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问答通歷史,古人全破防了!》 第1章 诸天问答,挑战开始! 【恭喜您,被邀请参加诸天问答节目,请问您是否接受?】 昏暗的出租房內,秦镇看著眼前出现的一个虚擬光屏,微微皱眉,陷入沉默之中。 这什么东西? 金手指? 系统? 还是什么玩意? 秦镇有些发愣,旋即,露出欣喜…… 果然,穿越真的有金手指啊! 是的,秦镇其实是个穿越者,这个世界,倒是与原本世界大差不差,相当於一个地球的平行世界。 前身过的穷困潦倒,一个月勉强两千块,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前世身为一个百大博主,秦镇自然不会继续去上班,能挣钱的路子太多了,所以,他自然就延续前世的手艺,继续当博主! 却不想,电脑刚打开,眼前就出现了这个虚擬面板! 你说它是自己的金手指系统吧,可感觉又不像那么回事…… 但的確是出现了一个光幕了。 想了想,秦镇询问道:“诸天问答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诸天问答,乃是面向诸天万界,连接无数位面的问答节目,其中的题目包罗万象!您很幸运,成为地球上唯一一个受邀的参赛者,请问,您是否接受邀请?】 “诸天万界?问答节目?” 秦镇愣了又愣,他大概理解了,这应该就像是某些问答类型的综艺节目一样。 可是…… 就自己一个参赛者? 那是不是就代表著,不论回答正確与否,自己都是冠军? 想了想,他还是询问道:“你这问答节目是什么样的参赛流程?还有,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您若是回答正確,便可以获得奖励!】 哦?这样么? 秦镇点头。 就他一个参赛者的话,那理应如此。 不需要击败別的选手,他只需要回答正確就可以获得奖励。 总感觉,这像是什么无限空间之类的? 秦镇目光闪了闪,再次询问道:“那要是回答错误呢?是否有惩罚?” 【回答错误无惩罚!若是您的错误率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您將失去参赛资格!】 “原来如此!” 秦镇点头,又问:“那能具体告知题目的种类吗?比如,我可以选择某些赛道之类的?” 【由於您还不是参赛选手,目前无权告知!】 “行,那我接受邀请!” 秦镇二话不说,直接点头接受邀请。 【恭喜您,成功参加诸天问答节目!】 【您目前的问答题库为:歷史!】 “歷史?” 秦镇再次一愣,然后笑了。 歷史啊! 这不是手拿把掐吗? 身为百大博主,不是歷史精通吧,也绝对算得上是有所涉猎。 前世还是个歷史系的学生。 “那什么时候开……” 秦镇下意识询问。 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 【参赛者即將参与挑战……】 【3,2,1……】 【挑战开始!】 伴隨著眼前虚擬光屏的倒计时,秦镇只觉得眼前一,等他再次看清周围的一切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出租房內。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科技风的建筑之中。 坐下一个电脑椅,对面有个巨大的光屏…… 光屏之上,还显示著诸天问答几个大字。 这就,开始了吗? 秦镇心头一凛。 毕竟是第一次参赛,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他下意识看向光屏,等待著出题…… …… 伴隨著秦镇进入诸天问答空间, 同一时间,无数歷史时空,歷史位面的苍穹之上,都出现一道道流光。 “轰隆隆!” 伴隨著苍穹的震动,一个虚擬光屏,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苍穹之上。 【诸天问答】四个大字高悬於天,直让人目眩神迷,心神恍惚。 不管是在华丽的宫殿,还是在血色杀戮战场之上,只要一抬头,都可以看到那巨大的光幕。 无数人心神震动! …… 大秦始皇时空。 秦始皇刚刚完成一统六国的史任,正在与朝臣诸公商议如今大秦的制度问题,同时,也在討论六国遗老遗少,如何处理那些旧贵族的问题! 当然,首先的一点就是…… 废除六国的文字。 想要解决六国的影响,解决六国復辟的念头,就只有废除他们的文字。 正所谓,消灭一个民族,就得先瓦解他们的文化。 同时,他还要实行秦法,秦律,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 当然,这样做也只是福泽后世。 想要解决当下六国遗老遗少的问题,还得將那些傢伙迁到咸阳。 也只有这样,这些遗老遗少才无法蹦躂起来,才无法做到死灰復燃! 就在眾朝臣討论的热火朝天之时…… 然而,也就在这时…… 有侍卫匆匆来报,说天降祥瑞…… “祥瑞?”始皇帝最不喜的就是祥瑞。 什么狗屁祥瑞? 莫非,又是哪个官员弄出来討好他这个皇帝的? 不过,听那侍卫煞有其事的说,他想了想,还是带著诸公出了宫殿…… 一出来,就看到了天上那巨大的光幕。 这一刻,饶是始皇帝,也震惊了! “莫非,是仙人?”他惊疑不定。 仙人! 真的有仙人!? 哪怕此时的始皇帝,对长生的渴望远没有暮年那般强烈,可在看到如此神奇的画面后,也微微激动起来,心神巨震! …… 同一时间,大汉帝国时空。 伴隨著光幕的出现。 无数人心神巨震…… “护驾!来人,护驾!” 宫殿门口处,侍卫高喊著。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宫殿內,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紧接著,一个穿著玄黑色帝王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大汉的开国皇帝,汉高祖刘邦! 出的宫殿,刘邦看著天上的光幕,忽然扬起眉:“这什么?仙人?神魔?” “皇帝小心!”侍卫还想护著刘邦。 “滚蛋!” 刘邦不满的推开,继而双手拢袖,靠在宫殿旁的柱子上,淡淡道:“刀枪箭雨都挺过来了,这算什么?” 那些侍卫悻悻站定,不过,还是警惕的看向天上光幕…… “诸天问答?有点意思……”刘邦看著天上光幕低喃。 …… 此刻,伴隨著光幕的出现,可以说,每个世界,每个位面之中,都发生了相同一幕…… 无数人观看天穹,只觉心神巨震! 当看到那诸天问答几个字后,一个个的又陷入沉思…… 第2章 第一题,大明有多少皇帝?! 大唐,贞观时空。 “诸天问答?” 李世民看著天穹上的光幕,看著那四个大字,不由沉思。 这是什么意思? 诸天问答! 这四个字他都认识。 诸天他也理解,那是佛教的用语,表达很多重天的意思。 问答他也理解,无非就是一问一答罢了。 但这诸天问答合起来,就让他有些不明所以了…… 难不成,是神圣仙佛的问答不成? 那这问答又是问谁? 李二沉思。 “恭喜陛下,这是仙人临凡,连仙人都认可陛下功绩啊!”一旁的长孙皇后不由轻声笑道。 闻言,李二不由笑了出来:“诸天问答吗?来吧!朕已经准备好,隨时可以向苍天匯报功绩!” …… 同一时间。 宋朝时空,开封崇元殿。 赵匡胤黄袍加身,小皇帝柴宗训刚颁布退位詔书。 赵匡胤一副忐忑模样坐在龙椅上,还显得有些侷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方,朝臣山呼。 “你们这是害苦了朕啊!”赵匡胤无奈。 然而,他话音才刚落,苍穹之上忽然出现异象。 就见金光四溢,流光溢彩。 好似九龙出冥渊,宛若黎明破暗晓。 一个巨大的天幕忽然出现在苍穹之上…… 无数人瞪大眼,都愣了。 可紧接著,赵匡义反应迅速,大喜高呼:“陛下登基,天现异象,这是天命所归,天命所归啊!” 闻听此言,在场所有人一个个的又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一旁,退位让贤的小皇帝柴宗训,在看到如此异象后,神色不由黯然。 自己,果然不是当皇帝的料吗? 原来,赵匡胤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 同一时间,大宋靖康时空。 宋钦宗赵桓临危受命,成为大宋第九位皇帝。 说实话,他想当皇帝,但又不太想当皇帝。 如果换一个时期,他巴不得宋徽宗早点退位,他好当皇帝过过癮。 但现在这个时期,金兵南下,眼看著就要亡国了,好了,他爹把皇位给他了…… 他爹不想当亡国君,结果让他来当皇帝…… 没办法,他也只能抗金。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怕,不知道李纲到底行不行…… 就在他各种焦灼之时,忽见天上出现异象,看到金光降临,天穹之上忽然了一个光幕…… 就在赵桓懵逼之时,有人灵机一动,高呼:“官家果真为天命之主!官家登基,天降异象!官家必能成为我大宋的中兴之主,圣贤明君啊!” 闻听此言,赵桓乐了:“哈哈哈,好!朕必破金军,收復山河,重整大宋!” …… 而此时…… 大明,洪武时空! 洪武大帝朱元璋望著天穹上的光幕,不由陷入沉思。 “標儿,这上面写著,诸天问答,是吧?咱没看错吧?”朱元璋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长子朱標。 “是,父皇,的確是诸天问答!”一旁的太子朱標点头。 “这诸天问答是什么意思?咱读书少,你给咱解释解释!”朱元璋再问。 “这个……” 朱標闻言,有些汗顏:“这个,儿臣也不知!” “嘿,老子让你跟著宋濂读书,这都不知道?这些年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朱元璋瞪了眼朱標。 朱標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宋师教的是儒法,礼法,律法!但没教仙法啊!” “咳……” 朱元璋有些尷尬,的確,这明显已经超越了凡俗,不过,他又很快板起脸,哼道:“怎么?宋濂没教,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將来是要当皇帝的,没自己的判断,又如何当好一个皇帝?” “这……” 朱標额头上逐渐渗出冷汗,看著天穹之上那金光大字,不由盘算开来:“诸天问答……这诸天,是佛教语,是为佛教眾神,天上各天!莫非,这是一场来自天上眾神的问答?” “来自上天的问答吗?” 朱元璋沉吟,身为皇帝,他对什么神啊,仙啊,佛啊之类的很是无感。 早年间,他也当过和尚,可也正是因为看到了和尚背地里的齷齪,对佛门那是相当厌恶。 和尚可以娶妻,和尚也可以吃肉,和尚不用交税反而还能將地租出去。 简直就像是个大號的土財主,还不受徵兵。 但又不能彻底剷除和尚寺庙。 若是拋弃仙佛,则世间无鬼神,导致人无敬畏之心。 所以,和尚寺庙就被保留了下来,但朱元璋对佛门的整顿,又是极其严格的。 不准娶妻,不准吃肉,犯事了也要罚。 总之,有了一系列规定,佛门才有了后来佛门的影子。 而现在,这天上的光幕,也牵扯到了佛?神仙? 这世间,真有神圣仙佛不成? “那你说,这来自上天的问答,会问什么?谁问?谁答?”朱元璋再次询问。 “这个……” 朱標汗顏,他是真不知道啊! “算了,且看看这什么诸天问答到底搞什么名堂!” 朱元璋眯眼道。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朱棣打著奉天靖难的口號,歷时总算攻入南京城。 他诛杀乱臣朝纲之奸臣,重整大明秩序…… 奈何建文皇帝失踪。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他这个宗室之长,也只能接替皇帝位,扛起大明江山的重任! 这一干,就是十年! “小子,看看那是什么东西?”朱棣瞥眼看向身旁候著的好圣孙,淡淡询问道。 “这个……” 好圣孙凝望苍穹,看著那『诸天问答』几个大字,不由陷入沉思,许久后,才纠结回答道:“莫非,是天上的神仙,要展开一场问答?” “问答多俗啊,既是天上的神仙,那为什么不叫论道?”朱棣再次反问。 “额,这……” 朱瞻基一滯:“那就不是神仙问答,或许是,仙凡问答?” “谁问?”朱棣再次询问。 “这个……” 朱瞻基绞尽脑汁,许久后才试探性道:“天上的仙人问?” “那谁答?”朱棣再问。 “那肯定是当今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了!也唯有皇帝陛下,才配得上与仙人对话!”朱瞻基笑道。 “滑头!” 朱棣乐了,然后踢了朱瞻基屁股一脚:“去把老和尚喊来!” “得嘞!”朱瞻基小跑著,屁顛顛的离去。 “仙凡问答吗?” 朱棣凝望苍穹,是要问我的功绩? 既是有仙,那老爷子是不是也在天上看著? 我这功绩,可能入的老爷子法眼? 这一刻,朱棣竟没来由的有些忐忑起来…… …… 此时,伴隨著歷朝歷代,各个时空,天穹之上出现的光幕…… 无数人惊疑不定,各种猜测,各种討论著。 就在无数人议论纷纷之时,忽见,那高掛在天穹之上的光幕之中,又有了新的变化! 就见,那光幕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团光,紧接著,当光消散之后,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面容俊朗,奇怪的是,与印象中的仙人完全不同,穿的衣服也奇奇怪怪。 这人不是別人,自然就是秦镇了! 而伴隨著秦镇的出现,他面前的大屏幕也开始变换…… 【诸天问答第一题,请听题……】 【大明共传多少代皇帝?】 第3章 崇禎:大明十六帝!?朕不会是亡国之君吧?!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面前大屏幕上出现的第一个问题,都愣了! 大明共传多少帝? 不是…… 这就是诸天问答? 这问题,这么简单的吗? 他面色有些古怪…… 而此时,各个时空,歷朝歷代,无数人也都看到了天幕上那忽然出现的问题。 明朝之前各个朝代,就没有一个听说过明朝的。 无数人茫然,不明所以…… 然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大明?共传多少皇帝?”朱元璋看著天幕之上出现的问题,愣了。 啥意思? 自己才建立大明,结果,天幕就问他大明传了几代皇帝? “標儿,你怎么看?”朱元璋又问朱標。 还我怎么看? 我拿眼睛看! 朱標深吸口气,笑道:“有父皇的祖训录,大明传袭五百年不是问题!” 这时候的祖训录,也就是后来的皇明祖训。 朱元璋制定祖训录,一方面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教后世子孙如何当好皇帝。 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让大明千秋万代,传世永昌。 只是…… 朱標的回答,显然没让朱元璋满意。 “只是五百年?” 朱元璋皱眉:“怎么?你对老子的祖训录有意见?认为咱定的祖训录无法让大明传续千年?万世一系?” 朱標嘴角疯狂抽搐…… 我嘞个亲爹啊!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传世千年? 万世一系? 呵,周朝才八百年呢! 两汉加起来才四百多年呢! 你一个祖训录,就想传世千年? 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吧? 当然,心中腹誹归腹誹,朱標还是道:“父皇,祖训录毕竟还在修订之中,就以目前祖训录而言,想要传续千年,还是过於困难!” “那也不止五百年吧?!” 朱元璋皱眉:“咱也读过史书,以史为鑑,难不成还无法超越周朝?超越汉朝?只要后世子孙严格按照祖训录执行,千年也不困难吧?” “不好说!” 朱標摇头:“保不准后世有哪个不孝子孙不遵守祖训!强如汉唐,不也出过灵帝,僖宗这等皇帝么?” “他们敢!”朱元璋一瞪眼,霎时间,那股子从战场上廝杀而来的强大气场铺天盖地朝著朱標碾压而来。 朱標一滯,他倒也不惧,又开口道:“哪有什么万世永昌?我大明国祚能过五百年,已经超越史上九成皇朝了!” 朱標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朱元璋不听。 什么五百年? 他要的是万世一系! 他还想说些什么…… “父皇,你看那位……” 朱標岔开话题,指著天上光幕之中那出现的年轻人道:“此人,莫非仙人?或许,他就是这天幕之上的答题者?” “嗯,这位……” 朱元璋被成功转移注意力,看著光幕之中,那出现的年轻人,也不由沉思…… 看著,怎么与传说中的仙人不一样啊? 传说中的仙人,不应该是仙风道骨,长袖飘飘吗? 这怎么看也与仙人不搭边啊? 还是说,仙人的样子,其实就是这样的?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明朝共传多少皇帝?”朱棣看著光幕上出现的问题,不由惊疑。 “爹啊,爹……” 还不等朱棣想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声音就从殿外传来。 很快,就见太子朱高炽,汉王朱高煦,赵王朱高燧,哥仨结伴朝著殿內走来…… “滚出去!” 朱棣一瞪眼:“不知道通传吗?咋咋呼呼,没半点规矩!” 三人脖子一缩,又赶忙出去…… “站住!” 朱棣又是冷哼一声:“怎么的?皇宫是你们家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三人头皮发麻。 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爹啊,我们是看到天上出现异象,所以,咱们才一起过来问安的!事出紧急,就,就……”朱高炽赶忙道。 “对啊爹!天上出现了好大一幅天幕,简直就像是仙境显现一样!”朱高煦也赶忙开口。 “对对对!”朱高燧在一旁附和。 “老子还没瞎呢!用不著你们提醒!” 朱棣冷笑道:“看你们这慌慌张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行刺皇帝的!” 这话一出,哥三脸色当即一变。 噗通一声,直接给跪了。 太子结结巴巴,汉王冷汗涔涔,赵王跟孙子似的,头磕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嚇唬三兄弟一阵后,朱棣表情这才缓和,淡淡道:“起来吧!老大,你说说看,这天幕上是什么意思?咱的大明,又能传多少位皇帝?” “这个……” 朱高炽看著天穹上的光幕,看著那提问,头皮发麻。 这让他上哪知道去? “咱大明,一定能万世永昌!”朱高炽硬著头皮回道。 “扯淡!” 朱棣撇嘴:“老子还从来没见过万世永昌的王朝!好好说,说不好,你这太子也別当了!” 朱高炽麻了…… 朱高煦笑了。 朱高燧偷看朱棣…… “爹啊,现在大明盛世,四海臣服,诸国称臣,以史为鑑,咱的大明传世五百年不是问题!五百年时间,至少传续二十五帝!”朱高炽赶忙回答。 “就五百年?二十五帝?”朱棣反问。 “五百年太短了!咱的大明王朝,至少能传续千年!传他个五十帝!”朱高煦插嘴道。 “赵王呢?”朱棣又看向朱高燧。 “这个,我觉得吧,还是看天上的仙人是如何回答的!”朱高燧笑道。 “行了,一旁候著吧!”朱棣摆摆手。 朱高炽这才擦著汗,侯立一旁。 朱高煦撇嘴。 …… 同一时间,大明崇禎时空…… 崇禎帝朱由检看著天穹之上的光幕,不由盘算起来…… “从太祖驱除韃虏,恢復中华,大明传袭至今,已有十五位皇帝……大明至少不是十五帝吧?”朱由检琢磨著…… 嗯,確实是十五位! 因为从朱棣开始,就压根不认朱允炆为帝,嘴里说的从来都是建庶人,建庶人。 到了南明时期,朱允炆才被追封庙號与帝號。 所以,在朱由检看来,他是十五帝,完全没有问题。 他没想过当亡国之君。 然而,国还没亡,却尽显亡国之兆。 刚登基,就爆发全国性的大灾荒。 农民起义。 国库空的都能跑耗子。 东林党把持朝政。 地方又出现瘟疫,旱灾,饥荒…… 天灾人祸,一步步把大明朝往火坑里推。 他只想当中兴之主,並且一直在为之努力。 可这么多年下来,甭管他多努力,好像大明朝就在那奔向深渊的路上一骑绝尘,哪怕他把韁绳拽断了,也没办法让这破车停滯片刻。 难不成,朕还真的要成亡国之君?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朱由检凝望苍穹:“仙人临凡,定是我大明中兴之兆!朕绝不是亡国之君!大明,也绝对不止十五帝!” 这一刻,伴隨著苍穹之上,第一个问题出现,大明各个时空之中,所有皇帝都眯起眼…… 这是针对大明朝的问题。 他们没办法不上心。 可谁也没办法回答那个问题。 那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那已经属於未来之事…… 他们如果能通晓未来,大明朝也不会亡了! 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之时…… 忽听,天穹之上,那端坐的身影开口了! “大明朝在位皇帝,算上南明,一共二十位皇帝!” “不算南明,那大明朝就只有十六位皇帝!” 第4章 朱元璋:不是,我大明五百年都没到就没了? 对秦镇而言,这个问题,属实没有难度。 大明多少皇帝? 大街上隨便拉出一个来,基本上都能回答上来。 大明十六帝,几乎是张口就来。 但为了保险起见,秦镇还是说了南明。 主要是,他对这个诸天问答,还没摸索熟悉,这个问题也比较空泛。 保不齐这诸天问答就把南明算进去了。 他总感觉这诸天问答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所以,他连同南明也算进去,同时,也说了不算南明。 这样回答,左右两头都说了,应该就没问题了! 但要是这诸天问答还要算上追封的,没有当过皇帝的,那他认栽。 主要是,他也不清楚那些追封的都有谁。 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 他能记得的,也就朱元璋他爹,他爷爷,他太爷,他曾祖,被朱元璋追封。 后面还有个朱標,被朱允炆追封。 还有修仙皇帝朱厚熜他爹。 其余的,他就没什么印象了。 但他知道,除了这些,还有。 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要是这诸天问答真这么鸡贼,算上这些的话,他只能认栽,之后对待诸天问答这些问题,他可就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了! 而此时,伴隨著回答。 秦镇也有些忐忑的等待诸天问答的判定。 然而,秦镇不知道的是。 伴隨著他的回答,整个大明时空,都炸锅了…… …… 大明洪武时空! “什么?我大明只有二十帝?” 朱元璋听著秦镇的回答,不由愕然。 二十帝是什么概念? 就算一个皇帝当二十年,合起来也才四百年! 四百年啊! 才区区四百年。 他大明,四百年就亡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大明怎么可能才区区四百年?”朱元璋难以接受。 別说跟他预想中的传承千年相差太大。 甚至,还不到朱標说的五百年。 大明亡了? 大明怎么就亡了? 该死! 大明凭什么亡了? “父皇,那人回答的是,算上南明二十帝,不算南明,就只有十六帝!也就是说,我大明,可能还不到四百年!”这时候,朱標冷静开口。 “你……” 朱元璋气的想骂娘,但想想朱標他娘是马皇后还是算了。 “十六帝?二十帝……”朱元璋惊疑不定,拳头紧了又松,鬆了又紧…… “其实还好了!” 朱標眼神闪烁,继续道:“就算只有十六帝,我大明,应该也有三百多年国祚,就算只有三百年,大明在歷朝歷代之中,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了!” 还真是! 歷朝歷代,不算夏商周这三个上古时期,制度不全的朝代。 那时候也没有皇帝的说法。 所以,应该是自始皇起。 从大秦到大明。 汉朝国祚四百多年,还分西汉与东汉。 宋朝三百多年,也分北宋与南宋。 强如大唐,国祚还没超过三百年呢。 他大明十六帝,有个三百年已经不错了! “十六帝,三百年……”朱元璋更难接受了。 他也很清楚,十六帝,三百年,那只是理想状態。 谁都知道,不是哪个皇帝都能当二十年的。 歷史上,当个几年的,十几年的很正常。 同时,只当了几个月的皇帝也不是没有。 所以,他大明国祚可能还不过三百年! 一念至此,他更难受了。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十六帝?二十帝?南明?”朱棣惊疑不定听著天幕之中那人的回答。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也算出了大明大概国祚多少年! 有些皇帝在位长,比如他爹,一开始当了三十一年,后来又“当了”四年,就是三十五年! 他也在位十年了。 他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再当十年皇帝不是问题。 所以,取长补短,取个平均值,每位帝王在位算二十年好了。 合起来,大明三百二十年! 嗯,不短了! “胡说八道!” 而此时,朱高煦一脸的激动的开口:“爹,那傢伙肯定胡说八道!那傢伙绝对不是仙人!我大明怎么可能才二十帝?” 他表现的异常愤慨,恨不得把秦镇揪出来暴打一顿。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朱棣冷哼一声。 朱高煦麵皮抽了抽,有些无语。 “太子,说说看,你觉得,我大明亡在什么地方?” 朱棣又看向朱高炽。 “这个……” 朱高炽皱眉,一时间,也有些难以回答。 “怎么?想不到?”朱棣有些不满。 “额,这个,那个,儿子……”朱高炽擦著汗,有些慌。 这回答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陛下,太孙请少师来了!”这时候,有內侍上前稟告。 “请进来!”朱棣开口。 很快,內侍下去。 紧接著,朱瞻基就带著姚广孝进入內庭之中。 姚广孝进门,见礼之后。 “坐!” 朱棣让人搬来椅子。 姚广孝坐对面。 太子爷,汉王爷,赵王爷,皇太孙,则候立一旁,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老和尚,你说说看,我大明,如何亡的?”朱棣再次询问。 “这个嘛……” 姚广孝微微沉思,旋即,看向了朱瞻基…… 早年间,他是辅佐朱高炽监国。 而伴隨著朱瞻基长大,他又开始教导朱瞻基。 听到这个问题,他自然看向了朱瞻基…… 眼看著老和尚转头,朱棣也不由转头看向朱瞻基。 “既然老和尚看你了,那你就来说说,我大明为何而亡?!说吧,说错了也不怪你!”朱棣询问,有意考校。 “这个……” 朱瞻基下意识看向朱高炽。 “你爷爷问你什么,你就说嘛!”朱高炽低声道。 “那我可就说了!” 朱瞻基沉吟半晌,旋即开口道:“我认为,应该是北边的,侵我大明朝,最终导致我大明覆灭!大明覆灭的根本在北边,是那些韃靼,瓦剌!” “嘿,小兔崽子!” 朱棣还没发话,朱高煦急了:“我说你懂不懂军事?知不知道前线?还韃靼?瓦剌呢?你知不知道,马哈木就像一条老狗一样,被我们追的到处跑!斡难河畔,大破本雅失里!我军大获全胜!就那些傢伙,也能覆灭我大明朝?开玩笑呢?!我明军一出,四夷无不臣服!我大明不可能亡於这些傢伙之手!” 朱棣没说话。 姚广孝没说话。 朱高炽也没说话。 一个个的都看向朱瞻基。 朱瞻基一时有些压力山大…… 不过,他还是开口道:“二叔,这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如今我大明强盛,自是不惧北方那些蛮子,但百年之后呢?” “我大明武德充沛,百年之后照样能撵兔子一样,把那些蛮子撵的到处跑!”朱高煦淡淡道。 “是武德充沛!” 朱瞻基点头:“但南明又怎么解释?” “什么南明?”朱高煦皱眉。 “那二叔知道宋朝吗?”朱瞻基再问。 “宋朝软蛋嘛,谁不知道?”朱高煦淡淡道。 “那南宋又是如何形成的?”朱瞻基继续发问。 “南宋……” 朱高煦一滯,想了想,继而惊疑不定起来。 南宋,南明,都有个南字! 为什么要冠以南字? 就是因为丟失了北方领土,割据南方政权,这才有了南的称呼。 而南明,也是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也是北方丟失,於南方政权割据,才有了南明。 不能说大明必定灭於北方蛮子之手吧,肯定也大差不差。 听得朱瞻基分析,朱棣不由看向姚广孝。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笑容。 朱瞻基的话,也是他想到的。 南明两个字很关键。 “北方,北方……” 朱高煦惊疑不定,旋即,直接开口道:“我就知道,放任瓦剌做大,必將使边境溃烂!想不到,百多年后,我大明竟要亡於那些韃子之手?打!干他娘的!” 朱高炽眉头一皱:“不行啊!打仗要钱,要是耗时久一点,江南七省的財富都要用光!要是碰上灾荒之年,拿什么賑灾?!” 朱高煦不爽道:“不是,老大,你跟我哭什么穷?灾荒之年怎么了?灾荒之年,那还是大明的天下!要是不乾死那些韃子,百年之后,我大明可就要亡於他手了!打,必须打!这一战,要追到斡难河畔!” “对!”赵王朱高燧也赞同。 “扫荡犁庭!” “对!” 哥俩一唱一和。 朱高炽手一摊:“没钱!” “这次皇上御驾亲征!”朱高燧再次道。 朱高炽继续道:“没钱!” 朱高煦不爽了:“唉,老大,你还让不让我说话?怎么的?你就眼睁睁看著大明亡了?你这个太子怎么当的?咱们大明朝还要不要点骨气了?太祖,武德充沛,驱除韃虏恢復中华!皇上,御驾亲征,马上皇帝!咱们大明要的就是骨气,要的就是血性!到你这,怎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没说不打啊!没钱啊!要是有钱,你们打啊!我也没拦著!”朱高炽撇嘴道。 “行了行了!” 朱棣一摆手:“打,肯定要打,但怎么打,如何打,老大,你写个章程出来!没钱就凑钱,我大明,绝不可亡於胡虏之手!” 朱棣一锤定音。 朱高炽无奈…… 下意识看向天穹之上的光幕…… 难! 太难了啊! 他欲哭无泪! 第5章 第二题:大明灭亡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同一时间,大明崇禎时空! “大明十六帝?二十帝?看来,朕並不是亡国之君啊!”崇禎听著秦镇的回答,心中鬆了口气的同时,又提了起来…… 他不去想南明,崇禎一朝,也算不上南明。 他是第十五位皇帝,那也就是说,第十六位皇帝就丟了半壁江山? 他虽然不是亡国之君,但是亡国之君他爹啊! 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家太子朱慈烺。 所以,朱慈烺是亡国之君? 不会吧? 他惊疑不定。 “快,把太子喊来!”崇禎招呼著內侍。 说实话,他还有些急。 他只想当中兴之主。 如今看来,中兴不成,反而还让自己儿子成了亡国之君? 难,实在是太难了! …… 这一刻,大明各个时空,都炸锅了! 皇帝们一边思考著大明只有十六帝的传承。 一边又开始盘算自己是第几位皇帝…… 正统朝的朱祁镇鬆了口气,他虽然被俘,但大明不会亡! 景泰朝的朱祁鈺也鬆了口气,这就说明,他临危受命,守住了大明江山。 嘉靖朝的朱厚熜也鬆了口气,虽然韃靼入侵,但他还不是第十六位皇帝,至少,江山不会丟! 总之,明朝的各个时空,在听到秦镇的回答后,反应那是相当激烈。 …… 而同一时间,大秦始皇时空! “明朝?十六帝?二十帝?”秦始皇听著秦镇的回答,不由蹙起眉…… 明朝,他听都没听过! 难不成,是未来的朝代? 我大秦,还是灭了? 我大秦没有做到万世一统? 眼看著秦始皇皱起眉。 李斯沉吟片刻,旋即开口道:“陛下,世间没有万世之王朝,古有夏商周王朝更替!禹帝何其圣明?可还是出现了夏桀这等残暴之君!成汤英明神武,可也出现了紂王之暴虐!周文王,周武王以礼治天下,可也不过八百年,还是出了周幽王这等昏君!这王朝就如同家族一般,英明神武的先祖,也难以避免家里会出现几个败家子!” “嗯!” 秦始皇点点头,旋即又问:“那你觉得,朕的大秦,又会传袭多少帝?存世多少年?” “这个……” 李斯额头见汗,继而笑著说:“陛下,臣见识浅薄,不知星宿天理,无法预知未来,但在臣看来,大秦至少传承千年!” “千年吗?”显然,秦始皇有些不满意。 但千年已经算不错的了。 周朝国祚八百年,他大秦千年,也不是不行!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大明?没听说过……莫非是我大唐之后的朝代?”李世民沉思。 “果然是仙人,竟通晓后世之事!”一旁的长孙皇后也不由道。 “仙人,通晓未来?” 李世民目光闪烁:“王朝更替,时光流逝,观音婢,你说朕的大唐又能传几代?” 长孙皇后摇头:“此非我一个妇道人家能言者……” “罢了……” 李世民摇头一笑:“王朝更替自古有之,朕的大唐,不过是歷史的一环罢了,天下应该是天下人的天下!若大唐后世之君昏庸残暴,就算大唐覆灭了……” “陛下!”长孙皇后忽然叫停。 “哈哈,有感而发……” 李世民止住话题,又看向天穹:“也不知,何时能问到我大唐?” …… 这一刻,歷朝歷代,各个时空,针对大明十六帝皆反应不一…… 而问答空间之中的秦镇,在回答完后,也在等待诸天问答的判定…… 说实话,还有些紧张。 好在…… 【恭喜您,回答正確!】 “呼……” 秦镇鬆了口气,还好。 既然回答正確了,那就说明,这诸天问答的题目並不是那么严格。 那么,下一题又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大明国祚多少年? 大明被后世人称为什么样王朝的这种吧? 或者,让他说出大明十六帝所有皇帝的名字? 就在秦镇思索的时候…… 就见眼前的屏幕之中,再次出现一行行文字…… 【诸天问答第二题,请听题……】 【请阐述大明灭亡的原因!】 “嗯?” 秦镇一愣,一脸诡异的看著屏幕上出现的题目…… 好傢伙…… 前面还只是大明多少帝,到了第二题,就让他阐述大明灭亡的原因了? 不是…… 这是上强度了? 这第二题的强度,明显与第一题不是一个层面的啊! 好傢伙…… 题了个题? 果然啊,他就知道,这诸天问答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深吸口气,开始在脑海里组织措辞…… …… 而此时,伴隨著第二题的出现,大明各个时空,各个帝王,看向苍穹也神色一凝。 大明洪武时空! “大明灭亡的原因?”朱元璋神色凛然,之前他就有所猜测。 现在,这是要得知大明真正灭亡的原因了吗? “恭喜父皇!”朱標忽然开口。 你恭喜个棒棒锤? 特么的,大明都亡了,你还恭喜? “你说说看,喜从何来?”朱元璋淡淡询问。 “父皇……” 朱標顿了顿,继而开口道:“只要提前得知了大明因何而亡,咱们就可以防患於未然,將灭亡之根本提前扼杀在摇篮中,这样,我大明可再续二百年!” “有道理!”朱元璋笑了。 大明灭亡不可怕。 没有一个王朝是万世永昌的。 但只要找到灭亡的根本原因,提前预防,说不定,王朝还能继续延续。 万世永昌不可能,但千儿八百年的,应该没有问题!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大明灭亡的根本原因……” 朱棣眯起眼,儘管之前就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认为大明灭亡之因绝对在北方。 但那终究也只是猜测,具体是不是,那还得看看天上那位如何回答。 只要得知大明灭亡的原因,他直接早两百年给他掐灭。 他还就不信了,大明还能灭亡? 就算最后还是灭了,那也至少还能让大明多活二百年! 这样,也就够了。 …… 同一时间,大明崇禎时空。 “大明灭亡的原因么……”朱由检看著天穹之上的光幕,一时竟有些激动起来。 他可就是亡国之君他爹了。 距离亡国,只有一步之遥! 也就是说,他是最有可能,最有机会处理那些问题的根本。 “中兴有望!中兴有望啊!”朱由检一时有些激动。 第6章 离谱!官员富得流油,朝廷皇帝穷的要死?! 针对大明如何灭亡的…… 说实话,明朝之前的各个朝代,並不是很在意,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明朝那些皇帝们,不说全都激动吧…… 至少也坐直了身子。 知晓大明会亡,他们无能为力。 但现在,要是知道了大明会亡的原因,那可就有说法了。 就算是评分最差的朱祁镇,他也会想著中兴大明,让大明变得更加强盛。 哪怕是木匠皇帝朱由校,那也想过让大明变得强盛,而不是衰亡。 如今有机会了,谁又不想解决问题? 这一刻,明朝歷代各帝,几乎都期待的看著天穹之上的光幕…… 等待著秦镇的回答……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屏幕上的问题,思索片刻后,终於开口了。 “明朝灭亡的原因其实与歷朝歷代的原因都差不多,笼统来说还是土地兼併与天灾人祸!” “但具体事情具体分析,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原因,也是导致明朝灭亡的根本原因。” “一,穷!” “明末的穷,並不是国家穷,而是朝廷穷!” “穷到什么程度呢?空荡荡的国库,耗子看了都得流泪!甚至,末代皇帝还穿著打有补丁的龙袍,简直穷酸到不像一个王朝皇帝该有的样子。” “朝廷没钱,年年赤字!军队军餉都发不起,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周皇后甚至需要动用自己的私房钱来支持朝廷!” “皇帝没办法,甚至被逼的向朝臣们借钱发军餉。” “然而,朝廷那些官员,一个个的也哭穷,逼得没办法,也只能这个捐两千,那个捐三千,此后,他们出门也不再用轿子了,穿的破破烂烂,自家大门上也掛著『此屋出售』等字样,集体哭穷给皇帝看!” “表面上看,这个国家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可实际上,这些个大臣们一个比一个富裕!简直富得流油!” “最后义军攻入皇城后,官员抄家得来七千多万两,而国丈,更是有五十多万两现银!” …… 这一刻,歷朝歷代,各个时空之中,听著秦镇的回答,全都惊了…… 大秦始皇时空。 “穷?国库耗子看了都流泪?皇帝还穿打补丁的龙袍?”始皇帝听著秦镇的话,都沉默了。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皇帝,竟然能穷到这个地步? 不是,皇帝啊! 那可是皇帝! 是一个国家的掌控者,站在国家巔峰的人,竟然会穷? 连朝廷的军餉都发不出来了? 等下…… 军队还要发军餉的吗? 秦始皇眉头微微一皱:“李斯,后世王朝,朝廷还要发放军餉?” 军餉是什么,他大概能够明白,应该就是官员俸禄的问题。 但是,秦朝的时候,可没有发军餉的说法。 秦朝打仗,士兵们全都得自备乾粮,衣服。 说白了,就是自己掏腰包给国家卖命。 “这个……” 一旁的李斯想了想:“或许,这个什么大明朝,没有军功爵制度,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需要发军餉!” 这也的確! 秦朝是军功制,打了仗是直接得爵位的。 自己掏腰包为国家卖命算什么? 只要打贏了,得了军功,那就能得到爵位。 得了爵位,就直接成为人上人。 军餉算个屁? 不要军餉,有的是人干! 但话又说回来…… “当皇帝当到他这个份上,古往今来,朕还是头一次听说!”秦始皇有些感慨。 他从来都没想过,一个朝廷,能穷成这逼样。 都这样了,亡国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没钱!?朝廷没钱,官员富得流油?军餉发不起,还要找官员借钱?”李世民一脸地铁老人表情…… 他还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发生。 他都不敢想像,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到他身上会如何。 朝廷发不出军餉,那距离灭亡,真的没多远了! 穷,的確是一个王朝灭亡的最大原因之一…… “若是朕,先抄了那些朝臣的家!”李世民冷哼一声。 “皇上,这抄家……”长孙皇后微微蹙眉。 抄家,有点严重了吧? 朝臣再怎么著,也不到被抄家的时候吧? “呵……观音婢可是小看那些朝臣了!” 李世民冷笑一声:“从那些朝臣家里搜出七千万两银子就可见这些朝臣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贪赃枉法,就是官员腐败!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都足够抄十次家了!” 七千万两银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抵得上他大唐两年的税收了! 別看两年少!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国家一年的总税收,而且还是大唐时期! 可想而知,这七千万两是个什么概念。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七千万两!七千万两!” 朱元璋听著秦镇的回答,整个人都倒吸口凉气。 七千万两是什么概念? 如今洪武时期,大明一年的税收也就三百万两,偶尔有个四百万两都不错了。 “这些朝臣的钱加起来,相当於我大明二十多年的税收!二十多年的税收啊!”朱元璋震怒。 他是真的震怒了! “就因为这些蛀虫,將朝廷蛀空,这才有了我大明灭亡之危!如果是咱,定要將那些官员统统剥皮揎草!”朱元璋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发不起军餉,朝臣却富得流油……”朱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標儿,你还觉得你老子杀那些官员过於残忍了吗?这些狗东西,一旦给他们点势,他们就能把咱的大明敲骨吸髓!所以,必须得杀!必须得扼制这种风气!不然,我大明迟早会毁在这些蛀虫手里!”朱元璋沉声道。 朱標无话可说。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七千万两啊!” 朱高炽听著秦镇的话,也有些恍惚。 就算到了永乐朝,也没比洪武朝好到哪去,一年税收,也不过三五百万上下的样子。 结果,到了大明快要亡的时候,那些朝臣之中,竟然还能抄出七千万两银子? 七千万两啊! 要是永乐朝有七千万两,打仗还用得著抠抠搜搜吗? 打! 使劲打! 別说兴兵十万了,就是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又如何? 也不用讲究什么速战速决。 兴兵五十万,打一年,两年,三年都没问题! 犁庭扫穴,还要打到亡族灭种! 七千万两根本用不完,不仅用不完,还有剩余的! 就相当於,拿朝廷二十年税收去打一场仗。 一念至此,朱大胖都想哭了,他这辈子都没打过如此富裕的仗! “七千万两……”朱棣呼吸都有些急促。 好傢伙,朝臣官员,能收出七千万两齣来? 他这个当皇帝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是的,说来可笑,他当了十多二十年的王爷,朝廷俸禄也才拿了十多万两。 他可是亲王! 亲王十多二十年才十多万两。 就算当上皇帝这么十年,多算点,算个三十万两好了。 合起来也才四十多万两! 这还没人家一个国丈家里的现银多? 所以…… 这群贪官污吏,当真是该死该杀啊! “好傢伙,一个国丈的钱,比我当王爷这么多年的钱加起来都多!要是我,直接砍了那狗日的!”朱高煦骂骂咧咧。 他眼睛是真的红了! 別人都喊他金豌豆金豌豆的。 他是有些金豆子,家里也的確有那么几个钱。 但比起那什么国丈来,简直不值一提! 更別说与那些朝臣官员比了! 七千万两啊! 他想都不敢想! 关键是…… 朝臣有钱,国库还空虚?! 蛀虫! 简直是蛀虫! …… 同一时间,大明崇禎时空…… “嗯?朝臣七千万两?国丈五十万两现银?”崇禎听著光幕之中秦镇的回答,都有些头皮发麻。 不是,这国丈到底是哪个国丈? 这朝臣到底是哪个朝臣? 还有…… 为什么,就感觉,秦镇说的末代皇帝各种情况不像他儿子,更像是他啊? “不会吧?朕是亡国之君?” 他惊疑不定,继而盘算起来…… “如果算上建庶人……那朕不正好是第十六帝吗?”这一刻,朱由检忽然有些慌了。 而且,秦镇说的,皇帝穷到只能穿打补丁的龙袍…… 他看著自己身上那有些破烂,又用黄布补上的缺口,手开始微微颤抖…… 这说的,不就是他吗?! 不是…… 朕真的是亡国之君啊? 朕不想当亡国之君啊…… 怎么办? 朝廷没钱,军餉都发不出去…… 怎么看,好像是死路一条。 “穷啊!我大明穷啊!但凡给朕一千万两……”朱由检握紧拳。 一千万两! 他只要一千万两,不仅军餉能发,也能賑灾了! 可是,没钱啊! 穷啊! 他是真的穷啊! 到底怎么样才能有钱?到底怎么样才能充盈国库? 钱,钱啊…… 朱由检已经疯了,被钱逼疯了! 自从他登基以来,国库甚至不到百万两银子。 这让他怎么玩?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只能当推磨鬼! “朕难道会成为史上第一个穷死的皇上吗?”想著想著,朱由检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抄家? 他不是不想抄,是不敢抄啊! 早些年,他就想过在那些勛贵身上搞钱。 然后呢? 然后就是,他儿子被搞死了一个! 还神神叨叨的说什么九莲菩萨降临,指责他薄待外戚…… 他怂了! 所以,不是他不想抄家,是不敢抄家! “朕想当中兴之主,却不想成了亡国之君?还是因穷而亡?!谁能告诉朕,到底如何才能有钱啊?!” 朱由检只感觉自己太难了…… 第7章 朱棣:什么?建奴亡我大明?杀!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回答,大明各个时空的皇帝都绷不住了。 真的,他们从来没想过,一些朝臣的钱,竟然堪比大明一二十年的税收还要多? 钱都如此了,那粮食呢?这些朝臣手中的粮食是不是更多? 就在无数人思索之时…… 就听,光幕之中,秦镇又说话了…… “大明灭亡,穷是其一……” “这其二,就是天灾人祸!” “天灾人祸,从万历后期,就开始不断出现天灾!” “这天灾,也被称为小冰河时期。” “明朝正好遇上了第四次小冰河时期,而且,还是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小冰河时期。” “连粤地都出现了暴雪,北方地区温度更是达到了零下四十多度!同时,还伴隨著蝗灾,瘟疫,乾旱,地震,饥荒等连锁反应!” “饿死,冻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朝廷想賑灾,可没钱啊!就算有钱也没用,当时朝廷糜烂,官员腐败,钱还没出京城呢,基本上就没了!” “朝廷无法賑灾,百姓吃不饱饭,这就导致了新的问题,起义!” “三,起义,同时也是內忧外患!” “农民起义,在各个朝代都有,但凡百姓吃不饱饭了,那就会起义。” “几乎当时全国各地都出现了起义军,朝廷的確可以镇压,当时明朝军队战斗力还是可以的,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按著起义军打!然而,打著打著发现朝廷不给钱了!那还怎么打?” “朝廷本来就没钱,打仗打不起,賑灾賑不起,关键是,北边的建奴又开始南下……內忧还没搞定,又出现外患……” “诸此种种,大明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灭亡也是必然的事!” 秦镇一口气说了很多…… 將三个主要原因说了出来。 一,穷! 二,天灾人祸! 三,內忧外患! “有水吗?有点渴!”秦镇小声嘀咕一声…… 说了这么多,嗓子都说干了! 关键是,不说还不行。 有人可能会说,明朝亡於李自成,亡於后金,亡於崇禎。 但这不是原因,而是结果。 是什么样的事情,导致这些事情的出现,才是明朝灭亡的原因,才是根本。 所以,他必须得讲清楚! 说实话,他感觉自己有些草率了…… 这诸天问答哪是什么轻鬆活啊? 就那么短短的一个小问题,他得死多少脑细胞啊? 要是没水…… 嗯…… 就在秦镇动念间,他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桌子,紧接著,桌子上一杯茶青烟裊裊…… 嘿! 还真有水啊! 秦镇笑了,行,那就不慌,端起茶,轻轻呷一口,开始润嗓子,同时,也开始组织措辞…… 就在秦镇喝茶的功夫…… 此时,明朝各个时空,又炸了…… …… 大明洪武时空…… “天灾人祸?內忧外患?”朱元璋神色一凝…… 果然,朝廷穷是一方面。 虽然穷,但只要选对人,进行改革,进行变法,朝廷的国库总能充盈起来。 穷不可怕。 只要找对方法,还怕赚不到钱? 但天灾人祸,內忧外患,这就不是轻鬆能够解决的了。 小冰河期,他没听过,也不懂。 但秦镇也解释了,暴雪,乾旱,瘟疫,蝗灾,地震,饥荒…… 这比他当初经歷的还要可怕! 是了,天灾人祸,导致百姓吃不饱饭,吃不饱饭,可不就得起义么? 要不然,哪来的他朱元璋?哪来的洪武大帝? 关键是…… 天灾也就罢了,只要朝廷还有钱,还有粮,賑灾就是了。 可最关键的就是没钱! 军餉发不起,起义无法镇压。 没有粮食,无法賑灾。 说白了…… 大明就是一个死! 还有外患…… “建奴?”朱元璋惊疑不定,所谓建奴,应该就是建州那边的女真人吧? 不是…… 一群小小的建奴,也敢来大明的身上啃一口? 朱元璋完全不理解…… 建奴是个什么东西? 也配成为大明的外患? 前面说的那几个点,朱元璋没办法处理。 他也不可能隔空给几百年后的大明送钱,主要是,洪武朝也没多少钱。 也不可能解决那什么小冰河期。 但他可以先把几百年后的外患给解决了…… “喊徐达、汤和、傅友德来,咱要灭了建奴那群女真人!”朱元璋脸色阴沉的可怕。 “父皇……”朱標张了张嘴。 “怎么?你要阻止咱?”朱元璋眯眼…… “不是……” 朱標摇头:“儿臣只是想,残元还没灭,大规模出兵攻打女真,恐怕会被残元那些韃子找到机会南侵!两线作战,兵家大忌!” “老子还不懂两边作战是兵家大忌?” 朱元璋一意孤行:“打,必须打!两线作战也要打!把那群建奴亡族灭种,一个不留!” “唉……” 朱標嘆了口气。 没办法,皇帝都一意孤行了,还能怎么办? 打唄! 而且,建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本来就没多少人。 在他看来,灭个建奴,一个傅友德就够了,还用得著徐达?汤和?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天灾人祸,內忧外患?” 朱棣眉头紧皱,旋即看向姚广孝,不由询问道:“老和尚,这个小冰河期又是什么?” “小冰河期……” 姚广孝眉头紧皱。 小冰河期,就是这所谓的天灾人祸,瘟疫,地震,乾旱,蝗灾等等…… 姚广孝开始回忆歷史,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如果咱们大明是第四次小冰河时期的话,贫僧或许知道前三次是什么了……” 这话一出,不管是朱高炽,还是朱高煦,亦或者朱高燧、朱瞻基,都齐刷刷看向姚广孝。 姚广孝顿了顿,旋即道:“如果贫僧没猜错的话,前三次小冰河时期,分別是殷商的末年,东汉末年,唐朝末年!根据史料记载,殷商末年,多地大旱,河流乾枯,继而造成了蝗灾,饥荒等灾害,与那位说的灾害大致相同!” “之后的东汉末年,爆发了最严重的瘟疫,曹植曾写过,『家家有殭尸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门而殪,或覆族而丧。』之后,又有张角黄巾起义!虽然没记载乾旱等,但鼠灾造成的瘟疫,大致相同!” “而唐朝末年,根据记载,当时的中原地区,冬天大雪盈尺,江河皆冻,旱灾不断!百姓吃不饱饭,朝廷苛捐杂税繁重,这才有了王仙芝起义,黄巢起义!” “而到了大明……” 姚广孝又顿了顿,忽然嘆了口气。 “老和尚,你嘆什么气?”朱棣皱眉。 “这小冰河期,恐怕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也或许,早就开始了!”姚广孝幽幽道。 “什么意思?”朱棣反问。 姚广孝嘆道:“太祖皇帝驱除韃虏,恢復中华,可当时,他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恐怕,那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苗头!而等到大明建立,曾经富庶繁华的扬州,都能出现易子而食的惨剧!” “光是洪武一朝,大大小小的灾害都出现了上百上千次!” “洪武二年,湖广陕地,洪武五年,济南、东昌、莱州;洪武六年,苏州,扬州;洪武七年,北平;洪武十五年,河南;洪武十九年还是河南;洪武二十年,山东;洪武二十三年湖广,洪武二十四年,山东,太原,洪武二十五年,山东……” “整个洪武一朝,都是灾荒,灾年!” “人吃人的现象异常普遍!” “甚至,到了永乐元年,山东,河南,凤阳等地,也都出现了饥荒!” “永乐二年,永乐五年,亦是如此!” “整个小冰河期,恐怕会贯穿整个大明朝!而到了那什么万历年,和末代皇帝的时候,才是最大的危机!” 姚广孝越是说,在场眾人心就越寒! 不统计还好,谁都知道洪武朝的確出现过灾荒,灾年。 但一统计,简直让人胆寒! “老大?”朱棣看向朱高炽…… 不是他不相信姚广孝,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爹,是真的!” 朱高炽苦涩一笑,从永乐二年他开始监国,翻遍了洪武朝,也亲自治理了一些灾害。 关键是,他刚监国,好了,灾荒来了。 这些事,朱棣不是不知道。 他毕竟只是监国,很多东西,处理了,朱棣回来是要看的。 只不过,因为没出什么紕漏,朱棣有时候也就一带而过了。 很多细节根本注意不到…… 听著朱高炽的话,朱棣嘆了口气,拍了拍朱高炽肩膀:“苦了你了,孩子!” “这是儿子该做的!”朱高炽头垂的更低。 朱高煦那叫一个羡慕眼红…… “唉,大和尚,既然称作小冰河期,那为什么会爆发旱灾啊?不应该只是冷吗?”这时候,朱瞻基忽然开口,一脸好奇的看向姚广孝。 “你觉得,乾旱是如何造成的?”姚广孝反问。 “乾旱,无非就是不下雨,太阳暴晒嘛!”朱瞻基道。 “对!” 姚广孝点头,又问:“那你觉得,一年四季,什么时候下雨多,什么时候下雨少?” “春夏吧?不是有立春之后下雨,穀雨之后立夏吗?应该就是春夏两季吧?”朱瞻基猜测道。 “对!” 姚广孝点头:“秋天冬天降雨少,甚至还会出现秋旱冬旱!而这小冰河期,想来也是如此!天气太冷了,以至於不下雨,自然而然就爆发了旱灾!” “原来如此!”朱瞻基恍然。 “我管他什么旱灾不旱灾,冰河不冰河的……” 朱高煦忽然开口:“爹,你给我五万兵,我这就去灭了建州那些女真!狗娘养的,竟敢在我大明身上咬一口?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第8章 朱元璋:什么?大明实亡於我?!我成了亡国之君?! 天灾人祸,內忧外患…… 有些人注意到了。 而有些人,注意到了也没用…… 大明崇禎时空…… “好好好!天灾人祸,內忧外患,建奴……唉……”崇禎嘆了口气。 如果早些年,这些建奴还不足为惧,根本构不成外患。 但现在,建奴已经尾大不掉,想要解决建奴,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建奴已成外患。 朝廷又穷,又连年天灾。 死局! 这妥妥的死局! 怎么破? 根本没法破! 他本以为,有钱了,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可秦镇说,就算有钱也没用!钱连皇城都出不去就没了? 显然,如今的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难。 麻了。 朱由检是真的麻了。 他多想摆烂啊。 他多想撂挑子不干啊。 可是,一想到皇兄临终前的嘱託…… “皇兄啊皇兄,朕也想当尧舜,可周围那些傢伙,只想让我当桀紂啊!”朱由检握紧拳,不是他不够努力,他已经足够努力了…… 每天鸡鸣而起,夜分不寐,所有的奏摺都要自己批阅。 经常性的就只睡三四个小时。 不仅学习儒家经典,也作为听取讲官意见、与朝臣討论时事。 不说比得上太祖皇帝朱元璋吧,那至少也比明朝其余皇帝要勤政的多,甚至,汉唐都没几个皇帝比得上他勤政! 年纪轻轻就已经白头髮。 他才二十来岁,看上去就像个四五十岁的老者一样。 他既不好酒,也不好色。 既不残暴嗜杀,也不奢侈放纵。 放眼歷朝歷代,哪个亡国之君能如他这样? 可偏偏,为什么就亡国了呢? 朱由检想不通。 没人教他做皇帝,他就遵从皇明祖训,去学著怎么当皇帝。 可他按照皇明祖训做,那些朝臣也不是皇明祖训里的朝臣啊。 怎么办? 谁能来教教朕,谁能来告诉朕,朕如何才能让大明王朝重新走上强盛? 朱由检凝望苍穹,无语凝噎……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轻咳两声,终於继续开口了…… “现在说了大明灭亡的三个原因,第一,穷!第二,天灾!第三,內忧外患!” “那就说说具体为什么会出现这三点情况!” “首先,第一点,穷。” “大明为何穷?也的確是多方面的。” “有人说是因为万历太过折腾,打了三场战役,这三场战役虽然都胜了,也达到了巩固边疆的目的,但是,耗费的財力却是巨大的!” “粗略统计,八年间的军事开支高达一千一百六十余万两白银。” “等到崇禎继位之时,国库的钱,甚至不到一百万!” “崇禎继位之初,户部都还欠九边军餉高达九百多万两!” “再加上官员贪污腐败,结党营私,本该进国库的钱,要么进入了各部门的小金库,要么就被贪了下来,最后落到国库之中的,只能说少之又少!” “其实这些,也是很多王朝的通病!” “有人说,大明实亡於万历,实亡於嘉靖,这些也都有跡可循!甚至还有人说,大明实亡於朱元璋!” “首战即决战,开国即灭国!” “虽然扯,但空穴不来风,这么说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首先,第一点:经济问题。” “朱元璋,大明的开国皇帝,同时,也制定了一系列经济政策,如重农抑商,海禁等等……” “然而,就是因为这些经济政策,导致商业发展落后,商人发展不起来,明朝的经济就发展不起来!” “经济发展不起来,那可不就穷了么?” “朝廷的税收高度依赖农业,財政收入结构单一,明朝时期本来就处於小冰河时期,一旦爆发自然灾害,农业就会受到衝击,继而导致国家的收入减少,关键是,收入减少了,还得拨款賑灾,不仅收不到钱,还得钱!” “对於明朝的经济,后世人无不詬病!” “朱元璋虽然是开国皇帝,但终究还保留著一些小农思想,总认为降低了商税,就能让老百姓买的起商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可实际上呢?还是那样,老百姓的生活没有变,相反,却让商人富得流油!” “明朝末年的时候,全球海洋贸易非常兴盛,全球的白银都流入大明,当时的明朝,甚至可以被称一声白银帝国!” “然而,这些钱,並没有流入国库,全都被官商勾结,进入了士大夫与地主阶层的腰包里,士大夫免税,人家有多少钱就收多少钱,你朝廷就只能干瞪眼!” “老百姓认为的好日子,並不是这个稀奇买这个,那个没见过买那个,他们认为的好日子,无非就是吃饱饭而已!” “朱元璋在位的时候,还能玩转经济平衡,能稳定国家財政!但並不是所有皇帝都是朱元璋,在这套本就畸形的经济体系下,自然也就崩盘了!” “不是说重农抑商不可取,海禁也不是不行!” “这得看局势,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根据当下的局势,適当的改变国策,才是长治久安!” “偏偏朱元璋定下的这些国策,还不允许后人改动。” “遇到正常年景还好些,就算是死规矩,也总好过不作为!可一旦出现点问题,还抱著那些陈年旧规,老腔调,可就是自取灭亡了!” 秦镇的声音,传遍了歷朝歷代,各个时空。 …… 而此时…… 大明洪武时空。 听著秦镇的话,朱元璋脸已经黑的如同锅底。 什么玩意? 咱还成了大明的亡国之君? “混帐,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咱要砍了他!咱要砍了他!” 朱元璋气的不行。 朱標一脸的无语。 砍? 你要是有能耐,飞到天上去砍啊? 隔著叫囂什么? “標儿,他说咱是亡国之君?亡国之君啊!”朱元璋扭头看向朱標。 朱標又是无奈。 人家说的是,你经济政策有问题。 嗯…… 好像也確实…… 大明没钱,还是你导致的大明没钱,说亡国之君是有些离谱了,但说这是亡国之祸却是可以的。 “父皇,儿臣觉得,那位说的有道理!”朱標开口道。 “有道理?” 朱元璋瞪大眼,怒了:“有个屁的道理!咱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还有错了?再有,如果不重农抑商,百姓如何愿意去耕地?百姓不愿意耕地,咱的大明哪来的粮食?” “还有海禁的问题!为什么海禁,他是只字不提?如果海上没有倭寇海盗,咱用得著禁海吗?” “总之,此人一派胡言,全都是胡说八道,歪理邪说!还大明亡於咱呢?咱看他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朱元璋很怒,肉眼可见的红温。 朱標无奈…… 朱元璋为了百姓有错吗? 自然是没错的。 因为有海盗而禁海有错吗? 显然也是没错的。 但错就错在,定下的国策,还不让后世子孙更改,这就很有问题了。 “父皇当年也打过仗,可知道军情如火,战机稍纵即逝,將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朱標忽然问道。 “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朱元璋撇嘴,显然,还在气头上。 朱標深吸口气,沉声道:“既如此,父皇为何还要定下不可更改的国策?国策,当因地制宜!不是每个时期都一成不变的,应当群策群力,根据当下的国情,酌情修改国策才对!如同教书一般,为师者,当因材施教!” “你还教训起你老子来了?” 朱元璋眼睛一瞪。 “请父皇修订国策!”朱標脖子一梗,再次开口。 第9章 宗室禄餉制度!大明亡於朱元璋一点都不冤! 就在洪武时空,朱標与朱元璋互撕的时候…… 大明永乐时空。 “嘶……这傢伙,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朱棣倒吸口凉气,哪怕这么多年的城府,在听到秦镇那句,大明亡於朱元璋的时候,也绷不住了。 好傢伙…… 首战即决战。 开国即灭国! 要是老爷子听到,会不会连鼻子都气歪了? 一念至此,朱棣就有些想笑。 “爹啊,看来,天上那位说的没错,咱们得重视!”朱高炽忽然开口道。 “怎么的?老子还用你教?”朱棣当即板起脸,看向朱高炽。 “那哪能啊!儿子就是提意见!”朱高炽訕笑两声。 朱棣冷哼一声…… 他自是知道商人需要重视,海禁等问题也需要解决。 朱元璋在皇明祖训中有提到重农抑商,海禁等问题,並且表明,一字不改! 但朱棣是个逆子,从来不听他老子的话。 在永乐朝,商人的地位是有所提升的,不说別的方面,就一条,允许商人后代考科举,这就大大提升了商人的地位。 其次就是海禁了。 朱棣要是听话,就不会派遣郑和下西洋了。 从永乐三年,郑和第一次下西洋,永乐五年归,带回来的东西,转化成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之后,永乐五年又第二次出海,永乐七年归。 这一次,同样带回来不少东西。 永乐七年的时候,郑和第三次出海,永乐九年归。 如今郑和还在朝,朱棣已经想著让郑和第四次下西洋了…… 总之,就是因为他不听他老子的,这才造就了永乐盛世! 这也是他朱老四了…… 但凡换成別的人当皇帝,敢违背皇明祖训? 在朱元璋生前的时候,他朱老四就敢顶撞老朱,老朱死后,不是想干嘛就干嘛?为所欲为了属於是! 大哥啊…… 要是你当了皇帝,敢不敢违背老爷子的皇明祖训呢? 要是不违背,你治下的大明,又是什么样的? 这一刻,朱棣不由想到了朱標…… …… 同一时间,大明崇禎时空。 “大明亡於太祖?”崇禎都愣了,说真的,他心里还有些窃爽。 他还以为別人都会说,大明亡於崇禎呢。 结果,人家说,大明亡於万历,大明亡於嘉靖,大明亡於朱元璋! 虽然他是亡国之君。 但歷代的皇帝都有错! 嘿嘿…… 爽了! 原来不是朕的原因,而是太祖的原因。 不过…… 他忽然发现又有些悲哀。 商人的地位,在如今已经有所提高,已经不是洪武时期的商人了。 海禁的问题,早在隆庆年间就已经解除了。 当然,这也得益於当年永乐大帝派遣郑和下西洋。 开了一个好头,才有了后来正式结束海禁。 说实话,就这么两条…… 的確,重农抑商有问题,禁海也有问题。 但关键是,后期大明,並没有一直重农抑商,也没禁海了…… 所以,大明的问题,还真怪不到朱元璋身上! “要是那流入大明的白银,能进入国库,该多好……”崇禎嘆了口气。 什么白银帝国? 呵,士绅官员免税,钱都到他们口袋里去了,与大明有屁的关係? 难不成,撤销对士绅官员免税的权利? 崇禎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脑壳疼。 撤销士绅官员免税的政策,就相当於与全天下所有的士绅阶级对抗。 就算他是皇帝,也无法承受士绅阶级的反哺。 到时候,大明只会灭亡的更快…… 所以,这局面,到底怎么破啊? …… 此刻,大明各个时空的皇帝反应不一。 而秦镇,又呷了口茶后,又继续开口了:“大明的经济问题的確畸形,但后期大明也在找补,也在逐渐改变政策,甚至,也有改革,所以,大明穷,经济问题只能占一小方面,而最大的另一方面,也还与朱元璋有关!” “这一方面,就是宗室问题!” “朱元璋农民出身,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所以,当上皇帝之后,就不想让儿孙们受苦遭罪,於是乎,就出现了歷朝最优厚的宗室待遇!” “这才是大明穷的最致命原因。” “明朝的宗室禄餉制度,歷来都是被后世史学家广为詬病的存在。” “明朝的宗室供养政策实在是太特殊了,翻遍二十四史,都找不出一个比明朝的宗室待遇还要好的。” “可也正是因此,导致了大明的灭亡!” “按照朱元璋的划分,后世所有宗室子弟共可以分为八等。” “皇帝的嫡长子为皇储,其他为亲王!” “亲王的嫡长子世袭亲王,其他为郡王!” “郡王的嫡长子世袭郡王,其他为镇国將军,孙授辅国將军,曾孙授奉国將军,玄孙授镇国中尉,五世孙授辅国中尉,六世孙以下,世授奉国中尉。” “其中,亲王每年俸禄为万石,郡王两千石,镇国將军一千石,辅国將军八百石,奉国將军六百石,镇国中尉四百石,辅国中尉三百石,奉国中尉两百石!” “根据时代的不同,一石米的价值也不同,正统年间,两钱银子就可以买一石,成化年间,一石米就要四两银子,到了明末时期,一石米甚至要十几两银子!” “取个中间数,就算按照一石米五两银子,亲王一年什么都不干,就能拿五万两银子!” “或许说,几万两银子对整个国家来说也不算什么,但宗室人数不断增加,这个体量就逐渐的变大!” “而且,针对公主,駙马,郡主县主等,也有俸禄,虽然比男子要低,但也不少!” “不说別的,光朱元璋的儿子就有二十多个!每个都是亲王,亲王嫡长子还是亲王,而这些亲王,自然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儿子!” “一变十,十变百,越到后面,越多!” “本来嘛,人多也无所谓,只要能干事就行。” “然而,朱元璋又颁布了一个法令,宗藩,令世世代代受禄,不授职任事!” “也就是说,以后所有宗室子弟,就只能吃喝玩乐,不能授予任何职位,也不许出来做事!” “朱元璋想的很好,为了让子孙后代世代荣华富贵,同时,也为了避免皇帝与宗室子弟爭权,导致骨肉相残的惨剧。” “在明朝最初的一百年里,朱元璋这套制度其实还没什么问题。” “但到了明朝中期开始,弊端就出现了。” “宗室的人越来越多,朝廷的压力越来越大。” “关键是,这些宗室子弟还不能离开封地,也不能干事,就只能声色犬马,努力增加子孙数量了。” “明朝中期,隆庆年间,朱元璋那些后代们,已经达到了两万八千人!” “万历年间,宗室子孙数量破六万!” “按照这个进度,到了明朝末期快要灭亡的时候,宗室子孙的数量,至少也达到了二十万!” “也就是说,朝廷需要以极高的標准,去养二十万閒散的,无业的,不干实事的人!” “这已经不是人了,这简直就是在养猪!” “关键是,养猪还能杀了吃肉,这些宗室子弟,就只能养著,只能砸钱!” “別说按照最高標准了,哪怕降低標准,也养不起这二十万人!” “按照记载,其实从嘉靖年间,就已经出现了朝廷养不起的情况,甚至已经出现欠薪情况,嘉靖五年到十一年,就欠了三十万石!” “好了,国家养不起了,皇帝又必须要养,只能动用太仓银去堵缺口,可这个缺口会越来越大,就算最后把整个国家都搭进去也不够填的。” “最后的情况,宗室子弟要么饿死,要么把大明拖垮。” “但不等他们拖垮,首先饿死的就是他们!” “所以,就必须得找点事做,挣点银子。” “但宗室子弟不能做事怎么办?” “为了不饿死,那就只能增加庄田收入。” “宗室子弟的名下一般都有两种田,一个是禄田,一个是庄田!” “禄田是祖上传下来的,庄田就是通过开垦,朝廷赐予的牧马草场,或者是河滩废地得来的田地。” “通过出租这些庄田,也能获得不菲的收入,不至於饿死。” “总之,宗室子弟,想想办法,咬咬牙,还是能活下来的,但朝廷,就越来越困难了。” “宗室子弟的田是不用交税的,不用交税,那朝廷就收不到钱。” “朝廷在宗室子弟那边收不到税,但又缺钱的情况下,就只能在百姓身上加税,一开始加点税,收了钱,还能继续供养宗室,但时间长了,百姓就苦了,百姓苦了,就只能卖田,而这些田,又基本上都被宗室子弟给兼併了!” “至此,土地兼併开始了!” “以前老百姓的土地,朝廷还能收点税,但这土地自从给了宗室子弟后,就不用交税了。” “当然,土地兼併的问题不仅仅是宗室子弟,还有士大夫阶级,他们也是不用交税的!” “说白了,能徵税的土地越来越少,朝廷也就越来越穷,朝廷越穷,国家就彻底崩了!” “等大明亡的时候,国库空的能跑耗子,然而,那些亲王,郡王等宗室子弟,士大夫阶级,一个个的却富得流油!” “而这些钱,最后全都进入了义军的口袋,作为推翻明朝的军餉!” “歷代王朝更替中,也就明朝出现了宗室財政问题,只有明朝是所有宗室的爵位世袭罔替不降爵的!后世歷史学家提到宗室制度,明朝都是作为反面教材,单独拎出来打!” “所以人家说的,大明实亡於朱元璋,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10章 崇禎: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 静!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的回答,无数大明时空,所有人都死一般的寂静…… 大明洪武时空! 老朱破防了。 他是真的破防了。 “咱,真成了亡国的罪人?”朱元璋有些迷茫。 怎么也没想到,这都能扯到他头上来? 最关键是,人家说的还有理有据。 宗室供养制度,直接把大明给拖垮了! 没钱供养宗室,宗室就土地兼併,就出租土地。 他自然知道土地兼併的问题。 这问题在歷朝歷代,都会发生。 到了王朝的末年,土地兼併也是最严重的,而这土地兼併,往往也是让王朝走向灭亡的重要因素之一。 他本意是想让自己的后代们种种地,可以自给自足,同时,还能为大明开荒,多开垦点土地出来。 结果…… 人家哪愿意开荒啊? 人家直接土地兼併。 直接托著大明一起陪葬! 朱元璋深吸口气,再吸口气,最后,实在是绷不住。 “標儿,难道咱真的错了吗?”朱元璋下意识看向朱標。 朱標有些无措。 这话让他怎么接? 朱元璋可是皇帝,皇帝哪能有错呢? 而且,换作以往,朱元璋就算知道错了,该肯定会改,但绝对不会承认。 如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朱標表情有些古怪…… 朱元璋察觉,嘴角狠狠一抽,继而再次恢復成那个洪武大帝。 “標儿,走,咱们去拜见你母后!”朱元璋说著,就朝后宫而去。 这个宗室供养问题,的確是个大问题。 直接导致大明灭亡可还行? 他是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但可不愿意看到大明的灭亡啊! 所以,这得改,必须改! 不改大明真要亡国了! 一个国家,养二十万人是什么概念? 最关键的是,这二十万人,还得高规格的养! 就算按照最低標准的,奉国中尉,一年一人两百石的算。 二十万人,可就是四千万石! 折算成白银,就相当於,两亿两白银! 嘶…… 朱元璋头皮发麻。 而且,这还是一年的量。 越往后,消耗的白银只会越来越多。 朱元璋忽然发现,说大明亡於他,说的还真没错。 的的確確是他埋下了祸根。 如果不是他制定的宗室供养制度,大明又能省下多少钱? 大明又何至於穷死? 他以前光想著让自己后人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了。 可谁又能想得到,宗室供养制度,竟会拖垮大明呢? 该! 这事必须得改!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宗室供养制度……” 朱棣皱起眉,说实话,之前,他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有朱元璋制定的皇明祖训,他按照那个来就行了。 当然,他也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削藩,免得这些藩王们威胁到他的皇权。 本以为已经差不多了。 但现在看来,这宗室供养制度,还是有很大的问题啊! 別说他本来就不怎么在意皇明祖训內容。 就算他在意皇明祖训,也必须把这宗室供养制度给改了。 现在他还在位,还压得住那些宗室子弟,毕竟,现在的宗室子弟,要么是他的同辈,要么是他的后辈。 他来改,那些人就算有怨言,也不敢对他说什么。 可要是等到朱高炽继位,再想改这皇明祖训,就有大问题了。 朱棣眼神闪烁,下意识看向了姚广孝…… …… 而此时,大明崇禎时空…… “宗室供养……唉……”崇禎嘆了口气。 伴隨秦镇说的越多,他越心凉。 怎么看,自己也没有半点翻盘的可能性啊! 甚至,事到如今,朝廷还在供养宗室。 你不供养没办法啊! 你不供养,人家骂你数典忘祖。 给钱吧,可兜里比脸还乾净。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啊?! 崇禎越发的绝望。 …… 明朝宗室供养制度,前期那些皇帝,还不一定意识得到。 但到了中后期,已经有皇帝开始意识到这有大问题了。 嘉靖年的时候,嘉靖皇帝朱厚熜,就推出了《宗藩条例》,想要削弱宗室的待遇。 但收效甚微。 那些宗室子弟直接搬出了朱元璋,表示,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人家搬出了朱元璋,你还能怎么办? 反正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是不想解决这个问题,实在是,后世的皇帝们,根本没有权利解决这个问题。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么用强硬手腕,什么皇明祖训?老子不在乎。 朝廷有强大的武装力量,你敢反抗,那就直接镇压。 要么,就是朱元璋,或者朱棣这样的,亲自去削藩,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如果后世皇帝能搞得定的话,大明也不会亡了。 …… 而此时,大秦始皇时空…… “宗室供养制度……如此供养,还真是养猪!”秦始皇嗤笑一声。 他大秦,就没有这种问题。 贵族的世袭制是不存在的,除非有军功。 说白了,一切都以军功为准。 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別。 当然,皇室供养还是要供养的,但一切以本事说话。 始皇帝的儿子们,也需要去军队里歷练,比如扶苏,就当过监军,经常性的被始皇帝丟到军队里歷练。 扶苏这个长公子都如此了,就更別说其他儿子了。 …… 同一时间,大汉帝国时空。 “哦?这朱元璋,竟是农民出身?以一阶农民,当上了皇帝?”刘邦饶有兴致。 什么宗室制度,什么大明灭亡,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但对这个朱元璋,他却很感兴趣。 以农民之身,当上皇帝是什么概念? 都说他刘邦一介布衣登上皇帝尊位,简直就是传奇。 可实际上,他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他家虽然也是种地的。 但他爹资助他,让他去各处游学。 早年间,他跟过张耳,成为张耳的门客。 后来大秦建立,张耳倒台,他就回去了,但种地是不可能种地的,於是就学著那些大贵族,学著张耳,结交好友,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相当於豢养门客了。 后来,他当上了亭长,与那些人往来就更加密切了。 也正是因为有曾经的经歷,才让他后来一步步崛起…… 他的確是农民背景。 但他並不是种地的。 而这个朱元璋…… 农民出身,又吃过苦…… 好傢伙…… 莫非,这个大明的开国皇帝,比自己的起点还低? 刘邦微微一笑:“有意思……” 第11章 治死两位皇帝的大明神医!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又小小的呷了一口茶。 轻咳两声…… “前面说到了,钱的问题,经济制度的问题,这些,的確是朱元璋埋下的祸根。” “而同样的,朱元璋还埋下了另一个祸根!” 伴隨著这话一出…… 洪武时空的朱元璋都麻了。 大哥,能別搞我么? 又是我? 而永乐时空的朱棣,都快被钓成翘嘴了。 他忽然发现,老头子也不是那么可怕嘛,老头子也会犯错,也没有想像中的那般英明神武嘛! 而此时,就听秦镇继续道:“而这另一个祸患,便是朱元璋定下的户籍制度。” “老朱规定,民户,军户,灶户,匠户等等,並且规定子子孙孙都得干这个行业,种地的一辈子都只能种地,当兵的,后代也必须当兵……” “这制度,看上去好像让天下稳定了,可却造成了更加难以挽回的灾难。” “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再进行祖传的相关工作时,会因为无法转行而面临巨大的生存压力,然后,就出现了流民!” “明朝的中后期,动不动就百万流民,明末大乱,也与这项制度有很大关係!” “户籍制度定死,同时也造成了很多人才的流失,人家本来在別的行业有更高天赋的,因为这项制度,就只能埋没才华。” “或许单这么看,或许也没什么,那再说个更炸裂的!明朝有两位皇帝,全都被一个御医给治死了!” “大明成化年间,有个来自江西上饶,名叫刘文泰的御医,成化帝因为生病,没有上朝,这个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就只是腹泻罢了,需要调理几日,结果调理著调理著,皇帝驾崩了!” “好傢伙,大臣们都蒙了,一查,就查到了刘文泰这个主治医生头上,很快事情查清楚了,合著是刘文泰用错药了,直接把皇帝给治死了。” “然而,继位的弘治帝也算个好人,只是把他贬官了。” “却不想,弘治帝有一年生病,患了小感冒而没上朝,本以为是个小事,却不想,第二天就撒手人寰!” “大臣们又楞了,一查,好傢伙,又是这个刘文泰!” “原来是因为这刘文泰与太监牵上了线,做了太医院的二把手,弘治帝生病时,就是那太监找到了刘文泰,一开药,好了,弘治帝也被治死了!” “你说这刘文泰与皇帝有仇吗?显然不是,他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的技术!” “却不想,因为治死两个皇帝,反而被后世人津津乐道!” “刘文泰不是蠢,也不是坏!纯粹就是菜!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户籍制度的问题!” “这个刘文泰祖上是医师,因为户籍制度,他也只能当医师!哪怕他再平庸,再蠢,再不適合当医师,也会因为户籍制度当上医师!” “普通医师也就罢了,治不好病,无非也就是个庸医罢了。” “但御医,是宫里的医师,专门给宫里人治病的。” “因为户籍制度,这些祖传的医师都不需要考核,也没有什么行业標准,就让他们当上了御医!” “这种户籍制度,只能说害人害己!” “除了当各行各业中出现更多的蛀虫以外,没有半点好处!” 秦镇的一席话,不仅是大明时空,歷朝歷代,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特別是被点名的成化帝与弘治帝。 成化,弘治,这是年號。 而年號成化的皇帝,是明宪宗朱见深,他爹就是哪个大明战神朱祁镇。 而年號弘治的皇帝,是朱见深他儿子,明孝宗朱祐樘。 而此时,朱见深与朱祐樘人都傻了。 他们满脑子问號。 所以,自己因为腹泻/感冒,人就无了? 继而,就是震怒,直接下令去抓刘文泰。 至於刘文泰…… 成化雨弘治两个时空的刘文泰也傻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治死皇帝,而遗臭万年了? 关键是,还被人给扒了出来? 傻了…… 两个时空的刘文泰都傻了! …… 而此时,大秦始皇时空。 “户籍制度?竟有如此弊病?”秦始皇微微皱起眉。 在秦朝,户籍制度也是存在的。 当农民的,不能去干种地以外的事,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穿越者穿越到秦朝,如果你是农民,那你想要搞什么发明创造而受到朝廷的重视…… 只能说,你想多了! 就算你发明创造的东西的確有用,哪怕是造福万民的东西,但你还是触犯了秦律,別说得到赏钱了,你还会因此受罚。 在大秦,你想要出人头地,那就得去挣军功。 军功到了,自然也就出人头地了。 但也不是说秦朝就如同明朝那般,匠人的儿子就只能是匠人。 秦朝还可以“更籍”。 当然,这个更籍就比较麻烦。 不过,不管怎么说,秦朝也是可以选择户籍的,只是比较麻烦而已。 同时,也严格限制了各户之间,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这也是为了国家的稳定考虑。 如果农民不重点,就想著发明这个,发明那个,没发明出来还好,要是发明出来了,还得了赏钱,这个效仿,那个跟风,全天下的农民都不种地了,全都搞发明去了。 这还得了? 农民不种地,国家哪来的粮食? 国家没粮,那不就亡国了吗? 所以,你想发明创造,就得更籍。 但更籍又比较麻烦,秦朝那些老百姓,又很少会去更籍。 从明面上看,这种户籍制度,其实与明朝也差不了多少…… 始皇帝之前並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听秦镇的意思…… “李斯,你怎么看?”秦始皇转头,看向旁边的李斯…… “御医治死皇帝,简直匪夷所思……”说实话,李斯还有些恍惚。 他见到的皇帝,有且只有一个,就是眼前的始皇帝。 后世的那些皇帝,他无法想像,也没有概念。 但他理所应当的就把后世的那些皇帝,带入到秦始皇身上。 所以,御医治死皇帝,简直匪夷所思…… “朕说的不是皇帝被治死的问题!”秦始皇淡淡开口。 他才不关注什么大明王朝两位皇帝被治死。 他自想要从李斯口中得知他对户籍制度的看法。 “额,定死的户籍制度,的確有很大问题!” 李斯平復一下心情,开口道:“不仅会让人才流失,也会导致各行各户良莠不齐!” “那你觉得,此户籍制度,该如何改?”秦始皇再问。 “这个……” 李斯眉头紧皱,下意识偷瞄看了眼始皇帝,苦想一阵,想到秦镇说的某句话,忽然眼前一亮:“不如就设立某种考核制度,不管是各行各业,都需要进行考核,若是不达標,便强制专户,若还是不行,这种人便没了价值,不如就將其贬为隶臣妾!” “考核……” 秦始皇眯起眼。 秦朝也是有考核的。 针对农民,针对工匠,都有不同程度的考核。 农民种地,要是今年你种出来的粮食没有去年的多,就要被问询,如果事出有因,与你无关,那就会记录,但如果因为是你怠惰,那就会罚钱。 不仅是你,你左邻右舍,乃至里长,都会被连坐,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罚。 工匠也是如此。 工匠是讲究量產与质量。 从学徒开始,如果提前掌握某种技术,可以获得奖励。 如果期满还没达到要求,就要受罚。 总之,秦朝的制度真的很完善。 而这一切,都是商鞅搞出来的。 不得不说,商鞅的確是个人才。 李斯相当於,把秦律拿出来说事。 好像说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要不,你去把秦律抄一遍?”秦始皇淡淡道。 “额……” 李斯嘴角狠狠一抽,旋即又赶忙道:“陛下,臣的意思是,適当的放宽对各户的限制!当完成今日分內之事时,可以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这种事,以前自然是不可能有的。 农民除了种地,那剩下的就是造人了。 如果让农民种完地后,去干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 一方面,不至於让黔首们无所事事,一方面,也能选拔出人才来。 秦始皇眼神一缓,微微頷首……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庸医!这庸医是怎么当上御医的?”朱元璋人已经气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后人,竟然被御医给治死了? 如果说是重病什么的,还好理解。 但一个小小的感冒,一个小小的腹泻,被御医给治死了? 这不是庸医是什么? “来人,给咱找到天下所有姓刘的医户!” 朱元璋忽然又发现这种定死的户籍制度的好处了。 好处就是,他可以隔空索敌。 不管那刘文泰是几百年后的人。 他只要找到姓刘的,还是医户的,还是江西上饶的,不是上饶的也没关係,只要是附近的也行…… 只要將这些傢伙都杀了,那么,未来,大概率也就没有刘文泰这种人了! “父皇……” 一旁,朱標有些无奈。 朱元璋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这明显就是衝著杀人去的。 可杀人能解决问题吗? 如果制度不改变,今天能出一个刘文泰,明天就能出一个李文泰,后天就能出一个赵文泰! “父皇,咱大明的军户制度,还得改一改啊!” 朱標神情恳切…… 朱元璋嘴角疯狂抽搐,继而,看了眼天上…… 他发现,自从这光幕出现后,他就没遇到一件好事…… 咱是大明的开国皇帝。 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大明的亡国之君? 各种政策也都无比昏庸? 老朱的表情逐渐狰狞…… 焯!!! 第12章 诸天问答第三题!如果你是崇禎,如何翻盘?! 此时此刻,伴隨著各个时空反应不一……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润了润嗓子,继续开口道:“当然,一个朝代的灭亡,並不能把问题都推到一个人身上。” “王朝的建立,不是一人之功!王朝的灭亡也不是一人之过!” “大厦將倾,没有一个是无辜的,皇朝灭亡,也不是每个帝王都能推卸责任。” “只要这个皇帝不是完美的圣人,那有正面的贡献,就会有负面的贡献。” “其实在洪武时期,这些制度都没有什么问题,老朱已经將这个框架搭好了,只需要后人去填充就行了。” “后世子孙,只要有纠错能力就行了。” “但朱元璋的问题就是,他很多制定下来的东西,认为一字不改,可延续千年万年!” “可世界上哪有一成不变的事?” “等到了明朝中后期,朱元璋制定的那些,已经开始跟不上时代了!” “老朱就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盲目的自信,就变成了自大!” “但话又说回来,明朝持续了近三百年时间,其实是符合封建王朝正常寿命的。” “有人说大明亡於党爭!的確,明朝末年,那些只知道读书的腐儒,只知道唇枪舌剑,斗过来斗过去了,也因为朝廷羸弱,这些朝臣们就开始腐败,开始贪污,这都是正常现象。” “不管是亡於党爭也好,亡於穷也罢,不管亡於土地兼併,哈市亡於万历,亡於嘉靖……” “说来说去,这就是封建王朝的局限性。” “就算把每个危害王朝不利因素踏平,一代封建王朝也很难撑过四百年。” “以上,便是我对大明王朝灭亡原因的阐述!” 秦镇说了很多,钱的问题,制度的问题,天灾人祸的问题。 除了明末党爭这个原因没有具体详细说以外,基本上都说了。 不是党爭不够格。 明朝末期那些官员们,一个个的就只知道排除异己,拉帮结派,给皇帝洗脑壳。 屁实事不干。 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明朝末年的朝臣,十个杀九个,都还有漏的。 但这是官员腐败问题。 而党爭,其实歷朝歷代都有,甚至,就连洪武年间,也有,淮西党与浙东党,不也在党爭吗? 而到了明末,又出现了阉党与东林党! 有人说,明朝由於党爭,导致了政治崩坏。 可实际上,不是党爭导致政治崩坏,实在是,那些东林党的,早就开始排除异己,与他们政见不合的,统统挤出朝堂。 导致朝堂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 皇帝想要说些什么,只要是反对的,那就统统反对,搞得皇帝的象徵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关键是,这些傢伙,一个个真本事没有,只知道耍嘴皮子,治国什么的屁都不会。 搞得好像,朝廷就是这些傢伙说了算,皇帝就是个傀儡,如此,才是真正的亡国之兆。 一家独大的朝堂,已经不是朝堂了。 所以,为了制衡,魏忠贤就出来了。 这才有了阉党与东林党的爭斗。 魏忠贤,不过是皇帝的一条狗罢了。 是皇帝用来制衡东林党的一股势力。 皇帝没钱,东林党肯定不会去搞钱,就算东林党搞钱,那钱也不会落到皇帝口袋里。 所以,就只有魏忠贤去搞。 魏忠贤的所作所为,不就是皇帝想要乾的么? 等崇禎帝上台的时候,朝臣將魏忠贤妖魔化,而崇禎帝当王爷的时候,也曾听过魏忠贤的恶名,於是乎,將魏忠贤给杀了。 他以为自己这是一步妙棋,实际上呢? 魏忠贤倒台之后,东林党不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么。 崇禎手里的確有权,可以杀人。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他想要搞事情,想要搞钱,人家敢弄死他儿子! 那可是皇子。 人家说弄死就弄死了。 还说什么,你要是一意孤行,那你剩下的儿子都得死!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没自己的心腹,除了杀人泄愤,你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关键是,杀人之后,抄家都抄不出银子来! 朝臣会跟你说,你杀的人,其实是个清官,根本没做贪污腐败的事,家里也没有银子,哦,也有银子,抄出了五十两银子你要不要?! 可实际呢? 实际就是,那些朝臣一个个富得流油,几百万两不一定有,几万两,十几万两肯定是有的! 而那些被抄家的银子,全都进入抄家之人手中。 而朝堂上有能力去抄家的,不还是东林党的人么? 皇帝抄家,富的不是朝廷,反而將东林党餵的饱饱的。 没有锦衣卫的皇帝,那就是瞎子,聋子。 没有宦官的皇帝,那就是傀儡,人偶! 所以说,不是党爭亡了大明。 相反,有魏忠贤的制衡,反而还给大明续了一波命。 明朝之亡,亡的是结党营私,亡的是朝廷一家独大。 那些朝臣想的可清楚了。 大明亡了,皇帝肯定会死。 但他们这些大臣可就不一定了。 不管这天下姓朱还是姓李,他们这些当官的,不还是当官的? 秦镇想了很多…… 而此时,伴隨著他回答完毕,诸天问答似乎也在计算…… 终於…… 【恭喜您,回答正確!】 秦镇鬆了口气…… 他发现,这其实就像考试一样。 只要你回答的多,就算不是满分,只要你提到了几个点,那就是对的。 这又不是选择题。 反而更像是论文一样…… 秦镇一笑,他逐渐得心应手起来…… 而此时,秦镇面前的屏幕之中,再次出现了一行行新的文字…… 【诸天问答第三题,请听题……】 【请问,崇禎帝如何翻盘!或者说,如果你是崇禎帝,该如何扭转大明灭亡的局面!】 这就是第三题! “嘶……” 饶是秦镇,也不由倒吸口凉气。 好傢伙…… 这是跟大明槓上了是吧? 前面问大明多少代帝王,这是確定自己是否对大明熟悉。 后面直接问大明灭亡的原因,这其实也都还好,但凡对大明熟悉的,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而现在,这诸天问答,直接问他如何让崇禎帝翻盘了? 这特么…… 秦镇嘴角抽了抽。 …… 而此时,大明崇禎时空。 在看到屏幕中出现这问题的那一刻…… 朱由检瞪大眼,心臟怦怦狂跳,脸色因激动兴奋,而变得潮红! 来了,来了! 他终於等到这个问题了! 第13章 只要还没在歪脖子树上吊死,那就还有翻盘的可能! 大明,洪武时空! “崇禎帝……”后宫之中,朱元璋望著天穹之上出现的第三题,微微皱起眉。 崇禎帝应该就是大明的最后一个皇帝,就是不知道,这傢伙是自己的第几世孙? 而崇禎帝如何翻盘…… 说实话,他努力思考了一阵,也还是毫无头绪。 主要是,他对当时的大明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不知道那时候的大明是个什么情况。 他只是模糊的知道,有天灾人祸,有流民,有义军,还有北面的建奴。 还有朝堂的腐败,官员的贪污。 朝廷又穷。 如此內忧外患…… 杀吗? 好像杀也解决不了问题。 “標儿,你觉得,大明该如何扭转灭亡的局面?”朱元璋沉声询问道。 “这个……”朱標一时间也摇头。 他也两眼一抹黑。 “罢了,且听听那傢伙怎么说的吧……”朱元璋嘆了口气。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大明如何翻盘……” 说实话,朱棣感觉有些麻。 他也不是没想过大明该如何翻盘。 可是,听听各种条件,他就感觉有些棘手。 又是天灾人祸,又是內忧外患。 这怎么翻盘? 与其想著崇禎帝如何翻盘,还不如找个王爷来,推翻以前的大明,建立一个新的大明。 嗯,奉天靖难他在行。 这天下与其让外人当了,还不如让朱家人当。 …… 同一时间,南宋末年…… “唉,也不知,我大宋,还能翻盘吗?”福州,文天祥,陆秀夫,刚拥立七岁的赵昰为帝,改元景炎。 此时的南宋,当真是一言难尽。 不说大势已去吧,也与中兴没半点关係。 文天祥与陆秀夫,望著苍穹之上的天幕,不由嘆了口气。 不管是仙人也好,还是预知未来也罢,他们是真的希望,有人来为他们指点迷津。 这大宋朝,到底要如何才能翻盘? …… 而此时,唐朝末年。 唐哀帝李柷,望著天穹上的画面战战兢兢。 “陛下,您不会也在想,大唐要如何翻盘吧?”朱温似笑非笑看著他。 “美欧,没有……相国说的哪里的话?!有相国辅助,我大唐本就中兴,何来翻盘的说法?”李柷赶忙开口。 他是真的怕啊! 他是唐昭宗的第九子, 那年,朱温派遣亲信,杀了唐昭宗,立李柷为帝,是年,他十三岁。 他怕得要死,连年號都没敢立,而是沿用了唐昭宗的年號。 此时,就算心里有想法,也半点不敢表露出来。 怕啊! 他是真的怕! 现在的朱温,不仅是梁王,还是相国。 什么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兼备九锡! 待遇已经超过了汉初之萧何,汉末之曹操! 朱温距离九五之尊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 李柷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傀儡。 这皇位,他坐不了多久了。 最好的下场,无非也就是禪位朱温罢了。 但禪位之后能不能活,那就两说了。 唉…… 李柷心中,又嘆了口气…… …… 同一时间,武周时空。 如今的皇帝,成了武则天。 一个李显,一个李旦…… 李显被废为庐陵王。 李旦甚至连姓都没了,被迫改为武姓,名轮。 此时,两人凝望苍穹,也不由悲从心中来…… “我李唐江山,还有救吗?” 自己的母亲,抢了儿子的皇位,这合理吗? 这他娘的就不合理! 就好像,自己不是她武则天生的一样。 別说他们了。 他们的哥哥,曾经的太子李贤,也被武则天猜忌,不仅贬为庶人,还要流放。 流放也就罢了,还逼的李贤自尽! 这哪有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 他们这些亲儿子都这样了,就更別说李唐那些诸王了。 有李贤的前车之鑑。 李显与李旦,那叫一个战战兢兢。 望著天穹光幕,不由泪从眼中来…… …… 而此时,东汉末年…… 此时的汉献帝刘协,已经被曹操迎去许昌。 时间越长,他就越感觉自己是个傀儡。 他不甘心当傀儡,可是曹贼势大。 不用想,这曹贼肯定想窜汉…… 所以,在看到天穹之上,光幕之中这个问题之后…… 他本能的就带入到了自己…… “不知朕的大汉,又如何翻盘?”刘协不由悲苦。 …… 歷朝歷代的末代皇帝,在看到天穹之上,出现的这第三个问题后,也都联想到了自身…… 那什么大明王朝的皇帝崇禎都有翻盘的机会,那自己有没有呢?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眼前屏幕之上出现的第三个问题,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问题,就不好回答! 是真的不好回答。 许久之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大明崇禎帝朱由检,明朝第十六位皇帝,也是大明最后一位皇帝!” “天启七年,因为天启皇帝没有子嗣,所以便召朱由检入宫,传位於朱由检。” “朱由检奉遗詔继承皇位,改元崇禎。” “他勤政节俭,由於从小並未受过储君的培养,所以抱著一本皇明祖训,严格按照皇明祖训上的要求自己。” “即位之初,就剷除了权宦魏忠贤及其党羽!” “他试图实现大明王朝的『中兴』!” “如果朱由检生活在明中期,他或许还可以成为一代明君!” “但放在乱世之中就不行了!” “在乱世,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军事!可惜,朱由检不懂,也没人为他讲解!而朝臣也只知道蒙蔽,他中兴大明之志,却无辅佐之能臣!” “有人说,他刚愎自用,猜疑心重,刻薄寡恩。” “所有人都因为朱由检皇帝的名头给盖过去了,可谁又能想得到,他继位之时,也不过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呢?” “不是他疑心病重,朝臣在他耳边说,袁崇焕要反叛,你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如何去判断?” “袁崇焕不在身边,没办法为自己辩护,再加上之前的军事不利,他自然就相信了,於是杀了袁崇焕!” “但杀了之后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於是乎,他越当皇帝,就越是猜忌,他怀疑那些朝臣说的是真是假,去猜测那些朝臣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 “没人教他如何当皇帝,也不会帝王权术,在几次上当受骗后,自然就出现了猜疑心!” “如果不是那些朝臣们骗他,他如何会刚愎自用?” “但凡朝中有一两个真心为他好的,真心为大明著想的,他都可以做到从諫如流。” “至於刻薄寡恩这方面,其实也是一样的,你不知道什么人是对你好,什么人是在骗你,是否在欺君等等,他都不知道。”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显然不可能!” “崇禎也是个正常人,既然是正常人,那就有正常人的心理,以德报怨他做不到,自然就成了刻薄寡恩!” “以上,是我对崇禎帝朱由检的看法!” 秦镇顿了顿,呷了口茶,继续开口道:“而崇禎帝想要翻盘的话,也不是不行!只要他没有在歪脖子树上吊死,那就还有翻盘的可能!” 第14章 朱元璋:好你个老四,竟敢造反?! 大明,洪武时空! “嗯……嗯?嗯?!!!”看著天穹上的光幕,朱元璋是越听越懵逼。 兄终弟及没问题。 可问题是…… 崇禎皇帝,姓朱,名由检! 朱元璋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劲:“標儿,咱给你定下的,东宫位下二十个字是什么?” 朱標都没有想,下意识开口道:“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 对於这二十个字,朱標可谓是牢记於心。 朱元璋也记得很清楚,毕竟是他定下的,同时,他也最关心朱標,对这二十个字记得就更清楚了。 伴隨著朱標將这二十个字背出,两人又面面相覷。 没有“由”字! 也就是说,这个崇禎帝朱由检,並不是朱標的后人。 这一刻,朱元璋惊疑不定。 那这个朱由检,是哪一脉的后人? 两人下意识的,又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马皇后…… 马皇后抿了抿嘴,许久后,才轻声道:“是四儿的后人!” 马皇后一共生育了七个孩子。 两个闺女,五个儿子。 而这五个儿子分別是,太子朱標,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周王朱橚。 马皇后对五个儿子各自的二十个字都记得很清楚。 一提到由字,她只是稍稍检索一下,就对到了朱棣身上。 “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马皇后轻声道。 这话一出,不管是朱元璋还是朱標,神色是变了又变…… 如果末代皇帝是朱棣的后人,这代表著什么? 首先一点。 皇帝要是没有子嗣的话,要么兄终弟及,如果皇帝也没有兄弟的话,那就往上追溯,只要共同有个爷爷,那也可以。 说来说去,就是看血缘关係。 血缘越近越好。 而朱由校,身为朱棣的后人,很显然不符合皇帝一脉血缘近的条件。 也就是说…… 朱棣,这个小王八蛋,造反了! “好好好,好啊!好啊!” 朱元璋笑了,在这连番的打击下,他终於气笑了。 “来人,给我把朱棣这个小王八蛋喊回来!老子到要看看,他有几个胆,竟敢造反?”朱元璋是真的怒了。 “父皇息怒,这事,或许还另有隱情也说不定!”朱標赶忙开口。 “你甭替他求情,兄终弟及也是有规矩的,不是那小王八蛋造反,又会是什么原因?”朱元璋沉著脸。 “四弟绝不会造我的反,说不定是四弟的后人造反……嗯,也不一定是造反,说不定是我后人没有子嗣,然后在宗室之中过继一人……反正情况很多,但四弟绝对不可能造反,父皇万不可动怒啊!”朱標开口道。 朱元璋冷哼,不管如何,反正去喊人去了…… 而此时,正在前往北平就藩路上,年轻的燕王朱棣一脸懵逼的看著天穹上的光幕…… “朱由检?朱由检?!”他人傻了。 朱由检,这不就是他的后人吗? 他的后人,成了大明的末代皇帝? 不是…… “完了……”他只是一瞬间,就想到了朱元璋那盛怒的表情。 “不是,天上那傢伙谁啊,怎么张著嘴胡说八道啊?!”他麻了。 “父王,你当皇帝了!”而此时,年仅两岁朱高炽抬起头,一脸呆萌的看著朱棣。 朱棣表情僵硬。 “炽儿,別瞎说!”燕王妃徐妙云赶忙呵斥。 “看来,咱是到不了北平了!”朱棣深吸口气。 毫无疑问,在朱元璋得知大明末代皇帝是他的情况下,绝对会喊他回去。 別说他只在半道上了,就算已经到了北平,也得把他喊回去。 回去的话…… 不死也得脱层皮。 完犊子了! 到底是哪个瘪犊子玩意儿篡位? 朱棣表情狰狞,他恨不得把篡位的那个后人给抽死。 是的,此时的他,对皇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皇帝? 开什么玩笑? 他可不想像父亲大哥那样累死累活。 “王爷……”一旁,徐妙云有些担忧的看著朱棣。 年轻的小朱棣沉默无言。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朱由检……由……” 朱棣细数著自己后人的自號…… 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 是自己的十世孙? 我大明,才传十世就亡了? 嗯,等下…… 大明不是十六帝吗? 怎么就传了十世就没了? 还是说,后来有很多兄终弟及的? 朱棣皱起眉,感觉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他其实到也没有过於重视这方面…… 他反而更看重这个朱由检的出身…… 以前不是储君,十六七岁登基,没有人教他如何当皇帝,逐渐造成了刚愎自用,猜忌心重等恶劣性格…… “唉,也是苦了这孩子了!”朱棣神色复杂的嘆了口气。 从天上那人描述来看,这孩子其实还是个好孩子。 勤政节俭。 龙袍坏了都只是修补。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亲自培养这小子。 但凡有能力,说不定,大明也不会亡。 …… 同一时间,大明天启时空。 “天启七年……朱由检……”天启皇帝朱由校放下手中的各种工具,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眉头皱了皱…… 按照天上那人的说法,自己是天启七年死的? 也就是说,自己还有四年好活了? 不是…… 咱这身子骨也还算硬朗。 怎么就忽然死了? 朱由校惊疑不定。 关键是,自己死了也就罢了,皇位还传给了自己的弟弟朱由检,自己的儿子就没有继承皇位? 还是说,自己儿子也死光了? 一想到自己前几个死去的儿子,明里暗里,都透露出一些古怪,他脸色就阴沉的可怕…… 这么看来,自己的死,也没那么简单…… 东林党! 他眼眸陡然眯起,眼中寒光闪烁…… 自从他登基起,那些所谓的东林群贤就给他到处使绊子,明里暗里不配合。 明明他登基之初还重用东林党的。 结果呢? 结果这群东林党都干了什么? 於是乎,就在今年,他终於忍不了了,重用魏忠贤,让魏忠贤执掌东厂,压一压东林党的风头。 对帝王权术,他还是能玩明白的。 但是,自己这个傻弟弟…… 竟然杀了魏忠贤! 你杀了魏忠贤,这群东林党能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啊! 可一想到朱由检从来没有接受过储君的教育,他也就释然了…… 储君的教育,与亲王的教育完全不同。 被那些东林党耍得团团转,也情有可原。 “来人!” 他忽然开口。 一个小太监赶忙上前…… “去召信王入宫……记得,密密宣召,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也要让信王避开所有耳目!”朱由校沉声道。 那小太监领命,赶忙退下。 …… 同一时间,大明崇禎时空…… “来了,来了!” 朱由检越是听,越是激动。 他总算遇到一个认可他的人了。 同时,他心底,又升腾起希望。 只要还没吊死在歪脖子树上,就还有机会? 虽然不知道这个歪脖子树是什么情况。 但他大概也猜到了。 现在,他还没死,还在当皇帝…… 也就是说,自己,还可以翻身! 这一次,他一定要听劝,如果天上那位制定了方向,那他一定要严格执行! 这,是他翻盘的唯一机会…… 不过…… 唯一不美的就是…… 这要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那些傢伙岂不是会从中掣肘? 他有些急。 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 就在他思索之时,忽然发现,周围那些宫女小太监忽然不动了。 那些傢伙,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不仅是那些傢伙,就连那被风吹动的树叶,也跟著停住了…… 什么意思? 崇禎懵了…… 继而,眼睛一点点瞪大,眼中的兴奋之情溢於言表! “多谢上仙,多谢上仙!”他感激涕零,竟不顾皇帝的脸面,跪了下来连连道谢,甚至都差点哭出来! 他明白了。 是天上那位上仙將那些傢伙都定住了。 就是不想让那些傢伙都听到。 这样,他就可以严格按照天上那位说的去做,还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与掣肘! …… 这一刻,就在崇禎跪地道谢的时候,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终於开口了…… 第15章 崇禎:听人劝,吃饱饭!赛博仙人指路!我大明中兴有望! “崇禎想要翻盘,这也得看什么时期!” 秦镇的声音幽幽响彻歷朝歷代各个时空之中,就听他继续道:“先从刚继位开始说。” “第一点,魏忠贤不能杀!” “別看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魏忠贤如何如何……” “的確,魏忠贤为首的阉党实力,与东林党的確斗出狗脑子了,祸害天下的事情也没少干。” “但是,別看天下如何看待魏忠贤,这魏忠贤都不能杀!” “因为,魏忠贤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绝对的皇党派。” “如果没有魏忠贤,如何去抗衡东林党?没有了魏忠贤,朝堂一家独大,那才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所以,不能杀魏忠贤!” “或者说,在杀魏忠贤之前,一定要找好接替魏忠贤位置的人,也就是说,皇帝需要培养自己的心腹,培养自己的人,抗衡东林党,制约东林党,这样,才能稳定一下朝堂局势,这样,皇帝才能做事,不至於被一家独大的东林党蒙蔽双眼洗脑壳!” …… 听的这话,崇禎皇帝嘆了口气…… 他已经不是即位之初的朱由检了! 魏忠贤早就被杀了。 早些年,他还以为自己是个明君,远小人,用贤臣。 结果呢? 全都是东林党给他洗脑壳。 东林党把他们包装成能臣干吏的模样。 大肆宣扬魏忠贤的坏。 嗯,不仅魏忠贤是坏的,宦官太监们,也都是坏的。 认为重用魏忠贤这等宦官的皇兄,也是昏庸的。 年轻的他就是这么认为的,於是乎,他登基之后,就干掉了魏忠贤。 后来,他回过味来了。 可是,为时已晚…… “也不知道现在提拔几个心腹,还来不来得及?”朱由检喃喃开口。 他就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光想著扳倒魏忠贤,没想过魏忠贤乾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时过境迁。 现在说那么多也已经晚了,他只记得一条,要培养自己的心腹。 重启三厂一卫吗? 所谓三厂一卫,就是东厂,西厂,大內行厂与锦衣卫。 锦衣卫是洪武皇帝朱元璋所创,目的是为了监察百官。 东厂是永乐帝朱棣所创,也是监察机构,不仅是国內,甚至还要监察国外,同样,国內的锦衣卫也是监察范围。 西厂是成化帝朱见深所创,与东厂的职权差不多,不仅监察百官,还监察锦衣卫,当然西厂存在时间比较短,没多久就被裁撤了。 而大內行厂,是正德皇帝朱厚照所创,大內行厂监察百官的同时,还要监察锦衣卫,东厂西厂,也是直接对皇帝负责。 但到了现在,不说已经被裁撤的西厂,其余东厂內厂,乃至锦衣卫,虽然还存在,可也已经成了摆设。 他现在成了瞎子聋子,看来,还必须得重建三厂一卫了…… 他现在明白了,太监依附於黄泉,並没有那些东林党说的那么可怕。 没有皇权的太监算个屁? 就像魏忠贤一样。 当年权倾朝野,自己登台之后,不还是干掉了魏忠贤? 所以,阉党不可怕。 至少人家听话,至少,可以让他对抗如今如日中天的东林党…… 一念至此,崇禎继续看向天穹。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道:“崇禎有了自己的心腹力量之后,下一步,就是搞钱!朝廷本来就没钱了,就算有很多人才,那也用不上!而最简单直接的搞钱方法,就是抄家!” “明末那些官员,十个杀九个都有漏的,表面上一个个都表示自己是清官,家里的银子多的富可敌国!一抄家,银子就有了!” “当然,抄家还不能让別人去抄,免得这些银子被別人中饱私囊!所以还得让崇禎的心腹去抄!甚至,为了保险起见,崇禎还得带著人,亲自去抄!” “而第一个抄家对象,就是所谓的国丈周奎!” “这周奎本就是个地痞无赖以贪婪著称,东林党为了方便掌控皇帝,以及国丈,自然就选了周奎的闺女当了信王妃,等时机成熟,自然而然的就让天启皇帝“驾崩”,让信王登基!” “之前也说过皇帝让大臣们捐钱的事,而这个周奎是个什么德行呢……当朝廷最为危难的时候,皇帝说借钱,一个个的都表示自己是清官,没钱!” “皇帝都拉下脸来问大臣们借钱了,身为国丈的周奎怎么也得表示表示,结果,他就说没钱!” “人家一看,你这个与皇家绑在一条船上的国丈都不捐钱,那咱们捐什么钱?所以,也都没钱!” “司礼太监徐高气的不行,骂了周奎几句,你有没有钱,你自己不清楚?要是国家亡了,你留著那些钱有屁用?那些大臣可以改换门庭,可你这个国丈难道还有倖免的可能?等骂完,周奎这才勉强捐了一万两!” “说实话,就当时那种情况,这一万两不说寒酸吧,也是杯水车薪,连周皇后都看不下去了,亲自去找周奎问话。” “可周奎就是说没钱,自己也穷啊!” “周皇后坚持,无奈,也只能自己出五千两,让周奎再凑五千两,以周奎自己的名义捐出去,总共好歹捐两万两吧!” “结果呢?周奎一看女儿还能拿的出五千两,嗯,说明皇帝有钱啊!” “他觉得,你自家的江山,自家不掏钱,让咱们掏钱是什么道理?於是乎,把这五千两吞了三千两,再將二千两捐出去!一共捐了一万二!” “这种人,不抄家,还留著干什么?” 这话一出…… 崇禎时空的朱由检眼睛都红了! “国丈,国丈!” 他咬牙切齿,之前就听秦镇说了几句他找大臣借钱的事。 但也没有细细展开。 如今一听,他当时就麻了…… 一开始,秦镇说抄国丈家,他还有些犹豫。 就算国丈有五十多万两现银,他也不想撕破脸,那毕竟是国丈。 但越是听,他心中的杀意就越盛。 老匹夫,狗东西! 让你捐钱你没钱也就罢了。 皇后给你五千两,让你以你的名义捐出去,你他娘的还要吞三千两? 该死,该杀啊! 这一刻,崇禎手都在颤抖。 他恨不得提起刀,马上砍了周奎! 至於抄家的由头…… 崇禎思索片刻,然后就找到了…… 贪污! 太祖规定,贪污六十两以上,直接判死刑! 你周奎家里52万两白银是哪来的? 你一年俸禄才多少? 就算你一年一万两俸禄,也填不满这五十二万两巨款! 五十二万两,砍你百回都够了! 第16章 明末的人才!赛博仙人指路(二) 大明,洪武时空! “嗯!嗯???”朱元璋听著听著,又感觉不对劲了! “这朱由检,是被那东林党选出来的?等下……” 朱元璋惊疑不定,开始细细琢磨……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其中透露的信息可太多了。 首先,东林党为了掌控皇帝,选了那周奎的闺女当信王妃! 等信王妃嫁入信王府后,天启皇帝就驾崩了! 也就是说,这天启皇帝驾崩,也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他有理由怀疑,那天启皇帝,就是这些东林党干掉的。 该死! 还有那国丈! 也该死! “国难当头,不思报效国家,竟还敢发国难財!该死,该杀!还有那些文官!文官皆可杀!”朱元璋语气森寒。 饶是朱標,也深以为然! 哪怕经常劝朱元璋不要枉造杀孽的马皇后,在这一刻,也沉默了。 一个皇帝,被欺负成这样,实在是…… 且不说皇帝的身份,就算只是一个普通人,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她也意难平。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好好好,文官,东林党……”朱棣咬牙切齿。 之前说什么天启皇帝驾崩,没有子嗣,於是乎崇禎皇帝兄终弟及,继皇帝位。 他以为天启皇帝是有什么隱疾。 现在看来,这就不是隱疾,这分明就是那些文臣们搞出来的。 要不然,早不驾崩,晚不驾崩,等信王妃入府之后驾崩了? 这事著实蹊蹺。 还有那国丈周奎…… 好傢伙…… 皇后给你五千两,让你以你的名义捐出去…… 你倒好,他娘的还私吞三千两? “该死,该死!” 朱棣气的到处找东西…… “爹,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找!”朱高煦赶忙开口。 “刀,刀呢!给老子拿刀来!老子要去砍了国丈!”朱棣怒气勃发。 朱高煦狂喜:“好好好,爹你等著,我这就去找刀!” “唉?”朱高炽嚇的一哆嗦。 砍谁? 砍国丈? 不是,如今的大明,哪来的国丈? 徐达早死了。 朱棣总不可能飞到未来去,砍了那崇禎皇帝的国丈吧? 那显然也不可能。 那只有一个可能,砍了未来的国丈…… 而未来的国丈,就是他朱高炽的老丈人…… 他朱高炽的老丈人叫张麒,京卫指挥使…… 但是…… “二弟,別胡闹!” 朱高炽一把拽住朱高煦,然后又赶忙安抚朱棣:“爹,爹,你冷静点!冷静点!咱们大明哪还有国丈?別说这一代没有了,很有可能下一代也没有……” 是的,朱高炽的老丈人,也死了! 靖难之役后,朱高炽被册立为太子,张麒被升为京卫指挥使,结果没多久也死了。 也就是说,永乐朝没有国丈。 如果他朱高炽继位,未来也不会有国丈。 “呼……” 朱棣深吸口气,再吸口气,看了看朱高炽,又忽然看向朱瞻基…… “爷爷,您別看我啊!” 朱瞻基嚇的一哆嗦,赶忙道:“我还没选妃呢,也没娶妻!” 其实也有一个,名叫孙若微。 在前年的时候,朱棣认为朱瞻基已经成年,可以选配偶了。 是朱瞻基他外祖母说孙氏贤德,於是,朱瞻基他娘就告诉了朱棣,朱棣就让孙若微入宫,让张氏教她! 但此时的孙若微,还在被教导阶段,而且今年才十二岁。 更別说与朱瞻基成婚了。 也就是说,朱瞻基还没有正妃,也没有嬪妃。 朱棣有些牙疼。 刀,刀找不到。 人,人也杀不了。 他能怎么办? “小子,你记住了,以后,不管是谁当皇后,国丈都不能入朝,必须远离权力中心!”朱棣沉声道。 “是!”朱瞻基赶忙应下。 他怕他应晚了,朱棣又说,皇帝继位,先杀国丈这种话…… …… 同一时间,大明天启时空…… “好好好,为信王选妃,朕就驾崩?”朱由校都气笑了。 你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他鬼都不行! 魏忠贤得罪的人太多了。 那些文官认为自己这个皇帝已经脱离掌控了,就开始选下一个好掌控的皇帝? 好个东林党! 此时,朱由校也在参考秦镇说的话…… 此时是天启三年。 秦镇给朱由检的法子,他其实也可以用。 他可以早朱由检一步,力挽狂澜,拯救大明。 而那个周奎…… 杀了吧! 至於信王妃周氏…… 在危难关头,能自己拿出银子来,也看得出其贤德,周氏就送入信王府好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道:“抄了国丈的家,朝廷也就有钱了!国丈有个五十二万两现银,那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自然不在少数,粮食什么的,肯定也不缺!林林总总算下来,至少也有个百万的样子!” “有了钱,下一步就好办了!” “找一个人,名叫孙承宗。” “孙承宗,此人乃战略大师,组建了辽东防线,蚕食后金基地。” “女真要对付,但此时大明更需要恢復国力,先守城,训练军队,有防线的情况下,后金根本打不进来,蚕食对手才是上上策!” “而后还有两个人在,一个叫孙元化,一个叫袁可立!” “孙元化,是火器专家,製作先进武器,更厉害的火器等,这样,明军在战斗力方面,会大幅度的提高!” “袁可立,是水师专家,可以组建强大的舰队,是剿灭后金的杀手鐧!” “如今,军队,武器装备等都有了,就需要找一个统帅三军的人!” “这个人选,便是洪承畴!” “洪承畴的军事才能有目共睹,在松锦会战前,洪承畴就没怎么败过,也唯有松锦会战败了,可松锦会战不是洪承畴的锅,反而是崇禎的锅!” “本来,崇禎就不通军事,还逼著洪承畴迎战,自然也就输了!正所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打仗看的就是一个战机,没有战机硬打,自然就输了!” “洪承畴一输,大明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所以,让洪承畴统兵,不能猜疑,乱世要用重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放心大胆的用!” “再之后,就是卢象升,孙传庭,曹文詔、?曹变蛟等……” “这些人,绝对是一把尖刀,卢象升曾率领5000兵马突袭后金大营,?攻城略地十余座,?而曹变蛟在关键时刻率兵出击,?差点活捉皇太极,?儘管最终未能成功,?但他们的表现证明了他们的勇猛和战斗力!” “再之后,就是袁崇焕,?赵率教、?何可纲等人,这些人用来守卫后方,不能让后院起火,这些將领完全够用了。” “袁崇焕,用一万残兵,就能击败十三万联军……” “总之,明末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才,可惜,没有他们能够施展的舞台!” “但凡崇禎多信任一点,最后也不是那种结局!” 第17章 崇禎:是朕错了!是朕瞎了眼! 第十七章:崇禎:是朕错了!是朕瞎了眼! 大明崇禎时空…… “孙承宗,孙元化,袁可立,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曹文詔,?曹变蛟,袁崇焕,?赵率教、?何可纲……” 此时,朱由检念叨著这些名字。 继而,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这些人中,有很多已经死了! 如袁崇焕,早就被他杀了。 赵率教,在崇禎二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何可纲,崇禎四年死。 孙元化,崇禎六年死。 袁可立,崇禎六年死。 曹文詔,崇禎八年死。 孙承宗,崇禎十一年死。 卢象升,崇禎十一年死! 对於有些將领的殉国,就连崇禎,也表示悲痛。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而剩下的,就只剩下了洪承畴,孙传庭,?曹变蛟。 十一个人,死了八个,只剩下三人还没死…… 这位仙人给的名单,不说没用吧,至少也废了一大半…… “唉……” 朱由检嘆了口气:“朕要是能重来一次,定要好好用人,如此多的良才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 不过,就算只剩下三人了,他也会重用这三人。 已经到王朝末年了,有得用,总比没有用好吧? 而且,对这三人,他也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按照秦镇的说法,洪承畴可以统兵,孙传庭与?曹变蛟可为先锋大將。 而说到洪承畴…… “松锦会战?”崇禎眼中露出思索神色…… 好像,没听说过? 也就是说,这什么松锦会战还没开始。 仙人通晓未来,知道他会乱命导致洪承畴失败…… 那这一次,他一定不急! 绝不催促洪承畴。 让洪承畴好好的守,好好的打! 而孙传庭的话,嗯,现在孙传庭还在牢里呆著呢。 十一年的时候,伴隨著卢象升兵败战死,孙传庭暂时接替。 当时,崇禎还是挺信任孙传庭的,甚至还赐下了尚方宝剑。 等到了十二年,崇禎又让孙传庭为保定的总督,负责保定,山东,河南的军务,然而,后金占领极难,明军却按兵不动。 刘宇亮说孙传庭按兵不动,孙传庭说刘宇亮不敢出兵,还阻挠自己出兵! 反正传到崇禎耳朵里,就是这个说那个,那个说这个,互相推諉。 崇禎当时就已经很烦了,但还是对孙传庭保留信任。 之后,莫名其妙的,孙传庭就上奏,说要请辞,说自己得了感冒,耳朵聋了,听不见了。 崇禎自然不信,以为他在推卸责任,而之后,却核查属实,孙传庭的確聋了,至於是永久性的,还是暂时性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的確聋了。 之后,保定府学教諭尹三聘,举报孙传庭,说孙传庭乱抓百姓。 同时,杨嗣昌、高起潜等,又说孙传庭尸位素餐,养寇自重等等…… 孙传庭也没有“否认”,所以,崇禎就逐渐失去了对孙传庭的信任。 去复查的杨一儁回来再次復命,说孙传庭的確病了。 崇禎本就失去了信任,认为杨一儁在包庇,於是乎,就將孙传庭与杨一儁一起下狱,一直到今天。 之前,崇禎始终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自从秦镇说,要对这些人加以信任,崇禎细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忽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杨嗣昌、高起潜死命的在他耳边说孙传庭的坏话。 而之前,孙传庭莫名其妙,就忽然上奏要请辞。 在此之前,孙传庭还说,济南失守,高起潜等人要负责,很显然就是得罪了高起潜。 杨嗣昌又是兵部尚书…… 这一刻,种种线索忽然串联起来…… 孙传庭说的可能是真的, 是刘宇亮不敢出兵,还阻挠孙传庭出兵,所以济南被攻占。 之后,孙传庭或许想要来找他当面商议国事军事等等,但杨嗣昌这个兵部尚书恐怕是怕他崇禎又重新对孙传庭信任,於是乎多加阻难,后来也的確是病了,要请辞。 结果,自己就信了杨嗣昌、高起潜的鬼话,竟把孙传庭下狱? 不是孙传庭没有否认,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捅刀子! 该死! 这杨嗣昌、高起潜当真该死。 还有那刘宇亮,阻挠孙传庭出兵,导致济南丟失,也该死! 崇禎握紧拳,同时,心底又有些庆幸…… “还好,还好,孙传庭还没死!” 或许是冥冥中的天意,之前崇禎对那些总督,那是说杀就杀。 你作战不利,就该杀。 但到了孙传庭这,他就先给下狱了,还没杀。 “是朕错了!来人,快召孙传庭……”崇禎高喊…… 然而,没一个人理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周围的人都被定住了,时空静止,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动。 “不急,不急……” 崇禎深吸几口气,默默记下一切,等结束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孙传庭。 而那杨嗣昌、高起潜、刘宇亮,可以死了! 崇禎眼神渐冷,杀心已经不可遏制的滋生:“杨嗣昌啊杨嗣昌,朕是何等的信任你?结果你呢?真正尸位素餐的到底是谁?真正养寇自重的,又到底是谁?!” …… 同一时间,大明天启时空…… “嗯?孙承宗,孙元化,袁可立,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曹文詔,?曹变蛟,袁崇焕,?赵率教、?何可纲……”天启皇帝朱由校思索著这些名字,继而狂喜! 好傢伙…… 这些人,全都没死! 既然秦镇说可以用,那就绝对可以用! “皇弟啊皇弟,不知道你那边,可用之人还有多少?不管你当不当中兴之主,朕这个中兴之主,当定了!”朱由校终於露出笑容。 这哪是给崇禎指路啊? 这分明是在给他朱由校指路! 啥?你说重用宦官,非明君所为? 笑话,永乐大帝还用宦官呢! 啥?你说我不务正业,是个木匠皇帝? 笑话,好圣孙宣宗朱瞻基还被叫做蛐蛐天子呢,皇帝有点副业爱好怎么了? 谁规定皇帝就不能玩蛐蛐?谁规定皇帝就不能做木匠了? 只要自己中兴大明,那便是光武皇帝那样的存在。 重建大明,立不世之功。 万人敬仰,后世传颂。 说不定,也能被后世人称一声祖? …… 而此时,伴隨著天启崇禎两大时空,两位皇帝思索。 问答空间中,秦镇又说话了:“以上,武將可用只管信任就完事了!士为知己者死,你只要信任他,不辜负他,他必定效死!”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可以用,慎用,收服之后,就好好用的大將,分別是:左良玉,秦良玉,黄得功,李定国,郑成功,沐天波,阎应元,何腾蛟,张名振,李来亨等……” “这些,都可用,但有些需要慎用!” “就比如左良玉,左良玉拥兵自重,此人很复杂,手底下兵多將广,还有些骄横跋扈,估摸著想当三国群雄那样的人物,多有些不听命!如果收服,必是一员猛將,大將!但想要收服这种人,估摸著得朱元璋亲自来!” “秦良玉,明朝末年女將、民族英雄,妥妥的大明女战神!不仅忠贞,亦有能力,可惜是个女人,不被朝廷那些官员们看好,甚至怠慢,轻视!对秦良玉,也一定要信任,给予最大的信任,去打张献忠,打李自成,都不是问题!但適当的,还是要给点响,不能光消磨別人的忠贞爱国!” “黄得功,也好好用,別让他死了,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 “李定国,原本的是大西的反贼,张献忠的义子,改姓张,成年后驍勇善战,但张献忠死后,就归顺了南明政权,成为支撑南明王朝的最后一根独木,对大明自然忠心无二,率领大西残部抗清二十多年,甚至收服失地三千里,可惜,最后还是度黁安置,听闻南明皇帝死亡后,泣血而亡!想要收服李定国,就得干掉张献忠,並且,好好对待人家,以他的忠心,绝对不会投靠清军,所以,信任就完事了!如果可以,崇禎也可以將其收养为义子!虽然崇禎就比他大十岁。” “郑成功,本来是大海盗郑芝龙的儿子,为了抗清,与父亲决裂,战绩斐然,在南京打的清军望风而逃,成功收復宝岛,坚持抗清,甚至一抗就是三十多年!成为大明最后一面旗帜!” “沐天波,乃是黔寧昭靖王沐英第十一世孙,大明最后一位黔国公,世受国恩,婉拒南明皇帝的加封,只愿与大明共存亡,追隨南明皇帝生死不弃!” “阎应元,抗清名臣,民族英雄,崇禎十四年赴任江阴典史,大明灭亡后,清军大举南侵,阎应元就聚集起十万义军,独抗二十多万的清军,坚守江阴八十多天,连斩清军三王十八將!可惜,寡不敌眾,最后十余万义军也全都战死!” “何腾蛟,崇禎十一年的员外郎中,后来的湖广总督,大明灭亡后,收拢溃散明军,坚持抗清,被俘后寧死不降,英勇就义!” “张名振,山西人,南京的锦衣卫,曾联合郑成功三上长江抗清,第三次攻克舟山后,终因国恨家仇,鬱积於心,病逝於舟山!” “李来亨,李过的养子,大明灭亡后,拒绝清军招降,奋起反抗,与清军斗爭二十一年之久,清廷以十万兵力邀击,仍数次败於李来亨之手,可惜最后被二十万重兵围困,李来亨还是拒绝投降,粮尽后,举家自焚!” 听得秦镇將各种名將如数家珍的道出…… 此时,不管是天启时空的朱由校,还是崇禎时空的朱由检,都有些焦急! “慢点,慢点,您慢点说!” 两人有些著急,奋笔疾书,將秦镇点名的那些存在全都记下! 好在,秦镇还会说一说这些人的事跡,让他们也还算有些喘息的机会。 刚刚记完,就听秦镇又继续开口了:“接下来,就是可用的文臣……” “第一个,杨嗣昌。” “杨嗣昌可用,但有些小肚鸡肠,害怕孙传庭威胁到他兵部尚书的位置,但总的来说,杨嗣昌的能力还是有的,十三年,率领左良玉等挫败张献忠,十四年病逝。” “第二个,陈新甲。” “杨嗣昌死后接任兵部尚书,但被崇禎派遣参加松锦之战,表示要速战速决,导致大败,如此內外交困之下,后金表示可以议和,崇禎意动。” “因为早些时日,杨嗣昌就说过可以议和,两线作战,兵家大忌,攘外必先安內,先与后金议和,腾出手解决李自成、张献忠才是正事!却不想,东林群臣反对!” “等到陈新甲上位后,松锦之战大败,又表示可以议和,还是那个意思,攘外必先安內,先干掉內部的问题,再著手解决外部的问题,而且,后金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无非就是想让大明对后金同等视之,意思就是,把后金当成一个国来对待,而不想再当建奴了!” “崇禎也知道议和的重要性,正所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可是朱元璋问鼎中原的策略!” “议和怎么了?又不割地,又不赔款,人家就只想要一个平等的態度!书信甚至用“谨奏”的格式,自称“小国”,以明为上国,但东林群贤不接受,美名其曰,这是叛国!叛个鬼的国!” “这种议和,要是换做老朱来,別说与后金议和,就算与李自成议和,与张献忠议和都可以!” “之前议和群臣反对,而这一次议和,群臣肯定还会反对,所以,就秘密进行!” “可是,不料,议和泄露了,朱由检无奈,只能把陈新甲下狱,九月处死!” “陈新甲这个人能力肯定是有的,但有些急功近利,不能让他参与松锦之战!” “第三个,刘宗周。” “刘宗周,明末理学家,儒学大师,抗清名臣,天启年间,因为弹劾魏忠贤被贬,崇禎年再次出山,却因弹劾马士英,阮大鋮等尸位素餐的东林党,结果被罢官,杭州失守后,绝食而亡!” “刘宗周绝对算得上是忠臣,清官,可惜,被东林党排挤!” “第四个,史可法。” “史可法,也是抗清名臣,可惜,也被马士英等人排挤,大明灭亡后,又成为南明弘光朝的首辅,坚持抗清,只可惜,未能有效抵挡,最后殉国!” “第五个,张煌言。” “张煌言,崇禎十五年的举人,也是抗清名臣,南明弘光朝灭亡后,坚持抗清二十多年,也曾配合郑成功北伐南京,一度杀到南京城下,张煌言与岳飞、于谦並称“西湖三杰”!” “可见张煌言的含金量,不仅是儒將,也是民族英雄!” “第六个,刘同升。” “刘同升是崇禎十年的状元,这人不仅文才出眾,还兼通武略,且颇有血性,因为上书反对杨嗣昌被崇禎不喜,被贬后辞官归隱。” “但清军入侵,他又站了出来,与清江人杨廷鳞一道在赣洲起兵,举起了反清的旗帜,可惜出仕已晚,生不逢时,无力回天。” “南明灭亡后,因积劳成疾而病逝。” “第七个,郭之奇。” “郭之奇,崇禎元年的进士,歷任福建提学参议,南明时期的抗清名臣。” “组织过千艘战船,试图收服常州,可惜,被抓后,在狱中死去!” “第八个,黄毓祺。” “明末的抗清义士,南直隶常州府江阴县人士,大明灭亡之后,参加抗清守城战斗,后潜往城外,谋求援兵,却不想城破,就只能蛰伏乡间伺机再起。” “之后在浙江舟山起兵抗清失败,逃至泰州一寺庙被捕入狱,因不肯屈服,死於南京狱中。” “第九个,袁继咸,天启五年的进士,江西宜春人,明末抗清名臣。因拒绝降清,以身殉国。曾与文天祥,谢枋得,並称『江右三山』!” 第18章 大明中兴三步走!赛博仙人指路(完)!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明末那些名臣名將到出,整个大明时空,都倒吸口凉气! 大明洪武时空…… “嘶,这么看来,就算到了末期,咱的大明依旧是人才济济啊!如此多的人才,竟还能丟了江山,唉……”朱元璋有些气不过,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么多人才,结果崇禎怎么搞的? 还能把江山丟了? 虽说这么多人中,很多都兵败,但朱元璋並不在意。 “父皇,连大哥的十一世孙也在其列!”这时,朱標开口道。 “咱自然听得清!” 朱元璋满意一笑,那些人他都不熟,唯有这个沐天波,他很满意。 果然,不愧是咱收的义子。 后人世代为大明效力,誓死追隨。 不过…… “英儿什么时候成了黔寧昭靖王了?还黔国公?”朱元璋有些奇怪…… 此时的沐英也只是西平侯,別说公了,早的很!就更別说什么王了! “想来是后人追封加諡號!”朱標开口道。 “是这个理!” 朱元璋点头,旋即又冷笑一声:“呵,咱义子的后人,都比某些人要强!” 朱標无语。 马皇后也沉默…… “那混帐到哪了?”朱元璋又问。 “父皇,您才刚派人,恐怕锦衣卫还没出皇城呢!”朱標有些无奈。 “咱怎么感觉过了许久呢?” 朱元璋皱起眉,想想还是算了,旋即又道:“標儿,你去喊几个司礼监的太监过来,把天上那位说的全都记下来!” “是!”朱標点头应下,赶忙去找人了。 眼看著朱標离去,朱元璋又想到了秦镇说的议和的事…… “后金以小国自居,奉大明为上国,不求割地,不求赔款……” 朱元璋皱起眉,继而眼神再次发冷。 大明最后因为东林党的干预没有议和,这也导致了大明的灭亡。 这些东林党的,当真该死啊! 不止一次,朱元璋对东林党起了杀心! “要是让咱遇到了,必砍光所有东林党!简直是奸党!”朱元璋咬牙切齿。 那群该死的东林党,让本就不富裕的大明更是雪上加霜。 “文臣皆可杀!咱一定要把这条规矩写在皇明祖训里!”朱元璋沉声道…… …… 而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好好好,明末如此多的人才?这都完全可以组建朝廷班子了!將那些东林党的全都杀光,再重用这些人,大明中兴可期!”朱棣笑了。 他本以为,明末之时,官员全都是尸位素餐的狗东西。 结果现在看来,大明,也还没朽烂到那种程度嘛! “来人,加封沐晟为……” 朱棣顿了顿,他忽然发现,沐晟竟然封无可封了! 沐晟,乃是沐英次子。 沐英英年早逝,长子沐春继承西平侯爵位,而沐春,在洪武三十一年的时候,也死了。 沐春没有子嗣,就由沐晟继承西平侯爵位。 然而,等朱棣继位,永乐四年的时候,沐晟因破交趾有功,被封为黔国公,世袭罔替,岁三千石。 国公之上,可就是王了! 在他之前,大明可还没有异姓之人活著的时候就被封王的! 嗯,朱棣其实不知道,用不了几年,他就要给一个人封王了。 也是大明史上唯一一个活著受封的异姓王。 不过,此时,朱棣却在思考沐晟该如何封…… 继而,他洒然一笑。 封王又如何? 沐晟虽是异姓,但却是自家人。 只要不世袭罔替就行了! 是即,朱棣大手一挥,开口道:“封沐晟为忠义王,岁五千石!” 五千石,比之之前的黔国公多了两千石。 地位仅次於亲王。 如此受封,这沐晟,就忽然成了大明第一活著受封王爵的存在了。 人家都说,子凭父贵,哪怕子凭父贵也很正常,但到了沐晟这,却因为十世孙的忠义,反而加封了他这个老祖宗! 也不知道沐天波知道了有何感想! …… 而此时,大明天启时空。 “嘶,总算写完了!”朱由校长长鬆了口气。 看著眼前名单上的人,不由满意的笑了。 除了有些太少以外,其余的,他都可以用嘛! 反正他与崇禎年,就只差个四年时间。 这里面很多名字,他甚至都很熟悉,比如刘宗周。 “这个袁继咸……” 朱由校不由回想之前秦镇说的。 好像是说,是天启五年的进士。 还有两年…… 嗯,应该找得到! 这人可以用! 竟能与文天祥齐名! 不错,很不错! “至於这个张煌言……” 朱由校沉思,他也很看重这人,能与岳飞,于谦並称,绝对不简单。 但是…… 他却並没有听过这个傢伙的名字。 又仔细想了想…… 好像是在崇禎十五年中的举人。 一般中举人的话,大概也就二十五岁上下。 去掉崇禎的十五年,再去掉天启的后四年。 也就是说,此时的张煌言,可能也就只有五岁上下。 “唉……” 朱由校嘆了口气:“皇弟啊,这人才,可便宜你了……” …… 而此时,大明崇禎时空。 “写完了!还好,还好!” 朱由检也鬆了口气。 这次的十八个人,他都很清楚,全都还活著。 之前十一个人死了一多半,而有这十八个人的话,完全够用了! 其中,他又反覆圈出秦良玉,李定国,郑成功,沐天波,张名振,李来亨,刘宗周,史可法,张煌言,刘同升,袁继咸! 秦良玉不用多说,他本就信任她。 李定国与李来亨就比较麻烦了。 一个是张献忠的义子。 一个是李自成侄子的养子。 张献忠这狗东西,明明都已经被招降了,结果,又起义了,总感觉这个傢伙是诈降。 对张献忠这种反覆无常的傢伙,他是没半点好感的,连带著大西军,他也没半点好感。 却不想,大西反贼之中,竟还有李定国这等存在? 只要张献忠一死,那李定国就能归他大明所有! 对抗清军二十年,收復失地三千里! 有此等猛人,还要什么狗屁袁崇焕!? 但唯一的情况就是,现在张献忠还没死,这李定国也不可能为他大明所用…… “要是张献忠死了就好了……”朱由检嘆了口气…… 而除了李定国。 那个李来亨,也是个头疼人物。 能够数次击败清军十万大军,足可见能力之强。 可偏偏这么一个人物,是那李自成的属下。 李来亨不一定忠於大明,但绝对反抗清军…… 要不,詔安李自成? 让李自成去打清军? 其实,如今的李自成,也被打崩了,甚至被打的只剩下了十八人,苟到山里,不知所踪。 如果不是因为清军入侵,孙传庭,洪承畴等人被调到辽东防线,李自成说不定早死了。 嗯,趁著如今李自成被打崩,大明刚胜了一场,正好詔安,也不用开出什么优厚条件,直接让他去前线打仗去。 除此之外,郑成功他没听过,但郑成功他爹郑芝龙他却知道。 在崇禎元年的时候,郑芝龙就归降了大明,官至都督同知,只需要把郑芝龙喊来,顺便让其带上他儿子郑成功。 只要郑成功成年了,那他就可以委以重任。 郑芝龙无所谓了,反正他要的是郑成功。 沐天波就不用说了。 直接喊他进京。 虽然沐天波祖上有几代出过问题,但不妨碍沐天波的忠义。 沐天波本就是自家人,怕什么? 然后就是张名振了。 既然是南京的锦衣卫,那正好调到京城来,这心腹不就有了么! 刘宗周。 他对此人还有印象,当时弹劾东林党的马士英,阮大鋮等。 那时候,他对东林党很是信任,而那些人又说刘宗周不过是个罢官,自命清高,无甚本事。 当时,崇禎信了,然后就將刘宗周给贬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东林党口中的自命清高,无甚本事的傢伙,在杭州失守后,绝食而亡! 此等忠义,怪朕瞎了眼! 错信东林奸党啊! 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刘宗周弹劾的人有,马士英,刘孔昭,刘泽清,高杰! 还说阮大鋮必不可用! 的確,阮大鉞这个吊毛反覆无常,的確不堪大用。 现在好了,直接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这马士英,刘孔昭,刘泽清,高杰,阮大鉞皆可杀! 史可法。 这就比较陌生了。 他得努力去想,才想到史可法是谁。 大概前两年的样子,史可法去平定起义军,之前还好,但后来因为长时间没有平定,他也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但他没罚史可法,反而让他去戴罪立功。 后来,因平定起义军有功,一路升迁,最后调任南京,成为南京的兵部尚书。 史可法还发现,军队久不训练,没有战斗力,还上奏了八条改革意见! 不错,不错…… 崇禎回想起来,不由点头。 是个能当首辅的料。 而张煌言…… “崇禎十五年的举人,这还没到十五年呢……”朱由检嘀咕一声,但其实也大差不差,反正也就两三年的事。 这个张煌言能与岳飞,于谦並称。 朱由检恨不得马上喊张煌言到面前来。 对岳飞,对于谦,他自是再熟悉不过了。 要是没有岳飞,哪有南宋的半壁江山? 而于谦,更是为大明续命两百年。 可惜被自家老祖宗杀了。 而这个张煌言…… 他保证吸取前朝的教训。 一,一定对这张煌言信任有加。 二,绝对不杀张煌言。 三,张煌言要是去前线打仗,他绝对不瞎逼逼。 之后,那刘同升。 刘同升他可太熟了。 崇禎十年的状元郎,文韜武略,还有血性。 但因为反对杨嗣昌,他就贬他去福建,结果没多久,嘿,人家不干了。 当时他还气得不行,你个老东西,我贬你的官,你还敢不做了? 你五十一岁才当上的状元,在我面前装什么呢? 然而,事实证明,又是他错了。 没办法…… 当时太过信任杨嗣昌了。 刘同升说杨嗣昌的各种坏话,如今看来,那也不是坏话,人家说的是实情。 杨嗣昌可用,但不堪大用。 说白了,杨嗣昌其实也是可有可无,可以杀了的那种。 现在的话…… 刘同升虽然被贬了,但他可以喊回来继续重用嘛! 袁继咸! 袁继咸这个人,说实话,他还有点印象…… 崇禎四年的时候,当主考官,结果放任举人作弊,就被贬了。 后来陆陆续续的升,又贬。 而近些时日,袁继咸升任右僉都御史。 然后他就不知道了。 说实话,他真没看出来这个袁继咸有什么特別的。 竟能与文天祥齐名? 说实话,他有些怀疑了。 但仔细想想,既然秦镇都这么说了,那这人就完全可以用。 还得是重用! 既然能与文天祥齐名,至少能確定他的忠心。 “好好好……” 这一刻,崇禎眼睛越来越亮。 大明中兴有望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秦镇又开口了:“当有了这些名臣武將后,那事情就简单了!” “大明復兴,分三步走!” “第一步:与后金议和,攘外必先安內,后金时不时的骚扰,就算大明有几条手也不够用的!后金也不要钱,也不要地,甚至可以交出劫掠的財务等!完全可以议和!” “后金的要求也不多,无非就是贸易互通,那边卖人参,貂皮等等……” “然后就是互相承认对方的政权,后金的叛人,进入明朝境內要扭送回金,而明朝的叛人进入金境后,也会送回於明!” “两国要是有什么凶吉大事,互相串门,互相溜达!” “这就是后金的条件!还是打贏了一场仗后,提出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丧权辱国?丧个什么权?辱个什么国?” “这已经是陈新甲努力议和的最好结果!” “答应就完事!”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还是大明马上要亡了的时候,人家提出的条件,放在更早之前,那人家愿意尊你为大哥,奉大明为上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第二步:与后金议和后,就可以避免两线作战的问题了,开始安內,张献忠兵马多,又反覆横跳,所以先剿张献忠,能派左良玉就派左良玉,这个逼一天没事干,就想著拥兵自重了,让他去打张献忠,往死里干!左良玉还是有那个实力剿灭张献忠的!” “之后就是李自成,李自成也可以按两步走,一,詔安,二剿灭!” “李自成无非就想要当个王,给他一个藩王的称號,他就不会反!但得看是什么时期的李自成,如果一开始,那李自成隨便詔安!可要是打到京城了,那李自成就想要一个秦王噹噹了!不仅要当秦王,还要百万两白银!要是拿不出这个钱,那就剿!按照之前的打就行,孙传庭,洪承畴齐上,你不投降,就往死里干!” “当解决了张献忠与李自成,就到了第三步!” “第三步:肃清朝堂,军队改革,积极賑灾,休养生息,解决財政问题,货幣改制,开源节流!” “朝堂那些蛀虫可以清除了,並且,对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要严惩!当然,严惩个七成就够了,得留下三成,那些墙头草自然会导向皇帝,收拢一批,打压一批,才是王道!” “军队改制,这方面,得好好的改,都说明军不满餉,满餉不可敌,虽是调侃,但也说明了军餉的问题,同时,也能看得出来,明军战斗力绝对不差!” “当然,明军糜烂也是真的糜烂!” “主要也是一些政策搞出来的,当然,也是因为明朝的军队出现杀良冒功的情况,所以就有了严格的规定。” “敌人的脸被射烂了不行,头被敲烂了也不行,老人女人小孩的不行,还要监察头髮与牙齿!” “反正,在斩获,立功方面,那时候有严格的限制,但限制太过了,遇到敌军,人家根本不想打了!” “所以,这方面需要改制,同时,要严格遏制杀良冒功之风,亦不能让记功官与將领沆瀣一气!” “之后,就是安抚流民,流民有一口吃的就行了!” “但不建议大范围放银賑灾,还需要让这些流民有些事干,比如修城墙啊,修哨塔啊,挖矿啊之类的,每天给他们一点工钱,一顿饭就行了!这样,流民也安置了,事也干了!两全其美!当然,那些流民的工钱绝对不能被贪污,否则,还可能出现譁变起义!” “做到这一步,大明內部基本上就可以安定下来了,然后就是朝廷改制的问题!” “朱元璋定的那什么皇明祖训,很多都可以废了!首先一点就是,宗室供养制度,要是群臣有好办法就用好办法,没有好办法,就效仿前朝,逐代降爵,以后也可以减少朝廷负担!当然,这些老朱家的人,也可以做事,不给他们找点事干,他们就在封地上胡作非为!” “之后就是货幣改制的问题,朝廷休养生息后,自然有了一定的信誉,可以推出纸幣,但防偽要做好,做不好还是不要推纸幣了,免得货幣又崩盘!” “朝廷也需要挣钱,加强皇权的同时,还得鼓励工商业发展,同时进行海外贸易!这样,大明才能源源不断的有钱!” “之后,就可以对后金用兵了!” “等灭了后金,那崇禎帝绝对称得上一声中兴之主了!甚至,可以称一声祖!” “当然,如果已经兵临城下,李自成打进来了,那也別急著死,赶紧迁都南京,利用长江天险,然后再一步步收回失地!” “如果是崇禎南迁,那就不会出现南明混乱的情况,毕竟崇禎是正统皇帝,只要南明不乱,修养一段时间,再效仿老朱北伐!一步步收回失地,无非就是之前上述顺序的问题而已!” 第19章 直播崇禎抄家!崇禎:当皇帝以来,今天是最爽的一次! 大明,天启时空! “大明復兴三步走……议和,安內,改政!”朱由校听著秦镇的话,心里很是感慨! 只是稍稍思索,他就发现,好像,这么做的確可以! 至少在他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朝堂上没有那些东林党掣肘,那只需要按照这些方针一步步的来,自然就能做到大明復兴。 “大才,大才啊!不愧是仙人,死局都能盘活了!”朱由校感慨。 同时,他不由又开始思索当朝的情况来。 其实,当朝的局势与崇禎朝没什么区別。 內有徐鸿儒组织白莲教起义。 外有后金势力扣关。 只不过,比崇禎朝的局势稍微好一点罢了。 徐鸿儒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后金的话…… 倒是没听过后金想要议和的说法。 按照秦镇说的那些,他只需要稍稍改动顺序,就可以让大明復兴…… 先镇压徐鸿儒,把那些白莲教的妖人乾死,而那些被迫起义的农民,就安抚为主,吃不上饭,就让他们做工。 每天管一顿饭饿不死就行。 等年景好了,再让他们去种地。 百姓不能加赋了,人家都起义了,天灾不断,哪还有钱交赋? 朝廷想要钱,那就从那些士绅官员手中扣。 你要么上交赋税,要么就被抄家,你自己看著办! 还有,藩王也好,侯爵也罢,也得交税。 可以少交一点,但不能不交。 而那些藩王,侯爵,也得干事,不能光养著你不干活不是? 听话的,就派一些轻鬆办的活儿,不听话的,就派到前线去打仗去。 咱们老朱家的江山,总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去扛吧? 只要解决了这些问题,钱基本上可以不用愁了。 而对付后金,那就更简单了。 打,往死里打! 就按照名单上的这些人选,孙传庭他不熟,但肯定是当朝官员。 洪承畴,他倒是熟悉。 此人是万历年间的举人,后来殿试二甲十多名,赐了进士。 之后,又去了刑部当值。 到了他登基上位后,天启二年,又被提拔成为浙江提学僉事。 近两年,还能听到这洪承畴有识人之能,选拔的都是人才。 朝廷更加重用。 洪承畴好找,孙传庭费一番功夫,也不难找。 总的来说,有人,有钱,再加上改制,大明何愁不兴? 连崇禎都能称宗作祖了,自己为何不能? 相比起崇禎,朱由校自然知道怎么去当好一个皇帝…… 恩威並施,帝王之术…… 秦镇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他都能做到举一反三,想到更多…… …… 同一时间,大明崇禎时空。 “中兴之主,中兴之主!”崇禎逐渐兴奋起来。 秦镇说的大明復兴三步走,简直不亚於诸葛亮给刘禪的出师表啊! “议和,议和!完全可以议和!对,阻拦议和者可斩!”崇禎频频点头。 其实最开始不想议和的,还是他。 建奴算个什么东西? 我大明会怕你个建奴? 一开始,崇禎就是想要用强硬手段解决后金。 却不想,后金没消灭,內部又出现了叛乱。 以至於两线作战,自顾不暇。 等他看清楚形势,想要议和的时候,那些朝臣们又开始阻拦了。 他完全是被东林党那些傢伙道德绑架了。 什么丧权辱国之类的都说出来了…… 还说什么,议和不就成了昏君云云? 朱由检一心想做个明君,圣君,可不想去当昏君,於是乎,就没有议和。 现在看来…… 那些东林党的屁股有问题。 议和有什么不好的? 我將后金那些人参啊,貂皮啊,全都买过来,再高价卖给你们这些朝臣,钱不就有了么? 人参可是好东西。 貂皮更是好东西。 如今天寒地冻的,没有一件貂皮穿在身上,那能暖和吗?就算你穿別的也能暖和,可哪有穿貂皮来的有面? 现在,崇禎就不想去找百姓要钱了…… 百姓身上才几个钱? 当然是找那些官员要钱。 先杀一批,抄家一批,剩下的先不杀,就像秦镇说的那样,恩威並施。 之后再慢慢想办法,让那些傢伙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商人的税…… 百姓不加税,就从商人身上加。 洪武时期的商人轻税不可取。 还得加重税。 当然,只需要保证柴米油盐等必需品的价格在承受范围之內就行了。 而那些非必需品,各种奢侈品,文玩,字画等等…… 那就要加重税。 就专门让商人提高商品的价格。 反正老百姓不会去买那些东西。 能买得起奢侈品的,必是那些达官显贵。 这不变相的又从那些达官显贵兜里掏钱了么? 一念至此,崇禎露出兴奋笑容。 “贪污腐败?朕叫你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崇禎狞笑一声……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议和! 当然,议和之前,还得打一场胜仗才行。 “呼……” 不知不觉,崇禎感觉一股风,忽然吹到了脸上…… “嗯?”崇禎转头,树叶哗哗作响…… 宫女太监们也有了行动…… 那些被定住的傢伙,能重新动了! 也就是说,天上那位,收了神通? 儘管崇禎还不想这么快就退出『私聊』,但也不得不面对。 “来人!”崇禎低喝一声…… “皇上,奴才在……” 这时候,就见,一个太监赶忙小碎步上前,低著头,等候著崇禎的话。 崇禎看著眼前这人,心中一动,开口道:“承恩啊,你跟隨朕多少年了?” “陛下,您还是信王的时候,奴才就跟著曹公公隨侍您左右了!”那太监答道。 是的,这个太监,就是王承恩,也是司礼监秉笔太监。 而他口中的曹公公,其实就是曹化淳。 要说这皇宫里,崇禎最信任的人,除了皇后与自家孩子以外,就数这王承恩与曹化淳了。 曹化淳与王承恩,是他还小的时候,就入信王府侍奉他。 等他登基之后,曹化淳先后被升任秉笔太监,之后又当了东厂提督,可惜没多久,曹化淳就生病,告老还乡了。 如今宫里,也就只剩下这个王承恩了。 崇禎一时间找不到可用的太监,这个王承恩,他自然能信得过,所以…… “承恩啊,朕现在缺钱怎么办?”崇禎开口道。 “皇上,奴才这么多年也攒了一千两银子,再加上小太监们的孝敬,一共也有三千两银子左右,奴才愿意一併奉上!”王承恩毫不犹豫的开口。 甚至,一点都不避讳的说出小太监的孝敬。 “三千两银子……” 崇禎听著王承恩的话,不由幽幽一嘆。 王承恩也算的上是自己的心腹了,好歹也是秉笔太监,在太监的地位中绝对算高的了。 然而,就这么个秉笔太监,手里才三千两银子。 再看看那些官员? 人家的零头都比你这么多年攒的家当还要多。 “承恩啊,你觉得,这三千两银子能干什么?” 崇禎沉声道:“朕要钱,要很多钱!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甚至上百万!上千万!” “这……” 王承恩无奈道:“皇上,就算十二监所有太监加起来,也凑不够十万两啊!就更別说上百万,上千万了!” 这是事实! 当然,也不是说太监手上没钱了。 但相比起魏忠贤还在位时,这些太监手上真没多少钱。 阉党早就被崇禎剷除,太监也没了什么权利。 人家要巴结,自然去巴结东林党! 巴结东林党可比巴结太监皇上有用多了。 “呵呵,承恩啊,朕想,你是误会了!朕打算重启三厂一卫!承恩,此后你担任內厂厂都,如何?”崇禎笑道。 “这……” 王承恩瞪大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泼天的富贵就这么砸到身上了? 他因激动而变得面色通红,赶忙跪下,冷静下来后又赶忙开口:“皇上,奴才实在是无甚本事,这大內行厂厂都一职,怕是不能胜任!” “让你当你就当!” 崇禎脸色一板,又开口道:“行了,赶紧起来,隨朕去一趟天牢!” “天牢?”王承恩一愣,实在搞不清楚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他也不问,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起身,跟著皇帝亲自去了一趟天牢。 很快,他就知道皇帝为什么去天牢了。 崇禎亲自去把孙传庭给接了出来。 看的狱卒,乃至王承恩,甚至孙传庭本人都一愣一愣的。 皇帝就算要赦免官员,那也只是一道圣旨的事,结果,现在,竟然亲自到了牢里? 好傢伙,万金之躯,竟来这种地方? 崇禎又对孙传庭说了句:“卿,是朕错怪你了,朕竟然听信杨嗣昌,高起潜等奸佞的谗言,將卿这等忠诚良才下狱,实在是朕之过也!” 崇禎又怕孙传庭听不到,耳朵的毛病还没好,又让王承恩写下来…… 看著眼前写的大字,耳听著那略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的声音,孙传庭的眼眶逐渐湿润了! “陛下!” 他颤抖著拿著那张纸,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他等这句话,等了太久了! 本以为此生將老死在狱中,却不想,竟还能等到崇禎帝亲自放他出来的时候…… 就这么一句话,给孙传庭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这段时间在牢里的各种怨恨、不满,在这一瞬统统烟消云散。 虽然收买人心的手段很拙劣,换成东林党那些傢伙来了,就算崇禎再怎么推心置腹,再怎么盛情恳切,再怎么真情实意,他们也不为所动。 但换成孙传庭这等忠臣猛將来说,可太吃这套了! 被冤枉之后,只需说上一句,朕错怪你了,是朕的错!直接感动的稀里哗啦! “臣子万万岁,皇上万万年!陛下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奸佞之臣!”孙传庭赶忙开口道。 “起来,快起来!” 崇禎看著如此模样的孙传庭,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其实不怎么会御人,只知道一颗真心换真心。 之前他说的那些,也的確是肺腑之言,掏心窝子的话。 “走,朕这就带你出去!” 朱由检说著,抓著孙传庭的手腕就往外走…… 一路上,没一个敢阻拦的。 朱由检直接加升孙传庭为兵部侍郎。 之后,又调了锦衣卫,让孙传庭暂代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又调了各厂一些太监,让王承恩率领。 朱由检亲自带著这些人,浩浩荡荡的往嘉定伯府而去。 嘉定伯,也就是周奎的爵位。 还不等周奎反应过来呢,就直接被太监们给逮住了,锦衣卫的更是封堵家门各处,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周奎都懵了。 等崇禎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更懵了:“陛下,您这是干什么?臣没犯错啊!” “没犯错?” 崇禎冷笑一声:“你家里那五十二万两银子怎么来的?你別跟朕是俸禄!你不过是个嘉定伯,一年才千石!就算十两银子一石,你一年才一万两银子!也就是说,你那五十二万两,需要不吃不喝五十二年才有!你才当嘉定伯才多少年?你这五十二万两,不是贪污,又是从何而来?” 周奎脸色大变,演技瞬间就飈出来了:“冤枉啊陛下!天上那人胡说八道,臣哪来的五十二万两?全都是他瞎编的!臣没钱啊!真的没钱!” “没钱?” 崇禎冷笑一声:“死鸭子嘴硬!给我搜!” 伴隨著崇禎一声令下,孙传庭二话不说就带著锦衣卫就进去搜,没多久,一个个大箱子就被锦衣卫搬了出来! 在看到那些箱子的一瞬间,周奎知道自己要完了…… 其实,从秦镇开始说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不妙。 当秦镇说到他家搜出五十二万两现银的时候,更是慌了…… 然而,还不等他將这些现银转移,崇禎就忽然杀过来了! 太快了! 根本不给他半点反应时间! 伴隨著一箱箱银子搬了出来,孙传庭亲自监督,锦衣卫们开始数银子…… 很快就数清楚了…… “陛下,一共查抄现银五十二万两,粟米五万石,布帛绸缎无数,细盐两万斤,还有许多珍宝等,价值也有四十多万两!”孙传庭匯报导,说实话,他在匯报的时候,心都在哆嗦! 好傢伙,现银都有五十二万两,还有那么多珍宝,粮食,布帛绸缎…… 这里,大概约莫有个百万两的样子。 特娘的…… 东西多的,这院子都快放不下了! 简直离谱! “国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崇禎似笑非笑看著周奎…… 周奎脸色变了又变,又赶忙开口道:“陛下明察,这些,可都是老臣过诞辰收的礼啊!” “呵呵,不老实是吧?” 崇禎淡淡道:“那你就去詔狱里好好想,等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跟朕说!” “詔狱……” 周奎脸色一变。 他这一把老骨头了,去了詔狱还能好? “陛下!!!” 周奎噗通一下,直接给跪了:“臣错了,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穷怕了!钱都在这了,一分钱都不敢啊!” “带走!” 崇禎冷著眼:“即刻起,削去嘉定伯爵位,抄没家產,听候发落!” “陛下,陛下,我要见皇后……我要见太子……”周奎很慌。 可惜,崇禎鸟都不鸟他。 直到此时,才看向满院子的银子,粮食珍宝等…… 爽!!! 当了十多年皇帝,今天是最爽的一次! 然而,崇禎不知道的是,他此时的所作所为,全都被投影在了诸天问答的大屏幕上! 不仅秦镇看到了,诸天万界,歷朝歷代,也都看到了! 第20章 诸天问答第四题,如果大明贏了土木堡之战…… 这一刻,伴隨著天穹之上,那光幕出现的画面,各个时空,都一脸的惊奇…… 大秦始皇时空。 “这就是那什么朱由检?大明朝的皇帝?”秦始皇看著画面中的內容,只觉得新奇。 富丽堂皇的宫殿,周奎那庞大的府邸…… 无不彰显著华贵! 唯一与这画面格格不入的,或许就是崇禎那有些旧的龙袍。 除此之外,哪哪都比他们大秦好上太多。 青色的琉璃瓦,涂漆的院墙,各种金边,彩绘…… 而大秦呢? 宫殿肯定也雄伟,但绝对没有那么富丽堂皇,就更別说各种金边彩绘了。 就好像,一个是全彩,一个是半彩一样。 这里面的工艺差,绝对不是一个量级的。 秦始皇不知道与那大明朝相差多少年。 但看那些建筑结构都知道不是一个时代的。 “这就是后世吗?”秦始皇有些感慨,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能一睹后世之风采? 还有,他忽然想到什么…… “李斯,你可知晓火器是什么?”秦始皇忽然转头询问李斯。 之前他就在想。 可不管他如何琢磨,也搞不清这火器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烧红的烙铁吧? 可显然不是。 秦镇之前说了,火器是武器,可以大幅度提高明军的战力。 可他又实在是想不通…… 没办法,就只能询问李斯了! “这个,臣也不知道!”李斯摇头。 “那你觉得,这大明朝,距离的大明,又相差多少年?”秦始皇再问。 “这个……” 李斯仔细的观摩著画面中的一切。 不得不说,大明时期的各种宫殿楼阁,城內青砖铺砌,以及衣服细腻的做工等,都让人有种奢侈华丽的感觉。 特別是飞鱼服上那些绣的蓝色飞鱼龙鳞纹与海浪纹。 以及周奎家里抄出的紫色布帛绸缎等…… 紫色还好,早在春秋的时候就有了。 但紫色比较稀少,所以也很尊贵,都有紫授金印的说法,这个紫授,就是紫色的绸缎,专门用来托举金印的。 然而,周奎家里,却看到了很多紫色的绸缎与布,也就是说,在这个大明朝,紫色,已经算不上稀有,更称不上尊贵了。 还有,那个蓝色…… 其实李斯都不知道那叫什么顏色。 是的,大秦,还没有出现蓝色。 这玩意比紫色更难提取製作。 光是那顏色的衝击力,就让李斯都有些恍惚。 大秦没有的东西,在大明,却异常常见。 这中间的时代差距,绝对比想像中的还要大。 顏色的出现,也能体现出生產力的差距。 如此巨大的生產力,几百年肯定不可能! 至少也得一千年以上! “陛下……大秦与那大明朝,臣以为,至少相差一千年!”李斯道…… “千年……” 秦始皇有些恍惚,不由低喃:“原来,这就是千年之后……” 千年的差距…… 上一个千年,那得追溯到商朝时期了。 想想商朝与秦朝的差距…… 他都觉得商朝已经很落后了。 估摸著,大明看待千年前的大秦也是一样…… 还有那个什么…… 三厂一卫? 锦衣卫?东厂?西厂?大內行厂? 好像是什么,皇帝的心腹?专门给皇帝办事的? 他暂时还有些搞不懂,因为秦镇也没有详细介绍三厂一卫。 同时,秦始皇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针对崇禎,不管是一开始,还是到现在…… 好像,他都没有听到“丞相”两个字? 怎么的? 大明没有丞相了? 对此,他也只能將其埋藏在心底…… ……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这就是大明吗?”刘协喃喃著,眼中满是嚮往。 一方面,是大明的繁华。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秦镇这个仙人指路。 他可太羡慕了! 按照秦镇的说法,这朱由检竟然真把末路给盘活了? 而且,从那周奎家里,还抄出了五十多万两白银! 五十多万两白银啊! 在汉朝的时候,白银已经当做货幣了,但白银稀少,很是珍贵。 一两白银甚至可以购买上千斤粮食。 五十二万两白银,至少都可以买到五亿斤粮食! 五亿斤粮食啊! 这得养活大汉多少人? 他要是有这五十二万两白银,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招募多少兵士。 羡慕啊! 刘协是真的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可惜,这五十二万两白银不是他的。 “不知,仙人什么时候为朕指路……”刘协低喃,又羡慕的看向天穹光幕之中的朱由检……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这就是后世大明吗?嘖嘖,看上去也就那么回事嘛!”李世民看著画面中发生的一切。 他还以为后世朝代,能比他的大唐还要繁华呢! 结果,好像也就那样? 的確,宫殿是富丽堂皇了,建筑也样式各异。 但这些,大唐也有。 唯一让他感兴趣的,可能就是飞鱼服上的蓝色刺绣,与周奎家里抄出来的蓝色布帛绸缎了! 唐朝有蓝色了。 只是,这蓝色还是比较罕见珍贵的存在。 但他能称讚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其他的,几乎没有…… “也不知道我大唐的末世之君,能否得到上天的眷顾?受仙人指点一番?”李世民不由低喃道。 他不需要秦镇指点他什么。 只希望大唐的末代君主,能够如同这朱由检一样,得到仙人指点,再光復大唐!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这就是崇禎帝朱由检吗?”朱元璋看著画面中的朱由检,说实话,他也有些心疼了。 看看自己穿的龙袍,再看看朱由检穿的龙袍…… 虽然都是龙袍,但差距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虽然他也节俭,但该有的场面还是要有的。 所以,龙袍一般都比较新,看上去光华闪烁的。 但再看看朱由检身上的龙袍…… 衣服的新旧,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不说朱由检的龙袍已经旧的不成样子,破破烂烂了,但也不符合皇帝的仪態。 “唉……这孩子,苦了他了!”朱元璋嘆了口气。 这末代皇帝,他是真的恨不起来。 朱由检勤政、节俭。 为了大明殫精竭虑。 结果,那些大臣们就把朱由检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他恨不得提起刀,將那些东林党全都砍死。 不过现在好了! 朱由检受到仙人指路,大明,中兴有望…… 就是,唯一的问题是…… “锦衣卫咱知道,这三厂是什么?”朱元璋皱起眉。 看朱由检任王承恩为厂都,难不成…… 宦官? 宦官干政? “不是……” 朱元璋皱起眉,转头看向朱標,沉声问道:“標儿,咱是怎么说来著?” “父皇,您说,宦官绝对不能干政,宫中的铁牌上,您还专门题字写了!”朱標开口答道。 “所以,这朱由检重用太监?”朱元璋皱眉。 “父皇,时代不一样了……太监毕竟是皇帝的心腹,没有忠臣的情况下,不用太监,如何斗得过朝中那些老狐狸!?”朱標答道。 对秦镇之前说的,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朝堂党派林立无所谓,不管几个,还是几十个,你们只管去斗。 但要是朝堂只剩下了一个党派,那就不妙了。 到时候,皇帝很可能会被架空。 为了不让朝堂一家独大,就只有创造出一个新的党派出来。 让他们去爭,让他们去斗。 他们爭的越厉害,斗的越凶,反而对皇帝有利。 皇帝要是有手段的话,就去扶持。 要是没有那么强的手段,就只有用宦官。 反正目的达到就行了! 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太监造反? 太监敢上位,首先就会有无数人反对。 你个连男人都不是的阉人,造什么反? 你造反,又有几个人愿意跟你? 跟了你,你能保证你开闢的王朝能延续吗? 你连儿子都生不了,造反有个屁用! 总之,对太监,朱標看的就很透。 不需要一味的严格限制。 太监是忠於皇帝的,没办法,他们不忠於皇帝,出了皇宫,什么都干不了。 他们没办法如同正常男人那样生育,也就没办法成家立业。 同时,在別人得知太监的身份后,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嫌弃。 男人嫌弃太监是阉货,女人嫌弃太监没卵用。 所以,他们就只能忠於皇帝。 而且,很多太监都是从小被培养出来,从小就灌输要忠於皇帝的思想! 虽不是所有太监都忠於皇帝,但绝大部分的太监都是忠於皇帝的。 “標儿啊,天上那人说的话,不可尽信啊!” 这时候,朱元璋看著朱標,语重心长道:“太监干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汉末为何会出现宦官之祸?晚唐为何会出现宦官之祸?太监或许会忠诚於你,在你活著的时候唯命是从,但你死后呢?他还会听你儿子的吗?用太监,得分时候!” “除此之外,天上那人还有个地方说的不对,贪污腐败必须得全部剷除,一个不留,什么杀一批?打压一批?收拢一批?这算什么狗屁的王道?贪官污吏,就得斩尽杀绝一个不留,留著难不成等他们祸害老百姓?” “除此之外还有,洪武皇帝是马上天子,建立大明,有不世之伟业,比肩唐宗,超越宋祖,天上那傢伙连此等存在都说成昏君,亡国之君?可见,那不过是一家之言,不足信也!” 朱元璋在那说…… 朱標在那听…… 可听著听著,朱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特別是最后…… 不是,爹啊! 你要点脸成吗? 有这样自己夸自己的吗?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嗯……” 朱棣看著天穹上出现的画面,不由微微皱起眉…… 当看到崇禎抄了周奎的家之后,他忽然就爽了! 爽的他也想抄个家了。 “这就是几百年后的大明么……”朱瞻基看著画面之中发生的一切。 不出意外的话,这朱由检,应该就是他的后人了。 也不知道按照那人的说法,这大明,还守不守得住? 同时,他也在思考秦镇说的三步走方针能否用到当今时代? 嗯…… 削爵肯定是要削的,逐代降爵,要不然大明未来会被拖垮。 其次就是经济的问题。 光凭藉农业收税,根本不行。 年景好一点还好说,年景差了就不行。 而商税…… 到了永乐朝,商税其实也没加多少。 而想要解决经济问题,就得提高商税。 柴米油盐等调控在正常水平就行了。 其他的,提高就完事了。 想搞钱,其实也可以去翻翻宋朝史。 宋朝虽然怂,但人家富啊! 宋朝还是有很多可以借鑑的。 除此之外,还有火器…… 这东西,嗯,也得找人好好研究研究,指不定就研究出什么强大的火器来了。 火药局的那些傢伙,不就是专门搞这方面的吗? 朱瞻基已经开始思考秦镇说的那些,他又如何使用,如何解决之类的…… …… 而此时,大明天启时空。 “皇弟啊……”朱由校看著苍穹上,天幕中,那两鬢斑白的朱由检,不由嘆了口气…… 秦镇说,与他亲眼所见,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印象中的朱由检,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年。 而光幕之中的朱由检,按照年岁来算,可能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然而,二十来岁的朱由检,两鬢已经开始斑白。 简直像个四五十岁的中年。 “苦了你了!”朱由校神色复杂。 他从来没想过,皇位竟然让朱由检憔悴於此? 当然,心疼归心疼,对朱由检能够抄了周奎的家,也深表高兴。 这钱,不就有了吗? 五十二万两啊! 再加上別的那些东西,零零总总百万两肯定有了! 虽说百万两对大明还是有些杯水车薪不够看。 但这只是个开始啊! 后面可还有事情做呢! 钱只会越来越多。 而他自己…… “唔,朕去抄谁的家呢?”朱由校思索。 也就在这时,宫门口处,传来一个略有些稚嫩的声音:“皇兄,您找我?” 看著才十二三岁的翩翩少年郎,朱由校又想到了崇禎帝二十来岁就两鬢斑白,眼眶不由一酸。 小时候的朱由检,何等的无忧无虑? 可一切,都因为他忽然驾崩而停止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不得不肩负起大明的重任。 关键是,他还不懂任何帝王之道,也不懂任何权术…… 难,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一切还来得及…… “看到了吗?”朱由校指著天上开口道。 “臣弟惶恐!” 朱由检噗通一声就给跪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身躯都住不住的颤抖,又连忙开口道:“皇兄,臣弟绝无称帝之心,天上那人臣弟不认识,他都是胡说八道的,臣弟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朱由检还以为朱由校打算治他的罪呢! 朱由校不由莞尔一笑:“起来吧,你又没做错什么?你何罪之有?” 可朱由检还是不敢起来…… 当朝皇帝还在世呢,你就说下一个皇帝了? 就算正常继位,那也是谋逆之罪。 我给你的,你才能要,我没给你的,你不能抢! “赶紧起来!这想什么话?” 朱由校呵斥一声…… 朱由检这才有些害怕的起身。 “我且问你,天上的,你看了吗?”朱由校再问。 “看了!”朱由检老实点头。 “有什么想法?”朱由校再问。 “不敢有任何想法!”朱由检又道。 朱由校嘆了口气:“皇弟啊,朕现在,就只有一个儿子,今年才刚出生,朕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大明该怎么办?” “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朱由检嚇得又赶忙开口。 “万岁个屁!” 朱由校嗤笑一声:“歷代皇帝都称万岁,又有哪个活万岁?別说万岁了,百岁都活不过!总之,以后你每天来朕这半个时辰,朕教你如何当一个皇上!还有记住,避开所有人耳目,连你府上的太监也不能告知!” “臣弟惶恐!”朱由检嚇的直哆嗦。 “別惶恐了!” 朱由校嘆道:“朕要是死了,儿子还没死,你可当摄政王,帮忙处理朝政,可朕要是死了,儿子也没了,你要是不会当皇上,真就成了亡国之君了!” 朱由检张了张嘴…… “朕只有一个儿子,也只有你一个兄弟了!” 朱由校凝视著朱由检的双眸,沉声道:“五弟,帮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朱由检一咬牙,扑通一声直接跪下叩头:“臣弟,领旨!” ……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中…… “这就是朱由检么?” 秦镇看著眼前屏幕之中忽然出现的画面,也感觉有些新奇。 好傢伙,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在帮朱由检出主意? 赛博仙人指路,跨时空军师了属於是! 不是,这诸天问答,真就是连通诸天啊? 他有些感慨,只觉得这诸天问答很是牛皮…… 就在秦镇思索的时候…… “唰!” 眼前屏幕中的画面消失了…… 紧接著…… 【回答正確!】 四个大字出现在屏幕之上! 然后…… 【诸天问答第四题,请听题……】 【请问,如果大明贏了土木堡之战,会有什么影响?!】 第21章 大明战神,明堡宗朱祁镇! 大明,洪武时空! “土木堡?土木堡是什么地方?” 朱元璋看著天穹之上的光幕,不由愣了愣。 土木堡? 没听说过啊? “標儿,土木堡在哪?”朱元璋下意识转头看向朱標。 朱標拧眉沉思,许久后也摇头:“没听说过!应该是后世修建!既然是堡,那应该就是防御外敌的!” “嗯!” 朱元璋点头,旋即,又皱起眉:“如果贏了?那这么说,这土木堡之战原本输了?既然能被提出来,那想来,应该是大明很重要的转折点!也不知道是哪个时期的皇帝!?”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土木堡是哪?朕怎么没听过?”朱棣皱起眉。 是的,这个时期,也还没有土木堡。 土堡倒是有。 可大明的疆域上的土堡太多了,朱棣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更没有听说过什么土木堡。 “既然能被提出来,那肯定便是大明的重要转折点,也不知道是哪个皇帝导致这土木堡输了?”朱棣又皱起眉。 能被提出来的问题,肯定是对大明相当重要的。 就比如,大明灭亡的根本,大明如何翻盘等等…… 可实在是没听过,那又能怎么办? 也只有等秦镇去说了…… …… 而此时,大明宣德时空。 “土木堡?” 如今,早已当上皇帝的朱瞻基微微皱起眉。 土木堡,他可太熟悉了。 因为,土木堡就是他建造的。 土木堡以前,是太祖皇帝朱元璋,曾经在那用土石修建了一个城堡。 但因为年久失修,城堡逐渐被损坏。 后来,朱棣没修,朱棣也不想修,他是马上皇帝,直接打到人家老巢,防御?防个什么御? 之后,朱高炽也没修,他或许想修,毕竟想要休养生息,防御措施肯定要做好,但是在位的时间比较短,可能是还没来得及修,就嗝屁了。 而等到朱瞻基继位,一方面,延续朱高炽休养生息的政策,有时间了,他自然也就修了。 重新修了之后,就將其命名为土木堡…… 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主要是因为,土木堡就在京城附近,反正就是没多远,相当於边防重地了。 也就是说…… 在后世,一场重要的边防战役,打输了? 这要是打输了,敌军不是兵临城下了? 朱瞻基眉头紧皱。 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信號。 不是,瓦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 嗯…… 瓦剌好像也的確凶残,只是,瓦剌竟能打到京城? 朱瞻基只觉得匪夷所思。 …… 而此时,大明正统时空。 “土木堡?”年轻的朱祁镇皱起眉。 对土木堡,他也有印象…… 毕竟在京师附近,还是边防重地。 他从小就对他太爷爷朱棣,太祖皇帝朱元璋推崇备至,他也想当一个马上天子,军功皇帝。 没少去研究打仗,军事布防等等…… 对土木堡自然就有印象了。 土木堡,如此重要的地理位置,竟然出现了败绩? “难不成是朕那些不孝的后世子孙?” 朱祁镇眉头紧锁,继而有些不爽了:“瓦剌是个什么东西?后世子孙竟然能输给瓦剌?当真是耻辱!” 在他看来,瓦剌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群软蛋罢了。 这帮人被老祖宗朱元璋赶出中原后,又被朱棣吊起来打,之后又被他爹吊打。 就这么一群软蛋,小垃圾。 大明竟然还能输了? “哼,不管你是谁,从此以后,你与皇位无缘了!”朱祁镇冷哼一声。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到这第四题,也微微扬起眉…… “土木堡之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直接跳到明堡宗了? “如果土木堡之变贏了的话……” 秦镇沉思,开始回想有关土木堡之变的一切…… 许久之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继而,开口道:“首先说一下土木堡之变是什么!” “土木堡,是大明边防重地之一,在明朝,土木堡与榆林堡、鸡鸣堡合称三大堡,是长城防御系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而土木堡之变,是明朝军队在土木堡败於瓦剌军队的事变,又称土木之变。” “参与方分別是明朝与瓦剌部落。” “双方兵力为:20万大明中央军与3万瓦剌军。” “伤亡损失:明军伤亡过半,阵亡三分之一,其余者溃散,瓦剌损失不到一成。” “此次战役结果:明军溃败,瓦剌胜利!” “如果土木堡之战胜利的话……” “嗯,我先说结果。” “第一,于谦不会死!” “第二,武勛不会衰落,文官没那么快崛起!” “第三,瓦剌直接裂开,草原继续內乱。” “第四,大明会迎来新的盛世。” “第五,少了个明堡宗,多了个明英宗!”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別说整个大明朝了,就是歷朝歷代,都惊了…… …… 大秦始皇时空…… “什么?二十万对三万?竟然还打输了?这大明的皇帝,如此昏聵?”秦始皇都惊了,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好傢伙,二十万对三万啊! 就算一人一泡尿,也能把这三万人给淹死吧? 竟然还输了? 这大明的皇帝这么蠢的吗? 明堡宗? 秦始皇都被干沉默了。 “李斯,你怎么看?”秦始皇又转头看向李斯…… “昏君,妥妥的昏君!”李斯直接开口,附和秦始皇。 其实,他心里却是觉得没什么。 秦国以前不也有五十万被五万打败的战绩么? 嗯,在秦惠公时期,起兵五十万与魏国决一死战,结果人家就用了五万魏武卒就大败秦军。 左右不过是一场败仗罢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打输了多正常? 不过,如今始皇帝横扫六合,建立不世之伟业,风头正盛,他又怎么可能去说这些呢? 当然,就算换做別的时期,他也只会去附和,而不会去唱反调。 …… 大汉帝国时空…… “嘖嘖,二十万对三万,还打输了?”刘邦听著秦镇的讲述,嘖嘖称奇。 不过,他其实也没放在心上。 谁打仗还没输过? 当年彭城之战的时候,项羽带著三万大军,就打败了他带领的五十六万诸侯联军。 那时候,他是真的损失惨重。 但是最后呢? 最后还不是他活下来了? 最后他还不是成了这大汉帝国的开国皇帝? 最后的贏家,是他! 输了不可怕,要从这场败仗之中吸取经验,总结教训,知耻而后勇,才能越挫越勇,越来越强。 所以,他对胜负,也不是很看重。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二十万对三万?竟然还输了?输给了瓦剌?”朱元璋都惊了。 二十万啊! 那可是二十万明朝中央军! 竟然还输给了三万的瓦剌军? 瓦剌是什么狗屎? 竟然能打败二十万大军? 开什么玩笑? 朱元璋都红温了,现在恨不得赶紧把那什么明堡宗抓起来吊起来抽。 不是说他朱元璋没输过。 当年还没当皇帝的时候,他打过一场不算胜仗的败仗! 就是潘阳湖大战。 之所以说是不算胜仗的败仗,主要是因为,他兵力损失太多了,重要將领也损失了四五十位。 但凡有一步之差,最后称帝的就不是他朱元璋,而是陈友谅了! 当时,他与陈友谅的兵力悬殊。 陈友谅六十万大军,他就只有二十万。 儘管最后他还是贏了,可那也只是惨胜。 这是一场不算胜仗的败仗。 而之后,他当皇帝后,也经歷过一场败仗。 那是洪武五年,第二次北伐的时候,就是岭北之战! 当时是三路大军。 徐达带领的主力军大败。 李文忠的东路军得失相当。 只有冯胜的西路军获胜。 但当时各路只有五万人。 但比起这二十万人被三万瓦剌军击败,简直…… 刺眼! 太刺眼了! “他娘的,是哪个皇帝?有这么当皇帝的?明堡宗?”朱元璋几乎把牙都咬碎了。 那可都是他大明的將士啊! “父皇,一场战役的胜负,不能归咎到皇帝头上!应该是將领的失职才对,父皇何必迁怒於后世的皇帝?!”朱標又赶忙开脱。 虽然秦镇说的清楚明白。 但谁也不知道过程是什么样的。 就这么武断的骂那什么“明堡宗”是不是有些过了? 对了…… 话说,堡宗是个什么宗? 有这种諡號吗? “你就知道为后人开脱!要是真的如你说的那样,这明堡宗的称呼怎么来的?这明堡宗,很明显就是嘲讽!嘲讽你懂吗?后世人嘲讽咱们大明的皇帝是个废物呢!”朱元璋冷哼一声。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于谦?这谁啊?好像两次都听到了!”朱棣皱起眉。 “爹,之前给崇禎皇帝人才名单的时候,有个叫张煌言的,与于谦,岳飞,並称为西湖三杰!”一旁,朱高炽赶忙开口道。 “西湖三杰,于谦?岳飞?” 朱棣微微挑眉:“那这么看来,这于谦,到也是个人才!” 旋即,他嘆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才,竟然死了?这么看来,是因为皇帝的昏庸?我大明后世,也会重演南宋的悲剧?” 这话一出,朱高炽皱起眉。 朱瞻基也眉头紧皱。 “好好好,別让老子知道这个明堡宗是谁,不然,非颳了他不可!” 朱棣冷哼一声…… 如此大才死了,有何面目下去面见祖宗? 该死! 那明堡宗当真该死! …… 同一时间,大明宣德时空。 “二十万对三万?还打输了?于谦……” 一看到于谦这两个字,他心头就是一沉! 是于谦的话,难不成,是发生在本朝? 亦或者,下一朝? 朱瞻基微微扬起眉,继而看向一旁的于谦,皱眉道:“所以,是你带兵,结果打输了?” 此时的于谦,还只是御史。 不是朱瞻基不想重用于谦。 他知道于谦有本事,但心气太傲,得压一压。 没有提拔更高的职位,却带在身边,留以后用。 却不想,到了今天,竟然得知,于谦死了,还发生了土木堡之变? “二十万对三万……” 一旁的于谦皱起眉:“没道理啊,当年隨太宗皇帝亲征,臣也不是没经歷过兵事,二十万对三万,优势在我,如果是我带兵,又怎么可能输?” 于谦的能力,朱瞻基自然是认可的。 莫非,这里面还有隱情? …… 而此时,大明正统时空。 “二十万对三万,于谦之死……”朱祁镇听著秦镇说的一切,逐渐瞪大眼,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妙的感觉…… 莫非…… 这场战役,在本朝? 他忽然有些慌了! 不过,还是强行镇定下来…… 不一定是朕! 也有可能是朕儿子? 对…… 不一定是朕!肯定是朕的儿子! 朱祁镇开始给自己洗脑…… 到最后,他都相信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道…… “现在,可以详细说说具体情况了!” “大明土木堡之变,被称为明朝由盛转衰的起点。” “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被打崩。” “而事情,便发生在明朝正统十四年,大明战神明堡宗朱祁镇第四次北伐时!” 第22章 小朱棣:艹,坑儿子的我见过,坑祖宗的还是头一次见! 大明洪武时空! “大明战神?明堡宗?朱祁镇?” 朱元璋听著秦镇的话,眼睛一点点瞪大。 朱祁镇! 祁! 高瞻祁见佑的祁! 实锤了! 这是朱棣的子嗣! 毫无疑问,绝对是朱棣造反了。 “呵呵呵,好哇,好哇!” 朱元璋气笑了,特娘的,果然是老四这个小混蛋,臭丘八,竟然敢造反?! “老四呢?这小混蛋怎么还没回来?”朱元璋咬牙切齿。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老四吊起来抽一顿。 “父皇息怒,我相信四弟肯定事出有因!”朱標又赶忙开口。 “標儿!老大!老四抢你皇位!抢了你皇位,你还替他说话?啊?你怎么想的?”朱元璋瞪著朱標,他都想不通了。 朱棣把他皇位抢了,你还这么维护他? “不可能!” 然而,朱標却是断然道:“四弟绝对不会抢我的皇位!” 抢皇位? 开什么玩笑? 不管是老二,还是老三,还是老四,还是老五他们…… 可都是他朱標一手带大的! 以前朱元璋可没空去管那些儿子,也就对他上心点。 那他也只能肩负起带娃大哥的责任。 可以说,每个弟弟,都对他敬重的很。 造反? 你说老二造反还有可能,老二毕竟与他年岁差不多,虽然对他敬重,但还是有爭一爭太子储君念头的。 老二幼年聪慧,严毅英武。 但是,就藩之后,就开始胡作非为,荒唐无度。 不是没人管,他就放飞自我了。 他这是在表达对朱元璋的不满,是在对自己这个亲爹的偏心而怨懟! 凭什么好东西都给老大? 他们这些儿子就什么都不是了? 难道他们这些儿子就是后娘养的? 明明都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凭什么? 朱標想管老二,但管不住。 如果两人年龄相差大一点,他还好管一管。 但两人年龄相差也就一岁的样子,小时候还好管,可越是长大,越是不听话。 最叛逆的不是老四,老四他完全管得住,不仅老四,老三他也管得住。 最叛逆的,其实还是老二。 各种不服气,各种不爽。 老二的心理大抵就是:老大会的我也会,老大懂的我也懂,我还带兵打仗,更是驍勇善战,有杰出的才能!你凭什么把皇位传给老大而不传给我? 我比老大差到哪了? 所以…… “哼,你说老四没抢你皇位,那这朱祁镇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他抢了皇位,他的后人又怎么可能是皇帝?!” 朱元璋冷哼一声…… 这一刻,他已经想好等朱棣回来之后,该怎么炮製朱棣了。 而此时年轻的朱棣已经彻底麻了…… “真的是我造了反?”朱棣听著秦镇的话,人都麻了。 不是,凭什么啊? 我没想过造反啊! 我怎么就当皇帝了? 如果说朱由检当皇帝,还可能是因为他的后人造反了。 但这个朱祁镇当皇帝,可就不好说了。 朱祁镇是他的重孙,是朱高炽的孙子。 不是他造反,难不成是朱高炽造反? 三岁看到老,朱高炽虽然还没到三岁,但这小子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造反的料…… 难不成是自己的孙子造反? “妙云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哥不幸英年早逝,而我是顺位继承的?是老爷子把皇位传给我的?”朱棣下意识道。 “王爷,您上面还有秦王,晋王呢……”徐妙云嘆了口气。 顺位继承,也顺不到你这来啊…… 你除了造反能当皇帝,还有什么可能? 再说了…… 就算朱標英年早逝,那也轮不到秦王,晋王…… 朱標长子朱雄英还在呢! 雄鹰这孩子,从小就聪慧,家里人都喜欢他。 就算朱標死了,朱元璋也会培养朱雄英…… 所以,顺位继承別想了! “燕王殿下!” 也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声音。 朱棣出车一看,当看到飞鱼服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殿下,陛下请您回宫!”那人一丝不苟道。 “行,知道了……”朱棣嘆了口气、 完了! 这一刻,他已经能想到自己被朱元璋吊起来抽的画面了……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朱祁镇,朱祁镇……大明战神朱祁镇?” 朱棣皱起眉,继而,看向朱瞻基:“你儿子?” “按辈分,应该,是吧?”朱瞻基也有些不確定。 “大明战神?好啊,想不到,我这重孙,竟还被评为大明战神?”朱棣忽然笑了。 大明战神! 这是何等的殊荣? 在他看来,大明能够称得上战神的,或许就只有徐达了! 结果,他们老朱家的后世子孙,竟然还一个大明战神皇帝? “不对……” 这时候,朱高煦插嘴道:“爹,不对劲啊!刚刚那傢伙说的是,因为土木堡之变,咱大明由盛转衰,还有这明堡宗……综合这些因素,那朱祁镇怎么还能被称作大明战神?我感觉有问题!” “唉,胜败乃兵家常事嘛!输一场仗算得了什么?你们外公不也输过吗?强如唐宗宋祖,不也打过败仗吗?知耻而后勇,才能干大事!老二,你记住了,胜负,不是看一个人能力的关键,得看这人输了之后会如何?”朱棣开口道。 “可是……” 朱高煦皱眉道:“天上那人还说,这一战,打崩了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 朱棣眉头紧皱,旋即又舒展开来,笑道:“输了又何妨?人家还说,这是第四次北伐,说不定就是因为前三次的英勇,才被后世尊称为大明战神!” 朱高煦无言反驳。 朱瞻基就在一旁乐呵。 …… 而此时,大明宣德时空。 “大明战神?朱祁镇?”朱瞻基皱起眉。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想,如何去说了。 朱祁镇,的確是他的儿子。 虽然现在还小,但毫无疑问,以后继承大统的,应该就是朱祁镇了。 可是…… 天上那傢伙,一会儿说这一战输了,导致大明由盛转衰。 还说于谦也死了。 似乎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什么好徵兆一样。 结果,人家说他儿子是大明战神? 这让他怎么评价? 连于谦都被搞糊涂了,完全性的懵逼。 没办法,就只能再看看,再听听。 …… 同一时间,大明正统时空。 “大明战神?朕竟然是大明战神?!” 朱祁镇怎么也没想到,大明由盛转衰的关键战役竟然落到他头上?竟然发生在本朝? 而且,距离这件事发生,就只剩下一年了? 最最关键的是,自己,竟然是大明战神? 好傢伙! “朕输了,后世竟然还称朕为大明战神?看来,朕在后世的风评很好嘛!”朱祁镇乐了。 旋即,又面色一沉,忽然喊道:“王振,于谦这时候在哪呢?” “皇上,于谦此时还在山西,还是巡抚!”那年轻的太监王振赶忙开口道。 对于谦,他可是印象深刻,竟然敢不给他送礼? 他自然就將其记在心上。 不过,此时看来,好像…… “擬旨喊他回来,朕要跟他商议军国大事!”朱祁镇道。 “嗯,皇上……还请容奴才插句嘴,此次败仗,很可能就与于谦有关,您喊他回来商议,不是重蹈覆辙了吗?”王振迟疑道。 “嗯……” 朱祁镇皱眉:“罢了,那就喊英国公,兵部尚书前来商议……” 这一刻朱祁镇已经飘了,打输了都能被称为战神,那要是打贏了还得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中。 秦镇继续开口道:“正统年间,北方蒙古韃靼部,被瓦剌部首领脱欢、也先父子俩控制,整个草原再次统一。” “而此时,瓦剌得知明朝的军事力量主要投放到了麓川之役中,於是,趁著对明朝朝贡贸易马市的时候,开始窥探大明的虚实!” “当察觉到大明的主力的確在麓川之役中时,也就滋生了瓦剌的野心,他们觉得,卖到大明的马匹,大明给的实在是太少了,从而引发不满!” “而之前,也先也派使团,想要与大明联姻,指挥吴良擅自同意,却並未报告朝廷。” “因此,等也先的使团將马带来,却说这些贡马是“聘礼”时,被不知情的明廷一口拒绝。” “也先得知后,直接以此为藉口大举入侵明朝。” “瓦剌韃靼之所以敢入侵,一方面,他们是记吃不记打,同时,也因为这些年来,仁宗宣宗休养生息的政策,大明国力在恢復,而瓦剌年轻一辈,也因为这么多年没有打仗,也不惧大明!” “他们本就因为马匹的贱卖而不满,卖马又得不到几个钱,与其这样,还不如南下入侵一波,说不定就赚得盆满钵满!” “反正,大明的主力在麓川之役中,就算等大明抽出手来,他们也早就得手了!” “抱著这样的想法,瓦剌开始入侵了!” “正统十四年,六月,当年轻的正统皇帝朱祁镇得知瓦剌入侵时,很是愤怒!” “认为瓦剌不过是一群跳樑小丑罢了,要实力没实力,要本事没本事,被他太爷爷撵的到处跑,他爹也能將其吊起来打,就这么一群傢伙,也敢入侵大明?简直是找死!” “於是乎,就点齐兵马,准备应敌!” “但对於谁当主帅这种事,朱祁镇又犯了难!” “因为合適的,能统兵的大將都派到麓川之役了,一时间,也没能找到合適的统兵大將……” “就在朱祁镇思索的时候,太监王振,就怂恿朱祁镇御驾亲征。” “他说,皇上,您不是一直想当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先帝那样的马上军功皇帝吗?此次瓦剌南侵,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您御驾亲征,对付一个瓦剌,岂不是手到擒来吗?” “朱祁镇一听,对啊!於是一拍脑袋,就打算御驾亲征!” “群臣劝諫,但朱祁镇不听。” “他说,卿等说的都是忠君爱国之言,但是,瓦剌这群狗东西不老实,竟逆天悖恩?犯我边境,杀我子民!还杀了我朝官员?简直是耻辱!大明朝的耻辱!朕,不得不御驾亲征,以天军剿之!不破瓦剌,耻於坐此皇位!” “於是乎,在同年七月,朱祁镇让弟弟朱祁鈺留在京师监国,第二天,就带著五十万大军出发,当然,说是五十万,实际上只有二十万,为了唬人才说五十万!” “大军出征,同时还带著王振、张辅、朱勇等勛贵大臣一同出征。” “然而,出发后,路上却有些不顺利,不是风就是雨,道路泥泞,行军困难!” “等好不容易到了大同之后,前线战报又纷纷传来。” “有说瓦剌各路人马已经进入长城,大军的归路有被切断的危险。” “洋河的明军全军覆没了!” “顶不住了,请求增兵……” “听到这些消息后,王振与朱祁镇都慌了,他们这才发现,好像瓦剌也不是以前那个软柿子?这怎么这么猛的?” “於是乎,王振就劝朱祁镇赶紧班师回朝,暂避锋芒才是。” “而大同的参將等,就提议绕道南面的紫荆关入京,这样也能保证皇上的安全,毕竟后方有瓦剌大军,万一碰上,有点闪失可就不好了!” “这时候,王振不干了,他忽然发现,回去的路,完全可以经过自己老家蔚州,他想著,这要是能够带著皇上回他老家一趟,那简直就是光耀门楣!” “於是,就提议,让朱祁镇往蔚州去。” “朱祁镇自然同意了。” “於是乎,大军就开始往蔚州而去。” “只是,走著走著,王振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这时候,正是庄稼即將收割的时候,大军开拔,这要是拆坏了他家的庄稼,皇帝又不给报销,然后就提议转向去宣府,沿著之前来的居庸关回京!” “朱祁镇又答应了,然后就开始转向。” “然而,道路泥泞,行进太慢,又因为王振一通瞎指挥,各路將军,几十万大军怨声载道,等到了宣府的时候,已经八月了!” “兵部尚书两次提议,要求极速入关,並且,还要重整军容,赶紧把颓废的气势一扫而空,这里毕竟是前线嘛,可不是后方!” “然而,王振却表示,你他娘的一个腐儒知道个屁的兵事?別以为你是兵部尚书,你就会打仗?再敢多说,你必死!” “就这么著,大军又慢吞吞的,准备离开宣府,却不想,冷不丁的就听到消息说,也先的追兵已经杀过来了。” “朱祁镇下令原地扎营,又派遣吴克忠,吴克群断后,结果双双战死!” “又派遣成国公朱勇领军四万迎战,结果也全军覆没!” “虽然可惜,但好在这些人的牺牲给大军准备了撤退的时间,八月十四,朱祁镇带著大军抵达了土木堡。” “之前也说过,土木堡是重要的边防重地,是长城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而土木堡,距离最近的怀来城有个二十里的样子,也不远,用不了多久就能到!” “只要到了怀来城坚守,瓦剌就算来十万人也攻不下!” “然而,王振却因为还有千余辆輜重车还没来,就决定驻守在土木堡!” “土木堡这地方,地势高,无泉水,挖了二丈仍然不见水,將士在饥渴的状態下,战斗力几乎全失!” “这时候,护卫將军樊忠就说,在这扎营不是扯淡么?要是被围了,跑都没地方跑!” “王振大怒,也指著樊忠的鼻子骂:你个狗东西,是不是怕死?再瞎逼逼,砍你的头!” “气的樊忠一晚上没睡觉。” “然后,第二天,土木堡就被围了!” “朱祁镇想跑路,可惜,根本跑不了,瓦剌骑兵重重包围,又切断了水源,明军根本无力突围,也只能等著援军!” “当然,別看也先已经包围了土木堡,可也先其实也没那么高兴,对面毕竟有十多万人,他们这点人马,根本打不过!狗急了还跳墙呢!” “於是乎,就派遣使者议和。” “主要是想捞点好处,你大明给的马匹钱太少了,多给点嘛!而且还说,王振扣了他们应得的钱,我们可以给你们留一条小道,你们自己撤退!但得把扣我们的钱给补上!” “王振一听,满口答应,当看到瓦剌『消失』后,以为瓦剌撤兵了,於是就移营接近水源。” “当看到水源的时候,明军哪还把持得住?一天一夜没喝水的他们,现在恨不得马上喝上水!” “於是乎,阵形就乱了。” “这时候,瓦剌的大军猛地杀了出来。” “明军本就因为饥渴而丧失了战斗力,如今阵形大乱,更是不敌瓦剌的偷袭,转眼之间,明军就损失大半!” “朱祁镇腿都下软了,望著王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樊忠恨的咬牙切齿,一把抓过王振,痛骂一番,然后,一刀砍死了王振!” “可这时候王振死了也晚了!” “樊忠让亲卫护送朱祁镇突围,自己断后。” “可显然,他断后也没用,直接死於乱箭之中。” “而咱们的大明战神,正统皇帝,明堡宗朱祁镇,毫无疑问的被瓦剌活捉了!” 第23章 堪比靖康之耻!喜提SSR史诗级稀有称號『叫门天子』! “唉?嗯!嗯?” 这一刻,诸天万界,歷朝歷代,各个时空之中。 无数人听著秦镇的讲述,所有人都懵了。 …… 大秦始皇时空。 “这,这这……”秦始皇都说不出话了。 瞠目结舌,只觉得匪夷所思。 “二十万人,就这么没了?” 秦始皇不由愕然。 之前他还在想,就算是二十万头猪,想要杀也没那么容易吧? 结果,他看到的是,一头猪,在指挥二十万人,一步步的將这二十万人,变成了二十万头猪。 “太监,王振……蠢货,简直就是蠢货!二十万大军就这么葬送了?还有,那朱祁镇也是个蠢货!废物!竟然听信一个太监说的?打仗哪有这么打的?”秦始皇冷哼一声。 李斯也看的也惊奇无比:“太监专政?”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太监,竟然有如此权力? 指著將军守將的鼻子大骂?还说要砍了人家? 好傢伙…… 他心里直呼好傢伙! “皇帝都被活捉了……话说,这皇帝又是怎么被称为大明战神的?”秦始皇有些不解。 …… 而此时,大汉帝国时空。 “大明战神?就这?” 刘邦有些惊奇。 他以为这是一场很正常的败仗,敌人太过强大,自己能力不行,导致兵败。 然而,他从头听到尾,听到的是一个蠢货在下令,皇帝就像傀儡一样,那蠢货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好傢伙,还御驾亲征呢? 真以为打仗是儿戏啊!? 没点本事,御驾亲征就是去送人头的! “大明战神?” 刘邦嗤笑一声:“要是这朱祁镇能被称为大明战神,那我就是大汉战神!” ……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大明战神?好傢伙……朕还以为这朱祁镇与朕年轻时候一样,现在看来……这大明战神的称呼,有些水了!” 李世民嗤笑一声:“要称战神,朕才是真正的战神!” 不是他自夸! 他当年的战绩,如今想来,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感觉有些离谱了。 到了最后封无可封,朝廷现编了一个『天策上將』的名头。 他还以为那朱祁镇能被称为大明战神,好歹能与他的战绩比一比呢? 结果? 就这?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碰!” 朱元璋气的早就红温了,猛地一巴掌將桌子拍翻。 “这王振,该死!该杀!”朱元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 恨不得活颳了那什么王振。 狗东西! 说別人不懂军事,可结果呢? 你说去你老家走一趟,去了也就去了,无非就是绕道回京罢了。 可是,走到半路,你又怕拆坏庄稼! 他娘的,这二十万大军陪你玩呢? 你当这是过家家呢? 还有那该死的朱祁镇! 一个太监的话,你就这么听? “咱早就明令禁止太监不准干政!但凡那王振让那什么樊忠指挥,或者交给別人指挥,这仗都不会输!这该死的王振,还有那朱祁镇……” 朱元璋咬紧牙,眼睛都红了:“该死,该死啊!你就?还大明战神?我呸!” “父皇,您彆气,说不定有翻转呢?”朱標赶忙轻拍朱元璋后背为其顺气。 “咱不气?咱怎么能不气?你看看这朱祁镇都干了些什么?还说学我?老子打仗是这么打的吗?” 朱元璋都感觉自己脸上骚的慌:“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有这种后人,简直丟我老朱家的脸!” 朱標嘆了口气。 “老四那臭丘八呢?怎么还没来?”朱元璋气的想打人。 可惜,老四还远得很呢! 而此时,那正在回京的年轻朱棣,只感觉京城涌来一阵阵的寒意,让他头皮发麻!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这王振……” 朱棣惊疑不定。 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朱祁镇了。 就这么,让二十万大军葬送了? 这二十万大军都没起到什么作用,好了,全没了! 关键是,这王振,这个狗东西…… 一个小小的太监,竟敢如此放肆? 朱祁镇啊朱祁镇,你可是皇帝! 什么时候,还要皇帝听太监的了? 太监不过是个传话的,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什么时候,要让主人听工具的话了? 倒反天罡是吧? 不过,他也只能说,王振死得好! 死的妙。 幸好这王振死了! “爹,这朱祁镇,好像被瓦剌俘虏了!” 朱高煦忽然开口,继而,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朱瞻基:“你儿子!” “二叔,这就是你不厚道了!” 朱瞻基嘴角抽了抽:“说不定还有反转呢?既然能被评为大明战神,说不定,朱祁镇被俘虏之后,单枪匹马,杀了个七进七出,將瓦剌大军击溃,然后抽身而退呢?” 这话一出,朱高煦都愣了。 不是,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这朱祁镇要是有这本事,也不至於被嚇的坐在地上满脸懵逼了。 “呵呵,咱们继续瞧,继续看!”朱高煦冷笑一声。 “这个樊忠……” 朱棣忽然开口。 朱高煦与朱瞻基赶忙闭嘴。 “这个樊忠,怎么听著这么耳熟呢?”朱棣嘀咕道。 眾人面面相覷…… 这时候,朱棣忽然转头,看向站在宫门口的一个小將…… “嗯,你,过来!”忽的,朱棣喊道。 那小將一愣,反应片刻,赶忙跑上前。 “陛下!”他单膝跪地。 “朕记得,你叫樊忠是吧?”朱棣忽然道。 “陛下,臣是樊忠!”那小將赶忙道。 这话一出,朱高炽等人面面相覷…… 樊忠? 就是,秦镇之前说的樊忠? “你多大?”朱棣又问。 “回陛下,臣今年十三了!” 樊忠赶忙回答:“当年,我娘被人逼死,是皇上给臣报了仇,此后,就一直在宫中当护卫!” 这些,朱棣自然还记得。 当然,他也不是说专门给樊忠报仇,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只是看到樊忠从小就天生神力,勇武过人,他就將其收下,这一晃,就好多年过去了。 “好样的!” 这一刻,朱棣已经知晓,这樊忠,就是秦镇口中的樊忠。 主要是,年龄也对得上。 樊忠比朱瞻基还小两岁呢。 辅佐朱瞻基的儿子也合情合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 樊忠竟然被一个太监给坑死了! “呵呵,王振……”朱棣眯起眼,蔚州是吧?王振是吧…… 朕让你再也没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 同一时间,大明宣德时空…… “嗯?嗯……”听著秦镇的话,朱瞻基是一愣一愣的! 朱祁镇,什么都听一个太监的。 这太监有这么大的能耐? 而且,还隨意改道? 他娘的,这是打仗还是什么? 这王振,有这么大的能耐? 宦官专权? 不是…… 等下…… “王振?” 朱瞻基眼眸陡然一眯,他记起来了,是有王振这么一个人。 “宣,东宫局郎王振覲见!”朱瞻基黑著脸。 是的,在宣德朝的时候,王振就已经存在了。 王振是个落地秀才,略通经书,以前当过私塾先生,也当过教官,中举人! 或许是觉得举人这条路实在是不好走,於是乎,就自阉入宫当了太监。 他善察人意,颇受朱瞻基喜爱。 以前的时候,朱瞻基也用王振,等到他儿子出生后,就让王振去当东宫局郎,服务於太子朱祁镇! 朱瞻基的本意是让王振好好的带一带朱祁镇,毕竟,王振也有一定的学识,也有一定见识,比宫里养出来的太监好多了。 却不想,这王振,竟然成了土木堡之变的罪魁祸首? “正统十四年,皇帝还年轻……幼年继位,皇上,您……”于谦忽然开口。 “你想说什么?” 朱瞻基眯起眼:“你想说朕英年早逝?” “不敢!” 于谦赶忙躬身,却又开口道:“但皇上近年来龙体每况愈下,当年打仗留下的暗伤太多了!” “你別说朕……” 朱瞻基忽然道:“这土木堡之变,怎么没看到你的身影?还是说,你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了?” 于谦摇头:“臣不知!” “罢了……” 朱瞻基摇头,忽然开口:“樊忠啊!” “皇上!” 那忠心守在门口的將领出现在宫门前,沉声回应。 樊忠,从永乐朝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宣德朝,一直都是皇帝的御前护卫。 “唉,苦了你了!”朱瞻基神色复杂。 樊忠的能力,他很清楚,天生神力,勇武过人。 却不想,竟然死在了土木堡之变中? 樊忠带条狗都能杀翻瓦剌,结果,就是因为王振这狗东西…… 二十万大军啊! 整整二十万大军! “皇上,臣……臣没什么苦不苦的,臣守护皇上是应该的!” 樊忠靦腆的笑著;“我的命是太宗皇帝救的,我娘也是太宗皇帝报仇的,我的命,就是朱家的!” 朱瞻基神色复杂…… 樊忠! 从永乐朝开始,到洪熙朝,再到现在的宣德朝,再到未来的正统朝。 四朝老臣啊! 而且还是忠诚! 就这么死了。 因为一个太监,死了! 朱瞻基握紧拳,牙都要咬碎了,许久后,才吐出一口气,开口道:“樊將军,朕绝对不会让你这么窝囊的死了!” 樊忠挠挠头,憨笑一声…… …… 同一时间。 大明正统朝…… “朕……竟然被瓦剌俘虏了?”朱祁镇愣愣的看著天穹,听著秦镇的描述,只觉得无比恍惚。 怎么可能呢? 下意识的,他转头,看向旁边的王振:“王振,朕是不是听错了?” “这……”王振都麻了。 然后,他就感受到,宫门口传来一双凌厉的目光,以及那冷冽的寒意。 王振转头一看,当即嚇的魂不附体! 就见,樊忠一声不吭的站在宫门口,就这么冷冷看著他。 “樊忠,你要干什么?”王振声音都变味了。 朱祁镇回过神来,看向站在宫门口的樊忠,也有些惊疑不定,呵斥道:“樊忠,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陛下,王振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祸乱朝纲,甚至还是未来大明关键战役失败的诱因,请皇上诛杀此贼!”樊忠当即单膝跪地,抱拳开口。 朱祁镇神色一冷:“退下,朕有些心烦!” “皇上!”樊忠再次开口。 “退下!朕叫你退下!你没听到吗?”朱祁镇怒了。 皇帝发怒,周围那些太监宫女们,齐刷刷的跪下,就连王振也跪了。 樊忠张了张嘴,神色黯然…… “来人,把王振抓起来!” 然而,也就在这时,侧门处,传来一个女声。 紧接著,就见,一个四十多岁,却风韵犹存,戴著凤冠霞帔的女人走了进来。 “哗啦啦!” 紧接著,又有更多的太监迅速进入宫內,二话不说,就將那跪在地上的王振给按倒! 王振瞪大眼,额头上的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母,母后!” 朱祁镇脖子一缩。 是的,这人,就是大明的皇太后,孙皇后。 “母后,您来干什么?我……朕正要与大臣们商议国事……后宫不能干政……这是太祖高皇帝定下的规矩……朕已经亲政了……”朱祁镇说著说著,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逐渐变成了细小的嘀咕声! “你还记得太祖高皇帝定下的规矩?” 孙太后冷哼一声,继而缓步走到王振面前,淡淡道:“太祖高皇帝在宫门前立了一块铁牌,上面写著什么?” 王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掌嘴!” 孙太后淡淡下令…… “啪,啪啪!” 周围那些小太监可不客气,直接开始抽王振的嘴巴子。 抽的王振老眼昏,牙齿都打掉了,却还是含含糊糊,赶忙开口道:“记得,记得,奴才记得!上面写著,內臣不得干预朝政!犯者斩!” “记得就好!” 孙太后淡淡道:“来啊,把他拖出去给本宫砍了!” “皇太后饶命,皇太后饶命啊!” 王振急了,又高喊:“皇上,皇上……奴才兢兢业业侍奉您这么多年,皇上……” “我看你们谁敢动!” 朱祁镇怒了,自己这个娘,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还要砍王振? 这怎么行? 他可是王振陪著长大的,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喊王振为王伴伴。 很多东西,都还是王振教的呢。 皇帝一发怒,那些太监们又不敢动了。 孙太后皱起眉:“陛下,难道你又要重蹈覆辙?葬送我大明二十万將士吗?你要置天下於不顾吗?还是说,你还想被瓦剌俘虏?” 孙太后气的不行,眼眶都红了。 天知道她刚刚听到秦镇说的那些话,对她的內心衝击有多大。 “那都是未来的事,还没发生呢!而且,谁知道那傢伙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是假的呢?” 朱祁镇反驳道:“而且,大不了这一次,我不带王伴伴就好了,也没必要处死他吧!?” “无论如何,你想当太祖,太宗那样的皇帝,他就必须死!”孙太后沉声道。 “那我不当了行不行?!”朱祁镇脱口而出道。 “你……” 孙太后都惊了,让宫女太监们赶紧退下,等宫內没人了,她才拧眉看向朱祁镇,沉声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 朱祁镇怂了:“我……咳,朕是说,朕是大明战神!不需要当太祖,太宗那样的皇帝,朕必將超过他们!” “大明战神?” 孙太后笑了:“好好好,那我就陪你看看,你这个大明战神到底是什么样的战神!” 此时,其实孙太后也有些疑惑…… 都被瓦剌俘虏了,还能被后世人称为大明战神? 莫非,真的是只身一人,在瓦剌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就在大明各朝都在疑惑之时…… 就在这时,就听,问答空间中的秦镇又开口了:“皇帝被掳走,此次土木堡之变,简直比得上大宋的靖康之耻!” “至此,一战封神,直接成为大明史上评分最低的皇帝!” “一度被称为明堡宗,大明战神!” “当然,大明战神明堡宗其实还不算什么……” “最逆天的是接下来朱祁镇的操作,直接让他喜提『叫门天子』的ssr史诗级稀有称號!” 第24章 大明耻辱朱祁镇!畏惧身死独叫门! 叫门天子! 当四个字一出。 歷朝歷代,无数皇帝脑子一懵,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玩意? 叫门天子? …… 大秦始皇时空! “叫门天子?大明史上评分最低的皇帝?”秦始皇愣了愣。 不是,之前还说这朱祁镇是战神来著? 怎么就成了史上评分最低的皇帝了? 等一下…… 这个战神,和朕理解中的战神,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陛下,这是……反讽?”李斯下意识开口。 秦始皇眯眼看向李斯:“难道朕不知道他是在反讽么?” 李斯嘴角一扯…… 好嘛,你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秦始皇默然,许久后,才哑然失笑…… 想不到啊,这个战神,竟然是这个意思? 他还真以为这朱祁镇被俘之后,又大杀四方呢…… 结果…… 竟然是反讽? 话说…… 那提到的什么大宋又是什么意思? 靖康之耻? …… 同一时间,大汉帝国时空…… “哟呵,原来是这么个大明战神啊?”刘邦微微扬起眉……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对战神二字有些不忍直视了。 好傢伙…… 皇帝被俘虏了。 而且,还喜提“叫门天子”的称號? 这个叫门天子? 刘邦面色古怪,莫非,是朕想像中的那样?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李世民都懵了…… 虽说,他之前就感觉,这朱祁镇的水分可能有点大,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他娘的竟然还是个反讽? “原来是这么个大明战神啊!”李世民面色古怪。 忽然间,他也有些不忍直视这战神两个字了。 至於说…… “大宋?靖康耻?这又是什么?”李世民微微蹙起眉…… 难不成,他大唐之后,大明之前,还有朝代?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开封崇元殿內。 “原来是这么个战神?” 赵匡胤笑了,可紧接著,又笑不出来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堪比大宋的靖康耻?难不成,我大宋后世,还有比这朱祁镇还要窝囊的皇帝?” 这朱祁镇,他只看到了好大喜功,没有能力,认不清自己,还被异族俘虏,窝囊至极! 堂堂皇帝,竟然会被俘虏?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古往今来上千年,有几个被异族俘虏的皇帝? 如此昏君,怕不是要灭国了? 最最关键的是…… 自己开创的大宋,未来也有这样的皇帝? 靖康耻? 赵匡胤惊疑不定! …… 而同一时间,大宋靖康时空。 赵桓懵逼的听著秦镇说的一切,旋即,又脸色一沉。 “该死,什么叫靖康耻?胡说八道,这傢伙就是在胡说八道!”赵桓脸色阴沉。 他娘的,他还以为,这天幕出现之后,是大宋的中兴异象呢? 结果…… 结果人家说,后世有个窝囊的,被俘虏的皇帝,造成的后果,堪比他大宋的靖康之耻! 这什么意思? 意思是,朕也会被俘虏? 赵桓惊疑不定…… 这一刻,他也有些想撂挑子不干了。 赶紧传位给自己儿子跑路才是正经事! 他才不管自己儿子是不是只有九岁…… 只要自己活著,自己不被俘虏就行! 嗯…… 这一刻,赵桓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 而此时,大宋绍兴时空。 “靖康耻……” 赵构眯眼看著天穹,不由握紧拳…… 秦镇能说这些话,很明显,他大宋,老赵家,绝对已经钉在了后世的耻辱柱上! 关键是,別说后世了。 就是现在,他对他爹与大哥,也充满了怨恨…… 的確,因为他们被掳走,他才有机会当皇帝,可也正因为他们,让大宋,成了耻辱! 遥想太祖当年,终结乱世,重新定下秩序,让这天下重新拥有了信任,太祖一朝,道德感更是直接拉满。 本应该是大宋盛世,然而,才过去了不到两百年,大宋,就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好在,后来又出了个大明战神…… 一念至此,赵构忽然笑了…… 而此时,同一时间…… 北方,前线…… 正在行军中的岳飞,在看到天穹之上的光幕后,不由握紧拳…… 眼中,满是仇恨杀意:“靖康耻,犹未雪!將士们,隨我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杀,杀,杀!” 后方,冲天的喊杀声让人不寒而慄……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堪比大宋靖康耻?叫门天子朱祁镇?”朱元璋瞪大眼…… 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场土木堡之变罢了! 不过就只是败了一场罢了! 竟然与歷史上耻辱相提並论? “朱老四!看看,这就是你的好种!”朱元璋咬牙切齿,这一刻,他恨不得把朱棣的皮扒了!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怎么感觉一阵阵寒意传来?” 朱棣嘀咕一声,继而,脸色又是一阵阴沉。 “好好好,堪比大宋的靖康耻?叫门天子朱祁镇?”朱棣眼神森寒。 “小子,你儿子!” 朱高煦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朱瞻基,用口型无声道:“你完了!” 朱瞻基额头上也冷汗涔涔。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被称作战神的儿子,竟然是后世反讽? 还將土木堡之变比作靖康耻? 好傢伙,自己这儿子。 朱瞻基人都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这般废物? 他还以为朱祁镇能够在瓦剌之中杀个七进七出,方能对得起大明战神的称號呢。 结果…… 喜提ssr史诗级稀有称號『叫门天子』? 叫门天子啊! 他只是听著名號,就已经大概明白自己儿子以后做出的混帐事了! 该死! 不行! 不能要儿子了。 以后儿子也不能叫朱祁镇了! 什么狗屁朱祁镇? 这分明就是猪骑朕! 焯! 朱祁镇他母亲是谁? 这女人,朕……哦,不,我一辈子都不会去碰了! “小子,你的好儿子!”这时候,一双充满寒意的目光直直的朝著朱瞻基逼视而来。 “皇爷爷恕罪!是我没有管教好儿子!”朱瞻基立马跪下了! “爹,您恕罪,是我没管好孙子!”朱高炽也赶忙跪下了! “你们两个……” 朱棣看著这父子俩,神色有些复杂。 对朱高炽,他虽然有些不满意,但对朱高炽的能力,他是认可的。 这么多年监国,將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还有朱瞻基。 朱瞻基各方面,都很像他,文治武功皆不差。 各方面都比较优秀,他也培养了这么多年了…… 而且,听之前秦镇描述过仁宗宣宗休养生息,大明国力强盛…… 仁宗或许就是朱高炽了。 这很符合朱高炽的性子。 宣宗,应该就是朱瞻基了。 这也很符合朱瞻基表现出来的一切。 一个仁宗,一个宣宗…… 歷史上,能得到仁宗这个评价的不多。 仁者,仁君也。 仁君两个字,就能看得出来这皇帝是什么样的。 宋朝有个宋仁宗,已经算得上是宋朝那么多皇帝中难得的好皇帝了。 而宣宗。 也是对一个君王能力的认可。 国家在宣宗手中,有了空前的名號,这就是宣! 比如,汉朝的汉宣帝,唐朝的唐宣宗。 当然,汉朝的时候,虽然还没有仁宗的庙號,当时庙號制度也不够完善。 但汉景帝,其实也是可以被评为仁宗的。 本来就是个仁君! 当然,还有汉文帝! 正所谓,文景之治嘛。 也正是因为文景之治,大汉才强盛,当迎来一个强大的君主时,那將是国家史无前例的强盛。 威名远播,四海臣服。 然而,汉朝的文景之治迎来了一个汉武帝。 大明的仁宣之治,就迎来了一个叫门天子? 焯! “爹啊,有个好爷爷,有个好爹,不一定有个好儿子啊……” 朱高煦忽然开口,旋即,又装模作样的嘆了口气:“唉,我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咱大明的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就这么被打崩了!將士们的命也是命啊!我要是有这种孙子,我直接掐死算了!就那个小奶娃娃,还御驾亲征呢?他懂怎么打仗吗?咱可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朱高煦说著,又瞥向朱高炽与朱瞻基,眼底满是得意。 爽了! 这一刻,他是真的爽了! 伴隨著朱高炽监国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就知道,自己距离皇位越来越远了。 他甚至想过造反。 他想当李世民,想当唐太宗! 也只有造反,他才能当上皇帝。 但现在,嘿…… 他发现,好像不用造反,自己也有机会当皇帝了。 那逐渐远去的皇位,忽然就近在咫尺了。 这天幕…… 他爱死这天幕了! 等我登上皇位,我必奉你为大明国师! 嘿嘿! “行了,都起来吧!” 此时,朱棣淡淡开口,瞥了眼朱高煦,什么都没说。 可朱高炽与朱瞻基,心里那叫一个忐忑。 而朱高煦,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朱高燧胳膊肘捅了捅朱高煦,悄默默的竖起个大拇指…… 朱高煦贼眉鼠眼一笑。 …… 同一时间,大明宣德时空…… “咔嚓!” 朱瞻基手中的杯子,直接被他捏碎,眼中,满是深寒。 叫门天子? 之前,他还想著,自己儿子这个大明战神,指不定有什么高光时刻呢。 结果,就这? 王振怂恿皇帝御驾亲征,该死! 朱祁镇没有能力,听信宦官之言,也该死! 他现在就恨不得把朱祁镇掐死算了。 “皇上……”一旁,于谦眉头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朱瞻基淡淡反问。 “立储问题!” 于谦开口道:“皇上当重立太子!” 朱瞻基眯起眼,说实话,他还有些犹豫不定。 既然知晓未来,那改变就是了。 何必又要重立太子? 他感觉,是王振的锅。 如果不是王振怂恿朱祁镇御驾亲征,哪有后面那些事? “皇上,王振或许是诱因,但就算杀了王振,您难道就能保证不会出现李振?刘振吗?”于谦再次道。 “朕就两个儿子!”朱瞻基皱眉。 关键是,这两个儿子都还小。 因为儿子的问题,他甚至废了胡皇后,立了孙皇后。 他是接近三十岁才有了第一个儿子,次年才有了第二个儿子。 要知道,他爹朱高炽到他这个岁数的时候,算上他在內,已经有六个儿子了。 那时候,他都已经十岁了。 而他的儿子,在他三十岁的时候,才一岁! “除了祁镇,难不成立祁鈺吗?” 朱瞻基反问。 朱祁镇本来就小了,更別说还比朱祁镇小一岁的朱祁鈺了。 他要是哪天不幸驾崩。 主少国疑,大明將陷入更加黑暗的內乱。 他总不可能去宗室再过继过来一个吧? 可…… 朱高炽这一脉的孙子,且不说嫡庶之分了,他朱瞻基的儿子朱祁镇,还是最大的! 要是过继过来,那更是主少国疑。 说来说去,就朱祁镇身为嫡长子,年龄又是最大的,除了他,还能有谁当太子? “那个,皇上,您还没继位之时,郑王与襄王监过国,能力尚可!”于谦又开口道。 郑王朱瞻埈,老二,当然,不是嫡子。 襄王朱瞻墡,老五,嫡子。 “老二老五……”朱瞻基皱起眉。 老二肯定就算了,老二虽然有一定能力,但性格暴戾,时不时的就打死人,某种感觉,与他二叔朱高煦挺像的。 老五的话,其实是有能力的,而且,还是他的同母弟,品行上也没问题…… 但…… 说实话,如果有的选,他真的不愿意兄终弟及。 “那,如果朕让你当太子太师呢?”朱瞻基忽然道。 “嗯?”于谦眉头一皱…… 他下意识看向天穹…… 他总感觉,自己的死,没那么简单…… 他不敢答应,至少得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才行吧? …… 而此时,大明正统时空。 “呵,叫门天子?大明战神!” 孙若微冷笑一声,再也不看朱祁镇,挥袖转身就走。 宫门外,很快传来一声浑浊的惨叫声,嚇的朱祁镇一抖。 最终,彻底沉默下去。 “呵,呵呵,哈哈哈……大明战神?狗屁的大明战神!”朱祁镇只觉得骚的慌! …… 这一刻,伴隨著明朝各个时空,无数人的嘲讽…… 这时候,就听,秦镇又开口了…… “身为皇帝的朱祁镇被俘虏,瓦剌那叫一个狂喜。” “杀肯定是不会杀的,留著朱祁镇,自然要向大明索要钱財。” “嗯,朱祁镇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勇猛,嚇的腿都哆嗦,就更別说杀个七进七出了!” “但皇帝在手,也先自然想著,將大明打垮,一步步的蚕食大明,重新让大元皇帝一统天下!” “他就这么被当做筹码,开始向大明索要好处!” “当皇帝被俘的消息传入京城后,朝野震动。” “孙太后企图用財宝赎回朱祁镇,但也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人?拿到財宝后,先后几次,都不放人。” “大明这边,知道这么下去不行!” “就算也先把大明掏空,也不会满足的。” “有人提出南迁,被于谦坚决反对,但大明不能就这么一直下去,於是乎,与孙皇后商议下,立了朱祁鈺当皇帝!改元景泰,遥尊朱祁镇为太上皇帝,人心由此稍安。” “同时传旨,要求各方城池固守城池!” “也先一看,这不行啊!” “这么好的机会,总不能白白浪费吧?” “於是乎,带著朱祁镇,就打算敲开大明城池的大门!” “先去了宣府,让朱祁镇去叫门,让守將打开城门,好在守將拒绝!” “於是乎,也先就带著朱祁镇去了大同,以同样的操作,让大同守將开门,大同守將还是拒绝!” “隨后,瓦剌大军挟朱祁镇从紫荆关过易州、良乡,於十月十一日兵至北京城下,列阵西直门外。” “继续逼著朱祁镇叫门!” “朱祁镇也觉得骚的慌,没面子,可不去就是死,他还是去叫门了!” “至此,叫门天子的名头,彻底著实了!” “这也让朱祁镇,成了整个大明史上的耻辱!” 第25章 夺门之变朱祁镇!处死于谦!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儘管歷朝歷代,各个时空之中,已经有很多人猜到了朱祁镇接下来要干什么…… 可是,在亲耳听到朱祁镇去各大城前叫门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羞耻…… …… 大秦始皇时空! “这种人,简直不配当皇帝!”秦始皇冷哼一声…… 被外族俘虏,还被外族带著去叫门,欲要踏破自家山河? 简直耻辱! 关键是,这朱祁镇为了活,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去叫门了? 呵……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碰!” 朱元璋又砸碎了一个酒杯,眼中的怒意已经犹如实质,他恨不得现在就弄死朱祁镇! “死很难吗?这个狗东西,怎么不去死?” 朱元璋怒气冲冲,整的恨不得提剑砍了朱祁镇那狗东西。 还皇帝呢? 就这样的,哪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样? 关键是,这还是他们老朱家的子孙,是他朱元璋的后人! 这他娘的,丟人都丟到诸天万界了!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朱棣已经彻底不说话了。 那恐怖的气压压的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倒是朱高煦,嘴角的笑容那是怎么压都压不住。 稳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皇位稳了! 这朱祁镇,简直就是给他们大明丟脸。 他们大明,从太祖开始,一直到永乐朝,都是武德充沛。 那些瓦剌人就像是兔子一样,被他们撵到处跑。 后代皇帝,竟然被瓦剌俘虏了? 关键是,俘虏也就罢了,你壮烈殉国啊! 如果你死了,因为刺杀也先而死亡,那还高看你一眼。 说不定,后世之人,对你的评价还能高一些! 可你这叫门的操作,属实让人绷不住了。 看看现在,这都第几个称號了? 大明战神?明堡宗?叫门天子? 呵……呸! 啥也不是! 嘖嘖,老大啊老大,你的確监国有功,你的確能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狼崽子啊狼崽子,你皇爷爷的確喜欢你,你的確文治武功都不差! 但是…… 你老大一脉,出了一个朱祁镇。 嘿,我虽然监国没你朱高炽做得好,我儿子也不如你狼崽子…… 我也不知道我孙子会不会当好一个皇帝。 但,我孙子,绝对不会被瓦剌俘虏。 呵呵…… 这一刻,朱高煦嘴角勾起笑容。 偷偷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朱棣,心里更乐了! …… 大明正统时空。 空荡荡的皇宫內,只剩下朱祁镇呆呆的坐著。 “明堡宗,大明战神,叫门天子……” 忽然间,他竟有些心灰意冷。 自己堂堂大明皇帝,天子! 竟被瓦剌给俘虏了? 关键是,被俘虏也就罢了,还被瓦剌人逼著去叫门? 耻辱! 简直就是耻辱啊! 儘管这件事没有发生,可是,那一句句话,都刺痛著他的心。 为什么?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朕这个皇帝做的还不够好吗? 明明朕在位的十多年里,也没犯过错啊……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朕? “父皇!先帝!太祖!” 朱祁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不由落下两行清泪:“朕,愧对列祖列宗啊!” 他都不敢想像自己死后,会有何面目去见祖宗了。 哦,不对…… 不用等死后…… 现在,他好像就在被诸天万界嗤笑。 他的丑闻,他的黑歷史,已经暴露在诸天万界所有人眼前。 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 …… 同一时间,大明,景泰时空! 景泰帝朱祁鈺靠在长廊边,望著苍穹上的光幕,不由一阵恍惚…… 下意识的,他又看向了南宫方向…… 也正是因为这一场土木堡之变,他才有机会当上皇帝。 “如果皇兄在土木堡之战贏了,那就没有朕什么事了吧……”他低喃著,寒风微微吹拂,他微微裹了裹龙袍,那单薄的身影,却显得有些孤单…… …… 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喝了口茶,终於笑著开口了:“土木堡之变的前因后果大致如此了,因为大明已经有了新的皇帝,朱祁镇这个太上皇自然也就没用了!” “也先不甘心,还想反扑,结果,由于谦率领眾將士打了一场京师保卫战,总算將大明给挽救回来!如果不是于谦,大明恐怕早就南迁!” “京师保卫战中,甚至连新君朱祁鈺也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这个不被朱瞻基看好的皇子,这个曾经懦弱,被朱瞻基评为不堪大用的皇子,反而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果敢与坚毅!” “京师保卫战,就在朱祁鈺、于谦等人的带领下,取得了胜利!” “也正是因为于谦的决定,坚守京城,这才给大明续命两百年,否则,大明恐怕早就崩了!” “之后,朱祁镇被带回草原,经过一年后,还是选择將朱祁镇放了!” “没办法,朱祁镇留在手上也没用,还吃他们的,喝他们的,杀了,又会背上一个弒君的名头,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了!” “不过,也先也是想著,让朱祁镇回去,大明总不可能有两个皇帝吧?说不定,就能让大明內乱!” “要是大明內乱了,他们还可以继续劫掠!” “如果皇位重新落到朱祁镇这个小皇帝手中,那他们就更放心了!” “谁让朱祁镇太菜了呢?” “有这么一个人当皇帝,他们才轻鬆!” “朱祁镇被放回了京城之中,面对自己的弟弟来迎,弟弟还表示,皇位还是他的,但朱祁镇知道,经过这一系列变局后,就算他重新继位,朝臣们也不会看得起他!” “他也知道自己辱国丧师,有玷宗庙,实在是没脸当这个皇帝,之后,就进入了南宫!” “至此,土木堡之变就结束了!” “现在回答诸天问答的问题,如果朱祁镇土木堡之变贏了的话……” “正如之前说的五个观点一样!” “大明的国力不会衰弱,会变得更加强盛!” “如汉朝时期,文景之治后,迎来了一个汉武帝,让大汉的威名彻底传播开来,让大汉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朱祁镇不管之后的庙號是叫武宗也好,还是英宗也罢,反正,都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认可!” “如果胜利,武將勛贵们也还能压制文官集团,大明依旧是那个铁血大明。” “而草原各部,因为瓦剌的崩溃,也先的死亡,会进入內乱,不说对大明彻底没有威胁把,反正分裂的草原,也不会对大明构成什么大一点的威胁。” “最后,于谦不会死。” “至於为什么于谦不会死?” “主要是……朱祁镇在南宫当太上皇的八年后,又策划了夺门之变,重新復辟,成了皇帝!而于谦,这个大明的功臣,为大明续了二百年江山的功臣……” “在朱祁镇復辟当天,就將于谦下狱,最后,处死!” 第26章 诸天问答第五题:如果朱標不死,能比朱棣做的更好吗?! 朱祁镇復辟! 于谦被下狱? 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朱元璋已经平静下来。 可不管是马皇后还是朱標都看得出来,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寧静。 此时的老朱,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那个朱祁鈺,为何如此心慈手软?为何就不让朱祁镇薨了?竟还让他找到机会翻身?”朱元璋握紧拳,他是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是真的没想到,本来以为朱祁镇那些操作,以后都与皇位无缘了,结果,竟然还復辟了? 不是…… 大明就非得交到这种废物手中吗? 同时,他也有些不理解,不理解朱祁鈺为什么没干掉朱祁镇? 你难道就这么放心? 一点也不怕人家搞事情? 要知道,当初,他建立大明的时候,可是直接让小明王人间蒸发了的。 也只有小明王死了,他才能更好的坐上帝位。 放在朱祁镇,朱祁鈺身上也是一样。 朱祁镇不死,你能坐得稳皇位吗? 你怎么就没有找个机会,弄死朱祁镇呢? 朱元璋不理解,那是很不理解! 这时候,你上演什么兄友弟恭了? 皇家无亲情! 你看看,你不弄死人家,人家可就直接復辟了。 关键是…… 这小畜生復辟也就復辟了,还弄死了于谦? 于谦是谁? 朱元璋其实並不清楚。 但是,之前秦镇说,于谦与岳飞齐名,加上那张煌言,合称西湖三杰。 別的他不知道,但是,岳飞他知道啊。 精忠报国,民族英雄! 结果,因为秦檜与皇帝的昏庸,导致如此忠臣良將陨落。 秦檜是千古罪人,那赵构,也是千古昏君! 到现在,秦檜还在被骂呢。 然而,朱祁镇,竟然杀了一个与岳飞一样的存在? 那可是他大明的功臣,大明的重臣! 为大明续命二百年,绝对算得上是国之柱石一样的存在。 结果,就这么被朱祁镇给杀了? “咱们老朱家,也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朱元璋脸色难看。 一个朱祁镇,直接让他们老朱家蒙羞! 该死的狗东西! 你当初被俘虏的时候怎么不去死? 你回京后,怎么没有上吊死了算了? 你朱祁鈺怎么不狠点心,刺死你大哥? 该死,该死啊! 朱元璋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同时,也对朱祁鈺的心慈手软表示悲哀。 你怎么就能让朱祁镇復辟呢? 朱元璋握紧拳,咬紧牙…… “果然,老四这臭丘八一脉,就不適合当皇帝!等他回京了,老子第一个废了他!”朱元璋咬牙切齿。 在他看来,如果大明是標儿一脉当皇帝,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朱祁镇该死。 朱棣也该死!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朱棣的拳头紧了又松,鬆了又紧。 他之前还在想,这于谦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殉国? 这种能与岳飞齐名的存在,又对大明有何等的功绩? 现在他看到了。 于谦,大明国之柱石也! 为大明续命二百年。 结果,于谦没有死在战场上,死在了皇帝復辟后的下狱刺死! 该死的朱祁镇! 该死! 当真该死啊! 还有这朱祁鈺…… 他娘的,你到底会不会当皇帝? 你到底懂不懂皇帝是什么? 刺死懂不懂? 刺死啊! 你就这么放任朱祁镇回来? 关键是,回来也就回来了,你让他去守陵也好啊,你把他流放囚禁也好啊。 结果,你还让他找到机会復辟了? “朱祁鈺……”而此时,朱瞻基也有些恍惚。 自己,还有另一个儿子? 关键是…… 听秦镇说的,好像自己还对这个儿子有些不满意? 结果,就是因为这个不满意的儿子,担负起了大明的重任,展现出了血性一面? 虽然对兄弟有些心慈手软…… …… 同一时间,大明宣德时空…… “復辟,杀于谦……”朱瞻基都懵了,下意识转头看向于谦…… 于谦嘴角抽了抽,继而朝著朱瞻基一拱手:“皇上,这太子太师,臣是当不了了。” 好傢伙…… 他还在想自己怎么死呢。 有可能是死在战场上为国捐躯,也有可能殫精竭虑,劳累而死。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朱祁镇復辟,然后下狱杀了他! 好傢伙…… 这太子太师他怎么还敢当? 不当了,不当了! 当不了一点。 “陛下还是换立储君吧,依臣之见,二皇子可堪大用!”于谦开口道。 现在是宣德五年。 朱祁镇宣德二年出生。 朱祁鈺宣德三年出生。 朱祁镇三岁,朱祁鈺两岁。 朱祁镇不仅年龄合適,主要也是表现得很聪明伶俐,深的朱瞻基喜欢。 而朱祁鈺呢?表现得有些懦弱,虽然只有两岁,但从小就能看得出来一个孩子將来的前景…… 如果他只有朱祁鈺这一个孩子,那也就立朱祁鈺了。 可偏偏还有一个表现得比他好的朱祁镇,那选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么? 可秦镇说,他看错了,看走眼了…… 朱瞻基皱起眉,他其实还想挣扎一下:“于谦啊,朕知道大明的未来更加重要,可是,若是好好教导祁镇,也不失为一代明君!祁鈺太过懦弱,教导起来颇费事……” “难道皇上就没想过,二皇子为何表现的懦弱?”于谦忽然开口道。 “你什么意思?”朱瞻基眉头一皱。 就听,于谦继续道:“二皇子的母亲,不过是早年间的一个宫女,只是因为生下皇子,才成为妃子!那皇上觉得,贤妃在宫中是什么样的生活?二皇子又是什么样的生活?皇上这些年,又去看过二皇子几次?” 朱瞻基眉头一皱。 于谦继续道:“在臣看来,二皇子不但不懦弱,相反,还早慧,知道自己在宫中的处境,自然就只能表现的懦弱!如果真的不堪大用的话,又怎么可能在京师保卫战中表现的异常血性彪悍?” “一切,不过是韜光养晦罢了!当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也就展现出来了!甚至,从二皇子顾念情亲,没有对大皇子斩尽杀绝来看,二皇子也继承了先帝的仁厚!二皇子有陛下的果敢,也有先帝的仁厚!这些加起来,难道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吗?” “况且,还不是皇储教育的二皇子尚且能做到这些,那要是成为皇储,以皇储的培养方式去培养,二皇子將来必能带领大明走向更繁荣的盛世!” 朱瞻基眉头紧皱,还有些惊疑不定。 二皇子,两岁?韜光养晦? “陛下,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于谦又是一拜,沉声道:“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主!” 朱瞻基皱起眉,还是有些犹豫:“于谦,你也知道,太子,需要遵循嫡长子继承制度!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祁鈺不管哪方面,都不符合立太子的规矩!” “那按照陛下这么说,大皇子也非嫡子!”于谦淡淡道。 朱瞻基嘴角一抽…… 是的,正常来说,朱祁镇也算不上嫡子。 他的原配妻子是胡皇后。 只是因为胡皇后没有子嗣,又因为孙贵妃与吴贤妃先后生下了皇子,他不想废也得废皇后。 这样,孙若微才成了皇后。 什么嫡庶之分? 只要皇帝想,立谁为皇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时候说什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果规矩有用的话,那太宗皇帝的皇位哪来的? “皇上,您当年,可不是这般优柔寡断的人!”于谦又幽幽开口。 朱瞻基眼神一厉…… …… 同一时间,大明景泰时空。 “復辟?”朱祁鈺眉头一皱。 下意识看向南宫方向。 自己,就只当了八年的皇帝? 朱祁鈺都麻了…… 他本以为皇位稳了,却不想,最后竟然还让朱祁镇復辟了? 是…… 他顾念亲情,所以没杀朱祁镇,本以为朱祁镇也没脸当皇帝了。 却不想…… 他咬紧牙…… 就连于谦都被处死了? 那自己这个皇帝,有可能活吗? 毫无疑问,肯定是不可能的。 朱祁镇能復辟,那他就会怕他也復辟,所以,他死定了! “大哥啊大哥,朕没想过杀你,想不到,你竟还想復辟!” 朱祁鈺深吸口气,眼神逐渐变得深邃:“本著顾念亲情血脉……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朕不义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道:“于谦之死,成了大明的遗憾!朱祁镇其实也知道,于谦是大明的功臣!但他想要重新当皇帝,于谦就必须死!于谦不死,復辟无名!” “之后,他不仅废了于谦,也废了景泰帝,等十八天后,景泰帝死去,以亲王之礼下葬,不准入皇陵!还赐諡號为戾!” “之后,还为王振平反。” “又抄了于谦的家!” “结果,等锦衣卫去于谦家里的时候,就只发现了一件官袍,一把剑,根本找不到多余的钱財!” “于谦不仅是个清官,还异常节俭,从未与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 “于谦死亡当天,更是阴云密布,整个大明上下都知道,于谦肯定是被冤枉的!” “可惜,朝廷下令,不准任何官员对于谦表示同情,如有犯者,一律杖刑!” “有人说,朱祁镇抢了他儿子的皇位,因为朱祁鈺儿子被立为太子后,第二年就死了,朱祁鈺也没有別的子嗣,最后还是朱祁镇的儿子当太子……当然,朱祁鈺儿子之死,有没有什么蹊蹺,就不好说了……” “总之,以上,就是我的回答!” 秦镇总算说完了! 而那问答空间在停滯片刻后…… 终於…… 【恭喜您,回答正確!】 还不等秦镇喝口水的功夫…… 就见,那巨大的屏幕之上,又出现了一行行文字…… 【诸天问答第五题,请听题……】 【请问,如果朱標当皇帝,能比朱棣做的更好吗?】 第27章 洪武十五年,朱雄英薨!马皇后薨!老朱:??? 大明,洪武时空! 朱元璋神色一凝。 来了! 果然来了! 只是…… “什么叫標儿如果当皇帝?標儿本来就是太子,是储君,將来,他必定是皇帝!他朱老四这个臭丘八,光是造反上位这一点,就比不上咱的標儿!”朱元璋冷哼一声,对这一次诸天问答提出的问题很是不满。 “父皇……” 朱標张了张嘴,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道:“父皇,既然这个问题能这么提出来,那就说明,最后,儿臣並未当上皇帝,或许,英年早逝了……而四弟,或许也不是造反……” 在此之前,朱標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英年早逝,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当不了皇帝! 但当这个问题出来的那一刻,朱標忽然明白了…… 自己,绝对是英年早逝,否则,不会提出这种问题。 如果他当过皇帝,那诸天问答的问题应该就是《朱標与朱棣的功绩孰强孰弱》这种问题。 而他不当皇帝的唯一可能就是,英年早逝! “住嘴!呸呸呸,標儿,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怎么可能英年早逝呢?”朱元璋一惊,赶忙开口。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不愿意去面对! 但是,朱標却直接说了出来…… 他娘的,自己的標儿怎么可能英年早逝呢?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没来由的,朱元璋心里开始慌了。 这种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这种念头,也从来没有在他脑子里出现过。 什么英年早逝? 扯淡呢! 他不相信! 他死也不相信! “父皇,这种事,非人力能够改变,此乃天数!”朱標苦涩一笑。 儘管他也不相信。 可是,英年早逝就是英年早逝。 谁又能改变呢?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標儿你肯定没事!”朱元璋否认著。 莫名的,眼眶有些红。 就连马皇后,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逐渐红了眼眶…… “此去半生太淒凉,落惹人断肠,你我天涯各一方。” “我追著你的月光,泪却湿了眼眶,往事隨风怎能忘” “开又谢漫天,是你忽隱又忽现。” “朝朝又暮暮朝暮间,却难勾勒你的脸……” 隱隱约约中,好似有某种妻离子散的小曲在耳边縈绕…… “他娘的,咱怎么有种不妙的感觉?” 朱元璋看向朱標,老眼再也绷不住,眼泪直接落了下来:“標儿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咱可怎么办啊?!” 朱標一滯,继而有些哭笑不得:“父皇,儿臣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行,传御医!快传御医!” 朱元璋高声呼喊著,旋即又看向朱標,泣道:“標儿,一定要让御医好好瞧一瞧,你可不能死啊!咱的大明还需要你,咱不能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朱標实在是无奈…… 同一时间,距离京城一百里处…… 朱棣等人正在与锦衣卫一起,重新回到京城…… 伴隨著耳边隱隱约约的小曲儿,朱棣忽然快乐了起来…… “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想笑!” 小朱棣乐了,继而看向天穹,更乐了:“大哥没当上皇帝,那本王就很可能是顺位继承,嘿嘿!” 徐妙云翻了个白眼…… “妙云,你还別不信!你知道老二是什么性格吗?你知道老三又是什么性格吗?老二残暴不仁,在封地上胡作非为!你觉得大哥死后,父皇会让他当皇帝吗?他当了皇帝,大明可不就完了?老三也残暴,那除了我朱老四,谁又能当这大明的皇帝?!”朱棣嘿嘿直笑。 徐妙云若有所思…… 好像,朱棣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对…… “殿下,为何太子殿下英年早逝,您这么开心?”徐妙云忽然道。 “啊?我开心吗?” 朱棣一愣,继而露出沉痛悲痛神色:“大哥,我的好大哥!你死得好惨啊!大哥,我这嘴角怎么压不住啊?大哥,我的好大哥,你一路走好……” “娘!爹好像个棒槌……”朱高炽下意识开口。 “混帐玩意,说什么呢?” 朱棣脸色一黑,一巴掌打在朱高炽后脑勺上。 继而,目光幽幽,望向苍穹……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怎么感觉有个小曲从耳边划过?好像还有点快乐……” 朱棣嘀咕一声,旋即,又看向天穹之上,忽然笑了…… “高炽啊,你说,你爷爷也能看到天上的这个光幕吗?”朱棣笑问。 “这个……应该能吧?” 朱高炽虽然不能理解什么是平行时空,也不理解什么是诸天万界,但之前既然能看到崇禎朝的朱由检,那按理来说,太祖皇帝应该也能看到这光幕…… “也不知,老爷子看到我的功绩会如何?” 朱棣低喃一声。 他征漠北,平安南,派郑和下西洋,万国来朝! “我这永乐盛世,可比得上你的洪武之治?我这永乐一朝,可还入得了你法眼?”朱棣眼神深邃。 “等皇爷爷知道你造反,能把你皮扒了……”朱高煦嘀咕一声。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表面上是半个字都不敢说。 “你们说,我这一生的功绩,洗的清我的罪名吗?”朱棣又背对眾人,淡淡开口…… 姚广孝笑道:“功是功,过是过,你都当皇帝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朱高炽也拜到:“爹,大明有如今盛世,皆赖您之功也!” 朱瞻基也赶忙开口道:“您北抗强敌,编撰永乐大典,文治武功都算得上一代帝王!我相信,功过之间,后人会公允而论的!” 闻听此言,朱棣终於笑了。 旋即又转头看向几人,笑问:“那你们觉得,如果懿文太子当了皇帝,与我比起来如何?” “当然是父皇/皇爷爷厉害,上马杀敌,下马治国,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帝王比得上?”朱高炽等人自是恭维。 不过,这话,也的確是真心的。 “哈哈哈,好!” 朱棣一插腰:“就让老爷子看看,朕,不比大哥差!大哥当了皇帝,也未必比得上朕!”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这新出来的问题,都笑了…… “朱標与朱棣相比吗?” 他先沉吟片刻,还不等他开口呢,耳边就响起了一阵阵旋律,紧接著,就传来了大明不妙曲! 好傢伙…… 搞事情是吧! 既然你这么放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镇眼睛一转,笑道:“那就从朱標开始介绍!” “朱標,大明太祖朱元璋的嫡长子!母亲为马皇后!” “朱標於龙凤元年(1355年),朱元璋还是吴王的时候,就將朱標立为世子,隨著宋濂学习经意。” “明太祖对朱標寄予厚望,自幼便悉心教导,多方面培养。” “洪武元年,朱元璋开国大明,正月时,朱標也被正式册立为皇太子。” “朱標这个太子,比歷史上所有朝代的太子都要稳,甚至,后世有人调侃说,如果哪天朱標造反,朱元璋甚至会亲自把自己绑了给朱標送去!” “虽是调侃,但也看得出来朱元璋对这个长子的喜爱!” “而朱標,也没有辜负朱元璋的期许,从小就熟读儒家经典,性格也仁慈宽厚,决策果断,明大义,知大礼!” “不仅可以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对自家的弟弟们,也格外的仁厚。”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周王朱橚等弟弟曾不止一次的犯过错误,朱元璋几次想要处罚,可也都是朱標从中调和,替他们求情,免於责罚,朱標这个长兄在眾位弟弟中威望最高!” “毕竟,早年间,朱元璋在外打仗,根本没有空去管那些儿子,朱標自然就肩负起了带娃的长兄模式!” “那些弟弟们,有时候或许不听朱元璋的话,但却不敢不听他们这个大哥的话!” “朱元璋虽然小农思想,但不得不说,在培养人这方面,的確不错,朱標长大后,温文儒雅,慈仁殷勤,颇具儒者风范,而且还虚心求学,对宋濂等人言必称师父,” “洪武四年,朱標与常氏成婚,洪武七年,长子朱雄英出生。” “洪武十年,第二个儿子也跟著出生。” “朱元璋见朱標年纪已长,就开始让朱標监国,熟悉政务。” “同时,告诫朱標需要记住几个原则:一是仁,能仁才不会失於疏暴;二是明,能明才不会惑於奸佞;三是勤,只有勤勤恳恳,才不会溺於安逸;四是断,有决断,便不致牵於文法。” “同时,朱元璋也以身作则,天不亮就起床处理政务,到了半夜才歇息。” “朱標也天天学朱元璋,逐渐成了一个合格的储君。” “有人说朱標过於仁慈,与歷史上的扶苏很是类似,但实则不然……” “朱標的仁,是对家里人的仁,对亲近之人的仁。” “他明断是非,知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洪武四大案,有三个都是他亲自操刀!” “他与朱元璋的爭执在於,朱元璋要砍九族,朱標只是在想,杀那么多人不太好,夷三族就行了!” “由此可见,朱標並非迂腐的仁,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他可以向朱元璋求情,放过谁谁谁。” “但他知道,这人,与此案牵扯绝对不深,甚至是殃及池鱼。” “如果是本案的涉事人,他不仅不会求情,反而会亲自操刀,为大明减除祸患!” “朝野上下,都知晓太子之名,百官无不臣服,诸王无不尊敬。” “这就是太子朱標。” “歷史上最稳的太子。” “再看看朱棣!” “朱棣,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的第四子。” “朱棣於至正二十年(1360年),当时,敌军兵发池州,不久就传来要攻打太平的文书,军情紧急,朱元璋甚至都来不及看上这个刚出生的儿子一眼,就又跑到了前线指挥作战。” “这一仗,一打就是七年,等到了朱元璋一统江南,再下一年就要称帝,祭告太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渡江后生的七个都还没有名字!” “於是乎,这才逐一取了名,第四子,取名为『棣』,此时的朱棣,才和眾兄弟一样,有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朱元璋也开始培养这些儿子们的才能,除了老大,其余儿子都受到了严格的军事训练,甚至让朱棣与兄弟们穿著麻鞋,裹上缠腿,像哥普通士兵一样到城外远足! “一段路程,一大半骑马,一小半徒步!” “伴隨著年龄的增长,他们还时不时的去演武场上练习!” “除此之外,朱元璋也十分重视文教,朱棣与兄弟们幼年入学,开始接受大儒的教导,在大本堂读书。” “洪武三年,朱元璋为诸皇子封王,朱棣被册封为燕王。” “朱元璋认为,元朝的灭亡是因为主弱臣强,元皇帝得不到藩王的救助!所以,就分封诸王,让藩王供卫皇帝,以维护朱家的统治。” “同时,朱元璋也让眾王去翻看古代藩王的优劣事跡,让他们学习如何当好一个王,以史为鑑!” “洪武九年,朱棣与魏国公徐达长女徐妙云成婚。” “同时,也让秦、晋、燕三王前往祖地,了解民间疾苦,知晓大明如何而兴!” “这一事跡,给他们產生了深刻的影响。” “洪武十三年,朱棣就藩北平。” “一直到,洪武十五年……” “洪武十五年,五月初一,皇太子嫡长子皇长孙朱雄英薨!” “朝野震动,消息传到北平,素来与朱雄英关係要好的朱棣悲痛不已!” “但藩王没有命令,不得回京。” “洪武十五年,八月二十三,马皇后薨!” “朝野震动,举国哀悼,消息传到北平后,朱棣更是震惊,悲痛的昏迷过去!” 第28章 洪武二十五年,朱標薨!沐英薨! 大明,洪武时空! 朱元璋:??? 一开始,秦镇对朱標的评价,他也还算满意,这不就是他眼中的標儿吗?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满意,在他看来,秦镇还有很多没有说出来的。 在他的眼中,朱標就是完美的。 甚至,还想听秦镇多说说朱標,好叫这诸天万界,都看看,什么是最稳的太子,好叫这歷朝歷代,都见识见识,他这个儿子有多优秀! 可惜,秦镇就说了那么一小段就没了。 然后,就开始说朱棣了…… 对朱棣的那些,他自然瞭然於心,他自然很清楚朱棣幼年时是什么样的。 直到他听到了朱棣洪武十三年就藩北平,直到他听到洪武十五年,五月初一,朱雄英薨逝。 直到他听到了,洪武十五年,八月二十三,马皇后薨逝!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朱元璋人都傻了。 洪武十五年? 这岂不是就代表著,还剩下两年,自己的大妹子,自己的孙儿,就要离自己远去了吗? 而且,还说朱標没有当皇帝,也走在他前头了。 怎么会这样? 幼年丧母,中年丧孙丧妻,老年丧子? “不,不,不……” 只是一瞬间,朱元璋眼眶瞬间红了:“雄英!咱的大孙!你怎么就狠心离爷爷而去了呀,咱以后天天给你买葫芦!天天给你骑大马!咱的大孙!” “妹子,咱的妹子啊!” 朱元璋都麻了,红著眼看向了马皇后:“妹子,你可千万不能……千万不能……” 马皇后缓缓闭上眼,深吸口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敢得知了自己的死期? 可此时的她,平静中又有些心慌…… 平静是对自己的生死看淡。 心慌是因为朱雄英之死! “標儿,快,快去把雄英接来!”马皇后赶忙开口道。 “母后,您……”朱標下意识开口。 “看我做什么?” 马皇后板起脸:“我死了,是正常的,可是雄英那孩子还那么小,他一定不能有事!快去!” “好,好!”朱標连连点头,赶忙前往东宫。 房间內,只剩下了朱元璋与马皇后两人…… “重八……你这是干什么?你是皇帝啊!你看你这像什么样子?”马皇后轻声开口道。 “妹子……” 朱元璋红著眼,终是哽咽开口:“妹子,你可不能死了!” 马皇后轻笑一声:“人人都会死,我为什么就不能死?” “不能!” 朱元璋摇头:“你要是死了,可就没人再叫咱重八了!” 说到这,朱元璋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直接落了下来。 马皇后神色复杂,轻轻擦去朱元璋眼角的泪水,眉间浮现些许忧虑:“我事小,雄英才事大!我这老婆子,四五十岁的人了,死了也是寿终正寢,但雄英不该夭折!” “妹子,你重要,咱大孙也重要!標儿也重要!咱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死!”朱元璋彻底绷不住了。 孙子死了! 妻子死了! 儿子也死了! 这对老朱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儘管现在马皇后还没死,朱雄英与朱標也好好的活著。 可是,当得知他们的死讯后,他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不死?不死那成什么了?” 马皇后笑道:“好了,好了,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对对,好好的,好好的!” 朱元璋又指著天上大骂:“混帐,肯定是胡说八道!竟敢咒咱妹子?咱大孙?咱標儿?咱,咱,咱……” 朱元璋气的找剑…… “好了,重八,你冷静点!” 马皇后拉著朱元璋,轻声道:“这不是还有两年吗?” “什么两年?他胡说八道的,咱不听他的,不听!咱的皇后,是千岁千岁千千岁!”朱元璋咬牙道。 马皇后无奈:“都当皇帝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反正咱不听!