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分卷阅读1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 书名: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文案 突然有一天我的梦脱离了我变成了人,我的生活开始变得不一样。 ——你会读心术? ——却读不懂你的心。 内容标签: 时代奇缘 幻想空间 奇幻魔幻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忆 ┃ 配角:梦魇;叶南宁;路远琛 ┃ 其它:丝丝天棘c ================== ☆、chapter1梦魇 近些天,我老做梦。 梦里我金手指大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主角光环可普照大地,只是我经常陷入孤单之中,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化不去的浓雾时常在我眼前飘浮,如同绸带围住双眼。 直到—— 寂静的天边开始嘶吼,那声音穿透耳膜,浓雾厚重如同巨石陨落,整个世界陷入混乱…… 我还没来得及找寻梦中拥有超能力的自己在干嘛,现实中的我已被梦中万物的哀鸣吵得头痛,我睁开眼,闹钟叫得正欢,伸手关掉闹钟,想再睡几分钟,无奈这几天被这个天地倾覆的梦搞得睡意全无,不过一个梦而已……我就纳闷了,怎么天天都重复,每次醒来印象还那么深刻。 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好好准备洗漱,有人按门铃。这么大早,会是谁呀? “你好,我叫梦魇。” 我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的男人穿着白衬衫,袖口随意半挽,说不出的随性和洒脱。 我打量他一番,留着时兴的八字半卷刘海,五官立体,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我说:“孟演?有事么?” 他点头:“有事。我来找你。” 找我? “我们认识?” “认识,而且很熟。”他说。 “抱歉,我不认识你。”我坦白。 他轻轻笑着:“我是你的梦啊,阿忆,属于你的一部分。” 我的梦?我扫了他一眼,我的梦?他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叶南宁的电话适时响起,我接通,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透过电磁波传来:“阿忆,一个小时后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我说好。顺便调侃:“我的梦,刚刚有人跑到我门口跟我说他是我的梦,他要跟你抢夺我心中的位置,你说该怎么处置好呢。” “第二梦?”叶南宁嗤笑:“哪个人这么剽悍敢直接上门挑衅,你来解决还是我来解决?” “我来。”我说。 “那我等你兵不血刃。”叶南宁低笑。 挂了电话,我看见这个叫孟演的男人脸色不豫,我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告诉他:“刚刚听见没?电话里这个人才是我的梦。” “我才是。”他不死心。 我露出笑容,颇有笑里藏刀之势:“帅哥,你可以选择自己走,也可以选择,”我顿了顿:“警察叔叔接你走。” “我们不能离开彼此,我会死,你也会死。哦不,是你会死,本质上我是你的一部分。” “离开你我活不下去?大哥,你不是在搞笑吧,这是21世界,男女平等的时代,女性独立自主,谁离开谁都能过得很好,你以为这是封建社会女性毫无地位?再说了,你是我的谁啊,我活得怎样也与你无关吧。”我洋洋洒洒怼回去,认证完毕,对方是神经病。 权当被狗咬了一口,我不是圣母,狗咬我,我就打他。 “我不是你的谁,我是你的梦,你的一部分。”他说。 太阳升起来,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衬得皮肤雪白透亮。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 倒是长了一副好皮相。 只是行为太疯癫,浪费了外貌。 我掩嘴打了个哈欠,不想再跟一个疯子纠缠下去,怕是等会儿叶南宁来了看到我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顺嘴再取笑我一番。 “醒醒吧,大清早亡了。就别再胡说八道了,现在赶紧走,我放你一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迟迟不移开脚步,我不再理会他,关上门收拾自己,吃过早饭顺手给老妈打了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亲戚来投奔,确认没有后我再次确信了刚刚那货就是神经病。 等到叶南宁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我最后对着镜子涂了口红,确保自己妆容精致,穿着无错甚至出挑后才出门。 “你怎么还在这?”打开门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他仍然保持之前的姿势站在门前。 “阿忆,我真的是你的梦,你要相信我。” 我佯装附和:“对对对,我的梦,请你移步好伐?我男朋友马上就到了。” 他大喜:“你相信我了?我就说你肯定会相信我的,毕竟我是你的……” “打住。”我说。 我锁上门,走出胡同,叶南宁发短信过来说他此刻被堵在路上,让我等一会儿他。 我低头回短信,回完短信余光瞥见斜后方跟着一个人,我回头,那个梦魇还在。 他一直注视着我,看到我回头看他,立刻跟了上来,我低骂:“神经病。” “也可以这么说,梦本就是人的神经应对刺激或伤害而作出的应激反应,如果你们人类将对身体有害的刺激称之为病的话,那也可以称我为神经病。”他郑重其事地说。 第一次听人认可自己是神经病,还把神经病解释地这么清新脱俗,我顿时乐了。 这神经病还挺有趣。 活得这么不拘一格,到底是如何活到这么大的? 反正叶南宁还没来,干等着也是等,就跟他聊会儿杀时间,“你从哪来的?” 他真诚无比:“我来自你。” 我:“……” 我干咳了声:“你为什么会找到我?” 他言辞恳切:“我是你的一部分,我能感受你的存在,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花了好几天才找到你。” 我:“……” “你是我的一部分?” 他点头。 “你是我的梦,梦想的梦?” 他摇头:“我是梦魇,梦魇的梦。” 我汗颜:“可以说人话么?” 他解释:“哦,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噩梦的意思。” 噩梦?他说他是我的噩梦?我满脸嫌弃,那倒真要离他远一点了。 大概我表现得厌恶太明显,他垂下眼眸,远处汽笛声一片,掩盖了我俩之间的沉默。 “阿忆。”他唤我。 我这才意识到,他一直都有喊我名字,而我从未告诉他我叫什么。 “我没想过伤害你,前几天,让你入梦,也只是迫不及待想找到你,我不是有意让你入梦让你难受的,你会感觉天翻地覆是因为我离开你,对你神经产生的波动。” “你……”我震惊地说不出话。 他竟然透析了我的梦,我正视起他,眼窝深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 邃,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大长腿……我上上下下打量,也没看出除外貌特征以外的其他任何我可以窥探的东西。 顿时觉得我小看了眼前这个自称是我的梦魇的人,我把他当神经病看待,在他眼中,我也不过跳梁小丑吧。 无神论的我,始终信奉科学的我,无法解释梦魇的存在,作为成人能够自主判断是非的我,无法反驳他对我的剖析。 “梦魇,你是我的梦魇?”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对,是我。阿忆的梦魇。” “阿忆,这里。”叶南宁从车窗里探过头冲我招手。 我从最初开始摇摆产生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递给梦魇,“前方直走500米有一家星巴克,你在那里待一天,别再跟着我,等我上班回来再解决你的事情。” 梦魇接过钱:“我等你。” 语气坚定而温柔。 我的心里猛然一窒。 这感觉来得太强烈,我无法忽视,仿佛路远琛走得那天,我扑倒在老妈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望向他的眼睛,深如碧波。 “被神经病逆袭了?”我坐到副驾驶座,叶南宁不忘打击我。 我叹了口气,无视他的问题,边系安全带边问他:“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灵异事件?” “不是吧,程忆,你竟然会问这个。果然被洗脑了,看来那人嘴皮子功夫了得,把我们程大小姐都忽悠的颠倒是非。”叶南宁打着嘴炮也不忘启动汽车。 “搁以前我肯定不信,不过今天我动摇了。”我说。 叶南宁果然像看傻瓜似的睨我一眼,“阿忆,相信科学、相信科学、相信科学,重要的事说三遍。” 我闭上眼,将整个身子都靠在椅背上,大脑放空。 车里响着周杰伦的《告白气球》,伴随着轻快的歌曲,我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死了的人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嘎嘎嘎嘎(?ò ? ó?)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写点欢乐的 ☆、chapter2梦魇 不等他回复,我说:“停车,我要下车。” 叶南宁一脸无奈:“阿忆,你真的疯魔了。死人是不可能回来的。你别骗自己了,那个人是不是他,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 我顿时心如死灰。可依然不想放弃一分一毫,叶南宁嘴里虽然不赞同,却乖乖地靠边停车,我解开安全带,临走前哑声对他说:“南宁,谢谢你。” 他由着我任性,从小到大皆是如此:“公司那边,我帮你搞定。” 我毫不迟疑下车,关车门前对他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爱你~” 叶南宁满不在乎:“爱不完的,赶紧滚吧。” 他和我对外是青梅竹马,只有我们彼此知道,我们之间是怎样的狼狈为奸。 我闯祸,他替我掩护,他出事,我帮他处理。多少年,从来没变过。 我匆匆赶回,太阳毒辣,我生出一层薄汗,叶南宁被我甩在身后,我朝着心中的目标,不敢停歇。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路面上发出哒哒的响声,这一小段路好似遥遥无期,我一手拿着包,一手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毫无知觉。 拐了一个路口,我稍稍慢下脚步,调整呼吸,理了理被风吹起的裙摆,再抬头,梦魇就站在我的面前,冲着我微笑。 这是谁家的傻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我问他:“不是让你去星巴克?你怎么在这?” 他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你,我也愿意,不过你们人类发明的汽车速度太快我有点赶不上。” 他把一百块钱压得平平整整,递给我:“还给你,我用不上。” 我接过,跟他说:“我们先回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会再做梦?” 我家客厅,我坐在沙发上吸着橙汁,梦魇拿着甁可乐左看右看。 他点头:“对,因为我就是你的梦,我已经从你身体里分离出来。”说完拧开可乐,可乐被他摇晃过,一打开,泡沫喷了他一身。 我咬着吸管看他手忙脚乱,我知道,在他当时说出我这些天的梦境时,我就选择了相信他,相信他是我的……梦魇。 我把餐巾纸推到他手边:“擦一擦。” 待他擦完,我问他:“你既然是我的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你记忆里可有路远琛?” 路远琛……这个刻入骨髓的名字。 他喝了汽水,拧着眉咽下,评价:“你们人类喝的东西可真古怪。” “路远琛啊……”他的眉头拧得比喝了可乐还厉害。 我忽然紧张起来。 “不就是那个你死去的男朋友吗?死了啊。” 我顿时失落无比。他死了。这三个字我从不同的人嘴里听过,他们或者抑扬顿挫,或者轻声细语,目的无非告诫我,人死不可复生,我要好好活下去。 死了啊。这么云淡风轻地从梦魇口中说出,我内心深处如云海翻滚,久久不能平息,作为我的梦的他,却如此事不关己。 也对,从他从我意识里脱离的那一刻,他就不属于我了。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一部分。 我沉下脸:“梦魇,你不该这样轻浮。” 他说:“我感受不了路远琛的存在。无法理解他对于你的重大意义。我只知道无数个夜里,你辗转反侧,连累我也夜夜哭泣。我实在讨厌,所以才挣扎着从你的意识里逃脱。” 我:“……” 敢情你好无辜…… 跟梦魇讨论自己的内心,我有点怀疑自己了…… 路远琛啊,一想到你,我神志都不清了。 梦魇自顾起身,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拿了一袋面包,塞进嘴里:“呸呸呸,好难吃。” 我白了他一眼,想起他既然不属于人类,怎么会穿着打扮和人类一模一样?却又吃不得人类的食物。 “哎,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意识么?那你这身体哪来的?” 梦魇已经扔了面包,伸手去拿火腿:“哦,公园里捡的。” 我:“……” “有一天晚上你哭得唧唧歪歪,我难以忍受,就挣扎着跑开,没想到竟然让我脱离了你的身体,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虽然陌生但我还是想到了,那是你家小区附近的公园,我看到一个男人,”他指了指自己:“就是这个人,他躺在长椅上一动不动,我想和他说话,却被他吸到了这副躯壳里。” 我:“……” 现实版的聊斋……鬼附身。 我说:“那他呢?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3 ” 梦魇吃火腿吃得津津有味,口中含混不清:“谁知道,可能早就见阎王了。” “这个还挺好吃,可以多存点。” 我看他吃得大快朵颐,不自觉点头,总觉得自己漏掉很多,等等,他认出我家附近的花园?却找了我家好几天? “你有我的记忆?”我问。 他想了想:“也不全是,只有一部分。但没有你的情绪,也就是说,我不是那个脆弱、敏感的你。” ……你tm才脆弱敏感。 “那个公园你和路远琛经常偷偷在那约会,他死后你还在那睡着过几次。我在那出现过。” 也就是我在那做过梦。是有那么几次,不知不觉在那睡着了。 “还有没有吃的?我好久没吃东西了。”一大罐火腿在他的蚕食下很快见底。 “跟我走。” 我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川菜馆,这里的菜品味道正宗,我点了几道店家的拿手好菜。 在等菜上桌时,两个打扮靓丽的女孩吵了起来,互相控诉对方,听了一会儿大致是一个女孩抢了另一个的男朋友,我轻笑,为这样的渣男吵架值得么? 梦魇压低声音对我说:“她没有抢那个女孩的男朋友。” 我挑眉:“这你都能看出来?” “她们两个的情绪一个愤怒一个委屈,很显然委屈的那个肯定是因为自己被冤枉了才会委屈,愤怒的那个因为受到双重背叛而愤怒。”梦魇分析地头头是道。 “你口中的委屈的那个是穿黄裙子的?” 两个女孩穿牛仔裤的那个处于强势地位,咄咄逼人,而黄裙子女孩步步退让。 梦魇点头:“她的情绪是委屈。” 我不置可否,继续看戏。恰逢这时饭菜端上桌,热腾腾红彤彤的川菜呲呲作响,香气扑鼻。 梦魇扒拉几大口,直乎过瘾。 果然随了我,重口味。 我们这边梦魇吃得不亦乐乎,那边两个女孩的吵闹渐渐平息,一个男孩冲到了她俩面前,拉起穿牛仔裤的女孩,满脸歉意地对黄裙子女孩说:“我和她我们是认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 梦魇也听到男孩的话,嘴里嚼着辣子鸡丁一脸不可置信,大概没想到还有这操作。 他艰难地咽下鸡块:“你们人类真难懂。” 大致情况是男孩劈腿女孩闺蜜,女孩觉得受了委屈,闺蜜又气愤男孩不作为,结果俩女孩又出了口角之争。 我说:“你除了我的记忆还继承了我的什么?” 梦魇:“除了部分记忆,其他都与你不同。” 这又是什么鬼?属于我的一部分,却又不同于我?简直搞事情。 “那你不要吃了,你面前的这些都是我的最爱。”我作势把饭菜拢到我这边。 梦魇急了,伸出胳膊护住:“这是我们的共同属性。” 我眯眼,问他:“你很擅长识别女孩情绪吗?” 他摇摇头又点头:“我能读出人类的情绪,但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却读不懂你。” 本来以为会发掘出一个大情圣,没想到发现他还有这特异功能。 “可能是因为我是你妈的缘故。”我厚颜无耻。 “妈?”梦魇夹的鸡块吧唧掉到桌子上,他震撼地看着我久久不能言语。 我扬眉。 “妈。”他敛容,表情凝重:“你确实是我妈。” 我:“……”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应了:“乖儿子。” 服务员走过来送饮料,听到我喊梦魇乖儿子,颇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他把饮料放到我面前,恭敬地说:“阿姨,您的冰露。” 待他走了我才反应过来,那服务员叫我什么?阿忆?阿姨! 我内心:真是哔了狗了。 梦魇噗嗤笑出声来。 我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他耸肩:“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啊,你们人类称赋予你们生命的人为母亲,照此说来,你就是我妈。” 什么叫掉进自己挖的坑里爬不出来,这就是吧。 “我不占你便宜,你也别打我主意了。”我妥协。 他皱眉:“那怎么行。” “行行行。我还生不出你那么大的儿子,别让人再把我当妖怪抓了。”说完立刻噤声,悄悄扫视周围,还好大家刚看过二女抢一男的戏码各自活络气氛,没人注意我们。 “条件?”梦魇笑得狡黠。 能不能把这货回炉重造……之前看他还一板一眼正经八百,这没多大会儿功夫心眼儿学得挺快。 威胁我?当我是吃‘怂包’长大的? 我清了清嗓子:“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当你妈了,”故意吊起嗓音,恶狠狠道:“当你的后妈!” 梦魇保持沉默,我心想,这货这会儿装什么矜持,笑着挑眉:“儿子,快再叫句妈听听。” 他把头凑到我面前,悄声在我耳边说:“你后方一米,有一中年大婶,情绪很不稳定,似乎对你有敌意。” 我虽不怕事,但也从不轻易与人结怨,更何况中年大婶,简直滑稽。 我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回位置上,回头看看他说得是何方神圣。 只见有位保养极好的中年妇女站在我身后,眼眶发红,她看我看她,慢条斯理地说:“你就是想当我孩子后妈的妖艳贱货?”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嘎嘎 捡了个便宜儿子 ☆、chapter3梦魇 小三?妖艳贱货?大婶你有没有搞错? 对面大婶不怒自威,我坐在座位上本就低人一等,被她居高临下地盯着,鸡皮疙瘩乱起,平白无故被怼了一番,我心里实在不爽,站起身,略略比她高一头,我冷笑:“阿姨,你找错人了吧,不是谁都对你家大叔感兴趣的。” “好伶牙俐齿,难怪把我儿子哄的团团转,直认你做妈。”大婶红了眼眶,嘴上功夫丝毫不见落下。 “你儿子认谁作妈关我什么事,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我怼回去。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一绝,”她瞟了眼梦魇,“燕邢,你真打算认她?” 梦魇不怕事大的点头。 燕邢?不对,一定有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我放软语气:“那个……阿姨,要不坐下我们慢慢说。” 眼看自己成了动物园的动物遭围观,还有不知名大婶虎视眈眈,梦魇吃里扒外,我不甘示弱却也无可奈何。 大婶不为所动。 还是梦魇说:“都先坐吧,这周围人看笑话的情绪太强烈,感染的我吃不下饭。” 我:“……” 大婶在他身边拉出把椅子坐下,泪光闪闪。 我看着这一幕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4 ,总觉得怪异得很,摸了摸鼻子,我问:“您刚刚说谁是您儿子?” 大婶含着泪的目光来不及收,我心领神会地递过去一张纸巾,大婶直接忽视我,我悬在半空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拿来。”梦魇接过。 我讪讪收回手。 “你很爱我?”梦魇歪着头问旁边大婶。 这是什么话?大婶爱他,真是天大的笑话。未免也太多情。有热闹不看我才是傻。 “儿子,妈一直都爱你。” 儿子……妈……我都听到了什么…… 这大婶难道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梦魇灿然一笑:“为了证明您爱我,麻烦您先把单买了。” 大婶二话不说起身去买单,她刚走,梦魇拉起我就跑,我还在云里雾里,梦魇步履不停。 跑出饭馆,我甩开他的手:“到底什么情况,快跟我说清楚。” 梦魇说:“债主——也就是这副身体在这个世界的母亲找来了,这还不跑,等着被抓回去当标本啊。” 我带着他穿过几条小巷,餐馆淹没在高楼大厦里。 “难道就躲着她?”我不认同,儿子不愿认自己,她该多伤心,突然有些理解大婶了。 梦魇撇嘴:“不然呢。让我扮演她的二十四孝儿子?我可办不到。” 他捂着胸口:“我感受到她对儿子的关心爱护还有……怨恨。只是这怨恨不知是对着谁。” 我好奇:“你真的能读心?” 本以为他说说而已。吹牛扯皮又不需要成本。 “你不信我?” “你要是准确说出我现在什么心情我就相信你。” 