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H)》 分卷阅读1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 古风◇惊梦 by:正直的小黄鸡 1v1,he, 甜 ,剧情很浮云的文~ 架空(′?ω?`)出现的戏文都是复制黏贴的咩咩哒~ 第一章 秦牧生在梁奚,二十余载都没有离开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梁奚下那么大的雪,万籁俱寂,只剩下了风声。 那个外乡来的客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行色匆匆,带着一路的风雪,走近了还能闻到雪的味道,清冽肃杀。 “寻人?借宿?还是……”一双眼流连顾盼,“听戏?” 男人走进屋里,身后背着一把拿黑布裹着的剑,解下来往桌上一放,沉声道:“借杯酒喝。” 秦牧想,这人生的白净,眉宇微皱着,一副别人欠了他银子的样子,长的倒是真心好看,可脊梁骨挺得比谁都直,又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约莫是个行走江湖的游侠。 江湖上的人,得罪不起。 秦牧走进里屋,取了坛酒出来往桌上一放,道:“里边儿装的白酒,烈得很,天寒喝了取暖最好。” 男人接过酒坛子,闻了一下酒香,却又把酒坛推了回去。 “半壶温过的黄酒便好。” 戏楼老板憋着笑,心想原来这人不会喝酒。 “不巧了,这里只剩下你面前这坛酒了。” 男人皱了皱眉,“酒喝多了容易乱性的。”说着取了桌上的剑就这么又晃入了梁奚茫茫的雪中。 戏楼老板倚在门边儿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想,可真是个怪人。 接着一晃三月,戏楼老板再遇见那个怪人的时候已然开春了。 晴空万里,天高云淡。 河边的柳条抽出了鹅黄色的嫩芽,轻轻抚过湖面,漾起千层涟漪。 一阵春风拂过,惊扰了屋前的二三竹帘,屋内一缕檀香慢慢的旋转,上升,消散。 戏楼老板扮上了一身唱戏的行头在院子里咿咿呀呀地练着戏,花褶子上绣着几朵艳丽的牡丹,三两只蝴蝶穿梭其间,呼之欲出。 却听见外头一阵喜鹊啼叫声,该是有好事近了。 门帘被掀开,香炉上的烟打了个转,又散了开去。 走进来的男人眉眼带煞,身形狼狈,手里一把三尺长剑,锋刃还滴着血。 哪里是好事?分明寻仇的来了! 戏楼老板惊惶得往后退了一大步,用松烟勾了眼圈的一双眼还留着方才唱戏时的顾盼劲儿,手里的兰花指也还没卸下来,就这么指着男人,磕磕绊绊地开了口:“你……你……” 话还没出口,身前的男人一哥闪身捂住了他的嘴,搂着戏楼老板的腰硬是拖到了院子里的假山后边,身上的血腥味儿一阵一阵地往戏楼老板鼻子里钻。 闻惯了脂粉香气的戏楼老板一双眼睁得更大了,偏偏捂着他口鼻的男人还不松手,只回身望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一眼,却让戏楼老板怔愣了片刻,片刻后又挣扎了起来,喉咙口呜呜作响。 男人皱紧了眉,寒光一闪,利剑架到了戏楼老板的脖子上。 怀里的人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脖子上的剑眼眶一下子红了,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哀怨得不得了,好似在问他:“你做什么杀我?” 见惯了血雨腥风的男人,一握到剑的时候眼里边只剩下杀欲,这会儿见了这么一双眼,平素面无表情的剑客却忽然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松开了捂着戏楼老板的手。 却没想,那人望着自己的时候像有千言万语要讲,松了手,却只道了句:“我们见过的。” 剑客看着他,眸子里一片墨色,略一颔首,将剑收到了身后。 “你怎么……” “嘘——” 戏楼老板闭了嘴,依偎着这不知名的剑客在假山后躲了许久。 春光正好,眼底里却只余了那一抹冷凝肃杀的身影,他想,莺鸣柳绿衬不上这人,还是去年那一场茫茫的大雪更好些。 石桌上的檀香一缕一缕的飘散开来,冲淡了鼻尖的血味儿,剑客松了口气,提着剑从山后边儿走了出来。 戏楼老板也跟在后边,提了裙子小心地走下那些嶙峋的石头,还未站稳,却猛地被剑客推回了山后,耳边瞬间传来一阵刀剑杀伐之声。 剑与剑撞击的声响震得人牙关发颤,闭紧了眼睛半趴在山石上一眼都不敢看,只觉着耳边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响,檀香味都被血气冲散了,手上陡然一阵温热,戏楼老板眯着眼看了眼,一手的血,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眼睛闭得更紧了。 一记尖厉的摩擦声,剑尖寒风从耳边扫过,下一刻整个人又被抱住了,黑衣的剑客面色如霜,手底下的动作却轻的很。 “都不知道躲么?” 戏楼老板怔得眨了一下眼,却见剑客的手背上一道血痕。 还来不及叹这一遭英雄救美的戏码英雄和美人怎么就都落得如此落魄,身后又一阵剑风袭过,男人抱着戏楼老板一个闪身堪堪躲过,反手一记倒刺,仅剩的一个追杀者倒下。 焚烧了小半个对时的檀香终于燃尽,最后一缕烟也消散在了初春微凉的空气里。 戏楼老板看着还搂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一时失了神,只觉得被一颗心砰砰直跳,却不知是怕的还是因为旁的什么。腰间的那只手还没松开,一阵一阵的温度传过来,烫得戏楼老板脸也红了几分,却忍不住又贴近了些,一双勾人的眼盯紧了面前人的眉目,问道:“你叫什么?” 剑客收剑回身,薄削的唇里吐出无情无欲的三个字:“萧无梦。” “无梦到长安的无梦?” 男人沉默地颔首。 “我叫秦牧。”秦牧提了裙子快步跟在萧无梦身后穷追不舍地说:“秦是秦晋之好的秦,牧是四牧业业的牧。萧大侠,你喜欢听戏么?”最后一句问得小心翼翼,戏楼老板充满期翼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萧无梦抱着剑,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答了句:“我不是大侠。” “那是什么?” 男人扬起手里的剑,看着剑上还未干涸的血,收剑入鞘。 “你说是什么?” 秦牧停了步子,扯着裙角望着男人又像初见时一样,沉默地抱着自己的剑走进了一片朗润的春光里。 第二章 人是走了,偏留了“萧无梦”三字,名唤无梦,却夜夜入了有心人的梦里。戏楼老板一双灵动的眼里添了些离愁,唱起思人感怀的戏来也多了两分真情实意,偏戏里的人还能睹物思人,他却只能日日念着“萧无梦”三个字来回忆那人冷峻的眉目,生怕一日不想,就会这么给忘了。 想得久了,心底里就生出了欲念。秦牧唱了这么几年的戏,戏外的人情世故纵然不知,戏里的却也唱明白了。那样冷冽的一个人,一双无波的眼里染上了情`欲该是何种光景?那双唇贴上来的时候,是不是也烫得像烙铁一样,轻轻一碰,就烙下一个一辈子也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2 忘不掉的印记。 秦牧倚着床胡乱想着,又想到蔓蔓藤萝,倚木而生,唱戏的本就下九流,若是那人能让自己倚靠着,便再不用过这担惊受怕的日子里。 要是再让自己见一次他……该多好…… 浑身都热了起来,很热,像被扔进了沸水里面一样热。 秦牧意识模糊着,只隐约觉得自己面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只能看清一个大约的轮廓,可他却听见自己十分肯定地喊了声:“萧无梦。” 手不受自己控制地伸了出去,搂住了面前的人,细碎的吻从额头一路蔓延到唇边,轻轻的触碰一下,然后又贪恋地舔舐起来,唇舌间都是那人的味道。 呼吸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盖过了耳边的一切声音,他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轻轻地喊了声:“萧无梦。” 心跳一下一下如擂鼓,动作却一刻都停不下,赤`裸的纠缠,灼热的亲吻,激烈的冲撞。 如荒漠行路,忽然遇见了一条名为欲`望的河,饮得酣畅淋漓,肆无忌惮,河水漫过了头顶,浑然不觉,至死不休。 秦牧睁大了眼想看清面前人的表情,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他只好更用力的抱紧他,一声又一声贪恋地喊:“萧无梦……” “萧无梦……” “萧无梦?!”秦牧叫了一声,就这么睁开了眼——原又是黄粱大梦一场,却也不知是第几次沉浸在这明知虚假的梦里了。 屋外边的小丫鬟撞了撞身边小伙计,问:“东家怎么成日里念叨这三个字?” 小伙计叫钱串儿,今年一十六岁,听见问话,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有些事儿可不能乱嚼舌根。 “好哥哥~”月牙儿撒娇似的唤了声,“你便告诉我怎么了?你看把咱们东家想的,那可真是魂牵梦萦,前阵子出门看上了那七宝斋的玉观音也就念了两日,那叫做萧无梦的人却浑似比那玉观音还值钱似的。” 钱串儿被月牙儿一声好哥哥弄得有些飘飘然,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了几个字:“你看不出来啊?咱们东家这是思春了?” “思春?”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刚念出这两个字就红了脸。 “梁奚我记得没有姓萧的人家啊。” “嘘——”钱串儿神秘道,“外乡来的,那天后院里不是传来了打斗声响么?我大着胆子望了眼,是个剑客,叫萧无梦。” “男人?!” 小丫头吓得一下叫出来,钱串儿拿着手去捂他的嘴都来不及。 戏楼老板打开门,大大方方堂而皇之:“对啊,男人。那又怎么了?!” 小丫头吓得直摇头,钱串儿低声咒骂着,“说了让你小声点儿的。” 秦牧倒是没怎么生气,道:“往后见到黑衣拿剑的男人就告诉我。”他眨眨眼,笑了一下,“骗回来给你们做老板娘呢。” 小丫头又红了脸,一个劲儿地点头,“嗯嗯,记下了。” 春日午后最易犯困,月牙儿坐在门槛上,望着外边儿,来来往往的人,却怎么也没见到秦牧口中那个黑衣的剑客,看了会儿,反而有些困了。 钱串儿揪着根狗尾巴草去逗她,“哎,你真一直坐在这儿看啊?” 小丫头打了个哈欠,“没事干嘛~”尾音拖长了,昏昏欲睡的样子。 “困了?去屋里睡,外面有穿堂风的” “唔……不了……”月牙儿摇摇头,话刚说完就抱着膝盖倚着门睡着了。 树影婆娑,时光悠长,梦里有花开的香气。 月牙儿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梦见了那个叫萧无梦的男人,一身黑衣,却怎么也看不清脸,她便在后边追着,边追边喊着老板娘,一不小心滑了一跤跌进了水塘里,冻得浑身一哆嗦。 小丫头就这么被冻醒了,抬眼一望,日头已偏西了。 戏台上的戏正唱到最精彩的部分,台底下的喝彩声一阵阵传来。她站起身来,跺跺有些发麻的脚,依稀听见好似在唱一出惊梦。 “那生素昧平生,因何到此……” 月牙儿整了整衣服,想着该进去给客人添点茶了,转身的时候,眼角却飘过一抹黑色的身影,定睛一看——黑衣的剑客?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 小丫头一愣,回过神来赶紧往戏台前跑去。 “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 ……” “东家……萧……萧无梦!” 台上的杜丽娘一愣,扔了手里的泥金牡丹花扇,提着层层叠叠的裙摆从台上一跃而下朝后院跑去,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秦牧跑的急,一身戏服就这么冲了出去,脸上画着浓艳的状,站在街角睁大了眼四处环顾的样子看起来可笑得很。 小丫头追出来,指着街角,“往那走了!” 秦牧便又急匆匆地往街角跑去,一身红衣映着青砖白瓦的巷子,好不显眼。 待跑到街角处,步子却又慢了下来,秦牧小心地抚平被自己捏皱的裙边,一颗心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戏楼老板紧张地咬着唇,慢慢地拐进了巷子里。 却是空无一人。 墙头的茅草在风里微微摇摆着,夕阳洒下来,斑驳的灰石墙也泛起好看的橘红色。 秦牧低了头,嘴唇被咬破了,血一半顺着嘴角流了下去,一半淌进了嘴里,腥得让人作呕。 小丫头站在身后,嘟囔着辩解道:“我真的看见有个拿剑的男人往这儿走了……” “算了。”秦牧回身,“走吧,戏没唱完呢。” 第三章 接着又是三月过去,夏日的日头毒辣地很,戏楼里却比外头阴凉多了,可听戏的人还是寥寥无几。 萧无梦走进戏楼的时候,看见戏楼的老板正趴在桌上打着盹儿,餍足的样子像只吃饱了的馋猫。 他走上前,拿剑轻叩了一下桌面,戏楼的老板蹭地一下坐了起来,见着他,先是不信似的揉了两下眼,既而刷地一下跳了起来,没头没尾地喊了句:“菩萨显灵了!” 萧无梦抱着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戏楼的老板,想着这戏楼老板倒是个有趣的人,面上却仍是不露声色,只道了句:“讨碗水喝。” 秦牧摇了摇头,故作为难的样子:“不巧了,还是只有酒。”未等对面的人和上次一样拿剑就走,戏楼老板自给儿先一只手按住了桌上的剑,眼里韵上了秋波,咬着下唇问一句:“你喝是不喝?” 却没想等了半晌,丁点回应都没有,秦牧抬起了头只见萧无梦早已径直走到了另一张桌子前边儿,倒了碗茶喝起来。 “萧无梦!” 戏楼老板拿起剑客的剑扔了过去,气急败坏地骂了句:“没瞧见我在勾`引你么?!” 杀阵之前面不改色的剑客刚接过剑,一口茶被戏楼老板吓得喷了出来,衣襟前一片濡湿,却还手足无措地站着。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到底秦牧先犯了怵,望了眼那人手里的剑,嘴巴张了张,却没想话还出口,先被人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3 用嘴堵了回去。 “秦牧,你的茶比酒更醉人。”剑客沉声道,眼底有几分戏谑。 秦牧睁大了眼,有些吃惊的模样,却丝毫没给萧无梦反悔的机会。一双手搂过剑客精瘦的腰,唇舌毫无遮掩地迎合了上去。 青天白日,户门未闭,两个人就这么胡天胡地纠缠了起来。 戏楼老板吻得忘情,柔软的唇瓣被一下一下舔舐,撕扯,舌头与舌头交缠着,像两条交尾的蛇,搅出一片暧昧的水声。粗粝的舌苔不时滑过上颚引起一阵颤栗,戏楼老板哼了一声,牙关没个轻重,咬破了萧无梦的唇。 鲜血混着涎水连在挂在两人伸出的舌尖上,将断未断,空气像是在一瞬间被点燃。男人扣住秦牧的腰,压在八仙桌上。 越发激烈的亲吻,桌子都被顶弄得吱呀作响,秦牧抱紧了身前的人,嘴里是带着血味的吻,眼里却映出一片迷蒙的春色。 桌沿抵着腰,膈得生疼,戏楼老板挣了一下,却被更用力地压制。意识尚留一丝清明,秦牧半睁开了眼,却看见萧无梦也正看着自己,眼里带着嗜血的快意,发现秦牧看他,亲吻的动作一顿,竟是停下朝他笑了一下。 “秦老板这会儿喊不要我还是会听的。” 秦牧抬手摸向剑客还在沁血的下唇,伸出舌头小心地舔掉那一丝血迹。 “门没关呢,我们去里边儿弄?” 剑客拿起自己的剑,将剑鞘掷了出去,关上了客栈的门,剑柄挑起秦牧的脸,上下打量一番。 “倒是个好色之徒。” 秦牧的下巴被挑得高高扬起,他咽了一口水,可以清晰地看见喉结滚动的动作。 剑客抚上秦牧喉尖突出的那一点反复摩挲,仿佛一用力就能把这纤细的脖颈掐断一般。 秦牧望着他,吞咽的动作越发频繁了起来,只是这么对视着,下腹处却涌起一股热流,鼓起一个显眼的包。 下一刻,萧无梦扔掉了手里的剑,打横抱起戏楼老板走进了里院。 秦牧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又陷入了一场春`梦里,贴合着男人的胸膛,口鼻间俱是那股日思夜想的味道——冷的像雪却偏带着血的腥气。 第四章 人被放倒在床上的时候,胯下那一根已然完全翘了起来,顶在衣服上,印出一片不大的水渍。 剑客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屋子里全是女人家的脂粉气,秦老板也是个风流人。” “我……”秦牧无辜道,“我是唱花旦的,屋里自然会有脂粉香味儿。” 萧无梦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明知故问地一句:“这么说,还是第一次?” 秦牧噤了声,红着脸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萧无梦俯身吻向他的耳垂,“倒是我捡便宜了。” 薄薄的一片耳垂被男人含到了嘴里,辗转反侧地挑`逗着,水声混着略微急促起来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连每一个舌尖扫过耳廓的动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秦牧咬紧了牙才止住了自己难耐的呻吟。 可偏偏萧无梦却不放过他,唇舌从耳边滑到了颈侧又一路下滑在锁骨处打着转儿,嘬弄着吻着,不时发出“啧啧”的响声。 梦里面再荒淫的场景都经历过了,真刀实枪开始的时候,不过几个吻,戏楼老板已经被弄得丢盔卸甲,节节退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只一颗心越发有力地跳动起来。秦牧死死地咬着牙,好像一张口,那颗心就会蹦出来一般。 衣襟被剑客用牙齿叼着慢慢褪去,三伏的天气,只这么躺着,身上也出了一层汗,胸前的两点却更红艳了些,直愣愣地挺在那儿,诱惑着人去搓弄。 剑客却偏偏不碰,只在周遭打着转儿,指尖沾了秦牧身上的汗,每划过一处地方都痒得人想躲,可刚一离开却又希望可以再碰碰。 秦牧盯着萧无梦的那只手,那是一只极瘦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腹带着薄茧,大约是常年握剑的缘故,而此刻,这只持剑杀人的手,却在干着这世间最旖旎的事,带着茧子的指尖略有些粗糙,略一扫过,便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浑身越发地热了起来,热得口干舌燥,秦牧想让这人停下来,给自己倒杯水来,开口说的却是,“那儿,痒……还要……” 萧无梦停了动作,床上的人却自己挺着胸开始索求他的触碰。 “哪儿痒?” “唔……不知道……”秦牧抓着萧无梦的手,在自己身上大力地来回抚摸着,喘息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萧无梦轻轻弹了一下秦牧的乳尖,引得秦牧一声惊叫。 “是不是这儿?” “是……是!”秦牧大声地应道,捉着萧无梦的食指往自己那两点上按去,用指腹来回的搓`揉。 剑客拂开秦牧的手,自顾揪了那一小点,转了一下,却又随即放了开去,手从胸膛一路下滑到秦牧双腿之间,隔着裤裆揉弄起鼓起的那部分,道:“我看是这处更痒些吧?” 秦牧“啊……啊……”地叫了两声,感觉满身的血都涌向了下半身,那一处刚被抓住,浑身的力气便都被抽空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奢侈,双手抓着床单,脚背也绷紧了,身躯微微地抖着,仿佛身后是万丈悬崖,一动就会堕入欲海,万劫不复。 情`欲迷蒙的当口,还想起了一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秦牧抓了一把萧无梦的肩,留下两行指甲印。 他满头大汗,嘴唇因为一直咬着而现出好看的红色,“让我抱抱你?” 剑客回神,翻身上床,当着秦牧的面脱掉了全身的衣服,炽热的胸膛贴到上秦牧的胸口,双手扣着秦牧的腰,嘴唇还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恩,抱。” 一场露水姻缘蒙上了点温情,恰似一首诀别诗行至结尾又添了几笔未尽的相思,分明无情之举,读来却字字缠绵。 秦牧勾着萧无梦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吐息之间满是萧无梦身上的味道,他往后坐了一些,上下仔细看着萧无梦的裸`体。 从那人修长的脖颈一路看到带着几道伤疤的胸膛再到紧实的小腿,然后又定格萧无梦的小腹处。 他愣愣地看着,目不转睛,像是在研究什么新奇的事物,粗长狰狞的东西,戳着自己的大腿根,好像都能感觉到上面冒出来的热气。明明浑身的燥热,被这么一根滚烫的物件贴着更是热得难受,可一想到这个玩意儿是因为自己才会这么粗涨( ̄︶ ̄)↗炽热,满身的热气化作了满心的欢喜,他伸手小心地戳了一下,阳`物晃了晃又挺了起来。戏楼老板后知后觉地还在问一句:“我能碰碰他吗?” 萧无梦贴上他的耳,诱哄着说:“一会儿再碰,现下我更想先弄一下你的那一根。”说着手向下探去,脱去了秦牧仅剩的一条亵裤。 “来,把腿张开些。” 戏楼老板的两条腿紧紧地合着,听见这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4 句话大腿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颤了一下,腿间的阳`物却翘得更高了些。 他慢慢地张开了一个缝,床单摩擦过大腿肌肤的微小刺激都使得秦牧又闷哼了几声。 心里不是不羞耻,可想着眼前这人大概是喜欢的,便像是被种了蛊一般地言听计从。 两条腿越张越开,露出了里边儿的大好春色——阳`物上沁出的汁水淌到了大腿内侧,染出一片绯红,也不知是羞得还是热得。 秦牧胯下的那一根尺寸不算小,耀武扬威地挺着,顶端滑出一片水渍。剑客把那根东西握在手里,像把玩什么珍宝一般细细地观察着,半晌后道了句:“茎身笔直,龟`头饱满,只颜色淡了些,不够好看呢。” “哪比得上你那根呢?”戏楼老板脱口而出,说完羞得又躺回了床上拿着杯子又盖住了脸——眼不见为净。 剑客轻笑一声,四处环顾,接着竟是起身拿了床头一根秦牧描唇的唇笔,沾了朱红的唇笔照着秦牧的阳`物上青筋的脉络描画了一遍,俏丽的红映在上边好不显眼。 “这样更艳些。” 秦牧仰躺在床上,下腹因为呼吸一下一下的起伏着,他只觉得身下一阵瘙痒,好奇地低下头去看,却被萧无梦挡住了。于是只好半支起身子朝下一望,只见自己的阳`物正被剑客两指夹着,纤细的唇笔绕着龟`头画了一个圈,留下红线缠绕似的一匝。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秦牧正在看自己的身下,冲着手里的玩意儿吹了个口气,“还有更好玩的要不要试试?” 未等秦牧回话,唇笔上那细如发丝的几根毛扫上了龟`头上那个小小的马眼,旋转着朝里戳刺。 秦牧呜咽一声,只觉得下`身一阵刺痛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酥麻感,阳刃抖了一下便一股脑地射了出来,接着重重地倒回了床上。 萧无梦手里的笔还没来得及离开秦牧的那根东西,手上被溅得全是,笔下那根被画得红通通的东西也被滴上了几点奶白。 男人随手拿着床单去擦那些滑腻的精`液,却见朱砂混着液体从会阴滑至股间,再把腿掰开些,一张小口染上了朱砂的红,张张合合,当真美不胜收。 萧无梦伏下`身,一手支在秦牧身侧,道:“秦牧,你上下两张嘴儿一样的红呢。” 第五章 秦牧恍惚间没听明白,下一刻萧无梦另一只手沾着自己刚泻出来的那点东西毫无预兆地戳进了身后的小`穴里。 像一只炸了毛的猫,被人揪住了尾巴,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抗拒挣扎,却偏偏被人掐住了七寸,无法动弹,任由着剑客为所欲为,一根手指进进出出,硬是全都挤了进去。 不粗的一根手指,在里面肆意的搅动,不时抚摸过光滑的肠壁,又坏心眼地屈起指关节在里边儿按压,等到略微出了些水声,又再扯开一个细小的缝隙,塞进去第二根。 穴`口处传来细微的疼痛,秦牧抖了抖身子,央求着要剑客再抱抱他,男人却强硬得很,只回道:“等进去三根手指了再抱你。” 戏楼老板便有些委屈,眼巴巴地看着萧无梦,也不说话,只一副受了欺负又无处可说的可怜模样。 吃软不吃硬的剑客到底拗不过这执拗的戏子,轻声哄着把人抱进了怀里,却又在秦牧晃神的瞬间又插进去一根手指。 “唔……”秦牧吃痛地叫了声,期期艾艾地喊着:“疼……疼呀……” 萧无梦亲吻着他,安抚道:“头一回不都疼的么?” “那也太疼了些……” “忍一忍,一会儿让你舒服。” 秦牧便不做声了——只是一句哄人的话,他便信了,心里边儿总觉得这不过才见几回面的剑客是不会骗自己的,于是忍着身下的疼痛,把腿又张开了些,深呼吸努力放松自己。 萧无梦奖励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才乖嘛。” 秦牧就冲他笑,可下边儿还疼着,这笑就有些呲牙咧嘴了。 萧无梦知道他不好受,动作又慢了些,三根手指被穴`口紧紧地箍着,当真举步维艰,只好又抹了些口水进去,才缓慢地抽`插了起来。刚刚动了十来下,就传出“咕唧”一声。 “你……这就出水了?” 秦牧不明所以,低着头去看,只见自己下面一张小口,被朱砂染得殷红,紧紧地含着三根手指,待萧无梦把手慢慢退出来时,便带出些许粘腻的透明液体,水光润亮,淫靡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身上难受得很,可一想到对他做这些事的人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所有的羞赧,疼痛,不安,统统化作了一腔不可名状又来势汹汹的欲`望,灵魂和身体都开始渴求男人的触碰,想要再多些,只要是他萧无梦给的,就全部都要。 “冤家……被你弄死了……” “这便不行了?”萧无梦问了句,又把手指插了进去,绕着那一层壁肉一点点地探查,伸进着,直到指头都没入,最长的中指屈起碰到了一处地儿,秦牧才触电般得颤了一下,小`穴紧紧地束缚住了作怪的手指。 明明只是轻轻地一触,却像是四肢百骸都被过了一遍电,秦牧大张着嘴喘气,涎水控制不住地滴了下来,话都有些说不清。 大脑短暂的一瞬空白,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扭腰应和起男人的动作,好似欲`望的阀门终于真正地打开,秦牧扭动着身躯开始寻求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那儿……唔,重些……”食髓知味般地开始索求,呻吟。 萧无梦见他得了趣,手指又捅了几下,便毫不留恋地退了出来,放软了声音,道:“秦牧,我要进来了。” 手指被撤出,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炽热的阳根,抵在还未来得及闭上的穴`口处,不容反抗,无比强势地开始侵占,穴`口被撑到极限,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秦牧忍不住地想躲,可内里的空虚却又折磨地他想要更快地被填满。偏偏男人进入的动作还慢得磨人,像是一定要秦牧紧紧地记住每一个他进入的瞬间,肠壁被摩擦的感觉清晰到无以复加。 指甲掐进了男人的肩膀,连带着声音都开始打颤,“你快些,快些!” 下一瞬,整个人被自下而上的贯穿,饱满的龟`头正好抵在能让自己极乐的那一点,秦牧呜咽地大叫一声,胯下才射过的阳`物又竖了起来,彰显着秦牧此刻无法表达的快感。 大汗淋漓,头发被汗水濡湿沾着脸颊和胸膛,一身狼狈的模样,仿佛刚进行完一场肉搏,秦牧喘息着,他伸手抚摸萧无梦的侧脸,熟悉的一双眼,映出的只有自己的模样,真好。 “舒服么?”秦牧问,“萧无梦,舒服么?” 萧无梦快活地笑出了声,“舒服得快找不着北了。” “我也舒服,再没有这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5 么舒服过。” 萧无梦将秦牧的两腿环到自己腰间,道:“我会让你更舒服的。”一下一下凶狠地操干,像是要把怀里的人干坏一般,明知这人是第一次,可包裹着自己的那一层肉膜精致温热,还不停地收缩着,直让人把什么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着,还要再操得深些,再深些。 秦牧禁不住这么大的刺激,一声接一声地叫了起来,他本就生得一副极妙的嗓子,呻吟起来更是好听。男人每操干一下,就听见身底下人又似呜咽又似舒爽的一记叫唤,撩骚得人血脉膨胀,欲罢不能。 萧无梦托着他的两瓣臀肉,随着自己操干的节奏上下起伏颠弄着,弄了几下,却觉得不过瘾,又把人放倒在床上,从背后进入。 秦牧眼前只剩下一片来回滑动的床单,身子偶尔被冲撞地狠了也朝前一冲,随即又被拉着脚拖回去继续承受身后的操弄。穴`口被弄得一片泥泞,因为充血颜色更深了些,每回被顶到里边最让人爽利的那一点便不自觉的收缩起来,绞得萧无梦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快感慢慢地累积,肠壁里的痒却丝毫不减,腿无意识地又朝两边分开了些,腰随着男人的动作开始摆动,开始只是小幅度地,在男人冲进来的时候同时向后一撞,接着忍不住再逾矩地放肆些,最后是毫无顾忌冲刺般的扭腰应和,臀肉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腰肢上下摆动着,像是一波一波的海浪。 身后的阳`物反复进出,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秦牧猫着腰,一边扭动,一边低头去看自己下边,只见自给儿的阳`物随着每一次操干来回的摆动,龟`头轻轻地磨蹭过床单留下一行水印,从穴`口被干出来的水流了出来,随着茎身一路下滑,晃动的动作稍大,那水便又从上边儿滴到了床上。 萧无梦俯身舔过秦牧赤`裸的肩头,手探到他身前搓弄他胸前的两点,身底下操干的动作慢了些,问:“在看什么?” 秦牧只还盯着自己的那物件瞧,等穴里又泛起痒意,才扭了扭身子,喊着:“你快点动一下,还要……” 萧无梦用力拧了一把秦牧的乳`头,像是要把那一个小红点拧下来似的,“问你呢,在看什么?” 秦牧疼得一机灵,撇嘴道,“你刚画画的那处。”说完又缩了一下自己的穴儿,只把萧无梦的那一根又往里吞了一寸,“动呀……” 另一只手摸了下去,抓住了秦牧的命根子,“这个?” 秦牧点点头,身后的穴`口已经开始不住地收缩催促着男人,可前面被握住了,又想男人可以再摸摸那一处。 进退两难,偏偏哪一处都在疯狂地叫嚣,秦牧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反手挠着男人,嘴里呜咽着哀求,“你给我……你给我啊……” 他挣扎着试图摆脱萧无梦的控制,可刚一动,胸前和身前便都被男人不怀好意的掐了一下,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偏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爽快。 秦牧头顶着床头,欲`望得不满足使他双目赤红,身子偶尔抽搐一下,哑着声道:“呜……要被你玩坏了……” 剑客低头吻过他的脊背,“慢些来,过瘾些。” 第六章 于是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这句话,男人的下`身又动了起来,打桩般地 ,每一下都钉到最里面,蛮横地冲撞,越是被紧紧地吸附越是全力地抽出在毫无保留地进入,每次触到让秦牧销魂的那一处,阳`物便被嘬弄地更加狠些,像是有一张嗷嗷待哺小嘴,在往里边用力地吮`吸着。 两只手的动作也不停,失去了初时的温柔,仿佛要把秦牧身上的一层皮搓下来似的用力。快感如火山喷发般猛烈,临界时却又被一盆冰水泼灭,男人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看着下`身的人还愣在刚才濒死的情`欲里,双目无神,只怔愣着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是不由分说地扭打,一口愤恨地咬到了剑客的肩上,牙里边渍着血,愤恨地喊了句:“萧无梦!”喊完这一声又浑身软了下来,原本就被操弄得仿佛一团软泥,那一声叫喊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戏楼老板柔若无骨的腻回了剑客的身底下,掰开了双腿委委屈屈地求着,“萧公子怜惜些……受不住的,我才第一次……” 底下的阳`具跳了一下,仿佛又胀了些,剑客吻住了秦牧的一张嘴,声音嘶哑得厉害,“那就给你。” 紧接着,整个人被提着起来,狂风骤雨般的抽`插,猛烈而迅速,省略了一切不必要的调`情手段,只是肉`体的碰撞,癫狂滚烫,连绵不绝,整个阳`物完完全全地拔出来,随即又整根没入,或者在穴`口停留一会儿,用龟`头感受那一处收缩的频率,然后是更加激烈地挺进,又或者是茎身浸泡在里湿软的穴里,只抵着让人醉生梦死的那一处周而复始地研磨,刺戳。 浑身的骨头都快被冲散了,快感如同滔天巨浪般将人淹没,眼前开始一阵一阵地发黑,四肢缠紧了剑客,却又怕男人动作不开,便又松了开去,听之任之地摆出各种淫乱的姿势。身体越来越满足,心里却像是缺了一块,迷蒙中只慌乱地摸索着,紧闭着的眼缓缓张开,映出男人赤`裸的身躯,汗水从脖颈一路蔓延至小腹,最后没入两人的结合处。秦牧伸手抓着什么,最后终于勾住男人的脖子,他哆嗦着半支起身子,凑上去轻轻一吻。 仿佛一粒火星落入了煤矿,“砰”的一声炸了开了。秦牧连呼吸都停止,只盯着眼前的人,下腹快速地痉挛收缩着,最后猛地一颤,一泄如注。 身体无力地瘫软,肠壁却痉挛着反复收缩,温度更烫了些,紧紧包裹着萧无梦的那一根,男人被绞得寸步难移,觉得两边肠壁都在挤压着,最深处偏还在奋力地吮`吸,带着股不吸出点什么誓不罢休的狠劲。 萧无梦拨开被汗水濡湿,遮住了秦牧半边脸的头发,轻声提醒着,“秦牧,我要射了。” 秦牧闻言身子又颤了颤,眼珠子转了一下,张了张嘴念了句什么,却因为浑身脱力而发不出声,静了一会儿才极轻地说:“射进来……” 男人低头吻向他的唇,下`身又往里狠狠地凿进些许,继而一股股滚烫的东西射进了肠道的最深处。 秦牧原有些失神的一双眼忽然睁得极大,像是灵魂都浸染上了萧无梦的味道,他抽搐着,沉沦着,倾诉着——“萧无梦,我喜欢你。” 一场情事就此落下帷幕,停在戏子意识模糊间的一句情话上。 剑客怔了许久,他从秦牧身体里拔出来,看着从那个缓慢闭合的穴`口里缓缓淌出自己的东西,想着自己也该说些什么来应景。 一个“秦”字念出了口,又咽了回去。 直呼其名,似乎怎么也显得不够亲近——倒是那戏楼老板一副嗓子妙得很,竟能把自己的名字喊得如此情意绵绵,婉转动听。 “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6 你的亲人都如何喊你的?” 秦牧一愣,道:“他们都死啦……我只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喊我阿牧。” “阿木?呵……是够木的。”男人觉得自己讲了个不错的笑话,便笑了一下。 秦牧的嗓子因为方才喊得太多还有些不舒服,意识也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摇着头辩解:“不是那个木,是秦牧的牧。” “……嗯,我知道。”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剑客看着被自己弄得一身青紫的戏楼老板,竟反而觉得有些局促,大约天底下到底没有白吃的午饭。 “阿牧?” “在!”秦牧笑着答了句,眼里恢复了些神采,他勾勾萧无梦的手,忍着腰疼翻了个身,情意绵绵地望向他。 萧无梦低头亲亲他:“累的话休息会儿。”说着转身拉上床幔,背过身睡了。 秦牧的笑渐渐淡了,他缩回了自己勾着萧无梦的手,恋恋不舍地看了两眼男人沉默的背影,也背过了身,蜷缩着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头脑昏沉着,也分不清到底睡没睡着,明明乏得厉害,却又像是清醒着,身边一点动静都听得清楚。 三更天的时候,外边儿约莫是传来了几声硬物敲击瓦片的声音,接着剑客便动作极小心地起了身。 眼睛都累得睁不开,只从嗓子眼里嘟囔着:“走了啊?” “恩。” “还来么?” 月光下,剑客持剑长身而立,半晌后,弯腰牵起戏楼老板垂在床外的一只手,在手心轻轻一吻。 “有空的话,总会来的。” …… 秦牧再醒的时候已然天光大亮,床上只剩了他一人,活像做了一夜春`梦。只屋里的一片狼藉和那股子难闻的味儿提醒着他昨夜里那些事都是真真切切的。更不消说身上的一股子黏腻劲儿,双股之间还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淌出来,浑身酸痛,身后那处也是火辣辣地疼,只好这么躺着一动不动。 他睁着眼望着雪白的纱帐,也不知想些什么,一双眼眨啊眨的,过了会儿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一扭头摸了摸旁边那个冰凉的枕头,却又忽而笑了出来,嗔怪地对着空气骂了句:“冤家!” 第七章 过了三日,梁奚下起了暴雨,雨点砸在瓦片上的声音密集地像鼓点,不时一声炸雷响起,骇得戏楼老板躲在被子里还抖了一下,双眼紧闭着,只留了两个鼻孔在外边儿透着气,冷不丁一只不带任何温度还滴着水的手捏住了秦牧的鼻子,戏楼老板吓得从床上跳起来缩到了床角,又一道雷点闪过,屋内顿时亮如白昼,紧接着又暗了下去,黑暗里只听见秦牧哭着喊了句:“你这个冤家,做什么吓我?!” 夜里天黑,回答秦牧的只一声轻笑,接着一双冰凉的手就伸了过来把人抱到了怀里,叫了声:“阿牧。” 秦牧又气又喜,一只手摸黑锤了两下`身前的男人,另一只手却已经搂住了男人的脖颈,摸到了那人身上的一阵湿意,着急地说:“这么大雨还来做什么?” “想你了。” 一句话说的好听,却语调平常,听不出真假。 可秦牧乐得高兴,摩挲着亲了一下男人的脸,又帮着把男人湿了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快进来,夏天天热也不能淋了雨都不擦擦啊,病了怎么办?” 萧无梦应了声,脱了个精光钻进了被子里,身上还带着点雨水。秦牧也不嫌,就这么贴了上去,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怀里的人,说话间还带上了笑意。 “萧无梦,你下雨都不知道撑伞么?这么大人了。” 剑客搂住了秦牧,捉弄着轻轻搔着他的痒肉,道一句:“想快点见着你,来不及打伞了。” 秦牧就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痒的还是别的,笑得身上出了一身汗,还在想着,原来这人也是会说情话的,还说的这般好听。 “那就别走了,这样不就一直见着了?” 萧无梦没答话,只吻向了秦牧的唇,“秦牧,我想上你。” 秦牧面上一阵发烫,答了句:“嗯。”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悉悉索索地开始脱衣服。 屋里只点着一盏快灭了的油灯,灯火微弱地只能照亮周围几寸的距离。 剑客只能大约地看清面前人的一个轮廓,身形并不十分单薄,腰却着实细得很,还……软得很。 他抚上秦牧的腰际,捏了捏上边的肉,软乎得紧,觉得舒服就又多摸了几把。 “别……别摸了,痒的。” “喜欢摸,舒服。” 秦牧脱干净了衣服,爬到床边上找什么东西,找了会儿像是找到了,就又爬到了萧无梦身边,拿着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什么东西?” “就……做那档子事儿用的……” “哦——”萧无梦拉长了声意味深长地应了句,接过东西打开一闻,挺淡的梨花香味儿。 “你喜欢这个味儿?” 秦牧靠着萧无梦坐着,凑过去闻了一下,“卖的人说,这个买的人很多,好闻来着。你不喜欢?” “淡了些。”他随口道,“桂花香该更浓些。” “桂花带着一股甜味儿的,多奇怪啊。” 萧无梦挖了一坨油膏往秦牧身下探去,“我的秦老板不就是甜的么?” 黑灯瞎火的,也没个准儿,一大坨膏脂全抹到了秦牧腿根处,滑腻一片,痒得秦牧又开始往后退。 “躲什么?没找到地方呢。”说着拍了一下秦牧的屁股,一手的油脂都抹在了大腿内侧和臀瓣上,剑客一双带着薄茧的手便一遍又一遍地从腿根抚摸到臀`部,不时揉`捏两把,说不出的情`色。 秦牧头埋在被子里,他能感觉到男人的一双手像两条鱼似的在自己双腿间游曳,偶尔被茧子磨到了大腿根部细嫩的皮肤,便像是被鱼鳞刮到了一般,大热的天,浑身出了一层薄汗,腿那边却更湿的厉害,断断续续地竟还有些水声。 男人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还未干,水草一般扫过他的脊背,来回的摩挲,像是整个人都被这些水草包裹覆盖住了沉在了雨水积成的水坳里,带着窒息的快感。 雨声更大了些,遮住了戏楼老板一阵急过一阵的呼吸,明明只是在后面那处简单的揉弄,可浑身都开始发烫,一颗心噗通噗通地,应和着男人每一次大力搓揉的动作。连带着后边儿那已经尝过那销魂滋味儿的小口都馋了起来,一缩一缩地开始不满地叫嚣,可男人的手却三过其门而不入,只试探着在周围打着圈儿。 第八章 h 身体里开始发痒,痒得秦牧忍不住抬起臀部往男人的手里挤,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肠壁里边儿用细细的触角一下一下地骚着,恨不得有什么东西能立马捅进去,痛也没关系,越痛越能止痒。 “萧无梦……”秦牧忍不住地开始求助,膝盖不耐地朝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7 两边又分开了寸许,穴口张张合合的,急切地喊着:“快些,难受。” “难受?”指甲轻轻地戳了戳穴口,男人哑声问道:“要怎么样才好受?” 秦牧咽了口口水,哆嗦着摸到了萧无梦在他腿间作怪的那双手,引着摸到了自己下边的那张口,初一碰到,头脑里便一阵轰鸣,不管不顾地攥着萧无梦的手指插进了两根,又还嫌不够,自己也探了根进去。 贪得无厌的穴儿缩了一下,感觉到里边儿一阵满胀,戏楼老板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剑客的两根手指被肠壁包裹着,不时感觉到里面一阵皱缩,手指略微一弯,随处一戳碰,便缩得更厉害了些。 “这便够了?” 还沉浸在被略微填满的愉悦的戏楼老板正收缩了小口细细品尝被充盈的滋味儿,被问到这一句,心底里的欲念又开始无限的增长,已经灭的差不多的痒又铺天盖地地席卷重来,像一场洪水般淹没了仅剩的所有礼义廉耻。戏楼老板一边自己拿着手插自己后边,一边呻吟着大叫:“不……不够,要你进来……” 手指在肠壁里大力的搅弄了一番,“这不是在里边儿么?” 萧无梦借着那点微弱的烛光仔细看着秦牧下边那张嘴,紧紧地含住了自己的两根手指,每次缩进去又松开来的样子,像极了花蕊被吐出的样子,诱人得紧。 小腹处一阵又一阵的发烫,底下那根贴合着秦牧的臀部,忍住了就这么长驱直入的欲望,再问一句:“阿牧,说,要什么?” 戏楼老板像是被吊在了雪地里的火山口上,上半身的汗开始蒸发,带着些许凉意,下半身却又痒又烫,汗顺着腿弯流到脚踝,像是蛇信舔过,冷不丁一缕带着湿气的头发落到了身下,激起一阵战栗。 手从自己穴口拔了出来,秦牧朝男人身下胡乱抓了两把,却什么也没抓着,只好从被子里抬起了头,露出半张清秀的脸,还是那么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带着水汽,无辜又委屈的样子,盯紧了萧无梦胯下的那一根,眼神一下子变得贪婪。 手一抓住便像是抢到了宝贝,带着往自己身下塞。 “这个……进来。”言语间一片痴态,却不自知。 萧无梦身上还带着夜雨的味道,有草木的腥气,让人想起丛林里的兽,双手掰开了秦牧的臀瓣,阳具顺着臀缝磨蹭,臀缝里化开的油脂便沾到了那根粗长的东西上。 小穴儿越发饥渴起来,每每感觉到那饱满圆润的龟头划过,便拼命收缩着想吃进去。 秦牧咬着床单的嘴终是松了开去,“求你……干我……” 下一刻,滚烫的利刃劈开肠壁狠狠楔入,一寸一寸,像是要给身下的这个人打上难以磨灭的印记,一直进到了最深的地方。 雨声再大也遮盖不住秦牧的舒爽的叫喊,仿佛濒死之人终于得到了解救似的那一声喟叹,带着无限的满足与爽利,秦牧的头又埋进了被子里,屁股却撅得更高了些。