷眼看着苍敔流:“是么,苍将军你不是与本将的属下都计划好了么,说一套做一套,你这两面三刀的本事依旧令人不得不叹服啊。” “啊啊~”苍敔流苦恼的揉了下额角,但是眼中的笑却出卖了他,“我还以为能再瞒你一段时间呢。” 说完这句话,将两条修长的大长腿叠在一起,笑着说:“不破将军怎么想?你的那群兄弟可不论是何任职,对你这个将军那叫一个情深不悔,他们可是拼了命想将你推上去,如今走到这一步,就算你这个将军来压制,他们入了这个局两年,如今可回不去了。” 虽是笑着说的,但其中的强硬相当明显。 安宁破冷着一张脸,也是知道如今情势紧张,那位连下毒这种事都做了出来,暗卫在他刚娶怀柔郡主的当夜便闯入府中,一千九百九十八个童男童女,这不是疯魔了是什么,登仙宫的耗资巨大,如今整个国家才仅仅三年,才三年呐。 况且,苍敔流早与那些个兄弟订了盟约,该做的都做了,他即便是强行撤离,这些人都是他手底下的,一旦爆出,他安宁破恐怕要被千夫所指,万人唾沫,还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另寻明主。 而面前的苍敔流的确是个再适合不过的人物。 即便是这混账对自己做了牲畜不如的事情,他如今也得忍着,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安宁破默默的吞下这一口血,脸色所说难看,但是想到被苍敔流这人掌握在手中的兄弟,不得不服软低头。 想到这里,安宁破额间的阴霾又重了一层:“如今的确该换一个能将整个国家带领走向辉煌的主上了,我安宁破一条贱命,死了倒也不算什么,但是我绝不会允许自己守护的国家出现一个拿上千孩子来炼丹药的昏君!” 安宁破:“既然你将我手下的兄弟拉上了船,我也不会置身事外看着他们被你握在掌心,要他们生他们便生,要他们死他们便死,如此。” 说着便不再理会沉思的苍敔流,起身离去。 “将军?”裴欢扶着腰间的长刀上前一步。 苍敔流摆摆手,啧了一声:“他不过是来告诉我们不会阻拦,看他那副模样,恐怕是真对上面的这位失望了。” 安宁破这人正直忠义,同时也重情重义,他是料到了安宁破的反应的。明知道面前是个火坑,这人为了弟兄一定会跳进来。 “还真是可爱。” 说着喟叹一声,满是期待的笑:“真不知道那上千名孩童的尸首被抬出来的时候这百姓是什么反应啊~” 那个时候,时国的破灭定然会成为众望所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我也是受够这个无理取闹毫无条理的故事了(咳咳) 你们辛苦了竟然可以看到这里/(ㄒoㄒ)/~~ 第14章 1.14:将军×将军【完】 时国皇宫被铁骑战兵围住的时候已经是初秋的天气了,都城的梧桐已经开始落叶,满城的萧瑟与肃杀之气,明明应该是繁华热闹的景象的. 这么些年来时国征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7 战胜战连连,何等威武神勇,蛮族也要俯首称臣,如今再看令人唏嘘不已。 都城戒严,威武的铁甲兵个个腰挎长刀,手持铁矛,守在了皇城城门,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过,百姓们闭户不出,只能缩在家中瑟瑟发抖,他们还能清楚的记得半年前自家娃儿或者是邻家小童被官兵强行拽走撕心裂肺尖叫痛哭时的悲恸场景,如今又不知要生出什么是非,只能垂泪哀叹天子昏聩,祈求上天给一条生路。 苍敔流一手负在身后,长发被高冠英挺的束起,仅留下鬓角一缕优雅垂下。 玄砚领身在前,站在皇城内城的高台上,他此时不复往日的温和,眼角终于冷厉睥睨,放眼望着整个都城。 原本属于时国的皇城此时拉扯起空国的暗蓝色旗帜,城下两万人马,外城还围着安宁破的白刃兵。 苍敔流瞥了眼身侧英姿勃发的安宁破,见他眸中迎着秋日的光,仿佛已经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与自信。 一袭黄袍凌乱的男子被绑在皇城城门外,他神色有些癫狂的看着安宁破,破口大骂:“安宁破,你这乱臣贼子!朕是皇上,是真龙天子,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朕要活剐了你!” 在场所有人都一语不发,这一句怒骂声几乎激出了回声。 玄砚一身与空国旗帜一般无二的暗蓝长衣,肩头覆甲,气势如虹,他身后是苍敔流与安宁破二人,指间玄砚一伸手,沉声道:“擂鼓。” 城下的战鼓立刻擂得震天,整个都城都被这鼓声震醒。 鼓声擂十下便会有人沉声吼道:“天闰帝昏庸无道,残害百姓,□□残虐,用百姓之子女血肉炼制成药残暴无情,如今空国举旗,特令尔等收敛尸骸!特令尔等收敛尸骸!特令尔等收敛尸骸!!” 这声音洪亮雄厚,一声便能传出老远。 这都城被强行掳了孩子的数不胜数,一人听到此话便开了门疾奔出来,心中生怕听错,赶忙去询问他人,一时间街道暗巷之中起先紧紧数人惊疑不定,渐渐的人门户便都大开,有不少涕泗横流的女子不顾阻拦的往皇城奔去,众人一看,想起自家原本活泼可爱的孩儿,心中悲愤,也都跟着疾奔,即便有几个贪生怕死胆小慎危的,看到自家媳妇儿不过一切的跑过去,也都一咬牙跟着去了。 呼呼啦啦,不过是一刻钟的时辰,皇城外便围满了人,看见绑在城外的黄袍男子。 起先还有人不知道是谁,但是一见那人身上穿着皇帝才能穿的衣裳,此时却被凄惨的捆绑宛如一头待宰的猪一般绑在那儿,想起这三年不断增加的繁重赋税,被官家欺压,就连自己的孩儿也被这狗皇帝强行掳去炼药,这哪里是将他们这些百姓当做人看?分明是当做了畜牲一般。 围着的人不多时便黑压压的一大片,有的指着怒骂,有的哭得凄凉万分,也有的恨不得冲过来生生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这里被浓厚的怒火与怨气充斥着。 玄砚看着激愤的百姓,挥手示意拦着这群百姓的铁甲兵:“放开他们,这人今日便随他们处置了。” 铁甲兵领命,立刻迅速往一旁退去,百姓挣脱束缚立刻呼啦啦的冲了上去,人挤人的往上冲,只在两息间便将狗皇帝埋在了人堆中,里面立刻传出凄惨的尖叫声。 “真是好胃口呢。”苍敔流挑眉看着下面血腥的分食,那硬生生的将胳膊从身体上拽下来啃食,血溅的到处都是,这些百姓却丝毫不觉的恐怖,反而有些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凄苦与怒火,还夹杂着为孩儿报仇的极|乐,疯癫却令人觉得可怜。 趁着这个时候,一具具小小的尸首被抬了出来,无一不是面色青白已经被放光了血,还有些甚至剖开了肚子,有的不见了心脏,有的是其他脏器,相貌十分凄惨。 那些方才还泄了愤的百姓见到如此立刻尖声痛哭了起来,顿时一片哀嚎在皇城响起。 不少人还是哆哆嗦嗦的寻找自家孩儿,有数个受不住如此惨象,一想到自己的爱子被如此惨待,心中绞痛,眼一黑便倒地不起了。 场面一片混乱。 苍敔流轻啧了一声,想着事情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定了,这点时间还不如出去找点乐子。 “你去哪儿?”玄砚伸手抓住苍敔流的手腕,叹了口气,“你要去哪里?” 苍敔流无辜的回望:“接下来不是兄长你的事情了么,我这等小人物还是去找些乐子好了,嘿!” 说着一笑,眯眼看着玄砚,满脸都是‘你懂的’。 玄砚听他这般说怎么可能松手放他,反而将人往近身拽:“想跑?你跑了这皇位谁坐,真当胡闹!” 苍敔流顺着他的力道上前了两步,两人贴得极近,很清楚便听到了玄砚压低的轻斥。 “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苍敔流有些惊异的看着玄砚,“你可不能反悔,你反悔了这空国怎么办?” 玄砚温雅的面容首次对他宠爱的弟弟露出冷笑:“说好的?何时与你说好了?你若是不想要这国家,兄长我也不稀罕,空国灭了便灭了,我自小在法家,与这空国可没多少情谊。” 苍敔流见他神色绝不是说笑,真是无语问苍天了。 他仰头看着这在秋天而显得高远空阔的天空:“这是……玩儿我呢?” 他准备着玄砚登上皇位便直接进入下一个世界,这下怎么弄?难不成真的要在这世界当皇帝? 这可是数十年呐! 这简直了…… 苍敔流痛苦长叹,还想垂死挣扎一番,但是看到玄砚那张绝情的脸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搞了三年,最后竟然被这个身体的哥哥给坑了一把。 在苍敔流的登基大典上,那个死了几年的系统终于再次冒泡了。 【叮!恭喜11111完成‘复国任务’,开启强化功能,死亡点数收集累计1865358,灵魂点数收集累计546836】【叮!请实验者11111注意,开启强化功能后,11111将回归本体,再次提示,请注意,下个世界灵魂将回归本体。】苍敔流在这个世界当了五十三年的皇帝,最后从玄砚那儿将他的二子过继,传位给了这个二子。 而玄砚娶了个温婉的女子,一声平安顺遂,时常来宫中小住几日陪伴苍敔流,毕竟苍敔流一生未娶,玄砚还时常打趣他,一手捏着白字,一面笑看着弟弟,问他何不将不破将军弄到宫中。 那时候的安宁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数十年都在关外征战,而他那个当初欲要下毒暗害他的怀柔郡主早已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苍敔流捏着黑子,嗑哒一声落下,白字瞬间死了一片,漫不经心的说:“倒也没什么,只是愈发觉得无趣的狠了,朕是君,他是臣,这点事情朕还是分得清的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8 。” 苍敔流虽说没有多少节|操可言,但他就是这样一个尿性,私事与公事他从来不会搞混,若两人没什么公事上的交际,他觉得不错千方百计也要弄到床上去的,可若是一旦从属上下,这可就要分开,他对办公室恋情可不感兴趣。 自此便是一生,安宁破五十七回到都城进入朝堂,大半生都在战场之上征伐,他的血液里翻滚着战火的狂热,最后连个子嗣也未留下。不过晚年的时候倒是时常与玄砚一同进宫,他依旧是一张正气忠义的面容,只是眼中的神色敛得更深了。 玄砚眉目温和,但是却仿佛看笑话似的,君王无情,将军寡言,无奈喟叹:“你们两个还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应该算是he吧 ~ 我是如此温柔善良,竟然还给他凑了对儿cp, 其实原本更中意意邪这个家伙的,最后不知怎么就写成将军了。 好了这个故事完结,我们下个故事见了啊~ 第二卷:榷崖山,提灯子 第15章 2.1:榷崖山,提灯子【1】 山风凛冽的在深黑的野草地呼啸而过,这一带荒草茂盛,被剧烈而强劲的夜风卷过而形成荒草的浪波。 榷崖山从来没有这般安静这般漆黑无光过,往日每每入夜,山中的精怪便会醒来,有些会化为人形摆腰扭臀,有的则会沉入水底去捕捉邱泽或者其他溪水中的怪鱼用以饱腹。而山中的迷榖会散发出光华照耀四方。 可是今夜,榷崖山太|安静太沉默了。 而苍敔流便是在这片漆黑与寂静中缓缓苏醒。 他从被深埋的土壤中伸臂破土而出,扒开干燥的冰凉的土壤,拍身站起,讶异于自己竟然在这种荒凉的地方。 他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环顾四周,只是在一阵凉风吹过的时候胯|下的漏风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现状。 日! 他抽着嘴角,伸展了一下双臂低头看了一眼,这一丝不|挂的搞什么鬼?他再次环视了一下这片荒野,难不成要当野人了他一面伸手将身上沾着的土渣拂下一面迈足往前走,这种地方裸|奔什么的对于苍敔流来说真心没有任何压力。 【系统,我自己的身体一直在你那里?】 【是,所有实验者的原本肉身都会被妥善保管,在开启强化功能后一律还回。】【这是什么地方?】即便知道不会获得答案,苍敔流依旧随口问了一句。 【请11111自行探索。】果然。 走了一段时间,苍敔流脚下的荒草逐渐从密集变得稀少,他趁着月光看见不远处的青石台阶和颇为巍巍高大的石门,这青石台阶大约三米来长,阶前左右是两个对跪着的石像女子,女子垂首,双手高高举着石灯,石灯中泛出嶙嶙冷光,将青石阶与雕着猛怪的石门印得有些阴森。 苍敔流赤着身子缓缓走过去,这才看清楚跪着的石像女子捧着石灯的双手并非是人类的,而是类似一种四足动物的爪足。 并未仔细停留观看,他赤脚踏上青阶,苍白的皮肤踩上冰冷的暗青石块,他刚站在面前准备伸手推开这扇看上去颇为沉重的石门,门缓缓的自径打开了。 门外正恭敬的跪着长着狐狸耳朵与五条大尾巴的少年,两个少年模样几乎没有什么分别,长相都相当的可爱,他们端着白玉石的供盘,一个上面摆着整齐的衣物,一个上面放着一顶黑色的高帽。 两人看着门开了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表情相当的可爱。 “提灯子大人,您提前醒来了三天!”蓝色眼眸的小狐狸瞪大眼睛说道。 “嗯嗯!这一位提灯子大人似乎会比以前的大人们更强大呢!”另一个青色眼眸的小狐狸用力点头。 苍敔流勾了一下猩红的双唇,浅茶色的眼眸垂下露出笑意,很是包容的看着他们:“这是给我准备的衣物?” 他只是随口轻问,似乎并不在意这两只小家伙的回答,随手将整洁叠放的衣物拨乱:“可有沐浴的地方?” 原本已经做好了在野外小溪随便洗一下的准备,没想到这两只小狐狸竟然给他寻了个温泉,这温泉大得几乎可以游泳了,四周是光滑的圆石,这温泉池看上去似乎被特意打磨过,自然随意中带着些精致。 苍敔流泡在热腾腾的泉水里面,空气氤氲着些硫磺的味道,他随意的靠坐着,一头白发坠在水中丝丝缕缕。 【系统,在么。】 【请问11111有什么问题需要询问?】无机质的机械音立刻响起,仿佛他无时无刻都在等候,从不疲倦。 【我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是我原本的身体,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差错的话,应该是黑色吧,我需要解释。】【这的确是实验者11111你的身体,但是由于任务世界中你担任的角色不同,会又一些违和更正,请不要在意,不过,如果你很介意那么以后的世界便不会再更正,你的任务难度会加大。】苍敔流得到解释后眯眼沉默了片刻后。 【没有下次。】 【叮!已经记录。】 “提灯子大人?”蓝眼的小狐狸抖了抖耳朵,歪着脑袋看着脸色有些莫测的苍敔流,小脸上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 “嗯?”苍敔流柔和了眸光看过去,“一直听你们叫我提灯子,还没有问一问你们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的声音是男子特有的低沉,却带着柔和的安抚,这种声音立刻让两只小狐狸眯起纯真的大眼,看上去有些享受,毛茸茸的脑袋上的耳朵十分可爱。 这两只小狐狸似乎已经被教导过,他们立刻左一句有一句的开始兴致勃勃的想苍敔流展现自己的用处。 苍敔流听了会儿总算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方才苍敔流出来的地方叫做“长魂冢”是历代提灯子安眠的地方,每一位提灯子在寿命将尽的时候都会回到那里,旧的提灯子死去,新的提灯子才会出现。 提灯子是榷崖山山脉命河的监看人与守护人,也是让榷崖山与世隔绝的关键所在。 榷崖山共有九座连峰,独立于海的中心,上面宝玉黄金无数,奇珍异草、精怪琉璃,这些凡人不可想象的东西数不胜数,就连外界的尘世也有众多流传,引得尘世中人趋之若鹜垂涎万分却不得门而入。 【叮!开启‘守护百年’任务,请守护榷崖山九百九十九年,任务完成无奖励,失败无惩罚。】wtf! 【九百九十九年,你疯了么系统。】 另一方沉默了一会儿,无机质的冷声再次毫无波动的响起。 【叮!已查询,系统程序没有任何错误,请实验者11111执行任务。】已经摸到了些什么的苍敔流也不由觉得有些头痛起来,九百九十九年,真是……日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9 了狗了。 苍敔流垂着眼睑看向水中的自己,被系统调整成了白发就连眉毛也成了雪白色,浅茶色的双眸看上去满含柔情,眼角却带着本性的冷漠,双眉斜长锋利,五官是有些混血的深邃,皮肤是不见阳光的苍白,双唇猩红透薄。 他伸手揉了一把脸,神情立刻温和包容起来。 苍敔流从水中站起,一米九的身高令他整个人极具压迫力,但是身材却不是魁梧粗大,反而欣长流畅,肌肉起伏有度,每一丝每一豪都恰到好处,完美无缺。 两只小狐狸看着提灯子大人站了起来立刻举着柔软的布巾想要擦拭大人身上的水珠,可是身材实在是可爱又矮小,伸长了手臂也紧紧只能擦到胸口处。 看这青色眼睛的小家伙急的快哭了,苍敔流笑着捏着捏他的耳朵,自己拿起布巾随手擦拭了一把,笑着说:“真是个爱哭的孩子。” 青色小狐狸被调戏了一把立刻红着脸站在一边。 “我也要我也要,提灯子大人也捏一捏归~!”蓝眼睛叫做归的小狐狸立刻亮晶晶的扑过来,手里还抱着苍敔流要穿着衣物。 苍敔流依言捏了一下他软毛毛的耳朵,将衣物抖开,穿上。 这衣服有些与日本衣物样式相仿,分作上单衣与下直贯,一旁还摆着二齿的白木木屐。 归与亥这两只小狐狸的身材实在是服侍不了身高一米九的苍敔流,在两只哭丧悲伤的表情下苍敔流将白色的单衣与黑色的直贯穿好,还有一件黑色的无袖直挂。 “这衣服实在是有够奇怪的。”对于一个穿了八十几年中国古装的苍敔流来说,这衣服的确奇怪。 苍敔流看着一旁那顶与黑无常的帽子几乎没有差别的高帽,心中一面吐槽一面将它端正的戴在头上。 “提灯子大人,我、我来帮您戴着个!“青色眼睛性格害羞的亥憋足了气勇敢说道。 看到了苍敔流眼中的笑意,亥的小脸更红,上前抱住苍敔流的腰,将一根略粗的赤红色的绞绳在苍敔流的腰上围了两圈,青玉制成的百回扣环精巧的扣在一起,九跟白色的垂带贵气的系在扣环上,坠在苍敔流的脚踝边。 苍敔流身后拿过归手中的那柄黑色的拐杖,杖身笔直,头顶是有些扁平的弯钩,正勾着一盏白灯笼,灯笼下是挂着百叶的玉环,同样系着几条白色的绸带。 苍敔流看了一眼便将这拐杖随手搭在肩上,灯笼上的绸带相当飘逸。 在这榷崖山上生活了几天,苍敔流也算是清楚了自己作为提灯子的职责。原本还以为归与亥是被谁教导过,原来是每一任的提灯子都会诞生出两名侍从,而他的便是归与亥这两只小狐狸。 难道我的潜意识是恋|童不成?这两个真是太小了,还是孩子呢。 苍敔流略有苦恼。 就在生活在榷崖山的第一个十天到来的时候,榷崖山的外围碎石滩发现勒外来的生人。 介于自己的‘守护榷崖山九百九十九年’的任务,嘛,虽然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反正已经身处榷崖山了,苍敔流自然还是要找些乐子的,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苍敔流都比较好奇这个出现在榷崖山最外围海滩的到底是谁。 他拿着细长的拐杖将白灯懒散的搭在左肩上,二齿的黑巾白木木屐不急不慢的缓步前行,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小乐趣会支持不住的直接挂掉。 他在地上随手摘了一片祝余草放在嘴巴里,细长暗翠色的祝余被猩红的双唇抿住,味道十分苦涩,但是苍敔流却愉悦的眯起浅茶色的双眼,他不停的用舌尖却舔着这令寻常人难以忍受的苦味,大脑一片被这苦味刺激麻痹。 “哼呵……”缓缓往碎石滩走去,海涛的声音一浪又一浪,青绿色的海水相当的平静,清澈的水在靠岸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见下面细腻的海沙与一些奇妙的生物,阳光在海沙中斑驳的游动出光线,随着波涛而妖娆的变动。 苍敔流脚步带着特有的节奏往哪个倒在石滩的身影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秋天到了……果然容易感冒 大家注意身体哟,变季的时候鼻炎很容易发病,有鼻炎的小魔王要注意啦嗯嗯,第二个故事终于开始了,苍敔流这个大禽兽终于回归本体了回归本体的苍敔流,谁还挡得住~? 第16章 2.2:榷崖山,提灯子【2】 碎石滩的靠南边是一片细腻浅金的沙滩,翠碧透亮的海水冲刷着海岸,每一波潮起便会带上来些许白色的玉石,潮水退却后搁浅在海滩上。 苍敔流走过去,垂首看着这被冲上榷崖山的人。 这人宽衣博带作儒生的打扮,全身被海水浸得湿透,发带很有可能被海水淹没挣扎的弄散了,一头发丝黏在脸上。 “唔嗯……”苍敔流搓着下巴蹲下|身,一点也不担心这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死去,反而不紧不慢的伸出食指指尖,随意的将这人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里面被海水泡的有些发肿的面孔。 他浅茶色的眼眸在明朗的阳光下几乎看不见黑色的瞳孔,双眸剔透的犹如金色。 片刻后,他从怀里掏出一粒拇指大小的翠绿色果子,捏着人的下巴塞进嘴巴里,两根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有节奏的按压着这人的喉结,帮助他将东西咽下去。 做完这些,苍敔流站起身,左手还抓着那根黑色的细长拐杖,杖身搭在左肩,身后的白灯与百叶玉环下的系带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着。 “咳!咳——!!” 趴躺在地上的人忽然咳嗽的从嘴巴中喷出腹中的积水,他似乎还搞不清楚是在哪里,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眼中露出惊异与劫难重生后的喜悦。 苍敔流倾着腰身垂眼看他醒来,眉眼稍露温和,语气却并不怎么照顾:“外来人,既然醒了那便站起来。” 那人似是忽然发现自己身侧站着这样一个身量压人的男子,他被吓着猛地回头看向一身奇怪着装的白发男子,因为刚清醒而双腿发软的站起来,他面色虚弱,双眉习惯的蹙起,即便虚弱,看着依旧有些不言苟笑。 原来是个书呆子。苍敔流用穿透性极强的目光将人扫了个遍,在这人疑惑的看过来时才收敛一些。 苍敔流在一旁欣赏了片刻这人的狼狈姿态,无表情却愉悦的看着他抖着腿站起又跌坐躺倒在地,苍敔流猜他现在一定是浑身发软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颠倒,就连脑浆都难受的被绞成渣。 黑色高帽的苍敔流此时犹如黑无常般面无表情的等待这个人垂死挣扎,许久后,久到这个人已经放弃站起来后,苍敔流左手将白灯搭在背后,上前几步一把将人提着后颈衣襟拽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那人在苍敔流毫不温柔的动作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0 中挣扎,那张皱着眉头的脸终于慌张起来,仿佛此时这个白发男子是个吃人的妖怪。 “你在害怕。”苍敔流将人丢在草滩上,他将左肩后的白灯换到右手,掌心搭在杖顶,白灯与白色的绸带坠在黑杖下,配上他高大欣长的身材与怪异的衣着和黑色的高帽,看上去宛如索命的红唇之鬼。 “名字是?”苍敔流看他瑟瑟不安却强撑着一张僵硬的脸,开口问。 “在下初岐。”男子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头依旧有些晕。 苍敔流点头,随后转而用一种审视的毫无感情波动的目光看着这个人。 初岐被他这样锐利的刺骨的神情看得额角沁出汗渍,他缩着瞳孔,紧张的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腕:“我们的船在海上遇到了暴风雨,船被掀翻在了海中……” 最后他咽了口唾沫,讷讷道:“多谢相救。” “提-灯-子-大-人~!”远处一个小小的黑点往山下跑过来,他的身后还跌跌撞撞的跟着一个。 初岐严苛的脸上疑惑的看过去,依旧有着浓厚的疲惫和苍白。 蓝眼睛的归快乐的跑过来,手中稳稳地端着白玉碗,里面装着粘稠的鲜红色液体,他一双小手端着碗高高的举在头顶,笑容十分璀璨。 “提灯子大人,白?树的浆液,你看!”说着献宝的端给苍敔流看。 “乖孩子。”苍敔流露出赞许温和的神色。 “外来人。”苍敔流再次冷下神色无表情的看着已经镇定心神的初岐,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个字“喝。” 初岐看着那碗红色的粘稠宛如血液的东西,有些惊惧的看着冷面不语的白发高帽的男子,嘴唇颤抖。 苍敔流笑着弯腰,有些冰凉的手背拍了拍初岐青白变换的脸,声线冷淡中带着些戏谑:“不喝,会死哦。” 捧着白玉碗,里面血浆似的浆液令初岐几乎端不住,他哆嗦着手,坐在地上抬眼看向苍敔流。 没有理会他眼中的惊惧,苍敔流笑容温和的伸手用掌心摩擦正害羞的看着自己的亥。 “在丹穴山上玩儿的可还开心?” 亥小脸上浮现红晕,他眨着青色的眼眸晶亮的看着苍敔流,用力的点头:“开心!上面有好多好吃的……” 他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些童音,可模样已经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了。说着便从他守侍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包用清香翠叶包裹着的东西。他红着脸将东西捧上头顶放在苍敔流眼下,期期艾艾的说。 “这是 、这是……” 苍敔流看他实在是太害羞了,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要哭出来。 “啊,真是太可爱了。”苍敔流笑着接过来,“这是给我的?好香呢。” 他轻轻扯开绑着的细叶,拨开宽棕,里面是烤的焦黄流油的肥遗雀,苍敔流笑着撕下一块含进嘴里,转眼又看向还在挣扎不想喝下白?浆液的初岐 。 “行了,磨磨蹭蹭,以为我要害你不成。”苍敔流勾起一边的唇角,声音漫不经心中带着温和的冷漠感,“外来人,养好伤我会遣人送你出去,将东西赶紧喝了,你这身体还能拖多久?” 初岐抿唇,用眼角偷觑了苍敔流一眼,他吸下一口气,终于张开嘴去吞咽碗中鲜红的浆液,神情犹如要赴死一般,但舌尖触及浆液后一股清香的甜腻感顿时 令他精神一振。 苍敔流见他喝了,手指再次从烤肉上撕下一块。 味道香甜犹如糖浆的白液两三下便被初岐吞了精光,他苍白的面容浮现红晕,神色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仿佛坠入了九天云梦中似的灵魂都在翩翩起舞。 这白?浆液是从白树上接下的 ,颜色犹如红漆,味道似糖浆,喝下可以三日不食,也可以令人愉悦忘记忧愁,更可以用它来染红玉石,那座提灯子的大殿楼阁也用了它的。 苍敔流见他坐在地上摇摇晃晃宛如坐在云端一般,又看了一眼归与亥这两个孩子,便只得将白灯交给他两人拿着,上前弯腰将这个外来人抱起。 “啧,女人一般。”挑眉轻嗤一声,苍敔流看了眼怀里的人,心中不免开始动起来。 系统想让他在这鬼地方守九百九十九年,强制脱离他如今可还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不妨碍他自己找点乐子。可如今这人可不合胃口,苍敔流对怀里这个丝毫没有什么兴致。 啊啊~不过半月的时日已经这般无聊了,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 晦涩的暗光在浅茶色的眼眸中起伏不定,冷漠的眸光只片刻便被掩下,苍敔流抱着人轻松的往提灯子的住所九峰殿上走去。 初岐再次醒来却是在三日之后,他本就是被海浪冲上来的,身子虚弱的被灌了白浆液后自然便沉睡了过去,这次醒来也是被饿醒的,而在这三日里,苍敔流却是又捡了一个外来人。 这倒是个运气极为不错的家伙,苍敔流听到一只狌狌的传诉,说是谙山下来了个外来人,他似乎隐隐可以分辨山中草食朱果与怪鱼精怪。 苍敔流口中含着一片相当浓苦的祝余草,他曲着一条长腿坐在高达十多米的构树分枝上,树冠茂密繁盛,细碎的阳光从天际洒下形成明亮的光斑。 几只明黄颜色的蜻蜓振翅在白单衣黑直贯的苍敔流周身飞旋,苍敔流伸出一根瘦长的食指,一只蜻蜓立刻栖息在了这苍白的食指之上。 他神色含着玩味,轻声说:“原来是这样,嗯,是么……” 他的神色温和的垂怜在这只明黄的蜻蜓之上,耐心的聆听它细细碎碎的话语,待它说完后轻轻扬起那根食指让它振翅飞起。 “已经在往这边过来了么。”他往后靠在构树的主干上,歪着头看向一侧的远处,一头长发寂静的垂在身后,从额角落下一缕伏在肩头,声音低沉温和,“竟然有人会带着记载了榷崖山东西的典籍,似乎很有意思啊。” 随着苍敔流的等待,从远处的樟林果真缓缓走来一个男子。 那男子身量修长,水蓝胡纹的衣衫已经有些狼狈,一头长发胡乱的披散着,手中摊着一本颇厚的书籍,时不时仔细的去查看然后又观察周围的植株与荒草,似乎是在做对比。 因隔得远了,那男子的相貌看得并不真切,虽然浑身有些狼狈,但是他脚步沉稳,并没有一丝病弱感或是精神不济,反而奕奕有神,看样子甚至有些兴奋盎然。 苍敔流安静的待人走近。 “咦?”男子停步看向构树,“这是……灯笼?” 他阖上典籍,黑亮的双眸惊奇的看着斜靠在构树旁的白灯,走上前盘腿坐下,伸手准备将这形态怪异的灯笼拿起来好生研究一番。 “啊!”白灯刚入手便仿佛被火灼了一般,男子一疼便立刻将东西给丢了,捂着手呼呼的吹气,“好痛,怎么回事啊!” “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1 呵。“看他俊俏的脸皱在一起的颇为好笑,苍敔流撤身将双腿垂下,敛着眼睑去看这个有些孩子气的男子,“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自然要受到惩处。” “哇——!”男子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一个趔翘直往后栽,瞪着眼顺着那双穿着白木屐的双脚往上看。 “何、何方妖孽!”被树上人相貌迷了一下眼,他看见这人一头白发便立刻喊道,颇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苍敔流浅茶色的双眼在树荫下变得有些暗沉,他垂着眼饶有兴趣的看这个男子方寸大乱的样子,就在这人白着一张俊秀的脸撑不下去的时候,苍敔流跃了下去,衣袂发出咧咧的声响在身侧拂动。 “哒哒”两声自落地的木屐上发出。 “哇!!!!你要做什么!”男子被吓得大叫一声赶紧捂脸,似乎只要捂住脸 便什么都不会发生似的。 这人若是调|教起来,过程应该会很享受吧。 苍敔流眯眼将男子打量了一番,嘴角微微一动,勾起一个相当隐晦的笑容:“进了我的山脉,随意盗取我的药草,杀吃我的生灵,如今你要问我做什么?” 他如今用的是本体,身量一米九,欣长却不纤细瘦弱,如今站在这个吓得墩地捂眼的男子身前可是有着相当大的压迫力的。 听了苍敔流的话,这男子立刻站起身抬头仔细打量他的面容,那双眼此时哪还有什么惊惧,倒是满含好奇,仿佛苍敔流是珍兽一般:“你是那个传说中的提灯子?!” 他说着赶忙再次捞出典籍“哗哗”的翻阅起来。 苍敔流的眼神也随之移到了那本厚重的暗黄有些破旧的书上,一伸手便在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取了过来。 苍敔流拿了书并不马上翻看,反而将一旁的白灯挂在腰间的环扣上,慢悠悠的往谙山西面毒虫的密林中走,那里的蜂酿可是绝顶的美味,淋在冉遗鱼上生吃鱼片,那味道堪称一绝。 “哦喂!”男子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一蹦便要拦着这白头发的妖怪,但是转眼一看他腰间的白灯脑袋又是一缩。 他可是听说这九座峰虽然有九个,可是典籍上却记载八峰八方,以榷崖山为中心也同样被划在榷崖山内,即便是九座峰,最终却依旧被统称榷崖山。 而这榷崖山可是有一个提灯子保护整个山脉,他终年随身带着一盏白灯,系在黑色的蛇头拐杖上。 难不成就是这人? 男子斜眼睨着将苍敔流的后背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还真是神秘…… “喂,你把我的典籍还我!”男子站的不近也不远,瞪着眼看向苍敔流手中黄旧的书籍。 苍敔流自袖中掏出两颗掌心大小的暗青色果实,这是归那个活泼的孩子拉着亥去寻来的,自从知道他们的提灯子大人十分爱吃苦兮兮的东西后两人可是兴奋的四处找好吃的,每一粒都仔细的洗的干干净净放在苍敔流的阔袖中。 苍敔流咬下一口,汁水充沛清苦,味道更是合了苍敔流的心意,他心情愉悦的眯了眯浅茶色的眼眸。 男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人竟吃起东西,那暗青色的果子里是黄莹莹的果肉,卖相实在是不错。 “咕噜~” 苍敔流挑眉看过去,拍了拍那本典籍,轻声说:“外来人,这本书你是哪儿来的?” 男子尾缀在苍敔流的身后,恨不得上去直接将苍敔流手中的那本书抢过去然后跑掉,但是奈何自己虽说身量挺拔,与这个白发的妖怪比起来却是矮了一截,况且此时自己又腹中空空,这人还在自己眼前吃好吃的,顿时恨得牙痒痒。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竟然一时忘了解锁,我真是对不起你们 终于外出回来了,今天赶紧弄了四千五上来 下次绝壁不锁文了!!! 由于我的歉疚之心,以后每天四千!(泪汪汪) 第17章 2.3:榷崖山,提灯子【3】 苍敔流垂着眼睑翻阅手中记载了榷崖山精怪种类与草药树果的典籍,里面虽说记载并不全面,但也算是不少了。他只专心的看手中的典籍,脚下却能悠缓而行,路途中毫无阻碍绊脚,他腰间的白玉百环扣上扣着白灯的拐杖,行走间那形状怪异的灯笼一摇一晃,荒草石块皆尽往两旁分开。 “咕噜~” 苍敔流听到某人肚皮空瘪的声响脚步依旧行云流水,却将手中的另一颗暗青的果子丢过去。 初亦伸手一把握住凌空飞来的果子,两眼饿得直发光,面上却撇嘴:“你将我的书还给我,我不跟着你走了。” 他这般说着,张嘴便在果子上咬了一大半,一股浓烈的苦味瞬间在味蕾上爆炸,那股味道令他口中分泌出大量唾液,浓厚的苦味简直让人发呕,双眼翻泪。 “呕!!好苦,这是什么鬼东西,真真难吃!呸呸!”初亦赶忙弯腰吐出果肉,但是那味道却没有丝毫减弱,沾在口腔中的苦味让他俊秀的脸都皱在一起,他甚至伸出舌头用衣袖去擦抹。 “沼青果,可凝神饱腹,驱虫除瘴,你若是不吃,待会儿死在里头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苍敔流轻柔冷漠的说道,浅茶色的眼眸飞斜看过来时仿佛在看一句尸体一般,直令初亦打了个寒颤。 初亦咽了口唾沫,看着这果肉黄莹莹的沼青果,那股刚消下去的销魂味道立刻令他脸色僵硬,但是一想方才白发妖怪说的话,这不吃也得吃,他表情变换,显然是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 听到后面咔嘣咬着果子的声音苍敔流嘴角勾起,同样咬下一口,果肉含在口中用舌尖顶来顶去的□□上面的苦汁,穿过这片紫竹,前面的毒瘴也就不远了。 当脚下开始沁出泥浆,青葱的野草与芦苇茂密得几乎一米来高,还有在这片沼泽上生长的黑皮白纹的怪树,初亦一脚踩进这沼泽的泥浆中,黑乎乎的沾了一个小腿,他伸手拦开芦苇却不慎被锋利的叶侧划开了掌心。 “嘶——”掌心一痛,低头去看,瞬间手掌泛出黑光来,初亦脸色一变,“有毒!?” 只在这片刻,这黑色便蔓延了小半个胳膊。 苍敔流冷淡的看过去:“你没有吃方才的果子。”他这样问,话语的节凑中相当悠缓。仿佛一点也不在乎面前这个人是不是过一会儿便要化成一滩血水永远成为这泥沼的养分。 “太、太苦了,我吃不下。”初亦脸色难看而苍白,他用左手死命的捏着自己的胳膊,期望这黑色能停下蔓延的趋势。 苍敔流了然的点头,他再次从白色的阔袖中拿出一枚沼青果:“吃。” 这次命悬一线,初亦二话不说,也不再拖拖拉拉,他立刻三两下便将东西咬了几大口,也不咀嚼两下便吞咽了下去,看着掌心慢慢有黑血溢出,紧绷的心弦立刻放松,口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2 中的苦味便排山倒海的席卷他的味蕾,五官再次皱在一起,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可是相当的小孩子气。 这一路上终于安安稳稳的到达了毒蜂所在的沼泽林,这一片开满了毒瘴养出来的鲜花,姿态千娇百媚各式各样,颜色丰腴的清瘦的娇媚的雅致的,暗红色的毒蜂在这片地界交替着飞来飞去,在不远处树勾上的巨大蜂巢忙碌的交流动作。 初亦几乎要被这里给惊呆了,尤其是空中那十分令人恐惧的‘嗡嗡’声,他不敢去招惹那些一看便知不是善类的暗红毒蜂,但双眼却亮晶晶的好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闻上一口便要醺醺欲醉不愿离去了。 苍敔流看他那副已经快要沉醉在这里的神情,只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他立刻醒了过来。 “若是你敢在这里睡,那便永远留在这里当花肥好了。有你这外来人的尸体填充,这里的蜜一定更甜。” 初亦立刻打了个激灵,再次看向这一片争奇斗艳娇媚无比的鲜花的时候满含了忌惮,浑身的寒毛都要炸起来了。竟然只是吸了几口香气就能令人如此痴迷,这榷崖山虽满山宝贝却也不是什么善地。 苍敔流的二齿木屐踩在泥浆之上却也丝毫没有陷下去沾上泥污,相比于站在那里整只脚快要拔不出的初亦,两人的对比简直不能再显然了。他看这人拔了右脚左脚又陷下去,拔了左脚右脚又陷下去,那副苦恼的认真的模样看着颇为有趣。 苍敔流漫不经心的往挂着巨大蜂巢的那处走去,那模样看着不像是采蜜的反而像是观光一般。 “嗡嗡嗡”一只鲜红色的有男子拳头大的蜜蜂飞向苍敔流,发出声音。 苍敔流笑了一声,自袖中拿出一枚亮翠色的圆珠,那圆珠有人的眼球般大小,带着些弹性的软质。 蜜蜂飞近苍敔流举起的手指,细细地勾爪合起将圆珠抱起,又嗡嗡了两声便飞走了。 初亦在不远处看得有些不知所以然,这是做什么?以物易物?这榷崖山的提灯子大人不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的嘛,做什么还要给东西? 他疑惑不解的看着已经提着灌满了蜜的玉筒走过来的白发妖怪,撅着的嘴巴扭了扭,似乎被这个问题难倒了。 “走了。”苍敔流伸手将这人提着后衣襟从泥浆中拔起来。 而九峰殿的初岐在睡了三日后终于醒来,他从雕着百兽飞虫的木床上醒来,赤脚落在铺设了精致叠席的地上,他此时已经被换了一身衣物,醒来时竟有些不知身在何方。 侧滑开木制的滑门,外面是一片荒草青竹,他出了屋子,站在光洁平滑的回廊上,下面是三阶青石台阶,一条碎石铺就的小道向远方蔓延。 初岐刚站在回廊上没有多久便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娇滴滴的声音。 “你醒啦,绿芙已经弄了吃的,正在东殿,我带你过去。”一个妹妹头的女娃娃站在回廊的另一端,冲正愣然的初岐活泼的摆手,示意他过去。 他此时也正是饿了,点了点头便赤脚跟过去,到了回廊尽头,石阶下正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双木屐。 “这是提灯子大人吩咐给你准备的。”那女娃娃轱辘着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两只短小的胳膊在身侧可爱的摆来摆去。 而归来的苍敔流在还未踏上九峰殿的台阶的时候,归还有亥这两个孩子此时正蹲在殿门的台阶下,两人凑得极近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能依稀听见“大人”“回来”这些字眼。 “今日你们二人怎么没有出去玩耍?”苍敔流含着笑意从远处缓缓走来,合着木屐二齿奇异的轻响,节奏悠闲安宁。 “大人~大人~大人~”两人立刻拍着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小脸璀璨的笑容立刻绽放,像条小腿冲苍敔流跑过来,嘴巴里不停的叫着大人,唱歌一般。 苍敔流的冷淡的神色温和起来,伸手将两人小脸上的灰拂去,又捏了捏他们细腻的侧脸:“去弄些吃的给这个人,那个醒了没有?” 归立刻摆动着身后火红色的狐狸尾巴,毛发蓬松又可爱活泼:“醒了醒了~正在东殿吃东西呢~”说着转动小脑袋正经严肃的看向一旁正看着他尾巴的初亦,“你,跟我过来。” 初亦被他那严肃正经的神情弄得一愣,乖乖的跟了过去,但是那双眼睛正惊叹似的盯着归身后的尾巴看个不停。 “哼。”归像只猫儿似得轻哼一声,转身就领着人走了。 亥正红着小脸垂头站在一旁,时不时害羞的偷觑苍敔流一眼,再看到苍敔流腰间灌满了蜜的玉筒与那条半米来长的冉遗鱼的时候,立刻怯生生的拽了拽苍敔流穿着黑色露先的阔袖。 苍敔流看他实在是太可爱,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一面往绘着彩兽云雾百种精怪图的九峰殿走去,一边轻声说:“亥,怎么了?” 亥伸手要去拿那只十多斤重的冉遗鱼,嘴巴里嗫喏道:“亥、亥也要、帮……帮大人……” 苍敔流温和的看着他那仿佛要立刻哭出来的水盈盈的青色眼眸,他解下腰间的玉筒:“呐,亥要好好的拿着哟,这个我可是很喜欢吃呢。” 初岐端正严谨的跪坐在软缎上,他面前的矮案桌所摆设的食物精致的不似人间所有,每一样他都从未见过,散发出的氤氲香气可以令那些唱过所有人间美味的人都垂涎三尺。 初岐执起白玉的快笃,在雕了花样的小碟上轻轻一抵,发出‘笃’一声轻响,两根快笃便整齐的捏在指间。 “那人果真没有骗我,弟弟你真在这里!”大咧咧的脚步声停在滑门外,一个衣衫略有狼狈的男子笑起来,欣喜的揉着后脑勺,随后大步往初岐那里走过去。 初岐愣然的看着来人,一直微微皱着的眉头一松,向来严苛的面貌动容,眼眶也微红起来:“哥?” “嘿嘿,不哭不哭,我都快饿死了。”他爽朗一笑,竟伸手去直接抓桌上的肉食。 初岐见到兄长,那颗悲恸的心终于涌进了喜悦,在另加了一副餐具后他赶忙为兄长布菜一面问他这三天都是在哪里怎么过的。 “唔唔……”他大口的咀嚼着美食,支吾不清的说,“我拿着族中传下的宗典,看到可以吃的东西都翻阅对照,反正没有饿死。” 苍敔流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二人的对话,他将腰间的白灯取下随手放在一旁,取下头上黑色的高帽,往正座主位处坐下,懒懒的靠在一旁,一头白发直直的垂下。 “这么说来,你们宗族以前是有人来过这里了?”苍敔流不理会绿芙在一旁设下的小案和上面摆放的朱果美食,反而垂着眼冷淡的看着这两个外来人,但是真实的想法却令人捉摸不透。 有着封界的维护按理说外界的人是不可能进来的,可是如今却进来了两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3 个,一船的人都被海浪卷进海中,偏偏这两人进来了,况且还有着血缘关系。 并不是巧合。苍敔流也不会相信有这般巧的巧合。 两人此时恰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初亦拍了拍已经鼓胀起来的肚皮爽快的舒了一口气。 初岐看兄长这副模样也知道他平日不着调的性子恐怕此时是靠不住的,他严谨的跪坐着,紧抿的唇角终于在苍敔流冷淡慑人的目光中开启。 “我在族中宗典中看到过一些记载,的确是有过族人来到过这里。” “呵哦~?”苍敔流挑眉垂眼,“你说的可是这一本?” 说着他取出那本黄旧的厚厚的典籍,漫不经心的用瘦长的指尖翻弄,里面栩栩如生的绘画着各种精怪、花果、矿石……详细的记载了他们的作用和弱点,甚至在这本典籍中有一张已经绘制了三座山峰的地图。 苍敔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本典籍,若是九峰都绘制完成,里面的资料也完善,这本书…… 他勾着猩红的唇角去看下面的这两个人。那一眼简直令这两人的灵魂都要被他的神色绞碎,乍令两人神魂皆碎。 “怎……怎么了?”初亦瞪着眼看着似笑非笑的苍敔流,野兽的直觉令他有些不安。 苍敔流一面翻弄祭典一面带着温和又冷淡的笑容,而这笑容终于在翻到了某一页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冷凝阴翳。 只是这阴翳只闪过一瞬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在看过去,这白发的人依旧面色苍白妖异英俊,双唇猩红薄情。 “这本书倒是有意思。”苍敔流声音低沉柔和,依旧满含了冷淡,“那便留下,当做救了你们二人的酬劳好了。” “喂!”初亦立刻瞪眼站起来,“你在说什么鬼话,这可不行,这是我们族的宗典,怎能让你这外人拿了去!?” 他虽是初岐的兄长,但是却带着一股天真的孩子气,此时这正要上了玉阶去这白发妖怪手中夺,然而苍敔流下句话便令他停下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 “你们不过是榷崖山的外来人,既然出不起酬劳,那么便把命留下吧。”他说的依旧轻柔低沉,甚至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仿佛自己口中之际吐出了一口毫无用处的气息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的, 最近气温下降的好快,今天我们这里下大雨,哇哈哈,心情果然好起来了 第18章 2.4:榷崖山,提灯子【4】 初亦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溪边的香樟树下,容色紧蹙苦恼,那双总是闪烁着欢快的双眼也陷入矛盾的不解中。 一旁不远处的绿衣女子正将一只半米来长的冉遗鱼摆在青石的岸边,那是一条蛇头鱼身马眼,却有着六只脚的怪鱼。女子纤长的脖颈上有着隐约的青黑色蛇鳞,另半张面容妖娆而娇美。 初亦蹲在那儿看绿芙手段流利快速的剖肚剥骨,切掉蛇形的鱼头,去鳞去皮,那优雅迅捷的动作无端端的令初亦有些毛骨悚然。 他原本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为什么那个提灯子大人要夺了原本属于自己家族的宗典,没想到竟然在无意识中走到了这里,他蹲在那儿半晌,在绿芙已经快要处理完食材时,他忽然开口。 “你说,你们提灯子大人为什么要拿走我的书?”他挠着头,一手撑在脸侧,溪水冲击在卵石上的声音叮咚清脆 。 绿芙用她明黄色的蛇瞳瞥了这个还染着孩子气的男子一眼,向来不怎么说话的她竟在那双专注的双眼下开了口,抿唇片刻,看着剔透玉粉的鱼肉在溪水中冲刷去除腥味:“大人自有大人的道理,大人说要收取报酬那便定然是报酬。” 轻柔的声音虽然有些不常开口说话的僵硬 ,但是看着这个蹲在溪边面容娇媚沉静的女子时,初亦忽觉心口微窒,仿佛有什么握住了他跳动的心脏,他面颊有些微红,又低头狠狠挠了两下,讷讷道:“可是……那可是典籍,是历代传下来的……” 绿芙将已经看不出原貌变得晶莹剔透的食材自水中捞出来,站起身便要离去,背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片刻后回首,发现这男子正凝视着她的背影,那双眼睛中的专注仿佛他会永远站在她的身后注视一般令人心动,绿芙被那眼神看得有些身子发热,仿佛连心口都燃了一团火。 “大人救了你们……”原本想要说的话被那双眼睛扰得忘得一干二净,只轻语半句,随机端着食材离去了。 初亦与初岐二人并不是不知道他们欠下了救命的恩情,但是那个记载着榷崖山的典籍却并能如此就交付出去,那本典籍是初家人耗费了几百年心血才仅仅记载了这榷崖山山脉的一小部分罢了。 榷崖山中至宝无数,自祖宗开始他们便已经记载并绘制,每一代初家人在二十五岁之前都会留下血脉,然后乘船往海中出发寻找这传说中的山脉,运气差的死在海上或者永远消失不见,好一些的也是无功而返,若是撞了大运真的进入这里,随便带上一点东西出去也能富甲天下,更何况他们初家一直被皇室相当重视。 而今他们的确是进入了这里,但是典籍被那个提灯子大人拿走,那可是几百年的心血! 而拿走这几百年心血的苍敔流正懒懒的靠在软锦上,高帽早已被取下,一头白发披散,他正赤着脚倚在矮席雕云镶珠的精贵靠椅上,正悠悠的吃着一旁果盘上的橘红色果子。 苍敔流眸光停留在那本封面黄旧的典籍上,无意中的翻看令他隐隐有些明了为什么这初家的两人会直接穿过榷崖山周围的封闭的膜。 他指尖捏着一枚椭圆的正发出清淡味道的果子,此时正是晌午时刻,外面的阳光略有些刺眼,树木与花草在庭院中野性凌乱却也暗含着风雅自在,空中渗透着淡淡的草木之香。 四周镶着青玉与白玉的雕花木制滑门都被打开,连接着外面的回廊,微风在这个敞开的空间流淌着,令苍敔流的衣袖也随之拂动出闲适。 苍敔流神思转动,他伸手摸了摸这本典籍:“嗯……这九百多年应该可以更有趣一点了。” 说着他似是预料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而露出一个兴味勃勃的笑意,有些苍白的容色与猩红的薄唇潜藏着不可抵挡的锋利与诱惑。 “大人。”青石的路径外绿衣的绿芙端着红棕暗木的巨大托盘走了过来,大抵是作为精怪,即便对于寻常女子来说沉重的托盘,在绿芙看来也是轻而易举,她行走间腰肢有着蛇类特有的柔软,走起来摇曳生姿。 暗沉红色的方形圆角雕花托盘上放着形态很是尊贵的烟玉特意磨制的玉盘,上面是薄如蝉翼剔透粉薄的鱼片,淋了金黄的蜜,只消看一眼便令人口中生津移不开眼。 一同跟来的还有正黏在绿芙身旁不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4 停搭话的初亦,他早换了一身绣美贵气的衣物,原本也是相貌俊秀之英才,此时在阳光下,那笑容也似是笑到了绿芙的心里去了一半,有些春心萌动。 苍敔流在绿芙将托盘放在案桌上的时候才微微动了动一直斜靠的身子,毫不在意的用眼角瞥了两人一眼,用快笃夹起一片薄得透明的鱼片,放入口中,享受的微眯眼。 “如今你二人身体也没甚大碍,是时候离开了。”苍敔流再次夹起一片,声音冷淡而温和,显得有些毫不在意。 二人留在此处已经有近两个月了,苍敔流开口让两人离开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初亦却变了脸色。 “我 ……”他为难的看了绿芙一眼后又看向姿态慵懒,身形欣长的苍敔流,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口中有什么艰涩之语难以吐出。即便看着这白发的男子姿态慵懒,但是初亦明白这个妖怪的冷漠与强大。 “嗯?怎么,住这里住得舒爽了不想走?”苍敔流轻声哼笑,眉尾挑动了一丝,他动作优雅的将鱼片放入口中,咽下后又笑了一声“若是你想要留下,我可以为你破这个例。” 说着苍敔流深深的勾起一丝笑,即便是靠躺在那儿,那气势却压得站在一旁的初亦只能仰视低伏:“这榷崖山从未留下过外来人,不过我看你颇为顺眼,你若想要留下,对于我来说并非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绿芙听闻那双明黄色的蛇瞳满怀欣喜的看向神色有些愣怔的初亦,她是榷崖山的精怪,也不知什么道德束缚女子规矩,只欣喜的看向初亦,出声迫切的问:“你可愿意留下来,我们便再也不会分开。” 但是绿芙却并未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初亦愧疚的看着她,十分的难过:“我们家族中我是要继承家业的长子,此次回去后便要肩负起整个家族。但是我是真心的心悦绿芙你的,我想要和你厮守,可是我……我不能抛下家族。” 看着绿芙璀璨的眼眸逐渐暗淡,苍敔流轻嗤一声不置可否。说得如此深情,真是好演技。 “你二人,私定了终身?”苍敔流眯眼,轻放下手中的快笃,指尖笃、笃、笃的轻击了几下桌面。 “我……”绿芙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她有些明白了,面前的这个男子是不会为了她放弃一切留下来了。 “绿芙、绿芙。”初亦连忙将绿芙的手握在掌心,他真诚的看着垂首在一旁不再言语什么的面容娇媚性子却沉静的女子,“绿芙你难道不能与我一同么?我心悦你啊绿芙。” “哦~?”苍敔流倒是觉得这个带着些孩子气的男子有些有趣了,他的性子有些孩子气,但是不代表这个男人真的就是个孩子,他这样子大概也有 二十多岁了,苍敔流听到他这般说,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 初亦看到了这一眼,明明没有什么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虚。 绿芙终究是女子,被心爱的男人这番表白心中也有些异动,但是苍敔流可舍不得这么一位厨艺好的跟着别人走,那以后他岂不是还要去找新的,麻烦。 “绿芙你就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此一生只看你一人。”初亦真情切意的凝视着已经有些动容的女子。 “我何时说过你可以带走我九峰殿的人了,真是贪婪啊。”苍敔流神色依旧冷淡,但是口吻却已经令人有些发冷了,猩红的两片薄唇轻轻一碰,“绿芙可以活上千百年,你不过是个寿元一百的寻常人,当你生老病死,鹤发鸡皮,绿芙依旧貌美如花,况且你看她脖颈的蛇鳞与那双眼,你带她出去,恐怕有不少人都要想要剥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你护不住她。” “我容忍你在我榷崖山放肆两个月,你与你那个弟弟搜刮的药材树果金石白玉无数,真当我不知道不成,你们可是忘了我的身份? ”苍敔流温和的看着额间有些沁出汗液的初亦,口中的话却犹如一把刀锋无情的拨开他的面皮,撕得他血淋淋,“绿芙没有见识过外面人心险恶,虚伪龌龊,你当你几句花言巧语便能让所有人神魂颠倒?” 绿芙睁大眼不可置信的听完苍敔流的话,猛然转头去看额角有些汗湿的心爱之人,希望他能够出口反驳亦或是解释一二,但是心爱之人却一直沉默不语 ,神色惊慌。 绿芙明白自己被这男人的巧舌如簧给迷惑了,她抿唇眼中含着泪跑了出去。 苍敔流猩红的双唇勾起不屑又温和的笑意,他没有去理会跑开的绿芙。 “原本以为会是个和我胃口的,真可惜。”遗憾的看了眼这人,苍敔流摇了摇头,不过心中生出的另一种想法立刻令他振作起了精神,他随意的瞥了眼放在一旁的典籍。 这典籍上几乎记载了初家的所有关于榷崖山的事情,从三百多年开始,初家有一位祖先与榷崖山中的一个精怪结合生下了孩子,那精怪是一只已经可以化形的白鹭,之后却不知道什么缘由身死,他的全身白羽与血肉都被吃了,其效用可是相当仔细的被记载在典籍之中,自此之后,不论男女,只要是初家的人在二十五岁都会留下血脉,然后四处寻找榷崖山的踪迹。 苍敔流只看了一眼便闻到了浓烈的龌龊之味,那个男性的精怪竟然被自己的人类妻子给吃得骨头渣也不剩。他也算是明白了初家人为什么可以透过那层保护榷崖山的隔膜。 “原来是拥有榷崖山精怪的血脉,怪不得……”苍敔流眉眼柔和的笑起来。 “一千年可是个很长的时间,不过……”他搓着下巴,看着从远处跑过来的两只小狐狸,缓缓说道,“用这家人打发时间应该很不错呢~我要怎么做?是用财宝迷惑他们还是用美色的与血脉来诱惑他们?等他们将九座峰的地图补全,然后再高高的将他们从巅峰的喜悦中摔下去,坠入地狱,真是要让我等不及了。” “大人~我们回来了哟!”归挥着小手露出大大的笑容从远处蹦蹦跳跳的往这边跑,后面还缀着一个气喘吁吁脸色通红的青眼小狐狸亥。 “大人~大人~阳光普照的午后,归的大人~最英俊最雄伟,嘿呀嘿~归和亥要永远跟着大人哟~!”蓝眼睛的小狐狸唱着欢快的调子,里面的话却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嗯~跟着大人~”后面的亥也憋红了小脸跟着小声的悄悄唱。 苍敔流笑着把往他怀里扑过来的归接住,看着亥期期艾艾的也往他怀里蹭,笑了一声便将这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也一同搂住。 不得不说,苍敔流虽然有些禽兽,他也并不是多喜欢孩子,但是这两个却是相当得他喜欢。 “今天还开心么?”苍敔流看着归伸出手臂他便配合的低下头让他可以搂住自己的脖子,而亥还在害羞的用两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胸口的衣襟,小脸靠在苍敔流的胸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5 口,眷恋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听到苍敔流像往常一样问话,归却撅起嘴怒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开心!那两个外来人到处勾搭丹穴山与枝山的姐姐们,讨厌死了!” “嗯嗯!”亥也一脸认真的点头。 “不过呀~我已经照着大人的吩咐和九峰的精怪们都通知好啦~”说着扬起精致可爱的小脸等待苍敔流的夸奖,亥也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苍敔流在两人脑袋上揉了揉,笑夸赞:“真是长大了呢。” 苍敔流眸光深邃晦涩的注视着山下。有趣的日子就快要到了啊…… 第19章 2.5:榷崖山,提灯子【5】 今日的春光与往常一样温和璀璨。 苍敔流昨夜提着白灯将九座峰的时山巡视了一番,榷崖山居于其他八座的正中心,也算是相当便利,幸而他是提灯子,有白灯开道,速度那不是普通的快,不然这一座山便是方圆数百里,莫说一夜了,就是十天也难说。 苍敔流看天已经大亮,柔和的晨曦之光已经刺破天际的薄云,他随手将白灯的细长拐杖搭在肩上。 “饿不饿?”见到两个小狐狸蹦蹦跳跳依旧精神劲儿十足,他笑问道。 归此时正要伸手去摸那头軨牛身上的虎纹,那軨牛十分的通人性,弯着膝盖伏下身子任这只活泼过分的小家伙胡弄。 “啊呀!”归清脆脆的惊叫一声,捂着小嘴,“忘记了忘记了,大人一定饿了!” 亥也自我谴责的点头,这一夜跟在大人后面太过兴奋了,他们两个原本就是因为提灯子大人的出现而诞生的侍守,应当全心全意的服侍大人的。 看着这两只又泪汪汪起来,苍敔流扶额,顿觉自己这是养了两个儿子,他将白灯挂在腰侧,一手牵一个,领着他们往榷崖山的九峰殿走去,温和安慰 :“行了行了,你们俩个还小,日后等你们长大些了自然会好的,即便你们什么也不会那也没什么,放心吧,不会将你们丢下的。” 两只顿时被这温柔的话语捋去了心中的悲痛,目光憧憬敬仰的抬头看着高大的大人,心中暗自握拳:我一定会快点长大的,要永远和大人在一起 ! 那只被归与亥两人折腾了一夜的軨牛,坐在这軨牛的背上,一会儿要跑一会要它跳的,此时被两只小狐狸放过竟然也不赶紧逃走,反而十分乖觉的跟在后面。苍敔流只看了一眼便任由着軨牛了,其实这东西模样像牛,但是身上却是虎纹,叫声很像人的低吟声,正真的名字是軨軨,与它的叫声倒十分的像。 苍敔流见它似乎是想跟着,像是很喜爱两只小狐狸,他弯腰将两只抱起放在这軨牛的背上,拍了拍两只的小脑瓜:“好了,乖乖的,我们回去了。” 两只立刻一人抱着一只头角,笑得像两只被风拂动的铃铛一般,仿佛没有什么事会令他们苦恼悲伤,苍敔流笑着摇了摇头,木屐在脚下随着行走而轻响着。 “不知那两个……”苍敔流想起正在榷崖山游荡的初家两人,那两个可是竭力想要带走化形的精怪呢,苍敔流其实也并不觉得什么,人嘛,不都是追名逐利,妄想长生的? 他大概也是知道这个初家拥有了混血后,在历代进入榷崖山,通过甜言蜜语的许诺和唯美爱情的诱惑,致使无数向往外界的精怪心动,从而不顾一切的跟他们离去,最终利用被杀害,可以想象在初家诱使他们说出关于榷崖山的一切后会遭遇怎么样的残忍对待,剥皮用来做羽衣,吃肉喝血,甚至妄想炼制成丹药,将随意的一样献给当权的皇帝,初家都会受到极致的重视。 这样一代又一代,皇家会愈发的追逐他们,信任他们,这样的追逐下聚集起无数的金钱权势,这些会让他们的欲望无限的膨胀,看看他们那本厚厚的典籍便可清楚的看见,那三座山的地图可是详细的不能再详细了。 这是一个只有初家人可以寻找进入的传说之地,可以想象这初家到底会受到怎么样疯狂的推崇。 而初家人,为了唾手可得的一切,享受到了权势的好处,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初亦用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凝视着正一语不发神色悲切的绿芙,他伸手紧紧的握住绿芙有些冰冷的手,这是蛇类特有的冷感,但是此时这个男子正毫不介怀,一心一意的握紧了这双手。 “绿芙,这里如此荒蛮,难道你要永远呆在这里么?”他真情一切的诉说着,竭尽全力想要打动她的心,“外面的世界很美好,我们初家也算得上有些权势的,你如此美好,理应用华美的衣裳精致的珠钗来衬出你的美丽,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会用这世间最好的佳肴让你品尝,最柔软的锦床让你休憩,你应该相信我的。” 说着他将绿芙有些冰凉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拿的双眼此时不再是孩子气,反而沉稳又深情,他用力的将绿芙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让这个纯洁的女子感受他一颗真挚滚烫的爱恋之心。 他的口中不断地说着外面的美好与他对绿芙的爱恋,每一个字都仿佛浸满了甜腻的蜜糖,即便是在红尘中翻滚多年的人都要心尖颤抖了,更别说绿芙这般从未接触过一丝的纯洁女子。 绿芙明黄色的蛇瞳中缓缓沁出晶莹的光,她惨白的娇媚面容终于在初亦缠|绵的话语中浮现羞涩的红晕,她与心爱之人久久的对视,终于在那神情的目光中颔首同意了,她相信,这个人一定会爱惜自己并且永远的保护她,就如同爱人所说的一般。 初亦狂喜的将绿芙一把搂进怀中,像寻常的小伙子一般,在得到了心爱人同样的爱之后欣喜若狂。 “绿芙,我一定会令你幸福的,永远都幸福!”他抬起绿芙在他怀中的脸,立下誓言。 在两人再次站在苍敔流面前的时候,苍敔流一点也不意外。 苍敔流正将白斑果往竹筒中放,这是临溪附近的红竹,此时竹筒中灌一大半浓香的酒液,随着白斑果一颗颗往下放酒液缓缓升高,待到升至边缘,苍敔流这才将竹筒封住,一丝空气也不留。 而两只小狐狸此时一个哗啦啦的一边笑一边清洗白斑果,另一个用吸水的棉布将洗过的果子擦拭得干干净净,然后红着脸羞涩的将干净的果子递给提灯子大人。 “绿芙。”苍敔流将手中的这个封了口便整齐的摆放在一旁,又拿起一个空的竹筒,随手放下四五个白斑果,果子咕噜噜从他指尖欢快的滚进去,他垂着眼睑神色有些无所谓的冷漠,说,“你已经决定要离开榷崖山了?” 绿芙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在初亦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是,我爱上了他,想要跟他走。” 苍敔流将已经放了果子的竹筒注满酒液,再次封口了之后才转头看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6 向仿佛已经在设想美好未来的绿芙,他冷淡的神色稍稍温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在五日后你们便离去吧 。” 五日后便是月末了,每月的月末都是那层隔膜最弱的时候,若是没有提灯子的加固,那么那层隔膜便会消散,这也是提灯子不可离开榷崖山的原因。 绿芙往日是一直照料苍敔流吃食的,此次她决意离开,也明白自己太过自私,可是她得到了爱情,放不下那个爱上的人,因此这五日绿芙除却寻了个接替他的人,更是尽力为提灯子大人做了吃食送过去,而初亦,也因此时两人正是情至浓处,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最近也是时常在苍敔流眼前晃悠。 绿芙带着自己的妹妹赤,手中端着今日为提灯子大人准备的食物,她就快要离开了,赤是她百年前认下的妹妹,日后大人的饮食都要靠这个妹妹了,她已经仔细叮嘱过,今日也是带给大人瞧瞧。 “姐姐,你真的要跟那个男人离开榷崖山?”赤皱着眉头跟在后面,她心中有些放心不下这个姐姐,虽说绿芙是她的姐姐,看着也很是沉稳,可是赤与绿芙相处百年之久,绿芙有时候太过固执也令她很是头痛忧心。 绿芙端着精心烹制的糕点,头也不回,脚步与手都很稳,但是她依旧对妹妹的关怀而心中一暖,柔声安稳:“放心吧,他对我很好的。” “可是、可是他竟然带着他的弟弟在山中大肆搜刮,这种人姐姐你真的要跟着他?”赤有些急了,语气微微加重。 绿芙也皱起眉头,她也知道赤说的是真话,但是爱人也解释过,她想起心爱人的话,心中安下,也对妹妹说道:“他说因为家中典籍有记载,所以对这些东西很是好奇,想要亲自看看是否真的有那些功效。而且榷崖山中的这些东西数不胜数,即便是取了一些,也没什么大碍的。” 的确 ,榷崖山中出玉石,金银,矿物,其中生长大量种类繁多的药草,朱果,效果奇特惊人,就连山中的动物水中的鱼怪,吃了肉也能得到好处,榷崖山的每一处 都是宝,取了那一点实在是微不足道。 但是赤的面色更是不好 ,她拦在姐姐身前:“他与你说是好奇你怎知是真的?说不准他是个善于谎言贪婪成性的家伙,姐姐你离了榷崖山跟了他,外面人看着你这相貌说不定要怎么对付你,姐姐你真是傻!” 绿芙只当她因为自己要离开而闹脾气,摇头笑着绕过赤:“大人就在前面的庭院处,你可莫要再像这般大声嚷嚷了。” 赤远远便看见一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白发男子正姿态悠闲的盘腿坐在回廊,神色温和的看着庭院中的两个少年,这两个少年头顶都有两只狐狸耳朵,屁股后面是五条红色的大尾巴,穿着一身侍守的衣物,身材却有些小巧。 归正在趴在軨牛的背上,两只小手正紧紧抓着軨牛头上的角,甩着腿,清脆脆的笑着:“驾!快跑起来呀,快跑~” 亥正跟在牛屁股后面,小脸上也带着欢喜的笑,他跟了两步,看归还不下来,明明轮到他了,转眼便小嘴一撅,回身一头扑进苍敔流的怀里求安慰,用青色的眼眸控诉已经玩儿的忘乎所以的归。 苍敔流好笑的将他拢进怀里,这小家伙倒是没有从前那般害羞,在苍敔流往日是不是的关怀下,如今也知道撒娇了。 绿芙带着赤走近,她姿态恭谨的将还冒着热气的糕点放在苍敔流的身侧,不远不近,正好不会碍手碍脚却能拿到。 “大人,这是我的妹妹,唤作赤。”绿芙轻声说道。 苍敔流怀中的亥好奇的看向赤,她的双眼与她的名字一般,也是红色的竖瞳,与绿芙不一样,她的蛇鳞是在右手上并非脖颈那么明显。 苍敔流点头,他用一种颇为深邃温和的神情将赤打量了一番,嘴角划开一丝笑,清淡温和的与两人说了几句,点头了日后他的日常饮食交给绿芙的这个叫做赤的妹妹。 而在最后要离去的三天,一直在榷崖山游荡的初岐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九峰殿,一回来便去寻了他的兄长,二人在屋内也不知说了什么。 不过在第二日,初岐这个面容有些严苛,时常皱眉的人便出现在了苍敔流的眼前,而初亦这个兄长则是拉着绿芙开始最后的游山玩水,并且情真意切的告诉绿芙 ,她这一离开榷崖山便再也不能回来,她在这里几百年 ,理应拿一些东西用以借慰。 绿芙果真心中十分伤怀,她过去收藏的许多珍贵之物也都交给初亦,让爱人代为保存。 苍敔流因为一些小小的原因而对两人间的相处分外好奇,因此不论是绿芙/初亦或者是初岐,这三人的周围总是有那么几只美丽的飞蛾或者是青翠的蜻蜓。 不得不说这种小东西虽说相当弱,但是用起来却分外的顺手,而且十分的乖巧。 而今日,当一只灰白色泽,暗紫花纹的飞蛾噗噗噗的飞过的之后,苍敔流终于想要给初亦和初岐两个胆色不小的人点赞了。 昨夜两人商议直半夜,他们都明白,典籍是初家的至宝,无论如何都要取回来的,两人无一不神色沉重,毕竟他们明白,这里可是榷崖山,而那个人是这榷崖山的提灯子。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甘心,若是不取回典籍,那么初家几百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 因此,苍敔流在初岐出现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意外,不过心思动了一下便也明白了其中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今天晋江抽了、 我好几次都进不了后台 幸好我人品好,总算赶上了 第20章 2.6:榷崖山,提灯子【6】 苍敔流面容沉静,猩红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这俊美的面容却并没有一丝笑意,眸光相当冷漠。 初岐此时端端正正的跪坐在苍敔流的身旁不远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严苛死板,面容倒是清秀,这样的严苛模样令苍敔流舔了下唇角。 苍敔流从上一个世界的最后几十年都没有碰过男人了,但是面前的这个又不怎么合胃口,而初亦那个他又提不起兴趣,此时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口血似的令他有些头痛。 这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啊,他这跟和尚有什么区别,真是作孽。 苍敔流随手将初家的典籍往身旁一丢,那毫不怜惜的动作直令初岐蹙眉。 苍敔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此时赤正端着吃食走过来。 外面还是清晨特有的清冷,见到赤往这边走,苍敔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哪有一日便吃三餐的,每日中午一餐便好,不必三次。” 赤有些无措,毕竟这是第一天服侍提灯子大人,她十分紧张,早早便起来准备了。 苍敔流见她有些进退不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7 得,声音放柔:“过来吧。” 赤有些忐忑的走过去,看见提灯子大人身旁竟然有一个人类,不由好奇的看过去,而初岐也同样在打量这个看着显然是精怪所化形的女子。 “的确如绿芙所说的,很好吃。”苍敔流吃了一块浮谷所烹制的软羹,轻声赞叹。 赤听到大人的赞许声,那颗悬在油锅上的心立刻回到了心口处,她露出开心的笑。 “要不要吃一块?”苍敔流将翠玉盘与深口玉碗往初岐身前推了推,示意他尝一尝。 初岐顺从的尝了一块,眼中闪过惊艳,出声赞叹:“在下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菜肴。” 苍敔流点头,他再次将丢在一旁的典籍拿起,片刻后漫不经心的对赤吩咐道:“这几日榷崖山外撑起的界膜逐渐微弱,我恐怕要连夜巡视,你吩咐下去,让他们略微注意些,莫将外人放进来。” 赤赶忙点头,她红色的蛇瞳微微闪动,心中不断咀嚼着昨夜提灯子大人的话语,揉碎了掰开了,反复揣摩其中深意,愈想心中愈发愤怒恨郁,她勉力压下心中的戾气,应了提灯子大人的话后,略带着好奇的看向一旁不苟言笑的男子,,她笑容爽朗道:“你喜欢吃?那想吃的时候便过来寻我,我给你做!” 她原本便是精怪,此时笑起来犹如燃起的火焰一般灼人耀目,她的目光直接而热辣,倒是令性子古板的初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多、多谢姑娘。” 初岐方才听见这白发的男子说要连夜巡视,正心中暗喜,真是天道相助,此时再看这明媚的女子笑语晏晏,顿时心中便有了计谋。 苍敔流在一旁不语,他瞥了眼初岐眼中闪过的算计之色,心中笑起来。呵哦~想勾搭女人了? 看着如此古板严苛仿佛天下文人雅士的楷模一般的人物原来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嘛,他这是想让赤来苍敔流手中偷东西了,趁着苍敔流不在九峰殿,况且若是在月末的最后一日的时候,他与初亦二人正好离去,而榷崖山的提灯子又不在殿中,到时候两人取回东西,带着绿芙与诸多药草珍宝,天高皇帝远的任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还算有些小聪明。 感受到赤看过来的隐晦目光,苍敔流微不可查的冲这个一心担忧姐姐的女子点头,赞许的回应她眼中的询问。 最后的三日,苍敔流带着两只小狐狸和一头軨牛转遍了整个空桑山和翠山,两只骑着軨牛玩得十分开心,而苍敔流也是一路上犹如游玩一般。 他成为提灯子也不过三四个月,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将榷崖山的各处认全,哪里有金矿,哪里出玉石,哪里的水最甜最清澈,哪里的怪鱼最鲜美,各种形态的树种与精怪,哪种精怪会人语,哪种精怪善歌舞。 遮天蔽日的密林、虫鸟不生的荒野、危机四伏的沼泽、奔腾汹涌的瀑布、战栗胆寒的深渊、鲜草繁花的峡谷…… 只是三个日夜,苍敔流便将三座连山一刻也不停歇的看遍,而在加强了界膜之后,回到九峰殿的当日,九峰殿却被一股愤怒与厌恶的惶恐感所浸透。 守在九峰殿的精怪们怎么也想不到,绿芙与一个外来人离开也就罢了,怎么赤也吵吵嚷嚷非要跟着另一个离开,那坚定不移的神情与口中所吐出的决然话语,无一不让榷崖山对这两个外来人更加厌恶起来。 绿芙在得知妹妹竟然也要同自己一起离开,心中又是歉疚又是开心,毕竟原本赤是要服侍提灯子大人的,如今却要和像自己一样随着心爱的人离去,她心中深觉不敢面对大人,但是那一丝的喜悦又是如此甜蜜,令她原本在面对外面世界而惶恐不安的心终于有些依偎。 赤紧紧抱着初岐的左手臂,她将这木头似的呆子抱得紧紧的,似乎生怕人跑了一般。 “你已经决定了么?”苍敔流神色庄重严肃,仿佛往日的温和都是镜中花一般,此时的他浑身散发出令人不敢与之对视的压迫,他是榷崖山中九座峰的提灯子,他的职责是守护山脉的命河与整个榷崖山,此时的这个白发男子神情冷漠,但是他对所有的精怪也怀着关切。 “是的,请您成全。”赤跪下妖娆的身段,两手指尖叠在一起放在膝盖前,恭恭敬敬的跪行一礼,赤的面容也含着决意的庄重,“不论是什么结局,赤已经下定了决心!” 苍敔流深深的看了这个已经孤注一掷舍弃所有的女子一眼,他一挥手,对一旁依旧眉头紧蹙满目严苛的初岐说:“你先下去。” 挥退了外人,苍敔流将手扶在膝头,指尖点了点,拇指又摩擦了食指的二关节片刻,随后他声音淡淡的说道:“看来你已经决心要跟着你的姐姐了,你原本可以不必装作|爱上那个人的。” 赤自然明白大人口中的话,但是她依旧决然的摇头:“赤明白大人的意思,但是姐姐已经被那个虚伪的家伙迷惑了心智,竟然连私藏也全都给了那人!”说着便恨铁不成钢,她尽了全力却依旧敲打不醒姐姐,只得出此下策,“姐姐一门心思将所有都给了那人,我如今若是装作也倾心与他们,说不准还能探出什么助姐姐一二,免得她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苍敔流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会阻你,这东西你且先拿着,尚还能将你们的身份遮掩一二,只需记得,一直贴身佩戴,千万不可在人前取下来。” 说着便给了赤两颗如人眼大小漆黑如墨的珠子,这东西是空桑山最深渊处的寒冰潭中生在蚌中的宝珠,它能掩盖气息,使精怪变成人形并且没有丝毫的破绽,但是极为难得,千年才能生出一颗,地势环境险要,即便是千年成形的大精怪想要取它也是十分困难。 赤几乎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东西不是虚幻,她瞪大双眼,红唇微张,下巴几乎要掉下来,她身子激烈的颤抖,她没想到提灯子大人竟然会将如此贵重之物送与她们,况且还是在因为她们为了各种原因要离去的此刻,此时她只觉得心中羞愧难当,泪流满面,但是心中却有一股滚烫的热流淌了出来,让她因为姐姐而焦急担忧的心终于安稳的跳动起来。 “这、这真是……”赤有些哽咽的将头抵在手背上,她的热泪从蛇瞳上掉落直接砸在光洁的沉木木板上,“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大人……” 苍敔流看她伏在那儿颤抖,仿佛脆弱的要碎成千百片一般,他走过去蹲下身,伸手温和的将她一直跪伏的身子扶起,将两颗漆黑无关但却贵重万分的珠子塞进赤的手中,宛如给的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拿着。”他声音低沉淡淡,但是其中似乎满含着关怀,“你们二人出去后定会遭遇各种龌龊之事,初家人并不是什么好的,但如今你姐姐陷了进去,若非她自己醒来谁也拉不回她,若是想要拖延一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8 二,你且记住,万万不要怀了子嗣,当你们诞下子嗣的时候便是你们万劫不复的时候。” 赤已经被苍敔流的这些话震得面色惨白了,她绝不会觉得提灯子大人这是无的放矢自说空话,正是因为她信了,此时才如此心慌恐惧。 苍敔流将手放在这个一心要救助姐姐的女子头上,安抚的顺着她的长发:“莫怕,若是你姐姐果真怀了子嗣,若他们露出杀机,你便万万不能手软犹疑,立刻将绿芙带回来,届时你便与她安安心心的在榷崖山生活,我会好好令那些害过我榷崖山所有生灵的人好好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的话极为淡然冷漠,但是却一下便让赤几乎被刀子绞碎的心脏再次粘合在一起,最后完好无缺,她擦干了眼泪,神情终于再次坚定下来,她望着提灯子大人俊美凌厉的面容,被他无匹强大的气势所震慑,但是也被这股气势所安抚,赤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赤明白了!” 赤终于再次定下心神,苍敔流将一旁的典籍拿起,一面将这本书安放在一个镶着赤红玉石的木盒中,一边淡淡的嘱咐:“我将东西放在此处,若是有人让你来偷,你只管拿去给他便是,到时候初家人只要飞鸟尽利弓藏,胆敢害你们性命,你只将这本书的消息放出去,告诉世人,只要拿到这本书便能得这榷崖山无数珍宝,到时候初家人分会分|身乏术自身难保,你与绿芙藏好身份回来便可,可记住了?” 赤听闻这一番话再次泪目滚烫,她没有想到原来提灯子大人已经将二人的后路早安排妥当,她此时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一股热流冲刷,鼻子与双眼都被塞住,令她酸涩的想要放声大哭,她泪水啪嗒往下落,几乎泪不成声:“赤,记住了……” 苍敔流又给了她一包东西:“好,你下去罢,莫让人看出破绽。” ------------------- 原本因为赤与绿芙两个应该服饰提灯子大人的姐妹相继爱上外来人而有些沉闷不满的九峰殿,终于在月初的第一日,这股不满化为了躁动的怒火,原因无他,因为提灯子大人的东西失窃了,那一本从外来人身上收来的典籍。 提灯子向来在榷崖山有着独一无二的崇高地位,可以说这是一个可以统治整个榷崖山所有精怪的地位,提灯子会保护山脉最重要的命河,所有开启了灵智的精怪都明白命河是这里所有的生命,若是哪一日命河毁了,那么所有活着的东西都难逃一劫,若是命河流淌不息,那么所有的生灵都会兴兴向荣,从此可以看出,提灯子究竟有着多么巨大的指挥权。 而今竟然又两个外来者偷走了提灯子大人的东西,即便这东西是从外来人身上取来,但是大人救了两人的性命并且毫不在意他们在榷崖山拿取物品的行径,如此宽宏的对待,他们竟然用偷到来回报。 在得知了如此的精怪们无一不躁动起来,他们心中燃起了怒火,对外来人的态度从开始的无所谓逐渐变成了戒备与针对,还有浓厚的不屑与瞧不起。 精怪们虽然性情耿直纯真,但是也都不是傻子,榷崖山从前虽然也出现过些外来人,但是这一次初家二子在山中寻觅宝物与偷盗的行径才是令所有精怪提防外来人的开端。 苍敔流坐在树上,姿态悠闲的靠着,他两条大长腿一条盘着一条垂在下面晃荡,右手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木块,左手是一柄小巧的刻刀,他的手指十分修长,皮肤略有苍白,因此手背与手指上青色与红色的血管透出皮肤,显得有些妖异病态,但是他转动着刻刀的动作流畅自然,十分熟练,随着他的动作而有诸多木屑凋落。 苍敔流听到隐隐约约的清脆童音,果真不过片刻那两只便从外面欢欢喜喜的跑来,笑声宛如正摇摆的铃铛似的。 “大人~!你看你看,这是木头给我们带回来的,好酸好甜呀!”归举着两串红彤彤亮晶晶的冰糖葫芦,一蹦一跳的往这边跑,后面照理缀着一个同样双眼晶亮的亥,他的小手里也拽着外面带回来的零嘴儿,嘴角还沾着些糖屑,吃的满脸花猫相。 他们口中说的木头可不是真的木头,那是一只化形相当完美的窃脂,这窃脂灵智狡猾,因为喜欢吃白?的木屑,又时常喜欢戏弄这两只小狐狸,被两只瞪着眼叫他木头,而实际上,他的名字叫做半尽。 苍敔流看中了半尽狡猾的脑袋,吩咐了他一路跟在绿芙他们身后,出了榷崖山,以他的头脑要在外面建造势力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况且他原形又是鸟类,指挥一下这些小动物什么情报拿不到?到时候不说初家人如何对待两姐妹,就连苍敔流那长近千年的无聊岁月也是要排遣的。 而这不过才出去五个月,怎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四千五 ,我觉得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收集经验荣登五千了~~~ 我再想着要怎么弄初家的人才算凄惨,想来想去没个结果,我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各位小魔王们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告诉我哟~ 第21章 2.7:榷崖山,提灯子【7】 男子虚弱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他的神情十分呆滞死板,宛如一只极度缺水快要干枯死去的鱼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死寂的味道。 苍敔流冷淡的将这个受尽折磨的男子打量了一眼,他看向已经没有往常那样玩世不恭的半尽,缓缓道:“这东西,是你从初家弄出来的?” 半尽穿着一身赤红的袍子,他抱着双臂靠在一旁,向来狡猾的眼眸中流转着冷厉狠辣的光芒:“大人,你且看他锁骨处。” 苍敔流伸手用冰凉的指尖将穿上男子的衣襟稍稍拨开些许,立刻皱了眉头。 左右的锁骨处皆是有着一个穿透的伤口,那伤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强硬的用铁钩勾穿的,然后又经过了多年的撕扯 ,只看一眼便能想象得到这个人到底经受了怎样恐怖的折磨,更别提他身体上数不尽的伤口和他身上因常年饮药而浸出的药味。 “他们简直将他当做了畜生困在那里!”半尽压了许久也未压下心中的怒气,他的声音压低的怒道,“六十年,他们用铁索穿透他的锁骨将他困在地下,每天用能放倒野兽的药物让他精神溃散,好让他不能清醒不能逃跑更不能怨恨!莫说他有一半凡人的血都要受到这般折辱,可以猜想那些出了榷崖山的精怪们如今恐怕已经死绝!” 半尽一拳擂在壁侧,幸好还有些许的理智克制住,他抿着嘴深吸了几口气,那股恶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烧,他恨不得此时就冲进整个初家让那个肮脏的地方用血洗净。 “六十年,整整六十年,若非是赤暗自找到了他前来告诉我,那他此刻恐怕还要这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29 般痴痴傻傻的任人宰割,我简直没法去想一个有着灵智的生灵竟然六十年都混混沌沌无法清醒是什么感觉……” 半尽心痛怜惜的看向床榻上那个额头长着黑色双角的男子,那双角看上去非常的坚硬锋利,布满了黑色的鳞,十分冷酷的模样,但是就是这般应该傲立于天地的男子竟然被人穿透锁骨像畜生一般关在地下不见天日,他怎能不愤怒,这可是榷崖山应当像风一样自由自在的生灵。 苍敔流不语,让半尽尽情的发泄他的不满与愤怒,待到半尽终于平静了呼吸,苍敔流看着床榻上神智呆滞的人,此时这人恐怕就连三岁小儿也不如,六十年的药物,恐怕早已经将他的意志消磨,也不知还能不能清醒过来。 “他的身体中人类的血统微乎甚微,也亏伤口愈合比常人要快才没有被折磨死。”苍敔流冷漠的看着男子,声音柔和淡然,“若是他意志坚定并且希望活下去,醒来也不是不可能 ,倘若他想死,任谁也没用。” 半尽明白也是这个道理,他叹气一声,希望这人可以挺过来。 “而初家……”苍敔流伸手拨弄着男子头上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冰冷的角,指尖在上面磨搓了两下,面容严肃正经睥睨冷漠,“听说真龙天子受天庇护也不知若是加了这受天神庇佑的血肉能不能让凡人延年益寿获得真正的长生呢……或许有那么一种药方也说不定,初家人中如今不论是谁,他们的血液中或多或少都有我榷崖山生灵的血,作为混血,用他们的血肉再加上真龙天子的心头肉……” 半尽立刻明白了提灯子大人话中的意思,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惊奇的看向苍敔流,那神情真是直白又炙热:“我见过上一任的提灯子大人,你与他真是毫不相同。” 他话语中满含了推崇,还带着隐隐的激动。 榷崖山这种地方鲜少会有勾心斗角这种事情,他们大多性情耿直易怒,从不拐弯抹角,而且领地意识很强,生灵们有些虽然也相互捕食争斗,但也全是真刀真枪口直话白,像半尽这种狡猾的满是心眼的奇葩其实在榷崖山也没有什么人敢与他交好,如今没想到见识了这一任的提灯子,心中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找到了组织似的,立刻点燃了他的某一根激情的神经。 他的双眼仿佛两个发光的强力手电筒似的直往苍敔流身上照射:“是了!的确是这样,的确有这样一个需要真龙天子与混血血肉的长生药方,我会立刻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这样一个神奇的药方的!” 那个皇帝不是做梦都想长生么?初家被他一手提拔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龌龊,恐怕其中还有他的命令与吩咐,可笑初家人果真一头栽进了权势与贪婪的漩涡,即便那些显露了精怪特征的混血异于常人,但是不可否认,那些都是初家的子孙,有着他们初家人的血脉与基因,没想到竟然可笑的被当做大补之物,亲人相食,这般想一想都令人作呕。 “既然他们这般乞求着想要长生,不将生灵当做人看待,且让他们尝尝被人当做一盘美味佳肴一样追逐抢夺的滋味是什么样的。”苍敔流笑了一声,饱含了柔情,但狭长的眼角中的冷漠残忍却是如此令人颤栗。 半尽眸光璀璨的看着苍敔流,又说了说绿芙与赤在初家的近况后才在苍敔流的吩咐下有些不舍的离去。 苍敔流浅茶色的眸光冷淡沉寂的注视着床榻上正呆滞的看着暗蓝色精致窗幔的男子 ,因榷崖山的提灯子大人喜静,这九峰殿除却两只小狐狸之外,原本还有一个服侍饮食的绿芙,绿芙离去,来了个赤,没想最后连赤也跟随着离去,苍敔流干脆令他们走得远远的,这下半尽送来一个灵智受损的人过来,竟然一时找不到人看护。 他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这刚送来不过半天的人,想要这人能自己抹药自己进食自己洗澡,这估计也是白日发梦,苍敔流向来被人伺候,若是要让他去伺候别人,除非他对谁抱有隐晦的欲|望,否则那也是妄想。 苍敔流神情严肃的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的露出来,他仿佛看着一个大难题一般看着神色痴痴呆呆的人,最后只得扶额认了。 他转身走出去,白色的绢袜在沉木的回廊上轻声摩擦出悉悉索索,宽肩瘦腰英挺有力,两条大长腿外拢着黑色的宽大直贯,行走间不快不慢,仿佛计时一般带着一种无机质,宛如钟表上一哒、一哒行走的秒针,那节奏中漫不经心又令人心脏骤缩。 苍敔流取了药盒回来的时候,那人竟从床上摔了下来,正在冰冷的木板上微微的颤抖挣扎,眉头紧皱面色苍白,全身颤抖犹如正遭受巨大的痛苦却无能为力带着恐惧。 苍敔流看了他片刻,神色冷淡的走过去一把将人提起来丢回床上,轻嗤一声:“蠢。” 他将人制住,上了床榻一手抓住他胡乱挥动的双手,双腿将人死死压住。 身下的人睖睁着眼血丝狰狞的瞪视这个压制他的人,喉中像是野兽似的哼哧喘息,神情中虽然疯狂,但是眼中的死板呆滞却减轻了些许。 苍敔流冷酷的将人镇压,再次感叹作为精怪的好处,若是一个寻常的人被灌了六十年的甚至可以放倒一头野兽的迷药。令这个人没有一天清醒的日子,恐怕早就成了植物人或者直接被药死,而这个人却似乎还有些许神智,虽然只有一丝,但是若不再灌药,他醒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终于提起一丝兴趣来,若是他清醒过来,记起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只要稍稍设想一下那场景,苍敔流轻笑。 “看来,初家的人我还要给你留下才是。”苍敔流用唯一闲置的一只手摸了摸这人相当合胃口的脸,手背在他五官上缓缓扫动,他语气轻柔万分,带着无限的怜爱,“你可要快点醒过来报答我才是。” 说着毫不犹豫的,动作相当粗鲁的将人身上的衣物撕下来,直到这人全身光洁□□。 似是感受到了苍敔流的动作,这人再次激烈的挣扎起来,那弹动的动作像一条脱离水的鱼似的。 苍敔流被他那挺腰弹动的可笑动作弄得笑出来,他伸手一拍光滑紧致的臀部,也不管这痴呆听不听得懂,轻声说:“乖一些。” 这身体虽说愈合的快,但是却有着诸多的伤疤,这些并不是什么疤痕,他的手臂,肩头,小腿,各处都是坑坑洼洼的,仿佛是暴雨砸过的泥巴。 这代表着什么苍敔流清清楚楚,他立刻皱起眉头,他苍敔流向来以最恶毒的心思去揣测他人,他也见过不少最龌龊最贪婪的人,像初家这种,在他见识过的人中也是能排上前十名了。 “竟然挖肉,他们是拿去炼药亦或是……吃?”苍敔流口中漫出冰寒的气流,他指尖沾了厚厚的药膏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0 ,凉凉的药膏便轻轻敷在那些坑洼不平之上,暗红色的伤疤外是没有皮肤的。 苍敔流可不会认为这小小的坑洞就代表他失去的只是这一点,要知道,六十年已经足够一个精怪愈合了一次又一次了,那群人是真的将这个人当做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猪猡,取他的肉,饮他的血,只需要给他灌下各种药汁,给他些果子,这个精怪就不会死去,他的神智也不会醒来,只要一直将他困在地下,那么他们怎么对他都可以。 随着苍敔流上药的动作,他挣扎的动作愈来愈轻,最后乖乖的躺在那里任由苍敔流对他翻过来又翻过去。 苍敔流为他上完药便将药盒收起来,随手拉住被子将他盖住便起身走出去。 刚行至回廊尾末,穿上青阶下的木屐,小狐狸归与亥便一人头上顶着一个托盘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亥颠颠的跟在后面动作小心翼翼的护着上面的玉碗。 “大人~你看你看!”归像个弹簧似的总是跳来跳去,他将托盘上的大木盒打开,里面全是暗翠色的树叶,“楼树上的叶子,听说‘精’这种怪最喜爱吃这个~” 苍敔流接过来,伸手揉了一把归凑过来的小脑袋,而亥也终于红着脸小喘着过来了。 他端着一碗血红色粘稠的白?浆液,里面散发出甜蜜的气息,苍敔流见他红着脸一脸严肃认真,生怕弄撒了,那小模样真是十分可爱。 “大人,木头去哪里了?”归跟在苍敔流的身后欢快的将手中的托盘甩来甩去,手中抱着大大的木盒,仰着小脸看着提灯子大人的背影,他可还要找那个狡猾的臭家伙算账呢。 “半尽出去了哟。”苍敔流除下脚下的木屐踏上回廊,脚步带着擭人心的节奏,对于这两只小狐狸他总是比较温和耐心,“绿芙与赤两人跟着外来人走,可没又那么令人放心呢。” “绿芙姐姐与赤姐姐还好么?”亥声音细细的又轻又柔。 好么?赤在初家拼命周旋想要让自己的姐姐绿芙看清楚现状,看清楚她所爱的人是多么的卑劣,整个初家都弥漫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但是绿芙的双眼已经没虚幻的爱情给蒙蔽了,她满心满眼都是甜言蜜语的爱人,她绝不会相信任何人对她所爱的污蔑。 现在两人的关系恐怕是相当的紧张吧,她们在外已经五个月,倘若两姐妹的关系继续单方面恶化,赤也是阻止不了两人,绿芙嫁过去也是迟早的事情,然后怀上子嗣亦不可避免。 “她们两个不就便会回来了。”苍敔流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反而轻笑一声,只道两人归期已定。 两只有些疑惑的沉思起来,他们虽说是十四岁的孩子模样,但是也并不代表两人真的就是天真烂漫什么也不懂,每两个侍守的诞生都是根据提灯子来定的,他们两人虽然往日被提灯子大人宠着,但是心窍该有的一个也不少。 两人沉思片刻后再次扬起灿烂的小脸,清脆脆异口同声道:“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 ,求收藏哟~ 更新时间改到每天上午九点半,接下来会停更一天。 唉,这家伙也是够惨的,六十年都没清醒过,还被当做猪一般割肉放血,就连苍敔流这禽兽都看不过去了好么~ 初家人真是太坏了 第22章 2.8:榷崖山,提灯子【8】 苍敔流支着下颚看那人动作粗蛮的抓着满手的楼树叶往嘴巴里塞,随后又将轻飘的视线落会手中的皮卷上,他看了一会儿榷崖山上千年来所记载的诸多事宜,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多都是些关于命河与九座峰的事情. 此时已经将要入夜了,榷崖山被一片血红的夕阳笼罩,这红色中混杂着旖旎的橘色,八座峰围绕着榷崖山缓缓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有的是曼妙的低吟有的却犹如鬼怪的嚎叫,各处山上的迷榖已经开始在逐渐昏暗的天空下散发出华光,照耀夜色了. 苍敔流将金色雕纹底座的白纸灯移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皮卷,见那只混血的‘精’已经将东西吃完此时正双眼呆呆的看着他,苍敔流看着那已经醒了一丝光芒的黑眼睛 ,回看了他一眼:“喝了。” 他用手指遥遥往一碗血一般的东西处轻点,动作说不出的风流却饱含了强势与冷漠。 混血的‘精’迷茫的顺着苍敔流的动作往旁边看了一眼,看到那一碗粘稠赤红的白(jiū)浆液,他浑身一颤,面露惊恐,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苍敔流见他那副柔弱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会儿,看他身材也有一米八几,这般汉子做出柔弱白莲花儿似的表情苍敔流还是头一次见。苍敔流也不逼着他喝,反而问他:“有名字么?” 那人歪着头似懂非懂的回望苍敔流。 苍敔流冲着痴呆勾勾手,伸手一甩,手中的皮卷便被展开,他手中正捏着一头,另一头几乎随着他的力道扰了一整圈。 “过来。”苍敔流对那人做了个勾引的动作,见他果真乖乖的跑过来,伸手指了指皮卷,“来,选两个你喜欢的字。” 那人口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噜声,望着苍敔流,似乎完全没有听懂这个对他很好的人在说什么。 苍敔流还从未和这种呆呆傻傻的人相处过,此时反而十分耐心温柔:“看到了么,这些一个一个的字,这里、这皮卷上面,随便选两个。” 他用衣袖轻轻一扫,示意展开的皮卷:“来,选罢。” 苍敔流见他终于蹲下身,虽然不解,但是往苍敔流伸出的两根手指上看了看,喉中再次发出模糊的咕噜声,他随手往上边一指。 “鬼……?”苍敔流随着他再次拿起又放下的手指看过去,“角?” “鬼角?”苍敔流点头,“那么便是这个名字了。” 鬼角虽然依旧神情懵懂,但是看见苍敔流挑眉勾唇的动作,他也僵硬着面孔,面部肌肉抽搐着将嘴角勾起来,似乎也想要做出一个迷人又好看的表情给苍敔流。 苍敔流这下是真的笑了出来,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还蛮奇特的,正好近来也无事,不若将历朝山巡视一番好了。 他将那一碗白*(jiū)浆液端过来方鬼角手中放,往历朝山的方向指:“喝了它便带着你去玩儿。” 苍敔流看着鬼角几番挣扎,犹如喝□□似的将一碗能消减痛苦的浆液喝下,只吞了一口他便尝到了那股清甜味,浓郁芬芳,喝完后他不语的将自己手腕看了一眼又一眼,甚至张嘴要去咬开尝一尝。 苍敔流一手将他拍开,挑着眉尾:“蠢。” 榷崖山的夜晚是寻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满含了对精怪的无尚魅惑,那种溶于天地重归安宁的平静,就连鬼角这个从未来过这里神智还昏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1 昏沉沉的‘精’也无言失神。 看着鬼角微微扬起头失神的仰望正在散发出耀眼华光的迷榖,苍敔流将白灯挑在身前,两只调皮的小狐狸正嘻嘻笑笑的戏弄着那只温和善良的軨牛,苍敔流走在前面。 前不久半尽用鸮传来了消息,绿芙已经嫁给了初亦,,如今他成为提灯子才一年时日,这里的平和已经令他开始生厌。这种安宁、祥和、远离世外肮脏的美好…… 多么单调的美丽啊。苍敔流耳边拂过带着草木暗香的夜风,他浅茶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流动着一股冷色的光。 这里将成为他狩猎外来人的猎场。这里的生灵太过纯真,太容易被人打动心扉,如今既然是他苍敔流在掌管这九座峰的榷崖山,怎么能让他们的内心如此脆弱呢。 苍敔流指尖轻按在嘴角,眼眸眯起冷酷又暧|昧的笑意。 一年之后,这里将一定会成为一个新的世界。况且…… 苍敔流若有深意的看了眼额头长着两个黑色利角的鬼角,他将会成为这场戏剧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呢。 四人在历朝山游荡了整整六日,找到了经年不化的寒川,川面氤氲着浓厚的寒气,苍敔流取了一块拳大的寒川冰,用闭息锦包着放入阔袖中。 一回到九峰殿,苍敔流便将这块寒冰取出,竟然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他命人将这冰块磨成粉,就着极为排毒的茶浆煮成一碗寒气肆意的药汤。 苍敔流脱光了衣物踩进温泉中,舒服的出了一口浊气,散漫的瞥了眼垂头蹲在温泉岸边的鬼角。 “怎么不将他带过去?” 归撅着小嘴,小手愤愤的指着闷闷不乐的鬼角:“他不听话,不跟我走!” 鬼角听到指责声,虽然懵懂,但依旧能感受到这小人似乎不喜欢自己,他缩了缩健壮修长的身子,可怜兮兮的皱眉。 鬼角五官颇为俊朗,已然是成年男子的模样,身高八尺的汉子露出这般表情竟让人一时无语。 归立刻小脸涨红,明明这人比他要大许多,可此时竟然他生出一种欺负了他的愧疚感,他瞪大蓝色的狐狸眼,小嘴微张,一时竟有些瞠目。 “罢了。”苍敔流将手臂放在圆滑的卵石上,闲适的靠着,“将药给他喂下。” 归撅着嘴巴,不开心的去端药:真讨厌,竟然要跟大人一起沐浴,真是讨厌死了! “喂、喂药……”一声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男子声音嗫嚅道,声音不清不楚,但是苍敔流却听到了。 他转头看向正抖着唇的鬼角,这人可是两个月来首次开口,虽然声音仿佛喉咙含着石块一般,但是却带给了人不小的惊叹。 苍敔流仔细的打量鬼角,发现他的双眼依旧昏沉无光,显然神智依旧不清醒。 归将那一碗冰寒得直冒冷气的药端过来,苍敔流斜眼睨看了那个正蹲在一旁,双眼昏沉却依旧死死盯着自己的鬼角,吩咐:“喝了。” 归立刻将碗沿贴上鬼角水白色的唇上,鬼角愣愣的看着苍敔流注视在他身上的双眼,迷迷糊糊的张开嘴巴。 一碗药刚灌下,鬼角一张唇便呼出一口冰冷的白气,皮肤上立刻生起一层寒霜,并且这寒霜还在迅速覆盖,那结冰的声音直让人冷得发抖。 苍敔流一伸手便强硬的将人扯下来,扯了扯鬼角身上的衣物,那衣物立刻碎成一地冰渣,可见这药有多厉害。 鬼角抱着身子埋在滚烫的温泉水之中,连同在水中的苍敔流也能感觉到温泉中下降的水温,他从水中站起,从木制的台阶走上去,拢起一件浴衣穿上。水里的人抱着身子哆哆嗦嗦,却依旧有些许神智注意这里,看见苍敔流要离开,他手脚并用便要爬上来跟着。 苍敔流一脚轻轻将已经半个身子都爬上来的人踢下去。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苍敔流干脆拢衣站在不远处,归送来了上一任提灯子一直珍藏的酒液,液体金黄浓稠,酒香四溢,即便是当了数十年帝王的苍敔流也从未喝过这般好久。 “倒是便宜我了。”苍敔流轻笑一声,举盏饮下,无数饱含醇香酒精的因子在舌尖爆裂的炸开,立刻令人热气升腾醺醺欲醉。 【叮!警告警告,实验者11111身体受到能量冲击,计算得出结果,此能量凡体不可吸收,11111是否利用死亡点数升级身体。请在两分钟内立刻选择。】苍敔流俊美的五官上立刻笼罩阴云,一股狂暴的能量从肠胃中奔向经脉,疯狂的对柔软的内部进行破坏。 他简直快忘了这个身体是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而并非正真的是从榷崖山所诞生,前任提灯子所珍藏的酒浆,哪里是凡体所能放心饮用的? 苍敔流原本就苍白的肤色更是面如金纸 ,他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艳红的鲜血,眉头微蹙,仿佛有无数把烧红的利刃在体内肆无忌惮的绞动,苍敔流口中喷出一口带着内脏的鲜血。 【“是,选择使用死亡点数。”】苍敔流几乎是暗恨的回答系统,他原本是不打算用死亡点数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任何改动,也绝不会对自己的灵魂做什么,今天竟然大意了。 【叮!确认升级,为达到灵肉匹配,强制灵魂升级。】 fuck! 苍敔流咬牙,一股阴冷立刻涌入体内,酒浆所带来的狂暴力量立刻被这股阴冷糅合,在被创伤的体内仔细的流转,安抚的同时攥紧骨髓之中,一股更为巨大的刺痛立刻遍布全身。脚骨、腿骨、脊椎、肋骨、双臂、头骨、真是是指尖,全身仿佛一下子被巨大的铁锤砸碎。 经脉尽断,骨头被碎的疼痛几乎要令苍敔流这般人物痛呼出来,他张口轻轻吸气,即便是这么微弱的动作也立刻引发了一连串剧痛,他瞳孔一缩一放显然是正在经过剧烈的折磨。 在死亡点数迅速减少的同时,灵魂点数也在飞速下降。 与肉体几乎令人昏厥的剧痛不同,苍敔流的灵魂却传来销|魂蚀骨的快感,他原本还是发着灰黑色的灵魂立刻浸出一丝红光,随着那股令人迷失的销|魂之中,那股红色愈发浓重起来,配合着他原本灰黑色的灵魂竟然变成了红黑色,一时间令人分不出到底是黑的发红还是红的发黑。 第23章 2.9:榷崖山,提灯子【9】 当苍敔流从疼痛与快感的无情夹击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床榻边正蹲着三只生物,两只小狐狸泪汪汪眼睛都哭红了,而另一只也正皱着眉头,不似往日的懵懂,反而透出些成人的肃然,双眼已经显露出了些许神智。 苍敔流心中暗骂,这种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的感觉…… 他就说系统怎么如此好心不给于奖励与惩罚,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竟然是强制升级! 压下心中的怒气,苍敔流反而更想知道这系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2 统到底目的何在了。他伸手拍了拍两只小狐狸,在两只惊喜的泪目中说:“辛苦了,去休息吧。” 一旁抱着腿蹲坐在脚踏上看着苍敔流的鬼角漆黑的眸中也闪过欢欣,竟然将自己的手腕放在苍敔流的唇边:“吃,吃!” 他一直被人取血取肉,看见苍敔流醒来,以为让他吃了自己的肉便会好。 苍敔流意外的看着他,将鬼角递过来的胳膊推开,笑着说:“蠢货。” 苍敔流经过这番,再查看系统点数的时候,死亡点数仅剩下数百点,灵魂点数却已经消耗殆尽,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躯,浑身充斥着力量的感觉简直能令人的心智也一同坠入这强大的感觉中,仿佛此时自己无所不能,手掌翻覆间便能轻而易举做到任何事情。 他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几次,神色变换不定,俊美的面容神色冷漠非常,他的面容往日中虽说有些许病态,如今这躯体的强度大大增加,肤色却更加苍白,双唇猩红得犹如吮过血,乍一看去竟生出些令人不敢直视的阴森,与他那股外露的温和糅杂显得诡异万分。 事已至此,苍敔流也只得认了,他沐浴后倒是没有再换上提灯子的衣物,而是随意着了一件白色的绸衣,同样白色的长发半湿的披在身后,他衣带未束的站在回影石打造的镜面前端详如今的自己。 只消看了一眼便更加确定这并非真的是自己意外不慎饮酒而引起的,这件事系统究竟策划了多长时间,还是说他之前的猜测全部推翻,而是另一种答案? 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森然阴鸷逐渐被苍敔流收敛,虽然面容苍白得毫无生气,但是已经显露出相当和煦温柔的神色了。 苍敔流将自己的神态表情调整了一番,达到最佳状态后,忽然听闻到双翅震动的声音,他侧头望向大开的雕着雅致花纹的木制窗柩,一只白首赤身的羽鸮立刻飞了过来,细细地利爪紧扣在从窗外伸进来的枝干上。 那只鸮用自己的喙在窗柩上笃笃啄了两下,歪着头用黑豆似的眼睛乖巧的看着苍敔流。 苍敔流从桌案上的玉盘中拿了一块糕点走过去:“小家伙,此次过来的又是你?” 苍敔流笑了一下将糕点放在窗柩上,这鸮一路路途遥远,立刻便将糕点啄得粉碎,待它吃完只剩下些许碎渣后,这只鸮鸟便乖觉的咕咕轻叫起来。 苍敔流听完,用指尖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去吧。” 这般又过了两月,在时间的推移与榷崖山奇药的功效下鬼角逐渐忆起往昔,脸色从懵懂逐渐清醒,一日比一日冷凝阴沉,浑身萦绕着阴寒的杀意,一眼望过去他那俊朗的面容反而并不引人注目,阴鸷深沉的神色满怀着怨恨的神色令人心悸。 “你要离开?”苍敔流并未表现出多么惊诧,反而有些笑语晏晏眼眸温柔的看着抱着双臂冷脸靠在树下的鬼角。 他手中拿着被闲置了好几月的刻刀,将已经有了初始形态的木块放下,轻柔的拂去膝盖上的木屑:“出去不怕那些人拔了你头顶上的角?”他语气低沉温和。 鬼角想起往昔被初家人当做畜生的那六十年,他燥怒的皱眉,心间燎起一个接一个的毒瘤,若不除去那些毒瘤,其中的毒液一定会将他腐蚀:“我要报仇,一刻也等不了!” 苍敔流顺应他的话点头,似是十分赞许:“那么你是如何筹划的?初家人的财势我想没有逼你更清楚的,你是想怎么报仇。既然提出了要离开,那么一定已经有了谋划,倘若靠谱,你要离开我定然不会阻拦,说来听听。” “我……”鬼角一哽,他心中奔腾的怨恨几乎要从喉咙中喷溅出来,但是却被这一句话全堵住了,他双唇张合了几次,突然神色恶毒的冷声质问道,“你想拦我!?” 看着这个被怨恨之心控制的人,苍敔流再次开始控制力道去雕刻,他垂颈竭力控制从提升了身体强度后一直有些控制不住的力量,一面悠然开口:“若是让你出去胡搅,我这里搭好的戏台谁来唱。” 说着吹掉簌簌往下落的木屑,丝毫不在意对面不远处的人多么暴怒不甘。 “你——!”鬼角毕竟是榷崖山的精怪,虽说出言不逊,但是却不敢对苍敔流动手,他双眼赤红,隐隐有些要发狂的征兆。 苍敔流看了他一眼,说到底这人的记忆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他至今为止的记忆也是只在他十五岁当日初家人狰狞的面孔,如今即便是想起来也尽是痛苦的折磨与耻辱,这种态度,无可厚非。 苍敔流想了想,初家他也并不是很在意,既然有人恨之入骨的话,鬼角这性子若是利用得当,他几乎会成为引导外界人进入这里的旗帜,如此昂扬的燃烧着怒火的精怪,外界人恐怕只要半尽稍稍点一簇火焰,在榷崖山的璀璨与珍奇宝物的吸引下,无数垂涎的人都会跟随鬼角的身影来到这里,只要…… 苍敔流用冰凉的指尖按住忍不住要翘起的唇角。 只要我这个提灯子为那些陷入贪欲的人打开进入榷崖山的通道。 ——榷崖山将会成为最完美的狩猎场。 甜美的果实都是需要最耐心的等待与引导,苍敔流看着鬼角赤红充血的双眼,终于在他狰狞的神态下点头应允。 “既然你心中已经怀有决意,月末你便去吧。” 鬼角离去后苍敔流很清楚,初家恐怕是难以登上这次榷崖山的盛大舞台。鬼角的心中淤积着喷薄的怨恨,这恨意若是不能亲手消除,那么他将永远在这股肮脏中挣扎不脱。 苍敔流没有去理会当外界人看到鬼角明目张胆毫不这样他额上的双角,那显而易见并非族类的特征引起了皇室与整个江湖的热切目光,鬼神之说向来受世人敬畏向往,如今骤然出现一个这般的妖类,可见又将是一番腥风血雨。 苍敔流即便是在九峰殿中足不出户也能推测出外界的大致情况,在鬼角离去后的两个月,他已经将榷崖山的九座峰所有还没有足够自保能力的精怪全都安置在了八座峰中间的榷崖山中,八座峰以包围守护的形态将榷崖山护在中心。 谙山、丹穴山、枝山、历朝山、翠山、空桑山、时山、英山,统共八座,依照往年数千,精怪们很少踏足八座山中心的榷崖山,榷崖山虽说被八座峰包围以保护的姿态,但是确实九座峰中最为巍峨高大,险不可攀的一座,更是因为它是榷崖山提灯子大人安住之所,它的峰顶是九峰殿的所在之地,在所有精怪的心中,榷崖山就是不可涉足的圣地。 但是如今却是不同,苍敔流可是为了他以后九百多年的乐趣,他在榷崖山撑起了一层隔膜,它将隔绝所有的外来人进入榷崖山,但是却不会妨碍他们在其他八座山上的所作所为,等到所有宾客来齐,苍敔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3 流将会把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锁在榷崖山之外的八座峰上,海上的隔膜将会完全发挥作用。 自从鬼角的事情在榷崖山流传开始,原本因为初家两兄弟而厌恶不满外界人的精怪们再次震怒了,他们不再是冷漠的态度,撕开了外界人令人作呕的虚伪之后,精怪们对外界人的恨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为什们?为什么因为你们肮脏的贪欲而要毁灭我们?我们给予你们信任与珍贵的珠宝药材,回报的竟然是毫不犹豫的出卖,竟然是将我们当做牲畜一样的残忍,你们能感知疼痛感知心灵的伤害难道我们不能?你们是生灵难道我们不是?你们拥有上天赐予的灵智难道我们没有?我们原本是如此对等的生命,但是在你们眼中竟然低贱如尘埃。 真是太令人作呕的狂妄了! 那些人究竟用他们那张满是仁义廉耻道德之心的嘴吃过我榷崖山多少可怜可爱的男子与女子? 每当想起这些那些外界人的嘴巴里仿佛都能闻到一股浓臭的血腥味。 而在九个月后赤满身狼狈血迹的回来的那一天这所有的仇视之心仿佛正在暴风中呼啸的海浪一般想要毁灭一切! 赤满脸涕泗,她怀中抱着一个长着红色蛇尾的娇嫩婴儿,她原本明媚的面孔此时交杂着痛苦与仇恨还有一股疯狂的毁灭欲,她抱着啼哭的婴儿跪在地上嘶声痛苦,那种痛苦的模样令将她从沿海石滩接回来的几人也有些红了眼眶。 赤紧紧抱着婴儿仿佛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哭得肝肠寸断,满是绝望。 苍敔流将她扶起来,替她拭去脸上狼狈的痕迹,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任她发泄出心中的悔恨与痛苦。 见她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苍敔流已经猜到了,绿芙那个痴情的女子恐怕已经死在了外面。 赤捂脸痛苦了片刻后终于稍稍平静了些心情,她往日明媚的神色变得苍白死寂,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下缓缓将这一年多的事情简单的娓娓道来。 原来姐妹二人跟在初家两兄弟去往初家后一直被初家用武衣高强的侍从保护起来,衣食住行,走到哪里这些人便跟到哪里,几乎没有一点空余之地。赤虽然心中疑虑却也没有轻举妄动。 初亦对两姐妹都很是不错,每当说道想娶绿芙只是赤便在一旁借口打岔,说要好好的看看外面,游玩一番才好。两兄弟看着外形与常人无异的姐妹,虽说心中焦急但是却压住了心头火辣的迫不及待,直到绿芙在初亦的询问下说出了佩戴在身上能够隐藏起精怪异状的宝珠的秘密。 赤知道后心知不妙,幸而这几个月一直与同样在外发展势力的半尽有所联系,并且无意中进了初家的密道,发现了当时被铁钩锁链勾着锁骨锁着脖颈的鬼角,惊怒万分的同时更是被一股巨大的恐惧险些砸晕过去。 赤一面警惕着初家人对姐姐下手,一面紧张的在半尽暗中的帮助下将鬼角从那黑暗的屈辱中救出并将这可怜的男子转交给了半尽。 此事刚完成,赤贴身佩戴的能够遮掩异常的尺安珠便不见了,虽说她的蛇鳞是在手上显现,但是那双蛇瞳却是难以遮掩,她被困在了初家,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一家人甚至是仆从的眼中都发出一种令她恐惧的幽光,他们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盘美味的肉食一般垂涎。 赤战战兢兢的不敢外出,但是却更不敢留在初家,她想赶紧走赶紧逃离这里,她在某一夜好不容易躲开了监视的视线找到了姐姐,想要劝说她跟着自己离开。但是却被已经迷了双眼的绿芙怒斥,绿芙已经在初亦编制的美梦中了,她与初亦两人如此相爱,但是自己的妹妹却总是前来泼冷水破坏这份美好的甜美爱情,她在妹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渐渐生出了厌恶。 赤被自己内心的恐惧折磨得精力交瘁,她头上悬着初家人放置的铡刀,特别是初家人愈发冰冷幽深的目光,她越发明白,这家人恐怕要对自己动手了。初家将她看管的愈来愈紧,几乎将她监|禁在了那个小屋子里,时刻派人把守,而她的姐姐绿芙也在她一次次的关心劝说下与她离了心,一个多月竟然一次也没有过来看望她,那毫不关心的态度几乎令赤的整颗心都要绝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你们,竟然晚了这么长时间,明天保管准时,更五千好不好~? 我现在真心觉得小孩子都是恶魔,昨天陪着玩了一整天,今天差点被搞得码不成字,我真的要被这臭小孩折磨死了,非要拉着我,不干还哭,还告状,各种折磨你让你做不成事,我的天,现在的孩子都成精了,我恨不得抱着他求他放过啊! 不过幸好,虽然晚了,但我好歹……咳咳,好歹更新了 明天准时更五千,真的在早上九点半!!!!是真的! 第24章 2.10:榷崖山,提灯子【10】 果不其然,在绿芙嫁给初亦的那个夜晚,赤步了鬼角的后尘,她被锁入了地下。而绿芙,在她坠入绝望之境的时候正与初亦这个假面的小人交颈缠绵,将她干净柔媚的身子彻底交了出去。 赤在地下被他们贪婪的取血,陌生的邪恶又残忍的人在这里交替进出,他们一面将她的血装入杯中一面用淫/秽的目光打量她,赤半个多月都在这里几乎不能入睡,直到半尽将她从这龌蹉的泥沼中救出。 半尽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想起赤几乎两三个月没有来消息了,心中顿觉不妙,他听到一直守着初家的鸟儿们带来的话才知道赤竟然被关在了下面,他刚将鬼角送回榷崖山,初家人果然该死! 半尽作为一个可以完美化形的精怪,不仅他的头脑是顶尖的,他的力量也同样不可小觑,他将赤从初家救出,随手将怀家二子的玉佩丢在初家的后院,如此同时,初家供奉在宗祠的‘银极’长刀也消失不见。 半尽冷笑,且让他们狗咬狗去。 半尽原本想将赤送回榷崖山,但是这女子却心系她的姐姐不肯独自回去,她一面呆在半尽手下学着处理事务,一面关注着初家绿芙的状况,若是发现绿芙有一丝危险的苗头,那姿态恐怕立刻便要冲过去,不过自从绿芙嫁给初亦后,初亦竟然对绿芙一如既往的关怀备至,尤其是在绿芙怀上初家的子嗣之后,那宠溺的模样,论谁恐怕也要被骗了去。 