他都是胡说八道的!都是假的!”朱元璋还是摇头。 “重八啊!他说,还剩下两年,一定要遍访名医,为雄英治病!”马皇后又开口道。 朱元璋一怔,继而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有两年,咱遍访天下名医,找最好的医生为你治病,为大孙治病!为標儿治病!” 他表面上不愿意相信。 但心里却比谁都急! 哪怕他还不知道大孙因何而死,也不知道马皇后为什么会死,更不知道朱標为什么会死! 但既然提前得知了死期,那他偏要违背这个天意,他偏要跟这个天作对。 …… 而此时,距离京城五十里开外…… 正在赶路的朱棣脸色微微一变…… “母后……”他低喃,继而,眼中也出现难以置信神色。 就连徐妙云,也下意识捂住嘴。 马皇后,就只剩下两年好活了? 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以呢? 马皇后,不仅对儿子们好,对她们这些儿媳,也当亲闺女一样对待。 甚至,对满朝的文武百官,也是极好的。 如果不是马皇后,这朝堂诸公,可早就人头滚滚了。 马皇后可不仅仅是朱棣他们的娘…… 那简直就是全大明的娘! 就这么个亲娘,就只剩下两年好活了? “快快快……” 朱棣忽然急了起来,催促著马匹,试图赶紧回到京城…… 然而,马匹顛簸的太厉害了。 徐妙云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捂住小腹…… 朱棣一滯,又赶忙勒马。 “妙云,你別急,你带著高炽慢慢来!” 朱棣说著,就已经抢过一位锦衣卫百户的马匹,迅速朝著都城而去。 別说朱棣了,此时,整个洪武时空的大明,当得知马皇后就只剩下两年好活的时候,全都麻了,心中更是充斥著无尽的悲伤。 紧接著,全天下的官员,还不等朱元璋下旨呢,就开始到处去寻找名医! 是的,这就是马皇后的威望! 因为,所有官员都知道,要是没了马皇后,那他们的项上人头真的就只是寄宿在他们脖子上了,什么时候想取了,那就是朱元璋一个念头的事。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娘……”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在听到马皇后的死讯后,还是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的眼角,不由落下一滴泪来。 “人们都说,女人比男人长命,为何母后如此早逝?” 朱棣不由下意识道。 马皇后享年五十一岁。 虽说五十一岁已经不小了。 但看看古代的那些皇后,六十多岁的比比皆是。 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五十一岁就死了呢? 连自己那老爹都活了七十一岁。 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就不能活个七八十岁呢? 朱高炽等人面面相覷,这话,不好说…… 朱棣也没指望他们回答。 只是默默的看向天穹。 …… 而此时,问答空间中……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道:“洪武十五年,马皇后病逝,朱棣等藩王回京弔唁,同时,朱元璋还要藩王们选一个僧人加以辅佐,同时,也让这帮和尚为藩王们讲经荐福。” “有一位僧人,名叫道衍,颇有学识,后来隨著朱棣北上,道衍和尚与朱棣交往密切,十分投缘!”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內,朱棣就在北平过著藩王的日子,直到洪武二十三年。” “洪武二十三年,大明再次出征漠北,命傅友德为大將军,率列侯赵庸、曹兴、王弼、孙恪等赴北平,训练军马,听燕王节制。” “朱棣一战,展现出了强悍的军事能力,大破乃儿不。” “消息传到京城,朱元璋甚至高兴的说:肃清沙漠者,燕王也!” “此后,朱棣名声大振,更受倚重,屡次被朱元璋任命参与北方的军事!” “这一切,有直到……洪武二十五年!” “洪武二十四年,朱元璋认为江南地薄,打算迁都,便让朱標前往各地去考察,朱標在考察完各地,去了西安,也去了洛阳,认为可以定都洛阳!然而,不管是迁都西安还是洛阳,都因为太子生病而耽搁下来!” “洪武二十五年,朱標巡查完回京,生病期间,还在不断与朱元璋上书迁都一事!” “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年仅三十七岁的太子朱標英年早逝,諡號懿文太子!” “帝拗哭!朝野震动!” “洪武二十五年,在得知朱標病逝,朱元璋的义子沐英痛哭,因为马皇后的死,沐英便三日不食,悲伤过度而咳血,几近昏厥!当朱標死后,沐英受到重大打击,更是一病不起,六月十七日,沐英病逝!”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这个一手缔造了大明帝国的皇帝彻底扛不住了!” 第29章 朱允炆削藩!朱棣奉天靖难!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时空,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 大秦始皇时空! “嘶,这个朱皇帝当真是惨!孙子死了,妻子死了,儿子死了,义子也死了,唉……当真是人生无常啊!”饶是秦始皇,也嘆了口气。 朱元璋是皇帝。 但同样也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一个爷爷! 然而,他身边的亲人,接二连三的离去。 这对一个老人的打击又该有多大? 哪怕是他嬴政。 如果经歷了这些后,还能不能扛得住还是两说…… 他不是淡漠亲情,他对扶苏也很看重。 从扶苏名字就能看得出来。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用这两个字为自己儿子的名字,足可见秦始皇对这个儿子的期望。 相比起其他儿子,叫什么高、將閭、胡亥等等…… 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秦始皇都不敢想,扶苏要是死了,他会是什么表情…… “唉……不容易啊!”秦始皇又嘆了口气……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死孙子,死妻子,死儿子,死义子……呼……” 此时的汉武帝刘彻,吐出一口气:“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太子储君!这种人要是当皇帝了,岂不比那朱棣好?也不知据儿可否比得上那朱標?” 刘彻嘀咕一声。 说实话,他觉得,刘据有些不像自己了。 过於仁慈宽厚,还有些温和。 这就不像一个帝王该有的样子。 不过…… 好像,一个厉害的老爹,总有个仁厚宽仁的儿子? 如那秦始皇如此。 那朱元璋也是如此! 可是…… 这俩皇帝的儿子,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啊!? 扶苏死了。 大秦二世而亡,这才有了大汉的崛起。 那朱標也死了…… 大明…… 哦,大明倒是没有二世而亡。 只不过,皇位不是东宫之下了。 “刘据……”汉武帝刘彻敲打著桌子,目露沉思之色。 而同一时间,东宫內…… 此时的太子刘据望著天穹,听著秦镇的讲述…… 下意识握紧拳…… 前有扶苏,后有朱標! 难不成,一个合格的储君,不应该是这般宽仁温和之人? 父亲嫌弃他。 又因为母亲年老色衰,刘彻也不像早年那般宠信了。 那自己…… “或许,自己有一天,也会如那扶苏,朱標一样……”刘据忽然感觉有些悲哀。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可惜了……” 李世民看著天穹之上,听著秦镇的讲述,嘆道:“如此好的一个儿子,培养了这么长时间的储君,就这么死了?” 长孙皇后轻声道:“前有大秦公子扶苏,又有大汉太子刘据,后还有大明太子朱標,陛下,您说,咱们的承乾……” “皇后放心,承乾必不会於此!”李世民安慰。 孙皇后默然。 而同一时间,东宫…… 太子李承乾望著天幕,听著秦镇说的一切,一时间,不由默然…… “朱標……这样的太子逝世,的確是帝国之不幸!” 李承乾嘆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 想了想,他又摇头,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呢?我还年轻,就算三十多岁不幸早逝,也还有十多年时间!” 此时,他已经开始监国。 哪怕只有十六岁,可却能识大体,能听断。 监国乾的相当不错。 他甚至一边处理政务,一边在想一些事情该如何改制…… 现在他是太子,以后,可就是皇帝了!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轰隆隆!” 这一刻,朱元璋只感觉好似有一道惊雷落在脑门上,震的他脑袋嗡嗡的。 “洪武二十五年,標儿……英儿!”朱元璋人都傻了。 他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知道朱標可能先他而去。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洪武二十五年的时候,朱標就死了! 关键是,还有他的义子,沐英,也在同年死了! 朱元璋拳头紧握。 “迁都?迁都?以后標儿哪也不去,哪也不去!”朱元璋恍恍惚惚! 他只觉得,朱標是因为迁都一事,各地奔波过於操劳。 总觉得,不让朱標离开京城,朱標就不死一样…… “呜,標儿啊……” 可是,想著想著,朱元璋还是绷不住了:“標儿,你怎么就走了呢?怎么就走到咱的前头呢?你怎么就能英年早逝呢?咱还等著你接受大明,咱还没看懂啊你穿龙袍的样子啊!標儿啊!” “还有英儿,英儿啊!你还只是壮年,身子骨怎么就这么差啊?你怎么也走到咱前头了啊!” 朱元璋是真的破防了。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直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儘管这些人都还没死呢。 可一想到这些亲人一个个的都离他远去,与他阴阳两隔,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儿子,是他最看重的儿子。 妻子,是他最敬爱的妻子。 孙子,是他最喜欢的孙子。 义子,是他最疼爱的义子。 结果,全都先他而去了。 不得不说,实在是可悲。 “英儿,標儿……”饶是马皇后,也感觉大脑一阵阵眩晕。 “妹子,妹子,你可別嚇我啊!” 朱元璋一看,赶忙扶住马皇后,急道:“妹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个好歹,有个三长两短,那咱可怎么办啊?!” “没事,重八,我没事……” 马皇后缓了缓,继而开口道:“我想英儿他们了!” “好!咱这就叫他们回京!”朱元璋一点头。 …… 而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大哥啊,我想你了!” 朱棣神色复杂,心中不由嘆了口气…… 天知道当初他得知朱標之死时,是何等复杂的心情。 长兄如父。 这么多年来,都是朱標带著他们。 冷不丁忽然听到朱標死了,对他的打击也是巨大的。 “唉,大哥,要是你还没死,该多好啊!”朱棣又嘆道。 “要是大伯没死,这皇位也轮不到你……”朱高煦嘀咕一声,继而心臟陡然漏跳一拍,然后,一脸惊恐的瞪大眼,下意识抬头看向朱棣…… 糟了…… 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艹…… 完了完了! 这回死定了! 眼看著皇位近在眼前,结果,就因为这张臭嘴…… 別说皇位了,皇上说不定还要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直接赐死都有可能! 完犊子了! 就在朱高煦万念俱灰之时…… 然而,朱棣却並没有想像中的暴怒。 只是有些感慨道:“是啊,要是你们大伯没死,这皇位,也轮不到我!我对皇位,其实没有兴趣的!要是大哥还活著,我愿意当大哥的征北大將军!” 是的! 朱棣心里其实就这么想的。 当看到老爷子,看到大哥每天起早贪黑的处理公务,处理朝政时,他真的对那皇位没兴趣! 当个王爷多好啊! 不用担起责任。 整天吃吃喝喝,多轻鬆?多自在? 可惜…… 天不遂人愿,大哥,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唉…… …… 伴隨著诸天万界的嘆息…… 而此时,问答空间中。 秦镇继续开口道:“洪武二十五年,诸王进京弔唁。” “虽然诸王悲痛,但现在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就是,储君的问题!” “朱標薨逝,也就意味著大明没有太子了。” “其余皇子或许没有继承的资格!” “但身为嫡子的秦王,晋王,燕王,周王,却是有资格继承太子之位。” “而这剩下的四个嫡子中。” “老二秦王虽然有勇,但在封地胡作非为,更是有人把秦王的恶行告到京城!” “老三晋王虽然有智,但也多有些残暴,以至於因为一些小事,就鞭挞他的厨师,连朱元璋都觉得自己这个三儿子有些过火,你鞭挞谁都可以,但鞭挞厨师,真不怕人家在你饭菜里下毒?晋王听进去了没有再处罚厨师,但是,因为一些事情,他甚至以马缚人,直接车裂!如此恶行,同样残暴!” “而老四燕王朱棣,有勇有谋,近段时间更是肃清北漠,风头一时无两,也没听闻在封地做过什么恶事!” “至於老五周王,军功与治国,他並不感兴趣,反而对草药,医药学,更加上行!” “所以,谁是太子,一目了然了!” “大明时期,早已见过前朝立长立贤。” “既然贤能的长子没了,那按照能力,品性等综合因素考虑,也应该立贤了!” “朱棣认为,自己成为太子的可能性很大。” “秦王是比他勇猛,但他比秦王聪明。” “晋王的確比朱棣聪明,但他比晋王勇猛!” “综合考虑,他是最適合的太子人选!” “然而,朱元璋,却接受了学士刘三吾的建议,立了皇孙朱允炆为皇太孙!” “诸王再不甘,也只能离去!” “洪武二十八年三月,秦王去世。” “洪武三十一年三月,晋王去世。” “受到连番打击之下,朱元璋终於在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驾崩!皇太孙朱允炆继位!” “朱棣想要进京弔唁,却被朱允炆勒令停止!” “之后,朱允炆生怕这些叔叔们手中权力过大,於是,登基之初,就在齐泰,黄子澄的建议下开始削藩!” “藩王拥兵自重,多行不法,若是藩王不安分,谁去抵御这个问题,在朱元璋还没死的时候,朱允炆就问过这个问题,当时朱元璋反问,朱允炆该如何做。” “朱允炆说:以德怀之,以礼制之,不可则削其地,又不可则变置其人,又其甚则举兵伐之。” “朱元璋认为这样的做法確实无可代替。” “但朱元璋万万没想到,在朱允炆登基之初,直接开始削藩。” “他当初说的,什么以德怀之,以礼制之,统统拋之脑后,直接开始削藩!” “齐泰认为,最应该削藩的是朱棣,黄子澄则认为,周、齐、湘、代、岷诸王在洪武朝已有不法行为,削之有名。” “所以,应当先削周王,周王与燕王是同母,削弱周王,就相当於剪掉朱棣的手足,朱允炆同意了,於是乎……” “洪武三十一年八月,周王被定有罪,贬为庶人,流放云南!” “同年十一月,朱允炆又派遣布政使、指挥使,暗中监察燕王府,並派遣兵士驻扎北平周围!” “建文元年四月,湘王朱柏遭人指控有意图谋反、偽造宝钞及擅虐杀人等罪名,湘王无以自明,自焚而死,朱允炆上諡號曰:戾!” “五月,齐王朱榑、代王朱桂被废为庶人。” “六月,岷王朱楩被废为庶人,流放漳州。” “建文元年七月,燕王朱棣誓师抗命,下諭將士,打著“清君侧”旗號起兵“靖难”。史称“靖难之役”。” 第30章 永乐一朝,五征漠北!军事实力,世界第一!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诸天万界,无数人也有些惊异…… 大秦,始皇时空。 “削藩?靖难?封王?”秦始皇皱起眉。 他向来信奉郡县制,却不想,后世朝代,竟然还封王? 不对,这封王归封王,又与普通的分封制不同…… 秦始皇眉头紧皱,忽的瞥了眼李斯,淡淡道:“李斯,给你三日时间,你把这大明朝的制度给朕归纳总结出来。” “三,三日?” 李斯一愣,旋即就感觉亚歷山大。 三天时间,就要他从只言片语中分析大明的制度? 这不是难为人吗? 可这不是他能够拒绝的。 既然皇帝都说了,那他也只能遵命。 “唯!” “这个朱棣有意思,竟敢造反?” 直到此时,秦始皇才露出笑容,同时,心里也有些感慨…… 要是他儿扶苏,能有这朱棣半分血勇就好了。 他对扶苏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一点。 太注重规矩,太过温和与儒雅,像个谦谦君子。 如果是別的什么人,他自然乐意见到他是君子。 可扶苏是將来的秦二世啊。 秦二世没有点帝王手段怎么能行? 如果秦二世没有帝王手段,岂不是成了崇禎皇帝那样的亡国之君了? 你保不齐別人会骗你,你保不齐朝堂上出现尔虞我诈。 所以,当皇帝,不能光有仁,还得有勇。 不过,还好,如今扶苏还算年轻,还有的教,还有培养空间…… 如果可以,他都希望朱元璋来帮忙教一下儿子了。 不过,这朱允炆,到也是蠢…… 嘖,老朱才刚死三个月,尸骨都还没寒,就开始对老朱的嫡子下手? 他可是听秦镇说了,那周王只喜欢草药医术,这种人有心思造反?如何会对你不利? 还有那湘王,竟自焚而死? 为什么? 是羞愧吗? 不…… 或许是被污衊后无以正名,只能自焚而死。 “想来,这什么朱允炆,最后应该是被那朱棣推翻了!也不知道这朱棣,当皇帝是个什么样的?” 秦始皇低喃……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燕王?起兵造反?”李世民微微扬起眉。 他之前还以为朱棣会顺位继承呢。 结果,朱元璋竟然立了皇太孙? 关键是…… “呵呵,老朱这看人的本事也不行啊?怎么选了这么个玩意儿当皇帝?”李世民笑了。 朱允炆? 好傢伙,自家爷爷才死了三个月,就开始削藩。 这未免也太急了点吧? 还有,那湘王,都自焚而死了,你还要给人家安上个『戾』的諡號? 那可是你亲叔叔啊! 这削藩的手段,未免也太残酷了点! “知人知面不知心,臣妾还以为,这朱允炆身为朱標的儿子,多少有些他父亲的仁厚,却不想……”长孙皇后也不由摇头。 “以德怀之,以礼制之,不可则削其地?” 李世民一笑:“这小子,怕是在哄他爷爷呢!说的到是好听,可等他继位之后,一切都暴露出来了!嘖,望之不似人君!”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碰!” 朱元璋气的砸桌子:“朱允炆,朱允炆!” 他人都傻了。 特么的…… 这就是我选出来的接班人? “咱才死了三个月!三个月啊!你就开始对咱的儿子下手?对你的亲叔叔动手?”他咬牙切齿。 老五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不过了! 老五喜欢钻研医药,压根就没有造反的心思。 结果,这朱允炆连这样的人都不放过? 还说什么,与朱棣是同母,削周王,就是在剪燕王的手脚? 该死,该死啊! “朱允炆!是你皇奶奶不疼爱你吗?还是你十二叔不带你玩了?你连你十二叔都不放过?还逼的他自焚?畜生,你个小畜生!”朱元璋咬牙切齿,那是恨不得啃了朱允炆。 湘王朱柏,是他的第十二子。 从小就聪明伶俐。 在朱元璋当爷爷的年龄,又得了这样一个孩子,他还是很疼爱的。 伴隨著朱柏越来越大,也能看得出来朱柏的聪明才智。 当然,朱元璋那种疼爱,却是父子间的疼爱。 朱元璋还是拎得清国家大事的。 不会如同李世民那般,让朱柏有別的心思。 反正太子绝对是朱標的,你们都別抢。 咱疼爱你,是因为咱是你父亲。 当然,这也与朱標这个带头大哥是个好榜样的缘故。 总的来说,洪武朝,还算是父慈子孝。 可朱元璋怎么也没想到,朱允炆,这个小王八蛋,竟然如此削藩? 削藩,你可以削! 我没让你不削。 但之前说的什么,你他娘的都忘了吗? 先以德怀之,再以礼制之,实在不行,再削之! 很好,这个回答,朱元璋很满意,哪怕现在他都挺满意! 结果呢? 结果做出来的,就与你当年回答的不一样。 “妹子,咱让人给骗了,咱上当受骗了!咱晚年怎么选了这么个畜生当皇帝?是咱瞎了眼!”朱元璋转头就找马皇后去了。 马皇后无奈,同时,心底也有些愤怒。 饶是马皇后,也觉得朱允炆做的太过火了。 可是…… 朱允炆明明表面上看,很是谦和啊? 几乎和朱標一模一样! 结果,等一上位,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来人,去把朱允炆给咱喊到宫里来!”朱元璋又是怒喝一声。 “父皇……” 而此时,朱標总算带著朱雄英回到了宫里。 “雄英,咱的好大孙!快来,皇爷爷抱抱!”朱元璋一看朱雄英,二话不说就招呼。 “孙儿见过皇爷爷,皇奶奶!” 朱雄英先是对著朱元璋马皇后一礼,这才笑著上前。 “唉,还是咱的雄英乖!不像那朱允炆!”朱元璋又冷哼一声。 “皇爷爷,天上的,我也听说了,不能怪允炆,没了父皇教导,允炆只是有些极端了!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朱雄英道。 朱元璋有些惊讶…… 实在是难以想像,这竟然是个六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大孙啊,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朱元璋笑问。 “我看父王就是这么对待叔叔们的,我觉得,我身为哥哥,也应该肩负起教导弟弟的责任!”朱雄英道。 “好好好!” 朱元璋老怀欣慰。 以身作则啊! 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儿子眼中,可不都是父亲的身影么? 儿子的一举一动,可不都是在模仿父亲吗? 可紧接著,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朱允炆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的,没学到他爹半分模样? 还是说,有人在从中使坏?灌输別的思想? “雄英啊,那你觉得,你四叔造反对不对?”朱元璋忽然又问。 这话一出,朱標也皱起眉。 想到先前秦镇说的那些,他就感觉有些头疼。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朱雄英,到想听听自己这个儿子是怎么回答的? 就听,朱雄英沉吟片刻,旋即开口道:“对也不对!” “哦?跟爷爷说说,什么叫对也不对?”朱元璋笑问。 “允炆不该那样削藩的,那是自家亲叔叔!就算削藩,也不该这么削,削的太狠了,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四叔造反是不对,但是,也是情有可原!”朱雄英道。 这算是比较中肯的回答了。 削藩嘛,正常哪个皇帝不削藩? 但是,朱允炆这削藩实在是太过了。 你这哪是削藩啊? 是直接把人家往死里逼! 什么造反? 分別就是捏造胡编的。 逼的朱柏都自焚了。 人家真要是造反,还会自焚吗? 当然…… 对朱元璋而言,可就不是那样了…… 朱允炆削藩有问题,那是错。 朱棣造反,也是错! 这两个小兔崽子,都有错。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靖难之役……”朱棣眼中不由露出些许怀念神色。 “如果不是建文这小王八蛋,也不会有我的今天!”朱棣感慨道。 “爷爷,那要是建文没有削藩,你会不会造反?”朱瞻基忽然道。 “他不削藩,老头子造什么反?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么?”朱棣哑然失笑。 当然,具体是什么情况,那就不好说了。 “爷爷,那你当年是怎么造反的?”朱瞻基又好奇询问。 他虽然是当事人之一,但最初的那几年,他可什么都不知道,太小了,没记忆。 “当年啊……” 朱棣忆起往昔,继而冷笑道:“建文那个小王八蛋,被黄子澄、齐泰那些坏人煽动,要削藩!” “把周王全家囚禁在应天,废了代王,软禁了齐王,杀了湘王,把兵调到顺天,派了几个小官看著我,看我是不是要造反!” “呵呵……我在猪圈里,吃了几年的猪屎,才把这个天下拿下来!” “三年!三年时间,百姓流离失所!这是我朱家人造的孽啊!” 朱棣嘆了口气! 其余人皆沉默。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道:“以上,便是太子朱標,与燕王朱棣大概的情况!” “既是对比,那就先说说朱棣这个当了皇上的有什么功绩!” “建文四年六月,朱棣渡过长江,靖难成功,建文帝朱允炆不知所踪。” “六月十七,朱棣拜謁孝陵,然后在奉天殿即皇帝位。” “七月初一日,祭告天地,宣布革除建文年號,改当年为洪武三十五年,次年为永乐元年。” “永乐帝朱棣,有人说,他是万古不易的贼!” “有人说,他横徵暴敛,穷兵黷武!” “有人说,他钱如流水,从不爱惜名声。” “有人说,他杀戮无数,是个暴虐君主!” “但是……” “朱棣更是以文治武功著称,开创永乐盛世,是明朝歷史上极具影响力的君主。” “明成祖朱棣,不仅是一位睿智的统治者,更是一位勇武的军事家。” “在明朝初期,面对北方残元势力的不断侵扰,朱棣毅然决然的亲自率领大军,多次深入漠北进行北伐!” “在他的领导下,明军屡战屡胜,极大的削弱了残元军事实力。” “也因此,为明朝的边疆安全奠定了夯实的基础。” “永乐八年,朱棣更是亲自率领大军,追击蒙古败军,直至蒙古腹地!五月,在斡难河畔大破本雅失里大军!此一战,更是打出的明军的威名!” “儘管歷史並未记载朱棣是否亲自登上过狼居胥山,但他辉煌的战绩,无疑与歷史上封狼居胥的霍去病相媲美!” “永乐十二年,再次御驾亲征瓦剌大军!大胜!瓦剌再次恢復对大明的朝贡!” “永乐十九年,朱棣再次亲征韃靼,阿鲁台得知后,更是连夜逃离,避而不战!七月,俘获韃靼部属,击溃兀良哈部,兀良哈部余党皆投降!” “永乐二十一年,第四次北伐,再次亲征阿鲁台。” “永乐二十二年,韃靼部再次犯边,朱棣组织第五次北伐!” “明成祖五征漠北,几乎將残元势力打到崩溃!” “除此之外,还平了安南,改安南为交趾,设立交趾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及都指挥使司,辖十五府,三十六州,一百八十一县。” “朱棣南征北战,一生都没停过!” “在军事上,他组建三大营,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彻底奠定了大明的强悍铁血!” “此时的大明,军工业发达,红夷大炮更是无往不利,神机营更是全世界都数得上號的强悍兵种!” “同时,此时的大明军事实力,也妥妥的世界第一!” “此时的大明,当之无愧为世界霸主!” 第31章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歷史上最有骨气的王朝! 而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诸天万界,无数时空,歷朝歷代,各大帝王都倒吸口凉气! 大秦始皇时空。 “嘶……五征漠北?三大营?军事实力当时第一?”饶是秦始皇,也不由倒吸口凉气。 还有那什么封狼居胥? “李斯,狼居胥山在什么地方?”秦始皇不由下意识询问道。 “这个……” 李斯皱起眉,狼居胥山?他也没听说过啊! 不过,他可不能说不知道。 “陛下,这狼居胥山,应该就是漠北很深的地方!大概很深入的地方,属於匈奴的腹地了!那里,好像是匈奴重要的祭祀之地!”李斯开口道。 这些,其实就是之前秦镇说的那些,他敏锐的將其捕捉几个关键词而得出的结论。 那什么霍去病封狼居胥。 他虽然不知道狼居胥山是什么,但既然在上面封,那从地理位置来看,这肯定就是匈奴重要的祭祀之地了。 反正,这么说,准没错! “狼居胥山,封狼居胥……想不到啊,后世竟然还有这样一个驍勇善战的皇帝?还有那什么霍去病,也是不错!”秦始皇点头,也有些感慨,继而对这个朱棣,多了几分欣赏。 封狼居胥啊! 这得把匈奴打成什么样? 犁庭扫穴了属於是! 最关键的是…… 此时永乐朝的军事实力…… “当世世界第一的军事实力!?” 秦始皇想了想,又问:“李斯,你觉得,我大秦的军事实力,在如今这世界,又能排上第几?” “当世第一!” 李斯毫不犹豫开口:“陛下能率领大秦横扫六合,已经证明秦军的强大!” 儘管李斯吹捧的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听到这话,秦始皇还是忍不住的乐了! 是啊! 大秦的军事实力要是不强的话,怎么横扫六合? 这军功爵制度,本身就让將士们驍勇善战。 有军功的激励下,將士们哪能不拼命呢? 就是…… 还有个问题…… “这个红夷大炮,还有这个神机营的火器到底是什么?”秦始皇皱眉。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这个了。 对此,李斯也苦笑摇头。 这回,他是编都编不出来了。 “陛下,这毕竟至少相隔了千年,千年之后的技术,非是如今可以比擬的!”李斯嘆道。 “唉……” 秦始皇嘆了口气:“要是让朕得到这火器,说不定,也能封狼居胥!犁庭扫穴!” …… 而此时,大汉武帝时空。 “哦?封狼居胥?” 汉武帝眼睛一亮:“想不到啊,后世的君王,竟还能与朕的冠军侯相媲美!这后世的皇帝,到也没有朕想像中的那般不堪!要是朕的儿子,有这朱棣一半能力就好了!” 继而,他又有些感慨,又有些羡慕。 羡慕朱元璋竟能有如此优秀的儿子。 要是刘据也如朱棣这样就好了! 同时,他也在思索…… “当世第一的军事实力……想来,应该也与朕的大汉一般……”汉武帝轻笑一声。 …… 而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唔……军事实力当世第一?五征漠北?南征北战?红夷大炮?神机营?”李世民越听,眼睛就越亮。 “想不到,后世竟然还有帝王能与朕比较?” 李世民点头:“这才应该被称为大明战神嘛!那朱祁镇算个什么东西?” “这位帝王,的確有些不一样!”长孙皇后点头。 “嘿……他朱棣能够御驾亲征,那是不是代表著,朕也可以御驾亲征?”李世民忽然活泛开了。 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他的身子骨都快生锈了。 他也恨不得上马杀敌,亲征突厥,平灭吐谷浑! “陛下不可!” 长孙皇后一凛,赶忙劝阻道:“陛下,您是皇帝,要是御驾亲征,朝堂怎么办?” 李世民不满:“朕是皇帝,那朱棣也是皇帝!朕不能御驾亲征,那朱棣怎么就能御驾亲征?” “这……”长孙皇后一时无言。 论说,她肯定说不过李世民。 要是魏徵在就好了。 魏徵肯定能劈头盖脸一顿骂,骂的李世民再不敢有御驾亲征的念头。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嘶……” 饶是朱元璋,在听到朱棣的功绩后,也不由倒吸口凉气…… 好傢伙,五征漠北?封狼居胥? 他知道朱棣能打。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朱棣竟然这么能打? 而且,当时的永乐朝,竟还被称为当世第一? 好傢伙…… 朱元璋心里直呼好傢伙。 他一开始听到前面的时候,说朱棣穷兵黷武,横徵暴敛,杀戮无数…… 他当时的脸色,黑的简直如同锅底一般。 好好好! 造反也就罢了,竟然敢在史书上,还留下了这么一个评价? 你朱老四也没好到哪去! 可知道他听完之后,才倒吸口凉气…… 好傢伙…… 封狼居胥啊! 老子都没做到的事,竟然被你小子给做到了? 封狼居胥,那可是武將的最高荣誉了。 古往今来,能做到封狼居胥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霍去病,竇宪,李靖! 这些,无一不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而现在,要多他儿子朱棣一个了! 乐了…… 这一刻,朱元璋是真的乐了…… 当然,虽然心里乐,可他表面上还是儘量的表现出嫌弃与不在意。 只是那时不时勾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恭喜父皇,贺喜父皇!” 这时候,朱標忽然开口,朝著朱元璋一拜…… “哦?恭喜什么?贺喜什么?”朱元璋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四弟有如此本事,实乃我大明之福也!”朱標开口道。 “福?福个屁!” 朱元璋冷哼一声:“这混帐玩意造反上位,还福呢?他再能打又怎么样?国家治理的不好,一样是穷兵黷武,一样是暴虐昏庸!” 好嘛…… 朱元璋总能找到个反驳的点出来。 朱標无奈。 “对了,这个明成祖是什么意思?”忽的,朱元璋又眯起眼,眼中闪烁著深寒杀意…… 除了那些乱世,能被称祖的,无一不是开国帝王! 他朱元璋被称为一声太祖皇帝,他表示认可。 但朱棣竟然被称为明成祖? 什么意思? 啊?什么意思?! “好好好,等这小子来了,就让咱见识见识明成祖的厉害!”朱元璋冷哼一声。 而同一时间。 距离应天府不到二十里地。 小朱棣纵马驰骋,只是,在听到秦镇的描述后,不由得停了下来…… “哎嘿,永乐一朝,当世第一!哈哈!”朱棣乐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后世竟然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 唯一的问题就是…… “明成祖……”他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他娘的,是哪个小兔崽子,竟然给老子上这个庙號? 他感觉,今天这顿毒打,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要不? 再慢点? 而此时,朱棣后方,马车內。 徐妙云也沉默了。 明成祖? 好傢伙…… 你称祖,那太祖算啥? 倒反天罡了属於是! 连李世民都没有称祖。 “娘,爹会被打死吗?”朱高炽愣愣的望著苍穹。 徐妙云默然…… 好好好…… 真是个孝子贤孙的好大儿啊! 简直鬨堂大孝! …… 同一时间,永乐时空…… “明成祖?” 一开始,朱棣还乐呵呵的,可当听到明成祖的时候,他就懵了,人都傻了。 “哪个小兔崽子给老子上的庙號?” 朱棣瞪眼看向朱高炽:“是你?” “不是,爹,儿子怎么可能给您上这样的庙號呢?不可能的!”朱高炽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哦?那就是你?”朱棣看向朱瞻基。 “爷爷,怎么会呢?肯定不是我啊!上庙號,也轮不到我啊!”朱瞻基连忙否认。 他就只有给朱高炽上庙號的份儿。 又怎么可能给爷爷上庙號呢? “好好好,不是你,也不是你?” 朱棣点头:“那你们说,是谁上的?” “明成祖怎么了?多霸气啊!哎嘿!”朱高煦嘀咕一声…… “哦,这么说,老大以后没当上皇帝,是你当了皇帝,你给老子上的庙號?”朱棣猛地转头,看向朱高煦。 “这……” 朱高煦麻了。 你说是认还是不认呢? 认下吧,说不定,以后自己真就当皇帝了,但是有风险啊,这不得被老爷子吊打一顿? 可不认吧,那岂不就是说,自己天命就不是当皇帝的那块料? “算了,也不可能是你!”忽的,朱棣又摇头。 “唉,唉唉……” 朱高煦一愣,下意识道:“爹,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可能是我?万一啊,我是说万一,万一我就是当上皇帝了呢?” 这一刻,他也不管什么大不敬了。 要是现在不爭取,自己岂不是就边缘化了? 他还是想要爭取爭取的。 “你……呵……” 朱棣嘲讽一笑:“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老子死后的皇帝庙號叫仁宗!你看看你,你哪一点符合仁宗的样?” “我……”朱高煦一滯,继而,也只能低下头。 他想顶撞几句呢,可又看到大哥,三弟在这,还有那小狼崽子。 想想还是算了。 眼看著朱高煦不服气…… “老二,来,我跟你说句话!”朱棣说著,就走到一边,朝著朱高煦招招手。 朱高煦一愣,最后还是不明所以的跟著上前…… “爹!”他低头,怏怏不乐。 “怎么?说你两句,你就不开心了?”朱棣揽著朱高煦的肩膀,笑道。 朱高煦摇头:“没有!”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朱棣嘆了口气:“我这么做,你也別怪我。” 朱高煦一愣,愕然抬起头看向朱棣那张脸。 “像,太像了!” 朱棣看著朱高煦那张脸,感慨道:“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 “爹……”朱高煦心里一颤。 “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朱棣感慨道:“太子虽然不错,太孙也还行,但是……三大营啊,那可是我亲手组建的……唉,不说也罢!老二啊,你要努力啊!” 朱高煦嘴唇都在哆嗦,眼眶瞬间红了。 这一刻,他都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激动了。 老爷子这么说,很明显就是不满朱祁镇啊! 你太子爷监国再好。 太孙再聪明伶俐…… 可你们有个败家的后人啊! “爹,我……”朱高煦擦了擦眼角。 而后方,朱高炽与朱瞻基面面相覷…… “爷爷跟二叔说什么呢?” 朱瞻基嘀咕一声:“怎么还抹起眼泪来了?” “谁知道呢?”朱高炽撇嘴。 谁知道? 他当然知道! 老爷子又在给朱高煦画饼呢! 偏偏老二这缺心眼的,每次都能上当!? “好好干!” 这时候,朱棣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永乐十二年,永乐十九年,永乐二十一年,永乐二十二年,这还有四场仗要打呢!你要是不努力,难不成要葬送咱们老朱家的江山?” “好嘞!” 这一刻,朱高煦重新恢復成那个干劲满满的样子。 这看的,朱高炽在后方直乐。 “爹,你还乐的出来?”朱瞻基都惊了。 听到朱棣那话,他的心差点没沉下去。 结果,看看自家老爹…… 好傢伙,这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小子,你不知道的还多著呢!”朱高炽只是神秘一笑。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就听,秦镇再次开口了…… “以上,便是明成祖朱棣的武功。” “同样的,明成祖的文治也很厉害。” “靖难成功后,朱棣继续削藩,虽然之前被建文削藩的那些王爷被朱棣恢復,但是,很多王爷的確有恶习!” “就算被恢復之后,也恶习不改,朱棣警告之后,他们依旧我行我素,朱棣就在此削藩!” “朱棣继位之后,又恢復了锦衣卫,同时,还设立了东厂,合称厂卫!” “东厂由內臣组成,从永乐年间开始,宦官得有出使、专征、监军、分镇、刺臣民隱事诸大权,宦官成为皇帝的耳目和心腹!” “厂卫监察百官天下,强化了皇权和专制统治。” “之后,又设立了內阁制度。” “由於朱元璋时期,废除了丞相制度,皇帝直接领导六部,事无巨细都需要皇帝处理,但皇帝不是机器,也需要休息的。” “所以,朱棣就选拔翰林院官员作为殿阁大学士,入值宫內的文渊阁,隨侍皇帝,並开始参与机密事务的决策,这也是內阁的雏形!” “儘管国家大政方针的制定与决策都需要諮询他们的意见,但是,里面的官员品级一般都不高,更像个顾问,这些大臣也只有议论权,並没有决策权!並且,手上的权力也不高,皇帝只需要一纸调令,就能將他们废黜或者罢黜,皇权稳固的同时,也减少了压力!” “之后,朱棣又决定迁都北平。” “北平不仅是朱棣的基本盘,同样,也属於边境重臣。” “伴隨著宫殿落成,永乐十九年,正式迁都北平!” “迁都北平,一方面,促进了南北的融合,逐渐弥合了南北几百年的割裂!”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的守住国门。” “永乐帝曾言:马上天子死社稷,后世儿孙就算不齿於我,也得留下三分敬意!” “也正因为迁都北平,在后世之中,大明朝更是流传著一句传播度更广,更能彰显大明的气度的一句话来……” “不和亲,不赔款,不称臣,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是独属於大明王朝独有的说法!” “哪怕是大明王朝的末期,社稷即將倾覆之时,崇禎皇帝也至死不退,吊死煤山老歪脖子树,这便是被称为『君王死社稷』的由来!” “不得不说,大明,自太祖皇帝朱元璋起,驱逐韃虏,恢復中华!又以明成祖迁都北平,守住国门!以铁血铸起了汉人的脊樑,大明,也被称为歷史上最有骨气的王朝!” 第32章 歷史上最后一位大帝!永乐大帝! 大秦始皇时空。 “內阁?六部?没了丞相?” 秦始皇微微蹙眉。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大明,竟然被朱元璋废了丞相? 怪不得之前没听到丞相两个字呢,合著早在朱元璋时期就废黜了啊? 嗯…… 秦始皇微微眯眼,对於朱元璋为何废黜丞相,他也能理解一二。 丞相一旦有权了,那可就没有王上、皇帝什么事了。 当年的吕不韦就是这样。 当时的他,更像是秦国的一个吉祥物一样,什么事情都要丞相去管,什么事情都由丞相去处理。 搞得好像这大秦不姓嬴,而姓吕一样! 大秦的丞相有三个,分別是相邦,右丞相与左丞相。 吕不韦就是相邦,而左右丞相,就是辅助相邦的。 吕不韦一事之后,大秦虽然还有相邦的职位,但却没有人当上相邦,只有左右丞相被设立。 秦始皇也是为了避免吕不韦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没有设立相邦。 却不想,他还没想到合適的制度去制衡,就听到朱元璋废黜了丞相制度! 没了丞相,一切政务的確就由皇帝来承担。 对此,秦始皇也很有发言权,他也是早早就起来,很晚才睡下…… 他不相信任何人,大小事务,都需要由他过问。 但现在看来,这內阁制度很好啊! 这样,可以减少他的工作量,同时,也能起到选拔官员的办法。 只要做得好,就外放去当官,当一阵子,又可以重新入朝担任要职…… 就是…… 这翰林院又是什么东西? 秦始皇感觉有些头疼…… 大秦与大明相差的时间太过久远了。 很多东西,他听都没听过。 他又偏头,忽道:“李斯,这翰林院,你觉得是什么?” “翰林院……” 李斯麻了,想了想,也只能硬著头皮道:“依臣之见,翰林院,应该就是国家储备人才的地方!各地选拔过来的人才,都入翰林院,一开始做一点小事,皇帝要是看重,再带来身边,若是能力不行,就让他回去重新任职,若是可以,再带在身边继续做事!” “哦?” 秦始皇微微点头,忽然又问:“那你对內阁制度如何看待?” 这话一出,李斯腿都软了…… 他可就是左丞相。 这要是內阁制度被皇帝颁布了,他们的权利,岂不是就直接收回了?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李斯赶忙道。 “哦?怎么个不可法?” 秦始皇眼眸一眯,淡淡道:“既是未来的制度,那自然是比当今的制度要好的!皇帝至朕而起,无法借鑑古人,就不能借鑑未来了?你说不可?那你且说说,有何不可?” “这个……” 李斯头皮发麻,刚刚嘴瓢了,说快了,他现在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是啊,人家是未来的制度。 你说丞相古今往来都有,那人家就偏偏废黜了丞相制,设立了內阁制,人家那一套,玩的可六了! 凭什么到了大秦就不行? 不过,李斯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他赶忙道:“陛下,如今大秦刚立,后世很多东西,也语焉不详,只知道一知半解,若是不清楚制度的情况下就照学,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犬!” “嗯,到也有道理!” 秦始皇点头:“所以,这大明的制度,你有头绪了吗?” “有,一点了……” 李斯也只能硬著头皮说。 他现在,大概知道个,明朝时期,丞相没了,皇帝直接统领六部。 后来才设立了內阁,这內阁,相当於皇帝身边的谋士,参谋,顾问这些…… 而六部…… 现在,李斯大概清楚一个兵部,其他的,还不是很清楚。 但从兵部这个简单明了的官职来判断,六部应该是包含了三公九卿的一些权柄。 “行了,你好好看,好好学!” 秦始皇淡淡开口,继而,又去琢磨北平在秦朝的什么地方。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哦?废了丞相?设立內阁?” 汉武帝眼神闪烁,这么做的原因,他自然清楚。 当然,他感兴趣的並不是这个…… 而是……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不和亲,不赔款,不纳贡,不称臣!”汉武帝眼神闪烁…… 要说和亲…… 他汉朝,好像的確和过…… 高祖时期,嫁宗室女与冒顿单于。 惠帝时期,嫁宗室女还是给冒顿单于。 文帝时期,又嫁宗室女给老上单于。 景帝时期,也嫁宗室女给军臣单于。 汉朝和亲! 而且还和的不少。 说实话,汉武帝觉得这种和亲政策不好。 堂堂大汉,竟还要用女人换来和平? 之前他还觉得没什么…… 嫁一个宗室女而已,就能换来几十年的和平,这可比打仗划算多了。 可当他得知大明不和亲,不赔款,不称臣,不纳贡之时,他又开始动摇了! 听听,这名声…… 大汉虽强,可和亲啊! 光是这一点,汉武帝就觉得,大汉有些比不上大明。 铁血大明啊! 军事实力排世界第一的存在! 以铁血铸起了汉人的脊樑,史上最有骨气的王朝…… 汉武帝目光闪烁……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不和亲,不赔款,不称臣,不纳贡!好个铁血大明!”李世民眼神闪烁。 和亲什么的,其实他也反感,但他也知道,和亲不过是政治手段罢了。 但他忽然发现…… 好像不用和亲,王朝也能延续下去? “没有丞相,皇帝直接统领六部,增设內阁,帮忙处理政务……”李世民眼神闪烁。 他不知道唐朝时期的六部与明朝时期的六部有什么区別。 但他大抵是能明白的。 “有趣,还真有意思,大明王朝,连丞相都没了……”李世民嘴角勾起笑容。 “陛下,你不会也要废黜丞相制度吧?”长孙皇后一惊。 丞相,宰相也。 反正这么多年,跳来跳去,名字大抵是相同的。 当然,为了避免宰相坐大,在唐朝,多宰相制度就出来了。 唉,这个当一两年,那个当一两年,反正轮换著来。 “呵呵,皇后放心,宰相不会废,朕只是感觉有趣罢了!”李世民淡笑道。 “那就好!” 长孙皇后鬆了口气…… 至於李世民如何想的,那她就不知道了…… 只是看李世民那嘴角带笑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朱元璋眯起眼…… 继而冷笑一声:“妹子,看到没,后世人都在夸讚呢!” 是的,此时,胡惟庸已经被砍了,中书省也被撤了,从此以后,也就没了丞相。 胡惟庸一案,牵扯人数太多了。 当时马皇后还有些不理解,认为胡惟庸可以杀,但丞相不能废。 可惜,朱元璋不听。 而现在看来…… “那哪是在夸你?” 马皇后白了一眼老朱:“那不是在夸四儿吗?” “哼,那个小兔崽子,有什么值得夸的?”朱元璋撇嘴。 “人家施行了內阁制度,这还不好?”马皇后又笑道。 “那是他偷懒!”朱元璋冷哼一声。 “那还说,咱大明不和亲,不赔款,不称臣,不纳贡!迁都北平,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呢?还说,咱的大明,是歷史上最有骨气的朝代呢?!”马皇后又道。 “嘿……” 朱元璋一仰头,傲然道:“不和亲,不赔款,不称臣,不纳贡!这不是咱打下来的江山,他哪能做到那一点?咱大明的骨气,也是咱打出来的!至於迁都北平,呵,笑话,老四就只是想要去自己的地盘而已!北平他熟,不迁都北平迁都去哪?咱迁都西安,迁都洛阳,不是一样的?至於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呵,你觉得,这是一句好话吗?” 嗯,这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確算得上是一句好话! 特別是崇禎! 想想歷朝的末代皇帝,再看看崇禎帝,差距一下就拉出来了! 其实,总体来说,老朱还是挺满意朱老四的。 但嘴上绝对不承认! 最关键的是…… 朱元璋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就是咱们的明成祖弄出了东厂,让宦官得权!呵呵,他简直是把咱的话当放屁!咱就说嘛,太监怎么敢干政的?源头这不就找到了?” 马皇后默然…… 老朱这是认定了,宦官不能干政,宦官不可得权? 可事实证明,宦官,才是皇上的心腹…… 的確,开国之初,不需要用宦官。 但王朝中期呢? 如何制衡朝堂上的袞袞诸公,就成了问题。 皇帝用宦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於【明成祖】的偏见,老朱就是各种不爽! 而此时…… 距离应天府十里处…… “最有骨气的王朝?” 小朱棣不由慢慢的停下了,脸上的笑容,总算又露出来了:“嘿嘿……大明至我而始!世界第一!老子天下无敌!” 他到底还是年轻…… 这一刻,竟忽略了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东西……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哦?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有点意思!” 朱棣笑了。 虽然这话有些名不副实。 他也从来没想过守国门,他向来都是打出去的。 但至他以后,让天子守国门,也的確显得硬气。 “想不到啊,后世对我大明评价如此之高?”朱棣微微扬起眉…… 他本来还想著,自己得位不正,后世多有不齿。 却不想,自己的评价,竟如此正面? 后世子孙,不仅对他有三分敬意,似乎…… 朱棣感慨…… “也不知道老爷子看到这一幕,会如何……可能原谅我造反?”朱棣喃喃道。 不管怎么说,造反是他的不对! 他也怕下去见到老爷子。 所以他拼命的卷,拼命的卷,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功绩得到老爷子的认可…… 现在…… 铁血大明,最有骨气的朝代…… 这些评价,够吗? 朱棣茫然…… 他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老爷子心中又会是什么样的? “真想见一见老爷子啊……”朱棣喃喃道。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顿了顿,继而继续开口道:“永乐帝在位期间,也注重社会经济的恢復与发展,一项项制度下来,不仅防止了农民破產,还保证了赋役征派。” “通过这些措施,永乐时“赋入盈羡”,达到有明一代最高峰。” “同时,疏通漕运,不仅保证了边疆的粮食与各项物资的需求,也顺道带动了经济的发展。” “最为关键的一点,朱棣在永乐元年,命人编撰了《永乐大典》!” “永乐大典,广采天下书籍,分类编辑成书,不厌浩繁,编成后,又让道衍和尚姚广孝等人重修!” “自有书契以来,凡经、史、子、集、百家、天文、地誌、阴阳、医、卜、僧、道、技艺各书无不包罗。” “全书二万二千九百三十七卷,其中仅目录就有十六卷,共一万一千零九十五册,总计约三亿七千万字。” “至先秦到明初,引用的文献多达七八千种,保存了大量的文献资料,极为珍贵!” “永乐大典是近代以来最大的百科全书,甚至还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世界上最大的百科全书!” “比国外的各种百科全书,还早了三百年!” “有人说永乐大典是古今第一奇书,也完全算不上夸大!” “可惜,如此古今第一奇书,却因为刊印量少,流传少,又因为朝代更替,內忧外患,偷盗,抢掠,焚烧等各种战乱的情况下,正本消失了,副本也只剩下四百余册!” “越到后面,缺失的就更少了。” “总之,永乐大典,成了中华歷史上的遗憾。” “同时,朱棣还派遣郑和下西洋!” “从永乐三年开始,末次航行结束於宣德八年,一共七次!” “也被称为郑和七下西洋!” “三宝太监郑和,远航太明洋和印度洋,拜访了沿途各个国家,古有张騫出使西域通丝绸之路,今有郑和七下西洋通海上丝绸之路!” “郑和下西洋,是中华古代规模最大,船只最多,海员最多,时间最长的海上航行!” “下西洋不仅宣扬了大明的国威,还开通了经济,贸易,与各国建交,堪称万国来朝!” “九州四海,皆知大明!” “作为一个帝王,在歷史上能干成一件大事就可以声名显赫,例如,修长城,通西域,开凿大运河等……” “以这类公认的重大事业来衡量的话,明成祖几乎不比歷史上任何一个帝王差。” “仅从设立奴儿干都司、营建北京、浚通大运河、郑和下西洋、修《永乐大典》几件事来看,干成其中的任何一件都足可为他竖立一座丰碑。” “而朱棣,全都做出来了!” “是非功过后人评。” “永乐一朝,当为盛世!” “而朱棣,也无愧於永乐大帝!” “同时,朱棣也是歷史上,最后一个可被评价为大帝的君主!” “永乐之后再无大帝!” 第33章 让歷朝歷代,见识永乐大帝的高光时刻! 大明,洪武时空。 “永乐大帝?嘶……” 饶是朱元璋,在这一刻,也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好傢伙…… 永乐大帝啊! 大帝!? 一时间,朱元璋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 “后世之人莫不是都瞎了眼了?这么个造反的逆贼,也能被称作大帝?”老朱嘀咕一声。 他是真的想不到啊! 朱棣?永乐大帝? 嫉妒让他变得面目全非。 “设立奴儿干都司、营建北京、浚通大运河、郑和下西洋、修《永乐大典》……能做出这些功绩来,的確算得上是一代大帝了!”这时候,马皇后开口道。 “那咱呢?妹子,那咱呢?咱是不是也能称作洪武大帝啊!”朱元璋又笑眯眯看向马皇后。 “是是是,你肯定是洪武大帝!”马皇后笑道。 “对!” 朱標也笑道:“父皇驱除韃虏,恢復中华,光是这一点,功绩就能媲美唐宗宋祖了!” “嘿嘿!那是!” 朱元璋很是受用的点头:“不仅如此,咱还废黜了丞相!” 朱標强忍著翻白眼的衝动。 废黜丞相? 这算功绩吗? 你废黜了丞相,好歹弄出个相应的制度来啊。 一切大小事务就让皇帝一个人来弄,让太子来监国,人哪有那么多精力? 所以,在朱標看来,这不是朱元璋的功绩。 相反,朱棣设立了內阁制度,这才算是功绩。 “不愧老四啊,文治武功都不弱!永乐大帝,无愧於名!”朱標感慨道。 “標儿,你甭夸那小子!” 朱元璋冷哼一声:“你要是当皇帝,肯定比老四干得好!” “父皇……” 朱標苦笑一声:“儿臣虽说有一点浅见,但是,比起老四,差的还是太远了!自古以来,武將者,能封狼居胥,武德充沛,已然能让人敬佩!而作为帝王,更是能治理偌大的国家,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比起老四,儿臣远不如也!” “呵呵,標儿,不可妄自菲薄,咱从来没有培养过老四如何当皇帝!他反而干得不错!而你,是咱倾力培养的接班人,咱觉得,你只会比老四那兔崽子强,不会弱半分!”朱元璋笑道。 “这……” 朱標苦笑一声。 是吗? 自己,真的能比老四强吗? 他不由思索,开始拧眉。 而此时,应天府大门前…… “我是永乐大帝?嘿嘿,我是永乐大帝!”小朱棣凝望苍穹,听著秦镇讲述的一切,不由咧嘴乐了。 好傢伙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后世之人,竟如此评价他? 永乐大帝! 好好好! 这样,是不是也能给老爷子有所交代了?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永乐大帝……”朱棣喃喃。 他怎么也没想到,后世之人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这简直,简直…… “父皇千秋万代,后世之人对您很是崇拜呢!”朱高炽开口道。 姚广孝也頷首点头:“老衲早年就看出陛下非池中之物,看来,老衲的眼光不错!” “你个老和尚,倒是会在脸上贴金!” 朱棣笑了:“不过……” 他微微沉吟,眯眼道:“永乐大典在后世竟然失传了?不行,还得多拓印一些副本出来才行!” 说著,朱棣又看向姚广孝,笑道:“老和尚,这事,就交给你了!” 姚广孝苦笑一声。 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落到他头上。 …… 同一时间,大秦始皇时空。 “永乐大帝?最后一个可被评价为大帝的君主?” 秦始皇微微一愣,继而不由低喃道:“也不知,朕是否可以被后世儿孙评价为大帝?” “陛下一统六合,统一天下,开创古往今来之先河!陛下何须在意什么大帝称呼?在臣看来,始皇帝,足以彰显陛下的功绩!”李斯笑著开口道。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 秦始皇笑了,不过,他又琢磨开来了:“修长城,通西域,开凿大运河,设奴儿干都司,下西洋,修大典,完成一件就可声名赫赫……那……” 李斯听得眉头一跳。 始皇帝这么说,很明显是意动了啊! 其实,秦始皇早有修长城的打算。 如今一统天下了,他也琢磨著,要如何北击匈奴。 这么看来,这长城,也得修。 大运河的话…… 大秦还没有大运河,毕竟天下才刚统一,哪来的什么大运河? 以前都是各个国家,各个国家的地盘,也没有谁有那个本事去修大运河。 现在看来,这大运河,也得修。 不为別的,只为了能够更好的运送粮食。 至於有没有那么好的船? 笑话…… 徐福都敢去大海上东渡,大秦在造船的技术上,在古往今来很长一段岁月中,都是世界遥遥领先的存在。 除此之外…… 秦始皇琢磨著,这通西域还不甚了解,下西洋,其实也可以,修大典,也可以! 既然朱棣可以让郑和七下西洋。 那朕也可以让赵高八下西洋。 既然朱棣可以修永乐大典。 那他也可以修始皇大典! 哎嘿…… 千古伟业,这不就来了么? 一旁,李斯只觉得心惊胆战。 好傢伙…… 他心里狂呼好傢伙…… 他感觉,未来的灰暗人生,可有的忙了!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文治武功,倒也不差,朕认可这个朱棣了!”汉武帝略微頷首点头。 而这时,宫殿內,同样观看的那些大臣们,其中一人忽然开口道:“陛下,您看这永乐皇帝,文治武功样样不落,您看,咱们大汉,是不是也需要再文治上加强加强!?” 刘彻嘴角一抽,继而冷哼一声:“你真以为朕不想休息吗?可北面的匈奴虎视眈眈,唯有將那些匈奴人打怕了,打服了,自然就可以休息,可以加强文治了!” 这话说的,眾人都无语了。 好傢伙,在您口中,这文治就成了休息了? 如果文治只是简单的休息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昏君了。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永乐大帝?呵呵……有趣!文治武功,样样不落?倒是有朕的几分风采!”李世民轻笑一声…… 一旁的长孙皇后只是微笑点头。 而也就在这时…… “陛下,朝臣在宫外求见!”这时候,有小太监赶忙进入宫內稟告。 李世民一愣,继而又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朝臣朝臣,这里面肯定有魏喷子啊。 自己正高兴呢。 怎么一个个的都要求见了? 不是…… 就不能让朕开心开心吗? 他很清楚,在朝臣面前,他可就不一定笑得出来了。 “不见!” 李世民撇嘴:“这还没到开朝会的时候呢,让他们都回去,该干嘛干嘛去,老是想著见朕干什么?手上的活都干完了吗?事情都做完了吗?就跑来见朕?!朕也有公务要忙……” 李世民一阵驱赶。 那小太监无奈,也只能出去…… 一旁的长孙皇后无奈:“陛下,不是朝政,非仁君所为啊!” “这哪是什么朝政?这就不是朝政,有事情,等上朝再说!” 李世民撇嘴,嘀咕道:“啥时候来不好,非得这时候来……” …… 此时,伴隨著诸天万界,歷朝歷代,各个时空之中无数人的反应…… 问答空间之中……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道:“永乐一生,功大於过!” “威德遐被,四方宾服!” “幅陨之广,远迈汉唐!” “他为了不被后世人耻笑,为了得到父皇的认可。” “一生征战,从未下马,从未懈怠!” “马上天子死社稷,他也用行动证明了自己说过的话。” “永乐二十二年,七月十八,永乐大帝朱棣完成了人生最后一次的北伐,於回师途中病逝榆木川!” “至此,永乐大帝,彻底落幕!” “呼……” 这一刻,秦镇终於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了! 然而,还不等他喘口气…… “嗡!” 就见,他面前的屏幕,忽然闪烁起亮光来…… 紧接著,一幅幅画面,忽然出现在屏幕之中…… “噠噠噠……” 马蹄声,逐渐响彻整个空间…… 就见,屏幕中,一个中年人,骑著高头大马,身穿战甲,眼神锐利,一步步在宫內行驶! 周围,火炮声冲天,硝烟瀰漫,大火肆虐! 而他,便在这烟火之中,纵马前行! 那是巍峨的宫殿,是富丽堂皇的都城! “燕王万岁!” “皇上万岁!” 一声声高喝声响彻。 画面一转,朱棣穿著战甲,缓缓的跨入了孝陵之中,看著上面的画像,朱棣神色复杂,语气低沉:“爹,我回来了!” 画面又是一转。 就见,在宫殿之中,朱棣穿著常服,开口道:“朕打算编撰一部,匯聚古今图书的巨著,世上已无方孝孺啊!朕希望你解縉,能有他的学问,少点他的戾气,把这事做好!” 面前那官员一礼。 又见,画面又是一转…… 天色漆黑,整个皇宫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万国来朝! 画面中的朱棣穿著一身礼服龙袍,站在高处,看著来往之人,不由露出笑容:“马保,自幼在云南跟著我,能征善战,绝不在一代名將之下!这几年,率领宝船队远赴重洋,披荆斩棘,杨威海外!这是我大明的奇才!” 画面中,是那浩瀚的大明船队驰骋在大海之上。 是那宫殿之中,各国的使臣进諫…… “大皇上万寿无疆!” “大明皇帝万福金安!” 场面震撼,真箇万国来朝,异邦之人皆臣服。 这时候,画面又是一转…… 那鸡鸣寺中,朱棣靠在躺椅上,看著对面的老和尚,不由轻声询问:“老和尚,难道我一生的功绩,都无法洗清我的罪名?” “永乐一生,犯过大错,也立过大功!” “几十年战战兢兢,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有人骂他是窃国贼!” “有人骂他穷兵黷武,钱如流水,从不爱惜国力民生!” “后人不知道我宵衣旰食!在战场上爬冰臥雪!” “我为国家征战一辈子,我辛苦一辈子,我没做错,我不认这个帐!” “打到十八层地狱我也不认!” “將来史笔如铁,我不会躲!” 画面又是一转…… 朱棣头髮已经白,却身穿战甲,精神奕奕,眼中,满是那凛冽的杀意。 “老大上摺子来,说兵部没有钱。” “我不能驳他!” “可我不能看著敌人坐大衝进来!” “这场仗,就算你们都不去,我老头子匹马单刀,也不能让他们跨进长城一步!” 画面又是一转…… 大帐之中,草原上脱脱不大汗前来请求退兵…… 朱棣坐在高位,冷漠看著下方那些蛮子:“永乐五年,大规模掠夺辽东!” “永乐九年,大同城下打草谷!” “永乐十一年,永乐十二年,永乐十五年!” “现在说退兵?” “晚了!” 画面又是一转…… 营帐中,朱棣坐在床榻,面对朱高煦,朱高燧,朱瞻基等轻笑一声…… “撤退的时候,我连杀两阵,马哈木,像条老狗一样,连面都没敢露,夹著尾巴逃了!” “当年,常遇春大將军,受了六处箭伤,刚包扎好,敌人夜袭,又上马战到天亮,外面的鎧甲都被自己的血泡透了!” “他跟我说,小子,死在床上没出息,只要敌人还在,咱们该死在马上!” 画面又是一转…… 朱瞻基浑身浴血,沉声匯报:“敌军趁著我们挪动阵地的时候穿插了进来,您是千金之躯,先避其锋芒!要不然,谁都走不了!” “我先避他锋芒?” 朱棣冷哼一声:“取刀!!!” 画面又是一转…… 军营內,將士们整装待发,朱棣骑著高头大马,身披战甲,眼神凌厉的环视四周…… “征战二十年,奔袭万里!” “今天,我们就要会战敌军主力了!” “我要你们和我一起,马踏联营!” “我要你们和我一起,血战沙场!” “让我们子孙,永不再受战乱之苦!” 鏘的一声,长刀出鞘! 朱棣冷声:“不破敌营,誓不迴转!” 眾將士齐声怒喝:“杀!” “不破敌军,誓不迴转!”朱棣再次低喝! “愿隨皇上,血战到底!” “杀!杀!!杀!!!” 那杀气冲天,悍勇之意震撼诸天万界! 朱棣沉声低喝:“明军威武!” “將军威武!”齐刷刷的山呼之声响彻草原。 “明军威武!”朱棣再次开口。 “皇上威武!”眾將士再次高喝。 “明军威武!”朱棣再三低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眾將士高声高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军容整齐,肃杀之意衝破天际! 第34章 草民朱重八,携子朱標,拜见永乐大帝! “嘶……” 这一刻,诸天万界,各个时空之中…… 所有人看著天幕之上忽然出现的画面,都倒吸口凉气。 …… 大秦,始皇时空…… “这就是未来的永乐大帝?如此肃杀,如此严明的军队!怪不得那时候的大明,是全世界第一!” 秦始皇感慨,继而又看向旁边的李斯:“李斯,你觉得,这大明的军队,比之我大秦又如何?” “这个……” 李斯额头见汗,赶忙道:“自是我大秦的锐士更加悍勇!” 嗯…… 也就只是悍勇了! 大秦毕竟是军功爵制度。 被称为虎狼之师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要论战斗力的话…… 李斯回想先前看到的,那一门门厚重,好似由什么金属打造而成的金属管子,就不由有些恍惚…… 那铁疙瘩应该就是火炮了吧? 还有一些人手中端著的烧火棍,想来,那应该就是火器…… 光是这两样东西,都超过大秦战力太多了。 单凭驍勇的话,他相信,大秦的虎狼之师肯定超过大明。 但战斗力就不好说了…… 要是大秦也能造出那种大炮、火器就好了! …… 而此时,大汉武帝时空…… “这就是大明的將士吗?士气倒是尚可!怪不得能被称为世界第一!”汉武帝微微点头。 “士气尚可……?” 年轻的霍去病微微眯起眼,感受著那直衝天际的肃杀之意…… 这已经不是尚可了! 这绝对是王者之师,虎狼之师! 要是自己手下有这些大军就好了。 区区匈奴,弹指可灭! …… 同一时间,汉朝末年…… 刘备望著苍穹,不由低喃:“要是我有如此悍勇之军,何愁大汉不兴?” “不愧是被称为世界第一的军事力量!要我能率领这样一只大军,別说孙权曹操了!整个天下都能一统!”关羽也低喃道。 “先生……” 忽的,刘备转头,朝著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一拜,开口道:“先生,不知,能否造出后世的那什么红夷大炮?火器?备虽然无法得到那一只大军,但要是先生能製造出红夷大炮,製造出火器,復兴大汉有望啊!” “这个……” 年轻人羽扇微微摇动,不由拧眉看向苍穹。 些许画面中闪过,那红夷大炮宛若天神的武器一般,一炮下去,就能炸死一大片人。 还有那火器,百米开外,就能直接將人弄死…… 如此神器,简直逆天。 可他不懂原理啊! 这让他怎么去造? 是的,此人,正是诸葛孔明。 “主公,融亮琢磨琢磨……大炮,火器……”诸葛亮低喃。 都与火有关? 那红夷大炮还能炸…… 那什么东西与火有关,还能炸的? 好像,秦朝的时候,有些方士在炼丹的时候就炸了炉。 莫非,那炸炉的,与这火炮是相同的原理? 如果是的话,那这炸炉的又是什么东西? 那些方士到底添加了什么,才炸炉的? 诸葛亮眼神闪烁……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这就是后世的军队吗?士气倒是不错!还有这红夷大炮,火器……”李世民目光闪烁…… 如果说爆炸的话,他好像到也见过。 那是一种炸开,就能出现绚丽火的东西。 烟! 除此之外,这时候,民间也出现了些许爆竹。 都是炸。 这两者,莫非有什么相同的原理? “不行,得找人试试……他大明能凭藉火器站在世界的顶端,我大唐也可以变得更加强盛!”李世民沉吟。 终於,他还是不得不去面对。 他苦笑一声,挣扎一番,最终还是开口道:“来人,宣工部尚书段纶,兵部尚书侯君集去太极殿议事!” 嗯,其余人就算了。 他要討论军国大事了! 想想看,有没有办法把那红夷大炮,火器搞出来! 但凡搞出来了,他要哪些突厥人,吐鲁浑,城破,亡族!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哈哈,这就是我大明的军队啊!就是精锐!” 朱元璋都笑了,好傢伙,天知道他看到那士气如虹的三大营时,是何等的激动了! “四叔真威风!”朱雄英看著天穹之上忽然出现的画面,不由好奇的瞪大眼! “老了啊!想不到,四儿也老了!”马皇后有些感慨! “这就是咱大明的精锐吗?果有天下第一之风!”朱標也是惊奇。 而此时,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可不只是皇宫里的一家子,还有蓝玉,徐达等大將。 蓝玉是神色复杂,徐达的话…… 说实话,还有些老怀欣慰。 真的,天知道当然得知自己的女婿成了大明皇帝的时候,心里有多惶恐! 但凡这朱棣稍有差池,等待他的,或许就不是那么美妙的命运了。 但现在看来…… 哎嘿…… 而皇宫之中。 “威德遐被,四方宾服!” “幅陨之广,远迈汉唐!” 朱元璋又感慨,满意的点头。 远迈汉唐啊! 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却不想,朱棣竟然做到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的跑进来,开口道:“陛下,皇孙朱允炆到了!” “让他跪在外面!”朱元璋冷哼一声。 那小太监退下了…… 可很快,那小太监又跑进来了…… “不是说让他跪在外面吗?”朱元璋不爽。 “不是……” 那小太监赶忙道:“是燕王殿下到了!” “哦?来了啊!” 朱元璋笑了,眼中闪烁著红光,狞笑道:“让他滚进来!” 同一时间,皇宫外…… 此时的小朱棣,走路都带风,那叫一个嘚瑟,嘴角都差点裂到耳根了。 “嘿嘿,永乐大帝,远迈汉唐,世界第一……”他嘴里时不时还念叨著…… 伴隨著小太监的指引,他忽然就看到了跪在宫门口,只有三岁大的朱允炆…… “哟?这不是我乖乖的小侄子吗?” 朱棣一乐,嘿嘿笑道:“怎么跪在这啊?” “四叔?” 朱允炆有些茫然的转头,看著朱棣,继而又有些懵逼,又有些委屈:“允炆不知道哪里惹皇爷爷不高兴了,皇爷爷要允炆在这罚跪!” 三岁大的孩子知道什么? 只听到天上在那叭叭叭。 然后自己就惹皇爷爷不高兴了。 “不知道啊?嘿嘿,等以后长大就知道了!”朱棣摸著朱允炆的脑袋,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还在外面干什么?给咱滚进来!”忽的,宫內传来一声怒喝…… “嘶……” 朱棣一个哆嗦,脑袋当即就垂下去了,心臟开始砰砰砰的狂跳…… 他也只能迈著僵硬的脚步,进入了宫內…… 一进宫中,就看到朱元璋坐在正位上,马皇后坐在侧位。 身旁,还有大哥朱標,以及大侄子朱雄英! 老朱的眼神杀气腾腾…… 马皇后倒是多有柔和…… “咕嚕……”朱棣吞咽一口唾沫。 然后,他就看著朱元璋站起身,又让小太监搬来一个椅子…… “坐!”朱元璋寒声道。 “爹……”朱棣嚇的一抖。 “咱让你做!你慌什么?”朱元璋眯眼道。 “噗通!”朱棣一屁股坐下,一脸的惊恐。 “来,標儿过来!” 朱元璋又招呼朱標。 朱標老实站在朱元璋身后。 就在朱棣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时候…… 就见,朱元璋忽然朝著朱棣一拜,高声道:“草民朱重八,携子朱標,拜见明成祖永乐大帝!” 朱棣瞪大眼,一脸的惊恐。 屁股就像著了火一样,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然后,二话不说,就直接给跪了:“爹,您这是干什么?儿子担待不起啊!” “哦?你还知道你担待不起?” 朱元璋冷笑一声:“来啊,给我把这个逆子绑了!” 有小太监二话不说,赶忙拿著绳子,將朱棣绑在柱子上…… 朱棣满脸的惊恐:“爹,你这是干什么?” “呵呵,拜也拜过了,现在,咱就好好问你……” 朱元璋冷笑一声,一鞭子直接抽了过去…… “啪!” 破空声让人不寒而慄。 朱棣疼的浑身抽搐…… “明成祖是吧?” “啪!” “永乐大帝是吧?” “啪!” “奉天靖难是吧!?” “啪!” “史笔如铁不躲是吧?” “啪!” “我的锋芒你避不避?” “啪!” 一声声鞭子的破空声然人头皮发麻。 朱棣惨叫,马皇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朱標更是倒吸凉气…… “疼疼疼……別打了爹,疼……”朱棣呲牙咧嘴,一阵阵的求饶。 “你还知道疼?你不是御驾亲征吗?你不是单刀匹马,也不让敌人跨入长城一步吗?” 朱元璋咬牙,又是一鞭子一鞭子的抽! “朱允炆那小王八蛋我不抽,他还小,但你我还抽不了了?”朱元璋冷哼,又是几鞭子抽下去。 “重八,別打了!”马皇后求情。 “是啊爹,別打了,四弟这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朱標也道。 “你们今天谁也別替这小兔崽子求情!” 朱元璋冷哼一声:“这皇位,咱想传给谁就传给谁!我给的,你才能拿!我没给,你不能抢!” 说著,朱元璋又几鞭子抽下去! 这话到也没错。 篡位,大不敬也! 皇位是他朱元璋的,他想传给谁就传给谁。 哪轮得到你来靖难?造反? 老朱是一边抽,一边骂…… 骂的朱棣逆反心也起来了。 “啪!” 又是一鞭子下来…… “不疼!”朱棣咬著牙,忽然开口。 “好,不疼是吧!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是吧!”朱元璋冷哼一声,又一鞭子抽下来。 “舒服!” 朱棣依旧咬著牙,继续挑衅:“打,你个臭要饭的,有本事把我打死!打不死,我跟你姓!” “嘎吱吱……” 朱元璋气的浑身哆嗦,咬牙切齿:“好,好好好!今天老子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 “啪!” “啪啪啪!” 接连三鞭打下…… “咱让你窃国!” “咱让你穷兵黷武!” “咱让你……” “咱让你……” 打著打著,朱元璋忽然停下了,想著想著,眼眶一红,忽然就落下泪来…… 朱棣一看,懵了。 朱標也懵逼…… “爹……臭要饭的,你哭什么?” 朱棣下意识开口,又冷哼道:“接著打我啊,我喊一声疼,朕就不是永乐大帝!” “唉……” 朱元璋也懒得去在乎朱棣是否冒犯了,嘆了口气:“咱们朱家人不容易!咱不打你,咱交代你几句话,你给我听好了!” 什么意思? 朱棣一愣,难不成,父皇要传位给我了? 朱棣心下一喜…… “以后,好好照顾允炆!他虽然手段过於酷烈,但终究是你大哥的儿子!咱的孙儿!也是咱没有教好!”朱元璋低声道。 “啊?用火烧死允炆?等你下去亲自教导?”朱棣一懵。 朱元璋又下意识道:“你杀戮过多,要多建寺庙……” “找姚广孝?” “踏破铁鞋无觅处……” “油炸铁鉉废功夫?” “命黄子澄掌厨……” “诛方孝孺十族?” “奸臣諂媚……” “燕贼篡位!” “朱棣朱棣……” “称帝称帝!” “啊……” 朱元璋脸色一黑,大怒,又开始疯狂的抽鞭子…… “哎哟,嘶……不疼,嘶……不……疼……嘶……” 这一刻,宫內宫外,都传来快活的空气……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嘶……怎么感觉身上隱隱作痛?”朱棣嘀咕一声。 “想是旧伤犯了!” 朱高炽笑道:“要不,儿子扶您回去歇息?” “不用!” 朱棣一摆手,淡淡道:“我还没老到那个程度!” “嘿嘿,这就是我大明三大营,爹,您分光了啊!当真是威武霸气!这怕是都传到歷朝歷代去了!还得是您啊!”朱高煦竖起大拇指,笑道。 朱棣笑了。 就是不知道老爷子是个什么反应? “爹啊,你会为儿子骄傲吗?”朱棣眼神空洞。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眼前画面中的一切,乐了…… “好好好,你这问答空间还有这功能呢?” 他摇头一笑,当然,这也不关他的事…… 总之…… “总之以上,就是明成祖,永乐大帝朱棣的功绩!他或许有一定爭议,如诛方孝孺十族,开了诛十族的先河!” “也劳民伤財,篡位等等……” “但他非但没有被定在歷史的耻辱柱上,反而被认为是一代丰功伟绩的帝王!” “而如果朱標当皇帝的话,能否有朱棣干得好呢?” “第一,毫无疑问,朱標的武功肯定没有朱棣高,朱標也不会御驾亲征,顶多与洪熙皇帝朱高炽一样!” “正如一些人调侃一样,朱棣每次外出征战,就由朱高炽监国,什么永乐大帝朱棣?不过是洪熙皇帝朱高炽的征北大將军罢了!” “有人还说,永乐盛世,有朱高炽一半功劳!” “朱標不会御驾亲征,在后世,就会少了很多美谈!” “而同样的,当朱標继位之后,还愿不愿意打仗,也是另一个问题!” “在洪武朝,仗已经打过了,要的是休养生息!” “按照当时的国力来看,朱標最大可能就是恢復国力,不会如同朱棣那样,国家財政赤字的情况下还要打仗!” “武德这一块或许有,但顶多打一些防御性战役。” “就算朱標手底下能用的武將大將很多,如蓝玉,朱棣等等……” “但朱標也不会允许蓝玉朱標深入漠北,打一场耗资巨大的仗!” “至於削藩的话……” “朱標继位,早年间肯定不需要削藩,以他的威望,不需要削藩,也能震慑各位弟弟!但晚年肯定会削藩,不过,就算削藩,那些弟弟们也不会反,朱標的为王毕竟摆在那!” “说白了,朱標当皇帝,在武功方面,肯定是不如朱棣的,不是朱標软弱,只是因为大明打不起,为了这方面考虑,为了民生,经济等等,也会如此!” “再说说文治方面。” “按照朱標死前的念头,大概会迁都洛阳!” “那就看看史上都有哪些朝代定都洛阳……” “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朝,唐朝!” “洛阳被称为十三朝古都,地理位置確实好!” “从应天迁往洛阳,也的確是向北迁了,位於中央区域,可坐镇四面八方。” “当然,如果藩王不叛乱的话,迁都洛阳肯定没有问题,前期迁都洛阳,也有利於经济发展,同时,也能守望北方,促进南北融合,当然,没有直接迁都北平来的立竿见影就是了。” “大明前期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要是以后有藩王叛乱,那就不好说了。” “洛阳的位置,可比南京近多了!” “要是再出一个朱棣,那靖难之役打起来可就简单了,直接早两年就打到洛阳。” “另一方面,到了大明中期左右……” “北方的韃靼,瓦剌等部,还是会藉机南下,如果碰上个英明神武的皇帝还好,可但凡遇到一两个昏君……那別人直接越过长城,打到洛阳……” “那就只能继续向南迁都,又会出现南北割据的情况,晋朝、宋朝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长江是天险,可一旦跨过这天险,这大明的版图,可就是人家说了算了!” “古往今来,由北打到南,都是轻鬆无比!” “而北伐成功,一统天下的案例,可就只有洪武皇帝朱元璋一人了!” “除此之外……” “至於朱標会不会编撰什么大典之类的……” “其实,我倒是认为,朱標会修!” “一方面,这是文治,朱標本就擅长文治內政。” “另一方面,在洪武二十一年的时候,有个叫解縉的,三月,解縉参加殿试,为三甲第十名,赐同进士出身,授中书庶吉士。” “这个解縉,就是后来编修永乐大典的那个!” “当时,解縉就向洪武皇帝朱元璋进言,提出应新编一部高质量类书。” “朱元璋赏识解縉的提议,但因为解縉被赐归省亲,后来又外放当官,以及后来的归隱,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洪武三十一年的时候,朱元璋旧事重提,想要编撰一部经史百家之言的《纪要》,结果因为驾崩,此事就没人再提!” “朱標当皇帝的话,这个解縉估摸著应该也会有一定提拔重用。” “朱元璋都认可解縉的提议,那他肯定也会去修,参考朱棣修永乐大典,朱標应该也会修个什么大典!” “其次就是下西洋的问题。” “因为朱元璋海禁的政策,朱標也不会贸然开海,也不会派人下西洋,毕竟,下西洋也是要钱的,大明的国力还不无法支撑下西洋这庞大的开支!” “有人说朱棣都能下西洋,那朱棣下西洋的钱哪来的?” “一方面,朱棣任性,另一方面,也有人传言,郑和下西洋,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建文帝,总之说法很多!也不是没钱下西洋,只是国家多少会过得紧巴巴的!” “放到朱標身上也是一样,下西洋的钱咬咬牙,凑一凑,还是可以拿出来的!但是,大明天灾不断啊!以朱標的性子,肯定会把钱留著賑灾,所以,下西洋这劳民伤財的,就算了!” “而疏通大运河……” “或许会疏通,但也只是到洛阳,可没有朱棣那种直接疏到北平去!” “这方面,也还是比不了。” “说白了,朱標对比朱棣,朱標只是一个人,而朱棣,却是两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朱棣为了能够证明自己,所以玩命的创业!” “而朱高炽呢,为了让老爹承认自己,也是玩命的给朱棣擦屁股,稳定內政!” “所以朱標不是在跟朱棣一个人比,而是跟朱棣父子俩比!还是那种拼了命去证明自己的两个帝王比!” “朱標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呢?” “甚至可以说,在內政方面,在稳定国家方面,没有压力的朱標,都比不了朱高炽这个仁宗!” “甚至,在歷朝歷代的太子加上皇帝,內政方面能超过朱高炽的都不超过五个!” “这些,都是被朱棣逼出来的!” “所以,朱標拿什么去比?” “那么,结论很轻鬆就能得出了!” “不迁都北平,不打仗,修养国力的话,就不可能设立奴儿干都司!” “没有下西洋,大运河疏通一半!” “或许有个相对应的大典!” “朱標登基成为皇帝,顶多会让国家四海昇平,毕竟钱都拿去賑灾了!” “也因为四海昇平,国泰民安,在朱標治理下的大明或许可以进入盛世,重现汉唐的文景之治,或者贞观之治之类的。” “朱標也或许成为仁君,明君,成为大明的文皇帝之类的。” “但比起永乐大帝,还是有一定差距!” “不信可以去问问后世,大汉皇帝中,是汉文帝人气高?还是汉武帝人气高?” “这朱標与朱棣,完全可以看做是翻版的明文帝与明武帝!” “一个,是国泰民安的大明仁君。” “一个,是打出铁血,重铸汉人脊樑的永乐大帝!” “我的观点就是,朱標当皇帝,肯定没有朱棣做得好!” 第35章 让永乐大帝再回洪武朝!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描述…… 诸天万界,各大帝王,再次惊疑不定起来…… 大秦,始皇时空…… “嗯……” 秦始皇皱起眉:“朕一开始以为,大秦之后就是大明,却不想,听说后来有个宋朝的靖康耻,才知道,还有个宋朝!朕以为大秦之后就是大宋,大宋之后就是大明,结果,又出来个什么远迈汉唐?朕以为,大秦之后就是大汉,大汉之后就是大唐,大唐之后就是大宋,大宋之后就是大明,结果现在……” 秦始皇嘴角疯狂抽搐…… 听听,都说了些什么? 定都洛阳的,就还有什么曹魏?西晋?北魏?隋朝? 不是…… 秦始皇都麻了。 怎么后世的朝代这么多的? 千多年时间,这么多朝代。 难不成,朕的大秦,没有传承千年?也如那大明一样,只有个两三百年? 秦始皇脸色有些难看…… 不由得下意识握紧拳! …… 同一时间,大汉末年…… “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朝?”刘备愣愣的听著秦镇说的话…… 他也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些关於定都洛阳的朝代…… 只是,他有些麻了…… 这个东汉是什么? 莫非就是现在的大汉? 那个曹魏呢? 莫非,是那曹贼? 不会吧? 应该不可能吧? 曹贼最终还是篡了汉? 所以,我刘备,最终还是失败了? 不,不对…… 不对…… “先生,这曹魏,肯定不是曹贼吧?肯定不是!这东汉,说不定,是备再造炎汉……”刘备有些慌张,下意识看向诸葛亮…… 而闻听此言,诸葛亮闭上眼,深深吸口气,继而一嘆:“主公,看来,那曹贼,是真的篡了汉!” “先生何出此言啊?兄长为汉室宗亲,又有先生辅佐,再造炎汉,应当不是问题!为何……”关羽皱起眉,下意识询问道。 “是啊先生,你为何这般说?难道我家哥哥就不如那曹贼了?”张飞也咋咋呼呼,皱眉道。 “唉……” 诸葛亮嘆了口气:“曹魏曹魏,曹是曹操的曹,魏,是魏国的魏啊!” “这两者有什么关係吗?”关羽还是下意识问。 “战国时期,鄴城便是魏国的重要都城之一,魏国强盛时,鄴城一度成为副都!而曹操,早些年,已经拿下了鄴城,並且以鄴城为中心,辐射周围!如果曹贼將来位极人臣,天子很可能加封他为魏公,乃至魏王!”诸葛亮嘆了口气…… “啊?” 刘备手一抖,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眩晕…… 原来,我真的败了? 真的无法挽救大汉? “悠悠苍天,何薄於我?” 一念至此,刘备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下来了,扑通一声,朝著洛阳方向跪下:“备无法再造炎汉,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大汉先帝?” …… 同一时间,晋武皇时空。 “什么意思?” 司马炎眯起眼,眼中寒芒闪烁,此时的他,一身天子滚龙袍,帝王威严十足…… 然而,在听到秦镇一句话后,他彻底破防了! 什么叫晋朝、宋朝就是很好的南北割据例子? 我大晋皇朝,未来会南北割据? 大汉定都洛阳都没问题! 我大晋定都洛阳就要南北割据?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搞针对!? 司马炎嘴角疯狂抽搐…… 他才刚登记! 他才刚成为皇帝。 结果,有人跟他说,他的晋朝,未来会南北割据,被异族打的龟缩南方。 好好好…… “別让朕找到你是谁,否则,定叫你五马分尸!” 司马炎冷哼一声……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这洪武皇帝还真有本事!” 李世民不由有些感慨:“一个尽心尽力培养的太子,最终能成为汉文帝那样的存在,而没有怎么培养的儿子,却成为汉武帝那样的存在!厉害!” 李世民也不由得由衷讚嘆了。 或许后世子孙,对武帝更加推崇。 確实,后世儿孙,对武帝那种强大的气魄,开疆扩土的政绩所深深折服。 就像汉武帝一样! 因为汉武帝,如今,汉人才被称作汉人。 也因为汉武帝打出了汉人的血腥,铸造了汉人的脊樑,才有了民族自信心! “好汉”两个字,可就是由汉朝而起的! 对你夸赞,都说一句“好汉子”。 你总没听过人家对你说,“好魏子”“好晋子”“好隋子”吧? 汉,可不仅仅是一个国號! 汉这个字,几乎已经与中华民族掛鉤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汉武帝。 汉之强,几乎成了后世王朝的楷模。 但是…… 也只有掌权者,也只有帝王家,甚至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汉武帝被后世人所追捧,但当事人却过的各种困苦。 一句“穷兵黷武”,体现了多少底层百姓困苦的生活? 汉武帝时期的百姓,肯定会怀念汉文帝,汉景帝时期的生活。 那才叫人的生活! 这其实就是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秦镇认为朱棣比朱標好,但按照百姓来看,估摸著,朱標当皇帝,肯定比朱棣好。 朱標不会穷兵黷武,朱標会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朱標会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 这是功在当代的壮举。 但…… 还別说…… 如果真的非要选的话。 武帝,肯定比文帝更受欢迎! 因为都是后世人的评价…… 李世民不由笑了…… 他发现,这个问题,好像其实是个偽命题! “也不知道朕的贞观之治,是功在当代?还是功在千秋?”李世民不由嘀咕一声…… 穷兵黷武,必然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文帝治世,必然功在当代…… 至於是不是罪在千秋,那就得看这皇帝做出来的事,是不是损害未来了! 呵…… 李世民又眯起眼…… 身为帝王,考虑的自然要长远…… 如果不能让自己功在千秋,那也不能让自己罪在千秋! 他李世民就算对当世的百姓好,却没有做出什么功在千秋的功绩,或者但凡因他而损害未来…… 那他做得再好,也会被钉在歷史的耻辱柱上! 歷史歷史…… 人活一世,不就是让未来去评价的么? 谁还不想身后落个好名声?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赵匡胤脸色也一瞬间阴沉下来…… “南北割据,我后世子孙,这么窝囊?”赵匡胤都不理解了…… 关键是…… 我大宋,没有定都洛阳啊! 別说定都洛阳了,连行在都不是洛阳。 你凭什么针对我? 凭什么针对我大宋? 我大宋招你惹你了? 什么叫南北割据? 嗯…… 这肯定不是朕这个大宋,一定是未来还有个类似的大宋…… 嗯,那个大宋定都洛阳。 才有了后来的什么南北割据,靖康之耻! 对…… 嗯,应该就是这样…… 要知道,歷史上,以“宋”为国號的,可太多了。 南北朝时期,就有个南朝刘宋。 虽然后世人称作刘宋,但当时的人,可还是自称为宋的! 他宋朝不是第一个宋,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宋。 所以,那定都洛阳的,南北割据的,肯定不是朕的大宋! 赵匡胤这般想著,甚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可秦镇也从来没说过宋朝定都洛阳…… 他只是在拿一个南北割据的例子解释罢了。 宋朝不管定都洛阳还是开封,结果都是一样的。 洛阳与开封,那几乎是一条横著的平行线。 无非就是长江下游哪个地方的区別罢了。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朱元璋破防了! 他是真的破防了啊! 在听到秦镇说,就算朱標当皇帝,也比不上朱棣的时候,他就破防了。 “放屁!咱亲自调教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还不如老四这个臭丘八?”朱元璋是真的怒了。 他不相信! 他不接受。 只是…… “重八啊!我觉得,那位说的不错,那些,的確是標儿会干出来的事!標儿也必然会成为一代明君!” 马皇后笑道:“但比起四儿对后世的影响,还是有所不如的!当皇帝,不仅要考虑百姓吃饱饭,也要考虑武德充沛!一个是文帝,一个是武帝!如果能二者兼顾,那就是千古一帝!” “嗯?嗯?” 朱元璋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马皇后。 朱標也是一愣,也看向马皇后…… “千古一帝?” 朱元璋琢磨著这个词,忽然笑了:“嘿嘿,大妹子,你说,咱朱元璋,驱除韃虏,恢復中华,已然是武德充沛!又制定严苛刑法,让百姓吃饱饭,也算是文治天下!咱文武双全,是不是能被称为千古一帝啊?” 马皇后哑然失笑:“我说了不算!是不是千古一帝,那得后人说了才算!” “后人……” 朱元璋嘀咕一声,继而一笑,仰起头:“他们说我暴虐,杀的满堂诸公人头滚滚!但史笔如铁,咱不会躲!咱还非要让后人看看,咱这个千古一帝,是怎么铸起汉人脊樑的!” “啊?” 被绑在柱子上的小朱棣一愣,继而疯狂挣扎:“臭要饭的!你要不要脸,那是我的词!我的词!” “啪!” 朱元璋毫不客气,一鞭子再次抽到朱棣身上,冷哼一声:“没有老子哪来的你?” 朱棣嘴角抽搐…… “哼,我文治武功样样不落!当朝更被称为永乐盛世!我才是千古一帝!” 朱棣傲然仰起头:“他们说我抢了侄子的皇位!说我窃国!但窃国又何妨?史笔如铁,我不会躲!” “啪!” 朱元璋脸色漆黑,又是一鞭子打在朱棣身上。 “老子给你的,才是你的!我没给,你不能抢!”朱元璋冷哼。 “抢!就抢怎么了?!” 朱棣冷哼:“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等你死后,我必重登大宝!建立不世之功!这一次,我要创造一个比永乐盛世更加辉煌的大明!” “还永乐盛世?” 朱元璋冷哼一声:“永乐盛世,至少有一半功劳是高炽的,你还舔著脸说什么永乐盛世?没有高炽,你还想当千古一帝?你就是千古的暴君,昏君!” “不管怎么说,那是我儿子!太子监国,理所应当!我儿子是千古前五的仁君,是明君!比你儿子强!”朱棣又嘚瑟起来了! “比我儿子强?” 朱元璋大怒,扬手又是一鞭子。 “父皇!” 朱標忽然开口了:“我认为四弟说的对!高炽这孩子,的確不错!” “行了,你闭嘴!” 朱元璋冷哼:“今天不打死这逆子,咱就不是洪武皇帝!” “打!你打吧!” 朱棣冷笑:“打死我,这大明的天下,就被建文那小王八蛋嚯嚯完了!我看到时候谁还有能力,有本事,收拾旧山河!我是世上最后一个大帝!我看谁还有功绩能超过我!打死我,我正好下去等著!看看咱们老朱家的江山,到底何时灭!咱大明的末代皇帝,还有没有崇禎的骨气!” “你……” 老朱举起手,几次抬起,又几次落下,最终,还是没有打在朱棣身上。 “唉……” 他神色复杂的嘆了口:“造孽啊!”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呵呵……” 朱棣轻笑一声:“看来,史书对朕的评价还不低嘛!竟能超过大哥!?” 他虽是疑问! 可语气中,满是自傲…… 显然,在他心里,他也认为,自己绝对超过大哥! “父皇自是古往今来,最英明神武的皇帝!”一旁的朱高炽笑道。 “少拍马屁!” 朱棣轻笑一声,又转头看向朱高炽,眯眼道:“我这个征北大將军,可还能入洪熙皇帝,大明仁宗皇帝的眼?!” 朱高炽嚇的手一抖,直接跪了! “父皇折煞儿臣了!” 他脑袋直接杵在地上:“这都是后世的戏言,不能当真啊!” “呵呵,那人家说,你是歷代太子皇帝,文治內政前五的皇帝,这也是戏言?”朱棣偏头看著朱高炽。 “这个,那个,这个,那个……”朱高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呼伦话来。 “什么这个那个的?” 朱棣冷哼一声:“朕问你话呢!” 朱高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赶忙道:“儿子监国是本分!没有父皇,哪来的儿臣?您让我监国,我就做好监国的事!仅此而已!” “呵呵呵……” 朱棣看向朱瞻基,笑道:“看看,这就是你爹的厉害之处!满口都是道理,横竖都是他说了算!” 朱瞻基也只能低著头,不吭声。 “行了,太子爷,起来吧!洪熙皇帝怎么能跪著呢!?”朱棣一把拎起朱高炽。 朱高炽唯唯诺诺,弓著腰,赔著笑,也不敢多说几个字…… “行了,都……” 朱棣正想说些什么…… 忽然,他神情一怔,继而,神色阴晴不定起来…… 別人不知道…… 唯有朱棣,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那是冰冷的机械电子音…… 【您的功绩被认可,您的铁血被铭记!】 【您是史上最后一位能被评为大帝的永乐帝,诸天问答可以满足您一个心愿,请问,您是否愿意回到洪武朝,再见当时的洪武皇帝?!】 第36章 当洪武大帝朱元璋看到他的画像! “回到洪武朝?” 朱棣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见到老朱的一天。 以前,他总想著,让自己亲爹看一眼他的功绩,想要知道,这一生的功绩,能否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他也还想再见大哥一面。 再见马皇后一面…… 可是…… 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又忽然有些迟疑了。 竟莫名的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爹?您怎么了?”朱高炽看著朱棣愣住,不由下意识询问道。 “无事……” 朱棣深吸口气,理了理衣衫,又转头看向朱高炽,忽然问道:“老大,你看,咱这一身,板正吗?” “板正!当然板正!一代大帝的气场扑面而来!”朱高炽笑道。 “爹,要不再给您找件貂?这样看上去就更威武霸气了!”朱高煦也恭维道。 朱棣无语…… 去见老朱,穿那么好干什么? 有这一身常服,也就差不多了。 就是……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老大,是不是少了点什么?我是不是再配个玉佩啊?”朱棣又下意识询问道。 “爹……您这是干什么?” 朱高炽不解了:“以前,您不是都不喜欢这些里胡哨的玩意儿吗?您说,衣服,穿合身就行了,打扮的里胡哨,又不是去相亲……您这一身,可以了!” “是吗?可以了,嗯,可以了……” 朱棣点点头,又在身上擦了擦手,下意识將腰板挺直。 他想开口回应脑子里的声音,可话到嘴边,又吐不出来,每当想说的时候,心臟就开始咚咚咚的狂跳。 五十多岁的人了,在这一刻,竟像个孩子一样的忐忑起来。 “爹,您到底怎么了?”朱高炽与朱高煦等人不解。 完全不明所以…… “没事,没事……”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朱棣深吸口气,终於,开始正面回应脑海中的声音…… “我愿意回一次洪武朝!” 伴隨著朱棣话音落下…… “嗡!” 他的面前,就跟著出现一个光门…… 光门深邃,看不真切。 “护驾!” 朱高煦与朱瞻基瞪大眼,下意识拦在了朱棣面前。 “来人,快来人!”朱高炽也瞪大眼,看向那忽然出现的光门,满脸的懵逼。 “无妨!” 朱棣再次深吸口气,扒开朱高煦与朱瞻基,看著面前的光门,迈动著微微颤抖的腿,缓步跨入其中! “嗡!” 伴隨著朱棣的跨入,转眼之间,那光门就消失不见。 同时,连同朱棣,也消失不见了! “什么?” 眾人惊愕,骇然瞪大眼。 “人呢?怎么没了?”朱高炽愕然。 “皇上?爹?您跑哪去了?”朱高煦也懵逼。 “爹?爹?人呢?”朱高燧也愕然。 “大大大,大和尚,爷爷呢?爷爷跑哪去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先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朱瞻基下意识询问旁边的姚广孝。 “这……” 姚广孝也懵逼,连鬍子都揪掉几根:“这,贫僧也不知道啊!” “大和尚,你不是號称博古通今吗?你怎么能不知道呢?现在皇上没了,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朱瞻基急了。 皇上可不能没啊! 皇上要是没了,二叔第一个造反! “贫僧只说过博古通今,但没说过还博古通仙啊!”姚广孝嘴角抽搐…… 忽的,一个声音传来…… “別找了,爹在天上呢!” 眾人一愣,齐刷刷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就见,朱高炽抬头看著天,眼中,还难掩震惊之色。 下意识的,眾人也跟著看向天空…… 就见,不知何时,先前的光幕,忽然出现出新的画面来…… 画面中,是在皇宫內,那是他们所熟悉的皇宫。 而那熟悉的皇宫中,还有一个人…… 那正是朱棣老爷子! “爹,真上天了!”朱高煦愕然。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洪武十三年…… 伴隨著宫內一处光门闪现,紧接著,一个人,从光门之中跨了出来!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来自永乐十年的永乐大帝朱棣! “这里是……” 朱棣只感觉一阵恍惚,等再看清楚之后,就发现,自己忽然就出现在这了…… 而这里…… 当朱棣看到面前宫殿上的牌匾之后,不由微微一愣…… “坤寧宫……” 原来是坤寧宫…… 也不知道这时候,是洪武多少年? 朱棣有些忐忑,心里也隱隱有些激动…… 既然直接送自己来坤寧宫,是不是就意味著,马皇后还没死? 就在他恍惚思索之时…… “大叔,你谁?” 忽的,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朱棣低头一看,然后,就看到了被罚跪在此的朱允炆! “嗯……这是……” 朱棣一怔,回忆涌上心头,当看到那张与朱標有几分相似的脸的时候,不由笑了:“朱允炆!?” “你是谁?你认识我?你怎么还穿著龙袍?这不是皇爷爷的龙袍吗?”朱允炆愣住。 很显然,他没有认出朱棣来! 这也正常! 这个时期的朱棣,也不过二十岁,还是个弱冠之年。 而永乐十年来的朱棣,已经五十二了! 五十二,已经是知天命的年龄。 长长的鬍鬚,以及白的头髮。 这朱允炆叫他大叔都算是往小里叫了。 应该喊爷爷才对。 “呵呵,大侄子啊,你不认得我了?” 朱棣轻笑一声,看著幼小的朱允炆,不由生起了逗弄之心:“我是你四叔啊!” “四叔?” 朱允炆一愣,继而板著脸道:“你骗人!四叔那么年轻,你这么老!你根本不是我四叔!我四叔刚进去!” “我骗你干什么?” 朱棣笑道:“我是你未来的四叔!怎么?四叔长了鬍子,你就认不得四叔了?” “唉?” 朱允炆愕然,將信將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能骗你不成?” 朱棣笑了:“我且问你,你皇爷爷,皇奶奶在里面吗?” “在!”朱允炆点头。 “呵呵,乖孩子!” 朱棣眯眼一笑,拍了拍朱允炆肩膀,笑道:“以后四叔请你吃烤肉!” “真的?”朱允炆眼睛一亮。 “真的!” 朱棣笑眯眯点头,然后,也不搭理朱允炆了,理了理衣衫,迈著忐忑的步伐,朝著坤寧宫走去…… 此时,小太监都在里面呢。 外面竟无一人看守…… 朱棣站在坤寧宫前,深吸口气,又理了理头髮, 扶了扶髮髻,这才跨步进入坤寧宫…… 一进门,就看到朱元璋与马皇后坐在主位。 还有个人绑在柱子上。 朱標站在那绑著的人身旁! 当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朱元璋,以及马皇后的时候…… 朱棣的眼神当即复杂起来…… 这,不再是曾经的画像。 而是活生生的人! “噗通!” 朱棣忽然跪下了,张了张嘴,终於开口了:“爹,我回来了!” 朱元璋:?!! 马皇后:?!! 朱標:!!! 周围那些小太监:??? 他不开口,这些人甚至都没注意到他,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小朱棣身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些小太监…… “什么人?竟敢擅闯后宫禁地?” 小太监们厉声怒斥。 先前,他们都被朱元璋给叫了进来捆小朱棣…… 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有外人闯了进来? 这可是后宫! 私闯后宫,可比私闯皇宫还严重。 別说砍头了,九族都给你消了! 而且,还不只是闯后宫的人消九族,他们这些小太监,也会被连带责罚,大概率也是消九族! 一群小太监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然而,还不等他们干什么呢…… “退下!” 朱元璋那浑厚的声音忽然响起。 一群小太监这才退下。 “老四?”朱元璋看著跪在地上的朱棣,不由站起身。 “四儿?” 马皇后也是微微一愣,愕然看著跪在地上的朱棣。 “四,四弟?”朱標也有些愕然。 “怎么了?叫我干啥?”被困在柱子上,压根无法动弹的小朱棣一脸懵逼。 啥意思? 喊我干什么? “刚刚是谁在说话?听著不像年轻人啊?喊谁爹呢?臭要饭的,在大哥之前,你在外面还有私生子?”小朱棣一顿嘴炮输出…… 听的跪在地上的朱棣嘴角直抽抽…… 然而,这时候,却没有人有空理他。 朱元璋前行两步,惊疑不定看著苍老的朱棣:“你,你真是老四?” “爹,是儿子!”朱棣点头。 儘管朱元璋已经在之前忽然出现的画面中看过了朱棣老了之后的模样…… 可现在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不孝子朱棣,见过父皇,母后,大哥!”老朱棣神情很复杂。 当看到朱元璋那张脸的时候,pdst又犯了。 “谁?谁?” 小朱棣拼命挣扎,瞪大眼:“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谁冒充我?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没人理他! 此时的朱元璋,马皇后,乃至朱標,都处于震惊与懵逼之中。 好在,马皇后率先反应过来,赶忙开口道:“好孩……额,你先起来吧!” 看著朱棣那一脸苍老的样子,她实在是说不出好孩子三个字。 要知道,此时的马皇后,才四十八,比起此时的朱棣,可还要小四岁呢! “起来吧!” 朱元璋也开口道:“一大把年纪了,就別跪在地上了!” 老朱棣这才起身。 “长大了啊!你这白头髮,比我都多了!咱都有点认不出来你了!”朱元璋神色复杂的看著朱棣。 朱棣的变化很大。 五十二岁的人,此时其实应该与朱元璋同龄。 可朱棣,就是看著比朱元璋还老十岁的样子。 “四弟啊,这些年,苦了你了!”朱標也上前,看著老年版的朱棣,不由嘆道。 “说什么苦不苦的!都是为国家征战!” 朱棣苦笑一声:“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当您的大將军!而不是皇帝!” “嗯……” 朱元璋忽然开口:“老四啊,你这怎么忽然到咱这洪武朝来了?” 说实话…… 朱元璋还有些震惊,也有些难以接受。 未来的人,忽然跑到他面前来了? 这搁谁,谁能接受? 不仅不能接受,还无法理解! “是天上那个……” 朱棣指了指天上,开口道:“是他说,满足我一个心愿,让我回洪武朝!” “你回来干什么?” 朱元璋一愣:“你不在你的永乐朝呆著,来我洪武朝干什么?” “爹……” 朱棣深吸口气,终於开口道:“爹,要打要骂,都隨您!儿子不奢求您的原谅,儿子只是想让您看看,儿子的所作所为,能否算得上没辜负您留下的大明!?” 朱元璋沉默。 朱棣也一脸忐忑的看著朱元璋…… 就连马皇后,朱標,也齐刷刷看向朱元璋…… “发生甚么事了?” 小朱棣拼命挣扎,他直觉,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赶紧瞪向旁边的小太监,沉声道:“快给本王解开,快!” 小太监压根不听。 “快解开!不解开,朕诛你九族!不,十族!”小朱棣还在那胡咧咧! 朱元璋脸色一黑,猛地抽出鞭子,朝著小朱棣身上打去…… “啪!”鞭子破空,打的小朱棣惨叫连连…… 听的老朱棣也不由一抖。 他就说之前为什么感觉身上一阵阵幻痛呢! 合著老爹在打他啊! “打你干什么?” 直到此时,朱元璋才看向老朱棣,撇嘴道:“你都多大年纪了?打几鞭子给你打出个好歹来!咱且问你,你今年多大年岁了?!” “五十有二!”老朱棣老实回答。 “五十有二!呵呵呵……都跟我一样大了!” 朱元璋嘆口气,神色复杂道:“靖难之役,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但,也是建文错乱削藩的下场,建文不仁,错占八分,尔余其二!永乐盛世,功过相抵!咱,也不怪你了!” “唉?” 老朱棣一喜:“真的吗?爹!?您真的不怪我了?!” “怎么?还要咱重复一遍?五十二岁就耳背了?” 朱元璋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耳背就找太医治,少他娘在老子面前装!” “嘿,爹,才五十二,还年轻著呢!” 老朱棣一乐,笑道:“我每天早上起来,还觉得我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能开五担弓,用六十几斤大刀,披重甲,血战三天三夜回来睡大觉!吃十张饼,十斤羊肉!” “上马杀敌,下马治国,这些年,为了大明,苦了你了!”这时候,马皇后上前,一脸心疼的摸著老朱棣的脸! 老朱棣沉默了。 那张刚毅的脸在这一刻也柔和下来。 马皇后看著老朱棣那饱经风霜,布满老茧的手,眼泪就不自觉在打转。 “不苦!娘,不苦!儿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朱棣赶忙开口。 “歇歇吧!” 马皇后心疼道:“你也歇歇,別打仗了!让大明也歇歇!” 老朱棣沉默,许久后才道:“娘,我想歇啊!但,敌人不让啊!他们劫掠我大明百姓!虐杀男丁,掳走妇女儿童,我怎能歇?只要我还在一天,我就会跟他们血战到底!” “爹……” 说著,老朱棣又朝著朱元璋一拱手:“能得您的肯定,儿子死而无憾了!” “行了!” 朱元璋开口:“大明交到你手里,咱也放心了!但你需要紧急,不要因为天上那位的称讚就心生骄傲!要勤勉朝政!你还只是永乐皇帝,还不是永乐大帝呢!距离千古一帝,也还差得远!” 朱棣抿了抿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 “还有,对高炽好点!他是个仁君,也是个明君!大明交给你们父子俩,咱也放心!”朱元璋又说。 朱棣深吸口气,正想说些什么,他忽然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身躯,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这一刻,朱棣明悟。 他这是要回去了…… “爹……” 朱棣赶忙开口,又歉意的看向朱標:“大哥,保重好身体!爹,別让大哥太过操劳了!他比不得咱们武將出生,让大哥好好休息!还有雄英!雄英是染了痘症,是娘去照顾雄英,最终病逝的!还有,警惕吕氏!” 伴隨著话音落下,朱棣的身影彻底变得虚淡…… 在消失之前,他终於看到拼命挣扎,伸出个头,看过来的年轻版自己…… 小朱棣一愣…… 老朱棣頷首一笑,彻底消失不见。 “什么?” 朱元璋一愣,痘症?警惕吕氏? 只是一瞬间,无数个念头闪过,眼中,杀意沸腾! …… 同一时间,歷朝歷代,看著天幕之上出现的画面,也嘖嘖称奇。 吃瓜的吃瓜,看戏的看戏! 还別说…… 这老儿子见老父亲,还挺有意思的…… 无数人也开始嘀咕…… 自己,是不是也有见到父亲的一天? 嗯…… 自认为自己是明君者,自然想去老子面前显摆显摆。 可那些犯了错的昏君,就有些忐忑了…… 那是生怕他爹忽然穿过来把他们给砍了! 就在无数人討论之时…… 问答空间之中…… 眼看著结束了…… 秦镇一笑:“看来,我这一题,应该也没答错!” 正如秦镇所言…… 【恭喜您,回答正確!】 然后,就见,屏幕之上,又出现了一行新的文字…… 【诸天问答第六题,请听题……】 【以下画像中,哪个是朱元璋?请標註出处!】 就见,这道题的下面,出现了一幅幅画像…… 有圆脸威严。 有鞋拔子脸。 有猪腰子脸。 有鞋拔子脸+猪腰子脸! 有鞋拔子脸+猪腰子脸+麻子脸! 第37章 朱棣:不是,猪腰子脸是我的锅?不是,冤枉啊! 你別说,你还真別说! 这一刻,无数人看著苍穹之上,看著光幕之上出现的几幅图,都微微扬起眉…… 这些画像之中,哪个是朱元璋? 嗯,肯定是第一幅啊! 之前,所有人也都看到了朱元璋与朱棣的真容,朱棣就不说了,之前就已经露过脸了。 而朱元璋的话,的確是一副圆脸的样子,鬍子不是很长,反正朱棣还是长得有点像朱元璋的。 毕竟一脉相承。 但是,后面的那些都是什么鬼? 鞋拔子脸? 猪腰子脸? 鞋拔子+猪腰子脸? 鞋拔子+猪腰子+麻子脸? 好傢伙…… 这些,都可以直接排除了吧?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会放出来? 这诸天问答,我上我也行啊! …… 大唐贞观时空…… “唔……这些画像……”李世民看著那些画像,不由微微扬起眉…… 第一幅肯定不用多说。 之前朱元璋露脸了,不说英明神武吧,那肯定也不会丑。 这第一幅,至少还是与朱元璋贴脸的。 但这后面几幅画,好傢伙……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 老祖宗的审美自然是在线的。 不可能因为某人长得奇形怪状,像是个畸形种一样,人家就说他帅、俊! 古代四大美男,潘安、兰陵王、宋玉、卫玠,已经可以证明古人的审美了。 而这种长相奇奇怪怪,头角崢嶸的…… 不会被人称为俊,而是直接说一声丑! 管你有多奇形怪状,反正不符合审美的,就是丑。 如果还丑到面目狰狞的,那就是怪,人家看了会忍不住打死你的! 但是吧…… 如果这个人长得丑,但又位高权重,那就不一样了! 那就不是丑了,而是异象! 这朱元璋…… 好个头角崢嶸的异象! 李世民嘖嘖称奇……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嗯?”朱元璋看著天穹之上,那几幅自己的画像,不由乐了…… “还別说,这画的,还挺像咱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画师所作!”朱元璋笑了。 他自然理所应当的看向了第一幅。 其余的,什么鞋拔子脸,猪腰子脸,麻子脸等等…… 他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也不认为那些是他自己。 一个人要丑成什么样,才会长成那种鞋拔子脸? “妹子,你看,这画的,不说画出了咱几分神韵,但也大差不差了!”朱元璋笑道。 “我怎么感觉后面几幅,才更像呢……”那被困在柱子上的朱棣嘀咕一声。 “小兔崽子……” 朱元璋嘴角抽搐,冷哼一声:“老子在你心中,就是这副德行?” “可不咋地?” 朱棣嘿嘿笑道:“臭要饭的,你以为你英明神武,俊朗非凡啊!?长个鞋拔子脸,脸上再贴个膏药,简直活灵活现!” “咱看你是皮痒了!” 朱元璋怒了,扬起鞭子就要打…… “唉,爹,你不是说原谅我了吗?”朱棣高喊。 “呵,原谅你,是未来的事,现在,咱可不管那么多!” 朱元璋冷笑一声:“来,咱爷俩活动活动筋骨!” 说著,又抄起鞭子,开始抽打朱棣。 只不过,这一次,朱元璋却是收了手,並未下重手。 倒是朱棣,先是愣了片刻,继而,又惨嚎起来,开始配合朱元璋…… 不多时,朱棣两眼一翻,头一歪…… 朱標一看,急了:“爹,父皇!別打了,老四被你打死了!” “还有口气呢!” 朱元璋撇嘴,隨手將鞭子丟了,淡淡吩咐道:“把这小兔崽子抬下去!” 几个小太监领命,赶紧把朱棣解下来,小心翼翼的將朱棣抬走。 朱標还满脸的担心,只是,忽然看到朱棣睁开眼,朝著他一笑…… 朱標摇头无奈。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朱棣回来之后,就还有些恍惚…… 好在他离去的时间不长,朱高煦等人想要造反,也来不及。 只是在看到朱棣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凑上前问东问西。 谁还不好奇啊? 这可是穿越时空了都! “爹,您真见著爷爷了?”朱高炽不由询问。 “爹,皇奶奶真的长那样?我都快记不得了!”朱高煦也道。 “爹,那是皇奶奶吗?我都还没见过呢!你下次什么时候再去一趟?我也想跟著您去拜见皇奶奶!”朱高燧也道。 “嘶,这就是我太爷太奶?”朱瞻基有些恍惚。 他自是没见过朱元璋与马皇后的。 看画像是一回事,看真人又是另一回事。 照片都不一定描绘的出本人的神韵来,就更別说画像了。 他们惊奇也是很正常的。 “行了!” 朱棣撇嘴:“真以为老子得了什么仙法神通?可以隨意往返洪武永乐了?真要如此,我应该把你们娘接过来才对……” 这话一出,三儿子沉默了。 徐皇后,徐妙云。 在永乐五年的时候,就去世了。 明朝的皇帝,从朱元璋开始,各个都是情种。 朱元璋因为马皇后的死,再未立后,並且,马皇后去世当天,拗哭。 朱棣也是,因为徐皇后的死,他也从未立过后,甚至,都很少去临幸別的嬪妃,儿子闺女,基本上也都是徐皇后所生。 而且,朱棣与徐皇后,打小就熟,属於青梅竹马了,因为先谈了恋爱,才结的婚! 所以,朱棣说出这话,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將徐妙云接过来…… “爹,你要是接了,那我那小爹怎么办?”忽的,朱高煦嘀咕一声? “嗯?” 朱棣眼睛一瞪:“什么小爹?” 朱高煦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赶忙解释道:“我是说,那边洪武朝的,年轻时候的爹!您要是把娘接过来了,那边怎么办嘛!” 这到也是…… 朱棣摇摇头:“罢了,五十多的人了,也不想那些了!” “爹,您最后那么说,是想让大伯活著?还有大哥?这要是活下来了,那边的您,不是当不了皇帝了?”朱高炽下意识道。 “呵,当不当皇帝的,无所谓!” 朱棣嘆道:“大哥之死,是我大明的遗憾!雄英之死,也是遗憾……” “大哥,真的是被吕氏害死的?”朱高炽又下意识询问道。 “谁知道呢?” 朱棣摇摇头:“当时我毕竟在封地,但后来仔细想想……宫里並没有大规模爆发痘症,前后时间,大侄子也应该不会出皇宫!你们这些皇孙在应天府的时候,去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地方,除了大本堂,还是大本堂,连皇宫都不允许出,还能上哪去得什么痘症?” “大哥死后,就是建文上位,吕氏的嫌疑的確很大!”朱高炽点头。 “我也只是后来入京,听了些许蛛丝马跡才推测出来!但具体是不是,那就不知道了!”朱棣摇头。 也就在他们聊天的功夫…… 这时候,天穹之上,出现了新的问题。 出现了几幅画…… 那是,朱元璋的画…… 第一幅还是正常的…… 可是…… 从第二幅开始,就变样了! 好傢伙…… 这个猪腰子脸,那个鞋拔子脸? 这个满脸麻子,那个头上还贴有膏药? 臥槽…… 这特么是什么奇行种?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 “嗯?” 朱棣一愣,不是,这谁啊…… 怎么把我心中的老朱都给画出来了? 嗯…… 不得不说…… 在朱棣心中,他老子朱元璋还真有可能长这样…… 对老朱的畏惧,他都刻在骨子里了…… 不长著一张嚇人的脸,降不住他!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眼前的画像…… 不由乐了! 好傢伙…… 老朱的画像都整出来了? 嗯…… 在看了先前的直播之后,或许別人以为这题简单,几乎就是送分题。 直接无脑选第一题就行了。 但秦镇却知道,这不是送分题,而是陷阱题! 这题看似很简单,可实际上,里面的坑是真的多…… “这些画像……” 秦镇微微沉吟,旋即开口道:“以下,全都是朱元璋的画像!” 是的,全都是! 这题本就是个陷阱题! 但凡只回答一个,那都是错的。 回答不完全,那就是错的! 所以,以下全是…… 就在诸天万界无数人愣神之时……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道:“第一幅画像,是宫里出来的,圆脸短须,几乎和明朝后面那些皇帝的画像都差不多,很明显就是一脉相承!而第一幅画像,也是最接近老朱原本相貌的画像!” “至於第二幅,这个鞋拔子脸,以及后续猪腰子脸,猪腰子脸+鞋拔子脸,猪腰子脸+鞋拔子脸+麻子脸,嗯,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脉相承了!” “至於出处的话……” 秦镇轻笑一声:“有人说是蟎清的抹黑,而且,很多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 “不是洗蟎清,他们也的確有一定的责任,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那还得说说老朱的好大儿,明成祖朱棣!” 伴隨著秦镇话音落下…… 別说洪武时期的小朱了! 就是永乐时期的老朱,都一脸懵逼…… 好傢伙…… 这特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就听,秦镇继续道:“朱元璋,大明王朝的开国之君!別的朝代那些开国之君,总喜欢在自己的出生方面搞点玄学,就算不搞玄学,也说自己是某某某的血脉,总之,就凸显出一个不凡来!” “但是,朱元璋就不一样了!” “他从小就吃不饱饭,后来当了和尚还是吃不饱,也当过乞丐要过饭,总之,前半生,过的很是困苦!可以说,绝对算得上是社会上最底层出生了!” “开局一个碗,全凭自己本事吃饭!当上皇帝后,他也想过,自己一个泥腿子出身,终究有些上不得台面,心里其实还有点自卑的,於是乎,就去想,要不要认个老祖宗?” “但最后他想明白了。” “何必去认祖宗?咱爹是农民,咱爷爷是农民,咱太爷爷也是农民!农民没有什么可耻的!泥腿子也没有什么可耻的!” “正如朱元璋所言:我出身寒微,最后能取得天下,古往今来,哪个帝王能比得上我?” “並且,他还以『淮右布衣』所自傲!” “朱元璋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洪武一朝,也没有什么异象,更没有什么天降神龙,紫气东来的扯淡玩意儿!” “然而,等朱棣继位的时候,情况就发生变化了!” “毕竟得位不正,所以,朱棣就开始弄出了一些天命在我的概念!” “《奉天靖难记》有这样几段记载!” “一、懿文太子所为多失道,忤太祖意!” “二、太祖曰:异日安国家,必燕王也!” “三,今上皇帝初生,云气满室,光彩五色,照映宫闕,连日不散!” “说是朱標当太子的时候,多次忤逆太祖皇帝朱元璋,朱元璋对这个太子很是不爽,不喜欢太子,而喜欢他燕王!” “而燕王出生的时候,又有各种异象,照映宫闕,连日不散,很是不凡!” “说实话……朱棣也就骗骗后来人了,他出生的时候,哪有什么宫殿?那时候,朱元璋正打仗呢!” “本来也没过去多少年,永乐朝那些臣子们都门清,你搞这些,给谁看?咱大明是唯物主义战士,你爹身上都没点异象,你搞这么多,啥意思?” “唉,就这么著,朱棣大笔一挥,就给老朱上了点玄学色彩!” “首先,朱棣就修改了《滁阳王庙碑》。” “滁阳王庙碑,是老朱当初自己写的,上面记载,郭子兴看重他朱元璋,是因为他行为举止,气度不凡,这才看重了他!” “而朱棣修改的就是,郭子兴见朱元璋相貌奇伟,异於常人。” “但当时也就这么写了一下,至於具体怎么个奇伟,怎么个异於常人法,还得等到永乐十一年!” “永乐十一年,在给明孝陵修建神功圣德碑的时候,朱棣又开始详细的描写了!” “皇考生焉,龙髯长郁,然项上奇骨隱起至顶,威仪天表,望之如神!” “龙髯,就是那种天然卷的鬍鬚,像龙鬚一样,从朱棣的画像中就能看出来,有那么个鬍鬚!” “项上奇骨隱起至顶,翻译下来就是,头上有块奇异的骨头,藏在脑袋之中,就像龙一样,龙头上同样有一块凸起!” “而相似的记录,还记载於明太祖实录卷二十八之中!” “吴元年十二月戊申,上梦人以壁置於项,既而项肉隱起微痛,疑其疾也!” “也就是说,朱元璋当年在当吴王的时候,晚上做梦,梦到有一个神人,將一块玉璧塞到了脑门里,早上起来就感觉头疼,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朱棣又让解縉写了个《天潢玉蝶》,也就是皇家家谱中记载,有一名奇人异士,看到朱元璋时,说他相貌非凡!” “这些,也都还是铺垫!” “到这,其实还没什么离谱的,仔细想想,朱棣其实也就给自家老爹整了一块凸出来的头骨罢了,还不算太大的异常!” “但是,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既然朱棣都这么说了,那后来那些皇帝,大臣们,可就放飞自我了!” “到了朱祁鈺登基的景泰二年,有个叫袁忠彻的。” “这个袁忠彻就是个相师,他爹也是个相师,凭藉著神棍的身份,父子俩在永乐朝甚至当上了宝尚司丞、尚宝司少卿。” “但之后因为御下不严,两次被宣德皇帝与堡宗处罚致仕。” “到了土木堡之变后,新皇登基,袁忠彻眼看著机会来了,於是乎,就写了本书,叫《古今识鉴》!” “其中,歷数了上至三皇五帝,下至大明的那些名人的奇异长相!” “老朱赫然在列!” “叫,明公状貌非常,龙瞳凤目,天地相朝,五岳俱附,日月丽天,辅骨插鬢,声音洪亮,贵不可言!” “总之,描述了很长一大段!” “而这其中,有个天地相朝的是重点!” “天是额头,地是下巴!说是额头下巴凸起相对,贵不可言!” “虽然这个袁忠彻没有被景泰帝看重,但他这本书,也彻底在民间传开了!” “至此,老朱那一张鞋拔子脸,就逐渐走入了大眾视野!” “这也为以后的异象奠定了基础!” “到了后面,嘉靖年间有个画师,就称讚老朱的相貌,说,上之岩也,天高以覆耶!下之丰也,地载以厚耶!” “说老朱的额头像天一样高,下巴像地一样厚!” “反正,猪腰子脸,已经与朱元璋脱不开了!” “以至於后来隆庆年间,有个大臣看了宫廷的典藏画像后,还一脸懵逼,我看到的太祖画像,怎么跟宫里的画得不一样?” “而之后,有人觉得老朱的异象还不够,於是想到了刘邦腿上的痣,就给老朱的脸上点上了黑痣!” “一开始还只是十二颗,然后二十四颗,再到三十六颗,再到七十二颗,以及最后的满脸麻子!” “当然,明朝时期,一直都没有承认这画像,到了官方版承认,还得到了蟎清入关之后了!” “蟎清入关后,有个皇帝,到喜欢画画,看到了民间版本后,就將老朱的画像给画了出来,放在了宫廷之中!至此,老朱的猪腰子脸,彻底糊脸上了!” “总而言之,老朱整容失败的罪魁祸首,首犯绝对是朱棣!” “没有朱棣开这个头,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 “次要责任就是那个叫袁忠彻的相师,直接將朱元璋定成了鞋拔子脸,猪腰子脸!” “再之后,满脸麻子,毕竟是时代推移,逐渐兴起的,找不到罪魁祸首,只是民间的一种异化!” “再然后,才是蟎清的责任了,没办法,如果他不將老朱的猪腰子脸收入到皇宫之中,后世人又怎么会將这画像当成朱元璋?” 第38章 大明时期,全世界都在干什么?小日子的四大金银矿! 这一刻,听著秦镇的讲述…… 歷朝歷代,诸天万界,无数人都乐了! …… 大秦,始皇时空…… “呵……” 秦始皇都不由得乐了。 “如此一张鞋拔子脸,竟又是朱棣搞出来的!呵……” 他都笑了,简直是个大孝子啊! 可紧接著,他又沉吟下来…… “嗯……也不知道朕在后世的形象,又是什么样的?”秦始皇嘀咕一声…… 可別碰上哪个大孝子,將自己的画像也改的乱七八糟。 是…… 脑门凸起是龙骨,頷下凸出是厚德载物。 人家就会觉得,皇帝不是一般人,非是吾等这些凡夫俗子可以当的。 但是,这放在自己身上,可就难受了。 谁愿意看到自己被丑化? 反正,秦始皇不认为那鞋拔子脸,猪腰子脸是什么异象,那分明就是丑化!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好一个大孝子,孝死朕了!”李世民乐了。 可乐著乐著,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观音婢啊,你说,朕的儿子,有朝一日,会不会骑兵造反,奉天靖难?然后,也给朕来个什么异象?”李世民忽然开口。 要说李承乾…… 嗯,各方面的確都还好。 但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四儿子李泰,在各方面,也是极好的! 虽说四儿子李泰,不如朱棣那么能打能战,但是,他文采斐然,天资聪颖。 他也很喜欢这个四儿子。 还有三儿子李恪,他也很喜欢这个儿子,关键是,李恪能文能武,与他年少时颇为相识…… 好傢伙…… 李世民心里陡然一惊…… 如果…… 他是说如果啊! 如果李承乾不幸早逝,那李恪与李泰,会不会爭皇位? 不管是李恪得到皇位,还是李泰得到皇位,那自己这形象,以后是不是也得被这些逆子给丑化? 这要是被后人看到了…… 李世民惊疑不定……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老四……” 朱元璋瞪著眼,咬牙切齿:“好好好,本想著放你一马,你个小兔崽子,把你爹画这么丑?来人,给我把老四拖过来!” 他人都麻了。 本来以为这题最简单,直接秒了。 却不想,那些鞋拔子脸,猪腰子脸,麻子脸,还都是他? 之前,他还以为那些画像是山海经里找出来的插画呢! 结果,是他朱元璋? 朱元璋暴怒! 这特么哪是美化? 这他娘的是丑化啊! 反正他不认同这是对他的美化。 所以…… 此时,还没走出坤寧宫的朱棣,又被拖了回来…… “呵呵,老四啊……” 朱元璋狞笑看著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朱棣:“老子在你心里就是这副德行?!” “爹,別打,这是美化您呢!美化!”朱棣赶忙开口。 “美化?呵呵,你怎么不给你自己的画像整这死出?美化是吧?那老子也给你美化美化,让你头角崢嶸!”朱元璋说著,也不用鞭子了,拎起拳头就朝著朱棣脑门上邦邦两拳。 朱棣哪敢还手啊,只能任由朱元璋爆锤…… 那叫一个鸡飞狗跳,那叫一个鸡飞蛋打…… 看的朱標与马皇后都有些不忍了……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嘶……这不能赖我吧?”朱棣嘀咕一声。 感觉脑门上隱隱作痛。 说实话,他感觉自己也是冤枉的。 我就说咱爹脑门有点大,谁让后来那些画师乱画的? 这猪腰子脸,谁他娘的上上去的? 袁忠彻? 袁忠彻是谁来著? 哦,想起来了…… 当年他当燕王的时候,袁忠彻就跟他父亲前来拜见。 当时,这袁忠彻与他爹就在相面。 说姚广孝是一代妖僧。 说他朱棣有九五之尊位格! 后来他倒是也重用袁忠彻,每次出征都带著袁忠彻,每次打仗,还要袁忠彻算上一卦…… 只是,后来袁忠彻他爹年龄大了,告老还乡。 但在永乐八年的时候,袁忠彻他爹死了,朱棣就让袁忠彻回去奔丧。 到现在,袁忠彻还在老家呢…… 一般官员奔丧,都是三年左右。 也就是说,得等到明年的时候,这袁忠彻才会回来…… 这个袁忠彻…… 说实话,朱棣也知道袁忠彻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点阴险,没有他爹那般忠厚友善。 但是吧,这袁忠彻每次又都算的很准。 每次打仗,他说哪边会贏,哪边就会贏,唉,就是这么神! 人家问他怎么回事,他就神神秘秘的说,这是我沟通神灵,算出来的。 人家疑神疑鬼,怀疑这老小子真的有什么算术之能。 结果呢? 朱棣很清楚,这老小子其实就是个偽装成神棍的军师。 这老小子对军事很懂,每次假模假样的算,其实就是在推测敌军走向,不知道的他绝对不说,知道的,他就开始大吹特吹。 但凡这老小子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也不至於被罢官。 但话又说回来,当军师,哪有装神魂赚得多? 最最关键的是…… 这狗东西,造谣他爹是猪腰子脸。 造谣也就造谣了,反正寓意是好的。 但,这千不该,万不该,被人家说出来了…… 而且,那画像,几乎已经传遍诸天万界了! 这一刻,朱棣疑神疑鬼,生怕朱元璋忽然从洪武朝过来打他一顿…… 艹…… 都怪这袁忠彻。 不行…… 以后绝对不能让这老小子说什么异象不异象的! 他老爹有个凸起的额头,已经够了,不需要那猪腰子脸…… 主要他也是怕啊! 生怕晚上做梦,老朱又来找他!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恭喜您,回答正確!】 相比较前面的问题,这问题其实也算是简单的。 但需要知识面足够广! 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不需要大书特书…… 就在秦镇想的时候…… 就见,眼前的屏幕之上,再次出现新的题目…… 【诸天问答第七题,请听题……】 【请问,在明朝时期,全世界的国家都在干什么!】 “嗯?” 秦镇一愣。 好傢伙…… 这是直接从明朝歷,跳到了世界史上? 这…… 秦镇麻了…… 他才刚说,先前的问题不过是个小问题,不需要大书特书。 结果,一转眼,就给他来了波大的? 不是…… 这特娘的也太坑了吧? 关键是,全世界那么多国家,他也记不住啊! 艹…… 要不,这一题,放弃算了? 秦镇想了想,不由询问道:“是全都要说完吗?” 【答题者可以回答大明版图周边的国家,以及全世界一些重要的国家就行了!】 原来如此…… 秦镇鬆了口气! 那就好! 大明周边的国家…… 以及一些重要的国家…… 秦镇开始思索…… …… 而此时,大秦,始皇时空…… “全世界的国家?” 秦始皇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了! 一时间,他也来了兴趣! 他也很想知道,大秦的周边,都还有些什么? “也不知这世界到底有多大?” 秦始皇低喃,同时,眼中,也闪烁著金光:“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国家,如果……” 听著秦始皇的低喃,李斯嚇了一跳。 “陛下,您这是打算……”李斯小心翼翼。 “呵呵……” 秦始皇笑了:“以前,寡人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六国算什么!寡人要率大秦的铁骑,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寡人也要设奴儿干都司!寡人也要设百越布政使!还要將那狼居胥山也纳入寡人的版图!北至北海,南至西洋,东至东海,西至崑崙!” 秦始皇概念中,最北边,也就是北海了,最东边,也就是东海了,最南边,也就郑和下西洋给了他一些概念启发,不然他还得叫南海,而最西面,也就一些崑崙山的记载。 反正,这些,就是他想像到的,最远的地方了! 始皇的雄心很大…… 但…… 李斯苦笑一声:“陛下,非臣认为大秦实力不行!只是……这么远作战,耗费的粮草又怎么算?恐怕我大秦加起来的粮草,也无法征服匈奴!就更別说其他了……” 路途远了,行军就久。 行军久了,耗费的粮草就多! 一路上,人吃马嚼的,等到了地方,粮草又还能剩下多少? 还有…… 政令也是个问题。 你下个令,十天半个月才抵达都算晚的了。 更別说一年半载了。 大秦征服全世界,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 而此时,大汉武帝时空! “唔……全世界……” 汉武帝眼眸微眯,下意识的开始敲打桌子…… “张騫……” 他现在都还记得,之前秦镇介绍朱棣功绩的时候,顺带提了一句『张騫出使西域通丝绸之路』,对张騫,他自然不陌生。 之前吧,张騫是打通了河西走廊。 目的也不是为了出使西域,而是为了更好的对匈奴人下手。 还別说,打通了河西走廊之后,直接把匈奴赶回了北边。 之后,他就任命张騫继续去出使西域。 不过,这一次的目的,是为了招回与匈奴有矛盾的乌孙部落,同时,也为了宣扬国威,让西域诸国,都与大汉联合,灭掉匈奴。 迄今为止,张騫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张騫啥时候回来…… 就是不知道,这世界之上,还有多少个国家? 除了西域那些,是否还有更遥远的地方?那大洋之外,是否还有国家? 汉武帝眼神闪烁……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世界之上,国家……”李世民微微眯起眼…… 现在的大唐,远没有到最强盛的时候。 不过…… “哼,朕迟早有一天,要將尔等罪邦小国统统灭了!”李世民冷哼一声。 当然,他主要针对的还是突厥与吐谷浑。 高丽的话,他还没想法。 至於其他西域诸国,那他就没有概念了…… “陛下,应当是与番邦交好才对,我大唐是礼仪之邦,若是灭国,与那野蛮突厥何异?”长孙皇后不由下意识开口。 “呵呵……” 李世民一笑,不置可否!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世界上各国……” 朱元璋一脚將朱棣踹开,继而眯起眼,眼神闪烁片刻,又看向朱標,询问道:“標儿,你可知道?” “咱大明时期,世界上各国……” 朱標想了想…… 对大明周边的藩国,朱標还是了解的…… 分別是,高丽、小日子、大琉球、小琉球、安南、真腊、暹罗、占城、苏门答剌、西洋国、爪洼国、湓亨国、白国、三弗齐国、渤泥国等等…… 这些国家,基本上都算是与大明有所往来。 同时,因为一些国家朝贡,一些国家不曾朝贡,一些国家诡诈,一些国家图谋不轨等等…… “父皇,对周边番邦小国,大体上还是了解的,但对一些更远的地方,是否还有更大的国家,就不知道了!”朱標开口道。 的確,很多国家,听都没听过,就更別说知晓了。 “罢了……” 朱元璋摇头,也跟著思索起来…… 世界到底有多大? 大明时期,全世界的国家,又都在干什么?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全世界……各个国家……”朱棣不由眯起眼…… 说实话,小国,他並没有兴趣。 但大国,他就感兴趣了! 可是…… 纵览周边各国,却並没有见到什么大国! 在他看来,大明,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了! 但是吧,既然诸天问答问出这个问题了,那就说明,还有更大的国家…… 所以…… “老和尚,你可有曾听闻,周围还有什么大国?”朱棣看向姚广孝,不由询问道。 “贫僧也不知道!”姚广孝摇头。 “罢了……且听听天上那位怎么说!”朱棣凝神看向天穹。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也终於整理好了思绪,不由开口道…… “既如此,那就先从周边的附属国家说起!” “首先,就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矮寇!” “既然是说大明周边,那就从洪武元年,也就是1368年开始说起!” “1368年,大明建立,而此时,位於大明正东偏北方向的樱国,正处於幕府时代,由室町幕府执政,此时的菊王朝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大概百年之后,就会进入战国时代。” “战国时代,时间一直持续到天启末年与崇禎年左右。” “总的来说,樱国的歷史没有什么好说的,屁大点地方,还分裂出各种政权,各种割据!” “所谓的战国时代,所谓的国与国之间的战爭,放在咱们神州大地上,不过是村与村的斗殴罢了!” “甚至,一些在华夏混不下去的和尚,去了樱国,都能搅风搅雨!” “特別是战国时代,和尚不仅拥有巨额的財富,还可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为什么古代有很多皇帝都要灭佛?原因很多,但主要一方面就是,和尚太有钱了,而且,不用交税,当了和尚还不用服劳役,总之,不管你在外面如何杀人放火,一句放下屠刀,就可以逃避一切!” “樱国那边也是一样,很多人活不下去了,或者犯了事,就去当和尚。” “这些和尚就像是土匪一样,一点点的壮大,到了最后,更是对当时的社会,政治,文化,都產生了深远的影响,甚至,这些和尚的权利,都超过了当时地区的国王!” “当然,此时樱国的军事战力肯定是无法与大明相比的。” “但樱国,却有个神州无法比擬的优势!” “在这屁大点地方,有一座堪称世界级的银矿——石见银山!” “此银矿,位於岛根县大田市区,岛根县西面高丽海峡,以前古代也叫出云国!” “根据推算,这银矿的產量,曾高达全球的三分之一左右!” “根据记载,早在1309年的时候,该地区的石见国就有开採银矿的记录。” “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开採银矿的效率很低,不仅开採效率低,连出白银的產量也很低。” “还是因为他们技术太落后了!” “到了1526年的时候,大概在嘉靖5年,总算提升了开採的效率,开始挖掘地下的银矿脉!” “之后,到了1533年的时候,这里的人又开始侵扰大明,同时,又从大明学习了精炼技术吹灰法,才大幅度提升了银的產量。” “当时,见到银產量大幅度提升,周围那些国有开始爭夺银山的主导权,爆发了很多次战爭。” “银矿开採活动,一直持续了三百多年。” “有人估算,当时流入大明的白银,至少都有两亿两!” “除此之外,还有金矿!” “金矿被称为——佐渡金山。” “此金光,位於新潟县佐渡市,新潟县位於樱国中上区域沿海附近。” “这地方,有个金银矿山群,只不过,等到当地人发现这里有金银矿的时候,已经到了战国后期左右的样子!” “这金银矿也很富,开採了四百多年才枯竭!” “根据记载,此地一年最多的时候,要开採八千两黄金,八十万两白银!” “后来,有了西方的技术加持,开始机械化开採,当年的黄金產量最高甚至达到了三万两!” “最后根据计算,这里的金矿枯竭时,一共產出了一百五十六万两黄金,与四千六百六十万两白银!” “除此之外,还有个菱刈金矿,该金矿位於樱国鹿儿岛县,到了后世,樱国一半以上的黄金都来自这里!” “黄金的储藏量至少有六百三十万两,放在全世界,都是屈指可数的!” “甚至超过了佐渡金山!”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金矿,乃是北海道的鸿之舞,大明时期还没发现,由后世开採,五十多年时间,积累產出了一百四十六万两黄金,与二千四百万两白银!” “以上,便是樱国的四大金银矿,地方不小,钱贼多!” “当然,可不仅仅是金银矿,在这些矿脉之中,铜与铁的比例也不少,而且只会更多!” 第39章 待到汉旗满天下,马踏东京赏樱花! “嘶……” 这一刻,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倒吸口凉气。 为全球变暖事业又做出一番卓越贡献。 …… 大秦,始皇时空…… “夺少?” 秦始皇音调都变了。 別说他了,就是李斯,也差点蹦出优美的家乡话,瞪著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天穹。 多? 多少? 一共四个矿! “李斯,李斯,你给朕统计统计,这四个矿,有多少金?有多少银?”秦始皇只感觉口乾舌燥,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李斯惊疑不定,一把抢过旁边史官那墨跡都还未乾的竹简…… 四个矿…… 石见银山,白银两亿两! 佐渡金山,金一百五十六万两,银四千六百六十万两! 菱刈金矿,金六百三十万两! 鸿之舞,金一百四十六万两,银二千四百万两! 其中,那鸿之舞还没开採完,只是五十年的量。 且不算那些还没开採完的,就单单说报出来的这些数量…… 白银就是,两亿七千零六十万两。 黄金就是,九百三十二万两。 李斯又反覆计算,確定了这个数值之后,才吞咽著唾沫,向始皇帝匯报:“陛下,白银一共两亿七千零六十万两,黄金九百三十二万两!” 秦始皇眼皮疯狂直跳。 两亿七千零六十万两白银! 虽然秦朝的时候,白银並没有作为货幣流通,但是,白银也是贵金属啊! 而且,之前,楚国也是有用白银当货幣使用的,就是楚国银幣。 当然,白银虽然没有被大秦普遍当成货幣来使用,但一些大宗的交易,还是可以使用白银的。 白银,在大秦,自有一套定价! 而黄金就更不用说了。 早在夏商周的时候,黄金就被当做了货幣。 到了秦朝与汉朝的时候,黄金也一直扮演著重要角色。 黄金被称作“上幣”。 而秦半两,铜幣,就被称作“下幣”! 至於有人说,秦朝的金是黄铜的说法…… 那纯粹扯淡。 首先,秦朝的铜器演练技术很成熟,甚至成熟到了可以与铁比肩的程度。 也因此,大秦对铜有清晰的认识,知晓什么是铜,什么是金。 而且,伴隨著出土的文物考古也发现,秦朝的金饼与其他黄金製品,都是真正的黄金,而非黄铜! 所以…… 这九百多万两的黄金…… 说实话…… 饶是秦始皇,都没见过这么多金! 那可是金啊! 不是铜,也不是铁! 九百多万两金! 要说几十万啥的,秦始皇还见过,可这九百多万两…… “李斯,你快算算,这要是换算成秦半两,是多少?”秦始皇又赶忙询问。 “这个……” 李斯苦笑一声:“陛下,这未来的度量衡,不一定適合我大秦的度量衡啊!” “你就按照我大秦的算!应该也大差不差!多也多不到哪去,少也少不了多少!”秦始皇又道。 “这个……” 李斯嘴角抽搐…… 不是,我这么说,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是在意度量的问题吗? 我特娘的是不想算! 九百多万两金,换算成秦半两? 一金可以换万贯,大概有个一万五千六百枚半两的样子。 而一金等於一斤。 秦朝的时候,一斤又等於十六两。 首先,得把这九百多两,换算成斤…… 李斯麻了…… 我他娘的是丞相,不是专门学术数的! “陛下,一共可以换九十亿八千七百万秦半两!”也就在这时,李斯身旁那史官开口。 “嗯?” 秦始皇一愣,继而瞪大眼,九十亿,秦半两…… 这什么概念? “咕嚕……” 他喉结耸动,別说他千古一帝秦始皇…… 就算是兆古一帝来了,也得咽口水。 九十亿啊! 这他娘的事九十亿! 別说九十亿了! 就是后面的领头,八千七百万秦半两也不是小数目了。 “不是,你算错没有?你確定是九十亿?”秦始皇转头看去…… 然后才看到…… 那哪是史官啊? 那不是御史吗? “张苍?朕记得,你是掌管文书的,你还会算数?”秦始皇不由询问道。 胖胖的张苍憨憨一笑:“略懂,略懂!应该不会算错!您让左丞相再算一遍,应该也是一样的!” “哦?是吗?” 秦始皇又看向李斯。 李斯一愣,继而装模作样计算一番,继而开口道:“没错,陛下,是这个数!” “好好好!” 秦始皇深吸口气:“九十亿秦半两,还有那么多白银!这樱国到底在什么地方?” “既然是大明的周边附属小国,言称乃大明的正东偏北方向,那应该就是咱们大秦的正东偏北方向……” 李斯沉吟片刻,又道:“想来,应该是箕子王朝以南,哦……不对,箕子王朝以南是辰国,应该是辰国海域以南,大概就是这樱国的地方了!” 秦镇之前都已经说过方位了! 大明与大秦,基本上可以算作是在同一片土地之上。 大明的正东偏北方向,不就是大秦的正东偏北么? 而李斯还记得朝鲜那边的情况,粗略估算,大概也就能算出樱国的地盘了。 “好好好!” 秦始皇点头,眼中闪烁著金光:“李斯,朕要率大秦的铁骑,踏平樱国!这样,我大秦,就有钱了!有钱,就可以解决劳役譁变的问题!” 秦始皇看了大明亡国原因,自然知道钱很重要…… 钱,真的可以稳定很多东西…… 但是…… “陛下……” 李斯迟疑道:“钱多了,粮食没有相应的变多,也解决不了问题!黔首的確在意钱有多少,但更在意这些钱能买多少粮食!如果真的把樱国的钱都拿回来了,如果粮食不够,也只会增加粮食的价格,而不会让黔首吃饱饭!” “放心……” 秦始皇笑了:“有钱就可以买粮,而粮……六国余孽手上多得是!” 始皇帝自然是懂微操的。 那么多钱,他自然不可能全部拿出来。 先把六国余孽的粮食掏空再说。 …… 而此时,大汉武帝时空。 “嘶……” 別说汉武帝了。 朝堂之上,这滚滚诸公,也倒吸凉气…… 四个银矿! 白银两亿七千万两。 黄金九百三十万两! 好傢伙…… 他们都震惊了,心里直呼好傢伙! “有了这些钱,朕何愁大汉不兴?!朕也要追到斡难河畔,朕也能封狼居胥!朕还能將匈奴赶尽杀绝!”汉武帝缺的是什么? 当然是钱! 因为文景之治,大汉积累了不少財富。 他汉武帝才敢这么玩,到处去打仗。 但打仗必定劳民伤財。 可现在…… 看看…… 看看这樱国! 好傢伙,这钱加起来,比汉武帝这辈子见的钱都多。 与秦朝一样的,白银在汉朝,也是贵金属。 而且,汉武帝早就有將白银变成货幣的想法了。 甚至,前段时间,还跟朝堂的诸公討论改革货幣的问题,对白银当做货幣,朝堂诸公也是没意见的。 这么多白银…… 这么多黄金! 不知怎的,他嘴里忽然就冒出一句…… “朕的钱!都是朕的钱!” 汉武帝眼睛都红了,继而看向旁边的霍去病,不由道:“霍將军,朕命你速速前往樱国!” 霍去病嘴角一抽…… 不是…… “陛下,匈奴不打了吗?”他不由询问道。 “匈奴?匈奴算个屁!” 汉武帝冷哼道:“等冠军侯將那边的金矿银矿全都挖回来,朕那钱砸都能砸死这些匈奴人!” “不是,陛下,臣也没出过海,也没挖过矿啊!臣是略懂兵法,但不会仙法啊!”霍去病嘴角直抽抽…… 还把金矿银矿全挖回来呢? 我要是有搬山卸岭的本事。 早他娘的把狼居胥山移平了! “朕的冠军侯!朕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汉武帝拍著霍去病的肩膀…… “不是,陛下,钱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这时候,卫青不由开口道:“有钱没粮,这不跟没钱一样么?” “对啊,有钱没粮,还是没用啊!” “陛下,造船又需要钱,拿回来的金银还不一定能够变成粮食,钱多了也没处用啊!” “对啊陛下,恳请陛下三思!” 这一刻,朝臣们都开始附和。 你钱再多,没有粮食卖给你,你拿著那黄白硬疙瘩有啥用? 又不能啃,又不能吃的! “呵呵,没粮?” 汉武帝凝视朝堂诸公,狞笑一声:“你们跟朕说没粮?你们兜里揣著多少粮,真以为朕不知道?这么些年,你们贪了多少?墨了多少?真以为朕不清楚?” 眾人一缩脖子。 “李蔡!” 汉武帝转头看向旁边一人,冷笑道:“你身为大汉的丞相,你说说看,你名下有多少田?家里又有多少粮?” 那李蔡一个机灵,赶忙开口道:“陛下,您是了解臣的!臣向来为官清廉,地都是传下来的,也是陛下您赐予的!家里的粮食也只够户口,哪有余粮啊!” “是么?” 汉武帝冷笑一声,转头又看向另一人,开口道:“顏异,朕的大司农,你说说看,你家里又有多少田?有多少粮?” “这个……” 那顏异咽了口唾沫,赶忙道:“陛下,您也是了解臣的!臣一心只在农事上,所有的田,都用来试种粮食了!就连家里的粮食,也都是粮种,根本没有余粮!” “嗯,好!” 汉武帝点头,又看向一人:“朱买臣,朕的主爵都尉,你说说看,你家又有多少田?多少粮?” “臣无余田,也无余粮啊!” 那朱买臣都跪下了:“陛下,您最了解臣了!您是知晓臣不会贪污,才提拔臣做了主爵都尉,臣一心都在国事上,哪会去干土地兼併,囤积粮食发国难財的恶劣行径?此等行为,畜生都不如!” “好好好……” 汉武帝冷笑著看著这袞袞诸公:“朕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各个都身怀绝技!好哇,都是我大汉的忠臣,贤臣,良臣!” 汉武帝冷哼一声,站起身,又看向这满朝文武,淡淡道:“都愣著干什么?朝会结束了,今日不管食!” 继而,刘彻背著手,再也不多看几眼,直接走了! 至於这些傢伙家里有没有钱? 他还能不清楚? 再说了…… 就算没钱又怎么了? 大汉周边,有的是国家! 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没有粮食,可以找他们买啊! 有钱还怕钱不出去? 搞笑呢? 这一刻,汉武帝已经打定了注意,这樱国,不灭也得灭! ……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当听到樱国有那么多白银,那么多黄金的时候……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 许昌內。 刘协眼睛红了! 是真的红了! 十万两白银,可买一亿斤粮食。 而这…… 这是多少? 两亿七千零六十万两白银! 还有九百三十二万两黄金! 这特娘的…… 把整个大汉买下来都够了啊! 绝对称得上金山银山了! “为什么不是朕的钱?为什么不是朕的钱……如果是朕的钱……”刘协都哭了。 而另一边…… 曹操听著秦镇的描述,也不由吞了口唾沫…… 又下意识转头:“荀彧,多少?他说的是多少?” “两亿白银,九百万黄金!”荀彧开口道。 “不是,还有七千零六十万零头呢?三十二万两黄金的零头你也给我吞了?” 曹老板表情差点失去控制管理…… 好傢伙…… 他见过贪的! 没见过这么贪的! 荀彧翻了个白眼…… 你这不是会算吗? 你这不是听清楚了吗? “不是……” 曹操就有些想不通了:“屁大点地方,有那么多真金白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不,去查查?”贾詡提议道。 “查!必须查!” 曹操点头…… 这么多钱,谁看了谁不眼红? 而同一时间,新野。 刘备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看向诸葛亮:“先生,这樱国,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有这么多真金白银?” “樱国……” 诸葛亮盘算片刻,忽然道:“想必是徐福东渡的扶桑岛了!” 对得上! 这扶桑岛与所谓的樱国,位置应该还是能够对得上的。 徐福东渡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虽然现在还没有说徐福东渡的就是什么樱国之类的…… 但根据地理位置的推测,诸葛亮还是能够猜出,这樱岛,应该就是扶桑! 所以…… “先生!” 刘备当即可怜巴巴的看向诸葛亮:“备若得此钱財,必能匡扶汉室!让大汉中兴啊!” 诸葛亮嘴角抽搐…… 不是…… 我出山的时候对的隆中对吧,是促进三国鼎立的吧? 好像没有说过东渡扶桑,成为大汉第一首富的吧? “先生教我!”刘备又是一拜。 诸葛亮麻了…… 你拜我没用啊! 你去拜范蠡啊,去拜比干啊!去拜王亥啊!去拜子贡啊! 我是军师,不是財神! 而同一时间,江东地区…… “仲兄!” 孙权那叫一个眼泪汪汪啊,只是一瞬间,就看向了周瑜…… 周瑜与孙策是义兄弟。 以前,孙权他老娘就让他喊周瑜为『仲兄』! 以前,孙权是不乐意叫的。 遇到称呼的时候,儘量会避免这种叫法,要么称职务。 但现在…… 仲兄两个字那叫一个顺口! 直接就喊了出来了! “仲兄,我想要!”孙权一脸可怜巴巴。 周瑜麻了…… 不是…… 你想要,我就要给啊? 关键是,你想要,我也拿不出来啊! “我江东水师天下无敌!仲兄,咱们去平了樱国吧!”孙权再道。 周瑜沉默…… “我不要多……就百万!百万金!如何!?我就取九分之一……”孙权又说。 周瑜还是沉默…… 特娘的,真以为那边的金子遍地都是隨处捡呢? 那是需要开採的! 那是矿脉! 还百万金呢!? 我上哪给你弄百万金去? “实在不行……” 孙权咬牙道:“十万!我就要十万!” 十万金! 不是小数目了! 换算成白银,大概就是三十多万两白银。 三十多万两! 能买三亿斤粮食了! 只是…… “十万……” 周瑜头更加疼了…… 妈的,我上哪给你弄十万金去? “好不好嘛!仲兄,好不好嘛!”孙权还是摇手了…… 周瑜一脸便秘…… 呸! 噁心! 你他娘的滚远点…… 別说认识我!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李世民已经震惊的麻木了…… 好傢伙…… 他心里直呼好傢伙! 这个两亿两…… 那个九百万两! 歪日…… 这真金白银特娘的怎么跟石头似的?这么普遍的吗? 两亿两! 他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数目了。 就更別说九百万两黄金了! “药师啊,朕想……”李世民下意识看向屁顛屁顛跟著进入太极殿的李靖。 “不,您不想!”李靖直接给否了。 笑话,去樱国? 开什么玩笑? “不是……” 李世民赶忙道:“药师,你想清楚,那可是两亿两白银啊!若是进入我大唐,我大唐可就成了白银帝国了!有钱了,这突厥不是说灭就灭?那吐谷浑,不是说没就没?顺道把高丽给宰了,以后,就直接从高丽入樱!” “扶桑岛上扬汉旗,樱树下醉胡姬。待到唐旗满天下,马踏东京赏樱啊!” “好诗好诗!”李靖笑著称讚。 “药师,你答应了?”李世民眼睛一亮…… “臣只是称讚陛下诗句绝美!”李靖却是笑呵呵道。 李世民脸色一沉:“好好好,都不愿意去是吧?那朕御驾亲征!” “陛下不可!”一旁的工部尚书段纶,与兵部尚书侯君集人都麻了。 御驾亲征? 还是跨海御驾亲征? 这还得了? “哦?” 李世民斜眼看向两人:“所以,你二人,不让朕御驾亲征,你们赔朕两亿七千零六十万两白银?” 好傢伙! 还有零有整的! 两人麻了…… 別说两亿两了! 就是那六十万零头他们都拿不出来啊! “行了,擬个章程,递个摺子上来,朕等著!”李世民说著,也不管那么多了,扭头就走…… 迎面还撞上了魏徵…… 趁著魏大喷子还没说话,李二赶紧溜了……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咚!” 这一刻,朱元璋好像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心跳声。 不…… 那不是心跳! 那是城门楼上的战鼓。 那是金戈铁马的脚踏。 那是两亿七千零六十万两白银的碰撞。 那是九百三十二万两黄金的叮噹! “標儿,你听到了吗?”朱元璋不由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听到什么?”朱標愣了。 “白银的碰撞,黄金的芬芳!” 朱元璋低喃:“是那大明铁骑,踏平樱国的號角声!” 朱標麻了…… 那如同蛆一样在地上扭动的朱棣也麻了…… “老东西,你不是说,樱国图谋不轨,將其列入了不征诸夷国之名吗?还有,你不是禁了海吗?怎么的?现在要开海了?” 朱棣笑道:“朝令夕改,你不是亡国之君,也是千古昏君!” “逆子!” 朱元璋大怒,猛地转头看向朱棣,咬牙切齿。 可紧接著,他又忽然不怒了! “老东西,你在想什么呢?”朱棣感觉大事不妙。 “呵呵……” 朱元璋笑了,笑的很诡譎:“你不是想当你大哥的征北大將军吗?现在朝中有的是人手,用不上你!咱现在封你为征倭大將军!咱要你把那两亿七千零六十二万两白银,与九百三十二万两黄金都带回来!” “不是……” 朱棣懵逼:“老东西,你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的?你真当那金子银子就这么洒在地上没人捡啊?那是矿!矿!人家开採了几百年,才得出的总量,你让我上哪去给你变这么多银子出来?” “呵呵,那咱不管!” 朱元璋笑道:“咱不管你是把樱国纳入我大明版图也好,还是在那称王称霸也罢!咱每年要见到五百万两白银!五十万两黄金!” “老东西,你怎么不去抢?”朱棣气的大骂。 朱元璋一笑:“嘿嘿,咱这就是在抢!”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嚯,两亿七千零六十万两白银?九百三十二万两黄金?”朱棣都忍不住倒吸凉气,继而看向朱高炽…… 没钱居士眼睛贼亮! “爹,这个好,这个好!打樱国去!咱这就去打樱国!您要多少钱,儿子这就给您去凑!”朱高炽眼睛那叫一个亮啊!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家老爹打仗,他还有鼎力支持的一天。 就连朱棣都有些恍惚…… 好傢伙…… 自家好大儿被人夺舍了? 这还是自家老大能说出来的话吗? “不是,就那么点破地方?怎么就有这么多金银?真的假的?”金豆子朱高煦都麻了。 好傢伙…… 他认为自己颇有家財。 自己封地,大概也有樱国那么大吧? 结果呢? 结果人家產出来的白银,黄金,比大明加起来的还要多! 两亿两白银啊! 九百万两黄金啊! 就算把大头上交给国家,他光吃零头,都能吃的撑死! 他甚至都可以用白银,黄金,修建一座府邸出来了! “打,必须打!” 朱高煦也赶忙开口道:“爹,就打他!就打樱国!哦不,应该是回收扶桑布政司!” 朱棣无语…… 向来都是他说打仗。 老大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可现在,老大说要去打仗了…… 他怎么感觉还有些不得劲呢? 不是,咱真成这小兔崽子的征北大將军了? 哦…… 现在是征倭大將军? …… 而此时…… 大明洪熙时空、大明宣德时空、大明正统时空、大明景泰时空、大明成化时空、大明弘治时空、大明正德时空、大明嘉靖时空、大明隆庆时空、大明万历时空、大明天启时空、大明崇禎时空…… 此时,歷朝歷代,各个大明王朝的皇帝们,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吞咽唾沫! 大明穷啊! 之前秦镇说的,就算朱由校,朱由检可以使用。 但其他的就不行了…… 抄家? 你抄哪门子家? 但现在不一样了…… 秦镇这是直接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哦不对,这特娘的是仙路! 两亿两白银啊! 他们心都在颤! 有了这两亿两白银,崇禎年那种军队,就是那欠了一千万两军餉的军队,他们歷朝歷代,都可以养二十只! 这他娘的简直就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朱由检手都在抖。 朱由校都听懵逼了。 朱翊钧直接出了宫,久违的太阳洒在了身上…… 朱厚熜,嗯…… “朕的钱!朕的钱!!!” 第40章 多少?十万亿斤铁?!大秦、汉、唐、明重工,启动! 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对樱国的矿產情况,不说了解的清清楚楚吧,但也略知一二。 谁还不想等一个机会呢? 或许有生之年都不一定等得到这个机会,但万一呢? 谁还能拒绝族谱单开一页和头香的诱惑呢? 不过,现在樱国说完了,那接下来就是…… 秦镇思索片刻,旋即继续开口道:“那接下来,就是朝鲜了!” “大明时期的朝鲜,嗯,这时候,应该还是高丽!” “洪武时期的高丽,也快走向了王朝末年。” “到了洪武二十五年的时候,也就是1392年,李成桂取代了高丽而建国。” “当然,之前的高丽,与明朝的关係还有些紧张,李成桂在推翻高丽后,还向明朝上表,说高丽王昏聵,自己不得不被推崇上位,朱元璋当时已读不回。” “后来,李成桂又擬定了两个国號,一个是『朝鲜』,一个是『和寧』,朝鲜是古称,和寧是李成桂他爹当官的地方,两个国號,还请老朱定夺,老朱最后选了朝鲜二字。” “但是,老朱或许是为了敲打,於是乎,也不给李成桂册封,也不给李成桂赐印。” “李成桂有什么办法?屁都不敢放一个,也不敢称自己是朝鲜国王,就把自己的头衔改成了『权知朝鲜国事』。” “又过了两年,老朱又开始敲打了,说你既然更了朝鲜国號,为什么还称自己是权知国事?怎么的,你什么意思?你想搞事情啊?想搞事情你就说,咱就让你看看洪武的铁骑硬不硬!” “李成桂麻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称朝鲜国王!” “因为是李成桂建立的朝鲜,为了区分之前的朝鲜,也称李氏朝鲜,简称李朝!” “朱允炆继位的时候,因为爆发了靖难之役,无暇顾及李朝,就採取了怀柔政策,表示,只要你李朝没有干伤天害理与悖逆人伦纲常的事情,就可以自己做主了!同时,任命李成桂的次子当国王,还加封亲王爵,九章冕服!” “以前的朝鲜,只不过相当於郡王爵,赐五章服罢了,朱允炆这么做,无非就是拉拢朝鲜到朝廷一方,生怕朝鲜被朱棣给拉拢!” “可惜,朱棣就像是天命加身了一样,压根不需要朝鲜的帮助,靖难之役,成功登基!” “朱棣登基后,李芳远又来上表,朱棣也无所谓,亲王爵就亲王爵,九章服就九章服,连金印,誥命等,也都给了!” “此后,歷代李朝的统治者,都遵循受封为国王,只能自称予、寡人,不能自称朕;只能被大臣称大王、殿下,不能称皇上、陛下,否则即为僭越。” “李朝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大明的藩属国。” “到了万历年间,樱国侵略李朝,明朝就派兵增援,最后打败了倭寇,被李朝称颂为再造之恩!” “1619年,万历四十七年的时候,明朝与后金爆发了萨尔滸之战,当时李朝还派兵来增援,结果明军打败,就连李朝的主帅都被俘虏了!后金希望李朝能够归附他们后金,共同对抗明朝,李朝拒绝了!” “后来,皇太极继位,以武力逼迫李朝成为宗藩关係,李朝没办法,只能被逼著认了!” “等皇太极改国號大清,並且称帝的时候,李朝朝野震动,都惊呆了!” “当时大清派遣使者前往,结果李朝国王拒绝不见,也不接受其国书!” “到了崇禎九年的时候,皇太极亲自率领大军长驱直入,当时的李朝国王被清军包围,几次援兵都被击溃,无奈之下,李朝国王投降了,並且向皇太极行了三拜九叩头之礼,成为了清的藩属国!” “后来,清军入关,占据中原,李朝也始终是清庭的藩属国,只不过,因为是武力胁迫的,李朝与清的关係,远没有与明的好!” “甚至,到了1645年的时候,也就是崇禎死后一年,李朝內部还有反清的意识!” “官方文书,用清庭的年號,外交文书,就不用年號,只用干支纪年!” “甚至,两班士大夫私下还在继续使用崇禎年號。” “当时的李朝王,还在倡导北伐论,还大量的编修明史,宋史等华夏史书,同时,也积极做好对抗清庭的准备,认为清庭迟早要败亡!” “甚至,等明朝灭了四五十年了,到了1700-1799年,这百年时间,李朝王都还在腔调遵明大义。” “当然,当时的清庭,其实已经站稳脚跟了。” “以前不懂的那些东西,也逐渐被玩的六起来。” “就算再表面遵从大明,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后来,因为其他国家的种种干涉,清庭打了败仗后,也撤离了李朝,宗藩关係彻底结束,等到后来,李朝当时的国王,又建制称帝,不过,也没几年,差不多也因为樱国的入侵,也彻底完了……” “以上,就是李朝这块地方,在明清时期发生的事情。” “总的来说,李朝不是个什么强大的王朝,也没有站在风口浪尖上,更没有在世界上胶东风雨的能力!” “但是吧……朝鲜这地,別看屁大点,但也是有很丰富的矿產资源的!” “甚至,有號称世界第一铁矿的说法!” “该矿山,名曰——茂山铁矿。” “位置在李朝的咸镜北道茂山郡內,当然,洪武朝、永乐朝、洪熙朝还不叫茂山郡,甚至到了宣德年与正统年的时候,才叫茂山镇!” “反正,山叫茂山,与大明版图接壤。” “其中,矿体有七个,適合露天开採的有三成,地下开採的有七成。” “其中主要矿石类型为磁铁矿,矿產储量,据称有五十亿吨……嗯……” 秦镇说到这,顿了顿,想了想又开口道:“大概有个,十万亿斤的样子!”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歷朝歷代,无数人都倒吸口凉气…… …… 大秦,始皇时空! 秦始皇又一次震惊了! “多少?十万亿斤?” 十万亿斤啊! 这特么是什么数? 之前,秦始皇觉得樱国金银矿换算成秦半两,有个九十亿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可现在,十万亿斤都出来了! 这是什么概念? 至少,秦始皇是完全没概念的! “千过了万、万过了十万、十万过了百万、百万过了千万、千万过了亿、亿过了十亿、十亿过了百亿、百亿过了万亿、万亿过了十万亿……” 一旁的张苍,未来的大数学家,在这一刻,也迷茫了。 离谱…… 这特娘的简直就离谱! “十万亿斤铁!” 这要是卖成钱,得是多少啊? 但是…… “铁,有点脆啊!” 李斯皱起眉:“如此多的铁,却没有任何用处,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李斯说的其实没错! 铁器,在春秋时代就已经开始盛行了。 铁兵器在各国都算得上是大规模武装。 什么铁戟、铁矛、铁刀、铁剑之类的…… 各国都开始淘汰青铜器。 毕竟青铜比起铁来,还是有点软的。 但是吧…… 当时秦国区域的铁不算很多,所以铁兵器也远没有关东各国发达。 於是乎,秦国就把科技树全点到铜器上面了。 甚至一度出现铜剑比铁剑更硬的情况。 秦国就靠著研究出来的铜器黑科技,硬是统一了六国。 所以李斯才会去说铁器比较脆。 毕竟,相比较已经把铜器玩出的秦国,六国对铁器的冶炼还是稍显落后。 但是吧…… 铜是钱啊! 大秦武装的那么多青铜武器,熔炼了,可都能铸造成秦半两的。 於是乎…… 在一统天下之时,秦始皇除了任命官员以外,第一天就发布了一个政令。 便是,拆毁了各国郡县的城墙,销毁了各地的兵器,表示天下已经统一了,没有战爭了,这些兵器也没用了,都可以销毁了! 但现在看来…… 好像下令下早了! 没有兵器,拿什么去打樱国? 打不了樱国,哪来的钱? 秦始皇有些头疼,总不可能让他朝令夕改吧? 开什么玩笑? 他前脚刚下的令,后脚就改? 这皇帝,还能不能当了? “陛下……” 这时候,张苍似乎看出了秦始皇所想,不由开口道:“不如就让那些工匠们去研究铁器?臣倒是以为,铁器的发展前景还是很不错的!之前看到天上那些画面,那大明的军队,装备的不也是铁器么?” 铁剑铜剑,还是一眼能分辨出来的。 既然后世都能用铁器,那想来,铁器的发展潜力是不错的。 要不然,也不会到了大明时期,还在使用铁器了! “嗯?有道理!” 秦始皇点头,旋即看向李斯,开口道:“李斯,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好好好…… 李斯嘴角抽搐,你是把我当牛马使唤是吧? 他觉得自己太苦了。 咱们这始皇帝啊,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这才多长时间? 李斯都快记不清自己身上压了多少担子了! 不过,对於铁器的研究还是有必要的。 但对於铁器,李斯还是有一定怀疑的。 见识了大秦的黑科技青铜器,那些铁器,真的感觉有些看不上眼…… 这也是现在了…… 但凡晚几年,李斯都不会说这种话…… 就在秦始皇下令收天下之兵后,就开始大规模的研究铁器来。 对於铁器,六国也算是有一定心得了。 而大秦的工匠们,把铜器已经玩出了,本来就是冶炼方面的翘楚,研究著研究著,哎嘿,秦朝忽然科技大爆炸了! 他们逐渐掌握了冶铁技术,並且更一步改进,铁器的坚硬程度,已经超过铜器。 同时,坚韧程度,以及各个方面,都超过了曾经的铜器。 至此,铁器时代彻底来临。 秦始皇那政令,其实算是加快了青铜器与铁器的过度。 当然,就算大秦再怎么把铁器玩出也没用…… 铁毕竟是有限的。 哪有那么多成本让你去研究?试错? 打造一把铁剑,需要浪费人力吧? 人力打造需要付工钱吧? 打造的好了,扣除工钱与成本钱还能赚点。 可要是打造的不好了,那就纯粹是赔本买卖了。 关键是,还不能回炉重造。 因为回炉重造,亏的只会更多! 可如果秦始皇得到那堪称世界第一铁矿的话…… 呵呵…… 大秦重工! 启动!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十万亿斤铁!”汉武帝都瞪眼了。 好傢伙…… 他才刚喝了口水,可听到秦镇说出的数量后,差点没把他给呛死。 十万亿斤铁啊! 是十万亿斤! 不是十万斤! “打下樱买大宛,买了大宛披重甲!大汉铁骑……无敌!”汉武帝喃喃道。 他已经能够想像得到,自己武装一批真正的重骑兵了! 以前,他顶多武装一万重骑。 对,就是顶多! 一方面,缺马,缺好马! 能当重骑的马,中原可不好找。 另一方面,铁也缺。 打造重甲也需要人力物力。 所以,儘管重骑好用,可也只能武装那么多。 但现在,汉武帝发现…… 这简直就是一条龙服务啊! 去樱国挖金银矿,去大宛国买大宛马,再开採那边的铁矿,再用钱打造出重甲来! 好好好…… 军工產业一条龙。 以前,他可以说,不是重骑玩不起,而是轻骑更有性价比! 君不见,朕的冠军侯,轻骑封狼居胥吗? 可是…… 现在他要说了…… 去他娘的封狼居胥! 朕要率大秦……哦,大汉的铁骑,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 狼居胥山都给你剷平了! ……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嚯,这数目,一个比一个夸张!十万亿斤铁?!” 曹老板都倒吸口凉气…… 好傢伙…… 十万亿斤铁啊! 他可以让他麾下的將士们,全都穿上铁甲,全都配备精良的武器!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 他距离那边更近啊! 此时,那边现在是高句丽…… 当然,想要徵到高句丽,还得把中间夹著的公孙康给解决了。 曹老板自然是想要一统北方的。 但因为之前灭掉袁绍的时候,袁绍两个儿子,袁尚与袁熙跑到公孙康的地方。 曹老板也就暂时没了去动公孙康的意思…… 就怕攻急了,公孙康与袁尚袁熙联合对抗他。 暂时按兵不动,果不其然,没多久,公孙康就把袁尚袁熙的脑袋送了过来…… 曹老板一乐,就封了公孙康为襄平侯,授任他为左將军。 至少,表面上,这公孙康还是他自己人…… 这次,他就直接去高句丽。 那些傢伙听话就行,不听话,那就全灭了,连同公孙康一起,都灭了! 到时候,再把朝鲜地区,重新设立汉四郡! 到了这一步…… 呵,基本上已经可以看做一统北方了! 马儿跳的再欢,等他腾出手来,就率领著大汉的铁骑! 就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看看,什么是王者之师,什么是大汉铁骑,什么是弔民伐罪! 同一时间…… 新野…… “先生……” 刘备又眼巴巴吧的看向诸葛亮。 只是,不知何时,诸葛亮竟然不见了。 “唉?先生呢?”刘备愕然看向关羽、张飞。 张飞挠挠头,开口道:“先生出去了,说是撒尿!” “咚!” 这时,就听门口处传来怪异声响…… 转头一看,见诸葛亮已经回来,走到门口,却是一个踉蹌,嘴角抽搐的看向张飞…… 虽说都是男人吧! 但你这撒尿是不是过於粗鄙了? “先生!” 刘备也不管那么多了,赶忙上前搀扶,开口道:“先生,备手下將士们连一副像样的鎧甲都凑不出来,若是有了这十万亿斤铁,我大汉的铁骑,將所向披靡啊!先生,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主公……” 诸葛亮苦笑一声:“不是亮不帮你,实在是……那里,是公孙康的地盘,也是他曹操的地盘,你如何能得那十万亿斤铁?” 刘备苦笑一声…… 是啊! 自己有什么能力,什么资格去获得那十万亿斤铁? 同样的,连樱国的金银矿,他感觉自己也没戏! 新野在什么地方? 在大汉的中心地区左右! 上面是曹操,下面是刘表。 他就这样夹在刘表与曹操的中间。 孙权与曹操还可能出海,毕竟,势力范围已经到了海边。 他呢? 什么都没有。 左右夹击,男上加男。 连地理位置都不好! 焯了! 焯了! “新野就没矿吗?不说金矿银矿,好歹来点铁矿铜矿啊!”刘备有些麻…… “无妨!” 诸葛亮忽然眯起眼,一扇扇子,清风拂面,笑道:“主公,亮有一计!” “哦?快快说来!”刘备眼睛一脸…… “主公且看,这是什么?” 诸葛亮说著,从怀里拿出个小灰陶瓶来。 这瓶子很小,就巴掌大。 刘备有些奇怪:“先生,这是?” 张飞关羽也凑过来,有些惊奇。 “呵呵……” 诸葛亮一笑,又从怀里拿出个小木片来,將瓶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这啥?”张飞一脸奇怪。 就见,那倒出来的东西,是一些砂粉颗粒。 整体为黑色。 但还能隱约看到很多白色的粉末还没与那黑色的混合完全。 “这什么?” 张飞一脸好奇的凑上前,还闻了闻:“有点奇怪,像是木炭?” “对,是有木炭!”诸葛亮笑著点头。 “那这白色的又是什么?”张飞又问。 “硝!”诸葛亮又道。 “硝?” 张飞与关羽面面相覷:“什么东西?” “长在茅厕墙上的,那些白白的粉末!”诸葛亮笑著解释。 “咦……” 张飞一脸嫌弃的后退:“先生,你撒尿还带了点土特產回来?” 诸葛亮无语:“这可是上好的药材!有泻下通便,润燥软坚,清火消肿之功效!” “先生,你,额……拉不出来了?”张飞惊愕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脸色又是一黑…… “翼德!” 刘备瞪了眼张飞,又看向诸葛亮,赶忙道:“先生,还请別卖关子了,这到底干什么用的?” “取火摺子来!” 诸葛亮说著,很快就有下人取来火摺子。 就在张飞关羽刘备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见,诸葛亮將那火摺子吹亮,將火口懟向那黑乎乎的玩意儿! “嗤!” 啥时间,刺眼的光芒闪耀,一股股浓烟直直升腾而起! “这……” 哥仨瞬间瞪大眼,蹬蹬蹬连退几步。 “你你你……先生……你……” 刘备震惊的瞠目结舌。 他何曾见过这玩意? “硝加木炭,可点燃!” 诸葛亮沉吟,旋即又道:“我记得,医术上有记载,硝与硫磺禁止同用,若是有点硫磺再掺点进去……” “会怎么样?”刘备下意识喃喃。 “会……” 诸葛亮呵呵一笑,五指併拢又张开。 “真,真的?”刘备一瞬间就意识到…… 好像,诸葛亮,是研究出火器来了? 臥槽…… 刘备心臟怦怦狂跳,也就是说,我也有火炮了?! 一炸一大片! 直接轰踏城墙,降维打击? 有了这东西,那不得摧城拔寨? 那不得踏平扶桑岛?毁灭高句丽?! 所以…… 大汉重工! 启动?! …… 同一时间,隋大业时空! “嘶,十万亿斤铁!” 杨广倒吸口凉气,旋即,笑了:“看来,到了朕亲征高句丽的时候了!”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十万亿斤铁!” 李世民又倒吸口冷气,又眼神闪烁:“高句丽?” “杨广啊杨广……你三征高句丽失败,看来,上天都不眷顾你!这十万亿斤铁,朕就笑纳了!” 在他看来,杨广没有打下高句丽,简直就是天要亡他! 你杨广办不到的事我要办! 你杨广办不好的事我更要办! 总之一句话,大唐重工,皇权特许!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嗯?嗯哼!?” 朱元璋倒吸凉气:“十万亿斤铁!” 好傢伙! 十万亿斤啊! 这能把大明武装到牙齿了。 大明重工? “標儿,你听到了没?听到了没?高句丽,高句丽!”朱元璋一脸的激动。 虽然那是铁不是金也不是银。 但是,铁也是重要的资源啊! 大明將士,盔甲,武器,哪个不要铁? 铁,才是基础物质啊! 哪怕不要那金山银山,也要拿到这铁山! 金银除了当货幣以外,没啥吊用。 但凡没粮了,你手上有再多的金银也没用。 但是,铁就不一样了。 没粮了,我用铁武装到牙齿,直接去抢啊! 周围不是还有那么多国家吗? 就允许人家游牧民族南下劫掠,不允许我大明东南西北劫掠? 啥? 你说我是礼仪之邦? 不能这么野蛮? 笑话! 等我吃饱饭再跟你讲礼仪。 管子有句话怎么说来著? 哦,对了…… 仓廩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高句丽,那不是朕设立的奴儿干都司吗?”小朱棣嘀咕一声…… 朱元璋脸色一黑:“朕,朕,朕!狗脚朕!” 说著,上去邦邦绑就是三拳。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十万亿斤铁啊!” 朱棣也一脸的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李朝而已,那屁大点地方,竟有如此恐怖的铁矿储藏? 好傢伙…… 他下意识就看向了朱高煦…… “爹,只要您一句话!我马上带兵平了李朝!”朱高煦开口道。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 朱瞻基撇嘴…… “你什么意思?” 朱高煦冷哼一声:“怎么的?十万亿斤铁,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十万亿斤啊!你知道那什么概念吗?一个重骑兵,算上人马,也就用八十斤铁!就算算多点,一百斤铁!而这十万亿斤铁,你知道可以装备多少重骑兵吗?老三,你算算!” “嗯……” 朱高燧一懵,然后开口道:“对,很多!” “很多听到没?” 朱高煦傲然,又转头小声问朱高燧:“很多是多少?” “不是,你不会算啊!”朱高燧瞪眼…… 他娘的,那一串数字,他听的都眼晕,更別说算了。 反正很多就是了。 这个数字绝对不少! “虽然这么算有些不对……但……” 一旁,姚广孝笑道:“十万亿斤铁,可以武装一千亿重骑兵!” “一千亿重骑兵!” 朱高煦都要跪了! 臥槽…… 他都不敢想像,他带著一千亿重骑兵横扫世界是什么概念了! 就连朱瞻基都惊了。 好傢伙…… 一千亿重骑兵? “咱大明连人带牲口,加起来也没一千亿!”朱高炽嘴角一抽…… “反正不管怎么说……” 朱高煦笑道:“那些铁,都足够把大明所有人武装成重骑兵,还有的剩!” “马呢?马!没有马,算个屁的重骑兵!”朱高炽又道。 “买啊!” 朱高煦兴奋道:“咱去平了樱国,不就有钱了?去全世界买马啊!” “粮呢?”朱高炽又问。 “买!” 朱高煦大手一挥:“直接购买周边国家所有粮食!” “等凑够了马,凑够了粮!我大明,就可以將那些国家给打下来,以后也不需要买了,自给自足!嘿嘿!”朱高煦眼中闪烁著红光。 朱高炽都麻了! 你別叫汉王了,改阎王吧!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不是,我说杀人的事,你扯什么重骑兵?”朱瞻基撇嘴。 “怎么?不杀养著吃白饭?你养得起?”朱高煦斜眼看向朱瞻基。 “谁说要养了?” 朱瞻基一脸鄙视:“那么多人,让他们服劳役啊,挖矿啊!当矿奴啊!完全就是耗材嘛!饿死了,再抓唄!还有,我听著那樱国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全都抓了当耗材!这才是人口资源再利用!” 伴隨著朱瞻基的话,全场忽然寂静了…… 好傢伙…… 活……活阎王? 我老朱家出了个活阎王? …… 而此时,大明,嘉靖时空! “好好好!” 嘉靖帝笑了:“十万亿斤铁!还有两亿白银,九百万黄金!” 他已经看到,一个制霸全世界的大明帝国冉冉升起! 凡日月所照,皆为明土! “我大明七十年来,对瓦剌屡战屡败,以至於士气蹉跎国威沦丧!” 嘉靖眼中闪烁红光:“朕此战,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和瓦剌人,从此以后,攻守易形了!寇可往,我亦可往!” …… 而此时,大明其余的各个时空內…… 当听到高句丽有那么多铁后,一个个脸色別提有多精彩了。 实在是被那十万亿斤的数目给震惊道了! 第41章 伤天和伤人和,不伤文和!损阴德损孟德,不损仲德!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等待著歷朝歷代的消化…… 慢悠悠的续了一杯茶,这才开口道:“而明朝时期,周边的那些小国家,如暹罗、真腊、吕宋等等,的確都有各种各样的天然矿藏,有些还算比较丰富,但放在世界上,排名就不算高了!” “稍稍说一下远的,因为元朝的影响,地盘很大,也因为明朝的建立,元朝崩盘,还有很多残元实力跑到了周边地区!” “如帖木儿帝国……” “帖木儿,於1370年,也就是明朝的洪武三年,建立帝国。” “建立帝国之后,便南征北战,到了帖木儿统治末期,帖木儿的疆域达到了最大,东起德里苏丹国(印度),西达幼发拉底河、南濒阿拉伯海和波斯湾、北抵里海和咸海。” “虽然比不上元朝时期的疆域辽阔,但也比当时的明朝疆域还要大!” “不过,帖木儿还是走上了元朝的老路,帖木儿死后,王朝就开始缩减,是即控制的疆域也在变少,但大体还能维持,但也不到百年,如此庞大的帝国,就分裂了!” “帖木儿帝国期间,与明朝也算得上是宗藩关係。” “没办法,帖木儿帝国疆域虽然大,但军事实力终究还是比不上。”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帖木儿一生都想解除这种宗藩关係。” “在1396年,还扣押了各国的使臣,其中就有明使,表示对外宣战,打算东征大明!结果,因为帖木儿的死,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说到帖木儿帝国特產的话!” “一,金矿,帖木儿金矿很多,记录在册的都有五十个,探明的黄金储量为一千二百八十万斤!主要分布在塔什干与纳沃伊州等地。” “其中,位於克孜勒库姆沙漠中的穆龙套金矿是世界上最大的露天金矿!” “光是穆龙套金矿,初步估计,就超过四百万斤!而且,很多都是露在表面上的,也就是说,你过去捡都能捡的到。” “二,,帖木儿帝国区域,也很適合农业发展,有肥沃的土地,粮食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特別是的生產!” “帖木儿帝国区域也算是世界上重要的生產国之一,在后世,这地区新建起的国家,甚至被誉为『白金之国』!” “这东西,大概是在南北朝时期传入神州,哪怕在明朝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內地种植,但还是比不上帖木儿帝国地区的產量!甚至,在帖木儿帝国时期,也是重要的农作物之一!” “这东西,太適合大明了!” “明朝本就天寒地冻,处於小冰河时期,有了,才能御寒!” “与羊毛混合,才能度过那零下四十多度的天!” “以上,是帖木儿帝国的情况!” “然后就是德里苏丹国!” “该地区,雨水比较丰富,也有丰富的矿场资源,其中,煤矿与铁矿较为丰富。” “其中,铁矿大概有个一万四千亿储量的样子。” “位置大概位於卡纳塔克邦的矿山。” “再然后,就是残元地区,也就是,什么突厥,匈奴等地区!” “这地方,也有金属矿,什么金银铜铁铝等等也都有,主要分布於西伯利亚与乌拉尔山脉,当然,虽然有矿,但算不上什么世界性大矿。” “这地区,最丰富的,其实还是石油资源与天然气资源!” “石油是一种能源。” “石油这东西,时代越往后,价值越高,因为用石油的地方太多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上飘的,水里游的,都需要石油!” “但就说明朝时期吧……” “石油这玩意,嗯……还没有利用起来。” “主要是,神州这地方,石油虽然也有,但不容易开採,比起那些容易开採的地方,如德里苏丹国周边地区,其实很早的时候就在利用石油了!” “有些地方开採石油沥青,用於建筑的防腐,粘合等等……” “而神州利用石油,早在东汉的时候,汉书中记载,高奴有洧水可燃。高奴就是在陕西延长附近,洧水是延河的支流,当时,大概率,是把石油当成一种燃料了。” “西晋也有记载,甘肃酒泉延寿县南山出泉水,水有肥,如肉汁,取著器中,始黄后黑,如凝膏,燃极明,与膏无异,膏与水碓缸甚佳,彼方人谓之石漆!” “到了唐朝时期,石油就有了新的记载,高奴县石脂水,水腻浮水上,如漆,采以燃灯,极明!” “到了宋朝的时候,有个叫沈括的,在读书的时候,看到汉书这一段,就感觉很奇怪!” “啥玩意啊?水就可以燃烧了?” “於是,他就去当地实地考察了,然后就发现了一种褐色的液体,当地人叫它“石漆”、“石脂”,用它烧火做饭,点灯和取暖。” “沈括弄清楚情况后,就给它取了个新名字,就叫『石油』了!” “当时的石油很多,沈括还动员推广,有了石油,还砍什么树?烧什么材啊?” “一棵树要长多久才能被砍成材烧?” “而石油,却是源源不断,无穷尽也!当然,这是他这么认为的!” “后来,他开始用石油烧出来的烟煤製作成墨,发现,这玩意黑光如漆,不是松墨可比的!他认为,这东西,以后必定大行於世!” “嗯,沈括的確预言成功了,不过,却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烧火做饭,而是……” 说到这,秦镇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还有天然气……” “之前其实好多国家,都没说天然气,主要是,残元地区,这边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矿与肥沃的土地,严寒的天气也很难支撑农作物的生长。” “这个天然气嘛……” 秦镇眼神闪烁:“先说用途吧,这玩意可以生火,后世基本上都用天然气生火!” “但需要製造稳定的输气管,甚至就算有了输气管,也不好开採!” “这玩意本身无色无味,如果一个不注意,很可能导致人的死亡!” “当然,不是说天然气有毒,而是,天然气无法让人呼吸,是活活憋死的!” “同时,天然气也属於易燃易爆气体,只要浓度足够,稍稍一点火星子就能炸……” “对天然气的利用,神州上,也还算是比较早的!” “早在秦汉时期的巴蜀地区,又有人有意识的开始挖掘和利用天然气,主要是用来煮盐。” “也有用长竹筒將天然气导到地面,点燃后取暖、照明的!” “甚至,还有人用猪尿泡装运天然气。” ……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歷朝歷代,各个皇帝,又陷入了沉思…… 帖木儿帝国的金矿与。 德里苏丹国的煤矿与铁矿。 北蛮地区的石油与天然气…… 大秦,始皇时空。 “帖木儿帝国??”秦始皇有些惊奇…… ? 这是个什么东西? 御寒的? 还说这地方很多? 秦始皇不明所以…… 到是那石油与天然气,让秦始皇来了兴趣…… “李斯啊,先前天上那位,说的对石油的利用……他是不是还没说完?石油除了烧火做饭,还能干什么?”秦始皇不由询问道。 “烧火冶铁?”李斯迟疑道。 秦始皇皱起眉,他本能感觉不是这样。 冶铁用什么都可以。 如果真的只是冶铁的话,那秦镇也没必要不说…… 秦镇不说的原因,或许是…… 技术差距太大了。 就算说出来,他们这些古人也完全不懂。 还有那个天然气也是一样…… 对了…… 说到天然气…… “李斯啊,先前,那位好像说了,天然气,容易炸是吧?”秦始皇询问道。 “嗯,是!”李斯点头。 秦始皇眼神闪烁:“那你说,用猪尿泡装天然气,丟出去用火弩射击……” “这……” 李斯想著想著,都惊了…… 臥槽啊我的陛下! 您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不是…… 大秦要是早点想到这么利用天然气,这六国…… 煮盐煮盐,他娘的,巴蜀地区煮盐耽误大事了啊! …… 同一时间,汉武帝时空…… “哦??” 汉武帝眼神闪烁,想了想,先將丟到一边,又想到石油与天然气…… 几乎同一时间,他也与秦始皇想到一块了! 好傢伙…… 猪尿泡装天然气? 这要是用火弓射出去,这不是一炸一个准吗? 这不就是炸弹吗?! 就是有点浪费猪! 每製作一个尿泡炸弹,就要杀死一头猪。 不过,摧城拔寨,的確是个利器! 实在不行,咱们大汉也养猪? …… 同一时间,汉末时期。 “天然气?石油?” 曹老板也瞬间关注到了这上面,甚至连都不管了。 好傢伙…… 炸弹啊! 这是炸弹! 高奴县,不就在长安的上面吗? 唯一的问题就是,天然气在巴蜀,刘璋的地盘上。 得想个法子搞刘璋一手。 “明公,这天然气好是好,就是有点费猪!”荀彧蹙眉道。 “谁说只有猪身上才有尿泡?” 贾詡一笑:“马、狗、牛等,不都有尿泡吗?” “马用途太多,牛也需要更重,狗的尿泡又太小!”荀彧还是摇头。 “象!象的尿泡大!” 贾詡再次道:“两年前,孙权小儿不是送了明公一头巨象么?” “巨象?”曹操一愣。 “曹冲公子称的那头!”贾詡再次提醒道。 “哦,对,是有那么一头象!” 曹操点头,旋即又摇头道:“可大象才多少头啊?咱们这边也没大象啊!” “唉,此计不成啊……” 曹操嘆了口气:“养猪养象,都要时间,猪还好,好歹长得快,象就难说了!” “明公,吾有一计!” 程昱忽然开口。 曹操看著程昱,迟疑片刻,才问道:“说说看?” 程昱笑道:“谁说只有畜生身上才有尿泡?其实,人身上也有!一场仗打下来,得死多少人?那些人埋了也是浪费,完全可以充当口粮!顺便还能把尿泡取出来,这样,明公越战越强,势力越来越大,不出几年,便可席捲天下!” “你,你你……” 曹操都麻了…… 荀彧也像是看魔鬼似的看著程昱。 “好计策!” 贾詡眼睛一亮:“明公,此计若成,便是大势!大势一成,席捲天下!” “不行,不行……” 曹操嘴角直抽抽:“这有伤天和,有伤人和!” “伤天和伤人和,不伤文和!”贾詡笑眯眯道。 曹操脸色微变:“这有损阴德!你们就不能让我落点好?若真如此,我曹孟德的名声就毁了!” “损阴德损孟德,不损仲德!”程昱也笑眯眯道。 曹操:…… …… 此时,诸天万界,歷朝歷代…… 对石油与天然气的討论,热度自然不低。 唐朝之前吧,还是討论天然气用法,尿泡炸弹的可行性! 但唐朝之后討论的就少了。 主要是,火药在唐朝之后就出来了。 谁还用天然气尿泡炸弹啊! 当然,对天然气的利用,也想著是否可以如秦镇描述的后世一样,弄个运输管子,让家家户户都用上天然气! 烧天然气,可比烧柴火方便多了。 同时,他们也意识到,秦镇的话,肯定没说完…… 这石油与天然气的用途,肯定不止这点…… 但他们是真的想不到啊…… …… 而此时,问答空间中…… 秦镇开口道:“嗯,以上,就是大明周边接壤附近国家的情况。” “当然,对於这些天然资源的开採,这些国家还相对落后,还没有意识的去开採利用。” “当然,其实大明也一样,对石油与天然气的利用,还止步於初步阶段!” “不过,石油与天然气,的確是重要资源就是了!” “周边国家的情况说完了,现在就说一下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殴州!” 秦镇深吸口气,继续道:“殴州地区,包含很多国家……当然,因为蒙古铁骑的征伐,很多地方都被蒙古征服,只不过,因为各种抵抗,以及” “而大明洪武时期的殴州,正处於中世纪末期!” “因为蒙古帝国影响逐渐变小,殴州的各个国家,也逐渐有了想法。” “毕竟,之前帖木儿帝国先后吞併了西察合台汗国,大败东察合台汗国,兼併伊利汗国,挫败钦察汗国,生擒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苏丹,本来想攻打大明,结果帖木儿半道上死了,便陷入了內乱之中……” “而其中,钦察汗国国土区域,就有一部分属於殴州。” “钦察汗国,也叫金帐汗国。” “但被帖木儿帝国击败后,就陷入了颓势,先后又有势力从金帐汗国分裂出去。” “到了后来,大概是明朝的永乐,洪熙,宣德时期,金帐汗国正式分裂成好几个政权!” “至此,这些政权就更没有心思向外扩张,也没有心思去打殴州那些国家了,这也让殴州那些国家逐渐开始了文艺復兴!” “其中,主要代表国家有:艾诺利亚、法兰西王国、大不列顛邦国、西班牙王国、葡萄牙王国。” “这个时期,殴州各国主要有四个特点!” “一:文艺復兴运动!” “二:资本主义萌芽!” “三:大航海时代!” “四:殖民主义!” “先说第一点,文艺復兴运动,因为中世纪过於黑暗,被称为黑暗时代,至於具体有多黑暗呢,简单来说,就是当时的封建解体,整个殴州內忧外患,到处都是割据政权,同时,教会还禁錮思想,人们生活在一中没有任何希望的痛苦之中,就像是一群群行尸走肉一般!” “同时,也因为一些『野蛮人』建立了王朝,却根本没有什么文化,而这么一群没有文化的野蛮人进入城市的后果就是,城市里到处都充斥著尿液与粪便,到处都是垃圾,偌大的城市,连个排污系统都没有,再加上当时的人,一辈子也没洗过几次澡,可以说,整个城市都醃入味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又出现了瘟疫……” “毕竟是小冰河时期,小冰河时期可不只是正对明朝,明朝其实都还算好的了,当时的殴州才更加严重!” “天灾爆发,灾荒来临,之前就说过小冰河时期的危害,也就不赘述了!” “当时殴州,鼠疫横行,在殴州,也被称作黑死病。” “从1347年到1353年间,殴州因为黑死病死掉的人,高达二千五百万!占据当时殴州的总人口三分之一。” “別问为什么殴州没出一个朱元璋。” “当时的人,本身条件生活就苦,又被教会禁錮思想,反正他教会说的那一套始终就是对的,甚至凌驾於皇权之上,你敢提出质疑,你敢造反,你敢有半点举动,那就是各种大刑伺候,火烧,水淹,肢解,当时的老百姓,哪还敢反抗?” “当然,那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压迫的时间长了,总有人受不了,想要看一看光明。” “当然,一切,还得有外因才行。” “没有外因,就无法打破內部本身的黑暗。” “於是乎,当时的欧洲人,就得到了由蒙古铁骑,带来的华夏文化!” “法兰西王国的一位思想家说:东方是一切艺术的摇篮,东方给了西方一切!” “华夏的完善与各种制度,各种文化,结合当时罗马的各种文学,歷史,哲学等等,对当时的殴州產生了深刻的影响。” “伴隨著手工业的崛起与商品经济的发展,资本主义逐渐形成,封建割据已引起普遍不满,民族意识开始觉醒,欧洲各国大眾表现了要求民族统一的强烈愿望。” “在当时,文艺復兴率先在艾诺利亚开始,一切,都要从反抗教皇独裁的一首诗说起!” “写下这首诗的,自然被下狱,最后也死在了狱中!” “但他的诗句,却像是一阵风一般,吹遍了整个殴州大陆。”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反抗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当起了吟游诗人,他们走到哪,就传播到哪。” “这便是所谓的文艺復兴了!” “第二点,资本主义萌芽!” “所谓资本主义萌芽是指在一些手工工场中,拥有资金、原料的工场主僱佣具有自由身份的僱工,为市场的需要进行生產的这一现象。” “之所以这样,主要是之前的文化復兴,解放了人们的思想,他们开始主张自由平等与人文主义!” “资本主义萌芽,其实在歷朝歷代,都偶尔出现过那么一两次,比如唐朝时期,何明远的丝织厂,仙君册的茶园!” “但这属於偶发事件,因为从当时的社会条件来看,有租佃关係、徭役赋税和工商业等方面的束缚,还算不上鬆弛,再加上制度的专制主义和意识形態的僵硬,还构不成资本主义萌芽,只能说是准备萌芽!” “资本主义萌芽有一个好处就是,在土地被兼併之后,农民破產,没有收入来源的情况下,可以为別人卖命拿工资。” “但这种卖命並不是签卖身契,就只是在你这边干活儿!” “我可以替你种地,你也可以僱佣很多人来一起种地!” “我可以去你的纺织厂里纺织,也可以去你的布料厂里染布,我一天干多长时间,你一天给我多少工资!” “当然,这也是表面上能看到的浅显好处!” “资本主义萌芽是可以推动社会生產力的,当生產力上来了,商品就多了。” “商品就多了,经济自然也就流通了。” “如果多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就会向国外倾销,从而加强国与国之间的经济,文化等联繫!” “其实在明朝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发达的工商业了!” “但当时儘管在制度上有了一定鬆弛,当时的商品经济也很是繁荣,但这也只能算得上是个別现象,还不能说资本主义萌芽已经產生!” “第三点,大航海时代。” “在以前,从西方通往东方的商路主要有一条。” “也就是即传统的“丝绸之路”,从君士坦丁堡登陆,经小亚细亚、黑海和里海南岸至中亚,再翻越帕米尔高原到华夏。” “但是,伴隨著奥斯曼帝国的崛起,先后占领小亚细亚和巴尔干半岛,控制传统商路,对过往商品徵收重税,使运抵西欧的货物不仅量少,而且比原价高八到十倍。” “於是,西欧的商人、贵族,迫切希望另闢一条绕过地中海东岸直达华夏的新航路。” “有了需求,技术才能提高,因为文艺復兴的传播,各地都出现了大量的人才,於是乎,巨大的帆船,也就製造了出来!当巨大的船造出来之后,就有了开闢新航路的条件!” “终於,海上航线开通了!大航海时代来临!” “第四点,殖民主义!” “伴隨著华夏的指南针传入殴州,再配上巨大的帆船,远洋也就变得可能。” “一开始,他们只想去华夏做生意,毕竟,当时的华夏,其实不管是哪个朝代,都是经济中心!各种东西,都比那些国家更加先进。” “如果把全世界看成是一个国家,那华夏,毫无疑问就是首都!” “谁还不想去首都看看?谁还不想去首都贸易?就算去首都打工也好的!” “特別是,当郑和的逝世,明宣宗朱瞻基不再开启航海事业,海上,没了大明的舰队,他们航海,简直一帆风顺!” “於是乎,越来越多的人下海创业!” “但是,这些航海者逐渐发现,好像,除了他们看到的那片地,以及传说中的华夏以外,好像还有別的地方?” “他们逐渐发现了更大的大陆,他们一开始或许还只是抱著交易的想法,但是,在看到了这些广袤的大陆之上,竟然生活著比他们还要落后的土著时……” “交易,也就变成了奴役!” “再加上,他们本来就生活在沿海,零碎的领土国家之上,进入这广袤的大陆之后,发现这里全都是落后的土著之后,殖民,也就顺理成章的出现了。” “葡萄牙最先向群岛殖民。” “1488年,也就是明朝弘治元年,葡萄牙航海家迪亚士,第一次率领船队绕过了好望角。” “1492年,明朝弘治五年,西班牙正式成立,西班牙的航海家哥伦布正式出海,並且发现了美洲大陆,伴隨著美洲大陆的发现,西班牙人与葡萄牙人也开始大规模的进行海外移民。” “1494年,明朝弘治七年,在教皇的仲裁下,葡萄牙与西班牙两国签订了条约,划分了分割世界的范围,西班牙在美洲中部、南部,建立了庞大的殖民帝国——西班牙帝国,对土著民族实行残酷的奴役政策,至此,原本濒临大西洋的国家开始走向外部世界,殖民帝国逐渐取代了封建公国和城邦国家!” “1498年,明弘治十一年,达·伽马绕好望角航行到德里苏丹国,是葡萄牙同德里苏丹国贸易的开始。此后葡萄牙开始改变纯贸易的政策,开始征服商路上的据点,修筑防御工事,配置官兵,以確保其贸易的畅通。” “1510年,明正德五年,葡萄牙占领果阿,使它变成葡萄牙殖民帝国在东方的大本营;隨后又在东南亚、美洲等地扩张。” “1516年,明正德十一年,查理五世继承西班牙王位,伴隨著查理五世继位,西班牙也进入了歷史上最强大的一个时期。” “当时,西班牙的海军號称无敌舰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媲美!” “1553年,明嘉靖三十二年,葡萄牙人取得了入居香山澳的特权,以此为据点,与华夏进行了三百多年的贸易。” “在这个时代,出海之后发现的陆地,岛屿,那是谁发现就是谁的,谁看到就是谁的!” “总之,也因为殴州那些傢伙到处跑,也將世界各国,华夏原本没有的东西,逐渐带到了华夏!” “世界,在这一刻,迎来了大变革。” “只是,本应该实力雄厚,可以影响周围一切的大明,却没有进入这风口浪尖之中,错过了殖民时代,也错过了经济腾飞与国家的转型!” “等到了明朝末年,人家都已经开始创办公司,经济腾飞了,这个叫荷兰西印度公司,哪个叫不列顛东印度公司,各种扩张,各种殖民,各种贸易,这个贩卖崑崙奴,那个贩卖柏柏人,赚的是盆满钵满!势力也越发的强大!” “而此刻的大明,嗯,正好是万历三大征时期,钱,全用来打仗了!” “人家在外面已经开始经济腾飞,极速腾飞,大明还在窝里斗。” “原本,大明的火器以及各种技术,算得上是当世第一。” “而人家,拿著火器,去这个大陆,那个大陆,与这个国家打,那个国家打,这个用火炮,那个用枪炮,你枪炮威力强,那我就一定要研发出比你更强的!” “於是乎,在这种穷追猛打的“恶性竞爭”下,更先进的武器出现了!” “再反观大明……” “本来当属世界第一的贸易、技术,逐渐变得落后!” “这些小洋鬼子们,都能跑到华夏人面前,趾高气昂的说上一句:嘿,兄弟,你的枪,没我的好看!” “当然,此时的明朝技术虽然有一定程度的落后,但也不远,只要用心研究,还是能反超的,毕竟底子在那!” “用人与人之间的对比就是,这些欧洲人就是不太聪明的学生,而华夏人就是那个天才儿童,只不过,这个不聪明的学生一直在努力,在前进!而天才儿童就打了个盹,玩了会儿游戏,只要想赶超,还是可以的!”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大明灭亡了!” “之后,清军入关,又开始了闭关锁国政策,至於枪炮?抱歉,他们不用!” “他们只相信手中的刀剑,於是,本就落后的技术,更加落后了!” “大概,又过了一百年,殴州的殖民扩张,进入了第二阶段!” “伴隨著殖民者越来越多,人口越来越多,国內的手工业製品也逐渐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 “在这个基础上,便提出了对手工业的技术改革。” “同时,再加上资產阶级势力对发明创造的支持与奖励,那些工人们开始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生產技术研发当中!” “原本在当工人的时候,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当市场有需求时,人们就会思考!” “於是乎,蒸汽机,出现了!” “第一次工业革命,来临!” 第42章 向歷朝歷代科普蒸汽机的原理! 大秦,始皇时空。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 他只感觉脑子嗡嗡的…… 就像是听天书一样。 秦始皇从文艺復兴开始,就听不懂了。 好傢伙,这都是什么东西? 这都是什么鬼? 明明这些字,他都认识,可合起来,就让他懵逼了…… 文艺復兴?让人民得到自由,渴望自由,意识觉醒? 资本主义萌芽,可以缓解土地兼併的问题,提高社会的生產力? 大航海时代?殖民主义? 秦始皇拿过张苍手中记录的竹简,又开始逐字逐句的看起来。 他试图自己去理解秦镇说的那些…… 好在,秦镇说的那些,其实也还算通俗易懂,只不过,秦始皇並没见过那些,很多理念也很超前,大秦就从来没有类似的事情出现…… 什么资本主义萌芽? 什么意识觉醒? 什么自由? 在大秦,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老秦人从商鞅变法开始,在经歷了高压律法后,从来都是唯命是从,自由?开什么玩笑? 不仅限制你行动自由,还限制你的思想自由…… 嗯,不得不说,其实也与这欧洲中世纪的人一样。 但又有些不一样…… 中世纪的人,没有希望,没有目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而老秦人,还有军功拿,还能奋斗…… 眾所周知…… 人头召唤秦军。 但现在…… 说实话,现在仗打完了,老秦人没有了人头,没有上升的动力,也有可能进入那种没有希望,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黑暗时期…… 嗯……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咱们大秦,也可以搞个文艺復兴运动? 可自由出来了,岂不是会威胁皇权? 嗯…… 还有教会? 这教会又是什么? 还凌驾於皇权之上? 秦始皇念头一转,忽然又想到,那是不是自己可以弄个什么教会之上,让教会去打压老秦人,打压六国余孽,让老秦人与六国余孽把仇恨都转移到教会之上。 之后,皇权再“绝地反击”,打压教会,或者消灭教会,同时,再引导人们意识觉醒…… 就像当初的商鞅一样…… 还別说,商鞅对大秦的贡献真是功不可没! 活著为大秦制定了律法。 死后还能启发秦始皇…… “李斯啊……” 秦始皇忽然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大秦之中,可有什么教会?宗教?” “教会?宗教?” 李斯不明所以,旋即道:“陛下应该说的是信仰吧?” 李斯沉吟片刻,继续开口道:“大秦自然有各种祭祀,信仰等,还有以前楚国的,也有类似的神话文化,其余诸国,也是如此!哪怕事到如今,六国已经灭亡,各地百姓依旧有相应的信封祭祀之举!” “嗯……” 秦始皇淡淡点头,旋即又道:“神权的影响力还是太低了,你说,有没有一个影响力比较大的教派?” “影响力比较大?” 李斯愣住,一时间,在心里各种猜测秦始皇的用意,不过,他还是赶忙回答道:“陛下这样说的话,那就让臣想到了诸子百家!其中,法家自然是最大的!影响力最深的!也是最实用的!其他学派,如道家,墨家,阴阳家等,也有不小的影响力,最后就是儒家……” “哦?儒家?” 秦始皇眯起眼,微微偏头,看向殿內,角落处,一群人…… 他看向领头的一位,忽然招了招手:“你,嗯,叔孙通是吧?过来!” “陛下!”那叔孙通赶忙小跑著上前,有些不明所以。 “嗯……叔孙通,朕且问你,你儒家自开创以来,都有多少年了?”秦始皇淡淡询问。 “回陛下!” 叔孙通一副討好之笑,赶忙道:“至周起,《尚书》与《诗经》便有了儒家之思想来源,至孔师起,儒家便新生起来,时至今日,具体年份,已不可靠,但已有上百年的渊源!” “嗯……”秦始皇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叔孙通见此,又赶忙道:“儒家讲究仁政,亲民,止於至善!还有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不错!” 秦始皇笑了,似乎很满意叔孙通的答案一般,忽然眯起眼,笑著道:“朕打算推广儒家儒术,打算创办一个儒教,你当教主,如何?” “这……” 叔孙通眼睛逐渐瞪大,兴奋之情,逐渐填充內心,心臟开始砰砰砰的狂跳! 不是…… 这什么情况?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他当场就傻了…… 別说他了,就是李斯与张苍都麻了。 啥玩意? 虽然他们师从荀子,但是吧,荀子这个人,又不是寻常的儒生,教出来弟子,四个有两个都是法家。 还有一个数学家。 嗯,李斯成为法家,一方面与荀子的理念有关,荀子主张人性本恶,人性的劣根性等等…… 另一方面,秦始皇也不喜欢儒家。 所以,李斯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法家。 他的道德底线,可是很灵活的! 只是…… 以前向来不喜欢儒家的始皇帝,怎么忽然打算推广儒家学说了? 啥玩意? 啥情况? 不对劲!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陛,陛下,您,您……”叔孙通结结巴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你不愿意?”秦始皇淡淡看向叔孙通。 “愿意,愿意!” 叔孙通脸色涨红,赶忙开口。 且不管秦始皇到底为什么这么干,这可是让他们儒家翻身的好机会啊! 一旦翻身…… 呵呵…… 叔孙通眼底闪过狰狞…… 等我当了儒教教主,你们这些百家学说的异端,就统统得扫进垃圾堆。 此后,儒家的天下,彻底来临! 儒家,將会在他手中彻底发扬光大! 用不了多少年,这天下,就只知道儒,不知道法,不知道阴阳学说,不知道道家歪理,也不知道墨家的奇技淫巧,更不知道纵横家的邪术! 这天下,就该是儒家说了算! 这儒家,就得掌握所有的话语权。 儒家,才是黔首百姓应该思考的东西。 儒术,才是那些世家贵族应该遵循的东西! 其他的一切,通通都是歪理邪说! 看到叔孙通眼中那抹凌厉,秦始皇微不可查的笑了。 对对对…… 要的就是这种! 他可太清楚这些学派爭的东西了。 但凡给他们一点机会,那他们就会打压別的学说,排除异己,將朝堂弄的乌烟瘴气。 秦始皇深知其中之恶。 他自然知道任何学说,都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大。 所以,法家他用,儒生也在朝堂之中。 甚至,还有道家的,阴阳家的,墨家的,朝堂之中,也都有人。 绝对算得上是百家爭鸣,百齐放了。 谁都想要得到始皇帝的青睞,谁都想要將自己的理念发扬光大…… 但始皇帝从来没说重用谁,不用谁。 你吵你的,我想我的。 可到了今天…… 一切都变了! 始皇帝竟然要推广儒家学说? 这是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节奏? 不是,为什么啊? 李斯都麻了!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领旨谢恩吧!”秦始皇淡淡道。 “是,臣叩谢陛下!”叔孙通赶忙一礼。 “退下吧!去跟你哪些是兄弟说说,哦,对了,朕记得你师承孔鮒是吧?有机会,把他也喊来,还有,孔丘那些后人,也都喊来!”秦始皇淡淡开口。 叔孙通深吸口气,又领旨谢恩,这才退下,等他去人群里一说,好傢伙,那些儒生都炸了锅一样,那脸兴奋的就跟猴屁股似的…… “陛下,您这……”李斯麻了。 “怎么?那朕让你去当儒教教主?”秦始皇瞥向李斯…… “额……” 李斯一愣,他本来还想还说什么的,可一听秦始皇这话,他逐渐回过味来了…… “不用,不用!” 李斯赶忙摇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挺好!挺好!叔孙通当教主也挺好!孔丘那些后人也挺好!臣有四匹马驾车就行了!五匹马,还是留给有功之臣吧!” 秦始皇瞥了眼李斯…… 嘖…… 这李斯倒是管会猜他的意思。 “做好你自己的事!”秦始皇又淡淡说了声。 “唯!” 李斯赶忙答应一声,继而看向叔孙通等一群儒生的目光,多了些怜悯……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听不懂啊…… 汉武帝再惊才绝艷的存在,也听不懂其中的道道! 什么文艺復兴? 这文艺復兴,不就是农民起义吗? 人们活不下去了,可不就復兴了么? 额…… 上一个文艺復兴的,不就是项羽?想要恢復周礼分封? 汉武帝听来听去,就听出一个意思…… 资本主义萌芽,可以提高生產力。 其他的,什么大航海时代,殖民主义…… 他感觉,大汉,好像还没到那一步…… 大汉的疆域辽阔,还不够人家生活的吗? 大汉就不具备殖民的条件。 除非国土小,面积小,又很零碎。 但这个资本主义萌芽可以搞一搞! 生產力的提升,才能让大汉更加强盛! 谁说文艺復兴才能让资本主义萌芽? 我直接僱佣你们去打仗行不行? 反正都是卖命的活儿。 当然,打仗是一方面…… 自然还有別的方面可以僱佣。 反正,大概,大差不差吧? 嗯…… 差不多就行了。 至於最后的工业革命…… 嗯…… 反正手工业还没发展起来,工业革命什么的,就往后放一放……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资本主义萌芽……何明远?仙君册?”李世民愣了愣…… 这何明远是谁啊? 仙君册?这是人吗? 怎么都没听过啊? 不过,资本主义萌芽…… 那是不是就代表著,咱们大唐,可以搞一搞这个东西? 提高生產力,生產力上去了,这不就成了盛世了么? 资本主义萌芽…… 李世民眉头紧锁,这时候,看到魏徵跨入宫內,他赶忙开口道:“魏徵,那个,你去把光禄大夫喊来!” 魏徵跨入太极殿的脚步顿了顿:“陛下,哪个光禄大夫?” “就是那个……嗯,以前当民部尚书的那个,唐俭!”李世民道。 “嗯,唐俭就在外面!” 魏徵又继续开口道:“陛下,臣有一事……” “嗯,那你再去把现在的民部尚书喊来!”李世民又道。 魏徵顿了顿:“陛下,臣……” “哦,对了,还有以前当过民部尚书的,都喊来!”李世民又开口。 魏徵:??? “不是,陛下……”魏徵麻了,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不是,你还在这干什么?快去,快去……”李世民赶紧催促…… “罢了……” 魏徵默然,转身就走…… 呵…… 李世民一笑,又忽然想到什么,赶忙喊住:“哦对了,魏徵……” “陛下!” 魏徵转身朝著李世民一礼。 “那个,你去帮朕找何明远,还有那个仙君册……”李世民又道。 “这……” 魏徵皱起眉:“陛下,这仙君册好说,但这何明远,天下姓何的那么多,叫何明远的恐怕也不止一个,您让臣上哪找去?” “何明远,开纺织厂的!是资本主义萌芽,如此人才,你能让朕弃之於不顾吗?找不到你就一直找!爱卿啊,你也不想我大唐无盛世吧?”李世民笑道。 “臣知道了!”魏徵一礼,转身就走。 “呵呵……” 李世民一笑,找吧,你就找去吧……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资本主义萌芽……” 朱元璋嘀咕一声,继而又看向马皇后,不由询问道:“妹子啊,你说,这资本主义萌芽是什么东西?咱怎么听不明白呢?” 別说他听不明白了。 就是马皇后,也有些茫然。 这就像是手机一样…… 你让老年人去接触智能机,那不是为难人吗? 哪怕你上去教了,手把手的教,细致的教,掰碎了,餵到嘴里的教,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 连马皇后这个读过书的都搞不明白,就更別说朱元璋这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了。 眼看著马皇后轻轻摇头。 朱元璋想了想,又看向朱標:“標儿,你知道吗?” “大概,能理解一二,容儿臣整理整理!”朱標也在冥思苦想…… “嘿嘿,爹,我知道!”朱棣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 “嗯?” 朱元璋一愣,有些惊奇的看向朱棣。 好小子,咱都没听明白的,叫你听明白了? 难不成这小子真的是个天才? “那你说说看!”朱元璋笑问。 然而,朱棣却撇嘴道:“这绳子勒得紧,勒的我说不出话了!” “哎呀,老四啊,你怎么趴在地上,谁给你绑起来了?那些下人也真是的!” 朱元璋像是才看到朱棣惨状一般,假惺惺的上前,笑著帮朱棣解开绳子,甚至还將朱棣给扶了起来。 “怎么还摔了呢?你看看你这摔的,爹看了心疼啊!”朱元璋又一脸心疼的看著朱棣身上的鞭痕,与脑袋上的大包! 朱棣脸一黑。 “怎么样?老四,你快说说看,这资本主义萌芽是个什么东西?”朱元璋又询问道。 “咳咳……” 朱棣清了清嗓子,咿呀两声,又道:“有点渴!” “来人,上茶!” 朱元璋赶忙招呼。 小太监屁顛顛的跑上前,沏好茶。 “嗯……” 朱棣看著小太监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有些不满意。 “怎么?这可是宫里的贡茶,有什么不满意的?不满意你说,咱这就换!换好的!”朱元璋笑道。 “怎么说呢……不是茶不好……” 朱棣沉吟片刻,笑道:“你知道的,小太监泡的茶,哪有皇帝泡的茶好啊!喝茶我只喝皇帝泡的!別人泡的,我喝著咳嗽!” 这下轮到朱元璋脸黑了…… 硬了! 拳头硬了!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资本主义萌芽……大航海,殖民主义……”朱棣沉吟。 说实话,他一开始也有些听不懂,但秦镇说的很细,在稍稍理解片刻后,也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想不到啊……我大明本是先驱者,却因为你小子,断了我大明的风口?”朱棣看向朱瞻基。 秦镇说的很清楚了。 郑和死了,朱瞻基也就没有再开启航海事业。 这大好的风口,就这么错过了? 朱瞻基也麻了…… “老大,还有你,你不是觉得远洋一次,耗资巨大,浪费人力物力吗?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朱棣淡淡道。 “这个……” 朱高炽沉默片刻,苦笑一声:“可是,爹,这远洋,的確耗资巨大!” 人是要吃饭的! 这远洋不得准备粮食啊? 人也是要喝水的,海水就不能喝,这不得准备水啊? 粮食要准备,水要准备,人也要准备,去了別的国家,钱也要准备。 总之,一次下西洋,都足够朱棣打一场仗了! “那你说,別人怎么就能远洋?他们不带吃的?不带喝的?不带钱?人家都可以,咱怎么就不行?”朱棣淡淡道。 “这……”朱高炽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 “总之,可以適当的放开限制,让普通人也出海,鼓励贸易!这海,一定不能禁!这是个风口,他们殖民,咱们也可以殖民!那什么美洲,咱们也去!落后就要挨打,咱大明本来是领航者,不应该成为落后者!”朱棣叮嘱道。 “可,这……没钱啊爹!”朱高炽一脸的纠结。 见朱高炽还这么纠结,朱棣冷哼一声:“天上都说了解决方案了,没钱不能挣?经济是什么?流通的才是经济!天上的说了这么多,你要是还听不懂,要是当不好这个皇帝,那就换个人来当!” 朱高煦眼睛一亮:“好好好,老大啊,你要是不当皇帝了,那就让我来当!我保证把这些办的妥妥帖帖的!” “是吧?爹!?”朱高煦说著,又看向朱棣! “呵……老二都比你懂事!”朱棣看向朱高炽,冷哼一声。 “儿子谨记!” 朱高炽苦笑一声。 他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 说实话,秦镇说了那么多,他也是有一定想法的…… 先改善国內经济! 然后再打下樱国,钱就多起来了。 嘖…… 制霸全世界? 统一全球? 那我不成了是千古圣君了么? 嘿…… “老二啊……” 朱高炽忽然拦著朱高煦的肩膀,后退两步,低声道:“你想不想当皇帝?” “你啥意思?” 朱高煦眯起眼:“老大,你这是打算把皇位让给我?” 朱高煦感觉有些彆扭…… 他有爭储的念头,但你让给我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的,我就不要! 我就要我抢来的! “你说的什么话?” 朱高炽开口道:“谁说咱大明,就只能有一个皇帝了?” “啥玩意?”朱高煦愕然。 这是个什么鬼? 普天之下,自然就只能有一个皇帝。 要有两个皇帝,那还得了? “呵呵,你想不想去美洲?我记得,上次郑和回来,还说有个更广袤的大陆,说是非洲?只要你想,你就在那边当皇帝!咱哥俩都是兄弟,你当开国皇帝,我当我的仁宗,两不耽误不是!?”朱高炽乐呵呵道。 “不是……” 朱高煦麻了:“美洲?非洲?你怎么不去?” “我去也行!人家乐意在美洲殖民,就说明那地方还行,但我这身子骨你是知道的,走几步就喘……你得体量哥哥啊!”朱高炽道。 “你,这,我……” 朱高煦一脸无语:“老大,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怎么会是忽悠你呢?” 朱高炽笑道:“等过段时间,郑和回来了,你就与郑和去樱国,打下樱国后,咱不就有钱了?等有钱了,这世界各地,你想去哪就去哪!我还能碍著你开国不成?怎么样?开国皇帝你当不当?太祖你当不当?” “开国皇帝?太祖?” 朱高煦眼睛贼亮,说实话,他真有些心动了:“老大,那我就信你一回,都是一个妈生的,你可別骗我!” “我骗谁都不能骗你啊!欧洲那些人都能殖民,咱们比他们还强,怎么就不能殖民了?实在不行,大不了我辛苦点,我去美洲,去非洲,当开国皇帝,我去当太祖!”朱高炽笑道…… “唉唉,那哪成啊!” 朱高煦一听,急了:“老大,你身子骨弱,行动不便,你就留在大明,你当你的仁宗,弟弟绝对不跟你抢!我先说好哈,不是我想当开国皇帝,也不是想当太祖,只是,咱们是兄弟,兄弟相残的戏码,我做不出来!就这么说好了啊!不能反悔,不能变卦哈!” 朱高炽笑了…… 一旁偷听的朱瞻基也是一乐…… 好傢伙…… 自家老爹平时看上去唯唯诺诺的,这怎么忽悠起二叔,就跟忽悠傻子似的呢? …… 同一时间…… 明朝往后的各个时空中…… 特別是秦镇提到的弘治、正德、嘉靖、万历时期…… 弘治皇帝已经想著要开海了。 人家怎么玩,那咱也这么晚。 虽然之前错过了风口,但现在重新捡起来也是可以的! 他还就不信了,外国的舰队,能有我大明的好? 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出过海,开过船了,但技术始终在那。 用不了几年,这海上霸主的位置,可就要换换了。 而正德皇帝,更是一脸兴奋。 在地上跑算怎么回事? 要跑,就去海上跑。 总督军务威武大將军总兵官亲征美洲! 想想都特么带劲! 而嘉靖帝,已经开始筹谋先改革的事情了…… 朝中那些贪官,不能说一个不留吧,也得好好敲打敲打。 他是不敢让他们去收钱了。 百姓交税千万两,他才拿到一百万两。 这要是让这些傢伙去樱国,两亿七千零六十万两银子,这些傢伙敢吞两亿五千万! 这不敲打敲打,整治整治,他真不敢有別的念头。 而万历帝,此时的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又继续开口了…… “工业革命的话……” 他想了想,还是道:“工业革命的话,就不细致的说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用机器代替人力!” “说道这个机器代替人力,其实在华夏这片土地早就出现过类似的了!” “比如,水排、风车,这些,都属於机械造物,替代人力的东西。” “但光有机械造物还算不上工业革命,毕竟,再是机械造物,也还是需要人去驱动。” “这些,也顶多被划分到奇技淫巧的范围內,先秦时期的墨家能找出一大批来!” “真正划时代的东西,是蒸汽机的出现!” “蒸汽机的原理其实並不复杂。” “其实从秦朝开始,各种机械装置的出现,其实已经具备诞生蒸汽机的条件了,但凡歷朝歷代在製造各种机械方面的同时,往深里去探究一下,这蒸汽机早就出现了!” “简单来说,其实蒸汽机,就是把水烧开形成蒸汽,蒸汽再进入阀门,阀门连接气缸,当沸腾的蒸汽进入气缸的时候,高压会推著里面的阀门往前移动。” “当里面的阀门延伸出来的杆子到达右边的时候,会带动著上面的换向阀向左移动!” “这个换向阀的主要用途就是,堵住一个气孔,让另一个气孔排气!” “整体过程就是,水烧开,蒸汽开始运动,蒸汽推动气缸里的阀门,气缸里的阀门移动顺便推动上面的换气阀,移动的换气阀会堵住先前进气口,露出另一个进气口,这个进气口又推著气缸里的阀门向另一个方向移动,如此反覆,这就形成了一个连续的运动轴。” “將蒸汽的压力转化成往復式运动,而往復式运动又很容易转化成圆周运动,这就是蒸汽机最基本的原理!” “蒸汽机可以运用在很多东西上面,装个轮子就是车,扑个铁轨,就是火车,装在船上,就是螺旋桨,就是蒸汽轮船。” “有了机器代替人工,效率自然就提高了。” “坐车不需要马拉,马也不需要吃草了,给发动机加水、加煤就行!” “只要不断改良,一辆蒸汽车,最快甚至可以达到两百公里每小时,嗯……就相当於,半个时辰跑四百里!一天十二个时辰,就能跑九千六百里!。” “曾经难以抵达的万里之遥,只需要一天多一点就到了!” “放到大明,从顺天府到应天府,也就只需要两三个时辰,早上还在顺天府看日出,抵达应天府还能吃上午饭!” “就算时速只有两百里,一天也能在顺天府与应天府往返几个来回了!” “日行千里的宝马稀有,但日行千里的蒸汽机到处都是!” 第43章 土豆、玉米、红薯!恐怖的亩產量! 蒸汽机!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的科普,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所有人都看呆了。 …… 大秦,始皇时空。 “蒸汽机?” 秦始皇惊呆了:“日行万里?” 好傢伙…… 日行万里什么概念? 他巡视天下,一天就能跑一圈! 要是研究出了这蒸汽机,他真的可以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了! 以前,地方太大,难以管控,但是,得到蒸汽机就不一样了。 日行万里! 他能打的那些匈奴连他妈都不认识! “李斯……原理都听明白了吗?”秦始皇看向李斯。 “明白!” 李斯点头,可他实际上明白个鬼啊。 他就听秦镇说,这个动一下,那个动一下,光烧水,然后日行万里。 他都听麻了。 我尼玛…… 日行万里啊? 怎么就日行万里了? 这烧水,就日行万里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张苍…… 张苍还冥思苦想呢。 他是数学家,但不是机械家啊! “李斯,既然你听明白了,那这事就交给你了!”这时候,秦始皇又开口道。 “额,这……” 李斯又麻了,什么叫交给我了? 我懂个锤子啊! “陛下,臣倒是觉得,这事有更好的人选!” 李斯笑道:“墨家不是专门干这行的么?这事,交给墨家就行了!” “嗯,有道理!那就交给墨家!”秦始皇点头。 这一刻,他也开始兴奋起来。 太多了……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什么?日行万里?”汉武帝也惊呆了。 嗯,虽然他也有些没听懂那什么蒸汽机的原理,但不妨碍他知晓蒸汽机能干嘛啊! 日行万里啊! 要是有了这蒸汽机,好傢伙,霍去病直接开著火车头撞死那些狗日的匈奴人。 办! 这事必须办! 有了蒸汽机,大汉才能崛起。 对…… 蒸汽机…… 汉武帝那颗心那叫一个火热啊! “去宣太僕少府覲见!”汉武帝赶忙衝著身旁的小太监开口。 那小太监匆匆离去了…… 汉承秦制,太僕少府,九卿之二。 太僕,是专门掌管皇帝车马,出行的。 少府的话,不仅管钱,也管制造,就是打造兵器,打造鎧甲等部门,都是少府在管。 所以喊的是太僕与少府…… …… 而此时,汉末时空…… “日行万里!” 曹老板心动了。 有了日行万里的蒸汽机,什么干不出来? 只是…… “文若啊……” 曹操看向荀彧,笑问:“文若可听懂了?” “半懂不懂!” 荀彧苦笑摇头:“儘管那位说的很清楚,但是……” 曹操皱了皱眉,又看向贾詡。 贾詡沉吟一番,许久后,也摇头:“明公,您让属下出言献计可以,但这製造业,臣不能胜任啊!” “罢了,那仲德呢?”说著,曹操又看向程昱。 “明公,您让我做饭我在行,但这个嘛……”程昱也是苦笑摇头。 “难道我手下,就没有一个精通製造的人才?”曹操皱起眉…… 日行万里啊! 他真的不想放过…… 而此时,江东。 “日行万里……仲兄……” 孙权的心臟怦怦狂跳,下意识看向周瑜:“仲兄,若是我江东的大船,都装上这蒸汽机,我江东水师,岂不无敌於天下?” “嗯,是这个道理!” 周瑜点头,可旋即又摇头道:“可是,我做不出来!” “不是,你都做不出来,那还有谁做得出来?”孙权皱起眉。 日行万里啊!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天下,怕是少有人能做出来!”周瑜摇头道。 秦镇说的那些,他听明白了,但又没完全明白。 他只听到秦镇说这样,那样,然后日行万里! 这简直就像在忽悠傻子一样…… “不管如何,一定要差遣匠人,日夜研究,將这蒸汽机研究出来!”孙权道。 同一时间,新野…… “日行万里?” 刘备也是瞪大眼,他的心,已经开始怦怦狂跳了。 “不是,这什么玩意啊?这样,那样,然后烧水日行万里?”张飞都麻了。 关羽也满眼懵逼。 好傢伙,这谁听得懂啊? 日过之前什么文艺復兴,资本主义萌芽,大航海,殖民等等,属於天书一列的话…… 那这蒸汽机原理,就是神书了! 非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听得懂的! 就算人家將原理,將为何会如此都掰碎了,细致的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 这就好比,现代社会忽然出现了一个未来人,未来人跟你说,先这样,再那样,就可以实现量子跃迁,瞬间移动。 你听了也一样懵逼! “蒸汽机……利用蒸汽推动?原来如此!” 然而,此时,诸葛亮却是一脸恍然的样子,他忽然想到了烧开的水,不管是熬药的时候,还是煮饭的时候,那蒸汽的力量確实大,能將锅盖顶起来…… 只要水一直烧,这锅盖不就一直反覆的顶起来么? 隨便弄个装置上去,將这边顶一下,那边顶一下,这不就是反覆运动的锅盖么? 懂了! 这一刻,诸葛亮是真的懂了! 完全懂了! 主要是秦镇说的太细致了。 如果秦镇只是说,蒸汽顶起盖子,蒸汽的力量很大,不说蒸汽机的原理,他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这些。 可秦镇说的那么细致的情况下,要是还有谁不懂,那真的是愚不可及了! “嗯?主公看我作甚?”诸葛亮发现刘备在看他,不由有些奇怪。 “先,先生,你懂了?”刘备有些激动。 “啊?” 诸葛亮愕然:“天上那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 诸葛亮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就好像,秦镇说了那些,是个人就应该听明白的才对,听不明白就是蠢…… 刘备嘴角扯了扯…… “那,先生可有把握做出来?”刘备不去回答懂不懂的问题,只是这般询问道。 “这个不难!” 诸葛亮笑著点头,继而又嘀咕起来:“如果改良一下,让气缸里面的气,变成天然气,只需要想办法把天然气点燃,威能定然比蒸汽大,那转动的速度肯定也比蒸汽快,或许,半日就能行万里?” 诸葛亮眼神闪烁…… 张飞与关羽面面相覷…… “完了,先生傻了!”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日行万里的蒸汽机!好好好,这个好!” 李世民乐了,又转头看向段纶与侯君集:“你们两个,可听懂了?” 两人面面相覷…… 只觉得头皮有点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但他们实在是想不通…… “这个,陛下,您可以宣韩王,韩王有大才,发明出不少东西,或许韩王能找出这蒸汽机来!”侯君集道。 “哦?韩王?” 李世民眯起眼,不由想到了韩王李元嘉。 李元嘉,是他爹李渊的第十一子,是他的十一弟。 李元嘉的確有才,发明创造了不少的好玩意儿。 有一种酒器,叫铜鳩,当酒加热到一定温度的时候,它就会发出声音,模仿鳩鸟,很是奇异。 这其实也是利用了蒸汽原理,在內部震动,发出声音。 “对,快去宣韩王来!” 李世民眼睛一亮,赶紧吩咐小太监去找人。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本来,朱元璋都打算打朱棣了…… 可当听到秦镇又说出什么蒸汽机了…… “这个,你懂?”朱元璋看向朱棣,不由眯起眼…… “懂,怎么不懂?” 朱棣呵呵一笑:“人家都说的那么详细了,要是这都听不懂,那一头撞死算了!” “你什么意思?”朱元璋神色一冷。 “那你要是听明白了,你自己去造唄!”朱棣撇撇嘴。 “哎嘿嘿,老四啊,爹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嘛?” 朱元璋呵呵一笑:“你跟爹说说,这蒸汽机,你能不能造?” “嗯……” 朱棣沉吟片刻,旋即笑道:“可以!” “哈哈哈!好!” 朱元璋兴奋一笑:“那你再跟咱说说,这资本主义萌芽是什么?” “唉……” 朱棣嘿嘿一笑:“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反了,反了,倒反天罡了!你竟然要你老子求你?!” 朱元璋大怒:“求就求!” “老四啊,算爹求你了!你就跟爹说说!”朱元璋又瞬间变得和顏悦色起来。 “哎呀……” 朱棣挠挠头,嘿嘿笑道:“父皇,你说儿子有点手痒怎么办?” “手痒?” 朱元璋一愣:“什么手痒?手痒咱给你挠挠?” “不是……” 朱棣嘿嘿笑道:“您老要是能让我打两鞭子……” 朱元璋:??? 朱標:!!! …… 同一时间,大明天启时空…… “嗯?蒸汽机?” 朱由校微微扬起眉,想了想,拿出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结构图就出现在纸上。 看著这结构图,他想了想,又修修改改,很快,一个更加精细的结构图出现。 这边烧火,管子连同气缸,气缸上面有阀门,內部有阀门。 还是双导的阀门。 还別说…… 针对秦镇说的那些,他几乎完全復刻了出来! “皇兄,你这是……”信王朱由检都看呆了。 “这就是蒸汽机!” 朱由校轻笑一声。 呵呵…… 你们都说朕是木匠皇帝! 朕就让你们看看,朕可不仅仅是木匠皇帝! 而是大明的机械大帝!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也不管这歷朝歷代那些人听不听得懂。 他又继续开口道…… “其实,说到之前的大航海时代,就不得不说另一个东西了!” “粮食!” “粮食,放在任何时代,都是必需品,行军打仗要粮食,乘船远洋也需要粮食。” “但粮食这东西吧,產量算不上多高!” “就说大明当时粮食亩產吧……” “明朝初期,北方的粮食亩產,大概在一石到三石左右,相当於三五百斤的样子。” “南方的话,亩產平均也差不多。” “当然,不同粮食,亩產也不一样,但反正大差不差,就是这个数据!” “但是吧,大航海时代,有人发现了一些高產作物!” “这高產作物分別是:土豆、玉米、红薯!” “先说土豆。” “土豆,不同地区也有不同的叫法,马铃薯、洋芋、山药蛋、地蛋等等……” “大航海时代,欧洲人到处去探索,到了美洲之后,就遇到了这玩意!” “这东西原產地就是热带美洲的山地。” “这东西被当地的土著人烤来吃,不说有多难吃吧,但也与好吃扯不上关係。” “不过,儘管算不上好吃,他们也还是带上了,没办法,没有吃的了,不带这玩意,他们回不去了!” “好在这东西耐储存,也不至於放在船上坏了。” “带回去之后,有了正常食物来源,自然也没多少人吃了,儘管这东西也在传播,传播到大不列顛的时候,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把这玩意当成奇异草来观赏!” “当然,既然在传播,华夏自然也会被传播过去。” “只不过,具体什么时候传过来的,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根据一些记载,表示明朝万历年间,就发现传播进来的土豆,但並没有大规模种植,记载的文献就比较少。” “土豆与木薯,葛根,地瓜等一样,都是食用块茎。” “种植的话,这就不得不说土豆的特点了。” “除了正常环境以外,土豆完全可以在极寒天气下种植生存,它本身就属於喜凉气候的作物。” “当然,在湿热的地区也可以种植,但一代之后,品质就有可能退化,所以,还是儘可能去稍微比较寒冷的地方种!或者按照季节,秋冬季节去种!” “一颗土豆,按芽切块种植,有多少芽,就能种多少株苗。” “像是明朝那种天气,简直太適合种土豆了!” “像是永乐帝设立的奴儿干都司,那地方,简直就是天然土豆种植园区!” “而土豆的生长周期也比较短。” “正常情况下,八月下旬,九月、十月就可以种了,八九月种,十一二月就可以收!” “十一月也可以种,第二年二三月就可以收!” “根据品种不同的差异,早熟的,六十天左右就可以收穫,晚熟的,则需要一百天左右。” “当然,最好是不要去吃已经发芽的土豆,或者青皮土豆,发芽或者青皮时,会含有过量的龙葵素,食用后会中毒!” “死人不至於,但上吐下泻是难免的。” “而產量的话……” “如果是精细管理,从选种、拌种、播种、施肥、除虫、除草、追肥等,各方面管理得当,那亩產可达到八千至一万一千斤左右!” “如果是一般管理的话,亩產可维持在五千至七千斤左右!大概相当於” “如果是粗放管理,也就是不追求种植的技术,懒得去除草追肥等等,亩產大概在一千五百斤至三千斤左右!” “按照明朝一石重量没有什么固定的標准,就按照一石等於一百五十斤来算。” “精细管理,亩產五十三石到七十三石左右!” “一般管理,亩產三十三石到四十六石左右!” “粗放管理,亩產十石到二十石左右!” “也就是说,这土豆,就算你不去管理,就丟在那任由它自己长,也比大米来的產量高!” “当然,也不是说土豆好,就要完全种土豆,当时大不列顛发现这玩意產量高,还能吃的时候,就开始大规模种植,几乎到处都是种这玩意的,其他的都不种了,结果,因为土豆害病,一场瘟疫席捲了整个殴州的土豆產业!导致严重的大饥荒,甚至有一百万人因此饿死,超过两百万人出逃!” “想要种好土豆,就得轮种,一个地方,种三年土豆就必须换別的种,否则很容易出现病害!” “以上,就是土豆的情况!” “接下来是玉米!” “玉米,也称玉蜀黍。” “这东西,同样產自於美洲。” “这东西是美洲当地土著的重要粮食来源。” “传播过程也是因为大航海时代,那些欧洲人带回殴州的。” “至於什么时候传到华夏的……” “这个说法就有点多了。” “有说是明朝嘉靖与万历时期,李时珍修订的本草纲目中,就有关於玉米的描述。” “但也有人说,在元朝的时候,就有关於玉米的记载了。” “元朝时期,一个叫贾铭记载的《饮食须知·穀类》中,这样记载道:玉蜀黍即番麦,味甘性平。” “元朝时期,一个叫李东垣,也在《食物本草·谷部》中记载道:玉蜀黍:一名玉高粱,种出西土。其苗叶俱似蜀黍而肥矮,亦似薏苡。苗高出三四尺,六七月开出穗,如秕麦状。苗腋別出一苞,如棕鱼形,苞上出白须垂垂。久则苞拆子出,颗颗攒簇。子亦大如粽子黄白色,可炸炒食之。” “但不管如何,当时都没有大规模种植。” “而玉米的优点也很明显,有较强的耐寒性,甚至,还有较强的耐旱性,哪怕在贫瘠的土壤中,玉米也能適应,完全可以广泛种植。” “一般三到四月播种,七到八月成熟。” “当然,玉米也有些费地,要么轮换著种,要么在种玉米的时候,套种大豆。” “豆根可以肥田,大豆也不抢玉米的阳光。” “一亩田不仅可以收穫玉米,也能收穫大豆。” “大豆就是菽,是华夏本土就有的东西。” “当然,不仅仅是大豆,土豆,生等,也可以一起套种。” “而要说到產量的话。” “且不说那些培育好的高產特殊品种,就说一般的正常品种。” “一般情况下,亩產为一千至一千四百斤左右!” “高產地区要高一点,有一千六到两千四百斤左右!” “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比如良田,好田,肥田,甚至可以达到三千四百斤!” “换算成石的话,亩產也有六石到二十二石左右!” “以上,就是玉米的情况,虽然比不了土豆的產量,但也比其他粮食高很多。” “接下来是红薯。” “红薯,也叫番薯,甜薯,甘薯等……” “这玩意也是美洲那边带回来的。” “传入华夏的时间,大概在明朝万历年间。” “据说,红薯引进第一人,名叫陈益,是粤地虎门镇人士,明朝万历八年,陈益跟隨有人去安南,当地酋长以礼相待,每次宴请,都有味道这道菜香甜软滑,除了非常可口外,还能充飢,这便是红薯。” “之后,陈益就留意起红薯的生长习性与栽培方式。” “他发现,这玩意,不仅產量高,甚至只需要一株一节藤,放在地里也能长出红薯来。” “於是乎,两年后,他冒著杀身的风险,收买了酋卒,將薯种藏在铜鼓中,偷偷带回国!” “回国后,他就开始大面积种植番薯,收穫成功后,就决心大规模將这红薯推广。”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例子。” “也是在明朝万历年间,有个福建人,名叫陈振龙,他常年在吕宋地区做生意,见到当地种植著一种甘薯作物,其甘薯大如拳,皮色朱红,心脆多汁,生熟皆可食,產量又高,广种耐瘠!” “想到老家山多田少,土地贫瘠,於是,他就决定將其带回去!” “但当时的吕宋,正处於西班牙的殖民统治,不允许甘薯出境,陈振龙绞尽脑汁,於是乎,將红薯藤绞入吸满水的麻绳里,並且在麻绳表面涂满无垢,巧妙的躲过殖民者的检查后,终於渡海回国!” “红薯传入后,表现出了极强的適应能力,有记载称:一亩数十石,胜种穀二十倍!润泽可食,或煮或磨成粉,生食如葛,熟食如蜜,味似荸薺!” “当然,红薯不仅块茎可以吃,叶子也可以吃,嫩叶炒著吃,涮著吃,煮著吃都可以!” “老叶藤,就可以餵猪,餵牛,餵牲口等等!” “诚如之前所言,这红薯也不挑地,良田荒地皆可种。” “但红薯怕冷,不耐寒,属於喜温植物。” “同样的,红薯吃多了也烧心!” “而要说產量的话……” “一般情况下,五千到八千斤是有的!” “而优良品种,甚至可以亩產一万斤!” “相当於亩產三十三石到六十六石!” 第44章 诸天问答第八题!南明还有机会復兴吗? 此刻,伴隨著土豆,玉米,红薯的產量曝光…… 歷朝歷代,无数皇帝都倒吸口凉气…… 放在古代,就没有不缺粮食的时候。 就连公认的盛世,贞观之治,也是连年灾荒,连续三年,旱灾、霜灾、蝗灾、水灾,李世民只能开仓放粮。 有个叫玄奘的僧人,就是因为饥荒逃出去的。 朝廷都允许百姓自行求生了。 这就是贞观盛世! 贞观年间都如此了,更別说其他朝代了。 所以,当那些皇帝们在看到这恐怖的產量,甚至,那土豆,跟玉米,还不怎么挑地的时候,呼吸,瞬间急促了! …… 大秦,始皇时空。 “亩產几十石!”秦始皇倒吸口凉气。 大秦也缺粮啊。 他什么时候见过亩產几十石的粮食作物? 秦朝亩產,少的只有八十斤,多也多的有限,只有一百多斤的样子。 折算下来,也只有一石,甚至有些还不到一旦。 而这土豆,你哪怕丟到地里不管,也能亩產十石以上! 红了! 秦始皇的眼睛红了! “李斯,李斯……朕要打造船队,派人去美洲,朕要这土豆,玉米,红薯!”秦始皇直勾勾看向李斯。 李斯也倒吸口凉气…… “陛下,臣愿去美洲,为陛下带回土豆、玉米、红薯!”这时候,那群臣之中,蒙恬跨步而出,一脸坚毅郑重。 “陛下,臣也愿往!”蒙毅也跟著开口。 “陛下,臣等也愿意前往!”同一时间,只要还没上年岁的,只要是老秦人的,不管文臣还是武將,全都齐刷刷开口。 这亩產几十石的粮食实在是太重要了! “好好好!” 秦始皇老怀欣慰:“那即刻起,命匠人打造船只,等船只造好,便出海寻粮!” …… 同一时间,汉武帝时空。 “亩產几十石!” 汉武帝与秦始皇的反应几乎如出一辙。 这粮种,必须要得到。 也只有这样,打仗才能有粮食。 亩產几十石啊! 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忽然发现,自己要干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且不说制度方面的改革,他还要去樱国抢钱,去高丽抢矿,去美洲抢粮。 忙! 实在是太忙了! 不过…… 忙点好,忙点好啊! …… 別说秦皇汉武了。 汉朝时期,文景之治,汉文帝与汉景帝两个时空中。 这两个皇帝也激动了。 文景之治確实被称为盛世,但还没到家家有余粮的地步。 谁还不想种一种这亩產几十石的粮食啊! 有了这粮食,他们都不需要治,不需要管,双手插兜,屁事不干,这天下,也是盛世。 甚至,放到后世来说,他们还是垂拱而治,无为圣君! 汉文帝与汉景帝都这样了,就更別说其他皇帝了。 盛世皇帝,都想要的粮食。 那乱世的皇帝,眼睛更是红了。 曹操恨不得现在就打上欧洲,再造船去美洲! 孙权也恨不得现在马上出海,没有航线就开闢航线,找不到方向就直接乱莽,那么大的美洲,不信就找不到了! 刘备…… 嗯,刘备恨不得现在就造出火器,造出蒸汽机来,等曹操孙权得了钱,得了粮,直接抢过来!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皇帝都在乎自己的国家,在乎自己的臣民的。 昏君也有,暴君也不少。 他们只顾著享乐了,还在意什么土豆、玉米、红薯? 如果是本土作物,他们说不定还会派人去找一找,但在海外的话,那就算了。 懒得浪费那个精力。 就像他们想的那样,我当皇帝,是来享受的,可不是遭罪的。 就比如东晋十六国时期,与南北朝时期。 李世民呢? 李世民自然也想要粮食。 將高產粮食推广到全国,这不也算得上是贞观之治的一部分么? 年轻时期的唐玄宗李隆基,更是恨不得亲自跑到美洲去。 而宋朝皇帝…… 如赵匡胤,赵匡义,还是有想法的。 赵匡胤也想得到更多粮食,赵匡义这个高粱河车神,也想亲自去美洲飆车。 可以说,但凡品行不算恶劣的皇帝,哪怕稍微有点恶劣的皇帝,也都知道粮食的重要性。 也有想法去美洲將粮食搞来。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亩產几十石!几十石!!!”朱元璋眼睛逐渐瞪大。 身为穷苦百姓出身,他太清楚粮食的重要性了。 就像他常说的那句话一样,但凡能吃饱饭,他也不至於造反。 现在,有一个能让全天下都吃饱饭的粮食。 就在美洲! 远? 就算再远,就算到天上去了,他也得想法子將其搞回来! 那可是几十石的粮食! 几十石,能养活多少百姓? “標儿,快,快,拿舆图出来!”朱元璋催促。 朱標赶忙去拿。 然而,拿了好多,都只是大明境內或者周边的地图。 別说没有美洲了,欧洲都没有! “標儿,去找元地图!当年带回来了不少!” 朱元璋又吩咐朱標去找。 元朝征服的大陆很是广袤,之前,朱元璋也见识过…… 很快,在朱元璋的指点下,朱標就找到了元朝的舆图。 这舆图上,是元朝鼎盛时期的疆域,甚至包括钦察汗国、伊儿汗国、察合台汗国。 甚至,不仅仅是元朝的疆域,连周边其他国家的疆域也有。 当时元朝的疆域是真的很广袤。 北至冰洋,南至整个华夏地区。 “这边,叫欧罗巴的,应该就是欧洲……” 朱元璋指著钦察汗国边上那一块区域,不由眯起眼。 蒙古帝国毕竟没有征服到美洲去。 能有个欧洲就不错了。 但是,窥一斑可见全貌。 “如果这边是欧洲……” 朱元璋又让朱標拿来更大的纸。 將纸铺在地图下面,顺著欧洲的区域,往外延伸出一条线…… “如果这边是欧洲的话,航行肯定不会往冰洋绕行,或许会沿著这条线,往这边周……说不定,用不了多远,就能抵达所谓的美洲……” 朱元璋划出一条欧洲往美洲方向的线…… 还別说,还真让老朱给蒙对了。 本来,欧洲与美洲就没多远。 最近的两点之间,也只有两千六百里。 相当於顺天府到应天府。 再远点,顶多也就是北平到江南地区。 其实,从亚洲到美洲还近一点。 那个地方,在唐朝的时候叫夜叉国,也就是后来的楚科奇半岛。 从这个地方到美洲,排除岛与岛之间的联繫,最近的两个点,或许就只有两三百里。 此时,朱元璋在欧洲的边上,画上了一个大致区域,將其標註为『美洲』! “咱记得,唐朝的时候,有个叫一行的大师,他说过,咱们脚下这片土地,整个世界,其实是一个圆,这么说的话……” 朱元璋眼神闪烁,继而將这舆图给圈起来,又將画好的部分,相互连接…… 他在这图上,顺著美洲画了一条线,而那条线,又直接抵达了亚洲楚科奇半岛未知的大概区域…… “也就是说,从欧洲到美洲,同时,也能从美洲,到这边来……” 这一刻,朱元璋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 “不是,你个老叫子,大字不识一个,连资本主义萌芽是什么都不知道,还知道有个一行大师?说世界是圆的?你隔著胡扯吧?”朱棣愕然。 这些,他都没听说过。 什么一行大师?二行大师的? 听都没听说过。 至於世界是圆的? 那更是胡扯,开什么玩笑? “呵……” 朱元璋冷笑一声:“老子当叫子之前,还当过和尚呢!你以为我在庙里读什么?” “你就胡扯吧你!”朱棣不信。 世界是圆的,那下面的人不掉下去了? “嗯,的確有世界是圆的的这种说法!” 这时候,朱標开口道:“除了唐朝时期的一行大师,在元朝的时候,还有个叫赵友钦的,也提出地圆说的理论,说地面是个球,咱们就生活在地球之上!” “不是,你们偷偷补习了?” 朱棣一脸懵逼:“我怎么不知道?” 朱標笑道:“叫你读书,你要去掏鸟窝!这其实还是宋师教的,赵友钦写过一本《革象新书》,后来,宋师还专门为这本书作了序!” “啊?” 朱棣更懵了:“这个赵友钦是谁啊?我怎么都没听过?” “赵友钦啊,嗯,传言说,他是宋太宗赵光义的十三世孙,反正精通天文地理,星象占卜,炼丹术等等!”朱標解释道。 “所以,咱们真的生活在一颗球上面?”朱棣感觉匪夷所思。 “呵……” 朱元璋嘲讽一笑:“看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啊!来,让咱再打两鞭子,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朱棣嘴角直抽抽,继而冷哼一声:“我不信!除非你说出这地方是哪,上面有什么人!” 说著,朱棣指向那楚科奇半岛区域。 “这里,是北山女真区域!” 朱元璋终於可以装逼了,呵呵笑道:“北山女真,也叫北山野人,而这个北山,应该就是指奴儿干之山,那边有个奴儿干城!元朝试图征服过这些北山野人,可惜,这群北山野人太过凶悍,並未拿下这个地区!小子,你真当老子这些年当皇帝是白当的?对蒙元不了解,咱敢跟他们打仗?” “不是,你还真知道啊?”朱棣更懵了。 看到朱元璋装逼,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紧接著,他又露出古怪笑容:“哦,哦哦哦,奴儿干之山啊!奴儿干城啊!这不是朕设立的奴儿干都司吗?” 朱元璋沉默。 他就不该提“奴儿干”这三个字!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嗯?早在元朝的时候就有玉米了?” 朱棣微微扬起眉,继而看向朱高炽:“老大,你去查查这个贾铭是谁?还有这个李东垣!” “这……” 一时间,朱高炽麻了。 你让我上哪去找这两个人啊? 头疼…… 真的很头疼! 然而,就在这时,姚广孝忽然开口道:“这个李东恆,名叫李杲,北直隶真定人,晚年自號东垣老人,是金元四大家之一……” “而这个贾铭嘛……” 姚广孝呵呵一笑,开口道:“贾铭,是元朝的万户,等到太祖建立大明,这贾铭还受到了太祖的召见,並將自己著作的书籍,上呈给了太祖!活了百多岁,是个人瑞!” “哦?” 朱棣眼睛一亮,果然,姚广孝就是姚广孝,这都知道。 既如此…… “老三!” 朱棣忽然看向了朱高燧。 “在呢爹!”朱高燧赶忙回应。 “你抽调北镇抚司,去把玉米找回来!”朱棣道。 “好嘞爹!” 朱高燧直接点头。 还不等他走呢,朱棣就揽著朱高燧的肩膀,走到一边,笑道:“老三啊,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当年我让你留守北平,处理一切军政大权,就是看重你的能力,好好干,等以后,我封你去利未亚当皇帝!” 朱高燧:??? 利未亚? 不是,那地方,是人呆的吗? 听说一些崑崙奴,就是从那边抓过来的。 那里的人,一个比一个黑,跟他娘的从煤炭里挖出来的一样…… 还去利未亚当皇帝呢? 去了利未亚,怕是子孙后代都串种了! “不行不行……那地方不是人呆的,爹,要不你给我换一个?”朱高燧迟疑道。 “那就去欧洲,去欧罗巴!那里你隨便挑,挑到哪个地方,就去哪个地方当皇帝!”朱棣笑道。 “这……” 朱高燧还是有些迟疑:“这万里之遥的……” “万里之遥怕什么?” 朱棣笑道:“等以后蒸汽机造出来了,这万里之遥,一两天不就到了么?” “哎嘿……” 朱高燧眼睛一亮:“好好好,那儿子这就去办!保证找到玉米!” 朱高燧说著一礼,然后风风火火的就离开了。 “看到没?这就是你爷爷的厉害之处!”边上,朱高炽与朱瞻基凑在一起,朱高炽朝著离去的朱高燧努努嘴,笑道。 “高!” 朱瞻基不由伸出大拇指…… “小子,你过来!” 这时候,朱棣又朝著朱瞻基招了招手。 “唉,来了!” 朱瞻基赶忙上前:“爷爷,您吩咐!” “小子,以前你是不是觉得奴儿干都司没用?”朱棣淡淡询问道。 “那哪能呢?爷爷的一切决定,都是英明神武,高瞻远瞩!”朱瞻基赶忙一通马屁奉上。 “呵……” 朱棣不置可否的一笑:“现在咱告诉你了,奴儿干都司,绝对不能丟!以后啊,这地方,就是咱们大明专门种植土豆的后园了!就专门去抓樱国的,与朝鲜的人,去种土豆,挖土豆!” “得嘞!” 朱瞻基点头:“放心爷爷,这奴儿干都司,我绝对不丟!” …… 同一时间,大明宣德时空! “奴儿干都司……” 朱瞻基皱起眉,继而忽然鬆了口气:“呵呵,还好还没撤奴儿干都司,要不然,朕也没脸去见爷爷了!” 是的,他其实早就有想过撤销奴儿干都司了。 种地也不好种,还需要人手去看护。 浪费钱,浪费粮。 但是,现在…… 这奴儿干都司不就起到作用了么? 种土豆啊! “把那些倭寇,全都拉到奴儿干都司种土豆去!”朱瞻基笑了! …… 同一时间,大明景泰时空…… “完了……” 景泰帝朱祁鈺不由捂住额头:“父皇去了下面,怕是会被太爷爷打死!” 朱瞻基撤销了奴儿干都司,导致大明缺少了很大一块版图。 在宣德九年的时候就撤销了,现在自然更没有了。 唉…… 那么大一块地盘啊! 种土豆多好啊! 只可惜,被他父皇给撤销了。 嘖…… 自家老爹一定会被打死的吧? …… 此时,伴隨著土豆,玉米,红薯三大粮种的曝光…… 明朝之前那些朝代,还要想尽办法的去美洲,去获得粮种…… 但明朝那些皇帝,却乐开了…… 从元朝的时候,玉米就有了。 而到了万历年的时候,基本上三种粮种都传了过来…… 万历皇帝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別说万历皇帝了,在他之前的,隆庆帝,嘉靖帝,正德帝与弘治帝,也都笑了! 因为,他们距离剩下两个粮种传入大明,也没多长时间了。 他们也不需要去美洲了。 只需要去印度,从那些殖民者手中买红薯、土豆就行了! 简直轻鬆省事。 而朱由校与朱由检,在听到这三种粮食已经出现在大明,並且,產量异常丰富。 只是因为没有大规模种植,或者那些官员隱瞒不报等等…… 导致大明明明有高產作物,却还是饿死了无数百姓,导致农民起义,大明灭亡。 之前,他们还是有些愁粮食不够吃的,可现在,那还愁什么啊? 只要有人,那直接去江南地区寻找这些高產作物就完事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中。 秦镇此时正在回想自己还有那些国家没有说…… 后世大国,基本上应该都提到了。 周边的小国,大概也说了,明朝时期,越南叫安南,属於明朝的一部分,虽然后面被朱瞻基撤了,但也是藩属国…… 至於粮食一年至少三熟的特点…… 嗯,在海南与云南,也是一年三熟,江南地区,也有些一年两熟。 这应该不算特点…… 但越南这地方,的確適合种植粮食…… 毕竟气候適合…… 但问题应该不大…… 实在不行,日后再补。 其他的,好像都没什么了。 既如此,秦镇就选择交题了。 不出意外的,自然还是【回答正確】,至於具体正確了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而此时,就见,眼前的屏幕上,出现了新的文字…… 就见…… 【诸天问答第八题,请听题……】 【南明为何不算在明朝史中?南明还有机会復兴吗?】 第45章 南明到底有多荒唐?都要亡国了,还要內斗! “嗯?” 此时,秦镇看著眼前屏幕之上出现的第八题,微微愣了愣。 南明? 復兴? 为什么说南明不算明朝史? 秦镇皱起眉。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南明的问题来了……”朱元璋眯起眼。 说实话,他也有些奇怪,怎么到了朱由检那里,明朝就亡了? 南明就不算大明了? 歷史上,南迁的朝代也不少,就比如晋与宋。 凭什么晋能分东西,宋能分南北,我大明,就不能算南北了? 还是说…… 南明被灭的太快了,所以,就不算政权? 不对啊…… “標儿,咱记得,之前那位好像说过,咱的大明,不算南明,一共十六位皇帝,算上南明,就是二十位,也就是说,南明只有四代帝王?”朱元璋下意识看向朱標。 “是的父皇!” 朱標点头:“南明只有四位皇帝!” “四位皇帝……嗯……” 朱元璋眯起眼:“诚然,这四位皇帝,比起南宋的九位皇帝是差了不少,但南明既然能传四代皇帝,也不应该不算入咱大明史中吧?” 朱標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 而朱棣,则眉头一皱,退到了马皇后身后…… “嗯?” 朱棣不动还好,这一动,就让朱元璋注意到了:“你躲什么?” “我没躲!”朱棣脖子一梗。 “那你慌什么?”朱元璋又眯眼。 “我没慌!”朱棣一脸的心慌。 “呵呵……” 朱元璋冷笑一声,握紧手中的鞭子:“来,永乐大帝,咱好好聊聊!”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南明……” 朱棣微微蹙眉…… 说实话,他也有些奇怪。 歷史上,这种南北分治也不是没有。 为什么人家就算,大明就不算? 是因为太短了吗? 南明四位皇帝? 那怎么不说西晋也只有四位皇帝呢? 总不可能,这四位皇帝是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吧? 也不应该…… 就算是傀儡皇帝,就像南宋那两个儿皇帝一样。 南宋的儿皇帝也被承认皇帝的身份,自己这些后代再怎么不堪,那也是皇帝啊,不被承认就奇了怪了…… …… 同一时间,大明天启时空…… “南明四位皇帝……” 朱由校摆弄著手中模型,微微蹙起眉…… 说实话,对朱由检亡了之后,还能出个南明,他是有点欣慰的。 至少,大明还没彻底亡国嘛。 但是,这不被承认就奇了怪了…… 四位皇帝不是皇帝? 四位皇帝的大明就不是大明了? 南宋都能被承认,大明就不行? 怎么的? 史学家都是宋吹不成? …… 同一时间,大明崇禎时空…… 朱由检看著国库之中,逐渐充盈起来,那白,金闪闪,各种珠光宝气的金银宝物,脸上,终於露出了笑容。 他此时已经命孙传庭,带著他的几个心腹太监去找人去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找齐…… 总的来说,大明有奔头了! 有希望了! 孙传庭肯跟著他干了。 他是皇帝,剩下那些人,只要他愿意收买示好,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 现在,看著这新出现的问题,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 南明不算明史? 不是,这怎么能不算明史呢! 一定要算啊! 千万要算啊! 这样,朕就不是亡国之君了。 不过…… 他也有些奇怪…… 明明南明都有四位皇帝了,凭什么不能是明史? 还有,这南明的皇帝又是谁? 自己的儿子朱慈烺? 嗯…… 也不对…… 自己这皇帝都死了,身为太子的朱慈烺应该没有那么容易逃出去。 那是自己的三子?朱慈炯?还是自己的四子朱慈炤? 总不可能是自己闺女建立的政权吧? 那不能够,也不可能! 虽然歷史上也有一个女皇帝,但他那些闺女,也没有能够媲美武则天的啊。 还是其他什么情况? 一时间,朱由检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沉吟片刻,终於开口了:“既然提到南明,那就先说说南明的皇帝!” “首先就是福王朱由崧。” “福王朱由崧,是万历皇帝朱翊钧的孙子。” “崇禎十六年,袭封福王。” “崇禎十七年,三月,京城失守,崇禎皇帝朱由检吊死在煤山歪脖子树上,朱由崧与与潞王朱常淓逃至淮安。” “虽然京城失守,但大明还有一大半的疆域,为了儘快恢復朝政,南京的六部官员展开了选帝的爭辩。” “当时,担任兵部尚书的史可法认为,虽然福王朱由崧是万历皇帝的孙子,不管是按照辈分,还是血脉亲疏,都应该拥立他为帝,但是,福王却有七大缺点:贪、yin、酗酒、不孝、虐待下属、不读书、干预官吏。” “而潞王朱常淓,是隆庆皇帝朱载坖之孙,万历皇帝朱翊钧之侄,虽然血脉稍微远一点,但也是宗室,並且,潞王朱常淓贤良且聪明,在国家危难关头,理应被立为皇帝!” “但东林党的马士英等人,才不管那么多,自然选择押注朱由崧,他们不管朱由崧能力如何,品性如何,反正就一句话,朱由崧比朱常淓血脉更近,按照辈分,也应该是朱由崧这个先帝的堂兄弟继位,而不是朱常淓这个先帝的堂叔继位!” “哪怕史可法一再坚持。” “可马士英等人暗自联繫了提督、镇將等人,带著朱由崧,兵发仪真,史可法没办法,也只能出来迎接!” “之后,朱由崧拜访了孝陵,奉先殿,祭拜了明太祖,甚至还特意的祭拜了懿文太子朱標……” “一开始,朱由崧还战战兢兢,群臣上朝拜见,他还想避开,史可法说他该穿孝服,继而发兵北征,向天下展示报仇的决心!