似乎是因为这一点快感冲昏了秦牧的头脑,被子里传出来闷闷地叫唤声,一声比一声浪。 “冤家……冤家……快动,要你干我……” 萧无梦扯着秦牧的头发抬起他的头,毫无章法地吻了上去,好似终于也被戏楼老板这股子浪劲传染了,剑客失去了自持与冷静,每一个吻都带上了巨大的侵略性,唇含着唇,舌头交缠着舌头,连秦牧嘴角流出的那点涎水都要一点不剩地舔去。 下身开始激烈地冲撞,毫无章法,只是拼尽了全力的蛮干,每一次都整根拔出又再死死地操干进去,股间传出的抽插声大得像是有人在搅和一盆粘腻的面糊,绵绵密密,牵扯不断。 秦牧卯足了劲儿应和着萧无梦的插入,一张嘴被堵了个严实,所有声音都被挤了回去,偶尔得了些空,却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防止自己因为太过粗狂的吻而窒息。 到后来连亲吻也停止了,男人握住了秦牧的腰往自己那根上撞,呼吸声沉重地像是拉动一部破旧的风箱,秦牧被干得话也说不出,只在心里嘶吼着:“再深些!还不够!” “秦牧,舒不舒服?” 戏楼老板被干得失神,压根儿没听到这句,剑客只得吻到了他耳边,再问一遍:“舒不舒服?” 第九章 h 一双眸子终于转了转,映着水光,在夜里亮得惊人,秦牧张了张嘴,出口却是一阵呻吟,手无意识地虚抓些什么,摸到了萧无梦的手臂便一把抓过来死死地咬了下去,堵住了那些因为太过骚浪自己都觉得不堪入耳的声音。头却还没忘了一下一下地点着,用动作告诉着男人自己的舒服。 萧无梦手臂上一阵刺痛,身下的操干又狠了些,越是狠,手上便越是痛。戏楼老板迷失在情欲里,咬得不知轻重,一场情事,做得却有些像在打仗。 肠壁里开始发烫,那一股热气从小腹窜出来,流过四肢百骸,弄的人浑身舒爽,秦牧双眼微眯着,舌尖尝到了一些血腥味儿,才清醒了片刻松开了萧无梦的手,这一松,原先被堵住地那些呻吟便一股脑地冲了出来,哼哼唧唧地,带着些哭腔,偶然能听见是在喊“萧无梦”三个字,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喊要再快些,还是要再用力些。 萧无梦只觉得底下那根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又被紧紧地吸着,一身阳气都快被吸了去,一把火把自己的意识也烧得快消失殆尽,顾不得在床上再说些什么情话,只知道奋力地操干。 阳物进到了极深处,变着法的碾磨着,抽出的时候,两边的黏膜眷恋着不放,紧紧吸附,再进去的时候却又像是推阻着,可刚一停下,便又开始努力地朝里边吞——难伺候的家伙。 萧无梦的双手抚摸着秦牧的胸膛,又去拨弄他胸前的那两点,问:“这回怎么浪成这样?” 秦牧咕哝了些什么,萧无梦凑近了听才听见,不过简单地三个字——“想你了。” 剑客的一颗心一下子软了,漂泊了这么些年第一次知道,原有个人念着自己等着自己是这般滋味,像是流浪了许久的僧侣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皈依之处,从此曾经见过的所有日升月落,云卷云舒,不过云烟过往,一心参禅,不问世事。萧无梦轻轻地吻向秦牧,可惜这禅的境界不太高,是欢喜禅。 秦牧已经被操得有些神志不清,他感觉不到萧无梦温柔的吻,只小腹一阵一阵的痉挛,最后浑身一抖,下边那根竟是碰也没碰就泄了出来。 萧无梦一怔,脱口而出一句:“比女人还好操弄。”说着把人抱起来,坐到了自己腿上,握着腰,上下颠着,继续一个劲地往里面干。 秦牧眼神涣散着,四肢微微地抽搐,被这么颠弄了会儿,脑内更是一片混沌。下巴磕在萧无梦的肩上,每被深深地操干一次,牙关便打一个颤,冷不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8 丁地咬着了舌头,疼得秦牧一个机灵,终于从醉生梦死中回过一些神来。 他眨眨眼,像是才反应过来方才萧无梦说了什么,下意识地挥手打了他一巴掌,叫床似的蛮横道:“胡说!”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较真的很,“我又不是天生挨肏的。” 那一巴掌打的声音大,其实却轻得很,和被猫爪子拍了一下似的,剑客也没放心上,可身底下的小口还在贪吃地蠕动,戏楼老板却一幅要吃人的架势倒是让男人一下子一下来了兴趣——仿佛是被伺候地舒服了的小兽,终于忘记了平日里的伪装,露出了藏在柔软皮毛下得利爪,率真得可爱。 于是忍不住下身一记深深的操干,只把身下的人逼得眼泪都出来了,又故意再问一句:“这幅样子,还说不是让人肏的?” “不……不是!”平日里看着弱气的戏楼老板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得差点连萧无梦都压制不住,“我……我若不是喜欢你,谁愿意这么躺着让你上!”声音里带着哭腔,委屈得很。 萧无梦停了抽插的动作,吻着秦牧的眼睛,“好了好了,我说错了。” 话音一落,反而真的哭了出来,跟个孩子似的,一个人受了欺负就只好忍着,一旦有人上前宽慰两句,反而开始蛮不讲理地哭闹了起来,好像哭两下就能把自己受的欺负讨回来一般。 第十章 眼泪便扑簌簌地滚下来,秦牧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哭嗝打得停都停不下来,根本说不出话,每哭一下下边儿的穴儿也跟着缩一下,也不知到底是真的哭还是变着法子折磨人。 萧无梦被骇了一跳,也不管自己还硬着就这么拔了出来,把人抱进了怀里一下一下拍着背,“怎么哭得这么厉害?阿牧……别哭了好不好?” 秦牧被面前这人气得哭得厉害,可一被抱住又四肢缠紧了不放,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呜呜地哭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抽抽搭搭地红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不……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呜……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萧无梦却笑了起来,抬起秦牧的头,看着他一脸的眼泪鼻涕,从地上随手捞了件自己湿了的衣服给他擦,“不知道就别哭了,丢不丢人?” 秦牧一把拍开他的手,“都……都怪你!” 萧无梦腹诽了一句,可不就跟个女人似的无理取闹么?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了起来,嘴上也开始讨饶:“恩,怪我。我说错了,不哭了吧?” 说完这一句,剑客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从来拿剑说话,可遇上秦牧这个人,不能说更不能打,连凶一点的样子都不敢摆出来,只能温声细语地这么哄着,可心里倒也不觉得别扭,听着那人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心里边还有些雀跃了起来,抱着终于止住了眼泪的秦牧特别骄傲地说了句:“阿牧真乖,不哭了。” 秦牧的两只眼睛哭得有些肿,一听完萧无梦这句话又乐得笑了起来,两只核桃似的眼睛眯在一起,看起来滑稽的很。 他擤了一下鼻涕,哑着嗓子说:“我不喜欢哭,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看了萧无梦一眼,继续道:“反正我不喜欢哭,嘿……我就喜欢你。”言语间还有些小得意。 夜里天黑,雨声也还没停,扰得人烦躁不安,可这一声听在耳里,却犹如醍醐灌顶,萧无梦蹭蹭秦牧的脸,“恩,知道了,你就喜欢我。” 秦牧爬上去,两脚勾住萧无梦的腰,两手勾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口磨蹭,过了会儿,抬头又嘿嘿笑了两声,像是这么抱着心里的欢喜就要溢出来似的。 “萧无梦,我四岁就开始学唱戏了。唱到了十四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男的。你别笑话我,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改掉了说话爱翘着小手指的毛病。唱戏这一行,本来就被人看不起,行为处事要是再不规矩点,那就真的……”秦牧絮絮叨叨的,又觉得同眼前这人讲这些没什么意思,他抬起屁股蹭蹭还戳着自己的那根,问:“还做么?” 萧无梦抱着秦牧躺在床上,道:“你接着讲,讲完再做。” 秦牧就又笑了:“这种事还要等的?”说完这一句倒也接着又絮叨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唱戏唱多了,把自己唱进去了,长大懂事了,知道那些是不对的,想尽了法子改了过来,可喜欢男人这一条却怎么也改不了了。”秦牧愣了一会儿,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可心里大概还是觉得前尘旧事没什么提起的用处,手伸下去握住了萧无梦的阳`具,道:“接着做吧。”他有些羞赧,“我那处痒了……” 男人轻笑了一声,覆上秦牧的身体,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晨光熹微的时候戏楼里才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秦牧身子乏得不行,眼睛已经闭上了,迷迷糊糊地,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神神叨叨地转身摇醒了也快睡着的萧无梦。 “萧无梦,这回留下来吧,我……” 男人忽然被喊醒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直截了当的一句:“我还有没完成的事情。” “那……下回什么时候来啊?”秦牧盯着他看,眼睛亮晶晶的。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萧无梦伸手遮住了秦牧的双眼。 “睡吧。” 一片寂静,只剩下雨声。 却又听见一阵绵长的呼吸声,戏楼老板认输般的叹了口气,道:“夜里天黑,往后我就在这儿点一盏灯,你看见了总能找到回来的路。” 第十一章 剑客离开戏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行至街转角处,一个黑衣的少年从旁走出,束着高高的马尾,走两步路,后边儿的马尾便左摇右摆。 “萧叔叔好兴致。” 平素严厉又冷峻的剑客竟是低头微微地笑了,“以后你也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的。” 少年摸摸鼻子,“别……我只喜欢腰细胸大的姑娘。” “那个人叫阿牧?”他又问。 男人无意识地皱了一下眉,“这个称呼不是谁都能叫的。” 少年撇撇嘴,又同他闲聊了两句,才终于想起了正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这次是比大买卖。” 萧无梦接过看了眼便撕碎了扔在路边。 “又是要拿命换钱的生意。” 少年一笑:“萧叔叔这是怎么了?从前多危险的任务也不会多一句话的。这会儿……是心里有了牵绊么?” 萧无梦一愣,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握在手里的剑,缓缓摇了摇头。 剑客这一走,却是隔了半个多月才回来。秦牧看着一身风尘赶回来的萧无梦,提着灯站在巷子口,只是这么站着,与来人隔了挺远的一段距离凉飕飕地说了句:“萧无梦,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萧无梦一路跋涉而来,走了一程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9 又一程,最后入了夜,一路的灯火亮起,又再一一熄灭,只留下寂寥的几盏。 直到夜深人静,却看见前边儿还有一点幽幽的灯火亮着,他低头轻笑了声,步子又加快了些。 秦牧走在前边儿,身上的戏服都还没换,一身红衣,烛火映在上边,那红便更艳了些。 “这回怎么去了这么久?” “等厌了?” “我每日里唱完戏就到巷子口等,等了这么些天,你说厌不厌?” 秦牧回头哀怨地瞪了萧无梦一眼,又再往前走,烛火明明暗暗,他小心地用手挡住了巷子里的风,不满地嘀咕了句:“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浪子。” 萧无梦一怔,握紧了手里的剑,又松了开去。 “阿牧。” 秦牧停了步子,回头看了眼萧无梦,问:“怎么了?” “我不是什么大侠。” “嗯?”秦牧笑道:“我知道啊。” 萧无梦低着头,像是在思量着些什么,半晌后,他开口道:“走江湖的人,有一种生计,以杀人为生。” 手里的灯晃了两下,灯光又暗了些,秦牧低着头,声音有些轻:“知道了。” 他走了两步,又问道:“就因为这个才三天两头的要走?这回来了待几天?” 身后的男人静默了片刻,伸手将秦牧拉到了身前,借着那点微弱的烛光,把秦牧略有些散乱的头发挽到了耳后。 “这回……只是路过。” 秦牧愣住了,提着灯笼的手一松,灯笼在地上滚了两圈,夜风一吹,就这么灭了。 “萧无梦,我想你。” 夜更深了些,远处那几点灯火最终也消失不见了。 萧无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低头吻了一下秦牧的侧脸:“再过半月,得了闲,来陪你。” 萧无梦依旧静静地站着,很久才回过神,讨价还价似的问了句:“不能……不去了么?” 男人为难地笑了一下,松开了抱着秦牧的手,秦牧却执拗地拉着男人不肯放,低头一下一下贪恋地蹭着他温热的掌心,又沿着掌心那几条浅浅的纹路开始慢慢的描画,一遍又一遍,像是多重复那么几次,就能把面前这个人的命理刻进自己的一生中一样。 描画的动作越来越慢,秦牧渐渐松开了手,又抓了回去,像宝贝似的攥紧了,磕磕绊绊地说:“我……我给你看一下手相?”他胡乱地解释着只为了再拖延一点时间,“前路凶险,看一下总是好的……” 萧无梦微眯着眼,眼中墨色沉沉,映不出一点光。 “别看了。我这种人,命都不是自己的,又有什么好看的。”他转身,走进了一片深不可测的漆黑中。 秦牧在夜风中沉默着站了许久,直到耳际的头发又被吹乱,才提着一盏灭了的灯笼走进了更深更黑的巷子里。 第十二章 半月后,萧无梦回来了,眉宇间的戾气似乎更重了些,旁人看了轻声地嘀咕:“你看,这人一看就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活的!” 男人听到了路人的议论,想起的却是那戏楼的老板——只也有那个傻子,才会一脸憧憬地喊自己一声“大侠”了。 他一路走得很急,来不及看一眼这个季节的梁奚与平常有和不同的景色,也感觉不到大暑的天有多热,刚入夜的时候终于走进了梁奚这座山城。 暑气未散,还遗留着白日里的灼热,萧无梦在一家酒馆门前停下来歇息了片刻,准备继续赶路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萧无梦。” 软软糯糯的,挠得人心痒。 萧无梦应声回眸,只见秦牧跌跌撞撞地从酒馆里走了出来,一身酒气,眼睛通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萧无梦忽然就不太敢上去,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他也有“不敢”的事。 秦牧却看见了他,晕晕乎乎地走了过去,一张脸皱得像吃了黄连一样,下一刻,整个人倒到了萧无梦的身上。 “萧无梦。” 万分委屈的一句。 萧无梦整颗心顿时像是泡进了腌酸梅的摊子里,酸涩得让人说不出一句话。 秦牧腻在他身上,双手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灼热的带着酒气的鼻息一下一下地喷洒在萧无梦的脖颈处:“你太坏了,让我等了这么久。” 耳边一阵又一阵的痒,萧无梦的脊背挺得笔直,心里却莫名地有些虚,他小心地问:“秦牧,你哭了,是不是?” 秦牧眨了两下眼,看着萧无梦,似懂非懂的样子,眼里边儿蕴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醉意朦胧地盯着他看。 萧无梦又问了一句:“是不是?” 秦牧忽然笑了开来,他把头磕在萧无梦的肩上,下巴一下一下地轻轻蹭着。 “才没有。”他得意地说:“我这么聪明,谁为了你个混蛋哭啊。” 萧无梦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背起了秦牧,大步大步地向前走。 秦牧抱着萧无梦的脖子,大约是醉的太厉害了,开始含糊地嘟囔,像是快睡着时的呓语。 萧无梦其实没有听清多少,却一直应答着:“好。阿牧说什么都好。” 却在下一刻特别清晰地听见秦牧说了句:“萧无梦,别去杀人了,我唱戏养你……” 萧无梦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感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开始叫嚣,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颤,然而整个身体却又都僵硬着,全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唔,你怎么不理我啊?”秦牧把头磕到他肩膀上,呢喃道:“别再走啦,你一走我就心慌……” 萧无梦慢慢转过头,看着秦牧醉醺醺的样子,认真地答道:“好啊,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再不走了。” 秦牧睁开迷蒙的双眼,水波潋滟。他凑过去在萧无梦唇上轻轻一点,近乎撒娇的一句:“你真好。” 夜风悠悠然的吹了起来。 萧无梦迷失在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里。 或许,大千世界,一个人走的时候往往不会觉得多孤独——直到他出现。 他摩挲着秦牧的脸颊,轻声道:“秦牧,等我。” 声音太轻,字句一离口就散在了空气里。 秦牧醉的太厉害了,他听不清萧无梦说了什么,只是冲着他笑,氤氲着水汽的眼里一片迷茫。 萧无梦侧过头想去亲吻他,秦牧却忽而想起了什么,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怎么了?” “灯……灯落在酒馆儿了……”秦牧说着又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左摇右摆的样子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 萧无梦哭笑不得地跑上前拉过秦牧的手往回走。 酒馆儿就快打烊了,秦牧一路走得急,终于赶在打烊前拿回了自己的灯笼。他举着灯笼炫耀似的朝萧无梦晃了晃:“有了这个,你就会回来啦。” 萧无梦一看,却是个红色的灯笼,像极了寻常人家办喜事时才点的灯,他凑过去调笑了一句:“秦牧,你提着个红灯笼,是不是急着想嫁给我啊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0 ?” 秦牧还在自顾自晃悠手里的灯笼,只看着手里的灯笼咯咯地笑。 萧无梦拦住了他,逗弄着说:“阿牧,说是。” 秦牧的瞳孔还是一片涣散,很久才痴笑着点点头,大声喊了句:“是!” 黑衣的剑客难得地笑出了声,笑得无比快活,只因为他占了醉了的戏楼老板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口头便宜。 第十四章 夏末秋初,日头还是大得很,戏楼的门窗紧闭着,只在缝隙里透出一线阳光,一道一道,把戏楼子切割得半明半暗。 戏台下也没什么客人,只萧无梦一人坐在看台最前边儿,为难地看着手里的那块红牙板,梨花木做的板子,上边儿的漆都有些斑驳了,几片板子拿在手里,轻轻一扣,就“哒”的一声响。 他提着板子上穿着的那根绳晃了两下,便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剑客皱紧了眉,只会拿剑的手着实搞不定手里这一块小小的牙板。 秦牧站在戏台上,一道阳光正好落在他的身后,连微尘飞舞的姿态都照的一清二楚。戏楼老板走过去,坐到了戏台子边上,两只脚荡下去来回的晃悠,裙摆就跟着水波似的起伏晃动。 他略一弯腰,拿着两块板子分别放在萧无梦的手里,又演示着做了个撞击的动作,萧无梦略一思索,学着秦牧的样子,击打了手里的板子,又是“哒”的一声,在空荡的戏楼子里回荡了许久。 “这样?”他抬眼询问道。 秦牧又站到了戏台中间,水袖一扬,带了戏腔的念词悠悠然响起:“萧郎,戏开始了——” 红牙板又“哒哒”响了起来,萧无梦望着台上的俏花旦,忍着笑先照着戏本,平常说话的语气念了句:“俺和你夫妻相随,到了临安京都地面。赁下一所空房,可以理会书史。争 奈试期尚远,客思转深。如何是好? ” 秦牧却听得认真,黄莺似的嗓子接上一句:“早上分付姑姑,买酒一壶,少解夫君 之闷,尚未见回。 ” 借了戏文,大着胆子喊了一句夫君,喊得小心翼翼,柔肠百结,也不知其间掺了多少的情意与相思。眼神里却还揣着忐忑,细细地张望着台下人的反应。 萧无梦盯着台上人一双含羞带怯却又盛满了欣喜的眼,一时手里的檀板也忘了敲,只轻声应了句:“生受了,娘子。 ” 秦牧听了这一声“娘子”冲着萧无梦噗嗤一笑,露出了里面儿糯米似的白牙,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骂了句“美得你。” 萧无梦拿着檀板重重敲了一下,“娘子,戏文里可没这句。”眼里边儿带着三分调笑,直把台上的人喊得本已涂了胭脂的两颊更红了些。 秦牧咬着下唇,攥紧了手里的水袖,腰身一转,长袖朝外一抛,正巧落到了萧无梦的肩上——“沈醉了九重春色,便看花十里归来……夫,我记的春容诗句来。 ” 萧无梦扯过雪白的水袖,一寸一寸地往后拉,秦牧被扯得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待水袖拉尽,戏楼老板也站到了戏台边上,一低头,便被人打横抱到了怀里,耳垂上的坠子被轻轻地咬住扯了两下,疼得秦牧轻嘶了一声。 “冤家!”抱怨地喊了句。 “喊什么冤家?”萧无梦扯着长长的水袖,绕了个圈,便套住了戏楼老板两只细嫩的手,又不紧不慢地打了个死扣,得意地将人压倒了戏台边上,道:“喊夫君。” 戏楼老板也不说话,抿紧了唇不满地看着萧无梦,看了片刻,却又变成了痴迷,眼里边儿两个光点,满满当当地映的全是剑客冷冽的眉目。 “做什么总看着我?” 戏楼老板胡乱地挣扎着,似乎是想去抱身前的人,可两只手都被绑着,只能伸手隔着阳光虚抓了一把,张开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我怕我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剑客轻笑一声,轻嗅着秦牧颈侧的脂粉香味儿,诱哄道:“喊夫君,我就不会不见了。” 戏楼老板心里明镜似的晓得男人床上的话都是当不得真的,却心甘情愿,老老实实地喊了句“夫君。” 空气一下子灼热起来,层层叠叠的戏服被一件件小心地脱了下来,半挂在手肘处,将落未落,人被压倒在了空荡的戏台上,白玉似的身子衬着艳红的戏服,裙角处一支牡丹遮在胯间,开得正艳。 十五章 一个又一个的吻落下来,转辗反侧地吮`吸,研磨,留下一串串淡红色的印子,身上人的手从乳尖划到了腰际,打着转儿又回到了挺立的乳`头上,笑着打趣道:“还是你这处的花儿开得最好看。”又凑近拿舌尖拨弄着,道一句:“也更香些。” 戏楼老板衣襟大开地躺在戏台上,双眼微闭着,侧首细细地喘着气,耐不住的时候才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呜咽,像是发春的猫儿。 “秦老板,怎么不出声儿?”坏心眼的剑客揉着秦牧的痒肉,舌头却还在身底下人敏感的那处徘徊不去,“客人都等着听戏呐。” 秦牧半眯着的眼微微睁开,只见日光正盛,剑客半伏在自己身前,半边脸沐浴在阳光下,染了情`欲的眼带着几分笑意,冲着自己又道了句:“娘子,叫啊。” 一声呻吟就这么从唇缝间漏了出来,戏子半挣着想去抱身前的剑客,扭动的身子像一尾脱水的鱼。 偏偏萧无梦不遂他的愿,一手按住了他被水袖缠住的双手,道:“叫的声儿太小了,台底下的人可听不到。” “不信你看看,他们都等着你唱呐。” 戏楼老板灵动的眼中蒙上了水汽,嘴闭得更紧了些,可身上一阵一阵的刺激,绵绵不绝,来势汹汹,忍得厉害了,胸膛剧烈起伏着,最后一声哭似的叫了出来:“冤……冤家,我受不了了……” “还有呢?” “唔……你松开我,我想抱抱你……” 萧无梦低头吻掉戏子眼角那一点湿意,扯了水袖上的结,把人抱进了怀里,怀里的人念一句,他照做一句,直把人伺候得舒服得搂紧了自己,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终究还是舍不得让自给儿心尖上的人受委屈,那么一双眼,还是带笑的时候更好看些。 剑客抬起了戏子的下巴,拇指扫过下唇那一圈浅浅的压印,问:“疼么?” 朱唇半张,灵巧的舌头伸出来绕住了剑客的手指,又勾进了嘴里细细的吮着,涎水都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滴在身下的衣服上,印出一片水渍。 “舒服……” 含糊不清的一句,嘴里边还使劲嘬弄着那一根手指,又拿着牙使了巧劲咬了口,留下一个牙印。戏楼老板学着剑客的样子,舌尖扫过那一圈牙印,问一句:“疼么?” 像是骨子里的那一股浪劲终于被剑客激了出来,秦牧轻哼了声,道:“夫君,疼是不疼啊?” 下一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两腿叉开坐到了剑客的大腿上,那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1 一根滚烫的阳`物正抵在腿根处,贴的近了甚至能感到上边儿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 裙摆被撕开,里边儿竟是连亵裤都没穿,向来从容不迫的剑客被激得红了眼,握住了秦牧那一根也早就翘起的事物儿,问:“是不是早就想我这么弄你了?” 秦牧微仰着头,脖颈拉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青丝散乱,珠花落到了肩侧,勾住了大红的戏服,人一动就能听见步摇下那一串珠子串成的流苏来回撞击的声响,窸窸窣窣地,像风吹过草丛的声音,拨弄着神经。 微闭着的眼慢慢睁开,恍惚里仿佛真看见台下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人,一个个兴致盎然,挤破了脑袋往台上瞧,每一双眼里都带着浓重的欲念,看着青天白日下这一出不堪的戏,只盼着那衣衫尽褪的杜丽娘还能再浪荡几分。 “啊……”这一声叫出来便再也止不住了,秦牧扒着身上的人,半抬着臀来回磨蹭着男人的阳`物,龟`头上渗出的水弄得股间一片湿意,日光映照下,泛起一阵水光,诱人得紧,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喊着:“舒服得紧……再用力些……还要……” 第十六章 剑客的手指一根根被细细舔过,沾着涎水的手探到秦牧身下的褶皱处,轻而易举地探进去了半个指头,又捉弄般的退了出来,不上不下地吊着,这么来回几次,戏楼老板终是受不住地喊了句:“快进来。” “痒了?”剑客的手指在穴外边儿慢慢地打着转,一个褶皱一个褶皱地轻抚过去,引诱着身底下的人再吐出些更骚浪的话儿来。 戏子诚实地点点头,昏了头地呻吟着,委屈地道一句:“夫君……痒……” 话音未落,剑客硬的发胀的阴`茎抵在了入口处,烫得戏子怔了怔,却是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阿牧,等不及了,你且忍着。”边说身底下那物边慢慢戳开了那一道小口,一点一点地破开里面绵软温热的肠道,感受着肠肉一寸一寸把自己吞进去的快感。 秦牧只觉得下边儿的小口裂开般地疼,可萧无梦的东西一点点的进来,那疼竟反而觉得少了些,大口喘着气放松自己,甚至在阳`物快全部进来时,使劲往下一坐,整根东西便都挤了进去,戏楼老板摇了摇屁股,伸手到后边儿摸了一把,才确认下来,道了句:“都进来了。” 萧无梦只觉得一阵舒爽,秦牧那处儿温软得紧,像被上好的丝绸包裹着一般熨帖,却仍是不敢妄动,双手搓弄着秦牧的那一根,小心地问:“疼要说,知道么?” 戏楼老板却是不领情地夹紧了臀`部,支着身子上下起伏地动了两下,痴痴地念了句:“再不动,看戏的人等急了。” 剑客怔了片刻,待反应过来秦牧那句话的意思时,已把人压在了身下,两腿架在了肩上,大开大合地操干了起来。 每一回都整根扒住又再毫不留情地进去,戳刺间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合着戏子婉转的叫`床声,倒真像一出荒淫的戏。 秦牧双腿大开,快感一阵阵地从结合处传来,每一次顶弄都忍不住浑身轻颤一下,像是被电了似的,嘴里一刻不停发出勾人的叫声,偶尔被干到了爽利处,便耐不住地大叫:“那儿,用力些……还要……” 剑客握剑的手上覆盖着一层薄茧,身底下使劲地操干,手上还没放开秦牧的宝贝,粗粝的茧子磨过龟`头,激得秦牧又是一阵叫喊,干到了尽情处,什么淫词浪语都叫了出来,剑客掐住了戏楼老板的阳根,身底下停了操干,厉声问道:“秦老板这些年的戏都唱了这些东西么?” 戏楼老板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乌黑的头发粘到了脖颈处,映得那颈子更白了些,偏偏颈间还开着几朵红梅,一路绵延到腿根处。手无力地落在身侧,只一截精瘦的腰还使劲儿往上抬起,应和着剑客的动作,恨不得每一下都能干到最深的地方。只是这会儿剑客却停了动作,惹得人不耐地想要破口大骂,开口却是掐着嗓子撒娇似的一句:“我就爱唱给你听……” 萧无梦对准了入口,戳了半个头进去,又退出来,伸了根手指进去抠弄,沿着肠壁转了个圈,伸出来时,手上都润上了水光。 剑客拍了拍戏楼老板的屁股,道:“看你湿的。” 第十七章 戏楼老板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自己底下的入口,一张小口半张着,不时皱缩一下,像是没吃饱似的,剑客的手指还在里边儿进进出出,细细的一根压根儿解不了馋。 秦牧一手抓过剑客作怪的手,一手握着剑客的阳`物,对准了身下就要坐下去,嘴里不满地嘟囔着:“你快些进来……你进来,它还能更湿些……” 剑客沙哑地喊了声:“阿牧。”阳`物一下子插了进去,进到了极深的地方,秦牧尖叫了一声,底下那处更卖力地收缩着。剑客的额上冒出了冷汗,抱着秦牧亲吻安抚着,“阿牧,别怕……放松些……” 秦牧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快感却一股股地直冲天灵盖,脚趾都爽利地蜷缩起来,整个人死死地贴住了萧无梦,牙关都有些发抖,模糊地说了句:“萧……萧无梦,再来!” 发了疯似的追逐着短暂的快感,秦牧咬住了萧无梦的肩膀,承受着身下猛烈的撞击,臀肉撞击的声音混着淫靡的水声,戏楼老板的指甲都掐进了剑客的臂膀里,小腹处一阵一阵的痉挛,阳`物出一股一股地流出些滑腻的液体,蹭的两人身上都是一股子腥味。 暑气正盛,剑客身上沁出了汗,身下的操干的动作却一刻不停,两手抱着秦牧的腰,阴`茎离开的时候便抱着人起来,进去的时候,双手一松,又把人操得彻底,眉眼里却还蕴着柔情,亲吻地动作轻得有如蝴蝶飞过,擦过刚才自己吮出那些红印。 “萧无梦……再快些……”秦牧挠着萧无梦的背,抓出一道道血痕,嘴巴大张着一叠声地喊着还要再快,一声喊得比一声大,两只脚不受控制地颤抖胡乱地揣着,一脚踢到了戏台边上的那一副红牙板,“哒”地一声脆响,戏楼老板呜咽一声,整个人绷紧了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阳根一股股地射出白色的精`液,溅到了剑客的刀刻般的眉目上。 “萧无梦……萧无梦……”淌着口水的一张嘴还喃喃地念着剑客的名字,双眼无神地望着戏楼的屋顶,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下的小口蠕动地更厉害了些,秦牧就这么沉浸在快感里,失神了许久。他感觉到男人的阴`茎又胀大了几分,突突地跳动着,拼了命还在往里面插。下意识地夹紧了那根事物,紧接着,剑客滚烫地阳精也一股脑地泄了出来,烫得秦牧颤了颤,已经萎缩下去的阳根又再吐出了些稀薄的液体。 萧无梦伏在秦牧身上,拉着戏服擦拭着那些乳白色的痕迹,秦牧躺在戏台上,一侧头,又一支簪子从头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2 上落了下来,跌碎了上边一朵娇艳的红芍。 萧无梦将秦牧额前的头发拨到一侧,拾起簪子帮着把一头长发挽了起来,青丝纠缠着,水`乳`交融的模样,他吻了吻那三千情丝,想说些什么情话来讨戏楼老板开心,想了许久却说不出一个字,生如浮萍,太飘渺的承诺,剑客不想给自己怀里的这个人,等了很久,只简单念出了心底里最直白的想法:“秦牧,这场戏,我想同你唱一辈子。” 第十八章 秦牧原以为萧无梦这一回来了也不过留个短短数日,却没想到小半个月过去了,剑客还是每日待在戏楼里与自己耳鬓厮磨,丁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这么一连几天,戏楼的大门都紧闭着,两个人像是到了发情期的野兽,稍得空闲便随时随地地纠缠起来。 情事过后,戏楼老板总是缠着剑客,絮叨着一些闲话。 他说听闻京城的玲珑坊有一种七巧玲珑锁,能把两个人锁在一起一辈子,可是京城太远了,还是等七夕去求一段红线来绑着。 他说自己唱戏唱了这些年,快厌啦,等攒够了钱想开个茶楼子,也不会在被人看轻。 他又说萧无梦我想同你说好多好多话,见着你就有说不完的话想和你说,看见你坐在我面前听我说话,我就欢喜。 过了好几日,直到听惯了早戏的戏迷敲响了戏楼的门,戏楼老板才从屋里边走了出来,眉梢眼角掩不住的春意,打着哈欠披上了戏服,睡眼惺忪地上了台。 萧无梦醒过来的时候只听见外边断断续续地传来唱戏的声音,晨光熹微,树影斑驳,投在窗户纸上,像是画了幅山水画,应和着外边儿婉约的唱戏声,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 他坐起来,随手在屋里找了件衣服披上,走到了外堂也没走近了去瞧,就这么靠在人群后边儿的柱子边上。 可台上的美娇娘却偏偏就看到了他,含情脉脉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到了萧无梦那儿,明明唱的一出哀婉的戏,偏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到对面的红娘轻咳了一声,才悠悠然唱到:“倚湖山梦晓,对垂杨风袅。忒苗条,斜添他几叶翠芭蕉。” 台底下的男人弯了弯嘴角,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还没等坐下,戏楼伙计便跑过来放下一个软垫子,笑道:“东家吩咐的,怕您坐着不舒服。”说着又奉上了一杯热茶。 萧无梦坐了下来,也不知听没听秦牧唱的到底是些什么,只盯着台上看,一杯茶直到凉了也没喝两口,倒是两个人这么眉来眼去的,台底下的客人都瞧出了猫腻,一双双眼不看戏台倒看起后边的萧无梦起来。 一曲终了的时候,倒是台上的红娘先不乐意了,小丫头一甩手里的帕子,埋怨地喊了句:“东家!” 秦牧却还调笑道:“喊什么?我家柳郎来了还不准我高兴?” 秦牧说着走下台,刚走两步,就被萧无梦扯到了前堂的屏风后头,搂着腰亲昵。 萧无梦一手搂着秦牧,一手探进了戏服里摩挲,只觉得怀里这人浑身都软乎甜腻,一寸一寸地反复摸了好几遍,怎么也摸不够,头还磕在秦牧肩上,也不说话,只不时地吻两下戏楼老板光滑纤长的脖子。 秦牧低着头,脖子每被亲一下就痒得发笑,他推攘着,皱眉道:“萧无梦,你这样我要觉得你在撒娇了。跟我小时候养的奶狗似的粘人。” 萧无梦蹭蹭他,“本来就在撒娇么。秦老板疼疼我?” 时间流淌的速度好似都慢了下来,最亲昵时,什么甜言蜜语都不消说,连那人的呼吸声响在耳边都有如天籁。 外边儿看戏的人还没走,伸长了脖子往屏风后边望,胆子大的从屏风后边探出了半个脑袋,被剑客一记眼刀杀回去。 “戏听完了便走,还是要我送一程?” 话音一落,人群做鸟兽散,白白等了半日,却只听了一出四不像的“写真”, 秦牧拿手肘去撞他,“你这样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手指揪弄着胸前已经硬起来的一点,男人有些无赖:“我这不是看秦老板也等不及了么?” 秦牧瞪了他一眼,却由着他纠缠着撕扯起自己的衣服,两个人跌跌撞撞,拥吻着往屋里走。 屋门被打开又被“砰”的一声阖上,待把人抵在门上时,戏楼老板的一身衣服已经脱了一半,半边身子露在外边,全是新旧不一的吻痕。 秦牧扬起光洁的脖颈,皮肤在阳光泛着淡淡的光泽感,殷红的嘴唇因为太过激烈的亲吻略微肿着,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欲望,屈膝磨了一下萧无梦硬起来的那一根,分明撒娇的一句话,听来却有些傲慢的味道。 “你再哄哄我,这一回就我来伺候你。” 萧无梦低头,埋在秦牧颈间,身躯微微地颤抖起来,凑近了才听到一阵压抑的笑声。 秦牧就也笑了起来,双手搭到萧无梦肩上,搂着他讨价还价起来:“哄哄我嘛,哄一下嘛!” “你想听什么?” “我……”秦牧斜睨着地面,想着,我想要这人给我一个承诺,想听他和我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想他告诉我再也不会离开,要每时每刻地守着我……心思兜兜转转绕了许久,却只转而笑道:“你说你也喜欢我吧?好不好?” 萧无梦抬眼,窗外一树合欢开的正盛。 他咬着秦牧的耳朵,话语痴缠里带着几分笑意,“秦牧,我喜欢你。” 第十九章 下一刻,戏楼老板如狼似虎般地扑了过去,狠狠地吻向男人。 萧无梦都被秦牧的热情吓了一跳,却甘之如饴地让那人撕扯着,一只手慢慢地抚过秦牧的后背,似在安抚。 秦牧抱着他推推攘攘地把人往床上带,一路上唇齿相依,饥渴的像是离了萧无梦的那一点精气整个人就活不下去了一般。 等把人压在了床沿上,秦牧的动作却又忽然慢了起来,他歪着脑袋,脸上带着极淡的笑,一件件褪下剩下的衣服,赤裸着全身站在床边,随后一步跨上床,骑坐在萧无梦的胯部,扭着屁股蹭着男人已然硬起来的那一处。 “萧公子今个儿想要什么玩法?” 他边说边拿出了一个胭脂盒似的木盒子,一打开,里边儿一阵浓郁的桂花香。 萧无梦暗自好笑——这人还真把自己的每句话,哪怕是床上不经意打趣的一句都当真。 秦牧挖了点里边儿的膏体,放在指尖搓了一下,蕴着油光的指尖轻轻点上了萧无梦的唇,轻声问一句:“香不香?” 男人的双唇含住了秦牧的手指,点了点头,又舔了舔,道:“果然是甜的。” 却把秦牧吓得一跳,手烫着一般缩到了背后,“脏。” 萧无梦一手搂住秦牧的腰,一手往那盒子里也挖了一坨油脂,探到了秦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3 牧身后,却不料手伸到一半又被戏楼老板打了下来。 秦牧不满地叫嚷 :“说了我伺候你的。” 男人无奈的看着秦牧,一手的油膏被戏楼老板抹在了自给儿的胸膛上,阳光底下泛着一层油光,还带着一股甜腻桂花味儿。 戏楼老板赤身裸体的坐在男人身上,下半身紧紧贴合着,鼻息一下比一下沉重,两只手略凉的手在男人炽热的胸膛上来回的抚摸,涂抹了油膏的身体,滑不溜秋的,越是用力地抱紧,越是容易从双臂间滑开。 秦牧上半身也伏了下去,整个身躯贴合着萧无梦磨蹭着,乳头不经意蹭过男人胸前的那两点,两个人俱是一阵呼吸散乱。 初秋那一点微薄的凉意驱不散这一室春情,戏楼老板从两人贴合的缝隙里插进去一只手,滑到了男人的身下,握住了那挺立的一根开始上下撸动,一手又取了点盒子里的油膏朝自己身下探去。 嫣红的小口,一张一合地,手指头试探性地戳刺了两下,却还有些犹豫,戏楼老板咬咬牙,闭了眼插进去,“唔”地一声呜咽,刚进去的半截手指又被挤了出来。秦牧一只手还摆在身下,抬头无助地看向剑客。 萧无梦起先还忍着,陪秦牧玩这一点闺房里的小情趣,可胸膛里的那一把火越烧越大,自己也控制不了,感觉秦牧的手又畏畏缩缩继续往下边探的时候,硬是擒住了戏楼老板,自给儿先探了根手指进去。没有油脂的润滑,进的艰涩无比,初进了个指甲盖儿,戏楼老板便一阵吃痛,抱怨地骂了句“冤家。” 男人退了出来,握住了秦牧那只沾着油膏的手,十指紧扣,又松了开去,接着方才握手时沾染到的那一点膏体又整根手指插了进去,“秦牧,这处儿还是我更熟些。”说着那一根伸了进去的手指便开始小心地开拓起来,起先只是将手指上的润滑慢慢地涂满内壁,等感觉略微松了些许,才开始进出起来,到了出口的地方,又绕着外边儿转了一圈,才再插了进去。 戏楼老板后边儿那处久经情事,却还紧致得很,这一回情动难耐,甫一进去了一根手指便忍不住叫了出来,后边不住地缩紧,只把那根手指都绞得难以进出。 “呜……慢些……” 秦牧腰也软了,趴在萧无梦身上,再没了之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阿牧,放松些。”萧无梦揉着秦牧的臀,一手慢慢地试探着又想挤入第二根手指,“让我进去,恩?” 第二十章 秦牧深吸了几口气,穴口还是紧得很,愤愤地朝萧无梦打肩膀打了一拳,也不知是生谁的气,告状一样委屈:“想要你……可是进不来……” 萧无梦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身上的人这么说着,底下确实越缩越紧,活像要把他好不容易进去的两根手指挤出去似的,可眼下这人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样,纵使自己身底下那根东西快忍无可忍了,也只能先退出去了一根手指,轻声哄着:“不急阿牧,慢慢来。” 秦牧把头埋在萧无梦肩膀里,摇了一下头,抬高了屁股,双腿大开,道:“你进来,进来……” 底下的那张口终于松了些,萧无梦又探进去两根手指,在里面反复进出,抠挖。肠道渐渐松了些,温柔地包裹着那两根手指,男人又趁机插进去一根。三根手指把那小小的穴口挤得满满当当,萧无梦咬着秦牧的耳朵,问:“疼不疼。” 戏楼老板“呜呜”地唤了两声,却是说不清楚什么话,只把男人的又一只手往下带。 滚烫的阳物戳着萧无梦的手掌心,跳了一跳,又开始往自己手心里蹭。男人只得握住了帮着侍弄,一手还要照顾着戏楼老板底下那一张开了色戒就停不下来的小嘴。 本还想挪揄秦牧一句“究竟是谁伺候了谁”,戏楼老板却先开了口,先是一声绵长的吟哦,继续整个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丁点气喘不过来,只哆嗦着手抓住萧无梦因为那一记呻吟而停下了动作的手往自己穴里边儿塞。 “那儿……那儿……” 男人探了进去照着之前那一点按了下去,身上的人又颤了颤,喊得更荡漾了些,扭着腰肢摇晃着,却偏偏又使不上力,只能哀求着:“冤家……还要……” 作怪的那一只手却坏心眼地退了出来,完全离开的时候还听见穴口“啵”地一声,萧无梦按住了因此不满的秦牧,可戏楼老板却挣地越发厉害了,指甲挠着男人的胸,张牙舞爪地喊着:“你给我……给我……” 男人反身一把压住了秦牧,阳物对准了穴口蹭了蹭,沉声道:“再闹便不给了。” 秦牧抽了抽鼻子,被这一句唬住了,可身底下一察觉到那滚烫的物件,又不耐起来,面上装着听话的样子,屁股一下一下地往上顶。 萧无梦知道这人一副身子敏感得很,稍一逗弄便这个样子了,再下去怕是要缠着自己哭闹起来了,却又怕就这么进去伤着秦牧,在床上摸索了会儿,找到了那盛油膏的盒子,挖了点抹到了自己的阳物上,才抵住那一处,慢慢地顶了进去。 秦牧睁大了眼,双手攥紧了床单,整个人绷紧了,只一张嘴微张着喘着气,下边儿的小口一下一下把萧无梦的阳物吞了进去,一颗心也像是慢慢地定了下来,等完全进去的时候,戏楼老板才松开了攥着床单的手,抬起双腿,拿手勾住了腿弯,一双眼盯着萧无梦,道:“来,干我。” 饶是萧无梦再心疼秦牧,却也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男人双手支在秦牧的腰侧,眼底一片浓重的情欲,他低下头,像是一场激战开始前的宣誓,哑声道:“阿牧,开始了。” 