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配》 第1章 顶撞,是个动词? 晋城闷热的天气,终於以一场大雨宣告结束了。 容琳从盛谨言所在的会所出来时,被淋个猝不及防,她一字肩法式白色连衣裙在雨水中变得褶皱而轻薄。 这时,盛谨言从里面走了出来,身旁的秘书何森为他撑开了伞。 他覷了一眼容琳,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浅笑,“我送你回去?” 容琳看了眼门口停著的迈巴赫的商务车,看到自己水淋淋的样子,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弄脏盛先生的车。” 会所光如白昼的门口,让容琳看清了盛谨言的相貌,他长得確实出眾,怕是翻遍了晋城也找不出如此卓然的男人。 他五官立体帅气,宽肩窄腰,腿长笔直,而且冷傲矜贵,一股子禁慾男神的气质。 只是,盛谨言看她的眼神凉薄了些,好在他为人还算正派,方才並没有勉强她。 “今天谢谢你,盛先生,是我顶撞了你。” 盛谨言冷嗤,“顶?撞?” “容小姐,这两个动词是男人的专属,你用不合適。” 容琳的脸猝尔就红了,她垂著眼眸佯装没听见。 盛谨言看著容琳有几分娇红又侷促的小脸,眼中多了几丝兴味,“再说空口白牙的感谢,很没诚意。” 容琳低头瞄了一眼她的裙子,已经透得不像样子,她別过头尷尬地拿起手包挡在了胸前。 盛谨言低著眉眼,嘴角隆起弧度,与何森低声交代了两句。 何森撑著伞回到了商务车上。 盛谨言却背著手抬头看落下的大雨,神情倦怠又慵懒,“容小姐,我觉得过不了明天,你还会来找我。” 容琳抱紧了手包,冷的声音有点抖,“我不会。” 盛谨言哂笑地看著她,发现她目光坚定中带上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懵懂,“对男人狠的女人,对自己更狠。” 容琳低著眉眼没说话,她不著痕跡地扫了眼盛谨言手腕处,那里留了她几枚牙印。 方才是容琳反应过激了,他只是俯身过来,用粗糲的拇指摸了一下她的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喊了声『容容』。 她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当时,盛谨言没有吃痛出声,只是怔了片刻,讥笑,“容小姐的属相,我知道了。” 不多时,何森从商务车里回来,递给了容琳一把伞。 她转头对盛谨言道谢,“谢谢。” 盛谨言冲她点下头,就上车走了。 容琳独自撑伞走了好久才走到会所的路口,她给许晋打电话,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许晋是容琳的初恋男友,两人相爱快六年了。 但与其说是相爱,还不如说是相互成全,容琳有皮肤饥渴症,她发病时会喜欢抱著许晋,宽慰她那颗病態又缺爱的心。 而许晋也把她当成了家族企业里免费劳工,不需要任何报酬,她就会心甘情愿地为许氏商贸做任何事情,但绝不包括出卖肉体。 可两人是有感情的,容琳喜欢许晋,今晚之前她也相信许晋喜欢她。 这些年来,帮助许晋成了容琳的习惯。 但她没想到许晋竟为了给自家的许氏商贸注资,把她从寧科大骗了回来,以帮忙做融资方案的名义让她全程参与了许氏商贸的融资。 可许晋真实的目的是想把她拱手送给从寧都来考察的大金主,盛谨言。 几个小时前,许晋把容琳带来应酬,酒过三巡后,他走了,却把容琳留在了盛谨言所在的包厢。 容琳在大雨中,一直无法打通许晋的电话,也消磨没了与许晋吵架对峙的耐心,她拖著疲惫的身子往家走。 忽而,许晋的电话打了过来。 容琳有一瞬很恍惚,脑中闪过的就是许晋有苦衷,她是不是误会了他。 她撑著伞,小心翼翼地接起那个电话,生怕错过了许晋的解释,只是接通后,电话那边却传来嘈杂的声音。 这个声音,容琳不陌生,是许晋甩下她后,又奔赴了另一场酒局—— “听说容琳回来帮你应付公司的融资了,还是你有眼光,找个学霸做老婆,牛逼!” 许晋用最淡然的语气说出了最鄙夷的话,“玩玩而已,她一个老小三的女儿,难道我还真会让她做许太太?” 男女起鬨的声音隨即而出。 有一个男人又问:“容琳那模样、那身材岂不是让你爽死?” “晦气就晦气在老子现在都他妈没上手,每次就是抱抱,”许晋顿了片刻,有些愤恨地说,“本著物尽其用的原则,我刚把她送人了!” “我操,许少牛逼,送自己的女人跟送个物件一样,成功商人的狠劲你都有...” 这电话应该是许晋不小心碰到回拨的! 容琳听到这,听不下去了,按掉了电话。 她抬眼看了看落下的大雨,扔掉了雨伞,踏著雨水往家里走,分不清泪水与雨水的冷感,让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第二天,许晋打电话过来询问容琳怎么没有来公司帮忙。 容琳敷衍,“我昨天回去时淋了雨,感冒了。” 许晋在电话那头顿了良久,“琳琳,昨晚我妈头风犯了,我赶去医院了,真的对不起。” “嗯,先这样吧,我想睡会。” “琳琳,你昨晚......” 不待许晋说完,容琳掛了电话。 许晋竟还有脸提许母,昨天她穿的那条奶白色的一字肩法式连衣裙,就是许母领著她去买的。 当时,她觉得裙摆短了些,许母就一副她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的模样。 容琳为了迎合许母,不给许晋添麻烦,才勉强穿上了那条裙子。 此时想来,许晋一家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许氏夫妇看不起容琳的出身,她不意外,毕竟整个晋城没几个瞧得起她的,只是她没想到许晋也如此。 曾经鲜衣怒马的白衣少年,不会再给她一丝温暖了,他在世俗风尘中变得面目全非。 容琳笑了,缩在被子里笑出了眼泪。 她揩了把泪给许晋发了条信息——许晋,你虚偽的模样让我作呕,我们分手了,你再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了,老小三的女儿也从未想过嫁你,至於许氏的融资,成不了! 许晋的电话打进来,被她按掉,调成了静音。 再醒来后,容琳洗了个澡,而后找到了昨晚拿的手包,翻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 盛延融投资集团总裁·盛谨言 容琳看著那串电话號码,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拨了过去。 良久,电话才被接起。 “喂,你哪位?” 容琳抿了下嘴唇,“盛先生,我是容琳,我想和你谈谈...” “容琳是哪个?” 容琳呼吸一滯,显然盛谨言已经忘了有她这號人了,昨晚他不过是有了那方面兴致的隨口一提。 彼时,对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盛总,谁的电话?你好討厌哦!” “呵,乖,你先吃...” 盛谨言的声音十分慵懒,像是没起床的样子。 至於吃什么,容琳想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男女画面,她有些噁心。 容琳抠了下手心,“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 盛谨言忽而开口,带著几分戏謔,“容小姐,我们见见?” 第2章 男人,我能抱你吗? 晋城连日来阴雨连绵,容琳从不太多的衣服里挑了一件黑色掐腰的长裙。 过膝的长裙露出了白皙的小腿,线条优美的腿部轮廓下是一双黑色鱼嘴高跟鞋。 精致的淡妆,浅色的口红,黑色寡淡的长裙,容琳看了镜子中的自己,很职业不带半点风情。 到了盛谨言指定的酒店的咖啡厅,盛谨言一袭深咖色的条纹英伦三件套西装,带著银丝方框眼镜,气质矜贵又透著禁慾。 他坐在单人沙发里,交叠著双腿,悠閒地喝著咖啡。 容琳长舒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盛先生,久等了。” 盛谨言抬眼看向了容琳,看著比一般女人高挑,皮肤白了几个度的容琳,眼底又藏了一丝惊喜。 “容小姐,请坐。” 容琳点头礼貌地坐在了对面,“盛先生,我想和解释下昨天晚上的误会,我...” “是误会么?昨晚气氛到那了,你想睡我,我也想睡你,”盛谨言抻了下领带,“可惜未成行。” 容琳,“......” 容琳嗤笑,刚要讽刺他两句,就听盛谨言又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你有男朋友,睡我不道德?” 容琳冷笑,“不是,男朋友我以前有,现在没了,无关道德。” 她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至於分手理由,虽难以启齿,但和盛先生有关,我想您心知肚明。” 盛谨言神情不明地笑了笑,“我对渣男的情事不感兴趣。” 容琳覷了一眼盛谨言,发现他成熟稳重、高冷清绝的精英气质有別於许晋富二代的紈絝模样。 但他出言轻佻刻薄,一看就是情场上的老手。 许晋是渣男,盛谨言未必不是! 容琳耐著性子,“盛先生,许氏商贸资不抵债,管理混乱,注资许氏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盛谨言垂著眉眼,手指轻扣桌面,“容小姐,做生意我比你在行,不需指教。” 容琳挑了下精致的小臥蚕眉,几分气闷,落在盛谨言眼中就別具姿態,他勾了勾嘴角,“容小姐,你接著说。” 气场上,专业上,油盐不进上,容琳都不是盛谨言的对手,看来想劝服他不要给许氏注资很难。 容琳没想放弃,“我和他分手是因为我在会议室的时,你盯著我看了一会儿,他和他爸就想让我陪你度个春宵,哄你把合同签了,给许氏注资。” 盛谨言点头,“你没同意?” “当然!不过,许氏父子正搜罗別的女人来打你的主意。盛先生,我言尽於此,你也不用感谢我,谁让咱俩遇见的都是王八蛋吶!” 说完这话,容琳起身准备离开。 她觉得她都这么说了,盛谨言又不是傻子,应该断了给许晋注资的念头。 盛谨言却拉住了她,邪魅一笑,“你如果同意了,说不定我就不注资许氏了!” 容琳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盛谨言是在暗示自己和他睡一晚,他就不给许氏投资了? “你...你有病吧?” 盛谨言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勉强,反而鬆开了手,“我说的是昨晚的可能性,不是现在。” 说完,他起身扣上了西装外套的扣子,“容小姐,谈个新交易,成了,我不注资许氏。” 容琳盯著盛谨言的眼睛,深邃明亮的眸色里多了几丝真挚,“什么交易?” 盛谨言示意站在远处等他的何森去提车,他勾了勾嘴角,“陪我去见个长辈。” 容琳站在那没动,心里反覆在想盛谨言的这句话。 “放心,我从不勉强女人,尤其是在床上,”盛谨言嘴角掛了几丝讥笑,“再说你看谁见长辈在床上?” 这又不是好话!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讥誚地笑笑,“也不见得,万一这长辈住院臥床了呢?” “这话说得有点恶毒,不过说她,我倒是没意见。” 说完,盛谨言大步流星的走了,容琳跟在他身后。 容琳抬眼就是盛谨言优秀的背影,她打工时看过太多衣品卓然的成功男士,但能把西装穿得端正挺拔又恣意瀟洒的,盛谨言绝对算是独一份。 上了车,盛谨言打量容琳,她的黑色长裙的领口起了毛边,显然她不富裕,和富二代谈恋爱竟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捞到手,这样的女人实在蠢得可爱! “何森,先去商场。” 何森会意的点头,而容琳则在摆弄手机,她在向做兼职的西餐厅的刘经理请假,今天她回不去寧都城了。 到了商场,容琳抬头覷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快,“盛先生是觉得我穿得寒酸,要给我置办行头?” 她从小就觉得尊严是自己给的,连父母都给不了,而尊严就是体面,不容践踏。 可眼下,身边的男人又伸脚踩在了她的尊严上给她难堪。 盛谨言不置可否地笑笑,“容小姐別介意,你合作也要有诚意,对么?” 容琳笑得狡黠,这话还接得住,“那倒是,只是这虽是晋城最好的商场,但也配不上盛先生的品味,对吧?” 气氛一度很尷尬,何森甚至在等待盛谨言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赶下车,毕竟他老板的性子,他很了解。 “確实,何森把后备箱里的衣服和首饰拿给容小姐。” 盛谨言不怒反笑,一双桃眼笑得和煦又包容,微挑间竟有几分性感。 容琳见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只得推门下车,跟著何森去商场换了衣服。 何森见容琳出来,眼睛直了半晌,可是他老板怎么会了解容琳的尺码? 这裙子,首饰也太合適了些,就连包包的配色都很和谐。 容琳也很奇怪,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盛谨言是情场老手,目测即可洞察一切。 何森见过太多对盛谨言投怀送抱的女人,有的不过是为了一个爱马仕的铂金包,至於容琳这种穷女孩想要什么就更难说了。 杜绝对老板不切实际的肖想也是秘书在履职尽责,他笑著说,“容小姐,这是盛总给他爱人准备的,你穿著还挺合適!” 容琳汲气,勾了勾嘴角,更会四两拨千斤,“谢谢,你老板爱人身材不错。” 说完,她走在前面出了商场。 在车上的盛谨言看著容琳走了出来,目光从冷漠淡然变得赤诚炙热,只是一瞬又如熄灭的焰火,平静无波。 良久,盛谨言的迈巴赫停下来时,容琳已经昏昏欲睡了。 “容小姐,我们到了!” 容琳睁开眼睛看向车外,这里竟然是晋城城郊的北苑。 远处连绵的青山在云雾繚绕的水汽中显得格外的静謐,现在的北苑是高级別墅群,以前这里却是穷人窟。 容琳上初中前,和弟弟容铭就住在这,这里有太多不美好的记忆,长大后,她从不踏足。 而此时,那些记忆如开闸放水一般汹涌而至。 女人歇斯底里的叫骂,抽在她身上荆条,她努力討来却被故意施捨的餿饭..... 容琳呆呆地坐在那,轻咬自己的手指,呼吸变得急促了不少。 盛谨言不解,“容小姐,下车了!” 容琳转过身看著盛谨言,她一双剪水双瞳中含著泪,囁嚅片刻,她才怯怯地说:“盛先生,我能抱抱你吗?” “嗯?” 容琳没等到盛谨言反应,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盛谨言,她胸前的柔软贴著他结实紧致的胸膛,两人都心跳如鼓。 来给容琳开车门何森瞠目结舌间,手还拉著车门。 而盛谨言的『未婚妻』李美茹已经跑了过来,“谨言,我终於把你盼来了...” 眼前,盛谨言抱著一个女人,他宽大的手掌抚在女人纤细的腰肢间,明显往里带了带她的身体,他的嘴唇落在了女人的锁骨处,像是在贪婪的吮吸。 两人抱得很紧...... 第3章 不许叫出声,噁心! 盛谨言的身材很好,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在白色的衬衫下忽隱忽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给人以沉静。 容琳汲气又呼出的凌乱气息都扑在了他的脖颈间,盛谨言不自觉地將她往怀里带了带。 他薄唇轻柔地吻了下她的脸颊,她的脸冰凉一片。 渐渐地,无意识状態的容琳鬆弛下来,脸色不佳的她在被盛谨言拉开后,目光有些呆滯,额头上沁著一层薄汗。 一方不算宽敞的车內空间,她瓷白莹润的脸颊很有几分不自在。 盛谨言伸手撩了下她耳旁垂下的碎发,“容小姐,你怎么了?” 容琳微微闪躲避,伸手挡了一下,她调整呼吸,“我...我不太舒服。” 她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握得紧紧的,“我不能履行和你的约定了,我想回去了。” 盛谨言看了一眼瞠目间已经哭得梨带雨的李美茹,挑了下眉梢,贴近容琳的耳边,“现在反悔,来不及了。” 容琳不明所以看向车外,女人看她的眼神很有几分嗜血。 她转头看向盛谨言,“她是谁,你要见的长辈?” 盛谨言嗤笑,“她是长得是挺老的,没你好看。” 容琳晃神间,盛谨言已经下了车,走到她这边向她伸出了手,“宝贝儿,亲热过了,也该下来了。” 容琳,“......”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盛谨言的手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莹润的指甲修剪得乾净整齐,只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不动,盛谨言回头对李美茹说,“她有点害羞,你先进去吧,我得哄一下我的宝贝儿。” 李美茹胸脯起伏得厉害,哭得伤心,转身向別墅走去。 容琳见人走了,下了车,“盛先生,你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我在利用你劝退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女人。” 容琳,“......” 盛谨言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只叼在嘴里。 何森则摸出打火机打了火递到过来,他偏头去点菸,眼睛却盯著容琳,恣意撩拨带著情愫。 他吸了一口烟,下巴微抬指向那別墅,“一会儿进去,你只假装我女友就行了。” 容琳问,“你今天是来相亲的?” 盛谨言用拇指揩了下嘴角,摇头,“不是,我是来退婚的。” 容琳听此脸白了一个度,转身向外走,“这事我干不了,你找別人吧!” 盛谨言伸手掐住了容琳纤细的腰肢,將她拉了回来,容琳挥掉了他的手。 “別这么武断,这女人是別人强塞给我的未婚妻,你觉得包办婚姻,不该退?” 容琳挑眉,“真的?” 盛谨言浅笑,“你在我脸上难道看不出『逼良为娼』的不情愿?” 容琳思忖片刻看了下何森,何森抿嘴点头,“容小姐,我也是第二次来北苑这个地方,我发誓老板说的是真的。” 盛谨言抿唇一笑,“我如果注资了许氏,许晋他们家就活过来了。” 容琳瞟了一眼盛谨言,抬腿向別墅走去。 盛谨言掐了烟,弹进了一边的垃圾桶,疾走几步追上了容琳,拉过了她的手,“宝贝儿,等等我。” “盛先生,不许这么叫我,噁心。” 盛谨言不自在地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说,“那我叫你容容,显得亲密。” “你隨便吧!” 看著二人的背影,何森捏了捏鼻樑,他觉得他老板不容易,为了劝退李美茹连牵手拥抱这么亲密的事都搭给容琳了。 两人进去时,李美茹已经坐在了一个美艷妇人的身边。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容琳一番,笑容甜美,“阿言,带你女友过来坐。” 李美茹脸色难看,“阮姨,我...” 阮静怡拍了拍李美茹的手,“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强求,阿言既然有了心仪的对象,你俩的事就不作数了。” 盛谨言挑了下眉梢,笑容玩味,他拉过容琳的手,十指相扣坐到了二人对面,她想抽回手,却被盛谨言握得死死的。 不多时,佣人上了茶水和点心。 容琳看了眼盛谨言,小声地问,“你不介绍一下那女士吗?” “我这人姿態高,不轻易做自我介绍!” 盛谨言捏著容琳柔软无骨的手指,心情大好,“当然,我也不介绍我爱的女人,她们不配知道。” 容琳被盛谨言的奇葩言论弄得哭笑不得,就听那女人开了口,“小姐,你贵姓?我是阿言的妈妈,很高兴见到你。” 容琳倒吸了一口冷气,转头瞪了盛谨言一眼,她刚要起身就被盛谨言拉了回去。 盛谨言淡然,“好不容易赶过来的,別站了,累!” 她侷促地坐在那,“伯母你好,我叫容琳,我...我不知道要见您,所以没准备礼物。” 阮静怡见容琳举止言谈很得体,至少比她儿子对她礼貌多了,笑得又温婉了些,“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讲那些虚礼。” “容琳,容琳...” 阮静怡喃喃了两句,忽而又问,“你是不是白城容家的本家姑娘?我刚回国就听说容砚青在找女儿。” 盛谨言皱了皱眉,心想阮静怡东拉西扯地在说什么? 他看向容琳,发现她脸色有些难看,他刚要开口回护,就听容琳平静地说,“不是的,伯母,我不是白城人,我是晋城本地人。” “哦,那是我想多了。” 阮静怡的脸垮了几分,她以为她儿子最不济也要找个有家世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找个晋城的小门小户。 李美茹咬了咬嘴唇,“容小姐,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和我弟弟是孤儿,我在寧科大读研究生,我弟弟容铭在读高三。” 容琳说这话的时候格外坦然,“目前,家里主业是读书,副业是我打工赚钱继续读书。” 话虽如此,容琳心里悽然。 她和容铭不是孤儿却比孤儿过得悽苦,而他们本姓沈,却不被允许姓沈,只能跟著母姓,姓容。 而在晋城,这个容姓带给容琳姐弟的只有屈辱和不堪。 所以,白城容家跟他们有什么关係? 听此,盛谨言微微一怔,隨即笑得爽朗,他粗糲的拇指捏了捏容琳的白皙的脸蛋,“容容,我就喜欢你自食其力的霸气样子,特颯!” 容琳转头訕笑,“我也喜欢你不可一世的囂张德行,特虎!” 何森低头憋笑,咬著嘴唇不敢笑出声。 盛谨言扣住容琳的腰肢往里带了带,“容容,你真好,从来没人这样夸过我,我很受用。” 容琳咬了下嘴唇,笑容瀲灩,“你喜欢就好,那我以后多夸夸你。” 阮静怡和李美茹组合拳打到了上,表情都不太好看。 阮静怡到底年长,经歷的事情多,隨即她就笑得风淡云轻,“阿言,你带容小姐到楼上休息一会儿,然后下来吃饭。” 盛谨言点头,拉起了容琳往楼上走。 容琳不情愿,但只能跟著上楼。 可陌生男女共处一室不妥,更何况,盛谨言关上臥室门的一剎,他便回身抱住了容琳...... 第4章 下次,换个姿势? 容琳被抱得僵住,想用力甩开却听盛谨言在她耳边轻声说,“別动,做戏做全套,阳台上那面蓝玻璃墙可以让隔壁看清这里的一切。” “放手,”容琳冷声回懟,“別给你的不要脸找理由。” 盛谨言置若罔闻,依旧抱得死死的。 “容小姐,你未经我允许在车里也抱了我,咱俩半斤八两,”他语气凉薄了很多,“你现在跟我骄矜很没意思。” 说完,他一把转过了容琳,將她扣在怀里。 容琳意在和他保持距离往后仰,盛谨言却托著她的脊背往前带了过来,他攥住她的两手背到身后,而后用力往前一带,容琳撞向了他的胸膛。 这个姿势极尽曖昧,盛谨言声音嘶哑透著魅惑,“气氛到这了,不如我们亲亲?” 还没等容琳有所反应,盛谨言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他温柔地含住了容琳的唇瓣,辗转描摹间探进了舌尖,贪婪地汲取她的香馨。 容琳有一瞬大脑一片空白,她从来没和男人这样过,她排斥异性的亲密,她会紧张不適。 和许晋也只是拥抱而已,而盛谨言不仅抱了她还吻她,而她身体却没有紧绷到应激反应。 盛谨言显然是嫻熟的老手,他开始勾挑容琳的舌尖,也就在这时,容琳反应过来落齿咬了上去。 他吃痛地鬆开了容琳,还没等他骂出声,就听『啪』的一声,盛谨言的右脸被打得偏过了头。 “你浑蛋!” 盛谨言回身像看怪物一眼看著容琳,用舌头抵了下被打那边的口腔壁,“容小姐,接个吻也至於让你动武?” 接个吻? 容琳有点无措,她侷促地走到床边坐下,就听盛谨言玩味浅笑,“初吻?” 容琳偏过头看向窗外,没应答。 盛谨言却走了过来,抬起容琳的下巴,“是许晋不中用还是你装纯?” 容琳打掉了盛谨言的手,“放尊重点,別以为我和你做了交易就会任你摆弄,我现在就可以走出去揭穿你。” 盛谨言神情一顿,晦暗不明地盯了容琳一会儿,“是我过分了,那我先出去。” 他转身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容琳整个人鬆弛了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头髮,双手捂住微烫的脸颊,回想刚才的那个吻。 她拿出手机,思虑半天发了个信息——简爷,我跟一个陌生男人接吻了,居然没排斥,我虽打了他,但不是条件反射,是因为局促不安。 很快对面回了信息——天啊,真正『救赎你』的竟不是许晋?这男人长得怎么样? 容琳缓了一下回復——长得很不错,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的病是不是好了? 对方回復——那我不確定,除非更进一步。琳琳,你已经清心寡欲二十四年了,听我的,上了他! 容琳表情一顿,没再回復,把之前的信息都撤了回来。 对面显然不罢休,回了一个猥琐的表情,配了句『我看好你耍流氓的样子,上他!上他!上他!』 门外,盛谨言走到阳台看向连绵的青山。 他表情漠然,忽而,他浅笑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午饭时,阮静怡见盛谨言一侧的脸颊有些红,“阿言,你的脸怎么了?” 盛谨言很绅士地为局促不安的容琳添菜,漫不经心地回答,“哦,刚才和容容在房间里做运动,侧身位压的。” 容琳不可思议地看向盛谨言,她脸白得不像样子,嘴唇都在抖。 盛谨言却笑容恬淡,上手捏了捏她青白的小脸,“我没事,下次我们换个姿势。” 容琳又气又羞,垂手到桌下在盛谨言的大腿內侧死命地拧了一把,她感觉到他裤管里腿微微动了两下,显然他疼了。 李美茹坐不住了,转身上了楼,回头说了句,“阮姨,我想订票回美国了,明天就走。” 阮静怡也掛不住脸,訕笑著点头,“晋城梅雨天,確实不適合你居住,想回就回吧!” 盛谨言却乘胜追击,“阮女士,下次別跟我扯这套,我不是你隨便塞个女人就能討好的。” 他尤嫌不够,“儿子已经长大了,你现在想补偿我,是不是晚了点?” 阮静怡知道盛谨言肯来,就是为了打她的脸,给她难堪。 她只笑笑没说话,继续优雅地吃饭。 而盛谨言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拿过餐巾擦了下嘴。 他转头温柔地看向容琳,“容容,吃好了吗?” 容琳不傻,盛谨言这两句话就是母子不睦,她乖觉地点头,“我吃好,我还要改论文,不如我们回去吧?” 盛谨言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好,我陪你回去改论文。” 言罢,容琳起身礼貌道別,“伯母,谢谢您的款待,我和...谨言先回去了。” 盛谨言牵过容琳的手,没搭理阮静怡,对何森说,“去提车。” 上车后,死一般的沉寂。 盛谨言收起了方才的柔情蜜意,冷漠地闭目养神,而容琳也懒得搭理孟浪的盛谨言,靠著车门坐著闭目小憩。 开车的何森时不时看向坐在后排的两个人,心想这两人都是演技派,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了。 回城时,下起了暴雨。 何森发现雨刷器有些刷不过来,他看了下中控屏的车载地图,距离市中心还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盛总,这样赶路很危险,不如我找个地方把车停下,等雨小一点,我们再走?” 容琳睁开眼睛看向车外,大雨瓢泼。 她回头瞥见盛谨言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淡淡地解释,“容小姐,不好意思,我耽误你的时间了。” 容琳惊诧,觉得盛谨言冷漠的样子才更像他,“天有不测风云,没关係。” 许是,他跟他妈妈的见面影响了他的心情? 容琳觉得这盛谨言和他妈妈阮静怡的相处方式很奇怪,因为全程,她都没有听到盛谨言叫阮静怡一声妈。 他只是称呼其为阮女士,这个称呼很生疏,而他看阮静怡和那个被安排的“未婚妻”时的神情冷淡,眼神不耐烦中透著阴惻。 容琳懒得猜,拿出手机聊赖地翻看。 这时,一条不合时宜的消息出现了在屏幕主页——琳琳,你到底睡了他没有?这可不算白日宣淫,在你这里只能叫及时行乐。 容琳眉心一跳,心想简爷太不靠谱了,这说的是人话吗? 何森一个急剎车,容琳重心不稳地撞向前车座的椅背。 盛谨言的手却迅速垫了过来,抵在了她的额头。 他声音冷涩,“何森,你怎么开的车?” “对不起,盛总,”何森將车停到了一个废弃的民宅前,“这里有个井盖起来了,雨太大了,我没看清楚。” 盛谨言看了眼容琳,见她整理下耳边的长髮,她手机掉在了他脚下。 盛谨言顺手就拾了起来,他扫了一眼那屏幕上的信息,嘴角邪魅地勾了勾,他猛然凑到容琳耳边,“容容,你想睡我?” 第5章 滑坡,你的要求很特別! 听到盛谨言肆意撩拨,容琳推开了他,將手机拿了回来。 她瞪了一眼盛谨言,“盛先生,你懂不懂什么叫私隱?” 盛谨言心情好了很多,他交叠著双腿,“我作为你的肖想对象,也有被睡的知情权和选择权吧?” 容琳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她这消息被看见就是理亏。 何森听得一脸懵,他拿过旁边的雨伞,识趣地说,“盛总,我下去看看路况和周边的环境,这种天气最怕遇到山体滑坡。” 盛谨言点头,何森迅速地推门下车消失在了大雨里。 车厢內只剩下盛谨言和容琳,气氛变得诡异又曖昧。 容琳觉得她的呼吸都变轻了。 盛谨言坐在那摆弄手机没说话,容琳也拿出手机看,还往车门那边坐了坐。 他忽而开口,“尷尬?那不如聊聊天?” 容琳抬眼见盛谨言看著她,眼中平静无波很是淡然,“可以,你说,我听著。” “嗯?厉害,你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盛谨言尷尬地笑了笑,又问,“你是不是有社恐,不然怎么待人总冷冰冰的?” 容琳垂下眉眼,她没社恐,有社恐怎么和別人打交道兼职赚钱? 只是,她天生不愿意多说话的性子。 可她有皮肤饥渴症,对异性也有接触障碍,她反感许晋的拥抱以外的亲吻和碰触,她觉得噁心,这是原生家庭的不堪给她的疮疤。 现在想想,这对许晋是不公平的。 她不是个称职的女友,给不了他快乐的两性体验,可是她在积极地接受心理治疗,她觉得婚后她一定可以。 只是,许晋对她除了利用便是看不起,她现在还奢望什么婚后? 容琳觉得她本就不该奢望婚姻,婚姻幸福,子女绕膝之於她都是南柯一梦。 面对容琳的沉默,盛谨言皱了皱眉,“你在寧科大读研,学什么专业?” 容琳回神,“投资管理学。” 盛谨言点点头,笑容玩味,“二十四岁,研二?” “研三,高中我跳了一级,17岁考得大学。”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你还是个学霸,那你导师是谁?说不准我认识。” 容琳说到学业眼中有了光亮,笑得甜美了几分,“陆司泽,陆教授。” 盛谨言见此,玩味的冷嗤,“不出名,不认识。”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出言讽刺,“没想到盛先生连投资学术界的翘楚陆教授都不认识,您的投资公司的规模实在堪忧。” 盛谨言不可置否地点头,“我就是赚点小钱,让容小姐见笑了。” 懟过盛谨言,容琳心情好了不少,连对陆司泽都不屑一顾的盛谨言又怎么可能瞧得起她? 这就不难解释他眼神中不屑与轻蔑,但她认为盛谨言也和势利的有钱人一样浅薄。 话题终结者容琳再次把天聊死了。 盛谨言彻底没有了再说话的欲望,两人就乾巴巴地坐著。 忽而,何森拉开车门,“盛总,咱们得赶紧往前走,后面山体滑坡了。” “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被堵在这,没吃没喝也会体温过低的,那可就...” 听完何森的话,盛谨言眉心紧皱,“这么寸,我们不会都交代在这吧?” 容琳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她又看了眼外边,雨越下越大,让一切都变成了未知。 何森上车后就加快了车速,急匆匆地往回城的路走。 容琳有点紧张,容铭就快高考了,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以后怎么办? 她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时不时地做一个深呼吸。 忽而,盛谨言伸过一只手握住了容琳攥在一起仍旧有些抖的手,他笑容和煦淡然,他俯身过来轻声说,“別怕,我不会让你死在这的。” 容琳诧异地抬眼看向他,他的眸子深邃又明亮,像个漩涡吸引著她去探寻,却见他又邪魅一笑,“毕竟都没完成你想睡我的心愿,你死了会有遗憾。” 容琳气急,想抽出手,却听到车后轰隆一声巨响。 一棵大树从山边垮了下来,她禁不住惊呼——啊! 盛谨言一把將她揽进了怀里,沉著地叮嘱何森,“再开快点,若是前方有救援就扔下车,我们和救援队一起走。” 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让容琳有些安心静神,可是恐惧依然縈绕在她心头。 她不住地想北苑这个地方之於她满是晦气,她再也不想来了。 很快,山体滑坡的路段躲了过去,可前方依旧未知。 忽而,何森激动地说,“盛总,前面好像有救援。” “开过去,我们下车跟他们一起走。” 因暴雨引发山体滑坡,附近陆桥镇应急局的人设置了路卡,將过往行人暂时安顿到陆桥镇的酒店,等明天雨停了再放行,进而减少过路车辆的人员伤亡。 下车后,容琳打的伞就像秋天的浮萍,不堪一击,很快她就被淋个透心凉。 果绿色的薄纱长裙让她的白皙的肌肤和凸凹有致的身材在雨水中若隱若现,盛谨言扫了一眼在该路段下车的其他男人,他们无一例外地看向了容琳。 何森为盛谨言打著伞,发现他老板脸色阴鷙,太阳穴的经络都蹦了几下,他突然脱下衣服,拿过何森手中的伞走向了容琳。 盛谨言扯过容琳,不容分说地將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揽到伞下,“你还能走吗?不行,我背你?” 容琳抗拒地摇头,“我没事,我能走。” 她看了眼成了落汤鸡的何森,过意不去,“何秘书这样淋雨会生病吧?” “他皮糙肉厚,不要紧。” 何森,“......” 一路的泥泞,让容琳想起了小时候她住在北苑时的情景。 下大雨,她住的屋子会倒灌进水,每次她都要拿著脸盆將屋里的水淘出去,要是慢了,她寄住那家的女主人会拿细细的藤条抽她的小腿。 容琳想到这,她眼眶发红,努力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儘量去调整呼吸。 盛谨言感受到容琳的变化,他不著调地调侃,“容小姐,你不会又想抱我吧?” 容琳目光呆滯片刻,“嗯,確实想。” 盛谨言冷嗤,“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有如此要求的女人,而我对此还没有免疫力...” 说话间,他转过容琳將她拥进了怀里。 他柔声问,“好些了么,是不是不冷了?” 容琳双臂机械地环住了盛谨言的腰腹,將脸埋在了他的肩颈间,把眼泪混著雨水偷偷地抹进了他的白衬衫里。 盛谨言感受到细微的灼热的液体在他的肩膀上,心中某处悸动中有些酸涩,他好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到了安置酒店,因为雨中的那个拥抱,当地应急局的员工递给盛谨言一张大床房的房卡,“你和你老婆的,唯一一间大床房。” “嗯?”盛谨言表情不明,“这么照顾我?” 应急局的工作人员虚指了一圈,“你司机和那边那个男的住一个標间。” 容琳脸羞得通红,她走上前解释,“我俩不是夫妻,可不可以给我单独开一间房?” “没房了,”应急局的工作人员觉得容琳矫情,“男女朋友住一起也正常,现在房间紧张,不用太刻意。” 盛谨言见容琳侷促,他笑出了声,“电影里永远只剩一间房桥段,咱俩还挺幸运地演上了。” “你...” 容琳皱著眉,气闷不已。 盛谨言却將卡递给了她,“你先上楼去洗澡睡一下,我去买盒烟。” 说话间,他理下湿漉漉的头髮,將西裤口袋打湿的烟盒掏了出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他又递了一下房卡,“我再不济,也比更陌生的其他男人强吧?” 第6章 荒唐?男人停下! 盛谨言又递了一下房卡,他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带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容琳环顾四周,除了她一个女人没有第二个,她怎么这么倒霉? 她接过房卡,转身走向电梯上了楼。 盛谨言看了眼她披著他外套的背影,转身去酒店的便利店买烟。 冻得发抖的何森则买了两杯速溶奶茶,还要了热水,冲好了递给了买烟的盛谨言,“盛总,你喝点暖暖身子。” 他扫了眼那两杯奶茶,“多买一杯的钱,你都没有?” “不是,就剩两杯了,”何森扬了扬下巴,“吶,都冻傻了!瞬间就抢没了,我还抢了几桶泡麵,让容小姐喝麵汤吧!” 盛谨言挑了挑眉,接过奶茶放在了柜面上,付款拿烟。 他抽出一只烟,嫻熟点燃吸了两口,倚在柜檯边看著外边的大雨。 盛谨言优雅地吐了口烟,垂著眼眸,“何森,你听过皮肤饥渴症么?” 何森一怔,“啊?听过,就是皮肤乾燥,要加强皮肤护理和补水,用含维c的润肤露会好很多....” “呵,你可以闭嘴了!” 盛谨言拿起奶茶,又拎过装著三四桶泡麵的袋子往外电梯走。 何森转了一下这事,“盛总,你晚上不会真要和那个容琳住一间房吧?” 盛谨言回头瞥了一眼何森,“不然呢?让她和你住一间?” 何森深以为然,“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怕她对你有企图。” 盛谨言冷嗤,“巧了,我也怕你对她有企图。”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往电梯走。 何森看著盛谨言背影,琢磨了一下盛谨言的话。 他额头沁出了冷汗,心想他老板这是什么情况? 容琳穿著睡袍打开门时,盛谨言全身湿噠噠地站在门口,看上去落拓又邋遢,他裤脚上都是污泥。 “容小姐,这间房有我一半,你不会不想让我进去吧?” 容琳咬著嘴唇,半天没接话。 盛谨言递了一杯奶茶过来,“趁热喝,別感冒了。” 容琳看了眼那奶茶,垂眸片刻,闪身让出了路,“你也进来洗个热水澡吧!” “谢谢。” 盛谨言进来后,放下泡麵和奶茶,他就开始解领带和衬衫扣子,抄起浴袍进了洗漱间。 容琳听著哗哗的流水声,紧张地走过去拿起奶茶呷了一口,甜甜的还有淡淡的奶香。 盛谨言穿著浴袍出来时,容琳依靠著床头看手机。 她披散著乌黑的长髮,白皙的脸颊上樱红的嘴唇透著乾净的性感,看上去特別像个瓷娃娃,美得不可方物。 盛谨言垂下眼帘,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那,“你要不要吃点泡麵?” 容琳摇头,“我不饿,盛先生自己吃。” 盛谨言没再说话,將他的衣服和容琳脱下来的裙子送到了门口,打电话给了这个酒店的乾洗店取走洗涤,並叮嘱儘快烘乾熨烫。 容琳看在眼里,心想盛谨言的心还挺细。 她依旧窝在床上看手机邮箱里她的论文,每看一遍她总会修改。 折腾了一天,容琳很累,看著看著她不知不觉地睡著了。 夜里,房间没开灯。 容琳再醒来时发现盛谨言睡在了她的身侧,她一个激灵想赶紧起身,却被他拉进了怀里,扣得紧实。 他长呼了一口气,“你既然对我有肖想,为什么不主动点?” 盛谨言將脸埋在了容琳的肩颈间,“我不见得会拒绝你。” 容琳用力地掰盛谨言环在她腰间的胳膊,“盛谨言,你是自恋狂?谁告诉你我对你有肖想?” “你诚实的身体唄,你总想让我抱著你!”盛谨言低沉的嗓音儘是曖昧,“雨中我又让你抱了,我不能吃亏,我想扯平。” 扯平? 容琳想挣脱盛谨言却適得其反,她扭动身体让盛谨言愈发难耐,“你再动,我就呼之欲出了。” 说完,他把容琳拢到了身下,看著她的眼睛,“要不要让我也顶撞下你?” “你敢!” 容琳眼中满是愤怒,“你碰我一下,我就告你强暴。” 盛谨言无所谓地笑笑,“嗯,楼下的应急局的工作人员都是你的证人。” 容琳,“......” 盛谨言俯下身看著她,满眼的赤诚与灼热,“容容,成年人的男欢女爱,他们也懂,你说呢?” 言毕,盛谨言的吻落了下来,他一只手按住她的两臂举过她的头顶,一只手辗转於她的腰腹间辗转摩挲。 他粗糲的拇指每捻过一寸肌肤,容琳觉得那寸皮肉就在燃烧。 盛谨言技术很好,吻得温柔又撩拨,只吻了几处他就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有了他攻城略地的方向。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容琳在盛谨言强硬又恣意的亲吻中渐渐沉沦。 两人薄汗涔涔,即將完美贴合时,盛谨言抬头看向了容琳,“你要是现在让我停下来,还来得及。” “一会儿,我可能就停不下来了...『开攻』,没有回头『箭』,硬直难转弯。” 容琳懵懂间回想了简爷的那些信息,她曾说过容琳刻板单调的青春时光里从未有过衝动,她心理疾病是一方面,再有就是她身体本能的抵抗。 而此时,容琳的本能反应真实地让她羞耻,她竟然也可以在一个男人身下软得像一滩水。 可她理智摇头,“你停下来。” 盛谨言玩味地看著她浅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让我扫兴。” 他俯下身继续方才的动作,只是亲吻变成了轻咬,牙齿碰触皮肉的痛感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容琳挣出手在盛谨言的脊背上狠狠地挠了一把,“停下!” 盛谨言撑起身子,眼中无欲色,看著身下的娇软,“容小姐可真玩不起,明明喜欢,却矜持推却。” 他犹嫌不够,笑著嘟囔,“假惺惺!” 容琳气得脸颊緋红。 盛谨言翻身下去躺在她的身边,良久才说,“睡吧,我们俩扯平了。” 容琳將自己裹得严实睁著眼睛看著窗外,听到身后男人轻微平缓的呼吸声,他睡了。 夜里,迷濛的容琳感觉有人餵她喝水,餵她吃药,有人抱著她亲吻她的额头和唇角,而后她听到外边哗哗的雨声,很吵,直到后半夜才没有了声音。 盛谨言看了发烧后睡得深沉的容琳,他將领带打了一个堪称完美的温莎结,又整理了下外套往门口走。 忽而,他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中午,容琳被电话吵醒。 电话是许晋打来的,她篤定是许晋和盛谨言签约不成过来骂她的。 容琳接了电话。 “容琳你就是个贱货,是个婊子!” 果然,她猜得没错,盛谨言没有注资。 许晋近乎咆哮,“你居然真和盛谨言睡了,日,我们完了,这都是你作的!” 电话掛断后,容琳一怔也没明白许晋他什么意思? 这时一条当地的新闻推送蹦了出来,她刚要点开,手机没电了。 容琳手机刚能开机,她就去找那条新闻提示。 点开一看,只看標题是——盛延融投资集团总裁盛谨言亲临晋城,注资当地龙头企业许氏。 她不是倒吸一口冷气,是心凉了! 容琳突然明白许晋那通电话的意思了——从之前她提的分手,变成了她被甩了。 而盛谨言背信弃义注资许氏商贸,让许家又活了过来。 容琳折腾了一天一夜,她谁都没有报復到,而是成了彻头彻尾的一个笑话。 她放下手机,抬眼看了下四周,昨夜换了酒店? 容琳翻身下床走到窗前,她已经回到了晋城市中心的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只是,昨夜她怎么回来的? 容琳从酒店出来,没回家,直接坐高铁回了学校。 路上她一直在想许晋的电话,许晋其实就是想反客为主,他內心是高兴的。 因为盛谨言给许氏商贸注资了,他打电话就是矫情一下。 盛谨言这样处事,无疑让她成了和许晋感情中的过错方,即便她和盛谨言没睡成。 容琳捏了捏鼻骨,她到底没玩过盛谨言这个奸商,是她轻敌了! 事实证明,容琳想得没错。 她刚回校上课的第二天,许晋就拉黑了她...... 第7章 没得逞,你有遗憾? 许晋拉黑了容琳,却不忘噁心容琳。 他在拉黑容琳之前还在朋友圈里象徵性地发了一条信息——永失我爱,配图是她的背影照。 然后,容琳就被初、高中群聊里的女同学骂了一遍,说她和別的男人好上了,甩了她们的白月光——有顏又多金的学长,许晋。 一个要把女友送人的渣男,也配“白月光”这三个字? 容琳退出了所有的群聊,她在里面也没发过言,她本来就不屑与这群『三观跟著顏值走』的女人为伍。 只是,经此一事,她倒是对男女感情死了心,心理辅导和物理治疗都停了,她竟前所未有的轻鬆,她再也不用忍受物理治疗的煎熬。 这样一来,她学习就更卖力了,毕业论文写得也很顺手。 这天,室友时蔓兴高采烈地从外边回来,笑容不减,“容琳,陆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下,带著你的论文。” 容琳伸了个懒腰,“希望我这次能过,我都改了两道了。” 时蔓訕笑,“知足吧,我改了六道了,还没过,六道轮迴啊!” 容琳起身收拾东西,就听时蔓神神秘秘嘟囔,“听说了么?隔壁柳雅晴要去大公司做实习秘书了,她的老板就是资助她读研究生的金主,盛谨言。” 盛谨言? 容琳眼波一滯,收敛了笑容,“挺好的,她省得找工作了。” 时蔓好奇,“容琳,资助你的人知道是谁了吗?” “不知道,陆教授说他是匿名资助,”容琳冷嗤著讥笑,“人就是怕做比较,立见高下。” 时蔓知道容琳的意思,笑著说,“盛谨言是有点low,做好人好事还这么高调,不过,听说本人很低调,没看他出镜过。” “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多大年纪,帅不帅?” 容琳见时蔓犯痴,冷笑,“这种人多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 她將论文又扫了一遍,就去了教学事务楼。 路上,容琳想起了方才与时蔓的对话,她也想到了她那个神秘的资助人。 容琳本科是在京华大学金融管理学院读的,之所以选择寧科大读研究生是奔著陆司泽在投资学的名望而来。可更让她意外的是,她刚入学没多久,就有人匿名资助了她。 研究生的学杂费不算低,所以,她对她的资助人一直心存感激,但那资助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到了寧科大的行政楼,推开门时,教授陆司泽正在与人聊天,他办公桌对面则坐著一个男的。 容琳说,“老师,我来送论文。” 陆司泽含笑,“容琳进来,给你介绍个商界顶流,我们那些理论都是纸上谈兵,他才是实战大佬!” 容琳一听,態度谦卑地快步走过来,只是看清对面的男人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盛谨言! 他之前不是说他不认识『不出名』的陆司泽? 盛谨言挑著桃眼,“容小姐,又见面了!” “谨言,你俩认识?那更好了,”陆司泽招呼她过去坐,“容琳可是我带的这批研究生里最得意的学生。” 盛谨言粲然一笑,眼神在容琳身上来回逡巡了几圈,“容小姐何止在学习上表现出色,在其他方面也是独领风骚。” 尷尬不已,脸红了的容琳听到他这个语气,侧重点落在了『骚』这个字上,明显在讽刺她那晚在床上的样子。 可他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老师,我论文又改了一稿,您有时间帮我看一下,我有事,先走了。 “容琳,盛谨言难得来一趟,你不向他要些投资案的实例?他可刚给晋城的许氏商贸注资,你可以写进你的论文里!” 容琳脸色更加难看,甩了一句,“这个案子能成功得益於某人欺骗女人的卑劣手段,我不太感兴趣。” 