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又乖又野,清冷顾总沦陷了》 第1章 四年后,相遇 秦知意再遇顾敬臣时,她被他压在车里。 “这些年,有別人碰过你吗?” “有没有为我守著?” 男人呼吸热热的,低沉的嗓音蛊惑撩人,像个小勾子,轻易拨动她的心弦。 秦知意红了脸。 她想挣扎,却被男人单方面压制著,动弹不得。 顾敬臣一双黑眸深邃幽沉,扬唇,轻笑,“四年,你还是喜欢脸红。” 下一秒,一个天旋地转。 他在下,她在上。 擦枪走火之际,秦知意推他,“松…鬆开…” 顾敬臣眼底似笑非笑,寒凉的唇轻掠过她的耳边,故意逗她。 “这样,你不喜欢?” 秦知意呼吸逐渐不稳,靠在他的怀里,有片刻的意乱情迷。 很快,她恢復清醒,“注意你的分寸……” “好。” 顾敬臣嗓音略哑,虽然难耐,却还是鬆开她,理了理褶皱的衣服。 他面上恢復清寒,一副刚死了老婆的模样,跟刚才玩曖昧的他判若两人。 秦知意一件件穿上衣服,腰上还有男人用力掐出的红痕。 她闭眼,不想看他。 她真倒霉,出来工作,怎么还遇到了分手四年的前男友! 他们在大学时相爱,是彼此的初恋。 那时,秦知意给了他第一次,那种痛,那样的蚀骨缠绵,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陪著他疯,陪著他闹,愿意为他放弃一切。 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闺蜜说她太傻,她不在乎,她以为他也是一样的爱她。 他说过,意意是他的唯一。 每一个深夜,他也会吻著她,说只要她一个。 她信了,並且从未怀疑。 直到那日在包厢,她偷听到他跟他朋友的对话。 “臣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小知意进你的顾公馆?” “那么乖,早点娶了吧!” 顾敬臣只是漫不经心的笑著,“玩玩而已,当不得真。” 一句话,可以打破所有。 以往的那些情话,就像是一个笑话。 又像是一根根针,扎进她的心里,是那么的疼…… 从那刻起,秦知意才明白,他心里根本没有过她,只是玩玩而已。 玩够了,就扔了。 也是她妄想,他出身世家大族,向来高高在上惯了,怎么会娶她。 她一个人偷偷哭了好几夜,难过到连气都喘不上来。 最后,她向他提了分手。 顾敬臣却以为她只是在跟自己闹脾气,根本没有在意。 反正她乖,好哄。 偶尔闹一闹,他也觉得新鲜。 秦知意没吵,也没哭,她哭的太多,已经哭不出来了。 当晚,她收拾著东西,打算离开。 他们之间没有婚姻,没有其他牵绊,走的很顺利。 顾敬臣看见了,却没有挽留她。 他可能是觉得,在第二天,她还会乖乖地回到他的身边。 毕竟她是那么爱他。 可是,她不会了。 往后的四年,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直到今日,他们再相遇。 ……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公安局。 秦知意下车,跟在男人身后,走进去。 询问室,她乖乖的做著笔录。 “姓名?” “你知道。” “结婚了吗?” 秦知意抬起一双清澈如水的美眸,轻轻皱眉,“我能拒绝回答吗?” 顾敬臣坐在她对面,掀眸,嗓音冰冷,“不能。” 秦知意语气敷衍,“没结过。” “家在哪?” “京城。” “谈过几个男人?” 秦知意停顿一秒,眼尾轻轻一挑,“警官,你不太正经。” 顾敬臣放下笔,淡定地喝了一口水。 他五官深邃立体,英俊清冷的容顏犹如刀削,黑眸凌厉满是凉薄,身姿板正英挺。 整个人看起来道德高尚,光风霽月。 秦知意久久盯著他,心情复杂。 她不懂,顾家权势滔天,他不继承家业,怎么来南城做起了缉毒警。 顾敬臣掀起眼帘看她,眼神凌厉,“秦小姐,请你配合我的工作,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他很冷淡,全然不復在车里的柔情挑弄。 “做什么的?” 秦知意,“卖翡翠的。” “为什么跟人打架?” 秦知意,“他们该打!” 她在京城玉器街有个快倒闭的小破公司,以卖翡翠手鐲为主。 今日,她来南城跟一个货主谈合作,结果对方一直对她出言不逊,还想给她下药。 员工们维护她,却被对方的手下给揍了。 最终,他们打的不可开交时,遇到了出来执行任务的他。 顾敬臣当场將她抓了出来,一言不发,带到车里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扯去,又是亲又是啃的。 那么疯,她都怀疑,他这四年是不是都没碰过女人! 顾敬臣拿起笔,语气依旧,“这件事对方要负主要责任,会被拘留,愿意和解吗?” 秦知意,“绝不!” 她的员工个个伤得不轻,她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没其他事,我能走了吗?” 顾敬臣闻言轻挑眉梢,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语调变得玩味,“这么急,怎么,不打算跟你的前男友敘敘旧?” 秦知意起身,笑的疏离,“不了,我很忙。” 她转身,打算要走。 “四年,你还是一个人?” 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知意睫羽轻轻一颤,垂眸,低声一句,“与你无关。” “听语气,是还单著。”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揽过她的柔软细腰,轻轻磨挲,再掐紧。 顿时,秦知意浑身一僵! 顾敬臣眼皮半垂,懒懒看她,轻笑,“你还是那么敏感。” “怎么不看我,是心里还忘不了我?” 自恋! 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个前男友罢了! 顾敬臣却拥著她的腰,进一步凑近,眼神格外侵略,“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 “赶著做笔录,车里我放过你,现在要不要…” 在车里,幸亏他意志力好,不然哪能撑到现在。