朱由崧也连连称是。” “这时候,朱由崧还只是监国。” “时任南京户部尚书、吏部尚书的张慎言就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福王当直接继承皇位。” “但史可法却表示,太子朱慈烺生死不知,万一有一天,太子到南边来了怎么办?” “张慎言还想强硬的拥立福王为帝,可惜,史可法身为兵部尚书,在南京的权利很大,可以直接调动军队,史可法不同意,那大家也没辙。” “第三天,朱由崧开始监国,这时候,又开始推选內阁大臣,有人推荐史可法。” “但因为马士英不动声色的开始贿赂勛臣刘孔炤和武將刘泽清等,最后,在眾人齐心协力的推举下,马士英被推入到了內阁之中。” “之后,史可法被任命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当然,史可法依旧掌管兵部的各项事宜。” “之后一连几日,群臣奏事,朱由崧只是默默的听,也不发表意见。” “之后,就有人第一次劝进表,让朱由崧登基,但朱由崧表示只同意监国!” “又过了一天,又劝进表,朱由崧还是坚持只监国。” “翌日,朱由崧行监国告天大礼,並宣布初六日为崇禎帝发丧。” “五月十一日,群臣上第三道劝进表,朱由崧正式接受,择日登基。” “五月十五日,朱由崧即皇帝位於南京武英殿,改元弘光。” “他在登极詔中痛斥“潢池盗弄”,发誓復仇,同时颁二十五款新政,包括减免钱粮,整顿漕粮,激励垦屯等项內容,不过只字未提当时已入据北京、真正能威胁南明的蟎清。” “以上,就是弘光帝朱由崧的登记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朱由崧也求助过三镇军阀,最后在三镇军阀的拥立下,与马士英等东林党的扶持下,成功登上了帝位!” “由此看出,朱由崧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至於朱由崧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等一会儿再说。” …… “现在先说说南明的第二位皇帝。” “准確来说,这位只是监国,並未称帝,但也算有政权,並且在南明时期也有重要戏份,所以將其位列其中。” “这南明的第二位监国,名叫朱以海。” “朱以海,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世孙,是朱元璋第十子的九世孙。” “世袭鲁王爵位。” “崇禎十五年,清军入关劫掠,兗州被清军攻破,朱以海的哥哥朱以派自縊而亡,而他,则躲在死人堆里躲过了清军的屠杀。” “到了崇禎十七年,他承袭了鲁王爵位,仅仅一个月,李自成就攻占了京城,朱以海没办法,就只能难逃,最后抵达浙江台州。” “当福王朱由崧即位后,便命朱以海驻守台州。” “就这样,一直到了三月,清军大举南下,四月,扬州被攻破,史可法殉国。五月清军攻破了南京,朱由崧连夜逃离,不知所踪,张煌言等人在浙江起兵!” “五月十二,朱由崧的消息传来,已经到了太平府,去投奔黄得功。” “清军到处追捕朱由崧,而南京城那些文武大臣,通通投降,眾叛亲离的朱由崧,打算投湖自尽,结果清军追到,朱由崧只能迎战,结果明军节节败退、” “五月二十二,明军总兵等一行人劫持朱由崧將其献给清兵。” “至此,朱由崧被俘。” “闰六月,朱由崧被押解前往北京。” “七月,朱以海正式在浙江出任监国。” “以上是朱以海监国的过程。” …… “接下来,说一说南明的第二位皇帝,名叫朱聿键!” “朱聿键,乃是明太祖朱元璋的九世孙,是朱元璋第二十三子朱桱的八世孙。” “朱聿键於崇禎五年承袭唐王。” “朱聿键也比较曲折,在崇禎九年的时候,清军就已经开始南下,直逼京城,朱聿键心切,上书请秦王,崇禎帝不允许,但情况紧急,朱聿键不顾『藩王不得掌兵』的祖训,私自招兵买马,一路北上打算勤王,结果没遇到清军,先与农民军打了几场,互有胜负。” “本来明朝就对藩王有严格的要求,你儘管在封地纵情享乐,但唯独不能掌兵,也不能离开封地,哪怕朱聿键的动机纯粹,就只是单纯的为了国家安危社稷考虑,但还是惹怒了崇禎帝,十一月就將其废成庶人!” “锦衣卫將朱聿键带到凤阳,关到皇室监狱之中。” “圈禁期间,贿赂不成,反受折磨,就这么在监狱里熬了七年。” “在此期间,自然被太监想尽办法的折磨,好在,凤阳巡抚路过当地,拜见朱聿键之时,看到朱聿键的惨样,与朱聿键交谈时,也发现朱聿键彬彬有礼,没了早年的锐气,巡抚对朱聿键很有好感,就派人好好对待朱聿键,之后,上书崇禎帝太监虐待宗室,之后,那太监被处死!” “等朱由检在煤山上吊,朱由崧即位,实行大赦,朱聿键也被释放,並封南阳王。” “弘光元年五月,朱聿键在赶往平乐途中,听闻南京城被攻破,弘光朝覆灭,便到嘉兴避难。” “六月,朱聿键到杭州,遇潞王朱常淓,奏请其监国,不听;请朝陈方略,不允。” “后朱聿键被郑鸿逵护送,前往福建。” “然而,还不等他到福建,就听到了噩耗,一直被寄予厚望的朱常淓与属下没做任何抵抗,向清军献城投降。” “此时,听到朱常淓投降,南安伯郑芝龙、巡抚都御史张肯堂与礼部尚书黄道周等商议奉朱聿键为监国。” “但当时朱聿键不肯。” “到了六月,朱由崧被俘的消息终於传来。” “这时候,黄道周第三次请朱聿键监国。” “朱聿键终於同意。” “六月二十八日,朱聿键在福建建寧称监国,以南安伯府为行宫。” “二十天后,朱聿键於福州正式称帝,改元隆武,宣布从七月初一起改弘光年號为隆武元年。” “隆武帝即位后,追封高曾祖父四代帝號。” “同时,遥上弘光帝尊號『圣安皇帝』。” “这就是南明的第三位皇帝,当然,他称帝的时候,朱以海还没有在浙江接任监国位置,主要是,朱以海当时也不知道,等消息传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接任监国了!” “唐鲁之爭暂且不表!” …… “接下来说南明的第三位皇帝!” “南明的第四位皇帝,名叫朱由榔,是万历皇帝朱翊钧的孙子,桂王朱常瀛之子,朱由检的堂弟。” “朱由榔初封永明王。” “崇禎十七年,朱由检吊死在煤山上,五月,弘光帝朱由崧即位。” “朱常瀛得知消息后悲伤过度,十一月去世。” “半年后,弘光朝覆灭。” “在福州登基的新皇帝隆武帝朱聿键,於隆武元年八月册封朱由榔的哥哥朱由楥为桂王。” “但一个月左右,朱由楥就忽然发病,死了。” “朱由楥死后,隆武帝朱聿键对朱由榔寄予厚望,同时对大臣说,他没有儿子,永明王是万历皇帝的嫡孙,乃是正统,如果遭遇不测,诸位便辅佐永明王!” “不久后,隆武帝还没来得及册封朱由榔为桂王,隆武朝就覆灭了,朱聿键也被害。” “隆武政权覆灭的消息传到朱由榔那边后,当地的文武诸臣便商议拥立新军的问题,最后一致决定,拥立朱由榔为帝!” “隆武二年十月十四日,朱由榔於广东肇庆府就任监国。” “此时,清军的兵锋已经逼近广东。” “朱由榔不顾大臣的反对,听取司礼监太监的建议转移,试图躲避锋芒,仅仅监国六天,就率领群臣出奔梧州。” “却不想,隆武帝的弟弟朱聿鐭在苏观生等人的拥护下,在广州宣布监国,之后又登基称帝!” “朱由榔大惊,身边的群臣就建议让朱由榔直接称帝,以抗衡朱聿鐭。” “於是乎,十一月十八日在肇庆即皇帝位,改元永历。” …… “接下说说南明时期第四位皇帝。” “第四位皇帝,也就是之前提到的,隆武帝朱聿键弟弟朱聿鐭!” “隆武二年,清军攻打福建,郑芝龙拒不发兵,以至於清军长驱直入福建,並且俘虏朱聿键,朱聿键绝食殉国。” “当时,朱聿鐭和隆武朝的官员逃到广州,而其他南明势力则在广东肇庆推举朱由榔为监国。” “十月十六日,江西失守后,朱由榔仓皇逃向梧州,置广东全省於不顾。” “於是,大学士苏观生,在广东权力真空与一眾明朝藩王已由海路到达广州的情况之下,联同大学士何吾騶、广东布政使顾元镜等一眾大臣,拥立朱聿鐭为监国!” “十一月五日,朱聿鐭,按兄终弟及的原则,继位称帝,以次年为绍武元年。” “由於朱聿鐭仓促称帝,登基时的龙袍与百官官服都要假借於粤剧伶人的戏服,也是让人唏嘘感慨。” “朱由榔建议朱聿鐭撤销帝號。” “朱聿鐭不愿意,苏观生也大怒,直接斩了来使,並且还派人攻打朱由榔。” “而朱由榔也怒了,然后也调兵遣將!” “在这明朝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这俩货还在搞內斗!” “只能说,不成气候,上不得台面!” “总之,以上,就是南明四帝一监国的概概情况。” 第46章 朱棣怒骂朱元璋!朱棣:来啊,给朕把这逆父绑了! 此刻,伴隨著秦镇诉说南明的四帝一监国…… 同一时间,歷朝歷代,无数皇帝都有些惊奇…… 大秦,始皇时空! “呵……生死关头,还在这搞內斗?” 秦始皇冷笑一声,眼中对这四帝一监国,儘是轻蔑。 搞得好像是在玩一样。 关键是,人家都打到门口了,你们还在互相爭斗? 一个皇帝的名號,有那么重要吗? 在如此国破山河的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將清军打出去了之后,再想著如何称帝么? 到时候,不管你如何內斗,不管怎么打生打死,都是正常现象。 一个国家,就只能有一个皇帝。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可看看…… 看看这些傢伙都干了什么…… 你自己不要那什么广东省了,人家在广东省称帝,你又急了? “这南明,不仅乱,还全都是废物!”秦始皇撇嘴。 这一刻,他逐渐明白这南明为什么不会被排入明朝史了。 就这么一群人…… 那简直就是史! ……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时空。 “呵,一群不成气候的傢伙!” 曹操轻笑一声。 在他看来,他们这时期,那些被他灭掉的诸侯,隨便拿出一个,都能吊打那些傢伙。 而新野的刘备,在听到这什么四帝一监国后…… 沉吟半晌,继而轻笑一声:“那朱聿键还算个人物,可惜,能力不够,其余的……” 他摇摇头,甚至都不想过多评价。 明朝明明是未来的人。 难道就不能借鑑一下光武皇帝发家史? 光武皇帝想称帝吗? 在刘备看来,纵观大汉歷史,就没有一个是不想当皇帝的。 光武皇帝刘秀,还是汉室宗亲呢。 然而,在更始帝称帝后,光武帝还遵从更始帝的调遣呢。 甚至,在更始帝杀了光武皇帝之兄刘縯后,也没有第一时间撕破脸,而是隱忍偽装。 等到收编了义军,实力大涨,有能力了,有基本盘了之后,再决裂,再称帝。 可惜,明末这些傢伙,除了那朱聿键还有点意思以外,其余的,全都是垃圾。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怪不得……怪不得这南明不能被算作明朝的一份子!” 李世民轻笑一声,眼中,儘是轻蔑。 孰轻孰重,这些傢伙就分不清? 还有那投降的,叫什么朱常淓的。 你身为明朝藩王之一,还投降? 难道就不知道投降也是个死? 没眼看! 简直没眼看! …… 同一时间,大宋绍兴时空。 “就这?他南明凭什么跟我南宋比?”赵构笑了。 他当年称帝的过程,怎么说呢…… 虽然有些不齿。 但是,他还知道一面打,一面求和。 你要是不同意求和,那我就继续打。 你要是同意求和了,唉,那我就可以不打了,我继续当皇帝! 不得不说,在那种情况下,这种方法的確是稳固政权,稳定皇位的好办法。 已经被金人撵兔子一样的到处撵著跑了,都没有一个稳定的都城了,你还搞內斗呢? 这南明,完全是被这些傢伙给折腾没的。 明明还有大一片江山。 明明局势还不算差,结果,就硬生生被这些傢伙给完没了? 活该! 他只能说活该!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搞內斗?都这个时候了还搞內斗?” 朱元璋大怒,继而,猛的转头看向朱棣,怒声道:“朱老四,你个臭丘八,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种!” “不是……” 朱棣都麻了:“什么叫我的好种?难道他们不是你朱元璋的后人?还有,那朱由崧,朱由榔是我的后人,那朱聿键,朱聿鐭关我屁事?” “你还好意思拿人家朱聿键朱聿鐭比?你看看人家,人家不说英明神武 也比那朱由崧强!朱由崧是个什么混帐玩意?” 朱元璋喘了口气,冷哼道:“还有那朱由榔,国破山河,还搞內斗?老子当年跟著打仗的时候,还知道先合作驱除韃虏呢!那俩狗东西,连张士诚,陈友谅都不如!” 虽然吧,当年元朝还未驱逐出中原,朱元璋、张士诚、陈友谅就斗了起来。 但这属於正常现象,也不算內斗。 而且,他们一开始都是以驱逐韃虏为目標,口號打出来了,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在拥有了自己的基本盘后,才开始向著周围扩张。 张士诚,陈友谅,不知道甩朱由崧、朱由榔几条街了! 明明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结果还內斗? 清军一点都不打? 简直就是废物! 朱元璋很气! 然而,朱棣听著朱元璋的话,也来气了! “你好意思说我?” 朱棣怒道:“如果不是你搞出的宗室制度,后人能变成这个样?你那是宗室制度吗?你那分明是养猪制度!不仅把人养废了,还拖垮了朝廷!” 朱棣越说越怒:“歷朝歷代,就大明出现了这个问题!你朱元璋难辞其咎!人家说大明亡於你朱元璋,你还不乐意了?” “还以史为鑑?你鉴个屁啊鉴!” “还重农抑商?宋朝的怂你天天掛在嘴边,他的经济你是一点都不提!” “唐朝为何繁荣?人家有错是真改!你呢?別人说你两句,就是忤逆,你就要砍人家的头,你就要剥皮揎草?” “还自比唐宗宋祖呢?呸,別噁心人家了!你配吗?” “你读过几天书,就敢制定皇明祖训?” “你会写几个字,就敢说皇明祖训一字不改?” “就你这样的,你还当皇帝呢?隨便拉条狗来都比你做得好!” 这一刻,朱棣一顿嘴炮输出…… “你,你,你……” 朱元璋气的不行,胸膛起伏,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温了:“真以为咱不敢杀子不成?信不信咱砍了你?!” “四弟,別说了!”朱標也惊了。 他实在没想到,朱棣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跟父皇说话? “大哥,你別拦著我!” 朱棣冷哼:“臭要饭的,老叫子!你说我忤逆不孝也好!说我倒反天罡也罢!今天我还就骂你了!” “你朱重八多威风啊!动不动就砍人,动不动就诛九族?” “你是皇帝你就了不起?你是皇帝,就杀伐隨心?” “听不进半点劝言,別人都是错的,就你朱元璋是对的!” “胆敢说你半个不是,你就要砍人,杀人!” “你才当了几年皇帝你就为所欲为了?” “口口声声说为了百姓,贪官污吏说砍就砍,不是诛九族就是夷三族!不是剥皮揎草就是斩首示眾!” “可老二老三在封地上胡作非为,你就像眼睛瞎了一样,看也不看,理也不理!” “人家告到了京城,可你不说整治老二老三,反而把告状的百姓给治了罪,下了狱?你害不害臊啊?这种事你哪怕赔人家点钱呢?赔点,不了几个钱!哪怕偷偷摸摸的!简直就是昏君!昏君都不如!还说让人家百姓念你点好?就一句话,噁心!噁心!噁心吶!” “就算是平头老百姓,自己儿子做错了,当父母的还知道给人道歉呢,你呢?” “你把人家治罪了,难道这件事就没发生过了?” “你是什么紈絝地主?天上地下,唯你独尊?” “爷爷要是还活著,能大鞋拔子抽你!” “別人喊你声洪武大帝,你就觉得你了不起了?你有什么功绩敢称洪武大帝?” “別说什么驱除韃虏,恢復中华!” “你不过是运气好点,最后当了皇帝罢了!” “哪怕张士诚,陈友谅最后贏了,这名头一样能按在人家头上!” “治国治国不会,理政理政不会!” “还洪武大帝明太祖呢?狗屁都不是!” 这一刻,小朱棣只觉得自己意气风发,越来越顺畅,好似老朱棣附体一般:“你还看不起我呢?我平安南,五征漠北,设奴儿干都司,修永乐大典,命郑和下西洋,万国来朝,远迈汉唐!我哪点比不了你?” “你看看你,一副尖嘴猴腮,你照照镜子,哪有一点帝王气象?” “就你这样的,暴虐杀人,不听劝諫,自以为是!如果不是娘拦著,你跟那暴君昏君有什么区別?” “如果不是我奉天靖难,你以为你的大明能传几世!” “如果不是我,你与那二世而亡的秦朝、隋朝有什么区別?” “什么都是別人的错,你一点错没有!你是圣人,你朱元璋多完美啊!” “提起你的名字,哪个不夸一句,开局一个碗,当过和尚要过饭,一代传奇洪武大帝朱元璋!” “人家就只是夸你两句,你就飘上天了?” “就你这么不会当皇帝的,还是儘早退位!” “我不是李世民,不会弒兄囚父,也不想当皇帝,你退位传给大哥就罢了,你要是执迷不悟,我行我素,那我可就要造你的反了!” 一席话说的,朱棣连气都不带喘的。 “你,你,你……” 朱元璋脸色漆黑,气的手都在抖:“逆子!逆子啊!混帐玩意,真以为老子提不动刀了?!” “呵……” 朱棣嘲讽一笑:“我是逆子?来啊,给朕把这逆父绑了!朕永乐大帝,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这逆父!” 然而,没人听他的。 那些小太监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废物!” 朱棣冷哼一声,也不管那些小太监了,竟捡起先前绑他的绳子,一脸狞笑看向朱元璋! “逆子,你要做什么?”朱元璋暴怒。 “四弟,別乱来啊!”朱標也慌了,骂两句就罢了,好歹还有他这个大哥,有马皇后这个娘,到时候劝一劝,朱棣小命肯定能保住,顶多被贬为庶人。 但要是倒反天罡的把人绑了,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那真的会掉脑袋的! “呵呵,乱来?” 朱棣冷笑一声:“大哥,我反正是豁出去了,等事后他赐鴆酒也好,三尺白綾也罢!燕王府就那么点人,我等著!” 朱棣手持绳子,冷笑走向朱元璋。 朱元璋神色惊疑不定。 终於,那些太监们坐不住了…… “燕王爷,您別这样,您就给皇上说句好吧!” 他们上前,赶忙抱住朱棣的腿。 “滚开!老子臭丘八不会说好话!” 朱棣一脚直接將人踹飞,继而狞笑看向朱元璋…… “逆子,咱警告你,你別乱来!你现在把绳子放下,咱可以既往不咎,你胆敢把绳子凑到咱面前半步,咱,咱……”朱元璋严厉警告…… “碰!”然而,朱棣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將朱元璋踹翻。 “混帐玩意!”朱元璋暴怒。 然而,还不等他起来找朱棣决斗呢,就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按住了? 朱元璋转头一看,看到了朱標…… “標儿,你……”朱元璋大惊。 “四弟,快,爹被咱按住了!”朱標確是不管,转头看向朱棣。 他这么做,自然也是有想法的。 当然不是篡位。 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保住朱老四的狗命罢了。 今天朱棣真敢打朱元璋,那朱元璋就真敢杀朱棣。 但他也跟著动手帮忙就不一样了。 朱元璋总不可能把他也跟著处死吧? 要么,两个一起处死,要么,两个一起放…… 总之,朱標为了这个弟弟,简直是煞费苦心…… 朱棣先是一愣,继而满脸狂喜的上前,二话不说,將老朱五大绑! “逆子,逆子啊!你们两个臭小子,混帐玩意,是想弒君杀父吗?”朱元璋气的跳脚,他怎么也没想到,朱標竟然也帮忙? “呵呵呵,叫吧,老东西,你儘管叫,我看谁会来救你!” 朱棣手握鞭子,阴沉的脸上眼中闪烁著红光,狞笑出声。 …… 而此时,大明崇禎时空。 “朱由崧?朱由榔?朱聿键?朱聿鐭?朱以海?朱常淓?”崇禎皱起眉。 朱由崧他知道,是他的堂兄弟。 但他与朱由崧总共都没有见过几面。 朱由崧早在万历年间的时候,就隨著他的父亲就藩去了。 那时候他还小,也就两三岁的样子。 等他到了五六岁的时候,听说朱由崧被册封为了德昌王。 之后的事情…… 他也有所耳闻…… 朱常洵,是他爷爷比较喜爱的儿子,甚至一度想將其立为太子。 而他爹朱常洛,一直不被他爷爷喜欢。 最后,百官百般阻挠,朱常洵还是没能成为太子,最后选了他爹朱常洛。 他听说朱常洵这个叔叔,去到洛阳就藩后,整日沉溺酒色。 不说在封地上胡作非为吧。 但也没干什么好事。 等到朱由校与他继位之后,对这个叔叔也很是礼敬。 没办法,不礼敬不行。 人家差一点就是当上太子的人。 虽说文武百官都组织,但保不齐就有人想要从龙之功,將朱常洵推上皇位呢? 但现在看来…… “十六年,朱由崧袭封福王……也就是说,这个叔叔,没几年好活了?”崇禎不由眯起眼…… 他默默將这个名字记下…… 等以后天下安定了,就拿你朱由崧开刀。 天上那位都说你当皇帝了,那还得了? 你说你干得好也就罢了,我可以退位让贤,我可以让你当皇帝。 但是,你看看你乾的都是些啥? 不到一年,就被活捉了。 还有那朱常淓…… 呵,表面上倒是挺贤德的,结果,清军来了,直接投降了? 別人投降还可能活,可你朱常淓身为藩王,身为大明的王爷! 管你投降不投降,你都活不成! “废物,全都是废物!” 朱由检冷哼一声…… 倒是那朱聿键…… 朱由检微微眯起眼,这个只比他大九岁的族叔祖,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虽然但是,这个朱聿键还在凤阳皇狱里…… 还是他亲自將其贬为庶人的。 但还是那句话…… 大明养了你们这么久,你总得为朝廷做点事吧? 以前,他只知道捧著皇明祖训,严格按照上面的去执行…… 可现在看来,那皇明祖训本身就是一坨屎。 那还遵守它干屁? 而且,朱聿键是旁支族人。 跟他朱由检都不是一个族谱的。 用这些人怎么了? 造反? 他们有那个实力造反吗? 就是…… “为什么每次都要说我吊死在煤山上啊……”朱由检嘴角扯了扯…… …… 而同一时间,南明时空…… 皇姑寺中。 一穿著普通,看上去像个平民的少年目露悲哀…… 事到如今,他都还有些无法接受父皇已死,大明已亡的事实…… 儘管,之前,天上还出现过父皇的身影…… 但是吧,他的父皇是真的死了。 他心中又不免有些悲伤…… 自己堂堂大明的太子,如今,竟沦落到这般地步? 难道,我大明,已经无力回天了吗? 还是说,南下? 也不知道伯叔有没有称帝? 是的…… 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明的最后一位太子,朱慈烺。 之前,他被李自成带走,又被李自成给了吴三桂,吴三桂又把他藏到这皇姑寺中。 这兜兜转转,命运实在有些坎坷! 难道,我大明就彻底亡了吗? 难道我大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一念至此,朱慈烺不由悲从心中来。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现在,想必诸位都已经了解南明四帝一监国了!” 秦镇一笑,继而继续开口道:“为什么说南明不是明朝歷史之一,一方面,是存在时间比较短,当然,这存在时间短也不是大问题,主要方面,还是因为南明的帝系传承並不具备连续性!当然,疆域不稳定,也是一个因素!” “先说朱由崧!” “其实在朱由崧继位的时候还好,当时还是坐拥了半壁江山的!” “然而,还不等政权稳定下来,朝中的文武官员就开始內斗了,这个贿赂,那个跳反,这弘光小朝廷简直是鸡飞狗跳!” “朱由崧在没有登基称帝的时候,还表现的唯唯诺诺,监国的时候,也並未多说什么!” “但他暗中却是在求助三镇军阀。” “当三镇军阀將他拥立称帝的时候,他的本性就彻底暴露了出来!” “同时,这三镇军阀,一个个的也开始傲气起来,以『从龙元勛』自居,那叫一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朝中从皇帝,到大臣,没有一个可以控制的!” “明明高杰、黄得功、刘良佐等人,都是出生行伍,虽然各怀心事,但也算得上是良將猛士!” “倘若朱由崧有太祖朱元璋,与成祖朱棣的权谋与阅歷,只要驾驭得当,在三镇军阀拥立他为帝的时候,只需要稍加手段,就可以將三镇纳为己用!” “可惜,朱由崧继承的是他爹的心宽体胖,从小又是锦衣玉食,醉生梦死,简直就是个藩王中的经典案例!求助三镇得帝位,已经算得上是他超常发挥了。” “关键是,他当了皇帝之后,就开始沉迷酒色之中,就好像,他除了酒色,別的都不会了一样!嗯,也確实,明朝的藩王就是这么垃圾!与其称藩王,还不如称猪王!宗室制度,把这些藩王全都养成猪了!” “就算是猪王,那也还是猪!” “而当看到朱由崧都这样醉生梦死后,那些官员们自然也开始上行下效,醉生梦死,那阮大鋮甚至公然行贿!” “这弘光小朝廷刚刚建立,就尽显亡国之相!” “之后,有个自称崇禎太子“朱慈烺”的抵达南京,內宫小太监见到“朱慈烺”,当即抱著“朱慈烺”的腿痛哭。” “然而,朱由崧出来看到了,当即大怒,就说,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还说: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又如何?现在朕是皇帝,让不让位,也需要朕的同意!” “说著,就將按两个內宫小太监给处死了!” “之后就开始商议这朱慈烺是真是假,有人说,这人是駙马都尉王內侄孙王之明,曾经侍奉过东宫,后来家里落魄,跑到了南方,鸿臚寺少卿高梦箕的家丁穆虎,教他诈称太子!” “这话一出,那『朱慈烺』直接被下狱,『朱慈烺』在狱中遣校尉买来香烛纸钱,然后燃火朝著南北方向再跪拜,嘴里大呼『太祖高皇帝、皇考皇帝!』之后在叩首,眼泪落下,擦拭之后,就坐在墙角哭泣,狱卒都觉得悽然!” “之后,朱由崧又让『朱慈烺』去认人,『朱慈烺』一一答出,有人叫他王之明,他没半点反应,人家说他就是王之明,他说,我从南而来,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太子,也没说过我叫朱慈烺,你等不认罢了,何必改易姓名?” “眾官窃窃私语,武將之中,就开始上疏为太子爭,朱由崧说,他亲口承认他是王之明,还有什么好疑虑的?” “显然,他的意思就是,直接砍了这假太子就行了!” “但文武官员还想挣扎一下,於是,又开始覆审,有人又冷不丁的喊了声『王之明』,他没反应,人家问他为什么不回应?他说,你怎么不喊明之王?却不想,人家直接给他用刑,夹手指,太子號呼皇天上帝,声彻於內!” “旧东宫伴读邱致中捧持大哭。” “朱由崧当即让人將其拿下,发镇抚司严讯。” “之后,朱由崧又將太子关押,並且裁断偽太子王之明。” “其实由此可见,只要太子不是京城的官员护送南下的,没有能让人信服的大臣佐证,不管你是真是假,朱由崧都不可能让位!” “甚至,哪怕是有能让人信服的大臣佐证,朱由崧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他就是要当这个皇帝,不可能让位!” “关键是,你不让位就不让位,你做得好,別人也没话说!” “可偏偏,等到清军兵临城下的时候,朱由崧当天晚上都还在选淑女,当天午夜还召梨园入宫演剧。” “等到凌晨的时候,他忽然带著四五十个內宫跑了!” “关键是,朝臣都不知道,第二天商朝的时候才知道朱由崧跑了!” “由此可见,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明明有大好的局势,坐拥半壁江山,结果,皇帝不是个什么好皇帝,朝臣也没几个好东西,都这时候了,还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呢!他不灭亡谁灭亡?” “而之后,隆武政权建立,但鲁王还在监国!” “人家鲁王自成一体,至铸钱幣,自己任官员,摆明了就是不承认你隆武政权!” “朱聿键其实还算好的了,当时还命御史,带著十万两区犒赏浙东的將士,结果,却被朱以海的部將斩杀,之后,这两个又斗了起来!” “后面朱由榔与朱聿鐭就不用说了,这两个更废物。” “明明坐拥半壁江山,但凡有一个公认的中央朝廷,明朝也不至於灭亡的那么快!” “至於说南明还有么有得救……” “呵呵,我只能说,指望这五个废物是没用了!” “朱聿键其实还好点,有抱负,有决心,但他几乎相当於傀儡。” “想要拯救南明,再去继续用明朝那些官员肯定没戏!” “这时候,只有参加起义军,一步步做起来,高筑墙,广纳粮,缓称王!” “又或者,朱慈烺早早的就离开京城,有官员的护送下抵达南京!” “否则,一切都没戏!” “明末那些官,实在是太废了,没得救了!等死吧!” 第47章 诸天问答第九题!大明皇帝,各个奇葩! 此时此刻,伴隨著秦镇將朱由崧的『光辉事跡』说出来后。 歷朝歷代,无数帝王都无语了! 本以为朱由榔、朱聿鐭內斗已经无敌了。 却不想,竟然还有比这两个更勇猛的? 关键是,朱聿键与朱以海也在斗。 朱由崧更是个废物,直接偷偷摸摸的跑了。 呵…… 无数人暗自嘲讽,全是冷笑! 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秦镇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指望那些官员铁定是没用了。 这时候,就参加起义军,一步步做起来,正所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一步步扩大自己的地盘,站稳脚跟,最后,再挥师北伐。 …… 大秦,始皇时空…… “也不知道朕的大秦,在末年之时,是否也有这么蠢的后人!”秦始皇嘀咕一声…… 他儿子很多,有二十三个。 朱元璋也有二十几个儿子。 等到两百多年后,朱元璋已经有几十万的后人了。 秦始皇也能想到,几百年后,自己应该也会有几十万的后人。 不过,好消息是,他没有制定那种养猪一样的宗室制度。 而且,秦朝是军功爵制度,未来的子孙们想要出人头地,就得用能力证明自己。 在他看来,败家玩意肯定有。 但有能力的肯定更多! 可比朱元璋那些后人强多了! …… 而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也不知道朕的那些子孙后代,在王朝末年,会有怎么样的一番表现?” 李世民有些感慨。 不过,他不奢求崇禎帝那样有骨气的后人,至少,也得有些体面吧? 最好是不要当俘虏。 就算当俘虏了,也先死。 …… 此时此刻,无数人听著秦镇对大明末路的讲述。 也微微有些感慨…… 一代王朝,就这么灭亡了。 也不知道秦镇这次说了这些,能否挽救大明? 此时,秦镇已经提交了答案…… 不出意外的,还是【回答正確】。 秦镇心里也开始暗自嘀咕起来…… 一开始,他对回答正確这几个字还挺满意。 但现在,他逐渐发现了不对劲起来…… 因为,他很多东西並没有详细描述。 之前给崇禎指点那一次,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指点江山。 但这一次,他却並没有说那么多。 当然,也或许与之前针对崇禎的时候,说的太多了。 里面有很多人物的重复,比如史可法,黄得功,等等…… 但他没有详细说南明时期,那些官员相当於就直接卖国了…… 然后,剃掉头髮,就是大清的“忠臣”。 还是明军的时候,节节败退,转投蟎清的时候,那叫一个往死里干…… 但仔细想想,除了那些文官,那些武將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对大明的仇恨。 他们真的愿意剃头吗? 他们真的愿意留著那金钱鼠鞭吗? 或许,还是有些不想的。 老祖宗的审美自然是在的,蟎清的鞭子,特別是初期的鞭子,那是要多丑有多丑。 就相当於去其华服,自甘墮落为蛮夷。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或许在那些武將看来,造成我今天的一切,就是因为你大明! 我不能让大明好起来,那我就摧毁你大明! 我转投了清军,剃掉了头髮,挥著泪,將刀架在了大明的脖子上。 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向你证明自己! 我的能力不差! 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以前不是觉得我不行吗? 现在我回来了! 我流著泪,顶著一头的丑样子,以强大的实力回来了! 当初,投降李自成的武將有多少? 绝对比投降蟎清多得多! 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 李自成,终究还是华夏人! 大明亡了就亡了,只要这天下还是汉人的天下,我管你姓朱还是姓李? 大明亡了不过是亡国罢了。 而汉人的江山亡了,那就是亡天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这也是为什么,明末的时候,有那么多抗清英雄,有那么多抗清名人。 他们抗清,不代表有多忠心於大明。 他们只是不愿意把天下交给异族统治。 特別是,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 老百姓是恨蟎清的。 但更恨大明。 恨大明的不爭气。 也恨这乱世之中,为何没有一个能力挽天倾,英明神武的存在带领他们驱逐异族,恢復我华夏旧山河! 可是,清军的势力越来越大。 李自成没了,张献忠也没了。 他们被逼著剃掉了头髮,最后,投降了大明。 他们眼睛是红的。 流出来的泪不是泪,而是血。 如果可以…… 若是让明末那些百姓看到朱元璋,恐怕先会一礼,然后,再逮著朱元璋怒喷。 当然,朱元璋制度有问题是一方面。 这口锅的最主要责任人,还得是朝中那些蛀虫,是朝中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文人! 老百姓对读书人彬彬有礼。 可读书人却把老百姓当猪狗。 不是说读书人没好人了。 只是说,古往今来的好人太少。 把歷朝歷代的读书人都加起来,好人才占几个? 秦镇思索片刻…… 以上,是他对明末的一些看法。 归根结底还是根烂了。 大明亡不亡的无所谓。 只要不跟那些文臣们玩,自己起义,自己培养一干班底,可比死在大明这破船上强多了。 就算让左良玉夺得了天下,那也比蟎清好。 不是左良玉有多么多么好。 就只是简单的因为,左良玉是汉人。 左良玉夺得天下,那天下依旧穿著华服,顶著华发。 而此时,就在秦镇沉思的时候…… 眼前的屏幕之上,再次出现了一行行文字…… 【诸天问答第九题,请听题……】 【该题为选择题,请问以下哪位皇帝不上朝?】 【壹:洪武大帝朱元璋】【贰:建文皇帝朱允炆】 【叄:永乐大帝朱棣】【肆:洪熙皇帝朱高炽】 【伍:宣德皇帝朱瞻基】【陆:正统皇帝朱祁镇】 【柒:景泰皇帝朱祁鈺】【捌:成化皇帝朱见深】 【玖:弘治皇帝朱佑樘】【拾:正德皇帝朱厚照】 【拾壹:嘉靖皇帝朱厚熜】【拾贰:隆庆皇帝朱载坖】 【拾叄:万历皇帝朱翊钧】【拾肆:泰昌皇帝朱常洛】 【拾伍:天启皇帝朱由校】【拾陆:崇禎皇帝朱由检】 “噢哟?” 秦镇看著这出现的一行字,微微扬起眉…… 好傢伙…… 一家人,整整齐齐? “不上朝啊?” 秦镇笑了:“大明十六帝……” 他抬眼一扫,这题就可以直接秒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开口道:“明朝十六帝中,不上朝的分別有:成化皇帝朱见深,正德皇帝朱厚照,嘉靖皇帝朱厚熜,万历皇帝朱翊钧,天启皇帝朱由校!其他皇帝虽然也有不上朝的情况,但那些情况比较特殊,並非主观意义上的怠惰朝政,而这五位皇帝,便是典型的不上朝的明朝皇帝!” …… 而此时,大秦始皇时空。 “不上朝?”秦始皇微微蹙眉。 这皇帝还有不上朝的? 他不理解! 这不上朝,还当什么皇帝?还处理什么政务? 虽说朝会上一不定能討论出一个章程来,但是,上朝是必要的治国手段。 不上朝,大臣们如何得知皇帝的想法? 大臣无法得知想法,这国家,还怎么能好了? 这已经不是怠政不怠政的问题了,这是在根子上就出现了问题。 儘管秦朝的时候,没有固定的上朝频率。 有事了,要上朝了,会在前一天提前通知,第二天上朝。 或许秦朝这方面制度还不够完善。 儘管不是天天上朝…… 但也绝对不符合『不上朝』这三个字。 这个不上朝的概念,应该会是很长时间…… “这朱元璋的子孙后人,倒是一个比一个会玩!竟然还有五个皇帝不上朝!?”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不上朝么……” 此时,汉武帝也微微扬起眉。 汉朝还是承袭秦朝的制度,认为秦朝的制度没有问题,就是,有事情的时候,提前知会,然后再上朝。 没有事情的时候,就不上朝…… 等所谓的五日一朝,得等到他的曾孙,汉宣帝刘病已当皇帝的时候,才制定出来。 “这明朝的皇帝,还真是奇葩……他朱元璋废了丞相制度,后代侄孙连朝都不上了!” 汉武帝有些好笑。 勤政,是对一个君王的肯定。 不管这皇帝到底怎么样,只要他勤政,多多少少也是可以加点分的。 但是,这不上朝就离谱了……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不上朝?这朱元璋的后世子孙们,当真是……”李世民笑了…… 这时候,唐朝的朝会制度也是五日一朝。 就是五天时间,每天都要临朝。 旧唐书就有记载,李世民说,他每天都要坐朝,每次想要说话的时候,都在考虑,这话是否对百姓有利,所以,不敢多言。 主要是,贞观十三年前,天下还不算太平,还有突厥,吐谷浑,高句丽等搞事情找麻烦。 等到贞观十三年之后,就改成了三日一朝。 意思是,皇帝上三天,休息,然后继续上三天。 那时候,已然算得上天下太平,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直到后来,更加太平了,政权更加稳固了。 就变成了,每隔三天上一次朝。 皇帝上一次朝后,休息两天,然后再上一次朝。 当然,后来就改回来了且不提。 但总而言之…… 李世民也是要上朝的。 说实话,他也有些不想上朝,没办法,起的太早了。 天还是乌漆嘛黑的,就要起来,等到早上九十点,再结束。 累是真的累。 可他李世民胆敢懈怠一天,那魏徵就能把他喷哭…… 他是真的不敢不上朝。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羡慕起这明朝的五个不上朝的皇帝了。 无他,是真的爽啊! 谁还不想懒惰一下了? …… 而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不上朝?” 朱元璋在听到秦镇说的这些后,都愣了…… 继而大怒:“不上朝?朱见深?朱厚照?朱厚熜?朱翊钧?朱由校?不肖子孙,全都是群不肖子孙!” 他下意识就想去打朱棣,然后就发现,自己还被绑著…… “呵呵,老叫子,还想打我?” 朱棣冷笑一声…… “啪!” 手中的鞭子猛地落下。 “你个逆子!” 朱元璋大怒,气的眼睛都红了。 “还敢顶嘴?” 朱棣冷笑一声,又是一扬手,一鞭子打了出去…… “叫你制定皇明祖训!” “叫你传位朱允炆!” “叫你偏心!” “咱朱棣,今天就替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孙!” 朱棣一脸狂笑,啪啪啪的挥舞著手中的鞭子…… 疯了! 彻底疯了! “反了,反了!朱棣,咱要诛你九族!”朱元璋怒不可遏。 “呵呵,还诛九族是吧?知错不改是吧!”朱棣狞笑,手中鞭子都快挥出残影了。 打的那叫一个爽啊! “四弟,把鞭子给我,让大哥也爽爽!”朱標嘿嘿一笑。 朱棣二话不说,將鞭子递给了朱標。 朱標拿著鞭子,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 “逆,逆子,你敢!” 朱元璋瞪眼,继而又赶忙道:“標儿,你忍心对爹下手吗?咱可是你爹啊!你亲爹!你不是学儒吗?你不是学法吗?伦理纲常你全不顾了?標儿,你变了!” “啪!” 然而,朱標却是一鞭子直接打了下去…… “嘶……” 朱元璋瞪眼,倒吸口凉气:“混帐玩意,你真打啊!” “妹子,妹子,你快来管管,这两个逆子翻天了!” 朱元璋求助似的看向马皇后…… 马皇后沉默,幽幽来了句:“后宫不能干政!” 朱元璋嘴角疯狂抽搐…… “嘿嘿,父皇,原谅儿子不孝了!” 朱標又是狞笑一声:“儿子这是在替爷爷打,等打完之后,您要怎么处置儿子都行!” 说著,又是啪的一声,一鞭子抽出…… 爽! 实在是太爽了! 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这么爽! 打著打著…… 他似乎逐渐偏离了『替爷爷』打的宗旨。 “啪!” “叫你让我天天早起监国!” “啪!” “让你把我当牲口使唤!” “啪!” “让你累死累活折腾我!” “啪啪啪……” 朱標打爽了! 朱棣都看呆了。 好傢伙…… 这绝对是报復心理作祟! 这绝对是在报復!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五位皇帝?不上朝?” 朱棣微微皱起眉。 “朱见深?” 朱棣转头看向朱瞻基,皮笑肉不笑道:“你孙子?” 朱瞻基无话可说…… 他儿子,大明战神,明堡宗。 他孙子,不上朝! 朱瞻基都麻了啊。 谁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 “好圣孙,可旺三代!我本以为是旺之后三代,却不想,是旺本朝三代是吧?”朱棣冷哼一声。 “爷爷息怒!” 朱瞻基赶忙跪下…… “行了,起来吧!” 朱棣淡淡道:“这事,也不能怪你!” …… 就在歷朝歷代,无数人针对这五位不上朝皇帝討论之时…… 就见,那天穹之上,又出现了一行新的文字…… 【附加题:请说明这五位皇帝不上朝的时间,与大概原因!】 “嚯……” 秦镇微微扬起眉,还有附加题的? 这五位皇帝不上朝的时间,与大概原因? 秦镇笑了,这要是说出来了,老朱不得气疯? 朱元璋在洪武时期,制定了很严格的朝会制度! 正常的朝会,每天都要进行。 洪武朝的官员,一年就放三天假,分別是春节,冬至与朱元璋的生日。 可以说,洪武一朝的官员,苦朱元璋久矣…… 大臣们苦不堪言。 偏偏老朱还乐在其中。 嘖,要是让他知道万历皇帝三十年不上朝…… 嘖嘖…… 第48章 一个,十五年不上朝!一个,威武大將军! “那就直接开始吧!” 秦镇笑道:“就按照顺序来,先说成化帝朱见深!” “成化帝朱见深,一共在位二十三年,却有十五年蜗居深宫之中,不仅不见朝臣,连內阁大臣也不见!政务全都交给宦官处决!” “而这么做的原因嘛……” “先说说朱见深的庙號吧,朱见深庙號明宪宗,是朱祁镇的长子,早年因为土木堡之变,朱祁鈺上位,他被废,那时候他还小,等到后来夺门之变,朱祁镇復辟,他就重新当上了太子!” “之后,正常继位,成化帝明宪宗朱见深!” “宪这个庙號绝对算得上是个美諡了。” “博闻多能曰宪!” “中兴之主曰宪!” “歷代被评价为宪宗的也没几个。” “但这时候或许就有人要问了,为什么朱见深十五年不上朝,还把政务交给宦官处理,还能被评为『宪』?” “当土木堡之变后,大明已经开始变得千疮百孔。” “而这个成化帝朱见深,就是那个把千疮百孔的大明拉回来的中兴之主!” “之所以史书上刻意淡化朱见深的功绩,凸出他不上朝的这一点,主要还是……” “成化三年九月,鑑於建州的女真屡屡犯边,於是乎,朱见深就派兵,兵分三路,出兵东北,將当时的女真,也就是后来蟎清祖先给狠狠欺负了一遍!” “可以说是直捣黄龙,犁庭扫穴!” “朱见深那是抱著往死里打的心思,一边把建州女真的首领等人忽悠到了京城,一边又暗地里组织军队去绞杀,还召唤了朝鲜友军前来支援!” “这次行动,建州的女真部落差点被除名,后来蟎清入驻中原,自然会刻意淡化这件事。” “除此之外,他还出兵蒙古,直捣当时的蒙古王庭。” “妥善安置百万流民,设立各府,重用贤臣,还为于谦平反,甚至,还恢復了当年废掉他太子之位的叔叔,朱祁鈺的帝號。” “总之,朱见深在位期间,做的的確不错,也无愧於宪宗的名头。” “只不过,后期不想上朝了。” “广义上来说,是认为朱见深晚年昏庸了,沉迷佛道,学习方术,沉溺后宫,宠信万贵妃!” “甚至有大臣在成化七年的时候,上疏骂了朱见深。” “当然,骂肯定是委婉的说法。” “反正就是各种说,让朱见深不要沉迷佛道,被佛道蛊惑了,浪费钱!” “还,这传旨的,有专门的司礼监,干事的有內阁,而不是你隨便找几个太监,拿著圣旨就去办了,这显得我们这些內阁大臣很呆一样!” “然后又说,要朱见深召见大成商议政务,而不是来看一眼就跑了!” “是的,朱见深不上朝也是有个过程的,一开始,人家正常召见朝会,然后逐渐的变成呢过,正常召开朝会,但上了朝之后,看一眼,混个脸熟,也不跟你们这些大臣说话,就走了,等到很久之后的事情才是,朱见深压根不上朝,內阁大臣连面都见不到,还得想办法说天象如何如何,才能见到朱见深的面。” “然后,又说,你对亲近的人赏赐的太多了,而对我们这些大臣,犯一点事,不是锦衣卫下狱伺候,就是流放,实在是太偏心眼了,你得一视同仁啊!” “还有说,我们说的,你得听,不要觉得不好听,就不听,简单直白来讲就是,我们骂你,是对你好,你得听啊!” “还有就是,如果我们做的不好,你得体谅我们,原谅我们,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我们这些朝中大臣也需要成长,既然成长,那就会犯错,所以,你得体量啊!” “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明里暗里都在说,你朱见深这么做,不是个好皇帝应该有的样子。” “当然,说的这些,朱见深没怎么听。” “当年十一月,册封了朱祐极为皇太子。” “结果成化八年三月份的时候,就死了!” “什么原因,没记载。” “但反正就是他刚册立的皇太子,俩月就死了。” “当时这孩子还不到三岁呢。” “后来,朱见深就彻底不上朝了。” “以上,就是朱见深大概不上朝的大概始末。” …… 同一时间,大秦始皇时空…… “寡人怎么听著有些不对劲呢?” 秦始皇微微皱起眉。 秦镇说的那些,他一字不落,全听到耳朵里了。 然后,又是什么大臣上疏,然后这朱见深刚立的皇太子又死了…… 莫名有种有黑幕的感觉。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只上朝,不议事,露个面就走?这朱见深,到会搞事情!”李世民笑了。 他深知上朝的麻烦,凌晨三点钟就得起来,等准备完毕之后,再去议事。 关键是,你去了,皇帝来了,皇帝又走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折腾人的手段? 关键是,这朱见深为什么这么干? 这一刻,李世民也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总不可能这朱见深閒的没事干,就可劲儿折腾朝臣吧? 里面肯定发生过一些事情,这才让朱见深变成这样。 从他的举措来看,的確算得上是一代明君,无愧於宪宗两个字。 但是吧,怎么感觉这大明,这么多疑云呢?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哟呵呵,明宪宗!” 朱棣一笑,趾高气昂看向朱元璋:“老叫子,看到没,咱的子孙后人!明宪宗!宪宗!这就是我大明的中兴之主啊!” “来来,老四,你把咱放下来,放下来咱好好说!”朱元璋幽幽道。 “呵呵……” 朱棣只是呵呵冷笑。 “朱老四!你放不放!再不放,咱可就喊人了!” 朱元璋大怒。 朱棣还是不为所动。 “狗东西!” 朱元璋咬牙切齿:“朱老四你个臭丘八!你这些子孙后人也都是臭丘八!在位二十三年,十五年不上朝?昏君!这简直就是昏君!” “老子起早贪黑的处理政务,处理各项大小事宜,结果,你这些后人好哇!太好了!十五年啊!整整十五年不上朝,要死啊!?这大明还有没有皇帝了?这大明还有没有主人了?!” 朱元璋一顿怒喷。 可惜,朱棣压根无所吊谓。 他只是在思索,这个朱见深,当了二十三年皇帝,十五年不上朝,还能落个宪宗的庙號? 宪宗,那可是中兴之主的象徵。 总不可能,皇帝无为而治,双手插兜,屁事不管,就垂拱而治天下平吧? 那是扯淡! 什么无为而治? 什么垂拱而治? 无为而治就是无所作为。 垂拱而治就是没有实权。 换句话说,就是个傀儡皇帝。 但,歷史上哪个傀儡皇帝能得宪宗的庙號? 所以…… 这里面肯定有隱情! 还有那皇太子也死的太蹊蹺了。 才被册立皇太子两个月,就死了? 这怎么看,都感觉像是在给皇帝一个下马威一样…… 不过,这事,他还有些没有头绪。 他终究还年轻,还没有以后那种诚服与政治手腕,更没有以后那种毒辣的眼光……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朱棣眯起眼,毒辣的眼光闪烁著些许凌厉。 这皇太子的死,瞬间让他警觉起来。 莫非,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明宪宗?这应该没有歧义吧?”朱瞻基嘀咕一声。 之前,人家说他儿子是大明战神。 他还兴奋呢。 好傢伙! 大明战神啊! 结果,那大明战神的水分实在是有些大。 他心里也警惕起来了…… 这明宪宗…… 中兴之主? 总不可能,这些也是反串吧?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呷了口茶,继续开口道:“接下来,就是正德皇帝朱厚照!” “正德帝朱厚照,一共在位十六年。” “虽然並没有具体数据说他多少年没有上朝,但是,光一句『上朝次数寥寥』就看得出来,就算没有十年,也至少有八年!” “朱厚照出生时,生辰八字甚至与永乐大帝朱棣相同,按照命理来说,这是吉兆。” “也的確,朱厚照从小机智聪颖,喜欢骑射。” “他记忆力超群,前一天教的东西,他第二天就可以背诵,甚至所有讲官的名字,也被他记住,只要谁没来,他都能发现。” “弘治皇帝很喜欢这个儿子,每次外出都会带著他,隨时教导。” “不过,朱厚照学习进度比较慢,等他登基的时候,才刚学了论语与尚书,甚至还没有学完。” “当然,也因为他喜欢骑射有关。” “他更热衷於武功,而弘治皇帝,也不会去管他,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了,自然要宠著,朱厚照是想干嘛就干嘛,直到他继位。” “朱厚照继位之初,还表现出了勤政的態度,往往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要上朝听政。” “同时继续进行日讲和经筵,但不久就有所懈怠,甚至到巳时才出寢宫,也就是早上九、十点钟的样子。” “有人认为是朱厚照身边的太监引导的缘故。” “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灾祸。” “雨灾出现,暴雨倾盆,阴雨连绵,大水淹没了装甲,毁坏了房屋!” “后来,大雨淹没了凤阳的民居。” “南京暴风劲吹,雨水如注,天雷不但击毁南京皇城的城墙,还击中孝陵白土岗上的一棵大树,树干起火,內焚中空;京师流星陨落,天鼓自鸣,震雷还击中了郊坛、太庙、奉天殿等处的鴟吻、脊兽。” “那些朝臣们认为这是灾难,是上天的警告!” “於是乎,赶忙上疏,纷纷劝諫朱厚照,指责朱厚照沉湎骑射、宫中练兵、游玩无度、微服出行、滥赏妄费、不听直言、视朝渐晚、亲王代行祭祀、久旷圣学、居丧不哀等过失。” “面对指责,朱厚照还听一下,表示要反省,甚至在一段时间內,他也表现出了勤政的態度,不再贪玩!” “只是,时间一长,他对朝臣们的约束就越发的不满与牴触。” “后来,经过一系列事情后,朱厚照在紫禁城的西面建立了一个豹房,然后搬入其中,从此以后,就再没有住过紫禁城。” “传统观点认为是个人享乐,纵情生色的据点,而当代学者更倾向於认为这是他抑制文官、掌控朝纲的总部。” “后来,因为太监刘瑾乱政等一系列因素,再加上之前就积累的土地兼併问题,以及流民的问题,到处都出现了起义,直到正德十三年,才將这动乱平定下来。” “最关键的是,这时候,北方蒙古韃靼部,也开始骚扰大明,自从也先死后,韃靼部经歷了一段时间的群龙无首截断,但是,弘治年间,小王子达延汗崛起,驱逐瓦剌,威胁明朝。” “后来,小王子更是连年犯边!” “到了正德八年,小王子终於统一韃靼部,进犯的越发严重。” “正德十二年,小王子率领七万韃靼军南下,大败宣府总兵,杀掳三千七百多人,劫掠牲口两万三千多头。” “朱厚照决定亲自巡边,於八月初一日微服出德胜门。他的亲征计划並未与群臣商议,阁臣得知后,於次日追至沙河,上疏諫阻,朱厚照不听。” “巡关御史死活不开门,不管朱厚照如何催促,就是不放行,生怕小皇帝有半点闪失。” “又过了二十多天,朱厚照利用巡关御史出巡白羊口的机会再次微服出德胜门並成功出居庸关,留下太监谷大用镇守居庸关,不准给任何人放行。” “而小王子所率五万大军於九月二十五日自玉林卫入塞,十月三日於应州城北的五里寨时遭遇大同总兵的抵抗。” “翌日,从阳和赶到应州的朱厚照加入会战。” “经过两天廝杀,小王子部见无法占到便宜,就於十月初五日撤离边外。” “朱厚照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直接率军追击。” “却不想,再追到平虏、朔州的时候,突然颳起了大风,黑雾遮天。” “没办法,就只能收兵。” “可饶是如此,朱厚照也是大胜。” “能廝杀两天两夜,也足以见得朱厚照武功之高。” “之后,凯旋迴京,还要求群臣以武服出迎。” “后来,朱厚照就更加喜欢使用『威武大將军』的名號。” “在他看来,当大將军,上阵杀敌,可比当皇帝好玩多了!” “是的,在朱厚照看来,就是好玩!” “他本就是个天才,不说过目不忘吧,那脑子也异常的好使,不仅脑子好使,他也是个练武奇才。” “当皇帝,每天批阅那些奏章,他逐渐感觉到无聊,不是他不会,而是他太会了,哪有当將军上阵杀敌痛快?” “之后,就对边疆產生了浓厚的兴趣,继此次巡边后,他又分別在五月,七月,九月,三次巡边!” “之后,他还化名朱寿,加封自己为镇国公,並且在宣府建造『镇国府』,將这里称之为家里。” “不仅如此,他还给自己发俸禄,就好像真有这么一个人一样!” “正德十四年,朱厚照打算南巡,但被大臣们死命阻拦,朱厚照甚至將劝諫最凶的几个押入锦衣卫大牢,还让其他的那些諫言的大臣跪在午门外。” “可他们还是劝諫,朱厚照甚至当场把人廷杖打死,结果,时间一耽搁,南巡计划也被打乱。” “五月的时候,御史奏称寧王朱宸濠不仅违法乱纪,而且与一干人“昼夜密谋”,招纳的都是一些土匪头子,形跡非常可疑。” “朱厚照商议一番后,就下旨,让朱宸濠把王府护卫交出来,给你的封地田宅,也交出来,並且,以后,不准再招纳那些亡命之徒!” “然而,朱厚照不知道的是,他比较宠信的大臣钱寧,早就与朱宸濠有勾结,那钱寧將事情匯报给了朱宸濠,朱宸濠便在六月十四发难,自称得到太后的密詔,打算起兵监国!” “七月二十六,朱厚照赵高天下,削了朱宸濠的爵位,並且御驾亲征!” “然而,却不想,等他刚走到京郊涿州,就得到巡抚王守仁已擒获朱宸濠的消息。” “朱厚照都无语了,不过,他也没有回去,就继续南下。” “之后,他还让王守仁把寧王朱宸濠放了。” “寧王都蒙了,就想一波將朱厚照带走。” “结果,朱厚照过於猛了,又將朱宸濠给抓了。” “正所谓……”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然而,还不等朱厚照继续大放光彩,在回去的路上,朱厚照打算乘船捕鱼,却不想不慎落水,之后,就此染上了疾病,等到正德十六年,朱厚照驾崩於豹房!” “死后,因为朱厚照生前尚武,並且,自身能力也的確不错,就给他上了个武宗的庙號!” “以上,就是朱厚照不上朝的大概始末!反正就是玩!” 第49章 太宗改成祖!万寿帝君嘉靖帝! 大秦始皇时空! “呵呵,跟朱棣生辰八字相同?也尚武?” 秦始皇眼神闪烁,不得不说,这朱厚照当真是个人才,可惜,这人才死的太早! 人家朱棣还当了二十多年皇帝,活到了六十多岁呢,而这朱厚熜呢? 才当了十多年皇帝,死的时候,恐怕才三十多岁吧? 三十多岁就死了? 这可跟朱棣比不了!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哦?武帝?明武宗?”汉武帝微微扬起眉…… 对武帝这个称呼,怎么总感觉有种亲切感? 嗯,当然,此时的汉武帝,还不知道自己死后会被上武帝諡號。 一般情况下,要么叫他皇帝,要么叫他天子,要么叫他陛下…… 主要是,这个时期,还没有年號的说法。 別说他现在没有年號了。 甚至在他继位之前,不管是他爹,还是他爷爷,都没有年號。 当初刘邦倒是有年號,但用的是『汉xx年』。 当然,当时也用天干地支纪年法。 等到文景二帝时期,汉朝就有了『改元』的措施,但並未建立年號。 当时制定,每六年一改元。 刘彻继位的时候,也依旧遵循这个制度,在位三十多年都没有年號,而是用一元、二元、三元、四元、五元这种来称呼。 等到五元三年,也就是元鼎三年的时候。 汉武帝才制定了年號,並且追加前面为建元、元光、元朔、元狩。 不过,当时並未使用,等又过了三年,刘彻泰山封禪的时候,才正式启用了年號,並且以当年改元太初元年,至此,华夏大地上,才有了年號。 当然,此时,汉武帝还想著年號的事情…… 毕竟是未来发生的事,他並不知道…… 但他现在就感觉,这年號挺有意思的。 这也算是完善制度了。 这个叫崇禎帝,那个叫永乐帝,这个叫万历帝,那个叫正德帝! 而且,明朝这些皇帝,都只用一个年號…… 这纪年,不是更好计了么? 此刻,汉武帝眼神闪烁,开始起琢磨年號的事情来…… …… 同一时间,南北朝北魏刘宋时空。 北方魏国。 拓跋燾盯著天上的光幕,听著秦镇的讲述,感觉贼有意思…… “年號,武宗……” 他莫名感觉武宗两个字,好像对他有一定的吸引力…… 就好像,自己也应该是武宗一样。 奇了个怪的。 不过,他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虽然吧,他不是汉人皇帝,但是吧,他母亲是汉人啊! 他也很清楚知道汉文化的重要性,推行汉化,甚至改制了新字,也就是楷体。 同样,还禁止使用鲜卑语。 不说拓跋燾是完全汉化吧,至少也是个80%的汉人。 所以,他不像別人那样牴触秦镇说的那些,相反,还感觉有意思,甚至,他还在其中借鑑了不少关於大明的制度。 同时,也开始总结大明的优缺点等等…… “也不知,朕这个鲜卑皇帝,后世会如何评价?”拓跋燾自认汉人,但他自认的不算。 在后人,甚至在当世人眼中,他就是鲜卑,就是外族。 对此,他也知道急不得,也只能表示,隨俗而治吧。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呵呵呵,好啊,好哇!又是个不上朝的,还不当皇帝跑去御驾亲征?还建豹房?小兔崽子,別让咱遇到你,要不然小胳膊小腿都给你卸了!”朱元璋冷哼一声。 “哟呵,臭要饭的,你挺狂啊!” 朱棣笑了,直接夺过朱標手上的鞭子,直接一鞭子抽了过去:“老叫子,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没听到说,建立豹房,其实是为了抑制文官、掌控朝纲的么?” “娘的……” 朱元璋气的不行:“朱老四,你反了天了?!你的后人你就使劲维护是吧?这么一个大大的昏君你看不到?你还要打你老子?!反了天了,简直反了天了!” “呵……” 朱棣笑了:“我后人,我不维护谁维护?不像某些人,眼里只有他的標儿,只有他的標儿后人!別的儿子都是捡来的,就只有你的標儿是你亲生的!” 朱元璋张了张嘴,沉默以对。 一旁的朱標也沉默…… 父皇偏心,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把朱元璋本应该给朱棣他们的爱,以长兄如父的形式,给了他们。 “且不管你维护不维护……” 朱元璋又含糊两声,撇嘴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做错了还说不得两句了?好,你说豹房是抑制文官、掌控朝廷的总部,那他沉湎骑射、宫中练兵、游玩无度、微服出行、滥赏妄费、不听直言、视朝渐晚、亲王代行祭祀、久旷圣学、居丧不哀又作何解释?不说其他的,那些都是小问题,但这个居丧不哀……居丧不哀什么意思?意思是,他老子死了,他一点都不悲伤,还很乐呵!” 朱元璋冷哼一声:“有什么样的祖宗,就有什么样的后人!” “哦?那你怎么不说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呢?” 朱棣冷笑:“你说我忤逆不孝,你说我倒反天罡,那你怎么不说我跟谁学的?” “你……” 朱元璋气的当场就晕了过去! “哟呵!” 朱棣一看,眼睛一亮:“来人啊,皇上驾崩了!即刻起,上庙號太祖,諡號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先帝遗詔,命太子继位,改元永乐!” 朱標:??? 朱標一脸茫然看向朱棣。 不是…… 我继位,改元永乐? 所以,到底是我继位,还是你继位? “逆子!” 朱元璋猛地睁开眼,一口老血喷出,恨不得活颳了朱棣! “老子还没死呢,諡號你都想好了?” 朱棣一脸遗憾:“唉,怎么还气活了?” 朱元璋暴怒:“朱棣,我**你个**%¥%#……” 这一刻,坤寧宫內,传来一声又一声异常难听的骂声。 也就马皇后身为朱棣的母亲,限制了朱元璋的发挥,否则,这骂声会更难听。 …… 同一时间,大明正德时空。 “正德十六年?驾崩於豹房?”朱厚照眯起眼。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不是…… 自己怎么就死了呢? 他心中估算一下,也就是说,自己三十一岁就死了? 三十一岁! 也就是说,自己还剩下六年好活了? 不是…… 凭什么啊? 我就落个水,就染病,最后死了? 落水能有什么病? 风寒? 不可能! 他不说打小身体好吧,至少长大后习武,身体也很是硬朗。 落水之后就染病身亡,显然不合常理。 还是说,有人对朕下毒手? 从唐朝开始,专门设立了太医院,等到后面朝代沿用。 到了洪武年间的时候,朱元璋还专门在各地方区域设立了医学机构,医学制度也相当完善。 可以说,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医学水平已经很高了。 他就不信,自己就落个水而已,那些御医太医没能治好? 还是说,有人不想他好? 太宗皇帝都能御驾亲征,朕不行? 朕南巡,你们还各种阻难? 是怕朕知道你们什么秘密? 这一刻的朱厚照,眼中闪烁著冷冽的光。 …… 而此刻,问答空间之中……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那就是嘉靖皇帝朱厚熜了!” “朱厚熜,是明宪宗成化帝朱见深的孙子。” “因为朱厚照没有亲兄弟,也没有子嗣,只能在堂兄弟中选一个,而朱厚熜,就按照兄终弟及的祖训,继任大统,年號嘉靖!” “嘉靖帝也很有意思,十五岁继位,在位四十五年,然而,他却有二十多年不上朝!” “他不上朝干什么呢?” “修仙!” “是的,没错,他就是在宫里修仙。” “在他执政中期,朝廷日渐腐化,但嘉靖帝懒得去管,只是滥用民力,开始搞建筑。” “而这些建筑,就是他修仙的地方。” “之后,他又开始藉助道教来神话自己,开始迷信那些方士,尊崇道教,想要长生不老。” “他推崇道教,打压佛教,同时,他还给自己的母亲与父亲加封了道號!” “父亲朱祐杬,为:三天金闋无上玉堂都仙法主玄元道德哲慧圣尊开真仁化大帝!” “母亲蒋氏,为:三天金闋无上玉堂总仙法主玄元道德哲慧圣母天后掌仙妙化元君!” “而他自己又自封:灵霄上清统雷元阳妙一飞玄真君九天弘教普济生灵掌阴阳功过大道思仁紫极仙翁一阳真人元虚玄应开化伏魔忠孝帝君太上大罗天仙总掌五雷大真人玄都境万寿帝君!” “简称,万寿帝君!” “一时之间,进諫之人络绎不绝,结果都没啥好下场!” “到了嘉靖二十一年的时候,十几个宫女,以杨金英为首,想要弄死嘉靖帝。” “在王寧嬪等人的指挥下,杨金英等人趁著嘉靖睡著的时候,用黄綾布把嘉靖的脖子套住,然后用力拉扯,企图杀死嘉靖。” “可好巧不巧,因为打了死结,弄不死嘉靖,然后又用釵、簪等尖锐物品刺向嘉靖。” “可有一个叫张金莲的小宫女胆子小,眼看著弄不死皇帝,有些害怕,就赶忙报告给了方皇后。” “方皇后赶到,將宫女们制服。” “最终,涉事宫女全都被凌迟处死,而参与谋逆的曹端妃、王寧嬪也一併被斩首。” “至於曹端妃是不是被诬陷的,那就不说了。” “这些宫女嬪妃,之所以想要干掉嘉靖帝的原因,史书没写。” “而蟎清修的明宫词中是这样记载的:世宗性卞,待宫人多不测,宫人惧。” “朝鲜那边,李朝修订的实录也有这样记载:由於嘉靖多疑暴戾,喜怒无常,宫人常被责罚,杖毙者多达二百余人!宫人们终於忍无可忍,发动了“壬寅宫变”。” “而在万历野获编·补遗卷一中又提到:嘉靖迷信道教,崇尚炼丹,为炼製丹药求得长生不老,需要採集宫女们初潮的经血,给宫女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所以起了杀心,当然,这是野史,具体是不是真的,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经歷了这么一朝,嘉靖帝是彻底住在这边了,直接搬去万寿宫。” “而之后的七年时间里,只有三次朝见群臣,分別是嘉靖二十二年,嘉靖二十五年,嘉靖二十九年。” “而嘉靖二十九年之后,就彻底不上朝了!” “当然,也不是说嘉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了。” “他死后,庙號世宗,是为明世宗。” “世,一方面代表大统落入旁支,另一方面,也有守成令主的美誉。” “嘉靖在初期的时候,也採取了一系列改革的新措施,总之,效果还是不错的,得到朝野上下的拥护!” “但他后来就开始修仙了!” “嗯,值得一提的是,明太宗朱棣,就是被他改成明成祖的!” “当初,人家选他当皇帝的时候,说,当皇帝,你得改个爹,你得叫弘治帝朱佑樘为爹,管你亲爹叫皇叔父!” “这是大宗小宗的问题,只要认个爹,就表示朱厚照与朱厚熜是亲兄弟,而不是小宗入大统的问题。” “但朱厚熜不同意,正经人谁换爹啊?” “我当个天子,还得认个野爹?这不行!” “人家说,不行,你就当不了皇帝。” “朱厚熜就笑了,就说,你让我认爹,那我就不进京城,我就不当这个皇帝了!有本事你们另选啊!” “可那时候哪能另选啊?” “就算有年龄合適的,同辈的甚至有二十多岁的。” “但这种事,怎么能说换就换?” “他们一开始认为,朱厚熜聪明仁孝,德器夙成,认为这小伙子不错,可以当皇帝!” “反正一切都筹备好了,就等皇帝过来继位了。” “却不想,朱厚熜就不愿意认爹!” “他朱厚熜可以等,但国家等不起啊!”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没有皇帝,人家就有野心!” “皇后逼得没办法了,最后同意朱厚熜不认爹,赶紧进来当皇帝!” “朱厚熜进城了,然后,就开始上香的问题上发生了矛盾!” “朝臣认为,应该认朱佑樘为『皇考』,皇考就是宗法意义上的父亲,表示,你可以口头上不认,但你上香,但你祭文的时候,总得说弘治帝是皇考吧!?” “结果,朱厚熜还是不同意,就得追封他爹为皇帝!” “这事至少扯皮了三年半。” “后来,嘉靖也不管大臣们反对,自顾自的追封父亲为兴献帝,也追封祖母为皇太后,追封母亲为皇后。” “但他是兄终弟及的皇位,自己的亲爹没有庙號,也没有諡號,身为大孝子,自然不能容忍这种事!” “於是乎,他就去了太庙。” “可想要將他爹放到太庙,就要面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太庙的位置有限,正殿的位置,只能摆放九个,这是固定的,其他皇帝,就只能摆在殿后!” “朱厚熜自然是想把爹放在正殿。” “但位置已经满了,就只能搬出去一个。” “按理来说,朱厚熜身为明朝的第十一位皇帝,前面建文帝与景泰帝没有庙號,不入太庙,去掉两个,位置还是够的!” “之所以满员,还是因为朱元璋的追封!” “朱元璋在位的时候,把他爹,他爷爷,他太爷,他高祖爷,都追封了庙號,搬入太庙之中。” “明宪宗成化帝朱见深时期,太庙的供奉排位分別是:明德祖、明懿祖、明熙祖、明仁祖、明太祖、明太宗、明仁宗、明宣宗、明英宗。” “后来,伴隨著皇帝一个个死去,朝廷就把朱元璋的太爷,爷爷,父亲的牌位搬走。” “嘉靖帝在位时期,太庙排位分別是:明德祖,明太祖、明太宗、明仁宗、明宣宗、明英宗、明宪宗、明孝宗、明武宗!” “明德祖朱百六,朱元璋的高祖爷,朱元璋钦定,享有永不离开太庙的『特权』!” “所以,那么接下来,朱厚熜想要让自己亲爹进入太庙,就得搬走一个皇帝!” “按照前朝的一些规矩,完全可以按照顺序,把朱元璋给移出去。” “但朱元璋毕竟是大明的开国皇帝,搬出去,有些不妥。” “而搬出明太宗朱棣,也有些不妥,毕竟永乐盛世深入人心,太宗皇帝还是有威望的!” “於是乎,他就把明仁宗朱高炽给搬出了太庙,把他爹放入了太庙!” “同时,还把朱棣的諡號,从明太宗改成了明成祖。” “明成祖朱棣,再造大明,有不世之功,一方面,是提高朱棣的地位,这样,就能与朱元璋平起平坐。” “而另一方面,他也想著,等他死后,这样,他儿子就可以把朱元璋这个太祖搬出太庙,让他进入太庙!简直一举多得!” “反正朱棣的功绩,不亚於再次开创了大明,再造山河!” “我承认你朱元璋,你就是太祖!” “我不承认你朱元璋,嘿,你就是二世而亡的偽明!老祖宗朱棣,才是打下江山的明成祖!” “当然,这些是野史,真假另说……” “总之,嘉靖帝不上朝,小宗入大宗,太宗改成祖,万寿帝君嘉靖帝的大概始末!” 第50章 在位四十八年!三十年不上朝!万历皇帝,明神宗朱翊钧! 大明,洪武时空! “好好好,好好好!哈哈哈!” 这一刻,乾清宫內,传来一阵阵夹杂著怒意的笑声。 此时,朱元璋已经疯了。 他双目猩红的看著朱棣与朱標。 好傢伙…… 他心里直呼好傢伙。 特么的…… 原来是这个小比崽子追封朱棣为成祖? 我特么成偽明了? 我堂堂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成了偽明朝? 以后,还能把他移出太庙? 呵,呵呵…… 他双眸直勾勾的盯著朱棣,也不说话,就这么盯著他。 而此时,朱棣,只感觉头皮发麻,继而大怒…… “不孝子孙,简直是不孝子孙!” 他也气的不行。 明明是咱爹洪武三十五年传位给我的。 到你这,你改成祖了? 朱棣从来不在乎一个祖不祖的称呼。 別说现在了,將来也是一样。 他被改成祖,那不就承认他是谋逆篡位的燕贼了么? 他为了表明自己是顺位继承,做了多少事? 结果,全都被这小比崽子给毁了! 还万寿帝君呢? “好好好,混帐玩意儿,別等我遇到你,遇到你,必然砍了你!”朱棣咬牙切齿。 这嘉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把他儿子给移出了太庙? 你特么…… 朱棣是真的麻了。 “爹……”他下意识转头,看向朱元璋。 “呵呵……” 朱元璋麵皮抽搐,幽幽道:“別喊咱爹!咱不配!来,你把咱放下来,好叫咱这个偽明皇帝朱元璋,好好拜见拜见明成祖!” 朱棣嘴角一扯…… 完犊子了…… 直到此刻,他逐渐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荒唐的事…… 没办法,之前热血上头了。 谁还不是个年轻人啊?! 而且,他现在还只有二十岁! 明明自己做的不错,还挺好,未来还被称作永乐大帝,文治武功样样不差。 结果,到了自家亲爹眼中,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哪哪都不满意? 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差? 我就这么被你看不起? 明明人家都说了,我比大哥强,你还是看不起我? 往日累积的怨气,被冤枉的恼怒,被打的屈辱,明明是你的错,你非要说是我的错…… 诸此种种,都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是老朱棣,或许能忍下来,人越老,想的就越多,也越能克制自己,到了最后,不管朱元璋如何pua自己,都低著头,认了。 但朱棣是个小年轻,心里还有一团火,在明知道自己做的不错,你还各种冤枉,各种甩锅,各种双標,他自然就彻底爆发出来。 可爆发也是有时间的。 当那股子气找到宣泄口发泄而出后,也就逐渐平静下来…… 现在回想先前自己乾的那些事,再加上朱元璋这么阴阳怪气的一说…… 呵…… 丸辣! 咱要被刺死啦! “嘿,四弟,你怎么怂了?” 然而,也就在这时,朱標开口道:“你先前那股子劲儿呢?精神点,別丟份啊!” 闻听此言,朱棣微微一顿,继而猛地抬起头看向朱標。 当看到朱標期待鼓励的眼神后,先是一愣,继而笑了! 是啊,我怂什么? 我都把爹绑了,事情都发生了。 这不得让老爹退位让贤? 反正又不是我当皇帝。 大哥当皇帝啊! 就算留下千古骂名,也不是光骂他朱棣一个。 还有他大哥呢! 再说了! 人家李世民玄武门兵变,杀兄囚父,世人皆知。 但是,后世人有拿著这一点死揪著不放吗? 还有人家赵匡胤。 赵匡胤也是造反的。 但只要你功绩做的不错。 功大於过。 那谁还在乎你身上那点污点? 杀兄囚父? 那是这个兄做的不好,是这个父做的不好! 我这么做,是为了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將倾。 我是为了让天下变得更好。 也只有在我手上,才能变得更好! 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欺负孤儿寡母? 那又如何? 只要我做的好,哪怕我屠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后世当皇帝的,哪个不拿唐宗宋祖比肩? 所以说啊…… 只要他朱棣按部就班,凭藉著功绩,这一身污点,还有什么洗不乾净的? 朱棣笑了…… “臭要饭的,你甭管我是成祖还是太宗,今天,你要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咱哥俩是不会放你下来的!你要是不承认错误……呵呵……”朱棣轻笑一声。 朱元璋眯起眼:“怎的?” “太祖皇帝年事已高,自知无法胜任皇帝一职,即刻起,传位太子朱標!”朱棣嘿嘿一笑。 “逆子,逆子!” 朱元璋大怒:“你们两个混帐玩意,这是造反,这是兵变!” “什么造反?什么兵变?” 朱棣笑了:“我大哥是国家的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这叫顺位继承,什么造反?造哪门子反?天下还是朱家人的天下!如果为了天下好,为了大明好,这也算是造反的话,那就是造反吧,隨便你说,你说了算!但你去问问后世,看看后世谁能挑出咱哥俩的理来!?” 当然,朱棣这句话的前提下,是他哥俩做的的確好。 只要做得好,那造反怎么了? 再说了,严格来讲,你朱元璋,难道不是造了元朝的反? “呵,好,好好好啊!” 朱元璋凝视著朱棣:“没想到啊,你个混帐玩意,嘴皮子竟然这么溜了?好一个为了天下好,为了大明好!好,好的很啊!怪不得能说出奉天靖难的话!老大,这也是你的意思?” “儿臣没有別的意思,儿臣就想让天下变得更好!让大明变得更好!”朱標开口道。 “父皇要是做不好,那就让大哥来做!” 朱棣开口道:“以后,你就跟娘一起,住在乾清宫颐养天年,说不定,还能逆天改命,多活几年!父皇,你也不想娘在两年后薨逝吧?” “咚!” 这一刻,朱棣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一般,狠狠的敲在了朱元璋的心上。 是,朱元璋的確问题很多。 但马皇后,绝对算得上是他心中的软肋,是他內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妹子……” 他转头看向马皇后,眼眶变得通红。 霎那间,他好像看到马皇后眼眶也逐渐湿润…… “妹子,这江山,就让这两个小子去折腾吧!儿子长大了,有本事了,咱这个皇帝不当了,咱不当皇帝了!咱以后就陪著你,陪著你,咱俩住在乾清宫,就当一对普通老农夫妻,咱膝下子孙成欢,种种地,浇浇菜,颐养天年,白头到老!”朱元璋喃喃著。 他分明看到,马皇后轻轻擦拭了下眼角…… “皇爷爷,雄英陪著你!” 朱雄英也开口道:“还有允熥!” “好好好,好孩子!”朱元璋老泪纵横。 “皇爷爷,雄英给您鬆绑!”朱雄英说著,朝著朱元璋走去。 当然,走著走著,他还不忘看向朱標。 朱標微不可察的瞥了眼朱棣,朱棣眼神微动。 朱標这才轻轻的,好似无意间的朝著朱雄英点点头。 朱雄英小跑著上前,一脸童真笑意的鬆开绑在朱元璋身上的绳子。 “皇爷爷!”朱雄英伸出手…… “好孙子!” 朱元璋轻轻揉了揉朱雄英的小脑袋:“雄英乖,你去找皇奶奶!爷爷有事跟你爹与四叔说。” “好!” 朱雄英甜甜的应答一声,又小跑的跑向马皇后…… 眼看著朱雄英走了,朱元璋这才转头看向朱標与朱棣…… 然后…… “砰!” 他飞起一脚,冷不丁的把朱棣给踹飞,同时,又直接拎起朱標的衣脖领子…… “来啊!” 他一脸狞笑:“给咱把这两个逆子绑了,衣服扒了,给咱取荆条来!” “呼啦啦!” 下一秒,一群小太监瞬间衝出,拿著绳子,二话不说先绑朱棣,然后,又去绑朱標。 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太快,快的朱棣与朱標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被绑了。 朱棣惊愕。 朱標茫然…… 然后,反应过来了…… 朱棣气的大骂:“老叫子,你说话不算数!你言而无信,你当皇帝的,竟然出尔反尔!?” “兵者,诡道也!” 朱元璋狞笑:“老子当年打仗的时候,你们还在娘胎里呢!跟老子玩心机?跟老子玩阴谋诡计?就你们俩,想揣窝子?早点!” “皇爷,荆条来了!”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捧著根带刺的荆条,小跑著到朱元璋面前。 “咕嚕……” 这一刻,朱標与朱棣都吞咽了口唾沫。 “不是,爹,没必要吧,你拿那鞭子,这荆条小心扎到您的手!”朱棣赶忙笑道。 “是啊爹,扎爹之手,疼儿之心!爹,您换鞭子吧!” 朱標也赶忙开口:“您不知道,先前替爷爷教训您的时候,儿子是五內俱焚,撕心裂肺,恨不得几欲撞死,您罚就罚了,儿子认了,但您別用荆条啊!” “呵呵……” 朱元璋笑了:“標儿啊,好孩子,都这时候了,还想著替爹著想!你们是咱的儿子,殊不知,打在你身,也是疼在咱心啊!” 朱元璋说著说著,忽然转头看向那小太监:“去,拿酒来!” 那小太监赶忙又跑出去,不多时,就抱著一坛酒回来了…… “爹,您要喝酒啊?您早说啊!快放儿子下来,咱爷俩喝一盅!”朱棣笑道。 “对对,爹,好久没跟爹喝酒了,儿子趁著这个机会,好好敬爹一杯,这些年,您为大明殫精竭虑,您辛苦了!”朱標也跟著开口。 “没事,待会儿,有的好喝!” 朱元璋说著,將那罈子酒开封,霎时间,酒香四溢,令人心醉。 这妥妥的好酒,上好的贡酒! “香啊!” 朱元璋感慨,又將酒倒在杯子里,衝著两人一举,然后,笑著倒在两人面前…… 这动作…… 熟悉…… 太熟悉了…… 这特么不是上坟的时候,敬酒的动作么? 朱元璋这是…… 这一刻,朱棣心里拔凉,朱標也是头皮发麻…… “啊,这践行酒也倒了!也是时候了……” 朱元璋说著,然后,就在朱棣与朱標的眼睁睁注视下,將那一根荆条放入酒罈之中,好好的浸泡一遍,等再拎出来的时候,那晶莹的酒液还在荆条上滴落呢…… 这荆条泡烈酒,无异於皮带沾碘伏。 这一幕,看的朱棣朱標心惊胆战。 “呵呵呵……” 朱元璋拿著那还在滴落酒珠的荆条,狞笑著走到两人面前…… 丸辣!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唔……” 朱棣忽然感觉身上有点痒,然后就是火烧火辣的感觉…… 这是…… 旧伤復发了? 朱棣也没在意…… 他此时更在意的是…… 好好好! 咱就说,我怎么变成明成祖了呢! 原来是这小子给我改的啊! 特么的…… 还修仙? 还给我改庙號? 还明成祖? 还说他爹是偽明皇帝? 怎么的?我成开国之君了? 关键是…… 还把自己好大儿,仁宗朱高炽给搬出太庙了…… 好好好! 可真是父慈子孝啊。 这嘉靖帝,这朱厚熜,当真是个大孝子啊! 他不由转头,看向朱高炽…… 显然,哪怕脾气再好的朱高炽,在这一刻,脸色也黑了下来! 混帐玩意! 特么的…… 咱监国二十年,当上皇帝后,还得了个仁宗的庙號。 结果,你小子给我搬出去了? 所以,我这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朱高炽都迷茫了! 而此时,朱瞻基也麻了…… 好傢伙! 好逆子! 你把我爹都搬出太庙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我搬出去了? 我朱瞻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孙后人? 麻了! 朱瞻基是真的麻了。 “呵呵……” 一旁,朱高煦就在那乐呵:“老大,你这子孙后人,不行啊!太庙都给你搬出去了!嘖!” 朱高煦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啊! 他这时候才发现,跟老大抢皇位,真没什么意思。 虽然天上那人那么说,但太祖朱元璋肯定是固定太庙的。 然后被改成成祖的朱棣,也是固定太庙。 而老祖宗朱百六,明德祖,也是固定太庙。 这样一来,九个位置,就只剩下了六个可移动的。 那肯定是先从朱高炽这一辈移…… 且不说他抢不抢得到这皇位。 就算抢到了,將来,也难免被移出太庙…… 现在好了! 不用受那份气,还能看乐呵! 等他去美洲当皇帝,那开国之君,不是永享太庙么? 跟朱高炽有什么好抢的? “老二,这太子,要不你来当?我去美洲?我不怕舟车劳顿!”朱高炽又看向朱高煦。 “唉,別!老大,咱们先前可说好的,你不能跟我抢!你就安安心心的当你的大明皇帝,我自己去美洲,当我的汉王,汉皇……”朱高煦笑道。 朱高炽无语…… …… 同一时间,大明洪熙时空…… “咳,咳咳咳……” 此时的朱高炽,咳的那叫一个厉害…… 本来就病了,如今,听到秦镇说的那些,被这么一刺激,咳得就更凶了。 “陛下,陛下……” 张皇后赶忙去抚朱高炽的后背,满脸的心疼…… “爹,您怎么样?没事吧!?”朱瞻基也赶忙开口。 没事? 怎么能没事? 朱高炽砍死嘉靖的心都有了。 好个逆子逆孙! 把你祖宗搬出太庙了? 咱特么是你太太太爷! 你就是这么对你太太太爷的? 没有老子,哪来的你? 你特么把我移出太庙? “朕兢兢业业一辈子,病了都还在处理朝政,这混球,混帐玩意……”朱高炽喘著气。 谁还不想要个生前身后名? 他一辈子兢兢业业,为了大明,为了百姓,自忖无愧於心,自忖能配享太庙! 可…… 太庙是进去了,结果,被嘉靖给搬出去了? 我以为我能永配太庙,结果,这才几代人啊? 这就没了? 我仁宗就不配进入太庙? 这一刻,朱高炽两眼一翻,手重重落下…… “太医,太医!” 朱瞻基眼睛瞪大。 这一刻,他恨死那嘉靖了…… 特么的,把他爹给气死了可还行? 太医赶忙进入诊治,好在,太医的话让他们鬆了口气…… 朱高炽只是气晕过去了。 这其实也还算好事…… 这段时间,朱高炽被病痛折磨,睡也睡不好,眼看著精神越来越萎靡。 太医们也不敢给朱高炽开那种迷药,生怕有个意外。 朱高炽也就这么熬著。 眼看著身体每况愈下,今天,忽然被气晕过去了…… 嗯,也不知是因祸得福,还是什么…… 听著太医的话,朱瞻基是哭笑不得。 “你爹太操劳了,让他好好休息吧!”这时候,张皇后也鬆了口气,对朱瞻基道。 “这些年,父皇是过於操劳了!让他好好休息也好!” 朱瞻基点头,说著,就让所有宫女小太监都退了出去,而他与张皇后,便亲自守在宫门口…… “儿子啊,你说,有了玉米,红薯,土豆,知道了资本主义萌芽,了解了外部殖民的好处,知晓了大航海时代,明白了工业革命,大明,还会灭亡吗?”张皇后看向天穹上的光幕,不由低喃道。 “不知道……” 朱瞻基摇头,却眼神深邃:“不过,我知道,奴儿干都司不能撤!也知道,郑和需要继续下西洋!” …… 同一时间,大明宣德时空…… 朱瞻基一捂脸,是真的麻了…… 特么的…… 自己爹这个仁宗,不配配享太庙? 就因为我爹在位的时间短? 你特么…… 他都麻了。 好个朱厚熜。 我朱瞻基怎么有你这样的子孙? 我爹辛苦操劳一辈子,难不成,就这么被移出了太庙? 你让你爹进入太庙,你把你皇叔移出去啊! 你移我爹干什么? 朱瞻基是哭笑不得…… …… 此刻,伴隨著明朝各个时空的反应……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整理思绪完毕,又开口了…… “前面三个,一个折腾大臣,一个当威武大將军,一个当修仙,其实还不算离谱……” “而接下来这个,才是最离谱的……” “万历皇帝,明神宗朱翊钧!” “他是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一共在位四十八年!” “他不仅在位时间长,他不上朝的时间,也是最长的!” “在位四十八年,却有三十年不上朝!” 第51章 诸天问答第十题!大明阴谋论! 在位四十八年? 三十年不上朝? 这一刻,歷朝歷代,无数人都惊了。 好傢伙,这个逼在位的时间,比隋朝都的国祚都还长。 不上朝的时间,比秦朝国祚还长。 无数人咋舌的同时,就听,秦镇继续开口道…… “万历皇帝明神宗朱翊钧。” “他是明朝的第十三位皇帝,是嘉靖的孙子。” “十岁继位。” “然而,此时的大明王朝,政治腐败,財政枯竭,危机四伏。” “好在,继位之初,靠著內阁大学士张居正,在內政方面推行考成法,裁撤冗官冗员,改革赋役制度,推行一条鞭法;军事上加强武备整飭,重用抗倭名將戚继光总理蓟、昌、保三镇练兵。” “一条鞭法,很好的改革了明朝財政不足的危机。” “后来,万历皇帝亲政后,励精图治,生活节俭,有勤勉明君之风范,开创了“万历中兴“局面。” “当然,这个万历中兴,到不是说是朱翊钧的功劳。” “在他亲政之前,內靠张居正,张居正任用贤臣,而外有戚继光,抵抗沿海的倭寇。” “甚至,就连江南地区,也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 “內外有名臣名將,不过是朱翊钧正好遇上了这么一个好时候,才被称为万历中兴!” “可以说,但凡这时候,朱翊钧抓住好时候,抓住好机会,让大明改性,不说殖民掠夺,哪怕不开启大航海时代,只需要开启贸易,与西方国家逐渐建交,搭上这一条顺风船,大明,就会真的变得不一样,说不定,会提前三百年进入科技时代,进入新时代!” “什么蟎清入关?什么李自成起义?都是极大可能不会发生的事,就算发生了,也不可能是崇禎朝了,至少能往后延续个一两百年的样子!” “可惜,朱翊钧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当然,他即位之初,励精图治,生活节俭,也是事实,年少的他,还是有抱负,有建设的。” “不过,局限於时代的眼光,以及封建社会的桎梏,朱翊钧是不可能知道资本主义萌芽是什么,也因为大明曾经的强盛,也不会去在意西方国家是个什么样!” “至此,大明又一次错过了风口!” (请记住1?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当然,如果张居正还能活著,说不定,也能有一番作为。” “不过,张居正在万历十年死后,朱翊钧开始亲政。” “首先,他把张居正给抄了家,张居正推荐的官员,也被他罢黜,就差把张居正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了,家属饿死的饿死,流放的流放。” “总之,张居正在世的时候,用的那些官员,要么削职,要么弃市!” “一开始,朱翊钧小时候还是非常信赖张居正的,至於朱翊钧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他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也或许是张居正当老师的那段时间,对朱翊钧不好,导致朱翊钧怀恨在心,也或许,正如野史传言那样,张居正其实与李太后有一些私情……” “当然,这些都是野史,具体为何,就不清楚了……” “等朱翊钧亲政之后,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他先是主持了著名的三大征,分別是蒙古人哱拜叛变的寧夏之役,李如松、麻贵抗击樱丰臣秀吉政权入侵的朝鲜之役,以及李化龙平定苗疆土司杨应龙叛变的播州之役。” “三大征,巩固了汉家疆土,但也说,这次虽然胜了,却耗费了很多军费!” “万历十四年,朱翊钧开始沉溺於酒色之中,身体开始变得虚弱,每况愈下。” “从此时起,朱翊钧就很少商朝,处理政务主要靠諭旨传递,甚至上面说的三大征,也是靠著諭旨的形式!” “三大徵结束后,朱翊钧对大臣们的奏事就更不上心了!” “而也就在这一年,为爭立皇太子,演变成了旷日持久的国本之爭!” “国本之爭自然就是立太子了。” “之前说南明的时候,就说过一嘴……” “涉及本次国本之爭的,分別是朱常洵与朱常洛!” “万历有八个儿子,三个早夭。” “朱常洛斯长子,乃是王恭妃后所生。” “朱常洵是三子,是郑贵妃所生。” “其中,二子也是早夭的那个。” “由於万历的原配皇后没有生儿子,自然也就不存在嫡子的说法,谁当了太子,谁就是嫡子!” “这才有了这国本之爭!” “而朱翊钧更喜欢郑贵妃所生的孩子朱常洵,所以,他想要立朱常洵为太子。” “但大臣们要立朱常洛,没有嫡子的情况下,自然要立长子!” “这样,矛盾就出来了!” “甚至,就连皇太后,也极力反对朱翊钧立朱常洵。” “这次爭论,持续了十五年之久。” “直到万历二十九年,朱常洛才被立为太子,而朱常洵,被封为福王。” “在此期间,无数大成被斥被贬被杖打,朱翊钧身心交瘁、郑贵妃悒鬱不乐!” “等到国本之爭彻底落下后,眼看著自己喜欢的儿子就任藩王,朱翊钧更加悲痛,很是无奈,感觉自己虽然是天子,是皇上,却被群臣所制,最终与大臣闹掰!” “走到这一步,朱翊钧更加不想理会朝政了,至此,彻底不上朝!” “以上,就是朱翊钧不上朝的始末!” 此刻,伴隨著秦镇说完,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也有些感慨…… …… 此时,大秦始皇时空…… “国本之爭,竟恐怖如斯?” 秦始皇微微蹙起眉,瞥了眼旁边的李斯,不由询问道:“李斯,立太子,真的这么重要吗?” “陛下,太子不立,国本不稳啊!”李斯赶忙开口道。 “哦?你也这么认为?” 秦始皇眯起眼。 他是想立扶苏为太子的。 扶苏不仅是他的长子,能力品性等也很不错,但是,就是这个性子吧,有些柔弱了。 而且,扶苏对於郡县制还有一定的排斥,认为郡县制不好,还要他分封诸王呢! 当然,这个分封诸王,又不是分封异姓王,而是分封宗室子弟。 就像是明朝藩王一样。 这么看来,好像扶苏才是对的,他嬴政才是错的一样。 但扶苏概念中的分封诸王,与明朝的藩王又有些不一样…… 明朝的藩王,去了翻地之后,就当个混吃等死的王爷就行了,没有实权,当地也是由郡县统治。 而扶苏所谓的分封诸王,其实就是分封一个国出去,国家之中,这个王,自行决断。 秦始皇自然是不愿意的…… 我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好不容易一统了,你现在又说分封诸王? 开什么玩笑? 那我这些年不是白打了么? 所以,他不许! 就非要郡县制,全国上下无一王,唯有他始皇帝。 不过,现在看来…… 到也可以借鑑借鑑明朝的封王制度。 一个名头,一个封地,没有实权罢了。 国家还是大秦,不存在什么国什么国的。 秦始皇眯起眼…… 他其实早有立太子的决心,但扶苏与他的奇念很重,但內心深处,还是认为扶苏是他的继承者。 要是扶苏能够转变观念,那就更好了。 现在,这天幕出现了,看到了后世王朝的各种情况…… 也是时候去考校考校扶苏了。 “宣眾公子覲见!”始皇帝淡淡开口。 “唯!”李斯赶紧跑了……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呵呵,在位四十八年,三十年不上朝,这比秦朝国祚还长!” 汉武帝笑了,不过,他也在思索这个国本问题! 好在,太子他早就定下了。 虽然这太子有点不像他,但是吧,太子还是一个合格的太子的。 大不了,再好好的教一教。 此刻,他在明朝之中,大概看到了一些中兴,衰落,中兴衰落的规律! 朱元璋建立了大明,到了建文开始衰败。 朱棣又重造大明,然后有了仁宣之治。 仁宣之治后,又迎来土木堡战神,让大明衰落,恰好又遇到了他儿子是个明君,虽然不上朝,但又开始中兴。 直到武宗,不说穷兵黷武吧,至少,也喜欢打仗,搞事情。 当时国力应该有一定减弱。 然后又遇到了朱厚熜,这个修仙皇帝,一开始兴盛,然后又开始折腾。 直到这嘉靖皇帝的孙子…… 这个万历中兴,应该得算上万历皇帝的父亲,两代人合起来,应该才算是中兴…… 嘖…… 这大明,不就在反覆的中兴,折腾,中兴中度过么? 还有那资本主义萌芽…… 说真的,他都羡慕朱翊钧。 大好的局面啊! 这时候开启大航海时代,跟上世界的脚步。 大明不说千秋万代,至少也会国祚绵长。 结果呢? 结果,因为一个国本之爭,让皇帝与大臣闹掰了,皇帝不想干了,开始摆烂了…… 唉…… 他知道,皇帝不是独断专行,天下也不是皇帝的一言堂。 毕竟是治理国家。 如果真的成了一言堂,那这皇帝就是昏君,暴君了。 但是,这储君之位,还需要旁人指指点点,这成何体统? 只是…… 皇帝喜欢的孩子,又的確不是那个长子…… 该怎么办? 这问题特么的就无解! 立嫡立长? 还是立贤立长?还是立嫡立贤? 这的確是个问题。 儘管大一统王朝並没有持续多少年,从秦朝,一直到如今的汉朝,也没几代君王。 但春秋战国,那么多诸侯国,也算得上是一个王国。 这个说立嫡立长,那个说立嫡立贤…… 有些国家没有出问题,反而变得更加强盛,有些国家却因为內乱,最终导致消亡。 所以,立嫡立长还是立嫡立贤,这就是个偽命题。 立嫡立长会出问题,立嫡立贤也会出问题。 怎么的? 还得效仿尧舜,来个禪让制? 一时间,汉武帝也有些头疼……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嚯,就这么个皇帝,在位时间比隋朝国祚还长?” 李世民有些感慨,继而也不由眯起眼…… 他也想到立嫡立长,还是立嫡立贤这个问题…… 当然,现在,李承乾乾的还不错。 有长孙皇后还在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废立太子的心思,更没有那种想法。 他就觉得…… 嗯,至少朕不会偏爱別的儿子,李承乾,就是大唐的最好继承人! 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想的。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啪啪啪……” 荆条的抽打声,响彻整个坤寧宫。 惨叫声,號角声,震耳欲聋。 打累了,朱元璋就坐下,喝口酒,然后继续打…… 直到现在…… “呵呵,好好好,四十八年的皇帝,三十年不上朝!” 朱元璋狞笑一声,抽起荆条就往朱棣身上招呼…… “叫你三十年不上朝!” “还有那中兴的大好局面,叫你把握不住!” “资本主义萌芽!老子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叫你搞內斗!” “啪啪啪!” 一条又一条。 打的朱棣面色狰狞,浑身上下更是鲜血淋漓! “不是,你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不上朝,又不是我把握不住,又不是我搞內斗!”朱棣都麻了。 “呵呵,打你你还不服气了!?” 朱元璋冷笑一声:“我打你,是心疼你,你不知道,打在儿身,疼在父心啊!老四,你现在多吃点苦,將来,才能与你大哥把大明推向巔峰!等我死了,你想挨打,还没人敢打你呢!” 朱棣都麻了…… 神特么想挨打? 我特么哪想挨打了…… 完了! 老爷子疯了! 疯了啊! …… 同一时间,大明嘉靖时空! “张居正……戚继光……”嘉靖皇帝微微眯起眼,眼中,闪烁著凛冽光芒…… 此时的张居正,还只是个小官。 当然,戚继光,也是个小官…… “呵,也不知道那群老狐狸,得知这些事后,会如何?”嘉靖眯起眼,继而轻笑一声。 他其实不想管理朝堂的事情。 他更愿意修仙。 人家说什么修仙是迷信,是假的…… 假个屁! 如果是假的,那我怎么越活跃年轻? 如果是假的,为什么,我还能感受到体內有股气在窜? 修仙肯定是真的。 天上那光幕,就是证明! 至於说,那宫女刺杀一事…… 嗯,现在自然还没有发生那件事。 那是嘉靖二十一年发生的。 现在不过是嘉靖二十年罢了。 虽然秦镇说的是,他暴虐,动不动就打人,最后发生了宫变。 但他从那些细微的人名之中,看出来了…… 曹端妃,是他宠爱的妃子。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刺杀那么简单。 或许,这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这个方皇后,没有孕育子嗣。 嘉靖早有废后的心思。 或许这心思被方皇后知道了,然后,自导自演了这一幕? 嘉靖眯起眼…… 这事得查! 严查! 他眼神冷冽。 …… 同一时间,大明万历时空…… 朱翊钧眯起眼。 朱常洛? 朱常洵?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那个长子当了太子…… 他有些不爽。 真的不爽。 可现在,不爽归不爽,他忽然又有了新的理由! 呵呵,你说朱常洛当太子,適合当皇帝,那朱常洛的儿子,是亡国之君。 我大明就亡在他手上了,他还能当皇帝? 所以,必须朱常洵来当皇帝! 嗯,朱常洵儿子朱由崧好歹也当过皇帝…… 虽然这朱由崧不是个东西,不是啥好玩意,但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只要从小培养,就不会有问题! 这一刻,朱翊钧露出笑容。 当然,除此之外,那资本主义萌芽他也要抓好机会,开海也要开,与別的国家贸易。 还有…… 要把压箱底的图纸拿出来,重新打造大明的宝船。 一群西夷就敢在大海上作威作福? 笑死! 这大海,也是我大明的疆域,几时轮到你们这些跳樑小丑来称王称霸了? …… 而此时,伴隨著歷朝歷代,不同皇帝的反应……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又开口了…… “接下来,就是天启皇帝朱由校了!” “这天启皇帝朱由校,也算是个奇葩!” “前面有练武的,有修仙的!” “而到了朱由校这里,就成了炼器的了!” “天启皇帝朱由校,在位七年,从天启三年开始,让魏忠贤执掌东厂,然后,他就不怎么上朝了,一切事情,都交给魏忠贤处理。” “虽然与前面那些皇帝,动不动就十几年,二十几年,三十几年不上朝没法比。” “但他在位的时间中,至少有一半时间没有上朝!” “而他,不上朝也挺有意思,他喜欢木匠活儿!” “甚至,被人称作木匠皇帝!” “他继位之初,重用东林党人,一度出现『东林势盛,眾正盈朝』的情况!” “后来他知道东林党不是一群好东西,然后就用魏忠贤制衡。” “当然,他也为张居正平反,除此之外,还派遣大臣,去香山澳,购买红夷大炮,还聘请葡萄牙的当銃师!” “当时朝中反对引进洋人的意见高涨,但朱由校排除这些意见,继续引进二十六门红夷大炮。” “可以说,朱由校还是很有远见的!” “他知道东林党是个什么货色,这些傢伙反对的,他偏要去做!” “你反对的越厉害,他就越兴奋!” “不得不说,朱由校在打击东林党这方面,的確不遗余力。” “他知晓东林党的危害,所以用魏忠贤,魏忠贤的手段,那叫一个残酷!” “以至於,朱由校被这些东林党各种抹黑,明里暗里各种嘲讽……” “要知道,当时,史书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这些东林党写的。” “其中一条更噁心,说朱由校不好女色,喜爱男风。” “还说他是个文盲,一字不识,不知国事。” “这其实也很正常,看看魏忠贤干的事情就知道了……” “动不动就抄家,动不动就下狱,而下狱后,就更惨了,要么就剥皮揎草,要么就割掉舌头,颇有太祖遗风!” “有人说,魏忠贤是祸害,可要是没有皇帝的允许,魏忠贤又怎么敢干那些事情?” “有人说魏忠贤中饱私囊……” “也不是洗白魏忠贤哈,只是说,当时的国库,基本上就对魏忠贤开放,魏忠贤得到的那些钱,全都放国库里了!” “当然,以上有点偏题!” “且说一下天启皇帝在艺术方面的成就!” “他最喜欢的就是木工活儿,而且,手艺异常的精湛。” “凡刀锯斧凿、丹青髹漆之类的木匠活,他都要亲自操作。” “同样,他在这方面也是个天才。” “史书上记载,明代天启年间,匠人所造的床,极其笨重,十几个人才能移动,用料多,样式也极普通。” “而朱由校便自己琢磨,设计图样,亲自锯木钉板,一年多工夫便造出一张床来,床板可以摺叠,携带移动都很方便,床架上还雕鏤有各种纹,美观大方。” “但凡他看过的,用过的,管你是家具也好,还是亭台楼阁也罢,他都能做出来。” “而且是亲力亲为,乐此不疲,甚至废寢忘食!” “可以说,天启皇帝在木工方面,有很高的成就。” “连瀑布都是他搞出来的!各种巧夺天工,各种新奇的思路简直层出不穷!” “放在秦朝以前,他绝对可以当得上墨家巨子!” “在这方面的天才,古往今来能超越他的,就没几个!” “但凡木换铁,榫换焊,嘖嘖,大明重工,至他而始!” “从此以后,木匠皇帝,直接变成机械大帝!” “但凡给他一个思路,比如,以蒸汽发动机为核心,创造个移动形机械战甲完全不是问题!” “以上,便是天启皇帝朱由校不上朝的始末!” 秦镇说完了!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呵,呵呵,好哇,还当木匠?” 朱元璋冷笑一声,又是一条抽在朱棣身上:“叫你当木匠!叫你重用宦官!叫你不近女色!” “焯!” 朱棣大怒:“老东西,老逼登!臭要饭的老叫子!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扣?” 朱元璋冷笑一声…… 不往你头上扣,那还有什么理由打你呢? …… 同一时间,大明天启时空。 “嗯……” 朱由校微微愕然,继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好傢伙…… 喜好男风? 说他是文盲,他忍了,说他不懂国事他也忍了,说他是昏君,他也可以忍! 但是,你特么说我喜好男风? 妈的…… 这些东林国贼,当真该杀! 他眼睛红了! 恨不得现在就弄死那些东林党! 什么东林群贤? 狗屁的东林群贤! 继而,他又想到了秦镇说的那个…… “以蒸汽发动机为核心,创造个机械战甲?木换铁,榫换焊?”朱由校开始沉思起来…… 这一刻,他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一群钢铁人的形象…… 除此之外,这些钢铁人身上,还可以配备火銃,大炮! 你就別认为重! 有蒸汽发动机为核心,根本不需要人去走路。 要是创造出来一个这玩意…… 臥槽…… 朱由校眼睛亮了! …… 此时,就在歷朝歷代沉思之际……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將问题提交…… 这附加题,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然后,就见,屏幕之上,新的文字出现了…… 【诸天问答第十题,同时也是本期的最后一题,请听题……】 【请说出你所知道的大明阴谋论!】 【每回答一个,可得十分,百分以上,每回答一个,获得双倍分数。】 【分数与奖励掛鉤,请参赛者慎重回答!】 第52章 大明阴谋论之——朱元璋是被朱允炆杀害的! 大明,洪武时空! “大明阴谋论?” 朱元璋微微一愣,继而不由眯起眼……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什么阴谋论不阴谋论的了,就继续打朱棣…… …… 而同一时间,大明建文时空! 建文帝深吸口气,此时,他已经瘫坐在龙椅上。 对於他这个存在感非常低的明朝皇帝而言…… 他只看到了一片灰暗,没有任何希望。 大明阴谋论? 呵呵…… 大明阴谋论,又与他有什么关係呢? 在已知朱棣未来造反成功,而且,还干得不错的情况下,他再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有什么意义? …… 而同一时间,大明天顺时空。 已经復辟的朱祁镇,看著天幕之上出现的这最后一题,不由深吸口气,握紧拳。 自己,大明战神? 明堡宗? 呵…… 他冷笑一声…… …… 而此时,大明正德时空…… “阴谋论?” 朱厚照也跟著眯起眼…… 阴谋论,有两种说法。 一种,是別人阴谋化而变成的阴谋论,纯粹是莫须有。 而另一种,就是这件事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最终,成为一种阴谋。 他感觉,自己的死,很蹊蹺。 自己落水之后,就染病了? 开什么玩笑? 他血战两天两夜都屁事没有,结果,落个水就染病了? 他虽然不会游泳,但是也不至於变成这样吧? 不行…… 不管怎么样,得先学会游泳再说。 …… 而同一时间,大明嘉靖时空…… “阴谋论?” 朱厚熜眯眼,他逐渐也发现了问题。 这些年,他也明里暗里的在探查皇兄朱厚照死亡原因。 但是,得到的消息却很少。 但他隱隱感觉就是有问题。 朱厚照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而他的皇爷爷朱见深,与皇叔朱佑樘,还死於那刘文泰之手…… 难道真的就只是一个意外? 这刘文泰到底是真的菜? 还是因为他被人受命? 嘉靖帝眼神闪烁…… …… 同一时间,大明天启时空…… “阴谋论……” 朱由校心中一沉。 这一刻,他又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父皇朱常洛! 一个,只当了二十八天的皇帝! 他父皇,在继位之前,是没有任何有病的跡象的,身体康健,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就在举行登基大典后十天,忽然就生病了! 而且,这病来的又急又快,几乎在短短几天內,就开始重病。 等到八月二十九的时候,有人忽然献了仙丹,结果,不出三天,就暴病而亡! 在想想他父皇继位的时候,都做了哪些是…… 一,废矿税! 二,给边防发军餉! 三,补官缺,把当年万历皇帝时期获罪的官员重新录用! 可以说,这三条政令,一旦实施起来,完全可以让大明重新恢復,至少也能让百姓喘一口气,让大明得以休养生息! 只是…… 毫无疑问的是,如果这些政令真的下达,那绝对会动很多人的蛋糕! 从父皇继位前,身体康健。 再到忽然生病,病情急转而下,继而暴病而亡! 这怎么看怎么感觉有问题。 这没有阴谋,他都不信! 只是,很多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难不成,这一次,要解开了? 朱由校眯起眼,他忽然看到了人头滚滚的满堂诸公! …… 而此时…… 问答空间之中! “嗯?” 秦镇看著眼前出现的问题,不由扬起眉。 “大明阴谋论?” “还是本期的最后一期?” “每回答一个得十分?奖励与分数掛鉤?百分以上,双倍奖励?” 秦镇笑了…… 嗯,总算要结束了! 他不由伸了个懒腰。 这一期十题的,回的他都有些腰酸背痛了。 事到如今,总算要结束了! 既如此…… 那就好好回答…… 回答十个以上么? 也不知道有没有…… 秦镇沉吟片刻,旋即直接开口道:“既如此,那就先从洪武时期开始!” “第一个,朱標之死!” “第二个,朱雄英之死!” “第三个,朱標之妻,常氏之死!” “这三个是连在一起的,所以连在一起说!” “首先说朱標。” “朱標是朱元璋钦定的接班人。” “从一开始初步接触政务,等到洪武十年的时候,伴隨著朱標年龄上来了,儿子也逐渐长大,於是,朱元璋就让他开始正式监国!” “从此以后,那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有人说,朱標就是因为这个,暴毙猝死的!” “也有人说,朱標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最后暴病而亡。”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是,他是被文官集团害死的!” “而原因,就得从朱標死后,有什么应该实施而没有实施的事情上去找。” “毫无疑问,就是迁都了!” “其实,在洪武十四年的时候,朱元璋就有了迁都的意思,他当时在考虑,是去西安,还是洛阳……” “於是乎,就打算派遣朱標去考察。” “但是,这一次,没有去成!” “因为,就在洪武十五年的时候,朱雄英死了!” “而且是,前脚朱元璋说了要迁都,打算派遣朱標去考察,后脚,就在洪武十五年五月初一的时候,朱雄英就死了!” “这下,就耽搁了,朱標也没有去考察了,” “等到了洪武二十四年,朱雄英已经死了快十年了,悲伤之意,也逐渐淡去,於是乎,朱元璋又生起了迁都的心思,以江南地薄,不適合当首都的意思,打算迁都!” “洪武二十四年,八月,朱元璋让朱標去考察!” “在朱標出发的时候,就有点异样!” “朱元璋给朱標发了一道敕令!” “而且,还是朱標出发之后,命人急追去发的!” “敕令是这么写的……” “【驰敕皇太子曰:尔自幼至长未曾远出,今命尔行陕渡江之际,雷起东南,尔宜慎举动,节饮食,严宿卫,亲君子,远小人!】” “之后,九月份,朱標已经到了西安。” “十月份,朱元璋又调了宋国公冯胜,颖国公傅友德,凉国公蓝玉,去陕西练兵!” “西安就在陕西,这什么意思呢?” “这就是让这些人给朱標壮声势的!” “十一月,朱標画好了地图,回到了南京,然后,朱元璋正式宣布,迁都西安!” “然而,五个月后,也就是洪武二十五年的四月,朱標正忙著迁都事宜,莫名其妙就死了!” “怎么掛的,不知道,说是得了病,但也没说的什么病!” “说是猝死,但猝死就更不可能了,他才当了十四年监国,还有朱元璋也会处理,就相当於两个人处理朝政,怎么就猝死了?” “总之,朱標的死很奇怪,史书上不写。” “朱雄英也是,史书上没写怎么死的!” “而常氏倒是写了,说是生朱允熥的时候,难產死的,但这也不对劲,因为生朱允熥后,常氏十天后才死!而且,常氏在生朱允熥之前,就已经生下了长子朱雄英,还另外生了两个闺女,也就是说,常氏是生了三个孩子的情况下,前面都没有难產,到了朱允熥这就难產了?这很显然不可信!” “毕竟,都生了朱允熥十天了,就忽然暴毙了,不管用什么正当的理由都站不住脚,不管是难產还是大出血,生死关都度过去了,这还死了,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总之,朱標这一家子,死的都莫名其妙,史书上没有记载!” “再说回朱標,从朱元璋下敕令,到朱元璋派各国公去练兵,这无一不透露出问题来。” “朱元璋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让朱標谨慎行事,让朱標吃东西的时候,也要谨慎一点,再加上后面练兵,就像是在提防谁一样!” “反正,有这些举动之后,朱標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但就在准备迁都的时候,朱標忽然死了!” “朱標一死,迁都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为什么说,朱標是被人害死的呢?” “那就得看看既得利益者是谁了!” “此时,朝中大臣,基本上都是江南地区的人,他们的根基,他们的家產,他们一切的一切,都在江南地区,你说迁都就迁都?” “不管去西安还是洛阳,那都不是他们的地盘了,他们又怎么愿意呢?” “所以说,因为迁都这事,弄死了朱雄英,朱雄英死了,这事停了十年!” “然后还弄死了朱標,弄死了朱標,那这事至少也可以停十年!” “而你朱元璋已经六十多了,还有几个十年好活?” “这一波,可以说是,文官集团贏麻了!” “而常氏的死,那就不得不说吕氏了!” “吕氏,是吕本之女!” “吕本,他的家世没有记载,自己他是凤阳县寿州人。” “原本是在元朝做官,为总管府,后来成了大明的官,从吏部尚书,到后来,洪武十年,成为了礼部尚书,同年五月,又成了江浙都转运盐使。” “洪武十二年的时候,当了太常司卿。” “洪武十三年的时候,提出针对盐场的各种问题,朱元璋很是认可!” “直到洪武十四年,十二月,吕本才死,而吕本没有儿子,只有个女儿,也就是朱標的次妃,吕氏!” “而常氏,是洪武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死的!” “常氏,是大將军常遇春的女儿,而常氏的母亲,还是蓝玉的姐姐,可以说,常氏就代表武勛集团,而吕氏,因为吕本这个太常司卿,自然就代表文官集团了!” “吕氏想要上位,常氏就是一个绕不开的坎儿!” “吕氏上位之后,就代表著文官集团上位,自然也能压武勛一头。” “所以,在洪武十一年,常氏生下朱允熥之后,第十天,常氏就死了,而吕氏,也从继妃,变成了正妃!” “到了这一步,文官集团可以说得上是已经迈出了一大步,然而,这时候,忽然提出了迁都!” “文官集团哪乐意啊?” “於是乎,朱雄英死了!” “朱雄英的死,对他们也有很大的好处!” “朱雄英死亡,那朱允炆可就是长子了!” “而常氏早已死,吕氏是正妃,那朱允熥身为次子,也没办法与朱允炆去爭!” “朱雄英的死,简直一举多得!” “不仅为朱允炆铺了路,还让迁都的事情往后推迟十年!” “却不想,十年后,朱元璋又提出迁都……” “本来文官集团没想弄死朱標,奈何,偏偏牵扯到了迁都!” “那能怎么办?就只能干掉朱標了!” “至於说,为什么不弄死朱允炆或者朱允熥?” “首先,朱允炆是他们文官集团的代表,本来就是他们这边的人,没理由弄死朱允炆,哪有小弟弄死自己老大的?” “其次,朱允熥,本身就威胁不到朱允炆,在吕氏的交代下,朱允熥也变成了一个懦弱无刚,不堪大用的性子,另一方面来说,若是朱允熥也死了,那就有点说不过去,有点可疑了,所以,就给朱標来了个暴毙!” “同时,洪武二十五年的朱允炆,已经十五岁了!” “可以说,就算没有朱標,朱允炆也已经长大成人,又是长子,又是『嫡子』,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文官集团的胜利!” “这就有了朱標一家子的死亡!”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什么?” 朱元璋瞪大眼,不由倒吸口凉气,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標儿是文官集团弄死的? 文官集团? 朱元璋脸色变了又变,下意识看向了朱雄英,看向了朱標…… 而此时,朱標,也微微皱起眉…… 一方面是疼的,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说法…… 我特么竟然被文官集团弄死了? 而吕氏,还在东宫宫斗?弄死了他的原配常氏? 文官集团…… 武勛集团…… 这一刻,朱標的脑子也嗡嗡的! “这……” 朱棣也惊了:“好大的狗胆……此情此景,我真想唱歌一首……” 朱元璋懵逼的看向朱棣,都疼成这个逼样了,还唱歌? 唱什么歌? “咳咳……” 朱棣清了清嗓子,一脸猥琐的唱了起来…… “此去半生太淒凉,落惹人断肠,你我天涯各一方。” “我追著你的月光,泪却湿了眼眶,往事隨风怎能忘。” “开又……” 朱元璋一愣,继而,心底一股悲凉滋生,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落了下来…… “呜呜,大妹子,標儿,大孙……咱的大孙……” 然后,反应过来,气的火冒三丈,大怒脱下鞋,直接打在朱棣头上:“唱唱唱,谁让你唱的?谁允许你唱的?” 朱棣被打断,然而,这一次却不恼却不气,嘿嘿笑著又继续唱:“……谢漫天,是你忽隱又忽现……” “不准唱!咱让你不准唱!” “砰砰砰……” “朝朝又暮暮……” “还唱?咱叫你唱!”“砰砰砰……”“咱叫你唱……” “朝暮间,却难勾勒你的脸……” “逆子,逆子!”朱元璋怒不可遏! 朱棣一曲唱罢,虽然脸被打的跟猪头一样,但却嘿嘿一笑:“每次唱这首歌,就有种死了亲爹的快感!”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怎么耳边又听到那快乐小曲了?”朱棣一笑,继而沉思起来…… “文官集团,大嫂之死,大哥之死,雄英之死?迁都?”朱棣脸色微微变了变…… 好傢伙…… 他就说他提出迁都的时候,那些文官集团反应怎么这么激烈呢! 好在,他是杀回来的,並不是所有大臣都是南方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他从北方带来的。 以至於,他决定迁都北平的时候,就算有人反对,他最后也落实下来。 迄今为止,顺天府那边,已经修了六年了。 反正,他迁都,是定了的。 改? 谁敢改? 再说了,顺天府本就是他的地盘,他回他的地盘,还有错了? …… 而此时,大秦,始皇时空…… “嗯?因为迁都,死太子,死太孙?这文官集团……”秦始皇微微皱起眉,神色变了又变…… 好傢伙…… 就因为这种事情,太子都死了? 这些文官集团,当真是无法无天么? 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真是什么都乾的出来? 关键是,听著秦镇的分析,他也感觉有理有据。 从既得利益者出发,朱標死了,就不用迁都。 常氏死了,朱雄英朱允熥就会逐渐没了后盾。 吕氏就上位了! 而朱雄英死了,朱允炆就上位。 关键是,吕氏还代表文官集团…… 好傢伙…… 这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啊。 吕氏? 秦始皇眼中闪过厌恶。 果然,姓吕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心中冷哼一声…… …… 而此时,汉武帝时空…… “对,姓吕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汉武帝冷哼一声。 遥想当年,那吕雉,把高祖喜欢的戚夫人变成人彘,还杀害了高祖好多儿子。 简直人神共愤,天地可诛! 还好那大明的天下最后落到了朱棣手中。 要是让朱允炆上位,这吕氏,难保不会成为他们大汉的那个吕氏……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嘶,残害正妻,残害嫡子,教坏嫡次子,扶自己的儿子上位,用文官集团,还干掉了太子,嘖嘖,这女人,好狠的心啊!”李世民很是感慨。 还好,他的观音婢不是这样的人! 自己后宫之中,也没有这样的人! …… 这一刻,伴隨著歷朝歷代,无数人的反应,秦镇又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就是……” “第四,朱元璋是被朱允炆杀害的!” 第53章 大明阴谋论之—朱棣被害,朱高炽被下毒,朱瞻基被弄死! 愣了! 这一刻,朱元璋愣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镇竟然会说他是被害死的? 还是被朱允炆害死的? 在他看来,他活了七十多岁,已经算得上是高寿了。 本以为是寿终正寢,却不想,自己,竟然是被朱允炆害死的? 这特么…… 朱元璋傻了…… …… 而此时,大明建文时空…… “什么?我杀了皇爷爷?”朱允炆也傻了,他都懵逼了,怎么也没想到,秦镇竟然会爆如此猛料? 好傢伙! 我杀了皇爷爷? 这特么不是开玩笑么? 我用得著杀皇爷爷么? 皇爷爷本来就一大把年纪了,也该到了寿终正寢的时候了,我凭什么去杀皇爷爷? “假的,都是假的!” 朱允炆怒了,胡说八道,统统是胡说八道,前面的也是胡说八道! 他慌了。 是真的慌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本来嘛,人家说了朱棣的功绩,他这皇位就有些逐渐不稳的意思。 可现在,天上那傢伙,竟然还说,自己杀了皇爷爷? 这特么不是给朱棣送把柄,送正当理由么? 而此时,正在攻打济南的朱棣,正坐在军中,皱眉沉思。 铁鉉是真的油盐不进。 他以情谊,试图说服铁鉉投降,铁鉉就是不降。 他又以天幕上,秦镇说他的功绩来说事,自己当了皇帝,如何如何…… 可铁鉉还是不愿意投降。 那没办法,就只有打了。 但久攻不下,后来铁鉉还耍诈,欲要將他引入城门砸死…… 好在有惊无险。 这时候,铁鉉又在城头上大骂,就说,就算你朱棣最后成为永乐大帝,那你也是反贼! 朱棣气的命大炮强攻。 眼看著城即將破了,铁鉉那狗东西,竟然把朱元璋的画像与神主灵牌放在城头! 朱棣麻了! 他是真的麻了…… 他现在围著济南城,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纠结之时,就听到秦镇说,朱允炆杀了朱元璋! “那小王八蛋,竟然杀了父皇?”朱棣一愣,先怒,然后,心中莫名的涌现出狂喜! 他忽然走出中军大帐,赶忙纵马,抵达济南城墙外,高喊一声…… “铁鉉!” “你也听到了,朱允炆,那小王八蛋,弒君篡位,你现在还效力朱允炆,你对得起先帝的知遇之恩吗?你对得起先帝的栽培吗?” 这时候,济南城墙上,冒出一颗脑袋来…… 正是铁鉉…… 而此时,铁鉉眉头紧皱…… 说实话,因为天幕的缘故,城中將士都动摇了…… 明知道朱棣会夺取天下,最后,登基称帝,还是永乐大帝。 他们还负隅顽抗? 有意思吗? 是真的没意思! 明知道必死,那还能去找死? 如果不是他铁鉉威望够高,这会儿,城门早开了。 直到现在…… 现在,秦镇又说,朱元璋也是朱允炆杀的? “胡说八道!” 铁鉉脸色难看:“先帝七十有二,是自然薨逝,何来弒杀一说?简直是一派胡言!燕贼,任你巧舌如簧,你都是燕贼!” “呵,是么?” 朱棣笑了:“那咱们就等著,等等看!看看到底我是逆贼,还是你是不忠不义之徒!”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了…… “洪武二十五年,朱標死后,朱元璋无比悲伤。” “但他也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国不可一日无储君。” “於是乎,国榷之中,就有这么一段记载!” “朱元璋当时说:国有长君,社稷之福,燕王类朕,朕欲立之!何如?” “这就是选立太子了!” “那些大臣肯定不干啊,像你?像你可不就完了么!到时候,还不跟你一样剥皮揎草?但你反驳也不好直接反驳,然后,翰林学士刘三吾就说:如果立燕王,將秦晋置於何地?” “又说,皇长孙聪明好学,极其孝顺,品性很好,应当按照继承制度,让朱允炆为皇太孙!” “朱標是五月份死的,朱允炆是九月份被册立皇太孙的!” “三年之后,也就是洪武二十八年,秦王朱樉去死,死因倒是写的很明白,因为他作恶多端,被三位老妇人下毒害死的!” “但要知道,在洪武二十八年正月的时候,朱樉还受命去平叛番,大胜,班师回朝!这时候的声望很高!” “但就在洪武二十八年三月的时候,被人下毒害死了!我也不说这是不是因为挡了朱允炆的路,而被毒死,反正,就是被人给毒死了!” “又过了三年,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的第三子,晋王朱棡去世!” “晋王这个人,能力也不错,他筹画的三北山河形胜图很细致,只需要遵照他这图行事,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干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像开了上帝视角一样!” “整个大明被被他看在眼里,这里有什么王,那里又有什么王,总之,很细致!” “朱元璋也表示,让诸王都按照这个图来,对朱棡的能力表示认可!” “洪武三十年正月二十七,朱元璋还在继续给朱棡传授他当放牛娃的人生经验,教晋王的卫军如何放牛放马,如何驯服马匹,如何利用羊毛、羊奶等,最关键的来了,朱元璋还让朱棡製造火枪战车等!” “可以说,物质有了,武器也有了!” “然后,洪武三十一年,三月三十日,朱棡死了!死因不明!” “这个时候,朱元璋的老大,老二,老三,全都死了!” “朱棣就变成长子了!” “悲痛之后,朱元璋给朱棣发了一封敕书!” “原文是这样的:” “【巳末,晋王棡薨。】” “【四月,敕燕王曰,朕诸子汝独才智,秦晋已薨,仅汝为长,攘外安內,非汝其谁!已命杨文郭英兼总诸军,听尔节制,尔其统率诸王,相机度势,防边乂民,以答天心,以副吾意!】” “朱元璋高度评价了朱棣,並且表示,军国大事就交给你了,杨文郭英,你也可以调遣,这很明显,就是想要传位给朱棣了!” “但是,大臣们不买帐了!” “洪武三十一年五月,国榷记载,太祖实录,甲寅,上不豫。” “这个不豫,有生病与不高兴的两重意思,具体代表哪个,看他后面发生什么事!” “后面就说,直接任命杨文率领北平两都司,並燕、谷、寧三王的护卫,从燕王参赞。” “又命武定侯郭英与都督刘真,以辽府护卫辽东都司悉听节制。” “他这是直接任命这两个傢伙,去听燕王的,还供卫辽东地区。” “这明显是朱元璋想传位给燕王了,但是,大臣们不愿意啊,朱元璋就生气了,然后,直接任命郭英与杨文,去听燕王的调遣!” “这时候,这郭英与杨文,几乎掌握了整个明朝的兵马!” “再加上,让谷王、寧王,都督等,都听从朱棣调遣。” “这不是想传位是什么?” “第二个月,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太祖实录记载,朱元璋遣中使持符,召朱棣入京!” “这还得了?这两人碰到一起,谁还拦得住?” “所以,朱允炆、齐泰就摊牌了!” “闰五月初十,朱元璋暴毙。” “朱元璋去世的过程,太祖实录、太宗实录与国榷写的都不一样!” “朱棣太宗实录记载,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太祖不豫,遣中宫召,上以至淮安,太孙与齐泰等谋诈,令人敕符,令上归!乙酉,太祖崩,是夜即敛,七日而葬!皇太孙遂矫召嗣位!” “意思是,太祖当时召燕王入京,朱棣已经跑到淮安,却不想,朱允炆与齐泰发了一封敕书,他就回去了!” “然后,朱元璋就死了,当天晚上就给装盒子里了,七天就给埋了!朱允炆矫召篡位!” “而朱元璋的太祖实录,与朱棣那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召朱棣,是因为病了,去世,也是因为病情加重!也没提到偽造遗詔的事。” “至於这两个谁正谁假,那就再看看另一个记载……” “国榷记载:十日,朱元璋暴毙,十六日后,朱允炆称帝,改元建文,朱棣才到淮安。” “一个,是朱元璋还没死,朱棣到淮安。” “一个是朱元璋死后,朱棣才道淮安!” “这里面自然有问题!” “朱元璋是十日发的召,朱棣除非坐高铁,否则不可能下午就到淮安。” “两千多里路呢,说到淮安就到淮安?飞呢?” “而国榷记载的,就比较符合时间路线。” “十日发出召,十六日抵达淮安,也符合时间路线。” “也就说明,国榷上记载的这个,才是正確的!” “整体情况就是,五月初,朱元璋派遣密使,去召朱棣,齐泰与朱允炆得到消息,果断就在五月十日的夜里,干掉了朱元璋!並且偽造遗詔,在六天后就称帝了,当天就把朱元璋给埋了!” “国榷记载,朱允炆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所有亲王不准来奔丧。” “你要哭,行,自己摆个画像,在家里哭。” “而你朱棣,虽然已经到了淮安了,但你也得回去,马上到了也不行,看一眼也不行!” “朱元璋死后第六天就被朱允炆埋了,当天就称帝了!是不是很急?” “的確很急,不急没办法,淮安距离南京就三百来里路,但凡朱允炆晚继位一天,朱棣就到南京了!” “所以,他不得不继位!” “而且,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 “朱元璋被埋的太快了!” “六天就给埋了!” “普通人还要停尸七天呢,有个头七的讲究,要到七天后,才下葬!” “而朱元璋,连个普通人都还不如,六天就给埋了!” “而明朝的其他帝王,除了崇禎,基本上都是停尸二十七天。” “前朝甚至停的更久,停几个月的都有。” “朱元璋身为大明的开国皇帝,停六天,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这很明显有问题!” “同时,朱允炆还不让藩王奔丧。” “这一条,甚至连写史书的作者都看不下去了,批註道:难端见矣,遗詔先之也。父死不奔丧,其何以令。” “老子死了,不让儿子奔丧,这不是违反天理人伦么?!”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且说说朱允炆是怎么弄死朱元璋的!” “首先啊,朱元璋从来都不生病,或者说很少生病!” “甚至,到了七十多,身体还很硬朗,毕竟,从小就走南闯北,到处要饭,后来打仗,身体硬朗的很!” “如果说旧伤发作,一般人五六十岁,不到七十,早就发作嗝屁了!” “就像徐达,常遇春一样。” “还用得著等到七十二忽然发作?” “当然,也不排除是正常生病的可能。” “而朱元璋生病后,国榷就记载了,皇太孙侍汤药甚谨,虽秽褻,必躬以进!” “还別说,就这么一句话,就把皇太孙朱允炆的孝给体现出来了,就算再脏,朱允炆都要亲自餵药,亲自侍奉!” “但这也暴露了问题。” “第一,朱元璋吃的药都是朱允炆餵的。” “第二,秽褻,这两个字什么意思呢?就是上吐下泻!” “这上吐下泻的,哪像是旧伤復发?或者別的什么病?这明显是食物中毒!” “在朱允炆与他媳妇儿的精心照顾下,朱元璋当天晚上就死了!喝著药死的!” “嗯,朱允炆的媳妇儿,也是文官集团那边的人。” “他媳妇儿是马氏,是光禄少卿马全的女儿。” “可以说,此时的大明朝,从皇太孙朱允炆,到皇太孙的正妻马氏,再到朱允炆他娘吕氏,再加上齐泰、黄子澄等人,都是文官集团的人!” “你朱元璋不死谁死?” “朱元璋一辈子都在修订律法,到了洪武三十年五月的时候,才正是定下!” “也因为这个修法,他与文官集团彻底槓上了!” “为什么怎么说呢……” “先说造反这事……” “在明朝,如果百姓造反,只处理本人,不株连任何人!” “但这个待遇官员没有,官员如果结党谋逆,还是夷三族!” “很明显,这就是在针对官僚集团!” “更让那些官僚痛恨的是,朱元璋还要把大明律发给所有百姓看!” “这要是让老百姓都懂法了,那那些退休的官员啊,士绅啊,退休后想欺男霸女,占用良田,这不就不好下手了么?!” “所以说,大明的官员,对朱元璋是真的没有半点好感!” “你抠抠搜搜给我那点俸禄也就罢了,还不让我贪污,还不让我欺男霸女,还不让我吞併良田?你赶紧死,让咱们培养的朱允炆上位,到时候,文官集团可就好过了!” “看看朱允炆登基之后干的事情就知道了!” “朱允炆登基,发布了一系列的政策,也就是所谓的建文新政!” “第一,他先把齐泰升尚书,把黄子澄升太常寺卿,令其参军国事。” “又把汉中府教授方孝孺喊了回来,任命翰林院侍讲。” “以及一些官员品级的调整等。” “这三个人,可谓是將军权抓在手中。” “然后,他们就开始著手削藩。” “当然,在此之前,他们也裁撤军队,將北方的一些重要卫所裁撤,將將士们遣返回原籍。” “文官一旦掌权,第一步就是削军权,跟前朝几乎一模一样。” “第二,修改了朱元璋时期所实行的严厉法律制度,同时,也开始裁官,说是官员过於冗杂,太多了,需要裁官,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裁撤了朱元璋设立在各府衙门中的检校。” “这个检校,就是朱元璋设立专门监督官员的,跟锦衣卫一个性质!” “所以,被裁掉了。” “检校一撤,文臣们就彻底自由了!” “第三,用保举法,让文臣五品以上,以及县令,可以举荐人才,这就是以前的荐举制,就是不需要科举,有人推荐走后门,就可以直接当官!问什么说前朝那么多文官,就是这个原因!” “第四,给朱元璋时期的一些官员翻案,主要是贪官,流放的让人家回来,抄家的把东西还给人家。” “第五,减轻赋税,下旨『赐天下明,年田租之半』,这主要还是针对江浙地区,也就是那些明朝官员的出產地,直接把赋税减半了!其中,方孝孺还想恢復周礼,想要在经济上实行井田制,当然,最后连朱允炆也觉得离谱,还是没有实施井田制!” “方孝孺是个什么东西,从这一点来看,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还井田制呢,这不是想走歷史的倒车么?” “但凡朱棣靖难失败,再让方孝孺他们这么搞下去,这大明不二世而亡才有鬼了!” “有人说方孝孺是大儒?狗屁的大儒,他连科举都没考过,完全是被推荐上来的!” “当时朱元璋就没用方孝孺,就隨便给他一个小差事,让他去给那些如生门讲学,从此打法了,直到朱允炆继位,才把他喊回来!” “等他回来,做出来这井田制,也能看出这傢伙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人家敬重你方孝孺,称你一声大儒,你为生员讲学,门生故吏遍天下!可要是不敬重你,你屁斗不是!” “总之,朱允炆上位后,做的事情,全都是符合江南文官集团的利益。” “修改大明律,把那些严格的,变得宽鬆。” “还去掉了检校,这样,朝廷就没了眼线与制约!” “然后就是保举法,这直接就是要搞小团体,搞党派的!” “还让他们减税,你说你,全天下都减也就罢了,就偏偏江南地区减,这就离谱!” “每一项,都是对文官极其有利的,大明才初期,就有了前朝末期的景象,这不是在开歷史的倒车是什么?” “这也正常,江南地区这些文官,祖上哪个没有在南宋当个官?他们深受祖宗的影响,自然还想变成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盛世』!” “关键是,朱允炆还不用朱元璋后期为他培养的新生代將领!” “这些將领虽然都是新生代的,但经过朱元璋的培养,不说能力顶尖拔群吧,也能算个中上资质!” “而且,这些武將还很多,二三十个人!” “可惜,朱允炆就是不用,也不用这些人制衡朝堂,完全就让文官说了算!” “至此,朱元璋时期的文官武將平衡彻底被打破!” “总之,以上,就是朱允炆谋杀朱元璋的全过程!” ……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洋洋洒洒的讲述…… 诸天万界,无数人都愣了…… 而此时的大明洪武时空! 朱元璋也麻了…… 继而,只觉得手脚冰冷,头皮发麻。 之前,他还觉得,朱允炆杀他,简直天方夜谭,这简直就是扯淡! 谋杀他,有必要吗? 但现在看来,不一样了…… 这特么…… 左右都是文官的人。 文官有多恨他朱元璋,他是知道的。 哪怕现在还只是洪武十三年,他也得罪了很多文官,很多文官暗地里都在说他朱扒皮。 但他不以为意。 可他没想到啊…… 朱允炆这混帐玩意儿,竟然谋杀了他? 这可是弒君篡位啊! 这,这…… 如果说,只是明太宗实录,他还不相信,毕竟吧,太宗实录,也可能是朱棣编出来的。 但太宗实录,再加上太祖实录,在加上国榷……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確凿,有理有据。 “想不到啊,我这大侄子,也是个狠人!” 朱棣一脸的感慨,继而看向朱元璋,嘿嘿笑道:“爹,我说你是亲自传位给我的,你还不信!你看看,你这都找的是什么接班人?嘖嘖,大晚上的给你毒死了,还就停了六天陵就给埋了?嘖嘖!” 朱元璋神色阴沉的不说话。 朱標也紧皱眉头。 朱棣又继续笑道:“嘖,你不会觉得这是阴谋论吧?我就这么说,嘿嘿,知道唐高祖李渊吧?人家五月死的,十月份才埋!还有李世民,也是五月份死的,八月份埋的!虽然埋的早了点,但也比你这六天有牌面多了!还有宋太祖赵匡胤,天宝九年十月份死的,反正有说法,赵匡胤是赵光义杀的吧?是篡位吧?可人家停陵两三年,到了赵光义继位的第二年,才下葬!” 皇帝停陵的时间长,一方面是陵墓不一定就修好了,如赵匡胤就是那种情况。 而另一方面,也是礼制的问题。 皇帝死了,那不得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啊? 而朱元璋呢? 就停了六天! 好傢伙…… 隨便一个富家翁,一个官员,也不止停陵六天吧? 你说这不是毒死的,不是害怕,还是什么? 这一刻,朱元璋的拳头紧了又松,鬆了又紧,脸色变了又变。 他是皇帝! 皇帝的规格,不说与前朝皇帝相同吧,但也不应该寒蝉吧? 结果呢? 自己死了,这朱允炆还不允许他儿子奔丧? 特么的…… 朱元璋眼睛逐渐红了,下意识看向门外,他阴沉著脸,拿著荆条,一步步走向宫外…… “父皇!” 朱標吃了一惊。 外面,朱允炆还跪著呢。 “孩子还小,还什么都不懂,您要打,就先打我这个当爹的没教好!实在不行,您等他长大一点再打啊!” 朱標赶忙呼喊……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 朱元璋打打他也就罢了,无所谓了,反正他是大人了,皮糙肉厚,打几鞭子,打几荆条,也扛得住。 无非就是疼一点,皮外伤罢了! 可要是拿那玩意打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这不得活活打死了? “重八!” 这时候,马皇后也终於开口了:“允炆毕竟还小!” 朱元璋这才深吸口气,冷静下来…… 是啊,朱允炆毕竟还小! 但凡长大一点,有个十来岁,他能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他从来都是祸不及小孩的。 哪怕是胡惟庸案,胡惟庸有个嫡孙,叫胡三宝,他就没杀,当然,被阉了当太监,又是另一种说法。 总之,不管是朱元璋的诛九族,还是朱棣的诛十族,都是祸不及小孩女人的! 只是,涉及到自己的死,朱元璋是真的起杀心了! 好在,伴隨著马皇后的呼唤,朱元璋也总算回过神来! 打打儿子,不过是些皮外伤。 马皇后心疼归心疼,但她也知道,不让朱標与朱棣挨一顿打,受一点苦,这俩小子是別想好了! 反正打不死! 但这朱允炆就不一样了! 那荆条打下去,真能把人打死。 是,皇帝打死个人不算什么,但是,这可是他的亲孙子。 这传出去了,名声肯定不好。 朱元璋深吸口气,鬆开了手中荆条,沉声道:“即刻起,贬朱允炆为庶人,將吕本下狱,將吕氏下狱,將齐泰,黄子澄也一同下狱!” …… 同一时间,大明建文时空!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毒害皇爷爷呢?假的,都是假的!”朱允炆一脸的狰狞。 他眼中满是慌乱,身躯也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完了…… 他知道,彻底完了! 这事,直接被传扬天下了。 他朱允炆,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弒君篡位的逆贼了! 而另一边,济南城前…… “朱允炆!” 朱棣咬牙切齿,看的是双目喷火,继而看向城墙上的铁鉉,咬牙道:“铁鉉,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铁鉉沉默了。 他是真的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朱棣,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难不成,真的投降朱棣了事?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这些文官好大的胆子!”朱高炽都看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文官,竟然敢毒害皇帝? 这特么…… 饶是朱高炽,也惊呆了。 假的吧? 可是,秦镇说的那些有有理有据,简直就像是真的一样…… “太祖皇帝贫僧不知道……” 这时候,姚广孝幽幽开口道:“但汉唐两朝的皇帝,要么死被宦官杀害,要么是被外戚杀害!一直到了宋朝,当士大夫多了起来,当文官多了起来,皇帝就出现动不动就忽然病死的情况!特別是宋哲宗,本来想干点事情,结果,还不等他干成,就病死了!” “这,这,这……” 朱高炽瞠目结舌,他都惊呆了。 不是,这深宫大院內,还有这等秘辛呢? …… 而此时此刻,別说明朝这些皇帝了。 就算是歷朝歷代,在听到朱元璋这离奇的死法之后,也感觉惊奇。 朱元璋,堂堂开国皇帝,竟然死於自己的孙子? 关键是,这有理有据的…… 所以,这到底是阴谋论?还是確有其事?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稍稍整理一下思绪,继而又继续开口了…… “五,朱棣死於文官集团!” “六,朱高炽被皇后毒害。” “七,朱瞻基也是被毒害的!” 第54章 炸裂,相当的炸裂!比野史还野,比正史还史! “嗯?嗯?” 这一刻,大明洪武时空,朱元璋听著秦镇的话,先是一愣,继而神色阴晴不定…… 好傢伙…… 自己的標儿是文官集团弄死的, 大孙子朱雄英也是被害死的。 自己的儿媳妇儿,也是被害死的。 自己也是被害死的。 现在,朱棣也成了被害死的,朱高炽,也是自己的孙儿,也被害死了,还被皇后害死了? 就连朱瞻基,这个重孙,也被害死了? 这特么…… 我老朱家都造了什么孽? 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寢的么? 就没有一个是正常死亡的么? “咱要是记得不错,这高炽与朱瞻基,被称为仁宣之治吧?”下意识的,朱元璋看向马皇后。 马皇后也有些恍惚。 对朱高炽这个孙儿,她也还算喜爱。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朱雄英被害死,自己的儿子也被害死…… 不是,为什么啊? 皇后?害死朱高炽? 这个皇后,应该不是妙云吧…… 如果是妙云,应该是皇太后,所以是高炽的妻子? 自己的妻子,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这种事,马皇后想都不敢想! 假的吧? 这绝对是假的,这绝对是阴谋论! 而此时,朱棣也懵逼了…… “我,也被害死了?我儿子,我孙子,也都被害死了?儿子还是被妻子害死的?”朱棣都麻了。 炸裂! 这是相当的炸裂。 如果是文官害死的,那也就罢了…… 这算得上是从南宋以来的传统了,南宋的那些皇帝,好多死的都有问题。 但是,被皇后害死…… 额…… 好像,歷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好像,那个唐中宗李显,就是被皇后韦氏给弄死的吧? 这特么…… 朱棣傻了。 不是,这到底谁啊? 不管是谁,特么的,以后你都別想进我朱家的门! 朱棣大怒。 眼看著朱棣都被气的红温了,朱標不由皱眉道:“四弟,一些阴谋论,不一定就是真的,或许就只是阴谋而已,或许是高炽死的离奇,才被后世人遮掩传言,最后以讹传讹,就成了这样!” 朱棣深吸口气,继而苦笑一声…… 阴谋论么? 且不管是阴谋论还是阴谋,他以后,都无法再直视朱高炽的媳妇儿了。 哪怕,现在朱高炽还只有三岁,哪怕朱高炽现在不过只是个孩子罢了,说不定,朱高炽的未来媳妇儿都还没出生呢…… 唉……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此时的朱棣:??? 此时的朱高炽:!!!Σ(⊙▽⊙”a! 此时的朱瞻基:???o((⊙﹏⊙))o! 傻了! 三人当时就傻眼了。 朱棣不在意自己的事,而是看向了朱高炽,眉头紧皱。 朱瞻基也不在意自己被害死,也是看向朱高炽,人都傻了。 “老大,你家媳妇儿……”朱棣皱起眉。 虽说这是阴谋论吧,可能只是传言,野史吧,但…… 空穴不来风,人家说的,难道就没有一份道理吗? 只是…… 张氏是他看著长大的,也是徐妙云经常带在身边的,能力,人品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现在说张氏毒杀丈夫?干掉朱高炽? 不是…… 凭什么啊? 假的吧? 別说朱棣感觉不像…… 就是朱瞻基也感觉不像。 那可是他的亲娘,想来以抠门……哦,温良节俭出名,还毒杀自己的丈夫? 可能吗? 这绝对不可能! 绝对…… “爹,您別这么看著我啊……” 朱高炽麻了:“那个,太子妃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她,她,她……她的贤德是公认的,怎么可能害死我呢!这绝对是假的,是谣言,是野史!是阴谋论,绝对不是阴谋!” “嗯……” 朱棣眯起眼,没有多言…… …… 同一时间,大明洪熙时空。 张皇后的小嘴,逐渐张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神色,继而,下意识看向了朱瞻基,眼中,尽显慌乱! 到不是她真的有什么,而是…… 这么大一桶脏水泼到你身上,你慌不慌? 而且,这可是谋害皇上啊! 哪怕是皇后,这种事情公开了之后,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看看唐朝时期的韦皇后就知道了。 “娘,你……”朱瞻基皱起眉,看向张皇后。 “没有,儿子,娘没有,你相信娘,娘绝对干不出那种事情来!”张皇后慌忙的解释道。 朱瞻基点点头,这事,他自然是相信张皇后的。 张皇后没理由,也没动机对朱高炽下手。 张皇后总不可能是想立她儿子为帝吧? 关键是,张皇后的儿子,不就是他朱瞻基么!? 就算还有几个,那也没有与他爭储的意思。 说以,这不是阴谋,而就只是简单的阴谋论罢了。 嗯,肯定是这样…… …… 同一时间,大明宣德时空…… 当朱瞻基听到秦镇说的话后,呼吸都有那么一剎那的停滯,继而,眼神变得呆滯起来。 啥玩意? 说以,自己母亲,杀了自己父亲? 不,不对…… 这绝对不可能。 朱高炽虽然只在位十个月就死了。 但朱瞻基隱隱有所感觉,这或许与文官有关,但绝对不可能是他母亲! 没理由,也没动机! 杀了自己丈夫,扶持傀儡皇帝么? 笑话…… 这登基的是他朱瞻基,而不是张皇后所生的幼子。 你说我朱瞻基是傀儡皇帝? 你在想什么呢? 这绝对是阴谋论…… …… 这一刻,伴隨著明朝各个时空,无数人的反应…… 在其他朝代,一个个的也大呼过癮,看的贼有意思…… 好傢伙…… 明朝是真乱啊! 被文官害死? 被皇后害死? 好傢伙…… 我大秦/汉/晋/隋/唐/宋,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而此时,就听,问答空间之中,秦镇终於开口了…… “先说说朱棣!” “就从迁都北平的时候开始说!” “永乐元年,朱棣將北平府改为顺天府,永乐四年,命人开始修建北平,主要修的就是內城,皇宫和紫禁城!” “永乐九年开始疏通运河,用了十三年,运河被疏通!” “永乐十四年十一月,朱棣召群臣,开始商议营建顺天府的事!” “很明显,这就是要代表正式迁都了。” “上一次提出迁都的,死了孙子,死了儿子。” “而这一次……” “当然,这一次自然就没有上一次那么凶了。” “毕竟,上一次,那些文官集团,基本上都是江南地区的人,而这一次,且看看朱棣当时內阁组成!” “分別是:解縉、黄淮、胡广、胡儼、杨荣、金幼孜、杨士奇,杨溥。” “其中,解縉、胡广,胡儼、金幼孜、杨士奇是江西的。” “其余的,黄淮是浙江的,杨荣是福建的,杨溥是胡广的。” “当然,黄淮、杨溥在永乐十二年的时候,就被下了狱,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管是江西还是其他地方,这都妥妥的长江以南,妥妥的江南地区!” “不用想,当时议事不说明面上反对吧,但也肯定是不支持迁都的。” “我家族產业,我的生意,我的地盘,我的一切,都在南方,凭什么跟你去顺天府?跟你去受冻挨饿么?” “怎么的?你儿子也不想要了?” “可显然,朱棣就是朱棣,永乐大帝也不是吹的,他想要办的事,明面上是来找你商量,可实际上,不就是通知你一声么?”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哦?你敢搞事情?你敢反对?那你就是下一个方孝孺!” “方孝孺我都杀了,还在乎你一个解縉?胡广?杨士奇?” “你有再大的才,那弄死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所以,这次迁都,自然就定了下来。” “但这些文官们自然就不可能就这么过去了,迁都肯定是要组织的,他们也必须要搞事情!” “於是乎,就在永乐十八年,北平的宫殿即將完成的时候,在山东,爆发了一场起义!” “史书上被称为唐赛儿起义。” “他们打著白莲教的旗號,杀官兵,声名大噪!” “表面上看,这是一场正常的起义,是因为朱棣建顺天府,劳民伤財,导致民变。” “可实际上,这就是扯淡。” “首先,朱棣修建顺天府,人是从工部,与军队调集的!就算徵调周边的民夫,他也是要个钱的,根本没有什么劳民一说,反而还能给那些活不下去,吃不饱饭,没有钱的人有工钱拿!你把这玩意往资本主义萌芽上面靠就完事了!” “再说一下地点,山东就在苏省的旁边,是南京前往北京迁都的必经之路。” “这明显就是在阻止迁都。” “但当时朱棣不知道,他真以为是民变,於是乎,就以詔安为主,以前民变,起义,基本上詔安就能解决,毕竟,你起义,要的无非就是活下去,是吃饱饭,无非再给你个官儿噹噹!” “结果,唐赛儿拒绝了,唉,就是要跟你朝廷对著干!” “朱棣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这就不是普通的农民起义,於是,就下令山东都指挥僉事,调集万余兵马,直接將这起义军镇压了,杀了六千多人,唐赛儿隱匿,朱棣也不放过,搜捕尼姑,道观等,反正就是要抓到唐赛儿!” “但唐赛儿不知所踪,就是找不到了!” “反正,等这次起义镇压完了之后,到了九月,朱棣就表示,要正式迁都顺天府!” “永乐十九年正月,迁都事情总算完成,朝百官,大祀南郊。” “然而,这事,却没完。” “別以为迁都已经完成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以文官那些尿性,这件事怎么可能完?” “南方来的官员,自然不適应北方的气候。” “正月过来的,而顺天府正月的天气,怎么说呢,平均温度就是零度!” “白天晒太阳的时候,有个三五度的样子,一旦颳风,温度就直线下降,到了晚上,就是零下五六度,甚至零下十度,十几度!” “这还是后世的数据。” “而明朝时期,又是小冰河时期,这时候的顺天府只会更冷。” “天上,飘著鹅毛大雪,看著被冰冻的大运河,南方来的那些官员,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 “那寒风就像刀子一样,那是直接在脸上刮,刮的人生疼!” “上个朝都直打摆子,回家之后,恨不得窝在被窝里不出来,冷啊!” “那是真的冷!” “这哪是什么迁都?” “他们的都怀疑这是朱棣给他们在下套,这是在收拾他们!” “他们想著,等夏天的时候,好好的搞搞事情,迁都可以,但不能在顺天府,时间长了,这得冻死人!” “於是乎,他们就等啊等,终於,等到了夏天!” “然后,他们就更绝望了……” “从洪武年间开始,针对极寒天气的记录,明史中就从来没断过!” “分別有:苏、松连雨,寒如冬!陕西大雨雪,驘橐驼冻死二千蹄!会寧陨霜杀稼!” “下雨冷的跟冬天一样!陕西下的暴雪,连骆驼都冻死了!会寧莫名其妙的霜降,田里的庄稼全死了!” “除此之外,在景泰年间,成化年间,弘治年间,也都有记载异常寒冷的天气!” “其中,成化十六年,七八月,越巂雨雪交作,寒气若冬!” “越巂,在蜀地,也就是说,七八月份的时候,蜀地越巂这个地方,还下雨夹雪!” “想想看,当时的天气到底多诡异!” “这些偏南方的城市都这样了,就更別说顺天府了!” “那时候的顺天府,只会更冷!” “那些大臣们到了夏天,懵逼的发现,臥槽了,这夏天,怎么特么的冬天一样?” “见此一幕,他们就跟想回去了!”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南方,去那鱼米之乡,嗯……虽然南方也冷,但总比北方好吧?” “所以,他们忍不了了,必须得搞事情了,於是乎,在永乐十九年,初夏,也就是四月份的时候,他们搞了个大事情,將紫禁城內的奉天、华盖、谨身三大殿给烧了,对外称是遭了雷击,三大殿被焚毁!” “这时候,一个叫萧仪的礼部主事跳出来了,不出意外,这个萧仪也是江西的,当年因为直言被下狱,还跟黄淮当了三年狱友,永乐十六年才放出来,这才过了几年,好,他又跳出来搞事情了!” “身为礼部的主事,那是给朱棣好一顿骂,他说,迁都之后,发生的这些种种怪事,天灾,人祸,乃至三大殿被雷击烧毁,都是你朱棣弃绝皇脉与孝陵,有违天意,这是老天在惩罚你!” “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个傢伙,几乎所有江南的官员都说了,只不过这个萧仪说的最直白,骂的最难听!” “朱棣自然也不惯著他,二话不说,就给弄死了!” “当然,那些官员,也该下狱的下狱,这事才算摆平下来!” “但这下,朱棣与文官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朱棣自然不会回南京,而是强硬的压制朝中大臣。” “然而,这事情,还没完,永乐十九年六月,三大殿才烧了三个月,锦衣卫得到消息上报,说是瓦剌入侵了哈密,阿鲁台还要来扣边!” “要知道,朱棣上一次北伐,是在永乐十二年的时候!” “而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又来了。” “还偏偏是他在迁都顺天府,三大殿被烧之后发生的事情。” “朱棣感觉事情不对劲,可也不可能放任阿鲁台,於是乎,就调兵,打算打阿鲁台。” “但诡异的是,他才发了消息没多久,到了月末的时候,阿鲁台忽然跑了!” “就好像朝中有人跟他串通一样。” “朱棣知道事情不对劲,但还是决定明年要打他。” “秋七月己巳,朱棣喊上了一大批人,朱荣前锋、柳升领中军、陈懋领御前精骑、薛斌、吴克忠领马队,郑亨、薛禄领左右哨,张辅、王通领左右掖。” “同年,十一月,因为要出征,朱棣开始查出纳了,就是查钱了,然后,找来户部尚书夏元吉,刑部尚书吴中,兵部尚书方宾等,商议北征军餉的问题。” “好嘛,结果他们都说没钱。” “有没有钱朱棣不知道?他先去查了钱,然后才找你来商量犒赏军餉的问题,不是说我打不打仗的问题!” “仗,我必须打,钱给多少,才是你们商议的!” “而不是说有钱没钱!” “但你这么说了,朱棣就琢磨过味来了,当时就给夏元吉与吴中下狱,而兵部尚书方宾自杀了!” “说实话,这就有点诡异,夏元吉与吴中下狱,朱棣不过是想要北伐,想要打仗而已,你们不配合,把你们下狱,等打完仗,再官復原职就行了,顶多降职!” “但这个兵部尚书方宾自杀的就很诡异!” “史书上没写这个方宾为什么自杀,但写了方宾死后,朱棣把他的尸体拿出来鞭尸了!” “之后,就是北伐了……” “这时候,其实朱棣已经感觉到了,他说话有些不好使了,我说迁都,你各种阻难,我迁都成功了,你烧我三大殿,还莫名其妙的扣边,我说打仗,你说没钱!” “所以,纵览史书,朱棣五征漠北,前两次,是在永乐二十年之前发生的,相隔的时间很长!” “而后三次,分別是在永乐二十年,永乐二十一年,永乐二十二年!一年一次!” “而这后三次北伐,年年都出事!” “永乐二十年,九月,北伐回来的时候,朱棣把杨士奇下狱了,然后,又把吏部尚书蹇义、礼部尚书吕震也给下狱了!” “史书上写,是因为吏部尚书吕震的女婿,对太子有失仪之过,怪罪他不匡正,说杨士奇教导太子不好,也说杨士奇顶撞朱棣,总之,就是被下狱了!” “具体是什么原因,说不清楚。” “明太祖实录一开始是姚广孝,夏元吉等监修,胡广黄淮等人为总裁官。” “等到后来,到了宣德朝的时候,重修明太祖实录,这杨士奇就是其中之一……” “说回正题!” “而之后,永乐二十一年五月的时候,有人搞发,说护卫指挥孟贤等人勾结钦天监王射成及內侍杨庆的养子偽造遗詔,打算毒死明成祖朱棣,废掉太子朱高炽,立朱高燧为帝。” “不就后,那个孟贤就被抓到了,伏诛!” “然后,朱棣就找到了朱高燧,询问:你做的?” “朱高燧都懵了,他是真的懵了!” “虽然朱棣喜欢这个儿子吧,但朱高燧也很清楚,论长,他爭不过朱高炽,论真正的喜爱偏心,他爭不过老二朱高煦。” “他还谋逆造反呢?就算朱棣死了,那也是朱高炽正常继位!” “这些年,从东宫出去的属官有多少?可以说,朝野上下,都是从太子府上出去的官。” “而且,他也没有造反的条件!” “如果是早些年,他还有爭储的心思,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很清楚,他根本没机会!” “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反正就是为了搞事情!” “然后就到了永乐二十二年。” “这一年,同样发生了事情!也就是朱棣暴毙榆木川。” “永乐二十二年,七月。” “朱棣到了清水道,有数十丈的石崖旁,朱棣让杨荣,金幼孜,在这石头上刻下他的功绩,曰:使万世后知朕亲征过此也。” “然后,內侍太监海寿询问,什么时候回京?” “朱棣说,八月中旬就能到。” “然后又跟杨荣他们说,等这次回去之后,朱高炽也熟悉政务了,他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然后,他就暴毙了!” “说是病逝,其实,不管是病逝也好,暴毙也罢,还是別的怎么也好!” “唯一有个问题就是,秘不发丧!” “是的,朱棣死后,宦官等不知所措,找到杨荣他们商议,杨荣他们商议的结果就是,为了防止军心涣散,秘不发丧!” “这都本来是班师回朝了,还防止军心涣散秘不发丧呢?” “有人说是防止朱高燧,朱高煦造反!” “先说一点,此时,朱高煦与朱高燧,早就在封地了!” “而封地距离京城还远得很,就算大摇大摆,敲锣打鼓的回去,先得到消息的也是朱高炽,而不是朱高煦与朱高燧!” “太子能隨时登基,你秘不发丧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而且,这杨荣与金幼孜也很有意思,他们把军队里所有的锡器收集起来,熔铸之后,打造出一个圆桶来,將朱棣的尸体装到铁桶之中密封好,然后再將那些工匠杀人灭口。” “同时也命光禄官每天三餐照常进膳,军纪號令更加严明,直到入境,竟无人察觉朱棣已驾崩。” “其实就是杨荣与金幼孜,加上勾结朱棣身板的太监海寿,干掉了朱棣!” “杨荣,之前说过,福建人。” “金幼孜,江西人。” “三大殿被烧的时候,杨荣在指挥卫士抢救,人家反对迁都的时候,杨荣在赞同朱棣迁都!” “金幼孜也是一样,那是朱棣的最忠实拥护者……” “但这秘不发丧就是有问题!” “甚至,就连后世之中,一些影视剧內,对这一段,也感觉奇怪,莫名其妙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外部的威胁,凭什么秘不发丧?” “於是乎,在影视剧中,就修改成了,朱高煦,朱高燧也参与了这次北伐。” “为了不让朱高煦朱高燧造反,於是乎,就秘不发丧,让朱瞻基赶忙回去,让朱高炽登基!” “这样,就合理多了!” “当然,这是影视剧中为了圆这个秘不发丧,在歷史上,別说朱高煦与朱高燧了,就是朱瞻基也不在营中!” “就算之前说的那个理由成立,就算你怕军心涣散……” “那再说说另一个问题……” “朱高炽继位之后,杨荣与金幼孜这两个人,就摇身一变,变得不一样了!” “杨荣,因功升任太常寺卿,授职嘉议大夫,仍兼两职学士。一月后,晋升为太子少傅、资善大夫、谨身殿大学士兼工部尚书,並食三禄!食三禄意思就是,一个人,享受三份俸禄!” “而金幼孜,升任户部右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不久后,加封为太子少保兼武英殿大学士。后来办了一些小事,洪熙元年正月,金幼孜进升为礼部尚书,仍兼大学士、学士,並支给三职俸禄。並且,还赐了金幼孜誥命,让金幼孜爷爷、父亲皆为太子少保兼武英殿大学士,赠其奶奶周氏、母亲陈氏、故妻刘氏皆为夫人;封其生母罗氏为太夫人,继室屠氏为夫人。” “以前,杨荣就是个文渊阁大学士,虽然是正五品,但没有实权,一个月时间,直接成为了正二品的工部尚书,还食三禄!” “金幼孜以前也是个文渊阁大学士,然后,也成为正二品的礼部尚书,也兼任数职,食三禄,还追封了金幼孜全家!这简直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所以,金幼孜与杨荣,以前跟著朱棣打仗回来,朱棣没有给他们加升官,也没有封这个,封那个,更別说食三禄了!” “可偏偏,最后一次回来,那一场仗,本来就没怎么打起来,相当於出去巡边了一圈,朱棣还死了,这两人反而有功了?就各种加升?” “金幼孜这人吧,以前在建文帝手下当户科给事中,当年,朱棣攻入南京后,一些有骨气的文人就商议著以死殉国!” “其中分別有:周是修、杨士奇、解縉、胡广、金幼孜、黄淮、胡儼!” “他们约好了,唉,拿出文人的风骨来,一致同意,以死明志!” “结果,就只有周是修一个人死了!” “而杨荣,是当年朱棣攻入南京城后,他跳出来,让朱棣去祭拜祖庙的!” “这些人,是什么成分,不用说了吧?” “而至於为什么要干掉朱棣,这就必须提及朱高炽了!” “看朱高炽做了什么,就知道文官为什么要干掉朱棣了!” “朱棣被干掉,绝对不只是一个原因,而是综合原因合起来,才有了这件事!” 第55章 朱棣死后,朱高炽的迷惑操作!巧!太巧了! 大明,洪武时空! 朱棣都听麻了,好像在听天书一样,满脸的懵逼。 什么侍郎? 什么学士? 什么三大殿被烧? 什么迁都顺天府?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一刻,朱棣很头疼,是真的头疼,实在是听不懂,感觉像是听天书一样。 但是…… 他记住了两个名字…… “杨荣,金幼孜?” 杨荣他以前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其实,现在的杨荣,才八岁九岁的样子。 金幼孜也是一样,现在的金幼孜,也才十三四岁,朱棣能听过就有鬼了。 不过,这不妨碍他將这两个名字记住。 …… 而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杨荣?金幼孜?”朱棣忽然笑了,眼神闪烁。 “爹,我这就去砍了这两个狗东西,竟然敢弒君?这还得了?”朱高煦大怒,二话不说就想去砍了这两个傢伙。 杨荣与金幼孜,他们可再熟悉不过了。 前几年打仗的时候,朱棣就带上这两个傢伙。 明明圣眷正浓,却不想,这两个傢伙竟有如此狼子野心?弒杀皇帝? 这还得了? 还秘不发丧? 还將朱棣的尸体装在锡罐里密封? 好傢伙…… 能想得到,等从榆木川回到京城后,朱棣的尸体怕是都腐烂了。 那可是密封,就算外面天气再冷,里面的温度也会逐渐变高…… 这特娘的分明就是销毁证据! “老二,你这是干什么?”朱高炽赶忙呵斥。 “老大,你不会跟这两个傢伙,真的有什么密谋吧?”朱高煦眯眼看向朱高炽。 “怎么可能?” 朱高炽脸色一变,否认道:“这都是无稽之谈!都说了是阴谋论,既然是阴谋论,那肯定就是假的!哪有你这样的,直接去砍人?” “呵……” 朱高煦冷笑:“这种事情,別说是不是阴谋论了,敢谋害皇帝,就算只是阴谋传言,也得给他下狱了!” “不著急!” 这时候,朱棣开口了,他眯起眼,深吸口气,又沉声道:“传令五城兵马司,守住京师,可进不可出!” “得嘞!” 朱高煦冷笑一声,转身就走,眼中,还带著狞笑。 …… 同一时间,大明洪熙时空。 “嗯?” 朱瞻基陡然眯起眼,眼中,闪烁著冷冽光芒。 “杨荣?金幼孜?” 现在的杨荣与金幼孜,已经成了工部尚书与礼部尚书! 毫无疑问,这属於高升了! 本来,正常来说,新朝皇帝,提拔官员,是很正常的。 但为什么偏偏是杨荣与金幼孜? 而且,还不仅仅是这两个傢伙,各种文官,也都在提升。 户部尚书夏原吉,当即官復原职,从狱中出来。 甚至,后来还赦免了建文旧臣,让那些被流放的可以回到原处。 平凡冤案,还採纳了夏原吉的建议,取消了郑和早就预定好的海上远航,同时,还取消了边境的茶、马贸易,同时,也停止派去云南、交织採办的宝珠黄金与珍珠使团,还重新任命已经被贬的吴中、杨勉的官职。 可以说,朱棣当时乾的那些事,朱高炽完全反了过来。 被朱棣流放的,他接回来了。 被朱棣弃之不用的,他用起来了。 被朱棣罢官的,他又重新请了回来…… 表面上说,这是为了恢復国力,想要好好的治理国家…… 但关掉边境的茶马贸易,又是什么意思? 治世的话,不应该是展开贸易么? 还有,郑和下西洋,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了,钱都已经投进去了,就差出海了。 你说朱棣死了,暂时耽搁,这没问题。 可到了后来,这事就直接被朱高炽给否了,表明以后再也不下海了。 这钱不更是打水漂了? 而且,郑和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下西洋了,每次下去,赚回来的钱,绝对比投入的还多,按理来说,就应该开海,应该贸易才对…… 有问题! 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这一刻,朱瞻基想了很多。 只是越想,他越感觉头皮发麻,手脚不自觉的就有些冰冷。 …… 同一时间,大明宣德时空。 此时的朱瞻基,也几乎想到了洪熙时空朱瞻基想到的问题。 而且,如今他当了皇帝,事情了解的就更多了…… 说实话,他早就有想法让郑和继续下西洋了…… 这段时间,他也在反覆的想…… 大明就那么个大明,各种天灾,各种寒冷…… 小冰河期不是开玩笑的。 他需要钱! 很需要钱! 只有有了钱,才有粮食,有了粮食,才能賑灾。 但明朝对农业的依赖太严重了。 朱瞻基收不到钱,就只能停止朝廷的各种正常採办。 然后用那节约出来的钱,去屯粮,去賑灾。 但这么做,无异於饮鴆止渴。 说以,他就想著,要开海…… 他理由都想好了,就以外番不来朝贡为理由,让郑和去出航! 只是…… 现在,他忽然又发现了新问题…… 这一刻,他眼神冷厉,忽然想到了很多……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重新泡好一壶茶,这才继续开口道…… “接下来,说说朱高炽!” “之前虽然有提及朱高炽,但一直没有说朱高炽到底活了多久……” “朱高炽,在位时间,一共就十个月!” “史书记载,仁宗无疾骤崩,就是忽然暴毙的,莫名其妙就死了!” “是的,他没有病,不是別人说的那样,因为朱棣让他监国,累垮了身子,这都是没有的事,他就是忽然暴毙的。” “当然,朱高炽的死亡原因,与谁杀害的,先暂时不谈!” “先从朱高炽这边,逆推一下朱棣的死因……” “朱高炽登基之后,先把朱棣罢免的那些官员重新启用。” “然后,还把六科给事中,就是朱棣专门任命监察官员的,结果,被朱高炽给发配到了县里去当县丞去了!” “明朝的行政划分是,省、府、州、县!” “县就是最小的。” “而县丞,还是县令的副手。” “以前,六科给事中,好歹也是有品级的官员,正五品的有,正七品的也有。” “结果,朱高炽直接把这些监察官员的六科给事中给一擼到底,当了个最小的官儿!” “是不是感觉跟建文帝当时一样,开始给文官们清除障碍了,没了专门监察官员的官儿,这些文官可不就开始无法无天了么!” “之后,朱高炽又把顺天府改成了行在,意思是,这就不是京师了,就是暂时在这办公而已。 “再之后,朱高炽在夏原吉的建议下,停了下西洋,也停了云南去取宝石、去交趾收黄金珍珠,也停了与边境的茶马贸易!” “先说说朱高炽为什么这么做,史书上写的是,按照官员討论商议的结果,裁剪掉这些没必要的开支,节省国力,恢復国力,为了賑灾,为了买粮,为了好好的治理国家!” “可是,夏原吉建议的这些,就很奇怪。” “停下西洋?” “要知道,郑和在永乐二十年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第六次下西洋,已经回来了!” “到了永乐二十二年,正月的时候,朱棣就命郑和去旧港,让某人的儿子,接替他父亲的位置,同时,准备开始出海。” “当时,从正月开始就在准备,其实海上航行,需要准备什么,有了经验,都门清!” “根本用不了几个月时间,就能准备完毕,隨时都可以出海。” “只是,因为朱棣北征,耽搁了!” “本来以为等朱棣回来,就可以出海了!” “然而,郑和等到的,却是朱棣的噩耗!” “之后,朱高炽继位,直接停止了下西洋,而且还是当继位就颁布了这消息,让已经在福建海上等著的,回到南京,让已经准备好的货物,全都还给內府,那些藩国的使臣,只需要派遣少量的人船护送回去就行了,各处修建下番海船的,也全都停止,买办下番的物件,只要是铜的,全都铸造成铜钱,麝香、荒丝这些东西,也全都交收!” “总之就是一句话,准备好了也不让你去,哪怕护送藩国的人回去,明明可以顺道来一次贸易远洋,也不行!” “按理来说,一切都准备好了,明明去一趟,也不会费什么。” “可就是不行!” “那些铜器,本来是打造好的,其价值可不是熔炼成铜钱可比的,可就是融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浪费?” “所以说,朱高炽以减轻民困,恢復国力为由,停止了已经准备好的下西洋,哪怕这次莫名其妙的停止,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也无所谓!” “总之,停止下西洋,前后就很矛盾。” “然后在说说边境的茶马行业。” “正常而言,国家想要有钱,就得贸易,这茶马行业的贸易,本来就是大明皇家的,挣的钱也是大明的,结果,朱高炽就给停了!” “还有那些黄金珍珠等,这就更奇怪了!” “这简直就是在砍自己一刀!朱高炽这是不想让国家挣钱了,就靠著徵税,就靠著裁撤冗余官员,开源节流,好賑灾救民!” “明明他监国的时候,乾的挺好的!” “早年间,郑和回来的时候,朱高炽还被朱棣任命与礼部去接待,那些国家带来的金银器物,朱高炽也是看得到的!毫无疑问,郑和下西洋给大明带来的好处,绝对大於付出!” “然而,这一登基继位,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以整个大明的视角来看,这一系列的举动,完全就是不顾国家的繁荣与发展,做出来的事,全都是不利於国家的!可谓是昏招频出!” “而既然是不利於国家的,那做出这些事情,总有人获利!” “那就看看是谁能霍利!” “以前,下西洋,全都是国家在管控,出口贸易,也全都对接的是国家,是不允许旁人出海的。” “而郑和下西洋一停,海上没了大明的宝船,这大海又不像陆地城墙一样,有官兵把守,自然就会有老百姓,非官方人员等,去海上活动!” “以前就是这样,为什么明朝南方的官员这么多?” “就是因为南方有钱。” “这个钱,你种地是种不出来的,还得贸易!” “其中,贸易的主要有,瓷器,茶叶,丝绸!” “南方地区那些人的钱主要就是出口贸易!” “但是,当洪武时期,朱元璋禁止了民间的海外贸易,不知道被骂成什么样了。” “但朱元璋禁止,是没办法完全禁止的,因为他也不出海,他没办法管到海上去,海上就没有你朱元璋的势力,人家偷偷摸摸的,还是可以出海的!” “对此,朱棣也很清楚,所以,他做的更绝,他直接派遣郑和下西洋,看到一搜私自出海的,就打,沿海也管控的很好,到了国外之后,看到有明朝走私的,就抓!” “直接在这一块把民间海贸给禁绝了!” “而且,还不止如此,朱棣还不需要去购买那些物品!” “瓷器,用官窑做!” “丝绸,也是江南的官办製造局做。” “茶叶,也是国家专营。” “然后让郑和去出售!” “从上到下,整个產业链,全都被朱棣给垄断了!” “所以有人在问,朱棣又是修永乐大典,又是疏通运河,又是迁都,又是五征漠北的?钱从哪来?呵呵,钱就是从这里来!” “財富能多到让人眼红。” “而这些產业吧,在明朝建立之前,都在南方的这些士大夫手里。” “朱元璋其实还好一点,他虽然禁,但还能偷偷的出海。” “而朱棣,那就完全是断人財路了!” “正所谓,短人財路,如杀人父母,江南地区的那些文官,能不恨朱棣么?” “可以说,朱棣垄断下西洋的贸易產业,江南地区那些文官就恨不得天天扎小人,扎死朱棣!” “朱棣的死,都不用解释了!” “结合朱高炽继位,停止下西洋活动,但却没有禁海这一点来看,还用什么证据么?” “当然,你要说证据,那也有!” “先说金幼孜,金幼孜老家是江西的,有个瓷器很出名的地方,叫景德镇,景德镇的青瓷,就不用多说了吧!而这个景德镇,就在江西。” “再说杨荣,杨荣的老家是福建,那是港口,出货地就在这,同时,福建也是茶叶的重要產地之一,其中比较出名的有,武夷山,安溪铁观音!” “再说一个,黄淮,黄淮在永乐十二年的时候就被下狱了,一直到朱高炽继位,才放了出来,被关了十年,朱高炽还能想到黄淮,嘖……” “黄淮也是,被朱高炽升任通政使,兼武英殿大学士,与杨荣、金幼孜、杨士奇同掌內製。” “这才刚从牢里出来,別说官復原职了,哪怕降一降都算是天恩了,可他不仅没有被降,反而还高升了!” “而黄淮的老家是浙江的,明朝的丝绸產业,主要就是江南地区,主要是苏州,杭州,松江,嘉兴,湖州。” “杨士奇就不用多说了,也是江西的!” “再说一个,杨溥,杨溥是黄淮的狱友,与黄淮一样,也被关了十年,朱高炽继位就放了出来,授翰林学士,又命杨溥掌管阁事,並亲自授予他阁印,没过多久又当了太常寺卿,还兼任数职!” “杨溥老家是湖北的,你说湖北有什么特產?” “好像没有!?” “但也的確有,这进出口贸易,也有铜器一份子。” “而湖北,就擅长製作铜器!” “其中,武当山的金殿,就颇受士绅官员的喜爱,而且,这种喜爱还不仅体现在建筑上,就连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也是由铜器打造,还颇为精美。” “而那个武当山上的金殿,就是一打雷落在金殿上,滋滋冒火,异常绚丽的那个真武殿,就是朱棣命人打造的!” “再说说赶海的时间,一般出海远洋,都要等季风,而过了七月份,到了下半年,季风也就来了,季风一来,郑和可以下西洋了,朱棣也想的是,他八月份回来,再让郑和下西洋。” “就在这关键时刻……” “正好,朱棣就没了!” “正好,郑和被叫停了。” “正好,杨荣、黄淮、金幼孜、杨士奇、杨溥高升了!” “正好,杨荣老家盛產茶叶,黄淮老家盛產丝绸,金幼孜老家盛產瓷器,杨溥老家盛產铜器!” “你说巧不巧!?” “朱棣死的可太巧了,但凡晚死一个月,但凡回京之后再死,郑和就出海了。” “所以说,这些文官集团弄死朱棣的理由太充分了!”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朱棣麻了…… 沃日了…… 他本以为,只是阴谋论。 结果,现在他已经听麻了! 断人財路,如杀人父母…… 这句话,他都听了无数遍,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有一天,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这特么…… 可是…… “不对,高炽这臭小子,怎么就放任这些傢伙胡作非为?难不成,他就看不出这些矛盾吗?”朱棣忽然皱起眉。 这明显不对劲! 朱高炽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对大明不利的政策。 嗯,或许对百姓有利。 但也只是短期有利。 完全不符合一个监国了二十年的太子形象。 监国了二十年,当了二十年太子,以培养储君的方式进行培养,他就不行,朱高炽没有一点眼光? 而且,郑和下西洋,是朱高炽继位之前就有过的,还发生了很多次…… 也就是说,利益是看得见的,好处是摸得著的。 可朱高炽还是停了! 怎么的? 成了个傀儡皇帝? 被文官集团架空了? 朱棣一百个不理解。 吹什么仁宣之治? 他现在就感觉朱高炽是个昏君。 “高炽这些政策……” 这时候,朱元璋忽然开口了,他眯起眼,眼中闪烁著凌厉光芒,继而笑了:“高炽这孩子,到的確会玩一手制衡!” “嗯?”朱棣有些不解,愕然看向朱元璋。 啥意思? 我儿子,我不了解,你看了这么点,就了解了? 就听,朱元璋继续道:“你继位的时候,压的太狠了,狠到文官已经开始杀你了,积重难返,你越是压,他们就反弹的越厉害!而高炽,很清楚这其中的危害,所以,他就適当的放宽了,给他们一点好处,一点甜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高炽会在未来,慢慢的收拾这些文官,只可惜,他就当了十个月皇帝!” “嗯?” 朱棣又是愣了愣,一脸奇怪的看向朱元璋。 “你什么眼神?” 朱元璋嘴角一抽,有些不爽。 “不是,老爷子,你什么时候还懂得积重难返,越压,反弹的就越厉害的道理了?”朱棣咋舌。 “呵……” 朱元璋冷笑一声:“怎么的?咱是个暴君?就知道杀杀杀!?” “不然呢?”朱棣撇嘴。 “逆子……” 朱元璋冷哼一声:“咱是杀!你是打压!咱是不给他们跳起来的机会!” “我擦?” 朱棣愕然,他仔细想想,发现,朱元璋说的好特么有道理! 是,我越压你反抗的就越凶,可我直接把你杀了呢?你反抗个锤子,去找阎王反抗吧! 朱棣慢慢歪头:“我怎么感觉,是你脑补过头了呢?” “呵……” 朱元璋笑了:“当了二十年的太子,二十年的监国,要是这点脑子都没有,还监什么国?继位前,做的好好的,继位后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不是有谋划,就是人傻了!但看高炽那条理分明的政令,明显不是傻,这就是有谋划的!” “你……” 朱棣彻底哑口无言。 好像,自己的確还是太嫩了点?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此时,朱棣也是眉头紧锁。 朱元璋能看出来的东西,他也看出来了。 毕竟,两人算得上是同龄,他当了十年皇帝,朱元璋也才当了十多年而已。 经验其实大差不差。 而且,他还比朱元璋更了解朱高炽。 以他对朱高炽的了解,绝对不会就这样放任国家不管。 朱高炽,把国家看的比他命还重。 难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说以,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朱高炽知道,他是被文官弒杀的。 在得知文官已经开始狗急跳墙了,就不得不开始放权了。 让一部分利益,换那些傢伙的稳定。 等到时机成熟,再一网打尽! 这事,朱高炽绝对做得出来。 但是…… 朱高炽就当了十个月的皇帝,各种政策,各种谋划,还没来得及展开,然后,就没了! 不是…… “老大,你这身子骨到底什么情况?” 朱棣不由皱起眉。 “额?我……” 朱高炽一懵,然后小心翼翼看向朱棣,不由询问道:“爹,你看到儿子做出那些事,您就不生气?” 显然,朱高炽还没意识到未来他做的那些深意。 被朱棣冷不丁的一问,还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朱棣瞥了眼朱高炽,淡淡道:“我问你,你身体什么情况?” “嗨,还能有什么情况?” 朱高炽不在意的笑道:“吃好喝好,身体硬朗的很!” 就是走起路来有点不顺,还有点跛脚…… “你这一身肉啊……”朱棣嘆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朱高炽那脸长得的確与他有些像,就像是发福后的他一样。 他都怀疑朱高炽是不是他的种了。 明明徐妙云也不胖,他也不胖,徐达更不胖,朱元璋也不胖! 怎么到了朱高炽这里,就胖成个球了呢? 怎么的? 小时候在皇宫吃的太好了? 朱棣眉头紧锁…… 而此时,一旁的朱瞻基,还在纠结…… 小心翼翼看了眼朱棣,又看了眼朱高炽,不由抽到姚广孝面前,不由低声询问道:“大和尚,爷爷怎么没骂我爹啊?” 姚广孝轻笑一声,没有回话……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总之,之前说的,就是朱棣被害的起因,文官的动机,被谋杀的经过!” “接下来,说一下朱高炽的被害!” “朱高炽被害的前一天晚上,有个叫李时勉的翰林侍读,与一个叫罗汝敬的翰林侍讲,一起进宫与朱高炽谈事情!” “结果谈崩了,朱高炽气的不行,就让宫中的侍卫,用金瓜锤打李时勉!” “打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说是相当惨烈了。” “直接把李时勉的肋骨打断三根,差点就给打死了,然后再拖入锦衣卫狱中,如果不是收买了一个锦衣卫千户,帮忙找来医生疗伤,李时勉当场就得死在锦衣卫狱中!” “然而,李时勉第二天是活了下来,可朱高炽却死了!” “朱高炽死之前,嘴里还念叨:李时勉这个狗东西辱我!” “这话是跟夏原吉说的,夏原吉就赶忙安慰。” “这是李时勉与朱高炽的情况!” “至於当时李时勉与朱高炽说了什么,那不知道!” “国榷没记载,史书没记载,仁宗实录也没记载。” “明明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有结果,可就是没有两人的对话!” “甚至,旁边还有个亲眼目睹全过程的罗汝敬!” “这也很正常,文官的笔嘛!” “文官自然会把不利於自己的,该刪除刪除,该修改修改。” “但李时勉这个,太多人看到了,没办法刪,所以就直接忽略了两人的对话。” “其实想要知道李时勉说了什么,其实也简单!” “从罗汝敬那边就能猜测一二……” “罗汝敬与李时勉是一起去的。” “当时记载的是,罗汝敬上言时政十五事,然后被下了狱。” “估摸著,那李时勉说的也差不多,只不过说的更直白,说的更大逆不道,这才引起了朱高炽的怒火。” “李时勉之前就被下过狱了,就是永乐十九年,三大殿被烧毁的时候,李时勉就是当时说朱棣遭天谴的文官其中之一!” “很明显,这一次说的事情,也是与当时三大殿被烧毁时一样,都是回应天!” “再结合之前,朱高炽已经將顺天府改成行在,还调动了一些官员人事任免去应天府。” “说白了,还是商议回应天府的事。” “罗汝敬上的是时政十五事,这个时政,肯定是当时的一些情况。” “而其中,当时的最近的事情,就是重新迁都这个事情!” “罗汝敬说的话,或许比较委婉,但还是忤逆朱高炽,所以被下狱。” “而李时勉,估摸著,要么是骂街,要么是威胁,比如:死胖子,你爹都被咱们弄死了,你要是不回去,咱们也弄死你之类的……” “朱高炽已经是让人往死里打了,结果这傢伙命硬,还活了下来!” “或许有人会问,朱高炽明明是想迁都的,为什么还要打人家?人家上疏回南京,这不是正中下怀么?” “可实际上就是,朱高炽压根不想回南京,別看史书上写,朱高炽继位的时候就想回南京,全都是扯淡……” “要是继位的时候就想回南京,继位的时候就把顺天府改成行在了!” “还用得著等去世的前一个月才定下么?” “说什么,命朱瞻基回南京查看情况,就是为了迁都做准备。” “可实际上……” “南京那地方,发生了地震,史书记载,还不是震了那么一两次,而是【屡震】。” “朱高炽这是让朱瞻基回孝陵看看,也看看南京城的情况。” “甚至,还不只是近一两个月的事,在年初的时候,南京就地震了,当时,就让郑和,带著那些人,跑到这南京来守备了。” “就南京这震啊震的,脑抽了才会回去!” “另一方面,朱棣才刚死没多久呢,朱高炽就把他爹撂在这回南京?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孝期都还没过呢,守孝还要守三年呢!” “而且,朱棣埋的地方,也特別有意思,埋在天寿山,而天寿山附近,有个关隘,叫居庸关!” “这才是天子守国门!” “这是死守!” “我死了也埋在这,你回去?你回去就是不孝!” “甭管朱高炽有没有天子守国门的骨气,就因为这一点,他也不能回去。” “祖坟不要了?亲爹不要了?” “是,朱高炽回去后,自有大儒为他辩经,百年后,千年后,人家会说,他是个圣德君主,是个贤明圣君,说不定,还能多活很长一段时间,毕竟符合文官的利益了!” “但,当世人会如何说他?” “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何必呢?” “所以,朱高炽不会回去,然后,本来就与文官谈崩了,人家知道你的態度了,第二天晚上就把你弄死了!” “当然,也有可能,那些文官们发现,朱高炽许诺给他们的好处,都是表面上的。” “这次朱高炽的强硬態度让他们意识到了,朱高炽不是他们可以掌控的,前面给他们的好处,就是为了安抚他们,为了让他们放鬆警惕,可这些文官们太得寸进尺了,试探出了朱高炽的底线,明白等这段时间过去后,朱高炽绝对会找他们算帐,所以,二话不说,就弄死了朱高炽!” “也只有这些文官弄死了朱高炽,才会表明,朱高炽是无疾而崩!” “其实当天,朱高炽就察觉到了问题了,於是就急招朱瞻基回来!” “可惜,晚了!” “而至於说,朱高炽是谁杀的,死於谁手……” “有人说是李时勉气死的,连死之前都还在念叨,李时勉那狗东西辱我!” “朱高炽的確生气,但不至於气死,人还很硬朗,也没有身体忽然急转而下,更没有重病。” “无疾而死,只能是下毒。” “而能下毒的,外人根本做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家人!” “也就是之前说到过的张皇后!” “当然,也有说是朱瞻基的,但这个看看就行,朱瞻基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之所以说是张皇后……” “先说说张皇后的身份背景!” “张皇后,本来是个普通人,就是所谓的良家女子。” “张皇后的父亲叫张麒,因为女儿成了燕王世子妃,父凭女贵,直接被授予兵马指挥使之职。” “后来靖难之役成功后,被升任京卫指挥使!” “张氏也成了太子妃,可以说是前途大好,自己也爭气,生了个儿子还挺聪明。” “但是吧,靖难之役成功后,就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 “朱棣为了让朱高炽坐稳太子之位,让朱高炽娶了忠武王张玉的孙女,与武定侯郭英的孙女。” “而且,郭氏就直接被封了贵妃,仅次於太子妃张氏,张玉的孙女也是紧隨其后!” “这下,张皇后就很难受了,就这两个,她能指挥的动谁?” “她就是个普通家庭,父亲还得靠她才上位,她能跟著俩比么?完全比不了!” “这时候,与武將天然不对付的文官们,不就开始见缝插针了么!”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肯定是让张皇后听到了一些话……” “比如:身为皇后,岂能被这两个贵妃辖制?不就是个贵妃?家里地位再高,那也是家里,等哪天皇上要是没了,身为皇太后,还不好收拾这两个先帝妃子么?” “然后,朱高炽就没了!” “从殉葬就能看出来,郭贵妃是第一个被殉葬的!” “要知道,在明朝制度中,勛旧之女,是可以免殉葬的!” “同时,生有子嗣的,也可以免殉葬。” “而郭贵妃,不仅是勛旧之女,还给朱高炽生了三个儿子。” “就这,她还第一个被殉葬!” “当然,有一些野史、明小史中记载,郭贵妃邀请张皇后去宫中祝寿,朱高炽也来了。” “郭贵妃给张皇后敬酒,张皇后不喝,朱高炽就有些不高兴,认为张皇后在猜忌嫉妒心作祟,於是,喝了酒,结果朱高炽死了!郭贵妃也自尽。” “不过,总的来说,郭贵妃受宠是真的。” “张皇后因此而动手,也算是有作案动机!” 第56章 一代妖后孙若微!毒杀宣宗朱瞻基! 大明,洪武时空。 此时的朱棣:??? 他怎么也没想到,未来的儿媳妇儿,竟然会跟一些贵妃搞宫斗? 不是,你搞宫斗就搞宫斗,你去暗杀那什么郭贵妃啊?你杀你丈夫,这是什么逆天的脑迴路? 朱棣都傻了。 不是,这张氏,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张麟之女? 这个张麟又是谁?完全没有听过啊? 朱棣感觉很是奇怪…… 这也很正常,张麟是父凭女贵,才有了后面的升迁,但现在,谁知道张麟是谁? 当然,要是找遍整个应天府的话,说不定还是可以找到张麟的,嗯,找出几个名字相同的,应该不难,但具体是不是那个张麟,就不清楚了。 “张麟?张氏?” 此时,朱元璋也跟著皱起眉,然后,有些惊疑不定…… 他怎么也没想到,后世竟然这么乱。 先是朱棣被人谋杀了,然后,又有妻子弒夫。 怪,太怪了! 所以,这到底是阴谋论?还是真的阴谋? 这一刻,朱元璋也失去了判断能力。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胡说!” 这一刻,朱高炽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 自己的媳妇儿,竟然害死了自己? 他不相信,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自己媳妇儿,这是被文官当刀了? 后宫內斗? 你內斗就內斗,你牵扯我干什么? 朱高炽也麻了…… 不过,与其相信是张氏毒杀自己,还不如相信郭贵妃与张氏搞宫斗,结果,自己莫名其妙的躺枪…… 嗯……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但相比较自己媳妇儿毒杀自己这种可能,宫斗,更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而且…… 他也实在是难以把印象中的妻子与秦镇口中说的那个弒夫之人联繫在一起…… 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弒夫的女子。 只是,古往今来,弒夫的,真的很少。 更別说还是皇后了。 “不是,老大,你这……你宠爱郭贵妃?”朱棣忽然开口,微微皱起眉。 “额,这个……”朱高炽一时无言。 的確,他是宠爱郭贵妃的。 不仅郭贵妃,张贵妃他一样宠爱…… 人家又年轻,又出生显赫,长得又漂亮,身段又好。 而太子妃呢? 太子妃跟他年龄相仿,三十多岁的人了…… 身为太子妃,保养的自然不会差! 但是,怎么能跟郭贵妃与张贵妃这种水灵灵的,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比? 人家还是武將世家…… 就算朱高炽不是好色之人。 这两个大美人,英姿颯爽的放在身边,也养眼不是。 “我说你点什么好呢……”朱棣有些无语…… 他就从来没有说宠爱哪个贵妃,徐妙云去世后,他也没有立谁当过皇后。 他与徐妙云,本就感情深厚。 与朱元璋一样,不说情根深种吧,反正,对自己的正妻,是真正的爱情。 而朱高炽…… 或许朱高炽並没有觉得张氏如何如何。 但你宠爱別的妃子,你也不能冷落了正妻啊。 女人一旦吃起醋来…… “爷爷,娘肯定不是那样的人,这只是阴谋论,这件事存不存在是一方面,就算存在,我也更愿意相信,文官是把毒药还了,娘肯定是不知情的!”这时候,朱瞻基也赶忙开口。 那是他亲娘,怎么也得说好话的。 而且,他也不相信娘是那样的人。 “你家媳妇,有两个哥哥是吧?”朱棣忽然开口,看向朱高炽。 “是!” 朱高炽点头! “官居何职?”朱棣再问。 “大哥现在在锦衣卫中任职!二哥在军中任职,为昭勇將军。”朱高炽回答道。 “嗯……” 朱棣点点头。 这下,他算是看明白了…… 或许,这一次的阴谋论,就只是阴谋论呢? 主要是,张氏干掉了朱高炽,根本带不来半点好处。 自己两个哥哥,一个在军中,一个在锦衣卫。 张氏又怎么可能跟文官勾结在一起? 除非,朱瞻基不是张氏生的,张氏要另立储君。 但这就是扯淡了。 所以说,这一次,要么就纯粹是阴谋论,要么,就是张氏失手…… 总之,朱棣也是不相信张氏敢动手的。 …… 而同一时间,大明洪熙时空…… 此时,张皇后已经沉默了。 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儿子,我还是去祠堂跪著吧……”这一桶桶的涨水泼下来,她是真的扛不住…… 她就是个女人,就是个相夫教子的女人。 现在说她弒杀皇帝,她能怎么办? 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关键是,人家说的还有理有据。 她的確与郭贵妃有嫌隙。 没办法,郭贵妃比她年轻太多了,又是武將出身,身段那叫一个婀娜,那叫一个水灵。 有时候,她都在嫉妒郭贵妃。 她也想过,郭贵妃要是能够死了就好了。 没办法,谁又能忍心看到別人抢走了自家男人全部的爱? 当然,想也只是想想。 她就没想过要付诸行动。 郭贵妃也威胁不到她。 郭贵妃的儿子,也威胁不到她儿子。 所以,她根本没必要去下毒手什么的! 而且,就算下毒手,那也是给郭贵妃下毒手,而不是给皇上下毒手。 但她说不出来啊。 那话就堵在喉咙上,想说,就是说不出来。 “娘,你先离开乾清宫,这边交给我!”朱瞻基沉声开口。 这事一出,必然有很多人拿这件事说事。 就算他娘毒杀他爹这事是假的,比较扯淡…… 但那些文官,还真敢做出那些事来…… “杨荣,杨溥,杨士奇,黄淮,金幼孜,李时勉,罗汝敬……”朱瞻基眯起眼,眼中,已然出现冷冽的杀意。 他觉得秦镇分析的很对。 这些人,老家不就正好涉及海洋贸易的东西么? 江西的瓷器,福建的茶叶,浙江的丝绸,湖广的铜器。 好傢伙…… 如果只是一两个巧合,那还能用巧合来形容。 但是,这么多加在一起,未免也太巧了吧? 巧的都说不过去了! 还有那李时勉,竟然敢当中辱他父亲? 好好好…… 你该死! 朱瞻基眼中杀意凛冽,恨不得现在就弄死那李时勉! …… 此时此刻,伴隨著明朝各自的反应…… 明朝之前的各个朝代,也是嘖嘖称奇。 乱! 太乱了! 他们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希望真的是张皇后干掉了朱高炽,干掉了皇帝,这才劲爆呢!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顿了顿…… 开口道:“以上,大概就是朱高炽被害的经过。” “接下来,再说说朱瞻基的情况!” “当朱高炽死后,张皇后让郭贵妃殉葬说过了……” “现在说说內阁那边。” “皇帝死了,內阁自然就拿出了所谓的遗詔。” “当朱瞻基赶回京城的时候,就听到了遗詔,而其中一条最重要,意思是,让朱瞻基回南京,所有人想的也都是回南京,所谓的四方向仰,咸属南京!” “很明显,这就不是朱高炽的意思,而是那些文官的意思,只不过,遗詔是杨士奇写的,隨便添加两句,谁又能知道?” “那些文官们知道在朱高炽那里,回南京没机会了,於是就干掉了朱高炽,以遗詔的形式,来控制朱瞻基,想让朱瞻基回迁!” “可惜,朱瞻基不是朱高炽带大的,而是朱棣带大的!” “可以说,深得朱棣的遗传。” “他就根本不上当,压根不听你的。” “回南京?回个屁!” “当时朱瞻基也不小了,二十六七岁了,又常年廝混在军中,在加上朱棣的言传身教,以及姚广孝当初也当过他的老师,很多方面,自然能够看透看清楚。” “所以,他继位之后,也延续了朱棣的执政风格。” “以前,朱棣设定东厂,其实就是为了暗中监视文官集团。” “而朱瞻基更狠,人家说他重用太监,的確,他是重用太监了!” “看看朱瞻基都干了什么,他让翰林学士教导太监读书,让宦官通始文墨,然后,就设了司礼监秉笔太监与司礼监掌印太监!” “而这两种职位的太监是干什么的呢……” “秉笔太监,就是帮助皇帝在摺子上批红的,太监看了,要是不通过,还能打回去让人家重写!” “而司礼监掌印太监,就是掌握印璽的,一份旨意要生效,你官员的印盖了还不行,还得皇帝盖印,掌印太监也还要看一遍摺子,认为可以,就盖印给皇帝看,要是不可以,就打回去继续重写!” “朱瞻基这是直接给內阁找了俩爹!” “而司礼监秉笔太监,一般还兼任东厂提督的职位,就是去监视文官……” “人家说宦官之祸从朱瞻基开始,就是朱瞻基设立了这两个內监职务,才导致宦官专政!” “可你文官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十个文官九个贪,你说宦官之祸危害如何如何的大,但那也是你说!” “没办法,谁让写史书的是你呢!” “但凡太监能掌管写史书的权利,你文官不得遗臭万年就有鬼了!” “而朱瞻基,与朱棣死亡的原因也几乎一样。” “都是因为郑和下西洋的事情!” “朱瞻基上位之后,他发现,国家財政几乎快要崩溃了。” “就是因为夏原吉提议,让朱高炽停止的那些项目。” “没钱怎么办?” “朱瞻基就只能开源节流,各种宫里正常採办的,被他停了,没办法,不停就真的没钱了!” “关键是,这里又爆发旱灾,那里又爆发蝗灾,农民又开始起义,眼看著国库的钱是越来越少,没办法,在宣德五年的时候,朱瞻基就找了个藉口,以外番多不来朝贡的理由,命郑和下西洋!” “这理由找的很巧妙。” “之前,朱棣让郑和下西洋,就是去贸易的,而这一次,朱瞻基就直接用外番不来朝贡的藉口,文官们想反对也不好反对!” “你外番不来朝贡,明显是不把我大明放在眼里,我派人去找你收一下保护费怎么了?” “当然,在此之前,朱瞻基也做了很多迷惑人的行为。” “比如,在宣德元年的时候,郑和当时在南京当守备太监,同时,修缮因为地震导致毁坏的宫殿建筑等。” “这时候,工部郎中就上疏,请求为修建南京佛寺的那些工匠们犒赏。” “修缮的好,皇帝一高兴,犒赏点银子很正常。” “但你上疏就不行,你上疏,这不就是来要钱么?” “但朱瞻基没有责罚这个工部郎中,而是跟大臣们说,这是郑和指使,然后还大庭广眾之下,让司礼监的太监去警告郑和!” “乍一看,郑和与朱瞻基的关係並不融洽!” “这也正常,郑和怎么说那也只是太监,还是朱棣身边的太监。” “如今都是宣德朝了,朱瞻基给文官们放了个信號,让別人相信,你郑和失宠了!” “到了宣德三年的时候,朱瞻基就专门让郑和与王景弘,將南京的绢、布运送到京城。” “表面上看,这就只是运送绢布那么简单。” “甚至,还隱隱有贬低的意思……” “当京城的官员看到郑和与王景弘的时候,或许还会调侃:哟,这不是鼎鼎大名下西洋的郑大人吗?这运的什么?怎么都是破布啊?几年不见,怎么这么拉了?哎呀,皇上也真是的,郑大人好歹也是前朝重臣,为了大明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运布呢?要运,也得运金银珠宝啊!” “的確,郑和与王景弘,一个是下西洋的总指挥,后来成了南京的守备太监,也就是南京城的太监头头!” “一个是下西洋的副指挥,也是南京的副守备太监。” “以前多风光,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再看看现在……就运送些破布?还不是丝绸?” “这简直就是要一擼到底的节奏。” “当然,这也只是朱瞻基让那些大臣们看到。” “其实这时候,朱瞻基就想著要为出海做准备了!” “否则,运送绢布这种,完全可以交给锦衣卫,或者专门押送的押司来进行,用南京守备太监来押送,这不是大材小用了么?南京城的太监就不管了?” “所以,有,且仅有一个可能,朱瞻基就是想出海了!” “要不然,也不会喊郑和与王景弘这两个下西洋的一二把手来,这两个傢伙,可是南京太监的头头,如果只是押送绢布,还轮不到这两位,如果只是喊二人的其中之一押运,朱瞻基就不一定是想下海,偏偏把两个人同时喊了过来!” “没办法,没钱啊!” “喊郑和他们上京城的时候,是八月份。” “而宣德三年八月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朱瞻基收到消息,兀良哈有行动。” “朱瞻基就亲自带兵去巡边,目的是震慑兀良哈,他也知道,光震慑没用,还得打出去才行,还得把兀良哈打疼!所以,又要打仗了!” “可打仗就要钱,然而,朱高炽在位的时候,国家的钱,不说快用完了吧,也绝对算不上富裕,又是捨弃贸易產业,又是钱賑灾的,又是钱屯粮的,光支出没收入了!” “要是没钱,这仗就没法打,就只能眼睁睁看著兀良哈劫掠。” “而挣钱的门路,朱瞻基也很清楚,就只有下西洋来得快!” “所以,这才喊了郑和与王景弘!” “押绢布是真,要打仗了,这些绢布是用来做衣服的,北方寒冷,没有厚一点点布衣服,能冻死人!” “但更主要的,还是喊郑和与王景弘来商量下西洋的事!” “朱瞻基与郑和、王景弘是怎么商量的不知道,朱瞻基也不可能让別人知道。” “但为什么又到了宣德五年才宣布呢?” “这两年,肯定是用来秘密建造宝船了!” “以前的宝船,不说毁了吧,这些年过去了,也没保养,想要远洋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得重新製造宝船!” “同时,洪熙元年的时候,造船厂也几乎停工,还需要重新找回那些造船的工人!” “於是乎,到了宣德五年,六月初九,朱瞻基正式任命郑和第七次下西洋!” “而到了七月二十七,郑和还因为建造『宝船』得当,受到了朱瞻基的嘉奖!” “很明显,这就不是朱瞻基宣布之后,才开始造的船,古代造个宝船,至少也得以年为单位,更別说大明的宝船了!” “大明下西洋的远洋宝船,主舰有多大呢,根据明史·郑和传记载……” “郑和航海宝船共六十二艘,最大的长148米,宽60米,船有四层,船上九桅可掛十二张帆,锚重有几千斤,要动用二三百人才能启航。” “这么大的船,不到两个月时间,就能造好?开什么玩笑?就算有图纸,两个月,连个船舱也造不出来!很明显,就是提前两年製造的,眼看著造好了,朱瞻基这才宣布!” “当然,他也不会宣布是去贸易,而是用不朝贡的理由,相当於出使那些国家。” “可这次带了两三万人,跟之前几次下西洋的规模几乎一样,这就压根不是去出使,而是直接去贸易!” “宣德五年,闰十二月初六,郑和直接在南京那边港口下海了。” “等到宣德八年七月份的时候,船队回来了。” “只不过,郑和也在返航的途中去世了,当然,郑和虽然去世了,但钱也带回来了!” “在宣德八年之前,就是船队没回来之前,朱瞻基当时的政策,颇有朱高炽之风!” “宣德七年,朱瞻基下詔抚须百姓,认为赋税过重,於是十减其三,六月,停了去西北边境卖马的政策,入秋后,又减免了受到水灾的嘉兴、湖州等地的赋税。” “宣德八年,四月,又免除了一些苛捐杂税!处理了一些冤假错案。六月,多地不下雨,乾旱,於是乎,又免除了河南、山东、山西、湖广等地的税粮!” “而等到船队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宣德八年,九月,让杨士奇、杨荣他们去修书,建造“通集库”、“皇史晟”等,这是在效仿朱棣建造永乐大典!” “宣德九年期间,二百四十名御史官员降职,他又重新提拔一批,当时的弹劾奏摺都有二百四十七份,揭发了至少六百名官员!” “宣德九年的九月到十月,就这么一个月时间,就进行了三次巡边,在宽河之战中,只用了数百骑兵,就把兀良哈部给杀穿,兀良哈部听到是皇帝亲征,直接投降了!” “这很明显能看得出来,朱瞻基在有钱之后,直接支棱起来了!” “有钱之后,朱瞻基自然还想继续下西洋。” “郑和虽然死了,但还有王景弘!” “王景弘这么多年也是下西洋的二把手了,郑和死了,他就直接提拔王景弘上位。” “宣德九年,命王景弘继续下西洋,出使南阳等国家!” “然而,这一次,等王景弘回来的时候,朱瞻基就死了!” “谁干的?” “毫无疑问,这还是与文官脱不开关係!” “之前,郑和下西洋,朱瞻基的各种迷惑行为,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朱瞻基就只是宣扬,说那些国家不朝贡,文官们將信將疑,於是乎,郑和下西洋了!” “结果,带回来的钱,直接让朱瞻基支棱起来了。” “那些文官们眼睛都红了!” “他们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而朱瞻基还想继续下海,让王景弘去……” “这下,文官们彻底忍不了了。” “他们可不想再发生曾经的事,於是乎,把朱瞻基也给搞死了!” “至於朱瞻基如何死的……” “史书记载,生了病,病死的!” “宣德十年,正月初一,朱瞻基生病了,正月十一,眼看著就不行了,正月十二,驾崩!” “说实话,太快了!” “明朝这些皇帝,从朱元璋开始,然后朱棣,朱高炽,加上朱瞻基!” “一生病,用不了几天就病危,不出几天,就直接嗝屁!” “有人说没问题,可这问题大了!” “就拿唐太宗李世民来举例……” “贞观二十三年,三月,李世民不舒服了,生病了,开始让太子代理国事,然后到了贞观二十三年五月份,李世民驾崩!”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病来如山倒,只要有医生的正常医治下,好赖还能多活一两个月呢?有些更是多活一两年呢?” “关键是,朱瞻基也基本上没怎么生过病,朱瞻基死前两个月,还在巡边呢,还打了一场胜仗呢!结果回去后,莫名其妙的就生病了!然后,才十二天,就掛了!简直快的匪夷所思,就好像皇帝没有医生治疗一样!” “那李时勉被打的都要死了,还能被医生救回来。” “宣宗实录是杨士奇写的,而这两个月期间,完全是空白期,压根没有任何记载!” “就算给他编,他也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来,说朱瞻基怎么生病,怎么没的!” “能看到朱瞻基的人太多了,正常上朝,正常处理政务,正常的等待著王景弘回来!” “这么多双眼睛看著,你让杨士奇怎么编?!” “所以说,有且只有一种可能,朱瞻基被人下药了!” “而下药的人……” “这就不得不说朱瞻基的好皇后了……” “一代妖后,孙若微!” 第57章 明朝版狸猫换太子!炸裂!朱祁镇不是孙若微生的!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歷朝歷代,无数人都有些发麻。 大秦,始皇时空。 秦始皇都有些麻了…… “这朱家的皇帝,怎么一个比一个惨?被孙子害死,被文官害死,被妻子害死……还有这一代妖后……”秦始皇不由眯起眼,他又不由得想起了他的母亲…… 虽然赵姬是他的母亲,但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他还是忍不住的想喊一声贱人! 关键是,赵姬这贱人,还想拥立与嫪毐生的那两个杂种为秦国的王。 所作所为,直让他噁心。 现在,听到这明朝也有个妖后,眼眸就不由的眯起…… 也不知,这明朝的妖后,又有什么炸裂的事情?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孙害祖,臣害帝,妻害夫!呵呵,这大明,还真是什么都遇上了!”汉武帝饶有兴趣。 他只能说,贵圈真乱! 虽然有些东西吧,只是阴谋论,不一定是真的。 但是,他才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呢,反正听著贼有意思就行了。 本来也与他无关,就当看乐子就行了。 他才不管这朱皇帝怎么死的呢,够炸裂就行! 这已经超出野史的范畴了。 野史那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但这是阴谋论,是基於一些真实情况进行推演,还別说,他从头到尾都相信秦镇说的话。 …… 而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不是,你说朱瞻基就说朱瞻基,扯朕干什么?”李世民都麻了。 你说朱瞻基的死,关我屁事啊?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你特么说我贞观二十三年就死了? 所以说,我特么也只有十多年好活了? 我才活了五十多岁? 我特么…… 你拿谁举例子不好? 你拿我举例子? 汉武帝不行么? 汉武帝临死前两年,就生病了,於是想要求长生药。 可惜,这世间就没有长生药,於是乎,两年后,病情彻底加重,无法治癒,死了。 这不是比他更有说服力? 李世民嘴角直抽抽…… 贞观二十三年,三月生病?五月驾崩? 妈的…… 我就活了五十多? 为什么我爹就能活七十多? 这特么不公平! 这大唐有一半都是朕打下来的,为什么我就不能长寿?不说也活个七十多,活个六十多也好啊! 瓦日…… 这一刻,李世民只觉得脑子都是嗡嗡的。 明明之前吃瓜吃的好好的,还乐呵的很呢,可这会儿,他是乐呵不起来了。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不是,老四,你选儿媳妇的眼光这么差,选孙媳妇的眼光也这么差?让女人,弒杀了我大明两位皇帝?”朱元璋不满的看向朱棣。 好傢伙…… 两个皇帝啊! 而且,都是短命皇帝! 一个就当了十个月。 一个,当了十年。 两人加起来还没他一半长。 关键是,就这两人,合起来,在位乾的那些事,竟然能被称为仁宣之治? 好个仁宣之治! 他之前,还以为这仁宣之治至少与洪武之治,永乐之治一样,让大明繁荣昌盛呢! 结果,狗屁的繁荣昌盛! 朱高炽那些政策,对大明就完全没有任何利益。 相反,把那些朝廷的產业撤销,让那些文官们干了起来…… 嗯,这的確是盛世,但那也只是那些文官的盛世。 朱高炽可不是仁宗么! 可太仁了! 把皇家的產业都拿出来给文官了,可不仁么? 古有佛祖割肉餵鹰。 今有高炽割肉餵官! 好好好! 这可太好了! 我老朱家都是造反出身,忽然就蹦出个圣母来。 嘖嘖,这不是阴沟里蹦出个球么! 当然,以朱元璋的政治眼光看来,朱高炽肯定是有后手的,这些產业让出来就让出来了,將来有的是时间收拾这些文官。 至少,朱高炽当时的身体表现得很是硬朗。 估摸著,他自己都没想过自己只当了十个月皇帝! 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的死了。 或许在朱高炽看来,你们这些文官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了,结果,这些傢伙还是不满足…… 很明显,朱高炽是高估了那些文官的人性。 朱高炽就是对这些人太好了,以至於这些文官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標儿,老四,你们记住了,不要对人太好,人心,是永远都餵不饱的!”朱元璋沉声道。 这种事,可不仅限於文官。 武將也是一样。 封爵了就想封侯,封侯了就想封公,封公了就想能不能更进一步,封王? 而封了王,他们也始终不会满足,他们回想著,既然自己都能称王了,是不是,也可以窥一窥那神器之位? 古往今来,他们能坐的,自己凭什么不能当皇帝? 野心,是一步步膨胀的。 朱高炽满足了那些文官的一切要求。 可那些文官们不会因此满足,只会觉得你好欺负,然后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相比较之下,朱瞻基的做法就明显高明了很多。 他知道避人耳目,知道秘密让郑和入京商议。 可惜,做的还是不够好,还是让那些文官们察觉了。 也或许,朱瞻基是觉得有钱了,自己手上又有权利,又有军队,就放鬆了,就大意了…… 结果,死了! 当皇帝,也大意不得啊! 他家老二,秦王朱樉,那是明確被下毒害死的。 当然,下毒的到底是不是老妇人另说,反正,下毒害死人,是有先例的。 难道后世的皇帝,就没有引以为戒么? 可朱元璋转念一想,又释怀了…… 是啊,歷史上,除了一个因为各种原因,瞒不下去的皇帝以外,其他那些皇帝,死的再不正常,那也是病逝的,谁又能想得到是被毒害的呢? 就连他朱元璋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朱允炆毒害。 这特么就无法理解! 虽然是阴谋论吧。 但这阴谋论合情合理,停陵六天就离谱。 在种种证据之下,他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是被朱允炆毒死的。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一代妖后?孙若微?”朱棣不由皱起眉,下意识看向了朱瞻基。 朱瞻基也满脸的懵逼。 好傢伙,一代妖后? 自己的皇后竟然是一代妖后? 不是…… 这么抽象的吗? 朱瞻基都麻了。 自己也是被皇后毒杀的? 这…… 朱瞻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所以,这一代妖后,到底是阴谋论?还是真的是妖后? 朱瞻基茫然了。 他感觉自己逐渐分不清了…… 眼前一阵阵的眩晕,好像隨时都有晕倒的跡象…… “儿啊,你怎么了?你可別嚇我啊!”朱高炽一惊,赶忙去把朱瞻基拉起来。 “爹……” 朱瞻基看著自家老爹那胖脸,不由有些恍惚…… “我分不清……我分不清啊爹!我真的分不清!” …… 同一时间,大明洪熙时空…… “孙若微……” 朱瞻基惊疑不定,眼神一阵阵变换。 自己,也特么是被皇后害死的? 可是…… 一想到孙若微那俏丽的容顏,婀娜的身段,他不由有些迟疑了。 孙若微,真的会害自己么? 而且…… 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孙若微也不是他的正妻啊。 只是他的嬪妃。 就算当了皇帝,那也顶多是贵妃。 他的正妻是胡善祥,等他成了皇帝,胡善祥也会成为皇后。 所以说…… 这个孙若微,会先害死胡善祥,然后,自己登上后位? 朱瞻基不由眯起眼…… 孙若微与他是青梅竹马,自是茶艺出眾,他没少沉醉在温柔乡里。 一时间,他也有些举棋不定,这到底是阴谋论? 还是真的阴谋? 这孙若微將来真的会当上皇后? 当上皇后后,还会对他下毒手? 不会吧? 朱瞻基是怎么也不相信。 不相信自己印象中的孙若微竟是这种人? 妖后? 就算孙若微当了皇后,又怎么可能与妖后这两个字扯上关係? 阴谋? …… 同一时间,大明宣德时空。 “妖后,孙若微?”朱瞻基都懵了…… 先前,说他母亲害了他父亲。 现在,又说他的皇后,害了他? 呵…… 不相信! 连洪熙时空的他都不相信,就更別说现在的他了。 孙若微自是有一套套的迷惑手段。 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不说妖艷吧,那一举一动的媚,也绝对能让人酥到骨子里。 別怪朱瞻基沉溺温柔乡…… 不管是谁,遇到一个长得又好看,身段又极品,说话又好听,茶艺满满的可人儿来,谁不心动?谁不想將其拥入怀中,恨不得將其融化了? 而且,还是青梅竹马。 这就更不用说了好么。 什么妖后? 朱瞻基是绝对不相信的。 除非,此时的他还没见过孙若微,还没被孙若微勾了魂儿…… …… 而此时,大明正统时空。 此时的朱祁镇,如同双目无神的坐在台阶上,呆呆的看著天穹。 周围,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一个都不在…… 他就这么独自一人,看著天穹…… 太爷被害死,爷爷被害死,父亲也被害死? 而且,还说,父亲是他母亲害死的…… 他都麻了。 不是,我老朱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我还是个不爭气的败家子? 我还是土木堡战神? 总之,今天听到的一切,都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衝击。 现在还说…… 他的母亲,是一代妖后! 妖后! 朱祁镇惊疑不定。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终於又开口了…… “先说说孙若微这个人!” “孙若微,永城县主簿孙忠之女。” “而孙若微之所以能进宫,就是因为张皇后。” “在永乐年间的时候,眼看著朱瞻基成年了,可以选择妃嬪了,於是乎,张皇后的母亲,就向张皇后推荐了一个人,就是这个孙若微!” “言说,孙若微贤能,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於是乎,张皇后就去稟告了朱棣,朱棣答应了,让孙若微入宫,让张皇后教她。” “当时,孙若微就只是十岁。” “然而,等到后来,永乐十五年,朱瞻基大婚的时候,却封了济寧的胡善祥为正妃,孙若微就只是个嬪妃!” “这个胡善祥,是胡荣的女儿。” “这个胡荣,因为长女在洪武年间的时候,就进入宫中当了女官,他也荣升成为锦衣卫百户!” “由此可见,这胡善祥,就是选上来的,而不是如那孙若微一样,走后门进入皇宫。” “按理来说,孙若微十岁进宫,还让张皇后教了七年,各方面应该都符合了,这就是正妃了!” “但是,主持朱瞻基婚礼的是朱棣,谁当正妃,也是朱棣说了算!” “既然朱棣都不认为孙若微可以当正妃,很明显,这孙若微本身就有点问题。” “按照明史后妃传一些记载,这孙若微,绝对算得上是个茶艺大师了。” “一个长得又好看,身材又好,嘴里又『哥哥』『哥哥』喊个不停的,水灵灵的小姑娘,是问,哪个能把持得住?” “关键是,朱瞻基还与她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这感情就更加深厚了。” “但朱棣的赐婚,他也不可能拒绝,再加上胡善祥本身也贤德,按照史书记载就是,天性贞一,举止庄重。” “每次跟朱瞻基出席宴会,乘车时,也无嫵媚低眉之態,很是规矩,饮食起居,也很恬淡。” “说白了,这就是个標准的贤良淑德的妻子模板,举止端庄,仪態万方。” “首先,朱瞻基肯定是不討厌这个妻子的,性子恬淡,不会爭风吃醋,女人不爭风吃醋,自然就不会招人嫌!” “胡善祥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插手。”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年,在此期间,胡善祥分別在永乐十八年,永乐二十年,为朱瞻基生下了两个闺女。” “而孙若微,在永乐二十二年的时候,也给朱瞻基生了个女儿。” “直到朱瞻基登基,册立胡善祥为皇后,” “在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一件事……” “胡善祥莫名其妙的开始生病了。” “从永乐二十年开始,一直到明宣宗二年,在此三年多的时间內,胡善祥就再没生过孩子,不管是闺女还是儿子,都没有!” “首先,胡善祥病了,很明显是没办法继续生孩子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肚子有动静。” “而此时,朱瞻基就急了,他已经快三十岁了,三十岁了还没有儿子,还是当皇帝的,谁不急?”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孙若微生了个孩子,而且还是儿子!” “这下,朱瞻基自然就有想法了。” “他找来大臣商议,就是张辅、蹇义、夏原吉、杨士奇、杨荣这些人。” “朱瞻基就问,朕三十岁了,还没有儿子,皇后屡次没怀上,还生了病,如今孙贵妃有子,母从子贵,古亦有之。但皇后应该何如处置?” “张辅不答,这个张辅,是张玉的儿子,张辅的姐妹,就是当年朱棣给朱高炽娶的那个贵妃。” “张辅不说话,这时候,杨荣说话了,他表示,的確可以废!” “其余人沉默,没有说话!” “朱瞻基又问,有没有什么典故?以前可有发生过这种事?” “然后,蹇义就说,以前的確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然后巴拉巴拉讲了下前朝的事。” “朱瞻基瞭然了。” “然后,有人坚持不能废,莫名其妙被废,不是说你这个皇帝昏庸么?” “也有说可以废的,就比如杨荣。” “也有不说话的,说这事不是他们这些当臣子可以议论的,就比如张辅。” “但最后,还是有人坚持,不可以废,皇后没有儿子就废了,那成了什么了?” “最后,杨士奇说,废后有些过分了,当从轻发落!但说白了,还是废!被废的皇后,还能去当妃子不成?” “最后,朱瞻基又跑去跟孙若微说,他说他已经让胡皇后上表退位了。” “孙若微一听,就假惺惺的推辞道:皇后病癒后,肯定能生下皇子的,我的儿子怎么能先於皇后的儿子呢?!” “是的,就是假惺惺的说,而且,还是在明史后妃传中专门记载的!” “原文是:妃偽辞曰:后病痊自有子,吾子敢先后子耶?” “很明显,敬事房专门记录的太监都看不下去了,估摸著,也就在朱瞻基眼中,这个孙若微是个体贴温柔的可人儿,这时候都还在为皇后著想!” “可惜,旁观者清,但旁观者也不敢说,也只能默默记录下来!” “当然,这也只能看出孙若微的为人,茶里茶气一点就算了……” “最最关键的是,这孩子,还不是孙若微生的!” “是的,这孩子,也就是朱祁镇,他就不是孙若微生的孩子!” “不管是从《寓圃杂记》,还是《罪惟录》,亦或者《明史·后妃列传》中,都有这样一段记载……” “妃亦无子,阴取宫人子为己子,即英宗也!” “也就是说,明英宗朱祁镇,他的生母,就不是孙若微!” “这就是,明朝版的,狸猫换太子!” 第58章 朱厚照,明朝皇帝易溶於水的开端! 狸猫换太子! 朱祁镇不是孙皇后生的! 这一刻,诸天万界,歷朝歷代,各个时空之中,无数人在听到秦镇说的这话后,全都愣了,继而,心里大呼臥槽。 …… 大秦,始皇时空。 这一刻,秦始皇神色一凝。 说起这个,他就忽然想到了自己…… 总有一些六国的余孽在那喊吕政,说他其实是吕不韦的儿子。 这本是无稽之谈,但奈何有人相信啊。 他本来也不会在意这种莫名其妙的黑。 可说的多了,他也烦,更不爽。 如今,在听到类似的情况,他脸色便阴沉下来。 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被撩拨神经了…… 一旁,李斯等人察觉秦始皇的气场不对,一个个的都没敢说话…… 生怕触怒了秦始皇,到时候,也给自己来个九族消消乐就不好了。 嗯…… 始皇帝不一定会消九族,但会赏你五匹马,而你的家人,全都会变成隶臣妾,然后去修城墙…… 但这也挺狠了! …… 而此时,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大明战神?明堡宗?朱祁镇?” 李世民微微扬起眉,有些惊奇。 好傢伙,所以说,这朱祁镇,不是老朱家的种? 老朱家被人给戴绿帽子了? 好傢伙…… 这一刻,李世民直呼好傢伙! 可紧接著,又感觉好像不是这样…… 取宫人子为己子! 这个宫人,自然是皇宫里的宫女。 而整个皇宫中,宫女能怀孕,还能產子的,就绝对不可能是外人的子嗣。 身为皇帝,他太清楚不过了。 后世大明,宫廷的制度更加严格,绝对不可能出现外臣在皇宫里乱搞的情况。 能在皇宫里干这事的,也只有皇帝本人了。 也就是说,那朱祁镇,还是朱瞻基的血脉,只不过,不是那孙若微的孩子罢了。 李世民身为局外人,只是念头一转,就想清楚了……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劲爆。 好傢伙…… 惊天大瓜啊! 吃的他都有些撑了! 这下,他就可以不去在意自己的寿命被人曝光的问题。 嗯,还挺乐呵! 自己虽然只有十多年好活了,可他比朱高炽与朱瞻基在位时间加起来还长,嘿嘿!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孙若微,妖妇,该死!!!” 这一刻,朱元璋,乃至朱棣,都是异口同声开口。 他们瞬间暴怒,直接红温了! 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孙若微,將其凌迟处死。 虽然这事並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 但是,发生在了他么后代身上…… 他们只感觉脑门上绿油油的。 他么的…… 朱祁镇,不是自家子孙了? 也就是说,从朱祁镇开始,未来的大明,血脉都变了? 都不是他们朱家子孙了? 艹…… “撕拉!” 这一刻,朱棣浑身上下青筋暴起,一股恐怖的气息在身上沸腾,继而猛地用力一挣,身上的绳子竟被他硬生生崩断,然后,带著那股子暴怒之意,迅速出了坤寧宫! 临出去时,朱標与朱元璋还听到朱棣咬牙切齿…… “永城县!孙忠!永城县!孙若微!!!”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孙若微!” 这一刻,朱棣眼神也爆发恐怖的杀意,杀意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將那孙若微给活颳了! 朱瞻基都被干沉默了。 哪怕老好人朱高炽,在这一刻,眼神也爆发出凌冽杀意。 特么的…… 狸猫换太子? 他们老朱家被绿了? 未来的皇帝,不是他们老朱家的人了? 这特么谁能忍? “锦衣卫!” 朱棣咬牙切齿:“给朕把孙氏抓来!” 之前,他听秦镇说张皇后毒杀朱高炽,都没这么大的反应。 因为他很清楚,那不过是阴谋论,不过是因某些理由,然后去猜测罢了。 最终猜测出来的结果,就不一定是真的。 而且,张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很清楚。 或许是有些爭风吃醋,但绝对不会毒杀自己的丈夫,没理由,也没必要。 没有任何史书记载为证据的情况下,他就当个乐子看算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秦镇说的是明史·后妃转! 明史后妃转,其实就是正史的一部分。 正如宋史一样。 宋史之中,也是有后妃转的。 史书是一本杂记,记录皇帝的,乃是x宗实录,记录后妃的,乃是后妃实录,除此之外,甚至还有记录一些当世名人的。 也就是按照这些,最后,才將前朝的史书给修订出来。 宋史是元朝修的。 元史是明朝修的,还是宋濂等人修的。 而修史,一般都会以皇帝的起居录等为准。 就算修史的会刪改一些关键节点。 但这个点,算关键点吗? 这个点,可不仅仅是史书中如此记载,还有其他的各种记载…… 最终合起来,才有了这种记载! 也就是说,孙若微不一定会杀皇帝,但这换孩子的事,她是真的干了! 他怒不可遏! 別说他了,就是此时正在调动五城兵马司的朱高煦,也倒吸口凉气,好傢伙,他直呼好傢伙! 然后,还不等锦衣卫拿人呢,他先率领著兵马司的人去了东宫,直接把孙若微给拿下,然后,顺道的,还把太子妃张氏也给带到了朱棣面前! “跪下!” 此时,才十二岁的孙若微,被朱高煦一脚踹在腿弯上。 那柔弱的身子一个踉蹌,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嚶……” 那吹弹可破的皮肤,直接被擦出血丝,她婴寧一声,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样子。 她就这么泪汪汪的看向眼前一阵阵发黑的朱瞻基,咬著唇,简直把人的心都给看化了。 “嚯,果有美色,可惜,长的这么一副漂亮脸蛋儿,却是个蛇蝎心肠!”朱高煦冷哼一声,眼中闪烁著森冷杀意。 不管他如何与家里人爭,那也是他们的家事。 如今听到这些时候,他哪还忍得住? 皇家血脉,不容玷污! “哥哥……” 孙若微柔柔的开口,泫然若泣:“哥哥,不是奴家,奴家没做,奴家真的不知道,哥哥,您说句话啊!” 朱瞻基嘴角抽搐,恨不得现在上去就给这女人一巴掌! 男人最不能忍的是什么? 或许是老婆跟人跑了。 但最暴击的应该是…… 孩子不是你的,你还屁顛顛的养大成人,还把家族產业给了他! 而朱瞻基,是未来的皇上,这性质,更加恶劣! 朱瞻基拳头紧了又松,鬆了又紧…… “鏘!” 而也就在这时,朱棣一言不发的抽出旁边侍卫的长刀,丟到朱瞻基面前。 长刀落地,嚇的孙若微一抖。 这一刻,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朱瞻基。 哪怕朱高炽,在这一刻,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普通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失去理智,就更別说皇家了! 朱瞻基二话不说,直接捡起刀来…… 孙若微被嚇到了,赶忙开口道:“殿下,別杀奴家,奴家什么都没做,殿下……” “阿弥陀佛!” 忽的,一声佛號响起。 就见,姚广孝上前两步,站在了孙若微面前。 “老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朱棣皱起眉。 “大和尚,你要保下他?”朱瞻基也皱起眉。 “非也!” 姚广孝淡淡开口:“贫僧手上沾染了太多血,並不在乎多死一个!” “那你这是干什么?”朱高炽也不解了。 “呵呵……贫僧只是想说的是……” 姚广孝顿了顿:“皇家血脉並未被玷污,她不过是把宫人生的孩子抱了过来而已,而在皇宫中,宫人生的孩子,那除了是皇帝的,还能是谁的?” 直到姚广孝把话说完,朱棣等人,这才逐渐冷静下来…… 细细想来,这自是没错的。 史书上只是记载,朱祁镇不是孙若微生的,而是宫人生的。 但皇宫中,能让宫人获孕的,除了皇帝,还能是太监不成? 而皇宫中生下的孩子,也只可能是皇帝的。 而皇帝临幸妃子宫人后,敬事房都会有详细的记载。 敬事房主要也是为了保证皇家血脉的问题。 不管是宫人还是妃子,如果生的孩子不是皇帝的,只需要到敬事房中的记录一查,查查皇帝什么时候临幸过,然后再推算一下日子,什么都清楚了。 敬事房记录的,可谓是详细务必,时间,地点,乃至皇帝持续的时间,甚至还会持续跟踪这妃子、宫人之后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怀上龙嗣。 皇宫自有一套標准。 当然,这套制度,不仅仅是明朝有。 往前推,不管是隋朝还是唐朝,亦或者宋朝,都有相应的机构,只不过名字叫法不一样罢了,但干的事情都一样。 所以说…… 朱祁镇的確是朱瞻基的儿子,只不过,不是他孙若微生的罢了。 眾人冷静下来,脑门上绿油油的感觉的確消失了。 这时候,孙若微也赶忙开口了:“殿下,奴家肯定只是太想得到殿下的关注了!所以才这样,但绝对不敢做侮辱皇家血脉的事!” 確实。 如果只是换孩子,並不涉及血脉问题。 那这件事就没那么严重了。 充其量,就只是宫斗罢了,还是为了上位。 可饶是如此,朱瞻基还是有些怀疑……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可就没那么好拔除了。 当然,对他而言,其实也还算好事。 早发现,早处理。 一旦晚发现了…… 朱瞻基都不敢想像未来的自己会如何…… …… 而此时,大明宣德时空。 此时的朱瞻基,坐在龙椅上,浑身上下都环绕著阴沉杀意。 他拳头嘎吱作响,硬生生把扶手都给掰弯了! 很明显,他也进入了思维误区。 关键是,涉及到这种事,就没有一个男人能冷静下来。 皇家血脉! 那特娘的可是皇家血脉啊! 就这么被孙若微这个毒妇给玷污了? “来人,传皇后,太子!”朱瞻基眼眸闪烁著凛冽杀意,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 而此时,大明正统时空! “我……”朱祁镇傻愣愣的看著天穹。 傻了! 他是真的傻了! 如果朱瞻基他们是愤怒的话,那他,就是懵逼了。 臥槽了…… 一觉醒来,我爹成我野爹了? 不不不,不对,不对…… 我是父皇血脉! 我是父皇血脉! 只不过,不是那女人生的而已! 我虽然是宫人生的,但绝对是父皇血脉! 这宫人,也只有父皇可以临幸,別人不可以! 对! 我是父皇血脉! 我就是父皇血脉! “好你个妖后!”朱祁镇眼中爆发著凛冽杀机。 娘? 狗屁的娘!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终於再次说话了…… “朱祁镇是否为皇家血脉?” “毫无疑问,是肯定是的!” “老朱家这些当皇帝的,在长相上,还是一脉相承的。” “朱祁镇与朱瞻基还是挺像的,除了朱厚照稍微瘦一点以外,其他的,明朝所有皇帝中,脸型都比较圆润!” “如果朱祁镇长著一张朱厚照的脸,那可以说朱祁镇不是朱瞻基的种。” “虽说画像不能作为证据,但其次也差不了太多!” “而另一方面,只要是宫里人生的孩子,毫无疑问,绝对是皇帝的子嗣。” “朱祁镇母亲是谁不知道,但父亲是朱瞻基毋庸置疑……” “整体过程应该是,孙若微察觉到自己怀孕了,同时,宫里又有另一个宫女怀孕了。” “之后,这宫女剩下一个男孩,就是朱祁镇。” “而孙若微,发现自己生的还是女孩,於是乎,就把那男孩给抱了过来,把女孩抱了过去!” “无非就是母凭子贵罢了!” “就当时那个节骨眼上,谁能生个儿子,谁就是皇后,孙若微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如果是胡皇后生儿子,那她无话可说,可偏偏是个宫女,她自然不可能忍受一个宫女骑在她头上,所以,就有了这一出!” “至於去皇宫外面抱孩子?那操作难度太大了,眼线太多了,而在宫內换孩子,那可操作性就多了!” “至於朱祁镇母亲到底是谁……” “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因为,朱瞻基不仅在宫內临幸妃子宫女,有时候还出去临幸良家女子……” “更具记载的,就有好多。” “有女真人,有高丽美人,有银作局工人之妹,也有丝线工人之女。” “而值得一提的是,根据记载,女真进女为妃,这个女真妃子,还给朱瞻基生了个女儿!” “只不过,这个人,並没有过多记载,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生了一个女儿!” “甚至,这个女儿,也没有被封什么公主,歷史上的记录也压根没有,同样的,连这个女真妃子,也没有过多的记载,连姓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有可能,朱祁镇就是这个女直妃子所生,只不过,因为不受重视,她生的儿子就直接被孙若微抱走了,把自家闺女换了过来。” “而这女真妃子,也不被朱瞻基重视,在得知她生了个女儿后,也没有过多关注。” “这也正常,毕竟,他终於有儿子了,还是自己喜爱的孙贵妃生的,那接下来就是册立皇后大殿了,谁还在乎一个女真妃子生的女儿?” “当然,也不一定是女真妃子生的,也有说朱祁镇的母亲,是一个姓纪的宫人生的,只不过,在生下朱祁镇后,就被害死了!” “当然,现在不是说朱祁镇的话题,而是说朱瞻基被害的情况!” “孙若微这妖后的手段,可就比张皇后黑多了。” “如果说,张皇后肯能还是冤枉的,还能找到诸多疑点证明她没有害朱高炽。” “但孙若微就不一样了……” “首先,说说胡皇后!” “胡皇后是朱瞻基的正妻,一开始生了两个闺女,按理来说,她的身体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就算出问题,也有太医诊治,可是,在当了皇后之后,她就开始生病,別说儿子了,闺女都没生一个!” “而且,这种情况,还不仅仅在胡皇后身上发生,朱瞻基其余正常册封的妃子,就没有一个给朱瞻基生哪怕一儿半女!” “除了是孙若微下毒,还能是什么?” “相反,朱祁鈺的母亲吴贤妃。” “吴贤妃早年入宫,只是个普通的宫女,朱瞻基成为皇太孙的时候,就服侍他。” “哪怕朱瞻基当了皇帝,吴贤妃当时也只是普通的宫女,直到她生下了朱祁鈺,才被册立为贤妃!” “朱瞻基一共六个子女。” “朱祁镇,朱祁鈺,还有四个女儿!” “而这四个女儿中,有两个,是胡皇后在永乐年间生的。” “有一个,也是永乐年间,孙若微生的!” “还有最后一个,就是那个女真人妃子。” “除此之外,朱瞻基那十多个妃子中,没有一个诞下一儿半女!” “很明显,这不是朱瞻基那方面不行,就是这些正式被册立为妃的妃子被孙若微下药了!” “也就吴贤妃当时只是宫女,躲过了被下药的命运,否则,就没有朱祁鈺什么事了!” “当然,也或许是,孙若微当时已经“生”了朱祁镇,又被册立为了皇后,也不在意什么庶子了。” “反正,这么多妃子,没有为朱瞻基生下一儿半女,就很是奇怪……” “除了被下药,没有別的解释。” “说不定,朱瞻基往皇宫外面走走,找到曾经临幸的那些良家女,还能在外面捡到自己的私生子呢!” “反正,只要在宫里头的,只要被正式册立为妃的,就没有逃得过孙若微魔掌的!” “张皇后都没这么恶毒的,朱高炽好歹儿孙成群呢!” “而朱瞻基之死,毫无疑问,便是外臣与孙若微勾结弄死的!” “首先,朱瞻基想要继续下西洋,这就触及了文官的利益,於是乎,文官那些傢伙就找到了孙若微!” “按理来说,孙若微已经是皇后了,位高权重,完全没必要与那些外臣勾结!” “但文官只需要来一句,让你孙若微当太后,还让你垂帘听政,让你过一把『女皇帝』的癮!” “就孙若微这种热衷於权势,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性子,这一句话,就是绝杀!” “所以,在双方共同利益下,朱瞻基死了!” “短短十二天,就死的梆硬!” “朱瞻基死的时候,当时的朱祁镇,实岁七岁半,虚岁九岁!” “儿皇帝,古往今来不是没有。” “但这时候,杨士奇拿出了一份遗詔!” “遗詔说:国家重务,必稟皇太后,皇后行之!” “很明显,这不就是扯淡么?朱瞻基能说出这话,他就不是朱瞻基。” “明朝时期,是严禁后宫干政的!” “哪怕马皇后,徐皇后,被称为一代贤后,也没干政,就算她们知道朝中內外的政务,他们也不会说,唯有等到朱元璋或者朱棣询问的时候,她们才会提出自己的想法看法。” “甚至,正史中记载,张皇后也是这样的一代贤后,有女中尧舜的美称,但她也不会主动干涉政务,就算她对朝中所有政事都知道,但她也不会说,唯有朱高炽问起来的时候,她才会说!” “而深受朱棣影响的朱瞻基,那就更不可能说出让皇太后、皇后处理朝政的事了!” “歷史上,多次出现过后宫干政,导致国家动乱的事情。” “哪怕主少国疑,朱瞻基也不可能只说出“国家重务必须稟明皇太后与皇后”这种话,哪怕他说,让內阁处理朝政,让皇太后与皇后听之,继而教导朱祁镇都行!” “很明显,这遗詔就是杨士奇偽造的!” “反正,是怎么对他们有利怎么来!” “从朱祁镇继位之后他们干出来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 “这时候,就是杨士奇,杨荣,杨溥三人。” “正月,也就是朱瞻基才死了没多久,杨士奇就盯上了边防的兵卒,然后,把兵调到江西、湖广、河南、山东这些地方,山东就在京城下边,也沿海,而其他地方是干嘛的,就不用多说了吧!” “之后,三杨又罢免了侦事校尉,这侦事校尉也是监察官员的,是朱瞻基继位之后,重新任免的,结果,他才刚死,三杨就直接把这侦事校尉给罢免了!” “之后,三杨还请求减免租税!” “而后,他们还停了松江的造船厂,把负责造船的太监与指挥使全都给流放了!” “之后,他们又撤销了浙江长江等地出海口的水军,还放弃了旧港宣慰司。” “这个旧港宣慰司,其实就是下西洋的重要贸易港口,从这里出海,直接可以前往整个东南亚,几乎不需要绕圈子。” “很明显,这几条,就没有一条是有利於国家,有利於大明的!” “反而是有利於地方,有利於世家!” “总之,以上,就是朱瞻基被害的经过。” “而接下来……” 秦镇顿了顿,继而又笑著开口道: “接下来就是朱祁镇了……” “八,朱祁镇土木堡之变其实是文官的政变阴谋!” “九,成化帝朱见深与弘治帝朱佑樘被同一人毒杀。” “十,朱厚照,明朝皇帝易溶於水的开端!” 第59章 土木堡的真相!与文官往死里对著干的朱祁镇! 嚯! 好傢伙! 这一刻,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心里都直呼好傢伙。 朱祁镇,土木堡之变? 不是吧? 这特么也成了阴谋论? 这还有反转的? 之前,秦镇可是说过土木堡之变的。 当时,他们就觉得朱祁镇是个儿皇帝,蠢的很,还信任宦官?让宦官去打仗? 怎么的? 这里面还有事情? 而那个成化帝朱见深与弘治帝朱佑樘,被同一人毒杀…… 嗯,这个他们也听过,不就是那个治死了两个皇帝的刘文泰么…… 最关键是那个朱厚照! 什么叫明朝皇帝易溶於水? 嗯? 落水? 这一刻,无数人思索起来…… 朱厚照,他们也有所印象,之前,秦镇在说不上朝皇帝的时候,这朱厚照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还没有子嗣,最后才让朱厚熜捡了便宜。 所以,这明朝的皇帝,到底有几个正常死亡的? 无数人都麻了…… 莫非,就只有崇禎皇帝一个,是自己上吊死的,其他人,都是被害的? 无数人思索,只感觉这大明王朝到处都是阴谋诡计,到处都是陷害与血腥。 阴沟里的算计太多,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而此时,就听,秦镇开口了…… “明英宗朱祁镇,之前咱们就说过,喜提叫门天子,大明战神等称號,被人称为昏君!” “而且,这昏君还二次復辟。” “而一切,都是因为土木堡之变。” “那就先说说在土木堡之变前发生了什么,那些文官又为何策划了土木堡之变,为何要弄死朱祁镇。” “首先,朱祁镇继位的时候,就只有七岁多。” “母亲孙若微,被称太后,奶奶张氏,被称为太皇太后!” “当时的朝政,是由內阁把持,太皇太后与太后摄政。” “之前就说了,杨士奇这帮之人不仅把手伸到军队之中,还裁撤了监察官员,同时也停了造船厂,放弃了旧港。” “这很明显,就是不让新皇帝下西洋了,这下西洋的贸易,必须得掌控在他们这些江南的士大夫文官手里才行。” “同时,还裁撤了一些內监部门,里面的人,也被抢走。” “也就是说,朱祁镇还没成年的时候,已经被削成了个光杆司令!” “而朱祁镇掌权,应该是从正统六年的时候开始!” “正统六年,朱祁镇主动任命各路,麓川之战开始打,麓川之战的起因,其实从洪武年间就有了,那边的土司反正就不服王化,各种骚扰,各种反叛,反正这边陲之地,就没有消停过!” “而到了正统年间,自然也是如此,虽然云南那边有沐家世代镇守,但规模一旦大起来,沐家也守不住!” “所以,必须得打!” “而当时杨士奇认为,麓川在南锤之地,进攻的话,劳师动眾不说,还没有什么收穫,是不想打的!但朱祁镇就是要打!” “麓川之战打了很多年,一直到正统十三年底,十四年初的时候才打完!” “史书就一个记载,诸夷怔怖!” “至此,从洪武年间就开始不消停的麓川,至此消停了一百多年,那是真的被打怕了!” “这是朱祁镇继位后乾的第一件事!” “而第二件事,他让当初郑和下西洋使团副使,一个叫洪宝的太监,多次奉命,出海!” “当然,暂时还不是下西洋,而是下南洋,朱祁镇其实就是想看看,海外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 “第三件事是,永乐时期,被烧毁的三大殿修好之后,朱祁镇就大赦天下,同时,正式去掉了顺天府行在的称號,从这之后,京师就固定是顺天府!” “而这三件事……” “麓川也就是交趾那边……” “朱棣打过交趾,朱瞻基也打过交趾,到了现在,朱祁镇也在打交趾!”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明朝各个皇帝都要打交趾?” “很简单,因为拿下交趾那边后,那边就很容易出海,到时候,就不需要绕原路,饶群岛了!” “而那边,也是旧港区域,这就是港口的重要性。” “如果没有那边为出港口,明朝出海,要绕一大截,还被交趾地区卡脖子,所以,为了一劳永逸,就必须打!” “所以,现在看这三件事就明白了,这就是与文官作对!” “而这三件事,也是文官的禁忌,谁碰谁死的那种。” “朱棣是因为下西洋等一些原因被干掉的。” “朱高炽是因为迁都被干掉的。” “朱瞻基也是因为下西洋被干掉了。” “可偏偏,朱祁镇三件事都干了,还没有被干掉……” “很明显,这些人都有些低估这小皇帝了,看上去只有十四岁,实际上,估摸著,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朱祁镇不是文官那些腐儒教的,而是王振教的!” “之前说王振如何如何且不论,就说王振本身就是从外面进宫的,他当了太子的服侍太监,自然知道自己將来飞黄腾达。” “他不是文官集团的人,也不是武將勛贵的人,他就是保皇派!” “既然是从外面进来的,还是个落第秀才,不说惊才绝艷吧,那也比旁的懂得多,自然懂的就多,会跟朱祁镇分析局势,分析情况。” “一,旧港肯定不能放弃。” “二,西洋必须下!” “三,顺天府定都城!” “王振不需要看的太远,他只需要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就能明白这三条的好处。” “永乐时期,就是从旧港下西洋的,省事的同时,来钱还快。” “而下西洋也必须下,不下西洋就没钱!” “王振是永乐时期进的宫,经歷了朱棣、朱高炽、朱瞻基三帝,自然看的明白。” “而最后一条……” “定顺天府为都城,他太清楚其中的意义了,他本来就是北方的读书人,太清楚北方根本比不过南方的道理了!” “同样是科举,如果两百个人参加,其中一百个人是南方的,那这上榜的,毫无疑问都是南方人!” “南方的有钱,人家读得起书!” “你北方有什么?除了黄土就是沙,还冷,又穷,你怎么读书?根本读不起书!” “一百个秀才中,九十九个能中举,唯一那个没中举的,不用查別的原因,只需要查他是哪人就行了!而且,绝对是北方人!” “所以,顺天府必须成为首都,也只有这样,才能带动北方的经济流通,恢復繁荣,以及促进南北融合!” “当然,光提出意见,没办法解决,也不行!” “这三条,本来就是文官的禁忌,朱祁镇不耍一点手段,这三条根本落实不下来!” “否则,朱祁镇要是敢胡来的话,史书就会记载,英宗英年早逝,实在是令人扼腕嘆息……” “而朱祁镇,的做法,就显得有些朴实无华了,不管是別人的指点,还是他自己想的,反正的確是有办法……” “当时,明朝实际的大权是在杨士奇手上,他也是內阁的首脑。” “而杨士奇有个儿子,叫杨稷,杨稷在老家那叫一个胡作非为,为非作歹,强抢民女,残害百姓,暴虐成性,用狗东西都是在侮辱狗的那种。” “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老子。” “杨稷是这个样,杨士奇是什么样,其实都能看出一二,无非就是身为文官,又是內阁首脑,掌控著史书落笔大权,在天下人面前装成一副能臣干臣,忠臣良臣的模样。” “咳,不扯远了……” “继续说这个杨稷……” “总之就是,杨稷的事发了,被人告到京城了!” “当然,这很明显是朱祁镇授意的。” “否则,早不告,晚不告,偏偏这时候已经犯了很多事的时候才告?” “当然,也不是说之前不告,之前不告,是因为杨士奇能摆平。” “而现在搞发了,就是朱祁镇专门一路通路灯,有锦衣卫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让证人在半道上死了,所以人到京城了!” “很快,这杨稷也被押到了京城。” “当时就招供了,还告发同伙三百多人。” “按照律法,直接砍了,都没有人敢质疑,直接砍了,都算轻的了!” “但朱祁镇没砍,他先把杨稷乾的那些事跟杨士奇说了,然后还问杨士奇,以你儿子乾的这些事,你说怎么定罪吧?” “老子省儿子,杨士奇估摸著也是头一遭。” “要说朱祁镇精呢,他就不说他把这杨稷怎么怎么样,就让你杨士奇来定。” “杨士奇怎么定?往死里定?可那是他儿子!” “那还能怎么定?放了?可能么?这事都发了,谁都知道他儿子是个什么混帐玩意了,这放了,他这辈子也洗不清了!大半辈子偽装的清誉身份,就会彻底毁於一旦!” “朱祁镇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偏偏杨士奇还没办法!” “朱祁镇就用这么一招,拿捏了杨士奇,杨士奇老实了,不敢说话了,他敢说话,敢反对,朱祁镇保证让他老来丧子,再狠一点,以杨稷犯下的那些错,再来个九族消消乐,杨士奇屁都不敢放一个!” “总之,杨士奇老实了,內阁也就老实了。” “可老实归老实,杨士奇也因为这事陷入了极度的精神內耗中。” “如此精神內耗下,第二年,他就嗝屁了!” “杨士奇嗝屁了,这杨稷也没用了,杨士奇刚死没多久,朱祁镇就念在父子情谊,不忍天人永隔,於是乎,就让杨稷去找杨士奇,让他们父子俩团聚了。” “朱祁镇打击杨士奇,也是有原因的。” “朱棣在的时候,永乐盛世,毋庸置疑。” “而杨士奇掌权之后,明朝军事能力大幅度收缩,就拿奴儿干都司来说。” “別人都说是朱瞻基丟失了奴儿干都司,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了……” “內迁奴儿干都司,是朱高炽下的旨,而內迁,也是因为杨士奇等人提议,就是朱高炽刚继位的时候,提议不下海的时候那次。” “说白了,在杨士奇掌权之后,明朝的军事实力急速下降。” “当然,他还要在史书上写上一笔,说朱高炽朱瞻基,开创了仁宣之治!” “屁的仁宣之治。” “让大明国力一步步衰弱,就成了仁宣之治?!” “当然,也得亏永乐盛世是真的盛世,谁接手都是个盛世。” “就算朱高炽再自斩臂膀,国库里的钱也足够挥霍的。” “反正,还不等朱高炽改革收拾文官,就嗝屁了!” “朱瞻基倒是想收拾了,结果被人提前一步下黑手,死了!” “而到了朱祁镇这里,他自然是想恢復到永乐朝那个状態!” “后来,他就开始不断改制……” “他恢復了永乐朝的制度,官员满七十岁,就可以回家养老了,主要是,你在这个位置长了,难免出现结党营私的情况,就比如杨士奇,都七十九了,要不是杨稷的事情捅了出来,杨士奇能在內阁首辅的位置干到死!” “不是他们真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纯粹就是权利!” “权利在手,宾客往来无白丁!一朝失势,你就当个空巢老人吧!” “所以,他们是压根不想退休,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利!” “但是,话又说回来,朱祁镇就表示了,你要是乖乖的退休,回家养老,那我就允许你带著官衔,荣归故里。” “可你要是还赖著不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气了!” “人家以为他就只是说说,小皇帝嘛,才十来岁,嘴上都没毛,说话哪牢了?” “於是乎,一个叫刘中敷的户部尚书,七十多了,被革职下狱!这傢伙,当年朱棣还是燕王的时候,就帮助守城,当了个县丞,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帝都换了好几个了,他还活著!” “还有个吏部尚书郭璡,七十多了,眼看著他不辞官致仕,好,锦衣卫直接找出了他儿子收受贿赂,为人求官的事,郭璡被下狱,不久后,也就致仕了!” “尚书都如此了,尚书之下,更是被大换血!” “很明显,朱祁镇这是在一步步的拿回权利。” “人事任免这一块,朱祁镇算是拿捏到手上了。” “那还有两样,一个是钱,一个是兵!” “钱暂时没法搞,手上没军权的时候,想下海都不行!” “於是乎,朱祁镇就开始收回军权了!” “当年,杨士奇已经把手伸到军队了,向军队派遣镇守大臣,这自然是文官控制军队的表现。” “而朱祁镇,直接不派大臣了,直接派遣太监。” “太监带兵,別觉得荒唐,郑和下西洋,手底下还有两三万兵呢!” “太监带兵无所谓,太监还忠於皇权。” “而你文官带兵,哪天自家被抄了都不知道。” “之后,朱祁镇又废除了保举制。” “又打算与內阁抢钱了!” “钱这个东西,自然不只是下西洋有……” “下西洋的周期太长了,而来钱快的方法……” “朱祁镇重开了浙江与福建的银矿场。” “这两个地方的银矿场,从永乐年到宣德年,每年都能收个二三十万两白银不等。” “宣德九年的时候,还收了三十二万两。” “而到了正统年,情况就变了!” “正统元年,收了五千五百五十两。” “正统二年,收了二千八百两。” “正统三年,收了五千五百五十两。” “到了正统四年的时候,就收了九百两!” “正统五年的时候,又收了五千五百五十两。” “从每年二三十万两,到现在,每年几千两,连九百两都出来了……” “这可不是说这银矿开採完了,也不是停矿了。” “而是一直在开採!” “钱到哪去了呢?这都不用说了!” “而且,官方明面上,正统六年,正统七年,正统八年的时候,是停了的,也就是说,这几年,连九百两都没有!” “当然,表面上你说停了,实际上还有没有开,那谁知道?” “一直到了正统九年……” “这一年,朱祁镇重新开了银矿,收起来的钱,可就不是十几二十万两那么简单了,足足收了六十七万两!” “正统十年收了十八万两。” “正统十一年,又收了五十二万两。” “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之后,朱祁镇又在福建,让人去造了下西洋的一百二十艘船。” “这事,国榷没有记载,正史也没有记载,很明显,这是刻意不去记,生怕后面的皇帝要下西洋!” “而这件事又是怎么被后人知道的呢?这就不得不说墓志铭了!” “在思州府知府,一个姓郭的府君,墓志铭上看到的,记载的很清楚!” “当一百二十艘船造好的时候,唉,当地就乱了,两万多人造反,海陆都被堵塞!” “甚至,包括当时,朱祁镇收银矿银课税的时候,当地就发生了一场『农民起义』,包括沿海也开始闹『倭寇』!” “可实际上,那哪是什么农民起义?就是个偷矿的!” “还有那倭寇,一个个的,全都是华夏姓名。” “对此,朱祁镇也不惯著,然后,直接派兵十万,硬生生把福建给扫荡了一遍!” “当朱祁镇开始调查这些暴乱起因的时候,好了,平静了二十五年的大同,忽然传来了军报,说是瓦剌攻略大同。” “而时间,也到了正统十四年,六月!” “也就是土木堡之变发生的前两个月!” “其实看到这,已经很明显能看出,朱祁镇是把文官给得罪死了!” “又是搞死了杨士奇,又是把那些资歷老的官员下狱致仕,又是抢那些文官们的钱,还造船,还想出海!” “这不妥妥跟著文官对著干么!” “上一个这么干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所以,土木堡之变就来了!” 第60章 朱祁镇御驾亲征真相!小朱查帐!差哪哪著火! 大秦,始皇时空! “这么看来,这朱祁镇,也不是纯粹的废物一个?”秦始皇微微眯起眼。 在其位谋其政。 从朱祁镇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一点,倒是乾的倒是没有问题。 而且,这已经不是没有问题那么简单了。 军,钱,人。 三个都抓。 这三个,不应该本就是皇帝的权利么? 皇帝要是没有军权,那不就成了傀儡皇帝? 皇帝要是没有钱,那国家就该灭了。 皇帝要是没有人事任免权,那国家基本上也不听他的了。 光是从这三点来看,朱祁镇,的確对得上皇帝这两个字。 他干的,都是皇帝该干的事。 如果干了这些就是昏君的话,那什么才是明君? 总不可能,把军权交给文官,把钱交给文官,把人事任免也交给文官,这就是明君了? 开什么玩笑? 那到时候,到底谁才是皇帝? 这国家,到底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总之,在这些方面,秦始皇不认为这朱祁镇是个昏君。 至少他做了他该做的。 抓军权,是为了让大明继续变得尚武,继续向著周围开疆扩土。 抓钱,自然也是为了国家的强盛,国库的充盈。 抓人事任免权,是为了为国家选出有用的人才,总不可能,你推荐一个,我就用?我连这傢伙是个什么货色都不知道,我用他干什么? 而你推荐的那些人,最后又会不会跟你穿一条裤子? 这一刻,秦始皇眯起眼…… 呵,这就是文官? 对自己有利的,就开始大书特书,將其吹捧为一个明君圣君,千古以来都不曾出现过的好皇帝。 而对自己不利的,就开始大黑特黑,一切的功绩,全都靠边站,把一个黑点无限放大…… 呵…… 也不知道,寡人死后,这些文官又会如何评价朕?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嘖……文官?有点意思……果然,文官皆可杀啊!” 汉武帝笑了。 文官把手伸到军权之中,这是想要干什么? 这不是要造反么? 他赚的盆满钵满,国家穷的叮噹响? 这一刻,汉武帝总算明白为什么明朝末年的时候,士绅阶级富得流油,而国家穷的一批了…… 很明显,从朱元璋开国,再到崇禎帝亡国。 这个过程中,就是文官与皇帝爭权的结果。 什么忠君爱国? 这后世的文官,全都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像韩非子说的那样,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品德高尚的,不是没有。 可一旦位置坐上去了,那念头自然也就多了。 能守住那念头不去同流合污者,才是圣人。 而往往大多数人,都坚守不住那种念头,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慾。 贪慾一起,可不就开始各种贪污,手上想要更多的权利了么? 你口口声声说的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可你做了哪些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的事? 求皇帝减免赋税? 的確,这是在为百姓做事。 可是,你家里的產业,是不是也在这减免赋税的政策之中? 这不叫为百姓做事,只不过是顺带的让百姓减免了一定赋税而已。 除非,你跟皇帝说,就减免百姓的赋税,不减士绅官员的赋税。 可这也没用。 这世界上,士绅官员手中又有多少隱田? 这田,表面上看是某个百姓的,可实际上,却是某士绅官员家里的。 所谓的减免赋税,还不是减到人家口袋中了? 哦? 你说士绅官员免税? 那你更该死了! 都给你免税了,你特么还要抢皇帝的钱?中饱私囊,抢国家的钱? 这就是文官! 不,这就是人! 从来都不知足。 有了免税的特权,还各种贪污? 怎么的? 皇帝对你不好? 还是国家对你不好? 你不去贪污那点,就活不下去了? 治国治国,其实就是皇帝与大臣爭斗的过程。 汉武帝眯起眼…… 既然明朝发生了这些事,那我大汉呢? 大汉是不是也是这样?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这朱祁镇……”李世民眯起眼…… 就拿朱祁镇乾的这三件事来说,他觉得没有错,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身为皇帝,收银课,是不是应该的? 我身为皇帝,我造船下西洋,让国家的经济更加繁荣,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我身为皇帝,我重新拿回军权,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我身为皇帝,对官员好一点,让你早点退休,去回家养身体,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啥? 不应该? 怎么的? 你想造反? 哦?不想造反啊?那你说我干什么是应该的? 国家不下西洋,让你们文官下?那这下西洋贸易得了钱是谁的?啥?还是你文官的?你还不交税? 你还不想退休?想干到老死?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是,那这满朝文武,怎么全都是你举荐的人?你还说你不想造反? 哦?误会了?你只是为国家选拔有用的人才? 那你掌控军队干什么?是不是哪天,你们就带著兵,杀到皇宫里来了?那朕这龙椅,是不是就该让给你了? 呵…… 文官啊! 李世民眼神闪烁。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朱祁镇……” 朱元璋低喃一声。 他承认,之前的確是戴著有色眼镜去看朱祁镇的。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好像,朱祁镇乾的那些事情,的確没错。 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干! 而且比朱祁镇还要狠! 你文官掌控军队,想要干什么?造反啊?行,那你就先下去等著吧!等什么?等你的九族啊! 还有钱…… 特么的…… 朱元璋那是最痛恨贪官了。 眾所周知,贪官召唤朱元璋。 就杨士奇那些傢伙干出来的事情,如果属实的话,他能把这些傢伙的九族来回杀十遍! 一个都別想活! 蚯蚓都给他竖著劈两半,蚂蚁洞都得拿开水灌满。 鸡蛋也得摇散黄,路过的狗都要挨两巴掌。 文官皆可杀! 朱元璋心底冷哼一声……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朱棣眯起眼…… 从朱祁镇亲政之后,干出来的这些事,到不像个昏君…… 又没折腾百姓,算什么昏君? 我就折腾文官,让你们把钱,把权交出来,我就成了昏君了? 相反,朱高炽在位的时候,干出来的那些事,才不是一个好皇帝该干的事。 当然,不排除朱高炽未来有想法,想要搞文官…… 但,做事论跡不论心。 我不管你心里想什么,未来想要干什么,你现在乾的那些,就不是一个皇帝该有的样子。 一个皇帝想的,应该是让国家变得更强盛。 而不是让你官员变得更富有。 而这土木堡之变…… 文官的政变…… 朱棣不由眯起眼…… 下意识瞥了眼朱高炽与朱瞻基。 “老二……” 朱棣忽然开口。 “在呢爹!” 朱高煦赶忙回应…… “去把杨士奇,杨荣,杨溥,黄淮,金幼孜等人,给我带过来!”朱棣淡淡开口…… “得嘞!” 朱高煦满脸红光,兴奋异常。 …… 而此时,大明,正统时空。 此时的朱祁镇,不由眯起眼…… 土木堡之变? 文官的政变? 这一刻,他不由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去土木堡,到底是打仗的?还是別的什么情况? 要知道,他现在手中,可还有关於卫所那边的一些情报…… 边关卫所那边,可是正常共计,不管是粮食,还是钱,每年都在拨款,每月都在发俸。 可偏偏,卫所却发生了逃亡现象。 到现在,逃亡现象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要知道,在大明时期,这种军户的逃亡,是要砍头的,那是死罪! 可这些军户还是逃了? 为什么? 这就不免想到是有人剋扣贪污的问题。 的確,朱祁镇想的没错。 就是被剋扣了。 这种情况,越到明朝中后期,越发的明显,越发的猖獗。 举个很通俗易懂的简单例子: 皇帝大手一挥,拨款七千万两白银,发放到大明各大军队手中,以充军餉。 內阁擬旨,要求户部立马展开行动,安排人马,立刻將这一千万两银子押解出京。 户部接旨,不敢怠慢,找齐押运,要求一个月內,务必將这五百万两白银亲自交到各地军政衙门手中。 紧赶慢赶,押运部队不负眾望,经歷千难万险,总算把四百万两白银,一分不少的送到了各地军政衙门手中。 巡抚招来下属各指挥使,高呼吾皇万岁,感谢皇上恩典,竟然拨了三百万两白银犒赏,吾等唯有感恩戴德,才不负龙恩! 指挥使们感激涕零,领著两百万两齣了门。 回到卫所,召集下属,说朝廷拨了一百万两军餉,下辖各千户、百户,按照人头领钱,一个也不能少。 几经转折,某小旗官在总棋官那里领到了十两白银,回屋对四个袍泽兄弟说,皇恩浩荡,陛下万岁,给咱们放了五两银子的犒赏,咱们哥几个一人一两,拿回去挥霍,以后这条命,就卖给他们老朱家了! 这就是大明!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从前面朱祁镇的所作所为,其实就不难看出他与文官的矛盾。” “又是下西洋,又是收回军权,又是废除保举制的,很显然,文官已经开始对这个皇帝不满意了!” “可显然,朱祁镇才不在乎文官满不满意,他只需要自己满意就行了!” “正统十四年六月,又传来扣边的消息。” “这时候,朱祁镇忽然想到了,自从正统年间,文官掌控军队后,卫所军,就不断发生逃亡现象。” “卫所军,就是边关的国防。” “边防的重要性,谁都很清楚,所以,从洪武年间,到现在的正统年间,拨款都是正常拨,粮草也是正常发放。” “然而,还出现了逃亡现象。” “这只能说明,边防已经开始糜烂了。” “如果不是剋扣,那绝对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於是乎,朱祁镇,打算御驾亲征了!” “其实,御驾亲征还不够准確,应该说,巡边!” “而巡边的同时,他也正好可以去查查帐!” “这其实与朱厚照巡边,朱厚照南下巡视是一样的,都是去查帐的!” “至於瓦剌扣边这种情况?就压根不在朱祁镇的考虑范围內。” “且不说到底是不是瓦剌也先的问题,就算是,他也只是在长城內部,他去的是居庸关,宣化府,大同等地方!” “这是大明的重镇边防。” “就相当於在自家后园溜达。” “这要是去溜达都能出问题,那这天底下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而且,查帐这种事,也唯有朱祁镇亲自去了,才能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於是乎,朱祁镇在七月十一號做下决定,七月十四號宣布消息,自己要御驾亲征,七月十五號,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就直接御驾亲征,带著五十万京军出发了!” “当然,五十万肯定是没有的!” “史书上一些记载,二十万也没有!” “甚至,明实录,乃至明史,都没有记载。” “別说没有记载带了多少兵了,就是阵亡了多少,也没有记!” “而这五十万的数又是从哪来的?” “就是国榷了!” “国榷中提到了五十万这个数,但这五十万,並不是军队。” “原文记载是:甲午遣告庙社,发京师亲征,詔下於二日即行,文武吏卒仓卒就道,前军五万骑,吏卒私属五十万人。” “意思就是,中午上香,开始发兵,下詔后的第二天就出发,当然,还带上了一些文武大臣,而正儿八经的军队,就只有那五万骑,其余的五十万,就是部队家属。” “这部队家属,也不是去打仗的,就是搞后勤的,只有五万骑兵才是作战部队。” “別觉得少,事实上,此时,寧阳侯带著十万大军正在江浙平叛。” “靖远伯,也带著十万大军在湖广平乱。” “这已经有二十万大军了!” “朱祁镇还能找的出来五十万大军才有鬼了!” “根据记载,正统九年的时候,朱祁镇犒赏在册的京军,就只有二十二万人!” “本来就只有二十二万京军,江浙平叛要十万,湖广平乱要十万,哪还能找得到五十万大军?” “再说了,明朝是吃空餉最严重的朝代,这二十二万人,也只会少,不会多!” “同时,在朱祁镇亲征之前两个月,这个调兵几千,那个调兵支援几万,还没出门,就已经调走了六七万人了,哪还有五十万大军?別说五十万了,朱祁镇还能找出十万来,明朝的军事实力都逆天了!” “朱棣北伐,別说什么带五十万大军,这五十万大军中,其实是包括运输后勤队伍的,真正能作战的,也不过只有十多万人罢了,绝对不超过二十万!