梦魇皱眉:“我说过,我唯独看不出你的情绪。” 我:“……” 迎面有人撞了我一下,我吃痛地呲了声,撞我的男人连连对我道歉。 我告诉他没事。他脸色苍白,喃喃自语,他说什么我没听清,我也没在意,和梦魇一起往前走。 走了几步,梦魇说:“撞你的那个人,他的情绪是:自责,内疚和绝望。” 我不妄下断论,瞧那人行走时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可能经历了某些事情。这年头,谁又能一生顺遂? 我哦了声,看到星巴克,想要进去避会儿阳光,这一上午折腾,这会儿正是阳光朗照。 梦魇的声音缓缓在耳边划过:“他还有自杀倾向。” 我顿时炸毛,“你怎么不早说?” 梦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信。” “那你现在又说干什么?”我不满,一惊一乍有害身体健康! 他嘴角漾出一丝微笑:“证明我能读出人的情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应该正在实施自杀行为。” 我刚把星巴克的门推出一条缝隙,听到他这话,心里一阵寒意:“把有人轻生说得这么随意,你简直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梦魇附和。 我怎么忘了这茬…… 大街上人声鼎沸,远处警笛声响成一片,从路人的描述中,大致明白那男人的遭遇,公司破产,妻离子散。 我拉着梦魇来到百货大楼门前,男人就在顶楼,底下一群警察忙着布置救援设备,楼顶已有警察前去和男人沟通。 我听到离我一米远处一个五大三粗的警察拿着手机扯着嗓子喊:“什么,找心理医生?” 他挂了电话立刻又拨了出去:“z大一附院吗?我是警察,我们同事已与你们联系过,龙亭百货这里有人自杀,需要心理医生,麻烦你们快点。”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气得挂断电话,嘴里直骂娘。 “这群两面三刀的狗崽子,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捅了捅梦魇:“你可以读懂别人的情绪?” 梦魇看戏看得不耐:“事实摆在眼前。” “好,我相信你。” 我把梦魇推到那位壮实的警察面前:“他是心理医生。” 那警察狐疑看他一眼,可能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心理医生,有点不信任他的能力。 梦魇本来兴致怏怏,被警察叔叔这么轻视的一瞥,顿时激起好胜心。 “我是。”他正气凛然道。 我看着他的小表情暗笑,心里担心着楼顶的男人,跟眼前的警察说:“时间不等人。” 警察掐灭手中的烟,大有死马当活马医之感,招呼一个小个子警察:“带他们上楼顶,就说心理医生到了。” 甫一到楼顶,热浪滚滚而来,几个警察围在男人四周不敢妄动,男人涕泗横流:“你们不要劝我了,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留恋了。” 梦魇哼一声,越过警察走向他:“没有留恋为什么不跳?害怕吧。” 男人瑟瑟发抖,大喊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梦魇脚步不顿,指着男人的心脏:“你那里剧烈跳动。我想它也在作着最后的挣扎吧。” 男人哭着尖叫:“我知道我很没用,我治理不好我的公司,照顾不好我的妻儿。我是个蠢货!” “你的内心还有热血、不甘,你不屈服于世道,”梦魇停下脚步,离男人不远不近恰好一臂之长,他话语铿锵有力:“你只是掉入泥坑,泥水糊了你一身,你就以为自己被泥水掩埋了,看不到出路,其实只要你站起来,或者你躺下去,静静地听一听,看一看,你会发现你的妻儿呼喊你,你的世界光彩熠熠。” 男人摇头:“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我一无所有了。” “你有,你有你拥有的一切。”梦魇停顿:“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男人紧紧攀附在栏杆上的身体逐渐放松,换作骑在栏杆的姿势,并且隐隐有往里回的势头。 跟我们一起上来的小警察低声问我:“这可是人命,他想干什么?” 我轻笑,嘘了声。 梦魇云淡风轻地说:“我们一起从楼顶跳下去,谁死了谁就赢。” 他话一出,周围警察倒吸一口气。 小警察说:“他不要命啦?” 我也费解,他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想死吗?” 梦魇从男人的一臂之远处爬上栏杆,轻松地像坐到椅子上。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梦魇一字一顿:“想、死、吗?” 男人望了望楼下,又看了看梦魇,慢慢从栏杆上下来,他说:“我还不想死。” 周围警察呼啦拥上去,把男人围住。 我走到梦魇身边,他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双手紧紧握着栏杆,骨节泛白。 我刚要开口,他整个人压到了我身上。 庞然大物投来,一瞬间我以为天黑了。我极力想接住他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5 ,奈何高估了自己的体格,被他强势压倒。 我被当做人肉垫子疼得龇牙咧嘴,尤其楼顶被太阳烤得温度飙升足以煎蛋,受着双重夹击,我低吼:“快从我身上挪开!” 梦魇翻了个身,掉到地上,与我对视。 我俩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本来围着男人团团转的警察们,把男人送到电梯口,这才想起我们的存在,我看到小警察在领导的示意下,颠儿颠儿地朝我们走来。 我眼睁睁看着他含笑望着我,却伸手去扶梦魇。 我:“……” 梦魇起身,小警察一脸崇拜:“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跳楼?” 还没等梦魇回答他,我发出一声闷哼,女孩子摔倒在地扶不扶?扶不扶啊! 忍着浑身酸痛挣扎着站起来,梦魇蹲下身,沉声道:“上来,我背你。” 小警察还没围观成偶像,被梦魇一个阴郁的眼神给吓得后退了两步。 我趴在梦魇背上。 他起身步伐沉稳。 没想到这货细皮嫩肉,身材还挺有料,我双手一不小心摸到他精壮的肌肉。 “摸够了么?”他说。 我抿嘴:“这都是凶器,差点没把我砸死。” “还活着。” 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这没良心的。 “你不怕死?”他背着我进了电梯,按了一楼,看着电梯里的数字下滑,我好奇问他。 他很放松:“当然不怕,反正我只是一抹意识。” 我翻了个白眼,不怕死刚刚谁吓得摔到我身上?这言行不一的货。 大概觉得说话语气不太对,他解释:“……我不知道你怕高。” 我:“……” 什么叫我怕高。 “你恐高所以我恐高。” 我:“……” 不想理这货。算是弄明白了,他能耍威风的就说与我无关,凡是认怂的,都来自于我。 出了电梯,我说:“我没有你奸诈。” 他回:“不分彼此。” 我:“……” 把自己的梦弄死犯法不? 我就是我,这世间唯一的我!哪容得第二人打着我的旗号说是世界上另外一个我! 一山不容二虎,这是公理一般的存在。 还好刚开始的壮实警察过来道谢,我才忍住冲动。 “需要住院吗?我们可以报销医药费。” 我摆手:“不用不用。” “今天多谢了。”五大三粗的人说话扭捏起来也是要人命。 我哈哈一笑,掩饰尴尬,连忙让梦魇带着我逃回家,实在不想再被人围观。 我们没见到那个寻死觅活的男人,可能是我们逃得太快,也可能是他羞耻心作祟。 梦魇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有没有跌打损伤药,我给你擦点。” 我的胳膊和腿被他压的生疼,关节处泛着红肿。我侧着身把受伤的胳膊放到上面,对他说:“在第四个抽屉里。” 他去拿药,看了眼我桌上的摆台,照片中女孩男孩笑靥如花。 “他就是路远琛?”他问。 我嗯了声。他不再多问,拿了药坐到床边,先用碘酒在我胳膊上擦了擦。 我喊了声疼。他动作轻柔起来。 而后是擦药酒,药酒是叶南宁留下的,没想到有一天我自己会用到,气味刺鼻。 敷在胳膊上顿时一阵清凉,他缓缓揉着,手心的灼热又冲散了药的凉意。 我闭上眼,脑中一片空白。 他帮我擦完药,只听见瓶瓶罐罐放回抽屉碰撞的声音后,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我睁开眼,被梦魇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 “人吓人吓死人啊。” 他严肃纠正:“我不是人。” 我知道你不是人,你是人不人鬼不鬼总行了吧。 他离我极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我耳根一热。 “你干嘛呢?”我往后挪挪身子。 他直起身,认真地说:“我想仔细看看我原宿主长什么样。” 我:“……” 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看到了吧。” 他点头:“不过如此。” 我:“……” 这狂妄自大虚伪的家伙! 他说:“我想看电视,行吗?” 突然这么有礼貌? 我说:“去吧。” 他欲言又止,我看他憋的难受,就说:“你想说什么赶紧说。” “看你太久有点累,我要看会儿电视洗洗眼睛。” 我一个枕头砸过去。 现在的电视剧一堆锥子蛇精脸哪有我天生丽质?敢嘲笑我丑?活得不耐烦了。 待他出去,我思索着怎么安顿他,还有他那个身体的母亲,该怎么交代。我正想给叶南宁打电话让他帮我查一下燕邢的资料,叶南宁的电话打来,语气酸溜溜的:“阿忆,长本事了,竟然上了两次热搜。” 作者有话要说:  程忆:我需要一把刀! ☆、chapter4梦魇 我哼哼两声:“哪天你没有讽刺我两句恐怕我还不适应。” “抖s。”叶南宁说话混不吝。 “戏真多。”我揶揄他。 我拿起ipad打开微博,照着叶南宁的指示点开相应的热搜。 第一条:儿子认小三当妈 这条热搜除了标题比较毁三观,内容可以说是相当不起眼了,文字补充居多,有一条小视频但画面不清,拍视频的人距我们有一段距离,只有梦魇是全脸入镜,我和大婶都只有背影,大婶还替我挡了部分视线。这样的画质也就只有亲妈能看出来是谁了。 我浏览一下评论,网友一水儿的夸小哥哥长得好帅,可惜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还有人说是不是长得帅得人颅内构造与我们平常人都不同。 是我关注点不对还是网友关注点有问题?竟然只是关心男主角长相…… 果然是个看脸的社会。 而第二条微博热搜,性质更类似于社会新闻,我和梦魇不是主角,但因为梦魇的表现也蹭到了一些版面。 评论区感人,在上条热搜被骂成bushit,这条热搜又被夸得让人飘忽以为自己可以和太阳肩并肩。 只有为数不多的网友真相了:只有我觉得见义勇为的这对小情侣跟儿子认小三为妈的主角很像吗? 有人回复:你不是一个人。 我一边刷一边跟叶南宁胡扯:“你小子眼神够犀利啊,这么隐蔽都被你发现了。” 叶南宁沉默了会儿,慢慢道:“阿忆,不是我发现的,是你妈。” 我妈!真的只有亲妈才能认出谁是谁来…… 老妈整天都关注些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6 什么鬼? “……她最近很闲么?” “我听我妈说她们最近打算出去旅游。” 看来真的很闲。 “她怕你看到误会,所以给你打预防针?”我问。 名义上叶南宁是我男朋友,虽然只是我俩为了应付双方家长想出的一劳永逸的招数。 “大约是的。”叶南宁无可奈何地叹气:“阿忆,你跟那个人谈得怎么样?看微博照片感觉很热闹。”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如果直接跟他说梦魇是我的梦,他会相信吗?想起早上我还跟他调侃梦魇是神经病,跟他说实话只怕他也会当我神志不清。 我支吾两声:“啊,他啊,我想起来了,我以前认识他,只不过忘了。” 叶南宁哦了一声,显然不信。 我说:“南宁,你帮我查一个叫燕邢的人。” “燕邢?”叶南宁提高语调:“哪个燕邢?信息具体点。” “这么大惊小怪干嘛?燕邢很有名吗?” “我挂了电话,给你发语音。” 我再刷微博,那条小三的热搜凭空消失了。 不确信地刷新,奇了怪了,竟然没了。 叶南宁发来微信消息:“燕邢是燕氏集团的公子,小时候与我们是校友,十年前他出国,就再也没见过他。不过……” 语音断掉。 我说:“不过什么?快说,别吊胃口。” “他前段时间回国了,但人很低调,圈子里还没人见过他。听说他父母正在闹离婚,因为小三,你也知道这个圈子,找小三玩玩很正常,一般都不会久,更不会闹到离婚的地步,毕竟双方牵扯太多利益,像燕家这样闹得沸沸扬扬的,还真是……” 语音再次断掉。 还没等我催,他又发来:“真是一言难尽。” 我也明白,名利场上是非多,各集团通过联姻来巩固彼此地位,情情爱爱爱在利益面前都不算什么。 “你在微博上看到那个中年女人了吧,她是不是就是燕夫人?” “是。”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热搜会被撤。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出了这么大绯闻,夫人、儿子、‘小三’都牵涉其中,足以勾起吃瓜群众的拳拳八卦之心。 “你身边的人……是燕邢?” “是。” 我试图动了动腿和胳膊,上完药痛感减轻很多,把手机和ipad放到一边,穿上鞋走到客厅。 梦魇在看《熊熊乐园》。 我:“……” 光头强在追熊二:“小熊熊,快把泡菜还给我。” 梦魇手指轻点桌面,笑容清浅。 我坐到沙发上,关掉电视,他耷拉下脸:“我还没看完呢。” 我无视他的脸色。从老妈打电话给叶南宁旁敲侧击到热搜被撤再到叶南宁给我介绍燕氏集团董事长家长里短的小道消息,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揉了揉太阳穴,这梦魇身份尴尬,留也不是,送走也不是。 “你惹了大祸。”我说。 他问:“发生什么事?” “你可知道你附身的这个人的身份?” 他摇头:“不知道。” 我:“……” 好吧,跟他拽什么文咬什么字。 “他是我们这一个大集团董事长的儿子,”看他不太明白:“就是家里权势很大,而且他儿子是他家的皇太子,地位尊贵,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 梦魇低头沉思,我以为他听懂了,谁知他冷淡地说:“关我什么事。” 我简直要呕血。 “你占了人家的身体啊,难道不该负起这个身体的责任?” “该负责任的人已经死了,我是我,他是他,我为什么要替别人负责?” 我竟无言以对。 “随你。” 我赌气不再言语,一瘸一拐地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橙汁,拖着一条腿踱回卧室,手机呼吸灯一闪一闪,我解锁,叶南宁发来一条消息: “刚得到消息,路远琛曾与燕邢是好友,只是后来决裂了。你从路远琛那里认识燕邢?” 我从来没听路远琛提起过燕邢,想来我与路远琛相识不到十年,而燕邢十年前便已出国,或许早在我和他认识之前,他俩便已闹掰,因而从未在我面前提及。 可是这哪能跟叶南宁说,只好默认他的猜测。 据闻原邢氏集团掌门人只有邢大小姐也就是燕夫人一个独女,邢大小姐结婚后,邢氏便与燕氏合并为燕氏集团。两个合并的财团,内部管理人员一直面和心不和,而邢大小姐却不再过问集团事物,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想起上午那个穿着光鲜的女人,明明尽是疲惫之态,仍强撑起威严,如强弩之末。 我喝了口橙汁,这种豪门狗血事件我自小耳濡目染,倒也见怪不怪。 只是燕氏集团只有燕邢这一个继承人,据梦魇说,他附身有几天了,这个圈子说大不大,那么,继承人丢失为什么没有听到寻找的消息? 而看今天燕夫人的态度,对儿子不像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和梦魇不过临时起意去了那家川菜馆,她竟能找到那里,还声称燕邢认小三作母亲。 我如芒在背。拉开窗帘,我家巷口停了两辆黑色汽车,车牌号仅末尾号不同。 被包围了呢。 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梦魇的? 从燕夫人匆忙地到川菜馆,并且不知道我的身份来看,他们发现地并不早。 还有小三的身份也疑点重重。 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那个小三与燕邢关系不同寻常?所以燕氏父子将她保护得很好,以至于燕夫人会将我错认为她。 我被自己的猜测逗笑,如果真是这样,亦如燕夫人所说,燕邢私下称小三为妈,那这燕邢还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奇葩。 梦魇敲门:“我进了。” 我拉好窗帘,梦魇走进来,手里拿着两个煮鸡蛋:“我看电视上说热鸡蛋能消肿,拿进来试试。” 我接过他送来的鸡蛋放到红肿的胳膊上来回转动。 “我保不了你了。”我实话实说。 和燕氏集团争他家太子,我还真没这个底气。 梦魇了然:“我明白。大婶的情绪越来越悲愤,能感受到她就在附近。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理。” 我好奇地问他:“你会怎么办?” 燕家家大业大,内里水深,不是谁牵连进去都能独善其身。 “去燕家会会。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再换个躯壳。”他诡异一笑:“今天早上来接你那小子就很不错,肉质白嫩,质地均匀……” 我怒目而视:“你要是敢打叶南宁的主意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肉质白嫩,质地均匀……你以为你在吃鸡。 梦魇把我敷过的鸡蛋换下,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7 一把捏开:“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会动他,”他吃了口鸡蛋,咂咂嘴:“这味道一般,搞不懂你们人类为什么会喜欢吃动物的卵。” “你真的还能在脱离这副躯壳后再附身到其他躯壳身上吗?会不会就随着躯壳而消亡?”我脑洞大开。 他突然被鸡蛋噎住,咳咳涨红了脸,抓起我放到桌上的橙汁不管三七二十一牛饮几口。 平复之后,他讷讷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我:“……” 不清楚就敢随便乱说,果然不是人就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我把鸡蛋放到一边,手空了,不自在地摸摸下巴:“那个……你说过我们不能离开彼此,否则都会有生命危险,真的假的?” 梦魇:“应该是真的。” 应该…… 我说:“那就是有可能是假的?” 梦魇艰难地同意。 我心里一喜。 他说:“失去我的你将是残缺的你,你从此只剩下活在阳光下的你,深夜里的你如白纸一张。” 那又怎么样,黑暗的自己,who care? “道家讲究阴阳调和,你阳气虚旺,阴气不足,迟早要出事。”梦魇正儿八经。 ……你不就是最大的‘事’。 我只听过女主阴,男主阳,梦魇的这番鬼扯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不在乎地点头,管它晚上会怎样,反正一觉睡去谁还操心阴不阴阳不阳,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眼前这瘟神给送走。更何况我根本不信阴啊阳的。 “我劝你最好乖乖待在这个躯壳里,别总想着大不了换幅躯壳,万一你直接烟消云散了,这就不值当了,还有,到了燕家,记得老老实实,别做出格的事。”虽然为即将摆脱他而欢喜,但一想到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我知道了。”他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沉重哀怨。 窗帘再次被拉开,我指着巷口的那两辆车:“他们在那里等你。” “能不能送我样东西?”他说。 “什么东西?”我问。 “你的一缕头发。” 我:“……” exebsp;me??? 他开口解释:“我对感受别人的情绪没什么兴趣,喜怒哀乐,爱恨嗔怨,人类感情不过如此,只有你的身体发肤才能帮我抵制外来情绪的侵袭。” 既然以后不会再见面,我就满足他的心愿,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剪了一细缕头发。 我依依不舍地把头发给他:“你收好,不会有下次了。” 剪我一缕头发,痛苦程度不亚于抽我一升血。 “你保重。” 他拿着头发走了,临走还不忘揣走我敷过的另一个鸡蛋。 不是说难吃么…… 我站在窗前看着他慢慢走向黑色轿车,那货连一次头都没回。 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就在梦魇的事过去,我悠闲没几天,老妈临时决定不去旅游了,要和我同住几天。 我十分不情愿。一个人懒散惯了,突然有人来管束自己,还真不习惯,尤其老妈还是个事儿妈。 她是晚上的飞机,我约了叶南宁一起去机场接她。 我们刚到机场,一位头上戴着贝雷帽,架着黑色墨镜,穿着红色波西米亚碎花长裙的女士冲我们欢快地招手。 我问叶南宁:“那个女人你看是不是……” 叶南宁回应:“你没看错。” 我的亲妈……您穿的可真招摇,是怕许久不见,你家闺女不认识你么…… “honey~” “宝贝~” 老妈给我俩一人一个巨大的拥抱,深刻展现了公平公正的宣言。 “程妈今天可真漂亮,这是为度假准备的装扮吗?”叶南宁一边开车一边违心地夸赞。 也只有他能说出这么言不由衷地话来,我扶额,什么时候老妈能够低调一点,我才能打心底里赞美她。 “是啊,我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出行,谁知道最近海南刮台风,这风刮的也太不是时候,不过能来看看你们我也开心得很。” 到家已经深夜,叶南宁把行李拎进来,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就那一会儿功夫,老妈已跟他商量好第二天去哪吃西餐。 一大把年纪的人,精力真是旺盛。 叶南宁前脚刚离开,老妈后脚把我按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我:“老实交代,你跟燕氏集团的公子到底有什么猫腻?” “你不跟风认为我是小三?” 