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今日看她的第一眼,就乱了心神。 秦知意小脸爆红,瞪他,“你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这男人,过了四年,还是那么不正经! 顾敬臣扫了眼她害羞的表情,勾唇一笑,“开个玩笑,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秦知意隨意一句,“过两天,在这有事。” “住哪?” “酒店。” 顾敬臣沉默几秒,“住我那。” 秦知意,“你有病。” 顾敬臣轻蹙眉,“我是为你好,住我那,乾净安全。” 秦知意,“不要。” 她感觉他才是最不安全的那个! 顾敬臣单手抄兜,眼眸微眯,“不敢去,怕对我死灰復燃?” 秦知意无视他的激將法,转身就走。 “一个亿。” 秦知意转过头,“我一身傲骨。” “两个亿。” 秦知意吸了吸气,“我绝不屈服!” “十位数,够吗?” 秦知意沉默了。 他倒是大方,用这么多钱砸她。 但直觉告诉她,她不该再招惹这个男人,他太危险。 顾敬臣见她动摇,上前,俯身与她对视,姿態居高临下,“不满意?” “那秦小姐儘管开价。” 第2章 曾经,我们那么好 秦知意见他一脸得意,撇了撇小嘴,“你有钱了不起啊?” 顾敬臣没吭声,懒懒笑著。 最终,秦知意选择了妥协,“就住一晚。” 他有钱,真的很了不起。 就她那个小破公司,最近运营困难正缺资金,她每天愁的都想去见阎王。 顾敬臣,“两晚。” 秦知意,“行,但你不许动歪心思,更不许碰我。” 她了解他,有些话不提前说明,他定会对她做出些什么。 他这个人没有分寸,最爱对她动手动脚了! …… 二十分钟后。 顾敬臣开著车,带著女人回了自己的公寓。 外面已经天黑,下著雨。 秦知意进门,环顾了一眼四周。 一句话,很大,但也够清冷。 顾敬臣將她带到沙发前坐下,脱下身上的大衣,神情倦懒,“在我这,不用拘束,哪都可以去,什么都能碰。” 秦知意看他,“我睡哪?” 顾敬臣,“客房很多,你隨便挑。” 他此时温柔了很多,不再是冷冰冰的,让人无法靠近。 这一刻,秦知意竟有一丝错觉。 她有一种,这男人还很在乎她的感觉。 可怎么会呢? 他对她只是玩玩,哪里会真的在意。 顾敬臣没多看她,放下手机,转身就走。 秦知意,“你去哪?” 顾敬臣步子轻顿,回过头,轻挑眉梢,眼神玩味的很,“浴室,洗澡。” “你要一起吗?” “我个人不介意,正好省水。” 秦知意面上一红,迅速將头垂下。 这男人,又开始不正经了。 她也是,多这个嘴干嘛,明天拿个胶水封上得了! 五分钟后。 秦知意靠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突然,桌上响起了电话声。 是顾敬臣的手机。 秦知意隨意瞥了一眼,是一个叫许烟的人打来的。 电话响了一会没了动静,没几秒,又响了起来。 来来回回,总共打了五次。 看得出,对面的人真的很著急。 电话再一次响起的时候,秦知意起身,朝著客房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突然闷闷的。 可能是电话声太吵了。 快半个小时过去…… 客房里,秦知意坐在落地窗前,静静地望著窗外的雨。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 顾敬臣进来,身材高大挺拔,手里拿著一瓶威士忌,两个玻璃杯。 他上身赤裸,宽肩窄腰,腰间隨意围著一条白色浴巾,浑身肌肉线条流畅有力,腹肌沟壑分明。 整个人,很欲,很撩。 看起来干劲十足! 秦知意抬眼,正好撞进他的深邃目光里。 只一秒,她立马移开视线。 这男人,倒真是不把她当外人! 顾敬臣走过来,坐在她身侧,看著心情甚好。 秦知意浑身不太自在,微微一咳,“你能穿件衣服吗?” 他身上水汽冰凉,混著他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惹得她心里乱乱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要冷静,千万不能被他勾了去。 顾敬臣眼眸微眯,语气带笑,“又不是没看过。” “况且,你都摸过多少次了?” “我的清白早就被你给毁了。” 秦知意,“……” 他倒上酒,给她递去一杯,“喝点?” 秦知意接过酒,轻挑眼尾,红唇轻动,“无缘无故喝酒,打的什么算盘?” 她一双眸子水波粼粼,带著点点嫵媚,很勾人。 顾敬臣眉梢微挑,掀眸与她对视,嗓音磁性慵懒,“让你醉,好对你图谋不轨。”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眼底皆是对她的占有之意。 秦知意单手托腮望向窗外,扯开话题,“不久前,有人给你打电话。” “是吗?谁?” “许烟。” “你接了?” 秦知意闻言看向他,说的玩味,“没接,我怕人家误会。” 顾敬臣眼眸微眯,一把揽过她的纤细腰肢,將她带到自己遒劲有力的大腿上。 “我们之间,还怕別人误会?” 他低下头,凑近,鼻尖轻轻抵著她的。 秦知意呼吸一紧,有些心慌,伸手推他,“別对我动手动脚,我跟你不熟。” 一时间,顾敬臣眼底暗了几分,“不熟?曾经,我们那么好。” 曾经,她眼里心里都是他,不吵不作,更不娇气。 只有一点,她总爱粘著他。 她真的,好乖好乖的。 朋友也都说,她太爱他,像是爱到了骨子里,根本捨不得离开他。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主动跟他提分手。 走的还很乾脆,没有一丝留恋。 秦知意眼眸微垂,掩盖著情绪,声音低缓,“你也说了是曾经,我们已经分手四年了。” 他们之间,除了那点曾经,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顾敬臣没吭声,望向窗外,静静喝著酒。 好久,他垂下眸,嗓音低沉干哑,“我找过你。” 没人知道,她走后的第三晚,他整个人跟发了疯一般,翻遍了整个京城。 