而且,这些作战部队中,还有从別的地方调兵过来的,这才有了北伐!” “而朱祁镇,不说真带走五十万大军吧,哪怕只带走二十万大军,那也相当於抄家了!” “这是连京城都不打算要了的节奏。” “所以说,五十万大军是不存在的,二十万大军也是不存在的,五万骑兵才是他真正带走的数字!” “其余的,全都是后勤部队!” “別说后勤部队也能作战,哪个皇帝出门打仗出门不带后勤部队?” “朱棣北伐,还要带二十多万后勤保障人员呢!” “別以为打仗就是拿头去莽,士兵是人,他们也需要吃饭,也需要包扎伤口的。” “至此,朱祁镇就带著一批文官武將出发了。” “先看看文官带了谁,武將带了谁。” “文官:兵部尚书鄺埜,户部尚书王佐!” “吏部左侍郎,刑部右侍郎。” “工部右侍郎,翰林院学士,以及一些太常寺少卿,太僕寺少卿。” “还有给事中,中书舍人,监察御史,郎中,员外郎,主事等等!” “这就是一大批文官。” “而武將方面就是:英国公张辅、泰寧侯陈贏、駙马都督井源、平乡伯陈怀、襄城伯李珍、遂安伯陈塤、修武伯沈荣、都督梁成这些。” “相比起文官来,武將真的不算多。” “这像打仗吗?这根本就不像打仗!” “打仗用得著带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吏部侍郎,刑部侍郎,工部侍郎这些么?” “其实有个更贴切的说法就是……” “朱祁镇带著这些人,去巡查了!” “查的是粮,查的是钱!” “正统十年的时候,他就想查,结果,查到哪,哪著火!” “他现在不亲自去走一趟,整个大明朝可就被蛀虫给蛀空了!” “他只管查,而查到谁头上,谁倒霉!” “当时就能给你砍了,跑都跑不了!” 第61章 土木堡之变真相(完)! 此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目光闪烁…… 好傢伙…… 查帐? 皇帝查帐? 这一刻,无数人都惊异的听著秦镇说的那些。 仔细一想,好傢伙,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皇帝要是查帐的话,查出来,可不得人头落地么? 而明朝这些官员,一个个的胆子都大的没变了,弒杀皇帝这种事,的確是他们能干出来的。 这特么,简直倒反天罡。 后世的皇帝,一个个的都这么危险的吗? 动不动就要被大臣们安排,动不动就会莫名其妙的暴毙而亡。 好傢伙…… 明朝之前那些朝代的皇帝们都直呼好傢伙。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而此时,就听,问答空间之中,秦镇继续开口道…… “朱祁镇既然要去查帐了,有人自然慌!” “朱祁镇走的本来就匆忙,昨天发的旨意,第二天就出发了,那些人都来不及通风报信。” “朱祁镇自然也是故意为之,就是要打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其中,最害怕的,自然就是兵部尚书与户部尚书。” “本来,朱祁镇要御驾亲征的时候,这些人就在各种阻拦。” “但阻止不了,朱祁镇还是出发了。” “而在路上的时候,又发生事情了。” “朱祁镇行军速度很快,十五號出发的,十九號就到了居庸关!” “而眼看著到了居庸关,群臣就提议,在居庸关休息。” “朱祁镇自然不允许,继续行军,他主要检查的,就是宣府,大同,以及沿途的卫所!” “之前就说过,卫所的军户有逃亡现象,宣府大同,之前查帐的时候,就发生过火灾,差到哪,哪就著火!” “所以,这些地方,是朱祁镇重点检查的地方。” “大臣们让他在居庸关休息,这很明显就是想要去通风报信!” “所以,朱祁镇是不允许的,继续出发!” “七月二十三,到了宣府,这时候,正好颳风又下雨,顺道的,还传来了一些急报,这时候,大臣们看到机会来了,这下雨天的,又是颳大风,总该休息了吧?” “结果,朱祁镇还是不允许,继续赶路!” “而走到鸡鸣山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英宗实录是这样记载的:车驾次鸡鸣山眾皆危惧,上素以诸事付振,至是振益肆其威,成国公朱勇等有所白膝行而前,振令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鄺野管老营,佐野先行振怒令跪於草中至暮方释。” “意思是,车到了鸡鸣山,而朱祁镇,向来把事情都交给王振去处理,王振的威势越来越盛,就连成国公这些人,在面前也不敢放肆,而王振,让户部尚书王佐,与兵部尚书鄺野呆在军营中哪也不准去,然而,王佐与鄺野却想先行,被发现之后,王振大怒,让两人跪在草地里,直到晚上才让两人起来!” “当然,史书记载是王振让两人跪下的,可很明显,这就是朱祁镇授意的,这又不是皇宫里,是在行军途中,途中发生什么事情,朱祁镇能不知道么?” “而且还是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六部尚书乃是正二品,在正常官制中,已经算是天板的存在了!” “他王振不过是个司礼监掌印太监,不过是个正四品的官儿。” “公认的大太监魏忠贤,这位位高权重吧?可他也没法让六部尚书跪一天!” “所以,这是谁授意,很明显了!” “而且,这两位,王佐与鄺野,还想离军先行。” “这先行是什么意思,很清楚了吧,这明显就是想跑到前头去通风报信!” “可惜,被逮到了。” “別说什么,这两个傢伙想要去查看前线战况。” “关键是,你两个是尚书,又不是先锋武將,你跑出去干什么?” “之后,八月初一,朱祁镇总算到了大同,在这里,见到了大同的镇守太监郭敬。” “这个郭敬,是朱棣时期的太监了,朱祁镇对这个太监也很信任。” “之前就听前线出现什么战报,各种紧急,明军兵败,宋瑛等也战死了,而这个郭敬,就是逃回来的其中之一!” “当郭敬把他知道的情况一说,朱祁镇瞬间就明白了!” “哪是什么扣边?这分明就是兵变,就是自己人干掉了自己人!” “郭敬告诉朱祁镇,不能继续往前走了,往前走,就会出事,必须得回去!” “朱祁镇也知道,他不能继续往前了,得立马回去。” “这都兵变了,那还得了?” “到时候,他这个皇上就得莫名其妙的死了!” “所以,他就准备返回。” “然而,这时候,大同的参將郭登,就提议,绕道,走南边的紫荆关,不能原路返回了,绕一圈,进入京城。” “这就是个標准的餿主意,紫荆关那条路,中间没有任何可以补给的卫所。” “而这个郭登提议走紫荆关,很明显,那里就有埋伏!” “郭登这个人,就是武定侯郭英的曾孙,但是,他没有爵位,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將!” “而土木堡之变后,他从一个参將,直接变成了大同的总兵,连副总兵都不过度一下,直接一步登天,成了总兵!” “而且,还受封了定襄伯,直接获得了爵位!” “而朱祁镇,之前任命的大同总兵广寧伯刘安,以及这个监军太监郭敬,两个人直接被下狱,差点就死了!” “这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这郭登,也是土木堡兵变的参与者之一!” “其实想找到土木堡之变的参与者也很简单。” “土木堡之变后,谁提升的最快,谁就是参与者!” “首先就是于谦了!他原本就是个兵部侍郎,甚至连尚书都不是,连內阁都不是,內阁都没进,结果,直接变成了摄政王,这提升幅度,不可为不大!” “还有就是石亨,这个石亨,也是大同的参將之一,土木堡之变后,直接成了武清侯,到了景泰年间,更是掌管京军!” “还有就是,杨洪,也封了爵,是昌平侯。” “还有一个指挥使范广,直接成了左都督!要知道,左都督,可是一品武官!” “这些人,在京城保卫战中,表现的罪积极,也是在朱祁镇復辟之后,死的最快的!” “而这些人,搞兵变的,其实在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涉及的人太多了,总会瞒不住的。” “所以,明英宗实录里,记载了这么一件事……” “原文是这样的:七月,时侍讲徐珵知天文,私语其友刘溥,以为不祥,久之不退舍,曰,祸不远矣,遂命其妻孥南归!” “意思是,那翰林侍讲徐珵,也就是徐有贞,他悄悄的跟他朋友刘溥说,京城有大势发生,赶紧离开,而他,已经让妻儿老小,乃至家里的奴僕等,都回到了南方!” “说什么,看天象看出来的,这简直就是骗鬼!” “这徐有贞不是提前得知內幕,那就有鬼了!” “而徐有贞这个翰林侍讲都知道的消息,很明显,朝中很多人都知道了!” “而朱祁镇,恐怕也知道会发生兵变。” “所以,他在巡边的时候,把所有可能参与兵变的人都带在了身边。” “不仅是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就连內阁首辅都在里面,加上那些武將的勛贵!” “朱祁镇以为,把这些人带在身边,那些人就算想要兵变,也会投鼠忌器。” “但他是万万没想到,那些人已经下定决心要弄他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在哪下手而已!” “说一下谁是主谋。” “首先,內阁因为杨士奇死后,逐渐有点老实了,毕竟杀鸡儆猴嘛,所以应该不是內阁。” “而于谦,当时等级还太低,没有那个权利!” “而兵部尚书,吏部尚书,也没有兵权,所以也不是他!” “既然是主谋,那肯定是有军权,能说的上话,有一定地位的人!” “从这方面找,那就容易了!” “不用距离了,直接说人,这人就是宣府总兵,左都督杨洪!” “杨洪,在永乐初年,到正统末年,已经当了四十多年的总兵。” “这么多年下来,杨洪又在边关,该犯的,基本上都犯了!” “什么吃空餉,吞粮餉等,都是常规操作。” “当然,这些事情,还不算严重!” “最严重的是,这傢伙走私军火,把盔甲,战刀,乃至火器弓箭,都走私给兀良哈以及瓦剌!” “当然,一道被弹劾的,还有太监郭敬!” “只不过,朱祁镇当时没有追究!” “但到了正统十三年的时候,朱祁镇就敕令杨洪,让他不准给北部卖军火了。” “就只说了杨洪!” “因为杨洪宣府北面,对著的是兀良哈,就没有说大同那边不让卖。” “而大同那边,对的是也先。” “为什么不能卖给兀良哈,却能卖给也先呢?” “首先说一个相当炸裂的,也先其实就是明朝的小弟,就是朱祁镇扶持起来的。” “所以,卖给也先可以,但是,就不能卖给兀良哈!” “因为兀良哈与明朝属於敌对状態,卖给兀良哈,就是通敌。” “当时,杨洪或许老实了,但是,后来,又被人举报,说他跑到草原上放牧去了!” “放个鬼的牧,很明显,杨洪这又是去走私军火了,只不过,掩人耳目是放牧罢了!” “如果朱祁镇查到宣府缺人,缺粮,其实问题都还不算大。” “歷朝歷代,上上下下,那个不贪一点?” “皇帝的想法就很简单,你贪无所谓,但我交代让你办的事情你得办好才行!” “我都说了不让你卖给兀良哈兵器了,你还在卖?你什么意思?欺君罔上是吧?资敌是吧?通敌叛国是吧?” “这要是让朱祁镇抓到了,高低也得给你来个九族消消乐!” “朱祁镇在整顿军备的时候,那是极其严格的。” “哪怕是他舅爷,哪怕沾亲带故的自己人,只要你犯了错,那就得罚,管你是不是自己人,高低也得给你丟到狱里关一阵子。” “所以说,杨洪这事要是被发现,必死!” “杨洪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身为左都督,位高权重,又掌控有兵权,所以,就联合了一批同样吃空餉,吃军粮,走私的傢伙,打算干一票大的!”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了。” “朱祁镇来查帐,走到大同的时候,听到了郭敬报告,说杨洪兵变了,而之前战死的宋瑛就是杨洪干掉的。” “所以,朱祁镇就从大同往回赶,八月十日,就重新回到了宣府!” “本来,杨洪想著,让朱祁镇离宣府远点,他好下手了,却不想,朱祁镇从郭敬那里得到消息,竟然又回来了!” “杨洪能怎么办?难不成直接动手?” “直接动手是不可能的,他敢在宣府动手,那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 “所以,还得让朱祁镇继续离开才行。” “反正,朱祁镇在哪出事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在他地盘出事。” “而朱祁镇,到了宣府之后,也不急著走了,他在这过了一夜,让駙马去祭祀,同时,还把一个叫纪广的,原本是右参將,直接將其提拔成了右都督,充总兵官,还佩镇朔將军印。” “虽然右都督权利小於左都督,但是,在品级上,左都督与右都督都是正一品!” “很明显,这个纪广,就是用来辖制杨洪的。” “一方面,不让杨洪狗急跳墙,当天晚上就对他动手。” “另一方面,也能通过纪广,了解杨洪的情况。” “这一晚,朱祁镇查到什么不知道,史书上也不会记载,就算记载了,估摸著也会被抹除!” “而第二天,朱祁镇就重新启程出发了。” “然而,这时候,也先出来了!” “之前,朱祁镇亲征之前,就有消息说,也先入侵大同,脱脱不入侵辽东,阿剌知院入侵宣府,此外又有一支部队侵扰甘州。” “而除了辽东与甘州,朱祁镇没去以外,大同,宣府,他都去了!” “如果真的是攻打入侵的话,朱祁镇还能再宣府,大同来回的跑?” “关键是,这一路上,也没看到瓦剌与阿剌知院的队伍。” “这一路上,可谓是风平浪静,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瓦剌人!” “好了,朱祁镇从宣府出去了,这时候,也先忽然蹦出来了……” “这里明明是宣府,又不是大同,也先怎么就忽然跑出来了?” “关键是,之前也说了,宣府是阿剌知院来入侵,就算遇上贼寇,那也是遇上阿剌知院的,而不是也先!” “也先能瞬移啊,攻了大同,还跑到宣府,而阿剌知院的人,一个也没看到!”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打仗,这不是扯淡么?” “各有各的任务,你忽然跑到这边来,又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这四路入侵大明边关,就是假的!” “而也先的出现,其实就是来朝贡的!” “瓦剌有个固定的朝贡路线,过宣府,入居庸关,然后再到京城。” “和朱祁镇回去的路线一模一样。” “朱祁镇就在前头,也先就在后头。” “这时候,杨洪知道,机会来了。” “而此时,朱祁镇已经到了雷家站。” “然后后面就传来消息,说是后面传来敌军偷袭。” “朱祁镇眉头一皱,这就让他感觉很奇怪。” “因为,他走了一路,都没听到什么敌军的消息,更別说偷袭了!” “他从宣府到大同,再从大同到宣府,已经跑了一个来回了,敌军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时候,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敌军?” “於是乎,朱祁镇就开始扎营,派吴克忠与吴克勤兄弟俩去查看情况!” “自然不是断后,断后的话,朱祁镇就不会扎营,而是直接逃。” “两人出去后,就没有消息了,直到晚上,才传来他们战死的消息。” “这时候,朱祁镇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劲,於是乎,就做了一个决定,让成国公朱勇与永顺伯薛綬领官军四万,杀回去了!” “说实话,这个决定有些错误,他总共带了五万人,现在派出去四万,那就只剩下一万人了!” “而朱勇与薛綬,出去之后,也与吴克忠俩兄弟一样,没消息了。” “说实话,这有点不应该,那可是四万京军,精锐中的精锐,朱勇,早年间还跟隨朱棣打过仗,而薛綬,更加勇猛,有悍將的风采,与朱瞻基一起打过仗!” “就这么两个人,带著四万精锐中的精锐,结果,一点水都没翻起来,就没了!?” “史书记载,说是与瓦剌打仗,战死的!” “好傢伙,四万京军,精锐中的精锐,再加上两位战场老將,竟然被瓦剌给打崩了?” “你说正史上,是王振瞎指挥,导致全军覆没!” “可朱勇与薛綬,带著四万大军出去,可没有王振瞎指挥,还能全军覆没?” “这瓦剌军战斗力到底有多猛?” “史书还特么记载,瓦剌就两万人,后来俘虏朱祁镇。” “也就是说,也先率领的这两万人,一人不损的情况下,或者说,损失极小的情况下,以一打二,將四万精锐尽数歼灭,然后,浩浩荡荡的去找朱祁镇,把朱祁镇俘虏了!” “听听,不知道的,还以为瓦剌才是王者之师呢!” “朱勇与薛綬又不是傻逼,以多打少的情况下,还能被瓦剌给全歼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瓦剌要是有这么猛的话,早就打崩明朝了,还等什么朱棣朱瞻基撵兔子一样撵著跑?” “所以说,瓦剌扣边,真不可信!” “而朱勇与薛綬,被解决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杨洪乾的,而且还是杨洪兵不血刃的搞定的!” “至於他如何做到的……” “他手上有一样东西,名叫令旗令牌,也叫王命旗牌!” “那是六月份的时候,杨洪申请了一批军火,以及全旗令牌各十面。” “而这个王命旗牌,在明朝,见旗牌如见皇帝,有临时调动军队的权利,还包括生杀大权。” “就像明末崇禎年,袁崇焕杀毛文龙,用的就是这王命旗牌。” “別说什么尚方宝剑,毛文龙也有尚方宝剑,同级別下,尚方宝剑基本上没办法砍对方,也只有这王命旗牌,才能砍杀!” “而杨洪,就直接用王命旗牌,號令全军。” “就像之前的宋瑛一样,杨洪也是用这王命旗牌將其骗出城干掉的。” “这个朱勇与薛綬,也是一样的操作!” “至於那四万精锐,他打不过,也不需要打,王命旗牌一出,直接接管这四万京军!” “而在杨洪搞定这四万京军的同时,还有一支部队,正朝著朱祁镇而来。” “之前就说了,那个大同的参將,提议让朱祁镇他们走紫荆关。” “但朱祁镇没走,而是原路返回。” “而这支朝著朱祁镇而来的部队,就是紫荆关那边埋伏的部队。” “这只部队是从紫荆关,绕路走到居庸关,然后再出关,遇到了朱祁镇。” “而带领这支部队的,应该就是杨洪的儿子,杨俊。” “杨俊手上是有兵权的,是都指挥僉事。” “八月十五,朱祁镇与杨俊,两军相会,到了土木堡。” “从这时候开始,不管是英宗实录,还是明史,亦或者是国榷,都不用看了,完全是掩盖真相编出来的故事!” “有一个人敢写出来,但也不敢写全。” “这个人叫李实,正统七年的进士,正统十年的礼部给事中。” “他在《北使录》中,是有相应的记载,不过只有很短的一席话,就是,【大军倒戈,自相蹂践】。” “大军倒戈,什么意思?自己人打自己人!” “但他不敢写全,也不敢写详细,他也是文官,他也会想著自己还能不能进步一下,所以,就含糊其辞的记载了一段!” “当然,除了这个叫李实的,还有一个人,也记载了相应的东西!” “这个人叫聂忠,是正统年间的锦衣卫小旗,很小的一个官,就是个从七品。” “他记载了一段话,原文是这样的:十四年英宗皇帝亲征胡寇,回至土木,起营之时,忽南坡有明盔、明甲人马来迎,疑是勇士。哨马不为设备,遂至败军陷驾。” “毫无疑问,小人物记载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东西,他不需要搞什么zz正確,也不需要胡诌八道,他只需要把自己看到的,自己经歷过的,记下来就行了!”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土木堡,正准备起营的时候,在南边,也就是居庸关方向,忽然有穿著明盔明甲的人马来了,既然是穿著明盔明甲,那就是自己人,哨兵也不可能防备,却不想,这些人进入大营之后,就开始砍杀,什么武將文官,统统一波带走。” “总之,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从居庸关方向,来了一对人马,直接杀入了大营,好傢伙……朱祁镇是怎么想,都想不到这种事。” “至於说这些人为什么没敢杀皇帝?” “歷朝歷代,只要不是王朝末年,懦弱无刚的皇帝,还是没人敢对皇帝怎么样的!” “之后,只需要嫁祸给也先,或者嫁祸给別的什么,到时候杨洪再来个救驾之功,比什么都强!” “救驾皇帝,那之前他干的事情再不能容忍,那也能忍了。” “所以,朱祁镇没死。” “当然,这也是文官谋害与武將兵变最明显的特徵!” “文官会下毒,让你无声无息的死在这,到时候,就说,朱祁镇御驾亲征,英宗英明神武,可惜,被暗箭重伤,不治而亡。” “而武將,就不一定会杀皇帝,至少,在他政权稳固,在他更大的权利没有到手之前,他是不会杀皇帝的!” “杀一个皇帝,还会有下一个皇帝出来,而你杀了皇帝,那你就等著被下一个皇帝清算吧!” “所以,文臣武將皆可杀,但皇帝不能杀!” “於是乎,几乎成了光杆司令的朱祁镇,也知道居庸关不能去了,甚至,京城都不能回了,他反而继续北上。” “第二天,朱祁镇到了雷家站的时候,碰到了一个锦衣卫校尉,叫袁彬。” “当时,朱祁镇身边是真的没人了,他就问这个傢伙认不认识字,袁彬说认识,朱祁镇点头,好,从此刻起,你就是朕的亲兵,护驾就完事了!” “然后第三天,朱祁镇继续北上的时候,这才遇到了也先!” “看到没,这时候,也先才出场,之前都是什么玩意?还围攻土木堡呢,简直扯淡,宣化大同都是吃屎的么?就让也先带著几万人浩浩荡荡的到处乱跑?” “英宗实录是这样记载的:甲子,也先闻车驾来,惊愕未信,及见致礼甚恭!” “很明显,也先都没想到,这时候看到了朱祁镇,很惊愕,而且很恭敬,询问,皇上,您怎么跑这来了?不是我去京城看您么?” “朱祁镇能说啥,得,你就护驾吧!” “而此时也先有多少人呢?” “去宣府的时候没有记载,但去大同的时候不小心写出来了,是两千多人!” “也先两千多人来干什么?” “之前说土木堡事件的时候也说过,这两千多人,就是朝贡的人数。” “之后,也先就护送著朱祁镇,去了宣府南城!然后传旨杨洪、纪广、朱谦、罗亨信来开门迎接。” “结果,有意思的来了,城墙上的將士说,皇上,天黑了,咱们不能开门啊!而杨洪,也不在,去了別的地方。” “没办法,也先就护送著朱祁镇,兜兜转转的去了大同。” “结果,到了大同,还是不开门。” “大同是郭登不给开门,但这个郭登,並不是大同总兵,大同的总兵是刘安。” “而这个刘安,回去报信之后,就被下狱了,这个郭登就顶替成了总兵!” “这很明显,大同也兵变了,就是不给开门!” “朱祁镇北上,就是为了去招兵,想要打回去的。” “结果,宣府不开门,大同也不开门。” “没有兵,能干嘛?凭藉也先那两千多人?开什么玩笑?” “朱祁镇一万多人都被劫营了,光靠也先这朝贡来的两千多人能干什么?” “所以,就只能跟著也先暂时回瓦剌!” “这也能看出,也先是想把朱祁镇送回去,真要是绑票的话,也没必要往宣府大同送,直接带回去,要钱就完事了,就像是靖康耻一样。” “人家是真掳了皇帝,掳了皇帝就直接带走了,还叫门?根本没必要到处去折腾!” “之后,当得知朱祁鈺称帝后,也先就气愤的表示,大明立別的皇帝,让您回不去,他们不认您是皇帝,我认!我帮你把京城抢回来!” “这才有了后面的京城保卫战,不过,这京城保卫战也不该叫京城保卫战,应该叫【防止英宗回京保卫战】。” “九月,也先动员瓦剌的部队,召集人手,打回来了。” “为了朱祁镇,也先是尽心尽力,可惜,根本打不过!” “这其实也能看得出来瓦剌的实力,瓦剌他就没那个本事。” “如果瓦剌真的勇猛的,连四万精锐京军都团灭了,还打不进个京城?” “意思是,当时京城空虚,根本没人,就也先手底下那些人,就相当於,各个都能以一敌俩!不说绝世猛將吧,那也是精锐中的精锐,结果,精锐中的精锐打不进京城!” “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当然,也先为了朱祁镇,那的確是尽心尽力!” “这也是为什么,朱祁镇后来给也先立庙!” “也先,本来就是朱祁镇一手扶持的,在正统六年的时候,朱祁镇就封了也先为淮王,正统八年,又以太师淮王相称,很明显,这就是有意的提升也先的地位。” “淮王,那可是单字王,也先他爹,当年也不过被封了个顺寧王罢了。” “明朝封王也是有讲究的,单字王比双字王更尊贵,地位也更高。” “所以,从正统六年开始,也先每年都会来朝贡!” “也先是草原上各个部落中,来的最勤,也是来的最多的!” “什么马匹,那都是四千多匹的送,貂皮鼠皮等,也没少送,那是几万,十几万的送!” “而也先,在草原上的定位,其实就是搅屎棍一样。” “一会儿打打兀良哈,一会儿打打哈密,没事还骚扰骚扰女真,可以说,把整个草原部落整得乌烟瘴气。” “那些被打了的,都跑到朱祁镇这来哭诉,唉,朱祁镇就装好人,实在不行,我封你个官儿噹噹!” “这其实就是学朱元璋那一套,让各个部落互相牵制,防止蒙古统一。” “而朱祁镇敢扶持也先,也是因为,也先绝对不可能统一蒙古!” “首先,也先姓绰罗斯,根本就不是蒙古人。” “想要统一蒙古,你首先得姓勃儿只斤,就是所谓的黄金家族,黄金血脉!” “也先还想提高一下在草原上的地位,就想要娶赤斤蒙古卫都督僉事阿速的妹妹,结果,聘礼都送过去了,阿速不同意,就跑到朱祁镇这里告状,说,妹妹不可能家,有辱门风,你把我调走,我惹不起了我,我躲还不行么?” “由此可见,也先在草原上,那绝对算得上是人憎狗嫌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也先手上有元朝的传国玉璽。” “这个玉璽,是也先他爹脱欢,在宣德九年的时候,从阿鲁台那抢来的!” “脱欢想把这玩意给朱瞻基,朱瞻基就没要!” “这玩意,拿在他手上,是真的没用,所以,就把这玩意赏给了脱欢。” “好傢伙,元朝的传国玉璽!谁拿到,谁就是正统。” “草原上那些成吉思汗的后人,看到也先,眼珠子都是绿的!” “咳……总而言之,也先就是被朱祁镇扶持起来的。” “也先不遗余力的帮助朱祁镇回去,也承认朱祁镇的身份,可谓是什么都做了。” “如果说,也先真的把朱祁镇带回去各种羞辱,將其当成一个俘虏,朱祁镇后来会给也先立庙吗?” “很显然不可能!” “朱祁镇也不傻,也不蠢,更不是个受虐狂。” “如果真的是被掳走,受尽折磨,那就是黑歷史,正常人都会极力掩盖,就更別说立庙了!” “当然,还得说一说阵亡人数!” “这个阵亡人数,远远没有记载中那么多,什么全军覆没,三大营被打崩,全都是扯淡,根据后来居庸关与宣府打扫的部队记载,找回来了九千八百个头盔,以及六千副盔甲!” “这盔甲头盔都找到了,清点一下人数很难吗?” “他们很明显是知道具体死了多少人,只是不记载罢了。” “部队死得少,就將领文官死得多,一长串,还有名有姓。” “就像之前说的,这土木堡之变,就是针对高层的一次斩首行动!” “其余人,全都被收编了。” “有可能,死亡人数,也就只有朱祁镇后来剩下的一万人!其余人都被杨洪接手了!” “总之,以上,就是土木堡之变的经过!” “哦对了,还有一个,就是对也先评价的……” “根据明史记载,朱祁镇与朱祁鈺,都对也先有过评价。” “朱祁镇说:也先为人凶狡桀驁,信谗多疑,专行诡道。” “朱祁鈺说:也先虽桀驁,亦能敬顺朝廷。” “明白了吧!” “朱祁鈺的话,不一定是朱祁鈺说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朱祁鈺说的那话,其实是从朱祁镇话里截出来的,强行按到朱祁鈺身上的?” 第62章 大明战神朱祁镇!喜提史上唯一因脚气而死的皇帝称號! 此时此刻,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都沉默了。 好傢伙…… 无数人心里直呼好傢伙…… 这就是土木堡之变的真相么? 麻了…… 他们是真的麻了啊! 好傢伙,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这皇帝当的,简直心惊胆战啊! 这后世的文官,也当真是胆大包天,简直狂妄!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朱元璋深吸口气,眼神开始闪烁…… 他听著听著,也感觉有很多的不对劲!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这是阴谋论? 还是阴谋? 別的不说,他就只认一点,四万精锐,朱勇与那什么薛綬带兵,按照秦镇的说法,这两人都是前朝的老人老將了。 结果,被也先两万人全歼? 这特么开什么玩笑? 他打北元的时候,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那可是四万精锐! 你说四万精锐,被也先十万人给灭了,那还勉强他还相信,可四万人被两万人给歼灭? 呵…… 关键是,这时候,这四万精锐,也不是疲兵,是刚从宣府出来,正在回居庸关的路上。 又不是被围困,也没有补给的问题,怎么就被全歼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保保带队呢。 除此之外…… 那锦衣卫小旗官的描述,朱元璋也很是在意。 【起营之时,忽南坡有明盔、明甲人马来迎,疑是勇士。哨马不为设备,遂至败军陷驾。】 锦衣卫小旗官,那已经是很小很小的官了,朱元璋甚至都不知道这大明有多少个小旗官,更別说记住这些人的名字了。 可也正因如此,这些人不会参与到任何斗爭中去,兵变他们也不知情。 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会將当时的情况描述出来。 呵…… 果然啊,这些文官可以瞒天过海,但亲身经歷过的人多了,百密终有一疏,总有一些真相无法被掩盖,总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跡!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阴谋,只要你在搞阴谋诡计,总有一些地方会露出马脚。 “呼……” 朱元璋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一刻,他的眼神变了。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宋朝的皇帝那么多莫名其妙暴毙的了。 相反,汉唐就记载的比较清楚…… 因为汉唐时期,眼睛太多了,这家写,那家写,到时候拿出来一对,对不上,这不就尷尬了么? 但是,到了宋朝的时候,情况又不一样了。 赵匡胤重文抑武,这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 当时的时代太黑暗了,根本没有什么道义,信义可言。 但是,逐渐放纵文官的下场就是,文官开始欺上瞒下,开始欺天了。 而宋朝,中间就只隔了个元朝,那元朝还没持续多少年,就被他推翻了。 按照终结乱世的大一统王朝规律,第一个终结乱世的大一统王朝,必定不长久。 比如,秦朝,隋朝,后周! 秦朝,横扫六合,统一天下,但秦二世而亡。 不能都说是胡亥的错,秦始皇也有错。 大臣根本不敢劝諫,没办法,秦始皇的功绩摆在那,他就一句,朕横扫六合,一统天下,千古未有,谁能劝諫朕? 自信心逐渐膨胀,以至於忽略了其他的问题。 当然,秦始皇或许还能玩转天下,但是,胡亥就不行了。 而之后的隋朝,情况也是一样的。 乱了那么多年,这乱世终结在了我手上,谁能比得上我? 我就是第二个秦始皇! 所以,不听劝諫。 同时,因为国力已经达到了顶点,没有外部威胁,就开始变得安於现状,开始沉迷享乐。 然后,隋就二世而亡了。 而后周…… 这个后周,就是柴荣那个后周。 到不是说后周是一统天下的王朝。 只是说,后周是最有希望统一天下的,但凡柴荣能多活一段时间,就没有赵匡胤什么事了。 赵匡胤一统天下,那不还是在后周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么? (当然並不是实际意义上的一统) 而他明朝,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结束乱世的第一个大一统王朝。 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是二世而亡了。 只是,推翻他明朝的是他儿子朱棣。 但凡放到前朝。 朱棣不就是那唐国公李渊么? 只不过朱棣是他儿子,才继续沿用了明的国號。 但凡朱棣换个国號,他的大明不一样二世而亡? 此时,朱元璋也不得不承认,他大明没有二世而亡,是有朱棣的功劳的。 再说了,就算朱棣不反,就齐泰黄子澄他们搞出来的那些事,不就是第二个南宋么? 所以说啊…… 这文官,是时候整治一下了。 …… 同一时间,大明天顺时空。 朱祁镇单手支撑著,斜靠在龙椅上,看向那光幕的眼眸不由微微眯起,继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皇帝? 呵…… 这世界上,谁都想当皇帝。 可皇帝哪有那么好坐的? 坐在那个位置上,考虑的,可就多了。 还需要时不时的警惕身边人。 保不齐自己吃的饭菜中,就有什么毒物,保不齐睡下就一觉不醒。 这就是皇帝。 身边,时时刻刻都有危机,谁都想取代你,谁都想成为你。 如果不是他命够硬,上次土木堡之变,他可能就直接驾崩了。 说不定,在后世的史书中,他朱祁镇的名声还要更好一些。 至少,不会被別人认为是叫门天子,也不会认为是大明战神。 不过…… 那又如何? 无所谓了。 朱祁镇眼神闪烁,他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就行了。 他是为了整个大明,而不是为了那些文官。 他是治理天下,让大明变得更加强盛,而不是让那些官员变得更加强盛。 不管后世如何说。 他,只管做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行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终於继续开口道…… “土木堡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朱祁镇自是重新被送回了京城,不过,却是被关在了南宫!” “后来,就是朱祁鈺执政。” “在大眾的观念中,朱祁鈺开创了景泰之治,颇有一股明君的典范,说什么,恢復了大明的国力。” “嗯,朱祁鈺具体做得怎么样那就不用说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政绩表现,就拿之前提到的银课来举例。” “本来,朱祁镇从正统九年开始重新开银矿,收银课了,至少,从正统九年开始,一直到往后的很多年,只要皇帝不下旨,这银矿肯定是不能停的,每年的银课,也必须要有!” “银课本来就是给国家的税,让朝廷挣钱的。” “结果,到了景泰元年,也就是朱祁鈺继位的时候,没有了!” “甚至,不仅仅是景泰元年,景泰二年,三年,四年,五年,也都没有!” “到了景泰六年的时候,银课忽然又有了,根据记载,是七千九百两白银!” “景泰七年也有,是一万六千两白银。” “就说,朱祁鈺总共在位八年,就收了两年的银课,其他的六年,钱都去哪了?” “而到了朱祁镇重新上位,这银课每年也都在收。” “所以说,景泰之治,这是怎么治的?” “把钱送给文官,就是景泰之治了?” “那这么说来,当个好皇帝不容易,但当个千古圣君可太简单了!” “我双手插兜,屁事不干,就是垂拱而治!我荒yin无度,成天享乐,就是无为而治!只需要把钱给文官,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这话说的,歷朝歷代,各个时空中的文人大儒们都气的想打人。 特么的,什么时候,我儒家变成这样了? 放屁! 这简直就是在放屁! 如果可以,他们恨不得將秦镇从天上拉下来,打一顿。 当然,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时候,秦镇又开口道:“朱祁镇的死,嗯,简单说一下吧,自然也是文官勾结后宫乾的!” “当然,这一次,不是皇后了!” “朱祁镇有个皇后,叫钱皇后。” “朱祁镇与钱皇后,自是伉儷情深。” “但朱祁镇与钱皇后,並没能孕育一儿半女。” “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也就是后来的成化帝,是朱祁镇与周贵妃生的孩子。” “在朱祁镇被『掳』的日子中,钱皇后在宫里日夜祈福,眼泪都哭干了,甚至,眼睛都哭瞎了一只!” “而那腿,根据史书的描述,也是因为她就地蜷臥,不肯上床休息,过度劳累,加上粗陋的饮食、冰冷的地面、冬天的严寒长期侵袭她的身体,她的一条腿受了重伤,再也无法治好,损坏了。” “而且还说,钱皇后对自己的残疾一点也不介意,也拒绝治疗。” “等到朱祁镇回来之后,就看到了曾经那风姿绰约明眸善睞的妻子,变成了如今这一副病体残躯。” “经过起初的惊愕后,朱祁镇不仅没有嫌弃,反而更加心疼,將妻子视若珍宝。” “在南宫的岁月是难熬的。” “而等到熬过了这段岁月后,朱祁镇成功復辟,但他也没有废掉钱皇后,钱皇后依旧是皇后的位置!” “而生了一个庶长子朱见深的周贵妃,这时候,心思自然就活泛起来了。” “孙若微是怎么当上皇后的,她很清楚,母凭子贵嘛。” “所以,她也想要更进一步。” “一个叫蒋冕的太监,就向孙太后说,钱皇后现在身子也残废了,还没有子嗣,不適合当皇后,应该让周贵妃为皇后!” “孙太后听了感觉很有道理,然后也来跟朱祁镇说这件事。” “朱祁镇怒了,將这蒋冕贬斥,以强硬的態度表示,钱皇后不会废,那周贵妃,也別想坐上皇后的位置。” “可显然,这件事,没完。” “钱皇后肯定是生不了孩子了,哪怕此时的钱皇后其实还很年轻,朱祁镇也才刚三十岁。” “但別说已经三十岁了,就算此时朱祁镇二十岁,钱皇后也二十岁,他俩生不出来就是生不出来!” “之前就说过,自从朱瞻基开始,能生孩子的,背后必定有『文官集团』的影子!” “钱皇后的太爷,叫钱整,是朱棣当年还是燕王时期的老部下,爷爷也当过金吾右卫指挥使,父亲钱贵继承了祖传的武职,多次隨朱棣、朱瞻基出征,妥妥的武勛集团。” “其实从朱元璋开始,皇家子嗣,一般都娶武勛之女,但凡是大臣举荐的,通通不要,但凡是大臣家里的,也通通不要,情愿去找普通的良家女子,也不要。” “朱棣的妻子徐皇后是这样,朱高炽的妻子张皇后是这样,朱瞻基的妻子胡皇后也是这样,朱祁镇的妻子钱皇后,也是这样!” “而那个周贵妃,很显然,背后就有文官的影子了,史书上並没有记载她祖上的情况,只是因为她生下了朱见深,她的父亲才被封为锦衣卫千户。” “也就是说,她家,之前可能就只是个普通家庭。” “而这个普通家庭,是最符合被文官选上,然后送入宫里的条件。” “毕竟只是送个妃子,又不是送正妻,条件也就没那么严格了!” “自从朱瞻基的皇后胡善祥一事后,文官集团对这一套就玩的越来越嫻熟!” “只要皇后不是他们的人,那皇后就生不了孩子。” “只要皇后生不了孩子,送个贵妃进去,其实也与送皇后没有什么区別了!” “反正到时候皇后生不出来孩子,贵妃生了孩子,一样可以母凭子贵。” “朱瞻基是这样,朱祁镇是这样,朱见深也是这样!” “而最惨的莫过於朱厚照,估摸著他后宫没有文官集团的人,又或者说有文官集团的人但被朱厚照察觉,於是乎,就不让那个文官集团的妃子生育,或者说,不去临幸那妃子。” “这也导致,人家都说朱厚照『沉迷女色』『日日笙歌』,结果一个儿子都没有!” “话又说回朱祁镇与钱皇后周贵妃。” “毫无疑问的是,周贵妃想要更进一步。” “但朱祁镇不废后,那就没办法了。” “於是乎,他就只能母凭子贵了,操作其实也是一样,干掉皇帝,自己儿子就是皇帝,她就是太后了!” “这皇后谁爱当谁当,我当太后岂不是更爽?” “本来嘛,朱祁镇被『掳』的时候,朱见深已经被孙若微立为皇太子了,当然,那时候朱祁镇还没有册封朱见深为太子的意思,本来就是个庶出,就算是长子又怎么样?要立,也是立钱皇后生的嫡子。” “可惜,还不等他等到钱皇后怀胎的消息,意外发生了,土木堡之变来了,朱见深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皇太子。” “只是,后来朱祁鈺成了皇帝,又想传位给自己儿子,就废了朱见深。” “而朱祁镇在南宫的日子里,又陆陆续续与別的妃子生下了几个儿子,可惜,钱皇后不管怎样都无法怀胎。” “后来兜兜转转,朱祁镇又当了皇帝……” “其实这时候,朱祁镇还是没有立朱见深的意思,但是,他不立也不行了!” “钱皇后这么多年都没能生下孩子,后来又成了那个样子,就更生不了了。” “他就只能立朱见深。” “正常而言,太子已立,朱祁镇就可以死了……” “但毕竟才刚復位,死了有些说不过去,而周贵妃也还没有成为皇后,想著自己母凭子贵,成为皇后之后,朱祁镇就可以去死了!” “结果,朱祁镇就是不废后。” “周贵妃还能怎么样?” “就只能让朱祁镇驾崩,於是,自己当太后了。” “天顺七年十二月,朱祁镇染病,天顺八年正月十六,朱祁镇就死了!” “说来也是搞笑,史书记载,朱祁镇是天顺四年,染了脚气。” “到了天顺八年,就病入膏肓,因脚气病而死。” “写史书的文官,那是连脸都不要了,这明显就是为了黑而黑!” “怎么的?朱祁镇是被脚气熏死的?” “当然,临死前,朱祁镇还专门表示,自己要与钱皇后合葬,绝对不会与周贵妃合葬,就算朱见深成了太子,你这女人,也別想占到半点便宜!” “於是,朱祁镇死了,享年三十八岁。” “而朱见深,也理所当然的成了皇帝,周贵妃,也理所当然的成了太后!” …… 而此时,歷朝歷代,听著秦镇的话,一个个的都笑了。 好傢伙,因为脚气而死? 这特么死的这么憋屈么? 好傢伙…… 你特么下毒就下毒,你说因为脚气而死? 这不就是为了黑而黑么? 果然,这就是得罪了文官的下场啊! 得罪了文官,直接让你身败名裂。 你活著的时候,让你当叫门天子,你死后,还要喊你脚气天子。 这古往今来,因为脚气而死的,恐怕就只有朱祁镇一个人了吧? 而此时,大明天顺时空…… 朱祁镇沉默了。 他不在乎自己到底是多久死的。 但是,这特么史书上写,自己因为脚气而死就不能忍了。 文官! 文官! 朱祁镇眼神深寒。 这些傢伙,不仅让他身败名裂,死因还要被你们写成因为脚气而死? “呵呵,哈哈哈!” 他都气笑了。 你特么黑人也没有这么黑的啊。 …… 同一时间,大明成化时空。 朱见深也沉默了。 至少,他这个时期,还没有朱祁镇是因为脚气而死的说法。 虽说明英宗实录是他找人修的。 但是吧…… 这因脚气而死…… 这理由太特么扯淡了,当朝谁会相信? 这很明显,就是后世的一些人搞出来的。 文官? 呵…… 朱见深眼神也逐渐变冷。 朱祁镇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不管他们家里怎么斗,那都是自家人的事。 可你特么一个外人,还在这说三道四? 为了黑而黑? 至少,他不觉得朱祁镇是一个昏君。 当了皇帝之后,他才明白,他爹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完全符合一个皇帝该有的作为。 哪怕復辟之后,朱祁镇也从来没有做什么昏聵的事情。 英宗两个字,可不是他为了孝道而上的。 而是经过朝臣们的商议,最终定下的英宗庙號。 英宗是个美諡。 说实话,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上错的庙號。 因为庙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 就算朱祁镇被黑出翔,也没办法磨灭他在位时期做的功绩。 別人眼睛是雪亮的,他朱见深还在旁边看著呢。 所以,朝臣只能给朱祁镇上英宗这个庙號。 哪怕给朱祁镇上个平諡,也不敢给朱祁镇上个恶諡。 庙號,决定了一切。 就算是赵九妹这个宋高宗。 不代入岳飞等个人感情,只站在皇帝的角度看待问题的话,赵构其实做的没问题。 再加上之前保住大宋半壁江山的功绩,上个高宗的庙號完全没问题。 可惜,赵构错就错在杀了岳飞,相信秦檜。 赵九妹他就不是人,完全就是个为了政治而诞生的机器。 总而言之…… 此时的朱见深,心底也逐渐升腾起一些厌恶来,对文官的厌恶。 为什么,明朝的文官,就不能像汉唐的文官一样呢? 嗯…… 都怪赵匡胤! 第63章 弒君杀父,千古圣君,明『孝』宗朱佑樘!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又继续开口了…… “接下俩,就是成化帝朱见深与弘治帝朱佑樘了!” “之前就说过,朱见深与朱佑樘,都是死於同一人之手,就是那个刘文泰。” “简单说一下朱见深的死亡原因……” “一,与朝臣关係闹僵。” “与朝臣关係闹僵的原因有很多,首先是朱见深长子的死。” “朱见深的长子,在史书上连名字都扣掉了,而他的生母,是万贵妃。” “这个万贵妃,比朱见深还大十七岁,当初他爹入南宫,他又被废了太子之位,一个人在宫里,只有万贵妃陪著他,朱见深对待万贵妃,感情自然深厚。” “万贵妃给朱见深生了一个儿子后,朱见深大喜,遣中使祭祀诸山川,三月封万贞儿为贵妃,正打算册封儿子为太子的时候,十一月,还不满周岁的孩子就死了。” “后来,就再也没有过身孕。” “然后就是次子朱祐极的死。” “朱祐极的母亲是贤妃柏氏。” “这个柏贤妃是朱祁镇挑选入宫的,很明显,也不符合文官集团的利益,所以,她生的儿子,在被立为皇太子的第二个月,就死了。” “时年,朱祐极还不满三周岁。” “长子死了,次子也死了,朱见深都麻了。” “关键是,这事,他没办法阻止。”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再说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总之,不符合的,就会死。” “两个孩子的死,就成了矛盾的原因之一……” “二,夺嫡之爭。” “这就不得不说朱佑樘了。” “成化十一年的时候,朱见深都还在感慨,有些心灰意冷……” “朕后宫娘们一大把,结果一个儿子都生不出,难道是朕不行么?” “很明显,不是朱见深不行,因为成化十一年之后,他儿子是一个又一个的生。” “而成化十一年之前的儿子,不是夭折,就是夭折!” “就在朱见深心灰意冷的时候,有个太监跟他说,皇上,不是您不行,您肯定行,您其实还有一个儿子,已经六岁了!” “也就是朱佑樘了。” “朱佑樘在生下来的时候就被藏了起来,一直到今天,才被朱见深知道。” “史书记载,是这个宫女,与吴废后秘密抚养长大,但这很明显有个问题,一个废后,一个宫女,压根就没有能力藏匿一个孩子。” “废后没有能力,宫女自然也没有能力。” “能在后宫之中藏一个孩子,而且还藏六年,其实就只有皇后与皇太后。” “这个宫女纪氏,在生下朱佑樘后,被皇后与皇太后隱瞒了消息,然后接到宫中秘密抚养。” “朱见深的皇后王氏,一辈子都没有生过子女,不是她不孕不育,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是內阁的人,朱见深不碰她而已,但凡朱见深去过王氏的宫里,王氏都能“怀胎”,然后去外面抱一个,就像当初的孙若微与朱祁镇一样。” “王皇后为了保住皇太后的位置,她就只能去抢別人的儿子。” “谁的儿子不重要,只要她有养育之恩,那她以后还是皇太后。” “一直到朱佑樘五六岁的时候,才被太监告知,有这么个儿子。” “发现这个儿子后,他大喜过望,然后……” “国榷记载,朱佑樘被接回来之后,就直接安排到了昭德宫。” “这个昭德宫,就是万贵妃的寢宫。” “万贵妃生不了孩子了,这一年,万贵妃也四十五岁了,再加上太医院皇后太后整天盯著她,她基本上告別了亲身孩子的可能性。” “所以,朱佑樘身为名义上的长子,王皇后与万贵妃也不可能生孩子了,所以,谁得到朱佑樘,谁就能得天下。” “而朱见深,明显是偏袒万贵妃的,所以把儿子交给她来抚养。” “但凡万贵妃是皇后,那朱见深甚至可能把朱佑樘过继给万贵妃。” “不过,朱佑樘被交给了万贵妃抚养,皇后与皇太后肯定是不甘心的,但她们不敢说话,於是乎,到了六月份,就有內阁大学士商輅上了一道奏疏,说朱佑樘的生母病重,看不到儿子,很是想念,希望皇子能够住得近一点,有空来看看生母!” “这商輅的屁股明显就是歪的,现在的他,是內阁大学士,可以前,在景泰年间的时候,却在內阁任事。” “就这么一个人,你整天不想著研究朝政,你跑去掺和后宫的事?这不就明白了是外臣勾结內宫么!” “当然,商輅本身这话没毛病,而且,他话说的还很巧妙,说什么,皇子聪明,有万贵妃的保护,肯定没问题,万贵妃对皇子的宠爱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但人家生母生病,你总不能让儿子与生母分隔吧?反正就是让人家母亲见一见儿子,而抚养呢,还是又万贵妃来抚养!” “话说道这个份上,朱见深还能说什么?” “这明显就是来抢儿子的。” “表面上说,让儿子见生母,而万贵妃还可以继续抚养,但实际上,这不就是夺走了抚养权么?” “可人家是生母,还能说什么?” “当然,万贵妃肯定是有办法的,於是乎,在这道奏疏上去没两天,那纪氏就死了。” “生母没了,朱佑樘就名正言顺的留在了万贵妃那里,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正常来说,这事情到这就完了。” “你皇后与內阁再急也没用,人家万贵妃有皇帝撑腰。” “但不得不说,有些人脑子就是好使呢,还真让那些人想出办法来了。” “朱佑樘的生母纪氏死后的第二个月,万贵妃的父亲,锦衣卫指挥使万贵,莫名其妙的就暴毙了!” “皇宫自然有皇宫的规矩,別说这朱佑樘不是你生的了,就算是你生的,你家里有丧事,你也得把孩子交给皇后抚养!”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后呢?” “就像朱元璋的皇后马皇后一样,除了亲生儿子,其余儿子,也都是马皇后抚养长大的!” “放到这来也是一样。” “关键是还有个太后!” “而这个太后,本来就是与內阁、皇后一伙儿的。” “所以,太后就以此为藉口,把朱佑樘接走了,而这一接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太后抢到皇子,群臣就马上奏疏,请求立皇太子,成化十一年十一月,朱佑樘就被立为了太子。” “按照惯例,皇太子立了,那皇帝就可以死了!” “果不其然,第二年,朱见深就遇到袭击。” “就是妖人,李子龙事件。” “说李子龙是个道士,在成化十二年的时候,京城內先后出现了『妖狐夜出』的神秘案件,然后李子龙用旁门左道蛊惑人心,然后蛊惑太监,私自进入內宫,打算干掉朱见深!” “结果被锦衣卫校尉发现,李子龙伏诛。” “这一次,朱见深躲过去了!” “很明显,他自是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身为皇帝,看看他爹、他爷是怎么死的就明白了。” “於是乎,他不上朝了!” “不上朝就罢了,还死命的折腾那些朝臣。” “我不上朝,但我朝会照样开,我打个照面就走,你们自个难受去吧!” “啥?你不来?行啊,你不来就罚俸。” “朱见深每次都来,来了也不干事,就看看谁不来,谁不来,就罚俸。” “等到后来,朝臣们被折腾的实在是苦不堪言,想弄死朱见深吧,人家又躲著就不出来。” “直到又一件事情的发生,朱见深才死,而这件事,就是——废太子!” “三,废太子。” “这个废太子,自然就是指朱佑樘了!” “明史书没有记载,宪宗实录也没有记载,但一些別的记载了,比如:王文恪公笔记,以及万历野获篇。” “在朱见深被害的前两年,他基本上已经把重要的岗位换成自己信任的人。” “这时候,朱见深是军队、內阁两手抓。” “底气有了,自然就想废太子了,” “本来,朱佑樘就是被太后与皇后接过去在抚养了,朱见深一年到头也看不到朱佑樘几次,也不是他亲自抚养带大的,对这太子自然就没有什么感情。” “於是,朱见深就与万贵妃物色了另外一个人选,就是后妃邵氏的儿子,朱祐杬,也就是朱见深的第四子,同时,也是嘉靖帝朱厚熜他爹。” “现在的情况就是,皇后与万贵妃,双方手上都有一个儿子,但都不是亲生的。” “成化二十一年,朱佑樘十六岁,成年了,可以选妃准备大婚了!” “但朱见深却是一拖再拖。” “朱见深就很清楚,但凡朱佑樘成婚,天下皆知,到时候想要再废太子就比较麻烦。” “所以朱见深迟迟不张罗婚事。” “此时的朱见深,大权在握,想要强行废掉朱佑樘还是没问题的。” “但忽然就赶巧了,泰山地震了,而且还是连续七次大震!” “泰山,自古以来都是江山社稷的象徵,泰山地震不吉利,这就像是上天在跟朱见深说,你废了朱佑樘,你这江山就別想要了!” “当然,从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地震就只是地壳板块位移碰撞导致的结果,泰山地震,与江山社稷就没半毛钱关係!” “无非就是当年秦始皇在儒家的怂恿下,在泰山封禪了,但凡换个別的山封禪都没这回事!” “总之,或许是天佑朱佑樘。” “地震之后,钦天监就马上就上疏,说,泰山震动,应在东宫身上,一定要得大喜之事才能化解。” “朱见深没办法,这才下詔,为朱佑樘选妃!” “但朱见深也留了个心眼,虽是同意选妃了,但他也没说什么时候选出来。” “朱见深同意选妃是成化二十一年,直到成化二十三年,才把太子妃真正的选出来。” “很显然,这两年时间,朱见深就没有放弃废掉朱佑樘的想法。” “可惜,最后还是放弃了。” “太子妃確定了,就意味著朱佑樘这个太子的位置稳了。” “按照之前的规律,你皇帝这时候也可以去死了。” “选出太子妃的时间,是成化二十三年正月,按照传统,朱见深总算是出了一趟门,去南郊祭祀天地。” “他就离开了一天,就一天!” “结果,等他回来的时候,被告知,万贵妃死了,暴毙而亡,死因不明!” “这时候,朱见深很明显就意识到了什么,当时拗哭,说了一句:贞儿不在人世,我亦命不久矣。” “这话什么意思……” “第一,朱见深知道,內阁,或者后宫的人开始下手了。” “首先带走万贞儿,是因为他对万贞儿的宠爱,如果他死后,万贞儿还活著,那肯定会影响后宫,影响朝廷!万贞儿是有手段的,儘管权利不一定有太后与皇后权利大,但內阁绝对不会放任有任何意外发生,所以,在朱见深死之前,万贞儿得先死!” “而万贞儿死后,那些人自然就会对朱见深下手了。” “成化二十三年八月,朱见深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上朝,让太子暂时代替自己视朝,调养了四天之后,朱见深就下敕书,表示自己身体已经好了。” “可偏偏,就在他即將痊癒,太医院一碗药,就直接给送走了!” “这是直接在明实录里记载出来的东西。” “当然,这具体是內阁乾的,还是后宫乾的,亦或者是朱佑樘乾的,那就不好说了……” “更大可能是,朱佑樘也参与了,至少,他肯定是知道的!” “太医治死了皇帝,没有一个人获罪。” “他的皇位都是这么来的,顶多把那些主要负责人太医等,降职,糊弄了事。” “这也是为什么,朱佑樘明知道是谁下的药,却没有下罪的原因。” “这要是追究起来,他指不定还得被扣上一个弒君杀父的恶名!” “要不然他怎么是明孝宗呢!简直鬨堂大孝!” “就算他不知情,在得知刘文泰药死了爹后,按理来说,不得弄死这个杀父仇人啊?结果,就只是降职!” “就他这,还明孝宗呢!” “人家朱瞻基,在得知自家老爹临死前,还与李时勉吵了一架,朱瞻基都想把那李时勉砍了,人都绑了,就差那么一哆嗦了,结果人家巧舌如簧,因为没有证据,没砍成!” “到了朱佑樘这好了,证据充足,谁干的一目了然,他不说砍人家吧,甚至连下狱都没下!” “总之,以上就是朱见深死亡的前因后果。” “然后现在接著说一下朱佑樘死亡的原因。” “首先,朱佑樘是內阁选出来的,是內阁的人,皇位也是內阁帮忙张罗的!” “而朱佑樘,甚至被评为千古圣君,是明君的典范,是足以比得上汉文帝,宋仁宗这样的皇帝!” “总之就是评价很高。” “那就看看这个明君的典范,比得上汉文帝、宋仁宗的千古圣君都干了些什么事。” “首先,他继位的时候,就把朱见深用的那些人统统革除,然后启用丘濬、徐溥、刘健、谢迁、李东阳等入阁,以王恕、马文升、刘大夏、戴珊等执掌六部。” “其次,为了解决財政问题,屡次明令禁止宗室、武勛外戚侵占良田,兴修水利,发展农业;重视司法,曾组织编纂《大明会典》,修订《问刑条例》。” “史称其统治为“弘治中兴”。” “再细致分析一下,任用人没什么好说的,反正都是內阁的人,朱佑樘也是內阁的人,就是自己人,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除了一个王恕是陕西人以外,其余的,全都是江南地区的人!” “而他为了解决財政问题,让宗室、武勛、外戚禁制侵占良田,可就是没说不让文官侵占良田。” “而但凡哪里闹灾了,户部申请免税,朱佑樘统统批准!” “而这些闹灾的地方就是『河南』『湖广』『广西』『广东』,几乎每年都要来一次,至於具体闹没闹灾,那就不知道了!” “就算没灾,也会闹灾。” “当然,明朝小冰河时期嘛,就当他闹灾好了!” “除此之外,为了賑灾,让山西太原诸府平摊一下夏税,而如河南开封这些地方,夏税就减半吧……” “翻一番弘治年间的史书,通篇看下来,出现灾害最多的地方,就是江南地区,偶尔有一两个北方地区,比如山东,陕西。” “主持重重,被文官大书特书,上表为千古圣君,自然不是问题。” “当然,也不是说朱佑樘就完全没干事情,至少,禁止宗室、武勛外戚侵占良田是没问题的,当然,要是再加上文官就更好了!” “同时,他还治理了黄河,不至於让水灾泛滥。” “这些,的確是他的功绩!” “但同时,军备就逐渐变差了。” “安南入侵,朱佑樘就只会警告,说什么朝廷震怒,天兵压境,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这要是放到永乐朝,別说你已经开始入侵了,就是没入侵,朱棣都能逮著安南一阵爆锤,结果到了朱佑樘这里,就是警告了!也只是警告了!” “人家攻入占城,朱佑樘就放了个屁,说什么天军压境,结果就只是让使臣去调解,面对占城的求助,朱佑樘就当没听到!” “武德充沛的大明,到了朱佑樘这里,骨头忽然软了下去。” “后世有人评价道:弘治皇帝愈是谦抑温和,听凭文臣们的摆布,文臣们就愈是称颂他为有道明君。” “说白了,如果明君的標准是对標古往今来的那些昏君而言,那朱佑樘的確是个明君!” “但要是对標朱元璋、朱棣,那朱佑樘就是个昏君。” “什么千古圣君?不过是因为听朝臣们的话,不怎么犯错,那就是千古圣君了!” “当然,朱佑樘也不是世事都听文官的。” “皇帝当的时间长了,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自己是皇帝,何必听你摆布?一旦出现这个想法,就会与朝臣闹矛盾,自然而然的,皇帝就会培养自己的心腹,提拔新的一批內阁,將边关总兵换成自己人等等……” “这样一来,皇帝还是与朝臣斗上了!” “这就不得不扯修订律法这个了。” “史书说是他修的,实际上,就是文官修的。” “律法不可改,这是朱元璋修的大明律法,其中,针对文官更甚,针对贪污,更是直接砍了!” “朱棣都没改的宪法,到了弘治朝改了!” “这些人敢改,主要是因为,朱佑樘在弘治十一年的时候,发生了宫变,他身边的太监被杀死,亲信也没了,皇宫失守,他掌控军队的亲信总兵等也去世、被换。” “同时,他提拔的內阁朝臣等,也被清洗一空。” “至此,朱佑樘失去了一切权利,被软禁在了宫里。” “內阁与太皇太后开始控制朝政,朱佑樘被迫当起了孝子贤孙!” “这是大明有史以来,真正意义上的后宫干政!” “同时,也是这个期间,文官开始修改宪法了。” “朱元璋之前定的宪法是,税收,矿產,盐茶,买卖,以及海外贸易等,都有严格的规定,这些都是朝廷的,私人不能碰。” “同时,再加上之前对官员贪污的问题。” “总之,这两个,是及其限制文官与商人的,他们敢做,也是私底下做,被抓到了,是要砍头的。” “为了解除这个限制,这宪法自然要修改。” “而修改的內容,自然而然的也是主要针对这几条。”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当初老朱是预料到这个情况了,所以针对大明律,就添加了一条『一字不改,谁敢改,统统极刑处理』!” “但这根本难不倒他们。” “毕竟能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哪个还不是个天才?” “於是乎,他们就表示,大明律已经跟不上时代了,需要制定新的律法,代替原本的律法。” “其实在朱祁镇与朱见深时期,这些人就提出过!” “但朱祁镇与朱见深手腕比较强硬,不改!祖宗之法,怎可改之?” “没办法,他们就不了了之了。” “但到了朱佑樘这里,就不一样了,本来就被软禁,没有权利,人又太软,根本管不住。” “於是乎,在弘治十三年的时候,內阁就以大明律过时了,不適合现在的时代等理由,做出了修改!” “就是他们颁布了《问刑条例》,修改了大明律中的279条!” “主要方面是,放鬆了国家对商业的限制,开放市场,以前是只有国家可以做的买卖,现在私人也可以做了!这一点,其实对经济流通是有一定好处的,当然,对文官更有好处!” “另一个方面,就是取消了贪污死刑,而且还增加了一条,钱就可以赎罪!” “到了弘治十五年,《大明会典》真正面世,他们把针对官员所有苛刻的条款全部刪除!” “这下,明朝的官员可谓是彻底解放了!” “贪污都没有事,只需要钱就能解决,可不就解放了吗?完全没有半点风险!” “后世人对弘治时期的《大明会典》与《问刑条例》评价极高,称其为宽仁之法。” “实际上,宽仁个屁,贪污钱就能解决,对官员是宽了,可那些贪官贪墨百姓钱財的时候,可有考虑过百姓的死活?” “总之,从弘治十一年,到弘治十七年太皇太后去世这段时间,朝廷可谓是乌烟瘴气,简直就是祸乱朝纲!” “朱佑樘没办法,他能怎么办?只能听之任之,他没有权啊!他敢反对,太皇太后说一声可以就行了,谁还听你皇帝的?” “直到太皇太后周氏,也就是朱见深他娘,朱佑樘他奶奶的,总算死了。” “这娘们是真能活,足足活了七十五岁!” “有时候就很奇怪,皇宫里,皇后,太皇太后比比皆是,这个活六十,那个活七十,活八十的都有,结果皇帝各个短命。” “总之,太皇太后死后,朱佑樘总算可以支棱起来了。” “这一年,他才三十五。” “他打算再次与內阁掰掰手腕,拿回属於自己的权利。” “他也不在乎什么千古圣君的美名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皇帝该怎么当!欲效仿他爷爷朱祁镇重新夺权!” “首先就是想要拿回军权,把那些只知道贪污腐败的边军统统下狱。” “这自然就得从查帐开始!” “一旦查帐查的不对劲,该下狱的自然要下狱,他再提拔自己的心腹,这样,军权就能重新掌控了!” “伴隨著查帐的逐渐深入,六月份出事了。” “因为西北的亏空太大,根本补不上。” “陕西的粮仓,被一把火烧了,上报朝廷,说烧毁了四万九千多。” “这简直就是祖传的手艺了,之前朱祁镇查帐也是,查到哪,哪起火!” “没办法,窟窿补不上,只能烧!” “但朱佑樘还是要查,最后查清楚了,这起火灾,就是因为贪污腐败,导致的人为纵火!” “涉案人数很多,从上到下,从京城到地方,从文臣到武將,从太监到勛贵,一个都没跑,全参与了!” “这时候,正好,韃靼小王子扣边,大同的指挥使战死。” “朱佑樘就正好借这个藉口,下令从京城选精兵三万出征大同,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控制西北。” “但就这一举动,內阁害怕了!” “內阁控制军队这么多年,烂帐实在是太多,往回查个二十年,他们这些人全都得玩完!” “所以,內阁的人那是极力阻拦。” “朱佑樘与內阁就僵在这了。” “朱佑樘没办法,就只能紧急召回自己的亲信,让他们去查帐,同时,出发之前,还特异叮嘱他们,可便宜行事!” “然后,朱佑樘就硬气了一把,直接不经过內阁的同意,强行派人去出征!” “其中,大將军是保国公朱暉,参將是李俊、神英,这三人,就是当年朱佑樘被架空时,朱佑樘的铁桿支持者。” “这些人出征,內阁没有办法,想安插人手吧,又被朱佑樘拒绝。” “同时,朱佑樘在清查西北的同时,还向全国各地派出去了一批巡检御史与给事中。” “这些人一出去,內阁是真的慌了!” “兵部尚书刘大夏,吏部尚书马文升,户部尚书秦紘,李红阳等,纷纷请辞回家!” “史书上是这样描述的:刘大夏,是因为与马文升相互弹劾,请求致仕。” “秦紘以年老为由,请求致仕。” “李红阳就厉害了,五月二十五日,李东阳上疏请求致仕,皇帝不准。” “五月三十日,李东阳以灾异事件上疏求致仕,皇帝不准。” “十月,李东阳以生痔病为理由,请求致仕,皇帝还是不准!” “十二月十五日李东阳以生病为由再次乞求致仕,皇帝依旧不准。” “十二月二十五日,李东阳以年迈为由,再上疏求退休,皇帝照样不准。” “到了弘治十八年的二月二十一,他又以疾病为理由,请求致仕,皇帝还是不准!” “这时候的李红阳,其实也就只有五十七岁!” “这就很明显能看出问题了。” “致仕?致个屁的事,等查出来之后,你们一个都別想跑!” “关键是,朱佑樘还没查出结果,还没查出具体情况来,他还想对外戚下手。” “这些人本来也不乾净,贪污的太多了,查没问题,但查的多了!” “这些人一看,皇帝就是不让咱们走,这是要把咱们往死里逼的节奏……” “於是乎,在弘治十八年的五月,太医院一碗药,直接给朱佑樘送走了。” “还是那个刘文泰!” “二帝杀手,大明神医,属实逆天!” “当年的迴旋鏢,又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头上。” “以上,就是朱佑樘死亡的经过。” 第64章 朱厚照被亲妈毒死?朱厚照不是亲生的! 此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大明,成化时空。 朱见深眯起眼,眼中闪烁著寒芒…… 爭储? 立太子,皇上就可以死了? 呵…… 这一刻,朱见深忽然笑了。 爭储?爭个屁的储! 现在,朱见深有了新的想法。 他不打算还太子了,太子还是朱佑樘。 但是,他不会让任何一方势力去介入太子的培养之中。 他会亲自去培养朱佑樘。 就像他太太爷永乐大帝培养他爷爷宣宗一样。 他就是要亲自培养朱佑樘。 至於培养朱佑樘之后,这些文官还会不会簇拥一个新的皇子为太子…… 嗯,这些文官能立的,敢立的,恐怕也就只有嫡子了! 但是…… 皇后生不了孩子,那就不存在嫡子的说法了。 以前他没有去皇后的寢宫,今后,他也不会去皇后的寢宫! 他还就不信了,这皇后,还能凭空变出一个孩子不成? 既然没有嫡子,那我立长子,合情合理是吧? 再说了,朱佑樘在未来可是千古圣君,甭管这千古圣君是不是吹出来的,可人家就是千古圣君,朱佑樘不当皇帝,谁当? 改宪法? 找死! 朱见深眼神深寒…… …… 而此时,大明弘治时空。 朱佑樘一脸正经的看著光幕…… 好傢伙,我成不孝之人了? 不是…… 我怎么就成不孝之人了? 朱佑樘都麻了,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其实就是污衊? 我非不孝,而是仁义! 父皇之死,这不能怪那些人吧? 刘文泰也只是其中之一。 父皇是病入膏肓,而不是被毒死…… 嗯,只能说,太医尽力了,不能说太医毒杀了。 谁又非得规定,太医必须药到病除?太医必须都是神医呢? 普通人是人,皇帝也是人。 普通人能得的病,皇帝不也能得么? 普通人都治不好的病,皇帝又怎么可能治得好呢? 这就是现实。 所以说啊,这就是阴谋论,治死自己父皇,就是阴谋论! 但要是治死自己,那就不是阴谋论了,而是阴谋! “好你个刘文泰!自己医术不精,还敢来治朕?”朱佑樘冷哼一声。 当然,他也很清楚,他的死,绝对不能只归咎於刘文泰身上,而很有可能与查帐有关…… 呵…… 窟窿太大了,填不上了,就放火? 眼看著放火无用,就开始下毒换新君? 新君继位,大赦天下,以前的帐就一笔勾销是吧? 好好好! 你们这么玩是吧? ……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开始盘算后面自己要说什么,嗯,先不管那么多了,把朱厚照说了再说…… 他开始组织语言,同时,也在等待歷朝歷代那些人的消化…… 终於,眼看著时间差不多了,秦镇这才开口道:“接下来,说说朱厚照……” “因为朱佑樘保持著一夫一妻制,所以,朱佑樘总共就只有三个孩子,长子朱厚照,还有个次子,与长女!” “次子早夭,长女嫁人!” “那朱厚照自然就成了朱佑樘唯一的儿子,独生子了属於是!” “其实之前说朱標是史上最稳的太子,还有些不尽然,应该说朱厚照才是史上最稳的太子!” “没办法,独生子嘛,不传位给他,就传不了別人了。” “其实之前说朱佑樘是被刘文泰等人下药的……嗯,说实话,这里面,还有皇后的一些事!” “太医院下药,皇后餵药。” “刘文泰这个人,顶多是把刀,而操刀之人,就是皇后与內阁!” “明明是一夫一妻制,皇后为什么要杀朱佑樘?” “这方面,就不得不说外戚了!” “本来,这皇后就是內阁精心挑选出来的。” “而之后,皇后的这些家里人,也就是所谓的外戚,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朱佑樘查帐的时候,就查到了外戚的头上。” “朱佑樘是想收回外戚手中的盐引,不让外戚搞盐赚钱了!” “盐这个东西,或许在后世不值钱,但在古代,这玩意可是暴利行业,谁都需要这玩意,不可能不吃盐吧!?” “所以,朱佑樘想要收回盐引,把买盐这个行当收归国有!” “这不就触及了外戚的利益么?” “这些人一合计,得,这皇帝也养废了,赶紧换一个吧!” “这时候,朱厚照才十四五岁,还很小,很方便掌控。” “於是乎,朱佑樘就死了!” “可这些人哪知道,朱厚照贼聪明,不说过目不忘吧,反正有朱佑樘『纵容』与『溺爱』,就这么唯一一个儿子,很多事情,朱佑樘是会跟朱厚照说的。” “所以,朱厚照才十四五岁,就已经很清楚宫里的弯弯绕了!” “於是乎他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刘文泰等人给下狱了。” “毒死皇帝,甭管你是受谁指使,你这个凶手都必须死。” “主犯统统是死罪,从犯要么革职,要么降职。” “然而,之前也说了,刘文泰等人就是受皇后与內阁指使的,不过就是他们手上的一把刀而已!” “正常来说,刘文泰完全可以被当成弃子丟出去。” “但是吧,皇后与內阁认为朱厚照年纪尚小,同时,刚登基,也根基不稳,於是,內阁大学士刘健、谢迁,和张太后联合向朱厚照施压,力保刘文泰等人!” “说实话,这有些过分了。” “於是乎,就发生了很神奇的一幕,刘文泰他们这些人的死罪,全部改成了戍边,下药毒死皇帝的所有人,全都安然无恙,一个都没死!” “朱厚照本来以为这些人会收敛一点,却不想,这么无法无天!” “至此,他也彻底看清楚了张皇后与內阁!” “於是乎,他就与內阁张皇后闹掰了。” “本来就是个年轻人,年轻气盛,他也知道,住在宫里,以后恐怕会落得个与他爹一样的下场,於是乎,他就在太监生活的区域,收拾出来一个院子搬了进去。” “这自然就是之前说的那个豹房了!” “因为之前说过了很多东西,就不说了!” “现在说说朱厚照是怎么死的。” “史书记载,正德十五年,九月十二,朱厚照在淮安府清江浦常盈仓前的积水池乘舟捕鱼,突然小船侧翻,朱厚照落水,虽被左右隨从救起,但从此染疾。” “然后到了十二月十三日凌晨的时候,朱厚照祭祀天地,吐血晕倒。” “之后就在豹房养病。” “到了正德十六年,三月十四,朱厚照驾崩於豹房!” “落水这个问题,说实话,其实並不是问题。” “就朱厚照这身体素质,落个水,还能落死了?” “上阵连杀两天两夜都没有问题,打小就开始练武,落水能死就怪了。” “也不说朱厚照到底是怎么落水的,这记载是否有误。” “朱厚照的死因就不是落水,也不是什么风寒导致感冒肺部发炎之类的……” “这时候本来就是九月份,天气也不算冷,而且,小感冒,小发烧这种,普通人不去治病,硬扛都能扛过去,更別说朱厚照这种身体素质好的了。” “九月份落水,十二月吐血。” “在这期间,朱厚照还处理了朱宸濠案件,逮捕了与其勾结的京官太监等,一切都表现的很正常!” “到了十二月份,忽然就吐血了!” “然后,就开始病重了!” “但这个吐血吧……”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好说。” “因为,明武宗实录,与明史,还有一些人物的列传上,记载的就不一样!” “明武宗实录记载的事,朱厚照在正德十五年十二月份祭祀的时候吐血。” “而一些人物列传,以及明史中的记载却是,朱厚照在正德十六年正月,在南郊祭祀的时候吐血。” “而其中,特別是《杨延和列传》。” “之所以说这个杨延和,就是因为,这杨延和,才是真正让朱厚照驾崩的凶手!” “杨延和,成化年间的进士,正德时期的东阁大学士,等到后来,更是成了內阁首辅。” “他与朱厚照的矛盾那就大了,朱厚照出关去查钱,他阻止!朱厚照南下去巡查,也是他阻止!” “伴隨著朱厚照想法越来越多,杨廷和知道,他已经无法左右朱厚照了。” “这皇帝,也炼废了,该换一个了!” “但朱厚照没有皇子,杨廷和就开始考虑兄终弟及的事情!” “最后,选到了朱厚熜。” “正德十六年,此时的朱厚熜,更小!” “也就只有十四岁,而且,从小就接触《孝经》《大学》等儒家典籍!” “再加上,朱厚熜是以亲王规格培养的,压根就没有经歷过什么帝王礼仪,更別说帝王权术了!” “人合適,年龄合適,就他了!” “於是乎,就开始给朱厚照下药。” “或许是第一次下药有点猛,朱厚照吐血了,然后赶忙拉回了豹房!” “但朱厚照的身体素质太好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杨廷和就赶忙派遣太医去医治。” “这身体是越治越差,朱厚照很明显就察觉问题了。” “不能让太医治,就算他有再好的身体素质,让太医治下去也只会死,他就让司礼监秉笔太监,让他去民间找良医。” “但是,还不等太监们出门,就被杨廷和堵到了!” “此时的杨廷和,可谓是一家独大,几乎相当於掌控了朝政內外。” “杨廷和问这些人去干嘛?” “太监们就说:太医治不好,咱们凑了点钱,想去民间之中招募名医!” “然而,杨廷和不允许。” “然后,就这么著,朱厚照硬生生扛了三个月,在正德十六年三月十四,驾崩於豹房之內!” “以上,就是朱厚照驾崩的过程!” “说实话,这皇帝身边,还得有个自己信得过的心腹医师才行!” “否则,这要是一旦生病,人家就可以让你好不了!” “当然这事情,与张太后也有关係!” “之前就说过,朱佑樘想要收回外戚的盐引,这个外戚,就是张氏的兄弟,张鹤龄与张延龄,结果没收成,被弄死了!” “朱厚照自然也想將该收回来的权利收回来!” “之前,朱厚照就想南下,结果被阻止!” “后来寧王造反,正好给了他藉口,他南下收拾寧王是一方面,查帐是一方面,想要收回盐引,又是另一方面!” “当然,朱厚照早就想对这两个舅舅动手了。” “正德十年的时候,他就下令去查,结果,证人被毒死,没有证据,就没办法去处理这两个舅舅。” “既然查不到,那朱厚照只有亲自跑一趟了!” “张鹤龄与张延龄这兄弟俩乾的坏事太多,只要查清楚了,直接论罪,然后,將他们名下所有產业都给收走!” “这就没办法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只能弄死你了!” “所以,朱厚照的死因,与他爹一样,都是皇太后,外戚,加上內阁,共同弄死的!” “有人或许说不对,亲妈弄死自己亲儿子,这个儿子还是皇帝这种操作,属实有些魔幻!” “诚然,歷史上发生过这种事情。” “但太后其实不毒死自己儿子,也能荣华富贵等等……” “但我要说,朱厚照其实不是张太后生的呢!?” 第65章 亲妈疑云,朱厚照死亡原因! “臥槽!” 这一刻,诸天万界,歷朝歷代,听到这消息后,又倒吸口凉气。 好傢伙,之前说朱祁镇不是亲生的,现在又说朱厚照不是亲生的? 沃日,皇宫这么乱么? 这皇帝当的,实在是有些心惊胆战啊! 同时,对朱厚照这个练武的皇帝,一个个的也感慨连连! 好傢伙…… 被下毒之后,还硬挺了三个月,这才死? 只能说,朱厚照很强! 嗯,身体素质很强! 当然,也或许是与朱厚照呆在豹房里有关…… 在豹房里,自然没办法继续下毒。 但之前已经下过毒了,没有医生医治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好了? 最关键的是,这朱厚照,也不是亲生的? …… 同一时间,大明正德时空! “这……” 朱厚照惊疑不定,很显然,他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自己,也不是亲生的? 怪不得…… 这一刻,他回想曾经的种种,明明亲娘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可对待自己,总感觉有那么一点隔阂与疏离,就好像,不是自己亲娘一样! 都说,慈母多败儿。 一般都是母亲纵容儿子,儿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到了他身上,就反过来了…… 他吃喝玩乐的时候,朱佑樘就放任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他母亲,张太后,就各种看他不顺眼! 他之前只当是母亲严格,却不想…… 竟然这一层原因? 朱厚照深吸口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所以,这到底是真,是假? 而且,还有最关键的是…… 那杨延和! 好个內阁首辅! 他眼神冷厉。 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了,这皇宫之中的太医,一个都不能要。 还得要自己有些心腹太医。 最好是把自己身边的太监培养成医师。 这样,他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顿了顿,这才继续开口道…… “朱厚照的母亲,这就涉及弘治年与正德年的一桩案子,名叫《郑旺妖言案》!” “京城东北,有个郑村镇。” “有个叫郑旺的,他是武成中卫军军户,郑旺与妻子赵氏生一女,名王女儿,王女儿小时候出痘时,王女儿的右肋留有出痘时的疤痕,长大时脊樑上还有一处烫伤的痕跡。” “她在十二岁时就被卖到勛戚东寧伯焦家,不久又被转卖给沈通政家作婢女。” “弘治四年,皇子朱厚照降生,宣布为张皇后所生,但又有传闻称並非嫡出。” “此后,坊间忽然传说离家不远的驼子庄郑安家的女儿入宫,郑家就要成为皇亲了。” “郑旺便向在北京城里的朋友妥刚、妥洪兄弟打听。” “这两人都是锦衣卫的家属。” “不久,妥洪送来了消息,要郑旺先写好个帖子,上面介绍自己和要找的女儿情况。” “郑旺到了京城,由妥洪引导进了皇城,把帖子交给了乾清宫的一个叫刘山的宦官,托刘山帮助打听女儿的下落。” “郑旺回家等了一个月,还是不见动静,就带了些自產的米麵等物去找刘山。” “可是刘山说一直在打听,但是还未打听到郑旺女儿究竟在何处,郑旺只好再央求刘山仔细查找。” “不久,刘山通过宫女郑金莲打听到有一个叫王女儿的宫女进过后宫。” “刘山赶紧托人去问王女儿的家世,可是王女儿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了,她从小就被卖,已经换了三个主人了。” “但身上的伤疤,又比较符合。” “郑旺就觉得肯定是这个人。” “有一天,刘山忽然找到妥洪,告诉他:那个宫中的王女儿果然被皇帝选中,成了皇上的人,进了乾清宫,这下子你们都成了皇亲。” “然后,他又特別叮嘱妥洪,这事不能说出去,说出去,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於是,妥洪就告诉了郑旺,也不知道妥洪是不是没有叮嘱郑旺,郑旺得知消息后,大喜过望,到处张扬自己是皇亲,来贿赂他的乡亲达六百多人,甚至连齐駙马之子都与他交往。” “弘治十七年,郑旺张扬自己为皇亲的事情被缉事衙门先按“冒充皇亲”之罪缉拿,后又定为妖言案件,把郑旺、太监刘山、妥氏兄弟一干人犯拿获在监。” “十二月,朱佑樘亲自审理此案。” “刘山依仗王女儿与皇帝的关係,来为自己开脱,而朱佑樘审查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然后,把郑旺等人送到了锦衣卫审讯。” “不久后,这案子就结了。” “一,说宫里的王女儿身上没有伤疤,证明她不是郑旺的女儿,將郑旺定为冒充皇亲之罪。” “二,刘山、郑旺等散布妖言惑眾,按律属妖言罪,主犯当处死。” “定案之后,太监刘山,以及相关人员被凌迟处死。” “妥刚、妥洪以惑眾罪处斩。” “而郑旺这个当事人,却只是被监禁。” “郑旺妖言案发后第二年,朱厚照即位,实行大赦。” “刑部尚书閔珪不顾反对意见,根据大赦令把郑旺赦罪释放回家,这其中,也可能是秉承朱佑樘的生前的意思,放了郑旺。” “而获释后的郑旺,仍坚持称自己是皇亲,是朱厚照的外祖父。” “正德二年十月,郑旺的乡亲王璽跑到京城,潜入东安门,声言上奏皇帝生母被幽禁的情况。” “於是郑旺第二次被捕,与王璽都被投入刑部大狱。” “经过几次审理,郑旺、王璽皆不服罪。” “最后,郑旺、王璽定为造妖言罪,处斩。” “以上,就是郑旺妖言案的始末!” “且不说后来定罪的情况。” “首先一点,可以明確的是,朱佑樘是亲自审了郑旺,结果就是,太监、那俩锦衣卫家属死了!” “而郑旺,只落下个『且监著』的结论!” “后来,这案件的卷宗保存在刑部,不少人都录这卷宗为副本,除了看到刘山与妥刚、妥洪被斩,郑旺且监著,而那王女儿,却只是被送到了浣衣局!” “这里面的问题就很多了。” “按照正常而言,这郑旺应该也是要被斩首,而且,他还大肆宣扬自己是皇亲,如果真的是冒认皇亲的话,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说白了,这郑旺就不明白宫里的爭斗。” “既然让你不要宣扬,那你就別宣扬,皇帝都知道这件事了,等你放出来之后,你就老老实实不说话,日后有你的荣华富贵!” “朱佑樘还活著的时候,肯定会保证你不死!” “但朱佑樘死了,谁来保你?朱厚照?关键是,人家朱厚照也没见过你,就更別说知道你是他外公了!” “这案子估摸著都没传到朱厚照耳朵里。” “那王璽也是傻,朱厚照是继位了,可人家刚登基,根基不稳,你跑到东安门,全都是皇后与內阁的眼线,这不是找死么?而且,这傢伙可能也没想到,朱厚照就没住后宫,而是跑到豹房去了!” “所以说,他找人也找错了!” “而且,就算他找到了朱厚照,估摸著这事也悬,有些时候,暗流之下,不被人知道,尚且安好!” “可要是被知道了,那就是枪打出头鸟了!” “估摸著,朱佑樘还在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朱厚照不是张皇后生的,却不想,遇到了这么个案子。” “他了解真相后,就先把这案子给压下来,先糊弄过去再说,试图等重新掌权,再放郑旺。” “结果,朱佑樘先死了。” “你这时候跑到皇宫里去闹,不正好让皇后等人知道了么?” “让皇后知道了还得了?” “不弄死你都不行!” “按照当时刑部,兵部等人查阅这卷宗时候的反应就是:时论以为旨意落意,自可见若果妖言,旺乃罪魁,不即加刑,又郑氏止云已发落了,尤为可疑。” “总之,在当时,这个案子就疑点重重。” “还是那句话,別人都砍了,为什么不砍郑旺这个罪魁祸首?” “以上,就是这案子的情况!” “根据诸多疑点,这朱厚照有极大概率不是张太后生的!” “后来,寧王造反的时候,就用这个理由,他说,朱厚照不是张太后生的,当然,是不是张太后生的不重要,他还说,朱厚照不是朱佑樘的儿子,说江山易主了。” “当然,这只是政治攻势。” “朱厚照或许不是张太后生的,但绝对是朱佑樘的儿子!” “这事,自然被朱厚照知道了!” “所以,张太后毒杀朱厚照,换个好掌控的皇帝,也就理所当然了!” “总之,以上,就是张太后为什么要毒杀朱厚照的原因!” 第66章 诸天问答第一期回答完毕!神秘大礼一份! 此时,伴隨著秦镇说完…… 別的朝皇帝还抱著吃瓜的心態,也只是看个乐子而已。 可是,朱厚照就麻了! 本来嘛,一些事情,他不知道,或者说,没有公布,那还有的玩! 可现在,秦镇直接將这些事情公开了。 他藏都没的藏了。 只能撕破脸,跟太后,跟文官集团硬钢了! 很显然,朱厚照就不是会虚与委蛇的人。 如果虚与委蛇的话,他就不会搬到豹房去住了。 不过,好消息是,现在的他,已经掌控了军权,而且,手底下,还有一帮子太监帮忙做事。 儘管这些太监之中,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他自认为还是可以驾驭的。 而那个寧王朱宸濠,本来就不成气候,现在被曝光之后,更翻不起风浪了。 所以,这些人啊,就得收拾一顿! 只有收拾一顿了,他们才老实! 当然,朝堂內部斗爭是免不了的。 但是吧…… 秦镇爆料的东西太多了,按照秦镇说的那些来,大明,將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制霸全世界的国家! 这些人想要挣更多钱,那现在就老老实实的。 是樱国的金银矿不香吗? 还是朝鲜的铁矿不美么? 亦或者美洲那高產粮食不好吃了? 是,或许有些人,为了利益,不顾百姓死活,他也清楚,为什么红薯、土豆、玉米,传入大明之后没有被推广的原因…… 说白了就是,这些东西推广了,那些人还怎么挣钱? 百姓都吃饱饭了,还怎么压榨百姓? 但是你光盯著百姓,才能有几个钱? 你压榨百姓,就能获得更多利益了? 想要做大生意…… 这蒸汽机需要造,海船也需要造,大炮也要造,火枪也要造。 石油要开採,天然气也要开採…… 能赚钱的生意太多了。 我让你在这方面赚钱,你吃饱了,总得给百姓喝口汤吧? 这一刻,朱厚照脑子转动著,已经想清楚了一切…… 搞窝里斗有什么意思? 咱们一起去干大买卖,做大生意,才是正经的。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十个阴谋论已经说完了……” 此时,秦镇在思考,是现在就停,还是接下来再多说几个…… 想了想,秦镇还是开口道…… “那接下来,就简单说几个,也不分析了!” “第十一,嘉靖、万历、天启,这些皇帝,不上朝的原因,还是怕被朝臣弄死!” “这一点,很好看出来!” “明朝的皇帝,那些上朝的皇帝,加在一起,在位时间,大概也就一百零几年的样子!平均下来,十年一个!” “而成化、嘉靖、万历,这三个典型的,不上朝的皇帝,在位时间加起来一共一百一十三年!” “就这种情况,谁还敢上朝?” “很明显,朱厚熜是聪明的,他一上位,就在大礼仪之爭中获得了胜利,摆脱了文官的限制。” “人家说嘉靖疯,修仙修傻了。” “可人家就这样,朝政还没落下,一切大小事务,他都清楚,了解。” “朱厚照与朱厚熜这两兄弟,是真的聪明,可以说,相当於老朱家嘴聪明的两个了。” “朱厚照玩的同时,还能把事办了,从小就练武,试图打造一个强健的身体,等他练的差不多了,就出去浪了!” “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就算身体练得不错,可终究不是万毒不侵。” “而朱厚熜,他更吊……” “人家都说,皇帝求长生,吃金丹,只会死得更快!” “可偏偏,朱厚熜还活到了六十一,已经过了明朝百姓的平均寿命,妥妥的长寿了!” “很明显,朱厚熜是清楚金丹的成分的,要不然也不敢乱吃。” “其次,朱厚熜为了修仙,也不大鱼大肉的吃,保证饮食健康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当然,朱厚熜也不是正常没的。” “之前,內阁与后宫,想要干掉嘉靖,嘉靖运气好,躲过去了,就是那一次壬寅宫变。” “当然,这一次是真的凶险,嘉靖就差一步,就死了!” “当时嘉靖是昏迷的,太医院都不敢救,说白了,就是等皇帝死呢。” “好在,有个叫许绅的御医,给嘉靖治了,而这许绅,就是嘉靖一手提拔起来的。” “但凡没有这个许绅,嘉靖在二十一年的时候,就死了!” “这也证明了,皇帝身边有个心腹御医的重要性!” “可惜,太多人不希望嘉靖活了,所以,这许绅在救了嘉靖后,就过去了六个月,许绅就死了!” “皇帝身边有心腹御医是重要,但这心腹御医的活儿也很危险,很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而之后,到了嘉靖四十五年,身边没了心腹御医的嘉靖,终於是扛不住了,死了。” “史书上写,是嘉靖长期大量的服用含有砒霜、水银、雄黄、硃砂的丹药,导致身体每况愈下,最后死亡!” “这就扯淡。” “明朝的医术有多发达?这么说吧,嘉靖时期,有个影响后世几百年的明医,叫李时珍!” “李时珍也当过太医,只可惜,不愿意跟宫里那些人同流合污,最后辞官潜心专研医术。” “而李时珍后来撰写的《本草纲目》《濒湖脉学》《奇经八脉考》等,很多都是参考了宫廷医书典籍。” “所以,宫里太医院那些医生,是真的有几把刷子,没有能力,也当不上御医!” “就算嘉靖真的病危,正儿八经救,还是能救得活的!” “可惜,就没有正儿八经救的。” “而嘉靖的死亡原因也很简单。” “嘉靖他记仇啊。” “之前的壬寅宫变,他就明白了谁是主谋,都有谁想杀他。” “关键是,这些人还没完没了,在嘉靖二十六年十一月的时候,又有人想杀他,他刚修的大高玄殿著火了,而且,在大火之中,他还听到內阁官员的名字!” “这下,嘉靖彻底忍不了了!” “於是乎,当月,方皇后的宫殿著火,皇后没跑出来,直接被烧死了!” “私修的史书记载,嘉靖不让救!” “不让救就对了,这火就是他放的,怎么可能让人去救?” “之前说壬寅宫变的时候就说过这方皇后,一方面,想要杀死嘉靖,另一方面,又趁著嘉靖昏迷的时候,弄死了曹端妃,这个曹端妃本就是嘉靖宠爱的妃子,现在,嘉靖其实就是在报仇!” “烧死皇后,是一个信號,一个嘉靖想要反击的信號!” “然后,內阁首辅夏言被下狱。” “史书上写,是因为他想要对河套地区动兵,被严嵩诬陷,然后下狱的!” “正常而言,你再怎么诬陷,再怎么政见不合,那也不可能下狱,人家毕竟是內阁首辅呢!” “结果,夏言被下狱了。” “有人说严嵩如何如何。” “说实话,严嵩也好,夏言也罢,本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朱厚熜本来就想弄死夏言了,既然有罪名,那就直接办了!” “下狱之后,没过多久,这夏言就在西市被斩首!” “而夏言,也是大明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当眾斩首的內阁首辅,可见朱厚熜对夏言的恨!” “而且,还不仅如此,夏言的妻儿被流放削籍。” “就连夏言本身,也不是坐囚车去的西市,而是被困住了手脚,拿一根棍传过去,抬著去西市!” “嘉靖是连一点体面都不想给夏言,可见恨意之强烈!” “不用想也知道,这夏言,肯定是当初策划干掉嘉靖的幕后黑手之一。” “关键是,这夏言是不止一次想要弄死嘉靖!” “之前,嘉靖十八年的时候,嘉靖南巡,夏言就是陪同人员之一!” “而这一路上,发生了三次火灾,每次都只烧嘉靖!” “嘉靖的命还是硬,他有个发小,叫陆炳!” “陆炳的母亲,是嘉靖的乳母,两人的关係自然硬,妥妥的自己人。” “如果不是陆炳跑到火里把嘉靖背出来,嘉靖当时就没了!” “而夏言下狱,也有陆炳在从中帮忙收集罪状等。” “这哥俩,估摸著早就想弄死夏言了。” “只是夏言还有用,暂时没动。” “结果越来越过分,那你不死谁死?” “夏言的死,估摸著严嵩他们都没反应过来,不就是正常弹劾诬陷么,官场有官场的规矩,皇帝就是和稀泥的,就算人家再怎么诬陷弹劾,朝堂上爭的再厉害,皇帝也不可能弄死谁。” “这叫制衡!” “结果,夏言真死了!” “这下,严嵩这些人也开始人人自危。” “嘉靖太狠了!” “所以,嘉靖三十六年,又发生了火灾,而且,这次火灾规模更大,根据记载,三殿两楼十五门俱灾,可惜,嘉靖还是没死!” “到了嘉靖四十年,他居住的永寿宫又发生了火灾,嘉靖还是命大,又没死!” “严世蕃,严嵩等,相继被弄死!” “也就嘉靖活著的时候,把严世蕃严嵩给弄死了,要是嘉靖死於他们之手,恐怕史书上,又会记在,严世蕃,严嵩,品性如何如何高尚,能力如何如何的强,是个能臣,干臣,贤臣!” “欺天了!” “嘉靖一生,遇到的火灾一共有二十多次,平均两年一次!” “可惜,嘉靖的命硬,大明皇帝溶於水,却不焚於火!” “你放火烧嘉靖顶屁用?还是得用水!” “所以,到了嘉靖四十五年的时候,那些傢伙不用火攻了,还是用老规矩,下毒完事!” “死因,文官內阁害怕以外,还与爭储有关。” “嘉靖接连死了两个太子后,就没有再立太子,所以,那些皇子们,各个都有心思。” “景王朱载圳亦覬覦皇位,所以在嘉靖四十四年死了!” “而最后,得到皇位的朱载坖,不说嘉靖的死是他干的吧,他也肯定是其中之一!” “主要是,嘉靖也不怎么喜欢他,也不喜欢她母亲,他母亲不过就只是个嬪罢了,就连杜氏死的时候,葬礼的规格也被朱厚熜压下,甚至,还不许他为他母亲服丧三年,更不许百官服丧,也不追封杜氏为贵妃等等……” “就像是宫里死了一个普通的嬪一样。” “就像这个嬪,没有生过朱载坖这儿子一样。” “而且,最关键的是,当时,朱厚熜对他的另一个儿子,朱载圳比较上心,隱隱有立朱载圳的意思。” “真要论嫡庶之分的话,朱载圳的母亲是贵妃,而朱载坖的母亲就只是个嬪,身份上,朱载圳就比朱载坖贵一点。” “朱载坖也就只有一个长子的优势了!” “但朱厚熜不喜欢这个长子,隨便拿嫡庶之分,都能堵住所有人的话!” “所以说,也只有这个朱载圳死了,他才会被立为储君!” “然后朱载圳就死了!” “而此时的朱载坖,就成了朱厚熜唯一的儿子。” “朱厚熜都没得选了!” “虽说朱载坖没有明確被立储的心思,但朱厚熜眾多儿子中,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朱载坖,除了选他,就没有別人可以选了!” “当一切大局已定的时候,按照惯例,皇上也可以死了!” “於是乎,朱厚熜就在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十四日,驾崩!” “以上,就是嘉靖帝朱厚熜的情况。” “而接下来……” “这个朱载坖就懒得说了,总共就在位六年,大明十六帝中,就他最没名气!” “哪怕他孙子,也就是那个只当了二十八天的皇帝朱常洛,都比他有话题,有热度!” “所以,直接说万历皇帝朱翊钧了!” “十二,明神宗朱翊钧,不上朝其实是因为残疾!” “万历十四年,九月二十六日,朱翊钧忽然传旨,免朝,朝廷上就有人开始碎嘴,很快,就把朱翊钧为什么免朝的原因给找出来了!” “说是朱翊钧试马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不仅伤到了脑袋,还折了一条腿!” “很明显,这就不是什么意外,这就是有人蓄意谋害。” “从此以后,朱翊钧就不上朝了。” “他就忽然发现,自己爷爷朱厚熜,不上朝活了六十一岁。” “而他爹朱载坖,三十岁继位,正常上朝,结果就当了六年皇帝。” “再看看成化帝、弘治帝,很好,於是乎,他也不上朝了!” “当然,这不上朝,也是不想让那些傢伙看到自己的惨状……” “皇上肯定是要体面的,加上被人暗害,他就懒得出去了。” “没办法,腿摔折了,走路也不方便,一瘸一拐的,从后世朱翊钧的尸骨来看,他的腿確实有很大问题,估摸著很多年都受著腿疾痛苦。” “十三,再说说朱常洛之死!” “朱常洛,在位二十八天,当了二十八天的皇帝,之前就说过,万历皇帝本身就不喜欢这个儿子。” “之后,朱常洛与朱常洵,也出现了很长时间的储君之爭。” “当时,支持朱常洵的,不仅是朱翊钧,还有郑贵妃。” “而弄死朱常洛的,大概率也与郑贵妃脱不开关係。” “当然,这其实也不算阴谋论了,就是事实了!” “在位二十八天,一碗药服下,身体开始变差,然后一颗药性相衝突的红丸,直接要了他的命!” “十三,最后再说一下,天启皇帝朱由校!” “天启皇帝,之前也说过,酷爱木匠,然后重用魏忠贤。” “他也知道当皇帝的黑暗,反正,上朝就活不长。” “但他这个不上朝的,同样也活不长!” “这些文官估摸著逐渐琢磨过味来了,火烧肯定是烧不死大明皇帝的,唯有用水!” “所以,朱由校,也死在水上!” “就如同朱厚照一样,小船儿划呀划,然后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当然,落水並不会让皇帝死,自有太监上去救。” “其实大明皇帝溶於水,也算是一种戏称。” “但史书上就是记载,因为落水,然后患病,最后不治而亡。” “朱厚照是这样,朱由检也是这样!” “可实际分析就知道,不管是朱厚照,还是朱由校,真正的死因都不可能是落水!” “朱由校是五月份落水的。” “五月份,天气正热,风寒什么的不至於,心理上的小问题可能有点。” “这心理上的小问题,朱由校可能就认为是身体上的大问题,於是,找太医御医来治。” “纵览明朝歷史都知道,皇帝最好別生病,一生病,准死!” “不管你这病有多大,哪怕是拉肚子,哪怕是小感冒,有太医御医这光环的加持下,你咳两声都是病重。” “於是乎,朱由校的身体是越来越差。” “魏忠贤急得不行,最不希望朱由校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可惜,他急也没用,就算找到了名医,良医,前脚能让朱由校的病情变好,后脚就有人让朱由校病情加重!” “这就是正史中记载的,一开始病情减缓,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加重。” “一切是有跡可循的!” “你魏忠贤,大字都不识一个,就算有点小聪明,就算位高权重,就算心机深沉,人家隨便晚一点文字游戏,你都招架不住!” “更被说抓药,处方这种事了!” “最后,东林党在把朱由检“教好”,信王妃也安排好之后,有了继承人,那天启皇帝自然就可以没了!” “而至於说,朱由校没有儿子这件事……” “这事,估摸著得怪客氏。” “客氏是朱由校的乳母,然后,这女人仗著自己的姿色,就开始对朱由校勾勾搭搭,然后就……” “而伴隨著朱由校登基成为皇帝,日子一天天的过,朱由校逐渐长大,客氏的年龄也逐渐变大,很明显是不能生育了。” “她害怕失去朱由校的宠爱,然后就开始不断残害后宫的妃子。” “甚至,那些怀上朱由校骨肉的妃子,也惨遭毒手!” “朱由校的长子朱慈燃,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次子朱慈焴,才半岁就死了。” “幼子朱慈炅,也是,才半岁就死了!” “而朱慈炅,史书记载,是因为王恭厂大爆炸受惊而死。” “但说实话,这就比较扯淡。” “王恭厂虽然也在京城內,但距离紫禁城至少还有六里地。” “声音的確大,传的也很远,波及范围也很大,但孩子受到惊嚇是正常的,可顶多哭闹一番,朱慈炅的死,估摸著还是人为因素!” “不是客氏,那就是东林党!” “因为,伴隨著魏忠贤逐渐倾轧东林党,东林党也知道,就这么下去是不行了,得换个皇帝了!” “天启六年之前,朱由检已经开始受到东林党的悉心教导。” “朱慈炅是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死的,朱由检的信王妃,是六月二十一选好的!” “此时的朱由校,小命完全掌控在了东林党手中。” “只要他们觉得时机成熟了,那朱由校隨时都可以死!” “於是乎,在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二,朱由校驾崩了!” “同年十月,经过东林群贤的討论,最终,给朱由校上庙號熹宗。” “朱由检也没有反对,认为,自己的哥哥,的確是个昏君,重用阉党,竟然打压东林群贤?实在是难以用明君来形容!” “当然,一开始其实是想用僖宗的,但朱由检觉得用僖还是有些过了,於是改成同音的熹,意思是,痛惜皇帝死的早,未能发出他的光辉。” “可朱由校具体是怎么死的,这些东林群贤是绝口不提。” “总之,以上的一切,就是此次问题的回答!” 秦镇说完了。 后面的那些,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说来说去,其实都一样,也没什么好说的。 至於朱由检身上的阴谋论…… 秦镇想了想,发现之前他也说过了。 也或许是他觉得问题已经进入了尾声,都回答的差不多了! 也是时候该结束本期的问答。 更想著,自己应该得到什么奖励,自然而然的就加快了这一过程。 直到此时…… 歷朝歷代,各个时空之中,无数人抱著看热闹的心態,总算是看完了! 大明十六帝…… 嘖,基本上就没有一个是正常没的! 这也很正常! 一家几兄弟,都还要勾心斗角呢,更別说这皇宫之中了! 皇宫中的爭斗,那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捲入的! 一旦捲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些大臣们各个长寿,七十多,八十多,老掉牙了都还在內阁里呆著。 而皇帝,一个比一个短命。 没办法,这涉及到了权利的斗爭。 人生想要的,无非就是权、钱、美人。 以前,这些是皇帝的特权。 醒掌天下权,醉臥美人膝。 而到了大明,这项特权,变成了文官的特权。 他们不当皇上,一样可以醒掌天下权,醉臥美人膝! 皇帝敢反抗了,想要干事了,那你就死。 不得不说,伴隨著时代的推进,皇权的威慑力,逐渐没了曾经王朝的那种光环。 连史书都能记载皇帝被毒死,就更別说那些没记的了。 明朝皇帝,就没有一个是正常没的。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伴隨著秦镇提交答案,那空荡的空间之中,终於传来了声音…… 【恭喜您,第十题一共答出十三个答案。】 【您一共获得一百六十分。】 【本期问题回答完毕!】 【正在为您本期问答进行结算。】 【第一题,您回答正確,可获得100元奖励。】 【第二题,您只回答了百分之八十,但结论相对正確,可获得800元奖励!】 【第三题,在推演中,您的回答是有可行性的,但同样有两个点没有说到,可获得800元奖励!】 【第四题,您回答正確,可获得500元作为奖励!】 【第五题,您的回答,在推演中具备较高的正確性,视为回答正確,可获得1000元奖励。】 【第六题,您回答正確,可获得500元作为奖励!】 【第七题,恭喜您,您的回答相对完备,不仅可以获得5000元的基础奖励,同时还可以获得1000元的额外奖励。】 【第八题,您最后的回答有一定敷衍成分,但介於回答了核心点,同样视为您回答正確,可获得600元奖励。】 【第九题,您回答正確,可获得100元奖励,附加题总结比较到位,可额外获得1000元作为奖励!】 【第十题,您一共回答了十三个答案,每十分获得1000元奖励,您一共可以获得16000元奖励!】 【恭喜您,您本期回答,一共可获得27300元作为奖励!】 “这……” 秦镇微微愣住,两万七千三百元? 就只是金钱上面的奖励? 当然,他不是不满足,不过是用知识换钱罢了,他完全可以接受。 但这两万七千三百元的奖励,是在有些寒磣了,简直对不起这诸天问答的逼格! 哪怕把奖励换成银子呢?换成黄金呢? 一百两银子?或者,一百克金子也行啊! 就在秦镇皱起眉,怀疑这诸天问答的逼格的时候…… 这时候,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恭喜您,您此次表现评价为:二甲上中!】 【您可以获得一份神秘大礼。】 “神秘大礼?” 秦镇一愣,这什么神秘大礼,莫非是古董之类的奖励? 下一秒,他就看到面前出现一团光晕! 然后,那光晕就直接钻入了秦镇的脑海中…… 同一时间,那声音又继续响起…… 【您可以在以下各个时空中,进行锚点锁定。】 【之后,您可以每月一次,隨意穿梭两界进行贸易。】 【註:锚定时空后,无法更改!】 【注2:若您遇到生命危险,时空之门会紧急传送您至安全的地方。】 【您可定位的锚点时空分別为:】 【大明洪武时空】【大明永乐时空】【大明正统时空】 【大明嘉靖时空】【大明天启时空】【大明崇禎时空】 ps:兄弟们,咱就不搞那些虚头巴脑,也不让你们猜,也不让你们抓心挠肺的卡断章,咱直接把奖励写出来了,怎么样,够仗义吧! 第67章 洪武朝的官,狗都不做! 这一刻,伴隨著诸天问答的声音,之前各个时空之中,还有些不以为然的人们,忽然精神了起来! 大秦,始皇时空! “什么?竟可以连接这什么时空进行贸易?”秦始皇有些惊异。 好傢伙,这要是可以贸易了,这岂不是可以提前获得未来的东西? 也就是说,那土豆,玉米,红薯,他都可以不用外出採买了,而是直接可以买到? 这些可都是高產粮食啊,再多钱他也想买到! 还有,要是能获得那蒸汽机,就更好了! 这一刻,秦始皇心动了。 可惜,就是没有连接他时空的。 “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朕啊!”秦始皇是满脸的羡慕。 …… 而此时,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连接时空?两界贸易?嘶……这……”汉武帝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粮食。 那玉米,红薯,土豆,对大汉太重要了。 打仗靠的是什么? 不就是粮食么? 只要有粮食,那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缺粮食,他能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 直接省下三十年苦功! 可惜啊可惜,可惜暂时与他无关。 只是大明而已……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得到大汉?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大汉后面,好像还有个什么曹魏?晋?隋?唐?松? 一时间,汉武帝神色也有些复杂…… 如果一个月一次的话,那什么时候才轮得到他大汉时空? 唉…… ……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贸易!” 这一刻,曹操,刘备,孙权,几乎同时眼睛都亮了。 贸易啊! 曹操想的是粮食,北方土地不说贫瘠吧,但也远远没有南方种植粟稻来的方便。 可要是有了这红薯土豆玉米,就完全不一样了。 北方大盘大片土地,都可以种植这些东西啊! 而刘备,想的却是各种武器…… 他现在地盘太小了,根本发展不起来。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武器。 先抢到了广袤的土地之后,再说別的。 枪桿子里面出政权,这就是他现在信奉的道理。 而孙权则想的是,海船的各种设计图纸,要是有未来的海船就更好! 他早就眼馋郑和下西洋那宝船了! 巨大的宝船行驶在海洋上,简直壮阔,让人心旷神怡。 要是有了那种宝船,岂不是可以跑到东南亚的各个地区,抢钱,抢粮,抢人? 心动了! 他们是真的心动了!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贸易……” 饶是李世民,也心臟怦怦狂跳。 毫无疑问,他就没有不心动的。 这要是有了未来的稀奇玩意儿…… 呵…… 他能把能征善战的什么突厥啊,吐谷浑啊,西域啊,全都变得能歌善舞。 他也缺粮啊! 他也想要那土豆,玉米,红薯! 但是,这时候,这些东西,还没有传到这片土地来,甚至,都没有传到周边地区来。 以前,他唯一能想的就是,派人建造海船,去那什么美洲大陆,將那些东西带回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 贸易! 他要从秦镇身上,得到那玉米,土豆,红薯! 除此之外,还有那火枪,火炮等设计图纸。 当然,有没有火枪之类的无所谓,粮食一定要有! 就算没钱,他也要硬挤出钱来! …… 同一时间,南宋末年…… “我大宋,有救了!” 这一刻,文天祥,陆秀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儘管,之前秦镇把他们这些文人黑了个遍。 但无所谓! 他们也已经不在乎那些东西了。 他们现在只在乎大宋! 只在乎大宋能够重新收服江山,重新屹立在这片土地上! 驱逐韃虏,恢復中华。 虽然,他们也感觉有些难,但是,不到最后,他们始终是不愿意放弃的。 宋末与明末完全不一样! 宋人落到蒙元手中,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而明末,那些人完全是投靠了蟎清。 在宋朝,文人的確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但在宋末,你可以看到文人的风骨。 而到了明末…… 虽说还是有一定的文人风骨吧…… 但更多的,还是投降了蟎清。 明末的文人风骨就是,水太冷,头皮痒。 总之,现在,陆秀夫,文天祥,就只是期待…… 期待下一个,就说到他们宋朝。 期待秦镇可以选到他们这个时空。 …… 而此时,相对兴奋的,自然就是大明各个时空了。 能贸易的话,岂不是…… 就在无数人浮想联翩至极…… 大明洪武时空的朱元璋,大明永乐时空的朱棣,大明正统时空的朱祁镇。 大明嘉靖时空的朱厚熜,大明天启时空的朱由校,大明崇禎时空的朱由检。 这六个人,在这一刻,眼前齐刷刷的一黑。 等他们再次看清周围的一切后,就发现,自己,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之前只能看见的光幕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 不是…… 秦镇有些愕然的看著面前忽然出现的六个人,有些发懵。 先前他还在思索关於时空之门的问题。 现在,各个时空的当事人,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眼前? 不是…… “这啥情况?” 秦镇不由询问道。 【各个时空的锚定之人,便是各个时空的帝王。】 【想要与该时空进行锚定,就需要通过该时空的锚定之人。】 脑海中,想起了关於这些人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 秦镇恍然,他明白了。 继而微微一笑,看向这六人…… 此时的朱元璋,还一脸懵,下意识看著周围,不由嘀咕道:“这是给咱干哪来了?这还是大明吗?咦?老四,你也在?” 朱元璋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朱棣。 朱棣也满脸懵…… 他先前还在思索呢,然后,人就眼前一黑,彻底消失不见,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到这了。 “爹……” 他看向朱元璋,下意识喊了声,然后,又看向旁边之人…… 一个披头散髮,却穿著龙袍,看上去二十来岁,不怎么精神的小伙儿。 一个穿著道袍,浑身上下散发著飘逸气质,有些阴鬱的傢伙。 一个身上还有些木屑,却同样穿著龙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最后一个,虽然也穿著龙袍,却有些旧,脸上还有些踌躇满志的兴奋,以及茫然。 其中,最后一个人,朱棣比较熟,那是之前在天幕上看到的,朱由检! 也就是明朝的最后一位皇帝。 而其他人…… 那穿著道袍的,应该就是朱厚熜了,时常穿著道袍,还修仙,不是朱厚熜是谁? 那身上有木屑的,应该就是天启皇帝朱由校了。 而最后一个,看上去不怎么精神,披头散髮的小伙儿,应该就是大明战神朱祁镇了。 朱元璋与朱棣眉头一皱…… “重孙拜见皇太爷!” 这时候,那朱祁镇率先反应过来,先是朝著朱棣一拜,然后又赶忙拜向朱元璋:“后世子孙,拜见太祖!” 朱元璋眉头一皱。 瞥了眼朱棣。 好傢伙…… 先拜朱棣不拜他? 倒反天罡是吧? 倒是那朱厚熜比较镇定,分別朝著朱元璋,朱棣,朱祁镇一拜…… “后世子孙,拜见太祖,成祖,皇太爷!” 儘管,此时的朱厚熜,看上去比朱祁镇还要大,但这皇太爷三个字,喊的还是比较丝滑的。 这位是真祖宗。 又不是家祖宗。 老道的心理素质还是过硬的。 而朱由校与朱由检,先是恍惚了一阵,继而朝著朱元璋,朱棣,朱祁镇,朱厚熜见礼! 这些人,可都是他们的祖宗了。 “皇兄,弟弟苦啊!” 终於,直到此时,朱由检绷不住了,看著那记忆中熟悉的脸,眼泪直接落了下来。 鬼知道当皇帝这么多年,他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一句,吾弟当为尧舜,把他圈了一辈子。 他兢兢业业,一辈子都不敢怠慢,那一头白髮,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他就是没办法挽救大明的命运,只能一步步看著大明走向深渊。 现在又见到朱由校,他是真的哭了。 “唉……” 朱由校也嘆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朱由检的肩膀,一时也无言。 许久后才道:“此事,也不怪你!” “臣弟无顏面对列祖列宗啊!”朱由检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虽然现场的祖宗不全。 但除了朱由校,都是他祖宗。 他这一跪,是为了那个亡了大明的他而跪。 如果没有这天幕,他就是亡国之君。 吊死在煤山歪脖子树上那个亡国之君。 “起来,唉,苦了你了孩子!” 此时,朱元璋,朱棣上前,將朱由检搀扶起来。 两人神色也有些复杂。 你说朱由检是个只知道享乐,导致亡国的昏君,他们倒是可以打,可以骂。 可朱由检也在努力,也试图让大明中兴。 他们还能说什么? 他只是没有系统性的学过帝王教育罢了。 但凡朱由检受过系统性的帝王教育,就不会相信袁崇焕那什么五年平辽的鬼话。 不过,想来,在经过秦镇讲了那么多之后,崇禎应该学到了很多。 “呵呵,朱厚熜是吧?” 也就在这时,一声冷笑忽然响起。 老道的背后只感觉凉颼颼的,一转头,就看到了朱棣。 “额,成祖……”老道头皮有些麻。 兴师问罪来了。 这绝对是兴师问罪! 朱棣为太宗,这就是正统。 可朱厚熜將其改成了成祖,这就坐实了朱棣造反。 有时候,名头真的很重要。 只是,朱厚熜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机会遇上朱棣,遇上这个老祖宗。 “想把咱移出太庙是吧?”这时候,朱元璋的声音也幽幽响起。 “额,这个……” 朱厚熜麻了,他想拿出一些帝王的威严来,可在朱元璋与朱棣面前,还有个屁的帝王威严。 他怂了,赶忙开口道:“谬传,这绝对是谬传!太祖为大明开国之祖,享有永世不移的特权,就算后世子孙移了我,也可能移您啊!” “呵呵,既如此,那就跟咱说说,谁让你把我改成成祖的?”朱棣又眯起眼。 “这个……” 朱厚熜眼珠子转了转,赶忙笑道:“这不是显得您丰功伟绩么?!” “什么丰功伟绩!” 朱棣冷哼一声:“咱爹在洪武三十五年,亲自传位给我的,咱是顺位继承,咱爹晚年还下敕书了,敕书是什么,你不会不懂吧?” “懂,懂!”朱厚熜赶忙点头。 的確,朱元璋晚年是给朱棣下过敕书的。 敕书这东西,可比什么圣旨之类的牛皮多了。 圣旨可以偽造,可以说是矫詔。 但敕书就不一样了,这就相当於官方下的正式文件。 类似於后世的那种官方亲自下的什么什么令一样。 所以,朱棣现在真的敢挺起腰杆子说一声,是咱爹传位给咱的,咱是顺位继承。 当然,这话…… 落到朱元璋耳朵里,怎么听怎么感觉有些不舒服。 “既然懂,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朱棣淡淡看著朱厚熜:“咱要的不是成祖的名头,连李世民都没称祖,我何德何能能称祖?” “是,是!”朱厚熜连连点头。 “太宗这庙號,其实也可要可不要!”朱棣又说。 “啊?”朱厚熜一愣。 “改成永乐大帝吧!”朱棣眯起眼。 “好你个老四!” 朱元璋无语:“还永乐大帝呢?怎么不说把你老子改成洪武大帝?” “改改改,回去都该!”朱厚熜赶忙开口。 他是真得罪不起这二位爷。 “罢了,到这来,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朱元璋说著,忽然转头看向了秦镇。 这话一出,其余五人也齐刷刷看向秦镇。 他们上下打量著秦镇,只觉得秦镇这一身穿著,很是古怪。 穿著t恤牛仔裤,脚上还踏著板鞋,头髮很短,就像是刚还俗没多久的和尚一样。 “先生可是真佛?”朱元璋忽的双手合十,朝著秦镇一礼。 “佛?”朱棣也微微有些惊奇。 朱祁镇、朱由校、朱由检还没什么反应。 倒是朱厚熜,微微皱起眉…… 嗯,他是信道的,是修仙的。 对佛门,不说有好感吧,只能说极其排斥。 “真佛?” 秦镇面色古怪,下意识摸了摸头髮,继而笑道:“非神非佛亦非仙,全儒全道是全……咳……” 秦镇顿了顿,继而笑道:“不用当我是个什么神仙人物,不过是受到一些存在的青睞,成为一个挑战者罢了!” “这样么?”眾人若有所思。 “先生可愿来我洪武朝贸易?咱给你封官,让你成为咱大明的国师!”朱元璋又趁机开口道。 “洪武朝么……” 秦镇面色有些古怪:“不知陛下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朱元璋一愣…… “洪武朝的官,狗都不做!”秦镇笑道。 第68章 第二题,第三题补!脑迴路清奇的问答空间?! 朱元璋一愣,继而大怒,气的直冒烟,脸当时就黑了。 啥玩意? 洪武朝的官,狗都不做? 不是…… 这么看不起我洪武朝的官? “噗……” 这一刻,朱棣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乐了。 “老四,咱是看你皮痒了?你笑什么?”朱元璋斜睨一眼,冷冷看向朱棣。 “没有,爹……” 朱棣轻咳一声:“我没笑,我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 “是么?”朱元璋眯眼看著朱棣。 “是!真的!”朱棣连连点头。 “噗……”这时候,朱厚熜又忍不住笑了。 “你又笑什么?”朱元璋眼神森寒。 “这个……”朱厚熜慌了,额头出现冷汗。 “你慌什么?” 朱元璋眼神冷厉,一步步走向朱厚熜,身上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挣扎出来的压迫感,实在是让人胆寒。 “没有,太祖,我没慌!真的!”朱厚熜赶忙开口。 “没慌?” 朱元璋冷哼一声:“咱不光听到你呼呼直喘,还听到你咚咚的心跳!” “太祖冤枉,咱也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没有冒犯太祖天威之意!”朱厚熜赶忙开口。 同时,冷汗涔涔。 好傢伙…… 同样是当皇帝的,可为什么,在这个老祖宗面前,就是慌呢? 朱厚熜都如此了,就更別说朱祁镇,朱由校,朱由检了! 那是大气都不敢出。 当然,连同朱棣,这一刻,也有些心惊胆战,生怕他这个爹,冷不丁的就抽出刀来,砍向他们…… 老朱的压迫感,实在是恐怖。 “太祖,您別为难世宗皇祖了。” 这时候,朱由校开口道:“说实话,还真没几个愿意去当洪武朝的官!” “怎么?怎么就不愿意了?”朱元璋不悦。 不愿意来洪武朝当官? 啥意思? 咱朱元璋,还能苛待官员不成? “这个……” 朱由校有些汗顏:“太祖,洪武朝的官员,正一品,一月的俸禄才75石,折算成银子的话,一个月也就三四十两!那可是正一品!关键是,您还不允许人家贪污,超过六十两就判死刑!这谁还愿意去当官啊?!” “嗯?” 朱元璋一愣,旋即皱眉道:“怎么?七十五石还少了?一个月三四十两银子不错了!完全足够他们生活了!他们当官,是为了治理国家,而不是为了享乐的!三四十两银子不少了,咱当年要饭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一月能有三十两银子!就想著吃饱饭就行了!怎么的?三十两银子还嫌少?难道这三十两银子,不够他们吃饱吗?” 好傢伙…… 朱元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听的在场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別说他们了! 就是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正一品? 一个月七十五石,折合银子三十多两? 好傢伙…… 这確定是正一品? 正一品,相当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结果,一月三十多两银子? 宋朝的官员表示很不理解…… 他们隨便一个七八品的小官,都比明朝的正一品俸禄高。 而且,宋朝的月俸还不只是钱那么简单,还发绢布,还发禄粟。 整体合起来,一个九品芝麻小官,都比明朝的正一品俸禄高。 简直离了个大谱。 古往今来,也就明朝的俸禄最低了。 就这种情况,你还想要別人不贪污? 你不让人家贪污,好歹对人家好一点嘛,可你就给那么点钱…… 人家不贪污,哪来的人情往来?哪来的激情上班? 所以,洪武朝的贪官,杀了一批又一批,可就是杀不绝。 朱元璋只想著保证最低的生活条件了。 就没想过人家是否需要什么需求。 眼看著眾人沉默…… 朱元璋忍不了了,他又开口道:“除了月奉,那些受封爵位的功臣,每年可还有千多石禄粮!” 这就相当於年终奖了。 只是…… 千多石? 很多么? 说实话,还是少的一批。 伯爵每年一千石,换算成银子就是五百两。 公爵才三千石,换算成银子也就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两能干什么? 这还是公爵呢! 还是年终奖呢! 少是真的少。 眾人还是不说话…… 朱元璋沉默了。 “算了,不管那些!” 朱元璋看向秦镇,笑道:“不管如何,先生来咱洪武朝当官,必定以亲王標准发俸!” 要是说亲王標准,那就有不一样了。 明朝官员俸禄,是歷朝最低。 而亲王的待遇,却是歷朝最高! “先生,来我永乐朝!咱也用亲王標准!”朱棣这时候也开口了。 “先生,来我正统朝!我也用亲王標准!”朱祁镇也跟风说话。 “先生,嘉靖朝更適合你啊!”朱厚熜神色恳切。 “我天启朝,也可以供养先生!待遇必然不差!”朱由校也开口了。 “先生,来我崇禎朝!” 这时候,朱由检开口了:“以前没钱,国库空的能跑耗子,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朕有钱了!以亲王供养,完全不是问题!” 秦镇嘴角一抽:“打住!咱是去贸易!就是个做生意的!又不是去当官的!真以为我能在你们朝代之中待很长时间?我选择贸易的时空,自然是谁有钱,我去跟谁做生意!” “额……” 这话一出,眾人一愣…… 朱元璋赶忙道:“我洪武朝有钱!” “不是,爹,你洪武朝有钱,还能比得上我永乐朝有钱?!郑和下西洋,你知道每次的收益有多少吗?我不是吹!把咱大明历代都算上,哪个有我永乐朝有钱?”朱棣傲然一笑。 “太爷……” 朱祁镇笑道:“要论富,有皇爷爷与父皇打下的基础,重孙认为,正统朝才是最有钱的!” “咳……不是我说啊……我能修的起这个宫,那个殿,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论富有,肯定是我嘉靖朝富有啊!”朱厚熜笑道。 “咳咳……” 朱由校清了清嗓子:“这些年,魏忠贤倒是帮了我不少忙,朕的国库,还满著呢!” “咳咳,皇兄,要论钱的话……可能你还比不上现在的我!” 朱由检笑道:“刚抄了几个家,现在手上已经有千万两白银,完全足够贸易了!而且,將来还会更多!” “不是,皇弟,你就別跟为兄爭了!你那些钱如果拿来贸易的话,怎么发军餉?你的钱,不够用啊!听皇兄的,这贸易,不要也罢!这贸易的苦果,就让朕一力承担!”朱由校开口道。 “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儿?” 朱厚熜呵斥一声:“都王朝末年了,你们拿著那点钱,好好的整顿军备,好好的收拾建奴才是正事!我就不一样了!我钱多的没处,只能修宫殿!这钱与其浪费在修宫殿上,还不如贸易呢!” “所以说,来咱的洪武朝!洪武朝有钱啊!”朱元璋开口。 “爹,你洪武朝有没有钱,我还不清楚吗?肯定比不上我永乐朝啊!” 朱棣说著,又看向秦镇,笑道:“后世永乐大典不是丟了么?你来我永乐朝,我把永乐大典送你一份!” “嘿,太爷,我的宫里,也有永乐大典!”朱祁镇笑道。 “搞得谁宫里没永乐大典一样!我还重录了一份!”朱厚熜也笑道。 “不是,那是朕的永乐大典!”朱棣麻了。 “前人栽树……”朱厚熜一笑。 一开始,这些傢伙还算客气。 可说著说著,逐渐急眼了,吵吵嚷嚷的,简直像个菜市口。 “得,你们吵吧……” 这时候,秦镇也懒得管这些人了…… 他转而看向了这次结算…… 第二题,只回答了百分之八十? 第三题,还有两个点没说到? 不是,这两题是什么来著? 秦镇努力回想一番…… 很快就想到了…… 第二题,大明灭亡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第三题,如果你是崇禎,如何翻盘?! “不是,这两题,我还有什么没说到的?”秦镇不由皱眉询问道。 他感觉,好像是有些忽略了什么,但过了这么多题,前面的大概都忘的差不多了! 现在旧事重提,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说了些什么…… 这时候,问答空间中,再次想起了那冰冷的机械电子音…… 【第二题,大明灭亡的根本原因,还有两点。】 【第一,文官无任何风骨!】 【第二,晋商卖国!】 【眼看著大势已去,文官们就只想著保全自身,文人的风骨早就被磨灭没了,他们已经不是曾经的文官,早已没了文人风骨,明末的文官,已经成了势利眼,墙头草,风吹两头倒!当然,不否认有忠君爱国之士,但蟎清许诺的好处太多了,以至於剃个头髮就能保全自身,还能得到不错的待遇,他们自然就投诚了!甚至,不仅限於文官!】 【而晋商,也是大明灭亡的根本原因之一!】 【蟎清的军队,当时其实並没有足够的体量,能够覆灭大明,他们的后勤根本无法保障!】 【是八大晋商,给蟎清贩卖武器,贩卖鎧甲,贩卖粮食,甚至,如果可以,他们还可以官商勾结,贩卖情报!】 【这才让蟎清有了足够的后勤保障,最后入驻中原!】 【等蟎清入驻中原后,这八大晋商,更是被封赏为八大皇商,可见晋商对蟎清的贡献有多大!】 秦镇一愣。 哦,对,八大晋商! 他之前光想著官场上的事了,竟忘了八大晋商。 而此时…… 伴隨著声音的响起,朱元璋等人也停止了爭吵,齐刷刷的看向了秦镇。 “八大晋商?资助蟎清?卖国?”朱元璋脸色变了变。 “晋商?”朱棣眉头一皱。 他倒是没有听过永乐朝有什么晋商,下意识转头,看向了朱厚熜。 朱厚熜也眉头一皱。 其实晋商徽商,在他那个时期,已经开始活跃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还牵扯到了卖国? 下意识的,他也转头,看向朱由校朱由检俩兄弟。 朱由校皱起眉。 而朱由检,还一脸茫然。 显然,朱由校应该是知道一点情况。 朱由检就完全两眼一抹黑了。 就算他现在当了十多年皇帝,可这皇帝当的,还不如不当。 晋商卖国? 朱由检惊疑不定,继而,脸色阴沉下来…… 好好好! 卖国是吧? 朕回去就把你们这些狗东西砍了,资產全部充入国库! 而此时,就听,那声音再次响起…… 【其次就是第三题。】 【第三题,崇禎如何翻盘!】 【您未提及的两点分別是……】 【第一,抄家晋商/抄家宗室!】 【第二,培养皇子,隱姓埋名,流入民间,然后再农民起义,自己推翻自己,將內阁重新洗牌!】 【第三,朱由检衝出皇城!】 【之所以要抄家晋商,主要是,这八大家,靠著走私,其財富已经做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 【上亿两白银不敢说,几千万两银子还是有的!】 【而抄家宗室的话,这就不得不说福王了!】 【福王朱常洵,靠著万历皇帝的赏赐,再加上在当地横徵暴敛,积累了大量財富!】 【史书记载,民间藉藉,谓先帝耗天下以肥王,洛阳富於大內。】 【崇禎十四年,李自成攻陷洛阳,福王朱常洵死后,被李自成抄家。】 【而光是从福王府邸抄出来的金银珠宝,都装了上千辆马车,李自成更是命人搬了好几天才搬完!】 【或许有一定的夸大成分,但这个数也很恐怖了,足可见福王之富!】 【福王家里的钱,都可以支撑大明打仗的消耗了。】 【与其最后便宜了李自成,还不如让其拿出来为大明添砖加瓦。】 【而具体操作,就得看第二条!】 【让太子,或者朱由检的其他孩子,只要刚毅果敢,有一定能力,那直接率领一队人马起义,以起义军的名义,先抄晋商的家,再抄福王的家!有了钱,自然可以招兵买马!】 【要么收编李自成、张献忠,要么將其打崩,把那些人都收入麾下,然后打入京城,將內阁彻底清洗,换一换血,以开国之主的身份,开闢一个新的王朝!】 【天下,还是朱家人的天下,只不过国號换了一个而已。】 【甭管是朱明,还是朱唐,朱宋,都无所谓!】 【而第三,朱由检衝出皇城,也是最简单粗暴的!】 【首先,朱由检要做的,就是让城门的守將是自己人,把京城的城防搞定!】 【然后再把御马监搞定。】 【最后,把皇城的禁卫军搞定。】 【这样,城上的是自己人,还有一票军队。】 【找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崇禎亲自带兵,直接衝出皇城。】 【而衝出去后,找谁都可以!】 【可以找孙传庭,可以找吴三桂,甚至可以找李自成!】 【不管是孙传庭,还是吴三桂,实际上都是忠於皇帝,主要是,中间还夹著一个內阁。】 【所以,只要崇禎带著禁军,亲自找到他们,然后亲自带兵,打入京城,把內阁洗牌。】 【李自成说白了就想要点好处,崇禎隨便许诺一点就行了。】 【只要內阁洗牌了,那接下来什么都好说。】 “嗯?这?” 秦镇都惊了…… 好特么清奇的脑迴路? 下意识的,秦镇看向了崇禎。 而此时,发现,崇禎也有些发愣。 他似乎琢磨起来了…… 不是,你还真想啊? 秦镇有些无语。 不过,这方法,的確有可行性。 李自成能成什么大势? 说什么李自成造反,李自成就没有一个政权该有的样子。 要是皇帝来了,人家该听皇帝的还得听皇帝。 谁知道跟著你李自成,最后能不能成事? 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投靠皇帝,投靠皇帝,好歹还有个低保呢。 而且,只要崇禎敢许诺,那上限还是挺高的。 “呵呵,这个好!” 这时候,朱元璋笑了:“要咱说啊,直接带兵杀回去就行了!这可比咱当年造反的条件强多了!” 崇禎毕竟是皇帝。 天然就有一票禁军跟著他。 皇帝的禁军,一般都是忠於皇帝的。 儘管弘治时期左右,那些文官想改变这一现象,就是,文官想让禁军只认命令不认人。 但你再怎么改也没用。 就算当时改了,后来也会重新变回去。 那是皇帝的禁军! 几千年来都是只认皇帝不认令。 你改得了一时,改的了一世么? 只要崇禎一声令下,这禁军不还是得跟隨皇帝么? 禁军是守卫京城的。 可只要皇帝下令,禁军一样可以跟著皇帝跑出去杀敌。 此刻,崇禎眼神变了又变…… 早知道,嗯…… 早知道也没用,李自成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孙传庭也在狱中。 他倒是可以打出去…… 打出去找谁? 找吴三桂么? 嗯,也不是不行! 到时候,直接攻入京城,洗牌內阁。 嗯,现在也不晚嘛。 “当然,让太子改名换姓,去民间起义,也是不错的想法!” 朱元璋又笑道:“来来来,小检子,咱传授你造反心得!” 小检子? 朱由检面色古怪…… 还造反? 不是,我一个皇帝造谁的反? 秦镇看的也有些好笑…… 不过,这补充的几点,也的確是那么回事…… 脑迴路的確惊奇。 可確实有可行性。 他默默將其记下。 直到此时,他才终於开口…… “锚定的时空,我选好了!” 话音落……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包括正打算传授造反心得的朱元璋,也都齐刷刷看向秦镇。 一个个的,眼神火热! 选好了! 到底选谁? 第69章 诸天问答第二期,开始! 选谁才最好? 对秦镇而言,其实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要选,当然就选有钱的, 万历朝肯定有钱,可惜,万历皇帝没来。 而这六人之中…… 洪武朝肯定是没钱的,主要是,现在朱元璋,应该大概是洪武十多年,还没到洪武十五年。 財政问题,基本靠农税。 然后还发行大明宝钞。 大明宝钞,狗都不要! 说白了,就是一堆废纸。 除非他在穿越时空的过程中,这大明宝钞能够留下岁月的痕跡,到时候还能当古董卖卖。 但这一点,他懒得去赌。 或许以后有机会了,他会连通洪武朝,但绝对不是现在。 嘉靖朝其次。 任凭老道说的天乱坠,什么修这个宫,那个宫。 可嘉靖朝的贪污情况,简直令人髮指。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影视剧中,说什么,他们拿两百万,朕分一百万…… 说实话,真正的歷史上比这还过分。 老道只看到了,有三百万,人家分走了两百万,他拿一百万! 实际情况就是,这钱,其实是一千万,其中,七百万已经被悄悄的分走了,这才有了明面上的三百万。 关键是,这明面上的三百万,人家还要分走两百万。 嘉靖有钱,完全是假象。 然后就是永乐朝了。 永乐朝,永乐盛世。 有钱肯定是有钱,但朱棣都用了啊! 朱棣打仗,是最耗钱的,而且,朱棣后来几次北伐,每次出去,都赏赐很多金银珠宝。 朱棣的永乐盛世,只能说收支平衡, 钱肯定是没有那么多的。 然后就是正统朝! 说实话,正统朝也穷。 说什么,朱高炽朱瞻基仁宣之治。 可实际上,到了朱祁镇亲政后,就开始了麓川战役。 而且,这麓川战役一打还是好多年。 朱祁镇都开始想办法重新掌控银课了,可想而知,正统朝是真的没什么钱,当然,相比起洪武朝嘉靖朝,肯定还是好上了不少。 然后就是天启朝与崇禎朝! 其实,如果不是秦镇的干预,这崇禎朝就是最穷的。 但因为有了秦镇的干预,就目前而言,崇禎朝还是挺有钱的。 按照朱由检的说法,已经抄了上千万两白银。 或许有夸大的成分,但几百万应该还是有的。 不过,崇禎朝还欠餉银一千万,总的来说,崇禎朝其实还有很大的財政压力。 最后就是天启朝了。 不能说天启朝有钱吧,只能说,不算太穷。 天启元年的时候,朱由校还没用魏忠贤,各地收起来的各种各样的银税就有七百五十四万九千七百四十二两! 再加上国库里的钱,然后,给地方发放了军餉。 一共发了八百五十六万八千九百零六两! 天启二年,又收了接近五百万两银子的样子。 但同样也在发军餉,一个发了接近六百万两的银子。 天启三年,又收了接近八百万两的样子。 但发军餉,又发了接近一千万。 天启四年,因为魏忠贤开始搞事情了,具体收了多少不知道,没有明確的数字。 但发放到各部的钱,也有四百多万两。 每次发的钱都比收的钱多。 国库肯定受不了。 所以才有了魏忠贤专门去搞钱。 而魏忠贤去搞钱后,这国库,不就充盈了起来么。 虽说还欠响吧,但这个欠响情况,其实也与贪污有关。 但凡朱由校发的钱真正能落到该得的人手中,也不至於还欠。 总之,秦镇在大致询问了一下情况后,就决定了…… 与朱由校这个锚定人锚定时空关係。 虽然天启朝財政情况也不容乐观。 但有魏忠贤在,抄家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钱不是问题,那何乐而不为? “嗡!” 当做完这一切,之后,面前六人,逐渐化光,消失在问答空间之中。 而秦镇,也眼前一,等重新看清周围的一切之后,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那昏暗的出租房中。 “回来了……” 秦镇靠在床上,愣愣的看著窗外出神。 虽说並没有过去多长时间,但秦镇总感觉过去了很久一样…… 不说脑细胞坏死吧,反正也好不到哪去! “叮!” 这时候,手机传来提示音,打开一看,两万七千三百元已经到帐。 加上原本的一点钱算下来,已经有三万了。 说实话,不少了。 但是吧…… 三万块? 三万块能干什么? 一时间,秦镇有些头疼。 接下来,他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三万块钱…… 之前,他也询问过朱由校想要什么,朱由检除了说要一些好用的工具以外,还有就是强力的武器。 工具好说,就是强力的武器,有些麻烦。 弓弩或许还可以,但朱由校想要的,肯定不是弓弩那么简单,应该是更强力的热武器。 嗯,对了…… 不一定只是贸易实物,一些图纸,也完全可以贸易的嘛。 一念至此,秦镇笑了。 相比较实物,图纸不是更具备价值?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一念至此,秦镇便开始在网上查找各种资料,列印各种图纸。 这些东西,便宜到只有一块钱,完全就只是列印的钱。 当然,人工成本得算进去,秦镇还需要將这些资料后整理出来,列印出来! 然后,他又去买了三本书,分別是《赤脚医生手册》《明兵军事训练手册》《军地两用人才之友》。 这妥妥的三本神书了。 记载了二十世纪社会转型与发展的点点滴滴。 最后,就到了朱由校主动要求的各种工具上面了。 一,电焊。 二,电锯。 三,角磨机。 四,电钻。 五,柴油发电机。 六,太阳能发电机。 七,一些电用家具,如:电灯,电扇,小太阳,小冰箱等。 同时,秦镇还准备了一些资料,如石油如何变成汽油,柴油,塑料等。 以及,植物油,动物油,如何转化成生物柴油的资料。 以及柴油发电机的原理,太阳能发电机的原理等等。 这些算下来,最贵的,恐怕就是柴油发电机与太阳能发电机了。 他买的是中小型的,质量稍微好一点的,足够家用带动各种功率的发电机,一共近七千块。 而太阳能发电机,大概了三千多。 光是这两个发电机,就费了一万块。 而那些电焊,电锯,冰箱等各种电器,插线板,资料列印,三大神书等等,大概费了他一万块左右。 剩下一万块…… 秦镇就要考虑武器的问题了。 他特地去了一趟南亚,买了几把枪。 其中,手枪三把,步枪三把,霰弹枪三把,机枪一挺! 同时,各枪还同时买了一千发子弹。 付款的时候,当地的巴铁,还热情的送了三把发子弹! 这里的枪,是真的便宜。 有的甚至按斤卖。 当然,你要问正不正规的,那只能说,人家卖的挺正规的。 而且,这也得益於问答空间! 经过商量,最后,问答空间可以充当他的隨身空间使用。 当然,这一趟南亚之行,只能说一言难尽吧。 妥妥的九死一生。 如果不是他红旗的身份,很可能早就嗝屁在那了。 当然,嗝屁也不至於嗝屁。 有时空之门的存在,但凡他受到生命危险,就会第一时间传送。 总之,这一个月时间,他总算有惊无险的回去了。 …… 出租房中。 秦镇心念一动,下一秒,他的面前,就多出了一道闪烁著光晕的传送门。 秦镇抬脚一跨,直接进入其中。 霎时间,天旋地转,等他再恢復视野之时,已然站在了一处巨大的庭院之中。 “什么人?!” 一声低喝响起,下一秒,秦镇就被一群人包围。 长刀出鞘,寒光冷冽。 一股凶悍的杀伐之意扑面而来。 “退下!” 一声低喝响起,就见,那朱由校带著一个老太监,缓缓的朝著这边走来。 “先生,您总算来了,这一月,等的朕好辛苦啊!” 朱由校看到秦镇,眼睛都亮了,赶忙引著秦镇,到了旁边的石桌,又让旁边的老太监沏茶。 “不知,先生这次来贸易的东西是……”朱由校一脸希冀的看向秦镇。 他自是念叨著他想要的东西。 秦镇一笑,一挥手,直接將问答空间之中,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取了出来。 从各种家电,到发电机,再到枪枝。 朱由校看的是两眼放光。 “这个电焊枪,我给你演示一下……” “滋滋滋……” “看,只需要连接电源,烧焊条,就可以將钢铁焊在一起,这电焊枪,我也不问你多要,就收你一百两银子好了,而这两捆焊条,全都送你了!” “还有这电锯……” “嗡!轰轰轰!” “嗤嗤嗤……” “看,很轻鬆就能把木头锯断,直接省下一大波人力,这个我也不问你多要,我买的时候,也就两百,我就赚个跑腿费,收你两百一十两银子好了!” “还有这个,角磨机!” “滋滋滋……” “这角磨机,完全可以磨平木头啊,打磨惊喜啊,不同的刀片有不同的功效,我也不问你多要,我买的时候一百五,就收你一百六十两银子!” “还有这个电钻!” “滋滋滋!” “给木头穿孔轻轻鬆鬆,想来,你应该也比我更加了解这电钻的用处!不同的钻头,打出来的孔也不一样,具体操作,是这样……” “这一套,了我二百,我就收你二百一十两银子好了!” “还有这个太阳能发电机,这个只需要晒太阳,就可以將光能转化成电能,然后储存在电池之中,想要用的时候,直接牵线,插上去就可以用!” “看,这电风扇,小太阳,完全可以带动!” “夏天的时候吹风扇,冬天的时候小太阳!” “当然,冰箱不行,想要带动冰箱,还得用这个柴油发电机!” “不过,正常情况下,这太阳能发电机应急完全够用了,这东西,我买的时候也不便宜,我也不问你多要,什么几万几十万的,那都是那些穿越者乱喊价,我就要你五千两银子好了!” “当然,这些插线板就送你了!” “而这电风扇与小太阳嘛……” “电风扇也就了不到一百,小太阳也是不到一百的样子,电风扇与小太阳总共有十个,每个我就收你八十两,一共一千六百两!” “而这个柴油发电机……” “这个就比较贵了,主要是,发的电完全足够用!所以,这个得贵一点!得七万两!” “当然,七万两归七万两,我还送你十桶柴油!” “还有就是这些蓄电池了!” “这个也比较贵,这里有一百个,每个三百,就收你三万两白银!” “一桶柴油,完全可以充满这些蓄电池了!” “而这些蓄电池,每个都是60安时……啊?安时是什么?” “嗯,反正就是,一个蓄电池,你光吹风,取暖的话,用十天左右应该不是问题。” “至於冰箱的话,嗯,也能带,反正这一百个蓄电池,足够你用一个月了!” “当然,蓄电池可以让太阳能充电板蓄电,重复往返的使用,能用很长时间了!” “而这些配套设备,什么线啊,连接啊之类的,我就不收你钱了,全都送你!” “还有这个电灯,你看,连同电之后,直接能照亮,夜晚就不用什么蜡烛啊,火把之类的了!直接用电!” “当然,这一箱灯泡我就不收你钱了,全送你了!” “现在说说重点!” “这些资料,与这些枪!” “资料里面,包含如何开採石油,如何提炼柴油与汽油!” “当然,还有植物油变成生物柴油的原理。” “这里是內燃机,蒸汽机等发动机资料与原理。” “这里是枪械结构原理。” “还有就是子弹製造原理。” “包括一些车床机械加工的机械原理。” “这些知识,我就不分开標价了,每个一千两银子就行!” “这里一共有两百份资料,基本上都是工业,机械加工等资料,一共二十万两白银!” “还有这十把枪!” “这手枪,我一个收你一千两银子就行!” “別问为什么这么贵,你看……” “砰!” “百米开外,取敌人首级,威力巨大,速度奇快,防不胜防!可比你大明时期的火枪厉害多了!” “而这步枪!你看好……” “噠噠噠……” 火舌喷涂,一转眼,西苑的墙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 看的人瞠目结舌,一抹裤子,那些锦衣卫不知何时已经尿湿了裤襠。 “连发,步枪!这在战场上,可就是大杀器了!比什么诸葛连弩可逆天多了!有效射程三五百米!” “当然,这枪有点粗製滥造,並不是精良的枪械,不过比起你们这个时代,还是好上太多!我就收你三千两银子一把!” “还有这霰弹枪!” “看好了!” “碰!” 一发下去,先前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的墙直接塌了! 威力巨大,一枪下去就能要人命! “这玩意,威力比较大,甭管你穿重甲也好,板甲也罢,就没有这东西搞不定的!也收你三千两白银一把!” “还有这机枪!” “这玩意就厉害了!” “噠噠噠!” 秦镇直接上好弹夹,对准那假山,就是一梭子下去,只听那枪声不绝於耳,那假山肉眼可见的被打成齏粉! “这东西,连发几百发子弹不是问题,当然,得注意高温,还是需要让这机枪休息休息!” “这机枪,一挺就收你五千两白银!” “而这些子弹的话!” “我也不多要了,一共加起来,一千两白银得了!” “最后的最后,就是这三本书!” “《赤脚医生手册》《明兵军事训练手册》《军地两用人才之友》,有些知识你们不一定用得到,但里面讲的很详细,只要按照里面的来,將大明的科技,从工业革命开始,一直往前推二百年完全不是问题!” “我就不说谁有用,谁没用之类的了,一本收你一万两白银不过分吧?!” “现在的话……” 秦镇叭叭叭说了一大通,最后拿个计算器在那一通狂按…… “一共三十六万四千二百八十两白银!” “陛下,你要是全要,我给你抹个零,收你三十六万两白银,如何?!” 这一刻,秦镇將这些东西全都展示完,对著天启皇帝朱由校笑道。 而此时…… 不管是朱由校,还是他身边的老太监,亦或者周围那些锦衣卫,一个个的都张大嘴巴,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好像见到了神器一样! 他们何曾见过这种东西? 噠噠噠的,墙就直接被打崩了? 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好傢伙…… 怕不是尸骨无存? “陛下?” 秦镇看朱由校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不由又喊了声…… “哦,哦!好,好好好!” 朱由校回过神,眼睛直冒金光:“好啊,好!哈哈哈!” 这一刻,朱由校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笑了。 这些东西,他看的都直流口水。 这些东西,简直就是领先了一个时代的產物。 不,他甚至感觉,这都不只是一个时代那么简单了。 这简直就是无数个时代! 想想看,大明与大秦,相差了上千年。 可某种意义上来讲,技术也就那样。 你说大明时期的宝船可以周游列国。 然而,大秦时期的船,一样可以跑到扶桑去。 可再看看秦镇拿出来的东西…… 好傢伙…… 各种电器设备,还有这些枪枝弹药。 还有可以製冷的冰箱,还有可以照明的点灯,还有可以吹风,取暖的设备…… 朱由校直呼好傢伙。 “要了!要了!” 朱由校大手一挥:“朕全都要!不就是三十六万两白银么?朕也不让先生亏,朕凑个整,给你四十万两!魏公公,去,取四十万两白银来!” “奴才领命!” 一旁,那老太监说著,又有些恋恋不捨的看了眼那些东西,然后,带著一些锦衣卫迅速离去! 不多时,就陆陆续续有许多锦衣卫,乃至东厂西厂的人抬著箱子进入了西苑之中。 一共四十个箱子。 等这些箱子抵达面前,打开一看…… 就看到了里面金灿灿的金锭! 好傢伙…… “这是……黄金?”秦镇微微有些愕然。 “不错!” 朱由校笑著点头:“四十万两白银,折算成四万两黄金,这样,更方便一点!” 笑了…… 这一刻,秦镇是真的笑了。 在大明,一两黄金,等於十两白银。 但是,在后世,一两黄金,可就不是十两白银那么简单了。 主要是黄金的价格,超过白银太多了。 一克就等於七百多。 而白银,一克才七块多。 这已经是百倍的差距了。 如果把这四十万两白银,就按照后世的银价去卖的话,大概有个一亿四千八百万的样子。 可是,把四十万两白银,换成四万两黄金的话,这价格,直接飆升到了十四亿! 四十个大箱子。 每个箱子一千两黄金。 堆起来如同小山一般,就这么放在秦镇面前。 每个箱子都打开,金灿灿的,惹人眼。 虽说明朝的一两,与后世的一两重量不相等。 明朝的一两,也就只有三十七克的样子。 可不管是三十七克,还是五十克,他这三万块钱的成本,已经成百上千倍的赚了回来! “既然生意做完了,先生难得来朕的大明一趟,不如,朕带著先生去畅玩一番?”朱由校看向秦镇,笑著邀请道。 “还是算了……” 秦镇笑了笑,一挥手,那四十箱黄金被他收走,与朱由校告辞一声,直接跨过时空之门,转眼之间,便离开了天启朝。 “唉……” 朱由校看著离去的秦镇,嘆了口气,可看著面前那么多东西,嘴都快裂到耳根了! 四十万两啊! 就四十万两,就换到了这么多东西?! 他之前还觉得,这里,至少四十万两黄金呢! 结果,才四十万两白银。 赚了! 他心里直呼赚了! 关键是,秦镇会做生意,很多东西都是白送。 既然秦镇这么会来事,那他也不是小气的。 他就不需要秦镇抹零,直接给秦镇凑整。 身为大明的皇帝,就是这么財大气粗! 別说他了。 这四十万两白银,就算是朱由检都能拿得出来。 …… 与此同时,出租房內! 秦镇的身影再次出现。 感受著问答空间之中的四十箱黄金,再次深吸口气。 接下来几天时间,秦镇就忙在换钱,换房,换车的忙碌之中…… 终於,当一切都搞定后。 秦镇在新的別墅之中,脑海中,终於传来新的提示音…… 【诸天问答节目第二期,正式开始!】 【您被邀请参加第二期诸天问答节目,请问您是否参加?】 秦镇笑了…… “接受!” 等了这么久,这第二期总算来了。 这时空之门有一个月的冷却时间,看来这诸天问答,也有一个月的冷却时间。 就是不知道这一个月时间內,歷朝歷代都怎么样了? 一个月时间,应该干不了什么吧? 至少,古代的交通並没有那么便捷。 就算下达政令,一个月时间都不一定能够普及。 当然,秦镇也懒得想那么多了…… 而此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参赛者即將参与挑战……】 【3,2,1……】 【挑战开始!】 熟悉的眼前一,熟悉的周围环境巨变。 等他再次恢復视线之后,他已经重新坐在了那熟悉的问答空间之中。 面前,依旧是那熟悉的屏幕! 第70章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一题,大宋国祚多少年?! “轰隆隆!” 同一时间,伴隨著诸天问答第二期的开始。 这歷朝歷代,各个时空之中,天穹之上,再次出现光幕。 那流光大字之上写著…… 【诸天问答·第二期】! …… 大秦始皇时空。 “第二期……总算来了!” 咸阳宫內,秦始皇缓步跨出宫殿,望著苍穹之上的光幕,总算来了精神。 他本以为,这诸天问答第二期,第二天就会出现。 谁知道,他足足等了一个月! 一个月一次啊! 这一个月,儒教都建立起来了。 那些儒生也逐渐进入了咸阳。 整个大秦,逐渐在往儒家控制思想的时代。 这是一个儒家狂喜的时代。 也是诸子百家悲哀的时代。 儒家已经开始打压別的学说,將別的学说逐渐妖魔化,逐渐异端化,將其彻底打成邪说。 儒家这些人,仗著有始皇帝撑腰,一个个的更是都支棱了起来。 恨不得將全天下所有人学说都变成儒家学说。 那些不听话的,反抗的强硬分子,已经有將那些百家学说之人都抓起来的苗头了。 当然,儒家之人还是不敢做的太过火。 只是,眼看著秦始皇没有半点反应,他们的胆子,也逐渐变大起来。 甚至,他们还自视甚高的认为,这未来的大明王朝,都在用儒家之人为官。 这就说明,儒家才是王朝的根基。 虽说文官毒杀皇帝有些匪夷所思。 可,难道自己就不行吗? 到时候,自己將获得多大的权利? 当然,这些儒家之人在忙著儒教事情的同时…… 秦始皇,已经开始召集官员,將大明的框架逐渐描绘了出来。 新的大秦刚刚建立,现在急需要一个统一天下的行政体系。 这大明的体系,就很不错。 大明能够稳定两三百年,说明这一套行政体系暂时是可行的。 就是这官员贪污腐败等问题,还是需要好好的討论一下…… 大明灭亡就灭亡在这个穷上! 就是因为没钱,才导致各种各样的问题出现。 只要大明还有钱,至少还能再坚持个几十年不是问题。 “要是说到大秦就好了!到时候,就知道未来的大秦是什么样的了!到时候,借鑑未来大秦的行政体系,应该更適合当前的大秦!”秦始皇低喃一声。 大明的行政体系的確很好。 但这一套行政体系,也是经过千多年演变而来的。 说实话,好的东西,不一定就適合现在。 而且,在未来,大一统,似乎是所有人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现在的大秦並不具备这种观念。 虽然大秦已经横扫了六国。 可是,那些人还是自称自己是赵国、楚国、魏国之人。 他们並不认为大一统如何如何。 只知道自己的国家被秦国灭了。 如果有机会,他们还想復辟之类的…… 难啊……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杨仆,船造的怎么样了?” 麒麟殿內,汉武帝头也不抬,淡淡询问道。 一旁的杨仆苦笑道:“陛下,楼船的图纸倒是造好了,可……”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什么?”汉武帝微微皱起眉。 “陛下,那一百四十八米长,六十米宽,还要四层高的楼船,是真的造不出来啊!”杨仆苦笑。 “造不出来?” 汉武帝不爽:“那人家明朝都能造出来,我大汉造不出来?你什么意思?” “陛下息怒!” 杨仆苦笑:“那明朝距离咱们大汉至少一千多年,技术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哦?所以到底欠缺什么?为什么造不出来?”汉武帝再问。 “船舱!” 杨仆深吸口气:“没有合適的东西製造出足够大,还能防水的船舱来!一百四十八米,根本不现实!我大汉,顶多造出六十米长的船来!” “六十米?” 汉武帝皱起眉:“连秦朝都比不了?” 杨仆沉默。 確实,他自从被汉武帝任命之后,就一直在研究船。 发现,秦朝的时候,已经可以造出八十米的大船了。 可他们汉朝,顶多才造出六十米的船。 不得不说,这的確是一种退步…… 但没办法,资料图纸等,都毁了,想要重新研究起来,也不知道等猴年马月! 他们连秦朝都没法比,就更別说大明的宝船了! 一百四十多米长…… 简直比他们的船大一圈。 “轰隆隆!” 而此时,天穹之上,再次传来震动。 汉武帝心中一动,望向窗外,当看到天穹上的光芒后…… 眼神一动:“第二期来了么?” 继而笑了。 说不定,他还能在这天幕之上,看到更多的信息? ……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砰!” 一颗铁球,从铁管之中迸射而出,火闪耀,青烟裊裊。 炸裂的枪声惊起飞鸟一片…… 一旁,围观的刘关张三人强忍著激动的心情。 最终,还是刘备忍不了了,赶忙跑上前,两眼放光的看著诸葛亮手中那黑乎乎的烧火棍。 “先生,成,成了?”他有些激动,有些颤抖,想要伸手去抚摸,可又害怕弄坏。 是的,诸葛亮,在一个月的时间內,將黑火药改进,然后,再让將人,將铁管打造弯曲,不说严丝合缝吧,那缝隙也有其他的填充物密闭。 在诸葛亮的一阵捣鼓下,总算將土枪给弄出来了。 虽然只是火绳枪,可这火绳枪,也远超这个时代了。 “嗯……弄是弄出来了,但威力……” 诸葛亮沉吟一番,这威力,说实话,还是感觉有些一般。 有效杀伤射程也就三百步罢了。 三百步,相当於一百五十米的样子。 超过一百五十米,这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而且,这火绳枪装填还比较麻烦。 打一发之后,就需要重新填充火药,弹丸。 这火药还要压实,要不然起不到效果。 而填充火药与弹丸之前,还需要將枪膛內的残渣清理出来,要不然,也有炸膛或者燃烧不足导致威力不够的情况。 总之,很麻烦。 眼看著诸葛亮还不满足…… 刘备却笑道:“先生,够了!真的够了!有了这东西,我军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如今到了东汉末年。 东汉末年有一大特色就是,斗將。 攻城先斗將,谁贏谁气势如虹! 有了这火绳枪,好傢伙,直接先来一轮射击。 什么绝世大將? 什么当世无双? 全都乖乖的躺下。 而且,野战他也不怕了。 野战骑兵衝锋,一般大將也都冲在前头。 那火绳枪就更无敌了,一轮齐射下来,那领头衝锋的大將,不死也残。 虽然火绳枪有诸多不便,可是,放在这个时代,依旧是最大的杀器。 他虽然现在手底下只有一千人左右。 可这一千人,要是每人配备一把火绳枪的话…… 一人一发子弹,先解决地方一千人,然后再白刃衝锋。 甚至,都不一定需要白刃衝锋,人家的士气就没了,转而就是溃逃。 “臥龙凤雏,得一者可安天下!水镜先生诚不欺我也!”刘备很是感慨。 他怎么也没想到,诸葛亮,竟然真把这些东西捣鼓出来了? 强! 简直太强了! 这一刻,他自信心爆棚! “主公,可惜这火绳枪,还是没办法量產!造价太高了!”这时候,诸葛亮还是给刘备泼了一盆冷水。 “这……” 刘备瞬间冷静下来,赶忙询问道:“先生,这火绳枪,到底有哪些麻烦?” “首先就是这枪管!” 诸葛亮嘆道:“不是每个將人都可以將枪管打的一样大小,如果枪管不行,那铁丸就难匹配,就算用火药打出去,也难造成有效杀伤力!” “然后就是火药的问题!” “硫、硝、炭,这些到还好解决,只要用心去开採,硫磺也可以到处都是,硝就不用说了,只要有茅厕的地方,就有硝,经过提炼后,硝也可以变得更加纯!木炭就不用说了,也是到处都是!” “而经过亮的改进,要是在火药里面再添加一些蔗粉,能增强威能。” “但蔗……” “唉……” 说著,诸葛亮又嘆了口气。 经过这一个月的研究,诸葛亮將很多可燃物都添加到火药里,逐渐將火药的性能改良。 最后发现,是最好的。 虽然蔗比不上白,更比不上葡萄。 但有比没有好。 加了蔗粉的火药,与没有加蔗粉的火药,完全是两个概念。 之前实验的时候,甚至炸了两次膛。 就是没有预估好火药的威能。 当掌控好那个度之后,威力自然就提升上来了。 但或许是製造的枪管等比较粗糙。 以至於加了蔗的火绳枪,有效杀伤范围也就只有一百五十米。 如果不加蔗的话,就只有一百米左右的样子。 但就是这个蔗…… 问题很大! “蔗……”刘备也皱起眉,微微嘆息。 “先生,那您有办法改进蔗工艺吗?”刘备又一脸希冀的看向诸葛亮。 在他看来,诸葛亮把火绳枪都搞出来了…… ,应该不是问题吧? 诸葛亮嘴角抽了抽…… 好傢伙,把我当啥了? 我能造出火绳枪,完全是看了天幕上的画面得到了启发。 可我没见过后世的啊。 “亮,经歷吧!” 诸葛亮嘆了口气,同时,他眼神幽幽,望向北方…… 也不知道曹营之中,可有谁能造出火绳枪的? “轰隆隆!” 而此时,天穹震动,诸天问答第二期再次降临! 诸葛亮眼神微动! 而此时,北方,许昌,一个小作坊中…… 马钧看著面前黑乎乎的“火药”,愁眉不展。 嗯,与其说这东西是火药,还不如说这玩意就是一堆炭渣。 当然,这炭渣里面,还加入了一些松香粉等一些易燃物。 但,轻鬆燃烧是做到了,可就是达不到爆炸的程度,就更別说打出弹丸,做成武器了。 而且,他手上还有一块奇异的石头。 他感觉,要是將这玩意添加进去,应该能做到更好。 但是! 最关键的问题来了。 他手上那块黑乎乎的石头,是遇水可燃的。 而这些黑乎乎的『火药』,又需要用火才能点燃。 一个水,一个火…… “谁能告诉我,水与火,到底如何相融啊!”马钧头髮都快掉光了。 是,他在机械领域上面,有不小的心得与天赋。 但在化学方面,著实没有天赋。 他就想不通,一个玩意,遇水竟然可燃? 这到底是金属?还是石头? 嗯,其实他手上拿的,就是天然鋰。 天然鋰,遇水也可以燃烧,甚至还会爆炸。 他本能觉得,这玩意简直就是製造火枪的完美造物。 但是,悖论就出现了…… 他试过將手上的天然鋰石刮下一点粉末,与面前的火药融合…… 点火…… 还是燃烧的慢吞吞。 加水吧…… 鋰粉倒是烧起来了,可那些黑乎乎的『火药』却无法点燃了。 加水也不行,加火也不行…… 愁的他头髮都白了。 “轰隆隆!” 就在同一时间,天穹震动,光幕再次降临! 马钧出门一看,眼中闪烁金光…… 也不知道这一次,能否得知火药的秘密?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伴隨著天穹震动,光幕再次降临。 “来了!”李世民是相当激动。 上一次,他靠著天幕,已经逐渐推行了一系列新的政令。 比如,经济方面,官制方面,以及未来的一些方针等等…… 船已经开始造了。 钱也准备开始赚了。 蒸汽机的图纸原理等等,已经让工部的人做出来了,就等著製造出蒸汽机原型。 他感觉,大明一切都在往欣欣向荣方面发展。 当然了,韩王现在也在研究火器。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来了! 而这一次…… 应该,能够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吧?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赵匡胤这一个月就只是稳定国家,稳定朝局了。 至於秦镇说的那些,他或许有心思去多想,但真的没空去实施。 眼看著第二期都降临了…… 说实话,赵匡胤有些急。 偏偏,他刚刚登记。 很多事情都需要解决,需要平定。 哪有那么快的就实施新的东西? 不过,对他来说,也不全都是坏处。 他既然登基了,那颁布政令实施下去,其实也挺轻鬆的。 这就是开国之主的特权。 “也不知道这第二期,轮到谁了?” 赵匡胤嘀咕一声:“应该是明朝之前的那个宋吧?嗯,肯定不是朕这个宋,是那什么靖康耻的宋……” 之前秦镇说明朝的时候,这宋就说了不少。 但赵匡胤通篇听下来,对宋就没有什么好的评价。 说朱棣丰功伟绩,那是远迈汉唐!人家与汉唐比肩。 说朱祁镇叫门天子,那是堪比靖康耻的存在!是与宋比下限。 好傢伙…… 他都麻了! 但他也一直在安慰自己。 应该不是自己的宋。 而是別的什么宋。 就像史上的刘宋一样。 对,就是这样!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已经轻车熟路的坐在椅子上,还要了杯茶。 终於,他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行新的文字!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一题,请听题……】 【请问,大宋一共多少位皇帝?国祚多少年?】 第71章 一朝大宋灭两次!靖康之耻! 大宋? 这一刻,各个时空,歷朝歷代,无数人微微有些惊异…… 而此时,南朝刘宋时空。 建康城內。 宋武帝刘裕有些惊愕:“这么快就到我大宋了?” 可紧接著,他又笑了。 既然人家都说他了,那是不是就代表著,自己的大宋,最后才是真正的统一王朝? 北魏? 呵呵…… 果然,什么鲜卑蛮夷,根本不配大统。 这天下,还得是汉家天下! 刘裕眼神闪烁。 而同一时间,北方,北魏。 “宋?”拓跋燾微微皱起眉,眼神闪烁。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偽宋,竟然被选上了诸天问答? 这岂不是代表著,將来,天上那位,也有机会前往那偽宋? 不是…… 这诸天问答,就这么钟情於汉人? 我大魏,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还是说,我大魏,不被史书承认? 拓跋燾眼神闪烁。 说实话,这一刻,他就感觉很难受。 真的很难受。 之前还看的津津有味呢。 可现在,他乐不出来了。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宋?大宋?”李世民愣了愣。 他印象中的宋,就只有刘裕建立的那个宋。 虽说吧,刘裕那个宋,比北魏的疆域还要大,但是,刘裕那个宋,总共国祚也没多少年啊! 而且,也不算大一统王朝吧? 这竟然能被选上? 不是,我大唐怎么就没有被选上? 还是说,这光幕之上所谓的大宋,並不是刘裕那个宋? 而是大唐之后,那个什么靖康耻那个宋? 李世民眉头紧锁……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赵匡胤拳头紧了又松,鬆了又紧。 说实话,他心里就感觉有些微妙。 既希望於,这所谓的大宋是他建立的大宋,又不希望说的是他。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秦镇对他大宋的评价…… 唉…… 只能说,一言难尽吧。 “希望,不是朕想的那样……”赵匡胤嘀咕一声…… …… 而此时,大宋太宗时空。 “大宋……轮到朕的大宋了么?”赵光义眼神变了又变。 他忽然感觉有些忐忑,又感觉有些慌。 这大宋,到底是不是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大宋? 如果是的话…… 这一刻,他竟感觉隱隱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会有人给他的庙號也改成什么祖吧? 不对不对! 朕不是造反得来的皇位! 是朕的皇兄传位给朕的。 对,是皇兄忽然暴毙,子嗣难以继承大统,大宋岌岌可危,也只有朕才能稳定朝局,避免主少国疑的情况。 所以,朕不是造反得来的皇位。 后世子孙,也不可能给朕上祖称號! 对,就是这样! 赵光义眼神一定。 …… 同一时间,大宋靖康时空。 “嘶,有种不妙的预感啊!” 赵桓有些慌了,他只感觉心臟怦怦狂跳。 靖康耻? 他到现在,都在思索这个靖康耻三个字究竟代表著什么。 他想了一个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深吸口气,又让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不要慌! 也不用慌。 人家那明朝的崇禎帝,都能受到仙人的指点,想来自己应该也可以。 就算国家到了危难关头,有仙人的指点,自己应该也能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將倾。 对,就是这样! 而且,朕的大宋,应该不止只有九位皇帝吧? …… 而此时,同一时间的大理国內。 “宋?”段思平眼神变了变。 这就说到宋了? 那是不是也要说一下他们大理? 而另一边的西夏国內。 “宋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如说朕的大夏!” 景帝李元昊撇嘴。 宋? 呵,说实话,虽然他们大夏的国土面积比不上宋,但是,他们大夏的武士强大啊! 弱宋,有什么好说的? 同一时间,另一边,金国。 完顏阿骨打一脸的嘲讽。 宋? 呵呵…… 在他看来,宋,不过是一群两脚羊罢了。 实力不强,还占据了大片土地? 別说他没有给宋机会。 等有朝一日,挥师南下,直接覆灭宋朝,建立一个庞大的金朝。 宋人,软弱的代名词罢了。 隨时都可以倾覆! …… 这一刻,伴隨著宋一词的出现。 宋朝的皇帝,多少有些忐忑。 而宋朝周边的那些国家,一个个的却都露出冷笑。 宋,你说强吗? 嗯,有时候是挺强的,但是,人家打仗打贏了,反而拿钱给他们。 这未免就让他们笑了。 而宋,也逐渐变得弱了起来。 骨头? 呵呵,抱歉,宋人一身软骨! 以至於,西夏国,都觉得宋朝可欺。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屏幕上出现的第一题,不由笑了…… “所以,这到底算一题?还是两题?” 当然,笑的同时,他也在思索…… 这个宋,应该是赵匡胤建立的那个大宋吧? 应该不是南北朝时期的刘宋吧? 嗯,刘宋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总共就五十九年,这有很么好说的? 而且,就算是轮,也应该轮到赵匡胤的赵宋,而不是刘裕的刘宋。 所以…… 秦镇直接开口道:“这个大宋,应该就是赵匡胤建立的宋朝,两宋加起来,一共十八位皇帝,国祚三百一十九年!” 【恭喜您,回答正確!】 诸天问答一如既往的回应! 不过,已经经歷过一期的他,对这什么回答正確之类的,已经有了相对的免疫力。 问题回答的正不正確是一方面,他回答了多少,又是另一方面。 等到一期结束之后,自然会结算清楚。 他也懒得多想了,等待著第二题的出现…… …… 而此时,南宋,末年。 文天祥陆秀夫神色复杂的嘆了口气。 “两宋十八帝吗?” 文天祥神色复杂,他算了算,从宋太祖开国,到现在,已经有了十七位皇帝。 也就是说,还剩下最后一个皇帝,他们大宋就完蛋了! 国祚三百一十九年? 算算时间…… 好像…… “君实,我大宋开国至今,已经过去多少年了?”文天祥有些忐忑,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晕。 “三百一十六年……” 陆秀夫张了张嘴,最终,嘆了口气。 三百一十六年了!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拥立的皇帝,用不了几年,也会驾崩。 然后,他们再拥立一个皇帝,大宋就可以宣布灭亡了。 呵…… “大宋啊!难道我大宋,就没有復兴之机了么?”文天祥满脸的苦涩。 能復兴就有鬼了! 陆秀夫都嘆了口气…… 人家大明,就算崇禎帝吊死在了煤山,好歹还有半壁江山呢。 再看看他们大宋…… 现在的疆域,也就只有一点点,只有广南一片区域的样子。 也就是一部分福建,一部分广东,一部分广西,还有海南岛。 就这种疆域,还復兴? 復个鬼的兴。 这能復兴就有鬼了! 大炮火枪来了都没用的那种。 难救,也难崩! …… 而此时,大宋靖康时空。 “呼,看来,朕不是亡国之君啊!”这一刻,赵桓又支棱起来了。 好好好…… 哈哈哈! 看来,靖康一朝,虽然有点耻辱,但,问题肯定不大。 大宋还在! 而且,大宋还有三百一十九年的国祚! 好傢伙! 三百一十九年啊! 这不得远迈汉唐? 哦,汉比不了。 远迈唐明不是问题!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赵匡胤微微扬起眉,然后,嘴角就忍不住的勾起一抹笑容来。 好傢伙…… 他心里直呼好傢伙! 大宋国祚三百一十九年! 三百一十九年啊! 除了两汉,其他哪个朝代能比得上他大宋? 唐朝不行,那明朝也不行! “哈哈哈,好!好!” 这一刻,赵匡胤意气风发。 三百一十九啊! 就算有个什么靖康之耻又如何? 难道朕大宋的的一生功绩,还洗不清那污点? 笑了! 这一刻,赵匡胤恨不得仰天长啸。 三百一十九年啊! 他大宋的零头,都比秦朝强。 盛唐? 那他更不放在眼里了。 一个区区二百八十九年国祚的割据政权罢了,哪能跟他的大宋比? 刚明? 笑话! 什么刚明? 才二百六十多年的国祚,还比得上我大宋? 三百一十九年! 知道三百一十九年的含金量吗? 就算你大明加上南明,也比不过我大宋! 三百一十九年! “呵呵,哈哈哈!”一想到这个国祚,赵匡胤的嘴角就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弧度。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建立了王朝? 又有多少人,建立了王朝? 可有多少朝代超过了一百年? 又有多少王朝超过两百年? 而三百年,那就更少了! 他,赵匡胤,建立了大宋王朝,国祚三百一十九年! 这一刻,他感觉他能吹一辈子!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三百一十九年?”饶是李世民,也倒吸口凉气。 三百年的国祚。 好傢伙! 他直呼好傢伙! 这就是那个什么靖康耻的宋朝?还三百年国祚? 不是…… 这么抽象么? 李世民眼神变了变。 三百年的国祚啊! 这什么概念? “也不知,朕的大唐,能否有三百年?”李世民嘀咕一声。 既然宋朝都可以有三百多年国祚,那他的大唐,也有三百多年国祚,应该,问题不大吧? 人家汉朝好歹也四百多年呢。 总不可能,自己的大唐连明朝都比不过吧? 那应该不能够! 就算比不过宋朝,明朝应该还是可以比划比划的。 …… 而此时,南北朝时空,南朝刘宋。 “什么?竟然不是朕的大宋?”刘裕有些惊愕。 好傢伙…… 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未来还有一个与他的国號相同的朝代。 而且,这赵匡胤建立的宋朝,竟然有三百多年国祚? 三百多年啊! 嗯…… 他其实也是敢想一想的。 在之前,有两汉四百年的国祚。 他也曾想过,建立一个三四百年国祚的王朝。 可惜……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北方那偽魏索虏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而此时,北方,拓跋燾眯起眼,笑了:“原来是后世的什么赵宋!” 他还以为,是南方那个偽宋呢。 这下,他有重新笑了出来…… 既然是后世,那就好说了。 只要不是南方的偽朝,那什么都好说。 …… 这一刻,伴隨著歷朝歷代,无数人的反应…… 此时,问答空间之中,那巨大的屏幕之上,终於出现了第二题……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二题,请听题……】 【请问,宋朝的灭亡原因是什么?】 “又来了?” 秦镇看著这出现的第二题…… 熟悉! 这可太熟悉了! 之前说明朝的时候就是这样。 现在到了宋朝,还是这样?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很正常。 一个王朝,无非就是想著自己的国祚,一共传了多少代,以及灭亡的原因是什么…… 既如此…… 这一题的话…… “宋朝灭亡的原因……” 秦镇皱了皱眉,说实话,他感觉,宋朝的灭亡,与明朝还有些不一样…… 他仔细想了想,最终开口道…… “既然之前说了是两宋,那就表明,宋朝一共灭了两次!” “一次,是北宋的灭亡,一次,是南宋的灭亡!” “先说北宋!” “北宋的灭亡,自然就说到了靖康之耻了。” “此时,北宋周围,东北有辽国,西北有西夏,西南有大理,辽国之后还有金国!” “辽国,乃是契丹人建立的国家。” “伴隨著时间的推移,辽国逐渐衰败,金国逐渐崛起。” “这时候,宋朝就看到了机会,试图联合金国,灭亡辽国,同时,打算收服燕云十六州,以建『万世功业』!” “然而,此时的宋朝,也好不到哪去。” “与金国结盟之后,北宋发兵燕云,攻打辽国京城,然而,宋军腐败,缺乏战斗力,数十万大军两次攻打均以失败告终,最终,还是金国攻占了辽国京城。” “金国与宋朝的盟约是,等打下了辽国,我给你钱,你把燕云十六州给我。” “当时的金太祖是答应的,还算是比较遵守盟约。” “打算先把三州许给了宋朝,但还没来得及实行,就死了!” “金太宗继位之后,一开始也是想遵守盟约的。” “虽然都是蛮夷,但与华夏打了这么多年交到,以及宋朝许诺的好处的確多,所以,他还是遵守盟约的。” “但有人不干了!” “就是当时金国的主將,完顏宗翰与完顏宗望。” “这两人反对將这些地方割让给宋朝,认为宋朝违反了盟约。” “当时的盟约中有一条是:无容匿逋逃,诱扰边民。” “意思是,不能藏匿逃亡的叛贼,逆贼,也不能侵扰边境的居民!” “而宋朝,却是违反了这一点,不仅招收逃亡的叛逆,还给这些叛逆许诺好处,所以,反对割地!” “当然,反对割地的原因也有巩固金国西边的形式等……” “总之,就是不愿意把这些地方割让给宋朝。” “后来,金军打败张觉,张觉逃亡燕山府藏匿,金朝向北宋索要张觉。” “这个张觉,一开始是辽国辽兴军的节度副使,金军攻打辽国的时候,他投降了金国。” “但后来,他又暗中联络宋朝,给金国背后捅刀子,归降了宋朝。” “对这种人,金国自然忍不了,於是乎,就开始討伐。” “战败后,被燕山宣抚使藏匿,金国索要张觉。” “当时的燕山宣抚使王安中骗完顏宗望说,他们这就没有这个人!” “但完顏宗望不信,王安中就杀了一个相貌相似的人代替张觉。” “可惜,完顏宗望手底下有人见过张觉,直接戳穿了这个把戏!” “王安中最后没办法,只能杀了张觉,把头颅送给了金国。” “此一事,不仅让燕京投降的將士们流泪,也让他们心寒!” “同时,金国也逐渐发现,宋朝,好像也就那样?” “他们不经让將士流血,还让將士流泪!” “而且,加上宋朝的军队糜烂,战斗力不行,於是乎,金国就有想法了。” “1125年,宋宣和七年,金天会三年,八月,完顏宗望以宋朝藏匿金国判將为由,开始入侵宋朝!” “金国攻伐,一路势如破竹。” “十月,攻燕山府,宋易州戍將韩民毅投降。” “十二月,於白河和古北口大败宋军。” “两天后,宋將郭药师降,宋燕山府防卫崩溃,不久后破宋中山!” “翌年一月十四日,又破宋兵五千於真定府。” “一月二十二日,攻克信德府。” “而另一路大军,由完顏宗翰率领,虽然没有完顏宗望那般顺利,但也逐渐攻克朔州,代州,包围太原!” “此时,金国大军那是长驱直入,兵锋直逼开封城!” “宋徽宗赵佶当场被嚇晕,被救醒后,二话不说,传位皇太子赵桓。” “赵佶这是不想当亡国之君,想让自己儿子顶上。” “就算宋朝灭亡,到时候,他也不是亡国之君。” “赵桓没办法,赶忙贬了蔡京、童贯等人,然后重用李纲抗金!” “只是,宋军还是有些糜烂,就算重用李纲也没用。” “而且,他一边重用李纲抗金,还一边与金乞和。” “稍稍让金国的大军停滯片刻!” “但没过多久,金国再次南下!” “靖康元年,正月,完顏宗望度过黄河,第二天,就攻下了滑州,继而包围了宋朝首都汴京!” “好在,有李纲极力抵抗,汴京城这才没破!” “二月,胁迫亲王太宰为人质,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乞求议和。” “伴隨著这一边乞和,一边抗金,时间一点点过去,汴京城內,无数人心惊胆战的度过到了靖康二年!” “在此期间,无数人想跑,就连宋钦宗赵桓,也想跑。” “但他最后还是被李纲给劝了下来!” “诚然,金国的军队的確强大,可是,开封城毕竟是都城,想要攻破开封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宋钦宗这才留了下来。” “而在这段时间內,宋钦宗一边表面上听从李纲的建议。” “李纲说,金军孤军深入,粮草肯定不多,压根就不需要多害怕!就算出战不利,而已可以固收城池!等召集的各路勤王之师前来,到时候內外夹击,一定可以打败金军!所以,千万不能割地求和!” “宋钦宗表面上说,是是是,卿说的对!” “而暗地里,他却接受了李邦彦的建议,悄悄的派遣使者前往金营割地求和!” “赵桓可谓是混招拼出,说他信任李纲吧,可是他又不完全相信。” “总感觉还是需要议和!” “表现的优柔寡断,又懦弱无能!” “最关键的是,靖康元年二月的时候!” “当时,宋钦宗还下令,让姚平仲率领意外人夜袭金军大营,由李纲主持劫寨行动,希望通过这次奇兵出袭生擒完顏宗望,缓解一下军事压力,同时赎回人质等。”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人高密了。” “金人早有准备的情况下,这次偷袭失败,劫寨行动也失败了!” “当然,这高密,就不得不说李邦彦与李梲了!” “这两个傢伙,是主张议和的!” “当时宋庭的情况就是这样,李邦彦与李梲想要议和,李纲,种师道等人,想要打。”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关键是,宋钦宗这个也听一听,那个也听一听,自以为自己的手段很高明,不去听信一家之言,可往往这就是他嘴蠢的时候。” “正如这次劫寨行动一样,本来,奇袭,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不说能够事半功倍吧,也能打出一点成绩来!” “可李邦彦与李梲两个老逼登,竟然有意无意的向奸细邓圭透露情况,最终导致失败!” “关键是,失败也就罢了。” “那些一心想要投降乞和的大臣们还开始散布谣言,故意捏造罪名嫁祸给李纲,李邦彦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李纲头上,说一切的错,都是李纲的错。” “因此,李纲被宋钦宗革职。” “甚至,还想把李纲送给金人,以求討好!” “最最关键的来了,在李邦彦等人的劝说下,成功让宋钦宗还下令,不得得罪金兵,也不得伤害金军,免得破坏了议和的可能!” “这操作,简直让人智息!” “人家都兵临城下了,南侵路上,杀了多少汉人?那是几万,十几万的杀!” “而那些文人大臣们,还想著乞和!” “好在,李邦彦这操作,实在是引起了广大军民的愤怒与不满!” “他们去向宋钦宗请愿,强烈要求恢復李纲与种师道的职位,抗战到底,並且,还要罢免李邦彦等人!” “一时间,响应者云集,堵塞街道!” “愤怒的群眾更冲入了皇宫之中,看到李邦彦,就拿石头砸,一边砸,还一边痛骂!” “如此群情激奋之下,宋钦宗也只得恢復李纲与种师道的职位,这才守住了京城!” “而完顏宗望那边,在得知了李纲恢復原职,同时,又看到勤王大军越来越多,在答应了宋庭割让的河北三镇,与大量金银后,这才在二月底撤兵!” “只是,好景不长。” “金国刚撤兵,李纲就被朝臣弹劾与诬陷,最终,李纲也离开了京城,被贬到江西安置。” “李纲被贬不久,金军就收到了消息,恐怕金军都没想到,宋朝竟然还有这种令人智息的操作,於是乎,就再次两路南下围攻开封。” “这一次,可比上一次更加险峻!” “上一次,有李纲种师道等人在,京城可守!” “就算有那些文官的诬陷,最终,还是胜利了!” “可这一次,李纲不在,种师道也不在。” “而且,这一次,金军明显是有备而来,兵力足够,两路合功,四面合围,京城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態。” “可以说,此时的京城,的確算得上是岌岌可危了。” “好在,这毕竟是京城,城墙高大厚实,京城短时间內也不会缺粮,只要固守城池,等待金军吃完粮食,自己也就退了!” “可好死不死的,这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傢伙。” “此人,名叫郭京!” “这个郭京就厉害了,自称会法术,可以抵挡金军!” “一开始,宋钦宗还是不信的,朝臣们也不相信,可这个郭京在朝堂上耍了一些小把戏后,就把这些人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他们信了!” “於是乎,郭京就说,他会施展『六甲法』,只需要用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布阵,可生擒金將退敌。” “闻听此言,宋钦宗狂喜。” “不仅封他为成忠郎,还赏赐了大量金箔,让他隨便招募兵士!” “而此时,金军那边,其实也有些想要退去的意思了。” “一方面,有西军勤王,他们需要应对。” “而本身的粮草,也有些不够了。” “他们就算能打一次两次的胜仗又如何?” “只要京城固守,他们就啃不下来!” “金军其实也没有想过啃下京城,这毕竟是京城。” “他们其实就是来谈判的!” “嗯,主要也是谈判他们继承辽国的一切经济特权。” “意思就是,他们现在占据了辽国的地盘,以后,宋朝也需要像对待辽国一样,对待他们。” “只需要给他们相同的岁幣就行了。” “当然,他们也很清楚,还是得打一场硬仗,打一场大胜仗,这样,他们金国才有更多的话语权!” “可面对强硬的固守京城这些傢伙,他们也有些无奈……” “而且,第一次围城时,开封原来的禁军,加上西北陆续来的勤王军,合起来,人数已经有二三十万之多!” “面对如此庞大的军事压力。” “虽然他们自詡自己是可以以一敌十的金国勇士,但还是感觉有些发怵……” “他们可以攻打一些边防之地,攻打一些城市之类的。” “但想要啃下京城……只能说还有点痴心妄想!” “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就在他们打算即將撤军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他们忽然看到,这开封城的宣化门开了,然后,就看到一个老头,就在城墙上跳大神!” “而城门前,出现了一排排颤颤巍巍,穿著金甲的士兵,也不关城门,看上去也不像什么悍勇之兵……” “金军面面相覷,面对这一迷惑性的操作,他们也惊呆了!” “他们甚至有些惊异,想了想,最终,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率领兵士衝锋!” “一个对冲,这什么『六甲神兵』全都被击溃。” “简直不堪一击!就像是小鸡仔一样!” “而这些人,是真的被那郭京给忽悠瘸了。” “一个个临死前,还都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的天兵呢。” “郭京一看,二话不说,赶紧跑了!” “七千多人全死,郭京也消失不见。” “关键是,这些人死就死了,这时候,城门还开著呢。” “金军二话不说,直接杀入了宣化门內!” “金军入城,毫无疑问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在一声声狂笑之中,汴京城內的百姓,乃至皇室成员,经歷了最漫长,也是最黑暗,最寒冷的一天!” “开封城的外城被金人占据,宋钦宗已经胆寒了!” “本以为,还能周旋一二,却不想,外城都被占据了。” “这简直就是天要亡大宋的节奏。” “好在,金军拿下外城之后,並不急著攻內城,反而开始戏耍起来……” “他们假惺惺的说要退兵,宋钦宗竟信以为真,急忙派遣宰相去求和。” “但完顏宗望说,求和可以,只要答应割地赔款就可以求和,但需要宋皇亲自来商议!” “太上皇赵佶不敢去,宋钦宗赵桓不得已,也只能亲自前往!” “闰十一月三十日黎明,宋钦宗带著诸多大臣前往金营,然而,金军的统帅却不想见,只是派人索要降表。” “宋钦宗不敢违背,於是慌忙让人写降表。” “金人却还是不满意,还勒令要求,必须要用四六对偶句写降表。” “最后,一个大臣是反覆斟酌,改了四遍,才让金人满意。” “接著,金人在斋宫里向北设香案,令宋朝君臣面北而拜,以尽臣礼,宣读降表。” “虽然屈辱,虽然憋屈,可是,他们还是按照金人的要求念完了!” “等金人放宋钦宗回朝后,又派人来索要好处!” “他们要金一千万锭,银二千万锭,帛一千万匹!很明显,这就是狮子大开口了!” “当时的开封城,是真的没办法搜刮出来这些东西。” “但宋钦宗已经被嚇破了胆,一味的屈辱忍让,还下令扩大搜金银!” “之后,金人还索要骡马,最后,绞尽脑汁的去搜,才搜了七千匹,京城的马甚至都为之一空!” “之后,金人又索要一千五百名少女。” “宋钦宗哪儿敢怠慢啊?人数不够?不够他甚至把自己的妃嬪都给送了出去!” “少女不堪受辱,死者甚眾!” “总之,金人要什么,宋钦宗就给什么。” “没有金银,就到处去搜刮金银。” “连皇后家都遭了殃。” “即便如此,还是不够。” “百姓被逼自尽者甚眾,开封城內,一片狼藉萧条的景象!” “可显然,这些,都不过是金人的戏耍罢了。” “不管你宋朝如何討好,如何趋炎附势,哪怕再卖力,也无济於事。” “靖康二年二月六日!” “这一天,风很大,雪在下。” “金人终於不再玩了,將宋钦宗赵桓废为庶人。” “二月七日,宋徽宗赵佶也被人抓到金营。” “金人逼著宋钦宗与宋徽宗父子俩脱下龙袍,將所有皇室成员一网打尽!” “在这冰天雪地里!” “北宋,因这靖康之耻,灭亡!” 第72章 南宋灭亡,惨烈的崖山海战!大宋最后的气节! 静! 这一刻,诸天万界,死一般的寂静! 靖康之耻? 这就是靖康之耻? 大秦,始皇时空! 秦始皇眼神变了变,继而,变得阴沉下来。 “好一个靖康之耻!这宋朝皇帝,简直拉低了皇帝这个称呼!”秦始皇冷哼一声。 这后世的皇帝,当真是一个比一个会刷新下限,一个比一个会玩! “陛下,您不能要求所有皇帝都如同您这样英明神武是吧?” 一旁的李斯笑道:“家里总会出现几个败家皇帝!而这宋朝,与陛下灭掉的其他诸侯国,又有什么区別?那宋朝的皇帝,与那些被俘虏的国君,又有什么区別?” “呵……” 秦始皇笑了:“李斯,你跟著儒家那些傢伙学坏了!” “哪有!” 李斯笑道:“陛下想让臣是什么样的人,臣就是什么样的人!” “也不知我大秦的亡国之君,又会是何等模样?”秦始皇目光闪烁。 他其实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了。 大秦是因军功制度而变强,旁人都说大秦铁血,大秦暴虐。 就算到了王朝的末年,皇帝应该也如同崇禎帝那样,保留最后的体面吧? 总不可能,如同这宋朝的皇帝一样,被俘虏? 应该,不会吧? …… 同一时间,秦二世时空。 “这宋皇帝还真是纯!” 胡亥笑了:“朕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蠢的皇帝!要打就打,要议和就议和,两头都做?不如不做!” 胡亥,嗯,虽然也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但从秦灭六国,再到他继位二世,他还是很能明白一个道理。 唯有拳头足够硬,才有尊严。 大秦就是这样! 因为大秦的拳头足够硬,所以,横扫了六国。 因为大秦的拳头足够硬,如今的天下,才四海昇平。 这就是大秦! “老师,你说,这些皇帝都是怎么想的?”这时候,胡亥又有些不解的看向旁边的赵高。 赵高笑了笑,解释道:“陛下,您不能奢望后世所有皇帝都如您这般英明神武,古来有紂王,后来有幽王,一个王朝的灭亡,非一朝一夕之功!” “嗯,老师说的有道理!”胡亥深以为然的点头。 …… 同一时间,大汉帝国时空。 “呵,皇帝都被俘虏了?!皇帝还送了自己的妃嬪?呵……” 刘邦笑了,一脸的嘲讽。 虽说他对这宋朝没有任何代入感吧,但是,对皇帝两个字,他还是很有代入感的…… 他本以为,秦二世那已经算得上足够垃圾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后世竟然还有这么不堪的皇帝? 那可是皇帝啊! 就算是叫门天子,都没有这么耻辱的吧? 反正,刘邦就挺相信那阴谋论的。 在他看来,把朱祁镇与那赵桓相提並论,简直就是在侮辱朱祁镇。 “也不知道朕大汉的皇帝……”刘邦眯起眼。 …… 而此时,东汉末年…… 许昌內。 刘协望著天幕,听著秦镇讲述的靖康之耻…… 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 好像,自己经歷的一切,也不比这赵桓好到哪去? 在洛阳,各种东奔西走,各种流亡。 堂堂一代皇帝,就像是一群流民一样。 后来,更是被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尊严可言。 虽然后来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可是…… 唉…… 一个皇帝,已经没了皇帝的任何威严! 大汉的列祖列宗看到朕,会不会气晕过去?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这就是宋朝的皇帝?这就是宋朝的末代皇帝?荒唐,简直是荒唐!”李世民都忍不住笑了。 好傢伙…… 在他看来,一边议和,一边打,其实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有实力,將那金国打疼,打怕,然后,再议和,能够很好的缓解军事压力。 但是,这还没把人家打疼呢,就想尽办法,就阻挠主战派的去议和? 他心里是直呼好傢伙! 都特么看愣了! 从来没有想过,皇帝,竟然还能这么当? 这简直就是把国家往死里逼。 软骨头! 大臣是个软骨头,皇帝也是个软骨头! 在他看来,朱祁镇比这宋钦宗高了不知道多少。 皇帝啊! 好歹是皇帝。 一点脸都不要了。 不是,你是皇帝啊! 不是普通百姓啊! 关键是,你大宋,不是没有可战之兵,也不是没有主將之人。 明明可以挺直腰杆说话,明明可以站起身来说话。 为什么偏偏要跪著呢? 为什么偏偏不愿意站起来呢? 怎么的? 跪久了,忘记怎么站起来了? 废物! 简直就是废物! 什么大宋? 分明是大怂! 还想把那李纲送给金人? “呵,呵呵……宋?”李世民一脸的嘲讽。 …… 而此时,大宋时空。 “靖康耻?” 赵匡胤脸色变了又变,皇帝被俘虏?皇帝还送妃嬪乞活? “该死!”之前他还乐呵呵的,大宋三百一十九年的国祚啊。 可一转眼,他就笑不出来了。 耻辱! 这简直就是耻辱! 金国?兵发开封? 不是,这金国又是什么鸟毛玩意? 还有那李邦彦,李梲。 该死啊! 该死! 这一刻,赵匡胤恨不得直接砍死这两个混帐玩意。 还有那郭京! 狗东西,特么的都快要亡国了,你这时候还搞那些玩意儿? 草! 这一刻,赵匡胤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三百多年的国祚,也洗不清这靖康耻的罪孽。 他之前想过靖康耻或许可能,有那么一点耻辱。 但在他看来,顶多如同朱祁镇那叫门天子一样。 可现在一看…… 特么的,那是直接打入了国都,俘虏了二帝,灭亡了国家。 他能够想得到,皇室,將在这一网打尽,以那些金国蛮夷的尿性,皇室女子,也绝对逃不了魔掌。 该死! 该死啊! 不是,为什么啊? 这特么到底是为什么? 再蠢,也不至於蠢到这个份上吧? 难道不知道,乞和,只能换来无休无止的倾轧? 人家看你好欺负,就往死里欺负? 还特么撤了李纲的职,还特么不允许伤害金国士兵! “噗!”赵匡胤一口老血瞬间喷了出来,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皇上!” 周围人大惊:“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 同一时间,大宋太宗时空。 “徽钦二帝?”赵光义一愣,继而瞪大眼,只觉得喉头一阵阵的发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他都麻了。 他之前想过,靖康耻或许有些耻辱,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事? 这特么的…… 还能不能好了? 不肖子孙! 简直就是不肖子孙! 这皇位传给狗,都不能传给他们! 耻辱!简直是耻辱! 这就是自己的后人? 草…… 这下丟脸丟到诸天万界去了。 这下,让歷朝歷代,如何看待他们? …… 同一时间,大宋靖康时空。 什么?朕,会被俘虏? 这,这…… 赵桓也麻了。 这特么的,靖康耻就这么耻? 別说別人了,这一刻,他都感觉骚的慌。 “管家……”旁边,那李邦彦小心翼翼开口。 赵桓脸色一黑,大怒:“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李邦彦:? “李邦彦!好你个李邦彦,竟敢通敌叛国?都怪你,要不是你主张议和,朕怎么可能被俘虏?你该死!”赵桓咬牙切齿。 李邦彦:?? “李邦彦,你把朕的脸都丟光了!亏朕还这么信任你!”赵桓冷哼。 李邦彦:??? 李邦彦都傻了。 不是…… 我们议和不是官家您先提出来的吗? 马勒个鸡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就在李邦彦等人懵逼之时。 这一刻,李纲眼中闪烁金光,在场所有主战之人齐刷刷跪下请愿:“官家,为今之计,议和依表明不可行,唯有战!臣等请愿,將李邦彦,李梲等主和的软骨头就地正法,以振朝纲!” 李邦彦怒了:“住口!这哪轮得到你说话?一群臭丘八,敢妄论什么国事?” “官家,此撩咆哮公堂,恳请斩了此撩!” 说著,李邦彦朝著赵桓一礼。 赵桓皱起眉…… 这时,李纲冷哼一声:“妄议国事?呵呵,你们倒是会治国,可最后呢?” “几百年来,都是吾等文官治国!没有文官,哪来的大宋天下?怎么的?难道你们这些兵痞,还会治国不成?”李邦彦冷笑。 “兵痞?臭丘八?呵呵,没有我们这些兵痞臭丘八,你们就会沦为俘虏,任人蹂躪!怎么?就这么喜欢当金国的狗?这么喜欢给金国当狗,那你们直接去当金国的官好了,当什么咱们大宋的官?大宋,就是因为有你们,才变成这样!如果没有你们,大宋会更好!”李纲淡淡开口。 “放肆!你放肆!” 李邦彦大怒:“李纲,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誹谤朝廷命官!” “闭嘴!” 终於,赵桓忍不了了,被这两拨傢伙吵的头疼无比。 “官家,李邦彦这一伙,不仅结党营私,还误国误民啊!”李纲再次开口道。 “李纲,你太放肆了!”赵桓眼神逐渐变冷。 “官家……”李纲张了张嘴,有些愣神。 “別说了!” 赵桓摆摆手:“李少宰毕竟有功於国家,有功於社稷,不能因为一次犯错,就不给改正的机会,此时,就此打住!” “什么?” 李纲惊愕。 在场所有主战之人都惊愕。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明明秦镇说的都很清楚,很明白了。 可是,赵桓竟还如此袒护? 这特么的…… 你都被俘虏了啊! 你都成了阶下囚了啊。 他李邦彦有个屁的功绩。 还有功於国家?有功於社稷? 这不就是一个混球儿? 上位之后,屁事不干,就知道阿諛奉承,就知道拍马屁! 还有功呢? 有个屁的功! 这种人,不当场砍了,还留著过年不成? 可是…… 这赵桓就像是脑抽了一样…… 李纲等人,一时间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而李邦彦等人,却是笑了…… 一脸嘲讽的看向李纲等人…… 呸! 什么东西! 一群臭丘八。 还跟我们斗? 你有那个本事,有那个资格么? 大宋,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可不是与你们这些兵痞共治天下。 “你会打吗?” 李邦彦上前,冷笑看著李纲:“你会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 李纲沉默。 种师道等人咬牙切齿。 “官家!陛下!您难道忘了明末因何而亡?奸臣误国啊!文臣皆可杀!我大宋,绝不可再重蹈覆辙啊陛下!”李纲跪下高呼。 李邦彦眼神逐渐变冷:“再敢聒噪,定將你下狱斩首!” “李邦彦!老匹夫!到底你是陛下,还是官家是陛下!?这朝堂,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官家说了算?” 李纲大怒,继而朝著赵桓一拱手,沉声道:“官家,莫忘了明朝皇帝之言,文臣皆可杀!” “李纲!” 李邦彦冷哼一声:“怎么?难道穿上一身战甲,你就成武將了?你別忘了,你什么身份!” 是的,李纲,其实也是文臣,乃是进士第,现在官至太长少卿,也是妥妥的文官。 宋朝就是这么奇葩,很多人,完全就是个武將苗子的,成了文官。 没办法,宋朝重文轻武实在是太严重了。 李纲这样的,也是在经歷了事情之后,才成了兵部侍郎,才勉强与武將掛了点勾。 只不过,哪怕是兵部侍郎,也属於文官。 他这话说的,其实就相当於把自己也囊括进去了…… 对此,李纲不以为意,淡淡开口道:“若是能用我一命,换大宋百年国运,我愿意!官家要是想砍我的头,儘管拿去就是!匹夫,你敢吗?” 说著,他又冷冷看向李邦彦。 李邦彦气的胸膛起伏…… “你……” 他还想说些什么…… “够了!” 赵桓出声打断:“此事,容后再议!” 李纲等人嘆了口气,对赵桓,逐渐的失望!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如果歷史耻辱事件有个排行榜的话,这靖康耻,稳稳的进入前三!” “金军南下,掳掠二帝,金兵进入京城內烧杀抢掠,俘虏了数万皇室成员以及百姓,並且如同牲口一样,送往北方为奴!” “皇后,妃子,公主,统统被当做***,供金兵**。” “有人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宋徽宗与宋钦宗在被押解到上京后,金人让他们穿上孝服,祭拜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庙,这祭拜,还不是普通的祭拜,而是被扒下了衣服,披上羊皮,还要用绳子拴在脖子上,这就是所谓的牵羊礼!” “而且,还不只是徽钦二帝,连同后妃,宗室,诸王,駙马,公主等,都要披上羊皮,被绳子拴著,然后被金人拉著走!” “如此奇耻大辱,朱皇后受不了,当天就投水自杀身亡。” “一些公主也不堪受辱,齐齐自杀身亡。” “而反观宋徽宗与宋钦宗,却苟延残喘,卑躬屈膝,为了活著,不顾任何尊严,一脸的諂媚,配合的完成了一切!” “之后,宋徽宗与宋钦宗还去见了金太宗完顏晟!” “完顏晟就直接封了赵佶为昏德公,赵恆为重昏侯!” “宋徽宗赵佶,在五国城內生活了三年,继而病死,死后,尸体更是被金人做成灯油。” “宋钦宗赵桓异常悲痛。” “可悲痛归悲痛,却不妨碍他继续苟活著。” “从1127年被掳,到1161年,他足足在金人帐下苟活了三十四年。” “1161年春,金主完顏亮命宋钦宗与辽天祚帝耶律延禧出赛马球,比赛中金主完顏亮先令人射死耶律延禧,宋钦宗赵桓见状大骇,跌下马去,之后被乱箭射死,尸身也被乱马践踏。” “终年62岁。” “只能说,废物就是废物!” “但其实也很正常!” “歷朝歷代的亡国之君,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明末的崇禎帝,在亡国之君里面,已经算得上是最体面的了。” “总之,以上,就是北宋灭亡的过程。” “然后再说一说南宋!” “南宋是宋朝的延续。” “为了区分,將两宋分別称为北宋与南宋。” “因为宋徽宗与宋钦宗被掳,宋朝灭亡。” “可这时候,宋徽宗赵佶的第九子,宋钦宗赵桓之弟,赵构,在南方,又建立了宋朝政权,史称南宋!” “这才保住了大宋的半壁江山,不至於让大宋彻底灭亡!” “南宋政权,一共持续了一百五十二年。” “南宋年间,时年宋理宗赵昀在位。” “此时,蒙古逐渐势大,金国逐渐势微。” “面对蒙古的倾轧,金国逐渐有了亡国之危。” “金国派遣使者,希望宋朝能够与金国联合抗蒙,但被宋理宗拒绝。” “蒙古便遣使来商议宋蒙合作夹击金国一事,宋理宗同意了。” “几乎没过多长时间,金国就在蒙古与宋朝的联手打击之下,彻底覆灭!” “金哀宗完顏守绪匆忙传位后自縊身亡,金末帝完顏承麟亦在乱军中被杀死,金国灭亡。” “此战,宋军表现的异常强势,算得上是血仇了!” “所以,打金国很用力,那是杀红眼的去打!” “最后,不仅获得了大部分战利品,就连完顏守绪的尸体,也被宋庭拿走!” “金朝灭亡后,蒙军北撤,河南空虚。” “宋理宗试图占据潼关,守住黄河,继而收服三京之地,光復中原。” “於是乎,在1234年,端平元年,任命赵葵为主帅,全子才为先锋,下詔出兵河南。” “六月十二日,全子才收復南京。” “七月五日,宋军进驻开封。” “但由於三城已被蒙古兵掳掠一空,宋军乏食,陷入绝境。” “宋军进攻洛阳时被蒙军伏击,损失惨重。” “各路宋军全线败退。” “端平入洛宣告失败。” “但也因此,蒙古此后就找到了藉口,开始不断南侵!” “端平二年,蒙古首次南侵,被击退。” “但蒙古还是不甘心,次年又开始南侵。” “只是,此时的南宋,还有可战之力!” “蒙古的好几次南侵,都以失败告终。” “后来,蒙古大汗蒙哥,更是死在了军中,忽必烈开始爭抢大汗之位,內部一时陷入內乱之中,延缓蒙古南侵的速度与攻势。” “军事压力稍稍减少,宋理宗就开始玩了!” “由於宋理宗两个儿子早夭,最后只能选择他弟弟的儿子赵禥为皇储。” “而这个赵禥,因为其母亲在怀他的时候,服用过墮胎药。” “但没有墮胎成功,可也因此,赵禥生下来就有些先天不足,智力低於正常人,俗称智障儿童!” “1264年,景定五年十二月,宋理宗去世,赵禥即位,是为宋度宗。” “智障儿童当皇帝,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与下场!” “皇帝肯定是没什么用的,自然就是简称当道,胡作非为。” “时年,蒙古又开始南侵。” “南宋的防线逐渐溃败!” “1271年,咸淳七年,忽必烈在大都建国,该国號为元。” “而此时,忽必烈已经逐渐掌控了蒙古,逐渐势大,便开始了灭宋之战!” “蒙古的铁骑,正式南下灭宋。” “1274年,咸淳十年七月,度宗去世,其嫡长子赵?即位,为宋恭帝。” “当时,宋朝的统治已经进入瘫痪状態,次年,元军已经攻克南宋的军事重镇,安庆、池州,威逼建康,长江防线崩溃。” “十一月,常州、平江相继沦陷。” “1276年,二月初五,临安城被破,五岁的小皇帝宋恭帝被俘。” “此时,南宋的大势已去!” “可饶是如此,宋室与广大的军民依旧没有投降,还在拼命抵抗。” “宋恭帝的兄弟,赵昰、赵昺被大臣保护逃出临安。” “以陆秀夫,文天祥,张世杰为首,在福州,拥立赵昰为帝,成立小朝廷,对抗元军!” “但此时,南宋的实力还是太弱了,伴隨著元军的穷追猛打,也只能不断逃亡。” “1278年春,南宋小朝廷抵达雷州。” “四月十五,年仅十一岁的小皇帝赵昰驾崩。” “陆秀夫与眾臣拥戴赵昺为帝,改元祥兴。” “然而,还不等小皇帝把屁股下的龙椅坐热乎,就听到了阿城守將开门投降,扬州门户大开,全境沦陷!” “蒙古大军直逼雷州而来。” “小朝廷惊慌失措,雷州无险可守,只能弃城而逃。” “在元军的追杀当中,军队损失殆尽,就连文天祥,也被俘虏。” “赵昺这边,更是只剩下千余人退守崖山之上。” “此时的南宋,也只能被称作前朝余孽了。” “整个崖山之上,还有十万军民,大多数都是跟著赵昺等人逃亡的军属,老弱妇孺居多。” “然而,崖山之上,根本没有什么水。” “连水都无法保证,就更別说吃的了。” “短短三日,只是因为缺水,就已经把他们逼上了绝路。” “蒙元將领汉人张弘范一看时机到了,对崖山发起了总攻。” “山上所有人进退无路,彻底绝望。” “他们很清楚,一但被他们抓住,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们想反抗,但水都没一口喝的,根本没有力气战斗,甚至,连兵器都没有,反抗也成了笑话!” “宋祥兴二年,1279年3月19日。” “陆秀夫望著茫茫大海,看著身后的元军,长嘆一声,心中,只剩下绝望!” “他侧头看著身旁的小皇帝,询问道:大势已去,回天无力,陛下可愿与臣殉国,以全气节?” “时年八岁的小皇帝赵昺,身躯都因害怕而颤抖,眼泪在眼眶內打转。” “他回首北望,如此江山,岂不让人留恋?可……” “他坚定开口道:我虽年少,却也不愿卑躬屈膝,屈辱的活著,今日,就隨恩师去了吧!” “陆秀夫潸然泪下,悲戚道:陛下,是臣无能啊!” “言罢,將玉璽绑在小皇帝身上,背起小皇帝赵昺,看著逐渐逼近的元军,大笑三声,继而纵身一跃,消失在这茫茫大海之中!” “而那些跟隨而来的赵宋皇族,以及那十万军民,齐齐跪下,送皇帝最后一程。” “他们知道,投降也是个死,甚至还生不如死!” “索性,在送了皇帝最后一程后,带著不向异族低头的刚强决绝,带著对元军的怨恨咒骂,一咬牙,跟隨者陆秀夫与赵昺,集体跳海殉国!” “十万人齐齐跳海,崖山海战,惨烈异常!” “一时间,海上全都是尸体,海鸟遮蔽了整个天空!” “至此,南宋,彻底灭亡!” “宋朝,也彻底结束了三百多年的统治。” 第73章 北宋实亡於赵匡胤! 南宋最后的体面? 此时,无数人听著秦镇说的南宋之事,一个个的都有些惊疑不定。 继而,无数人又很是感慨。 …… 大唐,贞观时空。 “这宋朝,以前联合金灭辽,然后被金国入侵!现在联蒙灭金,又被蒙古入侵!?这是联合谁,被谁灭啊!”李世民笑了。 总感觉,这就很戏剧,很魔幻。 联合谁,就被谁打? 嘖,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吧? 大宋,就是怂! 呵,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这南宋还是可以的!” 这时候,旁边的魏徵开口道:“虽说被蒙古入侵,导致亡国,但一个几岁大的孩子,都知道体面,比那宋徽宗,宋钦宗可强上太多了。” “这么看来,到也的確!这南宋,算是给宋朝拉回一点脸面了!” 李世民点头,末代皇帝能有这样的,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这宋理宗,竟然选了一个智障儿童当皇帝?这操作……”李世民哑然失笑。 这操作,都给他看愣了。 选一个智障儿童当皇帝? 这不是把国家往火坑里推么? 一个正常人,都不一定玩得过那些权臣,奸臣,就更別说一个智障儿童了。 当宋理宗选择赵禥的时候,南宋已经算得上是名存实亡了。 如果说,此时大宋是太平盛世也就罢了。 宋度宗,宋度宗,这个庙號就能看得出来。 这无非就是个过度的皇帝。 太平盛世,养一个过渡皇帝,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当时的南宋,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而是面临外敌入侵的危机时刻。 就这,那宋理宗还像是脑子抽了一样,选择了赵禥? 这简直妥妥的昏君! 嘖,大宋一朝的皇帝,是他见过质量最差的一批了。 看看明朝…… 开国有朱元璋,继任有朱棣。 一个洪武大帝,一个永乐大帝。 然后还有朱高炽朱瞻基。 被称为仁宣之治。 嗯,虽然这个仁宣之治的含金量的確好像不是很大的样子。 但朱瞻基还是可以的,前期没钱,知道苟起来,猥琐发育,后期有钱了,开始做事了,虽然做事的时间比较短暂,但也能看得出来,朱瞻基是一个有所作为的君王。 而后面的朱祁镇…… 怎么说呢…… 忽略掉土木堡之变这个爭议比较大的一点。 其他的,不管是军事上面,还是国库方面,还是政策方面,朱祁镇乾的还是不错的。 然后就是成化帝朱见深了。 这皇帝,妥妥的能够排进大明皇帝的前五行列。 再看看宋朝皇帝…… 好傢伙…… 徽钦二帝?这简直拉低了皇帝的下限。 这宋理宗,也是昏聵无道。 明朝那些皇帝吧,你说他昏,说他如何如何差,但仔细一看人家的行政措施,唉,就感觉有不一样了。 不说反转吧,但至少人家在那个位置,是的確想为国家做事的。 可到了这大宋的皇帝,那又变了! 宋徽宗就不说了。 就说宋钦宗,好傢伙,不顾皇帝的脸面也就罢了,还为了討好金国,欺压自家百姓? 而宋理宗,这就更过分。 將一个国家的命运,交到了一个傻子手上? 这不是把国家往火坑里推么? 现在看来,这大宋灭亡,原因还有很多啊! 那些卑躬屈膝,奴顏卑膝,主张乞和的文官要背一大口锅。 那些不顾国家死活,亲自打断了民族脊樑的皇帝要背一大口锅。 在李世民看来,大明亡於文官,亡於那什么晋商卖国。 而这宋朝,也是一样。 明之前是元,元之前是宋。 李世民的面色有些古怪…… 他总算明白明朝那些文官都是怎么回事了! 这特么都是宋朝的遗留啊!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赵匡胤好赖还是重新活了过来。 只是,在听到宋徽宗与宋钦宗被掳走之后,什么牵羊礼,什么公主妃嬪皇后被***,他差点又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赖又听到了南宋。 虽说那宋理宗传位有些问题,让一个傻子当皇帝,实在是有些石乐志。 但是,末代皇帝赵昺,还是保留了些许大宋的脸面。 “陆秀夫……赵昺……”赵匡胤低喃,一时间,眼神都有些复杂。 大宋灭亡,到底是谁背锅? 明明三百多年的国祚。 为什么会出这么多么蛾子? 赵匡胤有些不理解。 他之前还想著,三百多年国祚啊。 那可是三百多年! 既然有三百多年国祚,那应该是有很多明君才对? 为什么这么多昏君? 还是说,咱大宋的皇帝,与大明的皇帝也一样?其实还有反转? 赵匡胤想不通,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 同一时间,大宋太宗时空。 “还好,还好!大宋还是有些最后的体面的!” 直到此刻,赵光义总算是鬆了口气。 虽说前面的靖康耻差点把他脑溢血都气出来了,但后面的末代小皇帝,还是挽救了大宋的体面。 这样,他九泉之下,也能去面对二哥了。 “陆秀夫么……我记住你了!”赵光义眯起眼。 嗯,虽说吧,记住也没用,但是,这也不妨碍他將这人记住。 这好歹也是让他大宋保留最后体面的功臣。 儘管,这个功臣没能力让大宋重新收服中原…… 儘管,这个功臣能力或许並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强。 但是,这份气节,他认可了。 还有那文天祥!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文天祥的名了。 只是,不知道这文天祥的具体实际,让他还有些茫然。 总的来说,在他看来,这些文臣,其实都还不错。 相反,那將南宋彻底推向火坑的张弘范,让他眼神逐渐冷厉下来。 汉人降將是吧!? 果然,他就知道,这些武將都不可信。 …… 而此时,南宋末年。 “崖山海战!呵……呵呵……” 文天祥与陆秀夫苦涩一笑。 他们眼神恍惚,一时间,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剎那间,他们好像看到了那十万军民,壮烈跳海一幕。 何等悲戚? 何等苍凉? 大宋! 亡了啊! “难道大宋,彻底没救了吗?”文天祥不由低喃。 他们现在就在雷州。 可雷州根本无险可守。 要是蒙古的铁骑来了,他们也只能跑。 跑不了多久,最后就只能去崖山了。 总的来说,现在的他们,与其说是宋庭,还不如说是余孽。 根本算不上政权了。 甚至,还比不上那什么明朝的郑成功,比不上那郑明。 难道,天要亡大宋吗? 大宋,真的没救了? 或者,带著幼主出海?以求东山再起? 既然朱元璋能够建立大明,那等不了多少年,到时候再杀回来,一样可以重建大宋?! 这一刻,文天祥与陆秀夫眼神闪烁……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了…… “北宋与南宋的灭亡,一个亡在金国,一个亡在蒙古!” “但正如明朝灭亡的原因一样……” “这些,其实都只能算是结果!” “要说真正的原因,还得是宋庭內部的原因。” “首先第一点就是:北宋亡於议和!” “从宋金联盟灭辽之后,金国开始南下入侵。” “宋徽宗赵佶,迷信道教,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对国家基本上没有什么贡献,朝中,奸臣当道,只知道曲意逢迎,各种拍马屁!” “宋徽宗喜欢什么,他们就不遗余力的去收集什么!” “什么石纲,奇珍异兽等等,那是一批批的往皇宫里送。” “同时,宋徽宗一朝,各地也开始出现农民起义,如宋江,方腊等。” “或许,他最大的成就,就是艺术方面了!” “当皇帝,他不行,但艺术方面,他確实有很高的造诣。” “其中,他自创的书法字体,被后世称为瘦金体,也算是风靡一时。” “一个喜欢玩艺术的皇帝,一个不把国家当回事,只知道沉溺自己世界的皇帝,你指望他有什么建树么?” “而也正因如此,朝中奸臣当道,全都是阿諛奉承之辈。” “金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他毫无担当,只为了不当亡国之君,然后就传位给了自己儿子。” “他不管国家如何,反正他不是亡国之君了。” “而就他留下来的那些朝廷班底,就那些朝臣,又怎么可能有担当?” “金军来了,他们除了议和,就还是议和!” “打仗?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 “他们根本就不会打仗,他们就没有那个能力。” “关键是,这些人,没有那个能力,还不让有能力的去打。” “他们怕那些有能力的做大了,被皇帝重视了,他们自己失去了权利,失去了地位,所以,就极力的反对,哪怕透露消息,出卖这些人,他们也理所应当,也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 “自私自利?” “自私自利就对了!” “他们本来就是这么一群人!” “与金国议和的,以李邦彦,李梲为主,还有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王孝迪、蔡懋!” “李邦彦与李梲之前说过了,就不说了。” “就从这个白时中开始说。” “白时中,进士出身,累迁吏部侍郎,政和六年,拜尚书右丞、中书侍郎。宣和六年,担任太宰兼门下侍郎,封崇国公。” “当燕山告急的时候,白时中还不以为意,当金人开始进攻的时候,他还是不相信,说:万事须是涉歷!非公尝目击守城之事,吾辈岂知首尾邪?” “意思是,凡事都有个经过,你们说金人南下了?你们谁看到了?你都没有看到,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说白了,就是不相信!” “而之后,金人的確进攻了,当快打到京师的时候,宋钦宗召集大臣商议。” “宋钦宗问,谁可以为將?” “李纲就说,白时中虽然是个书生,但安抚將士,以抵抗金军是他的职责,所以,白时中该为將!” “白时中一听,慌了,他怂的一批,哪敢为將?听李纲这么说,就反唇相讥,就说,怎么的?你李纲可以为將是吧?” “当时李纲也只是个文官,是太常少卿,以前也没打过仗,更没有领过兵!” “但听白时中这么说,李纲就道:只要陛下敢让臣领兵抗金,臣当以死相报!” “这就体现出白时中与李纲的区別了!” “一个,懦弱不才,就这样,还当上了太宰。” “然后,再说一下,张邦昌!” “张邦昌,也是进士出身,曾任大司成,宋徽宗时期,当过礼部侍郎、尚书右丞、尚书左丞、中书侍郎等。” “宋钦宗时期,当了少宰太宰兼门下侍郎。” “靖康元年,张邦昌依附宰相白时中,同时排挤陷害李纲。” “他不仅主张议和,还主张割地议和!” “甚至,还极力赞同宋钦宗南逃,南迁襄阳。” “而也是因为他主张议和,还被升为少宰兼中书侍郎。” “当金人犯京的时候,宋钦宗让张邦昌与康王赵构去金营为人质,以求议和,临行前,张邦昌还向宋钦宗索要割地的圣旨。” “靖康元年二月,宋金达成议和条款,在金人的要挟下,宋庭以肃王赵枢替代赵构,张邦昌亦升为太宰兼门下侍郎,继续留质於金营,並充河北路割地使。” “而这个过程中,伴隨著金军北上,这张邦昌还在一路帮著金军去劝说沿途的守城军民投降,简直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金国之臣,活脱脱的一个狗腿子,狗汉奸!” “而这张邦昌,怎么说呢,活的也的確是自由自在!” “或许是把他的金国主子伺候的舒舒服服,在宋徽宗与宋钦宗被掳走之后,这张邦昌竟然被金国拥立为帝!” “张邦昌称帝,僭號大楚,准备定都金陵。” “当然,他自己也很清楚,他这个皇帝位当不久,这大楚,也不过是个过眼云烟罢了。” “他很清楚,金国拥立他,只是想给他一点甜头,汉人汉臣拥立他,只是被迫於金国的压力,等金国一走,他自然就会被拉下来!” “所以,他在別人的劝说下,最后,还是把皇位还给了赵氏,拥立赵构登基为帝!” “不得不说,张邦昌的確会左右逢源。” “打仗他不会,但討好人他却是得心应手!” “赵构建立南宋政权之后,他更是被封为太保、奉国军节度使、还被封了同安郡王。” “这就是张邦昌。” “不得不说,人虽然不咋样,但混的还是挺好的!” “然后就是赵野。” “赵野这个人吧,也是进士出身,后来又当了中书舍人、给事中、大司成,拜刑部尚书、翰林学士。” “这个吊人,完全白瞎了刑部尚书这一职位,他不是在投降,就是在投降的路上!不是在弃城,就是在弃城的路上!” “然后就是王孝迪,这人也是进士出身,官至礼部、吏部尚书,翰林学士。” “在金国围城的时候,王孝迪为了拿出给金国的钱,还专门出了一个榜文,表示,不管你是谁,都要拿出金银来!否则,男的全都要杀了,女的全都被掳走,你家里,也得烧了,到时候,你家里的钱,也全都得收走!” “这王孝迪就是典型的,对外唯唯诺诺,对內,重拳出击!” “搜刮宋人的钱,无所不用其极。” “而搜刮的这些钱,全都被他孝敬给了金人爹了!” “最后一个,蔡懋!” “蔡懋,也叫蔡渭。” “曾当过开封府尹,同知枢密院事、尚书左丞。” “金军南下来犯的时候,当时,李纲已经被罢免,於是乎,让他来守城。” “结果,也就是这个吊人,下令禁止守城士兵向金军放箭投石,简直就是金国的奸细。” “总之,就靖康朝廷里面这些文官,十个杀九个,肯定都还有漏的。” “这些傢伙,一个个高官厚禄的享受著,等经过入侵的时候,一个个的就像是昏了头一样,对於自己有利的政策统统不管,就像是瞎了一样,完全看不见!” “这金国能一路南下,直达京城,这些『功臣』功不可没!” “这完全就是卖国行为,简直与明末的那些文臣没有什么区別。” “不过,明末那些文臣,好歹还粉饰一下自己。” “到了这里,这些傢伙完全不粉饰了,將自己的自私自利,將自己的庸碌无为,將自己的蠢,將自己的坏,展现的淋漓尽致!” “都到了亡国之时,这些傢伙都还在內斗。” “认为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很重要,生怕別人压过自己的风光,盖过了自己的风头!” “可他们就没想过,一旦议和不成,宋朝顷刻就会灭亡,到时候,他们头上的乌纱帽还有屁用?” “一刀砍下来,那乌纱帽也无法抵挡半点伤害!” “当然,他们或许从来都没想过大宋会灭亡,自认为这是个小事情,等到金国退去之后,他们就可以继续高枕无忧,继续享受他们该享受的一切。” “可当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时候,那这国,也就亡了!” “说白了,北宋,亡的不冤!” “而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文官如此势大,为何宋朝就演变成如此畸形的情况……” “这就引出了第二点! “这第二点,就不得不说赵匡胤了!” “第二点,北宋,实亡於赵匡胤!” 第74章 大宋亡於赵匡胤,大明也亡於赵匡胤! 臥槽…… 来了来了! 这暴论又来了! 这一刻,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直呼臥槽! 之前,说什么明实亡於朱元璋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又说宋实亡於赵匡胤? …… 大秦,始皇时空。 “明实亡於朱元璋,宋实亡於赵匡胤?是不是等到朕的大秦时,又会说,秦实亡於朕?”秦始皇笑了。 “不过是暴论罢了!谁又敢说,陛下所做的是错的呢?”一旁,李斯开口道。 对此,请始皇也是不在意的摇摇头:“无妨,朕反而喜欢这种说辞!” “嗯?”李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好傢伙…… 还喜欢这种言论? 等到时候说到你头上的时候,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明实亡於朱元璋,说的是朱元璋一些政策上的隱患!只要朱元璋不蠢,他就知道,该调整修改一些政策!就算他不实施,也有继任的皇帝实施!这是一次改错的机会!”秦始皇开口道。 本书首发1?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李斯一脸意外的看向秦始皇。 好傢伙…… 他心里直呼好傢伙!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始皇帝么? 这种话,竟然是从始皇帝口中说出来的? 正常而言,不应该是说,朕没有错,朕不认错么? 哪有皇帝会认错的? 谁又敢说皇帝错了? 要错,也是臣子的错,皇帝能有什么错呢? 所以…… 这始皇帝,怕不是个假的吧? …… 同一时间,大汉帝国时空。 “哟呵!” 刘邦笑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说,汉实亡於乃公了?” 这开国皇帝,不好当啊! 也不知道那赵匡胤干了什么?竟然让秦镇这么说? 或许,与文官有关? 此时,刘邦是看出来了。 这文官,在宋朝,明朝,实在是有些猖獗了。 简直无法无天。 不仅无法无天,还自私自利。 …… 而此时,大隋开皇时空。 杨坚眼神闪烁,继而笑了:“那是不是就代表著,大隋,也是实亡於朕?” “暴论而已!” 一旁,杨素淡淡道:“陛下一统南北,再造华夏!建立不世之功!何人敢说陛下是亡国之君?” 確实,杨坚,的確算得上是终结乱世,一统天下,功绩无上的存在。 没有杨坚,这华夏大地上,恐怕还是南北分治呢! 要知道,华夏大地,已经分裂了三百多年了! 三百多年啊! 这都是十多代人了! 也正是因为这三百多年的分裂。 南北才逐渐分化。 北方人,甚至都逐渐適应了异族皇帝,逐渐適应了皇帝非汉人的情况。 都说华夏文明会同化异族,让异族逐渐变成汉人,说汉人的语言,穿汉人的服饰,最后,就算还是鲜卑人,可也与汉人无异。 但是,这种情况,也同样会出现在汉人群体之中。 北朝齐国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是完全被胡化的汉人。 三百年,时间太长了!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或许一开始,他们还想著,南方的汉人政权,汉人王朝,皇帝什么时候来解救他们? 想著,这天下重新一统,自己重新当汉人皇帝的臣民。 可一年又一年。 他们从少年,逐渐变成青年,从青年,跨入中年,再进入老年! 他们从一开始的期望,到逐渐的绝望! 最后,一代又一代…… 他们已经习惯了他们是魏国人,逐渐习惯了他们是齐国人,逐渐习惯了他们是周国人。 最后,他们身上烙下了一个印记,就是北方人! 北方汉人,与南方汉人,彻底分裂开了! 而现在,杨坚,统一了南北,再次大一统。 这功绩,还用得著吹么? 三百年沧海桑田。 三百年,就等来了如此大隋! 所以,杨坚不会认为自己是亡国之君。 而大隋的臣民,也不会认为杨坚是亡国之君。 大隋的百姓,甚至以隋人自傲。 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展望新的明天。 当然,至少开国之初,是这样的。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嘖,大宋实亡於赵匡胤?” 李世民嘀咕一声:“总不可能有人说,大唐实亡於李世民吧?” 他想了想,又感觉不对,忽然笑了:“不对,就算要扯,也扯不到朕头上!应该说,大唐实亡於太上皇!” 实亡於李渊嘛! 李渊才是开国皇帝…… “不过,这赵匡胤到底做了什么?竟会被如此评价?”李世民想了想,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既然秦镇提到了文官,那赵匡胤干的事情,肯定与文官有关…… 就是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干的了!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嗯?” 此时,赵匡胤人都是麻的…… 玛德! 这傢伙有病吧? 他有些无语,这都能扯到他头上来? 他这才刚开国,然后,你就跟我说,大宋实亡於他赵匡胤? 好傢伙…… 怎么就实亡於我了? 我特么不要面子的吗? 不是,这文官做大,关我屁事啊? 是我让文官做大的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亡於我还差不多!” 赵匡胤嘀咕一声:“反正我不认,就算打到十八层地狱我也不认!” 朕是开国之主! 不是亡国之君! …… 同一时间,大宋太宗时空。 “不对,感觉要遭?”这一刻,赵光义只感觉心臟怦怦狂跳。 虽然秦镇是在说他二哥赵匡胤,但是,他总感觉,是在说他赵光义一样? 就好像,下一秒,就会说他了。 有点慌怎么办? 不对…… 我慌鸡毛啊? 赵光义转念一想,我特么继位之后,纳土归附,灭偽汉,兵锋大胜! 二哥是太祖,那朕就是世祖! 嗯,不对,世祖太狂了! 朕是正儿八经顺位继承的,又不是造反。 所以,朕是太宗! 对,朕是太宗! 谁敢说朕这个太宗不行? 谁敢说朕这个太宗是亡国之君? 这一刻,赵光义又支棱起来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笑道…… “之所以说宋实亡於赵匡胤……主要还是与他的政策有关!” “宋太祖赵匡胤,行伍出生。” “在五代十国那个混乱时期,一开始,他在后汉投奔枢密使郭威,之后,又在后周世宗柴荣继位后,征討北汉、南唐,可谓是战功卓著!” “后,柴荣病重,驾崩后,传位给七岁的儿子柴宗训。” “此时,后周朝廷听闻契丹与北汉联兵南下,赵匡胤被派遣统领诸军北上御敌。” “然而,就在距离开封城二十公里外的陈桥处,天有点冷了,於是,將士们就给赵匡胤披上了一件衣服!” “主少国疑,这便是有名的陈桥兵变!” “且不说赵匡胤是否是欺负孤儿寡母上位。” “就说赵匡胤继位之后的一系列行政措施。” “在五代十国那个混乱时期,赵匡胤身为武將出身,他太清楚那个时代的黑暗了。” “在那个时代,根本没有信义可言。” “宋朝时期的文人修的《新唐书》中就有这样一段记载:故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或父死,子握其兵而不肯代;或取捨由於士卒,往往自择將吏,號为留后,以邀於朝。” “这段话,很清晰的描绘出了五代十国的混乱。” “兵骄逐帅,帅强叛上!” “一般而言,手握兵权,如藩镇这样的,都是父死子继,如果这个子,能够服眾,有足够的能力,有足够的威望,那还行!” “可一旦別人认为,这个子能力不行,他们不服气,那么,就会出现赵匡胤这种情况!” “所谓欺负孤儿寡母上位,正是如此!” “在这个时期,特別推崇一种思想,是为: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之!寧有种耶?” “这种思想一出来,天下可不就乱了么?” “这句话的衝击力,可比什么王侯將相寧有种乎牛皮多了。” “以前,人家还只是想当个王侯,认为我有能力,我就可以当王侯!” “但王侯也只是王侯,还不是天子!” “而这五代十国的情况又不一样了,人家不仅限於当王侯了,而是直接当天子了!” “我有能力,我就可以当皇帝,我实力强,我就可以当皇帝!” “五代十国,完全成了丛林法则时期。” “只要实力强,只要拳头大,那就是老大。” “看看五代十国这些皇帝都是什么情况就知道了……” “后梁的皇帝,以前是起义军的部下,然后自立为王,让皇帝禪位后,建立后梁,继皇帝位!” “后唐的皇帝,以前也是被封的王,然后称帝!” “后晋的皇帝,以前是后唐皇帝的女婿,还是心腹,因为皇帝死后,传位给了儿子,这个儿子他们不服气,於是乎,就拥立了后晋这个皇帝位帝!” “后汉也是如此,一开始,也是后晋的重臣,因为实力强,被封各种王,乃至都统!可也因为实力强了,看到你家都能当皇帝,我为什么不行?於是乎,自然也就称帝了!” “而后周的郭威,本来一开始也是后汉的统帅,因为实力强大,有能力,可又是新皇继位,他也兵变,黄袍加身,自立为帝!” “其实这些,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很正常。” “毕竟,实力强了,到了王朝末年,总有一些什么摄政王啊,丞相啊之类的,实力越来越强,最后,不管是自己的野心也好,还是手底下的人拥立想要从龙之功也罢,最后都会当皇帝!” “但是……” “这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 “整体时间加起来,甚至也就只有五十来年的样子!” “五十年,就出现了五个政权,平均十年一个,可想而知这换的有多勤!” “关键是,这还只是五代,还有个十国!” “南吴、南唐、前蜀、后蜀、南汉、南楚、吴越、闽国、南平、北汉!” “可以说,整个五代十国,都充斥著,谁拳头大,谁就是皇帝的准则。” “正所谓,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赵匡胤就是这么上位的。” “而赵匡胤上位后,面临的问题依旧如之前的那些势力一样。” “武將节度使节镇一方,掌握当地的军、政、財、法等所有大权。” “除了没有建国以外,与春秋时期的诸侯国毫无二致。” “他们实力强劲时,可以反了天子,自己当皇帝。” “同样的,他们虚弱时,又会被自己的亲兵推翻,甚至被灭绝满门!” “可以说,这个时期,是没有任何秩序,没有任何信任可言的时期。” “別说那些有权有势的了,哪怕只是普通人,你刚结识了一个人,那人前脚还跟你乐呵呵的谈天说地,后脚就可能被他杀死,甚至,被他下锅给煮了吃了!” “別以为这很夸张,事实上,这一点都不夸张!” “五代十国是个什么时代?” “本来就因为兵灾霍乱,导致民不聊生,掌权者,不仅抢老百姓的钱財粮食,作战的时候,要是缺粮了,甚至还会成批次的去抓百姓为食!” “甚至,一些心理变態的,还专门以食人心胆为乐!” “老百姓被抢了,活不下去,那就只能去抢更弱者为粮。” “是以,是时,天下食人蔚然成风!” “甚至,不少的旅店,摊贩等,都拿出人肉来,明码標价的去卖!” “这是个什么时代?” “这就是个人皆残忍的时代!” “因为,你不残忍,你就活不下去!” “而亲身经歷过一切的赵匡胤,在建立大宋后,不管是想要让自己的王朝长久的延续下去也好,亦或者说的冠冕堂皇点,想要为天下做事也罢,总之,他自然想要改变这种局面,想要重建一个秩序,一个前所未有的秩序!” “而这个秩序,自然就是以儒家为根统的仁义礼智信,且忠孝兼备的秩序!” “可这个时代,別说百姓如芻狗了,那些文官,一样是芻狗!” “五代本就是个武人的时代,你文官敢逼逼两句,砍的就是你。” “所以,赵匡胤就这么推崇儒家,那些武人是压根不会鸟你的。” “到时候,武人该咋咋样,该吃吃,该喝喝,就当没听过你这话。” “那赵匡胤的第一步,就是,卸了这些人的兵权。” “其他朝,对功臣是说杀就杀,没办法,你掌握的兵权太大了,不杀你,怕出乱子。” “杀开国功臣的情况,歷朝歷代都有。” “太平本是功臣定,却不许功臣享太平!” “而赵匡胤这个时代,本来就足够黑暗了,他要是杀的话,保不齐就会出现反扑。” “所以,就出现了著名的杯酒释兵权。” “他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赵匡胤当皇帝后,对后周的旧臣,一个不杀,全部予以重用提拔。” “而对那些藩镇,赵匡胤也採取的是,削夺其权,制其钱穀,收其精兵。” “赵匡胤在一次晚朝时,將那些高级將领留下来喝酒,然后,就说,自己最近夜不能寐,总是担心!” “这些高级將领就疑惑,反问为何如此!” “如果是別的皇帝,或许还会旁敲侧击,隱晦的去说。” “而赵匡胤,就直接拿到明面上来说了,他说,担心部下们会造反,再次上演『陈桥兵变』之事。” “这些人一听,知道自己被赵匡胤猜忌了。” “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只请求赵匡胤指一条明路。” “赵匡胤就说:只要放弃兵权,去到地方,甭管你们要良田,还是宅邸,还是要美人歌姬,都可以!甚至,他还表示,可以与他们结为亲家,只要愿意,喝了这杯酒,交出兵权,他们就还是兄弟!” “这些高级將领同意了!” “杯酒释兵权,千古以来,唯有赵匡胤做到了!” “杀功臣的皇帝不在少数。” “唯有赵匡胤没有杀功臣。” “太平本是功臣定,当许功臣享太平!” “杯酒释兵权后,赵匡胤便开始提拔文官的地位,逐渐让儒家的话语权比重变大。” “在赵匡胤的授意下,仁义礼智信开始反覆的提及,忠君爱国的思想,逐渐被烙印在人们心里。” “而见识了武人的残酷后,自然就会想著用文官治国!” “他曾对赵普说过:五代方镇残虐,人民深受其害。我让选干练的儒臣百余人,分治大藩,即便都贪浊,也抵不上一个武人。” “在他看来,任用文士,或许有一定危害,比如贪污腐败等等,但在赵匡胤看来,这些文人的危害,远不及武人来的大!” “所以,在赵匡胤立国之初,就確定了一个基本方针,便是,以士大夫共治天下!” “但,赵匡胤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到,武人会祸害天下,这文官,一样贪得无厌,文官祸害起天下来,那就是软刀子割肉!” “文官一支笔,胜过武人一把刀。” “他们能把英明的皇帝写的无比昏庸。” “他们能把昏庸的皇帝,吹捧成千古圣君!” “他们在皇帝面前阿諛奉承,说天下太平,四海笙歌!” “可实际上,敌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 “这,就是文官!” “赵匡胤这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方针,不仅害了宋朝,导致大宋亡国,还连带著的,让明朝也亡了国!” “所以说,不仅大宋亡於赵匡胤,就连大明,也亡於赵匡胤!” 第75章 高粱河车神,宋太宗赵光义! 好好好! 源头找到了! 好傢伙…… 这一刻,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眼神闪烁…… …… 大秦,始皇时空! 秦始皇眯起眼。 他就说嘛…… 这群文官怎么来的这么大权利? 让宋亡国也就罢了,还顺带的让明朝也亡了? 这赵匡胤…… 怎么说呢,想法是好的,但是…… 就如同武將一样,文官得势之后,一样会霍乱天下。 平衡! 一切都需要讲究平衡。 “这赵匡胤,兵家出生,终究是不懂得帝王之术……”李斯摇摇头。 “不!” 却不想,秦始皇反驳道:“此人很懂帝王平衡之术!在说別人之前,得从对方的时代出发!这什么五代十国,本就是个人吃人的时代,文官示弱,武人过於强横!赵匡胤並非贬低文官,而只是把文官的地位恢復到了正常朝代时该有的样子!” 李斯一愣,继而称讚道:“陛下就是陛下!见微知著,臣等无所及也!” 秦始皇瞥了眼李斯,也不去在意李斯是否是拍马屁,倒是思索起赵匡胤的政策来…… 儒家? 仁义礼智信? 忠孝? 嗯…… 虽然他很反感儒家的那一套框框架架的,但不得不说,儒家这一套,对统治方面,还是很有利的。 但是吧…… 现在的儒家,可不是几千年后的儒家。 现在的儒家,就讲究一个仁与礼! 什么义智信,那都是不存在的。 忠孝的概念虽然也有,早在周朝的时候,就有忠孝的概念了。 但这忠孝的概念,与儒家完全是两回事。 现在的儒家,就只是一种学说。 一种为君王服务的东西。 与诸子百家的概念也没什么区別。 各家有各家的治国理念。 儒家也是如此,他们的治国理念,是以仁政为主,讲究礼学。 不说有用吧…… 反正对秦始皇而言,是没有什么用的。 但现在看来,儒家愚民还是有一套的…… 嗯,当然,是未来的儒家。 如果是以前,秦始皇说不定还会改一改儒家的教义,把儒家改成他想要的儒家,至少,在统治国家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用的。 但是,现在,他不需要了。 他现在要的是让大秦的百姓觉醒。 他要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他不知道百姓觉醒之后,对大秦而言是福是祸。 但他知道,一个国家,想要强盛,百姓觉醒是至关重要的。 什么? 你问百姓觉醒之后,奴僕黔首去哪找? 那可太简单了! 那什么殴州欧罗巴,不是还有野人么? 那美洲不是还有土著吗? 那非洲,不是还有黑奴吗? 等大秦强大之后,华夏人,就是最尊贵的存在,甭管这华夏人是黔首也好,还是贵族也罢,天生就高人一等! 而其他的,就按照各色肤色的存在,分个三六九等出来。 …… 而此时,大汉武帝时空。 “这算什么?重文,抑武?”汉武帝微微眯起眼。 或许赵匡胤並不想重文抑武。 从政治方面而言,逐渐的提高文官地位,有助於平衡。 而且,赵匡胤本身也是武將出身,就更不可能重文抑武了。 只不过,或许赵匡胤並不是这么想的,但他转念一想,就明白…… 肯定是赵匡胤开了这一个头,然后,后面的皇帝才逐渐的演变成了重文轻武! 也就是说,重文抑武方面,赵匡胤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这么仔细想一想…… 他忽然感觉,这是不是也有他的一份责任? 是他接受了董仲舒的理论,就成了所谓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当然,他也很清楚,董仲舒提出的那套理论,可不仅仅是儒家的那么简单,而是包含了道家,法家,阴阳家等一些思想。 无非就是披了一层儒家的皮罢了。 要是孔丘知道董仲舒弄出来的那些,估摸著能三拳打死董仲舒。 所以说,其实是朕,让宋朝,明朝灭亡的? 汉武帝笑了…… 当然,这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转了一圈,然后就拋之脑后。 “这时代,还真是黑暗!这赵匡胤,还是有点东西的!”汉武帝微微点头。 在某些方面,他还是挺认可赵匡胤的。 身处乱世,周围全是人吃人。 而这种情况,已经延续百年了。 所有人都已经快把吃人认为理所当然了。 是赵匡胤,重建了秩序。 就算赵匡胤是欺负孤儿寡母上位的又如何? 有这份心,这份能力,还让大宋存在了三百多年,已经难能可贵了。 嗯,就是大宋后来的这些皇帝吧…… 汉武帝摇摇头…… 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在他看来,胡亥都比那什么徽钦二帝强。 哦,不对…… 都是垃圾,有什么好比较的?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什么玩意?”赵匡胤眉头紧皱…… 不是…… 所以说,朕这么做,有错吗? 一,朕没有杀功臣,杯酒释兵权。 二,朕重建了秩序,让文官与武人平等,这还有错了? 朕不过是恢復了唐朝时期,文人与武人的地位。 这有什么错? 他撇嘴…… 大宋灭亡这锅,他可不背! 他玩的是制衡之术。 是帝王平衡。 虽说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么做,但他已经有心那么做了。 甚至,为了恢復仁信,他还在寻找一个典型的正面人物。 可惜,就这么个操蛋的时代,他是打著灯笼都找不到那样的存在。 动不动就背后捅刀子。 背叛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如此混乱的时代,他重建秩序,难道有错? 所以说…… 这是后人误解朕! 是对朕的誹谤! 朕欺负孤儿寡母上位怎么了? 朕是重文,可从来没有抑武。 这文官做大的锅,朕可不背。 所以说,是自己的儿子,当了皇帝之后,干出来的事情? 还是说,是自己的孙子? 赵匡胤开始思索自己那些儿子…… 他本来就在思索继承人的问题。 他其实现在面临的情况也与柴荣一样。 儿子太小了。 主少国疑。 但凡他把赵德昭立为太子,很可能会发生与他身上发生的相同的事情。 所以,他暂时没有立太子。 但將来,这皇位,肯定是要传给他儿子的。 所以,儿子得从小培养,只要儿子长大成人了,让他一步步的接触政务就好了。 就像朱棣培养他孙子朱瞻基一样。 朱棣能培养一个孙子起来,他培养儿子不是更加轻鬆? 至於说传位给老三赵匡义? 那他没想过…… 不过,他也的確在培养赵匡义…… 没办法,在这个时代,但凡一个不注意,忽然死了,那主少国疑,国家很可能就会灭亡。 所以,他需要培养赵匡义。 他是希望赵匡义如同魏晋南北朝时期,燕国的慕容恪一样。 慕容恪忠心辅佐幼主,以鲜卑人的身份,进入了汉人武庙之中。 可见这慕容恪的成分。 他与赵匡义本就是亲兄弟,不说兄友弟恭吧,但也大差不差。 他就是希望,赵匡义如同慕容恪一样,忠心的辅佐幼主,这样,他死后,也能安心了。 所以,宋朝只要不亡的情况下,那理应就是赵德昭! 也就是说,是德昭重文抑武? 可是,没道理啊? 德昭虽不好武成风,但也不懦弱。 甚至,德昭的性格更適合当一个皇帝,喜怒不形於色,简直就是天生的皇帝种。 哪怕现在的赵德昭只有九岁。 可九岁的他,就懂的隱藏自己的情绪,就更说明问题了。 这一刻,赵匡胤陷入沉思,一时间,都有些犹豫不定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此时,秦镇又开口了…… “其实,赵匡胤提拔文官,在那个时代,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皇帝需要平衡,需要制衡。” “武將过甚的后果就是五代十国的混乱局面。” “所以,需要文人来平衡。” “也唯有文武同治,才能让天下太平。” “这政策,不能说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赵匡胤错就错在,他与朱元璋一样,给后人立了个规矩,是为:太祖誓碑!” “太祖誓碑有三条,分別是:” “一、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 “二、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之人。” “三、子孙必须遵守。”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第二条,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之人。” “就这一点,就改变了宋朝三百年的格局。” “赵匡胤只是想著,用士大夫治世,改变五代十国的风气,让宋朝逐渐走上正轨。” “但是,到了后面,就变味了!” “如果赵匡胤只是源头,那接下来这人,就是正儿八经的元凶了。” “这位,就是大宋的第二位皇帝,赵匡胤的三弟,高粱河车神·斧头帮帮主·绝命毒师·宋太宗赵匡义,也就是赵光义!” ……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话音落下…… 大汉帝国时空。 “嚯,好傢伙,第二位皇帝?赵匡胤的弟弟?这是,兄终弟及?” 刘邦微微扬起眉,心里直呼好傢伙。 不是,这怎么就成了赵匡胤的弟弟当皇帝了? 这皇位,不是传给自己儿子吗? 但凡是皇朝的中后期,兄终弟及也很正常。 但这可是开国之主啊! 开国之主就兄终弟及了? 不是,这赵匡胤没有儿子还是怎么的? 还有…… 这赵光义是怎么回事? 高粱河车神?斧头帮帮主?绝命毒师?宋太宗? 这都是什么鬼? 饶是刘邦见多识广,这一刻,也有些愣神……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后唐,五代十国,乱世……赵匡胤,大宋……” 李世民还在嘀咕。 他逐渐明白了大唐之后是个乱世。 乱世之后,就是大宋。 还不等他琢磨过味来呢…… 就听到了这宋朝的第二位皇帝…… “高粱河车神?斧头帮帮主?绝命毒师?” 李世民都愣了:“这宋朝的第二位皇帝,挺会玩啊?” 高粱河? 这应该是个地名吧? 高粱河在什么地方? 嗯…… 没听说过。 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水域? 车神? 这车神是正经车神么? 还有这斧头帮帮主又是什么鬼? 这绝命毒师? 李世民是两眼的茫然…… 这后世的皇帝,一个比一个会玩啊……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嗯?唉?” 赵匡胤先前还在琢磨赵德昭的事,结果,一转眼,秦镇竟然说,这大宋的第二位皇帝,竟然是他的三弟,赵匡义? 不是…… 这都什么鬼? 兄终弟及? 啥玩意? 朕传位给三弟了? 不对吧? 我什么时候想过传位给三弟了? 还什么高粱河车神?斧头帮帮主?绝命毒师? 不是,这都什么鬼? 一时间,赵匡胤眼神变了又变,忽然沉声道:“宣都虞候!” 此时的赵匡义,嗯,伴隨著赵匡胤成为皇帝,为了避讳,名字已经改成了赵光义。 而同时,此时的赵光义,也还没有被封王,不过只是个殿前都虞候。 主要是掌控军纪的。 小黄门听闻,赶忙去找赵光义了。 不多时,赵光义就进入房间…… 只是,一看到面无表情的赵匡胤时,赵光义的腿瞬间就软了,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哟?跪什么?” 赵匡胤站起身,眯眼道:“怎么能让太宗皇帝下跪呢?朕担当不起啊!” “皇上!兄长!二哥!臣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臣弟从来没有覬覦皇位之心!冤枉啊!”赵光义心惊胆战。 “没有覬覦皇位之心?呵呵……” 赵匡胤冷哼一声:“庙號都是太宗了,你还不是皇帝?怎么的?造反上位是吧?效仿朕陈桥兵变是吧?” “没有,没有!皇上!二哥!臣弟真是冤枉的,臣弟没有啊!臣弟怎么可能造反呢?臣弟绝对不可能造反!”赵光义额头上渗出冷汗,同时,心中大骂秦镇…… 你说就说…… 你把朕……啊不是,你把我名字说出来干什么? 你就说大宋的第二位皇帝,宋太宗就行了! 就像五代十国那些,什么后梁皇帝,后晋皇帝一样,你把名字隱了不行吗? 怎么还说出来了? 鬼知道他听到自己是宋太宗,是大宋的第二位皇帝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宋太宗啊! 朕是宋太宗! 哦,不对…… 感受著赵匡胤那凛冽目光,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呵呵……还冤枉?还不可能造反!?” 赵匡胤冷哼一声:“太宗庙號,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吗?” “太宗……额……”赵光义一滯,眼神飘忽,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说。 他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囫圇话来。 “朕在等!”赵匡胤冷冷开口。 赵光义头皮一麻,赶忙开口道:“太宗者,是对第二代帝王的一种尊称,通常授予那些继位皇帝,並且守成有功的君主,是对这位君主政治、军事或文化成就的认可。” “还有呢?”赵匡胤淡淡询问。 “这个……” 赵光义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 “朕替你说吧!” 赵匡胤淡淡道:“汉太宗文帝刘恆,吴太宗景帝孙休,晋太宗简文帝司马昱,唐太宗李世民,明太宗朱棣!” 每说一个,赵光义的面色就难看一份。 这些,都是歷史上的太宗。 汉太宗文帝刘恆,以一阶藩王身份,登基称帝。 吴太宗景帝孙休,虽是权臣扶持,但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储。 晋太宗简文帝司马昱,虽然有些侮辱太宗这个庙號,但不管如何,他就是太宗,哪怕只当了八个月,而且,也是被权臣扶持的,也是得位不正。 唐太宗李世民,那就更不用说了,玄武门兵变,杀兄囚父,造反上位! 明太宗朱棣,那他可太熟了,发动靖难,从侄子手中抢夺皇位! “这些,都是太宗!你说说,你是什么太宗?”赵匡胤冷冷开口。 “二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您死的太早,德昭还太幼小,不足以服眾,为了避免出现柴氏的情况,您亲自传位给我的?所以,我其实很有可能,是顺位继承的?”赵光义小心翼翼开口道。 赵匡胤脸色一黑。 特么的…… 死的太早? 草…… 你特么诅咒我是吧?誹谤是吧? 还亲自传位? 他就从来没想过传位给赵光义。 “朕想让你当慕容恪,你当慕容冲是吧?”赵匡胤咬牙切齿…… 赵光义:…… 他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是,这慕容恪与慕容冲,他恰好知道。 慕容恪,那是忠心辅佐幼主,继而以鲜卑人的身份,配享太庙。 慕容冲,以皇太弟的身份,继位称帝。 好傢伙…… 赵光义麻了。 “你斧子呢?”赵匡胤又忽然开口。 “啊?” 赵光义一愣:“什么斧子?” “你不是斧头帮帮主吗?你斧子呢?拿出来!”赵匡胤冷声道。 赵光义:??? 不是,这都什么鬼啊? 说实话,他也懵著呢。 什么高粱河车神?什么斧头帮帮主?什么绝命毒师? 这都什么鬼? “哦?还是说,你是下毒,把朕给毒死的?”赵匡胤又忽然道。 “不是……” 赵光义心臟一抽,哭丧道:“二哥,你就別猜了,误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弟弟怎么可能毒杀兄长呢?” “哦?那你是想效仿唐太宗李世民,想杀兄囚父?”赵匡胤又道。 不是…… 赵光义麻了:“二哥,咱爹都死了多少年了,囚哪门子父啊?!”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弒兄了?”赵匡胤眯眼。 赵光义心臟狠狠一抽,麻了,他是真麻了:“二哥……” 赵匡胤猛地低喝:“叫朕陛下!” 赵光义只觉得眼前一黑,许久后,才挣扎道:“陛,陛下,臣,臣弟不敢有僭越之心,还请陛下听完,若臣弟真是造反上位,臣弟任凭陛下处置!” “好!” 赵匡胤瞥了眼赵光义,又对著那些小黄门吩咐道:“去找些斧子来!” 小黄门领命,赶忙去了。 …… 而此时,大宋太宗时空。 “嘶……” 这一刻,赵光义倒吸口凉气,他感觉,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而且…… 秦镇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高粱河车神? 斧头帮帮主? 绝命毒师? 不是…… 这特么说的確定是朕? 朕怎么就是高粱河车神了? 怎么就是斧头帮帮主了? 怎么就是绝命毒师了? 誹谤! 你誹谤我是吧? 赵光义无语。 “哼,不管如何,朕是太宗!” 赵光义摊开双手,淡淡道:“难道我一生的功绩,还洗不清我的罪孽?呵……太宗二字,足以说明一切!”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呷了口茶,继续开口道:“如果说赵匡胤只是平文平武,文武同治的话,那赵光义,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重文抑武了!” “而具体原因,还得说他打仗的时候!” “976年,宋开宝九年,十月,赵匡胤忽然驾崩,赵光义匆忙继位,改元太平兴国,继位之后,继续推进赵匡胤未完成的统一事业!” “此时,中原尚未统一,南方有吴越泉漳,还有格局的太原,北汉等!” “太平兴国二年、三年,通过將吴越王、陈洪,『软禁』在开封,通过优待,迫使纳土归宋,南方得到统一。” “继而,赵光义又將目標放在北汉上面。” “太平兴国四年,赵光义亲征,採取先发制人的策略,围攻太原,通过围城,加上招降,北汉皇帝刘继元见大势已去,最终举城投降,北汉灭亡。?” “至此,宋的版图越发的扩大。” “然而,赵光义並不只是想要一同中原那么简单。” “他还想一统华夏,再造山河,重新开创一个新的盛世朝代!” “於是乎,他將目光,放在了燕云十六州之上。” “他本就制定由南向北的策略,既然灭了北汉,那下一步,就是收服燕云十六州了!” “太平兴国四年五月,在平定北汉之后,赵光义欲挟大胜之威,直捣幽州,一举夺取幽云地区。” “然而,因为围困太原太久,军士疲乏,大多数將领都不赞同北伐。” “可赵光义不听,就想直捣黄龙!” “好在还有人上疏,至少得休息!” “不休息,这仗根本不好打。” “赵光义听了,於是乎,在离开太原之后,北上在镇州稍作休整。” “休整有半月,继而正式发动北伐战爭。” “此时的燕云十六州,正是辽国掌控区域。” “宋军开拔,继续用之前灭亡北汉的攻势,围困幽州。” “但辽国终究不是北汉,北汉疆域小,將士少,围困主城的情况下,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而幽州,又不是辽国的都城。” “所以,在赵光义围困幽州,被辽景宗耶律贤得知后,急令精骑增援。” “七月初六,耶律沙大军抵达幽州,此时,赵光义还在督军进攻,两军交战於高粱河!” “一开始,耶律沙大军根本不敌,被赵光义打的节节败退。” “宋军的战斗力还是可以的。” “但是,此时的宋军,其实已经连续进攻了二十多天,还是猛攻幽州!” “本来,幽州没有攻下,就让他们士气低迷,再加上连日的攻城,又很是疲惫,就算打贏了一场仗,也无法改变士气!” “就在追击耶律沙大军十多里地后,冷不丁的,后方,那耶律休哥率军出击追杀。” “他们人人手持火把,不顾一切向前冲,宋军本就疲惫,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还没战,就开始慌了。” “所以,就打算先退守高粱河。” “耶律休哥先整合了耶律沙的败军,然后再回去与宋军对峙。” “同时,耶律斜軫统帅精锐骑兵,从左右翼挺进,乘夜夹攻宋军,实行两翼包围钳击之势。” “这一战,异常的惨烈。” “耶律休哥身先士卒,身受三创犹力战。” “城中耶律学古闻援军已至,也开门列阵,四面鸣鼓,城中居民大呼,响声震天动地。” “耶律休哥继续率部猛攻,这时宋军才发觉已被包围,又无法抵抗辽军的猛攻,只能纷纷后退。” “耶律沙从后面追击,而休哥与斜軫两军也对宋军实行超越追击。” “宋军大败,死者万余人,连夜南退,爭道奔走,溃不成军,赵光义与诸將走散,诸將也找不到各自的部下军士。” “赵光义的近臣见形势危急,慌忙之中找了一辆驴车请赵光义乘坐,急速南逃。” “赵光义也不知道是天赋使然还是什么,竟在那高粱河上漂移起来!” “架著一辆驴车,竟硬是甩掉了追兵!” “简直就是车神!” “而这,也是高粱河车神的由来!” 第76章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三题,后世对宋朝皇帝的评分! “高粱河车神有多神?” “这么说吧,从黑灯瞎火的高粱河,一路跑到了涿州城。” “就一晚上的功夫,就这么个驴车,硬是跑了二百里。” “再加上,一辆破驴车,还能甩掉辽国的追兵,骑兵,速度又奇快,简直匪夷所思!” “车神之名,实至名归。”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讲述,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都乐了…… …… 大秦始皇时空! “一晚上架著驴车跑了二百里?” 秦始皇都惊了。 好傢伙,这可是二百里啊。 最最关键的是,这还不是什么良驹,就只是个驴车。 就这,还能一晚上跑二百里? 好傢伙…… 这逃命的本事可以的! “高粱河车神,一点也不夸张啊!”秦始皇很是感慨。 这赵光义,还是有一技之长在身上的。 “赵高,朕且问你,你一夜,能驾驴车跑出二百里吗?”这时候,秦始皇又偏头看向旁边的中车府令赵高。 “这个……” 一旁,赵高低眉道:“自是比不了的!” 赵高虽然这么说。 但他驾车的技术,可是无比嫻熟。 而且,还是给秦始皇驾车的。 技术不嫻熟能行么? 当然,稳归稳,他却还从来没有试过高速奔驰。 毕竟拉的是皇帝,求稳就行了,没必要高速行驶。 但他细细想来,如果真遇到了什么危急情况,不说夜行二百里吧,一百五十里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的车技,朕是知道的!” 秦始皇笑了,要论车技,赵高在这方面,的確很不错。 可紧接著,秦始皇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那赵匡胤赵光义姓赵,你也姓赵,你赵高车技嫻熟,那赵光义也车技嫻熟,莫非,这赵匡胤赵光义,是你赵高的后人?” 唉? 赵高一愣,心里大呼臥槽…… 好傢伙…… 这脑迴路,是不是有些过於清奇了? 不过,赵高还是连忙跪下:“臣惶恐!” “你惶恐什么?”秦始皇微微扬起眉。 惶恐什么? 当然是惶恐后人扯上『皇帝』这两个字了。 首先,他不认为那赵匡胤赵光义是他的后人。 主要是,他就一个女儿,压根就没有儿子。 再说了,天下姓赵的,多如牛毛,谁说就是他赵高的后人了? 总之…… 这事,他不敢应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 “行了,起来吧……” 秦始皇摆摆手,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道:“以后,你多练练驾车!” “唯!”赵高拱手领命。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汉武帝微微扬起眉:“这赵光义,有点东西的!骑著驴车,一晚上都能跑二百里,这要是能骑上宝马,岂不是能跑四百里?” 这要是让赵光义来驾车,以后岂不是干什么都稳了? 好傢伙…… 可惜啊,可惜…… 赵光义好歹也是皇帝,也是未来时空的人,更不可能给他驾车。 不过…… 现在想来,也是时候给自己配一个技术嫻熟的太僕了。 嗯,除此之外,还得找一个信得过的御医。 自从看了明朝的那些皇帝的死亡疑云后。 汉武帝也逐渐开始疑神疑鬼了。 当然,这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司机要,医生也要。 这都是標配! 当然,这个司机要是还会医术就更好了。 嗯,当然,这司机要是武艺嫻熟,就更不错了!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嚯!夜行二百里?还是驴车?这赵光义……果然啊,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李世民笑了。 他都直好傢伙。 夜行二百里? 还甩开了追兵? 这不是车神是什么? 嗯…… 古往今来,这赵光义怕是独一份了。 这驾车技术,放眼古今,谁能比? 高粱河车神,实至名归!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高粱河车神?太宗陛下还真是威风啊!”赵匡胤看著面前的赵光义,不由冷笑一声。 “啊这……” 赵光义麻了,他本以为这高粱河车神的称號是什么美名,却不想,竟然是这么个高粱河车神? 不是…… 赵光义鬱闷的想要吐血。 这特么是什么风光的事情么? 这很明显就不是什么风光的事。 嗯…… 虽然这不是他的黑歷史,但这是他的黑未来! 黑未来,变成黑歷史了。 至此,他的黑歷史,彻底传到了诸天万界。 “不是……二哥,你別只看高粱河之战啊!你看看前面,我继位之后,统一南方,还灭了偽汉!这可都是朕……呸,这都可是我的功绩啊!难道这些,还洗不清我的罪孽?不过只是一次失利罢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想来,二哥应该比我更懂才对!”赵光义赶忙开口道。 “哦?是么?” 赵匡义眯眼看著赵光义,忽然开口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是吧!”赵光义笑了。 “那以后,你就掌管太僕寺!为太僕寺卿!” 赵匡胤淡淡道:“专门给朕驾车!” “这……” 赵光义一滯,继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现在是殿前都虞候,那是妥妥的统兵官之一。 而太僕寺卿是什么? 太僕寺卿就是个文官。 虽然列九卿,虽然太僕寺卿是正三品,但是,那只是文官啊! 现在的他,可是拥有正儿八经实权的武將,虽然只是个正五品…… 可赵光义还是打心底的牴触,不愿意。 太僕寺卿,说好听点,是九卿之一。 说难听点,就是个边缘人物。 歷史上叫得出名字的太僕寺卿有几个? 这很明显,就是明升暗降。 只是…… 赵光义似乎还没搞清楚情况…… “怎么?你愿意?”赵匡胤冷冽的眼神落在赵光义身上。 唰的一下! 赵光义的冷汗直接下来了。 “臣,叩谢陛下!”赵光义只能干巴巴的说。 不愿意!? 他能愿意就有鬼了。 可现在是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 他要是不愿意,少不得唉两斧头。 杀他不一定。 但兄弟相残是跑不了了。 到时候,他少说也得被毒打一顿。 现在,都算好的了! 唉…… 让朕堂堂一代太宗皇帝,给你驾车? 朕不甘心啊! …… 同一时间,大宋太宗时空。 “胡说八道!放屁!简直是放屁!臭不可闻!”此时的赵光义,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嗯…… 虽然高粱河之战,他已经经歷过了。 虽然,那的確是事实。 但是…… 这高粱河车神的名头,他怎么听,怎么感觉不顺耳。 每说一声,就感觉是在对他的挖苦。 艹了…… 朕这个太宗就这么没有面子的吗? 朕是太宗! 难道不能说明朕的功绩吗? 虽然没能收服燕云十六州,但朕统一了中原。 二哥好几次拿不下的偽汉,被朕拿下了! 二哥没做到的事情,全都被朕做到了。 难道这还不是功绩? 嫉妒! 对! 这些傢伙就是嫉妒! 就是看朕太优秀了,所以就抓住朕的这一点不放,使劲儿的黑! 呵…… 小黑子是吧? 哼,全都是小黑子! ……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道…… “之所以说这高粱河之战……主要也是因为这一战,才让赵光义开始了重文抑武的开端。” “而这,就不得不说赵德昭了!” “赵德昭,是赵匡胤之子。” “赵匡胤长子早夭,而赵德昭,就成了赵匡胤的长子。” “而赵匡胤之所以没有传位给赵德昭。” “有一种说法是,又一次,赵匡胤去看望母亲,也就是杜太后。” “杜太后询问赵匡胤,问他,你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得到天下吗?” “赵匡胤说,是祖宗保佑。” “但杜太后却说,是因为后周的皇帝年幼,主少国疑,才让你黄袍加身!