没有抚摸,没有亲吻,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省去了,只剩了最原始的律动。身体紧紧相连的那一处便是两个人所有的牵绊,男人一下比一下狠戾地操弄着,穴口里的油脂化了随着阳物的进出流了出来,下一瞬,又被挤了回去。来来回回,唧咕作响。小腹处的肌肉紧绷着,每一次用力挺近的时候,都能看见肌肉起伏的弧度。 秦牧闭着眼感受着身下的进出,每一下都顶在了自己最舒服的地方,有时候是不停的冲撞,有时候却又是抵住了反复地研磨,更多时候确只是轻轻地扫过,等自己受不住的时候又奋力地一下全干了进来。起先的时候还跟着男人的动作,缠绵地叫两声,到后来的时候却是叫也不想叫了,一身的力气全留着抬起屁股配合萧无梦的操弄。 第二十一章 涎水从口角流了出来,打湿了半边枕头,眼泪也因为快感盈满了双眼,将落未落的样子。秦牧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看向沉浸在情欲里的男人——眉头紧皱,双眼微闭着看向自己,再发现自己正在偷看他的时候,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又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阿牧,喜欢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4 么?” 秦牧想回答些什么,可一开口就是止也止不住的淫词浪语,双手也抓不住自己的腿了,两条大腿只好紧紧地缠上了男人有力的腰肢,一叠声地喊着:“快……快些……啊……弄死我了……” 快感越来越强烈,身底下的操弄一刻也不停,越发的变本加厉起来,弄得秦牧连腿都绵软地从萧无梦腰上滑了下来,腰还想往上抬,抬了一半却泄了力,只好又抽抽搭搭地叫了起来:“萧无梦……唔,不够……” 萧无梦半跪在床上,浑身汗津津地,汗水从脖颈上一路滑下来,划过紧实的腹肌,又继续向下,划过露出的那半截阳物,低落到了两人连着的那一处。他一弯腰抱起秦牧,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人翻了个身,摆成了个跪爬的姿势。秦牧丰腴的臀部对着自己,萧无梦忍不住掐了一把,惹得臀肉一阵轻颤。 像是变着法要让身底下的人舒服一样,男人忍着干死身底下这人的欲望,一点点慢慢地退出去,动作慢的秦牧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一根东西上的筋络,又迅速而彻底的顶进,惹起秦牧一阵惊呼。又引着戏楼老板的手摸到了自己的小腹处,让他感受每一次被操干时,那里被顶弄起来的形状。 他吻着秦牧的脊背,问:“阿牧,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么干你?嗯?是不是?” 戏楼老板的嗓子也哑了,头顶着床头,阳物蹭着床单突突直跳。 “萧……萧无梦,要泄了……” 男人深深地一记抵弄,正操到了最让秦牧快活的那一处,手却在同时握住了戏楼老板的那一根,掐住了龟头,执拗地再问一句:“阿牧,是不是就喜欢被我这么干?” 话音刚落,秦牧一双紧闭的眼忽而微微张开,水汽终于化作了实体一滴又一滴地落了下来,混着涎水,也不知枕上那一大滩水渍到底是哪一样弄得了。 “是……喜欢……”秦牧呜咽一声,嘶哑地叫着:“以前……以后……都喜欢。”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身底下一松,秦牧就这么边哭边泄了出来,同时感到了后穴一阵滚烫,竟是男人跟着一起泄了。 等那一股子醉生梦死的劲儿过去,神智又开始慢慢清醒。身上开始泛起酸疼和疲乏,秦牧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只觉得下半身都酸软地紧。 萧无梦半侧着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帮秦牧揉着腰,一手还绕着他的头发一圈又一圈的打转。墨染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恰似冬日暖阳,温软地让人沉浸在了里边舍不得离开。 秦牧翻了个身趴在了萧无梦身上,一下一下听着他的心跳,每一下都和自己的心跳重合,情到深处,只觉得“萧无梦”这三个字在嘴边打个滚儿都能甜到心里边去,再多的柔情,说出来的也不过简单的一句:“我可真是喜欢你。” 萧无梦笑得好看,点头回了句:“我知道,我也是。” 他仰着头望着男人,刀刻的眉目,清清冷冷,偏又染了些人世间的烟火气,低眉浅笑的时候让人想起空山幽谷,高悬一轮孤月,幽幽清辉,却带着淡淡的暖意。 那一句简单的喜欢似乎也不够诉尽戏楼老板的一腔情意,只喃喃地又念了起来。 “萧无梦,我秦牧自认不是个贪心的人,可……” ——可每每一见到你,心底里的欲念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只想着这点开心还是太少啦,想要这个人全部属于我,过去,现在,哪怕是以后你死了,也要葬在一块儿。 秦牧噤了声,下面的话似乎不知如何说起,越是温情的时候却越是不安。再多的情话堵在了喉咙口,不敢说。 他往男人怀里缩了缩,最后只问了句:“你这一次,还留几天啊?”又急急忙忙道,“过几日七夕了……拜过月老再走吧?” “好。” 秦牧就笑了,活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第二十二章 秦牧只觉得这几日过得跟做梦似的,再没什么比得上心爱的人在身边更让人快活了。他跟在萧无梦身后,望着那人的背影都觉得开心。 庙会上人来人往,秦牧仗着人多又靠前走了两步,手从衣袖里伸出来拉住了剑客的衣角,就像是两个人牵着手一般。他低头看着那一块小小的衣角,微微笑了。 萧无梦发现了他的这点小动作,也没有阻止,只在前边走着,道一句:“人很多,跟紧些别走丢了。” 戏楼老板小声地嘀咕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 剑客回头瞟了他一眼,“你本来就比我小么。” 秦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着胆子上前两步握住了剑客的手。 明明再大胆浪荡的事都做过了,可这会儿只是简单地握了一下手,戏楼老板却一下子羞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低着头忍不住地发笑。 就这么走了一段路,秦牧一路只看着地上,偶尔只用手指轻轻地在男人的掌心搔一下,引得男人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他便笑得更开心些。 大好的夜景无心去赏,只顾着心里的这一点小欢喜。 行至人多时,两人不得不埃得更紧了些,秦牧抬头朝四下一望,发现并没有人发现他藏在袖子里与萧无梦紧握的那只手,便又靠得更近了些。 却忽而听得身后有人指指点点,秦牧骇了一跳退后两步,手却还没松开来。 萧无梦回头看他,秦牧也正仰着脑袋忐忑地望着他,发现他在看自己,便笑了一下,天真无辜的模样。 剑客攥紧了戏楼老板的手,也微微笑了下。 “怕么?” “什么?”秦牧愣了下,又摇摇头,“你在我身边,怕什么?” 说罢又低下了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走了,看灯会。”秦牧嘟囔着,低着头往前走着。 人更多了些,两股人流冲撞着,让人举步维艰,秦牧踮着脚朝前望着,一路向前挤。 他一边走一遍念叨着:“我听说月老庙的红线有灵性的,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求,求到了系在身上,就永远不分开啦。” 紧紧牵着的手渐渐地松开,可兴奋的秦牧似乎并没有发现,他还在向前努力地走着。 萧无梦一路都有些出神,原只是被秦牧前者往前走,可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那戏楼老板早已经一人跑到了桥头。 “阿牧!” “秦牧!” “……” 呼喊声被人声淹没了,而还被那些阑珊灯火吸引着的戏楼老板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不见了,他新奇地张望着,欢快地朝前走去。 萧无梦无奈地摇摇头,拨开人群追了上去,走了两三步却忽然想起,每一回,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人是否也都只能这么无奈地看着自己愈行愈远? 剑客的步子顿了一下,心里那种酸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看了眼自己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5 的胸口,完好的一块,却像是破了个洞似的,冷风呼啦啦地倒灌进去。 说到底,还是自己欠了那人多一些。 他又加紧了些步子,想追上那因为贪玩不小心丢了自己的戏楼老板。 秦牧发现萧无梦不见的时候已然身在人山人海的月老庙里,他长大了眼四处张望,可怎么也望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回身的时候却是撞上了人,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黑衣,扛着把枪,意气风发的模样。 “抱歉抱歉,没撞疼吧?” 少年没答话,上下打量了一遍秦牧,饶有意味地笑了出来,左半边脸上一个小小的梨涡。 “没有。” “噢。”戏楼老板应了声,又要往回走,手却被人拉住了。 黑衣少年捏着秦牧的手,一派天真,“相逢即是有缘,留个名姓?” 秦牧愣了愣,缩回了手,拱手道:“秦牧。” 少年略一颔首,“萧昀。” 秦牧忽然觉得这人长得和那冷冰冰的剑客有点相似,还待再细问两句,那叫萧昀的少年便转身逆着人流走了。 萧昀走得急,他并不是无缘无故来着小小的梁奚走一趟的,他要找一个人,一个溺在了戏楼子里而忘了本分的男人。 萧无梦迎头撞上萧昀的时候,一副见到了阎王的模样,调头就要走,却听见身后的人喊了句,“我今个儿遇到了你那位……”少年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情人?” 剑客停了下来,郑重道,“内子。” 第二十三章 少年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笑道:“萧叔叔这是想过平常人的日子了?” “昀小子,萧叔叔年纪不小了,可不像你还在闯荡的年纪。” 少年摸了摸后脑勺,他两年前跟着萧无梦做起这个见不得人的行当,心里清楚地知道一个杀手最怕的不是遇到一个厉害的对手,而是心里带着牵绊,一旦有了牵绊就会怕死,而一个连死都怕的杀手,又怎么去杀别人? 萧昀最后只是嘟囔了句:“咱们这种人,命都不在自己手里,又怎么护得了别人?” 他往怀里摩挲了一会儿,掏出了一张纸条递过去。 “七日后,秋湖镇。” 萧无梦盯着那张纸条许久,才接了过去。 少年舒了口气,他转身离开,脑袋后边儿的马尾依旧摇来晃去的,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提醒道:“不要失约哦,这次的买主咱们谁都得罪不起。” 萧无梦头也没回地向前走着,没有回应。 梁奚的路很长,萧无梦一路从城东走到了城西,一路上灯火辉煌,人群熙熙攘攘,喧闹之声不绝于耳。 又从城西走回城东的时候,远处忽然绽开一片绚烂的烟花。 五彩的火光映得人半边的脸都红了起来,人群开始沸腾,欢呼着看向那些短暂却艳丽至极的花朵。 萧无梦微微笑了一下,想起秦牧曾和自己说过,七夕时分,梁奚一入夜便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灯火鱼龙,夜间时常会燃放烟花,一时之间,分不清天上的到底是星子还是烟火。 萧无梦想,阿牧果然没骗自己,梁奚的夜果真这般热闹。 他看了很久的烟花,直到最后,烟花落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也戛然而止,人群又慢慢恢复了平静,只剩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味,夜风吹了几下,味道也逐渐散去开去,仿佛方才那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境。 身后红尘滚滚,他抬头,看向梁奚的那一轮孤月。 月老庙里求来的红线,一匝一匝地绕在手腕上,贴着皮肤,感受着脉搏跳动的频率。 四下里来来往往的人,窃窃私语着,都说着月老庙的红线是有灵性的,天各一方的两个人,只要身上带着那一簇红线便怎么也分不开了。 秦牧看了眼那一抹红,弯了嘴角,逆着人流一路小跑了回去。 待戏楼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那心心念念的人果然已经坐在了大厅里等他。 “萧无梦,你没跟好我。” 倒是恶人先告状。 秦牧眼里蕴着笑,双手背在身后,一下一下拿手指绕着那两圈红线。 剑客背对他坐在一片漆黑里,听见这话只是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月光下长身而立的戏楼老板,微微侧了头,柔声道:“阿牧,我和你说件事。” 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什么事?” “我有事要离开了。” 又要离开?! “哦……”秦牧靠在门口,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危险么?”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时间……”萧无梦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明天就要走了。” 秦牧沉默点了点头,一腔热血被泼地冰凉。他看了眼手里那团捂得发热的红线,随手扔到了墙角,又不舍得地捡了起来。 剑客坐在没有点灯的戏楼前堂里,没再讲一句话。 夜里的时候,两人难得地规规矩矩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沉默着,僵持着。 秦牧躺在床上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一晚上还如胶似漆的两个人今天就这样了,他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萧无梦,想着你快点和我说说话,你要是给我说两句好听点的,我就不生气了。可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慢慢地因为困倦而闭上了眼,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他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着,隐约觉得有人在亲自己,张开眼对上的是萧无梦的脸。 秦牧挣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放开,困。” “秦牧,我就要走了。”萧无梦咬着他的耳朵,“最后一个晚上你就准备这么睡过去?” 第二十四章 剑客话说的委婉,其实已经是在讨饶的架势了。 终于清醒了些的戏楼老板听见这话却笑了声,大约是心里还憋着一股气,没好气道:“你要走就走与我何干?” “这是在怨我了?”还是一副调笑的模样。 “怎么敢?”心火越烧越旺,连带着一直藏在骨子里的那一股刻薄劲儿都被激了出来,“咱们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的,你想走走就是了,谁也拦不住。可萧无梦你要明白,是个人这么几次三番地等下来都会怨,这一回我还等你,下一回你回来的时候,那就说不准了。” 剑客揉着戏楼老板身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亲亲他,“要是还有下一回你要如何呢?” “把你忘了,就当你没出现过……嘶,疼!” 腰被掐了一把,萧无梦盯着他,不悦道:“阿牧,我不准。” “你不准?!”身上被掐得生疼,心里越发不痛快起来,“你凭什么不准?” “凭咱们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做过了,凭你喊我的那一声夫君!”剑客恶狠狠地说,手底下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6 越发用力起来。 身上被搓弄地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命根子被揉捏着,秦牧呼吸散乱,手挠着萧无梦的背,叫喊着:“放开!你放开我!” 萧无梦抬头,道:“放开?这一根都翘这么高了还要放开?” 秦牧只觉得一阵无力,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画面都是每一次萧无梦离开时的场景,每一次每一次,他站在巷口,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然后是漫无边际的等待,一个又一个的黑夜,一个人等到天亮。好不容易等回来了,没几天又是死循环一般的离别,等待,离别。 再多的喜欢,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身体的契合也填补不了心里的空虚,他看着萧无梦,眼神一如当初那般带着满腔的深情与缱绻,:“萧无梦,你凭的是我对你那点犯贱一样的喜欢吧?” “阿牧……”萧无梦愣愣地喊了一声,继而是毫无章法地亲吻和抚摸,带着一股瘆人的狠劲。 秦牧觉得痛,以往做的再怎么过分,可心里都是满足的,因着那一股子满足,觉得连痛觉都变得模糊了,只剩下满满当当的快活。可现下只觉得痛,他躲着喊着,而萧无梦擒着他,掰开他的大腿,插了进去。 “疼……”秦牧哭叫了一声。 “忍忍。” “萧无梦……我疼。” 剑客停了动作,他俯下身,舔舐着秦牧的眼角。 “秦牧,你当我不疼么?” 更加激烈的进入,浑身的感官都被封闭了,只剩下身下那一处,被反反复复地进入,每一次地进入和抽出,都像是一次刑罚,偏偏身体深处炸开的快感又让人沉溺,秦牧死死地扣紧牙关,除了喘息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 最后的时候越来越霸道和蛮横地操弄,终于忍不住“啊啊”地叫了两声,随后身体里被灌进一股热流。秦牧趴在床上喘着气,想着终于结束了,然而身体里的那一根还没有拔出去就又开始慢慢地膨胀,继而又是比之前更加猛烈的操弄。 身体被翻来覆去地操弄,意识都有些模糊,张着嘴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原先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那些骨气和脾气也都被消磨地一干二净,戏楼老板大张着嘴,只细细的喘着气,微微颤抖着。 剑客把他抱起来,拥吻着他,“阿牧,说喜欢。” 秦牧一口咬在萧无梦的肩膀上,血腥的味道充斥他的口腔,糯米似的白牙染了血,兀自笑得开心,“你做梦。” 萧无梦苦笑了一声,身底下的冲撞却忽然加快了速度,原来兔子急了是真会咬人的。 秦牧闷哼一声,只觉得浑身酥软,手脚缠紧了萧无梦,像一条无骨的蛇,嘴巴也大张着喘气,再也没半分力气去咬萧无梦,只靠着仅剩的半分清明,眼里还带着不甘,狠狠地盯着萧无梦,像是要把人盯出个窟窿来。 萧无梦伸出手,捂住了秦牧的双眼,越干越猛,灼热的喘息一下一下喷在秦牧的身上,不想在做爱倒像在打仗。 “你要么……有本事……干死我……” 秦牧咬破了舌尖呜咽着喊了一声,下一口又咬在了萧无梦的虎口处。 萧无梦吃痛缩回了手,身底下的动作也慢了半分,沾着血的手慢慢抚过秦牧浸满了汗水的脸颊,一行血迹就这么留了下来。 他有些难过,却可一想到平素好脾气的人竟还有这么一面,还是因着自己才有了这么一面,又有些不合时宜的,抑制不住的欣喜。 萧无梦停了这么片刻,忽然竟笑了出来,自说自话道:“阿牧,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秦牧愣了愣,一口血沫吐在了萧无梦的脸上。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萧无梦,猩红的眼里忽然一下子涌出了泪水,委屈又无助。 他坐在萧无梦的身上,就着相连的姿势,忽然哭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拳打向萧无梦的胸口,近乎嘶吼地质问:“这就是你的喜欢么?” 萧无梦一阵失神,从未有过的愧疚涌上心头,他吻着秦牧,说话的声音也轻的几乎听不见。 “再等等我吧。” 他抬眼望向秦牧,“求求你,嗯?” 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身下就这么泄了出来。 秦牧瘫软在床上,双眼空洞,脑里一片空白,只浑身还在无意识地偶尔痉挛抽两下,一副被干得灵魂出窍的模样。 萧无梦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低头亲吻了一下,声音很低的反复说道:“秦牧,我真的也是喜欢你的。” 秦牧没什么反应,像是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对旁的事物一概不知,过了很久,才转了转眼珠子,伸手“啪”地一声甩了萧无梦一记耳光,呓语般的道:“你啊,真是个混蛋。”说完双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萧无梦把秦牧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后,竟有些委屈地喃喃自语了一句——“我不是。” 