赤看着姐姐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心中忧虑也一日比一日浓,她还记得当日提灯子大人说的话,她还记得千万不要怀上子嗣的话,看着还被蒙蔽在美梦中的绿芙,赤夜不能寐,她心焦的几乎上火,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让绿芙醒过来。 而事情的转变是如此的令人措手不及。 有人花费千万金买下了一张从皇陵中盗出的长生方,上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4 面竟然是先皇的笔迹,甚至盖了私印,可是写得每一个字却令人窒息。 真龙天子的心头肉,仙山榷崖精怪与凡胎的混血需取血两碗,配上仙山榷崖冰峰之巅在冬日首次绽放的第一朵月华容花,只此三物,便可成长生。 长生这等可望不可即的事情原本信的人也没有几个,各大势力虽然对这个药方一笑而过,但是其中又何尝没有一丝的隐晦的期待之情?但是这个期待之情在得知京都初家竟然是榷崖山生灵与凡人的混血之后,瞬间爆发成贪婪的欲|望,那原本的遥遥无望也在一夜之间变得唾手可得。 混血、天子肉,接下来岂不是只要找到传说中的榷崖山所在,那长生之愿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没有人会怀疑先皇亲手写下的长生方,所有贪婪的视线只是朝夕间便死死的盯在了初家与至尊之位上的那个人,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们便会一拥而上将猎物撕成碎片。 半尽满意的看着计划如实的在已经规划好的线上缓缓前行,他看着带着数十箱黄金珠宝过来买关于榷崖山消息的中年男人,妖娆凌厉的面容上露出谦和的笑。 “我这里的确有一点关于传说中榷崖仙山的消息,而且至关重要……”半尽 眯着眼扫向那二十几箱珠宝,轻慢的摇着食指,“可是朱门主您仅凭这点儿东西就像买下我的这个消息可是不够呢~” 被称为朱门主的中年男人眼中射出精光,急忙问道:“你是真的有消息了!?” “我可以确保它是真的,而且朱门主若是买下它,若得到了那件东西,你进入仙山之后恐怕还要感谢我将消息卖得便宜了呢。”他翘起小指弹了一下衣袖,姿态媚人,又暗含冷厉。 朱门主被半尽笃定的语气弄得急速喘息了片刻:“好!你要多少,开价便是!” “还是将您今日带来的东西翻上十番后再来我这里罢。”半尽贪婪的戏谑,轻轻搓动指尖,宛如在期待一顿美味的大餐。 朱门主捂住心脏,这一刀简直是要剜下他的肉,他心脏上下剧烈起伏,肥胖流油的脸上沁出油腻的汗水,他舍不得,但是只要一想到长生方,一咬牙,艰难的开口:“好!拿笔纸来,我立刻立字据!” 半尽心满意足的将画了押的字句看了又看,好半晌之后才笑开的将东西放入已经整齐叠了不同字迹的数百张字据的木盒中。 “既然朱门主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卖关子了。”半尽眼中闪过讥屑,“上次朱门主在我这儿买了初家人是混血的消息,今天这个消息同样也与他们有关。朱门主若是想要进入榷崖山,可一定要拿到初家代代相传的典籍,那本典籍上详细的绘制了榷崖山各种药草并注释了作用,甚至还绘制了榷崖山其中几座山峰的地图,那可是相当详细的一份地图呢!你想要知道的关于榷崖山的一切,那本典籍上应有尽有。” 而这个消息一出,半尽立刻将绿芙从初家弄了出来,这女子的肚子此时已经八个多月了,她醒来的时候还满脸的迷茫,疑惑自己是如何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赤三言两语将初家的事情说给她听,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狠狠地一巴掌,她难以置信的缓缓抚摸开始红肿的脸,呆呆的看着与自己相处了一百多年的姐姐,几次张口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捂着双眼边流泪边怒斥自己的绿芙,她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绿芙宁愿信一个认识不过一两年的男子也不信自己? 为什么? 只一个月的时间,初家乱成了一团,逐渐消失的初家人,还有愈来愈多护卫紧守着的皇宫。 鬼角从榷崖山出来的那一日起 ,并没有像苍敔流预料的那样冲动愤怒,反而冷情的看着半尽一步步将初家、当权者,将所有当初对精怪血肉起了贪婪的人推入疯狂与绝望,他看的愈多便愈发不屑,时间越长,心中的恨意对这种丑陋愈发兴不起来,因为不值得。 随着前面几波胆敢潜入皇宫的人被乱刀砍死,皇帝愈发惊恐,他心中一面咒骂着自己的父皇,怨恨他为什么要写下那样一张长生方,一面承受着面临死亡的恐惧,愈来愈多的不明势力开始涌入皇宫,他如今几乎不敢睡下,非要人日夜守着才成。 而就连皇帝也如此胆战心惊,更别提初家不过是门阀世家罢了,而今他唯一的幸运便是初家的人多,起码比皇位上的那一位看起来要多,可是再多的人也经不起两碗血两碗血的放。 而到了此时,绿芙因担心夫君而心悸焦急,她早了一个月产下了孩子,是个女儿,一个长着红色蛇尾的女婴,而这个女婴此时却失去了父母亲,在赤的怀中嗷嗷大哭。 苍敔流听了个大概,看着抱着孩子一边躺着悲痛的泪水一面哄着孩子的赤。 他虽然没有想到绿芙竟然会因为初亦连命也不要,但是这也并非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女子呐,只要一旦将心交了出去,再怎么痛苦艰难也要身不由己,只是可惜了,竟然被自己所爱之人推出来当了挡箭牌,与其让她清醒的认识自己遇人不淑而自己明知如此却依旧只能一步步踏入这污浊之中不可自拔,这样一个结局也算是幸福……即便它如此虚假。 榷崖山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怨恨戒备之意,不论是从初家两兄弟的到来还是鬼角被宛如牲畜般囚困在地底,亦或是绿芙与赤两姐妹一死一伤的悲戚境遇,榷崖山上的精怪,甚至是未成年化形的幼崽也知道要将外来人驱逐。 在苍敔流的授意下,不能化形没有自保能力的精怪们都迁移到了榷崖山,而那些能力卓越可以长久保持人形的精怪无一不是期待着提灯子大人口中的盛宴,他们万分期待着那些垂涎榷崖山九座峰珍宝而前来想要搬空这里的外来人的到来,到时候,用他们血液浇灌出的花树定然十分好看。 苍敔流这个月没有再维九座峰外的能量隔膜,他褪下了提灯子的单衣与直贯,修长的躯体从浴池中哗啦站起,他的肌肤苍白异常但是却没有丝毫虚弱之感,高大的身躯上覆盖着健硕流畅的肌肉,胸肌下整齐排列着八块腹肌,他的背部很宽,脊椎线优雅而具有诱惑,令人眼热得想要顺着线条抚摸上去感受肌肉中充满爆发力的滋味。 他接过小狐狸亥红着脸递来的棉布,随意的擦拭身上的水珠。 “大人,您今夜便要下去么?”归噘着嘴分外不舍。 苍敔流穿上白色的里衣,这是用翠山雪丝树上抽出的丝线织成的,触手冰冷而不沾尘土,即便是血珠落在上面也会滚滚掉落,就犹如荷叶上滚动的露珠一般,不会丝毫染脏浸湿,这衣服对于接下来不能常回来替换衣物的苍敔流来说简直是福音。 看到两只小狐狸期盼的神色,苍敔流笑了一声,一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5 眼便看穿了他们两个想做什么:“别想了,可不能带着你们去,若是无聊了便去找你们带回来的那只軨牛玩儿,如今在榷崖山的都是些幼崽,你们两个可要好生照顾些,领着他们做什么都行 ,只要记住,不能教他们出去,记住了?” 两只并不沮丧,他们水汪汪的桃花眼噌一下亮了起来:“大人,您这是第一个命令?是命令对不对?” 苍敔流勾唇:“啊,是命令。” 听到这句话两只立刻燃起了熊熊壮志:“您放心吧,请交给我们!” 苍敔流将黑色的外衣穿好后理了理衣襟,他用青玉的头冠将一头白发束起,露出属于他自己的深邃凌厉的五官,他的容貌如此俊美而具有侵略性,无意中散发出阴鸷冷漠的气质,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被一股如春风般的温柔所遮掩代替。 他柔和的自己眼角的冷色,嘴角抿着一丝柔和的笑意,伸手拍了拍两只小狐狸的小脑袋:“那便交给你们了。” 语罢便单手负在身后,心中不自觉的沁出期待,这场戏可是等了近三年呢,不知来的可都是哪些唱角儿。 苍敔流此时下山的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他打开了九座峰隔膜能量的单方面进入的允许,此时正有两艘大船进入了能量隔膜,一艘正在向英山脚下外的沙滩靠近,而另一艘正在向相邻的谙山外的碎石滩靠近,而昨天已经有一队人进入了谙山,若是来得及的话,这三对人一定会有两对人马撞在一起。 他此时正在谙山的山下,他靠坐在高高的树枝上,手中拿着一颗已经咬过一口的果子,果肉莹黄看上去水分十足相当美味,但是吃着却苦涩难当,苍敔流眯着狭长的浅茶色眼眸,眼线风流而冷漠,他认真的咀嚼着对于常人来说难以入口的果子,露出些许享受的神色,双眸轻慢的盯着那队刚下船的人马。 “七十四个人啊……”他扫了一眼,那个穿着雪白锦衣的男子显然是一堆人中地位最高的,他瞄了眼那人温雅彬彬的五官,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呵哦~?似乎是个甜美的小点心啊……” 经过了一重又一重残忍杀戮与心机才找到榷崖山并且成功到达这里,易世的心中几乎激动的要颤抖起来,但是他依旧温雅彬彬,克制着自己露出过于外露的神色。 他放眼将四周打量了一番,这就是被世人用无数笔墨书写过的传说中的仙山榷崖,那些被先人推崇的神器草药或者是各种怪诞的精怪传说—— 全都在这里。 易世按捺住激烈跳动的心脏,会是我的,这里将全部都会成为我易世的!我会成为这里的王者,会坐拥这里所有的宝藏,只要同时拥有长生药,这里将永远臣服在我脚下! 易世只要想一想不久之后那些会跪伏在他脚下祈求他赏赐的人,他便止不住想要畅快的笑出声。 苍敔流挑眉看着那个掩不住野心与欲|望的男子,他忽然不想按照先前的计划慢慢来了。 原本想先看看狗咬狗,但是先自己玩儿一玩儿应该不怎么碍事,榷崖山什么都缺,如今就是不缺外来人。 苍敔流残忍的轻笑一声,伸舌舔舐了一下唇角,猩红的唇舌十分邪恶。 他从树枝上悄然跃下却并未迎上去,反而背身往谙山深处缓缓走去。 易世好容易平静下激荡的心情,他用扇柄轻敲一下掌心,温声说:“带齐东西,我们往里面走,此时入夜也不知会有什么危险,注意戒备。” 众人顺从的应了,进了山一定不会缺少吃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每人身上依旧带了些许,足够用来应急。 一行七十几人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中、后三方皆是觉着照明的火把,将整个队伍与前行的路途照得通亮。 “有动静!”前面探路的人轻喝一声,一行人立刻停下脚步。 易世眯眼侧耳静听。 “我说过我会杀了你,如今你可信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万分柔和的在寂静的夜中响起,一抹荧荧之光在不远处缓缓行来。 那是个一头白发的人,身量十分高大修长,穿着一身绣着精美红鲤鱼的玄色长衣,双尾红鲤上是银绯色的鳞片,赤红色的鱼尾妖娆的摆在腰间一直往下蔓延,这人的腰间挂着一个正散发着盈盈华光的东西,将这人的周围照亮,易世可以借着这华光清晰的看见那人俊美无俦又满含柔情的面容。 那个俊美异常的男子一手提着一个鲜血淋淋的头颅,他温和的将头颅放在自己的眼前,缓缓的往前行走。 “看,你是不是原本想着将我带来这里暗自杀了我,却没想到却被我杀了。”白发的俊美男子嘴角抿出一个可以令天下女子为之倾倒的笑容,“你说,你为什么非要将我拖到你的船上逼着我来这里呢,我明明不想与你争家主的位置。如今你死了,你看你,多蠢呐。” 易世立刻从这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整件事情的大致情况,正在此时,那个白发的男子将停留在血淋淋的头颅的视线移开,立刻便看到了不远处停留的数十人。 他们这一队人不过才刚刚进入这榷崖山,还不知这里的底细,如今忽然出现一个人,即便这人似乎是个少见的少年白,但是却丝毫不妨碍他套取一些可用的信息,倘若这人有什么妨碍,七十几人难不成还留不下这一人不成? 易世心思只是在那一顺间便转了好几个弯,但是面上却挂起了彬彬有礼的笑,他上前两步拱手行了一礼,姿态间全是世家大族的公子风范:“这位公子请留步片刻。”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我果然给力的五千了!码字码到凌晨我也不容易啊……(泪目) 以后我还是四千吧,五千真是太要命了啊…… 第25章 2.11:榷崖山,提灯子【11】 苍敔流手指间缠着黑色的头发拽着颗面容狰狞的头颅,他停下脚步在不远处,并没有被眼前这气势汹汹的一片人打压住,反而仿佛因为解决了多年的烦闷而全身轻松了下来,平和而冷淡的看过去。 “何事?”他明目张胆的将面前的易世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番,神色相当的放肆无礼。 易世并不恼怒,态度依旧十分礼遇:“看公子这模样是在往山下走,公子可有船只?” 苍敔流面色微僵,似乎刚想起这个问题,虽然只是一瞬但易世依旧捕捉到了,他心中更有把握,态度更有礼起来:“在下刚来到这榷崖山,心中好奇的很却无奈不得寻,若是公子能引路,在下可以为公子备上一只小船,足以为公子解困。” 苍敔流用严苛不信任的目光皱眉看着面前的易世,他上前踱步两步,眯眼用极具倾略的目光将一队人刮了又刮,似是在思忖这男子的真实意图究竟为何。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6 “你倒是大胆,难道不怕我将你们带到沟里去。”苍敔流低沉的音色带着些阴沉,似乎是想要恶意的恐吓这个胆敢与他谈条件的男子。 易世拱手非但没有被这姿态吓住反而轻笑起来,看到这白发男子这种态度他却更加放心了,毕竟可没有哪个人会把自己的阴谋诡计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在下相信自己的眼光。” 苍敔流沉默看了他片刻后竟笑了起来,缓缓开口:“有趣。” 他眯起眼眸,俊美的面庞在夜色中被腰间华光照得妖异又阴沉,他背转过身往前走去,丝毫不在意后面的人是否会对他做什么:“跟上来罢。” 易世温润的双眼微亮,心知这人果然答应了。 “公子对这一带很熟悉?”易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这白发男子腰间正散发华光的东西,温和有礼的开口问,“公子腰间的是何物?竟能在夜间照明,在下孤陋寡闻,真是从未见过。” 苍敔流左手领着死人头,他随着易世的话语垂颈往自己腰间看,低沉的嗓音轻嗯了一声便将手中血淋淋的人头随手丢下。 这是迷榖的树叶,青蓝色的华光柔和而具有穿透力,伸手将东西从腰间取下:“想要?给你。” 姿态漠然又随意的将东西丢过去,引来易世惊讶的神色,他丝毫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狂放不在意料之中,宛如他丢过来的不过是一枚随意拾捡的石子一般。 易世拿着东西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这……” 苍敔流皱眉,不悦的回头看他,俊美的面容刹那间漫上了戾气:“怎么,你不是想要?”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但却再不是之前随意温柔,处处透露出阴鸷,对易世的推辞很不耐烦,他的眼眸阴戾的盯着易世,那神色黑沉沉的,只要易世胆敢推辞他,他便会将他撕成碎片。 “你不想要?”苍敔流又问了一遍,苍白的肤色与猩红的薄唇令周围的空气都诡异的沉寂下来。 易世惊讶的看着这人态度前后变化如此之快,他连忙露出彬彬笑意:“那么便却之不恭了,多谢公子馈赠。” 苍敔流满意的勾起唇角,容色再次满含柔情起来,他的心情显而易见的变得好,毕竟这夜色漫漫,无聊的令人乏味,这个人的态度稍稍取悦了他,于这样一个能取悦他的人聊天似乎并不是多么难受。 “你们选这个时辰上山不怕遇到什么东西?要知道这可是榷崖山,趁着夜色进山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他笑容如徐徐春风的瞥了正用手避开乱枝的易世。 明明是如春风般的笑意,易世不知怎么竟觉得那一眼仿佛带着死气般令人有些悚然,他握了握手中铁骨的风雅白扇,虽然与这人相处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却如此显然的感受到这人莫测的变化和难以掌握的性格。 “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哪有有等在外头的道理?”易世绽起一个春花般的笑,温雅之极,“如今能找到这里的哪个不是抢一个先机,倒是公子你,就这般离去也能甘心?” 话说到最后便将重心引到了苍敔流身上,他可是对这个白发的男子颇为好奇,若是能收为己用那边再好不过了。 苍敔流此时还不知易世怀着什么想法,他从袖中掏出一枚暗青色的果子,咔嘣咬了一口,熟悉的令人着迷的苦涩之味瞬间充斥在口腔中,被舌苔上的味蕾传达到神经,产生出一种虚假的麻痹快|感。 “我来这里也不过是解决一点家族阴私,只怪那群人太过贪婪又自不量力,呵,见到宝贝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死在那儿那是活该。”说着讥屑的冷笑一声,睥睨俯视的姿态极为浓郁,“世人皆求长生,又可知永生的痛苦?一群凡夫俗子,不过也真是时运,没想到那些关于榷崖仙山的传说不仅是真的,竟然还找到了,我也算是开了眼界。” 苍敔流用他精湛的演技轻易的引导着这个带着温雅面具的男子,而易世了然的点头,心中一动,不着痕迹的轻问:“公子的意思是,公子的族人找到了珍宝,却因为自不量力而折在了里面?” 轻哼一声:“啊,的确如此。” 片刻后苍敔流顿住脚步,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眯眼,线条诱人有力的左臂轻揽在胸前,另一只手拿着被咬了一口的果子,由于仅仅穿了两层薄衣,精健的胸肌与两臂线条被垂坠感十足的衣物勾勒出。 他的视线冷酷的从眯着的双眼中侵略在易世露出来的脸部皮肤上,顿了片刻,说道:“你对那东西有兴趣,嗯?” 易世感受到这白发男子强大的气势,若是任何人恐怕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只怪他没有摸透这个人的性子竟然如此不羁狂放,仿佛不将所有人放在眼中,那股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模样,在气势上可以碾压所有人。 就是不知这人的能力是否与他这冷厉变换的性子是否相符。 易世压下心中的些许不悦,他笑得温文尔雅:“在下可不是什么横行的盗匪,既然是公子的东西,在下是绝不会碰的,先来者居上,在下还是懂的。” 他的话语十分谦和,但是心中失如何想的,除了他自己恐怕谁也不知道。 “唔……”白发男子喉中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推辞不敢的易世,沉默片刻后几乎是带着笑意的说,“你这人倒是有趣。” 易世一手执扇一手负于身后,一派风流倜傥。 “看在你如此有趣的份儿上,我便带你去,凭你这七十多人,足以拿下。” 易世脚下一顿,面带毫不掩饰的惊愕看向这捉摸不透的白发男子。 在他极为惊讶的目光中,苍敔流邪恶的勾起唇角:“你信了?啊~我是骗你的。” 这一起一伏,乍暖还寒的心境险些让易世绷不住他温雅的面具,他在心中忍了又忍,这才再次抿起一个十分温和自然的笑容,他并未接着这白发男子的话继续下去。 此时已经行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路途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了,毕竟这山路曲曲折折,虽说他所带的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不过此时若是可以从这人口中得知更多的事何乐而不为? “公子是何时来的这榷崖山?看样子似乎对这一带很熟。” 苍敔流这哪里是在带着他们找宝贝,他将一段路绕成了四段,特意走了远路戏弄这群人,他可是准备将人待到沼泽去找‘宝贝’呢。 “我来此处也不过一个多月罢了。”他说着像是想起什么,看易世在手中把弄着方才自己丢给他的迷榖的树叶,他语气有些怪异,“听说初家有一本记载了榷崖山的典籍,看样子你是没有拿到了?这般的好机会竟然错过,呵。” “的确是可惜了。”易世并不为他语气中的轻视恼怒,宽和的点头回应,“那东西凡是拿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7 到的哪个不紧紧收藏?如今那东西在哪里可还不知道呢。” “哦?”苍敔流用冰凉的指尖摸了摸自己的下颚线条,“不在初家人的手中了?” 见他似乎很感兴趣,易世便开口回答得颇为详尽。 “初家人如今早被掏空了,那长生方上的药可是有两碗血都是要去那儿弄的,想想往昔,初家在京都威风尽了,谁人敢招惹?却没想到往日权势都化为梦中泡影,上下百余口人,无一不是被抽干了血,一人也未有逃脱。”易世不免唏嘘,“而那本初家传下来的典籍也自此消失无踪,也不只是哪一方势力手段如此利落,连一丝破绽痕迹也未留下。” 空中愈来愈阴湿,众人终于察觉出环境的变化,后面的众人有好几个脸色一变:“你将我们带到了何处!” 周围生长着灰黑色的藤蔓,这些藤蔓纠结在一起分不出哪里是源头哪里又是尾部,它们密密丛丛的往高处生长,气势阴邪强劲,甚至有几分遮天蔽日的劲头,而脚下淤积起的的软泥也有一层森冷的水光浮现,仿佛在往前一步便要陷进去,再也拔不出。 易世也发现了现状,他堪称温和秀美的眉头一皱,铁骨扇便凌厉的指向一旁依旧漫不经心的白发男子,面容戒备。 “这般紧张做什么。”苍敔流笑着与面色肃然的易世对视,淡然的勾唇挑眉,对于这群人的严肃以待置之不理,轻嗤一声,“我可是带着你们来找宝贝,可真是群以怨报德的人。” “一派胡言!”后面不只是谁怒斥一声,接着便是一声利刃出鞘的铿锵之音,满含着杀意。 看着后面已经蠢蠢欲动,缓缓拔刀的众人,苍敔流姿态更悠闲起来,他身材极高,站在这里便能将所有的动作一览无余。 易世看这人丝毫不作为,似乎是毫不在意,仿佛他面前的所有人都是跳梁小丑似的,难不成有所依仗?易世轻轻抬手,示意后面的人莫要轻举妄动。他依旧笑得温雅。 “公子为何不早些说,真是虚惊一场。”他轻笑着将手中的折扇收起,全然不见方才的肃穆以对。 “下次一定会先告知你的。“他若有深意又宛如只是回应,看了易世一眼便抬起他的手指往前往远处指了指,“看见了么,对,就是那个盈盈红光的地方,只要吃下那东西,可延年寿命百年。” 贪婪之色在眼眸中一闪而逝,易世并没有激动的冲上去,他和煦彬彬的对苍敔流拱手,说:“公子是先来者,公子先请。” 苍敔流一手轻触在滑腻的藤蔓上,小小的利刺像猫爪似的挠在指尖。 “哦?原来你不想要啊……”苍敔流摇头,玉冠束起的白色长发夺人眼目,他神情遗憾,“没想到我一腔好心竟然被当做驴肺,罢了。” 一语只是刚落下,他邪笑一声。 “看好了。” 说着脚步明明是不紧不慢,但是只是两息之间,人便已经在百米之外。这是提灯子在榷崖山所特持的能力,到了别处虽说不行,但是只要还在这榷崖山的九座峰,那么苍敔流对这里的掌控就是绝对的。 易世拿定了要用这白发男子探路的主意,既然已经找到了宝贝,谁知这人是不是真的会将东西给他,这人明明有拿到东西的机会却偏偏带自己过来,若不是能力不济,那么这人的心思就是在想什么?恐怕想要的是比这宝贝还要贵重的东西吧…… 莫要不是他的命?亦或是那他当枪使? 易世心绪转了十几个弯,转眼便见那人已经翩然而去,他心中一震,立刻轻喝:“追!” 作者有话要说: 禽兽要开始使坏了,易世你辛苦…… 求收藏呀求收藏~ 第26章 2.12:榷崖山,提灯子【12】 苍敔流只是听后面沾在沼泽泥浆上的脚步声便知道他们追了过来,他一笑,提声说:“既然你不愿信我要将东西送你,我自己吃了也很是不错。” 易世神色一冷,杀意腾腾的往上卷,身体在泥沼之上飞速前跃,高声回应:“公子说笑,我易世与公子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何谈信与不信。” “既然如此,果真还是我自己吃了为好,左右不过与你是陌生人。”苍敔流偏偏要去逗弄他,他声音含着毫无说笑的若有所思,丝毫没有了方才说要将东西送人的笃定。 “啊!沼泽里有东西,大家小心!” 随着轻点在沼泽泥水上的脚尖与快速飞移的身躯,即便是如此敏捷快速,沼泽中依旧翻滚起来,隐约可见藏在下面的怪物的身躯,那些怪物伸长约有两米,外表覆有一层冷光的鳞甲,看上去坚不可摧,吻部突出,一张嘴便是满口利齿。 也不知是什么物种,这东西在泥沼下游动的速度竟然丝毫不必这些身怀高超武艺的武林中人慢一点,反而更胜一筹,快速的游动却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众人在惊恐的目光下看着这些怪物逐渐追上他们,然后弹着有力粗壮的尾部一跃而起,满口利齿大张,一口便将最后一人的头部咬下,顿时从短颈上滋滋的往外喷血。 一股毛骨悚然的惊慌紧紧的缠绕上众人的脖子,勒得所有人呼吸困难。 易世是众人的头目,武功也是最为出众的,此时即便是这般,他也只是比水下的东西快了不过一线而已,他此时也同样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心中暗恨自己竟然真的跟着一个陌生人来到此处,一时大意难不成便要命丧此处?顿时心中生出一股不甘的哀戚。 苍敔流此时已经将那一块掌心般大小犹如血块似的东西揣在了怀中,他为了不引起注意早已命令沼泽下的吞鳄无差别攻击。 游刃有余的避开了好几次攻击他的吞鳄,他笑着跟在易世狂奔的身后,姿态轻松写意,对于正在不停因为吞鳄的捕食而死去的人没有施舍一丝注意,他一面愉悦的欣赏这个一直温雅不凡的男子露出狼狈,一边在他不远处轻笑,说着风凉话。 “没想到你的功夫竟然如此不济。”苍敔流大摇其头,白色的长发因为急速的前进而如魔般猎猎,轻笑道,“左面。” 易世心中一惊,立刻躲开左面飞扑过来的怪物,额上冷汗自鬓角浸湿了黑发。 “你带来的人还剩四十四个、哦,四十二个了,真可怜……”他俊美苍白的面容上露出心痛的神色看向鬓发散乱的易世,声音却违和的愉悦着。 剩下的人无一不怨愤的开始咒骂将他们带到此处的苍敔流,在死亡的阴影下,他们的声音尖利恶毒,带着惊恐的颤抖。 苍敔流眯着眼笑容温和。 “你是不是也想像他们一般用尽恶毒的话咒骂我。”他愉悦的在易世不远处的身前,四周的景色飞快的后退成一片模糊。 易世终于不再是虚伪的面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8 孔,他冷笑一声。 “信你与不信你皆是我自己决定,大丈夫何须推脱,如今只怪我自己本事不济,轻信了你。” “后面 。”苍敔流悠悠的说,看着那只近三米的庞然大物用不符合常理的速度飞扑向易世。 易世背后一阵腥风令他寒毛乍起,他瞳孔缩成针状,拼命运转轻功,但是后面愈发冷的气息简直令他绝望。 就在他明知避不开,但是那威胁更近的时候,一股力量忽然将他拉扯开。 苍敔流将满面绝望的人随手拉开,恶意的视线一直黏着在易世的身上。 “真是个好表情。” 他用赞叹的口吻轻声在易世的耳边吹了口气,随即便快速将人放开。 “继续跑啊,不然会死哦。” 他笑起来,相当的愉悦。 易世从将死的境况中刚脱离便再次坠落进去,绝望的情绪还未消散便再次被无情的推下深渊。 这明显拿他戏耍的态度几令易世要破口大骂,但是他却无暇顾及这个看他笑话的人也无暇去擦拭满面的冷汗。 看着易世再次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沼泽上飞速移动起来,苍敔流悠闲冷漠的飞移在他身前的不远处,一面说话一面刻意引导易世的方向,残忍的扰乱他的意志。 “你带来的人还有八个,你要完了哟。”苍敔流一手把玩着方才取过来的那块能延年凡人一百的珍宝。 这东西也不只是何物,剔透犹如冰晶,但是却有着柔软的质地,虽说是从恶臭的淤泥中取出,却洁净的仿若圣物,甚至还散发出悠扬的醉人的清香。 易世被这东西晃了一下眼险些被吞鳄一口咬中,他恨恨的瞪视这白发男子一眼,恨不得一刀将他捅个对穿好解自己被他害成如此的恨意,还有那汹涌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与对死亡的强烈恐惧。 “想活下去么?若是你求我,我定会救你的。”苍敔流仿佛没有看到那满含怨念与驳杂着希冀的绝望神色,他笑语晏晏,猩红的双唇吐出蜜语,“毕竟你比其他人要有趣些许。”说着他意味深长的伸出染着血搬得舌尖舔了舔下唇。 正在被数十只巨大的吞鳄追赶的人只在一盏茶的功夫便从七十几人锐减到了五人,并非没有人拔刀抵抗,原以为大有胜算的众人在利刃刺向那泛着寒光的鳞甲时竟然断成两截,而其余伺机而动的吞鳄立刻以极快的速度张口攻击,顿时血腥四溅,残缺的尸首立刻被拖入泥沼之中消失不见。 苍敔流轻轻拨弄着自己的指尖,让那些兴奋饥饿并且沉迷在这一次杀戮中的吞鳄对依旧不肯妥协的易世紧追不舍,却又偏偏不给他致命的一击,就像对待一个即将斩首的死囚,将他用最牢固的铁索锁住,却将开锁的钥匙放在不远处让人干看着,明知生机有望,但是偏要让人在希望与绝望之间挣扎。 空气中甚至可以感受到这些沼泽下的凶物对血腥的追逐,易世那一身雪白的衣物已然被溅得满是污浊,他心中暗恨这白发男子,却因为身后的杀机而自顾不暇,只能狼狈的逃窜极力的躲避。 易世再一次在躲避时被一口咬住了衣袂,布帛被利齿撕烂,他再也维持不了温雅公子的面具,但此时易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他的花容月貌正惨白无色,汗水滑入眼中也不敢眨动,生怕一个不下心便被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抓住了破绽咬住了身上的某一块地方然后被狠狠的撕扯下去。 易世在这恐惧中煎熬着,却紧抿着唇,面上决然,惨白的脸上却露出冷笑:“求你?那还不如死在这里好了。”他是绝不会开口求这个人的,即便是死也不会让自己的骨头屈辱的折弯。 原以为这个性情诡谲的男子会想着法儿的来折磨自己,没想到这人下一个动作竟出乎意料。 苍敔流抓住他的手腕,丝毫不在意他满神的污浊臭泥,眼中盛满了诡异的光彩,宛如在一堆臭烘烘的垃圾中随手拿起了一个丑陋的硬石,但是在无意中发现这个一无是处的石头竟然是块罕见的宝玉。 “你做什么!”易世警惕的防备着白发男子,他手腕被抓着的地方传来一阵绵延的闷痛,恐怕青紫了一片。 苍敔流将人拖在怀里,浑身洋溢着诡异的愉悦感,他身形在沼泽上犹如跳跃的星丸。他将浑身被冷汗浸湿的易世填在自己的胸口处牢牢环着易世的腰,用恶质满是恐吓的低沉嗓音在他耳侧喷出一口炙热的气息。 “你在害怕?”他怀着恶意轻笑,手掌将易世的双眼遮住,一瞬间便出了沼泽地。 易世大口的喘息着,慢慢的混杂着泥腥味的新鲜气流淌入已经耗尽的心肺中,他被苍敔流揽在怀中,双腿因为紧张与竭力而轻微的痉|挛,丝毫没有想要回答与理会这个变化无常的男子究竟要做什么,他此时的大脑中全然因新鲜的充满活力的远离了死亡威胁的庆幸填满。 只是三个多时辰,跟随而来的七十几个人竟然全部死在了这里,易世心中下沉,他是绝不会甘心就这般狼狈的离开,心中不停的思忖,虽然还不清楚这白发男自是否是刻意将他引来,但是明明可以旁观自己死在沼泽之中,最后关头却又救出自己…… 究竟是什么来头。 经过这一番,易世可谓是被折磨的心力交瘁。原本怀抱着雄心壮志,可笑此时却只剩下他一人,如此强烈的前后反差,易世不免心生茫然。 苍敔流绝无怜惜的将人丢进了因入秋而冰冷的溪水中,因这动作立刻溅起了一片巨大的水花。 “你做什么!”易世立刻从低沉的心绪中回神,站在溪水中湿淋淋的怒视着漫不经心的往水中蹚的白发男子。 苍敔流没有褪下衣物,只是将玉冠取下,取笑般将易世满身的不堪狼狈扫了一眼:“你这样可真难看。”他站在水中似是嘲弄又似是平叙的说了一句后便整个人都伏入了水中,白发丝丝缕缕的在水中摇摆。 易世一哽,咽下这口气,衣袂被撕咬去一大块,污迹斑斑,在水中大片灰色的泥浆被溪水冲刷,满是烦闷的叹出口气,开始清洗自己。 …… 入秋的榷崖山八座峰已经开始结霜。而随之而来的是一波又一波涌入榷崖山的外来人。有不少先来者甚至将八座峰划分领地,只有能匹敌的强者才又资格入列其中享受山中所出的珍宝。 凡是有胆量并且进入了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之辈?为了争夺珍宝又有哪一个不是将弱小的先行赶尽杀绝? 八座山峰划给了八方势力,若是没有那等手腕咬下一块肉的人,也只能找一方强者依附,亦或者是订立盟约。 易世跟在苍敔流这半年来,他也是歇了争夺的心思,如今只想赶紧离开这修罗场,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榷崖山哪里是仙山,简直是等着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39 人来往下跳的埋着利刃的火坑,虽然不知道这白发的男子究竟是谁 ,但是那股不怀好意如此具有针对性的对准着所有人,恶质的,冷漠的,残忍的意味如此显然。 “你想不想长生?”苍敔流摸着自己的下颚轻笑着问,步伐依旧是原本的节奏。 “凡人又有哪个不想?”易世自从半年前从哪个沼泽中逃出来后也懒得在这人面前假意温和,他懒洋洋的说,“我是凡人,自然也想。” “呵呵,你倒是坦诚的很。”瞥了一眼易世,苍敔流手中将半年前从泥沼中取出的剔透的宛如晶体的东西把玩在手心,它散发出的红色光芒将苍敔流的手拢在其中。 苍敔流见他目光黏在上头,更是抬手将东西凑到他面前,诱惑的低声问。 “想吃么,只要吃下它便能让你多活一百年。” 易世的目光随着那充满魅惑的红光而移动,他却压下自己略有急促的呼吸,迫使自己清醒,这半年的相处让他太过于明白这个白发的男人究竟有多残忍,有多善于玩弄人性。 “想。”易世退后一步,避开自己被压制,“但是我不会吃。你可不会这么好心。” “你真聪明。”苍敔流没有再逼近,眼眸中流露出赞叹,此时他的一行一指都极为雅致,配上那一副俊美无俦的相貌,若是他想,那么他可以迷惑任何人,苍敔流轻轻触吻一下手中的东西,浑身漫出阴郁的森然。 他轻笑,转头对往后退却的易世说道,“我们来看一场戏吧。” ------------------------ 易世再次见识到了这个男子的恐怖之处,就在他亲眼看着占据谙山成为谙山主宰者的人爆体而亡的时候。 就在上一刻那个还举着剑将他与白发男子威胁着交出东西,而在得偿所愿嚣张朗笑,吞下那块红色晶体,却在下一瞬‘嘭’一声化成了漫天的血块炸开。 易世嘴角微微抽搐,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他如今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因为这个男人而表情裂开了。 苍敔流上前,弯腰从一堆还掺着热血的烂肉中将已经洁净剔透的东西拾起,苍白的指尖被血染成了妖异的红色。 他毫不在乎的对着从上头洒下的阳光,指尖转动着正折射璀璨光线的晶体,对脚下的肉块不屑一顾。 “蠢。你以为东西可以乱吃么。” 他一只眼闭阖着,一只眼扬起来仔细观察阳光下的晶体,浅茶色的眼眸被金色的阳光盈满,轻笑。 “太过弱小的人胆敢觊觎,喏,看看,便是这个下场。” 他即便是在温和的柔情的轻笑,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将他轻视,他们被这白发男子身上的那股尖锐的阴鸷所震慑。 握紧了手中的利刃,即便是看到了前者凄惨的样子,但是他们依旧贪婪的想要掠夺那个正在阳光下折射出光线并且散发着红色光芒的东西。那可是能够延续他们一百年生命的东西,哪能退缩?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玩了,感觉十五章写不完…… 我觉得我要不要将每章的字数再往上提一提??? 十五章完全写不完的节奏啊我去……都怪我太婆婆妈妈了!(哭) 这是要一张五千的赶脚啊……我要跪了。 求收藏…… 话说我刚刚看了上一章怎么是十二点发的??我昨天晚上明明设置的是九点半啊!! 从下一章开始能五千我就五千了啊。 第27章 2.13:榷崖山,提灯子【13】 只是半个月,外围的八座峰便被搅得血雨腥风一片。 易世带着他完美的温雅的笑容站在战场外笑看,但是内心却怎么也不能平静,他手掌覆上自己的心口。 这个人真是……可怕。就这么轻易的将一群势在必得并且雄心激昂的人宛如逗弄一群饥饿的野狗一般让他们为了到嘴的有限的食物疯狂的撕咬,自相残杀。如此不动声色就让那一群已经定好盟约,并且划分了领地利益的人为了所谓的珍宝,撕毁了口头上的承诺,露出里面烂臭的狰狞的面孔。 苍敔流笑容俊美温和,仪态优雅庄严,但是眉宇间却夹杂着些微戾气,他声音轻柔的对面前自称空桑山主人不过三十出头的男人说:“阁下竟会来找我这等小人物,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男人笑容和蔼友善,他和善的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将两人围住,数十把刀尖指向两人:“小兄弟还是将东西交出来的好,免得坏了以后的情分又要遭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何必如此呢?” 苍敔流赞同的颔首,并没有试图掩饰什么,他直截了当的为来人解惑:“那东西自带红芒,你应当清楚东西不在我这里。” 男人这才将人上下仔细的打量,暗自怪自己的心太急切,竟然连这点东西也没发现。他对苍敔流和蔼仁慈的笑起来,却还是不甘心找的线在这里断掉:“那小兄弟不知能否相告,那东西在谁的手中……” “自然,对我来说这并非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苍敔流将欣长有力的身体半侧,离去的意思很显然,他启唇说道,“是个瞎了一只左眼的男人,臂力极为厉害。” “秋瞎子?”男人咕噜的低声,带着些阴测测的味道,“他的动作倒是快!” 苍敔流没有再次理会他,自径转身离开。易世跟在他身后沉默的仿佛影子。 今日有人找到他,在苍敔流的预料之中,他已经让飞虫带去了命令。 如今的榷崖山中精怪们开始活跃起来,他们不会有丝毫的吝啬,甚至会帮助这些横行在榷崖山肆无忌惮的人获取任何消息,精怪们会告诉找上他们的人任何想知道的事情。但凡是能够掌握情报的人随之而来的便是欲|望的膨胀,所有的精怪正坐等着这群人因为贪婪而自相残杀。 接下来的日子,易世连最后一点想要借助占领了八座峰的人的势力的心思都消了下去。 因为精怪们无私的帮助,占据了八座峰的领主们对山中的精怪都怀着颇大的好感,不论他们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要将这些榷崖山居民利用起来的心思都是一样的。而且精怪们对榷崖山的秘宝与地形都极为熟悉宛如印刻在心中,更是让所有的领主都开始垂涎其他山上所特有的神奇之物。 各个领主开始了对榷崖山精怪的招揽与利用,同时开始对其他山的相互刺探与摸索,借助了精怪们,这显然与先前割据一方互不干扰的盟约有所违背,但是这时候,没有任何人再提起这一事。 外界的人还在不停的往榷崖山涌入,半尽乘着此时正大肆施计砍断各大势力的爪牙与触须,而鬼角在外界的现身立刻将凡人对榷崖山的贪欲引爆到了极致,外界同样也是一片血雨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0 腥风,数不尽的大小势力覆灭或者崛起,鬼角俨然成了榷崖山在外界的一杆鲜明的旗帜。 而作为旗帜的鬼角罕见的勾起一抹恶毒的冷笑,那些想要进入榷崖山却不得寻的人费尽心机的找到了鬼角,或威胁或乞求或讨好,鬼角冷笑的对所有找到他的人承诺,将亲自引领他们进入榷崖山。 ================ 苍敔流躺在树枝上,白色长发垂坠而下,黑色的衣袂被初冬的冷风轻轻拂动。 易世坐在一块大小适宜的石头上,他神思深邃的用一根木棍刨火,即便是这种动作他也做得温雅非常,橘红色的火光明明灭灭的跳动,在他的面容上晕出柔光。 他用隐晦的目光往上看了一眼,心中早已经有了一种猜测,但是他却从未提起或者去验证过的想法,但此时却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骚动,或许是那垂下的白发在火光下太过柔顺,亦或是其他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易世的心上跳动。 “你是榷崖山的精怪?”易世刚一出口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但也仅仅只是片刻,他再次变回了往日的温雅。 苍敔流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偏偏要吓唬一番:“终于问出来了?怎么,如今不怕我杀了你?” 易世沉默了片刻:“我在你手里,怕或者不怕,又有何差别。” 苍敔流蓦地出现在下面将人按倒在火堆旁,冰凉的发丝垂在易世的脸侧形成帘幕,将透过的火光拉成尖锐的怪异的形态,形成一片暗影与光明。 易世无表情的任由此人一手握着他的脖颈,实则心中一阵剧烈的狂跳,他甚至可以看到身上这人锋利的睫毛与他因为埋在暗影中而变成了暗褐色的瞳色,这人的呼吸并非常人那般炙热,即便是在初冬也只是有些温温的,那双暗褐色的眼眸正居高临下的观察着他,深邃俊美的五官被光影分割得诡异且冷漠,猩红的薄唇勾着些微弧度。 两人沉默对视了须臾,苍敔流高大修长的身躯将人拢住,他缓缓往下压:“的确没有什么不同。” “打扰了。”一声有些死寂沉沉的声音蓦然响起,令被苍敔流压在身下的易世一惊,立刻响起此时两人的动作定然很不雅。 苍敔流没有动,他在易世挣扎中加大了力度,甚至垂颈在他带着一丝不易见慌张的面容上轻吹了口气。他的白发将两人遮掩,远着看,仿若在亲吻似的。 鬼角依旧一张冷脸,声音略大了些。 “大人。” 看着易世脸上浮出晕红,苍敔流松手将人放开,站起身,温和的看着腰间挂着一柄长刀的鬼角。 “几年不见,连刀都会使了?”苍敔流挑眉看着眼,“这刀不错。” 鬼角走过来,丝毫没有看向从地上翻身坐起的易世,他将腰间的刀解下,声音依旧冷。 “这是为你带回来的。”他顿了顿,黑色的双角在暗夜中栖着冷光,“我不会使。” 易世看着这人头顶上的双角,这显然不是人类的模样,再看看这长角的人对苍敔流的态度,他暗忖:这个人的身份在榷崖山似乎要更高…… 即便是相处了数个月,易世却没有得到这个人的名字,这往日觉得这并非什么重要的事情,在此刻看来却不是那么不重要了。 苍敔流看了鬼角好几眼,数年前从榷崖山出去的时候还是一副愤青要毁灭世界的样子,如今这样他还真没见过。 他不客气的将长刀接过来,银白的刀鞘与银白的刀柄,没有什么繁杂的花纹,朴素中却沉淀着一股暗含的厚重锋芒。 鬼角岁冷着一张脸,他双眼紧盯着苍敔流审视着这把刀的动作,有些紧张。 “锵”苍敔流将长刀出鞘,雪白的刀锋上流动着冷光,刀身微微上翘,曲线优美流畅 ,宛如顺着水中巨石而下的山中泉水,清澈中带着兵器特有的冷厉,它不同于其他刀剑的血腥煞气,仿若铅华洗净般,但是那锋刃上的冷光却能破开所有金银玉石与魑魅魍魉。 “好刀。”苍敔流将长刀回鞘,“可有名字?” “似乎叫做银极”鬼角有些迟疑,他倒是没有在意那么多,“我从半尽那里拿过来的,没有多问。” “这名字与这刀的确相配。”苍敔流颇为满意。 “银极长刀?!”这两人稀疏平常的态度立刻引来了一旁易世的失声,“那不是一直供奉在初家么,怎会在你手中?” 初家的祖上曾出现过一个惊采绝艳之辈,初家便是因为此人才一跃成为京都甚至整个国土之中也要令人仰叹的存在,而这‘银极’便是此人的佩刀,因杀人无数而血煞过重甚至影响持刀人的神智,由于血气过于浓厚,这才被焚香供奉。 “没想到竟然被你们拿到了。”易世神色怪异,他可以想象初家丢了这把刀将会何等混乱。 鬼角冷眼瞥了这个浑身没有一处不透露出完美的男子,他移开目光,望向苍敔流:“大人。” “您要去试刀么?”他原本想要问提灯子大人接下来是否回九峰殿去,但因一旁还有个外人在,便没有再开口问。 鬼角的防备全然没有一丝遮掩,易世自然能看得出,扯了下嘴角便侧过身子不去看两人。 “不急。”他只轻说了这两个字,随后用温和的柔情的目光看向正翻滚着种种想法的易世,左手扶在腰间冰凉的刀柄上,一笑,“就此别过了。” 他的语调被拖长,狭长的浅茶色眼眸微微眯着仿佛是在笑,但是这一眼却令易世生出了一种荒唐的想法。 他知道了! 易世面色不变,他沉默的点头,然后看着这个相处了大半年却还不知姓名的白发男子与那个头上长着双角浑身散发出令他不喜的男子一同背身离去。他有些愣神的看着那人步伐带着悠缓又节制的韵律缓缓离开他的视线。 鬼角跟在提灯子大人身后,他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这人的背影,不禁想起他神智还未清醒的那段日子,他也是这样,跟在这人身后,进食、休憩、沐浴……宛如一只离了族群毫无安全感的幼崽。一如多年前,这人的背影依旧如此冷漠,他一直走在道路之上,从未回头,仿佛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去停留去在意。即便这人是榷崖山的提灯子,可榷崖山对于他仿佛同样可有可无。 此时的鬼角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如今什么也不在意的人将会变成怎样丧心病狂的存在。他现在的神思还围绕在方才那个男子身上。 “大人,方才的那个人……” 想起从其他精怪那里得到的消息,鬼角微不可查的有些许皱眉,。 “那个啊,不用理会。”苍敔流全然不在意,在初见时刚兴起的一点兴趣,如今再次变得沉寂乏味。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中的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1 不对,因为贸然被迫强化了肉身与灵魂,的确变得更加强大的同时也潜移默化了一些不可控的因子,而就目前的状况,他没有任何办法来检测自己是否灵魂出了问题,唯一能做的便是顺其自然,蛰伏下来寻找能入手的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同学生日,回来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在电脑前面坐了两个多小时还脑袋一片空白…… 今天起来大姨妈又来了,痛得我死去活来想就地打滚的心都有了,什么灵感也木有,勉强挤了三千五…… 神啊,今天十一点醒的,我感觉还想睡,也不知道明天的还写不写得出 第28章 2.14:榷崖山,提灯子【14】 瘦长有力的苍白手指捏握着一柄刻刀,簌簌的木屑随着雕刻的婉转动作宛若屋外的雪似的往下落。 “提灯子大人。”红漆圆柱撑起的青檐外是夹杂着冷风的降雪,密密的雪在空中随风卷起,屋外连着回廊的拉门丝毫没有去顾忌风霜的大开着,此时门外的回廊上正立着一位臀后尾脊处长着马尾的黑衣男子,他微微垂头,浑身散发出对那正在专心雕刻的人的顺从与忠诚。 “降雪来的太过突兀,八座山的那些人正大肆搜刮寻觅食物与财宝,果然如您所料,他们已经准备将山中的东西运出去,因为降雪严寒的缘故,若想要挑起争斗会稍显棘手些,不过并非困难多少。” 苍敔流已经完全适应了肉|体的强横力量,他动作优雅流畅的细细雕刻手中已经十分精致的小狐狸的右眼,听到流目的话他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垂着眼帘,锋利的睫毛掩盖住浅茶色双眸的暗沉之光。 “嗯。”他漫不经心的轻应一声,白色的长发垂在肩头,一股强烈的冷风从门外卷进来立刻将苍敔流膝头上的木屑拂去,他仅仅着着一件薄薄的丝质浴衣,大开的衣襟甚至可以看见还未干的水迹,就着这水迹,丝绸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健的诱人的包裹着修长骨骼的蕴含着力量的肌肉线条。 “既然他们如此想要搬空我榷崖山。不妨先放下诱饵好了,不必过多阻挠,给他们找点麻烦便好,且先让他们搜,尽情的搜。”他淡淡的说,神态温柔的看着手中已经十分精细的归的木像,语气也变得爱怜万分,“欲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一千多人,这点数量还不够塞牙缝呢。” “是。”流目轻轻甩动了一下身后尾脊的马尾,不论提灯子大人的任何命令,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全力执行。 流目领命而去还未有多长时候,鬼角便已经带着黑沉沉的面色一言不发的叠着双腿坐在了门外的回廊上,他正对着大开的雕着白鸟祥云的门扉,鼻端嗅着门内一缕从香炉中飘出的幽然冷馥之气,身后的雪依旧从空中簌簌的往下落,每一片都绒绒的犹如鹅毛白絮。 苍敔流看了他一眼。 “进来。” 鬼角乖乖站起身走进去,他抿着锋利的嘴唇,眉目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苍敔流将已经雕刻完美的小狐狸放下,与另一个并排放在矮桌上,只等着什么时候涂上色彩了。 等人进来后他站起身从画着游蛇崖上松的屏风旁的木撑上将一件玄黑底色橘红花纹的袍衣,随意的缠系上橘红黑纹的腰带。 “你见到了?”苍敔流轻笑一声,眉眼冷漠且和顺。 “嗯。”鬼角神色复杂的皱眉,他垂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 “有什么感受?”苍敔流的眸光依旧温柔,但是话中却没有丝毫要处理的意思。 “没想过竟然还有人活着。”鬼角抿着嘴唇,在已经看过他最狼狈样子的苍敔流的面前,鬼角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苍敔流靠躺在矮榻上,侧眼去看外面又开始卷起风雪的景致,见鬼角不再像几年前那副要去毁了整个世界的模样,如今倒是沉默了些。 他见此时这人像只猫儿似的垂着自己的尾巴与耳朵,明显一副求安慰求抚摸的样子,苍敔流动了动自己的指头,将桌上的酒杯斟满,酒液倾倒入玉杯的声音潺潺咕咕,听着悦耳宁静。 苍敔流执杯饮下。 原本以为凭着鬼角当初的杀性,初家人怎么说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没想到当初将绿芙拉出来做了替死鬼挡箭牌的两兄弟竟然还敢踏入榷崖山。他们难不成以为自己的龌龊之事擦的很干净?如今初家早已溃散,该死的已经死了,家财也散尽,这两兄弟上榷崖山的意图苍敔流不用猜也一清二楚。 “初家兄弟既然如今再次上了榷崖山,你不去拿他们撒气,反而来我这里难不成心里就不难受了?”苍敔流微不可查的侧歪了一下头,勾起一抹诡谲的笑。 那一眼看得鬼角整个背脊都发麻,鬼角似有些危机感的坐直身体,他再次垂头沉默片刻:“大人您不插手?” 苍敔流见他这副模样,没什么好去说的,漠然轻笑的点头:“自然。” “我明白了。” ================ 易世原本在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白发男子离开后准备寻了当初来时的自家船只回去,没想到去那岸边的时候竟然空无一物。秋日的天气虽说有些凉气,但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与其他时候并无差别。 他看着无边无际的波涛有些茫然,在谙山游荡了半个多月,幸好这山中果子与活物不少没有被饿死,随后便遇到了谙山出来搜找玉矿与金矿的小队。 易世从木屋的缝隙中看外面愈加严厉的风雪,冷风呼呼的自并不严实的缝隙中灌进来,令火焰几番摇曳,炸出点点的火星。 “幸亏几个月前便搭了避身之地,这风雪盖过来着实令人难受。”易世对面围着火盘腿坐着的男子揉了把脸,他用小木棍刨着火里有些像地瓜的东西,火光印在他看上去定力十足的双眼中,“听说全文兴手底下出去的遇上了一大群怪羊,全死了?” “怪羊?”易世白如玉的面容微皱,他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时候?” “前两日。”胡纵咧嘴笑了一声,“即便做了山中的领主,全文兴那不成器的样子开始喜欢芝麻不喜欢西瓜。” “这山中的东西哪是这么好动的,可是要拿命去换……”易世看着跳跃的火光,还是忍不住劝自己的好友,“阿纵,我们进榷崖山这事并不简单,若是谁欲将这里的东西带出去,那个人定然要带着血撕下他一层皮。” 胡纵不以为意的将火中的东西刨出来,将其中一个大的给了心中不安的易世,自己剥着皮,香气随着腾腾的热气往鼻孔中钻。 “险中求富贵,进了一堆无主的宝贝中间,哪有空手离去的 。”胡纵拨开自己有些散的头发,“况且你说的也做不得准,你看,那些成了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2 人的精怪,他们可没有一点要提刀杀了进山的人,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凶险,精怪们哪里容得下我们这些外来的人在这里搜山?” 易世按着突突疼的额角。 “我前些日子似乎遇到了……”易世想起那个可能便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张了几次嘴,说道“遇到了传说中的提灯子……他、恐怕……这榷崖山不是什么宝山,是埋了刀子的火坑。” 他与那白发的男子相处近半年,那人行事在他面前全然不遮掩,所有的猜测最终在那个长着双角的精怪弯腰恭敬的称呼他‘大人’的时候便隐隐验证。 而那个男子的强大,即便是被称作天下第一的白银甲也绝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胡纵手一抖险些没将吃的丢进火里,他瞪着眼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好友。 “你说什么!?”胡纵手里的瓜果被捏得有些烂,“这不是传说么,应当都是谣传假的才对。” 他骤然清醒,不敢置信的瞪视,“等等,你是说几个月前一直跟着你的那个……” 他被人掐住脖颈似的脸色涨红,当初胡纵与易世两人可是全都准备齐全了,就等着这人往设好的套儿里钻,没想这人竟然就这么离开了。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是提灯子。 脑中翻滚着百种情绪,胡纵被灌进来的冷风刺了一下,他略平静下来,一拍大腿:“提灯子又如何,如今这榷崖山已经被人做了主,即便他是什么提灯子他又能如何?” 易世见好友不愿放弃,叹一口气:“此事你心中有数便好。” 然而,就在这严寒风雪之中,原本食物难寻,如今却有一队人马趁着夜色栖在寒风中,静悄悄的潜入历朝山。 一声微不可查飞箭划破空气的爆破音后,立刻刺入了暗哨的脖颈,热血兹兹的往外喷。 一旁刚准备出来放水的糙汉嗅到了一丝血腥,灵敏的一闪,避过第二枚飞箭:“戒备!!” 白雪溅上了鲜红的血,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燃烧出诡异疯狂的图案,空中浓烈的血腥与刀剑碰撞的铿锵还有死亡前的悲鸣与怒吼,这一切都在胜利者将一箱一箱的战利品与食物拢入怀中后消散的一干二净,仅剩下愈发膨胀的贪婪与觊觎的双眼在恶毒的巡视其他的山主。 流目立身站在暗处的,他的双足微微陷在雪地中,在确认了事情的经过与结果之后便满意的点头,隐在了愈发强势的风雪之中。 枝山的领主用血染尽被洗劫一空的消息不胫而走,立刻引起所有领主的戒备与警惕,虚假的和平与宁静被打破,余下的不仅仅是对立的刀尖,还有更加疯狂的搜刮与结盟谋划其他山中的奇珍异宝的卑劣。 苍敔流在听到因为历朝山趁夜杀了枝山的领主并夺取财物的时候,他正一手支颐的看着两只小狐狸笑嘻嘻的翻花绳。 他鼻端嗅着前任提灯子的珍藏酿酒,在经历了强制提升肉.体强度与灵魂强度后,这东西喝下去便再也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作用。 银极长刀一直放在他身侧,他已经在无意识的抚摸它数次了,内心中想要拔刀的欲.望就像一只喋喋不休的舌头不停的撩拨着苍敔流的意志,他压下那股不正常的渴望,伸手将酒盏执起。 此时的榷崖山八座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被抢夺的枝山的财物窜出了流言,而对枝山下手的秋瞎子立刻成了一块等着人来咬一口的大肥肉。 领主们两三的结成盟约,划分利益,表面上和睦融融相敬如宾,内里却在不停的谋划算计着自己的同盟与敌人。 半尽依旧是一身大红衣袍,他在这榷崖山五百多年还从未见过这里这般惨象。 一路上不少地方都有着还未消散的血腥味与横七竖八的死人,山中不少地方的药草与朱果被扫开厚雪扒了个精光,甚至有的百年巨树也被砍伐仅剩下光秃秃的一片,原本安逸仙境似的地方此时犹如蝗虫过境,狼藉不堪。 半尽一手狠狠扣在拦在他去路人的脖子上,五根手指刺破皮肤陷进肉中,他冷冷的将人的脖子掐断,甩在一边,冷笑一声。 苍敔流穿着两层薄衣,抱胸悠闲的站在盖满雪的树下,银极长刀挂在腰间,浅茶色的双眸似笑般,他侧头便看见一身红袍深衣的半尽,很是敏感的嗅到了丝血腥味。 “大人。”半尽两只手拢在袖中,脚下的积雪很厚,他垂首站在苍敔流右肩后面,沉默的听着远处人朗声的煽动。 易世的声音是翩翩公子的清正温和,他面相文雅宛如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绝世美玉,明眸玉面,口齿含香,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极具吸引力,而说出的话却无有一字不是要将占据榷崖山的领主汇聚成一股力量,用来杀掉提灯子,正真的占有榷崖山的珍宝。 “若是诸位不信在下所言执意一意孤行,在下也无话可说。”一身白衣的易世轻笑着轻展双臂,怀中涌动着潮汐一般环绕着让人去注视他的力量,“诸位都是声明赫外的豪杰,何不赌上这一把?赢了,美酒佳人,万人尊崇,这可是所有男子心之所向的渴慕,如今机遇已到,诸位真愿意白白放过,终究碌碌百年之后?” 半尽眯眼,杀意猎猎的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要聚集所有人之力杀掉提灯子大人妄想将整座九峰揽入怀中的男子,从牙缝中冷哼:“做梦。” 尽管半尽怀着杀意,但是所有人都被鼓动了内心中丑陋的欲求与贪婪,他们握着杀器大声的叫好应和,被荧惑得双目发红毫无理智,杀意与贪欲驳杂在一起交织纠缠在空气之中。 苍敔流轻舔了一下嘴唇,左手扶上了腰间因为无数股杀气而轻颤的银极长刀上,他心中溢出兴奋的杀意,拇指指腹轻轻磨搓着刀柄冰冷的内侧。心中仿佛有一股滚油淌了进来,所到之处令苍敔流受尽煎熬。 如此众多的人数,还在犹豫什么?快拔刀,将他们一个个砍碎,让鲜血浸透这里每一寸土地。 不行,我可不是那些没有理智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蠢货,相较于自己的手上染血,令他们自相残杀不是更符合死亡美学么。 想一想,想想那滚烫的鲜血与美丽的赤红,破碎的尸体与绝望的眼神,还要试刀不是么,用这把银极作为这群人的归宿,这可是他们的荣幸。 苍敔流浅茶色的眼眸有莹兰色时隐时现,瞳孔深处属于直死之眼的血红色宛如接触不良一般闪烁。他右手克制又缓慢的握上刀柄,此时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在经历一波又一波艰难的挣扎。 他握着刀柄的指骨发白甚至有些颤抖,然而他的面容平静冷漠,即便是不停交替闪烁的直死之眼也同样没有露出丝毫情绪。 “大人?”半尽看着提灯子大人挺直宽阔的背后猛然一颤,他疑惑的仰面看过去。 苍敔流松开握着刀柄的右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3 手,垂到身侧,低沉的声线依旧平静:“无事,先回去罢。” ======================== 原本打算去试刀的苍敔流在压下自己心中诡异的嗜血杀意后心中那股不协调感越发明显。他穿着提灯子的单衣与直贯,黑色的高帽戴在头上,显得庄重且奇异,腰间绕着粗大的红色绞绳,银白的长刀挂在百结玉扣上。 高大修长的男子肩上搭着一杆黑色蛇头拐杖,白色的灯发出莹光,在月色下雨雪色相映。 男子每行一步都会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另一座山侧,他在第三次的时候终于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 这里是丹穴山的背阴处,山侧方圆东脚有一座温泉的泉眼,硫磺的味道浓厚,这一带生长着白果与蛇衔草,自从秋瞎子杀了枝山的领主,谙山的领主胡纵可是联合了秋瞎子将丹穴山也一齐扫荡了个干净,如今这地方经过了残忍的争斗与阴险的计谋成为了胡纵的领地。 而这温泉被找到作为沐浴之处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易世将身体浸在略滚烫的泉水中,他将头埋下去,片刻后破水而出,随手将长发拢在手中,将湿发中的水拧出,动作没有一处不是温雅风度。 苍敔流走过去,可以将脚下的雪踩出轻微的声响。 “谁!”易世猛然回头,忽然出现的声音令他伸手便要去抓衣物。 “真是无情呢。”苍敔流轻笑,步履节奏不变,不急也不缓,慢慢走过去,将白灯提到身前,俊美苍白的五官中猩红的薄唇邪异中满是恶意的勾起,“不过几月不见便忘了我么。” 易世看清楚来人,他一愣,随即轻皱眉头,似是有些不耐的恼怒,一手却紧抓着衣物,想要从水中起身穿衣:“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苍敔流动作温和强硬的将他的衣物丢远,蹲下身垂颈笑着看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却依旧强撑伪装一无所知的易世,他伸手摸了摸水中人玉白色的侧脸,“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易世被这无礼的动作惹怒,他后退避开这白发男子轻薄的动作,温泉氤氲的白雾在水面萦绕升腾,水波下隐约可以看到一具赤.裸的诱惑躯体。 看到易世戒备的神色一闪而过后迅速掩盖,苍敔流毫不在意他的小动作,他坐在沿上,踢掉二齿木屐,双脚浸在热水中,舒服的轻叹一声。 “您的意图在下又如何知晓。”易世再次恢复了文雅翩翩的模样,“劳烦将在下的衣物还来。” 左手撑在沿上,身子倾下,视线牢牢的抓在这个人的身上,白灯将他的容色分割成黑白诡谲的角度,猩红的双唇似笑非笑的看着紧贴在壁上想要远离他的易世。 这温泉眼本就小,撑死也就能容下两个人,易世这躲避的动作虽说不怎么明显,但是依旧让苍敔流挑起了眉梢。 “我可是有许多话要与易世你说一说呢。”苍敔流伸手解开腰间粗大的红色绞绳,在易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赤身滑进了水中,两人立刻有大片肌肤贴在一起。 “你——”这人出乎意料的动作让易世有些目瞪口呆,他不相信这人竟然就进来了,伸手将贴在他身上的胸膛推拒,“你在做什么!无礼之人!” 苍敔流轻易的将他手腕擒住,歪靠在水中,轻声哼笑一声,低沉性感的声音灌进易世被泡得通红的耳朵中。 “嗯?这么大声音,想要引人过来看看你光着身子的样子?”苍敔流将笔尖轻轻从他脸侧擦过,撤离一点距离,握着手腕的拇指缓缓揉捏着他的脉门,“你猜,若是有人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模样……一定很有趣,呵呵。” 易世瞳孔一缩,他背后低着坚硬的光滑的石块,整个人都被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笼罩,仿佛是天空中聚集着的沉厚的乌云,却听不到他胸腔中的雷声,平静的可怕,深不可测的诡谲之力,易世心中不安,他拿不准这个人的目的所在,没有弱点便无从下手。 “你放开!”易世压低声音,双眼跳动着怒火,他扭动着手臂,动了动似乎想要伸腿将人踢开。 轻轻一用力便将人翻转 ,单手握着他双手的手腕,将人从背后压制,苍敔流轻笑着在他耳边低语,随着口中的话,手在光滑的臀部轻浮的揉了一下:“这个姿势……我很心悦,你呢?” “啊!”易世发出惊慌的短促的轻叫,他优美的脊骨随着挣扎而扭动出绝妙的弧度,“你松开,你这个疯子!” 苍敔流的食指从他后颈处,随着脊椎慢慢往下走,易世的肌肤被温泉泡得通红,肌肉线条并不健硕,但却柔韧,手感相当好。 “我是疯子?”苍敔流垂颈轻咬他的后颈与颈窝,引起这人背脊一抖,又是怒骂,他轻笑,“你跟在我身后半年,取得我的信任,搜集我的消息,然后将我卖给了那些领主……唔。” 他口吻苦恼又伤心,俊美的容色却带着温和诡谲的笑意:“让我想想,你真是欠了我不少呢。” 说着不给易世辩驳的机会便强硬的将他肌肉紧致的右腿抬起来,微凉的指尖一路摸到鼠蹊,在他腿间乖伏的东西上揉了揉,绝妙的技巧瞬间令易世弯下腰,似乎想要将腿间的东西藏起来一般。 “你!你这、你这登徒子!”易世急的声音中满是慌张恐惧,但是生理上却被巨大的快感袭击。 苍敔流看着他往后撅起的臀部,赞叹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手中连续的动作,掌心的那东西渐渐热挺了起来:“很享受嘛,明明是我来讨债,你倒是相当风流呐,只是这样就硬了。” “唔~”易世侧脸趴在沿上,张大嘴巴无声的喘息,身下的快感已经令他有些身不由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你们,我似乎写不完了…… 跪,我果然不适合写短篇…… 这是一最快的速度写出来的,果然已经凌晨了,最近一直在通宵赶图,睡觉都没时候,这一波刚弄完, 这个故事篇幅太少事情都没写清楚,啊啊啊……好痛苦 我尽量吧……(跪) 真的要死了…… 今天还有一更,空了这么多天我现在有时间多写一点!! 第29章 2.15:榷崖山,提灯子【完】 半尽将十箱榷崖山的诸多药草与树果收在船上,他确信,这东西将会令整个外界所震动。 他们会强赴后继的想要挤进榷崖山,有限的珍宝与无限的欲望,想要,那么便要占有,那么杀吧。 苍敔流在用榷崖山斗蛊,随着半尽将东西带出去后,蜂拥而至的人怀揣着欲.望与雄心来到这里,他们相信自己会干出一番大事业,将寻找到的珍宝藏着掖着,但是不知道为何却总是被泄露出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4 消息与行踪。 无数大好男儿都致死都不解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才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最终在榷崖山化为一抔黄土,为山川做了血骨养分。 如今的榷崖山土地都被血染红了,五十年,这里的血腥味已经浓得令人作呕,每时每刻都有人登上这传说中的仙山,而这仙山之上同样时刻都有人死去,死在上面的人不计其数,若没有专食死人的‘进又’,那数量的尸体恐怕要堆满两座山。 苍敔流自从四十年前便已经很少会离开九峰殿了,当初八座山的领主互相算计捅刀子的事情没少干,苍敔流见他们玩儿的开心,将这些人的血全喂给了银极,自然一个也没有活下去,除了一个人。 八座峰中间的榷崖山依旧被封界保护得很好,这五十年时常有成年的精怪出入,已经形成了用外界人历练的传统,反正人多的是,精怪们杀几个也不算什么,没什么损失,反而好处多多,尤其是刚成年的精怪,这些年在榷崖山中窥伺那些丑恶的人,内心早恶心的想吐,成了年都恨不得将这些害虫都杀个干净。 风餐露宿、朝不保夕,凡是在榷崖山的人都要有随时丧命的觉悟,因为越发多的人占据土地与资源而引发连绵不断的争端,或是强势的夺取或是妥协的交易,人的脑袋总是灵活又狡诈懂得审时度势的。 五十年的时间,那些当初雄心勃勃之人如今也都化作了烟尘,易世甚至记不起胡纵的脸来,他站在溪边,低头企图从水面上看出什么,蹲下身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水下的倒影也隐隐绰绰的摸着自己的侧脸,还能隐约看出那是一张宛如美玉的文雅面容,五十年的时光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曾经彻夜难眠的躺在野草地上,绞尽脑汁的想要知道苍敔流究竟是为何要留下自己,明明只要他抬抬手便能将这里所有的入侵者死的干干净净,苍敔流他却偏偏不这样,甚至兴致颇好的养虎为患。 “大主,今日又从海外新进了三千多人,从英山那边上来的,其中有一个小子嚷嚷着……咳,嚷嚷着大主您是他的大爷爷,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消息。” 听到身后的声音,原本还沉静的易世身体一僵,他平复自己激烈波动的情绪:“将人带过来。”顿了顿后又说,“至于那三千多人,能拉拢的拉拢,若是不能……只管让他们自己去玩儿。” 如今的榷崖山可不是当初分作八个领主乱作一团的模样,榷崖山的八座峰在苍敔流的刻意纵容下已经的的确确被以易世为首的外来人占领,成为榷崖山八座峰的主人。然而即便如此,每天死去的人数依旧在不停的增加上涨,这些上涨的数字,苍敔流只需要看看系统中那不断跳跃的死亡点数与灵魂点数就可以清楚的掌握。 不断有人往榷崖山填充但是却没有一个能逃离这里,外面的人却毫不怀疑,其中重要的缘由便是每一年半尽带着数箱榷崖山奇珍出现在外界,这些东西悄然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即便有人疑惑,但是更多的是那些迫不及待想要寻找仙山的人。 易世在这里五十年,自从八领主一个个消失,他被苍敔流灌入了一杯诡异的东西进入肠胃后,身上那股酥麻还未消下去,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正火辣辣的刺痛。 就在经历了一夜火热的耻辱的折磨后,易世愤恨的抿唇,腮帮紧咬,撑着双腿肌肉撕痛的难忍感将衣物整齐穿戴,无力的扶着卧榻站起来。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易世的脑袋有些发晕,愤怒、仇视、恨意,最终化为了无力,因为自己的弱小而被作为发泄工具的无力与耻辱。 苍敔流伸手滑开百鸟祥云的门扉,右手执着一盏酒杯,里面是墨绿色的液体,其中夹杂着靛青色与星星点点的宛如金子的璀璨星点,浓稠的有些像固体,这东西活着一般在杯中游动。 “醒了?”苍敔流明知故问,他站在回廊上停顿了一会儿,随后迈脚走了进来,并不理会易世汹涌的负面情绪,将手中的那一杯从榷崖山地底命河中取出的奇异液体强硬的灌进他的口中,一手捏着他的脖子迫使已经眼角微红的易世咽下去。 看着人按着脖子与心口痛苦的倒在地上,苍敔流无动于衷的翘着腿靠坐在一旁亲眼看着一个人类蜕变成一个异类,耳边低哑痛苦的嘶哼在许久之后终于停歇。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易世满面汗水软躺在地上,喘着声音问。 苍敔流一手支着腮侧,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是一双冷漠狭长的眼眸,即便肤色苍白,但是依旧具有相当的震慑力,猩红的双唇正含着温柔的笑意,垂着眼睑看地上经历了痛苦的易世。 “以后你定会知道。”声音柔和低沉,仿佛吸满了柔情蜜意的爱恋,苍敔流弯腰用指尖轻轻磋磨易世的面颊,“莫要令我失望呐,易世。” 的确如苍敔流所说,五十年后易世已经明白了当初他喝下的便是外世人梦寐以求心驰神往的长生之药,千万人为它争破脑袋,死了的人可以堆砌成送入云端的巨峰,而如今竟然如此戏剧化的被他饮入喉中。 但是人就是这样,没有得到的将牵魂梦绕,得到了却又满是愁肠,易世不想再被困在这修罗场,他已经太久没有闻到过芬芳的清新的空气,榷崖山的八座峰满是私欲与杀害,在这里,人性被刻意的引导偏向黑暗,即便是一言不合也会引发一场刀剑相向,暴露出最丑陋难堪的嘴脸,为着一点东西而砍杀争夺。 很累,他想离开这里。 =============== 苍敔流最近发作的愈发频繁了,榷崖山愈多的人死去,那甚至可以看清楚八座峰笼罩的那扭曲丑陋的不停翻滚的黑雾,那是死去后在质压下不能形成灵魂的魂气,近来他这具身体已经开始自行吸收这些魂气,身体与灵魂的改变已经是势在必行,即便这是他自己的身躯也没有丝毫阻止的办法。 原本苍家的人在灵魂方面就是特别的,但是却因为肉.体太过脆肉而无法承载强大的灵魂,苍家的人天生阴阳眼,是御魂御鬼的首家,其威望之高长此久远,只是因为肉.体的脆弱而难以长寿,又因与鬼魂相交,大多数都是死相凄惨短命。 苍敔流能肉眼看见魂气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将其吸收就太过…… 他站在榷崖山九峰殿的最高处,高远的天空下是青碧壮阔的大海,八座峰巍巍的在榷崖山外伫立,上方笼罩着浓郁的滚滚黑雾,湖蓝银纹的深衣随风猎猎,八方的上空压着浓重厚重的邪恶黑色的魂气,这些在死前都怨恨着贪婪着的灵魂在上空疯狂的纠缠虬结撕扯着,唯独榷崖山如明月一盏般在这遮天的黑气中。 苍敔流抬起下颚,舒展脖颈,他修长有力的两臂轻轻往身侧展开,宛如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5 打开了自己身躯戒备的那层隔阂,八座峰上面的黑云立刻涌动起来,逐渐激烈的翻腾。 他将自己全然打开,气势恐怖的黑云停顿了一刹那,随后立刻更加疯狂的卷动,以他所在之地形成了巨大的黑色漩涡,风声呜呜中带着诡异阴寒的凄惨嚎叫,这漩涡以他的身体形成了一个暴风眼,快速的转动起来,黑色的魂气糅杂着怨恨的尖叫,逐渐往苍敔流的体内灌进去,他宛如一个没有底限没有极致的洞口,吸纳着方圆百里之中宛如瘴气般的黑雾。 他早已明白,已经不再属于人类了。 最后一丝黑雾霸道的钻入体内,衣袂与白发猛然被飓风拂起,及膝的白发从发根沁出墨黑的颜色,几息间便剔除了系统强加的白发属性,一头墨黑如缎的发丝静静的垂披。 苍敔流扶着额头,眼白充斥着狰狞的血丝,浅茶色的眼眸也变成了压抑的鸦黑,他瞬息消失在已经清明蔚蓝的天空下。 而与此同时在历朝山又完成了一次洗杀,常年在这等扭曲了道德的地域存活,这地方已经不再是仙山而是人间地域,是最丑陋的修罗场。 易世擦掉自己脸上被溅上的血,将刀回鞘,吩咐:“打扫干净。” 他已经明白了那个人究竟为何将他留下了。 白云极眯眼笑得很灿烂:“大爷爷,你怎么了?” 易世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是他的亲妹妹易柔的孩子,如今竟然会在这个地方,他心中十分复杂,可又能如何?已经深陷这深渊,谁也不可拔身而出了。 “无事。”眸光寂静的眺望山下,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杀器碰撞的声音。 只要踏入这榷崖山八座峰的人,他们无一不是亢奋喜悦的,但是只要他们怀出离开的心思便会立刻发现他们完全不能脱离,船只消失,即便没有,驾着船驶向海中,总是在原处兜兜转转,鬼打墙似的。 时日久了生出了绝望,长生与人上人的梦幻破碎,可以想象他们积压出 多少的怨恨,而这怨恨在一次次杀戮中发泄,随后逐渐扭曲,成长为丑恶,如此以往,层层叠加。 但是近来他们却找到了离开这里的方法。 这是多么的令人兴奋,困在这血腥的修罗场这么多年,有人不断的死去然后被新的填满,如此循环,已经被完完全全的埋在了腥臭的黑暗中,忽然有一天,你可以从腥臭的沼泽中出去,不再被窒息,可以尽情的呼吸芬芳的空气,享受天理人伦,远离贪婪卑劣与残忍血腥。 十个人。 这里数以几十万的人,最终可以离开十个人。 将在第六个月圆日。 也就是说,他们不仅要杀掉山中所能看见的任何人,还有那些依旧在不停登上碎石滩想要进入这里的新人。 易世冷笑一声。 “大主,那位真的会放过我们?”身材细瘦的男子疑虑的轻问,“毕竟我们集结过数万人想要攻破八座峰中间的榷崖山……他有这般好心?” “好心?”易世声音中已经没有了五十年前的蓬勃,犹如暮年老者般沉淀,“你看看,这才过了五日,八座峰八十几万人已经死了近四成,三十多万人就因为他的一句话。你觉得他会有好心?他远比你想的更加狠毒……更加明白人性……”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大爷爷,那咱们要怎么办?”白云极歪着头用食指扣了扣腮帮子,他跟在易世身后,“那些人恐怕最后要对您拔刀了,毕竟你一直在这八座峰上压着他们,要想成为那十个人中的一个,必定要煽动其余人将您拿下才有希望。” 易世恢复了他世家公子的彬彬文雅,只是因为这五十年一直身处血腥的杀戮争夺之中,气质中浸了些煞气:“只管和那些蝇蚋说,我可不寄望于自己成为那十个人中的一个。” 况且……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人。 “大爷爷。”白云极惊愕的看着这个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年轻的相貌,许是易世对待他的温和许是易世年轻完美的相貌,他对他并没有多少的敬畏,白云极拽住他年轻的大爷爷的衣袂,“母亲还在等您回去,您真的忍心一直留在这里么!” “……”易世张了张嘴,并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已经不能离开了。只要上了这榷崖山,没有一个可以再次离开,任何人,除却那个人玩儿腻了,不,恐怕即便是玩儿腻了,那个人也会将所有人毁灭,不留下一粒渣滓,都将变成齑粉,最终化为虚无。 “云极,你不该来找我。”易世疼惜的将手掌放在他温热的发顶,“连累你了,你还如此年轻,竟然要同我一起困在这修罗场中。” 看着白云极诧异不知所云的还带着一丝稚嫩的面容,易世苦笑,轻叹:“回去吧。” 回到那个通过五十年断断续续的修建而成的塔楼。只是今日他注定不能同这群人一起回去了。 苍敔流忽然出现在易世面前,眼白满是爆出的血丝,但是俊美苍白的面容依旧冷漠平静,即便是浑身散发出暴戾阴冷的气息,他依旧镇定自若从容不迫。 “什么人!” 苍敔流一把握住易世的手腕,他只来得及转头对惊惧的白云极说一句‘无事,你们先行回去’便于他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白云极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慌张的四下寻找,身后细瘦的男子拍了拍他:“放心放心,大主与……”他面色怪异,“与那人是熟识,安心吧。” 弗一落在实处,易世便立刻清楚的察觉自己的衣物正以一种十分迅捷的速度脱离自己,他看着面前这人满头白发已经变为鸦黑,赤红的眼珠与已经不稳的喘息。 心中狠狠地暗骂一声,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不断反抗他已经不再寄往于此,四肢都被无情的折断然后□□的半死的体验绝不想再次品尝。 “直娘贼!”衣襟被这人撕开,直接被拉下亵裤,一个温冷的硬物立刻捅进了身后,那地方估计被撕裂了,疼得他冒着冷汗骂出一句,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风度,简直想一刀将这人捅个对穿才解气。 苍敔流垂颈按着他的肩膀,只觉得进入了一个紧致滚烫的天堂,喉中享受的低哼轻叹一声,因为吸入超量的怨恨魂气而带来的影响似乎消减了一分,眼中的赤红也淡了些许。 “你这混账将我当做什么了。”易世被顶得直往后仰,这混蛋每次找他都是做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他即恨得直咬牙又无奈只能雌伏于这人的身下,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这鬼地方,只是无能为力,“唔!” “你在想什么。”苍敔流狠心的研磨他,竭力压住自己的戾气让自己投身于身体的极乐享受之中,揉捏着手感极佳的腰肉,尽情的让这人在自己的身下颤抖,让他身不由己的失声轻叫,“想要离开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6 么。你离不开的,看看你此时的美丽,你怎么离得开?” 易世被弄得缩紧后面,他柔韧的身躯有力的随着这人的动作摆动,身体不断传来罂粟般麻痹的极乐,五十年,足够他放弃一切约束他的道德礼仪,追寻更放纵的自由,即便他此时雌伏于下,也不能否定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坚定。 而苍敔流所看上的就是这股绝不屈从的坚定,死也不会求饶的坚定。 苍敔流在这具诱人极具男性魅力的身上驰骋纵乐,他将这具滚烫的肉.体弄得几乎要融化。 他揉搓着弹力的臀部,让自己被夹得更紧,低沉柔情的声音在已经迷失的易世耳侧蛊惑着:“就这样,不要再想其他无关紧要,享受吧,你看,很快乐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竟然我生日,我自己都忘记了(咳咳) 好吧,今天还是五千, 昨天还以为能二更呢,没想到没来得及。 第三卷:盗贼的宠弟人生 第30章 3.1:狂妄的宠弟盗贼【1】 若要问易世这辈子最为后悔的事情,他定然会撕破他文雅秀美的面具破口大骂苍敔流,骂完后便闭口沉默。 他在这榷崖山被困了近千年,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不会改变,他有时候甚至生出了‘这样也不错’的疯狂想法,就在他一日日开始妥协自己的心的时候,那混账竟然就这般消失了。 啊,消失了。 在八百多年的时候这混账肃清了榷崖山九座峰上面的所有外来人,一百九十几年足够让榷崖山恢复成绝美静谧的仙境,毕竟这九座峰下面的山脉命河依旧在静静的流淌,滋养这被怨气浸透的山脉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如今再想一想,那混账恐怕早有了离开的想法罢,只是一直不曾说出过。 他嘲弄苦笑一声,捂着脸轻抖肩膀。 “你这蠢货,竟然真的将自己的心交给了这样一个混账东西,真是活该。” 后悔么?后悔来到这榷崖山遇到这混账么? 即便被如此的玩弄了一番,易世露出挫败的失落,他竟然生不出一丝悔意,他抓着自己的心口,里面空荡荡的,然后被一股酸涩塞满。 他看着榷崖山新生出的提灯子,眸光死寂空洞,他按着自己的心口,不住地问。 “后悔么?” “不。” 最终在新生的提灯子的目送下离开了榷崖山。 他不会老去也不会死去,如今哪里去不了?何必将自己困死在这里。 是啊,何必呢。 【系统:叮!恭喜11111完成守护榷崖山九百九十九年的任务,奖励无,目前死亡点数足够 11111提升肉.体等级两层,确认提升后灵魂将强制吸收灵魂点数,请问11111是否确认提升?】已经确定了系统的某些作用,他便不再过于防备。 【是。】 苍敔流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横躺在一展竹床上,他身上还是榷崖山穿着的暗红重叠的深衣,正赤着脚,塌下也没有鞋。 他坐起身,从袖间滚出一粒七彩十光的有拳大的珠子,疑惑的将东西取过来,触手冰凉细腻。 “翡翠?”苍敔流惊讶,他还是苍家的苍敔流的时候可没少摸这东西,可也从未见过如此夺目的翡翠。 【叮!请11111自行摸索,系统将不再发放奖励,仅用于引导。】系统再次像个水泡似的冒出来后就破了,消失不见。 他悠哉的将这价值不菲的翡翠随手揣在衣袂中,这是一座市井中相当普通的院落,屋子中的摆设也十分普通,没有什么名贵的画作与瓷器,寝具看上去也廉价的可以,苍敔流有些看不过去。他生前就是苍家的家主接任人,这轮回中也算是非富即贵,况且作为提灯子的一千年也是极尽享受,铺张浪费灌了,如今系统对他并没有控制权,他可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 推门走出去,外面的天晴朗炙热,他眯了一下浅茶色的眼眸,因为不论是肉身或是灵魂都偏向黑暗,他对于阳光并不怎么喜好。 【系统:叮!开始传送11111前身记忆,请11111完美扮演前身。】甫一听到系统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后,苍敔流的大脑便传来电流的麻痹感,这感觉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随之而来的便是陌生的记忆。 原主名字也叫作苍敔流,他是在一个小山村出生的,毕竟还是落后的古代,母亲生产时血崩死去,他是从母亲的肚子中用剪刀剖开取出的,父亲也因此恨透了这唯一的儿子,连名字也没有给他取,他三岁后凶贼袭击了村子,父亲即便是再怎么厌恨这个儿子却也依旧将他托给了自小的好友,随后不知所踪。 而原主寄人篱下,单飞因为这是故人之子,对原主也是不错的,只是单飞有个女儿,比原主大上了两岁,性格骄纵非常,看上的东西哭闹唱作,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私下里更是喜欢对原主呼来喝去将他当做奴仆来使。而原主性格向来软硬不吃,言语间更是对她毫不客气,这样更是惹得单飞的掌上明珠暗中记恨,小手段不停地往原主身上使。 起先单梅芙也只是小打小闹命令奴下婆子们克扣吃食,但原主本就是性子硬说话也不怎么顾忌她小姐身份,每次都将人气得直咬牙,到了后来手段便逐渐狠厉起来,俨然将原主当做了磨刀石,将单梅芙锻造的愈发无情恶毒。 单飞是个女儿奴,单梅芙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一块最疼的肉,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虽说故人托付的孩儿,但是也比不上自家可怜可爱的女儿,便也开始对原主冷言冷语,虽说没什么不好听的,但是原主生活在这地方也够憋屈。不过即便憋屈但是却也能过得下去。让他过不下去的是另一件单梅芙设下的圈套。 等到原主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被单梅芙那愈发恶劣傲慢的女子弄得声名狼藉被打断了腿赶出了单家。原因便是他强要了单飞二姐的二女儿。 这个二女儿自小与性格霸道恶劣的单梅芙不合,但却也令人想不到单梅芙这还待字闺中的女子竟然如此狠辣,这时候女子的闺誉青白可是比性命都重要的,二女儿被人玷污,次日醒来便吊死在了房中,而他险些丧命,若非单飞还记得这是故人之子,恐怕不是打断双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而被打断了双腿的他被人丢在了积雪厚重的街角,最终冻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被人捡了去,从此便走上了飞贼的不归路,而此时的原主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这□□年在单家却看尽了人的冷暖苦涩与不堪入目的丑态。 苍敔流站在门外,在阳光下眯眼看着已经褪去热闹的街道,夏日的炎热即便是在这富丽雍容的地方出行的人也并不太过繁多,因此,一身暗红深衣的苍敔流相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7 当的醒目。 “诶哟,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这几日都要睡死在榻上么?”一个嘻嘻笑笑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十分的欠揍。 “睡死前我恐怕要先饿死了。”苍敔流便看到门上围墙蹲着个短发男子,他额上缠着寸宽的布带,一手提着木龛,一手正拿着什么往嘴巴里塞,那模样活像饿了千八百年似的。 “诶哟,别动怒啊,我只是因为拥有着侠义心肠一路披荆斩棘才来晚了那么点.”男子呲开一嘴大白牙从刷白的围墙纵跃下,”特意给你带了聚香阁的八宝鸭呢!” 转身将门阖上一面说:“早食变成午食也叫作晚到一点?”他坐在石凳上将木龛中的饭菜取出,显然是刚买来的,正冒着热气,“整日往那些风花雪月的地方跑,也不怕被那些狐媚子吸干了。” 听到好友的冷笑,三儿嘿嘿笑了一声,还算好看的脸立刻猥琐起来,他也晓得自己这好友极度不喜那些玩意儿,可自己却是十分喜欢那等滋味,当下机灵的转移话题。 “你取了常家至宝,那边闹得满城风雨,可是在官府悬赏了,就连江湖人都惊动不少,你最近可别出去了,小心栽进沟里。”三儿看着已经被吃了一半的八宝鸭,咽着唾沫,最终还是没忍住想伸手。 “哼,一群软蛋罢了,我还能怕了他们不成。”他一筷子将三儿的手背抽红,口中狂妄鄙夷,俊美的面容与那极为标志性的毒舌立刻让三儿抽了抽嘴角,他深深的看着苍敔流深邃俊美的容姿,“啧啧,老天果真是公平的,一个人若有了天嫉的外貌,那必定也要给他一张不怎么完美的嘴巴,你说话可真……” 三儿啧啧摇头“也就你能说出这等话了。”揉着红了的手背,眼睛都要黏在八宝鸭上面了,“常鹫那小人可是做足了贼喊捉贼的姿态,你小心别被人坑了便好,诶诶,别打,让我吃一口,就一口!” 他口中所说的常鹫便是式城中的第一家族常家的分家人,这人没什么大才能却偏偏自傲的很,心性比针眼还要小,而苍敔流袖中的那枚拳大的七色十光的翡翠便是这常鹫付了五千银两使他从常家的宝匣子中偷出来的。他不知道这常鹫想要拿着这东西弄一出怎样的戏目,他也没兴趣知道,在他眼里只要有银子什么都好说。 “看你这食量果然是被吸干了,从乞丐窝里出来似的。”用全新的目光审视饿狼似的三儿,“不仅那处被吸干了,你的荷包也要货空了吧。”他冷淡的声音带着嘲弄,并不是鄙夷这样能刺痛人的口吻,而是另一种熟稔的友人间的嘲笑。 三儿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他终于拿到了一个鸭腿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口中含糊不清:“你这张嘴也就我能忍,唔,好吃……诶诶,对了,你今日怎么了,是准备出去了?还以为你真的要在这破屋子里睡上五天五夜呢,也不知哪里来的怪癖,哪有你这样的贼,干完一票还非得睡一觉的,唉~果真是人无完人呐。” “不睡了,日后都不睡了。”苍敔流用热茶漱口,吐出来“也不能总呆在这屋子里,你也知道我那小师弟,花费银两宛如化了雪的流水,我再睡下去他下次来的时候我恐怕便要被逼着去卖肉了。” “也就你非要宠着那一无是处的毛小子,把你们师父拖累死了要我早为师父清理门户,哪还容他在面前放肆。”三儿仿佛受了大委屈似的比苍敔流还要憋屈,他翻着眼皮语气十足十的鄙夷,“芄兰,名字倒是清雅的很。别到时候被那个狼心狗肺的小子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说的是苍敔流的师弟,名字叫做芄兰。 这芄兰是苍敔流师父的亲儿子,只是从小被宠着,性子不知天高地厚,每次出门都要惹一堆麻烦事,但是耐不住人家有个好老爹,什么麻烦都给他摆平,这种没有是非观的宠爱更加让他肆无忌惮起来,最终苍敔流的师父果真因为这个儿子死了。 而苍敔流在自家师父死后也就接手了这个麻烦非常师弟。芄兰从小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况且自家老爹手艺了得,不然也不会养出苍敔流这么个神偷来,芄兰可以说是被金银堆着养大的,苍敔流为了供着这个小祖宗可是累死累活。 即便自己师弟是这么个败家子,除了吃喝玩儿乐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苍敔流从未想过抛弃他,只要这宝贝师弟一来,即便他只是来要钱的,苍敔流也高兴地不得了。 为了增添乐趣,他自然也要好好的演绎原主的行为。 他对三儿针对的话语不置可否,面容是暗夜生物不常见光的苍白,眸光中空无一物,这是相当狂妄的姿态。 “啰嗦。” “你真是……”三儿对友人的这种死心眼的固执无奈的叹气,随即想到了什么,轻拍了一下石桌,“埠城那边似乎下个月有一趟镖要到了,听说押运的可是不得了的东西……” 他神秘的往苍敔流跟前凑了凑:“喂,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啊。” “嗤,是谁让你来找我的。“一眼看穿他的小把戏,毫不留情的戳穿他,苍敔流看着三儿扭得像毛毛虫似的两根粗眉,气定闲神的问。 “唉唉,果真瞒不过你。是穆百,就是埠城那个,你知道的,前些日子中毒了来找我的那个小白脸嘛。他听说你我是好友,非得缠着我让我给你带个信儿问问你干不干。” 心知这损人又收了别人的好处,他一巴掌将搂着自己肩膀的人扇开。 “出息,芄兰要来的日子也近了,待我将常鹫的账清了若还来得及,做一票也没什么。”他算了下宝贝师弟要来的日子,随后微微点头。 三儿整个人趴在石桌上,散发出颓废的气息,他算是对友人无法子了,只怏怏无力的说了一句:“你没救了,无药可医,病入膏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准备写得热血一点,去除主角装逼技能(咳咳) 力求这个故事写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让苍敔流的属性升级为病态好了为了增加可读性,阿鳞我决定让苍禽兽来玩扮演游戏, 我去看了点攻略,努力让这一次的世界加入好玩儿的元素,(然并卵) 第31章 3.2:狂妄的宠弟盗贼【2】 这日,苍敔流甫一将常鹫要的东西给了他,一手将一叠银票随手塞进衣袖中。 前后一万两。 “银货两讫,常公子你看看东西,我苍敔流不喜欢事后纠缠。”闲适的抱着双臂,手臂线条优美性感,因身量高大而眼睑低垂给人以无端的压抑与阴影。 常鹫眼睛眯得像只狐狸:“自然自然,还请待我验货。” 说着将那翡翠珠子双手护着放入一盆清水中,那盆水立刻被霞光笼罩,仿佛佛光般不似人间应有。 常鹫露出大喜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8 的神色,立刻将东西擦干净收好。 “如神手苍公子所说,银货两讫,还望神手莫要泄漏消息。” “你既然请了我便知道我的规矩,这点小事若是还需担忧,我恐怕早将招牌砸去烧火算了。”他勾起肆意嚣张的笑,这笑容透着无所不能的意味,他的声音是低沉如磬音的迷人,其中强烈的自信中甚至可以叫做自负,但是没有任何人会去质疑一个从未泄露过顾客的盗贼,即便是这盗贼最好的友人也没有从他这里得到过丝毫消息,他的口碑信誉足以令人安心。 “我这里不可能自毁长城,只要不是常公子你这里的人出问题便好。”他不软不硬的说了一句,随即脚尖一点,身影立刻化掠走为虚影“告辞。” ============== 苍敔流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便立即往回走,他姿态悠缓的在青瓦屋顶上腾跃,由于一万两银子进账心情愉悦,速度便不怎么急。 而就是他这慢条斯理的速度才让他提前见到了那个他应该千般宠爱的师弟,芄兰。 “放开,快放开本公子!那东西是本公子先看上的,你这贼狗竟然敢强抢,你给本公子报上名来,日后看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放开听见没有!你招子聋了不成,敢对你爷爷我动手,以后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 那声音清脆脆的满是无处可泄的恼怒,这怒火使得声音急促非常,因挣扎的动作太过用力而带着粗重的喘气声。 “嘴巴这么臭,你们给我帮这泼皮小乞好好洗一洗,诶!慢着,仔细看这模样长得还不赖嘛,就是不晓得这味道是否和你这皮相相符……嘿嘿。”愈说愈猥琐不堪起来,甚至伸出手想要在芄兰白嫩嫩的面皮上捏一把。 这人便是式城有名的二世祖,家中家中父亲楚坚是朝中从二品大都督,这人是家中独子,名为楚文卷,名字十分的文秀俊雅,但人却被家中养废了,成日在市井中欺男霸女斗鸡嫖.娼,那是无恶不作的二世祖,偏他家中官品高无人敢惹,因为他一句话便家破人亡的绝不在少数。 而近日芄兰看中了楼里的一位小娘子,想着买些什么去一亲芳泽,倒霉便与这二世祖撞在了一块儿,这人还好死不死的非过来找芄兰不痛快。 “你滚,臭猪,吃粪去吧,敢碰我让你死!”芄兰见他要来摸自己立刻又慌又怒,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妄图将抓着自己胳膊的两个练家子甩开。他自小被老爹还有师兄宠着溺着长大,哪里受过这种轻薄侮辱,恶狠狠的盯着楚文卷那模样简直要将他剁碎了才解气。 楚文卷见他似乎是被捏疼了胳膊,那泪汪汪的样子直令他浑身都发热,即便听到他骂自己臭猪让自己吃粪,也觉着这人看着美味的让他食指大动。 “嘿嘿,等将你扔在公子我的榻上,也定要教你在我胯.下露出这可爱的模样。” “你说要将谁扔在榻上。”阴沉中带着浓烈的暴戾,这是个男子的声音,不大,但是绝对有威胁力。 苍敔流将束着芄兰的两名侍从甩出老远,砰砰两下贴墙滑落,听摔在墙壁上的闷响,也能感受到这男子的力道多么恐怖。 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的拍了拍,温声细语道:“兰兰莫怕,师兄在呢,师兄给你做主。” 芄兰这才反应过来抱着他的认识谁,方才委屈受辱情绪波动极大,此刻被师兄护着,还未感受那股安心便再次怒了,一巴掌扇在苍敔流的颈侧,斥道:“闭嘴!不准这样叫我!” 他眼角还有些红,此刻怒瞪着苍敔流双眼明亮如夜幕中熊熊的火,他的五官精致极了,说是钟灵毓秀也不为过,一双黑亮的眼眸一转便带着股子灵气。 怪不得被楚文卷这阅尽美人的二世祖盯上。苍敔流在原主记忆中虽说见过芄兰的容姿,但是亲眼所见也不由赞叹,若数一数他生前直至这轮回的千年,的确是没有见过这般灵气的人,即便是在榷崖山有着与芄兰相貌可以相提并论的精怪,但是这么染着天地自然之气的却一个也没有,苍敔流甚至可以看到芄兰身体里逸散出的淡淡金光,不多,但是的确存在。 【系统,芄兰是不是极致灵魂?】 【叮!不是,但是他的灵魂质度远大于常人。】 苍敔流只是下一瞬便换了一个说法。 【芄兰他应该是我遇见的灵魂质度最高的了吧,以我这样的程度竟然能看到他灵魂无意识散发出的魂精之气。】【叮!11111你的能力在逐渐增加能看到这些不算稀奇,芄兰如你所说,是至今以来系统所测验的质量最好最接近极致灵魂的人。】“你是何人竟然敢上来找本公子的不痛快,你可知道我爹是谁!”楚文卷歪着嘴十分不痛快,他绝不会承认方才被面前这身材高大的男子语气恫吓到,一想到自己爹是掌管武国内外军事的大都督,他立刻鄙夷施恩般说,“若是识相点跪下给爷爷磕头赔罪,爷爷我便饶了你这一条狗命。” “武国大都督楚坚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一世英名败在你这孽子手里,恐怕大都督百年之后,楚家便要败在你这无能之人的手中了,武国上下对楚坚不满的可是数也数不过来啊……”他嗓音平缓,言辞却毒辣的很,楚坚为人正直忠义,宁折不弯,是从头到脚的孤臣忠臣,毕竟手握着重兵,他就算是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其他官员走近,上头那个可是个无情的主儿呢,一点苗头不对便是抄家的下场还算轻的。而楚坚为人眼中丝毫揉不得沙子,武国上下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可想而知若是楚家没落将要遭受多么凄惨恐怖的报复。 楚文卷本就是个脑子满是浆糊的蠢蛋,哪里听得懂苍敔流已经显而易见的深意,反而大怒起来,他一挥手,唾沫星子直喷:“把他给我抓起来,老子要亲手掀了你的天灵盖!” “哼。”冷冷哼笑一声,苍敔流环抱着芄兰纵身跳上青檐顶,懒得与这人纠缠半分,消失在了这因为楚文卷的名头而空了大半的街道。 直到回到那座寻常的小院,双脚落在了实处,芄兰才松开紧紧抓着苍敔流衣襟的手,胸口处被他扯得有些开,仅着了两层薄衣被这一弄连肌理分明的胸肌都能清楚的看到。 芄兰像是吃完饭用罢了快笃似的,立刻将这双无用的筷子丢开,他气蹬蹬的冲进了那间唯一的属于苍敔流的屋子,狠狠将门甩上,那拒绝交谈拒绝靠近的姿态不能再明显。 苍敔流叹了口气,无奈轻笑一声,对这个还是孩子性情的师弟丝毫无法,想要去纾解他的怒气又怕更将他惹怒。最终只是抬首看了眼夕暮旖旎的天际,想着或许芄兰会饿,聚香阁的吃食都很不错的。 芄兰气极了,他身体里充满了滚烫的蒸汽,只等着打开毛孔将这些火气都喷出来。 他在房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49 中转来转去,踢倒凳子,掀了桌子,将薄被撒气的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他才不管晚上他师兄睡在何处,反正师兄不会与他置气,看到他不舒爽定然会立马黏上来好生安慰。 他想到此处一僵,灵气精致的面容难看青黑起来。师兄为何没有敲门来关怀他?他怎么能不来? 他竟敢不来! 芄兰牙齿咬得咯吱响,此时他甚至觉得比被人调戏还要难以接受,他立刻转身将门一脚踢开,气势汹汹的准备去问罪。 “人……人呢?”看着空荡荡的院落,他愣愣的,仿佛承受了巨大的打击,在打击过后眼眶立刻红了起来,漫上盈盈水光,心像是被狠狠插了一刀,然后再从那刀口中无情的灌入毒汁,又冷又酸,直令他浑身直颤。 他双臂用力抱住自己冰冷的身子,爹爹死了,他只有师兄了,只能依靠师兄,若是师兄不要他了他还不如直接去死好了。也对,师兄一定是烦了他,他这么讨厌,什么都不会只会吃喝玩乐,总是动不动对师兄发脾气,还动手打他,若他是师兄早就掐死这样的师弟了…… 师兄一定是不要他了…… 滚烫后悔的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靠在门上的身体一寸寸往下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无声的哭起来,脑袋里全是没有头绪的混乱,身体都要被这委屈与痛苦撕成两半。 苍敔流回来便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天灵毓秀的少年可怜兮兮仿佛被抛弃了一般孤单的蹲地垂泪,浑身散发出绝望宛如要死去的气息,纤细的身子埋在膝盖中只能看到一个可爱的发顶。 他立刻大步走过去,一手还提着雕花精美的木盒,他用力将芄兰的小身子抱在怀中,随手将木盒放在地上将人立刻双手紧紧箍住。他原本便身量高大修长,此时抱着个一米七的少年仿佛抱着孩子似的。 “怎么哭了,乖,嗯?为何要哭,谁欺负你了?告诉师兄,师兄给兰兰出气。啊,别哭了,师兄的心都要碎成齑粉化成飞灰了。”他声音是男子特有的低沉却带着奇特的犹如石磬般悦耳性感,温柔万分的灌满了芄兰方才裂成两半的心,然后将它们再次粘合,令已经撕痛不堪的身体放松下来,淌过滚滚热流。 芄兰倚在对他来说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师兄双臂的强力,那力度令他飘摇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师兄你是不是很厌烦我?我这么讨厌……”芄兰死死抓着师兄的衣襟,用力的往这个胸膛深处依偎,仿佛要钻进这还在跳动的心里才算安心,他嘶哑的抖着声音问,“师兄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苍敔流立刻知道了芄兰的不安,他让这小孩坐在大腿上,哄孩子似的不停轻揉的拍打着他连连哽咽打嗝的后背,耳侧是这孩子微凉的发丝,揉捏猫儿似的轻捏着芄兰的后颈。 “呵呵,真傻。”他浑身洋溢出如蜂蜜般粘稠柔软的温柔,俊美的眉目不似对待他人的狂妄,此时他浅茶的眼眸,他绛红的薄唇,他的温柔宠爱的表情,全都仿佛有着花开的声音,这一切都从芄兰悲痛的心上细致的安抚。 “你怎么尽想这些傻问题,嗯?”他浅茶的眼眸专注又深情,但却没有丝毫逾越的情感,呵护备至,宛如对待一朵需要用爱来浇灌的花朵,但是又如此独特唯一。 若是一辈子被这样的双眼凝视……芄兰立刻红了脸,呸!想什么呢。但是他的心中却种下了一颗种子,蠢蠢欲动却又懵懂迷蒙不知所措。 芄兰沉默片刻后抬起花瓣似的细腻的纤薄的眼睑,灵秀的姿容首次染上了愁容与隐藏的悲切。 “师兄……你不会不理我吧,不会厌烦我然后丢开我,不要将我——”愈说愈急,张了张唇后却难以发声,他仿佛被折磨的筋疲力尽,垂下头,泪水再次砸落,将苍敔流的长衣晕湿。 向来只要他心情不顺的时候师兄便会立刻黏上来安慰,细声细语呵护备至,今日却忽然受了这一遭,那自从仿佛无所不能的父亲死去后的极度不安的心绪立刻决堤的冲向芄兰,让他心神震动,将他击垮,被掺着砂石的汹涌水波淹没,灌入眼鼻口中,涌进血管,令血液凝固,锐利粗糙砂石在体内将他打磨得痛苦不堪。 “师兄怎么舍得不要你,乖,师兄一直陪着你呢。”他像个耐心又温柔的父亲,又像个最无私的善者,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安抚的温情和缓,语调宛如是最深情的低声吟唱。 芄兰心中的悲恸大有舒缓,立刻撞进师兄的怀中,抱着唯一的浮木似的将他箍紧,可惜师兄怎么说也是一米九的大汉,对于还是十七岁的纤细少年来说即便张开双臂也难以环住。 苍敔流愉悦的低笑起来,挣开他小小的贪心的禁锢,反手便将人整个塞进怀里。 芄兰耳侧被他震动的胸膛弄得发烫,细白的腮侧染了红,轻哼一声,决不再承认自己方才哭过。 苍敔流宠爱的将怀中万分骄纵的人掂起来,搂在怀里,他从石凳上站起来提起还放置在房门口的木盒。 “饿了吧,哭了这么久饭菜都要凉了。”戏谑的轻笑,换了个姿势将人侧放在大腿上,一手轻按在有些细瘦的背脊上,饭菜一盘盘摆放出来,低声笑问他“要我喂兰兰么?” 芄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微微转着黑亮清澈的双眼:“我来喂师兄!“芄兰依旧乖乖的倚在这安心的怀中,手伸出夹起珍珠雪耳,心中却有一个念头不停的旋转、旋转、旋转,最终声音愈来愈大,不可忽视。 若是从此再也不从这个怀里出去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更新字数四千+ 我真的在每天七点更新(众人:滚,我们不信!), 咳咳,我晚上码字,弄完了直接放存稿箱好了。 嗯嗯,就这样。四千字应该够,咳咳,别家都是四千分两章,看我多豪爽~ 第32章 3.3:狂妄的宠弟盗贼【3】 正是客栈中人来人往的时候,天气燥热非常,客栈外的老树上传来一阵阵的蝉鸣,炸油似的煎炸着路人汗渍渍的心脏. 对面坐着是一位面貌清俊端正的男子,他气质宁静,这并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虚假,而是一种自内而外的静谧. 男子二十来岁的模样,他坐姿相当具有礼仪,腰背挺直,双手收拢放在桌下的腿上,姿仪娴静却绝不女气。 这便是埠城穆家钱庄的穆百。 苍敔流神光放肆甚至是苛刻地打量着穆百,而穆百同样也一语不发的回以相应的视线评估着他。 虽然听说了江湖中神手苍敔流令人赞叹的手法与绝对的金字招牌,但是这一次却不同往日,他绝不接受除了成功之外的答案。他幽静的神色中暗含着肃然的审视。 他身材极为高大但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0 却不会给人臃肿粗壮之感,修长矫健,军枪般锋利恣肆,既不邪恶却又绝不正气。这是一个面色苍白的俊美男子,大抵是因常在夜间活动而少见阳光的缘故,但即便如此,这人气息却极具攻击力,配上那狂妄而傲慢的神色也绝不会令人定义他就是一个恃才傲物之辈,反而会被他强大的气势所震慑。 穆百没有因这人的傲慢失礼而不悦,相反,他心中却放松了些许,这人看上去可比那些声名远播的江湖名人可靠许多。 “多余的客套想必也不必说了,定金十万两,若事成,后结余十万两。”穆百直言不讳奔向主题,清清淡淡没有什么情感的声音中少见的带着些急切,“苍公子可接否。” 苍敔流一笑,啄饮一口凉茶后勾起一边的唇角:“高回报与之相等的便是高风险,不过我却不在乎这些。既然穆大公子给了银两,你只需将要求讲出来便是。只一点,我是个盗贼。” 他意思说的很明显,绝不会探求客人私.密,给了银子,顾客想让他偷什么都可以,但他绝不会是杀手,他只是盗贼。 穆百点头,这样知情识趣的盗贼才能在江湖中做得长久。 “七日后,埠城将会进来一队人,这队人带着一口暗灰的大铁箱子,带队的头子是江湖中有名的八刀胡子,他手下有七个武功顶尖的弟兄,到了埠城,他们会在万福楼落脚,我要你把那口箱子弄到我穆家钱庄去。”他肃穆严厉的下命,“绝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丝毫不在意这带着杀意的警告,将茶碗放下,里面还剩下些茶叶渣子在里头晃荡。 “我接了,请下定吧。” 收了厚厚一叠十万两的钱庄银票,苍敔流随手一卷便塞进了怀里,只抽出了一张,看着银票上的红蓝印文,笑了一声。这是穆家钱庄唯一一处发行的超过了五十两的银钞,拿着这个的确比较便利。 手里拿着枚光圆玉润的夜明珠,漫不经心的上下抛弄着引来一片人的围观,暗中还有不少刺背的觊觎,只是再看一眼这人高大凌人的模样便怯了几分。 他不屑于将目光分过去,只是把玩着这枚刚买来的夜明珠,这东西,芄兰可是瞪着他一再要求带回去的小玩意儿呢。 推开昨日刚在埠城购置的内院的红漆木门,苍敔流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芄兰手中执着个崭新的扫帚在庭院中清扫灰尘与落叶,只是动作极为笨拙十分不协调,可见是从未做过这等低下之事,他只看了一眼便已经明白了缘故。 芄兰仿佛猛然从过去骄奢靡费的虚假梦幻中清醒过来,而随之而来的便是汹涌澎湃的不安,对于自己的弱小与无能的窝囊,还有生怕被抛弃的恐惧,他想要用尽办法与手段将师兄留在身边,他要留住师兄对于他的宠溺与爱惜。 苍敔流这老妖怪怎么可能看不出芄兰已经不怎么正常的心态,但是他什么也不会去说去做,他想要看看这个灵魂质度已经有着魂精之气的芄兰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很好奇。 “兰兰,今日怎么如此乖巧?过来,仔细你细嫩的手磨破了。”与往日一般无二的纵容低笑声如湿润的蒸汽带着琥珀蜜糖的香甜,将芄兰苦恼的神情转瞬变成了快活。 芄兰丢下这该死的扫帚,毓秀的眉眼灵动起来,一撇嘴:“哼。”他又不满起来,“什么叫做今日,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很令人讨厌?你说,你是不是后悔带着我过来了?” “这是粗使下人做的事情,快过来吧,让师兄看看你的手,疼不疼?”将那双细嫩嫩的手捋开,果真被磨得通红,掌心甚至被磨出了个水灵灵的小泡,“你看。你只管去玩乐便是,明日师兄便去买几个好使的丫头小子,可别再碰这些东西了。” 芄兰默默看着师兄拿了针,又将细细地针在烛火上烫了几下,看着他动作轻柔的将自己手中的水泡挑破,又抹上紫金膏,温柔细致的动作,俊美的眉眼从未如此夺目过,明明是看了十几年的一张脸,此时却具有极大的蛊惑力。 “怎么了?”苍敔流抬眼笑起来,顺手将昨日他想要的夜明珠塞进芄兰的手中。“兰兰今日有些不同寻常呢,给,你不是要么,拿着玩儿罢。饿了吧,想吃什么?” 将有些呆愣愣的精致小人儿拉起来,握着他另一只完好的手,触手滑腻柔弱,他如带着自家的孩子似的牵着芄兰,两人身高的确相差巨大,规格差了好几度。不论是身材亦或是相貌都绝不相似,但无一都是相当夺目的存在。 苍敔流垂颈含笑问他:“想吃什么?金丝甜锦、杏仁鸡脯、鸳鸯卷、宫保野兔、琵琶大虾?听说埠城醉仙阁里的大厨是从宫里出来的呢,便去那里吧,嗯?” 芄兰从前不是没有被师兄这般牵过,只是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应该是从老爹死后便没有过了,如今再次被这样牵着,芄兰紧张的看了看四周,他狠狠的想要抽出手,用了几次力都没有得逞。 真是……真是太丢人了! “师兄!你、你放开我。”压低声音拽了拽苍敔流的衣袖。 “师兄都忘了,兰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轻声叹笑,放开了芄兰不停往外抽动的手,拍了拍芄兰并不厚实的肩膀,“走吧,这日头太辣,仔细晒坏了。” 晃眼的阳光下,男子一头如濡湿鸦羽般柔顺的长发被随意的编成一束垂在身后,即便如此高大,长发也垂到了膝弯处,用一枚沉稳的墨绿色发带紧系。这背影盛气凌人如尖鸣的军枪,令人畏惧不敢亲近。 芄兰失落的看着自己被放开的手,师兄的背影没有再比此刻更加陌生了。那是一种难以追寻,难以与之并肩的遥不可及。 他心中一慌,在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奔走几步,一把拽住了那个方才被自己要求放开的手。苍白的,温凉的,有力的,师兄的手。 苍敔流被他冲过来拽住,并没有露出疑惑又奇怪的神色,他依旧神色宠爱的垂下眼融化了本就骄狂的眉眼眸光,捏了捏他的手,握紧他。 “不闹了?真乖。” 骄傲的轻哼一声,玉白的颊侧却有些热。 到了醉仙阁,上了满桌珍馐,芄兰却只用木箸戳着菜肴,许久后他宛如抱着巨大的决心,坚定如握着刀的侠客。 “师兄。” “嗯?”苍敔流往他的碗中夹菜,“不是最爱吃金丝甜锦么,为何不吃?” “我要读书,师兄。”芄兰像握着匕首似的握着箸,若是不答应就要自裁一般定定的看着苍敔流,又重复说“我要读书。” “好,过两日便给你请个先生,快吃吧。”他拿着木箸的姿势巧妙优雅,宛如使用自己的手臂般自在轻巧,有求必应的答应他所有要求。 芄兰满意的开始开动,虽然他如今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1 满脑子斗狗斗鸡,赌博嫖.娼无有不通,但是…… 拨开这糜烂的迷雾后,教他如何甘心一辈子当个臭鼠?如此强大的师兄,废物一样的他怎么留得住。 “诶诶,巧了啊,哥哥我今日穿一身红果真是好运啊,那臭算命的没糊弄我!”十分欠抽的声音嘻嘻哈哈的响起,雅间的门缝里立刻钻进一个短发男子,他额间勒着寸宽的湖蓝布条,一身江湖人的断卦束腿长裤,这人不是三儿又是谁。 芄兰十分不耐他,翻了个白眼,嘴巴动得更快了,生怕这饿死鬼跟他抢食一般,他咕噜一声:“饭桶,哼。” “你怎么来埠城了。”苍敔流丝毫不信他的口花花,闻了肉骨头似的扑上桌。不去理会他,见他果真是一身红衣,瞥了眼“俗气。” “嘿嘿,拿来我吃一口。”丝毫没有受打击,三儿夺过苍敔流手中轻捏着的那双木箸,抄手便戳进菜盘子里,“你这桌少说也得五十两,嘿嘿~有钱,有钱!” “听说了么,半月后这埠城地下赌庄有一场竞价,这一年度的物品据说相当奇货可居呢,你这白脸鬼留下来看看不?”三儿用箸敲着已经空了的一盘菜碟,强调道,“三年一回呢!” “你说的是贺姬?”他将手臂搭在椅背上,一手支着微微歪着的头,他的记忆力虽说有些听闻,但是原主是个弟奴,只记着赚银子,哪里会去那种地方,他在记忆中搜寻片刻后,“我记得三年前还是在坦城呢,怎么迁到埠城来了?这埠城向来是穆家的一言堂,贺姬如今放出确凿的消息,看来是占了埠城一角,胆子倒是大。” “嗨!你不知道?”三儿粗黑的剑眉一抖一抖的,将碟子敲得叮叮响,“这人别看这以前没什么名气,狠着呢,入赘进了元剑庄后,体魄健壮的元庄主不过两年便病死,不久后发妻元蕊跟着她老爹元飞阐也一路去了,也不知这贺姬是使了什么手段,元剑庄竟然没有一人出来说什么,啧啧,手段这么狠,不过倒是个人物。你再看看如今的元剑庄……不对,应当称作从羽山庄,如今的从羽山庄可算得上是江湖中的一流了,能在穆家眼下挣一点地方,虽说不容易,但也着实厉害。” 三儿说得唾沫横飞。他咕咚咕咚灌了一杯热茶,直问:“喂,说了这么多,你去不去啊?” “你这瘦猴子,真是个讨厌鬼。”芄兰摔了箸,小脸不悦的看着振奋非常的三儿,斥道,“要去便自己去,总是拉着我师兄做什么!” “哟!以前也不见你这销金窟似的师弟上来关心一句,今日倒是让我开了眼。”三儿丝毫不待见气质灵俊的芄兰,别看这小子长得人摸人像,芯子早是一坨臭烂泥了,喷道,“白脸鬼你赶紧给他银子,‘追债’竟然追到埠城来了,真是好毅力。” 