所以,以后传位,就应该传位给赵光义,这样,大宋的江山才能永固!” “赵匡胤答应了。” “后来,杜太后还专门起草了盟约,藏在金匱之中。” “这就是所谓的金匱之盟!” “且不说这金匱之盟的真假,反正就是,赵光义当上了皇帝。” “而高粱河之战,因为赵光义跑的不见人影。” “眾將领群龙无首,以为赵光义战死沙场,於是乎,就想要拥立赵德昭为帝!” “等赵光义都跑过涿州了,才听到诸军据守涿州,而且,还听到了那些武將们要立赵德昭一事,他这才跳出来,下令班师回朝!” “虽说这件事,这些武將们做的的確有些不妥,毕竟,在不知道皇帝生死的情况下,就拥立赵德昭为帝,属实有些造反的嫌疑了。” “但是,这也不能怪那些武將们,毕竟,他们都不知道赵光义跑哪去了,更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还活著,天不可一日无日,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而且,在得知赵光义並没有死,他们就立刻放弃了原计划。” “其实光从这一点看来,宋朝的国情已经逐渐稳定了下来,武將们知道拥立赵德昭,而不是自己选人,在得知赵光义没死后,又能直接放弃,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但是,赵光义不爽了,他认为,武將的权利还是有些大,需要再一次削弱。” “高粱河之战后,赵光义开始了改革宋朝的官制。” “他罢免了节度使,让节度使在宋朝彻底虚化。” “同时,他还大兴科举,赵光义继位之后的第一次科举,参与人数就是赵匡胤时代的两倍之多!” “当然,这些制度,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节度使本来权利就很大,而大兴科举,也有利於稳定朝局。” “光是这两点,还是有正面影响的。” “但赵光义接下来的操作,就有点烧了,简直就是前无古人骚操作!” “这就是宋朝歷史上,臭名昭著的將从中御製度!” “什么是將从中御製度?” “首先,赵光义建立了皇帝、枢密院、三衙统兵体制。” “三衙统兵,这个三衙分別是: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侍卫亲军步军司!” “三司统称三衙。” “而这三衙,就直接管理军队。” “当然,这三衙就只有管理权,却没有调兵权利。” “调兵权,自然就落到枢密院手中了!” “一整套流程下来,就是……” “某地忽然发生战事,那皇帝就直接选派將领,枢密院的文官签发调令,这一套流程下来,才能调兵遣將,前去打仗!” “或许乍一看,这制度的確没有问题,把发兵权与握兵权分离,的確有利於天下的稳定。” “如果这项制度到此为止,也的確算得上一个好的兵制。” “但很明显,这就有个但是!” “这將从中御製度还有个更离谱的。” “赵光义在这制度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条让人摸不著头脑的条令。” “在大军出征前,皇帝会给將领一份布阵图,或者攻守计划。” “也就是说,这场仗具体该怎么打,完全由皇帝来决定,你带兵打仗的將领,必须得听皇帝的,不能按照你的意思来。” “说白了,武將在赵光义一朝,得到了极大的削弱。” “那都不是一个將领了,完全就是一个吉祥物。” “这都不是武將领兵作战了,那是隨便安排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按照皇帝打仗的旨意来就是了。” “关键是,你皇帝会打仗也就罢了,遇上如同朱棣,朱元璋这样的皇帝,这套制度虽然也有一定的局限性,但人家好歹是真的会打仗,虽然作战计划不能隨机应变,但至少有个保底!” “可要是遇上一个不会打仗的皇帝,那就抓瞎了!” “就像赵光义一样,別看赵光义统一中原,看上去很吊的样子……” “可实际上,赵光义在带兵打仗方面,真的很垃圾!” “除了一统中原以外,后面,赵光义打仗,基本上就是一个输字!” “两次北伐,五次大败!简直离谱!” “而这五次大败,更是折损了近三十万精锐,导致宋朝元气大伤!” “北伐两个字,像是成了宋朝的梦魘一般。” “这就是赵光义的真实水平!” “关键是,他还不认为自己有问题,妥妥的又菜又爱玩!” “说白了,因为这套制度,赵光义將整个宋朝將领的水平全都限制在了他这个水平之上。” “他们只能按照皇帝的作战计划来执行作战,自己就不需要想法了,脑子也可以不要了!” “不是他们不想要脑子,因为要了也没用!” “你武將说这套制度不合理吧,那皇帝就要猜忌,你是不是又想做大?想得到更高的权利?” “所以,武將还能说什么?” “其实,宋朝开国的时候,局面是真的好。” “说一句兵强马壮完全不成问题。” “就这套班底,不仅可以做到统一中原,甚至可以再次一统华夏!” “可就因为赵光义这套制度……” “宋朝的开国名將,是歷朝歷代,最没有存在感的。” “不是他们没有能力,他们能隨著赵匡胤开国,並且形成大宋的大好局面,就很能说明他们的能力了。” “可这一切,都因为赵光义的打压限制,宋朝开国名將这几个字,直接成了笑话!” “而等到赵光义的儿子继位之后,大宋的军事力量,就彻底废了!” “赵光义的儿子,也就是宋真宗赵恆。” “他这人,一生喜欢文章锦绣,喜欢舞文弄墨,异常的厌恶军事战阵,之后更是加大科举的力度!” “所谓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就是宋真宗赵恆一力推动的!” “从这时候开始,宋朝的军事能力,已经开始萎靡不振,武將的地位,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社会上,都发生了极端的矮化。” “在宋朝,武將的地位到底有多低呢?” “举个例子吧,有个吊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你就算將兵十万,收服了燕云十六州,驱逐韃虏於穷漠,凯旋而归,哪怕进入太庙,其殊荣,也比不上考上状元!” “这就是宋朝的畸形观念。” “对文人,实在是好的有些过分了。” “而对武將的贬低,也更加过分,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这也就导致了文官逐渐势大,最后,奸臣当道,国家逐渐灭亡!” “后人提到更多的,就是弱宋!” “又弱又怂,还送!” “以上,就是宋朝灭亡的根本原因!” 这一刻,秦镇说完了。 只是,诸天万界,无数人却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 而此时,大宋时空…… 赵匡胤脸色变了又变…… 继而,冷漠的看向赵光义…… “不是……” 赵光义慌了:“二哥,你这么看我作甚?” “来人!” 赵匡胤脸色一寒,直接招呼人,把赵光义给绑了。 “二哥,你干什么?”赵光义瞪大眼,腿都忍不住的哆嗦。 “干什么?” 赵匡胤掂了掂手上的马鞭,一挥手…… “啪!” 马鞭破空,瞬间抽在赵光义身上…… “啊……” 惨叫声,瞬间响彻宫闕。 “重文抑武是吧?” “啪!” “將从中御製是吧?” “啪!” “高粱河车神是吧!?” “啪!” “宋太宗是吧?” “啪!” “金匱之盟是吧?” “啪!” “限制武將发挥是吧?” “收服燕云十六州,还比不上一个状元是吧?” “狗东西,老子打下的天下,就是让你这么败坏的?” “还有靖康耻!” “废物!全都是废物!你是废物,你这些后人,也全都是废物!” “老子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 “你九泉之下,怎么敢去面对我的?怎么敢去面见爹的?” 这一刻,赵匡胤手上的马鞭都快挥出残影了。 赵光义身上更是出现一道道鞭痕血痕。 赵光义的惨叫声几乎就没有停过。 “不是,你打我干什么?你就说大宋三百多年江山,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我的后人执政出来的?三百多年江山啊!仅次於汉朝了!你好意思打我?如果不是我,说不定大宋就二世而亡了!”赵光义梗著脖子,犟道。 “哟呵?还跟我犟?” 赵匡胤气笑了:“丟了三百多年的人,还有脸说三百年国祚江山?老子情愿二世而亡,也不愿意丟三百年的人!废物!简直就是废物!你听听,人家对咱们大宋的评价是什么?弱宋!怂!送!这就是你搞出来的!我汉人的脊樑,硬生生被你这个狗东西给打断了!你哪还有脸活著?啊?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一头撞死在这!?太宗?你简直就是歷朝歷代最垃圾,最弱,最差的太宗!” 赵光义:…… 沃日! 骂的太难听了! 每一个字,都直戳他心窝子。 破防了! 他是真的破防了。 …… 而此时,大宋太宗时空…… “誹谤!特么的誹谤!”赵光义瞪眼,特么的,他现在恨不得就要砍死秦镇。 什么叫我不会带兵打仗? 什么叫我能力不行? 我不会带兵打仗,我能一统中原? 我能力不行,我能被叫太宗? “大宋灭亡的锅,我不背!这与我没关係!全都是我那不爭气的儿子的错!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嗯,好像也有道理……”赵光义说著说著,忽然嘀咕出声。 他就觉得,这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贼带劲。 如果可以,他也想这么搞。 但是吧…… “你们不是说朕打仗不行么?朕的大宋是弱宋么?我还就不信了……”他嘀咕一声…… 说实话,秦镇说的那些问题,他不觉得是问题。 但现在秦镇这么一说,他又感觉有点问题了。 可是…… 要让他改变这些政策,他又有些不放心…… 鬼知道这些傢伙是不是有二心? 万一自己信任之后,他们再来个陈桥兵变呢? 到时候,大宋可不就亡了么? 他是有点慌,也有点怕。 一念至此,他又不想改了。 这样,好像也挺好的…… 你说朕不会打仗就不会打仗? 你说朕不会打仗,朕不会去学吗? 真是的…… 赵光义瞥了眼旁边的兵书,拿起来,翻看两下,然后就开始走神…… 手,不知不觉的放下。 可放下之后,又下意识的拿起,拿起之后又看,看了没两秒钟又放下…… “不是朕不想看……朕就是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火烧火辣的,一条一条的……也不知道咋回事……还是去勾栏里面逛逛……嘿嘿……” 赵光义笑著起身……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伴隨著秦镇提交这一次的问题答案…… 不多时,那屏幕之上,开始浮现一行行新的文字……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三题,请听题……】 【后世对两宋十八帝的评分都是什么样的?!】 第77章 后世对宋朝皇帝的评价!赵构:我连前十都不是? 两宋十八帝? 后世评分? 这一刻,在看到这新出现的第三题之后,诸天万界,无数人都微微一愣…… …… 大秦,始皇时空。 “后世对两宋皇帝的评价么?也不知道,后世对朕大秦的皇帝,是如何评价的?”秦始皇嘀咕一声。 是,他的確废除了諡號,认为,臣不该议君,子不该议父。 但是,对后世人的评价,他还是很在意的。 正所谓,是非功过后人评。 谁还不想留个生前身后名? 古往今来,就少有不在意后世评价的。 哪怕是昏君,也在意过。 而秦始皇,也是如此。 他废諡號,就只是为了不让儿子,臣子,议论他这个皇上。 但对后人的评价,他却格外的看重。 所以,在后世人的眼中,自己到底是如同六国之人口中说的那般残暴? 还是如老秦人口中那般的英明神武? …… 同一时间,大汉帝国时空。 “是非功过后人评吗?” 刘邦微微扬起眉。 说实话,他也来了兴趣。 他出生够低微了吧?从一个小小的亭长,变成如今的大汉皇帝。 他已经可以想像得到,这后世之人,会如何吹他了。 而且,他还敏锐的发现,这后世之人,好像,都把自己当汉人? 要知道,以前七国还在的时候,秦人就是秦人,楚人就是楚人,魏人就是魏人。 哪怕等到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这种情况也没有减少。 儘管他们认为自己的国被灭了,可还是认为自己是楚人,是魏人。 哪怕直到他现在建立了大汉帝国,还是有秦人,楚人,魏人的说法。 至於汉人的说法? 那就比较少了,或者说,到目前为止,就没有人认为自己是汉人。 这其实很正常。 刘邦也能理解,毕竟,才开国,七国的影响还没过去多久。 但是,他听到,在秦镇的介绍中,明朝的人,不叫明人,叫汉人,宋朝的人,虽然也称宋人,但叫汉人的居多! 汉,好像已经不只是一个国號那么简单了。 更像是一种民族的认同? 所以说…… 乃公建立的大汉帝国,成了一个民族永远的符號? 嘿嘿…… 这后人的评价,对乃公应该很高吧? …… 而此时,大汉武帝时空。 “是非功过后人评……”这一刻,饶是汉武帝,也来了兴趣。 谁还不想要得知后人对自己的评价啊? 他们生前所做的一切,一方面,是为了这个国家,另一方面,不还是为了后人的评价么? 他们以前,或许永远也没有机会得知未来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但现在可以了。 这一刻,汉武帝恨不得立马知道自己在后人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 “陛下在后人眼中,必是英明神武!”一旁,卫青笑著开口。 “哦?那朕的功绩,可比得上秦皇?”汉武帝微微扬起眉。 “陛下征战四方,大破匈奴,將大汉的版图扩大,自是比得上秦皇的!”卫青开口道。 “是么?” 汉武帝却是沉默,这些,真的就能比得上秦始皇了么? 对秦始皇,他的评价往往都是正面的。 到不是说他是秦始皇的粉丝,只是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去看待秦始皇的做出的贡献,毫无疑问,秦始皇的贡献是巨大的。 统一货幣,统一度量衡,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天下。 这些,都是秦始皇的贡献。 如果没有秦始皇,现在的天下,恐怕还是诸侯林立。 而他所做的一切…… 虽然將版图扩大了,驱逐了匈奴,但是,他並没有將匈奴亡族灭种。 所以,他自己认为,这些虽然对大汉有贡献,或许对歷史也有贡献…… 但是,他却感觉,这些贡献,还是无法与秦始皇想比。 他还需要做的更多,乾的更多! …… 而此时,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后人评分?是非功过?”曹操不由眯起眼, 说实话,他以前,还是很在意后人对他的评价的。 但自从他做的越来越大,站的位置越来越高,他逐渐就不去在意后人对他的评价了。 別说后人评价了。 就是当世人对他的评价,他都视而不见。 甭管你喊我曹贼也好,奸臣也罢。 他都无所谓。 除非你这评价是对我有利的。 否则,就懒得去管。 你要说,你就说去好了。 对当世人都如此了,就更別说对后世人了。 反正,他认为,自己也听不到后世人对他的评价,所以,怎么做,还用得著刻意去迎合后世人的评价么? 没必要! 真的没必要! 可现在,伴隨著诸天问答的出现,曹操的心態,逐渐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后人又会如何评价我曹某人? 是世人眼中的奸臣梟雄? 还是其他? 同一时间,刘协也有些怔怔出神…… “不知,后世之人,对朕又是什么样的评价?”他嘆息,神色满是复杂。 堂堂天子,沦落成了別人手中的吉祥物? 唉…… 他只能说,给大汉的列祖列宗丟脸了。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这一刻,李世民不由眯起眼,论身后之名…… 他无疑是看重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拼了命的去搞政绩。 要不然,洗不了玄武门之变的黑。 “也不知,在后世人眼中,朕又是个什么样的皇帝?”李世民低喃一声。 其实从秦镇对宋明两朝皇帝以及相关的问答中,他已经得知,大唐,是个盛世。 还有个什么贞观之治之类的。 或许,他在后世人的眼中,评价是正面的。 但是,他又有些慌…… 朕这一身的功绩,到底能否洗清身上的罪孽? …… 同一时间,武周时空。 武则天眯起眼。 在她看来,若论爭议,她这个女皇帝,或许与秦始皇一样,是最具备爭议的存在。 秦始皇,是古往今来,第一位皇帝,是为始皇帝。 而她,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正式登基的女皇帝。 別说什么北魏元姑娘,陈硕真之流。 北魏的元姑娘,在位时间还不到一天。 而且,她登基的时候,也是被人偽装成皇子的身份,而不是以女人的身份登基称帝的。 而陈硕真,就是个反贼罢了,没有定都,没有国號,就算自称皇帝又如何? 而且,她最开始,也是用男子的身份来形式。 所以,真正以女人身份登基称帝的,唯有她武则天一人。 不用想也知道,后世对她的爭议,肯定很大。 而且…… 宋明时期,好像也没有听过什么女皇帝…… 在她看来,她很有可能是古往今来唯一的女皇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爭议恐怕就更大了! 就是不知道,后人对自己的评价到底是什么? 是看不惯自己这个女人当皇帝? 还是看不惯自己窃取了李唐江山? …… 而此时,大宋时空。 “对大宋皇帝的评分么?”此时,赵匡胤不由微微眯起眼。 两宋十八帝? 朕的评分,应该不会低吧? 后世皇帝…… 赵匡胤想了想,或许能与他比肩的,应该就只有那个保住了大宋半壁江山的赵构了? 应该,是这样吧? 至於什么宋太宗,宋真宗,宋徽宗,宋钦宗? 徽钦二帝,那是亡国之君。 宋真宗,简直就是个废物,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放他娘的屁! 而赵光义…… 那更是废物中的废物。 不仅窃国造反,还把大好局面彻底玩崩! 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可惜了…… 大宋三百年江山,竟出不了几个明君圣主么? 赵匡胤嘆了口气…… 明朝宋朝一对比,他只感觉处处都收到了暴击。 同样是太宗,你赵光义怎么就没有人家朱棣一半的能力呢? 你但凡有人家朱棣一半的能力,我捏著鼻子也认了。 可这废物…… 同样是末代皇帝,这徽钦二帝,给人家崇禎帝提鞋都不配。 嗯,也就赵昺给大宋留下了些许体面了。 一时间,他神色很是复杂。 难道我大宋,就没有几个可称道的皇帝了么? …… 同一时间,大宋高宗时空。 “我保住大宋半壁江山,如那光武帝一般,有再造之功,这评分,应该不低吧?”赵构低喃一声。 但说实话,他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本来嘛…… 靖康耻已经是当朝人尽皆知的事。 这段歷史,他不知道该怎么抹,但他还是想要抹掉。 或许后人就忘了呢? 结果,后人不仅没有忘,还特娘的提了出来,丟脸丟到姥姥家了,诸天万界都知晓靖康耻了。 希望这一次,能够稍稍抹掉靖康耻辱吧。 至少,朕是南宋的开国皇帝。 只要功绩足够,谁又会在意那些黑歷史呢? 这一刻,他反而期待起后世对他的评价了…… 嗯,这评价,肯定不低! 对,朕好歹是保住了大宋的半壁江山,算是开国皇帝…… 古往今来,对开国皇帝的评价就没有低的。 当然,他说的是正儿八经的朝代。 所以,评分肯定高。 说不定,仅次於太祖?嗯,顶多再加一个仁宗。 一念至此,赵构笑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这所谓的第三题,微微扬起眉…… 好傢伙…… 两宋十八帝的评分? 这…… 嘖嘖! 笑了…… 秦镇差点笑出声。 这说出去,啪不是要把赵匡胤气的吐血吧? 嗯…… 或许也不仅仅是赵匡胤呢? 此时,秦镇也在思索。 这评分…… 针对两宋十八帝的评分,他还是有点印象的。 但这评分,並不是收集了所有人的评分,只是一部分人的评分。 可他转念一想,这部分人是了解宋朝,了解宋史,了解这些皇帝的,他们的评分,或许带著一些主观意识,也带著一些个人的偏见。 但既然是评分,那就是別人对你的评价…… 没有偏见,那还能叫评价吗? 所以…… 这一题,他只需要照本宣科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就从高到低的去说!” “首先,毫无爭议的是,宋太祖·赵匡胤,评分:9.4!” “后世评价:” “一根棍棒等身齐,打四百座军州都姓赵!” “若是把所有开国皇帝关在小黑屋无限制格斗,那么能活著走出来的,必然有他!” “本以为是宋的开始,结果成了宋的巔峰!” “杯酒释兵权这一点,就比重八强!” “后世之君不成器,与太祖何干?” “宋朝唯一的六边形战士!” “不死的话,很大概率一统!” …… “排名第二:宋哲宗·赵煦,评分:8.8!” “后世评价:” “大宋除太祖以外,武德最充沛的皇帝,宋朝憋屈了那么多年,终於因为你扬眉吐气一回,可惜命太短!” “多活几年,说不定就没有靖康耻了!” “大宋乃至整个歷史最令人惋惜的皇帝之一!” “他与赵二换一下出生年代,说不定燕云十六州就回来了!” “命太短了,要不然你的庙號一定是宪!” “赵宋真男人,唯一的缺点就是短命!” …… “排名第三:宋孝宗·赵眘,评分:8.6!” “后世评价:” “有进取心,可惜没有岳飞。” “高宗一朝,有中兴之將,无中兴之君!孝宗一朝,有中兴之君,而无中兴之將!” “一生所求终成空,半壁江山在梦中!” “南宋第一帝!可惜没了岳飞,对面还是金世宗!” …… “排名第四:宋仁宗·赵禎,评分:8.5!” “后世评价:” “多少得给狄青和包拯磕一个!” “唐宋八大家,你占六个!” “人如其称,歷史上最仁爱的君主。” “对普通老百姓,这可能是最好的皇帝。”、 “可惜没有活的亲儿子!” “算不上庸君,也算不上明君,但如果我当他的臣子的话,我能叫他千古一帝!” “小惠未遍,民弗从矣,你是懂自我包装的,也懂的顺从文官集团这棵大树,他们作为交换,也给了你想要的名声,但百姓不这么认为!守成之君,积弊未除!” …… “排名第五:宋神宗·赵頊,评分:7.7分!” “后世评价:” “有个好儿子,可惜命太短!有个怀儿子,可惜命太长!” “是一位很不错的皇帝,一系列操作给未来的盛世打了非常不错的底子。” “为宋续命二十年!”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很骨感,变法触动太多人的利益了!要怪就怪赵匡胤搞得种种垃圾制度吧!” “感觉是被低估了,挺有想法,挺有作为,总体来说,瑕不掩瑜!” “可以,如果能把徽宗活活打死,就给五星!” 这一刻,秦镇一口气说了五个。 嗯,这五个,也是在一些排行榜中,宋朝前五的皇帝。 当然,这並非什么排行榜,不过只是网友对这些人的评分。 有的自然是五星,而有的,自然一星。 当然,这评分肯定不全面,甚至,也不够权威。 但是,这些都是网友评的。 网友就代表老百姓。 老百姓谁在意那么多?想评就评了。 这也是评分的意义所在。 然而,此时,诸天万界,无数人都绷不住了。 …… 大秦始皇时空。 “这赵光义呢?赵光义怎么连前五都进不去啊?”秦始皇乐了。 好傢伙…… 后世人就这么针对赵光义么? 连前五都进不去,属实给爷整笑了。 他虽然觉得这赵光义,的確没脑子,瞎折腾,不说昏君吧,那肯定也算不上明君。 但,这连前五都进不去,属实有些没绷住。 而这前五的皇帝,除了一个赵匡胤他听过以外,其余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印象…… 什么宋哲宗,宋孝宗,宋仁宗,宋神宗? 这都是谁? 没听说过啊! 此时,一旁的李斯与赵高,也有些惊奇。 显然,对这皇帝的排名,他们也有些绷不住。 赵光义好歹也是太宗皇帝啊! 堂堂太宗皇帝,结果连前五都进不去? 笑死了! “对了,不是还有个保住了半壁江山的赵构吗?怎么这赵构也没能进前五?”秦始皇忽然想到什么,更觉惊奇了。 对此,一旁的赵高与李斯,也有些茫然。 是啊…… 好歹也是保住了大宋半壁江山的存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北宋灭了之后,他赵构也算是开国皇帝了。 结果,也连前五都进不去? 这赵光义还情有可原,或许是后世人的偏见。 但是,这赵构是怎么回事? …… 而此时,大汉武帝时空。 “这就是后世人的评价?” “宋太祖,宋哲宗,宋孝宗,宋仁宗,宋神宗?” 汉武帝嘀咕一声…… 他感觉,宋朝这庙號就挺奇怪的。 哲宗是个什么宗?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赵光义,赵构,竟连前五都进不去?”汉武帝显然也与秦始皇抱有相同的想法。 赵光义,好歹也是太宗皇帝! 而赵构,好歹也是保住了宋朝半壁江山的存在。 就这…… 竟没能进入前五? 这就离谱! 偏见? 嗯…… 汉武帝又忽然摇头…… 不对,这不是偏见! 这是,老百姓的评价,是普罗大眾的认知。 他们或许不在意政治是什么样的,也不在意你是怎么想的。 论跡不论心。 你干出来的那些事情不行,那你就是低分!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哦?这宋仁宗挺有趣!” 李世民微微扬起眉…… 这什么唐宋八大家,竟有六个都在他这一朝? 所以,这八大家是什么? “玄成啊,你说,这唐宋八大家,代表什么?”这时候,李世民就忍不住询问向旁边的魏徵。 魏徵皱了皱眉,旋即摇头道:“陛下,此非臣所想!所谓唐宋八大家,也並没有什么重要的!陛下因当以这宋朝皇帝的评分引以为戒!特別是太宗赵光义!” 魏徵把『太宗』两个字咬音及重。 太宗而言,一般都是王朝的第二个皇帝。 庙號太宗! 一般而言,如果李世民死后,庙號大概率就是太宗了。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大不敬。 但是这是事实。 所以…… 李二脸色一黑:“魏徵,你什么意思?你拿朕跟赵光义比较?你在咒朕死?” “陛下,臣没有咒您!只是实事求是!希望陛下引以为戒!”魏徵还是这般道。 “你……” 李二脸色阴沉:“你信不信,朕让你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陛下还是莫要好高騖远!” 魏徵再次开口道:“连海船都还没造好,就別说土豆了!如果大唐有土豆,臣不介意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你……” 李二气的说不出话来。 艹…… 这魏徵特么的跟芸豆(四季豆)一样,油盐不进! 他是真的不想看到魏徵了。 也不想听魏徵说话了。 烦……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赵匡胤幽幽转头,看向赵光义:“呵,你不是说,你有功吗?你有什么功?在后人眼中,你別说进入前三了,连前五都进不去!你个废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此刻,赵光义是彻底绷不住了。 “偏见,这绝对是偏见!” 赵光义都麻了,破法了! 是真的破防了! 前五都进不去? 前三就更別说了。 这一刻,他嘴角疯狂抽搐…… 他之前,本以为自己就算不能第二,也能第三…… 结果…… 特娘的,连前五都进不去? 凭什么?这特么凭什么? …… 而此时,大宋太宗时空。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光义破防了。 他脸色漆黑! 偏见,这绝对是偏见。 朕难道没有功绩吗? 朕一统中原,难道就不是功绩吗? 不是…… 凭什么啊? 难道就凭高粱河一战? 是,高粱河一战,朕是输了,可是,你总不能不允许別人输吧?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常胜將军? 还是说,是因为朕的制度? 特么的,这制度哪里有问题了? 明明就是天才的设想。 制度没问题。 肯定是后世人不理解罢了。 对,肯定是这样! …… 同一时间,大宋仁宗时空。 “恭喜陛下,能在大宋朝十八帝中,位列第四!”这时候,范仲淹在一旁开口道。 “嗯……” 对此,赵禎却表现的兴致缺缺。 位列第四? 很好吗? 他在宋朝,就只能位列第四? 那这歷朝歷代所有皇帝加起来,他才位列多少? 而且,后世的评价还说什么…… 不算庸君?不算明君?只是因为对臣子好,被臣子吹出来的? 啥玩意…… 有这回事吗? 誹谤! 这绝对是誹谤! 还有…… 最关键的是,自己没有活的亲儿子? 这特么的…… 朕也绝后了? 不是…… 这特么什么情况? 总不可能也如明朝一样,文官勾结后宫?弄死了自己儿子吧? 不会吧? 不可能吧? 不应该吧? 嗯,还有一个…… “包龙图,后世人让朕给你磕一个?” 赵禎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小黑子……哦,包拯,不由眯起眼,眼中闪烁著凛冽光芒…… “臣惶恐,不知后世为何发出此言!”小黑子拱手,皱起眉,当然,哪怕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卑不亢,面色如常,尽显小黑子本色。 赵禎嘴角抽搐,继而嘆了口气…… 罢了…… 此事,懒得追究了。 就是绝后这一点,实在是让他难崩。 …… 同一时间,大宋神宗时空。 “这……” 宋神宗赵頊一脸的愕然。 所以,朕在大宋所有皇帝之中,排名第五? 评分就只有7.7? 不是…… 这怎么与翁翁的差距这么大? 他翁翁,自然就是宋仁宗赵禎了。 就是祖父,爷爷的意思。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过继过来,也得这么喊。 所以,宋仁宗是8.5分? 而他,直接变成了7.7分? 连八分的过度都不给朕? 所以说…… 自己有个好儿子? 就是命太短? 好儿子是…… 赵煦? 坏儿子,命太长?坏儿子是谁?宋徽宗赵佶?不是,这赵佶,竟然是朕的儿子? 嗯,没错,现在的赵佶,还没出生。 主要是,宋神宗死的时候,赵佶才两岁。 而现在,別说赵佶了…… 就连赵煦,也才两三岁的样子。 总之,这一刻,赵頊只感觉脑子有点乱。 不过…… 对於赵煦,能够位列宋朝皇帝榜评分第二,说实话,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骄傲,同时,也感觉有些彆扭。 自己这儿子,也是早夭的? 他神色复杂。 说实话,赵頊的儿子很多,然而,不是早夭就是早夭。 赵煦都是他的第六子了。 关键是,这么个在大宋能够排名第二的,也是早逝? 这一刻,他也感觉有些不妥了。 难不成,真的如同明朝的文官那样,勾结后宫,弄死皇子? 培养他们认为可以当皇帝的苗子? 赵頊脸色变了又变…… 变法? 触动太多的利益? …… 而此时,大宋哲宗时空。 “多活几年?所以,朕到底活了几年?”宋哲宗赵煦微微扬起眉? 他这是继位的第十个年头了。 感觉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唯一的问题就是,无后! 这一刻,他也陷入宋仁宗相同的沉思当中…… 他有个长子,出生后,三月就死了。 后面的,就是女儿了,就再没生过儿子…… 要不…… 把皇位传给闺女? 不不不…… 就算他再离经叛道,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当然,他是不可能把皇位传给十一哥儿的! 所谓的十一哥儿,自然就是赵佶了。 他就是算过继一个,也不可能把皇位传给赵佶。 就让赵佶自己研究书法好了,这辈子,你与皇位都无缘了! 这一刻,赵煦眯起眼,眼中闪烁凌厉光芒…… …… 同一时间,大宋孝宗时空。 “想不到啊,朕还能排名第三……”宋孝宗赵眘神色也有些复杂。 欣喜? 肯定有一点。 他排名第三啊! 第三! 知道这排名的含金量吗? 赵光义在他下面,赵构也在他下面。 就连公认的明君圣主宋仁宗,也在他下面。 第三啊! 就是…… 可惜没有岳飞! “没有中兴之將!难道孝宗一朝,就真的没有中兴之將了吗?难道,我大宋,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赵眘面色各种复杂:“岳元帅,要是你还活著该多好?” 別说岳飞了! 就算岳飞的儿子还活著,那也很好。 可惜……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岳飞平反了! …… 而此时,大宋高宗时空。 “怎么会?” 此时的赵构,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特么什么鬼? 朕竟然还没上榜? 不是,前三没有朕也就罢了,前五也没有? 不是…… 这排名评分是假的吧? 朕连八分都没有? 朕好歹也是堂堂开国之主,难道八分都没有? 偏见! 这妥妥的偏见! 对,肯定是后世人把靖康耻算在朕头上了。 可靖康耻不是朕造成的啊! 朕冤枉啊! …… 就在赵构一脸懵逼,满脸诧异之时……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在缓了缓,喝了两泡茶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接下来,就是第六名……” “排名第六:宋怀宗·赵昺,评分:5.8!” “后世评价:” “至少殉国了,虽然是被迫。” “被迫骨气,给个及格!” “小孩哥实在惨,但看在你殉国的份上,给你五星安慰一下!” “倒霉孩子!” “带送搞成这样子跟你没关係,论跡不论心,也算有气节!” …… “排名第七:宋太宗·赵光义,评分:5.7!” “后世评价:” “车神起码得分7啊!治国,统一地方都不错的,驴车你確实有个大黑点!” “高粱河外杀声急,宋辽两军爭高低,契丹铁骑虽彪悍,奈何驴车会漂移!” “你小子人品是真的差,睡了人家老婆,还要画出来!笋都被你夺完了!” “还惦记你那打仗呢?我大宋呢?被你一下打废了!” “不能因为车神事件,就拉低老二的评分啊!” “驴车一夜二百里,不负大宋不负你!” “你跟朱祁镇一路货色!大好局面被你送完了!” “史上最拉胯的太宗!” …… “排名第八:宋英宗·赵曙,评分:4.7!” “后世评价:” “和嘉靖是一类人,都是天才的政客,政治斗爭满分选手,但都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打算在西夏法力,结果病死了!” “英宗总体上来说维持了平均帝王的水准!” “中规中矩吧!” “虽然你叫英宗,但你比战神强!” …… “排名第九:宋真宗·赵恆,评分:3.7!” “后世评价:” “什么垃圾也敢泰山封禪?你要不要脸?我寻思,泰山要是活过来,能喷死你!” “三星的人,办五星的事!只是不要脸而已,低分不至於!” “封禪终结者!” “宋真宗的性子的確怯懦,但我觉得能有个及格分!” “檀渊之盟,耻辱中的耻辱!” “司马懿拉低了洛水的神圣性,你拉低了泰山封禪的神圣性!” “给你两分,是因为你成功阻止了蟎清那帮酋长泰山封禪!那些酋长虽然嘴上说著泰山封禪无用,可要不是你,它们早就舔著脸去泰山了!” “不去泰山封禪,还能高点!” …… “排名第十:宋理宗·赵昀,评分:3.7!” “后世评价:” “鞭金哀宗尸的时候,没想过自己脑壳有一天也会没吧?” “你就是头盖骨啊?挺惨的!” “这玩意还可以,就是后期直接摆烂是什么意思?” “你后期是被人顶號了?” “昏君!” “前明后昏!” 第78章 炸裂野史!元顺帝是宋恭宗之子?朱棣是元顺帝之子?! 大宋高宗时空。 崩了! 这一刻,赵构的心態崩了! 大宋十八帝,我特么连前十都进不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假的,都是假的!朕至少排名第二!”赵构脸色很是难看。 前十都没有他! 他还比不过跳海的亡国之君儿皇帝? 特么的……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那赵昺凭什么在朕上面? 朕凭什么没有上榜? 不服! 朕不服!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排的这玩意? 这后世的人,就可以胡说八道吗? 就可以抹杀朕的功绩吗? 他是真的破防了。 …… 而此时,大宋太宗时空。 “呵……”这一刻,赵光义终於笑了。 那是被气笑的。 朕只是第七?开什么玩笑? 朕就之后5.7分? 这后世的人到底都是怎么回事?朕竟然还比不过跳海的亡国之君? 还说什么,朕睡了人家老婆?不是,朕睡谁了? 誹谤! 这是誹谤! 他娘的,爱情懂不懂? 这个就是爱情! 赵光义不接受,他真的不接受。 小黑子! 全特么都是小黑子。 还有,那个说他只有七分的,更过分。 特么的…… 七分啊! 朕缺你那七分吗? 朕至少是九分! 对,九分! 这些都是小黑子恶意抹黑。 还说什么,史上最拉胯的太宗? 放你娘的屁! 小黑子,全都是小黑子! 这一刻,赵光义气的不行,已经开始砸东西了。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呵……5.7分!好威风啊!太宗陛下!”赵匡胤冷冷看向赵光义。 “污衊!这纯粹是污衊!5.7分?这分明就是在抹黑!我不可能只有5.7分!我是有功绩的!”赵光义涨红了脸,很是不服。 “功绩?” 赵匡胤笑了,继而冷冷道:“你有什么功绩?如果不是朕留下的班底,你能统一中原?没有你,朕一样可以一统中原!没有你,朕甚至还可以拿回燕云十六州!你觉得你有什么功绩?哦?生出的后代,被金国俘虏就是功绩?让北宋灭亡,就是你的功绩?” 赵光义脸色通红,恼怒道:“论跡不论心,统一中原,就是我做到的!你再怎么反驳也没用!” “哦?那这么说,你想当皇帝?”赵匡胤忽然开口。 “额……” 这一刻,赵光义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一般,先前还想爭论的心,瞬间冰冷下去,那是哇凉哇凉的。 他总算回过神来了。 自己,还不是皇帝呢! 现在说,相当皇帝? 这不是谋反吗? “这,二哥,二哥……我错了!我没想当皇帝啊!你都听到了,是娘娘,是娘娘立的金匱之盟!我没想当皇帝啊!”赵光义连忙开口。 儘管他很想当皇帝,可他也不敢当著赵匡胤的面表达出来。 表达出来就是谋反。 到时候,砍了他都不为过。 他只能说,一切都是机缘巧合。 朕从来没有想过当皇帝。 嗯…… 对! 朕从来没有! “金匱之盟?” 赵匡胤笑了,他眼神逐渐发寒:“那朕且问你,朕死的时候,昭儿多少岁?” “这……”赵光义一愣。 啥玩意? 赵德昭多少岁? 那我怎么知道? 主要是,秦镇也没说过赵德昭多少岁了。 “朕告诉你吧!” 赵匡胤淡淡道:“朕死的时候,昭儿已经二十五!” “啥?”赵光义越发的迷惑,不知道赵匡胤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 赵匡胤冷冷道:“既然昭儿已经二十五,早已成年,便不存在主少国疑的情况,就更別说,武將们在找不到你时,还想拥立昭儿为帝了,足可见,昭儿是完全可以当皇帝,胜任皇帝位!你敢说这金匱之盟不是你偽造的?” “这,这,这……”赵光义结结巴巴。 金匱之盟? 他不知道啊! 关键是,现在也没发生过什么金匱之盟,他就更难解释了。 “我不知道啊!”赵光义茫然道。 现在,他就只能装傻充愣了。 “呵呵……好好好……那就听听天上那位怎么讲的!” 赵匡胤看著赵光义,幽幽道:“若是让朕知道这金匱之盟是假的……” 赵匡胤没有说后果。 可赵光义却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这一刻,他已经能够想到,大哥用齐眉棍,用长拳打他的场景了。 艹…… 不是他不敢反抗。 是真的打不过啊! 完了完了…… 难不成下毒? …… 同一时间,大宋真宗时空。 “放肆!放肆!” 这一刻,赵恆將桌子上的东西全都砸了,一脸的阴沉。 3.7? 自己就只有3.7分? 特么的…… 这是恶意抹黑吧? 还有…… 朕去泰山封禪了? 不是…… 怎么就不要脸了? 朕去泰山封禪怎么了? 朕就不能去泰山封禪? 封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还不能封禪? 还喷朕是垃圾? 朕乃太宗血脉,功绩足够,怎么就不能封禪了? 还说什么三星的人?办五星的事? 简直就是放屁! 放屁! 赵恆恨不得锤死后世那些什么所谓的网友! …… 而此时,大宋理宗时空。 “嗯?”赵昀都茫然了。 啥玩意? 我鞭尸金哀宗?然后,朕的脑壳没了? 不是,朕的脑壳怎么就没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只觉得凉凉的。 继而,他脸色漆黑…… 特么的…… 该死的玩意儿,谁?到底是谁?!谁把朕脑壳给弄没了? 这一刻,赵昀眼睛都红了。 他不在意什么前明后昏的说法,但是…… 他非常在意自己的脑壳! 所以,朕的脑壳,到底去哪了? …… 同一时间,大秦,始皇时空…… “哦?泰山封禪?拉低了泰山封禪的神圣性?”秦始皇微微扬起眉。 所以,这宋真宗,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还泰山封禪? 哦…… 等等…… 秦始皇忽然想起来了。 之前秦镇说过一嘴,他大概记了记…… 宋真宗是赵光义的儿子。 继位之后,嫉妒厌恶军事打仗,重文轻武,还说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哦?他啊?泰山封禪?”秦始皇沉思。 所以,泰山封禪是什么? 嗯,是的,此时,秦始皇还没去泰山封禪。 甚至,都不知道泰山封禪的典故…… 因为,秦朝之前,这泰山封禪就没有什么神圣性。 无非就是在该地区的王国的君主,在这个地方祭拜天地而已。 至於说什么,自炎帝以来,七十二王都封泰山这事…… 其实也是扯淡。 全都是儒家编出来的。 总之,此时,秦始皇对泰山封禪完全没有概念。 而且,就算有概念,他以后也不会去泰山封禪了…… 或许,在不知道宋真宗也去泰山封禪就罢了。 可现在,在得知宋真宗这货完全拉低了泰山封禪的神圣性后,他就失去了欲望。 嗯…… 这必须得换一个山! 什么?你说泰山是五岳之首? 笑话! 朕说什么山是五岳之首,什么山才是! 朕承认的才是,朕不承认的,他就不是! ……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泰山封禪?洛水?司马懿?” 曹操眉头紧皱,他记得司马懿这个人。 好几年前的时候,郡中推荐司马懿为上计掾,那时候,司马懿的名声不错,说这小子做事果断,聪明懂事,硬质不凡。 所以,当时他就派人去徵辟。 却不想,司马懿说他得了风痹症,不肯出世。 他不相信,於是晚上就派人去探查消息。 却不想,司马懿还是躺在那一动不动。 他当时真以为这司马懿得了风痹症,却不想…… 呵…… 呵呵…… “司马懿啊司马懿!不愿为我曹某人做事是吧?竟还敢装病?”曹操眼中闪过冷意。 还有…… 这洛水之誓?因为司马懿拉低了神圣性? 洛水之誓是什么,曹操自然很清楚。 昔年,光武皇帝刘秀,以洛水为誓,不杀叛將,甚至也不会因为个人恩怨,找他麻烦。 最后,光武皇帝真的做到了。 此后,指洛水为誓,就成了大汉的传统。 一般而言,只要是指洛水发誓的,都会遵守,几乎没有一个敢违背的。 也就是说…… 这司马懿,在未来,指,洛水为誓,然后违背了? 好好好…… 这司马懿,竟还是个无信之徒? 曹操眯起眼…… 可惜了…… 这么好一个人才,竟无半点信义可言? 那可是指洛水为誓。 我曹操都不敢违背的,你司马懿怎么敢的? 这一刻,曹操逐渐对这司马懿有了提防之心…… 同时…… “来啊,派人把司马懿请来!”曹操忽然开口,特別是把请这个字,咬音及重。 对此,贾詡,陈昱,荀彧等人面面相覷…… 也不由皱起眉来。 违背了洛水之誓的狗贼? 司马懿? …… 此时此刻,伴隨著歷朝歷代,无数人的反应……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就是第十一名……” “排名第十一:宋寧宗·赵扩,评分:3.6!” “后世评价:” “还行吧,开禧北伐,就是这玩意有点傻!” “该伐还是伐,该败还是败!” “如果不傻,就是明君!” “中规中矩!” “聪明点,你就是宋宪宗了!” “有一条割地赔款的耻辱条约!” “中等水平,又菜又爱玩!” …… “排名第十二:宋端宗·赵昰,评分:3.5!” “后世评价:” “小朋友,不好评!” “这位没办法啊,这么小,难道还指望他让南宋起死回生?” “又不是穿越者!如果是穿越者的话,说不定还行!” “没看资料,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文天祥!” “可惜生在帝王家!” “南宋三少帝,就他不出名!” …… “排名第十三:宋恭宗·赵?,评分:3.2!” “后世评价:” “留学生!” “留学生也配劝降文天祥?” “这个吊,六岁投降元军,被忽必烈送去当和尚学习经文梵文,五十二岁的时候,因为文字狱,被元英宗给赐死了!算得上是三少帝活的最长的一个!值得一提的是,据说,元顺帝的父亲,其实是他!” “臥槽,元顺帝的父亲是他?那我怎么听说,朱棣还是元顺帝的儿子呢?” “666!臥槽,这哪来的野史?” “这么炸裂吗?这特么哪来的野史?” “好傢伙,元英宗怕是鼻子都气歪了!” “应该说,老朱怕是鼻子都气歪了!” “朱棣:朕五征漠北,其实是回后园溜达?!” “正史不一定保真,但野史一定够野!” “还別说,我知道这野史从哪来,这说法其实是在元末明初的时候,有关元顺帝身世的传说!当时流传著,元顺帝为宋恭帝之子,然后,明朝就编造了,朱棣是元顺帝之子的说法,这个说法后来传到了蒙古地区,被记在了《蒙古黄金史略》和《蒙古源流》中,其中记在,说是朱元璋北伐,元顺帝跑路,留下了眾多妃子,而这些妃子,就被俘虏,送到了朱元璋的后宫之中!却不想,其中有一个已经有了身孕,生下来的,就是朱棣了!” “好傢伙,666,原来赵宋实际掌控了宋元明三朝的血脉啊!” …… “排名第十四:宋光宗·赵惇,评分:2.9!” “后世评价:” “南宋从你开始,全似乎低能玩意儿!” “你一个皇帝,怕老婆怕的得了精神病啊?” “神经病!” “妻管严!” “春春精神病!” “一国之主怕女人?” “拉胯,把孝宗的乾淳之治搞没了!” “不小皇帝!” “妻管严!辛弃疾被你活活气死的!” “废物!” …… “排名第十五:宋徽宗·赵佶,评分:2.5!” “后世评价:” 你们父子三人,放眼歷史也是独一號!相当炸裂!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靖康耻!全城的姑娘都被lun死一堆,你们父子被人当羊牵,太耻辱了!” “活该!” “你经歷的一切,都是活该!” “我要是岳飞,早就弄死你了!” “比你儿子强,你儿子是废物,你是会写字的废物!” “就会写个字,能救国?” “拋开皇帝不谈,宋徽宗的艺术造诣还是挺高的,你適合於李煜组团出道!” “你的字和画不错,偏偏当了皇帝!” “看看隔壁的好圣孙?人家同样有艺术天赋,为什么人家就能当好一个皇帝呢?” …… “排名第十六:宋度宗·赵禥,评分:2.4!” “后世评价:” “一晚二十四次!牛的!” “离谱,简直离大谱!” “你为什么不把蒙元社爆呢?” “七星瓢虫!” “唉,或许是为了弥补智商方面的不足,那方面贼强!” “人家都是西北望,射天狼,你射啥?” “黄金肾斗士!” “蒙军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在搞黄色呢……” “叫什么宋度宗?叫宋射宗啊!” “不是,人家的確是傻子,但当皇帝,不是他的本意啊!要怪只能怪理宗吧?不是理宗选他当太子,他也不至於当皇帝!” …… “排名第十七:宋钦宗·赵桓,评分:2.2!” “后世评价:” “金国俘虏赵桓出列!” “华夏的耻辱!” “你弟是聪明人,但太自私自利人品太烂,你爹好歹是个艺术家,而你,纯废物一个,啥也不是!” “这垃圾皇帝,之前才2.1,居然被某些傢伙打五星提到了2.3分?真不理解,这垃圾哪值五星的?” “放心,我又喊了点人来,重新拉到2.2了!” “说实话,靖康耻的確与你没关係,纯粹是你爹甩锅!你爹可比你聪明多了,基本上就看透了局势,不想当亡国之君,才让你上的!不过,去了北边,受到了那等耻辱还不死?说实话,还没你老婆有骨气!” “金兵都兵临城下了,你搞个跳大神的?我是真的没绷住,你是真抽象啊哥们!” …… “排名第十八:宋高宗·赵构,评分:2.2!” “后世评价:” “逆天,岳飞,韩世忠,吴玠,刘錡,这么多名將都带不动你!” “你向金人低头的时候,觉得屈辱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曾经,你有个部下,杀的金人抱头鼠窜?” “何止一个?宗泽,岳飞,韩世忠等,都达到了这个成就!就这些ssr武將,但凡给一个给孝宗,都不至於这样!” “你个b,也该跪在岳飞庙里!” “南宋懦宗完顏构出列!” “什么完顏构?完顏九妹!” “一分是评分的最低分,而不是你的最低分!” “能力四星,杀岳飞零星!” “他还有能力?当了皇帝跟他哥差不多!” “就这逼玩意,还有能力?” “你个与你爹,你们仨放在世界歷史上也是相当炸裂!” “宋朝能连续摊上你爹,你哥和你自己,难度比秦朝明君六连还高!” “明朝出一个猪骑朕就够丟人了,宋连著出完顏佶,完顏桓,完顏构三个!” “金狗!” “没有赵构,何来的秦檜?” “三张ssr啊!刘彻用他北击匈奴!二凤用他成了天可汗!朱元璋靠他恢復中华,你靠他成功改姓完顏!” “朱允炆都比你强!” “宋高宗?不不不,明明是大金宋王!根本不配当皇帝好么!” “完顏构?完顏狗!” “我想知道,能不能评零分!” “也就没有零分的机制,要不然,你根本没有2.2分!你1分都不配!” “从今往后一千年,所有人都会记住你的名字,完顏九妹!” …… 这一刻,秦镇一口气,把剩下的八个皇帝评分都说了! 同一时间,大宋高宗时空! 这一刻,赵构的眼前,只觉得一阵阵的发黑? “什,什么?朕,朕……” 这一刻,赵构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一口血硬生生喷了出来…… 他是真的被骂破防了。 大金宋王? 完顏构? 完顏狗? 2.2分? 2.2分还不配?连一分都不配? 他神色阴晴不定。 他之前还想著,自己好歹也算开国皇帝,评分应该不低。 结果,等到结果公布出来之后…… 好傢伙…… 最后一名! 大宋十八帝,他就排最后? 而且,全都是骂他的。 什么完顏构?完顏九妹? 这特么…… “不可能,我听错了,绝对是我听错了!”赵构脸色异常难看。 “陛下……”一旁,秦檜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 “滚!滚!” 赵构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怒视秦檜…… 秦檜张了张嘴,不敢说话了! “滚!朕让你们滚,你们没听到吗?”赵构怒视秦檜,以及在场所有人。 其余人面面相覷,沉默著,最终一言不发的离去。 “我没杀岳飞!我没杀岳飞!我没杀岳飞!” 赵构嘀嘀咕咕。 岳飞此时还在北方打仗呢! “我不认!我绝对不认!朕是南宋的开国皇帝!朕是宋高宗,朕不是宋懦宗!朕是赵构!不是完顏构!朕不是完顏狗!” 赵构嘀嘀咕咕,疯疯癲癲。 而同一时间,北方…… 正在行军路上的岳飞,忽然停住了…… 他眉头紧皱…… 所以…… 我被官家给杀了? 他惊疑不定。 “父亲!” 这一刻,一年轻小將策马而来,那模样,与岳飞多有些相似,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岳飞的儿子,岳云! 他迟疑片刻,忽然小声道:“父亲,不如,我们反了吧!” “你说什么?”岳飞一愣,惊疑不定看著岳云。 岳云有些纠结,最终还是开口道:“狗皇帝就是个庸主!不如反他娘的,我们自己当皇帝!” “放肆!” 岳飞大怒,斥道:“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怎敢有此等心思?” “狗皇帝都要杀您了,难道吾等就只能迎颈就戮?”岳云不理解。 是完全不理解! 忠君爱国! 可你这个君,得是个好君才行啊! 就这么个狗皇帝,完顏狗,有什么值得效命的? 可是…… 岳飞好像不那么想…… “忠君报国,才是你我该思考的!而不是想著造反!”岳飞沉声道。 “不是……” 岳云皱起眉:“难道,我们就不能废了庸君?拥立新君?不是说,那什么孝宗缺中兴之將吗?咱们去拥立新君!培养新君!咱们不造反,咱们就当霍光,当伊尹,难道这也不行!?” “这……” 岳飞脸色变了又变。 “父亲,孩儿知晓您不在意生死,但是,不能眼睁睁看著大宋就这样灭亡啊!?大宋的脊樑,应该要重铸!这畸形的行政体系,也该改一改了!否则,这样下去,大宋不仅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还因次,间接的导致明朝的灭亡!父亲,您在知道这一切之后,还不去改变,不成了大宋与大明的罪人了吗?”岳云再次开口道。 岳飞愣了! 好傢伙…… 我儿怎么就如此伶牙俐齿了? 这都是什么歪理? 诚然,他內心的深处,还是感觉岳云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只是…… “霍光伊尹……” 岳飞苦笑一声。 霍光伊尹是谁? 一个是大汉的权臣,一个是商朝的权臣!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废立皇帝。 但他们自己却没有当皇帝。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个心思,但至少,他们做出来的事情,都是对国家,对君主负责。 可岳飞,却不认为自己可以当霍光,当伊尹! 首先,宋朝的制度就决定了,武人的低下。 而且,他的实力,也並不是很强,就只有十万人罢了。 十万人,对抗整个朝廷,怎么去对抗? 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父亲,孩儿认为,大有可为!武人苦大宋制度久已!如此弊病,也该改一改了!文人根本治不好天下!不仅治不好天下,还让大宋被贴上了弱宋,大怂,大送的標籤!孩儿认为,是时候打造出一个铁血大宋了!”岳云沉声开口道。 岳飞沉默! 这一刻,他都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你是穿越者吧你? 这还是我儿子能说出来的话?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朱棣:??? 我特么都下限了,还能有我什么事? 当朱棣听到宋恭宗赵?的时候,人都麻了。 艹…… 老子成了元顺帝的儿子? 这特么到底是哪来的野史? 这元顺帝,还成了赵?的儿子? 这野史,简直炸裂的没话说。 胡说八道!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 別说朱棣了,此时,整个大明朝,全都破防了。 朱元璋气的肝疼。 朱高炽都怒从心头起,恨不得乾死那些传播妖言者。 朱瞻基更是恨不得再杀个人头滚滚。 后续那些皇帝,就没有一个不怒的。 本来嘛…… 之前秦镇说了明一朝之事,一个月时间,这血都没有干过,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而现在…… 他们发现,好像又要杀人了! 第79章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四题,北宋/南宋还有救吗? 大唐,贞观时空。 “天可汗?” 李世民微微扬起眉:“这古往今来,被称为天可汗的,也就只有朕了吧?” 贞观四年,能征善战的頡利可汗被抓到了长安,从此,开始变得载歌载舞。 自此,西北番邦,都给李世民上尊號,为“天可汗”! 他只是一听,最后那个所谓的天可汗说的就是他自己。 只是…… 这二凤又是什么意思? 这后世的人,把朕叫二凤? 这什么称呼? 不过,他很快也不去纠结这种称呼了…… “这岳飞,到底是谁?有什么本事?竟然被如此推崇?”李世民微微扬起眉。 岳飞这名字,他听过已经不止一次了。 可他还不知道这岳飞到底干了什么呢? 嗯,现在,大概听明白了些许东西…… 这岳飞,应该就是一员猛將,將那不可一世的金国打的抱头鼠窜。 然后,这赵构,却杀了岳飞,最后,还臣服於金国? 李世民眉头紧皱。 好傢伙,皇帝是这么当的吗? 把自家的猛將给废了,然后臣服於敌人? 不是…… 宋朝的皇帝都这么抽象的嘛? 他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不是,宋朝的皇帝都傻了吧? 李世民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天下都还没平呢,就开始杀功臣? 怪不得你赵构被称作完顏构,怪不得你赵构只能排最后一名。 该! 简直就是活该! 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活该!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这赵构……” 显然,汉武帝也大概听明白了。 他也很不理解,大受震撼。 好傢伙…… 这就好像,匈奴说,卫青霍去病太强了,要让他杀了这俩,然后,还要向匈奴俯首称臣一样离谱。 是,我没能力的时候,可以隱忍,可以俯首称臣。 但我有能力了,那我不乾死你才有鬼了! 所以啊,这赵构的离谱程度,都可以让耻辱榜单开一页。 这么多名將,结果,还被玩成了这种局面? 好傢伙,逆天! 属实逆大天!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在一口气说完宋朝所有皇帝的评分之后…… 这一题,也算是过了。 就在他稍稍喝口茶之时…… 就见,眼前的屏幕之上,再次出现一行行文字……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四题,请听题……】 【请问,北宋/南宋还有救吗?】 “嗯?” 当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秦镇都愣住了。 好傢伙…… 北宋?南宋?还有救吗? 这是在討论,如何才能防止北宋/南宋,被灭亡的命运? 啊这…… 秦镇皱起眉。 说实话,这有些不好说,是真的不好说啊…… 他想说一句,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但是…… 就赵佶,赵桓这两个逼,怎么贏? 北宋其实还好一点…… 虽然赵佶,赵桓昏庸,但他们只要按照方针说的来,只要肯改变,应该问题还是不大的。 但是…… 南宋就惨了! 三个儿皇帝,你怎么救国? 难不成,让赵?去曲线救国?绿了元英宗? 好傢伙…… 嗯,这也不失为一个曲线救国的好方子…… 但都说了是曲线了,肯定还是保不下汉人江山。 不管是金国还是蒙古,都对大宋的江山,对大宋的百姓,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灾难。 就像蒙古乾的那样…… 男人,只要超过车轮子那么高的,全杀。 女人全部沦为俘虏。 这就是南宋的惨状。 想要拯救南宋…… 秦镇眉头紧皱:“等我想想……” …… 而此时,就在秦镇想的功夫…… 南宋末年…… 文天祥,陆秀夫精神一振,继而激动起来! 来了,总算来了。 大宋有救了,大宋,真的有救了! 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大宋天! 重开大宋,再造华夏,立不世之功。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北宋南宋,还有救么?这……”饶是此时的朱元璋,身为宋朝之后的朝代,也不由皱起眉。 北宋还好说,可南宋…… 救不了! 这真的救不了! 就算他朱元璋去了,也救不了。 不是说他朱元璋能力不够,实在是,根本没办法打。 除非,他带著洪武朝的班底,带著洪武朝的大將,才有可能翻盘! 否则,根本打不动,根本打不过! 他反正是想不通! …… 同一时间,大明永乐时空。 想不通的,还有朱棣! 南宋末年的情况实在是太险恶了,根本难以中心。 这又与大明不一样…… 难打! 是真的难打。 神仙来了也难救啊。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思索片刻,终於开口了…… “针对北宋,情况其实还好一点……” “北宋时期,不管是徽宗在位,还是钦宗在位,只需要做一件事,废黜赵光义定下的那一条,只需要不让皇帝瞎几把指挥就行了。” “然后,这时候,再去重用宗泽,岳飞,韩世忠等人!” “军事上,完全交给他们就行了。” “能力不够,就別去玩什么平衡了,至少,在这国破山河的危机之下,那种平衡根本没意义。” “就重用这些人,打仗什么的,完全让他们自己来指挥。” “到时候,宗泽,岳飞,韩世忠这些人,可以把金军老巢都给打下来!” “此时的宋朝,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一百多年时间,经过儒家的那一套忠君爱国,仁义礼智信等洗脑薰陶,武將几乎不会造反,就算他有造反的心思,也有別人弄死他。” “然后再主张一点,求和者,皆可斩!” “以宋朝的经济水平,灭金完全不是问题。” “收服燕云十六州,指日可待!” “当然,还有李纲,种师道等人,这些,本就是当朝的大臣,用好这些人,问题一样不大。” “以上就是北宋的情况。” “就北宋这不缺钱,不缺人,只要皇帝不是脑瘫,真的很难败。” “可惜,雪乡二圣还是败了,可见雪乡二圣蠢到何种地步。” “然后再说一下南宋……” “南宋也分三个阶段,一,宋理宗时期;二,宋度宗时期;三,三小只时期!” “同时,这三个阶段,也是逐步提升难度。” “在宋理宗时期,也就是蒙古正式打响灭宋战爭时期,” “而宋理宗时期,基本盘还没有丟,完全可以拯救大宋的江山。” “第一,改变端平入洛的战略。” “之前就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在金国灭亡之后,宋理宗试图收服三京之地,光復中原。” “有想法是好的,但是,此时的三城被劫掠一空,根本没有粮草,更没有补给,想要守住三京之地,无疑是难上加难。”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黄河天险修防御工事,先抵抗蒙古南下进攻的趋势。” “同时,再肃清朝堂。” “还是用贾似道吧,虽然对贾似道有一定爭议,但贾似道还是有能力的。” “总之,宋理宗时期,就別想著反攻蒙古了,没办法,此时的蒙古,实力太过强悍。” “不过,最好的机会就是,蒙哥死亡的时候了!” “这次机会,是个绝好的机会!” “蒙哥,成吉思汗的孙子,托雷的长子,忽必烈的哥哥。” “即位之后,就主力攻灭南宋,大理等国!” “1254年,宋理宗宝祐2 年,1月2日,忽必烈攻克大理城,国王段兴智投降,大理国灭亡,云贵高原併入大蒙古国版图。” “此时,陆地上,蒙古已经可以两面夹击南宋,海上,也可一路围剿南宋,南宋王朝已经岌岌可危。” “到了1258年,宋理宗宝祐六年,蒙哥,忽必烈与兀良合台,三路大军,进攻南宋。” “1258年农历七月,蒙哥亲率主力进攻蜀地,一路所向披靡,攻克蜀地北部大部分地区。” “1259年初,宋理宗开庆元年,在合州钓鱼城下攻势受阻,数月不能攻克。” “8月11日,蒙哥被守城武器矢石击中而重伤后去世,享年五十岁。” “也因为蒙哥的死,整个蒙古帝国都陷入內乱当中。” “群龙无首,必然大乱。” “因为蒙哥没有留下遗詔,没有制定的继承人。” “此后,就有了忽必烈与阿里不哥爭夺汗位。” “汗位爭夺时间长达五年。” “而在这五年时间內,不管是征服南宋,还是西征等,都停止了!” “而这,便是南宋一次大好的机会。” “这次机会,完全可以效仿明朝那般,扶持蒙古的势力,让蒙古势力彻底乱起来,也只有北方乱起来,才没空去管宋朝!” “因为最后的贏家是忽必烈,完全可以去支持阿里不哥。” “表面上,可以与阿里不哥达成同盟关係。” “要是阿里不哥不愿意,那也可以称臣纳贡,反正宋朝都称臣纳贡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只要蒙古乱起来,忽必烈不能短时间內统一整个蒙古坐上汗位!” “有宋朝支持阿里不哥的情况下,蒙古的內乱可就不是五年能够结束的了,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如果忽必烈与阿里不哥分裂了那更好。” “要是分裂,那阿里不哥就会护住南宋,不至於让南宋被忽必烈灭掉。” “总之,完全可以变成三足鼎立的情况。” “而趁此机会,宋朝就可以藉机恢復国力,同时,铸枪,铸炮!” “只要枪炮足够,甭管蒙古的铁蹄有多厉害,全都让其葬送。” “只要改变一下政策,甚至都不需要重新制定製度,只需要刪除一些不合理的制度就够了,完全可以一步步做大做强。” “虽说当时宋朝土地兼併的情况已经出现了,而且,土地兼併也还算严重。” “但奈何,宋朝时期的经济太发达了,以至於,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资本主义萌芽。” “资本主义萌芽,是能够缓解一定土地兼併的问题。” “所以说,天时地利人和,在蒙哥死的时候,南宋是占尽了。” “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天下三分,忽必烈,阿里不哥,南宋,三足鼎立。” “宋朝有成熟的体系,可比忽必烈,阿里不哥他们建立的王朝有经验多了。” “所以,南宋只需要熬,熬都能熬死蒙元!” “以上,就是早期相对比较简单的扭转战局的方法!” “然后在说一下第二点,宋度宗时期。” “说实话,宋度宗就有点难了。” “宋度宗本身就是个傻子皇帝,不想让南宋灭亡,那就赶紧换皇帝。” “而不管换谁,贾似道还得继续干活儿!” “在这个时期,有个很重要的战役,就是丁家洲之战。” “丁家洲战役,是南宋灭亡的决定性战役!” “当然,要是襄樊之战能打贏那更好。” “就算襄樊之战打输了也没关係,只要把丁家洲战役打贏就行了。” “在原本的歷史上,这一场战役中,贾似道败了。” “但败的原因很奇诡……” “是因为夏贵之前失利於湖北,然后就害怕贾似道贏了这一战之后,责备於他,於是乎,在步军刚交战的时候,他就逃了,不战而逃!还忽悠贾似道,说什么,敌眾我寡,势不可挡!” “没办法,贾似道也只能鸣金收兵,宋朝溃败!” “而夏贵,直奔庐州,阿术乘胜东下,沿江州军相继投降,夏贵也暗中向元朝统帅伯顏投降。” “总的来说,这夏贵,就像是一颗老鼠屎一样。” “所以,想要打贏丁家洲之战,先砍了夏贵再说。” “然后再说说如何贏下丁家洲之战。” “首先第一点,就是,击溃蒙古水军主力,逆转战略上的优势!” “想要击溃蒙古的水军主力,还是没问题的。” “这时候的宋朝,已经有很先进的铁船了,甚至,船上的火炮,也达到了一个巔峰!” “与蒙古军队的交战中,甚至还出现过占据上风的情况,有时候,还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战场的格局!” “所以,想要击溃蒙古水军,並非痴心妄想,还是可以做到的。” “然后就是第二点,弄死蒙古水军大部分高级將领,毁掉蒙古水军重建的可能性!” “这个就不用赘述了,只要能够击溃蒙古水军的主力,干掉蒙古的水师將领,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干掉蒙古水师大部分高级將领后……” “第三点,收服襄阳为代表的汉江流域各个要塞,让蒙元浮汉入江的计划彻底破產!” “所谓的浮汉入江,就是蒙元在攻破了沙洋和新城之后,准备渡江攻取鄂州,鄂州作为汉水入江口的要塞,战略位置至关重要。” “宋庭也能意识到这重要性,当时是命夏贵为淮西安抚制置使,率战船万艘,控扼汉水入江口。” “同时,又让王仪守汉阳,张晏然守鄂州,王达守阳逻堡,朱祀孙以游击军扼大江中流。” “这个配置,再加上地理优势,完全足够抵挡蒙元了!” “但是吧,夏贵这个逼早就暗中投降元朝了,活脱脱的一个內奸。” “让他去守,完全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果不其然,十二月,伯顏以声东击西之策,使元军进占沙芜口,屯驻江边。” “继而避实击虚,强渡长江成功。” “遂分割包围破阳逻堡、汉阳军,攻占鄂州,完成了灭宋战爭的重大转折。” “说白了,这夏贵就是向伯顏暗中通过信了,要不然,他凭什么能够知晓汉江布防的情报?凭什么能够绕后,声东击西?” “总之,把这个夏贵往死里砍就完事了!” “只要完成了以上三点,南宋至少还能继续续命二十年。” “对,也就只是续命二十年了,没办法,谁让他们遇上的是忽必烈呢!” “哪怕朱元璋,朱棣,朱瞻基,对忽必烈,那也只能称讚!” “忽必烈,那几乎是横扫了整个亚欧大陆,建立的帝国之庞大,古往今来都唯有!” “南宋想要熬死忽必烈,那就更不可能了!” “忽必烈活了八十岁。” “他四十五岁继位,继位之后,还有三十五年时间。” “就算能给大宋续命二十年,可人家的命还是比你长!” “贾似道就比忽必烈大两岁,所以,你说到底是贾似道先死?还是忽必烈先死?” “所以说啊,就別怪贾似道晚年吃喝玩乐斗蛐蛐了,这放谁身上,谁都得麻!” “不是贾似道不努力,而是忽必烈太无敌!” “忽必烈简直就像是开了掛一样,你怎么跟他打?” “甚至,就这种情况,贾似道能够做到上面说的那三点,都足够他进武庙了!” “续命二十年,武庙前十完全不是问题!” “地狱难度,地狱副本,是真的难打!” “以上,就是宋度宗时期三个关键点,当然,別忘了砍死夏贵!” “接下来,再说说三小只时期!” “说真的,宋度宗时期都已经算得上是地狱级副本了,三小只时期,就更难绷了!” “长江防线失守,宋朝已经无力回天!” “是,还有张世杰,陆秀夫,文天祥这等主战派领袖。” “可你主战归主战,没了基本盘,没有充足的粮草,没有后勤保障,你怎么去打仗?” “长江以南,几乎没有什么有利的地形可守。” “这已经不是一两个中兴之將就能解决问题了。” “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 “想要翻盘,要么就退守琉球,要么就退守琼州岛。” “但琼州岛实际上没有什么天险可守,守不住的。” “还不如抓紧这个机会,赶紧南下,跑到吕宋去。” “吕宋这地区,本来就经常与宋朝贸易,这地方就盛產黄金,物质丰饶。” “宋朝的商船经常到此。” “甚至,崖山海战之后,陆秀夫之子,陆自立还没有放弃,带著南宋的遗民,乘船跑到了吕宋,当然,那时候还不叫吕宋,而是叫陆復宋岛,陆自立这是还想光復宋朝!” “只是因为口音,最终变成了吕宋。” “总而言之,陆秀夫带著幼帝,跑到吕宋岛完全不是问题,只要等幼帝长大了,元朝反正也快完蛋了,到时候,再打回中原,定鼎天下,完全不是问题!” “三小只除了逃,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打不过!” “根本打不过!” “至少,有陆秀夫,文天祥,张世杰的教导下,三小只至少不会被教歪。” “以上,就是针对南宋三个时期的分析。” “总体而言,宋理宗时期最好,基本盘没有丟。” “宋度宗时期属於地狱难度,贾似道能续命二十年,都能进武庙的存在。” “三小只时期,就只能跑路了!” …… 而此时,伴隨著秦镇话音落下…… 同一时间,南宋理宗时空。 “这……” 宋理宗赵昀一阵阵的恍惚。 他也发现了,在秦镇诉说的时候,周围的时空都被定格了。 当然,贾似道除外。 诸天问答就很有灵性。 让赵昀与贾似道,全程听了一切。 “嘶……”贾似道深吸口气,眼神一阵阵的恍惚…… “蒙哥之死,忽必烈爭位!扶持阿里不哥……”贾似道低喃,感觉脑壳一阵阵的疼。 “贾秋壑……”赵昀下意识看向了贾似道,眼中,满是徵求意见。 贾似道的能力,他是认可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大权交给贾似道。 绝对不是因为贾似道的姐姐贾贵妃是他宠妃这件事…… “官家,不急,不急,臣想想,臣想想……”贾似道眼神闪烁,来回走著。 他就像那明末的魏忠贤一样。 最不想看到宋朝灭亡的,就是他。 他来回的走著,然后,眼神越来越亮…… “官家,此事,可行!”贾似道沉声道。 他上位期间,逐步排除异己,独揽大权。 还打算氪金改命,推行公田法,打算法。 他知道这么做会激化內部矛盾。 其实宋末的情况,与明末的情况都差不多。 朝中的蛀虫太多了。 土地兼併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他想救国,想改革。 但引起了那些人的强烈反扑。 可惜…… 这一刻,贾似道心中嘆息,他要是魏忠贤就好了。 看不惯就杀! 你敢阻拦也杀。 杀到最后,无人敢反对就好了。 可惜,这是宋朝,不是明朝。 但现在,贾似道眼神逐渐变得疯狂…… “此一役,不成功便成仁!” 反正,他已经想好了,要么,被钉在耻辱柱上。 要么,就配享武庙。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路虎! 干他娘的! …… 同一时间,南宋末年。 “就,只能逃了么?”文天祥与陆秀夫,神色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此时,他们的时空,也定格了。 小小的赵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罢了,也只能南下南洋了!”文天祥抿了抿嘴,船肯定还是有的。 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带著十万军民,齐下南洋,前往吕宋,重新建立大宋。 等到將来,定要重新踏上中原,夺回属於大宋的一切。 说不定,將来就没有朱元璋什么事了。 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大宋天! 第80章 如果刘禪穿越成赵构,会变成什么局面?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一口气將这一题的问题回答。 之所以,没有崇禎一朝的详细,主要是因为…… 宋朝的制度太畸形了。 明朝皇帝,说不定还可以隱藏到民间,改头换面,起义造反。 可宋朝就不一样了…… 不是说宋朝没有农民起义,相反,宋朝的农民起义次数是最多的。 可是,宋朝的农民起义,不管是哪个,哪怕是宋江,规模其实都很小。 唯一优点厉害的,可能就是方腊了。 但方腊鼎盛时期才十万人,放到別的朝代,这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都是王朝末年,黄巾起义,巔峰时期,三十六万人! 黄巢起义,巔峰时期一百多万人! 李自成,巔峰时期,號称百万之眾,就算有夸大成分,但至少也有几十万! 方腊算什么? 在歷朝歷代造反排行榜中,他都排不上號。 在宋朝,你想农民起义,推翻宋朝,是真的很难。 主要还是经济繁荣方面造成的。 是,宋朝土地兼併贼严重,甚至,朝廷都允许买卖土地,对土地兼併的態度极其宽鬆。 但是,宋朝也因此,逐渐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 农民不是没有地就活不下去了。 他们还可以进入城里打工赚钱。 百姓就是这样,只要有一口饭吃,谁没事干造反? 而那些起义的,那是活不下去了,没办法打工了,所以造反了。 明末的时候,李自成振臂一呼,就有无数人追隨。 可在宋朝,你振臂一呼,百姓们直呼666,看完节目后,继续上班去了。 这就是宋朝。 农民起义的次数最多,但也是歷朝歷代规模最小的存在。 所以,皇帝去民间改头换面起义造反推翻宋朝,根本无法实现。 当然,要是侥倖能够推翻北宋,建立一个强盛的国家,发展一段时间后,灭掉金国,灭掉蒙古,还是可以的! 但这也仅限於北宋,而且实施难度还比较大。 南宋就不可能了。 除非开掛…… 飞机大炮全拉来,能干的忽必烈怀疑人生! 不过,秦镇摇摇头,人生,哪有那么多掛? 有掛都不用他说,不用指路了。 有掛自己就打崩对面了,还用得著他来瞎指挥? 就在秦镇思索之时…… 就见,眼前那屏幕之上,再次出现了新的问题……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五题,请听题……】 【如果刘禪穿越成赵构,会变成什么局面?】 好傢伙…… 这一刻,在看到屏幕上的问题之后,秦镇都愣住了。 继而,面色古怪…… 这特么,反覆鞭尸九妹? …… 而此时,大宋高宗时空。 “噗!” 这一刻,在看到这第五题的赵构,直接喷出一大口血。 爆杀! 直接被爆杀了! 继而,他火冒三丈,大怒:“刘禪?那个蜀汉后主?扶不起的阿斗?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要是刘禪成了朕,还有南宋的天下吗?笑话!简直笑话!” 开什么玩笑? 他可是堂堂南宋的开国皇帝。 是大宋的延续者。 他认为,后世对他的评价有失偏颇,一群人狂黑他,有意思吗? 现在更过分,竟然那他与那扶不起的阿斗相提並论? 这特么的…… 该死,简直该死! 其心可诛! 这什么诸天问答,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他很不爽。 是真的不爽。 可是不爽有个屁用。 他不爽,也只能干看著。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嗯?刘禪?那个蜀汉后主?扶不起的阿斗?”这一刻,饶是赵匡胤都被干沉默了。 家里出了完顏佶,完顏桓,完顏构三个畜生也就罢了。 想不到,如今,竟然拿阿斗去比赵构? 不是…… 赵构真的就这么差? 连蜀汉后主都比不了? 赵匡胤麻了…… 继而,狠狠的瞪了眼赵光义。 “都怪你!这下,我老赵家的名声彻底臭了!”赵匡胤很不爽,真的想爆杀赵光义。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后人?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早早的就立德昭为太子。 嗯,当然,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 而此时,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哦?那个扶不起的阿斗?”李世民也来了兴趣,好傢伙,竟然拿阿斗去对比赵构? 这怕不是把赵构直接杀疯了吧? 在大宋皇帝中排名垫底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有人拿刘禪去羞辱赵构? 好傢伙…… 刘禪嘛! 那可是眾所周知的存在。 扶不起的阿斗更是流传了几百年。 此间乐,不思蜀,更是成为一个典范。 毫无疑问,刘禪被称为庸君。 在唐朝时期,也是如此广泛的认为的。 別说李世民了,唐朝往后,几乎所有皇帝,都认为刘禪是个庸君。 无能之辈,当上皇帝,也只能让国家灭亡。 这就是刘禪! 无能之辈! 简直就是个无能之辈。 至於说刘禪穿越成赵构这件事? 嗯…… 无数人想了想,说实话,还真想不出来刘禪会如何? 至少,就刘禪这种皇帝,应该,还是无法与赵构相比的吧? 当然,这主要还是,宋朝以前的那些皇帝,对赵构的认知还是有些不够…… …… 而此时,晋武皇时空。 司马炎微微眯起眼,继而看向宴席上,坐著饮酒,神情专注,看著面前歌姬舞蹈的小胖子,笑道:“安乐公,天上那位说道你了!” “唉?” 刘禪揉了揉醉眼惺忪的眸子,有些茫然的看向天穹,然后又茫然的看向司马炎,下意识反问道:“什么?” “呵呵……” 司马炎摇头笑笑:“没什么!” 这刘禪,已经醉生梦死成这样了,穿越成赵构?呵呵,穿越成赵构,也是废物一个! 说不定,还不如人家赵构呢! 人家赵构好歹保住了半壁江山,而你刘禪又有什么? 或许这赵构只能被称作坏,能力,应该是有的。 而刘禪,那一点比得上人家? “没什么嘛?” 刘禪嘀咕一声,旋即看著停止奏乐舞蹈的歌姬们,笑道:“接著奏乐接著舞!” …… 同一时间,蜀汉后主时空。 “什么?相父,他,他说的是朕吗?”刘禪一脸茫然的看著身旁的诸葛亮,不由下意识询问道。 然而,此时的诸葛亮,却没有回答刘禪的意思,只是摆弄著手中的铁管。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诸葛亮总算是將铁管给弄出来了。 其实在秦镇之前说的时候,铁管已经被他弄出来了,只不过,当时是用铁块加工。 但铁块加工想要弄出一根合格的铁管,还是有些麻烦。 密闭性是问题,而且,最关键的是费时费力。 后来,经过这一个月的研究,诸葛亮直接用铸造法,將铁汁、铜汁浇灌到模具之中,就能弄出一根合格的铁管,只需要稍加打磨就成了。 最关键的是,这玩意稳定。 有了铁管,剩下的就好办了。 诸葛亮参考弓弩的扳机发射的方式,扣动扳机就能撞上打火石,打火石摩擦出火星子,点燃火药,直接发射弹丸。 他这个,甚至比明朝时期的火绳枪还先进,直接从火绳枪变成了燧发枪! 比起火绳枪来,燧发枪自然更加方便。 可以说,放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跨世纪的產物了。 別说燧发枪了。 哪怕只是火绳枪,也能吊打全世界。 当然,除了枪,炮也被诸葛亮造了出来。 相比较枪,炮这东西,就更好製造了。 同时,有了枪,有了炮,诸葛亮也逐渐理解了朱棣的三大营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三大营,神机营,三千营,五军营。 五军营与三千营,主要用於正面作战,同时,还肩负起守护神机营的职责。 而神机营中,也不仅仅需要射击手,还要有装填手。 前面一排,射完后,后面递上火枪继续射击。 而射完的枪就往后送,送到最后就装填弹药,继续往前送,如此反覆,就达到了连续性射击的强大战力。 诸葛亮甚至都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以机械之力,代替人力?这样,就能提高效率? 但诸葛亮只是想了想,这里面牵扯的就比较复杂了。 想要用机械代替人力,就得研究便携性子弹。 既然是便携性子弹,那里面的火药就装不了多少。 可装不了多少,就没有足够的威力。 没有足够的威力,就没有足够的杀伤力…… 除非有一种东西,可以用很少的量,爆发出巨大的威力,从而代替火药。 但这种东西,哪怕以诸葛亮的智慧,也想不出来。 没办法,他在接触火器一个月时间,就能造出燧发枪,已经很逆天了。 而且,他诸葛亮是发明家,不是化学家。 他在看到別人拥有的东西后,可以想办法復刻出来,甚至还可以推陈出新。 但是,新星的火药,还得牵扯到化学…… 苦味酸是合成的。 雷汞也是合成的。 硝化里面的硝酸也是合成的。 硝化甘油更是如此。 诸葛亮搞出火药,那完全得益於这玩意比较常见,而且在秦朝的时候,那些方士就弄出来过,算是有跡可循。 但诸葛亮想要把硝变成硝酸,恐怕还有一段路要走。 想要弄出硝化甘油,哪恐怕还不知道有多远的路要走。 不过,不管怎么样,诸葛亮已经领先了这个时代很多年。 “相父?相父?”这时候,旁边,刘禪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 诸葛亮回过神,转头看向刘禪,迟疑片刻,旋即询问道:“发生何事了?陛下?” “额……” 刘禪一滯,继而指向天上:“相父,天上那位说朕了!” “没事!不用急!” 诸葛亮笑笑,继而询问道:“陛下可愿当太宗?” “唉?相父,您什么意思?”刘禪有些茫然。 “没什么!” 诸葛亮笑著摇头,现在说那些还太早了。 等真正与魏国碰一碰,才能看出具体差距来。 三造炎汉? 呵呵…… 他现在可不去管刘禪穿不穿越的事…… 他现在,就想与魏国碰一碰! 北伐! ……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唉?刘禪?”刘备微微一愣。 “怎么听著有些耳熟?”关羽与张飞嘀咕一声,想著想著,他们忽然转头,看向了刘备…… 不是…… 他们记得,今年早些时候,甘夫人就生了一个孩子。 取名刘禪,小名阿斗。 不是…… 这刘禪,是大哥的儿子? “这……” 刘备也有些迟疑了,或许,是同名同姓也说不定? 下意识的,他又转头看向诸葛亮…… “先生……”他下意识喊了声。 然而,诸葛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著手中的铁管怔怔出神…… 他手中的铁管,就是纯手工打造出来的。 產量很低。 但这一个月时间,他也逐渐让技术成熟起来,已经可以批量製造了。 但质量终究有些参差不齐。 有些枪可以正常发射,有些枪却会炸膛。 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铸造法,只需要將铁水烧化,灌入模具中就行了。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 正常情况下的温度根本不够,没办法將铁融化。 铁的熔点还是太高了。 相比较之下,铜的熔点就比较低。 但铜又比较软,而且,铜还比较贵。 “要是能入驻蜀地就好了!”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蜀地地区的火井! 只要把蜀地的地盘划给他,他能把那火井玩出来。 稍稍改造一下,融化个铁水不是轻轻鬆鬆? 可惜,他们现在就只能窝在新野! “先生,您说什么?”刘备一愣。 “哦?” 诸葛亮回过神,轻笑一声:“主公,亮只是在谋划,如何入驻蜀地!” “蜀地?” 关羽张飞面面相覷。 蜀地啊! 蜀地是刘璋的。 人家辣么大个地盘,兵多將广,就他们这点人,还谋夺蜀地?不是可笑么? 如今天下,哪怕公孙康的地盘都比他们大。 最弱的就是他们了。 怎么打? 根本打不过! “呵呵……”诸葛亮笑了笑,到也没有多说…… “先生,您说,这……”刘备又看向天穹…… “啊?哦,哦哦……无妨,没事!” 诸葛亮笑道:“主公可以看一看,亮还有事,先走了!” 望著诸葛亮离去的背影,刘备一脸的无奈……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还在思索。 说实话,他不知道这一体到底该如何回答。 总不可能,写一本小说出来吧? 还別说,还真有人把这小说给写出来了。 要不,就按照小说中的来?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还是有个问题…… 他记不住啊! 既如此,那就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在几个关键点上描述了…… 对…… 应该就是这样! 一念至此,秦镇终於开口了…… “想要讲清楚这个题,首先,就得讲一讲赵构都干了些什么事!” “唯有把赵构干的事情讲清楚了,才好说这一题!” “首先,靖康二年,五月初一日,赵构在应天府登坛祭天,然后在府衙正厅即皇帝位,改靖康二年为建炎元年。” “五月初五,赵构重新启用李纲,並命为右相,同时,借李纲作为抗战派大臣的声望,任命许多主战派的大臣为各统制官等。” “然而,对待金国,他还是採取妥协路线。” “五月初九,任命使臣去议和,还让张邦昌写信,表示愿意像靖康怨念的议和那样,以黄河为界,划江而治!” “六月初一,李纲抵达应天府,见到赵构之后,就强调守城,同时,李纲举荐的宗泽等人,也被赵构启用,同时,对待张邦昌,李纲提议从重处罚,於是,张邦昌就被贬,不就后就赐死!” “表面上来看,赵构的確有一派明君的作风。” “他重用李纲,宗泽等主战派,还声称:朕將亲督六师,以援京城及河北、河东诸路,与金人决战。” “然而,实际上,他暗地里却听从黄潜善和汪伯彦的意见,打算“巡幸东南”,说白了,就是不想打,想跑路,划江而治。” “关於这一点,李纲不知道,等到七月十七日下詔的时候,李纲都蒙了!” “你前脚说要亲督六师,后脚就跑路东南?” “李纲苦苦劝说,然而,赵构就是不为所动。” “八月初五,为了安抚李纲,让他放弃定都中原的主张,就任命李纲为左相!” “同时,他还任命黄潜善为右相,汪伯彦为知枢密院事,也就是说,此时的妥协派,实际掌控著军政大权。” “之后,黄潜善和汪伯彦又指使御史弹劾李纲,並且罗列出十条罪状!” “赵构就这么看著。” “哪怕这些罪状都是无稽之谈,哪怕这些罪状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可在没有赵构的支持下,在八月十八,李纲就只能致仕。” “在听到李纲被罢免之后,太学生,乡贡进士等都上疏抗议,怒斥黄潜善和汪伯彦误国,希望赵构继续走李纲的抗战路线,图谋恢復社稷,並且应回二圣。” “赵构大怒,直接把太学生与乡贡进士给处死。” “此后,再没有任何阻力,赵构成功在十月初一南下,十月二十七,暂时停在扬州。” “而留守开封的宗泽,一面联结河北义兵抗金,一面连续二十多次上书赵构,请求返回东京,以图恢復,但赵构始终不为所动!” “而李纲被罢免之后,赵构又让黄潜善为右相,汪伯彦为左相,在汪、黄二人的建议下,赵构考虑的就不是如何加强军备,收復失地,而是继续向金人乞和。” “建炎元年十一月,使者回国,带来两个消息,金人索要难逃的三镇人,西夏索要宋朝自熙河开边以来所拓展的疆土!就这么两个消息,其余的,一无所有。” “建炎二年,四月,继续向金求和,金太宗不仅不接受,反而发动南侵。” “同年冬,金军分三路大军南侵。” “前线无力抵抗。” “建炎三年,正月二十七,金军攻占兵家必爭之地,徐州,同时进入淮东地区,进犯泗州。” “此时,因为朝政大全都掌控在汪黄二人手中,赵构甚至都不知道前线的军情。” “同时,汪黄二人,还建议赵构,极速派遣使者,前往金营求和。” “然而,此时,金军已经长驱直入,击溃了韩世忠,刘光世的军队,度过淮河!” “二月初二,金军破楚州,攻陷天长县,急袭扬州。” “直到此时,赵构终於收到消息,他都慌了,也不管与宰相商议了,二话不说,就在宦官与都统等五六人的陪同下,急忙披甲骑马出逃!” “一路逃亡至杭州,直到此时,才鬆口气。” “金军一路追,最终追不到,才回去。” “为了乞求金人的宽恕,赵构下旨,启用张邦昌的亲属,派人拿著张邦昌与金人和谈的文书前往金营,再次乞和!” “同时,还外放了汪黄二人,拜朱胜非为右相,升王渊为签书枢密院事。” “金国那边,显然懒得追了,算是默认了乞和的请求。” “然而,还不等赵构鬆口气,又发生了內乱。” “军官苗傅、刘正彦对王渊和宦官康履等不满。” “建炎三年三月初五日,藉口王渊勾结宦官谋反,等王渊退朝时,伏兵杀之。” “赵构闻变大惊,在朱胜非等人陪同下,登上城楼接见兵变將领。” “苗傅当面严厉斥责赵构信任宦官,赏罚不公,黄潜善、汪伯彦误国,却没有得到惩罚。” “王渊遇敌不战,却因宦官而得到升迁。” “同时,提出了诛杀康履、蓝珪、曾择等大宦官以谢三军,並將帝位传给皇太子。” “赵构迫於无奈,只能让年仅三岁的皇子赵旉被扶上皇位,改元明受。” “听闻兵变,各地都发动勤王,就连刘光世、王德、韩世忠也相继引兵来会。” “直到此时,苗、刘二人才慌了。” “四月初一,在朱胜非等人的劝说下,苗、刘二人同意赵构復辟。” “赵构表示大度,赐给了两人免罪『铁券』。” “等韩世忠等人抵达后,直接打败兵变的苗、刘二人军队,眼看大势已去,苗、刘二人也只能逃离!” “四月二十,赵构离开杭州,抵达江寧,次日改建康府,作为行在!” “五月中,苗、刘二人被俘获,七月押往建康处死。” “而赵构那边,在抵达建康府后,就继续任命大臣,去向金乞和,表示,愿去尊號,用正朔比於藩臣。” “可惜,金人依旧不鸟他。” “建炎三年,七月,完顏宗弼率三路大军南下,得知消息的赵构更慌了,又派人去卑辞乞和。” “金人不允,显然就是想要生擒赵构。” “闰八月二十六,赵构又跑了。” “九月十二日,在越州上岸。” “十一月下旬,金军大败宋军,都统制战死。” “赵构得到消息,又跑了,一路逃到了明州。” “十二月十五,金军攻陷临安。” “赵构又坐船跑了,跑到定海县,十九日,又渡海跑到了昌国县!” “同时,他还在幻想著与金人议和。” “显然,金国那边被气得不轻,甚至都痛骂了一番。” “而赵构一路逃跑的操作,也激怒了金国,之后,分別攻陷越州,明州。” “终於,在建炎四年,正月,在海上堵到赵构了!” “好在,也许是天不亡他,这时候,正好颳大风,下大雨,金国的船又小又少。” “趁此机会,和州防御使、枢密院提领海船张公裕,將金国的小船击退,迫使金人退回明州。” “而赵构,就一路继续逃,逃到了台州和温州。” “金人眼看著追击不成,天气又很是炎热,再加上孤军深入,想了想,在劫掠一番后,决定退兵!” “眼看著金人走了,战战兢兢的赵构才从海上返回!” “三月十九日,回到浙西。” “四月十二日到达越州。” “此后,就留在越州,没有回建康。” “建炎四年九月,供职於金人完顏昌麾下的原宋朝御史中丞秦檜南归,十一月被赵构召见。” “秦檜在看到赵构后,就赶紧把在金国经歷的一切告诉赵构,说在金国过得怎么怎么好,但金国对他再好,他也忠诚於官家,於是请求南归,终於得见官家。” “同时,秦檜力主和议,赵构称讚秦檜“朴忠过人”,表示自己得到秦檜后“喜而不寐”,决定委以重任,任命他为试礼部尚书,大加赏赐。” “次年正月,赵构改元绍兴。” “此时,赵构也终於意识到了,光是乞和没用,同时,之前金人撤退的时候,他也听说,韩世忠差点就把撤退的完顏宗弼给生擒,再加上之前海上击退,他发现,好像,金人也没有那么说的强悍!” “於是乎,他就开始重新组织禁卫军,开始强调军队的重要性,又废了御营司。” “同时,还然后宰相兼任枢密使,加强分区防守,使得大將的权利进一步得到加强。” “但这就並不代表赵构就打算与金开战了,他只是防守!划重点,只是防守!” “而秦檜那边,也在一路高升,等到八月份的时候,已经出任右相,负责贯彻执行对金求和的路线。” “但秦檜得势之后,就开始结党营私,开始排挤,同时,还提议,南人归南、北人归北。” “这一点,赵构就有点不爽了。” “他说,秦檜言,南人归南,北人归北!朕是北人,將去哪里?” “於是乎,在绍兴二年,八月二十六,秦檜被罢相,赵构还表示对秦檜终不復用。” “而另一边,还有请求北伐收服中原的,在言官的弹劾下,赵构也逐渐开始厌烦。” “其实赵构这个人,就从来没想过收復中原,更没有想过北伐。” “他就只想要简简单单,安安稳稳,划江而治,当他的南宋皇帝!” “嗯,就算不是皇帝,他当个逍遥王爷也是可以的。” “他愿意偏安一隅,情愿混吃等死。” “赵构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而之后,金国在扫荡中原一番后,扶持刘豫,建立了偽齐政权。” “赵构还想攻伐偽齐,但偽齐向金国求援,宋军大败。” “绍兴三年十一月,金国终於派使者来了,赵构还以为金国是来议和的,却不想,金国只是想让赵构把南逃的北方民眾送还北方,同时,还想让南宋与偽齐划江而治!” “赵构这个人吧,你说他安於享乐可以,你说他没有骨头也可以!” “在面对金国的时候,他已经怂成了缩头乌龟。” “金人就像是他的梦魘一般。” “然而,在听到要与偽齐划江而治的时候,赵构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了!” “他不接受,完全不接受!” “这其实就是窝里横,面对金人唯唯诺诺,打自己人重拳出击!” “他无法接受一个偽齐政权,所以,派遣岳飞,重新收復襄汉地区。” “之后,偽齐与金国,再次策划大举南侵!” “但有韩世忠,岳飞军等顽强抵抗,无法渡江,后勤又出现问题,再加上金太宗病重的消息传来!继而,在绍兴四年底退兵。” “绍兴六年,右相张浚命韩世忠、岳飞等北伐,並请求赵构移驾建康,以图恢復中原,但遭到左相赵鼎的反对,於是赵构採取折中方案,在九月前往平江。” “同月,偽齐单方面南侵,却被刘光世打败,偽齐军溃逃。” “十二月,赵鼎被罢相,政局完全由张浚主持。” “绍兴七年正月,宋徽宗病故的消息传来。” “赵构悲伤不已,得此凶耗,在復仇雪耻的氛围下,张浚趁机提议移驾建康,赵构便按张浚的主张,於绍兴七年二月下詔移驾建康。” “张浚主政后,就开始谋夺兵权,他先罢免了淮西军刘光世的兵权,结果,他处理不当,在八月,爆发了淮西兵变。” “九月十五,张浚被弹劾罢相!” “赵构重新让赵鼎为左相,这时候,在正月就重新被启用,任职枢密使的秦檜,也开始主张对金议和。” “於是乎,赵构再次派遣使者,与金议和!” “而此时的金国那边,强势的完顏晟已经死了。” “由完顏亶登基称帝。” “一方面是新皇登基,一方面是宋朝求和的態度太过诚恳,甚至,赵构还打算向金国称臣纳贡,同时,还请求金国废了偽齐。於是,就同意了此次南宋的议和!” “十一月十八日,刘豫被贬为蜀国王。” “在赵鼎与秦檜的支持下,各项条款终於落实。” “绍兴八年二月,赵构重新回到临安,至此,临安就是南宋实际意义上的都城。” “五月,金使抵达临安,直到此时,朝野上下才明白,皇帝与秦檜、赵鼎,竟然与金议和了?” “朝野震动,强烈反对。” “然而,赵构坚决表示议和。” “十月,由於秦檜说话又好听,办事又牢靠,之前赵构说的话,完全就像是狗屁一样。於是乎,把议和的大权全都交给秦檜来处理。” “至此,秦檜开始了独揽大权。” “很快,议和的詔书回来了。” “然而,詔书中,却不称『宋』,而是称『江南』,並且用『招諭』一词,意思是,要赵构代替刘豫,成为金人的儿皇帝!” “这下,南宋朝野更是炸了锅,强烈的抗议与不满情绪爆发。” “就连赵构,也感觉有些过分了,认为金人欺人太甚。” “他只是閒著,划江而治,互不干涉,互不打扰,於是乎,又让秦檜重新商议议和的细节!” “然而,在十二月底,金使以赵构正在为赵佶服丧、不宜亲受詔书为由,改让秦檜代为跪受詔书。” “就这样,赵构以向金国称臣纳贡的代价,得到了原本偽齐的地盘。” “只是,就在绍兴九年六月,金国內部忽然发生了政变。” “主张与宋议和的倒台,而反对议和交割河南等地的完顏宗弼上台。” “可饶是如此,赵构还保持著对金议和的乐观態度,继续派人出使金国,不过,毫无疑问,全都被囚禁了!” “绍兴十年,五月初三,金熙宗完顏亶撕毁和议,发动南侵,只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河南,陕西等地又重新落入金人的手中。” “不过,南宋的军民也奋起反抗,六月,刘錡取得顺昌大捷。” “同时,岳飞从鄂州大举北伐,七月,取得郾城大捷和潁昌大捷,一直打到离东京只有四十五里的朱仙镇。” “岳飞率领的岳家军可谓勇猛无匹,杀的金人胆寒,一举打出威名!” “然而,此时,赵构却开始下令班师回朝,於是,岳家军收復的疆土重新被金人夺取!” “绍兴十一年,正月,金国再次南侵,刘錡、张俊、杨沂中等取得柘皋之战的胜利,收復庐州。” “三月,宋將在大捷之后,班师回朝之时,听闻金兵又开始攻打濠州,赶忙去支援。” “然而,还不等他们抵达,濠州已经沦陷。” “可显然,宋军是不会放弃濠州的,打算重新收復!” “却不想,金军早有防备,趁著宋军列阵还未稳,发兵击退,並且乘胜追击,宋军死伤惨重!” “韩世忠来驰援,也败退。” “岳飞听闻之后,赶忙来支援……” “金军那边,听闻是岳飞来了,不敢恋战,加上天气炎热,赶忙撤兵。” “此时,宋庭有岳飞这个百战百胜的猛將,率领的岳家军那是猛地一批!” “在加上韩世忠,张俊等人,也非庸人,只要正常作战,完全可以打崩金国!” “南宋的威胁,显而易见的提升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隨意拿捏的软柿子了!” “於是乎,在无力灭宋的情况下,金国准备重新与南宋议和了!” “但议和之前,不能让岳飞这等猛人活著。” “本来就是金国走狗的秦檜,收到了完顏宗弼的信!” “完顏宗弼对秦檜说,请和可以,但岳飞北伐,试图某图河北,而且,还杀了我的女婿,此仇不得不报!杀了岳飞,那就可以议和!” “收到这个消息后,秦檜就开始给赵构上眼药了!” “四月,赵构召韩世忠、张俊、岳飞三大將赴行在,同时,授予韩世忠,张俊为枢密使,岳飞为枢密副使,直接夺了他们的兵权!” “而秦檜,也在此时升任了左相。” “这时候,秦檜也將金国那边的条件告知了赵构!” “同时,还拉拢了很想上进的张俊。” “於是,赵构,秦檜,张俊,三人开始密谋干掉岳飞。” “八月,岳飞被罢免了枢密副使职务,十月,以岳飞谋反为由,將岳飞下狱!” “十一月,赵构再次提出了议和,然而,金国却表示,得干掉了岳飞,才能议和!” “於是乎,十二月,岳飞受拉肋之刑,猛击胸肋而死,时年三十九岁。” “岳云与张宪被斩首。” “而岳飞的供状上只留下八个绝笔字: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直到岳飞死后,绍兴议和直接达成!” “至此,岳飞的死,换来了南宋二十年的苟活!” “后面就不用说了……” “所以,刘禪穿越赵构,来了!” “此间乐,不思蜀!” “这是刘禪在这世间留下的烙印,或许就只剩下这个典故了!” “刘禪以为自己死了,谁承想,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成了大宋的皇帝赵构!” “而此时时间为……” “绍兴十一年,四月!” 第81章 刘禪:什么?朕就剩半壁江山了?还有个岳飞要北伐?! 好傢伙!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將赵构的前半生讲述出来,无数人心里直呼好傢伙。 离谱,简直离大谱! 还不等秦镇继续讲述呢,诸天万界就先炸了锅! …… 大秦,始皇时空。 “这赵构……”秦始皇只感觉一阵阵的窒息。 这赵构的操作,属实把他震惊到了。 被金人追的到处跑也就罢了,就这样了,还乞和? 人家不鸟你,你还贴著脸上去乞和? 不是…… 这还是皇帝吗? 这还是一国之君吗? 这刁毛,是完全被金人嚇破胆了啊! 这金人到底是个什么狗屁玩意儿?竟然把堂堂皇帝嚇成这样? 秦始皇想不通。 他就没想过,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垃圾的皇帝? 连出三个如此垃圾的皇帝? 他好像恍惚记得,秦镇说他大秦连出六个明君吧? 嘖…… 完顏狗跑路皇帝? 赵跑跑可真他娘的给老赵家丟人…… 呸,什么垃圾,也配姓赵? 倒是这岳飞…… 秦始皇眯起眼。 之前就一直在听岳飞岳飞的,却不知道这岳飞到底干了什么…… 直到现在,他终於明白了。 这岳飞,简直离谱。 北伐!? 百战百胜? 虽说,针对岳飞的描述,好像並不是很多的样子。 但在岳飞之前,基本上对金人就是打败仗。 直到岳飞横空出世,那是把金人当狗一样的杀。 爆杀! 岳飞对金人,简直有一种恐怖的统治力一样。 在別的宋人面前,金人就是世间最恐怖的存在。 而岳飞在金人面前,就成了金人最恐惧的存在。 这岳飞,简直就是扶大厦之將倾,力挽狂澜类型的中兴之將。 可惜,这样一位忠义无双,有勇有谋的存在,竟然被赵构那狗东西给杀了? 畜生啊! 踏马的畜生!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这赵构,当真是蠢!难道他父兄的结局,还不能警醒他吗?”说实话,刘彻有些不理解。 那是完全不能理解! 就他娘的离谱! 因为议和,导致北宋亡国。 而赵构还亲身经歷了这一切。 就这,还想著议和呢? 难道他就没想过,议和,永远换回不来和平?真正的和平,是因为你强大,才和平吗? “废物!” 刘彻冷哼一声:“就这种人,还开国之主呢?隨便放一条狗上去,都比赵构干得好!” 之前,他认为,雪乡二圣已经足够丟脸了,但他后来想了想,末代皇帝,有这样,很正常了。 可直到看到赵构,看到这傻逼一样的开国之主,他彻底绷不住了。 就这? 还南宋的开国皇帝? 这不是傻逼么? 逃跑其实不可耻…… 议和也不可耻。 但是,你有一战之力的时候,还不想打,只想议和,就特娘的离大谱! 这哪是什么宋朝的皇帝? 这分明就是个內奸! 是金国派到南宋当內奸的皇帝。 ……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这赵构……”刘备都傻眼了。 他忽然发现,就算蠢到莫名其妙称帝的袁术,也比这赵构强上一百倍! 哦,別说袁术了…… 隨便一个诸侯拉出来,都比这赵构强! 这赵构,简直把下限秀了他一脸。 要是我是赵构…… 刘备人都麻了…… 说真的,家里有钱,优良,又有人才的情况下。 还一味的退让,一味的求和? 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要是曹操,孙权,刘璋,刘表,张鲁是这样的人就好了…… 要是这些人都是赵构这样的人,他早就很少天下,再造大汉了。 可惜,没有如果…… …… 同一时间,蜀汉后主时空。 “什么什么?”此时,刘禪双目之中满是茫然。 他完全没有听懂。 太复杂了,根本听不懂! 然后,他又一脸紧张的看向诸葛亮:“相父,朕不懂怎么办啊?太复杂了!朕要是穿越过去,岂不是会被这些人玩的团团转?” 诸葛亮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 不是,我的陛下啊! 你真想穿越过去啊? 看著刘禪那一脸紧张的样子,他沉默著嘆了口气…… 这孩子,傻了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 北伐…… 呵…… 这一刻,诸葛亮的眼神逐渐锐利。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嘶……” 李世民倒吸口凉气,他只感觉,在这一刻,他都要窒息了! 好傢伙! 简直好傢伙! 他完全没看懂,完全没有听明白。 不是…… 赵构,这就成了南宋的开国皇帝? 他娘的,这么离谱吗? 什么时候,当皇帝这么简单了? 关键是,朝中还有那么多內奸,那么多细作…… 你们特娘的想要抓住赵构,直接让內奸动手啊? 还等什么? 等著过年吗? 一个渭水之盟,他都感觉耻辱了,更別说赵构这样的,屈辱求和,就差跪下来给金狗磕头了! “多少年了……朕都不知多少年没见过这种睿智的存在了!”李世民很是感慨。 他之前有想过,这赵构或许干了一些人神共愤的事。 或许是杀功臣,或许是冤枉功臣! 但在李世民看来,这些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皇帝嘛,这些都是基本操作。 没有感情的皇帝,或许会被人詬病,但是,干出来的事情绝对不差。 毕竟是开国皇帝! 这评分再怎么低,李世民也感觉,或许,这赵构,並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差。 站在帝王的角度,说不定还能找出这赵构的几个优点出来…… 但直到现在,他终於沉默了! 优点?有个屁的优点! 就这种人,还宋高宗呢?还不如叫宋废宗,宋懦宗! 就赵构这个逼,不仅蠢,还坏! 岳飞啊! 之前他就感觉,岳飞这小子肯定不一般。 直到现在,他才看到,这岳飞,简直逆天。 他恍惚中,好像又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各个大小战役,仅仅是一段记载而已,可李世民却能深深的体会到其中的艰辛。 没办法,他的代入感太强了。 可惜,岳飞没有野心。 如果他是岳飞的话,说不定,这会儿就已经开始自立了。 或者,就算因为身份上的敏感,不自立的话,再去找一个宗室的,將其拥立为帝就好了。 脑残了才跟赵构混? 这明白了就是个傻逼,还跟他去混? …… 而此时,大宋时空。 “完顏构!!!” 这一刻,赵匡胤握紧拳,双眸都开始喷火。 他恨不得直接砍死赵构好了。 议和,议和,还他娘的是议和。 为了苟活,甚至愿意俯首称臣? 尊严呢? 他娘的,你的尊严呢? 一点都不要脸了吗? 人家有能力北伐,你还各种阻拦? 废物! 简直就是废物。 宋徽宗是这样,宋钦宗也是这样。 这父子三人,简直就是一脉相承…… 而这一脉相承的源头。 赵匡胤转头看向赵光义…… “呵呵……朕仔细想了想,还是去了你的势比较好!”赵匡胤幽幽开口。 “唉?” 赵光义一愣,继而只觉得裤襠凉颼颼,然后,他瞬间哭了:“二哥!不要啊二哥!这不关我的事啊!咱们可是亲兄弟啊!你就忍心对弟弟这么做?” “亲兄弟?呵呵,你还拿朕当亲兄弟?大宋的江山,都败坏在了你的手中,你还有脸提亲兄弟?废物!今日,朕亲自操刀,给你去势!”赵匡胤冷幽幽的开口。 慌了。 这一刻,赵光义是真的慌了。 去势! 那可是剥夺男人的尊严。 “不要,不要啊二哥!” 赵光义拼命挣扎:“娘,娘娘,救我,救我啊!” 他拼命呼喊! 可惜,他的声音,永远都不可能传到杜太后耳中了。 “朕的斧子呢?怎么还没拿来?!”赵匡胤冷幽幽的看向小黄门。 小黄门面上一慌,赶忙开口道:“官家,殿前都虞候毕竟是您的亲兄弟,您……” 他支支吾吾。 说这个的,他还是想要替赵光义求一下情的。 这当然不是说赵光义对他们多好。 只是单纯的因为,怕事后赵匡胤后悔。 到时候,赵匡胤后悔了,遭殃的可就是他们了。 “亲兄弟?呵呵……亲兄弟也明算帐!他都明晃晃的造反了,朕还不能杀他吗?他的后人,也是一群废物!此后,世间就再无这一脉!就当阿翁没有生过这小畜生!” “斧子拿来!” 赵匡胤瞪眼看向那小黄门。 那小黄门无奈,就只能去拿斧子。 终於,斧子拿来了。 那明晃晃的斧子还闪烁著寒芒…… 赵匡胤掂量著斧子,一脸狞笑的走向赵光义。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別乱来!” 赵光义慌了,然而,赵匡胤压根就不带停的,继续靠近。 “二哥!二哥,別!咱们是亲兄弟!亲兄弟啊!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念兄弟之情了吗?你要让我绝后?母后是不会放过你的!二哥,算我求你了!我没想谋反,更没有称帝的心思!二哥,放了我,放了我!” 赵光义开始色厉內荏,见赵匡胤不吃这套后,又开始哀求! 然而,没用! 赵匡胤的脚步,就么有停下过。 赵光义脸色变了又变,眼看著赵匡胤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终於憋不住了,怒吼一声:“赵匡胤,你把我绑著算什么?有本事放我下来,你我真刀真枪的干一仗!” 赵匡胤脚步微微一顿。 然而,还不等赵光义欣喜,忽见,一道寒芒一闪而逝。 赵光义嚇的猛地闭上眼。 良久后,才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身上不疼,压根就没有受伤。 反而,身上的绳子却被斩断,掉落在地上。 “唉……” 赵光义茫然了:“干,干什么?” 他下意识询问! “呵呵,你不是要跟朕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么?行!这就如你所愿!” 说著,他比划出长拳的手势,淡淡道:“来,拿出你所有本事来!打得过朕,朕就放你离开!可要是打不过……” 说著说著,赵匡胤冷笑一声。 打得过,自然好说。 可要是打不过,那可就要被去势了。 赵光义脸色变了又变…… 完了…… 特么的……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冲昏了头脑一般。 竟然想著与赵匡胤单挑? 他可太清楚赵匡胤的个人武力了,简直逆天…… …… 同一时间,大宋高宗时空。 “誹谤,他誹谤我!” 赵构瞪大眼,嘴角的血渍都还没擦乾净呢,又喷出一口血,脸色那叫一个苍白。 金人强横。 难道朕打不过,你们非要朕打,就是好皇帝了? 朕是明知道打不过,所以才保存有生力量,这才能在强大的金国面前,延续大宋的政权。 哼! 这后世之人,就没有一个能懂朕的。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在缓了缓神后,终於再次开口了…… “绍兴十一年四月,刘禪幽幽转醒,看著满堂陌生的诸公,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著周围陌生的布置,看著身上那陌生的龙袍……” “刘禪眨眨眼,有些懵逼……” “他有些怀疑人生,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大汉吗?” “就在刘禪有些怀疑人生的时候……” “秦檜上前一步,沉声道:官家,岳飞这廝,不仅恃才傲物,大宋就只剩下半壁江山了,他还天天想著打仗,这样,不仅会拖垮大宋,也会让上国对我们江南厌恶,届时,想要再和谈,就不可能了!” “啊?” “刘禪一时间有些茫然,大宋?岳飞?上国?江南?和谈?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刘禪听懂了一句话……就是说,现在就只剩下半壁江山了?” “他好像也明白了,他还是个皇帝!” “半壁江山?” “这一刻,刘禪慌了,就只剩一半江山了?快拿舆图给朕看看,还剩哪一半?” “同时,刘禪也在慌慌张张的嘀嘀咕咕,这本来就小,这只剩下一半了还怎么打啊?” “就在他慌神的时候,看到了秦檜递过来的舆图。” “只是,在看到这舆图的时候,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拿这么大的舆图干什么?你把朕的大汉……大宋的区域標出来,快让朕看看!” “秦檜闻言,赶忙圈出了如今大宋的疆域。” “而秦檜圈出来的区域,有吴、蜀、再家一小部分魏!” “这就是如今大宋的疆域。” “刘禪都傻了,身子都忍不住坐直了,嘴角也忍不住的勾起笑容……” “哦,这么个剩一半啊!” “秦檜说:对啊,官家,咱们大宋天下就只剩下一半了!” “刘禪支支吾吾,那,那,这怎么打啊……” “说著说著,他嘴角的笑容再也压不住,这一刻,他意气风发,感觉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合著,这不是蜀地的一半啊?这是大汉的一半啊!” “那还怎么打?” “当然是……” “刘禪挥斥方遒,狂喜道:那就助攻全换主攻!” “秦檜:啊???” “秦檜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官家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不是……” “秦檜赶忙道:官家!陛下啊!咱们现在討论的是,如何除掉岳飞,这样,才能与上国交好!避其锋芒啊!” “刘禪也有些茫然,不由反问道,朕现在这么有钱,又有如此广袤的疆域,我还要避他锋芒?取刀……啊不是,朕这辈子都没打过如此富裕的仗!” “秦檜:啊???” “不是,官家,咱们不是討论除掉岳飞吗?若是再让岳飞这么打下去,上国是不会承让我江南大宋的,只有除掉岳飞,才能议和,我大宋,才能被上国承认啊!秦檜这般说道。” “啥?还要什么上国承认?不是,朕没有上国承认,朕就不是皇帝了吗?” “朕是大汉……哦不,朕是大宋的天子!乃正统皇帝,何须他人承认?” “刘禪有些不明所以,可说著说著,他又忽然想到,这里已经不是原本的地方了,或许,那上国,就是华夏正统?是大汉正统呢?如果自己是个蛮夷皇帝,还真可能需要別人承认……” “於是乎,刘禪又小心翼翼的询问秦檜,那个,这上国,是华夏正统?大汉传承吗?” “秦檜茫然,下意识回答:不是!” “不是?” “刘禪又蒙了,又追问:这上国,难道是哪个一统天下的雄主建立的?” “秦檜又茫然,摇头道: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 “刘禪茫然了,又问,那你跟朕说说,这上国,是如何开国的?又是什么身份?” “秦檜越发的奇怪,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上国,是在徽宗时期,由金太祖皇帝建立的国家,而在英明神武的金太祖皇帝之前,早在五代时期,居住在东北地区的完顏部落的女真族人就已经开始崛起!” “上国尚武成风,由来已久,这也是臣……” “秦檜还在说呢,刘禪忽然打断……等一下,你说,金国是什么完顏部落的女真族人建立的?” “秦檜下意识点头:对啊!” “刘禪再次反问:所以说,朕才是华夏正统?” “秦檜一滯,蒙了,这么说,好像没什么毛病?” “得到答案后,刘禪傻了:所以,朕一个华夏正统皇帝,需要一个蛮夷胡虏去承认?” “秦檜更傻逼了。” “不对劲,今天的官家,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他都快被刘禪给绕晕了!” “秦檜眼神茫然片刻,又赶忙道:陛下,上国势大,金人擅武之风由来已久,吾等不是对手啊!现在是说岳飞的事情!就只有杀了岳飞,才能和平啊!” “哦?岳飞啊!岳飞……” “刘禪回过神,又询问道:这岳飞怎么了?是惹你不高兴了?他都干什么了?” “秦檜感觉今天的官家很蹊蹺……” “可他也说不上来具体哪蹊蹺,但他还是决定执行原计划,开口道:岳飞包藏祸心啊官家!” “包藏祸心?刘禪一愣。” “对!” “秦檜点头,继续道:他拥兵自重,刚打了一场胜仗,就目中无人!” “打了胜仗?这是好事啊!刘禪一愣,不由愕然。” “对刘禪而言,能打胜仗的將军,不是好事吗?” “目中无人怎么了?人家有能力,本来就该目中无人!就像他的二叔一样!但这不能叫目中无人,这叫勇冠三军的威震华夏!” “秦檜:啊???” “秦檜看著刘禪脸上那理所当然的神情,人都傻了。” “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让官家误会了,秦檜赶忙解释道:官家,岳飞这傢伙,一个劲的对上国擅动兵戈,岳飞是在破坏我大宋与上国的友好!就他这么打下去,我大宋何时才能与金缔结友好盟约,他就是个破坏和平的兵痞!是贼兵!” “啥?” “刘禪更愣了,你慢点说,朕有点听不懂!你的意思是,因为岳飞打了胜仗,金国对我们不满意,从而破坏了和平?所以要处死岳飞,换取与金国的和平!?” “对!” “秦檜点头。” “啊?” “刘禪更加茫然,不由道:和平不是打出来的吗?相父……啊不是,那个,反正就是有人教过我,也只有打仗,才能实现和平!也只有让天下只剩下一个国家,才能换来安定!” “秦檜:啊???” “秦檜人更傻了,不是,这官家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谁教的?” “难不成,是吕颐浩?可不对啊,吕颐浩早死了,还是说,吕颐浩在官家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秦檜仔细分析了下此时官家的心里状態……” “以前,谁上位,官家就用谁的建议。” “现在应该是看到了岳飞的一些胜计,所以,又想起了吕颐浩,在某种方面,应该是改变了官家的一些想法……” “一念至此,秦檜就赶忙开口了:官家,这些其实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岳飞图谋不轨,他想造反啊!” “什么?岳飞要造反?” “刘禪大惊,一时间慌了神:怎么办?一个打胜仗的將军要造反怎么办?” “看到官家的反应,秦檜笑了。” “看到秦檜笑了,刘禪眼睛一亮,不由询问道:对了,你现在身居何职来著?” “秦檜茫然,不过,他还是道:承蒙官家厚爱,任命臣为右僕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右僕射?刘禪越发茫然。” “他也没听过这是个什么官啊。” “秦檜还以为官家不喜欢左右僕射的称呼,又道:朝中確实有人慾恢復旧称,为左右丞相,官家觉得哪个顺耳,便用哪个便是。” “唉?左右丞相?” “刘禪又是一愣,看著秦檜说:所以,你是丞相?” “旋即,刘禪眼睛亮了,赶忙开口道:好好好,朕还想著去找丞相呢!却不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既然你是丞相,那就好办了!那丞相现在就领兵去平了造反的岳飞吧!以后,就由你来领兵打仗!” “秦檜:啊???” “秦檜又傻了……” “不是在说杀岳飞吗?怎么变成他带兵打仗了?” “官家,臣也不会带兵打仗啊!” “这反而轮到刘禪懵了:啥?竟然还有不会带兵打仗的丞相吗?” “秦檜:???” “谁规定丞相就一定会带兵打仗?” “刘禪在看到秦檜的反应后,就皱起眉……” “一个不会打仗的丞相,去说一个会打仗的將军要造反……” “他忽然感觉,事情有些不一样了……” “刘禪询问:丞相,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与岳飞政见不合?” “在刘禪看来,会打仗的,还能打胜仗的,还是自己手底下的將军,应该,都是好人吧?” “而这个不会打仗的,去说一个会打仗的人的坏话……” “这种事情他经歷过,所以,应该,就是政见不合了!” “果不其然,秦檜在一愣之后,点头道:不错,官家,臣与岳飞,的確政见不合!” “在秦檜看来,可不仅是他与岳飞政见不合!实际情况就是,官家与任何主张北伐的,都政见不合!”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 “只是,此时的赵构是刘禪,他自然不知道岳飞是什么主张。” “所以,他询问道:那岳飞的政见是什么?” “秦檜开口道:岳飞主张北伐!” “刘禪一愣:你说什么?北伐?” “对,北伐!” “刘禪:好熟悉啊,感觉跟回家了一样!” 第82章 岳飞:我出去打仗?还要写出师表? 此时此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歷朝歷代无数人还没反应过来…… 而此时,蜀汉,后主时空。 刘禪听的津津有味,惠然很多东西,现在的他还有些听不懂。 但他又不是纯粹的傻子,转念一想,就觉得,那应该就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了。 而反观一旁的诸葛亮,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 儘管秦镇的讲述中,並没有关於他诸葛亮,也没有关於蜀地大汉等太多信息…… 可是…… 当秦镇一开口,说道『此间乐,不思蜀』的时候,他恍惚间就明白,大汉,或许在刘禪手中,亡了! 总不可能是北伐成功了,迁都洛阳,刘禪才说出这种话吧? 诸葛亮不相信。 而且,这话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话。 这很明显就是在说刘禪安於享乐,才有这种说法。 “大汉……”诸葛亮凝望苍穹,幽幽一弹…… 这,就是大汉的命运吗? 不过…… 在摸著手中那冰冷触感之时,他又心中一定。 现在可不一样了。 此间乐,不思蜀? 不,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陛下,臣请北伐!”这时候,诸葛亮再次开口。 其实在前段时间,诸葛亮已经谋划想要北伐了。 但是,没有造出火器之前,他还是觉得有些不保险。 於是乎,就开始造火器。 在这期间,他又瞬间製造出了燧发枪。 而燧发枪与火绳枪,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复杂的改进。 要说欠缺的东西,就是火石,也就是燧石。 好在,蜀地就有燧石矿,就在越嶲郡,那里就有一个火石乡。 那里燧石很多,完全足够造燧发枪的。 现在,八千支燧发枪已经加班加点的製造完成。 他也是时候出兵北伐了。 “北伐?” 然而,刘禪一愣,听闻诸葛亮又要北伐,有些不舍:“相父,那你这次要去多久?去什么地方?” “臣这一次,要继续走岐山,攻上邽,抢粮食!”诸葛亮幽幽开口。 大汉实在是太难了。 他已经北伐了三次了。 第一次,失败。 第二次,也失败。 第三次,虽然得到了二郡,但也算不上成功。 总的来说,大汉还是太缺粮食了。 没有足够的粮食,根本支撑不了北伐。 他现在得知了海外有高產粮食,可是,他根本没有机会得到。 甚至,秦镇说的什么铁矿,金矿,银矿之类的,他也没有机会得到。 没办法,大汉被夹在蜀地了。 北无草原。 南不接海。 秦镇说的种种好处,他都没办法得到。 所以,现在,他就要趁机北伐。 只要占据雍州凉州,便可雄踞天下,重新收拾汉中的烂摊子,以后,自然可以定鼎天下。 所以,这一次北伐,他不仅要去抢粮食,还要干魏国一炮。 就以手上的八千杆燧发枪,他他娘个措手不及! 希望,魏国那边,还没有人能研製出防御火枪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打一个出其不意。 “出岐山……” 一旁,刘禪抿了抿嘴:“那,相父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外事不决问蒋琬,內事不决问费禕,陛下,臣出征后,你一定要多读书,少玩乐!”诸葛亮开口道。 “相父,就不能不去北伐吗?”刘禪还是不舍。 他已经习惯了,朝中政务由诸葛亮处理。 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干,不用去费脑子,不用去想事情,他就能安於享乐。 可现在,诸葛亮又要北伐了。 他不舍啊! “不北伐?” 诸葛亮眼睛一瞪,沉声道:“陛下,您难道忘了先帝的嘱託?一统中原,復兴大汉,乃是吾辈职责,安於享乐,又有何面目去面见先帝?面见大汉歷代先贤?” “相父我错了!” 刘禪瞬间怂了,赶忙开口:“相父,我一定好好读书!” 闻听此言,诸葛亮的神情逐渐缓和了些许:“陛下,您自是天资聪慧,只是,並没有把心思都放在这些方面,如果把心思放在政事上,定然大有作为!” “相父,朕一定会努力的!” 刘禪点头,旋即又问:“那相父,您什么时候出发?朕送送相父!” “现在!”诸葛亮开口。 “什么?现在?”刘禪一愣。 他想过诸葛亮或许很急,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诸葛亮竟然这么急? “对,现在!趁此机会,夺取岐山的粮种,只需要打穿雍州,便可吞併凉州,最终再將西域长史府纳入版图之中,大汉便可东出中原,夺洛阳,灭许昌,一统天下!”这一刻,诸葛亮意气风发,只觉得豪气干云! 刘禪怔怔的看著诸葛亮,只觉得诸葛亮身上都在发光。 不过,他想了想,忽然皱起眉道:“可是,相父,若是在打穿雍州之时,后方凉州入侵,前方魏国进攻,两面夹击,该怎么办?”刘禪下意识开口。 虽说他不通军事吧,但是,这么多年了,诸葛亮经常跟他说一些事。 地图也是看了又看,再怎么蠢,也能想明白,应该先吞併凉州,在一步步推进,徐徐图之,灭掉魏国才对…… 主要是害怕后面生乱。 前线打仗,最害怕的就是后院著火了。 然而,闻听刘禪之言,诸葛亮微微有些惊奇。 “禪儿长大了!” 诸葛亮一脸的欣慰。 刘禪能说出这些话,足以证明刘禪已经在逐步成长了。 竟然知道分析局势了? “呵呵,禪儿分析的不错,但是,我大汉拖不起!” 诸葛亮嘆道:“汉中人口被迁走,缺少汉中的人口与赋税,就难以加征,所以,大汉缺粮!不宜徐徐图之,唯有凌厉攻势,快刀斩乱麻!” “明白了!” 刘禪恍然。 “陛下,那臣就准备出征了!”诸葛亮深吸口气。 刘禪也只能依依不捨的看著诸葛亮远去…… 直到诸葛亮远去,他莫名的觉得一身轻鬆。 嘿嘿,相父不在,朕又可以玩了! 继而,一脸乐滋滋的看向天穹上的光幕…… 斗蛐蛐什么的已经没意思了。 听秦镇说书才有意思…… 而且,秦镇说的还是他。 代入感贼强! 嘿嘿…… ……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的声音,继续响起了…… “对於刘禪而言,北伐两个字,可谓是格外亲切!” “现在,竟然又听到了岳飞北伐。” “这可不就跟回家了一样么……” “刘禪赶忙询问:那个,相……丞相啊,这岳飞,现在在干什么呢?” “秦檜一脸懵逼,他哪知道岳飞现在在干什么?” “不过,这不妨碍他添油加醋,於是,赶忙道:此时,岳飞应该在操练兵马!” “刘禪一愣,不由询问道:操练兵马乾什么?难道又要打仗了?” “不!” “秦檜开口道:官家,岳飞是还想北伐!北伐啊!” “他刻意在北伐两个字上咬音极重,这很明显,是想再次提醒官家,大宋根本不能北伐,也不需要北伐!” “可刘禪眨眨眼:北伐有什么问题吗?” “秦檜人都麻了。” “什么叫北伐有问题吗?这就很有大问题!” “官家,岳飞的权利太大了!这些年中,岳飞所率领的大军,竟只知岳飞,不知陛下!陛下,这可是大忌啊!您难道忘了,当年陈桥一事?秦檜还在说。” “可刘禪哪知道啊?” “什么陈桥兵变?完全没听过!” “岳飞率领的大军,不认识岳飞,难道要认识他刘禪吗?认识他刘禪有用吗?这要是不认识岳飞,这仗还怎么打?” “刘禪理所当然如此认为。” “不过,他也不想多说了,光听秦檜一个人的没意思,得找到岳飞才行。” “在听到刘禪宣岳飞之后。” “秦檜心中一喜……” “他以为,『赵构』总算听懂了。” “这下,还不得卸了岳飞的兵权?” “只要卸了岳飞的兵权,那什么都好说了。” “同时,刘禪也在赵构这里了解岳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檜自然少不了一顿的遍地,不管岳飞如何的猛,不管打了几次胜仗,在秦檜口中,不是侥倖,就是夸大战功。” “总之,把岳飞说成了一无是处。” “对此,刘禪心里跟明镜似的。” “因为这种情况,他经歷过,所以,他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听信一家之言。” “在他耳中,自动忽略了秦檜的贬低,只知道,岳飞每次出征,战必胜,攻必克!” “甚至有一次,都差点打到朱仙镇了。” “甚至,这岳飞,还能文能武,写出了满江红……” “他忽然明白了,岳飞,就是个大號的姜维啊!有如此猛將在,焉能不一统华夏?再造乾坤?” “就在刘禪思索的时候。” “很快,岳飞来了!” “一看到秦檜也在,岳飞的神色就阴沉下来,心头有些阴霾。” “与秦檜共事过就知道,这人很是阴暗。” “所以,肯定是秦檜在官家面前说了他什么坏话,这才被官家喊来!” “对此,岳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而一旁的秦檜,则得意洋洋。” “陛下,不知找臣何事?” “刘禪看著赵构,沉声询问道:岳飞,你有本部人马?” “一听此言,岳飞心头一颤,嘆道:唉,臣是有本部人马!” “刘禪又说:你还文武双全?” “岳飞继续嘆气:唉,谬讚了!” “刘禪又眯起眼:你还天天喊著北伐?” “岳飞心头一慌,想著,唉,完犊子了!” “刘禪继续说:你这样当大將军,朕心不安啊!” “闻听此言,秦檜微微一笑,岳飞要完犊子了!” “岳飞心中嘆息,时刻准备接受的命运。” “刘禪沉声道:所以,朕打算跟你来个桃园结拜,以后,你就当我兄弟,这样,朕就放心多了!” “听到没,陛下要跟你结拜……?唉?秦檜说著说著,人都懵逼了。” “好,臣接受裁撤……啊?岳飞说著说著,也一脸懵逼。” “等反应过来后,秦檜一脸麻痹,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而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岳飞脸上。” “绍兴十一年,四月,正是桃盛开的季节!” “这一月,岳飞不仅没有被调离军队,反而与刘禪在桃园结拜!” “桃园內,刘禪单膝跪地,烧黄纸,点明香,高呼:关二爷在上?唉?关二爷?我赵构。” “我岳飞!” “我等二人今日结拜为异姓兄弟,从今往后,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岳飞虽然比刘禪的年龄大,但不敢比皇上大,所以自愿当二弟!” “至此,一个喊皇兄,一个喊二弟!” “秦檜:???” “绍兴十一年,五月。” “金国在听闻岳飞还没死,不仅没死,反而与“赵构”桃园二结义后,更不爽了!” “於是乎,让使者前来,怒斥一通。” “说岳飞此人,杀了他们金国子民,要宋朝给一个交代,要不然,就发兵南下,顷刻之间,就能让江南覆灭,让宋人全成金国的阶下囚!” “第二天,刘禪上朝了。” “而此时,朝堂上,已经吵出狗脑子了。” “主和派慌得一批,却也不妨碍他们怒喷主战派。” “主战派怡然不惧,什么金人?那简直就是狗屁!” “一时间,吵吵嚷嚷,宛若菜市口一般!” “刘禪坐在龙椅上,很是头疼。” “这段时间,他也草草的翻了一下史书。” “大概明白,原来相父不是每个时代的標配。” “而通过身边的小太监,也大概知道了这个叫赵构的小子,之前做出来的那些荒唐事。” “他就搞不懂了……” “我只有川蜀之地,这赵构小子可有半壁江山啊!” “可为什么会打不过呢?” “大宋这么多人口,这么多兵马!户部的收益更是一串天文数字。” “这些,都是他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就这,还是打不过金国的蛮子?” “难不成,金国的蛮子,都这么凶狠吗?” “现在,竟然还跑到这边来威胁他这个皇上?” “这时候,就听,秦檜开口了:官家,岳飞北伐,徒劳无功,徒伤国力!事后还言巧语,欺骗官家与之结拜!?是问,这天下间,哪有与臣子结拜的皇帝?岳飞此举,实在是用心险恶!甚至惹怒了上国,由此看来,也唯有遵从上国之意,杀了岳飞,以震朝纲啊!” “刘禪觉得自己与岳飞结拜简直太高明了,他都跟岳飞结拜了,岳飞还会背叛他吗?再说了,谁说没有皇帝与臣子结拜的?而且,我拜的还是我二叔,我二叔会保佑每一个祭拜他的孩子!” “杀岳飞不行!朕都跟岳飞结拜了,杀了岳飞,不就等於让朕也去死吗?当初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就在刘禪胡思乱想的时候。” “胡说八道!” “而此时,韩世忠一声断喝:官家与谁结拜,那是官家的事!怎么就轮到金狗指手画脚了!?金狗不过胡虏也,胡虏也敢在我华夏正统,天朝上国面前指指点点?简直放肆!再说了,收復山河,是万眾所向!如果杀了岳元帅,岂不是断我汉人脊樑?岂不是要对胡虏俯首称臣?” “秦檜理所当然道:为止兵戈,当称臣上表!难道,你们就能眼睁睁看著天下百姓陷於战火之中?天下苦战久矣,难道就不能议和休养生息?你们难道就不能念百姓一点好吗?” “听著秦檜如此大义凛然的歪理邪说,韩世忠等一眾主战派鼻子都气歪了!” “秦檜继续道:所以说,北伐不可行,官家,杀一个岳飞,换天下百年和平,难道不好吗?” “要论说,在场这些武將就算有十张嘴都说不过秦檜!” “文人的嘴皮子太顺了,懟的他们哑口无言。” “而此时,刘禪也有些恍惚……” “北伐不可行?北伐怎么就不可行了?” “他父皇跟他说过,北伐比皇位更重要!” “他相父跟他说过,北伐比生命更重要!” “户部一年那么多收入,朝廷那么多军队,又有可用之將,北伐怎么就不行了?” “所以……” “刘禪一拍龙椅,猛地站起身,沉声道:朕今欲北伐,驱除金人,恢復旧山河!” “秦檜大惊:官家!” “刘禪冷哼一声:朕意已决,北伐!举全国之力北伐!即刻出兵!” “刘禪说著,看向了岳飞,询问道:二弟,这事就交给你了!” “岳飞狂喜,二话不说领命!” “韩世忠等人也是欣喜若狂!” “岳飞又赶忙开口:皇兄,那此次出征,需要如何制定作战计划?又需要从何处出兵?” “宋朝的制度本来就是这样,打仗,怎么打,从什么地方打,都需要皇帝来制定作战策略。” “儘管赵构之前有一定改变,但如今举全国之力北伐,肯定还是需要商议的。” “然而,刘禪却是一脸懵逼:不是,我是皇上啊!我光想著玩已经够累了,还要想这些?你们別问我啊,你们自己看著办就行了!” “岳飞懵逼。” “韩世忠等人也懵逼。” “哪怕刘禪都这么说了,哪怕管家都与岳飞结拜成了兄弟,岳飞还是小心翼翼道:皇兄,那我们兵分三路……” “刘禪:准!” “岳飞:一路出襄阳,破洛阳?” “刘禪:准!” “岳飞:一路出庐州,进宿、徐等第,遥相呼应!” “刘禪:准!” “岳飞:那剩下一路,就出利州,扑长安?” “刘禪:朕都说了,此事,全权由你处理,到底是你打仗,还是朕打仗啊?” “岳飞狂喜:好好好,臣领命!三路出兵,必能震动天下!收復旧山河,指日可待!” “刘禪笑道:二弟啊,你要是能收復中原,你就是朕的冠军侯!是朕的忠武王啊!” “岳飞狂喜。” “刘禪又说:將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二弟宜当自便!军机转瞬,理应隨机应变,不必拘泥朝堂礼制,行进停止,二弟自决!朕等候二弟凯旋!等候二弟威震华夏的那一天!” “岳飞眼中有泪:臣领旨!” “秦檜等人瞠目结舌。” “眼看著岳飞转身就走,刘禪蒙了,赶忙道:二弟啊,你就这么走了?” “岳飞一愣:皇兄怎么了?还要臣做什么?” “刘禪:你出去打仗,你总得给朕写个出师表吧?” “岳飞:???” “不是,出师表什么鬼?我不会写啊!” “哪怕岳飞不会写出师表,岳飞还是出去了……” “岳飞当天领兵,並且让輜重粮草先行,继而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六月,郾城大捷!” “七月,潁昌大捷。” “八月,稍作休整的岳飞,带著大军直杀开封!” “另外两路,一个已经收復了洛阳,一个已经占据了徐州!” “就在岳飞即將抵达朱仙镇时,收到了刘禪发来的金令。” “岳飞心头一沉。” “他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刘禪的金令上却说:二弟啊,你不在,朕一个人好孤单啊!朕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朕啊?还有,你在前线吃得好吗?穿得好吗?打仗累不累啊?要不要朕再给你派点兵啊?啊?没有兵啊?要不朕再把宫中吃食全都送到前线啊!前线打仗情况怎么样了啊?” “岳飞一脸懵逼,赶紧回信,匯报情况!” “很快,第二道金令又来了……” “上书:打,往死里打!放心打!倒是二弟你的进度是不是有点慢了啊?这些地方,你以前不都打过吗?怎么还这么慢啊?怎么还没打到金国的都城啊!要不,你把岳云换上去,你分兵作战?当然,朕就只是顺嘴一提啊,你怎么想的就怎么来!我没关係,慢点就慢点!” “岳飞一脸感动,继续回信!” “很快,第三道金令又来了……” “上书:二弟啊,这个秦檜气死我了,他竟然说你坏话!朕已经让人打了他三十大板!但这秦檜也硬气,他说武將死战,文官死諫,是理所应当的!也没求情,就是说光打一个地方他受不了,说能不能换个地方打?朕就让人把他翻过来打!行了不跟你说了,你赶紧打啊!” “岳飞无奈,就只能打,终於,在拿下开封之后,他收到了第四道金令!” “上书:这秦檜太过分了,能力没有,就只知道说坏话,说你在外打仗会做大?让朕收你兵权,调你回来,简直就是满肚子坏水,虽然都是丞相,但跟朕的相……诸葛亮差远了!你快给朕推荐几个文官啊!朕好累啊!好久都没斗蛐蛐了!” “岳飞麻了,不是,我哪认识什么文官啊?” “於是,他不想回了,继续往前打!” “绍兴十一年,十二月,岳飞收到了第五道金令!” “上书:二弟,你猜朕干了什么?朕罢了秦檜的相,把他下狱了!这下清净了,朕总算不用听嗡嗡嗡了!那个,二弟啊,朕想去成都修一修武侯祠,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耽误你打仗?要是耽误你打仗的话,那就算了!” “岳飞回信,表示打算开封这地方休息一段时间,希望皇兄能够同意,修武侯祠完全没问题!” “绍兴十二年,正月,岳飞收到了第六道金令。” “休息就休息,你不用跟朕请示啊!朕都说了,將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休息就行了!还有,二弟,朕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秦檜被朕砍了,朕还抄了他的家!而从他家之中,抄出了五千万贯钱!五千万贯啊,朕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都比朝廷几年加起来还多!朕又有钱了!二弟快北伐,快灭了金国!” “岳飞一脸的震惊,五千万贯!?好傢伙,这秦檜真特么有钱!” “而带来这道金令的同时,又带来了各种物资,岳飞狂喜,当天就决定,继续北伐!” “绍兴十二年五月,第七道金令来了:二弟啊!朕不是让你推荐文官吗?文官呢?朕怎么没看到文官呢?朕好累啊!朕已经一年都没休息了!” “岳飞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回。” “绍兴十二年,七月,第八道金令来了:文官!文官!二弟!你在这样,朕发火了!你要啥,朕给啥!你怎么就不能给朕推荐一个文官呢?!快推荐文官!朕已经一年多没有斗蛐蛐了!” “岳飞都无语了,赶忙回信:说不敢逾矩,有结党营私之嫌!” “绍兴十二年,八月,第九道金令来了:什么叫不能逾矩?谁教你的规矩?你赶紧给朕推荐文官!我就要你推荐个文官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岳飞根本没办法推荐什么文官,他就不认识什么文官,这消息,他就当没看到,没回!” “绍兴十二年,八月下旬,第十道金令来了:二弟,你怎么回事?你到底收到金令没啊?你怎么不回朕消息啊!” “绍兴十二年,十月,第十一道金令来了:二弟啊,朕不用你推荐了!朕找到了一个小子,很年轻,很不错,能文能武,朕先用著!他叫陆游,” “绍兴十二年,十二月,第十二道金令来了:嘿嘿,二弟,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有个三弟了!朕拉著陆游结拜了,这小子在念『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时候还老不乐意了!朕不就是比他大十八岁吗?不过,朕告诉你,这小子太猛了,不仅写得一首好诗,还能与虎搏斗!就像姜维一样!简直与姜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对了,你在外打了一年多的仗,可要正常作息,正常饮食啊!可千万別累著了!” “三年后,看著已经將金人打出长城外,还顺道揍了一波西夏,彻底掌控中原的大宋,刘禪乐了,却又有些不满意,不是,这金国,这么难啃的吗?怎么还没有被灭国?” “刘禪发来第十三道金牌:二弟啊,你离朕有点远啊!朕打算迁都古汉长安了,这样,咱们也能近一点!” “十年后……” “刘禪:文有三弟陆游当丞相!武有二弟岳飞去北伐西伯利亚!朕又能玩辣!嘿嘿,此间乐,不思蜀也!” “咳,总之,以上,大概就是刘禪穿越成赵构能干得出来的事!” 第83章 大宋配不上文天祥!也配不上辛弃疾! 此时此刻,秦镇还在说,在结尾! “三十年后,刘禪寿终正寢。” “在他手中,大宋不断涌现出治世之能臣,不断出现攻无不克之大將!” “灭金国,征西夏,横扫草原诸部,一统天下!” “这一时期,也被称为绍兴中兴。” “而刘禪,也在死后被封庙號,世祖,諡號光武!” “是为,大宋光武世祖皇帝!” 这下,才是真正的结束了。 此刻,伴隨著秦镇描述结束。 诸天万界,无数人咂舌…… 大秦,始皇时空。 “呵呵,虽然不知道这刘禪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这么看来,隨便一个皇帝,都能比这赵构强?”秦始皇微微扬起眉。 由此可见,这赵构得有多菜?得有多垃圾? 岳飞简直就是把泼天的功绩摆在了赵构面前,结果,这赵构,做出来的事情就像是一坨屎一样…… 垃圾,实在是垃圾! 让他去评价这赵构,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一样。 ……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嘶,我儿这般厉害?”刘备一脸的惊奇,心里直呼好傢伙。 一个岳飞,一个陆游。 就能开创中兴之世? 而且,死后还能被称作世祖?諡號光武? 好傢伙! 他心里直呼好傢伙。 这確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这確定是自己的儿子吗? 嗯,不对,这的確是自己的儿子,刘禪结拜岳飞时,拜的不就是关二爷么? 关二爷是刘禪的二叔,这不是他儿子还能是谁? 而且还反覆的提到了诸葛亮…… 石锤了,刘禪就是他儿子。 “世祖,光武,嘿嘿,不愧是咱老刘家的种!”刘备一脸痴笑。 妈的,有这么个儿子,简直是大汉之幸啊! “大哥,你將来,当了皇帝?”而此时,一旁的关羽一脸惊奇。 虽然秦镇说的隱晦,但並不代表他们听不出来。 只是,这听出来之后,才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皇帝啊! 这可是皇帝。 现在可是大汉朝。 皇帝还是有神圣性的。 哪怕董卓敢废帝,却也不敢篡位。 哪怕曹操敢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敢篡位。 这就是大汉皇权的正统性。 这就是天子的神圣性。 除非你姓刘,是汉室宗亲,否则,你就別想称帝。 特別是,袁术就算得到了传国玉璽,称帝之后,又很快被灭,这就让更多人加深了汉朝皇帝正统的神圣性。 而现在…… 关羽他们竟然听到刘备竟然称帝了? 这什么情况? “称帝好啊!称帝好!哈哈哈!这么说来,將来,大哥正如那光武皇帝一般,中兴汉室了!”这一刻,张飞大笑。 听到自己大哥將来能够称帝,最开心的,自然是他了。 皇帝啊! 那可是皇帝!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適合的。 汉室宗亲的名头摆在那呢! “这……这……” 刘备一脸苦笑,很是无奈。 儘管他心里也有一定程度的兴奋,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沉声对二人叮嘱道:“此事,以后莫要再谈,切不可被旁人知晓。” “嗨呀,大哥,你怕什么?人家天上都说你当皇帝了,那你是天命所归!”张飞不在意道。 天命所归? 刘备苦笑,没说出来,那是天命所归,可现在说出来了,那就不是天命所归了。 鬼知道有没有谁想要去改变这天命? 什么? 你说天命不可逆? 那既然天命不可逆,那宋朝的赵匡胤是怎么当皇帝的? 那明朝的朱元璋,又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就连经过那些胡虏都敢当皇帝,別人凭什么不行? 是,现在的確还有一定程度上的大汉天子神圣性。 当然,或许过不了多久,这神圣性就会一定程度上的降低…… 想法,是潜移默化的改变的。 一开始,寻常百姓或许只是把天上的那一切当个故事来听。 但上位者,已经看到了更多。 “天命啊……天命……”刘备嘆了口气,神色复杂。 如果这些只有他能听到也就罢了…… 可偏偏,所有人都能听到。 这哪还有什么天命? 唯有天上那位,唯有秦镇,才算得上是天命! “大哥,吾知晓你在担心害怕什么……可除了吾等,又有谁知道刘禪是您的子嗣?”这时候,关羽开口。 这到也是…… 刘禪这个名,刘备甚至连甘夫人都没说。 只是跟他们这些兄弟稍稍討论了一番。 毕竟孩子还小,其实是可以不用取名字的,光用阿斗就行了。 所以,只要不宣扬,谁知道刘禪是他儿子? 唯一的问题就是,诸葛亮这个名字有点麻烦…… 只要是有心人稍稍一猜,就能猜到他头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而同一时间,蜀后主时空。 “嘿,哎嘿嘿,朕是世祖,是光武皇帝!”此时的刘禪,一脸的傻笑。 代入感太强了。 他甚至都在幻想,自己君临长安,光武中兴的那一天。 可惜…… 现在他没办法当光武帝了。 光武帝是他先祖,他得避讳。 世祖也不行了。 或者,叫烈祖? 唔…… 不行,烈祖也不行,他感觉,自己的品性有点不像烈祖,反而他爹,昭烈皇帝,更像烈祖。 等將来,他君临天下,再造乾坤,就给他爹上烈祖尊號。 而他自己嘛…… “中祖?嘿嘿,对,就中祖!”刘禪一脸的笑呵呵。 他庙號是给死人的,他也不嫌晦气,一脸的乐呵呵。 同时,他还在想,给自己爷爷追封什么諡號、庙號。 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们不是开国,他们依旧是大汉的法统。 既然他爹都没有追封他爷爷。 那他也没必要追封爷爷。 这一刻,刘禪已经开始做起美梦了…… 嗯,或许以前,这美梦也只是美梦。 可现在的话…… 这美梦,就不一定是美梦了。 他还记得,相父手中那大黑铁疙瘩。 一想到那大黑铁疙瘩的威力,他就有些不寒而慄…… 这不得杀穿曹魏啊?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呵,刘禪坐在赵构的位置,都能光武中兴,这赵构,呵呵……简直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李世民笑了。 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赵构身为南宋的开国皇帝,这评分为什么还那么低了。 就这废物,干啥啥不行,有那么多神將带著,竟然还能这样? 这操作,属实没谁了。 同时,他又仔细想了想秦镇说的那些的合理性…… 最后他发现,好像,还真他娘的合理。 赵构那是不相信武將,武將打仗,他怕人家做大。 同时,他还求和,还跪求,恬不知耻的乞和。 然后,还听信奸臣,別人在他耳边吹两股风,他就软了。 而刘禪…… 虽然吧,刘禪的確是庸君。 但他不昏啊! 刘禪也只是中等水平,没有什么大过,也没有什么凸出的功绩。 最关键的是,刘禪捨得放权啊! 而且,北伐是什么? 北伐是刘备的遗愿,是诸葛亮的遗愿! 对北伐,这刘禪自然有不一样的感情。 而当刘禪得知了岳飞的忠心后,自然就会无条件的去信任岳飞。 而且,那结拜的操作也很牛皮。 或许,在刘禪看来,就算最后岳飞真的造反了,那刘禪还得乐呵呵的拱手让江山,理所当然的去当他的皇太兄,继续玩乐。 而杀秦檜这一点…… 怎么说呢…… 李世民又想到了歷史上,刘禪杀的两个人。 一个,是詆毁他清誉的。 一个,是说诸葛亮坏话的。 詆毁他清誉还好说。 而说诸葛亮坏话的…… 那人说,诸葛亮北伐劳民伤財,西部边疆的战事可以停止,全国上下应该庆祝! 对於这一点,其实是事实。 诸葛亮北伐的確劳民伤財。 而停止战爭的话,也的確可以休养生息。 所以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那人的確没有说错。 可奈何,刘禪把北伐看的比生命还重要,把诸葛亮,也是打心底的尊敬,崇敬。 他忍不了別人说诸葛亮一点不是。 哪怕只是说一句劳民伤財,也不行。 所以,那李邈被下狱了,然后死了。 而放在岳飞身上,情况也是一样的…… 当刘禪知道,岳飞这人,不仅打仗勇猛,还忠心与他,再加上与刘禪结拜。 可以说,刘禪已经开始无条件相信岳飞,並且,在逐步把岳飞往诸葛丞相身上靠。 那秦檜过了那么久,才被下狱,他都感觉有些不符合刘禪的人设。 在他看来,就应该是,在结拜后,秦檜在说第一句坏话的时候,就该被下狱了。 什么政见不合? 刘禪从来都不需要政见不合。 他在位的时候,只需要一个证见。 他只要,所有人都支持他支持的那人,也就是诸葛亮/岳飞! 一旦有不同的声音,那就杀! 什么? 你说大宋皇帝不杀士大夫? 呵呵…… 大宋皇帝不杀士大夫,关我大汉后主皇帝什么事? 李世民笑了…… 同一时间,他也在想,要是自己穿越成了赵构…… 呵…… 不用说了…… 別说岳飞北伐了,他都要亲自跑到前线去打仗。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好好好……” 这一刻,赵匡胤的眼神越发的阴沉。 伴隨著秦镇的讲述,当说到最后,刘禪为绍兴中兴,被称为世祖,大宋光武世祖的时候,他的心,就更疼,更冷了。 刘禪都能当光武帝,都能当世祖的! 你赵构都干了什么? 废物,简直就是废物啊! “噗嗤!” 他猛地一斧头,直接在赵光义的胳膊上划开一个大口子…… 鲜血,瞬间喷洒。 赵光义惨叫…… 此时的他,已经被虐的体无完肤。 赵匡胤是打完拳,就拿棍子打。 长拳都不需要怎么摆开架势,都不需要用什么招式,光是轮著拳头打,赵光义都没有还手之力。 而盘龙棍更是如此了。 此时的赵光义,那是要多悽惨有多悽惨。 最后,更是用斧子,在赵光义身上写『精忠报国』! 眼看著赵光义只是进气多出气少。 他冷哼一声,將手中的斧子一丟,淡淡对身旁的小黄门吩咐:“去,带他找御医治疗去!要是治死了,朕拿你是问!” “是,是!” 一旁,那小黄门鬆了口气,毕竟是手足兄弟,果然啊,官家还是念旧情的! 然而,一听这话,那两眼青紫,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赵光义,眼中满是惊恐。 这哪是什么顾念旧情啊? 这分明就是在等御医治好他之后,继续打他。 “呜呜,呜呜……” 他拼命的挣扎,想要说话,情愿一死了之。 可惜,他说不出来。 只能被小黄门带下去找御医治疗…… …… 同一时间,南宋绍兴时空。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赵构脸色阴沉。 在他听来,秦镇说的那些,全都是胡说,全都是扯淡。 “如果真的有说的那么简单,那先祖们为何还没能收復燕云十六州?”赵构不爽。 这分明就是在贬低他,极致的贬低。 没有体会过金人的强,后世人又怎么可能想像得到金人的恐怖? 按理来说,看到自己被追的难逃,逃海,就应该能够看到金人的强大才对…… 对! 是敌人太过强大。 朕还能在金人手中保住大宋的半壁江山,已经足够厉害了好么。 而同一时间的北方。 营帐中。 “父亲,您看到了吗?就算是刘禪,都比赵构好!隨便牵条狗放在那个位置,您都能封狼居胥了!可那赵构!”岳云握紧拳,眼中满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被那狗皇帝杀掉。 也不甘心父亲如此,也被那狗皇帝弄死。 还有那秦檜! 简直该死,该杀! “父亲,咱们反了吧!咱们再立新君!那个什么宋孝宗,不是个中兴之君吗?咱们辅佐宋孝宗!那完顏构,不值得咱们卖命!”岳云再次开口道。 “放肆!” 岳飞脸色铁青。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如此直呼圣上名讳? 还说什么完顏构? 这简直是大不敬! “父亲,您就让孩儿放肆一回!” 岳云沉声道:“咱们要为天下百姓负责,要为黄河两岸,长江两岸的汉家儿郎负责!而不是对他一个狗皇帝,昏君,庸君负责!他不配!” 岳云说的很有道理…… 这一刻,饶是岳飞,也有些动摇了。 自己到底忠的是君?还是这天下的百姓? 宋太祖赵匡胤,为了天下的百姓,为了扭转这乱世,为了重新制定秩序,所以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而自己…… 为了天下的百姓,就算不兵变,不黄袍加身,那也应该扶持一个明君,一个圣君! 而不是让这昏君,庸君霍乱天下?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就在秦镇说完这道题之后,经过诸天问答判定,很快就通过了。 同一时间,就在他的回答通过了之后,面前的屏幕之上,也跟著浮现出新的题目…… 就见,一行行文字凝聚显现……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六题,请听题……】 【两宋之中,请说出十个评分最高的文臣名家,请说出十个评分最低的文臣名家!】 【ps:请列举他们的代表事跡,及后世评价!】 “嗯?” 秦镇微微扬起眉,好傢伙…… 是个评分最高的文臣名家?以及是个评分最低的文臣名家? 666…… 他直呼六! 这特么的算一题? 这至少是两题的工作量啊。 秦镇深吸口气…… 好在,在前一个月,他不仅想著跨时空贸易,还想著这一期的题目…… 在他看来,这大概率就是宋朝了! 当然,以防万一,他对元朝也去了解了一番…… 而这一题的十个文臣…… 的確有点难度。 但他也的確在一些软体上,看到过相应的评分与评价,其实就像是之前的宋朝皇帝一样! 既如此…… 那就可以直接开始了! “先从十个评分最高的文臣名家开始吧……” “排名第一:文天祥,评分:10.0!” “文天祥,南宋末年丞相,文学家,民族英雄!” “宋理宗时期,二十一岁的文天祥中进士第一,成为状元,德祐元年,元军南下攻宋,文天祥散尽家財,招募士卒勤王,被任命为浙西、江东制置使兼知平江府。” “在援救常州时,因內部失和而退守余杭,后来被升任右丞相兼枢密使,” “奉命与元军议和,因面斥元主帅被拘留,於押解北上途中逃归。” “不久后在福州参与拥立益王赵昰为帝,又自赴南剑州聚兵抗元。” “1277年,景炎二年,再攻江西,终因势孤力单败退广东。” “1278年,祥兴元年,卫王赵昺继位后,拜少保,封信国公。” “后在五坡岭被俘,押至元大都,被囚三年,屡经威逼利诱,仍誓死不屈。” “1283年1月,文天祥从容就义,终年四十七岁。” “而文天祥的主要代表作有: 《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是文天祥在被俘虏之后,被押解途中写下的诗,可谓千古名篇,传世经典!充满了苦难与无奈,让人唏嘘感嘆。” “其次……” 《正气歌》·节选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当然,这不是全文,只是节选,全文有点长,就不一一细说了!” “文天祥一生做了一千多首诗,真正做到了忠君爱国。” “其中,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也激励了无数后人!” “文天祥的爱国精神,已经成了整个民族的精神代表。” “后世评价:” “丞相忠魂可千古!” “文人真正的气节。” “先生忠肝烈骨,慷慨赴死,诗词流传百世,后人不得不敬之!” “先生,是宋朝配不上你!”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无数人都怔怔的听著…… 继而,倒吸口凉气…… 之前,无数人其实已经听到过文天祥的名,但始终不知道文天祥到底干了什么。 也不清楚文天祥是个什么样的人! 直到现在…… …… 东汉末年……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嘶,如此人物,千古流传也!”刘备倒吸口凉气,继而神色复杂。 宋庭如此软弱,怎么还蹦出个如此刚毅烈骨的文人来? 文人,不都是那些没有骨头的傢伙么? 这文天祥…… “可惜了,如此人才,竟不能为我刘备所用!实在是可惜!”刘备感慨。 千古气结啊! 光是这一首诗,这一句,就已经足够让人把这文天祥捧上神坛了。 10分拉满,不得不说,这文天祥,值得!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10分?这文天祥,竟然有10分?这是直接拉满了?不错,不错!如此人才,可惜了,可惜了啊!”李世民很是感慨。 十分啊! 这就是满分了。 光是听到那一句诗,李世民都已经能够想像得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真不知道,朕的大唐,可否出现过此等惊才绝艷的任务? …… 同一时间,大唐玄宗时空。 “太白兄,此人,当真千古!”孟浩然一脸震惊。 绝了! 这诗,简直绝了! 不是孟浩然做不出好诗来,而是,这诗,已经顶死了! 妥妥的天板存在。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诗,好诗!”李白品味著这一句,眼中异彩连连。 可好诗的背后,他又感觉有些悲凉与无奈。 如此人物,最后竟落得那般下场? 人家是爱国诗人。 而他呢? 又算什么? 洒脱诗人吗?还是浪漫诗人?亦或者,只算个鬱郁不得志,只知道满腹牢骚的穷书生? 呵…… 李白苦涩一笑,又低头饮了一口酒…… “白髮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一旁的孟浩然眼睛一亮,赶忙吩咐旁边的人:“快,快记下来!” 李白无语,却也不管他们,只是自顾自的饮酒,自顾自的看著苍穹…… …… 同一时间,南宋末年。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低喃著,有些愕然。 他现在,自然还没有做出这首诗来。 只是,听著自己未来的诗句,从別人口中说出,只觉得心头不是滋味。 如果有的选,他其实不想死。 他更想让大宋重新收復中原,重新定鼎天下! 可惜,无力回天! 好在,他们现在已经开始造船。 只要时间来得及,先离开中原,在图谋回来…… 这或许会很对不起中原的百姓。 但,他们已经別无选择。 投降?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 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投降! 他只是也没想到,后世之人,竟对他如此推崇? 10分啊! 这可是十分! 这沉甸甸的十分,直让他心中有压力。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 “排名第二:辛弃疾,评分:9.9!” “辛弃疾,南宋的官员,將领,文学家。” “辛弃疾早年与党怀英齐名北方,號称『辛党』,青年时期,参加耿京起义,並擒杀叛徒张安国,回归南宋。” “献《美芹十论》《九议》等,条陈战守之策,但未被朝廷採纳。” “先后在江西、湖南、福建等地为守臣,曾平定荆南茶商赖文政起事,又力排眾议,创製“飞虎军”,以稳定湖湘地区。” “由於他主张北伐,与当朝的主和派不合,屡遭弹劾,最终心灰意冷退隱山林。” “开禧北伐前后,宰臣试图启用辛弃疾,但已经看透南宋朝廷的糜烂,辛弃疾数次推辞。” “1207年,开禧三年,辛弃疾抱憾病逝,享年六十八岁。” “他临死前,口中还大喊著:『杀贼!杀贼!』” “辛弃疾一生以恢復旧山河为志向,可惜,命运多舛,壮志难酬。” “他文武双全!” “文能斗酒诗百篇。” “武能上马定乾坤。” “绍兴三十一年,金主完顏亮大举南侵,欲灭亡南宋,统一江南。” “二十一岁的辛弃疾,毅然决然的集结两千人,参加了由耿京领导起义军。” “绍兴三十二年,正月,但就在辛弃疾与朝廷接洽成功,准备返回军中之时,义军內部却发生了重大变故,叛徒张安国、邵进等谋害耿京,带领一部分人投降了金朝。” “辛弃疾听闻,大怒,带领著五十人驰赴金营。” “当时,张国安正在与金將饮酒,辛弃疾出其不意,突袭金营,抓捕张安国!” “而面对五万金军的包围,辛弃疾也毫无惧色,手持长刀,身披铁甲,杀出敌营,摆脱追敌,急驰而归,又將张安国带到临安,后,张安国被斩首!” “当时,朝野震动,就连赵构,也一连三嘆,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以上,就是武功方面,说实话,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在文方面……” “他始终没有动摇恢復中原的信念,將满腔的情怀,和对国家的兴亡,全部寄託於诗词之中!” “其中,他的代表作有……” 《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眾里寻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其次……” 《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节选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其次……”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髮生!】 “再后……” 《贺新郎·同父见和再用韵答之》·节选。 【事无两样人心別。】 【问渠儂:神州毕竟,几番离合?】 【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 【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 【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后世评价:” “完美的詮释了什么叫做: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为什么喜欢辛弃疾?因为他六十八岁的时候,依旧在坚持做十八岁想做的事情,所以,永远觉得他是少年,是我们最爱的少年模样!不管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亦或者六十八岁,他都是民族的脊樑!” “他是名將,是诗人,也是文学家,真正的文武双全,真正的全才!” “曾有弃疾似去病,奈何宋皇非武帝!” “五十人进五万人的军营,活捉叛贼首领,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这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如此天降猛人,可惜,可惜……” “大宋配不上文天祥,更配不上辛弃疾!” “辛稼轩千古!” “文臣名人不足以描绘他万一,他应该是当世名將,当世猛將!可惜,朝廷腐败,竟然一位当世猛將,以诗人的身份享誉后世,不得不说,简直是讽刺!” 第84章 铁面无私包青天!@秦檜,来学包青天如何当官! 伴隨著秦镇说到辛弃疾,诸天万界,无数皇帝再次咂舌,同时,又一脸的羡慕…… 大秦,始皇时空。 “辛弃疾,能文能武?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如此人才……”秦始皇怔怔出神。 好傢伙…… 前有岳飞韩世忠等。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辛弃疾? 光是从辛弃疾写出的那些诗中,就好似看到了一位热血青年,带著一腔爱国情怀,衝锋陷阵。 五十人对五万! 还把人俘虏全身而退? 离谱,简直就离谱! 这要是顺手宰了那金国的將领…… 霎时间,秦始皇好像看到了一位万人敌的猛將。 虽说秦朝明令禁止武將衝锋这种事,但,也有先登营。 如此衝锋陷阵,简直就是先登猛人啊!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1???.???】 以先登之功,敕封將军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了…… 如此能文能武的天降猛人,这宋朝的皇帝竟然也不珍惜? 竟然还將其排挤出朝堂? 前面出了一个岳飞,死了。 现在出了一个辛弃疾,还鬱鬱而终? 这宋朝的皇帝何德何能,接连出现这二位猛人? 关键是,这接连出现的两个猛人,都没有被朝廷启用? 废了! 呵呵! 简直废了! 前面一个岳飞没有把握住,这第二个辛弃疾也把握不住? 呵…… 这宋朝的皇室,当真是垃圾。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弃疾似去病,宋皇非武帝?” 汉武帝低喃…… 去病,应该就是霍去病吧? 那这个武帝…… 汉武帝眼神闪烁,同时,他心里又感觉很是悲哀,替辛弃疾悲哀。 霍去病因为遇到了自己,他给霍去病搭建舞台,所以,有了封狼居胥。 而辛弃疾,一个如同霍去病一样的存在,却因为宋皇无所作为,抱憾终身,最终只能写诗词抱憾终身? 光是听辛弃疾写的那些诗词,他就感觉一阵阵的心痛。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了却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 “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汉武帝低喃著,那双眸子中,不由有些浑浊。 儘管宋朝的诗词,与汉朝的诗词,有很大差別,可他也能感受到那诗词之中蕴含的意境,蕴含的悲凉。 霍去病,一战封侯,饮马翰海,封狼居胥! 而辛弃疾呢?却只能在梦中点兵,在醉里看剑! 这对比,简直无限反差。 如此英雄人物,如此俊杰。 那宋皇却不珍惜? “辛弃疾啊辛弃疾!你若是跟著朕,该多好!”汉武帝低喃。 一个霍去病,封狼居胥。 他不敢想,要是再加上一个辛弃疾,这大汉的版图能扩到多大? 他痛心疾首。 为这等人物遇不到英主而痛心。 可惜,可惜了啊! …… 而此时,东汉末年。 “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好!好!好!” 这一刻,刘备眼中金光爆闪,说的太好了,简直太好了! 他的心,就如这辛弃疾说的这样。 大汉风雨飘摇,为了再造大汉,他也要心如铁石,坚定一往无前,以他之手,弥补这崩裂的大汉。 同时,他又感觉这辛弃疾太可惜了。 可惜到他痛心疾首。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辛弃疾为他效力,他一定给辛弃疾一个大大的舞台,让辛弃疾征战天下,尽情的发光发热。 武將可战死沙场,却不该病逝床榻。 就算马革裹尸又何妨? 武死战,文死諫! 这才是最高的追求。 而不是躺在床榻之上,鬱郁不得志。 如果说,辛弃疾只是个嘴强王者也就罢了…… 可偏偏,辛弃疾却是个带著五十人,敢衝杀五万军营的猛人。 如此猛人,却鬱郁不得志,他如何不痛心?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凭什么?这宋朝,到底凭什么啊?”李世民都不理解了。 这接二连三的猛人出现,可偏偏,这宋庭根本不珍惜。 还真如同別人说的那样。 再多的猛人,再多的神將来了,也救不了大宋皇庭。 呵…… 这大宋的朝廷,已经腐朽不堪。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的去保住大宋江山,恐怕这大宋早就被灭了。 那赵构更是废物一个。 “呸……” 他越看越气,越看越不爽。 到了最后,索性都懒得看了…… …… 而此时,大宋孝宗时空。 此时的宋孝宗赵昚神色很是复杂。 “唉,不是朕不用辛弃疾,而是……”他嘆了口气,想到了此时还是太上皇的赵构,乃至朝中无数反对北伐的文官们…… 不是他不想啊! 而是他做不到啊! 他有心中兴,却没有一个试图中兴的文臣啊。 但凡朝中有一两个试图中兴的文臣,那也不至於这样。 再有,辛弃疾与他主张也有些不一样。 虽然都是北伐。 种种原因,最终才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而辛弃疾…… “了却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赵昚苦笑一声。 这要是以后还不用辛弃疾,怕不是自己也会成为太上皇那样的存在……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就是……” “排名第三:包拯,评分:9.9!” “包拯,北宋的政治家!” “宋仁宗时期,包拯登进士第。累迁监察御史。” “曾主张严格选拔官员,裁汰冗杂、贪暴、懦弱的官吏,年老的官吏应强令致仕,以解决冗官问题。” “同时,还停止招募士兵,拣斥老弱,以解决冗兵问题,並选將练兵,训练义勇以备边。” “又抑制贵戚和宦官等的权力,轻徭薄赋,节省开支等。” “歷任三司户部判官及京东、陕西、河北路转运使。” “又被授予龙图阁直学士等。” “1061年,嘉祐六年,升任枢密副使。” “因曾任天章阁待制、龙图阁直学士,故世称『包待制』『包龙图』。” “1062年,嘉祐七年,包拯逝世,享年六十四岁。” “故传,包拯审案明察秋毫,执法严峻,不畏权贵,不徇私情,清正廉洁,令行禁止!”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 “他是青天大老爷,受百姓爱戴。” “他也被称为包公、包青天!享誉后世!” “在后世的一些艺术形象之中,他是那黑脸判官,额头顶月牙,刚正威严!” “后,更是將他神话,言他,日断阳间夜断阴!” “白天的时候,他料理人间的案子,夜晚的时候,主持阴间的诉讼,他额头上的那月牙儿,就是阴阳两界的通行证!” “以他为原型的故事更是数不胜数。” “在明清小说中,他不惧强权,斩了拋弃妻子,考上状元,当上駙马的陈世美!” “同时,他还审理狸猫换太子一案。” “儘管这些都是虚构的故事,但很多都是基於包拯这个人品性与政绩真的受到爱戴,才有这么多故事出现。” “后世评价:” “宋朝最公平公正的官员,大义灭亲!” “一己之力,成了一个民族的符號,青天大老爷!” “铁面无私,正大光明。” “后人做官的榜样!” “这才是一个当官该有的样子!@秦檜,来学包大人如何当官!” 包拯! 所谓的清正廉明,所谓的正大光明。 朝堂上,秉公执法。 这才是一个当官的该有的样子…… 无数人很是感慨。 又同时想到了秦檜! 一想到秦檜,就忍不住吐口唾沫! 第85章 陆游!文武双全又一人!大宋文臣武將的含金量! 大宋仁宗时空。 包拯抿起唇,一丝不苟,想笑,却又憋在心理。 到不是他因为后世的夸耀而想笑。 只是因为,后世人说他是个黑脸判官,额头还顶著月牙。 日断阳间夜断阴,额头月牙通阴阳? 离谱! 这简直离谱! 这不是直接把他给神话了么? 嗯…… 虽说,后人会把古人祖先神话,歷代皆是如此。 但这事落在他身上,他还是感觉有些奇异…… “9.9分?” 一旁,宋仁宗赵禎微微扬起眉,不由道:“包龙图,你这评分,比朕的还高啊!” 他赵禎,也不过被评为8.5分罢了。 可包拯,却9.9分!? 好傢伙,简直离谱! 包拯默然,许久后才开口道:“官家是关天下事,而臣,只审理小案子。” 他非是拍马屁! 只是单纯的认为,做官与当皇帝,是不一样的。 “罢了……” 赵禎也没纠结,继续看向天穹…… …… 而此时,大宋高宗时空。 相府內,秦檜脸色铁青! 好好好…… 跟包拯学当官是吧? 我学你%*#%! 包拯当官很好吗? 包拯最高不过是个枢密副使罢了。 本相凭什么要学他? 是,我做人,不如他! 但论当官,嘿嘿,他不如我! …… 而此时,问答空间內,秦镇继续道…… “接下来,就是……” “排名第四:范仲淹,评分:9.9!” “范仲淹,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文学家。” “宋真宗时期,苦读及第,授司理参军,后,又当过县令、校理、通判、知州、权知等职,因秉公直言而屡遭贬斥。” “宋夏战爭爆发后,提出『屯田久守』政策,巩固西北防线,西北边事稍寧后,被宋仁宗召回朝,授枢密副使一职。” “他曾发起『庆历新政』推行改革,却不想,不久后,新政受挫,范仲淹自请出京。” “先后歷任邠州、邓州、杭州、青州知州。” “后,准备前往潁州赴任时,在途中病逝,享年六十四岁!” “宋仁宗亲书其碑额为『褒贤之碑』。” “后累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魏国公。” “諡號『文正』,世称『范文正公』。” “成就方面。” “范仲淹推行的庆历新政虽然最终以失败告终,但却开了北宋的风气,为后来变法打下了基础!” “同时,他的诗词,书法,也有很高的成就!” “诗词散文方面,也被选入后世的中小学必背课文之中,因为散文篇幅较长,乃是中小学深恶痛绝的存在。” “其中,代表作有:” 《渔家傲·秋思》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將军白髮征夫泪。】 “其次……” 《岳阳楼记》·节选 【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是进亦忧,退亦忧。】 【然则何时而乐耶?】 【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后世评价:” “知道諡號文正的含金量吗?” “歷史上,罕见的彻头彻尾的道德完人,无论儒学学子,江湖侠客,贩夫走卒,朝堂归主,军官士卒,都挑不出他的毛病!其后代,甚至凭藉一个『范』姓,更被破格徵召!”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说到做到!” “一个人把岳阳楼拉高到了不属於他的水平!” “生当封武安,死当諡文正!” “一心报国,纯粹!” 此时此刻,无数人听著范仲淹的诗句,乃至作为,都不由咂舌…… 当然,歷朝歷代,都不乏范仲淹这样的人物。 不过,具体有没有范仲淹这样出名,那就不知道了。 可仔细想想,这范仲淹的几句金句,却也能流芳百世…… 只不过,或多或少,会被后世的什么中小学生苦大仇深!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秦镇继续开口道。 “接下来……” “排名第五:陆游,评分:9.9!” “陆游,南宋时期文学家、史学家、爱国诗人。” “陆游生於北宋灭亡之际,少年时深受家国思想薰陶。” “他自幼聪慧过人,十二岁便能作诗。” “在参加恩荫子弟的进士考试时,被主考官评为第一。” “却不想,秦檜的孙子也参加了这一次考试,因为孙子位居陆游名下,秦檜大怒,从此被秦檜记恨,仕途不畅。” “直到秦檜死后,他才重新入仕。” “歷任福州寧德县主簿、敕令所刪定官、隆兴府通判等职。” “可惜,他因为主战抗金,遭到主和派的排挤贬斥。” “后来,他又受到四川巡抚使王炎的邀请,投身军旅,任职於南郑幕府。” “在此地,陆游与王炎等,大谈北伐计划。” “可惜,第二年,就被朝廷否决,王炎被调回京,幕府解散,北伐计划毁於一旦。” “后来,陆游就起起伏伏伏伏伏,都得不到重用!” “陆游一生,不是在被贬官,就是在被贬官的路上。” “等被罢官十多年后,才重新喊他入京,不过,这一次,只是让他修国史,此时的他,已经七十多了,可面对北伐,他还是大力支持与讚扬。” “等他编完国史,至此致仕。” “回到老家后,与辛弃疾促膝长谈,辛弃疾奉詔入京,他还专门作诗送別!” “后来,北伐失败,签订嘉定和议,陆游听闻,悲痛万分。” “1209年,嘉定二年秋,陆游忧愤成疾,一病不起,与世长辞,享年85岁。” “临终前,写下绝笔《示儿》!” “陆游这人,可不仅仅是诗人,文学家这么简单。” “他其实也是个文武双全,主战派的狂战士。” “他虽然没有上过阵,杀过敌,但他却格外的猛。” “打虎的不一定是武松,还可能是陆游。” “陆游一生打死三头虎,提枪上阵,就可杀敌报国!” “甭管陆游是否有军事作战天赋,至少在个人武力上,绝对没话说。” “与辛弃疾一样,同样是个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文武双全的存在!” “而在成就方面。” “这就不得不说他的诗了。” “除了某后世那水货皇帝的诗以外。” “陆游一生写了九千多首诗,比很多出名的诗人加起来还多!” “至於说,有人认为,他是个妈宝男,是渣男,但一点也不妨碍他伟大的爱国情怀!” “其中,代表作有……”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二首(其二)》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臥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其次……” 《秋夜將晓出篱门迎凉有感其二》 【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再后……” 《书愤》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鬢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再然后……” 《游山西村》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 【簫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閒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再之后……” 《冬夜读书示子聿》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再之后……” 《病起书怀》 【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闔棺。】 【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鑾。】 【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再最后……” 《示儿》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第86章 一生作九千首?李白直呼牛皮! 陆游的诗太多了,饶是秦镇,都喘了好几口气。 等缓了片刻后,才继续开口道: “再说一下后世对陆游的评价:”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可怜陆游的曾孙最后也没能告慰他,而是背著小皇帝跳了崖山。” “来孙却见九州同,家祭如何告乃翁?” “一个一生詮释忠诚的人!” “48岁还有志上战场,陆游不知道后方日子过得好吗?不知道危险会死吗?他知道,但他无悔,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抗金的路上,他也认了。可惜,命运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別人羡慕嫉妒的玩笑,高寿,病逝。” “壮岁从戎,不战空临边,腰间羽箭久凋零,南望又一年。” “雕鞍驰射,烽火照高台,熊羆百万从鑾驾,无忘告乃翁。” “这老头一辈子別的没干,天天攛掇北上跟人拼了,有忠义有骨气,可惜当家的太面,支愣不起来,结果这老头一辈子没等著个捷报,想想也是难受。” “大宋配不上你!” “大宋配不上的人多了,配不上文天祥,配不上岳飞,配不上辛弃疾,更配不上陆游!” “陆游一生不顺,在生活上,深爱的表妹唐婉被母亲赶走,取了不爱的王氏回家,生了个儿子,事业上总是起起伏伏,他性格耿直孤傲,有书生气节,不愿意同流合污,最后寄情诗书,留下了很多千古名诗,可见陆游真的特別,有才华,还是个有才华的直男。” “这就让我不得不想起了陆游写的诗了:”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鮫綃透。桃落。閒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事被唐婉妹子得知后,也写了一首诗……”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婉写罢,没多久就鬱鬱而终!” “现在网友的价值观,你可以不忧国忧民,可以不为了民族大义,可以不为了国家统一,但不能辜负一个女人!因为这件事,给陆游打低分?还嘲讽黑陆游?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没听说过,陆游在地府当阎罗王?某些人就不知道积阴德?(狗头.jpg)” ……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的描述,诸天万界,无数人跟著心头一震! 大秦始皇时空。 “又来一个!文武双全?这大怂,到底何德何能?”秦始皇不理解,痛心疾首啊。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如此存在,当了官也就罢了,还被贬,被贬,被贬,被贬…… 到了最后,还不忘家国。 临死前,都心心念念著大宋? 这种人…… 唉,可惜了!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又一个文武双全的存在……这大宋,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汉武帝低喃。 羡慕。 他是真的羡慕啊。 同时,他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大宋的皇帝,怎么就这么垃圾? 这些人才,你不要,朕要啊! 你给朕送到大汉来! 朕让辛弃疾,让陆游发光发热,让他们驰骋沙场,北伐打穿西伯利亚,打穿草原,打穿殴州! 可惜!可惜!可惜啊!!! …… 而此时,大唐玄宗时空。 “一生作诗九千首……这,这……”別说孟浩然等一眾小迷弟了,就是李白,也怔怔出神。 他都感觉自己的诗做的足够多了。 隨性而为,时不时就作诗。 结果呢? 他感觉,自己前半生,应该才作了三五百首诗的样子。 可这陆游! 九千首诗! 从十二岁开始作诗,活了八十五岁,平算下来,两三天就一首诗? 不是,这么离谱吗? 作诗就不需要酝酿吗? 张口就来? 关键是…… “夜阑臥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闔棺。”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李白仔细品味著这些诗,感觉都是上佳之作。 人这一生,能写一两首上佳之作已经了不起了。 而陆游这…… 简直离谱! 饶是他,也不得不称讚一声,八斗之才! 换做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才高八斗,牛皮! 不过,陆游的经歷,也的確要比他还坎坷…… 明明有本事,有学问,却事业不成。 关键是,连心仪的女子,也无法成婚。 爱情事业双失利! 可惜,可惜啊,唉…… …… 同一时间,大宋孝宗时空。 赵昚又沉默了,甚至,还有些茫然。 不是…… 说好的,朕是中兴之君,只是朝中无中兴之將呢? 辛弃疾也就罢了。 这陆游是怎么回事? 一生打死三头虎? 不是,这么猛的吗? 所以,陆游,也是中兴之將? 赵昚惊疑不定…… 当然,也不是他不想用陆游…… 他其实是想用陆游的。 他还专门给陆游赐了进士出身。 当时,陆游都被贬成小官了。 如果不是他,陆游哪能重回朝堂? 只是,陆游太耿直了,他就在宫中玩乐了一会儿,只是没听到陆游上疏的方针,他就让张燾来质问,那他能忍?当时就贬陆游为镇江府通判! 后来,他又重新让陆游回来了,算是给陆游第二次机会。 结果呢? 陆游就继续找张燾,弹劾龙大渊、曾覿。 陆游说这两人滥用职权,结党营私,迷惑朝廷,今日不除,后患无穷。 这能忍? 龙大渊与曾覿,可是他的心腹重臣,你说除就除?开什么玩笑? 於是乎,他又把陆游贬成建康府通判。 到后来,他又听说陆游已经被贬成通判了,还在那搬弄是非。 自然而然的,就罢了他的官。 至於陆游现在? 鬼知道他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可现在,他又有些后悔了…… 中兴之將? 要不…… 把陆游喊回来? 而同一时间,山阴县內…… 陆游有些恍惚,最终,苦笑一声…… “原来,一辈子坚持的事,到最后,也不过枉然罢了!”陆游嘆了口气。 继而,神色又很是复杂。 唐婉! 他又想起了他的表妹。 一想到唐婉,他就心如刀绞。 关键是,唐婉,已经死了! 二十八岁就已经死了。 事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可他每每想起,还是心痛到难以呼吸。 “琬娘……若有来世……”陆游伸出手,好似要抓住什么,可双目已空。 “人间万事消磨尽,只有清香似旧时……” 第87章 千古第一才女!李白苏軾隔空对话!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道:“接下来……” “排名第六:苏軾,评分:9.9!” “苏軾,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画家、美食家,歷史治水名人。” “1057年,嘉祐二年,参加殿试中乙科,赐进士及第。” “后,在宋神宗时期,分別去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方任职。” “宋哲宗继位后,出任兵部尚书,礼部尚书等职,却外放去治理杭州,潁州,扬州,定州等地。” “而伴隨著新党执政,他又被贬惠州,儋州。” “宋徽宗时,获赦北还,病逝於常州。” “享年六十六岁。” “苏軾与陆游一样,也是如此,不是在被贬,就是在被贬的路上。” “且不管他为政之时如何,在当时,他绝对算得上是文坛领袖,在诗、词、文、书、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 “同时,他也被评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当然,他在吃这方面,也算是很有个性,据说,他还发明了很多美食,將猪肉切块,烧的红酥,这便是后世有名的东坡肉。” “书法作品,他有:《宝月帖》《江上帖》《怀素自序》《洞庭春色赋》等。” “早年间,笔法峻健锐利,后来,经过几十年的跌宕起伏,墨色浓重,开始透著清雅之气,丰腴浑厚仍有秀逸之质。” “而在绘画方面,也有让人熟知的:《枯木怪石图》《偃松图卷》《瀟湘竹石图》。” 此时,就在秦镇说的时候…… 就见,他面前的屏幕之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些针对苏軾的书法画作。 是按宝月帖,是那江上帖,是那枯木怪石图,是那瀟湘竹石图。 看的无数人一愣一愣的。 秦镇也有些惊异。 欣赏片刻,旋即又继续开口道:“而在诗词方面,其中代表作有……” 《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还有……” 《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檣櫓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髮。】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还有……” 《江城子·密州出猎》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隨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鬢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还有……”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淒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鬢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还有……” 《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綺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別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嬋娟。】 “还有……” 《和董传留別》 【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厌伴老儒烹瓠叶,强隨举子踏槐。】 【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 【得意犹堪夸世俗,詔黄新湿字如鸦。】 “还有……” 《赤壁赋》·节选 【寄蜉蝣於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还有……” 《水调歌头·黄州快哉亭赠张偓佺》·节选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籟,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以上,有很多都是中小学必背的存在。” “相比较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后世的那些中小学生,对苏軾,同样深恶痛绝!” “没办法,苏軾被选到课文中的诗词更多,又臭又长,然人头皮发麻。” “特別是水调歌头,念奴娇·赤壁怀古等,简直背的头皮发麻,每一个孩子,都有想『报答』苏軾的衝动!” “后世评价:” “以一己之力,將宋词推到可以与唐诗比肩的程度!” “歷史上最喜欢的人物就是苏軾,我文采不好也想不出什么词夸他,反正我就觉得在记载歷史的那几页纸上,很多歷史人物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只有苏东坡,即使隔著歷史长河也能感受到暖乎乎的温度,苏东坡有人间烟火气,他的性格很真实亲切。” “乐善好施,德才兼备,风趣幽默,堪称完美,以达观之心过心电图般的人生。” “苏軾才华横溢,会写锦绣文章,诗词歌赋散文书法绘画样样精通,可就是时运不济,多次被贬謫。王安石在位的时候,把他划分为顽固保守派,司马光上台之后,又把他划分为激进改革派;就这样,两边受气,在改革派和保守派反覆横跳,苏軾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自请外放为老百姓做实事去了!” “古往今来,歷朝歷代,中华最璀璨的文化瑰宝,便是唐诗宋词!而其中,宋词最高的成就代表之一,就是苏軾!他是可以支撑起中华文化的文学巨人之一!” “在外国人评价的千年名人中,苏东坡位列榜首!” “有人说,苏軾是反对变法被外放的士大夫,在朝中,他或许没有什么多大的贡献,但就放眼古今,苏軾却留下了中华文明的文化瑰宝!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 …… 此时,伴隨著秦镇讲述…… 这一刻,无数人再次倒吸口冷气! 大唐玄宗时空。 “唐诗宋词?苏軾?” 李白酒醒了,坐直了身子,眯起眼,眼中,有点点金光闪烁。 题西林壁,他只是感觉还有点水平,有个上乘之作的味道。 但到了后来的词…… 他虽然不怎么欣赏词,但是,也能听出一些味道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淒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寄蜉蝣於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光是读这些句子,他就感觉到一阵阵的惊艷。 他怎么也没想到,词,竟也能如此惊艷?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淒凉。” 李白喃喃著,品味著,许久后,拍案而起:“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 这意境太到位了。 出音味来! 只是听著这一句词,一个蹉跎岁月,两眼茫然,一副淒悽惨惨戚戚的景象就跃然於眼前。 太有味了! 就是这个味! 这简直太对他胃口了! 至少,是对他现在的胃口。 牛! 实在是太牛了! 绝对的牛人一个! 这一刻,他文如泉涌,此情此景,只想作诗一首! “天幕中词宋时开,千古文脉至此还。” “两界墨客相对出,只愿一片日边来。” 孟浩然眼睛大亮,赶忙吩咐旁人:“记,快记!” …… 同一时间,大宋哲宗时空。 苏軾望著天穹,不由笑了。 “中小学生必背?深恶痛绝?” 他面色古怪,继而看向旁边的王詵,笑道:“晋卿,我成千古罪人了!这后世的学生,怕死要把我骂的狗血喷头了!” 王詵无语。 你苏东坡清高,你了不起。 你特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成了大宋的文脉了! 你把宋词比肩唐诗了! 你唐宋八大家啊! 隔著凡尔赛呢? 隔著装逼呢? 他无语。 有些不想搭理苏軾了。 不过,他还是低吟:“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好,太好了!” 哪怕苏軾在装逼,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去称讚。 称讚苏軾的词,称讚苏軾的诗。 “古来李太白,想来也不外如是!” 王詵感慨:“甚至,我感觉,李太白也没有你之学识。” 別说只是他一个人这么感觉了。 当初神宗还在位的时候,就问周围的大臣对苏軾的评价。 周围那些大臣说,苏軾的文才与李白相当。 但宋神宗却说:不然,白有軾之才,无軾之学! 在宋神宗看来,在文才方面,两人旗鼓相当。 但在学识方面,比如做官之类的,李白却根本比不了苏軾。 对此,苏軾却摇头,开口道:“謫仙风采李太白,我岂可与之相比?” 他也只是无限感慨…… 如果有朝一日,能与李白对坐,吟诗作对就好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內…… 秦镇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 “排名第七:黄庭坚,评分:9.9!” “黄庭坚,北宋文学家、书法家。” “他以謫仙自称,世称金华仙伯。” “他自幼聪明好学,记忆力惊人。” “1067年,治平四年的进士。” “1085年,元丰八年,为承议郎,参加校定《资治通鑑》,主持编写《神宗实录》。” “但他仕途也同样坎坷,多次污衊,遭到贬斥、” “1103年,崇寧二年,因朝中局势大变,被除去官衔,羈管宜州。” “崇寧四年九月,黄庭坚离世,享年61岁!” “黄庭坚对宋诗的影响力还是比较大的,追隨者眾多,与苏軾等人,被共称为『宋四家』!” “黄庭坚与苏軾相差八岁,二人亦师亦友,在书法上,黄庭坚破受苏軾影响。” “其中,较为出名的诗词有……” 《牧童诗》 【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横吹隔陇闻。】 【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然后……” 《次元明韵寄子由》 【半世交亲隨逝水,几人图画入凌烟?】 【春风春雨经眼,江北江南水拍天。】 【欲解铜章行问道,定知石友许忘年。】 【脊令各有思归恨,日月相催雪满顛。】 “然后……” 《夜发分寧寄杜涧叟》 【阳关一曲水东流,灯火旌阳一钓舟。】 【我自只如常日醉,满川风月替人愁。】 “之后……” 《寄黄几復》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持家但有四立壁,治病不蘄三折肱。】 【想见读书头已白,隔溪猿哭瘴溪藤。】 “当然,诗词方面,相对而言,其实算不上太过出名。” “他真正被后世无数人推到9.9分,还是因为他的书法。” “行书、草书、楷书自成一家。” “他的字很漂亮,有一种长枪大戟、绵劲迟涩的书风。”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诉说…… 他面前的屏幕上,也逐渐展现出黄庭坚的书法来…… 有《松风阁诗》《气熏人帖》《苦笋帖》等等! 別说,黄庭坚的字,是真的好看。 一眼望去,自有一种韵味在其中。 虽然有时候感觉有点怪吧,但的確自成一家。 秦镇又继续开口道:“与他有关的軼事典故有很多。” “甚至,这些軼事典故,还形成了成语……” “如:锦上添、闭门觅句、对客挥毫、不疾不徐、粗茶淡饭、点铁成金、夺胎换骨、光风霽月、南柯一梦、山鸡照影、弄巧成拙、打破沙锅问到底!” “还有说,明朝那个黄子澄,就是他的后人。” “而后世对他的评价……” “老祖宗,为什么我的字写的那么丑啊?” “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诗词真的很有灵气,最爱的一位文人之一。” “老表的字满分啊!” “確实,字一绝!” 相比较前面几位,这黄庭坚,好像就没有什么出彩的了。 当然,字写得好,不也是一种本事么? 这不是秦镇排出来的,而是后世人打的评分。 所以…… 秦镇继续开口了:“接下来……” “排名第八:寇准,评分:9.9!” “寇准,北宋宰相,政治家,诗人。” “980年,太平兴国五年的进士,为人刚直,因多次直諫,逐渐被赵光义重用。” “等到宋真宗继位之后,先后在工部,刑部,兵部任职。” “1004年,景德怨念,当上了宰相,也就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同年冬,契丹南下犯宋,朝野震动,寇准力排眾议,坚主抵抗,反对南迁,促使真宗亲往澶州督战,从而稳定了军心,使宋辽双方订立“澶渊之盟”。” “澶渊之盟的確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军事力量对宋朝有利的情况下,宋真宗还求和了。” “这也是后世无数人詬病弱宋的原因之一……” “就是所谓的,打贏了,还要赔款,说的就是这澶渊之盟!” “但事实上,澶渊之盟与寇准的关係並不大。” “这主要还得怪宋真宗。” “当时,局势一片大好,辽军节节败退。” “但宋真宗不愿意穷兵黷武,说白了,还是厌恶武將,於是乎,在对边传达想要议和的意思后,宋真宗立马就同意了!” “很快就派遣曹利去洽谈。” “寇准听到这消息后,人都麻了,苦劝宋真宗,说辽国已经是强弩之末,正是打败他们的大好时机。” “此时,宋军士气高涨,辽国人困马乏,应该趁此良机,把敌人围歼,然后再北上收復燕云十六州!” “可惜,宋真宗不同意,朝中大臣们也主张议和。” “寇准无奈,也只能同意,前去讲和。” “而讲和的时候,宋真宗怕后世唾骂,就跟曹利说,只要不割地,就算辽国索要百万钱財也可以答应!” “也就是寇准,把那个曹利拉过来,暗中对曹利说,別说百万了,你要是敢说超过三十万,我砍了你脑袋!” “总的来说,寇准这个宰相当的可以了。” “却不想,在景德三年,也就是1006年的时候,寇准被人排挤,辞去了相位!” “等到十三年后,寇准才重新恢復宰相职务。” “可惜,才过去一年,又遭到诬陷,被一贬再贬。” “1023年,病逝於雷州贬所。” “而成就方面,在诗词上,虽然没有登峰造极,但也有较大成就!” “就拿他七岁时做的诗来举例……” 《咏华山》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 【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这就是他七岁做的诗,更是被称为稀世神通。” “虽说比不上那些大诗人,大文豪传唱千古的绝句。” “可这五言诗,也算得上是难能可贵的佳作。” “而且,还是人家七岁做的诗!” “后世评价:” “要的天下好,无如召寇老!” “为人豪迈!为北宋续命二百年。” “忠直正义寇莱公!” “大宋第一相!” “好向上天辞富贵,却来平地做神仙!” 此时,伴隨著秦镇说完…… …… 大宋真宗时空。 “嘶……” 此时,寇准倒吸口凉气…… 对其他的评价,他无所谓。 对后来他被贬,以及死亡时间,他也无所谓。 最关键的是…… 他七岁时,做的那首诗,竟然被秦镇当著所有人的面,给公开了! 好尷尬啊! 他的脚指已经抠出三室一厅了。 別人说他是神童。 但他看到自己小时候写的诗,只觉得黑歷史被翻开。 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太特么丟人了! 社死了! 这下是真的社死了。 几十岁的人了,脸烧的通红。 不是…… 別人都是好多首,好多首的说。 怎么到了我这,就拿出小时候写的莫名其妙的诗了? 这一刻,他感觉天都要塌了。 好在,秦镇没有让他尷尬太久…… ……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 “排名第九:毕昇,评分:9.9!” “毕昇,北宋的发明家。” “为宋太祖,宋太宗,宋真宗,宋仁宗年间人士,平民出生,以前,只是长期在杭州书籍铺做雕版刻工。” “专门从事手工印刷工业。” “可因为雕版印刷比较艰难,为了减少成本,提高排版效率,於是乎,在前人的总结经验下,加上自己的经验基础,发明出了活字印刷术!” “主要影响成就,就是这活字印刷术。” “在毕昇发明活字印刷术之前,只有摹印、拓印和雕版印刷,既笨重费力又耗料耗时,不仅存放不便,有错字又不易更正。” “而活字印刷术,就完全改变了这一点。” “所谓活字印刷术就是,先製成单字的阳文反文字模,然后按照稿件把单字挑选出来,排列在字盘內,涂墨印刷,印完后再將字模拆出,留待下次排印时再次使用。” “活字印刷方法既简单灵活,又方便轻巧。” “活字印刷术,也被称为华夏四大发明之一!” “是印刷史上一次伟大的技术革命。” “后来,活字印刷术更是传入了外国,所谓的文艺復兴,也有活字印刷术的一份功劳!” “后世评价:” “超越时代,超越语言的发明!” “能保存很多古书,他功不可没!” “加速了文化传播!” “神中之神!” “一个时代的標杆!” …… 而此时,伴隨著秦镇的描述…… 歷朝歷代,呼吸不由一滯…… 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可以描述的了。 活字印刷术,绝对是文字史上的一场工业革命…… 大秦始皇时空。 秦始皇早就眼馋后世那些书籍,书籍之上的字体了。 只可惜,秦镇一直没有说过关於纸张的描述。 他也只能眼馋,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何而来。 而现在…… 活字印刷术的出现,又让他更加惊奇…… 毫无疑问,在唐朝之前,书籍是很贵的,一方面是製造问题,另一方面,也是传抄问题。 在纸张还没有造出来之前,多用竹简。 这玩意,又笨重,又写不了多少字。 倒是可以用绢帛书写,但造价更贵。 所以,学富五车这个词就出现了。 把人比作有文化,就说他学了超过五车的书,而这五车內,全是竹简,实际內容还没有后世隨便看几本小说的字数多。 而且,竹简內的字,光用墨写还不够。 想要长久保留,还得刻。 总之,製作起来,极其麻烦。 现在,活字印刷术的出现,瞬间给秦始皇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活字,印刷……这要是知道后世的书是如何製造而来,那天下的书籍,岂不是……”秦始皇低喃。 他已经能够想像到那副画面了。 能读书识字的人越来越多。 他朝中可用之人,也会越来越多。 也只有读书人越来越多,才能做到开科举。 而开科举,还能避免世家门阀的垄断,也能避免任人唯亲的结党! 这绝对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跨时代的工业革命!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雕版印刷?活字印刷?”这一刻,李世民坐直了身子,眼中闪烁著奇异之光。 开科举是为了什么? 开科举是为了打破垄断。 也只有这样,朝堂之中,才不至於只有一个声音。 但这个时期,书籍其实还是同样的贵。 雕版印刷术是在唐中后期才被广泛使用,就更別说活字印刷了。 现在,这活字印刷术一出现,李世民眼睛瞬间亮了。 活字印刷术的出现,代表著书籍的价格降低。 书籍的价格降低了,也就意味著有更多人可以认识字,读上书。 到时候,五姓七望,就不再是朝堂中的一言堂。 五姓七望,也会逐渐下滑。 他的確不敢抄家五姓七望,但不代表他不打压。 而且,这五姓七望,还特么不给他面子…… 別说李世民还是五姓之一。 说归说,但绝对不是宗室。 只是因为成了大唐的皇帝,陇西李氏才以李世民这一脉为尊。 甭管具体是不是,反正李世民是皇帝,人家表面上也会认。 而实际上…… 人家五姓七望压根不鸟李世民他们…… 连把闺女嫁给李世民这个皇帝都不肯,更別说让李世民的儿子迎娶这七家的闺女了! 所以说…… 一旦有机会,李世民会把这五姓七望全都踩一遍,甚至,把这五姓七望彻底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而现在,活字印刷术,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排名第十:李清照,评分:9.8!” “宋代女词人,婉约派代表!” “北宋末年到南宋时期的人物。” “她出生书香门第,金兵入中原时,流寓南方,境遇孤苦。” “绍兴二十五年去世,享年71岁。” “她的父亲是苏軾的学生。” “也因此,她的文学方面有很好的基础。” “其中,代表作有……” 《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深处。】 【爭渡,爭渡,惊起一滩鸥鷺。】 “还有……” 《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捲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还有……” 《声声慢·寻寻觅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淒悽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將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还有……” 《夏日绝句》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总之,李清照,文艺女青年,她很多词,更是被后人改编成歌曲,传唱度及广!” “后世评价:” “千古第一才女,大宋第一赌圣,寧愿坐牢,也要离婚!” “第一才女,比上官婉儿强多了!” “就凭你不待见你姐夫秦檜,就给你满分!” “一首夏日绝句,掷地有声!” ps:李白那里,浪费了点时间。 这一章就不分开发了,就这样! 第88章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七题! 大秦,二世时空。 项羽眉头紧皱。 本来,他没有兴趣听天上的秦镇在那逼逼赖赖。 但时间长了,也感觉挺有意思。 至少,在休养生息这段时间,还是可以当消遣娱乐的。 只是听著听著,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秦镇说的那些,归纳总结就是,屠龙术。 虽然还不明显,但有心人一旦將其整合,那可不得了。 只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解决。 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 到现在,他有时候都已经开始哈切连天了。 却不想…… 又听到了那句夏日绝句?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项羽都怔住了。 虽说,这表面上,是个称讚的诗。 暗地里,或许是讽刺南宋当权者的一些懦弱行为。 但是,项羽看到了更加浅显的第三层…… “不肯过江东?不肯过江东……”项羽喃喃著。 光是这一句话,他就已经明白,自己可能兵败,但因为不肯苟活,然后,死了。 这,这…… 项羽惊疑不定,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自己,就这么兵败?死了? 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 谁打败了我? 秦军?还是什么? …… 同一时间,宋神宗时空。 王安石拧起眉。 不是…… 这大宋排名前十的,都没有我吗? 到不是他有多自负。 只是,他也看过黄庭坚的字…… 不说差吧,但他敢说,拿他的字与黄庭坚的字一起去卖,买他的人肯定更多。 所以,是我写的字不好看了? 还是我的诗做的不好了? 王安石想不通,那是真的想不通。 当然,不仅仅是王安石…… 整个大宋时空之上,如王安石这般想不通的,还有欧阳修,司马光,秦观等等…… 在他们看来,自己没上榜,就离谱……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像是明白那些人的想法一般,再次开口了…… “宋朝的名人文臣很多。” “光是九分以上的,都有三五十个。”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一些问题,导致后世评分降低,就算有一万人打满分,可但凡有一百个人打低分,评分就会逐渐降低。” “如唐宋八大家其他几位,也都是评分超过九分的存在,虽然未入前十,但也超过无数人了!” “那么,接下来,就说低分十名吧!” “首先……” “排名第一:王黼,评分:2.1!” “北宋末年宰相,才智出眾但无学识,善於巧言献媚。” “在位期间,横徵暴敛,后金兵攻打汴京,王黼不等詔命,便带妻儿逃跑。” “宋钦宗恼怒,便派人將其诛杀,对外声称死於强盗。” “也是宋朝『六贼』之一!” …… “排名第二:秦檜,评分:2.2!” “秦檜,南宋奸臣。” “秦檜就不用多说了,软骨头,汉奸一个,同样横徵暴敛,家里的財富甚至比朝廷还多几十倍!” …… “排名第三:蔡京,评分:2.3!” “北宋宰相。” “损耗名利,激化矛盾。” “北宋末年,金兵攻宋,举家难逃,被钦宗流放岭南,死於途中。” “金兵围攻开封城,追究其祸国之罪,被称“六贼之首”。” “不过,蔡京在书法方面,还是有很高的成就。” “与苏軾等人被称为四大书法家之一,却认为人品奸恶,改成了他弟弟蔡襄。” “其书笔法姿媚,字势豪健,痛快沉著,独具风格,为海內所崇尚。” …… “排名第四:童贯,评分:2.3!” “童贯,北宋权宦。” “他本是宦官,与蔡京结交,蔡京成了宰相后,他也跟著飞黄腾达,掌握军权。” “是他想出了联金灭辽的计划。” “后来还平定方腊起义,以宦官之身加封太师,金人南下,他被任命北伐,可惜以失败告终,宋朝以岁幣从金人手中换的燕京空城。” “宋徽宗认为童贯立下大功,最后更是封他为广阳郡王。” “等宋徽宗即位后,以童贯拒不奉命,又乱杀无辜等罪被贬,在放逐的过程中,被斩首。” “以宦官之身而封王,算得上是千古古人,后无来者了。” “同时,他也是『六贼』之一!” …… “排名第五:史弥远,评分:2.4分!” “南宋权相,与金议和。” “嘉定元年,史弥远实际掌权,直接恢復了秦檜的『申王』爵位,以及『忠献』諡號,积极的与金乞和。” “被后世人称为南宋第二奸相!” …… “排名第六:杜充,评分:2.4!” “北宋大臣,南宋宰相,叛臣!” “建炎二年,金军南下,接替宗泽留守东京,然而,却无力抵抗金军的攻势,继而,掘开黄河,试图阻挡金军南下。” “可此举,不仅没有阻拦金军片刻,反而让附近的百姓遭了殃。” “后来,金国招降,表示,如果他投降,就把中原封给他,就像张邦昌一样,他立马就答应了。” “后来,他还成了金国的右丞相。” “被后人骂成狗汉奸,遗祸万年。” “而他本人,也的確好大喜功,残忍嗜杀,猜忌同僚,还威逼下属。” …… “排名第七:高俅,评分:2.5!” “高俅原本是苏軾身边的一个小吏,因为踢球踢得好,被宋徽宗看重。” “可他暗地里却侵夺军营,以广私第,多占禁军,以充力役,导致禁军纪律废弛、军政不修,以至於金兵来袭之时,禁军一鬨而散。” …… “排名第八:郭京,评分:2.6!” “就是之前在城门上跳大神的那个,也是开门导致开封城破的元凶!” …… “排名第九:刘豫,评分:2.7!” “金国扶持的傀儡皇帝,偽齐政权的皇帝。” “北宋年间的进士,当时是北西路的提刑官,后来,金军南下,弃官而逃。” “之后,成为济南知府,眼看著北伐大乱,想要逃往江南,却不想,金军围城。” “建炎四年被封大齐皇帝。” “在位期间,秉承金朝旨意,政治上实行残暴压迫,经济上聚敛財物,军事上助金攻打南宋。” …… “排名第十:张邦昌,评分:2.8!” “这个就不用多说了。” “偽楚政权的皇帝,被金国扶持起来的傀儡。” “总之,以上就是倒数十名,评分最低的名单。” …… 此时,秦镇一口气將后十名的说完。 歷朝歷代,无数人愣神。 別的还好说,歷朝歷代,都不乏祸国殃民的奸臣,佞臣。 但童贯,却是让无数人大开眼界! 童贯啊! 这玩意,不就是个太监么? 以宦官之身,被封了王? 好傢伙! 无数人直呼好傢伙! 太监封王啊! 这简直就离大谱了。 不过,歷朝歷代,到也不只是这童贯身为太监而被封王。 如北魏时期,与唐朝时期,也有太监被封王。 不过,太监被封王,实在是个例。 正因为稀少,歷朝歷代,才有无数人感觉咂舌,只觉得匪夷所思。 一个太监,还能被封王了? 这简直就是太监界的天板。 就在无数人觉得匪夷所思,惊骇莫名之时…… 问答空间之中,就见,秦镇面前的屏幕上再次浮现了新的文字……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七题,请听题……】 【宋朝被黑的最惨的人都有谁?】 第89章 狸猫换太子,被黑的刘太后! “宋朝被黑的最惨的人?” 秦镇微微一愣,继而扬起眉,笑了。 好傢伙,问这个问题是吧? 那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询问宋朝的阴谋论了? 不过,既然都这么提问了,那也的確该好好想一想都有谁被黑了…… 被黑…… 嘖,好像,还不少啊! 他沉吟半晌,旋即开口道…… “那就说说第一位……” “刘太后!” “刘太后,刘娥,北宋章献明肃皇后,宋真宗赵恆第三任皇后。” “她被黑的地方,是因为元杂剧的一些內容,后来被改编入明代小说《包公案》,清代小说《三侠五义》之中。” “最出名的,就是狸猫换太子了!” “在狸猫换太子故事中,因为宋真宗的皇后郭皇后薨逝。” “而此时,宋真宗前面几个儿子都早夭,现在,就连郭皇后都死了。” “那么,接下来,谁生下儿子,谁就有可能被扶为正宫,成为皇后。” “恰逢刘妃与李妃都怀有身孕。” “现在只需要等,等谁生下儿子就行了!” “而刘妃早就怀有嫉妒之心,怕李妃生了儿子被立为皇后,於是就与找来宫中的总管都堂郭槐定计。” “很快,一条计策定下,然后,又去找来接生婆尤氏。” “在三个月后,李妃即將临盆,刘妃急忙招来接生婆尤氏,在接生婆的配合下,趁著李妃分娩时由於晕血不省人事的时候,將一只剥了皮的狸猫,血淋淋,光溜溜的换走了刚出生的太子!” “而太子,很快就被抱出了玉宸宫,奔金华宫而去。” “一看到这刚出生的太子,刘妃眼生发狠,也不管咿呀乱叫的小小婴孩,竟命寇珠到销金亭用裙絛勒死,再丟到金水桥下。” “寇珠不敢不应,可看著那孩子,她又有些於心不忍,暗中將太子交付宦官陈琳,陈琳將太子装在提盒中送至八贤王处抚养。” “而另一边,当宋真宗看到李妃生下来,那被换掉的太子后,以为妖孽,大怒,將李妃贬入冷宫!” “而刘妃那边,很快,她也临盆了,恰好,她生下了一个儿子。” “而这儿子,自然而然的就被立为了太子,刘妃,也被册立为了皇后,为刘皇后!”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六年后,刘皇后的儿子病逝夭折。” “宋真宗再次没了儿子,没办法,就只能將其皇兄,八贤王的儿子收为义子,並立为太子。” “当然,这个太子,其实就是当年被换走的皇子,也就是宋真宗的亲儿子。” “只不过,此时的宋真宗还不知道。” “而之后,有一天,在机缘巧合下,太子在冷宫之中,看到了李妃。” “母子天性,太子见了李妃,竟莫名的泪流满面。” “而刘皇后那边得知之后,心中惴惴不安,就开始拷问寇珠。” “可任凭刘皇后如何拷问,寇珠自是不说,所有说辞,还是与当年一样。” “刘皇后不信,打算继续加大刑罚,而寇珠,视死如归,竟一头撞死在槛阶之上。” “儘管寇珠什么都没说,但刘皇后已经起疑,於是乎,就在宋真宗吹耳旁风,说李妃心怀怨恨,每天焚香诅咒,宋真宗大怒下令刺死李妃。” “好在,有小太监慌忙之下,穿上李妃的衣服,替李妃去死。” “李妃也被人救出,送到了陈州。” “可李妃虽然活了下来,却在陈州无法生活,只落得住破窑、靠乞食为生。” “幸亏包拯在陈州放粮,得知真情,与李妃假认作母子,將李妃带回开封。” “此时,真宗已驾崩多年,李妃的儿子已经做了皇帝,史称宋仁宗。” “包拯又趁进宫向仁宗狄皇后贺寿之机,將李妃带进宫中,李妃才得以与自己的亲生儿子仁宗见面,並道出了真相。” “后来,包公又设计让郭槐供出真相。” “已做了太后的刘氏知道阴谋败露,自尽而死。” “由於包拯在这一案中立了大功,被仁宗任为丞相。” “总之,在这个故事中,刘太后那叫一个心狠手辣,为爭夺皇后的位置,简直不择手段。” “然而,歷史上的刘太后,实际上並非如此。” “宋真宗本来就想要立她为皇后。” “只不过,因为她出身寒微,被大臣坚决反对。” “但宋真宗一意孤行,就是想要册立刘娥为皇后。” “但群臣那叫一个不待见,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甚至,拒绝起草册立皇后的詔书。” “然而,这些人不起草詔书,有的是人起草。” “宋真宗也不搭理那些人,换別人起草,册立刘娥为皇后。” “刘娥身为皇后,不但处置宫闈之事有理有据,未有大的疏失;而且真宗皇帝退朝后,阅览天下的奏章,多至深夜,刘娥总是陪伴左右,参与国事的处理。” “刘娥处理政事,“周谨恭密”,越来越被宋真宗倚重和信任。” “而刘娥,本身是无法生育的,宋真宗这才临幸刘娥身边的一个侍女李氏,也就是后来的李妃。” “而这李妃,果然就给宋真宗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后来的宋仁宗。” “刘皇后对仁宗也是视如己出,关怀备至。” “等到刘娥死后,之前,因为畏惧刘娥的权势,不得不装疯卖傻的八王爷,这才告诉了仁宗生母真相!” “说仁宗的生母其实是李妃,而李妃死的不明不白,恐怕是刘娥害死的。” “仁宗大惊,想到自己的生母与至死都没有与自己相认,就赶忙去查看。” “结果,却发现,李妃是以厚礼下葬,在水银的养护下,面貌更是栩栩如生。” “仁宗也感慨,別人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或许是因为仁宗年幼,刘太后临朝称制,垂帘听政,如同皇帝一般,还穿著帝王龙袍,权倾朝野。” “再加上並非是宋仁宗的生母,自然而然就给后世留下了很多的臆想空间,自然而然就將刘太后给黑成了心狠手辣的存在!” “公平而言,刘太后垂帘听政十一年,政令严明,恩威並用,內外赐予,也有节制。” “她没有以权利祸害天下,所作所为,也可圈可点,就只有不让仁宗知晓生母是谁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李妃死后,刘太后也的確以皇后的规格厚葬。” “总而言之,刘太后或许的確有手腕,在宫廷之中,就没有善良的。” “但也远没有故事中描述的那般不堪。” “以上,就是刘太后被黑的经过!” 第90章 害死杨家將,潘仁美?! 而此时,大宋真宗时空。 此时,宋真宗,与刘皇后,一脸的懵逼。 刘皇后人都麻了。 “妾身……” 她张了张嘴,看向宋真宗。 宋真宗嘴角扯了扯,轻轻拍了拍刘皇后的手,无奈道:“无碍,无碍,此乃后人杜撰抹黑,皇后莫要多想!” 刘娥沉默…… 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点慌的。 或许宋真宗不在意。 但秦镇说她临朝称制,垂帘听政,还穿龙袍,权倾朝野? 这不管怎么样看,她都是造反的举动啊! 所以,官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刘娥抿了抿嘴,有些慌。 是真的慌了。 如果没有穿龙袍这件事,她或许还能说一声,为了大宋,她无愧於心。 但穿上龙袍,这味道就变了…… 穿上龙袍,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唐朝时,有女皇武则天…… 难不成,那时候的自己,也想过一把女皇的癮? 好在,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她虽然穿了龙袍,但没有灭宋真宗的儿子,也没有废宋仁宗。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这一点,又与女皇不一样。 总的来说,还是有转换的余地的。 就是不知道官家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她偷偷看了眼宋真宗。 而宋真宗,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轻笑著看向天穹! …… 而此时,天穹之上,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又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第二位,就是,庞太师了!” “庞太师,庞籍,官至枢密使,太子太保、封颖国公,后为宰相。” “他是韩琦、范仲淹等人的好友,也是司马光,狄青等人的恩师。” “通晓律令,擅长吏事,执法严密。 “士兵一旦犯事,他必罚,或许有些不留情面,但他对百姓却十分爱惜,在知道百姓负担沉重后,他便请求朝廷合併省份,从而裁撤官员,让士兵们回家谋生,继而减少百姓的赋税压力!” “不说他对百姓有多么多么好吧,但庞太师很清楚,一个国家,需要的是什么。” “哪怕把这比喻成施捨,可歷朝歷代中,又有几个人愿意低头看?愿意去施捨呢?” “而在军事方面,他也提拔狄青、周美等,去抗击西夏,妥妥的能臣干吏!” “敢於直言,又铁骨錚錚。” “不但护国竭力,而且唯才是举!” “就其能力与作为来说,堪称一代名相!” “而到了三侠五义之中,事情又变了。” “因为庞太师,包拯等,都属於同一时期的人物。” “所以,后世的一些故事中,就將庞太师添加其中。” “又因为包拯是秉公执法,有青天之称,辨明忠奸的存在,自然而然就要给包拯找一个位高权重,势力庞大的反派!” “而这个反派,自然就是庞太师了。” “在三侠五义中,庞太师的形象,就完全变了!” “他位高权重,结党营私,还控制科考。” “他控制科举,因为包拯不走门路,不去上下打点,於是乎,有学问的包拯就被只提名第二十三,翰林无分,上任凤阳定远县知县。” “他的儿子在陈州剋扣賑粮,中饱私囊,强抢民女,荼毒百姓,使灾民雪上加霜,民不聊生,庞太师知道之后,不仅没有训斥,反而还包庇!” “包拯前来查帐,秉公执法,猝死了庞太师的儿子后,庞太师怀恨在心,试图找江湖人士,以巫术诅咒谋害包拯!” “而在生活方面,庞太师的作风也极其腐化,极度的奢靡,还糟蹋古物,他用翡翠玉闹龙瓶和羊脂玉荷叶式的碗盛粪汤,被江湖人士看不下去,装扮男女之声,引发庞太师的疑心,杀了二妾!” “误杀二妾后,不仅步反思,反而反咬一口,说是包拯指使的。” “之后,他还联合党羽,指使家人作偽证,陷害包拯的侄子,试图陷害包拯,却被识破!” “总之,这就是后世庞太师的形象。” “有人说,这庞太师的真正原型,並不是庞籍,而是仁宗年间的外戚张尧佐。” “庞太师三个字,只是作者编出来的代號,是代指张尧佐。” “然而,后世的那些小说家们,错就错在,把这个人写成姓『庞』,而且,仁宗朝,还真就有个庞太师!” “所以,后人自然而然,就把小说中的『庞吉庞太师』,认成『庞籍庞太师』!” “不得不说,庞太师,是真的冤!” “一代名相,就因为这三侠五义,彻底出名了!” “可惜,他出的不是什么好名,而是一些恶名!” ……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同一时间,宋仁宗时空…… 此时的庞籍,已然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所谓的宰相。 只是,听著秦镇的描述,庞籍却张大了嘴,满脸懵逼。 “我?成奸臣了?”庞籍一脸的茫然。 关键是,他与包拯,也没半点关係啊。 他甚至与包拯都没有什么交情。 他当龙图阁大学士的时候,包拯还在广州当知府呢。 这辈子都与包拯没见过几面,就更別说其他了。 现在,我成奸臣了? 我成阻拦包拯的反派了? 不是,这…… 庞籍傻了! 真的。 他只感觉冤枉,天大的冤枉。 好在,秦镇也算是在帮他正名。 如果没人正名,他这名,还不知道要恶多久,还不知道要被黑多少年呢。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第三位,潘仁美,潘美!” “潘美,北宋开国名將。” “与宋太祖赵匡胤关係深厚,宋朝建立之后,得到了重用!” “当时,他不仅率军灭了南汉,之后,更灭了南唐。” “官儿越做越大,荣誉也越来越多。” “而到了宋太宗赵光义继位之后,又跟隨赵光义征討北汉。” “之后,在雁门关一战,更是大捷。” “后来,征伐辽国,潘美为云、应、朔等州行营都部署,率西路军出雁门,所向披靡,攻无不克。” “只可惜,曹彬那边大败,潘美等受詔撤军,並护送寰、朔、云、应等四州百姓隨军內迁。” “之后,作战失利,杨业战死,潘美退兵!” “总的来说,潘美算得上是屡建战功,智勇双全的良將了!” “而在演绎小说中,潘美便被黑了一个外焦里嫩。” “在演绎中,潘美成了一个典型的反面人物,也就是所谓的反派!” “他屡屡与杨家將作对,而且,还公报私仇。” “不顾民族大义,而公然陷害爱国英雄,让杨业去送死,並且,在杨业受难的时候,还没有去救杨业!” “而实际情况就是,杨业的死,应该归咎於当时的监军王侁。” “他指挥不当,完全是瞎指挥,导致杨业作战失利。” “而也是他,拦著潘美没有去救杨业,最终导致杨业的死!” “可以说,因为一本《杨家將》,潘美被黑出了翔,一口大黑锅,不知道被扣了多少年!” 第91章 程朱理学,祸国殃民!貽害千年! 大宋太宗时空。 “潘美?潘世美?我成反派了?还害死了杨业?”潘美惊愕异常。 他与杨业就根本没有任何矛盾。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鬼演绎小说?竟然將他与杨业的关係说成这样? 不是,开特么什么玩笑? 这《杨家將》要找反派,你找辽国啊?辽国不行,你找那些正儿八经的奸臣啊,你拿我们这些武勛开刀做什么? “放肆!简直放肆!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写《杨家將》的到底是谁?连我这个开国功臣都不放过?”潘美恼了。 虽说这只是戏说,只是一本演绎。 但是,事到临头,他还是忍不了。 一本演义小说,这得害多少人? 自己堂堂忠臣良將,在演义小说中,就被扣上了反派的帽子? 今天,要不是秦镇说出来。 这反派奸贼的恶名,还不知道要背多久。 就在潘美感慨之时…… …… 问答空间內。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了:“接下来,第四位,高俅!” “之前就说过高俅了,位列倒数第七,评分更是只有2.5!” “后世,很多人深受《水滸传》的影响。” “这高俅,在水滸传中,就是个典型的反面人物,为人奸猾,乃是当朝太尉。” “然后摇身一变,变成了贪官。” “而他的义子高衙內,看上了林冲的娘子,调戏不成,高俅父子就派人火烧了林冲看管的草料房,乃是將林冲逼上梁山的罪魁祸首!” “之后,更是多次陷害梁山中人,以詔安的名义,让梁山眾人死的死,逃的逃,导致梁山分崩离析。” “甚至,还毒死了宋江,卢俊义等人。” “表面上,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奸臣,与主角为敌的大反派!” “然而,实际上,所谓的梁山好汉,在朝廷眼中,不过就是一群反贼罢了。” “而且,梁山的规模,也远没有小说中写的那么庞大,很多人物都是虚构的存在。” “宋江起义,规模更是小的没话说。” “总之,这些事情,压根与高俅没有关係,他无非就是一个对皇帝投其所好,善於专营的人罢了。” “而且,他与蔡京,童贯,也並非一党,时人对他的评价,是大节无亏。” “意思是,他不是什么能臣干吏,也不是个厉害的文臣墨客。” “之前说,他恃宠营私,让禁军成了废物,然而,实际上,就算没有高俅,禁军也只是个摆设罢了!” “他不是什么大忠臣,但同样,也远算不上什么大奸臣,无非就是一个,有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功底,会舞枪弄棒,有一定武功基础,对皇帝百般討好的丑角罢了!” “说白了,祸害天下,轮不到他,力挽狂澜,也没他的份儿!” “不过是因为高俅的人气低,被《水滸传》的作者拿来背黑锅!” “甚至,不夸张的说,《水滸传》也只是小说,与別人写的小说没有什么区別。” “可就因为《水滸传》的名气大,又因为里面一些人物的確是歷史上存在的,被很多人当成歷史来看了!” …… “接下来,第五位,韩侂胄。” “这个韩侂胄,与別人到有些不一样。” “別人或许是因为小说,演绎等,被黑成了一个恶人,反派等等!” “然而韩侂胄,却是因为南宋《国史》,被人打为奸臣!” “甚至,他还与秦檜並列,被同时列入《奸臣传》之中!” “韩侂胄,被称为南宋的权相。” “他早年间,以恩荫入仕。” “宋寧宗时期,就是他发动了开禧北伐。” “他推崇岳飞,贬低秦檜,鼓舞主战派的士气,打击投降派,妥协派的歪风邪气,导致当时的抗金情绪异常高涨。” “而也是他,才一度让辛弃疾,陆游这些主战派被启用。” “当然,不管是北伐也好,贬低秦檜也好,崇尚岳飞也罢,这些,还不是他被黑的原因。” “他真正被黑的原因,是因为他打压朱熹,打压程朱理学!” “而这个程朱理学,就是那个『存天理,灭人慾』的一家学说。” “程朱理学,也被称为祸害华夏千年,压抑了华夏人的开拓精神和创新能力,甚至,还说,程朱理学把华夏人奴化,让华夏人成了逆来顺受的奴才。” “说程朱理学,阻碍了华夏千年的发展。” “说白了,就是约束,约束一个人的精神,约束一个人的权利,让其成为逆来顺受的工具!” “而因为韩侂胄反对打压,也长期遭到程、朱的门徒咒骂。” “元朝灭亡宋朝之后,因为启用程朱理学,就將这韩侂胄列为奸臣之一。” “等到明朝的时候,程朱理学依旧没有退出歷史舞台。” “说白了,程朱理学,就是一个统治百姓,愚弄百姓的工具。” “元朝为了统治汉人,用程朱理学很正常,不用才奇怪了。” “而到了明朝,明承元制,也会在这些方面继续沿用。” “而等到了蟎清,这就更不得了了,程朱理学开始发扬光大,甚至,还被各种歪曲。” “说朱子之学,就是程子之学,程朱之学,就是孔孟之学!” “其中,对女子的要求,更是严苛。”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在北宋之前,女子的地位,还远没有那么低,女子,也是可以读书识字的,就像是李清照一样。” “当时,女子绝对不是男人的附庸。” “但是,因为靖康之耻发生后,导致皇后,公主等被**,皇室认为没有顏面,认为失去了贞节,所以,他们就开始把锅甩到女人身上。” “並且,也是从此时开始,程朱理学就开始出现了,甚至强调“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同时,也是因为程朱理学,让南宋往后的所有朝代女性,开始裹小脚,开始强化男尊女卑的事项!” “说白了,这玩意,就是个害人的玩意儿。” “就像是后人常说的封建思想一样,其实就是源自於这个程朱理学。” “等到蟎清將其更加妖魔化,那就更不堪了!” “总之,因为程朱理学的发扬光大,而打压程朱理学的韩侂胄,自然也就成了奸臣!” 第92章 被黑成炭的吕文德!小说主角身边的小丑! 程朱理学! 这一刻,別说南宋了,就是明朝,乃至蟎清时空。 无数人都惊疑不定…… 程朱理学! 歪理邪说?祸害千年?存天理,灭人慾? 无数人惊疑不定…… 如果只是程朱理学推崇之处还好。 但是,到了明朝,乃至蟎清,无数人已经认为理所当然。 他们深受程朱理学的毒害,认为这个世界理应如此,他们就是奴才,女人就是附庸,女人不该上桌吃饭,女人就该裹小脚,女人就该三从四德。 可他们忽然发现,好像,这个世界,本不应该如此。 一切,都是北宋的软弱无能,导致亡国。 而这些人做出来的事,却要由女人来买单? …… 而此时,宋孝宗时空。 朱熹神色阴沉下来。 程朱理学? 祸害千年? 他惊疑不定,继而冷哼一声…… 难道不对吗? 这难道有什么错的嘛? 不! 没错! 程朱理学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扭曲之人。 错的是韩侂胄的打压。 这韩侂胄,就是奸臣! 而另一边。 韩侂胄也眯起眼, 然后他笑了,笑的冷漠。 程朱理学是吧? 存天理,灭人性是吧? 推卸责任是吧? 好好好…… 甭管你朱熹是个什么东西,吾必將你这程朱理学打成歪理邪说。 他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因此变成奸臣。 他不在乎! 只要他还活一天,这程朱理学就別想发扬光大。 要是可以,他先砍了朱熹,砍了那一干人等。 然后再將这什么程朱理学一把火彻底灭绝。 他不管以后自己是不是出於政治原因,还是利益原因。 既然秦镇都说这程朱理学是坏的,那他自然而然就跟著打压就是了。 就算当代被人称为奸臣,等百年之后,千年之后,自有无数存在为他辩经。 可以说,自从秦镇出现后,很多人,已经开始逐渐的改变了。 不管曾经的他们出於什么目的,可將来的他们,必定会以百姓为先,以人民为基础。 士大夫,除了吸王朝的血以外,其他的,屁事不干。 还不如在百姓哪里换来一个好名声。 在百姓那换一个好名声,好歹还能流传千古,流芳百世呢。 人在做,天在看。 后世自会有人戳你脊梁骨。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秦镇再次开口了…… “接下来,第六位:吕文德。” “吕文德,南宋晚期的名將。” “原本的他,只是个平民,早年被赵葵收入麾下,以抗击蒙古七家。” “他转战江淮、荆湖、四川各地前线达30多年,多次击退蒙军,取得骄人战绩。” “正如那句诗说的一样,一生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端平入洛之战中,儘管南宋败了,可他率领的『黑炭军』还是取得了耀眼的战绩。” “在蒙哥南侵的期间,他也北上四川支援,主持川东防御战。” “春季雪化后,江水暴涨,吕文德趁机发起进攻,与蒙古军激战后將其击败,打通了蜀道,迫使蒙哥撤军。” “此后,他又迅速从重庆赴援鄂州,击败蒙军,使得鄂州守备更加坚固。” “光是看这些战绩,就能够说明吕文德的军事才能。” “他也在南宋抵抗蒙古入侵时,起到了极大的重要作用。” “有人说他勾结贾似道,吃空餉,异常贪婪,家里的財富甚至可以用富可敌国来说。” “同时,宋朝遗民黄震,还说,这吕文德不肯祭祀孔子,说孔子没教他识字,” “且不管这些是真是假,他的军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在后世,一些小说之中,吕文德的形象,就彻底转变了。” “在小说中。” “蒙哥铁骑攻襄阳,身为襄阳城安抚使的吕文德看著来势汹汹的蒙古铁骑,脸都嚇白了,衝到小说主角面前,喊道:郭……郭大侠,守不住咯,咱……咱们往城南撤吧!” “女主一听这话,知道会军心大乱,军心乱了,襄阳城马上就破了,於是乎,提剑上前,对吕文德道:你只要再讲一句弃城退兵,我先给你身上戳三个透亮窟窿!” “吕文德身边的四个亲兵上来阻挡,被女主横腿一扫,四个亲兵全都飞了出去。” “好容易才把蒙古兵马打退,吕文德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呢,第二天早上蒙哥就又带著铁骑到城下来了。” “这时候吕文德明明晓得主角有那一个人能挡住万人的勇猛,可他还是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吕文德吃惊地说:咋……咋刚走,就又来了?这……这太不像话啦!” “而隨著攻城战愈发激烈,主角那是越打越猛,他领著江湖好汉跟蒙古韃子拼死搏斗,可吕文德却被嚇得直吐白沫,浑身哆嗦。” “书上说,安抚使吕文德躲在小堡里不停地哆嗦,嘴里胡乱念叨著: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保佑我一家人平平安安……救苦救难……” “他的两个小妾给他揉胸口,擦嘴边的白沫。” “以上,就是后世那位作家小说中的吕文德。” “小说中的吕文德,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虽说小说並不会被人当成歷史。” “可並不是所有人都知晓歷史的。” “而后世那位小说作家,又喜欢借用歷史,用歷史人物去烘托他笔下的主角有多厉害。” “而伴隨著这位小说家写的小说越发火热,所有人都会看到,吕文德,就是个胆小鬼,是个废物,是个垃圾。” “他们也不会去证实歷史上的吕文德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认为小说中的吕文德,就是歷史上的那个吕文德。” “儘管吕文德或许有一些不好的地方,但他才是跟蒙古韃子拼死战斗,保家卫国的人。” …… 伴隨著秦镇话音落下…… 此时,南宋理宗时空。 身为当事人的吕文德,嘴角疯狂抽搐,眼神逐渐变得阴沉下来。 特么的,老子在前线为国为民,为国家打仗,驱逐韃虏。 可后世…… 后世…… 谁?! 到底是谁? 竟然把老子黑成这样? 这特么都被黑成炭了! 黑炭军黑炭军,难不成,自己真成黑炭了? 不是…… 特么的,不合理啊! 我难道没有流血?我难道没有在战场上拼杀? 怎么的? 你把老子的功绩,给了小说主角,那你把老子放在哪? 这一刻,吕文德恨不得砍了后世那个作家。 狗东西…… 黑人也要换个真正的奸臣,佞臣,恶贼来黑吧? 你把我黑成这样,別人怎么看待我? 我明明是驱逐韃虏的英雄,到你这,就成了胆小鬼了? 离谱,简直他妈的离谱。 吕文德不爽! 他很不爽! 果然啊! 文人的笔,杀人的刀。 文人想要杀一个人,可比武人简单多了。 人家只需要动动笔桿子,就能要了无数人的命。 正所谓,了却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 他忽然发现,就他这种,上不上,下不下,最容易被后世抹杀功绩。 他现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对后世之人而言,不过只是一段记载。 而这些记载,也隨时可以抹除,隨时可以更改。 不得不说,实在是悲哀。 第93章 被毁名节武大郎!诸天问答第二期·第十题,宋朝阴谋论! 问答空间之中,此时,秦镇想了想,继而,继续开口道…… “接下来,其实还有一个,但准確来说,这个不是宋朝人,但有人將其写在了小说中,而小说的背景年代是宋朝。” “所以,还是说说吧。” “而这个人就是,武大郎!” “准確来说,是武大郎与潘金莲!” “是的,就是水滸传。” “在水滸传中,这个武大郎,有个妻子,名叫潘金莲,还有个弟弟,名叫武松!” “武大郎从小父母双亡,性情懦弱,却心地善良,为人质朴,又疼爱兄弟,一个人靠著卖炊饼把弟弟武松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 “而武大郎此人,却身高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上身长,下身短,被世人嘲笑,起了个諢名,叫三寸丁谷树皮。” “武大郎靠著卖炊饼,不仅把弟弟拉扯大,还买了房,无意之间,还娶了貌美如的潘金莲!” “潘金莲本是大户人家的婢女,因为不堪主人家的羞辱,遭到了报復,被嫁给了武大郎。” “一开始,她还是默默的忍受,只能自认倒霉。” “直到,因为她的貌美如,被人给惦记上了,才开始了一切的改变!” “而惦记这人,就是西门庆。” “经过王婆的介绍,西门庆与潘金莲开始约会,从一开始的遮遮掩掩,到后来,他们也知道,这样下去不长久,时间一长,恐怕会被武大郎发现,於是乎,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盘算起毒杀武大郎的诡计。” “於是乎,在武大郎生病的时候,潘金莲与西门庆一合计,就在武大郎的药碗里加了砒霜。” “於是乎,就有了水滸名梗名场面……” “大郎,起来喝药了!” “很明显,武大郎抗不过砒霜的毒害,武大郎就这样被毒死。” “恰逢此时,武松回来了,听说自己哥哥死了,大怒,决心查出真相。” “无奈,西门庆有背景。” “不过,武松却找到了王婆与潘金莲,两人畏惧武松,只能一一招供。” “得知真相的武大郎,砍下了yin妇潘金莲的头,又去找到西门庆。” “而西门庆,也被武松活活打死在狮子楼下,以两人的头颅,祭拜哥哥武大郎!” “总之,就因为水滸传中这一事。” “武大郎成了三寸丁,成了矮矬穷。” “而潘金莲,因为勾结西门庆,也成了银娃当妇。”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而且,还不仅仅是在水滸传之中。” “在著名小皇书中,潘金莲与西门庆,还成了主角。” “或许这书不只是小皇书那么简单,但更多的人,却压根不会去在意背后的原因,看一遍之后,知道潘金莲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武大郎成了绿毛龟就行了!” “至此,武大郎,就与绿毛龟,矮矬穷掛鉤!” “而潘金莲,金莲等,也与银娃当妇画上了等號。” “总之,到了后来,你说某人是武大郎,或者喊他大郎,就有了些嘲讽意味。” “而喊一个姑娘为金莲,自然也就代之某些情节。” “至此,武大郎与潘金莲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而武大郎的原型,其实是明朝时期的一个进士。” “武大郎,本名武植,河北清河县武家那村人。” “因为在家中排行老大,故被称作武大郎。” “他幼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 “出生算得上是贫寒。” “然而,武大郎却很聪明,不仅喜欢读书,也喜欢舞刀弄棒,等到中年之后,他总算考中了进士,官拜七品。” “兴利除弊,清廉公明,乡民聚万民伞敬之。” “而武大郎年轻的时候,还没考中进士的时候,当时,因为家中贫苦,就去潘府上做工。” “因为他品行端正,而且还很能干,潘知州就资助他学习。” “不仅如此,他还將女儿金莲,许配给武大郎。” “而这个潘金莲,也的確是个贤內助,以善良贤惠之名传播乡里。” “於是,武大郎就越发的勤奋,终於在中年的时候,考中了进士!” “同时,也成了阳穀县的县令,官至七品。” “虽然,对大佬而言,七品的,不过是个小官罢了。” “小小县令,不值一哂,但对无数百姓而言,县令,已经是高的不能再高的官儿了。” “同时,夫妻两人,也很是恩爱,甚至还育有四个孩子。” “而也就在武大郎担任阳穀县令的时候,有一个同窗好友,名叫黄堂,家道中落,家里的房子被火烧了,毁於一旦,而他自己,则逃难到阳穀县,投奔武大郎!” “黄堂想著,让武大郎帮忙某个差事,毕竟,武大郎都当县令了,而他,现在家里也落魄了,家道中落,又没有功名在身,就想著让兄弟帮帮忙!” “对此,武大郎也不推辞,平日里就乐善好施,对这个兄弟自然是招呼倍至。”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在此期间,黄堂吃住都在武大郎这里,算得上是吃得好,喝的好。” “可武大郎就是不提帮他的事,也不给他安排工作。” “黄堂越想越憋屈,天天在这混吃混喝也不是办法,於是乎,黄堂一怒之下,就独自返乡。” “同时,见到一个人,就骂武大郎,同时,还在抹黑潘金莲!” “他觉得这样还不解气,甚至开始胡编乱造,將武大郎与潘金莲写进故事之中,到处张贴。”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抹黑,终於,走到了家!” “只是,到了家里的时候,他傻眼了。” “因为,这里的废墟,已经焕然一新,重新修好了一栋房子。” “他还在纳闷,是谁占了他家的地?正打算理论呢,却不想,就看到了自家妻子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黄堂大惊,赶忙上前询问,这才得知,原来是武大郎派人钱来给他修建的。” “黄堂一听,眼前一黑,知道自己错怪好人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后悔了。”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在古代那种娱乐匱乏的时代,小道消息都能传的满天都是,就更別说这种劲爆的消息了。” “那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搞得人尽皆知。” “武大郎与潘金莲的形象彻底被抹黑。” “最后,甚至將这故事编入了《水滸传》之中。” “这下,无数人更加深以为然了。” “等到武大郎与潘金莲死后。” “武大郎的墓还好一点。” “而潘金莲的墓,却是被盗被毁。” “而这一切,都记载在武大郎的墓碑铭文之中。” “是等到后世,挖开了武大郎的墓,才了解到的真相。” “正所谓,名节无端毁,古墓横遭劫,良士贤妇恨九泉。” 而此时,伴隨著秦镇的描述…… …… 明朝时空。 那阳穀县县令,武植武大郎,一脸懵逼的张大嘴。 他惊愕的看著旁边坐而饮酒,谈天说地的黄堂。 那黄堂,更懵逼,然后,人傻了。 “不不不,大郎,大郎,我还没做呢!这不是我乾的!”黄堂连忙否认。 武大郎嘴角直抽抽,一脸的无语。 是,你是没做。 可你將来做了啊! 你要是將来没做,別人又如何得知? 武大郎欲哭无泪。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本以为,秦镇那等高高在上的存在,涉及的事情,应该都是王朝爭霸,命运转折,天下大势等事情。 与他这个小小的县令,怎么也扯不上关係才对。 可现在…… 艹! 武大郎脸那叫一个黑! …… 而此时,歷朝歷代,无数人也很是感慨。 这武大郎也是可怜。 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给黑了! 关键是,这一黑还不得了,搞得后世好像人尽皆知了一样。 果然啊,这些小说家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 但凡写出一本火一点的书,但凡影响力足够,里面的人,是真的能够受到影响的。 果然,交友要谨慎啊! 就在无数人唏嘘感慨之时……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已经將这一题给提交了。 很快,他面前的屏幕之上,就浮现了一行新的文字…… 【诸天问答第二期·第八题,同时也是本期的最后一题,请听题……】 【请说出你所知道的宋朝阴谋论!】 註:兄弟们,我先打个预防针哈,接下来,我说的可能就有点费脑子了。 甚至,可能会顛覆你们的三观与认知。 想看的就继续看,觉得我胡说八道的,也可以继续看,嘿嘿……(狗头.jpg) 第94章 烛影斧声,赵光义弒兄篡位! “宋朝的阴谋论?” 此时,不仅仅是秦镇,歷朝歷代,各个时空,无数人,都心头一凛。 …… 大秦,始皇时空。 “宋朝阴谋论?”秦始皇眯起眼,他到现在还记得,之前秦镇说大明阴谋论的时候那种崩坏。 好傢伙,那是真的礼乐崩坏啊! 之前,別人都是说他大秦礼乐崩坏。 可现在看来,大秦哪是什么礼乐崩坏啊? 这明朝,才是正儿八经的礼乐崩坏。 而宋朝…… 这后世的皇帝,当真是命苦啊! …… 而此时,大汉帝国时空。 “这皇帝,不好当啊!”刘邦眼神变了又变。 大宋阴谋论? 他皱起眉,有些不明所以,也有些不解其意。 “明明这宋朝重文抑武,这文官,还能谋害皇上不成?”刘邦皱起眉,说实话,有些想不通。 你说明朝皇帝,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导致文官谋害皇上也就罢了。 可这宋朝…… 之前已经看过宋朝了,那叫一个重文轻武啊。 武將的地位已经被贬低到尘埃了。 而文官的地位,那叫一个无限拔升。 就这,文官还有什么理由害皇上? 他是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 又或者,宋朝谋害皇上的,其实是武將? 刘邦眯起眼,眼中闪烁著寒芒。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阴谋论?呵呵,哪有什么阴谋论,不过是把暗地里的那些勾当给搬到明面上罢了!”汉武帝淡淡开口。 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阴谋论。 史书上,一笔写过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还原一个真正的人? 而且,一个小家之中,尚且有阴谋诡计,尔虞我诈。 就更別说朝堂之上了。 那可是主宰天下,那可是数不尽的財富! 朝堂中的倾轧,只会更加的严重。 有些东西,史书上不会去写,但,那些东西毕竟是发生过的,只需要稍加推测,就能看出一二。 “就看看这宋朝的阴谋,到底是什么样的!”刘彻来了兴趣。 说真的,整个环节,他最感兴趣的,除了那些高科技之类的玩意,他最感兴趣的,还是阴谋论! 这才是一个正常的朝堂该有的样子。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来了么?朕还以为还要等两题呢!”李世民眯起眼。 他本以为,要等两题,等到第十题的时候,大宋的阴谋论才来。 却不想,竟然现在就来了? 第八题? 到也无所谓。 他忽然来了兴趣。 虽然之前秦镇说了很多宋朝的皇帝,宋朝的情况。 他也算大致了解了…… 但那终究是秦镇按照客观上说的那些。 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看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 就比如…… 那宋仁宗,真的仁么? 就像是明朝的明仁宗一样…… 就明仁宗朱高炽干出来的那些事情,对整个国家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利益。 什么明仁宗? 什么仁宣之治? 完全就是吹出来的。 而这个宋仁宗…… 到底又与那明仁宗有何不同?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阴谋论么?”说实话,赵匡胤有种不好的预感。 儘管他是不太愿意去相信什么阴谋论的。 但是,有些东西,容不得他不去相信。 那明朝的明仁宗,被吹成了千古明君。 可实际上,干出来的事情还没有朱祁镇强。 人家朱祁镇好歹在为国家创收。 而朱高炽呢? 国家简直负债纍纍。 朱祁镇好歹还知道如何让大明更强。 而朱高炽呢? 听信文官的话,就开始裁撤武將,撤销镇府司? 不过,到也不是没有好处。 好处就是,被文官吹捧成了千古明君。 就如那千古圣君朱佑樘一样。 就是不知道大宋后面的那些皇帝,到底又有几个是吹出来的? 又有几个是被文官抹黑的? 他思索片刻,脑海中,后世皇帝的名字一一浮现…… 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徽宗?钦宗? 还是那高宗?孝宗?光宗?寧宗?理宗?度宗? 亦或者,还有那三少帝? “罢了……” 想著想著,赵匡胤又苦笑一声。 这又与他有什么关係? 这后世的皇帝,可都不是他的后人了。 他还有什么心情去管后世的皇帝? 反正,在他这个时空,赵光义以后肯定是不可能当皇帝了。 既然赵光义没办法当皇帝了,那他那些后人肯定也没办法当了。 大宋,至他而始,未来,他將把大宋打造成一个真正的铁血大宋。 对! 不仅要出现后世璀璨的文化,也要出现如同大明那一样的铁血。 铁血大宋,从一统华夏开始! …… 而就在赵匡胤思索之时…… 此时的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眼前出现的题,微微扬起眉…… 这就出阴谋论了? 有些猝不及防啊! 这还只是第八题而已,阴谋论就出来了? 嗯…… 不过想想也是,反正別人对宋朝知道的也都该知道了。 既然都有基础了,自然就该说说阴谋论了。 阴谋论的话…… 秦镇脑海中浮现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以及自己翻阅,查找到的东西…… 笑了! “既如此,那就先从赵匡胤这个宋太祖开始说!” “赵匡胤身上最大的点,可能就是因为他的死了!” “先说说正史上是如何记载的!” “赵匡胤三十三岁登上皇位,五十岁驾崩。” “在位期间,防御辽国与北汉,同时南征,先后灭掉了荆南、武平、后蜀、南汉及南唐南方割据政权,完成了大一统的基本方针。” “赵匡胤两次出兵北汉,试图灭掉北汉,但因为北汉有辽国出兵帮助,导致无功而返。” “而就在赵匡胤试图第三次进攻北汉的时候,就在这节骨眼上,忽然就驾崩了!” “有一种说法是,赵匡胤是被他弟弟赵光义谋杀篡位的。” “而且,这种说法,还不仅仅是后世有,甚至在宋仁宗时期,就大行於世。” “这就是所谓的烛影斧声。” “烛影斧声:公元976年,宋开宝九年,十月,壬子夜,赵匡胤忽然召已经被封为晋王的赵光义有事情商量。” “因为屏退左右,所以,没有人知道二人谈了什么。” “只看到宫內有烛影摇曳,好像赵光义离开座位退避,过了片刻,又听到了斧子戳地击物的声音。” “后来,忽然听到赵匡胤对赵光义大声说了句『好为之』!” “然后,赵光义就离开了。” “当时,赵光义並没有回到府邸,而是直接留宿在禁內。” “直到五更时分,才有人发现,皇帝驾崩了!” “宫內一时间有些鸡飞狗跳,皇后让太监王继恩赶忙去召皇子入宫,料理后世,然而,王继恩,却没有去喊皇子,而是去喊了赵光义!” “皇后一看来的是赵光义,当时就大吃一惊。” “然后,对赵光义祈求道:吾母子之命,皆托於官家。” “赵光义就哭著回答:共保富贵,勿忧也!” “这就是记载中的一些经过!” “当然,记载这些的,还不止一处,但那些有对话的,就像是在现场亲歷者的记载就不需要去看了,那玩意就没有一点真实度,完全是编出来的。” “真正的记载,就是这个过程。” “赵匡胤喊赵光义,两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赵匡胤大声说『好为之』,然后凌晨就驾崩,皇后喊皇子,而太监却喊来了赵光义。” “之前就说过,宋明二史反著看!” “烛影斧声或许是故事,但赵匡胤的死,毫无疑问,绝对与赵光义有关!” 第95章 金匱之盟?全都是瞎编的! 隋大业时空。 “哟,这赵光义有点东西!?弒兄篡位?宋太宗?呵呵……”杨广笑了。 这境遇,与他何其相似? 虽说他爭的是太子之位。 但是吧,这与篡位又有什么区別? 只不过,一个是直接当上了皇帝。 一个还当了一段时间的太子罢了。 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之前,他对这赵光义,多少还有些不屑,认为这赵光义不过尔尔。 但做出来的这些事,他著实有很强的代入感! 当然,有代入感归有代入感。 他认为,杨勇是完全没有那个能力带领大隋走向更强。 所以,他取而代之。 认为自己有更好的能力。 反正就是想当皇帝! 反正就是,他当了皇帝,肯定比杨勇当皇帝来的强。 就现在看看,万国来朝,不正好印证了他的话么? 所以,他弒兄篡位,是正確的。 而这赵光义嘛,就纯粹是个废物了。 压根就没有什么能力,就只是想要当皇帝。 当了皇帝之后,做出来的事情简直狗都不如! 典型的昏君。 昏君中的昏君! 废物中的废物。 儘管这赵光义做出来的事情与他差不多,儘管这赵光义曾经也是晋王。 但…… “呸,垃圾,什么玩意也配跟朕比?效仿朕,那你也得有真本事才行!”杨广撇嘴,在他看来,他才是真神。 而赵光义,不过是个拙劣的模仿者罢了!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弒兄篡位?”李世民微微扬起眉。 弒兄篡位啊! 这赵光义,有点东西的。 他不免想到了自己与李建成的爭斗。 他也是与李建成爭斗,然后当了太子,虽然当太子的时间並不长,之后就当上了皇帝。 但他与赵光义不一样的是。 他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但凡他心慈手软一点,那死的就是他了。 而赵光义…… 那纯粹是想当皇帝才弒兄篡位。 简直就是废物! 只是…… 这一刻,李世民忽然又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已经知道,宋朝是唐朝之后的朝代。 而他弒兄囚父,登上皇位这件事…… 后世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这一刻,李世民神色开始有些阴晴不定。 这宋朝的皇帝都这样了…… 那朕唐朝之后的那些皇帝,是不是…… 一念至此,他心情忽然跌宕起来…… 等下,朕,不会也成为昏君吧? …… 而此时,大宋时空。 “烛影斧声?弒兄篡位?”饶是赵匡胤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其实在知道赵光义是宋太宗的时候,他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但在他看来,赵光义应该如同朱棣一样,是夺了侄子的皇位。 可他万万没想到啊! 这特么的,弒君篡位?弒兄篡位? “晋王,晋王!” 赵匡胤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老子封你晋王,不是让你当皇帝的。 封你晋王,提升你的地位,是让你辅佐皇子的,辅佐侄儿的。 你特么竟然弒兄篡位? 在赵匡胤之前想来,赵光义夺取侄儿皇位也就罢了。 毕竟只是他儿子。 但现在…… 特么的…… 连他这个兄长也弒杀? “好好好!” 他脸色阴沉的离开了宫內,朝太医院而去。 …… 同一时间,大宋太宗时空。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这一刻的赵光义,神情格外的激动。 “朕是顺位继承的!绝对不是弒兄篡位!”赵光义冷哼一声。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都说了,他是顺位继承的! 这后世的人只知道阴谋论? 他娘的,阴谋论有意思吗? 没意思,完全没意思。 胡说八道,全都是胡说八道。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要说赵光义想当皇帝,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宋朝开国的时候,赵匡胤当上皇帝的时候,他就开始覬覦皇位了。” “但他想要当皇帝,最大的阻碍,就是赵普。” “这个赵普,是跟著赵匡胤打天下的功臣,也是当时赵匡胤的幕僚。” “正常而言,皇储一般不会从平辈中选,要么是后辈,要么遵从后周旧制,你收养个义子也行,反正不可能是兄弟。” “天下太平了,为了横扫当初五代十国的不正之风,所以,皇储必须是赵匡胤的后辈,反正不能是赵光义!” “一开始,赵普与赵光义还没有什么矛盾。” “直到赵光义向赵匡胤推荐他的老丈人符彦卿掌管禁军,赵普瞬间就明白赵光义想要干什么了。” “不说爭储那些长远的事,赵光义很明显是在培植自己的力量。” “於是乎,赵普极力阻止!”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从此,梁子结下了。” “之后,赵匡胤又跟赵普说,打算重用冯瓚。” “这冯瓚本来与赵光义没有什么关係,当时,赵普也没有多想,然而,等到第二年的时候,他才查到,这冯瓚,竟然向赵光义行贿,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事情就很明显了!” “於是乎,冯瓚被下狱。” “赵光义培植自己势力的计划接连两次被赵普搞黄,赵光义就不爽了,於是乎,把一个叫宋琪的人赶走了。” “这个宋琪,是开封府的推官,属於开封府尹的直系下属!” “当时赵光义就是开封府尹。” “而赶走宋琪,不是因为宋琪乾的不好,只是因为,宋琪是赵普的同乡好友。” “总之,赵光义与赵普,是来来回回的斗。” “到了最后,因为赵普的风头太大,得罪了赵匡胤,被罢相。” “至此,赵光义的春天才算是彻底来了。” “他也正儿八经的获得了『准皇储』的地位。” “在赵普被罢相的不到一个月后,赵光义就被册封为『晋王』,位居宰相之上。” “同时,赵光义也开始培植亲信,逐渐掌控中枢。” “至於说,赵匡胤是不是在培养赵光义?” “嗯,培养肯定是在培养,但绝对不是把他往皇位上培养,而是打算效仿前人,培养他这个弟弟巩固赵家江山,好让他儿子未来更好的坐稳皇位。” “在赵匡胤看来,有赵光义这个亲皇叔在,再加上他的培养,这天下,自然能稳当。” “至於说什么金匱之盟?” “金匱之盟更是瞎扯淡。” “金匱之盟是在赵光义登上皇位之后,第六年才拿出来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金匱之盟,也只有这么个说法,完全没有內容,金匱之盟中具体说了什么,也完全没有。” “根据《宋史·杜太后传》,建隆二年,杜太后生病,赵匡胤在旁服侍,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说到了后周为何灭亡的原因,就是说,主少国疑,才有了他赵匡胤当上皇帝,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杜太后让赵匡胤死后,传位给赵光义!