老妈切了声:“就燕氏集团那老头,配我女儿给他当小三么?比得上我们南宁吗?”说完觉得不对,赶紧改口:“我女儿心高气傲,哪会给人当小三,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所以只能是跟他家公子有关。” 我面不改色地扯谎:“萍水相逢,坐一起吃顿饭。” “真的?”老妈怀疑。 我坚定地点头。 老妈嘘了口气:“那就好,对了,有水吗?我口渴了。” 我起身给她拿了瓶纯净水。 她拧着瓶盖,忽然眉头一挑,神秘兮兮地说:“我听小姐妹说呀,燕家那孩子——”她点了点太阳穴部位:“得了失心疯!” 作者有话要说:  程忆:劳资是女人!女人本来就属阴! 梦魇:劳资是男人!属阳! 作者菌是好大一朵蘑菇:(?? . ??)(?? . ??)(?? . ??)不如双排。 修改了一下。 ☆、chapter5梦魇 ……梦魇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告诫他让他安分守己一些,他直接给我来个劲爆消息。 “算了,不提别人。”老妈把水放到桌上,收拾她的瓶瓶罐罐,她递给我一盒面霜,“这是叶家刚研发的新品,保湿效果很好,还没上市,我从你叶妈那拿的试用装。” 叶氏是生产护肤用品的企业,屹立多年而不倒,拥有好几个老品牌,销量口碑都不错。 老妈年轻时就爱美,穿衣打扮从来独领风骚,我从小耳濡目染,倒也得她几分真传,只是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她的品味越发“与众不同”,令人难以接受。 大概年岁的流逝无法挽留,她想从衣服的花哨上来弥补。 我接过:“上次你说效果不错的那家美容院,最近又出新品,要不要陪你去试试?” “好啊。”在这方面,老妈从来不会拒绝。 把老妈安顿好,我回房上网,随手将面霜放到梳妆台上,赫然发现有一瓶一模一样的。 想起前段时间,有一次叶南宁喝得醉醺醺,发微信语音给我:为什么不爱我? 他虽然没再说什么,我也明白,他又去白月光那里找刺激了。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8 他的故事很老套,一如狗血八点档,年少轻狂无知,霸道专横,白月光出身低微,但贵在有骨气。 因而玩了许多年你追我赶的猫鼠游戏。 早年叶妈听说他俩的事,对叶南宁百般数落,还威胁他如果他俩不分开就直接去女孩家里。 叶南宁没妥协,后来女孩先和他分开了,说是彼此性格不合,在一起太累。 叶南宁知道叶妈捣了鬼,不过没石锤,虽然母子俩表面和睦相处,但这件事始终成了叶南宁的心结。 这些年他断断续续地和女孩联系着,不温不火。还为了躲避叶妈的耳目,拿我当挡箭牌。 我把他的消息删了,等他清醒过来,意识到发错人了,立马送了礼物过来。说是他家新研制的高级定制版产品,我是第一个拥有者。 我不缺这些东西,是而扔到梳妆台上就没再管过。今天乍一看到,想起了许多事情。 叶南宁留在z市也是因为那女孩。 而我……则是逃避。 逃开路远琛不在了的事实,不想留在h市经历物是人非,恰好z市又是他曾经生活的地方,便在叶南宁的半煽动半邀请下来了这里。 我百无聊赖地刷着网页,一则有关燕氏集团的花边新闻吸引了我,报道称燕氏集团准接班人自回国许久不露面,近日在一场慈善拍卖上大出风头。 拍卖品是唐朝的配饰。 我仔细瞅了瞅,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看图片是个绣着龙纹的香囊。 就算是皇帝的东西,他出价也太高了。而且报道里还称那是他自家捐赠的。 自己捐的东西,自己再拍回来。 也难怪老妈说燕家小子得了失心疯。 梦魇这一招棋下得实在匪夷所思。 我不知不觉睡着,到半夜忽然头痛欲裂,眼前仿佛有白影飘过,我倏地睁开双眼,尽是黑暗。 什么情况啊。 我打开床头灯,光线顿时刺得眼睛酸胀,我干坐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异样。 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关上灯准备再次入睡,刚闭上眼睛,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我刷得流出两行清泪。 搞什么鬼啊! 我干脆坐起来不睡了。 我拿出ipad搜索,为什么半夜会头痛眼睛流泪? □□纷杂,我浏览一圈,大致如下: 眼睛痛可能是白内障; 眼睛不自觉流泪一定要注意!这是结膜病的前兆! 重影很可能是老花眼; 眼干、眼涩、眼疲劳,过度用眼引发青光眼。 都是些什么啊?我扔下ipad做起最原始的眼保健操,折腾到凌晨两点终于忍不住倦意,倒头睡下。 一大早被乒乒乓乓地声音吵醒,我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去,看到老妈把厨房搞得乌烟瘴气。 老妈一脸无辜:“我想给你做一份爱的早餐。” 我挥挥手:“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叫外卖吧。” “哎呀,你眼睛怎么那么红?”老妈大惊小怪。 我挠了挠头:“昨晚没睡好。” “脸色也不怎么好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摇头:“不用。” “我刚刚联系南宁,他说他昨晚回去的路上出了点意外,车子送去维修了,可能要晚点来。” 老妈担忧地说:“也不知道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难道是因为叶南宁出事我昨晚才有那些异状?虽然解释有些牵强,但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理由的来说服自己。 我发微信给叶南宁,“听说你昨晚回去出事了,怎么回事?” 他很快回了,“虚惊一场。” 我手机里推送一条新闻:昨夜我市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一人重伤 “我看到新闻了,你的车是不是报废了。” 三辆车连环追尾,叶南宁是最后一辆,受伤的是中间那辆车的车主。 由第一辆车车主急刹车导致的事故。 中间那辆车好像是辆玛莎拉蒂总裁,被前后夹击已经毁得只剩躯壳,我瞅着摇摇欲坠的车牌号有些眼熟。 不再关注这些,跟叶南宁说:“你今天不要过来了。好好休息,不然我可没法跟叶妈交待。” 叶南宁苦笑一声:“也好。” “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猜我昨天晚上看到谁了?” 我想了想,能让叶南宁苦闷的人为数不多,在z市,也只有她了。 “你看见她了?” “恩,她坐在奥迪车的副驾驶座上。”奥迪车即是第一辆车。 “车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秃子,还自称是她的男朋友,当时事故发生时他俩正在吵架。即便她不接受我,她也不该随便找个人糟蹋自己。” 我不做评价。 这个时期他只需要倾诉,而我这个时候适合做个聆听者。 听完他发的语音,我说:“很久没去seven club了,明天晚上一起去怎么样?” 他说好。 陪着老妈去了美容院,老妈喋喋不休,我耳朵快出茧子,便提前出来,恰好看到一个眼熟的人。 她满眼血丝,脸色苍白,粉底和腮红也掩盖不了憔悴,看到我她有些不自在,我无所谓地冲她颔首。 她犹豫一下,走到我身边:“程小姐,那天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她拿出一张vip卡,“我在这家美容院有股份,这张无限额美容卡算是我给你的赔罪。” 我微笑:“我已经忘了。无功不受禄,阿姨的好意恕我不能接受。” 燕夫人吃惊地望着我。半晌,她艰难地开口:“其实我有一事相求,关于我儿子。” 一直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竟然在我面前说出了‘求’字,同样从小被呵护着长大,我知道这话说出来有多不容易。 “他十分厌恶与年轻女孩同桌吃饭,对她们戒心很重,你是我见过第二个与他同桌吃饭而不引起他厌烦的女孩。” 我挑了挑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另一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小三了。 她把贵宾卡又递给我一次:“这些都是小玩意儿,你是我儿子的朋友,拿着也理所应当。” 我却之不恭。话说到这份上我再不识好歹真的算是明目张胆不把人看在眼里了。 “他最近进了医院,希望你有空能去看看他。” 梦魇住院了?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出了车祸。想必你也看到了新闻。” 难怪那辆玛莎拉蒂的车牌号那么眼熟,原来是燕家的车,而梦魇又‘幸运’的在那辆车上。 他还成了唯一的一个伤员。 “有机会我会去的。”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9 燕夫人眼里尽是感激,她给我报了梦魇的住院地址,我表示记下了。 燕夫人与我寒暄几句,便进了雅间。 “还真别说,这的按摩师手法真不错,她给我按了按,我的偏头痛好多了。”老妈一出来好像五百只鸭子倾巢出动。 为了听她少说一点,我连连点头。 老妈带着我扫荡了一遍奢侈品店。我头昏脑涨,她依然兴致勃勃。 路过一家西餐厅时,她停住脚步,感慨:“昨天还跟南宁说好要来这里吃饭,结果我们来了,他却来不了。” 我刚好想找个地方休息:“既然到这,就进去吧。” 我们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老妈看了菜单跟服务员说:“两份七分熟牛排,一份沙拉,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柳橙汁。” “你还有想要的吗?”她问我。 我说:“这就行了。” 窗外是停车位,我望了眼窗外,正好跟刚停好车的车主目光相撞。若无其事地转开头。对面老妈话不停:“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有有有。”我赶紧点头,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在你身边,我明天就走,所以你今天就什么都不要想专心陪我。” 这是赌气? 我谄媚:“别啊,我巴不得您天天在这呢,俗话说得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您在这,我心里就有了依靠,以前在您身边不觉得您好,自从离开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您。” “真的?”老妈喜笑颜开。 “比真金还金。” 老妈慈祥地笑:“那什么时候回家?” 我沉默。 “好了,不逼你,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家。” 我点头。 老妈叹口气:“我老了,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还是适合跟你爸一起,至少没人嫌弃我。” 我笑眯眯:“爱你,老妈。” 等了很久也不见上菜,我刚准备让服务员催一催,一个行走的木乃伊站到我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ω?)?嘿 ☆、chapter6梦魇 木乃伊开口:“我是梦魇。” 梦魇?这货怎么跑到这来了? 老妈还一头雾水,我寻思着该怎么介绍,梦魇自来熟地跟老妈攀谈起来。 他头上裹着纱布,仅露出一双眼睛,灼灼生辉。老妈大概以为他是我在h市认识一个叫孟演的朋友,根本不会想到纱布下是燕邢的脸。 我跟老妈打声招呼,拉起梦魇走到偏僻无人的角落,我问:“你不好好在医院躺着怎么找到这里?” “再在医院多趟一会儿我就要死了,鬼哭狼嚎乌烟瘴气也就算了,偏偏那些情绪折磨死我,冷漠、哀痛、撕心裂肺、狂喜……”梦魇捂着头,“现在让我想起,还是头痛欲裂,比起昨晚的物理伤害,这些精神暴击才最痛苦。” 医院里三教九流,生死一念间,最是考验人性。 我意识到什么:“你又能读别人的情绪了?” 他无奈道:“还说呢,上次你给我的头发被我放到香囊里,我不过去吃了顿饭,香囊就被燕家老头送到了拍卖行。” 我:“……”还有这操作。 “所以你就出高价把它赎回来了?” “是啊。”梦魇点头:“花了不少钱呢,但是想到里面装的是阿忆的发丝,礼轻情义重,我毫不手软的举了牌。” 礼轻?情义重?明明是你死皮赖脸要走的。 我说:“然后呢?” 梦魇气势弱下去:“天算不如人算,香囊昨天晚上葬身在车祸现场。” 我快速后退一步:“别再打我头发的主意。”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梦魇说。 “什么办法?”我问。 “先不告诉你,回头给你一个惊喜。” 我:“……” “你今天费了那么大劲儿找我就是通知我将有惊喜到来?” 够无聊。 “没有啊。”梦魇否认。 “那是为了什么?” 梦魇真诚:“你想多了,我到这时就解释过,路过而已。” 我握拳。 梦魇趁我发怒之前挥手告别。 我抿着唇,回到餐桌,桌上的牛排已凉。 老妈问:“刚刚那小伙子谁家的?” 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燕家。” “就是燕邢?” 我恩了声。 老妈一副洞悉事实的表情:“听说他得了失心疯,我原来还不信,今天一见,就算不是,也不远了。” 我一口牛排卡在嗓子眼,硬生生逼出两行清泪。 梦魇……你果然不适合做人。 夜色降临,我把老妈送回家,偷偷打车出来去了seven club。 seven club属于高级会所,消费不低。但服务与保密工作也是做的一流,相当一部分贵公子来这里寻欢作乐。 我起初也以为这里不过是干净点的地下场所,路远琛还在的时候,带我来过一次,我才知道,这里背景清白的多,不少公子哥来这里聚会放松,偶尔也能见到几个大明星。 在这里面,不允许发生越界的事,但出了这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而在市里严打时,seven club才能屹立不倒。 301室是我和叶南宁的私人包间,平时除了工作人员进来不会接待其他顾客。 叶南宁已经到了,他开了甁香槟,已经喝了一半,还在一杯一杯地喝。 我夺过他的杯子:“少喝点。” 他还清醒:“来这里不就是喝酒。” 我想想也是,把杯子还给他:“那……喝慢点。” 我开甁红酒,倒了三分之一高脚杯。 “还记得八年前我初次见她,她扎着马尾,穿着丑了吧唧的校服,非常普通的装扮,我却觉得她是那群女孩子里最漂亮的。”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叶南宁眼神迷离:“无数女孩子跑来我面前献殷勤,我都没感觉,而她,作为我的同桌,却时刻跟我保持距离,避我如猛虎,可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她与众不同,时不时想要捉弄她,看她不知所措脸红心跳的样子。” 我品了口红酒,听他讲述着他的故事。叶南宁比我高一级,因此我俩从来没有同班过,对那女孩,我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唯一记得某一年叶南宁带着她来见我们,她的笑容很甜,酒窝很深。 一瓶香槟很快见底,他苦笑:“不提这些了,我之前从z市带回来一瓶好酒,藏到这了,我们今天把它喝了。” 他起身去隔间拿酒,我等了半天不见他回来,放下酒杯去找他。 他半蹲着,眉头痛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0 苦地扭成一团。 我赶忙去扶他:“怎么突然这样?” “没事。” 叶南宁吃痛地捂着胸口,半椅在酒架上,我试着慢慢把他搀扶到外间的沙发上,刚出隔间,听到酒柜吱呀一声,我只当柜门开了,并没在意。 “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我问。 叶南宁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唇色血色全无。 他还没开口,我只感觉胳膊猛一受力,差点站不稳,再看叶南宁,已经晕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找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挂完电话,我把叶南宁拖到沙发上,他虽然不属于彪形大汉型,但始终是个男人,我拖得有些吃力。 他此刻毫无知觉,救护车还在途中,我心里惴惴不安。 胡乱地拿着手机拨来拨去,通讯录里跳出叶南宁助理的名字,想起平时除了我就属他和叶南宁接触多,于是打电话咨询他看他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一听颇为吃惊,又问我叫了哪家医院的救护车,我告诉他是z市一附院,他说他会安排。 我再三问他怎么回事,他为难道:“还是等老板醒了,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我看了看叶南宁,睡着的他安静、乖巧,我自作主张拿起他的手机,拨通了女孩的电话。 我告诉她,叶南宁生病了。 她听了沉默一会儿,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还能说什么? 为叶南宁爱得不值?可心是他自己交付出去的,痛苦、煎熬都该他自己承受,每个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打扰了。”我说。 我们到达医院时,助理在门口等着,叶南宁时不时痛苦地嘤咛一声。 助理安排着他进了高级病房,有专人医生问诊。 我和助理站在病房门口等情况,我说:“他什么时候病的?” “程小姐,”助理横下心来:“实话跟您说了吧,叶总刚给那位小姐的父亲捐了骨髓。” 我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也就没几天,”助理埋怨:“你说也真是,她父亲住院,叶总劳心劳力还被冷眼相对,出钱也就算了,医院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他还亲自去配对。” “他做了那么多,她知道吗?” “叶总都没告诉人家,还说不想让人因为被道德绑架而跟他在一起。为了怕人发现,身体没恢复好,就从医院跑了。” 我知道他痴心,却没想到他痴情到这份上。想到给女孩打电话时她的漠然,我心里堵得慌。 我呼了口气:“好了,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吧,这我来守着。” “我不累,倒是你,程小姐,休息会儿吧,隔壁有单独的休息室,叶总醒了我去叫你。” 我摆摆手:“不用了,”我往窗边走,“我去吹吹风。” 走了没几步,看到拐角处仿佛有人影,“谁?”我喊了声,上前一步,映入眼帘的是沈念珠泪流满面的脸。 我看着她,怔了怔,轻声说:“你来了。” 她没有说话。 还好……你来了,不然,就算叶南宁再爱你,我也不允许他再见你。 这些年,我看他受尽委屈,一个大男人,活得还不如一个孩子痛快。 “他等你很久了。” 三年零八个月。 叶南宁告诉我的。 她声音低沉沙哑:“他……好些了么?” “他不好。”我说。 沈念珠眼泪流得汹涌。 “他爱你爱得好苦。” 说完瞬间觉得自己琼瑶奶奶附身。有些尴尬。 “去看看他吧,你能来,他一定很开心。” 沈念珠泣不成声,足下犹如千斤重,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 “对了,”我提醒:“把眼泪擦一擦,他醒了要是看到你这样,该心疼了。” 她脚步一滞,快速把眼泪擦掉,只是眼眶依然很红。 医生恰在此时走了出来,告诉我们叶南宁无大碍,但需要注意休息。 沈念珠进了病房,我让助理先回去,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老妈叶南宁的事情,后来想了想,还是不要,依老妈与叶妈的关系,她肯定会告诉叶妈,到时候又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我想跟叶南宁打个招呼就走人,不耽误他俩回忆旧事,又不忍心走过去打断他们。 我决定直接走人,刚乘电梯到大厅,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一震。 回过头,木乃伊近在咫尺。 我没好气:“你想吓死人啊!” 梦魇扯了扯嘴角:“确实死了人。” 正是午夜,医院大厅人烟稀少,灯光惨白,周围静悄悄,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胆小,你别吓我。”我说。 梦魇咧嘴一笑:“真好笑。你居然会怕。” “你说谁死了?”我问。 “不知道,医院那么大每天都死很多人。”梦魇摊手。 ……这家伙绝对欠揍。 “就是他们死前求生欲望太强烈,搞得我不想关注他们都不行。这人也是奇怪,年纪轻轻的觉得活着无望,老头老太太又对生活充满期待。” 大半夜听梦魇感叹人性,一定是我太累脑子抽了。 我说:“你都离开医院了又回来干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轻松道:“还不是伤口裂开,流血不止,不然我才不会待在这个破地方。” 流血不止……我脑补了下,倒抽一口凉气,这货说得悠闲地仿佛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你今天说惊喜,是什么?” “好吧,告诉你吧,我已经把你家旁边的房子买了,”他笑得眉眼弯弯:“我马上就能摆脱燕家,我们很快就能朝夕相处了。” “这就是惊喜?” 倒不如说是惊吓。 梦魇膨胀到起飞:“能和我合二为一还不够开心?” 合二为一……如果手边有板砖的话,我想我不介意梦魇再次血流不止。 手机铃声忽然大作,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我看了眼,陌生号码。 “你好,程忆女士吗?我是h市第五分局的警察,我们接到报案,在您seven club的包间里发现一具尸体,请您配合我们办案。”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删除,修改≥﹏≤ 程忆:为什么摊上事的总是我??? ☆、chapter7梦魇 听完警察的通知,我握紧手机,表示会配合调查。 我没刻意避着梦魇,因而他也听到了电话内容。只见他双眼来回在我身上打量,故意粗着嗓子学着老头老太太的腔调慢悠悠道:“小姑娘,你摊上事儿了!” “哪凉快哪呆着去!