说完,她没搭理盛谨言,冲陆司泽点下头就出去了。 陆司泽见容琳待人没礼貌,说话又莫名其妙,尷尬地看向盛谨言,“她平时不这样。” 盛谨言皱眉,“你很了解她平时?” 陆司泽点头,“勤奋好学,谦逊低调,是个好姑娘。” 盛谨言垂下眉眼,勾了勾嘴角,心想书呆子理解的“平时”都与眾不同。 “司泽,到我那当顾问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多久,两人正聊陆司泽到盛谨言公司当顾问事儿,容琳又折回来了。 “陆教授,我家里出了点事,我要马上回晋城一趟,论文有问题你隨时联繫我。” 陆司泽讶异,“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容琳哂笑,“不太好的事,可能要死人了。” 盛谨言听此,抬头瞅了容琳一眼,见她脸色是不大好,只是这话听著儿戏又恶毒。 陆司泽从没听容琳提起过她父母,只知道她有一个弟弟,难道她弟弟出事了? 他没好意思深问,“你订票没有?” “嗯,16:30的,我现在要去机场。” 盛谨言听到这时间,眉心微微一动。 陆司泽庆幸,“正好,谨言也是这趟飞机,你坐他车去机场节省你找车的时间。” 寧科大在城北,机场在城南,平时要坐地铁或者搭乘大巴才能到,自然要浪费不少时间。 盛谨言嗤笑,“我不方便。” 容琳也反驳,“我不需要。” 陆司泽诧异之余就恳求盛谨言,“容琳一个女孩子,家里出了事,你就帮我照顾下她,有这么难?” 盛谨言听到这,目光审视地看著昔日的同学兼好友,心里有了几分猜想,毕竟容琳那副模样確实招人喜欢。 陆司泽喜欢这样的容琳,他不应该感到意外,但他也高兴不起来。 盛谨言脸色沉了下来,冷声说,“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拒绝。” 他挑著桃眼看向了容琳,“容小姐,你和我一道去机场?”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跟你同行,我怕我没命到晋城,毕竟遇过山体滑坡。” “刻薄,”盛谨言看著容琳使小性子,他笑得有几分得意,“我知道我上次没『睡服』你,你有点遗憾,” 容琳怔了片刻,不明所以。 就见盛谨言侧身过来,低声解释,“我说的是睡觉的睡,没睡服。” 容琳,“......” 言闭,盛谨言边系西装外套的扣子边往外走。 容琳不情愿,陆司泽则劝她,“搭个顺风车也没什么,你当务之急是按时回家。” 容琳沉心想了下,她也担心容铭自己在医院应付不来沈家的人。 最后,她硬著头皮跟盛谨言下了楼。 此次去晋城,与盛谨言同行的除了他秘书何森还有他发小肖慎。 肖慎看到盛谨言和陆司泽敘旧后领个姑娘出来,心里都纳罕。 他问何森,“那姑娘谁呀?” 何森看到跟在盛谨言身后的容琳,眼波一滯,他变得十分不自在。 肖慎玩味浅笑,“我问你话呢,这姑娘是谁?” 何森长舒了口气,“肖总,她是个好演员,演技很棒。” 肖慎挑眉,一想还是个同行,有了几分兴致,就听何森意味深长地解释,“她很像那晚上和盛总在拥抱接吻的那个姑娘。” “接吻?” 肖慎惊诧的揶揄,“盛谨言还有这功能?我以为他自从和国外那位分开后,他都丧失接吻和上床的技能了吶!” 眼见盛谨言上了车,两人都闭嘴不再说话。 容琳见副驾驶坐了人,那男人还对她笑了笑,只得和盛谨言坐在了后排,她还特意往外挪了挪。 何森发动车子后,盛谨言玩著手机,容琳默默地看著窗外,一行人都很沉默,肖慎觉得气氛很诡异。 他率先开口,“小姐,您贵姓?” 容琳见副驾驶的男人开口同她说话,“我叫容琳。” 肖慎回头看了看容琳,“名字还挺好听,也好记。” 他扫了一眼盛谨言,发现这哥们儿像尊大佛坐在那,无欲无求,无丝毫波澜,完全不care身边坐著的美女。 难道是他世面见少了,这容琳还不够漂亮? 他觉得这姑娘除了打扮平常了点,长得好看,身材高挑,那张脸都找不出瑕疵,很精致美艷,至於那皮肤简直了,瓷白莹润,比一般女人的肌肤要白很多。 “认识下,这是我名片。” 肖慎说话间递上来一张名片,容琳接过来低头看了眼——新视娱乐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执行董事,肖慎。 “您好,肖总。” 她打完招呼就没再说话,肖慎有点尷尬,一行人又陷入了沉默。 盛谨言却陷入了回忆与思考...... 第8章 只走肾?是高端玩家! 盛谨言见车厢安静,而肖慎憋得难受,心情大好,他交叠著双腿开始看资料。 他抬眸看了眼沉默寡言的容琳,觉得她这个性子也挺好,至少能憋死肖慎这种嘴碎的男人。 可转而,盛谨言又想起了容琳的皮肤饥渴症,她与他的病症不一样,虽然少了狂躁也不会伤害別人,但犯病的时候同样难受。 盛谨言接近容琳之前曾经让人调查过容琳近期的行踪和路线,他才在她的日程中看到她常去的竟然还有心理諮询专科医院。后来,他亲自去了那家医院,以投资人的名义观摩了容琳被治疗的整个过程。 容琳为了可以和许晋像其他男女朋友一样正常地在一起,她忍受著物理和药物治疗的辛苦,尤其是物理治疗,盛谨言眼睁睁地看著她治疗完成后跑到卫生间大口大口地呕吐。 在容琳离开医院后,盛谨言询问了容琳的主治医生,他说容琳接受这样的治疗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收效甚微。 这让盛谨言十分的心疼,他也接受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长达几年,他也因此错失了容琳的那几年,至於疗效? 他的情绪也时好时坏,有时还是会復发伤人,恶语相向。 也正因为那次亲眼所见,盛谨言在和容琳接触后,他果断注资许晋的公司,让她彻底认清渣男的面目,断了容琳和许晋的恋情,也断了容琳再继续物理治疗的决心。 想到这盛谨言偷偷地汲了口气,他索性闭目养神掩盖眼中的情绪。 这时,容琳则用手捂著肚子,忍著疼。 登机后,四人就分开了。 容琳在经济舱,而盛谨言一行则在商务舱。 坐定后,肖慎问身边的盛谨言,“那容琳为什么要和我同行?” 肖慎觉得在车上当著人家面不好问,这会儿倒是方便问出口。 盛谨言没什么语气,“陆司泽的学生,回晋城处理家事,陆司泽让我捎带她到机场。” 肖慎听到这,皱著眉又问:“就这些?” 盛谨言挑眉冷笑出声,“你觉得还应该有什么?” 肖慎见盛谨言已经闭目养神了,就也没再说话。 不过,肖慎心里高兴,容琳是他喜欢的类型,既然和盛谨言没啥关係他就可以放心搭訕了。 起飞没多久,从经济舱过来的空少和空姐在那抱怨。 “她胃疼我给她吗叮啉,不对么?” “人家说她是肠胃痉挛,吃吗叮啉没用,可咱们飞机上没那药的,发脾气也正常。” 空姐冷嗤,“你们男的对待长得好看的女生总是很包容哈?我看她就是有病,还抱著旁边的空座位。” 盛谨言睁开眼,讳莫如深地看了眼经济舱。 坐在他旁边睡熟的肖慎很有几分四仰八叉,他抬腿踹了肖慎两脚,肖慎才挪了挪身子,腾出了能经过的小空。 盛谨言起身走向了经济舱,找到了容琳,见她这副样子,他心头一紧。 他轻轻地坐到了她的旁边,“你还好吗?容小姐。” 容琳抬头看向盛谨言,她的脸看上去很苍白没有血色,“需要我抱抱你么?” “不需要,我只是肚子疼。” 盛谨言訕笑,“我的好心,你又当成驴肝肺?” 容琳撇过苍白的脸,冷嗤,“你一个没有契约精神的奸商,你还有脸提好心?” “容小姐,我收许氏商贸也是在商言商,”盛谨言见她难受,皱了皱眉,到底没说出原因,他怕嚇跑她。 盛谨言又贱兮兮地调侃,“我不是说你答应和我睡了,我才不注资?” 容琳被盛谨言的不要脸给气得不轻,她伸手过来推他,“回你的商务舱去,別在这噁心我。” 盛谨言却拉著她的手將她带进了怀里,抱得有几分紧,让她挣脱不开。 他语气轻柔,“好点了么?” 容琳,“......” 又是沉香扑鼻,容琳想了一下盛谨言的举动,她低声询问,“你也有皮肤饥渴症?” 盛谨言下巴垫在容琳的肩颈处,不可察地偷笑,“嗯,还比你严重。” 容琳猛地推开盛谨言,幸灾乐祸,“那你挺活该的!” 而后,她裹紧盖毯倚靠在里面闭目养神。 盛谨言看了容琳片刻,就起身去找了空乘。 不多时,容琳收到空乘端上来的一杯温热的红水,喝完后,她舒服了很多。 飞机落地后,容琳就匆忙地去打计程车,可是前面排队用车的人特別多。 肖慎坐在来接他们的车上,一眼就看到了容琳,出眾的人站在人堆儿里都扎眼。 “那不是容小姐么?把车开过去,再带她一程。” 来接他们的司机回头看盛谨言,询问他的意见。 盛谨言收回视线,扯了扯嘴角,“肖总做好人好事上癮,不让他送,晚上的事情都谈不好,开过去吧!” 肖慎被盛谨言挖苦讽刺惯了,一脸无所谓,他按下车窗,“容小姐,你去市內么?我捎你一程?” 容琳已经接了几通催她的电话,她只想快点赶到医院,就又上了车,“谢谢肖总,真是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你到哪,容小姐?” 容琳瞄了眼手机,“市普泰中心医院,你们若是不方便到市中心放下我,我自己打车过去。” 肖慎见她脸色不好,但不掩魅色,“先送你去医院,你是不是不舒服?” 容琳没拒绝他,只想早点到医院,“肠胃痉挛,老毛病了,不碍事。” 因为,这是一台商务车,她上车后坐到了肖慎的对面,而肖慎旁边就是盛谨言。 她瞄了一眼盛谨言,他还在看文件,一副禁慾精英的模样,这挺让她厌烦的。 道貌岸然,人模狗样,死不要脸,无良奸商,容琳暗自给盛谨言贴了很多个標籤。 容琳心想两人至少在那晚有过亲密接触,虽没做成,但盛谨言能装成这个样子,可见是个『不走心只走肾』的高端玩家。 那天是她缺心眼,活该被人家摆一道! 痉挛的隱痛让容琳失去了再想的力气,就靠著座椅闭目养神。 这可让肖慎看了个痛快,他越看就越觉得容琳好看,符合他的口味。 何森见肖慎含情脉脉地盯著容琳看,他都看不下去了,就开始玩手机。 他瞄了眼老板盛谨言,他全程都在认真办公,甚至没什么多余表情给他们。 难道返回晋城的那个晚上真的是他看错了? 事实上,盛谨言在看他最新的治疗方案,他不明白他的情绪最近很好,心情也不错,为什么他的心理医生兼好友,白芷蓉会不断地给他调整治疗方案。 这次的治疗方案不仅加大了药量而且还添加了催眠治疗,因为白芷蓉在美国攻读史丹福大学的心理学博士学位,所以,她建议语音催眠治疗。 说白了就是盛谨言听著她手机里的语音被他催眠,进而达到治疗的目的。 盛谨言看到这,合上了资料,目光露出阴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是白芷蓉对他的一种控制! 他抬眸看肖慎正盯著睡著的容琳看,他一脚踹在了肖慎的小腿上,“你不闭眼休息下?” 肖慎,“......” 他见盛谨言目露凶光,赶紧闭眼装死。 到了医院,被肖慎叫醒的容琳下车就往住院部跑,把包落在了车上都没发现。 肖慎发现这周围都是药店就想买点缓解肠胃痉挛的保健品,送去给容琳,博点好感。 他还非拉著何森跟他一起去买。 盛谨言看纯情了快三十的肖慎在看到容琳后,大有要开窍的趋势,他莫名的烦躁! “盛总,那位小姐的包落这了。” 盛谨言听司机说,扫了一眼那女士包,他神情晦暗不明。 司机以为盛谨言嫌弃容琳耽误了时间,就又说了句,“我没看清她正脸,要不等肖总回来让他送去?” 听此,盛谨言抬头剔了司机一眼,原来他都发现肖慎突如其来的热情了。 盛谨言放下文件,抄起容琳的包去找人了。 他很容易就打听到容琳在神外的住院部。 长得好看的女人是惹人注意,盛谨言只要和导医台描述下容琳的穿著,样貌,人家就会有印象,即便导医护士没有印象,周围个把两个男人绝对有! 当盛谨言找到重症监护室大厅时,看到容琳站在那和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在交谈。 容琳身边还站著一个高大挺拔,长相俊美的男孩,两人眉眼很像。 沈家的律师,陈放瞟了眼容琳,“你爸已经火化了,沈总人在国外,过两天回来操持葬礼。到时候你们姐弟俩可以和她谈谈,说不定她会愿意分些钱给你们。” 此时,容琳脑子很乱,胃疼之余被陈律师气得肝疼。 她问陈放,“沈国声生前不是立了遗嘱么?他真的没分我俩一分钱?” 第9章 我和她交情匪浅! 面对容琳询问沈国声財產分配的事情,陈放神情难看。 他推了下眼镜,点头,“遗嘱是公证过的,合法有效,他確实没给你俩留钱。” 容琳捂著胃,嘆了口气,“行,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她一转身,看到盛谨言站在门口。 父亲沈国声,姓沈,容琳,怎么姓容? 盛谨言想到自己错失容琳的那几年,他在国外留学並且治疗疾病,他无暇顾及到容琳,就拜託好友秦卓看护容琳。 秦卓是卓越国际律所的首席律师,他之前给盛谨言的关於调查容琳的资料却没有提及这些信息。 难道秦卓的调查和实际情况有出入? 听这个陈律师的意思,容琳的父母关係复杂,而今沈国声去世,没有分財產给容琳? 盛谨言眼中情绪不明,他走过来將包递给容琳,“容小姐,你包落车上了。” 容琳接过包,“谢谢盛先生。” 陈放又走了过来,“容琳,你没过来的时候,医院已经来催款了,你妈在重症一天的费用要一万二,你和容铭还是赶紧凑钱吧!” 说完,陈放看了一眼气质矜贵的盛谨言就走了。 容琳抬眼看了看盛谨言,她觉得他应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感觉像是被扒光了私隱等著被群嘲,她的不自在落在盛谨言眼中便是他的心领神会。 不想盛谨言只点下头,就转身走了。 容琳想了下,也对,盛谨言这种人怎么会关心別人的家事? 容铭瞟了眼盛谨言,“姐,那男人是谁?” 容琳懒得提他,“滴滴司机。容铭,你那还有多少钱?” 容铭,“......” 现在滴滴司机都长成这样,穿成这样了? 容铭表情晦暗不明,“不到一万。” 容琳点头,“知道了,跟我去找主治医生!” 盛谨言回到车上时,肖慎也回来了,他还想去找容琳给人家送药。 盛谨言制止,“老肖,你別去了,她爸去世了,她妈还在重症监护室,你这个时候还適合去撩人家?” “开车!” 盛谨言说完,就让司机开车。 肖慎冷嗤,“你怎么知道,那你刚才干嘛去了?” 面对肖慎的询问,盛谨言没避讳,“她包落车上了,我去还给她。” “阿言,你俩之前是不是认识?何森说你上次来晋城,在陆桥镇的酒店你俩住一起了,而且返程时,他还看到你抱著容琳坐在后排,你一直偷亲人家。” 听此,盛谨言瞪了何森一眼。 何森吞了下口水,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盛谨言淡然地解释,“住一起是因为那天住宿的男人都比我粗野,应急局的人看著我放心。” 他垂下眉眼,“至於回城时候,是何森看错了,下大雨车厢暗,我们没接吻。” 肖慎责问,“真的?” “嗯!” 肖慎如释重负,“这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嘛,除了国外没回来的那位,谁能撩动你?” 肖慎舔了下嘴唇,“既然跟你没关係,那我可下手了。” 盛谨言冷冷地剔了眼肖慎,觉得他有必要让肖慎彻底熄灭对容琳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喜欢的女人,怎么能让发小兄弟惦记著? 他挑著桃眼,笑容恣意,“你可以下手,但我和她睡过了。” 肖慎呼吸一顿,片刻才反应过来,“我草,你刚才不是说你没和她接吻么?” “在车里没有,我又没说在房间里没有,”盛谨言慵懒地靠在后座上,揉了揉眉心,“人家主动送上门的,我何乐而不为?” 肖慎被盛谨言噎得说不出话,可兄弟睡了的女人,他是绝对没有理由再去碰了。 肖慎嘆了口气,看来女人都喜欢盛谨言这款,长相惹眼,身姿挺拔,气质高冷,最主要的就是风流恣意的姿態,女人就算倒贴都觉得是自己赚到了! 这是他肖慎学不来的本事,谁叫他长得没人家討女人喜欢?谁让他没有盛谨言命好,脸皮厚呢? 只是,盛谨言他怎么也开始玩女人了? 看来他是对过往真的释怀了,跟国外那个是真断了。 盛谨言挑著眉眼看肖慎在那发呆,他无奈地闭了闭眼睛,他就知道和“忒单纯”的肖慎谈男女之情就是在浪费情绪和心力。 而今,肖慎那副“痴人”的模样一定在肖想他之前的事情,他解释了多年肖慎都理解不了的事情。 盛谨言揽过肖慎的肩膀,“老肖,你没事儿多和老秦学学,练练脑子,也不至於想不明白我的那点事儿!” 肖慎,“......” 他老脸一红,误解了盛谨言的意思,“秦卓也很纯情,万年单身狗,女人这种生物之於我俩都太高端了。” 盛谨言一顿,直接开诚布公,“又没懂?行,我说得直白点啊!我在国外单纯上学和接受治疗,和她只是医患关係,不是男女朋友,我也从来没喜欢过她。听懂了吗?” 肖慎顿了片刻,点头,“听懂了!” 隨即,他露出一抹浅笑,“但我不信。” 盛谨言,“......” 隨即,车內发出肖慎鬼哭狼嚎的惨叫和求饶声,何森不知道两人嘰咕了什么就打闹了起来,但显然他们家盛总下手挺黑的。 另一边,容琳和容铭在等容雪薇的主治医生,洛繁。 护士又过来说,“洛繁医生还没下手术,还有得一等。” 良久,容琳姐弟见到洛繁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容琳倒是头次见到长得如此俊朗又年轻的主任医生,一般能在三甲医院熬到主任正高的男人,都已经是禿顶大爷了。 容铭也觉得这男医生长得帅又惹眼,就是他热心的过分,下了手术还非要来回应一波病患家属的关切。 他清冷地剔了洛繁一眼。 轮到容琳时,洛繁抬眼看了她几秒,“你是患者容雪薇的家属?” 容琳沉吟良久,才挤出一个字,“嗯。” 洛繁看了下病歷,“关係是?” “她算是...我妈。” 洛繁一怔,他低头看容雪薇的情况,皱著眉头,“你妈妈的情况不太好,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容琳直截了当,“她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少?” 洛繁盯著容琳又看了几眼,他发现她异常平静,看不出多少悲伤。 以往病患女儿听到自己母亲要不行了,早就哭得不能自已。 洛繁又覷了眼站在她身边的男孩,他也没什么悲伤的样子。 他沉吟片刻,“概率不好说,你妈妈颅骨骨折很严重,出血面积较大,即便是活下来也可能瘫痪,或者成为植物人。” 容琳眼波一滯,转头对容铭说:“弟,听到了么?容雪薇就算要死,都得拖累我们,要不她走得都不安心。” 容铭表情更加难看,僵冷地看向窗外,他在想第一节的晚自习是不是快结束了? 洛繁垂著眉眼,起初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模样,转而,他看了一眼门外听热闹的其他病患家属。 这些人都太好奇了,容琳姐弟俩的表现得有点畜生,这对话引起了他们极度的不適。 见此,洛繁才冷冷地问了句,“冒昧地问一下,病患容雪薇是你的亲生母亲么?” 容琳也认识到了她刚才话不妥,尷尬解释,“是,只是从小就没照顾过我和我弟,也不住一起,和她没有任何感情。” 听热闹的人心里有了数,这家庭情况还挺复杂! 洛繁没再问,就见容琳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说:“洛医生,我在寧科大读研,我弟今年高三,您看能不能加一下我的微信?” “这样比较方便我了解容雪薇的情况,毕竟我不常回来。” 洛繁盯了她好一会儿,刚要拿出手机扫码。 他女友江筱蔚医生走过来,拿出手机扫了容琳的微信二维码。 “我加你吧,我男友平时手术多,很忙,没时间告诉你病患情况,我也是神外的医生,我可以帮你。” 容琳笑著点头,“那也行,医生您贵姓?” “江筱蔚,你呢?” “容琳。” 江筱蔚边改备註名边问,“你是谁的家属?” 容琳迟疑片刻,不是很情愿地说出了那个给了她无限痛苦的名字,“容雪薇的家属。” 江筱蔚顿了一下,抬眼又打量了容琳一圈,她嘴角不经意地挑了挑,隨即將备註名写好了。 而后,容琳预缴纳了半个月的费用,20万元,一下子就掏空了她所有的积蓄。 那可是她奖学金和七八年打工攒下来的积蓄,是留给容铭上学的钱,她刷卡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容铭见此,颓丧的问,“姐,咱俩以后怎么办?” 第10章 身世复杂,可怜我? 容琳掏光了所有的积蓄,那是她累年打工赚钱的所得,一瞬间她一无所有。 容铭见此,颓丧地问,“姐,咱俩以后怎么办?” 出了医院,容铭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他清冷的眸子有些空洞,他无法理解容琳为什么要把钱用到容雪薇的身上? 容琳嘆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咱俩对得起容雪薇。” 容铭冷笑出声,“可我们为什么要管她?” 她撩了一下耳边掉落的长髮,眸色里透出冷凛像淬了一层寒冰,“沈家明摆著不会管她了,她现在还在救治中,可又没有病危。” 容琳像是预见了沈家的目的,“我们要是不给她治疗,沈家绝对会窜出来指责我们草菅人命。” 说到这,她抱紧了她的包,“说不定他们还会让陈律师告咱俩,那你还考不考大学了?” 容琳不是危言耸听,她和容铭都已成年,而且和容雪薇是直系亲属,此时姐弟俩不管她无论从法律角度还是道德角度,姐弟两人都会受到惩罚与抨击。 即便容雪薇不配为人母,可道德的天平却不会在此时倾向姐弟俩。 容琳是可以要求沈国声重新分割財產供容铭读书,可是容铭出生因为容雪薇的问题,他一直没有户口登记,而后户口登记后因为上学的学籍问题而耽误了容铭入学。 所以,容铭现在已经二十岁了才要考大学,而容琳也已要毕业工作了,沈家完全可以让律师抓住这一点拒绝再支付学费。 再有容琳若是此时计较,和沈芮缠绵官司,那一定会影响她毕业和容铭考大学。 容铭听到这,表情一滯,想了一下这事,確实如此。 他心想还是他她姐脑子转得是快,沈家人打的什么主意她都想到了。 这陈律师今天来这一趟,就是想看看入了穷境的姐弟俩到底能如何? 而后,姐弟两人搭车回了家。 可惜,后来容琳才知道她对得起容雪薇,却对不起自己。 到家后,容铭就去学习了,容琳窝在床上查法律法规。 一圈看下来,她才知道沈国声是真不是东西,遗嘱里没有给他们留钱,她和容铭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到。 沈国声是她和容铭的生父,容雪薇也是他俩的亲妈,但是她和容铭都没学会叫这两人爸妈,更不被允许跟沈国声姓沈,而是姓容。 其实,容琳也不稀罕姓沈。 沈家又不是多高门大户,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是豪门还装出豪门的谱儿来,让她觉得很可笑。 要不是在医院陈律师和她说,她都不知道容雪薇跟了沈国声二十多年了,居然没领证,她和容铭属於非婚生子也就是私生子。 更绝的是同父异母的姐姐沈芮故意晚通知她和容铭关於沈国声和容雪薇出车祸的消息。 沈国声今早已经火化了,也就是说容琳想证明沈国声是她姐弟俩的生物学父亲都不能了。 打官司和沈芮爭家產更是贏不了,因为沈芮不会傻到和他们跑去做鑑定的。 况且,容琳现在哪还有钱跟沈芮缠绵官司? 容琳把手机放在一边,坐在那平復下心绪,像是自我安慰。 毕竟,这么多年,她都过来了,她不想和沈家再有牵连。 只是容雪薇怎么办? 容琳觉得这事儿麻烦,不好解决。 放任她在医院治疗? 她没那么多钱,而且容雪薇没尽过一天做母亲的义务,凭什么要她来负担医药费? 想到这,容琳又鬱闷地躺下了,她胃是不疼了,却头疼。 一想到她缴费的那二十万,她心更疼! 这时,容琳的手机响了,许晋打电话过来。 想了片刻,容琳接起了电话,“有事?” 许晋那边沉默了良久,他才有几分不耐烦地说,“容琳,你爸出车祸死了,你妈还在医院,我想著沈芮不会好心告诉你,我才打电话来和你说一声。” 许晋这话说的,容琳觉得也挺有意思,难道他希望她对他表示感谢? “嗯,我知道了,我在晋城。” 那边许晋又一顿,片刻才问,“你是不是没喜欢过我?你不愿意和我发生关係,是因为没那么喜欢我?” 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你也根本没有皮肤饥渴症,你一直骗我?” 容琳听到这心口沉闷,有点难受。 原来,只有她单方面认真地和许晋谈恋爱,还有毕业和他结婚的打算。 因为她有这样的愚蠢想法,她才一直忍受著折磨人的物理治疗,忍受治疗后不適而引起的翻江倒海的呕吐。 而许晋就是奔著床上那点事儿去的,因为他一直睡不到,他也就不在乎她到底和谁睡了,许晋和她在一起就是想打著恋爱的幌子玩她而已。 否则,又怎么会处心积虑地把她送到盛谨言的床上去? 想到这,容琳哂笑,“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不过我和盛谨言睡了才发现男女之间就那么点事儿,早知道这么容易,我早就和你睡了。” 许晋被气得不轻,然后愤怒地叫骂,“你和你妈真是一个德行,下贱!是我眼瞎!” “你现在发现也不算瞎,倒是我眼瞎心盲,看上了你这么个人渣。” 说完,容琳掛断了电话,拉黑了许晋的电话。 容琳心里堵得慌,又不想打扰容铭学习,就穿鞋去了楼下的便利店。 她买了一提啤酒和一小盒的关东煮做在便利店门口的小服务区喝。 容琳要想清楚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一个长得好看的女生独自买醉,挺惹眼的,总有男人驻足看她一会儿。 盛谨言的秘书何森从便利店买烟出来,也一眼就看到了容琳,他没上前去打招呼,倒是看向了停在路边的商务车...... 买完烟的何森就回到车上,他发现盛谨言似乎在看窗外,见他进来又低下了头玩手机。 而肖慎则问他,“何森,坐那喝酒的是不是容琳?” “是她,”何森看了眼不远处晋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估计她家住这附近吧,只是她爸去世,她不需要守夜吗?” “开车吧!” 盛谨言慵懒清冷的声音响起,司机就开车向酒店走了。 容琳喝到了状態,开始哭。 她是不轻易在外边哭的,怕被人看到丟人。 而且,这么多年被现实摔打下来,她早就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她这会儿绷不住了。 容琳有时候也会钻牛角尖,为什么容雪薇的错误要让她和容铭来承受呢? 当初容雪薇生她就是为了顺利嫁给沈国声,结果因为她是女孩没让容雪薇如愿,容雪薇又补生了容铭。 容铭倒是男孩了,可沈家老太太又说容雪薇进沈家可以,不能带孩子进门,她不想她孙女沈芮受委屈,更不想有人和沈芮抢財產。 容雪薇也真做得出来,將容琳和容铭寄养在北苑一户不靠谱的人家里,那家女主人贪財,男主人酗酒,让她从小就知道什么叫水深火热。 直到容琳上完了小学要到重点初中念书,容雪薇才给姐弟二人从北苑接了出来。 把姐弟俩丟给保姆李奶奶带,可容琳刚上高中,容雪薇把保姆李奶奶的工资停了,也没再给他俩一个月800块的生活费。 从此,容琳和容铭以孤儿自居,也与孤儿无异。 容琳看著对面往来的车辆,她揩了把眼泪,自嘲地笑了笑。 她喝得有点难受,她索性趴在桌子上,把眼泪都抹进了袖子里。 再抬眼,她有点恍惚,盛谨言坐在她对面,正看著她。 盛谨言偏了下头,露出一个浅笑,“容小姐,不认识了?我送你回家?” 容琳想起盛谨言哄她帮他退婚,又给许晋注资的事儿。 “你有这么好心?” “別把我想得那么坏,容小姐。” 盛谨言交叠著双腿,四平八稳地坐在那看著容琳,看上去格外的坦然。 “你要知道商场瞬息万变,我不可能因为你而做出误判。” 盛谨言见容琳死盯著他,又笑了,“你老师陆司泽没给你讲过投资风险?你和我那天,是你投资失败了!” 容琳目瞪口呆,这个男人真是不要脸到极致,还拿专业术语来压她。 她嗤笑,“呵,早知道我就投资一条狗了,给它一根香肠,它还会冲我摇摇尾巴,盛先生你说是吧?” 盛谨言一怔,脸色不太好看,“容容,你这不是骂人嘛?” 容琳在酒精作用下笑容瀲灩,撩了下头髮的她志得意满地讽刺盛谨言,“嗯?我只是阐述一个人不如狗的事实而已,没別的意思。” 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著容琳,她的一顰一笑都在调弄他的神经,这让他半天没想好懟她的话。 良久,容琳听盛谨言又说,“不过,我情感关係上確实对不住你,所以我来送你回家,顺便给一点投资失败的资金补偿。” 容琳不解,“情感关係?” 第11章 对你?我想图谋不轨!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12章 撩骚贱货?我没兴趣! 江筱蔚语气轻快,“洛繁,我买了咖啡,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容琳听到江筱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心想这两人真般配。 而后,她就听到有两个小护士羡慕江筱蔚医生。 “江医生可真幸福,洛医生又帅又体贴” “听说了么?两人明年就要结婚了,然后就回寧都,洛医生家里还是希望他回自家的医院工作。” “不是吧?號称『神外一把刀』的洛繁要是走了,咱们神外不得垮?” “就你爱瞎操心,人家在晋城呆著是为了陪江医生,又不是为了在神外当主任。” 容琳听著也跟著羡慕江筱蔚,人家江医生可比她幸运多了,家世好,男友也优秀。 等容琳回来送缴费凭证给洛繁时,江筱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她娇俏又讥讽的声音,“我就说吧,容琳和她弟弟是私生子,你当时还不信!” 洛繁语气平淡,“这也本没什么,她和她弟也挺可怜的。” 江筱蔚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妈一定是个贱女人,贱女人生的野种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她收敛了笑声,“洛繁,你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就可怜人家吧?” 洛繁冷哼了一声,隨即又说,“她土里土气的,哪有你好看?” 江筱蔚志得意满,笑声愈发娇媚,“別闹,门开著呢!洛繁,我告诉你,容琳那样的女人都是美女蛇,你要是敢对她动心思,我饶不了你!” 洛繁清朗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带著笑意,“她今天又缴了十万块,来钱这么快,说不定跟她妈一个德行。我有病?撩骚这种贱货?” 容琳听到这,往前走了几步,敲了下那科室的门。 “洛医生?” 她站在门口,清冷地看著二人。 江筱蔚赶紧从洛繁的怀里起来,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她脸上很难看。 她知道容琳应该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洛繁尷尬地咳了咳,“你找我有事?” “我就是来和洛医生说一句,我確实不是什么好女人,很坏。所以,如果你愿意支付我10万,我也愿意陪你上床。” 容琳说完,转头看向江筱蔚,她笑容挑衅,“江医生,你觉得我这么说,你男友能听明白么?” “你...你有病啊?” 江筱蔚满脸惊诧,没想到容琳居然这么不要脸地站在门口说这个。 “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们!“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她清冷地瞪了二人一眼,“我很尊敬两位医生,也很相信你们的职业操守,可我没想到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內心这么齷齪。难道你们就没听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么?” 容琳语气不善,又说:“下次骂我贱货的时候,把门关上,別让我这样病患家属听到。万一我忍不了,去投诉你们就不好了!” 说完,她將单据向洛繁的桌子上一丟,关上门就走了。 容琳走后,洛繁觉得很难受。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尤其是她提到职业操守时,他就像被甩了两个耳光。 江筱蔚也掛不住脸,找个理由走了,倒是洛繁失神地坐了一阵儿。 他脑中闪过了很多上学时的画面,那时候的容琳总穿著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裙,露出两条葱白的腿,很好看,很美...... 此时的容琳才不在乎洛繁会不会给容雪薇“穿小鞋”,要是他敢,那她还要感谢他! 走在神外的走廊里,容琳明显感觉到別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刚才她在洛医生门口说的话,声音並不算小,被听到是必然的。 容琳没在乎,从小到大,这小场面她早就习惯了。 寧都城盛延大厦的总裁办公室內,盛谨言正在看收购方案,何森就敲门进来了。 他將一个大快递箱放在了盛谨言的办公桌上,“盛总,这是容小姐给你邮寄回来的。” 盛谨言不解地扫了一眼那快递,拍了拍,“是什么?” “是上次她从车里拿去穿的衣服,包还有首饰,”何森低著眉眼,“她说她向你要地址,你没给她,我就给她了。” 盛谨言挑了挑眉,冷嗤,“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过日子,这么替我省钱?” 何森,“......” 他挠了挠头,试探地说,“那你是收还是拒收?” 盛谨言剔了何森一眼,“你都替我要回来了,我还怎么不收?出去吧!” 何森心想盛谨言是真难伺候,敢怒不敢言的走了。 过了许久,盛谨言打开了快递,捞过了容琳穿过的那条果绿色的裙子闻了闻,没有她身上的一点味道,只有乾洗店的洗涤剂的香味。 他又將裙子放了回去。 只是,晚上盛谨言將那快递里的东西带回了他居住的公寓,安置到了他的衣帽间里。 而后,他简单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准备明天再去一趟晋城。 晋城,这两年发展较快,作为寧都的辐城发展,盛谨言有两家分公司都在那。 而容琳在晋城住了两天。 回寧都城的前夜,容铭脸上带伤地回来,他说是骑自行车摔的。 容琳给他处理伤口时,才发现他的短袖都被扯坏了,一看就是跟別人干架了。 她试探地询问,“你这是为哪个女同学爭风吃醋了?” 容铭一愣,扯出一个痞痞的笑,“还不是为了那个,害得我在学校为她衝锋陷阵的!” 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他早恋了? 容琳脸色变了变,有点心慌。 容铭见他姐不说话,以为她当真了,就说了实话。 “我是为你衝锋陷阵,学校的女同学我都看不上眼。” 容铭顺手脱下短袖,“姐,看我这肌肉练得不错吧?谁要是欺负你了,我就揍他。” “快去换衣服,我不需要莽夫的保护。” 容琳知道他一定是因为网上的那篇持续发酵的小作文跟人家打架了,他不会维护容雪薇,但会拼命维护她。 小时候,他就这样,长大了还是。 第二天,容琳回寧都前,去了一趟容铭的学校。 容铭现在是关键时期,容琳不想他因打架的事儿而被学生家长责难,影响他考试。 “容琳同学,方校长正想找你呢,你就自己来了。这样,你先去校长办公室,我让容铭去找你。” “好,...好的。” 容铭的班主任这么一说,容琳心里彻底慌了。 她心里暗想容铭这是捅了多大的篓子要让校长亲自处理了? 容琳去校长室时,她的腿都有点不听使唤了,走得又慢又慌乱。 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容琳才敲门。 听到回应后,她推门进去了,发现校长会客沙发上还坐著三个人,她都认识。 盛谨言、肖慎还有盛谨言的秘书何森。 盛谨言想到网上的那篇文章,不禁皱了皱眉,但还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容琳。 他眼神中的情愫有別之前的恣意撩拨,有愧意有难过,让人不明所以...... 第13章 往事,青春回忆! 盛谨言想到网上的那篇文章,不禁皱了皱眉,但还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容琳,他眼神中的情愫有別之前的恣意撩拨,有愧意有难过,让人不明所以。 他难过是因为自责,他喜欢容琳的时候那时他在晋城上高中。 之所以在晋城上高中,是因为发生一件大事,让盛谨言不得不从寧都独自一人搬到晋城读高中。 当时,盛谨言所住別墅后面的拆迁区平房內住著容琳姐弟和一位老奶奶,他当时猜想那奶奶应该是容琳姐弟的奶奶,而今看来许是照顾容琳姐弟的人而已。 时值情竇初开的年纪,盛谨言对容琳的喜欢朦朧又热烈,这种喜欢就像四月的春天,美好如樱绚烂繽纷。 可当时的盛谨言除了喜欢容琳这事是美好的,盛家人,躁鬱症以及一场让他丧失至亲的大火都成了他青春期不能忘却,无法忘怀的痛苦记忆。 最后,这一切击垮了盛谨言,他为了活著不被迫害而选择出国避难。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彻底与容琳断了“联繫”,其实那也不算是联繫,因为他从未正式地出现在容琳的面前过。 初中时的容琳是照亮他高中时期的一道光,他是个追光者,却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高三那年,盛谨言特意到初中部去打听容琳的学习成绩,当得知容琳成绩优异的时候,他欣喜如狂,他想好了,他要留在国內读书,上京华大学。 他相信容琳也会考进京华大学,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大四学长,或者研究生学长的身份追求容琳。可计划没有变化快,一场意外,盛谨言差点被送进监狱。 盛谨言出国前最后一次回到晋城的別墅——枫晴苑。 同盛谨言一起回去的还有他的好友秦卓,秦卓报考了京华大学的法学院。 当十八岁的盛谨言指著窗外正对著的平房里的女孩对秦卓说,“秦卓,看到没?那个女孩子是我暗恋了三年的爱人,终有一天,我会成为他的男朋友。” 秦卓捞起一旁的篮球调侃,“嘖,肖慎前几天也和我说过相似的话,他说他要一入学大一就向他们经济学院最漂亮的女生表白。” 盛谨言勾住秦卓的肩膀,“他的话你可以当放屁,但我不是,我认真的。” 秦卓一顿,“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盛谨言吹了吹头髮,他一副拜託了表情,“我这次出去,寒暑假都不会回来给盛家人添堵,当然了,我更不想....被他们害。” “所以,我不在国內的这段时间,”盛谨言看著容琳坐在院子里摘豆角,“你帮我守著她,她一定能考到京华大学去的。” 秦卓,“......” 他用球懟了一下盛谨言的脊背,“你丫出国先治病,行吗?她考进京华,我都上大四了,我怎么帮你守著她?” 盛谨言挑眉,他搂过秦卓的脖子一脸认真地说,“帮她挡掉烂桃,等我回来了,我就自己追她。” 秦卓冷笑,“你可真看得起我,你怎么不去拜託肖慎?” 盛谨言翻了个白眼,“他一个天天看动漫,和女孩说话都不知道脸红的傻小子懂什么呀?” 秦卓坏笑著说,“回头我就把你说肖慎的坏话告诉他,让他用拳头告诉你,他懂什么。” 盛谨言心情大好,他甜笑著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秦卓把篮球塞给了盛谨言,“好,走打球去。” “等一下,你先去热身!” 盛谨言看著容琳的豆角还没摘完,他拄著下巴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再见面,是何时何地?盛谨言都不知道。 秦卓看到暗恋初中女生的盛谨言那个专注的样子,他大笑著出门去打球。 当天夜里,盛谨言和秦卓睡在一张大床上,盛谨言絮絮叨叨地和秦卓说他第一次见到容琳时候的样子。 “她长得特別的好看,瓷白的皮肤,黑亮的大眼睛,”盛谨言表情綺丽,“就像橱窗里好看的洋娃娃,我当时特別想伸手摸摸她的小脸。” 秦卓打了个哈欠,“看不出来你这么畜生,三年前就想对初中小妹妹辣手摧了。” 他翻身,“睡吧,小畜生。” 夜里盛谨言做了一个带顏色的梦,梦中容琳成了他的新娘。 第二天一早,秦卓扫了一眼盛谨言睡的床铺上那一小滩水渍。 他讶异,“你这是尿了?” 盛谨言胀红了脸,他极力否认,“不是,我没尿。” 秦卓似懂非懂地扫向了盛谨言的下腹,他脸也红得不像样子,“你昨晚梦到容琳了?” 盛谨言长汲了一口气,“嗯...” “出息!” 秦卓嫌弃地掀被子下床,他狂笑著说,“盛谨言,老子帮你把这事儿记得牢牢的,哪天我心气不顺,我就拿出来说一遍。” 盛谨言听此慌了神儿,他赶紧求饶,“秦卓,好兄弟,你帮我瞒著这事儿。” 他跪在床上,裸著上半身,很郑重地说,“我暗恋容琳这事还有昨晚....梦遗的事儿,你千万別和別人说,尤其是肖慎。” 秦卓套上了短袖,哂笑,“好,不过要看你表现。我也不想荼毒肖慎那纯情的小灵魂。”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好兄弟,等我去了国外就给你邮《公子》回来。” 秦卓红著一张脸,“.......” 而后盛谨言出国留学並接受系统的抗躁鬱的心理治疗,再回国又马不停蹄地到盛延集团工作,以优秀的业绩贏得了盛家老爷子盛启山的青睞。 他才挤掉他大伯家的三个儿女,成为盛延集团的总裁。 其中艰辛,箇中的因由只有盛谨言最为清楚,可正因如此他却因为得知容琳有了男友许晋而忽略了她的处境。 盛谨言得知许晋有问题是在一次不知名的酒会上,他之所以去,是因为他想看看容琳的男友许晋是什么样的男人,却不想看到许晋和別人女人在一起。 而且许晋的父母还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这让盛谨言做出了拆散容琳和许晋的决定。 校长室內,看著盛谨言发呆的肖慎用肩膀撞了一下盛谨言,“看见人家你魂儿都丟了?” 盛谨言匆匆回神,他白了肖慎一眼,“她不自在,你別说话。” 话音落,盛谨言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相亲信息,他扫了一眼便捏了捏眉心。 盛家人现在是彻底不想做人了,为了利益,每个人都想给他塞个女人。 想到这,盛谨言抬头看向了容琳,他忽而想到了什么。 他勾了勾嘴角,笑容意味深长。 为了和容琳在一起,他现在就要筹谋更要扫清障碍...... 容琳碰触到盛谨言的目光,很有几分不明所以,她不自在地偏过头...... 第14章 眉目传情,约晚上? 看到盛谨言,这让容琳很不自在。 她不自觉地反咬著嘴唇,轻轻地汲气,呼气来调解自己的心绪。 肖慎也看了那篇文,当地公司的职员说写的是容琳,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他没主动和她打招呼是顾忌盛谨言而已。 方校长率先开口,“容琳同学,叫你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容铭的事情。” “校长,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容铭,让他给学校和老师添麻烦了。” 容琳鞠躬向方校长致歉,整个人看上去特別的谦卑,她就像可以低如土地里的尘埃一般。 她又说,“我的意思是只要不开除容铭,不耽误他考大学,我愿意赔偿被打的同学,至於上门道歉或者对方家长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接受!” 盛谨言听容琳说得这么溜,也很明白理赔流程,想来她弟容铭没少惹祸。 他神色凝重,他知道她一定过得很辛苦。 盛谨言再抬眼就看到容琳眼泪都在打转,她父母出事时都没见她哭,她对她弟倒是挺上心。 他捏了捏眉心,像是消散疲乏一般继续看著她。 方校长推了推眼镜,有点莫名其妙,他解释道,“容琳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找你是为了让你同意容铭参加高考考试的事情。” 容琳微微一怔,喃喃道,“不是,...不是因为他昨天和同学打架了么?” “姐,校长找你不是那事,我什么时候因为打架让你操心过?” 说话间,容铭走了进来。 何森和肖慎一见,他们才发现容琳姐弟长得都好看,这美貌基因很强大。 这容铭身材相貌完全不输当红小生,肖慎有一瞬间特別想问问他愿不愿意被包装出道。 容琳有点懵,又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就听方校长又说,“容铭已经保送京华大学了,可他成绩那么好,我们想让他参加高考,为学校爭取荣誉。” 他又笑著说,“万一考个全省第一,这不就光宗耀祖了么?” 光宗耀祖? 容琳觉得完全没必要,但是却可以让容铭扬眉吐气! 她长舒了一口气,“那不影响他保送吧?” 方校长笑著摇头,“不影响,我的意思就是让他正常参加考试,当然,他学习上再努力点。” 容琳心落在肚子里,锤了容铭一拳,“保送也不跟我讲,害我瞎担心” 方校长看著自己得意的学生,很有几分志得意满,“你们姐弟俩学习都好,都是咱们学校的人才!”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盛谨言,就赶紧拍了一波马屁,“哦对了,容琳,这位是盛谨言先生,他是咱们学校的荣誉校友。这次回来还出资筹建了我们学校的新实验室!” 容铭覷了一眼盛谨言,惊诧道,“这不是那个滴滴司机么?” 盛谨言,“......” 肖慎没忍住笑出了声,低声揶揄,“呵,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盛总竟然被容小姐向弟弟介绍为滴滴司机。” 他看盛谨言脸色不佳,赶紧再来一刀,“看来容小姐对和你睡了一次的事,她既不满意又耿耿於怀。” 盛谨言冷哼低声骂肖慎,“滚!” 容琳訕笑地扯了下容铭,叫他別说话。 她勉强笑著打招呼,“盛先生好。” 盛谨言嘴角微微挑起,“装不认识?容小姐,你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这话不好听,男女之间说这话若不是在工作上的利用,就是感情中的利用,特別像是在说容琳“穿上裤子就不认帐”。 容琳脸色微红,一双眼睛瞪得盛谨言不自在,不过他还是极力忍著笑。 场面一度很尷尬。 方校长缓和地说:“容琳应该是盛先生的学妹。” 容琳撇撇嘴,心想我可不想给这尊大佛当学妹,低著头又没接话,盛谨言也没吱声。 只是两人眼神间的往来意味深长。 肖慎有点看不下去,小声问,“你这眉目传情是在约晚上?” “嗯,”盛谨言白了肖慎一眼,“我一直都想约她在床上再打一架。” 他又声音低沉,“不过我看你这好奇这么重,不如回去我约你去拳馆也打一架?” 肖慎,“......” “算了,我知道你不缺钱,但也得省著点医药费,”肖慎嘴贱地找补,“成功商人也得做好开源节流。” 盛谨言剔了肖慎一眼,“谁的医药费?” 肖慎秒怂,轻轻地咳了咳,“我的。” 盛谨言冷冷一笑,交叠著双腿继续看容琳,那个眼神特別像少看一眼,他会吃大亏一般。 这时,两个女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一个直接走到肖慎面前,央求他,“肖总,你要是同意给容铭打伤的同学出医药费,让他不找容铭麻烦,我就跟你签约组女团,还报考艺校。” “啊?” 肖慎缓了下才说,“好,我帮他。” 另一个女生则把一封信交到校长手中,言辞恳切,“校长,这是我们学校初中部,高中部全体女生的请愿书,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不要追责容铭同学打人那件事儿,让他好好学习为学校增光。” 