但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刻意躲著他,刻意远离他。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离开,他以为,她只是在闹。 闻言,秦知意心尖猛地一颤。 她鼻尖突然有些酸涩,捏紧了指甲,声音发哑,“我没让你找…” 他为什么找她,他不是没打算娶她,对她只是玩玩而已吗? 或许,是他当时还没有玩够她。 顾敬臣望著她,伸手想碰一碰她。 秦知意及时起身,避开他的触碰,眼底泛了点泪。 她觉得,她今天不该答应他住进来。 再次招惹上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错误决定。 此刻,她心里乱的不行,很想逃。 秦知意偏过头,抿著唇,不太敢看他,“我不要你的钱了,我…我还是出去住酒店。” 她说完,上前,开了门要出去。 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一把攥紧。 顾敬臣单手掐住她的细腰,將她困在自己怀里,用了狠劲。 “想出去?迟了。” “我的房,住进来了,就没有再走的道理!” 他望著她,眼里满是专横和霸道。 秦知意挣扎著,“那…那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一起睡。” 顾敬臣將她一把打横抱起,走过去,直接扔在床上。 秦知意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压下。 见状,秦知意眸子一慌,赶忙抗拒他,“顾敬臣,你疯了,別借著酒劲对我犯浑!” 顾敬臣眼眸逐渐幽深,扯去她的衣服,低下头吻她,“我还有更疯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的吻势又凶又猛,让人无力挣扎。 “你说过不碰我的!” “是你说的,我没答应。” …… 翌日。 秦知意一觉睡醒,好疼,特別疼,浑身都疼! 他昨夜太狠了。 跟猪拱白菜似的,要人命! 她侧头,枕边空荡荡的。 不愧是男人,睡完了,裤子一提就跑了! 第3章 她喊他老公 秦知意艰难起身,去浴室洗过澡后出了房门。 突然,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秦知意没有多想,走过去开门。 她以为是顾敬臣回来了,打开门,开口,“你知道你昨晚…” 下一秒,她望著眼前的人,怔了怔。 女人看到她,瞳孔猛然一缩。 她身侧还跟著一个男人,相貌清俊,五官端正。 他见到秦知意,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妈嘞,臣哥真的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许烟没吭声,站在原地,一双眼直直地盯著秦知意。 似在打量,带著敌意,还透著一丝独属於女人之间的嫉妒。 秦知意后背一凉,感到来者不善。 此情此景,她觉得倒像是被捉姦一般! 秦知意礼貌出声,“你们是找顾敬臣的?他不在。” 高远笑著接话,“不找他,只是听说,昨天臣哥特意带了个女人回家,我们来看看。” “你不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单著,从没带女人回来过!” 秦知意嘴角抽了抽,“是…是吗?” 这怎么跟她印象里的顾敬臣不太一样,她记得,他在那方面的需求量很旺盛。 难不成他浪子回头,从良了? 许烟直视著她她,语气审问,“你跟敬臣哥是什么关係?” 秦知意,“没关係。” 许烟不信,捏著手,心里憋著一口气。 她视线下移,一眼注意到她脖颈处的大片吻痕,顿时满腔怒火。 许烟咬了咬牙,“他吻你了?” 秦知意愣了一下,诚实的点点头,“嗯。” 许烟,“你们上床了?” 秦知意再次诚实的点头,“嗯。” 下一秒,许烟收回视线,直接迈步进门。 秦知意被她故意一撞,脚下趔趄一步,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很疼。 她手腕处摔破了皮,有血渗出来。 高远立刻將她扶起,抬眼,望向走到沙发前的女人,“许烟,有点不懂事了。” 秦知意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动了动。 她就是那个许烟,那个昨晚给顾敬臣打了很多遍电话的女人。 当时,她跟男人疯到下半夜,门外都还有隱隱约约的电话声。 许烟不以为然,轻哼一声,將手里的包重重放在桌子上。 她转头坐在沙发上,眸光懒懒,面上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態! 秦知意走回来,情绪极冷,在桌上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许烟伸手,眼尾轻挑,下意识以为这水是给她的。 “不过我更喜欢咖啡,不如你去煮一杯好了!” “顺便再洗点水果,摆盘精致点!” 秦知意轻呵一声。 她这是把她当成佣人了,以前,就算是顾敬臣,都捨不得这么使唤她。 这水,她原本就是给自己的。 她马上要走,没有时间跟她计较,只能自认倒霉,先咽了这口气。 许烟见她不理自己,咬著牙,心里一时气急。 她起身喊住她,“你居然敢无视我!你知道在敬臣哥心里,我有多重要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跟我比,你什么都不是!” 她言辞得意,带著炫耀,故意刺激她。 秦知意身形轻顿,掀眸与她对视。 许烟勾了勾唇,很想看她恼怒的表情。 秦知意眼底毫无波澜,整个人格外平静,“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没接你的电话,跟我上床。” 她说的云淡风轻,却杀人诛心。 许烟想起昨晚,她给男人打了一夜的电话都未接通,指甲就掐进掌心,生疼。 “你囂张什么,敬臣哥他一定是忘了接而已!” 