月光如水般流过,更鼓又响起三声,最后月已西沉,东方晨光薄发。 萧无梦从床上起来,放轻了动作,拿起剑准备离开,转身的时候看见秦牧还睡得正香,便弯腰印下一吻,随后打开了房门。 却听见身后不带丝毫困意的一声叮嘱——“萧无梦,早些回来。” 剑客开门的动作顿住了,他摩挲了一下手里的剑,留下简单的一个字。 “好。” 戏楼老板坐起来,靠在床头低垂着眉眼,一片水雾氤氲着,看不清里边的情绪。 第二十五章 萧无梦到达秋湖镇时已经时已近黄昏,萧昀从一家酒楼子里走出来,没带着枪,见着人便喊道:“萧叔叔,这里,都等你好久了。” 萧无梦便走过去,“路上耽搁了些。” “我看是有人不希望你来吧?” 萧无梦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萧昀没由来的觉得背后一阵寒意。 穿过酒楼子,到达后厨,一条暗道通向了底下的酒窖。 酒窖里已经聚集了一帮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看着不像是要去杀人倒像是在庆祝什么。 这一行的规矩,杀人前吃顿好的,万一任务出了差错,也能免得做个饿死鬼。 萧无梦皱了一下眉,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么多人?” “大买卖嘛。” “雇主是谁?” 萧昀干笑了一声,“我也不清楚,买凶杀人的雇主有几个是愿意透露名姓的?” 萧无梦半信半疑,这些腌臜事不好摆在台面上,不愿透露姓名也是常事,他扫视了一圈,发现很多都是熟面孔,便也没再多问,只走过去打了几个招呼,便坐了下来。 “好几个行家,看来卖家是下了血本。” 萧昀眨眨眼,举起一只手:“这个数吧。” 萧无梦点点头,笑了一下:“不差。”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7 酒窖里昏暗,只点了几盏油灯,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吹来吹去也无非是聊两个女人。 萧昀年纪小,混在里面,安安分分地坐在萧无梦旁边,听着一帮五大三粗的爷们儿说些风花雪月的旖旎情事。 “诶,长安的倚翠楼,上去过不?里面的飘雪姑娘!当真冰肌玉骨!” “去!扬州的烟雨阁的秋萍小姐才叫一个国色天香!唱起小曲儿来~啧啧啧……销魂啊~” “哈哈哈哈哈……说的和你真听过一样,怕是还没进去别人看你这副穷酸样就给赶出来了吧!” …… 萧无梦沉默地喝着手里的一杯酒,临行前的盛宴,上的是上好的花雕,可他觉得还是那一年盛夏,戏楼老板桌上的那壶茶更好些。 冰肌玉骨?国色天香? 似乎长得也平平,少了唱戏时那点脂粉装扮,或许还没自己好看些。 可唱的戏是真好,一开口能把人的魂都勾走,尤其被自己欺负的时候,咿咿呀呀地叫唤,隐忍里带着三分浪荡…… 剑客摸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心——他想秦牧了。 萧昀看着他出神的样子,凑过去问:“萧叔叔,你想……婶子了?” “婶子?”两个字在舌尖上一打滚,剑客仰头喝尽了杯里的酒,点头道,“恩。” 少年心性,对男女之事还新奇得很,旁人不好问,便忍不住拉着自己叔叔蹲到了墙角,探听些平日里听不到的闺房秘事。 一向话少的剑客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被那一声“婶子”讨了欢心,竟也大大方方地回答着萧昀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问题。 “萧叔叔,婶子那个人好么?” “好?”他看了眼自己虎口处的牙印,摇摇头,“刁钻得很!” 萧昀盘腿坐在了地上,问:“不好你还总念着?” “没说不好,不过刁钻罢了。”萧无梦寻思了一会儿,才想着个合适的说法,“阿牧这个人,面上看着好说话,骨子里比谁都拗,偏还藏得滴水不漏……” 他看着萧昀听得云里雾里的样子,问:“喜欢吃糖么?” “啊?”萧昀摇摇头,“不喜欢。” “那就假设你喜欢。” “……” “如果你走在街上,看见了卖糖的,你想吃可没钱,你会怎么办?” “那就不吃了……走呗。” 萧无梦站起身来,道:“可他秦牧不会,他会站在那儿,装出一副落魄样,仿佛少这一口吃的便会立刻一命呜呼,让你看着心疼,内疚,觉得不给他吃便是这世间最大的罪过!” 萧昀打了个颤,又挪揄道,“那萧叔叔现下不就是被人吃进了嘴里的那块糖么?” 萧无梦敲了敲萧昀的脑袋,“能被人含在嘴里还怕化了,是你的福气。” 萧昀“哎哟”叫唤了一声,觉得今儿的风有些喧嚣。 “那他喜欢你吗?” 剑客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为什么喜欢你啊?” 萧无梦皱了皱眉,弯下腰凑到萧昀耳边,道:“应该是我床上功夫好吧。” “嗯?!”萧昀一愣,随即闹了一张大红脸,推开萧无梦从地上爬了起来,懊恼地喊了句“萧叔叔!” 萧无梦笑着,拿着他的酒继续回到了还在哄闹的人群中。 觥筹交错,灯火阑珊,剑客低头拿一根筷子沾着酒在桌上写着些什么。 明日赶往西陵,约莫三日。 任务大概也需三日。 快马赶回去大约五日。 萧无梦放下筷子,敲了敲桌面——还有十一天他就能回到梁溪了,也不知那戏楼的老板这会儿在做些什么? 第二十六章 “你说萧无梦?”秦牧扭头看向月牙儿,“丫头,你不是思春了吧?” “哪儿的话?!”小丫头嘟着嘴,叉着腰,好不霸道的模样,“我不是看东家你一直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才问问的么?就那么一个浪子,也就东家你看的上眼了。” “那不正好?没人和我抢了~”秦牧拿着戏本,高兴起来又唱了两句。 月牙儿支着下巴,道:“那人哪里好了?三天两头地不在。”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问我他哪好,那该是哪里都好的。” 好了伤疤忘了疼,大约说的就是秦牧这样的人,在的时候闹别扭,人走了倒是说尽了好话。 月牙儿满不在乎道:“再好的人不在身边有什么意思呢?两个人过日子不就图个热闹么,那个萧无梦成天待在外面,来了要大爷似的伺候着,走了还要放在心窝上一刻不停地想着,凭他是谁要咱们东家吃这个哑巴亏?还不如一脚踹了换个好的呢!” 秦牧苦一愣,只苦笑了一下,挪揄道:“是是是,还不如换个好的,你给我找一个更好的?” 月牙儿说得气鼓鼓的,端了碗凉茶喝了两口败火,可还是压不下心口那一口恶气,继续喋喋不休地替着自家东家打抱不平。 秦牧也只这么听着,左耳进右耳出,他抬头,发现一轮圆月当空,却忽然听见那丫头提高了声音的一句——“指不定在外边儿还藏着几个相好呢!” “啪!” 戏本拍到了丫鬟身上,戏楼老板头气急败坏道:“几天没管教就不安分了?!” 月牙儿被吓得坐直了大气都不敢喘,她没料到简单一句话自家老板怎么就忽然生了这么大的气。 乌云蔽月,夜风婆娑,他闭眼,明明看见的还是萧无梦那一张总是冷冷冰冰的脸,可心里再没有丁点欢喜,只觉得一股怨气。 平素里遮着藏着,不去想便不会怨,可一日复一日,每一日都在心上刺上一针,冷不丁有一个人揪起了线头,就把整颗心都扯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秦牧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起风了,回去睡吧。” 小丫头点点头,逃也似的跑了。 秦牧捡起掉在地上的戏本回了屋。 屋里一灯如豆,他呆坐了许久,直至深夜才忽然站了起来,磨墨,铺纸,下笔时却又停了下来。 满腔相思意,一纸诉不尽。 于是写了撕,撕了写,苦思良久,最后留下的却不过寥寥数言——“庭下合欢将谢,君久去未返,恐不复见也。” 秦牧搁下笔,想把信装进信封里,却又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信要寄去哪里,只好又把信拿了出来撕掉。 再抬眼时,灯火已灭,旭日初升,一夜又过去了。 萧无梦原以为这一次的任务动用了这么多的人手应该是万无一失的,然而等他们到达西陵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情报有误,任务目标不在西陵。 一行人焦躁地聚在临时据点里,萧无梦站在屋外,从怀里摸出一段红线,察觉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又把红线塞了回去。 “萧老弟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8 ?” 萧无梦回头看了眼,是个大胡子的男人,前些年的时候合作过两次,身手很不错,这些年成了家有些金盆洗手的意思,不知道怎么这一回又接了这个要命的任务。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萧无梦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也没说话。 刘老二倒是颇为感慨地说:“唉,你不说我也懂的!这男人一成家就是这样,做什么都变得婆婆妈妈的,从前怕什么,不就是一条命么!现在就怕自己受一点伤,回去了被自家婆娘骂。” “那这回你怎么又出山了?” 刘老二一拍大腿,“你不知道?” 萧无梦隐约觉得有些猫腻,却又不能完全信任面前的男人,只淡淡道:“自然是知道的。说起来这次卖家倒真是大手笔呢。” 刘老二啐了口:“有命拿钱没命享受,有个屁用!” 萧无梦道:“这话怎么说?我看了眼,来的都是老手,不至于那么凶险。” 刘老二冷笑了一声,“朝廷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事成之后不来一招杀人灭口就已经万幸了!” 朝廷?! 萧无梦来不及错愕便听到那刘老二又叹了口气,“可怜我那婆娘还在等我回去,肚子都八个月大了,还不晓得能不能见着我没生出来的儿子。” 萧无梦几乎是有些慌乱了,眼前一闪而过是那戏楼老板临走前的一句叮嘱——“早些回来。” 他冲进去,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长剑出鞘,架到了萧昀脖子上。 “昀小子,你翅膀硬了连我也敢骗了是不是?!” 周围所有的人刷的一齐看向萧昀那个小角落,那些久经沙场的杀手,一个眼神就像是一把刀,紧紧盯着每一点的风吹草动。 萧昀一时怔住了,他从没见过萧无梦做出这么欠考虑的事。 “萧叔叔……” 身后有人想去拦萧无梦的剑,萧昀连连摆手让人都让开。 剑又往里进了半寸,割出一道血痕。 萧昀大约猜到了什么事,只好赶紧讨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萧叔叔!有事我们出去说,出去说……” 萧无梦的头脑这个时候才冷静下来,他环顾了周围一圈带着警惕与杀意的眼神,放下剑,面沉如水。 “见笑,一点家事。” 刘老二跟在他后面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走上前帮着打着哈哈:“哎呀,萧老弟!你说不就自己侄子去窑子里逛了一圈嘛!至于生这么大气么?” 萧无梦看着萧昀,将人拎了出去。 “他年纪小,我怕再不管教,骨头都要轻了。” 刘老二尴尬地咳了一声,朝身边那些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去,“哎哎哎,喝酒喝酒,别人家的家事也管!” 一个小风波才勉强揭过。 萧无梦将剑靠在墙头,直言道:“我从不沾朝廷的事,这个规矩你是知道的。” “我就是怕你不来才……”萧昀欲言又止地说着,见萧无梦脸色不对,又连忙道:“不是我骗你……你当这里有几个人是真的想去的?可不去就是和朝廷作对,谁担得起……” 萧无梦死死地盯着他,他几乎抑制不住地又想把剑架到萧昀的脖子上。 “你要不是我的侄子,脖子早断了。” 萧昀咽了口口水,道:“本来我也不想碰的,江湖朝廷本来就各管各的,可咱们这一行,靠杀人吃饭,虽说算江湖事,但死了人朝廷也不能不管啊,不过这一回不一样,咱们这回和朝廷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干得好了兴许以后那帮子吃官饭的就对这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呢?” 萧无梦瞪了他一眼,“你倒打得一手好算盘,要不是凶险非常他们犯得着放着现成的兵不用要我们出手?能活着出来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萧昀被说得心一跳,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萧叔叔……你别吓我,我年纪小,被你说的怪怕的……” 萧无梦冷笑一声,“我以为你已经胆大到什么都不怕了呢。” “萧叔叔……” 剑客朝远处望去,夕阳将落,染得天际一片火红。 “第二次行动什么时候?” “半月后。” 萧无梦思索了半刻,斩钉截铁道:“我要回梁奚一趟。” “什么?!” “放心,一定赶在任务开始前回来。” “你不能走!屋子里不乏为了钱才接这个任务的亡命之徒,万一因为你走了出了岔子断了他们的财路,那可是惹了大麻烦!” 萧无梦微眯住了眼,嗤笑道:“我连朝廷都不怕得罪,会怕他们?” “萧叔叔……”萧昀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萧无梦已经拿起他的剑骑上一匹马绝尘而去。 第二十七章 秦牧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透,依稀可见外头树影摇曳,燃了大半夜的蜡烛也已经灭了,只留下一缕青烟。 秦牧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习惯夜里点了灯睡的,大约是在认识萧无梦之后。贪恋剑客身上的那一点温暖,孤枕难眠的时候,就点一盏灯,借着那点亮光慰藉相思,聊胜于无。 天气有些转凉了,秦牧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望着外头的天光,看它一点点变亮,也不知道这样枯等了多少次天亮了,大约也是在认识了萧无梦之后。 他环视了一遍屋子,空空荡荡的,也听不见什么声响,这一回萧无梦似乎去的格外久,该有小半个月了吧?怎么半点音信也没有? 秦牧愣愣地望着窗外,天空一点点泛起鱼肚白,一颗心却越发往下沉。 初时的一腔热血渐渐冷却,有时候想想,也不是耐不住那点寂寞,遇上个可心的,就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可时间一长,却越发地寂寥起来,或许一开始的那一份“可心”,就是错的,活了这么些年,头一回这么懊悔,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不着家的?! 天渐渐地亮了,秦牧从床上坐起来,却看见窗外一个模糊的人影,一晃而过,他揉揉眼,掀开被子冲了上去,连鞋没顾得上穿。 清晨的梁奚,又起了雾,秦牧在雾气缭绕地巷子里跑了许久,可隔着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惶急地大叫了一声:“萧无梦!” 声音在巷子里回荡了许久,秦牧才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过雾气穿到耳边:“阿牧,回去。” “时间紧迫,我只能过来看一眼,等事情一结束,我就回来。对了,你塞进我衣服里的红线我见到了,我会随身带着的。”说着,萧无梦又继续往前走。 戏楼老板追了上去,赤脚踩在初秋微凉的青石板上,青丝散乱,手背在身后绞着衣角,试探性地问一句:“不然……我同你一起走吧?” 萧无梦头也未回,一柄带鞘的剑挡在了秦牧面前,“阿牧,听话。” 秦牧低了头,石板上传来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19 的凉意让他冷的一阵哆嗦,他盯着自己光着的双脚,语气不安而执拗地自顾自嘀咕着:“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去的,我就是想想……” 剑客的剑还挡在身前,秦牧等了许久只等来一句——“回去吧,别担心,只是个小任务不危险的。” 戏楼老板觉得有点委屈,他想了很多话来把面前的人留下来,最后却只轻声地质问道:“你是不是嫌我累赘啊?” 萧无梦按着秦牧的肩,把人转了过去,道:“别多想。至多几天,我就回来。”走前还咬着戏楼老板的老板的耳朵说了句哄人的话:“我萧无梦认定的人,纵使一事无成我也愿护他一世,何况秦老板唱得一场好戏?” 萧无梦搭着秦牧肩的手有些颤抖,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地叫那戏楼老板若是一月后还等不到他回来就别再等了,却在心里抱着一丝侥幸,不愿意说出口。 秦牧的头又低了下去,他能听见男人离开的脚步声,踩在石板路上,一声一声,分外清晰。 脚底下传来的凉意一阵寒过一阵,戏楼老板的眉宇被雾气濡湿了些许,他赤着脚慢慢走回那栋空荡荡的戏楼里,只喃喃念了句:“可不就是个混蛋么?” 作家想说的话 (*/ω\*)跑一下剧情因为快完结了,是he别担心,但不是特别圆满,不过番外会甜回来。 (*/ω\*)番外只写了两个,一个甜甜的,一个是关于萧昀的,都很素没有肉,所以有想看肉的小伙伴可以说喜欢啥样的,捂脸我会尽量写了和番外一起发出来~ (*/ω\*)没有想看的羞答答的别的姿势的话,我就去填以萧昀为主角的文啦~ 最后有个以前写的小萌文出剧啦~叫陆清的白玖(*/ω\*) 可萌可甜的剧,地址不贴啦_(:з」∠)_觉得在龙马贴ys有点奇怪 (づ ̄3 ̄)づ╭?~感兴趣可以去听听萌自己一下! 第二十八章 三月后,梁奚。 夜已经很深了,戏楼子里一片寂静,外边的灯却还亮着。 秦牧困得打了个哈欠,却没动弹,只半眯着眼朝外望着。 “东家,你去睡吧。”钱串儿也打了个哈欠,“我来守着就行了。” 秦牧摆摆手,“再过会儿。” 钱串儿一下一下打着瞌睡,迷迷糊糊地说:“别等了,三个多月了,要回来早回来了……” 秦牧觉得更困了些,他趴下来嘟囔道:“我乐意,你管我?” “哪敢啊……” 钱串儿掐了自己一把勉强睁开了眼,看着自家东家眼睛都阖上了,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去关门。 却没想到手还没碰到门边上,“砰”地一声闯进来两个人。 黑衣的少年满身是血,一杆枪支着身子,嘶哑地喊道:“救他!”随即便晕了过去。 这一下秦牧也醒了,眼角还带着点湿意,有气无力地问:“什么事儿啊?” 钱串儿有些慌神,只叫嚷着:“东家!人……人!” 门板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秦牧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支着桌子站起来,往前探出半个身子望了眼,其中一个少年有些眼熟,另一个……看身形也是个男人,满面尘土实在看不清面貌。 戏楼老板努了一下嘴,道:“唔,还活着么?” 钱串儿伸手出去探了探那人的口鼻,“还有气儿!” “那就抬进来呗,放火炉边上去,明早之前要是醒了,就让他快点走,别碍着咱们做生意。” 钱串儿身形小,双手放在男人腋下,把人拖到了火炉边上,犹豫道:“那我打盆热水给他擦擦,暖暖手脚,兴许能快点醒。” 秦牧点点头:“多打点水,你看这脏的。”边说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放手里捂着。 小伙计已经跑到后堂打水去了,听见秦牧的话嘴里边嘟囔了句什么,声音太小秦牧也没听清,只又坐了下来看着外边儿发呆。 都三个多月了,一百多天的日子一日一日地熬着等,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东家,你说这两个人什么来头?大半夜的弄得这么狼狈?” 秦牧一愣,随口答了句:“我怎么知道。” “东家,你又发呆了。”小伙计看着秦牧出神的样子说。 秦牧往正蹲在地上给男人擦洗的小伙计那儿望了一眼,道:“没发呆,在想事情。” “想事情?”小伙计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问:“是想人吧。” 秦牧笑笑:“再等等,说不准就回来了呢。” 小伙计也跟着笑了一下,却笑得颇为唏嘘。 秦牧望着外头,一盏灯笼挂在屋角,灯火依旧跳跃着,“我每日都留着一盏灯,他看见了,总会回来的。” 小伙计见秦牧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兀自取了块干净的帕子浸了热水,又拧干了帕子往地上躺着的那男人的脸上擦去。 男人一脸的尘土,眉毛上的灰尘混着血都结成了块,热水一碰,凝结的血液化了开来,顺着脸颊两侧滑下,一张被血污和灰尘遮住了的脸就这么被划开了两道,露出了里面苍白的肌肤。 小伙计拿着雪白的帕子往上一抹,半张脸终于干净了些,低头一看,帕子已经全黑了,拿帕子往热水里一浸,染红了一盆的水。 “东家……这人……” “嗯?”秦牧循声望去,只见地上那人半边脸还满是血污,另一半脸却白的像张白纸似的,毫无血色。 只这一眼,戏楼老板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嘴皮子上下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一双眼里忽然滚出大颗大颗的泪。半晌后才像是回了魂,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半碗热茶洒了一身,却恍若未觉,踉跄着步子往前走,最后扑到了地上那男人身上将其用力抱住,一双手沿着男人的眉眼反复描摹了几遍,只是很轻的划过,生怕重一些怀里的这个男人就会消失一般。 小伙计被秦牧的反应骇了一跳,杵在一边也不知道怎么办,却见那前一刻还把人当珍宝似的抱在怀里的店东家忽然狠狠地扇了那男人一巴掌,混着哭腔的叫喊里掺着瘆人的恨意。 “萧无梦!你还晓得回来!!!” 