这就是所谓的金匱之盟!” “但这本身就很可疑。” “第一,建隆二年,赵匡胤刚当上皇帝第二年,此时的赵匡胤三十五岁,正值壮年,而且,赵匡胤本来就是练武的,还是个武学大家,身体好的不能再好了。” “放眼歷史,都还发生过这种离谱的事情,皇帝还健在,身体还康健,皇子也在逐渐长大,也没有生病的歷史,太后就开始起草遗詔之事?这不离谱啥离谱?” “第三,如果有遗詔,那赵匡胤临死前,肯定会让人去打开金匱,甚至,也会让亲近之人知晓这件事,至少,皇后肯定是应该知道的,但按照当时的记载,皇后很明显是不明所以的,就算赵匡胤真的瞒著皇后,那在赵光义登基当天的时候,就应该拿出这金匱之盟才对,这样,也能服眾於天下,但没有!而是等到六年后才拿出来!” “第四,按照杜太后的说法,意思是,这个皇位,应该传给老赵家最年长的,意思是哥哥传给弟弟,弟弟再传给弟弟,如果没了弟弟,再传给老赵家的年长的后辈!” “按照这个说法,那赵光义应该传给他弟弟,或者传给赵匡胤的儿子,比如赵德昭。” “可他没有,偏偏传给了比弟弟,比侄儿更加年幼的儿子。” “总之,赵光义经歷的一系列行为,就不是顺位继承应该有的样子。” “而偽造这金匱之盟的,自然也就只有赵普了!” “当初,赵普与赵光义有矛盾。” “但赵普被贬之后,想要重新站在巔峰,就只有投靠赵光义。” “太平兴国六年,也就是赵普拿出这金匱之盟前后,赵普被授为守司徒兼侍中、昭文馆大学士,封梁国公,实现第二次拜相!” “当然,还有一个证据!” “赵光义好色,这一点毋庸置疑,小周后就不用说了,那几乎成了眾所周知的事!” “在《铁围山丛谈》中有相应的记载。” “赵光义调戏赵匡胤的宠妃蕊夫人,被赵匡胤发现。” “赵光义能怎么办?虽说蕊夫人並没有被正式册立为妃,但那也是赵匡胤的女人。” “这高低也得安一个调戏皇嫂的罪名。” “所以,赵光义一咬牙,趁著蕊夫人去折枝的功夫,辣手摧,一箭射死了蕊夫人!” “同时,他还向赵匡胤表忠心,表態度,说女人只会影响大宋的气运,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如果兄长再这般沉迷下去,巴拉巴拉……” “这一套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说辞,完全把赵匡胤唬住了。” “赵匡胤心里或许不满,可不满又能怎么样?也只能捏著鼻子认了!” “但从此之后,赵匡胤与赵光义的关係,就逐渐变差,甚至出现裂痕!” “在迁都的事情上也能看得出来。” “当时,在討论迁都问题。” “当时,赵匡胤是打算迁都洛阳,但赵光义极力反对。” “他表面上说,迁都恐怕会妨碍军事,意思是,现在还不是迁都的时候,周围还没打下来呢,天下还没真正的太平呢,你今天迁都,万一人家明天打过来咋办?” “但实际上就是,赵光义是开封府尹,一旦迁都,他就相当於远离政治中心了,又怎么可能迁都?” “就算迁都,也得等到他当皇帝之后再迁。” “反正他是不可能赞成迁都的。” “他所有的班底,所有的政治资源都在这边,凭什么迁都?” “这其实与明朝时期,迁都的情况一样!” “迁都这事,一碰就要有人死!” “所以,在开宝末年,赵匡胤刚打算迁都,然后就死了!” “情况大概与朱標一样。” “无非就是一碗药,直接一波带走。” “当然,一碗药肯定是没办法完全送走赵匡胤的,毕竟是练武的,四五十岁了,身体硬朗很正常,一碗药毒不死,所以,烛影斧声不就出现了么!” “而赵光义当上皇帝之后,就开始抹除一些东西……” “他抹除了赵匡胤的死亡原因。” “在《宋史·太祖本纪》中,记载的就非常的简略。” “就记载了一句:癸丑夕,帝崩於万岁殿,年五十。” “而且,《宋史·太祖本纪》中,通篇没有出现过『帝不豫』的字样。” “按照《宋史·太祖本纪》的意思来说,赵匡胤就是暴毙的,就是突然暴毙的!” “对一个开国皇帝的记载如此潦草,你能说没问题?” “关键是,在这之前,还记载了一句『己酉,吴越王献驯象。』连吴越王献了一头驯好的象都要记载,而皇帝死亡原因,竟然一笔带过?” “这不是赵光义刪改,又是什么?” “他有本事在《宋史·太祖本纪》中写几个『帝不豫』看看?” “而且,他不仅仅刪改了赵匡胤的死亡原因。” “他还刪了赵匡胤想真正传位的人。” “赵匡胤有四个儿子,长子三子早夭。” “只剩下二子赵德昭与四子赵德芳。” “赵匡胤想要传位,自然就只能从这两人身上选。” “赵德昭,名义上的长子。” “按照惯例,赵德昭是要被封王的,但赵德昭並没有被封王,主要是,赵德昭比较年幼,赵匡胤打算逐渐封王,於是,就先让赵德昭当贵州防御使。” “后来,伴隨著赵德昭长大,赵匡胤就授予赵德昭为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 “一直等到赵匡胤死的时候,都没有被封王!” “但从《宋史·太祖本纪》中也能找到一些关於赵德昭的事跡。” “特別是在开宝九年的时候。” “开宝九年,二月,辛亥,命德昭迎劳吴越国王钱俶於宋州。” “夏四月,丁巳,詔益晋王食邑,光美、德昭並加开府仪同三司,德芳益食邑。” “而赵德芳那边,开宝八年才出阁。” “到了开宝九年,就被赵匡胤封为检校太保、贵州防御使。” “天宝九年,此时,赵德昭已经二十六了,赵德芳刚满十八岁。” “很明显能看出来,赵匡胤是在打算培养赵德昭了。” “他让赵德昭去迎接吴越国国王钱俶,那可是一国之王,甭管这国是个什么国,当时还是盟友呢,配合宋军攻南唐。” “能迎接一国之王的,还是盟友的,那至少也是地位等同,或者相差不大的情况下。” “很明显,这是赵匡胤在有意培养赵德昭。” “而另一方面,到了四月份,基本上算是灭了南唐,都屠城了,还杀了南唐军八百多人。” “这时候,就开始论功行赏了。” “赵光义只是增加了食邑,而赵光美与赵德昭,增加了开府仪同三司!” “这个开府就很重要,?『开府』意味著有权在某地设置具有军事行政权的办公机构,並招募听命於自己的官员?,这样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独立行使权力,不必事事向中央匯报。” “这不是培养赵德昭是什么?” “估摸著,赵光义也发现了,这么下去,他这个晋王,可能真的就只是晋王了!” “於是乎,趁著赵匡胤还没有一统天下,还没有给他儿子多渡点金,心一横,找个机会,直接弄死了赵匡胤!” 第96章 弒兄篡位赵光义!又被自己亲儿子毒杀!果真报应! 此时此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大宋时空。 这一刻,在前往太医院的路上,赵匡胤的拳头微微握紧。 眼中,是寒芒闪烁。 果然,这狗东西…… 他本来就没有传位给赵光义的想法,如今被秦镇这么一说,他就更加確信了。 特別提到了迁都。 迁都的確牵扯到很多人,会触碰很多人的利益。 只是稍稍想一想,就明白,迁都肯定是会死人的。 除非被逼的不得已,被外部势力逼的到处跑,否则,谁愿意迁都? 当然,皇帝除外。 皇帝考虑的东西,自然是整个国家,是整个天下。 而世家,大族,官员等,考虑的就只是一家人的得失了。 他深吸口气。 握住的刀,不由紧了紧……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当然,赵光义身上的劣跡太多了。” “从他继位之后,干出来的很多事情,也能证明他是弒兄篡位的。” “第一,对自己的弟弟赵光美。” “第二,对自己的侄儿赵德昭与赵德芳!” “一开始,在赵光义刚继位的时候,为了安抚人心,还是挺优待的,把自己弟弟赵光美封了齐王,赵德昭封武功郡王,赵德芳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同平章事,” “但是,到了高粱河之战后,之前也说过,因为他屁股中箭,一晚跑了二百里,將士们找不到主心骨,就想要立赵德昭为帝。” “赵光义很明显感受到了威胁。” “而回到京城之后,因为北伐不利,长时间没有给太原之战的功臣们犒赏,赵德昭就跟赵光义说到这事。” “本来嘛,赵光义就有些不爽,能看得出来,赵匡胤在军中还是有很高的威望的,而他,这个篡位而来的皇帝,军中又有几人服他?” “他怕那些军中將士们最后再搞个陈桥兵变,让赵德昭上位。” “於是乎,他当即就怒了,对赵德昭训斥一番,又说『等你自己当了皇帝,再行封赏不迟。』” “赵德昭退朝之后,就自刎而死。” “史书上记载是自刎而死,然而,实际上就是因为,害怕赵德昭最后再夺走他的皇位,直接斩出了这个威胁!” “当然,光干掉一个赵德昭还不够。” “又过了两年,也就是太平兴国六年,赵德芳也死了。” “《宋史·宗室传》中,只用了寢疾薨三个字,意思是,无药可医,死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很明显也是赵光义为了剷除后患,一碗药,给赵德芳送走了。” “而到了赵光美那边,也是一样……” “因为赵光义搞出来的那个金匱之盟本来就有漏洞。” “金匱之盟上的意思是,赵匡胤传位赵光义,赵光义传位赵光美,赵光美再传位赵德昭,赵德昭再传位赵德芳,赵德芳再传位赵光义之子,如此类推,反正一家子都是皇室,一家子都是皇脉,一家子都是东宫正位!” “不是赵光义不想搞其他內容,他当皇帝,这金匱之盟就只能这么写。” “但他又不想把皇位让出去,就自然而然只能让这些人死了。” “所以,太平兴国七年,在金匱之盟出现后的第二年,有人告发赵光美骄横恣肆,有异谋。” “於是乎,赵光美就被罢免了开封府尹之职,去洛阳留守。” “然后,赵普又开始告发,说赵光美与宰相卢多逊来往诡密,有谋逆篡位的意思。” “於是,赵光美又被贬。” “两年后,赵光美刚到房州,便忧悸成疾而死,时年38岁。” “这三个人,都是对赵光义皇位有威胁的。” “所以,短短时间內,全都死了。” “不得不说,赵光义是会当皇帝的,也只有这样,亲情都不顾,能痛下杀手,斩断血脉亲情的,才有资格当皇帝。” “只不过,给赵光美安的罪名就有点扯。” “如果以赵光义的金匱之盟来说,那赵光美就是正儿八经的皇储。” “引用影视剧中的话来说就是,我二哥是皇帝,三哥是皇帝,我就是未来的储君,我圣位未来的储君,我培植自己的力量很合理吧?未来皇位反正都是我的,我这不叫造反篡位,这叫为自己登基当皇帝做准备!” “而赵光义的死,这就没有什么阴谋论了,他的死,表现得就稍微正常许多。” “在高粱河之战,他屁股中箭,一晚上没有处理,伤势逐渐恶化。” “等到后来,997年,也就是至道三年正月二日的时候,赵光义病情加重了。” “而到了三月二十八,中间间隔近三月时间,赵光义病危。” “三月二十九,驾崩。” “从这病危到驾崩,中间有个很长时间的过程,这才有些正常驾崩的样子。” “哪像明朝那些皇帝?但凡病重,一个月不到,甚至有时候不到半个月,直接就驾崩了?这哪有点正常病逝的样子?” “医学,是越到后面越发达,特別是到了明朝的时候,中医几乎到了巔峰时期。” “就这,皇帝还死那么快?明显不正常!” “当然,赵光义的死,乍一看,的確有些正常,可实际上,细细品的话,也有些不正常!” “或许赵光义的確是因为受到了箭伤,这箭伤对他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应该不致命。” “但赵恆一碗药下去,他不死也得死!” “这就得说到赵恆了!” “赵恆,乃是赵光义立的太子。” “別奇怪太子为什么要下毒。” “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太子是正常继位的?” “就这么说吧,赵光义本来,其实是不想立赵恆为太子的。” “赵恆,是赵光义的第三子。” “而他前面,还有两个哥哥。” “长子赵元佐,次子赵元僖。” “长子赵元佐,从小聪明伶俐,长得很像赵光义,深受赵光义的宠爱。” “才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被赵光义带著去打仗,就是灭北汉,与高粱河一战。” “后来,逐渐封王,一开始是卫王,再然后是楚王。” “而就在这段时间內,发生了赵光美被贬一事。” “当时,朝堂之上,也就只有赵元佐还顾念血脉亲情,於是乎,他就替赵光美求情了。” “或许,这满堂文武,都知道那金匱之盟是假的,唯有这赵元佐当真了。” “他真的以为赵光美是皇储,是未来的皇帝,而且,如果真的按照金匱之盟之中的说法来,叔叔当了皇帝,然后再传位给年长的哥哥,年长的哥哥最后再传位给他。” “虽然扯淡,但这么做不是没有好处的,好处就是,皇帝不会年幼,也有歷练的机会,不会被朝中大臣蒙蔽,上位之后,也会有自己的心腹。” “於是,他求情了!” “准確来说,还不是求情那么简单,什么造反?简直不可能!” “都是未来的皇帝了,还造反?” “不得不说,这赵元佐的確是个耿直孩子。” “可惜,他还没参透其中的斗爭与阴谋。” “太平兴国七年,他才十六七岁。” “十六七岁,哪能懂的那么多?” “而当赵光美被贬之后,他就抑鬱了,对父亲这种不顾血脉亲情的做法,有些失望。” “史书记载,他是得了『心疾』。” “又过了两年,当他听到叔叔赵光美死后,他就彻底看透了一切,继而,发狂!” “在史书上记载,他是发疯了,因为赵光美的死,刺激到了他,然后就发疯了。” “但凡有谁,一点小错,他都要用刀去刺伤,甚至杀人。” “到了第二年,病情好转,赵光义甚至大赦天下。” “说白了,赵元佐其实就没病。” “他是没办法接受赵光义的薄情寡义,淡漠亲情。” “以前,他们是一大家子人,有伯伯赵匡胤,有叔叔赵光美,还有堂兄堂弟,有爷爷奶奶。” “以前,他感受到的是温情,伯伯是爱护他父亲的,也是爱护他的,叔叔也是如此。” “他从小感受到的就是兄友弟恭。” “却不想,一下子,他忽然进入到了这冰冷的宫殿之中,他发现,曾经的亲情,在逐渐消失。” “他想不通,他不理解。” “皇位,真的就这般诱人么?” “可最后,他还是想通了。” “而想通之后,这病情,自然就『好转』了。” “但他不想在这冰冷的皇宫之中了,於是乎,在听到弟弟对他说,赵光义设宴,就是没有请他的时候,一把火,烧毁了宫殿。” “赵光义知道后,跟他说,汝为亲王,富贵极矣,何凶悖如是!国家典宪,我不敢私,父子之情,於此绝矣。” “赵元佐不说话。”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被废为庶人的消息传来,他二话不说,就去了均州。”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已经南下,甚至都走到黄山了,又被喊了回去,至此,被幽禁在南宫。” “以上,是赵元佐的情况。” “再说说次子赵元僖。” “赵元佐因为一系列的事情,就算赵光义宠爱,最后也没办法被立为太子。” “父子俩搞的太僵了。” “於是乎,就有了赵元僖的事。” “在大號废了之后,赵光义就有意的开始培养小號,就是这赵元僖。” “按照惯例,赵光义先封了赵元僖开封府尹,” “赵元僖就比他哥赵元佐薄情寡义的多。” “他先是在赵元佐面前,挑拨赵光义与赵元佐的关係,说什么父皇设宴,就是没有请你,你气不气?” “赵元佐格局就比赵元僖高多了,赵元僖是在爭储,而赵元佐,早就不想在这冰冷冷的皇宫了,於是顺势而下,烧了皇宫,被贬。” “而赵元僖,自然而然也就上位了。” “自古以来,爭储的事情就屡见不鲜。” “赵元僖这么做,那赵恆,赵元份,赵元杰这些弟弟,自然也有样学样。” “然后,赵元僖冷不丁的就被弹劾了。” “这弹劾赵元僖的,是个御史中丞,而这御史中丞背后是谁,就不清楚了。” “因为这人弹劾了赵元僖后,赵光义的確处罚了赵元僖,但那弹劾赵元僖的,也被罢免了御史中丞一职,外放当官去了。” “由此一事看来,那些非赵元僖一派的就知道了,光是弹劾赵元僖肯定是不够的,有皇帝撑腰,弹劾顶什么用?” “同时,赵元僖一系的也藉此事情,明白了朝堂之中,还是有敌人的。” “於是乎,支持赵元僖一系的,如左正言、宋沆等人就联合上疏,要皇帝立赵元僖为太子,甚至,连宰相吕蒙正,也是赵元僖这一系的。” “这些人联名上疏,就是要坐实太子之位。” “免得有些人还別有用心,还想爭储。” “但他们这么做,就有些急功近利了。” “宋朝的背景是五代十国过来的。” “別说五代十国了,就是五代十国之前那个朝代,到了中后期以来,就很少立太子了。” “不立太子的原因有很多,立了太子,那些大臣们就会向太子靠拢。” “太子的確是皇帝的接班人,但同样,也是潜在的敌人。” “太子造反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政局不稳,五代十国本来就很乱,一旦立了太子,就很可能被其他势力攻击!” “这不仅是赵光义不立太子的原因,也是赵匡胤不立太子的原因,” “所以,那些人联名上疏,要立太子,这简直就是在说,官家啊,你看,咱们都是太子的人了,你赶紧立了太子,你就可以滚蛋退位了!” “所以,这些联名上疏的,全都受到了责罚,而吕蒙正,也被罢相!” “只是,赵光义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事过去的第二年,赵元僖就死了!” “史书上记载,赵元僖是暴死的!” “就是,在有一天,上朝的时候,赵元僖感觉圣体有些不舒服,回府后,就病的很重了,赵光义喊他,他还能回应,但不一会儿,就死了!” “这种死,就很蹊蹺。” “无故暴死就很扯淡。” “就算是突然猝死,还得讲究一个过度疲劳,精神压力巨大等等呢!” “哪有什么无故暴死?无非就是下的药猛不猛而已。” “至於说谁想赵元僖死?那就看谁的利益最大,谁就是凶手了!” “这就说到赵恆身上了。” “他得到的利益最大,就算不是他,就算他不知情,也是他背后的人弄出来的。” “就像天启帝与崇禎帝一样。” “然后再说说赵恆。” “储君之位,按照顺序,自然而然也就落到赵恆头上了。” “伴隨著身体每况愈下,赵光义就询问寇准,应该立谁为储君。” “寇准不想说,认为这事涉及皇家,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应该议论的。” “然后赵光义就说赵恆。” “寇准表示赞成。” “到不是寇准认同赵桓,其实不管赵光义说谁,他都赞成。” “於是乎,赵恆就在994年,也就是淳化五年九月的时候,就当上了开封府尹。” “赵恆也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办起事来很用心,赵光义看了都说好!” “第二年,也就是995年的时候,赵桓,终於被立为皇太子,打破了五代十国以来,不立太子的潜规则。” “因为赵恆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太子。” “赵光义就格外的上心,总感觉自己的权柄被人窃走了一样。” “当他听到民间称赵恆为『少年天子』『真社稷之主』的时候,他就不高兴了,觉得,百姓只知道有太子,而不知道有他这个天子!” “他开始对赵恆不爽了。” “到了第二年,又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旱灾,需要减税。” “有人就上疏弹劾赵恆,说赵恆夸大灾情,有意收买人心。” “赵光义很重视,於是马上下令调查。” “虽说此事属实,赵恆也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但这也让赵恆看清楚了。” “他这位置,说稳,其实完全不稳!” “隨时都可能因为一些过错,而被废了太子之位。” “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於是乎,牙一咬,心一狠,一碗药,借著赵光义本就生病的由头,给他送走了!” “二月辛丑,帝不豫。” “也就是说,从这时候,赵恆应该就下药了。” “不过,此时的下毒技术,肯定还没有达到明朝那个水平。” “光下砒霜,立马让人死倒是可以,但想要不被查出来,这砒霜肯定是没办法下的,只能在汤药中想办法,反正,按照当时的技术,应该是比较麻烦的。” “所以,一直过了一个多月,赵光义才总算不行了!” “而在这个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 “就在赵光义驾崩的前一天,也就是赵光义病重的时候,又是那个王继恩开始搞事情了。” “他联合李昌龄、胡旦、潘閬等人,打算立赵元佐为帝。” “当然,也有说要立赵德昭的次子赵惟吉的。” “不过,立谁为帝不重要。” “从这一点来看,哪怕赵恆当了皇太子,朝中还是有人打算册立別人。” “就如同当年的赵光义被王继恩拥立一样。” “他打算继续效仿当初,拥立別人为帝。” “在知道寇准可能支持赵桓的情况下,就专门喊了另一个宰相吕端前来商议。” “但他们不知道,吕端,也是赵恆的人。” “赵恆当太子的时候,对这些宰相啊,宾客啊等都礼遇有佳,这吕端早就是太子的人了,找吕端来商议,无疑是找错人了!” “果不其然,吕端在得知情况有变的时候,赶忙派人去催促赵恆入宫。” “这才有了赵恆登基上位!” “赵恆也是惊险,他本以为万无一失,以为皇帝死了,自己妥妥的就是皇帝。” “但他估摸著也没想到,还有王继恩想要拥立赵元佐一事。” “如果不是找来吕端,而是秘不发丧,直接请赵元佐来,他就算是太子,也可能被拿下。” “好在,他运气好,否则宋朝的第三位皇帝,就不是赵恆,而是赵元佐了!” 这一刻,秦镇一口气说了很多。 说的那叫一个口乾舌燥。 至此,稍微顿了顿…… …… 而此时,大宋太宗时空。 “嗯?” 赵光义脸色变了又变,下意识,摸了摸屁股上的痛楚,惊疑不定起来。 这一刻,他脑子乱乱的。 不,应该是脑子嗡嗡。 长子废了,老二也死了。 老三弒君,这才上位当了皇帝? 这一刻,他只感觉脑仁疼。 之前他还在想,这赵恆是谁…… 赵恆这名字,本来就是后来改的。 赵恆之前,叫赵德昌,后来改名赵元休,再改名赵元侃,最后才是赵恆。 他当时还想著,这赵恆,是不是他的长子后来改名了。 改名这种事,也不算新鲜。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老三! 是老三也就罢了,这老三还是一碗药给他送走了,才当上的皇帝? 还有,最最关键的是,这王继恩拥立他当皇帝也就算了,竟然在最后关头,还想拥立老大当皇帝? 他惊疑不定…… 这,到底是真是假? 阴谋论? 还是,阴谋? 他脸色变了变…… 信?还是不信? 不,不对…… 这前半部分肯定是阴谋论。 德昭是自杀的,德芳是暴毙的,光美是忧悸成疾而死的。 秦镇说的那些肯定都是阴谋论。 但是…… 赵恆毒杀他,肯定是阴谋。 对!这是阴谋! 赵恆! 不,现在应该还叫赵德昌! 德昌啊德昌! 你让朕说你点什么好呢? 他眼神逐渐变得冷厉起来…… …… 而此时,宋真宗时空。 “呵……胡说八道!” 赵恆冷哼一声:“朕是太子,是顺位继承的!何须毒杀?胡说八道!全都是胡说八道!” 在他看来,他爹做的那些,可能是真的,是正儿八经的阴谋! 身为『当事人』的他,很有发言权。 他爹是个什么样人,他也很清楚。 但他可以对天发誓,可以以先祖名义起誓,可以以洛水为誓,朕,绝对没有毒杀父皇,这绝对是阴谋论,是假的,是胡说八道的! 嗯,对,就是这样! 第97章 宋真宗五个儿子之死! 大秦,始皇时空。 “对,呵呵,这味才正,这才对味。”秦始皇笑了。 不是说他相信什么阴谋论之类的。 而是,身为皇帝,他太清楚这宫墙之中的各种阴谋诡计了。 如果没有阴谋诡计,没有脑子,甚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就是宫廷,这就是朝堂。 在他看来,这赵恆,赵元佐,赵元僖爭储太正常不过了。 在那个位置上,不爭储才是稀奇。 別说宋朝那些皇子了,他甚至都很清楚,自己的那些儿子们也在爭储。 当然,具体什么样,他也不清楚。 毕竟,华夏刚统一,皇子们的心思估摸著还没有放肆起来…… 但,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好像与赵匡胤也有一些相似之处。 例如,都没有立太子! 他不清楚自己未来会不会立太子,但他心中的继承人,一直都是扶苏。 只不过,扶苏还没有达到自己预想中的那样,所以,他也没有提出立太子的说法。 就更別说明面上透露储君的人选了。 如果,他只是说如果,如果自己也如那赵匡胤一样,不立太子的话,这皇位,是否会如宋朝那样? 秦二世,变成了非自己理想中的继承人? 一念至此,秦始皇呼吸一滯。 他顺著这个思路想下去,还別说,还真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秦始皇眼神变了变…… 自己这是要立扶苏为太子吗? 只是…… 一想到扶苏那个性格,他就有些头疼。 扶苏的性子,实在是不適合当皇帝。 扶苏太过意气用事。 不是说復甦不该有感情,而是,当皇帝的,一些感情,需要隱藏在心底,要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扶苏与后世明朝皇帝的朱標很相似。 但也只是相似。 朱標同样杀伐果断,说什么洪武四大案,他一个人主持了三个。 他不知道洪武四大案是什么。 但能被称为大案的,又以明朝那些尿性,毫无疑问,这四大案,必定是人头滚滚。 朱標能做到主持三大案,就说明朱標的心性。 朱標仁慈的同时,还具备杀伐果断的品质。 这,其实就是他预想中的皇帝。 而扶苏呢? 到不是说扶苏不杀伐果断,如果是针对首恶,扶苏绝对能杀人。 但是,扶苏绝对做不到祸及他人。 这主要问题还是,扶苏从小长在秦法的薰陶之下。 別说什么扶苏受儒家影响什么的。 现在的儒家,只是把人培养成一个君子。 与后世的儒家,完全不一样…… 影响扶苏的,恰恰是秦法…… 秦始皇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李斯,不由询问道:“李斯,你觉得,秦法严苛吗?” “秦法?”李斯一愣,继而眼中闪现些许迷茫。 秦法严苛吗? 这是皇帝问出来的问题? 不是,秦法到底严不严苛你心里没数吗? 实在是想不通始皇帝怎么想的,李斯不由询问道:“还请皇帝示下!” “你觉不觉得,秦法过於宽容了?”秦始皇幽幽道。 “额?”李斯一愣。 好傢伙,秦法?宽容? 他都迷茫了,什么时候,秦法能与宽容掛鉤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他实在是搞不懂始皇帝脑子里咋想的,竟能把这两个词联繫在一起? 笑话…… 这天下谁不说秦法严苛? 不是罚钱,就是徭役。 秦法严苛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你在大街上,往地上吐一口唾沫,都是犯法行为。 当然,仅限於城內街上。 不仅是吐唾沫,就连乱扔垃圾,也属於犯法行为,乱丟垃圾者,会受到黥刑,就是在脸上刺字,留下终身耻辱。 秦法是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这种法律,几乎把秦人给束缚的喘不过气,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人家都说暴秦暴秦。 不是秦朝的律法太过残暴,而是秦法管的太宽了。 这也管著,那也管著。 老子都没自由了! 这秦法不是严苛是什么? 在以前,就是秦灭六国之前,各地都有游侠,各国都有游侠。 而等到秦国横扫天下,完成一统的时候,游侠就少了。 因为游侠,属於游手好閒一列,一旦被抓到,是需要定刑的。 这种不事劳作者,要么发配徭役,要么就罚钱。 你反正必须得找点事情干,不管你是种地也好,还是干別的也罢。 反正你得干事情。 再游手好閒下去,一开始是警告,然后是罚钱,然后是下狱,最后就是发配徭役了。 吐唾沫要管,丟垃圾要管,乱尿乱拉也要管,骂人也要管,打架更要管。 老秦人那是习惯了。 可那些刚被灭掉的国家,刚接触秦法的六国遗民没习惯。 只觉得这也不对劲,那也不对劲。 浑身上下都被那种条条框框束缚,能舒服就有鬼了。 这就是所谓的严苛的刑罚。 绝对与动不动死刑没半毛钱关係。 相反,秦法对死刑有很严格的限制。 只要不犯大事,是不会背叛死刑的。 人口本来就是很大的劳动力。 与其让人死了,还不如发配徭役。 修长城要人,修陵寢要人,修阿房宫也要人。 总之,这也要人,那也要人。 所以,死刑,在秦国相对而言比较罕见。 甚至,就算涉及到死刑了,被弄死的,绝对只有首恶。 而其他连坐的,是不会被弄死的,要么发配徭役,要么就贬成隶臣妾,放在后世,就是『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说来说去,意思就是,秦法的確严苛,主要是管的太宽了。 但相对秦法的刑罚而言,又显得比较宽容。 死刑太少了! 哪像明朝那样?贪污六十两就要砍头? 什么秦法严苛? 分明是明律严苛! 暴秦?屁的暴秦! 在暴明面前,大秦就像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 而秦始皇想说的是…… 就是因为这样的秦法,扶苏从小接触,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儒家的“仁”与『礼』,结合种种的一切,把扶苏培养成了一个谦谦君子。 一个深知秦法,又知晓仁义,知晓礼节的谦谦君子。 他是干不出连坐的事。 如果对方没有犯错,他也干不出让对方背黑锅,也干不出不明不白弄死对方的事,更干不出污衊对方的事。 这的確是一个很好的品质。 放在江湖上,或许都会称讚一声,好君子! 对扶苏这一点,秦始皇是满意又不满意…… 满意是因为这些品质很好。 不满意是应为,这些品质,没办法当皇帝。 没有皇帝的手腕,如何当好一个皇帝? 就像那朱由检一样。 看来,秦法,还是得改…… 之前他就说过秦法要改…… 但当时是针对另外方面的…… 而现在,是针对残酷方面的! 秦法,还是不够残酷。 需要杀! 好叫扶苏知道,什么是铁血,什么是帝王术! 他心思转动间,又明白,光让扶苏自己去悟肯定不够,还得要他亲自带,亲自教! 当然,要是扶苏能够通过观摩天幕,听秦镇的讲述而自己悟到一些东西,那就更好了。 下意识的,秦始皇瞥眼看向站在远处,眉头紧皱的扶苏…… “扶苏啊扶苏……你现在可否明白?世界,並非你眼中的非黑即白?”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这才对嘛……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兄友弟恭?哪有那么多运气好?一切,都是因为谋划罢了!这深宫之中,行错半步,就是万丈深渊!”汉武帝笑了。 这才是他印象中的皇宫,这才是他印象中的皇帝,皇子,以及上位者的爭权夺利。 没有点手段,你在这深宫之中,连三天都活不下去。 或许就是因为一句话,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仁慈,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恩赐。 平等之间,或者地位相差不了多少之间,你但凡表现出仁慈,那別人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 心狠手辣,才能成大事。 对於赵光义为了皇位而不择手段不顾亲情这一点,他是很欣赏的。 也很欣赏为了自己的皇位,敢狠心向赵光义下药的赵恆。 当然,欣赏归欣赏,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不是很美妙了。 好在,太子刘据,不是那样的人。 在这深宫之中,只有两个人可以拥有仁慈的性格,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 而刘据,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对於这一点,他很满意。 但同样又有些不满意。 人就是这样,都是矛盾体。 满意於对方的品性,又不满意於对方的品性不適合当皇帝。 可这太子性格要是变一点,变得稍稍狠心一点,稍稍狠辣一点,当皇帝的又开始不放心,就怕这太子哪天造了自己的反。 “罢了……” 他摇摇头,將这些复杂的心思拋之脑后……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这大宋的皇帝,还真是兄友弟恭啊!”李世民很是感慨。 赵光义弒兄篡位,赵恆也弒兄登位。 嘖…… 莫非,真的是朕? 是朕开了这个坏头? 不会吧? 应该,不至於吧? 李世民嘀咕一声……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又开口了…… “接下来说一下宋真宗。” “要说宋真宗最大的爭议,或许就是泰山封禪,把泰山封禪的名声搞臭了这件事。” “的確,他的功绩是不匹配泰山封禪。” “这没什么好说的。” “而宋真宗身上最大的事,最大的爭议,莫过於他的儿子们了。” “宋真宗一生有六个儿子,其中,前五个,都早夭。” “如果放在寻常百姓家,早夭就是早夭,是不幸,或是什么先天疾病。” “但皇宫之中的早夭,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先看长子,赵褆。” “赵褆,谁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生的,也不知道,活了多大,也不知道!” “史书中只记载他是长子,其他的统统消失不见。” “甚至,就连赵褆的名字都没有,这名字还是后来宋徽宗改的,並且追封!” “不仅是长子,就连三子,四子,五子,也是如此!” “叫什么,不知道,活了多久,不知道,母亲是谁,也不知道!” “很明显,这就很有问题。” “別说什么生下来就死了这种事。” “就算是生下来是个死胎,皇家无小事,生下来是个死胎也会记载,” “就像朱由校的儿子一样。” “人家明確记载了,生下来是个死胎,后来还追封为坏冲太子。” “就宋真宗这个情况,从当太子,再到当皇帝,这长子多少也得追封个什么太子吧?” “其他几个儿子,怎么著也得追封个王吧?” “结果,史书没有记载。” “这不是没有记载,而是后来的人,刻意將其抹除了。” “但就算有人刻意抹除,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跡。” “赵褆这个长子的生卒年虽然被抹除了信息,但赵恆的次子,却有生卒年!” “赵恆的次子,赵祐,是995年12月23日生,995年,也就是至道元年。” “而这一年,发生了一件事,就是,赵恆被立为了太子。” “而赵褆,作为长子,肯定比赵祐大,自然是在赵祐之前生的。” “而赵褆的母亲,其实也很好找……” “赵恆有个正妻,是潘氏,十六岁的时候,就嫁给了赵恆。” “史书上记载,她二十二岁的时候就死了,没有留下任何之女。” “但就以赵恆那几个儿子的情况来看,这些,也很明显就是篡改的。” “赵恆能生儿子,就说明他没有问题。” “而潘氏,她的父亲就是之前提到过的潘美。” “潘美家族人丁兴旺,所以,潘氏肯定也没问题。” “所以,很有可能,这个长子,就是潘氏生的。” “只不过,这身份,有点敏感了。” “潘氏的父亲潘美,乃是妥妥的开国功臣,属於武勛集团了。” “就赵光义那打压武將的姿態,文官逐渐崛起。” “那些文官绝对不愿意看到宋真宗与武勛搞在一起。” “这天下,还得是他们文官一家独大才行。” “於是乎,潘氏在二十二岁的时候死了,而他的儿子,估摸著,等到赵恆被立为太子那段时间,也死了!” “情况,大概与朱標的妻子常氏、长子朱雄英类似!” “然后就是次子赵祐。” “赵祐是有明確记载的,活到九岁的时候死了,母亲是郭氏。” “这个郭氏的父亲是郭守文,郭守文是跟著郭威南征北战的。” “这也是个武勛集团的存在。” “而赵祐,死在1003年,也就是咸平六年。” “咸平六年左右发生了一件事,就是辽国入侵,赵恆御驾亲征!” “然后,后面就发生了澶渊之盟。” “別看什么大胜之类的。” “其实从这里,就看出一些基调,宋朝的文官,不想打仗,哪怕是別人入侵,他们也不想打仗。” “別说是因为皇帝不想打仗,他再蠢也知道,只有打仗,才能解决问题。” “他毕竟是赵光义教出来的,赵光义再蠢,也知道要打仗,御驾亲征也是正常的。” “但赵光义开了一个很坏的头,把武將打压的太惨了,这么多年过去之后,文官野心就开始膨胀了。” “之前就说过,五代十国,是个人均恶人的时代。” “武將为祸一方,这些文官也不见得有多仁义,有多好。” “好人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剩下来的,自然就全员恶人。” “当文官一旦被解开韁绳,赵光义又开始放纵似的重用文官,这文官的权利,不就开始膨胀了么。” “宋真宗是知道要打仗的,如果他真的不想打仗,那別人再劝也没用,不去就是不去。” “总的来说,打仗,御驾亲征这种事,是他的选择。” “只是,他这一出去,家里就出事了。” “他的儿子,死了!” “本来,之前儿子就稀里糊涂的死了,现在,又死了一个。” “当然,这里面,也不仅仅有文官的事,武將同样有事。” “那个人均恶人的时代才行过去,此时的大宋朝廷內,还全都是上个时代的余孽。” “文官膨胀,武將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文官里面有爭斗,武將里面自然也有爭斗。” “就比如,这个主张议和曹利用!” “光说这个名字或许不怎么明显,那就换一个人说,曹彬!” “曹彬,开国功臣,武勛,名將!” “而这个曹利用,就是曹彬大哥的儿子,就是他的侄儿。” “而曹彬有个女儿,就是赵恆的妃子,是为曹贤妃。” “很明显,赵祐的死,肯定与曹利用,曹贤妃有关。” “因为赵祐的死,赵恆没心情打下去了,所以,就议和吧。” “曹利用就自告奋勇的去议和。” “曹利用很明显是想在这一次议和之中捞一笔。” “但是,被寇准这老谋深算的察觉了,这才跟他说,给的钱超过三十万,砍了他的脑袋!” “既然寇准说三十万两,那最后肯定就是三十万两。” “曹利用最后也跟皇帝说的是三十万两,然而,实际上,他就给了辽国十万两。” “別槓还有二十万匹绢,绢是绢,银两是银两,而且,绢的价格更贵,二十万匹绢,就相当於三十万两白银了,曹利用不可能自掏腰包去赔付,所以,他说的这个三十万两银子,其中有二十万都进了他的口袋!” “以至於后来每年他都要出使辽国,而伴隨著官位越做越大,他始终还是兼任著引进使的职位!” “赵祐的情况说完了,再说一下赵祇。” “这个赵祇的生母,很可能就是这个曹贤妃。” “史书上记载,曹贤妃是大中祥符年间选入宫中的,当时册封为美人。” “这就有很大的问题。” “首先,曹贤妃的父亲是曹彬。” “曹彬在999年的时候就死了,享年68岁,哪怕是大中祥符元年,也就是1008年,那曹彬都死了九年了!” “而能入选到宫中的,首先就是年轻,年龄大概在十六岁左右。” “不可能等到你二十多,近三十了才被选入宫中。” “就算按照20岁来算。” “大中祥符元年,往前推二十年,就是988年。” “而988年,曹彬都五十七了!” “怎么的?曹彬五十七了,还能老来得子?” “曹贤妃是曹彬的闺女,不是曹彬的孙女!” “所以,这时间就很有问题,很明显是被改了。” “而修改这个,也是为了掩盖三子的生母。” “首先,史书上,曹贤妃哪年生人没写,死的时候多少岁也没写,这就是为了方便掩盖真实情况。” “他就没办法写曹贤妃是哪年生的,写了的话,就与曹彬生卒年对不上。” “五十多岁老来得子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比较罕见,而且,五六十岁,也几乎没了那个精力去做那种事情。” “所以,修改曹贤妃入宫时间,就能斩断別人把三皇子与曹贤妃联繫起来。” “同时,再抹除三皇子的信息,那基本上就没有人能將这二者联繫起来。” “之所以说三皇子是曹贤妃生的,主要是,曹贤妃在不断提升地位。” “一开始是美人(正四品),然后提升到了婕妤(正三品),再然后提升到了充媛(正二品)。” “如果一个嬪妃没有给皇上生个一儿半女,她凭什么提升地位?” “只是后来,赵祇还是死了。” “死亡原因,估摸著应该与四皇子有关。” “反正兜兜转转,来来回回,都是一个套路,一个原因。” “古往今来,翻遍史书,无非就是一个『爭』字!” “爭当皇帝!” “等到赵禎,也就是宋仁宗出生的时候,前面几个皇子,早就死乾净了!” “赵禎的母亲,之前说过是李妃。” “这个李妃,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的父亲,是汉东郡王李仁德,只是,父亲死后,国家被灭了,她的母亲就带著儿子改嫁,而她,就只能削髮为尼!” “是刘娥看重了她的美貌,就带回宫中,这才有后来的事情。” “而赵禎能活著,完全是靠著母亲的这一身份光环。” “汉东郡王李仁德,是吴越国的君王。” “而吴越国的地区,就在浙江一带,妥妥的江南水乡。” “而这里的文官,多的就不用说了,但凡与江南地区能扯上关係的,多是出自这个地方。” “也就是说,宋朝,有很多官员,都出自浙江,乃至江南水乡。” “宋仁宗能活,一方面是母亲的背景身份光环,一方面,也是受到了刘娥的影响。” “甚至,可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宋仁宗,就是刘娥的傀儡。” “也只有刘娥想让宋仁宗活,他才可能活下来,否则,就像宋仁宗前面几个哥哥一样,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註:这章没写完,看著时间来不及了,先发,等我后面再补一章两千的。 第98章 皇后勾结外臣,被鴆杀的宋真宗! “宋真宗的妃嬪不算多。” “算上正妻等,加起来一共十二个。” “分別是,潘氏,潘美之女。” “郭氏,郭守文之女。” “刘娥,刘通之女,刘通是赵匡胤的虎捷都指挥使。” “李氏,汉东郡王李仁德之女。” “杨氏,父亲杨知儼,不知道干啥的,没记载,但她的叔叔杨知信却做到了天武军副指挥使。” “沈氏,宰相沈伦孙女。” “杜氏,生父是谁不知道,但她却是赵匡胤他妈,杜太后的侄女!按照辈分,宋真宗还得喊杜氏一声『姑姑』!” “曹氏,曹彬之女。” “陈贤妃陈氏,父母是谁不知道,只知道是赵恆当襄王时期的姬妾!” “戴氏,武军节度使戴兴之女。” “徐氏,父母是谁不知道,资料也少得可怜。” “陈才人陈氏,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资料更少。” “以上十二人,就是赵恆的妻妾。” “当然,肯定不止这些,翻遍史书,其中还有张美人,尚美人,杨美人等,很多,只是没有系统性的记载下来!” “而其中,四皇子与五皇子,必有一个是沈氏所生!” “沈氏沈贵妃,爷爷是沈伦,乃是宰相。” “而她本身,也是从才人、美人、婕妤、充媛,一路提升,就没有停过!” “別说什么,因为宰相沈伦而水涨船高,沈伦早死了,在赵光义时期就死了!” “而她的父亲,顶天了就是个光禄少卿,等他死后,沈贵妃还在一路高升。” “妃嬪提升地位,你要么家族背景,要么靠皇后,或者皇太后,要么靠自身的才艺,要么就母凭子贵!” “而沈贵妃,不说家里人都死光了吧,反正就他的那些哥哥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名气,她就靠不了家族背景,而要是靠皇后,皇太后等,也没有相关的记载。” “至於才艺方面,就记载了一个为人贤淑,俭朴不喜奢华。” “所以,她能不断提升地位,也只有一个可能,她生了一个皇子。” “针对她的记载也还有,宋真宗在郭皇后死后,是想立她为皇后的,但有人阻拦,就没有立成!” “原文:长秋虚位,帝欲立之,有从中沮之者,不果。” “当然,资治通鑑之中,又有不一样的记载,说是,宋真宗想立刘娥,但有人反对,其中,参知政事赵安仁不但反对刘娥为后,还提出了另一个人选——出身高贵、前宰相沈伦的孙女沈才人,真宗很不高兴,於是那王钦若趁机进谗言,说赵安仁请立沈氏是为私,真宗很快將赵安仁远斥,立沈氏为后之议遂不了了之。” “资治通鑑瞎扯一通,因果逻辑顺序都搞错了!” “而且,不管是从资治通鑑,还是宋史,又能发现一些矛盾的地方。” “史书上记载,沈贵妃是1009年,也就是大中祥符二年四月被封才人。” “但郭皇后死的时候,是1007年。” “按照史书的记载,那时候沈贵妃连才人都不是,甚至可能都没有进宫。” “按照资治通鑑记载的话,意思就是,1007年的时候,沈贵妃已经是才人了。” “这不又矛盾前后不一么!” “很明显,沈贵妃进宫的时间,也如曹贤妃一样,被修改了。” “如果真的是1009年才被封才人,那宋真宗又怎么可能在1007年的时候,提出立沈贵妃为皇后?” “正確的事跡应该是,沈贵妃生下了一个皇子,恰逢郭皇后死了,这时候,需要立皇后了,宋真宗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只是被人阻拦,没有立成!” “按理来说,沈贵妃不说代表文官集团吧,她当皇后,文官一方面,肯定是支持的。” “但她当皇后,对別人就不利了。” “真正阻拦沈贵妃当皇后的,应该是丁谓、曹利用等一派。” “当然,这一派,其实也与刘娥有关,这个后面说!” “说回真宗这边,眼看有人阻拦,宋真宗肯定是不会放弃的,毕竟,沈贵妃是生有皇子的,不立她,立谁?”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扯了有六七年时间。” “在此期间,肯定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沈贵妃生的皇子死了,这下,就没有理由立皇后了!” “这时候,宋真宗就想到了刘娥,打算立刘娥为皇后。” “但又有人反对了,就是寇准、李迪、向敏中、王旦这些人。” “於是乎,宋真宗想著,要是刘娥有儿子就好了,只要坚持,总能被立为皇后的!” “但刘娥生不了儿子,於是,宋真宗就临幸了李妃,李妃生下儿子后,宋真宗对外就说是刘娥生的!” “这下,有了儿子,应该就没人反对了吧?” “宋真宗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有人反对!”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扯了三年,加上宋真宗的坚持,终於,在1013年的时候,也就是大中祥符五年,这才把刘娥立为皇后!” “其实由此可见,立刘娥这个有『儿子』的为皇后都这么难,就更別说『没有儿子』的沈贵妃了!” “这一点也能映证,如果沈贵妃没有儿子,宋真宗是不可能提出让沈贵妃当皇后。” “总之,此时朝堂之中,至少划分两派,甚至三派。” “到后来天禧年的时候,两派的人就比较明显了!” “其中,一派以寇准为主,有李迪、王曾、杨亿、盛度及宦官周怀政、武將曹瑋、外戚李遵勖等。” “另一派以刘皇后、丁谓为首,有曹利用、任中正、钱惟演及宦官雷允恭等。” “沈贵妃肯定是没机会了,她儿子已经死了,彻底退居幕后!” “这时候,还有一个儿子没说,或许是杨氏,或许是杜氏,但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在天禧四年,这时候,赵桓病重,宦官周怀政就密召客省使杨崇勛、內殿承制杨怀吉等,策划谋杀首相丁谓,拥立太子赵禎即位,奉赵恆为太上皇。” “这就很奇怪了,如果按照上述说法,赵禎,也就是宋仁宗,在外人眼中,是刘娥生的。” “而周怀政这些人,竟然打算干掉与刘娥一派的首相丁谓,去扶持刘娥的『亲子』赵禎当皇帝?” “这不妥妥的投敌行为么?” “而且,按照史书记载,宋真宗其他儿子都没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还用得著拥立么?” “再说了,就拿赵禎的视角来说,你拥立了我,然后你还是我妈的死对头?啥意思?” “天禧四年的时候,赵禎十岁。” “一个十岁的小娃娃,到底是听『亲妈』的话?还是听这些大臣的话?” “这都不用多费口舌的解释了。” “所以,这一段,就很矛盾,很有问题!” “甚至,按照这种拥立的说法来,在这一时期,至少还有一个皇子还活著,这才可能形成两派!” “得皇子者,才能得天下。” “没有皇子,你狗屁不是!” “而这个皇子,很有可能,就是曹贤妃生下的那个皇子。” “曹贤妃那个皇子,一直活到了现在,活到了党爭之时。” “当然,也有可能,曹贤妃生的不是三皇子,而是五皇子,具体是谁不重要,反正这时候肯定还有一个皇子活著,而且必然是曹贤妃生的!” “而寇准,支持的顾忌也不是赵禎,而是曹贤妃生的皇子。”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寇准派系中,有个叫曹瑋的。” “曹瑋是曹彬之子,是曹贤妃的亲哥哥,比之曹利用来,关係自然更加的近。” “其中,他有一条,也算是比较重要,1014年,大中祥符七年,十一月,他成了引进使。” “这引进使能捞多少油水,都不用说了。” “所以,这曹利用,自然而然的就与曹瑋闹掰了!” “他之前帮著曹贤妃做事,毕竟是堂兄妹。” “但堂兄妹哪比得上亲兄妹?” “闹掰之后,自然就投靠到了敌对方。” “至此,情况就明了了,寇准一派,支持的是曹贤妃生的皇子。” “而刘娥,丁谓等人,支持的自然而然就是赵禎了!” “当然,寇准一派支持的也不一定是曹贤妃生的皇子,如果沈贵妃生的皇子没死的话,可能支持的就是沈贵妃的皇子。” “一,沈贵妃与刘娥有爭夺皇后位置的可能性。” “二,身为寇准一派,武將的代表曹瑋,他的妻子是沈氏,是沈贵妃的姐姐或者妹妹,所以,这曹瑋与沈贵妃也有关係。” “不过,不管是曹贤妃还是沈贵妃,都没关係,反正他们支持的肯定不是赵禎。” “所以,真实情况应该是,赵恆病重,知道刘娥、丁谓掌控朝政后必然打击寇党成员,於是鋌而走险,策划发动兵变,废皇后刘娥,杀宰相丁谓,寇准復相,让皇子登基,真宗退位为太上皇。” “可惜,这事,还是被告发了!” “被告发之后,周怀政谋泄被杀,政变失败,寇准、曹瑋、盛度等一批文臣、武官与宦官遭到清算。” “这下,刘娥一派算是彻底贏了。” “寇准、曹瑋等,被贬的被贬,被杀的被杀,反正,都远离了权力中心。” “而那位被拥立的皇子,也彻底没了话语权!” “在宋真宗晚年,刘娥基本上已经掌控了朝政。” “她甚至矫詔,削了寇准莱国公的头衔,极短时间內,甚至接连被贬三次!” “由此可见,刘娥的权力在当时大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宋真宗就这么一直病下去,甚至驾崩,也就好说了……” “偏偏,在1021年,也就是天禧五年的大年初一的时候,他的病,又好了!” “他上朝之后,一看,唉?寇准呢?人呢?” “左右都不敢回答。” “后来,宋真宗打算继续启用寇准,或者李迪。” “宋真宗很看重寇准与李迪,说,也只有寇准和李迪可委託大事。” “甚至,打算此后亲政,並且改次年为乾兴元年!” “乾兴二字,是代表天子能再振乾纲,即希望皇帝能够恢復健康和振兴国家。” “丁谓专权,排除异已,李迪被罢相,知鄆州,差点被迫害至死。史称此时『朝中正人为之一空』。” “身为皇帝的宋真宗,自然能看得出来此时朝堂的情况,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自然很清楚如何让国家重新运转起来。” “所以,他打算今年先稳,明年好好干,重掌乾坤!” “他今年实岁五十三,虚岁五十四,不说正值壮年吧,反正也还没到垂垂老矣走不动路的时候。” “可宋真宗这么做,就是在打刘娥的脸。” “本来就是政敌,刘娥又怎么可能让寇准或者李迪回来?” “於是乎,1022年二月,本来吃好喝好,身体健康的赵恆,忽然就不行了!” “病情是急剧转重。” “史书原文是这样记载的:” 【乾兴元年春正月辛未朔,改元。】 【二月庚子,大赦天下。】 【甲寅,对宰相於寢殿,帝不豫增剧。】 【戊午,帝大渐,遗詔皇太子於柩前即皇帝位。尊皇后为皇太后,权处分军国事,淑妃为皇太妃。】 【帝是日崩於延庆殿,年五十五,在位二十六年。】 “翻译过来就是,正月初一,改元。” “二月初一,大赦天下。” “二月十五日,喊丞相到寢宫说事,然后身体忽然不適,病情加重,陷入昏迷。” “二月十九日,病危,当天就死了!” “所以说,但凡宋真宗不想著继续用寇准,或者李迪,他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 “可惜,他遇到了后宫干政,遇到了外臣勾结后宫。”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死了也就罢了,还能送你最后一程。” “但你还想搞事,那就只能送你最后一程了!” “你不想体面,那就只能帮你体面了!” 第99章 宋朝第一个绝后的皇帝!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 或许別人还只是抱著看乐子的心態,当成一个故事来听的。 可对宋真宗,乃至刘娥而言,这就已经不是乐子了。 这特么的是惊恐! 这是鬼故事。 大宋真宗时空。 赵恆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如果,在他心中,自己弒杀父皇是阴谋论的话,那刘娥杀自己,就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了。 古往今来,谁不想当皇帝? 哪怕是女人,自从出了武则天这个女皇帝后,又有多少女人的梦想改变了? 甚至,哪怕以前,没有女人当皇帝的先例,那也有吕后垂帘听政。 所以,女人,也想要拥有权利!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男人女人都一样。 为了权利,可以不择手段。 至於刘娥到底敢不敢谋杀亲夫?弒杀皇帝? 赵恆仔细想了想,把自己代入到刘娥的视角之中,然后他发现,好像,还真敢。 首先,自己是皇后,在皇帝生病这段时间,自己的权力甚至相当於皇帝一样。 然而,某一天,皇帝的病忽然就好了。 皇帝想要重新拿回属於自己的权利,就问你给还是不给? 给,就是分走自己的权利。 不给,就是谋大逆。 当皇帝重新掌权的时候,那你就没有以前那么威风,那么瀟洒了。 在以前,你就是老大。 而现在,因为身份的问题,你不仅当不了老大了,你还会被踢出这权利的中心。 按照老大的说法就是,你只是个代理老大。 等老大重新回来之后,那你就该干嘛干嘛。 至於当老二? 抱歉,你连当老二的资格都没有。 试问,这谁甘心?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了两条路。 一条,就这么接受一切,灰溜溜的离开。 一条,是干掉老大,自己当老大。 而且,干掉老大的风险还比较小,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就问你干不干? 別说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了,就算怀疑到你头上了,你难道不干吗? 所以…… 赵恆深吸口气,眼神逐渐冰冷下来。 “官家,您不会信了吧?这都是阴谋论啊!之前,天上那人还说了,臣妾是被黑的!”这时候,刘娥似乎察觉到了赵恆的眼神变化一般,赶忙开口道。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刘娥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她人都麻了。 那是百口莫辩。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该怎么去说了。 一听刘娥开口,宋真宗神情忽然一松,笑道:“朕不信別人,难道还不信你吗?你的所作所为,无愧於朝廷,无愧於国家!” “官家,臣妾惭愧!”刘娥一脸羞愧的道。 “呵呵,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宋真宗笑道。 乍一看,两人那叫一个相敬如宾, 然而,对二人而言,那是一点都不相信对方的鬼话…… 他们已经在心底里认为,刘娥/官家,已经不信任我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说说宋仁宗!” “明朝也有个仁宗,但事实证明,所谓的仁宣之治,就是被文官吹出来的。” “至少,在朱高炽在位期间,並没有对国家带来正面的收益。” “那就看看宋仁宗是否能够符合仁宗的称號,看看这宋仁宗,是不是真的只是矮个子里拔高个,看看他的所作所为,能否对得起他这个皇帝!” “宋仁宗赵禎,宋朝第四位皇帝。” “天禧二年的时候,他被立为太子。” “乾兴元年即位,当时,年仅十三岁。” “这个时候,因为他还小,所以,就是刘娥这个皇太后垂帘听政。” “而等到宋仁宗亲政的时候,是在明道二年三月。” “1033年,明道二年三月,刘太后去世。” “没了刘太后,他自然而然也就亲政了。” “此时,宋仁宗赵禎,时年二十三岁。” “亲政之后,他自然也是想要有所作为的。” “宋朝本身就是建立在政变之上的,没有经过流血与打仗,就没有出现权力重新洗牌的情况。” “赵匡胤是全盘接收了后周。” “从国家的延续,以及政权的稳定情况来看,把后周当成宋朝的前身,也没有什么不妥。” “无非就是名字换了而已,如歷史上某个女人干的事情是一样的。” “名为大宋,实为后周。” “所以,从宋朝一开始,就存在很严重的土地兼併问题。” “到了宋仁宗时期,土地兼併的问题就更加加重了。” “同时,也出现了冗官、冗兵、冗费的现象。” “不管是土地兼併问题,还是三冗问题,对国家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宋仁宗想要让国家变得更好,自然就需要解决土地兼併的问题,与三冗的问题。” “先看看他是怎么做的。” “他先是提拔了范仲淹,又提拔了欧阳修、余靖、王素和蔡襄。” “在宋仁宗的责令下,开始了这方面的改革!” “其中,范仲淹、富弼提出了『明黜陟、抑侥倖、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的十项改革主张,欧阳修等人也纷纷上疏言事,赵禎大都予以採纳,並渐次颁布实施,颁发全国。” “这十条改革主张,主要涉及的还是三个方面,一个是官员的任免升降,一个是均田,一个是减少兵士武备!” “官员的任免升降,需要皇帝说了算,这样,能够解决冗官的问题。” “均田,是为了解决土地兼併的问题。” “减少兵士武备,是解决冗兵的问题。” “而这些问题都解决了,这財政问题,自然而然也就解决了。” “可以说,如果这些能够实施下去,的確是能够对国家產生正面影响的。” “但就像是之前说的一样,改革,是需要流血牺牲的!” “如果没有流血牺牲,別人凭什么改革?” “就像是开国之初一样,杀!杀他个人头滚滚,杀他个血流成河,直接抄了你的家,把你家里的那些土地啊,钱財啊,全都分了!那些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为什么歷朝歷代开国之初那段时间,总会出现这样盛世那样盛世?一方面,人口还没那么多,另一方面,可分配的资源也更多,自然就会出现盛世。” “可这个盛世不会一直持续,越往后,国家就越糜烂。” “这时候想要改革,你要么杀,杀个人头滚滚,要么就开拓,扩张版图,否则,贸然改革,就只有失败的下场!” “是的,宋仁宗这一次改革,也的確没有成功。” “这些改革新政,已经触及到了旧贵族,旧阶级的利益。” “人家凭什么拿自己的钱出来,去养活那些贱民?” “所以,朝堂之上,自然是一派反对之声。” “其中,范仲淹、韩琦、富弼、欧阳修等人相继被排斥出朝廷,各项改革也被废止,新政直接失败。” “从庆历三年,到庆历五年,所谓的新政改革,也不过只持续了两年时间罢了。” “不,准確来说,这都不算持续!” “不过只是扯了两年皮罢了。” “新政虽然颁布到全国了,可全国哪个地方施行了这些措施?” “可以说,一个都没有!” “新政不是你推送全国就有用的。” “老百姓不识字,根本不懂朝廷颁布的新政是什么。” “而把持地方的,又是那些旧贵族,旧阶级,他们只需要隨意曲解,就能愚弄百姓。” “而他们,继续享受著曾经的好处,继续高高在上的指点江山!” “所以说,这两年时间,新政变法,压根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而且,因为宋仁宗想要打破旧阶级,改变这一切,自然引起了旧阶级的不满意。” “所以,就出现了宋明两朝都极为熟悉,极为正常的操作!” “先是死儿子。” “长子赵昉,出生就夭折。” “然后是次子赵昕。” “1041年,因为宋对辽、夏的支出,每年多达数十万两白银,数十万匹绢,以及大量其他物品,导致財政出现很大的问题,宋仁宗刚打算解决冗费的问题,赵昕就死了!” “然后是幼子赵曦,也是一样。” “正好是在宋仁宗推行新政的那一年死的!” “支持,宋仁宗三个儿子全部死绝,到了宋仁宗这,已经算得上是绝后了!” “关键是,宋仁宗还不想放弃,儿子没了大不了再生!” “於是乎,那些傢伙,就一碗药,给他放倒了!” 第100章 皇后猖獗,內侍猖狂,皇后宦官,谋杀仁宗! 宋仁宗,赵禎。 此时,无数人听著秦镇的讲述,一个个的都倒吸口凉气…… 大秦始皇时空。 “变法?被害绝嗣?连自己也被下药?”秦始皇微微扬起眉,继而笑了。 这宋仁宗,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国家有问题,的確需要变法。 但是,你有想过变法的后果吗? 就拿秦国来说。 以前,秦国就只有屁大点地方。 然而,就这么屁大点地方,要变法,还是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反对的,自然都是旧贵族。 但秦孝公铁了心要变法,要让国家变得强大。 而商鞅,也能驳斥的那些反对派哑口无言。 可他们是哑口无言了,而造成的结果就是,抗议,不上朝,不办事,摆烂。 那时候人心还算质朴,还没想著杀国君的儿子,也没想著暗搓搓弄死商鞅。 可是,等到变法结束之后,等到秦国强大之后,商鞅没用了的时候,那滔天的怒火就撒到了商鞅的身上。 车裂! 五马分尸! 这就是商鞅的下场。 所以说,变法,哪有不死人的? 你不让那些旧贵族死,那那些旧贵族可就要你死了! 你要是命硬活下来,那就让你死儿子。 死了第一个,你还是冥顽不灵,就让你死第二个。 你要是还想著变法,那就让你绝嗣! 你总能回心转意,放弃变法了吧? 一般情况,走到这一步,不管是皇帝也好,主持变法的大臣也罢,都会怕,然后,停止变法。 歷朝歷代,都是如此。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你不想流血变法,人家就会想著让你流血,让你停止变法。 所以,秦始皇才说,这宋仁宗,还是太年轻了。 变法? 哪有想的那么简单? 真以为上下嘴皮一碰,这变法就能成功了? 真以为你推行了政令,別人就会遵从了? 不是因为宋仁宗不够强硬,死保范仲淹等人。 仅仅是因为,他保不下这些人。 他自身都难保了,就更別说这些人了。 你保?行啊,你要儿子还是要变法? 猖狂? 是! 人家就是猖狂! 关键是,你还找不到是谁干的。 你是皇帝怎么了? 你在明,我在暗。 我暗搓搓的搞事,你能知道什么? 这一刻,秦始皇又开始想,怎么样才能让变法成功…… 嗯…… 想要变法成功,流血是必然的。 同时,皇帝不能在明,皇帝必须得在暗。 皇帝必须得与那些守旧派是一党,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变法派的,少说也得有生杀大权,权倾朝野。 让变法派的那人去砍那些守旧派的头,谁不听话就杀谁,以强硬的铁血手腕,镇压一切。 只是…… 太难了! 哪有那么合適的机会? 谁又能保证,这变法派的,一定会被皇帝掌控? 但凡滋生出野心,就直接改朝换代了。 所以说,与其在王朝中期去变法,还不如直接改朝换代来的简单。 商鞅那种情况,是难以复製的。 毕竟,当时的秦国是真的小,又小又弱。 上个朝,就挤在一个简陋的破屋子里。 说得好听,那叫返璞归真,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一群部落野人开大会。 是,当时秦国的地盘的確不小,比起其他诸侯国而言,算是大的了。 可人家的地可以种粮食,秦国的地种什么? 农业及其落后,弱的一批。 不,用弱来形容都是抬举当时的秦国了,那简直跟没有一样。 国家的粮食,需要向周边国家购买,或是巴蜀之地,或者是关中地区,连自给自足都做不到。 说实话,就秦国这一个烂摊子,也就商鞅敢接这活儿了。 而商鞅变法,最主要的,就是先解决粮食问题。 所以说,就按照当时秦国的情况,说一句王朝新建也不为过。 虽然变法有难度,但远没有大一统王朝中后期时变法来的难。 所以说,这宋仁宗…… 嘖…… 秦始皇摇摇头! …… 而此时,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变法,绝嗣,好好好,连皇帝都能绝嗣?”汉武帝微微扬起眉。 说实话,他就搞不懂了,怎么的?皇帝还能被大臣,被后宫拿捏了? 变法变法! 朕想变法,谁敢拦? 谁拦,脑袋直接搬家! 颁布儒学改革是变法。 推恩令也是变法。 可不管是推行儒学,还是推行推恩令,一开始都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而他是怎么做的? 他是蛰伏起来,苟道竇太后死了,他彻底掌控朝纲了,这才推行。 这时的他,说一不二,成了这个帝国的真正掌权者。 而推恩令,也是如此…… 其实推恩令算不上新政,只是在原本的基础上稍加改进与优化。 可饶是如此,还是被强烈反对。 当然,反对的人比较少,主要还是那些嫡长子。 毕竟,这推恩令,属於是瓜分他们的权利了。 但他们虽然反对,可赞成的人更多。 这就是他为什么成功的原因。 而宋仁宗那边…… 在汉武帝看来,宋仁宗想要让新政成功颁布,得让反对的声音变少,让那些因新政而得到利益的人话语权变大变多。 只有做到这一点,这新政才能实施下去。 到时候,就是民心所向。 而宋仁宗所谓的庆历新政…… 这么多条新政,既得利益者是谁? 是底层百姓,是国家皇室。 底层百姓可以因此恩科做官,有上升通道。 底层百姓可得到田、地。 底层百姓可以减轻徭役。 而国家皇室,可以少出点军费,可以让国家更稳,可以让官场中更多清官,明官,好官! 可好处都让百姓皇室们得了。 中间的士大夫贵族阶级没捞到半点好处,谁为皇室发声?谁为百姓发声? 没人支持你,朝堂上全是反对之声,你不失败谁失败? 只能说,赵禎还是太年轻,太嫩了。 范仲淹他们想的的確是利国利民的好办法,好政策。 但是,忘了百姓是没办法在朝堂上发声的。 所以说啊,赵禎必须得想到一个拉拢一批士大夫,又能利国利民的好政策。 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才能干的成事。 汉武帝摇摇头。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从这方面来看,这宋仁宗的名头,至少比明仁宗的名头更加名副其实一点。 至少,人家宋仁宗是想干实事的,儘管失败了,但他至少做了。 但干实事的人,往往是最惨的! 绝嗣,就是对宋仁宗最大的反馈。 一辈子干实事,最后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往好点说,五马分尸。 但这至少还有尸。 往坏点说,那就是尸骨无存,死在哪的都不知道。 最后人们总结,有钱的时候,就该吃喝嫖赌,胡作非为,可就是千万別做好事。 我爱我的国,可谁爱我啊?!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变法?呵……” 李世民笑了。 古往今来,有多少帝王变法? 可又有多少成功的?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杨广。 兴科举,设立监察御史,加强中央集权。 这些,都是变法。 如果放在以前,他李世民会很不爽,因为这触及了他们家的利益。 但放在现在,他就会说,干得漂亮。 杨广还想削弱世家大族的影响力。 他干的事情就比较简单,就是迁都! 从长安到洛阳,远离那些世家大族的地盘,让他们逐步远离政治中心。 可惜,杨广步子迈得太大了,扯到蛋了。 天下世家共伐之。 但唐朝建立后,全面的接受了隋朝的制度,就连杨广改的那些,唐朝也全面接受了。 表面上说,长安是首都,洛阳是陪都。 但实际上,李世民在哪,哪就是首都。 而这一切,也成了唐朝兴盛的关键之一。 如果不是杨广变法,哪有唐朝的兴盛? 可惜,变法是要流血的。 就像秦之商鞅一样。 商鞅死,而秦法未改。 杨广死,而隋/唐法未改。 某种意义上来说,杨广才是唐朝最大的功臣。 应当追封杨广为【唐世祖】才对。 当然,想归想,在他嘴里,杨广依旧是千古暴君,是昏君,是隋煬帝! …… 而此时,大宋太宗时空。 “嗯?绝嗣?”此时的赵光义,一脸的惊疑不定。 这个宋仁宗,是他孙子。 他孙子绝嗣了,是不是就代表,自己绝嗣了? 不,不对! 赵光义忽然想到了,虽然宋仁宗这一脉绝嗣了,自己不是还有其他儿子吗? 自己儿子这么多,怎么可能都死绝了? 只是赵恆这一脉无后而已。 不代表自己无后! 一念至此,他就鬆了口气。 可同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难道,朕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吗? 这官员与后宫,就这般的猖狂? 是因为自己太过纵容他们了? 还是因为別的什么原因? 这一刻,赵光义惊疑不定。 …… 而此时,宋仁宗时空。 “朕,绝后……” 宋仁宗再次嘆了口气。 之前,他就在评论之中,听到了自己可能绝后。 当时,他其实也没放在心上,儿子死了,这是天灾,是意外。 他能怎么办? 他没办法办! 但是现在,他惊疑不定…… 因为变法?儿子死完了? 变法! 变法…… 他脸色微微有些狰狞,下意识看了眼包拯,范仲淹…… 最终,他把目光落在包拯身上,不由沉声询问道:“包拯,你觉得,变法,是好,还是坏?” 包拯沉默。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吧,不管赞成也好,反对也罢!朕不怪你!”赵禎再次开口。 包拯深吸口气,这才开口道:“官家,臣不支持变法,也不反对变法!在臣看来,有用的法,才是好法!如果变法会导致贪官污吏变多,那臣就反对!如果变法之中,有利於国家,有利於百姓,臣就支持!臣非变法派,也非保守派!臣只是臣!” 说白了,包拯,就是个孤臣,是个直臣! 他有时候会支持守旧派,但有时候,却会支持变法派。 谁对,他就支持谁! 谁错,他就反对谁。 这就是孤臣,直臣! 宋仁宗笑了,下意识与范仲淹对视一眼。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就听,秦镇继续开口了…… “宋仁宗一碗药被放倒,当然,之前说过,这时候的下毒技术还不成熟。” “当然,我说的不成熟,只是相较於下毒之后,还不被查出来的那种不成熟。” “如果单纯的想药死人,办法还是很多的。” “就说宋仁宗一碗药下去,因为毒性不强,宋仁宗病倒了。” “有人分析是应为宋仁宗身体一向不好,这就是扯淡。” “如果身体一向不好,那亲政之前怎么没出现过『帝不豫』的情况?” “为什么偏偏在废掉郭皇后,准备立曹皇后的时候,就出现了『帝不豫』的情况?” “史书上记载,说是宰相吕夷简与郭皇后有嫌隙,听说郭皇后误打了宋仁宗,就让人进諫废了郭皇后!” “但理由不是因为郭皇后打了皇帝,而是说郭皇后没有子嗣,应该被废!” “但还有人劝,不能废后!” “但宋仁宗我行我素,依旧废后。” “明道二年十二月,宋仁宗颁布了詔书,说:皇后以无子愿入道观,特封其为净妃、玉京冲妙仙师,赐名清悟,別居长寧宫以养。” “諫官孔道辅等进言:后无过,不可废。” “结果孔道辅等人俱被黜责。” “刚废后,宋仁宗其实还算是给了郭皇后一点体面,表面上说,是你郭皇后自愿进入道观的,然后封你为净妃,玉京冲妙仙师,还特別准许在长寧宫里生活。” “孔道辅说来也是大有来头,乃是孔子的四十五代孙,也是变法的强硬反对派之一!” “当然,这时候的孔家,早就被牛了,这事暂且不谈。” “总之,此时,郭皇后算是正式被废了。” “但,在这段时间,有发生了一些事情。” “具体什么事情,没有记载。” “只记载,景祐元年八月壬申,宋仁宗盛怒,再次下詔,歷数郭净妃、尚美人、杨美人的过错,逐郭净妃出居瑶华宫,尚美人出居洞真宫,杨美人別宅安置。” “而也是在这个月,在郭贵妃被逐出宫前,在八月戊辰,也就是八月十一,出现了帝不豫的情况!” “而等到了八月壬申,也就是八月十五,就把郭皇后这些人,逐出宫去!” “这里面没有问题,那就有鬼了!” “这里面,变法的原因或许有,郭皇后肯定是反对变法的。” “但郭皇后没想到宋仁宗正好接著被误打,以及无后等情况,给废了!” “她还不甘心,想要一碗药给送走,但这时候的宋仁宗,绝对算得上是年轻力壮,这碗药没能要了宋仁宗的命,反而被宋仁宗察觉,盛怒之下,將其逐出宫去!” “然后,没过多久,也就是景祐二年十一月,郭后得了小病,宋仁宗就派人去诊治,然后,郭皇后就忽然暴死!” “不用想也知道,这郭皇后,绝对是宋仁宗弄死的。” “就像是明朝时期一样,你最好祈祷自己別生病,你敢生病,我就敢让你死!” “不,应该不能说像明朝时期,应该说,明朝时期的这些传统,全都来源於宋朝!” “皇帝以史为鑑,治理国家。” “文官以史为鑑,想著怎么弄死皇上。” “总之,这一碗药下去,在未来直到死之前,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病懨懨的。” “別说什么巧合不巧合的!” “还有个证据,郭皇后是八月份被逐出宫的。” “而在四月份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 “夏四月初八,开封府判官庞籍报告说,尚美人遣內侍称教旨免工人市租。帝为杖內 侍,仍詔有司自今宫中传命,毋得輒受。” “后宫的一个美人,竟然敢矫召,免工人市租!?” “美人算什么?在后宫,美人就是那种不上不下,卡在中间的小卡拉米。” “美人肯定是没有这个权利的,有权利的,也就只有后皇后,贵妃这一类。” “当时,郭皇后已经被废了,但没逐出宫去,而曹皇后还没有被立。” “这尚美人,很明显是受到了郭皇后的指使。” “最后,林林总总,事情加起来,才有了后来仁宗逐郭皇后出宫这件事。” “想想看,一个皇后,都被废了,竟还有这种权利?这可是矫召!” “只能说,郭皇后被废的不冤。” “同时,宋仁宗这时候也看出来后宫的权利有点过大了,然后,就打算治一治这种风气,专门就说了,以后,后宫传令,不得轻易接受。” “之后,就立了曹皇后!” “只是,宋仁宗怎么也没想到,曹皇后,也是守旧派的。” “虽说变法已经失败了,但朝廷穷得叮噹响,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穷下去吧。” “宋仁宗肯定会变著法子想要搞钱。” “庆历五年,变法彻底失败,范仲淹等人也被排挤出朝堂。” “官不能管,兵不能裁,对辽国与西夏还要支出,官员要发俸禄,军队也要发放军费。” “所以,宋仁宗就想了个法子……” “在宋仁宗之前,朝廷的税收主要靠农业税,田赋与人口税。” “但就这点税,哪够养活国家的啊?” “於是乎,宋仁宗就开始想办法搞钱!” “这搞钱怎么搞?继续增加老百姓的税赋?” “可老百姓都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宋仁宗就从来没想要过穷鬼的钱。” “而不刮穷鬼的钱,那就只有去刮有钱人的钱!” “谁有钱,我就刮谁的!” “於是乎,他就开始增加商税,增加盐税,增加酒税,增加茶税,当然,一些杂七杂八的特种谁也有,比如船税,桥税,市舶税等等。” “根据当时的財政主管三司使张方平说,这一年,因为增加了这些方面的税收,收入比往年高了三倍以上!” “景德中收商税四百五十余万贯,庆历中一千九百七十五万余贯!” “很明显,这又会得罪一批人,而且,还得罪的是一批有钱有权的人。” “再这么下去,官员都成穷鬼了(误)。” “正所谓,短人財路,如杀人父母。” “你宋仁宗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於是乎,眼看著朝廷越来越富,官员,后宫等,就开始物色接班人,培养一个他们可以掌控的皇帝。” “只要等到新皇继位,那宋仁宗的政策,也就可以废了。” “就像是朱祁镇与朱祁鈺一样。” “朱祁镇开始动那些人的蛋糕了,那你朱祁镇就可以去死了,换朱祁鈺上台。(註:详见五十九章)” “就这么的,在宋仁宗收富人税的情况下,国家是越来越好,官员是越来越差。” “於是乎,就急急忙忙的去找接班人。” “但皇帝的亲儿子都死了,就得过继了!” “当时,商议太子的人选还是比较多的,不仅仅是赵曙一个。” “而且,赵曙幼年就被接到宫中,交给曹皇后抚养。” “伴隨著曹皇后势大,同时,曹皇后还把她的亲外甥女高滔滔嫁给赵曙,仁宗知道,赵曙已经被养废了,得换一个人选!”1 “有一件事,是等到后来神宗问询的时候,才被揭露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宋神宗正在与王尧臣的儿子王同老谈论至和年议储嗣之事,王同老就跟宋神宗说:故父参知政事时,当仁宗服药,尝与弼及文彦博议立储嗣,会翌日有瘳,其事遂寢。” “意思是,当时,宋仁宗正在与富弼和文彦博商议皇储的事情,宋仁宗很明显不是很中意赵曙,於是提出了另外的人选,本来应该就要敲定了,恰巧,第二天,仁宗病重,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很明显,这就是有人继续下药了,反正,只要不是文官集团的人选,那皇帝就得病重,不管你说什么,此事都得作罢!” “然而,从之前变法就能看出来,宋仁宗就是个铁头娃,他就喜欢一意孤行!” “你不让我立,那我偏要立!” “然后就发生了一件更加弔诡的事……” “这事发生在至和三年。” “至和三年这一年,甚至都没有记载入《宋史·仁宗本纪》中,仁宗本纪內,只有至和元年,至和二年,等到至和二年十一月记载完了,就直接跳到了嘉佑元年。” “至和三年,是只字不提!” “很显然,想要抹除一年內发生的事情还是比较困难的,涉及的人太多了。” “可以刪除仁宗本纪中的內容,却没办法刪除別的人传记中的內容!” “就比如,文彦博列传中,就有至和三年的记载。” “至和三年正月,仁宗在临朝受文武百官参拜时,突发恶疾,大呼『皇后与张茂则谋大逆』,內侍脸色大变,赶忙把皇帝扶入宫廷。” “文彦博叫来內侍史志聪了解情况。” “史志聪说:宫廷里的事我不能向外泄露。” “文彦博呵斥道:你们在宫廷里来来往往,却不让宰相知道天子的身体状况,目的何在?自今天开始,若皇上病情加剧,一定要告诉我,否则,以军法从事。” “他还与刘沆、富弼计谋开启大庆殿,设醮祈祷,並留宿大庆殿外的小屋。” “史志聪看了,说,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先例。” “文彦博哪管那些,知道今天他们离去,明天就能收到皇帝的噩耗,坚持不走。” “果不其然,是夜,开封府知府王素密告,说要报告有人谋反的事情。” “当时,文彦博很是谨慎,没有让王素进来,他是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让王素来说情况,王素就说有京师禁卫告诉他都虞候要谋反。” “刘沆脸色当时就变了,主张逮捕都虞候。” “但文彦博很是镇定,先把都指挥使许怀德叫来,问都虞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许怀德说他可担保都虞候不会谋反。” “文彦博就说:那么这事是禁卫有怨仇,诬告都虞候而已,应该立即把这禁卫杀了以安定眾心。” “於是请刘沆把案情做个结论,把禁卫在军门前斩了。” “在这以前,富弼採纳朝士李仲昌的计策,从澶州商胡河贯穿六漯渠,使之流入横壠旧道。” “河北大名留守贾昌朝一向討厌富弼,暗中勾结內侍武继隆,指使司天官二人等执政在一起討论朝廷大事时,於殿廷宣扬国家不应该在北方开河渠,开河渠会损害地脉,这才导致皇上身体欠安。” “文彦博明白了他们用意所在,但没有採取办法加以制止。” “过了几天,这二个司天官又上书,请仁宗皇后一同处理政事,这也是武继隆所指使的。” “史志聪把司天官的上书拿给执政大臣看。” “文彦博看了以后,把它藏起来,不给其他同列看,而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不慌不忙地把二位司天官叫来盘问,说:你们今天有些话要讲吧?” “二位司天官回答:是的。” “文彦博说:天文变异,你们的职责就是要如实反映。但怎么隨便参预国家大事?你们的罪行应该株连一族。” “二位司天官害怕,面色都变了。” “文彦博说:我看你们不过是狂狷愚蠢罢了,不忍心治你们的罪行,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二位司天官退出去后,文彦博才把司天官的上书给同列看。” “同列都非常气愤,说:这些傢伙竟敢如此僭越而上书,你怎么不把他们给斩了?” “文彦博说:把他们斩了,事情也弄大了,恐怕引起皇后不安。” “以上,就是至和三年正月发生的事情!” “这些,都是白纸黑字记载下来的,在续资治通鑑中,还说什么,是因为皇帝生病,口出涎水,语无伦次,整日大呼『皇后与张茂则谋大逆』,说这是荒唐言语!” “这简直把人当傻子糊弄!” “皇后想弄死仁宗,基本上都可以石锤了!” “洗都没得洗!” 第101章 明朝是宗室拖垮的!宋朝是官员拖垮的! 先秦,春秋时空。 孔子一脸懵逼加惊愕。 不是,我家被牛了? 这特么被牛了是个什么鬼? 莫非…… 他脑海中有个恐怖的念头,旋即又一脸便秘似的看向天穹。 很是怨念。 不是,你要说,你就一口气说完啊,说到一半不说了什么鬼? …… 大宋,仁宗时空。 “嘶……”这一刻,仔仔细细听完秦镇说的一切后,赵禎倒吸口凉气。 曹皇后勾结宦官,谋害朕? 这…… 赵禎脸色变了又变。 不可能吧? 不会吧? 他脑海中不由想到了曹氏的面庞。 这么个女人,真的会谋害自己? 朕可是皇帝! 这谋大逆之言,到底是朕有病?还是真有其事? 朕有病? 朕…… 朕…… 赵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他竟不知用各何种言语来表达自身的心情。 弔诡! 简直弔诡。 到底是相信秦镇的?还是不相信? 阴谋论?还是阴谋?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朕如果真的有病的话…… 不! 不对! 朕没病! 朕没病! 是曹氏,是张茂则! 是她们谋逆! 是他们图谋不轨,他们想要朕死。 这一刻,宋仁宗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该死的曹氏! 该死的张茂则! 你们该死! 你们都该死! 而此时,包拯与范仲淹对视一眼,皆沉默无言。 ……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前面提到,皇后与张茂则谋逆。” “其实对皇后而言,仁宗立不立太子都无所谓。” “你立太子,我就是名正言顺而已。” “可你就算不立太子,也问题不大,反正高低就是个矫詔的事情。” “这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分清什么是矫詔?什么是真詔呢?” “总之,接下来,要是宋仁宗立了太子也就罢了,要是没立,那可就由不得仁宗了,你要是不立,那就只能被驾崩了,到时候,再拿出『遗詔』让xxx继位,也就行了!” “所以,在嘉祐七年的时候,宰相等大臣,再次找到仁宗,商议皇储之事。” “这里面的人就包括,韩琦、包拯、范镇。” “当时,韩琦表示:皇嗣,天下安危之所系,皇嗣关乎国本,太子不立,国本不稳,以往出现的祸乱,都是因为没有定下皇子太子,陛下春秋高,却没了子嗣,为何不在宗室中选择贤能者呢?这样,也能延续江山社稷,不至於宗庙倾覆。” “闻听此言,宋仁宗嘆了口气,表示,后宫有妃子即將生育且等一等,再看看!” “然后,宋仁宗又添了个闺女!” “后来,韩琦继续劝諫,表示,陛下啊,你没有儿子了,就只能立弟弟的儿子了,哪怕平庸一点,哪怕没什么能力,也无所谓,有总比没有好是吧?” “然后,曾公亮、张昇、欧阳修等人也跟著附和,就连司马光、吕诲也来了” “然后宋仁宗就反问,那你们觉得,谁可以被立为皇储” “韩琦等人就表示:此非臣辈所可议,当出自圣择。” “说实话,有时候皇帝也是真的很无奈。” “我有我中意之人,可这人並不是你们所中意的,我前脚刚提出人选,后脚就要生病!” “难,太难了!” “估摸著,宋仁宗当时就这种心情。” “可没办法了,现在不顺著这些人的心意说,他估摸著自己又要烫个几天,於是就说:宫中尝养二子,小者甚纯,近不慧,大者可也。” “韩琦请其名,仁宗就说,这人叫宗实。” “宗实,是英宗赵曙的旧名。” “韩琦等人大悦,极力赞成,由此,皇子的人选就定下了。” “明朝的惯例宋朝同样適用。” “本来明朝所谓的惯例,基本上就是承接宋朝的。” “皇子太子一定,那皇帝就可以去死了。“ “赵曙是嘉祐七年八月册封的皇子,仁宗是八年二月病重,三月驾崩的。” “享年五十四岁,在位四十二年!” “当然,相较於明仁宗朱高炽,宋仁宗赵禎在位的时间更长,做出来的事就更多。” “而他做出来的事,也並非討好文官换来的仁宗称號。” “宋仁宗在位期间,却是给百姓带来了確切的好处,並且,也是想要为国家做事。” “等到宋仁宗驾崩的消息传开之后,整个开封城,所有百姓,甚至都集体罢市慟哭,就连乞丐小儿,皆焚纸钱哭泣。” “甚至还表示,那焚烧的纸钱菸灰烟雾都飘满了洛阳城的上空,以至於『天日无光』!” “这还是宋朝境內发生的事,宋仁宗驾崩的消息传到辽国之后,就连辽道宗耶律洪基也不由哭泣,还表示要给宋仁宗建造一个衣冠冢,表示哀悼!” “可见宋仁宗的影响力有多大!” “就宋仁宗这影响力,不说在宋朝中是矮个子里拔高个,至少,也比明仁宗朱高炽干得好一点!” “当然,如果让两人在位的时间相同的话,那就另说了。” …… 而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诉说…… 大秦,始皇时空…… “哦?宋仁宗?”秦始皇微微扬起眉。 竟然能让別的国家,因为皇帝的死而悲伤? 这到底有多仁,才能做到这一点? 秦始皇成因片刻…… 仁君…… 这一刻,他脑海中忽然出现了扶苏的身影。 扶苏? 仁君? 扶苏真的可以做到宋仁宗那样的事情吗? 他不认为自己是个仁君,但他却想看到扶苏成为一个仁君。 不管是谁,对仁君,都会抱有一定的尊敬態度。 在他看来,扶苏肯定能够成为一代明君,乃至仁君。 以扶苏的性子,这是必然的事。 但是,他怕就怕,现在朝堂之中的矛盾,扶苏没办法处理。 所以,在扶苏继位之前,他得先把朝堂之中的矛盾,未来的危险,全都剷除了才行。 他要为扶苏铺路! …… 而此时,汉武帝时空。 “仁君吗?”汉武帝不由想到了父亲与爷爷。 一个汉文帝,一个汉景帝。 这两位,应该算得上是仁君吧? 对这二位,总体来说,他还是尊崇的。 只是,他很清楚,光治理国家没用。 还得打出去。 这才叫英武。 对於他儿子…… 对於刘据…… 他的確有些认为不够格,没有皇帝的手腕,没有皇帝的铁血。 但要是他儿子能够成为仁宗那样的皇帝,好像也不是不行? 只是,难免有些不尽如人意罢了。 要不,让这小子去战场上歷练歷练? 跟著霍去病去打仗? 他脑海中,不由想到了这个念头…… 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去打仗,去歷练,自然是最要好的选择。 就像是朱棣培养朱瞻基一样。 他朱棣朱瞻基都能跑到战场上去打仗,他儿子刘据怎么就不行了? 而且,宋朝出现了那么多能文能武的存在,这就说明,一个人可文,那自然也可武。 无非就是歷练的时间不够罢了。 对,就这么定了! 让刘据上战场打仗去! “朕的驃骑將军,可想过带一带新兵?”刘彻忽然转头,看向如同一桿標枪一般站在旁边的霍去病。 “陛下何意?”霍去病微微一愣,不由询问道。 “呵呵,进来匈奴无战事,不如,就由你,带著太子出去歷练歷练!”汉武帝道。 “呢?” 霍去病一愣,有些不解奇异:“陛下,匈奴无战事,那臣还能打谁?” “你小子!” 汉武帝哑然失笑:“別以为在匈奴那边封狼居胥,就可以心高气傲,以为这天下间只有这么一处存在了!” 霍去病一愣,抱拳道:“请陛下示下!” “东北方向,朕要让你凿传渤海!將朝鲜地区拿下来!朕要在那边设立四郡!”汉武帝眸光闪烁,沉声开口道。 “朝鲜?渤海?四郡?”霍去病愣了愣,目光闪烁明灭不定光芒。 “怎么?你不会拿不下来吧?”汉武帝笑道。 “这个……” 霍去病苦笑一声:“陛下,您是知道臣的,臣领兵衝锋可以,但陛下要臣占领朝鲜……这个,臣以前也没做过啊!” “以前没做过?那你以前不也没打过仗么?” 汉武帝笑道:“当然,朕会派人协助你的!” 呼…… 至此,霍去病才鬆了口气。 “好,臣这就去准备!” 说著,霍去病就打算离去。 “把太子喊上!”汉武帝又说了声。 “唉?” 直到此时,霍去病才有些愣神,继而脸色大变:“陛下,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的?朕意已决,你去跟太子说!”汉武帝说著,旋即,又喊来內侍,交代內侍一番。 “这……” 霍去病愣了愣,许久后,才语气坚定道:“臣,必不负使命!”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宋仁宗?因为驾崩,百姓烧纸,天日无光?”李世民愣了愣,继而心里直呼好傢伙。 这才叫仁宗啊! 相比较之下,明仁宗算个什么? 这是真的为百姓做了事的。 也只有那举世无双的仁义,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才是真正宽仁君主。 这才是真正的仁君,明君! 就是不知道,朕的大唐,未来能否出现这样的君王? …… 同一时间,宋仁宗时空。 笑了! 这一刻,宋仁宗赵禎笑了,释怀的笑了。 想不到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死,竟能引得百姓烧纸,烧的暗无天日? 甚至,就连辽国,也给他立衣冠冢? 这辈子值了! 值了啊! 这辈子不管经歷什么,等死后,百姓烧纸烧到暗无天日,这种殊荣,真的足够了。 是问,歷史上,又有哪个皇帝有这等殊荣? 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有什么阴谋,他都认了! 来把,全往朕头上砸,朕全都接著! 当然,要是这辈子能够把变法搞成功,那就更好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接下来,就到宋英宗赵曙了!” “英宗的情况也是一样,想变法,结果,就被弄死了!” “关键是,他还没仁宗那么活得长,他就当了四年皇帝,就被弄死了。” “其实英宗是不想当这个皇帝的。” “当时喊他来当皇子,他是拒绝的,甚至称病拒绝,宫廷的黑暗,他们这些宗室,早就清楚了!” “可没办法,最后是眾多大臣把他驾到了皇宫,他不当都皇子都不行了。” “等到仁宗死后,他继位称帝。” “可当了皇帝之后,一看国家这情况,他就格外的头疼,就表示,自己想要守孝三年,不想干,皇帝这差事,你交给皇太后就行!” “甚至,还玩起了老套路,称病,表示皇帝这活儿干不了,狗都不干!” “结果可想而知,你都当上这个皇帝了,你不干也得干。” “至少得干个两三年吧?到时候,你想退位,没人拦著你,要不然,別人还说咱们这些大臣不干人事,人家刚当上皇帝就给毒死了……” “不管是大臣还是后宫,都要讲究个脸面的嘛。” “於是乎,赵曙这才悻悻然的继续当皇帝。” “赵曙表示,你既然让我当皇帝了,那我干了,你可別说三道四。” “於是乎,他提出了想要变法的想法。” “结果,曹太后当场就给否了。” “之前就说了,曹太后属於保守派,不会变法,也不可能变法。” “以至於,赵曙与曹太后的关係闹的很僵。” “英宗就很生气,你让我当皇帝,现在我想干点事情,你这不让干,那也不让干?你什么意思?” “你太后你了不起?你太后,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你太后就可以弃天下於不顾?” “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说真的,赵曙也是年轻,一席话,说的曹太后那是无地自容!” “曹太后都跑到韩琦那边哭了,她对韩琦表示:老身殆无所容,须相公作主!” “韩琦就开始打圆场,唉,你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儿子生病了,难道做母亲的,就一点都不能容忍吗?太后啊,您与官家是母子,而不是同事啊!” “就这样劝说一段时间,曹太后的心情才算是好了点。” “后来,韩琦又去跟宋英宗说,宋英宗就表示『太后对我无恩!』” “后来,是反覆的劝说,宋英宗才听了进去,缓和了下关係。” “当然,这缓和,肯定是表面缓和。” “变法这事,没得商量,谁敢去碰变法,谁就得出事。” “他以为韩琦这老小子还是变法派,实际上,此时的韩琦,早就变成了保守派。” “当年韩琦变法,不是因为他多爱百姓,多爱国家,只是简单的因为,他刚出仕,需要做出一些政绩,用来提升自己的地位与威望,说白了就是刷成就!”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韩琦已经出任山陵使,並加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平章事,进封卫国公。” “妥妥的大佬一枚!” “他既然成了大佬了,那自然而然的就会反对变法。” “以前他是愣头青,是小透明,变法也是革有钱人,有权者的命!可现在,他是卫国公,是平章事,是兵部尚书。” “这要是变法,不就成了革自己的命了么?” “所以,他暗地里,其实是反对变法的。” “关键是,赵曙不知道,他还专门重用韩琦、欧阳修、富弼等人,想要解决仁宗时期没有解决的问题!” “先是冗官的问题,最后兜兜转转,也只提出个让品级官员转迁年限加长的操作。” “这一整车,的確缓解了『冗官』问题。” “但治標不治本,『冗官』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这也正常,让韩琦这些人变法,根本变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候,韩琦更不会提出当年他们提出的那些政策来。” “如果提出来,那就是打他们现在的脸。” “所以,就提出个官员转迁年限加长的操作。” “当年韩琦有多意气风发,现在的韩琦就有多小心谨慎。” “屠龙者,终成恶龙!” “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於是乎,就这么干了一年,这时候,赵曙开始查帐了。” “治平二年,赵曙打开帐本一看,嗯,今年收入:一亿一千六百一十三万两白银!” “很好!赵曙很满意!” “然后再看国家支出,一亿二千三百四十五万两白银!” “好傢伙,赵曙当时人都麻了。” “国家一年收入一亿一千六百万,结果要支出一亿二千三百万!” “妥妥的入不敷出!” “而这里面,支出最高的,还是官费与军费。” “军费高,是因为兵太多!” “当然,吃空餉的肯定更高。” “官费高,是因为从宋太祖时期,就开始有意的提升文官地位。” “所以,从宋太祖时期,就出现了对『士人』厚赏的情况。” “到了赵光义,这情况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时间一长,整个官僚集团就臃肿的不行。” “之前,无数人都在喷朱元璋制定的宗室供养制度不行,是个垃圾。” “可实际上,宋朝供养官员的制度,其实也与朱元璋供养宗室制度没有什么区別。” “就拿节度使来说,节度使月奉钱是四百贯,禄粟一百五十石,隨身侍从衣粮五十人,盐七石。” “枢密使、宰相,月奉三百贯,衣赐春、冬服各二十匹、绢各三十匹,冬一百两;月给粟各一百石,隨身侍从衣粮七十人,薪一千二百束,岁给炭夏季月一百秤、冬季月两百秤,盐七石,並月给纸、马料钱等。” “而这些,换算成银子的话,节度使一个月就可以得到:六七百两银子。” “枢密使,宰相这样的,俸禄全换成银子的话,也有五六百两银子的样子。” “別看这几百两银子好像很低的样子,明朝初期,宰相月俸禄为87石米,相当於87两银子,一两银子一石米,当然,按照不同时期,价格也有所波动。” “反正,大概就这么个情况。” “这差距,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宋朝时期,不管是节度使,还是枢密使,亦或者宰相,除了正常的月奉以外,还有皇帝的奖赏,时不时就要赏,一个月千来两银子轻轻鬆鬆。” “最最关键的是,这还只是担任一职的情况下。” “然而,宋朝的宰相,可不仅仅是宰相。” “就拿韩琦来说,他是平章事,也是卫国公,也是兵部尚书,也是门下侍郎,更是山陵使,他一个人,就身兼数职,同时,也可以同时享有平章事,卫国公,兵部尚书,门下侍郎,山陵使的俸禄!” “一个月,简简单单几千两银子轻鬆到手!” “而且,还不是宰相有如此优待,宰相以下那些官员虽然比不上宰相,但同样有优待,新资俸禄,歷朝歷代的官员看了都要眼红!” “甚至可能出现,明朝的宰相,还没宋朝一个九品官挣的多!” “如果官少一点还好,朝廷还养得起。” “可官多了,那就不得了了。” “按照记载,在宋真宗时期,天下『冗官』已经高达十九万五千余人。” “而越往后,到了宋仁宗时期,开始开科取士,自然就更多了!” “既然开了科,成了进士,那就相当於官了,不管你干不干事,朝廷都要养著。” “这还只是普通的官。” “除此之外,皇族、外戚、功臣等等,他们的后代,在『恩荫法』的庇佑下,一大群人生下来就有『级別』,有『级別』就要有俸禄,而这帮人,有钱,有閒,有精神,然后,就像明朝那些宗室一样,就开始疯狂的『造人』。” “一时间,这些功臣、皇族、外戚的后代就多不胜数,几乎是呈几何倍数增长,朝廷有再多的钱,也不够支出的!” “人家都说明朝是宗室拖垮的,而宋朝,却是官员拖垮的!” “太多了!” “官多的都不像话了!” “关键是,宋朝皇帝还不怎么杀人!” “在宋朝这边,只要不是谋逆罪,就算干了天大的坏事,最重的就是流放到偏远地方做官!” “过海、过岭,就是最重的处罚了,过海,就是指被罚到海南,过岭,就是指被罚到岭南!” “要是放在朱元璋身上,你干点什么事,动不动就剥皮揎草,动不动就诛九族。” “所以说,皇帝还得杀!” “不杀,怎么彰显出皇帝的威信?” “说什么杀士大夫是暴君?” “朱元璋还不是同样在杀?杀了一批又一批,可最后,人家都喊朱元璋为洪武大帝!” “而宋朝这些皇帝,对文人够好了吧?但纵观整个宋朝,又有谁能被称作大帝?” “有时候,情愿当个暴君,也不愿当个『懦弱庸君』!” 第102章 变法死儿子?神宗:死儿子朕也不怕! 大宋,英宗时空。 “情愿当一个暴君,也不愿当一个『懦弱庸君』吗?”宋英宗赵曙低喃著。 他不敢想像,自己竟然只当了四年的皇帝?也英年早逝? 同时,他也没想到,在秦镇口中,竟然会是这般评价他的。 当一个暴君吗? 可是…… 到不是他不想杀那些士大夫。 实在是,国情如此啊。 太祖提拔文官没有错,毕竟,赵匡胤当时也只是把文人的地位,恢復到了唐朝时期罢了。 但是,太宗重用文官,就很有错了。 所以,一切,还得怪到太宗头上。 重用,厚赏,宋朝就这么溜溜达达的走了这么多年。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文官就越发的势大。 已经出现积病之势,尾大不掉了。 他想杀! 可他怕这天底下的所有文人都站出来反对。 或许,原本他是想要有所作为,干点实事,但被人给弄死了,以至於他只当了四年的皇帝。 可要是现在,他要是敢杀士大夫,敢强硬变法的话,別说四年了,两年他都活不到。 被安排驾崩的例子还少么? “唉……” 他长长嘆了口气……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哎嘿,咱就知道!”这一刻,朱元璋在听到秦镇说,他杀出个『洪武大帝』的名號后,不由乐了。 嘿嘿! 虽然你说咱是暴君,但咱还是洪武大帝! 文官? 呵呵! 天下文官皆可杀。 是,他的確说过,不得杀害士大夫。 但是,贪官是贪官,士大夫是士大夫。 宋朝的例子就在眼前,所以,该杀就得杀。 他不会心慈手软。 大帝! 嘿嘿! 杀出来的才叫大帝。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呷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开口道:“总之,宋英宗试图变法,但没有成功,最后也只弄出个治標不治本的延缓官员上任的操作。” “如果给英宗时间的话,这辈子,肯定就与变法槓上了。” “而大臣们,也知道这一点,於是乎,一碗药,又给宋英宗送走了。” “自从宋英宗开始当皇帝,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 “而他当皇帝之前,宗室录,以及其他人物传记中,就没有提过他身体不好。” “就算有,写出来了,也是称病,但並不是真的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什么的,以前各种装病,然而,等当了皇帝之后,就真病了!” “在宋朝时期的『大礼议』之爭结束后,宋英宗也就迎来了自己的落幕。” “所谓的『大礼议』之爭,其实就与朱厚熜的情况一样。” “文官们要让宋英宗尊宋仁宗为『皇考』,就是认宋仁宗为亲爹,但宋英宗就坚持只称『皇伯』,还是以叔伯相称。” “嘉靖皇帝朱厚熜最后是贏了,但宋英宗最后却输了,宋英宗最后还是得称仁宗为『皇考』,也只能认了这个爹!” “不难想,嘉靖皇帝估摸著也是看了史书,受到宋英宗的影响,最后才强硬的坚持成功!” “別以为只是个名分称呼,好像没什么大碍。” “但实际上,这是一场权利的斗爭。” “不管是嘉靖还是宋英宗,一旦妥协,那么,他们此后就只能听文官的,甚至,还要听名义上的『嫡母太后』的。” “自古以来,都是以孝治天下。” “宋朝是这样,明朝也是这样。” “若是皇帝都不孝,那天下人將会如何看待皇上?” “孝道,在古往今来的行政体系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所以,朱厚熜据理力爭,不管怎么样,都咬死了不放。” “其实宋英宗也知道这个道理。” “一开始,他也是咬死了不放的,到最后,他甚至都成功了,然而,还不等他给他亲爹修陵墓,也来不及给他亲爹亲妈上諡號,他就驾崩了!” “说白了,这大礼议之爭,宋朝称『濮议』之爭,就是一场权利的爭斗。” “宋英宗明面上是成功了,实际上因为他的死,算是输了!” “这濮议之爭,也是宋英宗的死亡原因之一。” “所以,在治平三年,十一月初八,趁著宋英宗还没有给亲生父母上諡號,一碗药就给撂倒,大臣们顺势提出立太子。” “而这太子刚立,刚册封完,到了治平四年,正月初八,驾崩於福寧殿,享年三十六岁!” “这位才刚拿到权,刚打算有所作为的皇帝,就被文武大臣,连同后宫一起给送走了! “这不是无端猜测。” “因为到了宋神宗赵頊时,宋英宗的亲爹,也没有个皇帝的名分。” “而宋神宗一继位,也只能尊曹太后为太皇太后,母亲高滔滔为皇太后。” “歷朝歷代而言,很少有追封爷爷的情况。” “所以,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宋英宗在位的时候,还能用这利益之爭爭一爭,爭的是话语权,也是权利。” “但宋神宗一上位,那可就是孙子辈了,大礼仪之爭也不用爭了,一切都听太皇太后的话就行了!” “而朝中这些文武大臣,那也是宋神宗的叔伯辈,很多东西,宋神宗自然也得听他们的!” “当时继位,十九岁,不得不说,太年轻了!” “这文武大臣,就找不到一个十九岁的。” “整个皇宫之中,除了女眷,想找个十九岁的都难。” “文武大臣,乃至太皇太后,认为宋神宗小小年纪,好掌控。” “结果,他继位的第二年,就把王安石给喊了过来。” “他想做的很简单,就是,变法!” “是的,宋神宗也想要变法。” “仁宗想变法,变不成。” “他爹英宗想变法,被韩琦等人如同傻子一样的糊弄。” “甚至,亲爹都死的不明不白。” “他当了皇帝之后,一看国家这架势,特么的,不变法根本玩不下去了!” “不变法,都可以直接宣告破產了。” “所以,变法,必须变!” “王安石这人,在赵頊还没有当皇帝之前,他就听说了王安石的相关事跡,並且,认为王安石的確是个人才,於是乎,就喊王安石过来。” “当天晚上,就见彻夜长谈,听王安石描述的关於政治、財政、经济、军事上面的改革后,宋神宗认为这简直就是个人才,大才!” “宋神宗甚至亲自牵头,打算变法。” “不过,当时的王安石不过是个小卡拉米,放在朝堂上,根本没有什么地位与权势,所以,宋神宗还需要先给王安石造势,让王安石歷练歷练,镀点金,再进行变法不迟。” “於是乎,在蛰伏了一年之后,终於,神宗要有大动作了!” “熙寧命王安石为参知政事,躋身执政之列。” “王安石当场就提出改变风俗,確立法度,提倡变法。” “还不等朝臣们反对,神宗直接就表示赞成,都不跟朝臣们商量的,就直接通过了。” “而王安石变法的主要內容分別有:青苗法、?募役法、?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市易法、?均输法。” “所谓的青苗法,就是在每年的二月份五月份,青黄不接的时候,由朝廷给农民贷款,贷粮,以每半年取二三分利息,分別在夏天与秋天的时候归还!这主要是能够让农民有粮吃,不至於每粮吃的时候饿死,同时,有了这贷款贷粮,也能防止別的什么地主士绅进行高利贷剥削!同时,也能给朝廷带来一部分的收益。” “?募役法,又称免役法,这其实就与明朝时期的一条鞭法很相似,是可以钱不服徭役的,当然,一条鞭法是不服徭役,钱顾別人代劳,而这个?募役法,是服差役,按照贫富等级,只需要缴纳一定数量的钱,就可以免除差役!这样一来,自然就大大增加了財政收入。” “而?方田均税法,就是需要查清楚田亩土地,並且核实土地所有者,並按土质好坏,將土地划分成五等,而收取的田赋,也依照这五等来收,上等良田,自然要收多点,荒田等,就收少点!这样,自然也增加了政府收入,甚至,部分农民也因此免除赋税,得到实惠?。” “?农田水利法?:是鼓励垦荒和兴修水利,费用由当地住户按贫富等级出资或向州县政府贷款,目的自然是为了促进农业生產的发展?。” “?市易法?:在开封设置市易务,出钱收购滯销货物,市场短缺时再卖出,限制了大商人对市场的控制,稳定了物价和商品交流?,说白了,不管是老百姓,还是商人等,都不担心东西卖不出去砸手里了,有更大的接盘侠接盘,商人乃至做点农副產品生意的老百姓自然就没了后顾之忧。” “?均输法?:设立发运使,按照『徙贵就贱,用近易远』的原则,统一收购和运输,降低了国家支出,减轻了纳税户的负担?。” “以上这些,还只是民生、財政方面的。” “同样,针对军事方面,王安石变法之中自然也有相关的调理。” “分別是:保甲法、裁兵法、將兵法、保马法、军器监法。” “保甲法:对农民进行编制管理和军事训练,逐渐恢復『兵农合一』的徵兵制。” “裁兵法:规定,年满五十,必须退役,特別是针对厢军与禁军,还会不定期测试,要是禁军不合格,那就降为厢军,厢军不合格,那就改为民籍!整体筛选下来,禁军还是那个精锐,这样,有利於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和效率?。” “?將兵法?:废除了北宋初年定下的更戍法,將各路诸军分为若干个单位,每个单位设置將与副將一人,由这二人,专门负责训练军队,这其实就是把士兵与將领绑定,不至於出现兵不识將的尷尬情况,这样,也能闻听的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保马法?:由农民负责饲养军马,既减轻了政府的財政负担,又增强了军事力量?。” “?军器监法?:加强武器製造和管理,提高军队的装备水平?。” “以上,就是王安石变法的大概內容。” “当然,这些,並不是一股脑全部贴出来。” “在吸取了之前的变法失败后,这些政策,会分批次的,不间断的,逐渐发放全国。” “熙寧二年四月,遣人察诸路农田、水利、赋役。” “七月,立淮浙江湖六路均输法。” “九月,立青苗法。” “十一月,颁农田水利条约。” “而之后,熙寧三年,颁布了颁布募役法、保甲法。” “熙寧四年,颁布了方田均税法,並改革科举制度。” “熙寧五年,三月,颁布了市易法!” “熙寧六年,七月,颁布了免行法!” “这就是所谓的王安石变法。” “但变法,自然会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 “自然而然也就出现党爭。” “韩琦,这个之前公认的变法派,在青苗法颁布之后,当场就上疏,要停止青苗法。” “想想看,这多正常啊?青苗法就是给百姓们放贷的,国家给百姓放贷,还只收二三分利钱,你让这些地主士绅阶级怎么活?” “朝廷这边放贷便宜,那老百姓肯定都跑到朝廷这边去贷款了,没人去找士绅阶级贷款了,那士绅阶级口袋里的钱不就发霉了么?” “这一政策,直接断了无数人的財路,韩琦只是个代表,他是代表所有士绅权贵阶级的代表。” “当时反对的力度太大了,这满堂诸公,都是反对的!” “可以说,从太皇太后到满堂文武,都开始狂喷王安石。” “甚至,一度把打上了奸臣的標籤!” “可饶是如此,宋神宗与王安石,还是在硬著头皮变法。” “触及的利益再多也无所谓,就算被称为奸相奸臣,也无所谓。” “只要变法行之有效就行了。” “结果,因为一件事的出现,王安石怂了,害怕了……” “先是他弟弟王安国被陷害,1076年,熙寧九年,死了!” “然后,也是在这一年,他的长子王雱,暴病而亡。” “王雱,本来就在京城做官,而且,也是变法派的强力支持者,先是弟弟死,然后是儿子死,王安石怕了。” “他太清楚弟弟与儿子是怎么死的了。” “弟弟死了,问题还不大,反正他弟弟多,当然,主要是弟弟也有后,死了就当了全忠义了,说不定將来还能名留青史!但儿子死了,问题就大了!” “他拢共就两个儿子,要是在变法下去,这是要绝后的节奏。” “於是乎,王安石宰相都不干了,赶紧跑路了,京城都没待,直接跑回老家躲起来了。” “王安石走了,但神宗不甘心啊。” “他就硬著头皮,继续变法。” “年轻嘛,有衝劲,就算死儿子,死女儿,死这个,死那个,都无所谓了。” “所以,他就亲自操刀变法。” “然而,这满堂文武,就没有一个是不反对的。” “所以,神宗就开始用一些强硬的手腕。” “但凡反对的,他都严惩。” “就这么,他一直坚持了七年多,壮烈牺牲!享年三十八岁。” “等宋神宗死后,高太后当场就全面废除了新法!” “这就是显而易见的,因变法而死的皇帝。” “而在这些年之中,宋神宗也的確预料到了自己变法遭受到的阻力……” “他一生有十四个儿子。” “其中,长子、次子、三子、四子、五子、七子、八子、十子,全都早殤!” “有些,甚至是刚出生第二天就嗝屁了。” “十四个儿子死了八个,这都有一半了。” “而未来的宋哲宗赵煦能活下来,还多亏了他母亲是个平民出生。” “既是平民出生,那就没有外戚势力,就好掌控,而且,宋哲宗母亲朱氏,本身也不强势,性子很温和,这就更好掌控了。” “所以,赵煦活下来了,按照顺序,就成了长子,就这个身份,他几乎就成了准皇储。” “当然,扯的有点远……” “继续说宋神宗。” “儿子的死,並没有动摇宋神宗变法的决心。” “真正让他动摇的,还是与西夏的战斗。” “他年幼时,就深知兵事的重要性,想要收回燕云十六州,但『祖宗数次兵败』,他深以为耻,欲要一雪前耻,想要有大作为!” “第一次与西夏对战,是在熙寧四年的时候,因为交趾侵宋,被迫失败。” “第二次,是在元丰四年的时候,此时,已经变法很多年了,西夏內部又出现了政乱,宋神宗认为机会来了,当场就五路发兵,征討西夏。” “一开始,那叫一个顺利,各路都开始攻克州部。” “经过一系列大战,宋军先后攻取了西夏的米脂寨、石州、夏州、银州等地,那叫一个势如破竹,那叫一个勇猛无前!” “然而,也就恰在此时,粮草竟然供应不上了!又恰逢大雪,直接损失惨重。” “而另一边,刘昌祚也是勇猛异常,一路攻到了灵州城下。” “灵州,是以前西夏的首都,现在大概也属於陪都的地位。” “这刘昌祚,几乎都要杀穿西夏了,结果,这次,不仅出现了粮草不足,还出现了攻城器械迟迟无法送到前线作战部队手上。” “毫无疑问,这一场仗败了!” “败在了没有粮草,没有攻城器械之上。” “而粮草,乃至攻城器械,是由兵部、枢密院来管理的。” “兵部负责採购,枢密院负责送到前线。” “而此时的枢密使,就是文彦博。” “文彦博,司马光,韩琦,这三人,就是最顽固的反对守旧派之一!” “当时,变法的时候,韩琦反对的是青苗法,而文彦博,反对的就是市易法!” “说白了,这要是让神宗在这一战打贏了,那神宗的威望將前所未有的高,他们这些反对派,真插不上嘴了。” “所以,这一战,不管如何,也得搞黄了!” “啥?你勇猛无双,以一当百?” “那有屁用!我直接断你粮草,让你吃不上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管你什么勇猛无双,不给你粮草,饿都饿死你!” “所以,这一场仗败了,毫无疑问的败了。” “前面的大胜根本没用,最终决定战爭胜负的,往往是最后的一场仗。” “第二年,宋神宗还打算继续对西夏用兵,结果,毫无疑问的是,又败了。” “不是打不过,是根本他娘的打不了。” “將士们在前面流血,文官们在后面让他们流泪。” “没有粮草的仗怎么打?根本打不了。” “而且,还损失贼惨重。” “这一战,宋军將校,伤亡二百多人。” “损失民夫工匠二十多万!” “战报传回汴京,宋神宗临朝拗哭!” “皇帝想打仗,可文官不想!” “还是那句话,打了仗,占领的地盘,那本该进入他们口袋的钱,就要拨给占领的那些地盘。” “文官表示:凭什么拿我的钱,去养那边的人?我又不是他们爹,又不是他们娘,我又捞不到半点好处,所以不干。” “同时,要是攻灭了西夏,那引进使就没办法在每年的赔付中捞取好处了。” “这么多年,但凡当上引进使,赚的都是盆满钵满,所以,西夏不能灭。” “甚至,这还不只是文官的想法,一些武將也有同样的想法。” “攻灭西夏,到时候还怎么打仗?还怎么吃空餉?” “养寇自重,说的就是他们。” “至此,宋神宗也彻底看清了。” “两次打仗,本应该勇猛无敌,本应该一举歼灭西夏的,就因为朝堂之中那些蛀虫,打输了!” “而且,死亡的人数,在战后一统计,至少有六十万人!” “简直骇人听闻,简直触目惊心!” “这可是他坚持变法,硬著头皮改了十多年的革,结果,就以这样的形式暗淡收场。” “文官们就是想要用这一场惨白告诉宋神宗,变法?你变个球!” “要是你不变法,那打仗说不定还会贏。” “可你变法了,那就別怪我们了。” “元丰八年,正月,宰相等人劝解赵頊立储。” “宋神宗同意,让第六子赵煦成为太子。” “而短短两个月过去,宋神宗就死了。” “不得不说,他的一生,確实充满了坎坷。” “本该贏的仗输了,本该成功的变法失败了。” “他一辈子都在变法,想要让国家变得强盛……” “可他才刚死一个月,他妈高太后,就废了他一辈子的心血,新法,全部废除!” “也不知道神宗死后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第103章 毒杀高太后!一个与宋朝格格不入的皇帝,宋哲宗! 宋神宗死后有何感想不知道。 但活著的宋神宗…… 此时,大宋,神宗时空。 宋神宗眼神变了又变,继而,神色阴沉下来。 他知道,太皇太后是反对变法的。 但在他看来,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反正熬唄,用不了多少年,太皇太后死了,这事,也就成了。 但他没想到,皇太后也反对变法! 为什么? 凭什么? 朕是皇帝。 你是朕的母亲,亲生母亲,凭什么你也反对朕? 难道朕变法真的只是为了自己的富贵安康? 朕变法,是为了让国家好起来,国家好起来,皇帝,皇后,皇太后,乃至整个皇室,才能过的安心,不至於哪天被西夏,被辽国打进来,导致亡族灭种。 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反对变法? 为什么你们都反对朕? 赵頊不理解,继而,拳头缓缓握紧。 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只是因为自己死后,一切政令都被推翻? 好好好! 好啊! 太皇太后! 皇太后! 他眼神逐渐变得森冷。 可最终,他又泄气。 太皇太后还好说,他可以让他被薨。 但是,皇太后…… 那可是他的亲娘。 难道,朕要…… “啪!”他冷不丁的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官家,您这是做什么?”一旁的王安石看的心惊胆战,赶忙上前。 “我无能……” 赵頊兀的朝永厚陵跪了下来:“父皇,孩儿无能啊!” 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將地面晕开。 不知不觉,赵頊竟然哭了。 就在刚刚,他脑海中,竟然冒出了杀死母亲这种事。 那可是他母亲! 亲生母亲。 怀胎十月,才生下的他。 而在这十月之中,母亲又收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 现在,为了变法,他竟然想要弒母? 自己简直就是个畜生,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官家……”王安石嘆了口气。 “王相公……” 赵頊忽然开口了…… “臣在!”王安石赶忙开口。 “祖上可曾言过,后宫不可干政?”赵頊再次开口。 “饿……” 王安石一滯,继而开始仔细的想,想了半晌后,眼睛一亮,开口道:“太祖的確曾说过,后宫不可干政,不仅太祖说过,太宗在伐幽州之时,也因为萧太后干政,导致辽国內部出现动盪,太宗也曾言,后宫不可干政!仁宗也曾言,后宫传令,不得轻易接受,但不管是太祖,还是太宗,亦或者仁宗,都没有明確法令,后宫不得干政!” “没有明確法令?” 赵頊忽然笑了,转头看向王安石,开口道:“听天上那位说,太祖立了个誓碑,里面有三条誓言?这太祖誓碑可找到了?” “额……” 王安石一滯,旋即摇头:“没找到!” 赵頊瞭然…… 什么太祖誓碑?他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 但秦镇竟然说了,那就代表著,现在没有,后来肯定就有了。 其中针对柴家的倒是无所谓。 但第二条,就暴露了问题。 不得杀士大夫以及上书言事之人? 这很明显就很有问题。 太祖怎么可能说出不得杀士大夫与上书言事之人? 太祖的確提拔了文官,但绝对不会给文官这么大的权利。 当皇帝,要的是平衡。 你说是太宗立的这个碑,还有可能,太祖立的,根本不可能。 所以,这个碑,大概率是假的。 很有可能,就是南宋的那些傢伙弄出来的。 既如此…… “王相公啊,我要你打一块碑!”赵頊忽然开口。 “上书何言?”王安石再问。 赵頊淡淡开口道: “一,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 “二、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之人。” “三、子孙必须遵守。” 王安石:“???” “这……”他有些迟疑。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赵頊又开口了:“在背面,再添加三条……” “一,后宫不得干预外政!” “二,內官不得干预外政!” “三,后世子孙禁用酷刑!” 王安石一顿,好傢伙…… 活学活用了属於是。 这不就立下来了么? 后宫不得干预外政。 內官也不得干预外政。 至於最后一条,后世子孙禁用酷刑,宋朝皇帝,本来就少用酷刑的。 有没有这一条,其实都无所谓。 有了这三条,嘖…… 事情不就有转机了么? 太皇太后,以及皇太后,不都在说,祖宗之法不可变么? 那现在祖宗之法出来了,你们这些后宫,到底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你认同,那以后你就別干预外政。 你不认同,那不就更好说了么?连你们都在违反祖宗之法,朕改革新法怎么了? 秒啊! 简直妙极了! 就这么个太祖誓碑,直接搞定后宫。 当然…… 王安石还感觉有些不足…… “官家,要不再添一条?”王安石忽然道。 “嗯?” 赵頊一滯,微微扬起眉,笑问:“王相公何意?” “再添一条,外官不可轻见后宫,违者宫刑!”王安石笑道。 其实,歷朝歷代,都有外臣不得入后宫的说法。 后宫里,全是皇帝的妃子,侍女。 这外臣进入了,保不齐就会发生点什么事。 为了保持皇家血脉,这种事,歷朝歷代都禁制。 但是,没说后宫不能自己出宫去找大臣。 为了皇家血脉,这一条加上,逻辑上也说得通。 鬼知道这些妃子出去之后,会干什么? 虽说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但万一呢? 是吧…… 所以,添加这一条,基本上就可以渡绝后宫干政的情况。 后宫出去见外臣,直接嘎了外臣的牛牛。 到时候,看哪个外臣还敢接待太皇太后?皇太后? 但是…… “不妥……” 赵頊摇头,这有点不符合和太祖的做事风格,这种事,也不可能写在碑上…… “但的確可以加一条,后宫无要事不可轻易出宫!” 赵頊说著。 王安石点头认可。 继而,这一大一小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既如此,臣即刻去办!”王安石说著,转身就走。 “呵呵,朕倒要看看,这法,到底还能不能变了!” 赵頊轻笑一声,看著王安石的背影,忽然喊了声:“王相公!” “臣在!”王安石一愣,转头朝著赵頊一礼。 “你还是把家人送出京城吧!”赵頊幽幽开口。 王安石一顿,继而点头:“臣知晓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深深吸口气,旋即,继续开口道:“接下来,说说哲宗!” 秦镇微顿,继而笑道:“宋哲宗,在宋朝皇帝之中,能排第二的存在。” “宋哲宗赵煦,登基的时候,就只有九岁。” “这已经算得上是妥妥的儿皇帝了。” “九岁的孩子能干什么?” “说白了,这九岁的皇帝,就只是个傀儡罢了。” “赵煦登基称帝后,朝政大权,自然就落在了高滔滔手中。” “此时的高滔滔,也成了太皇太后。” “而朱氏,儘管,她是宋哲宗的生母,可宋哲宗还是只能尊宋神宗的正妻,向皇后为嫡母,尊向皇后为太后。” “而朱氏,也只能被尊为皇太妃。” “朱氏没有什么背景,自然就没有外戚支持宋哲宗。” “而太皇太后高滔滔就不用说了。” “这个向太后,也是有来头的。” “她曾祖是是北宋初年的宰相,爷爷辈,不是国子监博士,就是龙图阁直学士,一家子因为她当了皇后,死后被封王的也不在少数。” “她父亲向经也是如此。” “同样,她的叔叔辈,乃至兄弟辈,也多在朝中任职。” “其中,两个兄弟,一个是太子少保,一个是寧海军节度使。” “可以说,向太后在朝中绝对能说的上话。” “而太皇太后,更是如此了。” “可以说,太皇太后,以及向太后,几乎架空了皇帝。” “这时候,在高滔滔的牵头下,直接提拔了司马光,废除了新法。” “这个司马光也很有名头,在后世,有个经典的典故,叫做司马光砸缸……” “说是有小伙伴在玩耍的时候,落到一口水缸里,司马光急中生智,捡起石头砸破水缸,救出小伙伴!” “这司马光砸缸的故事真实性且不谈。” “总之,史书上,对他的评价,基本上都是正面的。” “司马光的名头很大,资治通鑑是他主持编撰的,书法也不错。” “然而,这吊毛,却是把新法彻底废除,正儿八经的排除异己,无差別覆盖打击那些变法派,而且,不仅仅是变法派。” “当时,苏軾属於中立派了,苏軾这人,变法派出来的时候,他反对一些的確有问题的政令。” “但变法派倒台之后,他又为变法派说话,说,有些法,不可废除,是有利於国家的法。” “然而,司马光哪管那么多?甭管你是中立派还是变法派,只要不是守旧派,那统统给老子滚出朝堂!” “说白了,司马光,就只是个官员而已,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既不是圣人,也算不上好人,不过就只是个为了一己之私,反对改革变法的老顽固罢了。” “后世,他最出名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司马光砸缸了,其余的,哪还有那么多?” “甚至,他的诗词,也少有人知。” “之前说,太皇太后废除新法,其实也不尽然。” “还是司马光牵头,太皇太后支持,才有了新法被尽数废除的情况发生。” “甚至,在他口中,新法都成了毒药,必须得废,不废不行的那种。” “当然,废除新法也需要一个过程。” “他有一次生病,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得知还有三个法没废,就是免疫法、青苗法与將官法,他表示,这三法没废,自己死不瞑目啊!” “然后,他又爬了起来,咬著牙,硬是不死,等到终於又把这剩下的三法废了之后,他才心满意足的咽气嗝屁!” “至此,宋神宗变了一辈子的法,总算彻底给剷除了,文官们高兴了,没了新政,他们就可以继续享受太平,歌舞昇平,载歌载舞,兴奋的欢呼。” “而朝中,也儘是守旧派与顽固派。” “那些激进派,中立派,改革派,全都被排挤出朝堂。” “苏軾算得上是人间清醒了。” “之前,激进派认为他不够激进,將他排挤出朝堂。” “等司马光上位后,苏軾与司马光本来还是好友,司马光就想著,苏軾既然反对新法,那就是自己人啊,於是乎,把苏軾喊了回来。” “苏軾回来之后,在看到以司马光为首的那些傢伙,拼命的压制王安石集团的人物,以及全面废除新法后,就知道,这司马光,与別的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区別,全都是一丘之貉。而且,因为反对新法,苏軾还看到了朝堂之中的腐败,贪污横行!” “哪有一点政治清明的样子?哪有司马光说的那样天下太平?” “於是乎,他又跳出来反对。” “可很明显,反对无效。” “司马光太疯狂了。” “疯狂到,根本听不进去半点逆言。” “就好像,这天下地上,唯他独尊一般。” “好在,司马光没活多久,要不然这朝堂还不知道要被折腾成什么样!” “司马光死后,諡號『文正』,说实话,他属实有些拉低文正这諡號了。” “不过,司马光死后,这朝堂也没有多好。” “首先,朝堂之上,全都是守旧派,太皇太后反对变法,皇太后反对变法。” “上上下下,全都反对变法。” “他们就这么继续吸著国家的血,一排欣欣向荣。” “而这一时期,也被称为元祐更化。” “但后世评价,这元祐更化谈不上是政治改革,在经济政策上旧党也毫无积极的建树,只是一场情绪化的清算运动罢了。” “皇帝能怎么办?” “抱歉,皇帝什么都干不了。” “皇帝也只能眼睁睁看著大宋被拖入深渊。” “甚至,在高滔滔垂帘听政的时候,做的更加过分。” “她垂帘听政,军国大事自然都是找她商量,这无可厚非,毕竟是垂帘听政。” “但过分的是,大臣们认为赵煦年幼,高滔滔也不把这个孙子放在眼里。” “因为赵煦的御座与高太后的座位相对,朝臣奏事的时候想来都是背对赵煦,也不转身向他匯报,以至於赵煦后来秦镇之后,谈到这一时期,都说,他只能看到朝中官员的背部与臀部。” “这比刘娥穿龙袍还过分。” “这皇帝,根本就不像皇帝,就像个吉祥物一样。” “而等到了赵煦十七岁的时候。” “按理来说,皇帝已经成年,高太后可以还政了。” “可高太后还是积极的听政。” “大臣们也都只向太后奏事,也不像皇帝稟告。” “这种无视,普通人尚且忍不了,更別说皇帝了。” “高太后与朝臣们,只想让赵煦成为一个遵循祖宗法度,通晓经意的皇帝。” “要是赵煦能够双手插兜,垂拱而治,那就更好了。” “然而,小时候经歷的种种,再加上成年后,也没有人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自然就恼了。”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你不管怎么教,情绪都无法被剔除。” “就算大臣们与高太后教的再『好』,可那种被忽视的感受,又怎么可能放得下?” “而且,高太后,对赵煦,乃至赵煦身边的宫女,乃至赵煦的亲生母亲,都不好。” “首先是对赵煦。” “大臣向高太后奏事,赵煦沉默不语。” “有一次,高太后忽然心血来潮,询问赵煦为什么不表达自己的看法?” “宋史原文是这样的:宣仁在宫內语上曰:彼大臣奏事,乃胸间且谓何?奈无一语耶!上曰:娘娘已处分,俾臣道何语?” “听听赵煦这话回的,简直怨气满满!” “娘娘都已经处分了,我这个卑微的小子还能说什么呢?” “可见赵煦的怨恨之情。” “之后是赵煦身边的宫女,但凡赵煦做点事情,都要被拉去问话,动不动就严刑拷打,赵煦这个皇帝当的简直没有尊严,可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对赵煦圣母朱氏,也很是严苛,一个是地位问题,她只被封为皇太妃。” “等到后来赵煦稍稍大一点,她才允许朱氏有皇后相同的待遇。” “在经歷了这些之后,赵煦想的自然就更多,小小年纪,就开始喜怒不形於色,开始將一些事情隱藏在心里。” “终於,在元祐八年,高滔滔总算死了!” “史书上,將她吹的神乎其神,说她有十分优秀的政治才能,执政期间,勤俭廉政,励精图治,政治清明,经济十分繁荣。” “將高太后说成贤德,称她为女中尧舜。” “女中尧舜个屁!” “新法被废,朝堂贪污腐败,她甚至还把之前宋朝攻占的西夏四个地区,重新还给了西夏。” “死了六十万人才得到的土地,结果,这老娘们就给送还回去了!” “那六十万人不就白死了么?” “但对朝中那些大臣而言,自然是好事。” “反正那么远的地方,他们也管不到,管还要掏钱,还不如还回去。” “同时,还有税收问题。” “在高滔滔执政期间,国家税收四千多万贯。” “多吗?” “根本不多,还少的可怜!” “之前一年税收一亿一千万的时候,国家尚且不够支出,就更別说这四千多万贯了。” “什么狗屁的政治清明?” “之前那些收税的方式,高滔滔这些人肯定是不会放弃的,收税还得收,但这个钱,最终却不会流向国家国库,而是会落到他们的腰包里。” “这就是所谓的政治清明,这就是所谓的女中尧舜!” “吸血到是吸的挺好的!” “而高滔滔的死……” “说真的,很怀疑是赵煦暗搓搓搞死的。” “首先,赵煦完全有作案动机。” “他都十七岁了,高滔滔还不想还政,还想继续把持著朝政。” “其次,高滔滔对赵煦,对朱氏,乃至对他身边的宫女都不好,朝中大臣,也只知太皇太后,而不知皇上。” “一切的一切积累下来,毫无疑问,赵煦已经开始黑化了。” “对高滔滔本来就怨气深重,一碗药给高滔滔送走,完全没有问题。” “关於高滔滔的记载中,就没有关於高滔滔之前病重的描述。” “而高滔滔死的时候,虚岁才六十二,六十二岁就死了,不是不可能,主要是,这个年龄,还是有些偏小。” “文彦博都活了九十多岁,那些朝中大臣,哪个不是七老八十的?” “赵煦完全有动机,有能力,暗搓搓的弄死高太后。” “而高太后死后,他就亲政了。” “亲政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回当初变法时期的重要人物,把章惇喊了回来。” “然后,他就开始打击报復那些守旧派。” “还活著的,不是被贬官,就是被削去职位,或者流放边荒。” “死了的他也不放过,先是司马光。” “司马光不是諡號文正么?宋哲宗直接给剥夺。” “当然,也不仅仅是司马光一人,但凡那一时期死的,是守旧派的,有諡號的,全都被剥夺,而且,还拆毁了神道碑!” “当然,別说司马光了,就是高滔滔,宋哲宗也一样不想放过!” “甚至,直接指著高滔滔为『老奸擅国』,还想废除高滔滔的太后称號,欲將其贬成庶人!” “可惜,嫡母向太后来劝。” “当然,嫡母向太后来劝也没用。” “最后,还是亲生母亲朱氏来劝,才把宋哲宗劝住,要不然,高滔滔就是史上第一个,死后还被贬为庶人的太后!” “总之,干完这些之后,赵煦也总算开始干实事了。” “首先,就是重新启用变法派,將之前废除的那些新法,全都重新启用。” “而在针对西夏方面,再次变得强硬起来,同时,还修建了一道长达千余里的防御工事。” “一边治国,一边打西夏。” “甚至,强硬的打到西夏臣服。” “而打西夏,就只打了两仗。” “第一仗,西夏集结了五十万大军,以偷袭,杀了宋朝三千名兵士,获得胜利。” “第二仗,宋军反应过来了,开始强硬的打,西夏军三十万,却被宋军打崩,符籙了三千多人,缴获牛羊十万头。” “这一战,直接给西夏打自闭了!” “不是说好的,宋军很弱吗?这特么怎么打起仗来,我百万(號称)大军都打不过?” “没办法,也只能乞和!” “由此可见,西夏其实真的弱。” “只要宋军后方不出么蛾子,就不可能输。” “之后,在河湟之役上,直接收取了青唐地区。” “至此,整个宋朝的风气,在这一刻全变了。” “对外,强硬的一批,不服?不服就打!” “岁幣?岁幣没有!” “对內,也进行变法改革。” “相比较之前的皇帝,赵煦可就硬气多了。” “啥?你反对?你反对就滚!给老子跑到边境去当官!” “当然,具体能不能到地方上任就另说了。” “只要是惹了赵煦的,还不等人到地方,就直接被弄死了。” “吕大防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刚到了虔州,就死了!” “是,宋朝皇帝不杀士大夫!” “但你死在路上,或者到了地方病逝,关我屁事?” “当然,这么一个与宋朝画风格格不入的皇帝,自然也是最惨的!” “在位十四年,就亲政了六年就死了!” “年纪轻轻二十四五岁就死了。” “同时,他的儿子,女儿,也全都死绝。” “宋哲宗,也成了宋朝第二个绝后的皇帝!” 第104章 歷史上真实的宋徽宗赵佶!妥妥的小说主角模板! 大宋,哲宗时空。 “变法……绝户……”宋哲宗喃喃著。 他眼神一冷。 正如秦镇所言,他是真的与整个宋朝都显得格格不入。 对外强硬,只管打。 谁敢拖后腿,那就別怪他不客气。 对內,也是强硬的一批,反对全都被流放,什么保守派?什么守旧派?什么不杀士大夫? 全都是放屁。 你要么滚出朝堂,要么就从守旧派变成变法派。 而滚出朝堂,下场大概率也是一个死字。 可以说,就宋哲宗这样的,把他换到明朝,都毫无违和感。 可现在,秦镇说他绝户,说他亲政六年之后就死了。 他眼神逐渐发冷。 看来,这朝堂之中的守旧派,老顽固,还没有杀完啊。 他狞笑一声,眼中闪烁著凶光。 呵呵,既然你们不认,那就休怪朕不义了。 一切阻碍国家发展的,统统该死。 明朝不是有个锦衣卫吗? 其实宋朝也有类似的东西,就是皇城司。 只不过,皇城司並没有锦衣卫那般的无孔不入,也没有锦衣卫那样的权柄。 锦衣卫可以直接逮捕官员,皇城司不行。 锦衣卫遍布天下,而皇城司,大概也就在皇宫周围活动。 皇城司的头头,是太监,而锦衣卫的头头是正常人。 与其说皇城司像锦衣卫,还不如说皇城司有点像东厂西厂。 当然,也只是太监这个身份像罢了…… 其他的,皇城司与锦衣卫,东厂西厂內行厂,差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 “看来,朕得好好琢磨琢磨这皇城司该如何改了……”赵煦眯起眼。 皇帝还是需要自己的耳目的。 没有耳目,就是聋子。 而且,他还不仅要听到皇城內的声音,他还要听到整个天下所有人的声音。 他要让所有人,都生活在明朝那种高压下。 一念至此,赵煦不由冷笑起来。 …… 同一时间,大明洪武时空。 “呵呵,这赵煦,放在我大明,到是不错!”朱元璋很是感慨。 之前,他对宋朝的皇帝,也就对两人有正面评价,一个是宋太祖赵匡胤,一个是宋真宗赵恆。 至於宋朝的其他皇帝,不说负面评价吧,反正是没什么正面评价的。 直到现在看来,这赵煦,也的確是一条汉子。 有点华夏男儿的风骨。 可惜,就是活的太短了。 但凡多活个几十年,哪怕等到四五十岁的时候再死,也不至於这样。 不过,现在,他算是对这宋哲宗有些改观了。 嗯,还算不错。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哦?与宋朝格格不入的皇帝?宋哲宗?原来是这么个意思……还真是,羊群里出了个杀胚!可惜了,就是活的太短了!”李世民也有些感慨。 在他看来,这宋哲宗,的確有几分皇帝的风范。 但凡多活个一二十年,灭西夏应该问题不大。 他在位时,甚至都把西夏打的乞和了。 既然对西夏能这样,那对辽国,肯定也能这样…… 说不定,多活个一二十年,宋哲宗还能被评价为一代大帝呢。 嘖…… 可惜了。 这么格格不入的皇帝,宋朝的那些臣子们是不允许的。 …… 而此时,大秦,始皇时空。 “哦?宋哲宗?” 秦始皇微微扬起眉。 已经很少看到有这么硬气的皇帝了。 这宋朝的皇帝,是一个比一个软。 嗯,不管是客观原因还是政治原因,这赵煦能这么硬,实在是难能可贵。 也不知道朕的扶苏会是如何? 是否也有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 这一刻,伴隨著歷朝歷代,无数人思索之时。 问答空间之中,秦镇再次开口了。 “接下来,就轮到宋徽宗赵佶了!” “宋徽宗赵佶,这人,怎么说呢,在整个宋朝,都算得上是最具有爭议的人物之一了。” “也是他,涉及到了北宋的灭亡。” “宋徽宗赵佶,无数人印象中,他就是个不適合当皇帝的昏君,汉人耻辱的代表之一。” “一个昏聵的君主,一个葬送了半壁江山的败家子。” “不管什么,在当皇帝上面,他就是最差经的。” “甚至还说,他们父子三人,就是古往今来,歷史上最炸裂,最垃圾,再也找不出来这么垃圾的皇帝。” “章惇甚至还说,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当然,这句具体是不是章惇说的暂且不论。” “总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赵佶,就是宋朝史上,乃至大一统王朝史上,最垃圾的皇帝!” “从结果来看,宋徽宗的確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但失败者也有过程,这宋徽宗到底真的如同无数人说的那样,是个垃圾,是个昏君?还是其他什么情况?” “今天,就好好说说宋徽宗。” “当然,不仅仅是宋徽宗,还有宋徽宗时期,他重用的各种大臣等等。” “让所有人都全面的了解最真实的宋徽宗。” “以下內容,会分別结合宋史、金史、辽史,三方考证,还原一个真实的宋徽宗。” “先从宋徽宗年轻的时候说起。” “先前说了,章惇说过一句话,为: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 “端王,是宋徽宗当皇帝之前的王號,轻佻,自然就是宋徽宗个性上的问题,反正就是说,宋徽宗不適合当皇帝,这人品性不行。” “但根据后来的一些学者研究表明,这句话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元朝人杜撰的。” “一方面,翻遍宋代及以后的史料,章惇都没有出现过这句话。” “而这句话的出处是在,元末明初的文人陈桱,所编撰的《通鑑续篇》中才出现这么一句话,惇曰: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这句话。” “之前就说过,不管是司马光编撰的《资治通鑑》,还是陈桱编撰的《通鑑续篇》,亦或者毕沅编撰的《续资治通鑑》,都不应该当成史书来看,因为里面很多人物的对话,都没有出现在各大正史之中,而里面人物的对话又显得活灵活现,就好像作者亲自在场一样。” “所以说,不管是《资治通鑑》还是《通鑑续篇》,亦或者《续资治通鑑》,都应该属於艺术加工类歷史作品,可以借鑑內容去研究歷史,但不可將里面说的就当成歷史来看。” “当然,史书也会根据这些內容,来进行编撰,这才有了数年之后,脱脱將这句话编入了宋史之中。” “是的,陈桱编撰的《通鑑续篇》在前,脱脱编撰的《宋史》在后。” “当然,伴隨著时代的推移,说不定就有一些文献遗失,但不管南宋的人如何去评价宋徽宗,那都是南宋的人评价的,与章惇都没有任何关係!” “而且,宋徽宗在即位前,还真的很难说这人轻佻。” “怎么说呢,就是,宋徽宗能登上皇位,可不仅仅是政治原因。” “而是因为赵佶本身就有能力,同时,品性也很不错,结合种种一切,赵佶这才击败了一眾储君候选人,当上了皇帝。” “而与他爭夺储君之位的,分別有,楚王赵似,吴王赵佖。” “宋神宗一共有十四个儿子,虽然死了一半,但还有一半。” “其中,赵煦成了长子,就是宋哲宗。” “宋哲宗无后,按照顺位继承法的话,就应该轮到九子赵佖,而宋徽宗赵佶,不过是老十一,楚王赵似是老十三。” “关键是,不管赵佖,还是赵似,都比赵佶有优势。” “其中,赵佖最年长,而十三子赵似,与宋哲宗赵煦是一母同胞,赵似也是朱氏所生。” “这两个人,可比赵佶有优势多了。” “赵佶在年龄上没有优势,在生母上也没有优势。” “在有眾多继承人可选择的情况下,人家凭什么选择一个品行不端,能力不行的人当皇帝?” “选,肯定要选最好的,至少,在宋哲宗死的时候,朝中,多是变法的能臣,而这些能臣,最看重的,自然是继任者能力的问题。” “能力不行,他们是不会认可的。” “而赵佶,又是如何打败另外两个竞爭者,当上皇帝的呢?” “先说说支持者。” “赵似背后的支持者,毫无疑问就是朱太妃,母亲支持儿子,自然无可厚非,同时,朱太妃也联盟了宰相章惇,所以,赵似背后的支持者,就是朱太妃与宰相。” “但赵似的权重太低了,不能因为与宋哲宗是一母同胞就当皇帝。” “向太后没有子嗣,自然就没有嫡子的说法。” “反正,向太后是反对赵似当皇帝的,这也与宫斗有一定的关係,朱太妃已经有一个儿子当皇帝了,要是再有一个儿子当皇帝,到时候,朱太妃在后宫中的地位,肯定会超过向太后,所以,向太后是强烈反对。” “对此,章惇等人,就退而求其次,欲要立赵佖为帝。” “赵佖毕竟是名义上的长子。” “可向太后又给否了,原因是因为,赵佖有眼疾,不適合当皇帝。” “情况就很明了了。” “赵似是朱太妃与章惇支持的,同时,章惇还支持赵佖。” “而向太后,是支持赵佶的。” “甚至,向太后为了赵佶能够登上皇帝位,还说了一句:先皇帝曾言,端王生得有福寿。” “真不一定真,但不妨碍她说,反正她是太后,怎么说都可以。” “当然,这场爭储之中,也不仅仅是太后与宰相二人的爭锋。” “在立储风波之中,曾布、蔡卞与许將,都倒向了向太后,支持赵佶。” “这些人倒向向太后无可厚非。” “毕竟,这些人中,有章惇的对手,也有章惇亦敌亦友的存在,更有畏惧章惇的存在。” “说实话,章惇估摸著自己都没想到,这跟先前的说的不一样啊?” “眼看著那么多人都倒向了向太后,章惇都被干沉默了。” “最终,这场立储的风波,以向太后完全胜利而告终。” “以上,是赵佶背后的支持者。” “政治原因肯定有,没有政治原因,人家凭什么立你?” “但赵佶能够当上皇帝,可不仅仅是政治原因那么简单。” “这就不得不说宋徽宗赵佶在登上皇位之前的情况了。” “赵佶,出生於1082年,宋神宗元丰五年,他的母亲陈氏,只是个宫女。” “因为赵佶的出生,才被封了才人。” “等到被封美人之后,宋神宗死了。” “而陈氏,很是思念宋神宗,自愿去守陵,不久后就死了,享年三十六岁。” “而此时的赵佶,也不过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三岁丧父,七岁丧母,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 “但好在他还有个疼爱他的哥哥,宋哲宗赵煦。” “虽然赵佶不会被接受储君教育,但宋朝对其他皇子的教育与培养,还是非常严格的。” “以至於,赵佶年纪轻轻就专研了《孟子》《论语》《孝经》等书。” “直到他十五岁那年,宋哲宗亲政后的第三年,他被封为端王,也总算有了自己的府邸。” “而此时的赵佶,已然成长成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喜欢蹴鞠马球,又喜欢博闻郊游的少年宗王!” “纵览宋朝宗王,与明朝宗王,差距真的不是一点半点。” “宋朝对宗王的管理很严格,很少出现仗著自己身份作威作福的情况。” “而明朝的宗王,嘖,那都不用说了,这些人除了作威作福,也就没別的本事了。” “对,就是在点明朝!” “咳,不扯远了,继续说赵佶。” “赵佶在成为端王之后,自然就开始各处结交好友。” “一来,这少年宗王的確有气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蹴鞠马球无一不会!又喜欢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题,谈一些別人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话题。” “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年少有为,出类拔萃,头角崢嶸的少年郎。” “別人十五岁的时候在干嘛?他十五岁的时候又在干嘛?” “別人十五岁,估摸著连一本《孟子》都还没看完。” “他十五岁,《孟子》《论语》《孝经》,都已经看完了,並且,还有一定的专研心得,说话又好听,见识有多,谁不愿意跟这种人交朋友?” “而其中,对他影响最深的,恐怕就是王詵了。” “王詵,是英宗的女婿,神宗的妹夫,哲宗的姑父,同时,也是赵佶的姑父。” “王詵也算是家学渊源了,属於出身名门一类。” “祖上也算是开国功臣,但因为一些事情家道中落,后来王詵的爷爷受到寇准的提拔,这才重整家族荣光。” “家族既然已经兴起,那王詵受到的培养资源自然不会少。” “一身才情绝对不少。” “王詵的画,放在后世拍卖场上,那也是几十亿的价格。” “没点才情,也不可能是苏軾的好友。” “不过,才情归才情,因为对公主不好,私生活方面有点那啥,以至於被神宗厌恶。” “元丰二年,受到苏軾乌台诗案的影响,与苏軾一起,被贬黜。” “等到元丰三年,公主病逝后,他又被贬官。” “直到宋哲宗继位,这才恢復了駙马都尉的头衔。” “只是,宋哲宗也没打算用他。” “王詵自忖自己空有才情,却不得施展,就在鬱郁不得志之时,碰到了赵佶。” “赵佶喜欢书画,而王詵,好歹跟苏軾混过,虽非大才之姿,但身上多少也沾染些才气,同时,也是身为几十亿身家的书画家,两人很快就臭味相投。” “王詵颇为欣慰,虽不至於认为赵佶可以当皇帝吧,但好歹也找个落脚地,整天念念诗,作作画,也是好的。” “而王詵这人,虽然感情生活方面那啥吧,但人家好歹是正儿八经读过万卷书,行过万里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朝中勛贵,哪个不认识他?” “他的骚话……咳,见识,眼界等方面,对赵佶的影响很大。” “王詵热爱收藏鑑赏,后来赵佶也喜欢收藏鑑赏。” “王詵擅长书画,后来赵佶在这方面的成就也很高。” “不管是在哪个朝代,诗词歌赋,丹青墨画,都是附庸风雅的上层人士玩的东西。” “一般而言,宋代皇子碍於身份敏感,为了打消皇帝的心思,都会在各方面来自污名节,纵情生色也好,声色犬马也罢,或紈絝,或风流,总之,肯定是要沾一样的。” “然而,不管是热爱也好,做做样子也罢,就算成为了某个领域的大家,也远远不能与赵佶相比!” “赵佶,简直就是不世出的人才。” “在诗词书画上面,不说当世第一吧,反正那才情,那名声,绝对很高,也很好。” “不说在皇帝中选,纵观歷朝歷代,能够在艺术成就上面比肩宋徽宗的,真的不多!” “就宋徽宗这种污名,他的画作,在后世拍卖行上,都能上十亿,可见艺术成就之高。” “但凡宋徽宗污名少一点,当一辈子艺术家,他的画作,字帖等,没个几十亿根本打不住。” “能成为艺术大家,本身就说明赵佶的天赋很高。” “而天赋本身,就是一种高智商的体现。” “更遑论还是那年未满二十,便声名鹊起的少年宗王了。” “相比较其他皇子自污名节的『纵情生色』,赵佶这艺术家的標籤可谓是极其高明,不仅可以打消身份的敏感,更能赋予他一种儒雅温厚的气质。” “但凡有个穿越者,穿越到宋朝,在不知道名字身份的情况下,遇到端王赵佶,那是很难不成为朋友。” “他又不搞阴谋诡计,说话又好听,又是宗室亲王,一种儒雅隨和,翩翩少年郎的气质映入眼帘,放在小说中,他如果不是男一,就绝对是男二。” “甚至,就赵佶这模板,不正是很多小说中主角的模板之一么?” “在宋朝名臣中,绝对不缺少艺术大家,就赵佶这模板,妥妥的加分项,谁看了不眼前一亮?” “同样的,与赵佶相交的崔白,和宗亲赵令穰,不但是书画大家,也与禁中关係紧密。” “他们就借用这一层身份,常常把赵佶的良好形象传入到宫中。” “而同样可以进入禁中的太史局史官郭天信,也和赵佶相交莫逆。” “不管这郭天信是不是赵佶在宫內的眼线,总之,当时,端王赵佶的形象,不管是在宫內还是宫外,不管是在开封还是天下,都是极好的!” “赵佶身具一种超凡脱俗的皇室风范,举止间流露出不凡的文化底蕴与艺术气息,一副皇族绝代佳公子的风范跃入眼帘。” “所以说,就这么一个人,绝对与『端王轻佻』完全不符。” “而王詵带给赵佶的,也不仅仅是才华与名声,还有人脉。” “王詵本就与苏軾相交,在旧党与中立派都有一定的影响。” “当然,且不说赵佶继位之后用到的那些旧党之人……” “就说王詵给赵佶带来的另一个人……” “这人就是,高俅!” “之前其实都说过高俅了。” “这人本来是苏軾身边的刀笔吏,就是专门给苏軾代笔,写这些那的,苏軾说,他写。” “高俅这人,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跟著苏軾,不仅练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也有一定的诗词歌赋功底,还会舞刀弄棒,也有一定的武功基础。” “当然,他这些能力,放在宋徽宗面前肯定不够看,同样,放在王詵,乃至苏軾面前,都不够看,他不过只是个小跟班罢了。” “只是因为长期接触苏軾,王詵这样的人,才逐渐有了二分才气。”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人,在本身没有什么大本事的情况下,在赵佶当上皇帝后,一路连升,级別甚至达到可以与开过名將对其的地步。” “到不是因为他球踢得好,而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从龙之功』!” “是的,高俅,在宋徽宗继位时,是出了大力的,这才有从龙之功的说法。” “等到后来,不管是他的政敌也好,还是宋徽宗也罢,对他的评价都是心腹。” “而高俅的功劳,很有可能,就是起到在王詵,赵佶之间桥樑的作用。” “而且,这里面还有曾布的事。” “据说,苏軾在把高俅转赠给王詵时,还想把高俅给曾布,但曾布以人多为由拒绝了。” “高俅肯定是见过曾布的。” “就这样,高俅身为中间人,联络使,辗转於曾布,王詵,赵佶之间。” “这才有了曾布支持赵佶,继而让赵佶登上皇位这件事。” “当然,光有一个曾布还不够,但有了曾布就有了旧党,有了旧党,就有了向太后。” “这个高俅,在中间起到的作用肯定是巨大的。” “长时间的转赠,待人接物方面自然炉火纯青。” “而他本身也就只是个小角色,谁也不认识他,自然可以隱藏於视野之下。” “就这样,在宋哲宗死后,赵佶才可以在不动声色之间,登上皇位。” “也只有这样的从龙之功,才能对得起高俅日后的位极人臣!” “正是这样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物,却在赵佶的登基之路上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以上,就是赵佶在继位之前,所做的一切事跡!” 第105章 设立陇右都护府!徽宗朝,宋朝版图最大的时期! 赵佶?琴棋书画?温文儒雅?主角模板?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的描述,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都开始发愣。 只是因为秦镇的话,一个翩翩公子哥的形象就浮现在眼前。 所有人真的很难把宋徽宗的形象,与那耻辱的徽钦二帝联繫在一起。 就这一副形象的宋徽宗,谁又能觉得,这是个亡国之君? 有问题,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说真的,如果不是秦镇说出宋徽宗在当皇帝前的形象,所有人都以为,宋徽宗,不过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昏君。 但现在看来,昏君? 好像,也有点不像吧? 就这种人,凭什么当昏君?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代表赵佶不蠢。 不仅不蠢,相反还很聪明。 如果说,一个人只在一个方面成就比较突出,可以將其称为『文痴』『画痴』,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就不是单方面天赋能够说明的了。 不管怎么样,一个聪明人,当皇帝绝对不至於昏庸,昏聵。 所以,这北宋的灭亡,到底是因为什么? 文官?后宫? 亦或者,是別的什么情况? …… 而此时,大宋时空。 赵匡胤皱起眉,眼神闪烁惊疑不定光芒。 他之前果真认为,宋徽宗就是个垃圾,是那史上最差的皇帝。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事情开始出现些许反转了? 可紧接著,他又冷哼一声。 不管怎么样,就算赵佶这个人本身没有问题,也无法改变他是亡国之君的情况。 既然你很聪明,那为何最后还是亡国了? 这就说明,你不够聪明。 就算有聪明,那也只是小聪明,做不到真正帝王的大聪明,大智慧。 …… 同一时间,大宋哲宗时空。 宋哲宗不由眯起眼。 这么些年过去了,赵佶的成长,他是看在眼里的。 说实话,之前当他得知赵佶成了亡国之君的时候,他其实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没办法,赵佶怎么看都不像是亡国之君的样子。 妥妥的能够堪当大任。 这么多宗室中,也就赵佶他能看上眼了。 就算是他的胞弟,他也不觉得能够比得上赵佶。 赵佶那是妥妥的天才,气象万千,很是不凡。 有时候,他都感觉自惭形秽。 当然,主要也是教得好。 在很长一段时间內,赵佶甚至都可以当皇室脸面一样的存在。 可赵佶却是个亡国之君。 还造成了华夏歷史上最大的耻辱之一。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因为赵佶没有接受过储君的教育? 还是因为別的什么原因? 宋哲宗惊疑不定。 …… 而此时,宋徽宗时期。 此时的宋徽宗,眼神之中,已然闪烁起金光来。 其实在秦镇说他是亡国之君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开始有了些预感。 被金国俘虏? 开什么玩笑? 金国是什么? 就这么说吧,不过就只是一群以渔猎为主的部落而已。 而且,所谓的女真,其实也只是靺鞨部落中的一支罢了。 所有的女真人加起来,有个十万就了不起了,顶天了。 当初,完顏旻,也就是完顏阿骨打起兵反辽的时候,也就只有两千五百人。 这就很符合草原上那些部落的起兵人数。 別说女真人了,就是后来,到了明朝的时候,草原上各部落还拿自己整整三千壮士、五千猛士,来『恐嚇』朱棣呢。 『嚇』的朱棣五征漠北,打的草原各部落抱头鼠窜。 而在宋朝时期,也是一样的。 完顏阿骨打以两千五百兵力反辽,后来,人数逐渐增加到了三千七百人。 如果算上所有妇女,儿童,老人等,女真人整体数量可能就只有十万人。 就这么一个靠以渔猎为主的小部落,竟然能让大宋亡国? 这不是可笑吗? 赵佶从来没有把什么金国放在眼里。 也从来不认为这女真人是威胁。 可现在…… 不说別的,兵力方面就相差的太过悬殊。 就算你女真人全民皆兵,妇女,老人,孩童都上阵,也就十多万人罢了。 而宋朝,每年军费都是几千万,甚至上亿。 总兵力接近两百万。 当然,赵佶也很清楚,吃空餉的情况很严重,但就算再严重,一百万兵力肯定也是有的。 一百万对十万? 十比一啊! 他妈的,金国所有人都能以一敌十,全歼宋军不成? 还是说,真的是因为自己大意了,因为自己的傲慢態度,没有把金军放在眼里,最终,才导致这种事情的发生? 这一刻,赵佶眼神闪烁,看来,是时候如那成化帝朱见深一样,给这些女真人来个犁庭扫穴了! 不把你这女真人打的亡族灭种,还真以为朕的大宋好欺负? 他能建立陇右都护府,就同样能建立河北都护府,建州都护府! 至於说,金军的战斗力强? 呵…… 且不论真假,就算是真的,他拿命填,也要灭了女真。 而且,打仗之前,他也不会去查帐。 等打完了再查。 至於这一仗……真实死多少他不管,面上死多少他也不管。 他给这些人一个平帐的机会。 他只要一个结果,灭亡女真,犁庭扫穴。 当然,等到这场仗打完,他不愿意再看到吃空餉的情况。 同时,他也打算重用宗泽岳飞等人。 岳飞虽然现在名声不显。 但宗泽就不一样了…… 至於朝中那些人…… 秦檜这狗东西得除了,还有谁来著…… 他沉吟著…… 罢了,还是等天上那位点杀吧…… 现点现杀! (笑) …… 而此时,宋孝宗时空。 “原来,圣皇曾经是这样的?”宋孝宗赵昚眼眸变了变。 到了他这时期,关於宋徽宗的记载,就变得少了起来,並且,大多都是负面的,反正都是对於宋徽宗不好的。 说什么,前两年,向太后还在的时候,宋徽宗时期还算是政治清明。 但旧党不在了,宋徽宗就开始贪图享乐,无心政事。 真的是这样么? 赵昚深表怀疑。 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那一段时间的记载已经变得比较少了。 就算是他想要去寻找,想要去看,也不行。 所以,他也只能听周围人去说。 现在看来,多少应该能够解开当时的情况了…… …… 而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此时的朱元璋,脸色很黑。 不是因为秦镇说宋徽宗如何如何。 只是因为秦镇说了一句,明朝的王爷,比不上宋朝的王爷。 特么的…… 咱明朝的王爷怎么你了? 你要这般去维护宋朝的王爷? 宋朝的王爷到底有多了不起? 啊? 我明朝王爷不行吗? 我明朝可是出了一个天板级別的王爷。 燕王朱棣。 古往今来,谁能比? 啊! 永乐大帝! 谁能比? 什么宋朝王爷? 呸,垃圾!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接下来,说一下赵佶当上皇帝之后的操作,看看宋徽宗赵佶,到底是在隱藏偽装?还是本性就是那般的放浪形骸,是个昏君庸君?” “因为向太后等人的支持,宋徽宗登基之后,自然就投桃报李,让向太后摄政,权同处分军国事。” “毕竟是向太后扶持他登基的,不管如何,也是需要让向太后垂帘听政,这本就是向太后的目的,同样的,也是赵佶完全可以接受的条件。” “当然,向太后『命』不好,才刚垂帘听政,到了第二年,就薨了。” “而此时,赵佶,也总算撕掉了身上那温顺小绵羊的偽装,露出了獠牙。” “而也因为赵佶亲政之后与亲政之前做出来的事情,完全不符合旧党的利益,不仅罢黜了苏軾的蜀学,也包括洛学等元祐年间的其他学术。” “只是两年,旧党就辉煌了两年,赵佶就罢黜了所有旧党,重开新学。” “赵佶推崇的,正是王安石的荆公新学!” “所以,在旧党视角的史料中,便把徽宗朝的第一年,描述成了宋徽宗唯一对干正事感兴趣的时期。” “等宋徽宗重用新党,重开新政了,就把后面的二十多年,全都四捨五入成了贪图享乐,无心政事。” “而后世对宋徽宗的评价,抹黑等,也往往来自这类的描述。” “但实际情况,与旧党眼中的宋徽宗,乃至大眾眼中的宋徽宗,压根不相符!” “宋徽宗对神宗极为推崇,甚至,对王安石的尊重,也不亚於宋哲宗。” “甚至可以说,在改革新法变法方面,宋徽宗比宋哲宗更加激进。” “甚至,根据一些学术研究认为,宋徽宗能看上蔡京,除了两人都是艺术大家以外,也是因为蔡京与宋徽宗一样,对变法有坚定的意志,对新学,有不容置疑的改革。” “至於他们变法具体变了什么,待会儿再说。” “先说说宋徽宗刚当上皇帝之时的窘迫!” “是的,就是窘迫!” “因为宋徽宗是忽然被立为储君的,根本没有自己的班底。” “虽然他的確在暗中进行了很多政治活动,但这些事情大多都见不得光。” “如曾布向太后这些,都算是他的盟友,不能算他的部下。” “与他关係比较好的,就只有王詵与高俅。” “王詵也算是投资人了,高俅算得上是小弟。” “所以,宋徽宗真正的心腹,就只有一个高俅而已。” “可高俅的能力本身就那样,上不上,下不下,顶多就是个中人之姿。” “这么一个中人之姿,根本玩不转朝堂。” “就算给他再大的权利,他又如何去制衡朝堂上那些拥立他为帝的旧党呢?” “所以,宋徽宗想要加强皇权,就只有对大臣拜以师礼,並且与向太后分享权利。” “也只有这样,才能爭取时间,稳固皇权。” “向太后与曾布这两人,怎么说呢,妥妥的政治大佬。” “虽说史料中表示,向太后是个全心全意对宋徽宗好,无心权谋的恬淡之人。” “但这个观点,已经被后来的史学家推翻,向太后的政治手腕,一点也不比高太后差,旧党新党,她玩的很转,在她的压制下,朱氏自始至终,都没有当上皇太后。” “而曾布就更不用说了,他是新法元老,在哲宗朝,更是权斗章惇、蔡卞二人,一点也不落下风。” “就这么两个政治大佬,想对付皇权弱势的宋徽宗,简直就像是拎小鸡仔一样轻轻鬆鬆。” “关键是,宋徽宗与宋哲宗,又有很大的不同。” “宋哲宗虽然是老六,但前面五个哥哥都早夭,他自然而然的就能接触储君的教育。” “至於宋徽宗,那是半天储君教育都没有接受过。” “他就学了《孟子》《论语》《孝经》等,与储君教育,帝王心术等等,完全没有半点关係。” “宋朝的宗室王爷,又不像古早时期的,有封地,有实权的王爷那样。” “古早时期的王爷,好歹也会教一些当了封王该如何驾驭,如何治理封地等等……” “但宋朝的宗室王爷,是没有实权封地的,自然就不会教你如何治理,如何御下。” “国家制度运行,宋徽宗不懂。” “政治军事相关的议题,他也不懂。” “半点经验都没有,就更別说其他了。” “他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他也没看过兵书,也没看过帝王术,对如何管理一个国家,完全两眼一抹黑。” “其实,此时的宋徽宗,就完全与明朝末代皇帝崇禎一模一样。” “但宋徽宗与崇禎不一样的是,宋徽宗可以学,而且,他本身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能够谋划著名当上皇帝,可见他的政治手腕已经开始初现端倪。” “所以,就在曾布与章惇两人爭斗的时候,因为章惇的一系列操作,打了皇帝与曾布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这个操作是,要停止分班奏事的旧制度,改成合班同奏的新制度。” “举个例子,以前,一个大臣是单独跟皇帝谈事情,具体谈了什么事情,就只有皇帝与那个大臣知道。” “这种单独奏事,很容易让某个大臣独揽大权。” “而合班同奏的话就不一样了,不管这大臣说什么,別人都能听到,如果对自己不利,也能第一时间反驳。” “章惇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他並不支持宋徽宗。” “第二,他不仅不支持宋徽宗,相反,还支持赵似,而赵似,还公然叫板宋徽宗,有谋夺皇帝之位的野心。” “第三,他与曾布等人是政敌。” “就这么些情况,可以说,章惇在新朝之中,算得上是岌岌可危了。” “所以,分班奏事这种情况必须得避免,得改成合班奏事。” “而章惇为什么会惹恼宋徽宗呢?” “主要是章惇的操作实在是太骚了。” “他直接绕开了颁布新制度的正常审批流程,而是走了一个『入熟状』的骚套路。” “所谓的『入熟状』,就是一些不太重要的琐碎內容。” “別说宰执了,就是皇帝也不会认真查阅。” “基本上都是让宦官,以及女官,代为批示之后,就直接下发了。” “对『熟状』的查阅,就像是走个过场一样,隨便翻翻,甚至连里面写了什么都没看清,就过去了。” “所以,皇帝,乃至宰执大臣们,都在懵逼的情况下,忽然发现,太常寺竟然颁布了新的制度?” “这下,章惇的操作惹怒了皇帝。” “本来嘛,这种换新制度,绝对不符合『入熟状』这种琐碎小事的范畴,绝对属於国朝大事的范畴。” “这种国朝大事,也是有流程的,要么,宰执们商议,討论一个结果,上呈给皇帝批奏。” “要么,就让皇帝招来宰执们商议具体情况。” “可章惇这绕开皇帝,绕开大臣,玩制度漏洞,简直就是在藐视所有人。” “不仅惹怒了曾布等一眾人,同样也惹怒了宋徽宗。” “於是乎,章惇这一操作,直接把曾布与宋徽宗的关係绑的更紧了,於是乎,曾布就开始手把手的教宋徽宗如何对付章惇,这也是变相的开始让宋徽宗学习帝王术了。” “曾布的確是个政治大佬。” “他教宋徽宗,先是否定,儘管合班同奏走过了流程,但並没有得到皇帝与太后的认可,所以,这一条就不合法。” “然后,就是强调,强调这一朝,效仿的是『嘉佑故事』,而不是『天圣故事』。” “所谓的『嘉佑故事』,就是仁宗末年的百家爭鸣,新党与旧党都和和气气,同朝为官。” “所谓『天圣故事』,就是仁宗初年的大臣专权情况。” “同时,曾布还教宋徽宗,明面上,要迴避与章惇之间的衝突,暗地里再收集章惇的紕漏,错误,等到合適的机会,再一举扭转乾坤!” “可以说,曾布完全当得上徽宗在高层政治权谋上的老师。” “但不管权谋再好,计划的再天衣无缝,也始终卡在一个点上,就是,宋徽宗的威望不够。” “没办法,在一阵嘆息最后,也只能联合向太后了。” “太后一出手,这事,自然也就稳了。” “在朝堂上,章惇直接完败,新的合班同奏制度没有被確定下来,依旧沿用旧制度。” “而章惇,自然而然的也开始逐渐边缘化。” “先是让他当山陵使,所谓的山陵使,其实就是负责宋哲宗下葬的事情。” “既然是山陵使,那很明显,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离开朝堂的政治中心。” “甚至,以往很多时候,但凡当山陵使的,都很难再重新回到朝堂,没办法,你人都不在朝堂,又如何第一时间反应来自朝堂的政敌攻击?” “朝堂政治,就如同走钢丝一般,一步踏错,可就是万丈深渊,更別说你都不在朝堂了。” “谁还给你反应时间?” “所以,章惇的安然退场,就显而易见了!” “果不其然,在章惇处理哲宗后事的时候,当夜大雨,导致哲宗的灵车陷入泥沼之中,过了一晚上才拔出来。” “好傢伙,这弹劾,不就铺天盖地了么?” “一方面,章惇本来也是新法一派,朝堂上现在已经重新出现旧党了,另一方面,新党之中也有政敌,就像章惇与曾布一样。” “可以说,就灵车这一事件,直接可以把章惇给推向深渊了!” “然后,章惇就被外放到了越州。” “而就通过这么一件事,宋徽宗在高层政治方面,已经开始逐渐的得心应手起来。” “后面的,就不用细说了。” “直接说向太后薨逝之后的事情。” “在向太后死后,宋徽宗直接开始了罢黜旧党,启用新党。” “其中,很重要的两个人物,分別是童贯与蔡京。” “童贯这个人,本来是宦官,是专门负责帮助宋徽宗收集字画的。” “而童贯又与蔡京结交,童贯就让蔡京去收集字画。” “蔡京经常把他的画,字等给童贯,童贯也送到宫中,就这么一来二去,宋徽宗就开始留意蔡京了。” “且不说蔡京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蔡京能被评为北宋『苏黄米蔡』四大书法家,就可见他的字绝对不差。” “光是一手漂亮的好字,就可以与宋徽宗產生共鸣。” “而当知道了蔡京具体能力,以及蔡京的主张之后,宋徽宗自然而然就开始提拔蔡京。” “一方面,宋徽宗没有自己的班底。” “只要提拔了蔡京,那蔡京就是自己的心腹大臣。” “另一方面,除了艺术成就,之前也说过,蔡京对变法,对新学,有不容置疑的变法態度。” “所以说,不管是艺术,还是政治方面,宋徽宗与蔡京,都有高度的共鸣。” “於是乎,蔡京自然而然就被重用了。” “而且,还不仅仅是蔡京,还是蔡京全家!” “蔡京的本家兄弟,有个叫蔡確的,是神宗朝,支持王安石变法的宰相。” “而蔡京的弟弟蔡卞,娶的又是王安石的闺女。” “虽说蔡卞因为章惇一事被贬,但本身也是变法派之一。” “这蔡京是个什么態度,可以说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而蔡京,也的確是个人才。” “先说说徽宗朝变法都变了哪些法,干了什么事……” “一,全国性的福利制度。” “这所谓的福利制度,就是在京师设置了居养院,在郡县两级设置安济坊。” “这就是专门给穷人和没儿没女的人养老看病用的。” “同时,还设立了漏泽园。” “所谓的漏泽园,其实就是免费的公墓。” “也就是说,在这一时期,养老与下葬,国家全包了,绝对算得上是惠民政策了!” “二,建立了全国公立教育系统。” “就是所谓的教育改革。” “在州、县京城,设立了学校,孩子满十岁,先去县级学校上学,成绩优异的话,就考试,前往州一级的学校上学,再往上,就直接去京城了!” “就这样,一层又一层,等从京城的学校出来,直接就可以当官的那种!” “同时,在京城南郊,还建立了辟雍外学,就是专门容纳更多的,来自外地的学生。” “而京城中的学校,也分学科。” “有军事学院,有医学院,还有司法学院,美术学院,甚至还有数学!” “可以说,这教育制度,基本上就与后世的教育制度没有什么区別了!” “三,就是土地和税制改革!” “主要还是用的方田均税法,之前就说了这方田均税法,为了防止忘记,再说一遍,这玩意,就是核查土地面积和肥瘠程度,同时,还落实到田的主人头上,以土地贫瘠的情况还交税,上好的良田多交点,贫瘠的土地少交点,甚至可以不用交税!” “四,就是军事方面了!” “这就不得不说童贯征西夏了!” “有人说,童贯是钱买来的战功。” “可实际上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西夏本就屁大点地方,还卖国土?” “关键是,卖一两个也就罢了,一卖卖一片?” “要知道,在宋哲宗之前,西夏,可都是年年要岁幣的,所以,完全没有卖地的道理!” “也正是因为童贯征西夏这一战,差点打崩了西夏。” “同时,童贯还打穿了西域,收復了河湟吐蕃,设立了陇右都护府!” “在徽宗朝,宋朝的版图,便是整个宋朝时期最大的版图!” 第106章 方腊农民起义?屁的农民! 此时此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问答空间之中的屏幕上,也是时浮现出宋徽宗时期的国土面积来。 其中,陇右都护府更是特別標註出来。 陇右都护府,可不是什么一条线的小面积。 而是青海的整个北部,一直到新疆塔里木盆地的一小部分。 至少也相当於后世两个省那么大。 陇右都护府,背面连接西夏,南面连接吐蕃,甚至,还连通高昌回鶻。 这算得上是宋朝第一次打通了西域。 也是宋朝史上国土面积最大的时刻,更是整个宋朝国力的巔峰。 这陇右都护府,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 而此时,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看著天穹之上,那屏幕之中,出现的宋朝版图,都不由有些晃神。 大秦,始皇时空。 “陇右都护府?原来这就是陇右都护府。”秦始皇看著屏幕上出现的地图,看著陇右地区,同时,也在看整个宋朝的国土面积…… 宋朝这国土面积,说大也不大,还没秦朝大呢。 但陇右都护府,秦朝確实没有。 就说青海那地方。 秦朝还真就没有延伸到那边去。 那边是羌人地区。 不是说秦人打不过羌人。 只是,就目前而言,大秦一统天下,內部情况还没稳定呢,就更別说向外扩张了。 对外扩张,也得让国力提升起来才行。 当然,提升国力这种事…… 秦始皇瞥了眼李斯,笑问:“李斯,你觉得,这王安石的变法,適用於朕的大秦吗?” “王安石变法?” 李斯吸了口气,继而眉头紧皱,开始仔细思索起来。 王安石变法? 他在脑海中仔细盘算著王安石变法的具体內容。 这一点得益於秦镇,说的很详细,同时,也记得很详细。 青苗法,向百姓借贷,一定程度上缓解地主对农民的剥削,可以缓解阶级矛盾,同时,也不至於让百姓饿死。 只要百姓还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造反。 然后就是免役法。 这个交钱避免徭役问题…… 怎么说呢…… 大秦的国库肯定会因此充盈起来。 但是,这样的话,干活的人不就少了么? 干活的人少了,这阿房宫,驪山陵,长城等,什么时候才能完工啊? 然后就是方田均税法…… 所以,什么田才算好田,什么田才算次田? 这特么也没人教过他啊。 当然,这方田均税法確实也可以增加国库的收入。 最后,他冥思苦想一番,终於道:“可是陛下,大秦,目前好像並不穷。” “而且……” 他说著,又顿了顿,继而道:“这王安石的变法,好像就是从商鞅变法中改变而来的。” 是的,就拿税收来说…… 青菜的税收,也是按照土地面积,以及人口数量来徵税的。 同时,废除了井田制,確立了土地私有化。 而土地税,会根据土地的肥沃程度来確定税额。 光是这一点,与那方田均税法有什么区別? “朕知道!” 秦始皇淡淡点头,其实从王安石变法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感觉眼熟了,很多都类似於秦法的。 但是,也並不是全都与秦法一样…… 还是有很多,秦法是不具备的。 “朕是要问你,这王安石变的法,有哪些可以適用於我大秦!”秦始皇再问。 “这个嘛……” 李斯沉吟片刻,旋即开口道:“青苗法可以,算得上是利国利民的好法,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阶级矛盾!” “嗯!” 秦始皇点头,示意李斯继续说下去。 李斯想了想,继续开口道:“免役法不行,大秦还是太缺人了!很多工事,都需要人来修建!” 秦始皇继续点头。 李斯又开口道:“方田均税法,秦法本就有,可以一定程度上的修改。” “其他的,如农田水利法,我大秦本来也有类似的。” “市易法,这个,也可以有!这而推行市易法后,同样,也可以逐渐降低对商人的管控,商人,的確可以让国家繁荣起来,市易法,是能有效遏制商人的手段之一。” “而强兵方面……” 李斯想了想:“这个,就恳请陛下定夺了。” “嗯,强兵方面不著急,那朕且问你,这所谓的学校,有必要设立么?”秦始皇再问。 “学校?” 李斯想了想,继而点头:“有必要,很有必要!如果黔首百姓不识字,那朝廷颁布的法令政策,他们就看不懂。” “也只有他们看懂了,才不至於被世家贵族给垄断。” 这想法,其实之前秦镇在说明朝的时候,李斯就有了。 只不过,当时没有成熟的意见。 现在,秦镇说到了这公立学校,他瞬间就懂了。 这不就是全面扫盲的最好方法吗? 愚民政策的確可以驾驭民眾。 但皇帝可以驾驭民眾,那些世家贵族,不也可以愚弄民眾么? 与其让黔首被那些人糟蹋,还不如被朝廷糟蹋。 所以,这公立学校,是有必要办的。 “哦?那你说说看,怎么办?如何办?”秦始皇再问。 李斯直接道:“也如那宋朝一样,从在郡县,设立公立学校,也可以让满十岁的孩子去县级上学,成绩优异,考上了就去郡学上学,最后,同样在咸阳城修建京学,等从京学出来,就可以外放歷练当官了!” “嗯……” 秦始皇点头,旋即又问:“那学科呢?应该都划分什么学科?” “这个……” 李斯一脸的便秘。 沃日,你杀了我吧! 特么的,什么都问我。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就设立军事学院,医学院,秦法学院,数学……这个数学是什么?” 李斯皱起眉,说道最后,忽然说不下去了。 数学是什么? “应该是术数,算术,算经。”这时候,张苍忽然插嘴道。 “嗯,应当是了!” 秦始皇点头,术数,他感觉还是挺重要的,这个张苍,好像在这方面,还挺有成就的? “张苍,朕问你,术数,都有什么?”秦始皇再问。 “这个,术数涵盖就比较广了!” 张苍沉吟半晌,开口道:“从正常的数相乘,一到九,如九九八十一,八九七十二,三九廿七!此算术从一到九,相乘相解皆有数。” “还有就是广纵了!” 秦始皇心中一动,询问:“何为广纵?” “这个广纵,就是算面积的,丈量田亩的,广,是东西的长度!纵,是南北的长度!如:广一步半步,以一为二,半为一,同之而三以为法,其纵百六十步,为田一亩。” 张苍侃侃而谈,滔滔不绝的解释著。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数学。 “丈量田亩?既可算大,可否算小?”秦始皇再问。 “算小啊……” 张苍想了想,点头道:“方圆之间,可算也!” “方圆之间?更小呢?”秦始皇再问。 “更小也可以,就是,有点麻烦。”张苍皱起眉。 “如何麻烦?”秦始皇再问。 “就是,一步半步还好估算,可半步以下,不仅描述起来麻烦,估算起来也麻烦。”张苍道。 “哦?那可否把一步彻底定为一个固定数?”秦始皇反问。 “是有固定数,一步就是六尺,半步就是三尺,一尺等於十寸,一寸等於十分!”张苍再次点头。 这得多亏商鞅当年早就定下了度量衡的尺度。 一引等於十丈,一丈等於十尺,一尺等於十分。 这种倍数一样的度量衡,是很容易诞生数学的。 同时,在秦朝的数学,也比较发达。 之前张苍说的那些,其实都只能算得上是小儿科。 是张苍为了让秦始皇能够听懂,才那么说的。 “如此变好!”秦始皇点头。 “陛下,您这是要干什么?”张苍再小心翼翼询问。 “朕要造火器!每把火器的规格要一致!”秦始皇淡淡开口。 “火器?” 张苍一滯:“陛下,您知道火器的原理了?” 秦始皇只是轻笑一声。 原理什么的,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前段时间,让命人在天下去进献爆炸之物。 然而,还不等天下的能人异士抵达咸阳。 在咸阳城內的一些方士,反而找了上来,並且,正好带来了那些爆炸之物。 经过研究,还真把这能爆炸的东西给捣鼓出来了。 不得不说,简直神奇! 当然,这些,就没必要跟张苍说了。 既然数学比他想像中的精確就行。 “既如此,数学也可以充当学科,可还有別的什么学科?”秦始皇再问。 “这个,应该没了吧?” 李斯想了想:“这什么美术,书画之类的,臣看就没必要了。” 秦朝就没有什么艺术家,要美术书画? 这种事情,得慢慢来,等將来有一天,那些人才才会逐渐涌现出来。 “嗯,从今日起,召集天下学士入咸阳,各方面人才都要有!若还有什么学科,再另行商榷!”秦始皇最终定下结论。 “唯!” 李斯领命。 …… 同一时间,汉武帝时空。 “福利院?公学?与后世的学校一样?”汉武帝微微扬起眉。 既然秦镇都说了,宋朝那什么公立学校,与后世的学校一样,就说明这是个很成功的制度。 既然这制度这么成功,那完全可以开设学院嘛。 至於得罪人这种事? 抱歉,他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 唯一怕的就是,自己设立了学校,等到將来刘据继位的时候,压不住这些人。 先皇死后,制度从旧。 皇帝改革的一切,全都在死后被推翻了。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不想自己还在的时候,那些人对他阴奉阳违,等自己死后,那些人又开始为所欲为。 从宋神宗死后,一切变法重新推翻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后来的皇帝能贯彻先帝的意志也就罢了。 怕就怕出一个不孝子。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这种制度一直延续下去呢? 让那些世家贵族担任学校的老师?或者,院长这种的?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教出来的学生,也算是自己的徒弟,这就成了所谓的门生故吏遍天下…… 嗯…… 等等…… 不是…… 这怎么越想越怪? 学校制度,变成了师徒制度,这不还是在开歷史的倒车么? 一时间,汉武帝也不由皱起眉。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福利院,公立学院?这宋徽宗,到並没有想像中的那般垃圾……”李世民嘖嘖称奇。 他有想过宋徽宗的情况会被反转,但他没想到,这反转的,有点大。 简直与他想像中的亡国之君不是一个概念的。 但话又说回来…… 这公立学校,倒是有点意思。 学校,就是那种大號的私塾么? 只不过,是从私塾,变成了公塾。 所以,是国家去培养那些孩子? 嗯,科举制本来就是打破世家贵族的垄断。 如今,又来了个学校制。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得罪么? 不过…… 得罪人又怎么了? 嘿,不得罪人他还不干呢! 有本事,你们这些世家贵族,也如那宋明两朝的皇帝一样,把朕弄死啊!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徽宗朝,大宋版图最大时期,国力巔峰?”赵匡胤惊疑不定看著天穹之上屏幕之中浮现出来的宋朝版图。 那西域都护府是格外的扎眼。 打出去了! 真的打出去了! 谁说我大宋软弱的? 谁说我大宋是弱宋的? 嗯,虽然赵光义这混球让大宋变得软弱,但后世子孙,终究还是有几个硬气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唉…… 不是我的后人…… 唉…… 赵匡胤又嘆了口气。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纯粹就是来看热闹了…… 可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经过变法,此时的宋朝,国力,乃至皇权,已经达到了顶峰。” “是的,国家先后经歷了英宗,神宗,哲宗,一步步的巩固皇权,加强皇权,皇权已经达到了顶峰。” “曾布手把手教会了宋徽宗高层政治。” “宋徽宗就开始启用蔡京童贯这些人。” “心腹有了,皇帝说话就好使了。” “皇帝说话好使了,干什么就方便了,干什么方便之后,皇权自然而然的就达到了顶峰。” “但不不管怎么顶峰也没用。” “蔡京不仅变法,他还把茶、盐、酒等,变成了皇家產业。” “也就是说,以后,茶、盐、酒,只能皇家去卖,別人都不行。” “就这种垄断,不纯纯永乐时期郑和下西洋一样的操作么?国家直接垄断了这个行业,汤都不让人家喝一口?” “茶、盐、酒,这里面的利润,可比天还大,简直就是妥妥的暴利行业,蔡京不被搞,那就有鬼了。” “关键是,不仅如此,在崇寧三年,宋徽宗与蔡京,还把全国的金银矿,冶炼等,也收归国有!” “后来,崇寧三年,宋徽宗又废除了科举,也就是说,从这以后,就不用科举选官了,而是从他设立的学校里面选。” “崇寧五年,又废除了辟举,这个辟举,就是推荐別人当官,相当於荐举制。” “看看,这些,是蔡京与宋徽宗这两个奸臣昏君干出来的人事么?” “把金银矿冶炼等收归国有也就罢了,可茶、盐、酒成你皇家的了,我『老百姓』卖什么呀?你这不是与民爭利么?” “还有,『几千年』的科举,你说废就废了?这不是在变祖宗的法吗?祖宗之法不可变!科举是华夏的传统,大宋不能失去科举,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一样!这是赤果果的背叛!” “关键是,废除了科举也就罢了,还连推举当官的权利也废除了?这要我们以后怎么在朝堂上结党营私?” “所以说,那些士大夫,贵族阶级等等,能不恨宋徽宗,能不恨蔡京么?” “宋徽宗这是在干什么?这分明就是在叠buff!死亡buff!” “当然,蔡京的情况也是一样,身为宋徽宗的『走狗』,打压『忠臣』『能臣』的奸臣奸相,最后也逃不过被『正义』的审判!” “只不过,此时的皇权,已经达到了巔峰,蔡京,也位极人臣!再加上一个童贯!这个武力值担当,可以说,整个朝廷,就是他们三个说了算!” “准確来说,就是宋徽宗说了算。” “什么?你不服?行啊,你不服,不服的下场就是……” “有个叫陈禾的人,妥妥的守旧派。” “他因为弹劾童贯,被贬为信州祭酒。” “邹浩,也是妥妥的守旧派,史书上將他称讚为,誓死不与奸臣同流合污,弹劾蔡京后,直接被流放岭南!流放岭南,已经算得上是仅次於抄家的大罪了!” “当然,这些,其实都还不算惨,最惨的还得说陈瓘。” “这陈瓘,也是妥妥的守旧派。” “此人及其厌恶王安石,而且,他还专门写一写作品,抨击王安石,以及王安石的变法。” “其中,比较出名的,就有《四明尊尧集》,里面把王安石,直接说成了一个奸臣,说他不尊重天子,同时,就是因为王安石的学说,国家才有如今这种霍乱!” “当然,顺带著,连同蔡京与蔡卞,也一起骂了进去。” “王安石是奸臣,那同样的,尊崇王安石变法的蔡京,蔡卞,乃至所有新党之人,全都是祸国殃民的奸臣!” “在史书中记载,就因为这陈瓘这般说,也被蔡京蔡卞两兄弟记恨,得祸最惨!” “眾所周知,宋朝皇帝是不杀士大夫的!” “但没说不能折磨。” “所以,这陈瓘先是被贬,流放远离朝堂。” “而到了地方之后,也没有停止对他的折磨,直接让他生活不能自理,当然,不是打断他的手脚,而是没钱!” “生病都没钱去抓药的那种,有钱也没人给你卖药的那种。” “同时,连他的同僚,同党,党羽等,也都收到了迫害。” “关键是,蔡京还把他的好友如何被贬,如何被流放,有些人路上被大虫吃了啊,有些人吃不上饭,只能討饭啊,全家人都被土匪杀光啊,女眷被土匪绑票之类的……” “就这种消息,不断传到陈瓘耳朵里。” “关键是,蔡京还会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连累,你说你活著的时候,不能照拂朋友,还让朋友因你而受牵连,你这是不义!” “当今官家倚重你,重用你,你却抨击当今圣上推行的新法,你这是不忠!” “新法有利於国家,有利於百姓,然而,你却公然反对,还做诗集抨击,欲要恢復旧法,让百姓再次进入那水深火热之中,你这是不仁!” “你的母亲生你养你,然而,你却在朝堂上大放厥词,得知你被贬官后,更是哭瞎了双眼,心梗而死,你这是不孝!” “就你这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还有什么顏面活在世上?” “至此,躺在病床上的陈瓘,终於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彻底嗝屁了!” “所以说,在宋徽宗与蔡京的联手下,甭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想阻碍变法,就是不行。” “当然,也不是说,变法全都是好的。” “蔡京也改革了货幣,一个是发行了当十大钱,就是这一枚钱,可以当成十枚小钱来用。” “第二个就是,把四川的娇子纸幣引向了全国。” “第三个就是,加大食盐的票据化,甚至,这盐票都可以当成第二货幣使用。” “改革货幣本身没有问题,但蔡京的步子迈得太大了,直接造成了通货膨胀,物价飞涨。” “经济问题,永远不是没钱印钱就可以解决的。” “货幣与商品,乃至其他服务等(如青楼),这两者其实都是平衡的。” “但你要是忽然流出了更多的钱到了市场,那这平衡就会被打破。” “钱多了,但商品没有增多,商品就成了稀缺货,既然是稀缺货,那人家自然就会上涨价格!” “当然,这也不仅仅是商品上涨价格,这个商品的原材料,也会跟著上涨。” “最后导致,什么价格都上涨,通货膨胀就出现了!” “关键是,造大钱也就罢了,还把纸幣娇子引用到了全国,甚至,连盐票都能当成钱来用。” “这通货膨胀能不严重么!?” “最后没办法,蔡京也只能自己废了这一条。” “蔡京的確懂的变法,但他实在是不懂经济。” “不是没钱了印钱就能变得有钱的。” “想要解决货幣问题,就得让商品相应的增加,否则,通货膨胀是自然而然就会发生的事情。” “这就是蔡京唯一,算得上是走错的路子……” “而至於其他的,其实就没了。” “史书上也只能含糊其辞的去说,因为变法的措施不得民心,导致民眾对朝廷不满,最终,导致了方腊起义!” “把方腊起义描述成农民起义……” “这就是天下的百姓,不满意宋徽宗的腐朽统治的证据!” “然而事实上,方腊是个屁的农民!” “他有一座漆园,至少也是中產阶级,小地主级別!” “农民能有漆园?” “他就特么不是农民!” 第107章 东林书院成立!靖康之变爆发! 对於方腊是不是农民,徽宗朝以前的人搞不懂。 但明朝的,却很清楚。 如果方腊真的是因为活不下去了,因为朝廷的统治太过腐朽,那水滸传中,就应该是方腊当主角。 而此时,秦镇继续开口道…… “这方腊,是浙江人,有一座漆园,说白了,他就是不满意朝廷的徵税。” “讲道理,他也属於士绅权贵阶级。” “如果真的是农民起义的话,那应该是打地主,分田地,这才符合利益。” “但他打的,是官服,杀的是官兵,甚至,连老百姓,他一样不放过。” “什么农民起义?这就是造反!” “而且,还是文官士绅阶级推出来的代表,是那些人的扶持,才有了所谓的方腊农民起义。”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1???.???】 “当然,最后方腊还是败了,被童贯直接给镇压浇灭,就连方腊本人,也被带到了开封斩首。” “除了方腊起义以外,同时期还有个宋江起义。” “在水滸传中,说他有一百单八將,占领了梁山,打著替天行道的名头,农民起义。” “事实上,宋江不过只是有三十六人搞事情。” “並且,规模也没有多大,在方腊面前,就是个弟弟,还是弟中弟。” “当然,方腊不重要,宋江也不重要。” “之前说了,宋徽宗与蔡京,现在轮到童贯了,就说说童贯。” “在所有人印象中,童贯就是个权宦,死太监,根本没有半点本事,就被宋徽宗各种提拔,还去打仗镀金。” “在《奸臣传》中,蔡京是六贼的头头,童贯就是排名第二的大奸臣!” “在各种评分之中,蔡京与童贯等六贼,基本上都是排名倒数的存在。” “如果有个什么奸臣榜,这两人至少也能排得上前列。” “那就说说看,童贯到底是什么样的。” “童贯,开封人,一开始,被宋徽宗派去收集字画。” “等到后来要攻打青唐的时候,蔡京已经上位,就推荐童贯去当主帅。” “针对青唐的吐蕃政权,其实早在宋哲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了。” “甚至,陆续占领了邈川城、宗哥城、青唐城,並改邈川城为湟州,青唐城为鄯州。” “元符三年,建湟州为都护府。” “元符三年,也就是宋哲宗死那一年。” “陇右都护府,其实都能很清楚的看明白,建立这个的原因,也是为了更好的攻打西夏,直接北伐,三面围攻,西夏几乎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就可以轻鬆攻灭。” “但这时候,宋哲宗,『恰好』死了!” “这可真是太巧了。” “前脚,陇右都护府建立,准备攻打西夏的时候,后脚皇帝就死了。” “而皇帝死后,这支驻扎在陇右都护府的兵,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主心骨。” “只需要有人在青唐地区煽风点火一番,这就成了当地民眾激烈反抗,宋军处境艰难,朝廷就开始决定撤兵!” “这情况,简直与当初高太后会还宋朝攻占的西夏四个地区如出一辙,不能说毫无关係吧,只能说一模一样。” “这时候,其实就是向太后掌权。” “不管是高太后还是向太后,但凡是太后摄政,基本上就有一个共同的特徵,就是:禁止变法,启用旧党,把一切对外扩张的领土全都还回去。” “所以说,在宋朝,想要向外开拓,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就算在勇猛的兵也没用!” “出兵攻打,需要粮食吧?” “后方直接给你断粮,饿都能给你饿死!” “就如同神宗时期,攻打西夏的时候一样。” “都打到人家陪都城下了,后方就是不来粮食,最后饿死的人,是战死人的十倍。” “別说什么给文官泼脏水,这就是事实。” “赵匡胤重定秩序,建立了宋朝,表面上看,秩序出来了,天下太平了,繁荣了。” “可別忘了,所有人,曾经都吃过人。” “能活下来的,身上就没有一个是乾净的。” “而几十年过去了,表面上看,好像没有什么,文官天天谈的是忠君爱国,宣扬的是仁义礼智信,给老百姓洗脑,让老百姓忠於朝廷,忘掉曾经的陋习,改掉曾经的坏毛病!” “是,百姓是改了,伴隨著时间的推移,或许也已经忘掉了那段岁月。” “但是,这帮子专门宣讲的文官,文人们,可不会忘。” “他们知道,这所谓的仁义礼智信,所谓的忠君爱国,就是一种愚民手段,就是专门糊弄百姓的。” “只要老百姓信了,也就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而他们本身呢?” “一个个的,穿的人模狗样,浑身上下闪烁著正义的光辉,就好像,他们与曾经,早已经划清界限,成了过去式,身上只存在真善美,没有一点邪欲恶!” “然而,事实上,不是没了邪欲恶,只是被他们隱藏在了心底而已。” “就像苏軾写的那句诗一样:崎嶇事节制,隱忍久不决!还有別人写的,如:要当且隱忍,勉强就功名。” “其实不光是文人,將黑暗隱藏在心里,几乎是每个人同样都会有的东西。” “那些喜怒形於色的,基本上不长久。” “就像赵匡胤的儿子,乃至赵光义的儿子一样,在宋朝,就讲究一个喜怒不形於色。” “等到掌权了,等到自己的地位高了,那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不就是【要当且隱忍,勉强就功名!】么?” “当然,话题有点偏……” “宋朝想要向外开拓的难点,除了用兵后方不给粮食以外,还有一个就是……” “就算你攻占了,可皇帝死后,那这地方,又会被摄政的太后,或者文官等给还回去。” “所以,你攻占了也没用。” “直到建中靖国元年三月,也就是宋徽宗登基后,第二年,最后一批宋军,也彻底撤出了湟州,已经算得上是彻底放弃湟州了。” “宋朝的版图,再次变成了曾经的模样。” “不是宋徽宗想放弃。” “就没有皇帝嫌弃自己国家领土多的,自从始皇统一天下以来,那一统天下,天底下只有一个政权的思想,几乎都刻到了骨子里。” “但凡当皇帝的,有几个不想一统天下?当然,也確实有,但这些偏安一隅,不想著一统天下的,基本上名声都不好。”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胸无大志,没有报负。” “当然,宋徽宗也想一统天下。” “於是乎,崇寧二年,在向皇后死后,宋徽宗经过两年时间,总算稳定了朝局,將皇权独揽己身,再次派遣宋军,进入湟水流域。” “六月份,再次收服湟州。” “崇寧三年,四月,宋军抵达了青唐。” “之前是说什么青唐的各部落部族激烈反抗,导致宋军撤兵。” “然而,这一次,宋军在抵达青唐成后,史书上记载:偽龟兹国公主、前封齐安郡夫人青宜结牟及其酋豪李河温率回紇、于闐般次诸族大小首领开门出降。” “还没打呢,直接开城投降了,这还能叫什么激烈反抗?” “才过去短短三五年时间,態度转变这么大?” “前倨后恭?” “说白了,宋军就是主动撤兵,根本不是什么激烈反抗,处境艰难。” “支持,青唐城被收復,之后,又陆续收復收復廓州、积石军。” “说实话,设立陇右都护府,將大宋版图扩张,这种事绝对不算小。” “然而,打开搜寻引擎,关於宋徽宗的介绍中,压根没有提到『陇右都护府』,就更別说攻占青唐了!” “当然,在童贯的介绍中,对这些也是一笔带过,平淡的就像是水一样,轻描淡写,宛若他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 “说白了,这段歷史,是真的被抹除了太多。” “同时,把童贯的功劳等,也抹除了,说童贯只是监军,统帅是那王厚。” “然而,陇右都护府设立之后,王厚当上了威州团练使、熙河经略安抚使,带兵攻取廓州,拜武胜军留后。” “而童贯,为熙河兰湟、秦凤路经略安抚制置使,连续升官至武康军节度使,討伐溪哥臧征,收復积石军、洮州,被加官为检校司空。” “后来,宋徽宗又拜他为开府仪同三司。” “如果童贯真的是监军,这些提拔,根本与他的功劳不匹配,更別说开府仪同三司了!” “当然,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 “在童贯他们抵达湟州的时候,宋徽宗的宫中,恰好失火了。” “唉,对,就这么巧。” “当然,具体什么地方失火,没有记载,或者说,被人抹除了。” “要知道,古代失火,可不是一件小事。” “毕竟,宫廷多为木质结构的建筑,一旦发生火灾,往往很容易就迅速蔓延出去,要不了多久,滔天火海就会出现。” “这是什么?这很明显是奔著烧死宋徽宗去的,就是不打算收復湟州,青唐。” “可惜,宋徽宗命硬,没死成。” “而史书中记载就是,宫中忽然失火,宋徽宗认为是不祥之兆,於是乎就下令童贯停止出兵。” “然而,童贯並未听从宋徽宗的命令,而是將詔令藏入靴中,继续率军出征,最终成功收復了湟州。” “这詔令,要么就不是宋徽宗下的,要么,这事就是虚构的。” “毕竟,刚抵达湟州,宫中失火。” “宋徽宗认为不详,於是下令,童贯並未听取宋徽宗的命令,继续率军出征。” “这中间,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从开封到湟州,那是两千六百多里地!” “古代最急,莫过於八百里加急。” “一天跑八百里,这两千六百里,至少要跑三四天。” “更別说正常情况下的驛马速度了。” “两千多里地,真不是说抵达就能抵达的。” “真以为前线与朝廷无延迟?就像发简讯打电话一样呢?” “总之,不管如何,陇右都护府,是重新设立了。” “而这一年,也不过只是崇寧三年。” “童贯这个人吧,说他是宦官,就別因为宦官的身份就有什么刻板印象,首先,他体貌魁梧,穿搭很是讲究,甚至,还有鬍鬚,皮肤坚硬如铁,一点也不像宦官!” “童贯具体是不是宦官,说实话,这一点,也有点存疑。” “不过也无所谓,是不是宦官也不重要。” “反正童贯武力值爆棚就行了!” “除了武力收復河湟地区,建立陇右都护府以外,童贯还率兵征討西夏。” “本来,收復河湟地区的下一步,就是攻打西夏。” “正好,西夏又不断骚扰宋军边境,那就简单了,直接派遣童贯出战。” “这一战,就是正儿八经的战斗了。” “此时的朝堂上,还是宋徽宗与蔡京说了算,说白了,大权已经独揽了!” “在徽宗朝的枢密使,有五个,分別是:童贯,蔡京,王黼,梁师成,朱勔,” “看到没,六贼有五个,都当过徽宗朝的枢密使。” “说白了,就是宋徽宗的心腹。” “童贯在前面打仗,不管枢密使是蔡京,还是王黼,亦或者梁师成,朱勔,反正都是不会不给粮草。” “只要粮草到位,打仗就简单了!” “从1104年开始,就一直对西夏用兵。” “宋史那边记载的比较少,夏国传倒是记载的比较多。” “1104年,五月,西夏出动铁骑与宋朝相爭,西夏军被宋军击退。” “六月,西夏军与宋將折可適战於灵州川,又败。” “十月,李乾顺(西夏皇帝)遣使向宋朝请和,被拒。” “1105年,宋军多次进攻西夏,西夏军一再被击败。” “1106年,辽国介入,西夏与宋庭终於议和。” “可以说,在童贯的带领下,夏国被打的已经坚持不住了,没有辽国介入,西夏真的会被灭国。” “其实这时候已经可以看出来了,三分天下,真的很难灭掉一方。” “如果宋朝灭了西夏,那下一步肯定就是对付辽国了。” “辽国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自然而然就会去帮助西夏。” “要是宋军还是打算灭西夏,那辽国不介意派兵去绕后攻打宋朝。” “同时,宋军在对付西夏的时候,辽国也可以派兵增援。” “果不其然,后来,1115年的时候,再次攻打西夏,结果,这一次,西夏有了辽国当盟友,大败宋军,《宋史》记载,此战十万大军皆战死,当然,肯定没有那么夸张,不过,这一战,肯定是败了。” “对此,宋徽宗很不爽。” “辽国很烦!” “真的很烦。”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辽国肯定不愿意看到西夏被灭。” “所以,接下来的情况就是,想办法,灭了军事能力更加强大一点的辽国,没了辽国,才可能灭了西夏。” “顺带一提的就是,也是在这一年,1115年,完顏阿骨打崛起了。” “趁著辽国大部分主力都在帮助西夏偷袭宋朝的情况下,他乘势崛起。” “本来,前一年,也就是1114年的时候,他就瞅准机会,逐步统一了邻近部落,扩充势力。” “等到辽军主力都去帮助西夏后,他连败辽军於寧江州、出河店!”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终於,1115年的时候,他称帝了,国號大金!” “说白了,完顏阿骨打能崛起,能建立大金,还是钻了空子。” “没有宋朝出兵西夏,辽国增兵支援,他想要崛起,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首先確定一点,宋军的战斗力不弱,绝对不弱!” “攻打西夏,连战连胜就可以看得出来。” “此时的宋军,绝对是精锐,就算称不上虎狼之师,也绝对算得上是精兵强將!” “如果十万宋军真的被全灭。” “那辽国与西夏的合兵,至少也要有三五十万才行!” “没有三五十万,全灭十万宋军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之后,童贯还收復了燕云十六州的,就是所谓的联金灭辽。” “史书上说,是童贯钱买来的燕云十六州,而且,在联金灭辽的过程中,宋军就是个打酱油的,连战连败。” “这完全是扯淡。” “灭掉辽国的主力,就是宋军。” “虽然说金国已经建立了,但当时刚建国的时候,金国有多少主力?能拿出多少兵力来?五千?还是一万?” “诚然,的確有一万兵力,別把『满万不可敌』真当歷史了。” “別说一万人了,给五万金兵,也別想灭了辽国。” “他就没那个本事!” “兵力不够,后勤不行。” “他可以在辽国之中割据一片地区,当山大王,但绝对做不到灭辽。” “而灭辽的大规模兵力,还是宋朝这边。” “根据辽金史记载,辽国那边,辽天祚帝,统领契丹、汉军,十多万,號称七十万。” “完顏阿骨打率领两万迎敌。” “宋朝这边,出兵二十万。” “关键是,童贯还不仅攻打辽国,还將辽国很多大臣策反了。” “就这种兵力部署,一眼都能看得出来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说什么,在童贯的指挥下,二十万大军北伐燕京,大败而回,严重暴露宋兵的腐化,为后来的靖康之难埋下祸根。” “他妈的,童贯不是不知兵,他是打过仗的,而且,还是大胜仗,打西夏的时候,要多猛就有多猛!” “结果到了这,二十万大军大败而归?” “这不是糊弄鬼么?” “而且还说,辽军也很腐败,虽然兵力多,但战斗力不行。” “而金国那边,出兵虽然少,但个个都是可以以一敌十的猛人。” “就这样,完顏阿骨打带著两万人,打崩了辽国十多万人,灭了辽国。” “反正就可劲了吹唄,金兵满万不可敌嘛!” “说白了,真实情况就是,金军那边,只是起到一个牵製作用。” “主力还是宋军。” “让辽军两线作战,疲於应对,最终,一举灭了辽国,还顺利的收復了燕云十六州!” “这才有了童贯封王的事情!” “总之,反正,外部局势就这样。” “已经可以显而易见的能够看得出来,宋庭的高层,已经是宋徽宗说过了算。” “而从宰相到枢密使,再到各个部门尚书等,有权力的,说的上话的,全都是宋徽宗的人。” “此时,宋朝的版图,已经多出了陇右都护府,还有燕云十六州,不仅是整个宋朝最强盛的时期,也是经济最繁荣的时期。” “经过蔡京推行的新法,整个大宋,可谓是欣欣向荣,儼然有重新恢復天朝上国的趋势。” “可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发生了靖康之变,导致一朝崩盘呢?” “那还得从宋徽宗变法中的一些做法来说。” “首先,宋徽宗的全民教育,全民养老,还有常年的北伐,这都是要钱的。” “但钱从哪来?” “当然是变法收税了!” “蔡京用的还是王安石变法,而王安石变法,拋除那些利国利民的政策,大头,还是收税,收富人的税!” “再加上那些收归国有的,金银矿,茶、酒、盐等。” “这些挣钱的买卖都归国有化了,国家不就有钱了么?” “当然,士绅肯定不乐意了。” “之后,又因为宋徽宗下詔废除了科举,废除了荐举。” “这又得罪了士大夫。” “终於,到了1111年,也就是北宋政和元年。” “这一年,在江苏无锡这个地方,东林书院就產生了……” “明朝时期的东林党,其实就与这个有关。” “而这个东林书院是干什么的?” “这东林书院,就是代表私人资本的组织。” “东林书院的目的,就是反对国有化。” “这放在后世,某个国家,其实就有类似的东西,哦,不能说类似,就是一个东西!” “他们喊的口號是,私人財產,神圣不可侵犯!” “咱们这,就叫国不可与民爭利!” “这不就是反对国有化么?” “反对国有化干嘛?说白了,还是抱团对抗皇帝!” “而东林书院成立十来年后,就发生了靖康之变。” “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歷史上,真实的靖康之变!” 第108章 金军南下如同逛后花园,宋徽宗被夺门! 大秦,始皇时空。 “歷史上,真实的靖康之变?”秦始皇眯起眼。 他脑海中,大概过了一下靖康之变的始末。 先是宋徽宗联合金国,灭了辽国,然后金国做大,开始反攻宋朝。 而金人的战斗力很强,直接围了两次开封城,第二次,直接导致北宋灭亡,这就是所谓的靖康之变,靖康之耻? 之前,秦镇没有说这宋徽宗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理所当然的就认为,这靖康之变不过就是个正常的王朝灭亡。 北宋的灭亡,肯定是因为皇帝昏庸无能嘛!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皇帝败家,国家不亡才怪了。 可是,自从秦镇说了宋徽宗赵佶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他怎么看,也感觉这宋徽宗就不像昏庸无能的样子。 昏庸无能的皇帝,至少也是个不务正业吧。 整天都知道天酒地,政务政务不管,全国上下,所有事情,都没有他吃一口水果,吻一口美人来的重要。 而这宋徽宗。 你说他不务正业吧,他启用变法,你说他昏庸无能吧,他还知道先拉拢旧党,进行一系列政治斗爭。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个昏庸无能的皇帝。 而且,在军事上,又重新设立了陇右都护府。 几次对夏战爭,几乎打的西夏国抬不起头来,打的西夏皇帝乞和,宋朝还难得的硬气一回,不接受投降。 这所有的事情加起来,放在任何一个皇帝身上,都觉得很正常。 甚至,还得称讚一声陛下英明! 但放在宋徽宗身上,就感觉,好像有那么点不正常。 就感觉,很违和。 就感觉,这些事情,不是宋徽宗应该干出来的一样。 或者说…… 宋朝,其实也是被文官卖了国? 一时间,秦始皇想了很多。 从宋仁宗开始,一直到宋徽宗。 宋仁宗变法,绝后。 宋英宗与后宫闹翻,刚拿下权利,巩固皇权,就死了。 宋神宗变法,英年早逝。 宋哲宗变法,绝后的同时,又英年早逝。 直到现在的宋徽宗…… 当王爷时,宋徽宗是別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当皇帝时,比哲宗神宗更激进,不仅变法,还重新收回失地,並且,开始对西夏用兵,后来还说什么灭了辽国…… 而那些文官,在这一时期內做出来的事情…… 秦始皇脑海中又闪过了司马光,苏軾,文彦博,韩琦等人…… 宋朝的歷史,当真是,一言难尽……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靖康之变……”李世民敲击著桌面,眼中露出些许沉思。 真实的靖康之变么? 文官卖国? 如同明朝朱祁镇的土木堡之变? 一个,把皇帝卖给金国,一个把皇帝卖给瓦剌。 李世民沉吟半晌,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说,后人又该如何看待玄武门之变? 又如何看待杨广政变? 嗯,杨广政变他不关心…… 他更关心的还是玄武门之变。 所以,后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弒兄囚父这种事? 就在他思索之时,忽然看到角落处有一人,在那奋笔疾书的写著什么…… “嗯?” 李世民一愣,继而扬起眉,开口道:“褚遂良,你在记什么?” “身为陛下的起居郎,自然是履行自己的职责!”那边,褚遂良开口,然后,又开始奋笔疾书的写起来。 “哦?写的怎么样?能给朕看看吗?”李世民来了兴趣。 “这个,恐怕不行!” 褚遂良笑著摇头:“起居录的內容,是记载君王的一言一行,还没有听说过君王可以看的!” “哎呀,朕不是要看,朕只是在考察你们的工作!要不然,朕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夹带私货,如同宋明两朝的史官一样,凭藉自己的喜恶描述?”李世民反问。 “呵呵,这个陛下放心!” 褚遂良笑道:“陛下也知道,起居郎,有两个,一个是臣,一个是他……” 说著,褚遂良看向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著的人。 那人,也是起居郎。 也是负责记载皇帝一言一行的。 “而且,宫中也有记事的女官与太监!” 说著,褚遂良又看向站在不起眼各处的宫女太监们。 最后才向李世民笑道:“陛下,这么多人共同记载,就算有一人写的不对,也会被后人发现!宋明两朝,臣不知,但臣绝对不会因为个人喜恶来记事!” “你们……” 李世民看看褚遂良,又看看另一位起居郎,再看向著宫中的太监宫女们,忽然感觉一阵阵的不寒而慄。 好傢伙…… 自己的一言一行,真就被记的清清楚楚? 那种如芒在背的监视感,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儘管这些都是传统了。 但是,现在忽然细想,忽然想到了,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了…… “嗯,那朕要是非要看呢?”李世民忽然问。 “那臣等会一五一十的记载下来!”褚遂良道。 嗯,他这般说,另一边的起居郎已经开始记载了…… 【夏四月辛亥,帝观天幕,言之靖康之变,帝欲观起居注,被拒。】 “等等,你又在些什么?”李世民忽然转头,看向那人。 那人的笔一顿,继续开写…… 李世民额头出现些许青筋,继而又看向褚遂良,不满道:“褚遂良,你拿著朝廷给的俸禄,吃著皇家的粮!朕想视察一下工作,都不行吗?怎么的?朕让你当起居郎,你就是这么回馈朕的?” 褚遂良还是摇头:“起居录不行!” 李世民沉声道:“也就是说,谁都没办法看起居录了?” “到也不是!” 褚遂良摇头:“修国史的史官可看!后世史官也可看!当然,当朝门下省,给事中也可以看!” 门下省,门下给事中,就是起居郎的直属上级。 这些,自然可以看,这些起居郎匯报工作等,也是给直属上级匯报,而不是给李世民匯报。 反正,谁都可以看,就李世民不能看。 “哦?这样啊……” 李世民沉吟,旋即道:“去,把玄龄叫来!” 嗯,房玄龄,如今时期的他,正担任门下省,正是这两位起居郎的直属上级。 褚遂良与另一人对视一眼,然后,刷刷的开始写…… “嘁……” 李世民暗自撇嘴。 …… 同一时间,大宋徽宗时空。 宋徽宗眯起眼,嘴角,逐渐勾起一抹弧度…… 靖康之变,这不就来了么? 名单,应该也准备好了吧? 他已经准备好,隨时举起屠刀,对那些傢伙动手了。 大宋的皇帝不杀人? 呵呵……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斩草除根! 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朱元璋,理解朱元璋为什么诛九族了。 这些傢伙,一旦怀恨在心,是可以恨很久的。 以前,只知道贬官贬官了! 妈的,皇帝对你们这些文官这么好。 结果,怀恨在心,反过来卖国? 卖国是吧? 等死吧你们! 朕要开创大宋的先河,诛九族! 还有那东林书院…… 好傢伙…… 大宋也有东林党了? 狗东西…… 亡了大宋又亡明! 这些东林党当真该死啊! …… 而此刻,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了…… “靖康之变,前面连著的就是灭辽这件事。” “而整个事件,参与的势力分別有,夏,辽,金,宋!” “金与宋结盟,攻伐辽国。” “而西夏,自然是帮著辽国的。” “之前,大宋打西夏,辽国过来帮忙了,如今,大宋与金,攻打辽国,西夏自然也会帮忙!” “1122年,三月,在得知金国建立,並且,反抗灭辽之后,西夏皇帝李乾顺立马派出五千兵马支援。” “可惜,打不过,西京失守!” “五月,在得知辽天祚帝逃入阴山之后,就赶忙派遣大將李良辅领兵三万救援,可惜,还是大败。” “七月,李乾顺派遣大臣,向辽天祚帝恭问起居,並且赠送粮草。” “1123年,正月,李乾顺再次出兵救辽,却被阻拦。” “五月,辽天祚帝诈降,逃遁云內州,李乾顺赶忙派遣使者,去边境迎驾,把辽天祚帝接入西夏境內。” “六月,辽天祚帝册封李乾顺为夏国皇帝,並且以詔令的形式,发兵救辽。” “这时候,金国的使臣进入了夏国,跟李乾顺说,把辽天祚帝送给金,金可以把辽西北一代割让给夏,然后,李乾顺同意了。” “以上,就是西夏书中记载的东西。” “西夏与辽,一直都是盟友的关係。” “李乾顺的皇后,就是辽国的宗室女。” “所以,西夏救援辽,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力挽狂澜,更別说什么扶大厦之將倾了,辽在金与宋的沉重打击下,根本翻不起风浪。” “翻盘是不可能的了。” “这一战,就是灭国之战。” “所以,李乾顺没办法,也只能交出辽天祚帝!” “而这一战,在辽国那边的记载,就要详细一些……” “先是从1117年开始。” “金军攻打春州,辽军不战而降。” “1120年,金军攻克上京,留守的全都投降。” “1121年,辽国內部打算废了辽天祚帝,拥立辽天祚帝的次子当皇帝,但事情败露,一部分降临不肯再为了辽天祚帝尽心竭力,甚至,辽国宗室,也是辽国的大將,耶律余睹,也带著人,直接带著上千骑兵叛逃投奔女真。” “伴隨著辽国大片土地丟失,辽天祚帝也赶紧逃。” “甚至,伴隨著辽天祚帝处死了次子,周围那些人也跟著有了叛变的心思。” “而后,耶律余睹更是带兵,直逼辽天祚帝的行帐,没办法,只能又逃。” “而伴隨著逃跑,辽天祚帝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 “最后,王公大臣没有了,只剩下五千卫兵!” “甚至,就连国璽都丟了。” “而此时,辽国內部,也开始出现思变者,辽天祚帝还在外面逃亡,辽国南方地区,已经有人拥立另一位辽国宗室为皇帝。” “此时的辽国,是真的乱。” “有人投降金国,有人投降宋朝。” “这个皇帝死了,又拥立那个……” “总之,乱成了一团。” “而辽天祚帝,还在逃。” “他先是去了西夏。” “但之前也说了,那李乾顺答应了金的要求,但李乾顺並没有献出辽天祚帝。” “1124年,正月,辽天祚帝抵达了都统马哥的军中。” “很明显,这就是李乾顺送出去的,毕竟,辽天祚帝还亲自册封了李乾顺为夏国皇帝,辽天祚帝在夏国,肯定也是皇帝的待遇,住也肯定是住在京城。” “辽天祚帝能够在1124年正月抵达马哥的军中,这里面也绝对少不了李乾顺的帮助。” “在得知辽天祚帝的行踪后,敌军再次攻来,辽天祚帝也只能弃营北逃。” “1124年七月,重整旗鼓的辽天祚帝,率领著大军出夹山,攻下渔阳岭,取天德、东胜、寧边、云內等州,可惜,遇到金军,再次溃败。” “然后,辽天祚帝,又逃到了山阴。” “1125年,辽天祚帝一路向西北逃窜,已经过了沙漠,一路上,水粮断绝,只能吞冰咽雪,以解飢止渴。” “二月,好不容易逃到应州城,终於还是被金將给俘虏了!” “八月,被送到上京,不就后也就死了!” “这就是辽天祚帝亡国身死的全过程。” “从1121年开始逃,一直到1125年,才彻底落幕。” “几乎把求生的本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也同时可以看得出来,辽国的灭亡,也是因为內乱。” “如果不是內部叛乱,也不至於灭亡的这么快。” “如果不是內部翻盘,金国也不会崛起的那么快。” “当然,不管如何,辽国的灭亡,与辽天祚帝的逃亡,是很符合灭国的情况的。” “之所以说辽天祚帝,主要也是” “而在此期间,宋与金,都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首先就是地盘的问题,一大片西北地区,以及燕云地区,落入到了宋朝的掌控之中。” “但这些地区经过了战乱,流民很多,同样的,城也残破不堪。” “宣和六年,1125年,也就是辽国彻底灭国,此时,距离靖康之变还有两年。” “因为收復了大片西北,以及北方地区,地区因为战乱,需要重建,同时,也有大量的流民需要安置。” “这就是又要钱了!” “於是乎,在宣和六年六月,下詔,向南方的各省,开徵免夫钱。” “原文是:六月壬子,詔以收復燕、云以来,京东、两河之民困於调度,令京西、淮、浙、江、湖、四川、闽、广並纳免夫钱,期以两月纳足,违者从军法。” “这就很明显,就是想要支援北方,逐渐的將北方彻底纳入大宋的版图。” “而且很严厉,期限,两个月,违抗者以军法论处。” “关键是,这还没完,到了七月二十七,估摸著是钱不够,或者,给钱的太少了,宋徽宗又下了一条詔令。” “原文:秋七月壬寅,詔宗室、后妃戚里、宰执之家概敷免夫钱。” “宋徽宗的意思是,管你是谁,甭管你是我媳妇儿,还是我弟弟,还是我什么兄弟,亦或者外戚,王公大臣,宰相,枢密使等等,都得给我交钱,全国上下,只要是富庶的地方,全都要交钱!” “而除了皇室出钱以外,宋徽宗要求的徵收免夫钱的地区,包括,江苏,浙江,江西,两湖,四川,福建,广东。” “而这些地方,在宋朝刚建立的时候,江苏浙江江西地区,分別是吴越与南唐,两湖地区是楚国,四川地区是后蜀,福建地区是闽,广东地区是南汉。” “宋徽宗就没说收山东地区的免夫钱,因为山东地区原本就是宋朝的地盘。” “而以上那些徵收免夫钱的地区,都不是宋朝的领土,而是宋朝建立之后打下来的。” “而在这些地方政权眼里,你赵宋,就是个外来户!” “我的国家被你亡了,没办法,才寄人篱下。” “其中,有很多是武力征服的,如后蜀,南汉,南唐,北汉。” “而还有一些,是投降的,就比如,吴越!” “吴越王在北宋统一南方的大势所趋下,主动归降,將吴越的领土和军队交给了北宋。” “而吴越地区,也因为投降,完整的保留了吴越地区的士卒。” “吴越地区,主要就是浙江一代,加上一半江苏,一半福建,大概就是,浙江、福建、一半江苏。” “而吴越这个地方,因为有水运与海运的便利,各地方的士绅,几乎是富可敌国,” “所以,这地方,必须得出钱。” “之前你这地方出过方腊,想要事情,不出钱是不行的!” “而其他地方,同样的富庶。” “四川,是因为盐。” “江西是因为瓷器,两湖是因为铜器。” “其实与明朝差不多。” “就是因为这些东西,赚得盆满钵满,不出钱,可能么?” “要是不出钱,那就得军法处置了。” “眼看著皇帝如此武德充沛,没办法,也只能捏著鼻子认了,出唄!不出钱等死么?” “关键是,宋徽宗的操作还不止如此!” “看看六年六月之后,宋徽宗都下了哪些詔就知道了!” “冬十月二十七日,詔:有收藏习用苏、黄之文者,並令焚毁,犯者以大不恭论。” “十月三十日,詔:內外官一律以三年为任期,治绩著闻者再任,永远作为標准。” “十一月十九日,詔:监司选择有治绩的县令保举荐奏,召赴都堂审察录用,不得超过三人。” “十二月初一,詔:詔百官遵行元丰法制。(元丰法制,就是王安石变法)” “宣和七年春正月二十一,詔:罢除各路提举常平官属,有罪应当罢除者把名字报到朝廷;並且命令三省修治已废之法。” “二月初二,詔:御史核察赃吏。” “夏四月十九,恢復州县免行钱。” “四月二十七,詔:实行元丰官制。恢復尚书令的名称,虚而不授;三公只作为阶官,不统领三省事务。” “五月十六,詔:詔各路帅臣推举有才略的將校,监司推举有政绩的守令,每年各三人。 ” “六月初六,封童贯为广阳郡王。” “六月初八,詔:臣僚擅自与宦官来往者,以罪论处。” “十一月初三,詔:无出身待制官以上,年龄到三十岁连续任职满十年,才允许任子。” “以上,就是宋徽宗下达的詔令。” “这下达的詔令有问题吗?完全没有问题。” “禁止收藏学习苏軾、黄庭坚的文章,主要是,苏軾与黄庭坚,都是旧党。” “同时,也改了內官任期的制度,防止一家做大,最终再次导致赵匡胤死后,某太监联合赵光义篡位的事。” “只要重要职位的太监经常换,那太监的权利,可就不大了。” “让百官遵从王安石变法,这也没毛病,当然,这一条,还是给那些旧党看的。” “第二年,还是变法,改制,然后查贪官,查污吏,有罪的论罪!” “甚至,还限制了三公的权利,此后,三公就不在统领事物。” “所谓的三公,就是太师太傅太保。” “而北宋时期,比较出名的太师太傅太保,分別有:赵普、韩琦、文彦博、司马光、王安石、范仲淹。” “而宋徽宗时期的太师、太傅、太保,分別是:蔡京、王黼、童贯。” “由此可见,宋徽宗不仅用蔡京,也在防止蔡京真正的做大,说白了,此时的宋徽宗,早就是一个精於帝王心术的皇帝。” “用蔡京的同时,也会在一些方面制衡。” “当然,不管是太师、太傅还是太保,都是加衔,没有实权后,会有一定的限制,但问题也不大。” “而之后,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十一月初三那一条,无出身待制以上、年及三十通历任满十岁,乃许任子。” “这就得说『恩荫法』了。” “以前的『恩荫法』,只要是上辈有功,就可以给后辈入学任官的待遇。” “之前也说过,『恩荫法』就是宋朝冗官冗员的源头。” “但是,到了宋徽宗这,直接给改了。” “变成,有品级的官,必须得年满三十岁,还得干满十年以上,才允许后辈有这个权利。” “至於那些没有品级的?抱歉,这个权利被剥夺了。” “说白了,就是要解决冗官冗员的问题。” “在宋徽宗的立场上,这肯定是没错的。” “一,收钱,我去安抚北方新的来地区的流民,重建城镇,妥妥的利国利民好事,甚至,我皇家,宗室,都带头捐钱,你能不给么?” “二,限制恩荫,减少冗官冗员,官多了,对国家来说本来就是一种负担,这一条,也没错!” “但对那些江南地区的士大夫们,就不友好了!” “你又问我要钱,你还把我子孙后代的福利给断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宋徽宗不是喜欢北伐吗?不是这么喜欢北面吗?” “那好,那咱们就给你送去!” “於是乎,在宋徽宗下詔的一个月后……” “宣和七年,十二月十二,燕山府守將郭药师就叛变了!” “这个郭药师啊,原本是辽国的大將,在被拥立的皇帝耶律淳死后,他就献涿、易二州,投降了宋。” “宋徽宗对郭药师,算得上是比较好了,投降后,继续委以重任,之后更是拜武泰军节度使,加检校少保,同知燕山府!” “手握大权,还有重兵在手,妥妥的封疆大吏!” “而且,宋徽宗召他入朝之后,还赏赐宅邸,赏赐姬妾。” “等郭药师一番表忠心后,宋徽宗给他两个金盆,一件御珠袍,並加官检校太傅。” “就这,郭药师还反叛了。” “而且,还是没有什么明显伤亡的情况下反叛的!” “《金史》中是这样记载的:宗望至三河,破郭药师兵四万五千於白河,蒲莧败宋兵三千於古北口,郭药师降。遂取燕山府,尽收其军实,马万匹、甲冑五万、兵七万,州县悉平。宋中山戍將王彦、刘璧率兵二千来降。” “马万匹、甲冑五万、兵七万!这就是郭药师投降后,带给完顏宗望的东西。” “比特么金军整体还多!” “什么破郭药师兵四万五千於白河?这特么的就跟在玩一样!” “后面的,演都不演了,王彦、刘璧直接率二千兵过来投降了。” “而郭药师等投降之后,完顏宗望就直接南下了。” “也不管后面的七万大军,带著人,就直捣黄龙,南下擒龙。” “速度很快啊!” “十二月九日,郭药师投降。(注《金史》与《宋史》记载的不一样,《金史》记载是九日,《宋史》记载是十二日,总的来说是正常的,奏报需要时间,郭药师反叛的消息传回去也需要时间。)” “郭药师反叛后,燕山各州县全部平定。” “十一日,宗翰攻克代州。” “十八日,中山投降。” “十九日,宗望在真定打败五千宋兵。” “二十一日,宗翰包围太原。” “二十七日,宗望攻克信德府。” “次年,正月初二,宗弼攻取汤阴,大白大攻下濬州,迪古补攻取黎阳。” “初三,各路军队渡过黄河。” “四日,攻取滑州,宗望派吴孝民等人进入汴京,向宋国索要首谋平山的童贯、谭稹、詹度以及张觉等人,宋太上皇帝出奔逃亡。” “七日,各路大军围攻汴京。 “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时间。” “完顏宗望就从燕山,抵达了开封汴京!” “一共一千四百里地!” “一个月,一千四百里,这还是作战的情况下,跑的,简直快的没边了,輜重部队都不带,直接跑到开封了!好傢伙,直捣黄龙!” “而且,完顏宗望南下的数字也是个迷。” “宋史,金史中都没有记载。” “倒是人物传记《宋史·李纲传》记载,到达开封的金军號称六万!” “既然是號称,那肯定没有六万,而且,还是完顏宗望带一队,完顏宗翰带一队,也就是说,一人可能也就带了一两万人。” “就你这种情况,直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打完仗后,休息都不怎么休息的,直接南下抵达开封擒龙?” “打仗你得讲究一个休养生息,上一个打完仗立马又打仗的,屁股上已经中了好几箭了,对,说的就是赵光义。” “关键是,赵光义还休整了半个月。” “而完顏宗望手下的兵,一个个的简直都是铁人。” “一边打仗,一边行军一千四百里。” “这特么就不像打仗!” “这就像是人家把完顏宗望接到开封的!” “而此时,宋军在干什么?” “首先,童贯率领的最精锐的西军,全都在西北,太原府,准备灭西夏。(太原府就在西夏的边境,距离夏州很近,夏州就在陕西境內。)” “十二月初八,童贯在得知金军南下,只身一人,从太远先行回京护驾。” “宋史说童贯害怕,是逃回来的,就理了个大谱!” “然后西北的名將,种师道,带著一部分西北军,星夜往回赶,回京勤王。” “种师道是在终南山隱居,得到消息后就往回赶。” “然而,谁也没想到,金军南下的速度太快了。” “不管是童贯,还是种师道,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开封都比燕京到开封近。” “童贯在太原,太原距离开封就八百里。” “种师道在终南山,终南山距离开封就一千里。” “童贯记载就比较少了。” “而种师道,有记载称,他才刚抵达洛阳,完顏宗望就已经围了开封城。” “这速度,简直逆天了!” “实在是很难想像,完顏宗望到底是如何做到,一边打仗,一边南下,还比种师道更快的抵达开封城,围了开封城!” “这还不是提前一天两天那么简单。” “要知道,种师道也是全速前进,还不需要打仗的情况下才到洛阳,洛阳距离开封还有四百里呢!” “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完顏宗望十二月初九在燕京,十二月十九到了真定府。” “十天时间,走了四百里。” “十二月二十七,也就是八天后,他又跑到了信德府(邢台),走了三百里。” “正月初三,又过了七天,直接度过黄河,初四,攻破滑州。而滑州距离信德府,也有四百里。” “其实到这,已经基本上快到开封城了,因为滑州距离开封,就只有两百里。” “正月初七,也就是三天后,抵达了开封。” “就给他算三十天。” “三十天,行军一千四百里,平均每天行军四十六里。” “是,这的確符合正常的行军速度。” “但是,这只是正常的行军速度,是不记打仗的情况下的正常行军速度。” “而一般打仗的话,只会更慢,甚至,修整,整备,等待輜重,休息等,也都需要时间。” “就这一千四百里路,一边打,一边南下的情况下,没个三五个月的功夫根本做不到。” “看到这种情况,种师道能不懵么?” “我不打仗,你还要打仗,结果你我行军速度一样?不,你还比我更先抵达开封?踏马的,坐火车啊?” “这完顏宗望南下的情况,就不像打过仗的。” “就像是正常的行军,別人直接开门让他过去一样。” “最最诡异的是宋徽宗这边的情况。” “二十一日,宗翰包围太原的时候,宋徽宗立皇太子赵桓为开封牧。” “二十二日,宋徽宗下罪己詔。” “二十三日,下詔禪位於赵桓。” “史书上说,是他怕死,怕成为亡国之君,所以赶忙传位给赵桓。” “然而,事实上就是,宋徽宗,与朱祁镇一样,被夺门了!” 第109章 孙子看了直呼牛皮!完顏宗望,你才是兵圣! 宋徽宗被夺门! 这种事情,之前很多人都没有想过。 一开始,所有人都只是想著宋徽宗就是这样一个人,就是个昏君。 后来,秦镇说,宋徽宗其实並不是想像中的那样。 他不是政治白痴,知道什么是对国家有利的,知道什么是需要乾的。 同时,宋徽宗,在艺术方面,也很有成就,妥妥的天才一枚。 就这么一个人,忽然因为敌人杀了过来而禪位? 这特么的,不是被夺门了,难道还真的是自己禪位的? 歷朝歷代,就没有一个皇帝是自己主动禪位的。 为了当皇帝,那是不择手段。 而当了皇帝之后,谁又会轻易的放下那种权利? 秦始皇不可能。 李世民也不可能。 就算后世都说朱元璋多疼爱自己儿子朱標,也没有主动禪让,让朱標当皇帝的道理。 歷史上,所有所谓的主动禪让,全都是被动禪让。 而宋徽宗这种,就更是如此了。 主动禪让? 听史书鬼扯。 而且,这金军南下的速度,也贼不正常。 快,太快了! 简直就像是在度假一样。 …… 而此时,大秦始皇时空。 “三十天,一千四百里,还连续攻克燕京,真定,德信府,滑州……”秦始皇微微扬起眉。 继而,看向旁边的李斯,询问道:“当年,攻灭韩国,用了多长时间?” “从南阳一代开始布置来算的话,攻灭韩国,大概费了一年时间左右!如果是从渡黄河攻新郑开始算,攻灭新郑用了三天,俘获韩王用了一天,占领韩国全境,用了三天!一共过去了七天!”李斯开口道。 七天时间,攻灭韩国。 当然,这是在不算前期准备的情况下。 攻灭韩国的过程,整体来说还是挺长的。 从打算攻韩国,再到南阳守腾主动投降並献出南阳地区,等接收南阳地区后,大概准备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才把韩国给攻占下来。 別说是个国了。 哪怕是个普通的城池,想要攻克攻占,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从准备,到攻城,少则三月,多则三年! 一场攻城之战,打个三五年都是很正常的事。 在古代战场中,最危险,最艰难的,莫过於攻城战。 真以为那十几米高的城墙是摆设? 而且,有些城池前面,还有护城河。 这就更加加大了攻城的难度。 “李斯,你可知道,有那些快速攻城的战役?”秦始皇再问。 “嗯……” 李斯开始沉吟,许久后,点头道:“还真有,那是两百多年前的一场战役,分別是吴国与楚国!吴王率领三万大军,深入楚国內部,在柏举,击败楚国二十万大军!吴军以灵活机动,因敌用兵,以迂迴奔袭、后退疲敌、寻机决战、深远追击的战法而取胜,也是有史以来,以多胜少,快速取胜的经典的成功战事!” “哦?用了多长时间?”秦始皇再问。 “大概,五十天左右!”李斯又道。 “五十天?可攻城?”秦始皇再问。 “攻了!但並不是真正的攻城战!” 李斯开口道:“楚军先失去了主帅,楚王又出逃,导致城中军心涣散,几乎做不到有效抵抗,但至少也用了三天时间进行攻城,这才攻下郢都。” “也就是说,这一场战役,本身並不是攻城战?只是因为野战大胜,导致敌军溃败,才摧城拔寨,攻灭郢都?”秦始皇再问。 “的確!” 李斯点头,继而又开口道:“而且,指挥作战的是孙子!” “孙武?”秦始皇微微扬眉。 “不错!” 李斯点头:“这也让他一举奠定了军事大家的地位!《孙子兵法》確实是兵家圣典!” “所以,这什么完顏宗望,是个比孙武还厉害的军事大家?”秦始皇面色有些古怪。 一路摧城拔寨,连战连胜,只用了三十天,就围攻开封城? 这不是比孙武还厉害又是什么? “那臣更愿意相信,是那些人开城投降,直接放金军过去!”李斯笑道。 …… 而此时,汉武帝时空。 “后世打仗,这么轻鬆吗?” 汉武帝微微扬起眉。 一路摧城拔寨,只用了三十天就围了开封城? 这不是在开玩笑么? 孙子兵法中说: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櫓轒轀,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將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这句话的意思是。 在对方坚守城池的情况下,攻城,是万不得已才干的事。 主要就是很麻烦,需要修造大盾,四轮车,还要准备攻城的器械,而光是准备这些,就需要三个月时间。 然后,还要挖筑攻城用的土山(可以理解为战壕),又要用三个月时间。 之后,將领要让士卒如同蚂蚁一样去爬城,最先登上城墙的,就是先登。 但往往就爬墙这个过程,至少也得死伤三分之一,关键是,死了这么多人,还不一定能够攻下城池,这就是攻城的麻烦与灾难。 结果,到了完顏宗望这…… 攻燕京,哦,燕京是直接投降的。 然后攻真定,说是在真定杀了五千兵。 然后攻德信府,攻滑州。 一路摧城拔寨,用了一个月时间。 这…… 好傢伙,你完顏宗望才是兵仙啊! 不对,兵仙都不注意称呼了,这是兵神啊! 厉害,厉害! 太特么厉害了!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李世民嘖嘖称奇。 这完顏宗望,好特么厉害。 攻城都不用说了,还攻的这般快? 这不就是商量好的么? 而且…… 好熟悉啊! 他太特么熟悉了。 当年頡利可汗不就是这样么? 南下进攻涇州,而后一路挺进到武功,最后到达渭水河畔,直逼长安城。 那是他最危险的一次。 敌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 当然,在此期间,还是打了几场仗的。 突厥也是正常进攻,他也派了尉迟敬德反攻。 只是,尉迟敬德虽然小胜,也挡不住突厥的进攻。 从八月二十四开始打,到八月二十八抵达渭水北岸。 一共四天时间。 八月二十四已经在高陵县了。 高陵县距离渭水北岸,也就四十里。 这其实就是真实的战场情况。 四十里,在打仗的情况下,最少也要走四天时间。 可这完顏宗望就不一样了。 又打仗,还能平均每天行军四十多里地。 这就明显不正常。 他都懒得去算攻城的时间了。 说白了,一眼假。 这完顏宗望要是真有那种实力,孙子看了都得把『兵圣』的称號让给他。 第110章 变法二十年的银子被掏空,皇位还被夺!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秦镇再次开口了…… “说说宋徽宗被夺门是怎么回事!” “首先说一点,歷史上就不存在正常禪让的情况。” “什么尧舜禹禪让,那全都是编出来的,实际情况就是,舜逼尧,禹逼舜,什么其乐融融?全都是美化加工过的。” “到了宋徽宗这里,也是一样的。” “试想一下,他为了当上皇帝,早早的就开始谋划,等当上皇帝之后,就开始各种改革,推行新法。” “虽然已经变了很多年的法,可这变法,终究还没有稳定下来,这天下间,还是有很多旧党反对变法的。” “前段时间,他才专门下旨,让文武百官遵循王安石变法。” “结果,一转眼,就禪让了?” “这就很明显的不正常。” “这一年,宋徽宗才四十四岁,刚刚灭了辽国,准备灭西夏,版图越来越大,颇有些一改往日风起,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身体也没有不好,也没有什么病,更没有吃什么丹药,朝中大权掌握在手。” “有英、神、哲三位的努力,终於换回了大宋的强盛,三代人的努力,颇有种苦尽甘来的味道。” “千里外的一小撮敌军,又怎么可能让他退位?” “所以,宋徽宗禪让的真实情况就是,中书侍郎张邦昌、尚书左丞李邦彦,与太子詹事耿南仲等人,在皇宫中政变,夺了宋徽宗的门,然后,把宋徽宗软禁在龙德宫,以宋钦宗的名义,控制了朝政。” “而他们这些『从龙功臣』在宋钦宗继位之后,也都得到了跃迁似的提升。” “首先是张邦昌,他本来就是个中书侍郎,就是中书省的副职,专门负责起草詔书、参与决策的。” “宋钦宗继位后,他直接当上了少宰,少宰属於常务副宰相,之后更是成为太宰兼门下侍郎,妥妥的位极人臣!” “然后是李邦彦,指天,他是尚书左丞,是尚书省的副职,负责协助尚书令处理日常事务的,宋钦宗继位后,他也成了少宰,后来更是成为了太宰,乃至最后成了龙德宫使,就是专门负责管理龙德宫事务的官职,说白了,就是看著宋徽宗。” “耿南仲,他是从太子詹事,直接成为资政殿大学士,虽然是荣誉职位,地位尊贵。” “而很快,他也得到了实权,直接成为签书枢密院事,专门负责签枢密院事物的,可以参与军事决策。” “之后又称为尚书左丞,门下侍郎。” “尚书左丞是专门处理日常事务,门下侍郎就是专门负责审核詔书,参与决策的。” “除此之外,还有唐恪。” “这吊毛,本来是户部侍郎,宋钦宗上位后,直接成了户部尚书,专门管理国家財政。” “之后又称为尚书右僕射兼中书侍郎,这也是宰相之一。” “而以上这些人,全都是主和派!” “就是主张与金议和的那一撮人。” “其中,张邦昌权力最大,直接处理政务,掌控朝野。” “李邦彦去控制宋徽宗。” “耿南仲掌控军事。” “唐恪管理国家財政。” “可以说,此时的大宋朝廷,上上下下,最关键的位置,全都被换了。” “皇帝的权利,无非就是军、政、財,然而,这三个方面,全都换成了別人,都不是宋徽宗的心腹,这不是政变是什么?” “他们动手的时间,应该是在十二月十二日之后。” “十二月十二,郭药师反叛的消息传回来。” “这些人就开始布防,开始有动作了。” “具体过程已经不可考,但到了十九日,终於,算是控制住了宋徽宗!” “而此时,他们就开始罢黜浙江各路的石纲、延福宫、西城租课、內外製造局。” “这一条,就不是宋徽宗发的,宋徽宗身为皇帝,发的旨意都是『詔』,而这一条,就直接是,【丙辰,罢浙江诸路石纲、延福宫、西城租课及內外製造局。】” “石纲是什么?石纲就是用来修院子的,而这个院子,就是延福宫了。” “有人说,宋徽宗搞石纲,劳民伤財,横徵暴敛,混用务必。” “然而,延福宫,就只是开封城內的一座宫殿,既是开封城內,占地规模就不可能大。” “而且,修院子,歷朝歷代都在修。” “就比如某圆明园,占地面积比延福宫大多了,那玩意,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劳民伤財,横徵暴敛。” “皇帝修个院子怎么了?又不是承包山头的去修,这也能叫劳民伤財?” “那那些修的规模更大的,岂不是更过分?” “而除此之外,还停了西城的租课,內外的製造局。” “租课这东西,不管是房租也好,商业也罢,市舶也罢,既然专门停了,那就说明,这租课是专门交给朝廷的。” “停了这些,就相当於从国库里掏钱,宋徽宗脑子病才会这么干。” “他都巴不得多赚点钱!” “而且,这里是开封城,是宋朝的首都,寸土寸金!” “根据一些记载,在宋神宗时期,光是房租,一个月就能收二百贯!” “更別说还有土地税,商业税,市舶税等,这一停,朝廷得少收多少钱?” “这是想办法变法赚钱的宋徽宗干得出来的事?” “然后就是內外製造局了!” “內外製造局,就是两个部门。” “內製造局,是专门负责製造皇宫內的器物,包括但不限於金银器、玉器、瓷器、漆器、织物等。” “外製造局,就是专门製造武器,盔甲等。” “不说內製造局了,就说外製造局。” “外面还在打仗呢,宋徽宗可能把专门製造武器盔甲的外製造局给停了么?” “这很明显,就是在削弱朝廷的力量。” “就怕外製造局再搞点武器盔甲出来,要不然,这一百多万人的皇城,这完顏宗望就是累死也攻不破!” “之后,二十二日,宋徽宗又下罪己詔了。” “同时,令中外直言极諫,郡邑率师勤王,招募能出奇计和出使金国的隱逸异才。罢道官,罢 大晟府、行幸局。西城及诸局所管緡钱,尽付有司。”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钱了!” “宋徽宗变了二十多年法,赚到的钱,全都被瓜分了,可谓是一滴不剩。” “关键是,还没说这些钱去干嘛了。” “不是去打造武器盔甲,也不是募兵买马,更不是招募贤才,就是直接交给各部门,分了!” “到了二十三日,直接下詔,禪位给赵桓,自己去了龙德宫。” “一切就像是有预谋的,” “停了租课,停了製造局,把钱分完了,然后就退位让贤了!” “你是皇帝,就算退位让贤,也不应该把钱分了,继位的皇帝难道就不用钱了?” “还停了內外製造局?內製造局就不说了,毕竟是专门给皇家造东西的,停了也就停了。” “外製造局,那是专门製造兵器鎧甲的,这玩意停了,那不是找死吗?” “当然,除此之外,宋钦宗继位之后,发布的一些詔令,也能看得出来宋徽宗是被迫退位让贤的。” “宋史原文是:” 【宣和七年十二月戊午,除开封牧。】 【庚申,徽宗詔皇太子嗣位,自称曰道君皇帝,趣太子入禁中,被以御服。泣涕固辞,因得疾。又固辞,不许。】 【辛酉,即皇帝位,御垂拱殿见群臣。是日,日有五色晕,挟赤黄珥,重日相盪摩久之。乃引道君皇帝出居龙德宫,皇后出居擷景园。以少宰李邦彦为龙德宫使,太保、领枢密院事蔡攸、门下侍郎吴敏副之。】 【是时,金人已分道犯境。】 【壬戌,赦大逆、反叛以下罪,进百官 秩一等,赏诸军,立妃朱氏为皇后,以太子詹事耿南仲签书枢密院事。】 【癸亥,詔太傅燕王、越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詔非三省、枢密院所得旨,有司勿行。】 【甲子,斡离不陷信德府,粘罕围太原。詔京东、淮西、浙募兵入卫。】 “其中重点有三处,一处是李邦彦。” “这吊毛在宋钦宗当上皇帝的当天,就成了龙德宫使。” “他又不是宋徽宗的心腹亲信,以前就是个尚书左丞,凭什么当龙德宫使?说白了还是监视。” “其二是詔非三省、枢密院所得旨,有司勿行。” “意思是,没有三省与枢密院签署的文件,各部门都不允许行动,而此时,三省与枢密院,早就被换了,全是张邦昌,李邦彦这一帮子人。” “其三就是,詔京东、淮西、浙募兵入卫。” “京东,就是京东路,当时涵盖的区域是山东大部,河南东南部、安徽北部和江苏东北部地区。” “淮西,这个就不用多说了,基本上都是安徽地区,还有一部分湖北。” “浙,就是两浙,除了浙江全境以外,还包括江苏南部。” “其中,最重点的,还是江苏地区,京东地区包括江苏东北部,两浙地区包括江苏南部。” “而之前也说过,东林书院,就在江苏无锡,这纯纯的东林党地盘。” “从这两个地方调兵入京,说白了就是换防,把皇城內內外外的兵都换了!” “而淮西地区……” “白时中这吊毛熟不熟?他就是淮西的!他也是宰相之一!” “除此之外,这朝中,也有很多高层官员,也都是来自淮西。” “如徐处仁,淮西的,也是宰相,而且,还是之前被贬官回到老家后,宋钦宗重新启用的宰相。” “还有何栗,也是淮西的,宋钦宗继位之后,以御史中丞召用他。” “而不管是白时中,还是徐处仁,亦或者何栗,都是守旧派,都是反对王安石变法的。” “所以,李邦彦,张邦昌等人,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些都是自己人。” “只不过,有些人,还是有底线的。” “党爭归党爭,谁都想往上爬一爬,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扶持新皇,但要是卖国,就有人不干了。” “如徐处仁,正儿八经的守旧派,政治上,反对变法。” “然而,金人打过来之后,他积极主战,提议储备粮食,加强武备,准备硬钢。” “金军北撤,他又提议派伏兵袭击。” “然后他就被罢相。” “何栗,也是正儿八经的保守派,甚至还因为保守派的身份,被宋徽宗贬过,但在金兵攻入通津门、宣化门后,他却亲自率领京城百姓巷战。” “可惜,最后靖康之变发生,绝食而死!” 第111章 宋徽宗被清算!宋徽宗被夺门(二) 大宋,徽宗时空。 此时,伴隨著秦镇的讲述,宋徽宗眼眸也逐渐眯起,眼神开始变得凌厉。 点名了! 秦镇这是点名了吧? 张邦昌,李邦彦,白时中,耿南仲! 这些傢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而伴隨著秦镇的讲述,一条清晰的脉络也逐渐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旧党反对变法,於是乎,用了很激进的手段,卖国。 当然,卖国肯定也就只有那么一小撮人知道。 要不然,旧党都要卖国了,徐处仁与何栗何必主战呢? 或许,在这些旧党人眼中,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也不过只是个正常的政治斗爭罢了。 就像往几次那样,旧党贏了,就罢黜新法,新党贏了,就贬斥旧党。 整个北宋,其实就是这样的循环往復。 所以,到底是谁要卖国,看谁主和知道了。 旧党归旧党,但这时候,旧党明显也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主战,是不知道卖国这件事,自然就主战。 一派是主和,他们的目的就是卖了皇帝,又怎么可能主战,怎么可能反抗呢? 所以,主和这些人,才是真正卖了国的人。 “看来,是朕对你们太仁慈了!”宋徽宗冷哼一声。 確实仁慈。 这些被贬的文官们报復心又极强。 再加上新法的改革,以至於让很多人不满意。 他们可不就想著法的搞事情么? 他就是太仁慈了。 要是诛九族,哪还有这些事? 所以说啊! 现在诛九族,也不晚! 他新法都变了这么多年了,诛九族还有什么困难的? 皇帝,还是得恩威並施啊!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道:“之前说了,张邦昌这些傢伙,以宋钦宗的名义,召京东、淮西、浙地募兵入卫,目的自然是为了换防。” “这很正常,但凡是政变,都会换防。” “不换防,谁认识你张邦昌?谁认识你李邦彦?” “同时,也是因为政变,那就不可能让宋徽宗接触军队。” “其中,大批精锐西北军,在太原府,而只有一小部分西北军,在种师道与姚平仲的带领下,朝著开封城而来。” “当然,虽说是小部分,但也绝对是精锐,步兵骑兵,合起来七千人。” “別嫌弃七千人少。” “別说七千人了,哪怕只有五百人,只要与皇帝碰面,那就是正义之师,一切法统,一切话语解释权,都在宋徽宗手里。” “除非是铁了心要跟皇帝对著干,否则,天下百姓,还是心向皇家,心向天子的。” “这种情况,张邦昌等人自然也很清楚。” “所以,在宋钦宗一继位的时候,他们直接把宋徽宗转移了。” “宋钦宗是十二月二十四,正式登基当上皇帝的。” “当天,就让宋徽宗搬到龙德宫。” “然后,等到靖康元年,正月初三的时候,宋徽宗忽然就到了亳州。” “史书上记载,是因为金军跨过了黄河,宋徽宗怕死,然后带著人逃命了!” “然而,这里面就有个很大的问题。” “首先的问题就是,亳州城与开封城之间的距离!” “亳州城距离开封城四百里。” “而马车正常行驶的速度,一天就算五十里。” “四百里,估摸著也要走个七八天的样子。” “也就是说,宋徽宗应该是在十二月二十五號、二十六號或者二十七號,这几天被安排出发的。” “而不管是二十几號,金军距离开封城还有几百上千里路呢!” “相反,种师道就近一点了,种师道早就率领兵马,在朝开封城赶来的路上。” “这就不像是在躲完顏宗望,更像是在躲种师道!” “而等种师道抵达京城之后,此时,宋徽宗已经被转移到了江苏镇江。” “开封距离镇江一千三百里!” “种师道就算是想见徽宗,也有心无力!” “而等到四月初三,宋徽宗被送回京城的时候。” “种师道恰巧在前一个月被调走了。” “说白了,就是不让种师道与宋徽宗见面!” “种师道,不仅是名將,也算得上是徽宗的心腹了。” “在针对西夏与灭辽的战役中,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抗击西夏,他被宋徽宗提拔成了『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就是禁军中的高级將领。” “在灭了辽国之后,他也被提拔成为保静军节度使。” “种师道肯定是忠於宋徽宗的,儘管种师道也会因为蔡京变的某些法而不满,但这不妨碍宋徽宗用他,也不妨碍种师道忠诚。” “所以,在这么一个名將,手上还有病的名將,还是忠於宋徽宗的名將……” “又怎么可能让种师道见到宋徽宗呢?” “宋徽宗走的时候,种师道还没来。” “宋徽宗回来的时候,种师道又走了。” “说白了,就是不能让皇帝掌兵。” “皇帝掌兵了,他们还怎么玩阴谋诡计?” “当然,在把宋徽宗送走的期间,以张邦昌为首的这些卖国贼,也没少干『好事』。” “靖康元年,正月初三,他们以宋钦宗的名义,下詔:从今以后官吏的任命、升降及恩赏等方面情况,一律参照祖宗规定的制度实行。废罢朝廷內外官司、局、所一百零五处,只留后苑,用於侍奉龙德宫。” “以太傅职衔退休的王黼被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安置永州。” “詡卫大夫、安德军承宣使李彦被赐死,並且籍没家產。” “寧远军节度使朱勔被削官放归田里。” “正月十八日,省廉访使者官,罢除钞旁定贴钱及各州免行钱,把各路赡学户绝田產归到常平司。” “正月二十四日,王黼在雍丘被人杀死。” “正月二十九日,贬少保、淮南节度使梁师成为彰化军节度副使,走到八角镇,被赐死。” “二月初二,废除亲征行营司。” “二月初六,追封范仲淹为魏国公,赠司马光为太师,张商英为太保,废除对元党籍学术的禁止。” “二月十二日,赦免全国。詔諭士民,自今以后国家一切事务一律遵照祖宗旧制办理,凡是蠢国害民之事一律停止、废除。” “二月十八日,以太师职衔退休的蔡京被贬为秘书监,安置南京;太师、广阳郡王童贯贬为左卫上將军;太保、领枢密院事蔡攸为太中大夫、提举毫州明道宫。” “三月初一,派遣徽酞阁待制宋焕奉表道君皇帝行宫。下詔:侍从官上书言事。下詔:不是三省、枢密院所签署的命令各部门不许奉行。” “三月初十,改擷景园为寧德宫。录用司马光后代。” “三月十六日,下詔:金军背弃盟约,侵略中原,詔种师道、姚古、种师中率军前往救援三镇,保塞陵寢所在地,应当坚决守卫。” “三月十七日,派遣李纲到南京迎奉道君皇帝。” “三月三十日,贬蔡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 “夏四月初三,迎奉太上皇帝进人都门。” “以上,就是宋徽宗离开朝堂之后发生的事情。” 第112章 把赵宋的宗室,全都打包送给女真人! “很明显能看的出来,这就是在清洗徽宗朝的旧臣。” “说白了,就是在找宋徽宗算帐。” “他们先是直接把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打成六贼。” “然后,接二连三的,將这些人弄死。” “先是王黼,然后是李彦,然后是朱勔,梁师成!” “而对蔡京与童贯……” “没办法,蔡京与童贯都不在京城。” “想弄死也没那么容易,也只能贬官。” “就靖康元年二月十八这一天,废童贯之外,其实还有一件趣事……” “之前童贯带著西北军抵达太原城,听说金军南下,童贯二话不说就回来了,而西北军,还留在太原城。” “太原城这条路线是完顏宗翰在攻打。” “结果,完顏宗望那边都已经过黄河了,完顏宗翰还在太原城!” “《宋史钦宗本纪》是这样记载的:甲寅,贬太师、广阳郡王童贯为左卫上將军。先是,粘罕遣人来求赂,大臣以勤王兵大集,拘其使人,且结约余睹以图之。至是,粘罕怒,及攻太原不克,分兵趣京师,过南、北关,权 威胜军李植以城降。” “翻译一下,意思就是,太原久攻不克,於是乎,完顏宗翰就派人来贿赂,结果,童贯是被贬了,但完顏宗翰想让太原城开门,那不可能!甚至,连使者都给他扣了下来!完顏宗翰恼怒,没办法,就只能就分兵赶赴京城。” “《金史》中也有相关的记载,是:宗翰发自河阴,遂降朔州,克代州,围太原府。宋河东、陕西军四万救太原,败於汾河之北,杀万余人。宗望自河北趋汴,久不闻问,遂留银术可等围太原,宗翰率师而南。” “在金史中,就没有突出久攻不克太原的事。” “但从字里行间,以及《宋》《金》史来对照,也能看得出来,完顏宗翰的確很长时间没能攻克太原城。” “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不管是完顏宗望,还是完顏宗翰,真实的攻城水平其实很差。” “但凡据守,想要短时间攻下一座城,简直像是开玩笑一样。” “当然,这些都属於题外话!” “童贯与蔡京,最后也没討得了好。” “童贯直接斩首示眾。” “而蔡京,算得上是最惨的了,长子蔡攸被赐死,三子蔡翛被赐死,四子蔡絛被流放,五子蔡鞗本来是駙马,结果直接被送给金国!七子暴病而亡。” “按照史书记载就是,【詔蔡京子孙二十三人已分窜远地,遇赦不许量移。】” “全家上下,要么就被赐死,要么就被贬到偏远地区,赶尽杀绝了属於是!” “当然,清算宋徽宗,自然不只是把宋徽宗的人贬斥弄死,並且在名声上抹黑那么简单。” “首先,变法新政,全都停止,重新开始遵循旧制!” “並且把朝廷內外官司、局、所一百零五处,全部取消。” “这些內外司、局、所,之前也说过,內,是专门给皇家造东西的,外,就是所谓的官办机构。” “其中,瓷器、丝绸、茶叶、盐,等等,都属於这个范畴。” “对內的,就是內局、所。” “对外的,就是外局,所。” “这些,都是官办机构,对內的就不说了,反正就是专供皇室。” “但对外的,这就是一大笔收入了。” “之前就说了,蔡京把瓷器、丝绸、茶叶、盐等等都变成了官办產业,民间不能私自贩卖。” “这些,可都是捞钱行业,取消了这些,他们才能挣钱。” “而且,在这些人口中,这些所谓的新法,就变成了【蠢国害民之事】!” “总之,这些【蠢国害民之事】,全都可以停止,废除!” “估摸著是宋徽宗在民间的影响力太大了,宋徽宗变的新法好不好,是不是【蠢国害民之事】,那些老百姓肯定是有发言权的。” “就单说一个官办学校,就不是以前可以想像的。” “就更別说还有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 “放以前,谁给你养老?” “宋徽宗当皇帝后,表示,国家养。” “放以前,没钱的人,生病了怎么办?轻一点的,熬著,等待自愈!重一点的,等死唄,还能干啥?” “宋徽宗当了皇帝后,表示,国家治!” “放以前,老百姓死了就死了,没儿没女,谁给你下葬?大不了一卷凉蓆一裹,往乱葬岗一丟完事!” “宋徽宗当了皇帝后,表示,国家埋!” “就这,你就说宋徽宗在老百姓心中是什么形象?” “啥?你说宋徽宗拉石纲,是个昏君?” “那你也得看看从哪拉,所有的石纲,几乎都是在江浙地区。” “而江浙地区,就是以前吴越地区,保留了完整的氏族,这都老生常谈了,不想多说了。” “你说江浙地区的老百姓恨宋徽宗,那还有据可依。” “但別的地方,恨啥?怎么恨?根本恨不起来!” “老百姓没钱了,吃不上粮了,依照青苗法,可以找朝廷借。” “没儿没女了,朝廷可以给你养老。” “生病了,可以给你治。” “死了,可以给你埋。” “可以说,从活到死,朝廷都有个兜底的。” “早在崇寧三年的时候,官方学校已经在各地建造起来。” “相当於,宋徽宗即位之初,官方学校已经开始建立起来。” “等到如今靖康年,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 “不说全面识字吧,至少在这二十年时间,扫个盲还是不成问题的。” “政策好不好,新法好不好,落实了这么多年,老百姓是能看得到的。” “所以,在张邦昌这些人改了这些新法之后……” “还专门下詔,詔非三省、枢密院下的命令,各部门都不允许执行。” “而且,还不止一次下这种詔令。” “宋徽宗退位的时候下一次。” “废除新法的时候,再下一次,强调三省、枢密院的重要性。” “这是打算强行压下宋徽宗的影响力。” “但想要消除影响力,真不是你下几道令能够解决的。” “而且,宋徽宗现在都到了开封城……” “时间一长,绝对会滋生事端。” “一碗药送走宋徽宗很简单,但是,他们也不能保证,宋钦宗將来会不会学他爹那样,靠著旧党上位,然后等皇权到手后,再打压旧党,继续变法?” “宋徽宗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毕竟,皇帝要考虑的问题,是整个国家,是整个天下。” “除非选一个傻子皇帝,否则,变法这种事,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於是乎,他们就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把赵宋的宗室,全都打包送给女真人!” “然后,改朝换代,一步到位!” “而张邦昌,身为首脑,自然就是新朝的皇帝!” 第113章 株连九族张邦昌! “嘶……”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歷朝歷代,各个时空的无数人们,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特別是广大平民,黔首等,全都不可思议的盯著天上,听著秦镇描述的那一切…… 这里面的黑幕,当真让人惊悚。 虽说吧,秦镇说的很多东西,都与他们无关。 但听著听著,就感觉很是逆天…… 那可都是涉及皇家的事。 涉及皇家隱秘!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还让他们所有人都听到。 最关键是,这宋徽宗被卖一事…… 其他朝代的人还好点,毕竟不知道什么赵匡胤,也不知道什么赵宋王朝。 对赵宋王朝,也没有任何归属感与代入感。 但是,对宋朝的百姓而言,那简直就是塌了天! 他们大宋的官家,就这么被卖了? 被那什么狗屁的文官给卖了? 你们不是在教我们仁义礼智信吗?你们不是在教我们忠孝廉耻吗? 怎么你们自己不是这样啊? 儘管这是高层的爭斗,属於权利的斗爭,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为了一口饭吃奔波就足够了,这些事,本不该他们管,他们也管不著。 他们就应该像一头羊一样,这地界换不换主人,也与他们没有关係。 可他们就是觉得,不该如此,不应该这样才对…… 这些文官,干出来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刻,整个大宋时空,无数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 而此时,大宋时空。 “文官卖国,张邦昌为首脑,改朝换代当皇帝?”赵匡胤惊疑不定。 之前,秦镇说这张邦昌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张邦昌真的就只是金人扶持起来的傀儡,不过就是个傀儡政权罢了。 但现在看来,好像,並不是那么回事。 这张邦昌,李邦彦这群狗东西,才是真正的黑啊! 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啊! 艹…… 狗东西! 文官都这么猖獗了吗? 可仔细想想,歷史上,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王莽,董卓,曹丕,武则天,黄巢! 王莽那是直接称帝了。 董卓虽然没有篡位,但居於宫內,睡臥龙榻,不是皇帝胜似皇帝。 曹丕,这都不用说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上是大汉的掘墓人了。 武则天,呵呵,这可真算得上是古往今来,唯一的女皇帝了,在武则天之前,也顶多只是后宫干政,结果到了她这,直接成了女皇帝! 黄巢,那就更不用说了,大唐的掘墓人。 说白了,谁都想当皇帝。 而且,就算你不当皇帝,当你到那个位置的时候,你已经没得选了,手底下的人会推著你去当皇帝。 正所谓天冷了,多穿件衣服。 那时候,不管你想或者不想,已经由不得你了。 你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 不管这张邦昌是主动想当皇帝,还是被人推著出来当皇帝,都无法改变他是个奸臣佞臣的事实! 从下詔的政令就能看得出来。 什么恢復祖宗之法? 恢復祖宗之法的结果就是,朝廷每年入不敷出。 刚能收一亿两,转头就能支出一亿五千万两。 大宋富有吗? 富! 这每年上亿两上亿两的银子收著,看上去是富裕了。 然而,这钱还没捂热和,就又出去了。 关键是,这还不够,还要想办法倒贴补上。 你说气不气人? 站在皇帝的角度,这要是不变法,这国家隨时都可能崩盘。 估摸著,后世那些皇帝一登基,一查帐后,瞬间就会心惊胆战起来。 当皇帝是风光了。 可当了皇帝之后,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才是关键。 难啊…… 直到现在,赵匡胤才知道当皇帝到底有多难。 …… 同一时间,宋徽宗时空…… “官家,这皇城內外,已经闹翻天了!”这时,梁师成赶忙出现在赵佶面前,低声匯报导。 “哦?他们闹什么?”宋徽宗心中一动,反问道。 “说是,请求官家刺死李邦彦、张邦昌、白时中、耿南仲!”梁师成道。 “哦?” 宋徽宗微微扬起眉,又问:“还说什么了?” “还说……” 梁师成顿了顿,继续道:“还说,他们寧愿站著死,也不愿跪著活!” “寧愿站著死,也不愿跪著活?”闻听此言,宋徽宗竟没来由的有些恍惚。 靖康耻,成了他心底深深的烙印。 所以,为什么自己被掳走北上时,没有选择以死明志?而是苟活? 是因为贪生怕死吗? 还是別的什么原因? 赵佶又仔细想了想歷史上哪些亡国之君…… 汉末,汉献帝? 魏元帝曹奐? 蜀后主刘禪? 隋煬帝杨广? 唐哀帝李柷? 细细想一圈下来,他苦笑一声。 是啊,如果有的选,谁又愿意去死呢?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宋总结了五代十国的乱世。 也打败了不少政权,俘虏了不少君主。 而那些被俘虏的,又为何没有当场自縊? 终究,还是惜命,哪怕多活那么一天,多呼吸那么一口新鲜空气。 不到最后,谁又能坦然面对死亡? 他也是个正常人。 所以就別说什么,自縊保全气结这种话。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又愿意死? 此时,宋徽宗深吸口气,最终,点点头:“知晓了,下去吧!” “那张邦昌他们……”梁师成小心反问。 宋徽宗一笑,眯眼道:“张邦昌,以谋逆罪论处!斩首於市,株连九族,三岁以上男丁皆斩首,三岁以下宫刑,贬为奴籍,女眷皆充入教坊司!” “李邦彦,耿南仲,白时中等,同罪论处!” 宋徽宗说完。 梁师成都感觉空气都有些压抑。 多少年了! 儘管眼前这位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但给人的感觉始终是温文儒雅。 那种儒生一般的书卷气,让人忍不住的亲近。 又因宋朝皇帝很少穿龙袍。 所以,宋徽宗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温文儒雅,性子温吞的大叔。 可现在…… 话里话外,都充斥著一股子浓烈杀意。 一瞬间,那种帝王威仪落在梁师成身上,也让梁师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株连九族? 这恐怕是宋朝建国以来,最严厉的惩罚了吧? 不过,他感觉,还是有些不够狠。 要是那个明朝的皇帝朱元璋在这的话,估摸著,应该是,直接诛九族! 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 一家老小全给你斩个乾乾净净。 蚯蚓都得竖著劈,蚂蚁洞都得拿开水烫! 鸡蛋也得摇散黄,路过的狗都要过去踹两脚! 