秦知意垂下眸,扫了眼自己手腕处的伤,轻微一笑,“嗯,毕竟他正忙著跟我睡,累成那样,哪里还记得你。” “你要是想知道什么细节,问他。” 她说完,转身要走。 许烟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肯定是你故意勾引的他!” 秦知意冷冷睨她一眼,“鬆手!” 两人挣扎中,她手里的杯子不慎一滑,水不小心洒了许烟一身。 这时,顾敬臣刚好从外面回来。 他进门,看著眼前的一切,微微一愣。 下一秒,许烟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她瞬间哭红了眼,柔弱可怜,像是受了什么大欺负,“敬臣哥,她泼我!” 秦知意轻嘆一声,摇了摇头。 她就知道是这样。 顾敬臣见女人身上確实湿了,轻蹙眉,神色不明。 许烟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敬臣哥,我的胳膊都被水烫红了,你要为我做主!” 秦知意听在耳里,有些头疼。 没完没了了,她上辈子是刨了她的坟,还是挖了她的墓,今天要受这种气。 倏地,秦知意走上前。 她抬眸望向男人,眼圈红红的,一张漂亮小脸满是委屈,“老公……”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带著一丝丝哭腔,男人听在耳里,心都要化了。 活脱脱一个勾人的妖精! 见状,许烟整个人愣住了。 瞬间,顾敬臣眸子一动,心跳停了一拍。 她睡懵了? 昨夜,不管他怎么哄,怎么撩,她就是不肯叫他一声。 很犟,很不乖。 下一秒,秦知意伸出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旁人看在眼里,她是在撒娇。 “怎么了?” 顾敬臣开口,喉结轻滚,语气不自觉温柔了几分。 秦知意將手递在他面前,声音又闷又软,眼底含著点点泪光,“老公,她先推我的。” “我的手都破了,疼,你吹吹。” 顾敬臣看在眼里,眉间骤然一紧。 许烟见势头不妙,立马望向男人,著急解释,“敬臣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 秦知意打断她,扑进男人的怀里,双手搂抱住他的劲腰。 温香软玉入怀,一时间,顾敬臣呼吸一窒。 她这样,真是让他招架不住。 秦知意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头,小脸委屈巴巴的,“老公,你今天不让她给我一个交代,我要闹了……” 她正说的起劲,口袋里的电话一响。 秦知意掏出手机,接通。 对面立即传来声音,“秦小姐,这都几点了,你还来不来了!” 秦知意浑身一震,瞬间想起了什么,“来!等我二十分钟!” 她掛了电话,直奔房间去拿包。 坏了,因为这个女人,她差点忘了正事! 房间里,秦知意急匆匆拿上包,转身就走。 顾敬臣跟了进来,伸手掐住她的腰,沉了眉,“去哪?” 他刚才听见了,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秦知意看了他一眼,很急,“你不用知道。” 顾敬臣单手將她一把抱起,上前,俯身压她在床,“我必须知道,老实交代,去见哪个野男人!” 明明刚才又是抱他,又是跟他撒娇的,怎么接了个电话就转性了! “不说,今天別想下床!” 第4章 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秦知意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心跳加快,语气慌乱,“你…你先放开我。” 他们现在这个姿势,真挺让人难为情的。 顾敬臣单手掐著她的纤细腰肢,又故意俯身几分,“先交代。” 秦知意朝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他们还在外面。” 而且门还没关,他们隨时都有可能进来。 顾敬臣偏过头,寒凉的唇瓣紧贴著她的耳边,开口时带了一丝狠意,“正好,给他们来个现场直播。” “我也带你回味一下昨晚的细节。”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敢说,她都不敢听了。 秦知意耳根一烫,又痒又麻的,闭上眼不敢看他。 他现在说话行事,真是越发肆意妄为了! 突然,又有电话声响起。 是他的。 顾敬臣从口袋里將手机掏出,掛断。 秦知意趁男人一个不留神,挣开他,下床,撒腿就跑。 …… 秦知意出来后,在路边打了一辆计程车,坐进去。 她今天跟人约好了要谈生意,迟到了不好。 二十分钟后。 计程车停在一家珠宝店门口,秦知意下车。 她刚进门,苏野走过来,手里嗑著瓜子,声音慵懒隨意,“好久不见,小意,你又漂亮了。” 秦知意神情很是严肃,“別套近乎,货呢?” 苏野,“你还是那么雷厉风行,货在里面,跟我来。” 秦知意跟著他走过去。 房间里,长长的桌面上摆放著约有一百只手鐲和珠串,玻璃种,帝王绿,浓妖紫,大多数品质绝佳。 秦知意大致扫了一眼,满意点头,“这样的好货都是拿来收藏的,你也捨得卖?” 苏野嘆了嘆气,“捨不得,但我最近紧急缺钱用,只能如此。” “你先隨便看著,我出去给你倒茶。” 他说完,转身出了门。 没过一会,大门口又进来一个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大衣,身材高大挺拔,妗贵凉薄,浑身自带一种肃杀之气。 他站在原地,环顾著四周。 苏野注意到了,走过去,“先生,要买点什么吗?” 顾敬臣掀起眼帘,睨他一眼,“不买。” 苏野,“那你是…” 顾敬臣神情冷淡,语气隱隱发寒,“找人。” “谁?” “一个姓秦的。” 苏野顿了几秒,试著一问,“知意?” 顾敬臣没再吭声,迈步,直接朝里走去。 苏野上前拦住他,“先生,你这样擅闯不太好吧?” 顾敬臣停下步子,“那你让她出来。” 苏野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单手插兜,开口,“你是秦知意的什么人?” “朋友?