女生又红著脸,很有几分义愤填膺,“还有,昨天我可以作证,是冯川骂容铭姐姐是骚货,是不要脸的婊子,他才出手打人的,错不在容铭。” 容铭听到他同学张黎重复张川的话噁心他姐,他愤怒地吼道,“张黎,你他妈有病吧?你再说一句,老子揍你,你信不信?” 容琳像是当眾被扒了衣服一般,毕竟这不同以往的讽刺谩骂,是当著盛谨言,当著他的秘书和朋友,当著方校长,当著容铭的同学...... 她头皮发麻,“你闭嘴容铭,不许和同学这么说话。” 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容琳心理素质再好也掛不住脸了。 她呵斥容铭后,又说:“方校长,我同意容铭参加高考,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两个女生这才知道站在容铭旁边的就是容琳。 张黎赶紧道歉,“姐姐,对不起,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容琳晃了个神,脱口而出,“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 容琳,“......” 脸色青白的容琳拢了下长发掩饰尷尬,转头对容铭说,“我回学校了,下周我到车站接你去参加竞赛,你別迟到了!” 她又不放心的叮嘱,“你钱不够了给我打电话。” 嘱咐完容铭,容琳逃出了校长室,她觉得多呆一分钟都会窒息。 刚才的她就像一个笑话,不,不是像,她就是。 容铭瞪了眼张黎,给方校长鞠个躬就往外走,另一个女生过来拉他,他甩开了胳膊,“都给我滚远点!” 容铭走后,两个女生哭得梨带雨地被班主任领了回去。 肖慎有点心疼容琳,一姑娘摊上这么个出身,也不容易。 他缓解气氛地笑著问方校长,“这容铭是你们学校的校草吧?” 方校长苦笑著解释,“何止校草?简直就是女同学心中的男神,他姐容琳在校的时候,也是这样受人追捧,这两孩子都不错,可惜没摊上个好家庭。” 盛谨言没有多余表情,忽而起身往外走,“我去下洗手间。” 肖慎抬眸,思量盛谨言他是去洗手间? 第15章 美女不问来路,我都行! 盛谨言找到容琳时,她正依靠著一棵大榕树放空自己,她打算调节好心绪去高铁站回寧都。 “不是都已经习惯了,怎么还在这伤心?” 容琳听到盛谨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很意外,她转身看向他。 见盛谨言依旧穿著笔挺的深咖色西装,打著规整的领带,他神情淡然隨性,嘴角掛著若有似无的浅笑。 容琳没有好话给他,“盛先生追出来,是我的笑话你没看够,还想看?” 盛谨言抿了抿嘴唇,调节气氛,“不是的,我是怕你又想抱男人。” 他垂著眉眼,笑了笑,“而这里是高中,你抱了个小男生,人家会告你猥褻未成年人。” 看到目瞪口呆的容琳,盛谨言又眉眼挑得肆意,“那不是给你本就不济的生活雪上加霜?” 容琳冷嗤,“所以,你是来保护未成年人的?” 盛谨言垂眸,闷笑出声,“嗯,显而易见。” 话音一落,他不由分说地將容琳拉进了他的怀中,扣个满怀。 他下巴垫在容琳的肩膀上,“容容,好点没?” 容琳,“......” 容琳用力扯盛谨言的胳膊,冷声回懟,“盛先生,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怕你保护不了小男生,把你自己先送进去了。” “嗯?” 盛谨言薄唇贴著容琳的脖颈,吐出温热的气息,“容容,你想把我的什么,送进哪里去?” 容琳,“......” 容琳气急了,落口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用的力气很大,而盛谨言也吃痛地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相较於別人的吃痛声,他的声音曖昧低沉,欲气横流,听得容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张脸羞得比在办公室时还要红。 “容容的路子就是野,喜欢啃咬,”盛谨言抱著有些呆愣的容琳,心情大好,“我知道了,小坏蛋,下次我也可以咬你。” 容琳,“......” 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盛谨言主动鬆开了容琳。 见她脸颊微红不自在,他嘴角勾了勾,神情郑重,“容容,英雄不问出处。” 容琳低垂的眉眼,听此抬眼直直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盛谨言笑得很有几分温暖,“美女不问来路,我都行!” 以为有心安慰她的盛谨言依旧嘴贱地撩拨她,容琳气笑了,“你可真是个...” 盛谨言似乎猜透了她要爆粗口骂他,他笑著点头,“嗯,我是,不然也不会眼巴巴地跑出来投怀送抱,还让你骂。” “神经病!” 容琳抬脚往出走。 忽而,她停下脚步,回头正告盛谨言,“放尊重点,不许叫我容容。” “嗯?” 盛谨言挑了挑他明亮深邃的桃眼,“那我叫回容琳?我没意见。” 容琳彻底大无语,一句话都懒得跟盛谨言说,快步离开了学校。 盛谨言看著她离开的背影,笑容渐渐收敛,心疼又自责。 他皱著眉摸出了手机,打了过去。 “秦卓,帮我查下容琳家,我要她的全部家庭资料。” 威名赫赫的大律师秦卓此时正在外地出差,他接了一个大案子,这个项目到手,他基本可以休年假了。 “阿言,你要点脸,很难吗?” 秦卓翻著手中的资料,“我又不是你们集团的法律顾问,也不是你的私人助理,你让我查谁就查谁,你给我劳务费了?” 盛谨言哂笑出声,“秦律师难得赏脸,你开个价,我可以直接给你开养老金。” 作为盛谨言发小的秦卓深知盛谨言不要脸起来,谁拿他都没办法。 他揶揄道,“你那仨瓜俩枣还是留著追你的容容吧!” 盛谨言听到这脸沉了下来,他低著眉眼,用另一只手揩了下唇角,“我好怕顾不到她这几年,成为我和她在一起的阻碍!” 秦卓冷笑著放下的手里的项目材料,“哟,肖想了人家这么多年,准备了这么久,连青春期的梦遗都给人家了,这就不追了?” 盛谨言骂了句国粹,声音低了几分,“不是….你不懂,你赶紧查你的。” “我该你的?” 秦卓的音调虽冷,但盛谨言却不以为然,“你丫欠我的,我的事,你別和肖慎说。” 秦卓冷嗤,“你担心他听不懂人话?” “他听懂过?”盛谨言转身往校长室走,又补了一句,“主要是他嘴碎。” “我嘴更碎,回头我就告诉他你暗恋容琳的那点破事儿。” 秦卓整理下桌面上的材料,“我要是容琳,知道被你盯上了,我马上收拾东西跑路。” “呵,事实是她不仅没跑,我刚又抱了她,”贫嘴这事,盛谨言从不认输,“我比你们都招女人喜欢,你別不承认。” 秦卓捏了捏眉心,“成功被噁心到,掛了。” 盛谨言收起手机,折返去找肖慎,忽而他停了下来,摸了一下容琳咬的位置,拇指和食指轻捻似乎还带著她的温度。 他笑笑是自己多虑了,她很坚强,刚才也没有犯皮肤饥渴症。 只是这牙印一时三刻怕是消不掉的。 果然,回去后坐在他身边的肖慎时不时盯一眼那牙印,又向外扫一眼。 二人返程的时候,盛谨言彻底被看烦了,“你相中我了?” 肖慎闷笑,“你太畜生了,我可消受不起。” 盛谨言瞪了一眼肖慎,没搭理他。 而肖慎却蹭了过来,“我就是好奇,高中校园里你俩在哪做的?” 盛谨言,“......” “办法总比困难多,”盛谨言嗤笑,“我跟你一个晚上废手的单身狗说得著?” 肖慎被这话打击了,所以回去的路上全程闭目养神,难得的安静。 而容琳坐高铁回了寧都。 她赶到学校后,洗个澡换了条裙子,就去做兼职了。 地铁上,她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接通后竟然是沈芮,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沈芮的声音很有几分明快清朗,“容琳,爸爸明天葬礼,你来么?” 容琳嗤笑,异常平静地反问,“你爸的葬礼,我为什么要去?” 电话那端顿了良久,沈芮忽而又说,“你真的不打算要钱么?” 容琳觉得沈芮这人挺可笑的,她不要钱,不是正合她意。 之前,容琳以为沈国声会有良知,留给他们一点钱过生活,毕竟,她和容铭是他的孩子。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不仅钱没留一分,沈国声竟没和容雪薇领证,如今,她和容铭除了“老小三”的儿女,又多了一重新身份——沈家私生子女。 容琳彻底被沈家人的恶臭噁心到了。 她话语清冷却掷地有声,“我和容铭不是沈家人,跟你们没关係,为什么要你们的钱?你和你奶奶嫌我们下贱,巧了,我们嫌你们钱脏。” 沈芮无辜又娇弱的声音再次传来,“网上的事情是我公司的秘书做的,我不知情,文我已经撤了...” “沈芮,你绿茶喝多了,是不是都上头了?” 容琳冷笑出声,“难道还想让我和你道声谢?谢你文章写得不错还是谢你撤了文?” 她实在懒得继续纠缠就掛了电话。 真难想像过了这么多年了,三十好几的沈芮还是茶里茶气的。 事情已经发酵完了,事后把文撤了又有个屁用,沈芮还真会自导自演地噁心人。 容琳拉黑了沈芮的电话,心里盘算著在西餐厅做完后,她可以再去发一会儿传单...... 第16章 相亲?明白了! 这日傍晚,换好工作服的容琳將长发挽起,用夹子一夹,又画了个淡妆,她將工牌戴好就出去工作了。 出了换衣间,容琳將裙子往下扯了扯,可还是短了点。 容琳在这家西餐厅工作已经两个多月了,她是未雨绸繆的人,知道不多赚钱不行,结果就出了容雪薇车祸进重症这事儿。 容琳在一眾服务员中绝对是最扎眼的那一个,平平无奇的工服穿在她身上,却穿出了秀场模特的气质与味道。 她个子高,容貌美,身材好,皮肤又瓷白莹润,冷白皮的她是要比一般女孩白很多。 而容琳那双大长腿又白又直,而小腿线条优美,再加上她冷美人的气质很难不让男人心生肖想,连女人看到她都觉得赏心悦目。 盛谨言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她。 “容琳,过来帮个忙!” 大堂刘经理吩咐,她容琳就往门口走。 她也看到西装革履,矜贵帅气的盛谨言,只是,他看她的眼神比以往偶遇要凉薄了许多。 西餐厅的刘经理叮嘱容琳,“这位先生定在了楼上的落地窗位置,他等的人还没来,你在这等一下,把人带上去。” 容琳点头,转头问盛谨言,“先生你等人是先生还是女士?” “女士。” 说完,盛谨言挑了挑那双含情的桃眼就面无表情地上了楼。 容琳听说有过一夜情或者露水情缘的人,在公共场合碰到对方,是要装作不认识的。 她和盛谨言绝不算这类人,但她却和盛谨言不止一次拥抱,还接过吻,绝对也算不尷不尬的那种不宜相见的。 容琳觉得盛谨言真的特別懂这方面的事,是个资深老司机。 她瞥了一眼从门口开走的加长劳斯莱斯幻影,显然盛谨言是从这车上下来的。 站了好一会儿的容琳才接到盛谨言等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比她大个一两岁,容貌姣好,声音软软糯糯的,“服务员小姐,这的洗手间在哪?” 容琳礼貌地笑了笑,“我带您过去。”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看著女人补妆,女人迟到却不著急见面而是补妆,应该是来和盛谨言来相亲的。 容琳想不到像他那样的人也会靠相亲解决婚姻大事。 看来男人都是拎得清的,即便在外边玩得再欢,也要娶一个家世清白,懂规矩又可以相夫教子的女人,越成功的男人越这样。 许晋没想过娶她,是她不满足以上任何一条。 想到这容琳抿了下嘴唇,掩饰心中的酸涩。 容琳带著女人上楼和盛谨言会合,她觉得盛谨言的眼睛一直盯著她。 盛谨言见过太多好看的女人,只是容琳不止於好看,他垂下眼眸,想起秦卓给他的那叠容琳家庭情况的资料。 他忽而觉得容琳的好看外貌遗传了她的母亲,可美是不堪的原罪吗?她根本不应该承受那些誹谤与误解。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先生,您的朋友到了,您现在要点餐么?” 容琳很熟练地拿过服务台的点餐本给盛谨言,然后给二人下了单,盛谨言还点了一瓶82年的柏翠。 这酒很贵,几万块一瓶,且年份好,口感佳,存世少,现在是喝一瓶少一瓶,看来盛谨言对这女的还挺重视。 想到这,容琳多看了女人两眼。 盛谨言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他心底暗暗欢喜,一直在想她是不是吃醋了? 想到这,盛谨言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曖昧的浅笑,他主动为相亲对象添了一杯柠檬水,柔声体贴,“今天外边挺热的,你先喝点水,你还想吃点別的么?” 女人眼睛都在发光,盛谨言这样的男人对她体贴温柔,当然有些受不住。 她脸色羞红,“谢谢盛先生,我觉得你点的菜很好。” 见此,容琳心头一震,原来男人对可能发展成结婚对象的人是珍视的,而不是言语轻佻。 可见,盛谨言撩她真的不是看上了她,而是觉得有利可图,觉得她好上手玩弄而已。 盛谨言看著容琳,发现她又没有一点吃味的情绪,让他有点失落。 容琳抿抿嘴,心里骂了盛谨言几句渣男,就抱紧了点餐本,就去另一桌帮忙点餐了。 这桌也是一男一女,只是男人见容琳有点不老实,在她小腿上摸了一把,她不能得罪客人,只能往相反方向躲避,然后瞪对方几眼。 男人却笑得得意,“小姐,方便加个微信么?” 容琳言语清冷,“不方便。” 男人又伸手过来捞容琳的腿,她赶紧又退了几步,下单后就匆匆下楼了。 盛谨言將这一幕尽收眼底,脸色阴鷙,剔了那男人几眼。 而后再端菜上来的人也不是容琳了。 盛谨言的这餐饭吃得不舒坦,尤其是那瓶柏翠,他觉得酸涩度有点高,不合他的口味。 结帐买单后,盛谨言走到迎宾位站著的容琳身边。 他挑著眉眼肆意地打量她,而后轻声问,“容小姐,你就这么缺钱么?” 她缺钱吗? 当然,而且从小缺到大,她也没什么好掩饰的,要不是因为这里的薪酬小费高,她何必在这种拜高踩低的餐厅受这冤枉气。 只是,盛谨言这么问,有很几分看不起的意味。 容琳又自我保护了,她冷嗤,“和你有关係?” 盛谨言没说话,只拿出钱夹里面所有的现金,一厚叠钱地给她,“你的小费,换个工作吧,这里不適合你。” 容琳见那钱不少,机警地道谢,“谢谢先生。不过,我只给您提供店內服务,出了这个门,我没有別的服务提供。” 说完,她接过钱放进了口袋里,低著眉眼看著脚下。 “你想得还挺多,”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盯著容琳的脸庞,“但我不介意想得更多点。” 容琳冷嗤,“盛先生,今天也是被『逼良为娼』?希望你不要太渣,尊重一下你的相亲对象。” 盛谨言上前迫近容琳,“我最近是被『逼娼从良』,还有的一折腾,你这是心疼我?” 容琳扭头看向门外,一脸的嫌弃,显然拒绝再和他说这话。 盛谨言清冷一笑,从始至终,容琳並没提换工作,他又问,“你一天在这赚多少?” “不一定,好的时候,一天小费和服务费就有几百块,再加上工资,我觉得收入挺不错的。” 这时,盛谨言相亲对象从洗手间出来了。 容琳没再说话,盛谨言也继续装不认识。 而后,容琳为二人开店门,目送两人上了那台劳斯莱斯幻影。 有一瞬间,容琳在想盛谨言今晚是不是要和这个女人上床? 回到宿舍,容琳收到了江筱蔚的微信,只有一句话——你妈好了些,重症的费用降下来了,现在一天5000左右。 容琳回復了一句“谢谢”,却显示她已经被拉黑了。 江筱蔚这么做,她不意外,就是觉得有点无语。 看来人都害怕別人看到自己最low的一面,女神级別的江筱蔚也不例外。 毕竟,背后谈论別人长短,还被抓个现行,挺丟人的。 等容琳洗澡出来后,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微信——宝贝,你简爷我回来,人就在你宿舍楼下等著,你还不快来接驾! 容琳喜上眉梢,赶紧套个外套就下楼了...... 第17章 让你心动的男性生物? “宝贝儿,你这腰好像又细了,你是不是瞒著我减肥了?” 容琳抱著闺蜜洛简一顿晃,表达久別重逢的喜悦,而她却不著调地摸著她的腰调侃。 容琳笑容自嘲又瀲灩,“我还需要减肥?每天那工作量,想胖都胖不起来。” 洛简,容琳大学室友兼闺蜜,好到可以同吃同睡可分享男人的程度。 两人虽没分享过男人,但两人是那种就算分享男人都不会反目的好友,根本不存在“防火防盗防闺蜜”的事儿。 而后,容琳坐在洛简的车里聊了彼此的近况。 看著洛简精神利索地挑染的短髮,“简爷,你这造型真颯,要不我明天也把头髮剪了吧?” “別转移话题行么?你都混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洛简心疼地看著容琳,脸色冷了几分,“你跟我打电话怎么一个字都没说?” 容琳往后倚靠,目视著前方宿舍的那棵香樟树,表情少有的淡然,“有啥好说的,再说你忙著毕业的事,我哪好意思打扰你。” 洛简捏了下容琳的脸,有点无奈,“下不为例啊,缺钱跟我说,我给你。” 容琳心里一暖,甜笑著说,“你还是省著点吧,你不是说你未过门的嫂子天天盯著你的销,给你爸打小报告呢么?” 她搂著洛简的肩膀,建言献策,“爭权这事儿,咱可不能输。” 洛简挑挑眉,一脸不在意,“那是我在国外,现在爷我回来,她再嘚瑟,看我不弄死她。” 忽而,洛简想起了之前容琳发微信跟她说和一个陌生男人接吻的事儿。 她扣著容琳的腰,戏謔地问,“宝贝儿,那天那个让你心动的男人,你上了没有?” 容琳,“.......” 她尷尬地对洛简翻了个白眼,“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记得?” “这种让你不抗拒的男性生物,那能放过他?你必须搞上手,”洛简盯著容琳渐渐泛红的脸颊,笑得得意却压低了声音,“宝贝,那事真的特別好,欲仙欲死又解压,你得试试。” 容琳羞赧地推开了洛简,“你还是跟我说人话吧,不然,我上楼了。” 洛简见劝说无效,又很好奇,“哎,那男人长得帅不帅,身材好不好?” “长得可以,”容琳转了下心思,说得直白,“身材不知道,我又没看见实物。” 洛简,“......” “我就知道,你关键时刻一定中看不中用,”洛简替容琳疯狂可惜,“以后再想遇到这样让你不抗拒的男人得多难?” 容琳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简爷,我想好了,我这病也不治了,我打算独身一辈子,不婚不孕。” 洛简扶著方向盘的手,紧张地握紧了,“你这要去做姑子?” 容琳摇头,“那不能,我得赚钱供容铭上学。” 洛简偏头看向窗外,眼眶有点泛红。 她有时候都觉得命运怎么这么不公平? 这么好的容琳,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被出身所累,还因痛苦的童年记忆得了心理疾病? 就算是人间疾苦,也不能可一个人苦吧? 想到这,洛简想起了许晋,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琳琳,你和许晋真的分了?因为什么呀?” 容琳听洛简提许晋,心口一堵,“不爱了而已,况且我这种家庭,他家也看不上。” 她不想提许晋把她往盛谨言床上送的事,她觉得丟人,也不想让洛简知道去找许晋麻烦。 毕竟,洛简家教严格,没必要为这让她被她爸骂。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毕业后工作的事儿,洛简要回自己公司工作,而容琳还没具体打算,但她想去薪酬高的公司。 洛简笑著说出给容琳兜底的想法,“琳琳,工作你先找著,找不到满意的就来我家公司做管理,咱俩联手对付我哥和那贱人,怎么样?” 容琳笑著点头,“我看行!” 洛简临走,从奔驰大g后备箱里拿出了一堆购物袋塞到容琳手里,“拿著,我在国外给你带回来的,你也捯飭下自己,別总天天牛仔裤t恤的,以后去公司上班,你也穿这?” 容琳一看都是奢侈品牌,不想要,“简爷,这些东西太贵了,我拿一袋,剩下的你拿回去穿!” 洛简挑著眉眼没说话,脸子就撂下来了。 容琳见此哄著她说,“我拿著,小女谢简爷赏赐。” “废话那么多,你上楼吧,我走了。” 洛简回身上了车,又摇下车窗,“过两天我爸给我妹和我搞个party,她成人礼顺便庆祝我回国,你到时也要来啊!” 容琳笑著摇头,“我不去,你家party太高大上,我这种屁民不配。” 洛简听她这么说,又要下车。 容琳堵著车门点头,“我去,你赶紧回去吧,挺晚了。” “別一天跟我事儿事儿的,小心我收拾你。” 洛简说完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容琳回去后,那些包包和衣服让室友时蔓羡慕得不得了,她一个劲儿问她是不是交了新男友了。 这可把容琳问鬱闷了,她和许晋恋爱时,他也没送过这些东西给她,苦日子过惯了的她也不在意这些奢侈品,就没当回事儿。 而那天盛谨言对相亲对象的重视,才让她明白一个人男人要是真心想和你好,连瓶酒都要点贵的,更何况包包衣服之类的? 可见,她在许晋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不怪洛简总说许晋对她不真心,別人都看得懂,就她没想明白。 容琳和时蔓正在试衣服的时候,隔壁室友柳雅晴从门口经过,她挑眉嗤笑,“呦,你俩是这工作有著落了?买这么多东西?” 她看了看容琳手里的古驰邮差包,嘴角勾了勾,“目光短浅。” “柳雅晴,你有病吧?” 时蔓瞪了她一眼,“別以为你给盛谨言做了秘书就了不得了,说到底还不是个秘书又不是助理!” 容琳深以为然,“秘书发展前途有限,你的目光也不长远!” “呵,死鸭子嘴硬,”柳雅晴心情很好,连吵架都提不起兴趣了,“你俩以后顶多是公司职员,还不如我这秘书呢!” 说完,她扭著腰肢得意地走了。 时蔓看不上她小人得志的嘴脸,上前把门关上了,“盛谨言怎么会资助她这种人,人以群分。” 容琳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不舒服,她坐在床上问时蔓,“对了,盛谨言是怎么选中柳雅晴做资助对象的?” 第19章 他想先婚后爱? 盛谨言和肖慎落座后,容琳將点餐本送上,就听肖慎说:“容小姐,有什么好吃的推荐下?” “这的招牌是温泉蛋色拉,和牛惠灵顿,还有松露红酒汁羊排。” 肖慎笑著准备点这几个,就听盛谨言说,“你推荐的这些都不好吃。” 容琳心里一沉,觉得自己今天是真倒霉,送走了两个瘟神,又迎来了一座冷麵佛,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她耐著性子,“盛先生来过我们店,肖总,要不让他点吧!” 肖慎一听,原来盛谨言知道人家在这打工,想必也知道她在这受欺负。 他觉得盛谨言对待別的女人是真没有心,倒还先他一步睡了人家,奈何容琳挺招他喜欢的,想到这他就来气。 肖慎瞪了盛谨言一眼,“他点他的,我吃我的,我就点你说的那些。” “肖总人傻钱多,”盛谨言桃眼弯了弯,蛮不在乎,“我要布拉塔芝士火腿,香煎樱桃酒汁鹅肝,波特酒汁m9菲力。” 容琳白了一眼他,下了单,“两位喝点什么?” “18年拉菲珍宝小干红!” 盛谨言说完看到容琳愣了一下,她撇撇嘴,然后才输入点餐。 他到底没明白她这个小表情是什么意思? 下单后容琳就去忙了,心里却想这盛谨言怕是真看上那个相亲对象了,和人家喝几万块的酒,和肖慎喝几千块的。 他还真是既重色又轻友,只是这餐她的提成就少了! 肖慎看著上完菜又给他们醒酒的容琳,满眼喜色,“容小姐,你还会专业醒酒?” 容琳手上动作没停,笑了笑,“嗯,我学得,这个赚钱多。” 盛谨言挑了挑眉尾,抬眼看向容琳,“什么赚钱多,你就学什么?” 盛谨言玩味地看著她,眼中多了几丝欲色还裹杂调弄。 容琳小声嘟囔,“盛先生是什么显得嘴贱,就说什么?” 盛谨言听到了,但见她故意小声就明白了怕被经理再训一顿,他笑著没接话,他突然觉得她这样挺好,耍耍小性子,懟懟客人,情绪偶尔外放才对。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肖慎尷尬地咳了一声,容琳也没再说话,只是脸色难看。 她瞪了盛谨言一眼,然后,给两人倒好酒就走了。 盛谨言见她生气了,他低著眉眼轻声嘟囔,“有点小脾气好,省得挨欺负。” 肖慎觉得他越来越过分了,“和国外那位分手,是不是把你搞疯了?你这样下去真的要注孤生了!” “你能不提她么?她没疯,我有什么好疯的,”盛谨言脸冷了下来,“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係。” 肖慎,“......” “呃,”肖慎没看出眉眼高低,“合著你俩这么多年是纯洁的男女关係?你骗狗呢?” 盛谨言冷嗤,“骗你呢!” 肖慎抿了一口红酒,剔了盛谨言一眼,“说真的,我怕你一直这样对待別的女人,孤独终老。” 盛谨言白了他一眼,“那不会,我最近在相亲。” 肖慎冷嗤,“和人家容小姐,你就是玩玩?” 盛谨言明白肖慎的想法,可他对容琳是认真的,相亲是为了应付盛家那一群垃圾。 只是,他和肖慎说不明白,他转了话题,很有几分所答非所问,故意说,“至於容琳,她在这都能接受別人动手动脚,怎么就不能听我挖苦?” “你是真变態,仗著自己有钱长得好,越来越无恶不作了。” 两人用餐结束后,肖慎特意叫来容琳,还给了她很多小费。 容琳很高兴,跟肖慎说了好几句好话。 肖慎很受用,被哄得很舒服。 盛谨言很不爽,而且开始吃肖慎的疯醋,看肖慎格外不顺眼。 肖慎走到门口接了个电话,“我俩都吃完了,那你过来,我们转个场?” 盛谨言整理下领带,漫不经心地问,“谁呀?” “大状师回来了!” 肖慎对送他们出门的容琳笑笑,隨口介绍,“我的另一个好哥们,秦卓,律政界翘楚,黑白通吃的大boss。” 肖慎喝得有点飘,勾了勾嘴角笑著说,“容小姐,你以后要是打官司可以找他!” 容琳,“......”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见容琳被傻气的肖慎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觉得好笑。 他也贫了一句,“別的官司他都接,唯独不接离婚官司,琐碎。” 容琳,“......” “盛先生和肖总太看得起我了,我是独身主义者,不婚不孕!” 容琳清冷的眉眼中儘是郑重,“我这辈子都不用打离婚官司。” 盛谨言看著容琳紧绷却郑重其事的表情,心沉了底。 什么叫独身,什么叫不婚不孕? 难道因为一个许晋,她已经丧失再爱的能力了? 容琳的话音落下时,秦卓刚好过来,也听到了这句。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容琳,她本人比照片上还要美艷几分,不由讚嘆盛谨言的眼光毒,不怪他肖想人家多年。 任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陷进去吧? 秦卓低著眉眼又想,只可惜这容琳的境遇和盛谨言的痛处完美重合,他现在也看不明白盛谨言想怎样了! 容琳转身要回去,却被盛谨言一把拉住,“因为一个许晋,你至於吗?” “当然不至於,”容琳抿了抿嘴,蹙著眉,“这是我个人的成熟想法,这也和盛先生没关係呀!” 容琳觉得盛谨言莫名其妙的,她推开了他的手,重新进了餐厅。 见容琳走了,盛谨言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也转身往外走。 肖慎一脸懵地问秦卓,“阿言他喝多了?” “他被揍了,”秦卓揽过肖慎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解释,“当头棒喝,揍得他差点跪那。” 肖慎回头看了眼餐厅门口,“跪哪?” 秦卓看盛谨言走在前面,他边走边点菸,可想而知他被他容容的那句『不婚不育』给整鬱闷了。 秦卓笑著调侃,“他跪在美女脚下,求舔不得。” 肖慎一个字都没听明白,“你这律师当得,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秦卓剔了肖慎一眼,“我俩说的一直是人话,就是你听不懂而已。” 肖慎,“......” 秦卓懟完肖慎就他喊盛谨言,“盛总,乐肆会所,走著?” 盛谨言回头扫了一眼俩损友点头,“嗯,不醉不归。”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乐肆会所里,盛谨言独坐一角沙发,他还在回想容琳那个认真的表情。 他心中暗想——难道他收了许氏商贸让容琳失恋,继而断了她心理疾病的物理治疗,她就真的不会再爱了? 只是那种折磨得她呕吐不止的物理治疗,真的有用吗? 肖慎见除了抽菸就在喝酒的盛谨言,对秦卓说,“刚我俩吃的饭不会有问题吧?我怎么瞧著他好像食物中毒了呢?” 秦卓笑得爽朗,“他中毒不是一两天,再不找他的容容发泄一下,早晚毒发身亡。” 肖慎恍然大悟,“蓉蓉?白医生,白芷蓉?” 秦卓,“......” “老肖啊,男女之情这方面,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开窍?” 秦卓哂笑,“我现在真担心你们老肖家要断在你手里了。” 肖慎被嘲讽,赶紧回骂,“艹,再瞎嗶嗶,老子弄死你。” 秦卓虚指了一圈在那唱歌,划拳的美女,“有种去弄她们。” 肖慎冷嗤,“我嫌她们脏,我前两天真相中一姑娘,结果被那畜生给睡了!” 顺著肖慎无奈的目光,秦卓看向了盛谨言。 秦卓,“......” 秦卓压低了声音,“他和谁睡了?” 肖慎气闷,“就刚才餐厅的那个美女服务员,陆司泽的学生,叫容琳。” 秦卓看向盛谨言,嘴角抽了抽,“这货不会想跟人先婚后爱吧?” “和谁?......” 第20章 闺蜜的弟弟有点狼! 那次在餐厅见过容琳后,盛谨言就出差了。 不知道是不是项目进展的不顺利,何森觉得他们盛总发火的频次有点过高了。 而高考前,京华大学举办了一次竞赛,容铭代表晋城一中参加,容琳这天早早地去接容铭。 如果容铭这次得了奖,可以优先选择专业,就不用局限於物理和化学专业了。 路上,她接到了洛简的电话,说让人接她参加晚上的宴会。 容琳推了,“简爷,我弟来寧城了,不去了。” 洛简不同意,让容琳把容铭一起带过去,“咱弟来了正好啊,一起过来,我不嫌人多热闹。” 容琳长吁了一口气,赶紧换了个说法,“你们家那宴会西装礼服的,我俩就不去了,等明天你有空,我带你去吃烧烤,给你庆祝!” 洛简被气得不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琳琳,今天过来的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我给你引荐几个,你不想找好工作了?” 听到这,容琳心动了,觉得她得去,“行,我去,我安排好容铭的住宿我就去。” 洛简声音冷了几分,“把你弟衣服尺寸报给我,赶套西装还不容易?你就不能让孩子吃点好的么?” 她又说,“我妈今天请的厨师可都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一个做日料的,一个做西餐,怎么样,带孩子过来吃肉!” 容琳寻思了一下。 去吧,他们姐弟俩打打牙祭也行,能躲在角落里吃好吃的也没啥不好。 隨后,容琳把容铭的衣服尺寸报了过去。 她內心很不好意思,她弟人生中第一套西装居然是洛简给的,应该她送才有仪式感。 夜里,容琳让洛家来接她的司机一道接上了在京华大学等他的容铭。 到达举办宴会的私人会所,容铭才问:“姐,咱俩来干嘛来了?” “吃好吃的。” 容铭,“......” 容琳訕訕一笑,领著容铭去找洛简。 到了洛简化妆的房间,容琳盯著穿戴好的她感觉都快窒息了。 洛简也太好看了,裸色的蓬纱公主风礼服,配上浅灰挑染的短髮,气场全开而且特別的高贵典雅。 容琳不掩讚美,“简爷,你也太好看了吧?” 洛简回头,盯著容铭看了两眼。 容铭听到她姐恭维这女的,转头对容琳小声说:“姐,你要穿这个,肯定比她好看!” 声音不大,奈何这屋子空旷没人,洛简听到了。 她心想这一定是容琳在晋城上学的弟弟——容铭。 洛简挑著眉眼,“你弟比你有眼光,这衣服是我给你定的,结果我自己那套,我爸妈不让我穿,我就穿你这个了,这腰好紧,勒得我上不来气了!” 容铭瞅了瞅洛简的腰身,眼中流露出几丝讥誚,他见洛简也盯著他看,他又很冷漠地打量下洛简。 这个眼神让洛简觉得容琳她弟有点狼! 容琳一听洛简的话,笑著点头,“还是你穿好看,那我俩走了啊,明天吃烧烤再约你!” 她还撅了噘嘴,以示安慰地给了洛简一个飞吻。 容琳拉过容铭的胳膊,“走吧,姐带你去学府路吃大排档,我在学校有时候就去吃,味道很不错。” 容琳想走是因为看到洛简真实的宴会状態,认怂了,她怕万一来个晋城的小门小户认识她,她给洛简丟人。 姐弟俩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洛简追过来给截住了。 洛简扯过容琳的胳膊,將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容琳,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那件礼服给你穿,你大大方方的出去,谁要是瞎bb就收拾她。” 关係太好的闺蜜就这样不好,心里有点啥小九九都瞒不住。 只是容琳见洛简这个样子,她执意走,那洛简铁定得气死,她真捨不得对她掏心挖肺的闺蜜生气。 “行,我不走了,我去换衣服,”容琳抱了抱洛简,“別生气哈!” 洛简一副大姐大的威严,“別囉嗦,赶紧的!” 容铭见此,又覷了洛简一眼,扯了嘴角笑得有点阳光。 不多久,就有造型师拿来了姐弟俩的礼服。 容琳打扮慢一些,就让容铭先来,只是他穿个西装也磨磨蹭蹭的。 “容铭,你怎么了?方便姐进去吗?” “我马上好了,你別进来。” 容琳觉得有问题,还是进去了。 她看容铭正在套衬衫,胸口到脖子那一片淤青,前几天她帮他上药时还没有。 “你这又跟谁打架了?又是那个冯川?” 容铭边扣扣子边不在乎地解释,“不是他,是別人。姐你別担心,等我到京华上大学就好了。” 容琳脸色阴冷,声调陡然升了几分,“这和你在哪上学有什么关係?” 容铭咬了下嘴唇,修长的手指快速地系纽扣,“离开晋城,就没人找我麻烦了。” 容琳听容铭这么说,觉得他有事儿瞒著她,“你是不是有事儿瞒著我?” 容铭粲然一笑,推她出去打扮,“咱俩今天不是来吃好吃的么?你快去打扮,我回去和你说。” 洛简也在门口等她,有点像监工,“走吧,琳琳,赶紧换衣服化妆。” 容琳眼尾有点发红,心里十分不安,但拗不过洛简和容铭的催促,就和化妆师去化妆了。 见此,洛简就坐在那刷手机。 不多久,容铭从换衣间出来了。 他走到洛简身边,淡淡地问,“你看到我姐了么?” 洛简一抬头,正对上容铭寒凉深邃的眼眸,她感觉自己心跳漏了几拍。 她暗想这容琳姐弟俩是什么妖孽,怎么她弟弟小小年纪身姿俊朗挺拔,长得又高又帅? 而且一点都不奶呼呼的,反而把高定的西装穿得又得体,又端正,看上去特別小狼狗,而且特別man。 洛简磕磕巴巴的,“啊...你姐...姐,...她,她,她换衣服去了。” 容铭挑了挑眉眼,勾出了一抹阳光又带著痞气的浅笑,“我姐闺蜜?我姐说你在国外留学刚回来,你怎么连个话都说不利索?” “我时差还没倒过来!” 容铭敷衍地点点头,心想他以为洛简是个学霸,看这脑子不清楚的样子也就个靠家里出钱混学歷的学渣。 他抬脚走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交叠著双腿玩手机,顺便还背了一篇单词。 容铭的那抹痞笑,看得洛简脸都红了。 她时不时抬眼瞟一下他,发现长得是真帅,一点都不输当红小生。 容铭不耐烦地问,“那大姐,你老看我干嘛?” “我...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多高?” 容铭坐在了落地窗的位置,他往外边看了下,“188公分,我坐在这挡你视线了?” “嗯,我看不到外边来了多少宾客了。” 容铭点头,起身坐到了洛简这边,继续看手机。 洛简觉得自己挺好笑的,被个小屁孩给整不会了,她也看起了手机。 过了好一会儿,容琳才走了进来...... 第21章 睡过她,我羡慕死! 过了好一会儿,容琳才走了进来。 洛简抬眼看著她,哀怨地说,“琳琳,你要是天天这么打扮自己,我觉得我上大学那会儿就被你掰弯了!” 容铭听到这话,也看向他姐姐,果然甩了洛简几条街,只是他觉得这礼服性感了点。 容琳浑身不自在,她小声嘟囔,“这衣服露得太多了,我还是换了吧!” “换什么换?我以为你瘦了才给你定我身上这套的,结果你还这么有料,穿得效果这么好,还换?” 洛简拉著她站到镜子前,“这个墨绿色是真称你的肤色,宝贝儿,你都白得发光了。” 容琳不好意思地瞄了一下自己的胸前,觉得开口有点大,“领口收一下?” “不用,这腰还是得收收,我去叫造型师,给你收下腰。” 洛简走到门口叫人,还不忘回头说,“琳琳,你就是人间绝色,自信点!” 这话倒是把容铭说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又格外的阳光,少了方才的忧鬱,让洛简又有点愣神。 打理好一切,洛简牵著容琳走了出去,两人身后跟著容铭。 出去时,会场的宾客基本都来了,很久以后,容琳都觉得洛简是故意掐著点领她出去的。 “哎呦喂,洛大小姐身边那美女是谁?也太好看了吧?” “我草,这身材是真好,太性感了!” “这女的绝了,脸长得好,而且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要腿有腿,不行,我得去加个微信。” 站在外圈和洛简爸爸洛远宏聊天的盛谨言听到会场里的男宾都格外兴奋,也有点好奇在说谁。 这时,肖慎走了过来,给他使了个眼色,“看看那是谁?” 盛谨言顺著肖慎示意的方向,看到了容琳,他眼波一滯。 容琳穿著黑绿色低胸高开叉露背礼服,黑色绑带高跟鞋,梳著贝儿公主的长髮,发尾齐腰,刚好露出一截白而细的腰肢,身高170公分的她,两条长而直的美腿更是撩人。 容琳画著淡妆,唯独嘴唇艷红,看上去格外的性感,但没有风尘气,高冷又优雅。 肖慎发现盛谨言虽表现得冷淡,但眼光没往回收,看得那叫一个肆意又专注。 他低声揶揄,“一想到你睡过她,我就羡慕得要死。” “那你怎么还不去死?” 盛谨言低著眉眼晃著杯中的红酒,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容容,你还说不婚?哪个男人看这不昏头?” 容琳的出现点燃的会场男宾客的热情。 站在远处的洛繁也没逃过她的顏值光圈,看她眼神愈发的肆无忌惮,那眼神像极了他高中时,趴在自己房间阳台看容琳,充满了渴盼...... 至於容铭也被女宾捂嘴讚嘆了良久,唯独江筱蔚脸色很差,满眼不屑与鄙夷。 容琳姐弟被看得也不自在,容琳绞著手有些无措,“简爷,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先待会儿?” “也行,你和容铭去吃点东西,我去和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打个招呼就过去找你们。” 食物链顶端?是谁? 然后,容琳就看到了洛简谦卑去打招呼的男人——盛谨言。 他一袭黑色条纹西装,挺拔又俊朗,手中捏著一只高脚杯的红酒,毫不避讳地看著她。 盛谨言嘴角钳著笑,只是那个笑容意味深长。 不多久,容琳就看到和盛谨言相亲的女人站到了他身侧。 她不经意地咬了下嘴唇,拉著容铭走到了不太起眼的角落,去吃东西了。 看著姐弟两人的江筱蔚则轻蔑地对未来的婆婆洛太太,卫莉说:“伯母,洛简怎么会认识容琳那种女人?” 江筱蔚说了容琳不堪的家世和晋城关於她和她母亲的流言蜚语,眼中流露出鄙夷。 她一直盯著在远处吃东西的姐弟俩,两人就算笑一下,在她那都是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人格廉价的表现。 江筱蔚说话的声音起初不大,可是说到愤恨处,就没控制好音量,就连站在一旁与盛谨言聊天的洛简都听到了,自然盛谨言和他的女伴也听得真切。 盛谨言低垂的眉眼中儘是冷色,倒是记住了江筱蔚这个人。 “筱蔚,你別说了,容琳的情况我很了解,她是洛简最好的朋友。” 洛太太卫莉脸上和顏悦色,但话却不太好听,“你是海归医学博士,在这种场合议论他人长短,会让人觉得你没有修养,我觉得洛繁也不喜欢你这样。” 江筱蔚脸上一阵青白,尷尬地笑笑,“伯母,是我冒失了,我以为洛简不清楚其中情况才善意提醒的。” 卫莉为了她整理下礼服的肩带,没说別的。 洛简小声地嘟囔,“绿茶心机婊,我哥怎么会看上这种傻比!” 盛谨言淡然一笑,“洛小姐,总能一针见血。” “可惜我哥有眼无珠,完全无视我的血諫,他看女人的眼光是真不行,倒是盛总眼光不错,还没给我介绍身边这位美女是谁?” 盛谨言瞟了一眼他的相亲对象,隆起嘴角有几分无奈,敷衍介绍,“陈晚,知名园艺师!” 陈晚在听到江筱蔚的话后,一直有意无意地看著远处的容琳。 她听到盛谨言如此介绍自己並不开心,两人虽没確立关係,但见了几次面,虽然每次他都在玩手机,但也见面了。 不想,他的介绍的还是如此生疏。 “洛小姐,我和谨言相亲那天就是在容琳小姐打工的餐厅就餐的,当时我还担心来著,她那么漂亮万一被谨言相中了怎么办?” 洛简听到这,抬眼看了看盛谨言,发现他脸色清冷了几分,她顿觉这陈晚有点蠢。 她想赶鸭子上架,也不看看这盛谨言是一般女人能hold住的?叫人家谨言,也不问问人家同意了没? 洛简只笑笑,没接陈晚的话,“盛总,刚我爸说我妹洛瑜想请您跳她成人礼的第一支舞,她不好意思过来说,我就代为转达。” “盛某荣幸之至!” 容琳吃著三文鱼寿司,看到盛谨言托著穿著公主裙的洛瑜走进了舞池,他看上去十分的绅士,两人舞姿还挺好看。 容琳回想了下自己的十八岁生日是怎么过的? 她不记得了,左不过不是在打工就是在去打工的路上。 “姐,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我看你闺蜜和她家人都很尊敬他,周围的其他人对他也很狗腿。” 容琳低下眉眼,“不认识,应该是个有钱的人。” 洛简走过来,看了眼容铭。 “容铭同学,你能不能別总跟你姐姐站一块,你知道有多少人跟我打听她,有多少个想要和她搭訕的?” 她瞪了容铭一眼,一副他小屁孩啥也不懂的模样,“你杵在这,人家都不好意思过来。” 见容铭木訥又清冷地看著她,洛简又说:“我的意思就是你別在这妨碍你姐钓男人,给你找个优质姐夫不香么?” 容铭惊诧,“姐,你跟许晋分手了?” 第22章 被抓现行,嘴上功夫见长? 容铭听出容琳已经和许晋分手了,很是惊诧。 “姐,你跟许晋分手了?” 容琳瞪了洛简一眼,心想她怎么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嗯,分了。” “他欺负你了?” 容琳没什么语气,“没有,不喜欢他了。容铭,成年的人世界不是欺不欺负的事情,你遇事要多动脑子,少用拳头。” 她为什么说这话,容铭心知肚明,就是在埋怨他打架,他就没敢吭声。 洛简见容铭那副心虚认怂的模样,才知道容琳在管她弟弟这事上拿捏得很死,一副大家长的做派。 乐声停止,洛瑜走了过来,“姐,容琳姐。” 打过招呼后,洛瑜狡黠地背著手,娇媚身体前倾,笑得甜美,“容铭同学,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洛简发现容铭微微一顿,上下打量了一下洛瑜。 他冷声问,“你认识我?我不会跳舞,不好意思。” “今天的竞赛,我看到你了,你好帅啊!” 洛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我当时还想加你微信,结果你走了,没想到你竟然是容琳姐的弟弟。” 容琳嘆了口气,心想他弟也挺听话的,明明很受女孩子欢迎,硬是迫於她的压力不敢恋爱。 容铭若无其事地点点头,敷衍地说,“嗯,我知道了。” 说完,他坐到一旁刷手机去了。 洛瑜见此,失落又尷尬,“姐,我这是被他拒绝了么?”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洛简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容琳,淡然解释,“马上高考了,咱得务正业,以后有机会再加。” 容琳也歉意地看向了洛瑜,她反而蛮不在乎地说,“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他的微信。” 而后,洛瑜就走到容铭身边坐下,开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容琳挑了挑眉,不可思议,“你们家的孩子都这么猛?” 洛简笑得爽朗,隨即又揶揄了句,“也不是,也有窝囊的,比如那边那个!” 容琳顺著洛简的眼光也看到了远处的洛繁,她方才见到他就知道他是洛简的哥哥了。 之前,容琳只听说洛简的哥哥在国外留学,学医的,但上学时来洛简家多次的她从未见过。 洛简出国后,容琳也没来过洛家了,所以在医院见到洛繁时,她也没往一处想。 “走啊,琳琳,我带你去见个投资圈的顶流。” 洛简挎著容琳的胳膊,“他人脉、资源都特別广,让他帮你找个好工作太容易了,而且要是他能看中你,让你去他的集团工作,那你就不用担心待遇薪酬了!” 洛简拉著她往盛谨言那走,她停下了脚步,“算了,別去了。” 她看到盛谨言正在和他的相亲对象、江筱蔚在一起聊天。 盛谨言表情淡然,看上去轻鬆愉快,容琳不想去自討没趣,毕竟江筱蔚是说不出好话的。 洛简扫了一眼,“行,咱等会,我哥的绿茶在那呢!” 说完,她拿起一杯红酒递给了容琳,“尝尝这个奔富,不贵,但是口感不错。” 想到容铭好奇盛谨言备受尊敬,其实她也好奇的。 盛谨言这个名字她总听到而已,“那个男人在业內很厉害么?” 她垂下眉眼,淡淡地又说,“投资公司一般都是国投比较出圈,像个人的投资公司不在行业內根本不清楚。” 容琳还没入行工作,除了知道盛谨言的名望,对他的投资个案知道得不多,陆司泽接触他们多一些,她是没有机会真正接触投资圈的人。 只是,几次接触下来,她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 洛简撇了撇嘴,“他何止厉害,就是霸主一样的存在,还是投资圈里的风向標,只要跟著他投,稳赚不赔。” 容琳,“......” 她没想到盛谨言居然这么厉害,她的印象里他就是个奸商,紈絝,嘴贱的渣男。 洛简又想到一件事,嘴角扯出一抹笑,“不过,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听说被他白月光前女友虐成了渣。” 她贴过来小声嘟囔,“你看他现在百毒不侵的,还不是吃亏吃出来的。” 容琳挑了挑眉眼,讥讽,“白月光,硃砂痣?” 洛简点头,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容琳抿了一口红酒,轻蔑地笑了笑,“那他前女友活得挺通透,知道一个道理。” 洛简不解,“什么道理?” “在男人那,再美的白月光也会成为一粒黏在衣服上的饭粒子,再艷的硃砂痣,早晚也会成为墙上的蚊子血。” 洛简听此来了劲儿,大声赞同,“对对,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嘛!琳琳,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原句谁说得来著?” 盛谨言听到这,皮笑肉不笑接了句,“张爱玲。” 两人一回身,发现盛谨言赫然站在二人身后。 盛谨言的目光落在容琳胸前,瞟了一眼,笑容玩味,“容小姐说別人这么痛快,看来『嘴』上功夫见长。” 他挑了挑桃眼尾,很恣意的一笑,“什么时候让我亲身体验一下?” 容琳,“......” 她明白的他的一语双关,一是她咬过他,二是他在肖想她。 盛谨言发现她脸颊微红,且眼神慌张,“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可不是。” 