这才配称大帝嘛! 嗯,到也不是说赵佶不像皇帝了! 至少,在梁师成眼里,这一刻的赵佶,的的確確像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帝! 第114章 金军的真实水平!如果不是卖国贼拦著,金军早没了!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也不管自己的话,给宋朝那些百姓掀起了多么大的波澜…… 他继续开口道:“从结果来看,张邦昌自然是做到了,他也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皇帝,但这个过程,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金军第一次南下,没把宋徽宗宋钦宗送走。” “主要是被种师道与李纲搅合了。” “金军就不是能不能进城的问题,要不是投降派的文官拦著,金军都能直接被就地消灭,回都回不去!” “別说军队了,光是开封城都有一百多万的人口。” “你这號称的六万人,怎么杀才能把这百万人口杀完?” “別说什么金兵全是猛人,勇猛无当这种话……” “按照《李纲传》中,李纲说的话就是:【金人之兵,张大其势,然探得其实,不过六万人,又大半皆契丹、渤海杂种,其精兵不过三万人。】” “同时,看这些金兵到了开封城下的战绩就知道了……” “《宋史·钦宗本纪》记载:” “靖康元年,正月初七夜,金军攻打育泽门,李纲率军抵抗,斩杀俘获一百多人,次日早晨金军方退。” “正月初九,金军攻打通津、景阳等门,李纲督战,自卯至酉,斩首数千级,何灌战死。” “后面就是长时间的扯皮,各种求和了。” “到了正月十八这天,统制官马忠率京西募兵到达,在顺天门外出击金军,打败金兵。” “等正月二十一,种师道就带著大军来了,陆陆续续的勤王之兵也抵达了!” “就这种情况,很直观的就能体现出金军的真实水平,一打一个不吱声,压根打不过宋军!” “就这,还有脸说什么议和?” “就按照李纲说的那样,议和?议你马呢?我城门一关,你爱打不打!我在城內自给自足,你在城外啥也不是!你有多少粮草可吃?你有多少兵力可攻?耗唄!就看咱俩谁耗得过谁?我可以不打你,但等勤王大军以来,你们这六万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別回去了!” “可惜,投降派拦著不让!” “而《金史》中,也有相应的记载。” “不过,金史中,没有宋史那般详细,甚至,接连几次被打败的记录也没有。” “从正月初三,渡过黄河,攻取滑州,然后直接跳到了初七。” “正月初七,各路军队围攻汴州。”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然后就是春秋笔法了,也不说伤亡如何,也不说胜利与否,直接开始写……” “【宋朝少帝请求做伯侄国,献出人质,割让土地,增交岁幣,请求讲和。於是宋朝割让了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写信使用伯侄礼节,把康王赵构、太宰张邦昌作为人质。】” “过了之后,就直接跳到二月初一,还是著重描写。” “二月初一,是夜,姚平仲兵四十万来袭。候骑觉之,分遣诸將迎击,大破平仲军,復进攻汴城,问举兵之状。少帝大恐,使宇文虚中来辨曰:『初不知其事,且將加罪其人。』宗望輟弗攻,改肃王枢为质,康王构遣归。师还,河北两镇不下,遂分兵討之。” “说是姚平仲带领了四十万大军来偷袭,完顏宗望那叫一个勇猛无敌,大败姚仲平的军队,再次进攻开封城,宛若神兵天將一般,高高在上的质问宋钦宗!” “而宋钦宗,也十分的惶恐,就派宇文虚中前来解释。” “然后完顏宗望把人质改成了肃王赵枢!” “军队返回的时候,河北有两个镇攻不下来,宗望於是分派军队去征討。” “这里,是想体现出完顏宗望的勇猛无敌。” “然而,最后一句,一不小心就写漏了!” “连河北两镇都攻不下来,还说什么一路南下,攻无不克?” “金国毕竟是刚建立的,就算吸纳了一些辽国文化,但写东西,也肯定是写对自己有利的。” “就像完顏宗望不会写,李纲杀了多少人,斩首多少人。” “而宋史这边,毕竟是成体系的,基本上,胜负都会写。” “而《宋史·李纲传》中,二月初一是这样记载的…” “姚平仲勇而寡谋,急於要功,先期率步骑万人,夜斫敌营,欲生擒干离不及取康王以归。夜半,中使传旨论纲曰:“姚平仲已举事,卿速援之。“纲率诸將旦出封丘门,与金人战幕天坡,以神臂弓射金人,却之。平仲竟以袭敌营不克,惧诛亡去。” “这里是说,姚平仲也就率领了万人,打算偷袭,结果没成功,李纲抵达之后,才打退金人,而姚平仲,则惧怕自己作战失利,逃了。” “且不管姚平仲是个什么情况。” “这人数上面,还是有点扯的……” “四十万肯定没有。” “勤王之师拢共也就二十万,哪去找四十万?” “而且,真要是有四十万了,直接包围金营,强行围圈碾压都能將其全军覆没!” “项羽面对这种情况都得饮恨,更別说完顏宗望了!” “所以,真实的人数,可能也就一万人。” “正常来说,晚上偷袭,一般都能成。” “就算不能成,也能打金军一个措手不及。” “但別忘了,此时金营里面,还有个叫张邦昌的傢伙!” “其实,此时的性质,已经不是宋军对金军了。” “应该说,是张邦昌,带著金兵,对宋军朝廷!” “而且,张邦昌在宋军朝廷之中,还有很多自己人,有自己的內鬼,有自己的耳目!” “朝廷中不管发生什么事,偷袭也好,作战部署也罢,张邦昌自然是一清二楚。” “別说姚平仲是提前出兵,贸然进攻了。” “就算姚平仲准备好了一切进攻也没用,人家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来送死呢。” “別说什么瞎扯,金军要人质,是专门要宰相与亲王去当人质!” “古往今来,只听说过要皇室成员当人质的,还没听说过让宰相去当人质的,” “你一个宰相,还是宋朝的宰相,说罢免就罢免,难道皇帝还要跟你维持什么情分不成?” “也唯有亲王当人质,才有那么点人质的味道。” “宰相就不是去当人质的,而是去当使臣的!” “当然,表面上是使臣,暗地里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话又说回来,金军面对偷袭,在提前有准备,打退姚平仲是正常的,但还能被李纲给打退,这也能看得出来,宋军能力是真的不弱。” “就这种情况,张邦昌他们想要一步到位,改朝换代,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得先干掉宋朝的军队,干掉李纲,乃至干掉种师道,或者这一批主战派才行。” “但金军耗不起啊,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城,还是都城!” “就算他们有六万人,这六万人丟到开封城都掀不起半点水。” “就算围一个月也没用,人家在里面该咋样咋样,无非就是出不来而已,可里面的生活物资,坚持个三五个月,完全不是问题。” “关键是,外面还有勤王大军。” “等后续的勤王大军陆续抵达,那他们就算不交代在这,也可能饿死在这。” “本来嘛,就是过来『接委託』『打单子』的,玩什么命啊?” “但来都来了,肯定不能白来一趟。” “於是乎,这就有了所谓议和的割地,赔款。” “割地,割的是太原、中山、河间三镇。” “赔款,金是按照百万两算,银按照千万两算,除此之外,还有绢帛等,百万匹,牛马等牲口万头!” “当然,钱没有直接给,只是协议而已。” “於是乎,在二月初九金军开始退兵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朝廷兵马太多了,硬刚肯定是打不过的。” “你別说再来一次了,就是再来十次百次,也是这个结果。” “城,城攻不破!” “围,围不住!” “一座正常的,普通一点的城池,想要攻破少说也要三五个月,就更別说开封城了!” “身为北宋的都城,开封城足足有三层!” “分別是,外城,內城,皇城!” “后世一个比较出名的【清明上河图】画的就是开封城的外城,而且还只是外城的东南一角,汴河两岸的情况。” “身为都城,这里面得囤多少粮?” “身为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城內又得有多少粮?” “有需求就会有供应链,开封城水域贼发达,汴河、蔡河、金水河、五丈河。” “每天往来的船只密密麻麻,络绎不绝,城里累计的財富,嚇都能把普通人嚇死!” “还围城攻皇城呢?开什么玩笑?” “给人的感觉就是,六万个原始人,把一座现代经济化繁荣大都市给包围了一样。” “而这金军第一次南下包围开封城的整体情况就是。” “张邦昌等人请来金国的打手,嗯,看成僱佣兵也行,反正,就是过来接皇帝的。” “一路南下,有的地方被买通,完顏宗望畅通无阻的抵达了开封城。” “但面对开封城又犯了难。” “连打几阵都败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不是说宋军都软弱吗?这怎么这么难啃?说好的隨便打两场胜仗,给宋庭一点压力,再议和呢?” “本来打算速战速决,粮草就没带多少,现在后方又有勤王大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抵达,此时,金军完全傻了!” “而同样傻了的,还有张邦昌为首的这帮子傢伙。” “不是,你李纲什么情况?你不是守旧派吗?你不是咱们东林书院的嘛?你不是无锡人吗?你不是文官吗?你不是太常少卿吗?怎么打起仗来跟开掛了一样?” “而金军那边,还不明情况,不明所以,可没办法,戏还得演下去,然后就只能硬著头皮派人去议和。” “这时候,估摸著李纲也傻了,不是,你们这些金狗什么意思?仗没打贏,跑来议和?你议个锤子和!你这萵笋,小赤佬,今天我就不同意议和!等勤王大军一到,等死吧你们!” “然后,李纲据理力爭,开始说议和就是扯淡。” “然而,宋钦宗自己都做不了主。” “於是乎,张邦昌,李邦彦等人,就直接先把赵构给送到了金营。” “而为了防止情况有变,张邦昌这个首脑,自然也要去金营坐镇。” “有了赵构这个亲王当人质,那事情就好办了!” “不议和是吧?那我就杀人质了!” “这不是你弟弟吗?你不给钱,我可真杀了!” “结果,赵构这人吧,你说他愣头青也好,说他不怕死也罢,反正就是不怕死。” “杀就杀!有种你砍了!” “张邦昌一看,好嘛,赵构不怕死,这必须得换一个啊,换一个怕死的才行。” “於是乎,伴隨著二月初一的那场袭杀失败,顺理成章的就回去换了一个亲王。” “肃王是初七到的,金兵是初九退的。” “不退不行了!” “再不退,不是饿死,就是被勤王之师给弄死。” “现在手上好歹有个怂的一批,怕死的亲王也就足够了!” “这,就是他们手上唯一的筹码。” “这一仗,不说灰头土脸吧,反正也与大胜而归扯不上关係。” “唯一拿到的东西,就只有一个被张邦昌他们卖了的『肃王』,而且,这还只是人质。” “唯一有点价值的,可能就只有手上那张割地三镇的协议了!” “但这协议,也完全属於空头支票,去太原,太原不认!” “去中山,中山让你滚蛋!” “去河间,河间表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哪怕让肃王亲自去劝都没用!” “当地军民表示,你敢上前一步,亲王也杀给你看!” “於是乎,三月十五,这才灰溜溜的抵达燕京。” “以上,就是事情大致的经过。” “由此可以看出,除非是有人主动开城门,否则的话,开封城绝不可能破。” “所以……” “在经歷了一系列事件之后,一套更縝密的计划,开始酝酿!” 第115章 宋朝传统,打仗不给粮草! 秦镇的话,还没完。 还不等诸天万界无数人细细思考呢,就听,秦镇继续开口…… “这计划,怎么说呢,不应该说更周密,更应该说是打补丁。” “之前计划的很好,但他们没想过具体会发生什么事,也没想过这种事具体的阻碍到底有什么。” “干任何事,不怕出问题,就怕没问题。” “现在问题出来了,那解决问题就行了。” “於是乎,金军刚退,李纲就被罢免了。” “李纲这情况,比较复杂。” “李纲本来是文官,而且,妥妥的保守派一员,並且,还是无锡人,就算不是东林党的一员,那至少也代表了江南士绅阶级的一方。” “东林书院是1111年创办的。” “李纲是1112年登的进士第,时年,他三十岁。” “成为进士后不久,就被授予承务郎、相州教授。李纲为了照顾家庭,改易镇江。” “所谓教授,就是宋朝时期,高等教育机构的教师,要么,在太学中讲学,要么,就去地方官学中任教!” “本来,是让李纲去相州的,但最后还是去镇江了!” “镇江这地方啊,与无锡都属於江南的腹地。” “镇江与无锡,本来隔得也不远,就三百里。”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李纲是教书的,专门教官学。” “而东林书院,属於私塾类型了,创办者叫杨时。” “杨时在无锡创办东林书院,李纲老家就是无锡的。” “他就是为了方便回老家,才专门选了镇江当教授,所以,经常跑回去也很正常。” “回去之后,知道有个东林书院,自然也会去拜访。” “李纲身为官教,与周围这些私教打交道也很正常。” “反正,一来二去,也就熟识了。” “到了1115年,李纲终於被任命为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说白了,就是諫官。” “諫官,这个职位,经常就与旧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係。” “隨便找几个諫官,基本上都是旧党。” “这也主要是因为,諫官这职位,其实没多大权利,但又相对来说比较重要,可以说上话。” “如果皇帝不启用旧党的情况下,旧党也只能当諫官,为自己发声。” “因此,旧党成员往往更积极地爭取諫官职位,以通过这一平台来影响朝政,反对新党的改革措施。” “至於新党,新党都去变法干实事了,要是被罢免,直接被丟出朝堂了,哪还有当諫官的机会?” “而李纲成了諫官之后,自然而然的,就要与变法唱反调。” “当然,也不是为了黑而黑,只是纯粹因为,李纲也需要一点政绩。” “就像早些年的韩琦一样,为了刷政绩,刷履歷唄。” “等位极人臣了,谁还干实事?” “这道理放在李纲身上也是一样,反对变法,也是为了刷政绩,刷履歷。” “可惜,此时,朝中变法派新党占据主流思想,並且占据主导地位。” “他这时候唱反对票,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自然而然的,就被罢去了諫官的职位,改成了员外郎,去当起居郎。” “后来,又因为上疏,导致再次被贬,这下,直接离开朝堂了。” “但,李纲这两次上疏,还是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的,至少,名声是打响了,甚至,有人把他比作狄仁杰,这下更是名动天下。” “终於,在1125年,七月的时候,他被喊了回来,当上了太常少卿。” “此时,其实就是保守党在运作了。” “保守党想要在朝堂之中站稳脚跟,那肯定得让保守党在朝堂之中更多才行。” “所以,被称为当代狄仁杰的李纲,就被喊了回来。” “古代嘛,看重的,其实还是一个名声。” “名声好,自然什么都好。” “总之,不管是从早年经歷,还是后来被调回朝中,里里外外都充斥著旧党逐渐在爭权的过程。” “如创办东林书院的杨时,在宣和六年,也就是1124年,重新入朝,当了秘书郎,后来又当著书郎。” “” “具体人数都还有谁,那就不清楚了,也只有涉及到具体人物,才能清楚。” “总之,不管如何,这一年左右,是官员频繁调动的一年。” “终於,在同年十月,金军开始大举南侵。” “这时候,这些傢伙选的时机很巧妙。” “首先,童贯带著精锐在太原,准备攻打西夏。” “种师道这名將也开始隱居养老。” “总之,此时,京城的力量,妥妥的空虚。” “於是乎,金军就一路南下。” “宋徽宗还夺门,被送出了京城。” “同一时间,宋徽宗那些亲信,如蔡京,童贯等,也跟著离开了京城。” “包括掌管禁军的高俅,也跟著离开了京城。” “此时京城的情况,除了一部分常备守卫军之外,几乎就没什么力量了。” “这开封城,好像隨隨便便都能拿捏一样。” “可谁能想到,忽然之间,李纲跳了出来。” “跳出来也就罢了,还特娘的把金军给打退了?” “然后,就连种师道,也跟著抵达了京城。” “眼看著宋庭的力量越来越强,最后还能怎么办?金军也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唄。” “金军那边的情况,只能用虎头蛇尾来形容。” “一个月攻到大宋的腹地,攻到京城首都,好傢伙,简直天神下凡。” “金军是正月初七围攻开封城的,到了二月初九才撤兵。” “结果这一个月时间,屁事没干,进攻开封吧,几次都被打退。” “在提前知道姚平仲要偷袭的情况下,还能让姚平仲带著人跑了。” “这不是典型的废物是什么?” “其实,也还有一件怪事……” “就是,金军正月初七已经包围了开封城。” “结果,正月二十四的时候,还能派人杀王黼,正月二十九的时候,还能贬梁师成,並赐死!” “就好像,金人没有攻城一样,还能派人杀了王黼,能在八角镇处弄死梁师成。” “当然,这只是顺带一提……” “总之,此时的文官们,已经明白了剷除的对象。” “於是乎,伴隨著金军离开,直接就把李纲给调走了。” “本来是想杀的,但李纲声望太高了,最后也只能调走。” “种师道也是这样,也直接被调走。” “而至於有个募兵抵达开封的统制官,还打败了金兵,叫马忠的傢伙,抱歉,这人之后就在史书上消失了。” “总之,这些人,都不在京城了才好。” “也只有这些人不在京城了,还好运作。” “而且,还不仅仅是要这些人死,他们还要宋朝的军队跟著一起死。” “其中,宋朝的精锐,就是西北军。” “三月份,就让他们去跟金军打仗。” “说金军背弃盟约,侵略中原。” “甚至还假模假样的把主和派代表人物李邦彦等,全都罢默。” “然后让种师道、姚古、种师中,率军前往救援三镇!” “然而,那些傢伙却一边向金军透露情报,一边苛扣宋军粮餉。” “这操作,实在是太熟悉了!几乎成了宋朝的传统了!” “如何解决宋军过於强大的问题?” “简单,直接不给粮草就行了!” “到时候,甭管有多少宋军,甭管有多么精锐,最后的下场,要么是饿死,要么就直接被敌军歼灭!” 第116章 金军二度南下!围攻开封城! 打仗不给粮草? 此时,诸天万界,听著秦镇的描述,无数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 大秦,始皇时空。 “打仗不给粮草?” 秦始皇心里直呼好傢伙。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觉得,秦朝的制度,比起后世来,是有些不要脸,打仗还得让他们自己准备衣物,还要自己掏钱去打仗。 可即便如此,国家还是会保证粮食的供应。 结果,到了那群狗东西那里,粮草都不给了? 嗯,虽然是那些傢伙的確想要这些人送死的缘故…… 可这未免也太不把人当人看了吧? 嗯…… 虽然他也的確不把人当人看。 但他眼中的人,是工具。 而那些人眼中的人,特么的是耗材啊! 工具是可以反覆使用的。 而耗材,特么的是一次性消耗品。 艹…… 离谱! 简直离谱…… …… 同一时间,东汉末年。 “多好的军队啊,你们这些狗官,不要给我啊!”刘备一脸的痛心疾首。 他恨不得把一个人当两个人来用。 没办法,手底下没人啊。 而到了宋朝那边…… 特么的,人多的已经开始出卖自己人了? 不是,当皇帝就这么重要吗? 就这么忽略那些军士的生命么? 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不得不说,这些军士们,遇到那些狗官,真是悲哀。 唉…… 痛心疾首啊! 他是真的痛心疾首。 爭权夺利,用什么手段不行?你用这种? 把人命当耗材用? 愤怒,刘备是真的愤怒了。 可惜,他愤怒也没用。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该死,这群狗官!” 李世民一拍桌子,怒了。 他是真的怒了。 之前,他就听到秦镇说,前线打仗,不给粮食这种事…… 当时,他也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可现在,又听到这种话,他是真的愤怒了。 他以前也是带兵打仗的。 不说爱兵如子吧,但对那些为国征战,流血又流汗的將士们,还是很有感情的。 什么样的感情最深厚? 自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 战场上生死相托的袍泽情谊,是最难割捨的。 而现在,在听到那些文官为达目竟以如此下作的手段行事? 当真是噁心。 身为皇帝,他能理解政治斗爭。 但你这也太他娘的离谱了吧? 简直是刷新下限! 他本以为,白衣渡江已经是下限了。 结果出了个洛水之誓。 好了,军事上,与政治上,全都突破了道德底线。 以至於到了后来的魏晋南北朝,道德一个比一个低。 而现在…… 更逆天。 五代十国出了个宋。 武將威胁大,所以打压武將,最后,武將与出生比例,是9:1! 文官威胁小,所以让文官野蛮生长,最后,文官与出生比例,是1:9! 恶劣! 太特么恶劣了。 …… 同一时间,大宋时空。 赵匡胤脸色那叫一个黑。 这下,他总算明白了。 武將势大,的確是一种威胁。 可文官野蛮生长后,威胁更特娘的大。 这群出生就好像没有任何民族认同感,没有任何气结一样。 为了权利,可不择手段的让金人,让异族来屠城,来屠杀。 自家实力强了,还要帮著金人打压自己人。 艹! “怪朕,怪朕!不过……” 赵匡胤眼神闪烁著冰冷光芒:“不过,以后,不会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呷了口茶,顿了顿,再次开口了: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不给粮草,那是苛扣!” “不过,苛扣也是一样的,反正都是吃不饱。” “说白了,就是想让西北军去送死,要是种师道、姚古、种师中也都死了就更好了!”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之前宋朝打西夏的时候就是这样,粮草不到位,杀神也白给!” “同时,他们也不仅仅要在肉体上消灭西北军与大將,还要在精神上折磨。” “四月十七,凡是童贯在西北兴师,孟昌龄河防之役,夔蜀、湖南开疆,关陕、河东改幣,以及近习引荐,献颂可采,特赴殿试之流,所得到的官爵和赏赐,全部削夺。” “意思是,不管你是文官还是武官,但凡与童贯沾边的,以前得到的那些功劳,全都没了。” “当然,与童贯沾边的,肯定是武官多,从灭青唐,再到功西夏,童贯因为军功,最后被封王!” “而那些跟著他混的手下们,自然也是步步高升。” “可现在,全都统统被削除,意思是,之前西北军那些因为军功而提升上来的將军之类的,全都被打回原形!” “如果以前有官职的还好,可要是都是因为灭青唐,打西夏才得到的官职,那不好意思,你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拼死拼活的军功官爵赏赐也没了,你,重新变成了一个小兵,或者,白身!” “这下,真是让將士们流血又流泪了。” “这可以理解成,在士气上打击西北军,就是要让西北军没有斗志,没有打下去的欲望。” “先瓦解斗志,然后就可以杀人了!” “果不其然,五月,种师道的弟弟种师中死在了太原榆次。” “种师中打仗不可为不憋屈,想想看,他手底下带著一群刚刚被削职削赏的兵,同时,那些投降派还给金军当內鬼,还不给他们粮食!” “可以说,负面buff都叠满了!” “可饶是如此,种师道还是五战三胜,才为国捐躯,宋军的战斗力可见一般!” “按照《宋史·种师中传》记载:五月,抵寿阳之石坑,为金人所袭。五战三胜,回趋榆次,去太原百里,而古、灝失期不至,兵飢甚。敌知之,悉眾攻,右军溃而前军亦奔。师中独以麾下死战,自卯至巳,士卒发神臂弓射退金兵,而赏齎不及,皆愤怨散去,所留者才百人。师中身被四创,力疾斗死。” “死的不可为不悲愴,不可为不惋惜!” “可饶是如此,那些傢伙还不打算放过。” “还得削的更狠一点。” “於是乎,六月初一,先让李纲去代替种师道救援太原,打算先干掉种师道,再灭李纲。” “於是乎,六月二十七,又说姚古拥兵逗留不进,贬为节度副使,安置广州,其实真实情况就是,他得到了假情报,假消息,以至於没有去救援,然后,他们就给姚古扣了这个帽子,直接一擼到底,送到偏远的广州。” “而李纲那边,他才刚到,结果,又说,让种师道继续巡查,又把李纲喊了回去。” “而此时,前线打仗,基本上都是败多胜少。” “如刘洽在辽州作战,战败。” “张颧在文水作战,战败。” “张思正夜晚偷袭金兵,胜利。” “次日又与金军交战,战败,还死了上万人。” “折可求在子夏山战败。” “如此情况,几乎是一面倒的碾压。” “於是乎,八月十六,金以宋未能践约割地为由,再次分兵两路大举攻宋,在灭了宋军上万人后,趁机攻打太原!” “九月初三,金军攻陷太原。” “九月十五,李纲被罢知枢密院事,被贬扬州。” “同月,童贯被斩首示眾。” “同月,西夏军也掺合一脚,攻陷西安州。” “十月初一,李纲被贬为保静军节度副使,建昌军安置。” “十月初五,金军攻陷真定,都铃辖文上身战死。” “十月初八,金军攻陷汾州,知州张克戮、兵马都监贾战死;金军又攻打平定军。” “十月初九,下哀痛詔,命令河北、河东各路帅臣向所辖地区传达命令,可以不上奏自行决断政事。” “十月初十,天寧节,钦宗率大臣们到龙德宫向徽宗祝寿。” “十月十二日,下詔任用蔡京、王敞、童贯所推荐的人才。” “十月十四日,在尚书省招集侍从官,商议割让三镇。招回种师道。” “十月十八日,辽故將攻陷麟州建寧寨,知寨杨震战死。” “十月二十四日,金军攻陷平阳府,又攻陷威胜、隆德、泽州。” “十月二十九日,种师道逝世。” “十一月初五,夏军攻陷怀德军,知军事刘銼、通判杜詡世战死。” “十一月十二日,金军到达黄河外,宣抚副使折彦质率领十二万军队抵抗金军。” “十一月十三日,宋军战败,金军越渡黄河,河阳知府燕瑛、西京留守王襄弃城逃跑。” “十一月十五日,金军渡过黄河,京师开封戒严!” “歷经九个月,金军再次站在了开封城前。” “而这一次,第二次南下,从金军攻打太原府开始,到抵达开封,一共耗时三个月,九十来天!” 第117章 童贯在西夏的威势!童贯一死西夏狂! 此时此刻,伴隨著秦镇的描述,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人都感觉好修昂有些不对经的地方。 他们开始细品,可越是细品,越是感觉有问题,有大问题! 大秦,始皇时空…… “第一次南下,用了一个月,第二次南下,用了三个月……”秦始皇沉吟,继而轻笑一声…… 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之前,他还感觉,有些阴谋论的味道。 但是,现在,他已经相信了八成以上。 从两次南下的时间来看,就已经很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第一次南下,用了一个月时间。 而且,第一次南下,还是摧城拔寨,一个月时间,直接打到开封城下。 之前,他看过宋朝的地图。 知晓开封城应该就是在碭郡,而燕京,应该就是在广阳郡那边。 一个月,从广阳郡,抵达碭郡? 到不是不能抵达。 只是,如果正常行军赶路的话,自然是能到的。 但还要饶弯路,还要攻城的情况下,那就不一样了。 如今,看到第二次南下的速度,一切都明白了。 这第二次南下,还得算上苛扣粮食,还得算上那些被削了官赏的情况下。 就这,那些金兵还用了三个月时间才抵达。 这金人不是废物是什么? 未来的歷史,还真是被改的面目全非啊! 就是不知道朕的大秦,在后世眼中,又是什么样的? 朕是那暴虐的秦始皇? 还是功在千秋的千古一帝?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一群疲兵,还打了三个月?呵,简直是废物!若是朕,说不定,还能把那什么完顏宗翰,金太祖之流,捉到开封载歌载舞!” 李世民笑了。 同时,他也开始对那些文官,有了些不一样的看法。 都说武人对天下的危害大。 可这文人乱起法来,才是真正的不择手段。 这天下间,就没有哪个好,哪个不好的说法。 天下间的人都一样。 限制了武將,同样也必须限制文官。 文官卖起国来,那是真的毫无下限。 在他看来,宋朝本不应该弱的,本不应该被打上弱宋的標籤。 宋朝的皇帝,还是有些有上进心,进取心的。 变法,拓边,全都是为了国家的强盛。 可总有些人,认为国家是他们的,总有些人认为国家的钱,就应该进入他们的口袋。 认为国家开拓不重要,认为自己口袋充裕,才重要。 这群狗东西,当真该杀啊。 此时,在他看来,就算是世家,都比那些文官好。 至少,国家开拓了疆域,那些世家不认为损害了自己的利益。 相反,世家大族有很多產业,国家的扩张,反而让他们觉得有利可图,让他们可以开拓新的贸易通道与商业机会。 版图的扩张,五姓七望甚至可以获得更多的財富与资源。 而宋朝…… 相比较大唐的世家大族,那些文官真的有些不够看。 世家大族,那是几百,乃至上千的族人。 文官有什么? 李世民不清楚宋朝的文官具体是什么概念。 但光从这开拓疆域这一点来看,就明白,宋朝的文官,乃至唐朝的文官,一定比不上大唐的世家大族。 这么看来,宋朝的文官,是缺少了世家大族的制衡? 等一下…… 有点不对劲! 都说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就五姓七望这些,不说別的,就说他陇西李氏吧…… 往上追溯,李暠,东晋十六国时期,西凉国的开国君主! 再往上追溯,那可就要追溯到汉朝时期,李广身上了。 李广再往上追溯,那可就是秦朝时期,李信身上了! 其他几家也是一样,祖上哪个没扩过?多少也能找几个名人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说,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了。 王朝灭而世家不灭。 朝代更替,世家却不会更替。 可是,为什么到了宋朝的时候,好像没有听到秦镇说五姓七望?或者其他的什么世家大族? 难不成,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世家大族,被打崩了? 不会吧? 什么人,竟然能灭了世家大族? 世家大族的根基,可是比什么都深厚。 竟然灭了世家大族? 李世民微微扬起眉…… …… 而此时,大宋时空。 “一月……三月?”赵匡胤微微扬起眉。 继而,他脸色又有些冷。 这文官,当真是毒瘤。 不仅限制王朝的发展,还卖了国。 他娘的,气节呢? 骨气呢? 就为了自家的利益,罔顾国家的利益? 赵匡胤气的不行。 在他看来,宋朝没能够一统华夏,完全是因为这些文官的锅。 如果不是文官,灭了辽国之后,就灭西夏,灭了西夏之后就灭金。 只要后方粮草补给足够,什么国灭不了? 一统华夏,再现盛唐辉煌完全不是问题。 可惜,那些文官当真可恶。 所以,为了国家的繁荣,为了国家的强大…… 迁都? 赵匡胤眼眸闪烁光芒。 如果迁到北方,那多用北方的官员,就能解决那些官员不愿意北伐的局面。 平定南方之后,就迁都北方! 只是,为什么感觉很憋屈啊。 他有些不爽。 不过,还能怎么办? 唉…… 他嘆了口气,神色很是复杂…… ……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內…… 秦镇再次开口道: “其实,从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来看,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先是被削赏,削官,瓦解西北军的斗志。” “真的,也就童贯不在西北军,要是童贯还在西北军的话,直接起兵勤王清君侧了。” “然后就是李纲被遛狗一样,先去北方,然后再贬,再喊回来。” “之后,在斩首童贯,再次瓦解斗志。” “就连西夏军都开始掺和一脚了,可见前线將士们的斗志溃败成了什么样。” “而西夏,敢功宋朝,完全是因为童贯死了,以及,种师道勤王去了。” “按照《西夏书事》记载。” “【宋钦宗·靖康元年】也就是【夏元德八年】。” “四月,就在金国让宋朝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 “夏四月:掠河外诸寨,破震威城,杀知州事朱昭。” “按照《西夏书事》的解释是……” “政和中,童贯於铁炉骨堆筑震威城,距府州三百里,最为孤绝。乾顺因金兵內侵,知戍边士卒入援,乘虚掠河外诸寨,径攻震威,多设木鷙冲梯临城,飞矢雨射,昼夜不息。昭率城中老幼数百,登陴拒守。乾顺令酋领悟儿思齐介冑衷毡,以盾自蔽,说昭降,且数宋朝失信,曰:“大金约吾共攻京师,为城下之盟,画河为界。太原旦暮且下,麟、府诸城悉归於吾,公何恃而不降?”昭披襟厉声叱之。思齐知不可夺,以利啖守兵,得登城。昭尽杀妻、子,纳尸於井,勒眾搏战,中矢死。” 第118章 宋钦宗最后的挣扎!北宋半只脚踏入棺材! “大意就是,在政和年间的时候,童贯为了震慑西夏,於是乎,就用铁炉骨堆筑造了一座城,取名为震威城,目的就是为了震慑西夏,让西夏不敢扣边。” “不过地理位置有点不好,距离府州有三百里。” “而这震威城的地理位置,大概就在陕西榆林那边。” “而四月份,种师道正好去勤王,就连童贯,也不在太原。” “於是乎,李乾顺就开始入侵,开始攻打震威城。” “此时,镇守震威城的,是一个叫朱昭的人,他的官很小,就只是个兵马监押。” “这个兵马监押,也就只是个正八品,也就比九品官芝麻小官大一点而已。” “朱昭率领城中老幼守城,同时,又招募了一千多兵士。” “李乾顺派人来劝降,说其他各地,都在投降,你也该投降了!结果,被朱昭懟了回去,那西夏军的统帅知道没那么容易劝降,於是乎,就只能攻城了。” “朱昭拼死抵抗,只可惜,终究不敌,没办法,为了不让西夏玷污妻儿,於是,杀了妻子,投尸於井中,而他自己,也死在了围攻之下。” “当然,宋史中还有另一个版本,具体大差不差,也就说话的內容有些差別,以及,宋史中还提及,朱昭当天夜里先偷袭了西夏军,大胜而归,这才有了后来那西夏军首领招降一事。” “这里面,有两处重点,一处是童贯,一处是各地各城投降。” “因果逻辑关係就是,童贯以及种师道,都不在边疆,知道震威城內空虚,才敢来攻城。” “从这里,也能看得出来童贯在西夏人心中的威胁有多大。” “种师道也不在,那就更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同时,也透露出,此时,宋朝各地,各城,都在投降,投降西夏,乃至投降金人。” “这些投降的人,有多少是主和派,投降派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但凡是正常军中將领,乃至童贯的亲信,或者种师道亲信,哪怕只是个正八品的朱昭,也不愿意投降!” “都说宋朝文人才有风骨。” “说真的,其实宋朝的武人才是最有骨气的!” “儘管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儘管史书並没有过多描述武人,但从这一段,也能看出一二了。” “而之后,童贯被杀,西夏军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童贯九月被杀,西夏军九月份就攻取了西安州。” “而同时面对金军与西夏军的入侵。” “眼看著国家好像都快要亡了,宋钦宗终於不甘心当一个傀儡了。” “再这么下去,就当亡国之君了。” “於是乎,趁著宋徽宗诞辰。” “也就是十月初十……” “趁著宋徽宗的诞辰,宋钦宗带著文武百官过去祝寿,同时,也隱晦的开始询问宋徽宗该怎么办。” “宋徽宗具体跟宋钦宗说了什么不知道。” “文武大臣也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就记下来了。” “但从十月十二的时候,下詔任用蔡京、王敞、童贯所推荐的人才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 “宋徽宗是给宋钦宗出了主意,让他用那些人。” “那些人有没有能力,宋徽宗很清楚,而蔡京、王敞、童贯是不是奸臣,宋徽宗也很清楚。” “同时,想要制衡朝中那些旧党的,也只有启用蔡京、王敞、童贯所推荐的那些人才。” “所以,宋钦宗想挣扎一下。” “可惜,没用……” “文官们自然不可能让宋钦宗翻出多大的浪。” “已经开始商议割让三镇。” “还不等宋钦宗启用蔡京、王敞、童贯所推荐的那些人,他们直接把种师道喊了回来。” “然后,直接弄死了种师道!” “按照《宋史·种师道传》中描述:大臣以为怯,復召还。既至,病不能见。十月,卒,年七十六。” “意思是,那些大臣们认为种师道胆怯了,没有出兵,於是乎把他喊了回来,结果,种师道回来之后就生病了,没过多久,就死了,享年七十六岁。” “说他是生病死的,从这个年龄上来看,嗯,到也符合逻辑。” “但种师道前脚还在前线,在前线的时候,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后脚回来就生病,然后没过几天就死了?人家是武人,是打了这么多年仗的名將,就算是生病了,也不至於死的那么快。” “再结合之前,这群狗东西坑死了种师中,很明显,这就是下药弄死了种师道!” “而现在,种师中,种师道一死,宋朝基本上就已经无法翻盘了!” “当然,这也只是说基本上。” “其实宋朝还是有一些翻盘机会的。” “重用李纲就行!” “但李纲被贬到了扬州。” “扬州距离前线,那也是一千多里地。” “只要朝廷没有让李纲去前线的旨意,李纲哪怕老死,也得呆在扬州。” “除非他自己弃官不做,去招募乡勇,北上抗金。” “但,你自己招募乡勇,又哪来的粮食?” “扬州,那也属於江南腹地。” “周围全是文官的人,就算你招的到兵,你还征的到粮吗?” “当然,也可以重用宗泽,重用刘光世,重用岳飞。” “宗泽,一开始也是文官出身,靖康元年的时候,出任磁州知州,他也確实积极备战,成功击退了金兵。” “后来,宋钦宗就趁机,让他去当河北义兵都总管,就是专门管义军的。” “可以说,在十月份的时候,宗泽真的很猛。” “短短时间內,各郡都开始屯兵,至少有精兵两万,更是把金兵按在地上锤。” “宋朝的神臂弩妥妥的黑科技,用神臂弩能直接粉碎金兵的攻势,动不动就斩敌数百,动不动就杀敌上千,缴获大量战利品!” “但宗泽也就十月份的时候支棱了一下,因为这时候宋钦宗在挣扎,想要重新掌权。” “但文官很显然不会让宋钦宗真的掌权,於是乎,十一月的时候,直接任命宗泽为秘阁修撰。” “也就是专门负责文献的编撰和整理工作!” “宗泽再猛也没用了!” “而刘光世,此时在杏子堡跟西夏打了几仗皆胜。” “就算重用刘光世也没用,刘光世也想进步,听著金兵二次南下的时候,就率领了三千步骑勤王。” “结果,还不等他到,北宋就灭亡了!” “至於岳飞,此时还没什么名气,至少在上层没有什么名气。” “总之,就眼下这种情况。” “北宋再也没有任何转换的余地。” “已经可以宣告半只脚进入了棺材之中!” 第119章 真实的赵构!天生神力,武力值拉满的存在! 大宋,徽宗时空。 “朱昭?宗泽?刘光世?种师道?种师中?还有岳飞?”宋徽宗微微沉吟。 这些人中,宗泽,刘光世,种师道,种师中,他自然都有印象。 宗泽是朝中之臣,他自然知道。 种师道与种师中就不用多说了。 唯有这刘光世。 他知道这刘光世,不是因为刘光世本身,而是因为刘光世他爹,刘延庆。 好歹也是將门世家,而且,也是在京城內做事的,哲宗时期,就当上了拱圣军指挥使,好歹也是个正五品。 地方官他或许可以不熟,但京城官,他不熟不行。 他唯一不知道的,可能也就朱昭了。 在秦镇描述中,这个朱昭也不过只是个正八品罢了。 正八品太低了,根本入不得他眼。 或许,这朱昭要是能活著,將来也可能棲身朝堂,可惜了…… 而岳飞…… 岳飞的大名,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说过了。 可惜,现在的岳飞,估摸著还小,甚至,还没出生。 等岳飞死的时候,才三十九岁。 算算时间,岳飞应该是出生了,但还是太小了。 不过,到也无所谓,记住这些人就行了。 既然宗泽有帅才,那就让他去军中。 同样的,还有李纲…… 儘管李纲有些保守派的立场,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纲能够在国破山河的时候站出来,就说明了李纲的立场与那些卖国贼不一样! 这样,就好办了! …… 而此时,大宋钦宗时空。 “这……” 此时,宋钦宗怔怔的看著天幕,听著秦镇的描述,一时间,不由陷入沉默之中。 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是这样? 诚然,正如秦镇说的那样,他的確是个傀儡。 是个毫无话语权的傀儡皇帝。 但凡他有权力,也不至於出现朝令夕改的情况。 就是说,如果真的是他下令诛杀了蔡京、童贯、王黼,那他就不会重新重用蔡京、童贯、王黼推荐的人才。 本来,在他想来,成为傀儡也无所谓。 在他看来,他爹,也就是宋徽宗,也是从傀儡过来的,只要在皇位上的时间长了,將来权利始终会落到手中的。 甚至,就连他也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意思是,他其实是主动配合那些文官,最终夺门成的皇帝。 还是那句话,在他看来,一开始当傀儡无所谓。 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掌权。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 那些文官不只是想要当从龙功臣,而是想要將大宋给卖了。 他只是顺著秦镇说的未来发生的那些事,很快就明白了很多…… 清除前朝旧臣,是新皇登基后必乾的一件事。 而且,这种情况,多发生在非正常继位的情况下。 所以,贬斥童贯,贬斥蔡京,杀王黼,乃至其他三人。 这些敕令,是那些文官们在清除党羽。 同样,他也顺水推舟。 这些,也是他默认的。 估摸著,是自己在未来终於看清了那些文官的真面目。 也反抗过,但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然后,趁著父皇的生辰,赶紧去询问对策,这才有了启用蔡京,童贯,王黼推荐的人才这事。 可惜,他本来就说了不算。 而那些文官在得知他还想反抗之后,那就更说不上话了。 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傀儡。 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被打包送走…… 唉…… 可恶啊! 这些该死的文官! 同时,他也有些后悔,后悔当初听信了那些文官的鬼话,竟然夺了父皇的门。 就算不夺门,將来,这皇位不还是自己的嘛? 要是父皇的话,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他下意识看向了龙德宫方向。 想要说话有分量,手上得掌握有力量才行。 不管是军,还是政,至少得掌握一个。 可惜,军权,也就是枢密使,现在在耿南仲手中。 而政权,耿南仲同样也是其中之一。 可以说,这算得上是典型的文官掌控兵权了。 同时,这里面还有个吴敏。 这吴敏也是少宰,同样也是枢密院事。 就这,到底怎么玩? 罢免这个,那个还能说的上话。 罢免那个,这个又能说的上话。 今天,他可以让李纲成为枢密使。 明天,人家就敢弹劾李纲,找出各种理由,非得扳倒李纲才行。 所以说,在这朝堂上,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在没有一定力量的情况下,不是他想要培养心腹,就能培养的出来的。 禁军通领不是他的人。 皇城守军也不是他的人。 所以,让他这个傀儡皇帝到底怎么办? 难啊! ……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了:“此时,金军南下,抵达开封。” “京城內,有一批人是想要放弃开封的。” “而宋钦宗,甭管他是不是傀儡皇帝,他肯定是不愿意成为亡国之君。” “可他之前反抗了,却没办法。” “不是他想用蔡京、童贯、王黼这些人举荐的人才,那些人就能顶替朝中那些卖国贼的。” “於是,他就开始在宗室中,寻找能否解决眼下困难的局面。” “也不说別的那些兄弟如何如何,反正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康王赵构!” “赵构这人吧,之前稍稍提过一嘴,在金营为质的时候,就表现出了不俗的心理素质。” “当然,能被赵桓选中,也绝对不只是因为这个。” “赵构,宋徽宗赵佶的第九子,在当康王期间,表现出了很强的悟性,学习能力,琴棋书画多有涉猎,特別是在书法上面,也有很深的造诣。” “这赵构,简直就是个青春版的宋徽宗,与宋徽宗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当然,宋徽宗肯定比赵构强一点,宋徽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过,赵构在书法上也有不错的造诣,比不上他爹,但也不错了。” “最关键的是,赵构还习武。” “《宋史·卷二十四·本纪第二十四》中记载:大观元年五月乙巳生……八月丁丑,赐名,授定武军节度使……宣和三年十二月壬子,进封康王。资性朗悟,博学强记,读书日诵千余言,挽弓至一石五斗。宣和四年,始冠,出就外第。】” “按照宋史记载,还不到十四岁的赵构,就能拉开一石五斗的弓。” “一石五斗是个什么概念呢?” “这么说吧,按照《宋史·岳飞传》记载,岳飞“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石”。” “意思是,岳飞还不到二十岁,可能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就可以拉得动三石硬弓,三石,相当於360斤拉力的硬弓,臂力不可为不惊人!” “按照后世,明朝时期,《天工开物》记载,將弓箭手的拉力划分为四个等级,分別是:虎力、上力、中力、下力。” “其中,虎力的標准是,能拉开143斤以上。” “上力的標准是,120斤以上。” “中力,最低標准是100斤,高標准是115斤。” “下力的標准是71斤。” “虽然明代的重量单位与宋朝有些差別,但就算有差,也不会太大。” “而一石,相当於一百二十斤(按照现代標准算,宋朝一石等於92.5斤,一斤等於640克,宋朝的一斤比现代的重)。” “如岳飞这样的,能拉开三石弓,就相当於360斤,绝对对得起『生有神力』这四个字的描述。” “岳飞,已经远远超过了虎力的標准。” “而不到十四岁的赵构,能拉开一石三斗的弓,也就相当於156斤,这也超过了虎力的標准。” “不到十四岁都这样了,等长大成年后,只会更离谱。” “就算不一定能够达到岳飞那样的拉三石硬弓,正常成长下去,拉个二石也是没问题的。” “然而,不管是二石,还是一石,这都超越了普通弓箭手的水准。” “赵构,也妥妥的属於天生神力行列。” “而等到靖康年,此时,赵构的年龄,已经有二十岁了。” “毫无疑问,此时的赵构,力量就算没有达到三石,也绝对超过了两石。” “这也是为什么,赵构敢去金营当人质。” “就这种武力,谁没点自信?” “但凡找准机会,暴起发难弄死完顏宗望都是分分钟的事。” “按照《靖炎两朝见闻录》下卷记载,说是,赵构去金营当人质的时候,与完顏宗望比试射箭,赵构三矢一连中,完顏宗望惊疑不定,都开始怀疑赵构是將家子弟,而不是深宫皇子,这才有了换人的说法。” “甭管这玩意是不是野史,总之,赵构在武力这方面,的確很强大。” “就这种人,琴棋书画皆有涉猎,书法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再加上武力过人。” “放眼整个宗室,的確是少有的,文武双全的人才。” “宋钦宗能找到赵构,也很正常。” “於是乎,十一月十七,进龙德宫婉容韦氏为贤妃,康王赵构为安国、安武军节度使。” “这个韦氏,就是赵构的生母。” “这是在有意的提升赵构的地位,同时,之前,宋钦宗也在让赵构当使臣,去金营里求和,这一来二去,有一天,时机终於成熟了。” “十一月二十一,赵构抵达了磁州。” “磁州这地方很妙,因为宗泽就在这。” “这很明显,就是宋钦宗送赵构出去,让赵构起兵勤王的。” “也只有在开封城外,做什么才无所顾忌。” “赵构尚武,是有自保能力的。” “宗泽的统帅能力也不差,表面上是去找金人议和,实际上就是找宗泽起兵勤王的。” “果不其然,就在赵构被送出去没多久,宋钦宗就开始下达勤王的旨意。” “十一月二十三,任命范致虚为陕西五路宣抚使,命令他督促勤王兵人援京师。” “十一月二十八,南道总管张叔夜起兵勤王。” “闰十一月初二,完顏宗望率领金军抵达城下。” “闰十一月初三,宋钦宗披甲登城,用皇帝的饮食赏赐士卒,换上熟饭给士卒吃,士卒都感动得泪流满面。金军攻打通津门,数百人用绳子悬著排列在墙上抵抗金军,焚毁金军二个炮架、二辆鹅车。同时,还专门传召李纲为资政殿大学士,统领开封府。” “闰十一月初五,宋钦宗到宣化门,因泥阻挡而乘马,在泥淖中经过,百姓都感动得哭了。张叔夜数战有功,钦宗到安上门召见他,任命为资政殿学士。” “闰十一月初九,任命资政殿学士张叔夜为签书枢密院事。” “闰十一月初十,金军攻打南壁,二军杀伤相当。” “闰十一月十一日,下詔河北守臣徵发所有的军民为兵,星夜兼程赶往京城参加抵抗金军。” “闰十一月十三,召集天下各路兵马起兵勤王。” “润十一月十八,任命赵构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任命宗泽为副元帅,节制各路兵马,火速赶往京城。” “由此可见,此时的宋钦宗,其实已经有了点皇帝的样了,收买人心是一方面,同时,他也在召集各路兵马,起兵勤王。” “而且,他还专门把赵构送出去,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与宗泽,一起起兵勤王。” “主要也是怕如同上一次那样,说是各路大军起兵勤王,结果,就只是先来了个马忠,种师道稍后才来,其他各路各地,都在响应號召,结果一个都没来。” “这一次,有赵构这个皇室宗室在,在宋钦宗想来,问题应该不大,到时候勤王大军抵达京城,外面那些金兵,还有的打吗?” “是,此时开封天寒地冻,下大雪,宋兵都握不住武器了。” “可宋兵这样,难道金兵不是?难道金兵的抗寒属性就比宋兵高一点吗?” “很明显不是这样,人与人之间,在面对大自然的时候,都是平等的。” “而宋钦宗这边,只是防守京城,京城內,要物资有物资,要后勤有后勤,外面的金兵又能围多久?” “攻城?开什么玩笑?金兵拿什么攻城?” “耗也能耗死金兵!” “就在赵构与宗泽南下,李纲率兵北上,眼看著即將抵达开封,局势逐渐好转的时候。” “开封城这边,忽然有人直接打开了开封城城门,把金军放进了开封!” “这人,就是郭京了!” “按照后来人的说法,说这郭京是个会做法的妖道。” “这是因为宋徽宗信道不信儒,就是故意甩锅栽赃,把皇帝包装成一个迷信方术道士的昏庸皇帝。” “实际上,这郭京,就是个兵!” “而这个郭京,其实就是奉了孙傅的命令,去开城门的!” “孙傅,在十一月十六日,何栗被罢免时,他就从兵部尚书,变成了尚书右丞,同时,改同知枢密院。” “说白了,他现在军政两头都说的上话,妥妥的大佬。” “现在,只需要等著金兵入城,他们就可以交出徽钦二帝,完成改朝换代的事业。” “然而,这孙傅都没想到,金兵菜的不是一点半点。” “宗泽南下,十三战,十三胜!” “张叔夜勤王,率领三万人直接打进了开封城。” “这次围攻开封城的人数,宋史与金史同样没有记载,但光从上面两点来看,人数绝对不多,同时,也是真的菜!” “想靠这些人打进开封城,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第一次打不进来,第二次同样打不进来。” “想要让金兵进城,就只能开门。” “於是乎,在孙傅的命令下,郭京,直接打开了城门。” 第120章 赵宋皇室被打包带走!跑出去的都要抓回来送给金人! 大宋徽宗时空。 “孙傅?” 宋徽宗眯起眼,眼眸之中,逐渐闪烁些许冷光。 好你个孙傅。 朕自忖没有亏待你们这些旧党,结果,你们这些旧党就是这么回馈朕的? 夺门也就罢了,还要卖国? 该死的狗东西! …… 同一时间,大宋钦宗时空。 宋钦宗也不由眯起眼,继而,嘆了口气,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还真是,周围全都是狼。 秦镇越是说,他就越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 一个皇帝没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样子。 被那些傢伙这般针对?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这卖国卖的,简直…… 这金人的战斗力,確实没有想像中的那般强。 金军第一次南下围城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可惜,金兵虽然垃圾,虽然菜,但奈何朝中有內奸啊! 这群狗东西,当真可恶至极。 卖国贼! 一群卖国贼。 简直是毫无下限。 要是曾经的世家还在就好了。 曾经的世家还在的话,完全可以制衡那些文官。 公认最混乱的时期,如东晋十六国,南北朝时期。 北方的世家大族,虽然依附那些胡人王朝。 但骨子里,还是反对与排斥的。 那些世家大族骨子里就有种文化的优越感,认为那些胡人,不过只是空有一些强大的力量,继而短暂在这片地区建立政权罢了。 同时,那些世家大族还在以自己的影响力,去改变那些胡人政权,让那些胡人开始汉化,把那些胡人同化。 也不是不存在不愿意汉化的情况。 可那些不愿意汉化的,基本上都不长久。 那些世家大族可不愿意胡化。 你在这建立王朝可以,但必须汉化,你要是不汉化,那你就死,就这么简单。 反观如今…… 那些自詡为读圣贤书的文官们,嘴上喊著大仁大义,实际上做出来的事情,简直让人噁心。 正所谓,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为了自己,他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可以趋炎附势,可以低头做狗。 他们也不在乎什么夷狄之分。 更没有什么汉人的尊严与骄傲。 为了利益,卖国就卖国。 从以前的穷酸书生,到后来的达官显贵,这其实与暴发户也没什么区別。 一旦当了官,就开始报復性的敛財。 读书,並不能让他们的品质变得高尚。 该阴险的还是阴险。 当然,不是说一桿子打死所有人。 也的確存在一些品质高尚,有骨气的读书人。 可这种人,又有多少? 古往今来几千年,又有几个在史书留名? 所以说啊。 这北宋的灭亡,到底该怪谁? 金人?完顏宗望?完顏阿骨打? 还是卖国文官?张邦昌?李邦彦? 亦或者,是……黄巢? 嗯,要不是黄巢把世家大族给屠了,那些普通人的读书人,哪来的出头之日? 没有那些读书人,大宋又何至於被卖国? 大宋,实亡於黄巢啊! 这一刻,宋钦宗发出一声感嘆。 …… 而此时,南宋高宗时空。 此时的赵构,看著天幕,怔怔出神。 磁州…… 他不由想到了当初当兵马大元帅的时候。 他先到了磁州,然后,退守相州。 而也是在相州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也是天生神力的傢伙。 岳飞! 是的。 早在靖康元年的时候,他就见过岳飞了。 那时候的岳飞,就有一定名气了。 天生神力之人,走到哪都不会被掩盖光芒。 岳飞能够崛起,也与一身强大的武力有脱不开的关係。 而他,同样也是个天生神力的。 相州,是他与岳飞的第一次见面。 只是,他也想不到,岳飞,竟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甚至,到了后世,死后,还能被无数人铭记。 泱泱华夏,浩瀚千年。 幽幽史诗,隨便翻开一页,就是无数人的一生。 而能在那史诗的岁月篇章中留名者,又有几人? 可岳飞,不仅史书留名,还被无数人敬仰。 “鹏举啊……朕,要以何待你?” 赵构低喃,不由望向天穹…… 难道,要如同天上那位说的那样,与岳飞结拜为兄弟? 可…… 想著想著,他又哑然失笑。 天上那位说的,也不过只是个故事而已,不过是个小说罢了。 政治,不是小说能够概括一二的。 如果真的只是结拜就能解决那些问题就好了。 他难道就不知道秦檜是个什么东西吗? 可为什么不杀? 不,不是不杀,而是杀不了。 杀了一个秦檜,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做到头了。 苗刘兵变,如此恶劣的事情,直接被记载在史书中了。 而那些没能记录下来的,那些更加恶劣的事情,又有多少? 秦檜是什么东西? 秦檜就不是什么东西。 一个秦檜算不得什么,最关键的是那些支持秦檜的。 例如,秦檜的妻子,王氏! 王氏的爷爷,是王珪,神宗时期的宰相。 当然,王珪是把王家带到了巔峰,但真正发家的,应该得从王珪的父亲开始算。 王珪的父亲王凖,当过秘阁校理、盐铁判官,盐铁是个什么行业,那几乎不用说了。 也因此,王家开始逐渐发跡。 等到王珪当上宰相之后,王家更是一飞冲天。 至此,王家开始开枝散叶。 同时,王家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 都说从黄巢开始,就没有世家了。 但世家这种东西,最开始也是人积累起来的。 如今的王家,也隱隱有种世家的苗头了。 不,不是苗头! 准確来说,王家就是现在的世家。 所以,他怕的不是秦檜。 杀秦檜很简单,隨便一刀,就能解决。 不用別人动手,他就是武力担当。 但解决掉秦檜之后呢? 王家是不是就开始废他这个皇帝,拥立新帝? 拥立一个,他们听话的皇帝? “唉……” 赵构嘆了口气,有时候,他也真想如同秦镇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杀秦檜,与岳飞结拜为兄弟,全力支持北伐,灭金,踏破贺兰山缺,封狼居胥,成就一代大帝。 可想归想…… 现实不允许啊! 谁能教朕,教教朕,这题,到底该怎么破? 或者,朕改名换姓,与岳飞聚合,起兵伐宋,以铁血杀戮,改朝换代? 先把江南的士绅屠一遍?以血染江南,筑造铁血王朝? 嘶…… 好像,也不是不行!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 “前面说到,郭京开城门,金军入城。” “但金军入城,並没有想像中的那般顺利。” “金军一入城,就遭到了开封城內的居民沉重打击。” “开封城有人口上百万,就算因为靖康年的动盪,开封城內的人口有些减少,但几十万肯定也是有的。” “金军一进城,就被那些百姓打蒙了。” “而且,还不止百姓,何栗与张叔夜,率领著百姓,也开始反抗,再南熏门一带巷战。” “统制官何言庆,中宿舍人高振等人,也是力战不休。” “最后没办法,金军就只能一把火烧了南熏门,然后,退守到了外城的城墙上,这才不至於被居民官兵赶出去。” “是的,哪怕是开门了,他们想要攻破开封,也很困难。” “开封城很大,一共三层。” “外面一层外城,里面一层內城,內城里面还有个皇城。” “想占领外城,至少也得十万大军才能完全控制。” “没有十万大军,你刚进去,就可能被人当出头鸟给打了。” “露头就秒,不露头也秒。” “只能退守城墙之上,才不至於被灭。” “甚至,可以说,就连退守在城墙之上也没用。” “如果不是那些投降派卖国贼在阻止,光是城內几十万的军民,加上城外的宗泽等勤王大军,金军是完全可以被消灭的。” “不过,金兵入城之后,同样发生了很多投降的情况。” “有说一个姓范的统制官献了戴楼门,一个姓卢的太尉献了封丘门。” “乱军杀死了太尉姚仲友,杀死了统制官何言庆,中宿舍人高振,乃至杀死了他们的家眷。” “不仅如此,他们还趁乱劫掠,披甲带刀,闯入军民家中,抢粮,抢酒,抢肉!关键是,抢了还没完,还要放火。” “而金人,全都在城上,压根没下去。” “不是他们有什么道德,有什么职业操守,是根本不敢下。” “就那些作乱的乱军,他们敢下,那些乱军说不定就会让他们死在这。” “这些乱军的成分很复杂,不仅仅有保守党的人,同样,也有趁乱想要捞一把的第三方。” “当然,眼看著国家即將倾覆,乱是正常的。” “这时候,完顏宗望表示,可以何谈了。” “结果,他才刚把人派出去,转眼就被杀了。” “何谈?何谈个屁啊!” “你有能力下来吗?” “有那个军事能力,打穿內城么?” “根本做不到,就別说什么何谈的话,大不了死磕唄。” “就这么说吧,金军从靖康元年闰十一月进城,到靖康二年四月份离开,在开封城的城墙上,足足呆了四个多月。” “金军连城墙都不敢下来,还有什么好谈的?” “这不是过度解读。” “而是事实。” “完顏宗望派遣的那个使臣叫刘晏,没入城之前,也是这个刘晏去当使臣的。” “入城之后,也是这个刘晏去议和的。” “结果,宋庭这边直接把刘晏给宰了,而完顏宗望,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些金人是个什么情况,基本上一目了然了。” “他们在城墙上吹了四个月的冷风。” “而这四个月內,確是投降派,那些卖国贼,在研究如何处理徽钦二帝,如何消灭赵宋政权。” “十二月,宋钦宗首先被打包送给了金军。” “当然,也不是说就没有人终於钦宗了。” “按照一些记载,指挥使蒋宣、李福引卫士数百人入祥曦殿中,大呼:请官家速出,这里不是官家住处!” “宋钦宗反问:让我哪里去?” “眾兵曰:须与官家夺得一路。” “蒋宣控马扶上,使乘,內侍斥宣无礼,蒋宣怒杀之,宋钦宗与大臣皆失色。” “李福叩头曰:蒋宣非敢无礼,欲救官家於祸难中。番人诡诈,和议不可信,宰相、內侍多是细作,愿陛下速决!” “对此,宋钦宗自然是欣喜的,想要跟著蒋宣与李福走。” “毕竟,这时候,朝廷內外,真的全都是卖国贼,连蒋宣与李福都看出来了,他难道看不出来?” “然而,还不等宋钦宗跟著两人离开,孙傅直接带人,把这两人给砍了。” “这些卖国的,又怎么可能允许宋钦宗离开呢?” “你说这时候,跑去把宋徽宗带走还有可能,但宋钦宗就悬了,太多人看著了,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来无数人,就更別说走了!” “发生了这件事后,那些傢伙也知道,宋钦宗不能在皇城內多待了,於是,快马加鞭的把宋钦宗给送走了!” “靖康二年正月初二,金军在投降派的指示下,要求宋钦宗把赵构给喊回来。” “赵构是唯一一个,不在开封城內的赵宋宗室了,差一个赵构,就算不上把赵宋的宗室一网打尽。” “这四个月的时间,那些卖国贼也有等赵构回来的意思。” “在他们看来,赵构总不可能连皇帝的命令都不听了吧?” “结果,唉,赵构就是不回来!” “皇城什么情况,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赵构能回来就有鬼了!” “於是乎,靖康二年二月,宋徽宗也被送给了金军。” “啥?你说宋徽宗怎么没反抗?” “他要反抗得了才行!那范琼直接把刀架在宋徽宗脖子上,逼著宋徽宗离开,还反抗?怎么反抗?” “同时,这些卖国贼们还干掉了朝中那些非投降派的大臣们,如户部尚书梅执礼、侍郎陈知质、刑部侍郎程振、给事中安扶等。” “当然,这些人的死因,也不仅仅是非投降派那么简单,梅执礼这些人是打算趁夜偷袭金营,救回徽钦二帝,本来都召集了十万人,结果,被卖国贼范琼出卖,也就死了。” “三月,那些投降派卖国贼借金人之口,废了徽钦二帝,同时,拥立宰相张邦昌为皇帝,国號为大楚,准备改朝换代。” “张邦昌嘛,首脑嘛,同时,身为中间人,也是联络金军的主要人,又在金军那边呆了一年多,功劳最大,他不是皇帝谁是皇帝?” “结果,这些投降派卖国贼怎么也没想到,明明都极力的去消除宋徽宗的影响了,可百姓乃至军队,全国都不买帐,压根不承认张邦昌这个皇帝。” “意思是,换皇帝可以,但必须得是赵宋宗室。” “一方面,宋朝百姓,对赵宋宗室,是有种发自內心的拥戴的。” “在宋朝,你隨便拉一个人,问他史上最完美,最优秀,最令人怀念的皇帝是谁的话,那人必定会说,本朝太祖赵匡胤!” “这种对本朝皇帝极为认同的情况,即便翻遍全世界的古代史都极为罕见!” “为什么?” “就因为赵匡胤终结了乱世,给那个混乱无序的时代,重新定了规矩,重新建立了秩序。” “天下,不再是曾经的黑暗,而是一个光明的太平盛世。” “百姓不明真相,不知道赵光义继位到底有没有问题,朝廷说什么,他们也只能信什么。” “而因为对赵匡胤的推崇,百姓对赵宋皇室,乃至后来的那些皇帝们,基本上都是极为认同的。” “更別说宋徽宗在位期间,还给百姓养老看病送终一条龙服务了。” “再加上官学的创办,更是让宋徽宗坐拥一大片粉丝。” “就这种皇帝,这种赵宋的皇室,百姓如何不推崇?” “让张邦昌当皇帝?不是,你张邦昌谁啊?” “那些投降派的卖国贼可以拥立张邦昌。” “可百姓呢?” “不说天下的百姓,就说开封城內,几十万的百姓,看著张邦昌当皇帝,瞬间就炸了。” “按照那些人的意思就是,换皇帝可以,但你好歹换个赵宋皇室吧?你这吊毛张邦昌是哪冒出来的?” “那些卖国贼眼看著如此情况……” “硬著头皮也干不了。” “因为宗泽李纲这些勤王大军,几乎相当於把开封城给包围了。” “金兵一走,他们这草台班子当场就得解散。” “別说宗泽等人来勤王了。” “光是开封城內的几十万百姓他们都吃不消。” “於是乎,他们就想到了一个更加一劳永逸的办法。” “推举赵宋皇室成员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一咬牙,直接来了个狠的,打算把赵宋皇室全部一网打尽,都送给金军!” “金军其实早就想走了。” “本来他们就是僱佣军,就是被雇来的打手。” “粮道他们是没有的。” “宗泽一路南下,早就切断了他们的粮草。” “他们能在这天寒地冻的吹四个月还没死,完全是投降派在供应粮草。” “可眼看著宗泽勤王大军越来越近,他们也扛不住了,想要撤了。” “如果他们真的是靠著自己能力打到开封城的话,就说明他们军事能力很强大,既然有这么强大的军事能力,何不占了开封城?开封城易守难攻,屠灭赵宋所有皇室成员,强势镇压所有百姓,等朝廷派遣大军一路南下,统一天下,岂不更简单?” “还何必浪费精神立什么傀儡政权?” “打手就是打手,僱佣兵就是僱佣兵。” “他们就是来挣钱的,又不是来玩命的!” “这时候当然要跑了。” “但投降派的这时候说了,先別走!不就是要钱么?给你!顺便,连带著赵宋皇室,也一起全部打包给你们!” “於是乎,三月底,投降派把赵宋宗室四百七十多人,加上皇宫里的几千人,全部送给了金人。” “表示,这些人你们全部带走,有多远走多远!” “要多少钱都可以。” “本来,金军连下城墙都困难,就別说內城,更別说皇城了。” “所以,抄皇宫,完全是那些文官自己动的手。” “皇上的车驾、仪仗,皇后以下的车格、仪仗,冠服、礼器等法物,大乐教坊乐器,祭器八宝、九鼎、圭璧,浑天仪、铜人、刻漏,古器和景灵宫供器,太清楼秘阁三馆书、天下州府图及官吏、內人、內侍、技艺、工匠、女昌伎,府库积蓄,全部被搜颳走,京城皇宫为之一空。” “而史书中,也有准確的记载,是吏部尚书王时雍,和开封府尹徐秉哲,这两个傢伙搜刮的皇宫。” “这两人到底有多出生呢?” “根据记载,宋徽宗有个女儿与駙马,都逃出皇城了,还被这两人给抓了回来,送给金军。” “还有主战的张叔夜,父子三人,也被送给金军。” “还有童贯、蔡京,这些还没来得及处理完的家属,也送给了金军。” “就因为这两个傢伙抄家有功,张邦昌称帝的时候,直接让这两人位极人臣,当了宰相。” “而这些投降派,在抄皇宫的时候,连宫女都没放过,唯独留下了一个人。” “这人,是宋哲宗曾经的皇后,孟氏!” “为什么专门留下这个孟氏呢?” “因为她的身份很特殊。” “她是孟子的第四十代后人。” “是哲宗的太后,专门把她安排在哲宗的后宫,准备以后后宫干政用的。” “结果这孟氏,被哲宗废了一次,后来,又被徽宗废了一次。” “而如今,皇宫被抄,所有人都被带走了,唯有这个孟氏没有被带走。” “自然是因为,这孟氏还有用。” “这天下世人不是不承认张邦昌这个偽楚皇帝么?” “想要稳定人心,还得留一个赵宋皇室的人。” “但这皇室的人,又不能姓赵,駙马纯废物,完全没用。” “而要说有权利,有名义的话,那就不得不说皇后了。” “孟氏不仅是哲宗的皇后,还是孟子的后人。” “可以说,在身份上,完全站得住脚!” “於是乎,张邦昌他们就册封孟氏为元祐皇后。” “元祐这两个字很有意思。” “元祐是宋哲宗的第一个年號,但同时,元祐时期,也是后宫干政掌权的时期。” “这元祐二字,含义就很明显了。” “这孟氏估摸著怎么也没想到,赵宋皇帝还在的时候,她没能干政,结果等赵宋皇室灭了,她反而成了皇后,还要她垂帘听政?” “不过,显然,她这个垂帘听政,也就只是个表面工程。” “说白了,她元祐皇后孟氏,还是张邦昌他们手中的傀儡,无非就是张邦昌他们控制朝政的一个工具罢了。” 第121章 古往今来,哪个不想当皇帝?张邦昌不想?笑话! 问:这一刻的秦镇,属於什么行为? 嗯,没什么行为,就是开盒行为。 此时,但凡涉事人员,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哲宗朝有个张邦昌,徽宗朝也有个张邦昌,钦宗朝还有个张邦昌,甚至,高宗朝,也有个张邦昌! 当然,此时,高宗朝的张邦昌已经死了。 徽宗朝的张邦昌也快死了。 唯有哲宗朝的张邦昌,与钦宗朝的张邦昌还活著。 只不过,哲宗朝的张邦昌还是个少年,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只感觉名字是一样的,具体是不是自己,那就另说了。 但不管是不是自己,既然是同名同姓,他也该跑了。 不跑不行。 皇帝可不管你这个张邦昌是不是未来那个张邦昌,只要是同名同姓的,抓就完事了。 或许会抓错。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毕竟天底下同名同姓的那么多。 但寧可错杀,不可放过。 他能不跑么? 而且,不仅要跑,还得改头换面,以后,他就彻底与张邦昌这三个字告別了。 张都不能姓,更別说邦昌了! 他的確还是少年,但脑子绝对灵光,所以,在秦镇第一次曝光『张邦昌』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就跑路了。 如今借宿在一家民宿里,把自己包装成那进京赶考的书生。 身上也没多少银子,反正就住在柴房里。 一切都很普通,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少年张邦昌露出笑容,认为自己应该是躲过去的时候…… “砰砰砰……” 柴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张邦昌顿了顿,这才喊道:“谁啊!” “小郎君,天冷了,给你添点热水!”屋外,传来中年女声。 是这家的女主人。 张邦昌鬆了口气。 他还以为有人找上门来了呢。 继而自嘲一笑。 他就像那丟在大海里的一根针,哪有那么容易找? 属实是多疑了。 其实,自己也没什么重要的。 根本没必要防贼似的防著一切。 所以,他一边起身,一边开门,一边笑道:“大娘有心了!薪钱……” “哗啦!” 他说著,门已经打开。 然而,那还没能说完的话,彻底卡在了喉咙。 他惊愕的看著门外那有些局促不安的大娘,以及站在大娘身后三个眼神冷厉,著衣束带,踏著黑靴。 三人体型魁梧,身材高大,气场强大,配著腰刀,一看就不凡。 张邦昌虽然不知道这三人是个什么情况。 但也知道,这绝对是宫里来的。 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皇城司。 一瞬间,他脸色大变。 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转身就想跑…… “拿下!” 为首那人低喝一声,左右两旁之人瞬间上前,一脚將其踹翻。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如何能够抵挡这两个身材高大的皇城司? 別说打了,跑都跑不过。 一转眼,他就被拿下。 为首那人看了眼张邦昌,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瞅著画像上之人,又看了看张邦昌,继而点头:“没错,带走!” 张邦昌全程都是懵的,等他被绑上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然后大喊:“冤枉啊官爷,你们抓错人了,我是读书人,读书人啊!” 然而,谁也没有理他。 “我是秀才!我有功名在身,你们凭什么抓我?”张邦昌又道。 张邦昌十九岁就成为进士,还是甲科及第。 此时的他,的確是秀才。 甚至,按照正常的时间线发展,两年甚至可以成为举人。 当然,不管是举人,还是秀才。 在宋朝这个大环境內,对读书人,是有很高的待遇的。 不说对他客客气气吧。 那也不至於一上来就绑他。 哪有这样的啊? 他人都傻了。 “秀才?功名?呵呵……” 那为首的傢伙终於开口了,一脸轻蔑的看著张邦昌,淡淡道:“不妨告诉你,你们读书人的天,要变了!” 张邦昌一愣,然后挣扎的更剧烈了:“不是,读书人的天变了,关我什么事?你们这般胡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那为首的傢伙本来不想理会张邦昌这个將死之人的,可见这小子都这样了,还在那狡辩,不由冷哼一声:“抓的就是你张邦昌!” 张邦昌再次一愣,脸色变了变,继而梗著脖子道:“什么张邦昌?你们抓错人了,我是李世杰,我有路引,就在我怀里!我是准备去省城赶考的秀才。” 为首那人嗤笑一声,只是淡淡道:“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再敢言半字,保叫你身首分离。” 张邦昌沉默了。 继而,脸色铁青。 他凝望苍穹,看著那光幕,心里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他娘的张邦昌! 你卖国,让老子被抓? 你个狗东西,简直畜生不如! 天杀的,我怎么就这么命苦?竟与你这畜生同名同姓啊? 这一刻,少年张邦昌,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他是丝毫不知道,其实他就是他口中那个畜生。 …… 与此同时,大宋钦宗时空。 北方,金军营帐內。 张邦昌看著苍穹,不由拧起眉。 可看著周围那些金人,他又鬆了口气,露出轻鬆笑容。 还好,还好! 他有先见之明,先抵达金军营帐了。 还別说,就这样避免了一场杀身之祸挺好的。 就是可惜了自己谋划多年,结果,因为这该死的天幕,竟满盘皆输? “张相,还南下吗?”这时候,完顏宗望上前,不由询问道。 “收了我的钱,事没办成,你说南下不南下?”张邦昌眼神一冷,沉声道。 “唉,这可与说好的不一样!” 完顏宗望撇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那点钱,也只能打打以前的仗,现在,你都被曝光了,还南下?你朝中那些眼线,恐怕都被处理完了吧?这怎么打?太原府现在都没攻克呢!” “不是,宋军就那点战斗力,你们金军就一点也打不过?”张邦昌满脸的不爽。 “嘁……” 完顏宗望撇嘴:“打不打得过你心里没数?要是打得过,早占领开封城,自己当皇帝了!何必在这苦寒的北方熬著?” 张邦昌一时无言。 “有时候,是真的羡慕你们这些宋国人!明明有那么好的环境,有那么好的资源,钱多的不完,粮食富足的吃不完!可你们就是喜欢內斗,如果不是你们內斗,哪有我大金的崛起?或许,西夏辽国,也早就被灭了!”完顏宗望感慨。 他是想不通。 明明有那么好的条件,可这些人就喜欢窝里斗? 不理解! 是真的不理解。 张邦昌瞥了眼完顏宗望,淡淡道:“所以,你们是不打算南下了?” “也不是不能南下!” 完顏宗望顿了顿,继而笑道:“得加钱!” 张邦昌麵皮一抽…… “还有!” 完顏宗望眼中闪烁著火热光芒:“你要是能把神臂弩的图纸拿出来,就更好了!” 要问宋朝有什么黑科技的话,这神臂弩绝对是其中之一。 光靠著神臂弩,那李纲,那种师中,就不止一次的击退他们的士兵。 神臂弩的威力太大了。 他早就眼馋了。 別说他了,完顏宗弼同样眼馋。 自从见识了神臂弩之后,完顏宗弼心心念念的就是復刻神臂弩。 只可惜,想要復刻,实在是太难了。 拼死打了一场胜仗,想要缴获神臂弩,结果拿起来一看,好傢伙,宋军临死前,还把神臂弩给毁了。 就算真的缴获了完整的神臂弩,他们也两眼一抹黑。 光是看著那玩意简单,可真按照那个神臂弩一比一还原出来,才感觉难。 明明復刻出来的都是一模一样的,结果威力就是比不上原版的神臂弩。 所以,他很想要神臂弩。 只是…… 张邦昌嘴角抽了抽。 神臂弩? 他要是知道神臂弩如何造的,还用得著跟完顏宗望说这么多? 而且…… 就算他知道,他也不可能给完顏宗望。 在他看来,他將来是要当皇帝的。 给点钱给金国,僱佣点兵也就够了。 给钱虽然也是资敌行为,但钱这东西,能展开贸易才叫钱,不展开贸易,那就是一堆破烂。 所以,给钱可以。 但给一些资敌的军事技术,那就不行了。 他是有野心,是卖国。 但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考量,神臂弩这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敌国掌握的。 “钱可以给,加钱无所谓!但神臂弩,本相也不知道!” 张邦昌顿了顿,忽然道:“等本相当了皇帝,少不了你们金国的好处!到时候,你想要神臂弩,也不是不行!” “嗯?你说真的?”完顏宗望一愣,继而露出不加掩饰的欣喜。 “当然是真的!” 张邦昌一笑,只是,那眼神深处,儘是冷光。 等本相当上皇帝,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 是的,事到如今,他还想当皇帝。 这古往今来,就少有人能抵挡住当皇帝的诱惑的。 哪怕知道这皇帝没那么好当。 可那醒掌天下权,醉臥美人膝的权利,还是让人流连忘返。 读书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考取功名,获得权利么? 而这天下间,权力最大的,自然就是皇帝了! 哪怕他们知道皇帝没那么好当,当了皇帝之后,也会出现各种危险,心惊胆战。 但是,所有想当皇帝,能当皇帝的人都会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那谁谁谁当皇帝,成了傀儡,那是他没本事。 自己可与那谁谁谁不一样。 朕,必然能够掌控局面,不听话的,那就杀!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就是出於那种,我上我也行的心態。 就,很微妙! 华夏人从来不相信前车之鑑。 要不然,也不会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说法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內,秦镇再次开口了。 “之前说道,张邦昌这些人,以元祐皇后孟氏的名义,控制了朝政。” “史书上说,张邦昌是不想当皇帝,完全是被逼无奈。” “说是他当了皇帝之后,见百官,只称『予』不称『朕』,也不称『官家』。” “詔令也不用敕书,而用手书!” “里里外外,好像都在展现出他很排斥当皇帝一样。” “然而,这个称呼,也只是一种称呼。” “宋朝的皇帝还称『官家』呢。” “为什么称『官家』?” “这个称呼,是从五代十国时候延续下来的。” “当时政权很乱,谁都登基称帝,但他们又感觉自己与真皇帝还是有点区別,所以,就称『官家』,而不是朕。” “但你能说这些人没有当皇帝的心思么?” “皇帝都当上了,还自称什么『予』,这不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而且,张邦昌在登基称帝后,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分配兵卫守住都城,然后,抹除靖康年號。” “等派人把损坏的楼槽修好之后,然后再下令,让勤王之师全都散了,同时还派人去找赵构。” “从他一系列举动来看,他哪有不想当皇帝的意思?这都直接贴脸了,竟还有人为他辩驳,说他没有僭越之心?没有称帝之意?” “当然,张邦昌称帝后,还进行一系列的收买人心活动,如,保全赵宋宗庙,安抚太学生,收拢人心等等。” “但是吧,张邦昌当皇帝的过程实在是太下作了。” “他让金人通知开封城內百姓官员等,如果不拥立张邦昌为帝,就杀了所有人。” “就这种手段吧……真的,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你可以靠著阴谋诡计当上皇帝。” “但是,谁服你?” “你可以把赵宋宗室全部打包带走,但这天下间,还有个康王赵构呢,宗室不是没人了。” “不管这赵构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他是一坨烂泥,那人家也愿意支持赵构,而不是支持你张邦昌!” “所以,在看清这一点之后,张邦昌也明白了,光靠他自己,肯定是没办法坐稳这江山的,这才有了立孟氏为元祐皇后。” “本来,他留著孟氏,是想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支持的,毕竟孟氏是孟子的第四十代后人!” “当然,不是说元祐皇后就是孟子的第四十代孙,孟子的第四十代孙,有个叫孟汉卿的,是后周时期的左羽林大將军,这元祐皇后孟氏,就是这个孟汉卿的后人。” “总之,张邦昌想要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支持,但,这天下,终究还是百姓多,而且,也不是所有读书人,都听他的话。” “没办法,就只能立孟氏为元祐皇后,以赵宋宗室的名义,重新掌控朝廷。” “但这一招,还是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天下人还是向著赵宋的宗室,全都往康王赵构,如今的兵马大元帅那边跑。” “张邦昌是恨不得弄死赵构。” “这天下间,要是没有赵构,哪还有这么多事?” “这天下人不接受他,也只能接受他。” “但现在有个赵构,情况又不一样了。” “没办法,也只能拥立赵构。” “靖康二年五月初一,他们接回了赵构,继皇帝位。” “但是,这时候的赵构,完全就是一个傀儡,没有实权。” “总的来说,赵构虽然知晓一些內幕,但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二十岁,哪经歷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但凡他在外面,找个地方,登基称帝,建元,天下人全都会响应號召。” “偏偏,他要信张邦昌。” “当然,一开始,他也不完全相信张邦昌,张邦昌让赵构去开封,赵构死活不去。” “现在开封,那是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他很清楚,去了,那铁定成为傀儡,於是,他死活不去开封,除非开封城內有自己人。” “所以,他跑到了商丘应天府登基。” “赵构以为这样就行了,也不怕张邦昌了,就算张邦昌来了,这地方是他的『地盘』,张邦昌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么?” “结果,嗯,张邦昌的確来了。” “张邦昌肯定是想让赵构重新回到开封城的。” “现在的开封城,绝对算得上是他的地盘。” “但赵构死活不去。” “这时候的赵构,介於有权与无权之间。” “有权是因为,还有一些军权在手中,无权是因为,朝政方面,他根本说不上话,能说的上话的,就是元祐皇后,也就是孟氏,而这个孟氏嘛,又是张邦昌的傀儡。” “这时候,张邦昌就开始想办法了,既然赵构不去开封城,那肯定得让赵构去自己的地盘才行。” “於是乎,当天,就在江寧府,也就是江苏,后世南京地区,修建了景寧宫!” “景寧宫,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隨隨便便的宫殿。” “景寧宫是道教宫殿,供奉道教神祇的。” “而这个神祇,名叫【赵玄朗】。” “而赵玄朗还有个身份,是为轩辕黄帝,同时,也是宋太祖赵匡胤追尊的赵氏远祖,尊为宋圣祖,尊號曰:圣祖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 “所以说,这景寧宫,哪是什么道教宫殿?这就是祖宗宗庙。” “张邦昌在江南地区修建景寧宫,目的就是为了让赵构去江南腹地。” “只要赵构去了,那,还是傀儡一个!” “结果,赵构还是不去。” “当然,也不是说赵构就真的不去了,表面上,他还得装装样子。” “他专门制定了一个路线。” “五月二十七:下詔,成都、京北、襄阳、荆南、江寧府及邓、扬二州储蓄物资粮食,修筑城垒,准备接待高宗巡视。” “路线是:成都—京北—襄阳—荆南—江寧府—邓州—扬州。” “这路线听起来就有点扯淡。” “他现在在商丘应天府,还要兜兜转转跑到成都去?” “说白了,赵构这时候就是在忽悠张邦昌,目的就是为了等李纲。” “果不其然,六月初一,李纲总算到了。” “这下,赵构支棱起来了。” “有李刚撑腰,赵构总算不怕了。” “前面,还跟张邦昌客客气气。” “又是下詔,说张邦昌临机应变,对国家有功,又是加封为太傅等等,像极了一个傀儡。” “但李纲到了,一切都变了!” “李纲是六月初一到的。” “张邦昌是六月初五被贬的,降为昭化军节度副使,安置於潭州。” “同时,拥立张邦昌称帝的那些傢伙,如王时雍,也被贬到高州,还有很多人,如吴开,莫儔,李擢,孙覿等,全都被贬!” “至此,赵构,迎来了高光时刻!”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打脸来的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快!” 第122章 靖康之耻?牵羊礼?徽宗死后做灯油?全特么编的! 大宋高宗时空。 “打脸,张邦昌……”此时,赵构不由开始思索当初张邦昌死亡前后自己经歷的一切。 想著想著,他忽然皱起眉…… 这么说的话,这所谓的打脸,应该就是去了杭州…… 赵构下意识握紧拳,脸色变了又变…… 自己,是傀儡吗? 至少,他不认为自己是傀儡。 在他看来,很多事,很多话,不都是自己说出来的么?不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吗? 如果听取別人的意见就是傀儡的话,那这古往今来哪个君王不是傀儡? 反正,至少这一点,他是不会认的。 他自我感觉很良好。 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道:“赵构这边,先暂且不表,因为靖康之变这事,还没完!” “靖康之变这事还有后续,也就是赵宋宗室被送到金国的后续。” “而也是这个后续,才被人称为靖康之耻。” “耻,是真的耻!” “耻到什么程度呢?光是听说,就愤怒。” “那是將赵宋皇室的尊严往地上踩,顺带著,连同汉人的骨头,汉人的脊樑,也给打断了。” “在永乐大典中,是这样描述的:靖康之变,耻莫大焉。仇雪耻,今其时矣。” “其中,在靖康之变中描述的重点是,徽钦二帝被羞辱,后妃公主被凌辱。” “先说徽钦二帝如何被凌辱。” “就不说这一路天寒地冻的北上过程了。” “反正,宋徽宗与宋钦宗都是极惨的,那是各种被虐待。” “而到了宋徽宗与宋钦宗,到了金国国度之后,流传最广的,就是所谓的牵羊礼了!” “之前就说过这个牵羊礼了,现在再说一遍,就是扒了衣服,披上羊皮,在脖子上拴上绳子,如羊一般被人牵著走。” “因为这牵羊礼,甚至许多后妃公主,都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之后,宋徽宗与宋钦宗,又被封为昏德公与重昏侯。” “而在此期间,宋徽宗也经歷了囚禁生活,被虐的很惨,金国人就完全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各种嘲讽,各种挖苦,各种奚落。” “囚禁期间,宋徽宗受尽精神折磨,写下了许多悔恨、哀怨、淒凉的诗句,如: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山南无雁飞。” “甚至,宋徽宗死后,他的尸体还被金人做成灯油,可谓是惨之又惨。” “这就是徽钦二帝经歷的悲惨事跡。” “而那些后妃,公主们更惨……” “最惨的,莫过於赵构生母韦氏,茂德帝姬赵福金、安德帝姬赵金罗、顺德帝姬赵缨络。” “韦氏,说是被俘后,一路上,被士兵侮辱,被將军侮辱,等到了金国国都后,还被送入了『浣衣院』,而韦氏在浣衣院,遭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天上百个人,还生了两个孩子。” “当然,不仅仅是韦氏,但凡是宋徽宗嬪妃,女儿,乃至孙女的,都被送入了浣衣院,都遭受到了极其悲惨的生活,只是韦氏最惨而已。” “然后就是茂德帝姬赵福金了。” “这位就更惨。” “她是宋徽宗的第五女,本来嫁给蔡京的儿子蔡鞗。” “她也是宋徽宗最宠爱的女儿,还因极其美貌而著称,被俘虏后,先后被多为金国將军凌辱,最后更是被折磨到刚裂而死!” “然后就是安德帝姬赵金罗,被强占之后,也被折磨而死。” “之后就是顺德帝姬赵缨络,同样是被折磨而死。” “总之,被掳到金国的后妃,公主们,就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大多妃嬪包括皇后,都不堪受辱,自尽而亡,唯有这韦氏,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又被投入浣衣院,继续被凌辱!” “这就是靖康之耻,让人恨的咬牙切齿的靖康之耻。” “言语无法描述其悲惨万一,反正,翻开史书,这所谓的靖康之耻,看的人心都在抖。” “而我要说的恰恰是这些相关的描述。” “先说这个牵羊礼。” “牵羊礼,被描述成一种很重要的受降仪式,用於战败国向战胜国表示臣服的仪式。” “说这玩意是金国特有的受降仪式。” “所以,金国也就按照这样的方式,对宋徽宗,宋钦宗,以及一眾后宫都进行了牵羊礼,不仅在肉体上璀璨,同样也是对他们的一种精神折磨。” “然而,不管是宋史还是金史,都没有提到这所谓的牵羊礼。” “而金史中,是这样记载的:八月乙卯,娄室败宋兵於华州,讹特剌破敌於渭水,遂取下邽。丁丑,以宋二庶人素服见太祖庙,遂入见於乾元殿。封其父昏德公、子重昏侯。是日,告於太祖庙。” “对,就记载了这么一句,【以宋二庶人素服见太祖庙】!” “素服,就是白色的衣服。” “虽说让敌国的皇帝穿白色的素服去祭拜皇帝,也算是一种侮辱了,但压根与牵羊礼扯不上半点关係!” “歷史上不是没有牵羊礼,这牵羊礼,最早出处在春秋战国时期。” “当时,郑国的国君,向楚国国君表示臣服时,就用了这一仪式。” “牵羊礼不是金国人发明的,也与金国扯不上半毛钱关係,更不是金国的传统。” “一个靠著渔猎为生的,然后在夹缝中生存的小部落,哪有什么礼节?” “而宋徽宗与宋钦宗这牵羊礼的出处,还真有……” “这个出处,就是《靖康稗史》。” “《靖康稗史》,是宋人確庵、耐庵编纂的。” “至於这確庵、耐庵具体是笔名,还是真实姓名,那就不得而知了。” “姓什么也不知道,反正记载就是,宋人確庵、耐庵。” “先说说这《靖康稗史》。” “名叫稗史,可事实上,这玩意与史书没有半毛钱关係。” “稗史最初是个史学概念,指不同於正史、记录閭巷旧闻的史籍类型,其內容、体例与地位等与早期的“小说”类似,人们以“稗史”指称“小说”,遂成文学概念。” “说白了,这稗史就是小说,甚至连野史都不如。” “野史虽然是一些私人撰写的东西,但有些野史,好歹也有一些可信度。” “而这个稗史,在一开始,就被定义为了小说,只不过,是以史学概念为蓝本,撰写的小说而已。” “有人觉得把野史当正史已经很过分了,可却有人把《靖康稗史》当正史,觉得这玩意沾上一个『史』字,它就真的是『史』了!与其说是『史』,还不如说是『屎』!” “这確庵与耐庵两个傢伙,简直坏的透顶,坏的冒烟。” “就因为他俩写的这些小说,被后人引用为正史,直接黑了宋徽宗与宋钦宗上千年。” “靖康之耻,也是这两人起的头。” “关键是,这俩吊毛还不止写了这么一本。” “还有《同愤录》,其中包括《开封府状》、《南征录匯》、《宋俘记》、《青宫译语》和《呻吟语》。” “而这些,分別记载了牵羊礼,以及宋徽宗后妃,公主的惨状,在《宋俘记》中,记载了宋徽宗那些女儿的名字,记载了那些公主被如何虐待。” “《青宫译语》,记载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呻吟语》,记载了抵达燕京之后的记录,反正就是各种悲惨,將女俘分配给金人做妾,买到青楼等等,同时,这本书,也写了『牵羊礼』,甚至说,朱皇后就是不堪受辱,想要上吊自杀,结果被人救了,然后又投水自尽。” “总之,这本书里写的很详细,详细到,那些公主被灌醉,被带到营帐之中,被几个人那啥的事情,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最终匯聚成一本《靖康稗史笺证》!” “当然,也说这些书,並非確庵与耐庵写的,而是这两人根据《同愤录》的下帙本,重新修订编撰出来的!” “而所谓的下帙本,通常是指残缺的书套。” “具体残缺了多少不知道,確庵与耐庵又编撰了多少,也不知道!” “反正只知道,原本的《瓮中人语》与《开封府状》是宋人无名氏写的,《南征录匯》是金人李天民写的,《青宫译语》金人王成棣写的,《呻吟语》是宋人无名氏写的,《宋俘记》是金人无名氏写的。” “最终,在確庵与耐庵的编撰下,弄出了这个《靖康稗史笺证》!” “当然,这些,都是对外解释,而实际深挖下去,又发现,这《靖康稗史》又不像是南宋时期的人写出来的东西。” “发现最早的出处,应该是蟎清光绪年间发现的,然后,流传盛广,等编撰出一套《靖康稗史笺证》后,就说是宋人的確庵与耐庵写的,后人只是编撰而已。” “而越是细看,里面问题出现的就越多。” “甚至出现了很多宋朝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一,《开封府状》中,金人索要茂德帝姬赵福金,原因是——福金是皇子夫人的位號。” “原文是:福金帝姬,实是正月二十八日归入蔡京、王黼、童贯遗存家属內遣送,原目载赵氏一名的证。因邓珪传奉国相令旨,【福金是皇子夫人位號】,应送皇子寨中,以符名讖。” “这个福金,当是通『福晋』。” “在蟎清时期,福晋就是皇子的夫人称號。” “但是,这都说了,那是蟎清时期才有的称號,而宋朝,金国,都没有这个称呼。” “蟎清虽然一开始被称为后金爭权,但说真的,蟎清的那些女真人,与金国时期的女真人,完全没有半点血缘关係与继承关係。” “就只有一个名而已。” “金国更不会有福晋这个说法。” “说真的,考证这个很简单,然而,却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一点,在引用《开封府状》的时候,都默契的不去提及,反而是针对公主被拿去卖钱而大谈特谈。” “二,《呻吟语》中,也出现了类似的问题。” “不过,这一次,出现的是地名。” “记载是这样的:七月,又从二帝於胡里改路五国城。” “这个胡里改路是音译,在《金史》中也多处提到这个地方。”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呻吟语》中,还提到一个,原文是:伏奉宣命,差官馆伴臣赴和囉噶路安置。” “这胡里改路,就是和囉噶路,这俩名字代表的就是一个地方。” “这一部分是宋徽宗被金国迁到五国城后,写的谢表,提到了这个和囉噶路。” “然而,这个和囉噶路,最早出现的是在蟎清的乾隆年间四库全书中提到的。” “而在更早时期,就是明末清初的时候,这玩意叫『鶻里改路』。” “且不说宋朝的时候,这地方还有没有別的称呼,反正在明末的时候,这地方就叫『鶻里改路』,而不是『和囉噶路』。” “『和囉噶路』出现在宋朝人写的《呻吟语》里,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总之,这《靖康稗史》中的错漏很多。” “当然,不管这《靖康稗史》南宋年间成书,还是蟎清时期编撰,都无法改变这玩意是编造的小说这一事实。” “也懒得说《靖康稗史》中,那些《呻吟语》《开封府状》《青宫译语》等,都抄袭了哪些书的问题。” “这些本来就属於小说『偽书』系列,假借『亲眼所见』『亲身经歷』的託词,实在有些蠢与坏。” “然后再说一本,的確是南宋年间成书的一本书,名曰:《南烬纪闻》!” “《南烬纪闻》,作者:黄冀之。” “这个黄冀之是谁,查不到,只是说,这人是北宋末,南宋初的北方遗民。” “当然,也有人说,这《南烬纪闻》的作者是辛弃疾,周辉等。” “不过,说这玩意是辛弃疾写的,就纯粹是碰瓷了,还是完全不要脸的碰瓷。” “当然,也有说,这《南烬纪闻》是无名氏写的。” “但具体是谁,不知道。” “不过,这本书的確是在南宋年间写成的。” “其中,很多內容,都能在《靖康稗史》中的《青宫译语》內看到。” “且不说《青宫译语》是不是抄的《南烬纪闻》。” “先说说书中的內容。” “这书里的內容,基本上就是金人索女,各种侮辱嬪妃公主,同时,称徽宗为道宗,就连宋徽宗死后被焚尸熬油,也是这里面记载的。” “《南烬纪闻》的影响力很大,也可以说是相当炸裂。” “关键是,这里面的內容,谁看了不迷糊?” “终於,有个影响力较大的人,总算看不下去了,直接就开骂了!” “这人叫周密,是宋末元初的文学家,词人,书画鑑赏家。” “他算得上是官宦世家了,他爹因为得罪了贾似道而辞官,同时,他自己,也当过两浙运司掾属、丰储仓检查。” “等到宋朝灭亡之后,他就不出仕了,专心著书。” “而针对《南烬纪闻》,他骂的最狠。” “在《齐东野语》中,他直接开骂:靖康之祸,大率与开运之事同。” “一时纪载杂书极多,而最无忌惮者,莫若所谓《南烬纪闻》。” “其说谓出帝之事,欧公本之王淑之私史。” “淑本小吏,其家为出帝所杀,遁入契丹。” “洎出帝黄龙之迁,淑时为契丹诸司,於是文移郡县,故致其饥寒,以逞宿怨,且述其幽辱之事,书名《幽懿录》,比之周幽、卫懿。” “然考之五代新旧史,初无是说,安知非托子虚以欺世哉?其妄可见矣。” “《南烬》言二帝初迁安肃军,又迁云州,又迁西江州,又迁五国城,去燕凡三千八百余里,去黄龙府二千一百里,其地乃李陵战败之所。” “后又迁西均从州,乃契丹之移州。” “今以当时他书考之,其地里远近,皆大繆不经,其妄亦可知。” “且谓此书乃阿计替手录所申金国之文,后得之金国贵人者。” “又云:『阿计替本河北棣州民,陷金。自东都失守,金人即使之隨二帝入燕,又使同至五国城,故首尾备知其详。』” “及考其所载,则无非二帝胸臆不可言之事,不知阿计替何从知之。” “且金人之情多疑,所至必易主者守之,亦安肯使南人终始追隨乎?” “且阿计替於二帝初无一日之恩,何苦毅然歷险阻,犯嫌疑,极力保护而不捨去。” “且二帝方在危亡哀痛之秋,何暇父子赋诗为乐,阿计替又何暇笔之书乎?” “此其繆妄,固不待考而后见也。” “意者,为此书之人,必宣政间不得志小人,造为凌辱猥嫚之事而甘心焉。” “此禽兽之所不忍为,尚忍言之哉。” “余惧夫好奇之士,不求端末而轻信其言,故书以祛后世之惑云。 “周密解释了一通,说,南宋时期,记载宋徽宗,宋钦宗,靖康之耻这事的杂书很多,但別的书,好歹还收敛一下,这《南烬纪闻》,却是最肆无忌惮的。” “先说了一下后晋出帝之事,说后晋出帝流亡异国的遭遇,但周密考证了新旧五代史后,都没有看到这些事情。” “然后又说了一下《南烬纪闻》这本书。” “说徽钦二帝被迁到这边,又去到那边。” “光是这几千里路途,就很是荒谬。” “其次,就说这书是某个叫阿计的人,在某个金国贵人手录中记载下来的。” “阿计本来是河北人,北方陷落之后,金人就让他跟著徽钦二帝入燕,入五国城。” “而这个阿计,记载的那些东西,全都是徽钦二帝心中不可说之事,也不知道这阿计是从哪知道的。” “同时,也说,金人性情多疑,怎么可能让他始终跟著二帝?” “根据周密所说,这阿计肯定是在书中写了,他捨身护二帝,经歷各种苦难。” “可这阿计,本身也不是宫里人,就只是个普通的民,二帝凭什么相信他?你与二帝也没有任何恩情,你又凭什么捨生保护?” “而且,徽钦二帝本来就在哀痛之际,又哪来的閒情雅致,吟诗作对?更別说让阿计当刀笔吏了。” “在周密看来,写这书的,无非就是政和年间,或者宣和年间不得志的小人,这种胡编乱造的行为,简直如同禽兽,哦,不,禽兽都不如!” “而周密写下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专门闢谣。” “结果,后世之人,反而不在乎他写了什么,那《南烬纪闻》却大行其道,无数人將之奉为真相,认为这阿计乃亲身经歷,亲眼所见,写出来的东西必定就是真的。” “而且,这阿计,或者说,阿计死后,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还去蹭热度。” “说这书是辛弃疾写的,周辉写的。” “谁有热点蹭谁的,一时间大行其道。” “而且,很多书,基本上全都是在宋孝宗时期,井喷式爆发而出。” “《靖康稗史》,虽说可能是蟎清的人编的,假託宋人之书。” “但编归编,既然是编,那肯定是有原型的,如《瓮中人语》《宋俘记》《大金国志》等等。” “哪怕《靖康稗史》有爭议。” “但《南烬纪闻》,绝对是宋孝宗那段时间,忽然出现,並且,影响甚广的!” “而之所以说宋孝宗,就是因为,宋孝宗比较特殊。” “宋孝宗赵昚,並非宋太宗赵光义一脉,而是,宋太祖赵匡胤的后人!” “兜兜转转几百年,这皇位,又重新落到了赵匡胤一脉头上。” “是赵匡胤坟头冒青烟?还是百姓官员思念赵匡胤?” “不,这都不是!” “按照史书记载是因为,赵构觉得,太祖神武定天下,子孙却不得享有它,时运艰难,流落可悯。” “翻译过来,人话就是,就是因为太宗赵光义,夺了哥哥的皇位,这才导致国破家灭,为了不重蹈覆辙,就还位於太祖一脉。” “而事实上是,赵构已经被架空成傀儡,他们想要黑宋徽宗宋钦宗,就只有在太祖一脉立一个皇帝!” “这样,不管他们怎么黑,怎么骂,就算把宋徽宗给黑成炭,那新皇都不会管。” “没血缘关係啊!” “你隨便黑!” “所以,才有了赵构重立太祖一脉!” 第123章 所以,宋徽宗到底有多冤? “嗯?嗯?!” 此时,大宋时空。 赵匡胤一脸愕然加懵逼。 他之前还以为大宋皇位跟他没什么关係了,结果,现在,秦镇竟然告诉他,在南宋的时候,这皇位,竟然重新落在自己一脉了? 他微微扬起眉,脑海中,不由想到了这所谓的宋孝宗。 宋孝宗赵昚? 也就是说,从宋孝宗赵昚开始,往后,大宋的皇位,就重新落到了自己这一脉身上? 他脑海中,又不由想起了之前秦镇对宋朝皇帝的介绍…… 宋孝宗之后就是宋光宗赵惇,再之后就是宋寧宗赵扩,宋理宗赵昀,宋度宗赵禥,以及三个儿皇帝。 好像除了宋孝宗,就没几个评分高的啊…… 这…… 这…… 赵匡胤惊疑不定,一脸愕然。 可紧接著,他又感觉不对劲,这所谓的评分高低,並不能代表这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不定,就是因为文官的影响呢? 就连宋徽宗赵佶都反转了,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反转的?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而且,还別说,就宋徽宗推行的那些政策,针对养老,送终,治病,还是挺好的。 特別是学校。 很明显,宋徽宗就是知道了文官有些尾大不掉,打算重新培养官员,从官学之中选拔。 而且,秦镇还说,这宋徽宗的官学制度,已经很接近后世的制度。 这就说明,官学这种制度,是可取的。 既如此,那他也可以在全国推广。 而且,还別说,他要是推广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改变大宋格局。 想著想著,他的眼神又逐渐变冷。 《靖康稗史》? 《南烬纪闻》? 好好好…… 好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黑皇帝,竟然都黑道这个地步了? 过分了! 实在是过分了! 活著的时候,说皇帝遭受到了如何如何的侮辱。 死后,竟然还说尸体被炼成了灯油。 过分! 实在是过分。 这就是后世的文人? 他娘的,简直噁心! 太特娘的噁心了。 这一刻,他的观点,重新变了。 武人確实乱天下,但是,这文人更噁心。 武人好歹是直来直去。 而文人,那是变著样的污你名声,污你名节,让你的名字,彻底钉在耻辱柱上,千年万年都要挨骂的那种。 艹! 噁心,噁心吶!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看来,这吴越地区的文人,还是杀少了。 …… 同一时间,大宋徽宗时空。 “嘶!” 这一刻,宋徽宗不由倒吸口凉气,继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想哭! 真的! 他不理解,想不通,明明,自己推行的政策都很好,明明自己当皇帝的时候,也没犯过大错。 可为什么,要这般黑朕? 他都要吐血了。 不就是抢了你们的钱么? 你们特娘的吃了这么多年的黑心钱,难道那些钱不够你们荣华富贵一辈子?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就为了那么点钱,要卖国? 卖了国,还要推一个太祖一脉的后裔当皇帝?然后,就开始全方位的抹黑自己? 不是…… 至於吗? 朕也没有杀你们,朕也没有刨你们家祖坟啊。 什么仇什么恨? 最终,宋徽宗忽然悟了。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字,贪! 贪婪,是人的本性。 谁也不能例外。 能守住这个本性,就是清正廉洁的好官。 可又有几个人,守得住? 钱越多,贪的就越凶。 他们不一定会拿这钱怎么样,但钱必须要有,没有就不行,所以会贪。 当然,他们贪的,也不仅仅是钱,还有权。 有了钱,才能供得起自家子女读书,读了书,才能当官,当了官,才能继续庇佑自己那一大家子人。 然后就这样,形成一个循环,最终,一个庞大的世家,再次出现。 呵…… 世家者,歷朝歷代都有人当官。 大者棲身朝堂之上,呼风唤雨。 干得好,就青史留名。 干得不好,不说遗臭万年吧,反正,史书之上,也有一席之地。 小者,不能棲身朝堂,也能在地方当官,庇佑家族,回馈家族。 这是长久的利益,是万世的买卖。 唐朝之前,五姓七望是这样的。 唐朝之后,別说什么没有世家了。 苏軾这一大家子,算不算世家? 蔡京这一大家子,算不算世家? 当然,此时的世家,终究比不上唐朝之前的世家。 那毕竟是千年世家,势力盘根错节,如同大树底下的根系,异常发达,哪哪都是他们的人。 而到了宋朝,虽然是世家,但终究只是刚起步,远没有那些千年世家的底蕴。 也正因如此,那些人才会贪,想尽办法的的贪。 等宋朝之后,再过千年,那些傢伙,不又成为一个庞大的世家吗? 所以说,世家是斩不断的。 杀了一批,又会冒出来新的一批。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新冒出来的世家,为了壮大,会无所不用其极,压根就没有底线的那种。 当然,也不是说唐朝之前那些千年世家有底线。 只不过,因为繁衍了千年,壮大了千年,已经过了没底线的时期。 当底蕴上来了,他们就开始守规矩,立人设了。 没有什么孰优孰劣,无非就是一个过程罢了。 所以,如何避免这种世家的问题? 最终,宋徽宗嘆了口气。 这事,无解。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纷爭。 除非哪天人都死绝了,否则,熟悉的一幕,还会重演。 世界,就像一个轮迴。 你方唱罢我登场! 这是谁也绕不开的话题。 …… 同一时间,大宋高宗时空。 “嗯?” 赵构微微一愣,继而,皱起眉,神色惊疑不定起来。 不是…… 这黑的,有些过分了吧? 先是针对宋徽宗,然后又针对他的生母韦氏? 不是…… 这特么的…… 黑了 这一刻,赵构的脸色是彻底黑了。 过分了! 简直过分了。 竟然编排他生母? 还特娘的这么过分的编排? 有些话,他甚至都难以启齿。 还特么生了两个孩子? 一天上百人? “嘎吱吱……” 这一刻,赵构握紧拳,眼眸闪烁著红光。 阿计?! 別让朕知道这阿计是谁,否则,朕定要活撕了他。 怒了! 这一刻,赵构是真的怒了。 他恨不得当场把那什么阿计打死。 还有,那些造谣的文官。 杀人! 杀人! 杀人! 这一刻,赵构红了眼眶。 “鏘!” 他瞬间拔出长剑,雪白的银光照亮眼眶。 那双眸子中,只剩下了凛冽杀意。 身为子女,要是在听到自己父母被如此羞辱,焉能不怒?焉能不恨? “鹏举,朕不想玩政治了!朕想杀人!朕想当一个屠夫!” 赵构低喃著,提著剑,缓步走出宫殿…… 这一刻的赵构,浑身上下煞气縈绕。 別忘了,他赵构,从小习武,天生神力。 是,政治,他玩不过那些老狐狸。 但要论杀人,那些老狐狸全都加起来都比不上他。 你们既然这么玩,那就別怪朕掀桌子了!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道:“宋徽宗,宋钦宗这边,闢谣辟完了。” “但宋徽宗在金国期间,到底过得怎么样呢?” “首先说一点,肯定没有《靖康稗史》与《南烬纪闻》丑化的那么惨。” “当然,肯定与当皇帝的时候没法比。” “不过,金国人,或者说,那些上层的,与宋徽宗接触的,对宋徽宗还算是礼遇有加。” “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第一点,孩子的问题。” “宋朝的皇帝,跟明朝一样,生孩子费劲。” “而且,就算生下来,也不见得能长大。” “根据后人统计,宋朝的皇子总共有104位,其中,四十六位早夭,夭折率达到了恐怖的百分之四十四!” “宋朝十四个皇帝,绝嗣的就有五个,之前说过的仁宗,哲宗,后来,高宗也是,寧宗也是,理宗也是。” “而宋徽宗,先不管当皇帝的时候生的那些儿女,就说到了金国之后……” “到了金国之后,宋徽宗又生了十四个孩子。” “十四个孩子,什么概念?” “仁宗能羡慕的哭出来。” “生了十四个孩子啊!” “这就不是一个俘虏该有的样子。” “而且,生这些孩子的,还都是宋徽宗以前的嬪妃们,还不是三五个那么简单,而是十多个,不同的嬪妃所生。” “就拿赵构的生母韦氏来举例。” “不管韦氏到底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哪怕是四十岁又如何?” “连韦氏都被冲入了浣衣院,而宋徽宗那些更年轻漂亮的却没有?” “小王婕妤,二十岁,年轻貌美,为宋徽宗生下了第三十三子赵极。” “婉容阎宝瑟,十九岁,同样年轻貌美,为宋徽宗生下第三十四子赵柱。” “昭媛郑媚娘,二十一岁,同样年轻貌美,为宋徽宗生下了第三十五子赵檀。” “放著这些娇滴滴的美人不冲?去冲四十多岁的韦氏?” “讲道理,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年轻貌美的,冲入浣衣院就行了。” “在有选择,而且选择比较多的情况下,谁会去看那些年龄大的?半老徐娘的?” “这就纯粹的为了黑而黑,故意丑化罢了。” “你见歷朝歷代,哪个君主皇帝当了俘虏之后,还能这么有滋有润的,还能再生十四个孩子?” “哪个俘虏皇帝君主,身边不是那种半老徐娘?而是娇滴滴的小美人儿?” “如果宋徽宗过得真不好,他这辈子估摸著都见不到那些美艷的嬪妃了。” “再说第二点。” “先说说金国汉化这个问题。” “金国的全面汉化,是在金国的第三代皇帝,金熙宗完顏亶开始的。” “1135年,金天会十三年,宋绍兴五年,正月,金熙宗完顏亶继位。” “女真人是没有什么文化的,他们不可能凭空创造出一个文明来,就算想要创造自己的文明,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金熙宗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契丹化,就是推行契丹辽国文化。” “要么,全面汉化。” “契丹肯定不行,契丹都被灭了,而且,此时金国之中,投降过来的契丹人也很多。” “最关键的是,契丹也没什么弔文化,相比较汉化,契丹那点文明程度,给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汉化文明提鞋都不配。” “所以,汉化,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但想要汉化,你总得有汉化的条件吧?” “要么,找个文学大家,要么,找孔孟后人。” “孔孟后人肯定是没有的,但文学大家也的確有,这人不是別人,自然就是宋徽宗了。” “宋徽宗的艺术成就,文学成就,这都不用多说了。” “但凡宋徽宗不当皇帝,去文坛,绝对能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所以,让宋徽宗帮忙推行汉化,也合情合理,就没有人比宋徽宗还適合帮助推行汉化的了。” “只可惜,没过多久,宋徽宗就死了。” “金熙宗是正月继位的,宋徽宗是这一年的四月死的。” “宋徽宗死后,金熙宗还专门把宋徽宗葬送在洛阳附近,算得上是皇陵所在了。” “之后,更是追封宋徽宗为天水郡王,同时,也將宋钦宗封为天水郡公,就改掉了昏德公、重昏侯这名號。” “金熙宗还算是够意思了。” “而且,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宋徽宗不是很多女儿,都嫁给了金国皇室么。” “周密就在《癸辛杂识》中说,金章宗完顏璟,他的母亲,就是宋徽宗的外孙女,总之,从金章宗开始,金国的皇帝,就有了宋徽宗的血脉。” “但具体怎么样,就不好说了,毕竟无法考证。” “而金章宗这人,也比较有意思。” “在后世,有一个唐摹本的《女史箴图》后面有个提拔,是用瘦金体写的。” “从明朝,乃至蟎清时期,都认为这是宋徽宗写的,可知道后来,经过仔细辨认,才认出,这就不是宋徽宗写的,而是金章宗完顏璟写的。” “金章宗非常推崇宋徽宗,书法方面,更是专学宋徽宗,笔跡之酷似,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能认出《女史箴图》上的提拔是金章宗写的,还是因为文中有个『恭』字缺笔,这个字少了下面两点,而宋徽宗的瘦金体,写的那些字中,『恭』都是正常『恭』。” “这个字缺笔,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避讳。” “而金章宗的父亲,就叫完顏允恭。” “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个『恭』字,后人还真就认为这是宋徽宗写的了。” “话又说回金熙宗汉化这方面。” “首先,他废了女真的传统粗狂制度,重新设立尚书省,中书省和门下省,这就很明显能看得出来了,就是宋朝的制度。” “而礼仪方面,也是一样,宗庙、社稷、祭祀、尊號、諡法、朝参、车服、仪卫及官禁制度等,全都与宋朝一模一样。” “然后,金熙宗,也搞出了国子监与太学。” “这就是官学,就是宋徽宗当年搞的那一套。” “他还颁布了皇统法律,一共上千条,基本上也都是依照宋朝的法律来设立的。” “可以说,此时都不应该叫金了,叫宋都比较贴切。” “不管是从制度上,还是人文上,都参照了大宋所有体制,连法律都依照大宋来的,这不是宋是什么?” “也就皇帝不姓赵了。” “所以说,宋徽宗,在金国,过的真没想像中那么惨!” “而且,这亡国之君的帽子,扣的也实在有些冤。” “赵构还活著呢,赵宋皇室还有人呢,还有皇帝呢。” “国是文官出卖的,赵宋皇室是文官打包送走的,国土是文官割让的,结果,还分个南北?南宋北宋?” “前面,唐朝的时候,有两个时期,国號都变了,国都都被占了,都没分东西南北呢。” “到了这来,还分个南宋北宋?这不是在给宋徽宗扣亡国之君的帽子又是什么?” “真的,宋徽宗被黑的,实在是有些过於惨了。” “他政治方面,无人提过一嘴。” “他重用变法,无人说上一句。” “宋徽宗在艺术方面有高成就,就被人说是不务正业,醉生梦死,只爱艺术不爱国。” “宋徽宗修个园子,还只是在开封城內修,就被人说成大兴石纲,劳民伤財,百姓怨声载道?” “关键是,这石头全是从浙江运来的,也就是吴越地区。” “这里面或许有宋徽宗喜爱的缘故,但更多的,应该说是政治因素。” “这地理条件太特殊了,光从吴越地区找石头,不去別的地方找?难道就吴越地区有好石头,別的地方没有?” “这到底是去找石头?还是借著去找石头的名义,找別的什么东西?” “诸君,慢品!” 第124章 岳鹏举,其实是宋高宗的心腹! 大宋徽宗时空。 此时的宋徽宗,鬆了口气的同时,又嘆了口气。 他神色很是复杂,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 在金国,自己过的並没有那么惨么? 可是,那又如何? 他终究是被俘虏,带到了金国。 不管过程是好事坏,反正从结果上来看,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又有什么好欣喜的呢? 至於那什么金章宗? 抱歉,他还没想那么远…… 等金章宗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他只在乎眼前。 甭管秦镇说金国对他如何如何,他都不愿意成为一个被俘虏的皇帝。 同时,对於那些文官,就更加痛恨了。 雷霆手段,雨露均恩。 为帝者,不该心慈手软,同时,也不应该只展现恩典,不展现雷霆手段。 唯有让那些人又敬又畏,这才能做到驭人。 所谓帝王学,无非就是个驭人手段罢了。 宋徽宗眼神凌厉起来。 同时,他也在想,这夺门的事情。 文官裹挟著太子逼宫,这种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古往今来,这种事情都不少。 所以,要不要废了太子?立赵楷? 宋徽宗有些心动。 他最宠爱的孩子,自然就是赵楷了。 而赵桓,也就占了一个长子的名头。 艺术方面,没有继承他的天赋。 武道方面,也没有赵构那般天生神力。 政治方面就不用说了,但凡是个人,但凡坐上了那个位置,没有政治能力,都会被逼出政治能力来。 但他不喜欢。 更別说,所谓的政治能力,还是夺他的门了。 这自然就让他更加不爽了。 而且,赵桓继位之后,表现出来的手腕,也太差了。 被文官牵著鼻子去卖国? 简直就是如此! 所以,废太子? 他心中一动…… 正好借著这个机会,立赵楷为太子! 只是,这要是让赵桓知道了,赵桓会不会发动政变?被逼著造反? 正如歷史上的那些太子一样? 可紧接著,宋徽宗又哑然一笑…… 政变?逼宫? 开什么玩笑? 高俅虽然能力不行,但那妥妥的属於自己的心腹,有禁军供卫,赵桓怎么敢政变? 更別说,如今皇城內外,还都是自己人。 赵桓敢逼宫的前提下,是京师防御薄弱,童贯等不在京城的情况下。 现在,可没有那种情况。 同一时间,鄆王府內。 赵楷眯眼看著天穹之上,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来…… 身为,皇子,又怎么能没有爭储的心思呢? 是,他接受的是亲王教育,赵桓接受的是储君教育。 但不管內核如何。 他表现出来的东西,可就不是赵恆能比的了。 在世人眼中,只能看到他这个鄆王优秀,而赵桓,平平无奇。 正因为他接受的是亲王教育,可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可以在文学上,有一定造诣,而这些,他都可以表现给世人看。 但赵桓呢? 身为太子,自然不需要去学什么琴棋书画,也没必要刻意去彰显自己的才华与能力。 因为太子接受的是帝王教育,是驭人之术。 不需要通过这些来展现自己。 正常情况下,太子肯定就是太子了。 但要是放在爭储的情况下,那就不一样了。 世人看不到太子接受的帝王教育是什么样的。 但能看到亲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看到亲王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完美的符合皇族子弟作风。 这样的亲王与太子一比,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或许,世人在想。 这么优秀的少年宗王,为什么不是太子呢? 而太子,平平无奇,为什么还能当太子? 皇帝为什么不换太子? 这种话,不会宣之於口,但会扎根於心。 当然,世人想归想,其实压根影响不到皇室。 同时,赵楷也很清楚,爭储,没那么容易。 不是作秀就能搞定的。 既然太子已立,只要太子没什么大错,都不会被废。 想要太子出事,那就只有主动的,让太子犯错。 正如李世民与李建成一样。 但这种事,也是有风险的。 不过,相比较九五之尊之位,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但他还没有开始陷害太子,还没有开始正儿八经的下阴招去坑太子,这储君的机会,忽然就砸在他脑袋上了! “三爷,我们是否……”这时候,赵楷身旁,一个看上去像是护卫的傢伙,忽然开口。 赵楷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 “呵呵,不急!” 赵楷轻笑一声:“现在该急的,不是我们,而是太子!” 是的,他现在,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这太子之位,落在他头上,也基本上稳了。 在秦镇口中,他的太子兄长,以夺门政变,而得到皇位。 这种事情,在皇家,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一旦被得知,甭管做没做,那都是谋逆大罪。 所以,正如赵楷所言,他现在,什么都不用做,这太子之位,基本上就稳了! 而也正如他所言…… 此时的东宫。 身为太子的赵恆,已经急得不行,甚至,满头大汗。 不管秦镇说的是真是假。 那话既然出来了,那他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对秦镇而言,他就只是上下嘴皮一碰,话就脱口而出。 秦镇可以不负责,想说什么说什么。 但他这个当事人可就惨了。 造谣一张嘴,闢谣跑断腿。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他赵桓是逼宫夺门当的皇帝。 他能怎么办? “殿下,我们怎么办?”这时候,那耿南仲不由皱起眉,低声询问道。 “怎么办?” 赵桓嘴角扯了扯,他还想知道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 “等死吧!” 赵恆冷哼一声,瞥了眼耿南仲。 这一眼,看的耿南仲毛骨悚然。 身为太子,他不排斥政变,也不排斥篡位。 在这个位置上,他要想的事情,可就多了。 权力与地位会改变一个人。 会让人不自觉的去做很多事情,一切,都是从自身利益考虑出发。 在其位,谋其政。 放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道理。 当九品芝麻官,要么想著如何治理县城,要么想著如何贪污受贿。 不管是当一个好官,还是当一个贪官,都是为自己谋福祉。 当皇帝也是一样。 如果国家处於繁荣阶段,四海昇平,辉煌盛世。 那完全可以摆烂,当个混吃等死的皇帝。 有想法的,可以拓疆。 没想法的,守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但要是国家处於动盪阶段,处於內忧外患的时候,那就不得不想办法让国家变好了。 没办法,国家要是不好,皇帝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不管是当一个好皇帝,还是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皇帝。 其实也都是为自己谋福祉。 辉煌盛世,混吃等死当废物,那是为了享受。 內忧外患,励精图治当明君,那是为了活著!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从上到下,古往今来,全都是一样。 所以,赵桓不觉得自己夺门政变有什么不妥,他也是为了自己。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 这夺门政变的背后,竟然是一场更大的阴谋。 这群畜生,竟然卖国! 表面上,是推举自己当皇帝,一个个都在爭从龙之功。 实际上,却是卖掉国家,改朝换代。 畜生啊! 踏马的畜生! 而这耿南仲,就是其中之一。 他能对耿南仲有好脸色就怪了。 “晞道,你说,寡人该如何待你?”赵桓眼神冷漠,幽幽开口。 一时间,十多年养成的上位者气势,压的耿南仲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赵桓向来不称寡人的。 一般,非正式场合,基本上都自称『吾』,有时候甚至也隨意的自称『我』,连『本宫』『本王』『孤』等,都少有称呼,就更別说『寡人』了。 这其实也与宋朝皇帝自谦为『官家』有关。 皇帝都自称『官家』了,太子自然就更加隨和。 可现在,赵桓在耿南仲面前,竟然自称『寡人』! 当然,自称『寡人』並不是僭越,『寡人』也並非皇帝专属自称。 在以前,这种称呼,连士大夫都可以用。 寡人寡人,意为寡德之人,某种意义上,甚至是一种自谦。 直到唐朝之后,皇权加强,这种称呼就少有出现,但太子,是可以这样自称的。 (註:旧唐书记载,唐肃宗当太子时,与人论政时,就用『寡人』自称。) 而此时,赵桓自称寡人,可不是什么自谦,而是那种铺天盖地的龙威。 耿南仲心下一抖,『噗通』一声,直接给跪了,然后,砰砰砰开始磕头,同时高喊:“殿下,臣不知啊!造谣,全都是造谣!臣等绝无卖国之心啊!” “没有?” 赵桓冷哼一声,眼神闪烁红光:“黄泉路上且慢行!你的九族马上追来。” “什么?”耿南仲眼眸陡然瞪大。 “鏘!” 可下一秒,迎接他的,是一柄雪亮的长剑。 寒光闪烁间,耿南仲只觉得脖颈一凉,继而,眼前一黑。 临死前,他都没想通,明明那么温和的一个太子,怎么就忽然杀人了?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自己磕头求几下,就放过了么? 这…… 而此时,赵桓,浑身浴血,鲜血顺著指缝,顺著剑身,缓缓落在地上。 赵桓凝望苍穹,继而惨笑一声,微微有些踉蹌…… 完了!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不一定会死。 但此后,定与皇位无缘,说不得,还可能被贬为庶人! “哗啦啦!” 也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甲冑摩擦声,一群群兵士著甲持剑,闯入了东宫。 这些人,他认识。 全是禁军。 为首的他更认识,正是高俅。 “太子殿下,官家有请!”高俅笑眯眯开口。 还是,来了…… 这一刻,赵桓变得木然…… …… 且不提徽宗朝如何政变……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了:“靖康之耻这边算是完了,宋钦宗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本身史料记载的也少,到金国之后的遭遇,正史没有记载,全都是《靖康稗史笺证》的抹黑。” “《靖康稗史》的確影响很大,性质极其恶劣。” “但写《宋史》《金史》的脱脱,都没有採用《靖康稗史》的资料,可见,在脱脱心中,这《靖康稗史》,压根不足信。” “当然,也有可能是,脱脱编写《宋史》《金史》的时候,就压根没有《靖康稗史》,《靖康稗史》不过是蟎清杜撰,差了几百年,就更不可能引用到《宋史》《金史》之中了。” “同样,脱脱也没採用《南烬纪闻》,很明显,脱脱也认为这《南烬纪闻》有问题。” “脱脱身为元朝蒙古人,也没必要去维护宋朝皇室,如果《南烬纪闻》记载的事真的,写到《宋史》《金史》之中,不是更能消除宋朝汉人的影响么?” “总之,这不参考的態度,就是最大的態度!” “多的就不说了,接下来,就系统性的说一下赵构。” “之前就提过一嘴赵构。” “在宋徽宗眾多儿子中,公认最有能力,最有才华的,嗯,不是赵构,而是宋徽宗的第三子,赵楷!” “赵楷,完美的继承了宋徽宗的艺术才华,而且,特別擅长书画,更是在鸟画上面有很高的成就。” “除此之外,他也有很高的学识,根据史书记载,他曾偷偷参加科举考试,甚至,还考中了状元。” “宋徽宗很高兴,但为了避险,还是没有钦定赵楷为状元,而是让第二名的榜眼,成了状元。” “但实际上,状元还是赵楷,至此,赵楷也成了歷史上身份最高的状元。” “宋徽宗对这个儿子很是喜爱,甚至,都想让他当太子。” “赵楷虽然是第三子,但二子早夭,他也算是二子。” “相比较赵桓这个长子,宋徽宗自然更喜欢这个次子。” “虽然赵桓早早的就被立为了太子,但古往今来,废太子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就算成为太子了又如何?成了太子,又不一定会当上皇帝!” “赵楷偷偷考试,还成为状元这种行为,某种意义上,又何尝不是在爭储呢。” “不是赵楷爭不过,就凭藉著艺术上面与父亲有共鸣,再加上学识才华上面的成就,就算他只是次子,成为储君的可能性也不低。” “只要这皇太子忽然病逝,或者,这皇太子忽然残疾了,赵恆还坐得稳这皇太子的位么?” “想要搞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要是没有发生靖康之变,將来,赵桓说不定就会落得个终身残疾,或者,忽然病逝,至於是谁做的,那就另说,反正,只要赵桓失去储君之位,那將来的皇帝,很有可能就是赵楷了。” “可惜,造化弄人,偏偏就发生了靖康之变……” “而这靖康之变,不仅仅是文官卖国这么简单。” “这其实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逼宫。” “面对日渐强盛,又简在帝心的弟弟,宋钦宗不做点什么,將来很有可能忽然生病。” “要是念点血脉兄弟亲情,就让你残疾。” “要是不念半点亲情的话,直接让你忽然病逝。” “这些,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说白了,宋钦宗上位,宋钦宗与文官是双向奔赴。” “宋钦宗一上位,就把赵楷丟到河北去了。” “要知道,在宋钦宗上位之前,赵楷是镇南节度使,后来又改成寧海军节度使,寧海,就是浙江那边,总的来说,赵楷就是管南方的。” “而宋钦宗上位之后,直接任命赵楷为凤翔彰德军节度使,主管相州,相州就在河北那地,关键是,这还不是虚职,而是正儿八经的让赵楷去了河北!” “要知道,那时候金军正在南下,宋钦宗没有想弄死这三弟的心思,说都说不过去。” “咳,扯的有点远。” “之所以先说说赵楷,其实也是宋钦宗继位之后,那些非正常的操作!” “宋钦宗不仅针对赵楷,同样,也针对赵构!” “如果宋徽宗对自己儿子的宠爱有个排名的话,这赵楷肯定是第一,而第二,就是赵构!” “赵楷是文,那赵构就是武了!” “赵楷与赵构,绝对算得上是皇子中的天板了。” “赵构这人,之前说过,琴棋书画都有一定造诣,还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最关键的是,还会武,虽然文学成就与艺术成就方面没有赵楷出色,但他比赵楷能打啊!就能文能武这一点,也能给赵构加不少分。” “宋徽宗对这个儿子也算是比较喜欢。” “別说什么赵构尚武,宋徽宗就不喜欢这二子的屁话。” “宋徽宗很清楚武力的重要性,要不然,他在位期间,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军事行动了!” “就这么两个对他皇位极有威胁的皇弟,能不想方设法的除了么?” “赵桓一开始想弄死赵楷,结果赵楷没死成。” “然后想要把赵构送给金人,也想弄死赵构算求。” “但赵构也没死成。” “最后,要不是赵恆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是棋手,而是棋子的时候才慌了。” “在面对死亡,面对亡国之时,什么勾心斗角,权力斗爭,统统都得靠边。” “这才有了赵构被送出去,起兵勤王这种事。” “而继位后的赵构,也曾一度重用李纲、宗泽、岳飞这些主战派。” “他觉得这就是自己的高光时刻,想要收拾旧山河。” “然后,他稀里糊涂的,就抵达了杭州,並且,把杭州作为都城所在。” “赵构懂政治吗?” “懂,肯定懂!当地位与权力变化的时候,不懂也得懂。” “但他不熟!” “他以前不过就是个皇子,接受的教育,也只是亲王的教育,哪学过什么帝王术?” “所以,他懂的是亲王那一套政治,不懂帝王政治。” “但凡他懂帝王政治,別人提议的时候,他就不会同意,也不会跑到杭州去。” “杭州是什么地方?那是东林党的老窝。” “也是当初吴越国的都城所在。” “他人一到杭州,可就身不由己了!” “前脚,他还是个掌控军权,部下有宗泽,李纲,岳飞这等猛人存在,一度威胁金国,军事能力极其强大。” “可后脚,他抵达杭州后,就直接成了个被架空的傀儡!” “他以为赐死了张邦昌,就收回权力,重新执掌皇权了。” “他依仗的,无非就是宗泽,李纲,岳飞等一眾主战派。” “但宗泽,在建炎二年,七月初四,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李纲,也被各种弹劾,被罢相,甚至被排挤的离开朝堂。” “岳飞,也被害。” “別说岳飞了,主战派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绍兴十一年,刘光世被收了兵权后,第二年就死了。” “同样是绍兴十一年,韩世忠被收了兵权,在弹劾秦檜等无果后,心灰意冷,告老还乡,这都算是好的了。” “说白了,从绍兴十年之后,实际控制朝政的,就不是赵构了,而是秦檜!” “特別是岳飞死后,赵构那就更没有任何力量了!” “有人说是赵构自己活该,是他杀了岳飞。”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岳鹏举,其实是赵构的亲信,是他的心腹重臣!” “同时,想要把宋徽宗宋钦宗接回来的,也是赵构!” “甚至,赵构,也是全力支持北伐的!” (有什么问题在这问,我来答!) 第125章 朕一人,便可屠城! 大宋高中时空。 北方。 此时,岳飞听著秦镇最后说的那些,脸色变了又变,有些惊疑不定。 当然,不仅仅是他,就连他儿子岳云,也有些惊疑不定,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父亲,您是……官家的亲信?”岳云有些惊愕,连他这个儿子都不知道这一点。 之前,他还怂恿岳飞造反,为了天下百姓谋福祉呢。 结果,这一转头,竟然就说,自家父亲是皇帝的亲信? 好傢伙…… 也就自己是亲生的了,但凡换一个人来,敢说这些话,恐怕当场就会被岳飞给斩杀。 而此时,岳飞没有说话,只是沉默著,望著天穹,怔怔出神。 亲信吗? 怎么可能不是呢? 没有皇帝的支持,他哪来的今天? 没有皇帝的支持,他甚至都走不到北方来。 就算他一个人,招募乡勇,招兵买马,又能有多少人手? 他自己招兵买马,又哪来的粮草? 谁支持他打仗? 自然还是皇帝。 只是,之前,他听到,秦镇说赵构杀了他,导致他被冤杀之后,他其实也是有过怀疑的。 怀疑赵构是不是变了。 这很正常。 他不保证赵构是否害怕他功高盖主。 人心都是会变的。 万一后来的赵构,真的如同秦镇说的那样,直接变心,开始忌惮他,然后杀了他呢? 儘管皇帝杀他完全没有道理。 既然你回收兵权,那肯定是把兵权给自己的心腹。 但最后呢? 这兵权,好像是给了秦檜吧? 秦檜算个鸟的心腹。 秦檜是个什么情况,他太清楚不过了。 这就不像是回收兵权给心腹,更像是秦檜这吊毛在夺权。 当秦檜掌控了朝堂,掌控了军队。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是皇帝,已经胜似皇帝了。 所以说…… 岳飞深吸口气…… 下意识握紧了手中铁鐧。 同一时间,皇城,都堂內。 “官,官家,您这是做什么?”此时,秦檜一脸惊愕的看著面前的赵构。 此时的赵构,浑身上下,煞气凛然,眼眸之中,满是冷漠,冰冷无情。 手中长剑更是寒光闪烁。 饶是秦檜大权独揽这么多年,也忍不住额头见汗。 是,他很多大场面都见过。 经歷过的凶险,也不是一点半点。 也曾经被剑架在脖子上。 可此刻,却是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寒。 那可是皇帝拿著剑,站在了他的面前。 赵构看著秦檜,皮笑肉不笑道:“秦檜,你再把你在金国经歷的一切,见到的一切,跟朕说一遍!” 这一刻,赵构甚至都不称『秦相』了,也不自称『吾』了,而是直接称朕。 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 秦檜那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他明白,赵构是对他產生杀心了。 是,这很正常! 听秦镇讲述的那些,他对那『秦檜』都產生了杀心,就更別说赵构了。 秦檜苦笑一声:“官家,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朕只是让你再说一遍!”赵构淡淡开口。 “官家,您不都知道了么?再说一遍,臣怕官家……”秦檜欲言又止。 “无妨,你说就是!”赵构淡淡道。 “这,好吧……” 秦檜深吸口气,然后,就开始讲述当初跟著北上去金国的所见所闻。 在秦檜的描述中,赵构好似看到了徽钦二帝在雪地里前行,看到了公主,嬪妃,被金国的那些士兵羞辱,看到了他的那些姐妹们,如同货物一般,被人转赠售卖。 一幕又一幕,极其惨烈。 而秦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那忠心护主,保住皇帝不受倾轧的正直忠臣形象。 在金国的三年期间,他也不畏强权,金国的那些贵族看重他的品性学识,赏赐了他很多东西,但他都不为所动。 最后,在听取了徽宗的意见,忍辱负重,打入金国內部,最后,通过不断的努力,最后杀了监视的金兵,夺船而逃,这才南归,回到了官家的怀抱。 这说的…… 好傢伙…… 简直曲折离奇,好似编故事,好似那小说画本一样。 这已经不是赵构第一次听秦檜这般说了。 之前,秦檜说的时候,他很感动。 想不到,被掳走的官员之中,还有这般正直的存在? 而且,靖康年之前的秦檜,也的確很不错。 所以,他第一次,相信了秦檜说的那些,並且,开始提拔重用。 只是,现在怎么听怎么感觉彆扭。 “这《南烬纪闻》,不会是你写的吧?”赵构冷漠的看著秦檜。 “官家!您这就是冤枉臣了!” 秦檜瞬间哭了:“官家,这么多年的君臣相宜,难道您就听信天上那傢伙的胡说八道,就要冤枉臣吗?臣忠心为赵氏,忠心为大宋啊!臣日夜殫精竭虑,就想著,能够在这乱世之中,护住您啊!” 说著,他还低下头,鬢角的白髮落下,竟显得有些憔悴。 此时的秦檜,也有四十来岁了。 可是,头上的白髮,却显得整个人更像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一样! “演,你继续演!”赵构淡淡开口。 是的,他一开始,是有些相信秦檜。 可时间长了之后,他那份信任,就逐渐变低了。 他开始对秦檜这只老狐狸有了些提防,逐渐有了些警惕。 只是,秦檜偽装的太好了。 表面上,一副忠臣,忠心护主,殫精竭虑的样子。 暗地里,却是那隱藏在阴影中的毒蛇,隨时都可能跳出来,咬人一口的那种。 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 秦檜虽然主张议和,但他也有正当理由,一切都站在赵构的角度考虑,一切都站在大宋百姓的角度考虑。 北伐劳民伤財,这是事实。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也是事实。 总之,秦檜就是拿这些来说话。 什么?你主张北伐? 那你知道百姓会过得有多苦吗? 你难道忍心看到百姓吃不上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你是要让管家留下一个千古骂名吗? 这就是秦檜,张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占理。 啥?你说刘禪穿越到赵构身上? 笑死,刘禪真穿越过来了,秦檜能把诸葛亮吹的天乱坠,地涌金莲,能把刘禪的马匹拍舒服了。 甚至,也能把昭烈帝,蜀后主,吹的神乎其神,同时,又流露同情,扼腕嘆息。 这其实很正常。 在宋朝的时候,刘备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昭烈帝就是对刘备的称呼。 当然,这得有个过程…… 北宋的时候,对刘备的感观还是平平。 但到了南宋时期,对刘备的態度就逐渐转变,逐渐把刘备认为正统。 也是在南宋时期,刘备正式进入了帝王庙之中。 这的確有政治因素在其中。 而在南宋,吹刘备,已经属於政治正確了。 因为,吹刘备,其实就是在吹赵构。 所以,秦檜会吹刘备,也同样会吹刘禪,更会大吹特吹诸葛亮。 蜀汉,就是正统。 不,那不是蜀汉,而是季汉。 刘禪真穿越过来,那也只会把秦檜当忠臣。 至於秦檜反对北伐,主张议和? 那不是更简单了? 但凡察觉刘禪的细微態度变化,他会立刻转变立场,表面上,开始主张北伐,背地里,他该剋扣粮草,就继续剋扣粮草。 所以说,刘禪真穿越过来了,不会比赵构乾的更好。 更別说,刘禪还不知道秦檜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情况下了。 这就是现实! 秦檜的偽装实在是太好了。 他身上可以有很多层皮,全都是他的人设。 只是,现在…… 赵构不想陪他玩了。 直接掀桌子了。 听著赵构的话,秦檜沉默半晌,许久后,才苦笑一声:“臣自问,不曾做过对不起官家的事,既然官家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歷史,会为臣证明!” 说著,秦檜竟站起身,挺起胸膛,怡然不惧,大义凛然,慷慨赴死。 看著这种模样的秦檜,赵构迟疑了…… 看到此,秦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继续道:“若臣的一死,能让官家念头通达,那臣的死,也不算没有意义!请官家赐死!” 这一刻,秦檜朝著赵构深深一拜。 “秦檜……” 赵构忽然道:“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还不等秦檜说什么,赵构继续道:“曾经的你,也是主张武备,拒绝割地求和,拒绝拥立张邦昌!可现在的你……你告诉朕,你曾经的骨气,曾经的血腥,都到哪去了?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官家,臣的初心,一直未变!臣,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官家!”秦檜再次开口。 “是么?”赵构低喃。 “官家,您累了,您还是好好休息吧!”秦檜再次说。 “朕累了……” 赵构喃喃一声,微微转身。 看著赵构转身,秦檜笑了。 可下一秒…… “唰!” 寒光一闪而逝,霎时间,秦檜只感觉脖颈一凉。 继而,他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脖颈处喷涌而出。 他的视线,瞬间被红色覆盖。 他惊愕瞪大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然后,一股冰冷的死亡之意笼罩全身,他拼命的捂住脖颈,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口中只传来『嗬嗬』声。 他耳边,只传来赵构那淡漠的声音…… “在你们眼中,没有兵权的皇帝,就是个傀儡,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架空。” “或许,別的皇帝的確是如此。” “但,朕今天告诉你们,朕不需要兵权,朕一人,就可敌万军!” “朕一人,就可屠了这皇城!” 秦檜的意识逐渐模糊…… “哗哗哗……” 他好像听到了盔甲摩擦声与脚步声。 紧接著,他好像看到了黄潜善,看到了好几个熟人,看到了他们带著甲士,涌入了都堂…… 然后,他就看到了赵构一人一剑,杀入了人群之中。 衣袍染血,一名名甲士不断倒下。 这一刻的赵构,宛若一尊杀神! 这就是少年时期,就能拉开一石五斗弓的赵构! 天生神力,天降猛人! 傀儡? 呵…… 就算是傀儡又如何? 皇帝回收皇权的方法有很多,而赵构,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一个! 秦檜张了张嘴,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126章 岳飞与赵构的第一次见面与第二次见面!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不知道,因为他,赵构已经开始杀人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那些。 他继续开口道:“现在系统性的说一下岳飞。” “岳飞,生於1103年,死於1142年。” “享年三十九岁。” “因为岳飞的特殊性,时至今日,关於岳飞的史料,都不全。” “一方面是时间久远的缘故,另一方面,也是岳飞死后,秦檜將很多关於岳飞的记载都刪除的原因。” “不过,岳飞的孙子岳珂,在《金佗粹编》还是记载了很多岳飞相关的事跡。” “岳飞岳云虽然蒙冤而逝,但也好在,宋朝很少有诛九族的情况,要不然,岳飞一家子都被弄死的话,岳飞很多事跡,就不会被后人得知。” “秦檜死后,岳飞被昭雪平反,很多史料,也重新补了上去,但终究还是没能补全。” “不过,哪怕是没能补全的资料,也能看清楚岳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1122年,宣和四年,因为对辽战役,童贯与蔡攸徵兵,招募『敢战士』征辽,才十九二十岁的岳飞应徵招募,並且,因为天生神力,武力值较强,就被任命为一个分队的队长。” “因为有贼寇作乱,岳飞请命去除害,这一战中,表现突出,带领数百骑,將贼人生擒而归。” “这是岳飞崭露头角的一战。” “只是,还不等他在军中创出个名堂,就因为父亲的死回家守孝。” “守孝期间,又发生了水灾,没办法,为了生计,岳飞再次投军,这一次,还是因为他天生神力,他成为一个骑兵效用士。” “所谓的骑兵效用士,就是宋朝时期的一种特殊兵种,可以看做是特种兵,这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武艺高强的人组成。” “不过显然,就算在特种兵中,岳飞的能力也很是突出,没过多久,就成为偏校。” “当然,偏校还是比较低,不过是军中的底层军官罢了。” “后来,又发生了靖康之变。” “而在此期间,岳飞所在的平定军也失陷,不过,岳飞凭藉著个人强大的武力,还是突围而出,回到家乡之后,看到金人屠杀平民的惨状,心中愤恨,决心再次投军杀金狗。” “但又担忧母亲年迈,妻儿柔弱。” “但岳飞的母亲,却是个深明大义的,鼓励岳飞从戎报国,並且,还在岳飞的背上刺上了『尽忠报国』四个字。” “而这时候,赵构,就抵达了相州。”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这一次,也是赵构与岳飞的第一次见面。” “岳飞是通过武翼大夫刘浩引荐,见到赵构的。” “岳飞是个天生神力的,赵构同样是个天生神力的。” “赵构肯定很是欣赏岳飞的。” “因为,在这之后,赵构就直接让岳飞去征討游寇!” “虽然只是征討游寇,但要知道,岳飞此时是重新入军,身上也没有任何官职,属於重新入伍了。” “这一上来,赵构就直接让岳飞带人去征討游寇,而不是选择別的什么人去征討,其实就是想要看看岳飞的能力,同时,也给岳飞送一点战功!” “如果岳飞连游寇都无法打败的话,那就说明岳飞能力不行,以后也就可以放弃他了。” “要是岳飞能打败的话,那还是有培养价值的。” “不过,以赵构的眼界看来,岳飞绝对能打胜。”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天生神力的含金量。” “普通人能拉五斗弓就不错了,更別说一石了。” “而岳飞,是能拉三石弓的猛人,就是有三百六十斤的拉力。” “虽说拉力不代表拳力,但能拉开三石弓,这一拳下去,少说也有三四百斤的力气。” “这要是一拳下去,直接就把人打飞了,还是砸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 “就算岳飞指挥作战失利,在赵构看来,岳飞也能凭藉著个人武力杀出来。” “只是,赵构也没想到,岳飞这一去,不仅胜了,而且,还是打的那游寇吉倩率眾三百八十人投降。” “具体怎么打的不知道,史书上也没记载。” “但肯定是被打崩心態了。” “试想一下,就这么个一拳三四百斤的傢伙,还穿著甲,手持武器硬弓,一箭下来,直接人仰马翻,一刀劈下,连人带马都能给你劈成两半!” “这简直就是个人形猛兽,谁看了谁心里不慌?” “所以,那吉倩投降了。” “这功绩,说小吧,也不小,毕竟,不仅贏了,还打的人家投降了。” “三百八十人,也算是一股有生力量了。” “於是乎,岳飞就直接被封了承信郎。” “之后,岳飞又率领三百骑兵,前往李固渡这地方诱敌,杀死敌將,大败金军。” “旋即,又在滑州南的遭遇战中,又以数百骑杀败金军。” “至此,岳飞开始逐渐崭露头角,显露锋芒。” “然后,他就归拢到了宗泽的部下,一路南下,进京勤王。” “南下十三战,十三战皆胜。” “而在此期间,岳飞也表现勇猛,以军功,成为了修武郎。” “之后,又隨军转战曹州,每战身先士卒,贯穿敌阵,打败金军后,还追杀十里,杀的金军节节败退,同时,也因军功,升迁为武翼郎。” “在此期间,宗泽也逐渐注意到了这个军中新星,当发现岳飞这人异常勇猛,而且,还每战必胜之后,不止一次的称讚过岳飞,认为古代良將,也不过如此,甚至,岳飞比古代的那些良將还要猛。” “之后,宗泽就开始教导岳飞,一方面,是教导如何用兵,一方面,也是教导如何当好一个將军。”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宗泽其实就像是岳飞的师父一样。” “之后就是赵构继位了!” “之前说了,赵构继位,没有去开封,那开封本就是张邦昌的地盘,鬼知道进得去,还出不出得来。” “但那些东林党也无所谓,不去开封行啊,那就南下。” “於是乎,赵构就打算南下。” “这时候,岳飞忽然上书了。” “大致意思是:陛下已登大宝,社稷有主,已足伐敌之谋,而勤王之师日集,彼方谓吾素弱,宜乘其怠击之。黄潜善、汪伯彦辈不能承圣意恢復,奉车驾日益南,恐不足系中原之望。臣愿陛下乘敌穴未固,亲率六军北渡,则將士作气,中原可復。” “就是说,此时的岳飞,也就是个武翼郎。” “武翼郎,宋朝武臣官阶第四十二,相当於从七品的官儿。” “先不说,你一个从七品的官,是如何上书到皇帝的,就说这內容,其实也能体现出一二来。” “首先就是,赵构是想要北伐,收復故土的。” “但就是因为黄潜善,汪伯彦这两个傢伙不断的劝其南下,南下,压根不懂得赵构心中所志。” “岳飞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只可惜啊……” “没用!” “说真的,此时的赵构,或许他自己不认为自己是傀儡,毕竟,朝中还有个主战派的李纲。” “而且,他也同样在重用宗泽。” “李纲加宗泽,再加一个他比较看好的岳飞,什么事不能成?” “只是,这三人是猛,可猛又有什么用?” “在朝中的,也就只有李纲了!” “赵构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 “可他就没想到,黄潜善,汪伯彦这些傢伙,欺君罔上,欺上瞒下,不说直接让赵构变成了瞎子聋子,可也差不多了。” “此时的黄潜善,是中书侍郎。” “此时的汪伯彦,是同知枢密院事,” “中书侍郎,中书省的二把手。” “同知枢密院事,枢密院的二把手。” “一个掌文,一个掌武。” “赵构的確是重用李纲了,让李纲成为了尚书右僕射兼中书侍,后来,更是让李纲兼御营使,掌管军事。” “可以说,此时的李纲,属於军政大权於一身了。” “然而,有用吗?” “没用!” “上位者要是没有几个亲信的下位者,你不一样是傀儡么?” “有人架空皇帝,让皇帝成为傀儡皇帝。” “既然皇帝能架空,宰相又如何不能呢?” “是,李纲是一把手。” “但黄潜善於汪伯彦是二把手啊。” “而且,这个二把手,手底下还有很多自己人。” “你能说这不是对宰相的一种架空么?” “所以,岳飞上书的,估摸著李纲与赵构看都没看到,全都让黄潜善与汪伯彦拦下来了!” “別说岳飞这个从七品了,就是宗泽这个开封府尹上书都没用。” “史书上写的很清楚:《宋史·宗泽传》中记载:泽前后请上还京二十余奏,每为潜善等所抑,忧愤成疾,疽发於背。诸將入问疾,泽矍然曰:“吾以二帝蒙尘,积愤至此。汝等能歼敌,则我死无恨。”眾皆流涕曰:“敢不尽力!”诸將出,泽嘆曰:“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翌日,风雨昼晦。泽无一语及家事,但连呼“过河”者三而薨。都人號慟。遗表犹赞上还京。” “这是宗泽死前的记载,这时候的宗泽,就是开封府尹了,重新执掌了开封城。” “这也是建炎二年七月份的事。” “这都直接点名黄潜善了,说白了,这狗东西就是在欺君罔上,欺上瞒下。” “而关於宗泽这一段记载,也能表明赵构就是个傀儡。” “宗泽上书二十多道奏摺,全都是喊赵构重新回到开封城的。” “之前说了,赵构不去开封城,是因为那里是张邦昌的地盘,他进得去,就出不来了,所以就南下。” “但建炎二年七月的时候,张邦昌都死了快一年了,开封城的局势早就变了,而宗泽,也重新掌控了开封城,就这种情况,开封城已经算得上是安全了,而且,开封城大,城防高,金军打了两次都攻不下来,还是人家开门才进的城。” “就这么个修了一百多年的京城,甭管周围有没有天险可守,光是这三道墙,就是最大的天险,最好的防守。” “同时,回京开封,也有利於收復失地。” “然而,这些东林党们,又怎么可能放赵构回去?” “这要是回去了,朝堂之中,可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了。” “这就是黄潜善为什么要压下来的原因,与北伐有关係,但关係其实不大。” “总之,宗泽上书的东西,都落不到赵构面前,就更別说岳飞这个从七品小官了。” “岳飞几乎是在指名点姓的骂黄潜善与汪伯彦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上书的內容,还是落在了黄潜善与汪伯彦手中。” “两人一看,哟呵,你小子敢当面开大?” “好,那你就给我滚蛋!” “於是乎,岳飞直接被革除军职、军籍,逐出军营。” “直到此时,岳飞与赵构的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焦急。” “赵构对岳飞的感觉,应该是,一个有武力的傢伙,不知將来成就如何?” “如果赵构还是大元帅的话,不介意让岳飞当亲兵。” “可现在赵构是皇帝。” “同时,各种事情压在身上,或许,此时的他,也逐渐忘了岳飞,甚至,都以为岳飞死在了战场上。” “直到,建炎四年,五月下旬,岳飞亲自押解战俘去越州,这才见到了赵构!” “有人没把史书看明白,还说什么这是第一次进諫赵构。” “可实际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而也是这一次,赵构终於发现,哎嘿,之前那个小兄弟,竟然还没死?” “而且,这些年来,竟然还很猛?” “终於,赵构开始重用岳飞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124章被人举报了,就是结尾那一段!好傢伙,秦檜后人这么多吗?) 第127章 群臣向南朕独北,不破王庭终不悔!鹏举,朕来了! 此刻,大宋,高宗时空。 “轰隆隆!” 伴隨著阵阵雷鸣之声,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赵构周身,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他们穿著战甲,穿著官袍,如果细细看去,能发现,这些人,全都是正五品以上的大官。 那尸体,顺著都堂內,一路延伸到都堂之外。 此时,赵构身上,那一身红袍,更加鲜红,就连他的脸庞,也逐渐落下血水。 雨水落下,打在身上,血液混杂著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 而此时,赵构对面,还有一群身穿战甲的兵士,为首,还有个嚇破胆的汪伯彦。 赵构有多猛呢? 这么说吧,岳飞有多猛,他就有多猛。 而且,毫不夸张的说,他甚至,可能比岳飞还要猛一点。 天生神力与天生神力之间,也是有差別的。 岳飞是个什么生活物质条件? 而赵构,又是个什么生活物质条件? 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正常的普通世界之中,学武,都是极其消耗资源的。 穷人读书,富人习武,这才是正常现象。 习武本就是个体力活儿。 要吃得好,还得请教得好的教头。 没有钱,你能不能吃得好都是个问题。 没有钱,你自己琢磨自己练,不出问题才有鬼了。 所以说,成年后的赵构与岳飞,完全是两个级別的存在。 赵构是皇家子弟,他从小习武,有禁军来教,同样也能吃得好。 而岳飞呢? 他拜的是民间武术大师,周同为师。 周同的確是歷史人物,只不过,与演义中不拳法,棍法,等都精通的武术大家不一样的是,记载中,只记了岳飞学了他的箭术。 或许这周同的確是个民间高手。 但与各种小说中不一样的是。 皇家禁军之中,才是真正的高手。 禁军被各种打败,被隨便戏耍的情况,只会出现在小说中,而不会出现在现实中。 宋高宗时期,对禁军的选拔,是极其严格的。 禁军教导,与民间高手教导。 这层次能一样么? 而且,吃的也不一样。 不说大鱼大肉,就说那些补气血的大药宝药,岳飞一年能得到一株都是幸事了,可赵构,至少在成年之前,他都可以隨便吃,隨便补。 就这种情况下成长起来的赵构,一人一剑,单枪匹马,单挑上百人都不是问题。 天生神力的加持,实在是太恐怖了。 打正常成年人就像杀鸡屠狗一样简单。 更別说,如今的赵构,还是皇帝了。 上一个当眾弒杀皇帝的,已经被夷三族了。 甭管那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甭管他是为谁办事,甭管他是不是替罪羊。 反正,敢当眾杀皇帝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在皇城里偷偷摸摸的毒杀还行,反正可以宣扬帝不豫,忽然驾崩。 但当眾弒杀,这种情况太过恶劣。 谁都保不住的那种。 所以,赵构安然无恙。 他一路砍杀出来,甚至没感受到半点像样的反抗。 这些人甚至连兵器都不敢对著他这个皇帝。 只有在剑挥出去,刺出去的时候,他们敢挡一下,但也只敢挡一下了。 就这种情况,別说赵构本身就武力值爆棚了,哪怕赵构武力平平,也能將这些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 这就是赵构。 他一个人屠一座城,真不是开玩笑。 此时,那汪伯彦,更是战战兢兢,看著那满地的尸体,赶忙开口道:“官家,您这是干什么啊?” 明明谋划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掀桌子了呢? 赵构瞥了眼汪伯彦,然而,压根没有理会汪伯彦,只是看著那些惊疑不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卫军们,淡淡道:“拿下汪伯彦!” “这……” 这下,眾人面面相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朕说话,尔等不听了?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还是说,要等著朕一个个的杀?杀到你们听话为止?”赵构语气很淡。 话里话外,听不到半点话术,听不到半点政治味道。 有的,是那凭藉著自己强大实力,以及皇帝身份,强行施压。 勾心斗角? 阴谋诡计? 抱歉,此时的赵构,不用了。 这话一出,那些卫士们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把汪伯彦绑了。 汪伯彦慌了…… “官家,您这是做什么?自己人啊陛下!”汪伯彦是真的慌。 那一路而来,全是尸体,已经能证明赵构的恐怖。 现在,那些卫士们还临阵倒戈…… 哦,別说临阵倒戈了,就算不倒戈,也不是赵构的对手啊。 “噗通!” 然而,那统领没有给汪伯彦半点说话的机会,將汪伯彦绑好,丟在赵构面前,同时,又单膝跪地,开口道:“官家,臣等受这逆贼蛊惑,如今迷途知返……” 可还不等那统领把话说完,赵构淡淡道:“少说这些屁话,要是还认朕为官家,就好好为朕办事!你九族的脑袋,可就全系你一人!” “是!” 那统领心头一颤,赶忙低头。 此时的赵构,哪有一个正常皇帝该有的样? 这也確实…… 此时的赵构,已经悟了。 什么虚与委蛇?什么勾心斗角? 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虚的。 他本身就有强大的武力,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再加上他又是皇帝。 可以说,身份上,也拉满了。 就这种情况,但凡脑子转过弯了,谁敢跟皇帝作对? 稍稍想一下,你觉得,是跟著有一个强大武力的皇帝混简单?还是跟著那些文官造反简单? 跟著文官造反,那是把脑袋別在裤腰带上,隨时都有砍头的风险。 而跟著一个武力强大的皇帝混,你只需要皇帝指哪你打哪就行了。 “汪伯彦,朕当年引你为心腹,可为何还要欺上瞒下?欺君罔上?”赵构一脸不爽的看著汪伯彦。 真的,要不是秦镇说,他甚至都不知道宗泽死之前,还给他上书了二十多道奏摺。 二十多道奏摺啊,他一个都没看到。 只以为宗泽就是正常死的。 背疽確实要人命。 他也扼腕嘆息过一段时间。 却不想…… 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內幕? 而此时,汪伯彦只是嘆了口气,沉默著,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罢了……你还是下去好好陪秦檜吧!” 赵构懒得多费口舌,一剑直接封喉。 汪伯彦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神晦暗,重重倒在地上。 至此,赵构凝望苍穹,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冲刷著身上的血水。 “群臣向南朕独北,不破王庭终不悔!” “鹏举,朕,来了!” 这一刻,赵构陡然睁开眼,眼神,霎时变得凌厉起来。 他朱棣,五征漠北,被称为永乐大帝! 而朕……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了…… “建炎四年,五月下旬,这一年,赵构重新见到了岳飞。” “而这几年,同样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赵构在皇城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岳飞在前线,疯狂刷怪刷经验。” “可以说得上是每战必胜,大小战役经歷了不下上百起。” “而到了建炎四年的时候,在见到赵构之前。” “岳飞又打了一场大胜仗。” “斩敌三千,投降者上千,甚至,还擒获了万户、千户军官二十多名。” “五月下旬,他亲自押解著这些俘虏,去越州,见到了赵构!”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中是这样记载的:建炎四年五月,戊辰,统制官岳飞献静安金人之俘,上呼入,译问得女真八人,磔之,余汉儿分隶诸军。上因谓大臣曰:『金人颇能言二圣动静,云今在韩州,及皇后、宫人皆无恙。』上感动,不懌久之。” “当时,赵构询问了金人徽钦二帝的情况,那两人说,如今,二帝在韩州,皇后以及宫人,都没有大碍。” “而在《金佗稡编》中也记载:六月,献俘行在所,上询所俘,得二圣音问,感慟久之。先臣奏曰:“建康为国家形势要害之地,宜选兵固守。比张俊欲使臣守鄱阳,备虏人之扰江东、西者。臣以为贼若渡江,必先二浙,江东、西地僻,亦恐重兵断其归路,非所向也。臣乞益兵守淮,拱护腹心。”上嘉纳之,赐铁鎧五十副、金带、鞍、马、镀金枪、百袍,褒嘉数四。” “这就是在说,岳飞献上了俘虏之后,又开始跟赵构说一些军事上的事情。” “而此时,眼看著,曾经那个愣头青,已经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赵构很是欣慰,也至此,岳飞,彻底成了赵构的心腹。” “为了嘉奖,赵构还给岳飞赏赐了铁鎧五十副、金带、鞍、马、镀金枪、百袍。” “赏的是金带,赐的是镀金枪,这不是心腹是什么?” “要知道,此时的岳飞,也就只是个统制官而已。” “岳飞也是很想进步的,本来,他是在张俊部下,岳飞在俘虏了金人之后,张俊打算把岳飞派往饶州的,结果,岳飞自己跑到了赵构面前。” “这样,不仅在赵构面前刷了脸熟,同样的,这功劳,也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岳飞头上,而不是落在顶头上司张俊头上。” “而从此刻起,岳飞,也正式开始起飞了!” “之后,岳飞就从一个都统官,直接被升为武功大夫、昌州防御使,任通、泰州镇抚使兼泰州知州,可谓是一飞冲天了。” “后来,岳飞的提升,也从来没有停过,当然,也与岳飞本身有战功的原因。” “当然,也有赵构支持有关。” “以前打仗,粮草什么的,时断时续,就算岳飞能打胜仗,也会因为粮草不够而撤军。” “赵构有多信任岳飞呢?” “官职变化就不说了,说说其他方面。” “给岳飞的圣旨,全都是赵构亲自书写的。” “还专门弄了个大纛,上书『精忠岳飞』!” 第128章 高宗因岳飞而改元——绍兴! 此时,问答空间之中,就听秦镇继续开口…… “岳飞是建炎四年重新见到赵构的。” “而同样的,也是这一年,成为赵构自己人的。” “岳飞能把俘虏带著去见赵构,就说明岳飞是想进步的。” “同样的,赵构,也很看重岳飞,两人算得上是双向奔赴了。” “而之后,岳飞也的確没有辜负赵构的信任。” “建炎四年,六月,岳飞与张俊配合,征討叛將,胜。” “建炎四年,八月,金军攻打楚州,张俊刘光世不肯应援,岳飞上书要粮草,然而,还不等粮草抵达,就开始与金军交战,一直到九月二十日,这一月期间,三战三胜,斩金军大將高太保,擒女真、契丹、渤海、汉儿军等首领七十余人,全都送到赵构那边去。” “岳飞一直在要粮草,可惜,粮草还是没来。” “没办法,没有粮草,人也饿,马也饿,难以对抗金军主力,无法解楚州之难,九月二十五,楚州就被金军攻破!” “而岳飞,也只能回防通州、泰州。” “当消息传到朝廷之后,赵构就让刘光世去支援。” “结果,刘光世抗命不去。” “这时候,赵构又给岳飞发了道旨意。” “《金佗粹编》记载:冬十一月,有旨:泰州可战即战,可守即守;如其不可,且於近便沙洲保护百姓,伺便掩击。” “赵构都说的很清楚了,这泰州,能守就守,不能守的话,就赶紧保护百姓南撤,同时,伺机而动,袭杀金兵!” “赵构是这么建议的,岳飞也是这么做的。” “没办法,岳飞是真的没有支援,同时,也没有粮草。” “还能守一个月,已经不错了。” “於是乎,岳飞就带著百姓南撤。” “之后,又在南霸塘一带与金军鏖战数日,岳飞身中两枪,可还是率领著岳家军打退了金兵。” “之后,率军渡江,在江阴驻守。” “至此,金人不再向前。” “次年,赵构改元绍兴,是为绍兴元年。” “赵构为什么改元绍兴?绍兴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 “先说绍兴的意义,绍兴者:绍奕世之宏休,兴百年之不绪!” “意思是,即继承先辈的基业,振兴百年的皇统。” “绍兴这两个字,代表赵构对收復失地,振兴大宋的期望。” “而且,这年號,还不是某个大臣拍马屁取的,而是赵构亲自取的。” “是不是感觉很奇怪?明明好像金军一路南下,都打到江阴了,楚州泰州都没了,还绍兴?绍个什么兴?” “让刘光世支援,刘光世不去。” “让张俊去支援,张俊也不去。” “这两个傢伙,已经有些拥兵自重的味道了。” “当然,也可以说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但说实话,旨意不管是朝廷发的,还是赵构发的,这都不是什么乱命。” “让刘光世与张俊驰援楚州,两人不去,岳飞去了。” “之后,岳飞进入险境,真可谓是弹尽粮绝,又让刘光世去支援岳飞,刘光世还是不去。” “就这种情况,在外的將领,不听朝廷调遣,不听皇帝命令,颇有种五代十国,那些手握重兵,大权独揽的味道,所以,赵构,凭什么还敢改元绍兴?” “明明宋朝节节败退?改元绍兴的意义在哪?” “改元,也不是乱改的,改元要符合几个特点,一:新皇登基。” “二,政治上的重大变动,如权臣的倒台或者崛起,政策有重大调整。” “三,天象变化。” “四,自然灾害。” “五,避讳。” “六,庆祝重大事件,例如太子降生,皇孙出生等等。” “这些点,基本上就是改元的特点。” “那就细细分析一下以上六点,在赵构身上有没有发生过。” “新皇登基,这个不符合。” “权臣倒台或者崛起,也不符合,政策上,也没有重大调整。” “天象变化,这个还真有,《宋史·志·卷十三》中记载:建炎四年六月乙酉,星出紫微垣鉤陈。” “自然灾害,也有,在《宋史·高宗本纪》中也有记载,有一次大地震,有一次大雨雪,有一次霖雨。” “避讳,不存在。” “庆祝重大事前,也没有相关类似的记载。” “以上六点钟,就只有天象变化,与自然灾害。” “但是,不管是天象变化,还是自然灾害,这改元,也会根据这方面来改。” “如宋真宗时期,改元大中祥符,就是因为天象变化,表示天降祥瑞。” “如果赵构因为天象而改元,自然也会以祥瑞等来命名。” “而如果是自然灾害方面的话,也是一样的。” “如宋仁宗时期,因为发生了严重的水灾与旱灾,面对这样的灾害,他下罪己詔,同时,改元『皇祐』,意为皇天庇祐。” “如果赵构因为自然灾害而改元,也应该是类似与民更始的年號。” “能解释这个绍兴年號的,就只能是赵构看到了国家復兴的希望,看到了振兴大宋的希望!” “谁是这个希望?刘光世?还是张俊?还是韩世忠?” “抱歉,都不是!” “建炎三年,发生了苗刘兵变,赵构都被架空,甚至都禪位了,第二年,他都没改元。” “偏偏建炎四年之后,改元了?什么原因?” “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因为岳飞!” “建炎四年之前,赵构甚至都快忘了岳飞这么一號人。” “直到建炎四年五月份,岳飞俘虏金人,带到了他的面前。” “而之后,岳飞又打了好多场仗,金军虽然还在南下,可岳飞的战绩极其辉煌,只要是他去打的,就没有输的。” “就算金军攻克了楚州,但在与岳飞作战的情况下,始终都是败。” “而且,岳飞俘虏的金人,渤海人等,也很多。” “毫不夸张的说,在岳飞之前,就没有一个人把俘获的金人送给赵构,甚至,这么多年俘获的金人,还没有岳飞一场仗俘获的多。” “就这么个猛人,你说赵构能否看到继承先辈的基业,振兴百年的皇统的希望?” “真的,除了岳飞这人太猛以外,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导致赵构改元!” “別说什么是因为金军搜山检海而结束才改元。” “且不说搜山检海的真实性,就算这搜山检海是真的,那赵构也不是改元绍兴,而应该是改类似於『受上天垂帘』『万幸』『柳暗明又一村』『吉祥』『希望』『转机』『走出困难』这种含义的年號!” “这种年號,在歷史上也有,如,明朝,朱由校,年號『天启』,意为:上天启示,代表著上天指引的期望。” “还有之前说的皇祐,乃至仁宗朝的天圣等。” “正如之前说的那样……” “赵构是看到了岳飞,看到了否极泰来的希望,终於守得云开见月明!” “高宗朝,不是没有猛人。” “张俊是猛人,刘光世也算,韩世忠更算,岳飞更不用说了。” “以前,张俊是赵构的心腹,赵构称帝,都是他拥立的,苗刘兵变之后,也是张俊勤王,重新让赵构当皇帝的!” “苗刘兵变后,更是改张俊为御前右军都统制,建炎四年六月,又把御前军改为神武军!” “赵构也在不断提拔张俊,建炎四年的时候,当时將领不少,但除了刘光世,韩世忠两军以外,全都受张俊节度。” “而刘光世,虽然称不上心腹,但也算是资歷较老的高级將领了,作战能力还是不错的。” “韩世忠,也算是从龙功臣,不仅拥立赵构为帝,同样,也在苗刘兵变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甚至,赵构还亲自写『忠勇』给韩世忠,加授检校少保,武胜、昭庆军节度使。” “可以说,这些人,要能力有能力,有些人还表现了足够的忠心,还是心腹!” “但是吧,一跑到外面,就不听话了!” “而岳飞,与他们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出现鲜明的对比!” “岳飞,要能力有能力,打的金军节节败退,大小战役,可以说毫无败绩!” “要忠心有忠心,哪怕隔著千山万水,哪怕粮草没有,还是遵从旨意,前去抗金!” “在岳飞身上,能看到一种责任感,对百姓的责任,乃至对朝廷,对皇帝的忠心!” “就这么一个人,又猛又忠心,翻遍歷史,又有几个比得上岳飞?” “有时候都怀疑,岳飞是赵构通过什么武將召唤系统召唤出来的,忠诚度固定90以上的那种!” “就这种人,赵构为他改个元怎么了?” “百年难遇赵子龙,人间绝无诸葛亮。” “一眼万年关云长,独断万古岳鄂王!” 第129章 赵构与岳飞的密令(一)! 东汉末年。 刘备听著秦镇最后一句,微微扬起眉,一脸的愕然。 “百年难遇赵子龙,人间绝无诸葛亮。” “一眼万年关云长,独断万古岳鄂王!” 他细细品味著这一句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嗯…… 应该是…… 窃喜! 虽然对秦镇说的这些,他还有些摸不著头脑,但是,四个人,有三个人都是他手下,这能不窃喜吗? 赵子龙!诸葛亮!关云长! 好傢伙。 刘备心里直呼好傢伙。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绝了! 这特么简直绝了! 这岂不是说,中兴大汉有望了? 笑了! 这一刻,刘备是真的笑了。 “不是,怎么没有某啊?”这时候,张飞一脸无语,他怀疑秦镇是不是漏说了一个。 提了赵云,提了诸葛亮,提了关羽,可就是没提他? 什么意思? 怎么的,我张飞,就不是万人敌的猛將了? 我张飞,就不配流芳百世?名留青史了? 他无语,继而嘆了口气,下意识的看向了关羽,看向了赵云,看向了诸葛亮…… 羡慕啊! 这特么怎么能不羡慕? 文人讲究一个名留青史,他们这些武將,又何尝不想有个身后名呢? 可惜…… 可惜啊。 张飞眼珠子一动,看到了关羽,却见,此时的关羽,轻轻抚须,一脸淡然。 再看赵云,赵云也是一脸淡然,就这么站在刘备身后,浑身上下都环绕著凛冽之意。 再看诸葛亮…… 这更淡定,羽扇纶巾轻轻挥动,一副完全不把秦镇的话放在心上一样…… 就好像,秦镇说的那就根本不是他一般。 嘖…… 装逼! 实在是太会装逼了。 嫉妒! 他是真的嫉妒。 嫉妒让他面目全非。 要是自己能被秦镇提到就好了。 千古留名啊! 而此时,北方,曹营之中…… “一眼万年关云长……云长啊……” 曹操嘆了口气,神色复杂。 当年一別,已过数年。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心心念念关云长。 他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这关羽,就不能为他所用呢? 他营中,可也有不少降將,可就没见过一个如同关羽那样的。 关羽不仅实力强大,而且重情重义。 高官厚禄无法收买,美人美酒无法让其动心。 就好像,心眼里就只有刘备一样。 难道自己就比不上刘备? 唉…… 可惜了! 要是当年他在涿郡,这关羽张飞二员猛將,可就是他的了。 要是能重来一次…… 唉…… 一眼万年啊! 秦镇说的真不错,关云长,真就是一眼万年,但凡一见,那就忘不了的那种。 至於那诸葛亮,赵子龙? 抱歉,没听过。 而另一边,那被强行带来的司马懿,眼神动了动,嘀咕一声:“人间绝无诸葛亮?” 然后,暗地里又撇撇嘴。 诸葛亮是谁? 他虽然没有见过,但大家都是混名仕圈,混儒士圈子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诸葛亮,常常以管仲乐毅之比。 別说他司马懿了,但凡听到这个说法的,都对诸葛亮嗤之以鼻。 就你这么个吊毛,还自比管仲乐毅? 管仲乐毅是什么样的人物? 管仲治国,乐毅领兵。 那可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风云人物了。 而诸葛亮之比管仲乐毅,这就是在说,我文武双全,我一个人,又可以治国,又可以领军! 笑话! 这世间,哪有这般全才? 关键是,你诸葛亮要是真有学问也就罢了。 可偏偏…… 他听说,只是听说啊。 诸葛亮与別人一起游学的时候,別人看书,都是精熟型。 而诸葛亮呢? 只是观其大略,草草的看一下,翻一下。 就这,还之比管仲乐毅呢? 这不是吹嘘自己么? 还人间绝无诸葛亮呢? 要是诸葛亮都能得到后世如此评价。 那我岂不是古往今来少有,天上地下绝无的存在? 人间绝无诸葛亮,只缘天见司马懿!? 哈,呵呵…… …… 而此时,大宋时空。 “赵云,关羽,诸葛亮?岳飞?”赵匡胤微微扬起眉。 好傢伙…… 这一刻,他心里也直呼好傢伙。 这都是些谁? 忠肝义胆赵子龙。 义薄云天关云长。 智近多妖诸葛亮。 就这些人…… 这岳飞,竟然与之並列其中? 而且,按照秦镇的意思…… 这岳飞的评价,还在关羽赵云之上? 赵云,不过是百年难得一遇。 关羽,那是一眼万年的存在。 而岳飞,这独断万古…… 牛皮! 简直牛皮。 这一刻,赵匡胤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用自己的心情去描述了。 这岳飞,在后世之中,竟有如此多的崇拜者? …… 同一时间,大宋高宗时空。 北方…… “独断万古岳鄂王?嘶,父亲,后世对您的评价,竟如此之高?”岳云都惊了。 他知晓后世对自家父亲很是推崇崇拜,评价也很高。 但直到这时,听到秦镇说那独断万古几个字的时候,他才震惊的回神。 好傢伙…… 独断万古? 离谱! 简直离谱! 这评价,已经不是高那么简单了。 那是绝无仅有啊! 独断万古! 恐怖如斯! 简直恐怖如斯啊。 他甚至有些自豪! 我父亲! 这就是我爹! “独断万古岳鄂王?”倒是岳飞,嘆了口气,神色很是复杂。 是,后人对他评价很高。 可这么高的评价又有什么用呢? 这丟失的故土,不还是没有收回来吗? 他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但是,这故土没有收回来,再厉害又算得了什么? 终究,还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行。 要是自己也有在朝堂之上叱吒风云的本事就好了。 唉…… “父亲,您不高兴吗?”岳云看著岳飞那复杂的神情,不由有些奇怪。 后世人如此称讚,要是他的话,早就兴奋的跳起来了。 这可是真的名留青史啊。 结果,父亲还一脸愁容的样子? 这什么意思? “说来惭愧,是我不配!更遑论与赵子龙,关云长,诸葛武侯相比了!”岳飞嘆了口气。 “宗爷爷不是称您为古之良將吗?父亲就不用妄自菲薄了!”岳云笑道。 对此,岳飞也只是摇头…… 旋即,岳云琢磨一阵,忽然再问:“话说,父亲,官家真的是因为您而改元的?” “谣言!” 岳飞哭笑不得。 他只感觉,这话一出,自己妥妥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好傢伙…… 因为自己而改元? 这古往今来,谁如此殊荣? 关键是,秦镇分析的好像还有理有据的样子。 但这事能认吗? 不能! 完全不能认! 官家是看到了收復故土的希望。 但这希望,怎么就能与自己扯上关係呢? 大宋人才济济,自己,不过是个稍微能打,稍微有点忠心的人而已,对,就只是个普通人,是个正常人。 哪有秦镇吹的那么神?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在赵构改元绍兴之后,在绍兴三年,岳飞就迎来了第一次北伐!” “在前三年,岳飞在征討流寇方面,已经展现出了他的能力。” “而这一次北伐,便是岳飞真正走上台前,並且,亲自主导的北伐。” “临行前,他覲见了赵构,赵构赐衣甲,马鎧,弓箭各一副,以及捻金线战袍、金带、手刀、银缠枪、战马、海马皮鞍各一。” “甚至,青碧书写『精忠岳飞』锦旗一面,作为军中大纛。” “甚至,赵构听说岳飞在洪州时曾於醉后痛殴兵马鈐辖赵秉渊一事,当时就劝岳飞少喝酒,然后,岳飞至此彻底戒酒!” “真的,就看这些方面,简直像极了一个絮絮叨叨的小媳妇儿,不仅把衣甲等送到岳飞手上,还劝诫少喝酒。” “而岳飞,也確实听进去了。” “这已经不能用忠心来表达了,简直就是爱啊!对大宋爱的深沉!对大宋的百姓爱的绝对!对大宋的皇帝,也……” “咳,不扯远了。” “总之,这一次,岳飞为镇南军承宣使,除江南西路舒、蘄州制置使。” “同时,岳家军改號神武后军,岳飞为统制。” “就连牛皋、董先、李道等所部也被拨归岳家军,岳家军兵力得到扩充,达到两万多人的规模。” “这第一次北伐,打的是北方的偽齐。” “战果也很斐然,大败李成,收復了偽齐占据的襄阳府、郢州、隨州、唐州和邓州等地。” “这便是所谓的六郡归宋。” “可以说,自建炎以来,大宋就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漂亮的仗。” “第二次北伐,在绍兴六年,这一次,是打算收復陕西一带,战果也不错,成功收復了商州全境,以及虢州部分地区。” “第三次北伐,是在绍兴六年末,绍兴七年时期。” “这一次,是打算继续扩大战果,收復更多的失地。” “本来也是打偽齐,说白了,这一次,就是想要彻底乾死偽齐。” “甚至,赵构还亲自跟岳飞说:中兴之事,朕一以委卿,除张俊、韩世忠不受节制外,其余並受卿节制。” “很明显,这就表示,皇帝全力支持你了,你放心大胆的去干。” “甚至,还把刘光世部下王德、酈琼等兵马五万余人划给了岳飞。” “岳飞听了,也很激动,两万人,他能打的金人叫爹,打的偽齐龟缩,这要是再加上五万人,好傢伙,收復中原指日可待!” “於是手写一道《乞出师札子》,阐述了自己恢復中原的规划。” “赵构看了,很满意。” “眼看著一切都要成定局了,却不想,张俊与秦檜,忽然从中作梗。” “秦檜就不用说了,这狗东西,纯纯的狗。” “张俊这傢伙,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要知道,赵构以前的心腹是张俊。” “但伴隨著岳飞崛起,逐渐夺走了心腹的位置,以前,岳飞就只是他的小弟,现在都快与他平起平坐了,张俊如何不记恨岳飞?又怎么可能眼看著岳飞做大?” “本来,刘光世因为避战,导致差点误了大事,就被解除了兵权。” “而他手下那些人,就划给了岳飞。” “可这要是给了岳飞,岳飞不就做大了么?本来就威胁到了张俊,等岳飞得到这五万兵,再打一场胜仗的话,他张俊还怎么混?” “他从中作梗,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故意去问岳飞对淮西军的安排,岳飞认真说了一番,然后,直接迎来了张俊的嘲讽。” “气的岳飞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直接跑到母亲的墓旁守制。” “赵构人都傻了,赶紧派人去请岳飞,一直劝了六天,岳飞这才回来。” “结果,一回来,就听说淮西军变了。” “一听到淮西军变,岳飞二话不说,直接上书,表示愿意率军进屯淮河流域,供卫朝廷。” “结果,赵构就把岳飞派到江州去驻扎。” “江州,便是后方了,地理位置,算得上是南宋的腹地了。” “直接將岳飞调离了作战前线。” “只要不打仗,岳飞就没有军功拿。” “与其说这是赵构的意思,还不如说是张俊的意思。” “赵构是没理由调离岳飞的,他还指望著岳飞北伐呢。” “岳飞有多大军功,他从来不在乎。” “调离岳飞,只会对张俊有利。” “史书上写,九十月份的时候,岳飞得到了金国要放回宋钦宗的太子赵諶的消息,提议赵构赶紧立皇储,表示正统。” “结果,引得赵构不满,责备了岳飞,至此,岳飞与赵构的关係,逐渐变得恶劣,矛盾开始加深。” “说是岳珂为避讳宋高宗和岳飞的矛盾,在《建储辨》中竭力否认绍兴七年建储之议,但有学者认为,在別的记载中,確实坐实了岳飞议储这件事。” “至於具体是什么样……” “其实从赵构对岳飞的態度,能看出一二!” “不说別的,就说,岳飞在驻守期间,赵构给岳飞发了一道密令。” “这密令,在后世保存在博物馆中,这东西,不仅仅是古董那么简单,同样的,也代表一部分歷史真相!” “密令,是秘密交给岳飞手上的,而其中的內容是:” “【卿盛秋之际,提兵按边,风霜已寒,征驭良苦。】” “【如是別有事宜,可密奏来。】” “【朝廷以淮西军叛之后,每加过虑。】” “【长江上流一带,缓急之际,全借卿军照管。】” “【可更戒飭所留军马,训练整齐,常若寇至。】” “【蘄阳江州两处,水军亦宜遣发,以防意外。】” “【如卿体国,岂待多言。】” “【付岳飞。】” “简单分析一下。” “这道手书密令中,分別提到了【如是別有事宜,可密奏来】,【付岳飞】!” “密奏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什么事情,你悄悄的跟我说,別让別人知道。” “同样的,这一份密令,也是专门交给岳飞一个人,也只能让岳飞一个人知道的。” “从这份密令已经不难看出,从此时起,甚至更早的时候,但凡岳飞不在朝廷,赵构与岳飞,都是以这种形式,秘密往来信件。” “说白了,赵构就是告诉岳飞,有什么事,你悄悄的告诉我。” “朝廷说的,你可以不听,因为,朝廷不代表我,也只有我,才代表我!” “我给你的密令才是我的意思,而別人颁布的消息,不管是朝廷文书,还是別的什么东西,全都是假的!” “史书上说,九十月份,岳飞议储,赵构不满。” “而九十月份,属於秋天了。” “赵构还能发这个密令过来?” “诸君说说看,这代表什么意思?” “赵构,到底是不是因为岳飞议储,而与岳飞出现矛盾?” 第130章 內部再次投降献城!大宋文官重现靖康之变! 此时,就在诸天万界,无数人恍惚之时…… 秦镇的话还没停,继续响彻在所有人耳边…… “岳飞第三次北伐,相比较前两次战果斐然,这一次,战果就显得不是很大了。” “只是小规模的北伐,进军到蔡州一带就收兵了,俘获偽齐的战马三千匹。” “这就是岳飞的战果了。” “岳飞更像是去支援的,而不是去打仗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岳飞第四次北伐。” “这也是岳飞最后一次北伐。” “后世人熟知的,岳飞打到朱仙镇,然后被十二道金牌喊了回来,也都是发生在这第四次北伐的时候。” “而这一次,岳飞被喊了回来之后,岳飞就被冤杀。” “而这里面具体有什么细节,具体有什么內容,岳飞到底是被谁害死的,里面到底有多少文章,咱们一一道来!” “先说岳飞的死,跟谁有关……” “这就不得不说岳飞墓前的跪像了!” “岳飞墓前的跪像,也是经过变化,然后逐渐增加的!” “当然,岳飞墓前的跪像,都是明朝人打造的。” “先是在明朝成化年间,浙江布政使周木,打造了秦檜夫妇的跪像。” “但这跪像没坚持多长时间,就被当地的百姓毁坏了,对秦檜夫妇显然是恨急。”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到了明朝正德年间,一个叫李隆的浙江都指挥使,重新用铜打造了秦檜夫妇跪像,同时,还增加了一个万俟卨!” “但没办法,当地百姓对他们实在是太过厌恶,就算是用铜像打造的,没过多长时间,又给毁坏了!” “之后,到了万历年间,有个按察副使范淶,又用铁打造了秦檜夫妇与万俟卨的跪像,同时,又增加了一个张俊!” “至此,跪像有了四个。” “又到了满清年间,因为《说岳飞传》的火爆,有人又將罗汝楫给加了进去,这下,跪像就变成了五尊。” “之后,雍正年间,一个叫李卫的,觉得罗汝楫不出名,就给撤了,当然,有些地方,还是五尊跪像!” “但反正,秦檜夫妇,那绝对算得上是常驻选手了。” “万俟卨与张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往后上千年,他们也都会一直跪在这。” “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岳飞的死,与秦檜绝对脱不开关係。” “万俟卨还在张俊之前先跪在岳飞墓前。” “主要是因为,万俟卨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好像比张俊还大,是他弹劾岳飞,也是他对岳飞用刑,也是他主审岳飞。” “甭管他是不是棋子,是不是刀,反正他就是发挥了作用。” “至於罗汝楫,也的確不太出名,只是弹劾的时候有他,这万俟卨与罗汝楫,也只是秦檜的党羽,真正首恶,自然还是秦檜。” “当然,不是给这些人脱罪,坏就是坏,只是分清楚首恶与帮凶。” “首恶坏,帮凶自然也坏。” “不过,有人要问,王氏是秦檜的妻子,万俟卨与罗汝楫是秦檜的党羽,帮著秦檜弄死岳飞,还情有可原,这张俊,好歹也被称为南宋的中兴四將,怎么也跟著残害岳飞?” “明明是武將,怎么就跟秦檜这卖国贼凑到一起了?” “嗯,其实之前也说过,这张俊,就是嫉妒岳飞,嫉妒岳飞抢了他的风头,害怕岳飞盖过他。” “一切出发都是有利益纠葛的。” “岳飞的死,对他有利,他自然乐的当一个推手。” “至於岳飞死后,对大宋是否有利是否有损害?那可就不关张俊什么事了。” “所以,当得知秦檜想要弄死岳飞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帮助秦檜夺了岳飞的兵权,同时,也是他,提供了秦檜谋反的证据!” “说真的,如果就只有秦檜一个人想要弄死岳飞的话,还有点困难。” “但要是加上一个张俊,可就万无一失了。” “张俊,是有兵权的。” “而秦檜,是宰相。” “就相当於,文官的老大,与武官的老大,想要弄死岳飞。” “岳飞怎么反抗?” “除非岳飞是赵宋宗室,是赵构的亲兄弟,否则,岳飞根本没有半点反抗资本与手段!” “有人说了,那赵构为什么不救?” “一,此时的赵构,已经是某种意义上的被架空了。” “二,赵构根本不知道岳飞始末,甚至,在岳飞死后,才知道岳飞死了。” “现在,说一下岳飞被害的经过。” “而岳飞被害,就得说岳飞第四次北伐了。” “第四次北伐,原因是金军南侵。” “在绍兴九年的时候,完顏宗弼,完顏斡本等人,就发动了政变,杀死了主和派,然后,完顏宗弼就成了元帅,兼领行台尚书省,成为了金国的实际掌权者。” “於是乎,到了绍兴十年五月,金国这边单方面撕毁了和约。” “完顏宗弼亲率十万大军,南下入侵。” “金军南下,得到了宋朝內部的策应。” “金军南下的同时,福建,广东两省,同时发生了叛乱。” “《宋史·高宗本纪》中记载,五月丁酉,以福建、广东盗起,命两路监司出境共討。” “很明显,这就是在分散注意力,要让宋庭两线作战。” “而完顏宗弼那边,一路南下,更是夸张。” “绍兴十年,五月初六,完顏宗弼率领四路大军来攻。” “十二日,东京留守留守孟庾以城降,知兴仁府李师雄、知淮寧府李正民及河南诸州继降。” “十三日,金人陷拱州,守臣王慥死之,撒离曷自河中趋永兴军,陕西州县官皆降。” “十四日,金人陷南京,留守路允迪降。” “十六日,金人陷西京,留守李利用、副总管孙暉皆弃城走。 ” “十八日,胡世將自河池遣涇原经略使田晟以兵三千人迎敌金人。京、湖宣抚司忠义统 领李宝败金人於兴仁府境上。” “二十日,知亳州王彦先叛降於金。金人陷永兴军,趋凤翔。” “二十四日,命胡世將移陕西之右护军还屯蜀口。” “二十六日,命刘光世为三京招抚处置使,以援刘錡。” “二十七日,以吴璘同节制陕西诸路军马,听胡世將便宜黜陟、处置军事。” “二十八日,金人犯凤翔府之石壁砦,吴璘遣统制姚仲等拒却之。金人围耀州,郭浩遣兵救之,金兵解去。” “二十九日,金人围顺昌府,三路都统葛王褒以大军继至,刘錡力战,败之。” “以上,就是五月份发生的事情。” “可以说,这金军南下,那是一路绿灯,先到了开封城,那留守开封城的观文殿学士孟庾,直接开门投降了。” “然后,知兴仁府李师雄、知淮寧府李正民,以及河南诸州,也相继投降!” “然后,一路南下一路降。” “就这么溜溜达达到了南京(宋朝的南京是河南商丘),那路允迪也投降了。” “到了西京,留守直接弃城而走,” “太快了,简直打都没打,开封城那一带直接全都投降了。” “金军南下这一路,打都没怎么打,就直接占领了宋朝三京!” “准確来说,东西南北四京都被占领了,因为宋朝北京在大名府,在河北那地,早就被占领了。” “可以说,北宋时期的四京,直接沦陷。” “关键是,还都是投降的。” “东京的孟庾,西京李利用,南京路允迪。” “孟庾,是在绍兴九年的时候,刚刚被任命东京留守。” “路允迪,也是绍兴九年的时候,被任命为南京留守。” “西京留守李利用不知道,《高宗本纪》中没记载,但相关人物誌应该有,不过,也懒得去找了,《高宗本纪》也能找到蛛丝马跡。” “在绍兴九年四月份的时候,西京留守本来是孟庾。” “到了绍兴九年六月份的时候,才把孟庾任命为东京留守,也就是说,这李利用,也是绍兴九年的时候成为西京留守的,应该就是在六月份左右,接替孟庾。” “就这么几个傢伙,简直就像是提前布局好的一样。” “三京留守的人选,先確定好,然后,秦檜就可以通知金国那边,可以动手了!” “於是乎,金国那边,在绍兴九年秋,直接发动了政变,完顏宗弼彻底掌控金国。” “这个秋就很巧妙。” “因为,在秋天之前,东京孟庾,西京李利用,南京路允迪,全都就位了。” “一切,就等完顏宗弼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直接献城而降。” “当然,冬天打仗还是算了,不是冬天打不起,是冬天伤不起。” “冬天打仗,不管是对宋人还是金人,其实都没有什么好处。” “於是乎,等到绍兴十年五月份,夏天了,好了,可以打仗了。” “一路南下,那是一路绿灯。” “而且还不只是三京投降那么简单。” “周围各州各府,也纷纷投降,简直离了个大谱!” “別的那些大略记载的不去管,最扯的是淮寧府李正民!” “淮寧府,就在淮阳,淮阳在陈州。” “淮阳距离开封三百里。” “开封刚被占领,就在同一天,这淮寧府李正民就跟著投降了。” “简直太快了!” “金军还没下来呢,这三百里的路程,行军的话,至少还有六七天呢,结果,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降了?” “还有,南京商丘也是,南京距离开封也有三百里。” “结果才两天时间,也跟著投降了!” “不像是行军跑过去的,更像是完顏宗弼坐在开封城,浑身一震,王霸之气爆发,周围那些留守知府,纷纷纳头就拜!” “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这不是內应是什么?” “这简直与当年的靖康之变一模一样。” “这分明就是想再演一遍靖康之变。” “当然,与靖康之变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还是有猛將的,这各州各府,也不全都是內应,也不是谁都隨时投降的!” “就比如这个刘錡!” “十四日的时候,刘錡就到了顺昌府。” “但这时候,刘錡与金军还没碰上,而朝廷那边,就让刘光世去支援刘錡。” “等到了二十九日,终於,金军与刘錡碰上了!” “金军围攻顺昌府。” “结果,这第一战,金军就败了!” “而之后,金军的战绩真的没法看!” “什么满万不可敌?什么金军以一敌十?全是扯淡!” “六月初一,任命太保韩世忠、少师张俊、少保岳飞都兼河南、北招討使。” “初二,刘纂抓遣阎充在顺昌的李村打败金军。” “初五,任命刘錡为沿淮制置使。” “初六,吴瞒派遣统制李师顏等在扶风打败金军,攻取扶风。” “初九,完顏宗弼与宋叛將孔彦舟、丽仔琼、赵荣等率兵十余万攻打顺昌府,刘錡率领將士拼死战斗,大败金军。” “一开始,秦檜上奏命令刘錡选择有利时机班师,刘錡没有奉命,只是更加努力地作战,於是以少胜多。” “十二日,顺昌围解除,完顏宗弼退回。” “十三日,岳飞军將领牛皋与金军在京西交战,打败金军。” “十六日,刘光世军进到和州。郭浩派遣统制郑建充在醛州攻破金军,收復州城。” “十九日,下詔各司钱物留下適当数量做必要经费开支外,其余的全部上交用来供给军队开支。” “二十一日,撒离易攻打青溪镇,延经略使王彦率兵战败金军,撒离易退还屯驻凤翔。” “张俊派遣左护军都统制王德救援刘錡,王德刚到顺昌,恰逢顺昌围解除,又退回到庐州。” “派遣司农少卿李若虚到岳飞军传达班师的命令,岳飞没有听从。” “二十三日,下詔抚慰顺昌府吏兵民。” “二十七日,任命刘錡为武泰军节度使、侍卫马军都虞候。” “韩世忠派遣统制王胜、亲卫军將领成阂率兵到淮阳军南,与金军相遇,打退金军。” “是月,金军围攻庆阳府,代理守臣宋万年顽强镇守,金军没能攻下。” “岳飞率兵救援刘錡,在蔡州与金军交战,打败金军,收復蔡州。” (以上记载,来自《宋史·本纪·卷二十九》《高宗本纪六》) 第131章 断粮班师!熟悉的操作! 第此时此刻,伴隨著秦镇的讲述,歷朝歷代,无数人都倒吸口凉气…… 大秦,始皇时空。 “嘶,这……” 李斯震惊了,那是真的震惊。 哪怕他在高层政治中,已经见过不少黑暗,可是,在听到秦镇说的那些后,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简直匪夷所思! 敌人南侵,所过之处,全部投降? 这特码的…… 这大宋到底姓赵还是姓秦? 等等…… 这种事,好像以前都是发生在秦国身上的……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嗯…… 始皇帝灭六国,好像用的就是这个套路。 以高官厚禄,钱財等,贿赂敌国之人,不仅可以得到情报,还可以让別人直接投降。 秦国就是这么崛起的。 这才有了横扫六合,一统华夏。 只是…… 这边是秦国主动做的,在对付敌国方面,去贿赂等,也属於正常操作,属於军事行动了。 但是,宋朝那边…… 好傢伙,那是文官卖国啊! 这特么都不用金国贿赂,金国不仅不用贿赂,秦檜那些傢伙,还要给金人给钱。 嘖…… 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下意识的,李斯看了眼秦始皇。 却发现,此时的始皇,无悲无喜,面无表情,就好像秦镇说的那一切,与他没有半点关係一样…… 嗯…… 也確实没有半点关係。 但这种,大臣背叛皇帝的操作,难道身为皇帝的秦始皇,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吗? 还別说,秦始皇心里是真的有波澜。 要说他最痛恨的,自然就是背叛者了。 叛徒必须死,哪怕是他的兄弟。 至於说那些大臣背叛?卖国? 这种事,他也想过,但很快,就没放在心上。 就现在大秦这种情况,你背叛了,你能干什么? 別说你一个大臣了,哪怕是一个手握兵权的武將背叛了,还能对抗得了朝廷铁骑镇压吗? 而且,你叛逃,卖国,你能跑到哪去? 匈奴还是朝鲜? 月氏还是羌人? 开玩笑,好好的人不当,跑到森林里当猴子?跑到草原上当野人? 问问这些三公九卿,哪个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然后跑到草原上去?跑到山林中?去过著远不如现在生活条件的生活? 就算你在那边可以称王称霸,可,那生活条件,岂能与在大秦的时候相比? 是,你在大秦,並不是王,头顶上还有个皇帝压著。 可这皇帝,也不是残忍弒杀的暴君。 相反,你要是叛逃了,那迎接的,就只有皇帝的雷霆震怒。 是,你叛逃了之后,可以称王称霸,表面上看,好像头上没人了。 可实际上,隨时都可能被大秦覆灭。 你拿什么跟大秦斗? 而且,经过秦镇的透露,一些科技玩意儿,已经逐渐在大秦之中出现…… 虽说蒸汽机这种东西,因为科技受限,还没能搞出来。 但只要按照秦镇的走,这些,也都是迟早的事。 就这种情况,谁又愿意叛逃?谁又愿意放下现在的一切,去过著野人一样的生活? …… 而此时,大汉武帝时空。 此时的汉武帝,其实与秦始皇想的差不多…… 当然,他不仅不怕叛徒。 汉武帝甚至不怕间谍。 他有信心,最后,那间谍,也会彻底融入大汉。 当看到大汉的技术日新月异,当看到大汉宛若人间天堂之时,你还会回到你那破小老旧的部落中去吗? 去想著如何推翻大汉?想著如何对抗大汉? 何必呢? 根本打不过,甚至,那种巨大的差距,还大的让人绝望! 而等到將来,等大汉彻底將那些间谍的老家,部落攻占,並且让他们融入大汉之后,还有什么间谍不间谍的么? 总之,在他看来,大汉应该就不存在什么卖国不卖国这种事。 卖国对那些人而言,收益远远大於付出。 除非那些人也想著当皇帝。 只是,当皇帝,真是什么好差事么? 如果放以前,你问一个人,想不想当皇帝,人家想都不想,一脸狂喜的就答应了。 而现在,你现在问,普通人除外,问问朝中那些大臣,问他们还想不想当皇帝? 他们估摸著会犹豫一会儿了。 当秦镇曝光当皇帝具体有多难受后,谁还想当皇帝? 当臣子的,你想著怎么办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顶多再想一下如何捞偏门,如何坑蒙拐骗,如何贪污腐败。 但是,当皇帝,你想的事情就多了。 要想著国家如何挣钱,要想著国家如何长久,要想著天下百姓能不能吃得好,能不能想著天下百姓如何不造反。 这就是皇帝,一天操心的事情,可不会少。 除非只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昏君,真正的那种享乐昏君。 但那种昏君,败坏了国家,还能长久吗? 就算他能活到寿终正寢,可国家都快灭亡了,那他儿子会不会发奋图强?至少,让自己这个皇位长久一点?好歹活得长一点吧? 说白了,內卷,任何时代都存在。 老爹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儿子不行,儿子要是也是混吃等死的废物的话,这国就要亡了,国亡了,他还能好到哪去? 所以说,只有皇帝,才会盼望著国家越来越好。 毕竟,那真的是属於他的东西。 当皇帝,也是个技术活儿啊! …… 而此时此刻,歷朝歷代的皇帝们,其实想法都一样…… 只不过,最糟心的,还是赵构了…… 赵构都没想到,岳飞死前,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好傢伙…… 金军一路南下一路绿灯啊。 孟庾?李师雄?李正民?路允迪? 好好好…… 看来,这是还没杀够的节奏啊! 这一刻的赵构,那是深吸口气,眼神凌厉,一路北上一路血! 他还就不信了,杀不光这些卖国贼?杀不光这些狗东西? 当然,在此之前,还得找到刘錡。 带著刘錡,带著大军,一路北上。 朕,御驾亲征!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王庭终不还! ……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內。 此时,秦镇再次开口了:…… “其实从六月份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也能看出很多东西来。” “秦檜这吊毛,其实不仅仅是针对岳飞,而是,但凡北伐的人,他都针对。” “就像这刘錡一样。” “五月二十九,刘錡一场大胜,败金军三路大军。” “六月份的时候,秦檜就赶紧喊刘錡回来,刘錡压根不听,然后又大败金军。” “紧接著,就是岳飞等,北伐军皆有捷报。” “而赵构那边,也开始下詔,除了必要开支,其余的,全部供给给军队。” “其实从这里也能看得出来,赵构是真的在全力支持北伐。” “赵构不傻,他很清楚这么做才是对国家有利,对自己有利,对后人有利的。” “就算他不在乎国家,不在乎后人,他也会想想自己。” “自己要过得好,要大权掌握在手,要醒掌天下权,醉臥美人膝,那就必须得北伐,北伐成功,那皇帝的威信就高,威信高了,话语权就高。” “可有些人,自然不愿意北伐。” “就像这秦檜一样,前脚喊了刘錡,刘錡不愿意不回来,后脚又去喊岳飞,让岳飞班师回朝,结果,岳飞也不听!” “岳飞是六月十三的时候打的金军,大胜。” “六月二十一的时候,秦檜就命那李若虚来喊岳飞了。” “是的,没有说错,这里,还是秦檜喊的,而与赵构没有任何关係。” “首先,赵构身为皇帝,任何命令,都会以『詔』的形式发布。” “而史书上只记载,【派遣司农少卿李若虚……】,这个派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一般非詔的形式,都不是皇帝发的。” “皇帝不管说话,还是发旨等,都是有制度的,有形式的,但凡皇帝发的,基本上都得遵从:制、詔、誥、敕、旨、册、諭、令、檄等。” “所以,这李若虚,绝对不可能是赵构派过去的。” “真要是赵构发的旨意,岳飞也不可能不听。” “而且,之前也说了,岳飞与赵构,都是以密信往来,就算要喊岳飞回来,那也是以密信的方式,不是这种方式。” “然后在说说下个月的事……” “闰六月。” “这月其实也差不多。” “闰六月初一,张俊在永城县朱家村,大败金军。” “闰六月初四,金人犯涇州,守臣曲汲弃城去,经略使田晟率兵来救,金人败走。” “闰六月十二,田晟及金人再战於涇州,败之,金人引归凤翔。” “闰六月十七,永兴军鈐辖傅忠信等与金人战於华阴县,败之。” “闰六月二十,岳飞遣统制张宪击金將韩常於潁昌府,败之,復潁昌。” “闰六月二十五,岳飞遣统制郝晸等与金人战於郑州北,復郑州。” “是日,李兴復汝州,与金人战於河清县,败之,復伊阳等八县,李成遁去。” “是日,韩世忠遣统制王胜、王权攻海州,克之。” “闰六月二十七,金人救海州,王权等逆战,败之,復怀仁县。” “可以说,从大宋正式开始反击,金人一场仗都没有贏过。” “真的,说这些人是废物都是抬举他们了。” “而岳飞,在这些人之中,战绩是最辉煌的。” “岳飞救援刘錡,收復蔡州。” “他手下大將张宪收復颖昌、淮寧府。” “又派遣统制收復郑州。” “还有那个李兴,也是岳飞手下,收復了汝州,伊阳等八县。” “他一支军队,相当於就收復了四州。” “而张俊,就收復了个亳州。” “韩世忠,收復了海州、怀仁县。” “这一对比,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为什么后世那么多人吹岳飞?岳飞是真的猛,有事他真上。” “但这时候,岳飞这边出现了一个问题。” “他手底下才只有十万人,收復的那么多州,又不可能不驻扎士兵,而驻扎士兵的话,就会出现兵力分散的情况。 “就算一个州驻扎五千人,那也分出去了两万人。” “而且,一个州,又怎么可能只驻扎五千人那么简单?” “如果和平时期,兵力少点没问题,但这是战时,战时兵力少的话,万一被敌人打上门来怎么办?” “所以说,一个州,驻扎五千人是肯定不够的,只会更多,一万这个数,应该是合理范围。” “而一万的话,那就分出去了四万人,岳飞手底下,就只有六万人了。” “当然,如果岳飞不北伐了,就占据这四州的话,到也还行。” “但他偏偏还要北伐。”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七月份发生的事情。” “七月初一,岳飞派將领张应、韩清到西京,会同李兴收復永安军。” “初七,岳飞与完顏宗弼在郾城大战,打败金军。” “十二日,岳飞派统制杨再兴、王兰等在小商桥截击金军,二將均战死。” “十三日,金军攻打颖昌府,岳飞派將领王贵、姚政联合出兵努力奋战,打败金军。” “二十日,岳飞因为多次接到詔书要他班师,於是从郾城还师,军队士气低落,溃散不群,金军追击没有追上。颖昌、蔡州、郑州等地又被金军占领。” “首先,就是岳飞军驻扎地的问题。” “岳飞驻扎在郾城,可金军不知道,也只有自己人才知道。” “而偏偏,完顏宗弼就很精准的找到了岳飞所在,然后,跟岳飞大战。” “是,这一战,的確打败了金军。” “可短短五天后,金军又来了,这一战,绝对是偷袭。” “小商桥就在郾城的三十多里外。” “金军都跑到这么近的地方了,岳飞才忽然察觉,並且,派遣杨再兴、王兰等將去截击。” “结果,兵力准备不充分,金军又是偷袭的情况下,导致杨再兴、王兰战死。” “当然,高中本纪中记载的比较模糊,《金佗粹编》中记载的比较详细,连人数也记载的清清楚楚。” “比如杨再兴还杀了两千多金兵,一百多名军官等等。” “总之,事就这么个事。” “而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內部有人向金军透露岳飞军內部的情报。” “岳飞在郾城的兵马的確不多,但完顏宗弼是如何知道的?” “《金佗粹编》中也记载了,他直接用一万五千骑兵,直奔郾城而来,中途都没有耽搁的!” “郾城,是岳飞所在,就相当於大后方的指挥所。” “说指挥所就应该明白了,这玩意,就是在大后方的!” “如果不是有人向完顏宗弼透露,完顏宗弼如何知道岳飞的指挥所在哪?” “而从七月二十这边,也能看得出来。” “《宋史·高宗本纪》中原文记载是:壬戌,飞以累奉詔班师,遂自郾城还,军皆溃,金人追之不及。” “岳飞多次接到詔书,要求他班师回朝。” “注意是多次。” “之前记载了一次,这边又说了一次。” “很明显,两次是不符合多次记载的,应该说,在此期间,岳飞不间断的接收到了朝廷让他班师回朝的旨意,至於多少次,那不知道,反正很多次就对了。” “而之前,岳飞都没搭理,压根不想管。” “结果这一次,岳飞回去了!” “而这一次岳飞为何回去?” “高宗本纪没记载!” “但別的地方有记载!” “说白了,就是不给粮了!” (別著急,我待会儿搞个图!让你们瞅瞅这一战的情况!其中包括岳飞收復的州,以及岳飞驻扎地,以及完顏宗弼所在地!) 第132章 歷史上,有多少个秦檜?多少个岳飞?! 不给粮,不给粮,又是不给粮! 这一刻,诸天万界,歷朝歷代,无数皇帝心头一沉,眼神逐渐发寒。 秦镇从宋太祖赵匡胤开始说的时候,一直到现在,宋高宗赵构。 他们听到最多的就是一个,不给粮! 想要逼武將回来,直接不给粮就行了。 只要不给粮,武將就只能乖乖的回来,否则,就只有等著被饿死。 当然,也可以抢百姓,抢敌人的粮。 可抢了百姓的粮,那与土匪何异? 至於抢敌人的粮?哪有那么好抢? 敌人的粮要是好抢的话,那就不叫打仗了。 这一刻,歷朝歷代的皇帝,对文官,是真的多了些不爽。 都说大宋弱,都说大怂,大送。 结果呢? 不是皇帝昏庸无能,而是文官卖国太凶了。 这简直猖狂,猖獗,囂张至极。 別说宋朝出现这种情况了。 其实细细想一下,他们也会发现,当朝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如果皇权衰弱,那就是明目张胆的不给粮。 如果皇权强盛,那就是暗搓搓的剋扣粮草。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对他们而言,国家是皇帝的,拿到手上的才是自己的。 只要有一半的利润,他们就敢鋌而走险。 但凡有一倍的利润,他们就敢践踏一切法律。 但凡有三倍的绿润,他们敢犯任何罪孽,甚至,冒著杀头的风险。 这不仅仅是商人,也是贪污腐败的官员,更是无数人的写照。 谁会在意自己钱多? 谁会在意自己腰包鼓胀? 所以说,这种情况,歷朝歷代都有。 只不过,宋朝的更狠,他们直接卖国。 而且,还把宋朝的名声,一柄给卖了。 关键是,他们还不需要承担任何骂名。 这千年之后,所有人都记得的是,大宋皇帝昏庸无能,打输了赔款,打贏了还是赔款。 而除了皇帝,所有文官都是好的,因为这些文官,促进了大宋文化的繁荣。 当然,武將也还算好,至少出现了一个如岳飞这样,精忠报国的存在。 一些,可以洗白的就洗白,可以抹黑的就抹黑。 实在没办法抹黑了,那就放弃一些人,然后大力去称讚武將。 秦檜与岳飞,就是个很经典的例子。 秦檜,被骂了千年,实在是大奸大恶之徒。 岳飞,被称讚了千年,简直就是抗金英雄,民族英雄,是无数人的光辉,是无数人的港湾。 可是,在秦檜当道,岳飞刚死那几年呢? 当时的宋朝,又是什么样的反应? 当时文人对岳飞,又是什么样的態度? 如果,岳飞一家子都死光了,没有人能揭露那一段歷史,那秦檜又是个什么样的名声? 是文官粉饰,將其称讚成千古名相? 还是有人头铁的揭露恶性,认为秦檜是那大奸大恶的奸臣? 到底是头铁的多,还是称讚的多? 稍稍想一想都能明白,肯定是称讚秦檜的多。 他们可不管岳飞是不是什么民族英雄。 也不管岳飞到底干了多大的功绩。 在他们口中,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更何况,岳飞已经『死』了。 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去得罪当朝宰相呢? 华夏有句古话,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天下,识时务者,可远远多过坚持心中正义者。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秦檜,岳飞……”此时,李世民低喃著,眼神默然…… 所以,这古往今来,到底有多少人,是因为文官的笔,而被黑成炭的? 站在各自立场中,什么又是对,什么又是错? 如果岳飞全家死光,这个人是会消失在歷史长河之中? 还是被黑成拥兵自重的谋反逆臣? 他脑海中,仔细梳理著秦镇之前说的那些…… 张俊诬告岳飞谋反。 之后,岳飞被杀。 如果按照这个剧本演绎下去,那岳飞,不就成了这拥兵自重的谋反之臣? 再把岳飞的功劳,全都落在张俊身上。 那他张俊,乃至秦檜,岂不是会成为那千古名相,千古名將? 一想到这种事情,他就忽然有种不寒而慄的感觉。 见一斑而窥全豹。 未来能发生这种事,那自己身上,是不是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比如,李建成这个太子,曾经的功绩比他李世民还要耀眼,还要光辉,他才是最適合当皇帝的。 而他李世民,不过是个昏君,是个弒兄囚父的极恶之徒? 他深吸口气。 这一刻,只觉得胸膛內有些压抑与憋闷。 他不在乎自己的恶名。 但他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的功绩被抹除,並且,被人故意抹黑,全盘否认。 活在当下固然重要。 可这身后名,同样重要。 英雄被污衊这种事,真的会寒心。 试想一下,有人把你千辛万苦做出来的功绩,嫁接到一个宵小之徒身上,那人被称讚,被传唱,而你,要么默默无闻,要么被人称为与英雄爭利的小丑,你忍得了? 李世民要的不多,他不想要后世人如何称讚传颂,只需要后人公正,客观的,去讲述他经歷的一切。 去评判他到底是个有为之君,还是昏君暴君! 杀李建成这事,他不否认。 將父亲架空软禁这事,他也不否认。 只要是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不会否认。 只希望,后世人能够將他的过错与功绩,全都拿出来对比,自己为歷史,为大唐,做了多少贡献,这就够了。 …… 而此时,大宋时空。 赵匡胤沉默著。 虽为武將,可他心思同样细腻。 在他看来,秦檜与岳飞,已经不是两个人那么简单了。 而是两个符號。 这古往今来,有多少秦檜?又有多少岳飞? 可有多少秦檜,因为杀的够绝,成了那千古传唱的名相? 而又有多少岳飞,因为无处伸冤,死不瞑目,成了那谋反的罪人? 黑! 太他妈黑了! 这些狗东西,当真不是一个好玩意。 他思索片刻,最终默然。 文官卖国这种事,是他无法避免的。 就算当朝的政策再好,等时间长了,那些傢伙,就会想著法的去谋私利。 又因为没有接受过像样的教育,卖起国来,那是毫无心理负担。 就像是秦镇说的那样。 这五代十国之后,他建立起来的大宋,真的有很多弊端。 就像是当初的秦朝一样…… 秦始皇横扫六合,一统天下。 可这天下之中,还是有那些六国遗民。 而且,秦始皇那还是武力镇压。 到了他的宋朝…… 他也听秦镇说了。 有些地区,比如吴越那地方,可是兵不血刃的拿下。 那可是保留了完整政权。 那些人虽然投降了,可他们骨子里想的,自己到底是宋臣?还是吴越臣?这,可就不好说了。 真正有大格局的,是为了天下,为了百姓的,又能有多少? 所以说啊…… 赵匡胤轻嘆了口气,所以,这种事,到底如何避免?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了…… “之前说到断粮。” “这事,也不是没有记载的。” “当然,在《高宗本纪中》记载的很少,甚至,可以说,更像是被人刻意刪除了很多一样。” “《高宗本纪》中,隱藏了很多细节,也刪除了很多东西。” “《高宗本纪》中只记载了,岳飞七月十三的时候,打败金军,七月二十的时候,班师回朝这事。” “可这七天內,岳飞这边发生的事情,压根没提。” “当然,《高宗本纪》中没有记载,也可以解释为,这是高宗本纪,而不是岳飞列传。” “不过,这不重要,反正是有相关记载,记载了这七天之內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金佗粹编》,与《宋史·岳飞列传》中,都有相关的记载。” “那就说说这七天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在《金佗粹编》中记载,早在郾城的时候,岳飞就上奏,请求支援。” “没办法,地盘占的太多了,没有足够的人手驻守,十万兵,或许有些不够。” “要知道,完顏宗弼號称带著十多万大军南下。” “当然,十多万肯定没有,有没有十万也是个未知数。” “但兵力肯定是足够多的。” “岳飞要是还要派人驻守的话,那兵力上就与完顏宗弼形成列差对比。” “而且,最关键的是,当时局势一片大好。” “岳飞已经收復了开封周围各州,可以说,就相当於把金军给包围了。” “临门就差一哆嗦,就能灭了金军,收復失地,重新回到开封。” “就这么好的机会,谁会放过?” “所以,岳飞不仅要请求增兵支援,同样的,粮食也在其中。” “只是,岳飞左等右等,粮食没来,兵也没来。” “然后,完顏宗弼忽然来了。” “是的,就是在岳飞请求支援之后,完顏宗弼率领著大军,从开封城,直扑郾城,对沿途的风景是看都不看,目標很明確,就是去郾城打岳飞。” “而郾城之战胜利后,完顏宗弼又率领十万步兵与三万骑兵进攻颖昌,岳飞就派王贵与岳云,率领精骑与金军交战。” “岳云以八百背嵬骑兵作正面攻击,步兵分左、右两翼,以抗金军骑兵。” “《金佗粹编》中记载:潁昌之战,人为血人,马为血马,无一人肯回顾者,復中原有日矣。” “从这里也能看得出来,这一战打的很惨烈,人已经成了个血人,马已经成了个血马。” “就算岳家军再无敌,可面对的却是十万步兵金军,与三万骑兵!” “颖昌又有多少兵马?” “岳飞真的算得上是以少打多了。” “可饶是如此,还是打贏了!” “而且,还是大胜!” “《金佗粹编》中记载:虏大败,死者五千余人,杀其统军、上將军夏金吾,並千户五人,擒渤海、汉儿王松寿,女真、汉儿都提点、千户张来孙,千户阿黎不,左班祗候承制田瓘以下七十八人,小番二千余人,获马三千余匹及雪护阑马一匹,金印七枚以献。兀朮狼狈遁去,副统军粘汗孛堇重创,舆至京师而死。” “这就是潁昌之战的战果。” “其中,这个夏金吾,还是完顏宗弼的女婿。” “这一战,打的完顏宗弼心气都没了。” “打的金军都开始怀疑人生了,甚至,金军大將韩常,甚至表示愿意率领五万军向岳飞投降。” “可见岳飞在金人心中,已经成了梦魘一般的存在。” “强是真的强,恐怖也是真的恐怖。” “面对这样的战果,就算秦檜一天发一道金牌又如何?” “笑死,我回去算我输。” “这也是那什么十二道金牌的由来。” “其实高宗本纪中,那些记载的,让岳飞,让张俊,让刘錡那些人班师回朝的詔令,全都是这所谓的金牌。” “只不过,岳飞很清楚,张俊很清楚,刘錡也很清楚。”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你发任你发,我回去算我输。” “你这金牌想发多少道,就发多少道,你看我奉不奉詔就完事了!” “关键是,后世有人还拿著十二道金牌说事,认为岳飞愚忠,觉得岳飞要是不回去该多好如何如何的……” “不说別的,就说,岳飞收到了十二道金牌才回去,你管这玩意叫愚忠?” “如果真的是愚忠,那第一道金牌就回去了,就更別说十二道了。” “还说什么,这是赵构一天之內发的十二道金牌?” “扯淡呢!” “逻辑上讲不通,史书上也讲不通。” “前段时间,让岳飞回去,岳飞不回去。” “后面你发十二道金牌,让我回去,我就能回去了?” “笑话!”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 “除非,拿捏到了岳飞的软肋。” “而这个软肋就是……当然不是赵构,而是粮!” “就在颖昌之战大捷,完顏宗弼退回开封时,岳飞就全线进攻,直接包围开封城。” “七月十八,完顏宗弼以十万大军,驻扎在开封城西南方向五十里外的朱仙镇,企图负隅顽抗。” “而岳飞,在距离朱仙镇五十里外的尉氏县驻扎。” “岳家军五百背嵬铁骑抵达朱仙镇,双方一次交锋,金军就全军溃散。” “此时,完顏宗弼就只有最后一条路,要么,放弃开封城,要么,死。” “完顏宗弼不想死,所以,他就准备撤离。” “结果,就在他准备撤离的时候,有个徽宗朝时期的太学生求见,表示,让完顏宗弼不要撤退,要不了多久,岳飞自己就退了!” “然后,完顏宗弼果然没退。” “而岳飞那边,还真就在七月二十的时候,退了!” 第133章 岳飞退兵的歷史真相!翻开史书一看,全是卖国贼! “按照《宋史·岳飞列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金佗粹编》中记载,在七月开始的时候,岳飞就不断收到班师回朝的詔令。” “岳飞一直都没有理会,只是草草回信,敷衍了事。” “岳飞就很明显知道,这不是赵构发来的,知道这不是赵构的意思。” “赵构的密信,与朝廷的旨意,他还是分得清的。” “当然,岳飞回信,也不是乱回的。” “《宋史·岳飞列传》中记载:檜欲画淮以北弃之,风台臣请班师。飞奏:金人锐气沮丧,尽弃輜重,疾走渡河,豪杰向风,士卒用命,时不再来,机难轻失。” “而秦檜,看到这回信后,就来了个骚操作。” “他把张俊、杨沂中喊回来,好了,张俊、杨沂中回来后,前线就只剩下岳飞了,然后跟岳飞说,孤军不可久留,令班师!” “这操作,都给岳飞整无语了。” “妈的,孤军深入?我特么原本不是孤军的,这孤军深入的结果,还特娘的不是你造成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秦檜断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后面一段记载来看,其实岳飞早就被剋扣粮草了。” “后面记载的是,岳飞没办法,打算班师回朝了,这消息被百姓得知,百姓拗哭,诉曰:我等戴香盆、运粮草以迎官军,金人悉知之。相公去,我辈无噍类矣。” “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岳飞或许在郾城的时候,就已经没粮了,粮食还是当地百姓拿出来让岳飞他们北伐的。” “一直坚持到了七月二十,眼看著就要拿下开封城了,这时候,秦檜发金牌来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剋扣粮草,那么,这回,就是彻底断粮。” “原本岳飞都只能靠著当地百姓给粮才能北伐,这要是彻底断粮,还北伐个锤子?” “岳飞只能回去。” “他没办法,不回去就只能耗死在这。” “十万人,再加几万的马匹,人吃马嚼,没有朝廷调拨的粮草,光靠百姓给的粮,能坚持多久?” “所以,岳飞是不撤也得撤。” “但眼看著百姓如此慟哭,岳飞也没办法,最终决定,留军五日,以掩护当地百姓迁移。” “这也很能说明问题了。” “为什么岳飞留军五日掩护百姓撤离,却不用这五天时间去进攻开封?” “但凡岳飞用这五天时间去进攻开封,那开封城早就拿下了!” “不是岳飞不去,而是岳飞实在是没粮了。” “打仗耗费的粮草,是正常驻军耗费粮草的数倍。” “留军驻守还能坚持,可要是用来打仗的话,那就真的得【壮志飢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了。” “嗯,还別说,岳飞这《满江红》说不定就是纪录片。” “那是真没粮草了,饿极了,可不得吃胡虏肉么?渴极了,可不得喝匈奴血么!” “当然,我说是秦檜喊岳飞回去的,也是有证据的。” “证据就是,赵构亲笔写给岳飞的密信。” “赵构亲自写给岳飞的密信很多。” “而岳飞,也同样在时时刻刻的回报自己的情况。” “我找到几篇,给大家看看。” “第一篇:” 【赐岳飞御札(绍兴十年七月三日)】 【览卿奏,克復潁昌,已离蔡州,向北措置。大帅身先士卒,忠义许国,深所嘉嘆。然须过为计虑,虏怀蠆毒,恐至高秋马肥,不测豕突,当使许、蔡遗民前期保聚。大军进退之宜,轻重缓急,尽以委卿,朕不从中御也。初三日。付岳飞。御押。】 “第二篇:” 【赐岳飞御札(绍兴十年七月上旬)】 【得卿奏,提兵在道,暑行劳勩,朕念之不忘。狂虏尚在近境,今已入秋,预当严备,以防豕突。蔡、潁旧隶京西,今专付卿措置,当分兵將屯守防捍,並谋绝其粮道,使虏有腹背之顾。在卿方略,隨宜处画。朕久欲与卿相见,事毕,轻骑一来为佳。余候面议。遣此亲札,想宜体悉。付飞。御押。】 “第三篇:” 【赐岳飞御札(绍兴十年七月上旬)】 【览卿奏,兀朮见聚兵对垒,卿欲乘时破灭渠魁。备见忠义之气,通於神明,却敌兴邦,唯卿是赖。已令张俊自淮西,韩世忠自京东,择利並进。若虏势穷蹙,便当乘机殄灭,如奸谋诡计尚有包藏,谅卿亦能料敌,有以应之。杨圭自虏中逃归,有所见事宜,今录本付卿,亦欲一知也。遣此亲札,想宜体悉。付岳飞。御押。】 “第四篇:” 【赐岳飞御札(绍兴十年七月中旬)】 【览卿七月五日及八日两奏,闻虏並兵东京,及贼酋率眾侵犯,已获胜捷。卿以忠义之气,独当强敌,志在殄灭贼眾,朕心深所倾属。已遣杨沂中悉军起发,自宿、亳前去牵制,闻刘錡亦已进至项城。卿当审料事机,择利进退,全军为上,不妨图贼,又不墮彼奸计也。遣此亲札,谅深体悉。付岳飞。御押。】 “第五篇:” 【赐岳飞御札(绍兴十年七月二十二日)】 【览卿奏,八日之战,虏以精骑冲坚,自谓奇计。卿遣背嵬、游奕迎破贼锋,戕其酋领,实为雋功。然大敌在近,卿以一军,独与决战,忠义所奋,神明助之,再三嘉嘆,不忘於怀。比已遣杨沂中全军自宿、泗前去,韩世忠亦出兵东向。卿料敌素无遗策,进退缓急之间,可隨机审处,仍与刘錡相约同之。屡已喻卿,不从中御,军前凡有所须,一一奏来。七月廿二日。付岳飞。御押。】 “第六篇:” 【赐岳飞御札(绍兴十年七月下旬)】 【得卿十八日奏,言措置班师,机会诚为可惜。卿忠义许国,言词激切,朕心不忘。卿且少驻近便得地利处,报杨沂中、刘錡同共相度,如有机会可乘,约期並进。如且休止,以观敌衅,亦须声援相及。杨沂中已於今月二十五日起发,卿可照知。遣此亲札,谅宜体悉。付岳飞。御押。】 “第七篇:” 【赐岳飞御札(绍兴十年八月中旬)】 【比闻卿已趣装入覲,甚慰朕虚佇欲见之意。但以卿昨在京西,与虏接战,遂遣诸军掎角並进。今韩世忠在淮阳城下,杨沂中已往徐州,卿当且留京西,伺贼意向,为牵制之势。俟诸处同为进止,大计无虑,然后相见未晚也。遣此亲札,谅深体悉。付岳飞。御押。】 “以上七篇,就是赵构给岳飞的密信。” “从七月三日,到八月中旬。” “整个贯穿了岳飞北上抵达朱仙镇,与金军大战的过程。” “咱们一篇一篇的解析。” “从七月三日这天开始,赵构收到了岳飞发来的奏报,已经得知,攻克了颖昌,离开了蔡州,继续北伐,然后称讚岳飞一番,又提醒岳飞一番,生怕岳飞遭遭遇到不测,然后又跟岳飞说,大军进退,轻重缓急,全都交给岳飞了,朕(赵构)就不指挥了。” “这里,很明显就能看出,赵构极其信任岳飞,也没有瞎指挥,全文儘是对岳飞的关心。” “第二篇,七月上旬。” “赵构又发来一些慰问的话,同时,提醒岳飞,如今已经入秋(宋朝入秋这么早吗?七月就入秋了?),希望岳飞多加防范,並且,提出了一些小小的建议,要岳飞把蔡州,颖昌守好咯,然后,表示,让岳飞可以断了金军的粮道。” “后面又加了一句【在卿方略,隨宜处画。】,意思是,爱卿的本事,朕是知道的,朕就是提个小小的建议,具体怎么做,那看你!” “后面又说,想跟岳飞见一面,最好让岳飞快马轻骑来一趟,见面再议,估摸著是眼看北伐大业成功在即,心痒痒,很想跟岳飞说些什么!” “第三篇,还是七月上旬,具体多少號不知道。” “內容是,赵构知道了岳飞与完顏宗弼打的一仗,先是夸讚一番,然后表示,杀敌报国,能不能復兴大宋,可全都看你的了!然后又说,已经让张俊去淮西,韩世忠去京东,到时候,乘机灭了完顏宗弼,如果敌人还有什么奸计,想必爱卿是能料到的,自然可以应付!” “第四篇,到了七月中旬。” “赵构这时候,才得到了岳飞七月五日,七月八日的两份奏报,又夸讚一番,並且还表示了感慨,连赵构都钦佩岳飞独自抵挡强敌的能力,一句【朕心深所倾属】,就有些惺惺相惜(基情满满)的感觉。” “然后表示,派遣杨沂中出发去牵制金军了,又听闻刘錡到了项城,然后再勉励一番!” “第五篇,到了七月二十二。” “前面说过,七月二十日的时候,岳飞就退兵了。” “而此时,这一篇,给岳飞的密令之中,赵构竟然还不知道!” “內容是,他此时,才知道七月八日的战斗,先是吹一番岳飞的能力,又吹一番岳飞的品质。” “这时候,还跟岳飞说,杨沂中已经全军前往,韩世忠也出兵向东。” “爱卿料敌先机,算无遗策,进退之间,可隨机处置。” “然后还说,【屡已喻卿,不从中御,军前凡有所须,一一奏来。】” “简单翻译一下就是:朕之前就已经跟你说了,朕不瞎逼逼,也不瞎指挥,只要军中有需求的,你只管提,朕无有不允!” “这次,是直接写明了时间,七月廿二日,就是七月二十二。” “从这一篇,很明显能够看出,那十二道金牌,赵构是完全不知情,他还想著,岳飞继续北伐,要是找机会,把完顏宗弼搞死就更好了!当然,等刘錡到了,你们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继续打他狗娘养的,有什么要求儘管提,朕无有不允!” “就这么简单!” “连十二道金牌都不知情,就更別说让岳飞回来了。” “再说了,要真想要让岳飞回来,那也是轻骑回来,而不是班师回朝。” “后面,第六篇,第七篇,更是写得清清楚楚。” “第六篇,七月下旬,具体多少號不知道,但从文中【杨沂中已於今月二十五日起发】来看,赵构写这份密信的时候,应该是二十五日之后了。” “这时候,赵构已经知道岳飞班师了,甚至表示,这么好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时候,赵构还说,你先別回来了,找到杨沂中与刘錡,你们自己商量,要是有机会,继续打。” “第七篇,八月中旬。” “这里还是在强调,让岳飞不要回来,让岳飞留在京西,並且表示,韩世忠已经到了淮阳城下,杨沂中已经到了徐州,你们伺机而动,等【大计无虑】,意思是等北伐大计成功后,再相见也不迟!” “以上,就是这七篇具体內容,具体情况。” “已经很明显能够看出,岳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以及赵构对岳飞的態度,以及这所谓的十二道金牌是个什么情况了!” “赵构要是知道十二道金牌,还用得著跟岳飞说那些么?” “他是完全不知道岳飞被逼的班师回朝。” “等得到岳飞班师的消息后,赵构的遗憾,比后世无数人都大!” “想想看,就差那么一哆嗦啊!” “岳飞的大军已经包围了开封,就差那么一哆嗦,就能收服开封,北伐成功,说不定,还能把完顏宗弼那个小比崽子给乾死。” “结果呢?” “结果岳飞班师回朝了!” “而岳飞班师回朝,那肯定不是岳飞自己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秦檜!” “这秦檜是真的该死。” “之前还说了,完顏宗弼想要撤退,有个徽宗朝的太学生,跟完顏宗弼说,让他不用退,岳飞自己会退。” “好傢伙,徽宗朝的太学生啊。” “这个太学生是个什么成分?身为宋人,让完顏宗弼不用退?” “是,史书不会记载,文官卖国,但史书中记载的那些行为,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后人,他们就是把国给卖了!” “这卖国的行为简直就是直接摆在明面上了。” “就这帮文官,还名留青史呢?还史书留名呢?” “翻开史书一看,好傢伙,全是卖国贼!” (诸君,慢慢品,慢慢看!) 第134章 岳飞最后一次北伐!张俊反水! 此时此刻,伴隨著秦镇的描述,歷朝歷代,都掀起轩然大波。 宋高宗时期之前的那些朝代其实还好一点。 但是,宋高宗之后的时空,確是让无数人炸了锅。 而且是越往后,反响越大。 特別是明朝时空…… 此时,大明洪武时空…… “嘶,这宋高宗赵构……赵构……”朱元璋倒吸口凉气。 好傢伙,他还从未想过,赵构竟然是这样的赵构? 这与传说中的形象,简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以前,对赵构的印象就是,偏安江南,不思恢復中原,丧失了华夏正统的无能之君。 甚至,他对赵构放弃北方领土,导致国家分裂的行为也感到不耻。 也因为赵构,让华夏大地的百姓遭受到屈辱而感到愤怒。 他经常批评赵构,把华夏一统与汉人尊严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结果,现在,他骂了十多年的无能昏君赵构,摇身一变,成了支持北伐,信任岳飞的明君? 哦,不对,也不能说是明君,应该说那些文官太可恶,欺上瞒下,欺君罔上,简直该死该杀! 可不管是什么,这赵构的形象,实在是太过顛覆了。 “標儿,天上那位说的那些,你能找到相关记载吗?”这时候,朱元璋转头,看向朱標,询问道。 “找到了!” 这时候,朱標点头,开口道:“在《鄂国金佗稡编》中有记载,在《宋史全文》中,也有记载。” “哦?” 朱元璋沉吟片刻,继而询问道:“標儿,你觉得,这《鄂国金佗稡编》可信吗?” “可信度还是较高的!” 朱標点头:“毕竟,当年脱脱撰写宋史的时候,也参考了《金佗稡编》,儘管有岳珂吹捧岳飞的嫌疑,但其中的战与宋高宗【赐岳飞御札】这两部分,还是可信的!” “哦?为什么?”朱元璋反问。 “《鄂国金佗稡编》毕竟是给皇帝看的!而且,战役这方面,亲歷者太多了,至於宋高宗的【赐岳飞御札】……” 朱標沉吟了片刻,继续开口道:“如果岳珂胡编乱造【赐岳飞御札】,往小了说,是欺君之罪,往大了说,这就是矫召之罪!岳珂,又怎么敢拿宋高宗说事?《鄂国金佗稡编》中,或许会对宋高宗一定程度上的美化,但就算有一定程度的美化,那也只是描述方面,而御札,却不好作假!” “是么?”朱元璋微微扬起眉梢。 “而且……” 朱標再次开口道:“这段时间,有大臣给孩儿递了这个来……” 说著,朱標从怀里取出一卷微微泛黄的纸张。 轻轻展开一看,那灵活多变的结字,章法疏密有致,布白合理,整体瀟洒自如。 哪怕朱元璋不精通字画,也能看得出来,这其上的行楷很有艺术价值。 点画讲究、姿態优美。 尖锋入纸、一搨直下。 笔画圆润遒媚,行笔调锋自然流畅。 “这是……” 朱元璋正想问些什么,然后就看到了后面落款的【付岳飞】,以及那大红的御押。 “这是宋高宗给岳飞的御札?”朱元璋微微扬起眉。 “不错!”朱標点头。 朱元璋轻轻接过,虽然他不觉得这玩意算什么古董,毕竟,他距离宋高宗时期,撑死了还不到两百年。 但是吧,手上这东西,其实也能看得上是一种史料了。 这可是宋高宗亲笔写的御札,对於研究歷史,很有帮助。 华夏人骨子里还是喜欢研究歷史的,朱元璋当了皇帝之后,更是这样。 他看著这一份御札,上下扫了一遍,轻轻读了起来:“刘錡在顺昌屡捷,兀朮亲统精骑到城下,官军鏖击,狼狈遁去。今张俊提大军在淮西,韩世忠轻骑取宿,卿可依累降处分,驰骑兵兼程至光、蔡、陈、许间,须七月以前乘机决胜,冀有大功,为国家长利。若稍后时,弓劲马肥,非我军之便。卿天资忠智,志慕古人,不在多训。十九日三更。” 朱元璋读完,久久沉默。 这是秦镇不曾提到的一份御札。 “哪来的?”朱元璋再问。 “父皇之前命人寻找宋时遗物,便有大臣將这东西送了上来,说是家中藏品。”朱標道。 “哦?岳飞后人?”朱元璋反问。 “到也不是。” 朱標摇头:“岳飞当初被关押时,被抄家后,找到了上百件御札,岳飞被平反后,这些御札还给了岳家,但这么多年下来,很多御札也几经转辗,流落他人之手,这就是其中之一。” “哦?那此物是真是假?”朱元璋再问。 “儿臣倒是找来一些人鑑定,都说很开门,有一眼,具体什么意思,儿臣也不知道!” 朱標笑道:“不过,儿臣在《鄂国金佗稡编》中,找到了这一份御札的內容,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岳珂写的《鄂国金佗稡编》,其实就是按照家中那些御札记载下来的。” “也就是说,这是真的了?” 朱元璋背著手,虽是反问,却並没有要让朱標回答的意思。 他背手踱步,皱眉沉思。 时而看看手中御札,时而凝望远空,双眸毫无聚焦,嘴里还低喃著:“卿可依累降处分……七月以前乘机决胜……” 这一篇御札,內容其实很简单。 先说刘錡在顺昌大劫,张俊在淮西,韩世忠取宿州,要让岳飞他们,在七月之前,最好决胜,否则的话,等到敌人弓劲马肥,就难打了! 还表示,岳飞天资聪颖,就不再多言了。 就这么一份简单的御札,完全可以看出赵构对岳飞的態度。 也能看得出来赵构对北伐,对敌人的態度。 放弃北方? 不存在的。 且不说开封那地界,本就是宋朝故土,就说开疆扩土,一统华夏,如此功绩,哪个皇帝不想要? 就算是个摆烂的皇帝,要是给他一份天大的功绩,他也会乐呵呵,屁顛顛的接受。 他以前不理解,觉得如此大好局势,赵构就这么放弃,就这么安於享乐,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可现在看来,或许是冤枉他了…… 人家赵构也是有上进心的,也是有想法的。 只是,他人在东林党大本营,周围又全都是东林党的人,自己人还跑到外面去打仗了。 他再怎么支持,也没用。 没有心腹,皇帝的政令都出不去。 权臣把持朝政,想干嘛就干嘛…… 所以说,秦檜这人,当真是祸害千年啊! “也不知,咱这朝中,又有几个秦檜?”朱元璋眼神凌厉。 自从上个月,秦镇说了明朝所谓的阴谋论后。 朱元璋可是杀了一批又一批。 但凡点了名的,一个都没逃掉。 可是,谁又能保证,那暗地里,还有没有隱藏更深的呢? 又或者说…… 这些人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 文官是杀不完的。 与其想著杀,还不如想著该如何去制衡…… 制衡文官? 拉拢一派,打压一派? 嗯,这是正常的制衡术。 制衡的是朝堂,而不是那些无底线的文官。 想要制衡文官,要么用世家,要么用武將…… 但武將与文官,真没办法玩脑子。 而世家的话…… 现在还真找不出几个世家来。 根本没有唐朝时期那些世家的底蕴。 而且,世家制衡文官,也不是什么好活,玩脱了,世家照样取代皇帝…… 所以…… 朱元璋想了想,忽然开口道:“標儿,你说,咱让宗室子弟,在朝中当差,如何?” “父皇的意思是……”朱標迟疑反问。 “咱的意思是……宗室子弟在朝中当差,便可制衡那些文官,不至於让那些文官卖国!”朱元璋笑道。 “可是,父皇您不是说……”朱標皱起眉。 他倒是无所谓。 但以前,朱元璋想的可是,不让宗室子弟当差,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宗室子弟有別样的心思。 毕竟,歷史上,是发生过类似情况的。 而对此,朱元璋一笑,开口道:“无妨,咱现在想通了!就让那些宗室子弟入朝当差!皇帝每五年考察一次,有能力的,干得好的,可以当储君!等皇帝驾崩后,那个最有能力的,就当皇帝!” “可是……” 朱標再次皱眉:“您不是说,这样会导致血亲相残吗?” 是的,这是有很大可能会发生的。 歷朝歷代,爭储君,爭太子这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其中的手段之阴暗,之曲折,简直一言难尽。 就算知道皇帝这差事不好干,可谁又愿意放弃当皇帝呢? 为了能当上皇帝,绝对是无所不用极其,而最简单最粗暴的,就是乾死最有利的竞爭者。 人死了,可就没人与他爭了。 “这確实是有一定程度的风险!” 朱元璋点头道:“但无妨,並不是说,夺嫡失败后,就不能当皇帝了!” “唉?”朱標一愣。 就听朱元璋继续开口道:“有能力的,乾的好的,未来在大明当皇帝!能力稍次的,稍微欠缺一点的,就去欧罗巴,去美洲,去非洲当皇帝!” 朱標:“?” 不是,这世界还没打下来呢,就想著去欧罗巴,去美洲,去非洲当皇帝了? 好傢伙! 这一刻,朱標直呼好傢伙。 不过,他稍稍细想一下,然后,就倒吸口凉气…… 好傢伙…… 真要是这样的话,皇帝可就不止一个了。 既然皇帝不止一个,不到万不得已那就不至於上升到对兄弟下毒手的地步。 反正,在大明当不成皇帝,还可以去別的地方当皇帝。 无非就是一个地区优劣的问题。 为了去一个更好的地方,那可不就得拼了命的去卷吗? 沃日…… 这一刻,朱標忽然感觉到有些压力了。 …… 而此时,大明,永乐时空。 “这个赵构……” 朱棣有些惊奇。 说真的,他也没想到,这赵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竟与他印象中的赵构完全反了过来。 是的,就是反了过来。 他印象中的赵构,就是放弃北方,南下偏安一隅的昏君。 当然,这也与他没有仔细研究过宋史有关。 他是皇帝,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情,哪有空去研究宋史?而且,还是研究一个公认的软弱王朝? 要研究,那也是研究强汉盛唐才对。 结果,现在跟他说,赵构,其实背了几百年的黑锅? 被人误解了这么多年? 这…… 这些文官的笔,还真是…… 同时,他对文官卖国这件事,也不由的皱起眉。 要如何避免文官卖国呢? 谁有资格牵制文官呢? 嗯…… 朱棣思索著…… 能牵制文官的,或许就只有……宗室? 所以,要让宗室子弟,在朝中当官? 这一刻,朱棣念头转动间,忽然笑了。 “也就只有朕能想到了吧?老爷子那头倔驴,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到这么好的计策!”朱棣笑了。 …… 而此时,大宋高宗时空…… 北方…… “父亲,是孩儿错了!”这一刻,岳云一脸羞愧的看著岳飞。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官家竟是如此看重父亲? 是的,他都不知道赵构给岳飞御札这事。 毕竟是密信,是御札。 一般,就只有当事人清楚。 哪怕岳云这个亲儿子,也不知道,只知道官家时不时会发来一些旨意,但具体內容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如今一看…… 他真是羞愧难当。 合著不是官家放弃了父亲,自始至终,都是秦檜那个奸贼! “秦檜狗贼,吾誓杀汝!”岳云恨的咬牙切齿。 “唉……”岳飞神色复杂,轻轻嘆了口气。 当听到他打到朱仙镇,就差那么一哆嗦,就可以收復开封的时候,他心中是真的充满了遗憾。 是真的遗憾啊! 秦檜这狗贼,为了他的金国爹,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断粮! 他娘的,这断粮的操作,到底怎么破啊? 不是,听天上那位说的什么系统好像很牛的样子。 这系统到底是什么? 能不能给我也来一份啊? ……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之中…… 此时,秦镇稍稍整理整理心情,继而开口道:“接下来,说说岳飞退兵之后的事情。” “岳飞退兵之后,北方那些收復的故土,再次丟失。” “得到这个消息后,岳飞都绝望了,甚至再三恳求朝廷解除他的职位。” “他是真的打不下去了啊!” “我前线咔咔打,你后勤咔咔断粮?” “可我还是顶著压力,取得了如此逆天的战果,结果,还是干不过你的阴谋诡计?” “岳飞是真的想撂挑子不干了。” “可没办法,赵构不愿意。” “没了岳飞,那他就真的成那偏安一隅的傀儡皇帝了。” “到了绍兴十一年,正月,完顏宗弼再次南下。” “而这一次,赵构依旧让岳飞去打仗。” “並且表示,粮草的问题,我来帮你解决!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干,弄死完顏宗弼,收復故土,完成大业!” “於是乎,就有了,一直保存到后世的一份御札。” 【赐岳飞御札(绍兴十一年二月十九日)】 【得卿九日奏,已择定十一日起发,往蘄、黄、舒州界。】 【闻卿见苦寒嗽,乃能勉为朕行,国尔忘身,谁如卿者!】 【览奏再三,嘉嘆无斁。】 【以卿素志殄虏,常苦诸军难合。】 【今兀朮与诸头领尽在庐州,接连南侵。】 【张俊、杨沂中、刘錡等共力攻破其营,退却百里之外。】 【韩世忠已至濠上,出锐师要其归路。】 【刘光世悉其兵力,委李显忠、吴锡、张琦等夺回老小、孳畜。】 【若得卿出自舒州,与韩世忠、张俊等相应,可望如卿素志。】 【惟贵神速,恐彼已为遁计,一失机会,徒有后时之悔。】 【江西漕臣至江州,与王良存应副钱粮,已如所请,委赵伯牛,以伯牛旧尝守官湖外,与卿一军相諳熟也。】 【春深,寒暄不常,卿宜慎疾,以济国事。】 【付此亲札,卿须体悉。十九日二更。付岳飞。御押。】 “之前,粮草是秦檜这个宰相兼枢密使在负责。” “而这一次,赵构直接表示,钱粮已经到了江州,让赵伯牛去负责。” “而这个赵伯牛,就是岳飞的亲信!” “可见,赵构为了防止秦檜断粮,已经开始亲自上阵,保证岳飞粮草供应问题了!” “现在岳飞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当秦檜再也不能限制之后,可以说,王师北定中原日,就在眼前!” “只是,赵构与岳飞还是太年轻了!” “他们想破头都没想到,他娘的,就在这时候,张俊,反水了!” 第135章 笑死,还有人洗秦檜?!建议严查祖宗十八代! “张俊的反水,放在后面说,先说说这份御札。” “上面这封御札,仔细分析,能看出很多问题来。” “就赵构写这份御札的时候,也就是二月十九日这一天,或者之前,已经发生的事情是,完顏宗弼已经在庐州,继续南下侵犯。” “张俊、杨沂中、刘錡等人合力攻破其营地,迫使他们退却百里之外。韩世忠已到达濠州,派出精锐部队截断其退路。刘光世则全力以赴,派李显忠、吴锡、张琦等人夺回敌军的老弱妇孺和牲畜。” “赵构毕竟不只是跟岳飞有密信往来,连同韩世忠,张俊,乃至刘錡,都有密信往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敢抗旨不遵。” “皇帝的御札在手上,谁还管你朝廷的旨意啊?” “所以,赵构其实可以通过各种密信,纵览全局的。” “虽说这情报可能过时,至少有个五天时间的延迟,而且,距离越远,延迟的时间就越长,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赵构得到的情报,分析出来的东西,是有很多不適用於当时战场的。” “这也是赵构为什么不瞎逼逼的原因,他太清楚延迟这种情况了。” “而且,不仅仅是前线战报传来之后会延迟,他分析局势,发送密信之后,也会有延迟。” “例如,赵构二十號,收到了八號的奏报,发出去等岳飞拿到手上的时候,至少也得五天以后,也就是二十五號才拿到。” “而这一来一去,中间就有十多天的信息差。” “而这十多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好说。” “战场瞬息万变,前一天与后一天发生的事情,完全无法预测。” “但也不是说赵构就完全没用了。” “他毕竟纵览全局,知晓各方情报,他也会针对性的告知各方情报,虽说有延迟,但不代表没用。” “就比如,后面这边……” “【若得卿出自舒州,与韩世忠、张俊等相应,可望如卿素志。惟贵神速,恐彼已为遁计,一失机会,徒有后时之悔。】” “就是说,让岳飞从舒州出发,与韩世忠,张俊相呼应,有望打退金军,收復失地。” “而最重要的就是,行动迅速!” “这时候,赵构已经开始预测了,生怕完顏宗弼逃遁。” “其实从绍兴十年打的仗来看,很容易就能分析出这一点来。” “金军真的不是岳飞的对手,更不是宋军的对手。” “完顏宗弼打不过,那就只能逃。” “所以说,想要收復失地,就得儘快先干掉完顏宗弼再说。” “完顏宗弼可不仅仅是南侵主帅那么简单,他还是金国的权臣,独揽大权,还是主战派。” “但凡把完顏宗弼杀了,那就相当於直接把金国给杀断层了。” “而且,完顏宗弼还关乎到秦檜,甚至,毫不客气的说,完顏宗弼这只武装力量,就是秦檜手中的刀。” “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秦檜在金国那边,得到的好处可不少。” “先是福利待遇方面,钱万贯、绢万匹!” “万贯就是万两白银,万匹绢,价值也都超过了万两白银。” “除此之外,就是地位方面了,在金国那些年,秦檜当的是完顏宗弼的参谋,也就是狗头军师。” “秦檜这吊毛,毕竟是宋朝的进士及第,好歹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而金国呢?说白了,就是个渔猎文明逐渐发展起来的,他们能有什么文化底蕴?又有什么『老祖宗』的智慧?” “他们『老祖宗』的智慧,就是想著如何在汉人的压迫下苟延残喘而已,几千年来,一直如此!” “而秦檜这个,在宋朝受了全方面教育,还考上了进士及第的存在,去了金国,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完全不亚於现代大学生穿越到原始社会的那种降维打击。” “举个更恰当的例子就是,华某为公司员工,去非洲出差,给当地势力当军师,这不是降维打击是什么?” “只要秦檜肯为金国办事,那条件隨便开。” “当然,也不仅仅是秦檜,之前也说了,包括宋徽宗这些被带到金国的,金国都是客客气气。” “真的,能被带到金国的,几乎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哪怕是女人,见识也远比金国人高,金国只能客客气气,好吃好喝的招待,只希望在他们身上学到一星半点!” “其余人不知道,但秦檜在史书中是有明確记载的。” “有次,完顏宗弼专门宴请秦檜,而左右侍酒者,皆中都贵戚王公之姬妾。” “这待遇,简直没谁了。” “不说宋徽宗在金国过的有多好,反正秦檜在金国过得是挺好的。” “虽然在北宋的时候,秦檜就当过御史中丞。” “当时,他还是个热血的小青年,坚持不割地,不赔款,加强武备,弄死金人。” “也是因为他的不同意割地,被升为的御史中丞,那一年,是靖康二年,那一年,秦檜三十六岁,嗯,用热血小青年来形容不合適,应该用热血中登来形容好一点。” “当时的秦檜,与主和派那是格格不入。” “所以说,就这种人,是甭想捞到什么油水,什么好处的。” “当时的秦檜,或许只想出人头地,干一番大事业。” “但到了金国,就又不一样了……” “在宋徽宗改革制度后,秦檜还能考上进士及第,自然是有两把刷子。” “所以,金国,也比较看重秦檜。” “当然,肯定也不只是秦檜。” “包括秦檜在內的,那些被掳走北上的官员,至少都会被金国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或许,別人已经见过了大风大浪,什么金钱美女没见过?” “但秦檜当官的时间短啊!” “政和五年的时候,为进士及第,担任太学学正,那一年,他二十四岁。” “一直到靖康年的时候,他才因为不愿意求和割地,上疏之后,被宋钦宗看重,逐渐提拔,先后成为左司諫、御史中丞。” “也就是说,他当了十多年的太学学正。” “別听这太学学正名头唬人,可说白了,就是个教书的,只是个正九品罢了。” “这么个正九品,他有什么油水可捞?见过什么世面?” “就算后来当上了御史中丞,可还不等他好好享受享受,就被金国掳到了北方。” “在金国,他过的是腰缠万贯,绢布万匹的生活。” “时不时,还有完顏宗弼的宴请,而周围倒酒的侍女,全都是贵戚王公的姬妾。” “要钱给钱,要女人给女人。” “谁能顶得住这种诱惑?” “金国就是拿这些来考验老干部的。” “或许,对別人而言,这些,不过是浮云,不过是过眼云烟。” “但秦檜是谁?” “以前就只是个正九品,不入流的教书先生。” “后来虽然成为御史中丞,可还没享受,职业生涯就到头了。” “而现在,他成了完顏宗弼的座上宾,喝的是琼浆玉露,品的是美女人生。” “后来,还成为完顏宗弼的狗头军师。” “可以说,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要地位有地位。” “就这种情况,秦檜还不得死心塌地跟著完顏宗弼干?” “而秦檜,回到宋朝之后,很快就成了宰相。” “他这个宰相的地位,不仅仅是江南士大夫的支持,同时,也因为外部有完顏宗弼这个武力支持。” “如果不是有张邦昌的前车之鑑,秦檜甚至可以改朝换代自己当皇帝。” “秦檜与完顏宗弼这两个,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互相成就了。” “秦檜回到宋朝之后,主张议和,与金议和,每年给金国钱二十五万贯,绢二十五万匹,这是金国,是完顏宗弼得到的好处。” “而秦檜的好处,就是完顏宗弼这个武力支持成为宰相,甚至架空皇权,成为权臣。” “等岳飞死后,他更是肆无忌惮了。” “兴文字狱,朝野內外,独揽大权,諂媚者,更称他为『圣相』。” “他让他儿子担任秘书少监,专门负责编撰国史。” “同时,还下令禁止民间记载,將民间记载的,统统贬斥为野史!” “而一切不利於秦檜的,全部焚毁。” “就比如之前说过,下令让岳飞回来的十二道金牌。” “金牌的学名,叫做金书字牌,是宋朝最高级別的詔书。” “而既然是最高级別的詔书,按理来说,就应该永久保存,並且记录史书的。” “就比如,唐朝比较出名的,就有个《唐大詔令集》,里面记载了唐朝以皇帝名义颁布的詔书政令。” “詔书这东西,也是修史书的重要依据之一。” “一般詔书都要保存下来,就更別说这最高级別的金书字牌詔书了。” “所以,这十二道金牌,於情於理,都应该保存。” “但没了,就是被秦檜的儿子给焚毁了!” “所以后世能够看到赵构的亲笔信,却看不到这十二道詔书的內容!” “至於说秦檜为什么没有焚毁赵构写给岳飞的御札?” “主要还是因为,岳飞死后,家里查抄的御札,全都送入了高宗御前库內,秦檜虽然是权臣,但还没囂张到去抄了皇帝的御前库。” “总之,在岳飞死后,秦檜就一直在掌权,但凡敢上书北伐,或者恢復中原的,通通被贬。” “绍兴二十年,秦檜称病,竟然逼的赵构让他可以乘轿上朝,免朝拜礼。” “而这,还只是一次试探。” “他发现,赵构这皇帝,好像底线越来越低了。” “於是乎,到了绍兴二十五年,有人上奏,请秦檜乘金根车、设益国府官署、加九锡!” “注意,这是上奏,意思就是,在朝会上,当著文武百官的面,跟皇帝说,要让秦檜乘车乘金根车,还要自己设置官属,还要加九锡!” “史书没有记载赵构是什么样的反应,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气的脸都绿了!” “加九锡是什么概念?那完全可以视作是即將篡位的徵兆。” “而在秦檜之前,整个大宋朝,还从来没有哪个官员得到加九锡的殊荣。” “这换谁谁不气?” “可赵构能干什么?他就只能干看著。” “而秦檜,见赵构如此,便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从此以后,秦檜出行,坐的是金车大輅,玄牡二駟!兵车戎輅,黑马八匹!” “身穿袞服,脚踏赤舄,头顶冕旒!” “守门的是虎賁卫,禁卫军,手持的是斧鉞戟鎩!” “加九锡啊!” “歷史上,与加九锡画等號的,就只有篡位。” “而这一年,秦檜六十四岁。” “在秦檜想来,他只需要再熬几年,等势力稳定后,要么自己篡位,要么让儿子篡位。”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连一年都没撑过去。” “他是二月份加九锡的,命是十月份没的!” “但凡他再多活五年,自己把官署设立完了,大权稳固了,就算他不篡位,他儿子也有能力篡位。” “不管活著还是死了,他都能被追封一个太祖噹噹!” “但终究还是苍天有眼,没让这狗东西多活两年,否则,大宋从高宗起,这天下就要姓秦了!秦檜的秦!” “也正是因为秦檜加九锡的时间尚短,不满一年,秦檜的儿子指使一干大臣上奏让他当宰相,结果被拒绝。” “毕竟,这朝野上下,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秦檜的人,他还没来得及做到朝野內外大换血就嗝屁了,只能说幸哉快哉。” “后来,脱脱编撰宋史时,对秦檜的评价是:檜两据相位者,凡十九年,劫制君父,包藏祸心,倡和误国,忘仇斁伦。” “就这,后世还有人去洗秦檜?” “关键是,洗秦檜的,还不是一年两年,甚至是贯穿了整个蟎清!” “还说什么,秦檜有大功,世人唾骂至今,是冤枉的?” “还是说他主张议和,延缓了大宋灭亡?多活二百年?” “蟎清有个文学家,写下一句膾炙人口,传唱无数年的经典佳作,是为【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然而,这人也在洗秦檜,表示南宋能延续一百五十年,首功就是秦檜!” “不过,他们唯一还算好的是,虽然洗秦檜,却没有公然去抹黑岳飞。” “可有些人,比如,某位姓吕的,在他的《白话本国史》中,不但公然洗白秦檜,认为秦檜忠君爱国,坚持议和是为了延续大宋,也是他有识力,肯负责!而对於岳飞,却说他是军阀,甚至,还认为岳飞除了郾城之战的战绩以外,全都是莫须有,是假的!认为岳飞他们招的义军,全都是群盗土匪,说他们既未训练,又无纪律,全靠不住!” “这纯纯的顛倒黑白!关键是,这书,还是当时时期的教材!” “说真的,这种人,就建议严查祖宗十八代!” “秦檜都盖棺定论,定死在了耻辱柱上了,还洗呢?怎么洗?” “倾黄河之水都洗不乾净!” “还有某位余姓专家,要剔除歷史教材中,关於岳飞与文天祥民族英雄的称號,还要刪除狼牙山五壮士!” “还称讚秦檜,为造福苍生,结束战乱而做出了卓越贡献!” “还专门给秦檜写了个跨越千年的公开信……” “(我本来不想写,但看了之后就睡不著,所以还是让大家都瞅瞅……)” 【秦先生:】 【见笺如晤,不胜惶恐。】 【晚辈后进末学,今承先生繆赞,乃受宠若惊。晚辈无德无能,却早仰先生威名,如蒙先生不弃,拜入先生门下,实乃晚生之大幸。】 【先生前辈高人,才高德馨,兼身居庙堂,日理万机,乃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民族团结,甘负千世之骂名,可恨世人愚昧,竟令先生跪於那岳飞之灵前,任风吹日晒,世人唾骂,每念及此,晚辈无不辗转难眠,涕泪满面。】 【今先生虽去,然壮志未酬。世人愚昧,明白先生苦心者竟已寥寥无几,而那愚忠岳飞竟被世人奉若神明,称什么“民族英雄”,试想九泉之下,先生何以眠目!而先生未竞之伟业,只恐后既无人也。】 【某不才,未如先生般饱读四书五经,熟知三皇五帝;文不可安邦,武未能定国,乃至仁义道德,礼仪廉耻,亦知之甚少,然向仰先生之高风,亦妄自菲薄,先生遗愿,某纵盰脑涂地,亦勉力而为之。】 【学生忍辱负重,凡数十年,今终有所为,天下学子,尽在某手,先生有灵当知苦尽甘来也。】 【先生再世韩信,委身跪敌,此乃大辱。想那岳飞,有勇无谋,残杀民族兄弟,实乃国家之罪人,先生屡劝不改,最后不得已而杀之,实乃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之举。愚民无知,令先生受罪了。】 【今既得势,当为先生去此奇耻大辱,那岳飞民族英雄之称號,断然不可再留但如全部剥夺,恐太过仓促,愚民不服,暂且剥去民族二字,先生意下如何?日后如有最新情况,当及时稟报,以慰先生在天之灵。】 【顺便提一句,学生远祖,乃先生至交,那大金梁王是也。】 【原先生九泉眠目!】 “不用严查祖宗十八代了,它自己把祖宗十八代说出来了!” (嘶,別给我举报了啊!) 第136章 天胡开局,人才济济的南宋,可惜…… “嘶……”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的描述,歷朝歷代,无数人,都倒吸口凉气。 简直瞠目结舌。 好傢伙,好傢伙! 无数人直呼好傢伙。 这特娘的,如此堂堂大英雄,竟被后世人如此詆毁? 关键是,还有人如此推崇秦檜? 虽说宋朝之前的人,对秦檜的感觉还有些虚。 但是,稍稍代入一下,把秦檜代入到赵高,那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嗯,甚至,赵高比秦檜都还好一点。 赵高那是祸国殃民。 而秦檜,是祸国殃民的同时,还卖国。 秦檜,那简直就是大汉奸,卖国贼。 关键是,就这,还有人如此推崇秦檜? 艹…… 这么標新立异的吗? 还特娘的把秦檜与韩信相比较? 好傢伙…… 这是韩信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哪怕韩信不是从一而终,那后世无数人也愿意称他一声兵仙。 国士无双是谁? 国士无双就是韩信! 结果,这秦檜是个什么东西? 竟还有人拿秦檜去碰瓷韩信? 这秦檜,还特娘的加九锡?这不是要谋反是什么? 这简直是大权独揽,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 而此时,大宋徽宗时空。 “嘶……” 饶是宋徽宗,也倒吸口凉气。 如张邦昌这样的,已经死了。 然而,秦檜这人,却只是被下了大狱。 结果,他是万万没想到啊! “加九锡?文字狱?朝野內外独揽大权?”宋徽宗都震惊了。 从唐朝之后,还有谁加九锡? 朱温,石敬瑭,刘知远,郭威。 但这些,都是五代十国时期的人物。 在那个动盪岁月之中,这种操作其实很正常。 就像是当年的南北朝时期一样,加九锡的,多不胜数。 动盪时期,往往容易滋生野心。 但是,在王朝稳定之后,还加九锡,这味道就不一样了。 大宋开国这么多年,还没有加九锡的先例。 唐朝也是如此。 朱温是因为黄巢已经篡唐。 可以说,从黄巢开始,大唐已经名存实亡了。 朱温加九锡的操作,已属可接受的正常范围內。 而这个秦檜就不一样了…… 南宋都已经二三十年了,已然开始稳定下来,结果,这孽障还加九锡? 囂张! 猖狂! 他秦檜何德何能加九锡? “秦檜呢?”宋徽宗眼神发冷。 “牢里!”梁师成答。 是的,秦檜早就被抓了。 只是,还没有杀。 当时,秦镇还没说的这么细,就只是说了秦檜是个奸臣来著。 但谁知道,这狗东西,竟然还加九锡? 別的他都可以忍。 哪怕后世有人洗白秦檜,他也表示无所谓。 但是,这加九锡,他就不能忍。 他如此信任蔡京,蔡京还没加九锡呢。 结果,他秦檜加九锡了? 宋徽宗气的不行。 “好好的伺候他!”宋徽宗淡淡开口,语气淡漠,充满杀意。 “是!”梁师成赶忙应下…… 而此时,天牢之中。 已然身穿一身囚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模样很是悽惨的秦檜也愣了。 