芄兰从小在胭脂堆与赌坊中打滚,听到这么刺耳的话也不当什么,他翻了个白眼一转身就坐在苍敔流怀里去了,摆出得意洋洋的姿态。 “就不走你拿我怎么样?有本事你也找个像我这般好看的师弟来,眼红猴子,难看死了。师兄你说是不是?” 看着这战火烧到了自己身上,苍敔流安抚的拍拍芄兰的背:“不吃了?” 哼唧一声,点头。 三儿看着自己兄弟这千肯万愿的样子顿时扶额,让你嘴贱,管他做什么。 “听你说的这般有趣,去看看也无碍。”将怀里又激动起来的人按回去,将他的头按在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冰凉的柔顺发丝,看向再次精神振作起来的三儿,“七日后事毕我便得空,不过,你来埠城便是因为三年一度的竞价?” “不是啊。”三儿眨眨眼,撇嘴咋呼,“我是被穆百那小白脸请来的,在这儿好几日了。说是有个人让我给脉一脉,说得急的要投胎似的,如今却一直把我晾在一边,个毛都没见着。” 苍敔流想起不久前穆百的态度,这些事情凑在一起总是令人嗅到一丝耐人寻味的气儿。 他低声哼笑,猩红的唇在苍白的面容上吮血般令人移不开眼:“好戏总是需要更多的耐心。一盘精致烹调的佳肴,是需要足够长久的等待,这般在品尝美味的时候才更愉悦。”话语间满是恣肆,配上他磬音般迷人的语调,风雅得不像是一个盗贼。 “你、你你……”三儿瞠目的看着好友,在他的记忆力从未见过如此艳色蛊惑的姿态,“你这满嘴毒的嘴巴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苍敔流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轻柔的拥着已经在他怀中睡着的芄兰。 “你这蠢货怎么可能知道。” “啊——”三儿立刻受到攻击,他欣慰的西子捧心,“这样的才是白脸鬼嘛!” 这夏日,空中都满是火星子似的,可是芄兰窝在师兄的怀中却环绕着舒服的温凉,他惬意的又往师兄的怀中缩了缩。 苍敔流已然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更确切的说,他应该在逐渐往黑暗生物发展,他的体温随着灵魂与肉.体的强度增加而逐渐降低。这个肉身活得越久,他便更能体会到他对于灵魂的掌控。 不论是他自己的,亦或是其他别无相关的人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这是今天的一更~ 苍大禽兽已经察觉到了系统的身份, 我可怜的小师弟,不知道能不能被苍大禽兽放过,那可是个很好的灵魂啊~ 第33章 3.4:狂妄的宠弟盗贼【4】 翌日苍敔流便为他这个自小便不学无术心无点墨的小师弟找了位先生,这人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儒家先生,不过为芄兰启蒙已经足矣。在埠城估摸着也要流连个一两月,待事情都处理完全后再为他找更适合的先生时间正好。 卯时三刻。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智若去,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老书生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执着书卷,立身于庭院中,轻声慢朗。 芄兰听得实在无聊,这东西昨夜看了一遍便全都记住了,这一大早的又来一遍,顿时烦了:“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不出户,知天下……” 他截了老书生的话头滔滔不绝的背起来,声音是少年人特有的清朗皎皎。 此时苍敔流正自屋内行处,他看了眼瞠目结舌呆愣住的老书生,只想到一句现世中十分流行的话:小伙伴都惊呆了。 他靠在门扉侧:因为灵魂质度大,过目不忘已经并非难事了么…… 而灵魂已经突破人类的苍敔流自然更不在话下,日后恐怕在吸纳到一定程度后,产生异变已然可以预料。 “你……都背下了?”老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2 书生惊愕的弯腰看着坐在庭院石凳上的少年,这可与他想的相距甚远,不是说是个从未背过书的小子嘛,怎么今日便来了个大逆转? 芄兰无聊的将书卷丢在石桌上,噘嘴着软嫩粉粉的嘴,那模样非常灵秀可爱:“看一遍便记住了,什么嘛,还以为多难呢。” “行了,他记性胜于常人,你为他挑些适合的书,不用讲解,让他自己看便行了。”苍敔流见这老书生实在满脸惊吓又为难,直接说道。 老书生直接写下一大串书名,因没能力教导一个才学书没几日的少年而老脸羞愧的掩面离去。 “嗤,这些书?”芄兰捏起纸片,看了一眼顺便表达了他的不屑后,转头看向苍敔流,“师兄,请这些老家伙一点用处也无,还比不上我自己看书好了。” “依你。”轻笑出来,他将一摞银票塞给芄兰,“这里是五千两,没了便来找师兄要。”说着笑揉了揉他精致的眼角,垂颈与他说,“师兄今夜晚些回来,别饿着自己了,要看书也好,要去玩也好,都随你。” 芄兰知道自己师兄有事,他乖巧的点头,灵动的眼眸鱼毓秀的面容在已经大亮的晨光中玉润如脂,那是一种少年人蓬勃的白皙的美丽。 “知道了,我等师兄回来。” “呵呵,不用等师兄,困了便先睡。”他吱呀推开红漆门,转过身的背影再不见丝毫柔情宠爱,那是属于苍敔流独有的狂妄自傲,如悬崖积雪的青竹,又似刺破空气而尖鸣的刀锋,碰上了便要经断骨折血肉飞溅。 今日已经得到消息,那八刀胡子在午后便会来到埠城,目标已经要来了,他怎么可能不去踩个点? 万福楼,说它是楼不如说它是大一些的客栈,分作六层,每上一层他的安全系数便高一级,这万福楼甚至还有一个专用来提吊活物到达特定房间的特殊通道,绝对私.密安全。若是你有需要,甚至可以花银子在楼中雇人通宵达旦的给你守着,唯一的要求是只要付得起银两,因为这地方即便是住一晚也要二十五两银子1。 这地方贵,但那文雅中带着奢华尊贵的格局与绘图,也算是物有所值。 “这位客官,您准备住店?”桉木柜台后的清秀男子抿唇一笑,他放在账本上的手有着明显的握剑的茧子。 苍敔流并没什么奇异的表情,早已听说这万福楼只住店,不打尖。容姿眉飞,一身黑色的重叠深衣,如此严谨肃穆的颜色衬得苍白的肤色更令人心惊,他裂开绛红如血的唇,似乎是一个笑,浅茶色的眼眸中却带着恣肆,挑眉将这清秀毫无亮点的男子打量了一下。 “最上面的,一间,一夜。” 男子面色如常的任由他打量完,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因每上一层的价钱便要提一倍,客官,六层,一晚八百两。” 苍敔流甫一将银两付了,身后便忽然咋呼出带着怒气的喊声:“你——,你前面黑衣的那个!本公子记得你这、你这贼白皮子!” 这怒声便冲着苍敔流骂了起来,他微微侧头,从冷漠的眼尾斜睨过去,仿佛去屈尊垂视一个蝼蚁般,那是相当无礼的令人恼火的一种鄙夷神情。 “你你你,你竟然敢这么看着本公子,上次说了要亲手掀了你的天灵盖,把他给我抓起来!”楚文卷被气得哇哇叫,指挥着跟着他的随从将这从他夺走了小美人儿的臭虫抓起来,看他不打他个皮肉破绽! 苍敔流闲闲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腰胯.上,看大戏似的看蹦起来像蚂蚱的楚文卷。 “楚公子,真是蓬荜生辉呐!”那原本记账的男子立刻在他清秀的脸上绽放出亲切的温和笑容,“您与这位黑衣公子认识?这位方才刚在小店里开了间六层的屋子,您也是贵客,前两日得了消息,主子便已经吩咐为您留了一间最好的呢。” 楚文卷听到这话便也勉力压下了些火气,他哼了一声:“我还记得你们店的规矩,既然他住了你们店,那便给你们个面子。”说着歪着嘴斜眼恶狠狠挖了苍敔流一眼,意思是‘你给大爷我等着!’ 苍敔流看着这人浓眉大眼的做各种奇葩的表情,勾着嘴角露出嘲讽蔑视的神情,原本他的相貌十分的俊美,即便做出的是这种傲慢的表情也相当的夺目英美,毁灭性的俊美猛烈的冲击着人的眼球,他站在这温雅奢华的地方仿若天成。 楚文卷被这画面狠狠刺了下眼,暗骂:娘的,一个大男人还长这么好看,老子总有一天要掀了你的天灵盖儿,叫你盖住老子的光芒! 苍敔流暗自打量着万福楼的格局与死角,因为灵魂的绝对强大,他的脚即便是轻踩在沉木的台阶上,下意识的开始从脚步声中分析楼中的暗道与分割情况,哪里是空心的,哪里有暗格,哪里安置了机关,机括声、滑轮声、脚步与说话声、马打响鼻的声音…… 一路被引带到了六楼的时候,苍敔流已然将整个空间的分布牢牢记在了脑中。 这地方灯火通明文雅奢华到了极致,不论是摆件亦或是雕花壁图,无一不是顶尖的,寻常人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华美,连纸灯的木撑上竟也用夜明珠的珠粉涂漆,脚下也不知他们用的是什么木,落脚后是极为舒适的质感,带着寻常木制没有的柔软之感,这里的每一角都被盈盈之光莹罩得纤毫毕现,空中带着清雅的淡淡冷香,似乎是什么名贵的草木植株。 “公子,便是这一间了。”引路的女子袅娜的侧身为苍敔流推开这扇价值八百两的绘着金鹤振翅的奢侈门扉。 里面光线充足,堪称流光溢彩,华贵无双,但这奢靡中又每一处都散发出令人舒适放松。 他浅茶的眼眸眼角微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轻笑:“这地方的确不错……”不论是清雅的冷香,物件的摆设,这里的每一处都让人不自觉的放下紧绷的神经,想要立刻在这等天堂中好好休憩安睡。 倘若那八个人果真要在此处落脚,倒是省了些力气。 及至未时初,埠城的阳光充裕热辣,宽阔平敞的街道上从不远处缓缓纵马行来一路人,带头的是个精壮的男人,相貌普通非常,但那双眼却毒辣的很。 他们拉着一口长两米左右的大铁箱,那铁箱状如棺材,而四面铁壁上皆是有着五个眼大的小洞,洞上挂着铜铃,一动便叮铃作响,引人注目。 苍敔流用手指拨开窗上的青玉珠帘,垂目看向那口用铁索看得牢固的铁箱:竟还挂着铃铛,防范的倒是紧。特意留了换气的洞,里面的东西难不成是活的……? 并无意深入探究下去,他倚在门外的雕花横栏上看着这群人鱼贯而入,那口大箱子叮叮当当的被抬起,随即被抬进了楼中南角的滑门中。 柜台后的清秀男子正面带微笑的与三角眼的八刀胡子说话,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3 随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将人一同请进了滑门中。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后,门立刻被关阖上,然后留下两人在门口守着。 外面的天白得晃眼,虽说万福楼还有这两个密门可以潜入,但苍敔流还是悠悠的准备等到夜晚来临后再做行动。 玄墨深衣的高大男子微弯着腰双手搭放在青白描红的木栏上,这男子仿佛正相当无聊的垂视着万福楼的整个下厅,高远而伟悍的冷漠气息,狂妄且傲慢得仿如巡视着领土的兽王。男子的长发被三股绞成一束辫子不羁的垂在身后。 楚文卷甫一推开门便看到了这样的景象,经上次在式城时他便已经知晓了这人是个江湖人,他身边也跟着不少功夫了得之辈,上次这人露了一招,一手便将他的两个人给甩得晕过去,今日遇见,他又在屋里思来想去,终是决定按下不爽快,等到有机遇,他有的是收拾这人的手段。还是先行将此人的身份摸清楚再做打算好了。况且此回好容易从老爷子眼下溜出来,还未好好看看这江湖中有名的竞价,还是收敛些。 苍敔流一转头便看到这小子在他身后不远处转眼珠子,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由于基因不错,楚文卷这人相貌还是颇为英挺的,浓眉大眼,看着也算正气,若不是被家里养废了 ,好好教一教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虽说这人跟个炮仗似的一点便炸。若是好好调.教一番…… 他可还记着自己的死亡点数与灵魂点数呢,何不将这小子调.教一番丢到战场上为自己所用……?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楚文卷被那深意知足的眼神看得炸毛,色厉内荏道,“再看本公子挖了你的眼睛!” 丝毫没有理会楚文卷身后一直紧跟着的侍卫,苍敔流将手肘搭在木栏上,高挑欣长的身体风流万分的斜侧靠着。 “原来是你这小鬼。不在都督府嘬奶喝,跑到埠城来做什么。”一出口便是相当有本人特色的嘲讽,深邃的五官苍白的宛如浓黑上的浮白。 “哼,本公子来这里做什么与你何干,用得着你这贼从来管?”冷哼一声,怒冲冲的斥道,“本公子要——” 还未说完,苍敔流轻蔑的勾起微笑,悠闲的缓缓截断道:“亲手掀了我的天灵盖?”懒散的态度一如面前这人丝毫不值得劳费他的心思般,他站直身体,双手交叉在胸前,江湖气浓得令人移不开眼,挑剔的看着楚文卷,摇头,“啧啧,恐怕你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吧,真本事没有,嘴上功夫也不怎么行啊。” “你这刁民!你可知本公子的爹是谁!?早晚让你跪下求我!”他命令身后的人,“客蕴,将他给我抓起来!” “嗤。”轻嗤一声,那眼中的鄙夷与轻蔑更浓了,“你爹是谁与我何干?”他用手指隔空轻轻的点了点楚文卷,低沉的声音诡谲而温和,“重要的是,你是谁?” 客蕴原本要动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后,再次安静的垂首静立。 “本公子是离国大都督唯一的儿子!”他气极了,“你这是什么蠢问题!” “不不不,我可没问你什么大都督。”他笑着摇了摇食指,眸光浮动如深潭上的粼粼之光,浮表带芒,深处却暗邃无光,“我问的是,你,是谁,除却了大都督儿子的名头,你又是何人。拂开一切不属于你的,你楚文卷是谁?” 说着挑眉,眼角再次带上了居高临下的俯视,嘴巴里再次刻毒起来。 “除去这些,你楚文卷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一身臭肉,无一可取。啧啧,还是那句话,楚大都督一生忠义,得了你这儿子恐怕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还不如生下的时候便掐死你得了。若我有你这般的儿子,直接扒了皮丢出去喂狗。” 楚文卷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也不是不知道式城流坊间是怎么说他的,生来便是大都督的儿子又如何,这又不是他想要的,就连自家那个大都督的父亲也从未说过让他练武或是读书的话,他对自己从未露出过寄望的神情。父亲对他说的只有那些话—— ‘儿啊,银两还够不够花?’ ‘儿啊,练什么武,你还小,出去玩吧’ ‘儿啊,读书有什么用,尽是些没用的臭酸儒,我楚家可都是靠枪杆子说话的,你且安安心心的玩儿,谁敢招惹你你尽管来找我,父亲帮你出气’ …… 自他懂事起便有一堆人将他与父辈相比,愈是这般他便愈是想要醉死在赌坊与温柔乡里。这怎么能怪他,这怎么是他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六月’小魔王说我画风不对,哈哈,毕竟是正常了一点的武侠嘛~ 话说‘菲雅飞’亲亲,我才不剧透呢~我真的不会剧透哟! 楚文卷小朋友将要走上被调.教的美好道路了~哈哈哈,好开森怎么破! 第34章 3.5:狂妄的宠弟盗贼【5】 楚文卷被戳中了已经溃烂的心伤,他眼中都要逼出泪来,强撑着扯出同样鄙夷的笑。 “那又如何,你师弟可也是你口中的一堆臭肉,他在式城的名声可也是好看得很,有本事在我面前唧唧歪歪,你去管管你自己的师弟吧!” 苍敔流听到了这遮掩脆弱的话,并不恼,反而神情瞬间柔和下来,仿佛一块尖锐的石头剥开了外皮,露出了里面流光溢彩的柔美温情。 “我的兰兰可是过目不忘的天才,玩乐又如何?他又不是不读书,比起你这大字不识的,兰兰与你可是云泥之别,这中间的差距天悬地隔,你这蠢货可是拍马不及,你这样的与我的兰兰相比?吃灰都吃不够。” 说道最后已经是明目张胆的炫耀,每一个字都是极力的回护与宠爱。 “张口说白话谁不会?”啐了一声,楚文卷摆明了绝不信的姿态,脑袋几乎要仰到天上去。 “我管你信或是不信。”苍敔流摇头从弟控模式中退出来,将双手横拢在深衣的阔袖中,目中无人的从楚文卷身边悠悠走过,末了还喷了口毒,“臭肉就是臭肉,啧啧。” 楚文卷追了几步又骤然停下脚步,他沉默的站在原地,心口的腐烂之处被狠狠撕开,里面流露出深藏的不甘,那常年被父亲浇灌冷水的火苗摇摇摆摆,不愿屈服却无可奈何。就像方才那人所说,他楚文卷什么都不是。但是今日却怎么也不能甘心,想要变强的火焰从未这般强大,他在这火焰中被痛苦的灼烧,这火焰令他不堪忍受。只要熬过这火焰的煅烧便能重获新生。 ============== 疏星朗月,暗蓝色的天幕镶嵌着闪耀的如碎钻的星辰,寂静的广袤的天幕,万福楼却依旧灯火通明,墙壁上的白纸灯绘着精美的风雅之画,白皙的薄纸透出清越的莹莹之光,柔和且温情。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4 而已经潜入了密库的苍敔流此时正从怀中掏出一个白底红纹的小木盒,椭圆的木盒中有一股淡淡的古怪的涩味,那里面是暗褐色的透明装物体。 他顿了一下,又将盖子阖上,再次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长的由那损人三儿出品的迷香‘半息睡’,他将火匣子吹燃,闭息将香点燃,自铁箱子的孔洞中戳进去。他能听到里面东西的呼吸声,待到差不多的时候 ,伸手一弹将火灭了,他这时候才将椭圆形的木盒再次打开,里面是从植物中提炼出的胶水,他用食指沾了些迅速将铜铃固定在箱子的铁壁上,铃舌也一同粘住。 快速的一一弄完,苍敔流轻手稳稳的将这棺材似的箱子抗在肩头,门外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他的动作十分敏捷迅速,步伐精妙极了,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老远了,连个虚影也看不到。 他在暗门中穿行,只一双耳朵便将四下的情况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万福楼的暗门通道除了楼主便无人知晓,因此倒是没有一人把守,只是在密库外安置了两名高手,任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在万福楼畅通无阻的穿行。 毕竟这地方的暗门通道的掌控着只有楼主一人,当初建造这里的人无一不已经见了阎王爷,这里可以说是楼主绝对一手掌控的地方,而看守密库的又是被朝廷通缉了五年之久的残暴之人,五年都没有被朝廷捕获,可见也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之辈,守住密库已经绰绰有余。 况且通往密库的门路关卡又是十二时辰不停轮换,谁会想到竟然有人已经将万福楼的暗门与各个机括密道弄了个一清二楚?在所有人的眼中,万福楼是比皇宫还要固若金汤的地方。 就因为如此,这里是所有做着不可言说买卖的商人的天堂,官员也好,商贾也罢,亦或是江湖之人,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可以安心的做他们想做的一切。 然而今夜过后,苍敔流倒是想看看那些将万福楼看做绝对安全的人,究竟会露出怎样各异而有趣的表情。 此时才子时三刻,苍敔流潜入、离开,慢悠悠的做完这些也才过了两刻钟。 男子扛着一樽铁棺材犹如野鬼般轻飘而迅捷,比离弦的利箭更加鬼魅的虚幻的黑色身影完全融入在寂静的黑夜之中。 穆家的门外的灯笼还点着烛火,护院手中执着利器立在门外的灯笼下。 穆百坐在外堂的梨木椅子上,腰背依旧挺得笔直,他右手放在圆桌上,虽然面容平和,但是食指与中指却交替着不停的无意识敲动着,那急躁的速度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他也不知在此处坐等了多长时间,内心煎熬之感一如有一把刀子不停的戳着他,他仿佛受不了了一般站起来,来回踱着步,时不时的往外看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高挑欣长的身影从外墙悄无声息的飞跃了进来,他肩上毫不费力的扛着一个铁棺材。 穆百自掌管穆家后再也没有外露过的思绪首次被打破,他皎皎的双眸中露出松了一口气的喜悦之情。 “穆公子你要的箱子。”单手将铁棺材举起,又缓缓放下,随着他的动作甚至可以看见他从衣袂中所露出的小臂而舒展的迷人肌肉线条。 这东西少说也得八百多斤,竟然被他单手举起,然而还一脸自在,仿佛自己扛着的不过是一片鸿毛。 穆百并没有急着打开这铁箱子,他仔细查看这上面印刻的属于八刀胡子一对的记号,确认了是自己所要之物,穆百长舒了口气,他再次变回了穆家家主的端庄与平和静谧。 “的确是我要的东西。”穆百转过身点头,走向圆桌将上面的木匣子拿起来,声线清越如愈是相击“这是结余的十万两。” 苍敔流单手接过来,没有丝毫肉色的指甲修饰的堪称完美,那是一双骨节分明有力的手,但是却并没有常人的健康,而是一种诡异的苍白色,这种苍白也不是寻常人的那种脆弱,那是一种仿佛来自九幽的,看一眼便会觉得十分寒冷的苍白之色。 他翻开盒盖略粗糙的看了一看便点头,挑着的斜眉相当狂傲,却绝不会令人厌烦,点头道:“银货两讫,告辞。” 再次悄然回到自己在万福楼的床榻上 ,他只躺了一个时辰,下面便窸窸窣窣起来,随后便是开始不停的急迫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显然是武功不错。 这万福楼里几乎有一大半都是江湖中人,这下东西丢了这里的人可都是有着不小的疑点。但这万福楼还没有蠢到弄得人尽皆知,也仅仅是悄悄的查看。而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有着暗门与特意用来偷窥的隐蔽的小洞。可见这万福楼的存在也并不是多么的单纯。 苍敔流安静的躺在床榻上,气息悠长沉稳,那模样就仿佛睡着了一般。 感受到那股忽然出现的视线在差不多盯着他半个时辰,随后似乎是排除了什么又确定了什么,那视线便消失了。 苍敔流依旧没有动,他甚至迷蒙的翻了个身,嘴里咕咕噜噜的,也不知在做什么梦。 果真就在不久后那视线再次回来了,看着床榻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异动,这次才真正的离去。 还真狡猾呢。苍敔流在心中轻笑。 而在苍敔流离开穆家后,穆百立刻招了心腹之人过来。他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捏着,声音浅淡无波。 “打开它。” 那颈侧有着一条明显刀疤的男子肃然点头,上前将严丝合缝的开口用精钢刀的刀尖轻抵在上面,似乎是准备剖开一个口子。 若是功夫不到家的人别说剖开了,刀尖进不进得去还是个问题,这是个精细活儿,靠的便是对力度的控制,不能多,太多会伤到里面的东西,不能少,少了便无法破开它。 但男子的动作却流畅而漂亮,仿佛割皮子似的,将这棺材前面的口给整个揭了皮。 穆百赶紧上前去看,他忐忑不安又期待万分,心中的急切、痛恨,疼惜,悔恨等诸多复杂的酸涩的炙人的情绪在心口炸开,将他已经沉入了罪恶与黑暗中的心脏渲染成绚烂的七彩,令他头晕目眩。 他弯腰往下看,紧张的情绪使他呼吸急促起来。 随着视线一寸寸的下移,心口仿佛擂鼓般咚咚作响,当他看清楚里面东西的时候,他的心脏骤停。 缩小的瞳孔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他的面容仿佛瞬间画作了石雕般毫无生气,原本在胸口绽放的心花瞬间枯萎。 这个从不露出悲喜之色的男子终于在极度的喜悦与绝望中露出了狞色:“怎么会是一只老猴子!” 他剧烈的喘息,杀气凛然的一挥袖:“偷天换日,金蝉脱壳!很好,若是让我查到后面的人是谁,要穆百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那股狠厉的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5 痛恨,就连寸刃也露出了些许担忧。 寸刃将手中的钢刀回鞘放好,他心知他此时定然不愿在看到这些东西,迅速的将那只还在昏迷中的老猴子掐断脖子,将这些令他不悦的东西全都弄下去亲自处理了。 苍敔流回到在埠城置办的院落的时候,芄兰正抱着一摞书总北侧的屋子里走出来,高度一直顶到他的胸口。 芄兰听到推门声便抬眼看过去,天色还有些灰白,他看到师兄的身形便已经认出来了。 “师兄。”少年绽放出开怀璀璨的笑容,再没有比这个少年人的笑容更加美丽的事物了。 苍敔流将手中装着热角子的竹筒放在桌上,带回来的还有用油纸包着的肉包子。 请来伺候用食的婆子正在局灶君中煮水,苍敔流命她拿了碗过来将热汤倒出来. “师兄,你彻夜未休息?”芄兰将书摞放下。苍敔流看了一眼,这孩子已经在翻阅《十三经》了。 “师兄已经休息过了。”轻笑着说道,伸手将自己成束的头发解散。别说是一夜了,他便是一个月不睡觉也没什么。 而在接下来的三个时辰里,万福楼被窃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苍敔流靠在在注满了热水的浴桶中,精实的两臂舒适的搭放在木沿上,即便是浸泡在刺烫的热水中,他依旧与寻常无异,没有丝毫的热气染上他的皮肤。 阖目沉思,若欲要收集死气与灵魂,这种事情也并不是要亲手去做,一切在原有轨迹不会出现的,而最终却因他而出现的死亡,都将被他所吸纳。不知其中是系统的功劳还是其他…… 芄兰的风兴夜寐手不释卷的奋发行为,在苍敔流带回了一个脏兮兮的男孩的时候变得更加彻底疯狂起来。 那是个浑身不满伤口与淤青的七.八岁的孩子,却没有一丝该有的天真烂漫,总是缩着脖子,朝上翻着阴翳的眼睛静静的观察这个世界。习惯的瑟缩胆怯,却暗藏着令人绝对不舒服的寒意,像一只时刻寻找他人破绽的野兽,只要时机成熟便会将人撕成碎片,沐浴鲜血。 虽然还是一个无害的弱小的孩子,但在苍敔流的眼中,这孩子若是在他手下成长起来的话,应该有一点看头,也可以省下他许多小麻烦。 在放任芄兰经历了一番歇斯底里的毫无理由的大声质问后,苍敔流露出温和的微笑,抱娃娃似的纵容的将芄兰搂在怀里,却对他尖锐的指责无所动摇。 他指尖怜惜的抚摸在这张细腻的光滑的钟灵俊秀的脸上,眸光依旧是满含着宠溺的温情脉脉,轻笑道。 “芄兰呐,你要更加努力才可以呢。美丽的事物都是经过了千重的磋磨与不屈的奋进,这样才能真正的自内而外的散发出夺目耀眼的绝妙之色。” 而蹲在一旁的野狗子护着食,与他名字一般,像一只饿极了的野狗狼吞虎咽,时不时发出恶狠狠的呜咽声,枯瘦的小手抓着米饭急切的往嘴里连连塞去,翻着眼警惕的看着周围生怕有人上来将他狠狠踢翻,然后手中的食物便会被人抢去。 这半月,野狗子被苦难折磨所摧残的小身板终于在婆子日日的药汤与膳食的滋养下逐渐完好康健。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锤击与锻造了。 芄兰从书卷堆中抬起头,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庭院里那个汗流浃背的赤着上身的孩子,心中不停的暗自思忖。 ——师兄既然将人捡回来那边定然是用得着的吧。是想收徒?不,看着实在不像…… ================== 三儿苦恼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刺猬似的短发,这半个月穆百那小白脸总是冒着寒气,那脸色阴沉的很,而三年一度的竞价已经渐近,三儿才懒得再耗在穆家这无聊的鬼地方了,明明说好了是治病的,到了今日都还没见到人,他也就直接去找友人去了。 “白脸鬼,你捡个这没用的回来做什么。”三儿眨着眼睛看向正在桩上扎马步的小孩,爬着手指从白瓷碟子里夹了块梅子蜜饯,上面的糖霜晶莹非常,直教人流涎水。 苍敔流轻酌一口黑乎乎的苦丁茶水,那股浓郁的苦味瞬间传达到大脑中,略带着放松的眯起浅茶色的眼眸,狂傲的轻笑一声。 “以你的脑袋,说了你也不懂。” 笑眯眯的连塞了好几粒甜兮兮的蜜饯,三儿大咧咧的‘哈!’了一声,立即聪明的转移话题。 “明日便是在城西地下赌庄的竞价了,你应该不会带那讨债的去吧。”他说的便是在屋内埋在书卷中的芄兰,“虽然似乎是改邪归正弃暗投明了。” “自然要带着的,也好长长见识。兰兰整日闷在房中看书,读坏了如何是好?”他声音柔和下来其中的关怀是如此浓郁,深处却带着一抹不可察觉的漫不经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里下雪了,码字时手都不想离开暖宝宝(泪流) 而广州那边似乎还在穿短袖,感觉他们好幸福! 第35章 3.6:狂妄的宠弟盗贼【6】 埠城的西城侧原本是一块乞丐毛贼集结之地,那地方除了臭鼠外还是臭鼠,隔着整个埠城在东面都可以闻到一股子穷酸的臭味儿,直至被从羽山庄的庄主人贺姬买下,建了个赌庄。 这赌庄可是个好地方,穷的富的老的幼的。里面的玩儿法能叫人看花眼,单双、骰子、四门方宝、番摊、投壶、博簺、胡画、六博、插关火、弈棋、斗鸡斗鸭、走马走犬、摊钱、关扑……粗俗的高雅的,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这地方每日都挤满了人,极度兴奋的叫喊声能掀了屋顶。 然而这还并不是最好的,更好玩儿的是在这赌庄的地下。往常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悄无声息的从赌庄热火朝天中消失,出现在灯火暧昧的地下。 而近日,这赌庄却安静的反常。 陆陆续续的人往埠城的城西走去,或是纵身飞跃,或是步履沉稳,不同的装束,有的衣着华贵富庶,有的其貌不扬十分朴素,但是无一不是神秘的戴着代面(面具)或是头上遮掩着垂纱斗笠,令人窥不见样貌。 一位短发男子按了按脸上赤面鬼的面具,声音闷闷的从里面传出:“这大热天的,闷!” “你一个药师,带个面具还能闷死你?”一身极为吸热的黑衣男子丝毫没有回顾他,他即便身穿黑衣行走在烈日下,周身却奇异的有股阴冷之意,在这样热辣的天里凉爽得很。 芄兰被一只冰凉的手牵着,他手心被热得出汗,这凉爽令他恨不得贴在师兄身上才好。他一身清浅色的薄衣,脸上的代面将他的上半张精致面容遮盖住,露出的下半张依旧能看出毓秀的美丽,还有那双灵动的眼眸。精美飘逸的蝴蝶面具更是令这少年如精灵般可爱灵动起来。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6 而苍敔流面上是却是一张大头娃娃的代面,那是稚童们最喜爱的游戏面具,佩戴在一个身量高大的成年男子脸上,看上去十分的怪诞。 将一面玉牌递给赢在赌庄外的迎客,那中年男子辨别真伪后立刻面带笑容:“有奴从为您引路,您请。” 三儿跟在后面进了赌庄,立刻挤到苍敔流身边,用手背拍了他两下,声音从带面中嗡嗡的传出来:“嘿嘿,花费了多少银两搞来的?” “一千。”顺着一道隐秘的窄梯往下走,这楼道中没有一盏灯,黑黢黢的看不见,当然,只紧紧是对于芄兰一般的寻常人。如三儿这种,再如苍敔流这种,对于光已经并不那么在意,相较于双眼,他们更相信自己的耳朵。况且 ,武功高强之辈哪一个不是夜视惊人? 芄兰下意识的拽紧师兄冰凉的手,他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在怀里掏了掏,竟拿出了枚夜明珠,浅莹色的微光立刻让他能安心的迈出脚步。 从密道被带入了一间包间之中,这包厢造的有些像戏院的看台,只不过更为隐秘,用一重绣花的暗金色的帷幕遮挡。 苍敔流走过去坐在帷幕后的一张矮榻上,芄兰与三儿都在四处惊奇的打量,动动手的四处乱敲。 苍白有力的指尖轻轻将帷幕掀开一点,下面是个能一眼览尽的圆台,圆台被照得通亮,显然是呈展物品的地方,四周的包间都罩着帷幕呈阶梯状围绕着看台。 建成这样,这种地方每日演出的戏目……真淫.秽呢。 随着客人的到来,逐渐响起窃窃私语。终于在众望所归的期许之中,一个带着罗刹恶鬼代面的男子站在了看台的暗角,他并未往前走向光亮处,只是站在最暗的地方,说道。 “各位贵客光临,某也不惹人嫌的说场面话了,还是老规矩,若要叫价,请敲您矮榻边上的小锤。”听声音,这男子的年纪不过二五。 “下面是本次竞价的首件宝物。”随着声音话落,看台中间陷下去一个大洞,随后缓缓升起,一张展示桌上用大玉盘摆放着一朵雪莲,“这是极为罕有的金雪莲,就目前为止,史上唯一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五百年前。相传晟帝还是一方王的时候被淮主围城,一双臂膀皆被斩断,然而他却在偶然得到一朵金雪莲,食后长骨生肌,身体更为雄壮矫健。《奇主列传晟帝》中清楚的记载,晟帝活了两百多岁,其中恐怕不无这金雪莲的功劳。” 吸气声接连响起.随着青年男子接下来的话,竞价的小锤连连被敲击。 “起价两千两白银,每次加价五百两,价高者得。” “哟哟,这真是什么金雪莲?”三儿凑乖来瞪大眼往下看,嘴巴啧啧直响,“这么一个劳什子,谁知是真是假,八万三千两?眼睛糊了屎了啊这是。哪个蠢货买得?” 苍白的男子舒适的靠坐着,绛红如血的双唇轻轻开阖碰撞:“谁知道呢。” 随着一件件物品被摆上来,或稀奇古怪、或精美如天上之物、或百年前的古物、或珍奇的毒草仙药……而接下来的这个即便是见多识广之人也不禁咂舌瞠目。 “接下来的这个大家可要仔细看了。”随着他的话,缓缓升起的竟是一个赤.身裸.体,趴伏在台中的人,这人的肌肤被照得雪白,修美的四肢与脖颈被用精铁锁链困住,他的嘴巴与下颚也用笼子紧锁,他像一条毒舌般趴伏在高台上,抬头用隼般锐利的神色刺向四周,那寻找猎物的眼神令人不禁颤抖。 “这是在万蛇山发现的,自小被毒蛇养大,不会行走,仅会用腹部爬行,但是大家可千万不能小觑他,他的速度恐怕比那些个武林好手还要迅猛。而更重要的是……”男子邪恶的轻笑一声,首次从黑暗中走出。 他走向将铁索狠狠扯动望向扑向他将他绞杀的赤身的人形野兽,蹲下身,一手将这货物的头发抓住,令他抬起头露出面容。 “诸位请看,男生女相,容貌精美,他的肌肤是比女子还要白皙滑手。”男子的手随着他的话而触抚在那令人垂涎的肌肤上,猛然发力将货物一直像蛇一般合并扭动的双腿分开,“这个地方的颜色、形状、触感,可是最顶尖的。若是您手段足够,不论在床榻之上,亦或是武力之上,他便是您最为忠诚的狗儿,随您驱使玩.弄。诸位要知道,这个可是在万蛇山长大的,其中野兽猛虎的凶恶不用某言明相比诸位比某更清楚。” “起价五千五百两,每次加价一千两,价高者得。” 场面上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货物愤怒的一脚狠狠踢开抓着他的那人,双手便要去撕碎他,可不论是他锋利的牙齿或是有力的四肢,全都被锁住了,他只能狂躁的发出警告的低吼,那是一种少年人的声音,稚嫩的仿佛是床笫中登上了极乐,带着蛇类的阴毒与淫.靡。 芄兰好奇的看着下面,竞价的敲击声不断响起,价格竟然在一阵沉默后迅速的攀升。 吸引力似乎在一片木槌的敲击声中听到了一个低压着的粗喘的的呼吸声,这声音极度压抑,但却并不是淫.秽的,那是一种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愤怒与想要摧毁的一种情感。 浅茶色的眼眸埋在黑暗中,透过帷幕看向东侧的某一间屋子,那里的帷幕厚重非常,仅仅掀开了一条细缝,也不知是何人在里头,明明是怒火中烧,但是竞价的速度却是最快的。 “这群牲口。”三儿皱着眉头,他虽然平日不着调的很,但是却有着药师的悲悯,他盯着下面的高台,嘴巴却说,“喂,白脸鬼——” 还未说出目的,苍敔流悠悠的打断他。 “别想,不借。” 价钱已经被竞到了十二万柒仟了,这速度才慢了下来,毕竟没有谁吃撑了用十三万两去买一个床榻间的玩意儿。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还在竞价,一个便是方才苍敔流注意到的东侧的第四层的包间,另一个恰巧在对面,听那呼吸声并不像是个江湖人。 “奶奶的!竟然敢跟本公子争!”那声音纨绔的很,恶狠狠的咬牙嘀咕之后立刻有用小木槌狠狠的敲了三下,价钱直蹦到了十三万。 倒是另一边,压抑住了怒火,呼吸也平缓了下来,也不知是打了什么主意,并没有再次追上去。 ================= 楚文卷面色青白的被客蕴死死护在身后。 是没看黄历,刚一从赌庄里出来便被围住,今日真是诸事不顺! 而另一头同样有人诸事不顺。 苍敔流垂着眼冷漠的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女子,这女子样貌娇媚非常,左眼角下长着一粒勾人的红痣,她此时还有些愣然,似乎没预想到,这些年过去了,原本那个瘦瘦小小任她欺辱的小子长得如此俊美出众,夺目的五官与不可亵玩接近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7 的傲慢,这股顶天立地的气势,仿佛他站在何处,那处便会成为天地汇聚的焦点。 “单梅芙?”似是疑惑实为轻慢鄙夷,声调悠缓低沉,其中的冷意显而易见。 单梅芙暗恼自己鬼迷心窍,面上娇媚的笑起来:“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在我家乞食了七载八年的废物,我单家可是对你这奴从有接济养育之恩。还不像从前一样跪下磕头?” 苍敔流垂着眼角连低头也不愿,也没有被戳穿过去难堪的愤怒,他用一种奇异的眼光冷漠的俯视面前这个女子。 恐怕到死也不会明白,她喜欢上了原主吧。 原本苍敔流到了单家的时候,这单梅芙是十分高兴的,况且来的这个男孩又样貌夺目可爱。只是这苍敔流自小被他那爹虐待惯了,养成了孤僻的性子,整个人像个刺猬似的,说话又难听的很。恰巧这单梅芙心性小家子气,又是个睚眦必报的,这一来二去,怨恨累积了一层又一层,最终将初识的喜爱用数重怨恨埋了进去。 苍敔流不想与这等女人纠缠,况且原主即便是成了江湖有名的盗贼也没想着去报复单家,他便也不回去计较什么。 “你去哪儿!”单梅芙厉叫起来,再次拦在了苍敔流的面前,她面容略有狰狞,“我话还未说完,你去哪儿!” 与单梅芙一同出来的女子面色为难的拉了拉闺中好友的衣袖:“梅芙……” 单梅芙一甩袖挣脱,不依不饶,她就是讨厌这人目空一切的样子,就是讨厌他什么都不看在眼中的狂妄,还有那明明已经落魄却天生的傲慢!他凭什么,凭什么不对她这个恩人千恩万谢的巴结?凭什么总是这高高在上的模样! “师兄?”芄兰手中捧着金丝糖枣糕走过来,略皱眉,看了眼面容因为怒火而有些扭曲的女子,疑惑道,“怎么了?” 笑容宠爱又温和的将人牵住,揉了揉他的后脖颈:“没什么。兰兰还有什么想吃的,师兄带你去买?” “嗯……还想吃柑橘,还要去书局买书,《十三经》昨日便看完了,听说《幽明录》很有意思,想去买本看看。”芄兰被揉的身子发软,舒服的直眯眼。 单梅芙看着苍敔流前后差距巨大的态度,那种温柔脉脉的神情与和谐的气氛,她心中被一股巨大的莫名的屈辱俘获,浑身寒冷又炙热,令她难熬的想要去做些什么,想要将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苍敔流!总有一日我要让你后悔!” 芄兰忍不住回头去看状若疯癫的女子:“师兄,那人你认识?” “并不认识,大约是疯了的吧。”苍敔流轻笑,眸光犹如琥珀般柔软,氤氲出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温柔。 ===================== 赌庄三年一度的竞价在沉默与寂静中结束,贺姬揽住了江湖人与贵族的金银钱财,而接下来才是竞价之后的重头戏。有能力买下货物,重要的是,可有能力守住它,毕竟这年头,江湖可是个危险的地方,刀剑无眼,人心肚皮。 而楚文卷变成了那个有能力买,没能力守的傻子,他此次尽管带了十几个武艺高强之人,但是却在运货的途中被人给截胡了,得到消息之后被气得哇哇叫。 而那截胡了大都督之子的便是这埠城的穆百。 穆百嘴唇微抖,神色痛苦的看着那被铁索困住手脚,用铁笼扣住嘴巴,浑身赤洁的少年。 他立刻走过去用一匹锦布将人裹住,声音颤抖不已。 “阿玉,我是你兄长,是你的哥哥……你别怕,别怕。”双眼通红的将人紧紧抱住,向来平和冷清的声音饱含了痛苦与悔恨的绝望,“你别怕……,阿玉,我是哥哥……” 原本狂躁的被称作蛇人的少年,在挣扎了片刻后忽然停下,他用鼻子不停的闻嗅着抱住他的男子,幼年的记忆中的味道,即便已经十二年,他依旧有些许迷蒙的熟悉感。 少年歪着头思索,阴隼的目光茫然起来,又再次将鼻尖凑近穆百的衣襟处、脖颈处,狠狠嗅着。 “阿玉,你记起哥哥了么,是不是记起了?”被少年推到在床榻上,穆百含着喜悦与期待不停的柔声问。 蛇人少年再次停下动作,这股气息令他熟悉又陌生,似乎总觉得不够浓郁,让他的记忆难以捕捉。 被称作阿玉的蛇人少年皱着眉头,片刻后他再次不甘心的去捕捉那股令他安心的味道。 穆百被少年拉开了衣襟,少年几乎整个脑袋都钻了进去,毛茸茸的发丝与滑腻的肌肤,在穆百的胸膛磨蹭,不停的呼出的热气喷在了胸口。 被吓了一跳,穆百将阿玉要往咯吱窝钻的脑袋推了出来。他因躺着,眼角正不停的淌下庆幸与激动的泪水:“阿玉、阿玉……” 六月下旬末,苍敔流在完成了一单任务的前半夜,正回到屋里,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的热汤之中。 “嘭!!”门被乍然踹开。 “奶奶个熊,穆百那小白脸将三爷恨不得将爷爷我关在穆家,要命!白脸鬼,下次见着他你一定要替我狠狠抽他一顿!憋死我了都。” 三儿大咧咧的收回踹门的脚,碎短发鸡窝似的,眼圈垂着黑黑的眼袋,他喝醉了似的晃悠进来,神色涣散:“我要不行了,三天都没沾着枕头,为了穆百他那宝贝疙瘩,劳资都要过劳死了……” 说着一声倒在苍敔流的榻上,卷巴卷巴薄被,趴在上面睡着了。 对于这个自说自话的人苍敔流连看也没看一眼,依旧靠在热水中闭目养神。 “师兄,我刚听到……”芄兰一身薄透的寝衣,他眼睑有些通红,显然是正通宵达旦的读书,“这只臭猴子怎么在这里啊?” “投奔我来呢。”苍敔流从浴桶中站起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令芄兰疑惑的看过去,“兰兰怎么还不睡?灯下看书容易坏眼睛。” 芄兰瞪大灵动乌黑的双眼,眸光仿佛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死死盯着那紧致的苍白的肌肤,不自觉的顺着起伏有致的肌肉往下看。紧致排列在腹部的肌肉下是两条吸人眼球的人鱼线,而这下面…… 他忽然转身,猛然将门拍关上! 回到自己房间的芄兰紧紧靠着房门,按住自己咚咚直跳的胸口,大口的喘气,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那画面,沾着水珠滚落的强有力的身体,高大,健美,苍白,却十分震撼美丽。 “野……野兽!”他捂住自己涌血的毓秀面容,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口中干渴,“师兄是野兽……狂猛的野兽!” 他说着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扑向自己的床榻,用力将自己盖住,整个人缩在薄被中,在这激荡的难以平复中渐渐睡去,希望能在睡梦中得以安宁。然而紧接着的并不是安宁,而是另一番,销.魂.蚀.骨的快感,柔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8 情惑人的男子低语不停的诉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翻滚的狂野的动作让他在浪潮中起起伏伏,性感的喘息声与滴落的汗水让他不禁扭动起来,身下绷紧起的器官如此的难熬又迷人。 然而第二日的早上,某处的黏湿让芄兰立刻红了脸,对于师兄那‘兰兰终于长大成人了呢’的戏谑调笑,这常年声色犬马的少年也有些经受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啊……我这人最怕冷了,昨天窝在被子里一直到中午都没敢起来,起来的时候想起来似乎前一章节没有设置存稿箱的时间 ……咳咳,然后十一点半才发出来……(望天) 为了安抚你们的心,这章五千六好了…… 话说点击收藏有助于 身心的健康发展啊~ 第36章 3.7:狂妄的宠弟盗贼【7】 若要说这三年里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便是离国夺嫡之争了,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引起朝堂上的汹涌波涛,待一切尘埃落定决出胜者,却被牵扯出大都督楚坚谋害皇子的罪证。 一生忠义名声,最终什么也没剩下。草席裹尸,连个坟也没有,每年祭拜也找不到地方,恐怕就算下去了只能是恶饿死鬼。 苍敔流不屑的踢了一脚这面如缟素干枯如草的纨绔子,冷笑:“出息。” 楚文卷失了魂魄似的六神无主的看着虚空,面无表情却满面涕泗,那仓皇无措犹如孤魂野鬼似的,只叠声的呢喃:“爹、爹……” 他已经嘶哑的说不出话来了,嘴唇也皲裂开,模样极为凄惨。 苍敔流抱着手臂轻靠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这个已然失怙的人平静下来。待到安静下来,他缓缓问:“今年你就要加冠了吧。” 楚文卷的五官已经张开,虽然英挺,却带着股气虚的软弱,这是常年被刻意溺爱的后果。当这个人失去他赖以依靠生存的支柱,那股现实的残忍压迫便会立刻倾轧他,不让他折断背脊便决不罢休。 痛苦、悔悟、仇恨……无数复杂的情绪在楚文卷的心中狂躁的翻滚,最终都化为了无力与对自己的痛恨。 “楚文卷,要跟我走么。” 无波而轻柔,冷漠而期盼,这声音令楚文卷从自我厌弃中抬起头,露出了他狼狈的脸。 他很想看看愤怒与仇恨会产生怎样的力量,积聚起的情感最终是走向毁灭?还是走向重生。 “你要跟我走么。” 而此时被期待着绽放出生命之花的软弱男子,他脑海中不禁回忆起父亲清廉忠直的一生,更大的痛苦在往日的回忆中席卷向他。 男子赤红着眼,点头。 “好。” ============== 坦城这地方有着其他地方所没有的的秀美妍丽,婀娜多姿的烟柳所倒映的粼粼湖水,平坦光滑的青石街道,熙熙攘攘的酒肆 ,飒爽而行的江湖儿女,疾奔的赤马与相撞的刀剑。 对于寻常百姓,坦城是个流金洒银之地,而对于江湖人来说,坦城便是一个武林辈出之地,这里有最风流奢侈的销金窟,也有最落魄饥饿的争食乞丐,这里是穷人的美梦,也同样是他们的噩梦。 坦城城北的高墙府邸之中。 已经十岁的再也不叫作野狗子的少年,他还幼稚的面容已经满是木然的坚定,双眼炙热的紧跟着正将宽木盒推过来的主人。 苍敔流看着还站在自己身后的仆从,示意将这些搜买来的注疏孤本送给他们芄兰少爷。 “拿着吧。”见已经名唤袭明的少年依旧恭谨拘束,苍敔流轻声吩咐。 袭明谨慎的弯腰行礼,生怕自己哪里有一丝的不恭敬而触怒自己的神明。 袭明用那双小巧却粗粝有力双手打开木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双匕首,左面的直而尖锐没有丝毫的回转,那是一柄突刺攻击能力强悍的利器。右面的是一柄刀身弧度弯曲,柔和而带着回旋的。两柄利器寒芒毕露仿佛要冲破刀身,互相补足,带着隐藏的勾刺与血槽。 手柄上的雕纹精美非常,只要看一眼便能想想出握住这两柄利器将会如何令人心神震荡。 袭明眼珠子都要黏在上面了,他珍而重之的将双匕取出,那动作简直称得上小心翼翼。 “主、主人……”似乎是不敢相信,袭明呆愣愣的抱着双匕。 “的确是给你的,这三年你的进步我全看在眼中,堪可称得上有些天赋也十分努力刻苦。不过依你现在的本事,驾驭这等千锤百炼过的兵器还有些难度。”苍敔流向来毫不吝啬他的称赞,他向来在外人面前俊美而冷硬的脸上竟然也柔和起来,“这便是奖励了。” 袭明从未奢望什么奖励,他对于这个将自己从地狱中拉出来的男子早已献上了自己的全部生命与忠诚,经过这三年,他十分明白这个男子的强大,他崇拜着这个男子,就像崇拜信仰自己的佛陀般全心全意。 “苍敔流……”犹豫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楚文卷面色青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是彻夜未眠。 见他如此欲言又止,苍敔流示意袭明先行下去,斜靠在躺椅上,轻笑了一声:“怎么。” 一个月的时间将他过去的所有观念都颠覆,楚文卷甚至有种置身梦幻不知今夕何夕的飘渺感。 “我……” 苍敔流摆手令他坐下,举止间带着天生的傲慢与强硬,但是他甚至亲手倒了一杯热茶。 声音低沉轻柔但却像一把火,直接将楚文卷想要隐藏的全都点燃烧灼。 “每个人都有他的软弱,这并不可耻。甚至这样的,才是人的特性。重要的是,是否可以在被舍弃与折磨中找到心之所向,没有光亮也无所顾忌的前行。是决定放弃一切沉睡在自己的梦境中,还是燃烧自己的意志,乘风破浪。” 将热茶放入这个浑身僵硬的纨绔子手中。 “你在迷茫什么呢?恐惧再也回不去从前的钟鸣鼎食,而现实却残酷得令你如法承接么。不,你恐惧的并不是这些,你恐惧的只是你不能在这等残酷中重拾你自己。楚文卷,好好的问一问你胸膛那颗跳动的心,你当真还要像从前那般被人耻笑,被人暗中啐骂?被人贬低的一无是处?” 他的声音是前所唯一的温和,这温和仿佛热流,缓缓的涌进楚文卷已经僵硬的身体,又像是一把火焰,将他内心中被笼罩的黑暗全部照亮。 楚文卷抬起那张彻夜未眠的脸,缓缓开口:“你想让我做什么。” 苍敔流摇头,笑道:“并不是我让你做什么,而是你可以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会。”楚文卷低下头,他看着自己养尊处优的双手,这双手在此时是如此的无力。 “没有谁生来便是无所不能的。”他从木架的不起眼处拿出了被几十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59 纸张圈成一筒的卷,上面绑着根绳子,“看看吧。拿到这些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呢。” 楚文卷疑惑的拆开,当他展开其中布满字迹的纸张后,那疑惑便逐渐消散,变成了惊诧、颤抖、愤怒、最终都压抑成了浓烈的暴戾的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在朝中搅风搅雨,最终要让我父亲背这个黑锅!昏君!!”他咬牙,嘴角都溢出鲜血,“昏君!” 要生啖其肉的怨恨,苍敔流欣慰的看着他已经开始染上黑色的灵魂,被情感扭曲操控的灵魂,果然是最美妙的。 “我可以改变你的容貌。”他轻笑着撑着侧脸,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你要不要试试?” 楚文卷将自己从恨意中拔出,他深深的看着面前这个仿佛从不受拘束,比风还要自由的男子。 “为何要助我。”绝不认为这个人是好心,他也不是好心的人,“你想要什么。” “为何?”斜勾起唇角,邪恶的轻叹 ,“这个朝堂与江湖都在腐朽,它们需要唤醒。继续沉睡下去的腐烂之物,总需要那些新生的蓬勃的力量去用痛苦与鲜血去令他们醒来,在绝境中才能焕发重生的光彩。” 看着这个斜靠着的轻笑着的男子,楚文卷良久未语:“你真是个邪恶的人,若是你那师弟知道你有这样的面目,他恐怕也要躲着你了。” 两人看着从远处溪边走来的男子,苍敔流对那男子露出温柔脉脉的宠爱神色,口中轻声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芄兰头上束着玉冠,三年来他的样貌已经成熟,钟灵俊秀中是一股文人的清雅,行止间再也看不到那声色犬马的低俗。 “师兄。”芄兰笑容璀璨起来,他穿着长衫,一步一顿皆是风雅,与他被戏称玉面美姿仪不无关系。 他刚自寒院雅集中结束回来,苍敔流将他拉在身边,身上没有酒水味儿,点头。 芄兰凑近在他鼻端哈出一口气,水粉柔软的双唇等待采撷般张开着,他的身高坐直身子刚好靠在师兄的肩头,眉眼弯弯的笑道:“仔细闻闻,我可没饮酒。” 眸光微暗的在那双唇上扫过,伸手轻揉他后颈,笑了声:“乖。” 楚文卷看着两人的举止,心中疑惑,这师兄弟两人是不是太亲密了点儿? 芄兰被那一看看得嘴唇微麻,窘迫的同时又期待,他颊侧微红,说起昨日在寒院雅集中听来的事情:“听说从羽山庄的庄主贺姬要迎娶奉承隻的宝贝女儿,三年前这瘪人放出消息用你吸引众多险恶的目光,自己却妄图渔翁得利,我们与从羽山庄积怨已久,如今他迎娶出云谷中谷主的女儿,指不定又要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获利呢。” 见他愤懑又担忧,苍敔流修长的两指夹住他鬓边的垂发,墨黑与冷白相映,刺目的寒意中带着纠缠的暧昧。 “管他做什么。”顺着发丝手指缓缓下滑,芄兰愤怒的瞪视他,他带着笑意,“且让他乐着,最后在他欣喜若狂中跌入深渊,不是更有趣?” 芄兰被他成竹在胸的姿态勉强安抚:“那师兄你要小心些,别被那瘪人坑了。” 随着日子的渐渐消逝,坦城的百姓似乎发现了一个奇事 ,往日那些总是在街道中流窜偷窃的小乞丐们怎么如今竟然一个都见不到了?不知不觉中,那些活动在坦城最黑暗邪恶地域的小东西似乎在一夜间便消失了。 而那些消失的小家伙儿们此时正在坦城城北的一座高墙府邸之中。 苍敔流从府中开辟了一座相当宽阔的院落,此时这个院落中间熙熙攘攘的站着近百个年纪全在六七岁左右的幼童,他们蓬头乌面,无一不是枯瘦之极,显然遭受着长久的饥饿与环境的折磨。 苍敔流优雅的叠着双长腿,他坐在梧桐树下一盏相当华贵舒适的木椅上,手边是摆满了那些孩子们从未见过的精致香甜的糕点。那些糕点令这些饥饿非常的孩子双眼发出嗜人的绿光,但是却没有一个孩子敢上前。 那个男子太过尊贵俊美,仿若传说中的天神,他即便是坐着,周身的冷冽气势却犹如无时无刻都在席卷着暴戾的风雪冰霜,他的双眼并不是常人的褐色与黑色,而是一种与金色相仿的浅茶色,傲慢,慑人。 “带你们过来,是袭明拿他完成第一笔任务奖励换来的。”男子漫不经心的说,神情冷硬的仿佛在看死物,“你们在这里可以塞满空虚的胃部,但是我也从来不豢养废物。想要吃饱便拿你们的汗与血来换吧。” 他顿了一下,换了个更加舒适优雅的动作。 “谁想要离开的现在不要犹豫,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是否真的下定决心留下。等待你们的可不是什么舒适的极乐,但也可以吃饱穿暖。也许你们将一辈子也不能回到阳光下,只能在黑暗中,一直在黑暗中。现在,想要离开的,自己走出去。” “很好。”他点头,首次对垂首立在他身侧的十四岁少年说,“他们便交给你了。” “是。” =================== 一个月最少一单生意,而绝对的危险与紧急,在积累了大量财富的同时,无一失手的成功率也积累出了绝对的声望。 这个神出鬼没的盗贼凡是所盗之物,必是受人雇佣。这样的认知下更是掀起了江湖的不少波涛与猜忌,而因失窃宝物而引起的血腥争夺,或是借机陷害。 明明没有刻意的去引导,苍敔流收集起的死亡点数与灵魂点数却在不停的增加,他乐见其成。坐享渔翁的感觉令他很爽。 这种事情果然不论是见过多少次,每一次都会觉得十分的有趣。 而在从羽山庄的府屋中,贺姬狠狠扫落杯盏与茶点,他怒不可遏的发泄着憋闷之气:“真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清丽佳人上前轻柔的抚弄着贺姬不断起伏的胸口:“夫君莫要气坏了身子,如今要紧是想一想如何遏制那些谣言,趁我从羽山庄还未受损之时及时补过才是。” 贺姬也立刻理智回笼,他点头:“夫人说的是。只是,史家与合家两家接连死人,唯独我从羽山庄丝草不动,恐怕也要引起两家不悦于猜忌。”贺姬握住清丽女子的手揉捏着。 “这有何难。”女子掩唇而笑,气质清丽怡雅,“夫君不是与那个什么神偷有隙?尽管推给他便是了,谣言这种东西散播起来可是如风吹野火,我们如今也是受困于此,何不让夫君的仇家为我们鞠躬尽瘁?” 贺姬双眼一亮:“我真是气糊涂了,幸好有夫人提醒。”他搂住女子,面上再次恢复了从容。 第37章 3.8:狂妄的宠弟盗贼【8】 黑暗的地下在一阵长久的寂静后忽然响起锁链的拖曳之声,晦暗的跳跃着的烛火将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0 人影拉出诡谲的剪影。 这是一个私牢中常用酷刑的地方,墙壁内侧一排排的放着令人恐惧的刑具,铁凳上被绑着的是一个身量高大而修长的男子,这男子此时垂着头,依旧正在昏迷之中。 坐在椅子上正沉默审视的男子微眯着锐利的双眼,许久后他沉声道:“把他弄醒。” 一旁佝偻着的哑仆弯腰从木桶中舀出一瓢冷水来,还未泼上去,那被捆绑着的男子却哼了一声,醒了。 苍敔流很及时又巧合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见了整个人都埋在对面黑暗之中的白衣男子,自然,对于夜视能力相当惊人的苍敔流来说,黑不黑暗丝毫没有差别。 白衣男子正等待他惊诧或者质问,但是被绑来的人似乎相当的出乎意料,俊美而苍白的男子仿佛是立刻清醒了过来,他没有四处张望,双眼看向白衣男子掀唇笑了起来,即便是被狼狈而粗鲁的捆绑着,他坐在铁凳上也仿佛是坐在了最华贵精美的卧榻上一般,悠闲自在得像个王者,傲慢中满是随心所欲。 徽魁在暗中微微邹起眉头,似乎因此而不悦起来,但是他的声音很沉稳:“你便是被江湖盛传的苍敔流?” 苍敔流挑眉:“若我说不是,你会放过我?”空阔的地牢令这低沉的轻问声回荡。 “这么说,便是了。”头发高束在脑后的白衣男子点头,说道,“我要你杀一个人。” “我是盗贼,盗贼从不杀人。” “可江湖中因为你而死的人不在少数。”男子将一只放在膝上的手搭在了扶手上,那动作仿佛是要命令什么。 苍敔流暗叹,他将已经强化的刀枪不入的身体缓缓的抽出死气,令原本的强悍逐渐接近常人。 “人性本就多疑而贪婪,他们死去并非是我,而是他们放纵弱点所致。你这般强说道理,我还真是冤枉。”他苍白的肌肤在烛火的映照下比鬼魅还要惊人诡谲。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接下本王的请愿了……”男子遗憾的叹息一声,他抬起了搭在椅子上的那只养尊处优的尊贵之手。 苍敔流沉默的看着赤着上身肌肉虬结的汉子从满是刑具上的墙侧取下一根油光粗大的鞭子。 他可是有近千年没有受过伤了。 “啪!” 鞭子便无情的抽在了他的身上,直将他肩头的衣物都抽破了,不过此时体内的死气还未抽离多少,因此肩头连红痕也未留下一丝,连痛感都不怎么强,仿佛被抚摸了一下似的。 体内的死气太过庞大,四肢百骸早已浸透了,强行抽出不可能在短时间完成,他便也不再去抽离,反而将之前抽出的又放了回去。 “你准备将我抽打到屈从?”苍敔流露出鄙夷的笑容,其中的冷意浓郁非常。 话刚落音,下一鞭竟狠狠的抽在他右脸侧。 苍敔流一动不动,缓缓转动浅茶色的眼珠,里面的暗黑暴戾几乎要疯狂的涌出来,他阴鸷的盯着拿着鞭子准备抽下一鞭的大汉,面容平静,唇角却勾起一抹十分愉悦的笑容。 俊美的面容在此时露出了这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神色,他缓缓的说:“从未有人告诫过你,打人莫要打脸么。” 大汉被他盯着竟顿觉手中发汗,苍敔流并不去理会他,他再次恢复了他的狂妄与傲慢:“若我没有猜错,你是五王爷吧,听说王爷与当今圣上情同手足呢。不知王爷如今绑我过来,是要做什么,我可仅仅只是个盗贼啊~” 白衣王爷沉默片刻:“那么,为我盗取一人的性命,如何。” 见他果真听懂了,苍敔流笑起来:“可以,不过条件却有一个。” ============ 怎么也没有像当今圣上的胞弟五王爷还会有过那样缠绵悱恻的爱情。年少时寄情山水,常年在民间饱览风土人情,竟然因一个回眸便爱上了一位女子。那真是一场不惜倾尽所有也想要得到心爱女子垂爱的轰烈爱情。 最终却因先帝赐婚而黯然了之,而女方却也受了另一名男子刻意挑拨与制造的误会而嫁作他人妇。如今六年一晃而过,先帝驾崩已经四年,他也寻了四年,如今的确得到消息,竟没想到自己心之所爱早被磋磨致死,那名男子家中更是妻妾成群。 其中有多少怨悔之情恐怕除却本人,谁也不能体会那种心痛。 而今夜,苍敔流要去盗取一人的性命。 而远在坦城临近的青云上中的从羽山庄,不利的江湖流言才刚刚消除,带来的却是更加令贺姬震怒的消息。 贺姬拿着密函,颤抖着手,满面的不敢置信,仿佛受了巨大的惊吓。 “夫君?”女子担忧的轻唤,伸手将那片仅仅只有几个字的纸片取过来,随之也变了脸,“为何五王爷我断了往来?那我们手中的货……还有……”还有依靠这位王爷也积聚起的名声威望该如何? “不就仅是求他发下敕令么,苍敔流那臭贼毁了我们这么多单生意,私运的东西都被他偷了不少,险些断了我们命脉……明明说好了,王爷怎么忽然间变卦了?”贺姬按着额角,冷汗都要滴下来。 “这么多的私运,若是没了五王爷做后台,若是发现,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背着手有些焦躁的来回走。 “夫君,你说……这五王爷的变化与我们求他杀了苍敔流是不是有关……?”女子难看的面色中露出犹疑,“我们刚求过去便出了这等事情,太巧了。” 而此时的苍敔流已经站在了一片毒瘴林外,他看着这片氤氲着毒瘴的紫竹林,忽然想起自己许久没有用过自己双眼的能力了。似乎那等力量也只是有过两三次的样子。 他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按拂自己的下眼眶,一直到冷漠的眼角。 “这是对后辈的照顾?”他想到了什么,眼中带着黑暗又深邃的笑意,口中轻喃,“你们也太别扭了。” 他话一刚落音,许久未出现过的系统忽然响起,但是却不再是无机质无感情的机械音,而是一个从未听过却深感熟悉的,带着冷感却又深入血脉的声音。 “你这小辈倒是聪明,本主已经与那些个老家伙商量过了,这系统在你这儿也没甚作为引导的用处,我会将它作为系统的部分取出来。” “多谢……老祖宗?”苍敔流含笑说道。 男子面上的笑容不再是往日的那种伪装的温和,而是血脉相融的真心喜悦。 另一头也传来笑声,原本冷感的声音罕见的带了慈祥。 “系统里会留下你需要掌握的东西,你当初因为在榷崖山吸收了太过庞杂的怨气与扭曲的灵魂,导致你自己原本偏向黑暗的灵魂出现了异变,相比我,你自己应该更加明白。” 的确如此,在那段时间疯狂的情绪时常会抨击他,若不是时不时的去找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1 易世滚床单,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将扭曲的灵魂平复,而在榷崖山的最后两百年,他驱逐了外界人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修复榷崖山,而是修复自己。 “你这小子胆子忒大,也够敏感聪明,了解自己的底线,同样具有与之相应的勇气,能力更是出众。不愧是我苍家的人,那些个老家伙当初可没你聪明,都过了十几个世界还蠢得要命,拖拖拉拉,更因为有系统的缘故寻死觅活,甚至还想和作为引导的系统同归于尽,真是气死人。” 那边笑骂了几句后再次平静下来。 “小辈,你只需记住。‘遵从本心’便好,送你去榷崖山原本是想让你吸收在空国战场的死亡之气与灵魂之气,没想到你如此谨慎聪慧,你这具身体是苍家的原体,在当时太过脆弱,也只得用些强硬手段,想着九百多年够你让灵魂平复下来,哪想到你除去了戒备之后竟然弄出了这一出……” 那边说得哭笑不得,特意给他弄了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哪想到这小辈竟然如此凶猛,跟只脱了牢笼的野兽似的。 “让老祖宗担心了。”苍敔流按住想要往上翘起的嘴角,他的猜测在今日终于全部被验证。 “好了,我将系统卸下,里面的东西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还需要经历的时空还很多,系统里的东西算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的心意了,这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呢,我看好你哟小辈。走了。” 身体果然仿佛解开了束缚与监控,与之而来的便是汹涌的资料与知识。 这点东西对于灵魂质度早已突破人类极致灵魂界限的苍敔流来说不值一提。 他没有立刻去翻看那团记忆,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莹兰色的与血红色的光圈在他的双眼中映照出了这个世界的‘死’。 苍白冰冷的指尖轻轻顺着那条赤红的线一触,那片氤氲在一起的都瘴便瞬间散开了。 “这东西不论看多少次,都很逆天呢。”他轻声说着,但是却转过了头,诡谲的色彩瑰丽的双眼在夜间发出莹光,他盯在后方的某一处,久久未语。 奉承隻在出云谷站了许久,更观察着这个站在毒瘴外行止怪异的青年男子,他武功高强,向来无所顾忌,更何况是站在自己家门外。却没想到那男子竟然突兀的转过头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即便是在夜间也散发出莹莹的浅芒,几不可查,但是对于奉承隻来说已经犹如夜间明灯般醒目了。 那目光已经锁定了他,他便没有什么再藏下去的意思了。 苍敔流一眨眼便将死亡的双眸变成了属于他的浅茶色。没有了系统的桎梏与那个所谓的‘伪装成原主’的任务,他更加行无所忌起来,即便早已知道了系统对于他毫无威胁,但是自己的灵魂中总是有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归是令他戒备的。 他吸了一口轻松自在的夜间空气,对远处那个英俊硬朗的男子礼貌的发问,面带微笑:“阁下是这出云谷的人?” 一米八几的男子缓缓走过来,才愕然发现自己原本便鹤立鸡群的身材在这位男子的面前竟然矮了半个头。 “是。”奉承隻看了一眼一丝毒瘴也无的毒瘴林,心中谨慎起来,“阁下是……?” 苍敔流没有回答,笑容愈发温和起来。 “不知阁下可知道这出云谷是否有一位名为奉瀚的男子?他欠下了别人东西,那人托我前来取回,可我又没有这出云谷的玉函,擅自进去似乎有失礼仪。” 说着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若是没有阁下现身的话,我恐怕真的要做一回无礼之人了。” 奉承隻面色一直维持着肃然,这份肃然令他的英俊之气也折了几分,他怀疑的看着面前这怪异男子,这等容貌可算得上他平生所见之极致了。 似乎因为没有得到答案,苍敔流失落的轻摇头,竟然转身兀自往紫竹林中走去。 奉承隻可是这出云谷的谷主,哪能容一个怪异之人擅自闯入?他立刻运起轻功想要拦住这个身量少见的高大的男子。 苍敔流勾起笑,立刻加快脚步,随着他的加快,后面的速度更快。两人犹如攀比一般飞驰在这紫竹林见,只是原本看能看清两人背影,随着速度的加快也只能看到两道虚影一闪而过。 奉承隻从开始的不悦,到惊诧,最后变成惊叹。 他原本就是个爱武成痴之人,每年都会出谷寻找在江湖中排的上前十号的江湖人比试,他可从未听说什么时候江湖中有了这号人物,原本的看到此人的漠然,在见到此人的轻功后立刻成为了炙热。 而出云谷的外围机关丝毫没有对苍敔流产生什么阻碍,他丝毫没有停顿的冲进了出云谷的内围。 内围是威力巨大的机关与排列着的机关铁人,但是苍敔流却依旧没有被拦截下,主要是因为他轻功的借力在踩上机关伐的时候完全不足以触发机关。 而身后的奉承隻在惊叹的同时心中更澎湃起了战意,那人身如虚影,比鸿羽更轻也比飞箭更快。 却出乎意料的停身在了出云谷内围的环河边。他轻摸着下颚,目光悠然的看着追上来的奉承隻。 “阁下当真不愿告诉我那奉瀚的所在?” 他自然知道奉瀚在何处,这个堂弟是何等的德行他更是明白,即便出云谷的戒条严明,但祖辈对这奉瀚却是溺爱非常。他是现任谷主,也奈何不了。 奉承隻本就对奉瀚不待见,在约后日后能与之一战后,这出云谷的谷主完全没有点谷主意识与心虚的将看不顺眼的堂弟卖给了这个怪异的男子。 苍敔流直接将那个还在纵情歌酒的奉瀚敲晕了,期间却见到了一个略眼熟的女子。 “单梅芙竟给这人做了妾。”轻笑一声,单飞好歹也是个被称作清文先生的儒者,书香门第的门槛高的很,女儿竟然嫁给别人做妾。即便出云谷张擅长驻颜术,为了永葆青春这种梦幻,还真决心不小。 苍敔流不再去看昏倒在塌下只穿了一层毫无廉耻的红纱衣的女子,苍敔流扛着被酒色掏空的人飞身而去。 这几年贺姬虽说如跳梁小丑般不断挑衅,他却也没当回事,散播谣言也好,无耻诬陷也罢,贺姬一面拢住江湖名望并又暗中与朝廷搭桥,以谋取暴利,一面又不停的用虚伪来洗白自己。这些年他恐怕很是得意吧。 然而如今五王爷撤手,他那些私运的珍宝无处销藏,只要楚文卷时机拿捏得当,将又会有一大批朝臣投靠。那些朝臣可都是带着清廉代面的恶狗呢,看到了肉骨头便会恶狠狠的想要吃下去。 当年的楚文卷,如今的楚文居……他在官场翻滚了这几年,手段与眼光自然不同往日而语。 苍敔流直接将人丢在了王爷府,之后这人会被怎么拷打折磨便不是苍敔流的事情了。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2 回到坦城已经是三日后了,街道上两两三三的人群集在一起窸窸窣窣的私语。 正是初秋天气,天空高远,空气清朗而干燥,阳光薄而暖,光滑的青石上落着数片早枯的黄叶。 秋日的阳光糅杂着冷郁与和暖笼罩着妍丽秀美的坦城,苍敔流脚步不疾不缓的轻踩在青石上,地上还有些未干的水迹。察觉到有一双眼跟随在他背后,那观察并未有多少恶意,只是纯粹的看着。 苍敔流轻转铺就着秋光的眼,轻看过去。 那是个有着平和气质的男子,面容清俊,那种天生的平和气质是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自然荟萃的。 出众的记忆立刻想起了这人是谁。 埠城穆家的穆百。而他身旁陪伴着的,便是当初在贺姬赌庄下曾被十三万两卖出,被蛇养大的少年。 此时这少年已经长成了如芙蓉般唇红齿白的男子,正软着骨头趴在穆百的肩头。两人的相貌有六成相似,一眼便能看出是亲兄弟。 苍敔流看过去,而那时穆玉正发现哥哥被什么吸引了目光,便顺着也看了过来。他好奇的侧着脑袋,用惊异的神色,嘴巴动了动,似乎是在询问穆百什么。 穆百对着街道尾端的苍敔流微微点头,苍敔流挑眉,转身往城北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被剥离了…… 第38章 3.9:狂妄的宠弟盗贼【9】 系统在剥离后留下了一大堆有关记忆,同样留下了些纳魂珠与乙方须弥空间,留下便罢了,这东西竟然被安放在了他右眼里。 苍敔流苦恼的扶额,看着冰镜中自已完全已经脱离了原本模样的右眼,他拇指与中指指尖将上下眼睑拨开些许,将半面眼珠露出来。 漆黑的瞳孔中是一圈银白如冰的瞳孔,在这漆黑中缓缓转动,仿佛带着漩涡般,里面甚至散发出了不属于人类的威压。那是一种超越了生命,宛如顿悟的佛陀最终圆寂,化为了天与地的玄妙。 这一看都与人设不符好么?装逼感简直不要更浓了。 “简直是从武侠直接跳到了修仙啊……” 苍敔流闭上自己的右眼,都肉躯的绝对掌控,令他轻而易举便能闭上右眼却也丝毫不会影响左眼。 整理了那团留下的记忆,苍敔流也算对以前关于苍家的疑惑有所解答。 况且他们那边看样子可是十分的缺少人手。苍敔流指尖轻抚着下唇,温和的微笑。界门既然已经在我手中,不去那些系统已经挑选好的世界也没什么大碍,世界历史的前进都是需要正邪的对撞,既然苍家通过考验的人在最终都会走向这一步,我能不能作为‘正’看样子并不重要。 他右眼闭阖着,左眼垂下眼睑,望着手中赤红剔透的纳魂珠。 这东西可以省下很多麻烦呢。 “师兄……?”外面传来敲门声,芄兰微微蹙眉,自从师兄前日回来,只留下一句‘不必打扰我’便再也没了动静。因当时师兄异样的闭阖着的右眼,令他有些不安,这才过来看一看,“又有人送了信函过来。” 苍敔流将门打开,他拿过芄兰手中的信函,看着密印,是楚文卷的手笔。 “师兄,你的眼睛……”芄兰眸中忧郁,这几年他愈发优秀,甚至被诸多地位颇高的文官也极为推崇,更有人欲要举荐他上朝为官,却都被芄兰一一推拒。 近年芄兰甚至修著了上百万字的《解注诠释》,此书一出便震撼儒界文者千万,若不是没有袭明消息到的及时,那个什么黄(皇)公子早将他堵住了。 “无碍。”苍敔流微笑,戏谑的温声说,“让兰兰担心的。” 原本钟灵毓秀的少年早已经成了腾龙燃凤般耀目的男子,如今被唤了小名,一时呆愣后顿觉窘迫。他抬眼怔然的看着师兄,这么多年,师兄仿佛没有变过,明明比他大上好几岁,此时却与他看上去并无相差。对他总是宠爱又温和,对待其余人又是锋锐狂放的。 但是此时,师兄却阖着右眸,左眼带着笑意,垂颈看着他,这么多年,这样宠爱的目光从未变过,恒久得如日月星辰。 他想要的……明明不是这般。 苍敔流将信函拆开。果然,贺姬那等饕餮贪狗心急如焚中与楚文卷手下的人接触了。因为急躁而失了往日的精明耐心,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白——脸——鬼——!” 一声嬉笑的大叫从屋顶青檐上蹿下,已经年近三十的三儿依旧是一头短发,额间勒着寸宽的布带,一身的紧袖长裤,通身江湖人的装扮。 “哈哈哈哈!多年不见,你一点没变啊,还是一副死鬼脸!”三儿跳过来,他怀中还抱了个东西,大声对怀中笑说,“闺女诶,这个白脸鬼是你叔,快叫叔伯,让他给你见面礼!哈哈!” “还有这个,这个是你小叔伯!哈哈哈,别看他现在这清高模样,以前可是个纨绔烂泥,你可别学他!” 芄兰原本的那一丝惆怅感立刻化成了多年一般无二的不顺眼,他瞪了这臭猴子一眼,没说话。 “每次你找我都没什么好事,怎么消失了这么多年?”苍敔流看着三儿放下的那一个两岁的女娃,轻声问。 三儿一脸悲催,他坐下:“嗨,别提了。我当年从埠城的穆家离开后就去了苗疆,你也知道,我一个药师,难免对那些好奇。,没想到去是去了,竟然被一个毒婆娘给毒翻了,绑了我这些年。但最近苗疆那边不安生,我就跑出来了。喏,我闺女。” 这女娃才两岁,会走路也会说话了,声音脆脆的,十分天真可爱,走路也摇摇晃晃。 “大叔伯好,小叔伯也好~,馥馥名叫馥馥。” 女娃说到这里觉得不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想不出,小脸皱的像朵花儿,“唔……?” 苍敔流笑着将她抱起来,馥馥便愣愣的看着这个抱着她的好看叔叔,她软糯糯的说,“大叔伯,你的眼睛只睁了一只,另一只是在睡觉觉嘛?” 温和的笑起来:“馥馥喜爱什么?大叔伯送给你。”他护着女娃娃的后背,笑着颠了颠腿。 “唔……”女娃很艰难的开始想,最后绽放出天真的笑容,“喜欢大叔伯,长大后嫁给大叔伯!” 说着还用力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愿望:“大叔伯好看,嫁给大叔伯!” 三儿的脸都要碎了,竟没想到自家闺女说出这等话。他哇哇叫起来,伤心至极:“馥馥,不是说好了嫁给爹么,为什么才见了一眼便要改嫁了!!” 而听到这句话芄兰的脸都黑了。 他已经习惯了师兄长久的陪伴,全然没有想到过师兄会娶下哪个女子,但是…… 他失神的看着正温和的笑着的师兄,那样的笑原本是独属于他的……原来师兄这么喜欢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3 小孩么。 “原来馥馥是喜欢相貌好看的男子啊。”苍敔流笑着说,“那大叔伯送你些怎么样?” “喂!你这白脸鬼教坏我闺女!”三儿赶紧将好友腿上的女儿抱回来,“闺女,可千万别听啊,长大了嫁给爹爹没关系,你可别见了美男子便不要爹了。” “啧,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苍敔流哼笑了一声,“我倒是宁愿这孩子长大了去娶那些男子们,成为他人的妻妾不如自己妻妾成群。看你这蠢样,这般好的闺女早晚被你毁了。” 三儿赶紧将呆萌萌馥馥的耳朵捂住,瞪眼:“去你的,你教些什么呢!我女儿日后才不会变成你说的那般恐怖的女子!” 然而说出这句话的三儿在不久的未来将会啪啪的自行打脸,他现在永远不会知道此时还在怀中的呆萌娃娃,在后来会多么的魅惑风流。 ================ 最近坦城黑市流出了大量私货,坦城向来是最好销金的地方,这里人流量大,各个势力的人都有驻留,江湖中人也爱在这里歇个脚或是凑个热闹。而朝廷对江湖事很难插手。 贺姬原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位可以让他脱出泥沼的助力,没想到自己却被陷得愈深。从羽山庄账目上的亏空已经是个无底洞了,手中的私运却无处可销,他被逼到了绝境,准备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情,顺手将这烫手的私货也脱手。倘若能用这些东西打动些关键的官员,再解决了那人,那么便也不会多么掣肘了。 贺姬打定了主意后,不过几日,朝中便已经有好几位楚文居眼熟的官员面若春风,楚文居站在朝堂的大队之中,平平无奇的相貌气度却从容不迫,黑褐色的眼眸只稍稍转了一圈,便清晰的将那些眼神互相交流且满脸红光的朝臣一一记住名字。 而夜晚降临后,已经成长为十八岁青年的袭明眼神锐利如狼,他在深夜中带着从楚大人那里交过来的东西潜伏在黑夜中。 三儿带着自家闺女去逛坦城的夜市。 芄兰低垂着眼,他此时无心编著已经正整理了一大半的《亥夜词话》,他靠在木椅上,面前的方梨桌上也铺满了写满字迹的纸张,左侧的桌角是一盏柔和而明亮的白纸烛灯,柔和烛光透过白色的纸灯,笼罩在这张能叫整个坦城女子都脸红心跳的面容上。 芄兰靠在椅背上,他沉思着轻抚自己的脸侧,他满心都是上午师兄抱着馥馥时那温和的笑意。 “师兄真的仅仅是将我当做了……孩子?”他脸色有些难看,仿佛遭受了一个巨大的难题与打击,他已经二十又五岁了,怎么可能还是孩子? 苍敔流坐在庭院内特意放置的矮榻上,榻上放着一面矮方桌,他曲起长腿懒懒的靠坐着,是这时间的流逝,身边的人逐渐成长、老去,而他的样貌依旧,也就是说,一个世界若是没有其他体系的力量,他最长可以待到四十岁么…… 还有十年。 他看着手中的纳魂珠,这东西可以收纳他人的灵魂、蕴养,然后在赋予其肉身。 苍敔流轻笑一声,这世界的确要带走一个人,其他世界还要用到他呢。 “师兄。”芄兰提着一坛酒走过来,另一只手上捏着两只酒盏,他轻轻举了举,“喝么?” 苍敔流将矮桌上的茶点与一盘朱红色的枸杞果移开:“放这儿。” “嗯。”芄兰抿唇一笑,常年浸在书卷中的文人风雅,夜风轻轻将他未束的发丝拂动,一股兰花水的清香萦绕在四周,那是他习惯用的洗浴所用。 芄兰从酒坛中压出酒水,这是二十八年的花雕陈酿,酒水呈现一种稠密的琥珀暗金色泽,香气闻一口都要令人醉了。 酒液在盏中轻晃出迷人昂贵的光泽,五指张开,静雅的端着薄薄的酒盏,芄兰静静的饮下一盏,仿佛是饮下了火焰般的勇气。 芄兰一盏接着一盏的饮,也不知喝了多少,他眼角与颊侧都染上了酒气的红晕。 “师兄有喜欢的女子么?”夜空下芄兰的眼眸流淌着月色,那银薄的月色在清雅灵动的眼眸中闪烁。 苍敔流捏起一粒小小的枸杞果,并未放入口中,他将这朱红小巧的果实轻轻举起,在暗蓝的夜色中,一切都朦胧美好。 “想要师兄给你娶一个嫂嫂回来?”低沉的轻笑中满是戏谑,沉寂的目光微微眯起,看上去十分的温和可亲,冷漠的眼角却又仿佛遥不可及。 那样的遥不可及似曾相识,芄兰心中一慌,急忙将他的手握住,举着酒盏的另一手洒上了不少的酒浆。芄兰丢下自己的酒盏,伸手握住师兄的手腕,就着苍敔流的手将盏中满满的酒液喝完,一缕酒浆自唇角顺着扬起的脖颈流下,冷清中又带着不可言说的暧昧。 “不要。”芄兰抓住苍敔流淡薄宽松的衣襟,双眼炯炯的望向那双微笑不变的眼眸,“不要嫂嫂。” 苍敔流用拇指擦掉他脖颈与唇角的酒浆,温和又宠爱的声音,与往年别无二致:“你醉了。” “师兄总是这样……”芄兰拽着他衣襟,竟头顶抵在师兄的胸口,仿佛对自己的愚蠢与无能为力十分悲伤,“师兄总是将我当做小孩子……” 风姿绰约的男子抬起头,满眼都是无力挽留的伤痛。 “我已二十有五了。”他将师兄的手按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口中都是馥郁的酒香,“师兄没有看到我这些年的变化么,为何还要用这样的神色看我?” 芄兰动了动身子,踉跄的跪在了矮榻前,跪在了苍敔流的脚边,他半个身子都伏在师兄的双腿上。 苍敔流轻轻的将手掌放在他低垂下的脑后,五指顺着他柔顺冰凉的发丝。 芄兰头晕了片刻,等到那晕眩渐消后他拍开头上抚摸孩童似的手,双手撑在苍敔流的大腿上,双膝缓缓离地,双眸迷蒙却找准了那双在一片苍白中的猩红双唇。抬着头轻声说。 “我不是什么兰兰,我是芄兰。” 芄兰渐渐凑近那他渴慕了多年的双唇,呢喃的声音却饱含着呐喊的撕痛。 “我不要只是师兄的师弟,我喜欢师兄,心悦师兄……” 声音愈来愈低,最终在唇齿间化为了未尽的乌有。 苍敔流没有动,他任由身上这人软在怀中像只小狗似的舔着唇,一手环着他,一手轻轻的从后颈一直缓缓的顺到脊椎尾。 冰冷的、柔软的、师兄的唇…… 他在这双唇上轻.舔,舌尖试探的往里面探,并未被拒之门外,芄兰进入了一个湿润的冷凉的口腔中,芄兰激动的颤抖,他在这里探来探去,炙热的带着酒香的唇舌欲.罢不能的在这里纠缠。 苍敔流纵容的张开嘴,任他在自己的嘴巴里摸索,时不时的也回应他一下。 芄兰闭着眼,在唇上辗转,那决绝宛如一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4 只将要献祭自己的纯洁羔羊。苍敔流摸着他的颊侧与脖颈的连接处,拇指轻轻摩擦他的喉结,那喉结滚动了一下。 “师兄……”喑哑的满是情.欲的嗓音。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苍敔流将矮桌与酒坛挥开,矮桌翻到,酒坛破碎,里面琼浆般的酒浆缓缓淌出,四周漫起浓郁的醉意。 苍敔流将他放倒在矮榻上,芄兰拽着他要抽出的衣袂:“我知道,我知道……” 原本准备放过他的苍敔流因为他那仿佛要被人夺取性命的绝望,伏在了他的上方,居高的垂眸,其中的深邃暗流竟险些将芄兰卷进去。 芄兰身后抚摸师兄一直闭阖的右眼:“我不想要一直做师兄的师弟……” 他的手自苍敔流的衣襟中滑进去,顺着肌肉的线条一直走到腹部。 “师兄的身体好冷啊,师兄有没有觉得我很热?” 说着自己拉开了衣物,柔韧的上身仿佛真的在散发着热气一般,蒸腾出欲.求的味道。 苍敔流冰凉的手摸上这热腾腾的肉.体,鲜活又年轻,柔韧又有力,这是一具男子的身体,这具身体此时正随着被触摸而燃起了欲.火 。 这双手即便是冰冷的,但所过之处却令芄兰烧成灰烬般煎熬,在被触摸的那一刹那,他犹如得偿所愿,幸福的扬起脖颈,口中呼出一口热气。 他醉倒在这双手下,神志不清却依旧不停的说。 “拿走吧,将所有都拿走吧……”鬓发撒乱在腮侧,眸中水雾迷蒙。 苍敔流因这句话而轻声低笑,他俯下身,与芄兰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真的什么都可以给师兄?” 他指尖一划,腰带与亵裤齐齐断开,腿间的东西已经迫不及待。 “嗯?什么都可以?” 他一面温情脉脉,握住了那物件儿,在芄兰将要崩溃的吸气中,睁开了他的右眼,漆黑眸色的瞳孔中是一圈银白的日轮,冷漠无情又缠绵悱恻。 “都拿去,师兄全部拿去吧!”芄兰眼角溢出泪水,他激动的伸出手臂环上师兄的脖颈与后背,紧紧地贴上来,犹如要殉葬般站在悬崖前奋不顾身的跳下无底的深渊,“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什么都可以。” 苍敔流勾起一抹笑,那笑容在苍白如冬雪的面容上绽放,不是往日的温和,也不是曾有过的冷漠,那是一种找到了有趣的,既新奇又邪恶的笑容。宛如邪恶的想要引人堕落的恶魔找到了一份纯洁无暇的爱情,不是占有,不是毁灭。恶魔将要伸出猩红的唇舌,品尝这份爱恋中的酸甜苦涩,美味的果实在说出了给予的誓言后便决不能后悔。 “那么灵魂呢?”苍敔流感受到他喷出的湿热粘稠,他在庭院的夜色中,在破碎的醉意中,向最紧致的地方探出了手指,充满了爱恋的问,“那么你的魂魄,七情六欲,三魂七魄。你愿意给我么?” 芄兰尽力的放松,大张的双腿,销.魂的私.处,最终抵上了一个坚硬粗.壮之物。 “愿意。” 话落,身后便缓缓的被进入了,与此同时,一双薄唇吻上了他,带着狂猛的激情狠狠的吸允嗜咬,芄兰被吻破了下唇,渗出的鲜血都被那灵活的勾魂摄魄的舌头卷进了嘴里。 苍敔流笑着放开他,狠狠的穿透他,令他神魂颠倒,在欲.火中扭动应和。 “献祭的契约已经结下了。” 他看着身下人的媚态,面容上再也没有丝毫的虚假,浓郁而黑暗邪恶的气息萦绕着他。 “真是美丽的灵魂,浅金色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师弟被吃掉了呢,而且是各种意义上…… 第39章 3.10:狂妄的宠弟盗贼【10】 贺姬将东西散入了坦城的黑市,因此才收回了些钱银,勉强能渡过此次难关,然而没想到在最紧要关头竟然被人反水。 血衣门在听到了贺姬要杀的人后颇为惊诧,夫缕在门主的授意下与贺姬虚与委蛇,在这通假意周旋下贺姬果真松下一口气,心中放声大笑,不断的幻想着那三手的飞贼在这些杀手的刀剑下化为一堆烂肉泥,然而事实却给了他一巴掌。 血衣门拿了私货后竟然又毁约威胁,几乎掏空了从羽山庄,贺姬的情况更加凄惨了,他无法,只得向夫人开口。 他夫人乃是出云谷谷主的女儿,出云谷虽说少有掺和江湖事,但奉绣如今可是与他绑在了一起,奉承隻再怎么样也应当会施以援手。 想到这里,贺姬慌乱的心才稍稍安定。我本是一种田的小子,能得老天爷厚爱走到如今,想必也不会在这里倒下! 倒是他却也没想想,这些年他做过的事情又哪里留下了余地? 杀害前从羽山庄的庄主元飞阐,随后又毒死了原配夫人元蕊。这两人可都是对他掏心掏肺的,从不轻视他的身份,待他如亲人,最终却被他害死,谋夺了家业。 而他得到了元剑庄后改为从羽山庄,庄中的生意渐渐走向见不得人的地方,即便银子滚乐又滚又如何,最终他还是栽在了生意上。 但是此时贺姬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他相信奉承隻定不会弃他不顾,他的女儿可是还在从羽山庄呢,不愁没有手段。而如今还未到绝境,他可是没有忘记江湖中人将苍敔流传成了什么样—— 天罗谜径,鬼魅神踪。 他此刻即便如何想要这个人死,但是接下来却不得不去见他。 他与这三手贼是如何结的仇?如今想起来还十分的觉得倒霉透顶。 只不过当初他在埠城与万福楼有些生意往来,那一天正好是要去当面核对的日子。 贺姬主要做的都是些来银子快的生意,不必说也知道是些什么,其中也不乏一些妓楼南风馆,但里面进出的都是些位高权重之人。从这里便可看出里面的女姬与男妓虽说称不上龙雏凤形但也绝对是相貌出众,百花不一。 而贺姬正好看见从书局中出来的芄兰。 芄兰当日穿的是寻常书生惯着的青长衫,看上去仿佛就是个普通的书生子,但是那面容却钟灵毓秀,身上更是有一股子灵动之气,容色饱满,肤色白皙中透红,朝气蓬勃的少年,贺姬这辈子也没见过几个这般极致的人物。 若是将这等少年放入馆中,他何愁没有机会搭上那些大人?若是有谁看中他,拿自己恐怕数银子都要数到手软。 而就在贺姬的人在芄兰走在街角暗处,准备上去敲晕这个只带着一个随从的少年的时候,苍敔流出现了。 苍敔流自然是发现了四五个尾随在芄兰身后的人,个个脚步很轻,气息悠长,手掌宽大有着厚茧。 他看了眼正兴致勃勃的芄兰,便也没有立即做什么。好在那些人功夫不到家,并未能跟到府邸上来。此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5 时便不了了之。 而在此激化此事的,是苍敔流收了楚文卷父亲的五万两银票,帮助楚文卷从那场斩九族的浩劫中脱身,从而来到了坦城后。 从羽山庄的所在,是在坦城紧挨着的从羽山上,山庄中的采买都是下山来的,而贺姬也时常会来坦城中放松一番,毕竟这坦城可是个极乐的销金窟里面也同样有他的不少产业。 事情就坏在了这里。 贺姬原本早已经忘了那个在埠城只匆匆见过一面的少年,但是竟然又在坦城遇见。 他原本就是个贪婪成性又心狠手辣之辈,即便明面上再怎么宽和,他贺姬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而绑了这少年后,当夜人便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山庄金库中最值钱的三件宝贝,那东西可是准备贿赂所用,特意寻了那三位大人的所好,已经暗示着要赠送给他们了,这下东西竟然不见了。更是得罪了那三位。 贺姬好歹也在坦城地位非凡,通过查找那位少年,立刻便将苍敔流给挖了出来,毕竟他也没有隐藏踪迹的意思。 贺姬被三位大人厌怒,这口气自然要找罪魁祸首撒出来,而苍敔流便是日子无聊,逗一逗狗儿,且令他张狂,这一逗便是这么多年。 每一次都给他点希望,令从羽山庄财源滚滚,富得流油,最后却总是莫名其妙的亏空,变成一个无底黑洞,然后再次逐渐好转,寻而往复,这么多年直搞得贺姬神经衰弱,虽然暗自查到了些苗头是有人搞鬼,但却总查不出个哪里出了错。 索性决定从根部抹除问题,直接花银子买人刺杀。 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了,但那苍敔流仿佛有通天的本事一般总是轻易化解。这一次从羽山庄跌得最狠,看着账目上的天文数字,贺姬脑袋一阵发晕。这才下了决心,用私货请血刀门的人出手。 哪想到这血刀门是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竟然打着黑吃黑的主意。 而他绝不想看到自己的从羽山庄化为乌有,他斗不过这苍敔流,何不与他见上一见,这世上可没有永久的仇敌。 ================ 苍敔流一收到贺姬的拜帖便按着唇角轻笑了起来,眉目比浸在阳光下的玉石还要暖人。 “我猜着他也撑不住了,若是从我这边得不到好,接着定然会去出云谷找奉承隻了。” 他手边放了一杯浓绿的茶水,那飘出的白雾都有一股浓郁的苦味儿。 芄兰晒在太阳下翻书,他只看了那茶水一眼便有些受不了,这用川连煮出的汁水,又加了蛇胆煎熬,恐怕只喝一小口他都要晕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师兄喜爱喝这个……”芄兰闻着空中弥漫的苦味,又往嘴巴里填了一块金丝酱糖,他那表情要死了一般,“这味道可真是不得了。” 苍敔流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将一只在口中含.弄的汁水咽下去,舒了口气,那口气都是浓郁的苦味:“那你还坐在下风处。到梧桐树下去,那儿看书不晃眼,还闻不到味儿。” “不要。”芄兰用笔在书卷上勾画了一下,弯了眼眸,“这里离师兄近。” “真可爱。”芄兰听着这声音愈发近了,“要师兄奖励你么……呵” 芄兰脸一红,侧过头要去看他,被探了半个身子的苍敔流垂颈吻了个正着。 简直……像梦一样…… 尝着口中滑腻中满是苦味的舌头,芄兰迷迷糊糊的想。 而穆百与穆玉的到来是在第二日的辰时末,似是逛完了昶湖而顺道过来的,那时楚文居正浅笑着将几位最近正是得意的朝官迎进门。 而袭明处理完暗手门所带来的的消息,垂手躬身,平静的将已经整理好的一一汇报。 “看来他已经撑不下去了……”苍敔流右腿叠在坐腿上,脚尖在空中颠了颠,心情颇为愉悦。 “五王爷撤手,贺姬不光被各方打压,那批流出来的私货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因为这批私运,从羽山庄账目上产生的巨大亏空无法填补,他派人去了埠城,便即刻进了万福楼两日未出,里面戒备森严,无法探查。而且之后他又亲自去了出云谷,想要求取援助。” 袭明的话刚说完,三儿便抱着自家闺女乐颠颠的从院落围墙上跳进来,馥馥趴在他怀里高兴地直拍手,清脆脆的笑着:“再来,再来~” 三儿往闺女嘴巴里塞了个剥好的糖栗子,又往自己嘴巴里丢了一颗,他看了眼正垂首立在白脸鬼身侧的青年,贼笑一声:“卯时我遇到了个人,虽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你要倒霉了。” 苍敔流眉梢轻挑,却将视线放在了身旁袭明上:“此事你看着办,怎么高兴怎么玩儿,将朝廷遣派的贼捕掾引过去便是了。” “是。”袭明立刻接收到自己主人的意志,领命而去。 “今日的确约见了人。”话音刚落下,院落的桉木门便被推开了。 穆玉拽着自家哥哥的衣袖,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他好奇的打量着庭院内的两名男子。 秋日的清辉在这时候正浓起来,穆百在收到邀约文贴时是不无惊讶的,他坐姿依旧端庄。 “我来了。”有什么话便快说。 苍敔流也不吊人胃口的卖关子,他在三儿好奇的目光下,说道:“原本是要直接送封信函的,转念一想,这番太过草率。既然穆公子过来,那我便直说了。这坦城的从羽山庄,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拿下?” “你是说……”穆百沉下脸,“是贺姬。” “的确是他。”苍敔流点头,各推了一盏茶过去给穆家兄弟二人,从羽山庄下的产业多腌臜,不知穆公子有没有将这腌臜洗净的想法。” “你要什么。”穆百并没有多话,直接开口。 苍敔流想了想,他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钱财?权势?美人?珍馐?一切都已经唾手可得,这禽兽在经历了三个世界终于意识到乐子还是要自己找才行。 他指尖磋磨这下颏,盛满了清辉的眼眸是璀璨的金色,轻飘飘的说道:“十月初将会是我与师弟芄兰的大婚之日,这便是请帖了。”说着将一张喜红鎏金字的请帖递过去。 三儿险些将手中的馥馥给丢出去,穆家兄弟二人也是被这一击给当头来了一闷棍,穆百下意识的去看自家弟弟。 “你你你、你说什么!?”三儿抖着手指着苍敔流,嘴巴利索了点,“你说什么?你要和芄兰成亲?没疯吧你。” 穆玉一脸古怪的思索,时不时的偷觑自家哥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 ,芄兰正宝贝的捧着一卷有些破损的竹简从不远处的石桥处走过来,内院这边很少来人,这次竟见到了陌生人,有些惊讶。 “这两位是……” 众人还没回过神,三儿见他过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6 来,立刻又将正颤抖的手转向他:“你、你你……”他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响,“白脸鬼养你十多年,你这吞心子就是这么报答的?要和你师兄成婚?你可知道这般下来江湖中要有多少人耻笑!” “这是怎么了?”芄兰全然不愿意理会这个一直看不顺眼的猴子,眼神都没甩一个,高洁雅致的撩起下摆走来,钟灵俊秀的面容一直看着他师兄,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一处,温情脉脉得氛围不要太明显。 “过来。”苍敔流笑着说,待到将人搂在怀中,他才在人耳边说道,“他太不经吓。你看看这个可还满意?” 芄兰将师兄展开的两片一折的红纸拿过来,上面的开头写着‘百世兰芝天作之合’,芄兰只看了一眼便惊得张了嘴,他愣愣的去看苍敔流,不可置信的双眸中渐渐起了雾水。 “可还喜欢?”他低沉的声音轻轻吹拂起一股柔情,这是一种可以将一切都给予爱人的宠溺。 “嗯。”芄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回头抱住自己的师兄,又说道,“很喜欢。” 三儿看着这两人,心中翻了个白眼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管他做什么。 ==================== 若说最近江湖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的话,有三件: 一是往日威名赫赫的从羽山庄被朝廷抄了家。 二是朝廷由于从羽山庄一事牵扯出了数十起贪污受贿案,提刑按察使司楚文居大人身居伟功,转眼便又登上一级,提为都御史,成了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三是被江湖盛誉称道的‘无影’神偷要与一男子成婚。 这男子还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就是连天子也盛赞过。他一人便著了上百万字的《解注诠释》。有幸见过他的无一不被那毓秀钟灵的风姿与广博的学识所折服,而如今,这等仙人般的人物竟然要与个三只手的盗贼‘无影’成亲? 这等有料的八卦自然传得快,大街小巷,酒肆作坊,有人疑虑不信,有人不耻唾骂,有人叹息摇头,也有人坐岸观戏。但这一切都影响不了芄兰心中的激荡之情。 两名男子都身着着新郎的喜衣,一个清雅带笑,一个俊美冷然。 三儿满脸无力的抱着馥馥,无语的看着他两闹腾,但却依旧站起来祝酒,心中暗骂自己:管他们做什么…… 奉承隻也面无表情的坐在喜宴中,当初他的女婿贺姬也去找过他的,原本帮他这女婿一把也无大碍,但是没想来了坦城他忽然想起来,那个令他战意腾腾的叫做苍敔流的人似乎也在坦城,全部的心神立刻集中,询问了一个抱着奶娃娃的男子,他风风火火的找到了人后才忽然想起来自家女婿似乎还拜托了什么事情,他想了想没想起来。 想不起来的定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奉承隻这样点头确认,之后便使足了劲儿每天往这庭院里跑,缠着要打上一场。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自家女儿狼狈非常的找上了自己,而女婿不知何时早化成了灰飞,女儿险些被女婿拉进了坟里,若不是有几分聪明,从这泥沼中脱身可谓是艰难万分。 自觉嫁了渣男的女儿心灰意冷的回了出云谷,奉承隻更是自由自在起来,每日能与高手切磋的幸福日子简直不能再美妙了。 送走了众宾客时,夜幕已然临下,藏青的夜空中星辰遍布,广袤无垠的美丽无法用言语形容出分毫。 夜空下的静谧庭院中,环绕的小溪旁负手立着一位男子,这男子虽说相貌不扬但是气度包容,神色清明正直,即便没有出色的五官,依旧能令女子面若春桃,掩面偷觑。 “朝中的事情如今正忙着罢,怎么有空过来?”苍敔流将饮空了的酒盏随手一丢,侧身在溪边的石凳上坐下。 成了都御史不久的楚文居,或者说是改了容貌的前大都督之子的楚文卷,他一直暗沉死寂的眼眸终于进了流动的光。 “你的婚宴我就是断了腿也要过来的。”楚文卷这样说道,“朝廷已经大清洗了一次,我的人该伏下的也已经钉了下去,现在也不易有什么大动作。” 苍敔流点头:“自己心中有数便好。”如此一句已然算是关心了。 他笑起来:“一直没和你说一声多谢。”楚文居声音有些低,真诚的说,“多谢。也要祝你百年好合啊。”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楚文居才在黑夜中悄然回去。 推开贴着大红囍字的门扉,芄兰正穿着喜袍靠在床头看书,若是忽略他鼻尖细腻的汗渍与有些用力的指尖,那的确像是在认真的阅览书卷。 苍敔流伸手将那本书卷从他手中抽出,轻笑出的声音满是令人耳红的暧昧低沉,像夏日海面的微风,带着些喧嚣的心动:“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日乃兰兰与师兄的大婚之日,兰兰怎的还在看这些满是死气的书?” 他凑近些,口中微凉的气洒在芄兰的唇鼻之上,大红的喜袍在动作之中渐渐褪下,红烛的火光跳跃,窗扉上印出了两人交叠的剪影,剧烈的纠缠与撞击,与之相应和的是淫.靡中带着欣喜幸福的婉转轻吟。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一个和这畜生成亲了…… 第40章 3.11:狂妄的宠弟盗贼【11】 “怎么了。”苍敔流微笑着用丝绢轻按了一下芄兰沾着些酱汁的嘴角。 亲密的动作引来了其他桌上人的不少目光,原本看向芄兰惊艳的目光顿时有微妙。 芄兰因他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自己而感到幸福,想起那颗曾经绑过他的贺姬,他说。 “你去苗疆为那臭猴子寻解药的时候,穆玉将《淮江泊凤先生笔录》弄了真迹送与我,那时他提到了贺姬。” 他眸中动容的凝视着自己结发的爱人。 “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一辈子?” 若不是穆玉,他恐怕一生也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那件事情他早已忘了,而另一个人却一直记着,为他出气泄恨。 苍敔流被他握住了手,笑道:“说什么呢。” 轻弹他光滑高洁的脑门,暧昧的在他手心轻挠了一笑,吐出了一句令芄兰心脏巨跳的话。 “我可是你的夫君啊。” 而说到三儿中毒的事情,那正好是在穆百将从羽山庄整个吃下之后的半年。正是夏季炎热的时候。 他看着床榻上直冒冷汗的好友,眼眸直直的盯着他一语不发。 “你别、这样看我。”三儿喘了口气,病怏怏的躺在庭院梧桐树的榻上。 梧桐树旁正环着一条细窄窄的溪流,里面时从外引来的活水,光滑的卵石与清澈的水间是些许寸长的小银鱼。 “你的医术不低,说说吧,怎么回事。”他将双手插在袖中,冷凝不悦的轻问。 树下透着隐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7 隐绰绰的光斑,密叠叠的树叶间散发出梧桐特有的味道,闻着这青浓微涩的味道,连夏日也带上了一丝彻人的清凉。 “那毒婆娘在我身上下了蛊,因此才绑着我这么多年。现今也不知苗疆是否还乱着。我这幅样子,恐怕是因为她离死也差不多了了。这蛊,无解。”他说得十分轻巧,仿佛无所谓似的,但黑亮的眼睛深处却埋了无奈。可见他与那名女子的结合也是被逼迫的。 苍敔流沉默,他最后只问了一句。 “还有多长时间。” 三儿躺在凉榻上无言的注视好友。他的身材十分高大,宽削的肩,有力而显得静谧的腰背。此时站在榻前却令人安心。 “若是用药的话,还有十个月的时间。” “什么药。”苍敔流弯腰坐在床沿上,“一个个说出来,我给你找。” 他的神色不容任何人辩驳,已经做出了决定。浅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血色尽退的好友:“你死不了,给我好好的撑着。” 他的神色与声音十分笃定,仿佛面前这事情不过是个小问题罢了三儿见他神色无波却生出一股令人不敢违抗的肃穆,抖着声音“两百年白参,素川,狗宝,五十年虎骨……” 一个个记下,苍敔流遣了四名懂些药理又细心周全的仆从过来服侍。 “且安心养着。” 留下这句话,苍敔流便转身寻了正在研读一本黄旧书卷的芄兰,从身后弯腰将人抱住,轻声问。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芄兰往后靠在他怀里,方才看了许久,竟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臭猴子的病他也知道。 将头轻抵在那个跳动沉稳的心口。 “何时出发?” “明日便走。”苍敔流将人抱起来,转身往屋内走去,“有什么事情你便与袭明说,他能力不错。” 芄兰被放在了榻上,他望着爱人的面容,看着他从那时候起便从未睁开过的右眼,心中一丝犹豫闪过,最终想要问出的话全都咽下,存在了心中。他轻手摸了摸这俊美柔情的眉眼。 “嗯。这一路远行,当心身子,注意安全。”他当然知道这一路去了苗疆恐怕是凶险万分,从那臭猴子口中也能猜出些苗疆混乱。 他不能说出任何挽留的话,不禁苍敔流与三儿是好友,他同样也是。他们三人可是说是相伴着长大。 芄兰担忧的神色缠绵在苍敔流的脸上,仿佛他是要去什么龙潭虎穴一般。 他一笑,修长健美的身躯压上去,垂颈轻柔地吻着他,欣长的手臂抬起,两根苍白的手指轻轻一拨,纱薄秀珠的床幔便飘了下来,遮掩住朦胧隐绰的交缠身躯。 夏日雷雨较多,翻江倒海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砸落,想那些寻常人若是在与众也要被砸得皮肤发疼。 那是一个身姿高挑健美的男子,他在这磅礴的雨势之中前行,身披着用蓑草层叠缝制的蓑衣,头上戴着宽沿的雨笠,由于雨势过大而令得人影只得朦胧的虚影。他脚上是一双黑底兰纹的皮靴,脚尖轻轻点在淤积的污雨中,下一瞬人便消失在原地,再次现身时已然在数十米之外。 这已经是在苗疆境内了,地势陡峭,地理条件复杂恶劣。这蓑衣雨笠的男子进了狭道,两壁山峰直往天霄,中间仅留下三米来宽的窄道,身侧两面的山壁生了滑腻腻的青苔,若仰头往上看也仅能看到一线天。倒是落下的雨尽被挡去,从两面山壁哗哗的往下流。 这狭道曲折度不大,路途也仅有近千米。不过多时,苍敔流便出了这狭道,迎面的便是葱郁的在暴雨中摇曳的不知名植物。 与外界的荒凉恶劣不同,这里植被茂密葱郁,生命气息旺盛,但土壤也更为肥沃,虽然依旧群山耸立,但已经能够种植与培育了。 “这种天气,找人还真有些为难啊。”轻喃一声,苍敔流听着雨笠与蓑衣被雨水击打的响声,望着面前泥水不停往下冲的山坡,分辨着方向。 雨天本就乌闷,天气灰暗难明,虽说这些对于苍敔流来说几乎没有影响,但他还是决定在不远处的山洞中停上片刻做以休息。 四周都是枝叶茂盛的树木,这洞口正在避风处,并不深,他弯腰进去,往里走上四五米便到了底。还算干燥,即便是如此暴雨,除却洞口被淋湿,已经是极好的了。略扫了一眼,洞中有些人迹行踪,约是时常有人停留的缘故,里面打扫的很干净。 忽视了这些迹象,将雨笠与蓑衣取下,月白的衣摆被打湿了些,拨了拨鬓角有些散乱的发丝,发辫的尾端沾了些雨水,垂在膝盖后。并未理会这湿渍,盘膝坐在洞中望着洞外磅礴雨势。 天渐渐黑下,暴雨时候的天气就是这般,白日里昏昏暗暗,夜间更有种令人心生忌惮的错觉,仿佛这雨中暗暗潜伏着虎视眈眈的恶鬼似的。夏日的闷热在这暴虐的雷雨中逐渐消散。 苍敔流抱着双臂靠坐在内壁旁,没有生火更没有进食,他阖着眼,连呼吸也仿佛没有了似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然动了下长腿,缓缓睁开左眼从洞口处看了出去。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下了,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只能听到满耳的雨声,砸落在泥水与树叶上,密密集集,粗鲁又愤怒。 那是嘈杂的狂暴的雨声里并不能轻易捕捉的脚步,苍敔流左腰平静的看着洞外的黑暗。那脚步十分的虚浮,有些踉跄,带着被雨水冲刷过后的血腥味。还有一个微妙的声音,有些像羽毛的柔软,又有些像是其他。 那人显然是往这个洞口走来的,但是浓厚的黑暗令这个人并不能知道这个洞口里此时已经被另一个人占领了。 那人全身淋在雨中,模样看上去十分的狼狈,他手中抓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野鸡,那野鸡似乎还有一口气,被拎在手中。 苍敔流静静的坐在最里面,他无声的看着这个浑身湿透,长发散乱的妖娆男子虚弱的走进来,他似乎对这里十分的放心,明明身受重伤,走进来后却不探查安全与否,直接坐在了洞口内不远处。 男子面容上贴着几缕湿透的发丝,面色十分苍白,双唇是妖异的紫黑色,他精疲力竭的靠着墙壁,喘着气歇了一会儿,随后将手中还有一口气儿的野鸡,拧了脖子,张嘴便咬了过去,顿时血水滋滋的往嘴巴里灌。 吸干之后,他随手将死透了的野鸡往身旁一甩,轻嗤了一声。 “真是大意了。” 说着连连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不知是那野鸡的还是他自己的。 看那狼狈样子便能知道恐怕伤的极重,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盅,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小刀后,从那盅里拿出了一个绿油油的怪虫子,放在手腕处,不消片刻那模样诡异的虫子便成了红色,因为吸饱了血而鼓起来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8 。 他看着差不多了,便又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虫子的口器对着瓷瓶,霎时间,洞中都是一股子诡谲的香甜味儿。 只见那男子将东西收好放入怀中,拿起那小瓷瓶便一口饮下去,吞了血,他立刻盘腿静坐。 苍敔流安静的看着他,等他终于睁开眼角上挑的眸子后,语气平和的问:“你会蛊?”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人立刻站了起来,忽然响起的问话令他异常惊讶,更多的却是忌惮。他自诩武功并不弱,竟然坐在这里近两个时辰都未发现此处还有一个人,真是太松懈了。 苍敔流见他面色忽然放松下来,睁着妖媚非常的双眼笑眯眯的往他这里看。 “身为苗疆郎儿,自然是会的。” 苍敔流点头,他沉默片刻,沉默到对面的人以为他睡着了,忽然说。 “吞心蛊,可有解?” 楚女眯起眼,似乎想要透过这重重的黑暗,看清楚对面的人到底是谁,进入这苗疆有想要做什么,况且又是在苗疆大乱的时候。实在可疑。 “你问这些做什么。”楚女依旧眯着眼笑得十分的妖媚,那股妖媚甚至比女子还要勾人摄魄。虽然笑得魅惑,但心中却不由思忖起来。 这人中了苗疆的蛊?与我身处一地我竟难以发觉,这等功夫可不像中了蛊…… 本就是来求医,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轻声说道:“我有一好友,他便是中了此蛊,此次前来便是寻觅解法。” 男子听闻便笑容愈发璀璨起来,似乎正谋划什么,一双勾人的眼眸流动着意味深长的暗流。 “你可会解这吞心蛊?” 楚女一身衣物已经被蒸的尽干,他抚了抚衣袖,将褶皱抚平。 “这苗疆能解开吞心蛊的有两人。” 他不紧不慢的说,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一人便是我,另一个便是下蛊之人。” 从眼梢飞出一个媚眼,看向里面高大俊美的男子,这男子似乎因为好友身中吞心蛊而面色冷凝肃穆,像是一块生了寒冰的□□似的不可靠近。楚女撑着下巴,四根手指在脸侧弹动。 “据我所知,近几年从外面来的,又中了吞心蛊这般东西的只有一人。我记得那是好几年前从外面进来的一个药师。啊~当初我们的圣女可是硬绑着要成亲呢。那人跑了几次无一都被抓了回来,为了一劳永逸,便被圣女亲自下了吞心蛊。这东西,两月便发作一次,若是没有红子药,短则八个月,长则一年,早晚变成神志不清的傀儡。” “至于解药……”他轻笑了一声,舌头轻舔唇角,“正好我会配制呢~” 他将钩子放下等着黑暗中的人来咬,至于钓上的是什么鱼,还要看过再说。 ================== 苗疆圣女反叛苗王,联合朝廷进驻苗疆。楚女作为苗王养子,自小便与圣女不和。此番苗王被自家亲女儿背叛,苗疆各番生苗与熟苗都卷入其中,加之又有朝廷掺和,时局混乱非常。 楚女看着这名为苍敔流的男子放出飞鸽,只一个月,朝廷前来的人马便被皇帝召回,不知为何,朝堂之上更是再次揭开了朝堂危机,都御史楚文居大人更是阻挡了一次有预谋的□□篡位,提为‘三公太师’,其忠义之心深得皇帝信任,负责协助皇帝处理重要国事政务,职位甚重。 朝廷势力撤离苗疆,剩下的便是内部矛盾,圣女虽说手段毒辣,但也依旧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苗王即便向来宠爱,也是绝忍受不了往昔爱女的背叛,从前对她有多宠爱,在背叛之后便对她有多么失望痛恨。 回到坦城已经是初冬将至了,落霜薄薄的铺在枯黄的草叶之上,晨间的风略有刺骨。然而带着楚女回到府邸宅院的苍敔流,却见到了正抱着剑往外走的奉承隻。 袭明沉默的看着侍女丫头容热帕子为榻上人擦汗,明明是初冬的天气,床上的人却仿佛被关在蒸笼里似的,全身头通红冒汗。 三儿躺在榻上,嘴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拽着芄兰,忽然转头瞪视着他。 “你这销金窟,又来找你师兄要银子了?”他说了这一句后,皱起眉头,神情有些恍惚,随后放开芄兰的衣袖,仿佛不认识了他一般。 “你……你是何人,怎么长的与芄兰如此相像。不过却比较芄兰老上许多,你是他叔叔?” 奉承隻见到近五个月不见的人走进来,他双眼一亮就想上来堵人。但转头再看看榻上的人,便歇了心思。还是救人要紧。 三儿将这与芄兰样貌相像之极的人推开,他靠在床头,双眼一亮,立刻看到跨入房内的人。 “白脸鬼,你怎么来了?我被这群没吃药的困在这里好长时间,快救我出去。” 苍敔流数年未变的面容在三儿眼中看来实在是亲切,他被这群莫名其妙的家伙困在此处都不知多少时间了,现在看见苍敔流就如见了救世主似的。 苍敔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是我家宅院。” 果然已经出现了记忆倒退么,若是在晚些回来,恐怕他自己是谁都要忘记了吧。 “你家?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你什么时候还有着府邸?你家不是在式城嘛!” 楚女从后面走上来,红色的纱衣云雾一般渺渺,他上前媚眼一勾,便对三儿笑了一笑。 “我的乖乖,这世间还有这么漂亮的人呐?”三儿捂着胸口仿佛受到了会心一击。 “以前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如今没了记忆倒是可爱了许多。”楚女笑得那叫勾魂魅惑,眼角都带着钩子似的,“啧,当初若不是我助你,你哪里跑得这般快。” 苍敔流听他这般说轻轻挑动了下眉梢,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两人,他说请这人过来怎么这般容易,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么。 抱住走过来的芄兰,在他耳侧轻吻一下:“听闻你救下了位女子。” 他雅音如曲,不过也仅仅是随口问了一句,拇指轻轻磨搓芄兰的乌云般的鬓发,浅茶色的左眸染着一如既往的独宠温情:“你的生辰快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芄兰用额角顺势顶了顶他的掌心,说起两月前他带回的一位女子。 “是清文先生的独女,她父女二人从褚城回来的途中遭遇不幸,好运逃了回来,一身破烂伤口的躺在昶湖边。我便带回来了。” 他说的清文先生便是那位五岁咏诗,七岁时因见到了服役者而哀叹,做出了《鸨羽》一诗,惊艳之才名动京师。而芄兰与这清文先生的相识是在文人雅集间,他的女儿景雁儿也同样有着几面之缘。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苍大畜生真的不是好人……(望天) 你们要相信我啊…… 第41章 3.12:狂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69 妄的宠弟盗贼【12】 这半月三儿的身体一直在被楚女调养,而芄兰整日被馥馥缠着,拽着他软糯糯的童音要让小叔叔带着她去玩儿。 苍敔流见到那名叫做景雁儿的女子的时候正是半个月后的一个降着白霜的清晨。 那名粉白襦裙的女子身姿窈窕的倚在长亭内,秀美的面容满布着愁容,楚楚可怜的模样能打动这世间任何男子的心。 平滑的通道上雕着莲花图案,一直延伸到湖水中央,亭中的女子,眸中水波粼粼,淡幽幽的望着平静的湖面。 苍敔流正自外道走来,一袭黑底月白云纹的长袍,将他修长健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长发未束,还带着些湿气的披散在背后,仅有额角的两缕栖伏在肩头,俊美的面容即便是毫无表情,他浑身也有一股凛利的狂气。 女子仿佛不经意般眸波轻瞥过来,愣住。 苍敔流五感的敏锐程度已经突破天际了,这样一个毫无掩饰的视线,就如往他身上戳针一般。 他停下脚步,顺着这视线回望过去。 那女子立刻被这淡漠的回望惊到,连忙站起身,面容有些羞红的垂下,十分有礼的俯下身行了一礼,面容艳如芙蓉般,也不知是因为被发现还是因为那俊美无俦的男子。 “兰兰救回来的是这样的人么……有意思。” 苍敔流只看了眼便提脚不疾不缓的离开了,仅留下一个高大优雅的背影。 “他是……?”景雁儿捏了捏手中的绢帕,细柔柔的问身旁的婢女。 “他便是主人。”婢女是芄兰特意拨过来伺候的,如今被询问,自是有问必答。 景雁儿心中微讶,早听说芄兰是与江湖中赫赫有名之辈成婚了,两名男子…… 她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色彩。 竟不想是如此出色的男子…… 再看看这这府邸,精致大气,用度奢侈,芄兰甚至有一个书室,里面全是孤本绝本。他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就是芄兰手中的一只毛笔,拿出去也要花费百两银子才能购置。这样容姿凛然又雍容华贵的男子怎么可能是男子绑得住的?女子的好,他恐怕还不知道呢。 