上司?兄弟?还是…” 顾敬臣淡淡一句,“她老公。” 一时间,苏野怔在原地,伸手挠了挠头。 老公?是他幻听了? 苏野转过身,朝著房间走去。 他还未进门,就懒声笑道,“小意,出来,你老公过来逮你了!” 房间里,秦知意正专心地挑著鐲子。 听到这话,她忍不住一笑,“说什么胡话,我哪来的老公!”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轻咳。 秦知意听见了,顿时身形一震。 这声音,这气息,她怎么感觉那么熟悉,让人不寒而慄,浑身发颤。 究竟是何方妖孽,有这样大的气场! 下一秒,秦知意回头望去。 顾敬臣正好站在不远处,容顏英俊清冷,与她四目相对。 秦知意眸子微微一缩,嚇得手里的一只鐲子都掉在了地上,碎成两段。 他是偷偷在她的身上装定位了,怎么找到这来了! 这时,苏野走到她身旁,戏謔一句,“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不请我喝喜酒?” 秦知意瞪他一眼,“一边玩去!” 顾敬臣站在原地,见他们二人离得很近,面上似笑非笑,眼底的情绪很冷很冷。 秦知意看了他一眼,將视线收回。 这种眼神,她曾经看过很多很多遍,太熟悉了。 她知道,他生气了。 可能这就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毕竟她曾经是独属於他的人,现在让他看著她的身边有其他的异性,他心里肯定不高兴。 苏野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男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转身悄悄地出了门。 顾敬臣迈步上前,单手用力掐上她的细腰將她一把带到身前,嗓音微冷,“秦知意,我还没问你,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走的!” 秦知意吃痛,苦苦挣扎著,“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去哪是我的自由。” 顾敬臣冷笑一声,眼底溢著一丝猩红,嗓音又冷又狠,“分手?我从来都没说过同意!” “你睡了我,你就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她睡他? 明明是他太馋她的身子,昨晚不睡觉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把她给折腾坏了。 她最后原本要下床逃跑,他硬是握著她的脚踝把她拽回身下,用了狠劲……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疼的,这男人真是永远都不知道节制! 秦知意跟他说不通,瞪他一眼,“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闻言,顾敬臣唇角溢出一声轻嗤,“好一个外人!” “家里老公,这里外人,秦小姐,我该说你善变,还是你记性不太好。” “不久之前,是谁主动喊的我老公?又是谁主动抱著我的腰,说疼,让我吹一吹的?” 顾敬臣说著,侧头,故意凑到她的耳边,语气灼热低沉,撩人的很,“乖,再叫一遍老公来听听?” 话落音,秦知意耳尖一阵酥酥麻麻,小脸微微一红,更添明艷动人。 她伸出手试著推他,但她力气小,他又故意用了力,推了半天,都没能挣开他的手。 不知道的人看著,还以为他们是在调情。 秦知意轻轻咬了咬唇,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你先鬆开好吗?” 她语气和缓了几分,向他服软。 顾敬臣轻微一顿,垂下眸,寒凉的唇瓣快要碰到她的,眼底带著一丝玩味看她,“鬆开?” “我记得昨晚在床上,你也让我鬆开。” 瞬间,秦知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昨晚在床上,他故意扯下他的领带,將她的一双手给绑起来,然后压在身下狠狠地…… 他这个人,在那方面总是玩的又疯又野。 第5章 她劝他不要乱来! 顾敬臣依旧没有鬆手,望著她,故意俯身凑近,语调说的撩人心弦,“脸怎么这样红,发烧了?” 他明明知道她为何脸红,还非要来这么一句,太坏了。 下一秒,他侧头,削薄的唇停在她的耳边,灼热的语气低哑磁性,“难道是想到昨晚害羞了?你还想不想要?” “我带你去车里再来一次?嗯?” 瞬间,秦知意一张脸红的跟被火烧过一样。 他怎么什么话张口就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不知羞! 秦知意听不下去了,伸手用力推著他走出门外,抬眸望向苏野,“抱歉苏野,我先走了!生意的事我们改天再约!” 她不能再让这男人留在这里了,他嘴上没个正经的,保不齐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 门外。 周围寒风肆虐,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顾敬臣拽著她的手,上前,打开车门,“进去。”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秦知意虽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坐了进去。 她心里清楚,她根本拗不过他。 她越反抗,他就会越强势。 顾敬臣也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车內空间密闭,温度渐渐升高,有些曖昧旖旎。 他侧头,瞧了她一眼,“他是谁?跟你关係很好?” “你刚才说,改天还要跟他再约?”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整个人明显不爽。 秦知意没有理他。 她已经不是他的人了,怎么还跟查户口一样的盘问她。 