说完,他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顺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 社死的洛简反过味来,“盛总,你俩认识?” “不止於认识,颇有渊源,”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看著容琳,“只是几次交道打下来,我还不知道容小姐深浅,有点遗憾。” 容琳听到“深浅”两字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夜,两人在陆桥镇,他吻她时肆意撩拨,还在她耳边说著这两字探究未知,可见他还对那一夜未得手而耿耿於怀。 容琳清冷地敷衍了句,“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我导师陆司泽的朋友。” 她又瞪了一眼盛谨言,意思很明显,希望他闭嘴不要提两人之间的事。 “那就更好办了!” 洛简笑得爽朗,很有几分把握,“盛总,我朋友容琳,特別优秀,从小就是学霸,经济管理与金融学双学位,研究方向是投资学,她专业素养很高。” 盛谨言偏了下头,笑问,“洛小姐,你想让我帮她找工作?” 洛简觉得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嗯,毕竟盛总在圈內的名望在那,您一句话,哪个公司不得卖面子给你?” 盛谨言盯著容琳窘迫又气闷的模样,忍笑揶揄,“她要是真这么优秀,还需要你在这走后门?” 一句话把洛简掐熄火了,她发现盛谨言比外界传得还不好说话,不近人情。 容琳扯过洛简的胳膊,“我们走吧,打扰你了,盛先生。” 她早知道会这样,盛谨言怎么会给她留顏面,没说两人的荒唐事,已经很给她脸了。 盛谨言见她真要走,赶紧找补,“容小姐,开句玩笑而已,方便进一步说话么?” 他一本正经的又说,“聊一下投资成本与投资风险的核算问题,我看看你的专业素养有没有提高?” 洛简听此觉得这事儿有谱,“去啊,容琳,要抓住机会。” 盛谨言情绪不明地走在了前面,容琳想了好久才在洛简的催促声中跟上去...... 第23章 我偏爱你的舌根,想尝尝! 盛谨言情绪不明地走在了前面,容琳想了好久才在洛简的催促声中跟上去,她觉得把话跟他说清楚比较好。 容琳以为她和盛谨言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再见面。 可事实却是偶遇的有些频繁,所以,两人那些阴差阳错的小曖昧还是说清楚好。 没想到,盛谨言居然一路走到了楼上客房,他推开一间扫了一眼。 容琳觉得以盛谨言的德行,他能干出好事儿? 她转身就往回走,可是穿著高跟鞋的容琳,很快就被盛谨言给拉了进去,他回手將门反锁了。 容琳见此,挣脱盛谨言转身去开门,又被他捞了回去,紧紧地扣在了怀里。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点?” 盛谨言收进了手上的力道,將她往怀里带了带,两人贴得紧实,“取笑我,很有意思?” 容琳一边跟他角力,一边说,“说你是我不对,我可以跟你道歉,放开我。” “嗯?” 盛谨言闷笑出声,“容容,道歉要有诚意,你的诚意是什么?” 容琳一怔,她发觉盛谨言目光灼热地落在了她胸口,而且已经上手抚摸她的脊背。 “你再这样,我会诚心诚意地把你弄废了,”容琳说得咬牙切齿,“你刚才不也说了我嘴上功夫见长?” 盛谨言挑了下眉梢,眼中儘是欲色与欢喜,“容容,怎么弄,在哪弄?” “没听懂?”容琳冷嗤,“別误会,我说的是咬断,报废。” 盛谨言,“......” “那种方式太亲密,太羞耻,咱俩不太適用,”盛谨言身体前倾,贴上了几分,“容容,慢慢来,我们先用基本姿势。” 论不要脸,容琳才知道她不是盛谨言的对手。 容琳改威胁,“你女朋友可在楼下,你就一点顾忌都没有?” 盛谨言听到她提陈晚,眼中露出鄙色,他跳舞后回去找她时,正听见她和江筱蔚编排容琳。 人前她顺著洛简说,人后她跟著江筱蔚的思维走,两面三刀,左右逢源的女人,这种人配做他女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她跟你一样,爱嚼舌根,”盛谨言轻轻咬了下容琳的耳垂,“可我偏爱你的舌根,我想尝尝。” 说完,盛谨言將容琳往前一带,含著她的唇瓣就吻了上来。 从霸气的占有到温柔的描摹,容琳愣在那不知道怎么办,只是身体诚实地开始酥麻。 盛谨言捨出嘴来切切地看著容琳,见她胸口起伏不停,“容容,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做我的女朋友!” 容琳微微一怔,眼中多了几丝冷意,“你想得是让我给你做情人吧?” 盛谨言没想到容琳会这样想,他笑著反问,“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妄自菲薄可不是什么优点。” 容琳將头偏向另一边,“我没有妄自菲薄,我有自知之明而已,放开我!” 盛谨言知道他操之过急了,他笑著向前,“別说话,这隔音可不好,你弟弟和洛简就在楼下。” 盛谨言见容琳表情一瞬间呆滯在那,有点想笑,“容琳,试著投资下今晚,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容琳被他抵在墙角,根本无力反抗,他修长微凉的手扣著她纤细的腰肢。 一瞬间她感觉脊背一片冰凉,裙子落在了脚下。 盛谨言密密麻麻带著虔诚的吻落在了她的脊背上,容琳紧绷得整个人都垫著脚尖挺直了。 她想挣脱盛谨言,却被他钳製得死死的,“盛谨言,你对我不会上癮了吧?” 容琳回头瞥了他一眼,“你招惹我这样的女人,你会被毁得很惨,你…” 盛谨言往前又抵了她一寸,將她彻底迫在了墙角,“容容...別妄自菲薄,我为什么就不能爱上你?” 『上』? 容琳误认为盛谨言重音在上这个字上,羞愤地用身体撞盛谨言,他闷哼一声,格外地撩拨。 “容琳,...琳琳....” 是洛简的声音,容琳缩在墙角嚇出了一层薄汗,而盛谨言的手每抚过一寸即瞬间星火燎原,勾动著她最原始的欲望。 黑暗中,偷情般的刺激让她一阵颤慄,那是不曾有过的感觉。 盛谨言很惊喜,紧贴在过来,洛简脚步声渐远,容琳彻底站不住了,倒向盛谨言,他顺势將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当盛谨言即將要开始一场美好的男女征途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瞄了一眼是肖慎。 盛谨言不耐烦地將手机按掉,轻轻地吻著容琳,“容容...我爱你…我说的是真的!” 忽而,手机再次响起,尖锐的铃声让容琳分外理智,她猛地推开盛谨言,“离我远点!” 容琳猛然起身开始整理自己。 盛谨言伸手过来拉她,却被她打掉了手。 见此熄了慾火的盛谨言拿过电话接了起来。 “阿言,在哪呢?我找你半天了。” 肖慎不知死活的声音传来,盛谨言黑著一张脸,很久几分咬牙切齿,“你是找我吗?你是找死吧!” 说完,他掛了电话。 “容容,虽然你投资我到一半就放弃了,”他盯著容琳白皙的脊背,心猿意马,“但今晚你的成本很高,我觉得收益要和成本匹配。” 容琳气急转身,“你什么意思?” 盛谨言隨即又给容琳转了20万,“我知道你现在需要这个,比需要我需要得厉害。” 容琳气急败坏地拿过手机,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外走。 她走后,盛谨言发现她还没收钱,反而给他转了600元,还附带了一句话——谢谢你今晚提供拥抱和接吻的有偿服务,这是你的收益,拿好。 盛谨言哑然失笑,回復道:“这么少?” 容琳还真给他回了一句,“不少了,你的表现都不值这么多!投资你,风险高,收益低,以后我再也不想入手你这种垃圾理財產品了。记住,別再来骚扰我,我会报警。” 气结的盛谨言坐在那想了一会儿,是他的欲望太真实了,操之过急,適得其反。 盛谨言紧了紧领带才走了出去,表情有些阴鷙。 他下楼时,已经不见容琳和她弟弟,反而陈晚在找他。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 盛谨言挑了挑眉眼,漫不经心地说:“我准备走了,要我送你?” 陈晚赶紧点头。 上了车她一直找机会和他说话,可是盛谨言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敷衍地点头。 到了陈晚家楼下,她瞟了一眼开车的司机,大著胆子说:“谨言,你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盛谨言薄唇勾出一抹浅笑。 深夜邀请一个男人夜赴香闺,意图不言而喻...... 第24章 拿下盛谨言,你就是女主子? 到了陈晚家楼下,她瞟了一眼开车的司机,大著胆子说:“谨言,你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盛谨言扫了她一眼,几近乏味,“不了,很晚了。” 见盛谨言没什么兴致,还皱了皱眉,她没敢再说,她下车后就听盛谨言说,“陈小姐,以后还是叫我盛先生吧!” 陈晚探寻的眼光中有些惊诧,她发现盛谨言风淡云轻的笑了下。 “你什么意思?” “我们俩不合適,没有进一步的必要,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结婚对象。” 他说完,车窗按了上去,车就开走了。 陈晚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觉得很憋闷,她算是明白这个男人有多难搞了,他连跟她玩玩都懒得玩。 容琳安顿好容铭的住宿就回了学校宿舍。 只是一路上,她都红著脸想起盛谨言亲吻她时的样子,心里骂了盛谨言无数遍。 只是她为什么还要回想,还是她对他的欲望也特別真实? 容琳拿起在便利店买的冰水,喝了小半瓶才上了楼。 晚上,容琳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收到了洛瑜的微信—— 容琳姐,我晚上看到你和盛谨言在一起了,你可真牛逼,连他都敢招惹!你知道么?你可是除了他白月光以外,唯一个勾起他欲望的女人。 她心口一滯,赶紧把电话打了过去。 洛瑜这个死孩子心机真重,给容琳发微信的目的不是为了揭穿她,而是为了要挟她拿到容铭的微信。 “容琳姐,你命令他加我,他一定会加的,只要他加了我,我今天看到的事儿就会烂到肚子里。” 容琳冷嗤,“不然呢?” 洛瑜顿了片刻,有点泄气地说,“那我就大肆宣扬,让盛谨言身败名裂。” 说完这句话,她就沉默了。 洛瑜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她敢宣扬么?她不敢。 容琳笑了笑,她现在还是很相信容铭的定力的,“你怎么这么缺德?我让他加你,但我要是听到有人说这事儿,我就让他拉黑你。” “不会的,容琳姐,谢谢哦!” 洛瑜声音又变得很动听,“不过,我觉得盛谨言应该是喜欢你,他和我跳舞的时候心不在焉,一直偷看你。容琳姐加油,拿下他,你就是投资圈的女主子!” 说完,洛瑜撂了电话。 容琳大无语把被子拱了上来,她自己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么? 连许晋那样的都嫌弃她的出身,看不上她,更何况甩许晋几十条街的盛谨言? 他也只不过想玩她而已。 不过,今晚她是了钱的,还附带著羞辱了下盛谨言的男性尊严,想到这,她心里舒服了点。 第二天,加班开会的盛谨言收到了退款信息,容琳並没有收那笔钱,而他那天却误点了收款。 他想著有些可笑,就编辑了几个字发过去,发现他被容琳拉黑了。 盛谨言冷嗤,“翻脸不认人?” 何森听到他老板嘟囔了句什么,想要確认,见他扣过手机继续听会了。 自从那次晚宴后,容琳的生活趋於平静,自然也没见到过盛谨言。 就是在和洛简吃饭时,听说他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相亲成功,確立了恋爱关係。 当时听洛简说时,容琳內心要说一点波动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无疑佐证了她之前的判断——盛谨言想玩她。 好在,她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她就继续按部就班地准备答辩,按时按点地打工赚钱。 这天,容琳像往常一样到西餐厅上班,她在二楼为客人下单时,就看到一位娇小玲瓏,长相精致的女人走了上来,因为长得好看她就看了两眼。 不想,后面跟著的是盛谨言。 他穿著一袭笔挺又剪裁合体的黑色条纹西装,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头身比很优越,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的,还戴了一副银丝眼镜,看上去特別的禁慾又帅气。 只是,容琳发现盛谨言並没有看她一眼,依旧佯装不认识。 她也就继续为客人下单了,而盛谨言那桌则是其他的服务员。 容琳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果他点了一瓶几万的酒,她又错失一笔提成。 女人的声音很动听,“谨言,这家餐厅的味道特別好,你之前来过么?” 盛谨言不经意地看了眼容琳的背影,“没有。” 在输入菜品的容琳听到这,手顿了一下。 女人笑著说,“那我来点餐了,你一定会满意的。” 盛谨言又看了眼容琳,“你喜欢的,我都可以。” 容琳嘴角扯出一丝蔑笑,上次人家和肖慎吃饭可是据理力爭,可不觉得肖慎点的餐可以,看来恋爱中的男人总是体贴又口是心非。 女人娇俏地询问,“酒,我们喝拉菲吗?” 盛谨言点头,转头对服务员说,“麻烦您82年的拉菲,这个年份的好一些。” 容琳有点鬱闷,她真的又痛失一笔提成,她下完单就下楼等餐去了。 而后,容琳为她这桌的客人上完餐后,她又去给盛谨言对面的那桌下单。 “服务员小姐,你长得特別像我初恋,可以加个微信么?” 容琳挑著眉瞪了一眼油腻中年男,“像和是,两码事儿,所以不好意思,先生。” 她下单走后,盛谨言听到那人飘出一句不友好的英文,对面和他用餐的人也笑得格外猥琐。 那男人猥琐地笑著,“你这话说得对,这种极品要是能在床上玩一下,得爽死。” 容琳又过来为那二人醒酒,盛谨言扫了一眼她,发现她並没有看他。 盛谨言和苏然也开始用餐,只是不多久,旁边那桌就传来玻璃破裂的声音。 盛谨言转头便看到醒酒器和杯子碎了一地,容琳满身是红酒渍,手上也都是血,手背像是被划了个口子。 苏然柔柔地发出一声惊呼。 油腻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呵斥,“你怎么做事的?啊?” 他又叫囂,“把你们经理叫来。” 其他服务员见此赶紧去叫经理。 刘经理一看到是容琳打碎了东西,满眼怒火,“快给客人道歉。” 容琳抿著嘴,捂著手半天没吭声。 苏然小声地对盛谨言说:“那桌客人骚扰了服务员小姐,手都快探到大腿那了,真噁心。” 刘经理冷声呵斥,“道歉。” 容琳脸色一阵青白,“对不起先生,是我失手打碎了东西,不好意思。” 油腻男骂骂咧咧,“真他妈扫兴,听到了啊,她说了是她失手打碎的,让她赔。” 刘经理看了下那醒酒器和那杯子,还有一瓶1万块的酒,“先生,这酒只醒了半瓶,您出半瓶的酒钱,可以吗?” 另一个男人也不依不饶,“不可以!你们怎么做生意的?” 然后,他就开始破口大骂。 盛谨言转过身瞟了一眼那酒和器皿,就知道容琳这两个月算是白干了。 他表情阴鷙地剔了那俩男人一眼,拢了下外套刚要起身,就见苏然起身走了过去。 苏然声音明快,“小姐,我帮你赔,你下去处理下伤口吧!” 盛谨言与容琳则四目相对,眼中情绪涌动..... 第25章 摸我容容?手不能留! 苏然率先开口,“小姐,我帮你赔,你下去处理下伤口吧!” 容琳抬眼见说话的是盛谨言的女友,她情绪不明地说,“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赔偿。” 说完,她就俯身收拾东西,只是手上血一直外往外流。 苏然有些奇怪,回头看了一眼盛谨言,发现他目光落在容琳的手上。 刘经理也看不下眼,和她一起收拾,“小王,给这桌的客人重新上酒。容琳,你下楼去处理下伤口,別感染了。” 盛谨言这时起身將苏然拉回了座位,语气有些气闷又心疼,“人家一直不听话,自然不需要你的好心。” 只是苏然怎么觉得这不像是在心疼她呢? 盛谨言心被容琳拉扯得很疼,可是她性格执拗,吃一次亏也好,以后她会相信別人的忠告,只是这亏不能白吃,他要让她吃亏的人付出代价。 听到盛谨言的话,容琳反咬著嘴唇,更麻利地捡碎玻璃。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倔强地把东西收好,还拿抹布將地板上的酒渍擦乾后才离开。 容琳走后,苏然抬眼问盛谨言,“你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位服务员小姐?”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盛谨言挑著眉眼问:“你是不是觉得但凡长得好的女人,我都要认识?” 苏然瀲灩一笑,“你不承认也没关係,反正我觉得你认识她。” 盛谨言被她的篤定与可爱的小表情逗笑了,心情好了些许,还好他认识她,还好。 他情绪不明地喝了一口酒。 苏然见此,笑著分析,“要是这事放在別人身上,一定会对我这个冤大头感激涕零,毕竟在这打工的服务员一月工资能有多少?有人愿意帮忙,何乐而不呢?” 苏然很聪明,这是盛谨言的直观感受。 “可是那个叫容琳的服务员偏偏不,所以,她一定是对你有点意思,对我有敌意,才不愿意在你面前被看低了。” 对他有点意思? 盛谨言微微一顿,对他有意思那敢情太好了。 他嘴上却说,“你脑洞真大!” 盛谨言没承认,也没否认,一句话就带过了。 苏然心中瞭然,看破不说破,一个服务员而已,他还不是玩玩? 盛谨言中途发了会儿简讯,又看了眼那桌的两个猥褻噁心的男人,阴狠地揩了下嘴角。 盛谨言与苏然用餐后,下楼去买单。 苏然特意找了一圈容琳,最后才问站在一旁的刘经理,“刚才那位美女服务员呢?我想给她一些小费。” “她已经辞职了!” 盛谨言听到这,目光幽深。 可他现在不能去找容琳,那样她会觉得没面子,打击自尊心,至於她要赚钱这事,盛谨言可以想办法。 眼下是让容琳听话的把伤口处理了,想到这他给付完帐,给何森发了条信息。 何森秒回——盛总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了! 看著一直没搭理她的盛谨言,苏然表情有点不自然,心里不高兴,倒是记住了容琳这个名字。 二人走出餐厅,盛谨言示意司机送苏然回去,“苏小姐,我还有一个局,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苏然垂著眉眼,佯装平静地问,“美女局还是帅哥局?” 盛谨言淡然一笑,“男人局。” 苏然笑著点了点头,她明白男人执意要走,强留是留不住的,她转身上了车。 见人走了,盛谨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老秦,你人在哪呢?” 他抬头看了眼朗月星空,“嗯,我过来,你把定位发给我。” 盛谨言看了下定位,信步直接走了过去。 他七拐八拐地到了一个背街小巷,还没走近就听到鬼哭狼嚎的求饶声,显然,秦卓的人已经开始招呼那两个垃圾了。 走到巷子口,秦卓正依靠著墙壁等他。 盛谨言向里覷了一眼,“秦律师办事果然效率,我就佩服你这点。” 说完,他从西裤口袋掏出一盒烟,抽出一只给秦卓。 秦卓接过去,剔了盛谨言一眼,“就这两个垃圾,你自己不会动手?兴师动眾的找我?” “我是正经商人,做正经生意,”盛谨言挑著桃眼,拿起火机给秦卓把烟点上了,“能干修理人这种不正经的事?” “你恶不噁心?” 秦卓吸了口烟,“关键你丫不是个正经人,不干人事。” 和著此起彼伏的求饶和喊叫声,盛谨言笑得恣意,“我的意思是废了他俩的手,你没吩咐错吧?” 秦卓推了下眼镜,笑得爽朗,“我听这意思,这两二货是不是摸你了?他俩猥褻你?” 噁心盛谨言,秦卓不遗余力,“嗯?要不要哥帮你告他俩?” “摸我还不至於废了手,”盛谨言脸沉了下来,“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摸我容容的大腿,你说我还能留著他俩的手吃饭?” 秦卓见盛谨言眼中儘是嗜血狠辣,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盛谨言不亲自动手了,怕失手把这两人弄死而已。 “消消气,”秦卓揽过盛谨言的肩膀,“法治社会,你要淡定。” 盛谨言吐了口菸丝沫,“嗯,所以我不是找你了?” 秦卓黑白两路都很强,一方面得益於祖上的势力,一方面得益於最高学府法学系的加持。 所以,他办起事情来比盛谨言和肖慎方便得多。 秦卓覷了眼盛谨言,转了话题,“上次洛家晚宴,肖慎怎么得罪你了?他说他最近约你,你都没见他。” 盛谨言吸了口烟,表情淡然,“他又不是女人,我有见他的欲望和必要?” 秦卓听肖慎描述那天晚上的事儿,知道容琳也在,而肖慎那个夺命连环call打扰了盛谨言什么好事,他已经猜到了。 只是,情感低能儿肖慎却一直不明所以,他还觉得很委屈。 这让秦卓著实为肖慎的男女之情启蒙的事又狠狠地著急了一下。 他笑著转圜,“关键你不见他,不教育他,他寢食难安啊!” 盛谨言眉眼含笑,冷嗤,“肖慎要是因此掛了!” 他说得想笑,“估计肖伯父都觉得我替他除了个心腹大患,还少了个导致肖家绝后的千古罪人。” 秦卓笑得爽朗,將菸蒂扔在脚下碾灭,“这边差不多了,走,咱俩去逗逗母胎系纯情男去?” “嗯,可以,不讹他几瓶好酒,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 盛谨言见好就收,都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他也不能一直晾著肖慎,显得他小气。 秦卓走进巷子交代了两句,“完事儿找人將两人送医院去,再找人告他俩猥褻,这俩货绝对是惯犯。” 而后,秦卓才和盛谨言离开去找肖慎喝酒去了。 回到学校的容琳很狼狈,心里更狼狈,她第一次觉得身心俱疲,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 她的尊严和体面就像大海里的珍珠,每一次都要她费心费力地打捞,她有时真的捞不动了。 每到这时,她就特別恨容雪薇,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容琳收拾好后给容铭打电话,他竟然关机了,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学习,怎么能关机呢? “容琳,你的手怎么弄的?” 面对时蔓的询问,她淡淡地说,“不小心割到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柳雅晴推门,神情低落地走了进来,她看了眼容琳的手,“走吧,我陪你去趟医务室包扎一下!” 容琳和时蔓对视一眼,意味明显——柳雅晴这是吃错药了么? 第26章 傲娇男人也吃醋! 寧科大医务室的门口,柳雅晴抱著臂站在门口,看校医为容琳包扎伤口,她表情疏离又厌恶。 时蔓剔了一眼柳雅晴,语调带了几丝讽刺,“柳雅晴同学,难得见你古道热肠一次,还跟校医老师说別下班留点时间给琳琳,你这是吃错药了?” 柳雅晴翻了个白眼,“我看在同学一场的份儿上做次好人好事,行不行?” 时蔓撇撇嘴,“关键你做这事儿,让我很意外。” 柳雅晴看了眼外边已经少人的路口,“陆教授看到容琳受伤了,让我跟校医老师说了下,不然,我才懒得管这閒事!” 陈校医知道研究生之间因为工作资源和学术研究上的爭夺很多关係都很一般,也见怪不怪。 “好了,柳雅晴同学確实提前知会了我给你俩留门,不然我就下班了,你们应该感谢她。” 容琳听此,扯了扯时蔓的衣角,摇了摇头。 她笑著对柳雅晴说,“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柳雅晴见容琳已经包扎好了,脸彻底垮了下来,“我不稀罕。” 说完,她转身走了。 容琳和时蔓面面相覷。 时蔓更是不耐烦,“德行!从研一开始,这货就针对你,都快毕业了,她还这样。谁又不欠她的!” 容琳和李校医道谢后,和时蔓也往外走,“算了,谁知道她怎么就看我不顺眼。” 时蔓扶著容琳的胳膊,两人往宿舍走。 时蔓嘴上嘟囔,“她嫉妒唄,嫉妒你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各方面都比她优秀。” “我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又穷又土,她有什么好嫉妒的?” 容琳笑著打趣自己,她真没觉得自己有被嫉妒的资本。 躲在楼角的柳雅晴看著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很有几丝不耐烦和討厌,她清了清嗓子,拿出了手机打电话。 “盛总,我是柳雅晴,你交代我的事儿我已经办好了,容琳的手已经包扎好了,她现在回宿舍了。” 盛谨言听此放下心来,“辛苦了,谢谢你,柳小姐。” 他边说边看了眼手錶,已经很晚了,想著容琳回去应该也休息了。 盛谨言隨口说了句话终结这个电话,“早点回去休息,晚安。” 柳雅晴听到对面的嘟嘟的掛断声,脑中反覆迴荡著那句充满磁性又温柔的那句话——早点回去休息,晚安。 她嘴角勾起一抹甜笑,高兴地往宿舍走。 到了宿舍的容琳简单的冲了个澡,出来时见时蔓有几分忧色地看著她的手。 “明天有几个公司过来和陆教授谈合作,他让我和你说一声,”时蔓表情难看,“谁承想你还受伤了。” 容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也觉得有点寸,“没事的,大公司总不至於因为这点伤就把我拒了吧?” 时蔓点头,连忙给容琳打气,“那你晚上再好好准备下,我的工作已经签了,你也加油啊!” 时蔓到一家传媒公司做公关和管理了,薪酬很高,关键公关这工作特別的锻链人。 容琳也有她的从业目標,只是目標定得有点高,她怕实现不了。 第二天,容琳穿著职业套装出现在陆教授的办公室时,看到了盛谨言、肖慎还有盛谨言的女友。 她迟疑了半天还是走了进去,她知道这次工作又签不成了。 陆司泽见容琳来了,忙起身招呼她,“容琳,过来!” 苏然听到这个名字,一转头果然是昨天那个服务员,这名字好听也好记。 肖慎至今还对那天晚宴的容琳念念不忘,他还真有点期待见到她。 果然,职业装的她气质更出眾了。 肖慎率先打招呼,“容小姐,又见面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你这手怎么了?” 陆司泽也发现了容琳手上包著一圈纱布,起身过来查看,“你怎么弄的?” 容琳听陆司泽这么问,愣了片刻。 昨晚柳雅晴不是说是陆司泽看到她手受伤,让柳雅晴去校医那请求人家先別下班吗? 她抿了抿嘴,淡淡地说,“不小心割伤的,我没事,老师。” 说完,容琳冲肖慎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盛谨言面无表情地看著两个痴,心想他容容的行情是好,一堆男人想关心她。 苏然则转头盯著盛谨言,“你不和人家打个招呼?” 盛谨言冷嗤,没什么语气,“別人爭先恐后的,我就不凑热闹了。” 说完,他冲苏然笑笑,看上去很温柔。。 容琳瞥见这幕,不著痕跡地抿了抿嘴。 肖慎瞪了眼盛谨言,心想他哥们这个世纪大渣男玩了人家姑娘,现在又和现任秀恩爱,实在是噁心人。 他转头,笑著对容琳说,“把你的资料给我看看,到我公司来吧,你这样的人才,我一定器重。” 容琳將简歷给肖慎一份。 苏然则笑著问,“不给我们一份么?” 陆司泽见苏然主动要简歷,便好心提点容琳,“容琳,这是德言集团的总裁,苏然,你认识下?” 门当户对,这是容琳听到陆司泽介绍后,她想到的第一个词。 隨即,她又想到了那天在洛家晚宴二楼客房,盛谨言为达目的说的那句话——和他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笑话! 能和盛谨言在一起的可不应该是苏然这样有家世,有相貌的女人么? 容琳回神,礼貌地浅笑,“苏总,您好。” 苏然点头,拿过了容琳的简歷,將其中一份递给了盛谨言。 盛谨言翻开容琳的简歷,除了让他惊艷的证件照,便是那密密麻麻的工作经验和成绩,证书以及各种发表在国內顶尖经济杂誌上的文章。 他抬眼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容琳,他发现在工作能力和学习能力这两方面,她真的被他低估了,容琳好看的皮囊下是一个有才华又坚韧的灵魂。 想到这,盛谨言觉得心被填得更满了。 只是她对肖慎那种情感傻子和陆司泽这种书呆子都和顏悦色的,偏偏看不上他! 他不经意地汲气,又不见多余表情。 苏然见这优秀的简歷也很惊讶,隨即面色如初。 她佯装大度地说,“容小姐,你的简歷很精彩,要不到我公司来吧?” 容琳笑了笑,坦然地说,“苏总的公司是做网络运营的,我对这方面不懂,单纯搞管理不是我的从业目標,我还是比较考虑去银行做投资经理。谢谢您抬爱!” 她一句话否了苏然,肖慎也觉得他的娱乐传媒公司没戏了。 唯一和投资专业有关的也就剩盛谨言了,他却说,“容小姐,你不符合我的要求,毕竟你没有实际操作经验,除非......” 容琳打断了盛谨言的话,“盛总,我想你误会了,我也没说要去你的公司。” 盛谨言气闷外加尷尬不已,是他自作多情了唄? 他晃神间,容琳向他伸手过来。 盛谨言见此呼吸一滯,眼中闪过丝丝惊喜...... 第27章 他俩不配,我觉得我可以! 容琳伸过那只没有受伤,白皙的纤纤玉手,看得盛谨言心中欢喜,她这是想让他抱抱她? 结果,容琳点下头,將他手中的简歷拿了回去。 盛谨言的眼神落在他那瞬间空了的手掌上停滯了片刻,隨即攥成了拳,掩饰尷尬。 容琳礼貌地从三人手中收回了她的简歷,给眾人鞠了躬,“谢谢各位老板,老师,我先回去了。” 失望的陆司泽瞪了一眼盛谨言,他有意让容琳去盛谨言的公司,他明里暗里说了几回了,盛谨言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今天,盛谨言兴致颇高地过来说要在他这挑个能力强的学生,结果他还来了劲儿,看不上容琳。 陆司泽隨即起身送送容琳,心疼地看了眼她的手,“容琳同学,你的手还疼不疼?” 容琳知道她老师有心安慰她,笑著摇头,“不疼。” 陆司泽笑得温和,又给容琳说了另一个去处,“过两天京华银行过来招聘,他们总行的行长是我大学学长,我把你的简歷已经发过去了,他很满意。” 觉得丧气的容琳听到这才打起精神,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大喜的日子。 她甜笑,“谢谢你老师,你对我...真的有大恩大德,晚上我请您吃饭吧!” 陆司泽笑得爽朗,“外边的饭,哪有你包的饺子好吃?那才是yyds。” 容琳听此,笑得灿烂,嘴角现出两个甜美的梨涡,“我现在就去买东西,咱们晚上吃饺子。” 陆司泽微微一怔,看了眼容琳的手,“我就是隨口一说,下次吧,你手不方便。” “没关係,时蔓能帮忙。” 陆司泽见容琳高兴的样子,才发现这时的她才是最美的,那双眼睛没有阴霾,分外阳光。 肖慎听到这,嘟囔了句,“手都坏了,还给人家包饺子?” 盛谨言剔了眼陆司泽办公室贴的『禁止吸菸』,微微撑开穿著西裤的两腿,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摸出火机逕自点燃吸了起来。 他开始那两口吸得有点猛。 苏然笑容玩味,“这陆教师怕是喜欢他学生吧?” 盛谨言想起容琳和他亲吻,拥抱的样子,冷嗤,“不清楚,不过,她配不上她老师。” 他尤嫌不够,又说,“陆司泽更配不上她。” 苏然,“......” 苏然觉得盛谨言这两句话莫名其妙的。 肖慎见容琳走了,就跟了出去。 陆司泽则瞪了眼抽菸的盛谨言,“你不认字?我这禁止吸菸。” “你吸两口二手菸死不了,”盛谨言交叠著双腿继续閒適的抽菸,他看陆司泽的眼神冷冰冰的,“我们集团过两天有个相亲活动,我给你报名了。” 陆司泽一怔,“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我对你的事儿,我一直很上心,”盛谨言剔了陆司泽一眼,“男人常年得不到满足会憋出病,会影响到你这只想长命百岁的老乌龟。” 苏然听到这,笑得不避讳。 陆司泽脸上尷尬,“男人频次太多会玩出病,届时,苏总想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都不能成行。” 苏然见两人打嘴仗还带上了她,不禁脸红了。 盛谨言瞟了苏然一眼,扯了扯嘴角,“我就不劳陆教授费心了,活好,种子多,再说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可以绕地球两圈。” 陆司泽將桌上的文件合上,扔在了一边,“呵,你还有这能耐?你怎么不带著你的后宫团移民去火星?” 盛谨言不耐烦地將烟按死在他的大理石桌檯面上,“我要是去火星一准带著你,顺道改善下你单身狗的不良基因。” 陆司泽发现盛谨言这会儿才像疯狗,疯狂输出地想『咬』他。 楼下,肖慎叫住了容琳。 容琳回身,不解地问,“肖总找我有事?” 肖慎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容小姐,我知道你和谨言有过,我想提醒你,他不是什么好男人,別招惹他。” 她什么时候和盛谨言有过? 容琳惊诧地看了眼肖慎,他大庭广眾地说她和盛谨言有私,这是没带脑子出来? 她羞赧地低下头,脸上飘了一层红晕,想著怎么和肖慎把话说清楚。 “你別看他现在跟苏然打得火热,是苏然身型和长相像他的白月光而已。”肖慎觉得没必要让容琳受伤,又说,“而且,是他太渣了,是他配不上你。” 听到这,容琳有点眼热,没想到肖慎会跑出来专门和她说这个。 其实,她都懂。 她身材高挑,家世不堪,跟娇小玲瓏且条件出眾的苏然比,她连相似他白月光的资格都没有。 “肖总,你是个好人,我有自知之明,对他也没有非分之想,而且我和他也没...” 这时,秦卓闷笑出声,领著助手从旁边的小路走了过来。 “肖总,容小姐,我没打扰你俩说话吧?” 容琳打量了一下秦卓,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打著黑白条纹领带,戴著银方框眼镜,头髮梳得一丝不苟。 他五官英气,眼神深邃,透著一股子『老谋深算』,典型精英律师外加斯文败类的气质。 容琳冲他点下头,对肖慎说,“谢谢你肖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她迈著轻快的步伐走了,肖慎长嘆了一口气,“真是个拎得清的姑娘,我怎么就没赶在盛谨言之前认识她?” 这话听得秦卓眉心一跳,他调侃,“比他早?那你得回到你是一个精子的时期。” 肖慎见路过的女大学生,秦卓的声音又不小,他老脸一红,“你在大学校园能不能收敛下?別教坏人家小姑娘。” “我说错了?”秦卓哂笑,“那回到你是受精卵时期也成。” 肖慎彻底掛不住脸,四下张望,“你好歹也是个知名律师,真不怕这些女生耻笑你?” 秦卓上手揽住肖慎的肩膀,一本正经,“说真的,这些女学生都没你纯,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纯情,最纯真的人。” 肖慎知道秦卓的意思,推开了他的胳膊,“少跟我在这扯没用的,你怎么在这?” 秦卓理了下西服外套,“我到法学院演讲。” 肖慎嫌弃地懟他,“你演讲?给人家法学院的学生科普生理卫生?” “肖慎,你还跟我这嘚瑟,好在刚才你和容琳说的话,是我听到了!” 秦卓扫了一眼科大的办公楼,“要是阿言听到了,他会给你科普一套『咏春』,最不济也是一套『打狗棒法』!” “他白玩了人家容琳,现在又和苏然好上了,我说错他了?” 秦卓觉得和肖慎说话是真他娘的费劲,顿了片刻,“他和苏然那是为了应付他家老爷子和他大伯家的那群垃圾,你看不出来?” 肖慎愣了下,“不可能,我看他刚才还握苏然的手来著。” 秦卓翻了个白眼,捞起肖慎的手握紧了,“那咱俩这样,也是真的唄?” 肖慎愣了片刻,此时,盛谨言领著苏然出来。 他见二人拉扯,调笑道,“你俩这是要『出口』转『內销』?” 第28章 盛总对饺子有执念? 秦卓和肖慎听到盛谨言的调侃,两人赶紧鬆开了手。 苏然见卓越国际律所的首席律师秦卓来了,嘴角噙上了一抹浅笑,“秦律师,您好。” “苏总好。” 秦卓笑得恣意,他扫了一眼盛谨言,“你回公司?” 盛谨言不置可否地点头,“嗯,一起吧,我正好有事儿和你说。” 肖慎皱了皱眉,瞄了一眼苏然,不解地问盛谨言,“你不和苏总去约个会?” 秦卓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晴空万里,他觉得肖慎一定是天使下凡,不染凡尘,不理世俗。 他脑子里都是纯真美好,就是不知道盛谨言此刻是不是想让他再回天上去,继续做无忧无虑又无脑的小天使。 盛谨言剔了肖慎一眼,冷声说,“公司最近事多人忙。” 他转头看向苏然,眉眼清冷不含笑意,”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苏然乖巧地点点头,踮起脚想亲一下盛谨言的脸颊,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影响不好。” 苏然羞赧的笑笑,没好意思与肖慎和秦卓道別就匆匆走了。 肖慎见苏然走远了,挑了挑眉眼懟盛谨言,“你什么时候注意影响了?上次你和容琳在高中校园里还不是做了,也没看你注意下影响。” 秦卓,“......”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烦不过地说,“老秦,咱以后能不能不带著傻子玩,我真的挺心累的!” “呵,现在退货来不及了,”秦卓眉眼含笑踩了下脚底的石子路,“你还记得那年杏微雨时么?” 盛谨言冷笑,“嗯,傻子出生了,咱俩还有幸见证他成长。” 肖慎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俩说什么呢?” 秦卓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人话而已。” 盛谨言本来心情很不好,因为容琳,可现在有两个损友调侃倒是好了一些。 他抬眼见何森从柳雅晴那回来了,想必柳雅晴要去她那当秘书的事谈好了。 盛谨言又对秦卓和肖慎说,“走吧,中午一起吃饭,让何森给咱们订个地方。” 秦卓跟著盛谨言往外走,就听肖慎嘟囔,“阿言,你不是说公司忙,你不回公司了?” “嗯,吃饱了才有力气陪你说话,”盛谨言笑著往前走,“不然,被你气死了,我还是个饿死鬼。” 何森走过来,示意已经办妥了柳雅晴那边的事情。 盛谨言嘆了口气,心想现在女生胃口是大,一件小事儿而已,柳雅晴竟然提出去她公司任职的请求,之前她就这样说过,何森否了她。 可柳雅晴却在盛谨言让她帮忙送容琳去医务室的事上做了功课...... 盛谨言吩咐,“你去订个地方,我们中午在外边吃。” 何森点头,又问,“盛总,中午你想吃什么?” 盛谨言面无表情地说,“饺子,晚上我也想吃饺子。” 饺子? 何森觉得他越来越不按套路出牌了。 盛谨言生活很自律,常年健身的他碳水化合物摄入量恆定。 一般都早上吃全麦麵包,中午杂粮馒头,晚上零碳水,应酬也就是象徵性的吃点,和肖慎、秦卓多吃牛排西餐而已。 他今天放弃自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吃饺子? 秦卓听此扫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盛谨言,他搭著肖慎的肩膀问,“阿言在里面是不是受了刺激,吃醋了?” “嗯?”肖慎点头,“吃饺子可不是得蘸醋。不过今天什么日子?都想吃饺子呢?” 秦卓转了一下,“什么叫都想吃饺子?” 肖慎不耐烦,“陆司泽中午要到容琳那吃饺子,今天也不是立秋啊,是吧,老秦?” 秦卓玩味浅笑,“嗯,不是立秋贴秋膘,但可以吃饺子给你补补脑,补肾给你,你也没地儿用不是?” 肖慎就知道这孙子没好话,上手开捶,秦卓往前跑。 盛谨言回头看了看打闹的两个人,扯了下嘴角。 他忽而想起上学那会儿了,却又想起了上学那会儿偷看容琳时的自己,再次抑鬱。 吃饭时,秦卓见盛谨言兴致不高,就知道他现在也在纠结和容琳的事。 盛谨言小时候的境遇让他对第三者深恶痛绝,可容琳的母亲又是晋城的“知名”小三。 为了不勾起他之前的病,他应对容琳敬而远之,可是耐不住他喜欢人家,而且肖想了多年,他一直以为容琳和她弟弟是孤儿,可事实却是私生子。 秦卓嘆了口气,“阿言,要不要喝点?” “算了,我下午要回公司。” 秦卓没勉强,伸筷子夹了饺子放在他盘子里,“多吃点。” 午饭后,盛谨言回到了公司,下午就接到了苏然的微信,她发过来两张电影票,他放大看了下,是午夜场。 盛谨言知道苏然想进一步,他想了片刻,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我晚上有应酬,下次吧! 而容琳丟了西餐厅的工作,少了一份收入,而容雪薇的重症费用虽然降到了一天3000多,但也足够她忙乎的。 烦心的她又把求兼职的信息贴了到网上,她真的很想快点把工作搞定了,有一份高薪稳定的工作就不用担心兼职做不做得长了。 整理好工作计划,她给容铭打电话,“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关机了?” 容铭一怔,隨即解释,“手机没电了,忘了充。” “容铭,你最近没惹祸吧?马上高考了,別让我担心,行么?” 电话那端沉默良久,这让容琳很不安,上次他身上有伤,她追问他就没说,容铭一定有事儿瞒著她。 “放心吧,姐,我你还不放心?” 撂下电话,容琳看了下自己做的兼职时间表,决定回趟晋城。 想到这,她赶紧订下周二的车票。 晋城作为寧都的副城辐射中心,这两年发展挺快的,来往人多,所以票得提前定。 容琳回到晋城后先回了家,在容铭的房间里看了一会儿,就去检查了大衣柜里的衣服,没发现异常,她又查看了垃圾箱,发现垃圾袋上粘著一根带血的签。 打开容铭写字檯的抽屉,里面都是纱布、酒精、双氧水等物。 容琳知道他一定又和人打架了。 临近晚自习时,容琳就到了容铭的学校,远远地等著,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容铭出来时,穿著淡蓝色的短袖t恤外罩白色短袖衬衫,看上去既乾净又清爽,高高的个子,格外的扎眼。 他跨上自行车往家走,容琳也骑著共享单车跟在后面。 到了一个相对於昏暗的岔路口,容琳看到容铭被一伙人拦住了,其中一人手上拿著一根粗棍子,打向容铭的胳膊...... 第29章 为了爱,第一次克制住了恐惧! 容铭到了一个相对於昏暗的岔路口,容琳看到他被一伙人拦住了,其中一人手上拿著一根粗棍子,打向容铭的胳膊。 容琳忙掏出手机报警,却见容铭和这伙人已经打起来了。 她著急得不得了,扔下车,隨手捡起路边一块用来铺路面、码放整齐的砖块去帮忙。 容琳大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赶紧住手,我已经报警了!” 容铭见此很慌乱,“姐,你怎么在这?” 他没想到容琳回来了,而且还碰到这群人。 其中一个男人冲了过来,“臭娘们儿,你还敢报警?” 容琳手起砖落,一板砖拍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抹了一下瞬间流下的血水,他啐了一口,“还他妈挺狠。” 他上手一把薅过容琳的头髮,朝她肚子上就锤了两拳。 容琳拽著男人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男人又给了她两拳,疼得她额头冒汗。 容铭见男人动手打了他姐,大骂,“姐!我打死你们!” 他像发了疯一样开始打人,这时路过的冯川看到容铭在跟人干架,扔下自行车也过来帮忙。 容铭见是他同学冯川,笑骂,“你干什么?滚远点,老子不想欠你人情!” “我草,容铭我就看不惯你这得瑟样,要揍你也得我揍你,轮不到他们。” 说完,冯川进入了混战,二人开始反击,而容琳已经疼得蜷缩在地,冷汗直冒。 “容铭…容铭….” 容铭发现容琳的异样,赶紧抽身去抱她,而那群人看到她脸色惨白有点后怕,闹出人命就完了,就都嚇跑了。 容铭俯身抱起了容琳,“姐,你怎么啦?啊?姐…” 疼得容琳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肚子疼,容铭….我!” “容铭快送你姐去医院啊!” 容铭慌乱地抹了一把脸,抱起容琳直奔主路,冯川则打了急救电话。 可是,晋城一中地处城南,在郊区,急救过来再折返要慢一些,两人最后是搭出租去的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门诊楼,容铭抱著容琳直奔急诊室,冯川则去找急诊的大夫。 慌乱中冯川撞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讥讽,“你这人怎么毛手毛脚的,走路不带眼睛?” 冯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容铭则喊著:“医生,医生…” 取了药过来找苏然的盛谨言看到她被撞倒在地,就过来搀扶她,冷声呵斥冯川:“你瞎吗?” 冯川覷了一眼气场凌厉的盛谨言,“我已经道歉了,我不是故意的。” “冯川,快点帮我找医生,我姐…我姐已经晕过去了….” 盛谨言此时才发现容铭怀中抱著的容琳,她脸色惨白,像一张白纸,汗水混著头髮黏腻的粘在额头上,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因早前发生一起交通事故,所以,这家医院急诊医生多数都在抢救伤员。 这时,洛繁从一个急诊室跑了出来,“把病人放平在地上,我检查一下!” 洛繁这时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容琳。 他对跟过来的护士说,“她休克了,赶紧抢救,维持血压,纠正酸中毒,补充血容量。” 苏然见是容琳,而且被诊断为休克,她挽住盛谨言的胳膊,“別过去,感觉她要不行了!” 不行了? 盛谨言看著容琳,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场景,和这一幕很像,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 他推开苏然的拉扯走了过去,容琳那张脸像失了水分的朵,苍白又脆弱。 “容容...” 盛谨言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他心跳都加速了,他大口的喘著气。 洛繁抱起容琳放到了推车上,一行人將其推进了急诊抢救室,盛谨言慌神中人已经被推走了。 苏然看到他呆呆地站在那,很不高兴,“我胃还是不舒服,我们走吧!” 盛谨言回神,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脑子都有点昏,他看了下苏然,木愣愣地抬脚与她走出了医院。 回到车上,苏然偏头看著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的盛谨言,他脸色不佳,隨即捞过他手握住,“你怎么了?” 