只是刹那,景雁儿便柔柔的笑,她芙蓉花似的面容虽说依旧带着丧父的哀愁,但已经持起了坚强之意。 “原来这便是主人家啊。雁儿在贵府已有半月,主人回来了也该去拜访。” 次日清晨,当苍敔流再次经过那条鹅卵道时,只见一个月白长裙女子怀中正抱着一盏丝桐琴,头上的玉饰更衬得她容貌如花。 女子垂首走过来,仿佛被无数的忧愁缠绕。她有些魂不守舍,。毫没有看到迎面的俊美男子,脚步有些恍惚,眸中更蓄满了点点的泪意,波光潋滟的令人移不开眼。 苍敔流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她往自己这边心神不定的走过来,在即将要撞入他怀中的时候,一根手指点在了那低垂着的额头上。 女子惊醒般抬头,眸中的泪水正好自那双美眸中滑落,芙蓉带雨的模样美不可言。 她的身高才在苍敔流的胸口处,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秀美的容貌带着泪水,此时呆愣中带着十分的可怜可爱。 “怎么了,哭成这样。”苍敔流垂着眼睑,眸光冷淡,低沉的声音优雅如琴曲拨动时的音声。 女子立刻侧头去擦拭泪痕,却因为这句关怀而更泪意连连,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她一边掉着泪一边笑着说。 “让您见笑了。小女子一直借住在贵府,首次见到公子竟是这般模样。” 她额角后的乌发中带着一朵白花,衣着也素雅,面容愁绪,但也隐隐是坚强。 苍敔流只看了一眼,缓缓说道:“你父亲的事情我已听说。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她苍白秀美的面容满是无奈,抿着唇摇头:“家仆都一哄而散,钱银也被刁奴拿了去。小女子……已经无处可去了。” ================== 再次将奉承隻这武痴打发了去,芄兰趴在屋内的窗口,眸光潋滟见满是笑意:“真是搞不懂这人,明知不是敌手还每日过来找你。难不成是欠打?” 刚说了一这话,外面走进来一婢女,赫然是服侍景雁儿的人。婢女手中提着绘着一双白鲤鱼的食盒。 “主人、公子。”说着将食盒如这五日来一般打开,里面是些热糕点,模样精巧,闻着也很是香糯。 芄兰拈起一块咬了一口:“啊,今日是莲子味。”说着便又拿起一块,似乎很合胃口。 苍敔流揉了下他沾着碎屑的嘴角,给他倒了杯热茶,眸光上浮动着温柔,更深处却带着捉摸不透的邪意与好奇。 接近一方,必要远离一方。若是失去最宝贵的,这等美丽的浅金色灵魂会怎么样呢。 他被他保护的很好,半生从未受过任何他人的手段。他绝不会怀疑像景雁儿那般的人物想要得到的决心。 想到这儿,他面上更柔情,宠爱的眸光与往年的每一日都无异,仿佛注视着自己最珍爱的半身。 就在景雁儿不停的接近芄兰,丧父之后的女子更懂得对自己气质的改变,她周身萦绕着一股母爱的温柔,包容宽和、善良柔和,对芄兰这自小只有父亲与师兄的人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甚至可以称之为渴慕。 而三儿在身体调理的差不多后,楚女为他驱了吞心蛊,但是被吃掉的记忆已经难以恢复。那妖娆非常的男子整日笑眯眯的跟在已经忘记了他的三儿身边,三儿是个直咧咧的性子,时常被这狐狸戏弄得跳脚。 刚出了太师府的苍敔流撑着八十八骨的竹骨伞行走在细细的烟雨之中,雪白的伞衣上是墨黑风雅的鸢尾花,花开静谧,栖伏在一片雪白之上,黑与白的对比,伞骨也同样烧成了墨色,交相辉映。 舍弃了面容的楚文卷。想到不久前的对话,苍敔流不禁眯起眼眸。 即便是身在太师位也没有被权势所蛊惑,但是仅凭太师,想要颠覆一个朝代却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当初从二十岁入仕,近十年便坐上了太师位,不得不说,当初纨绔之子楚文卷已经蜕变了。他明白仅凭自己一个文官是不可能真正动摇国祚根基。 找到苍敔流也是想要向他借人。借一个能够在短时间掌握军权。博得皇帝信任的人。当然,这个短时间也只是相对而言。 苍敔流撑着竹骨伞,丝丝烟雨如牛毛:“袭明。我记得是不是有个叫做千江的。” 袭明立刻明悟:“是。他的确是好人选。” “那便将他留在楚文居手下好了。以他的能力,十年内爬上将军之位不在话下。”他这样轻声说,低沉冷漠的声音飘在烟雨之中,也变得有些朦胧不定起来。 “求、求求你……救救、我……”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0 一丝断续的女声从墙角下传来。 那是个穿着薄透纱衣的女子,浑身青紫,侧身倒在墙角下,面容被脏乱的长发遮挡住。但是苍敔流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单梅芙。”他冷漠的轻语,仿佛在说不相干的人,也的确是不想干的人。 嗅到了那丝糜烂之味,第一次见面,这人在街上拦住自己。第二次见面,这人在出云谷身为奉瀚的妾侍,穿着纱衣做着下作的动作。而这一次已经满身的风尘之味。 那倒着的女子听到自己的名字,仿佛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瑟缩了一下,努力将自己的脸埋在头发间。此时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么不想遇到这个人。是谁都好,只要不是这个人……只要不是他。 泪水自眼角滑落,她抱着自己的双臂,躺在被雨水湿透的墙角,做出了拒绝接近的姿态。 苍敔流仅仅是顿了下脚步便毫不停留的离去。他捏握着细长的伞柄,椭圆的柱体上雕刻着防滑文雅的花纹,苍白的指尖轻轻在这花纹上摩擦。 “爱情么……” 他轻叹。 “真是难懂的东西。” 他收起竹骨伞,走进屋内。三儿在被除去了蛊毒后便被楚女那妖娆的狐狸拐去了。因为记忆的丧失,他的记忆停在了当年埠城的竞价,连自己的女儿也忘记了。大家也都没有提,馥馥便被留在了这里。 “倒是便宜了那狐狸。”轻嗤一声,苍敔流便看见了馥馥被婢女抱着走了过来,这丫头已经三岁了,倒是胖了不少,墩墩的,可爱的很,又古灵精怪,嘴巴且还甜的很。 “大叔伯!”馥馥脆生生的笑起来,摇着胖乎乎的小身子跑过来扑在苍敔流的腿上,“大叔伯,馥馥不要读书,小叔伯总欺负我!” 她黑亮的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苍敔流,小脸皱巴巴,可怜的不得了。 苍敔流将她抱起来,温和的笑起来:“你小叔伯呢?” 馥馥撅起嘴,小脑袋不开心的埋在大叔伯的胸口:“哼,小叔伯又去找雁儿姐姐了,不理我。” ╭(╯^╰)╮苍敔流轻笑起来:“是么。” 袭明垂首站在一旁,他实在不明白,为何主人明知公子最近在动摇的心,主人却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主人不是很爱公子么,为何不试着将萌芽扼杀呢?那女人做糕点,弹琴,甚至利用她自己生病来竭力让公子远离主人,又暗自接近主人。已经如此明显的意图,为何不试着阻拦呢? “主人。”袭明抬起头,眸光明亮坚定,“那女人需要属下去处理么。” 苍敔流只看了他一眼,冷漠而平静。可这一眼却令袭明满面冷汗,立刻跪倒下来。声音发紧。 “属下逾越,请主人责罚。” 馥馥睁着大眼,她歪着头天真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袭明额头抵在地面上,汗渍将拿一下块地方浸湿。 苍敔流许久才轻声说:“下不为例。” 他的声音低沉轻柔,带着华丽的磁性,像是被拨动的弦音。 接下来的数十日苍敔流都鲜少看见芄兰,遇见了他,口中说的也是景雁儿如何温柔慈善,是他见过的最为宽和的女子。 两人相互交流琴棋书画,景雁儿本就是文坛大家的女儿,自是十分通晓。两人在苍敔流的刻意纵容下,感情日渐深笃。只三个月便从陌生、相识、熟识、友人、挚友……心动。 当然,这心动的是芄兰,也只是芄兰。 他痴迷于这个女子身上宛如母亲般的宽和与柔润,愈是接近便愈是渴慕。 苍敔流冷眼看着他陷入这被刻意引导的爱情之中,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这近三十年,原主所活的二十年,对待芄兰像是供奉祖宗一般,而苍敔流接手身份后,对芄兰亦是无微不至,宠爱之极。 但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似乎并不令人珍惜。过于温柔珍爱,难免让人产生一种,不论他做了什么都可以被原谅的误解。这么多年的珍羞美味,沉木软榻,金丝裘衣,肉体的富足,因此引起了精神的匮乏? “既然你如此贪玩,那怎能少了我。”苍敔流轻笑起来,原本只是准备用这个女人逗一逗芄兰,没想到还真动了心。 他笑着摇头,因为当初的灵魂契约,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芄兰内心是多么的喜悦和迷恋那个女人。 “原本准备带你离开。看来还是我太过天真呢。”苍敔流用指尖轻按住自己上翘的唇角,“既然如此,成为我的养分也不错。” 品尝过痛苦的灵魂,味道应该相当美味吧。 ================= 数日后,原本相约一起参与寒院雅集的两人,不知为何仅有芄兰一人去了。几日前正密密集集的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文人们向来喜爱赏雪温酒,行几场酒令,交议国事与当今世局。 苍敔流仅仅穿着一层薄薄的寝衣,感觉到身旁人的离去后他便坐起了身,悠悠的靠在床头。 沐浴过后也没擦拭,穿上了新的浴衣,健美修长的身材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优美起伏的肌肉。 “主人。景姑娘来了。” 趁着芄兰离开后来,时机把握的倒是准。 苍敔流挑眉,轻笑了一声。 “带她进来。” 此时他正斜靠在榻上,因为芄兰时常喊冷,屋内铺了地龙。而苍敔流因体内满是死气,早已经没有活人的温度,晚上时常被嫌弃。前些日子还好,并没有多么明显,如今天气冷,又有一位美娇娘仿佛母亲一般温暖他的心。甚至在昨夜提出了分房。也不知是要离他远一些还是想要离谁近一些。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苍敔流自然不会阻拦,甚至笑容依旧温和的点头应允了。苍敔流如芄兰所愿的一步步退后,尽情的让他享受自己几十年如一日的纵容。 对,就这样。 挥霍着我的爱吧,尽情的舍弃吧。 景雁儿进来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俊美无俦的男子向来冷漠的眉眼带着极尽柔情的笑意,他垂着眼睑,望着手中的一枚夜明珠,仿佛是在看自己最心爱的东西。 那抹柔情在一瞬间便抓住了景雁儿的心。 啊……这样的男子,若是爱上了谁,那个人一定要遭到全世界的嫉妒。 她看过这狂气冷漠的男子在芄兰面前多么的柔情蜜意、温柔备至,仿佛呵护着自己的生命般竭尽全力,那种全心全意的爱恋与宠溺,令景雁儿嫉妒的几乎要冲上去掠夺。 而此时再看见这男子如此完美的身躯,她简直要烧起来。那削宽的双肩,有力而修长的双臂,腹上紧致排列的肌肉,还有两条夺目的大长腿……而这一切诱惑上仅仅覆盖了一层可有可无的寝衣。 “你觉得这夜明珠怎么样。”苍敔流把玩着多年前送与芄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1 兰的夜明珠。这是他刚来这个世界,交了常鹫的那个翡翠珠后买的,当初芄兰语气可是相当强硬霸道呢。 而其实芄兰也的确是这样一个人。毕竟被父亲从小用金银堆砌成长的,当年能读书也是想要将他的师兄绑在身边,因此而愿意收敛。 这么多年,兰兰似乎不稀罕他的爱了呢。 他饶有兴趣的想,面容却露出了一丝悲伤。 景雁儿看向他苍白而修长有力的指间:“这夜明珠很好。” 见到这应当立于天地遨游的男子露出的一抹脆弱,即便只是一瞬间,她也能抓住那一刹那。 “若是我有这样一颗夜明珠,我定会好好珍爱它。” 苍敔流抬头去看这个女子,仿佛刚刚才认识她一般。 女子面容犹如阳光下的芙蓉般温柔美丽,她正凝视着男子,唇角带着容和的浅笑。 “你会弹琴么。”苍敔流略带悲伤的声音温和起来,“丝桐琴。” 苍敔流放下手中的夜明珠,看向女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怀中抱着丝桐琴。” 男子首次温和的态度令景雁儿更有信心,她依旧姿容秀美温和,仿佛可以容纳一切般的温柔。 “会。”女子笑着说,“你要听么?” 苍敔流在景雁儿羞红与闪躲之下站起身,婢女恭谨的伺候他穿上一件黑底墨绿蛇纹的长衣。两件衣物都只是薄薄的一层,是更适合夏日的衣物。 “公子不冷么?”景雁儿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苍敔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景雁儿忐忑的心情中,才轻轻说了一句:“无碍。” 景雁儿是带了早食过来的,温在居灶君里,苍敔流看了一眼,做得十分小巧,味道也还算过得去。 景雁儿用滚水冲洗了茶具,姿态雅致娴静,动作流畅的冲泡了一壶香茶。她倒了一杯,水柱三粗三细,三高三低,三响三哑,茶雾氤氲带香。 “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也常与他赏雪品茶。” 她声音是女子的温柔,带着怀念,眸中是幸福的浅光。 苍敔流轻酌饮一口。 他不得不叹,这女人是天生擅长勾引男人的,这是一种天赋。寻常女人所没有的,景雁儿懂得她自己的长处与美丽,并且善用这种美丽。她会下意识的探求一个男人缺少的是什么,并且利用这个感情的漏洞去得到她想要的。 真可惜,不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被个女人撬了墙角, 还被这女人勾引…… 苍大禽兽你也是活该…… 我只能说:“兰兰啊,你惨了……” 第42章 3.13:狂妄的宠弟盗贼【13】 仅仅两层薄衣的俊美男子手中捏着柄细长的玉勺,伸入金鹤的香炉中轻轻拨弄,袅袅氤氲的香雾将他极具震撼的姿容遮掩朦胧。 他的手势十分冷感的苍白,指甲弧度完美,全然看不见肉色,仿佛玉石般带着些淡青。肩头栖伏的长发随着他拨弄的动作而缓缓滑落。 最近再次将当初系统留下的东西整理了一番。关于契约制约、灵魂修渡这两方面虽说并未全然掌握,那关于空间与时间锁组成的时空能力,现在的他可是连门道还没有摸到。他如今的躯体与灵魂强度也不过是不被撕裂的程度。空间与时间,这两门都是极为虚幻飘渺的,若想要掌握也还需要继续历练。 而他本就是走的‘死’道,通过正负对撞来促进各个世界历史进程,从而筹集能量来进化自身。 而已经进入了军营的千江,有楚文居提携。他相信,已经在朝堂只手遮天的楚太师,绝不会令他失望。掀翻这天下,指日可待。而这一举动究竟是成是败,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区别。会落到他手中的能量并不会少多少。 冰冷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已经变成了乙方须弥空间的右眼,瞳孔是漆黑的墨色,其间点缀着阴寒刺骨的银色流光瞳圈。其实这并不影响视觉,只是对比着浅茶色的左眼看上去相当的违和突兀。 如今里面的空间还是一片荒芜,也只是放着数十枚纳魂珠,亏得这空间可调节大小,不然看上去定然会十分的凄凉。 他刚将右眼闭阖,庭院外便走来一人。 是秀美温柔的景雁儿。她唇角带着令人舒心非常的笑意。 “公子又穿得如此单薄。”她的声音含着隐隐的关切之意,提了提手中的食盒,站在白皑皑的雪中笑道,“我带了山鸡丝燕窝汤,配着水晶梅花包也是极好的。” 她将汤盅与吃食都取出,还是热气腾腾的:“这么冷的天你整日衣物穿得都薄,喝些热汤也好。” 说着将一碗山鸡丝燕窝汤放在了俊美淡漠的男子面前。 “你会做的菜品倒是多。”喝了一口,男子的冷声略柔和下来。 女子羞涩一笑,楚楚柔美的姿态动人心弦,她别了下耳边的发丝:“公子若是觉得还能入口,小女子也无处可去,留在贵府做个厨娘也是好归处了。”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景雁儿看着这个与她日渐熟悉,并且愈发习惯自己存在的男子。 如此俊伟的男子,她可不是真的愿意做厨娘。若是作为他夫人,现今多做些菜又有何难?即便这个男子右眼一直未睁开过,但也不能否认他是个极为令人倾心动意的俊美男子,况且又有如此家业,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偏偏要喜欢一个只会读穷酸书的芄兰。 愈想愈觉得有一把妒火在心中烧灼,景雁儿面上也更为温柔动人。 苍敔流不置可否的咽下一口水晶包。 而已经在苍敔流面前消失了十多日的芄兰,在带着愧疚的前来后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致。男子俊美,女子柔婉,两人周身仿佛萦绕着淡淡温情。 明悟了自己对景雁儿动情的芄兰,他在回避了近半月的时日。这十几日,师兄的面容与雁儿的宽和温柔不停的交替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几十年,他知道师兄对待自己有多么的宠爱,因此也更加明白,他与师兄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不会分开的。师兄会一直照顾他,他从来对自己都是极尽的温柔与纵容。 然而对于雁儿的渴慕,却令他欲罢不能,想要追逐,想要一生都被这个女子关爱的愿望是如此激烈。 他爱上了这个女子。 随之而来的便是对师兄的愧疚与不敢面对。 幼年因为患得患失而将这依恋错以为是爱情,这样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自以为明白了的芄兰坚定了心情,他褒衣博带,一根精致朴素的玉簪子插在乌黑的发间,文人雅士的装扮,来到了这个庭院。 “兰兰在塔楼十几日,住得可还好?”苍敔流轻声带笑,雅音如弦动,冷漠与狂气皆尽散去,仅剩下浓厚的宠爱轻笑。 芄兰看了眼一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2 旁温婉柔和的女子,又将视线移向另一人:“师兄……” 他已经多年未喊过他师兄了,苍敔流却仿佛并未感到什么一般,柔情之意在他俊美的五官之中满满当当宛如要溢出来似的。 景雁儿十分有眼色的悄然离去。当她看到芄兰神情的那一瞬,便已经知晓自己的成功将要收获果实了。 苍敔流耐心的微笑着看着正踌躇犹豫的芄兰:“嗯?兰兰想要与我说什么。” 芄兰看着外面的许久,才犹豫着轻声说:“师兄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说什么傻话呢。”苍敔流笑着摸了摸他鬓角,却被躲开了。 他没有感受到芄兰的推拒一般,反而更温和:“我们可是成亲了呢,我怎么会离开兰兰。” 芄兰的身体一僵。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芄兰。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 “师兄。我……”芄兰只觉得口中的话十分的艰涩,但是他依旧说了出来,“我找到了心仪之人……” 说出后,芄兰全身一松,压抑着他的巨石终于消失,事情已经这样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他只是默默的等,等师兄发泄他的愤怒,或者是更为疯狂的情绪。 然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沉默。 原本松懈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芄兰。”这声音再也没有了纵容的脉脉温情,淡淡的,轻柔却冷漠。 这几十年,师兄从未叫过他的全名。从前一直被叫做师弟,随后便是十多年的兰兰。可以说,这是芄兰首次听到师兄口中这般唤他。他心中忽然一痛。 苍敔流面容带笑的将芄兰的下颏抬起,强硬的逼迫他垂下的眼眸再次睁开,让他惊慌的眼中印上自己的身影。 “芄兰。”他再次轻唤,面容却冷下,轻声问他,“我待你不好么。” 芄兰皱着眉,似乎对忽然冷漠无情起来的师兄有些不能接受,但是他依旧回答了。 “师兄对我很好。” 他直视着师兄,口语坚定不改。 “可是我对师兄并不是爱。” 苍敔流垂颈静默片刻,仿佛被气笑了,轻笑一声。 他微微弯下肌肉线条诱人的腰背,面容靠近芄兰,似有所感的柔声问他。 “那兰兰你对谁才是爱。景雁儿么?” 听到这个名字,芄兰立刻瞪大了眼,不只是被惊的还是被吓得,亦或者是二者皆有。 苍敔流指背轻轻拂过芄兰毓秀出彩的颊侧:“她碰过你了么。” 手指划过粉白柔软的双唇,脖颈……边说着边动作。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碰过么。” 在他的手指下,芄兰轻轻一颤。 隔着衣物,他指尖揉着芄兰胸膛的两.点。 “她尝过你的滋味么,知道你的诱人之处么。你的肌肤,你在我身下时扭动的姿态,你忘情时的婉转轻吟。说着‘还要、师兄我还要’时怎么也不够的模样,她知道么。” 他说着便将圆木桌上的汤碗吃食都扫落在地,地上的毛毯立刻脏成一片,圆木桌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桌毯,苍敔流将人放倒在圆桌上,大开的门扉与窗柩,印透着外面皑皑雪景,光线柔和而充足。 “师、师兄!”芄兰被一反常态的师兄震得回不过神。 他口中的师兄,面容带着温柔的笑意,在他上方微笑的看着惊慌的芄兰,发丝直直的垂落在圆桌与芄兰的脸侧。 芄兰可以清楚的看见师兄苍白的肌肤,绛红如血的唇此时正勾着淡淡的笑意。明明是温柔的笑容,但是芄兰却觉得浑身发冷。 “那女人知道你的美好么,芄兰。”苍敔流一面带着微笑,一面将冰冷的手深入芄兰的衣襟,在他胸膛□□。他太了解这具身体,即便他的手冰冷无温度,但是却依旧令桌上的人双腿颤抖,神色朦胧的挺起胸膛。 “看看你诱人的模样,怎么离得开我?” 芄兰的胸膛颤巍巍的暴露出来,即便屋内烧着地龙,门窗却全都打开着,虽说并不是十分寒冷,却依旧令人的触觉敏锐了不少。 “师兄,你放开我。”芄兰挣了挣被师兄抓住按在上方的双手,他脸色有些难看。 “哦?芄兰你不想要么?”苍敔流那只被芄兰体温捂得暖暖的手,果断的探入的亵裤之中,那小东西软趴趴的,但是苍敔流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 “啊 !”芄兰双腿弹动了两下,他慌张的看着苍敔流,仿佛不认识这是自己的师兄一般,“师兄!” “啊~硬.了呢~”苍敔流勾着猩红的唇角,眼眸却冷得比外面的雪还要更甚,嗤笑一声,轻舔芄兰的耳垂,恶意道,“兰兰这身体,离得开师兄么。嗯~?” 芄兰羞愤的瞪着师兄,他脸色有些苍白,他听着师兄口中残忍的话,眼眸中渐渐生起了雾水。 “啊……” 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突破了身后的软口,芄兰甚至能感受到师兄手指的骨节,灵活的曲起又伸直,炙热又柔软之处将手指含得很紧。 苍敔流带着冷漠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芄兰在他手指的撩拨下溃不成兵。 “看看你。芄兰。”他这样说。 “好好看看你。” 芄兰的心都仿佛被这无情的话语撕碎,他无力挣脱但是却绝不服从。 “我并不爱你,师兄,难道你非要毁了我们的关系。” 苍敔流毫不理会他,他撩开下摆,取出自己的东西。 “师兄!你要令我恨你么!” 苍敔流并没有为他扩张,这可不是给他享受的。过于张狂的小猫是要受到惩罚的,宠爱什么的那是给乖孩子的。 他一举进入那个炙热柔软又紧致的地方,冰冷的身体仿佛进入了炙热的天堂。 苍敔流残忍的笑着,歪着头看完了更加苍白的脸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扭曲痛苦起来。 “毁了我们关系的不是芄兰你么。” 师兄这样说。他身.下又往芄兰身体中用力挤了挤。 “芄兰你说要让师兄陪着你,师兄便陪着你。你说缺银子,师兄便去偷。你说怕师兄娶妻不要你了,师兄便不娶妻。你要什么师兄便给你什么。这天地间,除了我,谁会如此待你?” 他抽出自己,又在这干涩中狠狠往里撞击。 声音带着冷酷的笑意,舔了舔猩红的双唇。 “师兄为了你妻子、孩儿,这些都不要了。你当初说如何爱师兄,今日怎么反悔了。师兄两年前可是与你换了庚帖,这江湖中谁不知我们成了亲。你如今一句爱上了他人便想将师兄丢在一边暗自伤神,你好去逍遥快活?” 他眯着眼将因为疼痛而抖得不行的芄兰死死压在圆木桌上。 “兰兰当师兄是只狗儿不成?你开心便逗师兄两下,不开心便去找别的母狗。”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3 芄兰侧躺在桌上被苍敔流提起左腿密集的捅.弄,泪水啪啪的往桌上掉,哽咽之中带着不可遏制的轻吟。 芄兰想到对自己关怀备至如慈母般温柔宽和的景雁儿,如今与冷酷的师兄一对比,那颗心顿时更痛起来。 苍敔流毫不理会芄兰因为他过于硕大,动作又太粗暴而撕裂的后面,反而借着温热的血动得更加畅快舒爽,丝毫没有去照顾芄兰可以更加销魂的地方。芄兰煎熬的被他吊着。 以前每一次都被温柔照顾的芄兰再次感受到了师兄的无情冷漠 ,只能趴在桌上被又一次换了个更加艰难的姿势,他就像个面团似的被师兄按着压瘪,后面在剧痛中又暗自带着酥麻。 他在这痛与爽的煎熬中浮浮沉沉,只能随着苍敔流进入的动作被撞击晃动。 “芄兰。既然你想走,那么就不要回头。”停下后,在神魂皆散的芄兰耳边轻柔的说道。 一语落下,随之而来是更加狂猛的动作,他随心所欲的享受着这具肉.体所带来的欢愉。 芄兰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冷醒的,他浑身青紫的,赤.身裸.体的蜷缩躺在圆桌上,身后的臀缝湿淋淋一片,自己的下.身也是黏泥不堪。 他从未被这样像是丢垃圾般,从前每一次师兄不论是□□前还是□□后都是对他呵护备至,每一次都让他十分舒服,时候也会亲自帮他清理。 而现在…… 他踉跄狼狈的站下来,拾起地上被揉成一团的衣物,忍着浑身的酸痛。没有人备热水,这里仿佛真的只有他一人一般。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狼狈,他只能自己将皱巴巴的衣物穿上,回了塔楼。 若说苍敔流真的丝毫无感也不可能,毕竟这是自己宠了十多年的人,即便这宠爱从一开始只是玩弄,但是十多年的时光,怎么也会放进一丝真心。他苍敔流不是无心的人。 即便不多,却也是有的。 他轻笑着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我还真动了将他带走的心思,呵呵。” 他笑得有些无奈。 “公子~” 一旁娇俏如猫儿似的少年连行走之间也带着股诱惑,眼角勾着一抹艳红的胭脂,眼波流转,天真又魅惑。 少年乖巧的依进俊美男子的怀中。 “公子不开心么?” 他面容带着天真,手却缓缓的伸进了苍敔流的九重深衣中。软软的嘴巴轻轻崛起,吹气如兰的说。 “公子的身体好冷,让琴鸣帮公子暖暖吧~” 苍敔流任由着小猫挑逗他,软嫩灵活的小手从他胸膛滑向了小腹,冷眸的眸尾轻轻眯起,享受的往后靠了靠。指尖轻轻抚弄这小猫儿染了胭脂的眼睑。 叫做琴鸣的少年跪在他的腿间便要俯下头去含住。 苍敔流勾住他的下颏,在少年疑惑的歪头,低沉暗哑的声音,十分轻柔的命令。 “乖孩子。脱。” 猫儿似的琴鸣立刻红了脸,这是他的初夜,被如此俊美健伟的男子买下已经十分幸运了,而这男子也的确温柔。 他娇媚的脸上布满羞涩的红晕,但是被尽心□□过的少年依旧站起身,红衣滑落,玉白柔软的肌肤十分诱人,身子纤细又柔韧。 “真漂亮。”苍敔流欣赏的轻叹,摸着再次跪在他腿间的少年的头顶,“真乖,猫儿似的可爱呢。” 少年被赞叹得有些不敢抬头,他双手捧着那已经十分骇人的东西,心中砰砰直跳,尽力张口也只能含住顶端。 少年的长发十分顺滑,苍敔流被琴鸣讨好的舔着,他温和的摸着少年的头顶与耳侧。 “我十分喜欢你呢,要不要跟我走?” 琴鸣猛地一呛。 “咳!咳咳……” 他眼角发红,呆愣愣的抬头看着他第一个恩客,因为含弄那物而艳红的双唇正惊愕的微微张开。 苍敔流垂着眼睑,爱不释手的抚弄少年的长发、温热的肌肤、略有单薄的肩膀,少年人的躯体。 琴鸣毫不怀疑面前这男子的能力,他穿的衣物都是上好的绢绸,玉佩仅仅是雕工也是极品。 “我、琴鸣愿意!很愿意!”少年上翘的眼角,眸光闪闪发光,他赤.身跪在苍敔流的腿间,兴奋的轻抓住他大长腿上的布料,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涎水,倒有些像讨食吃的可爱小动物。 芄兰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师兄了,不安的同时又喜悦于与景雁儿的独处,他想要去找师兄,但是又惧怕于那一日师兄的冷酷。 芄兰一身青衫,手中捧着个小巧的暖炉,衣领与袖口处都是保暖的兔毛。他站在府邸朱门不远处的五角亭中,垂着的眼睑是不是的看向那两扇红漆木门。 他忽然身体一僵,朱门缓缓打开,芄兰的心思掠过无数复杂难辨的情感。 一直黑皮长靴迈了进来,那高大健美的男子,面容与往日一般是冰霜般的苍白之色,但是他怀中却抱着一个娇媚可爱的少年。 少年看着这府邸满目惊叹,乖巧的将小脑袋靠在男子的颈窝,动作亲密之极。 芄兰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他瞳孔颤抖,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 那少年立刻注意到了他,猫眼微微眯起,藏在男子怀中却冲着芄兰扬起一抹挑衅的笑。 苍敔流同样也注意到了芄兰,他看了他一眼,轻声笑道。 “师弟怎么站在风里。” 芄兰愣怔。 师弟?他叫他师弟…… 他艰难的露出微笑:“啊……只是想要看雪景罢了。”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不要恃宠而骄啊…… 你想要变回师兄弟,那还有什么是苍大禽兽干不出来的? 话说还有一章结束。 第43章 3.14:狂妄的宠弟盗贼【完】 自从带了琴鸣回到府邸宅院,芄兰彻底没有出现过了,倒是景雁儿每日来得很是勤快。 袭明同样很称职,每两日汇报一次。 他抱着怀中的少年,少年肌肤带着舒服的热度与柔软,缓缓睁开因光线铺满而茶金色的左眼,轻笑一声。 “你手中的事情很少么,每日要务不断,竟还有闲心管他做了什么。” “属下还差得很远。”袭明严肃无表情的面孔很是坚定,眼中微微发亮。 成功的侍从属下是无所不能的,我还差得很远。 苍敔流饶有兴趣,他一手轻捏着怀中少年的后颈,引来少年猫叫似的轻哼。 看着袭明,出声问道。 “哦?说说看。” “身为主人的侍从属下,必为主人准备好一切事物。遵从您的意志为您扫荡阻碍,清平道路。收集您周围事物与人的一切动向,务必做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为主人的所有想法实施行动,绝对完成您的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4 每一个命令。” 袭明低垂着头,眼中是满满的狂热之光,仿佛要为这个终极目标而奋进努力。 他只从被主人捡回来后,吃上了饭食,被教导武学。他不再是那个只能阴鸷的看着别人抢走自己食物却无力反抗的‘野狗子’。他是袭明,是被主人赐予名字的袭明。 从那时起,袭明就发誓要紧紧跟随主人。绝不回头。 苍敔流听得有些有趣,轻笑起来: 这倒有些不像是侍从属下,而像是执事。 而苍敔流这人极少让人插手他的日常,袭明也只不过是当初他自己收下的百余名的乞丐孩子。如今那些人分散在各地,苍敔流又懒得过问。只是看着这每年不停运入的金银珠宝,还有不停往他躯体与灵魂回归的死亡力量。 就是苍敔流也会时不时产生,‘有个这么能干的属下感觉还不错’这样的感叹。 仅仅是救下一个袭明,因果牵连,便收集了百万的死亡能量与灵魂能量。他只需要每日饮茶赏雪,或是醉酒而歌。 只是一刹那,苍敔流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推开怀中的少年,他看向正怀揣着人生终极目标而双目燃烧的袭明。 “你可愿意将灵魂归属于我。” 袭明立刻单膝跪在他脚边,垂下头表示顺从。 “属下愿意,誓死追随主人。” 即便此时的袭明还不知道这句承诺代表什么,但是宁愿舍弃所有,生命也好、灵魂也好,但是,想要一直站在主人的身后献出一切的心,永远不变。 ================= 而在那一日见到了师兄怀里猫一样的少年后,芄兰的心却忽然痛不可遏起来。 即便是与景雁儿在一起也不会再像往日那样欢欣鼓舞,眼前全是师兄抱着少年时的样子,从前的记忆全部涌现。师兄牵着自己时的笑容,师兄抚摸自己鬓角时的温柔,师兄垂颈亲吻自己时的柔情,师兄占有自己时的细致与热烈…… 这样的记忆带来是是无尽的悔意,它们折磨着芄兰,令他再也不能安然入睡。再也没有一个冰凉而有力的怀抱将他牢牢地圈住,那怀抱有着淡淡的冷香。 然而现在什么也没有。 因自己的感情而备受煎熬,芄兰终于在一夜冰冷的夜晚步履匆忙慌乱的跑进了庭院,推开半年未进的房门。 想见他,好想见他。 芄兰急切的将门扉推开,立刻往屋内走去。 “啊……嗯嗯,我、我不行……”少年带着低泣又喜悦的声音轻叫着,他摇着头,双腿却紧紧缠在那力道恐怖的精壮腰间,一边扭着柔韧的腰,嘴里却喊着,“饶了我、啊!饶了我吧……呜~” 苍敔流的身体也染了少年的温度,戏谑的轻笑:“口是心非的猫儿呢。” 芄兰呆愣的看着床榻上交缠着的两具肉.体,忽然间仿佛明白了,毓秀的面容露出惊恐,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发不出丝毫声响,一手死死的捏住自己的衣袖。 “ha……”他喉中忽然吸入一口冬末的冷气,眼中干涩,眼角却暴起了血丝。 苍敔流专心的动作着,狂猛中满是对欲.望的享受,他微仰着头,高大修长的矫健身躯将少年笼罩,墨黑的长发犹如分枝的无数河流,蜿蜒流淌在榻上。 见到芄兰冲进来,他低叹一声,遗憾的抽出自己,绅士的用锦被将少年的身躯盖住,自己拿起一旁的寝衣,胯.间还是一挺的坚硬,将薄薄的寝衣披上,腰间随手系住。 少年在最后一下正好轻叫一声登上极乐,他眼角通红,全身软软的躺着,在男子为他盖上被子的瞬间满足的露出慵懒的笑,侧头用猫眼讽刺的看向正僵硬的站在那儿的毓秀男子。 “师弟,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芄兰张合了几次嘴唇,最后尽化作了无声沉默。 这声音依旧像从前那样轻柔低沉,但是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宠爱。 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看着满身情.欲味道的师兄。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已经毁掉了最珍贵的东西。 被他亲手毁掉的。 “你让他……睡在我们的榻上?”他艰难的低声说,手臂颤抖,压抑着将要爆发而出的情绪。 敞开的衣襟露出寒冰般的结实胸膛,麝香味儿浓得令芄兰绝望。 “芄兰。你是在说笑么。”他倒了杯南鹊,这酒味道有些清淡却极为爽口。 随着他的动作,肩头上的长发缓缓滑落,寝衣的腰带本就是随手轻缠,走了两步便散开了。他丝毫不在意的靠坐在铺了皮毛的软椅上,闭眼轻舒了口气,缓缓将南鹊饮下,解了渴,才又睁开左眼,静静的看着芄兰,开口。 “芄兰。”他目露无奈,“你想要什么。” “师兄……” 芄兰一步步走过去,走得越近,他双眸便愈水雾漫起,他缓缓跪在苍敔流交叠的双腿旁,就像许多年前的那个在庭院一同饮酒的夜晚。 他趴伏在师兄的腿上,紧紧抱着这双腿,声音沙哑。 “我想要师兄……” 他收紧双臂,抱得更紧。哽咽着。 “想要师兄。” 苍敔流感觉到滚烫的泪水将双腿的布料打湿,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头顶。 “你太任性了,芄兰。” 芄兰趴在他腿上,身体颤抖,传出啜泣的轻声,似乎在忍耐着心的不安与疼痛。 “我错了。师兄,我错了。不要抛弃我,我知错了。” “我是芄兰的师兄,不会不要你的。”摸了摸他的头顶,“芄兰想要与女子相交也好,成亲也罢。师兄就是师兄,不会不要你的。” 芄兰听到了其中的未尽之意,他及时将失控的哭音收住,可依旧漏出了一声哭腔。 “可是呐。有些东西一旦丢了,便不能再回头了。留恋也好,悔恨也好,都将是毫无意义的。”他轻柔的宛如安慰的低语,冰凉的双手捧起芄兰泪痕斑驳的秀雅面容,冷淡的左眼与他视线相对,“毫无意义。” 他的面容仿佛被照亮,绝望的情感,滚落的泪珠。 “我是如此的宠爱着你。”苍敔流的神色缠绵又冷漠的看着他,“可你却弃之如敝履,一个女子,三个月的时间便抵过了我的三十年。我竭尽全力的守护,竟不如几顿糕点与一个女子的妙语诱惑。” “竟然要你亲口来告诉我你不爱我。否定我之后又何必前来挽留。”他推开芄兰,轻柔的声音依旧如初,“你真的当师兄是只狗儿,怎么会认为我会停下等你?” 芄兰扑上来缠住他,拼命的摇头,泪水从他的眼眶甩出。 “不要丢下我,怎么样都好。求你了,我不该被一时迷惑!怎么样都好,不要这样对我,师兄……师兄……,这样的感觉还不如让我死去好了,呜呜…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5 …” 苍敔流被他缠住后也不推开,反而用一种诡谲异常的目光看着芄兰,兀而轻声笑起来,似乎很是开怀。 指尖轻柔的擦拭他面颊上的泪痕,邪佞的低语。 “那我取走你的灵魂好不好?” 他哄孩子般轻语,眸光浅浅。 “与我的融为一体如何,这样便能永生永世与我在一起了哦。” 芄兰已经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他紧紧抱住这个属于自己的男子,属于自己的师兄,与爱人。 “好,与师兄永远在一起,永生永世!” “啊,真乖。”苍敔流微微侧头,似是怜爱万分又似是无情冷酷,绛红如血的唇缓缓接近,天籁般的低语轻笑“那么便给你奖励吧……” 唇与唇贴在一起,芄兰立刻积极地热烈的回应,他轻轻的温柔的吮着这热烈的唇,直到这人再也没有呼吸的软倒在自己的怀中。 苦涩的绝望与欣喜尖鸣,原本的单纯味道被参杂进了微妙的滋味。 “真是美味呢,令人回味无穷。”苍敔流横抱起这具已经没有了灵魂的躯体,“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灵魂呐。” 想要留在师兄身边的心情,嫉妒的疯狂苦涩,爱恋的甜蜜,迷茫的、悔恨的、幸福的…… 最后终究全都融化在了苍敔流黑的发红的灵魂之中,再也没有了声息。 “啊,与我永远在一起,兰兰是不是也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大禽兽果然是个渣渣啊,是渣渣不解释。 下个世界,请看大禽兽变伶人……咳咳 这世界没热血起来,我下个世界继续努力(望天) 说好的热血最后都变浮云了…… 今天两章,开下个世界。 第四卷:伶人师徒 第44章 4.1:伶人师徒【1】 苍敔流的意识刚冲时空缝隙中冲出来,还未来得及查看世界信息,便是一头冷水淋了满身。 因已经接手了系统的大部分能力,他已经提前设置了在进入新世界可调整状态,因此他现在的身高还是个小萝卜头。 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水,他闭阖着右眼,唯一睁开的左眼中便倒影出周围的情况。 “你这独眼狗,耍了什么手段才让楼归公子收了你做徒弟!我告诉你,识相的赶紧趁黑滚,明日我要再看着你,非弄死不可!”面前高他一个头的胖小子五官都挤在了肥肉里,提着苍敔流的衣领恶狠狠的说。 苍敔流一把将人推开,小脸上挑起眉,不屑的轻笑一声:“我且等着你弄死我。” 这胖小子向来欺压他,每每看到他哭着求饶好不得意,今日竟然被还了嘴,立刻就要上来用肥胖的身体压着他揍人。 苍敔流扯起嘴角,绛红的唇跟吸了血似的,面色更是白得不似人,那只左眼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反而令这胖小子怯了。 “你给我等着!” 放了句狠话便转身跑了。 苍敔流被淋了一身水,一旁的木盆也歪在地上。他弯腰去捡起木桶,一面查看世界信息。 原主名为习御,父亲是个好赌之辈,赌得失了家业,一穷二白后甚至连老婆都卖了,最终带着儿子逃债,从西北一直逃到了南方,却不慎染了病,将习御丢在了这‘游园戏班’便死成了灰。 好在爹娘都有一副好相貌,这儿子自然也不差,戏班的班主见这孩子的确长得好看,便也将人收下了,被台柱子楼归公子一眼相中,准备收在手里亲自教导。 这习御的前十几岁苍敔流看着还好,愈往后便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这习御在楼归公子手里涨到了十五岁,终于首次登台,唱功模样皆是一流,相貌更是花容艳美。这名声飞了出去,麻烦自然也来了。 戏班班主是个趋炎附势的。毕竟是伶人,与那妓楼里的也没什么区别。被一个名叫卓知州的大家公子甜言蜜语的一哄,这蠢货竟然与人睡了不说,还将一颗心都给了这纨绔子。被这卓知州玩儿了几个月便往那群官家子里面带,轮番着□□了被玩儿了个遍。 就这样还不知悔改,泪汪汪的哭着跪着求这卓知州不要离开他。这卓知州一看,乐了。干脆将人往南风馆里拉。习御本就花容艳美,就是进了这南风馆也是将一干人等比的没法看。卓知州是个黑心肝的,将人带到馆主那儿,笑眯眯的看着习御被扒光了往台子上扔,那调.教用的东西一个不漏的往这蠢货身上使,这蠢货一面哭着,还期望着能被心上人救下去。 可是心上人没等来,等来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客人,最终死在了风流病上。连尸首都是一手将他带大的楼归公子收敛的。 “蠢货。”轻叹般低语,“你想要什么。” “卓知州的心、报答楼归、还有让所有碰过你的人都得到惩罚?”他端起再次打满水的木盆,看着摇晃的水面的倒影,他轻笑,“想要堂堂正正的活在世上么?我全都给你。” 楼归公子刚唱罢一场,每每此时都爱用冷水净手。他脸上还画着桃红的油彩,眉形与眼尾用浓色勾得十足,他身上还披着戏服。玲玲当当的脱下,玉白白的手便浸在水中。 “习御,身上怎么都湿了。”他皱眉,清俊冷清的面容没甚表情,用棉布擦着手。 苍敔流一笑:“没什么,摔了一跤水全洒身上了。” “才刚入春,你也不注意些。赶紧脱了。”他口气有些不悦,丢了擦手的棉布,转身便从一口黄木箱底翻出了件折叠的很是整齐仔细的衣裳,看上去虽有些旧,但还能闻到皂角的味儿,被浆洗的很是干净。一眼便能看出主人对这件衣裳很是爱惜。 “穿上这个。”他将衣服往他怀里一丢,转身从木盒子里挖了一坨雪花膏油去卸妆。 苍敔流从善如流的在楼归身后脱了个精光,将衣服换上。 “你日后便在我手底下,硬气些,莫教旁人欺负了去。”楼归公子用热帕子将脸上的油彩擦去,一面嘱咐,“明日起你便跟着我学腔音唱戏,乐器也不要落下,弦乐与吹奏乐也要看你是否有其资质。” 他说着转头看向正微笑着听话的习御,许久后摇头叹了口气:“你这张脸……也不知是好是坏。” 第二日便开始了练功吊嗓子,锻炼声带与身段,卯时初便起来练,巳时三刻后便歇下,直到午饭,之后便跟着楼归学五弦琵琶。 这东西抱在怀里可真娘气。 苍敔流抱着纹样清雅的琵琶分神叹道,琵琶形似切开的长梨,紫檀色的琴头朝向左下方,左手持琴按弦,右手将龟盘挟抱于右肩下持拨弹奏。 “第一第二弦索索,秋风拂松疏韵落。第三第四弦泠泠,夜鹤忆子笼中鸣。第五弦声最掩抑,陇水冻咽流不得。五弦并奏君试听,齐齐切切切复铮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6 铮。”楼归披着一件青兰色长衣,怀中同样抱着一柄五弦琵琶,声音缓而冷清,淡淡的听着十分舒服,“你且自行体会看看。” 说着便拨弹了一曲,音色舒缓叮咚,如春日从枯枝上生出的绿芽,雨水打在其上,悠然自在令人向往,但是其中却蕴含了一丝难辨的无奈。 此时的楼归也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但这少年已经看尽了人世间的冷暖,也见了太多无奈的与肮脏的。他被困在这小小的游园戏班,做了个被诸家子弟戏弄的伶人。他向往自由,向往外面的世界。即便被称作楼归公子,却也只是个被人随意摆弄的玩物罢了。 苍敔流不谙音律,自然听不出这弦音中的艰涩深意。但是他看见了楼归眉间的苦涩。楼归的容姿称不上艳丽,却有股幽幽清雅的气度,就是在这污泥中滚成了八面玲珑的模样,但是气质这东西还真是看人。 向来只握刀的手拨弄着琵琶弦,他灵魂已经强大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记住音律要点很是轻而易举。只是不知怎的,只要他拨起弦来竟然令人心中郁结难忍,明明并不是多么刺耳的声音却让人胸闷得想要避让躲开。 楼归只听了一次便厉声呵斥,他清冷的蹙眉。明明与自己所弹奏的音律相同,却难以入耳,恐怕是真的没有什么天赋。 “也罢。下去帮忙去吧。”楼归将披着的青色长衫套好,摆了摆手。 苍敔流退了出来,将门扉阖上。 歪着头带着一抹笑意,咧开艳红的嘴唇。 “音攻?这世上还真有这东西,啧。” 还未彻底放弃教授苍敔流五弦琵琶的楼归公子在起先还能安慰自己,这小子恐怕是因不熟悉五弦的缘故,待到熟练后便好。 终于在忍耐了半个月后,等到的不是曼妙的琴音,而是胸闷的吐出一口血。 于此同时,石榴树上栖着的黄玉鸟儿僵着身子掉了下来,死了。 至此,楼归才明白,他这小徒弟是多么凶猛的事物。 他掏出帕子擦去嘴角的血,将死在脚边的黄玉鸟儿捧起来看了看,一脸诡异的转向将手指从琴弦移开的七岁孩子。 看着这孩子一脸的无辜,他许久后反而松了口气,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似乎是松了口气。 苍敔流扬着那张属于习御的脸,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师父,那帕子上的血十分的刺眼。 “我……” 他低下头,愧疚又失落。 “师父,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楼归见不得他这没出息的样子,走过来拍了下他后脑勺,轻斥。 “没出息。” 放在他头上的手却没有拿开,叹了口气揉了揉这孩子的脑袋。 “听说江湖中有许多厉害的人,刀光剑影的,也有人用音律伤人……” 他缓缓说道。 “可是也只是听说,我也从未见过。” 楼归蹲下身,少年身材高挑风流,认真真的看着这小徒弟。 “这戏班子是个龌龊之地,你小小年纪已经初露芳华,以后难免……” 他说到这儿,清冷的脸上露出难看,但是依旧很真诚担忧的看着这孩子。 “这五弦琵琶我恐怕是教不了你什么了,只能你自己揣摩领悟,也算是本事。日后也不要叫他人欺负了去。” 苍敔流这才认真的看向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正是花容月貌朝气蓬勃的年纪,这人却已经沉入了泥潭中。进了这泥潭反而没有丢去自己的坚持与风骨,有自己的道义与是非观,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大多数的人若是遭遇这般,不是随波逐流堕入糜烂,便是过刚易折毁灭自己。 “是,习御明白了。”他垂下眼帘。 “我一直未问你,你右眼怎么了。”楼归将他下颚抬起来,冷这张脸仔细的看着他从来到这里便还好好的,却不知为何一直不再睁开的右眼。 苍敔流歪着头将自己的下巴移开,眨了眨左眼,天真的看着自家师父。 “我也不知,那日被淋了一盆水后这只眼便不舒服,看东西朦朦胧胧的我便闭上了。” 楼归听着顿觉严重起来,肃然道:“睁开我看看。” 苍敔流这眼睛自然没有问题,但是总要为自己眼睛异常找个由头。缓缓睁开了。 他左眼是浅茶色,迥异的右眼睁开后,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楼归也一时无语的而被震住。 他愣了片刻,摸上那个右眼,墨黑的眸中栖着冷酷的银色瞳孔圈,小心的摸了摸:“疼么?” 苍敔流摇头:“不疼,只是看不见东西。” “以后不用刻意阖起来,没人敢说你什么。”楼归心理压着一块凝结的气,有些难受,“我会好好教你的。至于你的眼睛,明儿给你请个大夫看看,你怎的也不晓得早些说?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真是蠢死了。” 苍敔流听着他口气不好的念念叨叨,心中觉得有些……怪异。 游园戏班的每一场戏都很是火爆,楼归公子被鱼贯入内的所有人追捧.苍敔流看着这少年带着清冷微笑的面具与所有垂涎沾染他胴体的老爷公子们你来我往。 苍敔流将冷水放在高脚木凳上。 楼归面露疲惫,一头青丝垂下。靠在雕工精致的四方扶手椅上,后面搭着件刚脱下的艳色戏袍,一手支在额角,一手执着一杆细长的檀紫色烟枪,丹红的唇将青玉烟嘴含住,轻吸了一口。 相裳大人已经逼得愈发紧了,他退无可退,心中烦闷又恼怒,最终都化作苦涩的无可奈何。 口中吐出一口烟,楼归掀眼,看着习御小小瘦瘦的正站在自己面前,压下那疲惫感,问他。 “怎的了?一副死了爹娘的丧气样。” “是公子你怎么了。”他微微歪侧头,一双异眸静静的看着这满身疲倦的少年。 “呵。不过是群想占了这具肉.身的人罢了,最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他冷清的说,似乎很是轻巧不在意的样子,摇摇头,“能拖住一年,已然是极限了。” 苍敔流沉静的看着他,忽然说。 “公子想过离开么。” 没等楼归回过神,他接着淡淡的说:“若是给公子一个离开的机会,公子会离开么。” 楼归忽然笑起来,他捂住眼,声音宛如从远处潺潺流过的清水般透彻。 “你这副样子却有些不似寻常的小孩子了。真是……” 轻敲了一下苍敔流的脑门。 “若是有这样一个机遇,我有何必在这等地方。” 说道最后,笑声却已经再也没有了。 苍敔流走到木挂处将那柄他最为钟爱的五弦琵琶拿起,再次走到楼归的面前。 “公子卸妆罢,弄完了我带你走。” 他的神情太过平静,但却绝不会让人错认为他在说大话开玩笑。沉静安稳的立在一旁,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7 抱着那柄贴了薄金玳瑁与雕花玉片的琵琶,七岁的孩子定定的看着楼归。 楼归愣愣的看着这个孩子,他自小在戏班长大,被打骂也好,被欺辱也罢,从未想过要离开这里,同样也从未想过自己可以离开这里。此时此刻,这个孩子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自己,和他说。 ——我带你走。 此时他却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了,即便看上去如此可笑,但是内心中所燃起的希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想要离开】这样的想法再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了。 他沉默着,往常一样将妆容卸下,换了身灰蓝色的三重衣,花纹精致。他淡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将钱银收在阔袖中。 苍敔流低着头,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点着红灯笼的大门口,班主正从外面长街走过来,手里提着这条街有名的酱肉。 “楼归呐,相大人走了?你这是去做什么?” 楼归面容冷清的很,微微蹙着眉头,淡淡的说:“相大人刚走没多久。我想自己独自过去……” 他似乎有些难堪,语气有些不好,显然不怎么想要搭理班主。 班主自然知道这楼归是何等清高之人,他一听,想着估摸着是相大人的马车过于招摇。眯着眼立刻笑着点头。 “这就对了嘛。”他小眼睛看着抱着琵琶的苍敔流,了然的点头,慨然而笑,“你终于长大了,明白戏班的难处。去吧。” 看着班主哼着曲儿,心情很好的背着手走进戏院。楼归神色自然的转身走上了长街,身后跟着个身材已经开始抽高的孩子,迎着光走出了束缚了他十六年的地方。 第45章 4.2:伶人师徒【2】 两人连夜租赁了辆马车连夜离开了春城一路向南,在一个叫做长风镇的地方下了马车。 苍敔流安静的看着楼归带有迷茫的脸,走出了春城的游园戏班,打开了一直将他困锁的牢笼,这只鸟儿却仿佛迷失了道路。背着包裹了青布的五弦琵琶,立在长风中,带了些不知所措。 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啊。 苍敔流歪着头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 楼归的袖中有两百三十六两,已经足够在任何地方买下一方宅院,但是他不想停留。他想要到处走一走,看一看。想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几种颜色,是不是真的像书卷话本中写的那般精彩纷呈。 楼归身材是少年人的高挑,他伸手扶了扶头上平沿斗笠,看着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回头轻声说。 “走吧。” 只是刚走没几步,前面忽然响起马蹄声,熙攘的人群立刻四散分开。 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面色略带慌张惊惧:“驾!驾!!” 后面正追着一人,那人同样骑着马,腰间两侧都挂着一柄大刀,只见他抽出左侧的刀,双目锐利的紧盯着前面逃窜的汉子,手里一抡,大刀立刻脱手飞出,众人还未看出什么来,前面的人便从马上摔了下来,弹动了两下便没了响声,一柄大刀赫然插在背后心,将人捅了个对穿,血流了满地。 死人摔在脚边,将楼归吓得不轻。苍敔流拽了他一把,不然这死人方才就要蒙头将人砸中了。 燕北羽跳下马走上前来,弯腰一把将大刀呲啦一声拔出,上面血淋淋的直让楼归脸色不好。 “抱歉抱歉。”他爽朗一下,看着脸色发白的少年人,将大刀回鞘,“吓着你了吧,这人我追了一个月,可算将人头给收了。” 看见好看的人总是心情愉悦的,燕北羽少见的和人攀谈起来。 浓稠的血往外蔓延,楼归往后退了一步正好避过:“他可是什么罪大恶极之辈?” 燕北羽笑了一声:“罪不罪大恶极我可不知,我只晓得皇榜悬赏一百两定然是有些名头的。”他弯腰将已经断气的死人提起来横甩在马背上,翻身上马,低头又露出爽朗的笑声,“小兄弟,后会有期了。” 楼归待人走后才回过神,他低头看向从头至尾连神色也未变分毫的小孩,顿觉自己果真见识少。 轻叹:“这江湖……” 而果真就如燕北羽所说的‘又会有期’,再见的时候,楼归正坐在街道的一块青石上,苍敔流手中正拿着一大张灰青色的布,而楼归怀中横抱着五弦琵琶,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的拨弄着弦,挑着铮铮之音。 苍敔流盘腿坐在不远处的地上,将楼归取下的平沿斗笠丢在了身前,翻着。 琴音合着少年悠悠清淡之音,混在长街碌碌众生之间。 “细雨妆凝。青烟梦杳。正春寒江树。愁浓湖草。听流莺百啭。萦人烦恼。试看腰肢一捻。更为春来渐小……” 苍敔流闭着眼,听楼归清清淡淡的唱。楼归成为台柱子可并非靠着皮相。他的声音仿佛春花绽放一般美丽,虽是少年却并不是柔婉如女子,反而因没了桎梏而洒脱自在起来。这样的歌声,听着也令这里多了份怡然。 显然这样想的并非苍敔流一人,他掀开浅茶色的左眼,便看见来往间有人往斗笠中丢铜钱,甚至在不远处也有人驻足停留。 而燕北羽便是其中一人。只不过今日他身边却是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 苍敔流只看了这少年一眼,眯起眼眸来。卓知州? 即便这张小脸还未张开,但是苍敔流依旧认出了这个将习御玩弄着推向地狱与死亡的脸。 他又转而去看正抱着双臂认真听曲儿的燕北羽。这人与卓知州什么关系,怎么会在一起。 楼归唱完最后一句,指尖拨动收音,将五弦琵琶交给了一旁的苍敔流。 他沉默的接过来,用怀里的那块青灰布料仔细缠住,收了身前的斗笠,对里面躺着的一锭白胖胖的银子一齐无视,推到了楼归的面前。 楼归收了铜钱与银两,在拿起那锭银子的时候抬头看向一脸明朗的燕北羽。 “这位大侠,又见面了。” 燕北羽笑着摆手:“我名为燕北羽,看你顺眼的很,喝一杯?” 他话语干净利落,满是江湖气。 苍敔流将琵琶背在身后,静静的,站在楼归的身后。只是燕北羽身旁的十岁少年却满是好奇的打量着苍敔流。在看到他好奇的人物木然着脸看向自己的时候,立刻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他此时很好奇,这小弟弟的两眼眸色怎的不一样。 直到楼归应了燕北羽的邀约,卓知州才走到他身旁,带着善意的看了他片刻后才开口。 “我叫卓知州,你呢。” “习御。”苍敔流这样回答,两眼只看着前面的楼归。 “你们看着不像是镇上的人,你们从哪里来,又要往哪处去?”卓知州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淡似的,刨着根底的问。 苍敔流依旧看着前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8 面的楼归,没说话。 卓知州见人不理会自己,也不恼,他只觉着这小弟弟长得实在好看的紧,就是想与他说说话。这两人还要卖艺为生,也不知能不能把这小家伙买过来。 苍敔流还不知这人十岁年纪就有如此想法,他正想着要不要将袭明从纳魂珠里弄出来。 他将视线转向正爽朗笑着的燕北羽,看了看他矫健的身躯,又将视线转向正盯着自己不放的卓知州,看了看他还是孩子的模样。又转回燕北羽身上。 这个就不错。 “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楼归推了下这孩子,将他背后的琵琶取下来放在一旁,“过来坐下。” 走过去坐下。 燕北羽很是豪爽的拍坛倒酒,与楼归攀谈起来。 原来燕北羽是南城雁门后生,此次是为护送卓家独子卓知州远离南城。而至于为何,燕北羽倒是没有说,恐怕也是些难以开口之事。 楼归同样也仅是淡笑一下,没有追问。 卓知州不止一次偷觑苍敔流,终于有些按捺不住的凑近燕北羽,不知说了什么,燕北羽打量了对面的孩子。 “这孩子可是楼归的弟弟?” “他是我徒弟。”楼归笑容清淡,可以看见他眼底对于这个徒弟的喜爱。 原本以为是个侍童,是人家的徒弟那边没有办法了。燕北羽笑着称赞了几句好少年好儿郎,只当看不见身边卓家小少爷的失落。 苍敔流眼无波动的看着这两人,燕北羽的年龄、体魄、身份对于袭明来说都极为合适。 那么,就是他了。 夜里客栈,苍敔流从床榻内侧掀开薄被,手脚虽短但胜在利落。下了榻。 “习御,这么晚了还不睡。要去哪儿。”外侧躺着的楼归睁开眼,看着自家小徒弟爬下床,已经亥时了。 “我去井屏解手。”苍敔流平静的转身看向侧身睁着眼的楼归,“师父怎么还未睡?” 楼归翻身平躺,清冷的面容在夜间模糊而遥远。 “没甚。既然内急,那还不快去。” “哦。” 楼归仿佛想了许多,又似是什么也没想,他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身,环视着这陌生的地方。 没有雕龙画栋吹拉弹唱,没有满堂喝彩难堪纠缠。抛却了所有。他起身坐在椅子上,将琵琶琴拿在手中。 “这样就很好,不要回头。”楼归柔和了冷清眼眸,久久的注视着这柄琵琶琴,叹道,“仿佛梦幻一般。” 苍敔流将燕北羽的灵魂吸出,安放了袭明的,燕北羽睁开眼,在看向苍敔流的时候立刻认出了自己的主人。 “主人。”他单膝跪下表示臣服,双眼炙热的看着主人。 苍敔流与他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最后只说道。 “还做不做燕北羽也随你。给你十年,我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你应该懂我说的是什么。” “是,请您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苍敔流点头,转身:“十年,若是达到我的要求,我自会来找你。” 袭明满目坚定,燕北羽那总是爽朗笑容的面容被这样肃然而坚定的表情替代,看上去倒是更可靠起来。 苍敔流推开房门,见到楼归失神的凝视着五弦琵琶。 “师父,怎么起来了?” 楼归将琵琶包好,并没有回答,反而随口问了句。 “怎么去了这么久。快过来睡。” “嗯。”他躺在了内侧,楼归也掀开被子,两人钻进了一个被窝。 楼归打定了要看遍天下风景的心思,但也没有对他这小徒弟的功课松懈,每日练功吊嗓子还是照样来,两人一路往东南方去,遇见驿站村落便落个脚补给一下干粮茶水,遇见小镇便住上半个月歇一歇脚,若是到了繁华一些的城郡,同样会停下半个多月。 走了一路,楼归唱了一路,兜里的银两没有少倒是还多了起来。遇见了不少的人也遇见了不少的事情。 有时候就是在路边喝个茶水也能看上一场江湖仇杀,亦或是新起的后秀拔刀相助想要成就侠义之名。 转眼便过去了五年,少年的楼归已经成为了优秀的男子,而他身后的孩子却也成了夺目的少年。 这日,苍敔流正将腿压在树上练功,才两个月的衣服又短了一大截,楼归冷清清的看了一眼,大清早街道上已经摆了早市,人进人出人来人往的各忙各的。 “哟,今日小子又在练功啊。”小二抱着一桶水笑着从苍敔流身边走过。 他们在此处已经住了五日,这客栈小二已经熟识,时不时上来先聊两句。 苍敔流练完功,楼归才过来,给他打了盆水令他洗把脸。 “去用早食了。” 刚走到那个卖豆脑的摊子,不料又见着那个嘴巴里镶着一颗金牙的金利居老板。 “楼公子也来吃豆脑啊。”金老板龇开一嘴牙笑眯眯的说,两只精光闪烁的眼睛不停的在楼归与苍敔流身上扫“金老板。”楼归点头。 苍敔流吃着炸的金黄的寒具(油条),只当没看见这人。 “楼公子在这故城有没有定居此处的打算?”金老板眯着眼笑问,指挥着摊位上的老头又点了一笼肉包子和一叠牛肉。 这金老板是长春戏楼的老板,在一次偶然,起了将人领到自己楼里的心思。况且不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那样貌实在是没话说,更何况唱腔又美,若是能收了这两人,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此才上来询问,被拒绝还不放弃,今日又来堵人。 “我也流浪惯了,在一个地方呆不住,来到这故城并未准备停留多长时日。这个月月末便会离开。多谢金老板怜惜我师徒二人的心意,实在是对不住。”楼归冷清清的回答,礼仪也很周到。 金老板很是遗憾但又不愿意放弃这两人,小心思刚转起来,后背心忽然一冷,心口传来一阵剧痛。 苍敔流迅速将楼归从条凳上拉起来往后拽,他从方才看到那狰狞着脸冲过来的小子时便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此时看着这小子竟然硬生生从背后一刀刺穿了金老板的心口,这杀人的力道可不小,杀人的决心更是不小。 这小子涕泗糊了满脸,狼狈中又分外疯狂狰狞,咬着牙在金老板身后阴测测的说。 “你这黑心肠的老贼,将我生哥推入火坑害死,我就让你下去陪他!你罪有应得!” 他握着刀又搅了搅,将金老板的心脉戳碎,利落的拔刀,转身便跑。 这大清早的都各忙各的,一时还真没人注意到这地方有人被捅了一刀。 那小子跑得极快,看到人已经快要没了影,苍敔流才喊道。 “来人啊,救命了!金老板被人拿刀捅了,快来人救命呐!” 虞景内心畅快又恐惧,他胸口怦怦直跳,知道这地方恐怕是待不了了,为生哥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79 报了仇,他立刻往城门跑去。此时事情还未大发,即便捅到了衙门那儿,他跑得快,以后隐姓埋名,又有谁能认出他?江湖恁的大,生生死死多的去了,何处不能安生立命? 他这样想着,但是又不禁想起那个早上一直定定的看着他的少年,那少年眼睛颜色十分怪异,但是从头到尾,明明看着他拿着刀有行凶的打算却一直密而不语,静静的看着他将刀子捅进金老板的身体里。 那眼神,现在想起来足足让虞景直冒汗,十分心虚。 第46章 4.3:伶人师徒【3】 “有条窄河,就在这儿歇会儿吧。”楼归走过去,坐在河边还算厚密的草地上,笑着指使苍敔流,“习御,去抓鱼。” 苍敔流看了他一眼,将脚下平扁的木屐踢在一边,他身后背着的是楼归特意买给他的琵琶,琴身被漆成了乌紫色,琴头镶描着鹤顶红,五个麻花式弦轴为匀称的玉白色,半月装饰雅致,覆手云纹毛竹,桐木面板正面绘了优雅的圆百枝鹤纹。 不论是琴身的流线形体亦或是做工木料,的确是一把精挑细选的琴。 他将琴取下抱在怀中,盘着腿坐在河边。对楼归清淡的注视不予理会。 音攻这东西在经历了一年的摸索,他早已可以自由控制攻击范围。这对精神掌控的细致锻炼很有好处。 他拨了一下音弦,河里的水立刻翻腾起来,没几下便有五六条鱼泛着鱼肚子浮了上来,飘在水面上。 苍敔流卷起短了一大截的裤腿,走过去将鱼捞起来。 “我去拾捡些柴火叶子。” 楼归带着不可见的笑意点头。这小子倒是愈发能干了。 然而除了柴火树枝,他还拖回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 苍敔流将人随手丢在一旁,在楼归诡异的视线下只说了三个字。 “饿晕的。” “这是那个捅死了金老板的孩子。”楼归走过去将虞景脏兮兮的脸掰过来看了眼,对正在吹火匣子的苍敔流这样说。 “嗯。”他将树叶点燃,把树枝架好通风,将鱼悬在上面烤。 看他这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样子,楼归也习惯了,用牛皮水袋喂了点水给这少年,也没有指责他多管闲事捡了不该捡的回来。 拿起瓶瓶罐罐,楼归爱吃辣,他便将其中两条狠狠的多放了辣椒末子,撒了些盐,香味儿便开始飘出来。 楼归靠在石头旁,闻着辛辣的鱼香味,鼻尖动了动。 “真是愈发能干了。”他夸奖道,“闻着一次比一次香。” 他将鱼一次翻了个面,淡淡的说:“若是师父你能动几次手,定然比我做得还好。” 楼归笑了一声,被自家便宜徒弟伺候得很是舒爽,自己动手?笑话,他才不动手。 “我自己动手岂不是显得你这徒弟很是无用?” 苍敔流抬眼轻瞥他,忽然视线定住,轻声说了一句。 “别动。” 楼归身体一僵,觉得身后有些发冷,他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缓缓的接近。 “是蛇。你别动。” 苍敔流的一句话彻底将他打入寒冰地狱,他后颈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略带惊恐的咽了口唾沫。 苍敔流龙随手去了一根还带着火星字的树枝,与此同时楼归似乎听到了身后猛然弹动,带着腥冷的风扑向他的后脖颈。 苍敔流快速上前,手一伸,树枝丫一绞,便将那个想要扑向楼归的暗蓝色长蛇搅住。 那蛇约有一臂长,暗蓝色的鳞片泛出冰冷的光,两叉舌嘶嘶的吐着,三角蛇头扬起,金黄的竖瞳阴测测的盯着苍敔流。 “闭嘴。”拿着树杈的少年冷声吐出两个字。 原本还嚣张十足想要攻击的蛇忽然顿住了,他竖起的柔软身子往后撤了些,金黄的竖瞳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人,然后松开缠在树杈上的柔软身体,跌落下草地。 楼归早站得远远地,表情冷淡的往后退,一直推到了火堆处。 “咳,鱼要烤焦了。” 苍敔流用树杈将蛇往远处拨了一下,转身又去烤鱼。 “唔……”晕倒的人迷迷瞪瞪的醒过来,虞景缓缓睁开眼,鼻孔里全是诱人的鱼香味。 楼归转头向那小子招了下手,冷淡的轻声道:“过来。” “啊?”虞景愣愣的,看着火上悬着的鱼,“哦!” 吃着鱼,那蛇又缓缓的往这边游过来,只是不远不近的盘着身子看向这三人,蛇瞳给人以阴冷残忍的感觉。 楼归看了看它,将鱼头丢过去。这蛇冲着冒热气的鱼头嘶嘶吐了两下舌头便没有理会,反而缓缓的试探性的往苍敔流那里游过去。 “过、过来了!”虞景蹲着腿往后退,却也没忘小心护着手里的鱼。 这似乎有些畏惧火堆,但也游到苍敔流身边,竖着三角头看向苍敔流似乎在打量。 苍敔流没理会。 蛇翘起蛇尾,轻轻戳了戳他盘着的大腿。 “成……成成、成精了!”虞景张大嘴,话都说不清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没看错吧?” 这蛇将此人不理会自己,又吐出两叉舌,嘶嘶叫。 苍敔流将吃了一半的鱼丢给它:“闭嘴。” 这蛇才满意,将鱼连着骨头与鱼刺一齐吞了下去。 “我想起你来了,是你!”虞景叫起来,手指着苍敔流,“你们是几天前个金老板喝豆脑的两人。” “的确是我们。不过你怎的在这种地方晕倒了?”楼归吃了两尾辛辣的烤鱼,十分满足,表情高冷的询问。 虞景垂头:“我从故城逃出来,身上没多少盘缠,两个馒头吃了三天,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原本想多喝些水填填肚子的……” “那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楼归问。 虞景茫然的摇头:“我杀了人,只想离故城愈远愈好,没想恁多。” 他看到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苍敔流,眼睛一亮,看向身旁冷清却令他十分安心的男子。 “我能跟着公子您么?” 他生怕被拒绝,双臂抵在地上调整姿势。双腿跪坐,抬头认真的看着楼归,连声开口:“洗衣做饭、鞍前马后,我以后也会变得更加有用,只请你每日给我两个馒头便好!” 说着对楼归磕了个头,额头紧紧抵在手背上。 楼归有些松懈意动。 此时那条暗蓝的蛇已经胆大妄为的将尾巴缠上了苍敔流的手腕,他轻手掐住这蠢蛇的七寸,话却是对跪在那儿的虞景说的。 “去抓条鱼来看看。” “诶?”虞景保持着跪姿,脸却歪出来看向满脸平静的苍敔流。 “他爱吃鱼,抓条鱼来看看。”苍敔流捏着蛇的七寸,平静的对已经傻了的虞景说。 手里的蛇嘶嘶的吐着芯子,虞景二话不说立马冲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0 进了窄河里,水花四溅,污浊泛滥。 “小御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楼归翘起一抹笑看着在河里折腾的虞景。 “啊,我只是不想再被你使唤了。”苍敔流淡淡的说,将蛇放开,任它贴着自己的皮肤往胳膊上爬。 “这是什么蛇,不怕被咬吗?”楼归看着少年被拱动的袖子,隐隐可以从衣袖的起伏看见蛇的行迹,已经爬到了肩膀处了。 苍敔流摇头:“它很听话。”说着站起身去河边洗了个手,将放在一旁的琵琶用布包裹仔细,提着琴颈走到了楼归不远处,将琴背在身后。 “我们该走了吧。” 楼归点头,淡淡的冲还在抓鱼的少年喊道:“该走了。” 虞景立刻从水里跳上岸,过去将火堆戳灭,十分识相的跑带楼归身边,露出大白牙笑着问。 “公子,我帮你背琴吧。” 楼归看着他满身水迹,这琴可受不得潮,往前走。 “我自己来吧。” 他转了眼珠子,又跑到苍敔流身边,笑嘻嘻的问:“我来帮你背琴吧。” 苍敔流没理他,倒是那条蛇正好从他脖颈处的衣襟中钻出来,冲着虞景阴森的吐芯子,嘶嘶的声音令人发寒。 虞景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忌惮的看着已经盘在了这人脖子上的蛇,嘀咕:“邪气,这人真是太邪气了……” 一路上虞景彻底的发挥出了他的作用,完美而迅速的替代了苍敔流五年来跑前跑后的工作,将他的劳动力压榨得十分干脆。 又是一路风餐露宿,正是春末夏初,天气渐渐热起来,万物生长绽放的美好季节。 寒城是个遍地风月的雍容之城,骚人墨客、倚楼轻歌。这里的女子最多情美丽,一个回眸或是一个浅笑皆有可能暗生出与名.妓或是窈窕歌女的一夜风流。 “哇……“虞景蹦跳着走在前面,他此时站在寒城的城门处,仰头惊叹的看着高高的城郭。 清冷的男子与平静的少年皆是背着一柄包裹仔细的琵琶在身后。 “好了,出息。”楼归拍了下虞景的后脑勺,冷清道,“站在这儿能看出朵花不成?” 虞景撇嘴跟上,看着自己身前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少年竟然高出自己一个头,轻哼了一声。 楼归看着自家小徒弟赤着上身,衣服仅凭着腰带挂在身.下。这熊孩子张得快,袖子都要短到胳膊肘去了,一不留神,衣服都穿不进去了,连裤子都在当做短裤来穿。 “去给你买两件衣物,若不是看着你这张脸,恐怕要让人以为叫花子进城呢。”楼归高冷的脸终于有些抽出,“长得恁快,你看看阿景,衣服穿了许久也没像你这样的。” “……”躺着也中枪的虞景满脸黑线。 苍敔流也同样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平静的反驳。 “是师父不关心我,若不是我长得好看,恐怕走哪儿都要被当做叫花子打了。看看虞景,衣服都整整齐齐。与我一对比,两人的待遇差距一看便知。” “……”再次躺着中枪的虞景。 “尽会耍嘴皮子,这几年别的本事没有,连尊师重道也不会了?”楼归将双手插在袖子里,扫了眼好几个背后背着刀剑的人来去匆匆。 苍敔流伸手将往自己腰上缠的蛇扯了一下,平静的继续反驳。 “不,师父忘了?我还会给师父抓鱼,师父向来很喜欢吃。” 楼归看了眼这徒弟一脸木呆呆要死不死的样子,被噎了一下,冷清的神色丝毫不变。 “以前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现在倒是很能说。” “都是师父教得好。”苍敔流木着脸,口吻却满是尊崇赞叹。 “……”楼归。 “……”虞景。你俩幼不幼稚。 寻人问了路,楼归便带着两小子去了布庄。虽然有估衣铺这种地方,但是楼归可不愿让习御穿别人穿过的旧衣。要去自然就是布庄,虽说慢一些,反正这小子都赤着上身好多日了,也不差这几天。 当时那店家看着苍敔流一身短的不能穿的衣服是眼光十分的微妙,况且还有虞景这一身整齐的在一旁对比,顿时楼归承受了一波略大的精神攻击。 楼归轻咳两声,转眼却看到外面的人都满面惊奇或是急切的往南边涌去。 “是荣少复公子?” “是啊是啊,他与丰素津丰大侠两人。” “诶诶,你别推我啊!” “赶紧的,慢了可没地儿了!” 苍敔流走过来站在他身后,他不过才十三岁的少年,已经长到了楼归的肩头下,面容初露少年人的艳美英俊,眉目虽还未张开但却比寻常人要深邃些许。 “很好奇?”他淡淡问道。 楼归对同样伸着脖子的虞景招手:“我们去看看。”说着握着两小子的手腕往人潮中走,一脸的清冷冷淡,与他略迅速的脚步全然不符。 柳湖岸边已经围满了人,三人倒是找了个视野极佳的位置。 湖面上停着两只窄船遥遥相对,穿上立着两位男子,长风而望,腰间悬剑,衣袂飘飘间自有一番侠士风范。 其中一人白衣如雪,如玉树临风,周身气势温和如水,微笑着望着与自己相对的那人。 另一人眉目尖锐,如寒风过境,仿佛出鞘的利刃不可阻挡,他一脸肃穆的回望,一语不发。 一个锐不可当万夫莫敌,一个沉稳温和引而不发。 一阵风拂过,两人同时拔出腰间的长剑飞身而起,一个姿态飘飘轻如鸿羽,一个却犹如离弦利箭。 只听见“锵”一声,两人的剑便在空中碰出一串火花,错身而过。 白衣的荣少复脚尖点水,飘身落在了船篷上,立刻借力再次提剑而上。 藏蓝长衣的丰素津脚尖落在船头,一错脚尖,膝盖猛然用力,立刻再次冲了上去。 “哇!好厉害!”虞景满脸梦幻的憧憬,“这就是江湖上大侠对招么……” 围观的众人都在这两人的一招一式中惊叹,虞景紧紧盯着那两个已经在湖中心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却忽然开口问苍敔流。 “习御,你说若是你弹琴,能不能把这两人震下来……?” 楼归淡淡的看了景小子一眼,看不出来 ,这小子还挺闷坏的,这折腾劲儿。 第47章 4.4:伶人师徒【4】 “不知。”苍敔流漫不经心的说。 这两人一点杀气也没有,再打也打不出什么,没意思得很。 “看完没,看完了我们就走。有什么好看的。”他依旧一张木头脸,冷淡的很,转身就要走。 “诶诶诶,别呀,千载难逢,这两人打得多好看啊。特别是那白衣公子,动作好潇洒,藏青衣服的动作也好帅气!”虞景赶忙将人拉住,睁着大眼泡子看苍敔流,“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1 习御~,你说你要是弹琴,把这两耍帅的震下来,那多好玩儿啊!” 说着要去扯苍敔流背后的琵琶琴。周围站着的好事者自然听到了这对话,都嘻嘻笑笑的赶紧散开了些。那看戏的打算不要太明显。 苍敔流懒得与他拉拉扯扯,夺回被抢走的五弦琵琶,一手将人扫到了水里。 虞景得意忘形,被他扑通一声给推进了湖里,虽然是初夏,但是这水依旧令虞景打了个寒颤。 暗蓝而冰冷的蛇缠在苍敔流的左臂上,那蛇金黄的竖瞳,蛇尾搭在他的肩头,将整个手臂绕了两圈,三角的蛇头趴在他的手背上,嘶嘶的对虞景威胁。 虞景刚从湖上爬起来,立刻缩头表示不敢了。 “喝,好小子,身上还带着毒蛇。” “我的天,好吓人!” 周围的人立刻退得更远了,看向这赤身短裤的少年的眼神都变了。 苍敔流看湖上的两人还在打,歪着头打量浑身湿透可怜兮兮的虞景。又看着自家师父在一旁看笑话的表情。神色不变,平静的说。 “若是我将他们震下来,你当如何?”苍敔流垂眼看着往上爬起来的虞景。 虞景眼睛一亮,龇开牙笑起来:“你说如何便如何!” “很好。” 苍敔流将琵琶上的包布一扯:“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求饶。” 盘腿坐下,横抱琵琶在怀,他看向楼归:“师父作证。” 说着五指齐动,铮铮泠泠的琴音忽然在苍白的手指间爆开,冲击波一般往四周扩散。 苍敔流已经将琴音控制在湖水范围上,周围人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湖面上正踩水过招的两人却立刻脑中一震,当下便受到不小的冲击。 荣少复险些掉进湖里,他脚下一湿,正准备提身飞去,那琴音立刻像个啷锤似的震得他一阵眼花。 而丰素津并没有比他好上多少,被那琴音震得有些胸闷。 苍敔流五指立刻拨的飞快,铮铮作响,没有丝毫音律可言。可是那冲击的音波却加大了近两成。 这两人的船早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此时又受到苍敔流近六成的音攻,撑了还不到两息,两人先后噗通噗通,落进了水里。 围观的人群立刻哄然,他们几乎不相信那明月城的荣少复公子竟然会如此狼狈,还有近来捉拿了快手三刀的丰素津少侠…… 苍敔流三两下将琵琶缠上背好,立刻迅速的撤了愣神的师父与这二愣子,动作十分迅捷的离开了。 “哈哈哈,习御,你还真把那两人给震下来了,哈哈!你看到没,那两人落水前的表情,哇哈哈哈,好好笑!”虞景捂着肚子直打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不知道他们等会儿上来被众人围观是什么滋味儿~” 楼归扶着额角:“他们没看到你的模样吧。” “看到了。”苍敔流说。 “呃……(⊙o⊙)!”虞景立刻笑不出来了,“不会被打击报复吧?” 苍敔流淡看他一眼,背琴走在一旁不语。 而第二日一早,虞景不仅是笑不出,他恨不得哭出来。 “楼归公子,你看看他,乱花银子!”虞景脸上青白一旁,抱着一套浅粉色袁花绣的曲裾,衽襟是橘红色,这等衣服显然是女子穿的。 楼归清冷的看着他,悠悠道:“再不穿,小心白玉咬你一口。” 他口中的白玉便是此时正阴森盯着虞景的那条蛇,它从苍敔流怀里探出头,黑褐色的两叉舌发出嘶嘶声。 虞景一噎,吃了狗屎似的臭着脸。 这衣服下.身是女子特有的紧窄,勾勒出少年纤长的身线,他面容清秀,一双眼十分明亮有神,此时穿着女子的曲裾长裙,还真有那几份味道,不知道的人恐怕也当只是个英气些的女子。 “下次再也不随意应你了。”他黑着脸怨念的嘀咕。 “只是一年罢了。”苍敔流低头仔细的用棉布擦拭自己的琵琶。 “看不出,阿景还挺像那么回事。”楼归顺便补刀,做得很自然顺手。 “一年!?”虞景张大嘴,“你是在和我说笑对不对?一定是说笑的吧!” 苍敔流对虞景那股激烈的情绪丝毫没有接收到,十分冷淡的推开门:“不用担心我没银子给你买衣裳。” 转头:“师父,今日准备唱什么。” 楼归整理衣物将琴抱在怀中:“《花笺记》” 早市已经开了,此时正是最为繁忙的时候也是最为热闹的时候,三人一前两后。 楼归身旁一侧是个红纱深衣的貌美姑娘,也不只是怎的,这女子竟一下崴了脚,楼归正在一旁,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伸手将人扶住了。 那女子肤白貌美、红唇含香,愣看着这个扶着自己风度翩翩的男子,这男子眉目冷清却又自带着一股飒然自在的风度,红伊立刻有些心动。 楼归撤手,对这女子点了点头便不待她说什么,离开了。 虞景拍了下苍敔流没穿上衣的肩膀,小声说:“哇,这女人的眼神要吃人啊……” 苍敔流从眼梢瞥了他一眼,取名白玉的蛇立刻一尾巴将虞景放在苍敔流肩膀上的手背抽红。 “啊!”虞景捂手,疼得眼睛翻泪,“好痛啊!” “你此时可是个女子。”苍敔流淡淡的看他一眼,“不守妇道,行为放.浪。” “……”虞景。 “小姐,你怎么了,还好吧?”一旁跟着的仆女扶着红伊。 “无碍。”她双眼紧盯着前面的男子,眼带春光,嘴角噙起一抹魅惑的笑意,“跟上去看看。” 虞景跑到那个卖竹簦(伞)的小老头儿面前,一身粉色曲裾,笑容很是灿烂:“大爷,可能容我们在你摊子旁唱上一场?” 那小老头见这姑娘笑容璀璨,说话又可人,朗声笑得很干脆:“行!小老头我也听一场,给咱生意带点旺火。” 虞景机灵的向这小老头儿借了个长凳,楼归坐在其上,苍敔流倒是干脆的很,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琴音在指间流淌出,悠悠缓缓,时而清脆如鸟鸣,时而幽冷如流水。 红伊站在不远处,那男子的声音清冷中带着淡然的柔和,像是一捧水从指间流过,一直流淌入红伊的心间。 “脂与粉,落池塘,有谁重讲理荣光。风流快活都休望,黄泉有路去茫茫。 碎宝镜,破瑶琴,世间誰系我知音?镜中颜色谁瞅问?孤鸾独燕过生平。 丢玉笛,碎琵琶,好似玉关啼泪湿罗纱。 弄玉萧郎都是假,一堆黄土是儿家……” 红伊本是红尘女子,此时听到如此,顿觉心中微痛窒息,茫然想要流泪一场。 “小姐……”仆女将绢帕递过来。 红伊立刻惊醒,掩袖拭去眼泪,再看时已经又是那个貌美如春花般热烈的花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2 魁。 苍敔流掀着眼帘,冷冷的看了眼那个红纱衣的女子走过来放下了两枚铜钱,虞景同样瞪大眼,撑着下巴的手险些戳进鼻孔去。 “红伊姑娘?”一个白衣男子声音温和,赫然是昨日在湖上比武最后被苍敔流震进水里的荣少复。 “容公子。”红伊抿着艳红的唇轻笑,但双眼却依旧在正唱着《花笺记》的楼归身上,带着势在必得的浅光。 荣少复顺着红伊的视线同样看过来。 “是你们?”他显然认出了正在拨弄琵琶的苍敔流,脸皮一抖,险些没维持住他浊世佳公子的温和面孔。 荣少复见他们在此卖唱,心中了然,不可见的微微抬起下巴,上前放下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微微带笑的与红伊说道:“我已很少听过如此美的声音了。” 红伊低头带着笑并未说话。倘若此人不是啸风门的二公子,她理也懒得理会此人。此人常年被他兄长容孤刃压制,养成这副虚伪的性子,真是令人…… 待苍敔流收了弦,整好半个时辰。 虞景过去将一小堆铜钱用麻绳串着与那一大锭银子都捧给了楼归。 此时阳光正从身后远处的湖面上折射出斑驳的七彩之光,男子与赤着上身的少年仿佛沐浴在其中。 “公子。”红伊眸光亮起,俯下一礼,“方才还未谢过公子,公子可赏脸能与红伊同饮一杯?” 那春心荡漾的眼波仿佛一簇电流般往楼归身上去,楼归一顿,表情依旧冷清,话语倒是十分缓和。 “小事罢了,同饮便不必了。” “公子是嫌弃红伊么……”女子用阔袖掩住琼鼻与红唇,伤心欲绝的垂眼。 “并非如此。只是我家娘子醋劲太大,我不愿她伤心。”楼归淡淡的说,看向了一旁正看笑话的虞景。 虞景:哈哈,楼归公子也有被女子追求的时候啊~(>▽<)捶地。 红伊转动眼波,看向了一身粉色曲裾的‘少女’,脸色倒是依旧笑意盈盈。 “这位姑娘,我可能请你家夫君饮杯茶?” 虞景:怎么了?大家为何都看我,发生什么事了??(⊙o⊙) 正在虞景愣神的时候,早已经认出了那个害他出丑的少年人,荣少复面带笑容的上前两步。 “这位小兄弟,昨日的琴音实在是令人难忘,不如喝一杯交个朋友可好?” 苍敔流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就在连荣少复都要在这死寂的眼神下维持不了面具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情绪波动的缓缓说。 “我还小,饮酒的话,我心上人会担心。”十三岁的少年这样说。 众人看他那一米七的身高都是露出了‘还小,骗鬼啊’的神色,但是荣少复却脑波接收的不是这一点,他惊讶的笑起来。 “心上人?”那语气丝毫没有相信的意思,这种居无定所的小毛孩子哪儿来心上人。 “嗯。”苍敔流平静的目光向一旁终于有点回过神来的虞景看过去,并且缓缓的走过去站在这‘少女’身边。 “!”虞景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他满脸血的看向都是淡然非常的两人。━━∑( ̄□ ̄*|||━━哇哦~ 这是在内心大喊‘有□□’的众人的心声。 楼归冷清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微笑,他牵住虞景的手腕轻轻将人扯到身边。对已经 有些难以反应但是瞬间就回神的红伊,这样说。 “我夫人。” 红伊用十分复杂的眼光将虞景苛刻的打量了一遍,她想不明白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有什么好的,竟然令两人都拜倒在裙下。不论是自己所看上的这位男子,还有另一个肤色苍白面容却俊美非常的少年,这少年日后该是何等风采,竟然都对这女子…… 虞景险些在这女子的双眼扫视中跪下,他挣了挣公子的手,没挣开,然而接下来的一幕瞬间令虞景的血槽清空。 只见苍敔流面无表情的牵住虞景的手腕,背着琴对楼归说。 “师父,走吧。” 虞景: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和这两个人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啊!不要露出那种猥琐又有深意的眼神啊你们这群蠢货!你们被骗了啊! 三人牵着手串成一串,苍敔流走在最左边。 “师父,今早你想吃什么?” “听说这寒城的红汤面是一绝……”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过去,红伊回到楼中,脑海里全是那男子拨琴轻唱的模样,第二日又来到了那处地方,见此人果然又在这里,欣喜非常。 “公子。” 楼归再次去寻虞景,这小子看见红伊来了,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在得知若是不应下邀约,他们在寒城每日恐怕都要见上几回,楼归无奈答应。 苍敔流今日终于穿着一身鸦青色的三叠深衣,衣襟是淡雅的水色滚边,没有丝毫修饰的花纹,赤着脚踩着两片扁扁的木屐。可算是不用赤着上身去永醉楼,他相貌随着慢慢的调整已经愈发与原来的样子接近。 若是这幅样子却赤着身去了永醉楼,恐怕到时候要被一干姑娘扒光了不可。 第48章 4.5:伶人师徒【5】 苍敔流平静的看着跑过来拦在他身前的卓知州,两人此时身高都差不多,卓知州身上带着股书卷斯文的味道,笑容更是亲和的很。 “习御,你还记得我么。”卓知州拉住苍敔流的阔袖,眯着眼笑意盈盈,“六年前。” 他看见这少年迥异的瞳色的时候便立刻想起了这人的身份,他有些着迷的看着这双奇异的眼眸:“我是卓知州,你可还记得?” 苍敔流自然记得他,点头:“是你。”抽回自己的衣袂。 这人身上满是一股甜腻腻的脂粉味儿,他无表情的看着这人,将手负于身后。 “你为何会在这永醉楼?”卓知州轻声问。这永醉楼可是寻欢作乐的风尘之地,当初这师徒二人还要靠卖唱为生,如今那师父不见了,他一人如何生活?难不成…… 卓知州心思一下子转动起来,但神色却还是关切非常的:“你的师父呢?如今可有去处?” 苍敔流还未开口,卓知州满是关怀的连连说:“若是有难处莫要瞒着,我在这寒城也有宅邸,你可愿意随我去?” “小御,站在那儿做什么,腿瘸了不成。”楼归说着话,皱眉看的却是卓知州。那少年眼里的东西可没掩饰好,少年人,哪里逃得过在泥潭里摸爬滚打过的楼归的毒眼。 “过来。”疏冷着脸色,那护崽子似的模样令苍敔流淡淡的勾起嘴角。 乖乖的走过去。只当没遇见过这卓知州似的。 “他是何人。”楼归将苍敔流拽到身后,有些严厉的看着他。 “六年前,我们刚从春城的戏班逃出来,在长风镇遇到了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3 个捕杀悬赏人的男子,他便是那燕北羽身边带着的孩子。卓知州。方才偶遇,认出我来了”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了,苍敔流摸摸自己的右眼示意。 “以后少与他混在一起,见到了也别理会。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徒弟面无表情的脸,楼归教训道“听到没有。” “嗯。” 楼归还不放心,但是看自家徒弟那副死样子又实在说不出什么。 罢了,日后看紧点也一样。徒弟长得太妖孽,我这做师父的真是劳心劳力…… 两人回去后,红粉纱帐随风轻动,红伊红唇如火的勾着笑意,眼睛风情万种的斜睨着看向十分局促的虞景。 虞景仿佛是个被人调戏的大姑娘似的,红着脸分外尴尬,尤其是一身曲裾女裙,他此时穿着就像是要窒息似的,特别是在自己被这女子识破的情况下。 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啊……虞景捂脸。 楼归叠着衣摆跪坐下,没看见红伊要将他燃烧起来的火热眸光一般,安稳又冷清的模样,带着彬彬有礼的疏离笑容。 红伊不愧是稳稳坐着永醉楼花魁的女子,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即便是在她爱慕的男子面前也不会过分的热情,与她说话总是能令人心情放松愉悦。天南地北,不论说什么她都可以插上一句,却绝不会令人觉得无理,反而正能挠到别人的痒处。 就是这一餐清酒,虞景都已然跪倒在这女子的裙下了。 而连着三日永醉楼花魁每日清晨都要在一个卖唱的男子身前听曲儿,也不知是从何处开始流窜起谣言,说花魁红伊小姐看上了那个每日巳时在清风街卖唱的男子了。在流言传出的第二日,近二三十位衣着华美的公子都站在了楼归的面前,神色或高傲或鄙夷。 “嗤,这便是红伊小姐看上的男子?” “我看倒是不可能,红伊姑娘是何等貌美如花,怎会看上此等丑男。” “可不是,穷酸的很。” 说着施舍般往楼归身前丢银锭子,伴着冷笑与轻蔑,施恩般说着。 “快快收下吧,没见过这般大的银两吧。” 苍敔流猛然将琵琶拨出铮音,一层看不见的音波将众人震退好几步,甚至有人跌坐在地上,耳朵似有一阵阵尖鸣往脑袋里钻。 苍敔流缓缓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人。 “你们方才说我师父什么,我未听清楚。” 众人出了丑相,有几个燥脾气的立刻觉得不堪受辱。 “你这小子耍了什么妖术!不过是几个臭要饭的,还当自己是名角儿不成!” “说得对,你看看这小子这双诡异的眼睛,当要挖出来看看才好知道这是什么妖怪变化的!” “各位何苦做此等丑态。”楼归拉住苍敔流将人护在身后,冷面说道,“争风吃醋之事在下也听过不少,可还未见过像诸位这般成群结伴的。欺负个孩子也不怕人笑话。” “习御?”卓知州听到琵琶琴音便往这边走来,没想到竟看了这样一处戏,他看着周围这些寒城的官家子与随从,准备上前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若是他的师父遭难,他便没有去处了吧。卓知州立刻眯起眼露出亲和的温柔笑意。待到那时,何愁没有机会? 而还未众人发难,街对面的酒楼忽然发出一声巨响,一人撞破了二楼的木窗,木屑乱飞,追着那人出来的还有一柄寒光之剑。那柄剑一道光似的将人钉在了墙壁上,却也只穿透了左肩琵琶骨,那人狼狈的被高高钉住,面容扭曲的喷出一口血。 此一出,惊叫声迭起,原本还围着看热闹的人立刻哄散。 酒楼被撞碎的大口处走出一男子,那男子一身江湖打扮,袖口与裤腿都十分利落紧束,相貌坚毅,神色毫无波动的看着那个挂在墙上吐血的人。 “无仇,东西呢。”男子飞身跃下,动作轻盈迅捷,一脚踩在墙上,伸手拔掉长剑。 名为无仇的男子立刻肩膀喷血,凄惨的摔下来,粗声喘气。 “为了个妓子便将大人的恩情全都忘光了。”男子将脚踩在无仇的背上,冷笑,“还敢偷了东西。真是该死。” 说着狠狠往下一踩,将人踩得脸贴在了地上,质问:“东西呢。” 那人受了很重的伤,嘴里不停的吐血,但还是极力开口:“我……呼,我没有出卖‘潜虬’……更不会、呼呼、更不会出卖公子!咳——!” “东西呢。”他毫不动容,脚下在他脸上用力的碾动了一下,“若是不想让那个叫红伊的女人牵扯进来,奉劝你乖乖张开你的嘴。” 无仇抓住他踩在脸上的脚,露出痛苦与不安的急切:“不要碰她,我真的没有出卖公子……咳咳,不要动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楼归被苍敔流拉着,有些担心的四处看:“虞景呢?” 他才刚落音,虞景便从后面大喊着笑跑过来。 他手里拿着四串晶糖山楂串,完全没有看到已经空了的街道,高兴地不得了。 “你还真是心宽的很 。”楼归拽着他垂在肩头的小辫子,将他往另一头拉。 “我不走,这有大侠,大侠打架好看啊!”他手脚利索的拖住站在一旁的苍敔流,“看一会儿嘛~” 这声音咋咋呼呼,那正踩着人的男子轻轻往这边瞥了一眼,他神色坚毅,还带着些方才的血气。看到一个清秀活泼的少女对一个少年拉拉扯扯,而眼睛转向苍敔流的时候一怔,竟然露出了些神色,显然是认识的。 楼归:“小御认识?” 苍敔流:“不认识” “鬼话,那人的眼神,绝对认识你!”虞景抱着柱子,闪亮的眼睛直往那男子身上瞅。 苍敔流也看过去,确定自己记忆中没有见过这个人后也不去在意,他站在楼归身旁,顺手将紧抱着柱子的蠢人撕下来。 “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你也要有点身为少女的自觉。”将人丢到师父身旁,从眼角略带嘲弄的看向要怒跳起来的虞景, “成何体统。” 还不等虞景跳起来反驳自己的性别,另一边的那人已经提起晕过去的无仇,在不远处姿态恭敬的冲着苍敔流低头行礼,这一礼将三人都弄得有些疑惑,那人却扛着人轻功走远。 藏在不远处的卓知州微微眯起眼。潜虬的人? 他看向那个已经被自己定做猎物的俊美沉默少年,暗自猜测其中关联,从方才看来,真是关系匪浅啊……这人的身份恐怕不仅是个卖唱的伶人,倘若真有一定的价值,将这种人弄上床榻,令他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 只是想一样,卓知州的呼吸略重了起来。 一身艳美红裙的红伊鬓发微乱的跑过来,娇艳美丽的颜色中带着惊慌:“楼公子,你可看见、看见方才在这里——” 慌张的拉住楼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4 归的衣袖,她妖媚的眼眸无措的巡视着四周,带着点点的泪光。 “无仇么。他被人带走了。”苍敔流无波澜的说,不着痕迹的将楼归的衣袖扯回来,“你来晚了。” “啊。”红伊绝望的轻叫一声,精疲力竭般后退了两步,喃喃道,“我的错、是我的错……” 楼归看着红伊被自己心魔魇住,他道了声别便带着两人离开了。 “哇,公子你一点也不心疼。”虞景用食指抠了抠脸颊,撇嘴叹息。 “本就是萍水相逢,这种事情我还没那个本事去插手 。若是像你这小子说的……”他轻瞥虞景一眼,清冷的神色依旧,“早晚死在美色上面。” 寒城如此多情,风景如画。三人来了这里段不可能不一览此处风姿。 虞景已经换了一身暗堇色曲裾,腰带如水柔柔的飘在身侧,清秀的脸上是一双明亮的黑眼,姿态举止没有女儿家的小气,反而满是男儿的爽朗,笑容明亮璀璨,一路上竟引来不少人的侧目,甚至有人前来欲要结识。 虞景本高兴的心情都被这些瞎子弄得一点儿不剩。 “习御~”他巴巴的跑到苍敔流身边,“能不能不穿……” “不能。”苍敔流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在楼归的身侧。 楼归被虞景那仿佛碎掉的脸弄得有些有趣,虽然依旧冷清但眼中却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寒城清风郊的初夏正是百花盛放的时候,整个郊园都漫出心旷神怡之香气,颜色纷纷美丽,游人大多三两成群,在玉兰、木槿、鸢尾……之中吟诗作对,或是席地而坐饮酒而歌。 三人刚进了这郊园,虞景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楼归站在玉兰树下,玉白秀美的玉兰花正浅浅的绽放着。 苍敔流静静的抱着双臂,靠在树下,双眼半睁不闭的眯起,而虞景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卓知州跟在三人身后许久,他带着仆从,看见三人进了郊园,眼睛一亮,手中握着一柄纸扇,行走飒然风流的同样走进去。 一进了郊园,往前走了数十步便看见倚在玉兰下的人 ,他勾起笑容走过去。 “习御,我们又见面了。还有楼归公子。” 他文质彬彬笑容温和,目光灼灼的看着依旧冷淡非常的苍敔流。 苍敔流微微睁开眼:“卓知州。” 他心知这人尾随了一路,但也没去在意。 楼归向来冷清的脸上终于蹙眉,露出不悦:此人又来纠缠小御。 “卓公子,你可有何事?”若是没有便赶紧离开。 “楼公子。”卓知州笑道,“要紧事到没有,只是多年未见习御难免有些开心了,公子来着郊园也是赏花的吧,知洲厚颜,不知一起可否?” 他笑容与话语都十分熟稔,仿佛他们不是多年前只有一面的萍水相逢,而是什么生死之交一般。 然而还未等卓知州再开口说什么,苍敔流站直身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了。” “为何。”卓知州有些伤心,他笑容被一股低落笼罩。 楼归看着自家徒弟的面瘫脸,竟从那张死人脸里看出了往日没有的一股子天真可爱。 “你对我意图不轨。”他呆着一张死人脸,毫无波澜的看着卓知州,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声线平静,“你的想法全写在了脸上。” “你这小子在胡说些什么,败坏我家公子名声!”后面的小厮怒冲冲的要过来揍人。 卓知州将小厮拦住,满脸都是伤心欲绝。这句话恐怕是习御与卓知州说的最长的一句,但是也足够令人气死了。 “啊!习御,习御!”虞景一身曲裾,姿态奔放的跑过来,耳鬓处还插着一朵紫色的鸢尾花,“公子救命啊 !” 他还没跑过来,身后人影一闪便被人牵住了手腕轻轻一拉,转了两圈,被人揽住了个满怀。 “真可爱~”一身水粉大袍衣的男子笑眯眯的凑近怀里的人,他嘴唇略薄,伸出舌尖舔了舔,“你叫什么名字,我娶你好不好~” 虞景被吓得脸色苍白,转头望向苍敔流,泪巴巴的,一手死命的推这人靠过来的脸:“习御!” 楼归原本还看卓知州笑话的神色立刻冰冻千里,这种事情,不论虞景今日是男是女,被一个男子这般轻贱轻薄,都是一种侮辱。 他立刻冷着脸快步走过去,师父走了,苍敔流自然丢下卓知州跟过去。 楼归一把将人拉出来,厉色看向那水粉衣袍的轻浮男子:“阁下如此行径,这是做什么。” 虞景被吓得往苍敔流身后钻,哪知那男子竟然握着他的手腕不放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很忙,今天就晚了…… 第49章 4.6:伶人师徒【6】 “小东西要去哪儿~?”他依旧笑眯眯的,眼角咧着缝,“又不是女子,害羞什么~待我们去风流快活一番,你这小东西就要离不开本公子了~” 他的声音带着股色.气,眯着笑的双眼留出一条缝看向花容失色的虞景,那模样仿佛正在欣赏光洁溜溜的美女一般。 虞景立刻在那视线下打了个寒颤,抓着苍敔流的手更紧了。 一道黑影闪电般抽向抓住虞景的男子的手,那男子立刻松手,脸上的笑连变也没变,只是眼睛的缝隙微不可查的睁大了些。 “少年人,胆子不小。”宗梶笑眯眯的说,带着些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可知道惹了我的下场?” 楼归感受到从这人身上漫出的那股令人胆颤的寒气,他面容不改其冷然,微蹙眉头。 “阁下欺辱家妹,还是我们之错不成。” 暗蓝鳞片的白玉嘶嘶的回到苍敔流的手中 ,三角头和柔软的身体缠住他的手腕,往深衣中的手臂上缓缓爬动,冰冷的蛇鳞贴在更加冰冷的肌肤上。 白玉亲昵的冲苍敔流的嘶嘶的叫了两声。 大抵是因为榷崖山的缘故,对于动物,苍敔流真是一点语言障碍都没有,就连上次白玉嘴里叼着的老鼠是怎么吱吱的求饶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嘶~白玉我也是很有用的,主银~我是不是很有用~* 苍敔流两指并拢轻轻抚摸它冰冷的三角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晚上可以吃两块芙蓉糕。” 此时正是气氛紧张的时刻,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当下都愣住。 “嘶嘶~”白玉吐了吐舌头便顺着胳膊钻了进去。 “没惹过你怎知是什么下场。”苍敔流将虞景紧抓着的手拂开,看着面前这满身淫.秽妖气的男子,一身的水粉色衣袍里露出胸膛,俊美还带着少年稚嫩的姿容依旧是死人脸,平静道,“欺负了我家妹妹,你还想这么白白欺负了去不成。” 宗梶眯着眼笑起来却伸手向苍敔流的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5 脖子上抓去。 他眼也没眨的任由这人抓住,将自己往他那边拉去。 “小子的嘴巴很是利啊。”宗梶眯着眼凑近,“就是不知尝起来如何。” 苍敔流在楼归与虞景的惊呼中被掐着脖子微微提起,他面如常色,仿佛被掐着的是别人一般。脚尖垂下,被半提在空中,淡定的将右手轻轻的握在宗梶的手腕上,却没有丝毫痛苦阻止的意思,只是轻轻的握在上面。 “我要你的一只手。”他因为被掐住 ,声音沙哑之极,眼神很是平静,“当做我家妹妹的赔礼。” 说着他手上一用力,放在宗梶手腕上的右手五指猛然收力,只听咔嚓骨头的脆响,他的手指便陷进手腕的皮肤。 宗梶脸色一变,笑眯眯的表情再也没有一丝,他看着自己诡异弯曲垂落的右手,阴郁的咧着嘴角,似乎是露出了一个笑。 苍敔流落地,看向虞景张着嘴的蠢样,又转而去对楼归说:“师父,我们去赏花吧。” 虞景抖得像个小鹌鹑:“你你你……你、你后面!” 苍敔流轻轻将头往左歪侧,躲开了后面爪型狠狠抓过来的手,转身抬手挡住往自己脸上劈过来的手。 宗梶力道极大,招招狠厉,一动作就在空中暴起声空气的尖鸣。 苍敔流跳身后退,一把将背后的琵琶抽出,扯开青布:铮——! 音波震开,四周的花朵白的红的紫的一齐飞起来,漫天的花瓣纷杂的被琴音搅动,音波尖锥般往那单手成爪眯着笑脸飞身过来的人的双耳中钻动。 宗梶身体一震,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他毫不顾忌伤势,狠厉得非要剜下少年的一块肉,好让他尝尝是何等美味的血肉。 楼归看这阵势心头一跳,担忧万分的看向打斗中的两人,他不知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为何会武功,他也不想去问。想要阻止两人动手,但是又怕出声打扰之后徒弟分神受伤。 两人在花树见翻飞,衣袖间带着花叶,宗梶赤手成爪,每一手都带着戾气,指甲尖锐非常,直往少年的面门、脖颈、心口、腰侧、腹部等地方,仿佛要将少年的心挖出般狠辣。 苍敔流旋身踩在树顶,铮铮的琴音只是随手拨弄,攻击的意味竟然逐渐消散。 “少年人,不要跑啊~“宗梶笑起来,声音尖利而妖气。 “好。”苍敔流果真站在了原地,一手提着琴颈,空出另一手来再次抓住了宗梶还完好的左手,锋利的指甲仅仅离他脸侧不过半寸,上面青光森然。 宗梶立刻便要反手插入苍敔流的脸皮中。 “再动便让你左手也一同废了。”他手微微用力,那手腕便发出咯吱声。 “呵呵~”宗梶仿佛感受不到痛觉一般,眯着眼咧嘴笑着,手却狠狠抓向苍敔流的脸。 “咔嚓。”一声清脆响声。 苍敔流放开他同样诡异弯折的左手,依旧一张死人脸,平静的脸上透着一股无辜来。 “不关我的事。”他这样说。 宗梶忽然大笑起来,他垂着两只被废了的手,两眼眯成了一条缝,乐不可支的将折得十分诡异的手无力的挡在唇上:“哼哼哼哼~~~好有趣的小子。” “可是我还是喜欢那个呢~”他从两眼的缝中往虞景看过去,“打扮得很是和我胃口。” 说着邪.秽的舔着嘴角,又径自‘哼哼哼~’的笑起来。 苍敔流仿佛没有听到这变态之极的笑声一般,他直径想楼归走过去,拾起落在一旁的青布,将琵琶缠住再次背在身后。 虞景一脸见到了上帝般的神色:“哇,习御原来你是武林高手!”他咋咋呼呼的跳起来,“教我两招!教我两招吧~!” 楼归一巴掌将人拍平实了:“哪有点女子该有的模样。” “啊!”虞景抱着后脑勺,泪哇哇的控诉,“我本就不是什么女子,你们难道都忘记我是男的了嘛!” 苍敔流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他牵住楼归:“师父,还赏花么。” 楼归被他牵着乍有些别扭,又见他神色认真的问自己还赏不赏花,再看看这满地的残香和已经 空了一大片的郊园。 “赏什么赏,花能填饱肚皮?”楼归甩开他牵着的手,冷清非常的轻哼一声。 “师父,你是饿了?”苍敔流死人脸万年不变,跟上去。 虞景看了眼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宗梶,背脊一冷,立马同样紧跟苍敔流。 三人一走,暗角处出现一灰衣男子,竟赫然是当时带走了无仇的那名冷毅的男子。 “宗梶,擅自刺探主人,你不想活了?”他冷冷的说。 宗梶脸上的假笑早已消失,满是阴郁的拒绝之色:“你说这等年少的小家伙是我们的主人?呵!我宗梶认下的主人只有燕北羽一人,他?还不够格!” 说着他再次眯着双眼,嘴角裂开极为过度的笑脸:“海青,如今江湖各大门派与势力都相互争斗,吞并。而‘潜虬’不过新起五年,靠的是什么?是燕门主。如今和我说有个毛头小子的命令将高于燕门主的,是在说笑么?” 他掷地有声道:“我宗梶认了燕门主,那便只能是他,换了谁都不行。” 海青沉默的看着他,许久后,才道,“你与他……若是不想死,管好你自己。” 宗梶的笑脸一僵,转身离开了:“我自己有分寸。” 海青看着他的背影:“不,你已经失了分寸……” ===================== 原本还想着策划一出英雄救美,竟没想到习御功夫如此之高…… 卓知州用折扇轻轻击打自己的掌心,思考着:燕北羽身为燕门子弟竟然也狠得下心用潜虬将燕门血洗覆灭,原本爽朗的性子也变得手狠深沉起来。对了,说起来,他这个变化正好是在六年前与习御遇见之后……难不成那时候他们便已经有所秘密交际? 他看着临近阁楼的江面,摇头:“不像不像,实在不像。” 片刻后他笑起来:我管这些做什么,只要将人拉上床榻,什么话撬不出? 只要一想到那个少年会在他的身下怎样的扭动哭叫呻.吟,只要这样想一想,他的那处便会立即肿胀起来,胀痛难忍。 “卓公子~”在他怀里的清丽少年面带□□的轻轻揉弄他已经鼓胀的那处,“卓公子想谁呢,哼。” 清丽的少年娇俏一哼,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极为情.色。 “又发骚。”卓知州心头正烧的火热,一把将人掀在椅子上,解了裤头,一举捅进去。 而此时,苍敔流三人正神色不一的看着他们下榻的客栈里正血肉模糊,胳膊尸体满天飞。 虞景看着里面的残忍打斗,脸色一白,立刻弯腰吐起来。楼归轻柔的给他拍背,面色也同样不好。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6 苍敔流平静的看着,里面楼上缓缓走下以为冷面健壮的男子,这男子衣着处处华贵,身后背着一柄乌铁黑剑,行走间气度斐然,如冰上寒雪,一双眼锐得仿佛含着刀刃般割人皮肤。 他朝苍敔流看过来,就仿佛是在用他身后的剑刺过来一般令人惊惧疼痛。 苍敔流依旧静静的看着他。 容孤刃微微眯眼,移开了目光。 而里面还有一位白衣公子,正是当初在湖上比武被苍敔流三两下震入水中的荣少复。 他此时并没有当初的温和笑容,反而正对他的兄长容孤刃怒目而视。当容孤刃转头看他的时候,他立刻身子一僵,不甘不愿的掩下怒意。 “师父。”苍敔流安静的注视着里面已经面目全非满是鲜血的客栈,轻声问,“晚上我们住哪儿,这是寒城最便宜的客栈了。” 楼归冷然淡定的清寒面容瞥了一眼苍敔流:“你蠢么。这寒城又不仅仅是一家客栈。” “可是师父。寒城虽然有两家客栈,但是另一家住一晚要一两银子,这一家只要一百文铜钱。”他转头用一墨黑一浅茶的眼眸死瞪向楼归,轻声说“可是我们很穷。非常穷。” “不用和我说两次。”楼归一巴掌轻拍他的后脑勺。 “那我们要露宿了么师父。”苍敔流歪侧着脑袋,再次看向客栈里,“你说我们等他们忙活完了,店主人还开业么?” 还未等楼归说什么,他毫无预料的抬腿走进客栈,客栈里正在清扫尸体的人立刻都停下,齐刷刷的看向这个眼睛怪异的少年。 荣少复看着他进来,再次想起了某次不好的记忆,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 容孤刃早听到了这少年与他师父的对话,再看看他后面背着的琵琶,但是少年身上的衣着布料却不像是没银钱的。 他一双刀剐似的眼锋利的割向那个话语、行为、眼睛都相当怪异的少年。 苍敔流环视四周,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店主人。他直直的走过去。 这胖中年男子正缩在墙角哆哆嗦嗦,吓得油质都从毛孔挤出来了。 他停脚在这店主人的身前,垂着眼眸:“掌柜的。此事一了,你家店还开不开了。” 楼归见这臭小子竟然走了进去,也只得快步进去,恁多拿着大刀的这小子瞎了不成,胆敢就这般闯进去,若是哪个给了他一刀该如何是好?真是气死人。 那掌柜的哆哆嗦嗦完全说不出话来,容孤刃只是看着,而荣少复却还记得那日丢丑的事情。 “啸风门清理内贼,闲杂人等还请回避。”荣少复站起来,似有拔剑的意图。 而还未等楼归拦下这白衣的荣少复,外面便再次走进两人,而这两人有一人还是认识的。 红伊原本娇美的脸肿了一半,她被一个壮汉绑着进来的。 一走到四方桌左侧,那壮汉抬脚狠狠在红伊的膝弯一踢,红伊立刻弯了腿跪在容孤刃脚下。 这人倒是丝毫不在乎有人围观私事,他用脚尖抬起女子的下巴,露出那张已经看不出原本容貌的脸。 “东西呢。” 红伊飞快的朝楼归看了一眼,垂下眼睑,避不作答。 容孤刃顺着红伊的视线同样看向面容冷清玉寒的楼归,忽然他一脚将红伊的脸踩在脚底下。冷毅的面容没有丝毫改变。 “你以为你装作倾心爱上他人我就能信你。你与无仇四年情谊,如今装的再像我也不会信。说吧,东西呢。” 红伊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是瞬间便被平静淹没,她迷茫又痛苦的轻声抽泣。 他说着缓缓拿开踩着红伊的那只脚,姿仪潇洒的顿下,轻柔的抚摸红伊的那张脸:“我养了你十年,只要你做一件事情。可是你却背叛我,红伊,你这样无心无情的女子,那个叫做无仇的是不会爱上你的。你看,他竟然利用你,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潜虬’的人吧。还记得你是怎么被人杀了全家,被卖到妓楼成为廉价的妓子么。而我,给了你重生的机会,让你穿金戴银。” 他冷冷的缓缓的说:“你是如何报答我的。竟然蠢到爱上了自己的仇人,却背叛自己的恩人。” 红伊狼狈的流泪摇头,若说方才她想要装傻,此时她却已然心碎。爱上仇敌,这四个字足以将她打入地狱。 楼归趁着此时将自己死人脸的徒弟拉出来,而门外看着一具具尸体往外运的虞景已经快要晕倒了。 楼归冷着一张脸紧紧的拽着苍敔流的手腕,将人拖出来,阴沉沉的,周身寒气几近能冰封数十米外。 虞景苍白着脸乖乖跟在后面。 “你脑壳儿是进了水还是混成了豆脑儿?蠢得往人家大刀上撞!”楼归将人甩到自己面前,冷这声音斥责,“知道里面都是谁么,尽没脑子的往里冲。当自己也是武林大侠不成!” 苍敔流乖乖的站在他面前任他训斥,就是要被打脑壳也伸过去给他打。 楼归已经扬起了手,但是看着自家徒弟一张死人脸的把脑袋往自己手里凑,顿时觉得噎在心口的那口气消了不少。 哼了一声:“整日一张死人脸,我是欠了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走一走师父和大禽兽的感情线好了,这都第六章了啊…… 第50章 4.7:伶人师徒【7】 寒城停留了还没有半月,卓知州那膏药似的人物便贴了上来.楼归见这这人实在是心烦的很,原本还想着在这寒城购置一座小宅院的打算也随之打消.每每见到这卓知州的笑脸往自家徒弟面前凑他恨不得将人叉出去乱棍打死.习御又是个不喜好开口的闷葫芦,若是没有自己照看,哪日若是吃了亏该如何是好.然而在准备动身的前一日,虞景消失了踪迹. 看着写着字迹的纸张,苍敔流随手将它放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楼归也沉默起来。用啸风门二公子荣少复的命去换虞景?自己行人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卖唱人,是谁会盯上他们,又让他们去做这根本完成不了的事。 楼归沉在自己的思绪中难以回神,苍敔流却在此时沉默而平静的推开门,他回头安静的看向楼归。 “师父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楼归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他。 肃然而问:“你去哪儿。” 他向来冷清淡然的声音沉下,像是一颗巨石落入了深海,一直往下,一直往下,在静谧而汹涌的暗流中往下坠落。 他日渐苍白的面色忽然微笑起来,绛红如血的唇,即便还是少年的面容,那份俊美的视觉冲击依旧不可小觑。 苍敔流秽握住师父的手,少年的手十分冰凉寒冷,这寒冷似乎钻进了楼归的心里,一直往他的经脉中渗透,令他不安。 “放心吧师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7 父。”少年捏了捏男子的手,那张几乎从未笑过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我可是要保护师父的,会毫发无伤的将那蠢小子带回来的。师父就乖乖在这里等我罢。” 墨黑的右眼中是冰冷的银色寒光,但是浅茶色的左眼却十分温和的看着楼归,那一瞬,楼归不知是怎么了,他伸手用指尖触摸那只已经看不见丝毫东西的黑眸。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这个少年站在他面前说带他走的时候,那种眼神,那种不像是孩子的眼神令他心悸,不可思议又觉得理应如此。仿佛这个少年在哪里哪里便会是自由之地,没有什么可以束缚,没有什么可以牵绊。那种漠然且毫不忌惮的沉默神色,就是那种眼神让他迷惑又想要追逐,想要同样的自由,不想再被痛苦的囚禁。 如今当年孩子成长为了少年,他依旧沉默,但是却带上了温暖的颜色,这温暖微不可查却又耀眼之极。 最终还是两人一起出门。 楼归想了许久也未相处他们可有得罪过何人,不禁开口询问。 “是卓知州。”苍敔流倒是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了个名字。 “你是如何知晓的。”楼归立刻黑了脸,他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苍敔流掏出方才的那张纸,抖了两下,毫无波动的说:“怪只怪他整日往烟花柳巷里钻,这股子脂粉味儿我就算隔着街尾都能闻见。” 他能说一个好好的计划被狗鼻子毁了个干净么……o__o "… 卓知州这回从春城过来其实并不打算逗留多久,他带着的家仆也并不多,这次多留了半个月完全是想要上手那个只看着就能让他兴奋起来的习御,就算是知道这习御与潜虬的人关系匪浅他也没打算放手。只要待这习御将潜虬的人引去啸风门,反正这两派势力向来不合,他趁乱摸个鱼,再将美人扒光了拖上床…… 这样一想,卓知州立刻又硬起来了。 卓知州仰头,一手往自己身下探去,幻想着进入习御身体的那股销.魂感,手上下左右的动作着。 苍敔流怀中抱着楼归跃上屋脊青瓦之上,楼归被一个少年搂着,表情有些不自在。 