但她又怕他生气,会发疯对她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敷衍一句,“你放心,他已婚,已育。” 顾敬臣唇角不自觉轻轻一勾。 看得出,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此时,车外。 许烟站在不远处,手里撑著一把黑伞,正要迈步上前。 高远站在她的身旁,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在公寓时你不是没看见,那个女人刚走,臣哥问你为什么推她的时候,他有多生气!” “这次是你做错了,臣哥让你之后给她好好的道个歉,让她原谅你!” 许烟直接冷呵出声,“道歉?我偏不!” “她算个什么东西啊,贱人,给我提鞋都不配!还妄想要我的道歉!” 高远轻轻皱了眉,“话不能这么说,我打听了一下,这个女人是臣哥的初恋……” 车內。 秦知意繫上安全带,没看他,也没说话。 倏地,男人隨手递过来一个手提袋。 秦知意愣了一下,伸手接过。 “什么东西?” 顾敬臣只字未言。 秦知意將袋子打开,里面有药膏和创可贴。 她垂下眸,看了一眼手腕处的伤,豁然明了。 “谢谢……” 其实她不是很娇气,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没有很在意。 但此刻,她心里流过一丝暖意。 没想到过了四年,他还愿意关心她。 顾敬臣一双黑眸似是动了动,长腿抻了抻,侧头看她,“想去哪?” 秦知意一张漂亮小脸垮下来,再次不理他。 她的生意都被他给搅了,现在,她的心情不太好。 顾敬臣却觉得她这副模样甚是可爱,抬起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带过来跨坐在自己遒劲有力的大腿上。 秦知意浑身一惊,赶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想做什么?” 顾敬臣眼眸半眯,凑过去,额头轻抵著她的,低沉的嗓音蛊惑带笑,“想跟你做点十八禁。”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斥著满满的攻击性,是男人看待女人的一种目光,带著势在必得。 秦知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咬唇,声音都是抖的,“说…说的什么混帐话…” “你快放开我……” 顾敬臣没有鬆手,反而用了力去掐她的纤细腰肢,一双幽深黑眸盯著她,“有多混帐?我们是成年人,这些可以。” 他说著,拉起她的小手,故意按在自己的皮带上。 秦知意瞬间怕了,哆嗦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敬臣望在眼里,没忍住勾了勾唇,凑到她的耳边低哑一笑,“怎么怕成这样啊?嗯?” “逗你的……” 接著,他將她一把鬆开,面上瞬间恢復到原本的冷静自持,理了理衣服,开始开车。 嚯,他变脸的速度简直是比翻书还快! 车子一路行驶在路上,两人无话。 路过一个店,顾敬臣看向她,沉声,“记得你喜欢白玫瑰,买一束?” 他倒是难得,过了四年,居然还记得她喜欢什么。 秦知意摇了摇头,“算了……” 她说著,闭上眼,感到有一些疲惫。 顾敬臣也没吵她,以为她是困了,毕竟昨夜她累了太久。 他继续开著车,打算直接回公寓。 中途,有辆麵包车停在一家小宾馆门口,车里下来两个人。 顾敬臣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感到有些眼熟,紧急停了车。 他抬眸,朝车窗外看去。 只见那两人脚步匆匆,压低帽檐,拎著手里的两个大皮箱直奔宾馆。 顾敬臣眉间微微一拧。 “你在看什么?”秦知意靠在一旁,突然开口。 顾敬臣顿了几秒,侧头,看向她挑唇一笑,嗓音低沉性感,“秦知意,要不要跟我去开房?” 秦知意,“什么?” 顾敬臣,“开房去上床。” 瞬间,秦知意直起身,一张瑰丽的脸蛋红的可以滴血。 “青天白日,你怎么敢说这话的!” 他不仅敢说,居然还说的那么自然,那么的理直气壮! 顾敬臣挑眉,“你难道就不想?” “我记得昨晚,你似乎没太尽兴,挺欲求不满的。” “现在有时间,我正好去满足满足你。” 她欲求不满? 天啊,简直是倒打一耙! 昨晚明明是他怎么要都不够,一遍又一遍的,根本不知道收敛。 秦知意耳朵一烫,“我不想,更不去,你想去你就自己去!” “你没满足,你就自己动手!” 这男人是到了什么发情期吗? 简直每时每刻都在对她不怀好意! 她一边说,一边著急忙慌的要下车。 顾敬臣抬起手,一把揽过她的纤细腰肢,將她拽入自己的怀里。 “秦小姐,那么急著跑干嘛?” 他微微挑眉,唇角勾著淡淡笑意,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著她的脖颈。 热,很热,非常热…… 秦知意赶忙制止他,“咳,顾敬臣,我劝你不要乱来!” 第6章 秦知意,你是在吃醋吗? 顾敬臣凑到她耳边,故意哂笑一声,“我要是真乱来,你又能怎么办?” 秦知意红著一张小脸,伸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挣扎。 她长相明艷又清纯,曼丽温婉,不笑时带著一丝清冷,眸子清澈似是盛了水。 看著很乖,却不好接触,勾著男人的魂,却偏偏又让男人得不到。 让人日思夜想,心痒难耐,辗转难眠。 此刻,她面上又急又慌,染著酡红,多了一些可爱。 顾敬臣看在眼里,勾了勾唇,流露出一丝宠溺的意味。 好一会,秦知意安静下来。 她拼了命的去推他,可还是被他一次次困在怀中,像一只娇小的金丝雀。 现在,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累了?” 顾敬臣向她凑近,侧头,停在她耳边低哑一声。 他气息灼热,惹得人心里痒痒的,酥酥的。 秦知意瞪他一眼。 …… 最终,秦知意跟著男人下了车,进了宾馆。 