盛谨言疏离地抽回手,“没事,有点累了。” 他努力地平復心绪,不去回想那些不堪的记忆。 到了住处,苏然本想让他到自己那去,可是他却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得死死的。 盛谨言在房间抽了几根烟,缓了一会儿。 隨后,他给洛简打了电话,说了容琳的情况。 临了他说,“我看到你哥洛繁对她进行了抢救,具体情况你问下你哥,他比我了解。” 掛了电话,盛谨言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忆著他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抽了一盒烟,他克制住心里的恐惧套上西装决定去医院。 一开门,苏然穿著精致的吊带睡衣裙站在了门口,补了妆的她看上去很性感。 苏然娇红著一张脸,“你也想来找我,对不对?”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她用力將盛谨言推了回去,然后缠上来,“谨言,你想不想要我?” 盛谨言挑著眉眼看著她,表情不明。 他表情阴鷙又清冷,“苏小姐穿这么少,容易感冒,你別著凉了,否则,我们家老爷子可能会心疼。” 说完,盛谨言转身开门走了,他似乎没听见苏然歇斯底里的声音...... 医院內,容琳因外力所致的黄体轻微破裂引起腹痛,肠胃痉挛低血导致的休克,现在人已经救了回来,在急诊住院部继续接受治疗。 醒来的她就看到红著眼眶的容铭守在她床前,陪在他身边的除了他同学冯川,还有洛繁。 今日,洛繁在急诊轮值,他疏离地站在床尾看著容琳。 他心中暗想疼痛让她脆弱得就像一根隨时都能折断的枯树枝,只是,此时的她虽虚弱,却比之前尖锐的样子柔美了许多。 “容铭,我没事了,和你同学回去,你明天还要上课,”容琳又望向了冯川,“今天谢谢你了,同学。” 容铭不肯,“姐,我留下来照顾你。” 容琳还很疼,她伸手揉了下容铭的脑袋,妥协,“那你送下你同学,谢谢人家。” “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冯川寒暄了一句就往外走,容铭听话地起身去送他。 两人走后,容琳看了眼洛繁,勉强地笑了笑,“谢谢你,洛医生。” 洛繁抿嘴点了下头。 他沉吟片刻,“容小姐,我之前对你印象不好,言语有失,希望你別介意。” 容琳以为洛繁是从洛简那了解了她的情况,他才道歉的。 她浅笑,“没事,在晋城,除了我这张脸,也確实很难给別人留下好印象。” 洛繁听到她无力的调侃算是接受道歉了。 他心情轻鬆了很多,浅笑下就將手放进了白大褂口袋,“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还要开会研討一台明天的手术。” 容琳勉强地笑了笑。 洛繁出来后看到了正在拉著护士问人的盛谨言。 他投去清冷的目光,“盛谨言,你怎么会在这?” 第30章 又不是没看过,真见外! 洛繁从容琳病房出来后,看到了正在拉著护士问人的盛谨言。 “盛谨言,你怎么会在这?” 盛谨言听到这个清冷无波的声音,勾了勾嘴角,抬眼间敛去了不快,“我来找洛医生,方便聊两句么?” 洛繁盯著眼前这个与他『较量』了整个青少年时代的男人,眼中的不甘稍纵即逝。 他声音低沉,“去我办公室谈吧!” 盛谨言的桃眼挑了挑,笑得恣意,嘟囔了句,“假清高!” 同样作为富二代出身,父辈又是同窗好友,年龄相同的盛谨言和洛繁的『瑜亮』关係持续到了大学,后因不同的专业才告一段落。 而今,洛家的医养集团的大股东有盛谨言,对於醉心医学的洛繁来说简直是耻辱。 可是他不喜经商,更不理解他父亲的“在商言商”,所以,寧愿窝在这个四线小城市做主任也没想回去和他妹洛简爭夺集团的管理权。 至於盛谨言,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奸商。 另一边,急诊室的病房內,容琳疼得厉害也睡不著。 她打著吊瓶看著容铭打水,他想给她擦下脸,汗透了的她现在很狼狈。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容琳耐心地问,“你现在能跟我说说打你的那伙人是谁了么?” 容铭低下头,咬著嘴唇片刻,“姐,等你好了,我就告诉你,先好好养病。” “我疼得睡不著,你要是真想让我快点好就说实话。” 容铭端著脸盆过来帮她擦脸,动作很轻,“是沈芮找的人,以前隔三岔五地修理我,后来我找到规律了,但凡我有重要的考试,他们就会出现。” 他垂著眉眼,“说白了沈芮就是看不了你我好。” 容琳听到这,被子里的手握成了拳,“竞赛的那天,也是他们?” 容铭咬了咬嘴唇,汲气,“嗯,前一天晚上,不过我没吃亏,冯川帮我了。” 怪不得容铭以往打架学校都没有处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学校的学生,而是社会上的混子,收了钱办事的他们自然不敢去学校闹事。 而和冯川那次,想必人家没追究容铭,是班主任出面调停了,只是冯川帮他打架又打他,这是什么逻辑? 容琳想到这,不解,“冯川到底是你的朋友还是什么?” “那小子脑子有问题,他喜欢张黎,张黎老缠著我,那天公眾號的小说出来后,他一时气不顺骂了你,我俩就打起来了。平时,我俩玩得挺好的。” 原来,上次就是青春期男女悸动引起的小摩擦。 容铭见他姐没再说话,就问,“姐,你不会想要对付沈芮吧?” 容琳,“......” 容铭晶亮的眼睛满是不在乎,“我和你说没必要,我去了京华读书,她到那寧都还能翻天?” 容琳不著痕跡地抿了下唇,拍了拍容铭的手背。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睡会儿。你也赶紧洗洗去睡,你明天还要去上课。” 容铭点头,去放陪护床准备躺一下。 他睡下后,容琳躺在床上想了想这么多年她和容铭的遭遇,忍了那么多沈芮的欺负,她本不想和沈芮有交集,可是人家却没想放过她姐弟俩。 这次,沈芮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了! 她要强大起来,就算收拾不了沈芮,也要保护好容铭,当然,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从沈芮手里拿走沈芮引以为傲的一切。 夜里,容琳不知道黄体破裂会这么疼,她翻了几次身都很难受。 她起身想去下卫生间,撑著床起来,刚挪了两步差点栽倒。 这时,门开了,一只大手撑住了她。 容琳一抬头竟然是盛谨言。 盛谨言偏了下头,笑笑,“看什么,不认识?” 容琳看了一眼睡熟的容铭,瞥见她汗透的白t恤,胸部若隱若现,她含了下胸。 盛谨言將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扯著嘴角,“又不是没看过,还跟我装纯?” 上次在洛家晚宴,她的裙子被盛谨言脱掉了,可不是让他看光了? 容琳气闷地收回手,“你...我不用你扶。” 盛谨言笑出声,容琳怕他吵醒容铭过来伸手堵他的嘴。 他顺势又把容琳拉了过去,托住她,又將她抱进了怀里。 软香入怀,盛谨言得到了渴盼了很久的拥抱,低声呢喃,“容容...” 容琳抬眼看著盛谨言,188公分的他也俯看著她,伸手为她拨了拨她汗湿黏在脸庞的碎发。 盛谨言看她眼神极尽温柔,让容琳愣了片刻。 他忽而挑著桃眼,调侃,“你弟睡得跟头猪一样,你在病房被人非礼了,他都不知道。” 容琳本就憋著尿,突然就疼得一咧嘴。 盛谨言看得真切,“你这是要去哪?” 她红著脸小声嘟囔:“洗手间。” “还说他不是头猪,陪护病人自己先睡著了,”盛谨言搀著她往洗手间走,“你这个时候是不是觉得我比你弟靠谱多了?” 容琳剔了盛谨言一眼,“我弟是好孩子,你个渣男,好意思和他比?” 渣男? 盛谨言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反驳,將她带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等容琳出来后,他又小心扶著將她送回床上躺著,整个的动作轻柔又体贴。 盛谨言为容琳盖好被子,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没有要走的意思。 容琳顿了片刻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盛谨言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没有丝毫迟疑地说,“我陪苏然到这齣差,她昨天酒喝多了胃疼,到医院看病。” 他嘴角勾了勾,眼中情绪莫名,语气中满是探寻,“我给她取药回来就在急诊室看到了你弟抱著你哭天抢地的,送苏然回酒店后,我就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著?” 容琳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抓紧了被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盛先生,怎么听得你还挺有情有义的?我根本不用你来看。” 盛谨言也不恼,桃眼里满是情愫,“吃醋了?” 他心底在窃喜,他判定容琳一定是吃醋了,说明她有一丁点在意他了。 容琳,“......” 见她不说话,盛谨言又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女人的情,更不喜欢欠女人的钱,你那天给我600块,搞得我最近坐立难安的。” 容琳想笑,却没笑出来,“你嫌我给多了?你也看到了,我还活著,没事你可以走了。” 盛谨言哂笑,“你没別的和我说了?” 容琳觉得他挺莫名其妙的,敷衍道,“谢谢你来看我。” 盛谨言点点头,却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良久都还没走的意思。 容琳催促,“你怎么还不走?” 盛谨言听到这起身,俯视著躺在床上的她,然后突然按住她两只手,探过来吻住了她,他的唇瓣很温柔,他的亲吻也很专注。 容铭的陪护床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第31章 神外医生要给你做检查! 盛谨言轻柔的亲吻,嘴唇的温热让容琳后知后觉的瞪著眼睛看著他,四目相对,他却依旧没停,而是用舌尖挑开了容琳的唇深吻。 渐渐容琳气息都被他亲乱了,他才捨出嘴,“容容,闭上眼睛。” 他两只大手圈住她的胳膊到头顶,再次加深了这个吻,容琳从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最后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吻了良久,盛谨言才恋恋不捨地与她分开,目光灼灼看著她,他心底却有点悵然。 盛谨言又一次想他的容容如果还会爱,还可以爱上他该多好! 那么此刻缠绵病榻的她全然不会是这个样子,她会在他面前表现出委屈与难过,他可以安慰她,照顾她,而现在他想留下来却怕她厌烦到想逃离。 “容容,早日康復,希望你前程似锦,多赚钱,赚大钱,可以....” 盛谨言想说可以爱上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一定觉得他有病又矫情。 容琳红著脸,气闷又无语,“盛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盛谨言笑了笑,晦暗不明地点点头,“就当我喝多了吧,我已经很久没醉一回了!” 说完,盛谨言真的走了。 容琳目送他的背影离开,一直咬著嘴唇,一点点掐灭了方才他突然出现时,她不该有却突然出现的幻想与憧憬。 容铭此时却坐了起来,看著容琳,“姐,你俩早就认识?” 容琳错愕地看向容铭...... 而后,她敷衍地带过了和盛谨言的『荒唐事』,只说他是自己导师陆司泽的朋友,两人有过几次交集。 容铭显然不信,“那他就吻你?” 容琳尷尬找补,“所以你別学他,他是个渣男。” 容铭,“......” 他忽而眼中窜出一股子狠辣,“他骚扰你是不是?下次我看到他,一定揍他。” 容琳被气得想笑,“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別总揍这个,揍那个的,遇事多动脑子!” 容铭冷笑出声,“嗯,下次看到他,我就动他脑子。” 他话虽这么说,但他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被动反抗的打架和主动滋事的打架是有区別的,这一点,他一早就知道。 而且,容铭觉得他姐对盛谨言的情愫很特別,若是她刚才叫出声,就不会让盛谨言得逞。 显然,他姐是口是心非的,难道她爱上了盛谨言? 容铭翻了个身,回想一下这些年容琳为他做的那些事,为他承受的那些不甘愿的忍让...... 他只想他的姐姐可以幸福。 若是日后,哪个男人辜负他姐容琳,他一定弄死那个男人。 想到这,容铭闭上了红了的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洛简一大早就杀了过来,看到脸色惨白的容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洛简气得不轻,“那帮人呢?这次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不是那个沈芮搞的鬼?” 容琳好了些也有了精神,“简爷,现在是法治社会,可不兴打家劫舍,行侠仗义了啊,你別激动,我今天好多了。” “沈芮那个狗女人,”洛简提到这个名字就不舒服,“她人呢?” 容琳摇头,“操持完沈国声的葬礼,听说在翻新沈园別墅,人在哪,我还真不清楚。” 容琳拉紧洛简的手,“我饿了,给我搞点东西吃。” 洛简红著眼眶点头,“等著啊,我去买,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 她口是心非了,容琳太让她省心了,主意正又万事不求人的要强性子,缺钱不说,遇到困难了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怎么解决。 洛简拎著早餐回来,看到洛繁走了过来。 他扫了一眼洛简手中的早餐,“你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那可是我亲闺蜜,我在国外没办法,在国內不亲自看著她,我不放心。” 洛繁瞪了她一眼,“对家里人都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洛简翻了个白眼给洛繁,“对爸妈和洛瑜呢,我以后会很上心,对你就算了吧!” 她尤嫌不够,“你哪配得上我的关心与照顾,除非你甩了江筱蔚那个顶级绿茶,这事儿还能商量。” 洛繁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他妹妹为什么那么討厌江筱蔚? 他快走了两步,推门进了容琳的房间,“好点了吗?容小姐?” 容琳见是洛繁,撑起身子,“好多了,谢谢,洛医生。” 洛繁看了看脸色不佳但难掩美艷的容琳,隨即偏头看向了窗外。 他沉吟片刻才说:“我们医院有一个康復公益计划,就是给重症监护室里病人试用新药,由医院承担救助费用,我之前把你妈妈容雪薇报了上去,已经通过了。” 容琳眼中闪过一丝愉悦,“这是说以后重症的钱,我不需要出了?” 洛繁抿了下嘴,点头,“嗯,你不需要承担她后续的治疗费用了。” “哥,没想到你还能干件人事?” 洛简放下早餐,“你家那位绿茶会同意你做这种好人好事?” 洛繁被她懟得脸色一阵青白,“你能別在这別裹乱么?出去,我给容小姐做一下检查。” 洛简愣了片刻,扫了一眼容琳的小肚子,“她不是黄体破裂么?你一神外的医生做检查?” “要不你来?” 洛繁瞪了眼洛简,她脑袋里不知道都装了多少齷齪的想法。 “我今天在急诊轮值,她一会儿转到妇科就不需要我检查了,等到她转去妇科让管床医生检查也可以。” 洛简赶紧点头,“哦,都懂是吧?行,你检查。” 洛简出去后,洛繁將帘子扯了过来,“容小姐,平躺把裤子退到腰以下。” 容琳尷尬,但还是照做了。 她纤细白皙的一段腰肢露在洛繁面前,洛繁眼波一滯,抿了抿嘴唇,下手轻压右腹,细软的触感让他有一丝慌乱。 他沉声问,“还疼么?” 容琳点头,“一点点,比昨天好了很多。” 洛繁收回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你昨天休克不是黄体破裂引起的,休克的真实原因是肠胃痉挛导致的低血,黄体破裂引起了短时腹痛,好在没有出血,否则,你也逃不过一次手术了。” 容琳感激地看著洛繁,“谢谢洛医生,也谢谢你帮我申请那康復计划,我...” 她欲言又止,本想说出院后登门致谢或者请客吃饭什么的,可是后来她没说,因为江筱蔚的原因。 洛繁没什么多余表情,眼中倒是比昨日多了几分厌烦。 他扫了一眼容琳放在床尾的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富含维c的水果,扔在了背包里...... 第32章 动我的女人?我得处置! 洛繁扫了一眼容琳放在床尾的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富含维c的水果,扔在了背包里。 他垂著眉眼,机械地说医嘱,“出院后这种常备一些,防止低血。” “好,谢谢洛医生。” 洛繁在容琳的包里看到了她的简歷,有点好奇她妹妹口中学霸到底几斤几两,“容小姐,介意我看下你的简歷么?” 容琳向上拱了拱被子,將裤子穿好,“啊?你看吧!” 洛繁拿出简歷一看,才发现是自己浅薄了。 人家不仅学习好,理论佳,就连工作经验都密密麻麻地写了一篇子。 只是,她到底做了多少兼职? 他以为她就是在饭店做服务员而已,没想到hr培训,招投企划案,会计、甚至拓展训练,面试考核都在做。 若是看成绩,容琳確实优秀,可惜人品差了点,她的主业还是勾引男人,尤其是像盛谨言那样有钱的男人。 他將简歷放了回去,“简歷很漂亮,希望你能找到好工作。” 说完,洛繁就出了门。 等在外边的洛简凑上来,“检查这么久?你没干坏事儿吧?毕竟,我姐妹儿容琳可是个美女。” 洛繁冷嗤,“放心,我对她没兴趣,我嫌她脏。” 说完,不待洛简反应,他人已经走了。 洛简气得不轻,啐了一口,“莫名其妙,江筱蔚这个贱人到底说了多少坏话...死绿茶!” 隨后,洛简照顾容琳吃了早餐,而后將她转去了妇科。 洛简看到容琳住的是妇科的vip病房,挑著眉眼问,“亲爱的,这病房是我哥给你定的?他会不会脑子开窍看上你了?” 容琳被她说得一愣,“这病房不是你定的?” 洛简见容琳反应真实,没再细问,打著哈哈点头,容琳觉得莫名其妙的。 难道她哥还想做个默默无闻守护型的『洛田螺』? 另一边,盛谨言和秦卓在晋城城郊一个偏僻的废弃房屋前抽菸。 两人听著里面的求饶声,哭喊声觉得新的一天开始的有些特別。 秦卓打了个哈欠,“阿言,虽然兄弟帮忙无可厚非,但我挺排斥这种帮忙附带出差属性的!” 盛谨言吐了口菸丝沫,“我下不为例。不过,我瞅著人数不对,把人打成那样能就这么两个人?” “在寧都也就算了,这是在晋城,”秦卓扫了一眼盛谨言,“你真以为我手眼通天啊?” “妄自菲薄,”盛谨言揽过秦卓的肩膀,奉承道,“你哪哪都通天,別谦虚,自信点。” 盛谨言话音刚落,就见秦卓带来的人拎著一个健壮的男人走了过来,三个人抬人像是抬了头猪一般。 他笑著拍了拍秦卓的肩膀,“我说什么来著,你就是『通天教主』,放在哪都是!” 到了二人身前,三人將男人踢跪在地。 其中一人是秦卓的助手,柯煬。 柯煬沉声道,“先生,盛总,来的路上我问过他了,是他对容小姐动手的。” 盛谨言听此,掐了烟扔在地上,一脚皮鞋踩死了菸蒂。 他阔步向前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下手挺黑?说,你打她哪了?” “这位爷,我...我是真不知道那娘们是有背景的人,你饶我这一次,我保证带著这些弟兄离他们姐弟俩远远的。” 盛谨言眸色暗沉,表情冷涩阴狠,“饶你?” “爷,你瞅瞅,我脑袋上的口子就是那娘们用板砖拍的。” 男人来时已经被修理了一顿,而今嚇得额头上都是汗,“我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盛谨言挑眉冷嗤,“娘们?” “不,...不,小姐,那位小姐,我错了...” 盛谨言一脚就將人踹了出去,他解开西服外套扔给了柯煬,边走边挽起袖管,线条流畅又精壮的小臂看上去格外欲。 秦卓却撇了撇嘴,“柯杨过来,小心溅你一身血。” 柯煬听话地站在了秦卓身边,看著盛谨言身手轻快又利落地教训那个男人,听著男人惨叫声,他不禁吞了下口水。 “先生,盛总这么能打么?” 秦卓吸了口烟,闷笑出声,“你是不是也被盛谨言斯文矜贵的外表蒙蔽了?” 他垂眸又言,“他这个人是真『败类』,一般人看不穿而已。” 柯煬,“……” 秦卓剔了一眼那惨叫的男人,“盛谨言骨子里有狠劲,上学那会儿,谁敢惹这活阎王?” 他低著眉眼,思忖片刻,“呃,还真有一个敢惹他的,不过,人家早『从良』了。” 柯煬不解,“谁呀?” 秦卓掐了烟,“洛繁,號称『神外一把刀』的洛医生。” 柯煬,“......” 秦卓再抬眼见盛谨言扯著那男人头髮直奔废弃墙壁的一角,狠狠地撞了过去。 他冷嗤,“玩大了!” 秦卓快步上前,拉住盛谨言,“差不多得了,你闹出人命,我不好收拾。” 盛谨言补踹了昏死过去男人一脚,从西裤口袋拿出一方手帕擦手上的血,“我有分寸,他说是沈芮让他找容琳姐弟麻烦的。” 秦卓一怔,“沈芮?容琳同父异母的姐姐?” 盛谨言点头,“沈家没一个好东西,怪不得她不想姓沈!” “知道是谁做的就成,”秦卓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对付一个不太景气的公司,那你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往回走,盛谨言接过柯煬递过来的外套,利落地套在了身上。 秦卓看了眼消停下来的小破屋里的那些人,提议,“你和我去警局送人?” 盛谨言摇头,笑容恣意,“我不去了,这种好人好事比较適合秦律师,我的人设和这事很违和。” 说完,他和秦卓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而后,秦卓带人將这群人送去了当地的警局,並且配合警方做了笔录,起诉他们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 被盛谨言修理后的男人学得很乖,他把两年前偷鸡摸狗,拦老奶奶和小学生的道抢钱的事儿都交代了,他们觉得『里面』比外边安全。 起码沈家人不会找他的麻烦,而刚才那个阎王爷更不会到里面揍他! 最让秦卓想不到的是他因此“见义勇为”的行为还上了当地的新闻,日后还得了晋城市长亲自颁发的“荣誉市民”奖。 医院內,容琳看著削苹果的洛简,几次欲言又止。 她最后才说出口,“简爷,我想求你一件事。” 洛简挑眉,“跟我还客气,啥事儿?” 容琳抿了下唇,片刻才说,“你能不能把容铭搞到寧都的高中,隨便哪个高中都行,让他去走读两个月。” 洛简听到这,有些奇怪,“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你折腾什么呀?” 容琳汲气,“沈芮背地里找人打容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的手握成了拳,“我回来就是想知道容铭身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也被打了一顿。” 听了缘由的洛简已经被气疯了,想到容琳姐弟俩被欺负成这样,更是忍不了,“沈芮这个贱人,我也得找人收拾她一顿。” “我也想,不过这不现实!等我强大起来,我也不会饶了她,我要把她踩到脚底下。” 容琳现在不想惹上官司耽误容铭的学习,影响他高考,她答应了方校长让容铭为校爭光的,走读回来还是要在晋城参加高考。 其实,她也有私心,她要让晋城瞧不起姐弟二人的那些人,看看她弟弟有多优秀! 洛简发现容琳目光沉著,很有力量感。 这时,电视上拨了一条关於社会治安的新闻...... 第33章 身体饥渴症?见你就犯病! 洛简见容琳很认真地看电视上的当地新闻的报导,好奇地问,“你认识秦卓?” 容琳摇头,她不认识秦卓,但盛谨言认识。 想到昨晚上突然出现在她病房的盛谨言,她很难不把秦卓『见义勇为』的事和盛谨言联繫到一起。 况且,坏人那么多,怎么会那么巧,秦卓收拾的就是打她姐弟二人的那一波? 而且秦卓的律所在寧都又不在晋城。 洛简见容琳出神,又看了下新闻,猜测,“这伙人不会就是袭击你和容铭的人吧?” 容琳平復下心绪,“是他们。” 洛简咬了咬嘴唇,“秦卓的人情我帮你还,不过这群人被抓了,容铭的学也得转,万一沈芮再找別人呢?” 容琳不置可否地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夜里,容铭放学后来到了容琳这里,看到了在和她姐聊天的洛简。 容铭走了进来,“姐,你今天好点了么?” 洛简抬眼便看到脸上带著些微轻伤的容铭坐到了容琳旁边。 他皱著眉,高挺的鼻樑上有一道小伤口,稜角分明的脸有些阴鬱,她太吃容铭的“战损”顏值了,特別的帅,也特別man。 容琳点头,揉了下容铭的头髮,“好多了,你吃晚饭了么?” 容铭见他姐精神状態好了很多,笑著说,“还没,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容琳看了眼洛简,示意容铭,“你和洛简出去吃,回来给我带一点就行了。” 洛简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容铭看,他抬眸见此,皱了皱眉。 隨即,他起身往外走,“走了。” 容琳见他不待洛简应答就独自走,冷斥,“叫洛简姐姐,没礼貌!” 姐姐? 洛简尷尬地笑笑,摆手,“不用,別勉强孩子,高三孩子都叛逆,他想叫什么隨他好了。” 洛简起身跟了出去,心跳如鼓。 容琳见人走了,她也起了身,挪到了窗台那,她静静地往外看。 她见医院门口有人爭吵,像是夫妻俩吵架,那女人回手就给了一旁站著劝架的小女孩一巴掌。 容琳皱了皱眉,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也是冰凉的。 她小时候也挨过巴掌,还不止一次,最刻骨铭心的一次是容雪薇来她和容铭寄宿的家里来看他俩。 因为在寄宿人家过得辛苦,容琳想带著弟弟离开这家人。 她想了很多办法,但她当时太小了,除了求助容雪薇她没有別的办法。 所以,在容雪薇要坐车离开的一瞬间,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带著撒娇的恳求,“妈妈,求你了,带我和容铭走吧!” 容雪薇扫了一眼容琳有些脏的小手摸脏了她真丝白裙子,她愤恨地扯掉了容琳的手。 她回手给了容琳一巴掌,“滚,你和容铭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你俩才是我人生不幸的根源。” 那一巴掌和那句锥心刺骨的话从此刻在了弱小容琳的心里。 容琳不受控制地发抖,她的皮肤饥渴症又復发了,她后悔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她双手紧紧攥住了一旁的窗帘,整个人抖如筛糠。 忽而,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容容,你怎么了?” 容琳转身,泪眼模糊中是盛谨言关切的眼神和宽厚的肩膀,她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 她抱得很紧,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砸在了他的西装外套上,她语气清冷甚至是咬牙切齿,“容雪薇,....容雪薇,她才是我人生不幸的根源...我恨她,我恨她...她为什么不死...为什么?” 盛谨言听到容琳嘶哑的叫声,心如刀绞。 到底怎样的成长经歷会让容琳变成这个样子? 容琳紧紧攥著盛谨言脊背的西服布料,哭得无助又绝望。 许久后,容琳平静下来。 盛谨言就那样一言不发地抱著她,轻轻拍著她的脊背。 直到容琳鬆开了攥紧他西服的手,而后,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盛先生,对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 盛谨言闷闷地说,“嗯,你嚇坏我了,你怎么补偿我?” 容琳,“......” 她从盛谨言的怀里挣脱出来,“你那么有钱,什么都不缺,我没钱补偿你。” 说完,容琳走到了床边逕自上了床。 盛谨言挑著桃眼,勾了勾嘴角,他走到容琳床边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可是你有盛世美顏,傲人身材,而且我很吃这一套。” 容琳见他不著调,打掉了他的手,“別占我便宜。” “嗯?” 盛谨言坏笑著说,“可是你方才刚刚占完我的便宜,你抱得那么紧,我很难不多想。” 容琳,“......” 她囁嚅半天,嘆了口气,“盛先生,我刚抱你,还有之前抱你,是因为我有皮肤饥渴症,是不受控制的。” 盛谨言盯著容琳莹白的小脸,皱紧了眉宇,却语气轻鬆地调侃,“我会信这?” 他俯身低头盯著容琳的眼睛,格外真挚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有心理疾病。” 容琳眼波一滯,挑眉,“什么?” 盛谨言贴在她的耳畔吐气而言,“我有身体饥渴症,尤其是看到你,我哪哪都饥渴。” 容琳就知道盛谨言身体力行地阐释了一个道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用力地推开了盛谨言,“谢谢你来看我,你可以走了。” 盛谨言闷笑出声,“害羞了?” 他扯过椅子坐下,因为个子高他微微敞开了腿,“容容,你这样对我特別不好。” 盛谨言见容琳不自在,他又说,“我又不是医疗废物,你怎么能用完就弃呢?” 容琳,“......” 盛谨言忽而俯身上前,轻声说,“再说了,我好些地方你都没用过!” 容琳脸上不自在地蒙上了一层红晕,却像锯嘴的葫芦说不出一句话。 盛谨言著实好好地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掛著得意的浅笑。 “盛先生,我...我在电视里看到秦律师了,那伙人是你告诉他的?” 面对容琳的突然发问,盛谨言怔了一下,隨即否认,“什么人?” 他不说,是不希望她有心理负担,为了报答而屈就他的感情,他盛谨言不想要。 容琳见他不说也没勉强,“总之谢谢你,盛先生。” 盛谨言抿了抿嘴唇,“总这么叫,不见外么?” 容琳咬了下嘴唇,“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 “循序渐进最好,”盛谨言得寸进尺地探身过来,“先从亲爱的叫起,再叫阿言,若是可以,以后在床上我不介意你...” 他又贴近了几分,“叫老公...” 容琳伸手过来扇他,他一把扣住她的手,“不叫就不叫,又动武!” 盛谨言故意逗逗她,能生气,能打人,说明刚才那段不舒服算是过去了。 趁容琳晃神,盛谨言一吻封唇,仔细描摹,倒是循序渐进地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 洛繁来妇科住院部找同事,恰巧见到这一幕。 有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他鬼使神差的连门都没敲,推门而入...... 第34章 我亲我女友,你有意见? 洛繁推门而入,突然被打断的盛谨言眼中冷漠又阴鷙。 他用粗糲的拇指捻了一下嘴唇,笑容玩味,“洛医生进门前,不知道敲门吗?” “是我疏忽,”洛繁勾了勾嘴角,“只是我也没想到盛总竟然会在病房就这么急不可待?” 容琳尷尬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不减半分,看上去十分娇媚。 盛谨言起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他走到洛繁面前,“这和你有关係?” “和我没关係,只是有点辣眼睛。” 洛繁剔了一眼容琳,讥讽,“容小姐,洛简要是知道她匆忙赶来照顾的好闺蜜竟在病房內不顾病体撩男人,她会怎么想?” 容琳,“......” 盛谨言森冷的目光逡巡在洛繁身上,“呵,我来看我女朋友,亲她怎么了?” 容琳听盛谨言这么说,心里一阵慌乱。 盛谨言又出言回懟,“洛医生把容琳想得这么齷齪,难道你和江筱蔚轻车熟路在病房有过?” “你...” 洛繁伸手攥住了盛谨言的衬衫领子,却见盛谨言訕笑,“想打我?那你得先考虑后果。” 容琳开口制止,“盛先生,你先走吧,回寧都我再去感谢你。” 盛谨言瞥了一眼容琳的表情,她很局促不安。 他知道洛简是她最好的朋友,给了她很多的慰藉,而洛繁是洛简的哥哥,他此时和洛繁撕破脸,会让容琳不好面对洛简。 况且,洛繁也刚帮他办了容雪薇缴费的事情! 盛谨言冲容琳笑笑,“好,我听你的,容容,你千万別失言!” 他挥手打掉了洛繁的手,他侧身经过洛繁的时候说,“再有下次,我卸了你胳膊。” 说完,盛谨言大步流星地走了。 洛繁在盛谨言走后沉下心来,他也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莫名其妙,而且很幼稚。 他抬眼见容琳惶恐不安地看著他。 片刻后,洛繁才沉声说,“容小姐,盛谨言的身份地位和你天壤之別。” “我不说,你也知道他只是玩玩,而我不希望你成为像你妈妈那样的人,这是我的忠告,你可以不听!我进来...仅此而已。” 说完,洛繁转身走了。 呆坐在病床上的容琳,手紧紧地攥住了一方被子。 她抬眼让屈辱的眼泪不流下来,她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容雪薇那样的人,绝对不会! 医院外的小吃街上,容铭走在前面晃了很久,而洛简就跟在他的身后。 洛简见容铭的背影从头髮丝一路打量到了他穿的那双一尘不染的白鞋。 她在心中暗嘆容铭的头身比过於优秀了,身高目测有185公分还要多,太平洋宽肩,窄腰外加名品胯,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光看著,洛简就能想出他的肌肉线条有多好,胸肌和腹肌会块垒分明。 容铭扫了一眼一家装饰亮堂的小饭店,停下了脚步。 洛简却没剎住,一头撞到了上去,洛简只有165公分,正好撞到在了容铭的宽厚的脊背上。 容铭回头俯看著洛简,“你不看路的?” “我...我刚溜號看那边了...” 容铭扫了一眼洛简指的那边,垂下了眉眼,“你想吃什么?” 洛简四下看了下,隨便找个店就进去了,“我们吃这家。” 这家正是容铭选中的那家店。 不多久,一家乾净卫生的苍蝇馆子里,容铭吃著米饭。 洛简看著容铭吃饭的样子,才发现容琳的家教是真好。 容铭吃饭的样子慢条斯理,举止得当,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但他吃得挺快的。 容铭忽而抬眼看她,“你不吃么?” 还没等洛简回答,他瞟了下四周,“是不是这里的环境卫生以及口味都不符合你吃饭的要求?” 洛简一怔,忙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饿而已。” 容铭寒凉的目光扫了一眼洛简,发现她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吃不了这样的小馆子也有情可原,枉他找了那么久才找到这家乾净的。 他没再说话,吃完饭起身要出去,不忘回头叮嘱,“你等我一下。” 洛简莫名其妙地看著容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觉得这男孩子真的挺武断的,她確实不饿啊! 不多久,容铭又回来了。 他將kfc的套餐塞到洛简手里,“周边只有这个,你对付吃一口。” 然后,容铭就拎著给容琳打包的红枣小米粥,买单结帐回住院部了。 一路上,容铭都没说话,和来吃饭时一样。 觉得憋闷的洛简跟在容铭的后面,她快走两步,主动笑问,“容铭同学,你这么贴心,在学校是不是很受女生欢迎?” 说话间,她摇了摇自己手里的kfc餐袋,眼含笑意。 “是很受女生欢迎,但是是女生,不是女人,”容铭面无表情又说,“你別误会,我给你买吃的单纯是因为你要照顾我姐,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洛简顿了一下,冷笑出声,有些好奇是容铭的眼睛有问题还是她脑子有问题? 她竟然有种被人看穿的羞耻感,“你有病啊?说得好像別人对你都有企图一样。” 容铭笑了,闪现出两个漂亮的,和他姐姐一样的小梨涡,“你没有,那不是更好么?” 回到病房,容琳已经打上了吊瓶,容铭就坐在床边將买回来的红枣小米粥,一勺一勺地餵给他姐。 他动作轻柔又体贴,每餵一口都会吹一下。 洛简一度觉得要是她生病了,有这么个男人在病床前嘘寒问暖就好了。 “容铭,我和你洛简姐姐商量好了,让你去寧城的高中走读两个月,你有没有意见?” 容铭垂眸想了片刻,继续吹粥,“没有,我在哪都一样。” 洛简撇撇嘴,心想学习好的人就是有底气啊! 容琳见他没意见,心里好受了不少。 不多久,容铭的同学冯川领著那个叫张黎的女生来看容琳。 他们的出现让容铭有点不耐烦,他显然还没有原谅上次张黎在校长办的口不择言。 张黎还带来了很多东西,有、水果,蛋糕还有各种甜品,“姐姐,这是我们学校女生的一点心意,上次我说错话了,您別生气。” 容琳皱皱眉,“你们学校?” “嗯,学校全体女生,我们眾筹的,就是一点心意,你放心,我们拒绝劳民伤財的。” 全校女生? 这个受欢迎的程度不就是男神校草了么? 洛简抿了抿嘴唇,突然觉得她刚说容铭有病是褻瀆了校草容同学,人家確实有资本傲娇。 而容铭不仅面无表情且不耐烦,他忽而起身走到张黎面前。 容铭一瞬不瞬地看著张黎,眼见她的脸变红了...... 第35章 两大箱日记,我想丟掉! 容铭不仅面无表情且不耐烦,他忽而起身走到张黎面前。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张黎,眼见她的脸变红了。 冯川则盯著张黎有点无语,然后偏头看向了窗外。 容琳见此忙说,“容铭给你同学洗水果吃,快去。” 容铭却淡淡地说:“张黎,我再重申一遍,我不喜欢你,你也不用这么卖力地討好我。” “你来看我姐姐,我很感激,以后別这样了。” 说完,他拿起香蕉往冯川和张黎手中各塞了一个。 张黎怔怔地看著容铭,他却拿起垃圾桶出门倒垃圾去了。 容琳与洛简对视一眼,最后由洛简送走了二人。 洛简经此一事,她发现容铭是真的受女孩子欢迎,但高冷难接近,是一朵名副其实的高岭之。 夜里,容铭在这里陪护,洛简则被容琳要求回酒店休息。 洛简到医院门口打车时,才看到她包里有容琳明天尿检的瓶子,她又跑回来送。 一推门进来,就碰见容铭从洗漱间出来,他顶著湿漉漉的头髮,赤裸著上身,拿著毛巾擦头髮。 优美的肌肉线条撞进洛简眼里,怔住的她竟一时没收回目光。 容铭皱了皱眉,冷嗤,“好看么?要不要走近一点,看得更清楚?” 洛简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拿出尿检的瓶子,“你姐呢?我...我是来送她尿检管子的,明天早上要她检查的。” 容铭见她脸地都红了,嘴角扯出一丝蔑笑,“她出去走一下,东西放床头吧!” 洛简快步走过去丟下东西,转身就跑出去了。 容铭见她落荒而逃,小声嘟囔,“又是个色女!” 容琳又住了两天院,洛简却提前被叫回去到她家的集团公司报到了。 而出院前的容琳独自去了神外的重症,她隔著玻璃墙看了看插著各种仪器管子的容雪薇。 容雪薇那张脸已模糊到她都想不起来的地步了。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若不是容雪薇出事,她们有十年未见了。 她今天来,就是想想看被她和容铭的出生而变得『不幸』的女人现在幸不幸福? 別说晋城的人看不起容雪薇,容琳也看不起她,她太虚偽和自私了。 只因容琳和容铭不是合格的工具人,没让她如愿以偿的和沈国声领证结婚,她就狠心拋弃了姐弟俩,而这样的人却堂而皇之地躺在这接受治疗。 容琳內心开始不平静,可她不想犯病,她转过身不敢再看了...... 来查房的洛繁看到穿著无菌服在那发呆的容琳,眼中多了一丝柔软。 这也让他想到洛简之前跟他说的事情,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爱孩子的母亲。 容琳嘆了口气,转身出来时看到了洛繁。 好一会儿,她才挤出一句话,“洛医生,来查房?” “嗯,”洛繁见她还是无悲无喜的,但他很尷尬,“你今天出院了?” 容琳点头,“是的,再次谢谢你,洛医生。” 洛繁点点头,“出院后要按时吃饭,常备我给你的那种果,低血休克很危险,不要掉以轻心。” “我记住了。” 容琳笑了笑,礼貌道谢准备要走,就听洛繁又问:“容小姐,你怎么认识盛谨言的?” 她微微一顿转身看向洛繁,他的目光依旧审视又鄙夷,“嗯,我导师的朋友。” 洛繁皱了皱眉,没再说话,戴上口罩,转身进了重症室。 容琳从医院出来,先回了家。 她走到楼梯口就见沈家的律师陈放站在门口,他抬头审视地盯著容琳看了片刻才打招呼,“容小姐,我受沈总所託,来给你送点东西。” 容琳冷眼扫了下他身后上了锁的两个有些年头的行李箱,“我还以为沈芮让你来给我送断头饭呢!” 陈放囁嚅了片刻,“我也是受她所託。” 容琳撩了下长发,嘴角显出讥笑,“有一天她托你去杀人,陈律师你去不去?” 陈放怔了怔,“沈总不是这样的人。” 容琳上下打量了陈放一会儿,冷嗤,“陈律师喜欢沈芮?” 陈放再次怔了一下,抿了抿唇看上去格外拘谨。 容琳知道自己一语中的了,她点点头,“我也没打算叫醒一个一直装睡的人。” 她问,“这里是什么?” 陈放低下头,揉了揉眉心,“是容雪薇的东西,主要是日记。” 容琳听此往楼上走,“我不要,你扔了吧!” 陈放见此,拎起两个箱子跟了上去,“容小姐,这是容雪薇的私人物品,沈家和她没有任何关係不会代为保管,可你是她的女儿,你不接收说不过去,但你也无权处置这些东西,对吧?” 容琳走到门口,冷声责问,“物权法你懂不懂?” “这个房子是我的,我有权不让这些东西进我的家。” 说完,容琳开门进去了,將门重重关上。 陈放吃了闭门羹,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切切地盯著那扇门,眼中情绪莫名。 良久,他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將两个行李箱留在了门口,人就走了。 容琳通过门镜观察到了陈放的举动,心下悵然。 沈芮养的『狗』都这么忠心耿耿的,她什么时候能贏过沈芮? 临近傍晚,住对门的邻居李阿姨过来敲门。 “哎呀,我说囡囡啊,你堆两个大箱子在门口,你让阿姨怎么办嘍?走路不方便,换鞋也不方便。” 容琳家对门住著一对中年夫妻,苏杭人,他俩的儿子现在上高一。 容琳读大学那会儿,她寒暑假回来时没少给他俩的儿子补小学、初中的课,她就希望她不在的时候,夫妻俩可以照顾下容铭。 两家的关係一直都很好。 “李阿姨,我...”容琳看了眼那个箱子,“不如你和我一起,帮我把这箱子丟楼下去吧!” 李阿姨一怔,“哎呦,你个小丫头,这就跟我置气啦?还丟掉,你可真浪费。” “没有,”容琳挠了挠头,“那您跟我一起搬我屋去?” 李阿姨笑笑,“总算说了句人话,小姑娘家家的脾气还真大,我把你李叔叫来,让他搬。” 最后,容雪薇的两个箱子让容琳塞到了她的床底下,她不想让容铭看见烦心,等她有空了,再一点一点地挪到楼下扔了。 晚上,容琳做了一桌子好菜给容铭,姐弟俩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容琳回到学校就去参加了京华银行的面试,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和时蔓说就等银行的offer了。 洛简也真够意思,她把容铭搞到她妹洛瑜省重点的阳光班去走读了。 他上课的第一天,除了顏值受到了全校女生的关注,连过往成绩都被爆到了学校小论坛里,一时间容铭又成了这所学校女生膜拜的校草大神。 可是,容铭不以该校的学籍参加高考,老师对他都是不咸不淡的,总有一种替別人养孩子的疏离感。 这天,容琳到这所学校附近找出租房,可周边的房价都特別的高,她跑了很久的中介都没找到合適的。 今天一进中介门,她就看到苏然坐在那听中介讲解一个新楼盘周边配套。 容琳见此,低下头没打招呼,却想起她住院时盛谨言出现时的样子,她捏著背包往里面走,却听到开门声。 一转身,容琳便看到盛谨言推门进来...... 第36章 让你谈情的,你却谈生意? 盛谨言一进门就看到了容琳,他承认他有一些激动,是『许久』未见她的激动。 只是这个小骗子明明答应过他,她回寧都就找他的,不失言的,可她却失言了。 想到这,盛谨言的眼睛在容琳身上逡巡了两圈,目光疏离又冷淡,隨后便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苏然身边。 他柔声问,“看好了么?” 回身才发现容琳的苏然皱著眉头,瞟了一眼容琳后,她娇嗔,“没有满意的,面积够的,周边配套不行,配套可以的,面积又不够大。” 容琳抿了抿嘴唇和中介工作人员进了一个小格子间。 她听到苏然的话,有一瞬间脑子有点乱。 容琳没想到两人进展这么快,已经到了选婚房,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可见那天盛谨言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就是为了气洛繁而已,他可真幼稚,而每一次和她接触时的亲吻也只是想玩她。 容琳深呼吸了两次,渐渐平復了心情,开始和中介看出租房。 “容小姐,这个价位的房子已经是最便宜的了,离华晨高中最近,而且周边购物也方便,好多学生家长都租住在这。” 容琳翻著手里的资料,脑子飞快地转著,然后拍板,“我租住三年,价钱能不能便宜点?” “三年的话,可以便宜,4500每月。” 容琳一听很高兴,很痛快地把合同签了,隨后还要了中介人员的微信。 男职员一脸得色,“美女,你要加我微信?” “嗯,两个月后,你帮我把这个房子转租出去,6500每月,我也给你2000块的中介费,你考虑下?” “啊?” 以为被青眼的男职员大失所望,心想这美女是真会赚钱啊! 高考结束后,以华晨高中歷年来的表现来看,周边住房租金一定会涨,折中价钱6500不高不低,正好吸引即將到这读书的学生家长。 这样一来,刨除租房和中介的所有费用,容琳还净赚了差价68000。 盛谨言坐在旁边听到容琳与中介的对话,嘴角嵌著一丝浅笑。 男职员称讚,“美女,你可真厉害,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们这是互惠互利,”容琳收好合同等物,拿过钥匙,“如果你能租得比6500还高的话,我不介意再多分一点差价给你。” 容琳见中介工作人员目瞪口呆的,笑笑准备离开,只是这三年的预付租金几乎掏空了她剩的那点钱。 赚钱又成了她迫在眉睫的事,不过,容琳觉得这个房子在容铭高考完后,很快就会租出的。 路过旁边时,容琳有意低著头,没往那边看一眼。 