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1 ”我忍不住怼他。面上虽毫不放松,紧握手机的手却卸了力。 跟梦魇胡说八道几句,我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开始想为什么会这么巧?我和叶南宁刚去seven club就被发现有人包间藏尸,决定到seven club探个究竟,还好之前给老妈打电话说今晚不回了,让她不要惦念,她笑得意味深长地交待我和叶南宁好好玩,我懒得跟她解释,只好随她误会。 梦魇随我一路出了医院,我叫了辆滴滴,这个时候只有为数不多的车辆还在运营,因而需要多等一会儿。 站在马路旁,风吹着,有些凉意,我望了眼医院门口的电子显示屏,凌晨一点。 “你还真打算跟着我?”我问梦魇。 纵然他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还是挡不住这夜晚的寒意,他打了个冷颤,哆嗦着回答我:“当然,我要保护你。” 我心里涌入一股暖流,转念想想他的不着调,踢了颗脚下的石子,撇撇嘴:“真的假的?” 梦魇哈哈笑出声:“这种骗小女生的话你也信?” 我就知道,狠狠睨了他一眼,跟他划清界限:“等会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谁也不要打扰对方。” 梦魇呼吸急促起来,伴随着风声传入我耳中,他忽然走近我,目光如炬,比天上的星星还闪耀。 我后退了一步,伸手指向他的胸前:“你别再靠近。” 梦魇停下脚步,有些颓丧:“我无法在你过独木桥时走阳关道,虽然你很想摆脱我,但是如果我不存在了,你也会陷入昏迷状态很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 我收回胳膊,暗暗思忖他的意思,慢慢道:“这是……”我想了想该如何措辞:“威胁?” 他沉默,我也不再开口,他这会儿有点怪啊!按平时他不是应该满不在乎地和我互相调侃?怎么会突然这么安静。 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坚持,正打算开口问他怎么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司机探出头问:“是尾号xxxx的乘客吗?” 我点头,转身对梦魇说:“我走了。”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关车门时突然一双手抓住门边,我听到他说:“我跟你一起。” 我往里挪了个位置,他的掌心触到我的指尖,灼热感从指尖传到心上。 我向司机报了地址,一路上听司机侃侃而谈,竟忘了梦魇长时间沉默。 seven club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我和梦魇下车后找到seven club的老板包哥,他正在和警方交涉。 “包哥,情况怎么样?”我问。 他点了支烟:“谋杀案。尸体是之前藏好的,你们走后,保洁进去打扫卫生时发现的,警方在对员工进行盘查。” 我皱眉:“我们那房间不是平时都封闭吗?” 包哥吐了口烟圈,神色郁郁:“每隔一个星期都会有保洁人员进去清扫。但警察盘问过负责包间的人,都称他们打扫时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尸体存放的时间并不久,忽然想到我拉叶南宁从酒柜里出来时,那一声“哐当”,我问:“警方有没有说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包哥说:“大概两到三天,具体时间还没确定,已经送到法医那深入检查。” 我询问警察我能做些什么,包哥已提前打好招呼,他们对我都很客气,简单问了我一些情况,便让我先回去休息。 梦魇从始至终如木乃伊般一言不发,他似乎有些疲惫,我问他:“你还好吗?” 他声音低沉沙哑:“我吸收了太多负能量,有些承受不了。” 我和包哥打声招呼带着梦魇先行离开,走到seven club前台处,我突然想起曾经忘了一支手镯在301室,而今天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前台小妹由于突如其来的凶杀案而时刻警醒着,我问她:“你们这员工会私自拿顾客包厢里的物品吗?” 前台小妹赶紧摇头否认:“绝对不会,我们这里管理很严格,一旦发现不到会被开除还会有牢狱之灾。” 我哦了声,笑着道了谢。 一直以来保持沉默的梦魇开口:“我想见见收拾房间的那些保洁人员。” 我抬眼看他:“你有想法?” 他点头。 我联系了包哥,让前台小妹打印一份seven club的保洁人员名单,我把名单给梦魇,大概有二三十人之多,他扫了眼名单,问前台小妹:“现在在这里的大概有多少人?” 前台小妹调出数据:“有八个。” “通知他们让他们在大厅集合。”梦魇说。 在我们谈话的时间里,包哥和两名警察也来到了前台,包哥说:“有新线索吗?” 我没说话,看向梦魇。 梦魇把名单塞到包哥手里,冷静地说:“凶手在这里面。” 包哥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等会儿他们到齐了你们就明白了。”梦魇高深莫测。 我挑眉,把丢镯子的事跟包哥和警察同志提了提,包哥很愤怒:“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你丢了镯子?”梦魇问我,“什么时候的事?” 我解释:“上次忘这儿的,这次来并没有看到。” “你放哪了?”他继续问。 “包间的桌子上。” 不一会儿八个人到齐了,这几人年龄跨度很大,从二十多到五十多都有。他们站成齐刷刷一排,一个个垂头丧气。 包哥对梦魇说:“他们都到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梦魇点点头,走到八人面前,他挤出一丝微笑:“都不要太激动,放松一点。” 他现在的样子不像是询问,倒像是寻仇。 我脑补了一个欺负的鼻青脸肿的小孩在得到大人撑腰后趾高气昂的报复施暴者的画面。 毕竟他现在的形象实在不怎么样,全身上下裹着一层层纱布,与他面前的几个彪形大汉一比,他实在瘦弱不堪。 然而几个人听了他的话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一个个如临大敌,有个稍微年轻点的甚至腿都在发抖。 梦魇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静静打量他一番,对他说:“你,出列。” 年轻人差点哭出来,大声吼着:“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梦魇勾了勾嘴角:“我什么时候说你杀人了?” “啊?”年轻人一脸懵逼。 “你先站一边。”梦魇有点不耐烦。 我们静静地看着梦魇来回在剩下的几个人面前走动,时不时皱眉叹气,不断地挑人出来,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 那是个中年男子,秃顶,脸色蜡黄,身形一般,属于掉进人群中就分不出来那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2 种。 梦魇站在他面前立定,他依然神情不变。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梦魇问他。 他说:“清者自清,我没什么好说的。” 梦魇拍拍手,笑道:“有骨气!够冷静!”说罢忽然沉下脸来:“可你今天还是栽了。” 我们都一震,梦魇单凭一张嘴就认定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是凶手? 只听他接下来说:“你表现很好,可是还露出了破绽,我想你藏尸时大概也没想到301的客人会突然来吧。” “你只是借301当暂避所,如果没出意外,你还会继续转移尸体,因为你知道,像301那种贵宾室会定时有人打扫,而且你也观察过客人的习惯,确保了你能够安全转移。” 我和叶南宁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也正是我们的突然到来让凶手措手不及,以致尸体暴露。 “你这么说,真相就是这样吗?”中年男子反驳:“血口喷人也要有证据。” 梦魇呵了声:“证据啊”,他把手放到男人的胸前,“你的心脏跳动很有节奏,一点都不慌乱。” “这和证据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梦魇笑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 “吃饭,睡觉,工作。” “第二,你都和谁接触过?” “同事,顾客。” “第三,”梦魇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凌厉:“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中年男子拧眉:“没有关系,我根本不认识他。” “这样啊,”梦魇语气缓和,“证据就在……”他转身走到我们面前,在一个警察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那个警察上前几步,正对着中年男子,正色道:“请随我们去趟警局。” 说完就去抓中年男子,谁知他一躲,竟要往外跑,另一个警察见势立即扑了上去,两人合计把中年男子抓了起来。 中年男子一直平静的脸变得有些狰狞:“他死有余辜!” 人被带走了。 我松了口气,悄悄问梦魇:“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证据?” 梦魇耸耸肩,不理我,把第一个被他叫出列的年轻人拉到我眼前,对我说:“你的镯子在他那,你想怎么处理?” 年轻人被梦魇擒住胳膊,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犯浑……” 我对包哥说:“你的人你来办。” 包哥说:“你放心,一定给你个交待。对了,我会再给你免费换个包间,而且以后你来酒水半价。”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梦魇放了人,先我一步出去。 天已蒙蒙亮,折腾了一天一夜,我头晕腿疼,一时间疲惫不已,我这边刚走出seven club,那边梦魇晕倒在街头。 作者有话要说:  问:梦魇是怎么认定凶手的? ??(???????)?? ☆、chapter8梦魇 我赶紧拨通120,跑到梦魇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叫他:“梦魇,你醒醒。” 他的身体逐渐转凉,我心中一惊,难道他要死了? 使出吃奶的劲儿掐着他的人中,生怕我的一不留神,他就香消玉殒了。 “你倒是醒醒啊?” “骗子,混蛋……”我骂他。 他的指尖逐渐透明,泛出点点白光,我忙握住他的手,试图传递温度给他。 “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你不是想搬到我家附近么?行行行,我都答应你,你住进我家都行,只要你醒过来。” 我的眼眶有些湿,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情绪反应这么激烈?难道是因为他是属于我的一部分? 真的如此吗?我不得而知。 “咳……”梦魇突然咳了声。 “你醒了,吓死我了。”我喜极而泣。 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缓缓开口:“,你是……” 我愣住。 直到救护车来,我还处在不能置信之中。他竟然问我是谁? 我眼睁睁看着医护人员把他送上车,听到护士抱怨:“伤这么重,还出来乱跑。” 我这才发现他背后被鲜血染湿。 我抹了把眼泪,跟着上了救护车。我一定要搞清楚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次到达z大一附院。 梦魇被送到手术室救治,我实在太疲惫,背靠着医院的躺椅睡着了。 “阿忆,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回来了。属于你的一部分。” 我猛然惊醒,是谁?在我的梦中,轻轻诉说。 突然意识到我又能做梦了。 这么说,我望着手术室的门,梦魇回到了我的身体? 忽然间如坠冰窟,惶然不安。 我站起身,往外走,沿着楼梯上楼,爬了不知几楼,再抬头,竟然到了六楼。 叶南宁就住在这层。 我走到他的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沈念珠温柔地喂着他早餐,我露出微笑,真好,他们在一起了。 我重新站到昨夜站过的窗台,清晨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温暖柔和,我伸出手,想抓住那光,可是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我当初抓不住路远琛。 一阵悲意涌上我的心头。 手机铃声欢快地响着,我看了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你好,程小姐,我是燕邢的母亲。” 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我问:“你好,伯母,怎么了?” “燕邢他,想见你。” 她接下来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我只是飞奔下楼,跑到二楼梦魇在的病房。 心脏“砰砰”跳着,我调整呼吸,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进去时,我几乎是一步一顿,我看到一个女孩趴在他的床前,泪流满面。 而他,指尖轻柔地落在她的头上。 看到我进来,他微微诧异,眉眼间充满疑惑。他床边的女孩回头看向我,低声问他:“她是谁啊?” 梦魇皱眉,停顿片刻,讷讷道:“不知道……” 我的眼泪差点涌出来。 我告诉自己:就算失意,也不要失态。 强忍着泪水,我扯出微笑:“不好意思,我走错病房了。” 我退出来,替他们把门关好。 燕夫人就站在门口,她满脸歉意:“对不起,把你骗过来。” 我摇摇头。 她说:“我们能谈谈吗?”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3 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你和他没有深交?”燕夫人听了我说我和燕邢不过见过几面,并没有什么交情时,震惊地差点撒了手中的咖啡。 我点头。 “绝对不可能,那孩子我了解,除非能打动他,否则没人能和他同桌吃饭,而且,为了你,他甚至在你家附近买了套房子。” 我大概猜到,梦魇已经不在燕邢身上了,所以他不认识我也正常,只是该怎么跟燕夫人解释呢?难道跟她实话实说,只怕她会当我神经病。 “那次吃饭只是巧合,至于房子,你也知道,那片儿最近几年升值很快,而且未来几年升值空间也很大。” 燕夫人放下咖啡,望着我的眼睛。 我有些心虚。 她的眼中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的矜持,骄傲,忽然都融化在波光粼粼的眼眸之中。 我低下头,啄了口咖啡。 “程小姐,”她开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得到。”我说。 “你能不能嫁给我儿子?” 我的脑子突然炸开。手一抖,咖啡撒了一身,我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 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中布满红血丝,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憔悴。 我抽出纸巾擦了擦咖啡渍,我使劲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我机械地抽纸,擦衣服,直到和衣服接触的那一片皮肤都擦得发烫。 泪水如水龙头里的流水般汩汩而出。 我不知道这泪水是为谁而流,路远琛吗?还是梦魇? 和梦魇接触难道不是因为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喊,也许他是另一个路远琛,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可是我不仅弄丢了路远琛,我连他的影子也找不到了。 镜子里的人停止了流泪,她走了出去。 我重新坐回位置,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见笑了。” “没关系,”燕夫人接着说:“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不过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对程氏以后的发展也大有裨益。” 我抿唇,盯着桌上的咖啡,燕夫人已经让服务员给我换了一杯。 我说:“再给我一个嫁给燕邢的理由。” 燕夫人说:“我知道你曾经有一个深爱的差点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可是他不在了,你不能一辈子不再谈恋爱,而对于解决痛苦的方式,替换文件永远比删除文件彻底。” 我答应了。 我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坚定。 如果这个世上没有路远琛,也没有梦魇,那其他是谁,都无所谓了。 而燕邢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 我可以不理会他的莺莺燕燕。 只要看着他那张脸,梦魇曾用过的那张脸,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燕夫人没想到我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她满意地笑了,鱼尾纹爬满她的眼角,那是无论用了多少美容产品也掩盖不了的,岁月的痕迹。 我说:“给我点儿时间,我需要说服我的父母。” 他们都以为叶南宁是我男朋友。正好叶南宁和沈念珠和好,这个分手由我来跟双方父母来提,再合适不过。 “好,我等着。” “对了,燕邢那边……” “我保证她不会再出现。” 我知道“她”指的是谁,不过我不在乎,我说:“她存在与否,都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燕夫人惊讶地看着我,我挑眉,抿了口咖啡,咖啡的苦涩氤氲在口腔。 每个女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出轨,燕夫人现在已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因为他丈夫的出轨对象是她儿子的前女友,尤其是燕邢还爱着她。 她需要找一个盟友,最好是她未来儿媳。 我喝了半杯咖啡,放下,起身告辞。 我太累了,身心俱疲,我需要休息。 回到家时老妈还没起床,我轻声回了卧室,换衣服,卸妆,然后一头扎进被窝。 我又做梦了。 我梦见了梦魇,他跟我邀功,一脸笑嘻嘻:“阿忆,你猜我怎么发现凶手的?” 我有些不真实的看着他,顺着他的话:“怎么发现的?” “哈哈,当然是凭我的特殊技能啊,你忘了吧,我能读懂别人的情绪,八个人中只有他的心态与众不同,当然他最可疑了,”他滔滔不绝,好像很久憋了很久似的:“我随便编了几个问题,可是他都说谎了,哈哈”他得意一笑:“其实根本没有证据,我感受到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才联合警察诈他一诈。” 我哦了一声。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可是还是想要听他说话:“那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 “他呀,弱鸡。偷了东西心虚呗。” 他疑惑地看着我:“你看起来不开心啊,眼睛怎么那么红?” “有吗?可能是有沙子进眼睛里了。”我胡说。 奇怪,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连想流眼泪的冲动都能感受到。 他嗯了声,兴致有些怏怏:“我还以为是你不想我与你在一起。” 我反驳:“怎么会呢。” “太好了,那我以后可要经常找你了。” 我说:“好。” 这对话发生的如此流畅,让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这是梦里,如果不是因为我看不清梦魇的脸,真会以为这就是现实—— 梦魇还存在于我的世界,不曾走远。 我说:“我带你去世界各地,吃遍天下美食。” “好啊,我可以在你身边保护你。那些坏人想什么都不会被我识别,这样就不会有坏人出现在你周围。” “嗯。” “你怎么流泪了?” “太高兴了。”我说。 “眼泪比钻石还珍贵,所以”他循循善诱:“千万不要掉眼泪。” “嗯,好。” 这梦太美好,我宁愿沉醉不复醒。 光影交错,梦魇慢慢显出身形,他身材削瘦,始终笔直的站着,几乎不曾挪动脚步,像一尊雕像,有着可怕的静默。 他的脸渐渐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4 浮现,而我在看到那张脸时,心脏快要跳出来—— 路远琛! 作者有话要说:  ??(???????)?? 小伙伴们坐稳扶好,别闪了腰 问: 1.梦魇接下来会以何种形态存在? 2.程忆会结婚吗? ☆、chapter9程忆 “你……”我又是疑惑又是惊喜地开口:“阿琛,你回来了。” 他微微笑着,仿佛银河系的星星在同一时间亮了起来。 我激动得伸出双手,却什么都没抓到。 “阿忆,”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缓缓说:“我要走了。” “不要!” 我倏地睁开双眼,夕阳西沉,窗外树梢沙沙作响。 好真实的梦。 我穿上拖鞋,去厨房到了杯开水。路过客厅时听到老妈在跟老爸打电话,好像是在谈论生意上的事。 她忽然抬头,看到我,挂了电话。 我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点小事。”老妈说。 我干脆摊牌:“妈,我和叶南宁分手了。