第二十九章 秦牧有些无力地坐在床边上,双手捂住了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站起来帮床上那人把被子掖了掖,却发现被子里凉的很,赶紧脱了衣服躺进被子里,抓着那人冰凉的手往自己胸口放。 秦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盼了这么些日子里,终于把人盼来了,心里边却说不出什么滋味,一边欢喜地简直要发狂,想把人抱着揉进自己的骨子里,片刻也不分开,一边却又恨的牙痒,多看两眼都想从那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他叹了口气,又把萧无梦抱得更紧了些,胸膛挨着胸膛给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20 人取暖,一抬眼看见那人紧紧抿住的双唇,便又忍不住凑上去伸出舌头舔了两下,接着撬开牙关把舌头伸了进去,牙齿轻轻啃噬着萧无梦的下唇,就这么缠着亲了许久。 直把人亲的唇上都沁出了血,秦牧才停了下来,他搂住萧无梦,脑袋埋在男人的脖颈处,低声笑着,喃喃念着什么:“冤家,你早些醒,过去我都不和你计较了。我还给你唱戏,你要听什么?访翠?沉江?还是游园……怎赚骗?依稀想像人儿见。那来时荏苒,去也迁延…… ” 萧无梦又做梦了,自从再次遇见秦牧之后,他似乎经常做梦,梦里永远有隐约一片青色落在远处,隔了浓重的迷雾。可这一回的梦却分外的清晰,梦里下了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覆盖了那片扯不开的浓雾,只余下面前一个负手而立的人影…… …… 最后的最后画面定格在一片雪白里,像一副山水画,大片的留白,只为了等那个青衫飒沓的人从远处缓缓走来。 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熟悉的呼喊——“萧无梦,萧无梦……萧无梦。” 一声一声如晨钟,将人从混沌中唤醒,意识慢慢清晰起来,前尘往事,恍惚黄粱大梦一场,耳边只剩下一些听不太清的人声。 “萧无梦,我往后都不同你闹了,也不咬你了。” “你和我说说话嘛,你都晕了三四天了。” “对了,我才知道你原来还有个侄子。叫萧昀?他喊我婶婶,嘻~婶婶!” 秦牧握着萧无梦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忽而觉得掌心一痒,低头却见男人微睁开了眼微微冲他笑了一下,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又晕了过去。 秦牧弯到一半的嘴角又撇了下去,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到手背上。 萧昀在外头等了好久才见着秦牧出来,他伤的不重,都是些皮外伤,没两日就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小婶婶?” “他刚才醒了一会儿朝我笑了一下。” 萧昀不大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叔叔是为了护着我才受伤的。” “究竟怎么了,他和我说只是个小任务,不危险的。” 戏楼老板望着少年,不急不缓地问着,双眼却紧盯着他,全然一副信任的姿态,反而教人说不出一句假话。 “他骗你的。这次任务是我干这一行以来遇到的最凶险的一次,一共一十八个杀手,只有我和我萧叔叔逃了出来,其他都死了。后来我们又一路被追杀,我功夫不到家被抓了,萧叔叔只好折回去救我,这才受了伤。” “一十八个只逃出来两个?” 萧昀嗓子眼有些发干,他不愿意回想那一次任务的惨烈,只点了点头。 秦牧一阵后怕,手心底里也出了些冷汗。 “你们……就不能不再干这些杀人的行当了么?” 萧昀脱口而出,“身上都被血染腥了,哪有那么容易说不干就不干呢。” “可也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啊,我成日里都担惊受怕的。”秦牧叹了口气。 萧昀不知道萧无梦给过秦牧什么不切实际的承诺,可他见秦牧这幅模样,觉得有些话自己不得不说。 “我说一句重话,你别不开心。” 秦牧抿了一下唇,抬头定定地盯着萧昀看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你说。”语气委屈得很。 便再不多出一句话了。 少年忽然觉得有点挫败,这人果然同萧无梦说的一样,看着是个软性子,实则难缠得很,偏还用这么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你,叫人半点脾气也没有,生怕真把话说重了害面前这人伤心。 萧昀只好把枪靠在石桌上,坐了下来,靠上去撞了撞秦牧的肩膀,“你很喜欢我萧叔叔?” 戏子的眼里多了些神采,颇有些骄傲地说:“一见钟情!” “噗……” “不怕他是个不要命的杀手?” “起先我以为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来着。” “后来呢?” “后来?睡都被睡了,还计较那些做什么?”秦牧斜眼觑着萧昀。 少年红了脸,又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一句:“我萧叔叔床上那活儿……嗯?很好?” 秦牧眨眨眼,小声道:“……凑活吧……其实每回都疼的!” 萧昀就开始笑,一边拍着秦牧的肩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连靠在桌上的枪落了地发出“呛”的一声都没顾及。 秦牧也跟着他笑,抿着嘴,笑得有些腼腆。 萧昀不知怎么的,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里砰砰跳,心想这人笑起来怎么比大姑娘还含羞带怯。 秦牧见他神情不对,有些局促地说:“我唱戏唱多了,一些习惯改不太掉,你别见怪。” 萧昀连连摆手,“没没没……挺好看的!”说着又冲秦牧笑了一下。 秦牧还是有些不安,双腿并在一起,双手夹在腿间不安地搓着,一时间竟有种见婆家人的错觉。 “咳……你萧叔叔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萧昀眼神里带着崇拜,“他功夫很好的,而且剑法枪法都会,我的枪法就是他教的。他还会射箭,准头很好,骑马也会!我就不会射箭,枪法也只学了个半吊子。不过我会努力赶上我叔叔的!” “我萧叔叔是老来子,因此年纪不过也并不大我许多,说是叔叔,倒更像哥哥。我爹娘去得早,打小就是他照顾我,我萧叔叔看着不大搭理人,其实很好的。” 秦牧赞同地点点头,像是附和地说“是啊是啊,其实他很好的。” 萧昀觉得有些好笑。 秦牧又问:“你萧叔叔多大了?” “他没和你说过?” 秦牧摇摇头,“我没问过,只晓得他叫萧无梦。” 萧昀忽然觉得秦牧这个人其实有点傻,但他没说出口,只回道:“我也不大清楚,约莫二十七八了吧?” “哦,哦。”秦牧低头算这些什么,“那该不会是属鸡了……” “什么?属鸡?我属鸡啊!” “我属兔子,算命的说兔和鸡不配,在一起会打架来着。” “……”萧昀确定了,自己的新婶子确实是有点傻的。 “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萧昀一愣连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秦牧又笑了起来,也没追问些什么,只支着下巴开始哼戏,哼了会儿又开始絮叨,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年梁奚的雪有多大,而那踏雪而来的剑客竟连酒都不会喝,又说那一年的春光有多好,一出戏台上演到烂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在他眼里有多动人。 萧昀心里面憋着话,不说出来难受,可说出来恐怕会更难受,进退两难里,听见那戏楼的老板问道——“他身上该带着我送他的红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21 线,可我找了许久没找到,在你那里?” 原来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萧昀踟蹰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团红线递到了秦牧面前:“他和我说要是自己死了,就让我把这个还给你。” 秦牧定定地看着那团红线,脸上的笑淡了下去,他想去抓那一抹红,却没力气伸出手,脑袋低了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让让我把他这些年的积蓄都给你让你去开个茶楼子。他说是他贪得无厌了,明明每一回赴的都是一场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的生死局,却还偏要你一直等着他。他想同你说,对不起……” 秦牧的头更低了一些,不言不语。 气氛一下子压抑地让人窒息。 少年为难地把红线放到了桌上,蹲下去仰着头看秦牧,“小婶婶,这些是我叔叔让我转达的。可我还是想说一句,我萧叔叔不是个能安定下来的人,你要是只想过个安稳日子,就……还是趁早断了吧……” 紧接着,一滴两滴的眼泪落到了少年的脸上,烫得他往后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又慌忙地爬了起来。 他嗫嚅着,一边想着这人怎么说哭就哭,一边又想安慰一下面前这个人,脚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儿,可眼见着那人只是闷声哭着,地上都有了眼泪印出的水印子,越发手足无措起来,最后竟是落荒而逃了。 秦牧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他以为他能撑过去的,却还是在别人面前就这么丢脸地哭了起来。 他回到屋里,坐在床边,一下一下戳着萧无梦的脸,声音还有些哑:“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用啊?遇着点事就哭哭啼啼的?” “你不知道我看见一身血的样子心里多慌……”他用力地戳了一下,“你的确不会知道。” “你侄子同我说的那些我都明白……都明白的。” 秦牧收回了手,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其实我真的会看手相,这是姻缘线,才这么短……” 秦牧说完这一句眼眶又红了,他觉得自己活了小半辈子,攒的那一点猫尿都要交代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了。秦牧吸了一下鼻子,到底没再哭,只恶作剧似的捏了把萧无梦的脸。 “大混蛋!” 第三十章 h 萧无梦是在三日后醒的,起初只是眉头皱了两下,随即便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勾着秦牧的手指,“梦里听见你喊我,就醒了。” 秦牧一时之间只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萧无梦笑道:“你一这么看着我,我就想亲你。” 秦牧便亲了上去,起初只是简单地嘴唇相碰,继而唇舌交缠,眼里开始露出赤裸的欲念,毫不遮掩。 他知道萧无梦还刚醒,身体虚弱地或许只能同自己说两句话,然后欲望排山倒海而来,在一瞬间战胜了所有的理智。 萧无梦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任由秦牧掠夺,甚至微张开嘴轻含着秦牧的舌头,涎水沿着嘴角流下来缓缓没入衣襟。 仿佛这三个月的分离从未存在,一切如从前般温情。 秦牧亲得毫无顾忌,唇齿相依间,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狂热。他一下一下啃嗤着萧无梦的双唇,尖尖的虎牙不知轻重地碾磨着,舌头撬开男人的双唇伸了进去,轻轻扫过上颚,又覆上他的舌头,勾引般地一遍又一遍地舔舐。 “萧无梦……冤家……”秦牧含糊地念着,一手搂过萧无梦精瘦的腰,贪婪地来回抚摸,一手顺着萧无梦大开的领空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双手灵活地像条蛇,从脖颈滑到了胸口,然后轻轻拨弄了一下胸口地那个突起。 萧无梦闷哼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潮红。 “阿牧……”萧无梦喊了声,反身将秦牧压到身下,低下头吻上了萧无梦的颈侧,动作轻柔地如同羽毛般擦过。 秦牧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着,双眼猩红,只死死地盯着他,磕磕绊绊道:“再让我亲亲你。”他支着身子去吻萧无梦,一遍遍地喊着:“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阿牧……慢些”萧无梦边说边回应着秦牧的吻,说的吞吞吐吐,不时夹杂着喘气声,“我可……受着伤呢……” 秦牧艰难地停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有回答只点了点头,扑上去亲吻的力道却似乎更大了些。 萧无梦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肆意地和秦牧拥吻着,唇舌间尽是纠缠的水声和炽灼热的喘息。 “萧无梦,你快吓死我了……”他胡乱地挑开萧无梦的衣服,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和几道狰狞的疤,眼神更加炽烈了些,一双手游走着,接着伸出舌头,沿着那些疤的纹路,用舌尖一遍又一遍地描绘。 萧无梦被舔的有些痒,挣了一下,“你像饿了几年没吃过肉似的。” 秦牧抬起头笑了一下,身下却越发难受起来,底下忍耐不住地蹭起了男人的腿根,灼热的东西抵着男人的那根,一刻也不愿分离。 “我记得我们头一会见的时候,你和我你说喝酒会乱性的。”他眼里蕴着水光,迷蒙一片,“萧无梦,你就是让我乱性的那坛酒。” “呵~我这可真是舍命陪君子了。” 萧无梦一手搂住秦牧的肩,一手摸到秦牧的胯间一下握住那滚烫的东西,上下摩擦了起来。 并不是第一次给面前这人做这种事,动作里带着令人羞赧的娴熟。 左手小心仔细的侍弄着,不时抚过男人底下的两颗卵蛋,又拿着大拇指轻轻擦过顶端的小孔,身底下的男人被弄得浑身抖着,偏还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响。 萧无梦抚过秦牧的脸颊,柔声道:“乖,别忍着。” 这一声说完,秦牧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头埋在萧无梦的脖颈里,呼吸更加急促了起来。 “冤家……唔……重些,还要……” 浑身像被浸在了滚烫的热油里,却越来越迷恋这种欲死的快感,他抱紧了萧无梦的身体,想要把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下身随着萧无梦的动作起伏应和着。 唱了小半辈子的戏楼老板,叫床的声音更是绕梁三日,细细地一声,像是个钩子,偏偏只这么吊着你却不收网,逼着你忍不住再重一些,再快一下,恨不得把身子底下的人操弄地什么胡话都说出来。 秦牧沉浸在情欲里,手底下不知轻重,把萧无梦的肩膀都捏的青紫,可萧无梦却浑然不觉得痛,只看着秦牧沉溺在情欲里的表情,一心注意着手底下的活儿,最后食指上的指甲片儿刺了刺铃口,秦牧哭了似的呜咽一声,终于泄了出来。 日头还没落下去,屋里却已经一片旖旎。 秦牧瘫软地半躺在萧无梦身上,双手双手死死缠着他,脸颊贴着脸颊磨蹭,一副餍足的样子,最里面还笑着念道:“冤家……冤家……”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22 萧无梦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口又干得很,咽了几下口水才开口道:“舒服了?” 秦牧笑出了声:“舒服得要死了。”他又吻向萧无梦的双唇,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却每一下都浅尝辄止。 不痛不痒地几下却把火又撩了起来,萧无梦下边儿本就还硬着,这会儿更是戳着秦牧的腿根,烫得跟烙铁一般。 秦牧伸手就去抓,萧无梦往后缩了一下。 “别碰,我伤没好利索,再胡来该又晕过去了。” 秦牧却拿着脚去拨弄萧无梦胯下硬邦邦地那一根,慢悠悠地喊了声,“萧叔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萧无梦有些哭笑不得,偏偏伤口又隐隐作痛,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秦牧望着萧无梦,笑得有些开心,萧无梦被他笑得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笑什么?” 话音刚玩,自己的东西却落入了一个温暖所在,骇得萧无梦一下喊了出来:“阿牧” 秦牧埋首在萧无梦胯间,一下一下努力的吞咽,眼角被逼出了眼泪,落到了萧无梦的大腿内侧,烫得他颤了颤。 “你别动,当心点……”秦牧撑着舔舐的间隙含糊不清地喊着,“我伺候你一回,等你出来就不闹了……” 喉咙口被抵着,眼泪不停往外流,看着竟像是真的哭了。 “我当你不回……”下边儿的话被咽进了喉咙口,听不真切。萧无梦只觉得大腿内侧一阵刺痛,竟是秦牧咬了他一口。 秦牧看着他,眼里的水汽越发氤氲起来,看不真切他眼里的情绪。他只这么看了片刻,又低下头含住了萧无梦的东西。双唇含紧了柱身拼命吮吸,舌头在顶端来回扫过,舌尖像是蝴蝶翅膀般颤抖着抵弄。 萧无梦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都涌到了身下去,身上的伤口有些撕裂的迹象,又痛又痒,却又被快感冲散,只不自觉地按住了秦牧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冲撞。 秦牧的眼角泛起红来,看着有些像平日里唱戏的模样,眉梢里都带上了媚意。手却死死地扣着萧无梦的腰,嘴上的功夫也越发用力起来,吞吐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像是恨不得把嘴里那玩意儿吞进去一般。 最后的时候,两人的动作却都慢了起来,秦牧嘴里的玩意儿已经涨到最大,几乎含不住,只好一手抚弄着柱身,嘴巴含住了上头反复舔弄。萧无梦伸手擦掉了秦牧脸上的湿意,手上一阵冰凉,紧接着就射了出来。 秦牧还有些没回过神,他慢慢地松开了手,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嘴里的东西就流了出来,沿着嘴角落到了萧无梦的小腹上。他低头看了一下,忽然笑了开来,无辜又有些抱歉的样子。 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搂了过去,萧无梦疯了一般地亲吻着他,手上的力气大得骇人,秦牧被弄得浑身发疼,偏偏嘴被堵住了一声也喊不出来,只能唔唔地叫着,挣扎了片刻浑身的桎梏却忽而一下子松了开来。 秦牧看着瘫倒在床上捂着伤口大喘气的男人,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点点萧无梦的脑袋,“你个没用的。” 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完结!和番外一起搬上来! 本来应该早完结啦~可是cp登不上去,所以就等周日回校这里完结啦那里也正好可以扔一个txt地址过去一起完结~ 所以这是最后一点肉渣(*/ω\*)重要的事再说一遍番外没有肉噢 有想再看点这种文风的肉的妹子可以留言要啥样的番外,不太神奇的姿势我都会写的噗 没有就不写啦~感觉拗完这篇文风特别装逼的文以后我都不会再写这种风格的肉了_(:з」∠)_ 第三十一章 结局=3= 秦牧看着瘫倒在床上捂着伤口大喘气的男人,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点点萧无梦的脑袋,“你个没用的。” 萧无梦看着伤口处沁出来的血,问:“你是不是盼着我死了好改嫁啊?” “呸呸呸!”秦牧瞪着他,“不准胡说。” 剑客摸着戏楼老板的头发,低头笑了一下,“还活着。真好。” 院里的那一树合欢早就谢了,徒留几根枯枝立在寒风里。 秦牧拿脑袋蹭着他的手掌,闭上眼,安静地感受着身边这一点温暖。 “跟做了场梦似的,前个儿你没醒的时候我快急死了,这会儿又要开心死了。” 萧无梦只点了一下头,“嗯。” 秦牧笑着,过了很久,说道:“萧无梦,你伤好了以后是不是还会走啊?”他翻了个身,“我就问问,不和你闹。” 萧无梦沉默了许久,只回答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秦牧眼里的光就黯淡了些。 他坐起来,两条腿在床边上晃来晃去的。 “萧无梦,我认识你一年了,一年里聚少离多,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每天地都在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来了我就开始想你这回又要什么时候走。反反复复,我怕我忍得了一年忍不了两年三年,再多的喜欢耗尽了就厌了。” 萧无梦抓住他的手,抱歉地笑了一下,“我知道的,我欠你的。” 秦牧回头望着他,“那你怎么赔?”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萧无梦摩挲着他的手掌,“我只怕我给不起。” 