盛谨言却盯著她看,直到她消失在门口。 苏然心里吃味,她没想到盛谨言会对容琳如此不同,容琳住院,他巴巴地赶过去探望,容琳租个房子,他都要听完了再走。 而她之於盛谨言什么都不是! 虽然,对外界说两人在交往,可两人就拉过一次手,还是在陆司泽的办公室当著容琳的面。 她苏然竟然和『名在外』的盛谨言谈了清水恋爱,没有牵手,没有接吻,更別提上床了。 苏然之前和闺蜜扬言一定要睡了盛谨言,结果呢? 出师未捷身先死,现在连看到他的机会也快没了。 盛谨言看不到容琳的身影后,转头对苏然说,“既然选不到合適的写字楼,就去別家看看,走吧!” 说完,他起身向外走。 盛谨言见苏然没动,又转头询问,“你还有別的事?那我先回公司了。” “盛谨言,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面对苏然的询问,盛谨言微微一怔,转头笑著说,“你是我的生意合伙人。” 苏然落寞,“咱俩谈恋爱也是一桩生意?” 盛谨言不置可否,“再应付我家老爷子一个月,就可以终止合作了,我给你的回报就是你的新写字楼五年的租赁金,很划算吧?苏总。” 苏然默然,忽而抬头问,“你喜欢容琳,对不对?” 盛谨言表情一滯,有点不耐烦,没说话就走了。 他心中冷嗤,喜欢她?说喜欢多肤浅,他是爱她,且爱得深沉! 盛谨言走后,苏然呆坐良久。 她原以为她可以拿下盛谨言,可他根本就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打算,相亲成功也不过是他应付他爷爷打的幌子,只是她很不甘心...... 而洛简从晋城回来后,就到自己的至简医养集团上班。 集团下虽有14家医院,三家疗养院,三甲医院多达8家,但是她爸只给她一个財务副总监的位置,每天不是听会就是审核报销单据,不歷练够了,是甭想接触实际管理的,这让她格外恼火。 这天,鬱闷的洛简组了局,邀请了容琳。 洛简的富二代朋友全都知道容琳是洛简的死铁,自然都不敢怠慢她,虽然,容琳不属於这个圈子,但绝对是该圈的座上宾。 容琳来时难得穿了一件黑色gucci公主裙,长捲髮后还搭了一个黑色的蝴蝶结,瞬间就吸引了在座男富二代的目光。 其实,这是洛简精心给她打扮的。 她想让容琳从她靠谱的朋友里发展一个新男友,给容琳找个好男人,让她有所依靠。 江启笙绝对是最能洞察洛简心思的人,所以,容琳一来,他就坐到了容琳的身边。 “容小姐,听说你拿到了京华银行投资经理的offer?”他眼含笑意举著酒杯,“以后我若是投资兴业可要找你帮衬呢!” 容琳碰了一下酒杯,“江总真会说笑,我才是需要你们这群大金主抬爱的那个吧?” 江启笙瞟了一眼洛简,发现她时不时看两人一眼,他嘴角的笑意不禁多了几分。 “我现在就有一个赚钱的机会,可是我家做实业的,我对拉投资一窍不通,你有没有兴趣做一票,小赚一笔?” 容琳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赚钱,最乐此不疲的事儿就是数钱,而最有成就感的事儿就是存很多钱。 她这时眼睛里光亮让江启笙都觉得这姑娘跟钱比跟男人亲。 很快,江启笙就把项目和难拉投资的因由说了一遍。 原来,他有一个要好的高中同学,是个gg导演,跟好友攒了商业剧本,本子不错可是团队名不见经传拉不到投资。 江启笙愁眉不展,“我是投了一笔钱,但是对於製作电影和后期找宣发来说,杯水车薪。” “况且,我爸也不同意我把太多的钱砸进去,万一赔了得不偿失,”他苦笑著说,“所以,我只能放几个鸡蛋在我同学的这个破筐里。” 容琳被逗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特別的美,看得江启笙有点晃神。 此刻,容琳却仔细琢磨了一下,不太出名的导演拉投资確实不容易,不过她想到了做娱乐传媒公司的肖慎。 “你把材料发给我吧,我试试。” 江启笙就知道她不会拒绝,“加个微信吧,容小姐!” 两人加了微信就开始喝酒聊天,江启笙很绅士,没有让容琳多喝一点,反而帮她劝退不少过来敬酒的。 別人觉得江启笙对容琳有意思,也不敢再过来攀谈。 洛简则喜上眉梢,觉得她这个红娘没白张罗一场。 微醺的容琳从洗手间回来,因著第一次来,她三拐四拐的还没找到原来包厢,问了服务员。 服务员以为她是606房的,就给带回了606。 一推门进去,她就发现走错了,而对面坐著的两个男人都是她不想再见的人...... 第37章 亲爱的,我帮你出气! “容琳?” 许晋看到久未见面的容琳,一时间竟叫出了口。 容琳这才发现许晋怀里搂著的女人,穿著和她相似的黑色公主裙,也就难怪灯光晦暗下,服务员会认错客人,把她带到这来。 她没什么语气,“不好意思,走错包房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让你过来,可不是让你不好意思的,”盛谨言的桃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梢漾著浅笑,“宝贝过来,坐我这边来!” 容琳回头瞪了一眼盛谨言,他却笑得格外坦然。 盛谨言见她执意要走,就起身过来拽住她,他將她搂在怀里贴在她耳边说,“你就不想气一下早就绿了你的前男友?” 容琳抬眼覷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只是好奇地看著她,並没有太大敌意,反而是许晋坐立难安的。 容琳冷嗤,“我这么寸么?” 盛谨言听到,笑容不减却抱著她紧了几分,“容容,人家两人恋爱两年,下个月结婚,你说你寸不寸?” 听到这,容琳笑得寒凉,主动扣住了盛谨言的腰跟他走进了包厢坐下了。 酒局中的另一个男人,起鬨地问,“呦,盛总,这美女是谁呀?” 盛谨言切切地盯著怀中的容琳,一字一顿郑重其事地说,“我正在追求容小姐,可惜冷美人娇矜,到现在都没答应我吶!” 容琳看著盛谨言觉得这男人演技不是一般的好,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盛总不是和苏总在谈恋爱么?” 男人笑著恭维,“这是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啊?” 容琳听到这,脸冷了下来,她甩掉了盛谨言搭在肩膀的手。 盛谨言瞪了一眼那不会说话的男人,復又拉住容琳的手,握紧了,“苏然是我家老爷子熟人的孙女,我俩逢场作戏哄两头家长开心而已,下个月就分手了。” 容琳抬眼看向盛谨言很有几分不解,他贴唇过来,“容容,我说的是真的。” 她冷笑出声,“真的假的,和我有什么关係?” 盛谨言皱皱眉,忽而伸手掐住容琳纤细的腰肢將她重新带进了怀里,“这才是我未来的正牌女友。” 他笑得恣意又得意,“介绍下,容琳,寧科大高才生,研究方向是投资学,是我投资兴业的私人顾问。” 容琳切切地盯著盛谨言的眼睛,发觉他说的每句话听著都很真,只有她知道有多假。 盛谨言的正牌女朋友怎么可能会是她? 想到这,她脸颊微红,仰靠在他怀里,轻声地在他耳边说,“差不多得了,別搞得以后不好收场,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不想添麻烦,就添点別的,”盛谨言啄了一下她的脸颊,“容容,你给我添双儿女,怎么样?” 容琳愣了一下,“你这是喝多了?” 盛谨言咬了下她的耳垂,“不是,是我想要你了。” 容琳一听,她像个鲤鱼一般打挺坐得端正。 只是晦暗的灯光下,盛谨言情绪不明,看她的眼神极尽温柔,让她低著眉眼不敢对视。 男人越过许晋过来敬酒,“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来来,容小姐我敬你一杯,祝你和盛总爱情甜蜜!” 盛谨言拿起自己的杯子轻轻地碰了一下,“她不胜酒力,我替容容谢谢陈总。” 说完,他將杯子里的酒乾杯了。 转头,盛谨言挑衅地对许晋说,“小许总,你不敬我一杯么?说到底,你还是我和容琳的大媒人呢!” 他把玩著容琳柔软无骨的纤细手指,笑容玩味,“要不是你割爱,我还真认识不到容琳这么优秀又体贴的姑娘。” 一句话,臊得许晋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他身边的女人登时怒目相对,“许晋,盛总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割爱,你认识容小姐?” “不...不算...认识。” 许晋磕磕巴巴地回答,然后就可怜兮兮地看向盛谨言,希望他手下留情。 盛谨言见成功地引起了许晋女友的妒火,忙著添油加柴,“冷小姐和许总不在一个城市,属异地恋,怕是有什么误会?” 冷可盈瞪了一眼许晋,“能有什么误会?我两家的父母是世交好友,我俩在一起后,许家连定亲的彩礼都巴巴地送来了。” 容琳瞟了一眼这个傻姑娘,她和自己一样被许家耍得团团转。 只是,盛谨言现在说这个,难道他还想说出实情让她难堪么? 容琳想挣脱盛谨言的拉扯逃离这,他却把她抱得死死的。 盛谨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像是安抚,“容容,这都是之前的事了,也没什么好隱瞒的。” 他继续风淡云轻,“我和容小姐是3月份在许总公司认识的,当时他也在追求容小姐,后来知道我也喜欢容小姐,他就忍痛割爱了。” 盛谨言说到这慵懒地仰躺在沙发上,鬆了下领带。 他牵过容琳的手十指紧扣,勾了勾嘴角,语气轻蔑,“许总年轻有为,和我抢女人,我还真有点怵。” 盛谨言垂著眼眸,口是心非,“所以,我可不是得谢谢他么?” 冷可盈登时站了起来,甩了许晋一个耳光,“许晋,你个王八蛋,跟我在一起还敢追求別人?” 许晋就算再蠢也知道盛谨言摆弄他的意思,可是他不敢得罪盛谨言,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盛谨言看挑火成功,马上装无辜,“你们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盛总,谢谢你和容小姐,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爱上个什么东西,渣男!” 冷可盈转身就要走,许晋起身去追。 临走,他恶狠狠地盯著容琳,一副嗜血的样子。 容琳则瀲灩一笑,“看什么?你想让我也甩你一巴掌?”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纤纤玉手,“可惜,我怕脏了手。” “许晋,別打我女人的主意,否则,我可能饶不了你。” 盛谨言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而容琳却安全感拉满,她有那么一瞬间很恍惚,终於明白洛简为什么说盛谨言是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许晋囁嚅了半天,挤出一句,“我知道了,盛总。” 许晋脸色青白地走了,包厢里的其他人发觉盛谨言很不高兴,也就找个由头提前退场了。 眾人走后,包厢里只剩下盛谨言,容琳还有秘书何森。 盛谨言剔了一眼何森,微抬下巴示意了下门口,何森一脸茫然...... 第38章 关键时刻,你们进来了? 盛谨言剔了一眼何森,微抬下巴示意了下门口,何森一脸茫然。 何森悠閒地喝了一口酒,再抬眼发现盛谨言正瞪著他,眼底儘是怒气和狠辣,他又扫了一眼门,反过味来。 他忙起身,笑著说,“我喝得有点不舒服,去洗手间一下。” 容琳见人都走了,自然明白此地不可久留,起身说,“谢谢盛先生帮我出气,我先走了。” “容容,你就这么空口白牙地谢我?” 盛谨言掐灭了方才点的烟,饶有兴致地看著容琳,眼底的欲色想藏都藏不住。 容琳退了几步,“我没求你帮我出气,你执意如此,我也是被迫为之。” 盛谨言被容琳的话逗笑了,他从不知道她还这么鸡贼。 他扯著她的裙摆大力將她拉了回来,容琳一个站不稳就栽倒在了沙发上。 盛谨言覆身上来,“容容,既然你能被迫为之,那不如再被迫为之一下?” 容琳愣了一下,“你要点脸!” “好,我要脸,那你不想从我这要点什么?” 盛谨言挑著眉眼切切地盯著容琳,“要不咱俩现在谈个上亿的项目?我『上亿』的都给你,而你要做我的女友?” 容琳不知道盛谨言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每次都以要她做他女友为幌子,既没新意又噁心人。 “盛谨言,我与你云泥之別,”容琳垂下眉眼,“你,我高攀不起。” 盛谨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隨即恢復如初,“我说了妄自菲薄不是优点,不要也罢,我和你是一样的...” 说完,他细密的吻就落在了容琳的肩颈间,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嘀咕,”小骗子,明明说好了...回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找?” 找他? 难道他在说上次医院容琳说回来会感谢他? 盛谨言发现容琳根本就神游在外,他拉住她的双臂拢在头上,他眼中情愫流动,大长腿却往旁边顶了一下,將容琳的两腿分开。 容琳张大了的眼睛瞪著她,脑中空白,他微微抬头笑著,“容容,闭上眼睛。” 他一只大手抓住她的两个胳膊,另一手探向了她的裙底,容琳紧张得整个人毛孔都张开了,不住地抖。 她抗拒男人的亲密,为什么偏偏不抗拒他? 盛谨言的欲望冲顶,他吻得更加动情。 忽而,包房门被打开了,吱嘎一声...... 肖慎见里面乌漆墨黑的,顺手要去开灯,而秦卓却觉得对面的沙发上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肖慎,別开灯!” 啪的一声,肖慎已经按了开关,登时灯火通明。 肖慎,秦卓和何森三个大男人直直地將目光落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盛谨言將容琳压在身下,动情地亲吻著..... 秦卓回神將肖慎揽了过来,象徵性地捂上了他的眼睛,“老肖,这可不是你能看的,你弱小的心灵见不得这样的风尘!” 他转头剔了一眼叫他们过来的何森,“何秘书,你这是嫌自己命太长?” 听到声响的容琳推开了盛谨言,火速坐好。 她捂了一下自己的脸,她恨恨地瞪著盛谨言,“你还要当著你朋友的面,你觉得很有意思?” 盛谨言阴狠地盯著门口的三个人,秦卓訕笑,“不好意思,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 三人转身要走,就听后面两人拉扯的声音,显然盛谨言想和容琳解释一下。 秦卓绝望地闭了闭眼睛,若是他猜得没错应该是容琳恼羞成怒,盛谨言里子面子都掛不住了。 容琳气呼呼地绕过三人跑了出去。 肖慎见此,不知死活地还跟人家打了个招呼,“容小姐,晚上好,我们刚才....” 秦卓青筋直蹦,“老肖,沉默是金,別逼我骂你,行么?” 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仰躺在沙发上,冲三人喊,“都別杵在那了,给老子说说你仨进来干嘛来了?” 秦卓就知道盛谨言急了,坏了盛谨言朝思暮想了多年的『好事』,这事儿搁他身上,他也得急! 他率先转身走了过去,拎了一下西裤往上一抻,坐了下去,“情商这个东西,你不能强求,尤其是何秘书和肖慎的。” 盛谨言瞪了一眼何森,“你的意思呢?” 秦卓冲何森使了个眼色,“要不,你让容小姐到你公司给你做秘书?” “你看她气的那样,还给我做秘书?” 盛谨言垂头丧气地將杯子里的酒干了,“我现在请她给我做祖宗,她都未必肯。” 肖慎忍著笑,转身过来,“算了,她现在就想离你远远的...这谁手机啊?” 盛谨言此刻才发现容琳的手机还在桌子上,肖慎忙说,“我给她送去?” 秦卓拍了拍恨不得吞了肖慎的盛谨言的大腿,“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要是不够,那就看在肖伯伯就这么一个傻儿子的份上?” 肖慎,“......” 他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何森,替自己找补,“何秘书,你进来啊!” 何森到底比肖慎有情商,赶紧鞠躬,“对不起盛总,我会错意了,以为你要把肖总和秦律约来,我现在就回去写检討,明天早上就交给您。” 说完,他脚底抹油地走了。 “要不是看在他跟我这么多年,而且为人忠厚老实,不会被盛家那群鬼蛊惑。”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我是真有心把他发配到北疆分公司去。” 秦卓打趣,“挺狠,北疆分公司不是你们盛家的『寧古塔』吗?” 肖慎见盛谨言动了气,就咧了咧嘴,到底没说话。 盛谨言拿起容琳的手机,尝试地输入了容琳的生日,竟然开机了。 他想了片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扫码添加了容琳的微信,还谨慎地在容琳的微信里备註了他的名字为“兵荒马乱”。 这个名字源自他上学时,他日记里的一句话——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他想了片刻,他又添加了容琳的电话到他的通讯录里,但没把他的联繫电话放进她的手机的通讯录。 盛谨言怕她不高兴,到底把写了一半的电话號码刪除了。 秦卓和肖慎看著盛谨言的一顿骚操作,两人对视一眼。 肖慎的內心os是盛谨言是高端猎手,容琳被他看上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而秦卓心里闷闷的,他没想到盛谨言竟然可以爱得这么盲目又卑微,別的女人趋之若鶩的他的私人联繫方式,他竟不敢擅自做主给容琳...... 而后,盛谨言让一个女服务员將手机还了回去。 他觉得容琳应该是和朋友来的,就让那服务员说在女卫生间捡到了手机,问了一圈才找到容琳那。 容琳回去后也发现手机落在了盛谨言所在的包厢,她正考虑怎么拿回来就让服务员送回来了。 那说辞应是盛谨言叫服务员说的,她都不知道说盛谨言贴心还是谨慎? 容琳从会所出去时,外边起了风,盛谨言又看到了她...... 第39章 想见你,我不择手段? 容琳一行出去时,江启笙见外边起了风,就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他笑说,“別把我们容大美女冻到了。” 容琳羞赧一笑,觉得两人有戏的洛简就嚷嚷著,“江启笙,把人给我安全送回去。” 江启笙鬼马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他为容琳开车门后,又绅士地扶了她一把,而后才绕一圈也坐到了后排。 容琳一瞧车窗外,盛谨言领著肖慎和秦卓站在门口。 他冷冷地盯著她的方向,表情有点难看,她得意地笑笑,心想他一定因为今晚没得逞而懊恼。 接下来的几天,容琳给那个电影项目做了一个周密的企划案和ppt,然后又约见了导演蔡莱和江启笙。 详细讲解了她的招投计划,目標明確地指出了拉投资的方向。 江启笙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容琳美女学霸的头衔还真不是洛简瞎封的,確实有能力。 可接下来让容琳头疼的事情是,她怎么才能找到肖慎呢? 上次他给她的名片不知道让她扔哪去了。 她问陆司泽,陆司泽却说他和肖慎不熟,上次在他办公室是盛谨言把人带来的,让她问盛谨言要联繫方式。 容琳把盛谨言拉黑了,再加回去不太现实,她就让陆司泽帮忙要肖慎的联繫方式。 而后,陆司泽不耐烦地懟这电话那端的盛谨言,“你不是很忙吗?你有必要这么折腾么?” 他挑著眉,“行,行,我让她去找你。” 撂下电话,陆司泽不明所以地看著容琳问,“你是不是得罪盛谨言了?” 容琳觉得没让他上手如果算是得罪,那她早就得罪他了。 她摇头否认,“没有。” 陆司泽想了下,不解,“那他为什么知道是你要电话就不给呢?一定是你上次说不想去他公司拂了他面子,他在这找补呢!” 容琳突然觉得盛谨言是真狗,她愤恨地咬著嘴唇,“他说没说怎么能拿到肖慎的联繫方式?” “他让你去他公司找他,”陆司泽给她写了个地址,“这是他公司的地址,要是他还不是给你,你给我打电话,看给他矫情的!” 容琳拿过地址,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真不想和钱过不去,但也不想和自己过不去,盛谨言让她自己主动送门上去,这意图不明显么? 容琳不著痕跡地捏了捏眉心,想到了个主意。 既然人家让她去,那她就去谈项目。 盛谨言再无耻也不能把过来谈生意的人往床上拉吧? 当容琳出现在盛谨言的公司时,她才知道人家的公司规模有多大,独享一栋40多层的大厦。 这样大的集团公司,容琳见过,但是就是在外边看看,毕竟人家也不招兼职。 办好临时通行卡后,过了人行闸机,看著大厅里偶尔行色匆匆的员工,她突然好想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容琳到了盛谨言办公室那层时,就被拒之门外了。 虽然她解释是他们老板盛谨言让她来的,可是那个女秘书就说她没预约不能进去。 忽而,刚办理入职的柳雅晴走了过来,她挑著精心描摹的眉眼,“你怎么来了?” 她覷了一眼容琳的打扮,有点自惭形秽,“你没有预约,盛总是不会见你的。” “柳雅晴,你可不可以帮我和盛总说一声,”容琳汲气,“真的是他让我来找他的。” 柳雅晴踩著高跟鞋,笑得讥讽,“不能,我为什么要帮你?” 说完,她招呼其他的秘书,“华姐,走吧,別理她。” 容琳见柳雅晴囂张的样子很想发作却忍了,和她在这大呼小叫显得没品,她只得站在那等,希望能等到盛谨言或者何森出来一个。 盛谨言正准备去开会,就听秘书办的几个女职员窃窃私语。 “哎呀,我要是长成那样就好了。” “我一个女的看到都觉得喜欢,更何况男人?” “只是她找咱们盛总干嘛呀?会不会是那种关係?” 柳雅晴气不过,“才不是,她也配!” 盛谨言走了过来冷眼扫了一圈,“你们很閒,没事做?” 眾人见盛谨言冷著脸,赶紧都回到工位上忙去了。 盛谨言心中有猜想,便推门出去。 他远远看到了穿著一身奶白色小香风职业套装的容琳,她手里抱著材料,確实干练又美艷。 盛谨言笑著扣上西服纽扣迎了过去,“容小姐,好久不见!” 容琳一回身,嗤之以鼻,“我们不是前两天才见过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盛谨言低著眉眼,嘴角勾了勾,“我食髓知味。” 容琳高估了盛谨言,他不要脸的一如既往,她只得提高了声调,“你说什么?” 盛谨言挑了下桃眼,哂笑,“口误,我是食不知味。” 容琳嘆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和盛谨言继续交谈了,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赶紧往回找补,“不欢而散后,你还敢来?” 容琳抬眼看著眼前这个气质矜贵,打著条纹领带,穿著白衬衫,深褐色高定西装的男人,他银丝眼镜后眼睛明亮而深邃,却还是带著恣意的撩拨。 她突然瀲灩一笑,有种看透他的快感,还好她早有准备。 “盛总,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看看您有没有兴趣赚笔小钱。” “合作?”盛谨言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深度』合作么?” 他回身覷了眼他的办公室方向,“这么野的路子,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有点紧张。” 容琳被不要脸的盛谨言撩得脸颊通红,掛不住脸,她转身就往外走。 盛谨言见他玩脱了,赶紧上前拉住了她,“容容...不闹了!” 容琳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谁和你闹了?” 忽而,盛谨言嘴角上扬,大声问,“容小姐?不进去聊聊你手里的材料?” 他这个声音很大,引得一眾美女员工围观。 容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盛谨言却当作没看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雅晴倚著门向这边看来,容琳舔了下嘴唇,白了她一眼。 容琳抱紧了资料跟盛谨言进了办公室。 她进去后才发现这个男人品味很好,办公室布置得既有品味又有格调。 而后,容琳坐在盛谨言对面,將她此行的目的说了一遍,也阐述了一下项目招资的意向。 盛谨言认真地翻了她带来的资料,然后又退给了她,“做得不错,不过我没兴趣。” 容琳觉得之前的话算是白说了,“我知道你看不上这样的小case,你把肖总的联繫方式给我,我找他投。” 盛谨言冷肃地摇头,“他也不会投,他情商不高,但生意做得好。” 他交叠著双腿,笑了笑,“肖慎不会蠢到因为你长得好看,就把钱打水漂。” “盛总,你这就有点武断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个电影不会赚钱?” 盛谨言仰躺在老板椅上,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几丝玩味...... 第40章 容容,我教你做生意? 盛谨言仰躺在老板椅上,看著她的眼神玩味,“容容,当初我说你来不了我公司,你和陆司泽都以为我故意找刺。” “可是,你確实没有实战经验,就像这次的企划案一样,废纸一堆。” 容琳皱著眉眼,没想到盛谨言打击人还挺全方位,给她来了个全盘否定。 可她此时还不知道盛谨言这个人虽为人清冷孤傲,却“见人下菜碟”。 他对秦卓和肖慎是肆无忌惮的挖苦取笑和实心实意的兄弟情义,对待他喜欢的容琳,他可以放下姿態肆意撩拨调情,毫不避讳地表达爱意。 至於对待不相干的人,他多是懒得搭理的,连个眼神都懒得递一递,可对待工作和事业,盛谨言永远是最认真,最专业的。 此时,盛谨言觉得容琳初出茅庐,需要的不是他盲目的锦上添,而是实实在在的经验与提点。 这时,何森走了进来,“盛总,参会人员都到了,您看?” “我现在就过来,”盛谨言起身,走到容琳身边时,“容容,你也一起过来。” 被打击的容琳很不解,“我?” 盛谨言俯下身,“给你一次实践观摩的机会,不想要?” 他低头细看容琳时,才却发现容琳套装上那小小的chanl的服装品牌logo,他又扫了一眼她的gucci小羊皮酒神包。 盛谨言见此,眼色渐冷,大步流星地去了会议室。 容琳觉得盛谨言要教她,没有必要不学,她就跟著进了会议室。 只是,盛谨言走得很快,让穿著高跟鞋的容琳跟得有点辛苦。 原来,这是一场投资研討会,参会的都是集团高层,容琳跟著盛谨言进来时,眾人惊诧。 盛谨言示意她坐到一边旁听,何森却有顾虑,“容小姐不是公司员工,听会不合適吧?” “她都未必听得懂,有什么不合適的?”盛谨言剔了一眼何森,嗤笑反问,“还有你不会觉得这个世上真有秘密可言吧?” 说完,他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容琳。 一场会听下来,容琳才发现盛谨言瞧不上她情有可原的。 她抬头瞄了一眼谈笑风生,言谈间就是上亿,十几亿投资的处於投资圈“食物链顶端”的盛谨言,她终於明白了什么叫运筹帷幄。 出了会议室,容琳就看到了等在外边的苏然。 苏然见她表情一滯,她看到隨后走出来的盛谨言,他和容琳站在一起还真有几分商界伉儷的味道,两人顏值身高都很匹配。 第一次,她在一个家世、条件都不如她的女人面前感到了自惭形秽。 盛谨言看苏然的目光依旧冷淡,“来了?到我办公室说。” 容琳知道这话不是对她说的,就准备走了。 盛谨言却回身问她,“你不要肖慎的电话了?” 容琳抿了抿嘴,她已经认识到她方案的问题了,“你不是说他不会投我么?” 盛谨言皱了皱眉,情绪不明,但他看上去很不高兴,却又调侃,“这会你是白听了?” 说完,他就往自己办公室走。 容琳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了几抹淡笑,她头次觉得靠谱的盛谨言很有几分可爱,就跟著折返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內,苏然坐在一旁等著盛谨言。 容琳则拿著笔勾画资料后说:“盛总,我知道我这份材料欠缺在哪了,只围绕项目本身,没有做外围调研,所以数据支撑不够。” 盛谨言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容琳看,眼中的情绪莫名,愤怒又夹杂著哀伤,他垂下眉眼,闷声问,“所以呢?” “所以我下一步要到电影院和街头做一波调查,了解现在商业片市场需求,调整拉投方向,重做方案。” 盛谨言点点头,“电话给我,我发给你。” 容琳没迟疑报了电话號码,盛谨言打了过去。 她扫了一眼这个手机號,心想以后可不能意气用事了,这尊大佛的联繫方式必要时可以救命。 容琳拿过手机隨即添加了微信,盛谨言的微信名竟然就是他的名字。 她按照惯例屏蔽了盛谨言看她朋友圈等其他信息。 盛谨言看到他大號的微信被容琳主动添加了,心情好了不少,“我把肖慎的联繫方式发给你。” 盛谨言把肖慎的方式推给了她,还轻飘地说,“你要注意和肖总言谈尺度,他可不像我这么专业。”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言谈尺度是什么尺度? 容琳抿抿嘴,然后才不太明白地点点头,“谢谢盛总,那我先走了。” 盛谨言皱了皱眉,“这就完了?” 容琳覷了一眼坐在会客沙发上的苏然,“等我赚了钱,请您和苏总吃饭。” 说完,她给盛谨言鞠了一躬。 容琳再抬头明显感觉到盛谨言的侷促,脸也黑了不少。 她得意地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迷恋给同龄人当长辈,不仅有代沟而且有距离。 这反而是容琳想要的,她和苏然道別后就走了,只是她发觉苏然的表情很古怪。 容琳反身关门的时候,感觉盛谨言脸色很难看,她心头一紧。 她忽而想起盛谨言在包房里说的话,她隱隱希望他说的关於和苏然的那部分是真的,这样她才会好受一点。 虽然,盛谨言不知道,但是容琳对他的亲密不反感甚至不牴触,她自己是知道的。 她觉得自责更觉得羞耻,尤其是在看到苏然以后。 容琳心理上接受不了这种曖昧却无力抗拒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很噁心,她踉踉蹌蹌地往洗手间走,猛地扑到洗手池旁用冷水冲脸。 片刻后,盛谨言听说容琳晕倒在洗手间时,整个人都慌了。 他快步冲了进去,將人抱去了休息室。 “何森,叫救护车。” 何森赶紧拿电话刚要拨出去,就见容琳醒了过来,指了指包,“把给我,我吃了...就好了。” 盛谨言打开她的包,发现里面有几颗果,都扒开给她吃了。 容琳蜷缩在那额头上的汗渐渐褪了很多,盛谨言一直守在她身边,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许久,何森从外边走来,和盛谨言说,“盛总,签约仪式马上开始了,您看?” 盛谨言看了看还在睡著的容琳,“让她睡吧,別打扰她。” 他折返办公室换了一套西装去了一个简短的收购签约仪式。 容琳醒来时,她听到柳雅晴带著秘书处的人在外边窃窃私语。 “盛总对你这个同学很不一般啊,紧张地抱著她从洗漱间出来,连苏总都不搭理。” 柳雅晴冷嗤,“她呀,骚狐狸一个,连我们的导师都格外喜欢她。” “不过,她和盛总到底什么关係?她不会是盛总和苏总之间的第三者吧?” 容琳捏了捏眉心,她將身上盖著的西服外套扔在一边,她起身往外走...... 第41章 片子,弟妹真上镜! 容琳出去时,看到依旧在侃侃而谈的柳雅晴,眼中多了几丝狠辣。 她走过去,扬手给了柳雅晴一巴掌。 柳雅晴穿著高跟鞋崴了一下,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容琳,你有病啊?” “柳雅晴,你不感激资助你读研的盛总和带你学习的导师,居然在这造谣污衊他们?” 容琳冷嗤,“说我是骚狐狸,那你是什么东西?白眼狼?” 柳雅晴,“......” 容琳又瞪了围在一起编排人的其他秘书,“你们盛总知道你们这么喜欢嚼舌头吗?你们是这传播集团的什么企业文化?懒惰,扯淡,造谣,詆毁?” 气场全开的容琳脸虽然苍白了些,但是话说得滴水不漏。 秘书詹丽华一看容琳就是有口才又有能力的那种美女,她赶紧赔笑脸,“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以后不敢了。” 容琳冷嗤,“你们在盛延上班都敢閒成这样,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清冷的目光扫了一圈眾人,“员工背后议论集团总裁,姐姐教教我这个职场小白,这是不是意味著不想干了?” 眾人,“......” 容琳见她拿捏住了这群嘴碎秘书的死穴,她佯装羡慕地咬了一下嘴唇,“不想干更好,还能给我倒地方。” 一眾秘书办的人被懟得哑口无言,有的人悻悻地想回工位。 却听容琳说,“別走,我话没说完,你们说了那么久,也听我说说?” 她而后字字鏗鏘,“我容琳不屑做任何人的第三者和情人,因为,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把男人轻鬆捞到手。” 隨即,她莞尔一笑,“毕竟我有这个资本!” 容琳有这个资本吗? 她有,詹丽华头次见这么美的女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完美的。 捏了一会儿腿的柳雅晴起了身,她捂著脸要上前撕扯容琳。 何森恰巧过来及时制止了她,“柳雅晴你疯啦?” 他赶紧向容琳道歉,“容小姐,你没事吧?他们是不是冒犯您了?” 容琳瞪了眼何森,“何止啊,还冒犯了你的老板。” 她忽而想起盛谨言之前说他看不上她的专业素质,她冷笑出声,“何秘书,回头和你们盛总说一下我也看不上你们集团的企业文化,不屑来这供职。” “啊?” 容琳边往外走边编排,“好好拾掇下你的秘书办,我就没见过这么多会扯淡的秘书。” 何森,“......” 詹丽华掛不住脸了,撒娇地问,“何秘书,她到底是谁呀?这么囂张?” 何森想了想,吭哧了半天,挤出了一句,“她可能,或许,是我们未来的老板娘。” 眾人,“......” 盛谨言回来时直奔容琳所在的休息室,发现容琳人已经走了。 何森经过上次一事,对於容琳的事情他不敢对盛谨言隱瞒,就说了他看到经过,还把休息室外的监控调出来给盛谨言看。 盛谨言看完,心情大好,看得何森莫名其妙的。 何森不解地问,“盛总,咱们集团的企业文化都被容小姐嫌弃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她不是没嫌弃我么?” 盛谨言关了监控视频,“你回去把秘书办里的人整顿一下,把柳雅晴调到分公司的营销部去,她那么爱说,我让她说个够。” 何森点头,“那詹丽华他们?” 盛谨言心想把我的脸都丟到心爱女人面前去了,我能就这么算了? 他没什么语气地说,“罚款,降级,跟她们说再有下次,一个不留。” 傍晚,路过盛谨言公司的秦卓过来找他出去吃饭,却见秘书处那群女人个个蔫头蔫脑的。 他虚指了一圈,问何森,“你们公司要破產了?” 何森訕笑,“那不能够,她们嘴欠得罪未来老板娘了。” 未来老板娘? 秦卓暗想难道是容琳来了? 他推了下眼镜,思忖片刻问,“阿言呢?” 何森又笑得格外灿烂,“在办公室里看小片子吶!” 秦卓,“......” 他没敲门就进去了,走到盛谨言的电脑看了一眼,顿觉何森不止情商低,简直是脑子缺弦。 “弟妹真上镜!” 盛谨言得意地挑了下眉眼,“確实,不过这次主要是气质和气场强。” 盛谨言很喜欢这样恣意又自信的容琳,多了从容,少了阴鬱,因为每一次她的不知所措与伤心冷情都会拉扯得他很疼。 秦卓见他专注的样子,忍不住揶揄,“有情饮水饱?你打算晚上在这看一宿?” 盛谨言听此关了电脑,“找我吃饭?” 秦卓点头,“嗯,一个人回去了也没意思,喝酒去?” 盛谨言起身套上了西装外套,与秦卓往外走,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卓扫了一眼,页面显示是白芷蓉。 盛谨言抿了下嘴,按掉了,没接。 “你真的可以了么?” 秦卓低垂著眉眼,有点不放心,“我可没见过你像依赖她一样依赖过別人。” 盛谨言扣上了西装外套,目光淡然从容,“可我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和爱的人在一起。” 秦卓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我最担心的是老肖,他什么时候能正常起来?” “他还真有点困难,”盛谨言看了眼表,“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看火影忍者了吧?” “嗯?看哆啦a梦,”秦卓轻声说,“我俩前几天去卫生间,他里面穿的都带著那只蓝胖子。” 盛谨言和秦卓笑得爽朗,勾肩搭背地去喝酒了。 柳雅晴回到学校后,杀到容琳的寢室想找她的麻烦,却见时蔓也在。 时蔓挑著眉,“你这急匆匆的是想过来找打?” 柳雅晴气红了眼睛,指著容琳叫囂,“因为你,我被调去了分公司,你怎么那么大本事?贱女人。” 容琳愣一下,“你被调岗了?恭喜,你嘴那么碎確实不適合做秘书。” 她內心却不平静,她没想到盛谨言真的会处置柳雅晴,他不是应该维护他资助的学生么? 柳雅晴要上前打容琳,却被容琳捏住了她的手腕。 而时蔓也拿著扫把走了过来,“我就说你是来討打的。” “蔓蔓,別跟她一般见识,”容琳示意时蔓放下扫把,她言辞恳切,“柳雅晴,我不和你动手不是怕你,快毕业了,你不想要学位证,我还想要!” 说完,她甩掉了柳雅晴的手。 柳雅晴此刻才发现容琳的精明,在盛谨言的公司动手打了她,有人护著她,而且是在校外,而现在是校內宿舍。 研究生宿舍內打架会被处分,那结果不言而喻。 想到这,她理了一下头髮,“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看著柳雅晴离去的背影,容琳嘆了口气。 时蔓却眼冒绿光地过来问,“琳琳,你今天见到盛谨言了?他长得到底帅不帅?” 容琳却想起一件事...... 第42章 给爱的女人钱赚,你有意见? 盛谨言为人很低调,很少出镜或者上相,財经杂誌的访谈几乎看不到他的照片,只有大段文字专访而已。 所以,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只听过盛延集团的威名,或者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因为没有人会关心一个个成功的实业公司后面的资本有谁,股东是哪个。 而像容琳和时蔓这种因专业,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投资圈的人,对盛谨言的名字如雷贯耳,却多数未见其人,词条上他的个人介绍少得可怜。 词条上只说他是优秀投资人,没有他的照片,只有一些比较成功的收购案例掛在上面。 在时蔓的心里,他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头髮都没多少那种大叔。 后来,容琳才知道盛谨言过分低调的原因,不过这都是后话。 面对时蔓问盛谨言帅不帅的时候,容琳有点晃神,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男人帅不帅重要?”容琳边找手机边说,“最重要的是有能力,还对你好。” 找到手机的容琳跑了出去给肖慎打电话。 片刻后,肖慎接了电话,“喂,你哪位?” “肖总您好,我是容琳,”容琳抿了下唇,“我有个事情想和您聊一下。” 正躺在沙发上看动漫的肖慎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容小姐,你找我有事么?” 还没等容琳开口,肖慎那边就传出—— “大雄,你等等我...” “静香,你別过来哦,我现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容琳,“......” 肖慎按了暂停,曲面屏电视才没了声音,“容小姐?” “哦,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小项目想找肖总看一下,您方便把您在公司的时间告诉我么?还有您传媒公司的地址。” 肖慎转了一下这事儿,笑著答应,“好,我一会儿加你微信发给你。” 而后容琳囁嚅了片刻又问,“我还想向您打听件私事!” 肖慎点头,“嗯,你说!” 容琳沉吟片刻,“盛谨言和苏然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肖慎心想盛谨言玩得这么溜嘛? 那边跟苏然进展迅速,这边还吊著容琳? 肖慎觉得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容小姐,你是听说了什么吗?” “我...我在中介那看到两人在看房子。” 肖慎,“......” 他冷哼了一声,“畜生...容小姐你別伤心,我回头问清楚了,给你打电话。” 容琳听完肖慎的话,心沉了底。 她讥讽的笑笑,她到底玩不过盛谨言,一次一次地陷入他的话术里,实在是不应该。 “不用了,谢谢您,肖总,”容琳语气平静,“过两天我再去叨扰肖总。” 说完,容琳掛了电话。 肖慎莫名其妙了很久,发了一条语音给盛谨言——听说你已经和苏然谈婚论嫁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准备请我去喝喜酒? 盛谨言和秦卓正在金山城吃饭。 他外放听了肖慎的话,里面还隱约可以听到哆唻a梦的吵闹声。 秦卓听得真切,“他还真在看蓝胖子,老肖心里还住著小公主,他真纯真!” 盛谨言冷嗤,“谁像你心里常住的是苍老师她们。” “她退役了,我还没找到常驻!” 盛谨言摇头訕笑,“衣冠楚楚的『秦』兽。” 大律师秦卓可不是恶俗的人,玩笑而已,盛谨言这样的玩笑向来会接话。 秦卓不解,“不过,肖慎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谨言摇头,“他这会儿不说人话,我能听得懂?” 他捞过手机按住语音回了一句——再瞎说话,哥们儿请你吃断头饭,好好在家看动画片,別出来发疯。 结果,再换来的就是肖慎骂骂咧咧的问候。 没多久,肖慎就杀过来和他俩当面骂骂咧咧了。 三人喝了不少酒,断片儿的肖慎也忘了提容琳给他打电话的那茬事。 醒酒后,他觉得他还好没说容琳给他打电话的事,他说了,盛谨言一定会吃醋,说不准真给他送断头饭。 另一边,容琳就找了几个寧科大的本科学弟,学妹,付了佣金,让他们拿著她做的调查报告做了一波市场调研,而后,她调整了拉投方案。 几天后,容琳杀到了肖慎那。 肖慎可比盛谨言好说话,开会研討了一下容琳的方案,就决定投资了。 肖慎还感谢容琳推荐了一个有才华的导演给她,特地在一家星级酒店的中餐厅请容琳、江启笙还有蔡莱吃饭。 席间,在这应酬的盛谨言被肖慎给拉了过来。 他一进来,江启笙就站了起来点头哈腰地问好,而后才坐下。 容琳突然觉得盛谨言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还真高,看来地位这个玄乎的象徵跟年龄没关係。 盛谨言瞟了一眼坐在容琳身边的江启笙,那个在他眼里哪哪都拉垮的小富二代。 他神情冷淡懟肖慎,“你有事就快说,没有,我走了。” 肖慎笑著说,“过两天,我家小宝贝过生日,你过来给暖个场?” 盛谨言挑著眉眼问肖慎,“你就要和我说这个?” 容琳听到这,以为肖慎还有个女儿。 难道说他是离异么?看不出年纪轻轻的肖慎居然都当爸爸了。 盛谨言起身要走却被肖慎拉住了,“容小姐推荐的这个项目我投了,但是还差点钱,不如你也投点?” 容琳不解地看向肖慎,肖慎家可以说富甲一方,家族產业涉及很多领域,怎么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她抬眼看著盛谨言眼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便低下了头。 拉盛谨言投资电影这事儿可不是她主导的,是肖慎觉得这本子好,可以大赚一笔,所以想把演员请得好一些。 盛谨言眼波在容琳身上扫了两眼,脸色渐冷,“容琳,是你让肖慎打我注意的?” “没有,我上次在你公司听会知道你们集团的投资方向,这种短期投资你们不做。” 盛谨言一怔,眼中冷色少了几分,转头对肖慎说:“听见了么?” 肖慎委身坐了下来,脸上有些不高兴,“知道了,你不做,不做!” 他喝了一口酒,“看我面子上,你就不能投点?我和我爸马上分胜负了,你就不能帮我一把?” “你多大脸啊,我要看你面子,”盛谨言垂著眼眸,“商场上公私分明,你没学过?” 盛谨言瞄了一眼容琳,顿了一下,“容琳,你私人投钱了吗?” 容琳喝了一口果汁,訕訕地说:“我?我哪有钱。我只收前期企划的钱而已。” “那你就把你前期企划的钱投一部分进去!” 盛谨言转头对肖慎一笑,笑容很有几分玩味,“我公司投不了你,我私人投你,你差多少?” 肖慎一听,兄弟还是靠谱,“两千万。” 盛谨言点头,“好,容琳出资1000万,我代付,剩下1000万,我出。” 容琳听到这下巴都惊掉了,磕磕巴巴地说,“我不需要你代付,万一赔了,我可还不上,盛谨言你別坑我,行么?” 盛谨言挑眉,隨即他冷笑出声,“敢情你都对这个项目没有信心,挑好听写企划来骗我们?” 容琳,“......” 第43章 你难道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盛谨言挑眉冷笑出声,“敢情你都对这个项目没有信心,挑好听写企划来骗我们?” 容琳愣了片刻,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小门小户的,长这么大,50万现金都没见过!” 一提钱,容琳整个人都不好了,但话却多了不少,“你动不动就替我出1000万,你觉得我这小身板担了这么大的风险吗?” 容琳说这话时,声音都有点抖,听上去既可怜又好笑。 盛谨言看著她局促不安微红的脸颊,心情特別好。他的印象里容琳总是清冷又坚韧的,没有什么事情能勾动她的情绪。 枷锁之下的禁錮自己的天性与情绪很累,他不想让她这么累,难道看到她別样的情绪,弥足珍贵! 他勾著桃眼切切地看著容琳,笑容温和,“肖慎,你给她做工作,做通了,我就投,做不通,你就找別人。” 说完,盛谨言若无其事地走了。 肖慎与江启笙则把目光投向了容琳。 肖慎心里明镜似的,盛谨言的意思就是他送钱给容琳赚,至於为什么这么做,那不是不言而喻么? 只是他怎么不知道盛谨言现在走起了深情加舔狗人设,上一次让盛谨言上杆子送钱赚的人是秦卓,他还没享受过这种优待。 想到这,肖慎嘴角显出一抹苦笑。 江启笙则觉得容琳是招人,连盛谨言都要愿意抬举她,洛简就是瞎操心而已。 肖慎为容琳添了些果汁,劝慰,“容小姐,盛谨言私人投资从来没亏过,他带著你投资,就是在帮你赚钱。” 容琳听肖慎这么说,也反过味来。 只是盛谨言干嘛这样对她?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想要什么,她明白,可惜她给不了,她这辈子最不可能就是给別人做情人,当小三。 容琳摇头,“对不起,肖总,我不愿意担这么大的风险。” 江启笙看了容琳片刻,抿了抿唇没说话。 饭后,容琳礼貌和眾人道別后就走了。 这事儿过了几天,容琳收到了企划案及招投工作的报酬,一共80万元,她收到这笔钱的时候特別的开心。 