而且我要和燕邢结婚。” “什么!”老妈明显被吓到,手机差点飞出去。 “你没听错,我要和燕邢结婚。”我说。 “就是上次那小子?”老妈盯着我,像看怪物似的。 我点头:“是他。” “南宁知道这事吗?”老妈冷静下来。 “我还没告诉他,抽时间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老妈叹气,神情沮丧:“老妈向来不干涉你的感情问题,只是这次,太意外了。” 我默然不语。 “也好,”她接着说:“我也知道,你和南宁不见得是谁喜欢谁,他以前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二。你和之前的小伙子,唉,不提也罢。” 她笑了:“如果这次是你的选择,妈妈支持你。” 我微笑:“谢谢。” 我通知了燕夫人这件事,她似乎势在必得,语气上还算平静。 再次见到燕邢,是在婚纱店里。 他脸色不豫,仿佛被押解的犯人,燕夫人陪在他身边,我比他们早到了几分钟,坐在等候区。 “程小姐,我们来晚了。”燕夫人说。 “没有。”我笑。 “你好啊,燕邢。”我头微微□□,笑着跟燕邢打招呼。 他抬眼,眼神怨憎:“不好。” 气氛有些凝滞,燕夫人笑着打圆场:“这孩子有点转不过弯儿,你别介意啊,熟悉了就好。” 我扯了扯嘴角:“无妨。” 紧接着我们就去挑婚纱,我挑了件带着长长裙摆的婚纱,试穿出来时,店员不停地夸赞好美。 我走到燕邢身旁,悄声问他:“好看吗?” 他不理我。 我耸耸肩,转身打算换掉。 刚走几步,只觉得身后婚纱裙摆如千斤重,我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燕夫人第一时间来扶我:“怎么样,还好吗?” 我站起身,膝盖磕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你怎么回事?”燕夫人训斥燕邢。 我挑眉,忍着痛换回了自己衣服,我知道,燕邢心里十分不情愿,却又被燕夫人逼着不得不来。 他不舒服,我也别想舒坦。 我轻笑,这个燕邢真是小孩子脾气。 还真有点想念梦魇呀。 走到燕夫人身边跟她说:“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燕夫人为难道:“我们下次再来。” 我拎着包打算离开。 “等等。”燕邢说道。 我回头,假笑:“还有事吗?” 燕邢说:“我们谈谈。” 我看了眼燕夫人,她没有表示,我说:“好啊。” 巴不得。 等这一刻很久了。 我和燕邢一起去了一家日料店,要了包间。 我一直隐忍不发。指尖轻轻点着手机屏幕。 他先开口:“如果我没记错,你曾经是路远琛的女朋友吧。” 我笑而不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说辞。 “也不知道他跟你提过没,我和他曾经是好兄弟。” “这个还真没有。”我说。 他明显被噎着了,脸色郁郁:“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决裂吗?” 我说:“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他顿了顿,“没有。” “那我不需要知道。” “因为一个女人,我们俩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选择了我。所以路远琛走了。”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吗?”我说,“而且都过去很久了,他也不在了,你再提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你就不难过?”他看着我。 “为什么要难过,该难过的是你吧,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守不住。”我毫不留情。 他脸上青筋暴起,明显被戳到痛处了,口气有些不善:“是不是像你们这种大小姐都喜欢在别人的感情里插一脚?” 我摇头:“看人吧。” 他站起身,骂道:“无耻!” 我看着他走掉,悠哉地吃完饭才走,吃完才发现燕邢连单都没买,我结了帐,觉得自己这顿亏了。 在金钱上亏了,在感情上却赢了。 他想激怒我,让我悔婚,却发现我根本不吃这一套,而我的目的也不在此,自从上次在梦里见到到梦魇,我一直觉得奇怪—— 为什么梦魇会有着和路远琛一样的脸? 为什么梦魇会附身在燕邢身上? 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燕夫人邀我去她家,我在她家书房看到燕邢和路远琛的合照。 他们脖子里挂着同样的项链,一条玉坠。 路远琛的那条,他临死前给了我。 我后来仔细检查过那块玉,发现在底部刻着一个小字: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一块玉上的字应该是生。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燕夫人说燕邢从小体弱多病,因为他本就容易招惹阴晦之物。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5 路远琛死了,他的玉到了我手里,梦魇便由着我的思念在玉的滋养下幻化成路远琛的模样! 如此推理了一番,又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梦魇会突然从燕邢身上消失? 想起那天在seven club时,他长久的沉默,以及不断强调自己吸收了太多负能量。 难道是燕邢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因此,我便提议去婚纱店试婚纱,为的就是能够见到一直以来躲着我的燕邢。 燕邢却有点让我失望。 他不断提起路远琛刺激我,没想到我不为所动,他却被我惹怒。 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玉的作用,想到这,我气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光顾跟他打嘴炮了,忘了问玉的下落了! 这时候再去找他,他也不会理我了。 我刚准备回去,叶南宁的电话打过来,他最近也焦头烂额,他跟叶妈交代了沈念珠的事,并表示非她不娶,叶妈被他气得扬言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怎么了?”我接通电话。 他焦急道:“念珠不见了!” 他让我帮忙找人,其实是想让我从叶妈嘴里套些话来。 我突然发现,正如燕邢所说,在电视剧里,我就是专门拆散王子与灰姑娘的恶毒女配。 被自己的想法逗乐,叹了口气,这恶毒女配还真的不好当啊。 我委婉的跟叶妈提了提叶南宁的事,果然我道行还是太浅,几句话就被叶妈识破了,再加上我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直接被下通碟,这是他们母子的事,我一个外人,少插手。 要是搁前几年,突然听到叶妈说话这么重,我免不了要掉几滴眼泪,只是现在我却无所谓,也挺认同。 但是认同她归认同,作为叶南宁的狐朋狗友,该帮的忙我还是要帮。 我调动程家在z市的一切力量,来寻找沈念珠,一个人真想藏起来,找起来,还是颇费力气。 我走到街口,对面商场的大屏幕里正放着广告,当红小鲜肉拍得钻戒广告,“一生只爱一个人”。 小鲜肉实在太帅,我忍不住瞄了几眼,这一看不打紧,小鲜肉脖子里挂的玉好生眼熟。 广告只有一遍,我想仔细看,已经没了机会。 我回到家上网搜了小鲜肉的那支广告,再三确认后,才认定是同样的玉,只是有没有刻字,我无法辨别。 我搜了搜小鲜肉的资料,他叫何川,是名演员,今年二十五岁,出道五年。 有个妹妹,叫何悠。我一在浏览器里输入何悠的名字,立即跳出一堆八卦—— 何川的妹妹何悠到底是不是燕氏的小三? 何川是靠妹妹上位的吗? 我关掉网页,这事情有够错综复杂,燕邢的小情人的哥哥居然还是个明星。 我接了叶南宁助理的电话,顾不得再去深究里面的弯弯道道,拎着包跑了出去。 去见叶南宁时他正在江边,拎着几瓶白酒,江风猎猎,吹得他的衬衣圆鼓鼓。 他顶着一张愁苦的脸,他问我:“我们都重归于好了,你说她为什么还要消失?” 我答不上来,我不是她,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想到那夜叶南宁出事,她泪流满面的脸,我觉得她也不像是绝情的人。 只是人不可貌相,世事难料。 我劝叶南宁:“要不我们先回去?” 他不肯,拼命往自己嘴里灌着白酒,我伸手去夺:“你别再把自己送医院了。” “这回要是再出事儿我可不管你了!” 叶南宁,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趴我肩上嘤嘤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大人哄小孩子的模样,学着在叶南宁背上拍了拍,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咱先回去。” 叶南宁猛地推开我,“呕”地吐了一地。 我递给他纸巾:“擦擦。” 我在想,那些女孩都有什么魔力,能让叶南宁燕邢之流魂不守舍。 太阳隐藏进乌云里,风吹皱江面,我看到一艘船朝着我们这边驶来,甲板上站着一个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作者没有话。 ☆、chapter10程忆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那人是沈念珠。 叶南宁还在一旁嗷嗷地吐着。 船离我们越来越进,沈念珠看着我们,面无表情。 我保持静默的姿态张望着。 叶南宁在船靠岸时,终于发现了沈念珠。他狂喜地扔掉酒瓶,大声喊着:“念珠,我爱你!” 没有人回答,他的声音被风声吹散在江面上。 沈念珠从船上走下来,叶南宁步履不停地奔向她。 他伸出双臂去拥抱她。 沈念珠侧身一躲,叶南宁扑了空,他疑惑地说:“念珠,你怎么了?” “啪!” 叶南宁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沈念珠语气冷漠,如同冬天的冰渣子:“叶南宁,怎么死的不是你!” 我大吃一惊,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叶南宁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过了半晌,他才说:“如果我死了,你会开心么?” “会!”沈念珠瞪着他。 他后退几步:“好。” 说着江水里走。 我见状赶紧去拉叶南宁,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拉住。 “叶南宁,你就这么想死吗?”我吼他。 “阿忆,我好痛苦。”他眼眶通红。 我眼泪跟着流下来:“路远琛死了,我都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把我们这些亲人朋友弃置不顾。” 他不说话。 我回头朝着沈念珠喊:“他这么多么年怎么对你的,你如果有心,应该能感受到。可是你今天的话太令我失望了,你根本不值得他爱,我后悔那天把你叫过去了。” 风声呼啸而过,阴云层层堆积,我们三个站在广袤的天空下,卑微渺小。 我搀着叶南宁往岸上走,沈念珠在我们背后号啕大哭,她说:“我能怎么办啊,本来我爸爸再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6 住段时间的院就能好了,可是就因为我,他非要回老家,在路上不幸感染,”她哽咽着继续:“我宁愿死得是我啊!” 我脚步一滞。叶南宁挣脱我的束缚,转身跑向沈念珠,他紧紧拥抱着她,任她拳打脚踢。 我悲从中来,不愿再管他们的事。 独自去了seven club,借酒消愁,我也只想放纵。 这次的房间是206室,隔壁207室好像有聚会,不过我心情低落,没在意他们的聒噪。 一口气灌了半瓶酒,略有醉意,想起叶南宁发酒疯的样子,我呵呵笑了两声,忍不住说:“丑死了。毫无形象!” “是你吗?阿琛。”我眼前仿佛有人影闪过。 没人回应我。 我拎起酒瓶接着喝,梦魇好像也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又脱离我的身体啦?”我笑。 依然没人回答我。 我一定是又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见到梦魇呢。 可是他为什么不与我说话。 阿琛,我好想你。 …… “程小姐!程小姐!”随着一声声呼喊,我睁开眼睛,保洁人员站在我身边。 “怎么了?”我问,头痛欲裂。 “我进来打扫,见你躺在地上。怕你着凉。” 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睡了一觉,酒醒了大半,我说:“现在几点了?” “凌晨一点。” 都这么晚了。 我翻出包拿些零钱给他当小费。 去洗手间洗把脸,听到服务生站在卫生间里叽叽喳喳地在讨论什么。 好像是哪个明星来了。 我勾勾嘴角,对着镜子整理整理头发,明星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走出卫生间,迎面一个女孩看着相当眼熟。 她看了我一眼,表情厌恶。 我摸了摸鼻尖,有些好笑,怎么有一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觉。 不去理会她。 刚走到门口,冷风吹来,我下意识拢拢衣领,摸摸脖子,空空如也。 而路远琛送我的玉,我一直戴在脖子上。 很可能掉在包间了。 我匆匆回去找,保洁人员还没离开,我询问他:“你有没有捡到一块玉?” 他指了指桌子上,“我刚刚在地上发现的,就放到桌上了。” 玉泛着凉意,我挂到了脖子上。 从包间出来,隔壁207室也同时呼啦出来一波人。 为首的是燕邢。 “嗨。”我率先打招呼。 燕邢挑眉,胳膊搂紧了怀里的女生。 原来是她!难怪刚刚对我敌意那么大。何悠乖巧地靠在燕邢身上。 一个两个这么紧张,真当我是洪水猛兽。 我露出笑意:“先告辞了。” “等等。”燕邢喊住我。 我停下脚步。听他后文。 “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突然恶趣味上头,对着何悠笑了一下,将视线转向燕邢,凉凉开口:“看我心情喽,心情不好对你死缠烂打也有可能。” “你!”燕邢气恼。 我忽然想起另一块玉还在他身上,想要梦魇回来还要靠他帮忙,也不敢太猖狂:“开玩笑。” “既然你美人在怀,我就不打扰了。” 也是弄不明白这个何悠,明明吊着燕邢,又怎么会和燕家老头子搞到一起。 瞥了眼何悠,我耸耸肩,从他们身边穿过。 走到楼梯口,那个保洁人员追了出来,“程小姐,你的钥匙落这了。” 我接过:“谢谢你啊。” 对眼前质朴的人好感噌噌往上升,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头跟包哥提提,让给涨点工资。 “张汝生。”他说。 我点点头:“我记下了。” 我看着他迟疑的目光,笑着问他:“怎么啦?有话跟我说?” “你……不记得我了?”他挠挠头,“我那天跳楼,你们把我救下来了。” 我哦了声,“是你啊,最近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呗,一屁股债,先找个工作干着,慢慢还。” “那个……男生没跟你一起吗?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们道谢。” 我黯然:“他啊,”怕是永远也听不见了,我笑笑:“我会帮你转达的。” 他喜笑颜开。 燕邢一行人也到了这,张汝生看到打头的他,叫道:“哎,小伙子,上次谢谢你。” 我还没来得及拦,他话已出口。 有点懊恼,怎么忘了,之前梦魇用得是燕邢的身体。 他皱着眉看过来。 目光落在张汝生身上:“你是谁?” “啊……”张汝生没想到另一个忘的更彻底,“我是……” 我赶紧接口:“这里的工作人员。” 如果燕邢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曾被鸠占鹊巢就糟了。 张汝生回过神也看到了燕邢怀里的何悠,大概以为我跟燕邢闹矛盾了,顺着我的话接道:“好像认错人了,对不起啊。” 燕邢狐疑地看了看我们。 何悠小声对他说:“阿邢,我们走吧。我好累。” 我身板挺直。受不了何悠像蛇一样缠在燕邢身上,相比之下,沈念珠就有骨气多了。 想到这,我叹口气,跟张汝生说:“我也要走了,你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或者想换工作的话,也可以去程氏,我会跟人事那边打好招呼。” 他曾经开过公司,能力应该不差,只是现在落魄了。 “谢谢你,程小姐。”他劝我:“你跟那位先生要好好的。” 他误会了我跟燕邢的关系,我没有解释。 z市是座不夜城,午夜时分,依然灯火辉煌。 我觉得我应该购置一辆代步车了,自从叶南宁忙着沈念珠的事,我总要打车。 偏偏还总出没在车少的时段。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7 滴滴打车显示附近没有车,我环顾周围,出租车少得可怜,为数不多的还打着有客的标志。 我等了一会儿,夜有些冷,我搓搓手心取暖。 正在我跺着脚,不过一个转身,一辆车停在我面前。 车窗缓缓落下。 燕邢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上车。” 我朝里望了望,水蛇精呢。 “悠悠坐何川的车走了。”他看出我的疑虑解释道。 我还有事要问他,不客气地打开车门坐进去。 先找点话题热热场子,我说:“你的伤都好了吧。”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你是什么时候出现我身边的?最近怎么阴魂不散?” 我想了想,扯谎:“相亲,我觉得我们门当户。” 他哼了一声:“肤浅。” “我昏迷那段时间都是你照顾我的吗?” 呃,昏迷?我有点晕,不敢贸然回答。 “我有些记忆记不得了,所以把你忘了。” 我嗯嗯啊啊打着哈哈。 很可能是燕夫人骗他失忆了。 还真是给我脸上贴金,我哪照顾过你。 “刚刚……”他说:“那个人是怎么认识我的?” 我沉吟,总不能告诉他是梦魇附身时认识的吧。 “电视上啊。”我睁着眼说瞎话。 他哼了声,不置可否。 “对了,你知不知道一块玉?上面刻着一个小字‘生’。”我试探。 “知道啊,被我扔了。” “什么!你扔了?”我生气。 “扔哪了?”我追问。 他轻笑:“那块玉对你很重要吗?” 我点头。 “因为路远琛?” 我没回答。 “做个交易怎么样?”他说。 我问:“什么交易?” “我把玉给你,你和我解除婚约。” 我爽快道:“没问题!” 他沉默了片刻:“在你心中,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比不上一块死物?” 我抿唇:“哈哈,我家前方路口左拐。” 燕邢突然踩了急刹车,我被狠狠颠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chapter11程忆 “你干嘛突然停车!”我不满咕哝。 燕邢不说话,他侧过头来望着我,仔细打量着,眉头微蹙。 我被他盯得发毛,转头看向窗外。 “我真搞不明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我,是为了什么?” 嗯?我眨眨眼,没听错吧,他再说什么? “呃,那个,”我小心翼翼开口:“你是不是误会了?” “欲擒故纵。不是吗?”他的眼里闪着光芒。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惨白如鬼。 “我没有。”我反驳。 这人未免也太狂妄自大,真把自己当成是白马王子,人人都羡艳么。 “哦。” 他启动汽车,拐到去我家的那条路上。 车内空气开始变得稀薄,空间狭小,我放下玻璃窗,深夜的风扑面而来。 我打了个冷颤。 “冷就把窗户关上。”燕邢说。 我瞥了他一眼,感觉他今晚跟变了个人似的,前几日的粗暴蛮横呢,怎么突然温柔起来,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会不会是梦魇回来了? 我被自己这一想法惊到。 我小声开口,细如蚊叫:“梦魇。” 燕邢疑惑道:“你说什么?你大声点,我没听清。” 应该不是。 “没什么。” 我颓丧地把头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语。 他把我送到我家门口,我下了车,他却并没有打算折回去,我迟疑着问他:“你不回去?” 有点像逐客令了。 他眼光扫过来,淡淡开口:“你不知道我为了你,把隔壁买了下来?” 这个……我略有些尴尬,摸摸鼻子:“我先回去了。今天谢谢你了。” 真想知道燕夫人都跟他说了什么,他好像突然对我改观了。 但是,我根本不想的啊。 更何况他还有那什么何悠,当时答应燕夫人是因为以为梦魇不会再回来,可那块儿玉的存在,又燃起了我的希望。 再加上燕邢本人阴沉不定的性格,我望而却步。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手指摩挲着玉,梦魇……不,应该是路远琛吧,明明就是同一个人还骗我说是我的梦魇,还装作不认识他自己。 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出现? 我突然想到,如果他再借燕邢的身体还魂,那是不是意味燕邢将再次消失? 可是会吗? 之前燕邢的身体都将他排斥出来。 我脑子炸成一团,手中的玉在我的抚摸下温热起来,我把它放在枕头底下,伸手去关灯,却不小心碰到摆台,“啪”地一声摔碎在地。 我力倦神疲,只想好好安睡,因而没有理会。等着明天再收拾。 我刚入睡,路远琛出现在我的梦中。 他微微笑着,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阿忆。” 我想要去抱住他,却也知道徒劳,只是一遍遍用手划出他身体的形状。 “梦魇,”我控诉他:“你就是路远琛对不对?为什么要骗我?” 他解释:“我只是突然忘了,我曾经是个人。” “那你要怎样才能回来?” “我也不知道。”路远琛摇头。 我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上的燕邢的身?” “玉佩,”他说:“那天晚上在公园,燕邢的血洒在了玉佩上。然后我就发现我上了他的身。” 一夜好睡,我睁开惺忪睡眼,好像昨晚又做梦了,我揉了揉脑袋,为什么还会有梦?