踩在屋脊之上,苍敔流将贴着自己皮肤盘在胸口的白玉扯出来,将那张满是香气的纸晃了晃,道:“这味道,闻一闻。” 白玉听话的伸出两叉舌嘶嘶两声。 “带路。”苍敔流直接将它丢下地去,人站在屋脊上,跟着下面的蛇走。 白玉绕着暗角悄无声息的爬行,最后摸到了一间屋子里。 苍敔流带着自家师父跳下来。 “是这里?”楼归轻手将纸窗戳破一个洞,眯起一只眼看进去。 他立刻黑脸,拽住要推门而进的徒弟 。 苍敔流闻着那股味儿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他看了自家师父一眼,然后把要推门的手收了回来。 两人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苍敔流再次看了眼自己师父,在楼归的黑脸下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里面卓知州正撸的起劲,也不知是到底在意.淫什么东西,面色通红,他听到开门声,掀开一条眼缝看过来,立刻身体一震。 苍敔流走过去,仿佛全然没有闻到那股淫.靡的麝味。 也不知是这卓知州撸出了幻觉还是怎么的,他裸着下.身便要往苍敔流身上扑,那模样恨不得将人给吃了。 苍敔流一抬脚,将人踢回床榻。 卓知州滚在榻上,两条腿光溜溜的,身上还披着件散乱的衣裳。他腹部疼痛,立刻醒了过来。 “习、习御?”卓知州惊愕的看着少年,衣冠不整十分狼狈。 苍敔流随手将那张写着字迹的纸张丢过去,薄薄的纸片飘飘摇摇的落在卓知州的身上。 “虞景人呢。” 楼归也自门外进来。 卓知州立刻响起自己此时的状态,他面色隐隐有些发青,但是也知道不是争论什么的时候,果断的起身穿衣。 “习御,你在说什么,什么人?”一身潇洒青衣的卓知州露出疑惑的神色,神色依旧很是友好亲切,丝毫看不出方才野兽般想要扑倒人的模样。 此时正是已经酉时,天边坠着橘红而旖旎的夕阳日轮,屋内的光线并不充足。 苍敔流只沉静的看了这衣冠整洁笑容亲切的卓知州一眼:“你且先闻一闻那张纸。” 卓知州疑惑的凑近鼻端,立刻变了脸色。抬头笑了起来:“倒是我粗心大意了。” 他没有丝毫慌张,依旧亲和微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侧有些苦恼:“那便没办法了。” 他明白,自己这条计策是不能施展了,可是终究不甘心。习御的身手太好,用强的也未必能得手。他一转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气质冷清的楼归。 看样子,今日抓得并不是弱点啊。 原本还怏怏的跟在师徒两人身后的虞景,在夜市街道高高挂起灯笼,暖光从酒楼、客栈、妓楼里透出来,与街道上空悬起的一串串花灯笼交相辉映,将夜间出游的男女小童的头顶都晕出柔和的光线。 虞景立刻振奋精神,眼珠子不停的转。 “哇,大侠!习御,你看,是上次那个认识你你却不认识的大侠!” 苍敔流没理会他正不跌的拍在肩上的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那个向叫做无仇的男子讨要东西的人。 虞景兴奋的很,竟然开开心心的跑了过去,龇开的牙在光线下很白。 他侧头去寻楼归,瞧见他正在一个小商架上寻看些小玩意儿,正从横架上取下一条雪青色的发带端看。 “诶哟!” 苍敔流感觉到背后撞上了一股力量,虽说没甚感觉,但是他依旧回头。垂眼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个‘少年’。 这‘少年’柳眉大眼,红唇粉嫩,皮肤白皙,说话的声音清脆娇细,显然是个姑娘家。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站在路中间挡道!”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立刻又露出张皇失措的神色,缩着双肩四周往后看,似是在躲避什么人。 苍敔流沉默的避开,走到了街边,那女扮男装的少女似是摆脱了,松了口气,也跟着走了过来。 “喂,你身后背着的是什么啊?”她抬头看向苍敔流的脸,然后一愣,立刻红了脸,嘀咕道,“看不出,还是个美男子。” 苍敔流没理会这出逃的大家小姐,她嘟嘴:“真是没礼貌。喂,你也是那些、嗯,就是那些在江湖行走行侠仗义的人?” 她自来熟的不停的说:“你身后的是什么呀,你看样子并不是寒城人,你从哪里过来的啊?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啊,在等人吗?” 听到她的话,苍敔流下意识的去寻看楼归。皱眉,人呢? 看着不远处虞景兴高采烈的还在和那个‘大侠’说着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8 什么,苍敔流往前走了几步,扩大自己的视野。心中有些奇怪,没理会那个还在说着什么的少女,飞身上了商铺的屋顶,沿着屋脊站在了最高处。 “哇啊啊!你会飞啊!”下面的少女瞪大眼惊叫。 难不成又是卓知州?他心中暗想,这人刚绑了虞景,会如此愚蠢? 苍白的手深入衣襟,取出还在睡的白玉,直接掐了它七寸弄醒,命令找人。 路过方才楼归站着的小商架,往南街方向走去,那并不是去卓知州宅院的路,但是却是寒城最为繁盛的花街,南风馆和妓楼排了一整条街,一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穿着暴露妖娆的女子便倚在门口娇笑。 苍敔流一路沉冷着脸走进去。 无视了所有向他谄媚娇笑意图勾引的男子与女子,苍敔流终于站在了一个灯火暧昧,暗香浮动的门口。 里面全是或妖娆或清纯的少年,还有些略成熟的媚人男子。 苍敔流抬脚跨过门槛,里面立刻迎出来以为扑着厚厚的白.粉,画了浓艳妆容的男子,捏了个兰花指娇笑。 “小公子,第一次来吧,是想个年长些的还是什么样的?” 白玉的两叉舌嘶嘶的在空中收集气味,可这南风馆香脂繁多,味道甚是浓重。 苍敔流听了它的话,只是将它放入了怀中。 这鸨公略带惊讶的看着他,这般少年,恐怕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方才可有人被送进来。男子,年岁二十一,面容清冷俊秀,穿着身月白色的衣裳,长发过腰。” 他用一双异色的眼瞳沉静的盯着这鸨公,平静中带着戾气。 “不曾见到有这样的男子进来此处,要令小公子失望了。”这鸨公笑得十足的风尘味儿。 苍敔流环视着四周淫.靡景色:“你是不想说了?” 他不等人反应过来飞身上了二楼,从左首间一脚踢开房门,在众人愤怒的惊呼中,还未等打手冲上来。他动作极快,直上了三楼。 一脚踹开三楼中间的房门,里面绯纱暧昧,飘着缕缕的熏香烟,带着催情的味道。 “唔……”楼归难耐又愤怒,但是他全身仿佛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他迷蒙着眼,连身上趴着的人是谁都看不清。 卓知州已经将人的衣服扒了个一干二净,舔着嘴笑道:“看不出你这整天冷着一张脸,身子倒是不错,比女人都还要更好。” 他刚将身下人的双腿分开,准备去摸索那销.魂之处,“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苍敔流脸色阴沉,掐住卓知州的脖子将人狠狠甩下来。 “咔嚓”一声,随着一声惨叫,卓知州擦着地往后一直撞到了门板上,他的左腿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苍敔流拿起一旁的衣裳将楼归裹住:“师父,师父?” 楼归还有些神智,冷清的面容红成一片绯色,整个人都仿佛蒸在了蒸笼里,冒着香甜的热气。他的双腿妖娆的互相摩擦,某处已经立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发出含糊的哼声。 苍敔流为他穿好了衣裳,将人横抱起来。阴沉的看了眼已经撞晕过去的卓知州,抬脚往楼下走。 “习御……”楼归终究还是认出了来人,他压抑而痛苦的叫了一声,双臂缠上了苍敔流的脖颈,热气一直往苍敔流的耳朵里灌。 “师父。是我,没事了。”苍敔流站在楼梯口一脚将一串冲上来的人提成汤圆往下滚,被他直接踢中的人甚至吐了血。顿时痛叫声一片。 “习御……嗯~,快,带我走。”他显然很是痛苦煎熬,抓在苍敔流背后的手仿佛想要抠进肉里。 “师父你再忍忍,我立刻带你走。”他直接从三楼纵身跳下,风声灌在耳边,如此之高,怀中的人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冲击力。 楼归热的恨不得立刻将衣服撕成粉粹,而抱着他的这个人如此冰凉,让他想要贴上去,不停的贴上去。他紧紧的抱着苍敔流,简直想要钻进他的身体里才好。难耐的不停用通红而滚烫的脸摩擦苍敔流苍白冰冷的脸侧,有着汗渍的右手甚至想要从衣襟脖颈后往里钻。 “习御……呜,快!”楼归立刻用仅存的理智制止自己,他叫着苍敔流在这个世界的名字,不停的在脑海中提醒自己,此时抱着自己的是习御,是自己的徒弟。 苍敔流将他抱紧,双腿交错出虚影,一阵风似的,比离弦的箭还快,众人只看见一道黑色的风刮过。 他轻声哄不停扭动的人:“不要急,会没事的。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碰你,先忍一忍,会好的。” 直到进了客栈的屋子,楼归已经开始意识模糊的轻声呻.吟起来。将人放在床榻上,这人已经像是煮熟的虾子般,红透了。楼归瘫软在床上,双腿不停的相互摩擦,两只手更是开始撕扯起自己的衣物。 “啊……好热,好痒……呜!”男子浑身漫出艳丽的春/色,不停的扭动出诱人的形态,眼角泛红,迷蒙的眼中已经有了水光,他无意识的开阖双唇,摸着自己的大腿似乎想要做点什么“好痒,好痒啊……” 看着人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苍敔流立刻起身要去催促店小二的冷水,刚开门正好看见小二已经抬了上来。 直接将人挥退,自行将水弄进了浴桶。再去看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光成一片白花花的肉。 甫一将人抱起来便被这热情的用手脚紧紧缠住。苍敔流将人放入冷水中。 楼归立刻吸了口气,似是缓解了些许。但是片刻后他再次煎熬起来。 苍敔流也没想着他泡一泡就能好,若是这样,春.药便不是春.药了。 他走过去直接将手探入水中,衣袖立刻浸了水,慢慢往臂膀上蔓延出痕迹。 “师父,师父?”他试图唤起楼归的意识,手上翻着花样动作着,水面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起来,“师父,师父。” (为和谐文明做贡献……你们懂的olz……) 帮他纾解了两次才稍有缓解,苍敔流抬起楼归的头,用满是水的手拍拍他的脸:“师父。” 苍敔流取了湿帕子替他擦拭。 原本以为这事已经解决,但是在擦拭的过程中,楼归不可置信的抖着手将自己抱住,再次轻轻摩擦床面,极为慌张。 苍敔流也没想到卓知州竟然给他用了这么厉害的药,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想要给楼归正常的人生,家庭、妻子、儿女…… 他苍敔流自诩并不是什么好人,在其他的世界的确胡来惯了。 但是楼归这个人,他想要看着这个‘师父’生老病死,看着他儿孙满堂。说不上爱和喜欢,只是想看看这个人如何选择。 而现在,楼归没有任何选择了。 苍敔流在楼归痛苦的呻.吟中将衣物褪下,身体立刻拔高成一米九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89 ,面容更为成熟,五官依旧俊美苍白,背脊宽阔有力,肌理流畅而带着雄性的力量感,长发一直垂到了膝弯处。 (和谐文明从我删起……) 将已经昏过去的人放在床上,身体缩回了原来的模样,随意的擦拭后穿上衣服下去要了热水。抱着软成一团水的人放进热腾腾的浴桶中为他清理,看着小二撤换床单与被子出去后,苍敔流才从屏风后面将人抱出来,放在床上。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去找不停找死的卓知州。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不做死就不会死,咳咳,锁文什么的果然要河蟹…… 原本想慢慢来的, 没想到把师父给睡了……(讨厌)(ˉ﹃ˉ) 码了上千字的肉,好可惜(咳咳)?(? ???ω??? ?)? 第51章 4.8:伶人师徒【8】 将因为结识了大侠而兴奋不已变得更加喋喋不休的虞景打发走后,苍敔流只身一人往昨日卓知州所在的宅邸处走去,然而却已经人去楼空 。 他安静的仿佛什么也未发生过那般,转身离开。心中却轻笑一声,很平淡,但也造就了卓知州凄惨的未来。 而将自家便宜师父吃进了嘴里的苍敔流丝毫没有什么歉疚的心思,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不得了,也就还是那张死人脸,沉默而冷静。 买了一份汤粥早点,乘着热腾腾的时候给楼归送上去。 此时楼归恰好浑身酸软疲惫的醒过来,嘴唇有些发白,身后某处又痛又涨,那感觉极为诡异,仿佛合不拢一般令人羞耻。 他呆愣了片刻后表情立刻崩溃,想起了昨夜自己怎么纠缠自己的徒弟,行为放浪不堪,更别提那令他也不能直视的叫声。 楼归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竟然对这孩子做出了如此不要脸不知廉耻的事情。他全然没有注意到昨晚压在自己身上行凶的是个体格高大健壮的男子,全身心都被那股愧疚羞耻感折磨着。 苍敔流提着香浓的汤粥推门进来,他依旧是那样一张波澜不惊的仪态。在看到楼归右半张红肿的脸的时候,皱眉 。 “师父,你的脸怎么了。” 楼归尴尬的侧头,现下这种情况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心中不知所措,即便是向来神情冷清的他,此时也面色苍白的垂着头,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床柱上。 “吃些东西。”苍敔流虽木着一张脸,但语气却是显然的温和,他将身娇体软的男子扶坐起来,手中拿着碗汤粥,一手拿着汤匙,“喝粥。” 在少年坐在床沿的那一刻,楼归的身体微微一僵,不想面对的情绪是如此强烈。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在昨晚的动作与行为却表现的非常强悍,一想到这些,楼归立刻又垂下头。 “不饿么,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喝点粥。”他舀了半汤匙浓稠香甜的红枣鸡汤粥,平淡沉默的看着楼归。 楼归见他这般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不知怎的心里就起了怒气。在愧疚羞耻中生出的怒火。他冷硬着脸将碗接过来,冷声道。 “我自己来。” 苍敔流顺着他的意递过去。楼归又觉得他这张死人脸看着来气的很,这哪里像是徒弟,简直像是个,像是个……算了! 三两口囫囵将粥水咽下,苍敔流取了空碗,又从桌上的竹筒中倒出一碗,没说话,直接递给他。 “够了。”楼归将那碗粥推回去,他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喝粥啊。 “再喝一碗,你身体太虚弱了。”他轻声平缓的说,依旧是往日的安静,却带着些温和与关心。 楼归不接,他就这样看着他 ,手里的碗递在楼归的面前,一丝不动。楼归也与他僵持着,也不知在坚持什么,明明并非什么大事。 苍敔流见他这幅样子,片刻后又坐回床沿,手中拿着汤匙,划了半汤匙的汤粥,平稳的递到他有些干枯的嘴唇边。 “喝吧。”他这样轻声的说,少年浅茶色的左眼透出些不合年龄的无奈,就是这一丝的无奈却令楼归脸臊起来。 被自己的徒弟哄着喝粥,这种经验任哪个师父都没有享受过吧……谁家不是师父哄着徒弟?到了他两这儿反而倒过来了。 楼归没反应过来,被苍敔流这架势轻轻一哄便乖乖的张嘴喝粥,待到喝了近大半碗才反应过来。倘若是寻常发热生病,这徒弟伺候他喝粥恐怕还要被他冷清着脸嘴炮一番。但他昨日可是被这徒弟狠狠捅了一顿菊门,第二日被哄着喝粥,想一想也是满屏的羞耻好么! 他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虽然从昨日到今日从未没好过…… 立刻劈手将碗夺过来,这样一勺勺的喂着也是煎熬,高冷着俊秀的脸两口饮完。 “好了。”毫无表情的将碗递给一语不发站在一旁的徒弟。 苍敔流将碗放在一边后便安静的坐在了屋内桌旁的椅子上,在沉默了许久后尴尬的气氛久久不散。 他为什么不走,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够难堪么?竟然还是那张死人脸,他对昨夜的事情难懂就没什么想法,不觉得难堪么? 楼归这样一想,立刻点亮了他头顶的指挥灯泡。 或许这小子只是将昨夜的事情当做救人,不得已之下的行为罢了。对嘛,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男人不都是这样,又不似女子那般整日贞洁贞洁的,情之所迫,无可厚非啊。 楼归终于用他混乱的脑子想通了事情,顿时心情愉悦空气清新。他吸了一口气浑身的酸痛都仿佛轻松起来。 苍敔流对他的转变有些惊讶,方才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转眼便又活了过来是怎么回事? “师父起来做什么。”苍敔流看着他扶着腰表情有些僵硬的想要下床。他走过去伸右手将人扶住腰,左手握着他的小手臂。 他冰冷的手掌贴在这温热柔软的皮肤上时,楼归立刻响起昨夜炙热中的那股令人欲罢不能的冰冷。他忽视心中的不适,冷清着一张脸。 “人有三急,去井屏。” 苍敔流扶着人停下来,微微抬眼:“我今早出去的时候已经令人在屋里放了恭桶。”用手指了指放着围屏遮挡的那个角落。 楼归张了张嘴,看着这张死人脸心里又开始冒火,又觉得自己一个二十的大男子,与一个少年人及叫个什么劲,况且这少年还是为了救自己。该死的应该是那个对他下药的家伙。他此时才想起来,自己连个人脸都没看到,自家徒弟是如何将自己救出来的?但是此时内急得不行,只得闭嘴。 “你松手,我自行过去。” 看他非常坚决,苍敔流也不勉强。松开手,看着自家师父挺直腰背却双腿直抖,即便只有一个背影,估计脸色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9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0 苍敔流站在原地没动,只等他解决完了去扶人 。这屋子原本空间便不怎么大,行走的脚步声都能听见。 楼归背影维持着他往日的平淡潇洒,就是走得慢些。他站在角落的围屏里,那围屏高度在他胸口处,他走进去,弯下腰。 苍敔流看着他动作丝毫没有一点要回避的意识。嗯,应该是掀开了恭桶的盖子。 他站了起来,伸手将亵裤往下拉,不到片刻便听到淋淋漓漓的水声,从高处落下,冲击在木桶里。 解决好后提上亵裤,他脖子上方本就比围屏要高,此时解决了内急,心情略舒畅,微微侧头,眼睛往边上一瞥,脸立刻黑了下来。 自家徒弟正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 正看着自己!!! 啊啊啊——! 他是不是围观了全程啊!?那眼神,那理直而气壮,无辜且冷静的眼神! “你看什么,不知道回避么!君子之道,非礼勿视。”楼归僵冷着脸斥责,站在围屏里都忘了要出来。 “我不是君子,我是戏子。”苍敔流轻声说,平静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自家快要掀桌的师父。甚至为了证明自己并非书生君子,还开腔唱了两句《鸾篦记》的前腔调。 “一夜春归不可招,红也难饶,紫也难绕。闲心若个殢眉梢,醒也难消,睡也难消。” “师父教了我六年的戏,难道师父忘了?”他平缓沉静的问。 他虽是少年人,声音却清鸣中带着些低沉感,这两句不论是词意亦或是曲调皆是略有些缠绵之感。可是在经过昨夜的一夜荒唐后,此时唱了这两句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楼归一听,在瞬间的愣怔后立刻怒了。连往日一直维持的师父形象也弃之不顾,扶着腰脸色铁青的冲过来要揍人。 苍敔流就站在远处一动也不动,看着他怒冲冲浑身带着火光似的熊熊燃烧着,走路的样子却踉踉跄跄,软得像是被人放进滚水中煮过的面条似的。 哪里还有往日身为师父的模样? 伸手将人将想要揍人却又体力不支的楼归扶住,搂着他的腰动作温柔又强硬的将人往床榻处拖,还无辜的问。 “师父你在生气。”他扶着人毫不费力,气息平缓悠长,“为何生气。” 将人放在床上,又浸湿了帕子递给他擦手:“是因为昨夜的事情在生气么。” 楼归被他哽得寿命都要短去一半,但是脸上却不愿意再露出分毫,压下怒气,冷冷道。 “不是。”接过帕子擦手。 苍敔流站在床榻前,垂头看着楼归一根根擦拭自己的手指,随后说道:“师父是在怪我。” 虽然他的语调没什么变化,但是楼归不知怎的竟有种他在伤心委屈的感觉 。顿时有些别扭,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无理取闹了。这事毕竟不是他的错。那种情况,即便不是自家徒弟,也会是其他的什么人。 一想到自己昨夜险些被不知名的其他人进入那种羞耻的地方,楼归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还不如是我家徒弟呢,好歹是知根知底的人。 “与你无关……”楼归叹了口气,看着徒弟细致周到的将帕子拿走,转身放入水盆中清洗,平平整整的搭在洗浴用的木架上。他看着这少年高挑的背影,“这事不应该怪你的。” 说起这儿,他忽然想起来:“你知道昨日的事情谁……” 听到他发问,点头:“是卓知州。我今早过去了的,他恐怕是昨日连夜离开了寒城。” 他平静的视线认真的看着楼归:“师父且放心,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明明是与往常无异的眼神却令楼归万分的不舒服:“咳咳,你莫要逞强……”见徒弟还盯着自己,不知怎的竟有些紧张,“行了,别杵在我这儿,该干嘛干嘛去。” 苍敔流收回视线:“那你休息。” 楼归看着他将门阖上,舒了口气,闭上眼痛苦的翻身:“嘶……这混账小子昨夜究竟怎么折腾的……” 自然是怎么爽快怎么折腾了,苍敔流可还记着昨夜自家师父没货可射后的失.禁的模样呢。敏.感度不是一般的好。 苍敔流刚出了客栈,早上被打发走的虞景正穿着一身曲裾撒丫子跑过来,可惜这曲裾向来下摆收得紧,只能小步小步的跑,姿态被束缚住,那叫一个青春可爱摇曳生姿,又是少年人的清脆嗓音,不仔细分辨还以为是个活泼英气的少女呢。 “楼归公子呢?”虞景呲开一嘴大白牙,明亮的眼睛往二楼的房间转。 这蠢人昨日尽跟着大侠套近乎了,楼归被人掳走又被苍敔流折腾了半夜的事情他全然不知,如今还等着楼归离开寒城,想必早些时候有趣找了那个大侠告别。 “师父身子有些不适,离开寒城的之事要往后推一推了。”苍敔流死人脸撒谎信手捏来,认真得不得了。 “真哒!?”虞景双眼闪亮几乎能看到里面的星光一叮,他很开心的转身就跑,便跑便回头说,“那我找海青去玩儿了啊,嘿嘿!” “海青么……”苍敔流对于潜虬的人还是知道一些的,虽说没有特意的关注江湖之事,三年前南城燕门被无名之人杀了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一族门人四百二十一个一夜之间尸体全部堆在那儿堆成了一座小山,血腥味儿被风随在整个南城的每一个角落。 南城的第一大家族势力在消失的同时更打响了‘潜虬’这个组织性力量的名声。 而与此同时,在六年前因为贪官之间相互包庇勾结,因此遭到横祸的卓家反而翻案,牵连出一大片为官不正私收贿赂的官员,小到九品上下,大到三品上下,连向来自诩清正勤勉的皇帝也震怒不已,怒骂国之蛀虫,这便是朝堂的清洗。随之而来是便是往年的冤错假死案件的重鸣昭雪。 而江湖上的各大小势力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其中‘潜虬’的声威最是响亮神秘。 劫镖运镖、杀人寻仇、栽赃陷害亦或是助人重申冤屈……这个组织无所不作无所不为,掀起腥风血雨的同时更有一大批人倾家荡产求他们搜寻证据以求将往日仇敌拖入地狱。朝官的大腐败令百姓胆寒失望,即便下降新的朝官重审昭雪,但是对于他们早已绝望的冤者宁愿倾尽一切,自己寻找出路也不愿再信他们一回。 ‘潜虬’收拢了大量的财宝金银,也收割了数也数不清的人命,不论是亲手杀的,亦或是助人伸冤的。有人恨它,同样也有人爱它感谢它。 苍敔流这一路从北走向南,六年时间,路经的村镇城市已不知多少,对于这个由袭明弄出来的玩意儿自然清楚。 第52章 4.9:伶人师徒【9】 离开寒城是在楼归的身体彻底无碍后才动身的,原本还没有决定去向,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1 但是在听闻明月城将在一年后有一场盛大的朝火节,全城将欢庆一个月,夜火在这一个月将照亮整个明月城生生不息灯火辉煌。那个时候的明月城中将是一场想象不到的盛举喧腾。 虞景只是想一想那样的热闹场景,他浑身都要激动起来了。这蠢货丝毫没有察觉出近几日楼归的不正常处,还在兴奋的喋喋不休。 苍敔流跟在楼归身后,手上把玩着睡醒的白玉,指尖在暗蓝色的冰冷蛇鳞上缓缓抚摸。 “我们若是要去明月城的话,中间还有个永安城,更别提其间的城镇和村落。这得什么时候能到啊,别到时去了才发现朝火节已经过完,那才叫不甘心 ……诶?楼归公子,习御,你们怎么不说话呀?”他眨着黑亮的眼睛,想了想“说起来你们这几日好像真的没怎么说话,你们肿么了?” 如今夏日炎炎,烈日刚空,虽说并不急着赶路,因此三人走的都是官道。这官道 都是朝廷拨下银两修建的,虽说比那野路要好走,实际上也是用石头铺就,泥土被马蹄与行路人踩得很严实,官道两旁是青青绿草,他们已经走过了一片野田荒草,正往这片有名的‘歇一脚’的竹林里去。 这竹林特意被劈出一条两骑宽的碎石铺成的路,路两旁是翠绿一片的高竹,绿荫凉爽,空气清新而带着竹香。 这竹林不远处便有一条窄溪,窄溪旁设了个茶摊,这茶馆不仅卖茶,还卖汤面馒头,许多过路人都会在那茶摊上歇一脚,久而久之这竹林也被人戏称‘歇一脚’了。 这夏日已经热起来,像是在脚下点了火似的。楼归虽说常年行走体魄康健,但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此时也是浑身冒汗,取出随身带着的帕子往额角鬓发处按了按。 虞景的情况更为夸张,他大张着嘴喘气儿,红着脸,用力的巴拉自己曲裾的衣襟,苦不堪言:“这女子的衣裳包得可真严实,热死人了!” 他一转眼珠,不满的看向苍敔流:“你怎么一点也没出汗。” 楼归正热得难受,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去看他这徒弟,果真是一脸平静,即便是穿着三叠的深衣,行走了数十里的路,他衣袂与下摆都还是一尘不染,一头长发编成一根辫子垂在脑后,他的肤色是一种寒冷的苍白,像是寒冰上的碎雪,若不仔细看,绝对不会注视到那种雪青色,不像活人的颜色。 楼归伸手抓住他左手,白玉顺着胳膊往衣袖里钻。 “怎的如此冷!”楼归皱着眉用有着汗渍热气的手搓揉,“身子可有哪里不适?生了病你怎的也不说!” 苍敔流果断的回握住这热的出汗的手,拉着人往茶摊的方向走:“师父的手好暖。” 楼归清冷着一张脸被这只冰凉的手握住,那一瞬间就想要贴上去。勉力压下这股蠢蠢欲动,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又看了看前面的少年,挣扎了许久,轻轻的抽了两下没抽回来,也就任由他去了。 而到了茶摊,竟遇到了个颇为出乎意料的人物。 那人气血虚弱,身上还有着血腥之气,衣着整洁却沾着灰尘。他坐在茶摊撑起的布棚下的椅子上,正垂头吃着一碗热面。 此人便是那名叫做无仇的男子,而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水粉色衣袍笑眯眯十分风骚的男子 ,这男子是上次在郊园调戏虞景的人。 虞景看着这男的就是背脊一冷,立刻躲在了最后面。 这茶棚此时人不多,宗梶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三人,眼睛眯得更厉害了,嘴巴一直往上裂开。 “哟,三位客官,是喝茶解暑还是来碗面食填腹?”这茶棚是一对中年夫妻,迎上来的是老板娘。 楼归走下后立刻抽出自己的手,对着老板娘问:“来三碗凉面……来两碗凉面一碗热汤面,再上两碟馒头。” 苍敔流见他如此在意,也不与他解释自己没病。他只抬起手看着手心不属于自己的渍渍汗水,用手指沾上,捻了捻指尖。 楼归看到他这番动作,一把将他的手拍下来。 虞景睁着两大眼泡子看两人,完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气氛有点怪怪的啊…… 苍敔流被他打了一下,忽然笑了一声,看了眼自家师父,没有说话。 宗梶瞧着他们那一桌子十分有趣 ,眯着眼笑道:“那边穿着女裙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这茶棚虽说人并不多但也有些江湖人在这里落脚,而此时穿着曲裾的也只有虞景这蠢货一人,顿时四面八方看过来的视线变得微妙起来。 虞景面色猛然涨红,只当做没听见,又往苍敔流身边躲,凑得近了,他忽然惊咦一声。 “你身上好凉快!”他手顺着深衣的阔袖往里面伸,简直想将苍敔流的整个胳膊都砍下来抱在怀里才好。 一身桃色的曲裾,还做出这等动作。四周的视线更加诡异起来。 楼归脸一黑,恨不得一巴掌将人拍在桌子上。 苍敔流无视了虞景的撕心裂肺海枯石烂的泪目,伸手将人推开,淡淡说了句:“你身上汗味儿太重了。” 虞景立刻心碎。 老板娘也终于将面食端了上来。其中一碗热汤面放在了身体冰凉的苍敔流面前。 宗梶一直保持着诡异的眯眼笑,无仇唇色发白的将汤面吃完,又从腰侧取了个小瓷瓶,倒了两粒黑色的药丸吃下,面色才好上一些。 宗梶眯眼看着那边的三人,放在桌子下的手轻轻动起来。 “别乱来,你难道忘记门主的命令了么!“无仇迅速一把抓住他桌下的手,口吻严厉忌惮。 宗梶哼笑一声,从眼缝中看他,手没有再动任由他掣肘自己,“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该庆幸没有将重要的东西落在红伊那女人的手里,不然你以为你还有下次不成~” 这两人在这茶棚里用罢饭后也不走,似是在等什么人。一直到苍敔流三人相携离去,他们依旧坐在茶棚里。 在宗梶诡异的笑容与注视下,三人逐渐远去。幸好这是夏日,夜里露宿也算是寻常。概因已经商定了线路,何处有村落可以借宿,何处只能露宿在外也都有了定论,毕竟这种逍遥日子过了六年,很是谙熟。 而楼归,在经过了山涧风景密林小溪,这日三人正好要翻过一座山。这山路崎岖窄小,砂石较多,大多是长着旱树。这里人迹罕至,鸮鸣孤绝,所望指出无不是巨大的山壁,粗糙豪迈的青石。 楼归坐在青石上,左面的高远空阔的天空,山下的几座茅屋犹如几颗红豆一般,微风中满是夏日的燥热与树木野草的自由之味。 他眺望远方的高山与遥远的天际,只有每当这个时候,他才有一种真正徜徉在生命中的认知。他忽然新生豪勇之情,那股感情令他想要放声高歌。 取出琵琶第一弦刚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2 拨气,楼归眉头一皱。 苍敔流也同样听到了方才的弦音,他走过来一手撑在楼归的腿边:“是哪里出了问题。” 五根弦紧绷而整齐的排列着,这是一柄很华贵静美的琵琶。楼归提着琴颈翻看,叹了口气。 “音孔裂开了。”他垂着头伤感的看着已经坏掉的琵琶,“这琴是弹奏者的半身,它跟了我十三年。也的确是时候了。” 他五岁学琵琶,七岁得了这琴,就连他离开游园戏班也带着它,十三个年头,即便坏了再也不能弹奏,他此时却也舍不得扔。 他垂着头,浑身都笼罩在悲伤之下。这琴是他的半身,如今却再也不能弹奏。 苍敔流看着他,静静的不言不语。将手安慰的放在他的脑后,微凉的墨黑发丝与冰冷的苍白手指。他用手指顺了顺这发丝。 “半身么……”苍敔流将他抱着的琴取过来,伸手把自己背后的给他,“那我们换吧。” 楼归还在自己被徒弟摸了头的震惊中,此时怀里被塞了个用青布包裹仔细的琵琶,立刻黑脸。这琵琶可是他这个师父送给徒弟的,此时被用这种方式又送回来,总觉得手痒想要抽人。 “胆敢摸你师父的脑袋,你小子是愈发不懂规矩了。”楼归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与方才被摸的位置那是一模一样。 只是力气一个没掌握好,手掌一阵疼。再看看那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小子,心里更气。 “师父手疼不疼。”苍敔流见他自己偷偷摸摸的揉手掌,脸上还要摆出师父的高冷表情,神色有些心疼。 将他手拿过来,这手很热,被苍敔流冰凉的手指一揉,也不知这小子时怎么揉的,立刻麻了一片。他认真的低头给外表冷清内里略炸毛的师父揉手:“我给你揉揉。” 楼归手指僵硬的抽了抽,一直从胳膊麻到了半边脸。 对于这种气氛古怪的时刻,虞景从一开始的神色别扭一直到现在面不改色,甚至还可以在一旁默默的围观,眼睛里的八卦之光简直可以亮成两个小太阳。 “你给我松手!”瞥见角落里的虞景,楼归压低声音,想要将手抽回来。 这小子不知怎了,最近这一两月时不时的过来摸自己两下,硬生生的将大半年前在寒城的那一夜的记忆给他勾了出来。 苍敔流没松手,指尖轻轻的捻动他中指的两侧,指侧的肌肤向来敏感,楼归的脸立刻有些发红。 “怎么了师父,你不是手疼么。”他死人脸一张,平静的目光很是坦城温和,竟然令楼归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起来。 明明以前是个冷清之人,生生被苍敔流给弄得想炸毛。楼归压下自己暴躁起来的心情,可惜没成功:“揉什么揉,当我是女子妇人不成!滚远些。” 苍敔流乖乖放开手一手提着坏掉的琵琶,一手在身侧暗处轻轻摩擦指尖。 楼归迅速抓住自己被揉了的手悄悄的狠劲搓了搓,这小子给揉了两下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揉了起来。他背过脸后才露出了一个心惊胆战的表情,想了想自家徒弟平静无辜的死人脸,不由的责备自己起来。 真是的,事情已然过了七个多月,还想它作甚么。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记忆这东西就是这么不可控,你愈是想要淡忘,它就愈是深刻。况且身边还有个不断接近不断不动声色撩拨他的苍敔流,这愈想就愈变扭,尤其是在这臭小子叫他师父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天夜里那个充满欲.火的低沉性感的声音,在上方用力的撞击是还在温和的轻声唤他。 “师父……楼归……” 停停停!楼归捂脸,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真是要疯了……”他轻声的低语中满是无奈的挣扎与羞耻。 “师父,你怎么了。”站在不远处的苍敔流静静的看着他。 “没什么!”楼归立刻站起来,快步往前走,“我们该走了。最近追着我们走的也不知是何人,还是别耽搁了。” 说到此事楼归便疑虑重重,在他们进入了一个叫做黄石镇的地方,还没有歇两天,不知从哪里杀出三人。这三人武力高强,头顶都带着罩纱斗笠,身手了得神秘非常。他们在夜里冲进黄石镇灭了共十一户人家。 这事情原本就与住在镇上唯一一家客栈的他们毫无干系,可也不知这些人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走在街上好好的,那三人其中一人忽然上来挑衅,随后便拔刀非要将他们给杀了才甘心。而有一个会音攻的徒弟在,那三人自然没有得逞,可也一路从黄石镇追了上百里路,就是死盯着不放手。 楼归自然察觉到其中的怪异,此事来的太过蹊跷。可无奈他们三人除了这徒弟都是没本事跟人干架的,一路逃窜,虽说狼狈却也好歹没丢了性命。 楼归揉着额角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一面被无故追杀,一面还被自己羞臊非常的记忆折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着,还不如随处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这日子简直没发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吃豆腐小剧场: 楼归:这整日里被徒弟占便宜,日子没法儿过了!(咬牙) 苍敔流:师父小心。(扶住腰,手掌放在挺翘的屁股上) 楼归:小心什么你这个孽障!只是个小山坡你说我要小心什么?!(冷脸瞪视)把你的手拿开你这个孽徒! 苍敔流:师父,山上碎石多。来,我扶着你。(捏捏挺翘的屁股) 楼归:(一巴掌扇过去)你给我滚——! 第53章 4.10:伶人师徒【10】 夜已经黑下来,三人在黑黢黢的野林子里休息。楼归靠在树旁闭眼不知在想什么,苍敔流将干粮默默递过去。 “搞什么啊,那些人到底是谁呀!”虞景拿着小木棍狠狠的在地上刨,愤愤道,“认都不认识,一直追我们做什么!” 他话刚落音,苍敔流敏锐的听到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闭嘴。”苍敔流侧耳听,半晌后他立刻将楼归拉起来,和他两人说道,“待会儿你们分头跑,我先将他们拦住,若是分散,明月城的朝火节再见。” 说完便将两人往前推,转身就要往更黑的地方走。 楼归紧紧拉住他:“说什么鬼话,那有师父跑了让徒弟挡着的!” 苍敔流看着他流露出不安的双眼,此时的他在楼归的眼中依旧是那么安静沉默。楼归一直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徒弟即便是一张死人脸,但是其实很温柔,即便很少露出其他的神色表情,只是因为他太过内敛。 苍敔流顺着被拉着的力道回身将如今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子抱住。 虞景一看这架势,立刻转身当做看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3 不见听不见。 楼归被他抱住身体立刻僵硬,随之才放松下来,将手轻轻拍在少年的背后,他的内心在此刻不知涌出了究竟怎样的情感,复杂而又柔软。他刚想说什么,却一下子被耳边的一句话给震晕了。 “师父。明月城再见。下次找到你的时候,考虑考虑我吧。”说着在他耳边用冰冷的双唇轻轻碰触了一下。 将人推开,对虞景道:“虞景,带他走。你们两个太碍事了。” 虞景在他沉静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可违抗的冷厉,也明白他们的确留下来只能拖后腿,立刻过来拉住楼归的手便转身跑。 “你可别死了,我不负责收尸啊!” 楼归被拉着,耳侧似乎还有那柔软的冰凉的触感…… 考虑何事?他似是亲了我……错觉吧? 他被拉着一边跑一面伸手摸了摸自己被亲过的地方,那种触感立刻唤醒了他肉.体上的记忆。 然而还未等他想清楚,身后便传来戏谑不屑的笑声。 “他一人可挡不住我们两人,你们两个还能跑到哪里去?”那人头戴着罩纱斗笠,一身利落打扮,看不清模样更不知他的身份为何。 虞景立刻响起苍敔流的话:分开跑! 他听到后面拔刀的声音,记得眼睛发红:“公子,我们分开跑!”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分作东西两方跑开。 “哼!”那人冷哼一声,身上倒是没甚杀气,也不做犹豫,直接追着虞景而去。 苍敔流也没取出琵琶,他靠在树下等人过来。那人腰间挂着大刀,看见这人没逃跑,追了这好几个月,他自然明白这小子擅长音攻之道,停下身站在不远处。 “你很有底气杀了我?”那人说。 “我不准备杀你。”苍敔流说道,“我想从你口中知道你们的雇主是何人。” 那人摇头:“我不会说。”抬头透过罩纱看了他一眼,“你也没有本事令我泄露消息。” “我虽说并不喜欢用刑,但我很擅长。”他伸手对这人做了个摄取的动作,那人立刻不受控制往他手心吸过来。 那人大惊失色,立刻拔出腰间的刀,虽不知他罩纱中的神色如何,但是他的声音满是恐慌。 “你、你这甚么妖法!”一刀砍在少年的手臂上。 苍敔流没有躲,刀刃与手臂发出撞击的铿锵声,仿佛这一刀砍在了钢铁之上。 原本以为一刀足以令少年回避,但是最后却将他的刀震飞,一下子被握住了脖颈。 “你!你一直隐藏了实力!?”这人试图将少年的手腕拗断,试图伸手挖出少年的心脏。但最终都只是无用之功。 苍敔流见他挣扎不休,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这力道对于他来说仿佛是拿起一根羽毛一般,但是这人喉间已经发出了濒死的咯吱声。 在这人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苍敔流松手。 看着倒在地上有些意识模糊的的人。苍敔流摇头,他们的存在也就只能便利自己刷一刷楼归的好感,他也不会将这几个人留到现在。 看着这人快要清醒过来,苍敔流居高临下的垂眼,看着这人瞬间清醒,然后准备跳起来以雷力之势攻击。 伸手轻飘飘的一手扇过去。 那人脸上受了一击,脖颈都似乎发出了咔吱声,脸都在一瞬间变形,一百六十多斤的大男人立刻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撞在一颗大树上,那棵树激烈震动起来,树上的绿叶刷刷的往下落。 那人半张脸都肿起来,吐出带着四五颗牙齿的血,痛苦的蜷缩在地呻.吟起来。 苍敔流走过去,平静的看着他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一般。 “你准备说么。”轻轻问已经满脸扭曲的惊惧的男人,男人的斗笠早不知飞到了哪里。 男人四肢并用的狼狈往后退,满脸红肿,牙齿也缺了好几颗,模糊不清的说:“你……魔鬼、你不要过来!呜……不要过来!” 男人趴着往后退,苍敔流缓缓的一步步逼近,平静的问。 “是何人雇佣你们的。” 那人只顾着爬,涕泗横流的一张肿脸扭曲得分外丑陋。 苍敔流一脚踩在他还在不停爬走的左腿上,明明是相当轻柔温和的动作,但是男人却忽然大声痛叫起来,一般脸肿成猪头,另一半脸却苍白如纸。 “说么。”苍敔流淡淡的问他,“不说你这条腿可就没了。” 这男人只顾着大叫来发泄他腿上的疼痛,苍敔流说了什么他哪里知道,也没有在意,比起这少年说了什么,那股剧烈的疼痛才叫他难以忍受。 苍敔流轻轻的往下一踩‘咔嚓’一声脆响,仿佛是一根竹子被掰断的声音。 一条明明只能往后弯曲的腿此时却往前形成了一个恐怖的角度,男子此时能看见自己的脚掌心对着自己的脸。 “啊啊——!”男人大声哭起来,大张的嘴巴里满是涎水与血水流出来,疼痛令他的眼睛充血起来。 苍敔流见他哭得十分开心,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刀尖对准他大张的缺了牙齿的嘴巴。 男人立刻噤声,但喉咙里依旧能听到时不时的痛哼声,他瞳孔紧缩的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俊美少年,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恶魔鬼怪般恐惧。 苍敔流满意的看着他终于安静下来了,这才将放在他大张的嘴巴里的刀尖收回来。 “还不说么。”他将刀尖轻轻的缓慢的在男人的右胳膊上划动,说“这只胳膊对于使刀的人来说很重要吧。” 男人听懂了他的深意,胳膊仿佛随着少年的动作而传出被砍断的剧痛:“我说!我说!”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不能拿刀还要绝望的事情了。 “嗯,说吧 。”苍敔流并没有将流连在男人胳膊上刀离开,但他的眼神和动作都给了男人一个信息:胆敢说谎,这胳膊就会立刻离开他的身体 。 “是南城的卓知州!” “你很诚实。”苍敔流轻声说,然后在男人满是希冀求生的目光中一刀将人的脖子削断。热血滋滋的从整齐的脖颈处喷出来。 苍敔流抬眼去看,去而复返且已经观看多时的楼归。此时他的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手段残忍而神色平静的苍敔流,这少年是他一直看着长大的,而此时杀了一个人仿佛是碾死了一只蚂蚁那般毫不在意。 “师父在害怕我么。”苍敔流站在尸体前没有动,只是像往日那般看着情绪波动剧烈的楼归。 楼归看了看地上头身分开的尸体,再去看苍敔流,此时他才忽然察觉。这个少年并非像他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他强大,沉静,不惧怕杀戮,有着果决的心。 楼归从未像现在这般将这个少年认清过,但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接近他。他杀人又如何,手段残忍又如何。这江湖上又有谁能够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4 滴血不染还安然存活的?习御终究还是习御,他并不会因为杀人而变成他人,也不会因为不杀人而变成他人。 这个少年,其实一直没有变过。只是自己从未想要深究或者是接近去了解。 苍敔流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楼归。神色平淡而沉静,一如既往般注视着这个男子。不论接下来这个男子是要恐惧的望着他斥责他的残忍,亦或是他要转身逃离。所有的选择都在那一晚与他纠缠之时化为乌有。 他没有选择。苍敔流不会给他选择。 他站在一具不停流血的尸体前,是如此安静而温柔的注视着远处的男子。他用那种平和到温柔的神色注视着男子一步步向自己、向这具死亡的尸体走来。 楼归站在他面前,看着已经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少年,冷清平静的面容上缓缓绽出雪山春阳般的笑容。 “你是我徒弟,哪有师父怕徒弟的。”伸手将人轻轻抱住。 苍敔流立刻将这具带着暑热的身体抱住,脸侧放在男子的肩膀上,冰冷的鼻息轻轻拂在他的脸侧与耳廓。 在楼归放开他之前,苍敔流转了个身将人按在树干上,冰冷的身躯与暑热的身躯贴合。 楼归立刻觉得有些不妙起来,就着这几个月的经验来看,这混小子说不准就要做点什么。 “师父还记得我的话么。”抱着这满是鲜活热气的身体,苍敔流感受着楼归忽然快速跳起来的心。 楼归推了推他,意料中的没有推来,十分别扭,声音清冷,但脸却有些要崩坏。不妙的感觉愈发明显起来。 “什么话。” “说好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师父考虑考虑我,那现在师父考虑的如何了。”苍敔流轻轻的在不久前他吻过的地方再次落下一个亲吻,“考虑的如何。” 楼归立刻想起不久前的事情,立马就要跳起来将人推开。 虽然有些被惊吓,但是内心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苍敔流顺势被他推开一点,但是两人的身体依旧十分贴近,他用一种深沉的眸光注视着慌张的男子,像是海底最深处的暗涛,那种眼神不断的席卷楼归的神经。 “你 、你我……你我乃是师徒……怎能……” 苍敔流抓住他不停颤抖的手,将这手贴在他冰冷的面孔上,缓缓开口:“那么我便不做你的徒弟,楼归。” 看着他还在被不知名的东西困扰、犹豫、挣扎。苍敔流说道:“那你可有心仪的女子了。” “并无……” “那你可想赶我离开。” “并不!” “那你是否讨厌于我。” “并不……” 苍敔流看着他神色茫然又带着深思,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可觉得讨厌。” 楼归摸了摸自己还带着些凉气的双唇,呢喃:“并不讨厌……” 苍敔流笑了一下,将人的手牵起:“那么走吧。” 楼归迷迷糊糊的就被牵着往前走,脑海里不停的开始想她的这个‘走吧’究竟什么意思。难道这就完了? “虞景呢。”苍敔流回头问。 楼归忽然想起还有这号人,真是被苍敔流给蒙住了。 “我回来的时候看着方才追我们的那人已经死了,没见着那小子,不过肯定是没事了。不知是被谁救走了。” 苍敔流点头:“那么我们还是先去明月城罢,那小子心心念念着,估计也能在那儿碰上。” 楼归想想也是,自然是点头的,而此时的天依旧是灰蓝色,繁星点点间更有一轮弯刀般的下弦月,层云已经散开,月光明朗清辉。 解决了跟在后面的隐患,此时天气也热得很,夏日的夜间虽然蚊虫较多,但是夜游的活物也多起来。今日逃了一整天,又没有进食,苍敔流早不是人类,吃不吃东西更是无所谓,但是楼归却是正经的活人,此时已经恶的前胸贴后背了。 楼归生了火,用木棍将火戳得正好,将从自己衣襟里爬出来一直嚷嚷着叫饿的白玉扯出来,对他说了句:“自己去找吃的。” 随后抬头对正在啃干粮的楼归说:“你先用干粮垫一垫,我去找点野味。” 楼归正要说让他先吃一些,但是他动作很迅捷的离开了。白玉嘶嘶的叫着,主人的区别对待令它的心都要碎了,但是它不敢对坐在火堆不远处的男子发泄不满,只得灰溜溜的爬走去找吃的。 楼归坐在火堆旁的石头上还在想着近日的种种,他并不是蠢笨之人,现在回想起往日与自家徒弟的相处。虽说他是师父但是通常被照顾的却也是他,离开戏苑后的至今,他的手白皙得不像是个常年流浪在外的人该有的,只有指尖上才有因为弹线而生的薄茧。 此时回想起,他的态度他的眼神他的所有动作仿佛都带着不可言喻的深意,一路上从不令女子或者男子近自己的身。带着他游历每个最值得看的景色仿佛他已经为了自己提前打听好了。哪里的小吃最馋人,哪里的风景最美好,哪里的庙会有什么特别的特色…… 还有这个他曾经看过却嫌贵了的雪青色发带。他摸了摸系在头上的发带。这是当初虞景被卓知州抓去,回来时他仅仅在货架上看了一眼的发带。 雪青的颜色上用银线一针针精心绣了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仿佛粼粼波光般。 原本有些可惜的放手,此时却系在自己的长发上。 苍敔流提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两只野兔,已经处理好了,只等着上火悬靠。 待楼归饱吃一餐后,已经夜深,蝉鸣此起彼伏一阵阵,为夏日更添了热意。楼归浑身是汗,但这地方没有河流,因此也就只能忍着,取出帕子,上面已经带了些汗味,但还是将脸与脖颈都擦拭了一遍。 苍敔流递给他一折干净的棉帕,楼归看了他一眼便接过去 ,这帕子还带着一份冷意,干燥清洁,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冷香。 楼归暗叹不知他修习的什么内功,简直是夏日必备。 苍敔流靠在树下坐着,看着他擦了汗一直翻来覆去,看样子是被热得有些受不了。 “楼归。” 楼归一愣,他从未在自家徒弟口中听过自己的名讳,片刻后才咳了一声:“怎么?” 他走过去将已经灭的差不多的火戳散,躺在他身边,伸手将男子抱住。在人要挣扎的时候,轻轻说。 “你很热吧。” 楼归一摸到他的手,内心作了一番激烈的挣扎,最后在那凉爽中果断放弃挣扎,静静的躺在这个少年的怀里。内心享受的叹气。 果然是因为有了降温利器,楼归没多久便熟睡过去。 看着怀里虽然已经睡着但是却依旧在不停寻找哪里更凉快的人,苍敔流任他将手往自己衣襟里面摸。 他的手很热,甚至带着汗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5 。一只摸到苍敔流的后背,简直要将他的衣服扒下来,整个右胸与右臂都暴露出来,而这人已经要将头往衣服里面钻了。 苍敔流将人抱紧,再让他这样摸下去他就要在这野林子里将人给办了。 然而第二日,楼归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墨黑一浅茶的双眸,带着些笑意与戏谑的调弄神色。 楼归往下一看,自己的手正伸在被扒开的衣襟里紧紧抱着依旧衣衫半褪的少年。少年皮肤苍白而冰冷,向来沉静的脸上似笑非笑。 此情此景吓得楼归浑身一抖,战战兢兢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睡得好么。”少年这样问。 “还、还好……”楼归强作镇定,看着那具明明是少年身躯却有着流畅线条的肌理,脸色有些发红。 看着他冷着脸却有些红,苍敔流笑了一下:“下个月便能到明月城,好好在明月城休息一番罢。”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每个故事缩短篇幅,这个故事下一章完结好了。 每个故事还是十章左右的好。 以后故事就不铺叙了,下个故事开始调整,也不知你们喜欢哪样的。 总觉得铺叙得太罗嗦的,我还是从□□开始写的好。 下个故事转战现代,瞎眼情绪暴躁攻×禁欲啰嗦受 第54章 4.11:伶人师徒【完】 苍敔流与楼归两人相携来到了明月城,两人感情日渐融洽升温,柔情似水的过了半个月后虞景与他二人终于相逢,当然他一个人不可能半个月到达明月城,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海青。这人便是当初在大街上抓捕无仇,之后又被虞景抱着‘大侠’大腿不放。 虞景的女子曲裾早换下了,如今也是个朝气飒爽的好男儿。不过这蠢货每次与海青相处极为变扭,整日缠着楼归与苍敔流两人死也不走,最终被苍敔流面无表情的一脚踢给等在一旁的海青。 他与楼归的两人世界终于清静。 朝火节的前两天两人竟然再次遇到了卓知州,刚从青楼倌馆里出来的人浑身的浓香脂粉,跟后紧跟着个小厮,那小厮看样子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看样子卓知州依旧很是惜命。 楼归见到这人不可避免的忆起某些并不愉快的事情,面色有些难看。 四周人来人往,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小童们欢快的跑来跑去。狭路相逢的三人停下脚步相对而望,灯火与喧嚣在此时仿佛瞬间停息寂静。 “啊,是习御与楼归公子呐,真是巧了。那夜过得可还爽快?”卓知州笑起来,双眼不停的打量楼归,邪秽的目光毫不掩饰,“楼归公子的滋味不错吧。” 苍敔流在阔袖中安抚的握了握楼归有些发抖的手,冰冷的眸光毫不变动的望着挑衅的卓知州,轻轻在楼归耳边说:“后日送你一份礼,别生气了。” 说着轻轻一笑,握着他的手丝毫不理会叫嚣着的卓知州,将楼归牵走,在灯火中回头道:“狗叫一声便让他叫,叫两声惹人生厌,叫了第三声可是要被打断腿的。” “你!”卓知州又冷笑,“像个娘们儿似的骂人,习御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习御淡淡的拉着楼归便走:“我有没有本事你很快便会知道了。” 楼归跟在他身旁在阔袖下回握他的手,指尖在他冰凉的手背上点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听到他疑惑又装作不在意的口吻,苍敔流眼中闪过笑意,眸光是温情款款,话中却渗透了冰渣:“不会让他死的,太便宜他了。” 话语中透露出了慢慢的在意,楼归瞥头在灯火光辉中去扫视街道的人群与满目琳琅,腮侧有些发热。 要命,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话说。楼归手心有些出汗,心中高兴的同时又觉着有些不知廉耻,虽然日日与他相处,此时在那死人脸上看到了脉脉温情依旧十分的别扭。 而在之后,楼归终于明白了苍敔流口中说的太过便宜卓知州的话。 明日便是朝火节,苍敔流看着楼归换了身沙青底色黑色宽襟,腰侧。阔袖,双肩与下摆绣着珠色的缠枝鸢尾,成熟男子的身量被黑色珠色白梅的腰带风雅的束缚住,配上楼归向来冷清自在的神色,十分的相得益彰。 “要去哪儿?”楼归问。 “你这几日心情不好,带你去放松心情。”苍敔流过去牵住他藏在阔袖下的手。 楼归咳了一声,被比自己小的少年牵着总觉得有些怪,主动的将人领着:“我牵着你,去哪儿?” 已演变看穿的苍敔流微微挑动了一下眉峰,任由他牵着:“往西面的花月街去。” 楼归走了两步立刻停下,蹙眉:“你说什么?”明月城的花月街可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风月之所,楼归有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听错,去花月街。走了。”苍敔流拽了一下楼归握着他的手,催促的意思有两分,不过在他在楼归的手心挠了几下后立刻变成了挑逗的暧昧。 楼归手一抖,看着自家徒弟那张死人脸,若不是手心传上来的瘙痒,他绝不会相信这小子正在调戏自己。与自家徒弟相处了近十年,一直以为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性子冷淡的不行。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咳咳。 忍住想要抽他脑瓜子的冲动,楼归看着这小子实在不像是要去花月街嫖.妓的模样。忍了。拽着人往花月街走去。 走到花月街,街道宽有五骑,上空横穿着一排排的红灯笼,街道入口上方是雕绘着百花齐放的木招牌,鎏金大字‘花月街’,招牌上是透明的琉璃窗,窗内灌满了水,里面游着一丛红色的金鱼,辉煌璀璨的灯光通过水与琉璃而变得七彩纷呈。 楼归牵着人一直往里面走,这道街上香风阵阵,平日里就已经十分热闹了,而明日便是有名的朝火节,蜂拥的人群从各地赶来观看,自然也有不少的人是冲着这花月街的花魁道中来的,每年只此一次,盛景那是定然不可错过。 自从苍敔流走入这条街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苍敔流带着目露惊奇的楼归往暗道中走,这里灯火并不多,光线有些暗沉暧昧,光滑的木板上散发着浅淡的木香,一扇精美艳色的木门被滑开。 袭明双颊有些微红,他压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走上前单膝跪下,温顺的垂头,极力稳住自己的声线。 “主人。” 原本楼归以为对着这个有着无数秘密的徒弟再也起不了丝毫惊讶的情绪,但是他可是还记得面前这个男子就是多年前遇见的燕北羽,那时候还是毫不相识的两人竟然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这小子可是多年与自己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算了,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用处。楼归看向苍敔流,神色罕见的温柔起来。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6 他此时将所有的东西掀开帷幕,没有丝毫的隐瞒。这样对于楼归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他看清楚这个少年的心了。楼归并不是那些朝气蓬勃斤斤计较的少年人,他明白自己要什么。他已经二十多岁了,丰富的阅历令他可以直面自己的心。见过太多江湖中的憾事与伤痛,他并不想自己也成为其中之一。 他想要拥有幸福。 感受到楼归温柔的目光,苍敔流侧头与他对视,苍白如黑夜落雪的面容夹杂着不可忽视的笑意。 “起来吧。”他这样对袭明说,“我相信你有很好的照顾他。” “是,请您随属下来。”袭明站起身后退了两步,微微侧身上前引路。 “谁?”楼归很是好奇。 “卓知州。”苍敔流沉静的轻声开口,手开始往楼归的腰际探去。 被自家徒弟揽住腰身,楼归看了一眼这小子的死人脸,再看看自己腰间的手。这么热情的动作真是完全看不出是这闷葫芦啊…… 楼归真是再也不相信这小子的那张鲜有表情的脸了。他已经对这满是违和的小子麻木了。 被带到了一间光线柔和的精致华美的静谧房间,墙壁与屏风的绘图艳丽中带着隐晦的情.色之意。 中间放着一盏细长的铜鹤香炉,袅袅清香神怡的香雾自鹤喙中飘出。苍敔流走过去将铜鹤转动了两圈,往旁边轻轻扳动。 房间的左墙壁忽然缓缓滑动,整个墙壁打开,将隔壁的空间一览无余。 而此时,“隔壁仿佛一个展示台一般,房间中吊着一个赤.裸身体的男子,即便那男子被蒙着眼,口中也被塞着玉珠,楼归依旧一眼认出了这个人。 “卓、卓知州?”他惊讶的看着苍敔流。 “的确是他。”苍敔流将他抱起,引来楼归一声轻叫。两人身高差不多,只是被打横抱起,楼归立刻要挣扎,“小心摔倒哦。” 将人放倒在摆在一旁专用来观赏卓知州的软榻上,他坐在榻的尾端,将楼归的头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他浑身冰凉,楼归舒服的叹了口气。 一口冷水喷在昏昏糊糊的卓知州脸上,剩下的一桶全部淋在他丝缕不着的身上。立刻清醒过来。 卓知州如今虽然十八.九岁还未及冠,但是被他玩儿过的人已经不可数了,此时自己什么也没穿的被吊着,即便被蒙着眼他也立刻有种恐怖的猜想。 他昨日便被抓到了这个地方,被灌了一整天的稀粥,肚子里的货早空了。但是恐惧令他顾不了这么多。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我是谁!你们此时放了我我可当做什么事也未发生过,咱们进水不犯河水,何必闹成这般?” 进来的人可不会听他花言巧语,奉命而来,况且又是个模样姣好的男子,他哪里会放过? “没想到南城的卓家公子竟会到我手里。”男子邪笑着走过去伸手握住卓知州用得有些黑紫的物件,“啧,卓公子这地方用得太多中了淫.毒啊。” 说着狠狠的掐了一把,笑着说:“怪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卓公子可不要恨我啊。” 他的语气十分坦城热枕,但是表情却邪恶非常,下手更是重。 “啊!”卓知州痛得想要缩起来,但是双手双腿都被吊着难以动弹,也只能晃一晃自己的腰部胯部。 楼归就是看着也下.体一冷,但是更多的却是畅快。这卓知州当初给他下药,手段龌龊,如今看着他倒霉,他自然高兴的很。 看着卓知州在那个男子手中从痛苦到羞愤,再到神魂颠倒。那男子不停的用卓知州的身份刺激他,但是肉.体却让他享受着无上的快.感。精神的折磨与肉体的享乐,最终形成了一种人格与道德上的极致侮辱,让那个人化作欲.望的奴仆与野兽。 楼归看得是一阵心惊。他在戏班子里十年,虽然精明的避开所有想要占有他的那些人,也知道这种事情,但是亲眼看见却是另一回事。 “放心,我可不会对你做这种事情。”苍敔流垂下头轻轻抚摸他的脸,“这是极其侮辱人的,可不是对待珍宝的方式。”他在楼归的唇上轻轻的珍爱的落下一吻。 楼归又是脸一红,嘀咕:“在哪里学的这些话,一张死人脸怪死了……” 不理会在隔壁又哭又叫,骂声中带着呻.吟与求饶的卓知州。楼归清楚的很,这人太过卑鄙,下药强占男子与女子的事情没少做,而且当初自己也险些被他侮辱清白,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况且当初这卓知州可是冲着自家徒弟去的,眼神恶心非常,落得这样也是活该。他可没有好心去同情这渣滓。 之后的事情再明确不过,卓知州被那个叫做‘一鞭’的男子日日调.教,给卓知州按上了‘玉肉’的花名放在了花月街的倌馆,他的年纪在倌馆中已经不小,但是却因为喜爱被虐打而声名远播整个花月街,整日在痛苦与欲.望中不可自拔,最终死在了床榻之上,满床的血污与淫.秽。再也没有人记起这个不知姓名,只有一个叫做‘玉肉’的小倌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这风月中所,没有溅起一丝的浪花与声波。 而虞景在三年后忽然与楼归和苍敔流辞别,跟着海青浪迹天涯,他那性子有些大大咧咧,但是好歹海青是潜虬的人,每次任务便带着这小子,其间如何被海青逼着穿女子的曲裾这种事情也不少,海青对他说,第一次见到女裙的虞景的时候便有一种移不开眼的兴奋。 “我看你当时的表情也冷淡的很嘛,什么移不开眼的兴奋,你就是想骗我!”虞景拧着海青递过来的艳美红色的曲裾,脸色一阵青白,不停的暗骂,“就是当初输给习御那家伙,你们一个个都是、都是变态 !” 哄骗着这炸毛的家伙穿上之后,海青眼睛几乎要冒出绿光,之后是如何扑上去,如何将人吃光的那真是一部羞臊史。 随着楼归的日渐老去 ,苍敔流也调节自己的身体做出了衰老的表现,看着这个清冷自在的男子失去活力。 苍敔流坐在后院的软裘摇椅上,怀里抱着已然年老色衰的爱人,吻了吻他的鬓角,轻声问他。 “若是给你永生的机会,你要么。”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轻轻奏响的乐曲,带着魔魅的吸引力。 楼归眼角满是褶皱,他的身躯已经不剩下丝毫的精力,但是双眼却依旧自由,灵魂依旧自由。 他摇了摇头,歉意的看着爱人,即便爱人从未说过丝毫,但是他却隐隐明白了爱人的话。 “太累了,永生太累了……” 苍敔流沉默片刻,双眼中满是沉淀下的情感,吻上他的唇,开口:“没有关系。这一辈子能遇到你,我很开心。” 楼归眼角滑下泪水,苍老的眼中满是波光粼粼的泪,他疲惫的靠 分卷阅读96 - 分卷阅读9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7 在苍敔流的肩膀上,绽放出悲伤的又幸福的笑容。 “我也很幸福。对不起……是我太过自私……” 说着声息渐消,闭阖上眼睛,终于再也没有动静。 在他没有气息的那一瞬,苍老的男人墨黑与浅茶的双眼逐渐将眸中的情绪驱散,面上的褶皱逐渐消失,变得年轻,俊美,冷漠。苍白的肌肤与绛红如血的双唇。 他垂下眼睑,看着怀里的老人,许久后在老人的额上落下最后一吻。他看着他的灵魂从身体中脱离,坠入脚下的黑色轮回门。 他放开这具空壳,冷漠的神色再也没有一丝波动。用灵魂的连接联系袭明。 “袭明,整理东西。不久后我们便要离开了。” “是,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撒花~ 下个世界:瞎子暴躁财阀攻×各种兼职禁欲啰嗦受 撒花撒花~ 第五卷:瞎子暴躁攻×兼职狂禁欲啰嗦受 第55章 5.1:瞎子暴躁攻×兼职狂禁欲啰嗦受【1】 穿越了界门,感受着空间与时间在其中有序的律动,如今他愈发能都清晰的触碰这些,若是寻找出对的扭曲点,撕开时空也会变得轻而易举。但是他此时还未找出,也只能暂时用界门来穿过时空,到达另一个地方。 他从对时空的感知再次清醒的时候身体传了一阵阵的剧痛,刚刚骨骼被碾碎,身体经历了一次痛苦的折磨。 因为自主调节的能力,这具身体还是最为原始,最符合这个世界原主状况。强大的力量令苍敔流对太多事情觉得轻而易举,这一次他并不想要再调节,依靠原主的身体来玩儿也挺不错。 他先查看了这具身体的情况。 原身是苍氏财团的大公子,年有二十,有个小一岁的弟弟苍磬阳,小两岁的妹妹苍秋雨。自小父母都是在国外飞来飞去,他们兄妹三人都是在管家和佣人中长大的,没享受过什么亲情。 虽然原主的性格暴躁难以亲近,但是弟弟苍磬阳却温和可爱,妹妹性子比较活泼好动,但也很是喜欢自己的两个兄长,兄长们也很是疼爱这个妹妹。 而这一次是苍敔流在一次聚会后回去的路上因为想要独自吹吹风醒酒 ,布料却被开着一辆面包车的五人劫持。 苍敔流身为财团的继承人,他的大脑很聪明的同时身手也十分的强悍雷厉。即便是在摄入了不少的酒精,他的头脑依旧很沉稳冷静,攻击力并没有因此减弱一分一毫。 在拥挤的面包车中击晕了四个歹徒,还有一个司机。也不知是那司机被他的手段吓尿了还是怎么的,原本已经将司机控制住,已经将掏了手机联系人的苍敔流并没有过多的提防,事情也是坏在了这里。 开车的人猛然转动方向盘企图令苍敔流失去平衡与控制,面包车在公路上蛇形飞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事情太过突然,苍敔流看到挡风镜上的对面迎面一片刺眼的灯光,立刻察觉不妙。当机立断拉开车门往外跳。 当时的天很黑,已经是很晚了。按照平日里,这段路是鲜少又车辆的。这就是原主太过倒霉,刚跳出车外准备护住脑袋与身体的原主立刻被后面追着来的一辆车大力撞飞。 而与此同时,一辆奥迪与面包车相撞,轮胎刺耳的滑行,奥迪拦在路中央,原主被撞飞十多米再次砸在了奥迪车壁上。 受到多次剧烈撞击的原主因此而昏迷过去,而那辆面包车的油箱开始漏油。不幸中的幸运是男人与面包车距离约有二十来米,在爆炸中虽然受到波及,但是却并不严重。 直升机降落后,原主被一大群医疗人员谨慎小心的送上飞机,相关人员自然是留下收集整个事件的有关信息。 经过了最尖端医师的谨慎检查,原主全身多处骨折并伴有严重内出血的状况。而头部因为受到多次剧烈的撞击,导致视觉神经断裂而造车永久性失明。 苍敔流在睁开眼后,听到急切的脚步声从屋内一旁响起,是一个柔和的女子的声音:“苍先生您醒了?请不要担心,您现在是在华宇医院的顶级vip病房,您的身体已经受到了良好的治疗,请您稍等片刻,我立刻请主治医生并且通知您的家属。” 看到了男人俊美的五官放松下来,护工小姐才按了床边的医疗按钮,然后又轻又快的走出去。 不到一会儿便再次有人进来。 苍敔流闭眼躺在床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腿与整个左手臂都被固定,而全身都在疼痛着。他面无表情的躺在那儿,眉目俊美而冷峻寒峭,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门被打开,随着白大褂医师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十八岁美丽憔悴的少女和一个面容担忧的少年。 “苍先生,您现在感觉如何。”医师手中拿着病程记录,他从白大褂的胸口取出一支笔。 苍敔流睁开他的双眼,墨黑的右眼中有一轮银白而冰冷的浅色,浅茶色的左眼有些空茫。 “为什么不开灯。”他冷声说,带着些疑惑的微微蹙眉。 室内的空气一僵,苍秋雨面色苍白,眼中慌张非常,她扑过来手颤抖的握住自己兄长的左手,看着他满身的石膏固定,声音有些抖:“医、医院停电了,大哥你先闭着眼休息会儿,你现在肯定很累。” 苍敔流一听她的话便神色冷凝下来:“秋雨你向来不会说谎,声音太紧张了。医生,给我确切的诊断结果!” 医生看见他两只颜色全然不同的的眼睛,严肃的皱眉,他取出一柄小电筒,主治医生打开医疗电筒,对准气势相当强盛的男人:“瞳孔无光感反应,瞳孔颜色改变原因不明。苍先生,你如今的情况已经经过的全面的诊断,骨折与内出血只要好好治疗修养是完全可以……” “闭嘴!”苍敔流喝住他,“我的眼睛怎么了!” 主治医生无奈的看了眼冲他摇头的少女:“您……” 家属不同意透露,他也只能找话稍稍隐瞒一些,但是还未说出口,神色冷厉冰冷的男人缓缓熄灭他将要爆发的火焰,压抑住语气与少女说:“秋雨,你与……磬阳在不在?” “哥,我在。”十九岁的少年连忙说。 “带你妹出去。”他的话语下流动着消骨化肉的岩浆,不可违抗的命令。 苍磬阳温和着声音劝慰:“秋雨,你不能瞒着哥,他有知道的权利。我们先出去吧。” 苍秋雨仿佛要哭出来似得被二哥拉出去,苍敔流极力压住自己内心的情感,冷着面孔:“说。” “您的视觉神经断裂造成了永久性的不可恢复失明。”医生有些同情的看着床上那个风华正茂的俊美到不可直视的男子,他知道病床上的这个男人也不过是才二十岁,还是个孩子,像 分卷阅读97 - 分卷阅读9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8 是常人,也就还在上大学。身为财团继承人,一个失明的继承人,恐怕也是废了。 “也就是我以后要当个瞎子了?”苍敔流睁开眼睛,用还在疼痛的只缠了绷带的右手在眼前晃了晃。 “的确是这样。”医生叹息。 苍敔流将手放在自己的鼻梁上,遮掩住自己几乎要崩溃疯狂的眼神。 “滚出去。”他阴郁着声音缓缓说,一字一顿,仿佛每一个声调中都带着令人痛苦又恐惧的刀尖,浸入人的皮肤,滑开血肉。 察觉到再无人在房间里,他忽然伸手,全然不顾胳膊与手上的伤,愤怒的将病床旁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落,他伸出手将自己能碰触到的所有东西都狠狠的砸在地上,毁坏自己触手可及的一切。 他倒在病床上,颤抖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喉中似乎发出了痛苦的叹息。 “哥!”门忽然被少女推开,她满脸泪痕,不顾满是的狼藉跑过在跪在病床旁。她从未见过强大的不可一世的大哥露出这么脆弱的时候,在苍秋雨的心中,大哥应该是无所不能的,他应当是天上遥不可及的强大的英雄,可是此时却跌入了泥中,显得如此的狼狈,“哥、哥……” 苍敔流的耳边满是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他没有将捂住眼睛的手拿下,声音喑哑低沉:“你出去。我头很痛,需要休息。” 苍秋雨想要陪在他身边,但是她没有办法在大哥决然的拒绝下坚持,只得退出去,她顺势叫了高级护工收拾房间。 “哥他真的再也不能恢复了?”苍磬阳拉住苍秋雨轻声问。 苍秋雨胡乱的点头,眼泪从指缝中一直往下淌。 而失明的苍敔流躺在顶级vip病房里,在五天里父亲苍文华与母亲苍容艺兰也只是各自匆匆回来看了一眼了解病情,在知道这是永久不可恢复性失明后说了几句话便飞往世界各地处理财团事务与各国的生意往来。 护工已经在这五天内换了三个了,来的新人是个面容秀丽的女性,看向苍敔流冷峭的神色总是战战兢兢。 因为实在是惧怕病床上人的气势,护工小姐分神间手一松,拿在手上的杯子便一歪,里面装着满满的滚烫的开水,疼痛令她松手。杯子砸在雪白的绒毛地毯上。 这声音并不大,但是引来了苍敔流的关注,他闭阖着双眼将头侧过来,绛红的双唇与无表情的面容,即便是俊美无俦的模样,但是在这压抑逼仄的气氛下却只会令人畏惧。 “现在的护工都是你这么没用的东西么!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瞎子看不见,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知道!”他闭着眼伸手摸索,从桌上放的水果中随手拿了颗苹果狠狠的丢过去,怒喝,“给我滚!” 虽然没有砸中,但是护工被那冰冷暴怒的气势吓得一抖,忍不住眼中翻泪,轻轻哽咽起来,站在原地反而没敢动。 这人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反应立刻引起了他更大的怒火,一手将水果篮扫落,里面的苹果蓝莓滚了一地。 “滚出去!没长耳朵吗,是不是聋了!” 正在他暴怒的时候,房门被打开。苍秋雨看见这情形立刻对吓呆勒的护工打了个手势让她出去。 “大哥。”苍秋雨走过去牵住苍敔流满是绷带的右手,轻轻地牵住,扶着他躺下,“哥,不喜欢她们就换,但是不要生气好吗?身体要紧。” 她忍着想要放声痛哭的心,含着泪笑着,带着回忆说:“我知道哥哥有多么强大。还记得小时候哥哥为我打架的时候,那种样子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高大,强壮,无所不能,仿佛能够拯救整个世界的样子。” 她弯腰将额头轻轻顶在苍敔流的额头,口吻中不是安慰,也不是劝解,那是一种信念,她全心全意的相信这自己的哥哥,她缓缓说:“黑暗很恐怖。前两天我只是蒙住自己的双眼,将所有的灯都熄灭,只呆在黑暗中一天……很恐怖,虽然我无法想象哥哥要面对的恐惧。但是——” 她抬头轻轻在兄长的额头落下一吻,坚定道:“但是我知道哥哥是个可以战胜一切的英雄。” 苍敔流有些动容,小妹是最怕黑的,片刻的黑暗就能将这个小姑娘吓哭。然而她竟然将自己关在黑暗中一整天么。 少女忽然笑起来,参杂着些微的喑哑:“况且哥哥忘记了?哥哥说要保护我的,你这就要失约了么?” 苍敔流伸手将少女抱住,将下巴放在她头顶,半晌后才道:“不会失约的。最近是哥哥任性了。” 少女在兄长的怀里轻轻摇头:“并不是哥哥任性,哥哥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黑暗,哥哥很勇敢!” 苍敔流少见的露出笑:“嘴巴倒是和以前一样甜。” 苍秋雨忽然站起来,声音变得活力起来:“说好了。那过几天我会找人过来教哥哥!” 还未等苍敔流问出什么,少女便像只快活的鸟儿似的跑了出去。 五天时间里,苍磬阳倒是也来看过几次。因为苍氏财团继承人失明而导致股票剧烈震荡,想来这个二弟也是要配合着发布新闻招待会。 而期间里,苍敔流将袭明弄了出来。大概是因为一直让他在处理关于死亡之力与灵魂之力的缘故,他倒是习惯性的敛财,并且手段颇高。上一个世界在离开的时候,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苍敔流将那堆砌如山的珠宝与金银器皿收进乙方须弥里。若不是苍敔流看着他实在是喜欢这些东西并且还致力于让他收集,不想见着这蠢货露出生离死别的蠢样,那些东西绝对别想进他的乙方须弥里面。 然而苍敔流倒是猜错了,袭明并不是喜欢敛财,他只是喜欢为主人敛财。o(╯□╰)o他不知道每当袭明看见主人将他收集的珠宝金银收进空间的时候有多么的激动与兴奋,简直是想要在冬天裸泳二万五千里的程度。 苍敔流不论外界多么动荡,他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病房。袭明的服务极为到位。刚觉得渴便将温水递过来了,觉得无聊便给他将外界的信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变成文盲后,袭明是一面学习语言与现代的相关知识,一面无微不至的服侍自家主人,虽然还不到执事的万能地步,对于他这个古人来说已经相当的不错了。 而在第七天上午八点的时候,一个男人敲响了病房的门。而苍敔流正仿佛全身瘫痪似的动不了,但是生理问题却还是要解决。 “叮咚。”门铃响了。 苍敔流正被袭明侧扶着,袭明手中拿着便器。袭明的表情万分认真谨慎,而苍敔流正扶着自己对准便器。 此时门铃响起实在是很令人反感。暴躁的脾气相当不悦的蹙眉,他从鼻中喷出一股鼻息,冷着脸开始解决生理问题。 “叮咚。”那人见没人应门,片刻后再次按了门铃。 两人都只当 分卷阅读98 - 分卷阅读9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99 做没有听到,袭明收了便器后立刻取来了热毛巾,仔细的将苍敔流的手擦拭一遍。扶着人舒舒服服的躺下后,他才转身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带着黑框窄眼睛的男子 ,眉目有种不可侵犯的冷淡,面上带着礼貌的询问神情:“请问,这里是苍敔流先生的病房么。” 他的声音是不含丝毫感情的叙述,即便是十分有礼的问话也仿佛过于冷冰冰,但却也并不会令人不悦或者是不舒服的感觉。 “是的,你是哪位。”袭明站在门口。 “我名为文兼意,是苍秋雨小姐雇佣的盲文教师。专程前来教导苍先生盲文。”他彬彬有礼的说。 袭明点头:“请稍等,我去请示。” 文兼意露出礼节性的微笑:“好的。” 等待了片刻,袭明再次出现在门口,他将门打开,侧身做出请的动作:“请进。” 作者有话要说: 噗哈哈,解决生理问题却被不停的按门铃什么的…… 我只想说:文兼意,干得好! 第56章 5.2:瞎子暴躁攻×兼职狂禁欲啰嗦受【2】 文兼意走进病房,看见了一个俊美的不像话的男人,仅凭着他俊美的五官与苍白的面容,即便走出去与别人说这个男人是从英国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吸血鬼也会令人坚定不移的相信。 大概因为刚才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这个人不停的按着门铃,因此苍敔流对来人的印象实在是很糟糕。即便没有露出什么迁怒的表情,但是心中的不悦却是存在的。 “你是说秋雨请你来的?”他冷声问,低沉的声音语调舒缓,给人一种他很温和的错觉。 “是的。”文兼意这样说。声音很认真,却不带多余的情绪。他站在病床的不远处,打量着病床上的男人。 “你在看我。”苍敔流说。 文兼意立刻收回目光,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如此敏锐,明明一直闭着双眼,竟然连他这种并不刻意的眼神也可以察觉。就像野兽. 没有得到答案的苍敔流丝毫不按常理出牌,失去光明的他对待他人上显得又些脾性古怪. “你觉得我长相如何。” 文兼意丝毫不懂他究竟要说什么,但是却依旧开口回到。 “很好看。” 这样干瘪的回答立刻令俊美的男人皱眉,冷笑一声:“你是小学没毕业吗。脑子里就没有一个形容词?你是怎么通过应聘的.” 刻薄恶毒的话从那一双绛红而诱惑的嘴巴里吐出,文兼意倒是依旧冷淡得毫无情绪:“我是维也纳大学博士生。我也没有应聘,是通过人介绍来的。” 病床上的男人闭着眼微微转动头,仿佛是在看站在病床不远处的人。 “哦?你是在炫耀你有着高文凭却从你的脑袋里找不出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一个瞎子?”他缓缓的说,苍白的面容看着相当的无情冷漠。而在病房中的一片白中,却显得有些罕见的脆弱,但是也仅仅是看起来,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要令别人难堪与自惭形秽,“原来是走后门么。” 文兼意似乎是在没有料到这次的兼职会变成这样,客户言辞刁钻,难度变得有些大。他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依旧是彬彬有礼的口吻。 “我只是来教导您盲文,苍先生还是不要拖延了。以您的智商足以在一周内学会。” “袭明。”苍敔流轻声唤。 一身西装笔挺的站在病床旁的袭明立刻弯腰去调整病床,摇起摇杆,又在苍敔流身后放了个柔软的枕头,为他调整姿势与舒适度,力求达到完美。 苍敔流靠的很是舒坦,但是开口却是刁难。 “我这样浑身是石膏,连动一动手指都难,你要怎么教。” “还请放心。在没有教会您之前我只能拿到一半的费用,为了下一半我是一定会将您教会的。”文兼意在病床前坐下,声线依旧不含情绪,却有些凉凉的,仿佛春日解冻的水,在水中潜伏着冰,清凉且带着流动感。 “盲文主要是通过触摸字板上的凸点来辨别文字,而拼凑汉字的是拼音。因此,只要记住那些点代表的声母韵母介母,再通过拼读便可以理解其中意思。”男人这种不带感情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令人放松。 “每一个音节都会在一个方块上用凸点表示。”说着他取出一块纸板,将苍敔流右手的食指捏住,帮助他感受凸点,一面解释,“而一个方块上的凸点有六个,这六个凸点可以形成六十四种变化,每一种变化代表一种音节。而您只需要记住这四十六种变化,弄清楚盲文的读写顺序。那么您的阅读方面是完全可以解决的。” “嗯哼。”苍敔流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勾起唇角露出一种说不清的神色,那神色并不是笑,也不是鄙夷,是另一种令人压抑的神情。 文兼意看了他一眼,继续公事公办的说:“而这六个凸点是分为两列,一列三个点位。因为盲文在书写的时候是戳点,而摸的时候是触摸凸点。因此,按照从左往右读取的顺序,写盲文的时候需要从右往左写。这对于您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即便是没有调整这具身体,但是苍敔流灵魂的强大却是毋庸置疑的。在某种程度上,眼睛的作用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必须的。 他听着男人娓娓而语,这是一种仿佛被制定了程序般毫无起伏的温和声音,疏离冷淡而又恰达好处。这声音撞击在病房的漆色银灰的墙壁上,苍敔流的脑海中立刻反映出整个空间的布局与格调。他感受着弧形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温暖阳光,甚至清晰的‘看见’这男人坐在病床前男人的那张面容。 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一丝不苟,眉目俊雅而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五官就像他的声音。疏离冷淡,即便出现表情那也一定是礼节性的微笑或者是被冒犯后的轻微蹙眉。 “接下来我会引导苍先生您进行触摸式的学习。”文兼意靠近病床上那个气息强大而俊美的男人,弯腰轻轻触碰男人的右手食指,引导他的指尖在纸板上抚摸感受,“这是汉语拼音的a,凸点在一列首位……” 说着他一个个引导,方便自己雇主的记忆与学习。 苍敔流感受着轻捏着自己食指但是却绝不冒犯和过于接近的那只手,只是轻轻的若有若无的碰触,并不会令人觉得过于亲密,也不会让眼盲的人感到慌张不知所措,的确像他所说的。仅仅只是引导作用。 一直显得脾气古怪而难以接近的男人的面容上冷意稍减,逐个将六十多个方触摸完也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文兼意立刻将引导的收回。 “你叫什么来着。”苍敔流被已经接近万全的袭明用柔软干净的毛巾扶着下颚喂了一口水。他仿佛是忽然对这个已经介绍过 分卷阅读99 - 分卷阅读10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0 自己的男人的名字感兴趣了起来,丝毫不觉的忘记了他人姓名是一件多么失礼的事情,理所当然的开口问。 文兼意一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手搁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见雇主将纸板递过来,伸出右手接过,丝毫不觉的被冒犯,仿佛真是个程序机器一般,道:“文兼意。” “会多少国家的盲文。”他右腿与整个左手臂都打了石膏,脖子以下的部位缠上了绷带,也只有右手的手指还可以动。苍白修长且骨节分明,他的手指轻轻点动,仿佛在思考什么。 “盲文的发展都离不开布莱尔体系,每个国家盲文大多都是根据文字的特点来发展。若是想要学习其他国家的盲文,首先要学习的是其他国家的语言文字。”文兼意抬头直视着苍敔流 ,即便知道这个男人看不见东西,但是骨子里的礼仪却不自觉的流露。 苍敔流原本就冰冷的面容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更加冰冷:“你以为我变成瞎子后连智商也会下降吗。这种事情还用你来说!回答我的问题,别给我支支吾吾。” “六种。”他并没有表现出害怕或者是被震慑,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漆黑的双眼直视着表情冰寒的男人。 “具体说明。”苍敔流沉着脸命令。 “意大利语,法语,德语,英语,西班牙语,俄语。” “很好。有没有意愿做我的外语导师。”他征求着盲文导师的意见,但是那语气与冰冷的表情都表达出了绝不接受拒绝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从不接受同一个人的第二次聘用。”文兼意语气礼貌的回绝,没有丝毫可以商议的余地。这是他的原则。 苍敔流也不在意他的回绝,他只是哼了一声,仿佛是不屑的嘲讽又仿佛是毫无意义的语气,但是眉头已经蹙起,眉宇间仿佛又雷电的火光乍现。 “你来是秋雨聘请与我没有关系。我的聘请是在刚才,和你的准则没有冲突。”他缓缓的说,但是语气间给人的压力骤增。 文兼意只是轻轻皱眉,的确犹如这个男人说的一样并不冲突。片刻后才再次点头。 “一个小时两千块,时段在上午九点至十一点,一天两个小时,一周七天不断休,因为我目前还有其他的事,外语教程只能推迟一个月。能学到多少学到什么时候就要看您的智商和安排。” 冷着脸将面容微侧,深邃的五官是十分具有攻击性的美感,即便是双眼闭合,那模样也仿佛是在审视文兼意,尖锐的气氛在这个病房中显得压迫。病床上这个即便是穿着病服也能穿出高级感的男人终于喷出鼻息。 “外语教程可以推迟一个月,关于盲文,我希望你明天可以比今天好一些。措辞实在是过于死板僵硬,今天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为无聊的课程了。”男人绛红的双唇吐出刻薄的话,随后又露出不耐,下逐客令“留下电话,你可以走了。” 文兼意将自己兼职的专用电话写下了号码放在桌上,袭明将纸张整齐折叠放在手心,两只手并在腿侧,对文兼意十分有礼的微微弯腰:“请。”动作迅捷优雅的为他开门。 苍敔流用意识扫了一下袭明的动作,这几天他的进步真是相当醒目。 正要用午餐的时候,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的苍磬阳很是突兀的出现了,手里提着老母鸡山参汤,还带着几样自家大哥喜欢吃的菜色。 苍敔流是个美男子,身为弟弟的苍磬阳自然也不差。只不过苍磬阳并不是苍敔流那样具有冲击力与攻击性的俊美。他是一种温和无害的犹如春阳般的俊逸。 他带着些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露出的得意笑意,将带来的菜一一取出:“我就知道医院尽是些寡淡无味的东西,哥你肯定不喜欢吃。特意偷偷背着秋雨给你带了几样喜欢吃的。” 苍敔流是个极度嗜辣的人,并且要求相当之高。这点小口癖在常日里自然没什么,可是如今身体重伤,此时吃辣对身体来说却是个不小的重负。 袭明立刻上前制止:“对不起,少爷现在的身体不宜吃辣。” “你是谁。为什么你叫我哥少爷?你是苍家的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苍磬阳疑惑的看向这个面容冷肃英挺的男人,“而且我哥喜欢吃辣,只是吃一点点应该不会有大碍的。我已经问过医师了,现在哥的身体恢复很好。” “的确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苍敔流一开口袭明便退在一旁不再阻拦。病床上的男人依旧冷着脸令人不敢招惹,但是语气却不再那么冷如寒冰,似是对那不停散发辛辣香味的菜肴有些意动。 “哥,我来喂你。”苍磬阳笑意浅浅,动作优雅利索的挑了个最合苍敔流口味的,大哥向来是越辣越爱,并且对食材口味的要求极高。 “墨西哥牛扒。”苍敔流吃了一口 ,肉质滑嫩清香,配上了最顶级的辣酱,火爆的味道在他的舌尖炸开,“是新西兰的牛肉。很不错。” 的确不错,是他所带的菜色中最辣的,刺激性也是最大的。 “我就知道哥你会喜欢的。”苍磬阳动作轻盈快速的切割着只是闻着就能让他直打寒颤的墨西哥牛扒,“还有其他的,哥你也尝尝。” 袭明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袭明在得知自家主人极度喜爱苦味之后,作为主人最为贴心的属下,他私下里没少研究,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闻起来清香诱人,而品尝起来却苦味钻心,一面带着高山仰止的心情敬慕着自家主人,一面想着怎么将那些闻起来相当奇怪的东西变得好闻一些。 我家主人果然很了不起!袭明捧心。 在不知不觉中,三份极度辛辣的食物已经全都进了苍敔流这个重病患的肠胃里。苍磬阳干净的将东西收拾提在手中,笑容轻盈温和:“哥,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嗯,去吧。”苍敔流的肠胃被喂饱,态度好了不少。 待人将门关上,苍敔流躺在病床上轻笑了一声,这笑声意味不明却带着狂躁的气息,像是即将要在夜晚的海面席卷起的暴风,所有飘荡的船只将会在这怒火中化成碎屑,最终尸骨不存。 “这个弟弟可真好呐,对吧,袭明。”苍敔流笑着说。 “是。” 第57章 5.3:瞎子暴躁攻×兼职狂禁欲啰嗦受【3】 接下来的日子,文兼意每天都在八点的时候准时出现在病房里,手里时不时的拿着关于盲文的教学物品。 而苍磬阳也天天抽时间来看自家大哥,当然,深谙自家大哥对辛辣之物的喜爱简直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每次都是在饭点的时候过来,并且随手带着各色菜品,他甚至能感觉到每次自己出现在病房的时候自家大哥的态度都会有明显的缓和。 然而苍敔流的灵魂毕竟 分卷阅读100 - 分卷阅读10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1 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范畴,别说是辣椒,就算是这个身体被撞成粉碎性瘫痪,在强大灵魂的滋养下也会快速恢复健康。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虽然苍敔流的身体已经全然恢复,但是他依旧是石膏绷带将自己弄得像是个残废似的。每日换绷带与擦身都是交给袭明,即便是这个身体解决内急,他苍敔流依旧面不改色,轻松自如,仿佛被看光的不是自己似的。 而在今日苍磬阳早上来的时候竟然不慎被记者跟踪,这记者本事倒是大,即便是这个保镖环绕的苍氏私立医院他竟然孤身一人摸了进来,并且拍到了苍敔流瞎眼重伤的模样,得手后神通广大的又安全的从医院逃出。 苍敔流可以想象明天的新闻版面将会被自己占领,里面的话恐怕也不会好听。 听着苍磬阳内疚歉意的道歉,苍敔流摆摆手,面色冰冷十分不好看:“出去。” 苍磬阳不安的又说了一声抱歉,垂着头走出病房。他站在医院的死角,笑了一声:“天神要掉进地狱咯,呵呵。”不过转瞬他便收敛起笑容,神色有些阴鸷,再也看不到他如春风般俊逸的神情,“被撞得这么惨竟然没死,真是命大。不过瞎了恐怕才是最痛苦的吧。” 说着他似乎觉得很好笑的噗嗤笑出声:“学盲文又怎么样,瞎子还是瞎子。还是乖乖呆在黑暗里吧。” 他心情愉悦的走出医院,期待着明天关于自家大哥的新闻出炉。这样也不枉他为那个记者打掩护。 苍磬阳走后没多久,苍敔流便将袭明给打发了,自从知道了在法国有一种名为‘皇家执事培训’的专业机构后袭明就单膝跪地的请缨,用他坚定又炙热的眼神力求打动苍敔流的心,乞求着自己的主人能够成全自己的毕生所求。 大手一挥直接将人丢到国外,此时的袭明正在前往法国的直升机上。 文兼意按了门铃,开门的人并不是那个面容英挺肃冷的男人,而是一个二十来岁的貌美女性。 “让他进来。”文兼意听到房间内低沉冰冷的声音。这声音犹如从琴弦上流泻出的雅音,但是文兼意知道这个男人的性情又多么尖锐易怒。 护工小姐错开身微笑着请文兼意进去。 他手里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些块状物,色彩鲜艳,都是些形状不同的小模块,其中的拼图坐垫和小模块都采用了双面设计。 “你提着什么。”苍敔流手中拿着一朵有着红白相间火焰纹的花朵,是从一旁的花瓶中随意抽出来的一只。正是半盛开的状态。 文兼意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这花。名为森怕奥古斯都的奢侈郁金香,郁金香中的女王,这火焰般红白的纹路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着迷。这样的一朵,价值有一万荷兰盾,足够荷兰当地居民的半辈子生活费用。 “几件关于可学习盲文的用具。”文兼意将塑料袋放下,“一些能够增加您触觉敏锐度与快速记忆力的东西。” 出乎意料的这人还挺细致。苍敔流抬眉,闭阖着双眼靠在病床上,感受着从落地窗外流进来的春光。他从文兼意冷质如清流淌过的声音中分辨出方位,描摹出这个男人的样貌与衣着。他甚至能够‘看见’文兼意紧贴在脖子上的衣领,每一颗扣子都透露出严谨与拒绝的气息。 “是什么东西,拿过来。”苍敔流缓缓的沉声命令。他向来习惯命令他人。 “魔方,还有reach&match,都是靠纹路与凸点来打发时间的。”文兼意说道。 苍敔流立刻脸色.降温,冰冻千里。眉间的情绪再次暴动起来:“reach&match?魔方?你当我是智障儿童吗!还是你觉得我的智商需要用魔方这种东西还有reach&match这种分类儿童玩具来提高?” 他脸上因为怒火而迸发出骇人的威势,似是因为被送来的儿童玩具气极了,他手中正拿着森怕奥古斯都奢侈郁金香,仿佛投掷利箭一般,以花茎为头,凌空朝一脸冷淡的文兼意投掷过去。 火焰般的郁金香,在空中美丽的旋转,花苞是最为完美的半盛开状态,空气轻轻将花瓣浮动。 文兼意知道这东西伤不了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不只是巧合还是怎的,那花茎本就被苍敔流折断了一截,仅留下了寸许。旋转的花朵一下子轻轻插.进了黑色笔挺西装的胸口口袋里,白红相间的纹路,此时他的胸口仿佛正燃烧起了一簇火焰般美好。 文兼意一直拒人千里的冷淡神情首次露出了些许惊讶,胸口也仿佛被这火焰似的花朵点燃,有些微微的悸动,不知是不是被这巧合震住了。他不自觉的抚摸胸口处的花朵,这样的花的确极为美丽迷人,诱惑而带着皇家的庄严,不愧是世界上最为昂贵的花朵。 许久未曾波动的心竟然因为这只巧合的花朵而有些快乐起来。文兼意看着病床上那个向自己投掷了花朵后便一直压抑着暴怒情绪的男人。 他将魔方递过去,或许是因为这十多日的相处已经有些了解这个男人,又或许是方才那只漂亮而昂贵的郁金香,他罕有的对这个失明的男人开口。 “你的脾气向来如此暴躁吗。” 苍敔流听到这样一句针对性极强的话竟反常的没有发怒,而是沉默下来。 春日的阳光在他苍白的面容上渗透进入皮肤,俊美的面容因为太过苍白,在阳光下仿佛在发光一般,那种苍白在阳光下似乎就要被穿透,带给人一种虚幻而遥远的美。 文兼意的五官也极为出色,他的姿容虽说没有苍敔流的深邃,却也品貌非凡,他有股风度翩翩而又难以接近的禁欲冷清的气质,与这般相貌交相辉映,即便只是站在角落不言不语也会令人第一眼便注意到他。 文兼意也同样见过不少样貌出挑的人,或是英俊硬朗,或是妖媚勾人,无一不是美丽的吸引人的。但是与这次雇主相比,能到达他这样极致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却没有一人。 “你在看我。”在一片沉默中苍敔流忽然开口,他的声音缓慢而冰冷,“看了很长时间。” 文兼意收回自己的目光,将六面都镶嵌了不同凸点的魔方拆开。没有去回到病床上男人的话。 “从第一天,你就在看我。我很好看吗。”他平淡下了神色,全看看不出方才的一丝暴戾与怒火,此时的苍敔流就像是秋日里平静的广袤海面,高深莫测得令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深意。 听到他放下魔方的声音,却久久等不到这个盲文导师的回答。苍敔流忽然开口:“拿过来。魔方。” 方才还怒斥着鄙夷着这些东西的男人此刻又下达了命令。文兼意拿着魔方走过去。 “放到我手里,你知道我看不见。”苍敔流说。他将绑着绷带的右手伸过来。 在 分卷阅读101 - 分卷阅读10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2 文兼意轻轻将魔方放入他手心的那一刻,病床上的男人忽然将盲文导师的手腕抓住,一把拉过去。那种力道实在是不像重伤骨折的人可以发出的。 文兼意本就没有丝毫戒备,突兀间就被扯了过去。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若是往这重伤骨折的病人身上压过去,那结果一定不会很好。 他立刻用右手撑住病床,将病床上的男人的上半身都笼罩在身下,病床很软,文兼意险些没撑住压下去。他左手拿着魔方被苍敔流握住,只能虚放在一侧,借不了力。 “你在做什么。”文兼意被冒犯的轻微蹙眉。 苍敔流感觉到身上笼罩着一个人,空气都仿佛压缩在两人的空间里。 “回答我的问题。”得不到答案的苍敔流皱着眉命令,“你一直看着我,是因为什么。” 还未得到答案,苍敔流忽然一动,头颅缓缓的移动,最终鼻尖轻触在了那朵插在文兼意胸口的郁金香的花瓣上。他俊美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你戴着我丢过去的花。”他忽然睁开双眼,这双眼在知道自己失明后便再也没有睁开过,这还是他首次睁开双眼。 漆黑的右眼中流着冰冷的银光,而左眼却是犹如琥珀的浅茶色,只要这只右眼流淌进阳光就会呈现出璀璨的金黄之色。 被这样的一双眼注视着,文兼意久久不能回神。 “你喜欢我?”苍敔流轻声问,声音依旧冰冷得像是碎裂的寒冰。 文兼意微怔的看着这双眼睛,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并没有失明。这样的念头忽然占据他的大脑,连苍敔流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也没有丝毫要反驳的意识。 文兼意忽然回过神,他撤身站直,苍敔流不在意的将握住他的手松开。 他远离这个脾气古怪阴晴不定的雇主,伸出手自己整理自己被弄皱的衣服,衣领衣袖衣摆,他缓缓将褶皱抚平。 苍敔流没有听到任何反驳的声音,他冷着脸,对于这个方法是默认的方式有些不悦。他伸手在空中挥了挥,开始赶人:“你可以回去了。盲文你不用再管,四月初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关于外语的课程。” 文兼意直接将那些小玩意儿留了下来,一身黑色严谨的西装穿得禁欲感十足,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外套,黑色的西裤,黑色银纹的领带,一身仿佛不沾烟火般的冷淡气质,品貌非凡却不苟言笑。他的打扮与气质全然不像是一个盲文导师,若是给他一个白大褂,说他是个顶级医师也会有人深信不疑。 苍敔流见人走了,他歪了歪脖颈,发出几声清脆的骨骼声,他闭着眼轻笑了一声,也不管护工是个什么表情,舔.了下唇角,仿佛品尝猎物般:“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当然这个‘有意思’是个什么意思也就只有他本人清楚了。 护工小姐深知这个苍氏财团的大公子的感觉有多么的敏锐,只敢偷觑这俊美非凡的男子一眼,见他伸出艳.色的舌头轻.舔绛红色的唇,那诱惑之极的动作直令还是二十三岁的护工小姐红了脸,生怕自己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立刻不敢再看。 文兼意离开了医院便直接开车去了‘鸦青’,这间酒吧是他闲来无聊开的,他平日不怎么去,都是请人代理,去了也仅仅是坐一会儿或者是客串调酒师。他下午八点才会去给一个高中女孩做家教,现在才上午,时间非常充裕。 忽然手机想起来,文兼意带上蓝牙耳机:“喂。” 耳机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兼意,晚上不要忘了回家吃饭,爸妈这几天总念叨你。” “嗯。我知道了。”文兼意顿了一瞬才开口缓缓说,“哥,你什么时候去相个亲。别总是推推拖拖,最近妈总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找个媳妇,弄的我每次不敢接她电话。”他说着将方向盘打了个弯,往最繁华的街道开去。 手机里的男人立刻说:“行了行了,我也烦得很,你记得晚上回来吃饭就行 。” “你就是想拉着我。”他罕见的带着些抱怨,面容表情一丝不变,依旧禁欲的很,“我知道了,晚上五点回家,我八点还要给人做家教。” “家里又不是没钱,你整天做这做那干什么。没事做就回来管理公司,整天玩外面跑,做些五花八门的,我看你闲的蛋疼。” 文兼意耐心而平淡的听他讲完,嗯了一声:“不和你说了,我会回去的。” 而此时的苍敔流正在徒手拆绷带,原本想要阻止的护工小姐在看到他已经变得完美无缺的肌肤后立刻噤声,顺便感叹了一句:这人与人真是不一样,俊美得简直让人想犯罪。这肌肉线条,这充满男性荷尔蒙的骨骼构架,这是要喷鼻血的节奏啊! 而为了不显得太过夸张,苍敔流也仅仅只是拆了绷带,他躺在床上,面容冰冷依旧。他的表情仿佛天生就是冰冷的,没有一丝多余,令人胆寒而不敢靠近。 “给我倒杯水。”他随口吩咐,伸出指尖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干的双唇。 如今他丝毫不急着出去,外面有个苍磬阳迫不及待的揽权,想要将他这个失明的瞎子踢出苍氏财团的权力中心。既然弟弟如此急切,他这个做兄长的怎么能不满足他呢。 “给我接着上次的地方念。”他闭着眼享受着春日上午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 护工小姐应了一声,拿起这几天一直在念的书,翻到了书签的位置。侧身并腿,将书籍放在膝头,声线是女性特有的温柔。 “他放弃了斗争。残酷的现实世界显露出了本来的丑恶嘴脸,一方面他敢于直面这种情况,没有丝毫退缩,另一方面,他在以他那本诱发出的本能中的一切狡黠的手段来从容的应对他……” 俊美的男人呼吸悠缓,没有了暴戾的气息,没有了令人惧怕的冰冷与压抑的尖锐。他此时再春日的阳光中,就像每一个青年男子在睡梦中那样安静。 而女性轻柔的朗读声平缓的在这间顶级vip病房中如月光般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 文兼意:你误会了,我不喜欢你。(整理领带) 苍敔流:我就是故意将郁金香插到你的胸口的,你奈我何?(哼笑) 文兼意:……(冷脸) 话说有个小魔王说不会读主角的名字,这个名字我在主角出现的第一次就标过音了啦。 苍敔(yu)流,读第三声调。 话说我是个起名废啊,书名什么的你们看现在的名字就知道我有多渣。 小魔王们,我求新的书名啊!!看我渴求的神色,狰狞痛苦的面孔,┗|*`0′*|┛求新的书名! 求新的书名! 求新的书名!! 第58章 5.4:瞎子暴躁攻×兼职狂禁欲啰嗦受【4】 苍 分卷阅读102 - 分卷阅读10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3 敔流拆石膏的那天苍秋雨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过,少女紧紧握着兄长的手像只粘人的小奶猫似的。 而十九岁的苍磬阳准备去英国深造,家族企业在失去了继承人长子后对于二子是格外的重视。在兄长拆石膏的当天,苍磬阳打了个电话便飞往了英国。苍磬阳原本准备将苍秋雨这个宝贝妹妹也一同带往英伦国度,但是小妹却拒绝了。 苍磬阳不是没有劝过小妹,况且私心里他并不想小妹一直与大哥呆在一块儿。就像两个兄弟共同拥有一只可爱的小猫,一人对这小猫具有威仪的震慑,另一人却温柔相待极力讨好。若是这小猫聪明,她一定会明智的选择第二个。但是这小猫却偏偏粘着脾气古怪的大哥。 他坐在专机舒适的倚坐上,温暖如阳光的俊逸面容阴沉下来。 一直是这样!所有好东西都是他的,他是长子,是继承人。他被万众瞩目的期望着,仰望着。就连妹妹也跟着他转,照顾他关心他!他凭什么?现在明明是个瞎子,连继承人的身份也快要丢掉了。小妹为了他竟然不和自己一起离开!看看外面的各种□□,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享受小妹的关心! 我要让你一无所有,就像你抢走我所有东西一样。 苍氏财团继承人失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因为二子年纪与手段都没有达到可以掌控财团的地步,这继承人的身份也就并没有急着更改。毕竟做得急了会引起他人的口诛笔伐,倘若被有心人引导利用,也会有些小麻烦。 而且长子失明就代表了以后只能在黑暗中渡过,苍氏的财力与权势的中心再也不可能向长子开放,以后他就只能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人。现在趁着二子还未成长,他这个做大哥的为自己弟弟做一次遮挡盾牌,等到苍磬阳成长之后,苍氏财团将迎接他们新的继承人。 这些都已经被苍家现任家主苍文华还有家母苍容艺兰决定了,并不是他们不爱自己的大儿子,只是他们大半辈子都在为家族财团的利益打算,而大儿子的失明已经是决定了的事情,他们更改不了。况且作为家中长子,庇护弟弟妹妹也是苍敔流应当做到的事情。既然是他们的长子,那就应该有这个觉悟才行。 敲碎右腿与左臂的石膏,苍敔流阻止了苍秋雨要为自己计划的专人复健课程。少女有些踌躇的站在一旁,想要上前扶住哥哥,又怕伤了他自尊。她知道他的大哥有多么的强势高傲,现在连走路也要人扶着,这种天差地别的跌落定然不会好受。 苍敔流闭着眼从私人助理手中接过一套高级定制的铁灰色西装,白色的衬衣黑底的圆点领带被他苍白有力的手指系在衬衣外的脖颈下,动作快速而优雅的用相当精致奢华的领带夹固定住。 将高定双排扣西装在他的手指下被毫不费力的整齐的扣住。那动作流畅自然且随意优雅,全然不像是失明,令准备上前为他整理的苍秋雨停住了脚步,少女的脸上缓缓带出了笑容。 他的身形格外高大健美,高定西装被他穿得相当的赏心悦目,就仿佛是第二层皮肤一般贵气夺目。 “秋雨,将手机给我。”苍敔流闭着眼,左手插.进裤兜,这种痞气的动作也被他做得冷峻而潇洒。 因为他现在失明,触屏手机是用不了了,但是按键式的手机对于他来说却是毫无难度,将这种按键式手机的软件更新,里面载入了最顶尖的语音输入。手动输入或者语音输入都十分的便利。 “哦!”苍秋雨从兄长的俊美高大的形象回神,立刻将手机递过去。 苍敔流接过手机将滑盖滑开,他手指苍白而骨节分明,捏着手机的模样,即便此时拿着的是按键式手机也会给人一种极为高档的感觉。 “这串号码,念给我听。”苍敔流随手递给少女一张纸。 “谁啊。”少女嘀咕一声便顺从的为自家兄长念。 苍敔流手指轻灵飞快的将电话拨出去,顺便对少女说,“走了,回家。” 说着便闭阖着双眼自行伸手将病房的门打开,在苍秋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走了出去,苍秋雨想将人拉住,但是又怕哥哥被自己拉住后的压抑气势,只得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就连一旁的私人助理也是一脸见到了上帝的表情。 “喂,这里是文兼意。”电话里传来一个疏离冷淡而又彬彬有礼的声音。 苍敔流闭着眼进入私人专用电梯,姿态冷峻而气势强大,他冰冷的直接说:“明天开始准备你的外语授课教程。我希望上午九点你能够准时出现在我面前。记住提高你的教学档次,而不是再愚蠢的塞给我一堆的童玩具。地址会短信发给你。” 说着将电话挂断随手放进口袋里。 一旁的私人助理是个三十来岁却有些娃娃脸的男人,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行为与常人无异的苍氏继承人,一时完全有些接受不了。 这人闭着眼睛是怎么走过来的?还能准确的知道方位,进入电梯的时候动作十分的流畅无阻。 “发什么呆,难不成还想我帮你按电梯?”苍敔流皱眉,“不相干直接滚,别在这里给我碍眼。” “对、对不起!”姓季的娃娃脸男人立刻回过神,动作迅速的按下按钮,立刻恢复专业面孔,“实在抱歉,不会再有下次。” 小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真是恐怖的男人,怪不得就算是失明也稳坐苍氏财团的继承人的位子。 “哥,你看得见?”少女激动的挽住苍敔流插在裤兜里的左臂,还有些婴儿肥的精致小脸兴奋得有些发红。 苍敔流一直闭着眼,但是他依旧做出了垂头的动作,侧过脸来似乎在看着少女。他并没有不悦,声音也不是寻常那样冰冷。 “你觉得哥哥闭着眼能看见?”他任由妹妹挂在自己胳膊上 ,走出打开的电梯,摇头,“真是傻得很。” 但是苍秋雨却丝毫不生气,她甚至笑容灿烂的仰起头:“哥,你真厉害!”然后好奇的拽着苍敔流的袖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啊?闭着眼睛怎么可以知道啊?” 坐进迈巴赫的后座,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他没有管快要趴在自己腿上的少女,司机看了眼副驾驶的私人助理,小季做了个回去的手势。 “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说嘛说嘛~”苍秋雨将脑袋往兄长结实的腹部轻轻撞了两下。 苍敔流伸手直接将少女的脑袋按在腿上,低沉的雅音依旧十分的令人恼火:“这是天赋。像你这么蠢的是学不会的。” 少女一听立刻想跳起来挠人,但是却被兄长大人冷酷的镇压。不甘不愿的娇哼一声,乖乖躺在兄长结实的大腿上。 她又不是真蠢,也听过许多失明的人听觉与触觉会变得极为敏锐。但是也鲜少像哥哥这样能轻易分辨方位与障碍物。 分卷阅读103 - 分卷阅读10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4 但是在看到哥哥能与常人无异的模样,她庆幸的松了一口气。这真是太好了…… 而另一头接到了一通足够无礼的电话,文兼意在听到手机里的忙音后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你好,请问关于敦煌文化的图书在哪一块儿?”柜台前站着一个显得有些局促的孩子,模样看上去也十五六岁。 文兼意快速的输入查询,面色冷淡而又彬彬有礼:“在三室十四排的上架,编号t85。” “哦、那个,谢谢。”害羞的道谢后立刻转身小跑。 正好今天兼职图书管理员做完,与明天并不冲突。文兼意掏出轻微震动的手机,点开。 是短信。上面发过来的便是明天要去的地址。文兼意顺手将这一串新号码存入手机,在输入性命的时候他顿了顿,随后指尖快速的点在手机屏幕上。 “杀伤型武器” 他像是在研究专业且罕见的手术案例,眉目冷清严谨得不食人间烟火,丝毫不像是给自己的雇主取了‘杀伤型武器’这种绰号的人。 第二日文兼意按响了别墅的门铃,管家从监控中看了眼便十分具有礼节性的说:“请进。”按下开光将大门打开。 走过一个满是清香植株的花园后是一片整洁的草坪,不远处便是苍家主家的真正所在。 十八世纪二十年代起源于法国的洛可可建筑风格,室内的装饰色彩明快而纤巧,家具也非常精致而偏于繁杂。超高的空间层给人一种震撼感,加上大量的繁复水晶灯带给人仿佛置身宫殿的奢华。刷上金漆的柱体,大面积的大理石材质与多面开的落地窗,百褶层叠的精美图纹的窗帘,在奢华与大气中又显露出一种柔美与自然。 文兼意随着佣人的引导从大型的门走进去,走过外厅与一条冷清空阔的长廊。他看也不看窗外的美景,只是冷淡的跟随着佣人走上二楼。 苍敔流正交叠着修长的双腿,靠窗坐在丝绒的单人沙发上,此时已经是春末夏初,气温适宜。外面是苍秋雨特意种植在下面的玫瑰,家里明明有温室,她却偏偏喜欢种在外面,总是幻想一些少女的恋爱之梦,还非要专程种在自家脾气冷暴的大哥的书房下。 苍敔流听到开门声,依旧支着下颚,他双眼闭阖着,仿佛在沉睡。但是文兼意知道,这个男人十分清醒。 “坐下。”苍敔流指了指圆桌对面的单人沙发,一如既往的命令。阳光将他的左脸浸透出明媚的俊美与深邃,右脸却沉浸在室内。 文兼意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闭合双眼的睫毛,并不是寻常人那样卷翘,而是仿佛锋利的翎羽,没有丝毫的弧度缓和。一如他这个人,古怪而具有攻击性,却不能否定,这个人即便脾气阴晴不定,但是却是天生的王者。而此时这个王者却失去了光明。那么身处黑暗的王者离他失去自己的权杖又还有多远呢。 文兼意微不可查的轻轻蹙眉,这么出色的人最终恐怕是要被家族所抛弃吧。即便还是长子,但是继承人却不能是有缺陷的。苍氏家族虽然并没有旁支只有主家一脉,就是苍家的老家主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长子继承家业的。 这样应当站在最高点俯视所有人的男人就毁在一双眼睛上,就连文兼意也会觉得有些许的惋惜。 “为什么叹气。”苍敔流睁开眼,左侧的面容浸透在阳光下,那只浅茶色的左眼仿佛流动的金子般璀璨。 文兼意淡不可见的摇头后才想起这个人看不见:“没什么。”见到他正用墨黑与满是阳光的金色眼睛看着自己,不由缓缓说道。 “你可真不像失明的人。”他走过去将教案放下,这才坐在了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公事公办,“您是准备先学习哪一门语言?” 苍敔流晒着太阳,漫不经心的说:“一起教吧。” 文兼意翻动教案的动作立刻停下,他可不认为一个学盲文就拖了十几天的人有那个处理功能,六种语言一起学,恐怕三种就能将他弄糊涂了。 “拖拖拉拉的做什么。”