她到底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只能对他妥协。 周围有人经过,时不时將视线投在他们的身上。 秦知意第一时间垂下头,抿著唇,跟在他的身侧根本不敢到处乱看。 顾敬臣牵过她冰凉的小手,看向她,“你很紧张?我是来跟你开房的,又不是来跟你偷情的。”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秦知意面上又羞又急,迅速压低声量,“嘘,你能不说话吗?” 他怎么能將这话说的如此一本正经! 不害臊! 顾敬臣朝前走著,隨意一句,“扭扭捏捏,以前又不是没带你开过。” 秦知意听见了,垂著头,红著耳朵,一张小脸气鼓鼓的。 现在能跟以前一样吗? 以前,他们是男女朋友,可现在他们又算是什么? 办理入住时,顾敬臣全程冷静自持,妗贵淡漠。 前台,“一间房?” 顾敬臣,“嗯,要最好的。” 前台望向一旁的秦知意,顿了顿,多嘴一句,“这位小姐,看著…不是很情愿?” 顾敬臣侧头看向女人,眼眸半眯,轻微一笑,“她啊,害羞。” 秦知意,“……” 旋即,男人接过房卡,带著她去往房间。 房门口,两人正要进门时,有电话声突然响起。 顾敬臣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接通,“什么事?” 电话那头,许烟声音柔软带了哭腔,“敬臣哥,我发烧了,好难受,你能来我家看看我吗?” 这声音,任凭哪个男人听了都会为之动容。 秦知意一双眸子轻微动了动。 她病了,他应该会马上过去看她的吧? 秦知意面上情绪不显,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房卡,转身开了门。 她进门,又直接將门关上。 反正他都要走,这房间已经开了,她自己一个人住,別浪费了。 没过几秒,房门却被突然敲响。 秦知意愣了一下,走过去,將门打开一条细缝。 “闹什么?”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紧接著响起。 秦知意將门敞开,望向他,感到很是震惊。 他居然没走! 秦知意,“你…你怎么还在这?” 顾敬臣靠在门边,掀眸与她对视,反问她,“不在这,我应该在哪?” “房是我开的,秦小姐却將我拒之门外,多少有点不厚道了吧?” 秦知意避开他的视线,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关在门外的。” 她以为他会走的,她只是不想站在门外,被他给直接丟下。 顾敬臣紧接著进门,单手掐上她的纤细腰肢,俯身凑近,“不是故意,那就是在跟我玩情趣?” 他嗓音低沉磁性,又故意说的撩人,让人心里乱乱的。 秦知意面上微红,伸手推了推他,“许烟发烧了,你怎么不去看她?” 顾敬臣,“我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治不好她。” “你希望我看她?” 秦知意没有吭声。 顾敬臣唇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抬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秦知意顿时捏紧了手。 吻一直朝下蔓延,男人闭上眼,凑到她的脖颈处轻轻舔咬著。 秦知意微微吃痛,轻『嘶』一声。 下一秒,他將她一把打横抱起,走过去,往大床上一扔。 房间里的气息突然变得曖昧起来。 都是成年人,气氛烘托到这,哪有什么都不做的道理。 秦知意浑身绷紧,没再挣扎。 顾敬臣俯身將她压下,冰凉的指尖滑上她羞红的脸蛋,呼吸微微急促,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秦知意看了他两眼,推开他,翻了个身,“你要是放心不下她,你去陪她,我一个可以。” 她想,他一定是心里还记掛著许烟的烧,没了兴致。 顾敬臣望著她纤薄的后背,眼眸逐渐变得幽深。 他喉结轻轻一滚,凑过去,嗓音干哑,“秦知意,你这样,是在吃醋吗?” 他开口时,不自觉带了一丝笑意。 闻声,秦知意心尖轻轻一颤。 她是在吃醋吗? 她才没有,隨他跟哪个女人好,她…她明明早就不在意了! 秦知意掀起被子,將自己一把盖住,声音闷闷的,“我才不醋,一点点都没有!” “我只是突然困了,我要睡觉了…” 顾敬臣轻笑一声,“你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不过,我確实要出去一趟。” 他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附在她耳边低哑一句,“我出去买…” 秦知意听后,立即红了脸。 这男人不正经,真是太不正经了! 顾敬臣起身,伸手隨意理了理衣服,“走了,你就在床上待著,別出去,有人来也別开门。” “等我回来就继续。” 他说完,转身离开。 出了门后,他直接去往前台。 前台注意到他,开口,“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顾敬臣,“我要查两个人的入住记录。” 他面上清寒冷冽,黑眸凌厉,浑身气息压迫感十足。 前台,“抱歉先生,这是客人的隱私,我们不能隨意透露。” 下一秒,顾敬臣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声音很淡,“警察。” …… 这边,房间里。 秦知意靠在床上等著男人,脖子上还留有淡淡的咬痕。 可二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回来。 秦知意侧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轻皱了皱眉。 这男人明明跟她说出去买byt,怎么还不回来,在挑尺寸? 第7章 顾敬臣受伤,她为他手术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朝外看了看。 突然,下面有好几辆警车驶来,车门打开,里面下来十几个身穿藏青色制服的警察。 