路远琛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收拾了摆台的碎片,照片里我和路远琛笑得开心,那是两年前拍得照片,那次见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8 面,他手持钻戒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多美好的回忆!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带来无尽的痛苦。 我把照片清理干净,忽然想起昨夜路远琛好像入我梦里。 难道鲜血滴在玉佩上会有反应? 我拿出玉佩,找到剪刀划破手指,鲜血一滴滴落在玉佩上,玉佩吸收鲜血逐渐变得透明,发出盈盈的光芒。 我静静看着,一道白光闪过,我眼睛刺痛,如此相似的情景,好像也发生在不久前的夜里。 光芒散去,玉佩恢复了平静。 我反复研究着玉佩,它一如既往洁白无瑕。 奇怪,鲜血去哪了! 如果不是我的手指上传来痛感,我会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燕夫人打电话过来,让我去一趟她家。 我纳闷她为什么这时候邀请我,但是想知道关于玉佩的一些事情,于是就去见她。 刚到燕家,一阵女孩低声哭泣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入目的便是何悠捂着脸,目光哀怨地望着燕夫人。 燕夫人脸色冷然,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模样。 我唤了声:“阿姨。” 燕夫人立刻带上笑容,和颜悦色对我道:“你来了,我想跟你商量商量婚事的事。”她特意强调婚事二字。 果不其然,我扫了眼何悠,她变了脸色,泪水泫然欲滴,我见犹怜。 之前没有仔细看,竟然发现何悠的脸与我有三分相似。 何悠站在院子里,佣人将她往外请着。我随燕夫人进去客厅,她热络地拉起我的手。 我有些不适应。 关于婚事,我后悔了。 但是看着燕夫人言笑晏晏,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这次请了国际上有名的设计师来设计你们的婚纱,今天我们一起去看设计稿。” 我张张嘴,刚想说什么,燕邢怒气冲冲地冲进来。 燕夫人瞥了他一眼,神色谈谈:“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燕邢怒吼:“你为什么要欺负悠悠!她都已经退让了,你还想怎样?” 燕夫人眉头微蹙,冷了声音:“燕邢,为了一个女人,你跟自己母亲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她接着说:“和自己的父亲爱上同一个女人你好意思说!” 我默不作声。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地燕夫人这么失态。大概她可能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才在我面前肆无忌惮说出来。 “你误会了!悠悠根本不是那种人。”燕邢辩驳,“你不相信她,还不相信父亲吗?” 燕夫人哑口无声。 我站起来打圆场:“先坐。有话好好说。” 燕邢好像这才看到我似的,问我:“你在这干嘛?” “我来……” “我让她来的,”燕夫人打断我的话,“正好你也在,我们去看婚纱。” “不去!”燕邢果断拒绝。 “你!”燕夫人微恼。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我爱的是悠悠!” 我这个炮灰尴尬地捋了捋头发,燕邢还真是直白,一室之内气氛降到冰点。 眼看燕夫人要发怒,我赶紧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有情人就是要终成眷属才对。” 燕邢诧异地看着我。 燕夫人顺了口气,握着我的双手,温柔道:“我只认你这个儿媳。” 我笑不出来。 燕邢听到这话,眼神喷火。 他对我说:“不管你使用什么手段,我们都是我可能的!” 他愤愤离场。 我认同地点头。说得好! 燕夫人显然没什么心情去看婚纱,我乐得自在,心里惦记着玉佩的事,有意无意把话题往上带。 “你说玉佩啊,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她眼神飘忽,回忆着过往。 “那时候燕邢和路家小子还要好,我们两家去庙里上香,一个老方丈与他们和眼缘,便送了一对玉佩,一人一个。据说是开过光的,世上仅此一对。” 我问:“那个老方丈现在在哪呢?” “前几年圆寂了。”燕夫人叹口气,“也算寿终正寝了。” 这是查无可查了。我有些头大。 燕夫人要留我吃午饭,我推脱了。 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逛着,大屏幕里又放起当红小鲜肉的钻戒广告,我驻足,一闪而过地画面里,何川脖子上挂的无疑是同样的玉佩。 可是燕夫人说,那玉佩这世上只有一对。 一副在我手上,另一副……我想到何川与燕邢的关系,会不会是燕邢送给何悠,何悠又转交给何川? 很有可能。 毕竟燕邢都说玉佩不再他身上了。 说起来,燕邢不是说他要拿玉佩与我做交易么?怎么没了音信。 我想提醒他,但是想到上午才看到他与燕夫人大吵一顿,我怕自己再送上去成了炮灰。 我还是觉得自己直接去找何川比较好。 没想到燕邢却主动找了我。 彼时我正在理发店做头发,他在电话里约我见面,他订了餐厅。 我顶着新造型去见他。他盯着我看了半晌:“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见个面还有特意收拾一下。” 我撇了撇嘴。真是自恋。 没有理会他,自顾开口:“你找我什么事?” “这么快就忘了,昨晚怎么说的?”他急躁地搅着咖啡。 我大喜:“你把玉佩带来了?” 他轻咳了声,“没有,玉佩现在不在我这,不过你要跟我妈说是你不想跟我结婚,我就把玉佩拿给你。” 我想了想:“好,我答应你。” 对不住燕夫人了,我拿出手机当着燕邢的面,给燕夫人打了电话。 她开心地接我的电话。 我开门见山:“对不起,阿姨,我不能嫁给燕邢了。” “什么?”燕夫人大吃一惊,“是不是因为他给你气受了?我知道他现在有点不能接受,委屈你了,可是之前我们都说好了,你难道不想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19 程氏度过难关吗?” 程氏出事了?我怎么不知道,也是,爸妈从来不会向我吐苦水。 听着燕夫人的威胁,我看了眼燕邢,他夺过我的手机,“妈,这是我跟她的事,别牵扯到两家公司,也是我要求不结婚的。”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我,许诺道:“你放心,该帮的忙,我一定尽我所能。” 我咬咬牙。燕夫人这波威胁令我很不爽了。 但想到我先出尔反尔,我心里算是跟她扯平了,谁也不亏欠谁。 我说:“不必,我相信不管什么难关,程氏都有能力度过。还有,你的要求我做到了,希望你能把玉佩早日给我。” 我说完准备告辞,燕邢手机响了,我听到电话那头的何悠带着哭腔说:“阿邢,你快过来,何川出车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卖萌~ ☆、chapter12梦魇 燕邢看我一眼,说:“想要玉佩跟我走。” 我跟他去了z大一附院,何悠梨花带雨的站在病房门口,一见到燕邢,立即扑到他身上。哭了一会儿,她才抬眼,看到我,惊奇地问:“她怎么在这?” 燕邢随口道:“有些事要解决。” “何川怎么样了?” 何悠抽抽搭搭:“出了好多血,医生再给他输血。” 我扫了眼四周,几乎没有任何路人。匆匆忙忙只有穿着白衣的护士。 我从楼上向下望去,一堆记者堵在医院的门口。 何川出车祸也算是比较轰动了吧。 我手机的‘叮’一声推送一条娱乐消息:当红小鲜肉何川车祸! 不过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问燕邢:“玉佩呢?” 他说:“在何川那。” 原来真是那块啊,不知道沾染了何川的血之后,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我翘首以盼。 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等着,而何悠则始终对我怒目而视。 我浑不在意。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椅背。 也不知道燕邢跟她说了什么,她脸上突然炸开花,然后走到我身边。 头一回温柔地跟我说:“谢谢你,成全我们。” 我淡淡哦了声:“不用谢。” 反正我也不喜欢他。撇开他也是我现阶段的目标。 何川在傍晚时醒来,我立即跑到他病床边,紧张地看着他,何悠守在他旁边,他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嫌弃地对何悠说:“你谁啊。” 何悠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泪跟一条线似的,顺着眼角淌下来。 她哀怨地喊着:“哥,我是悠悠!你不记得我了吗?” 何川皱眉,从病床上坐起来,“嘶”,他抽了口气,嘟囔:“我身上怎么那么疼?” 何悠泪水哗哗流着,一把抱住何川,何川想挣脱,他无奈地“哎”了两声,说:“你快放手!” 何悠不松手。 我和燕邢站在一旁不言语。 我疑惑地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何川,大概是意识到我的目光,他的视线向我扫过来。 “阿忆!”他脱口而出。 我立刻捂住扑通乱跳的心脏,如果不是顾及到何悠和燕邢还在,我已经扑上去了。 泪如雨下的何悠转过身看向我,眼神茫然,肃杀。 何川一把把她推开,神色极度厌恶:“你别碰我!” 何悠踉跄着退后一步,燕邢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她深恶痛绝地瞪着我,软绵绵的声音里含着几分凛冽:“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无话可说。 难道要告诉她,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只是灵魂却不是从前的灵魂。 “何川”意识到有什么,他清了清嗓子,对何悠说:“你和那谁,你们俩先出去。” 燕邢狐疑地望着我,我垂下眼,不与他对视。 他们出去了。 我说:“路远琛,你回来啦。” 他眉头微蹙,不解道:“你叫谁?” 我吃了一惊,怎么不对,“你是……” 他挑眉,不悦:“我是梦魇啊!” 可是,明明不就是一个人。 可他显然不认为自己是路远琛,我也有些犹豫,试着问他:“我和路远琛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他想了想,说:“我忘了。” 如果是路远琛,他绝对不会忘!那是大一的时候,我第一次开车,不小心撞到他,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非但没有埋怨我,反而一直宽慰我时的温柔神情。 好吧,确定是梦魇了。我心里既欢喜又有一点淡淡的失落。 “喂喂喂,怎么回事,”梦魇突然倒在床上,他挣扎地叫着:“我怎么控制不了这具身体了?” 我疑惑地问:“这是后遗症吗?” 梦魇身体严严实实地和床板贴合,他叹了口气:“可能这具身体受伤太重,本能反应吧。” 我哦了声,问他:“你还记得你上次为什么从燕邢身体里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梦魇望着天花板回忆,“我只记得上次我很累很累,一直有个影子在和我争夺身体,后来我敌不过他,就出来了。” 我望了眼守在门外的燕邢,梦魇走了,他醒过来了,只能用他的灵魂将梦魇给挤了出来来解释。 梦魇恍然大悟地说:“会不会,我改变了他生命的轨迹?所以我与他的身体开始不相容。” 我抿唇,燕邢与我之前并不相识,而梦魇的出现强行在我和燕邢、何悠、燕夫人之间架起桥梁,如果什么是意外的话,那无疑我是最大的意外,我和梦魇过度的亲密,使得何悠被排了出去。 而何悠本来与燕邢是一对。 我说:“你刚刚为什么那么不待见何悠?” 梦魇说:“她的心思太复杂,令我觉得讨厌。” 我倒忘了梦魇还能识别别人情绪那茬。 何悠其人,看似单纯无邪,天真烂漫,爱憎分明,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下一步要怎么做?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0 ”我问。 梦魇说:“我这次尽量顺着何川本人的生命轨迹走下去,再视情况而定。” 我黯然:“为了你好,我是不是要从你的世界消失?” 他剧烈摇头:“不行,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留在这身体里还有什么意义?” 我心中如海浪翻滚。 路远琛、梦魇……他们谁才是我爱的人? 就在我游移着时,许久未与我联系的叶南宁忽然打电话过来,他说他在一本旧书里翻到一封路远琛的信,看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颤,梦魇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我还是说了声抱歉:“我有点事,要先离开一下。” 他的目光黯下去。 我推开病房门出去,何悠倒在燕邢怀里低声哭泣,我说:“你们进去吧。” 叶南宁派他助理来接我。 信夹在叶南宁的一本悬疑小说里,上面写着:阿忆亲启。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我颤抖着双手拆开信封,读到完信我的心坠入冰窟。 叶南宁看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写了什么?” 我把信递给他,他匆匆浏览一遍,震惊地说:“路远琛是被人杀的?” 如果没有这封信,我也以为路远琛是户外探险是坠崖而亡,尸体坠入无尽的深渊。所以他即便死,我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我曾无数次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拦住他?如果他没有出去,也就不会出事。 现在看来,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信写于对我求婚的第三天,他说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但是他还是要去面对,他想去最后一次探险,然后回来解决问题。 是什么秘密,让他死在了旅途中? 路家之前也是众财团之一,但是自从路远琛离开,病死的病死,出国的出国,这样一来,除了我,几乎没有与路远琛关系更亲密的人了。 我说:“南宁,你说究竟会是什么秘密,让偌大的路家家破人亡?” 叶南宁拧眉:“路家一直在黑白两道通吃,各路人际关系网络都很通畅,可近几年忽然树倒猢狲散,实在令人惋惜。而有这个能力让一个大财团衰败的,背后势力肯定不容小觑。” 我点头,想起程氏的遭遇:“最近商场上有什么大资本涌入吗?” 叶南宁道:“你的意思是程氏最近的股票被做空,是有人有意为之?” “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把信收起来,叶南宁神情凝重,我将手在他背上拍了下,“好了,先不说这个,好久不见,有空去seven club喝酒?” 听到喝酒,叶南宁神色怏怏,大概是想到上次在江边发酒疯的样子,他摇摇头:“还是不了,喝酒误事。” “从你口中说出来这句话还真是不容易。” 我想问他和沈念珠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通常都是他主动提,而这次他竟没有开口,我这样贸然去问,总不太妥当。 “那个……”我说:“吃饭没?一起去吃饭?” 他点头。 我们去了家火锅店。 刚进门就发现叶南宁愣了片刻,我问他“怎么了?想什么呢?” 叶南宁回过神说:“没什么。看到一个熟人。” 我俩面对面坐着,热气腾腾,模糊了彼此的脸。 他突然开口:“阿忆,如果你是她,会不会解开心结。” 我了然,吃了口毛肚,回答:“难说。毕竟隔着她父亲的命,只怕她会钻牛角尖,无法原谅自己。” 叶南宁叹了口气。 “我偶尔会觉得恨我妈。” 我抬头看他。 他苦笑一声:“如果不是她百般阻拦,最后也不会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边是我尊敬的叶妈,一边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过,私心里,我也觉得叶妈这次有点过分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 就这样无辜的消失在母子俩的争斗中。 如果我是沈念珠的话,最亲爱的父亲因为爱的人而死,只怕一生都难以释怀。 更加不会再与曾经的爱人有何瓜葛,宁愿相忘于江湖。 吃完火锅,我去卫生间补妆,梦魇打电话过来让我去医院陪他。 我应了他。 他与我息息相关,而且很可能是路远琛的生魂,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走到走廊时,我不经意间看到沈念珠,她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我驻足细看,那个中年男子好像是燕邢一直未露面的父亲——燕明朝。 作者有话要说:  ??(???????)?? ☆、chapter13梦魇 我赶紧侧过身,以免他们看到我。 直到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我才转过身,沈念珠银铃般的笑声传入我的耳朵。 我听起来颇为刺耳。 我见过她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没有听她这样笑过,反而是离开叶南宁,她笑得这样开心。 想到叶南宁为了她自甘堕落,寻死觅活,我真想赶快去打醒他,他的白月光很可能是别人墙上的蚊子血。 我凝神沉思,如果她父亲去世,她母亲重病,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在家照顾母亲,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打电话给一家侦探社,让他们帮我调查一下沈念珠的情况。 这一切太可疑了。 燕明朝和沈念珠,我嗤笑,还有那个何悠。这个老男人还真是老当益壮。 愤怒涌上我的心头,我压着怒气去找叶南宁。他还在原位等我,看到我,他笑着问:“怎么突然脸色青黑?” 我说:“看到了恶心的东西。” 他站起身,说:“既然这里有脏东西,那我们就走吧。” 我让他把我送到z大一附院,下车时,我告诫他:“往事不可追,你要往前看,前面还有人在等着你出现。” 他勾了勾嘴角。开车走了。 我到达病房时梦魇正在病床上□□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1 ,听到动静,他哀嚎着:“你可终于来了,憋死我了!” 我看也不看他,淡淡地说:“还活着。” 我把信的事告诉他了。 本以为他会毫不在意,谁知他震惊地差点从床上爬起来。 他说:“还有这种事情!”说着又有些窃喜:“不过要是路远琛还活着的话,根本不会有我的出现吧。” 我看了他一眼。问他:“何悠去哪了?” “她被我打发走了,跟着燕邢那家伙。”他啧啧嘴:“我现在看燕邢那张脸还真是不舒服,仿佛在看另一个我似的。” 我也不舒服,就像我习惯了燕邢的脸又要开始喜欢何川的脸。 梦魇叹息;“你说我是不是跟医院有仇,几次进来躺着,而我最受不了医院里的人产生的那些情绪。” 他嘿嘿一笑:“不过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心多了。” 我没说话。 拿出手机刷了会儿网页,各大头条都被何川出车祸的消息侵占。 微博里更是一群粉丝在何川微博下发出号啕大哭的表情,还有一部分发心疼祝愿早日康复的。 我觉得有意思,把手机扔给梦魇,“喏,关心你的人在里面。” 梦魇拿着手机翻了一圈,一一回复。 他回复完把手机还给我,我伸手去接的时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我僵住:“你拿我的手机回复了什么?” 他说:“没什么啊,就是告诉大家我很快就会没事了。” 我很想拿手机砸他的头。 我翻了翻微博,果然已经被人肉了。 无数个人在我最新的微博下留言。问我到底是不是何川的女朋友。 我挑几条点赞比较多的回复:不是,好朋友。 然后就不再管。退了微博。 梦魇在医院住了月余,他出院那天应了粉丝的要求开直播,这是属于何川的第一次直播。 据说那天人很多,礼物快把直播间刷爆。我没有看他的直播,盛况是他打电话跟我炫耀的,不过我却在网上发现网友都在刷何川禁欲老干部人设崩掉。 我笑出声,不崩才怪,原来的何川因为黑料的原因十分低调,只重视作品,虽然演技堪忧。 梦魇这样一来,多了几分地气,反倒吸引一大波路人粉。 当然,骂他的人也更多了。 自从上次我的微博被扒皮后,甚至传出何川被包养的绯闻,真是一场好戏惹。 我开始和叶南宁着手查路远琛死亡的真相,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问过叶南宁,有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买的那本旧书,他说他也记不得了。 只能从过往查起,而我和路远琛联系最紧密的就是他探险出发前交给我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珍藏的玉佩。 于是我约了梦魇见面。他现在是大明星,做什么都不得不遮遮掩掩,生怕被狗仔拍到,放到网上引起腥风血雨。 我们在seven club见面,这里相对隐蔽,再加上包哥打通关系,狗仔很少在这蹲点。 我特意让梦魇带上玉佩。 梦魇一见到我先发表了一下作为大明星的心理感受,大意是虽然有很多人追捧的感觉很爽,但何悠实在太讨厌,不让他做这不让他做那,令他很愤怒。 我盯着他,这还是当初那个天真耿直的梦魇吗?反而越来越像一个人——路远琛。 我听他说话,哦了一声。 他激动得跳脚:“我这么多姿多彩的生活你只是“哦”?” “不然呢。” “怎么也该发出“哇”“羡慕”之类的感慨。”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做明星上瘾了?快把玉佩拿来。” 他撇嘴,把玉佩给我。 我把两块玉佩放到一起,玉佩突然亮起白光,就像那天晚上我的血洒在上面一样。 