好傢伙…… 他心里直呼好傢伙。 给他看的一愣一愣的。 別说后世人骂他了,他自己在看到自己未来的所作所为之后,也无比愤怒,恨不得捅死未来那个卖国的自己。 此时的他,心中正义尚存,热血未退。 他是想不通,未来的自己,怎么就成了那卑躬屈膝的卖国贼形象的? 金钱如粪土,美人如枯骨。 你就不能坚守本心,克制底线,就算不能名留青史,也不应该钉在耻辱柱上啊! 还有加九锡…… 说真的,在秦镇说他加九锡的时候,他都嚇了一跳。 艹…… 他太清楚加九锡意味著什么了。 这特娘的不就是要谋反的节奏? 完犊子了。 也就在这时,他面前,忽然被阴影笼罩。 秦檜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梁师成。 “呵呵,秦檜儿,官家让咱家好好伺候你!”梁师成幽幽开口,眼眸中,泛著深寒杀意。 秦檜嚇的一抖,然后,赶忙爭辩道:“公公,公公!那不是学生!不是学生啊!那些事,学生没做过,没做过啊!” “没做过?呵呵,知不知道,什么叫寧可错杀,不可放过?”梁师成淡淡道。 秦檜急的不行,又赶忙道:“难道就要因为学生没有做过的事情,给学生定罪吗?那这国还如何治?不放找个神棍,算命治国算了!如此莫须有的罪名,与陷害忠良何异?秦檜一死是小,可学生要是死了,史书上又如何看待官家?难道公公不想青史留名吗?” “名声?” 梁师成噗嗤一声,笑了:“官家都成了昏君,吾等也成了六贼,还有什么名声?咱家既然是六贼之一,陷害忠良,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 秦檜呆了。 他是彻底呆住了。 “来啊,给咱家好好用刑!官家说了,要好好伺候他!”梁师成对左右道。 “是!” 左右狱卒打开牢门,看著秦檜,狞笑一声:“秦相公,请吧!” 秦檜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 而这一幕,不仅发生在徽宗朝。 钦宗朝,也是一样。 徽宗朝与钦宗朝的秦檜,那是恨死了高宗朝的秦檜。 没办法,靖康之变前的秦檜,与靖康之变后的秦檜,简直判若两人。 当然,高宗朝的秦檜,已经死了。 而此时,正在点兵北上的赵构,脸色沉了沉…… 他其实也一样,后世人对秦檜洗白他不关心。 但听到加九锡,是真的怒。 “还好……还好老贼已死!”这一刻,赵构甚至有些心有余悸。 他甚至都不敢想,看到秦檜加九锡时,自己的反应。 还好,现在已经死了。 嗯,就算加九锡,也应该是给岳飞加嘛! 他秦檜何德何能,能加九锡? 就因为卖国吗? 呵……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道:“其实,看完秦檜的一生,就能想通很多东西。” “为什么完顏宗弼被岳飞连续打败之后,秦檜得知,异常恐惧?” “就是因为,岳飞要是干掉完顏宗弼,宋朝没了外部的武力威胁,秦檜別说继续当宰相了,就是命留不留得住都是个问题!” “所以,秦檜就必须救完顏宗弼。” “整个过程就是……” “秦檜先安排好开封一带的官员,表示金军可以南下。” “至於南下后,是送走赵构?还是拥立他秦檜当皇帝?亦或者只是想单纯的派出朝中主战派,而他独揽大权?” “或许都有。” “不过,秦檜的目的是什么不重要。” “总之,金军南下了,一路上,也很顺利,却不想,岳飞这些去打仗后,异常生猛,完顏宗弼连续败退。” “秦檜就发詔书,让岳飞,韩世忠,张俊这些人立即退兵。” “结果他们不退。” “既然不退,那秦檜就只能断粮了!” “同时,他也派了个太学生去跟完顏宗弼说,不让完顏宗弼走。” “为什么是太学生?而且,还记载的很清楚,还是徽宗朝的太学生?” “很简单,因为秦檜是徽宗朝时期的太学学正,就相当於那些太学生的老师。” “秦檜当了十多年的太学学正,门下学生岂止一个两个?” “所以,甭管是史书记载,还是別的什么记载,有时候,忽然冒出个什么玩意,让人摸不著头脑,看的不明所以。” “就是因为没有结合起来去看,没有结合人际关係来看。” “当得知了秦檜以前是徽宗朝的太学学正,完顏宗弼撤退的时候,忽然冒出个徽宗朝的太学生,这不就很好理解了么?” “然后继续说那份御札……” “御札,是在二月份发的。” “而二月份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不少。” “岳飞撤退之后,金军占据淮河以北,休养生息。” “当然,在此期间,就是所谓的议和。” “而到了绍兴十一年正月的时候,金军再次南下。” “金军敢继续南下,说白了,就是秦檜重新部署了一切,甚至表示,一切都搞定了,你只管来!” “而在这几个月时间。” “秦檜干的事情还真不少。” “把有能力的,能打的,要么搞死,要么就威逼利诱,让其投降。” “比如,宋万年。” “六月份的时候,金军攻打庆阳府,宋万年顽强镇守,金军久攻不下。” “到了十月初九的时候,金军再次攻打庆阳府,宋万年直接投降了。” “还有一个人,也是很有能力,王忠植。” “王忠植是代州的知州,在九月份的时候,已经率兵收復了石、代等十一州!宋史就这样记载的,具体是哪十一州就不知道。” “但不管如何,这王忠植,肯定是有能力的。” “所以,在十月份的时候,就让这王忠植去救援庆阳府,结果,他刚到,就被抓了。” “结果,这王忠植寧死不屈,然后他就死了。” “这还是史书记载下来的,没记载下来的,自然会更多。” “而秦檜,以及他儿子,他孙子,又是专门修国史的,那些不利於秦檜的,自然都会被刪除,那些被刪除的不得而知。” “但也能从没有刪除的那些事中,看到一些蛛丝马跡。” “这几个月內,秦檜是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的就弄死。” “终於,搞定一切之后,秦檜表示,完顏宗弼他们可以继续南下了。” “绍兴十一年,正月,金军南下。” “金军一路南下,攻寿春,过淮河,陷庐州,一路打到商州。” “其他地方,还没什么详细的记载,但这商州,却有相关记载。” “绍兴十一年,正月,邵隆与金军交战,与金军鏖战两个时辰,大破金军,生擒金將。” “这邵隆自然是猛的,打金军就像打鸡仔似的。” “可虽然胜了,可到了第十天的时候,就出现了吃尸体,啃树皮,草木充飢的情况。” “说白了,就是秦檜不给粮。” “別说什么邵隆因为知道商州城不可守,弃城而逃,只带了十日的粮食。” “这些事情既然能记载下来,就说明邵隆是把消息上奏到了朝廷。” “带十日的粮食,就是给朝廷运粮充足的时间。” “等他们粮食正好吃完,只要朝廷正常送粮,那粮这时候就到了。” “也不至於吃尸体,啃树皮。” “关键是,就吃尸体,啃树皮的情况下,在邵隆的带领下,还是打了回去,大捷,並且收復商州!” “说真的,宋朝,不管哪个时期,都不缺少人才。” “甚至可以说,歷朝歷代,任何时期,任何时代,都不缺少人才能人。” “但凡换一个朝代,但凡换一个枢密使,但凡粮草正常供应,金国早就被灭了,真的,一点都不开玩笑!” “当然,邵隆只是一处战场的一个缩影。” “就算商州大捷,也无法影响其他路金军继续南下。” “从二月份开始,宋军又开始全面反攻。” “与绍兴十年发生的事情一样,金军的作战水平很稳定,逢战必输。” “二月初七,王德在含山县打败金军。” “二月初十,统制关师古、李横在巢县击败金军,收復县城。” “二月十四,王德、田师中等击败金军,收復含山县,夺取昭关;刘简从东关进攻,在青溪击败金军。” “二月十五日,金军又攻打昭关,王德等又打败金军。李显忠派统领崔皋在舒城县击败金军。” “二月十八日,杨沂中、刘倚等在拓皋大败完顏宗弼大军。” “二月二十日,完顏宗弼亲自率领军队在店步顽固抵抗,杨沂中等又打败完顏宗弼,乘胜北向,於是收復庐州。” “这就是二月份,金军在南宋的战果,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后世还有人吹什么满万不可敌?金人一当十?真的,但凡看过史书的,都不会这么吹。” “赵构给岳飞写信,让岳飞趁机会赶紧干掉完顏宗弼,別让完顏宗弼跑了。” “结果,在三月份的时候,完顏宗弼真跑了。” “没办法,有人当內鬼。” “宋军的情报,完顏宗弼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这一次,赵构亲自派人给岳飞粮草,秦檜无法断粮的情况下,岳飞是真的能杀了他!” “所以,在知道了赵构与岳飞抱著必杀他的决心后,他不跑不行,不跑真会死。” “当然,完顏宗弼对各军的动態,也了如指掌。” “原本,二月份的时候,还打的如同一坨谢特。” “可到了三月份,情况忽然变了。” “三月初四,金军围攻濠州,岳飞从舒州出发。” “三月初八,金军攻陷濠州,俘获守臣王进,平夷州城,铃辖邵青战死。” “三月初九,张俊派杨沂中、王德到濠州,遇到金军伏兵,失败退回。” “三月初十,韩世忠到濠州,不利退回。” “从这边看,金军好像又雄起了。” “结果,就在三月十三,金军忽然渡过淮河,北归。” “而就在三月十三的前一天,也就是三月十二,岳飞就到了定远县!” “定远县就在濠州,也就是后世的凤阳与定远县,距离一百里。” “完顏宗弼自然是掌握岳飞动態的,眼看著岳飞距离自己只剩下一百里了,他自然就跑了。” “不是岳飞抓不到完顏宗弼,实在是自家情报都被完顏宗弼掌握了,这怎么打仗?” “但其实从这也能看出来,金军是真的怕岳飞。” 第137章 岳飞之死!张俊的动机! “绍兴十年,绍兴十一年!” “金军两次南下,全都被岳飞给搅和了。” “一次是打跑,一次是嚇跑!” “而这其中,最恨岳飞的,自然就是秦檜了!” “秦檜让金军南下,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但不管目的是什么,只有南下才能达成,然而,这两次都被岳飞给打跑了,秦檜不恨岳飞谁恨?” “秦檜就很清楚,光靠金军,是很难南下了,连南下都做不到,就更別提他的谋划了。” “而其中,这最大的阻力,自然就是岳飞了。” “所以,必须弄死岳飞。” “但他想要解决岳飞,这困难还是很大的。” “首先,他虽然是枢密使,但他是兼任枢密使,手中是没兵权的,他只是负责后方粮草的供应补给。” “他自己是奈何不得岳飞的。” “想要弄死岳飞,那就必须找有兵权的人帮忙。” “而这人,就是张俊了。” “三月份的时候,张俊基本上没有跟金人交战。” “唯一的一次,还是派遣杨沂中与王德到濠州,结果,还被金军给埋伏了。” “而他自己,在三月十四的时候,就抵达了建康府。” “可以说,他自己一个人,是一路南下,根本没有理会金军。” “三月份,赵构最后一封给岳飞的御札,是在三月十七日。” “免得你们说我胡说八道,我把这份御札贴出来看看……” 【赐岳飞御札(绍兴十一年三月十七日)】 【累得卿奏,往来庐、舒间,想极劳勩。一行將士日夜暴露之苦,道路登涉之勤,朕心念之不忘。比以韩世忠尚在濠州,与贼相拒,独力恐难支梧,累奏告急。卿智略有余,可为朕筹度,择利提师,一出濠、寿间,牵制贼势,以援世忠。想卿忠义体国,必以宗社大计为念,无分彼此。刘錡一军,已专令间道先行,张俊、杨沂中亦遣兵前去,並欲卿知。十七日。付飞。御押。】 “这份御札很简单,说的还是金军在濠州的事。” “金军是三月十三跑的。” “很明显,三月十三的情报,还没到赵构手中。” “此时,赵构知道的情报,应该还停留在三月初九。” “中间至少有七八天的信息差。” “赵构还以为前线还在打仗,结果,恐怕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金军忽然跑了,张俊趁著这个信息差,直接跑到了建康府。” “而建康府,距离临安,有五百多里地。” “正常来说,行军打仗的话,至少要十天。” “可张俊並不需要打仗。” “这是在自己地盘,他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三月初六,杨沂中、刘倚先回师,张俊率轻兵留在后面。” “注意,这时候,张俊已经是轻兵的状態。” “而到了三月初九,张俊才派遣杨沂中、王德到壕州。” “也就是说,从这天开始,张俊直接率领著轻兵,一路南下,在三月十四的时候,抵达了建康城。” “五天时间,三百五十多里地!” “一天平均跑七十里地。” “而之后发生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宋史没写!” “但其实从一些蛛丝马跡中,也能了解到一些情况……” “首先就是这个御札的问题。” “正常而言,赵构不说每天都给岳飞写信吧,也会更据前线打仗,岳飞上奏,而回信。” “赵构最后一封御札,是在三月十七,了解到的是三月初九的情报。” “这时候,赵构还让岳飞去支援韩世忠。” “按理来说,接下来,赵构应该回应初十,十一,十二,十三,乃至十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只要岳飞上奏,赵构就会回信。” “甚至,哪怕岳飞不上奏,赵构在纵览全局,归纳情报的情况下,也会写密信给岳飞,告知岳飞情况。” “可这一封御札之后,就再也没有给岳飞的御札。” “也就是说,这是,赵构给岳飞的最后一封密信!” “而后面,宋史中记载:张俊请求把所统率的军队改隶御前。” “就按照以上的情况,推测一下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就是,在赵构不知情的情况下,三月十四,张俊跑到了建康府,十七號,赵构给岳飞写了最后一封信,十八十九二十號,就在这几天。” “赵构还没来得及回岳飞其他的密奏,张俊就忽然出现在临安。” “然后,跟赵构说,请求把他所统帅的本部兵马,接管赵构的亲军护卫,並且,改统制官为御前统制官。” “这是什么?说白了,就是直接把赵构给控制起来了!” “当赵构身边的亲军都变成张俊统帅的兵后,哪还有密信能够送的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赵构十七號还能发密信,十七號之后就没了。” “毕竟,从建康到临安,还有一段不短距离。” “但赵构十七號能发密信,往后就不行了。” “因为张俊已经到了。” “普通密信都发不出去,就更別说发求救密信了!” “现在,皇帝被控制了之后,事情就好办了。” “秦檜以高宗的名义,任命岳飞为枢密副使。” “是的,就是枢密副使。” “连韩世忠,张俊,都是枢密使,可偏偏,就岳飞,这个功绩能力,不输任何人的岳飞,就只是个枢密副使!” “为什么?” “因为秦檜此时也还是枢密使。” “这枢密副使,就要受到枢密使的节制,秦檜就直接成了岳飞的顶头上司。” “同时,张俊与秦檜还合谋,废了三个宣抚司。” “这三个宣抚司,分別是,张俊,韩世忠与岳飞。” “说白了,就是罢兵权。” “韩世忠与岳飞,是真的被罢免了兵权,但张俊不是,他的兵,全成了赵构的御前亲军。” “废宣抚司是真的废,韩世忠与岳飞也是真的没了兵权,但张俊的兵权,自始至终都还在。” “要不然,你让赵构去指挥一下张俊的那些兵?你看张俊那些兵是听张俊的,还是听皇帝的?” “关键是,这还没完。” “张俊与秦檜继续合谋,让所有统制官,就是岳飞韩世忠那些手下,能够带一万兵的那些统制官,全都改成御前统制官。” “所谓御前统制官,就是直接成为了皇帝亲兵统制官。” “而张俊,掌管著御前兵马,那些统制官多了这『御前』两个字,那韩世忠与岳飞的部將,全都归张俊节制了!” “宋史原文就是这么记载的:张俊请求把所统率的军队改隶御前。废罢三个宣抚司,改统制官为御前统制官,分別屯驻原来的地方。” “就这么简单的一步,解除了韩世忠,岳飞的兵权,还把岳飞与韩世忠手下大將,全都划到御前军,而张俊自己,就成了御前军的实际掌控者。” “可以说,此时,南宋朝廷的情况就是,秦檜控制三省六部,张俊控制南宋的兵马,一文一武,这就是標准的政变模式了!” “当然,在此期间,不是说赵构没有反抗。” “赵构反抗的是,命三省,枢密院官员重新分班奏事。” “之前说宋徽宗的时候就说过这个分班奏事。” “就是一对一,一个个的来,这样,就能给赵构与岳飞单独见面说事的机会。” “结果,后面就发生了张俊让他的兵马,变成赵构御前军这事。” “原本,张俊或许还只是控制皇城,可现在,张俊直接控制皇帝了。” “而岳飞韩世忠这些,到了皇城,没了兵权,想出也出不去,也算是变相的被控制了!” “但这不代表岳飞就彻底废了。” “岳飞在鄂州,还有几万的岳家军,那是岳飞的基本盘。” “早在岳飞第一次北伐的时候,岳飞在收服六郡后,就在鄂州屯兵,从这时候开始,鄂州就成了岳飞的大本营。” “岳飞不管是班师,还是出兵,都是在鄂州。” “所以说,岳飞对他们还是有威胁的。” “而只需要岳飞离开临安,就能带著兵杀回来。” “於是乎,岳飞在四月下旬的时候,就上奏,打算辞掉这枢密副使一职。” “身上要是没了职位,岳飞就可以自己回到鄂州。” “一回到鄂州,岳飞直接能带著兵杀回来。” “张俊与秦檜政变,本质上与当初的苗刘兵变没有任何区別。” “但张俊是当初苗刘兵变的亲歷者。” “苗刘兵变,因为张俊在外面,所以可以带兵打回来。” “身为亲歷者的张俊,自然会杜绝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岳飞这第一次请辞,赵构没答应!” “当然,与其说是赵构,还不如说是秦檜与张俊不答应。” “詔书是这样写的……” 【岳飞辞免枢密副使不允詔(绍兴十一年四月下旬)】 【敕:具悉。朕以虏寇未平,中原未復,更定大计,登用枢臣。惟吾制閫之良,宜有筹帷之略,俾参密席,庶协庙謨。当思注意之隆,遂展济时之志。守谦避宠,非予望焉。所辞宜不允。】 “反正就是说了一些官话,说什么金国还没灭,中原还没收服,你又是朕统御一方军事的良才,希望你能够协助朝廷制定策略,你应该明白朕对你的重视,也只有这样,才能施展你济世安民的志向,一味的谦让与避宠,並不是朕对你的期望。” “具体什么情况,待会儿再解释。” “还有第二封。” “在五月上旬的时候,岳飞又一次请辞。” “詔书是这样写的……” 【岳飞再辞免枢密副使不允詔(绍兴十一年五月上旬)】 【敕:具悉。朕焦心劳思,宵衣旰食,所愿训武厉兵,一洒讎耻。寤寐贤佐,协济良图。卿忠勇自奋,材智有余,是宜左右赞襄,以辅不逮,蔽自朕意,擢贰枢廷。尚体异知,勉攄素蕴,毋稽成命,固执谦辞。所辞宜不允。】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朕日夜忧心国事,废寢忘食,希望通过训练军队一雪国耻,日夜寻求贤能辅佐,一展宏图,你的忠心与才能,朕是知道的,因此,適合在朕左右辅佐,弥补朕的不足,提升你为枢密副使,是希望你能够理解朕对你的知遇之恩,希望你努力发挥才华,不要拖延,接受任命!” “就是这两封,岳飞想要请辞,赵构所谓的回信。” “当然,相同的事情,其实在绍兴十年的时候,也发生过一次。” “就是从朱仙镇班师,岳飞上疏,打算撂挑子不干了那一次。” “原文是这样的……” 【潁昌捷后俄詔班师岳飞上章力请解兵柄致仕不允詔(绍兴十年八月上旬)】 【敕:具悉。卿勇略冠时,威名服眾。分镇一道,使敌人无侵侮之虞;尽节本朝,致將士有忠诚之效。方资长算,助予远图,未有息戈之期,而有告老之请。虽卿所志,固尝在於山林;而臣事君,可遽忘於王室?所请宜不允。】 “意思是:爱卿勇猛和谋略冠绝当代,威名远扬,令无数人都感到佩服,爱卿负责镇守一方,敌人就不敢有侵侮的念头,你对朝廷尽忠职守,使將士们都效仿你的忠诚,朝廷正需要依赖你的深谋远虑,来帮助朕实现长远的规划,现在还没有到息兵停战的时候,你却提出了告老还乡的请求?你要是告老还乡了,可你让我怎么办?” “这一封,按照当时情况,能够证明是赵构亲自写的。” “就拿这一封,与上面那两封作对比。” “能看出什么问题?” “上面两份,很明显的假大空,属於官话,套话。” “时不时还引经据典,什么【俾参密席,庶协庙謨】,【寤寐贤佐,协济良图】?” “绍兴十年的这份,很明显就接地气许多。” “要称讚岳飞,直接言简意賅的称讚,同时,还强调,岳飞镇守一方,对敌人那恐怖的威慑力!” “结果,到了上面两份,说什么,提拔你为枢密副使,是希望你能明白朕的知遇之恩?希望努力发挥才华!” “而且,上面两封,还都提到了【守谦避宠】【固执谦辞】。” “这两个,就是一个意思,说岳飞想要辞职是因为谦让,避嫌。” “你见什么时候,赵构对岳飞说过这种话?” “还谦让避嫌呢?” “赵构就不会用这种语气去说岳飞。” “拿绍兴十年这一次的不允詔来举例,赵构直接了当的就说,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就这么简单!” “还谦让避嫌呢?谦个鬼的让?避个鬼的嫌?” “打了这么多年仗,难道赵构不清楚,岳飞適合混官场?还是混战场?” “就因为赵构清楚岳飞在战场上的才能,所以,绝对不会只是给岳飞一个枢密副使那么简单。” “但凡岳飞是枢密使,这些话的逻辑都成立,毕竟枢密使都到头了。” “偏偏这枢密副使,还是受秦檜直接管辖的枢密副使,这话他就不成立。” “说白了,这两封不允詔,就不是赵构写的!或者说,就不是赵构本来的意思。” “总之,眼看著岳飞这样不停折腾。” “也为了防止岳飞闹出动静,或者发消息去鄂州,怕岳家军譁变,五月份,秦檜就以巡视边防为藉口,將岳飞转移到了楚州,也就是江苏淮安。” “而楚州,江淮地区,说白了,就是张俊的地盘。” “早在当年拥立赵构称帝的时候,他就驰骋江淮,平定淮寧,从这时候起,这楚州,就成了他的大本营。” “其实与岳飞之於鄂州一样。” “所以,跟著岳飞一起去的,还有张俊!” “说实话,岳飞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出去巡视边防,还用得著张俊跟著?” “说白了,就是监视软禁岳飞,要不然,张俊这枢密使,何必溜溜达达的跑去楚州巡边?这不是大材小用么?” “南宋就三个宣抚司,张俊,韩世忠,岳飞。” “现在,其中两个都跑到楚州去巡边了。” “好傢伙,不知道的还以为金军举国之力南征呢!” “六月十六,张俊与岳飞抵达了楚州,张俊认为,海州城不可防守,直接毁坏了海州城,把居民都迁移到了镇江。” “同时,又让韩世忠,率军,抵达了镇江。” “这下,三个宣抚司就在镇江凑齐了!” “张俊这毁坏海州城的操作,確实有点迷。” “不过,事实上也好理解。” “说白了,就是想让韩世忠也跟著到镇江。” “毕竟,海州城破了,总要有兵护送吧?啥?你说这是自己地盘?自己地盘那也要兵护送,要不然万一遇到土匪怎么办?所以,那个小韩啊,你赶紧率兵前来保驾护航,咱哥三一道去镇江!” “於是乎,岳飞与韩世忠,就被软禁在了镇江。” “还有刘錡,也直接被解除了兵权。” “就这样,赵构信任的大將,乃至忠於赵构的大將,全都被解除了兵权,该软禁的软禁。” “此时,朝廷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秦檜了。” “大功告成,一切尘埃落定,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张俊功劳最大,所以,他加太傅衔。” “秦檜,他自己加了少保衔。” “当然,顺道,秦檜让人重新修订的《徽宗实录》改好了,修订的官员全都官升一级。” “八月份,岳飞被罢免了全部官职!” “宋史记载的比较少,但很有意思。” “宋史是这样记载的:九月初八,命令军器少监鲍据到鄂州清查宣抚司钱粮。鄂州前军副统制王俊告发副都统制张宪谋据襄阳叛乱,张俊逮捕张宪属吏进行查问。十二日,监司没能查处贪赃官吏罪行的遭到处罚。” “先是,让人去查帐,结果,什么都没查到。” “什么都没查到后,还吧那些没能查处到的官员进行处罚。” “中间还夹杂著,王俊告发副都统张宪在襄阳谋反。” “就这么简单的一两条。” “到是《金佗粹编》中记载的较为详细,张俊与秦檜,利用岳家军內部的矛盾,拿亲人威逼王贵,诬陷岳飞,然后又收买张宪的副统制王俊,诬告张宪谋反。” “这下,就齐活儿了!” “但诬告岳飞吧,这事有点抽象。” “此时的岳飞,是无权又无兵,谋哪门子的反?” “这个理由,就站不住脚。” “所以,张俊在拿了张宪后,就严刑逼供,让张宪去诬告岳飞,但张宪不从,於是,张俊就凭空捏造岳飞给张宪写信谋反!” “十月,岳飞下狱。” “十二月,岳飞死在狱中。” “说真的,就以张俊那拥立之功,再加上打仗也没怂过,好歹有能力。” “张俊在赵构那边,也算是亲信,赵构也算是比较信任张俊。” “结果,张俊却忽然反水了。” “难道是因为岳飞夺走了他的一切,导致他病娇黑化?展开报復?” “咳,到也没有这么抽象。” “一切,还得看利益!” “而这个利益,就得从绍兴十年,赵构的土地政策引起的。” “这也是张俊为什么反水,帮助秦檜弄死岳飞的动机!” 第138章 南北对峙?刘光世的『恐金症』?不过是利益罢了! “前面说到,张俊反水。” “而张俊反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还得从靖康之变开始说。” “靖康之变,北方几乎都被打包送给了金人。” “之后,就以张邦昌为首,建立了一个大楚政权。” “说到大楚,这个,大家应该不陌生。” “以前的楚地是哪?无非就是江南地区。” “说白了,张邦昌他们,就压根没想过要北方。” “就是张邦昌他们议和的时候,割让的那些地方,甚至可以说,黄河以北,他们全都不要,只要黄河以南的地方。” “但由於没有君房的支持,而且,张邦昌作为臣子,还敢僭越监国?简直就是谋大逆。” “老百姓也不认可,毕竟,你又没有给老百姓做点什么事,人家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卖国贼?” “所以,这个偽楚政权,很快就被拋弃,最后只能拥立赵构当皇帝。” “赵构继位的时候,毕竟是被宋钦宗派出去做事的,並且,也的確是皇家,不仅受过良好的教育,还成年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意见,別人说什么,他不一定会信,他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最关键的是,他手底下还有兵,还有可用的人才,就是宗泽。” “他是个有兵权的皇帝,甭管这皇帝跑哪去,只要宗泽还在,就不可能拿赵构怎么样。” “於是乎,宗泽死了,就在建炎二年的时候,就死了。” “死的时候,是建炎二年,七月十二。” “宗泽死了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呢?就是,苗刘兵变!” “建炎三年,三月初五!” “苗傅和刘正彦这两人,利用杭州本地的军队,围了赵构的行宫,迫使他退位当上太上皇,把皇位让给了自己三岁的儿子。” “这操作,还是正常掌控皇帝的操作了。” “赵构身为成年人,还受过皇家教育的成年人,就算他没有帝王教育,也受到过王爷教育,就算不教驭人,那也不是別的大臣能够左右掌控思想的。” “看看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就知道了。” “赵构当了皇帝之后,张邦昌让他去开封,他死活不去,那毕竟是张邦昌的地盘。” “等张邦昌死后,开封让宗泽去守,宗泽让赵构回开封,结果,所有上奏的奏报,全都被黄潜善给拦了下来,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赵构脱离这江南士族的掌控。” “这要是回了开封,他们还怎么玩?” “这才有了所谓的欺上瞒下,上下其手。” “而为了能够让赵构老实一点,所以,宗泽死了。” “想让宗泽死,实在是太简单了。” “歷史记载是背疽。” “按照古代记载,背疽这病,確实不好治,很多人都是因为背疽死的。” “但不是得了背疽就立马死,只要治疗得当,还是有机会延续寿命的。” “就像明朝时期,大將军徐达,徐达就是得了背疽,按照史书记载,徐达的病情,甚至都得到了控制,要不然,哪来的什么【反覆发作】这一说?” “既然是反覆发作,那就说明,是有一段时间是得到控制了的。” “而根据一些说法是,朱元璋给徐达赏赐了一盘烧鹅,导致徐达吃了之后,背疽加重,直接死了。” “这也不是无稽之谈,得了背疽之人,的確需要忌口,后世医生也表明,背疽是不能吃烧鹅的,当然,还有別的很多忌口的东西,一旦沾染上,病情就会加重。” “既然徐达能这么死,宗泽凭什么不能这么死?” “结合后面苗刘兵变来看,这就很明显了!” “本来苗刘兵变就是政变,为了能够让政变成功,杀死一个手握兵权的宗泽,又算得了什么?” “苗傅,山西人,表面上看,是北方人,可实际上,又有些不一样,他虽然是山西人,但他在山西的边上,是上党人,也就是长治市。” “长治距离洛阳,就四百里。” “距离开封,有五百里的样子。” “就这种情况,能把他简单的划分为北方人么?” “而且,在割地的时候,割的是太原,割的是中山,割的是河间。” “可偏偏就是不包括上党。” “整个山西,拦腰截断,山西以北的割让,山西以南的保留,苗傅,就是山西以南的。” “这么一看,他还是北方人那么简单么?” “说白了,宋朝的南北概念,与后世的南北概念还有些不一样。” “因为首都在开封的缘故,没有河都要挖河出来,这也就导致,开封周围,水运逐渐会变得发达起来。” “水运发达,就有了南方经商的条件。” “条件有了,就算地理位置上看上去像是北方人,可他也会逐渐成为南方人!” “而刘正彦就不用说了,浙江人。” “这两个,妥妥的南方人。” “说白了,这时候,歷朝歷代,文官与武將斗的情况,的確有,但在宋朝,乃至后续的明朝,出现最多的,还是南人与北人的爭斗。” “这就得说某个时期,南北对立的情况。” “南方一个政权,北方一个政权,几百年的恩恩怨怨,南方人就从来不把北方人当人。” “皇帝是想统一天下,做出更大的功绩,好让自己在史书上留下一个辉煌的战绩。” “可士族阶级才不管那么多……” “他们只需要为自己家负责就行了,自己腰包鼓了,才是硬道理。” “当然,这不得不提一嘴,要是张邦昌真把这大楚政权稳固了,成为了大楚国的开国皇帝,他就算不想收服北方,他儿子,他孙子,乃至他后世子孙,也会想要收服北方。” “没办法,这是功绩!” “这是能够让自己在史书上留名的功绩。” “当前几个皇帝,把国家治理的很好了,让国家富裕了,后面继位的皇帝,只要不是混吃等死,只要不是彻头彻尾的昏君,但凡有一点上进心的,他能做的,有,且只有北伐,收服北方故土!”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北伐,能让他在史书上留名,就这么简单!” “试想一下,歷朝歷代,各个皇帝的本纪,都有七八篇,八九篇的情况下,你的本纪就只有一篇?你甘心么?” “当了皇帝后,追求就又不一样了。” “这世间,不管是文官武官,还是皇帝,一切都是为了利。” “只不过,有些人,是为了钱,有些人,却是为了开疆扩土。” “钱是利,名也是利!” “甚至后世人,去上班,也是为了利。” “如果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谁又会去干?” “就算表面上看,是吃力不討好,但,干出这事的人,本身也绝对会拥有相关的获利方式,或许是还情,或许是得到別人认可,或许就是简单的出风头,这都是利。” “咳,扯的有点远,说回赵构这边。” “总之,那些江南士族,就以孟子的后人,隆佑太后的名义,控制了朝政。” “但是,这一次兵变,宋朝的北方军方,乃至北方士族並不知情。” “宋朝北方尚武,南方重商。” “所以,宋朝的精锐,几乎全是来自北方的世袭军户。” “就比如这一次,起兵勤王的,刘光世,陕西人。” “韩世忠,陕西的。” “张俊,甘肃的。” “吕颐浩,山东的。” “打眼一看,全是北方的。” “为什么北方尚武?南方重商?没办法,北方地理环境就决定了,不適合经商,不是说就没有商人了,是真的没有南方地理条件优厚。” “南方水利多,货物什么的,走水运就行了,水运四通八达,简直就是经商的绝佳地点。” “甚至,还有海运,还可以出海去经商。” “北方就不行了,经商肯定是没有南方那么容易。” “可当兵就不一样了。” “当兵是有出头之日的。” “所以,北方就尚武。” “而,不管是徽宗,还是高宗,甚至歷朝歷代,但凡变法的,其实全都是针对南方。” “盐、茶、瓷器、铜器等等,这些,全都是南方的產业。” “所以,不管是徽宗还是高宗,针对的都是南方,对北方,准確来说,是西北军户,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歷朝歷代,但凡反对变法的,隨便拎出来一个,那基本上全都是南方的,就算不是南方人,你去查他家產业,查他家地,南方绝对有產业有地!” “还是之前说的那些,和你没有牵扯的事情,何必去反对?你反对,不仅得不到利,反而还会恶了皇帝,这就是妥妥的吃力不討好。” “所以,北方军户不会反对变法,但要是让他们也沾利了,那就有不一样了。” “这次苗刘兵变,张俊这些为什么打回来?” “表面上可以说,是勤王,是为了皇帝,是为了大宋。” “但实际上就是,你们这些南方的士族,一个招呼都不打,带著几个虾兵蟹將,就敢废了皇帝?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侮辱!” “老子还在呢,你们钱也不送,招呼也不打,就敢废了皇帝?真当老子看不见吗?” “说白了,就这种心態。” “所以,在得知消息之后,刘光世,张俊,韩世忠为代表的西北军,直接从前线杀回了杭州。” “直接把苗刘兵变的主力,苗傅和刘正彦这两个傢伙抓回来,弄死!” “然后,再重新让赵构当皇帝。” “就因为这个,赵构对刘光世,张俊,韩世忠这些西北军,那是无比的倚重,为什么说他们是亲信?就是这个原因。” “赵构分別给刘光世,张俊,韩世忠三人,授予三镇节度使的头衔,並且,还加了『辅国功臣』的称號。” “这两样头衔,岳飞一个都没有!可见赵构对三人到底信任到了何等地步。” “除此之外,从这时候开始,赵构身边的亲军,全都换成了西北军,没有一个南方人。” “这就是为什么,赵构虽然人在杭州,可秦檜就是动不了的原因。” “这就是一种威慑力,其实与当年的宗泽一样。” “但是吧,后来,赵构,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虽然被这些人拥立,重新夺回皇位,西北军支持他当皇帝,却不支持他北伐!” “尤其是刘光世!” “刘光世这个陕西人,一遇到金军,打都不打,直接跑,甚至,抗命的往回跑!” “这也让后世说他得了『恐金症』!” “有人说,他手底下全都是流寇与叛军组成的士兵,害怕金人,同时,他自己也因为当年金人南下时,造成了心理阴影,所以才不敢打金人,看到金人就跑。” “实际上,这全都是扯淡!” “具体什么原因?在这解释一下,同时也是西北军为什么不愿意北伐的原因。” “靖康之变后,名义上,北方是被女真人,金人控制,但女真作为一个部落,一个没有什么文化,没有什么底蕴的渔猎部落,他既没有那个智力,也没有那个人口,去控制一个国家。” “北方实际上,还是掌控在汉人的世家大族手里面。” “这其实与歷史上某个南北王朝对立时期一模一样。” “別看北方建立了这个国,那个国,可实际上,那些世家大族在里面,一样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你是皇帝,可你还是得听我的。”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士族。”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说白了,北方,还是汉人管。” “举个更简单的例子,北方在成为金国国土之后,辛弃疾他爷爷,就是知开封府,是负责开封府实际政务的官员。” “其他地区,也是一样。” “你可以放一两个金人在这当个顶头上司,当个吉祥物,可正儿八经做事的,实际负责政务的,还是汉人。”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宋金之战,其实就可以看做是宋朝的南北內部两个政权的斗爭。” “南方与北方人的手段也不一样。” “南方人掌控皇帝,是从小就掌控,从小就培养,將其培养成一个听话的贤明圣君,最好是双手插兜,屁事不干,就能垂拱而治的那种,要是不听话了,要么直接架空成太上皇,要么就將其毒死,拥立皇太子,继续垂拱而治。” “而北方人掌控皇帝,就直接用武力了,有两个方面,一,是拥立皇帝,这样,就有从龙之功。二,就是以武力威胁皇帝,將皇帝的亲卫全都换成自己人。” “这南方人与北方人掌控皇帝的手段,其实在歷朝歷代都能找到影子。” “只不过,以前吧,在南北没有分立的时候,是一个整体,南方人也可以有从龙之功,北方人也可以架空皇帝。” “只不过后来分开了,这手段,也逐渐分开了。” “再说回宋朝这边的情况。” “金国本就不是打下来的,是人家开门放你进来的。” “所以,女真人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是没有任何下限的,是可以答应任何事情的。” “以秦檜为例,宋朝每年给金国的赔款,完顏宗弼將其中百分之四,钱一万贯,绢一万匹,直接赏给了秦檜。” “而且,这笔钱,就存在北方。” “秦檜的老丈人王仲岏,人虽然在江西任知州,但史书记载,他在山东济南,竟然有大量田產!” “有人或许会问,北方的田產有什么用?那是金国的地盘,就算给你北方的田產,你能拿著用吗?” “还別说,还真有用!” “举个简单例子就知道了,这就相当於,后世,你在別的国家,有好几家公司。” “虽然不在自己国家,但那就不是自己的东西了么?” “虽然不在自己国家,但那些田產,公司,就不挣钱了么?” “这些人,有的是能力,有的是机会,去北方。” “而这也是金国愿意看到的,为了拉拢不过南宋的士族,直接承认他们在北方的所有资產,甚至,条件更加优越。” “之前在说明朝的时候,说了下士族不用交税这个问题。” “不是说士大夫,士族在歷朝歷代都不用交税了。” “在宋朝,士大夫,士族,是需要交税的。” “而金国呢,为了拉拢南方的士族,直接开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士族土地,不用交税。” “光是这一点,就能让无数人打的头破血流,相互爭抢。” “而赵构,是不可能不让士族不交税的,他也很清楚,士族的税,到底有多重要。” “所以,话又说回来了。” “刘光世为什么不北伐?因为他本身就是西北將门世家,他本身就有大量的田產在西北,你让他有什么动力去北伐?” “他家的田產,在西北是不用交税的,北伐收服故土成功了,难道还要重新交税不成?”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北伐,看到金人,跑就完事了。” “跑一跑,不丟人,反正白的银子是实实在在的。” “而赵构,在发现这一点之后,马上就削了刘光世的兵权,转而去扶持岳飞与韩世忠这两人。” “岳飞,韩世忠,甚至再加上一个刘錡,他们三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出身贫寒,属於无產阶级,当地没有田產,也没有什么势力纠葛,没有什么复杂的利益网,他们什么都没有,所以,就只能跟著皇帝混。” “最直接的一点就是,绍兴七年,四月份,刘光世被解除兵权,而八月份,就爆发了淮西兵变。” “刘光世手下大將,就是那个酈琼,先叛偽齐后降金。” “说真的,其实,在很多人眼中,特別是在经歷了五代十国那种混乱的时代,全员恶人的时代之后,很多人的想法可就变了。” “他们不在乎头上的皇帝是谁,只在乎自家能不能吃得饱,吃得好!” “就,这么简单!” “一切,因利而起!” 第139章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英雄不得好死,祸害却能善终!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是先秦时期,一位佚名者留下的经典名句!” “几千年过去了,连留下这首诗的作者都不知道是谁,然而,这句话,却是保留了下来,保留了几千年!” “因为,这就是世间最残酷的真相,这是几千年都不曾变过的东西。” “所以,这段话可以流传几千年。” “放到赵构,放到宋朝也是一样。” “赵构北伐,是为了利。” “西北军不愿意北伐,也是为了利。” “关键是,赵构北伐,不仅仅会损害西北军的利,还会损害江南士族的利。” “赵构北伐,西北军出人出力,江南士族出钱。” “所以说,赵构越北伐,西北军与江南士族,就会越討厌他。” “除非赵构能够让西北军的土地不交税了,否则,赵构得不到任何一方的支持。” “西北军不支持他,就算表面北伐,也是出工不出力。” “收復失地很难吗?从史书来看,並不难。” “张俊可以,韩世忠可以,岳飞也可以,甚至毫不客气的说,刘光世也可以。”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或许有人说,是因为这三个人实力很强,被称为中兴四將,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岳飞他们。” “可是,史书记载,不仅仅是岳飞他们,还有很多人,能够轻鬆打败金军,甚至,哪怕是陷入绝境,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吃尸体,吃树皮,也能打败金军,也能收復失地。” “所以,现在再看,收復失地还难吗?” “只要没有人扯后腿,收復失地真的不难。” “可收復失地,牵扯到的利益太大了。” “收復失地就要北伐,北伐就要徵税,徵到了税,就要出人。” “徵税的,自然是征江南地区的税,出人的,自然是出西北军的人。” “就这样,赵构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他越是北伐,越是徵税,江南士族就越討厌他,甚至,西北军,也討厌他。” “其实,从高中本纪来看,赵构徵税,也不是那么容易。” “甚至很多时候,他的军费,还需要在別的地方去找。” “按照《宋史·本纪·卷二十八·高宗五》中,分別记载:绍兴五年正月初三,命令誓卖官田宅得到的钱专门充作军费开支。” “闰二月初五,留下四川上供银帛就地充作军费。” “十一月初一,命令州县出卖户帖用来补助军费。” “十一月十二日,重新设置淮南提举盐事官。” “十一月十三日,放出宫女三十人。” “十一月十五日,暂减宰执及行在官吏棒禄” “绍兴十年,六月十九,下詔各司钱物留下適当数量做必要经费开支外,其余的全部上交用来供给军队开支。” “七月二十三,增收州县头子钱作为激赏费。” “绍兴十一年, 三月初一,张浚献上卖田及卖度碟钱六十三万络补助军队经费开支。” “以上,也只是隨便查到的,赵构为了军费,各种想的办法。” “当然,顺带一提,这个张浚不是张俊,两人名字很像,但分別是两个人,不要弄混了。” “为了北伐,为了打仗,甚至可以认为,他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没钱,他也要想办法的有钱。” “为了钱,他可以卖官田宅,可以卖户帖,可以重开盐时,放出宫女,甚至削减官员俸禄,增收头子钱,可以卖度牒。” “为了打仗,他可以把上贡的来的银帛留下来当军费,可以让各司的只留下一些必要开支,其余的,全都供给给军队。” “就这种的,你管赵构叫昏君?” “刚刚也说了,这还只是隨便查了一下,绍兴五年之前的事,甚至都不用举例了。” “光是这样,你觉得他是个昏君?你觉得他不愿意北伐?觉得他寧愿到南方苟活吗?” “不会的,皇帝不会嫌弃自己地盘太小。” “因为只有地盘大了,皇帝收到的钱才更多,管理的地盘多了,他徵收的税才更多。” “於情於理,他都没有理由不愿意北伐。” “而岳飞的死,这事,也不能说与赵构完全没有关係。” “绍兴十年,就在岳飞被害前一年,赵构的一条政策,算得上是张俊反水的关键,也是岳飞死亡的诱因。” “绍兴十年二月十七,詔新復州军蒐举隱逸,诸路经理屯田。”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 “按照字面意思去解读,那就是,让新收復北方州县的军队,搜访推举隱逸之士。” “毕竟,隱逸有隱居之士的意思。” “但是,结合后面一句话,这就不对了。” “前面说,去推举隱逸之事,后面就去管理屯田了?” “这两个,就八竿子打不著。” “这本来是一句完整的话,既然是完整的话,这【蒐举隱逸】就不是搜访推举隱逸之士的意思。” “蒐,代表搜。” “蒐举,就代表搜索举报。” “这一整句话的意思就是,下令,让新收復北方州县的军队,搜索举报那些士族隱藏在北方的隱田,一旦收到全都交给军队接管!” “军队是谁?当然是岳飞韩世忠这些大帅。” “而这些大帅,又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党,也就是替赵构去干这事的。” “说白了,赵构就是想让那些士族隱藏在北方的,没有交税的隱田,统统国有化,全都让军队接受,改成官田,改成军屯!” “这很正常。” “你是赵构你也会这么做。” “前面说了,赵构为了北伐,都开始卖官田宅了,甚至,那张浚,想到的补助军队经费开支办法也是卖田!” “可以说,赵构为了北伐,他都开始卖官田,卖官宅了!” “大概心路歷程就是,我他娘的为了北伐,找你们徵税,你们就各种暗地里上下其手,让朕得不到钱?征不到税?” “好啊,那朕就卖自己的田,卖自己的宅,北伐!” “而等朕北伐成功了,你们隱藏在北方的那些田,朕可就不客气了,全都成为朕的田!” “你不让我好过,我他娘的也不让你好过!”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还是变著法的在找南方士族要钱,毕竟,那北方的田,都是南方士族的。” “赵构卖的官田官宅,不还是被那些南方士族买去了么?” “你买我的田,我没田了,我抢你的田,很合理吧?” “这其实更像是左手倒右手的操作。” “无非就是把南方的官田,变成了北方而已。” “其实从这里看,赵构还是有手段的,而且,手段还算是比较高明。” “简直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付出的,不过就只是官田的位置,变成北方而已。” “只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高明的手段,亲手把岳飞推向了深渊。” “一开始,赵构只想针对南方士族,他想打仗,就只有徵税,那些人不给税怎么办?或者说,给的少,又怎么办?” “赵构就想到这个办法,来了个偷梁换柱。” “结果,他恐怕忘了,张俊,乃至张俊的手下,杨沂中,王德,等大部分宋军,都是西北人。” “这些老牌的西北军户,他们就有隱藏的私田。” “別说这些老牌军户了,私田隱田这种事,那是歷朝歷代都存在,是不可能渡绝的!” “所以,赵构这道詔令一出,西北军也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就好像,你要打仗?好,我出人,虽然我出工不出力,但你还要抄我家,什么意思?” “你这不是逼著咱们造反吗?” “有没有动作,看后面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就知道了。” “这条政令,是二月十七发布的。” “而到了二月二十二,也就是五天后,有个叫孟庾的,被任命为开封知府、东京留守。” “你就说巧不巧?” “金军南下的时候,这孟庾,就是第一个献城投降的!” “有没有可能,在这个期间,张俊就已经开始与秦檜勾搭在一起了?” “在绍兴十年,岳飞第四次北伐这个时间段內。” “张俊先后干了一些稍微比较有迷惑性的操作。” “收復了宿州、亳州之后,很快就放弃了宿州与亳州,匆匆班师,回到了寿春。” “没有什么原因,也没有什么理由,他就是班师了。” “这事是闰六月二十八號发生的。” “而紧接著发生的事情就是,七月二十,岳飞被强行喊了回去。” “其中,也了解到,岳飞早就出现了缺粮的情况。” “从地理位置来看,如果是从临安运粮到岳飞那边,甭管是在郾城还是朱仙镇,寿春,都是必经之路。”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眼看著岳飞即將大胜,收復开封,张俊二话不说,直接退回寿春,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切断岳飞的粮道?” “这就是为什么,岳飞早在很早时候,就在借用当地百姓的粮!” “当然,粮道肯定不止一个,所以,岳飞还能少量的收到一些粮食。” “有当地百姓的粮,以及少量军粮,他还能继续作战。” “秦檜一看,好傢伙,你这样都还能打?那就別怪我直接断了你的粮了!” “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岳飞的粮食,早在张俊去寿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被剋扣,只有別的粮道,少量粮食送到岳飞那。” “岳飞还能打,是还有当地百姓的粮。” “当地百姓的粮,以及少量军粮,形成了一种平衡。” “可要是这个平衡被打破,岳飞就不得不撤退了!” “所以说,这一次是秦檜与张俊,一同逼著岳飞班师。” “这还是张俊干出来的事情。” “还有杨沂中。” “绍兴十一年,利用金军南下的机会,掌管禁军的杨沂中,將赵构身边殿前司三万亲兵,全都调离了京城,带到了前线,然后就发生了张俊就带著手下兵马,从濠州前线撤退,抵达京城这事。” “杨沂中,早在绍兴六年的时候,就因为破偽齐有功,又生擒万余人,俘获上百战船,车辆上千,就提拔为了保成军节度使,以及,殿前都虞候。” “殿前都虞候这个职位,之前在说赵光义的时候就说过,就是掌管皇家禁军的。” “赵光义还没有被封王的时候,就是殿前都虞候。” “殿前都虞候的职位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是,杨沂中,是张俊的手下。” “这时候,赵构可能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操作,到底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 “张俊一到杭州,直接控制了赵构。” “直接葬送了赵构的政治生涯,同时,也坑死了岳飞。” “一切的起因,就是在他绍兴十年,二月份颁布的那份旨意。” “或许有人会奇怪,想问杨沂中既然是张俊手下,又何必带著禁军出去?直接让杨沂中掌控赵构不就完事了?” “这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统领禁军的,不一定是皇帝的人,但那一大滩禁军,绝对是认皇帝的。” “禁军统领可以造反,但禁军可不一定会跟著统领造反。” “因为他们很清楚,跟著禁军统领,远没有跟著皇帝来的实在。” “说不定,拿下了造反的禁军统领,自己还能官升一级,甚至好几级,直接成为禁军统领呢?” “说白了就是,在皇帝还有权的情况下,跟著皇帝混,可远比跟著禁军统领混,要有前途多了。” “而为什么在控制了赵构之后,秦檜与张俊非要杀岳飞?就不能罢了岳飞的官职,永不启用岳飞?或者,直接贬岳飞去边陲之地,让他永不参军之类的?” “嗯,这个原因,之前其实也说过一嘴,一方面,是岳飞在鄂州是有基本盘的。” “但没说清楚这个基本盘到底有多稳!” “根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中记载,赵构將湖北襄阳六郡,交给了岳飞打理。” “岳飞在鄂州管理的房產,以及盐、茶、酒等產业中得到的税收,每年可以达到两百万贯以上。” “经营的屯田,每年可以收稻穀十八万石,” “转换一下更熟悉的单位就是,每年可以收到两百多万两银子,以及,三千四百万斤粮食!” “这还只是鄂州六郡的情况。” “要是按照这种方式推广到了全国,宋朝一年税收又得有多少?” “之前说过,宋朝一年税收,有时候大概有个一亿两白银。” “以前,宋朝国土完整的时候,按照《宋史·地理志》中记载,宣和年间应该有254个州。” “就按照这个为准,也就是说,折算下来,每个州,每年大概或许有个四十万两银子。” “可要是按照岳飞这个来,一个州就是二百万两银子,254个州,就是五亿两白银入帐!” “也就是说,只要北伐成功,重新收復故土,赵构,每年可以收上来五亿两白银。” “这还是没有算粮食的情况下。” “这要是算上粮食,那更不得了。” “赵构会算帐吗?” “他太会算帐了!” “以前,每年税收,一亿两都不够支出的。” “可现在,他只要北伐成功,將岳飞这个模式推广到全国,那他每年就可以收五亿两白银!” “五亿白银什么概念?那是一个足以让无数人眼红的数目。” “是哪怕守著个银矿山都挖不出来的数目。” “有了这五亿两白银,赵构可以直接解决宋朝的財政问题,军费问题。” “財政军费才多少?以前挣一亿两,支出一亿三千万。” “现在收五万两,別说支出一亿三千万了,哪怕支出两个亿,支出三个亿都行!” “有钱在手,心里不慌!” “但是吧……” “赵构想的很好,可是,他触碰的利益太大了,他想要將那些土地、產业,全都国有化,对士族的打击可就太大了。” “歷朝歷代,为什么有个土地兼併的说法?土地兼併还会让王朝崩溃?” “说真的,宋朝也跳不出这个歷史的怪圈,土地,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赵构动那些士族的土地,那他不死,谁死?” “当然,这一次,替赵构死的是岳飞,因为岳飞是赵构手中的刀,既然是岳飞在动手土改,那岳飞就肯定会死。” “而赵构,只需要將其架空成傀儡皇帝也就够了!” “可饶是如此,这,也足够致命了。” “岳飞被称为英雄,民族英雄,无数人拥戴,可他,不得善终!” “张俊与秦檜,祸国殃民,留下了千古骂名,可他们两人,在南宋,却是善终,甚至,死后,还被封王。” “当然,封王肯定不是赵构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宋朝所有南北双方所有士族的意思。” “因为秦檜与张俊的做法,很符合南北双方所有人的利益。” “这就是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英雄不得好死,而祸害,却能善终!” 第140章 彼之英雄,吾之仇寇! 此时此刻,歷朝歷代,都被秦镇说的话给震惊了。 英雄不得好死,而祸害,却能善终!? 祸害? 谁才是祸害? 英雄? 谁又是英雄? …… 大秦,始皇时空! 秦始皇神色一怔,继而低头思索片刻,然后,恍然…… “是了……” 他喃喃著。 “陛下,您……”一旁的李斯微微一滯,有些惊愕的看著秦始皇,他不明白秦始皇到底明白了什么,英雄?祸害? 他能理解这其中的话语。 甚至,那所谓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句话,他也听过,甚至,要论他这一生的选择,以及所干的事情,也是按照这个因果逻辑来的。 是啊!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这世间,谁不会因为利益去奔波? 没有利益,又为何奔波? 他选择进入秦国,就是知道,他想要站得更高。 他不愿意像一只老鼠一样,死在那臭水沟。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所想的一切,就是站的最高。 他就是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爬到最高。 可是,英雄与祸害,又与这所谓的利,有什么关係吗? “李斯,寡人问你,什么是英雄?什么又是祸害?”秦始皇询问道。 “额,这……” 李斯想了想,然后,有些不確定的开口道:“应该是……符合更多人的……利,利益?!对,利益!这个人做出来的事情符合更多人的利益,就代表英雄!而损害了绝大部分人的利益的人,就是祸害!” 他说著说著,越发的顺畅,到了最后,甚至无比肯定。 “那你说,为什么英雄不得好死呢?”秦始皇又问。 “英雄不得好死……” 李斯沉吟片刻,然后又试探性的询问道:“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符合更多利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他人而想,更多人,应该是自私自利才对,更多人只会看重自己利益,並不会去考虑別人的利益,当看到一个人,竟然愿意为了放弃自己的利益,而去成全別人的利益时,他们就会因为嫉妒,因为自己做不到,就去毁灭这个英雄!他们会认为,这种事情,自己做不到,那別人也不应该做到!” “哦?你是这么理解的?” 秦始皇微微扬起眉,看向李斯。 李斯一滯,愕然道:“陛,陛下,臣愚见!” “不过,你理解的到也没错!” 秦始皇忽然话锋一转,又询问道:“李斯,那你觉得,朕是英雄,还是祸害?” “陛下当然是英雄!您一统六合,横扫天下,建立不世之伟业,是古往今来的始皇帝,您不是英雄,谁又是英雄?”李斯开口道。 “是么?” 秦始皇淡淡道:“如果寡人是英雄,那为何,六国余孽,还想要重新復国?还想推翻寡人这个暴君?” “因为,额……”李斯一愣,说不出话了。 “在六国余孽眼中,朕,是祸害!是毁灭了他们国家的祸害!” 秦始皇淡淡道:“所以,英雄与祸害,从来都是相对的!朕是大秦的英雄,又是六国的祸害!” “这……” 李斯脸色变了又变,许久之后,吐出一口气:“是这样!所以,秦檜与岳飞,也是这样!” “你明白了?” 秦始皇瞥了眼李斯,又道:“说说看!” “岳飞与秦檜,他们都做了符合別人利益的事情!” 李斯开口道:“岳飞是符合了皇帝,符合了大眾的利益,所以,在皇帝,在大眾眼中,他就是英雄!但是,在秦檜等人眼中,他就是祸害,是妨碍他们获得更多利益的祸害!而秦檜剷除了岳飞,並且,还为士族们爭取了更多的利益,那秦檜就是那些士族们的英雄!正所谓,彼之英雄,吾之仇寇!” “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彼之英雄,吾之仇寇!” 秦始皇点头:“可又是什么原因,让后世人都认为岳飞是英雄呢?” “因为,后世的人更多,如果岳飞做的事情成功的话,会影响后世无数年!甚至,改变未来几千年的格局!”李斯眼神闪烁道。 “不错!” 秦始皇点头:“岳飞做的事情,是利在千秋之事,儘管失败了,可他还是英雄!而且,他还没有做罪在当代之事,两者一结合,他就是英雄!” “没有做罪在当代之事?” 李斯一滯,愕然反问道:“可,岳飞不是做了损害秦檜利益之事吗?” “那你觉得,是那些士族多,还是这天下的黔首大眾更多?”秦始皇再问。 “原来如此……” 李斯恍然:“是民意!” 说著,他又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有些不可思议。 民意? 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往前再推几千年,谁管民意是什么东西? 谁在乎民意? 只需要让那些特权阶级支持自己就足够了。 谁会重用老百姓?谁会重用黔首? 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修城墙,建房屋。 以前无数年都是这样。 但是,秦国,不一样。 秦国有商鞅变法,给了普通黔首一个上升通道。 这其实就是在重用奴隶,衝击旧有的规则。 所以,商鞅到底是英雄,还是祸害呢? 嗯,那就得看站在谁的立场上了。 还是如秦檜与岳飞的道理一样。 站在秦王,站在黔首的立场上,商鞅,就是英雄。 儘管过得很苦,儘管上升很难,但商鞅的確给普通黔首一条路。 没有商鞅,黔首就是黔首。 哪天被徵兵,就算立了天大的功,那也不是你的功,你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兵,而你立的所有功,全都会成为你的上级之功。 就这样,浑浑噩噩,哪天死在战场都不知道。 今天你可以去打仗,明天就安排你去修城墙,后天就让你押运粮草,再往后,就可以让你去修宫殿。 等待黔首的命运,要么饿死,要么累死,要么,哪天被莫名其妙的杀死。 哪有秦国立功给爵这么直接乾脆? 商鞅,就是利用了民意。 甚至,往后不知道几千年的宋朝,那所谓的王安石变法,不还是在商鞅变法的基础上而改进来的么? 放眼歷朝歷代,放眼后世几千年,应该说,商鞅,也是英雄。 可一说到商鞅,李斯就想到了那五匹快乐的小马…… 还真就应了那句话。 英雄,不得好死! “放眼后世,那你觉得,寡人是英雄,还是祸害?”秦始皇再次反问。 “这个……” 李斯迟疑片刻,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 秦始皇又摆摆手:“罢了,也不重要!” 李斯顿了顿。 可在看向秦始皇那双闪烁的眸子时,李斯分明感觉,秦始皇,很在意后人的看法。 是,始皇帝在刚一统天下的时候,就颁布了一条新的政令,就是,废黜諡號! 秦始皇认为,諡號有『子议父、臣议君』的嫌疑,所以,就给废黜了。 而始皇帝这么做的深意,其实是,在始皇帝看来,五百年內,都没有人有资格谈论他的功过,说他的是非! 唯有千年,乃至万年之后的人,才有资格去评价他的是非功过! 这就是所谓的是非功过后人评。 而且,至少还是五百年之后的后人。 五百年內,没人能懂。 或许始皇帝是小看了天下人,但,这一点,李斯是认可的! 五百年內,或许还有人喊始皇帝暴君。 那五百年后呢? 千年后呢? 是暴君? 还是…… …… 而此时,大汉武帝时空。 “英雄,祸害么……” 汉武帝低喃,眼中闪烁著精光,一阵头脑风暴后,他忽然低喃:“彼之英雄,吾之仇寇!” “史上可称英雄者,唯商君,秦皇!” 这是汉武帝的心中想法。 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也不是说他有多崇拜,多嚮往秦始皇,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商鞅变法,让秦国变得无比强大。 而秦始皇,却是第一个统一天下的皇帝。 他是始皇帝,也就让后世无数人,心中烙下了统一天下的思想。 这就是秦始皇做的事情。 他不是英雄是什么? 他是后世人所有人的英雄。 没有秦始皇,这后世天下,又有多少个春秋战国? 那这片大地,就会陷入很长时间的分裂,就没有后世的大一统王朝。 这就是秦始皇的功绩。 没有后无来者的说法,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这,就够了。 可当代,又有多少人认为秦始皇是英雄? 哪怕过去了百多年,可当代无数人还是认为秦始皇是暴君。 没办法,秦始皇,的確对无数人很严苛。 也不是秦始皇没有功绩,只不过,他的功绩,並不符合当代人的利益,哦,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秦始皇,损害了更多人的利益,所以,他就是暴君。 但是,时间越往后推移,五百年后,一千年后,两千年后,秦始皇的含金量会在时间的积累下,不断提高。 等到將来,秦始皇,会成为一个符號,成为一个一统天下的符號。 秦始皇都这样了…… 那朕呢? 后世,会把朕与秦始皇相提並论吗?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岳飞,秦檜……土地国有化……歷史怪圈,土地的重要性……”李世民仔细思索著秦镇说的一切。 土地国有化,他比较清楚的,就是汉朝时期,王莽篡汉时,建立的偽新朝干出来的事! 如果他是士族,他会对王莽这种提出土地国有化的皇帝深恶痛绝。 因为,那牵扯了他的利益。 但他现在当了皇帝,现在仔细想一想,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因为,他也想让这天下所有的土地,都变成国有化。 这样,他李唐王朝,將会无比的富有。 但是…… 这根本不现实! 没有土地,那些士族凭什么心甘情愿的跟你干? 甚至,现在皇帝赏赐东西,金银钱財是一方面,可这土地,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因为,得到了土地,就相当於得到了一个会下金蛋的鸡。 这块地里,可以源源不断的產生財富。 剥夺了士族的土地,那些士族能不跟你拼命么? 只是…… 他还是有个不懂的地方。 秦镇说,宋朝跳不出土地兼併这个歷史怪圈,因为土地的確重要。 华夏,本就是个农耕文明。 但既然秦镇这么说,那后世某个时期的土地,肯定忽然变得不重要了…… 嗯…… 这个不重要也不是说彻底不重要。 根据秦镇话语中的意思来讲,意思是,土地,肯定没有歷朝歷代那么重要。 百姓,不用种地,就能养活自己。 就算种地,也是少部分人种地,或者说,少部分人种地,就能抵得上绝大部分人种地。 嗯…… 这就是技术上的问题了。 或许未来有什么东西,可以更高效的代替人力。 就比如,秦镇说过的那蒸汽机。 也就是说,可以研究出一个,与蒸汽机类似原理的东西,就可以改革农业,让几个人,操控著那种器物,就能干完几百人的活儿! 但这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不清楚。 他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 如果说后世有相对应的东西,可以解放人力。 那不应该让更多人都种地?让那漫山遍野,都种满粮食? 未来的华夏,是一个农业大国吗? 粮食多到吃不完? 不,不对…… “天上那位说的並没有这么简单……”李世民思索著看向天上。 秦镇的意思是,土地,在后世某个时期,並没有那么重要了。 当少数人生產的粮食,都足够全国人吃的之后,那更多人並不会选择去种地。 可…… 不种地就养活自己?拿什么养? 等一下…… 李世民灵光一闪想到了秦镇说的资本主义萌芽。 当人们做工就可以养活自己一家的时候,又何必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呢? 这一刻,李世民忽然明白,忽然懂了。 甚至,有种恍然大悟的头皮发麻感。 歷朝歷代,谁都想要土地国有化。 因为土地国有化,国家会变得无比富。 但土地都国有化了,那些士族就该闹了,因为,你切断了他们最大的財路。 他们自然就会闹,甚至会推翻你这个皇帝,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除非,能给这些士族找一个新的路,一个,比土地更稳定,利益更多的路。 而这条路,就是商! 资本主义萌芽,会让商业变得异常发达,在商业上赚的钱,是种一辈子地都无法赚到的。 这时候,土地,就会相对的变得不那么重要。 这时候土地国有化,才会有更大概率成功。 所以,岳飞之死,根本与什么迎二圣,北伐之类的,没有半毛钱关係。 说出这些的,完全不懂政治。 岳飞真正的死因,就是政治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土改,触碰了太多人的利益。 所以,有钱人,都会想让岳飞死。 就像商鞅五马分尸的下场一样。 关键是,岳飞比商鞅更惨。 商鞅虽然死了,但他的法不变。 可岳飞死了,他弄出来的那一切,也都死了。 不是赵构不想保留,而是,別人直接控制了赵构,让赵构没办法保留。 “在没有弄出代替土地重要性的东西之前,就贸然土改,你不死,谁死?强行土改也不行!”李世民低喃道。 他发现,赵构是真的没有他爹宋徽宗赵佶有本事。 宋徽宗,在那个位置坐了二十多年。 他很多政策,可都是落实了的。 不管怎么样,官办学校是弄起来了。 对百姓的福利,如养老,治病,下葬等机构,也弄出来了! 关键是,赵佶,还有他自己的心腹。 就是所谓的六贼! 宋徽宗有六个可以办事的心腹,打仗有童贯,改革变法有蔡京,还有管財政的有,管人事任免的…… 虽说六贼,他並不都熟。 但重要的东西,肯定是宋徽宗心腹去干。 而赵构呢? 赵构有什么? 中兴四將? 事实证明,中兴四將中,张俊与刘光世虽然与他亲近,但远不是保皇派,也只有韩世忠与岳飞是保皇派! 关键是,这两人,还都是打仗的。 明明打仗的要一个,土改的要一个,各管各的,各干各的。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可打仗要让岳飞去打,土改也要岳飞去改。 並不是说岳飞会累死。 而是,岳飞一个人,真的分身乏术…… 所以说啊…… “看来,朕,得找几个真正的心腹了……” 李世民低喃…… 打仗的人才他要,管理財政的也要,改革变法的也要,人事任免的也要。 他还要有人称为他的眼睛,成为他的耳朵。 他要,组织属於他自己的六贼。 或许,还不只是六贼…… 他还要心腹医师。 在他看来,赵构之所以失败…… 並不是技术不到位。 而是,他能力不行。 也不知道,朕,行不行? 李世民眼神闪烁…… 第141章 宋朝阴谋论(完) 此时此刻,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岳飞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至於赵构……” 此时,秦镇沉吟片刻,继而摇头道:“自从岳飞死后,他就基本上告別了政治生涯,在很长一段时间內,他都是秦檜的傀儡。” “之前说秦檜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秦檜甚至都加九锡了,就这样的存在,赵构还能有多少权利?” “这从《宋史》中的高宗本纪也能看得出来,高宗本纪一共有九卷,然而,绍兴十一年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占据了高宗本纪七卷。” “剩下的两卷,便是绍兴十二年之后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两卷,记载了赵构二十年时间。” “这还不能说明赵构被架空了么?” “针对这些年的记载,甚至都算得上是那种流水帐的记载,而且,还很短。” “直到秦檜死了之后,针对赵构的记载,才重新多了起来。” “但是,秦檜死后,他还是没办法完全摆脱秦檜的影响。” “之前就说过,秦檜给南北士族爭取的利益太大了。” “但凡他把秦檜贬斥,这南北的士族,都会找赵构的麻烦。” “所以,他不但不能针对秦檜,反而,还得给他封王,甚至,还会跟人反覆强调,是他自己想要议和,与秦檜没有任何关係。” “主战派重新站了出来,但赵构,没办法支持他们……” “一方面,是心气没了,而另一方面,他需要重新整理,重新收回皇权。” “也只有收回了皇权,他才能无所顾忌的进行北伐。” “现在的赵构,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傀儡期,但是,他也远比当初的自己成熟太多了。” “就简单说一下赵构退位前两年发生的事情……” “绍兴三十年,赵构重新掌权的五年后。” “这时候,他得知了金人,又要南侵的意思。” “当时,朝中有人只想防御,有人想要打,而有人,对打仗不闻不问。” “於是乎,绍兴三十年,十二月,主和派的汤思退,被赵构罢相。” “绍兴十一年三月,赵构开始重新提拔主战派,让陈康伯为左相,以参知政事朱倬为右相,开始准备迎战。” “绍兴三十一年五月,金国又来人,甚至表示,明確要求宋金以长江为界,要不然,就南侵,可惜,赵构压根不怂,不仅支持主战,同时,还罢黜了原本秦檜的党羽,王继先、张去为,並下令备战,分东、中、西、海四路迎敌,分別以刘錡、成閔、吴璘、李宝为各路统帅。” “绍兴三十一年九月,完顏亮统兵六十万,號称百万,分东路、西路、中路和海陆四道南下,而完顏亮,御驾亲征,亲自统帅二十万大军,准备直取临安!” “此时,金军好像还曾经在那“不败”的辉煌战绩之中!” “就好像,他们只要南侵,就没有打不贏的仗一样……” “嗯,某种意义上来看,好像是这样……” “岳飞打的金人屁滚尿流,听到名字都要被嚇跑的那种,可是,岳飞还是死了,金人,不还是胜了么?” “金人不是百战百胜,但最终,好像他们都会胜一样。” “而这一切的原因,自然要落在秦檜头上。” “可现在,秦檜死了,秦檜党羽也基本上没了。” “金人还以为曾经的战绩是他们自己打出来的,於是,囂张的,理所当然的,想要南下捏一捏宋朝这个软柿子。” “结果,这一南下,就碰到了钉子。” “绍兴三十一年,九月初五,金军进攻黄牛堡,守將李彦坚打退金军,金军於是控扼大散关,吴璘屯驻青野原,派將领高松等救援。” “九月十六日,下詔刘倚、王权、李显忠、戚方严密防备清河口、颖河口、涡河口。” “九月十八日,成閔渡过长江,屯驻应城县,派吴拱戍守郑州。博州百姓王友直聚兵大名,自称河北安抚制置使,委任他的部下王任为副使,派军师冯前往朝廷奏事。吴璘派將领彭青到宝鸡渭河,乘夜晚劫掠金军桥头寨,攻破金军。” “九月二十一日,成閔派统制官赵搏率兵五千人屯驻德安。” “九月二十三日,监盯胎军淮河渡夏俊收復泅州。” “九月二十四日,金军攻打通化军,守將张超抵抗,打退金军。” “九月二十五日,吴璘派將领刘海收復泰州,金国守將萧济投降。” “九月二十六日,金军攻打信阳军。” “九月二十七日,吴璘派將领曹林收復姚州。” “九月二十九日,刘倚从扬州出发。下詔因金军背弃盟约,降救令指示招抚中原军民。” “九月三十日,兰州汉军千户王宏杀死刺史温敦乌也来归降。吴璘派將领彭青收復陇州。 “以上,就是金军又一次南下,这一个月来的战果。” “不用看也是惨不忍睹。” “其实从金国那边史书,对打仗失败后,以春秋笔法一笔带过,打贏之后就大吹特吹的情况来看,这些后辈,是真的不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否则,他们也不会继续南下侵宋了。” “但凡真正了解过当年的情况的,就知道,宋军的战斗力,绝对不是金国可以碰瓷的。” “所以,他们这一南下,就懵逼了。” “各路大军,全都以失败告终。” “人家都说,整个宋朝,或许就只有岳飞韩世忠这些人厉害。” “可实际上,整个大宋,人才济济。” “哪怕没了岳飞,还有成閔,还有吴璘。” “这两个人,战绩也绝对不差,可是你不查史书的情况下,或者刻意去了解的情况下,你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他们只是默默无闻的记载在史书之上,当有人提起的时候,去稍稍一查,这才恍然,原来,宋朝不是没有中兴之將,只是,歷史就是这样……” “轻轻的翻开一页,就可能是无数人的一生。” “话又说回来……” “有人在前线嘎嘎乱杀,比如,这个成閔、吴璘,当然,还有刘錡。” “刘錡也在前线嘎嘎乱杀,与金军交战,就没有败过。” “只是,就在这时候,刘錡忽然病了。” “他才刚刚把指挥作战的权利给那什么王权,前线就溃败了。” “而且,还是一面倒的溃散,金军直接攻陷了扬州。” “而且,攻陷扬州的时间很短。” “十月十九日,金军攻陷真州后,没有进城,然后就直接攻打扬州。” “十月二十三日,短短四天时间,扬州也被攻陷。” “金军又一路攻向瓜州。” “这时候,刘錡也挺不住了,没办法,也只能拖著病躯,亲自排兵布阵,在皂角林大败金军,斩杀金军统领!” “十月二十七,又大败金军水师。” “直到此时,刘錡才重新回到镇江府,说是去养病……” “而这一次,也是刘錡最后一次打仗,至此,他再也没有上过前线。” “绍兴二十二年,二月初十,刘錡死了!” “刘錡的死,不说什么阴谋论,反正,他最后见到的人,是汤思退。” “而且,还是在建康都亭驛。” “刘錡在这,是因为他奉命回朝,在驛站暂住。” “然而,这时候,汤思退来了,他表示,他来这,是来等金国的使臣的,劝刘錡把正院空出来,去別院居住。” “就是那种,小说中,经典的桥段。” “真的,小说,其实也是来源於现实。” “只可惜,刘錡不是主角。” “当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刘錡与这个汤思退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只知道,刘錡同意了,然后,搬到了別院。” “无非就是一个住的地方而已。” “他以为,汤思退好歹也打扫一下院子,结果,到了別院之后发现,这地方『粪壤堆积』!” “刘錡一看,忧愤交加,导致病情加重,吐血数升而死。” “在《宋史·刘錡列传》中,就是这么记载的。” “说真的,这事,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刘錡什么病,没记载。” “而且,他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是在一场大胜仗之后,忽然生病。” “生病之后,又拖著病重之躯,又亲自指挥战斗,又贏了一场。” “结果,到了十一月的时候,刘錡就因病而被罢职,让他去管理万寿观。” “这就相当於一擼到底了。” “是,他侄儿作战不利,王权也作战不利。” “可是,这怪不到他头上来。” “他生病了还能指挥作战,打一场胜仗,就更別说因病被罢职了。” “而且,这病,本来就蹊蹺……” “先是,来的很不凑巧。” “然后就是,病的表现症状很奇怪。” “吐血数升而亡!” “史书上就这么写,吐血数升啊!” “就算是夸张写法,那也很多很恐怖了。” “什么样的病才能让人吐血数升而亡?” “与其说是病,还不如说是被下毒了。” “这症状就太像下毒了。” “而且,他见到的最后一个人,还是汤思退,这个主和派!” “这就更可疑了。” “不是说刘錡病不得,正常人都会生病。” “但刘錡病的很凑巧,也很不寻常。” “当然,金国这一次南侵,並不会因为刘錡的死而成功,相反,因为完顏亮那边也发生了兵变,甚至,兵变被杀,南侵,也宣告失败。” “这绍兴三十二年发生的事情就很梦幻。” “金国南侵失败,因为完顏亮兵败被杀。” “刘錡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之后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就更奇妙了……” “本来,金国南侵已经失败了,可是,金与宋的战爭,还没有停止。” “这一次,金与宋,互有胜负。” “而且,最最诡异的事情来了……” “先是二月十二,刘錡刚死,史书记载:王宣与金军在汝州交战,十三日,金军发动所有军队来攻,王宣弃城而退。” “十四日,金军攻打顺昌府,猛新抵抗,打退金军,然后弃城而退。” “十九日,金军攻打蔡州,赵撙打退金军。” “二十一日,金军又来进攻,赵搏又击败金军,金兵逃走。” “二十八日,王宣及右军副將汲靖在蔡州確山县打败金军。赵撙弃蔡州。” “二十九日,金军又攻取蔡州。” “怪,简直太快了!” “打金人嘎嘎猛,可是,打了胜仗之后,自己又退了?” “从高宗本纪看下来,会忽然得到一个奇怪的结论。” “宋军打金军,真的很轻鬆。” “但是吧,每次最后,都会以奇怪的方式收场。” “从一场场战役来看,是宋军贏了,甚至还是大胜。” “但从整体来看,宋朝就是输了。” “不是打不过,而是,没到最后关头,都退兵了。” “是钱不到位吗?” “不,钱是够的!” “以前岳飞在的时候,赵构是砸锅卖铁都要打仗,这军餉,不可能不给。” “而等待秦檜死后,继续打仗,赵构也从来没有说军餉不给的问题,甚至,你有战功,当场就给你升官,就像先前说的那个赵撙一样。” “二月十五日的时候,赵撙这些人因为在蔡州有战功,都升官了。” “当然,也不仅仅是升官,但凡该赏赐的,赵构也从来不吝嗇。” “比如,在绍兴三十一年,八月份的时候,赵构甚至从內库之中,拿出了七万贯钱出来犒赏戍守士兵的家属。” “然后,到了十月十四的时候,又调借江、浙、荆湖等路坊场净利钱三百八十万贯用来赏赐军功。” “所以说,不管是赵构年轻的时候,还是老年的时候,他都很看重军队,就算没钱,也要从內库之中拿钱出来犒赏。” “甚至,还要借调,別的地方的净利润,去赏赐军队。” “且不说那借调。” “就说这个內库……” “內库就是赵构自己的小金库,相当於赵构自己的私房钱。” “举个稍微不恰当的例子就是,赵构当这个皇帝,並不是说国库的钱,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国库的钱,都是有数,有用的,相当於是这个国家的,而赵构当皇帝得到的钱,相当於工资,就放在內库之中。” “就是说,是他自己私人补贴那些士兵家属七万贯钱。” “注意,这个是犒赏补贴,而不是正常的军餉,意思就是,这是赵构额外自己掏腰包补贴的。” “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帝顾得上那些士兵?就算顾得上那些士兵,又有那个皇帝顾得上那些士兵的家人?” “有的確有,但相比较而言,就比较少了。” “所以说,皇帝对士兵好,对將军好,那这些將军,又怎么忽然莫名其妙的退兵了?” “是打不过吗?” “也不是,因为是打败了金军之后才退的。” “那又是什么原因?” “或许,这又是新版本的『岳飞』与『秦檜』了。” “从宏观角度来看,虽然宋军打仗在胜,但从那些撤退的情况来看,这一次,还是『秦檜』贏了。” “而这一次,就不只是架空皇帝那么简单了!” “五月二十八,下詔立皇太子。” “六月十一,下詔皇太子即皇帝位!” “这一年,赵构五十五岁。” “赵构是自愿退位的吗?” “很明显不是。” “他下詔立皇太子之前,吴璘收復了熙州,姚仲多次打败金军,收復原州。” “张子盖救援海州,大败金军。” “还让张浚专门去处理两淮事务。” “还賑济流民。” “还让张俊去招募淮民为士卒。” “怎么看,也不像是要退位的样子。” “偏偏,他就退位了?” “而且,还是那种毫无徵兆的退位。” “前线又不是一败涂地,一切都在稳步前行,而且,还时不时的打胜仗,他凭什么退位?” “按照一些人猜测的那样,说他『倦政』?不相干了?” “嗯,还別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试想一下,明明自己手下的兵可以打胜仗,而且,还能把敌人按在地上摩擦,结果,最后就是贏不了?” “以前秦檜活著的时候是这样,现在秦檜死了还是这样?” “嚯,那秦檜他妈的不是白死了吗?” “所以,赵构是有可能有些摆烂的心思的,就南北士族这种情况,打仗可以贏,但胜利不允许,谁看了谁不崩溃?” “所以,赵构是可能有些撂挑子不干了的想法的。” “但是吧,如果他是正常退位的话,应该会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再退位才是。” “现在看赵构退位前后几天发生的事,首先能够確定,仗还没打完。” “如今的宋,还不算安稳。” “就这种情况,赵构又退位,这不是扰乱前线將士们的军心么?” “所以,有,且只有一种情况,新的『秦檜』上位了,扶持了宋孝宗上台。” “只不过,此时的赵昚已经三十五岁了,不是谁都能掌控的了。” “而且,他还是受了帝王教育,正儿八经的皇太子,加上又成年了……” “那些扶持他上位的,他可以给予一定好处……” “但不代表那些扶持他上位的,他就能倚重。” “至於到底有谁扶持他上位,牵扯利益关係的都有谁……” “那就得看谁获得了好处。” “在赵眘即位之后的六个月內,干的事情是真的不少。” “六月二十六,詔令,罢除四川买马。” “七月十四,任命四川宣抚使吴璘兼陕西河东路宣抚、招討使。” “七月二十,暂时免除税役。” “七月二十九,詔令免除四川积年拖欠的债务。” “十一月十八,免除杨沂中所献纳酒坊拖欠钱四十万贯。” “十二月十六,免除四川即位大赦前带白契税钱。” “从这里来看,赵眘对四川,格外厚爱,对杨沂中,也不错。” “至於这两位,到底是因为扶持赵眘上位才得到的利益?还是,赵眘就是简单的拉拢这两位?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赵眘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被过继过来的时候,就是按照皇子,甚至皇太子的规格来培养的。” “赵眘算不上一个傀儡皇帝,只不过,赵构干不成的事,他一样干不成。” “是,他为岳飞正名了,洗清了岳飞身上的冤屈。” “可他北伐,依旧无法成功。” “这並不是能力行不行的问题,依旧是老生常谈的问题。” “宋朝,就说到这了!” “后面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以上,就是我关於这一题的所有答案!” 第142章 坐標,高宗时空!地点,郾城! 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的话总算说完了。 这一次,算得上是他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明朝皇帝他虽然说的多,但內容却没有宋朝皇帝多。 特別是,倍受爭议的,宋徽宗,宋高宗…… 光是这两个,就占用了他最大的篇幅。 到不是他去洗白宋徽宗与宋高宗。 实在是,这两人的形象,与大眾熟知的形象,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不翻史书,去逐字逐句的寻找,又如何得知原本的他们又是什么样的呢? 而且,这还只是文字有限的记载。 真实的人,更加复杂,谁又能保证,从史书中了解到的他们,就是真实的他们呢? 更別说以讹传讹,口口相传的他们了。 最关键的是,或许,很多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就算將事实摆在那些人眼前,他们也不会认为你是真的。 他们只相信自古以来。 可自古以来,就是对的吗? 他们不想,也不在乎宋徽宗、宋高宗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宋徽宗、宋高宗是什么样的。 其实,秦镇也能理解,理解宋徽宗与宋高宗为何会被污名化,为何会被扣上屎盆子…… 官学的出现,就代表他们没了结党营私的机会。 不能结党营私,那手中的利益迟早要被瓜分。 可是…… 有时候,就算知道自己沉浸在一个舒適圈內又如何? 就算得知了真相又如何? 普通人依旧过著朝九晚五的生活,会想著,这又与我有什么关係?然后,继续自我pua,忘记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继续生活,继续摆烂…… 嗯…… 秦镇默然片刻,最终摇摇头。 罢了,这事,不能细思。 人这一生很长,也很短,做好自己的事情,让自己努力变好就足够了。 清醒,只会自寻烦恼。 难得糊涂,才是处世之道。 就在秦镇思索之时,面前的屏幕上,也很快將这一期问答结算完成。 其实,钱不钱的,对他已经不重要了。 就系统奖励的那些钱,还不够他倒腾一次来的多。 他比较看重的是,神秘大礼…… 而这一次…… 秦镇眯眼看著屏幕上显示的结算。 就在结算结束之后…… 很快,屏幕之上,出现了一行新的字体…… 【恭喜您,您此次表现评价为:甲等!】 【恭喜您,获得神秘大礼包一份。】 来了…… 秦镇一喜。 他现在更看重的,自然就是这神秘大礼包了。 之前,给了他一个两界穿梭门。 一月一次的那种。 现在,这神秘大礼包,又是什么? 【恭喜您,您的时空门可获得新的时空锚点。】 【每月穿梭两界的次数+1!】 “额,这……” 秦镇有些愣神,他还以为有什么新的奖励呢? 比如,一些仙啊武啊,天材地宝啊之类的玩意。 结果,还只是时空锚点? 罢了…… 他轻笑一声…… 【您可以定位的锚点时空分別为:】 明朝:【大明洪武时空】【大明永乐时空】【大明正统时空】 【大明嘉靖时空】【大明崇禎时空】 宋朝:【宋太祖时空】【宋太宗时空】【宋真宗时空】【宋仁宗时空】【宋英宗时空】 【宋神宗时空】【宋哲宗时空】【宋徽宗时空】【宋高宗时空】【宋孝宗时空】 “哦?” 秦镇看著宋朝列举出来的锚点时空,微微扬起眉。 “还可以重新选择明朝时空为锚点吗?”秦镇嘀咕一声。 不过,看了一圈,他也並没有选择明朝时空。 最终还是將目光落在了宋朝时空之中…… 这些皇帝,都是他之前提到过的,说到过的。 在后世的一些评分中,宋朝皇帝的评分普遍偏低。 在无数人的观念中,宋朝这个朝代,甚至就是垫底的。 后世有明粉,唐粉,汉粉,甚至,还有清粉。 而宋粉嘛……不能说没有,只能说,相比较这些朝代而言,宋朝的粉丝就比较少了。 不过,对秦镇而言,他不是任何一个朝代的粉丝。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他就是標准的华夏粉。 这毕竟是身份认同感。 所以,他懒得去说元朝,也懒得去说蟎清。 话又说回来…… 此时,秦镇看著这一次出现的各个时空定位锚点,开始思索起自己该定位哪个…… 既然在宋朝中选,那就想想自己去这些朝代之中,可以做哪些力所能及的事…… 宋太祖时空,赵匡胤唯一的问题,或许应该就是烛影斧声了。 正值壮年的赵匡胤,忽然就死了,而皇帝,也变成了赵光义……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阻止看看。 有病治病。 有阴谋,就粉碎阴谋。 但是,他又转念一想,这些事情,他都是说过的。 甭管赵匡胤现在是在哪个时期,想来,太祖时空的赵光义,是不可能当皇帝了。 其次就是赵光义时空…… 嗯,这个直接跳过算了。 然后剩下的皇帝中…… 他思索片刻,然后逐渐排除宋真宗,宋英宗,宋神宗与宋孝宗。 最后,留下了宋仁宗,宋哲宗,宋徽宗与宋高宗。 宋仁宗到底算不算一个好皇帝呢? 嗯,算,肯定算。 他启用范仲淹,开展『庆历新政』,就能说明问题。 国家出现了问题,他知道解决问题,光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而且,还是宋朝第一个绝嗣的皇帝。 儿子死光。 本来还有十三个女儿,结果九个早夭,只有四个女儿长大成人、 可这四个之中,一个只活了二十四,一个只活了二十五,还有一个三十三。 只有一个最长寿,活到了八十六。 別说二十四二十五了,在秦镇看来,三十三岁就死了,也算是早逝。 三个儿,十三个女。 就一个是寿终正寢的。 这里面没问题,那就有鬼了。 但这事吧,说实话,秦镇就算有心想解决,也无力去解决。 所以,思考片刻,这宋仁宗,还是被他排除了。 然后就剩下宋哲宗,宋徽宗与宋高宗。 宋哲宗,最有骨气的宋朝皇帝。 甚至,在一些评分中,认为宋哲宗是仅次於赵匡胤的存在。 一方面,是因为他与宋朝皇帝的格格不入。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的英年早逝,让无数人扼腕嘆息,这也变相的让他的评分拔高。 如果锚定哲宗时空的话…… 能解决的问题,应该就是英年早逝这方面了。 甭管是病逝,还是被下毒。 但凡让赵煦多活一段时间,宋朝的风气,或许就会逆转了。 而宋徽宗…… 想要解决,或者扭转的问题,可能就是靖康之变了。 只是,在秦镇想来,他都把很多话挑明了,从史书上来看,宋徽宗也绝对不是蠢货,既然不是蠢货,那就会解决他说的那些问题。 而他说的那些文官卖国的问题,基本上就能很大程度上杜绝文官卖国的情况。 他倒是想拿张邦昌、秦檜这些人来练练手,高低也得给他来一套组合拳。 但想来,秦檜,或许早就死了。 所以,想了想,宋徽宗还是先排除…… 而宋高宗时空的话…… 拯救岳飞? 北伐成功? 赵构肯定是不会杀岳飞的。 至於秦檜那边的情况…… 就是不知道赵构有没有那个想法,那个本事干掉秦檜了…… 嘶…… 好难抉择啊…… 到底是去哲宗时空呢?还是去高宗时空呢? 嗯…… 罢了…… 一个宋哲宗,又如何比得上岳飞呢? 既有岳飞,如若不见,岂不是千古之憾? 一念至此,秦镇笑了,二话不说,就选择了高宗时空。 这一次,他甚至不需要通过锚定之人,就已经通过两界门定位到了宋高宗时空。 毕竟,最难的,往往是从零到一。 既然他已经定位过了天启时空,那再定位高宗时空,就简单了。 而此时,伴隨著秦镇选择锚定时空…… 宋明两朝,各个时空之中,无数人皆神色复杂,一脸的遗憾…… 明朝其实还好一点,毕竟,也算是经歷过一次了。 但宋朝各个时空的皇帝,就有些难受了。 特別是越往后,就越难受。 文天祥都要哭了…… 他感觉,大宋復兴的机会,又从身边溜走了。 何止一个艹字了得? 可仔细想想,这又很正常…… 试想一下,秦镇又凭什么来南宋末年呢? 是,秦镇可以开掛。 但他这掛,本质上来说,也不算很大。 面对那滚滚洪流,一个开点小掛的穿越者,真没办法做到力挽狂澜。 而且,文天祥是文臣。 他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保留了文人的风骨。 可是,文天祥的领兵能力,又有多强呢? 陆秀夫,那也是文官啊。 开小掛,真没办法力挽狂澜。 也只有那些开大掛的,才可能挽大厦之將倾! 秦镇摇摇头…… 很快,伴隨著眼前一阵恍惚,他重新回到了自己家里。 打量周围一圈,嘴角一翘,他很快就出去一趟,又开始去採买各种东西,各种物品。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次,他並没有去採买什么热武器,而是购买了一批螺纹钢。 螺纹钢全部切好,两米长。 同时,又买了几吨白,几吨硝。 这些,应该就足够了! 他如法炮製,將东西全都准备好,紧接著,心念一动,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虚空光门。 光门虚幻,秦镇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轻车熟路的一步跨出,转眼之间,就消失在原地。 …… 而同一时间,大宋高宗时空。 某座城中,一道光门忽然出现。 紧接著,一个身影,从光门之中跨步而出。 “嗯,这里……” 来者不是別人,自然就是秦镇了。 是的,这一次,秦镇选择的降临地点並不是赵构的皇宫,而是指定在岳飞身边降临。 但此时的岳飞到底在什么地方,那秦镇就不知道了。 秦镇甚至不知道此时到底是哪一年,只是选择在岳飞身边降临。 可看周围,那破败的,看不到几个人影的,有些荒凉的城镇,不由让他微微皱起眉。 “你是……” 这时候,秦镇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惊疑之声。 秦镇转头,然后,就看到一个身穿战甲,面容刚毅的將领。 而这人身边,还有一些同样身穿战甲的將领。 这些人,在看向秦镇的目光,也是惊疑不定。 他们下意识抬头看看天,天上,什么都没有。 又下意识看看秦镇,他们仔细看著秦镇面容,瞳孔逐渐放大…… “你你你,你,你……”那些人看著秦镇,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镇打量一番,最终,將目光落在为首那人身上,试探性的喊了声:“岳元帅?” “额,是!” 那人一愣,继而点头,紧接著,看著秦镇,迟疑片刻,拱手道:“小郎君可是天上那位?” “天上……” 秦镇顿了顿,也下意识看了看天,只是,他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那种感觉很是奇妙…… 就好像,歷朝歷代所有人,都认识他一样,然而,他却不认识那些人…… 如果不是他指定降临在某人身边,还真不知道眼前之人谁是谁。 “如果岳元帅说的是诸天问答,那,正是在下!” 秦镇也笑著拱拱手:“还请岳元帅告知,今年是哪一年,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今年……” 岳飞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幽幽开口道:“今年是绍兴十年,七月,这里是,郾城!” “绍兴十年?七月?郾城?”秦镇瞳孔一缩。 好傢伙…… 他直呼好傢伙! 这不是马上就是郾城之战? 郾城之战,然后就是背上朱仙镇?然后被秦檜切断粮道,逼著岳飞不得不撤军? “嘶……” 他倒吸口凉气,神色惊疑不定。 可他转念一想,又笑了…… “不知岳元帅这一次,有信心拿下完顏宗弼?收服开封吗?”秦镇忽然问道。 “这个……” 秦镇一问,岳飞就迟疑起来,然后,嘆了口气:“纵然有小郎君告知未来之事,可想要拿下完顏宗弼也非易事!没粮终究没粮!” 是的,有时候,並不是熟知未来,就能改变未来的。 “秦檜死不死,我不知道,但就算秦檜活著,我也能让岳元帅这一次北伐成功,收復开封!”秦镇笑著开口道。 还不等岳飞询问。 就见,秦镇一挥手,霎时间,面前的街道上,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物资。 那是一箱箱袋装方便麵,是一箱箱打包好的麵包,水果罐头。 还有那一袋袋大米,一块块散发著寒气的冻肉,一桶桶纯净水。 这些东西,直接铺满了整个街道,甚至,將岳飞,乃至秦镇,都包围在其中,放眼看去,简直就像个食物墙一般。 而且,还不止如此,还有一桶桶的,一桶桶的硝,以及,一捆綑扎好的螺纹钢。 “岳元帅,这些,够不够你北伐?”秦镇笑道。 “这……” 岳飞,岳云,乃至张宪,牛皋等人,皆是瞳孔地震,心头骇然,再看向秦镇的目光,更是惊为天人。 “岳元帅?”看著岳飞等久久无法回神,秦镇又笑著喊了声。 “哦,哦哦!” 岳飞一个机灵,总算反应过来,然后,双手抱拳,躬身一礼:“小郎君大恩大德,岳某永生难忘!敢问小郎君尊姓大名?岳某必定为小郎君建生祠!” “岳元帅快快请起!后生晚辈,受不起岳元帅一礼!” 秦镇嚇了一跳,赶忙上前將岳飞搀扶起来。 然后,又笑道:“建生祠就不必了!我就是做些力所能力的事,嗯,我叫秦镇,岳元帅唤我名就行!” “秦?镇?”岳飞一滯。 “跟秦檜没关係,我也不是秦檜后人!”秦镇无奈摇头。 “哈哈!” 岳飞爽朗一笑:“是即!秦檜也只是秦檜,与小郎君没任何关係,来来来,小郎君,岳某虽已戒酒,但为了小郎君,岳某愿破一次戒,只愿与小郎君不醉不归。” “额,还是別了!” 秦镇笑道:“岳元帅,喝酒还是不必了,毕竟,我也是来做生意的!” “额……” 岳飞愣了愣,可紧接著反应过来,看向周围那无数物资,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不舍:“小郎君,岳某行军,没多少钱財,能,能不能,赊,赊……” 岳飞结结巴巴,一时竟有些说不出口。 他太想要这批物资了。 虽然不知道那一箱箱的是什么,那透明袋子里的是什么玩意。 但他认识大米,认识肉,认识水,这就足够了。 不说那些不认识的,光是大米,都足够他们吃好几月的了。 一人省一点,每天吃稀粥,再就著树皮吭,每天都是美滋滋。 他是真的不愿意放过这么一大批物资。 可没钱! 他是真没多少钱。 所以,他想赊,但这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岳飞涨红脸,一时间不知说什么的时候…… “呵呵,赊什么赊?” 秦镇笑了:“岳元帅,我也不跟你多要,你给我一套你的战甲就行了!嗯,我只要皇帝赏赐的那一套!怎么样?这笔买卖划不划算?” “战甲一套?还要官家赏赐的那一套?” 岳飞一愣,看向秦镇,神色复杂。 儘管皇帝赏赐的,是有非凡意义。 但是,再怎么有非凡意义,其价值,也远远比不上面前这些物资。 “飞,拜谢小郎君!”岳飞再次一拜。 而这一次,连同岳云,牛皋,张宪等大將,也都朝著秦镇一拜。 “別急著拜!” 秦镇又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忽然开口道:“还有一个。” “请说!” 岳飞道:“只要是飞有的,绝不吝嗇!” “你的血!一滴血!” 秦镇幽幽道。 “血?” 岳飞一愣,旋即笑了:“別说是岳某的一滴血了!就是一块肉,岳某也给了!” 第143章 诸天问答第三期,开始! “嘶……” “这玩意,还真能做出来?” 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面前出现的一管针剂,不由倒吸口凉气。 他心里直呼好傢伙。 眼前这针剂,正是某种强化药剂,是专门强化身躯的强化药剂。 至於是哪来的…… 之前,他象徵性的要了岳飞一套战甲的时候,诸天问答忽然提醒他,可以要一滴岳飞的血。 该血液可以通过解析,製作出相关的强化药剂来。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这一滴血,可以製作出一针下去,就能將身体机能强化到血液主人的巔峰状態。 秦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黑科技。 反正,他就抱著试试看的心態,要了一滴岳飞的血,结果,还真就做出来了? 不是…… “这算什么?”秦镇看著手中那科技感十足的强化药剂,有些愣神。 【甲等的特殊奖励。】 “甲等的特殊奖励?” 秦镇有些愕然,然后笑了。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他还以为,这奖励,就只是多了个锚定时空,多了次穿越机会呢。 却不想,还有隱藏奖励? “话说,还有没有其他的特殊奖励啊?就別藏著掖著让我猜了,有什么,你说出来就行了!”秦镇再次询问。 这次,那个熟悉的声音没有响起。 看来,这就是最后的奖励了。 “强化药剂……竟还有这种科幻又魔幻的东西?”秦镇靠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强化药剂。 表面上看,这玩意平平无奇,就如同普通的一罐药剂。 也没有什么流光溢彩,也没有什么神秘的气息。 至於这强化药剂的原理配方是什么,那他就不知道了。 这种黑科技,就算说给他,他也听不懂。 只是知道,这玩意一针下去,他就能拥有媲美岳飞的身体素质。 史书上也描写的清清楚楚,岳飞能硬拉三石弓,就是硬拉三百六十斤。 能拉三百六十斤的硬弓,也就代表著,岳飞,能单手提起三百六十斤的重物。 虽说这数据不够严谨,不够严格,但也大差不差。 就这种身体素质,去当举重运动员都绰绰有余了。 稍稍训练一下,就他这种体重,轻轻鬆鬆破世界记录不是问题。 当然,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没测试过,得打了这一针之后,才能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秦镇想了想,最终,还是將这一针打了下去…… “噗嗤……” 伴隨著针头刺穿皮肤,伴隨著药剂注入体內。 一开始,秦镇还没什么感觉。 可不出几分钟,他就感觉自己体內传来一股股灼热感。 那感觉很强烈,一开始,还只是稍稍有点热,可一转眼,就感觉浑身好似著火了一般…… 然后,他又感觉,自己的肌肉,骨骼,都传来一股刺痛感,很疼,就像是重新撕碎了一般,就连骨头,也敲碎了,好似重组一般…… “嘶……” 秦镇倒吸口凉气,瞪大眼,心臟咚咚狂跳。 额头已然见汗。 不是…… 特么的,也没说这么疼啊!? 秦镇瞪大眼,浑身疼的踌躇,就像是没穿衣服被丟到了北极一样,直打摆子。 那是真的撕心裂肺,就好像全身上下都被碾碎了又重组一般。 好想死啊! 特么的,早知道疼的这么死去活来,就不打那一针了! 曾经,秦镇去体验的十二级分娩之痛都没这个痛。 关键是,那分娩之痛已经会让无数人死去活来了,在那种痛苦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自己感受这种痛苦? 而现在,秦镇体验的,那是远比这个还要痛,还要恐怖的疼。 疼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疼的他声音都发不出来。 终於,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恍惚之中,秦镇忽然感觉没那么疼了。 当那股疼痛之感如潮水一般退去之后,秦镇的思绪,也逐渐回过神来。 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好傢伙……”秦镇吐出一口气,是真的感觉有些生无可恋了。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坐起身,下意识握了握拳,试图感知一下现在的力量……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手臂还有些无力。 不是这药剂不起作用,更像是一种,起床之后,无法用力握拳的生理障碍。 稍稍回过神之后,他也逐渐感觉,力量在体內重新復甦。 再一握力,肌肉青筋鼓起,骨骼咔咔作响。 有多大力不知道,但秦镇能明显感受到与之前的自己不一样了。 当然,要说这些变化还不算明显的话,他又捂住心口,感受著胸腔內,那强力跳动的心臟。 这,就是最明显的强化。 心臟跳动的有力程度,至少是曾经的两倍。 心臟强化,能保证强悍的耐力。 这才是人真正的帝王引擎。 除此之外,他又站起身,稍稍感受了一下,身高也高了点。 大概涨幅有个三厘米的样子。 还有就是体重上面的涨幅了。 以前,他正常体重,一百二十来斤。 现在体重,直接变成了一百五六十斤。 这並不是他变胖了,而是骨骼密度与肌肉密度增加了。 很快,他又回到自己家里,去网上查了一圈。 最直观的对比就是,世界举重冠军。 他严格的按照自己的体重以及力量去一一对比。 然后就发现,以他体重这一档的,力量绝对是世界第一人。 当然,他不是要去比什么,只是单纯的有个参考系。 还別说…… 这药剂是真的给力。 之前,他就只是个普通人罢了,现在,一跃拥有了举重世界冠军的身体素质。 “这就是岳飞的身体素质么?”秦镇很是感慨。 或许,与现实接轨后,就会感觉少了点神秘的面纱。 但,事实上是,世界冠军,那也是当今世界巔峰存在,是超越了全世界99.99%的人! “呼……” 许久后,秦镇才吐出一口气。 他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拥有这一副身躯,无非也是多了一些自保能力罢了。 当然,秦镇现在这身体素质,也还是正常人类范畴之內。 甚至,可以说,还算不上是顶尖。 这其实也正常。 岳飞,也只是那个时代的天板。 但到了现代,各种营养搭配,科学锻链情况下,发挥出来的力量,只会更恐怖。 天生神力者,哪个时代都有。 若是岳飞到了现代,將那一身天生神力的天赋发挥出来,绝对能达到真正的恐怖顶尖程度。 不过,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 时间,悄然过去,这段时间內,秦镇一边熟练自己的身躯,又在一边翻看更多的史料,为了下一期的诸天问答做准备。 当然,在此期间,他也没忘了去天启朝一趟,儘管上一次卖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但全世界那么多,哪有卖的完的? 他就是唯一的供货商。 也是唯一的售后员…… 儘管有操作手册,朱由校还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终於,就在这天,秦镇的脑海中,传来了久违的提示音…… 【诸天问答节目第三期,正式开始!】 【您被邀请参加第三期诸天问答节目,请问您是否参加?】 秦镇笑了…… 这还用得著说么? 当然是接受了! 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他就等著第三期的问答呢…… 还是熟悉的一个月等待时间。 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內,歷朝歷代都如何了? 也不知道岳飞到底是否收復了开封? 嗯,在他看来,就岳飞那种,个人武力与统帅作战能力都拉满的情况下,再加上他给的那些物资,收復开封,还不是轻轻鬆鬆? 就算没有他,岳飞都打到了朱仙镇,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收復了开封。 岳飞的能力自然是有的。 岳家军的能力,也绝对不含任何水分…… 那是完顏宗弼亲口说的『撼泰山易,撼岳家军难!』 打个完顏宗弼,还不是屠鸡宰狗那般轻鬆? 就在秦镇胡思乱想之时…… 【参赛者即將参与挑战……】 【3,2,1……】 【挑战开始!】 熟悉的眼前一,周围环境一变,还是熟悉的问答空间。 还是那熟悉的屏幕。 …… 而此时,伴隨著诸天问答第三期的开始。 歷朝歷代,无数人,也在这一刻齐刷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天,有人欢喜有人愁。 大秦,始皇时空! 感受著那忽如其来的震动,秦始皇批摺子的手一顿,再翻看一番之后,然后不著痕跡的放下,站起身,出门,望向苍穹…… 开始了! 诸天问答,第三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寡人的大秦?”秦始皇低喃。 “皇帝,天台建好了!” 也就在这时,蒙恬快步抵达,开口道。 “哦?” 秦始皇微微扬起眉:“快,带朕去!” 不多时,秦始皇与蒙恬就抵达了一处宏伟建筑高台之前。 那是个巨大的台子,很高,粗略估计,至少也有三十多米。 放在如今的大秦,这绝对算得上是最高的建筑了。 这正是第一次诸天问答结束后,秦始皇命人打造的天台,用以专门观看诸天问答的。 两个月时间,这玩意总算建造好了。 这就是大秦速度。 几乎是加班加点的去修,加点加班的去干,这才有了如此宏伟的建筑。 当然,与其说是建筑,还不如说是个天台胚子。 这玩意还算不上楼,周围都没造好。 但让秦始皇上去看新一期的诸天问答是绰绰有余了。 看到这天台,秦始皇的表情忽然怪异起来…… “蒙恬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歷史上,也出现过类似的诸天问答?那商紂王建造鹿台,就是为了更好的观看天幕?”秦始皇忽然询问道。 “额……这……”这话一出,蒙恬愣住了。 就连在这监工的李斯,也愣住了。 他们下意识看了看那天台,再想想歷史上,商紂王建造的鹿台…… 好傢伙…… 莫非,歷史上,也真的出现过类似的东西?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宋前面,应该是唐吧?嗯,好像还有个五代十国……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讲五代十国?还是讲唐?”汉武帝嘀咕一声…… 之前,秦镇其实也算是剧透过了。 只不过,这唐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唐朝的皇帝是什么样,那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五代十国很乱,宋是乱世之后重新建立起的新朝代。 而大唐…… 他印象中,听秦镇说过与唐有关的…… 唐宋八大家? 唐诗宋词? 什么的? 是吧? 这唐朝的皇帝?又到底是什么样的? 唐朝的阴谋论,又是什么样的? 汉武帝有些新奇…… 说真的,明朝与宋朝,做事让他大开眼界。 很多政治上的问题,以及改革上面的问题,都让他看到了一条新路。 以前,他能借鑑的歷史不多。 但现在嘛,他借鑑的未来可就多了。 …… 而此时,隋大业时空。 “五代十国?唐朝?也不知朕的大隋,在什么档次?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大隋?”杨广嘀咕一声。 他现在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的大隋,又是什么情况? 至於唐朝? 说真的,他有些不感兴趣。 与自己无关的,他如何提得起兴趣来? 同一时间,另一边,唐国公府內…… 李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坐在院子里,盯著天穹上的光幕,很是悠閒…… 甭管是宋朝还是五代十国,亦或者是唐朝…… 他觉得,都与他无关。 他无非就是个看乐子的。 嗯! 对,他就是个乐子人!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要来了吧?朕的大唐,朕的贞观之治!”这一刻的李世民,坐直了身子…… 哪个皇帝不爱名? 哪个皇帝不要名? 他就很想知道,这后世之人,对他是如何评价的? …… 同一时间,武周时空。 此时的女皇武则天,在天穹之上,出现光幕的那一个,她忽然有些忐忑,神色也有些复杂。 来了! 这一天,还是终於来了。 儘管,她不在意后世人的看法。 旁人的看法,与她何关? 但是,那是以前没办法知道的情况下。 现在有办法知道了,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未来,到底如何看朕? 还有…… 唐之后,应该是朕的大周吧? 大周之后,才是五代十国?才是宋? 怎么就感觉,天上那傢伙,並没有提及武周? 难不成,朕,在后世史书之中,被悄无声息的抹除了么? 朕,就这么消失在了歷史的长河之中? 可…… 也不对吧? 朕为大周开国女皇,就算不是武周太祖,也是武周高祖。 这一刻,武则天凤眸眯起,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朕,真的消失在了歷史的长河中吗? 朕,真的被史书抹去了姓名吗? 是了…… 还別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后世皇帝,不管是那宋还是明。 只听说过后宫干政的,可皇帝始终是男人。 未来都没有出现过女皇帝…… 那她,说不得,就是史上第一个女皇帝。 一个女人当了皇帝,后世史学家,无数人,抹除她的存在,其实也很合理。 罢了…… 就看看天上那位,如何说了! 武则天眯眼看向天穹……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诸天问答第三期·第一题,请听题……】 【请问,隋唐一共多少年,分別出现过多少位皇帝?】 第144章 诸天问答第三期·第二题! “隋唐?” 此时,伴隨著屏幕上出现的这第三期的第一题,歷朝各个时空,无数人都有些惊愕。 隋唐? 这莫非是两个时期? 这一期,是两个朝代进行问答? 以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宋就是宋,明就是明。 也没出现过什么宋元?明清这种情况啊? 难不成,这隋朝,有什么特殊性? 就在无数人猜测之时…… …… 大秦,始皇时空。 “哦?隋唐?”秦始皇微微扬起眉。 这种奇怪的变化,属实让他有些惊奇。 之前都是单独朝代。 到了这边,就成了隋唐了? 这隋唐,莫非有什么关联? 还是说,这唐,是隋在中途忽然改名了? 虽说这种情况在宋朝,明朝的时候,並没有出现。 但是,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改名呢? 但仔细想想,歷史上,好像也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或许可能出现,篡位之后不改国號的情况。 就比如,田氏代齐。 但国號改名,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既然是造反,那就代表著国家的灭亡,既然国家灭亡,那这隋朝,应该是以一个独立王朝的存在而赋予含义才对,又为何会与那唐朝扯上关係? 当然,也还有一个可能。 这个建立唐朝的皇帝,姓隋,所以,就叫隋唐! 就像是赵宋、朱明一样。 秦始皇思索著,可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也只能不动声色的继续观看…… …… 同一时间,隋开皇时空。 “隋?唐?”隋文帝杨坚有些惊奇。 这隋,应该就是自己开创的隋朝吧? 那这唐又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太子將来成为皇帝之后,改了国號? 不不不,这事太荒唐。 古往今来都不曾有过。 所以,自己的大隋,被灭了?被这个唐朝灭了? 杨坚皱起眉,有种不妙的预感…… 隋?唐? 他惊疑不定…… …… 而此时,隋大业时空。 “隋唐?”杨广眼中闪烁著精光。 思索片刻,他也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说,有可能,是想错了? 只是单纯的,將两个朝代合併起来讲? 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 同一时间,大唐贞观时空。 “隋唐……”李世民面色有些古怪。 这什么意思? 怎么就隋唐了? 还是说,在后人眼中,李唐,就是造了大隋反的乱臣贼子? 可是,不对啊…… 他记得,秦镇口中的大唐,好像也不是什么负面评价吧? 他还记得,秦镇说朱棣的时候,说朱棣『幅陨之广,远迈汉唐!』 这句话的意思是,疆域很广阔,超过了汉朝与唐朝。 而大明的疆域…… 之前,那天幕之上,的確出现了朱棣打下的巨大疆域…… 他心里是不想承认朱棣疆域比大唐时期大的。 但仔细想想,好像,朱棣打下的疆域,的確大。 首先是奴儿干都司。 在现在,也就是他现在的时期,那所谓的奴儿干都司区域,分別被靺鞨与室韦占据。 就是打眼一瞧就知道奴儿干都司绝对比东突厥地区大! 而除了奴儿干都司。 朱棣还设立了麓川平缅司,以及乌斯藏部司! 而这两个地方,在他这个时期的话…… 麓川平缅司这个地方,有一部分属於大唐的管辖,但並非直接管辖,而是由当地土人自己管理,而还有一部分,那就直接是別国地区了。 这个別国,在明朝时期叫缅甸。 在唐朝时期就叫驃国。 其次,就是乌斯藏部司。 在唐朝时期,乌斯藏部司,叫吐蕃。 就这么一看,朱棣对版图贡献是真的大。 远迈汉唐,还真没说错。 至少,比他这个时期的唐朝疆域要更大。 儘管他已经准备发兵攻打吐谷浑了。 可是,就算把吐谷浑攻打下来,將吐谷浑囊括到大唐的版图內。 那也还是比不上朱棣时期的明朝。 还得攻下吐蕃,攻下白蛮,攻下室韦,攻下靺鞨才行。 这样,才能与朱棣时期的大明版图比较一二。 所以,这么看来,朕的大唐,在歷史上,真没有什么好名声? 李世民惊疑不定…… 可紧接著,他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对。 朱棣是通过很多年的努力,才將版图扩张到那个地步。 而他,才刚上任不到十年。 很难说未来十年,自己能否做到攻灭西突厥?吐蕃?薛延陀?高句丽? 既然大明能拿汉唐来对比,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汉唐的肯定。 谁说汉朝一开始的疆域就那么大了? 而他的大唐,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刚起步…… 未来,有的是时间扩张版图。 说不得,大唐在歷史上,也留下了深刻的一笔? 这才有了所谓的远迈汉唐! 要不然,怎么不说远迈汉宋?远迈魏晋? 一念至此,李世民露出笑容……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看著面前屏幕上出现的第一题,也不由有些愕然。 “隋唐?” 好傢伙,他都没想到,隋唐竟然合併了?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毛病。 没办法,隋朝与唐朝,牵扯太深了。 一方面,是家族姻亲关係,另一方面,也是隋唐有很多重合的歷史人物。 放到一起来说,问题也不大。 再说了,也没有人说把隋朝与唐朝合併啊? 只是隋朝並没有单独被列出来为一期而已。 隋朝单独一期,也不是不行…… 但隋朝皇帝太少了。 对了,话说,武则天呢? 这诸天问答难道就不算上武则天么? 还有,武则天,到底算不算唐朝皇帝? 说真的,不管是隋,还是唐,真的很复杂。 如果说隋朝二世而亡,可杨广死后,还有两个傀儡皇帝呢。 虽说人家是傀儡。 可傀儡难道就不是皇帝了? 就像汉朝一样。 汉分东西。 西汉,王莽废了多少个? 东汉,董卓还废了一个呢。 你可以不承认孺子婴是皇帝。 那你承不承认汉平帝?汉少帝? 那刘协,不也是傀儡么? 在位的时间再长,那也是傀儡。 这些,都算入皇帝列表之中。 甚至,就连宋朝末年,那三个小屁孩,不也算皇帝么? 所以,隋朝有两个傀儡儿皇帝,人家有年號,有諡號,就只是在位的时间短一点,难道就不是皇帝了? 而且,这两个儿皇帝中。 那杨侑,是被唐朝承认帝位的。 另一个杨侗,唐朝虽然不认,但到了后世,还是把他列在皇帝世袭列表中。 好歹人家有年號呢。 这样算下来…… 这一刻,秦镇脑海中,盘旋起无数念头。 最终,他微微吐息,沉声开口道:“隋朝国祚三十八年,一共出现了四位皇帝!两位对国家有实际统治与影响,还有两位属於扶持起来的傀儡皇帝!某种意义上来说,隋,二世而亡!” …… 隋二世而亡! 这一刻,伴隨著秦镇话音落下…… 或许其他朝代的人还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隋朝的杨坚与杨广,却是脸色一变。 隋开皇时空。 “什么?隋二世而亡?”杨坚都愣了,霎时间,脸色铁青。 好傢伙。 二世而亡? 这特么什么概念? 艹…… 造反了! 造反了! 朕一统南北,一统华夏,功绩不说超过秦始皇,那也妥妥算得上是重新统一了分裂华夏的大一统王朝。 结果,二世而亡? “朕的大隋,竟与大秦一样?二世而亡?”杨坚脸色变了又变。 他妈的杨勇! 朕吧国家交到你手上,你就是这么对待国家的? 飘了? 他娘的,朕看你是飘了! “来人,去东宫宣太子!快去!”伴隨著杨坚一声怒喝,使者脸色狂变,赶忙跑向东宫,跌跌撞撞的去找杨勇了。 这一刻,杨坚暴怒的宛若一尊雄狮,那双眸子更是摄人夺魄。 哪怕独孤皇后,在这一刻,也没敢去触杨坚的眉头。 甚至,就连她,也皱起眉,有些难以置信。 大隋,二世而亡? 虽说还有两个傀儡皇帝。 但既然都说是傀儡了,那大隋灭亡的锅,就扣不到那两个傀儡皇帝身上。 既然说了是二世而亡,那肯定就是杨勇这个太子了。 杨勇! 独孤皇后柳眉倒竖,眼中的寒芒一点也不比杨坚少。 本来嘛。 杨勇的长子,也就是所谓的皇太孙。 甭管是独孤皇后,还是杨坚,都有些不喜欢。 到不是这孩子不討人喜欢,主要是,生杨儼的,不是元妃,而是云昭训。 元妃,是为了联姻。 元妃生下的儿子,才应该是皇太孙,才有资格继承皇位,到时候,陇西集团,才能与大隋绑定的更深。 结果,杨勇是死活不去碰元妃。 这就让他们对杨勇有些微词了。 结果现在,又说大隋二世而亡? 好傢伙…… 杨坚眼神凌厉。 他已经有了废太子的想法了。 废了杨勇,让次子杨广当太子! 多好? 反正,甭管是杨勇还是杨广,都是嫡子。 既不分嫡庶,杨广杨勇,又有什么关係? 而且,杨广,也是有能力的。 再加上,杨广正妻萧氏,也很符合政治联姻的目的。 对! 立杨广! 废杨勇! 这样,就能避免二世而亡! 这一刻,杨坚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沉声道:“去宣晋王杨广!” …… 而此时,隋大业时空。 “隋二世而亡?” 这一刻的杨广,有些惊疑不定,也有些愕然。 不是…… 怎么就二世而亡了? 他脸色变了变。 造反! 这一刻,他脑海中,瞬间蹦出了这个念头,然后,脸色就阴沉下来。 好好好! 造反是吧? 唐? 唐…… 难不成,唐国公李渊,夺了朕大隋的江山? 李渊? 他惊疑不定,不会吧? 不会真的是李渊吧? 国號这种东西,一般而言,都是根据自己的封號,或者发家地等来决定的。 就像是刘邦建立汉朝,他是先成为了汉中王,一统天下之后,就用汉为国號。 曹魏政权也是。 晋朝也是。 曹魏,是因为曹操为魏王。 晋朝,是因为司马昭为晋公。 而隋朝,也是因为杨坚,当时在北周时期,被称为『隨国公』一开始定国號为隨,但感觉隨不吉利,就去掉了『走』字旁,定为『隋』! 而隋之后的唐……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唐国公李渊了! “李渊是吧……”杨广眼神深寒。 他才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大隋走上末路。 他只知道,李渊,要倒霉了! …… 这一刻,伴隨著杨坚杨广的怒火。 秦镇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唐朝的话……” 秦镇沉默了很久,说实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唐朝该如何去说……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道:“唐朝国祚二百八十九年,一共有二十一个皇帝。” “但唐朝还有个特殊时期,所以,严格来说,唐朝,应该就只有二百七十四年,以及二十位皇帝!” …… 嗯…… 此时,伴隨著秦镇说出唐朝的情况…… 大唐武德时空。 唐高祖李渊,眼眸一眯。 大唐国祚二百八十九年?二十一个皇帝?还有个特殊时期,导致国祚减少了……嗯,十五年?还少了一个皇帝? 这什么情况? 难不成,在未来的某一天,李唐王朝,会被某个人篡位?就如同歷史上的汉朝一般? 可这也不对啊…… 两汉加起来四百年。 结果,李唐王朝,就只有二百八十九年?甚至不到三百年? 这什么鬼? 到底是哪个时期?哪个不孝子孙? 此时的李渊,还没意识到,他的继任者,唐太宗,就是他的二儿子李世民。 正如之前秦镇指点朱由检等人,时空停止的操作一样…… 之前,秦镇的確提到过唐太宗李世民这几个字。 但落到李渊耳中,李世民就被进行了消音。 以至於,他到现在都还以为,李建成,就是未来的接班人。 不过,或许也用不了多久了…… 此时已经正式说起了唐朝。 消音的情况,就不存在了……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奇怪的国祚?以及那莫名其妙消失的一帝! 到底,什么情况?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二百八十九年?二十一帝?特殊时期?什么意思?”李世民眉头一皱。 奇怪! 这可太奇怪了。 难不成,如那汉朝一般?大唐被篡位?然后又復辟了? 嗯…… 想来,应该是了。 但是,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让一个篡位者,还被算入了大唐的皇帝世袭之中? 莫非,这篡位者,是隱太子一脉? 可不对啊…… 明明都被自己杀光了才对…… 哪还有什么隱太子一脉? 除非,后世,又出现了一个废太子,而那个废太子还有后人,而那个后人,又篡了李唐皇位,因为本身是李唐一脉,所以,被列入皇帝世袭之中。 但因为乾的时间不长,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最终皇位还是落在了正统一脉。 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別的兄弟篡了他的位,或者別的兄弟的后人,篡了他这一脉的位…… 情况很多,也很复杂。 但在他想来,这些情况应该大差不差…… 这么看来,那能復辟的,也算是个人才。 就是不知道承乾的哪代后人了! …… 同一时间,大唐高宗时空。 李治皱起眉…… “特殊时期?这什么意思?”想不通,属实有些想不通。 可紧接著,他又有些慌乱起来…… “天上那位,不会说出媚娘的情况吧……那阿耶……”李治有些慌。 虽说有些政治因素在其中。 但是吧…… 这的確有位人伦。 这要是让李世民知道了…… 不会顺著网线过来打我吧? 他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的武媚娘。 对上的,是一个微微蹙眉,面容精致绝美,堪称妖艷的脸来。 …… 同一时间,武周时空。 “特殊时期?”武则天蹙起眉。 当她听到大唐国祚二百八十九年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武周,延续不了多久了。 而既然秦镇都说了,特殊时期只有十五年,因为特殊时期,也只是减少了一帝。 那有,也只有一个可能。 她,既是武周的开国之君,也是武周的亡国之君。 好好好…… 首战既决战,开国既灭国是吧? 不是…… 这特娘的到底什么情况? …… 这一刻,就在无数人议论纷纷之时…… 问答空间之中。 那显示屏上…… 终於出现了新的一行文字…… 【诸天问答第三期·第二题,请听题……】 【隋朝国祚三十八年,请阐述隋朝开国即灭亡的根本原因。】 第145章 隋朝灭亡的原因!步子迈得太大,扯到蛋了! “隋朝开国即灭亡的根本原因?” 秦镇看著这所谓的第二题,微微蹙起眉。 开国与灭国。 这不就是让他说杨坚与杨广吗? 当然,还要说宇文化及,李渊,王世充,竇建德,刘武周这些人。 甚至,还要说道北周,杨坚当权臣那些年,篡位那些年。 別看隋朝国祚只有三十八年。 可还要从杨坚他爹,杨忠打下偌大家业开始算。 就好像,说晋朝,那是怎么也绕不开司马懿的。 司马懿虽然没有篡位当皇帝。 但司马懿对晋朝的贡献,功不可没。 这就是为什么追封了司马懿,却没追封司马懿他爹的原因。 同样,杨坚也追封了他爹杨忠,却没有追封他爷爷的原因。 追封,可不是乱追封的。 当然,朝代越往后,越乱。 最离谱的是朱元璋,追封他爹也就罢了,好歹是亲爹,说明他孝。 可连著更往上,什么朱百六,朱四九、朱初一什么的都来了…… 很让人不怀疑,这就是朱元璋在自己编的。 不管是朱百六,还是朱世珍,对大明王朝,都没有任何贡献。 可能,唯一的贡献,就是,后人是朱元璋了。 扯的有些远。 话又说回来…… 秦镇沉思片刻,许久后,才开口道:“既如此,那就先说说隋朝如何建立。” “隋朝开国皇帝,名叫杨坚,是为隋文帝。” “杨坚,为杨忠之子。” “杨忠,乃是北魏与北周时期的名將,一生征战,败东魏,南梁,为驃骑大將军,开府仪同三司,受封陈留郡公。” “灭亡梁朝之后,北周建立,拜小宗伯,多次打败齐军,败大司空,柱国大將军,册封隨国公。” “也正是因为杨忠打下了一个偌大的家业,后面,才有了杨坚建立隋朝。” “杨忠死后,杨坚承袭爵位。” “这时候,天下三分。” “分別是北周,北齐,南陈。” “北周,主要疆域为陇西,巴蜀,云南地区。” “北齐,主要是河南河北,山东等地区。” “南陈,便是江南地区,两广两浙。” “杨坚,就在北周。” “576年,北周建德五年,杨坚跟隨北周武帝宇文邕,起兵伐齐。” “577年正月,齐国被灭,周一统北方。” “然而,宇文邕刚灭了齐国,还不等他一统天下,他就死了,由皇太子宇文贇即皇帝位。” “当初,杨坚承袭隨国公爵位后,宇文邕就与杨坚联姻,让杨坚的长女,成为皇太子宇文贇的太子妃。” “如今,宇文贇即皇帝位,杨坚的长女杨丽华,也被册封为皇后,杨坚就这么,成为了外戚。” “同时,也因为国丈的身份,晋身为柱国大將军,大司马。” “对於杨坚这个外戚,而且,还是拥有很大权力的外戚,宇文贇这个当皇帝的,自然要制衡。” “要么將其杀掉,要么將其调离京城。” “杀肯定没那么容易杀掉。” “於是乎,就调离京城。” “大象二年,580年五月,任命杨坚为扬州总管,去筹备伐陈事宜。” “《北史·隋本纪》记载:大象二年五月己丑,以帝为扬州总管,將发,暴足疾而止。乙未,周宣不悆。” “意思是,本来让杨坚去扬州当总管,结果,杨坚忽然突发足疾,就是走不动路了。” “短短六天后,皇帝就死了。” “很难说宇文贇之死与杨坚到底有没有关係。” “主要是太巧了。” “皇帝让他去扬州,准备伐陈,结果,他突发足疾。” “他一发足疾,那就没办法去扬州了。” “然后后脚,宇文贇就生病了,短短六天,就驾崩了。” “周宣帝宇文贇死后,其子宇文阐即位,是为周静帝。” “宇文阐时年七岁,不说什么都不懂吧,反正也懂得不多。” “此时的朝廷,可以说基本上已经被杨坚掌控了,妥妥的权臣。” “宇文阐也只能拜杨坚为左大丞相,並且,还赐假黄鉞。” “黄鉞,黄金饰品,为帝王所用,代表帝王。” “把黄鉞借给大臣,就是代表这个大臣可以代替皇帝行使征伐之权。” “这就是假黄鉞。” “就相当於代理皇帝了。” “假黄鉞,可以调兵。” “左大丞相,號令百官。” “此时的杨坚,可以说军权政权两手抓。” “放到宋朝,就相当於宰相兼枢密使。” “放到明朝,就相当於內阁兼五军都护府。” “皇帝已经被架空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扫除威胁,造反登基了。” “而杨坚,也的確是这么做的。” “他把北周宗室有实力的诸王,全都召回京城。” “同时,又出兵,灭了那些不满他的政敌。” “等將这些有威胁的政敌消灭之后,又以谋反罪灭杀了北周那些有实力的宗室。” “至此,杨坚那改朝换代的计划,终於不再受到任何阻碍。” “581年,二月,杨坚由隨国公,获封隨王,同年三月,宇文阐禪位於杨坚,至此,杨坚登基,成为皇帝,並改国號为『隋』,改元,开皇,大赦天下!” “这就是典型的权臣篡国了。” “歷史上,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是少。” “甚至,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了。” “当权臣到达了一定的地位,他不篡位谁篡位?” “甚至可以说,杨坚这种操作,在那个时期,真的很普遍。” “至於隋朝灭亡的根本原因嘛……” 秦镇顿了顿,目光好似透过了歷史长河,看到了隋朝时期,那睥睨天下的隋煬帝杨广。 “隋朝灭亡的根本原因,一切,还得落在杨广头上。” “说真的,杨广在后世的评价,逆天的两极分化。” “有人毫不客气的骂他是个暴君,是个昏君。” “但也有人吹他是罪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千古一帝,甚至,说唐朝吃隋朝的粮食,吃了几十年,简直夸张。” “但甭管如何,甭管是吹还是黑,对於隋朝的灭亡,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一个,大兴土木。” “隋煬帝杨广,最让人熟知的,就是兴修大运河了。” “大运河,是江浙到洛阳,洛阳到北京。” “隋朝大运河,完全做到了贯穿南北。” “而这一点,也是后世无数人的爭议点。” “修大运河的確劳民伤財,但是,修建的大运河,也的確贯穿了南北。” “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说杨广是罪在当代,功在千秋了。” “第二个,就是对外战爭。” “当隋朝一统天下,一统华夏之后,杨广自然而然,就將目光放在了高句丽,以及周边国家身上。” “而光攻打高句丽,他就打了三次!” “这就是所谓的三征高句丽。” “关键是,打下来也就罢了,偏偏,三次都没打下来。” “以至於,这三次征伐,严重消耗了国力,加剧了社会矛盾,对经济造成了很严重的负担。” “当然,也不仅仅是高句丽,杨广也向周边很多国家进行了军事行动,诸如突厥,契丹,吐谷浑,琉球,西域等等。” “第三个,就是迁都的问题。” “之前其实也说过一嘴。” “迁都,影响很大。” “对那些世家大族而言,自家老家就在这附近,自家產业也都在京城附近,你说迁都就迁都?当然,杨广还是能压下来,迁都也算是成功了!” “至於迁都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那就不重要了。” “群臣再如何阻止,最后都没成功就是了。” “但就这么一个迁都的问题,也足够挑起那些世家大族的矛盾了。” “第四个,自然而然就是土地兼併的问题了。” “土地兼併,基本上都是老生常谈的事了。” “就这么四点,基本上在隋末体现的淋漓尽致。” “首先,这大兴土木,对百姓而言,就是沉重的徭役。” “那可是贯穿南北的大运河啊。” “根据记载,杨广下令徵调河南,淮北,上百万民眾通济渠。” “徭役沉重,自然就怨声载道。” “关键是,修大运河也就罢了,在同时期,杨广还要徵兵,去攻打周边国家,不管是打高句丽,还是打突厥,契丹,吐谷浑,琉球,西域,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兵力。” “这样一来,兵役就变得沉重了。” “本来,徭役就足够沉重了,百姓已经开始怨声载道了,如今,还有沉重的兵役。” “又要挖运河,又要打仗,可以说,整个天下都生活在高压下。” “杨广就给了天下百姓两条路,要么挖河,要么打仗,你自己选唄!” “至於种地?” “抱歉,这不在杨广的选项当中。” “至少,挖河的,是不能种地的,也就是,淮北与河南地区,在很长一段时间,至少有上百万的百姓都无法种地。” “当然,百万人口,对当时至少五千万人口的大隋还不算什么。” “淮北河南无法种地,不代表別的地区无法种地。” “不过,当地百姓,的確怨声载道就是了。” “而且,其他地区的百姓,还要服兵役,也就是说,现在就是,全天下的百姓,都开始怨声载道了。” “而且,打仗就要徵税吧?” “这徵税,不仅仅是从老百姓头上征,同样也要向世家大族头上徵税。” “之前说宋朝的时候就说过了。” “世家大族到底愿不愿意將口袋里的钱,交给皇帝,拿去打仗?” “当然,在隋朝,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杨广是皇帝,你不给钱,这不就是公然对抗皇帝么?” “你公然对抗皇帝,那你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所以,这钱,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但这样,也同样代表著,世家大族也开始对皇帝不爽了。” “这样,全天下的百姓,加上很多世家大族,全都对皇帝不爽,皇帝的下场可想而知。” “最神奇的就是迁都了。” “杨广迁都,是为了降低世家大族在朝中的影响。” “之前都说了,所有迁都,都是政治原因。” “不管是朱棣迁都北京,还是杨广迁都洛阳,都是政治原因。” “別说杨广迁都洛阳了,就连宇文贇,也想迁都洛阳,结果,还不等他迁都完成,就嗝屁了!” “哦,甚至可以说,洛阳都还没完成重建,他的计划都还没完善,人就没了。” “他前脚高调的宣布迁都洛阳,后脚直接打出gg!” “迁都影响的太广了。” “如果你是官员,你跟著去,那就离家远了,离家远了,就代表著势力被削弱了。” “毕竟,这些贵族官员,所有势力,都是依附於家族,以家族为单位,向周围扩散的。” “跟著去,会被削弱。” “那要是留守呢?” “留守也惨,都不在政治中心了,哪天给你一擼到底都不知道。” “当然,有反对迁都的,同样有赞成迁都的。” “毕竟,这朝中官员,可不只是周边的,既然有长安本地人,那肯定也有洛阳外地人。” “杨广迁都到洛阳,那老家是洛阳的官员,可就狂喜了。” “这是什么?” “这是变相的在扶持他们。” “说白了,迁都,就是一场政治行动。” “以政治层面来看,杨广做的没错,还很对。” “但以百姓的角度来看,杨广简直就是那黑心老板,生了蛆的资本家,简直就是个暴君。” “而放在歷史层面来看,杨广做的这一切,谈不上对错。” “隋朝之所以灭亡,並不是杨广做了这些。” “而是,杨广將这些,全都匯聚到同一时间去做。” “正所谓,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 “迁都就迁都,这毕竟是一场政治行动,有人反对,自然有人赞同。” “一旦迁都,给那些世家大族的信號就是,我不打算重用你们了,我要重用那边的官员。” “那些官员世家大族能干什么?” “杨广成功了,他们安然退场,杨广失败了,他们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 “这一时期,也称政治动盪时期。” “而修大运河,也不是问题。” “修大运河是为了贯穿南北,是与国有利之事。” “开疆扩土,对周围国家动兵,也不能说有问题,哪个皇帝不想开疆扩土?哪个皇帝不打仗?” “但杨广错就错在,他把这三件事,放在同一时期做了。” “这下,天下百姓抱怨劳役沉重,世家大族抱怨杨广迁都。” “当所有人都对你不满的时候,这国,难道不亡吗?” “所以,农民起义开始了。” “所以,有人冒著风险,去干掉了杨广。” “所以,这天下,又重新进入到了群雄割据的时代。” (不是,谁给我把142举报了?还是我涉及到一些那啥了?不会吧?) 第146章 大唐的掘墓人! 北周时空。 “杨坚?隨国公?隋朝?” 宇文邕脸色变了变,然后,又感觉头在隱隱作痛了。 弄死了一个宇文护,现在又出现一个杨坚? 杨坚,杨坚…… 宇文邕喃喃著,头,又疼了。 他脸色一沉,赶忙从怀里摸出一颗金丹,吞服而下,气色瞬间变好。 他拉了拉脖领,沉声开口:“宣,普六茹坚。” 虽说现在杨坚不叫杨坚。 但是,隨国公三个字一出,他瞬间就明白是谁了。 这大周,还有几个隨国公? 有,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普六茹坚! 该死的狗东西! 竟然敢篡国? 嗯……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虽说宇文家也是篡位得来的江山。 但他才不管那些。 我宇文家篡位可以,但你杨坚篡我宇文家,就是不行。 …… 而此时,隋开皇时空。 “什么?杨广?” 之前还暴怒的杨坚,在听到秦镇说隋朝第二个皇帝是杨广的时候,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不是…… 太子不应该是杨勇吗? 这隋二世,不应该是杨勇吗? 怎么就变成了杨广? 在他看来,秦镇所谓的隋朝二世而亡,一切的祸根,肯定就落在了杨勇头上。 没办法,杨勇是太子,將来肯定也是皇上。 结果,等到秦镇说了之后才发现,好傢伙,隋二世竟然是杨广? 也就是说,按照正常的歷史轨跡,正常的时间发展下,杨广最后成了太子,成了皇帝?然后,隋二世而亡? 不是,杨广怎么就变成太子了? 这一刻,杨坚惊疑不定。 不过,与其纠结杨广怎么就变成太子了。 还不如细细去想一想杨广当皇帝之后的所作所为…… “修大运河,徵兵打仗,迁都?”杨坚皱起眉。 如果后世人拿这些,说杨广是个昏君,是个暴君,在他看来,未免有失偏颇。 身为皇帝,他很清楚迁都意味著什么。 同时,修大运河,也是有利於国家,对周边国家开战,爆发军事行动,很多方面,也是出於政治考虑。 就这三件事,任何一个皇帝都会去做。 迁都,是最简单直接的解决世家影响的办法。 儘管迁都之后,世家大族,还会有一定影响,但也远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而修大运河,好处可就太多了。 促进经济,运兵等等,都是这条河的作用。 而打仗,各方面作用也很多。 打下周边国家,那就有更多的资源可以分配。 同时,打仗死的人,可以儘可能的减少人口带来的负担,打仗消耗的钱,也可以一定程度上削弱世家。 可以说,就这些,不管是出於政治考虑,还是其他方面考虑,杨广做的其实都没错。 那怎么就忽然亡国了呢? 还是,真如秦镇说的那样,是三件事放在一起了,步子迈的太大,扯到蛋了? 嗯…… 三件事放在一起做,的確有问题。 可是也不至於二世而亡吧? 还是说…… 如今的大隋,就像是宋朝一样…… 都是从那段黑暗岁月走过来的,人心,已经开始思变了? 人心思变? 人心思定? 杨坚眉头越皱越紧。 “阿摐是亡国之君?”一旁的独孤皇后却没考虑那么多,只是蹙著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二儿子,杨广,竟然是亡国之君? 可杨广怎么看也不像亡国之君的样啊? 杨广,天资聪颖,容貌英俊,文才出眾。 同时,又很节俭,不好女色,就连家中的僕人,都是老僕老嫗。 不仅如此,灭陈一战,晋王亦有功绩。 就这么一个,奉行节俭,天资聪颖,知晓孝顺父母,在军事上,也有成就的皇子,简直如同当年的兰陵王。 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年少有为的少年宗王。 不说出类拔萃,那至少也是头角崢嶸。 结果,现在,秦镇竟然说,隋朝,这么偌大个王朝,竟然亡在了杨广手上? 这少年宗王,就这么成了个亡国之君? 独孤皇后不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顛覆! 实在是太顛覆了。 关键是,好像杨广当皇帝后,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修大运河?徵兵?迁都? 这都算什么? 总不可能,就因为这些,就亡国了吧? 这一刻,独孤皇后,忽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宋徽宗……”不知怎的,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 是的,就是宋徽宗! 杨广实在是太像宋徽宗了。 不,准確来说,不是杨广像,而是宋徽宗像杨广。 没登基之前,都是少年宗王,出类拔萃,头角崢嶸。 嗯…… 或许杨广在艺术成就上面没有宋徽宗高,但杨广的確文才出眾。 在一眾儿子中,算得上是最好的了。 结果,就这么两个,所有人都觉得很不错的接班人,在当了皇帝之后,忽然就成了亡国之君? 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急转而下。 独孤皇后无法接受。 同样,杨坚也无法接受。 在独孤皇后喃喃出『宋徽宗』三个字后…… 杨坚的眼眸,也跟著眯起。 阴谋么? 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他就说,那宋朝的文官怎么敢卖国的。 合著都是从歷史上学到的啊! 他现在,逐渐理解朱元璋了。 文官,皆可杀啊! 而放到如今,那就是,世家,皆可灭! …… 同一时间,隋大业时空。 “亡国之君……好好好,这么个亡国之君是吧?”杨广眼神冷厉。 好傢伙,他还以为自己是被敌国打灭了呢? 结果,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触动了那些人的利益?这才导致亡国?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 步子迈得太大,扯到蛋了? 三件事同时期做? 离谱…… 这就离谱…… 你们想换个皇帝就明说了,还特么扯大旗?说什么民怨沸腾? 什么民怨沸腾?就特么是你们在沸腾! 所以,到底是哪个狗杂碎,竟敢弒君? 这一刻,杨广格外在意秦镇口中,那个胆敢弒君的人是谁。 可惜,秦镇没说。 不过…… 没事…… “呵呵,没事,別让朕知道你是谁!等朕知道了,朕要你死全家!”杨广眼神凶狠冷厉。 这一刻,他好似那出笼的野兽,逮著谁都要咬一口的那种。 对了…… 还有李渊…… 老炸毛。 李唐是吧? 唐朝是吧? “去把唐国公喊来,朕要好好会会他!”杨广冷冷开口…… 而另一边。 唐国公府內。 李渊忽然感觉脊背发寒。 总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嗯……”李世民微微蹙起眉,说实话,有些不自在。 怎么在秦镇口中,杨广好像不是那千古暴君?隱隱间,还有些千古一帝的感觉? 是,站在皇帝的角度,站在国家的角度,修大运河的確是应该的,迁都也是应该的,打仗更是应该的。 杨广做的这三件事,的確没错。 但是吧…… 如何当好一个皇帝,可不仅仅只是站在皇帝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所谓千古一帝,应该是,不仅要站在国家的角度,还要站在天下,站在百姓的角度去考虑事情,当平衡了双方之后,这才是千古一帝!”李世民低喃道。 杨广有错吗? 没错! 因为他站在皇帝的角度,站在国家的角度去办事情了。 但是,不是说皇帝站在国家的角度办的事情就是没错的了。 同样还要站在世家,站在百姓的视角,去办事情。 你把人家逼的妻离子散,逼得活不下去,你怎么就成了一个好皇帝了? 百姓吃不饱,穿不暖,你这个皇帝,还是个好皇帝吗? 你指望百姓站在皇帝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 人家不是皇帝啊! 百姓为你考虑,可谁为百姓考虑? 这就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政治上,你没错。 但治理国家方面,你就是错了。 你要让世家服气,要让百姓服气,同时,还能干好自己想干的事情,那才是一个好皇帝。 他可以说,杨广的確是在干皇帝该干的事。 但还是那句话,皇帝该干的事情,可不只是打仗,挖河,迁都。 如果皇帝只有武功,没有文治,那,就等著国破山河吧! 这一刻,李世民忽然想到了宋徽宗。 宋徽宗与杨广,简直就是反过来了。 宋徽宗的確有军事行动,但与文治相比,就有些欠缺了。 而杨广,文治方面,他不好评价,但相比较武功,文治就有些欠缺了。 一个文治,一个武功。 这要是把宋徽宗与杨广结合起来,合成一下,好傢伙,负负得正,又一个千古一帝不就诞生了? 嘖嘖…… 多么离谱的设想啊!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宋徽宗,也不可能拿到隋煬帝的模板…… 就是不知道承乾的性子,又是哪种?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担忧李承乾,是否也如当年的杨广一样? 真的,但凡经歷过那个时代的,都知道杨广是个什么情况。 一个人,当然不只是看政治才能。 还要看为人如何。 杨坚还在的时候,杨广那叫一个乖巧。 当年,杨广还没当皇帝的时候,与他们李家,来往也算密切。 表面上没有支持杨广当太子,但暗地里早已经下好了筹码。 而且,大家又都是亲戚。 那时候的杨广…… 不能说杨广与李承乾很像。 应该说,李承乾很像杨广…… 他不得不怀疑,李承乾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是否也是一种偽装? “陛下,您在想什么?”这时候,长孙皇后见李世民久久无言,不由好奇询问道。 “唔,没什么……” 李世民看到长孙皇后,轻笑一声,继而又暗自摇头…… 只觉得自己想多了! 世界上,又哪有那么多杨广?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伴隨著秦镇话音落下…… 就见,面前的屏幕之上,再次出现了新的一行文字…… 【诸天问答第三期·第三题,请听题……】 【以下选项中,哪位算得上是唐朝的掘墓人?请说出原因!】 【a:李隆基】【b:安禄山】 【c:黄巢】【d:朱温】 “唐朝?掘墓人?” “额……” 秦镇看著这新出的第三题,人都傻了。 说真的,有些愣…… 他看了这四个选项,好傢伙,全都是唐朝掘墓人啊! 李隆基? 安禄山? 黄巢? 朱温? 这个顶个的,不都是人才么? 所以,这个真正掘墓人的含义是什么? 李隆基?后半生昏聵,导致李唐王朝急速走向下坡路。 既然有人可以说明实亡於嘉靖,实亡於万历。 那唐实亡於李隆基,也不是不行。 而且,李隆基,做出来的事情,的確是在埋雷。 而安禄山呢? 那是直接打进长安了。 就算没读过歷史,那至少也听说过『安史之乱』这名。 关键是,人家安禄山还称帝了,还有諡號,还有年號。 而黄巢与朱温,那更是重量级。 所以,这一题,確定不是多选题吗? 一时间,秦镇有些纠结。 …… 而此时,大唐玄宗时空。 “唐朝掘墓人?这掘墓人,把朕的名字填上去是什么意思?”李隆基有些不爽。 特娘的…… 唐朝掘墓人与朕又有什么关係? 好好的开元盛世,你说朕是掘墓人? 可笑! 不过…… 这安禄山…… 李隆基眼神一凝。 其他两个,什么黄巢朱温,他不熟,也不认识。 但这安禄山之名,他可太熟悉了。 怎么的,这唐朝掘墓人?还有这安禄山一份? 他本能的就是不相信。 可他又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而此时,另一边。 范阳地区。 身为节度使的安禄山,也是眉头一皱。 自己的名字,怎么就上榜了? 啥意思? 我还成了大唐的掘墓人了? 不是…… 扯淡呢? “不妙,有点不妙……”他没来由的心头一沉。 完犊子…… 他只希望秦镇不要去提他。 他要是真的成了唐朝的掘墓人,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要遭…… 要遭! …… 同一时间,唐僖宗时空。 长安城下,黄巢仔细寻找著,那榜单上是否有自己的名字。 看了好几遍之后发现…… 好好好,又没我! “没我是吧!” 黄巢咬牙切齿,眼神发狠…… 老子今天还就不考了! 提笔挥洒,一首诗瞬间落成!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开后百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他瀟洒转身就走。 直到此时,周围游人,以及那些考试学子,盯著天上出现的新题,一个个的惊奇…… “玄宗皇帝?反贼安禄山?” “黄巢是哪个?哪个是黄巢?” “这朱温又是谁?谁叫朱温?” 一时间,眾人窃窃私语,嘀嘀咕咕…… 黄巢一抬头,看著苍穹上的光幕,心头一紧…… 不是…… 不会这么巧吧? 朕……啊不,我才刚提了反诗,你就说我是大唐的掘墓人? “嘶……” 他倒吸口凉气…… 趁著左右没人注意到他,他赶紧溜了。 同时,他还有些庆幸。 庆幸这一次自己没考上。 这要是考上了,岂不是直接打出gg了? 当然,这天上说的黄巢,也不一定就非得是自己嘛…… 重名重姓的那么多。 谁说就一定是自己呢?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沉吟著…… 终於,他开口了…… “按照我的思路来,这一题,应该算个多选题。” “所以,abcd,应该都是!” “这些人,都对大唐王朝,造成了很大影响,说他们是大唐的掘墓人,也不为过!” 第147章 安史之乱:白痴与傻子的碰撞!脑瘫皇帝在线挖坟! “先说李隆基!” 此时,秦镇还不等旁人反应过来,他就直接开始说。 第一个,就是李隆基了。 “既然要说李隆基,那就先得说一说李隆基的身份。” “李隆基,是大唐王朝,第七位皇帝,同时,也是唐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 “他励精图治,尽力的收拾著王朝的烂摊子,逐渐將其引导向正轨。” “在他的治理下,这一时期,也被称为开元盛世。” “李隆基知人善任,赏罚分明,干练果断,颇有明君典范。” “然而,开创了盛世之后,李隆基就开始逐渐满足起来,逐渐开始怠政,开始沉溺享乐。” “开元二十五年,李隆基因妃子武惠妃谗言,將三个儿子分別贬为庶人,甚至杀害,而这其中,就有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 “后来,武惠妃逝世,李隆基又开始寢食难安,后宫眾多美人,却没有一个能入他眼的。” “直到听说,他与武惠妃之子,也就是寿王李琩,有个妃子名叫杨玉环,那叫一个貌美绝伦,艷丽无双,於是,就將杨玉环召入宫中,至此,杨玉环,就成了杨贵妃。” “可以说,也是相当炸裂了。” “当然,这还是私德方面。” “用人方面,他也开始摆烂,或者说,隨心所欲。” “但凡敢直言劝諫的正臣,全都被罢官。” “而之所以说李隆基是大唐的掘墓人,还得从他宠信的三个人开始说起。” “首先,就是李林甫。” “这人典型的口腹蜜剑,甚至口腹蜜剑这个成语典故,都是出自李林甫。” “这人为了往上爬,基本上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 “不能说他没有能力,能力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也爬不到那么高的位置。” “但他用的,多是阴谋诡计。” “首先,他结交宫中宦官,以及妃嬪,特別是之前提到过的武惠妃,通过宦官与妃嬪这些,在皇帝耳边吹风,逐渐提升他的地位。” “而对於李隆基,他也能恰到好处的拍马屁,曲意逢迎被他玩明白了。” “就在他升迁的过程中,那些但凡比他有能力的,全都被他排挤,用各种阴谋手段,將其外放,以这样的手段,为自己的升迁铺平道路。” “当然,他还是个交际小能手,他也知道抱大腿的重要性,於是乎,不仅去交好宦官妃嬪,同样也去结交一些朝中高层人物。” “在这些大人物的暗中帮助下,他也逐渐担任更高的职务。” “李林甫这一生,不说传奇吧,反正也是挺让人在震撼的。” “一开始,他就只是个千牛直长,就是属於皇家侍卫一个小头头。” “而他,也就从这个千牛直长,一步步提升……” “先是太子中允,然后是国子司业,然后是御史中丞、刑部侍郎、吏部侍郎、黄门侍郎、礼部尚书、中书令、尚书左僕射!” “可以说,他的脚步就没有停下过,真如那句话一般,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爬到了最高。” “换做旁人,尚书就到顶了。” “他还能更进一步。” “李隆基用李林甫,不能说错吧,关键是,什么样的人,干什么样的事,不是说谁谁谁没用,应该说这个人应该干什么,不適合干什么。” “就李林甫这种人,是铁定做不好宰相的。” “可李隆基却听之任之,导致李林甫野心越来越膨胀。” “李林甫胆大妄为到什么地步呢?” “这么说吧,之前说过,李隆基因为杀了太子,自然就要立新的太子。” “而这个李林甫,觉得自己在立新太子之事上没有任何功劳,害怕日后会有祸患,於是乎,就动了动摇东宫的想法。” “是的,新太子才刚继位,他就觉得自己没有拥立之功,就打算搬到这个新太子。” “当然最后自然是没有成功。”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行动,各种陷害,各种污衊,各种屈打成招,各种排除异己。” “就这么肆无忌惮。” “关键是,皇帝差也不差,李林甫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儘管有些事情过於扯淡,可李隆基就是听信谗言。” “嗯,也不能说是听信谗言,应该说,他是懒得去查。” “但凡他要查,但凡他想动一下,想废点精神,他都不至於这样。” “但李隆基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 “有危机感的时候,他拼命的去卷,可以乾的比谁都好。” “可当危机感过去了,当日子平静了,他就不想动了,就开始摆烂,开始摸鱼了。” “这种现象其实很正常,几乎很多人都是这样,甚至可以说,这很符合一个正常人的设定。” “李林甫还想挑拨太子与皇帝的关係。” “但好在,新太子仁孝谨慎,又有皇帝身边的亲信担保,最终才没有被李林甫扳倒这个新太子。” “如果说,针对太子,想要动摇东宫,只是李林甫权臣的表现的话。” “那接下来的操作,就纯粹是祸害了。” “基於有段时间,出现过文臣走边將的路子,然后拜相的情况,为了渡绝这种情况,方便他巩固权利,他向李隆基提议:文臣为將,怯於战阵,不如用寒族、蕃人。蕃人驍勇善战,而寒族在朝中没有党援。” “李隆基一听,一拍大腿,嗨呀,有道理啊!” “然后,李隆基就採纳了李林甫的建议,开始重用藩將。” “也是在这一时期,逐渐出现了少数民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將的情况。” “就比如,高仙芝,哥舒翰等等。” “而这个策略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有问题,自然有很大问题。” “这就是所谓的藩镇节度使。” “藩镇节度使的问题,详情请参考五代十国就完事了!” “甚至可以说,造成五代十国那种局面,这李林甫功不可没。” “当然,现在肯定还没到五代十国那么乱的时候。” “但这一建议,还是在不远的將来爆发了问题。” “当然,这些事,就与李林甫没有什么关係了。” “毕竟,没多久,他就死了。” “然后就是杨国忠了。” “这杨国忠吧,同样是宰相。” “同时,杨贵妃,还是杨国忠的族妹。” “可以说,杨国忠能够被提拔,完全是沾了杨贵妃的功。” “当然,这杨国忠,本身也不是什么有能力的。” “少年时,嗜酒好赌,不学无术,后来从军,成了都尉。” “然后就因为杨贵妃被李隆基宠幸,他就开始一路飆升。” “当皇帝开始喜欢玩乐的时候,朝中阿諛奉承之辈自然就多了起来。” “如果李林甫是拍马屁的討好,杨国忠就是在行动上討好皇帝。” “杨家姐妹陪伴李隆基出行的时候,往往都在杨国忠家里先集合,然后开始装饰马车,用黄金,翡翠,珍珠美玉等等进行装饰点缀,出行的时候,杨国忠还拿著剑南节度使的旌节,在前面耀武扬威,可谓是排场拉满。” “李林甫是懂的討好的,而杨国忠,是懂的来事的。” “他们骨子里就刻著三个字“太想进步”了!” “至於杨国忠的能力嘛……” “他的能力全都点在来事上面了。” “在军事方面,政治方面他是屁都不懂。” “有一年,南詔有军事,他就举荐鲜于仲通为主將,结果,一败涂地。” “关键是,败了也就败了。” “杨国忠还偽造战功,遮掩败绩。” “当然,这事,自然是瞒不住的。” “后世写史书的,因为极端厌恶杨国忠,甚至夸大唐朝的损失。” “嗯,说的就是司马光。” “他在资治通鑑中记载,鲜于仲通这一战,死了六万兵卒,当然,在《旧唐书》中有记载,其实也就只有三万人而已。” “甚至,还可能少於三万人。” “不过,这不是重点。” “杨国忠这种谎报战功,还遮掩败绩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分。” “后来,李林甫去世,他就担任了右相。” “至此,总算到了杨国忠权力巔峰时刻。” “以前,李林甫还在的时候,这两人还能斗一斗,制衡制衡。” “毕竟,李林甫也想让杨国忠死,杨国忠也想让李林甫死。” “结果李林甫死了,杨国忠还活著。” “当没有人可以制衡杨国忠的时候,他就开始膨胀了。” “当大权独揽的时候,自然就有人开始阿諛奉承,曲意逢迎。” “正所谓,上行下效。” “皇帝是个只知道享乐的皇帝,那大臣也肯定是拍马屁的大臣。” “大臣都开始拍马屁了,那那些小臣,自然也要开始向大臣拍马屁。” “歪风邪气,几乎是一阵风就能吹遍长安。” “杨国忠的那些亲信,为了討好杨国忠,专门去请求李隆基,为杨国忠在省门立碑,歌功颂德,赞其宣官有『功』!” “对此,李隆基也无所谓,还让那鲜于仲通起草碑文。” “等鲜于仲通起草好了之后,李隆基看了一遍,还亲自改了几个字。” “鲜于仲通大喜,还专门把这几个字用黄金填上。” “真的,古人舔人,討好人,简直玩出了。” “朝中都这种情况了,可见天下官吏腐败成什么样。” “可归根结底,还是皇帝不作为导致的。” “但凡李隆基能够正儿八经的去干点事,这朝中的风气,也不至於这样。” “这第三个人,就是安禄山了!” “安禄山与杨国忠,李林甫一样,都颇受李隆基宠信。” “李林甫是会溜须拍马,说好话,相当於交际,一步步往上爬,某种意义上而言,还算是有能力的。” “而杨国忠,基本上就是因为杨贵妃了,以及他会来事,这才平步青云。” “至於安禄山……与前两人都不一样。” “他最大的靠山,其实也是杨贵妃。” “但他与杨国忠不一样。” “杨国忠是因为亲戚关係而高升。” “而安禄山,早些年,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请求当杨贵妃的养子。” “要知道,杨贵妃,比安禄山还小十六岁。” “就相当於,安禄山要喊一个相当於自己闺女辈的小丫头为母亲。” “可关键是,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口一个母亲,一口一个娘,叫的那叫一个顺口,就好像杨贵妃真是他亲娘一样。” “可以说,就在舔这方面,李林甫,杨国忠拍马都不及!” “他本就是个二三百斤的胖子,本来行动都稍显困难,可在李隆基面前,马上就变成了一个灵活的胖子,跳起胡旋舞来,简直如同旋风小马达。” “这份舔功,谁人能及?” “李隆基那龙顏大悦。” “李隆基高兴了,那安禄山就高兴了,安禄山想要担任河东节度使,李隆基二话不说就给他了。” “而又因为之前李林甫说重用藩將。” “藩將的权利,基本上都没有被削过。” “而且,藩將的权利,还越来越大。” “藩镇,本来是用以镇压边境,是帝国的屏障。” “可朝廷本来就开始腐败,开始烂了。” “那些藩镇在边疆,那叫一个只手遮天,那叫一个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安禄山,就是这么一个藩镇节度使。” “以前,他还只是个平卢节度使,后来成为范阳节度使,河北的採访使,这时候的他,的確有权利,但毕竟还被制约,权力还没有达到顶峰。” “但自从他请求成为河东节度使后,他的权力就开始膨胀了。” “因为,他不仅仅是河东节度使,他同时还兼任平卢、范阳这三个地方的节度使!” “三镇节度使安禄山,只手遮天土皇帝。” “以前,李林甫还在的时候,安禄山还算收敛点。” “毕竟,李林甫,还是有能力的,甭管他是怎么当上的宰相,也是一步步爬上去的。” “说李林甫没能力,那就纯粹小瞧李林甫了。” “可李林甫死了,朝中就只剩下了一个杨国忠……” “杨国忠什么成份?” “靠著妹妹上位的白痴罢了。” “他安禄山虽然也靠著杨贵妃上位,但他与杨国忠这种宰相又不一样。” “安禄山是有兵权的。” “他是三镇节度使。” “当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兵权越来越大。” “杨国忠开始怕了。” “这蠢东西还害怕安禄山威胁到他的相位,於是,就跑到李隆基那边说安禄山有谋反的野心。” “这算是正常的排除异己,打压政敌了。” “但还別说,甭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他还真就说对了。” “安禄山,的確想要谋反。” “只不过,李隆基以为这是正常的將相不和,就没有理会。” “其实这时候也的確算得上是將相不和,本来就是杨国忠害怕安禄山威胁到自己,只是某种意义上的歪打正著而已。” “后来,杨国忠又表示,让哥舒翰兼任河西节度使,用来牵制安禄山。” “李隆基毕竟还是李隆基,虽然不想管事,虽然只想摆烂,但是,他还是能够意识到安禄山兵权过大,会成为威胁,於是乎,就把安禄山喊了回来,试探他有没有谋反之心。” “可安禄山早就在他那亲爱的母亲那边得到了消息,於是將计就计,开始诉说自己的一片赤心。” “至於李隆基信不信?那不知道,反正,他打算让安禄山当宰相。” “如果从官职上面来说,这的確是提升,某种意义上来讲,李隆基好像的確是相信了安禄山的忠心。”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安禄山当了宰相,就相当於被卸下了兵权,没有兵权,光一个宰相,想要在如今的大唐造反,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所以,从削弱兵权方面而言,李隆基这时候脑子还算是清醒,知道该如何去制衡。” “可偏偏,这时候,杨国忠这猪队友又跳出来了,表示,安禄山虽然有军功,但目不识丁,无法当宰相!” “於是乎,安禄山,又还是那个三镇节度使,还是手握重兵的三镇节度使。” “只能说,杨国忠是真的猪队友。” “但凡李林甫在这,都会同意。” “將相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你一个宰相,拿什么跟人家手握重兵的三镇节度使玩?” “要是安禄山当宰相,那有的是机会搞垮安禄山,隨便在工作上搞点事情,都足够搞垮安禄山了。” “到底是目不识丁的宰相容易对付?还是目不识丁的藩镇將军容易对付?” “杨国忠这猪脑子就从来没有好好想过!” “既然一开始就把安禄山当成政敌来看待,那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把对方从他擅长的领域拉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来,再以自己的优势,弄死对方。” “可偏偏,杨国忠就这么放虎归山了。” “真的,但凡这杨国忠在嘉靖朝,早就被吃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然后……”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安禄山打著討伐杨国忠这奸臣的名號,直接造反了!” “这就是著名的,安史之乱!” “说真的,这场安史之乱,完全就是白痴与傻子的叛乱!” “再加上一个脑瘫皇帝。” “这些人,直接给大唐挖好坟墓了。” 第148章 影响千年的叛乱!. 大秦,始皇时空。 “这李隆基……”秦始皇有些愣神。 之前,他甭管是看明朝的皇帝,还是宋朝的皇帝。 经过秦镇分析后就发现,那些所谓的昏君,並不是真的昏,只是因为他们做出来的事情触动了別人的利益,然后,一步步下套,將这些人套到圈里。 当然,那些被纯粹架空的傀儡皇帝,没有实权的皇帝不算。 意思是,正儿八经的掌权皇帝,肯定会想要为了国家做点事的。 但是,这李隆基,他属实有些迷糊了。 好傢伙,这不是典型的前明后昏吗? 初期时,励精图治,开创什么盛世。 等盛世来了,就开始安於享乐,开始怠政倦政。 这种人,他仔细想了想,好像,各国国君也出现过。 比如那齐桓公。 比如那晋文公。 这些,都是前期励精图治,试图改革,强大国家的明君。 但到了后期,却开始摆烂,开始腐败,就成了所谓的前明后昏。 但说真的。 他其实有些不同意这个前明后昏的观点。 他如果昏,那一直都应该是昏。 变坏容易变好难。 之所以出现前明后昏这种情况,主要还是不想干了,摆烂了。 这种人,这种心態,他见识过不少。 准確来说,这种人,就是普通人,就是个正常人。 但正常人,不適合当国君,更不適合当皇帝。 当你开始倦政,开始摆烂的时候,就应该篡位给想要干事的人。 你不想干事,还阻拦別人想干事? 这是什么? 这就是典型的恋权。 你都无有作为了,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干什么? 身在其位,身谋其政。 你既然担不起该有的责任,那占著茅坑不拉屎干什么? 秦始皇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 食君之禄,不忠君之事?你还坐在那个位置干什么? 別说秦始皇了,可以说,所有皇帝都痛恨这种人。 可偏偏,这种人成了皇帝。 好傢伙…… “怪不得说他是大唐的掘墓人。”秦始皇轻笑一声。 如果朝中,有一二如此摆烂的大臣也就罢了,只要皇帝还在干事,那这些大臣,还是造成不了多大影响的。 但是,皇帝开始摆烂,味道就不一样了。 皇帝摆烂,那整个国家都跟著摆烂。 但同样的…… 既然你摆烂,那就別阻止別人变得更好。 而別人变得更好的方式就是,造反! 也只有造反,才能变得更好。 至於这造反的人是否是为了天下更好? 重要吗? 显然不重要。 当然,这也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这李隆基,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將自己的儿子贬为庶人?而且,还是连太子都贬了? 关键是,贬了也就贬了,还弄死了? 好傢伙…… 这李隆基不仅不配当一个皇帝,还不配当一个父亲! 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刺死?这李隆基简直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这李隆基怎么就这么糊涂? 那可是亲儿子啊! 怎么的?皇家就只剩下了利益?从不在乎亲情了? …… 同一时间,大汉,武帝时空。 “前明后昏?呵呵……”汉武帝笑了。 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等皇帝? “既然你无所作为,那你何不传位於太子?自己当太上皇呢?当太上皇,也不妨碍你沉迷享乐啊!”汉武帝撇嘴。 在他看来,这种皇帝,妥妥的废物一个。 既然不顾国家,那还当这个皇帝干什么? 若是不当这个皇帝,岂不是更轻鬆自在一些? 难道,就没想过,自己还会在史书中留名吗? 难道就不怕后世人骂吗? “但凡这李隆基早死几年,恐怕后世风评都要好很多吧……”汉武帝嘀咕一声。 至於说,所谓的前明后昏会不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抱歉,他不相信会在自己身上出现,也绝对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出现。 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他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所以说,他敢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至於弄死自己的太子儿子这种事? 呵…… 那就更不可能了! 说真的,这李隆基身上,简直是毛病一大堆。 沉迷酒色也就罢了,还废太子?杀亲子? 最畜生的是,竟然还抢自己儿子的女人? 嘖嘖…… 真不怕后世人嗤笑? 真不怕天打雷劈不成? 反正,他是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来的。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什么?李隆基?大唐的掘墓人?”李世民人都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大唐的掘墓人,竟然还是他李家人?还是大唐的皇帝? 不是…… 这特么是在开玩笑吗? 好好的盛世你不去维持,你他娘的去沉溺酒色? 还抢自己儿媳妇?还杀太子? 艹…… “混帐,混帐玩意!把太子喊来!”李世民大怒。 此时此刻,他可要好好教导教导李承乾了! 妈的,后代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李世民气的不行。 以前他还说明朝皇帝奇葩。 什么修仙皇帝?木匠皇帝? 结果到了他的大唐,这更奇葩。 抢儿媳,废太子,杀儿子! 艹…… 这简直就是个畜生。 畜生都不如的玩意儿。 这种人怎么就当上皇帝了? 妈的,你能不能投胎到別的国家去啊,別来朕的大唐霍霍? 李隆基李隆基…… 这李隆基是大唐王朝第七个皇帝的话…… 也就是说,是李承乾的玄孙辈? 李世民惊疑不定。 他现在真想把李隆基给砍了! 明明是个缔造了盛世的明君? 这么久成了这副模样? …… 而此时,大唐玄宗时空。 “什么?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这一刻,李隆基大怒。 什么叫宠幸后宫听信谗言? 什么叫摆烂? 什么叫任人唯亲重用奸臣? 简直一派胡言。 全都是胡说八道。 还有…… 安禄山造反? 他脸色阴沉。 “好好好,好你个安禄山,竟然敢造反?”先前还说秦镇胡说八道呢。 这会儿又相信安禄山造反了…… 只能说,人嘛,都这样。 而且,现在的他,已经开始享乐了。 周围全都是阿諛奉承之声,又怎么可能还能听得进那些逆言? 这世界上的皇帝很多。 一心为国的有。 一心享乐的也有。 而李隆基,一开始一心为国,现在也不耽误他贪图享乐。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所有人身上都拥有的惰性。 谁都有惰性。 只不过,强者,上位者,能够很好的把控这种惰性。 就算是李林甫这种人,他也算是把控住了自己的惰性,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並且,坚定不移的努力著。 所以说,別人成功是有道理的。 而一开始的李隆基也是这样。 只不过,等他感觉做的足够好了之后,觉得不需要再努力了,这惰性不就出来了么? 就像某句话说的那样,我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是的,可以享受。 但还有句话说的好,温柔乡是英雄冢。 温柔乡,只会瓦解斗志,腐朽精神。 普通人想要改变命运,尚且需要克服这些,更別说上位者,更別说皇帝了。 一旦沉溺温柔乡,那再圣明的君主,也会成为昏君。 这,就是事实。 別说什么,某个皇帝能够一边沉溺女色,一边还能处理朝政。 且不说有没有,如果真的有,那他的心,也並不在女人身上,或者说,他克制的很清楚,知道什么时候该放鬆,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事,並且,任何外物都无法干涉。 而这种人,往往更加可怕。 至於李隆基…… 一开始克制的很好,但当那根弦开始放鬆的时候,一切就都发生了变化。 举个例子就能明白。 以前,李隆基可以宵衣旰食,每天都处理著无数的政务。 可现在,你让李隆基重新回到那个早起晚睡,一天都要处理奏摺的状態中去,他能做到吗? 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是秦镇三两句话就能让李隆基清醒的。 不过,再怎么样,他还是防起了安禄山。 这也很正常…… 他不一定可以做得到对自己狠。 但对別人狠还是可以轻鬆做到的……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別以为安禄山的造反叛乱,看上去好像很普通,很正常似的。” “但实际上就是,安史之乱,给后世造成了一个极其恶劣的影响。” “甚至,可以说是祸害千年了。” “安史之乱的影响是全方面的。”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人口的大量流失。” “根据记载,安禄山造成的叛乱,至少让四千多万人口在战乱中消失,对北方地区的人口影响尤为严重,许多地区人口锐减,城乡人口大量逃亡,造成大片土地荒芜。” “然后就是经济破坏。” “安禄山本来就是河东、平卢、范阳三镇节度使。” “他就以这三镇为根据地,一路南下,攻陷洛阳,占领长安!” “洛阳长安,这是什么地方,就不用多说了。” “京城自然是国家的经济文化中心。” “同时,又在黄河流域区域。” “因为安禄山这场叛乱,让黄河地区的农田荒废,延边的城市,但凡是经歷过战火的,基本上都被焚毁,再加上洛阳长安被攻陷,那经济的破坏性可想而知。” “要知道,在唐朝的时候,经济中心不说在北方把,反正也在京城附近,北方的经济条件也是很好的,远没有宋明时期的差异大。” “毕竟是唐朝,唐朝之前,可是南北朝对立。” “南朝有南朝的经济繁荣区,北朝自然也有北朝的经济繁荣区。” “而不管是杨坚的隋朝,还是李唐王朝,他们本身也属於北方士族,所以,这经济中心,理所当然的就在北方。” “然而,就安禄山这一场叛乱,北方的经济基本上被摧毁殆尽。” “导致无数士族,经济南迁。” “恍惚间,好似又进入了乱世一般。” “当时的物价,也是涨的飞起。” “根据记载,就在那个时期,一斗米的价格,从几百钱涨到了上千钱,甚至七千钱!” “就连绢价,也涨到了四千钱以上,比开关时期高出了二十多倍。” “乱世,也导致了社会的动盪,盗贼横行,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千里萧条绝对不是个形容词。” “同时,安禄山的叛乱,也逐渐激化了民族矛盾。” “唐朝解决安史之乱,是有回紇军参与的。” “回紇军助唐平叛,但他们在进入洛阳后大肆杀掠,死者动輒以万计,不仅出现了民族矛盾,同时,也让百姓的生活更加困难。” “当然,以上,还不至於影响千年。” “真正影响千年的,还是叛乱。” “因为安禄山这一场叛乱,朝廷对边军,对节度使,已经开始出现防范之心。” “当然,朝廷有防范之心是一方面。” “最关键的还是安禄山带了个坏头。” “就在安史之乱出现之后,往后很多年內,整个大唐,也反覆出现叛乱。” “而且,基本上都是节度使。” “如,安禄山原本的部將,李宝臣,在安史之乱后,投降了唐朝,被任命为成德节度使,他是没有叛乱,但他死后,他儿子想要继承父职,却被朝廷拒绝,然后,他就起兵反叛。” “还有,田承嗣的侄子,田悦,田承嗣本来也是安史之乱的降將,后来这田悦当了节度使后,与成德、平卢等镇一起反叛朝廷!” “然后就是卢龙节度使朱滔,朱滔也是安史之乱后投降唐朝的叛將后代,他担任卢龙节度使期间,也曾反叛过朝廷。” “这还是安史之乱降將的后代,某些方面而言,还算是有联繫。” “但到了黄巢起义的时候,也有藩镇叛乱。” “如,那淮南节度使高駢,河东节度使李克用。” “当然,唐朝末年的时候,那宣武节度使朱温,凤翔节度使李茂贞等也是一样。” “或许有人说,这只是正常藩镇叛乱,不应该一概而论,都说成安史之乱的后续影响。” “到也是这么个理。” “但是,五代十国本身就是承接唐朝的。” “而五代十国,那些藩镇,虽说是藩镇,但军权是自己的,政权是自己的,甚至,还自己发行货幣,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与当年的诸侯国也没有区別。” “而这一切,都是安禄山安史之乱造成的影响。” “是安禄山,攻陷了洛阳,攻陷了长安,登基称帝!” “他告诉世人一个道理,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谁拳头大,谁就可以当皇帝!” “这就是安禄山的恶劣影响!” 第150章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黄巢! “嘶,好傢伙,原来五代十国的乱象,就是这个安禄山搞起来的?” 此时,歷朝歷代,无数人,听著秦镇的话,皆是倒吸口凉气。 別说五代十国之后了,哪怕五代十国之前那些的人,在听到秦镇这么说的时候,都感觉有些不自在。 这安禄山,当真是祸害不浅啊。 藩王造反,连带著影响千年格局? 但凡是手握重兵的,都是土皇帝。 视人命如草芥活,活还不如狗。 五代十国,儘管很多人都没有经歷过。 但还是有很多朝代的人能够想像得到。 毕竟,这华夏大地上,除了这五代十国,可还有个五胡乱华。 那,同样也是个乱世。 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五胡乱华乱,还是那五代十国乱…… 但光是听一听,五代十国吃人吃出產业链,就可想而知那是个多么令人绝望的时代。 程昱要是到了五代十国,那不得狂喜的笑出声? 而生活在五代十国的人,对安禄山,更多的还是愤恨。 他们宣泄,怒骂著安禄山,恨不得將安禄山搅碎扯烂,儘管,安禄山早就死了。 可他们还是这样,將安禄山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甚至,但凡是姓安的,都会遭到牵连。 他们好似在发泄这些年受到的屈辱,將一切罪责都归功到安禄山身上。 以前,他们只是恨苍天不公,恨老天无眼,恨这世间的军阀为何视人命如草芥,恨这吃人的世道。 但他们恨的,都是虚幻的,都是没有实体的,他们找不到发泄的对象。 就算指天大骂一番,又能如何? 可现在,秦镇给了他们一个宣泄口,他们终於开始毫无顾忌的谩骂,甚至,捣毁安家宗庙,將姓安的全都做成腊肉。 儘管,不是所有安姓都是胡姓,可这时候,天下人,又怎么可能去分辨呢? 他们只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安禄山。 有安禄山这个祸首,那姓安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就是乱世的疯狂。 他们,已经红了眼了。 更或者,他们已经没粮吃了,只是找一个接口,吃吃肉而已。 这样,不仅不会受到道德的谴责,反而还可能被称颂。 对此,黄帝起源的安氏族人,只能在缩在黄帝祠堂內瑟瑟发抖。 別说那些没有什么家底的了。 哪怕那些有实力的,有家底的,在得知如此情况后,也有些心惊胆战。 但他们没办法去怨恨百姓,也只能去怨恨安禄山。 狗贼安禄山。 简直乱我安家传承。 关键是,安禄山这个安,就特娘的是贴金啊。 他就是个杂胡,有个屁的姓。 安家族人表示,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可你解释给那些百姓听,百姓会听吗?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祈祷这阵风赶紧过去。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道:“然后就是黄巢了。” “嗯,当然,黄巢与朱温,也可以放在一起说。” “朱温早年也是追隨黄巢起义的。” “而黄巢嘛……” “说真的,黄巢这人,比较复杂,而且,关於黄巢身上的污点也比较多。” “先扣主题,然后,如果可以延伸的话再延伸。” “先说黄巢是谁,再说黄巢为什么称为了唐朝的掘墓人!” “黄巢,出生盐商家庭,当然,这个盐並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盐商,而是贩卖私盐的,而且,还是世家贩私盐。” “因为世家贩私盐的缘故,所以,积累了不菲的家財。” “家境富足,这就给了他学习剑术、马术、箭术、读书的机会。” “本来是世家贩私盐,这要是不被抓到那还好,可要是被抓到了,那可就得砍头了。” “毕竟属於刀尖上起舞的买卖。” “所以,家里人一合计,就打算让黄巢去考个功名,得个官身。” “等真的当了官之后,再让他们家的私盐產业变成官盐產业,可就摇身一变,直接洗白了。” “於是乎,黄巢成年后,就开始去考科举。” “结果,连续考了几次都没考中。” “那时候,所谓的科举,虽然表面上是在说,给普通人一个机会,让他们可以通过科举进入仕途。” “但是吧,普通人哪有机会读书?普通人又哪有那个家资去供养一个读书人?” “所谓的科举,更多的,还是士族去考。” “就连寒门,也很少有能考中的,当然,不是说没有,只是说很少。” “所以说,所谓的科举制,还是世家门阀掌控的。” “黄巢虽然颇有家资,但不是你有钱,你就是世家门阀的,士族就是士族。” “士庶不同坐,人家连跟你坐一起都嫌弃,更別说让你这个卑贱的私盐贩子走上仕途了。” “你有钱又如何?你再有钱,你还能比得上世家大族有钱?” “就算你想要去上下打点,也找不到人去打点。” “就算你找到人了,人家看得上那三瓜两枣吗?” “人家讲究的是姻亲,讲究的是更大的利益,讲究的是官官相护。” “你都跟人家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家凭什么低眉瞧你一眼?” “所以说,黄巢考不中,不是他有没有能力的问题,就是他身份背景的问题!” “你只要有身份,有背景,就算是一头猪,也能金榜题名!可要是你没有身份,没有背景,那就算你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那也没用。” “说白了就是,世家门阀,已经把控了科举。” “后世人所谓的,科举让世家门阀感受到危机,皇帝用科举制衡世家门阀等等……” “嘖,怎么说呢,不能说扯淡吧。” “皇帝的目的本来也是这个,一开始,也的確还算好用,但时间长了,就不好用了。” “能考中的,可都是世家的人,就算不是世家的人,往这考生背后的势力去查,保准能够查到世家的影子。” “除非黄巢家的生意是搞垄断,是独一份的,否则,人家真看不上你这私盐贩子!” “於是,屡次不中的黄巢,愤愤不平的写下一首诗……” 【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开后百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自然是有诗才的。” “而这首诗,也被后世无数人解析解读,认为这是標准的反诗。” “其中,我开后百杀,以及满城尽带黄金甲两句,更是被人津津乐道,说这首诗杀气太重,以及,体现出黄巢的反抗精神。” “但要我说,黄巢就没那么多心思,他就只是单纯的不爽,然后,写下了这首诗,而这首诗,更像是无能狂怒的放狠话一样。” “为什么说是无能狂怒的放狠话呢?” “首先,就得看背景,黄巢是在好几次考不中的情况下,才写下这首诗,大概心路歷程就是,去你码的,老子不考了!” “他將自己比作菊,將那些世家门阀,官官相护的傢伙们比作別的。” “而等到菊盛开之后,別的,基本上就凋零了。” “从这些,就可以推断出黄巢的整体心路歷程。” “很简单,意思就是,你们这些狗东西给我等著,等有朝一日我发达了,你们一个个的全都得死!” “对,就这么简单!” “从其中意思不难看出来,这就是无能狂怒的放狠话!” “这跟打架输了放狠话是一个道理。” “这时候的黄巢,压根就没想过造反。” “因为,他写下这首诗后,不是招兵买马,而是直接回到老家,去继承家產去了。” “黄巢的生年不详,但有说他死的时候六十五岁。” “那一年,为884年。” “往前推六十五年,黄巢就应该是819年生人。” “黄巢成年之后就开始参加科考。” “也就是及冠之后,及冠,二十岁。” “他从二十岁开始考,考了几次,都没成功。” “至於是几次,那不知道。” “就给他多算点,算十次好了。” “科考,每年一次,考十次,黄巢就是三十岁。” “然后,他就回去经营盐帮生意了。” “而这一经营,就一直经营到了875年。” “这一年,黄巢五十六。” “也就是说,黄巢都经营了二十多年盐帮生意,才开始造反。” “所以,黄巢那诗,根本与反诗没有半毛钱关係,就是无能狂怒的放狠话。” “而黄巢造反,他也不是牵头的。” “真正牵头造反的,是另一个地方的私盐贩子,王仙芝!” “王仙芝聚眾造反。” “875年六月,黄巢与子侄外甥等,聚眾上千,相应王仙芝,跟著造反。” “也就是说,黄巢五十六岁,才开始造反。” “这年龄,说真的,不小了。” “或者有人觉得太大了,也无妨,再给他减个十岁,那也是四十六,也不小了。” “当然,年龄不是问题。” “年龄也不是这一次说的重点。” “王仙芝起兵之后,除了黄巢,各地也纷纷响应。” “只是数月之间,这反抗的义军就多达数万之眾。” “他们攻略州郡,声势浩荡。” “很快,王仙芝就收到了朝廷詔安,皇帝打算封王仙芝为左神策军押牙,王仙芝答应了。” “別说王仙芝如何如何,实际上,歷朝歷代,只要是正常的起义,正常的所谓造反,都是为了谋求一官半职,想要得到朝廷的好处罢了。” “一门心思只想造反的,还真没几个。” “然而,王仙芝是得到了朝廷詔安,可黄巢没有啊。” “黄巢恼恨不以。” “以前,考试轮不到他,现在造反詔安也轮不到他,换谁谁不气?” “然后,他就大骂王仙芝,並且打了王仙芝。” “在群情激奋之下,王仙芝才勉强拒绝了朝廷的詔安。” “估摸著这时候,王仙芝心都在滴血。” “而从这之后,黄巢就与王仙芝分道扬鑣。” “后来,王仙芝与黄巢,都在各地攻打州郡。” “王仙芝,在第三年,兵败战死。” “而黄巢嘛……” “王仙芝死后,王仙芝的部下一部分活动於江南一带,一部分由人率领北上,与黄巢会师,这下,黄巢的势力大涨,甚至,眾人还推举黄巢为『冲天大將军』,还设立了官职,还建元王霸!” “这时候,黄巢的確声势浩大,而且,势力也不弱。” “隨隨便便就能驱使十多万百姓去劫掠。” “而这时候的黄巢,终於被朝廷放在眼里了。” “878年,三月,黄巢攻打叶城、阳翟,欲进攻东都洛阳,结果,黄巢在江西的兵马,被唐朝的镇海节度使高駢所破。” “黄巢攻打新郑、郟、襄城、阳翟的军队,却被崔安潜击退。” “节度使裴璩,还杀了黄巢军两个首领,其余部下更是伤亡惨重。” “这一战,直接给黄巢打自闭了。” “於是,就拜见朝廷天平军,打算投降。” “皇帝很高兴,於是,就封黄巢为右卫將军!” “然后,黄巢琢磨著,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史书上写,黄巢是觉得藩镇之间號令不一,不足以威胁自己,於是反叛。” “但实际上,估摸著应该是黄巢嫌官小,这右卫將军,也就一个正三品而已!” “如果是以前,黄巢肯定屁顛屁顛的接受了,毕竟以前势力小。” “但现在,势力大了,他野心自然就出来了。” “小小正三品算个什么东西?” “於是乎,他就反叛了。” “他攻打宣州,嗯,还是大败。” “这次大败,手下都开始投降了。” “不得不说,就算朝堂政治腐败,朝堂的军队也不是开玩笑的。” “毕竟是正规军,都是披甲的,按照记载,唐朝的披甲率,至少达到了百分之六十。” “別以为披个甲没什么,可实际上,能披甲的,都算得上是精锐了。” “穿甲与不穿甲,完全是两个战斗水平。” “唐朝正规军这百分之六十的披甲率,打个黄巢,还不是轻轻鬆鬆?” “黄巢败了之后,又开始招旧部,继续反叛。” “879年,三月,黄巢军攻陷福建。” “九月,黄巢率军攻陷桂管,兵围广州,然而,他並没有攻打广州。” “而是让俘虏的观察使邪性给岭南节度使,让节度使上书朝廷,封他为天平军节度使。” “黄巢的欲望这不就展现出来了么!” “什么小小正三品右卫將军?” “他要当,至少也得当个节度使,这才匹配他的身份。” “结果,朝廷不同意。” “黄巢又退而求其次,请求任安南都护,广州节度使,结果朝廷还是不同意,但还是拜黄巢为率府率。” “率府率,是东宫十率府的长官,职位是正四品上,这个职位主要负责统领东宫的宿卫兵,保护太子和东宫的安全。” “之前,朝廷好歹封他为右卫將军,好歹是正三品!” “结果,现在正四品都来了。” “黄巢看到詔书后,气的不行,於是,开始攻打广州,短短一天时间,就直接把广州城给打了下来!” “如果以前造反,黄巢只是想要捞点好处的话。” “那现在,黄巢是真的开始造反了!” “攻下广州后,他就开始发檄文,自称『义军都统』,声称要率军入关,並且,斥责朝廷宦官当道,贪污腐败,败坏朝纲,收受贿赂,选贡不当,各地贪官横行,民不聊生!” “他要代表广大的人民群眾,討伐这些贪官污吏。” “说白了,他就就是正式打出造反的旗號了。” “这一年,疫病起,黄巢部下感染疫病,死者十之有四,於是,黄巢决定杀回中原。” “一路上,摧城拔寨。” “十月份,就攻占了荆南。” “却又被唐军埋伏,大败。” “就这么,黄巢时而败,时而胜。” “终於,在880年的时候,黄巢的大军,抵达了洛阳城下!”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 第151章 世家门阀的末日! “黄巢的势力,是在不断打仗的过程中变强的。” “在黄巢抵达洛阳城下之前,是有很多镇戍投降黄巢的。” “黄巢的势力,也算是滚雪球一般的膨胀。” “不得不说,黄巢还算是运气好,最先起义的王仙芝都死了,而黄巢,还在搞事情。” “甚至,从876年开始起义,到880年抵达洛阳城下,也就用了四年时间而已。” “黄巢不是不败军神,也不是勇猛无敌的神將。” “但是,就这么一个私盐贩子黄巢,竟硬是一路流窜,势力越来越大,甚至,都有官兵来降。” “最最关键的是,黄巢抵达洛阳城下后,都不需要他攻,而是东都留守刘允章率分司官出城迎接黄巢入城。” “是的,黄巢就是被迎入城的。” “占领洛阳之后,没过多久,黄巢就继续向长安杀去。” “一路上,先攻潼关,过华州,一路抵达长安城下。” “不得不说,当王朝末年的时候,模板都是一样的。” “起义军並不是百战百胜,在朝廷大军面前,真的就相当於不堪一击了。” “但是,这起义军就是无法彻底剿灭,以至於,让他们逐渐累积起丰厚的经验,然后,越挫越勇。” “到了后来,甚至朝廷的军队,都开始投降义军。”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就不得不说粮食,军餉的问题了。” “很巧的是,黄巢起义这个时期,朝廷,也的確有些发不起粮,发不起餉了。” “就比如潼关这里。” “朝廷大军镇守,然而,粮草却只有三天的粮,根本不能吃饱,导致兵无斗志。” “潼关被攻克之后,唐军溃退,本来的正规军,在这一刻全都成了乱军,以至於,乱军入长安,开始自己劫掠了。” “是不是很眼熟?” “好像在宋朝,明朝,都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只能说,这天下,就是一个轮迴。” “这就是王朝周期律。” “当朝中开始贪污腐败,欺上瞒下的时候,王朝,自然就进入了末年。” “军队吃不饱,可不就转头义军了么?” “李自成不就是这样么?” “起初,谁也没有把李自成当回事,但时间长了,忽然发现,李自成,真的成势了!” “为什么?” “不还是因为朝廷腐败,让百姓们没了活路,吃不饱饭了。” “当有人起义,开始喊口號,说什么『闯王来了不纳粮』,说什么『打世家,打土豪,分田地,分黄金』,当口號喊出来的那一刻,势力不就越滚越大么?” “甚至还会出现官兵士投降的情况。” “效命这朝廷,分逼没有,转头义军,却能混的风生水起,转头义军怎么了?不是人之常情么?” “李自成是这样,黄巢也是这样。” “黄巢是发檄文,喊口號之后,势力才开始膨胀的。” “李自成也是,在喊出口號之前,被朝廷打的如同傻逼一样,被打的只剩下十多人,被打的逃窜到山林之中。” “而当他开始喊口號的时候,势力就开始空前强大。” “这就是所谓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没喊口號之前,就算起义,那也只是反贼,是造反的反贼。” “当喊出口號之后,那你就成了义军,成了可以为天下百姓做事,改变这不公世道的义军。” “那些鬱郁不得志的,那些过得不好的,都会拥立你,因为,他们愿意去相信,当你推翻这个腐朽的统治之后,一定会还一个太平盛世!” “不说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吃饱饭。” “那些追隨黄巢,追隨李自成的,压根想的就不是这些。” “他们只会想著,跟著黄巢,跟著李自成,自己有饭吃,这就够了。” “而当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那势力就如同燎原之势,开始席捲天下。” “当手下的义军暴涨之后,官军知道打不过,自然就投降了!” “而就连官军都投降了,那官员,也就投降了!” “反正,负隅顽抗就是死,转头拥立,还能活。” “再说了,打下天下之后,新朝要用人吧?那这些人从哪来?不还是他们这些前朝旧臣么?” “而且,打下天下,只有皇帝是百分百会死的,而他们这些前朝旧臣,只要与义军没有恩怨,那大概率就能活。” “正所谓,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 “不过就是转头新皇,拥立新帝罢了。” “说他们是二五仔也好,说他们是墙头草也罢。” “这就是生存之道。” “公元880年,十二月五日,乱兵入长安城劫掠,皇帝在神策军的护卫下,狼狈逃亡。” “五日下午,黄巢军没有受到任何抵抗的,就顺利进入了长安城內。” “黄巢乘黄金车,卫队们都穿绣袍,几十万骑士前后相隨。” “从春明门进入京师,登太极殿,数千宫女跪拜迎接,口称『黄王』。” “而这些义军们,进入长安之后,並没有如同之前的乱兵一样劫掠,而是把钱財送给那些穷人。” “同时,还让跟长安的百姓说,黄巢爱惜百姓,不用惊慌。” “然后,没过几天,就开始劫掠起来。” “似乎,他们也发现了,能住在长安城的,就没有穷人。” “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 “笑死,哪有穷人能住在长安城的?” “於是乎,长安,开始大乱。” “而还在长安的唐朝宗室,基本上都被屠杀殆尽。” “而黄巢,也开始斋祭太清宫,开始选择良辰吉日。” “在十二月十三日,黄巢正式称帝,国號大齐,年號金统。” “而唐朝那些旧臣,三品以上的都罢职,四品一下的留用不动。” “至此,黄巢,改朝换代成功。” “改朝换代之后,自然就要论功行赏了。” “宰相、御史中丞、諫议大夫、尚书等等,自然也都是跟著他的那些功臣。” “他还想召集前朝那些旧臣。” “比如,宰相啊,將军啊之类的。” “结果,一个都没人来。” “黄巢手底下那些人,又哪是什么正儿八经当官的料?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土贼罢了。” “所以,他还是觉得,想要治理国家,还得前朝那些旧臣!” “但没人来就尷尬了。” “这明显是不给他这个大齐皇帝面子。” “於是乎,他就下令去搜捕。” “果然,在张直方家里找到了。” “这个张直方,原本是唐朝的將领,他的父亲是卢龙节度使。” “而也是他,在黄巢入长安之前,率领著文武百官迎接。” “黄巢对张直方还是比较信任的。” “但直到这一次,在张直方家中搜到了前朝那些不听话的官员,黄巢愤怒了!” “於是乎,宰相豆卢瑑、崔沆,以及许许多多的大臣,如刘鄴、裴諗、赵濛、李溥、李汤等一百多人都被黄巢杀害。” “这些,全都是前朝的官。” “而那崔沆、李溥、李汤等,就是五姓七望中的崔、李。” “关键是,杀了这些人还不解气。” “黄巢又找到了將作监郑綦、郎官郑系,从这两人那里,得到了郑氏的全部族谱,然后,全都弄死!” “而这个郑,正是五姓七望之一的滎阳郑氏。” “之所以能全族弄死,还得多亏了当时五姓七望的影响力。” “五姓七望,顾名思义,就是五个姓氏,七个望族组成的士族集团。” “五姓七望几乎主宰了古代王朝的政治走向。” “五姓七望,分別是李、崔、卢、郑、王。” “其中,崔姓,几乎是第一大族,排名第一。” “对此,当时的唐太宗就不爽了,李家得了天下,凭什么还不是第一?於是乎,强行把陇西李氏给排到了第一,將崔姓排到了第三。” “同时,为了打压山东那边的贵族,唐朝又开始提升关陇集团的地位。” “所谓关陇集团,其实就是南北朝时期,西魏的八柱国与十二大將军。” “八柱国,八大家,分別是宇文家,元家,独孤家,侯莫陈家,李虎家,李弼家,赵家,於家。” “十二大將军,分別是元家的几位,宇文家的几位,李家的,侯莫陈家的,达奚家,杨家,豆卢家,贺兰家,王家。” “这就是所谓的关陇集团。” “並不是说,唐朝就只有五姓七望这些士族。” “有些士族,虽不入五姓七望之列,但人家也是士族。” “就比如,赫赫有名的琅琊王氏,陈郡谢氏等等。” “咳,不扯远了。” “话归正题。” “关陇集团,在唐朝的时候,地位越发的高。” “结果,一场安史之乱,关陇势力直接被打残。” “五姓七望又开始抬头。” “仅滎阳郑氏一个家族,就出了十二个宰相。” “赵郡李氏更夸张,出了十七个宰相。” “除此之外,什么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太原王氏。” “最少的,都出过八位宰相。” “这就是五姓七望的含金量。” “同时,也是五姓七望,把持了朝廷之中绝大部分资源。” “当时,人们结婚,是要看谱牒一类的玩意儿,一方面,是证明自己是名门望族,另一方面,这玩意,也是身份证,家谱!” “对谱牒,他们都是沾沾自喜,彰显自己的身份。” “而黄巢,能够干掉滎阳郑氏全族,也是因为这个谱牒!” “或许,一开始,黄巢並没有那么多想法。” “他也並不是为了杀士族而杀士族。” “他只是发现,以前,他是个私盐贩子,这些世家大族不鸟他也就罢了,现在我他娘的都攻下长安了,你们还是不鸟我?那我他妈的不是白攻下长安了吗?!” “看不起我大齐皇帝是吧?听说你们有个谱牒是吧?拿出来,朕瞧瞧!” “人家还在跟黄巢吹逼,陛下你看,咱们滎阳郑氏,先祖可是能追溯到周宣王分封的郑国,巴拉巴拉……” “黄巢狞笑一声,大喝,好!” “然后,他就拿著谱牒,开始屠戮!” “滎阳郑氏有没有死光不知道,反正至唐朝之后,就很少有滎阳姓郑的在朝中当官的了,嗯,別说在朝中当官了,民间的都很少!” “所以,有理由怀疑,滎阳郑氏,的確是被黄巢连根拔起了。” “滎阳郑氏,就是在河南开封,开封本就距离洛阳不远,洛阳早就被黄巢掌控。” “所以,黄巢从洛阳出发,跑到开封,屠滎阳郑氏全族,也不是不行!” “被连根拔起,是很有可能的。” “就算民间还散落一些其他族人,但也只是漏网之鱼。” “黄巢以为,在干掉了滎阳郑氏之后,其他几家,应该能听话一些。” “结果,才过去一年多点……” “882年正月。” “唐皇帝已经抵达了成都,然后,下令各路兵马去收復京师。” “双方一交战,实力对比就比较明显了。” “黄巢手底下虽然有一些能人,比如朱温等。” “但唐朝那边,能人更多。” “以至於,黄巢军多次被唐军打败。” “唐朝这边,有个叫唐弘夫的,以前是朔方节度使,现在为行营司马。” “他一路收復咸阳,渡过渭水,击败黄巢军大將,一路直达京师。” “黄巢一看,慌了,竟跳到石井之中。” “长安百姓喜迎王师。” “然后,他们又被唐军给劫掠了。” “长安,再一次大乱。” “而黄巢,已经躲到了长安郊外,运气很好的躲过了唐军的搜查。” “当派人得知长安城中,各路唐军放鬆戒备的时候,就派人率领著几百人,出其不意偷袭长安。” “城中百姓还以为是唐军,纷纷放行。” “不出意外的是,城中那些士兵,抢的財务过多,以至於根本跑不动,难以作战杀敌,直接惨败。” “就连唐弘夫,也被抓住杀死。” “只有一个叫王处纯的逃走。” “黄巢重新入京,对长安城这些百姓喜迎王师之事很是神奇,於是,开始了屠城!” “新唐书记载:巢復入京师,怒民迎王师,纵击杀八万人,备流於路可涉也,谓之『洗城』!” “黄巢为什么屠城?” “说白了,屠的还是五姓七望。” “別把史书中的【百姓】当成普通人,更別说,还是京城的【百姓】了。” “京城之中无百姓,门庭之间无白丁。” “说白了,这些百姓,不是名门,就是望族。” “所以,黄巢这次屠城,屠的就是这些名门望族。” “这些名门望族喜迎王师,出卖黄巢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黄巢屠灭了滎阳郑氏!” “他们怕了,怂了!” “以往,都是新帝与他们这些名门望族合作,都要仰仗他们,国家才能稳定。” “结果,黄巢直接屠了滎阳郑氏,他们能不慌吗?” “连滎阳郑氏都能屠,那他们这些关陇集团,其他姓世家士族,又待如何?” “於是,果断出卖了黄巢。” “而对黄巢而言,他之所以杀关陇集团,屠滎阳郑氏,还是因为这些傢伙不听话。” “而这些人之所以不听话,归根结底,还是看不上黄巢这私盐贩子出生。” “废话,人家连陇西李氏都看不上,就更別说黄巢这个私盐贩子了。” “简直鼻环了。” “世家看不上黄巢,所以黄巢杀了世家,而其他世家见黄巢这么凶残,所以果断出卖了黄巢,而这些世家出卖了黄巢,黄巢彻底怒了,果断对他们提起了屠刀!” “如今这京城之中,可不仅仅是五姓七望,还有其他士族。” “隨便找一两个士族之人,搜一搜那谱牒,全族都跑不了。” “真就是按著族谱杀了!” “又怕这些人藏起来,黄巢更是下令,地毯式的搜索。” “作为亲眼见证人,诗人韦庄,在《秦妇吟》中是这样记载的:內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黄巢杀的太狠了!” “狠到什么程度呢?狠到【血流成河】已经不是个形容词了,而是记实词!” “大街小巷全是血,血多到只能挽起裤脚走。” “就这么狠!” “这一杀,杀了个千古骂名!” “但也是这一杀,这才让华夏大地没能进入种姓社会!” 第152章 李、安掘坟墓,黄巢敲丧钟,朱温埋唐骨!灭唐F4天团! 大秦,始皇时空。 “五姓七望?世家?黄巢……” 秦始皇一怔,继而,倒吸口凉气。 好傢伙! 他直呼好傢伙。 五姓七望什么的,他没有什么概念。 但类比一下就知道了。 就如同曾经秦国的孟西白三族一样。 儘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孟家,西家,因为商鞅变法而没落,白家好歹还出现了一个白起,但自白起之后,白家也没落了。 可没落归没落,破船还有三斤钉呢。 孟西白三族,也绝对过得比別人好。 当然,用孟西白三族举例还有些不恰当。 主要是,孟西白三族,还比不上那什么五姓七望。 如果真要比较的话,不就是赵氏、魏氏、韩氏、中行氏、智氏、范氏这些么? 不就是当初,列国时期,那些国公姓氏么? 虽然他们的国被灭了,但他们的家族,却没有被灭。 就算国君一家子都被弄死了。 可不还有那些大將,国相家族么? 例如,那楚国的项氏一族。 楚国已经被他灭了,但项氏一族的活动,可从来没少。 这就是所谓的六国贵族。 而所谓的六国余孽,也都是代指这些傢伙。 说实话,他也觉得,六国余孽,有些棘手。 不是杀不死,不是斩不灭。 实在是因为,这些傢伙的影响力太大了,杀一个,各地都要出现叛乱。 这边刚解决叛乱,那另一边,又会出现叛乱。 他都有些头疼,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些六国余孽…… 却不想,黄巢告诉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杀! 杀的那些世家大族人头滚滚。 杀到血流成河,杀到天街踏尽公卿骨! 不过…… “这黄巢,恐怕活不长了!”秦始皇低语。 秦始皇眼神闪烁,他已经看清了黄巢的结局。 黄巢这么做,无异於与天下世家为敌。 这天底下的世家是不允许黄巢这样的人当上皇帝的。 所以,他们会想尽办法的將黄巢从皇位上拉下来,然后,弄死他! 而黄巢所做的一切,全都给后人做了嫁衣。 然后,就是所谓的五代十国? 之后,才有了那宋朝的格局么? 秦始皇眸光露出些许思索神色。 “赵高,儒教发展的如何了?”秦始皇忽然开口,询问赵高。 之前,秦镇在说文艺復兴,说教皇的时候,秦始皇就让叔孙通去搞儒教了。 如今,两个月过去了,想来,该到地方的,应该都到了。 “儒教……” 赵高顿了顿,继而躬身回应道:“陛下,儒教在各地,已经开始传法,特別是旧齐国之地,那稷下学宫又重新开启,不过,这稷下学宫之中,已经容不下道、法、名、兵、农、阴阳等学派,儒家一家独大,那些学子,又以成为儒生为荣,同时,贬斥其他学派,將其他学派的各种典籍焚毁,宣扬儒家学说,一时间,稷下学宫门前,求学者络绎不绝。” “是么?” 秦始皇轻笑一声:“还不够!” “不够什么?”赵高下意识接了一句。 可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 他哪有资格去反问皇帝啊。 就在他嚇的想要请罪的时候,秦始皇却笑了笑,不在意道:“他们,还不够疯!” “什么?”赵高一愣。 “李斯,擬旨,从今日起,定儒家为国教!”秦始皇幽幽开口。 “唯!”李斯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了。 他太清楚秦始皇想要干什么了。 国教? 呵呵…… 儒家啊儒家,享受你们最后的辉煌吧。 就是不知道,推翻儒家的,又是谁? 是陛下派遣的谁? 还是,诸公子之一? 李斯一边退后擬旨,一边將目光落在诸公子身上。 …… 而此时,大汉武帝时空。 “內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这黄巢,还真是简单粗暴!”汉武帝笑了。 他有些感慨。 在他看来,这黄巢,就不是抱著当皇帝去的,更像是真的想要弄死这些世家。 这不就正好完成了当年撂下的狠话吗? 年轻的时候,没有能力弄死这些傢伙,如今老了,也总算完成了当年的夙愿。 对此,汉武帝也只是笑笑。 还別说,想要解决世家门阀带来的麻烦,最简单粗暴的就是杀,拿著族谱的杀。 当然,也不是说干掉世家门阀就全都是好处了。 还是有一定坏处的。 就是,没了世家门阀的压制,那些底层百姓终於有机会了。 他们有了向上爬的机会。 可这些人吧,却是良莠不齐,鱼龙混杂。 以前世家门阀子弟,还讲究一个为家族谋福利。 但那些从底层爬上来的,就不讲究家族了,而是讲究个人。 他们的底线,比世家大族更低。 世家大族,好歹还得顾忌一下顏面,顾忌一下全族人的生命安全。 一个不小心,牵连的可就不是几个人那么简单了,而是全族。 所以说啊,科举出败类。 世家出蛀虫。 不管是蛀虫还是败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蛀虫是在吸食国家的血。 败类是在败皇帝的江山。 所以说,到底是有世家好呢? 还是没世家好? 嗯…… 汉武帝想了想,最终下了个结论:“看国情。” …… 大唐,贞观时空。 “內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这黄巢……”李世民都惊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黄巢,竟然干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黄巢屠了李唐宗室,他的確应该愤怒。 但黄巢还屠了世家大族,这就有说法了…… 站在皇帝的角度上,他可以说,黄巢乾的漂亮。 站在百姓的角度上,也可以说黄巢乾的漂亮。 所以,客观来说,黄巢这也算是有功绩的。 但被骂千年,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了。 后世文人,乃至后世皇帝,会如何去泼脏水,李二甚至都能想像得到了。 当然,这没了世家大族,也有一定的麻烦事。 就是,那些科举上来的傢伙,这屁股,不一定就是正的。 就像宋朝文官卖国一样…… 但黄巢又好像没有完全將世家门阀屠尽…… 一个长安,才多少世家门阀子弟? 能跑到开封去屠了郑家就不错了。 而其他几家呢? 这分部在天南海北,到处都是,怎么去杀? 可就恰好是这种杀不完,又留一部分火种的情况下,反而对王朝有利。 世家门阀不是被杀绝了,而只是极大的削弱了他们的力量。 只需要再来一个有能力,有作为的皇帝,开创个三五百年王朝不是问题。 而且,还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內保持一个盛世。 这个时期,就是世家门阀,与普通士人相平衡的一个阶段。 朝中,有一些旧贵族,可以牵制那些靠著科举,靠著功名上位的士人。 而那些靠著功名上位的士人,又一般很难玩得过那些有千年积累的世家门阀。 那些士人想要出头,就只有投靠皇帝,或者成立党派,互相攻伐。 这不就达成了一些微妙的平衡么? 这是个最好的时代…… 就如同…… 如同…… 李世民开始往歷史上引,很快就微微扬起眉…… 这不就如同汉朝一样么? 秦灭六国,旧贵族直接被打残。 而刘邦以布衣之身崛起,建立了新的王朝。 这就造成了布衣与旧贵族的融合…… 嗯,说融合也不准確,应该说平衡。 布衣与贵族。 士人与门阀。 多么相像啊。 而且,这还不是汉朝时期的那种草台班子。 朝代更替,歷史兴衰。 如果真有一个他设想中的王朝,那肯定比汉朝做得很好。 因为,以史为鑑,可以抄作业啊。 可惜,並没有一个如他设想中那般的朝代。 归根结底,或许,就出在五代十国上面。 “五代十国……” 李世民沉吟一番。 继而恍然…… 他明白为什么宋朝没有成为他设想中的那种朝代了。 因为五代十国,让那本就风雨飘摇的世家门阀更是雪上加霜。 秦镇说过,那是个吃人的时代。 也是军阀圈地自萌,当土皇帝的时代。 那些军阀才不管你什么世家大族不世家大族的。 只管问你要钱,不给钱,那就杀你全家。 不仅杀你全家,还要把你全家做成军粮! 好傢伙…… 经过这五代十国一折腾,世家门阀可不就彻底没落了么? 唉,可惜了…… 这赵匡胤为何不早出生几十年? 这赵匡胤,怎么就不是黄巢手下呢? 李世民嘆息…… 当然,他其实也想晚出生几百年。 说不得,就是他,能建立那超越汉朝,超越他治下唐朝的辉煌朝代。 指不定还是歷史上最辉煌的时代呢? 对此,李世民也只是笑笑……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再次开口了:“与黄巢有关的话题不少,但本期並非黄巢专题,而只是黄巢身为掘墓人的所作所为。” “总之,以上,就是黄巢为什么被称为大唐掘墓人的原因之一……” “杀世家,灭门阀。” “儘管没有杀完,可对世家门阀来说,也算是重创了!” “李隆基与安禄山,算是把墓挖好了。” “而黄巢,就是那个给大唐敲响丧钟的人。” “至於真正把唐朝埋进土里的,自然就是朱温了!” “朱温,早些年,追隨黄巢起义军,作战勇猛,黄巢称帝之后,任命他去打唐军。” “朱温嘛,虽然驍勇,但並不是百战百胜,与唐军交战,自也是互有胜负。” “结果,又一次,一个叫王重荣,与朱温在河中交战,王重荣有三万精锐甲士,直接大败朱温。” “朱温被击溃后,赶紧上书请求支援。” “结果,一连十多次表章,都被左军使孟楷压下。” “支援迟迟不到,书信如泥牛入海。” “偏偏这时候,朱温又听说,黄巢军溃败,將帅大多军心涣散,於是乎,他的亲信就劝他,赶紧降唐,好歹也能活命不是?” “朱温思索再三,於是同意了。” “就这样,朱温从黄巢的起义军,变成了唐朝的降將。” “皇帝得知消息,高兴的直接任命朱温为金吾卫大將军,担任河中行营副招討使。” “从此,朱温从反贼,直接变成了官军。” “他部下那些士兵,也从贼寇,变成了官兵。” “这下,曾经还心中忐忑的他们,兴奋的两眼直冒光。” “以前当反贼,战战兢兢,毕竟朱温又不是攻无不克的常胜將军,一旦打败仗,自然影响士气。”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是官兵了,他们是正统了。” “这一刻,气势瞬间就变了。” “他们兴奋的嗷嗷直叫,然后,接下来,在朱温的带领下,反过头来打黄巢军,真就是,所过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883年,二月,皇帝又开始给朱温画大饼,表示,只要收復了长安,立马让你当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 “朱温眼睛当时就红了,於是乎,联络各路唐军,围攻长安!” “短短两月时间,直接攻下长安。” “而黄巢,嗯,还没死,而是退出了长安,去进攻蔡州。” “七月,朱温如愿以偿的上任汴州,当上了节度使。” “当然,现在肯定还不是他过好日子的时候,黄巢毕竟还没被剿灭,於是乎,皇帝又派遣朱温去討伐黄巢。” “黄巢军兵锋虽盛,可还是架不住朱温以及唐朝一干节度使的围攻。” “884年春天,朱温在瓦子寨袭击黄巢的部队,攻下了瓦子寨;黄巢的大將李唐宾、王虔裕皆投降朱温。” “而那些残余势力,也在朱温的围剿下,很快剿灭。” “黄巢虽然没死,甚至黄巢还有部下大將奔逃,但对朱温而言,这也是一场大胜了。” “后来,朱温继续围剿黄巢军,在李克用,王满渡等军的配合下,大败黄巢,杀死黄巢军一万多人,残部束手就擒,大將霍存、葛从周、张归厚、张归霸等人投降朱温!” “又是一场大胜,朱温的势力更是空前的暴涨。” “后来,六月份的时候,黄巢死了,听说是被外甥杀死的,但黄巢,已然无威胁,对此,朱温更是可以高枕无忧。”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蔡州刺史秦宗权,接替了黄巢的位置,並且,开始侵犯周围的藩镇。” “他兵分四路,攻打各方。” “而朱温,也是被攻打的其中之一。” “秦宗权接了黄巢的盘,就相当於另一个起义军。” “当然,还叫起义军就不妥了。” “这时候的秦宗权,应该叫割据势力。” “既然是割据势力,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自然要朝著周围进攻。” “这时候的朱温,虽然势力暴涨了,可还是没办法对抗秦宗权,他紧急向天平节度使朱瑄求助,朱瑄派遣弟弟带兵营救,共同祭拜秦宗权。” “九月,皇帝加封朱温为检校司徒、同平章事,封为沛郡侯,食邑一千户。” “885年,春,朱温又一次打败秦宗权,皇帝回到长安,加封朱温为检校太保,將食邑增加到一千五百户。” “886年,秦宗权更加猖獗,仗著皇势微,许多道、州军队都不听指挥,於是,秦宗权就开始攻城掠地,接连攻陷汝、洛、怀、孟、唐、邓、许、郑等州。” “朱温多次出兵交战,然而,伴隨著秦宗权势力越发庞大,朱温军也多次落败。” “皇帝怕朱温撂挑子不干了,於是,赶紧封朱温为沛郡王。” “而滑州那边,也开始叛乱,朱温又派遣部下去征討,很快攻下滑州。” “十二月,皇帝又加封朱温为检校太傅,改封为吴兴郡王,食邑三千户。” “887年,二月,朱温又以奇谋,大败秦宗权。” “五月三日,又大败秦宗权,追杀二十多里地。” “五月八日,朱温大军抵达,装备精良,雄浑壮阔,嚇的秦宗权不敢离开军营一步。” “第二天,大战爆发,秦宗权所部再次被朱温打败,秦宗权手下的士兵,甚至都开始惧怕朱温。” “888年,新皇即位。” “889年,二月,秦宗权部下反叛,將秦宗权献给朱温,朱温带著秦宗权抵达长安。” “秦宗权死后,朱温又得到了嘉奖,实封一百户,赐庄宅各一区。” “三月,又加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进封东平王!” “至此,朱温已经算得上是势力暴涨,在这天下,都算是响噹噹的一號人物了。” “同时,也因为皇室势微,各路军阀,也开始割据一地。” “今天这个反叛,明天就是那个反叛。” “这时候的朱温,就不仅仅是攻打反贼那么简单了,他更像是为自己做事,提升自己的势力,实力!” “在平定鄆州、兗州后,朝中又发生了被禪位的情况。” “唐昭宗被幽禁,宦官立太子称帝。” “结果,还没过多久呢,宰相与护驾都头就灭了幽静皇帝的宦官,让唐昭宗重新復位。” “900年,十月,朱温带兵入京,还不等他进入长安,宦官势力就带著唐昭宗跑到了凤翔。” “朱温一路追,结果,还是被他们逃入了凤翔。” “对此,朱温也只能遗憾的表示,围城了!” “朱温本就带著大军前来,围攻个凤翔,还不是轻轻鬆鬆?” “就算围而不攻,凤翔也扛不住。” “粮吃完了,被逼无奈之下,凤翔、陇右节度使李茂贞,只能杀了宦官势力,与朱温议和!” “朱温带著皇帝入长安,同时,朱温也被任命为守太尉、兼中书令、宣武等军节度使、诸道兵马副元帅,进爵为梁王!” “至此,梁王挟天子以令诸侯。” “904年,朱温排除异己,清理旧臣,就连皇帝身边的小黄门、打球內园小儿,都被换成了朱温的人,唐昭宗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等朱温强迫唐昭宗迁都洛阳后,天下军阀形成了討朱联盟,欲要匡扶唐室,討伐朱贼!” “於是,朱温干掉唐昭宗,立唐昭宗第九子李柷为帝,然后,他想了想,还是自己称帝算了!” “於是乎,907年,四月,李柷退位,朱温称帝,更名为朱晃,改元开平,国號大梁。” “升汴州为开封府,建为东都,而以唐东都洛阳为西都。” “李隆基、安禄山掘墓。” “黄巢敲响丧钟。” “朱温彻底將大唐埋葬!” “至此,大唐,彻底灭亡!” 第153章 诸天问答第四题,千古唯一女皇帝! “朱温,朱温……” 大唐,贞观时空,李世民低喃著。 挟天子以令诸侯? 朱温灭唐? 李世民有些麻。 像,这简直太像了。 这不就是翻版的曹操吗? “唉,朕的大唐,还是灭了!”李世民嘆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 不过,他並没有如同朱元璋那样不敢置信。 他很清楚,这世间,就没有一个千年的王朝。 朝代灭亡,是很正常的。 要不然,那魏晋南北朝,也不至於出现那么多国家了。 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 打天下,只负责打就行了。 但守天下,却需要看人,需要考虑长远,规划未来,还需要克制自己。 想要守好一个天下,那必然要解决接连不断出现的问题。 某地闹灾了,要不要賑灾? 土地兼併了,百姓过不下去了,眼看著就要农民起义了,要不要解决? 贪官污吏,导致天下百姓民不聊生,要不要解决? 冗官冗员,军费开销巨大,要不要解决? 这些,都是一个王朝必然会出现的问题。 你要是不解决冗官冗员的问题,那朝廷財政就赤字。 朝廷財政刺字,连官员俸禄都发不起了,就更別说拿钱去賑灾了。 百姓过不下去了,农民起义不就出现了么? 农民起义出现后,朝廷要镇压,要詔安吧? 不镇压,不詔安,不就威胁到了皇家么? 再有,就是土地兼併的问题。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土地兼併,也会导致农民起义。 但你想要打土豪,分田地,还是触及了那些士绅豪强的利益。 士绅豪强愿意么?很明显是不愿意的。 惹恼了士绅豪强,那士绅豪强可就要夺你的天下了。 所以说,这土地兼併的问题,就是两头堵。 你不解决吧,有农民起义。 你解决吧,有士绅豪强起义。 难! 难啊! 所以说,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 他不怪那什么唐昭宗,也不怪那什么李柷。 皇帝这活儿,不是谁都能干好的。 为什么说,某些皇帝,比如朱由检,就是生错了时代,但凡早生多少年,肯定是个明君? 很简单,因为王朝初期的政治环境与天下不一样。 此时,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 没有土地兼併问题,內忧外患也比较少。 王朝新立,百姓思安。 这不就是盛世的典范么? 但到了王朝中后期,好像昏君频出,这个是昏君,那个也是昏君,全都是昏君。 而事实上呢? 翻开史书看一看就知道了。 那就不是昏不昏君的问题。 他们在用他们的方式守天下,为了遏制土地兼併的问题,所以改革土地。 为了解决军费俸禄的问题,所以『与民爭利』。 文官不听我的,但太监听我的,所以,『重用宦官』。 朝廷贪污腐败,那是朝廷官员的事,怎么就把这些写上『昏君』二字,扣在皇帝头上? 难道皇帝还从那些贪污的银两中拿过几分钱不成? 所谓欺上瞒下,好处不就都被中间的那些人给捞走了么? 说白了,皇帝与那些百姓一样,都是受害者。 而想要解决这些问题,要么,打出去,要么,强权镇压。 军政財,三权都抓在皇帝手上。 不听话,就砍。 我给你多少钱,你就只能拿多少钱,你敢多拿,那就先砍爪子,你敢试探,那就砍你的头。 但这种强权吧,有第一个,就绝对不可能出现第二个。 就像是宋朝那些皇帝一样…… 皇帝想改革,想变法,活著的时候,还挺有成效。 可皇帝一旦死了,那前朝苛政就要改了,然后再將朝中风气恢復到『元祐法制』,美名其曰,政治清明,天下太平! 但说白了,就是不想遵循旧制去过苦日子了。 所以说啊,改制真的很难,把那些文官逼急了,还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最好的办法,还是混入民间,改朝换代,自己推翻自己。 “嘖……” 李世民感觉,他是时候加一条祖训了。 若觉得朝中风气变化,政治腐朽,贪污腐败,那就是时候选某皇子藏匿人间,到时候再揭竿而起,杀士绅,屠官员,灭世家,重新分配土地,重新分配利益。 然后再打入皇宫,挟天子以令诸侯。 当然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老皇帝就算退位了,也能安享晚年,再也不用受那政治之苦。 天天天酒地不爽吗? 谁又真的是工作狂? 当然,也不乏存在那种真正贪权的。 但也不是说贪权就代表纯粹的反面。 贪权,也是有两面性的。 既然能贪权,那就说明还有权。 皇帝还有权的情况下,就不需要派皇子去起义了。 可惜了,这世间不存在分身术。 要是有分身术的话,皇帝一个人就能搞定这些。 嗯…… 对了,一个皇子肯定不够。 起义军不是谁都能成事的。 所以,还得把更多的皇子派出去。 打吧! 都打出狗脑子吧! 有能力的,自然当皇帝。 能力不够,最后失败的,也不用气馁,好歹史书上也能记上一笔呢! 嘖…… 世间起义军千千万,领头之人,往身后一瞧,嘿,全他娘的是皇子。 这样,江山不就保住了么? …… 而此时,大唐玄宗时空。 “朱温,黄巢,安禄山!” 此时的唐玄宗,眼神发寒。 如李世民那样的,他可以跳出固定思维,去看透本质。 但如李隆基这样的,他更多看重的,还是当前。 比如,安禄山会造反,於是,他一道圣旨下去,罢免了安禄山的职位,將其打入大牢。 甭管安禄山之前如何如何,甭管他是不是杨贵妃的义子,弄死安禄山,谁敢说什么? 同时,也可以趁此机会,把杨国忠与李林甫也给除了。 李隆基这人,说他是个正常的普通人吧,他有时候又冷静的可怕,宛若一个政治机器一般。 总之,此时此刻的李隆基,对安禄山,对李林甫,对杨国忠,已经起了杀心。 …… 同一时间,大唐末年。 唐哀帝李柷,神色格外复杂。 “亡国之君……” 他苦笑一声。 翻盘? 这时候,让他怎么翻盘? 此时的朱温,已经算得上是天底下势力最大的诸侯。 他拿什么对抗朱温? 他要权没权,要钱没钱,黑科技也不会造,他才十三四岁。 就连秦镇说的那些,他都感觉无比深奥,恍惚之间,也根本听不懂。 所以,他拿什么对抗朱温? 只能老老实实的,当好这个傀儡,然后,禪让给朱温。 呵…… 呵呵…… 人这一生,还真是悲哀。 皇帝有权,还要被人欺上瞒下。 皇帝无权,就更是个傀儡了。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而另一边,朱温在听到秦镇说他建立大梁,当了皇帝之后,笑了…… “孤二十五岁出来闯荡,时至今日,已然快三十余年!南征北战,大小战役数百起,方才有了今日成就!”朱温说著说著,又神色复杂起来。 唐朝后面那个是宋朝…… 也就代表著,他们中间这个五代十国,他这个梁国,根本没有持续多久? 可是,他老了啊! 今年已然五十三,年过半百,半只脚都踏入了棺材之中,还有多长时间去横扫天下。 是,他在效仿曹操! 可人家曹操统一了北方啊! 所以,曹操可以高正无忧,他可以当他的魏王,直到老死,反正已经为后代打下了基业,有朝一日,后人一统天下,自然不是问题。 虽说曹魏最后还被司马篡了国。 但总而言之,他可以效仿曹操,但却没有曹操的能力。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一统北方,但他就是想要称帝! 对,他就是简单的,很直接的,就想称帝。 所以,什么加九锡,加殊礼,他都不想要。 他只想要那个皇位,只想当皇帝。 至於这个国,到底长不长久…… 呵…… 朕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伴隨著秦镇回答完毕…… 他面前的屏幕上,很快浮现出了新的字体。 就见…… 【诸天问答第三期·第四题,请听题……】 【华夏歷史上唯一的女皇是谁?如果她没有篡位,歷史会有什么改变吗?】 “这算两题吧?” 秦镇看著屏幕上出现的问题,不由有些吐槽。 歷史上唯一的女皇他自然知道是谁。 这都算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但后面这半题,確实有点东西…… 如果没有她,歷史会有什么改变? 改变的话…… 那就得说这位在位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事了。 將这些事情剔除掉,然后再延伸一下,就是没有这位女皇帝的影响了! 嘖…… 有点东西的…… …… 而此时,伴隨著秦镇的思索,各个时空之中,无数人都开始惊愕起来。 大秦始皇时空。 “嗯?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女皇帝?女人也能当皇帝?”秦始皇惊愕。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皇帝,竟然还能与女人扯上关係? 儘管他不歧视女性,女性在秦朝时期,地位也与男子相同。 可不代表著,女人也能当皇帝啊! 他只听说过后宫干政,但女人当皇帝这事,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就连秦始皇都懵了,就更別说李斯这些人了。 好傢伙…… 女皇帝? 还是史上唯一? 好傢伙,这到底是什么奇女子?竟然能当皇帝? …… 而此时大汉帝国时空。 “史上唯一的女皇?”刘邦惊愕。 好傢伙…… 这么猛的吗? 这女人也能当皇帝了? 不是…… 离谱! 简直离大谱! 女人都能当皇帝了,那还要男人干什么? “有意思,有意思……女人也能当皇帝?这李唐王朝到底怎么回事?”刘邦嘀咕一声。 隋朝二世而亡,没有女皇帝,那肯定就是李唐了。 就是不知道,这女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而另一边…… 皇后吕雉目光闪烁。 女人,也能当皇帝吗? 不是…… 女人当皇帝? 吕雉有些恍惚。 好傢伙。 简直是一条从未有过的道路啊! 女人当皇帝? 嘶…… 她眼中闪烁著前所未有的光。 好像,有点心动啊…… …… 而此时,大唐,贞观时空。 “史上唯一的女皇?” 李世民惊愕,然后,头皮发麻,瞬间感觉脑子要炸了。 明白了! 串起来了。 他总算知道秦镇说的那特殊时期是什么了。 合著,是女人当了皇帝? 不是…… 女人也能当皇帝吗? 傻了。 李世民是真的傻了。 所以,到底是谁?这女人到底是哪一个?竟然当了皇帝? 这特娘的不是耻辱么? 李世民脸色变了又变。 …… 同一时间,武周时空。 “来了……”武则天轻轻吐出两个字。 这一天,终於来了。 她也总算可以看一看,后世人对她的评价了…… 到底,是好? 还是坏? ……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在思索片刻,终於开口了:“华夏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为,大周圣神皇帝武曌!” “武曌,武则天,本为皇后,皇帝死后,废唐建周,称大周圣神皇帝。” “她是歷史上第一个正统女皇帝,也是唯一一个正统女皇帝!” “而如果武则天没有篡位的话,就代表著她当皇帝后乾的那些事情不存在……” “至於她到底干了哪些事情,如果没有这些事会造成什么影响,那就不得不说她上位后都干了些什么!” “一,打击门阀,扶植庶族,发展科举。” “武则天被立为皇后之后,就先把那些反对她当皇后的官员逐出朝廷。” “而这些官员,又大多都是关陇集团,以及关陇集团的依附著。” “她是直接打击了关陇集团的势力,不说將其打残把,也让关陇集团远离了政治中心,有很大程度上的削弱。” “扶持庶族,她的做法是,让朝廷派遣存抚使到全国各地搜罗人才,送到京城,由皇帝亲自考试,她不问门第,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是成绩优异的,都破格录用。” “同时,又大力发展科举以为乡贡为主的科举制度,不仅科目增多了,录取人数也大为增加。” “二,整顿吏治,严惩贪吏,拔擢贤才。” “武则天上位后,对贪污腐败现象进行严惩,不论官位高低,一律严惩不贷!” “而对贤才,基本上都会破格录用。” “她对那些为官清正,刚正不阿之臣很是器重,只要是有能力,有学识的,都会被她重用。” “当然,要是贤才也开始贪污腐败了,那该惩还是得惩。” “三,提升女性地位。” “不仅是武则天当皇帝的时候,自从她参政开始,就开始提升女性的地位。” “根据史料记载,在武则天的推动下,女性首次开始在封禪典礼中担任职位。” “就是她表示,男性先祖,由男性主持,但女性先祖,例如太后之类的,也应该由女性主持才对,於是乎,在这一时期,祭祀出现了纯女性的场面,女子的地位在这一时期大大提升。” “让女性参政,根据出土的墓志铭记载,在武则天称帝之后,开始公开徵召和选拔『女史』,並且,还將女官纳入宫廷行政体系当中,以至於,许多大臣之妻都受到了武则天的重用,武周时期,很多詔书之类的,都是出自这些女官之手。” “当然,也有相对离谱的,比如,她还规定,婚嫁习俗中,新妇不跪。” “本来,在正常的婚礼之中,男女双方新人要同时跪拜,结果,武则天称帝后,为了提高女性地位,竟然规定,举行婚礼时,男跪女不跪。” “这个就有点过了。” “要么都不跪,要么都跪,搞个男跪女不跪,总感觉她是在挑动男女对立思想……” “以上,是政治方面……” “当然,还有別的方面,比如,杀人……” “武则天称帝前后,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对李唐宗室开始大规模的清洗!” “根据史料记载,” “李唐宗室,被她杀了九十三人,將高祖与太宗的子嗣几乎屠杀乾净,以至於,李唐宗室,在武则天称帝的时候,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当然,別说李唐宗室了,但凡对她皇位造成影响的,哪怕是她亲儿子,她也没放过!” “武则天总共生有四子。” “长子李弘,次子李贤,三子李显,四子李旦!” “长子李弘不幸英年早逝。” “在李弘死后,次子李贤为皇太子,期间三次监国,得到了皇帝的称讚。” “然后,武则天就不爽了,当然,在此期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某术士谗言,挑拨关係等等,也有说,李贤其实不是武则天的亲子,而是皇帝与武则天的姐姐生的儿子。” “反正,李贤当太子期间,与武则天关係不好。” “於是乎,没过多久,武则天就派人,在东宫搜出了上百套鎧甲,以谋反罪,贬为庶民。没过多久,就被逼的自杀。” “三子李显。” “李贤被废后,由他当太子,没多久,皇帝驾崩,他成了皇帝。” “结果,才干了一个月,就被亲妈废了,立了李旦为帝。” “李旦也是个傀儡,也就当了四年皇帝,就被亲妈赶下台。” “这次,亲妈自己上了,武则天,自己当皇帝!” 第154章 武则天造字?!千古罪人! “嘶,这世间,竟还有如此恶毒的亲妈?” “逼死自己亲子,还抢了自己儿子的皇位?好好好,这就是史上唯一的女皇帝么?” “嘖,这女皇帝,过於离谱了,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辛苦怀胎十月,就是用来逼死的嘛?” “嗯,还別说,在皇室之中,哪有什么亲情可言?逼死儿子,杀了老子,这不是很正常的操作吗?” “呸,女人怎么能当皇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就是,女人怎么能当皇帝?” “女人当了皇帝,这天下还不乱套了?” “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这武则天,简直枉为人妻,枉为人母!” “千古罪人武则天!” 此时此刻,歷朝歷代,已经开始对武则天口诛笔伐。 甭管是唐朝之前的,还是唐朝之后的,还是有很多人,对武则天这个女人当上皇帝而感觉到彆扭。 同时,又因为武则天这逼死自己亲儿子,抢了自己亲儿子皇位的事情,表示道德的谴责。 武则天毕竟是千古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正统女皇帝。 对某些男人当皇帝,都会有无数人不满意。 若是个明君还好,口中多少还会积点德。 可要是个昏君,那可就要口诛笔伐了。 男人尚且如此,就更別说当皇帝的武则天了。 一个女人,当皇帝! 嘖…… 简直匪夷所思。 然后,针对武则天做出来的那些事情,无数人也开始下意识忽略武则天做的正面之事,开始无限放大她身上的黑点,然后,將其黑的体无完肤。 毕竟,武则天,是唯一一个正统的女皇帝。 既是唯一一个,那无数人对女皇帝的接受程度,就会降低很多。 这毕竟是华夏大地。 不是西方那些国家,有些西方国家,好歹还有女皇,女王,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些,都还算是远的。 近一点的,例如,樱岛上,也出现过女皇,而且,也不止一个。 別的国家,因为出现过不止一个女皇帝。 人们对女皇帝的接受度还是挺宽容的。 但华夏大地上…… 从古至今,不说女人社会地位都很低吧,反正也不可能真正做到男女平等。 秦朝,確实强调男女平等,但打仗的还是男人,终究还是以男人为中心。 汉朝就更是如此了。 吕后权倾朝野吧?可是,那是因为人家是皇后,是太后。 除了皇后太后,这民间的女子,哪有什么平等?哪有什么独立思想? 儘管,汉朝也表示,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继承財產与爵位,但都说了是一定条件下,总体来说,还是以男性为主。 到了汉末三国魏晋南北朝。 就算你是才女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嫁人? 或许有才名,可那又如何?也不会有哪一国让女子入仕入朝当官的。 比如,蔡文姬。 汉末三国知名的女才人了,的確博学多才。 可,那又如何? 她的社会地位提升了吗? 很明显没有。 她能依靠的,还是只有父亲,或者丈夫。 没了父亲与丈夫,那她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她的才情,无法改变她的社会地位。 但凡蔡文姬是男儿身,指不定就会成为某位诸侯的幕僚,社会地位蹭蹭往上涨。 偏偏,她就是个女子。 別说蔡文姬了。 广义上,后人熟知的孙尚香,不同样没有社会地位的提升么? 所以,在古代,女人,只能靠家族背景,只能靠丈夫,乃至儿子。 想要靠自己的才能提升社会地位,一个字,难!简直难於上青天! 再有才都没用。 就说一点,女人不能参加科举,就堵死了女人上升的通道。 嗯,参军打仗可以。 但女子参军打仗,还能混出名堂的,那真就是十万里挑一了。 所以说,在武则天之前,女子,就是女子,形象已经被固定,是人妻,是人母。 稍微有才一点,想要自己闯出名堂的,就是离经叛道。 靠女子身份,是没办法闯荡世界的。 想要闯荡世界,唯一的办法就是,女扮男装。 而这种情况,哪怕出现了武则天之后,其实也没有太大改变。 是,武则天在有意思的提升女性地位。 可她也没让女人可以参加科举啊! 上官婉儿,不还是靠著《我的宰相爷爷》的光环? 到了晚唐五代十国的时候,也出现过一个女人当官的情况。 这人叫黄崇嘏,有才能,被举荐代理司户参军。 到不是別人打破世俗眼光,而是,黄崇嘏女扮男装,在別人不知道她是个女子的情况下,让她当的官。 这就是古代女子的社会地位。 武则天之后的时期都这样,就更別说武则天之前的时期了。 只能说,武则天这个史上唯一的女皇帝,的確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巾幗不让鬚眉者,又有几人耶? 妇好?梁红玉?秦良玉? 可人家是打仗。 而且,妇好是王后。 梁红玉是跟著丈夫韩世忠,虽有封號,却不存在官职在身。 秦良玉,或许,有可能,是除了武则天提拔的那些,唯一一个,正儿八经以女性之身,被朝廷正式任命为官的女人了。 总之,这就是歷朝歷代,女性地位。 歷史上第一个女状元,还得往太平天国时期说了。 …… 而此时,伴隨著歷朝歷代,无数人开始议论纷纷……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继续开口了…… “武则天在政治上做的事情大概说了说。” “现在说说在经济上面的功效。” “武则天为后时,就建议『“劝农桑,薄赋役』,同时,为了落实这一点,她也做出了相关规定,会给地方官员进行考核,如果所治的州县『田畴开闢,家有余粮』者则予以奖赏;反之,如『为政苛滥,户口流移』者则加以惩罚。” “说不上赏罚分明,这政策,应该就是为了落实农耕,落实农业的发展。” “后来,武则天还专门让农学家编撰了相关书籍,发放到州县,作为农事参考。” “至於其她相关的经济政策,就没有什么了。” “只能说,武则天这个时期,社会相对稳定,所以,农业,手工业,商业,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发展。” “她的確劝课农桑了,也的確让人编撰农事书籍了,但她並没有相应的经济政策,与经济改革的说法。” “不过,也因为社会安定,在武则天统治时期,户口由原本的380万户,增长到了615万户。” “相当於增加了235万户。” “一户平均算五人,就相当於增长了一千一百七十五万的人口。” “这个数据增长费了五十三年时间。” “平均每年增长二十二万的样子。” “占总人口百分之一点几,算是较高的人口增长率了!” “当然,这只是按照户的粗略估算,並不是精確计算。” “有人更精確的算过这个时期的人口增长率,大概为0.7%的样子。” “但不管是037%还是1%,这人口增长率也算是蛮高的。” “人口的增长,能够很好的反映出当前社会的稳定情况。” “至少,在人口增长这方面,是能够体现出武则天时期,社会稳定,经济在持续发展的。” “以上,是经济方面的情况。” “然后在说说文化……” “文化这个嘛,最具武则天特色的,就是武则天创造出来的文字了,被称为『则天文字』,其中,具有代表的,就是【曌】,武则天造字,是以象形法与意会法创造。” “这个【曌】,很简单明了就是,日月当空!” “除了【曌】这个字外,还有十七个字。” “分別改动天、地、日、月、月、星、君、臣、初、载、年、正、授、证、圣、国、人!” “其中,一个月字,改成了两种形態。” “而这些改动,也大体遵循象形法与意会法。” “【天】这个字,变成了类似於【而】与【丙】的结合,当然,这个字算不上新造的字,而是按照金文、篆文的字形而改动,算是復古字。” “【地】这个字,改成了【埊】,上面一个山,中间一个水,下面一个土,完整的表达了山川土石,很形象,但这字同样並非原创,也算是復古字。” “【日】这个字,就比较抽象了,改成了【口】中写【乙】,当然,一开始並不是口中加乙,而是『〇』中加『乙』,这也算是能表达太阳,比较遵循象形法与意会法,但时间长了,『〇』就变成了『口』!” “然后就是两个【月】字了!” “一个,改成『〇』中加『卐』,『〇』为满月,『卐』为吉祥万德,原本月是指月亮,但武则天改成这个,就专门代指女性!” “还有一个月,改成了『匚』中加『出』,这个字,就专门代表月亮了。” “然后就是【星】字,直接改成了『〇』,这就是最简单直接的象形字了,专门代表天上那圆圆的星辰!” “之后就是【君】,改成了,上面一个天,中间包含『大』,下面跟上『吉』,纯粹的原创字,意为,武则天为君,就能天下大吉。” “【臣】,这个字就更有意思了,改成上面“一”,下面『忠』,很简单明了了,当然,这也非原创,也属於古字。” “【载】,由『土、几、车、灬』组成,意为:土为地以盖八方,车载以行。” “【初】,由『天、明、人、土』组成,意为:宇宙初开,天下日月並明,地上有人土之义。” “【年】,由『千、千、万、万』构成的结构体字,上下重合两个『千』,两个千的中间左右各加一个『力』,这个『力』的上面正好是『千』中间那一横,就组成了『万』,『千千万万』就出来了,而整体意思,说白了,还是想让她开创的武周王朝『天授万年』『千秋万代』。” “【正】,由『凵』与『千』组成,这也也非原创,而是直接把『王』的古字稍稍变动而拿来用,意为:武氏之为皇,名正言顺!” “【授】,由『禾、夂、几、王』组成,禾旁边,夂下一几字,几內有一王,直意为,粮食为上天授予,生命得到延续,百姓可以生活的安康,君王才能长久!” “【证】,由『永、主、全』组成,全上面永主,意为:皇位上天授予,永不动摇!” “【圣】,由『长』『凵』『千』『主』组成,『凵』与『千』就是正,『主』就是武则天她自己,整体意思就是,她武则天为正统皇帝,当长久为主的意思,她既是正统皇帝,又想长久为皇,更想当『圣人』,这个字就出来了,可以说,一个字,包含的意思有很多,很符合表意字与传统华夏文字的含义。” “【国】,改成了【圀】,同样很简单直白,口中含八方,是为,四面八方,天下一统便是国。” “【人】,这个字最有意思,由『一』与『生』组合,一个人,就是一生。” “以上,就是武则天弄出来的十八个字,有她自己原创,也同样有遵循古文结构。” “但她弄得这些吧,对文化上,不能说废物吧,也只能说没啥卵用!” “很多字,都是政治需求,比如:月、君、臣、初、载、年、正、授、证、圣。” “最离谱的是【星】字,直接改成了『〇』,是,这玩意很形象了,也很简单,可就这么个圆圈,时间长了,谁又能確定这玩意是画圈?还是一个不会写的字?” “而且,华夏文字,本身就属於象形文字,星这个字,本身就是按照人们贯彻到的星系团而逐渐演化过来的,原本的象形文字是,下面类似禾苗的图案,然后再点缀一些『口』,就是最开始的星!” “后人怕难以分辨,直接改成了上面一个『日』,下面一个『生』,日为太阳,生为百姓。” “太阳即可代表周天星辰,生就是那芸芸眾生。” “这个星字,已经算得上是最简单直白的字了,武则天將其改成『〇』,但凡时代动盪一点,文献出现断层,或者上千年后,谁又认识这个字?” “也幸亏后面改回来了,但凡这玩意要流传下来,武则天就是文化上面的千古罪人!” “她这一改动,造成千年后的后人对各种文献,天文历法看不懂,才是最致命的!” “以上,是文化方面,不说一无是处吧,反正就那样……” “然后,就是军事方面了!” 第155章 唐朝的武將有多猛?一人灭国!猛的雅痞! “武则天军事方面,说真的,也算是有很大爭议的方面……” 此时,问答空间之中,秦镇顿了顿,脑海中,就不由想到了关於武则天的很多传言。 他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关於武则天军事方面,主要还是四方,分別是西域,吐蕃,突厥与室韦!” “先说西域。” “早在太宗时期,西域就被唐朝占领,但是,到了高宗与武则天在位的时候,唐朝就与吐蕃开始爭夺西域。” “689年十一月,武则天將永昌元年,改为载初元年,方便称呼,就叫载初元年。” “也就是这一年,吐蕃占领了安息四镇。” “一直到692年,武则天已经登基称帝,派遣武威军总管王孝杰率西州都督唐休璟、左武卫大將军阿史那忠节攻打吐蕃,大破其眾,復取龟兹、疏勒、于闐、碎叶四镇,重新建立安西都护府於龟兹,发兵镇守。” “史称『安西之战』!” “当然,虽然唐军这边胜了,但不代表西域这边就彻底太平了。” “吐蕃不甘心,於是次年,也就是693年,吐蕃联合西突厥部,联合寇边。” “还是王孝杰,攻破西突厥三万余人,碎叶镇的守使韩思忠,亦大破敌军,郭虔瓘在焉耆攻破西突厥二万帐。” “很明显,这就是一场大胜,但大胜归大胜,西突厥在当地还是会搞事情的。” “西突厥西突厥,既然被称为西突厥,那他们本身的活动范围就在西域。” “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西域相关的记载。” “直到,700年,也就是重新收復安西四镇的几年后、” “史书,又忽然有了相关记载。” “旧唐书与新唐书,分別都记载了同一件事,郭虔瓘与阿史那忠节擅自跑到了拔汗那征甲征马!” “拔汗那是个国名,光说拔汗那或许还不熟悉,但在汉朝的时候,这拔汗那叫大宛国!” “总之,拔汗那不堪侵扰,打算联合吐蕃,继续攻打安西四镇。” “结果,下场嘛……嗯,史书中没有记载,但郭虔瓘的墓志铭中记载了。” “是为,剿灭反叛势力,並攻破拔汗那十六座城池。” “拔汗那,屁大点地方,攻破十六座城,基本上可以宣告国破了。” “可以说,这时候的唐军,是真的很囂张。” “我到你那去,征你的甲,征你的马,胆敢不从?还想反抗?你反抗,那你就是叛乱!你叛乱,那不好意思,我可有理由灭国了!” “真的,唐军对周边的国家,都是碾压性质的。” “说灭你国,就灭你国。” “只能说,极其囂张霸道。” “至於郭虔瓘因擅自入拔汗那,是否造成了什么后果呢?” “史书没写,也没说治罪啊之类的。” “但在两年后,武则天在庭州那边,设立了北庭都护府,专门管理西突厥故地,隶属於安西都护府管辖。” “至此,彻底巩固了唐朝对西域地区的管辖,也没人搞事情了!” “至於郭虔瓘,就好像被遗忘了一样,也没升官,也没贬斥,直到玄宗上位后,才因功升职,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以上,就是武则天在位期间,对西域的战事情况。” “收復安西四镇,没耗费多长时间。” “但平息影响,费的时间就比较长。” “不过,郭虔瓘与阿史那忠节也的確猛,没有他们往拔汗那跑一圈,西域也不会太平。” “两人率了多少人不知道,反正攻破了十六座城,这威慑力也足够了!” “然后再说说针对吐蕃方面。” “吐蕃与唐朝,也算是渊源颇深,都是前后脚建立的政权。” “不说吐蕃有多猛吧,人家的確有地理优势,所以,吐蕃不容易灭掉。” “但这些傢伙,本身实力又不强,就是暗搓搓的搞事情。” “这一次西域的战事,就是吐蕃挑起来的。” “郭虔瓘与阿史那忠节跑到拔汗那干仗去了。” “而王孝杰与韩思忠,就开始打吐蕃了。” “王孝杰先破了吐蕃三万余人,韩思忠就攻占了吐蕃的泥熟没斯城。” “696年,王孝杰与吐蕃大將交战论钦陵、赞婆交战於素罗汗山,遭遇大败。” “具体战斗细节不知道,只是记载败了。” “眼看著王孝杰败了,吐蕃大將论钦陵又乘胜追击,攻凉州,杀都督。” “至此,眼看著自己已经有谈判的实力了,就开始派遣使者,开始提出议和方案,表示,大唐这边,只需要撤出安西四镇的驻兵,而十姓突厥的地盘,吐蕃与大唐一统瓜分,以后,就可以不打仗了!” “消息传到武则天那里,郭元振陈述利害关係后,武则天也同意,表示,拒绝割地。” “但拒绝归拒绝,这事,肯定要解决。” “而这一次,就不是打了,武则天直接派遣郭元振,用离间计,让吐蕃的君臣互相猜忌。” “果不其然,699年,吐蕃內乱,吐蕃大將论钦陵被杀,论钦陵的弟弟赞婆与论钦陵儿子论弓仁举部来降。” “而吐蕃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反应过来了……” “700年,吐蕃侵犯凉州,被唐休璟在洪源谷这地方击败,而且,还是六战六捷,大败吐蕃,斩首二千五百余级,还俘虏了吐蕃两位副將,並且,还將那些斩首的傢伙,垒造京观!” “这一场战役,史称『洪源谷之战』。” “此战之后,吐蕃又表示要和谈。” “使者到了宴会上,还频频偷看唐休璟,问其原因后,那使者就说,这吊毛猛地一批,想认识一下。” “唐休璟也的確猛,別看只是斩首二千五,好像比不上王孝杰破三万。” “但攻破与斩首,完全是两个概念。” “攻破是將敌人打退了,斩首是把敌人打趴了,然后,砍下了头,还铸造起了京观。” “只能说,唐休璟是懂的如何震慑的!” “话又说回来……” “吐蕃前脚表示议和。” “结果,还没过几个月呢,吐蕃又开始搞事情了!” “701年,吐蕃联合后突厥,侵犯凉州。” “武则天任命郭元振为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州大使,调集五万人,號称二十万,奔赴河西。” “结果一来,吐蕃那边就怂了,不知道是那號称的『二十万』大军起作用,还是郭元振的名声起作用,总之,吐蕃就是撤兵了!” 第156章 真·百万大军!攻吐蕃! “郭元振一看,不爽了。” “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还一仗没打呢,就这么回去岂不是没面子?” “於是乎,他几乎调集了陇右所有兵马,合兵一百二十万,號称二百万大军,集结湟州,过青海,几乎抵达吐蕃的都城逻些城。” “吐蕃那边的赞普,也就是那边的王,人都麻了!” “二百万大军啊!” “那可是二百万大军!” “不算上那些附庸的民族,吐蕃本部人口总共才二三百万。” “现在,郭元振带了二百万大军过来,这简直就是要灭国的节奏。” “別说二百万只是號称了!” “哪怕郭元振老老实实说,他只带了一百二十万大军,吐蕃王也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二百万大军,能灭吐蕃好几个来回。” “一百二十万大军,也够郭元振在吐蕃境內来回摩擦了!” “然后,吐蕃王就跪了!” “是真的跪了!” “张说对这件事有详细的记载。” “未免觉得是野史,先说说这个张说的身份。” “张说,早年参加贤良方正科考,策论被评为第一,后授予太子校书郎,升任左补闕,再后来,在王孝杰军中担任节度管记。” “这个节度管记,就是专门写文书,写报告的。” “再后来,到了701年,张说因修书之功,又被升为右史、內供奉,专门负责考功、贡举等事务。” “后来张说人生坎坷且不说。” “就说现在,这个张说,算是这件事的亲歷者。” “於是乎,他在《兵部尚书代国公赠少保郭公行状》写道:” “赞普屈膝请和,献马三千匹,金三万斤,牛羊不可胜数。公大张军威,受其蕃礼而还。既伏西戎,震威北狄,突厥献马二千匹,所获凉州人士,皆放归塞上。从此方镇肃清,蕃落畏慕。” “说了这么多,就是表示,吐蕃王是真的跪了,屈膝亲和,赔的东西也很多。” “此后,郭元振是威望大涨,威慑北狄,只能说,外族慌得一批。” “这也正常,谁特娘的看了一百二十万大军不慌?” “歷史上,真正出现过百万大军的战役都很少,基本上都是號称百万大军。” “郭元振这更狠,號称二百万大军。” “就这么说吧,光是这实打实的一百二十万大军,只要物资供应的上,不谈统治的情况下,都能灭了全世界……嗯,灭了全世界太狂了,小狂一点,横扫个欧亚大陆应当不是问题!” “甚至,就算物资不跟上,光是来点小烧烤,也能灭了无数国家了。” “所以说,面对这种情况,吐蕃王敢动吗?感动的想哭!试试就逝世的那种。” “而之后,郭元振,又开始在南部边境地区,修筑了和戎城,又在北部的边境沙漠中设置了白亭军,至此,便彻底控制了凉州的交通要道,將凉州边疆拓展了一千五百里。” “从此以后,突厥,吐蕃的兵马,再也无法到州城侵扰。” “关键是,吐蕃还是不死心。” “702年,吐蕃再次发兵,凉州打不了了,於是,就开始去打茂州,也就是四川阿坝那边。” “都督陈大慈与之交战,四战四捷,斩首千余级,史称『茂州之战』。” “不知道吐蕃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感觉挺贱的。” “以上,就是武则天在位的时候,针对吐蕃的军事行动。” “针对吐蕃的军事行动中,也就王孝杰败了一场,其他全胜!” “而最后的结果,也是唐朝这边胜!” “然后再说一下北方突厥这边。” “东突厥,早在太宗时期就被灭国,到了高宗时期,682年,突厥有个叫骨咄禄的,纠结了七百人反叛大唐,建立后突厥政权。” “骨咄禄很快攻陷了漠北,连年侵犯大唐边境,势力越发壮大,膨胀之后,就开始自立为頡跌利施可汗。” “结果,没过多久,也就是691年,骨咄禄死了,由他弟弟默啜继位,是为后突厥第二位可汗,默啜可汗。” “694年,腊月,默啜侵犯灵州,被右鹰扬卫大將军李多祚击败。” “695年正月,武则天又派遣王孝杰出兵攻打后突厥。” “直到十月份,默啜投降,被封为归国公,左卫大將军。” “696年,王孝杰在与吐蕃一战中大败,被免去职位,直到五月份,契丹那边搞事情了,契丹首领李尽忠叛唐。” “李尽忠势头很猛,与妻兄孙万荣攻陷营州,摧城拔寨,所向披靡。” “那些被欺压的契丹各部也是纷纷来投,短短时间,李尽忠的部下就达到了好几万!” “一开始,武则天还是没有想到启用王孝杰。” “而是任命左鹰扬卫將军曹仁师、右金吾卫大將军张玄遇、左威卫大將军李多祚、司农少卿麻仁节等二十八將,率兵征討,企图一举消灭李尽忠。” “到了七月份,又派遣梁王武三思、纳言官姚踌,屯兵胜州,作为第二道防线。” “具体发兵多少不知道,但就算一將领一万,那也有二十八万了,怎么看,都是碾压局。” “结果,这李尽忠还真有两把刷子,他得到消息之后,不仅没跑,反而还想埋伏一手。” “攻陷营州后,又给营州那些俘虏透露假情报,放了俘虏后,那些假情报自然就到了统帅曹仁师耳中。” “他们把假情报信以为真,於是,开始深入。” “八月二十八,唐军抵达黄獐谷西,李尽忠又派遣老弱示敌以弱,而且,不仅兵是老弱,就连牛也是老牛,马也是瘦马,而不管是牛马士兵,都是饿的两眼昏。” “曹仁师等人见状,就逐渐放鬆了警惕,终於,骑兵入谷口,李尽忠当即跳出来,以谷口四面埋伏,打了唐军一个猝不及防。” “李尽忠猛攻,大败唐军。” “张玄遇和麻仁节更是被飞索擒获,而更多的將士,又跌入山谷之中。” “此一战,李尽忠大胜,基本上全歼了官军先头部队。” “李尽忠继续玩诱敌深入那一套,逼著张玄遇和麻仁节把后面那些部队喊来。” “就这样,李尽忠一步步算计,靠著有利地形,几乎全歼唐军!” 第157章 武家:一人称帝,全家祭天! “儘管李尽忠十月份病逝。” “但也还有孙万荣接管。” “同时,这边的败绩,也传到了武则天耳中。” “武则天大怒,下令,让天下囚犯,及士庶家奴驍勇者充军。” “让建安王武攸宜为右武威卫大將军,右拾遗陈子昂为总管府参谋,率部征討契丹。” “之后,契丹军在打平州的时候,被武攸宜重兵所阻,偷袭檀州的部队也被击败。” “李尽忠死后,孙万荣继续苟在山里,寻找契机再战。” “结果,就在这时候,投降的默啜,一边认武则天当妈,完事后又率领著部下征討契丹。” “还別说,默啜来的恰到好处。” “趁著李尽忠发丧之时,偷袭松漠,將李尽忠与孙万荣的妻子都给掳走。” “虽然妻子被掳,孙万荣也没投降,迅速收拢部眾,继续打,猛攻冀州,攻下冀州后,杀了刺史,又屠杀官吏平民上千人。” “然后,继续向瀛州挺进。” “河北震动。” “直到这时候,武则天才想起了王孝杰,让王孝杰官復原职,又带著羽林卫將军苏宏暉,率领十八万大军,討伐契丹,当然,也有说是七万的(旧唐书记载),也有说是十七万的,具体人数其实也不重要。” “这一战,嗯……” “苏宏暉畏贼眾,弃甲而遁。” “王孝杰因为后方没有援军,孤军深入,寡不敌眾,坠崖身亡。” “这时候,张说就在其中。” “张说返回后,將情况跟武则天一说。” “武则天当场就下令斩了苏宏暉。” “结果,等到了地方之后发现,苏宏暉竟率军击退了契丹南下主力,又得了军功,这才免於一死。” “孙万荣大举南下,被苏宏暉等人所阻。” “本来想拉拢默啜的,结果,默啜偷袭了契丹大后方的新城。” “至此,孙万荣所部军心涣散,军队涣散,投降的投降,溃逃的溃逃。” “孙万荣最后也被斩首,首级被送入洛阳。” “至此,契丹反叛,算是被平了。” “当然,默啜这边的事情还没完。” “默啜因功,被受封『立功报国可汗』,这时候,默啜又飘了,请求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武则天的儿子,打算与大唐绑定的更深一点。” “结果,武则天竟派遣自家侄儿武延秀前往突厥纳默啜之女为妾。” “默啜大怒,他想的是,把自家女儿嫁给李显或者李旦,结果,来了个武延秀?” “你武延秀是个什么东西?你武家是个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成皇亲国戚了?” “还別说,甭管是突厥,还是吐蕃,他们始终还是认为大唐是大唐。” “认为武则天是太后,而不是皇帝。” “於是乎,默啜就把武延秀给绑了,然后,派兵围困赵州。” “武则天也怒了,让李显招兵,狄仁杰率兵出征討伐突厥。” “默啜也知道大唐的强盛,也只能退。” “狄仁杰追击,但还是追不上,默啜已经跑回漠北。” “701年,默啜再次犯边,武则天又让李旦为主帅,结果,还不等大军出发呢,默啜又跑了。” “703年,默啜又来了,但这次,是派遣使者,这次,默啜又降辈分了,打算把自己女儿嫁给皇太子之子为妻!” “这次,武则天准许了。” “至於具体是嫁给哪一个,就不清楚了,史书就没后续的记载。” “以上就是对后突厥的军事行动。” “然后就是室韦了。” “694年,正月,室韦发生叛乱,武则天派遣李多祚將其击败。” “696年,就是契丹反叛的事。” “到了699年,才彻底平定契丹余党!” “而针对这边,史书上也称其为营州之乱。” “以上,就是武则天在位期间的军事行动。” “针对东、西、西南、北,四个方向,突厥,吐蕃,室韦,契丹,除了契丹那边造成了较大的伤亡战败以外,其他的,基本上都算是大胜仗。” “其中,针对契丹这边的情况,在平乱过程中,武则天派遣了许多武氏子弟。” “但不管是武懿宗、武攸宜还是武三思,在这一战中,都没有什么功劳可言。” “高光时刻在默啜那边,甚至,苏宏暉还挡住了孙万荣南下大军,因功免死。” “谁都比武家这些人亮眼。” “本来,武则天见识到了唐军在吐蕃、突厥那边的大胜,觉得打仗轻鬆,就想让武家人镀点金,好建功立业,结果,他们的表现,是真的一言难尽。” “武家的智商、气运、能力,好像全都匯聚在了武则天一人身上一样。” “別人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武家是,一人称帝,全家祭天!” “献祭全族,一人称帝。” “总之,这一仗,也充分表明了,武家那些子弟的平庸,实在是难以託付后事。” “当然,武家是一方面……” “针对丟失领土这方面,也的確是个问题。” “而丟失的领土,主要也是两个方面。” “全都是营州之乱造成的影响。” “首先就是突厥了,突厥地区,是安北都护府,也就是以前的东突厥,现在的后突厥地区。” “但安北都护府到底是不是武则天丟的,还有待商榷!” “骨咄禄建立后突厥政权的时候,是在永淳元年,也就是682年。” “那时候,还是高宗时期。” “但也有人说,那时候,高宗已经是傀儡,朝中大小事基本上都是武则天在掌控。” “嗯……” “实际上,这些突厥人想反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630年开始,唐朝不断压榨突厥人,这就让突厥的那些上层逐渐萌生了復国思想。” “直到679年的时候,当时的酋长才开始反叛。” “等到骨咄禄反叛,建立后突厥,这其实都算是捡现成的了。” “所谓的攻陷漠北,说白了,还是突厥人一呼百应,纷纷来投。” “不过,在武则天在位期间,没有重新收復安北都护府,也是事实。” “武则天没有主观意愿丟失安北都护府,但也有客观因素,导致她在位期间,这部分领土確实处於丟失状態。” “然后就是辽东地区了!” “一场营州之乱,不仅牵扯突厥与契丹,还有靺鞨。” “粟末靺鞨,为靺鞨人的一支,粟末靺鞨的首领追隨李尽忠反叛。” “李尽忠与孙万荣死后,这些粟末靺鞨人,在首领的带领下,不断东逃。” “本来可以歼灭,却因为突厥切断唐朝东进的道路,没办法追击,最终导致粟末靺鞨人在辽东地区称王建国,是为大震国,也就是后来的渤海国!” “其疆域南接新罗,北邻黑水靺鞨,西连契丹、突厥,所属人民囊括了靺鞨、高句丽、契丹、奚、室韦等诸多民族,有户10余万,胜兵数万,地方五千里。” “总之,以上,就是武则天在位期间的军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