而请容琳表示感谢的江启笙,在饭桌上则对她说,“盛谨言还真没投资肖慎,他让苏然投了。” 容琳挑著一块小酥肉放在了嘴里,没有多余表情。 江启笙有些可惜,“容小姐,你错过了一次赚大钱的机会。” 容琳不觉得,人家苏然是他女友,让女友赚钱是示爱,让她赚钱算什么? 她又不是盛谨言什么人! 她拿起小酒杯与江启笙碰了一下,笑容淡然,“我赚我该赚的就行了,我比较喜欢来歷清白的钱!” 江启笙听容琳这么说,微微一怔,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温和了很多。 和江启笙道別后,容琳赶著去了lv奢侈品店买个新上的包包,她赚钱了自然要投桃报李。 lv门店內,容琳软磨硬泡了半天,售货员就是油盐不进。 导购小姐笑著解释,“小姐,不好意思,这个包已经被会员顾客预定了,我们不能卖给你!” 容琳不想放弃,“她確定购买了么?还是只是口头预定?” 导购小姐愣了一下,“这样吧,她约定今天来取包,要是不来的话,我们再卖给您,您在旁边等一下?” 容琳觉得可以就坐著等。 过了许久,陪苏然购物的盛谨言跟在苏然身后进了门。 盛谨言见到低头看画册的容琳皱了皱眉,脸色冷了几分。 这个表情落在苏然眼里,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她知道盛谨言看容琳在这,他不高兴了。 “容小姐,好巧!” 容琳抬眼看到了苏然和盛谨言,他扭头在看领带並未看她。 她点点头,“苏总,您好。” 苏然热情地走过来拉容琳过去,“你来买什么?过来帮我看一下我订的包包,还是新款呢!” 听到新款两个字,容琳觉得自己很寸,应该是她想买的那支。 果然,导购小姐歉意地对容琳说:“不好意思小姐,是你朋友提前预定的这款包,我不能卖给你了。” 容琳笑笑,“没关係,我买別的好了!” 苏然瞟了一眼神情淡然的盛谨言,“容小姐,这个包包更適合你,我让给你吧!” 容琳讶异,“真的可以吗?” 苏然笑笑,“当然了!一只包包而已,我有很多。” 有很多? 容琳尷尬的笑笑,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帆布背包也觉得没什么,她现在很高兴,毕竟没白等。 她谢过苏然后就刷卡买单了。 临走,容琳礼貌地和二人道別。 盛谨言却跟个冰块一样冷漠又疏离地看著她,眼中情绪不明,有厌恶有失望,看得容琳心底发毛。 他对自己更是无法原谅,女人追求好的生活,美丽奢侈的事物本没有任何问题,容琳喜欢也没问题,可他在她困难的时候在做什么? 他在国外和躁鬱症做斗爭,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所以,在继许晋之后,他又把容琳推向了江启笙。 盛谨言觉得她应该和江启笙在一起了,想到这他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 容琳见盛谨言晃神,她回想一下,觉得自己最近也没得罪他。 容琳不明白盛谨言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难道连最基本的尊重与礼仪他都懒得给她了?想到这,她觉得普通人和有钱人的世界真不相通。 容琳抿了抿嘴,挽了下耳边的碎发,走了。 容琳走后,苏然故意什么都没买,“算了,盛总。分手也不需要仪式感,就不要给我礼物了,我不会和盛爷爷说你坏话的!” 盛谨言心不在焉地笑了笑,“隨你!” 苏然目光低沉,隨即道歉,“那我先走了,不好意思,实在没等到下个月再跟你提分手。” 盛谨言將手插进西裤口袋,一脸的轻鬆和如释重负,勾了勾嘴角,“祝你和初恋早日修成正果!” 盛谨言显然懒得应付她,苏然气结。 但她一想到刚才自己让包的举动成功拱了盛谨言的火,她觉得也算小报復了一下盛谨言,心情好了很多。 苏然想买个包倒不是想占盛谨言便宜,她实在不缺这点钱,她只是想跟他再多呆一会儿。 可惜人家就是例行公事,全程冷漠脸也就算了,他见到容琳后就开始生气,现在连应付她都懒得应付了。 苏然走后,盛谨言扫了一眼lv门店里的包包,冷声说:“把没有客人预定的包都包起来吧,我全要了!” 门店经理听到这,赶紧迎上来奉承大客户。 盛谨言却兴致索然,在手机中找到了洛繁的手机號码,犹豫再三还是拨了过去。 洛繁接到盛谨言的电话时,刚下一台手术。 听到盛谨言平静无波的声音说著不太高兴的话语,洛繁心情大好,看来盛谨言也看清了容琳『贪慕虚荣』的本质。 洛繁笑容玩味,“盛总,你这是被容琳踹了?” “说话放尊重点,”盛谨言看著lv导购员麻利的打包装,心情更差了,“我不想千里迢迢过去踹你!” 说完,他掛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 盛谨言有一瞬间在想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因不知道容琳的情况而未顾及到她,那么容琳的大学费用,她弟弟的学费是怎么来的? 他捏了捏眉心,付款后提著一堆包走出了门店。 准备要到银行去上班,而在熨衣服的容琳,接到了洛繁的电话。 容琳虽然奇怪但是还是接了起来,她隱隱觉得应该和容雪薇有关.... 第44章 得罪?你在撩火! 准备要到银行去上班,而在熨衣服的容琳,接到了洛繁的电话。 她虽然奇怪但是还是接了起来,她隱隱觉得应该和容雪薇有关.... “洛医生,找我有事?” 容琳欲言又止,“是不是容雪薇她…” 洛繁听到容琳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一瞬间有些无措,“是…是那个康復计划,计划有…” “有什么?容雪薇好转了,不满足適用新药了?” 容琳听到那头沉默,她心也沉底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又要负担重症的费用了?” 她无奈地闭闭眼睛,她都怀疑容雪薇是不是专门克她的,她刚有点钱,容雪薇就又开始“作妖”了! 容琳平復下心绪,又问,“还需要多少钱?” 洛繁沉吟片刻,“不是,我就是想通知你,容雪薇的情况好了许多,重症的费用降下来了。” 容琳听到这,长舒了一口气。 容铭高考在即,她又小赚了一笔钱,可不想把这些都砸到容雪薇身上去,何况她根本不配。 她甚至想等到容铭高考完了,再想个办法,总让容雪薇这么在重症烧钱也不是个事儿。 洛繁掛掉电话后,身边的护士问,“洛医生,容雪薇的费用被停了,那个容琳怎么说?” 洛繁揉了揉眉心,后悔刚才没有把话和容琳说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就是难以说出口,他在担心什么? 护士不解,“洛医生?” 洛繁抿了下嘴唇,“哦,我先垫付吧,不要让江医生知道。” 护士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走了。 办公室內,洛繁坐在椅子上將事情又捋了一遍。 是不是容琳和盛谨言分道扬鑣了,他才停了她母亲的医药费用?答案显而易见。 可是,这和他洛繁有毛线关係?他哪来的於心不忍? 洛繁再一想到容琳和盛谨言在一起缠绵的画面,他就更加不舒服,隨即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洛简。 洛繁又有的不耐烦,“你闺蜜的妈医药费断了,我先帮垫上了,你回头把钱打给我!” 正在签票据的洛简听得一愣,“你为什么帮她垫药费?” 洛繁被问得有点心虚,“她...她不是穷么?” 洛简嗤笑,“哥,穷人多了,我怎么没见你帮別人垫药费呢?你是不是看上容琳了,要是这样,我可以给你做僚机啊!” 洛繁被气得不轻,“我说了我嫌她脏,你抓紧打钱,不然就停了吧,我打电话跟她说。” “別!你急什么呀,你眼睛那么瞎,怎么可能看上我的宝贝儿?” 洛简就知道他哥的“眼瞎症”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她弟要高考了,別让她俩心烦了,我给你打钱。” 她又想了一下,试探地问,“你说句实话,容雪薇到底什么时候死?” 洛繁,“......” “洛简,你能不能正经点?” 洛繁心里替这个缺心眼的妹妹著急,“我跟你说容琳不是什么好女人,你离她远点。” 洛简翻了白眼,“洛繁,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江筱蔚才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应该离她远点。” 说完,洛简气呼呼地把电话掛了。 洛繁听到对面的嘟嘟声,心情触底,而江筱蔚的简讯就过来了——亲爱的,我终於培训完了,下午六点到机场,你来接我不? 洛繁盯著简讯愣了会儿神,回了两个字——加班。 他方才和洛简说容琳的那句“她不是个好女人”,前几天洛简就是这样说江筱蔚的,刚又说了一遍。 可洛简的欲言又止倒成了洛繁心头的疑影。 几天后,肖慎小宝贝的party正式举行了,他给容琳发了邀请函,那个电影前期筹备和后期拉投表现得十分亮眼。 肖慎很看好这个项目,只要这个电影给他赚了钱。 那他和他爸的『对赌』就贏了,他就可以正式从老肖总那全盘接手家族生意,从此把打压了快三十年的老肖总按回家里养老。 每次他和盛谨言、秦卓说到此事的时候,他都要夸一波容琳,直言她是他的幸运女神。 前段时间,他每次夸容琳时,盛谨言笑的得意。 可这几天,他一提到容琳,盛谨言就黑著一张脸,跟他欠他钱一样。 本著玩命让盛谨言做“黑脸”包公的初衷,肖慎除了亲自发请柬,还特意给容琳打了两个电话邀请她一定要过来玩。 容琳问过肖慎“小宝贝”的情况,想准备个礼物,结果肖慎直言不用破费,让她人到了就行。 容琳思前想后就给“小宝贝”买一条知名奢侈童装的裙子,不大的裙子却要大几千块,她还挺心疼。 不过,若不是肖慎投资了这个项目,她也拿不到那么多酬劳,也算是一种报答。 到了会场,容琳才看到洛简也来了。 容琳將礼物放到了礼物台上,向肖慎道贺后就在一个角落里聊天。 “琳琳,你送肖慎堂妹什么礼物了?” 容琳一怔,“堂妹?” “啊,他堂妹也高三了,”洛简覷了一眼肖慎,“肖慎是独子,老肖总对这位侄女很宠爱,连带著肖慎都宠她没边。” 容琳皱了皱眉,“別说这个,你先想想我怎么把礼物拿回来吧,我以为肖慎有女儿,买了个小裙子。” 洛简,“......” 洛简拉著容琳去礼物台,“你来之前怎么不问问我呢?” 容琳囁嚅了片刻,“我也不知道你要来呀!” 但她知道盛谨言一定会来,可是她没理由去问他。 两人在礼物台找容琳的礼物时,秦卓正好来了,见到容琳美艷动人的样子,再想想盛谨言最近的抽风行为,嘴角勾了勾。 “洛小姐,容小姐,二位在这干嘛呢?” 容琳见一身笔挺西装的秦卓,有点不好意思,“秦律师你好,我在...找东西。” “你是在偷东西吧?” 一个尖厉的女声响起..... 只见,今天宴会的主人公肖綺走了过来,她瞪了一眼容琳,“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谁邀请你来的?” 洛简瞪了一眼肖綺,小声嘟囔,“这熊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容琳扯了一下洛简,“肖小姐,你好,我叫容琳,是肖总邀请我来的。” 容琳? 肖綺愣了片刻,回头看了眼秦卓,娇滴滴地问,“卓哥哥,我哥认识这位容小姐吗?” “这是你哥哥的幸运女神!” 秦卓低头偷笑,“在你哥眼里容小姐都开了光了,你对她没礼貌,估计你哥从此厄运连连。” 容琳,“......” 洛简,“......” 秦卓声音低沉,磁性,虽好听却总透著一股森冷,听得肖綺对容琳还真有几分『肃然起敬』。 她扫了容琳一眼,確实长得过分好看了,好看得让她有点自惭形秽,明明她才是清纯动人的年纪。 肖綺冷嗤,“我哥才看不上她这种女人呢!” 第45章 我和她会有未来? 在容琳面前感到自惭形秽的肖綺,自然不买容琳的帐。 她冷嗤,“我哥才看不上她这种女人呢!” “那是,你哥也不敢看上,”秦卓见肖綺继续没礼貌,脸冷了几分,“你哥敢肖想她,估计腿早就被打折了。” 容琳完全听不明白两人的对话,打断道,“对不起,肖小姐,我不知道肖总口中的小宝贝是你,所以,送错了礼物。” 她又说,“我是来拿回礼物的,回头我再补份礼。” “我可不稀罕,”肖綺剔了容琳一眼,“赶紧把你那破烂拿走。” 洛简忍不了了,“肖綺,你狗大个年纪,怎么这么囂张?你哥平时就这么教你说话的?” 肖綺见洛简维护容琳有点蒙,洛简她不敢得罪,毕竟她妹洛瑜就和她一个班,那也是不好惹的。 她正想怎么回嘴,就见盛谨言来了。 盛谨言穿著一身黑褐色的英伦三件套,白衬衫,褐色纹领带,修身的剪裁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材,太平洋宽肩,窄腰和大长腿,妥妥的倒三角,再加上矜贵清冷,风流恣意的气质,瞬间就吸引了肖綺的目光。 “谨言哥哥。” 肖綺像个欢脱的小兔子跑到了盛谨言那,撒娇道,“你来得正好,那个洛小姐和那个叫容琳的女人欺负我,人家今天过生日,她俩还给我添堵。” 盛谨言一早就发现了容琳,她依旧美得让人心动,可他却顺不下那口气,没什么表情。 他看了眼秦卓。 秦卓苦笑摇头,“误会而已,肖綺小题大做了。” 这时,容琳已经找到了礼物,拿在手里。 她咬了下嘴唇,“既然肖小姐不欢迎我,我就不叨扰了,我和肖总说一声就走。” 容琳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盛谨言和得意的肖綺,转身往里走。 心头瞬间空落的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容琳,你这么大人了,和小孩子置什么气?” 容琳瞥了一眼盛谨言,“我没有,反正我要去接我弟弟容铭,坐一下,我也要走的!” 其实,这只是她的託词,这么尷尬的局面,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 容铭? 肖綺愣了好一会儿,是她们班的男神容铭吗? 她磕磕巴巴地问,“容小姐,你刚才说容铭,他是你弟弟?” 容琳转身看了眼肖綺,“嗯,怎么了?” 肖綺表情有些呆滯,咬了咬嘴唇又问,“亲弟弟?” 容琳没耐心和小姑娘纠缠,“嗯,亲弟弟。” 说完,她去找肖慎。 就见肖綺甩掉了盛谨言的胳膊,跑过来亲切地拉著容琳的手,“姐姐,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再也不敢那样说话了!” 盛谨言和秦卓对视一眼,两人一样懵。 洛简却翻了白眼,嘟囔,“原来是容铭的小迷妹,这会儿怎么不囂张了?” 秦卓听到这句,又看向盛谨言,“什么意思?”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肖綺是容琳弟弟容铭的顏控。” 秦卓看了眼容琳,不难想像她弟弟一定会是个帅哥,嘴角勾了勾,“你这未来小舅子看来长得不错!” “未来?” 盛谨言脸色冷了几分,丧气地嘟囔,“我和她怎么可能有未来?或许,她的未来里也没有我!” 说完,眼神哀伤的他径直去找肖慎了。 秦卓听到这,嘴角抽了抽,有点搞不明白盛谨言的意思。 另一边,肖綺则当面打开了容琳送的礼物,笑著说,“好可爱的小裙子,我会好好保存的,我是穿不了了,可以传给我的女儿。” 容琳,“......” 她尷尬的笑笑,就听肖綺自己又找补,“你是我哥哥幸运女神,这份幸运我也想拥有。” 洛简看不下去,走过来,“行了,肖綺赶紧去招呼你的朋友,你容琳姐是不会和容铭说你坏话的。” 肖綺如释重负,和容琳、洛简寒暄几句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容琳调侃,“没想到我也有被我弟弟罩著的一天。” 洛简笑得爽朗,“是不是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 容琳笑著点头,没说话。 容琳性子冷,而洛简热情似火,两人在一起却特別和谐,有洛简在,容琳从不会感觉到孤单或者不自在。 两人聊了一会儿,洛简瞧见了兴致不高,全程黑脸的盛谨言。 她撞了下容琳的肩膀,“听说了么?盛谨言把苏然给甩了,苏然火速和初恋好了,这是近期圈子里最劲爆的新闻。” 容琳这话听得耳熟,和盛谨言那天在包房说得差不多。 所以,那天他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想到这,容琳心像是漏跳了几拍。 一下子,盛谨言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反反覆覆地迴旋,翻转,像极了青春时少女的悸动。 洛简见容琳失神,“想什么呢?” 容琳摇头,掩饰自己,“没什么,我去下洗手间。” 良久后,容琳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大著胆子走到了盛谨言身边。 “盛先生,方便聊两句么?” 盛谨言打量一下容琳,她穿著阿玛尼的酒红色的露背小礼服,露得恰到好处,还是那肤白貌美的样子,格外撩人心弦。 可惜,他不喜欢。 衣服不是他买的,穿著美丽衣服,偷偷喜欢了多年的女人也不属於他。 秦卓和肖慎见容琳主动来找盛谨言,心思各异,但都笑得很统一。 不过,秦卓浅笑輒止,而肖慎却露著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灿烂,外加看桃色小欢喜的样子。 盛谨言低著眉眼,语气平淡,“你有事?” 肖慎一听这语气,感觉不太对劲儿,他现在这个笑容就有看热闹和笑话的嫌疑了。 他咧著嘴往回收,却落在了容琳的眼里,她很侷促。 秦卓偏过头,低声叮嘱,“闭嘴,这是你笑的时候?” “我这不是往回收了么?” 肖慎低声辩解,“谁知道盛谨言这大傻叉还在抽风,顶张『冷屁股』面对容琳。” 冷屁股? 这词形容盛谨言的美顏还挺新鲜,秦卓笑了笑,“有进步,嘴皮子功夫见长,看来最近瓜子没少磕。” 容琳见盛谨言不想多说的样子,本打算走,可她却又鬼使神差地说,“我...我想,我想问一件事儿,能借一步说话吗?” 盛谨言顿了一会儿,他放下酒杯,和容琳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他抬眼看向容琳,“说吧,你想问什么?” 容琳憋红了脸,最后才大著胆子说,“那天你在包房对许晋他们说的话,是真的?你喜欢我?” 盛谨言顿了片刻,隨即眼底流露出不解与哀伤。 他勾了勾嘴角,“容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谨言疏离的目光看容琳像陌生人一样。 她舔了舔嘴唇,发现是她冒失了,“不好意思,我就是...” 盛谨言不待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好就有了撩拨男人的资本?” 他低下头,用皮鞋碾了下地面,再抬眼儘是清冷,“没能早点出现在你面前,是我的错,可……” 盛谨言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下嘴角,“容小姐,不要因为出身而妄自菲薄,你配得上更好的男人,我不希望,我….” 他哑著嗓子说不出话,只长舒了一口气。 听此,容琳大脑一阵空白愣在了原地。 在盛谨言看来她此刻的表现特別像被他一语中的,她真的和江启笙在一起了。 而江家门第观念极重,容琳根本没戏。 她执意如此,势必被拿捏成情人,只是,她不是心高气傲的“不婚不孕”吗? 她怎么这么快就和江启笙在一起了? 盛谨言说不下去了,他心情抑鬱到不能自已,他觉得他又把容琳弄丟了,他转身走了...... 第46章 喜欢你很多年,做我女友吧! 容琳看著盛谨言离开时孤傲的背影,她倚靠在墙角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出了会场。 她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她应该好好反省自己,难道因为最近赚了一点小钱,她就对不该有幻想的人有了肖想? 容琳苦笑,她又怀疑是她最近停了所有的治疗,精神状態没有以前好了,喜欢胡思乱想了。 这时,不知道谁带来的小宾客在哭闹,小孩子的哭声让容琳很不安,她紧紧地握住双手,快步离开了会场...... 洛简见容琳去了很久都没回来,就去找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她找到正在和肖慎,秦卓两人贫嘴的盛谨言,“盛总,看到容琳了吗?我看她刚和你说话来著。” 盛谨言见时洛简,敷衍地笑了下,“没看见,和她聊了两句,她就走了。” 洛简垫著脚四下寻找,“去哪了?” 这时,盛谨言垂眸,他才发现洛简背著那只要靠抢购的lv新款包,和容琳买走的那只一模一样。 他皱了皱眉,“洛小姐,这只包挺难抢的吧?” 洛简没想到盛谨言还关注这个,看来也是愿意心思討好女孩的主儿。 她笑了笑,“这包是挺难买的,我都不知道容琳怎么买到的,她送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是只高仿。”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中升腾,“这是她送你的?” “对啊,她之前不是给江启笙做了电影小项目赚了点钱么?”洛简摆弄著包带,“她就非要送我礼物,其实,她就是过意不去我送她那么多的奢侈品。” 洛简拍了拍自己的包,“其实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就是想让容琳穿戴好一点。她马上就去银行上班做中管了,咱不能让女同事看不起!” 盛谨言听得眉心一跳,又揉了揉眉心,缓了片刻他才问,“这么说她的那些衣服和包都是你送她的?” “啊,我不送她,谁送她?”洛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容琳这个没出息的,长那么好,到现在都找不到一个对她好又靠谱的男人。” 洛简一想到上次容琳和江启笙在会所没谈情而是谈生意就头大。 她訕笑著说:“盛总,你有优质男士不?给我姐们儿介绍一个!” 盛谨言面如死灰,“好,有机会的。” 秦卓和肖慎听到这,对视了一眼。 秦卓笑著和洛简打趣,“你觉得我和肖总怎么样?” 肖慎,“......” 他覷了一眼盛谨言,岔过了话头,“秦律,你喝多了?” “我没多,是有人脑子进水以为別人攀龙附凤了,”秦卓一瞬不瞬地盯著盛谨言,“他说了傻话,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秦卓方才就发现盛谨言这个舔狗对容琳的態度不对,忒冷漠了些。 而后,盛谨言全程黑脸不高兴,再后来他竟然和洛简聊包包,服饰之类的,而且都围绕著容琳。 秦卓再回想一下容琳的穿著打扮,自然明白盛谨言的想法,职业律师的推理与敏感让他轻鬆戳破了盛谨言的痛处。 盛谨言显然没空和他们在这閒扯,他转身就走去找容琳。 肖慎见此不解地问,“他干嘛去了?” 秦卓笑容不减,冷嗤,“负荆请罪,或许,还要撒泼卖萌求人家原谅。” 肖慎,“......” 洛简,“......” 洛简一个字都没听明白,“肖总,你们平时都这么聊天吗?” 肖慎瞪了一眼秦卓,笑著解释,“秦卓律师当久了,不会说人话,盛谨言男神架子端久了,都不是人了,让你见笑了!” 洛简被肖慎逗得咯咯笑。 坊间都传盛谨言、肖慎、秦卓,三人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洛简现在也觉得此言非虚。 秦卓踹了一脚肖慎的小腿,“你才是听不懂人话那个。” 他转头却说,“洛小姐,跳支舞?” 洛简一怔,秦卓给人的印象就是律政大神,『只可远观,不能上手』,和盛谨言是一路的神仙。 而且秦卓为人清冷孤傲,和盛谨言他们话多些,跟別人几乎无话说,这突然请她跳舞,让她有些无所適从。 秦卓却伸手过来,洛简还是礼貌地搭手过去。 秦卓很有眼色地拿过洛简的包递给肖慎,小声叮嘱,“帮洛小姐拿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他看了眼远处了肖慎的父亲肖顾远,玩味浅笑,“呵,又是为老肖家子嗣担心的一天。” 被懟的肖慎接过包,骂骂咧咧地到旁边喝酒去了。 另一边,盛谨言拿出手机拨给了容琳,却无人接听,他听到忙音的一霎,他眸中闪过丝丝慌乱。 他一遍一遍地打过去,都没有人接听。 盛谨言匆匆走出会场,开始在周围找容琳。 最后,乾脆开车去找,边找边打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 快开出肖慎包场的庄园时,盛谨言看到了拎著高跟鞋晃荡著往外走的容琳,他踩油门跟了上去,剎车到了容琳面前。 他下车直奔容琳而来,“容琳...” 容琳见是盛谨言,扯出一个冷笑,“我已经不在那碍眼了,你还要追出来骂我?盛总,咱俩有这么大的仇吗?” 盛谨言见容琳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了,而且她白皙的胳膊像是有掐痕,可能是她被他刺激的又犯了皮肤饥渴症。 盛谨言愧意深重,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他上前抱住了容琳,诚恳又温柔,“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故意说那些的,我是生气。” 容琳一边挣脱他,一边冷声责问,“生气?” 盛谨言將容琳扣得死死的,他生怕他一鬆手,容琳就转身离开,从此再也不理他了。 “我以为你跟了江启笙,你的衣服包是他给你买的,”盛谨言慢慢收紧了臂弯的力道,他怕她更生气,“我错怪你了。” 容琳想挣脱他,盛谨言赶紧解释,“那天我说的话是真的。” 盛谨言看著容琳恳切地说:“听懂了么?容容,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 说完,盛谨言便吻了上来。 容琳,“......” 他仔细描摹容琳的唇瓣,片刻后才撬开她的唇舌,贪婪地汲取著她口腔中的香馨,容琳的气息都被他吻乱了,可是她却愈发的理智。 容琳猛的抬腿撞向了盛谨言的腰腹,而后一把推开了他。 她大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你耍流氓上癮是吧?” 盛谨言扫了一眼自己被撞的肚子,嘴角勾了勾,“容容,你怎么这么喜欢和我动武呢?可这又不是在床上,我不喜欢。” “盛谨言,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哄骗我?” 容琳向后看了一眼,“你这是晚上没找到合適的床伴,又想起了立志要当『三儿』的我?” 盛谨言听容琳这么说,就知道她还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他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说,“容琳,我没骗你,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第47章 招惹?我会让你断了香火! 盛谨言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说,“容琳,我没骗你,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容琳拢了一下头髮,“你我云泥之別,別再打著让我做你女友的幌子来撩我。” 她瞪了一眼盛谨言,“下次,我撞的就不是你肚子,我会让你断了香火。” 盛谨言笑得爽朗,“不会的,你捨不得咱俩的孩子。” 容琳听此,眼中窜出几丝狠辣,“你想试试?” 盛谨言微微一愣,心底荒凉。 他之前和容琳的接触与努力都白费了,显然因为刚才他的口不择言,对容琳的质疑,让她再次將自己包裹严实了。 容琳见盛谨言看她的眼神复杂,勾了勾嘴角,“我和你直说了吧,因为你在投资圈的地位,我不想得罪你。” “但我也不是怕事的人,你再这样不尊重,我不介意撞到头破血流。” 容琳看了眼远处,“毕竟,我无名小卒,光脚不怕穿鞋的。” 盛谨言的桃眼在这一瞬失了光彩,他低头看了眼容琳没穿鞋的脚,心被拉扯得很疼。 他走上前打横见容琳抱了起来,“容容,別动。” 容琳被彻底惹怒了,手刨脚蹬的,“盛谨言,你要不要脸?放我下来。” 盛谨言置若罔闻,拉开车门將她放在后车位上,转身捡起她扔在路边的鞋子,走了过来。 他握著容琳光洁的脚踝为她將鞋穿好,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容,你长这么高,其实完全不用穿高跟鞋,穿久了会累。” 容琳,“......” 她绷直脚尖穿著高跟鞋踢了下盛谨言的肩膀,“別虚情假意的来这套,让开。” 盛谨言扣住了容琳的脚踝,俯身迫了上来,他眼中含情,“容容,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说的话,是我的错,我会让你相信我喜欢你这件事的。” 他將容琳修长的美腿扣在了他的腰间,“容容,答应我,別这样踢別的男人,暗示太明显,他们不会像我这样了解你的意图。” 容琳挑著眉眼,“我的意图就是你让开。” 盛谨言將容琳的裙子向下拉了一下,“嗯,但你还有別的意图,我知道。你坐好,我送你回宿舍。” “你有病吧?盛谨言。” 容琳觉得他特別不可理喻,“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 盛谨言起身,很诚恳地解释,“你穿得这么漂亮,现在又是晚上,我不放心你一人坐车回去。” “我保证,我不碰你,”他低垂著眉眼,样子很诚恳,“容容,你刚都说了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很容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容琳,“......” 而后,盛谨言关上了车门,他折返驾驶座开车送容琳回了学校。 一路上,盛谨言都想找点话和容琳说,她却一言不发,看著窗外。 盛谨言透过后视镜时不时地看她两眼,他的容容长得是真美,嫻静美好的样子依旧让他怦然心动。 他不禁想起他年少时趴在別墅臥房的窗台上,看著上初三的容琳洗衣服,然后看她將洗好的衣服掛在绳子上。 阳光下,她瓷白莹润的脸庞特別像现在这样,美好,清纯带著丝丝清冷的气息。 容琳瞪了一眼盛谨言,“你开车能专心一点吗?我还想好好活著。” 盛谨言忍笑,“嗯,我之前不是说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还没睡到我,你会有遗憾。” 气急了的容琳汲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车窗外,拒绝再和盛谨言说话。 到了研究生公寓的路口,容琳就让盛谨言停了车,“就停这吧!” “你害怕我跟你上楼?” 盛谨言坏笑著摇头,“容容,我还没那么衝动,宿管大妈不好惹,这我知道。” “我是不想让人看见我坐这么好车回来,”容琳语气又变差了,“你这种有钱人也不想被误会,你停车吧!” 盛谨言顺从地停下车,转头对容琳说,“容容,自信点,万一我这种有钱人就喜欢你呢?” “而且,我特希望她们误会得深一些,让你解释不清,与我顺水推舟,最后,木已成舟。” 容琳被气笑了,“我现在觉得你脑子装的都是八宝粥,浑得厉害!” 说完,容琳推门下车走了。 盛谨言一直目送著她的背影,而总有那么个把两个男同学会像他一样投目光於容琳摇曳生姿的倩影,这样让他十分不爽。 这时,柳雅晴敲了敲盛谨言的车窗。 盛谨言一顿,隨即落下车窗,不解地看向柳雅晴,“有事?” “盛总,我深刻反思过自己了,我错了。” 柳雅晴红著眼眶,囁嚅著,“求您了,让我回总部的秘书办吧,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盛谨言靠著车椅背,“柳小姐,我想你误会了。集团有严格的用人规定,被降级去分公司的员工可以选择辞职,但不能选择调岗。” “不是这样的,您分明就是因为我得罪容琳,说了她的坏话,你故意调我走的。其实,我是能胜任秘书办的工作的。” 连日来心烦意乱的柳雅晴口不择言地说出了心里话,可她不知道此刻正撞到了盛谨言的枪口上。 盛谨言挑了挑眉尾,眼色渐冷,“没错,我就是因为你说了她坏话,有问题吗?” 他玩味浅笑,声音清冷无波,“你被辞退了,明天到分公司去办离职手续。” 说完,盛谨言摇上车窗就走了。 柳雅晴愣在原地,她不明白资助了她三年的盛谨言竟然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想法和感受,还炒了她。 若是对她没有意思,当初为何在那么多人里选中她,资助她? 柳雅晴恨恨地回身,瞪向了容琳宿舍的方向。 她知道她这些不幸都源於容琳,容琳才是她不幸的根源...... 盛谨言开车回肖慎那的时候,他在心里反覆地骂陆司泽蠢。 当初,他拿著照片问陆司泽,柳雅晴和她旁边的女孩子也就是容琳,她们的关係好不好时,陆司泽斩钉截铁地说——好。 结果呢? 三年来,盛谨言没有从柳雅晴的朋友圈,社交网站看到一条关於容琳的消息和照片,而后他才知道和容琳处得不错的是时蔓。 可时蔓家庭富足不需要资助,他曾让何森去接近时蔓,结果时蔓报警说何森跟踪她,还把人弄去了警局。 最后,还是秦卓出面把何森保了出来...... 这么久以来,盛谨言小心翼翼地照顾著容琳的自尊心,从不透露他是容琳的资助人,可到头来,今天他却衝动地亲手將她的自尊心和尊严碾碎。 盛谨言想到这就窝火,生自己的气,生所有人的气。 这时,肖慎的电话打了过来,“你人死哪去了?赶紧死回来!” 死哪去?死回来? 盛谨言冷嗤,“我出来转转给你找块地,风水好点的。” 肖慎不解,“你要和我合作开发楼盘?” “不是,我要给你开发个小宅基地,一米乘一米的,”盛谨言冷笑,“能放下你的金丝楠木骨灰盒就成。” “盛谨言,你丫真损!” 肖慎忽而笑得爽朗,在电话那头大声对秦卓说,“盛谨言说了他不想听容琳的事,你白套洛简的话了。” 说完,肖慎掛断了电话。 盛谨言听此赶紧回拨过去,肖慎掛了。 他又给秦卓打,秦卓也掛了电话...... 第48章 容琳相中了秦律师? 盛谨言打了几次电话,秦卓和肖慎都掛了。 肖慎表情十分傲娇,“这会儿知道急了,刚才送我墓地的狠劲呢?” 秦卓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老肖,我觉得阿言要不了一会儿就得杀过来,到时候你可得接住他的火力。” 肖慎看了眼远处的宴会场地的主路,“我打不死他!” 秦卓舌尖抵了下口腔壁,“和你俩在一起,我律所里有再多麻烦的事,我都能忘了。” 肖慎搂过秦卓的肩膀,一本正经地问,“盛谨言到底对容琳存的什么心思?” 秦卓反问,“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我看他就是瞧人家容琳长得漂亮,想把人家搞上手玩玩。” 肖慎眸光黯淡了些许,“我觉得他这样特別不好,人家好好一姑娘,她不想这样。” 秦卓捏了捏眉心,有点无奈,“老肖,你认识盛谨言这么久,你见他玩过女人?” “那不是没遇到容琳这种绝色?要不他早开荤了,”肖慎还深以为然地点头,“盛谨言开窍,绝对是!” 秦卓,“......” “呵,你到底什么时候开窍?” 肖慎觉得秦卓没好话,拒绝再交流。 就听秦卓很篤定地说,“阿言对容琳是认真的,男女之间有一种情愫,可以让一方爱得小心翼翼又不为人知。” “阿言就是那一方,他玩了把大的,直接奔著和容琳灵魂共鸣去了,所以,容琳每次拒绝他,他都很难受。” 肖慎,“......” 肖慎很怀疑,“真的假的?” 他沉吟片刻,“那白医生呢?白芷蓉算什么?” 秦卓突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完全浪费了他刚才的声情並茂和语重心长,“他俩就是医患关係,仅此而已。” 肖慎摇头,“我不信,白芷蓉绝对喜欢盛谨言,至於他喜不喜欢人家也不好说,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多依赖白医生?” 秦卓眉宇皱紧了几分,“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看盛谨言现在不是挺好的,有两三年没发病了,”肖慎摇了摇头,“我得和他聊聊,不能让他在渣男的路上渐行渐远。” 秦卓觉得和肖慎说话是费劲儿,而且鸡同鸭讲。 “老肖,你要是把你做生意的能耐拿到谈恋爱和追女人上,那你们老肖家的子孙就跟寧都野生动物园的火烈鸟一样了。” 肖慎剔了秦卓一眼,“火烈鸟?” 秦卓点头,“嗯,成群结队的!” 肖慎一听这又不是好话,又说,“你玩不起,是不是?你还不是单著?” “我是玩不起,”秦卓毫不避讳扫了一眼肖慎的腰部以下,“但我会玩,不像你根本不会玩,这是硬伤。” 盛谨言將车停在秦卓和肖慎面前时,他俩正在打闹。 两个在上流社会混得风生水起的男人在打闹,像极了高中生。 这让盛谨言有点无语,“出了这个门,咱能装作不认识吗?” 秦卓和肖慎整理下衣服,双双白了盛谨言一眼。 “我看你是真不想知道容琳的事,”肖慎正了下领带,“上杆子的不是买卖,老秦咱走,咱俩和盛总从此陌路了。” 盛谨言冷嗤,“你能不矫情么?” 他在容琳那吃了瘪,心情不佳,著实没心思跟他俩闹。 秦卓见盛谨言贫嘴的斗志都没了,就知道他刚才又受挫了,“找个地方,我们聊聊?” 很快,三人在一茶艺馆坐定。 秦卓將从洛简那知道的容琳对男人有牴触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了很多容琳患有皮肤饥渴症的事情。 最后,洛简是这样和秦卓结束关於容琳的谈话的——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才能治癒,可我希望容琳可以被爱她的人治癒,我希望那个人儘快出现,让她不再无依无靠。 听完秦卓的话,盛谨言心里像压了一个大石头一样,一口气噎在那里,让他十分难受。 他將自己陷进了沙发里,回想著和容琳相处的点滴,他確定她並没有排斥过他的亲吻和拥抱。 想到这,盛谨言心中一喜,难道他就是她情感上的那个例外吗? 这时,就听秦卓又说,“呃,阿言,並不是所有人都像肖慎那样好骗,洛简认定我喜欢容琳才跟我说了这事。” 肖慎,“......” 他心里的想法就是秦卓这话是瞧谁不起呢? 盛谨言,“......” 秦卓看两人眼神不善,又解释,“主要是洛简和容琳在晋城看到了我送打架斗殴进警局的新闻报导。” 他勾了勾嘴角,“你又没出镜,洛简就认定是我为容琳出了头。” 秦卓忍笑垂眸,又说,“所以,她今天才愿意把容琳的事讲给我听,她还愿意为我在容琳面前说好话。” 秦卓抬眼就看到盛谨言眼神中儘是懊恼与狠辣,他闷笑出声,又解释,“不过你放心,我对弟妹只有尊敬之心,绝无非分之想。” 盛谨言当然知道这,他生气的是容琳怎么会那么巧看到了秦卓的报导呢? 他冷嗤,“你要是真敢想,我会忍不住动你脑子!” 秦卓浅笑,“你看看你没人性的样子,不过,你要不要帮容琳从沈家拿回属於她的一切?打官司,我在行!” “这个以后再说,我还不確定她的想法,”盛谨言喝了一口茶又说,“再说容铭要高考了,估计她不想让这事儿影响容铭。” 肖慎再木訥也听出了盛谨言的真情实意。 他拍了拍他的大腿,“动了真感情了?连未来小舅子的事都考虑上了?” 盛谨言拿掉肖慎的手,一脸得意,“要你是羡慕,我將来也让他叫声你姐夫?一声一万块,绝对把你叫舒服了。” 肖慎表示不感兴趣,“別介,舒不舒服我不知道,破產在即倒是一定的。关键我可不想和沈芮那种坏女人有关係。” 三个人又贫了一会儿,各自回家。 容琳洗漱完,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盛谨言的话,长嘆了一口气。 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在那一刻,容琳感觉到了被重视,尤其是盛谨言为她穿鞋的那一剎。 这时,时蔓从外边回来,手里拿著几张宣传单。 她见容琳回来了,走上前,“琳琳,要不要去学车?速成班,科二科三一起学,到时间就去考试。” 容琳拿过传单看了看,“价钱还挺公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时蔓看了一眼,“这个是机车就是摩托车驾驶证,两个可以一起报班学,优惠价格500元。” 容琳点头,“要学就都学了,我两个都学。” 她之前就想学车,上大学那会儿学车费用很贵,她没捨得,这两年学费降下来了,而现在她也不是很缺钱了。 时蔓点头,“我对这些东西打怵,我就学个c照,別的我才不学。” 而后,时蔓和容琳约定好了报名的时间。 隔壁柳雅晴也拿著传单,看到星华驾校的名字想起了一个人。 她拿起手机打给了华宇,她的高中同学,“老同学,你还在星华驾校当教官吗?” 第49章 心疼媳妇了? 这日,盛谨言正在开会,要研討盛延集团名下的在寧都的昇平区郊区的一块地皮。 盛谨言一早看中了这块地打算做一个大物流中心,现在网购行业异军突起,他判断將来物流业会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 所以,物流中心建立起来可以有效对接网购市场,一定会成为利润可观的產业。 会议流程进行到表决阶段的时候,盛谨言的堂哥盛阔没敲门就走了进来。 盛谨言剔了他一眼,“盛董,今天这么有空?” 盛阔冷笑出声,“我没空也不行啊,爷爷说你要动昇平郊区的地皮,让我过来盯著你。” 参会人员听此,都静默地低下了头。 “呵,爷爷还是不了解大哥,”盛谨言倚靠椅子上,交叠双腿,他扯出一抹讥笑,“大哥这种专职盯女人的大忙人怎么会懂得盯地皮?” 会议室隱隱有笑声。 盛阔確实威名赫赫,但不是在商场,而是在声色犬马的风月场。 盛谨言的话轻飘飘地带著讥讽,却当场打了盛阔的面子 盛阔脸色森冷,恶狠狠地瞪了盛谨言一眼,“你管我平时盯什么,这块地爷爷不让你动。” 说完,他踹了一脚何森的椅子,“起来,我是盛延集团的董事,你不知道倒个地?” 何森看了眼盛谨言,他默许地点了点头。 何森隨即起身,“盛董请坐。” 盛谨言和顏悦色的解释,“大哥,这块地我已经决定做物流中心了,而且批文已经下来了。” 他垂著眉眼,“爷爷那,我晚上回去说,就不劳你费心了。” 盛阔见盛谨言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盛谨言,你不要以为盛延集团是你一个人的,你说了不算!” 盛谨言抬眸冷嗤,“盛延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它还属於一万多员工还有所有持有盛延股票的股民。” 他舔了下嘴唇,隨后冷声回击,“但我是盛延的总裁,我爸盛必行是董事长,我就可以说了算。” 隨即,他合上了笔记本和资料,转头对参会人员说,“大物流中心就此敲定,各部门下去落实吧!” 盛谨言此言一出,眾人会意,纷纷起身离开会议室去办公了。 盛阔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心中怒火翻腾,而盛谨言也起身扣上了外套的扣子,“我还有事,失陪了。” 他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一事,“何森,盛董难得来一趟,你得给人上杯热茶。” 何森忍下笑,点头,“我这就让姜秘书上茶。” 盛谨言说完,大步流星离开了会议室。 盛阔看著空荡荡的会议室,起身后將椅子踹倒了几个,嘴里骂骂咧咧的,“我看你还能猖狂多久...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 心情大好的盛谨言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登录另一个微信號——兵荒马乱。 他看到这个號里他唯一的“好友”容琳的朋友圈,她在学车,显然她很开心,看来她学得挺快的。 虽然,容琳这条朋友圈是在参加活动为驾校打gg拿优惠,但盛谨言看得依旧很认真。 他放大了图片,看到星华驾校的字眼,而驾校后面就是他要做物流中心的那块地。 他想好了,他要找一天去容琳那刷波存在感。 盛谨言看著穿著防晒衣,扎著马尾的容琳依旧明艷动人,嘴角勾了勾,他打开电脑进了保时捷的官网。 保时捷新出几款很適合女生开的车,有俏皮可爱的冰梅粉色,清新脱俗的冰晶蓝,还有浓艷动人的大红色,这些顏色他觉得容琳都適合。 就算是中规中矩的白色和黑色,容琳也適合。 只是,他怎么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收下他的馈赠呢?他怕一个不恰当,容琳又会像个小刺蝟一样缩成一团过来扎他。 盛谨言捏著嘴唇正在想这事,忽而,他又想起有件事儿要办。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寧都繁华的同时,將电话打给了洛繁。 刚下手术的洛繁,仰躺在沙发椅上,他想中午休息下,下午还有两台手术。 手机响起,他拿过来一看是盛谨言。 迟疑片刻,他接了起来,“盛总,找我有事?” “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洛医生,”盛谨言手指轻扣落地窗的玻璃,“帮我把容琳妈妈的医疗费用缴上,我一会儿把钱打给你。” 洛繁抿了抿嘴,冷笑著问:“看来容小姐这是又和盛总和好了?” 这话的语气不善,满是讽刺。 盛谨言脸色冷了下来,“怎么,你有意见?” 洛繁嗤笑,冷声说,“没有,只是觉得容琳有本事,可以把盛总搞到手!” 洛繁这句话酸不溜丟的,而且不好听,让盛谨言很恼火。 “我未娶,她未嫁,就算正常建立男女朋友关係,未违背道德,也没触犯法律。”盛谨言冷笑,“怎么到你这,成搞到了一起?” 盛谨言冷涩阴沉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洛繁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他不应该说出这么失態的话。 洛繁竟然忘了对面的男人是盛谨言,是和他较劲了十几年的男人。 他声音平和地解释,“是我失言了,不过这件事儿你找別人帮忙吧,我最近忙,没时间!” 说完,洛繁掛了电话。 盛谨言觉得洛繁莫名其妙的,只是洛繁他对容琳是什么態度? 最后,盛谨言把电话打给了秦卓,“在忙嘛?秦律。” “忙还能接你电话?有事快说,有...”秦卓收了声,“我没说的你自行领会,我说出口有失身份。” 盛谨言,“......” 他扯了扯嘴角,先说正事儿,“让你晋城律所的律师替我跑趟普泰中心医院,帮我给容琳的母亲容雪薇续50万的医药费,我把钱转你。” 秦卓听此笑出了声,“容琳现在连你女友都不是,你就上杆子给人家容女士当女婿了?” “容雪薇那种女人配给我做岳母?” 盛谨言囁嚅了片刻,“我是不想容容操心钱的事,你都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兼职。” “这是心疼了?” 秦卓放下手中的材料,笑著问,“你怎么不让你分公司的员工去处理?” 盛谨言顿了片刻,“我不想让她再感受到人言可畏。” 秦卓在晋城的律所刚成立,比盛谨言那两个树大招风的投资公司和房地產公司低调多了。 秦卓会意,“行,我帮你把这事办好,掛了。” 盛谨言掛了电话后,陷入了沉默。 他看过容琳的简歷,密密麻麻的兼职背后是她被挤压无多的休息时间和永不停止的劳碌奔波,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赚钱。 当年,盛谨言在国外留学,回国后又忙於爭夺盛延的领导权,他是让秦卓查容琳的学校资助她,秦卓查了,盛谨言也资助了。 