然而却十分灼手,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个火炉。 越来越烫,直到我忍受不住把它们放到桌上。 “好痛!”梦魇低呼一声。 我抬头,正对上他的双眼,他的眼中闪烁着火焰一般的光芒。 “你怎么样?”我紧张地问。 他只是说:“痛,痛。” 我问他:“哪里痛?” 他说不出所以然来。 我望着桌上还在发出白光的一对玉佩,迅速把它们分开,白光消失,梦魇缓缓流下一行清泪,胳膊上留下灼伤的痕迹,并慢慢扩散开来。 我的眼睛瞬间刺痛,仿佛回到梦魇还在燕邢身体里的那天晚上。 我闭上眼,忍受着阵痛,等我的眼睛可以睁开,梦魇的一整条胳膊都烧伤了,乍一看像老树树皮。 我眼中含泪,视线有些模糊,我擦掉眼泪,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玉佩。 它们静静地躺着,与平常玉佩并无二致。 我把玉佩拿起,把刻有“生”字那一块给了梦魇,想去找包哥要治烧伤的药膏,好帮梦魇包扎胳膊。 说也奇怪,梦魇接过玉佩之后,手臂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恢复,不多时,胳膊就恢复到了受伤前的状态。 我和梦魇对视一眼。 太奇怪了。 梦魇皱着眉,说:“刚刚手臂灼伤时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我问:“什么画面?” 他说:“蓝天,草地,风筝,还有奔跑的小女孩。” “小女孩?她长什么样子?” “只有一个背影。” 我抿唇凝神,这“生”“死”玉佩相遇触发的隐秘的效应真让人匪夷所思。 我正思索着,私家侦探忽然打来电话。 他告诉我沈念珠的母亲并没有住院,而是在老家守着她父亲的孤坟。 真是深情的老太太。 沈念珠为什么要说谎,这简直毫无意义。 我让私家侦探发一份报告到我邮箱里。 挂了电话,我和梦魇各自拿着玉佩离开seven club,梦魇开了车过来,我刚坐进车里,“叮”一声,手机响了,我以为是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打开一看竟然是未知来源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2 短信。 上面写着:近期将有一个户外探险综艺节目,你和何川参加。否则,玉碎。 我心中一惊。对方怎么会知道我和梦魇在一起!我想问他是谁,奈何由于他的信息来源未知,号码是一行乱码,我根本回复不了! 我把信息给梦魇看,他面色沉重。 “我们先等等看。”梦魇说。“说不定是个恶作剧。” 可这话太没说服力,对方连玉佩的事情都知道。 我看了眼梦魇,说不定也知道何川已经不是原来的何川了。 没过几天,梦魇凝重地告诉我,他收到了《丛林冒险》节目组的邀请函。 明星搭配素人,参加冒险。 梦魇问我要不要参加。 我认真想了想,告诉他,参加。 不管何方神圣,我倒要见识见识! 这天阳光正好,凉风习习,我正在躺在落地窗旁的长椅上敷面膜,叶南宁突然告诉我他到我家门口了,让我给他开门。 我匆忙撕掉面膜,跑去给他开门。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喘着粗气。 “怎么那么急?”我说。 他进屋端起我桌上的水牛饮几口,说:“这本书,有问题!” 他翻开折着边角的几页,每一页都被挖出一个孔,恰好覆盖上下一页的一个字。 这些字,从前往后依次是:不、要、探、险。 “你怎么发现这本书的?” 叶南宁说:“我也是无意间翻到的,和路远琛夹信的那本是一个出版社。” 我只不过随口跟叶南宁一提我要去参加真人秀的事情,这本书就出现了,未免也太惊悚。 我记得路远琛看书有认出版社的毛病,就好像发现一本书的作者不错,以后就认准这个作者一般。 这会不会也是路远琛留下的?只是他在提醒谁?是他自己,还是我和梦魇? 叶南宁有些担忧地说:“要不,那个探险节目就别参加了,我总怕有人做手脚。” 我拧眉,摇头:“一定要参加。” 这是探究玉佩的秘密的唯一线索,哪怕是个陷阱我也要参加。 不仅仅是为了路远琛,也为了我自己和梦魇。 我不能让未知的东西来操纵、主宰我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 ☆、chapter14梦魇 自从梦魇回来,我又没有梦了。经常一觉睡到自然醒。 金色的阳光洒在床边,我摸了摸枕头底下的玉佩,丝丝凉意通过指尖传入心底。 燕夫人又邀请我去她家。 我本想拒绝,可她语气实在太凄婉,再加上我也想当面跟她说清我和燕邢的事情,于是答应了。 我到达燕家时,燕夫人化了精致的妆容,身着盛装,在客厅等我。 她面带微笑:“你来啦。” 我点头,跟她说:“阿姨,其实……” “哎,我前些天让人买了一些进口水果,你来尝一尝。”她突然打断我的话,拉着我坐到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好几种颜色的新鲜水果。 我吃了一个车厘子,她静静地看着我吃,我奇怪她的怪异,心中惴惴不安。 “阿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我问。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程忆,你嫁给燕邢好吗?” 我果断摇头:“阿姨,我们并不合适。之前是我没有考虑清楚,我们都不爱彼此。” “生在这豪门,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目光飘渺,望着窗外。 我沿着她的视线望去,一只麻雀在地上欢快地啄食。 “阿姨……” 她的难过溢于言表,我竟不知要说什么。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高傲冷静地质问我是不是小三,那时的她,是高贵典雅的燕夫人。 而我面前的她,更像是一个母亲,一个妻子。处处含着柔情,心怀家庭。 忽然麻雀飞走了。 燕夫人收回视线,眼中有淡淡的薄雾,她笑道:“罢了,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你。” 我感谢她的通情达理:“谢谢你。” 在燕家没坐多久,我就离开了。下午我正在家修剪花草,梦魇突然告诉我燕夫人自杀了。 我一晃神,把一枝花连芽带花苞剪掉了。 明明她上午还在活生生的坐在我面前。 生命到底是什么?这么轻易就丢弃。 梦魇正在剧组拍戏,听到消息赶回来了。他一脸阴郁。 我问他:“燕夫人死了,你干嘛那么激动?” 他有些扭捏:“我关心你不行呀!”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何悠说,她最后见的人是你。” 他慢吞吞道:“她说了什么?” 我冷笑一声:“几天没见你就倒戈了?这是来替何悠打探消息的?” “没有!”他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为了她来坑你!” 我倒了杯红茶,抿了一口,不再作声。 忽然想起梦魇是做过一段时间燕邢的,我抬眸,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你对燕夫人产生感情了?”我问。 他愣住:“感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感情,我只想她活着,活得好好的。” 我和梦魇一同去了燕家吊唁。 燕邢一身缟素,眼圈通红,跪在燕夫人牌位的一侧。 我们献了花环,退了出去。 燕邢叫住了我。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我实在没有能够告诉他的,我也并不知道燕夫人为什么要选择死亡。 只是他并没有问这些,他只是说:“我妈死之前给我打电话了,但我当时和悠悠在一起,并没有仔细听她说话。现在我后悔莫及。” 我说:“节哀。” 梦魇盯着他的脸,缓缓说:“如果我还是你,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燕邢疑惑地看着他:“还?”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3 我赶紧接话:“你听错了。他说的是如果他是你。” 燕邢哦了声,说:“你们走吧。” 他回去跪拜了。 梦魇却如一棵树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我拉拉他的衣角,说:“走啦。” 他依然不动脚步,却侧过头在我耳边说:“你不觉得奇怪吗?自己的妻子去世,身为丈夫去没有出现。” 我这才反应过来,燕明朝一直没有出现。 百思不得其解,我拉过一个佣人问:“燕董事长去哪了?” 佣人说:“董事长因为夫人去世的消息受到打击,住院了,去国外养病了。” 梦魇接到何悠的电话,说是他经纪人到处找他,让他去赶晚上的通告。 那是一个综艺节目,稍稍有些名气的艺人都上过。 梦魇挂了电话,对着我大吐苦水:“这个何川的工作实在太无聊了,每天不仅要应对装模作样的记者,还要看网络上一堆人喷。我不想照着他的轨迹走下去了。” “那你想不想留在人世?”我泼他冷水。 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眼睛忽然直勾勾盯着我:“要不你陪我去吧?” 我拒绝:“不要,你都说很无趣了,我才不要去。” “去吧去吧。”他对我卖萌。 我恶寒。 最后实在拗不过他,答应了他。 “就这一次啊。”我说。 节目在z市电视台最大的演播厅录制。我以前偶尔会看这个综艺,每一期都会请许多明星嘉宾。 这次梦魇是主要嘉宾,节目组安排了粉丝献花并合唱环节,说是粉丝,更多的是节目组为了节目效果请的人美歌甜的托儿。 梦魇提前看了台本,他突然狡黠一笑,对着我说:“阿忆,想不想出现在电视里?” 我看着他,问:“你搞什么花样?” “我当你同意了!” 我刚要开口,他就跑到导演组那嘀咕了半天。导演组不断地朝我这边看。 嘀咕完,他回来问我:“你会不会唱周杰伦的《屋顶》?” 我点头,疑惑地看向他。 他喜笑颜开:“那就好。等会儿你就当我的粉丝,我们合唱《屋顶》。” “可以拒绝吗?” 梦魇轻轻摇头:“不可以。” 节目还没开始录,我们先在后台排练了一会儿,直到把歌曲练熟。 这是一款录播节目,我在中后段上场,前台观众席上坐满了人,我不是第一次面对镜头,但是是第一次面对那么多人的镜头。 走上台时,梦魇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抿了一下唇,放轻松了。 由于有台本,所以应对主持人的问题还算游刃有余,主要问了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喜欢多久、有没有什么话相对偶像说的套路问题。 然后就是合唱。 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剩我和梦魇两人。所有的灯光都灭了。一盏大灯慢慢亮起,光线将我们包裹其中。 梦魇先唱,清润的嗓音响彻耳畔:“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 他转过头凝视着我。眼里有星光。我有一瞬间恍惚,思绪回到路远琛还在的时候,我们一起学这首歌的情形。 他唱完,我接着来,但是由于片刻的失神,慢了半拍,但好在反应快,后面的准确的唱了出来。 一曲唱完,梦魇拉起我的手,和我拥抱。 太突然了,我下意识反抗,他双手紧紧覆在我的后背,令我动弹不得。 人是温热的,怀抱很温暖。 我像是温水里的青蛙,忘记了挣扎。 大约是拥抱时间太长,主持人在旁边说着:“让我们谢谢这位粉丝,感谢她和何川带来的美妙的歌曲。” 梦魇这才放开我,他深情款款的看了我一眼。我的心漏了半拍。 这一环节结束,我鞠躬下台。 等到节目结束已是深夜,经纪人早就离开,梦魇从后台离开,我跟着他坐进他的车里。 他能识别别人的情绪,因此我相信他能避开粉丝和狗仔的追踪。 他开着车还唱着刚刚那首歌:“半夜睡不着把心情哼成歌……” 我说:“你有完没完?” 他说:“没完。我还要把你唱进歌里呢。”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撩拨的话整的哑口无言,只好望向车外。 窗外霓虹交错,景物快速地在后退。 他把我送回家,我跟他说再见。 刚把门打开,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吓一跳,“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就没有走,去停了个车而已。”他解释。 我瞥了他一眼:“你今天不准备走了?” 他眨了眨眼睛:“你就收留我一晚呗!” “不行。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他说:“没事的,只要他们一有这个想法我就可以识别,我就立刻躲起来。” “那好吧。” 我让他先坐沙发上看会儿电视,才拿到遥控器,立刻被他夺了过去。 他说:“不看电视,电视没你好看!” 因为从小到大被许多人夸赞长得漂亮,我对这样的话都麻木了,只是乍一听到梦魇这样说,心中竟然涌出一阵欢喜。 可是却故意拉下脸,阴阳怪气的说:“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我太丑,要看电视剧洗眼睛的。” 梦魇说:“那不是少不更事,没见过世面嘛。” 少不更事?他还真好意思说。 “我发誓,你真的比熊大熊二美上一千倍一万倍!”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破比较!我能跟熊比吗!不对,是熊能跟我比吗! 还是不对,我为什么要跟熊比! 我想要辩驳,但又怕他再有什么烂说法,只好去客卧给他拉被子铺床。 他跟着我进来,我要拿被子,他抢了去:“放着我来!” 我拿床单,他再度抢去:“你坐着,我来!” 我索性什么也不干,指挥着他。 我望着他忙碌的身影,思绪又开始飘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4 忽,到底是他不同了?还是我变了? ☆、chapter15梦魇 那期节目在一周后播出,我特意看了下,被剪的支离破碎,我都怀疑我去了假的现场。 但是节目播出效果却很好,在网上引起热议,不过又有人循着藤摸爬着找到我的微博。 我刷着微博,叹息,果然啊,上次梦魇拿我手机回复受伤消息的事又被扒了出来。 不断地有网友在我微博下水着评论,有骂我绿茶婊勾引她家爱豆的,也有路人夸奖小姐姐真美的。 百无聊赖的往下拨着评论,一条被淹没的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是一名叫“有意思”的网友,他的头像是一条藏獒,他的评论是这样写的:保护自己。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我迷惑了。 我点开他的主页,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僵尸账户。 只是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也平静不了。 路远琛可能是死于他杀的事实、神秘的玉佩以及奇怪的书和来路不明的未知短信…… 我有些头大。也就是这时候,梦魇通知我《丛林冒险》要开拍了。 节目拍摄地点在z市的一个偏远山林里。 节目组准备了帐篷、被子以及一系列日用品。我以为参加节目的会有很多明星,结果集合时才发现,只有梦魇一个大明星,剩下的人依次是燕邢、何悠,还有叶南宁。 如果说叶南宁的出现我可以理解,是因为那本书里的警告。可为什么燕邢和何悠也会在这里? 我和梦魇并排站着,叶南宁站在我的面前,而燕邢和何悠在离我们几米处。 我有些无奈地对叶南宁说:“你搅进这趟浑水干嘛?” 他神情紧张,担忧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咳,还有我呢。”梦魇突然插话。 叶南宁鄙夷地看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没有跟叶南宁说梦魇的事,所以他以为他眼前的人依然是何川——一个靠卖妹妹上位的无耻之徒。 私下里也跟我说过,不要跟何川那种表里不一的人接触,当时我只是笑笑,并未解释,当他知道我这次冒险合作的对象是梦魇时,他颇为吃惊。 生怕梦魇把我吃了似的。 我朝着燕邢那边抬抬下巴,问:“那俩人怎么也来了?” 叶南宁摇摇头,盯着梦魇。 “看我干嘛?我又不知道!” “那不是你妹妹吗?”叶南宁道。 梦魇辩驳:“我妹妹她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叶南宁不再说话,然而表情却一脸轻蔑。 这次节目没有台本,这实在出乎我的预料,一般综艺节目都靠演,这次真是要让我们自生自灭吗?最令人费解的是节目组竟然无人跟拍,只有盘旋在上空的几架无人机。 躲在暗处的神秘人目的何在? 在这次冒险里,我们要自力更生,学会野外生存。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温饱问题。 正是秋天,落叶堆积,我们处于丛林深处,放眼望去都是灌木丛,根本没有可食用的果子,我们商量着去探探附近有没有水源,或许可以抓几条鱼回来。 叶南宁和梦魇被派出去寻找水源,我和燕邢、何悠三人支炉子捡干树枝和落叶还有挖野菜。 趁着何悠去一旁找野菜,我故意走到燕邢身边,我们的上空飞着无人机,一举一动都被记录下来,所以我只好小声问他:“你怎么来参加这样的节目?” 燕邢头也不抬,专心捡树枝。就在我以为他不打算回答的时候,他突然抬眼望向无人机。 我诧异。 他低下头,忽然站起身,把手伸过来,微微一笑:“你的头上有一片落叶。我帮你拿掉。” 我尴尬着道谢。他拿落叶时悄声说:“我听何悠说这个节目有蹊跷,就随她来了。你也知道,她向来很宠爱何川的。” 梦魇把短信的事跟何悠说了?我皱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边树枝蛮多的,我去那边了。”燕邢大声说着走开。 我心不在焉地捡着落叶,很快堆积如山,于是我去跟何悠一起拔野菜。 有些枯树上长满了木耳,我摘了,拿破衣服兜着,树下长着伞状的蘑菇,但由于我无法识别是否无毒,因而不敢擅自摘取。 一转眼一上午过去了,梦魇和叶南宁还没回来,我的肚子咕咕作响,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了。 我和何悠就坐在支好的简易炉子旁,望着一堆干柴和野菜发呆。 “节目组的人为什么走了?他们就不怕我们出意外吗?”何悠抱怨道。 我拿了根小树枝,无聊地折着,并不接她的话。 她将脸凑到我的面前,神色凝重地说:“你不觉得这个节目组处处透露怪异吗?” 我望着她,听她后话。 “从一开始,阿川要接这个节目我就不同意,他非要来,整个节目只有他一个mc来带流量,剩下的是一群路人。这样的节目真的有人看吗?”她顿了顿,接着说:“还有,节目组把我们送来这里,扔下一些生活用品就走,这也太不符合常理。” 她说完,一架无人机忽然“嘭”地一声炸开,碎片呼啦啦落在我们周围,飘着浓烟。 何悠被吓得“啊”的一声扑到我怀里。 我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太可怕了。再靠近一点,那无人机残骸就砸到我们的头上。 离我们最近的燕邢闻声赶来,何悠赶紧从我怀里跳起窜向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 “我在呢。别怕。”燕邢轻轻在她背上拍着,轻声安慰。 我逐渐从惊吓中镇定下来,困惑地说:“节目组怎么会用这么低劣的无人机?” 燕邢脸色阴沉,厉声说:“我一定要让节目组好看!” 他拿出手机,拨着号码。 “shit!没有信号。” 我绝望地拿出手机,信号栏里打着叉。 “我们回去吧!”何悠开始低声抽泣。“这就是个骗子节目组。” 我垂着头,脚下是一堆被我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5 折断的小枝条。 一阵脚步声传入耳朵,梦魇和叶南宁朝着我们奔来。梦魇喘着粗气半蹲在我面前,一把把我拥入怀中。 他不断地重复着:“还好你没事。” “放开我。”我说。挣扎着从他怀里站起身。 叶南宁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轻轻一笑,说:“我还好。” 何悠见人到齐了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们回去吧,不能在这待了。” 我和梦魇对视一眼。短信上并没有告诉我,我们来了,却又离开,会是什么后果。 我用手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玉佩。 叶南宁突然大惊道:“你们快看天上,又多了一架无人机。” 我们一同望去。这架与其他几架颜色不同,它停在我们头顶,从它身上,飘落一张纸条。 梦魇捡了来,打开一看,变了脸色。 “上面写了什么?”我问。 他没有说话,把纸条递给我,上面写着:不准离开,不然,后果自负。 我的心不断往下沉,视线一一在他们脸上扫过,何悠惊慌失措、燕邢脸色青黑、叶南宁满是忧虑,最后我的目光在梦魇脸上定格,他皱着眉回望我。 叶南宁问:“纸条上写了什么?” 我说:“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了。我和梦魇留下,你们三个离开吧。” “不行!”叶南宁和何悠同时开口。只有燕邢在犹豫。 “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渡过难关。”叶南宁说。 何悠也开口:“我也不能让阿川独自冒险。” 我看向燕邢,如果说叶南宁是为了我留下,何悠是为了梦魇,那他是最无关的。 “你呢,要走吗?”我问他。 燕邢沉声道:“悠悠在哪,我就在哪。” 一时间静默无声,林中起风了,卷起落叶。正午的阳光透过枝桠洒下来,映着树影斑驳。 “咕咕咕。”我的肚子突然大叫起来。我有些不自在地挠挠头。 梦魇提议说:“我们弄点吃的吧。” “你们找到水源了吗?”我问。 梦魇摇头:“没有。” 好在节目组的人走的时候留下几瓶矿泉水,叶南宁怀里带着打火机,于是我们生火煮了些野菜。 没有调料,野菜透着苦涩,何悠吃了两口直接吐了,我忍着恶心强行咽了下去。 “到底留在这做什么啊?”何悠不满道。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我也不知道神秘人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吃完野菜,将节目组留着的帐篷等打包背上,去寻找水源。 