苍敔流冷笑一声,刻薄的话再次出口,“你是觉得以我的智商跟不上你的步骤么。多么的狂妄才令你有如此的自信,你脑袋的思想正在喋喋不休自我歌颂,吵死了,赶紧给我闭嘴。” 刚生出的那一丝丝的惋惜立刻化为烟消云散,他将备用的课件取出来:“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么我就开始了。” 六个国家的发音基础过了一遍,原本准备再来两遍的文兼意立刻被苍敔流打断。他睁开眼。这个睁眼的动作不论文兼意看多少次都会产生怀疑:这个男人真的失明了吗? “看我做什么,这种东西你难道准备给我讲第二次不成。”苍敔流没有经过调解的双眼的确是失明的,但是他依旧将双眼睁开,就像常人那般冷冷的注视着对面的文兼意,命令道,“给我讲单词,先不用理会语法问题。” 即便是文兼意这样鲜有突兀情绪的人也开始有些犹豫,毕竟是拿钱的,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令他露出不同意的神色。 “你是真的记住了么。若是太囫囵恐怕日后的发音会出现问题。我不是对你的智商怀疑,只是这才是第一遍,即便现在还有记忆那也是短时间的,加深几次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现在就开始学习单词……” “你在别人面前也这么啰嗦么。”苍敔流一手支着下颚,即便失明也能从那双眼中看出怪异的神色,“像你这样的人啰嗦起来还真是挺有趣的。” 文兼意闭上嘴巴。他这人就是这样,稍微有些熟悉后便总是有些啰嗦。但是也仅仅限于对家人与朋友,他没想到自己会对这个脾气刁钻的人说这么多。 “过来。“苍敔流伸出手。 有了两个月前被忽然拽上病床的经验,文兼意没有动,委婉的拒绝 :“有什么事请说,我们坐的并不远。” 苍敔流并未用气势压迫他 ,反而依旧一手撑在脸侧,姿态优雅又静谧,另一手伸在半空中:“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家庭教师的长相罢了,毕竟我是个瞎子,再也不能用双眼去观看这个世界的一切。” 原本想要拒绝,家庭教师只是教师,与自己的相貌无关。但是在听到后半句关于失明的自嘲后,文兼意沉默下来。 “长相对于外语的教学可没什么用处,我实在看不出这对于你有什么用。”他声音疏离冷淡,苍敔流听出了一些别扭感,可见这个人并不习惯他人触碰自己。 但是还是有一只手在片刻后握住苍敔流的手腕,引导他的手碰触在一张面容上,只是表情和身体都很僵硬。 “呵……你很紧张。”苍敔流轻笑,低沉的声音优雅而缓慢的流泻,像是淌过的水带着一丝温柔。 文兼意首次见到这个男人的微笑,与这人相处了近二十天。看到的不 分卷阅读104 - 分卷阅读10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5 是他的冷脸便是讥讽的话语,甚至这个男人发怒是恐怖的气势他都一一见过。唯独这种带着些笑意的温柔从未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但是不可否认,这个男人若是笑起来,他可以吸引所有的人。 “你经常注视我。”苍敔流手指轻轻抚摸在他僵硬的脸上,随着他缓慢的不带情.欲的动作而慢慢放松,“你是爱上我了么。我还记得你上次在医院戴着我丢过去的郁金香。” 原本清澈的干净的气氛立刻暧昧起来,文兼意一惊,脸上的手还在动作,但是却令文兼意尴尬起来,立刻就要撤离后退。 苍敔流伸手抓住他的领带,歪着头将人拉住,原本的笑意也冷下来:“为什么要后退。” 文兼意只能顺着领带的力道被拉过去,他无法,禁欲的面容上露出尴尬,只得握住正拽着自己领带的手,却感受到坚定不移的力量,只能顺着领带的力道凑过去。这个男人问话时的吐息轻轻喷在他的脸上,他甚至能从这张绛红的双唇中闻到牙膏的薄荷味。他立刻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收藏竟然在往后退…… 我的心真是哇凉哇凉的…… 请允许我跪地吐血五分钟…… 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我也是有封面的人了~o(∩_∩)o~~ 第59章 5.5:瞎子暴躁攻×兼职狂禁欲啰嗦受【5】 文兼意被拉住领带,嗅到男人口中的薄荷味,脸有些红,但是即便是生气他也略显冷淡“放手.” “既然答应我让我知道你的相貌,那你就不能后退。”苍敔流一面说,那只手一面在文兼意品貌非凡的面容上抚摸,轻柔而缓慢。 文兼意在这触摸下有些头皮发麻。 “你生气的表情很好看。”将人放开,苍敔流哼了一声,鼻息再次冰冷起来。那种神色仿佛带着些古怪的嘲弄与些微的笑意。 文兼意整理自己的着装,先前的怒火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但是依旧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你这人真是令人喜欢不起来。” 苍敔流不在意的将左手随意的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你希望什么。我变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每天笑着和我的家庭教师问好交流,用世上最善意的态度对待你,然后为了博得我英俊的家庭教师的喜爱而压抑自我,用虚假的面具来应对你,追求你,吐出最缠.绵的甜言蜜语,把你当个女人来对待?” 他另一只手轻轻摩挲指尖,那是方才抚摸过一张品貌非凡的面容的手。他接着说:“当然可以,我当然可以变成一个令人喜爱的人。那么,你会喜欢我吗。” 文兼意有点接不上他的思绪方位,最后干巴巴的说:“我们需要开始接下来的课程。会从你所希望的单词开始。我也相信你已经记住了所有的发音标准。” “先别急。”他此时仿佛真的如他所说,变得温和起来,甚至配合着露出了笑容,让他的面容更加迷人俊美,令人移不开眼,他低沉的声音温和得像是正在抚摸一只猫咪的手,一下下轻轻触摸着文兼意的耳膜“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我变得更加令人喜爱一点?那你喜欢现在的我么,嗯?” 这样一个阴晴不定而难以讨好的人,文兼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令人为难的问题。 沉默回答了一切。苍敔流迷人的微笑瞬间冰冻,尖锐而沉重的气息随着他冰冷的表情昭示着男人的心情跌入了底点。 他在生气。文兼意这样想。 “单词。你是来这里发呆的么,一个小时两千块对于家庭教师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是你的大脑被空洞的无聊的东西塞满了而分不出一点来给我这个瞎子!”他冷着脸,嘴角的笑变成了最讽刺的东西。这样的话从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嘴巴里吐出 ,配上冰冷无情的声音,杀伤力堪比爆炸的导弹。 就连文兼意也有些罕见的疲惫,想起刚才这人温柔的神情与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首次的,他在心中应和。 那样的你的确要讨喜许多。 他在十五秒讲解一个单词的速度中开始了自己接下来了教学,与其说教学,不如说是朗读。朗读单词并且拆分,然说说出他的意思与单词类型。这样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在经过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文兼意惊讶而又意料之中的发现,这次的雇主的确是天之骄子,瞬间记忆与永久性记忆,只要听过一次见过一次,他就能准确的记忆并且长久的保存这个记忆。 过目不忘,不,现在应当是过耳不忘。那他为什么学习盲文的时候竟然拖了十多天? 文兼意接过佣人端过来鲜榨的柚子汁,对于一直没有停过口的他来说的确很润喉。 “现在几点了。”苍敔流一直坐在沙发上听,闭着眼靠坐着,他若不是文兼意知道,还以为这人在沙发上借着阳光而入睡了。 文兼意伸出手,露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还有三分钟十一点。” “正好,毕竟你是第一天过来,留下用餐。有没有什么忌口或是不吃的不喜欢吃的。”他点头,打了个响指示意一旁的女佣过来记下文兼意的忌口与喜好。 “不必了,多谢你的好意。”文兼意开始收拾桌上的教学文件。 “你是在生气还是怎么样。”苍敔流伸手准确的按住桌上的东西,闭着双眼的面容对准文兼意,那股仿佛正在盯着文兼意看的压迫感立刻出现,“或者说你接下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不得不回绝我。” “并没有,我只是想要回去休息。毕竟接连两个小时的不间断说话,这是个不小的重负。”文兼意看了眼这只压在课件上的苍白有力的手,他松手站起来,一米八几的身材与出色的五官,只是气质过于严谨与冷淡,他此时仿佛是一个正在看着不想吃药的病人的医生。 “很好。既然并没有急事,我相信这里会令你宾至如归。”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口吻强硬而冰冷,“你已经下班了,不说话也没有关系。我现在只是作为主人对你发出礼节性的挽留,毕竟我不可能把一个进入了房子的人空着肚子赶出去。” 他顿了顿又说:“即便你只是个家庭教师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文兼意只得坐下,他将桌上的课件整理好,取出手机滑开解锁。找到了准确 的姓名,开始发短信。 【最近下午时段与晚上时段有没有其他的兼职?】 片刻后手机震动了两下。 【诶呀,你每次说话都好冷淡~(╯3╰),兼职的确有,dr酒吧的高级waiter,需要英法意三国语言能力,你正好合适啦~】文兼意看了眼觉得还不错。 【那就这个了,把地址和联系人给我。】 【哇哦,真无情又冷淡,你这种禁欲型的男人进去 分卷阅读105 - 分卷阅读10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6 了小心被吃得渣都不剩,那群家伙淫.荡着呢~!还有啊,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ヽ(≧□≦)ノ我爱你的心可从来都没变~】文兼意看了一眼,全是不知所谓的废话便没有回。 “再给你男朋友发短信?“苍敔流用手指触摸着一本盲文书,虽然闭着双眼,但是依旧能看出他很享受这本书带来的乐趣。 “男朋友?不,不是。只是个朋友。”文兼意看了眼手机上那个‘喋喋不休’的备注,此时的阳光太过美好,轻轻的打在他远离世俗般的面容上,脸上的温度很暖,仿佛连心都要被这阳光融化。 文兼意说,“你在看什么?” 苍敔流抚摸凸点的指尖轻轻一顿,仿佛是在回味方才的字迹。他声音舒缓而低沉,此时没有一丝的冷意与压迫,反而带着些怅然的柔软,这是一种可以打动万物的柔情。 “得不到你 我用河水做成的妻子 得不到你 我有弱点的妇女 得不到你 爱人滑过河水 情谊泥沙俱下 得不到你 有弱点的爱情 我们确实被太阳烤焦 我不能再保护自己 我不能再 让爱情随便受伤 得不到你 但我同时又在秋天成亲 歌声四起” 这声音缓慢而带着深情的怅惘,仿佛真的得不到他所要的爱情而正在经受着伤痛,然后经历时光的磋磨,连在梦中也在祈求着心上人的爱意将临。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睁开双眼,静静的凝视这对面的男子。即便知道这双眼睛不会印出丝毫的光亮,但文兼意依旧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或许是这个男人太过俊美,或许是此时他的声音饱含了柔情,又或许是此时的阳光太过于美好令他想起了那朵郁金香。他愣怔了一瞬,被那股求而不得的悲伤所牵动了心神。 “你朗读的技巧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好的。”文兼意刚说完,门便被女仆推开了。 苍敔流将书放下,文兼意在一旁等在佣人出搀扶雇主,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人去搀扶,他微微蹙眉,脑补出了好几十万字继承人失明后受尽虐待的情节。 他刚准备站起来便发现文兼意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了,苍敔流靠在沙发上,闭阖着双眼轻轻抬眉:“怎么了。” 文兼意不好直接说‘你看不见我来扶你’又不好去叫佣人过来,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他没说什么,直接握住苍敔流搁在扶手上的左手,轻轻的放在自己抬起的右小臂上。 “走吧。” 苍敔流微微有些惊讶,转瞬便知道了缘由。没想到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竟然还挺细心。既然他想扶着自己,那又何必拆穿。 顺从的站起来,他身两高大而显得修长健美,就算是文兼意也比他矮了半个头,站在一起倒也十分的融洽。 “你身前是楼梯,右手可以扶着扶手,往前一步的时候小心台阶……该转弯了……现在的位置是走廊……” 到了餐厅,依旧是洛可可风格奢华而明快的颜色,黑色的大理石长桌上精心摆放着香水玫瑰。 佣人站在一旁,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个男人扶着大少爷,但是看大少爷闭口不说的样子,大家自然很是识趣的沉默不语。 “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为生活奔波的人,怎么当起家庭教师了。”苍敔流发话问道。 文兼意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理所当然的命令他人或者让别人回答他问题的性格了。 “只是兴趣,就像有人喜欢养宠物,有人喜欢运动。我只是喜欢做不同的工作而已。” “看不出你是这种人。”苍敔流冷淡的勾了勾自己的唇角。他右手放在桌面上,漫不经心的用他那双十分好看的手转动着玻璃杯,仿佛真的在欣赏灯光在透明的玻璃上的折射。 “这种人?”文兼意对他这种说法有些奇怪,“这种人是那种人,你又觉得我应当是什么样的人。” 两人正在交谈,一旁端着餐食的佣人正整齐的排成两排,安安静静的站着等待主人的发话。 然而主人并没有发话,主人正在表达他对客人的印象。 “性格严谨而认真的人大多都有着明确的工作目标与工作类型,他们不喜欢频繁的去更换自己的工作,而你似乎相反。” “并不是工作,只是兼职而已。”文兼意疏冷的纠正,“我开了一间自己的酒吧,只是只是鲜少过去。生活这种东西不就是要让自己快乐么,丰富的生活总比一潭死水要好。” “你这种人有这样的想法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苍敔流将手中一直在缓缓歪斜的玻璃杯放正,“那么你现在觉得快乐么,不过我倒是没觉得你有多么的快乐。” 他面容看不出什么表情,喝了口水杯中的白水,也不想要得到答案:“上餐吧 。” “比起探讨我的快乐与否,你快乐吗。”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被挖掘了私.生活,文兼意问道。 苍敔流讽刺的露出笑:“你是在问一个刚瞎掉的人快不快乐?” “你看上去可不像瞎子。”文兼意并没有动刀叉,只是喝了一口餐前酒。 两人的语调都比较缓慢,只是一个冰冷带着命令感,另一个却疏离克制。进餐的时候两人都并不再开口说话。用完餐文兼意便告辞离开。 而两个月后的英国那边,苍磬阳虽说还未接触太多的财团商务,但是在那群董事面前也已经露面。那群利益至上的商人清楚的知道,如今的继承人已经是个明面上的招牌,就等着那一天将这个残缺的招牌撤换下来。而苍磬阳也同样知道这一点。 但是在二十岁便已经开始进入公司并且涉入其中商务板块的苍敔流并不是现在这个虽然比自己小一岁却还在英伦大学进修的苍磬阳可以相提并论的。苍磬阳的确有些心机,但是大多数的却也是写小手段,从他对从小对他照顾有加的哥哥下手便知道,他这个人看上去温和俊逸,却十分的阴险手辣,并没有太大的心胸。 苍敔流失明,三大财团虽然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那些个小公司与小家族的继承人或者旁支已经在明明暗暗的试探或者是抛出了交好的橄榄枝。不论现在的苍磬阳在英伦那边有多么的得意,苍敔流可不管别人的看法与眼光,在痊愈后便带着自己的私人助理小季前往了总部公司。 前些日子在苍磬阳刻意之下,对于继承人大公子的失明,总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就算是个扫地的大妈也能说得唾沫横飞。 苍敔流从豪华的加长林肯中跨出一条修长的腿,黑亮的皮鞋‘嗑哒’一声放在车门外。这辆是大公子的专用车,在愣了一瞬立刻人群分开两侧。不论怎么说,他身上依旧有着‘继承人’这三个大字,没人会不开眼的去做 分卷阅读106 - 分卷阅读10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7 些让苍氏财团丢脸抹黑的事情。 因为知道大公子失明,虽然之前大公子一直负责一部分财团商务与一些总部决议,但是没有人会想过他还会来到总部。毕竟已经有了残缺,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没有人觉得一个失明的废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没有人会将财团交到有了缺陷的人手中。 黑色庄重的西装将他高大健美的身躯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的头发用发胶全都梳了上去,露出俊美而冰冷的面容,不论是外貌亦或是气势,此时的他甚至超出了从前。仿佛经历了这次的磨难并没有将他的光华损伤,反而更加强盛夺目,不敢令人直视他的强大。 众人在呆滞中就看着这样一个男人闭着双眼,自行走进了总部。步伐坚定而沉稳,此时没有人敢阻挡在这样的青年男人面前去说些什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就仿佛没有失明一般自然而冰冷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而得到消息的各大董事心中一惊,但是却没有去急着做什么。毕竟这个继承人依旧还占着身份,况且也只是回到自己的位置,大家也不能说什么。也就一齐沉默了。 这样的一致沉默更是引起了众多员工的猜测和讨论,八卦八卦,毕竟他们只是在人家手里做事,谁是继承人对他们来说都一样。但是大家虽然都是这么想,谁不希望领导自己的是个更加出色的人?而大公子已经接触了公司近一年,成绩也很出色,现在虽然有个小公子,难免有些想要对比和观望的心情。 苍敔流之前有一个私人秘书和三个管理秘书,在以为他重伤不会再回到总部后,管理秘书已经被分配到其他的位置。而私人秘书依旧在原地待命,毕竟这私人秘书不同于其他的,越过了苍敔流就是打脸的行径,因此对待也就比较慎重。 贝小明还以为自己要被就此冷藏了,心里不安的同时又替自己的上司鸣不平。毕竟这个上司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待遇还是不错的,而且能力又出色。两个月前这个年轻的上司出了事故,他都要以为自己会落马,没想到上司竟然又回来了。真是喜极而泪,可歌可泣。 看着这个表现得很是激动的私人秘书,苍敔流靠坐在舒适的椅子上。 “公司这两个月的详细情况。” 贝小明跟了他一年的时间,立刻明白上司的意思。他立刻将情况一一汇报。毕竟无聊了两个月,人一无聊就难免会耳听八方自己找乐子。 听着他的汇报。苍敔流放在扶手上的指尖轻轻点动,那模样仿佛不是在听公司汇报,而是在听一场高雅的音乐剧。 根据现在的公司状况,掌握总部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毕竟这群董事要更换继承人是因为觉得失明的继成人很大程度上会损坏他们的利益。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是完全不会发生的。而至于远在英伦进修的那只小老鼠,他会让这只小老鼠尝一尝痛苦的滋味。不如竟让他体会一下和自己兄长同样的困扰好了。 苍敔流还记得袭明也同样在英国,他很想知道那只小老鼠同样失明后,这群老家伙们还会不会换继承人。虽然苍氏财团的股市或许会有大幅度的震荡,但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有趣。 他伸手用那只赏心悦目的苍白右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直接冷声命令:“将有关的所有报告和策划书拿给我。” 贝小明虽然疑惑但依旧高效率的执行了这个命令。关于这个新的开发案,是两个月前在苍敔流手下的一项,准备在半年后发行。但没想到他出了车祸,这个开发案便划到了别人的手底下,毕竟这个开发案的前景很不错,时间不能耽误。而这个开发会在两个月前到苍敔流的手底下,原本就是各大董事的一个表明态度。 而现在他回来了却没有人会将这项开发交给他,等着开他笑话的人也并不在少数。 “这一堆是关于市场各项的调查与总结报告,这一堆是开发项目的策划。”贝小明将两堆看上去很可观的文件堆放在呈弧形的高档办公桌上。 “坐下。贝小明你给我念调查与总结报告,小季开发策划交给你。”他靠在皮椅上,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开始。 在这么多天的见证,娃娃脸的小季已经知道了上司的大脑和我等凡人是不同的,立刻将报告拿在手中开始快速而清晰的读出来,顺便给已经张着嘴一脸蠢相的贝小明使了个眼色。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准备存稿的,码了一万字就总是不自觉的提高每一章的数字…… 我是真的想享受一下有存稿的快.感的! 但是手总是不受控制……我这都快六千了……(哭) 而且还是第五章,说好了每一个故事十章啊! 我努力在十章之内写完这个故事…… 还有小魔王要h的,这事儿我说一下 因为写h会被锁,大家先前又没找我要所以一般h我都跳过了~咳咳,下次有h的时候我会写下来,到时候发到评论区~ 好了,让我们来期待这个故事的h情节吧~ 乾杯 ~( ̄▽ ̄)~* 第60章 5.6:瞎子暴躁攻×兼职狂禁欲啰嗦受【6】 在决定回到公司的那一天,苍敔流就已经发短信更改了外语课程的时间,每天八点到十点两个小时。 毕竟是比其他人的两倍速度,加班什么的完全不存在他身上。因此就给了总部一种毫不上进的印象。众人难免叹息,毕竟在未失明前这个大公子在对待公事上十分的重视。如今这种行径,董事已经将人判了死刑。 但是这个死刑在总策划决议会上却被人啪啪啪的直打脸,看着大公子交上来的总策划案,再对比他们手里拿的这一份。不久前还在开口点头面带笑容的赞扬在转头就被人用实力嘲笑。就像之前吃了一份很可口美味的食物,你对这份食物赞不绝口并且还想再来一份,但是接着就有人告诉你你刚才吃的其实都是用屎做的,然后再给你端上一盘真正的美味。此时众多董事就是这样的心情。 苍敔流坐在新加入的座椅上,单手放在圆形的会议桌的边缘,逼人的气势虽然没有刻意散发,但是众多已经开始秃头的董事依旧能感受到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强盛感。就像他此时冰冷的脸一般。 “在座的各位都是苍氏财团的肱股之臣,大半辈子都在为苍氏打拼,见识与眼光自然不凡,令我等小辈只能望其项背。”他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话音一转,“我失明确有其事,这不可改变。而世上不可改变的还有许多。而我的能力就是其中一项。在商言商,利益至上。我相信就算是为了各位自己,各位同样会做出聪明的决定。”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听不懂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况且说的的 分卷阅读107 - 分卷阅读10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8 确在理。看着手上已经将利益最大化的策划书,里面的每一项都堪称完美得无可挑剔,将资金最大程度的利用创造出最大程度的利益。即便是在座的恐怕也做不到这么完美,更别提还在进修的二公子了。 心里有了底,各董事除了点头也做不了什么。没有人会将送到手的钱往外推,大家都是商人,自然知道怎么选。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但是流入苍敔流手中的重大项目随着时间越来越多也愈发的举足轻重。而总部的事情现任的家主苍文华与老家住自然都一清二楚,既然这个大儿子(孙子)焕发出更加强大的光芒,其出色已经令人忽视他的缺陷。那么关于继承人的更换便是没有必要的,不仅没有必要甚至要开始处理新闻方面做出辟谣的举动来表示苍氏财团的立场。 那么一场作为继承人的舞会将会是个很好的选择。 这场舞会的开办在其他消息灵通的三大财团看来是顺理成章的,若是他们家族中有这样一个继承人,别是失明,就是全身瘫痪他们也会将家产交给他。 但是其他小一点的家族与商业上白手起家的人就对这个消息有些措手不及了。而最为不可置信的还是那个远在英伦的苍磬阳。他气得浑身发抖,面容扭曲得堪称狰狞,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甚至不能打电话去质问父母亲,毕竟家里虽然有更换继承人的信息并且让他来进修,但是从来没有明说过要将整个苍氏财团交给自己。 而刚刚高中毕业的苍秋雨穿着一身十分淑女的浅月色礼服,她娇笑的身材在苍敔流的高大修长中显得有些像个洋娃娃,还带着点婴儿肥,笑容灿烂而五官精致精致。 苍敔流穿着一身宝蓝色的毛料礼服,将他的男性身材修饰的相当完美而夺目,加上他俊美的五官,与修长健美的身材,即便一直闭着双眼,但是到场的盛装过的女性的目光几乎都停留在他的身上,当然,也有几个比较隐晦的男性目光。 苍敔流恶趣味的冷着脸朝那几个比较隐晦目光的方向侧了一下脸,那几人立刻收回目光,有些心惊胆战的捂住胸口。不只是被那冷冽的气势吓得还是被那俊美的五官迷的。 妈呀,只看了一眼就被抓住了!这还是人吗? 开场舞的时候,苍敔流牵着身旁洋娃娃的手往灯光下走去。两人的身高差距是在太大,苍秋雨的头顶才到他这个哥哥的胸口处,看上去有些很好笑,因此在场的人在两人站在灯光下的时候立刻有人用手巾轻轻捂住嘴角作为遮掩。 苍秋雨立刻不高兴的噘嘴,低着头哼了一声。 苍敔流一双大长腿配合着这少女的脚步,声音带着少见的柔和:“生气了?” 少女抬头撇嘴:“哼,都怪哥哥长得太高了啦!你看她们都在笑我,不过我知道她们一定是在嫉妒我和哥哥跳舞!哼。” 苍敔流闭着的眼睑轻轻动了动,最终并未睁开,他微微垂颈,对少女露出一个纵容的笑。那笑容是在太过温柔罕见,不仅是参加舞会的人,就连苍秋雨也有些晃了眼。 “哥哥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妹妹。”苍敔流轻轻捏了一下少女的手,带着她优雅的转了一个圈。 苍秋雨立刻脸红:“什、什么嘛……忽然说这么、咳、这么肉麻的话……” 开场舞跳完,苍敔流带着少女走出来:“渴不渴,要不要哥哥给你拿果汁?” “哥,你怎么拿别人对付女孩子那样和你妹说话。”苍秋雨嘻嘻笑着说,“还是我给你拿吧。”说着就站起身去了。 苍敔流与闭着眼却行走自如甚至比常人还要敏捷的动作早落入了众人的眼中,钦佩又赞叹的同时,也有不少人想要挤进这个财团继承人的眼界。 “你好,可以请你跳支舞么。”站在苍敔流面前的是个妆容精致的黑色短礼裙的女性,看上去很年轻,也就是刚满二十的模样。她脸颊微红的站在一脸冰冷的苍敔流面前,脑海中不停的回想起这个男人在跳舞时的优雅动作与那昙花一现 般的温柔笑意,“我是闵氏的闵静,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闵氏,四大财团中的其中之一,这个闵静是嫡出长女,还有个弟弟,而旁支与主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主家势弱,现在过来未必就真的只是跳个舞,恐怕是打着想要联姻的主意。 苍敔流忽然轻轻侧耳做出了似乎听到了什么的样子,他冰冷的回绝:“不好意思,我有事需要离开,请闵静小姐你自便。” 他站起身闭着眼绕过站在身前的漂亮女孩,穿过一群群的人。 文皓意见舞会的主人往这边走过来,他拉着自家弟弟,小声问:“你认识?” 不是他想多了,是这个气息冰冷的男人那种目的性极强的方向感,绕过了几十个人,直直的往自家弟弟这儿走过来。 文兼意手中端着一杯香槟,转头一看,虽然一脸禁欲,但是在家人面的啰嗦属性立刻显现出来:“他的盲文是我教的,现在在教他外语课程。他是我雇主,这人很奇怪,学习外语就让我给他读单词,读了单词他就拿着小说让我给他继续读。而且学得很快,简直不像人。” 文皓意立刻翻了个白眼:“人家自小被家族作为继承人培养,外语还用你来教?” 别看文兼意还是那张脸,但是他的内心立刻随着哥哥的话有些崩溃。想想那些给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朗读过的各种读物,还有不少的情诗……他顿时觉得自己被人欺骗并且玩.弄了。 苍敔流走过来:“文兼意,你怎么在这里。” 文兼意的内心正在不停的被翻搅,此时看到这个人,虽然依旧是那张脸,但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苍敔流特有的针对性:“苍氏财团继承人的舞会我不来才会令人觉得奇怪。” 经历了两三个月的每天两小时的相处,苍敔流自然听出了他的小情绪。微微蹙眉:“你在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文皓意作为文兼意的兄长同样也听出了自家弟弟的确是在生气,但是苍敔流一个陌生人就算是兼意的雇主,这对自己家庭教师的情绪拿捏未免也太好了吧? “不,我没有生气。”自己兄长还在这里,总不能像个女人似的去问:明明不用家庭教师你却各种借口让我给你念情诗,是个什么意思。而且就算兄长不在这里他也问不出这种话,毕竟人家给了工资。 “抱歉,借他几分钟。”苍敔流对文皓意微微点头便不顾两人意愿直接强势的将人拉走,带到了书房。 “你怎么了。”苍敔流反手将门关住,指了指里面两月前换上的双人沙发,“坐。” 文兼意一看这这沙发就更觉的这人简直有病。自己坐在这沙发上给这人念了多少首情诗?六种语言,五百首是有了吧。 苍敔 分卷阅读108 - 分卷阅读10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09 流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还是你比较喜欢我坐着,而你站着说?” fuck!文兼意首次在心里骂了一声。明明自己性格克制,但是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这人和自己装傻玩儿了自己近三个月 ,只要这样一想,他就像给这人脸上来一拳。 他走过去坐下,眉宇间虽然被墙壁上镶嵌的灯光柔和的照亮,但是依旧笼罩了一层阴暗。 “你完全不需要聘请外语导师。很好玩儿吗,将别人蒙在鼓里随便摆弄。应该很好玩吧,毕竟你玩了三个月,并且看样子还准备继续玩下去。” 苍敔流靠在沙发上,一手支着额角,睁开眼侧脸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冰冷的神色与讥讽的话语。只是平静的听着他,看着他。任由他吐出自己带着怒气却依旧克制的话语。 文兼意被他这样看着,即便知道他看不见,但是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依旧非常的不好:“不要看着我!明明看不见,不要这样看着我。” 苍敔流忽然将人拉过来,按在沙发里吻过去。动作快速而精准。起先只是唇碰着唇,接着轻轻的抿住蹭了蹭。 文兼意立刻回过神,猛力将人推开。苍敔流顺着他的力道砸进沙发的另一端。 “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文兼意一脸震惊,疏离的神色再也看不见。他慌张的靠在扶手上撑着手往后移了移。 苍敔流伸展了一下他修长而有力的双腿,忽然轻笑起来。他的笑声中含着显然的愉悦,睁开的双眼也微微眯起,满脸的冰寒全然消失,只剩下笑意与些许的愉悦之情。 文兼意被他笑得有些发虚,想要立刻转身出去,刚站起来就被一只炙热而干燥有力的手握住了手腕,轻轻一拽就被苍敔流抱在了怀里。 苍敔流抱着他,让自己什么也看不见的双眼更加真诚:“我需要先表白吗?” 金漆的雕花壁灯发出柔和的光线,在苍敔流的低沉吐音下而变得暧昧。 文兼意挣扎了好几次,一一被苍敔流牢牢抱住,按在怀里。他俊美的面容此时很慎重而认真:“从我听到你的声音的第一次开始我就想留住你了。我是在追求你,你真的以为那朵插在你胸口的郁金香真的是巧合么?” 文兼意立刻停止了挣扎,他僵硬着脖颈,转头看向那双看不见任何东西却流淌着静谧与温柔的双眼。 “你以为你最近接到的各种工作都会看到我全是巧合?虽然我的确在处理商场上的一些事情。但是还是希望能经常遇见你。”苍敔流缓缓靠近他,“我是在追求你,是在向你求爱啊……” 最后的话全都在两双唇瓣间消失。 文兼意想起最近几个月频繁出现在自己生活的人,酒店也好临时翻译助理也好,那些所有在不经意间的相遇…… 文兼意终于将自己嘴巴上的人撕开,他微微喘气,摇头:“你是苍氏财团的继承人,而我绝不会成为你的地下情人。” 苍敔流勾唇一下:“亲爱的,你会和我结婚的。” “不要叫得这么恶心。” 文兼意看着这个男人,他不可否认自己已经在剧烈跳动的心脏,那种悸动的情绪从未在他的人生中出现过,如此的强烈而不可辨驳。这样一个脾气古怪且暴躁、言语刻薄且无情的男人竟然会打动自己。这种事情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就在两人确定了更为亲密的关系后在舞会也结束之后的第二天,一则消息从英国传回了国内。这则消息瞬间占据了新闻的各大头条板块,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则消息的主角此时正躺在国外的高级私人病房中,双眼处密密匝匝的缠绕着雪白的绷带。 英国暗势力火拼时苍磬阳被倒霉的波及,双眼的眼球被用匕首划破,头部受到非常严重的击打,脑颅内淤血情况虽然不严重,但是以后恐怕会伴随经常性的头痛头晕。 苍敔流优雅的叠着双腿,电视里播报新闻的女人正说着有关英国火拼与苍氏二子苍磬阳受到牵连的事情。 他随手将电视关掉。不论此时的苍磬阳将会受到怎样的煎熬痛苦还有对黑暗的恐惧与不安,苍敔流只想要好好的看看这个弟弟,瞎了双眼后他会有怎样有趣的反应。 女佣照例将已经熨烫过的报纸拿过来,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样开始认真的给苍敔流读里面的内容。 “将有关磬阳的先念一遍。”他搅了搅虾仁粥,声音沉稳而带着对弟弟的关心。 女佣应了一声,开始读起来。 文章里面写了一堆关于苍氏财团接连两个儿子都失明,如此巧合是否有什么更加黑暗和不可告人的□□,还是有什么势力针对如日中天的苍氏…… 整篇文章写得相当的扣人心弦,文采斐然。 苍敔流边喝粥便漫不经心的听着,以苍磬阳的心性,在苍敔流继承家业的这一天失去双眼,他一定会感到痛不欲生。 为了更好的打发自己无聊的时间,他直接掏出手机往苍文华那里打了个电话。 作为一个关心独自在外国的弟弟的好哥哥,苍敔流感情充沛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弟弟的担忧,当然,这个感情有多充沛也不会去大吼大叫的去表达自己的愤怒。他只是将表情调整得更加冰冷,眉头一直紧紧皱着,措辞严厉,并没有给苍文华丝毫回绝的机会。 苍文华一面感叹自己的长子虽然脾性有些大,但是依旧是个好哥哥,同样也是个出色的继承人。 他通讯询问苍文华不过是个表态,即便这个‘父亲’不答应他也会强硬的将人接回国,好好的照料起来。 而苍秋雨在得知自己的二哥竟然发生着这种事情的时候,少女几乎不能思考。大哥发生这种事可以说是巧合,那么二哥呢?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况且还都是失明这一个结局。 她作为一个未成熟的少女可以想到的事情,苍文华还有老太爷怎么可能想不到。苍秋雨直接飞往了英国。现在二哥一个人面对这些,他一定很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诶呀,文兼意一点也不罗嗦, 等我反应过来看人设的时候已经在ooc的路上一去不回了~ 我下个世界再努力好了…… 第61章 5.7:瞎子暴躁攻×兼职狂禁欲啰嗦受【7】 坐在迈巴赫里,小季依旧作为私人助理而坐在副驾驶上。苍敔流掏出手机按了快捷键1,将电话拨出去。 “喂。”另一头响起文兼意的声音。 “在哪儿啊,一起去用餐赏脸吗。”他低沉的声音中似乎带着调笑。 “在我的酒吧。”文兼意在另一头轻轻抿唇,神色柔和下来,“我不想开车,你来接我吧。” “嗯。等我。” 文兼意嗯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分卷阅读109 - 分卷阅读11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0 他将脖子上的黑色领结松开,对吧台的一个青年招手:“这位顾客要一杯新加坡司令,你来。” 说着礼节性的对吧台外的烈焰红唇的女人点头,示意自己不方便。 “老板真令我心碎,我可是每天都过来,特意等着你呢。”红唇性感的女人露出哀怨的失望。 女人身旁坐着个阳光健朗的男性,他刚才一直盯着文兼意,见他刚才接电话的样子就有些猜测,笑着说:“没看见刚才老板接电话时柔和的表情啊,肯定是有女朋友了,你就别想啦!” 说着有些惋惜的摇头。还以为能勾搭一番呢,没想到名草有主了。 文兼意换了套湖蓝底色白条纹格子西装,显得休闲又时尚。毕竟是约会,虽然他平日只穿黑色正装,但是偶尔为恋人打扮一下自己也很不错。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恋人根本看不见。因为在他看来,苍敔流这个人与常人是没有分别的。 苍敔流进入‘鸦青’的时候引起了一大片人的注视,起先是他修长健美的被包裹在黑色正装里的高大身躯,而后是他俊美冰冷的五官,再然后就是因为这人闭着眼睛竟然毫无阻碍的坐在了吧台处。 他刚坐下,方才还开口打趣文兼意的那个阳光健朗的男人便过来搭讪,声音很是健气:“一个人?要不要请你喝一杯?” 苍敔流没有理会这个男人,耐心的等待着他的恋人。 童蕴冠上下将这个顶级品质的男人打量了个遍,脸、胸肌、双臂、腹部、大长腿……咂了砸嘴,真是合胃口的男人。至于谁上谁下,他向来不在意。只是愈看愈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哎哟卧槽,苍氏财团的继承人啊我去! 他惊讶过后立刻又笑起来,他抽出一张名片,带着笑递过去:“给你张名片,我相信你会打给我的。” 他颇有深意的说。苍敔流将他的面容用意识一扫,轻轻抬眉,喷了下鼻息,嘴角勾起讥讽又有趣的笑容,将名片伸手拿了过来,在随意的放在口袋里。 原本还准备戏弄他一下的童蕴冠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犹如传言一眼,行为完全没有一点像失明的人。若不是他一直闭着眼,他恐怕也要怀疑这男人是装的。 苍敔流刚名片揣进兜儿里文兼意便走了过来。童蕴冠听到脚步转头看过来。哇哦,特意打扮过啊。可惜这男人看不见,啧啧,两个好男人就这样凑对了,真是不甘心!不过这个苍氏财团现任继承人或许还能勾搭一下~ 文兼意还未开口苍敔流便起身向他走去,这动作看的童蕴冠咂舌,他愈发想要勾搭这个男人了。 苍敔流嗅到了他身上burberry的香水味,清淡的草香,干净悠远而带着一丝温柔的优雅。他是特意打扮过的。苍敔流嘴角抑制不住的带起一丝笑,他很了解这个男人向来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装着是否引人注目帅气迷人,别说香水了,恐怕很少换上除了黑色西装之外的衣服。 他只是用意识扫过的话就像是看黑白画面,此时的苍敔流甚至有点后悔没有将这具身体完全融合进自己的原身中。看不到此时的文兼意真是一种遗憾。 “香水很适合你。”苍敔流走出人声嘈杂的酒吧后轻声称赞,“去吃法国菜?” “听说普安街请来了一位手艺很好的法国大厨,你说的是那一家么?”文兼意上了车坐在苍敔流身旁。 “嗯,你不是喜欢吃鹅肝么,听说那里的招牌菜是脆皮珍菌鹅肝。”他刚说完手机便响起来。 将手机接通,另一只手趁着文兼意看着窗外,爬到文兼意的腿上将他放在膝头的手握在手心。 “喂。”他低冷的声音响起,手底下却用指尖轻轻挠了挠文兼意的手心。 文兼意被他弄得有些痒,反手将要将他的手甩开。 苍敔流冲他挑眉一笑,将人握得更紧,嘴巴上很正经冷淡:“磬阳?先将他送回家,要闹就让他闹。秋雨还要上学哪能总是陪着他,二十岁的人了还当他是小孩子不成。” 手机里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漫不经心,五根手指将文兼意的手紧紧缠住,嘴角对着文兼意一笑,声音却带着些怒气:“寻死觅活?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他一番他就不会了,既然我能挺过来,那作为我的弟弟同样也能。我还有事,先挂断了。” “怎么了?苍磬阳是从英国回来了?”文兼意不再抽回自己的手,他皱着眉头看着正似笑非笑的苍敔流,“你怎么这幅表情。” 苍敔流只是轻轻摩挲文兼意的手指:“因为很有趣。过不久苍氏财团的股市将出现动荡,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幅表情了。”他凑过去含住文兼意的唇,边吻他边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有趣的事情还在后面。” “什么事情啊?”文兼意有些好奇,往后靠了靠想听他说完。毕竟刚才他的表情和语气实在是相差甚远. 苍敔流倾身跟过去将人死死吻住,在他嘴巴里舔来舔去,舔.得文兼意浑身发热。两人吻在一块儿,文兼意被他勾着舌头,同样抬起下巴,将这个自从恋爱后变得热情起来的男人回吻过去。 餐厅中,文兼意切割着面前的一份黑酱小牛排,如融化的雪水般流动的声音浅浅淌出来:“你的眼睛,与你家的那个弟弟……嗯?” 苍敔流倒是有些惊讶他这样冷淡的性格会想到去调查这些龌龊的东西,他将卷在舌尖的醇香红酒咽下。听到恋人有些犹豫的声音,心知他以为自己会难过而在顾忌自己。 他浅笑一下:“这些难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最近新闻满天飞,那些老家伙们恐怕都想着往里面看个究竟。” “的确,苍磬阳毕竟是个毛孩子,手段还太浅。有些底蕴的人都查得到,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容易知道。”文兼意皱着眉头眸中闪烁着愤怒,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因为自己弟弟的丑陋心思而失明。 即便两人相视相恋也只有四五个月的时间,感情说不上爱,但是他依旧觉得有股愤怒在自己的心间燃烧。他想要去做点什么,但是还是很尊重的对苍敔流说。“这件事情既然你已经有了定论,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你口中说的‘有趣’究竟有多有趣了。”自家恋人被这样对待,文兼意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在新闻方面推波助澜还是可以的。 苍敔流刚要流氓的打趣他一句,一个穿着精致淑女的女人往这边走了过来呢,脸颊还带着绯红色,双眼直直的看着正对着文兼意微笑的苍敔流。 “苍先生,真巧,您也与朋友在这里用餐?”闵静抿着唇笑容很淑女,但是脸上的萌动春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闵静小姐。”苍敔流的脸立刻恢复到了往常的冰冷与带着些讥讽的表情。这个女人便是闵氏财团的大女儿,在舞 分卷阅读110 - 分卷阅读11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1 会上与他搭过话想要邀请跳舞。他冷冰冰的问,“有事么。” 看到他明显的表情变化,闵静很是受伤,但还是打起精神:“没什么,只是看着苍先生你在这里与朋友用餐,前来打个招呼。” “啊,他不是我的朋友。”苍敔流悠闲的喝着红酒,轻飘飘的投下深水炸弹,“他是我的恋人。” 不论是闵静还是文兼意都忽然抬头睁大眼睛看过来 。文兼意从未想过这人真的会将他们的关系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毕竟他是苍氏财团的继承人,若是有一个男性恋人,其中的阻碍甚至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和对公司的掌控,更别提各种新闻与流言蜚语。而他自己不同,他有个好哥哥,家族产业他不管也会有文皓意顶着,想做什么都可以。 此时文兼意的心是真的被这个男人用他的温柔破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被苍敔流强行的灌入爱意与呵护。让他悸动不已,并且开始认真的对待这个男人与自己的感情。 “怎么,感动得无法言语了?”苍敔流露出一个戏谑而嘲弄的笑容,手下准确的鱼叉与餐刀吃着煎鱼。 文兼意掩饰性的喝了口红酒,努力将自己有些紧缩的喉咙放松后,才哼了一声,“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么,毕竟你可是我男朋友。”若是忽略他有些颤抖的声音与忍不住上翘的嘴角,那么这句话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两人的关系这才是真正的确定下来,气氛温馨的用完餐,苍敔流将人送回家后还按着他两人在车上吻得险些擦枪走火,在文兼意快忍不住将人踢开的时候,这才放人回家。 文兼意站在自家门外按了按自己跳得要爆炸的心脏,脸上还有些红,双腿间的东西甚至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一面觉得两人的关系太过快速了,一面又沉迷于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 他转身靠在墙壁上,清楚的看得出苍敔流是真的有与他共度一生的想法。他在遇到苍敔流之前的恋人虽然都是女性,但是他的性子过于冷清,分手也是必然的事情。在与同□□往这件事上他并不熟练,而他对感情也是很认真严肃的对待。而如今出现了这样一个男人,不论从感觉上还是相处方面都令他很满意。 等到身体上的激情慢慢退却,文兼意也理清了自己的想法。时间还很长,感情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而在苍敔流回到了苍家,家里的佣人们正在忙前忙后,各自都夹紧了尾巴,小心谨慎的快速在走廊与房间走出入。 “大少爷欢迎回来。”佣人们迅速而干练的站成两排弯腰行礼。 苍敔流看到家里乱成这样,皱眉,冷声呵斥:“怎么弄的,你们这群人是死的吗!” 佣人们立刻去收拾,苍敔流优雅而流利的避开那些破碎的瓷器与满地的鲜花还有滑脚的水迹。他步伐不疾不缓的往苍磬阳的房间走去。高大修长的背影在奢华如宫殿的地方缓缓前行,仿佛是一个披着华美外皮的血族,引人走向罪恶与疯狂。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啊——!滚滚滚!”接着便是一系列的瓷器破碎还是乒乒乓乓的声音。 苍磬阳跌坐在地上,眼睛还缠着一圈白纱布,但是依旧可以看见他的表情十分的狰狞可怖。 真是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已经二十岁的男人在不久前还笑容温和的样子,苍敔流握住浅白色的手柄,将门推开。 正在收拾的佣人们站起来向苍敔流行礼后再次收拾起来,动作快了不少。 “谁!?”苍磬阳一手摸着扶在床沿站起来,佣人刚过去搀扶他就被粗鲁的推开,“滚!他做到的我也能!你们凭什么多来扶我!” “苍敔流挑了个单人丝绒沙发,叠着双腿靠坐着。大抵是因为他脚下皮鞋行走时的嗑哒声,苍磬阳立刻绷紧了身体,阴测测的说:“哥……” 苍敔流接过女佣倒来的一杯香槟,一反常日的冰冷和暴躁,他轻笑的喝了一口爽口的水晶香槟,享受的轻哼一声后才说:“瞎了的感觉如何?” 苍磬阳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此时瞎了眼的自己与哥哥相对,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愤怒又恐惧,但是却有个声音对自己说:这是报应。 苍磬阳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冷下了他俊逸的面孔:“哥是来嘲笑我,寻找平衡感来的吗。” 苍敔流没有正面回答他,苍白的指尖捏着高脚杯,猩红的薄唇将细窄的杯口轻轻抿住,勾唇露出玩味的笑后一口将所剩不多的香槟饮尽,但是他微冷的声音却饱含着对弟弟的关切:“磬阳,你看看我现在,我能做到的你也能。别让小妹对你失望。” 说着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一身正装还未换下来,高档的剪裁显得他格外的迷人精英。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着他转身离开。毕竟若是仅仅这样就垮掉的话岂不是很无趣,在他自以为成功的站起来之后,然后再重重的推下云端。这才有点看头嘛。 毕竟苍磬阳自己就算是为了苍秋雨,再怎么痛苦他也会站重新起来。 第二天他坐在办公室取出昨天在‘鸦青’得到的名片,手指轻轻拂过微微凹陷的烫金电话号码。 童家最玩世不恭的少爷,但是却偏偏最受宠爱,能力也童谣不差。他会给苍敔流名片也是知道童家的一块地皮正在被争抢,其中闵氏财团更是对这块地势在必得。但是童家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咬得很死,毫不松口。 苍敔流拿着名片,既然已经给了他,说明童家的态度其实并不是很强硬 ,或者话句话说,苍敔流能给他们满意的东西。 将电话拨过去。童蕴冠似乎是过了一个糜烂非常的夜晚,声音十分沙哑,得知打来的是昨晚在鸦青看到的那个顶级品质的男人后,立刻精神百倍的答应了邀约。 原本准备将地方定在比较适合谈公事的高级酒吧,但是童蕴冠是个喜欢刺激的,而恰好他经常去地下拳击场,嬉皮笑脸的将地方改了。 苍敔流只是微微抬眉便不在意的点头,毕竟谈生意在哪里都一样。 童家的家势其实并不大,只是正好有那块大家都想要的地皮。卖给谁不是卖?闵氏财团最近内乱的厉害,其他两个财团正将国内的生意转移到国外,如今再也没有比苍氏更加适合的交易对象了,况且说不准还能和这个极品的男人一夜春风呢。 两人坐在角度最好的高台上,比基尼的兔女郎抖着胸前的奶波将酒水端上来。 地下黑拳的赛场此时围满了疯狂尖叫的人,黑暗而狂暴的情绪让所有人都兴奋异常。 这种地方的赛场堪称野蛮血腥,像野兽一样的人相互打斗,没有规则,只有胜利者给予失败者的侮辱与践踏,还有那一叠叠放在台下的奖金。 “第一场,开始。噹!” 分卷阅读111 - 分卷阅读11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2 铜锣被敲响,但是苍敔流冰冷的脸色却压抑出隐隐的狂暴。因为这个声音没有太多情绪,干净疏离,而又令他极为熟悉。 他表情不变的靠坐在椅子上,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交叠,明明是个休闲而舒适的放松姿态,他的周围却仿佛凝固成了寒冰。他伸手将酒杯端起,动作缓慢而优雅,但是就这样的一个动作却仿佛带起了一阵严冬的厉风,就算是一旁的童蕴冠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两人坐在最显眼也是最尊贵的地方,文兼意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在饮酒的恋人,他一愣,从擂台上退了下来。 童蕴冠难免猜测两人的关系,开始觉得像是恋人,但是现在看来,难不成是情人? 文兼意依旧面容疏离冷淡,但是他却不知怎的有些心虚。 像文兼意这般气质的人在这种黑暗的地方就好似一盏雪亮的明灯,已经有不少的人若有若无的往他的身上打量了。只是他一直在想着苍敔流倒是没怎么注意。 正在苍敔流想着回去了怎么好好惩罚一下随便乱跑的恋人,真是哪里他都敢去,也不怕出事。他刚想对身后的小季吩咐什么,但是下一瞬他脸色忽然一黑。 童蕴冠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在一转头立刻明白了。 苍敔流对身旁的童蕴冠微微点头,就连眼角也带上了戾气。这高台不过三米,他直接从上面纵身跳下。将童蕴冠吓了一跳,他还想着这苍敔流是怎么知道文兼意被人占了便宜的,这人竟然转身跳了下去。 这地方尖叫声几乎要将天掀翻,擂台上还在打斗,血迹飞溅,粗鲁又残忍。此时贵宾坐上的身忽然跳下来,场面忽然就静了下来。 文兼意脸色也很不好,刚才被一个身材彪壮的男人拍了屁股,回头看了一眼也不准备惹麻烦,可这人竟然一把将自己抱住,嘴里说着下流的话。 来这种地方的人大多在警局都有案底,罪犯、吸毒、偷到……甚至是杀人。原本他这个兼职也算是给这里的主人打短工,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没眼色感招惹上来。 苍敔流睁开他的一双眼,直死之眼立刻打开,所见之处全是代表‘死亡’的死之线。 文兼意看着苍敔流往这边走过来,心里咯噔一下。用力挣扎了几下,这彪形大汉的双臂就像是铁铸成的,将他捆得很痛。 “小兔子真活泼,要不要去哥哥房间里玩儿一玩?嘿嘿。”说着这络腮胡的男人就要凑上来亲。 苍敔流一手抓住这正淫.秽笑着的男人的左臂,右手的两根手指直接插.进嘴里。明明只是两根苍白的手指,但是不知怎的,那男人竟然忽然一声痛苦的大叫,嘴巴里直接喷出血来,一瞬间的事情,却随着血喷出来二三十颗牙齿,嘴巴里几乎被那两根手指一扫就轻易的扫落了牙齿。 众人还未回过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苍敔流阴戾的笑起来,抓着彪形大汉手臂的左手,轻而易举的顺着死之线戳进他的手肘,这肌肉虬结的手臂立刻垂了下来。 他将那两根手指从汉子的嘴巴里抽出来,手指间竟然赫赫的夹着一截舌头。 苍敔流一甩手,将血迹与舌头不屑的丢在地上。 大汉抱着自己的胳膊,弯腰痛苦的发出模糊的叫声。 “喔——!!”忽然有人发出兴奋的尖叫声,场面立刻被点燃,笑声、呐喊声,几乎是你所能想到的所有声音忽然间用最尖利的、最兴奋的方式炸响在这里。 而就在此时,忽然从门口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衬衫外是一件黑色单排三扣的背心,脖子下系着黑色的领结。他心走过来的动作优雅速度迅捷,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放在身侧。浑身衣着严肃,一丝不苟。 这样仿佛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的出现,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苍敔流从胸口取出折叠精致的手帕,一双手的手指都沾了肮脏的鲜血。他冷漠的开始擦拭自己的双手。 那燕尾服的男人快步走到苍敔流身前,单膝跪下:“请让我来。”他垂下头认真的看着这苍白双手上的血迹。 苍敔流随意的嗯了一声,开始享受袭明细致周到的服务。袭明轻柔而仔细的将主人的双手擦干净,这才起身站在了苍敔流的身后。 “跟我过来。”他回头牵着已经有些难以反应的文兼意。 童蕴冠心中还在惊叹刚才苍敔流的出手,也同样明白了这么恐怖的男人自己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他善解人意的将两人领到了包厢里。 “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他压低自己的声线,取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文兼意坐过去,片刻后才说:“只是兼职……” “你跑来这种地方兼职?知道这里有什么吗,毒品、暴力、色.情……这地方拥有所有你想得到的和你想不到的。如果刚才我不在,你准备怎么办。”他将人扯过来,一字一顿的说,“你会被他强拉进房间,会被灌药,或被撕碎衣服,会被迫你……甚至是拍下录像。” 文兼意也只是个一直不怎么接触这些东西的人,他有个好哥哥,也有好父母,他的生活一直很顺遂,现在的确有些后悔。但是看到这个人此时的表现,他只想做一件事。 苍敔流忽然被吻住,这是文兼意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他心中暗骂一声,还是压过去,将人按在沙发上使劲的吸取他口中的空气。 作为一个合格的执事,袭明立刻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故事都有种能写个二十万字的感觉,但是却不能真的写二十万。 所以开始情节还好,到后面就显得有些急_(:з」∠)_ 笔力太脆了啊我(?_?)!但是我依旧挣扎在情节的跳跃与人物设定oobsp;???ω??? ?) 还有,每次看到评论都会超级有动力,比如某个每一章都会来评论的小魔王(说的就是那个你,不要怀疑~) 我在努力改进自己,希望大家能看的更开心~ 今天晚上听说平安夜,虽然我自己不过,但是字数还是大放送,记得吃苹果哟大家~ 第62章 5.8:瞎子暴躁攻×兼职狂禁欲啰嗦受【完】 在经历了地下拳击场的事情后文兼意的兼职生涯终于消停了一个月,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当天晚上就被某人扒光吃了个一干二净,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体都不是他自己的了。那种疯狂过后的微妙感简直不可言喻。 文兼意一脸禁欲的往自己身后摸了摸,虽然上过药了却依旧有些红肿。忍不住想起晚上被那人折腾的样子。没想到平日里一脸冰冷又暴躁的男人在床上竟然如此破廉耻…… 文兼意破天荒的红了脸,品貌非凡而又疏离冷淡的脸上出 分卷阅读112 - 分卷阅读11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3 现这种羞耻的表情霎时间有些艳冠桃李的意思。 他现在简直有些不能直视浴室、书桌,甚至地板这东西都完全不想看见。 “嗡嗡!” 文兼意扶着腰将桌上震动的手机拿起,署名‘杀伤型武器’。 【甜心,醒了么?】 文兼意看到‘甜心’这两个字又想起昨天晚上,那种带着欲.望的喘息不停的叫着自己‘甜心’的声音…… 他手一抖险些将手机摔下来,镇定心神开始回短信。 将恋人的身体情况关心了一番后,苍敔流听着贝小明读着有关美国分部的报告情况,他指尖像是夹着雪茄一般夹着一只bsp;d.ache的钢笔。 现今美国的商业经济现在还算稳定,但是若是要人为的制造异常经济风暴,新型的产业将会吸引一大票机巧投机的商人,美国的经济将会快速的流通。投机者的不断买入相信价格会不断的持续上涨…… 他要得到死亡力量与灵魂力量就要使这些泡沫崩盘,当然,届时美国将会出现大批的公司破产与上百万计的人工失业。至于会不会波及到国内,那就要看那些手长的人能不能及时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若是来不及也就只能被剁掉了。 这些事情交代下去自然有合适的人去尽心尽力的为他赴汤蹈火,而现在他更加感兴趣的是自家那个禁欲系的恋人是什么表情。真可惜现在自己是个瞎子看不见呐。 在看着平日苍磬阳每天努力的克服黑暗,适应他新的生活。苍敔流被深深的娱乐的时候,他饮着最昂贵奢侈的红酒,叠着双大长腿休闲的坐在舒适的沙发上。 宏伟恢弘的交响乐震颤在空中。苍敔流苍白的手指随着乐曲轻轻的击打着自己的膝盖,享受的神情仿佛在进行一场满意的饕餮之旅。 随后仿佛在进行一场万人战斗的音乐忽然舒缓起来,钢琴的柔情与大提琴的悲伤,两种触人心弦的音符在一场悲壮中流淌出低声的啜泣与死亡的哀愁。 指挥音乐的是个五十上下的英国男人,他的表情很忘情。 忽然苍敔流的手机响起来,他一听这个铃声就微微眯起眼睛。他随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乐团立刻停下演奏。 “苍敔流,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文兼意疏离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激动,“你和闵氏的大小姐闵静订婚是个怎么回事!” 苍敔流皱眉,但依旧好言好语的安慰:“甜心,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和什么闵静订婚了。”他声音带着温柔,“你放心,我的结婚对象只会是你。” “不要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希望自己第二天醒来就会被贴上小三、贱.人这样的称号。”电话里的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情绪,“我信任你,所以这件事我更加需要一个解释。” “当然,今天晚上我就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的解释……”他声音低哑而性感,带着笑意。 文兼意不知想到什么,真是心里立刻一口血堵上来,他被这流氓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去查外面关于我订婚的事情。一个小时后我要得到答案。”苍敔流把玩着手机冷声命令。 “是,请您放心。”袭明立刻优雅弯腰,简洁而迅速的走出门外,关上有五米高的大木门。 他将右手的白手套取下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得到事情结果的苍敔流耐人寻味的“嗯……”了一声:“看来我这个弟弟从失明的打击中恢复的很好啊。” 从两人上次地下黑拳场回来便被苍敔流拽进了别墅的房间里做了一通极为羞耻的运动,而日后两人的行径又并没有丝毫掩饰。苍磬阳知道了也并不奇怪,甚至连苍敔流所说的订婚他也有些猜测。 苍敔流行事向来无所顾忌,若是说动苍文华与闵氏联姻,那么苍敔流的拒绝就是显而易见的,这样不仅会得罪闵氏,更会直接暴露出苍氏的现任家主是个同性.恋,那么作为二子的苍磬阳或许还有一丝上位的机会。 但是苍磬阳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苍敔流对苍氏财团的控制力,在苍敔流接管财团的一年中,苍氏的纯收利润已经是往年的数倍,那些个董事都快将牙齿笑掉了,不要说苍敔流是个同性恋,就算说他是个变态疯子都不会有丝毫动摇他在苍氏财团的地位,就算是上一任的苍文华来个也没用。 那群老家伙都被苍敔流埋进了钱堆里,谁还关你是上任家主?他们现在除了认识钱,那就只认识苍敔流这个财神爷了。 先不管这则消息是怎么泄露出来的,但是民众的眼光的确一瞬间便被这则消息给吸引了,但是接下来的另一则消息却更让人震惊。 《苍氏财团继承人失明的惊天□□!》 《大家族中的龌龊阴.私,亲弟弟竟为了家产对哥哥下杀手!》《现代亲情的廉价与人性的黑暗,兄弟倪墙,报应不爽!》…… 这样一个个噱头十足的新闻标题更是点亮了大家的眼睛。 这一天,苍家的老爷子,上任家主苍文华,家母苍容艺兰,苍敔流还有苍磬阳,就连被应该在上课的苍秋雨都回来了。 场面的气氛很是严肃,这些个每天仿佛都在忙国家大事的人忽然聚齐在苍家的别墅里。 “哥,二哥……那些新闻是假的吧,证据也是假的吧?”苍秋雨紧握着双手,有些慌张但是神情却执着的在苍敔流与苍磬阳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 苍老爷子早查过这件事了,事情是怎样的也同样很是清楚。原本以为大孙子就要这样被废了,二孙子将就成为新的继承人,而继承人的身上不容有污点,他在后面明明已经将事情处理干净,现在却依旧被人翻了出来。老爷子也不由叹气。 苍敔流即便是翘着二郎腿的动作也做得赏心悦目分外优雅。他闭着双眼,手指尖轻轻的点击着桌面,漫不经心中带着冰寒而压迫的气息。 苍文华看了眼气势愈发强盛的长子 ,在看看双眼一直缠着纱布,因为事情败露而强作镇定的二子。他作为一个商人是极为成功的,但是却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敔流啊……”苍容艺兰向来是个女强人,但此时眼里却有些泪光。 苍敔流勾着绛红的双唇,闭着眼为自己倒了杯红酒,他酌饮一口。‘嗑哒’一声将酒杯放下。 “你们想说什么,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苍敔流低沉缓缓,“股市因为这些新闻出现了大幅度的负面震荡,不论各位长辈今天是为了什么才坐在这里,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 “不会的,二哥这么好,不会这样的……”苍秋雨摇头,她伸手抓着苍磬阳的胳膊摇了摇,“是不是?二哥你没有做对不对?” 这句话刚说完,一直沉默以对的苍磬阳忽 分卷阅读113 - 分卷阅读11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4 然全身僵硬。心中那一丝禁忌变成了慌张 。 苍磬阳想要点头,但是这里除了这个一直被保护着的小妹,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情一清二楚。 没等他们再开口说什么,苍敔流直接站起身,强硬的宣布:“至于我的婚姻,我希望各位长辈们不要过于插手。就这样。” 说着便身形沉稳而潇洒的自径往外走,他还要好好去宠爱自家恋人呢。 而被留下的众人看着这长子(孙)竟然真的如秋雨所说行动自如,他们常年在国外,对于这个情况也一知半解,现在亲自看到心中非常震惊。再看看随时都需要佣人陪护的苍磬阳,心中一时分外复杂。 而另一边苍敔流已经将正在酒吧包厢里喝酒的文兼意压在了横排暗红色的皮沙发上。 他一面用灵活而苍白的手指去解文兼意的衬衣,一面轻轻吻咬着文兼意的下颚,顺着骨骼的线条轻轻的舔。 文兼意嘴巴里喷着火热的伏特加迷人的味道。 “喝了多少,嗯?”苍敔流笑着将手从衬衣的衣摆中伸进去,往他的脖颈处吻,一面说,“你吃醋的样子真可口……” 文兼意此时醉得有些云里雾里,只觉得自己的思想与自己的身躯分离开来,明明脑袋很清晰,但是肉体却沉迷于身上这个男人的抚摸与亲吻。 文兼意费力的将人退开一点,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喝酒的原因:“你……你还没有、嗯……没有给我解释。” 苍敔流看着这个人眼角带着醉意还不忘吃醋,他笑了一声,伸出舌头往醉鬼的手指上舔,文兼意被舔.得忍不住轻哼起来,寂寞难耐的开始抚摸苍敔流的胸膛。 “喜不喜欢?”苍敔流转移阵地,俯身去亲他的嘴角,一手却牵起方才他舔过的那只手,放在文兼意的眼前。 “嗯……?”文兼意迷迷糊糊的转过头,看到自己的无名指带着一个男士的钻戒,他即便是此时脑袋满是酒精,但是手指也忽然滚烫起来,大脑立刻清醒过来。 看到他瞪大眼,眼角满是桃红色,禁欲中带着放纵,可爱的很。苍敔流笑出来,十指交缠的牵住:“文兼意先生,我在向你求婚。你可愿意与我结婚?” 这事儿来的太突然,文兼意顿了顿,立刻伸手拉住苍敔流的领带,将人拽过来吻住。 苍敔流被他用双腿夹住腰蹭,相貌非常气质疏离的人在暧昧的包厢里,在迷醉的酒精中,用他热情的动作回答了男人的求婚。 “甜心,你可真热情。真爱你这模样!”苍敔流将他的衣服扒下来丢在一边,文兼意的身体是成熟男人的身体,该有的肌肉一样不少,却也并不夸张。 “闭嘴。”用嘴堵住苍敔流不停扰乱他羞耻心的嘴巴。 …… 两人运动完后,文兼意双腿发抖的躺在沙发上,喉咙里还是不自知的□□,全身麻得不像是自己的。 “不要了……我快死了……”文兼意有气无力的支吾。 苍敔流温柔的将浑身痕迹的人抱在怀里缓缓的抚摸,安抚他全身还没有消退的快感,嘴巴里调戏道。 “这么没用,以后我会好好锻炼你的。” 文兼意被这禽兽的话弄得想揍他,但无奈现在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的趴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哼哼。 将爱人擦干净,这鸦青是文兼意的地方自然有他备用的衣服,而苍敔流的衣物早已经被袭明准备妥当。 苍敔流打横将文兼意抱回苍家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第二天中午准备用餐的一大家子目光诡异而沉默的看着现任的家主苍敔流,还有他身旁相貌非凡的男人。 文兼意没想到竟然会出现直面家长这种情况,他向来疏离,但是此刻也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爱人。竟然什么都没和他说。 “大孙子,这位是?”苍老爷子摆出笑眯眯的老脸。 “他是我未婚夫,我们会在今年的九月完婚。”苍敔流声音沉冷的介绍。 “爷爷好,伯父伯母好。”文兼意立刻冷静下来,仪态完美的问候。 “什么?敔流,你是说你要和男人结婚吗?”苍容艺兰立刻将筷子摔下,“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我是不会让一个男人进我苍家的大门!” 苍敔流冷淡的喷了个鼻息,他牵住文兼意的手,将他手心的汗渍擦去,缓缓说:“没有谁进谁家的门。他是个男人,不是那些附庸的女人。结婚这件事已经定了,祝福也好不祝福也好,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差别。至于你们同意或者不同意,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 就像当初他失明后立刻被舍弃一样,都没有什么差别。 不理会还来不及表达不满的苍文华,苍敔流直接将文兼意的手握紧,对着一家人宣布:“苍氏会在我手里辉煌,所以我希望你们颐养天年就好,不要随意的插手我的婚姻。若是你们看不惯,晚上我会直接搬出去。就这样。” 看着离去的两人,苍容艺兰不由看向老人:“爸,你倒是说说他啊!” 老人家叹了口气,这两个父母啊,真是糟蹋两个好儿子,他老眼一蹬:“还不明白这事儿是怎么了?你们两个当父母的真是不合格!” “他喜欢上男人怎么会是我们的错。”苍容艺兰哼了一声,“被个男人迷住,真是没出息!” 老爷子立刻恼了:“你们以为当初拿他给二孙子作伐子的事情他不知道?他被车撞失明,你说你们,打了个电话就什么都不管了,像是父母的样子吗!现在又嫌人家翅膀硬?想被人家当父母敬重 ,当初又干什么去了!” =================== 苍敔流一身黑色的礼服,高大修长的身材健美而夺目,他胸口插着一朵帕森奥古斯丁郁金香,而文兼意一身银白色的礼服,胸口同样有一朵半盛开的郁金香。 盛大的婚礼过后,文兼意站在这片玻璃窗前俯视着繁华的城市,他摩挲着自己无名指的婚戒,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在看什么。”苍敔流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从他身后将人抱住。 文兼意取过一杯,声音中带着笑意:“在想你今晚会用什么姿势。”他轻轻与自己的爱人碰杯,疏离的声音中带着诱惑,“是从前面,还是从后面……” 苍敔流一口将红酒喝尽嘴里,吻过去,暗红色的酒液从两人的唇角缓缓滑落。双唇分开,他将人直接按在洒满了香水玫瑰的床上,哑声笑道:“都满足你。” 两人先在床上换着姿势来了一轮,随后苍敔流抱着人抵在巨大的玻璃上狠狠将人干得腿软,文兼意沙哑着声音快叫不出来的时候苍敔流才意犹未尽的射了进去。 两人蜜月旅行游玩了数个国家,而身为万能执事(万能灯泡)的袭明果断被丢在了公司总部进 分卷阅读114 - 分卷阅读11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5 行管理,还有在美国的泡沫计划也需要他来执行。 等两人蜜月归来已经是一年后了,苍敔流回来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私人助理,娃娃脸的小季上班的时候腰酸背痛,脖子上还有明显的吻痕,那瞪向袭明的眼神是在是相当具有怨念。 苍敔流在美国的经济泡沫中收集了大量的能量,至于他那个弟弟,在不久后因为小妹的婚礼而更加沉沦并且开始了吸.毒,戒了好几次的毒,最后因为求而不得而死在了浴缸里。 文兼意度完蜜月便再次开始了他各种兼职的人生,苍敔流也不准备干涉他的爱好,两人生活中虽然没有太多的刺激,但是也很是温馨。比如说苍敔流将人干晕在床上,或者是经常换着花样将人玩儿得求饶(众:哪里温馨了!) 此类种种简直一百万字都写不完。但是对于文兼意来说,这一生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标题【完】?是不是还在想着弟弟各种作死? 没关系(=^▽^=),是真的完了(//?//)~ 我不管弟弟了~(?ω< )★ 祝大家圣诞快乐~!! 今天故事也刚好结局。 下个故事: 【技术流铸刀师攻】—【抖m毒师受】 这是一个受虐狂缠着小攻, 小受各种挑衅,各种惹怒,就是想要小攻虐他的,满是马赛克的故事…… 咳咳咳。 虽然小受非常受虐,但是还是很有节操的(然并无)的故事!! 请相信我不会oobsp; _(:з」∠)_ 第六卷: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 第63章 6.1: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 江湖上出了件大事。 以桑雷掌法成名江湖的鱼容派统共有三百七十四人,可是在十日前,鱼容派竟然在一夜之间死了三百七十三人,仅有一人幸免。 江湖之上对于此等惨事众说纷纭,经过查看验证,这三百多人无一不是身中剧毒,身体中的骨头在体内化成了骨水,双眼溃烂,死相凄惨恐怖。 能做出这般残忍之事又精通毒术之人,在这江湖只有一人而不作多想——毒师,颜君成。 而这些人也的确是颜君成所杀。此时的让人闻风丧胆的毒师用整个鱼容派的人试药,得到的药效结果很令他满意,唯一的缺憾就是鱼容派那日夜里漏下了一个少年仔,这一点令他有些膈应,所有他决定去将那个漏掉的小崽子给宰了。 =================== 苍敔流身上松垮垮的穿着件黑色的长衣,衣襟一直开到腰腹,露出里面的肌肉。支着头靠坐在自家院子里。袭明正单膝跪地为他系上腰带。 “那人可走了?”苍敔流翻看着手里的一块杂铁,大长腿舒服的往外伸,赤着脚踩在地上。 “他还跪在大门外,说什么也不走。” 苍敔流随手将那块杂铁丢在一旁他站起身往铸剑堂的露天场走去,颇为懒散的说:“我记得还缺个挑水的,他什么时候晕了,那就什么时候把他拖进来。” 然而苍敔流却注定得不到他的挑水小工了。翌日,跪在门外的少年仔便死在了门口,身上伤痕累累,血迹躺了一地。 好在这地方在雀语镇的末角,鲜少有人会路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苍敔流才会选了这样一个地方落脚。 苍敔流赤着上身披头散发的从屋里走出来,他眯着眼仿佛还未睡醒,靠在门扉处懒洋洋的说:“死了?” “是,尸体上满是伤痕,是被人狠狠折磨了一番后才断了气。”袭明但系跪在主人的脚边小心的为他穿上水纹的履鞋,“属下仔细查看过,他身上被人下过药,是江湖上有名的天香丸,用于放大.人的触觉,一个小伤口就会堪比极刑,令人痛不欲生。” 再想想那少年仔快要被戳烂的身体。就是袭明也不禁道一声‘心狠手辣’。 然而这江湖上,拥有天香丸并且手段残忍之辈也就仅仅一人,而这人此时正将雀语镇末角的院府外那扇厚重的黄铜巨门推开。在他双手碰触到铜门的时候,不知为何呼吸有些急促,但是转瞬便平息下来。他从袖子里取出个药瓶,往嘴巴里倒了两粒,神色这才变得轻松。 他早听说这雀语镇有个令人又爱又恨的铸刀师,江湖上几乎将这个神秘的铸刀师传的相当的不得了。而他自己向来行事随心所欲毫无忌惮,心情坏的时候去杀人,心情好的时候也去杀人。如今解决了鱼容派逃跑的小杂碎,到了这铸刀师的地界,哪有不进去玩儿一玩儿的道理? 若是这铸剑师能给他点乐趣,放了也不是不行,但若是这人不中用……颜君成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各种毒物。 而苍敔流正在铸剑堂的露天平场上挑选合适的矿石,平场中间放着一个大鼎炉,鼎炉四方为狰狞的兽头,下腹浑圆雕刻着纹路。而平场左面堆放着小山似的矿石,右面放着方形的水槽,一旁摆着炭炉与风箱,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他赤着上身,露出整个苍白的上身,背脊宽阔而有力,脊椎两侧的肌肉迷人且随着弯腰的动作而舒张。原本一件长衣他却只用腰带松垮垮的系在胯骨上,雪白色的下摆垂在脚背上,两只袖子被随意的塞在腰带间,腹部的人鱼线因走动而变化着令人垂涎的曲线。 颜君成一身暗红色的长衣曲腿靠坐在屋檐上,单手轻轻的抚摸青色的瓦片,手指修长而不见骨节,指甲漆黑仿佛中了毒一般。 他的样貌宛如霞姿月韵,有股绮丽又淡雅的感觉,穿着一身暗红长衣就仿佛是披了夕日的云霞一般夺目,长发犹如从云端坠下的流水般随意的披散着。他的双眉有棱角而细长上挑,长发将左眼遮掩了,右眼墨黑,双唇仿佛少女般色泽饱满,却带着残酷的笑意。 颜君成眼中闪过恶意的光,他衣袖一挥,一丝淡雅的仿佛野菊的清香之味便随着风缓缓卷向平场。他嘴角露出迫不及待的笑。 “长醉不醒。你这迷药的名字起得倒是很好听。”苍敔流将巨大的矿石用圆碾捶碎成块状,点了炭火开始煅烧。 一阵清风袭来,鼻尖便问道了一股还算得上淡雅的香味。他站起身回过头往屋檐上看了一眼。 一张俊美而严肃的面孔,但是当颜君成看到那双颜色不一的双眼时,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随后他却被这人的眼神惹怒。 那是一种仿佛看死物一般的眼神。颜君成立刻沉下脸,霞姿月韵般绮丽的面容就宛如笼罩上了令人畏惧的层层雷云。 颜君成张开仿佛少女般的双唇,说出阴测测的话来:“你快死了,可有什么遗言。” “你杀了我一 分卷阅读115 - 分卷阅读11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6 个挑水小工,昨日。”他一边自径黑黢黢的石块往烧了炭火的鼎炉中丢,一面缓缓沉声说,“我在这里鲜少有人过来。你应当赔给我。” 颜君成脚踩在屋脊站起来,一身暗红的长衣仿佛用血浸染的:“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鱼容派的小崽子是你这儿的挑水小工……”他左脸被长发遮挡住,但是右眼却露出恶意的冷光,少女般桃红的唇勾起残酷的笑意。颜君成想起昨天那个少年惨叫的声音,他十分享受的轻哼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 他一身红衣从青檐上跳下来,衣摆和阔袖被风拂动,像一朵华贵暗红的朱瑾花,分外轻盈又极为绮丽。 “就算我杀了他又如何,赔给你?就算赔给你,你也没那个命了。”他忽然笑起来,满怀着愉悦,又一挥袖带起一阵无味的风,微微侧头“可有什么遗言。” 他问了话却不等苍敔流回答,直接遗憾又失望的摇头:“以为江湖上被传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铸剑师是个什么东西,原来也不过如此。” 苍敔流看也不看他,只捏着玉火钳又往鼎炉的肚腹中加了焦炭,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事情,仿佛这个大鼎炉也要比这个霞姿月韵般的男子好看多了。 “你擅自闯进我院府,杀了我的挑水工,转而又对我下毒。”苍敔流平铺直叙没有什么起伏,一双眼依旧盯着鼎炉中看,“实在是讨厌。” 颜君成在他这说话的间隙接连下了二十七种剧毒,可却仿佛对面的这人是块石头般让人气恼,说出的话也像是放屁似的。他心情坏起来。既然他不开心,那么谁都不能开心。 而且他下的毒应当早已发作,可这人毫无异状。心情便更加不好。 但是此刻他就算是不开心,他还是好奇这人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他所下的毒皆是要人命的东西,这人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自顾自去做事。 他的毒,即便是那些百毒不侵的人也会有所反应才对。这令他讨厌的家伙的确有些本事。他此时对这赤着上身的男人很有兴趣,不知道这人的血是不是与常人一样红。 他想到这里便往腰间指粗的铁链探去。抓了这人后自然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苍敔流正用湿棉布擦拭被沾黑的手指,空气中驳杂着数十种□□,他看着这里差不多不用多加理会后才转过身,正巧迎面射来一条细锁链。 锁链杀气腾腾,冷风厉利的往苍敔流脖子上绕了两圈,别看这铁链细的很,但是却将人的脖子缠得死紧。 苍敔流站在原地任由这人在他的地界胡来,他看了眼正笑得绮丽的男子,伸手缓缓将绷直在空中的锁链握住。 另一头缠在颜君成暗红阔袖中的手腕上,颜君成狠狠的一拽,但是那人竟然纹丝不动。他不服气的蓄足了力再次狠狠拉拽。然而那人依旧纹丝不动。就算是五六百斤的巨石也该飞过来了,他终于意识到这人恐怕有两把刷子,转而又想将细锁链收回来。 这还是他嚣张的有生以来从未出现过这般尴尬的事情 “无理取闹。”铸剑师悠悠的叹了口气,侧身避过三把散发着异想的细小飞刀,他轻轻一拽,霞姿月韵般绮丽的毒师立刻弃了细锁链飞身后退。 他方才缠着铁索的手腕此时出现了两道勒红,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那种痛楚的感觉,方才他甚至以为自己的手要生生被铁索勒断了。但是不可忽视的,除却痛楚,那种令他惊慌的酥麻感也从手腕上传来。 颜君成暗骂了一声就要从怀里掏出可麻痹人身体感觉的药丸,但是他刚将手伸进阔袖。对面那个原本还一副‘就算天塌地陷老子也岿然不动’的男人忽然就将手中原本属于毒师的锁链甩了过来。 颜君成心中一惊立刻撤身后退,刚取出的药瓶也落在地上。原本以为足以躲过,但是却依旧被锁链缠住了脖子,就像他方才对这铸剑师所做的那般。 苍敔流将人拽过来,五指成抓状,仿佛玉石般的手明明没有怎么用力,但是毒师胸口的衣物却破出五个洞,冰冷的手指直接触及在热滚滚的急速跳动的心口。 “我很擅长挖心。”他只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毒师立刻停止了挣扎与反击的动作。 颜君成很激动。他身体颤抖,霞姿月韵般绮丽的脸上涨红,额角甚至有些汗渍渗出来。他脖子上的窒息感带着刺激的疼痛,心口处那五根手指的指甲陷进了皮肤,他猜想里面肯定已经渗出了血迹,他自己的血。 他很久没有受过伤了,自他学成毒术成名于江湖以来,一直是他在肆无忌惮的伤人,别说是伤害他,就算有人近身他五米内都会因为吸入腐心毒的香味而死。他的身体又异于常人,若不是研制了能够使人降低触觉感知的‘离魂丹’,他恐怕要不知如何自处了。 但是现在离魂丹的药效在消失,此时受制于人,莫若不是他自己还有些廉耻,恐怕就要央求这人再用力些,求他狠狠的弄自己了。 苍敔流见他这副发了情的样子,微微蹙眉,发力拽进锁链,强硬的让他抬头。 “唔!”颜君成轻哼一声,紧抿着少女般饱满的唇瓣,鼻息有些粗重,“你可知道我是谁?” 苍敔流将地在他心口的手缓缓收回,觉得有趣似的用指尖轻轻的触摸他被铁索紧紧勒着的地方。果不其然,这人又哼了一声。这声音似乎带着些迫不及待,又含着些渴求。 颜君成被他勒得很痛,有着强烈的窒息感却又恰巧留着一口气,冰冷的指尖摸着他勒痕处,仿佛带着极致的电流似的。 苍敔流听到他的问话,他用食指轻轻从毒师的喉结往锁骨处滑动,明明是很轻柔的动作,但是皮肤却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而被划出一条浅浅的红线,从那条红线中又血液溢出来。 “啊……”颜君成的声音极为颤抖,他害怕这根手指直接将自己的脖子给剖成左右两半,随着脖颈上的刺痛,他的双腿软得险些跪下来。 “难不成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小倌。”苍敔流低下头将他脖子上溢出的毒血从锁骨一直舔.到喉结,艳红色的舌头将血液卷进口中。他再次站直身体,宛如品尝美食似的,说了句,“味道不错。” 颜君成瞪大眼睛,他的睫毛卷翘而浓密,此时这双眼睛正表达着对苍敔流这句话的惊讶,随后这双眼因为蹙眉而微微眯起:“你他娘哪里看出老子是小倌了! 敢碰我的血,等着被化尸成水吧!” “是吗。”他丝毫不在意的一抓一转一丢,直接将人以狗吃.屎的形态甩在了地上。 颜君成惊叫一声但是转眼便立刻怒了,正要回身给这人一记,但是右膝盖却被狠狠踩住。那种力道很巧妙,可以造成疼痛又不至于让他受伤。颜君成因为这痛楚,身体上的感觉让他爽得只能跌趴在地上 分卷阅读116 - 分卷阅读11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7 。 “化尸成水?”苍敔流踩在他右膝盖上居高临下的看已经软下去直喘气儿的人,慢悠悠的说,“在那之前我让你射不出水,你可信。” 颜君成尽管恨得牙痒痒,身体却背叛了他的精神。他嘴巴很硬:“就凭你这打铁匠?嗤!” 苍敔流对于他不屑的嗤笑毫不介意,穿着锦履鞋的左脚从毒师的下摆中缓缓伸进去,在见到毒师又将腿抬起来,他落下脚踩在毒师的双腿间,但是却刻意的踩住了毒师的大腿肉。 “唔!啊~”随着脚的碾动,颜君成身体一僵,他伴随着这令他销魂的疼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知道。 他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又要忙起来了,我尽量保持更新!!! 第64章 6.2: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2】 苍敔流一身墨绿单衣,脚下趿拉着两片黑色绑带的木屐,一头鸦黑的长发未束发冠,模样装着很是无礼散漫。 他刚行至黄铜门,外面的铜环变黑哐哐的敲响。 敲门的是个穿着夜行黑衣的女子,眉目飒爽,红唇如火。她肩头扛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一见到门打开便露出了些喜色。 “我找铸剑师。”她左手插在腰侧换了个站姿,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些模棱两可,“就是那个……铸剑要带个人过来的铸剑师。” 她被面前这个面容俊美苍白的男子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想着自己是不是没说明白:“就是那个铸剑师啊!” “我就是。”苍敔流轻声缓缓说,他眸光将面前的女子扫了一眼,转身往院府内的铸剑台走去,“进来罢。” 司脂胭摆动她那两条诱人的大腿,将门关上,跟在这个统共只说了六个字的男子的身后,四处打量这座野草丛生中带着些自然野趣的地方,台阶两侧的石灯却显得有些肃穆。 看了两眼,她对这沉默的气氛有些不适,忍不住与前面的男子搭话:“你与江湖上的传闻可真不一样,还以为是个糙汉子呢,没想到……”女子声音低下来,自己嘀咕道,“没想到还是个身材高大的美男子……” 见这铸剑师不理会她,她自己倒是没觉得什么,颇为自来熟:“听说你给人铸剑都是看眼缘,您看我,有没有缘?” 苍敔流一手负于身后,将人带到铸剑台,示意这一路上说个不停的女子将人放下,此时正好仆从将外面买来的数百条毒舌用竹筐抬了过来。 挥手命人退下,苍敔流走过去将竹盖掀开,里面的蛇正嘶嘶的叫唤着,他听着这些蛇密谋着要将这里所有人咬死的计划,捏住迎面扑过来的两条蛇,轻轻对着竹筐说:“不会杀你们,将毒液都给我吐到那个蓄水槽里,就是那儿看见没。弄完给你们吃——” 他还没说,里面就嘶嘶嘶嘶的乱叫起来。 【青蛙青蛙嘶~】 【青蛙有什么好吃的,吃田鼠嘶嘶!】 【田鼠和青蛙我都想吃耶,嘶嘶~】 【嘶嘶~你们真没出息,我曾经吃过一只白雀,那才叫好吃!】…… 他将两满筐的色彩缤纷的毒蛇倒出来。看着这些没出息的,不禁叹:白玉似乎比这些东西有出息些。 想到这儿他才记起来,那条暗蓝色鳞片的蛇一直被自己放在了乙方须弥里,上个世界几十年没有将它放出来,也不知死没死。 “行了,晚上都有一只鸡,去吧。” 司脂胭只听见这男子对那一堆令她发毛的毒蛇说了句什么,那群向来只会往人身上咬的恐怖东西就乖乖的排着队往那个似乎是用来淬火的凹池那边游过去,张开有着利齿的嘴巴往里面喷毒汁。 “成精了啊!”司脂胭目瞪口呆,脖颈僵硬的往那个男人身上看过去。这衣衫大敞,长发未束,看着散漫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帮他拉紧衣襟的男子,此时这男人似乎在一瞬间就神秘起来。 “你用剑?” 苍敔流将鼎炉中的铁水引出来,倒进剑型的石槽中。他的动作稳健而神态认真,仿佛自己正在做一件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事情。 司脂胭这才回过神将肩上的大汉丢在地上,她爽朗的一笑:“为我心上人求的。他善用剑,但却没有趁手的。我也是听江湖传闻才找过来的,原以为要无功而返呢。” “你心上人是何人。”他问。 “公羊郁知……”女子这才脸色有些微红,但是也非常的坦然。 苍敔流‘唔’了一声,他看了眼已经满了大半的蓄水槽,这才转过身瞥了眼司脂胭带过来的人。灵魂上私欲浓厚,杀欲毫不克制,已经染了红色。可以成为剑灵。 他最近在尝试为死物附灵,从剑这种杀气浓的物件开始很是顺应。而至于那个公羊郁知能不能控制这样的剑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十日后让公羊郁知来取剑。”低沉的话音落下后他挥挥手示意女子可以走了。 司脂胭虽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依旧双手抱拳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苍敔流看着这女子飞遁而去,转过身准备关心一下淬火用的毒液,但是看到的却是满地的死蛇,还有那个翘着腿坐在蓄水槽的暗红衣裳的绮丽男子。 颜君成自从上次被弄得晕死过去,在这铸剑台幕天席地的,晕过去的时候满身污浊,醒来的时候依旧满身污浊。他咬着牙从铸剑台的空地上站起身,心里咒骂着那个打铁匠。但是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那种想要将打铁匠捅死的心情愈发激烈了。 竟然……仅仅一只脚就将自己弄成这样! 颜君成咬牙,双眼发红。况且那还是一直穿着鞋的脚。在还没有冲到那人面前之前他就想起来自己不是对手,打又打不过,毒又毒不死。他有声来第一次这么狼狈,也是第一次这么爽。 从他懂事起,他的师父便告诫他千万不能将自己身体的异常泄露,长大之后得了师父的本事后便自己做出了离魂丹这种能大幅度抑制人触觉的丹药。但是这药吃的愈多药效也就越差。若不是上次药效忽然减腿他也不会如此狼狈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他这几天心情很好,身体也很好。他从未这般轻松过,不再是拼力压制自己的身体。可是这种轻松的的仿佛被放飞的感觉也仅仅维持了两天,两天后他依旧要使用丹药来压制自己,随之而来的便是弥漫出来的想要杀人的欲.望。 颜君成本就是个肆无忌惮的人,他略微思量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 “第一次见你,你杀了我的挑水小工。第二次见你,你毒死了我的蛇。”苍敔流看也没看他一眼,往已经冷却的凹形石槽走去,将里面还有些淡淡的温度的铁块取出,放在风箱旁的焦炭上炙烤。 “杀了又如何?难不成你也要杀我。”颜君 分卷阅读117 - 分卷阅读11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8 成勾着少女般又软又粉的双唇冷笑,这笑容将他的不屑表达的淋漓尽致。 “这些都是我的小宠物。”苍敔流用湿润的棉布擦拭着自己的双手,斯条慢理的动作却十分具有攻击性,他的双眸微微眯起,似乎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又似乎是在打量面前这个霞姿月韵的男子。 颜君成看着男人向他走来,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但是他的表情很不屑,神色嘲讽又残忍。 “上次看来很爽。”苍敔流负着双手与他面对面,冰冷的吐息轻轻的从他猩红的双唇中吐出,“是忘不了我么。” 颜君成紧张的抓住手下的蓄水石槽的边缘,指甲漆黑,指尖发白。这具身体仿佛因为上一次的事情而被打开了最深最黑暗的那个盒子,黑盒子里面的东西争先恐后的跑出来。现在的此刻,这个男人仅仅是在在他的面前他都有些腿软。 “是啊,我可是忘不了!”他伸手,指尖夹着一片泛着绿光的刀刃,动作奇快的划过,那动作的意图很明显。 苍敔流轻轻的将人的手腕抓住,那刀刃已经快要贴上他脖颈的皮肤了,这刀刃极为锋利,这一下过去,这江湖上能躲过的人只手可数。但是颜君成却知道,面前这个人定然有本事。 颜君成被捏住的手腕咯吱作响,他的手一抖,两指间的刀片便掉在了下来,恰巧被苍敔流另一只手接住。 “连惩罚的工具都准备好了。”他用 方才毒师夹着刀刃的动作同样夹住这片绿油油的杀器。在颜君成惊慌略带着兴奋的神色中缓缓贴在了他眼眶下,沉声缓缓问他,“既然你动手杀了我的小宠物们,那么一定是做好了代替他们的准备吧,嗯?” 颜君成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也感受到上次的那种销.魂蚀骨,被捏住的手腕痛得他手指发抖,脸上忽然一痛,是那种轻微的刺痛感。 “啊,划破了。”苍敔流说着话却丝毫不放开那只手,“你的毒应该不会将你毒死吧。毕竟你可是我的新宠。” 颜君成一听这话立刻脸色发青:“新宠你大爷!”说着挣了挣。 随着他挣扎的动作,那小小的刀片立刻进了皮肤一寸,血液立刻溢出来。 “唔!”颜君成惊喘,他瞪大眼低头看过去,但是在苍敔流淡漠的注视下却不敢在挣扎,若是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给捅穿了那不就玩儿大发了么。 苍敔流将人拖进不远处的屋子里,手上一动,刀片直接将人的衣服给划成了两半,让转身就要跑的颜君成立刻挺脚,捂住了自己的下面。 看了眼又惊又怒的绮丽男子,苍敔流悠悠的坐在横榻上,“今晚给你一只鸡。” “你!”颜君成立刻想起他对那群蛇说要给它们吃鸡的事情,他捂着下面想过去给这人两打耳巴子,抽的连着人亲娘都不认识才好,但是实际上他却只能站在这里,跑都不行,赤条.条的怎么跑? “明日记得挑水回来,只有明恺涧的水,铸造出的剑才清明锐利。”他一面说一面伸手做了个摄取的动作,将人吸到他的掌下。 “诶呀!”颜君成摔倒光着身子趴在他腿上,皮肤白皙而柔韧,细致修长。但是却跪趴在高大男人的腿上,脖子被握住。 颜君成此时整个人都被掌控住,他最脆弱的脖颈上有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他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就算当年睡了觊觎已久的良家女子也没有这般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新版的office真坑爹,已经码了三千多的时候给我闪退,然后一朝回到改放前。 我又从网上下载了2013的老版本,已经凌晨一点了,今天就只有这些了…… 唉,明天我努力多一点! 第65章 6.3: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3】 午时的秋阳从半开的窗柩照射进来,窗外是一树盛开的桂花,轻盈盈甜蜜蜜的花香从窗柩渗透进屋内,飘到榻上的男子鼻端。 颜君成在桂花的甜香中醒来,卷翘浓密的睫毛颤动,他左脸的长发滑在枕侧,露出里面红色的左眼,他的左眼看不到瞳孔,仿佛整颗眼球都被血染红,与他黑色的右眼对比起来颇为恐怖。但是这双眼长在这张霞姿月韵的面容上却只会让人感到一种怪异的美丽。 他浑身酸痛,但是这酸痛中却满是被释放的轻松与愉悦。他将长发随手撸到脑后,想起昨夜那打铁匠竟然仅仅用一片刀刃便将自己…… “直娘贼的。”他嘀咕着骂了一句,看着地上自己那件比碎布条好不了多少的衣裳,他不相信的环视了一周,认认真真的,然后他脸色黑下来,“难道就不知道给我送件衣服。臭虫!” 他从床幔上扯下那黛蓝色的帘幕,将自己下身围住,十分淡定的推门走出去。 而这正在被颜君成心中痛骂的苍敔流,此时才想起来将白玉从乙方须弥中放出来,在上上个世界给这小东西体内放了一丝死亡之力,睡了一百多年,当初的那个能圈在他胳膊上的小蛇已经变成了水桶粗,看上去相当的震撼。 苍敔流坐在桂树下的凉席上,白玉乖乖的盘在一旁,猛然吃了十只羊有些消化不良,正嘤嘤嘤的对自己的主人撒娇。 他看着这蠢得依旧很好玩的白玉,好心情的伸手摸了摸它的三角头,黄莹莹的蛇瞳很人性化的做出享受的表情。 颜君成腰间只围着一层布找过来的时候正看待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粗壮的令人胆寒的蛇尾绕在皮色苍白的男人腰间,男人的四肢修长,苍白的肌肤与暗蓝色的毒舌缠绕在一起宛如一幅黑暗中的画卷浮白,就像是在黑夜中寂静而冷淡的雪色。午时的秋阳从盛开了的丛密的桂树中照射下斑驳的光点。 他脚步顿了一顿,但是随后那种犹豫便成为了一声冷哼。 苍敔流听到冷哼声,他依旧轻轻抚摸着放在他膝盖上的蛇头:“醒了?”他苍白的指尖被蛇信子轻轻的舔了一下,垂着的眼睑露出了一丝笑意,“过来吃东西。” 颜君成很是恼恨他这种和小宠说话般的口吻,但是此时他的腹中的确有着饥饿感。他站在那儿好半天没动,只黑着脸看着那个和巨蛇竟然有种令人生出暖意的男人,然后说:“给我件衣裳。”死臭虫! “啊,我忘记了。昨晚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一时没想起来你竟然还要穿衣裳。”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随后轻唤,“袭明。” 一直用一种优雅又体面的姿势站在一旁的袭明立刻领悟:“是。” 颜君成差点没上去和这臭虫拼命,但是他还算有点理智的制止了自己找死的行为,站在原地不着痕迹 分卷阅读118 - 分卷阅读11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19 的深呼吸了两次,再看了看凉席上放着的精致吃食,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空气中的香味已经说明了一切。 昨天他被这臭虫折腾惨了,原本想着一早就赶紧走,但是没想到这臭虫竟没给他准备衣裳,只得憋着一口气儿走过去吃东西。 他吃着东西,叉开一双白花花的有力的大腿,身上的痕迹一看就让明眼人知道这人昨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颜君成却很自在很若无其事,原本他就和这臭虫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两人清白得很,又没真发生什么男女之事,怕什么。 颜君成也知道自己是有些不正常,也清楚自己这身体的嗜好有些见不得人,他第一次与这臭虫若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又过来就是他自己的缘由,即便是他这种向来肆意惯了的人也有些受不了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如此模样。江湖人有多么鄙夷这类事情他是深知的。 可如今有这样一个面不改色的臭虫出现,颜君成可不管这人是男是女,先行爽快了再说。 这人是他发现的,他才不会让人跑了。 苍敔流可不知道此时他新的小宠儿正计划着做些什么。他见人吃得差不多了,随手指了指角落里并排这的三口大缸:“昨日说过了,明恺涧的湖水,装满。” 颜君成穿衣服的动作一僵,他原本以为这人只是随口一说,这是作甚?不会真让他去挑水吧! 他左眼遮着长发,瞪大眼有些愣怔的看过去,仿佛想要从这做事一直很认真的人眼中看出笑意或者调.戏。但是他只看到了一片沉默的认真,还有一丝威胁。 你个直娘贼! 颜君成想握着拳头给这人的脸揍烂!连他向来习惯的□□都忘记了,只想抽过去将人掀翻了狠狠踩上几脚。 死臭虫!总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你这瘪货!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似乎是粗布的小工衣裳,他忍了又忍,终于将暴虐的想法压了下去。他乖乖的走过去将扁担和两只木桶挑在肩上。 他好想杀人…… 但是他还记得自己要将这臭虫划成自己东西,他着身子总要离不开人伺候,这臭虫是他见过的最合适的。这人没有寻常人的鄙夷,只有认真的神色。那双手在触摸到他的时候仿佛使神之手一般能够准确的掌握他的一切,痛的、爽的、又痛又爽的……似乎无所不能,似乎比他还要更加了解自己想要的。 这个人他绝对要让他变成自己的东西。 但是他现在还是好想杀人…… 苍敔流看着真的乖乖的去挑水,他抬了抬眉峰。调.教起来很有趣啊,是因为他受虐性的身体才养成这么弑杀的性子?听说这人喜爱折磨他人,难不成也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如此? 颜君成不论在策划怎样的计划,但是也不能改变他此时正在挑水的现状。想他堂堂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师竟然沦落成挑水工,真是一朝河东一朝河西,想一想都凄苦得不行。幸好他是习武之人,别说是三缸水,就是三十缸他也能给挑满了。 他将木桶 哐当 丢在地上,娘的!他这都十多年没做过这等事情了,如今竟然沦落至此! 苍敔流正赤着上身淬火,铁剑自铸范中取出是自带着黑红之色,其上有着浓重的腥味,仿佛是用人肉烧铸一般。他将剑取出 ,刮去粗粝,放在焦炭之上灼烤。 颜君成看着他每次动作时后背的肌理都随之舒展,有些口干舌燥。他心中又觉得烦躁,扯了扯粗布的衣襟转身飞遁离开。 苍敔流没不理会他是否真的就这般离开了,他知道,那具身体已经尝过了销.魂的滋味,即便是此刻离去,但是却总有时候会回来。 他将烧红的铁剑放入蛇的毒液之中,一阵黑色的烟雾腾起,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是蛇阴森的吐信。 颜君成这一走便是七八日,此时的苍敔流早已将吃了一人的长剑浇铸、淬毒、刮削、开刃,一一完成。 这一日正是那公羊郁知与司脂胭来取剑的日子。 公羊郁知便是江湖中有名的白剑公子,使得一手白云坠凤剑法惊为天人,他与已经被灭了满门的鱼容派交好,至今还在追杀颜君成。 苍敔流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仪表堂堂的白衣男子,随手做了个姿势示意一旁放着的便是他们所求。 那是一把合鞘的长剑,剑镡弧形,剑柄上缠着细绞的黑绳,剑格光滑成伞状,剑脊与剑刃皆成漆黑之色,一体浑然,看着便是一柄沉厚杀意之剑,即便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便有股尖啸与疯狂在人的意识海中卷起狂风。 司脂胭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她火焰般的红唇仿佛都有些发白。 公羊郁知心中微凛,他走上去,缓缓的伸出手。 那剑忽然振动起来,仿佛里面囚困着剑灵不甘身处剑中,想要破剑而出。 那只手顿住,公羊郁知心中的惊骇几步无可表达,就在他的手要碰触到这柄剑的时候,院内忽然跳进了一个人。 这人身上满是血迹,他一身暗红的衣裳仿佛是一朵正在空中盛开的朱瑾花一般,带来的花香便是那浑身浓郁的血腥之气。他犹如少女的唇上仿佛是上了一层艳美而绮丽的胭脂,他伸出舌尖将唇上的鲜血轻缓而诱惑的舔进自己的口中。他似乎很开心的从喉间发出轻笑,双眼轻轻的眯起。 颜君成鼻息有些喘的走过来,他的衣袂与衣摆随着他的走动正在往下滴着血。 公羊郁知狠狠皱眉,他已经握住了腰间的白剑,只等这人露出破绽,但是再一看,这人却又满身破绽。 苍敔流往这满是欲.火的人身上看去,见他往自己这边走过来,姿态摇曳又肆意,神色微微抬起仿佛是在挑.逗一般。 他没有问他你为何而来,没有问他做什么去了,更没有询问他的满是血迹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用一种认真而沉默的眼神看着这个毒师,那神色仿佛是在铸造自己的剑一般。 但是这神色却令颜君成更加兴奋起来了 ,他喜欢这臭虫的这种眼神,这种专注又认真的神色总是让他想起这臭虫的双手划过他身体时所带了的酥痛,所带来的火焰与迷醉。 他摇曳着走过去,站在苍敔流面前,在公羊郁知与司脂胭的面前刻意的往他身上靠。 苍敔流任由他动作,他衣裳满是被血迹染湿,缓缓浸透上了苍敔流青色黑纹的长衫 分卷阅读119 - 分卷阅读12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0 上。 公羊郁知还在思忖这两人的关系,毕竟他来这里是有求于这铸剑师,而他又因为鱼容派被灭与颜君成有过节。 他还在纠结中,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但是内心已经【yoooooooooo~】然后便是—— 【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幻觉了!!!!!!】 颜君成挑着眼角似乎笑了一下,揽住苍敔流的脖子便垂头吻了上去,他的唇上还有血腥味,他的鼻息粗重的喷在苍敔流的鼻端。 这两次以来苍敔流也仅仅是帮他解决身体上的嗜好,并没有做出什么要肉.体交流的意思,可以说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 看着这人骑在自己腿上作怪,苍敔流悠悠的靠坐着,手轻轻的搭在美人的后腰上,身上美人的下面正硬挺挺的抵在他的小腹上。 袭明此时十分迅捷的让两人带着剑离开,两句话便将外人打发了,随后自己也消失在肉眼能看到的地方。 美人这八天似乎是饿极了,简直像一头百八十天没吃过肉的野狼似的,双唇黏在苍敔流的嘴巴上,喘着气儿去拽苍敔流的手往自己的衣襟里塞。 苍敔流被他急色的模样逗得眼中露出了些笑意,颜君成此时正恨不得将人扑在地上去狠狠地做点什么,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 “快……啊,快点!”颜君成将苍敔流的手按在自己的皮肤上,他哑着声音气息不稳的催促。 苍敔流将这小狗讨食似的美人推开。猩红的舌头将自己唇上沾着的血舔去,他如美人所愿的将手伸进他的衣襟中,一面带给他痛楚一面又带给他爽快,一拍他的后臀,问他——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说着用刺激的力道捏了他下面一把,引来颜君成又痛又爽的哼声。 颜君成冷笑,眯着的眼中透出快意的光,嘴里鄙夷的斥道:“干不干,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男人了!” 既然这块肥肉自己送进嘴巴里,苍敔流哪有不吃的道理。 而就在两人再次幕天席地的荒唐的时候,公羊郁知却挎着刚从雀语镇带出的剑,脑海中不停的翻滚着颜君成铺在铸剑师身上吻的场景。 司脂胭跟在他身旁也是一副被人狠艹过的样子,可见两个男人之间给他们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况且这两个男人在江湖中一个是闻风丧胆的毒师,另一个却是颇为神秘的铸剑师。这两人若是搞在一块儿,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将腰间的剑握在手中,但是就在他握上剑柄的那一瞬间,他的手一抖,眼中露出惊骇,但是双手却紧紧的握在剑柄上,那剑像是有着巨大的吸力将他的手死死地吸在上面,从上面不停的涌出吞噬般的杀意与血腥,这剑仿佛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正在操控着握剑的人。 “郁知?”司脂胭看着自己心上人握着剑一脸痛苦,她担忧的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然而这却成为她辈子的最后一句话。 公羊郁知眼中微微有着疯狂的快意,仿佛不是他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削去了头颅。他用一种全新的眼神打量手中的那把剑,喉中挤出了低哑的疯狂的笑声。他在这笑声中提着剑往南边飞纵而去。 颜君成光洁着身子趴在铺了软絮的横席上,两瓣屁股青青紫紫,此时进气少出气多,可见是被人狠狠的干过了。 苍敔流松垮垮的披着衣裳,看着软趴趴的趴在横席上还在隐隐发出呻.吟的毒师,他终于好心情的将人单手搂起来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流氓的在美人身后正白水横流的地方拍了一把。 “哼~”颜君成忍不住抖了一下,下巴无力的搭在苍敔流宽厚的肩膀上,嘴巴里嘀咕了一声,也不知是在骂什么。 苍敔流将人丢在浴桶里温柔细心的给洗了个干干净净,这种温柔细心对于被用指头捅.进后面清洗的颜君成来说简直是另一种羞耻的煎熬。无奈他被搞得浑身乏力,只有些意识还算清醒,也只得乖乖的被人摆弄。但好歹他还是个男人。雌伏在另一个同性身下就已经够他腻歪了。现在被人干得只能趴在这儿任由着臭虫把指头往自己后面捅,将里面某种羞耻不要脸的液体弄出来。 个直娘贼!颜君成翻了个白眼。 “你左眼怎么回事。”苍敔流捅在毒师身后的手抽出来,将毒师脸侧的长发拨开,露出长发后面的红色眼球。 颜君成想要‘狠狠的’却只能‘无力的’将他的手拍开,他懒懒的趴在浴桶边缘,不在意的说:“我是毒师,总有试毒的时候。” 苍敔流将人放在床上,在这人颇为羞耻的不耐烦眼光中随手给他盖了被子。 然而渐渐入睡的颜君成不会知道,过两天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66章 6.4: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4】 这日,正是风和日丽的明朗之日。 一身暗红衣裳的毒师身心舒畅的坐在盛开出一簇簇金黄色的桂花树上,玉白色的赤脚肆意的搭在粗粝暗褐色的树干上,脚趾甲也如同手指甲一般是墨黑色,这种墨黑在润白的肤色上就宛如引诱人去触碰一般。 颜君成手中把玩着大小不一的瓷瓶,他眼锋如刀似的瞥了眼正懒散躺在树下榻席上的男人。 “你这人也就这点出息了,整日闷在个小镇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怎么也看不惯这臭虫,总想着刺他两句,“你这辈子除了打铁也就没什么本事了。” 说着冷嗤了一声,红衣飞舞得像是盛开的花瓣似的,他翻身自树上跳下来,伸手将自己左脸别住的长发放下,遮挡自己因为试毒而毁了的的眼眸。 毒师看都没看躺在榻席上像是死了似的铸剑师,转身就飞身离开了,潇洒得很。 苍敔流枕着手臂侧躺着,颀长的大腿微微曲折,人走了他眼睑都没撩一下。力量正一点点的从这个世界缓缓渗入身体,感受这些进入了身体的力量他便知道前几日公羊郁知 虽是剑客但是却控制不了当日从他这里拿走的那一柄吃人的戾器。 而苍敔流也的确觉得有些无聊,他躺在榻席上,墨黑的长发宛如蜿蜒的流水,从上方的桂树枝叶中投射出星光般的斑点,也有从上坠落的点点桂花,点缀在这墨黑的流水之上。 他坐起身,苍白的手指将松垮的腰带系了系,弯腰站起,高大而健美的身型立在桂花树下。他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换一身衣物。这般袒着胸膛走出去恐怕是要将他当成登徒浪子的。 分卷阅读120 - 分卷阅读12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1 一身苍色的三重深衣,衣袂与下摆绣着绾色的刺桐花,炭黑的腰带上是一波橘红的烟纹。苍白如暗夜浮白的肤色,男子垂眼静坐在暗紫色的圈椅上,长发逶迤在地,看上去就宛如一曲流水。 头发照例是被袭明打理。袭明垂颈站在主人的身后,眉目没有往日的严谨恪守,也不似待客的优雅有礼。他左手轻柔而熟稔的将这一头长发收敛在掌中,右手拿着青玉篦子一下一下的梳理,长发触手冰冷,袭明神色专注的将这一头长发梳成一梳马尾,玉笄轻轻缵入。 【主人,你要去哪儿?嘶嘶~】 白玉游着它粗壮的身体将三角头搭在苍敔流的大腿上,这动作就有些像是在撒娇的狗。 苍敔流用指尖挠了挠它的下颚:“想出去玩儿?” 【想跟着主人。】 白玉蛇信子吐了吐,尖尖的蛇尾圈上了自家主人的脚踝。 苍敔流看了眼白玉有七八米长的身体,白玉缩了缩身子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像从前一样可爱小巧,还眨了眨黄灿灿的蛇瞳。 “虽说有些招摇,还是跟着吧。”苍敔流将企图盘在他腰上的白玉拍下去,缓缓抚摸着白玉的七寸,轻笑一声,“一百多年了你还未将自己的身体收缩自如,再如此懒散就把你炖成汤,听到了么?” 低沉又温和的声音,轻柔且宠爱的抚摸。但是白玉却浑身一抖,似乎连暗蓝色的鳞片都惊悚的闪了闪,它乖顺的趴伏,警觉的直觉令它立刻点头。 “马车已经准备妥当,您要即刻出行么?”袭明道。 “那便走吧。” 然而为了装下白玉这七米多长的蛇,这马车的阵容实在是有些宽敞,白玉蜷在里面也能舒舒服服的。苍敔流靠坐在车内的软榻上,榻边的小案上放着一杯味道分外清香的浅翠色茶水,但是喝上一口,那味道却苦得能令人肝肠寸断欲生欲死。 苍敔流饮了一口含着,再次感叹袭明果然没有白上当初的那个什么皇家执事的课程。 他手中捏着一朵雪白色的昙花,花苞紧紧的闭合着。他靠坐着垂眼注视这朵,时间的能力,那朵花在男子的目光下缓缓绽放。他指尖轻轻一划,盛开的昙花四周微微扭曲,片刻后一个无形的空间在外撑起。 如今的江湖还不够乱,虽然力量正在渗透进身体,但是还不够快。还可以更多。 一朵代表【永恒】与【天道】的神花如何? 一朵从天而降,代表了正统与信仰的神花。那些野心家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遇。 