他亲吻着秦牧的掌心,“不过你要是想要,这一回拼了命我也给你拿来。” “什么意思?” “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想明白许多道理,比如我的确不是个好人。”萧无梦笑笑,“所以秦牧,趁着你还喜欢我,趁着你还愿意等,趁着你还等得起,最后一次,我把一切解决了再回来找你。” “萧无梦!”秦牧缩回了手,呆愣愣地站着,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剑客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心,兀自道:“要是等不回来,就……别等了。” “那我们就这样了?”戏楼老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萧无梦觉得胸口的伤更疼了些,像是一路钻进了心窝里,可他也只是扯起一个云淡风轻的笑,“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用命去赌一次,你别嫌弃好不好?” “哪敢嫌弃?哪敢呢……” 从来都是我在索求,这一回你主动给我,便是不好的,我又怎么敢嫌弃? 他低下头凑到萧无梦耳边,轻声道:“可萧大侠,我再喊你这么这一声,愿咱们回到初识,你还没有你仗剑红尘的羁绊,我也还没有不可解的相思情愁。这一回,算我先走,你也不必等。” 剑客一愣,转过脸在戏楼老板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继续雀跃地应了一个字,“好。” 一个不算太冷的冬天过去,戏台上的戏又开场了,还是那一身百花飞蝶的戏服,咿咿呀呀地唱着些旖旎地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23 戏文。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黑衣的剑客走出戏楼,来时大雪纷飞,去时已然是初春时分。 身后的唱戏声渐渐消散,只顺着风声依稀可听见两声红牙板声响。 春寒料峭,清晨的凉风带着水汽牵牵扯扯地眷恋着衣袖徘徊不去,萧无梦提了一壶酒,一把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长街上彳亍而行,一路豪饮,一路长歌,一路走向寂寥的远方。 那一年秦牧做了一场梦,梦里梁奚的雪缠绵地下了一夜,夜尽时,天光大亮,雪水一化,把一切都冲刷地干干净净,了无痕迹。醒来时却是春雨初歇,秦牧坐在戏楼前,看柳梢上的最后一滴雨落入了松软的泥土里,润开十里繁花,千种风情。长街上人来人往,鞭炮鸣鼓之声不绝于耳,烟火的硫磺味儿直冲口鼻,他望着一碧如洗的天,想着这一年的春来的太早了些,还来不及再下一场雪。 而那一年萧无梦始终未曾做过一个梦,他想那人大约还是怨自己的,不然怎么连梦里也不愿意来?不是未曾再回过那梁奚的戏楼前偷偷看上两眼,却再也不敢听那人唱一句戏——开始的时候有那么两次,戏楼的老板明明站在前院里看见了自己,却也只是这么隔着很远地看着,最后阖上门,留下一片仓皇的沉默。再后来的时候,连去也不敢了,长安的繁华,漠北的荒凉,剑客浴血走过,孑然一身,无惧无畏,却再不敢回到这小小的梁奚。 心性凉薄的剑客在喝醉的时候也会拉着人,醉醺醺地喊着,他怎么那么狠心,话都不同我说一句?可我知道他还在等我,他一定还在等我。 远方还是断断续续地有故人的消息传来,每一回收剑入鞘的时候,剑客都在庆幸——这一回终究我又活了下来,若有一日,我衣锦荣归,那人还在梁奚唱那一出牡丹亭,自己也能上前再帮着打两个不成调的拍子。 后来啊,剑客的名声越来越大,走江湖的人都知道,那个叫萧无梦的剑客,冷心冷面,拿钱杀人,从未失败,闲暇之余不过偏爱唱两句戏文,呕哑嘲哳,甚为难听。 又一年,年轻的剑客接下了最后一桩买卖,买卖一成,金银玉石,享之不尽。江湖上的人都说,这剑客要钱不要命。可萧无梦不管,杀人的地儿离着梁奚不远,黑衣的剑客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竖起一个高高的马尾,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黑衣。他想,杀完这最后一个,也许他就能就近回去找他的老相好了。 梁奚又下雪了,三年后久违的一场雪。黑衣的剑客在雪里拔剑起舞,拉开了一场杀戮的盛宴。鲜血模糊了剑客的视线,温热的,滚烫的,穿过层层的白雪,洒落在他的黑衣上。空气里是刺骨的寒意与浓重的血腥气,竹枝被积雪压到某一个极限的弧度便“刷”地一声弹了回去,抖落掉了身上所有的白,露出的却是血红色的竹叶。 剑客不知道自己厮杀了多久,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天已然黑了。无风无月,天地之间又只剩下了雪,落在滴血的剑尖上,积了一层,萧无梦的手腕微微一动,雪便从剑身簌簌的滑下来,又一小捧一小捧地落到了地上。 黑衣的剑客站在茫茫的雪白里,庆幸地想,这一回他还是赌赢了。他眨了眨眼,这让他映着一片灰白的眼忽然就灵动了起来,好似整个人又活了过来。细碎的雪珠从他的睫毛上滚落下来,一路落到了那件浸染了鲜血的黑衣上。身体的热量在急剧的流失,脑海里也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渐渐消散,剑客拄着剑慢慢前行,快入山时,恍惚间望见远处似乎有晦暗不明的灯火一簇,影影绰绰,看不清晰,剑客忽而露出一个极淡的笑——“阿牧,我回来了。” 作家想说的话 ~\(≧▽≦)/~啦啦啦大声告诉我这个结局不算烂尾也不虐对不对!!! 番外一 甜甜哒 内容 秦牧摇了摇脑袋,半眯着的眼终于完全张了开来,他透过半掩的门扉朝外望了一眼——下了三天三夜的雪似乎在刚刚终于停了,触目所及不过白茫茫一片,门下一盏泛黄的灯笼漏出些许暖光,染亮了门前一地的雪。 戏楼老板怔了怔,望着外边的大雪有些出神。他想起三年前也是这么一场雪,有人从风雪中走来,为自己带来一场空欢喜。 而这一场空欢喜绵延至今未忘,他倚在门边想着,或许再等等,再等等,便会有一人持剑而来,风尘仆仆,眉眼含笑,道一句:“别来无恙?” 回过神时,大雪落入了掌心,一片冰凉,带着雪特有的清冽的味道,犹似故人来。 而一转眼,又一年了。 那一年的深冬,梁奚又下起了一场久违的大雪,重峦叠嶂,均是一片雪白。到了夜里的时候雪更大了些,却见漆黑的夜里一条悠长的巷子两侧挂满了纸扎的灯笼,昏黄的烛光照亮了一条被雪铺满的长巷,直通向一处小小的门院,院门前裹着棉衣的男人坐在门槛上四处张望着,被冻得通红的手里还提着一盏灯。 “东家,别等了,这么大的雪,姑爷兴许又是耽搁了。” “再等等,过了子时就不等了。”说着男人打了个喷嚏,他嘿嘿笑了两声,揉了揉鼻头说:“他说今个儿回来那就总是今个儿回来的。” 身后的小伙计眨巴了两下眼,心想着反正也劝不下来,就搓着手先逃回了屋——这天太冷啦。 秦牧靠在门边上,把身子又缩进了一些,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刻不停地朝外巴望着。 后来天越来越冷,眼皮子也开始打架,晕晕乎乎地就合上了眼,缩在袖子里的手却还握着那盏灯不放。 大雪飘飘洒洒,巷子里的烛火也暗了些,四野寂静,连风声都湮灭了,忽而“呛”地一声,更鼓响过,惊醒了门槛上睡得迷糊的戏楼老板。 秦牧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眨了两下,又四处一望,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看——灯还没灭。 秦牧庆幸地弯了一下嘴角,半晌后又叹了口气,再抬起眼时,却又笑了开来——灯火阑珊处,有一人执伞而来,未至身前却恍然已闻到了那人身上雪一般清冽的气息。 戏楼老板笑的眉眼弯弯,腿麻了坐在门槛上动不了,就这么坐着朝刚看见了一个身形的人影喊道:“萧无梦,你再晚点回来我可就不让你进屋了。” 远处人影的轮廓一点点清晰起来,待到停下步子时,已然站到了戏楼老板的面前,一把四十八骨的紫竹伞握在手里,遮住了风雪和门沿下的那点微光。 “给,京城玲珑坊的七窍同心锁。” 秦牧提着灯的手抖了一下,灯火摇曳,他望着面前这个爱到了骨子里的男人,却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只睁大了眼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24 睛看着他,一张嘴张张合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 “萧大侠,我听闻京城有一家玲珑坊,专做各种精巧之物。传言玲珑坊每年七夕的时候会卖一种叫七窍玲珑锁的物件,意味锁住有情之人。” “红线锁不住你,这个大概能吧?我可真想去买一把,把你锁死在我身边。” 几月前的一句戏言这人竟都记在了心上——精巧的两把小锁上,赫然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萧无梦低头看着秦牧,平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而绽出了一个好看的笑。 “你说过的话,我总不会忘的。” 作家想说的话 _(:з」∠)_番外二换了个画风。。。噗求不吐槽 (*/ω\*)饭饭菇凉点的洞房番外啥的,等我过两天写完啦就发上来。 梁溪,梅里镇。 番外二 铅灰色的云压得越来越低,越来越多的光线被乌云遮挡,明明正是晌午,却已然近似黄昏一般昏暗。细小的沙砾被狂风卷起,翻滚,远处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划破灰色的天空。 去往肃州的官道上人影奚落,只一列运送粮草的队伍还在疾行着,队伍里所有人皆着轻便的皮甲骑于马上,手持缰绳,腰侧配剑。 “快些,再快些,前边儿就是驿站,这批粮草出不得任何闪失。” 队伍又加快了步伐,一时之间,更多的尘土被卷起,马蹄之声响彻于耳。 落在最后的士兵夹紧了马腹,紧跟着队伍,尘土飞扬,他的眼却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前方的粮草。又是一记马鞭落下,气流被搅动的风声“刷”地一声划过耳边,紧接着,是第二声空气被划破的声音,士兵手里的马鞭却才刚刚举起。 一支利箭从队伍的后方悄无声息的射出,耳边细微的气流声过后,是皮肉被刺穿的声音,士兵低头看着胸前银色的箭头,手里的鞭子还没来得及放下,鲜血就已经染红了马鞍,然后从马上直直坠下。 接着,第二支箭,第三支,第四支…… 远处的雷鸣之声越来越接近,队伍行进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马蹄之声却愈渐微弱。 不对!有情况! “停下!”为首的将领暴喝一声。 一阵马嘶之后,队伍安静了下来,然后再度爆发了一阵急乱的马蹄声。 所有人骑在马上不住的后退,因为队伍的后面,是一具又一具倒在马下的尸体,鲜血还在从他们的胸口流出,一点点慢慢地铺满了整条官道。 下一刻,第一十六支箭射出,又一个人倒下。 没有人看见箭是从哪里出来的,只觉得眼前一个残影掠过,前一刻还在身边的同伴,就变为了一具死尸。 “不准慌!所有人拔刀!见夺粮者,杀无赦!”为首的将士大吼道。 “嗖——”第一十七根箭。 “轰隆——”雷声越来越近,山雨欲来。 “下马!躲到马后面!一队的人马继续护送粮草前行!” 队伍迅速的分成两列,一列人持剑躲于马后,另一列小队人马继续疾行。 停在原地严阵以待的士兵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睛不停地环视四周。 然而,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下一支箭却迟迟没有射出。 “宁校尉,会不会是调虎离山?”队伍里有人问道。 调虎离山?! 宁川握着刀的手上青筋暴起,他勒马向前冲去。 “你们留在这里备守,我去前面看看!” 胯下的赤骅长嘶一声,向前狂奔,然而宁川却觉得耳边的风声都静止了,只有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这是押送给塞北征西军的粮草,北方苦寒,这一批粮草若是不到,征西军势必陷入颓势,因此尽管暗处看不见的敌人如阎罗般可怖,他也必须确保这批粮草万无一失。 马越跑越快,终于渐渐接近了那一列小队。 一切无恙,粮草还在,任何预想中的情况都没有发生,好像刚才的那一场暗袭只是幻觉,只有因为长时间握紧刀柄而微微发酸的手腕提醒着宁川这一场恶战还远没有结束。 宁川调转马头,冲着士兵们大喊:“继续前进,所有人提高警惕!” 话音刚落,队伍里的所有人却都停了下来。 宁川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慢慢地回头——只见远处有一人提着一杆七尺长的银枪向着队伍走来,然后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整个人形变成了一道残影。 “下马!杀!”宁川大喊道,他的精神紧张到了极点,一连串的暗杀使他的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宁川迅速从马上跃下,双手握住了刀柄,高高举起,左脚向后退了一半,脊背下弯,像一张绷紧了的弓,做好迎接这一击的准备。 风越来越大,视线有些因为空中被卷起的浮尘而模糊,而面前忽然出现的人却像一个鬼影般眨眼间出现在了自己身前,宁川甚至能看见面前这个少年勾起嘴角朝他邪气的笑了一下,然后长枪支地,枪身弯曲,少年借助长枪回弹的力量高高的纵起,接着收枪,反手继续出枪! 一连串的动作只发生的刹那间,直到这一击落下,少年的身子才堪堪落地。 宁川的刀稳稳地截住了这一击,左脚却又后退了半步,从刀上传来的震颤一路传到肩胛骨,使他即使咬紧了牙关也没有忍住那一声闷哼。 “什么人?竟敢抢军粮?!” 少年甩了一下发梢扫到了脖颈的马尾,眨了一下眼,道:“我从不随便告诉别人我的名字叫萧昀。” 下一瞬,萧昀抽枪后退,枪头在地上划出一个半圆,接着向上一挑,尘土弥漫中,少年手中的枪脱手而出,突破层层烟尘,刺向前方。 宁川急速后退,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刀同时抛出。 刀与枪相撞的声音刺得人耳膜发麻,然后在这相撞的一霎时,一支箭突然出现,直直地射向萧昀的枪,使原来枪头已经朝下的长枪再次向前袭去。 紧接着,停止了许久的暗箭再次一支接连一支地射出。 宁川翻身拾刀以刀背硬生生扛下了这一击,额头的汗沿着鬓角不停地淌下,他意识到,这一次的战斗,他即使侥胜过面前这个黑衣的少年,却不能保证可以躲过暗处袭来的利箭。 队伍里再次混乱起来,举着刀的士兵不敢轻易上前对付那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持枪少年,却更加惧怕下一刻不知会从哪里射出的箭。 这群新调遣而来运送军粮,还未曾上过战场的士兵们惶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敢出击,不敢挣扎,只能等着那一支射向自己的箭来结束他们这一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时间。 萧昀拿着枪转了一个旋儿,道:“这些兵真不像是你带出来的。”说着,他奔向士兵中间,右手握枪横扫,霎时绽开一片血雾。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惊梦(H)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分卷阅读25 几匹在原地不停转圈的马像是受到了惊扰,又齐齐长嘶了一声,开始慌乱地四处奔逃。 宁川狠狠地啐了一口,刀尖指向萧昀:“若是我宁川的兵在这儿,哪还容得了你在这里口出狂言!” 萧昀眯了一下眼,像是一头雄狮在打量自己已经瞄准的猎物般看向宁川。他扎开马步,摆出攻击的姿态:“可你的兵现在也只能饿死在边疆了。” “狂妄!”宁川怒喝一声,挥刀斩向萧昀,这一记斩杀被施以万钧之力,刀锋深深地嵌进枪身。 萧昀握枪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长枪弯到一个不可思议地弧度,上面的缺口开始渐渐扩大,而宁川的攻势丝毫不减。他后退半步,左手松开长枪,转身向右从宁川刀下抽出自己的枪,却不想刀死死地潜入了那豁口里,一时竟挣脱不开。 战势瞬间陷入了僵局,两人对峙着,谁都不敢放松半点。 身后尸横遍野,身前是刀剑相逼的对手,萧昀双眼微眯着,牙关咬紧,呼吸沉重。 宁川斜侧着身子步步紧逼,一场恶战,势均力敌,斗到现在却是一场力的角逐。 “黄口小儿,到底差些。” “嘁。”萧昀啐了一口,却又忽然面露喜色看向了宁川身后。 沙场上身经百战的将士几乎是在顷刻间做出反应,回身像身后砍去,刀锋斩过,却是一片虚无的空气。 萧昀长吁了一口气,他颇为可惜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枪,吊儿郎当道:“风烛残年,到底好骗些。” 天际的乌云越来越厚,如海浪般铺卷而来。宁川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慢慢转过身,腰背挺直,握刀的手未曾松懈半刻,双目猩红地看向少年,嘶吼着冲上前,比方才更加猛烈的一击! 被逼至绝境,每一招都是不留丁点后路的死招,毫无章法地进攻,刀挥舞的频率越来越快,气力越来越大,没有防守,没有退缩,只是不停地砍杀。 穿刺! 劈斩! 回击! 刀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抵挡的速度开始变慢,萧昀从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同时他也明白,论实战,他的确比不过面前这个在战场上历练过的男人。但他不能露出半点怯势,修罗场上,谁先退却,谁就先死。 枪上被利刃砍出的伤痕越来越多,几乎就要抵挡不住这密集的攻势,萧昀步步后退,他紧盯着那把袭向自己的刀,看着上边因为过于蛮横地击打而卷起的刀刃——他在赌,赌是自己的枪先被砍断,还是面前这个男人手里的刀先失了锋芒。 最后一记进攻,刀从左肩三寸处落下,萧昀的腰几乎对折着躲过,同时长枪从腰际刺出,枪头正挡住那一下,枪未断,而刀已不利。 萧昀庆幸地挑了挑嘴角,他几乎是笑出了声,道了句:“承让了。” 却不料战至疯狂的男人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刀是否还能杀人,只是又扬起了自己的武器,又再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细长的剑从斜里被掷出,“铮——”的一声,宁川的刀偏了三分,萧昀矮身打了个滚堪堪躲过这一击。 宁川的身后,一个男人撑着一把伞从树上跃下,空气对伞的浮力使他近乎轻缓地落在地上,他的背后,是一张弓和一个已经空了的箭筒。 宁川被这把突然袭来的剑震得虎口发麻,但他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去思考这是从哪里掷出的剑就又后退半步双手举高起了手里的刀,接着,仍是毫无章法却拼尽全力的一击! 然而这个动作却随着一道惊雷的劈下而停止。 雨,倾盆而下。 宁川维持着举刀的动作,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他抬起头,直到雨水落进了眼睛,划过他的眼角,直到舌尖尝到了苦涩的味道,他才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刀,整个人像是一头走到了末路的困兽,凄惶无措地看着被雨水淋湿的粮草,露出了一个凄苦的笑。 萧昀面无表情地收起了长枪,走到了黑衣人身边,轻轻喊了声:“萧叔叔。” 宁川回神,终于看清了方才掷剑的人,一身黑衣,只手腕处绑着一匝褪色的红绳。 手里的刀因为脱力而落入了泥水之中,他的声音有些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抢夺军粮?”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语毕,利剑刺向了已经力竭的校尉的胸膛,苦撑了小半个对时的将士终于轰然倒地,一双眼却还睁着。 雨越下越大,萧无梦一如多年前那样收剑,入鞘。 那把刚刚合上的八角的油纸伞在雨下“嚓”的一声被打开,悠悠然晃入了江南的第一场春雨里。 萧昀小跑上前,一个矮身,钻进了伞里,伞面便微微向萧昀那一边靠过去了一些。 “萧叔叔许久不见,身手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男人撑着伞,眉眼低垂,淡淡道:“我早说过了,朝廷的事你不该去招惹。” 萧昀低头看了眼自己缺口的长枪,屈膝一折,枪顿时断层了两节,他随手扔在路边,“给的银子多嘛。”又讨饶道,“最后一次。” “年轻人,该学着沉稳些了。” “哈!怕什么?我年纪还小,不正是该闯荡的时候么?” 萧无梦摇摇头,未曾答话,只一路沉默地向前。待雨势渐微,便将手里的伞递到了萧昀手里,“好了。我要回去了,太晚的话,阿牧会急的。”男人走了两步,回身把手里的剑也递了过去,“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用剑了,下不为例。” “哎……”少年左手持伞,右手握剑,想把剑还回去,却见那一身傲骨的剑客已经走进了雨幕里,赶着回去吃一顿热饭。 萧昀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他清楚地知道,那些年少轻狂,那些繁花烈酒,那些刀光剑影,最终都将被埋在记忆里生出岁月的锈,而现下他要做的,不过是先去一一体味这些终将逝去却仍如彼岸灯火般诱人前行的红尘俗事。 年华正好,且歌且笑且狂哉,回首处,春光亦正好。 ----------全文完---------- 分卷阅读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