这里并没有路,很多灌木由于之前狂风的摧残倒下,横亘在三三两两的树中央,根部又抽了新条。 上来的时候是有人带领着,现在我们举步维艰。 梦魇说他们上午找水源时差点迷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 我们不敢分散,生怕一落单就聚不到一起。往前走了大约有几百米,出现了一条羊肠小道。是通往山上的路。 我们于是顺着山路往上走,两边的树木逐渐高大起来。 不知不觉走了几个小时,空气越来越稀薄,气温也逐渐变低。 我有些冷,脖子里灌着寒风,还好穿了连帽卫衣,我将帽子戴上,裹住头部。 梦魇见状,把我拉进怀里。 “你干嘛呀?”我悄悄瞥了眼,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我冷,想和你抱团取暖。”梦魇故意大声说。 何悠撇嘴,叶南宁瞪了他一眼。 我试图把他推开,却没有推动。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不要挣扎,我是不可能松手的。” 夜渐深,愈加寒冷,依然没有看到水源,每个人心里都很沉重,何悠忽然惊喜地叫起来:“你们看边那是什么?” ☆、chapter16路远琛 我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点亮光穿透山林,直达我们的眼前。 有光,说明那里有人。 于是我们循着光往那里寻去,只是偏离山道,一踏入密林,路更加陡峭难走。 由于没有吃晚饭,我们都饥肠辘辘,每走一步都需要费很大力气,但是没有人喊停,都在拼着全力往前走,靠着那为数不多的矿泉水补充水分。 只要坚持一下,就有热腾腾的晚饭,温暖的房间,可以安心的入睡。 眼看要穿过这一片林地,光亮就在眼前,一条河流——我们梦寐以求的河流,将我们与奢望的饱暖分离开来。 所有人都垂头丧气,我们都忘了为什么而出发,有了河流却又在渴望庇护所。 河宽大约有两三米,流水激越,幽深不见底。我们不敢贸然跨越。 那中午所剩无几的矿泉水早被我们喝光,大家都渴极了,一个个跪在河岸上捧水喝。 大约是山泉的缘故,河水清澈甘甜,我喝了一肚子凉水,一阵透骨凉从腹中传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几个大男人联手将帐篷搭好,都困倦不已,钻进帐篷就开始睡起来。 我半梦半醒间,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钻进来,我警醒地睁开眼,倏地坐起身。 “谁!” “是我。” 梦魇抱着他的轻薄的被子站在我面前。 我放松警惕:“你不去睡觉来这干什么?” 他露出痴汉般的笑容:“我要跟你睡。给你暖床。” 我白了他一眼:“不必了。” 他却不管不顾地在我身边躺下。我推了推他的肩膀:“赶紧走!” “我不走。就在这。” 他死皮赖脸。 我有些无奈:“你不走我走。” 说完准备站起身,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一个不稳,跌在他身上。 我挣扎着起身,他却用双臂把我环住,令我动弹不得。 他的脸近在眼前。细微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我的心跳急速起来。 “别走,让我陪着你。”他温声道。 “别走,让我陪着你……”那一年,路远琛对我表白时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6 ,我有片刻恍惚,望着梦魇的脸也不真切起来。 我逐渐安静下来,轻轻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怀抱温暖如夏日里的阳光,在这寒冷的深夜,仿佛磁石一般,将我吸引。 忽然胸前如有一团火焰在烧灼,我疼痛不已,不禁皱起眉头。 “你怎么了?”梦魇看出我的异常紧张的问。 “我胸口痛。”我说。 他起身将我抱在怀里,伸手就要放到我的胸前,我连忙把他的手打掉:“别乱碰!” 他玩味的笑:“人都在我怀里了,还要避着我?” “当然!”我说。 胸口却突然停止了疼。 这来去如风的痛感,真是怪事!我跟他说:“你放我下来,我要出去吹吹风。” 他不放,手臂把我抱得更加紧。 但是却温顺的把我抱到帐篷外面,夜风吹来,吹散暧昧的气息。 “你胸口有光!”梦魇突然道。 “你乱看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太阳。 不由自主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看着那一闪一闪的亮光,我被吓了一跳。 那里是玉佩所在。 我把它从脖子里拿出来,梦魇的胸前也闪起来,我看了他一眼,把他脖子里的玉佩也取了下来,两块玉佩在我手中散发着着耀眼的光芒。 玉佩在我手中合在一起的那一刹那,梦魇不住颤抖起来,抱着我滚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我这才想起上次玉佩合并时梦魇的巨大反应,只是也已经晚了。 我拼命挣扎着,河水从鼻子里、耳朵里、嘴巴里灌进来,逼得我无法呼吸,梦魇一只手紧紧抱着我一手划水,只是敌不过这湍流的河水。 我们都被顺着河水冲了下去,玉佩也在我手中被水冲散。 我以为我们就要丧命在这河水里,没想到被河水冲上了岸。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我全身湿透,由于寒冷而瑟瑟发抖,梦魇就在我的不远处,他还未醒,我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脸,他没有反应。 我心中不安,猛地吸口气,对准梦魇的嘴巴,给他渡气,他的唇瓣柔软,香甜,我竟一时忘了挪开,被他吐了一脸水。 他睁迷蒙的双眼,看到我后,温柔地笑起来。我的心一颤,脸上火辣辣。 “喂……!!”我赶紧嫌弃地跑到河边洗脸。 他慢慢朝我走来,轻声唤着我的名字:“阿忆。” 我洗着脸,头也不抬。 他的声音再次飘向我耳边:“阿忆。我回来了!” 我顿时僵住。 他说他回来了…… 我缓缓转过头去,他笑得如沐春风。 我跳起来,将他整个人抱住,眼中含着眼泪:“阿琛!是你吗?” “是我,阿忆,是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我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我歪着头看他,笑得合不拢嘴。 他温润地笑:“傻瓜啊。”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狂喜过后,我问他:“你在信里说的秘密是什么?” 他一怔,疑惑的反问:“你看过信了?” 我点头:“对啊,不是你放到叶南宁的书架上的吗?” 他摇摇头,吐出几个字:“不是我。” 我愣住,怎么可能? 他接着说:“我是写过一封信,但和我的身体一起坠入悬崖了。” “那句“不要冒险”是你写的吗?” 他继续摇头。 我拧眉。 “有人在帮我们。阿忆。”路远琛下结论。 他叹口气:“阿忆,那人要的我的命的根本目的是拿到玉佩,破解玉佩的秘密。” “玉佩有什么渊源?” “两只玉是一对,只有喝了男女的血才会起作用,它拥有破坏性的力量,足以摧毁任何高楼大厦。” 我“啊”了一声,捂着嘴,背后的人野心不小啊。 “十年前,方丈圆寂前我曾拜访过他,他临终前把这玉的秘密告诉了我,我当时与燕邢本是人手一块,我们都是男性,即便玉佩沾染了我们的血,也不会发挥什么威力,但是后来因为一些事和燕邢闹了矛盾,我便要求家人离开z市。” 我想起那次摆台摔碎,我的手被扎伤,血滴到玉佩上,而路远琛这次用的身体的血也因车祸撒了血上去。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将玉佩合在一起时会发生那么大的反应。 “后来不知怎的,还是被人知道了玉佩的事,我便被人追杀了。” 我一时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给镇住,久久不能言语。 过了半晌,我才讷讷开口:“那你知道是谁追杀的你吗?” “燕邢的父亲——燕明朝。” “竟然是他!”我脑子里浮现出那天在火锅店与沈念珠言笑晏晏的中年男人的脸。 “燕邢自打小就体弱多病,一直医不好,后来去了个道士,道士告诉了燕明朝玉佩的事。燕邢手中的玉佩是‘生’,因而便吸引了许多想要借他身体复生的阴魂。” 他眉头紧锁,哀伤地望着初升的太阳,阳光撒在山林之上,给林子镀了层金光。 “只是没想到燕明朝会丧心病狂到连发妻都不放过。” 我震惊地望着他:“燕夫人是他杀的?” “他没有直接杀她,却间接害死了她。”他转头盯着我的眼睛:“你知道燕夫人为什么想要你和燕邢结婚吗?” “她也知道了玉佩的秘密?” “嗯。她想撮合你们,让燕明朝的企图得逞,只是没想到我离开了燕邢的身体,而燕邢又把玉佩给了何川。” 我说:“那她为什么要自杀?” “大概是对燕明朝失望了吧,燕明朝也是可笑,自己养了小三,偏要把儿子也带进去,以在燕夫人面前混淆视听。” “这么说小三不是何悠,而是另有其人?所以我们不经意上热搜就很快被撤,而何悠与燕明朝的八卦却长年挂在网上?” “嗯。” 我接着问:“那何川出车祸的事也与他有关吗?” “是吧。” 我生出一层冷汗,燕明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7 朝真是无法无天了。未知短信无疑也是他发来的,可一直在提醒我注意安全的人是谁? “走吧,去寻找他们吧。”路远琛站起身,把手伸向我。 我拉起他的手,点头。 我们沿着河往上游去,走到日上三竿,一阵山林里传来一阵喧嚣,我和路远琛对视一眼,不由加快步伐。 入目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我们昨天搭帐篷的地方遭到了野兽的袭击,一群警察接到报案便通过飞机降落在此,救援。 我快步跑过去,扒开人群,叶南宁、燕邢、何悠三人浑身是血的躺在那。 ☆、chapter17结局 我趴在叶南宁身边,叫着他的名字,他安静地躺着,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地不愿给我。 “你醒醒,你要是不醒过来我怎么向叶妈交待!” 他不回应我。 救援队让我起开,他们要送伤患去医院。我拉着叶南宁的手,朝路远琛道:“阿琛,你快帮我叫醒他,他只是睡着了。” 路远琛拧眉,过来拉我,“对,他睡着了,需要休息,让他去休息吧。” 我转身倒在他怀里,眼泪不止:“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路远琛沉默,他的手轻抚在我的背上,下巴抵在我头上。 救援队很快带着他们离开了,我和路远琛依然留在原地,已是下午,阳光变得黯淡,我们朝着昨晚看到的小屋走去,一路野草丛生,枯黄无生机。 小屋并没有人,我们喊了几声,径直走了进去,门是虚掩的,“吱呀”一声,开门声响很大。 屋内摆设整齐有致,中央的火炉上“噌噌”窜着火苗,很显然这里一直有人住。 我和路远琛对视一眼,走到窗户前,朝外面的天空望了望,无人机还在上空盘旋。 发生了太多事,让我都忽略了它的存在。 “你说燕明朝为了两块玉佩费了那么大心思,还把儿子搭上真的值得吗?”我问。 “利欲熏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目的是掌控各大财团。” 从一开始的邢家内讧的老员工的消失,到路家的破败,再到最近程家的财务危机……还有岌岌可危的叶家…… 燕明朝筹谋数年,为了滔天财富,甘愿摒弃灵魂,杀人灭口,逼死发妻、利用儿子,包养小三……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何悠只怕不是真正的小三,沈念珠才是吧。”我说。 路远琛正在打量这间小屋,听到我的话他头也不抬,摸索着花盆里塞着的摄像头。 “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他抱着花盆走向我。 我疑惑地盯着摄像头,路远琛用口型告诉我,“燕明朝!” 小屋的门突然“嘭”地一声被关上。我吓了一跳。把头伸到窗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和路远琛我们坐在桌前,花盆放置在中间,我对花盆笑着说:“你好啊,燕叔叔!” 小屋里忽然传来哈哈大笑声,有听筒被插在某处,燕明朝苍老遒劲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这么快就你们发现了,真是后生可畏!”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 “我想干什么,你们不是很清楚吗,把玉佩交给我,否则,”他哼了一声,“路贤侄,你这副身体用得还顺手吗?” 我震惊,路远琛怕被识破一直都没有开口,没有到还是被他猜到。 也是啊,他都知道了玉佩的秘密,再加上燕邢、何川接二连三的性情大变,他也猜了八九不离十。 路远琛微笑,淡淡地说:“多谢伯父成全,我才能早日生还,只是我原来那躯壳,伯父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路远琛淡然的脸。难怪我们找不到他的尸体,原来竟被燕明朝抢了去。 “哈哈,尸体于你毫无用处,留给我还能让他有几分价值。” “只怕那具身体于伯父也无用处,一具死尸,伯父还真的以为他的血还能召唤玉佩的神秘力量吗?” “你!那你现在就好好活着,只要我得到玉佩,获得我想要的东西,就放你一条生路。” 路远琛正待答话,我插嘴:“如果玉佩没了呢?” “哼,如果玉佩没了,就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那好吧,我们陪葬!”我顿了顿:“因为玉佩落入河里了。” “你以为诈我我就信你?未免太小看我。” 我和路远琛对视一眼,无奈地捋了捋头发,玉佩确实消失了。 “好吧,既然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说。 “玉佩……真的没了?”燕明朝有些动摇。 “嗯。” 他突然拔高声音,丧心病狂的声音在小屋回响:“那你们就去死吧!” 我一惊,路远琛已抱着我从窗户里窜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腿部划伤。 就在我们落地那一瞬间,小屋“嘭”地炸开。浓浓的烟雾飘上空中。灰屑溅了我一脸。 “他彻底没有人性了。”我望着天空中飞翔的无人机,痛心地对路远琛说。 “他迷失了,早就没了属于人的真挚感情。” 说话间,空中的几架无人机笔直地簌簌落下。有的落在小屋的灰堆上,再次引爆废墟。 路远琛将我护在怀里,替我挡了二轮飞溅。 “当务之急去找到玉佩,利用玉佩的力量来制服燕明朝。” 我疑惑:“河流深而长,我们怎么找到玉佩?” 路远琛面色坚毅,“你在这等我,我去找。” 他把我放到地上,去废墟里捡了一个铁片,头也不回地离去,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试图站起身,腿因刚刚砸在几个小石子上而开始汩汩流血。 我撕了衣角撕了一块,绑在腿上。再抬眼,路远琛已走远,我跟着他的背影,他往河边去了。 到河边后他突然趴下身子,用铁片在自己胳膊上划出一道血口,将血液滴进河水里。 我咬着牙快步跑过去,一把抓在他的肩上,“你在干什么!你想用血喂养玉佩?!” 他因失血而脸色苍白,对着我微微一笑:“阿忆,我想不到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8 别的方法了。” 我红了眼圈:“这是流水,你的血液一滴进去就被稀释,只怕抽干你的血也未必能喂得到玉佩!” “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不能放弃,我不能再令你处于危险之中,即便我再死一次,我也要护你周全!” 他的血持续滴在河水里,我咬咬牙,松开他的肩膀,把系在自己腿上的布扯开,随手抓起一个尖锐的小石子划在伤口上,鲜血喷涌而出,我倒吸一口凉气,神经都麻木地感受不到痛,干脆坐在河边,将腿伸出去,将血滴入流水中。 “你走开!”路远琛厉声道。他企图抱起我,但只有一只胳膊能够发力,被我一把推开。 “死了的人死了干净,活着的人却痛苦煎熬,你还想让我再经历一次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吗?”我盯着他,眼泪在眼眶打转。 “阿忆……”路远琛喃喃,“对不起。” 他不再说话,却默默将衬衣撕下小条,不顾我的反对,帮我把伤口包扎。 我伸手推他,他稳如泰山。 我腿上的伤口很快被处理好,他胳膊上的伤口也停止滴血,慢慢凝固。 他深深地叹口气:“我怕了你。” 我抿唇,他用未受伤的胳膊将我驼在肩上,胳膊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伤处。 “你放我下来!”我拍打他的背,他不动声色。 我放弃挣扎,任由他像扛布袋似的把我扛在肩上往下游走去。 快走到我们醒来的位置时,他突然停住脚步,我问他:“怎么了?” 他把我放下来,“你等我一下。” 我还没站稳,他扑通一声跳进河里,我急得团团转:“你干嘛呀!” 他潜入水底,我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河水里闪着晶亮的光辉! 是玉佩! 看来我们刚刚喂养的鲜血还是有用的。 他很快浮上水面,玉佩在他手里攥着,他朝着我喊:“接着!” 说着把玉佩往我这里扔来,我欠欠身堪堪接住。 两枚玉佩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接过玉佩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划过,腿上伤口快速愈合! 路远琛爬上岸,他的胳膊也完好如初,我喜极而泣,不顾他湿漉漉的身体,紧紧抱住他。 “太好了。找到了。” 他搂了我的腰,轻声在我耳边说:“阿忆,我们有救了。” 山风吹在脸上,夕阳照在身上,河水淙淙留着,身边有最爱的人,这一生漫长的无数个日子里,我觉得这一刻是那么与众不同。 天空突然传来隆隆声,打破这一刻的温馨与浪漫,一架飞机在我们旁边降落。 机门打开,沈念珠挽着燕明朝的手走出来。 路远琛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们和他们面对面对峙。 燕明朝哈哈大笑:“好侄子,还不把玉佩交出来。” “燕明朝,你放弃吧,玉佩在我手中,我有无数种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路远琛高喊。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太猖狂了。”他缓缓拿出一支枪,正对着路远琛的脑门。 我心头一紧,朝着他们喊:“沈念珠,你真的甘心做一辈子小三,被千夫指万人骂吗?你就不感念叶南宁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哼,你们这些豪门子弟哪懂什么人间疾苦爱恨情仇,他算什么真心,还不是自我感动,只有利益才会对我永远不离不弃!”她一脸嘲讽,声音尖细刺耳。 我为叶南宁而痛心疾首,这么些年,他爱错了人,怎么会以为对方是风雨中的玫瑰坚韧顽强,值得倾佩。 我说:“你不懂爱,从此,叶南宁与你再无关!” 这一次,无论做什么,我都要阻止叶南宁再去留恋她。 她冷哼一声:“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我与明朝一起,还对着我都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如果不是想要利用他,我真的恶心的要呕吐!” 突然想起叶南宁车祸时与我说的话、去火锅店时异样的表情,再听到沈念珠这一番冷酷无情的话语,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阿忆,别被她扰乱心智!”路远琛悄声提醒。 我抿唇,轻轻点头。 他伸手将我手中的玉佩摸过去。 燕明朝的枪还高高举着。 路远琛忽然灿然一笑,对着燕明朝说:“玉佩给你,放我们走!” “你送过来!”燕明朝说。 路远琛将我放在身后,慢慢朝燕明朝走去,我想阻止他,下一秒他已摔碎玉佩,霎那间他们三人和飞机都消失不见。 风依旧吹着,沾染了几分凉意,我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他们竟然在我眼前凭空消失了! 我呆呆地站了许久,后来也不知怎的,醒来后,就躺在医院了。 守在我身边的人有些眼熟。 我张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是?” 他对我笑了笑:“你又把我忘了?我是张汝生啊,跳楼那个!” 我扯了扯嘴角:“你怎么在这?” “我送给别人的玉佩碎了,我去看看。顺便把你送到医院。”他笑得坦荡。 我心中翻江倒海,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是……方丈!” “现在就是俗人,我给过你暗示,你却没有听,造成今天的局面,你也难辞其咎。” 我羞愧地将头埋在枕头里,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本书、那条微博,都是他的手笔。 “路远琛他,还能不能活过来?”我问。 “看天意如何!”他大踏步离去,留我一人苦苦思索。 这次山上之旅,都是燕明朝的圈套,而他的目的,正是想要把我们引诱进入小屋,好将我们困在其中,却没料到路远琛懂点力学,利用巧劲,将窗户卸掉。我们侥幸逃脱,他这才亲自出面,索要玉佩。 我盯着煞白的墙壁,默默流泪。 忽然想到还没去看叶南宁的伤势怎么样,于是起身去问了叶南宁的病房,他还在昏睡,我望着他伤痕累累的脸,心中抽痛。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许还生龙活虎着。 我刚要离去,他忽然在我背后开口:“阿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我的梦它变成了人肿么破 作者:丝丝天棘c 分卷阅读29 忆!” 我惊喜地回头,他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有些困惑,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阿忆,你好!我是你的一部分!”他说。 分卷阅读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