走到玉城的光湖时正值戌时,天早已黑下,暗蓝的夜幕拢着层层的乌云,天际仿佛都威压了下来,黑云滚滚,空气都要凝滞成固体。 白玉用蛇尾将马车的帘幕掀开,以为穿着黑衣的男子单手捧着一朵盛开的昙花跳下马车,飞身往光湖而去。 袭明将东西丢在了光湖之上便回来了,他刚上了马车,淅淅沥沥的雨点便砸落下来,且伴随着骇人的雷光。 “主人,我遇见了颜君成。”袭明将软裘披上他的肩头。即便知道主人是不会风寒,但是他在看到主人苍白中带着死亡的淡淡青色的肌肤时依旧有些微窒。 “他?”苍敔流意味不明的勾了勾猩红的唇角,锋利的睫羽,冷漠而狭长的眼眸,低沉如琴弦波动的雅音。男子高大而矫健的身躯此时毫不防备的斜躺着,“他又惹了什么事情?” “他大肆杀人,先是鱼容派被灭,随后又将娄盛堡的一半人数给杀了。如今他到了玉城又将烟霜世家给下了毒,又是一桩灭门。东面的迎宫峰与西面的历武峰向来自诩正义,受侠士们请托,开了江湖豪杰令来追杀他,顺便搜寻公羊郁知的行径。” 他刚说到这里,厉喝声与刀剑铿锵的声音便近了。 苍敔流两指滑开马车的窗柩,雨水击打在木窗上溅出细碎的水花,眼眸透过夜色往想不远处。 霞光月韵的男子满身的雨水淋沥,暗红的衣裳被雨水湿成了紫黑色,从他身上还有雨水与血水顺着衣摆淌下。 “一群疯狗。追着爷爷,爷爷可没有糖给你们吃。”男子笑容肆意又残忍,手中的细铁链缓缓的绞在掌心,他长发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露出了红色眼球的左眼。眸中黑暗的情绪缓缓的释放出来。此刻雨势过大,不利于他放毒,空气太过湿润沉重,不论是毒粉亦或是其他都不好施展。 “颜君成,你作恶多端,动辄灭人满门,我等不过替天行事。你这魔头还是乖乖伏法的好!” 颜君成被他这话弄得笑了出来:“替天行道?你什么身份胆敢替天?一群狂妄小儿,屁话多。有本事的就用你们自己手上的刀剑说话,来战!” 说着临空飞起,手中的铁索链在夜空中划出道道锋利的白光,那光比交错刺向他的刀剑还要刺目。 长发随着杀戮的动作甩出一串串晶莹的雨水,拨动锁链时同样有赤红的血液凌空溅出。刀剑与锁链碰撞出一串串的火花,交错的脚步声与刀剑的火花,厉喝声与男子肆意的笑声,纷纷杂杂一齐在这雨幕的夜空下。 苍敔流静静的欣赏着红衣男子杀戮时的美丽,就宛如一簇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伤人伤己,又同样璀璨夺目。他安静的靠在窗柩处注视。看着暗红衣裳的男子将敌人一个个杀死,看着他的肩膀被长剑刺穿,看着他笑得眉目喜悦将自己的血甩出去溅在敌人的伤口上。 然后看着他意犹未尽的将自己肩头的利器拔出,对因为他的血而惨叫慢慢融化成血水的众人充耳不闻。 颜君成转身便往那辆看着十分豪华的马车走去,对着马车上纹着的圆纹“铸”字冷笑一声,浑身是水的跳上去,掀开帘幕便很是熟稔的往里钻。 “你怎么在这。”毒师拖着一身的血水坐下,将长发撸在脑后顺手从桌上拿了枚果子往嘴里丢,只咬了一口便皱眉吐出来,嫌弃道,“什么鬼东西。” 这人若是放倒现代定然是个反社会人格。苍敔流看着颜君成将湿透的衣服扒下来,肩上的伤口已经止血。 袭明将干净的衣裳递过去:“请。” 颜君成看了他好几眼,边穿衣裳便说:“公羊郁知拿着从你那儿弄来的剑,从雀语镇,邻近的龙石镇一直杀到冬城,所过之处真是惨不忍睹呢,哈。” 他笑得很是欢快:“听说一直往东去了,那边可是迎宫峰。你那剑可真邪门,迎宫峰与历武峰都是善用剑的剑客,如今虽说是追着我,实际上都往东边去了。也不知这两座峰究竟是谁胜谁负~” 痴迷于剑道的剑客怎么可能抵挡的住一个有剑灵的剑器?若是能将其驾驭,争了上百年胜负的历武峰与迎宫峰可不就宛如见了血腥的苍蝇似的往上扑。谁拿到这柄剑,谁就会是胜者。 “他们此 分卷阅读121 - 分卷阅读12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2 时没有心思与你瞎磕着,你不开心?”苍敔流两根手指并拢,指尖轻轻将滑窗关上。 “哦?难不成你还是为了我?”他笑得绮丽非常,眼眉风雅间带着艳色。手指缓缓的往男人衣襟中伸。 苍敔流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是。” “呵!”毒师眼眸冷下,不悦的哼笑一声,他将已经碰触到铸剑师胸口的手指轻微的曲动一下,那肌肤柔软而冰冷,但是指甲划过去却仿佛无坚不摧,反倒是他的手有些痛。意料之中的将手指抽出来,讥笑一声“嗤!你这张嘴巴真是不讨喜。” 苍敔流长眉轻轻低下,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低沉的声音此时却有些暧昧起来:“是么。你不喜欢?我倒是很喜欢你的那张嘴。” 颜君成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各种淫.靡的场景,脸色一黑,没说话。 苍敔流轻轻抬眉,也不在调.戏他。只听着马车外的倾盆雨声,马蹄敲击在青石铺就的地上。如今出手了一把剑,时局还不够混乱。若是仅凭公羊郁知是决计不可能的。 颜君成看着他闭眼不再言语,不知为何也静了下来。他有些许怔忡的瞪着矮榻上的男子。俊美的姿容,冷漠的性情,强悍的身手,高健颀长的身量,但是却有着苍白到有些许青灰的皮肤。 他毒功虽算不上天下第一但也是只手可数的人物,这种青白似雪的颜色通常代表的便是死气。 “你中毒了?”颜君成眯着眼抱着双臂靠坐在马车门口处,他问得很是漫不经心。 出来闭着眼没动,同样回以漫不经心:“或许吧。你不是给我下过很多毒么。” 颜君成一哽:真他娘的! 他决计不会承认自己方才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担忧在其中,深处那一点因为在这里相遇的悸动瞬间消散。他此时只恨不得上去把人绑了,把那臭虫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都还回去,狠狠的做回去! 他本是无所忌惮的肆意性子,但是自从认识这臭虫以来哪有一天不受气的?他坐在那儿忍了又忍。就在又要再忍下一次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男子躺在榻上一副平静又沉默的模样似乎已经睡过去,那臭虫似的东西全然不知到此时他的愤怒。 心中的怒火瞬间爆炸,怒不可遏,火光四溅,战火纷飞,血肉模糊。 他站起身一闪身便立在了榻边,一脚踩在了苍敔流的腹部,那力道倘若是个寻常人恐怕要将人一脚踩出个血糊糊的洞来。 但是苍敔流却只是缓缓的掀开眼,他放在身侧的手轻轻一动便用一种温和的力道将这只脚踝握住,拇指在脚踝骨摩挲。 “怎么了。” 颜君成被他用这种沉默又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尾椎骨发麻,脚踝处的抚摸险些让他腿软趴在这人身上。 他后脖颈的肌肉仿佛痉.挛般抽搐了两下,心中怒骂:个直娘贼的臭虫! “滚开!”他直接将放在这人腹部的脚用力一踢,欲要将脚踝收回来。 “嗯——?”苍敔流雅音拖长的发出威胁性的语调,手上并没有放过他的脚,冰冷的手指轻轻揉他,“真是比每个月来月例的女人还难伺候。” 颜君成此时就是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踩又踩不下去,退又退不回来,境况分外尴尬。听这人说出的话险些没吐血,他黑了脸,上下齿磨了磨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死他。 “你他娘的竟然将老子比作女人,很好!”他又将踩在苍敔流腹部上的腿往后拽了拽,冷声威胁“你可莫要后悔!给我松开!” “求我,我便松开。”他好整以暇的将另一只手的手臂枕在脑下,一双眼沉静又带着些笑,用指甲轻轻搔了搔他的脚踝,带着些疼痛的挑逗。 颜君成那少女般美妙的嘴唇抖了一抖。好,你这臭虫给我等着,老子不让你被人追杀得像只狗老子就……就…… 他十分火大,狠狠将腿往后一收。 苍敔流仿佛早已预料,待他发力的时候便松开了手。这霞姿月韵般的男子一时不慎,立刻滚在铺了厚毯的车板上,还有些半湿的发丝在空中甩出一道带着风的弧度,然后蓦然黏在了腮侧。 颜君成被这一下搞的一蒙。 苍敔流侧翻了身,大长腿微微曲着。深衣层层叠叠,深沉的底色上是轻盈的暖人的绯色纹路,他动起外侧的腿,冰冷的脚轻触地上男子露出的脚踝。温暖的柔韧的触感,肤质细腻。 颜君成方才可是将里衣都褪下了,外面也就罩了两层长衫,这长衫的原主人显然身量比颜君成要高大,方才跌倒,下摆散开,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腿,仅仅只罩着腿根。 “过来。”苍敔流用脚将他的下摆掀开了一些,他看向立刻回过神的毒师。 颜君成仿佛是受到了惊吓,又因为怒会还没有消散,此时的表情有些纠结。但是回过神来的毒师立刻将衣服一陇,猛然撞开帘幕,飞身冲进了大雨之中。 他跑了。 个直娘贼!这么对爷爷后还想着上我不成?老子不玩儿死你!臭虫!祸害!臭粪!野狗!你给爷爷等着! 此时怒火中烧的毒师已经忘记了他不被虐就浑身不舒服的身体特质,怒火冲天的毒师已经踏上他作死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上一章被锁了……我改过,但是没有过审。 那一章也没写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改…… 所以我决定不改了,要锁就锁好了……(呜呜) 又小魔王说建个群,我开始是不想来着, 毕竟写得太渣似乎没多少人看, 要是我建了又没人岂不是尴尬死,咳咳。但是—— 但是要是建了群的话可以解决我有时候被锁文的问题, 所以,以后如果被锁文,我就会将章节直接txt发到群文件…… 大家有兴趣的就进来~ 群号【3.2.6.1.5.4.2.3.1】 敲门砖【阿鳞】 第67章 6.5: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5】 次日,寒冷的倾盆雨水变成了缠绵细雨。玉城在昨夜的那场杀戮早已经落幕,被祸及的烟霜世家此时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雨水将血迹冲刷,但是血腥之气却依旧浓稠刺鼻。 与此同时,一行车队正在缓缓前行,两队人马开道,而那辆被层层保护的马车堪称流光溢彩。月蓝色的帷幕上绣着精美繁复的图纹,似鸟似花,层层垂坠的帷幕外罩着一层轻薄而金贵的绫波沙娟。 一只养尊处优的白皙之手缓缓将帷幕拨开,半张白玉似的面孔随着动作露了出来,是个玉一般的男子。他轻轻一瞥,只是余光看向了光湖一眼,但是他立刻顿住。 轻轻蹙眉,即便只是很微弱的浅 分卷阅读122 - 分卷阅读12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3 芒,他依旧不会怀疑自己的目力,他轻轻开口:“停。” 这声音却并不如他的面孔那般好看,相反却极为的沙哑粗粝,每一个字都宛如要耗费不小的力气一般,相当的刺耳。就仿佛在静谧的夜晚中,忽然折断朽木般的声音。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整个队伍却整齐划一的勒住缰绳。 武侍扶了下斗笠,上前,弯腰,做出了听候命令的动作。 “湖上有东西,捞上来。”玉郎这样说。 而苍敔流此时正被白玉缠着,蛇头上一双黄莹莹的竖瞳,它吐着蛇信子,用一种分外娇嫩的正太音对他的主人撒娇要吃肉。 这货每日要吞十只羊。到了诗青客栈,这般雨势连绵的天气下,在此处落脚的人越发的多了。 苍敔流马车,白玉也跟着下马车。然后在一群人惊声与抽气声中,白玉乖乖的跟在自家主人身后,游动它那粗壮得已经超出了寻常蛇类的身体。 然而总有那么些胆子小且十分惧怕蛇类的女子,有那么两三个甚至被吓得哭了起来。 苍敔流拍了拍白玉的头,训狗似的,白玉立刻收回黄灿灿的瞪着众人的蛇瞳。 这地方有不少跑商的人,同样有不少江湖人。 萧应荀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泪花闪闪的师妹荆雀那是心疼得不得了,在看到师妹看向那个皮肤苍白还带着一条恐怖大蛇的男子时一闪而过的惊艳,那心疼上又带着妒火。他温声细语的安慰师妹,但是拿着师妹时不时偷觑那男子的眼光他心都要碎了。 “师妹,他们如此罔顾他人,你莫怕,师兄为你出气!” 围在一桌的师兄弟都是对这个师妹心疼得不得了,但是还是有那一两个眼尖的。 “大师兄,你看那人……是不是有些……”桌角的四师弟指向苍敔流。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萧应荀摸了摸下巴,忽然一惊,“他难道就是那个红衣裳的男子说的那个——铸了‘丧门剑’的铸剑师?”他摸着自己腰间的剑,说道,“公羊郁知拿着丧门剑简直像是着了魔似的,如今我们迎宫峰虽想为名除害,但是恐怕也一时难以找到公羊郁知那贼人……” 四师弟也点头,不过又道:“可是大师兄,你看那人虽然身量高大,但是却一副病鬼模样,恁的白,也不像是个能铸剑的啊。” “你说得有道理……”萧应荀心中一动。倘若这人并非铸剑师,那么小小的教训一番也并无大碍。 “那……那咱们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荆雀秋水般的眸子一波波的往那身量颀长的男子身上送,令一旁关注着她的萧应荀心中很是愤怒。 “小师妹说得有道理,但是人家舟车劳顿,此时过去别触了霉头,还是待时机更恰当的时候再去。”萧应荀刻意示意那紧跟在那男子身后有七八米长的恐怖大蛇,“那东西看上去简直像是成了精似的,还是小心些。” 果然荆雀紧张的绞着自己的手指:“嗯……” 然而第二日的事情去并没有那般的美好。苍敔流淡淡的看着悬着刀剑的十人,白玉盘在他身侧,张开利齿的大嘴将一只羊整个吞下去。 “你便是那个铸造了丧门剑的铸剑师。”青衫武衣的十人中走出一人,相貌普通,但是眸光却坚毅非常显得很是老练,他掷地有声道,“我们乃是历武峰弟子。你可是那个铸剑师。” 苍敔流轻轻看了眼准备出手的袭明,袭明立刻恭谨的后退,站在他身后侧。 “我不知什么丧门剑。”他语速缓慢,吐字清晰,声音低沉而平缓,给人一种温和的错觉。苍敔流见白玉填饱肚子就要过来撒娇,指尖挠了挠它的下颚骨,“倘若你说的是公羊郁知手中的。我的确为他铸造过一把黑色的剑。” 他说着微微侧头,做出询问的疑惑:“怎么,那把剑他用得不顺手?” 这十人中的其中一个女子嗤笑讥讽道:“你果然与那丧心病狂的毒师颜君成有苟且之事!你们两个都如此诡谲狠辣,怪不得搅在了一起,罔顾伦常!” “雅飞!”那显得老练的男子轻喝一声,转而又对苍敔流说道,“师妹失礼,还望海涵。”顿了顿,“公羊郁知已经死在了迎宫峰,那柄剑被赤莲教夺走,一路上为了这个死去的人数不胜数。拿到那柄剑的无一不是疯魔了,害人害己。而你……你又是铸造者,还请与我到历武峰走一趟,也好给武林同盟一个交代。” 苍敔流平静而耐心的听他讲完,他右手小臂放在桌面上,任由白玉盘着身子将他圈在里头,甚至心情好的轻柔的抚摸它冰冷的鳞片。 喝了口热茶:“人,并非我所杀,怎的跑到我这里要交代。你们历武峰习武传承上百年,连这点是非曲直都不分了?” 随着他低缓的声音,白玉的蛇尾也威胁性的轻轻拍动,地面甚至被拍打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意与我们走一趟了?”他将手握在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上。 就在此时仿佛要一触即发的时候,就连掌柜老板都要心疼自己将要坏损的桌椅时,一名男子众星拱月般从楼上走下来。那男子仿佛玉石般温和,又似泉水般清澈,全身没有一处不是尊贵。赫然是那个从光湖上打捞起昙花的玉郎。 苍敔流看了玉郎一眼,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昙花空间与时间的力量。 玉郎也随着这股视线回望,看到这人一双不同眸色的双眼时有一瞬间的愣怔。 “你身上有股昙花的芳香。”他坐在那儿轻微的抬了抬下颚,视线很明显的落在了那名玉一般的男子的身上,“听闻昙花的盛放是世间最为珍贵难求的东西。它代表着永恒与救赎。” 玉郎停下脚步,他负手站定身子,忽然开口,砂砾般的嗓音令听闻到的人都有些惊愕:“那么,你说若是有一朵永远不会凋谢,一直盛放的昙花,代表什么。” “啊……定然是天道降下的祥瑞了。”他露出一个深意的浅笑,随后转身对已经快要拔刀相向的历武峰的人说,“将剑收起来吧。我想你们掌门会好好的款待我的。” 苍敔流进了马车,果不其然的看着一身暗红衣裳的颜君成已经风姿万千的躺在了矮榻上,毒师鄙夷又得意的笑起来:“你这软货,人叫你跟着走你就真的跟着人家走,可晓得等着你的便是那万箭穿心?” “你的这些小伎俩倘若我不叫你得逞你回来的不会这般快。”苍敔流灵活的指尖打散自己的腰带,走过去在毒师惊愕的目光中将人压严实了捆住手脚,在他的脉门与各大关节处轻轻捏了捏。 “唔!”颜君成顿时浑身无力,“你、你怎么……” “我怎么能这般对你?”苍敔流捏住他的下巴将人捏得合不拢嘴,里面的舌头绯红而柔软,苍敔流垂 分卷阅读123 - 分卷阅读12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4 颈凑过去,“你搞出这些会让我误会你在对我撒娇呢。” “泥答夜!(你大爷)”颜君成这出去浪了两日,整整两日都在给苍敔流找麻烦,先是对迎宫峰的人泄露了他的踪迹,又同样给历武峰消息,在顺手煽风点火后他一直躲在一旁看,想着这臭虫到时候被人围追堵截,到时候定然狼狈的不行,那他…… 只是,他算不如臭虫算,娘的,这蠢货竟然要跟着这历武峰的人直接走! 暗自咬牙,想一想他当初在脑海中设想的情景,在看一看此时他被绑住任人鱼肉……真是心酸非常。 从玉城到历武峰要经过雀语镇,只是这才刚走出了玉城,而颜君成也正在苍敔流手底下被弄得神志不清,满身汗水的在矮榻上扭动。迎宫峰的人却已经堵住了去路。 颜君成此时正欲仙欲死,打斗声已然充耳不闻,双手被吊起来困得手腕发青,但是他却兴奋得不行。 苍敔流自然也正在兴头上,他在毒师的身后,手臂绕到毒师身前掐住他的脖颈,叼住他的后颈肉,咬吮出血,动作粗鲁又狂猛。 袭明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动作严谨而优雅,时刻谨记着作为一个执事的最高标准。即便是听到了马车中的声音他也可以做到毫无波动,或者优雅的微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派间的斗争,还算这些小辈们都出手克制,并未有什么伤亡,最严重的也只是被刺伤些许。 而就在到了历武峰的当日,江湖上传出了天降神花的流言。 听闻那是一朵会永远盛开的花朵,没有人可以碰触到花朵的实体,但是却能嗅到那昙花的幽香。这是自九重天宫之上降落到凡尘的神花。 历武峰的掌门正值壮年,虽然早收到了飞鸽传书,但是亲眼看到那江湖上被一只盛传的铸剑师真的带着一只粗壮的巨蛇来到这里依旧有些惊愕。 而颜君成在被苍敔流狠狠的折腾了两天后早咬着牙跑了。你个臭货,我管你去死! 苍敔流神清气爽的来到历武峰,这掌门倒是礼仪周到,一路上笑眯眯的。那模样不像是个习武练剑的,倒是有些像圆滑的商贾。 “苍大侠一路上辛苦了,鄙人摆了桌宴席为苍大侠接风洗尘,还望不要嫌弃。” 苍敔流点头,三叠的浅檀色深衣与脚下两片薄薄的木屐,他也同样不像是一个铸剑的人。 苍敔流往前走着,正要折角走向长廊,他轻轻一侧头“嘣!”一个石子将他脑侧的墙壁击穿,深深的嵌在里面。可见这力道有多么的凶残。 在场的都是高手,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都停下脚来,回头看过去。 一身暗红色的深衣,里衣月白,三寸宽的腰带将腰身勒出了风花雪月的味道。 颜君成从十多米的青檐上跃下,长发披散,将那张面孔衬得真是温柔又绮丽,全然没有一点能灭人满门的模样。 暗红深衣的男子走过来,哀怨的看着眸色宁静的铸剑师:“你都不来找我~”他黏糊糊的说,“占了人家青白,吃干抹尽后便想着将人家一脚踢开,你真是太……” 说着泪蒙蒙的抬起那张霞姿月韵的面容,软着身子靠过来,依偎在了面容平静而俊美的男子的怀中,两人的身高正合适,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画一般韵味十足,令人赏心悦目。 掌门原本和气而亲切的表情已经裂开了。 苍敔流很是配合的将人揽住腰身:“说来便来的是你,说走便走的是也你,如今倒是怪起我来了。” 美人委屈的抬头,往怀抱更深处依偎:“倘若你这没良心的能有一丝丝想要找我的心思,我哪会这般?” 掌门觉得自己似乎窥见了新世界的大门…… “说的也是。”苍敔流点头,他垂着眼睑对怀里的美人安抚性的一笑,随后说,“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颜君成身体一僵,低下的头表情立刻狰狞,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的确没有与他说过自己的名字,他也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 你娘的!劳资都已经知道你姓甚名谁了,你他大爷的竟然还不知这些天自己在跟谁睡! 颜君成的手指在暗处已经成了爪状,他收紧又松开了好几次,即便知道自己伤不了这个人,但是他还是好想将这人的心掏出来踩成烂泥! 这戏已经在毒师的怒火中演不下去了。 苍敔流温柔又细致的在毒师的背脊上轻轻的顺着,仿佛是在顺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力道轻柔又耐心。他此时丝毫没有自己说出的都是渣男的话的自觉,宛如自己是世界上最正直的男子一般,眸光安静又沉默。 也不知是不是苍敔流顺毛的动作起了效果还是什么,毒师抬起头的时候又是一副腻歪人的表情,爱意连连。 腻歪歪的用了饭食,掌门在消化不良前就明智的笑着离开了,明明是一张壮年的面孔,那笑容竟然满脸的褶子,吃了一顿饭仿佛老了十几岁似的。 见着人走了,颜君成立刻将人推开,冷哼了一声,边吃边说:“你来这地方做什么?”他没有等铸剑师开口便忽然露出冷酷的笑容,牙齿仿佛生出了利齿一般,整张脸埋在了灯光的黑暗处,“要不我们将历武峰杀个精光吧!” 他兴奋的建议,手已经开始忍不住要从怀中掏出毒.药毒.粉。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准备五千的,但我还是早点睡吧…… 好困…… 求收藏来着啊…… 我的收藏竟然是十一分之一啊……扑街好惨…… 第68章 6.6: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6】 苍敔流靠坐在石亭中,石亭旁是一簇挺直纤细的青竹,阴雨后的初阳自上方洒落,透过竹叶的间隙而印在一只苍白色的手背上。 “近来有什么消息。”他额角靠在漆红的亭柱上,敛目抚弄着脚边的白玉。 袭明垂头,立刻回应:“赤莲教自高剑城来到了玉城,昙花也落在了赤莲教的手中。最近关于圣花的消息已经散开,那柄从您手中出去的剑也同样被赤莲教得手。而颜君成近日不停的撩拨迎宫峰与历武峰,两派之间的表面和睦很快便会决裂开。” “嗯。”他清淡淡的撩了下眼睑,“那么就等着赤莲教过来找我了。到时候……这历武峰也要乱上一乱了。” 袭明见他撩开眼,上前斟出一杯茶,动作轻柔而迅捷优雅,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冰冷的指尖端在盏沿,苍敔流润了润唇:“这个历武峰的掌门过来找我虽然是颜君成撩.拨,但是也太过心急了。所有人都想要掌控力量,强大几乎成为一种本能,但是那种用怨灵浇铸的戾器,万人也未必能出一个可以掌握的。这种东西可成不了宝贝,只能带来灾祸。” 他低缓轻柔的话 分卷阅读124 - 分卷阅读12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5 音甫一落下,暗红深衣的毒师便自远处行来,身上的衣物干洁非常 ,但是浑身却满是血腥味,正拿着一方红色的帕子擦拭指尖。 苍敔流一眼扫过去便看到毒师颈侧的一刀浅刀伤,从伤口尾端溢下一丝血痕。 颜君成畅快的杀了一场,面上都带着春.色,脸颊两侧都是砰然的绯红,身体的感觉还未从激战中平静,脊骨都带着些微兴奋的颤抖。 “看样子你已经爽过了。”苍敔流大拇指的指尖摩挲着茶盏的口沿。 颜君成大跨腿坐了下来,随手从石桌上的瓷碟中拿了块糕点,在指尖一点点碾成碎末,声音中带着些狂奋感:“我今日才算是知道赤莲教的教主是个什么人,传说中的阴魂心经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也不过是试探,我绝不是那人的对手!” 男子眸光明亮得仿佛要烧起来一般还深深陷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对峙时的情景。 羽翅扑打的声音从亭沿上落下。 一只朱红喙的梅花雀停在了苍敔流左手,身子圆滚滚的,又软又小,它抬起头,黑亮的双眼歪着头盯了苍敔流一眼。 苍敔流垂下头,手指在它头顶上顺了顺羽毛,温柔的低声问:“怎么又来了。” 那只梅花雀低头用朱红的喙轻啄他的手指,叽喳的清鸣了一声,随手跳到了他的手指上,细爪抓紧。 苍敔流垂颈眸光温和,将这只梅花雀放到了方才颜君成碾成碎末的糕点屑旁:“吃吧。” 颜君成只看了一眼,那种温柔的表情他从未见过。此时他全然将遇见了赤莲教教主的兴奋淡忘,激动的情绪也逐渐冷却。 看着这人对待鸟雀的那种温柔,那忽然就有些…… 原本以为这人像是个木头疙瘩似的,只有在铸剑的时候才会想露出那种沉默又认真的喜爱。颜君成很是喜欢他的那种眼神,但是此时却有些…… 颜君成想了半晌也未想出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没想到你这臭虫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表情,啧。”颜君成微抬着下巴,那是一种蔑视又奇怪的神色。 苍敔流抬起头注视他,顿了顿:“你嫉妒?” 颜君成被他又是那种铸剑似的表情看着,往日的喜欢在此刻变得有些不耐:“你他娘的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又不是在铸剑!看着我你就没点什么其他的情绪和表情?” 苍敔流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片刻后才说:“那你想怎样。” 颜君成下意识的看了眼那个正在他掌心啄食着食物的梅花雀,那种温柔顺着鸟羽的动作。 “你这是在……求爱?”苍敔流将雀鸟放下,粗鲁的展臂将人拽到面前,缓缓说,“还是在撒娇?” “撒你——” 没有等人将口中的怒骂声说出,苍白而健壮高大的男子直接吻过去,眉眼带着些笑意,唇齿冰冷,动作却极为强力直接。 暗红衣裳的男子一张绮丽的面容憋红,仿佛是染上了夕霞的朱红,艳得令人惊叹。吻着他的男子深邃俊美的眉目带着些未散的笑,那是一种犹如冬日寒冷的溪水汩汩流过,阳光从枯枝桠上蔚蓝的天空洒下,薄薄的一层,落在流淌的溪水之上,泛起的清浅波光。 颜君成抖着手将人推开,用手背狠狠摸去唇角的口水,气息不稳的轻喝:“你、你干什么!” 倘若他面容没有那般红,或许质问的口吻会更加具有说服力。 苍敔流将肘部放在桌面上,支着下颚,猩红的舌尖舔去唇上的水光,他用一种明知故问的沉静目光看着红了脸的毒师,微微侧头:“吻你。” 颜君成一哽,喉头便想喷出一口血糊他一脸,他扑上来两手粗鲁的抓住苍敔流的衣襟:“我自然知道、知道你方才是亲了我!我吻你为何要亲我!” 苍敔流任由这人的上半身越过石桌拽着自己的衣襟,他丝毫不理会被扯得大开的衣裳,反而伸出右手,冰冷的手掌覆在他心口,暗红的衣裳与雪青色的手衬出一抹纠缠住的暧昧。 “你的心跳好快。”他没有回答这个似乎要咬人的男子的问题,题不达意的轻声说,“脸如此红,是害羞么?” 被这样一说,颜君成倒是对这个吻追问不下去了。他在心中骂了句臭虫。又觉得自己太娘气,什么都做过了,吻便吻了,有个什么好问的! 他冷哼了一声便又想着去杀人。 苍敔流敛目便对他的念头清楚得很,他将又跳落在他食指上的梅花雀的放飞,朱喙的雀儿展翅飞了出去。他低声缓言说道:“还记得你杀了娄盛堡的半数人么。” “嗯?”颜君成停下,转身又坐下,“记得,怎的?” “虽说娄盛堡散了,但是也不乏逃过一劫又义愤填膺之辈,堡主义子章金辰最近也来到了玉城,如今大小势力都在进入玉城,他带来的人了个似乎叫做宗千的人。”他拂袖起身,带起的风却令颜君成脊背直颤。 颜君成不自觉的轻脚往后退了两步,这宗千是他兄长,他自己随母姓,宗千自然是随父姓,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想见也不敢见的,那便是他这个兄长了。 苍敔流负手逼近正在不着痕迹想要撒腿跑的毒师,流云般鸦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墨黑的眼中栖着冰冷的银轮,浅茶色的眸光更是深沉。 “我听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身量颀长高健的铸剑师将霞姿月韵的的毒师逼在亭柱上,他垂颈冰冷绛红的嘴唇滑过毒师的额角头发,对他缓缓耳语,“你想听一听么,很有趣……的事情。” 颜君成紧紧靠在亭柱上,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事情,那件事情让他从疆北最边缘的地方一直逃到了这里。 “不、不想!”颜君成前胸紧紧的贴着一个胸口,背后的亭驻十分的坚硬,他挤在男子与亭驻指尖,忍不住想起这铸剑师在床.底间花样百出又煎熬残忍的手段,恐惧中却又让他欲罢.不能的兴奋起来。 “你硬了。”苍敔流继续低声耳语,双唇感受着毒师侧脸温暖的体温,似是对他的反应很有兴趣,“想到了什么,如此期待。” 颜君成清了下嗓子,镇定了一下心神:“没想什么,我准备去杀人,让开。” “嗯——?”铸剑师敛眉垂目,猩红的双唇缓缓张开,刻意突出一口冰冷的凉气在毒师的耳廓,在听到他轻轻抽气的时候衔住软透的耳垂,齿间阖上,吸吮耳垂上那些可以令寻常人化成尸水的鲜血,“在等待我的惩罚么。那定然想起自己做错什么了。” “唔!”颜君成耳垂一痛,此时他全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想要反抗的心思,根据他往日被折腾的各种凄惨经验,他立刻说,“如何是我的错?只是当时年轻气盛被人下了药,谁让我那兄长功夫太弱,睡了也是……也是阴差阳错 分卷阅读125 - 分卷阅读12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6 ,逼不得已。况且你我二人又不是什么关系,就是处理了些那种问题,你生什么气……啊!别……唔,我、我哪里说错了?” 他抖着声音赶紧问,胸口传来的感觉简直令他欲生欲死,腿一软。 苍敔流搂着人坐下,直接将人放倒在了大腿上,雅音中带着笑,这笑却令颜君成恨不得立刻转身跑:“我原本想着替你解决这个麻烦……” “诶哟!”颜君成此时以一种高难度的动作,他本是个二十岁的男子,身材修长,此刻却背部躺在苍敔流的双腿上,腰部以下没有着力的地方,双腿只能撑在地上,纤长的脖颈后仰,又被苍敔流轻轻握住,有些呼吸困难,:“你……难受,你先放开……你别冲动……” 苍敔流掂动了一下膝盖,颜君成的头往后狠狠一昂,呼吸随着动作有一瞬间断开,毒师难受的皱眉:“呜!”他划动了一下双手,话不过脑子的随口说,“你在生气,娘的!” “唔,是有些生气。”苍敔流垂着折痕明显的眼睑,睫羽锋利又冷漠,阳光自左脸侧端划过,那只浅茶的左眼仿佛盛满了金色的光彩。 颜君成一呆,也忘了挣扎,瞪着眼许久说不出话。 看着向来动不动便杀人放毒,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人这副傻样子,苍敔流不禁缓缓垂下脖颈,阳光从他左脸划过,鸦黑的发丝被渡染上一层光晕,连睫羽的尖端都仿佛栖伏着刀尖般锐利的光。 他冰冷的手指插.入颜君成的发间,扶着后脑吻上去,随着他的动作,肩头的长发缓缓滑落。 这样温柔的亲吻是颜君成从未感受过的,他的身体太过特殊,若是想要快.感那么必须伴随疼痛,两人见最常见的互动便是在床底间,战争或许惩罚,都是掠夺性的强硬与压制。这样的温柔,不可否认—— 他心动了。 在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是与这个男子保持那等发泄性的关系,而是此时正在吻着他的这个人,而是这具身体中的那颗心。 颜君成伸手揽住铸剑师的脖颈回吻。 两人一阵难舍难分后,铸剑师终于放开了气喘吁吁的美人。 颜君成平静了一下,试探性的问:“你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么……” 苍敔流伸出拇指摩挲他的沾着水光的唇角,俊美的面容相当沉静,调戏道:“你想的是什么样。” 看他又要折腾,苍敔流用双臂将人绑在自己的大腿上,雅音低沉轻缓,手指捏上他的后颈肉:“好了,是你想的那般,怎么总是跟个猴子似的坐不住?” 原本已经被安抚的毒师在听到了后半句立刻又恼了,他黑了一脸,这才发现自己像个女人似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放开,我去杀人。” 颜君成站起身才发现那个随时紧跟在苍敔流身边的叫做袭明的男子早已不知去向,哼了一声,勾起一抹恶意的古怪的笑:“你身边的人倒是有眼色得很,就是不知道这个窝边草你吃过没有。” 苍敔流看着他那种笑容,抬了抬高突的眉峰:“我没有你爱吃窝边草。希望十天内你可以将你吃掉的那根窝边草处理好。” “哼,不用你说。那蠢货对我存了那种心思,若不是对他还有些兄弟情义,当年就直接让他死在床上。”他说着便残忍的笑起来,少女般柔软的水粉色双唇裂开,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当年他十五岁,还是个少年,没有经历过江湖上的这些腌臜事,还不是很明白男人与男人间的这种事情。而这些年看过经历过的数不胜数,性子更是肆无忌惮起来,用血泡过了,对这个因为自己身体特殊便起了歪心思的异母兄长,他如今很是想要好好玩儿一玩。 “会让他……生不如死。” 苍敔流支着下颚看着暗红的衣袂被风拂起,毒师飞身而去的身影杀气腾腾。 “啊啊,看样子很有趣啊。”苍敔流眯了眯眼,歪侧了一下头躲开左脸的阳光,“是不是?” 不论是赤莲教,还是江湖最近四起的风云,都将会变得十分有趣。 已经回来的袭明顺从的垂首:“是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感觉又慢了…… 不知道十章写不写得完,唉…… (众人:已经习惯了蠢作者的进度了。) 今天一直在看《太子妃升职记》一直煎熬在要不要更新的纠结中…… 我看了看群里的人,果断负罪感的来更新……(流泪) 收藏已经扑街了,我其实还想着补救一下…… ps:菲雅飞,那句‘雅飞’的确是你~哈哈 第69章 6.7: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7】 天还未晴上几日便又转而为阴,灰沉沉的积云宛如浓烟般压集在一起,深秋的冷风极为干燥强劲,将树冠吹拂得压下又弹起。 白玉用黄灿灿的蛇瞳盯着男子食指上的那只梅花雀,蛇信子吐得嘶嘶响。那只漂亮的梅花雀灵活的动作着细爪在那根冰冷苍白的食指上快速的移动了两下,软软的头一歪,得意的喳喳清鸣了两声。 历武峰的掌门这是每日都要过来几次,其目的相当的显而易见,无非是探问关于江湖上流传的‘丧门剑’是否是他亲手打造,用的什么技艺,云云。 苍敔流左手轻轻的敛着衣袂,接过掌门递过来的香茗,茶雾袅袅,杯盏精细瓷白光润,他看了眼正殷殷切切的望着自己的掌门,嗅着过于香甜的茶香。 里面正是加了‘好东西’呢。 轻抿一口,在掌门暗含着惊喜与激动的目光下咽入喉肠,将茶盏放下,他丝毫不介意有人来为他收集死亡力量出一份力。 雅音低沉缓慢,吐字清晰温和:“那就要看掌门想要什么样的剑了。” 掌门双眼一亮,微微压低身子:“哦?怎么说?” “自古天地分阴阳,时日分昼夜,有男便有女,有正便有负。而剑,自然也分正邪。”男子用指尖逗了逗朱红喙的梅花雀,缓缓说道,“正剑修心,邪剑修人。倘若能压制剑灵,心为正道,那剑士所取便为‘正’,而压至剑灵后,剑士犬邪’,自然为邪剑。至于那些被剑灵操控,堕入杀戮的人……”男子摇了摇头,眸光浅淡而怅惘“只不过是剑奴罢了。” “手持利器,取之正邪的也不过是持剑之人。”男子低声说着,冷风卷起,数片锋利的竹叶被从枝上拂下,其中一片飘摇划过,最终落在了男子身前石桌上的杯盏之中,茶水波光轻闪扩散,“至于铸剑之法……” 掌门屏住呼吸,目光灼灼。只等拿到铸造之法便杀了面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到那时,别说是一个迎宫峰,即便是赤莲教也要在他历武峰下匍匐颤抖。 暗沉之色在苍敔流 分卷阅读126 - 分卷阅读12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7 双眸中沉淀坠落,轻柔的声音仿佛魔魅的蛊惑从那猩红的双唇流淌出:“那是用人的血骨熔铸的剑,阴剑用女子的血肉铸造,阳剑便是用男子,九千九百九十九人铸其形,九千九百九十九人铸其灵。丧门剑乃是阴剑,世间阴阳制衡,还需阳剑来压制丧门剑。” 掌门拍案点头:“的确如此,丧门剑太过阴戾,所过之处无不是尸山血海,如今这丧门剑听说又在丽谷城出没,周边村镇无不遭殃,竟然无人能将其压制,也只能将这阳剑铸造……” “掌门果然深明大义,那些因此殉道之人定然也都是为这天下黎民的安危欣然赴死的。”苍敔流抱拳而道。 “那……”掌门面露红光,“那苍大侠为了这黎民百姓,可愿意将其铸造之法……” “自是义不容辞。”苍敔流点头,肩上长发滑落,“只需带回九千九百九十九男子的心脏,那么铸形之事便轻而易举,届时掌门你再带回同样数目的男子心脏,铸灵之事便不远了。剑器铸形容易,铸灵却难如上青天,铸灵一法乃是我一脉传承,不可外传。” 掌门又狺狺说了好些大义凛然之话,见是在撬不出后也便作罢了。能得知这些已经很是振奋满意的走了。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颜君成从暗处的角落里走出来,今日倒是没什么血腥气,依旧是一身朱瑾红衣,笑得像是一只捕食时的野兽,霞姿月韵般的面孔染上了狂奋,“男子的心脏?九千九百九十九?” 苍敔流继续端着那杯加了料的香茗,喝了一口,淡淡道:“假的。” 他眉目苍白俊美,突出的眉骨下是折痕明显的眼睑,睫羽锋利而冷淡,眼帘狭长且漠然,双唇此时看上去猩红得诡谲,平淡的吐出了低沉缓缓的话语。 “见他十分急不可耐,这样的谎言似乎很合他的心意。” 颜君成走过去便嗅到了茶盏中过分的香甜味,他夺过苍敔流手中的茶杯:“迷魂汤?这般好东西,历武峰的掌门倒是舍得给你这只会浪费的人用。” “我倒是很中意你编造的这铸剑的说法。”他期待的舔唇。 两万人,这几乎是一个城池的人数,况且还仅仅只需要男子,这样一个方法将会祸及的地方扩大牵连大片的城域。又只需要带走人的心脏便可,他甚至可以想象将会到来的一场疯狂的杀戮。 玉一般的男子坐在飞鹤楼的望台之上,每一个神态与举止都仿佛入画一般不食烟火,他望着飞鹤楼下的江河,粗粝的声音沙哑而刺耳:“那铸剑师是这般说的?” 探使道:“是,他的确说了丧门剑乃是阴剑,需阳剑镇压,而铸造阳剑的剑型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男子的心,铸造剑灵又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男子的心。而历武峰的掌门此时已经策划着取心了。属下还探知,毒师颜君成与这铸剑师关系十分的密切,坐实了江湖传言。” 一旁的蓝衣属下站出来说道:“教主,现在这丧门剑在我赤莲教的手中,这阳剑不能让他们造出!” 黄衣属下却犹疑:“世间哪有如此诡异残忍的铸造法,会不会是那铸剑师乱编的吧?” 月色裙摆的女子却摇头:“我看不像。你且看看那丧门剑何等凶残,世间哪有控制人的剑?那不就是一柄了。况且那剑又是铸剑师所铸造,他又为何要说谎?如今还不如等着阳剑铸造出来,到时候我教设计一番,夺过来不就行了。” 另一个大腿□□的艳妆女子咯咯笑了两声:“说的是,两峰向来自诩正义,到时候我教待他们铸起阳剑,便戳破他们这般做法,别说是整个江湖,恐怕连朝廷也要扯进来,那时候我教捧出那朵永不凋谢的圣花,正是洗白我教名声的时候,到时吸纳各方人才,我教还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月色裙摆的女子也掩唇笑起来:“届时,阴剑阳剑,声望人才,皆入教主之手。我教又有何愁?” 四人同时抱拳:“还请教主定夺,我等愿肝脑涂地!” ================ 这雨终于还是下了,深秋时候的雨水总是浸透着刺骨的冰凉,街道上行人匆匆。 历武峰的掌门在得知已经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如何锻造阳剑后,苍敔流便挂上了香囊,说道:“顾掌门准备妥当后可遣信鸽给我带个信儿。” 而这期间终于在自家主人是不是冷飕飕的眸光下,白玉终于学会了如何缩放自身大小,此时正幸福的窝在苍敔流的衣襟中,小小的三角形的脑袋时不时的从里面探出来。 途经雀语镇的时候,那里已经被人杀了个干净。男子皆被挖心,而历武峰的掌门一口咬定这是丧门剑所招致的灾祸,说道,这乃是剑心不坚定之辈才会酿此大祸,并召集天下豪杰,江湖排行榜上的有名之辈前往历武峰商讨此时。 苍敔流到了玉城,正巧碰着颜君成被五六十人围攻的场面。 章金辰乃是娄盛堡的堡主义子,如今便是来报仇的。他的身侧是一位昂藏七尺的男子,这人此时面容带着笑意看着被团团围住的颜君成,那是一种很令人厌恶的笑意,夹杂着邪秽的意思。 苍敔流只看滑开侧窗看了一眼。 这样一个五骑马车停在此处还是相当的引人注目的,章金辰与宗千两人都注意到了这辆马车的亭驻。 雨水密集而厚重,颜君成只用余光轻轻一瞥,咧开一个残酷的笑,手中的细锁链碰撞出冰冷的声音。 “君成,你何必在这里苦苦挣扎,还是随兄长回去吧。”宗千头顶举着油纸伞,与在雨中被围困淋雨的颜君成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颜君成刚准备讥讽,苍敔流便撩开车帘:“秋雨很冷,不怕生病么,快上来。” 袭明将一柄黛紫色的竹骨伞撑开,一片风雅地挡去袭来的冻人雨水。 颜君成左手搭在腰间,右手握着铁链随意的甩动,在身侧抡成一片银白色的圆轮,铁链将雨水击飞甩出。 他用左手将额前的长发撸到脑后,卷翘的睫毛被雨水淋湿:“是挺冷的,这些人挡着我取暖,杀几个人热一热也不错。” 说着挑着细长而有棱角的眉尾对站在竹骨伞下的苍敔流眨了眨眼,这眉眼抛得很是肆无忌惮。 宗千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握住拳头:“擒下。” 话音甫一落下,颜君成便凌空而起,指尖射出油绿的刀刃,死了三人,另一枚被躲开。 这带来围追颜君成都是有些能耐的,又是在这大雨天,与上次相同,毒术难以施展。 五十五人,仅仅是围在那儿便是一片,质量不足便用数量补足。苍敔流看着暗红衣裳的男子腾挪闪避,手中的锁链勒住人的脖颈,一用力便将一颗头颅勒断飞起,血滋滋地喷出来似乎还带着热气。一人倒下便有更多 分卷阅读127 - 分卷阅读12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8 的人扑过来,手中的刀、剑、双刺、长棍等武器被抡得赫赫生风。 颜君成与众人战作一团,武器碰撞,厉风带刃,这些个人其中不乏能与他过上几招的人,虽说没甚性命之忧。但是自己在这里与人拼命,那臭虫竟然站在一旁看大戏,还有人给他撑伞! 开什么玩笑? “喂!苍敔流,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你男人被人追杀你就站在一边看大戏?”颜君成一脚将冲过来的两人扫飞,衣摆随着他凌空的动作甩出一串晶莹的水花,每个动作极其狂暴,但是口中却说道,“你没见着我都快死了么!” “又撒娇。”苍敔流双手插在深衣的袖筒中,语气低沉而温和,像是冬日香茗上的那抹雾水般陇上颜君成的耳畔,明明两人距离稍远,可是那声音却仿佛灌进了耳廓之中。 还未等人骂出来,苍敔流接下来的话简直令颜君成杀戮的动作更加暴怒起来。 “既然你都这般说了,作为你男人,若是我不应你岂不是十分丢脸。”苍敔流将左手从袖中抽出,抬起探出竹骨伞外,雨水砸落在雪青色的苍白上,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指甲中看不见肉色,仿佛玉石早就一般带着寒气,“回来罢。” 说着轻轻一握。 所有正在围攻的人忽然全身迸血,仿佛有看不见的空间碾压上他们的身体,整个身体变形得完全看不出是人类,只能看见一坨烂肉与地上正在被雨水冲刷的血迹。 颜君成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上过自己并且还会一直上下去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现在看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寻常人物。他此时正杀得兴起,目标们只在一瞬间便成了一坨烂肉,他提着自己的锁链,站在雨中有点怅然若失。 “你的兄长,要不要我替你料理了。”苍敔流收回手,将手上的雨水甩落,脚边立刻被一串雨水打出了接连的小洞。 “你敢!”颜君成一急,顿时又兴奋起来,“他是我的!” 此时这里也就仅剩下一心想要报仇的章金辰,还有一个从几年前下药想要染指异母弟弟没想到自己却被上得腰酸背痛的宗千。 宗千一直知道这个弟弟对于习武还有药理的天赋极为出色,但是十几年在家中被保护着其实对于人情世故却什么都不懂,他能生出占了这个弟弟的心思,一是颜君成的姿貌绮丽,二便是几年前的颜君成还是个玩闹不懂事的少年。但是他在看到方才那般大杀四方,每一个杀招都果决而狠辣的动作后,宗千此时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 颜君成一甩锁链捆住转身便要跑的宗千的脚踝,笑得分外开怀,将人拉回来,他用一种天真而欢快的口吻说:“哥哥要去哪里,哥哥难道不喜欢我了么?” 他说着这样的话,看着的却是站在竹骨伞下的苍敔流,濡湿的发丝黏在脸侧,神情分外撩人。他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滴下一滴雨水,眸波在眼中流转。 “喜欢你,哥哥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宗千翻身坐在地上,往后推了推,手探往被捆住的脚踝,“你这是做什么,哥哥只是想带你回家。” 颜君成笑容天真而依赖,嘴角却咧着讽刺的弧度:“我也喜欢哥哥,可是我家男人让我料理你呀。” 他说着手上一用力,那只脚便从脚踝处被齐齐切断。 宗千立刻因为疼痛而惨叫,而痛苦的惨叫声中却掺杂着轻快的笑声,颜君成卷翘的睫毛上一直有雨水滴下,他眯着眼似乎在笑,口中说道:“是我太用力了,不过哥哥你真是没用啊。” 说着抬脚将宗千的另一只脚踩断,居高临下的用细锁链将人的锁骨打穿:“我啊,其实是想要放过你的,你怎的如此想不开非要来找我。” 说着一扯,将人的锁骨直接抽了出来,血淋淋的骨头被雨水冲刷,上面还带着肉块撕离的痕迹。 颜君成早给人下了药,此时便是想要昏过去也是不能了。惨叫声凄厉非常,带着求饶的哭腔满地打滚,泥水将一身锦衣弄得脏乱狼狈。 苍敔流将双手插放在双袖之中,神色浅淡而专注的看着颜君成折磨人那花样百出的手法。 直到宗千实在是受不住了,自己将舌头咬成了两截,断了经脉,自绝而亡。 “真是无趣。”颜君成将锁链重新挂在腰间,是根手指的指甲漆黑,他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往苍敔流这边走过来,将脚下的小水洼踩得水花四溅。 苍敔流看着人走过来:“冷不冷。”那口吻似是在嘲弄戏谑一般。 “你。”颜君成站在竹骨伞下,伸着湿漉漉的手将苍敔流的衣襟拽住,欺身上去,邪笑一声,“做不做,嗯?”说着用下面顶了顶面容俊美的男子。 苍敔流垂目看了他片刻,一伸手将人丢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丢上了马车之后的事情可自行想象了…… 最近想存过小年的肉肉……咳咳,你们懂得,作为小年礼物神马的可以指定cp我来写,希望大家踊跃来建议!!(灯泡眼) 第70章 6.8: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8】 近两月因丧门剑死去的人不计其数,直至此剑落入赤莲教的手中才销声匿迹。但是赤莲教向来被迎宫峰与历武峰等正派之门斥为歪道邪门。此等邪戾之器他们怎能旁观看着落入这些人之手? 然而就在准备再次召集正士侠者讨伐赤莲教之时,丧门剑却出现在了玉城,而拿着丧门剑的却是一个年有八十的白发老翁。 那老翁是个对童男童女血肉极为痴迷之人,信奉追求长生,江湖声望狼藉丑陋,说是人人喊打也丝毫不夸张。 而此时便是这老翁须发狂飞蓬乱,他一手拿着赤黑长剑,一手提着个刚出生的赤.裸婴儿,动作利落的全然不似一个八十多旬的老人。他冲到长街上,褶皱的老脸上神情癫狂,在这玉城的霞宣长街上一路砍杀,所过之处无一生还。那大杀四方的姿态仿佛入魔似的不可抵挡,令人畏惧。连白花花的须发都被粘稠的血染红,丝毫不见老人家的慈爱,反而分外恐怖。 从酒楼的南窗处望下去恰好可以将霞宣长街看得一清二楚。 朱瑾红衣的男子面容绮丽的斜靠在梨木椅上,懒懒散散的撇着眼眸轻哼了一声,右手四根指头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对着苍白俊美的男子说道:“你早知道会这样,因此才来看大戏?” 颜君成宛如少女的双唇上笑容残忍且欢乐,压着身子轻轻探过去一些:“你准备做什么,说来听听?” 苍敔流见他压着身子仿佛要听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顺势侧头将送过来的那水粉色的软唇咬了一口,微凉的气在一双猩红如血与一双浅淡如少女的唇流淌:“好东西都需要慢慢地品尝,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了。” 分卷阅读128 - 分卷阅读12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29 “嗤。”他冷屑一笑,“不说便不说,装什么神秘。”这般说着却又转了身子从木窗往下探看。 玉城这地界势力复杂非常,这老头儿从知贤街一直杀到了霞宣长街,这会儿已经被围了个通透,他手中的那柄剑虽是一柄厉器,即便知晓它的邪门,但是那些个野心之辈那肯如此轻易放弃? 此时下面已经战成了一团,情势极为激烈,可谓是刀剑铿鸣,杀气腾腾。 苍敔流指尖端着造型风雅的酒盏,他垂目望着酒盏光润的边缘弧度,眉目温和中伏着无情的漠然。 赤莲教虽然抢夺了丧门剑,如今再次将它放出来也是可以预料的,其中目的也不过尔尔。待到这些个名门正派为它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便是赤莲教改天换地的时候。 而苍敔流目前要做的便是制造平衡然后打破平衡。而赤莲教的教主已经先行举棋将军了正派,看来那个玉郎的手段还是能看一看的。 袭明执壶为他斟酒,举止克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哈!”一直自窗口往下探看的颜君成忽然不可自知的一声笑,他双臂交叠在窗柩处,似是看到了什么忽然精神大振,他坐起身回头兴致盎然的说道,“他们往这边过来了。” 看着颜君成要去掺一脚的模样,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苍敔流就正准备说些调弄这毒师的话,门却忽然被撞开。 苍敔流将酒盏轻轻放下。 “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颜君成似笑非笑的一把扯过在桌上饕餮大吃的白玉,掐着七寸将蛇尾抡成一个圈,一下一下的砸着桌面。 苍敔流听着白玉泪哇哇的求救声,挑了挑高挺的眉峰,淡淡的瞥了一眼它。活了一百多年的暗蓝色的白玉立刻闭嘴,它本就皮糙肉厚,被自家主人一看便识相得不得了。 “诶哟~!好痛……”摔进来的是个穿着丁香色褒衣的少年。 少年立刻从地上打着滚儿起来,看也不看屋里有没有人立刻便将门关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随后一阵骚乱的脚步,吵吵嚷嚷的人经过。少年听到人走了才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往屋里看。 少年一转过脸,颜君成立刻眯着眼笑起来。 那少年贤贤易色,堪称桃李艳冠,眼角还染着艳桃色的脂粉,长发上编着金线,发尾缀着小巧精致的铃铛,那妆扮也不像是什么正经少年。 “啊……有人啊……”少年愣神,有些羞赧的点了点头,发尾缀着的银铃发出灵灵的轻响。 面容绮丽的毒师探着细长的脖颈在苍敔流手上饮酒,用拇指指腹拭去嘴角的酒液,漆黑的指甲衬出润滑的肌肤犹如珠光。 毒师随意瞥了眼那个眼角染着霞红脂粉的少年,随后耳畔轻动,少女般的双唇裂出一个开怀的残忍笑意:“来了。” 苍敔流掀了下眼睑:“的确足够你杀一场的了。”算是应承了。 “哈!”毒师心情甚好的撩起遮挡住左眼的长发,露出里面红色的眼眸。对他飞了个媚眼,“你果真懂我~” 说着也不理会那个闯进屋内的少年,直径飞身出去,一身红衣宛如迸射出的血光。 那犹如桃李般艳冠的少年张着嘴一脸被震撼:“好、好厉害!” 少年回过神双眼晶亮的转头看着屋内那个高大苍白的男子,有些胆怯的看着他手腕上缠着的那条阴冷的蛇,但是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往前凑。 “大侠!请收我为徒吧!”少年憋红了脸,出色的相貌令他整个人仿佛都在散发出吸引力,每一个无意的眼波都足以令旁人心跳加快。 血腥气从楼下漫上来,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夹杂着颜君成愉快的笑声。 苍敔流撩开眼睑,沉默冷淡的眸光在少年身上转了一圈。少年混色的灵魂中散发出恶意的灰尘暗光,仅仅是感受少年灵魂的波动便已经令苍敔流兴致缺缺。 虽然兴致缺缺,但是对于正无聊至极的苍敔流来说确实个打发时间的小东西。 肤色雪青苍白的男子左手四指上端着一碗苦茶,右手相当文雅的扶在碗沿。袭明的这一手摧心肝似的茶艺已经被练得出神入化。苍大爷垂睫享受的饮了一口。 “拜师?”他轻说一句后,将茶碗放下,温温淡淡的道,“你是要拜谁为师?” 少年似乎惊愕于如此顺遂:“那个……你答应了?”艳冠桃李的少年眼角的胭脂更加艳红,“我可以拜您为师么!” “我?”男子用冰冷的指尖按了按自己猩红的唇角,坐在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一手撑着下颚,“那么行拜师礼罢。” 颜君成将手上的血甩落,左脸眼角溅上的一滴血宛如贞女朱砂一般,他四周横倒着四五十人,他站在这尸首间遥望已经拿着丧门剑远去的人,笑道:“算你跑得快。” 毒师擦拭着自己沾满血的手往回走,因为杀戮而激起的某种火焰令他十分烧灼,相当直接的轻功往回飞去。 “他为何还未离开。”颜君成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他看着正在为苍敔流斟茶的少年,心中不悦,然而他开心不起来,结果很是显而易见。 少年看着毒师往腰间细锁探过去的手,纤细的身段惧怕的往苍敔流那里躲过去,艳冠桃李的面容同样令人呵护备至。 “他是我方才收下的徒弟。”苍敔流带笑说到,抓住毒师甩过来的锁链,即便是闭着眼也能从空气中感受到颜君成剧烈跳动的心脏与不断升温的体温,再一想到方才这人去做了什么,苍敔流还有什么事不明白的。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顺着锁链将毒师拉扯过来,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将颜君成左脸的长发撩到耳后,宛如端着一杯顶级红酒一般讲手掌贴在毒师脸颊之下。 颜君成呼吸有些不稳,有些干渴的舔了下唇,眸中闪过眸中邪恶的意味,眉眼绮丽的毒师垂首在苍敔流耳畔轻语:“将我伺候好了今日便放过你……” ==================== 江湖上因丧门剑而变得腥风血雨,多少人被这柄剑了却性命,又有多少人疯狂的想要占有夺得,其中暗含着的野心与狂躁的欲.望逐渐令人失去理智。 然而玉城便是这股风暴的中心,原本被赤莲教夺得的丧门剑再次出现在玉城,大量的江湖之士往玉城涌去,各宗各派,以‘正’为名的迎宫峰与历武峰首当其冲。 历武峰掌门若是仅凭着他那副面貌恐怕还以为是某个吃油水的商贾,不论是他满面的笑容亦或是他的身材都不像是一个剑修门派的掌门。而此时,历武峰的掌门正从信鸽腿上取下信件。 大弟子顾羊与师妹菲雅飞站在一旁。 “师父,这样做……”顾羊十分顾虑,“是否有些不妥?” 顾羊 分卷阅读129 - 分卷阅读13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0 身旁的菲雅飞却娇哼一声,她五官娇美,有着少女的青春与活泼:“师兄你真是死脑筋一个,师父救了那小子一命,当初看他那打扮也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去勾引又怎么了,况且还是他自己要做牛做马报答我们的!” “这么说没错,可……”顾羊皱着浓重的剑眉,他少年老成,虽然是历武峰的大弟子,出剑向来毫不迟疑,但是这种事情却有些令他为难,“可这般行径却有些并非正派所为。而那少年看着也不过十六七八的模样,颜君成那人手段毒辣非常,而那个铸剑师太过高深莫测,恐怕……” 掌门笑眯眯的拍了拍大弟子的肩膀,说道:“那颜君成与苍敔流搅和在一块儿,凭那小子的容颜姿貌,即便拿不下那两人,但是能令他们生出间隙也是好的。若是能从那苍敔流口中撬出阳剑铸灵的方法那便再好不过。丧门剑祸患整个江湖,我们如此也是为了百姓的无奈之举,万万不可儿戏。” “徒儿明白。”顾羊抱拳点头。 ============== 欢愉的感觉逐渐退去,苍敔流抱着已经被折腾的昏睡过去的颜君成在浴桶中清洗干净,将人放在干洁的床榻上。 长过膝弯的雅黑发丝被水沾成一缕一缕的黏贴在矫健宽阔的后背,脊椎形成一条诱人的沟一直蔓延到尾骨。 他满身水的将里衣穿上,深衣一层层的穿上,木兰色上从肩头晕染着鲜艳的湖蓝色,腰际是一波灰白的烟纹,肩头的湖蓝色上用银线与红线绣着恶鬼催火图,这恶鬼催火图蔓延到下摆与阔袖,随着底色与渲染之色的深浅而时隐时现。衬着雪青色的苍白肌肤,俊美男子身上仿佛果真要漫出鬼府的阴冷烟雾一般。 苍敔流系着腰间黑红鬼火的缚带,听到榻上轻微翻身的动作与颜君成的呼吸声,手上的动作不停:“吵醒你了?” “你又要做什么。”颜君成声音沙哑中带着事后的慵懒,他问的是今日那个被苍敔流收作徒弟的少年,“那小子来得太过突兀,我可不信你没看出来。偏生要收做徒弟,你要做什么?” 毒师慵懒的问,没有丝毫担忧或是其他,反而忍不住好奇这男人究竟要做什么如此神秘,心中痒痒的,想要去掺一脚。 苍敔流猩红的唇露出一个温和低沉的笑容,转身倒了一杯微冷的茶水,轻捏在手指间:“我想做什么?” 身量颀长的男子低缓的说,看不出什么神色地垂着折痕深刻弧度温和的眼睑,睫羽冷漠且锋利。男子立身于此,长发濡湿的垂在身后。 “这个时代应该被革新了。”他这样淡淡的说到,语气如此缓慢而温柔,宛如是在迎接自己最宠爱的情人,但是他的眸光却暗沉莫测。他看向榻上的毒师,露出一个属于苍敔流的温柔表情,“你会喜欢的。” 然而这里的和煦缓慢却感染不了外面的世界。从月前便开始有大量的男性死亡或是失踪,即便是找到了尸首也无一不是被挖心。且不是何人散播出了雀语镇的铸剑师手段残忍用活人铸件,这才炼出了丧门剑这般邪门恐怖之戾器。 而此时又出现了男子被挖心的事情,这一来二去,不知怎的竟然将此时与苍敔流牵扯在了一起。 不过鲜少有人见过铸剑师,苍敔流即便是被人喊打喊杀,可是他若是站在这里任由他们打杀,恐怕也没人能认出他来。 袭明将江湖上的事情一一说了,言语简洁,声音低缓,不紧不慢,加上他浑身干练讲究的衣着,即便是没有穿上执事的燕尾服,他浑身依旧是一股精英执事的气息。 苍敔流倒是不觉得如何,这世上总是不缺乏贪婪又急功近利的人,历武峰的掌门心急着想要铸造那所谓的阳剑,而赤莲教借着男子被挖心的事情将水搅得更浑也算是好手段。 苍敔流听着外面噼里的雨声,如今是谁将这些消息散播出去的已经不是重点,这个世界的死亡力量与灵魂力量不停的涌入身体,其中功劳最大的恐怕还要数丧门剑与历武峰那急功近利的掌门。 他透过晶莹剔透的珠帘垂目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雨幕中是沁凉的空气。雨时的天空总是有些许的暗沉,此时除却雨声便只剩下寂静。然而却有一抹雪白从街头换换行来。 那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独自一人,手中撑着一柄雪白色的竹骨伞,除却一头乌发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雪色。他面容如玉,气质如玉,整个人都仿佛是玉一般好看。 玉郎独自一人从街头撑伞,在雨幕中缓缓行来,直到他行至酒楼不远处才停下脚步,微微将竹骨伞倾斜,从伞下往上来,正好与垂目的苍敔流对视。 苍敔流一手扶着漆红的窗棂,雨水被一阵风卷动,撞击在晶莹的珠帘上,亦或是他肤色分外苍白的手背,溅起细小的水花。 “公子可是铸剑师。”玉郎声音沙哑粗粝,仿佛生吞了一块火炭在喉中一般。他问的问话彬彬有礼,却又不带一丝的疑问。 “雨势如泼,玉教主特意前来,实在是令在下惊讶。”苍敔流缓缓说道。 玉郎撑着伞在雨中一笑,那模样宛如一位世家子一般,丝毫看不出是别人口中的邪教赤莲教的教主。 “本尊前来所为何事,想来公子心中明白。”玉郎从楼下飞身上楼,雨水打在伞纸上的声音十分悦耳,也不知这伞是用什么材质所制,玉郎粗粝的声音缓缓说“如今公子江湖名声可谓是比我赤莲教差不了多少。我赤莲教人才繁多却也缺了公子这般才能之辈,本尊此次便是诚意十足的前来。” 这酒楼造型是五角玲珑,雨水自屋檐接连往下滴,玉郎将伞收起来。 苍敔流垂首看了这赤莲教教主一眼,眼眸若有深意的往几个方向扫过。这玉郎的确是下了大本事不想空手而回呢,倘若是寻常人物,他这几个方位布置人手,堪称是插翅难飞。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真是年年岁岁衰运不断。 这个事情请允许我从头说。 我家里都知道我在写小说,咳咳…… 估计是码子太拼命,前阵子(断网那天)忽然发烧呕吐,不得已去医院检查,然后医生说是颈椎。 蠢作者平时很懒的运动,这次颈椎发烧后被家里骂了,很严厉的被骂了(泪目) 我姐直接收走手机电脑,我妈都要不准我写小说了。然后强制每天运动…… 我这阵子备受折磨,每天还强制瑜伽,我也是醉了,差点被我姐拉着去健身…… 其中谈判跪求各种艰辛,积极配合党.的工作,我这才被允许碰电脑和手机。 日后日更依旧,但是字数估计也就只能每天三千了qaq对不起——!!!!!!!! 第71章 6.9: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 分卷阅读130 - 分卷阅读13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1 狂毒师受【9】 苍敔流一手扶在漆红的木栏之上,遥望着雨势急促的天地:“哦?玉教主如此诚意,受宠若惊呢。” 见铸剑师不接话,玉郎也不出口逼迫,只是同样望着这雨中的天地,随后再次开口:“公子如此大才,担得起本尊亲自前来,只望不要让本尊无功而返才好啊……” “我对赤莲教没甚兴趣,玉教主恐怕还真要折返了。”苍敔流不再去看寒凉的雨幕,带着身湿气回身往内踱步。 玉郎从容的一笑,声音粗粝,但是却不容人不顺从:“是么,即便公子如今被人喊打喊杀也无所谓?要知道这江湖可是虚伪又激进的地方,公子当真不要本尊庇护?” 雨声淅淅沥沥,夹杂着冷风在空中吹拂。 “玉教主怎知我需要他人‘庇护’。”苍敔流低笑一声,雅音如曲,姿态却是毫不在意,对这个江湖,对所有在他面前胆敢狂放挑衅之人,对所有的一切,这个男子没有丝毫的在意之情。 如此冷淡,如此漠然。这冷淡漠然中散发出无匹的强大,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也可以将这一切弃之如敝履。 这样的男子,玉郎容色不变,但是却放弃了将人强行带回赤莲教的念头。况且他对于这苍敔流竟然会令丧门剑不受控制的流落在外有些疑虑:“公子作为刀剑的铸造主人,可有想过将丧门剑回收?” 玉郎容色如玉般冷淡,但是口吻却从容有礼,气度沉凝,行望举止间不愧为一教之主。 苍敔流望进一身雪白衣裳的男子的眼中,看见了他毫不掩饰的试探。 “这剑本是公羊郁知求去的,既然是他的,我又如何能做主收回?” 玉郎自是听明白他绝不会干涉的暗语,他本就没有想要与这铸剑师为敌的念头,既然两人目的毫不冲撞,那么今日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玉郎思忖着这一月的布局,迎宫峰与历武峰争斗不断,他的桩子已经埋了进去,只待到发挥功效的时候,而从历武峰的情况看来,那掌门显然已经被压倒迎宫峰的想法给迷了眼,肆意杀人就是妄图铸造阳剑,其中野心昭昭可见。到时只需将他们伪善的面孔撕碎,布置一番,两峰便可直接被拉下‘正义’的假面。而届时,他只需将教中的那一朵永不凋谢的神花捧出。 何愁不能登上巅峰? 而丧门剑与阳剑,都将会被掌控在他的手中。 有神花在手,他想要什么样的名头都会有,百姓与民众皆是庸人,如此神奇的昙花将会代表所有人的信仰所在。 拥有这一朵永不败谢的昙花,他便会是上天的代言人,他会是天与地的代行者,代表着永恒与祥和,还有—— ——天命所归。 =======?========== 一身红衣的毒师挑着细长而有棱角的眉,左脸垂着长发将红色的眼眸挡住,右眼泛着恶意打量着面前这位容色如春桃般的少年。 殷央可怜兮兮着一张小脸往自家师父身后躲,腰身被勒得盈盈一握,丁香色的薄衣外罩着一层浅兰色的小褂,身段十足的风流,发尾缀着数个小巧可爱的铃铛,一行一止间既可爱又诱惑。 “这便是你徒弟?”颜君成笑容残忍的将人打量,神色中透露出令人发颤的寒凉意味,“你一打铁匠能教他什么,教他挑水不成?” “嗯?”苍敔流听出这毒师没有说尽的话音,逗弄着手上的那只梅花雀,随意说道,“你的意思是?” 颜君成裂开唇缝露出一个邪恶的笑:“你觉得我如何。我的身手调.教调.教这样一个毛头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师父……”殷央颤颤巍巍的拽了拽苍敔流的阔袖,泪眼婆娑的小模样实在是惹人心疼。 颜君成一甩锁链将这小子勒着脖颈从苍敔流身后扯过来,冷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艳冠桃李的脸,笑容残忍,口吻却分外惋惜:“好可怜,小脸都白了。” 既然任性的情人想要这个少年,苍敔流是个很好的情人,没什么犹豫的说:“那么便随你了。” 颜君成手上顿了顿,笑得有些放肆,一手摩挲着少年的脖子,说了一句令殷央差点晕厥过去的话:“弄死了也可以?” 这少年对于苍敔流来说被就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况且还是目的不纯刻意撞上来的,将食指指尖轻轻点放在桌面上,手指上那只朱红色的梅花雀移动着两根细长的腿跳下来。苍敔流眸光移动到那个已经被真的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身上。 漫不经心的欢欢说:“啊,随你了。” 少年满脸震惊,他不相信就这样了:“师、师父……” 他想不通,那些男人看见自己仿佛就像是看见了一块肉似的,恨不能把自己抢回家吞入腹中,他答应那个历武峰掌门来勾引这两人中的一人也是因为对自己容貌的自信,本以为是一件十拿九稳毫不费力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这个男子根本不会在意,他从未将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面容上。 “为什么……”殷央不自觉开口,他愣愣的看着那个身量颀长,面容苍白却极为俊美的男子,“为什么?” “噗——!”容颜绮丽的毒师忍不住笑出来,他似乎是看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肩膀微微抖动,“哈哈,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噗哈哈!才不过五日时间,果然还是个少年人!” 他笑着笑着忽然冷下一张脸,阴寒的看着面容惨败的少年,口中的话却是对着正逗弄梅花雀的男子说的,“你的魅力可真大,五天时间便让别人倾心爱慕,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么。” 殷央却不死心,他直愣愣的瞪着苍敔流,不住的问:“为什么。” “袭明。”苍敔流轻唤了一声。 干练而优雅的男子立刻领悟,微微垂首:“已经都准备妥当。” 苍敔流起身,白玉立刻顺着主人的手臂钻进衣襟中。他没有回答殷央的问题,仅仅是望着似乎是有些心情不悦的颜君成,指尖抚了抚梅花雀的羽毛,一面说道:“可要一起去?” 颜君成恶劣的勾了一边唇角,看着殷央,意味深长的说:“不了,我啊,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也好。”苍敔流不置可否的点头,在殷央凄凉的绝望下转身离去。 望着容色俊美冷漠的男子远去,颜君成掐着殷央的脖子笑得邪恶又残忍:“那么,我们两个好好玩儿一玩儿吧。” ==========?=============== 这才不过十日,品城便有男子接连不断的死去,并且随着时日的推移而愈发严重,甚至连丽谷城与高剑城也出现了这般情况,更别提周围的村镇了。 高剑城却出现了一队人马,这群人似是一群侠肝义 分卷阅读131 - 分卷阅读13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2 胆之辈,极为高调的开始调查此事,其中甚至有一位太白宗的男子,太白宗向来不过问江湖纷争,若不是此次事件死去了太多的男子,这位名为苏远清的男子绝不会出太白宗。 至于为何太白宗在江湖上有如此高的声望,主要还是太白宗的宗主申彬卫为人沉稳正直,不偏不倚,性情温和,口碑极好,且友人遍布天下,江湖上有个什么争论都好去找他评判。而这申彬卫收徒更是严苛,注重德行品性。 苏远清便是申彬卫德关门弟子。 而苍敔流此次去往高剑城是要做两件事。一是看戏,二自然是加大更多人的死亡。 毕竟这高剑城是赤莲教的老窝,事情在这高剑城爆发,没有比这更好的地点了。 然而苍敔流的五骑马车的车轱辘刚行入高剑城的城墙,却出乎意料的看到了理应被颜君成虐成渣的人。 殷央。 少年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薄透的布料令少年的身子看上去勾人万分。少年虽然穿着一身俗艳的衣裳但是却依旧可爱又魅人,他坐在城墙上,两条光溜溜的腿不停的摆来摆去,透出一股子天真烂漫来。 殷央看着那一辆十分嚣张华美的马车缓缓行来,露齿一笑,纵身跳下,大咧咧的拦在马车前,抱着胸,歪头笑着说道:“不要以为你可以跑得掉哦,师父~” “他呢。”一道低沉的男音从马车内传出,缓缓的,浅浅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师父在说谁,我怎么听不明白?”殷央眨着眼睛装模作样的问,却胆大妄为的跳上马车的车辕。 袭明顺应主人的意思而没有丝毫阻拦的举动,握着马缰绳的手沉稳非常。 “进来。”马车中再次传出一道低沉的雅音。 得逞的将双眼笑成了月牙状,少年立马钻进马车,纤细的大腿刻意从衣摆下跨出:“师父。” 少年随手将自己的衣襟拉扯得更开,不论是年龄,亦或是身材面容,殷央的确有着绝对的优势。 “师父不喜欢我么?”少年撅着软软的唇,伸手抱住了俊美男子的右臂,小脑袋靠上男子的肩头。他没有询问关于前几日那天为何要将自己丢给那个颜君成,也没有立刻交待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人的身躯带着热气贴上来,苍敔流依旧垂眸看着手中的书,雅黑冰冷的发丝栖伏在男子的肩头。 “你是赤莲教的人。”苍敔流这样说,手上又翻了一页书。 “师父怎么这般说?我啊……是师父的人……”少年缓缓凑近男子的脸侧,吐气如兰般耳语,引诱,“师父的身子好冷啊。” 说着将自己衣襟大开的胸口往上顶了顶,恨不得将男子的头都要按进去才好。 少年正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苍敔流忽然笑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书放下:“你这模样倒是十分新鲜。” 颜君成一身嫩黄衣裳,杀气腾腾的站在马车外,冷笑连连:“你真是艳福不浅,我今日定要剐了这小子,闪开!” 然而就在颜君成要大开杀戒的时候,忽然从城内涌出了一队人马,针锋相对般气势汹汹的堵在马车前。 “敢问马车上的可是铸剑师?”为首的是个银灰色武衣的男子,这男子腰上束着玄色腰带,清秀的五官带着些习武的英气,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状,飒爽非常。 苍敔流将怀中的少年推开,殷央噘嘴叹了口气,分外可惜的模样,伸手将自己的衣襟合拢,他可没有要给这一群人看的意思。 “正是我家主人,诸位有何事?”袭明简洁而有礼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下一个故事是抖s阴冷魔教教主, 我这个故事还有好几章,我尽量每一章字数写多一点……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写,前面写了什么都忘记了我也是悲催这一本也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还有一堆故事没写, 怪我脑洞太大,最近总是忍不住构想下一本书的大纲,现在还在挣扎把这一个坑填完,就怕自己手贱开了下一本,我大概数了一下,这一本还有十多个故事没写,我要跪了…… 大家是不是觉得也要醉了,我在想着这才第六个故事就已经三十万字了,一个故事五万字,二十多个也是一百多万…… (噗通!) 大家听到我跪倒在地了声音了吗…… 第72章 6.10: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10】 苏远清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一位铸造了丧门剑的男子,深沉华丽的九叠深衣,层层叠叠的衣襟里是苍白中带着死青色的肌肤,男子中鲜少有人会穿得如此复杂,毕竟习武之人动作都是大开大合。 难不成此人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苏远清不禁这样想。 “听闻铸造阴剑或者阳剑都要数万人的心脏?不知此流言是否确凿?”苏远清抬手请苍敔流落座。 苍敔流扫看他们这阵仗,沉目淡淡。深秋的天空十分高远,万木枯黄,冷风遒劲。 他也不在意被这般无礼的拦截住去路,敛袖接过那杯茶,茶雾袅袅,俊美苍白的五官被这茶雾笼在其中。 “苏少侠对我这铸剑之法也很好奇?”苍敔流轻轻将茶雾吹散。 苏远清自然也是好奇的,但是他问出来却并不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真是误会。如今品城、丽谷城,还有这高剑城中不断有男子死去,在下如今也是奉师命,前来处理此事。” “原来如此。” 清秀而带着英气的苏远清得不到确切的说法,只得再次追问:“不知这江湖流传可是确有其事?” 苍敔流抬眸看过去,‘嗑哒’将茶盏放下,双手拢进层叠的阔袖中,靠在椅座上:“的确是真的。” 听闻此话,在场的众人不免有些骚动,望向那座椅上的苍白男子的眼神也变换起来。或是贪婪渴求,或是厌恶愤恨…… “那么丧门剑——”苏远清失声惊讶。他几乎可以想象数万女子便是就因为此剑而丧命。 丧门剑自然不会是真的用女子的血肉心脏铸造,苍敔流也只不过是用了当初司脂姻弄过来的那名大汉的血肉与灵魂。 但是苍敔流却勾起一个丝毫不符合铸剑师沉稳与漠然的邪佞浅笑,雅音缓缓,宛如大海潮汐涌动:“是。” 在这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猛然拔剑,剑尖直指苍敔流。 苏远清皱眉,太过顺利,这令他有些奇怪:“那么,品城、丽谷城还有高剑城死去的男子都是你杀的?” 他虽然在问,但是却没有丝毫疑问的意思,在他眼中,此时已经尘埃落定。 “我?”苍敔流仿佛觉得被逗笑,他低沉沉的轻笑起来,摇头道,“不是我。” 他对于满 分卷阅读132 - 分卷阅读13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3 堂的戒备与敌意毫不在意,一手支着下颚,带着笑意说:“我是铸剑师,自己铸剑没有错。但是若是有人向我求剑,材料是要自备的。阴剑与阳剑的铸造条件太过苛刻,我苍家向来都是只铸剑,不会顾及材料。而我的规矩自然也是如此,想要剑可以,东西自备。” 他说着笑着侧了下首,转动眸光,从冷漠的眼角将所有人扫视一遍:“所以啊,你们应当找一找可否有人想要铸造阳剑才对。” 苏远清沉下情绪,想了想也是,他只不过是一个人,近两万的人,这一个人哪里杀得过来?况且丧门剑的铸造无声无息,也不知耗费了多少的人力与时间才能做到这般程度。 ========================= 就在苍敔流被一群调查人员死死围住的时候,赤莲教白崖山上却出现了一位穿着花花绿绿的少年。 殷央杀人的武功虽说不怎么样,但是轻功却是数一数二的,甩掉一个尽会施毒的人后便立刻绕了路子往白崖山上去了。 进了山门,踏了暗机,晃悠着两条光溜溜的细腿儿便往赤莲教殿门走去。 玉郎坐在奢华的软裘雕龙座椅上,见着少年进来,粗粝的声音缓缓说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历武峰呆着么,又闯了什么祸。” 殷央行了个礼,满面春.色的捧着脸:“哥哥,弟弟我找到自己的真爱了~” “历武峰的人?”玉郎也没有惊讶,他这小弟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将他安插在历武峰本是想给他找个事情好别太过无聊了,一回来就说这种话,看来他玩得实在是很开心。 “历武峰,嗤!”殷央鄙夷的轻笑,随即又转变神情,梦幻万分“我喜欢的人他们连□□都没资格。他可好了!世上在没有一个这么完美的人了!” 玉郎一笑:“上一次被你这么夸过的人,在隔天便被你吸干了。你可忘了?” “我也想吸干他,不过他身边跟着的那个毒师实在是讨厌。”殷央眯了眯他蓄着泪般水汪汪的眼睛,转头冲不波不澜的兄长说,“哥,反正那颜君成不会投入我教,你这么忌讳做什么?不如把他处理了,我再去与那苍敔流相处相处,说不准就被我勾上了呢~” 玉郎坐在软裘阔椅上。神色一如既往,淡淡的,天雷不惊,却不知怎的有些深沉起来。 此时正是赤莲教准备洗刷身上淤泥的关键时候,一些事情倘若处理不好也是有些麻烦。 他顿了顿才轻飘飘的说:“你自己的私事自己处理妥当。” 殷央一听这话便咧开嘴:“弟弟明白了。” 这少年心中得了主意,但是那一群正围着苍敔流的却没有了主意。 苏远清不愿意将这个面色苍白却意外难缠的男子放过,虽说人不是他杀的,但是归根结底却也与他息息相关。 深秋午后的天略有些冷意,这里的气氛虽说算不上剑拔弩张,但是一队人马却有意无意的四散,形成了隐隐的包围。 苍敔流面容淡淡沉缓,他身后便是形影不离腰背挺直而优雅的袭明,两人身上皆没有兵刃武器。暗蓝色的蛇嘶嘶的盘在男子肩头吐着蛇信子,一双莹黄的蛇瞳阴冷非常。 “那么,除却公羊郁知,可还有什么人向公子求过剑?”苏远清道,他挥了挥手示意拔剑的众人将兵刃收起,冲着苍敔流笑了笑。 苍敔流凝视般将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审视一眼,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白玉蹭在他手背上的三角脑袋:“并无。”他垂眸看着白玉,似是勾起了一个笑,随后便不再说什么。 苏远清看着他,心中却不信他的话,正想着如何将人扣留下来时,却有个人忽然从高墙纵身进来。 一身红衣如朱瑾的颜君成勾着嘴角冷笑,神色极为肆意狂妄,他一甩自己手中的细锁,将身侧的地下抽出一条裂痕,宽大的衣袖仿佛漫在深水中般浮摆,一挥袖便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 “每次看到你都是这幅不争气的样子,哼……”颜君成瞥着眼睛对苍敔流嗤笑了一声,“竟然让这群小儿起到脖子上拉屎。你们这群‘少侠’,不去调查那些死人,这是要做什么,嗯?” 说着负手在这南家的堂门转看,带着看着相当愉悦的笑容,但是一身蓬勃杀气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正在等待一场杀戮,或是看一场血雨。 “颜君成!”一道怒喝骤然响起。 苍敔流手肘搭放在扶手上,身子微微斜靠,那神色不像是被人扣下,竟是像一个在此处歇脚的茶客一般悠闲。 颜君成听闻怒喝而转头,神色轻慢的看着跳出来的那位二十多岁的白衫男子,皱眉:“你是谁。” 那男子满脸怒容,什么也不说,大喝一声便冲向红衣毒师,身上甚至连一把刀剑也没有。 但是那男子一使出掌法,颜君成便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鱼容派,桑雷掌法?”颜君成与他过了两招便想起了那个他因为试药而灭了的鱼容派。 “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所有人报仇!你这邪魔!恶鬼!”男子红着眼,每一招杀气凌然,激进冲动非常。 苏远清一眼便看出两人差距太大,但是却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只得皱眉观看。 不过二十招,颜君成打得分外无趣,索性直接甩着锁链,一下子将人的心脏穿透,然后猛然将铁索扯回来,热血喷洒如泉。 颜君成刚刚将人给解决,便有人从外面疾跑进来,喘着气说:“不好了,西嫦楼那边出事了!” 苏远清心中一沉:“怎么回事?” “那里的暗巷里发现了二十八个被人挖了心的男人!” 苏远清反射性的看向正饮茶的苍敔流,然后又看了看直接将满是血迹的铁索往腰上挂的颜君成,叹了口气:“将他的尸身收拾一下葬了吧……” “苍公子此次来高剑城可有住处?”说着看向南儒羽,这里是南家,即便是留人也要这当家人说话才是。 南儒羽一眼便明白了苏远清的意思,笑了一声:“倘若公子还未落脚,不如歇在我南家,房间院落早已准备妥当,定会令公子倍感宾至如归。” ========================== 留在了南家的苍敔流这几日过得也很是不错,虽说有那么一两个人总是路过这屋前,却也没给苍敔流带来丝毫感觉,照吃照睡,又有颜君成这一天不操就全身不爽快的人在,可说是夜夜笙歌,快活的很。 这留在南家,一住便是到了初冬,而苏远清却没有丝毫的进展,整日皱着眉头,隔几日便不死心的过来,企图从苍敔流的口中套出点什么。 而今日,本是苏远清隔三日便来一次的时候,却出奇的没有看到人过来。 “那臭膏药今儿 分卷阅读133 - 分卷阅读13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4 倒是识趣得很。”颜君成叉开两条裸.着的大腿躺在床上,乌黑光润的长发铺在枕边,绮丽的五官满是事后的餍足,慵懒洋洋的继续说,“外面又出了什么事,我可知道,你把总是跟在你身边的那木头桩子打发出去了。”他翻身侧躺,眯着眼瞪着正抚摸他大腿的男子,“你又有事瞒着我。” 苍敔流笑了一笑,手顺着他光滑的大腿往里摸:“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去撩了撩赤莲教,历武峰的掌门速度太慢。” “唔~”颜君成的后臀被揉捏,他动了动腰,“死恁多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嗯~,还、还不如去快快活活的杀一场来得痛快,你说你图个什么?”他忍着身上又被揉上来的感觉,喘了几口气才把话说顺了。 垂颈含住那张少女般的唇瓣,话语在两人的唇舌间有些模糊不清:“历史总是在对撞中前行,而我的责任便是如此……” 第73章 6.11: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11】 然而还未等历武峰掌门的飞鸽信,迎宫峰却得到了关于此次男子被挖心事件的关键,迎宫峰一直与历武峰相争有近两百年,代代掌门皆是如此,即便在江湖明面上没有光明正大的执剑相对,但也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如今迎宫峰从一个神秘女子手中拿到了把柄,自然要心急的去打压。 而关于此事究竟是谁人所为,苍敔流并不关心,对那个正在迎宫峰召开的江湖众侠聚义同样没有兴趣,此事较为吸引他的还是那个最近刚为民所知的‘圣女’。 这女子一身柔美的雪白衣裙,五官秀美,虽不是美艳的样貌,但是却偏生有股子翩然出尘的圣洁淡然。她捧着一朵散发着微微莹光的昙花,面容带着浅浅的笑,只是一眼望过去,那种温柔便令人心中放下戒备与防范。 这白衣女子总是布施与人,甚至能三言两语便断定一个人的过去与未来,吐字如金且让人震撼不已,而经过查证之后,人们总是会惊叹这个女子所言非虚。 她除却这些,还为人义诊,什么疑难杂症或是要人命的病症,她都能信手解决,不费吹灰之力。况且她总是带着同一朵昙花,那种明明只能绽放一瞬的花朵,在这个女子手中却长久的开放,这在平凡百姓眼中简直就是神迹。 而这个女子仅仅是出现在高剑城十数日便已然成为了城中百姓敬仰敬畏的‘圣女’。 “那个女人……”颜君成双臂抱在胸前,一身朱瑾红衣在冬日的冷风中拂起衣袂,腰间的细锁碰撞,他歪侧着头,盯在不远处那个垂首捧着一朵昙花的白衣女子身上,说,“永远不凋谢的昙花?” 他指尖在自己的臂膀上流水般轻敲:“还真是让人好奇呐……” “你喜欢这东西?”苍敔流垂目看向他,眸光柔和犹如被初阳铺满的深潭,略带着纵容说道,“倘若你喜欢,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嗯!?”颜君成回头瞪着眼,惊愕中带着醒悟,少女般柔粉的双唇开合“那东西是你放到赤莲教的?你和赤莲教……” 说着他细长而有棱角的眉沉下,隐晦的眸光中带着些唯恐不乱的残忍:“你又瞒着我。”他绮丽的面容因为阴沉的神色而更加令人着迷。 “想什么呢,这东西可是赤莲教的教主亲自从湖上打捞的。与我,无关。”苍敔流斯条慢理的开始安抚,伸手拦住身旁散发出阴沉动荡戾气的人的腰肢,手指顺着胳膊往上爬,与毒师放在胳膊上的手指缠在一起,“在想什么,嗯?” 霞光济月的毒师裂开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他垂眼看着与自己十指交缠的那只苍白修长且又冰冷的手,声线轻柔中却满怀着杀人的欲.望:“我在想着赤莲教花费如此大的气力弄出一个圣女是要做什么,虽说想不通,但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真想看一看他们的‘神花’被夺走,‘圣女’又在众目睽睽下死相凄惨,会是个什么境况。” “倘若真如此,那么一定很难收拾了。”苍敔流狎弄着颜君成的那只手,眸色沉稳柔和,这般柔情的神色令他俊美的面容极具吸引力,他的五官有些异于常人的深邃,鼻梁直挺,脸型优雅。若说有什么缺憾,那么便是过于苍白的肌肤让他看起来有些阴冷的死气,而猩红的双唇却宛如吮血般妖异。 颜君成出生也算高贵,活着的这二十三年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他自己也同样有着一张绮丽的面孔。但是像苍敔流这般的人他看真没有见过,不说他这张俊美深邃的面容,就是身上那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温柔中又满是冷漠的气质便已经令人欲.罢不能。 他看着苍敔流,一时有些失神。心律不齐,他自己似乎都听到了自己心口正‘噗通、噗通’的跳,转移开双眼:“那个什么圣女,我很是看不惯。”他偏要去杀那个女人。 “那我帮你杀了她,好不好。”苍敔流早摸透了这人的性子,心知他又别扭了。他苍敔流不是什么慈心仁厚的好人,若是能博得恋人一笑,死一个女子又如何?况且他的力量来源本就是死亡。 颜君成听闻此话,眯着眼审视他。男子眸中柔和的光宛如深海岩浆般,从最深处往外流淌。 “不用了,我可不想和赤莲教缠上。麻烦。”颜君成哼了一声,漆黑的指甲修剪得相当干净整齐,他用手指拨开遮挡住左眼的长发。 而就在此时,一只白鸽扑棱着双翅,丹红色的双爪抓在窗棂上,咕咕叫了一声。 颜君成看见那白鸽左翅上的一点黑,走过去将那只信鸽抓起来,将信鸽腿上的小纸筒抽出来:“她怎会想起找我……” 将信纸展开后颜君成绮丽的面容却微微皱起,眼中迸出怒意,一掀下摆,右脚踩上窗棂回头对苍敔流说道:“有急事,最迟两月后来找你!” 苍敔流冰凉的手插.在九重深衣的袖中,猩红的双唇衬在苍雪色的肌肤上却笑容温柔:“去吧。” 颜君成很快便消失在苍敔流的眼前。 苍敔流垂眸,呼吸清浅得几乎没有,薄眼睑折痕优美,鸦黑的长发并未束成辫,仅仅是随意的披散,从肩头与身后,宛如流水坠下,每一根发丝光泽柔和。他的发很黑,令他整个苍白的人都宛如漆黑深夜中的浮白般,像一幅墨色的水墨。 他双手插放在层叠的阔袖中,身量高大,肩背宽阔,不论是身高亦或是气势都给与人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 冬日的冷风强劲且刺骨,袭明从身后为主人披上黑裘袍披风,动作克制且小心。 颜君成此去两个月间,关于男子被挖心的事情随着时日的过去也并未有什么进展。而赤莲教却在这两个月已经在百姓心中潜移默化,圣女手捧神花,走到哪儿哪里便是福瑞,仅仅两个月便已经积累了不 分卷阅读134 - 分卷阅读13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5 小的声望,几乎就要被当做活菩萨供奉起来了,那每次几乎比皇帝出巡还要夸张,满街都是跪着不停磕头称颂的人。 变成了如今场面,其中有多少是哪个玉郎的手段不言而喻。赤莲教的声望愈高,对于以后要做的事情便越有名头。 苍敔流仅仅是放出去一把丧门剑、一朵昙花,后便什么也没做,却是看了不少戏。 从丧门剑流入江湖,多少人被其控制从而疯狂的杀人。赤莲教借此而从中得利,想要直接用丧门剑扰乱正派。虽然没有太过显著的效果,但是丧门剑从赤莲教中再次被丢进正派中后,每当要被正派控制时总是有那么些事情好巧不巧的扰乱。 苍敔流乐见其成,而这两个月,迎宫峰自那个神秘的女子手中拿到了有关历武峰掌门挖走男子心脏的证据竟然没有立刻掀翻历武峰,反而不知道与历武峰达成了什么协议,变得沉默。同时,在各个城中男子的死亡更加快速。 两个月若是要杀掉上万人…… 苍敔流收到了历武峰掌门的信函,其中措辞虽然依旧有礼,却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激动,字迹有些抖动而用力。 苍敔流抬高长眉,看着上面的墨字,低笑一声:“呵,看样子真是十分的急切啊。” 说着随手松开信函,当信函离开他冰冷的指尖时忽然从信的一角开始,换换化成虚无。 袭明展开一件裘袍为苍敔流披在肩头,衣襟处是厚厚的黑狐毛,他的长发用一支玉笄束住。 “主人想要何时动身?”袭明恭谨的退后,低问。 “既然他们如此心切,那边今日动身吧。”他右手肘搭在木椅的扶手上,优雅从容。 只是他说完话还没有多长时间,一个色若春桃的少年却出现了。 这两个月殷央可没有少往这里跑,他可是做梦都想要将这个男子勾上手,只要想一想与他共赴云雨时的感觉,即便没有真正体会,但是那种心理上的满足与销.魂几乎要令殷央忍不住呻.吟。 “师父,你要去哪儿?”殷央双眼笑得像两个月牙儿,唇红齿白,肌肤嫩白柔软,他每说一句话便会呼出一口冬日的雾气。 “你怎么又来了。”苍敔流声线低沉,虽说是嫌弃的话,口吻却平平淡淡。 殷央丝毫不在意他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反而因为听到那种低沉的男性声音而脊椎发麻,激动得有些脸颊微红:“人家好喜欢师父,当然要一直跟着师父啦!” 殷央可是好不容易将颜君成那个毒物从他身边弄走,自然要紧紧跟着了,说不准还能擦枪走火…… 殷央越想越下.流色气起来,一双泪朦朦的眼睛不停的往苍敔流胯.下瞅,舔了下唇角。 苍敔流直接弯腰上了马车。 第74章 6.12: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12】 两万个心脏究竟有多少,只是口头上说一说给人的感觉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看着实际上却非常令人震撼。 密密匝匝的堆在一起恐怕能填满三个屋子,上面的血迹都已经干涸,紫黑色的心脏散乱随意的被丢在一起形成一大堆,仅仅是视觉上便是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就算殷央这个杀了不少人的赤莲教人看到了也是脸色大变,他反射性的看向背脊削宽高大的俊美男子,神色复杂起来,最后也沉默。不禁想到兄长说的话。这个男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手段还真不是普通的残忍。 “苍公子,你看这……”历武峰掌门笑得有些隐晦的垂涎,更多的是激动。他几乎可以看到历武峰拿着这一把即将出世的阳剑震慑江湖的雄霸情形。 苍敔流点点头,虽说仅仅只是一把剑,但是这掌门已经一头栽进来,杀了这么多的人,他若是再不撒一点肉沫出来也不像话。 看着这堆积成山的心脏,上面还缠绕着不同的魂气,这地方堪可称是怨气冲天,苍白的男子张开猩红的唇,低声说:“这地方便留给我铸剑所用,至于剑……” 他环视在这里的所有人,走向从开始看到这怨气冲天的心脏便面色苍白的大弟子顾羊,伸手将顾羊腰间悬挂的长剑抽出,说道:“便用这一把剑好了。” 顾羊看到那个俊美的男子走过来的时候便身体一僵,他拳头有些发抖,手心全是冷汗。他想不通师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么多的人心,鼻端全是腥臭味,他甚至可以想象这些人被生生挖心时候的恐惧。 为什么?仅仅是为了一把剑就能做到如此的丧尽天良。这历武峰……难道不应该是仗剑为民,忠仁侠义的么? 顾羊抿紧毫无血色的唇,看向自己的师父。 历武峰掌门见到苍敔流应承下来真实心花怒风:“好好好,苍公子你安心炼剑,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为我准备锻铁的器具。”苍敔流这样说,“此期间莫要来打扰我。” 掌门又确认了一番才满面红光的携众离开。 殷央歪着头靠在柱子上,转着眼珠子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片刻后开口道:“你真要为这什么狗屁掌门打造阳剑?” 苍敔流立身于外院中,青石铺就的地面严丝合缝,院中央雕刻着莲花样式的图纹,两旁是四角的石灯,墙垣处种着两棵柳树,只不过冬日时节,柳树枝干光秃,看上去有些荒颓凄凉。 “自然是真的。”苍敔流弯腰从腥臭的山堆上拿起一枚被冻得干硬的心脏,,骨节分明的手即便十分苍白却看不见丝毫的青红血管,他垂颈看着手上心脏的粗血管,伸出另一只闲置的手轻轻抚摸上自己握着心脏的手背。 他早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从在榷崖山上喝下了那杯酒,接受了提升自己的躯体强度与灵魂强度的时候开始,即便当初没有发现太大的变化,但是榷崖山的一千年,再怎么迟钝他也感受到了。 他的身体中早已没有了血肉,没有脏器,没有骨骼。一切属于人类的都在大肆吸收能量中也一同被进入身体的能量虚化,那些凡尘的东西最终化作了能量。 现在的他虽然依旧保持着属于过去自己的容貌与体格,但实际上却只是一种模拟,跟随自己的意志所显现出的一种模拟形态,可以说,除却自己的灵魂,现在的他只是一股能量形式。 他并不排斥自己脱去身体,对于力量已经强大如斯的人来说,躯体只会成为一种束缚灵魂的东西,除了缅怀过去便毫无用处。 苍敔流翻转的观察手中的那颗心脏,殷央不甘心这个男子的全然忽视,飞身扑过来便从背后将人抱住。 只是两人身材差距有些大,少年的脑袋只比男子的后腰要高上些许,双臂缠在男子的腰上,在他背后闷声说:“你为什么都不理我,明明这么喜欢你。” 分卷阅读135 - 分卷阅读13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6 少年的相貌犹如春桃般却又带着未成年的稚嫩与可爱,从外表上来看的确是个不错的小家伙,而苍敔流向来也荤素不忌是个无节操的家伙,如今这小家伙要投怀送抱,他还真没有理由拒绝。 “ 哦?那你期待的是什么。”苍敔流抬了抬手,目光随着抬手的动作依旧注释这那颗干硬的心脏,仿佛要将心脏中的某种东西看穿似的。 少年踮着脚,仰着脖子将下巴抵在他的后背心上,口出惊人:“我要和你欢爱,要你抱我。” 他歪了歪头,又将侧脸贴在苍敔流的后背,哼了一声,似是一种不甘示弱的攀比:“我看过你和那毒物做那些事,若是你有些特殊的爱好我也受得住,定然比他还好!” 虽然这小家伙的直言不讳很诱人,但是苍敔流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对少年做什么,他伸手将那颗心脏中的什么抽了出来,空中有一种莫名的颤动感,带着些冷气,宛如空中有寒冷的水流一般。 苍敔流眯着眼看着手上被他掐着脖子抽出来的女子灵魂,这女子穿着t恤与牛仔裤,利落的短发,那模样一看便不属于这个时代。 倘若是寻常的灵魂隐藏着这两万人心脏的怨气与斑驳的魂气中,在不知情中被发现的几率是很小的,但是这女孩金色的灵魂却十分的纯粹,在这一片乌黑中简直就是一个小灯塔。 女孩十八岁的模样,抱着自己透明的身子瑟瑟发抖,牙齿打颤“这、这是哪里……” 苍敔流将掐着她脖子的手松开,并没有回答女孩的话。他将紧紧勒着自己腰身的殷央扯出来。殷央委屈得翻出泪花,那小模样就像是指责这个俊美的男子是一个拔弔无情的渣男似的。 “这里是高剑城南家,姑娘怎么在这里?”苍敔流温和的微笑,低沉的声线宛如一道春风拂面,俊美的容貌相当摄人心魄。 女孩呆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俊美温柔的男人,似是有些害羞,糯糯的回答:“我、我原本听父亲说要带我去苍家本家。我在那里见到了个老婆婆……”女孩回想着当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抖起来,有些激动,“那个老婆婆却拿匕首往我心口捅了一刀!” “苍家。”苍敔流听到这个姓氏,准备做些什么的手隐晦的收入阔袖中。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过苍家这个词了。 待到女孩冷静下来才细细将事情说清楚。她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婆婆便是现今苍家的掌管人,将这个女孩送到他这里来那群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他现在还不明确。 不过既然将人送过来。苍敔流抬眸用沉寂的双眼将这个女孩审视。那么这个人不论是起了什么作用,亦或是想要他做什么,都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么你便跟在我身边。”他这样说。这个女孩一看便是被家族好好保护着的,他们既然敢往他手里送,最起码说明了一件事情。 这个女孩,是要被他调.教的。应该是没有那么容易坏掉罢。倘若是个太过脆弱的人,在苍家这种地方是没有存在价值的。 “诶?为、为什么?”女孩瞪大眼,有些搞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你在和谁说话啊。”殷央不满自己被推开,看到他像是中邪似的自言自语,看了看这堆积如山的紫黑色的心脏,有些发毛,“什么姑娘?你不会是中邪了吧!”用手指小心戳了戳男人的胳膊。 苍敔流垂着眼睑看了这少年一眼,雅音缓缓而低沉:“你这是要一直跟着我了么,赤莲教的事情最近应当相当忙碌才对。” 殷央一撇头,轻盈的一跳便踩上了石灯,蹲在上面,,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的双膝,两只眼巴巴的望着苍敔流:“对我这般绝色少年你都忍得下心拒绝,你当真那般喜欢颜君成?”顿了顿,少年又说,“我当真一点机会也没有?” 说着可以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里面的肌肤热腾腾的,白皙又滑腻。从厚厚的衣物里露出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看看这具少年身躯的全貌究竟是何等的稚嫩与柔软。 一旁灵魂状态的少女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瞪大眼,看看这个神态温柔的俊美男子,又看看那个显然是在□□这男子的少年。嘴巴抖了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不住的浮现两个字——基佬。 本是已经消散的暧昧气氛再次被殷央给勾起来。不过这殷央的愿望是注定不能达成了。 袭明从外面走进来,他不是一个人,还扛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红衣男子。 苍霜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看着这堆满了紫黑色心脏的地方,现在又弄出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被吓得不轻。 袭明扛着颜君成走进来,血还未止住,随着步伐而逐渐滴落,粘稠的热血还带着淡淡的腥味,只是这腥味被院中堆满的心脏所掩盖。 看着这凄惨非常的颜君成,苍敔流蹙起眉峰,眼眸的轮廓冷漠起来:“怎么回事。” 袭明将人放下,他的手上沾着颜君成不断涌出来的血:“他不知为何跑到了太白宗去了,被太白宗的宗主申彬卫废了武功经脉。” 刚说完颜君成嘴巴里又涌上血来。 殷央蹲在石灯顶上,将下巴埋在胳膊里勾起一个笑。 “他伤得好重!”苍霜见这个苍白俊美的男子立在原地,神情却十分的漠然,她不由急了,“再不治疗会死的!” 苍敔流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颜君成的嘴巴里不停的用处血来,眸光深沉的潜伏在最深最黑的地方,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最终他还是走过去弯下腰身,伸手。手掌按在颜君成的心口,渡过去了一丝死气。 那一丝死气连头发丝的粗细也没有但是对于寻常人来说却已经是容纳的极限,就是这一丁点,带来的改变几乎是翻天覆地的。 看着忽然抽搐起来的人,在苍霜的惊叫中,苍敔流很镇定的收回手。 颜君成也仅仅是死气进入身体的那一刹那身体扭曲了一下,随后便沉寂下来。身上的血立刻停止流动,不过片刻的时间,连呼吸也停止了。 苍敔流看了紧闭双眼的人一眼,片刻后才从那猩红色的双唇中沉沉的说出一句:“将他安放稳妥。” 袭明挺直的腰背礼仪优雅的弯下,服从道:“是。”他知道,颜君成这一睡便会是百年,再次醒来时候必定是物是人非的时候。就像当初白玉接受了主人的那一丝丝的死亡之力一样。如今这个凡人也将会沉睡。而他醒来的那时,主人已经不在这个空间世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下一张完结。 下个故事【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 第75章 6.13: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完】 苍白俊美的男子身后跟随着 分卷阅读136 - 分卷阅读13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7 侍从般的男子,但是那干练武衣的男子却不像寻常侍从那样。他行止简洁而有礼优雅,恭敬的步步跟随,只要前面俊美男子有任何需要,他会立即迅捷而有效的达成。 冬日的雪花从天空旋转落下,静谧而美丽。只是这美丽的景色却满是惨状与血色。 蓝灰色的重叠深衣上是银边墨绿色的勾纹,高大挺拔的俊美男子站在雪中遥望着已经满目疮痍的远处。 那里有血的腥味,浓郁非常。灵魂状态的少女脸色惨白,她作为灵魂体更能感受到前方汹涌起来的阴冷死气与怨气:“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弄出来的……那把剑把这里所有人都、都杀死了……呜!” 少女抖得像个筛子却依旧颤颤巍巍的把话说完,感受到远处那些狂躁的恐怖的怨气,苍霜腿软得往后退,看向苍敔流的眼神更是像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寒风轻卷着密集的雪花形成环绕状,男子竖着的长发被吹拂,一丝丝一缕缕,宛如浓墨滴入清水时的扩散。 袭明因为身为人身而不能见到灵魂状态的少女,而苍敔流虽然看得见却是不怎么理会她。这个少女还太过稚嫩,虽然有着万中无一的纯正的金色灵魂,但是却天真的可以。真是不知道这样的女孩怎么会在苍家被保护的如此完好。 苍敔流若有所思。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现在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只需要等待事情的完结,并且在适当的时候从背后推一把,那么一切都会完美的结局。 不论胜利的是哪一方,他所需要的东西都会随着争斗来到他张开的怀抱中。 事情也的确像苍敔流所预料的那般发展。阳剑的出现掀起的是比丧门剑更加恐怖的杀戮。大抵也是赤莲教的可以所为,这两柄剑不停的以‘正’‘邪’来对撞,牵连甚广,甚至将历武峰铸造阳剑杀害了两万人的事情也抖了出来,而迎宫峰更是与历武峰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其中证据更是确凿,一时之间,向来以正义自诩的两峰遭到众方义士讨伐,更有朝廷震动而前来。两峰自毁名声被众人唾骂。最终落得凄凉下场。 而事情却并不仅仅是围绕着两峰转。阳剑与丧门剑的争夺依旧激烈而残酷,为此死去了不少人,可是却依旧有贪婪之辈一拥而上。 这些争斗可谓是一出好戏,赤莲教便是那坐在一旁观虎斗的人。这场争斗几乎牵连了数十个城池的争斗,朝廷更是被卷入其中。百姓痛苦不堪,整日战战兢兢,就算是待在自家屋中也不敢安睡。 而赤莲教便是哪个拯救万民于水火的救世主。手捧神花的圣女代表着赤莲教为万民造福。再这样一个胡乱又杀戮不断的时期,这样的救赎已经可谓是漆黑与酷寒中的炙热火焰。愈多的人虔诚跪倒在赤莲教教主的脚下乞求被拯救,乞求那个像玉一般的男子向他们伸出一只手,将他们从这一场丧心病狂的杀戮与悲惨中拉出来。 皇座下的数十个城池因为江湖之事不断产生纠纷,阳剑与丧门剑的执剑人换了一个有一个,每一个皆是自信自己便是这剑的主人,但是却无一成功,都变成了两剑的奴仆,沉浸在杀戮的快乐之中不可自拔。他们流窜速度非常快,所到之处一片尸骸狼藉,无人可挡。 朝廷在外敌强劲,国内又如此混乱不堪,狼狈不堪分.身乏术。 派出的一百五十万大军在疆北与匈奴交战了三年才堪堪压下进犯的毛人。而此时,两剑也同样被封锁在了赤莲教,国内终于结束了那场恐怖的纷乱争斗,但是空气中却依旧有着人血的腥臭,国中人数锐减十之七八。 赤莲教拯救万民于水火,拯救了整个国。此时聚集在赤莲教下的人数已经暴增,赤莲教发展得愈发强大而迅速,朝廷力量极度衰弱。 朝廷因匈奴进犯,外战不停的三年,一百五十万大军仅仅只剩下五十万人数。这些人对于掌握着百姓信仰与阴阳两剑的赤莲教来说,解决隐患轻而易举。 而次年,赤莲教改名为善民会。 朝廷却因为外战的消耗而不得不加强百姓的赋税,这对于刚结束了国内恐怖争斗的百姓来说只需要一点点的灌输便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不其然,半年时间,众民已经三次向教中提议推翻皇座上的人自立为国,其气势之大、范围之广,即便连作为一教之主的玉郎也惊讶。没有一个不是义愤填膺,没有一个不是双手高举,只要教主与圣女顺应民心立起旗帜,这数十万的人便会在当日便冲进皇宫,一刀砍杀掉天子的头颅,另立为王。 起义便在那一夜暴起,都城燃起火焰将夜空照亮,十万的百姓赤着左膀将皇都围困住,剩余人数皆是手持利刃的随着其一队伍冲进了皇都。原本天子五十万军队有三十万驻守边疆,皇城仅仅二十万远不足以镇压数量如此庞大的起义军。 天子悲哀的望着呐喊着要推翻他的百姓登上了高楼,一身威严的黄袍,耳边的厮杀声便是他的亡国之曲。 天子自刎于长鸣塔,国亡。 此役了却,所有的纷争随着新的皇者逐渐淡去。新皇推旧出新,爱民利民,备受百姓尊崇。次年,新皇迎娶圣女为国母,大赦天下。 时光流转匆匆,转眼百年逝去。 而在黑暗中的老墓室中,一身红衣的男子颤抖着睫毛醒来,细长而有棱角的眉微微蹙起:“唔……” 他从石床上坐起身,伸手按了按自己有些僵硬的脖颈,但是却在一瞬间愣怔住。 有什么不对劲。 毒师僵着身体,手指用力,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手下的肌肤依旧柔软光滑,但是却没有摸到脉动。 他慌忙捏住自己左手的脉门,这一低头便看到了放在自己腹部的信函。 面容绮丽的毒师心中一沉,他信任自己的医术也不必怀疑自己是不是摸错了。深吸一口气,将那封已经泛黄的信件打开。 看到里面的字迹他心中一悸,那字迹他分外熟悉。 随着目光浏览,他的脸色越发不好看,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指骨发白的捏着信纸。 “百年……”他咬牙切齿面色狰狞起来,狠狠将信函撕了个粉碎,“什么叫做已经不属于人!什么叫做如今百年已逝!什么叫做……” 他忽然抿紧少女般柔软的嘴唇,许久后才用一种沙哑而落寞的口味,缓缓说道:“真是个自私的男人。” 苍敔流,你真是个残忍又自私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这故事就这样啦。 我们接下来就继续魔教教主~ 第七卷: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 第76章 7.1: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1】 分卷阅读137 - 分卷阅读13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8 苍敔流一睁开眼便看到一柄锋利的长剑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剑伤的流光微微颤动。 执剑的是个相貌十分美丽的女子,那女子此时满面屈辱与愤怒的看着床上的俊美男子。衣衫不整的模样极为撩人,但是女子的气质却高洁而清丽。 女子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可想而知在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欢爱。 “苍敔流!”女子满齿含恨,美目中有着痛苦的水光,“你无耻下流!” 在全部力量进入这个身体的一瞬间,这具身体便被能量冲击成虚无,此时的身体立刻被他的力量模拟接管。 苍敔流立刻吸收原主残余灵魂,眸光深沉冷漠,他放松的躺在床上,俊美的面容没有因为利器的威胁而有丝毫的动容。 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眼便看出是被睡了,而脑海中的记忆已经解释了一切。这女人与现在这个身份的主人原本相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女人不爱他,反而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 苍敔流仅仅只是略微将记忆扫过,这狗血又天雷的剧情实在是令他觉得无趣。无非就是,原主性格扭曲,一直视女子为唯一的阳光,可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却抵不上别的男人的温言相待。这个男人黑化了,他不甘心自己珍视了二十年的女人竟然爱上了死对头,干脆强行要了她。 他得不到,谁也不能得到。 “你是要杀了我吗?”苍敔流撩开眼睑沉冷的看着用衣裳遮挡住自己酥胸的罗珊兰,低沉的男音带着天生的嘲讽。 罗珊兰眼中满是痛苦的恨意,她执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似乎被愤怒控制想要刺穿这个可恶之人的咽喉,似乎又在意他们之间二十年的情谊,煎熬着痛苦着,想要寻求一个方式去发泄自己满怀的痛恨。 俊美的男子见到她的犹豫,声音带着些笑意,缓缓的坐起身将自己的咽喉往剑尖处送,邪恶的诱惑:“很痛苦吗,但是你又有多痛苦呢?阿兰,你记住。不论你现在多么痛苦,我这里……”男子阴沉下脸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的说,“比你更痛千倍百倍!” 罗珊兰握着剑的手颤抖着往后退,明明想要将这个男人一刀劈成两截可是却因为过去的情分而不舍下手。她痛恨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可是现在被逼着后退的竟是她自己。 “你不要逼我!”她满脸泪痕,抖着手往前一刺,“明明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对我。苍敔流,你真是太可怕了!为何偏偏是我,若是我当初没有认识你该多好。什么喜欢,什么爱!你总是这样,随意的取走你想要的一切,从未想过我的感受!我们相识二十年,到最后你竟然如此待我!”她的情绪愈来愈失控,尖声叫道“我恨你!!我恨你——!”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失了准头,那一刺仅仅只是从苍敔流脖颈侧贴着皮肤划过去。 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真的下手,他面容沉下,明明依旧是那般俊美的五官此时却森冷又尖锐起来。女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宛如最恶毒尖锐的毒箭刺向他,将他伤害得千疮百孔。 苍敔流猛然用手擭住剑锋,丝毫没有感受到利刃切开肌肤的痛楚般,将剑尖抵在自己的心口,他倾身往前,在美丽女子惊愣恐惧的目光中一点点的靠近她。 “想要杀了我吧?”没有一点皱眉,相反的,男子带着笑,那是一种令人战栗又恐惧的微笑。他往前走了一步,剑随着他沉稳的步子刺入心口,有红色的东西将白色的里衣染红并且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来,“来,剑就在你的手里,你只需要一用力便能了结我。” 罗珊兰被他吓得往后退,但是却被他步步紧逼,一直将人逼迫道墙角。 似是被吓得狠了,她狠狠摇着头,瞳孔不停的收缩,不停的说:“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苍敔流将人逼至墙角,停下.