秦知意多看了两眼。 许烟也在其中,穿著一件湖蓝色大衣,神色匆匆。 她不是发烧了吗? 秦知意转过身子,回到床上,没有出去多管閒事。 一个小时后… 房间內一片安静,顾敬臣还是没有回来。 他怎么还不回来? 买个byt把自己给买丟了? 秦知意靠在床上,心里有点不太踏实。 大白天的,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没有他的联繫方式,没办法给他打电话。 旋即,她起身下床,迈步出门。 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要去找他! 秦知意一路走到宾馆大门口,出去后,刺骨的寒风向她袭来。 她裹了裹衣服,抬眸,正好注意到男人的车停在一边。 她走过去,车內空无一人。 突然,宾馆里有声音传来。 “敬臣哥,你…你一定要撑住啊!” 闻声,秦知意抬眸望去。 不远处,高远扛著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快步跑著。 秦知意只瞧了一眼,就慌了神的跑过去。 “顾敬臣怎么了!” 高远將车门打开,將男人小心放了进去,开口,“他中枪了。” “什么…” 秦知意瞳孔一缩,脚下踉蹌一步。 怎么会这样,明明不久前他还抱著她,说著各种让她脸红的话,怎么现在就… 下一秒,许烟將她一把推开,上了车,“滚一边去!少碍事!” 秦知意回过神来,立马上了车。 她望著眼前浑身是血、陷入昏迷的男人,抿紧了唇,眼眶不自觉泛了泪。 她伸手要去碰碰他,却被许烟给重重拍开,“你別碰他!” 秦知意情绪冷了几分,再次伸手,小心翼翼地检查著男人的伤。 许烟,“我都说…” 秦知意,“你再多一句,我就给你扔下去!” 她向来待人隨和,除了工作,很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 接著,她看向开车的高远,“他怎么会受伤的?” 高远,“这个宾馆,有人在进行非法交易,刚好是之前涉毒坐过牢的两名前科人员。” “臣哥先发现了,通知我们过来,结果对方持枪,还挟持了人质,僵持中臣哥为了救人所以就…” “幸好其他人都没事,罪犯也被成功抓获!” 秦知意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在耳里,红了眼眶,身子颤抖著,情绪几近崩溃,“什么叫幸好?什么叫其他人都没事?” “那为什么就他出了事!你们那么多人都好好的,为什么就让他受了伤…” 她忍不住哽咽著,泪水一滴滴滑落下来,浸湿了衣服。 …… 车子抵达医院后,他们下车,立即將男人送往手术室。 秦知意跟在一旁,时刻关注著男人的状况,担心的不行。 许烟看在眼里,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推开。 秦知意步子不稳,身子直接撞在一旁的桌角上,腰部更是被撞的生疼。 她扶著腰,拧紧了眉,额间渗出了冷汗,一时间根本站不住。 许烟只是冷冷看著,“都怪你,敬臣哥要不是出去找你,他今天就会留在公寓,根本不会出事!” “是你害了他!你不配守在他的身侧!” “你为什么要来南城,这些年没有你,他一直过得顺顺利利的,你一来他就受了伤,你就是个灾星!” 秦知意听在耳里,一时竟说不出来话,“我…” 她说得也没错,是她的错,他今天要是没有出来找她,他就不会受伤了。 手术室门外,护士將躺在担架上的男人推进去。 其中一个医生开口,“病人左胸部中枪,目前情况十分危急,我们会尽力抢救。” “但,你们也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 秦知意听见了,脸色微白,忍著疼痛上前,“什么叫有个心理准备,你都还没救,你怎么就知道他不行了!” 医生,“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秦知意瞬间哭红了一双眼眸,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哽咽乞求著,“我不要尽力,我要你们必须手术成功,你们有这个能力的吧!” “我…我求求你们了……” 医生没再吭声,转身,进了手术室。 下一秒,秦知意咬了咬唇,直接闯了进去。 护士见状,急忙跑来驱赶她,“手术室不能擅闯,请出去!” 秦知意强忍著腰间的疼,望向他们,“我请求参与手术……” 闻言,在场的所有医生都怔了一秒。 “你在开玩笑吗?” “你要为病人手术?你是医生?你行吗?” 秦知意,“我是,在京城,我是我们医院最有名的外科医生。” “至今,没有一次手术失败的案例。” 她说著,上前,走到手术台旁边。 她看著躺在上面的男人,一时间,很想哭。 她闭上眼克制著情绪,汲了汲气,儘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要冷静,她必须冷静,她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秦知意,“病人心肺停止一分二十秒,马上进行心肺復甦,来个人来输液!” 护士,“是!” “失血量多少?” 护士,“失血量2100cc!” 秦知意,“手术衣,手套,带我去消毒,快点!” 她刚出口,就有医生打断她,“小姐,就算你是医生,但我认为你现在很不冷静,你会害了病人!” 秦知意看向他,语气极力保持著镇定,“我非常冷静!” “我不会害他的,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救好他…” 任凭她此刻表现的有多镇定,但她的语气里还是带著一丝抖意。 她潜意识里在害怕。 她不相信这群医生,万一手术失败,她就永远失去他了。 周围医生见她態度坚决,鬆了口,“我们协助你。” 三个半小时后…… 许烟一行人等在手术室门外,心急如焚。 突然,咔的一声,手术室门打开。 许烟立马起身,看向医生,“医生,敬臣哥他怎么样了!” 医生微微一笑,“放心,手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