身垂颈,阴冷的神色依旧,疯狂又欢快的看着这个快要崩溃的女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嘲弄不停的灌入罗珊兰的耳膜:“这世上倘若有谁能令我甘心去死……”他停下话音,看着不停颤抖却忘了将剑柄松开的女子,抬脚再次缓缓靠近她。 剑刃摩擦着丝绸的里衣刺入肉中的声音在此时如此刺耳又动人,苍敔流笑了一声宛如在享受这世上最甜美的蜜糖,轻叹:“也只有阿兰你了。” 罗珊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刃一寸寸缓慢的刺入他的心口,仿佛听到了‘嘣’一声紧绷的神经断裂。 “啊——!”她尖叫起来,美丽的面孔因为恐惧而显得扭曲而痛苦,在被夺去了清白之身后又经历如此刺激的一幕,她不堪重负的晕倒了。 在女子昏倒的那一瞬间,苍敔流面上的表情平静下来。冷淡的将心口上的长剑□□。红色的血液从那个伤口倒流回去,被捅穿的洞也恢复成光滑的肌肤。 此处是一间堪称华美的屋子,薄纱朦胧,木榻铺裘,细高的金莲球里的正寥寥飘出一缕香雾。地板是昂贵至极的紫烟木,屋内摆设奢华却透着雅致。 “来人。”苍敔流随手将长剑丢下,发出叮匡声。 进来的两人脚步轻盈而迅捷有序,穿着翠绿色的侍女百褶裙,一直垂着头走进来,生怕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而引来杀身之祸。 “将她安置好。”他一面说一面伸展修长而有力的双臂,阴冷的面容仿佛覆着寒冰,“更衣。” 苍敔流如今是在宫鹤殿,这宫鹤殿是当初的原主一手创建起来的。他虽说仅仅只是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却凭着一身本事硬生生将这宫鹤殿建了起来。倘若不是因为一直恋慕他那青梅竹马也不会一头变这样钻入死胡同。 而至于那个罗珊兰迷恋上的卓悠复对于苍敔流来说不值一提。卓悠复真喜欢上这她也好,假的也罢。他现在要思考的便是将这宫鹤殿变成一个可以与正派相抗衡的庞然巨物,不若如此,接下来的好戏可就浪费了。 一方须弥在上一个世界已经从右眼中取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肚子开辟一方空间已经是信手捏来的事情。 他抬手将苍霜自里面放出来,女孩正晕头转向的看过来,五官清秀,短发看上去分外精神。 “怎、怎么了!”苍霜瞪大眼,完全搞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儿。当抬头看到面前这个高大的俊美男子时有些惧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瞟了一眼面前这个正散发出金光的灵魂,他紫檀色邪艳的衣摆垂在脚边,一双浅茶色的瞳孔明明是如此温和的眸光,但是那双眼眸中却隐隐流淌着森冷与阴鸷的情绪,仿佛朦胧烛火上骤然喷过来的鲜血,一下子便将那浅茶色的光扑灭成冷飕飕的黑暗。 苍敔流没有理会苍霜的询问,只是用阴冷的声音唤了一句:“来人。” 苍霜还摸不到头 分卷阅读138 - 分卷阅读13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39 脑便被这阴鸷的男人掐着脖子,一把塞进这个方才进来的侍女的身体中:“吞噬不了她那你便去死吧。” 将女孩的灵魂塞进去后苍敔流便上前动作温和的将倒下的女子接住,横抱着放在不远处墙角的软榻上。女子紧闭的眼睑中眼珠正在激烈的转动,面容上的神色一时痛苦一时愤怒,十分的扭曲。 苍敔流的茶饮去一半时,那软榻上的女子忽然坐起来。他抬了下眉峰:“醒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苍霜灵魂中那股吞噬了他人灵魂的快.感还未散去,但是一想到方才她在生死之间下意识的行为便脸色苍白非常,她朝那个还在优雅饮茶的那字怒道,“那是一条命!” “是啊,一条命。”苍敔流面色温和的应道,眸中是温暖的浅茶色,宛如浸满了无处可诉的柔情般,可是他说出的话却令苍霜面色更加惨白,低沉温雅的声音缓缓说道,“你方才杀了一个人呢。各种意义上的死亡。要知道,灵魂上的死亡便是彻底的结束。” 苍霜被吓得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自责与方才灵魂厮杀的恐惧让她全身僵硬。 看着她孩子气的用手背抹眼泪,苍敔流宛如世上最温柔耐心的教导者:“很伤心么?” 苍霜抹着眼泪哽咽。 苍敔流弯下腰用手巾为她拭去泪水,语调温柔耐心,垂眸微笑:“既然你如此伤心,那这个世界你便自己去玩耍,好不好?” “什么意思?”泪汪汪的抬眼看向这个变得温柔的男子,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如此完美,高大的身材给人相当可靠的安全感,尤其是温柔微笑的时候非常令人心动。苍霜的脸色有些绯红。 苍敔流用有些冰冷的手摸了摸她的头,睫羽垂下,鸦黑的长发披在身后:“你现在有了可以驱使的身体,难道不想亲口尝一尝那些精致美味的佳肴?你可以去浏览各处绝美风景,与江湖侠客相交,寻一个值得依靠的英伟男子生儿育女。这些可都是女子最美好的事情,你不想自己亲自去体会么?” 她被从这双猩红唇中吐出的话语迷惑住,脸色更红,期期艾艾道:“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他站起身一手负在身后,温柔的应她,“我会给你足够的银两,你且自己大胆去闯。” 望着背着包袱离去的绿裙女子,苍敔流眸光深沉下来:“可不要令我失望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张小受粗线~ 第77章 7.2: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2】 “她离开了?”苍敔流抚摸着手上的一柄唐刀问道,眼眸中起伏着森然的冷郁之色,这样的神色令他俊美的五官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魅力,这样一个难以接近而苍白英俊的男人,不论是对于女人还是男人都具有不小的吸引力。 便是这样的一个极为出色俊美的男子却心心念念着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 “是,她在寅时末起身,天还未亮便离开了。”额上勒着金丝玉珠的女子一身飒爽的丹红色衣裳,声音是江湖儿女的豪气。但是在面对教主的时候却十分的守规矩,垂着头,恭谨得很。 “嗯。”沉着脸色手腕轻动间便挽出雪白的刀花,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女子僵住,白艳丹只觉得那拿刀的手令她浑身发冷。苍敔流猩红的双唇裂开笑容,仿佛要开始一场血肉模糊的进食一般,他声音低沉而带着阴冷的滑腻,像是一条毒蛇缓缓而恶毒的爬行,“伏平谷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白艳丹握紧拳头努力忽视因教主而产生的巨大压力,听到教主问起此事便想起那权寒,不由皱眉:“那权寒性子桀骜却又贪婪,此事进展并不顺利。” “没用的东西。”猩红的双唇里喷出一口寒气,随后又冷笑道,“给了他脸面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既然如此也不用与他多说。给你半个月,我要看到那伏平谷的归顺。”男子站起身,高大的身材给人极大的压迫感,吐着毒信般嘶嘶的说“不论用什么手段。” 白艳丹羞愧的低头:“属下定不辱尊主之命!” “很好。”他声音变得温柔又低沉起来,姿态优雅的走过去轻轻抬起这个女子的下颚,动作轻柔非常。他垂着眼睑看被吓得脸色发白的下属,说道,“倘若没有将伏平谷拿下,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优雅且温柔,宛如最尔雅宽容的公子。可是白艳丹却忍不住发抖:“属下明白!” 男子的面容上哪如沐春风的笑容立刻变成了阴沉的压迫,他放开勾着白艳丹下颚的手:“下去吧。” 白艳丹如蒙大赦,走到了殿门外才深深喘了口气,用袖子大咧咧的擦拭额头上的冷汗:“我的娘呐,罗珊兰姑娘走后尊主更恐怖了……”她一面擦汗一面望着头顶上的天,苦兮兮道,“半个月时间……这是要我去把他们揍得自己的老娘都不认识啊!” 宫鹤殿正处于扩张势力范畴的时刻,这些都是原来主人的打算,而苍敔流也不准备做变更。他随意看了看各个分殿送来的账目与一些私密信函,几眼便心中有几分了然。 怪不得被一些名门正派斥为魔教呢。这些阴.私腌臜的营生如此光明正大毫不遮掩的在他手底下,每年从各个分殿处送来的珍宝与银两多得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量。 不论是觊觎眼红也好,或者是为了一个正义的名头也罢。那些个派别若不想上来咬一口怎么可能? 苍敔流随手将账目放下,想起那个明明是苍家人却天真的想要过上寻常女孩生活的苍霜。他微微侧首,手下抚摸着堆放着信函与账目的沉木条桌。 这个女孩自从被那些老家伙送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便已经被迫的决定了命运。苍敔流可以永远温柔的对待一个人,但这个人绝不会是苍家的。对于已经渡过了上千年的苍敔流来说,苍霜只是一个还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孩子,脆弱,幼小,任人宰割。而他要做的即便不那么美好,但是却没有回旋的余地。 即便仅仅只是一个分家的人,但是苍敔流也有责任教育她如何面对无尽的时间与犹如海浪般席卷而来的纷杂。 想到这,苍敔流将灵魂状态的袭明放出来。 即便已经用好几个肉身过完了一生又一生,袭明灵魂的面孔依旧是他第一世的模样,锐利的眼神,沉稳中带着属于兵器的冷硬与忠诚。 “主人。”袭明那狼一般锐利的眼睛立刻亮起来,但是举止间依旧带着根深蒂固的优雅与干练。 苍敔流看着他经历了时空而愈发凝练的灵魂,已经可以在常人眼中显现出半透明的形体。 “你也不能总这样不停的更换身体,现如今我还未搜寻到更高层次的世界,即便是更换身体也仅能挑选寻常人。”苍敔流一身沉 分卷阅读139 - 分卷阅读14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0 重的阴郁的黑衣,腰间系着一个阴阳双鱼的玉佩。他叉开一双大长腿坐在雕花四方椅上,明明是个十分浪荡的姿势,却被他散发出一种阴郁而孤独的气息,配上他苍白俊美的面容与一双猩红的双唇,那种堕落而冷漠抗拒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跨入他的世界。 搜寻着当初系统留下来的各种修习灵魂的信息,苍敔流将一份比较适合的挑出来,宽大的手掌向上,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招了招,沉声命令:“过来。” 袭明忽然回过神,垂首顺从的走过去。 苍敔流指尖点在这个顺从的男子的眉心,一道流光一闪便钻进袭明的灵魂中。 “唔!”袭明被震得一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立刻跪在苍敔流的脚下,额头轻轻抵在他主人的脚背上,“多谢主人。” 这个男人用他的全身心乃至于灵魂诉说着自己所有的忠诚,生也好,死也好,只要能紧紧地跟随在这个强大而冷漠的男人身边,他简直要感谢上苍让自己遇见他。而那些人来来去去最终化作尘埃,只有自己,仅仅只有自己将永远的陪伴他。 而这个永远几乎没有尽头。 “这是你应得的。”苍敔流随意挥了挥手便让他起身,眸光中是一片晦暗的深沉,那时属魔教尊主的神色,“你自己出去挑一个身体。” 话甫一落下殿门便被推开,进来的恰巧是个男子,这男子相貌堂堂,就是肤色略有白皙。他一路从外围跑进来,气喘吁吁,因为缺氧嗓音有些许的尖锐:“尊主!有个二十六七的男子说要、说要……要替天下黎明百姓除去你这个……祸、祸害……他的身手很是厉害!” 因为苍敔流的威慑,这男子战战兢兢颤颤巍巍许久才将话说完。只是他话音一落,袭明化为一道带着浅浅绯红色的流光一瞬间便撞入了男子的身体中。 男子再次睁眼的时候,那双原本还带着些惧怕的眼已经满是锐利的光,只是转瞬即逝,逐渐变得内敛而沉着起来。 苍敔流一身漆黑色的锦衣,他站起身来,颀长高大的身材被勾勒得淋漓尽致,下摆垂坠在脚踝处。他的头发从鬓角两侧编了两股细辫与其余头发一齐用玉笄成马尾状束在脑后。 他拿了唐刀在手中,阴沉的笑起来,一面往外走一面说:“卓悠复……这个名字真耳熟啊。阿兰与他的关系可真是密切非常,今早才从我这里离开便立马去找他。” 卓悠然一剑凌飞带出一串血花,一脚踢开那人。 他被拦在宫鹤殿最外围,他握着剑的手怒不可遏的颤抖着。只要一想到珊兰被那个魔头怎么禽兽的对待过她,就想要将那个混账撕成碎片! 这些人都是守在宫鹤殿外围的人,武功虽不说是顶尖,但是足以用大把的数量来填补不停的消耗,而这点儿时间足够引起宫鹤殿众人的警惕。 卓悠复被怒火冲昏了头,但是元卿却没有。他到现在还不知这卓大哥为什么会毫无理智的跑来这魔教的地界,但是他却也不能放着卓大哥不管,因此也只好跟来。 这些小杂鱼解决的差不多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苗服的女子,那女子的苗服上绣着五毒,面容娇俏,眼睑上涂着蓝绿色的脂粉妆容,一双唇涂得血红。 “卓公子,尊主有请。还请公子随我来。”女子的声音十分的细媚,只是面容却冷得很,说话时也少有表情。 “卓大哥,那魔头……不会是有什么圈套等着咱们吧?”元卿凑到杀红眼的卓悠复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这小子相貌英俊,肤色麦黄健康,一看便知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卓悠复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只恨声说了声:“走。” 元卿见人理也不理自己的走了,只得苦哈哈的吐着舌头跟上去,那表情真是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 苍敔流没甚表情的垂目看着不远处被带进来的人。他站在殿外石栏一侧,十八层台阶下便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 而卓悠复便是从演武场外百坚石的两纵台阶的右端走上来。 元卿左瞄右瞄。这地方就是魔教?他看着这气势庄严恢宏的地方撇着嘴,真是建的比青志府还好!还以为是什么鬼气森森的地方呢,白瞎了他心里还期待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呢。 “苍敔流!!”卓悠复一见到那站在远处一身黑衣的俊美男子时,顿时眼睛都红了。他锵的拔出长剑,脚下踏着崇风闪,十息之内便飞身到了苍敔流跟前,一剑便刺过去。 “诶哟,卓大哥!”元卿赶紧也跑过去,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这魔教肯定是没做什么好事,要不然卓大哥能这么生气吗? 卓悠复的那一剑仿佛电光般迅速,其中夹杂着不可抵挡的怒火。他虽然向来与这苍敔流不对付,但是这是他第一次想要彻底将这个人抹杀! 苍敔流一指便将他的剑弹开,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阴鸷又嘲讽的看着怒火中烧的卓悠复。 元卿运着半吊子的轻功终于跑过来的时候变见到卓大哥的剑不停的被人家用一根手指头弹回来。 他捂着脸简直看不下去这惨不忍睹的场面,莫名觉得的场面实在是太凄凉。想要拔剑上去帮忙,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无耻了,二对一打人家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卓悠复越打眼睛越红,他的每一招这个人只弹弹手指头便挡回来,连人都还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他简直要被怒火烧得失去理智。 元卿一看这样那里还管得了是不是不道义,直接拔了剑就冲上去,嘴里大喊一声:“啊呀!!!!卓大哥我来帮你!” 苍敔流眯了一下眼瞟了这猴子一眼。 元卿被这一眼看得腿发抖,但是看到卓大哥被折了两只胳膊嘴里都流血了还在不知疼痛的往上冲,他一咬牙也冲了上去。 见着这不着调的猴子也提着剑冲过来,苍敔流一侧身避开刺过来的剑,温和的对转过身又要冲上来的猴子笑了一下。 元卿被这一笑搞得一愣,提着剑站在原地,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再上去喊打喊杀。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黑光一闪,脸上巨痛,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脖子骨折的声音,一下子便冲着这个力道旋转着飞了出去,砰一声,砸落在十八层台阶下的演武场中心,一动也不动了。 苍敔流将那个表情十分碍眼的猴子一巴掌扇了出去,嫌恶的垂着眼睑居高临下的看着再次倒在地上的卓悠复。 卓悠复早已经神志不清,他倒在地上立刻想要起来,腿发抖,天旋地转,两只胳膊因为被折断而垂在身侧晃悠,然后又倒下去。他双腿摆动,眼前发黑,天和地仿佛掉了个头似的站不起来。 上前一脚踩在这个从来都是笑容温雅的男子的脸上,苍敔流用力碾了碾,阴鸷的神色 分卷阅读140 - 分卷阅读14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1 隐下去,平静的审视脚下的人,弯下腰笑了一声:“卓悠复,你这个样子究竟哪里好了。” 也仅仅是说了这一句便站直身子将脚移开,微微侧头对身后的袭明说道:“将这两个人关到极乐去。” 第78章 7.3: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3】 幽冷的石壁一直往前蔓延着,每当光线逐渐暗沉下来的距离,石壁上便恰巧安置着一盏壁灯。逼仄的封闭环境令人不安,走过这一条冗长的石道便会出现一扇沉重的镶嵌着重铁的石门。而石门里面是什么样的,进去过的人却鲜少能出来。 这几乎可以成为是一个地下世界,占地面积之广几乎笼罩着整个宫鹤殿。而这个名为‘极乐’的地方却并没有它的名字那么好听,这里充斥着痛苦的惨叫与哀嚎,还有淡淡的血味与腐烂的沉闷恶心。 而这极乐存在的作用不言而喻。这地方之所以建造起来最开始是处罚宫鹤殿的叛徒所用,而恰好宫鹤殿的某位人物十分精通刑讯逼供的手段并且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苍敔流也就直接将这极乐的管理权给了苏公玉。 苏公玉原本在听到这极乐又进了新人,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 “走,带本公子去看看今儿个进来的肥鱼是个什么模样。”苏公玉舔着嘴唇笑容风流。 将卓悠复与元卿两人关进来的人站在苏公玉面前大气儿都不敢喘,一想到这阎王爷折磨人的手段他就直打颤。不过该说的话他却不敢不说。 “苏、苏大人,尊主说了,额……说其中那肿着脸的小子要留着的。”我的爷,您别这样看我啊,这是尊主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好吓人的眼神…… 苏公玉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既然是尊主命令那我也只能遵从了。不过进来了两人,这不是还有一人能让我开心开心呢。”他说着便又觉得还不错,如今这极乐里的人见着他都吓得尿裤子,再不进新人他就要忍不住对自己人出手了。 ====================== 这几日伏平谷虽说想要做些什么,好在白艳丹还有些本事,将此事处理的还算妥当。而丢在极乐里的两人更是受尽折磨,状况凄惨痛苦。 苍敔流将人丢进去也没急着做什么,无非是两个小家伙,他并非是本人,体会不了心爱的女人爱上别人是中怎么样的心情,因此这卓悠复也就被苏公玉当成了新的玩具而无人问津。 只是这天,苍敔流看着手中的信件,上面具体记载了苍霜离开后的所作所为。没错,即便是离开了苍敔流也没有打算真的成全一个怀春少女的想法。他不像用那些对付别人的手段来控制这个女孩。可是,他也不会允许她沉迷在梦幻中。 将最近她的状况看了一遍后,苍敔流叠着双腿很是悠闲。右手支着额角,垂着眼睑。 整个大殿阴沉又空旷,空气中蕴含着无数的沉重。昏沉的黑暗中从殿门外浸入了浅金色的璀璨阳光,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心动柔软的东西了。 袭明安安静静的垂首立在高座的台阶下,这样的寂静让他感到一种宁静的幸福。 “那两人的情况如何了。”阴冷低沉的声音从高座上响起,在空旷的殿中显得格外动人心魄,仿佛有什么忽然从这沉重的空气中扑面而来,钻入心肺,直接捶打在心脏之上。 “卓悠复落在苏公玉的手中,如今还有口.活气。而那元卿,有您的命令在,并无大碍。” 苍敔流猩红色的双唇裂开一个恶质且极具攻击性的笑意,他站起来,负手往前走。殿门外的阳光直直的正面盈射过来,将高大的男子那颀长的身形勾勒出模糊而耀眼的边缘。 袭明听到那男子带着阴鸷的笑声轻盈盈的说。 “走吧,让我们看看江湖上人人称颂的大侠是何等的风采。究竟是苏公玉的手段高超,还是卓大侠的骨气更高一层。” 一身艳堇色的长衣外披着炭黑色的氅袍,暗银色的丝线随着走动而波动明暗。这男子面容俊美无俦,不论他行走至何处空气都仿佛能听到凝结时的细微声响,面无表情却能够从那双浅茶色的眼中看到残忍的阴鸷之色。他的衣着华贵得丝毫不像是江湖中人,却气势强大无匹,阴冷得让人不敢动弹。 苏公玉这近十日可谓是玩儿的开怀。他一身雪白的衣裳在这阴暗的地下极乐里发光似的,长身玉立,笑容轻快而舒畅:“悠复兄觉得我这伺候人的功夫如何?” 卓悠复此时浑身是一块儿完好的皮肤也没了,身上不知被抹了什么红通通的发肿,寸寸皮肤开裂,似是用刀刃划的小口子,像是被药水泡发了而外翻,竟然诡异的没有一丝血迹要流出来。 他已经痛的神志不清的,两眼发花却还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恐怖的疼痛,他无力地垂着头,卷皮的嘴巴张着,连呻.吟也发不出了。 元卿隔着一层薄薄的石壁,他能清楚的听到此起彼伏的痛苦声,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给人巨大的精神压力,但是他却焦急的趴在墙壁上想听听隔壁的声音,只能听到那个手段毒辣的苏公子的说话声,他急了。 “喂!有本事冲我来!你放了他!”声音嘶哑非常,他敷在墙壁上的手指狠狠的抠着,恨自己无能为力,“你放了他!你们放了他……”他咒骂过,不停的大喊大叫过,但是在经过了十天后,除了‘放过他’这一句话竟不知还应该说什么。 苏公玉用手中的铁尺抬起卓悠复的下颚,语气轻佻:“卓大侠这就不行了?我还有许多手段没使出来呢。”他说着用铁尺细长的一端缓缓的顺着被凌虐的脖颈下滑,细小的伤口遍布。铁尺停下,动作轻柔的往伤口里钻,“你这般的妙人儿真是想让人怜惜……” 卓悠复疼得发抖,身上被泡过药毒,即便是轻轻被碰一下都令他生不如死:“哼唔……” 元卿胡子拉碴面色憔悴,瞪着眼趴在石壁上。此时终于听到了卓悠复的声音,心中终于放下来,但是却有漫上愤怒。 苍敔流走进来的时候元卿正破口大骂,只是这小子一看便知道不是与人争口舌的料子,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句,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倒是显得有些炸毛的可爱起来。 见着一脸阴鸷冷硬的男人走进来,元卿愣怔,猛然想起这人便是当时将自己一巴掌扇晕的那个人。咬牙切齿的说:“你这魔头,究竟要做什么。” 苍敔流漫不经心的瞥看他一眼,毫不理会的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关着卓悠复的铁栏前。 “尊主。”苏公玉侧身站在一旁行礼。 “你且下去。”苍敔流不闻元卿激动得叫喊声,抬脚走进去。看着的确只是‘还有一口气’的卓悠复,森冷又讪讽。 苏公玉很是识相的往 分卷阅读141 - 分卷阅读14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2 卓悠复口中塞了粒药丸子,撸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吞下去。果不其然,没有半刻,那个吊着的半死不活的人便醒了过来。 “苍……敔流。”卓悠复嘶哑的声音要死不活的突出个人名,眼中的仇恨之广却熊熊如烈火。 “啧。”苍敔流坐在椅子上嗤了一声,不屑的将面前这个卓大侠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手支着下颚,悠闲十足。两人相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本尊实在想不通,阿兰究竟爱上了你哪一点。” 他摇了摇头,看着卓悠复的眼光仿佛在看一坨污泥,阴冷滑腻而十分低沉的声音慢慢说:“你虽是青志府的人却也没什么,除了江湖上那卓大侠的称号一无是处。你说说,阿兰看上了你哪点,嗯?” “哼。”卓悠复虚弱的哼笑,温柔俊逸的脸此时却满是苍白与嘲讽,“苍敔流,你这种人……配不上她。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他另一手在扶手上轻轻敲点,他知道如何去击碎一个男人的根本,“你自不量力前来,如今被本尊扣下的确是你技不如人。”他慢慢说着,眼睛肿锐利的寒光宛如破空的刀锋,又似深海中流动的暗潮,“那么本尊下个月的大婚,卓大侠可莫要忘了前来观礼。” 卓悠复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眼中满是颤抖的痛恨,还有深隐其中的后悔,抖着唇:“你是……你是说……” 沉冷的面孔绽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不得不说,卓大侠真是好运。若不是阿兰前来求情,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他弯腰站起,拂去大氅上不存在的灰尘,侧头用眼角瞥过去,那种神色竟让卓悠复不敢去看。 卓悠复被关进极乐的第三天罗珊兰便自己回到了宫鹤殿,亲自跪下求苍敔流放过自己心爱的男人,甚至不惜说:“你若放了他,我便嫁给你。”这样的话。 苍敔流心中自然不屑迎娶这女人,而这两人如何他也丝毫不在意。但是他却对卓悠复身后的青志府很感兴趣。他可不信,放了卓悠复,这男人会对一个月后的婚礼无动于衷。 “喂!你这人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隔壁的元卿咬牙大骂,“哪有你这样强迫着姑娘成亲的!” 苍敔流在卓悠复这温吞公子的心口上插了刀子,现在才想起隔壁还有一只跳上跳下的猴子。他走出去站在铁栏外用阴冷尖锐的目光将人审视。 元卿被那种尖锐的攻击性目光看得十分心虚,还要强撑着:“你想怎么样!” 收回目光,他只说了一句便走了:“送到我房里来。” 袭明垂首应道:“是。” “喂!你什么意思?”元卿扒拉在铁栏上往外挤,见人走远了又揪着自己的下巴流冷汗,“感觉不太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回来了,咳咳,说过绝不弃坑的就不会弃坑啦。 以后更新会适度减少,每次更新字数会在三千多一点,会加大攻受的对手戏,关于各个世界的世界背景我会适度减少,世界背景什么的就要靠大家脑补了~ 第79章 7.4: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4】 坐在条案后的南官帽椅上,因这卓悠复一直被关在这里,青志府最近想要潜入宫鹤殿的人数在这几日更多了,不过也只能在外围一圈转悠罢了,苍敔流懒得去管。他做事情向来不喜欢直来直去,借刀杀人才是他惯用的,他喜欢渔翁之利。 看着最近开始摩擦更大的各方,虽然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但往往就是这样的小事情在关键时候却总是事关重大。 元卿被领进来已经一盏茶的时间了,他到现在看到这男人都还脸疼。站在花盆后面揪着叶子。这男人是魔教尊主,通身的邪气与那冷飕飕的眼刀,元卿就是站在那儿都忍不住哆嗦。 “你这魔、魔头……把我住过来究竟想干什么!”他鼓着义正言辞的脸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别怕,千万别怕他,他也就是个强抢民女的没人爱的混账。 轻轻瞥了一眼这猴子,苍敔流看着他那副要为天下人除害的模样,心中一动,笑起来。 元卿一哆嗦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他可是还记着自己被一巴掌扇晕前也是背着人的笑晃花了眼:“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这魔头!” “过来。”苍敔流靠在椅子上招手,那股阴冷仿佛缠住了元卿的脚。 元卿瞪大眼,但是那眼神太过尖锐刺骨,他抖着腿肚子走过去,嘴里还义正言辞的说:“我我我我、我才不怕你,我才不怕你这魔教里的人!” “你抖什么。”怜惜似的轻叹,滑腻的低沉的声音缓缓的,“怕我吃了你?” “我都说了我不怕!”似是要证明自己不怕,他大步往这边走,站在了条案前,瞪着眼。浅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富有光泽与柔韧,“你们这些魔头除了会杀人还会做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苍敔流丝毫不介意这样的说法,反而笑容阴邪又尖锐,俊美的容貌让他看上去宛如恶魔:“除了会杀人还会做什么?”他重复着元卿的话,笑得很是恶意。他缓缓起身。 元卿被他起身的动作吓得往后一退,那拔腿就想跑的样子很是好笑。 他的动作很快,轻轻握住元卿的脖颈,将他想要往后躲的动作压制住。苍敔流垂头居高临下的看他,找到了小玩意儿似的,目光具有十分的攻击性:“你想知道我除了杀人还会做什么?” 在还不能反应过来的瞬间,苍敔流手上一提,将人拉起,一脚把条案踢开。转瞬便将人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元卿叉开腿坐在这魔头的大腿上,后背是一个宽阔结实且冷感的胸膛。这样的动作令他倍感羞耻,奋力挣扎起来。 “再动,我就不保证你还能穿着衣服坐在这儿了。”苍敔流突出一口冰冷的空气,阴冷又恶毒。 元卿那张明朗又热情正义的脸红得烧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是想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苍敔流笑起来,但是那笑声却令人恐惧,“将人带进来。” 随着他的命令,门扉被打开,有人被带了进来。那些人有的衣着富贵,有的衣衫破损,男的女的孩童,但无一不是面色惨白,眼神恐惧。 “我们来玩个游戏。”苍敔流点了他的穴道,一手环着他精瘦的腰,一手放在他腿上,姿态悠闲雅致。但是说出的话却阴毒恶劣,“不仅仅是我可以做什么,你也可以。” “你什么意思。”元卿心中一跳,脊背发冷。他虽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这魔头…… “拉两人上前来。”他轻声命令,一出口,那群人却不禁瑟瑟悲号,可见是何等恐惧。 被拉上来的是两名男子,皆是三十开头的模样。元卿 分卷阅读142 - 分卷阅读14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3 不妙的感觉更甚,可是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脸色沉下来。 “来,你要救哪一个,又要杀哪一个?”他耳语似的在元卿脸侧低语,吐息温柔,话语的意思却毒辣。 元卿蓦然明白了他要玩儿什么把戏,他瞳孔一缩:“你这个疯子!” 苍敔流一眯眼,袭明立刻上前,一剑飞过去,两道血滋滋狂喷,两人都倒下去。 “啊!”元卿身体不能动,喉咙却仿佛也被那剑光刺破一般喘气,“我……”他声带发抖,脑袋一片空白。 “你可真无情。因为你,就这样死了。啧。”苍敔流状似指责的说道。在他说话的期间又有两人被拉了上来,他垂首在元卿耳边吹气,比恶魔还要恐怖色低语“这一次,你要救谁?” 不知何时,元卿身上穴道已经被解开,他身体僵硬在苍敔流的腿上,瞳孔紧缩颤抖,剧烈的挣扎:“我……我……”他自小梦想着行侠仗义,虽说武功不高,但是却从未有过这种决定他人生死的时候,此时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倘若心智不坚,崩溃也并非说笑。 苍敔流欣赏着他这副样子,就在这片刻,袭明再次出手,两人因为这会儿元卿思想挣扎的功夫便又成了死人。 “你的心还真是冷硬啊。”他低笑着说,用指背拂过元卿有些扎手的下巴。刚满二十的青年,肌肤摸上去活力而热烫。 又有两人被拉上来,站在不停流血的尸体中间瑟瑟发抖:“再不决定又要死了哟。”他恐吓着说。 袭明十分应景的缓缓拔剑,剑刃摩擦在剑鞘的声音令所有等待着死亡的人颤抖惧怕。 元卿也一抖,这一开始便一直止不住了,身体不停的哆嗦。要怎么样强大的心才能背负别人的生命?要怎么样才可以指着一个人说:我要这个死,这个活。 但是他不得不选。总比两个都死要好! “这个!”他指向年纪小的那个。 另个年长的怨恨的看向元卿。元卿咬着牙,狠狠的咬着。那人只来得及露出怨恨便被袭明一剑解决。 被他救下的人立刻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希望。 但是他却没有被放下去,而是又有一个人被拉上来填补死去了那个人的空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这一次呢?你要哪一个。” 元卿看着这两人,先前被救下的人期盼的看着他,而那个少年的眸光同样期盼又乞求。他张了张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挣扎着,这样的重负令他不能负担。 “再不选,两个都要死了哦。”苍敔流放在他腿上的手指点了点。但是此刻元卿却顾不上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动作。 选谁?选谁!? 袭明做了个要杀的动作。 “他!”他指向那个少年。 “哦?你不管你方才救下的这个了?”苍敔流发问,提醒他方才因为他的决定才救下的姓名,“你方才可是为了救下这个而杀了一个人,现在放弃,那个人岂不是白死了。”他说着便笑了,低沉的声音如此迷人,但是却令人冷飕飕的“还是说因为这个更年轻?” 听到他这般说,那个方才被救下的青年也同样惊愕又带着恨意的说:“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救我!给我活下去的希望后又不完全的让我活命!你太残忍了!你——!” 他还未说完,整颗脑袋便掉了下来。又腥又热的血喷的到处都是,尤其是那个站的最近的少年,被吓得腿软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看,不仅我可以做这些。你也可以。”他阴冷的在元卿耳边说,“怎么样,掌控别人的性命,很好吧。” “你……你这个恶魔!”他喘着气颤抖着声音说,没有意识的开始摇头,不知道是要否认什么。 “来,继续选。你要救谁?” 实在是过于了解主人的意图,袭明将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推了上去。 那女孩软糯糯泪汪汪的哭泣着,说着不要死的话。 想起刚才那个人的话,元卿准备指向少年。他想要将一个人救到底,但是在看着这女孩哭得涕泗横流的可怜模样的时候,他的手又想指向少女。在两个孩子绝望又希望的目光中,元卿的手在空中颤抖不停。 元卿瞳孔一直在颤抖着,他因为脑海的剧烈挣扎而眼神发花,冷汗从额角滑下,脸色竟然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苍白。 然后他眼前一黑,软倒在了身后人的胸口。 “晕了?”苍敔流冰冷的手指按上元卿的颈侧,指甲轻轻在他血管上划过,漫不经心的说,“将这些人都处理了。” “是。”袭明垂头,心中不禁暗叹自家主人愈发爱玩了。 将晕倒的人横抱在怀中往寝殿处走去,走向浴池处冷漠的将人往里一丢,毫不在意会不会将人淹死。 元卿因为求生意识而开始猛烈挣扎起来,四肢乱划,然后迷茫的看向四周。 他站在水池边缘,垂着眼睑看着浴池中的人,那眼神直令里面的人打了个寒战:“你……你……”停顿下,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说,“你将那群人怎么样了。” “呵。”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这猴子一眼,转身没有理会他,只说,“洗干净了再上来。” 听到这句话隐隐嫌弃的味道,元卿撇嘴,又想起方才的那些事,心里又闷又烦,将衣服扒了个干净自顾自的开始搓澡。 苍敔流悠闲的坐在软靠上看着他洗,他有些瘦却并不纤弱,大概是到处风里雨里跑的缘故,很是精瘦,但腹肌胸肌却一个不少。肤色是浅麦色,十分健康。模样很是明朗,双眼明亮而活力。头发却并不是很长,只披在肩胛骨处,应当是削减过的。 元卿洗着便感觉到一股刺人的目光,僵着脖子看过去。那眼光似是要将他吃了似得。他立刻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毕竟这魔头方才还逼着他选。定时没安好心!他动作加快,洗好了却发现没衣裳,脸色有些古怪,想张口问又觉着不好开口。 “怎么还不出来。”苍敔流沉着脸,刀子似的剐了他一眼。 “你不给衣裳我怎么出来!”口气十分冲,“你果然是个魔头,想让我求你?没门!” 神色阴鸷的没有说话,冰冷的看着这个张口闭口便是魔头的青年:“很好。”他说。宫鹤殿的尊主本是个残忍阴鸷的人,苍敔流更是随心所欲。 他走过去不等元卿往后退便一手抓住他湿漉漉的头发将人光溜溜的提上来,残忍又恶毒的笑起来:“你很有胆量,本尊很是欣赏。” 元卿被拽得头皮一阵刺痛,光着身子又觉得羞耻,痛得龇牙咧嘴:“你要干嘛!你这恶魔!” 将腰带一扯,轻而易举的便将这个武功半吊子的家伙困在床头,笑容阴风阵阵,手上的指甲划过这具身体,阴鸷的低语:“我 分卷阅读143 - 分卷阅读14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4 想……你会喜欢的。” 第80章 7.5: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5】 昨夜太过没有节制,看着床榻上被拗断左手,浑身上下满是牙印与青紫伤口的人。苍敔流整理衣襟,弯腰伸手拍了拍这猴子苍白的脸,依旧昏睡着。 “主人,卓悠复已经回了青志府。而苍霜小姐目前住在寒刀门,寒刀门已经从小姐口中知道她与宫鹤殿的有些关系。”袭明将门扉打开,把胳膊上的氅袍披上苍敔流的双肩,动作恭敬迅捷。 “寒刀门?离青志府很近啊……”苍敔流若有所思,随后淡淡道,“寒刀门的事情交给胡冰处理。至于苍霜,没必要特意照顾她。” 那丫头一脸天真,被人卖了恐怕都不会知道,和寒刀门搅和在一起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苍敔流早已在她的灵魂上留了印记,待她死后灵魂自然会受到牵引回来。时间长着呢,他拥有足够的耐心来教导她。 “伏平谷已经归顺,只是那个谷主人权寒却想要见您,却不说缘由。”袭明挥手示意站在门外的侍女给里面正如一朵娇花似的昏睡的元卿上药。 苍敔流看了眼有些青灰色的天空,空中色寒流干燥冷硬。已经到冬季了,看样子最近两日便要降雪。 “哦?”他脚下步伐带起一阵阴冷的风,笑容尖锐且狠厉,“带他来见本尊。”说不准这将是一把能为他开疆拓土的利器,虽然野心勃勃,但也要有人去握住驾驭。 而权寒也的确如愿的见到了这宫鹤殿的尊主。 苍敔流看着座下的男人,那人左眼被挖空露出里面纠结的紫红色的肉,右眼里却释放着贪欲,浑身带着桀骜的利刺,似是在警告所有人的靠近或是利用。 “见过尊主大人,您果然如传言那般令人忍不住要拜服,气度不凡。”权寒说着恭谨的话,腰身却站的挺直,没有人能令他低头弯腰。 “权寒。”他坐在高位上审视,目光平静却阴冷,带着些尖锐的残忍,似是在想着如何将这个桀骜又贪婪的人极尽折磨。但是他仅仅是在说话,“你现在应当离开才对。”收下伏平谷他却并没有留下这个谷主人,如今这人前来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在下倾仰尊主,想要为尊主效力,不知尊主收不收。”他本相貌堂堂,只可惜左眼被挖,如今看来有些恐怖。他却毫不在意没有丝毫遮掩的想法。 …… 虽说还不知这权寒打的什么主意,但是留下这人却没什么。他是想要权利也好想要金银也罢,只要有欲望就便是有了能够掌控的先决。 思至此处,殿门外忽闻沉重的脚步声,还带着嘶嘶吸气的痛呼声。苍敔流听出了来人,只慢条斯理的看着寒刀门来的邀约帖,胆敢往宫鹤殿送请帖的,不得不说他们胆量不错。不知是什么才会令他们如此有把握挑衅。苍霜么?仅凭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就敢设下鸿门宴。实在是信心十足。 “苍敔流你这混账!嘶——”元卿佝偻着背,一手捂着腰一手捂着屁股,步伐沉重的蹭进来,明朗的五官扭曲着皱在一起,面色苍白,嘴唇干枯。骂咧咧道,“你这个……这个变态!竟然对男人这般,你这样哪里喜欢珊兰姐姐了!你这、你这……变态!” “看来给你接骨的大夫手艺很不错。”他冷眼悠悠的说,放下手里的邀约帖抬手支着额角斜睨过去,语气歹毒又阴冷,“精神劲儿不错,看来今天晚上本尊可以更尽兴些了。” 元卿一抖,被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立马又是狼狈的痛叫,冷汗直冒。昨天白天被逼着杀人,晚上被人捅了屁股折了左手,再来一次他就要直接被埋在土里去好了。 “你……”他抖着嘴唇,趴坐在地上仰着头看那个俊美阴冷的男人,现在他见着这男人不止脸疼,现在手疼屁股痛,全身都疼。他哆嗦的说,“你这样做不对……”可见是词穷,全然找不到阻止这个恶魔的方法。 “不对的?”浅浅一笑,明明应当是个俊美无双的神情但是却令这大殿一阵冷意。笑容只在一瞬便立刻消散,“过来。”他命令道。 元卿怕得要命,却也没办法,忍着全身的痛走过去。原本还是一副要找麻烦的模样,再见了苍敔流后立刻软了。 伸手将这猴子的下巴抬了抬,露出被他昨夜咬得面目全非的脖颈。没理会他痛嘶嘶的吸气声,苍敔流冰冷的手指勾住他衣襟交叠的地方,里面的痕迹更加糜.烂可怖,起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子,轻轻一动便又裂开,淡淡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随着他的动作元卿的身体立刻僵硬。他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口口声声说爱着珊兰姐,可昨夜却对自己那般。他虽然是大咧咧的人,被人捅了屁股便捅了,他武功又不高,也只能任人摆弄。不在意是不在意,这魔头手段恐怖,好死不死的自己总是不长记性往他手里撞。 苍敔流的手指头勾着他的衣襟,一伸手臂便钻了进去,许是刚才摔倒的动作将里面不少咬痕裂开,他的指尖摸到了湿迹。是血。 “你……”元卿握住他要继续动作的手腕,表情纠结又不解,全然弄不懂这魔头的目的,大义凛然的纠正他的作为,“我是男的。你魔教大魔头想找谁不行?女人一群一群的想要往你金镶玉的床上扑,你正常点行不行?你这样是不对的。” 似乎是找到了指责的理由,他也找到了主心骨:“况且你还有珊兰姐,你既然爱她就不应当让她伤心。你不是说要与她下个月成婚吗?难道不应当洁身自好,而且卓大哥被你折磨的那般惨状……” 他一面说,苍敔流一边冷笑着扯开这一脸正气的猴子的腰带,冰冷的手指贴上他伤痕累累的皮肤,看着这具身体上的青青紫紫,终于心情稍显愉悦了一些。 被他冰冷的手一触碰元卿便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他立刻回想起昨夜那犹如深处地狱的痛苦,痛苦中又带着让他不能反驳的那一丝快乐。他立刻清醒过来,连连往后退,赶忙伸手将衣裳拢住。 “你别过来!” 他的确沉稳的坐着并未过去,只淡淡的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另一只胳膊也不想要了?” 被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弄得胆寒,一听这话,今早刚被接上的骨头又痛起来。吞了口唾沫,此时也见不到他正气浩然说教的表情了。他深刻的体会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宫鹤殿这凶名远播的魔教尊主,期期艾艾往前走,“你、你连卓大哥都放了,能不能……把我也放了?” “把你也放了?”他轻声说,阴冷滑腻的声音暗含着隐晦的意思,“倘若你卓大哥离开前问你一句,放了也不是不行。只可惜并没有。”他嘲笑似的看着这个眼神明亮正气的青年,讥讽他为了一 分卷阅读144 - 分卷阅读145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5 个不值得的人赴汤蹈火冲进了这宫鹤殿。 元卿撇嘴,嘟囔:“挑拨。”他眼中依旧干净又明亮,没有一丝阴霾。 苍敔流猛然将人按在属于魔教尊主的座椅上,因为冬季干冷而铺上了一层黑狐皮裘。 那动作太快,让人没有挣扎的余地便已经躺在了上面。元卿惊讶的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这人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并且他可以肯定日后再也见不到想他这般好看的人物了。可偏偏这个人性格残忍阴鸷,目光尖锐讥讽,连手段也更是恐怖。 他害怕这个人。这人太过杀人如麻,他留在地下极乐十天,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仅仅听着那些痛苦的尖叫与呻.吟他都要忍不住脊背发冷。而他也仅仅是与这个男人相处了一天一夜就被弄得没有一块好肉。他没有忘记昨天那个‘游戏’。 怎么可能忘记? 苍敔流看到他失神,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眼睑,随着动作而说:“这双眼睛真实好看。” 那种口吻立刻让元卿额角沁出冷汗,赶紧闭上眼睛哭丧道:“挖下来就不好看了……” 苍敔流手指流连在他双眼处没有离去,见他被吓得牙齿咯吱响。眼神立刻变得恶意起来,抓住元卿的手腕便将他的手按在他原本就被挑开的衣裳里,亵裤雪白,里面是一块软塌塌的肉。 “自己做,射出来就让你的眼睛呆在你的眼眶里。”冷酷的轻声说,他站起身垂头看,眼中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元卿猛然睁眼,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耳鸣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居高临下注视自己的大魔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你说什么!?” 不知苍敔流从哪里抽出一柄细长的刀,刀尖随手在元卿眼前划过,那冰冷的刀锋几乎是贴着眼球削过去,甚至能看到睫毛被削去了一截。 “做给我看。”冰冷的声音阴森的命令,其中威胁更甚。 元卿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再不动手他就要将自己的眼睛给挖出来了。他哆哆嗦嗦的将亵裤的绳子解开,手伸进去开始揉捏动作。 苍敔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上的刀垂在身侧,刀尖一下一下的轻点在地面光滑的琉璃石块上。愉快的欣赏着青年欲哭无泪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羞.耻度啊……(捂脸) jj又在发牌子,脖子以下不能写好吐艳! 第81章 7.6: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6】 近几日苍敔流的心情愉悦度上升了不少,虽说宫鹤殿的势力扩展很是不错,更主要的却是…… “唔……”元卿浑身发红,仿佛全身都冒着热气儿似的,嘴里干渴,身体更是烧灼。喘着气儿在寝殿内的琉璃地上滚,“你这……疯子!” 他痛苦的皱着眉头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涛涛欲.望,不停的发出模糊或者婉转的声音。 苍敔流已经褪了外袍与衣衫,仅仅穿着一层上好棉丝的浴衣,斜靠在床上,发丝垂下,蜿蜒在靠垫上流泻。左手端着一盏酒,双眼盯在那个已经开始迷蒙的拉扯自己衣衫不停的喘气的元卿身上,饮了口酒。是九十九年的西凤尊。 “好热,好热啊……”扯光了衣裳,贴在冰凉的琉璃地上不停的变换着姿势。 看着不知不觉已经滚到自己床下的人,苍敔流手上倾斜,馥香浓郁的西凤尊酒便成一注击流在那张变得迷蒙妖媚的脸上。酒液浓郁清澈,每一滴都宛如珠光。 元卿清醒一些了,他躺在床下的地上朦胧的看着上方俊美阴毒的男子,嘴里无意识的不停说:“好热……” 苍敔流侧躺下,伸手垂下床,冰冷的手指轻柔的从他滚烫的脸上滑过,脖颈,锁骨…… 这手太过冰凉,元卿被药丸子的药效折磨,他无意识的攀着这冰冷的手臂爬上了床,伸手便想要将床上人的浴衣撕碎。然而那人却比他快了一步,直接将他双手绑住,吊在了这大床的中央。 …… 苍敔流的每一次都将床上的人折磨得进气少出气多,倘若床上真是个女人恐怕也只有收尸的份儿。 近来罗珊兰来找过他几次,都被一一回绝了。青志府的动静并不大,卓悠复沉寂在青志府。苍敔流却并不认为这人会放弃。还有一个月便是他与那女人的成婚,卓悠复不会让他成功。而卓悠复的依仗除却青志府便是他那些江湖好友。 只是仅凭那些小鱼小虾想要动宫鹤殿却还是痴人说梦。卓悠复不可能真的说动青志府为了一个女人便对宫鹤殿出手。 看来那时需要一些小手段。 将终葵与宿唐泽召来。 女子终葵用黑色的发带高高束起头发,模样普通,气势却沉稳凝练。 男子宿唐泽却是嬉嬉笑笑的一张脸,看上去虽不着调却颇为正派。 “你们两人务必在一个月内致使寒刀门与青志府反目。天岛的事情可以稍加利用。”他想起不久后便是天岛里出人的时候,这时候越混乱愈好。沉冷的说,“至于其他,随你们出去玩儿,水越浑越有利。可懂了?” “属下明白!”两人立刻点头。 宿唐泽眼睛一亮,冲一旁严肃的女子眨眼:终于可以出去玩儿一玩儿了,一直被束着可真不爽快。 终葵:闭嘴! 宿唐泽(嘿嘿笑):尊主床上的那个—— 终葵(瞪眼):闭嘴! 宿唐泽:我就是好奇。 终葵(杀气):闭嘴! 宿唐泽:…… 两人刚退下,一直服侍罗珊兰的侍女再次找过来:“尊主,罗小姐她两天没有吃喝了,她说想要见您,不见您便不进食。” 苍敔流沉冷下来,没有要主动去的意思,顿了顿,随意的吐出一句:“带她过来。” 罗珊兰这几日一直住在后山的洛亭小苑里,里面的摆件最华贵舒适,连空中的风都似乎比别处要奢侈清香,吃的住的用的无一不精,这应当是世间所有的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事实上,这个相貌美丽的女子却神色不济,满是愁容。 “罗小姐,便是这里了。”侍女弓着腰将她领到了寝殿外面。 苍敔流见她进来,神色不明:“听闻你要见我,可是有事?” ================ 自从收下了寒刀门的邀约帖,赴约的时间也快要到了。苍敔流将袭明留在了宫鹤殿。寒刀门的老家伙打的好主意。 收苍霜为义女?流水宴三天。 若非心中对他与那女孩的关系十拿九稳,寒刀门怎么敢往宫鹤殿送请帖? 那女孩是在太过天真,烂漫得愚蠢。 自从前两日罗珊兰来找他,在寝殿里看见了满身痕迹的元卿,大吵大闹了一番,指责的话语尖锐非常。她不相信这个 分卷阅读145 - 分卷阅读146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6 从小一心爱慕自己的男人在强要了她之后会寻了个男子做这档子事。她非常了解青梅竹马,可是现实却令她难以接受。 她原本想着既然自己的身子被这个人夺了去,那也只能嫁给他。可是看到床上的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笑闹过的元卿,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苍敔流承受了她一波疯闹,这个女人很美,即便是质问与指责都是美丽的姿态。 他行走在路途之上,元卿跟在他后面咕咕嘀嘀,心想着这魔头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是不得不赞叹元卿的活力,双眼明亮而炯黑,里面燃烧着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这都一直走了两个时辰了。”元卿两手插.在袖口里,在冷风中猥琐的缩着脖子,哀怨的看着这个从始至终表情一直没有变化的人身上,身上被折腾的伤口还有些疼痛,他不敢怎么放肆,小心的问道“你累不累,要不找个地方歇一歇?吃点东西也好啊。” 苍敔流从眼角瞥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有些萎靡,嘴巴也起了些白皮,这才不是很体贴的想起这人还需要吃东西。他略微用眼神表达了一下他的惊讶,便继续往前走。衣袂与黑色的下摆在冷风中划出戾气来。 元卿不甘愿的跟在后面,小声道:“什么嘛,好歹我也是人……”那种看废物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果然是个魔头! 虽然不甘心,但是他依旧跟在后面没有掉队,甚至从始至终没有过要逃跑的念头。第一是他知道这个宫鹤殿的尊主有多么的厉害,不论是身手还是折磨人的手段,都是顶尖的厉害。尤其是在折磨人的时候,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这个男子的残忍了。 他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禁想到四肢的每一个关节被硬生生折断的感觉。那种疼痛的感觉能让人失去理智,除了疼痛外就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了。 他将自己的双手握紧又撑开。虽然被掰断过好几次,但是他却能感受到自己的动作更为灵活了。这种现象很反常。 他学武的时候已经十一岁了,这个年纪骨头已经开始老成。即便是再好的天赋也会被拖累。所以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半不就的样子,也只能算是个江湖二流。 原本对自己武功也并不抱希望的他,这一个月在宫鹤殿,虽然被这个邪恶的魔头折腾,除了那些被弄的皮外伤,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些地方在苏醒。就是因此,他才会有种莫名的感觉。 元卿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前面那个英挺而优雅的背影,一时胸中有万千的话语要涌上来。 苍敔流无视元卿那忽然就湿漉漉起来的眼神,随意进了一间酒楼。只不过有些时运不好。热菜刚上来里面便闹了起来。 苍敔流坐在椅子上,动作懒散的靠在窗边。即便已经冬季,酒楼的窗依旧开得很大,来这里的大都是些带着刀剑的江湖人,那些寻常百姓到是很少有人会进这家酒楼。 他看着窗外,对于元卿吃东西发出的啪叽声不置一词,仿佛没有看到这人像是被人关在牢里饿了好几年似的鬼样子。 直到邻座的少女忽然一脸怒气的站起来将桌子掀翻,对她同座的男子怒道:“你什么意思!” “晶晶,你误会我了。”那男子有些无奈,“别动手啊,这里还有人在用饭呢。” “噢!你现在嫌弃我粗鲁了?遇见了个白莲花似的姑娘就开始嫌弃我了?”那姑娘唰的将腰间的软剑□□,脸上因为怒火而有些红,漂亮的像是染了胭脂,“今天你不给我个交待我让你脸上开花你信不信!” 那男子是个书生打扮,一袭青衫,看着也不像是个能打的,一张干干净净的面皮,没有一丝江湖气。即便是被刁难了也是好脾气,只有些无奈的继续哄:“我们进屋说好不好?你莫生气。” 只是不只是这男子太倒霉还是真倒霉,他刚说完,酒楼外便进来了个白衣女子,双眉似烟,美眸中带着哀愁。一进来便看到了被掀翻的桌子,白衣女子看着站在那儿的一男一女,双眼看向那男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切似的投入。立刻冲男子展露出笑容,那笑容柔柔弱弱,实在是少见的美丽。 拿着软剑的女子一看,立刻怒火中烧:“看看看!很好看是吧,再看她我、我挖了你的眼睛!”说着一剑刺过去。 男子大惊,他往旁边避开,脚步沉重,的确丝毫不会武功。 苍敔流坐在一旁见那男子在女子软剑的追赶下竟然跌了一跤,直接往他身上扑。他巍然不动的坐在原地,一伸手将人拂开 ,跌在了地上。他顺手直接夹住那女子刺过来的软剑。 这一剑是用尽了全力的,丝毫不像前几次那般只是试探,意图很是明显。 他猩红的唇裂出阴鸷的笑意,看向那拿着软剑想要往回收的女子,冷声轻问:“我看上去像是能被你刺穿的蠢货么。”手指轻弹,那柔软的剑竟然‘叮’一声断成了两截。 这事只不过在一瞬,一旁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男子立刻扑过来,动作迅猛,指尖夹着银针,一挥手便往苍敔流身上的几大要穴上刺过去。 酒楼里几乎有八成的人立刻站起来,唰唰将剑□□,气势汹汹,杀意果断,全都往这边冲过来,桌椅都被掀翻,即便混乱但是却依旧很有秩序。 元卿已经被这变化吓住了,立刻就像往自己腰间摸剑,但是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剑在宫鹤殿的时候就被收了去。 “这是什么情况啊!”他大叫一声,险险躲开白衣女子射过来的白色缎子。 苍敔流指尖一转将断剑射出去弄死一人 ,手腕一转就将桌上的筷子也一同飞射出去,伸手将差点被人戳了心窝子的元卿扯过来,这才冷笑一声,带着讥讽:“看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人要来杀你就好了。” 元卿顺着力道转了一圈一脚踢开已经到他跟前的剑,脸色发苦,大声说:“这哪里是来杀我的,莫不是来杀你的吧!” “有区别么。”苍敔流衣摆的每一个弧度依旧游刃有余,直接伸手刺破别人的喉咙与血管,他感觉到大量的热血从伤口处往他的手里冲撞。 元卿一想到现在他是跟在这魔头身边的就觉得以后生活的黑暗与无望,一边面对攻击,一面绝望的大声说:“没有区别!” 一剑又从他脸侧飞过去,他感到脸上的皮肤被划破,但是因为这种生死间的兴奋令他的心跳更快,全身都热了起来,元卿却忍不住又开口:“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苍敔流一直控制着元卿面对的攻击数量,送过去的大都是些断手断脚,或是后继无力的人,数量看着虽然多,但却没什么威胁力。听到元卿的问题,他到是没有急着回答,只说:“你最近伸手提高不少。” “哈哈 分卷阅读146 - 分卷阅读147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7 ,那是!”元卿一听不免有些乐,他自然也感觉到了,与其说身手提高了,不如说他对危险的感知变好了。这与他时不时面对大魔头的杀气或者是其他诡异的气息有着莫大的关系。 “难道你不觉得应当感谢本尊。”一巴掌将面前这个人扇出去。这力道可不是上次扇元卿时的温和,这一巴掌直接将人的脑袋都转了几圈,脖子形成诡异的麻花状。 他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动了,剩下的几个残的都在于元卿旋斗,他好整以暇的将躲在旮旯处的小二招过来,取了雪白的棉布擦拭沾了血的左手。 “感谢你!?你让我感谢你?”元卿身形有些乱了,他尖叫了一声,在面对打架或者是杀戮的时候总是容易将心里话说出来,“你是做梦吗!就你那种每天折磨我的手段,你还想让我感谢你?你每天把我打个半死还想让我歌颂你赞美你?” 的确,除了在床上折磨这个人,苍敔流在扩张整个宫鹤殿势力范围,他还有闲暇的时间来逗一逗这个总是很有活力的猴子。 在起先仅仅是在床上按着滚一圈,元卿每次醒来都有种全身骨头都断了的痛苦感,这些骨头也的确是断了又被接回去。但是接下来更是一段地狱的经历,不停地被逼迫着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那些事情不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是天方夜谭,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刻意刁难。 但是不可否认,从最开始的艰难,慢慢的随着时间开始转变。即便最初没有发现,但是仅仅一个月,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他在变强。 而他变强的原因就是这个男人折磨他的花样手段。 即便不想要承认,他很矛盾。他一面厌烦着苍敔流,一面却有些复杂。 第82章 7.7: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7】 经过上次在酒楼的事情,元卿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在一个月内身手的提升。明明只是一个月,虽然这个月令他度时如年,但是也不能否认这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想他十年间的刻苦,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丝毫的进步。他虽然并不是武痴的地步,可世间男儿有哪个不是有一个大侠梦?他入江湖三年,认识了卓大哥,卓大哥是青志府的人,而青志府一直是名门正派,因此他便也进了青志府。其中他心中有多少憧憬也只有他自己深知。 苍敔流只身一人,带着一只猴子,去往了寒刀门。 收义女并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要知道,这江湖上谁没有个义女义子的?可是寒刀门却大肆宣扬,并向各大门派派发请帖,大家都被这阵势弄得有些惊疑不定,不禁猜想这女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需要如此慎重。 作为家族系派而闻名的寒刀门,今日张灯结彩。苍敔流一身贵气邪艳的黑衣,肤色苍白,面容俊美,神色阴鸷。若不是他一个人前来,恐怕别个还以为他是来寻仇的。 苍敔流的感觉何其敏锐,老远便已经感受到了寒刀门扑面而来的隐匿之气,数量庞大,非常的庞大。 “好热闹啊,这么多人,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元卿东张西望,“哇,好多门派都来人了!” “现在看着和气,等会儿这些人便要上来将你撕碎吞你血肉。”他森然的说,将请柬递出去。 那门侍被他一身刺骨的气势压得冷汗直冒,元卿撇着嘴没说话。 里面的人也都是来来往往的成群成派的交谈,侍从与侍女忙忙碌碌端茶递水。 而苍敔流作为宫鹤殿的尊主,一进入便引来诸多人的视线,但是因他鲜少出现在公开的场所,几乎没人能认出来。 从他递出请柬便有人暗中观察跟随,他倒是不怎的介怀,随意的拉了个椅子坐下,一手支着额角,姿态很是无所顾忌。 “宫鹤殿尊主,恭迎大驾啊。”玉冠的中年男子一身雍容,眼里是江湖人的狠气,只是经过时间的洗礼后颇为内敛起来。这边是寒刀门的门主了。 苍敔流坐在那儿没有动,撩了撩眼睑,似笑非笑,嘴角带着些阴气:“寒刀门门主送的请柬本尊怎能不来,本尊可是好些年没有凑过这江湖上的热闹了。” 门主笑得很是和气,转身便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又将自己所收的义女请出来。 苍霜穿着身精制的百褶束腰的水色长裙,头上的珠钗在行走间颤抖,腰间的玉环,手上的翡翠镯子,耳坠,无一不是精品。 她盈盈的对众人行了一礼,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苍敔流。她心中一紧,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小女日后还要多多仰仗诸位,这几日我寒刀门前院摆三日流水宴,为庆贺鄙人收了个这么逞心如意的女儿。”门主大笑着拱了拱手。 元卿抓了把炒瓜子嗑起来,眼珠子没落在那正说话的门主身上,骨碌碌的瞅着各大门派的人,心里偷偷想着要是能遇上卓大哥就好了,说不准这魔头还能记得自己不是宫鹤殿的人,然后放了自己。 “放了你?”苍敔流看也没看他,面上没什么神色,口中说的话却像是吐出了口万年的寒气似的将元卿给冻僵了,“看来本尊平日是待你太好了,又在找着法儿的想作死不成?” 元卿立刻打了个机灵,脊椎骨都要被吓软了,只听着这话他都全身疼,连忙正经脸色:“没!我可这么想!”他顿了一下讨好的笑起来,“尊主大人,你渴不渴?我给您倒茶。” 苍敔流阴森森的眯着眼剐了他一眼,喝了口这猴子双手敬上来的茶水,浅茶色的眼瞳锐利的想把水磨的刀子似的,看过去便一阵血肉模糊。 元卿双手按着自己开始抖起来的双腿,坐在那儿就仿佛坐在针毡上似的,恨不得跳起来给这魔头跪下了。心里暗骂这人脾气比那些女人还难讨好,阴晴不定,歹毒之极。他有哪里得罪这魔头了才会被他折磨,难不成他上辈子欠了他银子不成,就算如此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啊。 苍敔流看着这猴子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唉声叹气,啧了一声,嫌弃得很。 另一边也不知那门主与苍霜说了什么,苍霜小心翼翼的偷觑这边,面容带着些挣扎,最终还是往这边走了过来。 宫鹤殿的尊主身份方才被寒刀门门主给点明了的,本就有不少人一直关注在这边,这时苍霜这个今日的主角儿也往这边走过来,顿时众人都屏息。 苍敔流见她走了过来却不知说什么,心中暗叹,俊美的面容上没什么神情,绛红色的双唇缓缓吐出带着些温和的话语:“过得可还好?” 这时苍家人对晚辈的温和态度,并不是宫鹤殿尊主的阴鸷毒辣。众人都被这温和的态度惊到了,这魔教的头子向来都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何曾见过如此温柔的 分卷阅读147 - 分卷阅读148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8 对人说话了,还真是奇闻。 元卿神色立刻怪异起来,他与着魔头相处了一个月,这人除了虐他身体就是虐他心灵,对待下属也是一副反复无常难以讨好的样子,说话更是带着命令似的支配别人,就算是在床上欢.爱也同样喜好折磨的手段。 元卿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压抑的火儿,但是他忽略了,只好奇的看着两人。 “嗯……”苍霜亭亭玉立的站在俊美尊主的面前,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人,她只是忽然出现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她心中一直认为两人其实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顿了顿终于开口,“您过得如何?” 苍敔流的那双眼眸看着这女子生涩的模样就有些明了了。这女孩是不可能主动说她与宫鹤殿有什么关系的,寒刀门查了她的背景,而她的身体是宫鹤殿的一名侍女。能查到也不算什么。现在寒刀门想要请君入瓮,设下了鸿门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看点啊。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你可愿意跟我走。”苍敔流骨节分明而苍白有力的手指覆上自己另一手的手背,炭黑色的紫纹袍让他整个人白得有些诡异,他坐在椅子上,周身仿佛漫出了浓厚的黑暗。她要给这个女孩一个希望,以至于让她日后更加的后悔。 苍霜自然不会跟着他回去,她要享受自己的人生,她已经认识了不少人,而他们对她都很好。两相对比,苍敔流便更加让她惧怕。 听到她拒绝的答案,苍敔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说什么。 元卿狐疑的看着他,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 只是两人这几句话的功夫,不知是谁将苍霜的这具身体认了出来,惊叫道:“这女人是宫鹤殿的人,寒门主,你哪儿收来的义女!” 这句话刚落下,便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惊恐的说:“宫鹤殿的人快要杀进来了,外面、外面已经撑不住了!” 各大门派的人猛然站起来就要对沉稳坐在那儿的苍敔流拔剑。 他讥屑的冷笑一声,叠着腿坐在那儿,丝毫看不见情绪变化,像是坐在自家后院似的,冷笑道:“怪了,你们说是宫鹤殿的人我就任你们泼脏水?若是再让我听到一句,就用命来抵。” 寒门主一脸受不了打击的样子,义正言辞的斥责:“好你个宫鹤殿,竟然……还有你!我竟瞎了眼的还真想要认你做义女!忘恩负义,寡廉鲜耻!”说着他大义凛然的抱拳面向众人,“各位侠士今日到场,这宫鹤殿如此欺我寒刀门,还请各位伸以援手。” 众门派回礼称是。 元卿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变化弄得有些瞠目结舌了。 苍敔流靠在椅背上,深邃而俊美的五官染着阴戾的气,说出的话却戳心窝子:“本尊却从没见过哪个门派被人打上门来还有心思在这里说废话的,可见寒门主你是十拿九稳,你可是觉得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可以任你摆布把玩?” 不仅将这门主给撕了脸皮,连带着也骂了众人是蠢货。苍敔流站起身,颀长而高大的身躯站在一群矮子里简直是鹤立鸡群,他气质斐然而尖锐,倜傥中带着灰暗的冷意:“来,随本尊出去看看,寒门主是演的什么戏,打的什么主意。” 他一面走一面说,身边萦绕着冷飕飕的阴风,刺骨的让人打颤:“想要将本尊的宫鹤殿绕进去,相比寒门主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今日的宴席,请来如此多的人是想做什么?让那些蠢的冲锋陷阵,门主好渔翁得利吧。” 寒门主被说得脸色青白,不愧为在江湖上打了几十年的滚,片刻后又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真是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只是那些个门派中人却沉默下来,也是,这寒刀门的事情我们跟着瞎搀和什么,今天的事情未免太过巧合,只是这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众人流水似的走出来,外面的人一阵喊打喊杀。苍敔流站在一边,腰背有型,长衣垂坠,没有他人在冬日里的臃肿,他仿佛永远都是这般,不论冬夏,都是三层薄衣,肤色苍白,实力强大。 那腥味儿重起来,元卿身高比他矮了一个头,站在他后面被挡的严严实实。躲在后面将头歪着凑出来,看这这死了不少人的架势,忍不住轻拍了下他后腰,小声问道:“嘿,是你做的不?” 苍敔流将人拽到身前,垂头看他,声线压低,阴沉沉的说:“如此低劣的手段你觉得是本尊做的?” “不是不是,一定不是尊主大人您做的。”猛地摇头,像是水里不停翻滚的圆子似的。他很识相,起码在与这个魔鬼相处了一个月后的他已经很识相了。 苍敔流阴沉沉的脸色终于被他的蠢样取悦了一些,他心中泛起坏心思来,浅茶色的眼眸明明应当是温柔的色泽,可是这双眼却从来都是阴鸷而黑暗的。他用这双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不怀好意的对正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猴子说:“想不想看看他们今日为了陷害我安排了多少人?” 元卿有些回不过神,他瞪大眼睛:“陷——害?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接着用他滑腻得像毒蛇的声音低沉的说:“今天在座的就本尊与你这两个从宫鹤殿来的人,可围在寒刀门这里的有数百人,各大门派都有参与。你怕死么。” “我才不是宫鹤殿的人!”他小声且带着些怒气的争执,全然没有抓住重点。片刻后才捂住自己要惊叫的嘴,“什么!?你说这里……?” “真是有够蠢的。”苍敔流苍白冰冷的手按住这猴子的头顶,罕见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绛红色的双唇却裂开杀意,“等会儿可要躲在本尊身后啊,死了本尊可不会救你的。” 他说完,那些名门正派已经用刀剑指着这边,厉声说要为名除害,除暴安良,他们口口声声指责着宫鹤殿的凶恶,同仇敌忾,说宫鹤殿已经天怒人怨。 苍敔流从喉间溢出诡谲的笑,他一挥衣袂,一股内劲的狂风便卷出去,将快要冲过来喊打喊杀的人掀飞:“标榜正义倒是不错,只可惜做的却不怎么样。像是与自己弟子通【女干】;陷害自己兄长;窃取某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装作事不关己;某些人多年前抛弃妻子只想要攀权附势……”他一边说一面一一扫视过去,面上带着尖锐而讽刺的笑意,即便是个不怎么美好的神色,可是在他脸上却依旧俊美无俦,令人神魂皆荡。 原本喊打喊杀的人忽然停住脚步,面色恐惧的看着他,有的人甚至拿着刀剑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满口胡言!”一柄剑忽然指向他,只是剑尖却不停的抖动。 因为并未指名道姓,这些人别拿了把柄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笑容张狂阴鸷的男子。 “在座的诸位,你们——真的要与本尊为敌 分卷阅读148 - 分卷阅读149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49 ?”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大家好啊,我又来了……(脸红) 第83章 7.8: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8】 在众门派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掺和,寒刀门的门主也毫无办法。 苍敔流黑发过腰,丝丝缕缕仿佛如水的墨。猩红的双唇里要伸出獠牙似的,开口道:“寒门主如此污蔑本尊,可是要给一个交代的,免得谁人还以为本尊的宫鹤殿是那些犬猫都能咬一口。” “交代?大言不惭,你宫鹤殿的人冲进我这儿杀人放火你还要我给你交代!?”寒门主一口反咬上来像是要吃人,“我还没让你给我个交代!你宫鹤殿将这个女人送过来迷惑人,害得我险些收做义女,现在寒刀门死了数十人,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 元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妙啊……” “本尊懒得与你纠缠。”苍敔流冷声,面容比声音更冰冷无情,“既然寒门主执意要与本尊做对,那便舍去那些道貌岸然的。” 说着上前一步,随着他的动作,那一身邪艳的衣裳与头发无风自动,气势磅礴的压制众人:“恐怕就算是你们所有人也不可能留下本尊。”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众多门派一眼,那门派因别拿了把柄而心虚的后退。寒门主阴沉下脸,一挥手,围在寒刀门潜伏的人立刻现身。这一刻,他们等了许久了。 元卿看着那魔头大开杀戒,那人杀人的动作优雅又残忍,每一个动作都威力巨大让人胆寒。他立刻想往安全的地方躲,但是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人后他决定还是乖乖站在原地。 原本就知道这人武功很高,但是亲眼看到之后才明白那种震撼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那个人已经强大得无所不能,而且的确是无所不能的强大。强大又俊美,杀人的恐怖都能让人忘记而沉迷在他的强大之中。 那些残忍,那些被伤害而疼痛的记忆都仿佛远去。元卿呆愣愣的看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苍敔流杀完所有人后连一滴血都没有沾染,他衣裳整洁得仿佛刚穿上一般,脸不红气不喘,只是站在那儿嘴角带着丝让人胆寒的笑:“寒门主这是做什么。” 所有宾客早已经不知不觉中走的一干而近,这里只剩下寒刀门的人。 而寒门主正挟持着苍霜,刀架在那个女子的脖子上,拉出了一丝血红。 元卿脸一僵:“名门正派的门主也要做出这等事情,不是收作义女了吗!” 寒门主像是没听见这句略带鄙夷的话,他原本扣押宫鹤殿尊主的计划失败,并且赔上了整个寒刀门,寒刀门是家族派系,那些死去的好儿郎可都是他的族人! 面色扭曲:“这个是你爱的女人吧,若是不想她死就束手就擒!” 元卿脸色大变,立刻转头看向苍敔流,他做不到无辜的生命死在他面前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就像苍敔流那个游戏,他可是心理阴影巨大,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你用她威胁本尊?”他怪异,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被吓哭了的苍霜,“你觉得本尊是受他人掣肘的人么。” 女子的泪水从脸庞滑落,她哭的美极了,泪眼朦胧的看着目前唯一一个可以救自己的人。 “废话少说!”他情绪激动得将刀更用力,随着他的动作,苍霜痛叫一声,脸上毫无血色。寒门主厉声逼迫,“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她!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一个女人是你心中所爱!” “本尊心中所爱?”他轻轻朝元卿那边瞥了一眼,一直阴鸷的神色却忽然轻笑起来,似乎因为什么而觉得好笑。他看向泪眼婆娑的苍霜,“这是你的选择,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说着便对那个已经快要歇斯底里的门主开口,无所谓道:“想杀她那便动手,与本尊何干。” 元卿还沉浸在方才苍敔流那似有若无蕴含着无限深意的那一眼中,却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搂住了腰,一下子飞了起来,速度快得只在一瞬之间。 元卿被冬日的风吹得脸疼,四周的景物虚影似的往后飞退,他毫不矫情的一手搂着苍敔流的腰,一手拽着苍敔流胸口的衣裳,急忙开口道:“你不管她啦!?” 苍敔流深知这个猴子有多么执着他的正义,嘴巴又啰嗦得很,他懒得听,本是想让他舒舒服服的。现在?一翻手就将人靠在了肩头。 “诶哟!”元卿的腹部被顶得一窒,龇牙咧嘴。 他一手按住这猴子的屁股,阴冷冷的说:“想救人?那就自己去。” 南霜城同样有着宫鹤殿的产业,直接将人丢在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毫不理会这人一咕噜滚过去发出的痛呼声。他忽然察觉到白玉在虚空间闹腾的声音,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将它放出来。 他弯腰进入马车内,元卿立刻跳起来,脸色大变:“你从哪儿弄来的蛇!” 白玉嘶嘶的从浅灰黑纹的衣襟中探头出来,他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暗蓝的鳞片变得更加深沉有些沉淀出黑光,鳞片上有着银灰色的细线,每一片都流光溢彩。 苍敔流安静的听着白玉嘶嘶的抱怨着自己被无情的丢下,哭着喊着要吃肉。 白玉缓缓的爬到苍敔流的腿上,抬着三角脑袋企图看看这个与主人坐在马车上的家伙是谁,他将蛇信子吐得嘶嘶作响。 “你、你把它弄远点!”压低嗓音吼道,他现在完全忘记了谁是被压迫的那个。他的睫羽很短,眉峰利落,明亮的双眸里满是紧张的神情,宛如在璀璨的阳光下晶莹的水珠,光线能一眼看透。 靠坐在马车内,一路上苍敔流饶有兴趣的看着元卿,白玉原本莹黄色的蛇瞳变成了纯黑色,瞳孔镶嵌在眼白中,竟有些人眼的模样,看上去十分诡异,带着些毛骨悚然的寒气。 看着他整个人紧紧贴在侧壁上,双眼紧闭,那副仿佛要被侵犯似的模样让人食指大动。 苍敔流看着他那副样子,直接伸手将人拉过来。苍白冰冷的指骨衬着暗色的衣裳,寒冷中满是雪的颜色,力道却很大。 “这副模样,是在等什么?”他垂着眼睑,浅茶色的眼眸在马车的暗中散发出阴冷的寒光,但是那眸光却又蕴含着些火热。他不客气的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元卿的腰带抽出来,直接将人绑住,很是技巧性的吊起来,非常的巧妙又恰到好处。 “你不是吧!”元卿一脸菜色,手腕被勒出红痕,衣襟因为没有腰带而打开,里衣白净。在干冷的空气中似乎散发着热气。 这具身体上还有这前两日他留下的痕迹,伸手将人捞住一面开动一面用他特有的森冷嗓音说道:“你也很快乐,这幅不情愿的样子有事怎么回事。” “你……等等!别脱啊 分卷阅读149 - 分卷阅读150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50 !我才没有,你什么时候放了我?”他急忙扭了一下似乎想要阻止,“我也是有品行的,两个男人算是怎么回事啊!” 苍敔流停下手,折痕明显的眼睑抬起来。他沉静下来,眼中的火焰熄灭,在元卿胸口滑动的冰冷手指也缓缓抽了出来。他一直看着脸色复杂的元卿没有开口。眉间的阴鸷也隐了下去,没有表情的俊美面容上神色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你想离开?”许久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浅茶色犹如琥珀般的眼眸霎时间暗沉又压抑。 元卿没想到他真的停手,他被吊着胳膊,垂下头,顿了顿:“嗯。” 苍敔流伸手将他放下来,散下来的长发光泽顺滑,随着他的动作而滑动。亲手又将腰带给他系回去。 元卿看着他用那双养尊处优的手给自己系腰带,他怔怔的看着这个面容俊美又震撼的男人。心中一时间万般滋味都涌上来,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下去罢。”苍敔流闭上眼往后靠躺着,宽肩窄背,姿容俊美而强悍。 元卿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独自站在了下面,那马车绝尘而去。他表情有些空白:“真的放了我……” 他许久后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一封请柬,暗红色烫金字。 是喜帖。 ============ 苍敔流回到宫鹤殿便看到那个女人疯子似的冲过来,虽然如此,她依旧看上去很美丽。 “苍敔流,你怎么能这么做!”罗珊兰一身宝蓝色的长裙,妆容精美,神色却不复以往的平静,“元卿……他、他,你怎能如此对他!” 苍敔流侧身躲过这个女人的飞扑,往前走,衣摆带着风:“如何对他?”面上冷笑一声,“我倒是很好奇你以什么身份对本尊说话。本尊是你如珍宝时也不见你来寻我说贴心话,如今怎的激动成这般。” 罗珊兰平静下来,她肌肤白皙而柔软,在宫鹤殿用上好的药丸养着,肌肤仿佛带着珠光似的,比之前与卓悠复风里来雨里去仿若云泥之别。整个人都贵气不少。 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但是这一个月看着两个男子形影不离,她甚至能从苍敔流这个没有心又冷酷之极的怪物眼中看到他对元卿的温情。 明明……明明不应当是这样的。 口口声声说爱着我的人是谁?男人果然都是这般,转眼即忘。 但是她却又惧怕这样满是嫉妒与丑陋的自己:我是为了元卿好,苍敔流这样残忍又扭曲的人物,他没有心,他会伤害元卿!我这样做是不想要元卿受到伤害,我没有错,我是对的…… 她这样想着便真的担忧起元卿,美目怒视:“元卿是个心思纯正的人,你不应当这般、这般……下流的对他!” 苍敔流走进内殿,袭明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天已经昏暗下来,烛光柔美温和,这温和的烛光中就连苍敔流那阴鸷的神色也似乎变得柔和。他随手将白玉放在一旁,惬意的坐在椅子上,随手接过茶盏。 “不应当这般对他,那么应当这样对你了?”他用那双流动着浅金色的眼睛邪恶的看了一眼罗珊兰,随后道,“也是,半个月后便是你我成亲的大日子。”嗑哒将茶盏放下,雅音低沉,“等不及要来管制你未来夫君的喜好?” 即便他说的是实话,罗珊兰却只觉得难看。那一眼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透似的,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难以抵挡那种穿透的视线。 “你!苍敔流,你怎么变成这般令人厌恶的模样!” 不,我不是这样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似乎看到有个叫啊呆的给我投了霸王票, 但这东西不是签约作者才能得到的么? 我没签约啊……难道是晋江抽了? 话说我尽量在两章之内完结这个世界, 后天要坐火车,估计是没得更新了,我手机没开网,只能码子,不过我晕车,估计上去了也是睡觉。 唉……也是悲催。 第84章 7.9: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9】 红妆美丽的女子穿着黄金丝绣纹的火红嫁衣,头上的盖头缀着妖娆的流苏,如此喜庆的颜色,只是这盖头下的面容却带着些不甘还有一丝的怨怼。 苍敔流的穿着新郎的喜衣,高大的身躯与俊美犀利的容貌令人晕眩。只是即便这大好的日子里,这个向来阴鸷的男子也未曾露出些什么笑意来。 今日正值大雪,空中卷着尖锐的寒风。欢喜的唢呐声在这么冷的天里也没带来些好气氛。如此尖冷,但是今日宫鹤殿却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外面是鹅毛大雪,冷白色。苍敔流横坐在裘椅上,冷风在外面呼呼作响,屋内却很暖和。红色的衣裳下面伸出一只比雪还要令人寒冷的手,冷白色,骨节完美,有力修长。晃得元卿移不开眼。 元卿死盯在他手上,开始想起那双手给他带来过的痛和爽。 苍敔流拍了拍他被冻得通红的脸,猩红的唇与那身红衣都仿佛刚从血池子里出来,若有深意的声音带着些阴戾:“因此你便听信青志府的人,回宫鹤殿想要投药?实在是愚不可及。”他弯着腰,背着光,面容被深埋在阴影,深邃的五官被光阴分割成光与暗,眼睑的折痕随着他垂下视线的动作为变化着。极具压迫。 咽了口唾沫,被掐住下巴,他疼得直吸气,反射性的说:“ 我错了,我这不是还没有得逞嘛,嘶!” 见他依旧很有活力,苍敔流冷笑一声狠狠的揉了揉那下巴上青紫色的痕迹,这才将人放开。 这地龙烧得很热,元卿索性调整了姿势坐在原地,地上的毛毯被他压下一块痕迹。一个月后再次进入这宫鹤殿,竟生出一种久违感。偷觑了一眼这穿着喜衣的俊美冷硬的男子。 苍敔流直接将人丢在这儿,打开木雕门,尖冷的风袭面而来,衣袂扬起一道红色的弧,炭黑的长发往身后飞起:“既然你主动回来那么相比已经知道后果如何。若敢出来,打断你的腿。” 放了狠话,出了门回身关紧,门缝缓缓闭合,他带着些玩笑似的狠意,仿佛在问,敢不敢? 元卿一抖,那门便阖上了。他自然是不敢的,被活生生将全身的骨头都折断再接上,那段时间他几乎想死。虽说这种不停折断骨节能使人更加灵活,但是那种疼痛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即便是仅仅想起来他都全身疼得不敢动。 咬牙切齿的猛地窜起来,元卿在空无一人的房间肆无忌惮的哼哧:“我就是不敢又怎么了?以为谁都跟你这魔头似的!” 随后他脸上的表情慢慢消散,抬头将这摆设精美贵气的地方打量。回来了……他心中从离开后的躁动与叫嚣,在看到那儿男人的一刻便湮灭 分卷阅读150 - 分卷阅读151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51 。他虽然还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怎么样,但是…… ——想要留下。 这样的想法在看到那个穿着身喜衣的男人时就汹涌澎湃起来,难以压抑,难以消除。明明只是一个心理扭曲喜好折磨他人的魔头,明明只是一个残忍的魔教头子。 他的心中复杂而百转千回,然而那个主角却正在诸人道贺的笑声中,长身玉立,阴戾尖冷。他苍白的手指轻捏着个红缎子,另一端在新娘子的手中,衣着华美而缀满珍宝,即便看不见新娘的面容,那身段却足够令人双眼一亮,柔软而纤细。 苍敔流伸手轻扶住罗珊兰跨火盆,手掌宽大,五指修长,指甲圆润而恰到好处,指尖同样是冷白色,看不到一丝血气。另一只却纤细柔和,指尖涂着蔻丹,更为健康而具有生命力。 罗珊兰被这冰冷的手握住,她忍不住缩了下手,却并未成功。她不禁有些哀戚,只得吐出一丝话语:“敔流,放了我吧。你这样快乐吗?” “当初你要用自己换卓悠复,如今又反悔。”他动作温和,实际却很是强硬,阴戾的用轻缓的声音耳语,“本尊不喜欢亏本的买卖,你当真要反悔?” 盖头下,贝齿咬上红唇,泪珠从下巴坠到了衣襟,颤抖着吸了口冷气。她明白这句话里的杀意与威胁。一脚跨过火红的炭盆:“我明白了。”已然是到了绝望的深渊。 只是却有人要将这美丽的女子从那绝望中拯救,温和贵公子变身成为最忠诚的最勇敢的侠士,从众多贺喜的人中飞身而起,身轻如燕,宛若惊鸿。 苍敔流转头,浅茶色的眸光看过去,其中起伏着些寒流冷光。 正当他被那飞起的白衣男子吸引住视线,数十根飞箭乘着冷风尖鸣射来,霹雳无敌,快若闪电。 苍敔流手中的红缎子一甩,动作凌厉却没有一丝戾气,将一身嫁衣的罗珊兰用柔力推出被攻击的范围。她也并非不会武功,随着力道飞转起身,裙摆在空中宛如盛开的艳美花朵。 苍敔流挥手,衣袂在尖冷的风中猎猎作响,错开两步便有近二十枚利箭钉在脚下,而他衣袖中也将袭来的箭卷了个干净。 “又来这一招。”苍敔流鄙夷而百无聊赖的笑,一甩阔袖,那被卷住的利器便原路飞回去,从暗角中掉出十多个尸体,脑门上都插着箭。他盛气凌人的环视四周原本还在贺喜的众人,“很好,当初在寒刀门的都来了。”他笑,阴戾而狠鸷,甚至还有些兴致勃勃,“很好,真的很好。宫鹤殿的‘极乐’里又要填一批人进去了。” 伏在暗处的苏公玉的确兴奋得双眼发红身体发颤,连声音都有些紧:“我可就等着尊主你开口呢。”他舔着嘴角,笑容兴奋。 “苍敔流,你这等恶徒,老天让你活到今日算是厚爱,以你这等作为,明年的今天恐怕也不会有人为你烧纸钱。”卓悠复握着剑,向来温和的公子说出的话也有些尖锐。 罗珊兰猛然掀开红盖头,泪水还未干:“悠复……”眼中泪光愈发摇摇欲坠。 苍敔流见到两人深情对望也没甚想法,他看着那些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正派人士。自己手中捏着他们的把柄,这群人索性就联合起来了,大家都对对方的那点子事心知肚明。即便是忌惮宫鹤殿,但是诸多派别联手,心中也有些把握。 苍敔流直接做了个下命令的手势,神色冷酷阴鸷,猩红的唇笑容阴狠,姿容俊美,邪恶之极。 只听闻一连串轻微不可闻的机括声,只一瞬间便死了一片。场面立刻混乱起来,尤其是那些侥幸没有遭殃的弟子们,各门派领队的大弟子或是师叔辈分的人也同样脸色一白。 “哈哈哈,老子就说嘛,老子是天才!”一声疯笑响起,原来是个蓬头垢面,满身铁味儿的汉子,“老子的暗器天下第一,谁还不服?” 众人都不认识这个分外嚣张的人,但是却也有眼尖的:“公孙子!?” “他娘的!谁敢叫你爷爷我孙子?老子干不死你!”大骂起来,他最烦别人叫他本名了,“给我射死他们!” 可是那些拿着机阔箱的却没有一个人动作,即便这是他打造的东西。 苍敔流轻飘飘的看了这公孙子一眼,这个大半辈子都在被人质疑的汉子立刻干咳两声,不情不愿又带着畏惧的退下了。 他也的确太兴奋,毕竟他终于遇到了个识货的,他自己缩在小村子里受江湖人嘲笑,今日终于扬眉吐气,哪能不得意忘形? 只是这一下,来的十成人便死了两成,不费宫鹤殿的一兵一卒,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你、你真丝卑鄙!暗算算什么英雄好汉!”一些死了兄弟姐妹的弟子红着眼说道。 苍敔流看也不看这等小人物,只需这些个正派做下腌臜事情,然后联合起来乘着喜事光明正大的围攻宫鹤殿?实在是笑话。 “既然诸位已经到齐了,那么便拔出利器。在本尊大喜日子上如此,看来你们也没有将宫鹤殿放在眼中,那本尊也不必给各位脸面了,连性命也一齐留下好了。”他唇角噙着阴冷刺骨的笑意,眸光像是绞动着的刀,带着血腥,“宫鹤殿的好儿郎们听命——杀。” 立时下面便随着他的命令而变成一片罗刹地狱的血海尸山,宫鹤殿多亡命之徒,喜好战斗厮杀,即便是内部也常有决斗比拼,或是偷袭或是暗杀,入流的不入流的,手段层出不穷。他们享受杀戮时的畅快和自由自在,浴血的兴奋让他们才能感受到或者的乐趣。 元卿还是忍不住跑了出来,原本以为会看见那一男一女拜天地的场景,可是却见到了这等人间地狱。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证站在最高位置的红衣男子,那身衣裳如此耀眼夺目,他只是站在那儿,气势强大无匹,只是看一眼便让人觉出双眼刺痛的夺目。邪恶而自由,阴鸷且俊美,绛红双唇,似血长衣,居高临下的冷酷与残忍。 “过来。”苍敔流伸手示意愣在原地的元卿过来。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已经杀得难解难分的场面,明亮而活力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湮灭,麦色的肌肤柔韧光泽,五官分明而英挺和谐,并不是顶尖的样貌,却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 永不服输,活力且璀璨阳光,不论遭遇什么样的对待,那双眼睛从未有过一丝的阴霾。 元卿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人生观向来积极乐观,他崇尚正义,并且不留余力的追逐。这是他自从那次被逼着决定他人生死之后,再一次清醒的认识到苍敔流这个人的残忍。 如此的血腥与残忍。 这个认知的清晰让他不得不从自己的那些踌躇与躁动中面对这些问题。明明还没有开始就要被迫放弃。 他扬起脖颈,复杂的看了眼站在高处的苍敔流,猛然向满身血迹的卓 分卷阅读151 - 分卷阅读152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52 悠复跑去,途中捡了一柄剑。三个战斗疯子,卓悠复完全应付不了,此时已经满身是血了,却依旧苦苦支撑,他牢牢地护着身后慌张的罗珊兰。 三人嬉笑着做出攻击身后女子的姿态,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个白衣染血的男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刀剑。他们自然只是做出样子,毕竟这个女人可是尊主要迎娶的,即便还未过门,但也并不是他们可以动的人。 看见元卿想要过去的意思,苍敔流伸手隔空做出了摄取的姿势,那猴子便立刻被吸过去。 “你!” “怎么想跑?”苍敔流冰冷的指尖刮着他脖颈上的动脉,侧颈垂目,神色暧昧的流连在他身上,口中吐出丝丝冷气,“明明让你离开你却偏偏又回来了,那么承担你做出决定的一切。” 元卿被当众搂住腰,这位置又十分显眼。两人暧昧的动作立刻被众人收入眼中。 “青志府的人!?” “他是……” “难不成青志府竟然……也是,罗珊兰也是青志府的人!” …… “你是故意的!?”元卿咬着牙脸色难看,眼中的光仿佛已经燃烧。 他的声音并不大,苍敔流忽而露出了个还算温和的笑容,俯身下去吻他:“既然回来,那么便只能在我身边,想必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是他首次没有自称本尊。元卿失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萌萌哒地雷。 但是求不投地雷哇_(:з」∠)_, (望天) 看到有地雷我总有种不日更就对不起你们的感觉(跪) 第85章 7.10: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10】 宫鹤殿的喜事还未过便又是尸横遍野,因有了公孙子那精通机阔暗器的鬼才,此次宫鹤殿并未有太大的损伤,倒是所有参与此时的门派遭受重创,狼狈逃走。即便如此也有不少的人被困在了上面,关入极乐。 如此大数量大范围的将江湖门派中主力扣留在宫鹤殿,江湖之上顿时躁动起来,流言四起,将宫鹤殿原本就威慑的名声传的更加恐怖起来,仿佛这宫鹤殿是人间地狱般,谁入谁死。 苍敔流左手轻扶在椅手,他看了眼送上来的东西。伏平谷前任谷主,权寒。这人果然忍不住在宫鹤殿最不得空的时候动作。倒不是什么大事,这人追逐金钱与权力,手段高超,笼络人心。倘若不是最近两个月整个宫鹤殿见到了他的翻云覆雨轻而易举,说不准还真会有人背叛。只是他来了,不会给这个机会。 当初处理伏平谷的白艳丹一身飒爽男装,额间用银丝勒了珍珠,眉目中带着江湖女子的不拘小节。但是这个女子此时却紧张得绷直身体。 他冷白色的指尖抚了抚鬓角,动作缓慢却带着阴戾:“只是这点时间便将眼线渗透进了天岛,也不枉费我命苏唐泽放出消息。”他淡淡的看向推开门一脸铁青走进来的元卿,命令说,“将计就计,吞下青志府。”眼中睥睨冷厉。 “是!”白艳丹见那个双眼明亮而活力的人进来,心中松了口气,立刻退下。 元卿被白玉缠着,那冰冷滑腻的身体让他全身鸡皮疙瘩,没有一处能顺利的指挥自己的身体,他动作十分不协调的走进来,明明怕得要死却还强撑着要想苍敔流问出一个答案。 “你将所有人都送到那鬼地方去了!?”他瞪大眼,问着被扣留在宫鹤殿的那些名门正派的下落,极力想要无视白玉向他脖子上爬的动作。 “怎么。”他修长矫健的身体靠坐着,苍白的人浸在浓黑的长衣中,眉眼带着些寒窗冷厉的兴致,支着额角,另一手微微从身侧伸出冷白的指尖,“你想说什么。” 白玉立刻从元卿身上滑下来,顺着那只骨型完美的手攀到腿上。 “你难道想与整个武林为敌?”惊呼一声,他有些受不了的大口吸气。 苍敔流自然不可能真的去杀了所有人,对于取这些人的命,还不如用他们换些有用的东西,况且他的目的可不是整个武林,他要的是天岛,只不过天岛一直与世隔绝,听闻天岛人可以一人抵挡一个国,他很是感兴趣。 “我自然不会蠢到如此地步。”他笑起来,姿态冷厉睥睨,声音宛如涌动的潮汐,似笑非笑,“你不仅仅是来关系这个的吧。” 元卿抿着嘴有些迟疑,漆黑的头发下是麦色的英挺面孔,那双眼像是冬日夜空中最明亮的火焰:“卓大哥与珊兰姐……你准备怎么做。”你应当不会真的杀了他们吧? 他担心着两人,不可否认,在这两个月里他内心的翻覆比过去在江湖中打滚的三年还要多。 苍敔流看着他,这个青年在逐渐的成长,变得更加稳重,却不改最初的善良。不论他的外表多么的跳脱,这个灵魂却是坚定的。恰好是这种坚定才让苍敔流回顾。 “你想要救她们。”他说,用属于他的平缓温和,甚至露出雅致俊美的笑意,只不过这笑一闪而过,“那么便用东西来换吧。” 他打量着元卿,审视的目光穿透力十足,等元卿露出些忐忑的时候才说:“便用你的身世来换好了。” 元卿一愣:“我的身世?可是我……我是孤儿啊。” “不巧得很,我却是知道。”他支着下巴,猩红的唇若无其事的吐出惊雷,“这下怎么办?” 元卿激动得心在看到那种眼神的时候瞬间冷静,他心中抓心挠肺的想要冲过去从这魔头嘴里把想知道的都掏出来,但是他忍住了。 “尊主大人渴不渴?我给您倒茶。”他眼睛笑得快眯成一条线,在这宫鹤殿别的没学到,这变脸讨好人的本事却十分的得心应手起来。 动作麻利的端茶递水,笑容很是好看。 看够了笑话,苍敔流喝着茶水,浅茶色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衣襟领口看,那眼神直令元卿脖子都麻了。 “卓悠复与罗珊兰两人昨日便已经被送出了宫鹤殿。”他闭口不提知道元卿身世的事情,“你也别想着救被关在极乐的人,自身都难保还想着救别个。”他哼笑了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 终于安心了,但是自己身世是怎么回事却还不知道。他抓了抓耳朵,有些急了:“你怎么才肯告诉我,我的身世究竟是什么啊?”狠狠的抓了一把头发,火都烧到了脸上。 可是苍敔流却一直不说话,悠哉的闭眼靠在那儿,光线柔和,令他整个人也仿佛染上了温柔。 元卿看着他的脸有些失神,那种躁动感又起来了,不安的想要做点什么。他看着那张俊美到具有攻击性的脸,即便苍白,但是却让人移不开眼。 一睁眼便看到元卿那张呆愣愣的脸,鼻尖几乎快要碰到一起。苍敔流眸中带着笑,伸手将人搂住腰,在他精瘦的腰上捏 分卷阅读152 - 分卷阅读153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53 了一把:“既然你用美色来诱惑,我又如何能不接受。”这句话在两人唇舌间吞吐。 直接将猛然清醒过来的人压倒,利索的将人扒光,没有从前的粗暴折磨,他温柔得令元卿都有些不适应,直到软下身子释放他都还有些回不过神。 “你的父母是天岛岛主人,十八年前正是天岛最动荡的时候。”从背后将人环住,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苍敔流不紧不慢的揉捏他胸前的颗粒,“十五方长老便有十人背叛,而你却被送出了天岛。” “他们……”元卿被弄得喘气,但是却依旧执着想要直到父母亲是否还活着。 “死了。”苍敔流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从他身后将腿掰开,狠狠挺进去。 没有几下,那个精瘦的满是迷茫悲伤的青年立刻沉入火热与焦躁不满中。他眼角带着些泪,肆无忌惮的起伏,呻.吟。放开所有,紧紧地抱着俊美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 “你要去天岛?”元卿呆了,嘴唇哆嗦了两下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他想要远离那个他出生却也是双亲亡逝的地方。即便只是昨天的渺渺数语,元卿却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叫做天岛的地方有多么复杂。 “不仅仅是我,还有你。”苍敔流吩咐袭明留下,宫鹤殿下的极乐里可是还关着各大门派的人,倘若不利用这些人来将那些门派咬下一块肉来,岂不是浪费资源? 直到坐在马车上已经走了大半天的路后元卿才惊吓着要跳马车。 “怕什么。”伸手将人拽回来,顺毛摸了两把,“你就不好奇。听闻天岛的人都能以一敌百,怎么就你这么弱。” 元卿停止挣扎,不仅因为听到这句话,更因为他屁股底下戳着他的东西又硬又烫:“你、禽兽!”他脸色一红然后又一青,这张脸变换起来格外好看。 苍敔流伸手捏了捏他软软的耳垂,将他按在自己腿上却也没做什么,只说到:“不想回去取得你的东西?” 元卿握紧拳头神色复杂,他听着马蹄与马车前行的声音,心口仿佛不能呼吸。 天岛在海的中央,这海水不能令任何东西浮起来,船只完全不能通行,这一片地方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苍敔流早已经调查过了,天岛就仿佛是这个世界另一个空间。倘若不是觉得这个地方有问题,苍敔流也不会过来。天岛里的人十分奇怪,有一些超脱凡人的能力,可偏偏元卿却没有。这便让人深思起来。 他将元卿抱起来,沉重的衣摆垂坠。他全然不理会元卿的挣扎,只缓缓道:“倘若不怕摔下去,你便尽全力挣扎好了。”说着便踩在海水上,空间的撕裂直接让他穿过海域,降落在了那个悬浮在海中央上方的城市。 苍敔流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从海水里的最深处传来。 就是这个东西。他心中一动,压下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即便他的身体急促的想要得到,那渴望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干涸成了龟裂的大地。 平静淡然的将用新奇目光看着自己的元卿放下,在他们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天岛里的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立刻有人戒备的过来了。 是个穿着紧身衣的短发男人,苍敔流看着那现代化气息的打扮,眉头微蹙。 “你们是怎么上来的!”那男人掏出一个精巧的手.枪指着两人,当他的视线落在元卿的脸上的时候一愣,“王?”他立刻清醒,态度微妙起来,“你是谁。” 两人被那男人拿着枪威胁着带到了城中心十五方长老室。一路上的现代科技显然已经超越苍敔流所在的原本的时空。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超前科技的地方竟然是在这样一个低端世界里存在。 苍敔流一言不发的任由自己的脑袋被人用枪指着,他的手在元卿身侧划过,一个人眼不能见的空间层将元卿单独裹住。 元卿眼中闪过不安,他无声的询问苍敔流。 他垂目笑了:害怕吗。 元卿撇嘴,龇开一嘴大白牙:怕个鬼! 苍敔流挑眉:很好。 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元卿甚至连脸上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收。 “他去哪儿了?怎么消失了!”短发紧身衣的男人立刻将枪管抵在元卿的太阳穴,似乎生怕连眼前的这个也跑掉,一个手劈将人打晕。 你这个魔头,果然害人不浅……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我这东西都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随便的很,现在也没有存稿,要是有人觉着接受不了也可以啦。 而且最近因为也是事情多麻烦得很,估计这一本写不完了,我也考虑过直接完结好了~毕竟这本小说一直写得很随意┐(─__─)┌, 我也写不下去了,这本负面能量太多,我有点扛不住了。 还有好好十几个故事没写,这么多负面能量大家看的估计也憋屈。 反正很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啦~刚好这个世界写完了就直接会完结。 这本书虽然渣了,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很有感触的。大家不喜欢主角的原因其实我也一样。 从始至终主角攻也曾经对人投入感情,只是他生命太长久又不愿意受到伤害,虽然只是在前面一两个世界的一点点感情,但是是真的投入过,一闪而逝的感情。 在受到伤害后他再也没有真心对待过别人,每个世界和别人滚床单也好,收集能量也好,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真的开心过。没有目的的生活,希望找到什么却也总是独自一人。 这个故事如果说谁最惨估计也是他了,不舍得将感情交给别人的人总是最寂寞。 但是他却不承认自己的寂寞,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寂寞。 明明和大家说好是he,最后却写成这样,我也算是个悲剧。 可以说是烂尾吧,之后会直接写《给主上呈上来》,对,就是那本新开的,我看到好几个小魔头过去了~新的主角范浩然是个更自由且极度自我的人,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的那种,但是他三观更正一点,当然也没有多正啦~只能说大家结局会更美好。 而这一本当初写的时候就已经是很随便了, 估计为了我其他的配对我应该还会另开一本来接着写,不过那应该是毫不相关的故事。 名字已经定下了《黄泉客栈》,相对于这一本应该更值得看吧,人物性格也重情重义一点,最起码三观很正~~好吧,我也知道这一本的主角三观超级歪~_(:з」∠)_,难为你们看到现在,说明对我真的是真爱啊~! 宣传一下下一本小说。 《综,给主上呈上来》 主角攻! 主角攻! 主角攻! 综漫,综电视剧,综电影,穿越所有能穿越的东西, 分卷阅读153 - 分卷阅读154 快穿之死亡收集(H) 作者:阿鳞 分卷阅读154 前三个世界以系统任务走剧情。 后面的就看大家喜欢什么提前说,留言我去看,然后开写。 咳咳,我要正面能量!我要积极的面对生活! 从今天开始存《黄泉客栈》的存稿,其他配对没写完不甘心!存稿有十万的时候我就开坑~~到时候会直接在《给主上呈上来》里面说。 好了(●°u°●)??」,大家~我们这个故事结局了就下本书里见。 在这里要谢谢那些给我留言的小魔王们,特别是那些经常来的,我都很眼熟啦,不一一点名谢谢了哟~还有给我投过地雷的 阿呆 萌萌哒 还有所有收藏了本书的小魔头们~~ 第86章 7.11:抖s魔教教主攻×正义小能手受【完】 现代化的高科技城市悬浮在一片黑色的海域上空,海风在这里交汇回旋。 元卿看着那颗落在自己脚下的子弹皱眉:什么怪东西? 举着枪的男人见他毫发无伤立刻脸色大变,又连着数枪朝他打过去。只是奇怪得很,明明似乎是击中了,但是子弹却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挡住。 他咬牙收了枪,身后是十五方长老派来的议队人马,众人都看到了这场景,立刻心中警惕。这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竟然连子弹都伤不了? 他们却哪里知道,只是苍敔流在元卿身上设下了空间层,所有的攻击都将无效,没有差别的被空间层过滤。 而此时的苍敔流却正在往城市下方的深海潜入,黑色的长发与沉重的衣摆在海水中仿佛失重般漂浮,这里的海水也是一片漆黑,只有他肤色突兀的冷白。 他双眼紧盯着下方,即便不能看到底,但是他依旧隐隐知道,他要的东西就在下面。 他一直往下沉坠,方向从未改变。海水随着他的逐渐接近深处而更加压抑粘稠,冰冷的水挤压着他每一寸皮肤,甚至连他这个已经坚硬到不属于人类的身体都能感受到那轻微的挤压。 挤压的力道愈来愈迫切,他知道,快要到了。 直到他的脚落在了实处,这里依旧一片漆黑,就连他也不能看到丝毫光亮,他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依旧没有丝毫视线感。 也并不在意,他随着自己内心那股迫切,伸出了手,手掌立刻触摸到一个十分坚硬的东西,触手光滑,甚至有些温暖。但是他却只觉得有一阵刺痛和彻骨的冰冷一瞬间便让他僵硬。 他闭着眼却能感受到这个东西散发的黑色光芒,这光芒将整个透蓝色的海域染成了黑色。而此刻,这光芒却从他的手掌开始往他的手臂进入身体。 那种像是要将他碾碎的痛感中却是带着一种融合的微妙,灵魂中能感觉到那是他缺失的东西,而此时这个东西却在与他合二为一,让他变得完整。而这个完整的过程随之而来的却是汹涌的复杂的东西冲击他的大脑,让他眼前一片白光,连反抗与拒绝的权利也没有的同时他只觉得自己眉骨上有东西要钻出来,那感觉尖锐得难以忍受。 他忍不住用手往自己眉骨上触摸,坚硬的形状纠结的角缓慢的生长着,随着那缓慢的动作仿佛是有脑髓被抽出来似的。他自诩自己忍耐无人可比,可是此刻却像是寻常人一样痛得双眼突出,浅茶色的瞳孔狰狞得发红。 最终是在难以忍受而倒在了这海中的深渊。 而此时融入的过程终于结束,那被黑色光芒而笼罩的海水也褪去了压抑的黑,变得剔透而蔚蓝。 海底的空间扭曲了一下,一个冷酷英俊的白发男人倏然出现。他的双眼沉寂而疲惫,穿着的白色锦衣上是金色的华贵花纹。这个男人一出现,他的身后也随之出现了另一个人。 “这小子闹腾成这样,若不是找到了这东西,恐怕不好收拾。”这是个带着狡黠笑意的青年,面容精美,带着东方少年的秀气。可是他说出的话却老气横秋。他眨着眼用肩膀撞了一下身边冷酷的俊男,“喂,你们苍家人怎么都这副鬼样子啊。” 那模样冷酷的男人一挥手便将苍敔流收入了次空间里,面色不显,但是对这人说话却温和:“他还未找到自己的刀鞘罢了。他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 “那你要把他送到哪里?”转着眼睛狡黠的笑,“要不交给我吧,我们那边快要忙死了,通过测试的人好几万年都没有一个了。把你后代交给我,我一定好好对他!” “他现在虽然融合但是还很不稳定,我准备将他安置在地狱,他属性暗,在你们那边不合适。”冷酷的男人看着他失望的脸眼中露出笑意,只得安慰道,“苍家还有个分家的女儿也在这个世界,那女孩到是还不错。” “真的啊!”他高兴的扑倒男人怀里,脸上笑容灿烂非常,又仰头亲了自家爱人一口,砸吧着嘴,“那说好了,那女孩儿我就要了啊~” 说着两人消失在原地。 而没有了能量的支撑,海上的城市忽然往下坠落,城中的人发现这种现象都惊恐起来,尖叫声四起。 元卿也慌张起来,他趁乱从那个看上去怪模怪样的屋子里跑了出来,大地忽然剧烈的一震,巨大的水花溅起,海水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凶猛的涌过来。 元卿吓的脸都白了,他看着无数的人在尖叫中被海水淹没,水生拍打在楼宇上发出碰撞声卷起无数的水花,然后又继续淹没过来。 他也绝望了,心中唯一想的却是:苍敔流呢? 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能闭着眼任由海水将自己淹没,但是许久过去了,当尖叫声变成了寂静,当海水冲击的声音也逐渐散去。他这才睁开眼。 他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他站在海水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随着城市一起沉下去?为什么他会站在海面上?为什么他连一片衣袖都没有湿? 他有太多的问题,最后却化成了一句。 “苍敔流,你这个混蛋……” 分卷阅读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