只是,秦卓没想到容琳还有个弟弟要她供,而盛谨言也没想到容琳原生家庭竟如此不堪。 盛谨言在晋城读高中的时候,所住的別墅后院就是一排矮平房,容琳姐弟就住在正对著他的那一间。 盛谨言以为她姐弟二人的父母在寧都打工,家里只有奶奶照顾她姐弟二人。 当时他们都不大,谁又会想到成年人世界里感情的不堪会將容琳姐弟在若干年后推向风口浪尖? 盛谨言也想不到长大成才的容琳姐弟会成为晋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学车的容琳觉得耳根发热,像是有人念叨她一样。 忽而,教练华宇递过来一瓶水,“容琳同学,喝点水吗?” 第50章 只想对你好,忍不住! 华宇递过来一瓶水给容琳。 累年在外边打工的经验,容琳从不喝陌生人递给她的水,上次她没顾忌喝的东西是陆桥镇酒店盛谨言给她的那杯奶茶。 当时,她喝了那奶茶是算准了当时暴雨连天,山体滑坡,盛谨言没机会准备下药。 况且,陆桥镇那偏远的地方住在那都是意外,盛谨言不会未卜先知准备“害她”。 想到这,容琳有片刻失神,因为她又想起了盛谨言这个人。 她冲华宇摇摇头,“谢谢你华教练,我不渴。” 华宇愣了片刻,訕笑著收回了水,“那你休息下,我让其他学员练一会儿。” 容琳点头,停好车拉好手剎,下了车。 柳雅晴很快接替容琳上了车,一上车她就急吼吼地问华宇,“她喝了么?” 华宇摇头,“没有,你这同学是真精啊,我连著给她几天水了,別说一瓶,一口都没喝过。” 柳雅晴失望地向后看了眼,容琳正在和时蔓聊天。 华宇覷了眼柳雅晴,“你跟人家什么仇什么怨?咱可说好了,就是教训她一下。” 他按了一下学时打卡表,郑重地说,“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不做。” 柳雅晴表情难看,哄著华宇说,“我也没让你怎么样,就是迷晕了关起来嚇唬她一下。” “呵,要让你失望了,她比我们都清醒,晕不了!” 华宇指导了柳雅晴几句,“开车吧!” 远处,时蔓瞪了眼那车,和容琳小声嘀咕,“怎么哪哪都有柳雅晴这人,跟狗皮膏药一样。” 容琳覷了眼开远的新捷达,她皱了皱眉,“她估计还在记恨我害她丟了好工作。” 时蔓,“......” 时蔓不明白柳雅晴被调岗,而后又被炒魷鱼和容琳有什么关係,她不解地问,“琳琳,你说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係?” 容琳垂下眉眼,没吭声。 时蔓生气的嘟囔,“不够意思,什么都不和我说,瞒著我。” 容琳揽过时蔓的胳膊,“不是,我就是怕你误会,其实都是巧合而已。” 而后,容琳掐头去尾地讲了她找盛谨言要肖慎的电话號码,无意间听到柳雅晴说她和盛谨言坏话,教训了柳雅晴和盛谨言秘书办那几个长舌妇的事情。 时蔓听完了,整个人都呆滯了。 她咽了口吐沫,“你教训完她们,柳雅晴就去了分公司的营销部,然后又被炒魷鱼了?” 容琳点头,“炒魷鱼怕是她做不了销售的原因,和我没关係。” 时蔓忽而眼冒桃,“琳琳,我怎嗅到了一丝霸道总裁爱上你,为你出头教训绿茶的气息呢?” 她眉开眼笑地摇著容琳的胳膊,“快,再说点小粉红,让我激动一下。” “哪有什么小粉红,你別多想!” 容琳挥掉时蔓手,脸却有点泛红。 她和盛谨言之间有小粉红吗? 有的简直是粉红的冒泡泡,两人除了滚床单,基本上接吻,拥抱,抚摸都做过了,虽然都是在容琳不情愿的情况下,但確实都『粉红的』直冒泡泡。 这她要是和时蔓说了,別说脑补小粉红了,她能脑补出一本总裁文和一部大团圆的偶像剧。 时蔓很兴奋,继续问,“盛谨言多大年纪,长得帅不帅,有多高?” 容琳看著时蔓满眼期待的样子,隨口说,“他二十七八岁,长得可以,个子也挺高的,目测185公分以上,188、187的样子。” “我去,男神啊,”时蔓此刻心里全是粉红色小泡泡,“有顏有钱有地位,天啊,琳琳,这样的男人你不心动吗?” 容琳,“......” “时蔓,你这样的家庭可以找个盛谨言这样的另一半,”容琳看向了远处的连绵青山,“但我不能,我现在想独身一辈子,把我弟培养成才。” 时蔓,“......” 她知道容琳和她弟弟是孤儿,童年际遇一定很辛苦,她和许晋分手后,对爱情和婚姻也没了渴望。 时蔓笑著说,“我长成这样,还敢肖想男神?我就是个安心刷视频看帅哥的材料。” 两人正说话,就见有两个工人抬著一个大遮阳伞过来,插在了容琳和时蔓旁边,后面又跟著几个人搬来两把椅子。 容琳诧异地看著这几个人。 不多时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笑著对容琳说,“我们在附近做工程,我们老板和星华驾校的老板很熟,过来送波温暖。” 时蔓木訥地点点头,“要不要把我们教练叫过来,你们对接一下?” 男人赶紧摆手,心想你们教练算哪根葱,你身旁的那个大美女才是真神女菩萨,我们是专程听命令来给她“上供”的。 男人笑的狗腿,“不用,都是老板之间的礼尚往来,你们忙哈,我们回去了。” 时蔓又点头,然后看向了容琳,“咱俩点挺正啊,赶紧坐下,就两把椅子。” 她又抬头看了看这遮阳伞,“这遮阳伞还是专业防紫外线的,真不错。” 容琳坐下后也抬头看了眼那黑色的胶层,心里觉得奇怪。 她听说旁边在建的是个大物流中心,驾校的老板难道也有物流车队?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奇奇怪怪的关係。 物流中心前期项目部的经理,江峻送完东西就上了一台越野车。 他赶紧拿起电话打给了盛谨言,语气谦卑有礼,“盛总,您交代的事儿,我都办好了,容小姐没起疑心。” 盛谨言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前,向后靠向转椅,笑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江峻愣了一下,赶紧应答,“容小姐坐在椅子上纳凉,在和她的朋友聊天。” 朋友,聊天? 盛谨言觉得那个人一定是时蔓,那天在容琳的朋友圈里,他看到了时蔓。 他又不放心地问,“你有没有送些冰镇的不太凉的瓜果,饮品过去?” 江峻舔了舔嘴唇,吞了下口水,“盛总,这离城区太远了,送过去也不凉了,口感会不好。”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车载冰箱吗?” 江峻一拍脑门,“对对,盛总明天我一样儿不落的送过来,您放心。” 盛谨言点头又吩咐,“嗯,你这两天过去送东西留意下她学车的时间,告诉我。” 江峻一听赶紧点头答应,“好的盛总,这事我一准给您办好了。” “嗯?”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我让你办什么了?” 江峻,“......” 他忙訕笑著解释,“没有,我们此行主要是和邻居公司搞好关係,有助於物流中心未来的发展。” “江经理脑子很灵光,”盛谨言觉得江峻这人脑子转得快,做事也靠谱,心里对他很满意,“好好干,物流中心建好了,我会考虑你的发展前途的。” 说完,盛谨言掛了电话。 江峻放下电话对一旁的助理李彦说,“这几天项目前期进度和施工计划材料,你跟进一下,过几天盛总会亲自来视察的。” 李彦边开车边问,“江经理,咱们项目刚开始,盛总来视察啥呀?” 第51章 討好?我是献殷勤! 江峻放下电话对一旁的助理李彦说,“这几天项目进度和施工计划材料,你跟进一下,过几天盛总会亲自来视察的。” 李彦边开车边问,“江经理,咱们项目刚开始,盛总来视察啥呀?” 江峻捏了捏眉心,“他来看看周边的美丽风景,行不行?” “嗯,他是总裁,他说了算,”李彦看了眼车外的草甸和周围的荒山,“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有啥好看的?” 江峻虽未结婚,但是已经有了未婚妻,他笑了笑,“你以为盛总是来看草草和大树啊?” 李彦不解,“那他还看啥?” 江峻想起刚才所见的容琳,他笑著说,“他是来看人间绝色的女菩萨。” 李彦脊背一凉,心想这地方难道还有『怪力乱神』之物? 小金山的包厢內,盛阔接了个电话。 他嘴角勾了勾,对坐在他身边的亲弟弟盛庭说,“盛谨言出息了,知道玩女人了。” 盛庭推了推眼镜,“哥,你是说二哥有女友了?” 盛阔踹了下盛庭的小腿,“我才是你哥,他算你哪门子二哥?” 隨即,盛阔起身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 练车场內,回来的华宇看了看高档的遮阳伞还有两把椅子,心中很是纳罕,他们驾校的校长就是个小老板,啥时候攀上这层关係了。 柳雅晴扫了一眼那伞,冷嗤,“你们俩还挺运气,走吧,回去了。” 时蔓看了看这大伞,问等著收的工人,“你们明天还来吗?” 其中一个工程师模样的人说,“江经理说他以后天天来。” 时蔓拉紧容琳的胳膊,笑的得意,“琳琳,咱以后就这个点过来学车,免费的遮阳伞还有免费椅子坐。” 容琳抿抿嘴,“这么占便宜,不好吧?” 时蔓摇头晃脑地表示,“这个世界上唯有免费二字不能辜负,辜负它你既伤心又伤钱。” 华宇被时蔓的话逗笑了,而柳雅晴却嗤之以鼻,她想不明白家庭条件不错的时蔓怎么那么抠,而且还巨贪財。 时蔓白了柳雅晴一眼,笑呵呵地跟工人打招呼,“两位大哥,明天不见不散。” 而后,三人坐著华宇的教练车折返市区。 一到市区,时蔓就拉著容琳坐地铁走了,而柳雅晴却和华宇一道回去的。 路上,柳雅晴又想了別的办法,“不如,改用別的东西?” 华宇不耐烦,“雅晴,都是你的同学,我觉得你没必要因为一点事就要报復人家。” 柳雅晴翻了个白眼,“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容琳回到学校就收到了京华银行的上岗培训通知。 她发现她最近很忙,除了要参加培训还要准备论文答辩,学车,再有容铭那边她要过去打扫卫生的,还有几份兼职,她是想做到去银行上班以后。 夜里,容琳將这些事做了计划表,按时间表完成以上工作。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就是太阳毒辣了点。 容琳和时蔓继续学车,两人虽然在大遮阳伞下但依旧很热。 时蔓时不时就要拿下厚厚的眼镜擦一下汗。 容琳拿个扇子给她扇风,“蔓蔓,你真应该把近视手术做了,摘下眼镜,你就是个美女。” “可是我害怕,”时蔓从小就怕打针吃药,更別提做手术了,“而我戴隱形还敏感,没一会儿就跟个兔子一样,眼睛通红。” 容琳笑笑,没再说话。 不多时,江峻领著工作人员又来送东西了,他已经连著送了很多天。 今天送的是冰镇西瓜,杨枝甘露,奶茶还有各种矿泉水等饮品,西瓜都是分割得很小块的那种,上面插著精致的小叉子。 一小盒一小盒的西瓜看上去很诱人。 时蔓笑著和江峻打招呼,“江经理,又过来送水果和水啊?” 江经理覷了一眼容琳,笑著点头,“是啊,时小姐,今天的西瓜很甜。” 时蔓笑得甜美,低头小声对容琳嘟囔,“这个江经理是不是看上我了?要不怎么这么殷勤?” 容琳也觉得奇怪,这或许真的是她们最近有免费果饮的理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柳雅晴反咬著嘴唇,看著格外受优待的容琳和时蔓,她隱隱猜测这是盛谨言的意思。 江峻递给容琳一盒冰镇西瓜,“容小姐,你不喝冰水,吃两块西瓜吧?” 时蔓已经大咧咧地开始夸西瓜甜了,“琳琳,瓜很甜,你尝尝?” 容琳点头,接过西瓜,挑著小叉子吃了一口,沁凉感十足。 柳雅晴也开始吃西瓜,她刚吃没两口,就见一辆黑色的路虎冲他们开了过来。 容琳刚吃了一口西瓜也看到那辆车,江峻等人见此赶紧整理下自己,不多时,车子停了下来。 片刻,盛谨言领著秦卓、肖慎从车上走了下来。 何秘书和秦卓的助手打著两把大遮阳伞,伞下的三人都是西装革履,薄款的西装穿得得体又矜贵。 唯独盛谨言鼻樑上卡了一个墨镜,透过墨色的镜片,他看到容琳很有几分瞠目结舌地看著他。 容琳见盛谨言来了,便不难想到这连日来的遮阳伞、瓜果、水饮是谁指派江经理送来的了。 只是,盛谨言追女人向来这么用心么? 时蔓边吃西瓜边问容琳,“琳琳,天太热是不是也会出现海市蜃楼?” 容琳不解,“嗯?” 时蔓虚指了一圈三人的方向,“我看到三个绝世大帅哥,你看到了么?” 容琳,“......” 听此,江峻低头浅笑,赶紧领著其他盛延的员工迎了上去。 他快步走到盛谨言面前,“盛总,您来了!今天的饮品,我也刚送到。” 秦卓看了远处的容琳一眼,明知故问,“老肖,你学车的时候,是不是中过暑?” 肖慎学车是和秦卓、盛谨言一起学的。 当时三人上手都快,就是肖慎心態不好,一到考场就紧张,科目二掛了两次。 后来,为了克服恐惧,他在第三次考试之前,提前一天包场在考试场地练车,结果中暑了。 而一边看热闹的秦卓和盛谨言见他中暑了,一个把他扒光,一个搞了一盆水把他浇成了落汤鸡。 让他著实在女教练面前丟了一把人。 想到这,肖慎冷嗤,“我当时只是中暑,盛谨言现在是中邪!” 盛谨言懒得理会两人的调侃,摘下眼镜递给了何森,他径直向容琳走去。 时蔓西瓜掉在了地上,“琳琳,这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是谁呀?” “是盛谨言!” 容琳低下了眉眼,不自在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学员车。 她起身准备去练车了,盛谨言却截住了她,“容容,我这么个大活人来了,你装没看见?” 盛谨言浅笑,“这说不过去。” “盛总,你让江经理送这些给我,实在没必要,”容琳不自在地抿唇,“咱俩不是一路人。” 盛谨言低头看著容琳侷促的脸庞,“是一路人,我也是野路子。” 容琳抬头瞪了盛谨言一眼,“你有病,得治。” “你就治我病,还治我的命!” 盛谨言说这句话的时候郑重又含情,容琳紧张地低著眉眼快走几步钻进了学员车里...... 第52章 癖好?有夫妻相! 盛谨言见容琳慌慌张张地上了学员车,嘴角勾出一抹甜笑,他知道她不好意思了。 华宇见容琳脸颊微红,美得不可方物,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容同学,这种大老板,你都认识啊?” 容琳握紧了方向盘,平復心情,“不熟。” 华宇则暗自庆幸,还好他没蠢地听柳雅晴的话去报復容琳,不然他不得被刚才那位大佬弄死? 躲过一劫的华宇格外殷勤,细心地指导容琳开始百米加速。 盛谨言看著开远的车,问秦卓,“我车开得不错,我能不能亲自教她?” “不能,”秦卓觉得盛谨言要求越来越过分了,“你没有教练资格证,你教她,她不能参加考试。” 肖慎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伞下,交叠著双腿。 江峻乖觉地拧开一瓶水递给了他,他打开后喝了一口。 抬眼便看到一个戴著大厚眼镜片的姑娘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只是她镜片后的眼睛看上去格外诡异。 肖慎往外挪了挪,佯装没看见,“阿言,你兴师动眾地把我俩叫过来,就是看容小姐练车?” “不是,”盛谨言见那车越开越远,转头对肖慎说,“一会儿你俩和我去物流中心的在建项目看一下。” 他扫了一眼江峻送来的饮品和瓜果,“我家老爷子对我动这块地皮颇有微词,盛阔最近上躥下跳地给我使绊子。” 秦卓瞭然地点头,“想让我帮你过一遍所有的法律文书和合同,批文?” 盛谨言点头,“嗯,不能给盛阔动手脚的机会,肖慎帮我盯一下在建项目施工方的资质。” 盛延集团主业是投资兴业,虽然实体公司也有,但盛谨言把控大的方向,在基建这块和房地產龙头的肖家没法比,肖慎对地皮,基建比盛谨言熟多了。 肖慎哂笑,被需要的优越感让他心情舒畅,“哥帮你看完了,你怎么报答哥?” “我送你公墓一块,金丝楠木骨灰盒一个,”盛谨言语气慵懒像是说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回头你考虑下大理石碑上的字是要烫金的还是黑墨的。” 肖慎脸色难看,时蔓却没忍住地笑出了声。 盛谨言挖苦他也就罢了,陌生人都要嘲笑他,肖慎不能忍,“这位小姐,这有你笑的地儿吗?” “我又没笑你,”时蔓瞪了一眼肖慎,“再说了我顶多捡笑,而你是捡骂。” 肖慎,“......” 他没想好回懟的话,就瞪了时蔓一眼。 柳雅晴全程不说话,远远地站著,她觉得她现在往前凑就是找不自在。 听此,秦卓和盛谨言都回身看了眼时蔓,他扯了扯嘴角,拿出烟递给了盛谨言。 何森乖觉地过来点菸。 秦卓笑问,“何森,上次就是她把你送进警局的?” 何森皮笑肉不笑的气闷,“嗯,你看她那大眼镜片,典型的眼神不好。” 盛谨言吸了口烟,“容容身边的朋友嘴巴都厉害,肖慎吃瘪了。” 三人正说话间,就听哐当一声。 盛谨言回身就见柳雅晴晕倒在地。 时蔓嚇了一跳,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她...她是不是中暑...中暑了...” 她话没说完,一头栽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肖慎將人接住了,他第一次抱女人,女人独有的柔软触感让他心跳快了不少。 肖慎拍了拍时蔓的脸颊,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被迷晕了。” 盛谨言剔了一眼江峻,“你准备的东西有问题?” “不能啊,盛总,”江峻脸色陡变,“那...容小姐也吃了西瓜。” 盛谨言和秦卓对视一眼,两人匆匆向路虎车跑去,肖慎想要跟上就抱起时蔓放到椅子上。 时蔓完全失去了意识更没有重心,她被抱起后眼镜就掉了在了地上,肖慎一个不注意就把眼镜踩在了脚底下。 他放下时蔓时发现这姑娘闭著眼睛还挺好看的,来不及多想,肖慎匆匆跑去上了车。 盛谨言一脚油门到底去追容琳的学员车了。 容琳此时头晕得厉害,“教练,我头好晕,把车停在路边吧!” 华宇也觉得头晕的厉害,“嗯,抓紧停车,我们好像中暑了。” 容琳停下车,拉好手剎后,整个人脱力地倚靠在了椅背上,她很想睡觉,但是却分外理智。 她觉得她不是中暑,而是被下了药,好在她只吃了一口西瓜而已。 这时,从对面开过来几辆商务车,下来十几个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他们手里拿著铁棍,气势汹汹地向容琳这边过来。 容琳见此赶紧锁了车门,按起来车窗,重新发动车子准备逃走。 可她眼前严重的重影,作为新手的她也心慌。 这时,盛谨言已经开车跟了过来,见到容琳的车前已经有男人开始追车打砸。 三人迅速开门下车,盛谨言说,“我去救容容,你俩解决那十几个人。” 肖慎冷嗤,“盛谨言,我都多久没打架了?这老胳膊老腿可能经不起这顿打。” 秦卓脱下西服外套扔进了车里,边走边挽起衬衫的袖管,“老肖,你这是认怂了?” 肖慎抻了抻领带,嘴角勾了勾,“认怂?我让他们重新认识下肖总的拳头。” 盛谨言已经跑到了车前,过去一脚就踹开了试图砸开车窗开车门的一个男人,容琳在车內抬眼便看到了盛谨言。 很快,眾人看到突然出现的盛谨言,开始放弃砸车抓容琳,而是要围攻盛谨言。 肖慎和秦卓很快进入了混战,几个回合下来,十几个人就被三人打趴了。 不过,肖慎后背被打了两下,他晃悠著肩膀,“刚才哪个孙子给我一棒子?” 秦卓睨了一眼躺在那呻吟的男人,“那个。” 肖慎捡起铁棒上去就是一顿招呼。 盛谨言看这边差不多了,就去找容琳,他敲了敲车窗示意容琳开门,“容容,没事了,把门打开。” 容琳刚刚经过晕眩的药物反应,整个人都有些呆滯。 这时,一个男人起身抄起铁棒向盛谨言而来,容琳发动了车子,打了方向径直撞了上去,將男人撞倒后才停了车。 这一幕,著实惊住了秦卓和肖慎。 肖慎扔了铁棍,走到了秦卓身边,“容琳也这么狠?” 秦卓冷嗤,“现在看著更有夫妻相了。” 肖慎赞同地点头,“就是以后他俩吵架,那岂不是非死即伤?” 秦卓拍了拍肖慎肩膀,觉得他多虑了,“盛谨言捨不得的。”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叫人过来收拾这群人。 显然,这群人是衝著盛谨言来的,至於是谁指派的就不言而喻了。 盛谨言看到开车撞人的容琳嘴角嵌著笑,他快步走了过去,容琳已经打开车门下来了。 她脚步有点不稳,盛谨言快步上前抱住了她,“容容...” 肖慎见盛谨言抱著容琳,一瞬间想到他刚抱了时蔓。 秦卓看了眼直直盯著两人的肖慎,冷嗤,“你还有这癖好?走了,別耽误阿言的好事。” 第53章 忘情拥吻,得到认可? 盛谨言抱著容琳,容琳昏昏沉沉地靠在他的肩头。 她迷濛间低声呢喃,“你没受伤吧?” 盛谨言下巴放在容琳的肩颈间,闷笑出声,“没有,你这是关心我?” 容琳推开盛谨言,看了眼七七八八躺在地上呻吟喊痛的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是你安排的?” 她仔细分析了下整件事,她就是个小透明,谁会兴师动眾地找这么多人来对付她? 可不就是盛谨言自导自演的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么? 目的自然更是不言而喻。 盛谨言顿了片刻,抿了下嘴唇,“容容,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吗?” 容琳顿了片刻,咬了咬嘴唇,冷声回应,“我在你心里不是也同样不堪么?” 她垂下眉眼,“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要的,我给不了。” “给不了?”盛谨言皱了皱眉,轻声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容琳看向远方,目光澄明,“睡我,单纯睡我。” 她话音一落,盛谨言胸口疼得厉害,她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透露了她此刻没有安全感,没有被爱的期许。 盛谨言垂眸正想著怎样安抚她,告诉她,他不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告诉她,他是爱她,单纯爱她。 这时,有一人挣扎得起来奔向了的盛谨言。 盛谨言晃神间,那人已经近身到了他眼前,他机警地躲过了那人打过来的棍棒,他抬脚將人踹了出去。 盛谨言转头对容琳说,“容容,回到车里去。” 站在路虎车门口吸菸的肖慎和秦卓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过来。 那人过来时,盛谨言准备將其撂倒,“我大哥养的狗倒是衷心。” 男人愣了片刻,他的表情被盛谨言一览无余。 盛谨言握拳挥了过去,男人却从口袋內拿出一把弹簧刀,朝盛谨言的腰腹扎了过来。 盛谨言闪避开,扼住的男人拿刀的手腕,男人另一只手在皮带处抽出一个磨尖的改锥,直直扎进了盛谨言的腹部。 盛谨言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抬脚將人踹了出去。 肖慎和秦卓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秦卓上前扶住盛谨言,“阿言,你没事吧?” 肖慎则拿著铁棍將那男人直接打到晕死过去了,他扔下铁棒过来,问盛谨言,“你掛彩了?” 盛谨言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他覷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直起身扣上了西装扣子,“你俩等我一下。” 他端得平静,信步走到容琳那,他俯身撑著车门,“容容,我又被你看穿了。” 容琳皱了皱眉,见盛谨言额头沁出了薄汗。 盛谨言切切地看著容琳,又扫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教练,“我这英雄救美以失败告终。” 他囁嚅了片刻,忍著痛,“我让肖慎送你回去,別生气,我再也不这样套路你了。”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风流不羈又浪荡的浅笑。 而后,他往秦卓那走,儘量走得平稳无事。 秦卓快走两步过来,“阿言,我送你去医院。” 盛谨言点头,对肖慎说,“你把容琳送回去。” 肖慎舌头抵了下后槽牙,“艹,你什么时候改深情人设了,让她知道真相怎么了?” 盛谨言搭在秦卓肩头,揩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容琳有心理疾病,別让她受刺激。” 他重心都靠在了秦卓身上,“去医院,再晚点我掛了,就真的娶不到她了。” 秦卓点头,搂住盛谨言往前车里走。 肖慎愤恨地给脚边的那个伤了盛谨言的男人补了两脚,“伤老子兄弟,老子弄死你。” 隨后,他整理下衬衫,平復下心情准备去接容琳。 回身就见容琳已经下了车往这边走,她覷了一眼地上不多却一直有的斑驳血跡,星星点点的蔓延,一路延伸到了走在前面要上车的盛谨言那里。 容琳有些机械、不安地问肖慎,“他是不是受伤了?” 肖慎抿了下唇,“他让我和你说他没受伤,不过,他现在要去医院。” 容琳白了一眼肖慎,嘴角抽了抽,“肖总,你真的很不会说人话。” 说完,她急忙向盛谨言那里跑去。 “盛谨言...” 容琳叫盛谨言的声音很响亮,直直叫到了他的心里。 他回头看到容琳向他跑来,那种感觉像是幸福向他飞奔而至。 而肖慎被懟了,难得没觉得吃瘪,反而心情大好的看著容琳去追盛谨言了。 容琳到了盛谨言身前,看到他黑色裤管上濡湿的印跡,皮鞋上也有血渍。 她红著眼眶对秦卓说,“秦律师,我们快去医院!” 秦卓点头,他开车门將盛谨言搀进了后驾驶室,容琳也上车坐在了盛谨言身边,她从盛谨言口袋里找到了一方手帕,用力地按住了盛谨言的出血口。 她泪眼朦朧间的慌乱藏都藏不住,常年健身的盛谨言粗糲的拇指捻过容琳眼下的泪珠,“容容,我没事,一点小伤,你別哭。” 容琳听到他的话,心底愧意深重,“对不起,我刚才说错了话。” 说完,这句话容琳绷不住的啜泣。 “別哭,”盛谨言伸手將容琳拢了过来,“容容,咱俩这次真的扯平了。” 他低著头亲吻了下容琳的额头,“但你猜得没错,这群人是冲我来的,你才是无辜受到伤害的那一个。” 而此刻容琳脑子里闪现的都是盛谨言奋不顾身打退围殴她车的那群人的片段。 她紧紧地抱住了盛谨言,“別说话了,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则....” 盛谨言虽然痛,却喜出望外,“否则,你还没睡到我,你会有遗憾。” 秦卓一边加快车速一边听著盛谨言不要脸地在那疯狂渗透自己对容琳的好感。 这种不要脸让秦卓无法反驳更无法感同身受,只能替他高兴的同时,保证目视前方,专心开车且不看后视镜。 盛谨言一边替容琳擦眼泪,一边靠近她,“容容,做我的女朋友吧,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容琳抬眼看著盛谨言,眼中情绪莫名,她忽而又慌乱地低下头。 盛谨言却迫近她,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子,轻声呢喃,“容容,试著投资我一下,我不会让你伤心难过,只会爱你,疼你。” 秦卓听到这,握紧了方向盘,他觉得他身上鸡皮暴起,完全是被盛谨言的肉麻给噁心起来的。 容琳紧张地抿著嘴唇,不敢抬眼看盛谨言,片刻后,她才点点头。 盛谨言见此,心怒放也忘了伤口的疼痛,拢过容琳吻了上去,仔细描摹吮吸,他抬眼看到秦卓在后视镜里剔了他一眼。 秦卓嘴唇囁嚅间像是说了两个字——恭喜。 而后,秦卓的表情就是没法看的表示盛谨言很畜生,像是在讽刺他不顾伤口的疼痛,只顾忘情的拥吻著容琳。 隨后,盛谨言得意地闭上了眼睛,专情亲吻。 而秦卓头次觉得去医院的路竟然这么漫长...... 第54章 我得活著让你睡到! 去医院的路上,盛谨言一直靠著容琳,他脸色不佳却心情大好,时不时做点小动作行使下作为容琳男朋友的权利。 一会儿伸手撩一下容琳耳边的碎发,一会儿亲一下容琳的唇角,一会儿捏一下容琳纤细的腰肢...... 秦卓等红绿灯时,实在忍不了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活人,盛谨言你能注意下吗?” 容琳听到秦卓的话,脸淬了一层娇艷的红晕,“你不疼么?老实一点。” 盛谨言抬了抬下巴,调笑地说,“秦卓资深单身汉,他就是嫉妒我。” 秦卓被气笑了,回头和容琳说,“容小姐,我看他这个样子,有你就能治癒一切,医院就別去了。” 容琳,“......” 虽然,她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就听盛谨言冷声问,“不去医院,你往哪开呢?” 秦卓冷声应答,“寧都松山殯仪馆。” 容琳紧张的小脸有了笑容,盛谨言见此高兴却不忘了回懟秦卓,“晦气,我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人教育肖慎了。” 秦卓听此嘆了口气,“那你还得好好活著。” 很快,到了寧都惠仁医院,盛谨言被送进了急诊手术室。 容琳看著自己t恤上的斑斑血渍,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多时,办好手续的秦卓递给了容琳一瓶水,“別担心,阿言不会有事的。” 容琳抬眼看向秦卓,勾了勾嘴角,“谢谢,秦律师,只是...” 她欲言又止看向了急诊手术室亮著的灯,秦卓看出了她的顾虑,再次安慰,“他路上的表现就说明他伤口不深。” 他喝了口水,“不然,他早躺著进去了。” 容琳点头,想拧开矿泉水瓶盖却心慌地没有打开。 秦卓见此,將水拿了回来,拧开后又递给了她。 “谢谢!” 容琳接过水,喝了小半瓶。 不多时,秦卓接了几个电话,很快肖慎也赶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江峻和何森。 肖慎紧张地看了眼手术室的电动门,问秦卓,“阿言怎么样了?” 秦卓用手机在发消息,並未抬眼,“鑑於他路上来时的表现,我觉得他没事。” 鑑於盛谨言的表现? 肖慎有时候都觉得秦卓是不是法庭上话说多了,所以平时话又少又让人听不懂。 他不耐烦,“说人话。” 秦卓冷然,“死不了。” 说完,秦卓就走向一边打电话去了。 肖慎无语地白了秦卓一眼,转头对容琳说,“秦卓看事一直很准,你別担心,他说死不了就一定能活著。” 容琳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肖慎却笑了笑,“容小姐,不用担心,秦卓的意思就是伤口不深,他没事。” 容琳点点头,注视著急诊室方向,“谢谢肖总。” “这么叫多见外,”肖慎回头看了眼秦卓,“你以后就叫我肖哥,我们三人,我比秦卓和盛谨言大几个月。” 何森嘆了口气,“肖总,別贫了,我怎么和我们董事长说啊?” “说什么?” 肖慎剔了何森一眼,“等阿言醒了,你请示过他后再定。” 盛谨言和他爸盛必行的父子关係也是一言难尽。 肖慎和秦卓知道,何森也知道,但盛谨言受伤住院这事儿一定瞒不住,至於怎么和盛家人说,那得盛谨言自己决定。 这时,秦卓走了过来,看了眼容琳,“容小姐,你同学柳雅晴和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容琳被问得一愣,思忖片刻,“確实有过节,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秦卓皱了皱眉,表情意味不明。 “秦律师,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柳雅晴找的?” 面对容琳的问询,秦卓点头,“有这个可能,这是教你们学车的教练华宇说的,柳雅晴几次三番地想迷晕你。” 容琳垂眸思虑片刻,“她有这个动机,但她没这个实力做这个局。” 秦卓惊喜地看向容琳,隨后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那些打手衣著光鲜,行动有素,显然很专业,”容琳很篤定,“而柳雅晴家庭条件一般,她没有这个能力和財力做这件事。” 容琳的说法也印证了秦卓的猜测,他也不觉得一个女研究生能翻出这么大的浪,那这是谁动的手就不言而喻了。 肖慎冷嗤,“盛阔这渣滓,总搞些下三滥的手段。” 容琳不解,“盛阔是谁?” 肖慎撇撇嘴,“盛谨言的堂兄,一个败类。” 容琳皱了皱眉,没再说话,而秦卓则去处理別的事了。 江峻急得脸都白了,他和肖慎、秦卓都不熟,顶多算打过罩面,他们都不能为他说话。 可盛谨言却因为容琳吃了他准备的瓜果而被迫害,盛谨言还因此受伤。 江峻愈发地感到难辞其咎,他心里没底,“肖总,容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那西瓜有问题。” 肖慎剔了江峻一眼,“秦卓会查清楚的,没你的事,你自然不用担心。” 他勾了勾嘴角讥讽,“你要是吃里扒外,那可就...” 江峻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不敢,不敢,我进了盛延就在盛总手下做事,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肖慎懒得听,摆摆手示意江峻闭嘴。 容琳听到江峻提起西瓜,想起时蔓来,时蔓吃的西瓜比她多多了。 她忙问,“我朋友时蔓呢?” 时蔓? 原来,那个戴著大大厚眼镜片的女生叫时蔓。 肖慎咂嘴,“她和那个柳雅晴都已经洗过胃,人在住院部睡觉呢!” 听此,容琳长舒了一口气。 肖慎问容琳,“时蔓是你朋友?” 容琳点头,“嗯,室友,也是好友。” 肖慎没再问,而是独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容小姐,过来坐著等吧!”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灯灭了。 容琳站了起来,切切地盯著那扇门。 门开后主刀医生走了出来,肖慎等人也迎了上去。 主任医生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臟器,但病人麻药还没醒,你们再等等。” 他又说,“利器伤口,你们报警了没有?” 秦卓走了过来,从助手柯煬手中拿过名片给了医生,“我是他的代理律师,秦卓。后续伤情鑑定,我会向您请教。” 主刀医生一看卓越国际律所的首席律师,秦卓。 大名鼎鼎的秦律,律政界的翘楚是刚才那病人的代理律师,他突然间觉得不用操心报警问题了。 他点点头和另一名医生,还有小护士准备回办公室。 而容琳等人继续等盛谨言清醒后被推出来。 等电梯的主刀医生问小护士,“手术室里,对病人资料的时候,病人他叫什么来著?” 小护士脸颊微红,“盛谨言,盛延集团的总裁。” 主刀医生恍然大悟,“盛谨言这么年轻?” 而后,一行人进了电梯。 又过了很久,盛谨言被推了出来,护士叮嘱容琳,“不可以喝水,排气后才可以,现在要一直和病人说话,病人刚被叫醒。” 容琳点头,而盛谨言却牵住了容琳的手...... 第55章 別找美小护,我处於表现期! 將盛谨言转入vip病房后,容琳才鬆了口气。 可盛谨言却一直握著她的手,她只能坐在床边陪著他。 肖慎挑了挑眉眼,对秦卓说,“咱俩在这是不是有点多余?” 秦卓不置可否,“显而易见。” 他扣上了西服外套准备和肖慎走,就听盛谨言叫两人,“先別走,我有事交代你俩。” 以往这么说,就是兄弟之间的帮忙,现在当著容琳的面这么说,那盛谨言就有点拿大了。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秦卓衝著病床上的盛谨言冷嗤,“后事?” 肖慎也笑得爽朗,“放心,哥给你风光体面,石碑汉白玉烫金字,怎么样?” 稍稍过了麻药劲儿的盛谨言抬手动作大了点,疼得抿了下嘴,“著点调,行吗?” 容琳低头偷笑,她没想到盛谨言和秦卓、肖慎二人朋友之间的相处是这样的。 盛谨言见容琳笑,心底温暖,笑容恣意,“给我在爱人面前留点面子,秦律,肖总,过来谈谈?” 秦卓和肖慎再次对视一眼,两人现在觉得要是再懟盛谨言,他俩在容琳心里就是小肚鸡肠又不够朋友的人。 只是,盛谨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屈能伸了? 二人走了过去,拉过椅子坐下,两个人个子都很高,所以微微敞开腿。 容琳见三人有话要说,站起身,“你们聊,我出去下。” 盛谨言却不依,拉著她的手不肯放,“又不是说什么秘密,你听著也无妨。” 肖慎勾了勾嘴角,双手插在西裤兜里走到了床边,“容小姐,你现在要走,估计他连说事的心情都没了。” 他低头覷了眼盛谨言的床铺,“他直接拖著尿袋上演追妻火葬场!” 容琳笑了下,又坐在床边,“我不会乱说话。” 秦卓率先开口,“打你的人已经被抓了,后续的事情,我帮你查实了。” 盛谨言点头,然后又不放心地说,“大物流中心的事情帮我盯著,该看的资料和手续都要看,盛阔现在巴不得我出事,那边他好动手脚。” 肖慎抿了下嘴唇,想到盛阔这两年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耐烦,“盛阔这人每次都留著他过年,他自己都不嫌他命长,你还留著他干嘛?” “这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盛谨言捏了捏容琳的手,“可我是正经商人,遵纪守法,杀人越货的事我不会做。” 秦卓点头,他家有现在的社会地位与律政咖位可不是一朝一夕才得来的,奋斗了整整三代才走上正轨。 而盛家赶上了好时候,一直都是本分经商,委实没有必要因为出了几个不孝子就要丟了清白的营生。 况且,盛谨言受过高等教育,在剑桥拿了学位,是盛阔那种学渣能比的? 秦卓接过话,“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我俩帮你盯著。只是你家里那边,你怎么说?” 盛谨言垂眸思考片刻才缓缓开口,“叮嘱何森,就说我去衡城出差了。” 肖慎就知道盛谨言是连他爸盛必行的面都懒得见,“行,我出去和何森说,走了。” 秦卓起身,笑了笑,“不打扰二位了,阿言,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四个字秦卓很有几分重语气,意味深长。 肖慎心下瞭然,低头小声对盛谨言说,“只有你活蹦乱跳了,你才能实施『犯罪』,不然,憋死你。” 盛谨言冷嗤,“滚!” 肖慎和秦卓抬脚往外走,容琳却站了起来,“肖总,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肖慎回身看向容琳,“除了给盛谨言陪床,我都可以帮你。” 容琳勾了勾嘴角,“帮我把时蔓送回宿舍,谢谢。” 肖慎顿了片刻,不自在地点头,“嗯,我现在就去找她,送她回去。” 容琳找肖慎帮忙是因为之於秦卓,她跟肖慎要熟悉一些。 而秦卓虽然和盛谨言贫嘴逗闷子,但和別人都是冷著一张脸,气场很足,她冒然相求,说不过去。 倒是肖慎性格不错,虽然也是男神级別的,可他平易近人。 二人走了以后,容琳看了看盛谨言,尷尬地捋了下头髮,“盛谨言,我...” 盛谨言的桃眼不经意地挑了挑,他知道容琳的侷促,暗恋她多年的是他,不是容琳。 容琳突然面对他这么一个前一刻还是盛先生,后一刻就变成她男朋友的男人,多少还是有些无所適从,甚至是不知如何相处。 “容容,你给我找一个护工,我不用你亲自照顾我,”盛谨言笑得格外温和,“你马上毕业了,还有好多事要处理,我懂。” 容琳抿了下嘴唇,点头,“好,我每天都会来看你。” 盛谨言伸出手召唤容琳,“容容,过来。” 容琳再次坐在他的床边。 盛谨言蹭了过来,笑著说,“你给我找的护工千万別是年轻女护工,我现在正处於要表现的时期。” 容琳扫了一眼盛谨言,笑著说,“你这种状况,大概率是男护工,身强力壮的才可以扛你去洗手间。” 盛谨言,“......” 另一边,肖慎去了时蔓的病房,他敲门进去,就见一个没戴眼镜却分外嫻静美好的姑娘坐在床上。 肖慎走近,他发现时蔓长得很漂亮,虽不及容琳美艷,但是绝对是个標准的美女。 她的杏核眼没有因为高度数的眼镜而变形,反而明亮有神,但因为近视,她现在找不到聚焦点。 时蔓的鼻子小巧却挺,皮肤白皙,嘴巴莹润透红很久几分娇艷欲滴。 肖慎抿了下嘴,走了过去,“时小姐,容琳让我送你回学校。” 时蔓眯著眼睛看不太清男人的脸。 只是听到这个声音,有点像在学车场地,那个和盛谨言一起来的男人。 时蔓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是谁就让你送,万一你是坏人呢?” “不开口还是个美女,”肖慎挑了挑眉,“开口就败好感。” 时蔓,“......” 肖慎正了下领带,“我叫肖慎,是容琳的朋友,你可以走了么?” 肖慎? 远耀集团董事长肖卓远的独子,肖慎? 那不就是她要去上班的新视娱乐传媒的大老板? 时蔓赶紧坐好,捋了下头髮,“肖总,你好,我叫时蔓,是容琳的室友也是她的好朋友,我为刚才和你的不礼貌道歉。” 肖慎挑了挑眉眼,没想到他的威名竟然如此赫赫。 “嗯,起来吧,”他看了眼表,“我还有事,赶时间。” 时蔓赶紧起身穿鞋,却因为眼镜没了,一个趔趄扑到了站在一旁的肖慎身上,脑袋直直地磕在了肖慎的腰腹以下。 他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嗯! 时蔓迷濛地抬头,“肖总,我撞你哪了?” 肖慎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咬牙切齿地说,“没哪!” 时蔓扶著肖慎的腰站了起来,“对不起,肖总,我不是故意的。” 肖慎恶狠狠地盯著时蔓,“故意的?你是想让我们老肖家绝后?” 时蔓,“......” 她突然知道她撞哪了...... 第56章 留在他身边,你有资格? 盛谨言住院的这几天,他觉得比以往都要轻鬆,心情愉悦。 因为每天容琳都会来陪他,给他读书,听他说话。 容琳上午要去银行做上岗前的培训,下午有空就回来陪盛谨言,陪他吃过晚饭后,她坐一会儿才会回去。 看著正在给他削苹果的容琳,盛谨言满眼都是她,从头髮丝一直打量到她白皙的手指。 “容容,今天医生过来看,说我恢復得特別好。” 容琳笑著点头,手上却没停,“嗯,我知道,我来时去问过了。” 盛谨言心头欢喜,“这么关心我?” 容琳脸色微红,“我这个人话不多,很乏味,但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盛谨言赶紧找补,“我话多,咱俩正好互补。” 容琳分好苹果,“尝尝甜不甜?” 盛谨言接过去,吃了两口,“嗯,很甜,不过不及某人的...” “嗯?” 容琳抬眸看向盛谨言,一双含水剪瞳的眼睛泛著波光,让人著迷。 盛谨言拉住容琳的手將她带了过来,他声音曖昧低沉,“不及你的吻甜。” 说完,他覆唇而上含住了容琳的唇瓣,亲吻间挑开了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大掌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轻抚摩挲格外撩拨。 肖慎敲门后,推门而入正好看到这幕,又尷尬地退了回去。 冲走在后面过来的秦卓说,“他在里面忙著呢!” 秦卓怔了一下,“正常,朝思暮想了那么久,得到机会哪有不下手的道理。” 两人在外边等著,但是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肖慎挑眉不悦,“他现在能行吗?” 秦卓翻著手机,“不好说,我也不想知道。” 肖慎剔了一眼秦卓,“给他打个电话,他少腻歪一会儿,容琳又不会跑了。” “你打!” 秦卓冷嗤,“反正我今天没事,可以等。” 肖慎白了秦卓一眼,摸出电话打给了盛谨言,心里却早已经骂骂咧咧的。 很快病房內传出阵阵的电话响铃,可盛谨言却没有要接的意思,肖慎就再打,几遍过后,电话才被接起来。 盛谨言不耐烦地说,“我欠你钱?” “嗯?” 肖慎没反应过来,就听盛谨言在那边说,“催帐也没你这么玩命吧?” “我和秦卓在门外等你好久了,差不多得了,”肖慎没好气地懟,“你別没病死,反而累死了。” 盛谨言看了一眼被她亲得脸颊微红的容琳,勾了勾嘴角,“我想吃小酥肉,炸得脆一点,你俩去给买点。” 隨即,盛谨言掛了电话。 “这货现在是真不要脸,让我去给他买小酥肉!” 肖慎起身同秦卓抱怨,眼中很是不忿,“等他出院了,我一定要衝他养得滚圆的肚子来一脚。” 秦卓收起手机起了身,“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肖慎不解,“你也想吃小酥肉?” “嗯,我还想给你点份儿脑,好好补补。” 说完,秦卓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肖慎想了一下,反过味来——盛谨言故意支开他俩,就怕两人现在进去,容琳尷尬,所以让他俩出去晃一圈。 容琳从洗手间出来,她洗了一把脸。 她脸上的红晕才退了一些,盛谨言就坐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看得她不好意思。 容琳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接了一个拓展训练的工作,时蔓已经到那边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盛谨言点头,“好,容容...抱抱我再走!” 说完,他黏人的张开了手臂。 容琳觉得盛谨言有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走过去抱了抱他,“按时吃药,我走了。” 盛谨言收紧了臂弯,深吸了一口气,贪婪地想留住容琳的气息,她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茉莉香,那是洗衣液的味道,不是香水味。 看到房门被关上,盛谨言嘆了口气,他心里不想让容琳做兼职,她需要钱,他可以给她。 可是,依著容琳的性子,她更喜欢自食其力,而盛谨言也不愿意让容琳觉得这段关係里两人是不对等的。 想到这,他释然地想——由她去吧,反正她就要去银行上班了。 容琳走后,盛谨言给肖慎打电话让他和秦卓回来,两人却说在外边吃火锅,让他等著吧! 另一边,容琳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有一个衣著笔挺的男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是容琳小姐吗?” 容琳惊诧地抬眼看向男人,十分警觉,“你是?” 男人礼貌的笑笑,“我叫彭朗,是盛谨言先生父亲的秘书,我们盛总想见见您。”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劳斯莱斯幻影,显然盛谨言的父亲就坐在那车里。 容琳点点头,“可以,只是我一会儿有事,烦请盛总长话短说。” 彭朗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容琳说话竟然这么干脆,而且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盛必行见她的目的。 容琳抬眼看了看,见医院旁边就有一个咖啡馆,她指了一下,“我到那去等盛总。” 彭朗点头,“好的,容小姐。” 隨后,容琳徒步进了那间咖啡馆,为自己点了一杯提神的美式。 容琳知道盛谨言受伤住院的事,盛家人已经知道了。 而她或许已经成了眾矢之的,盛谨言的父亲想要见她,大概率就是想劝退她,让她离盛谨言远一点。 不多时,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虽然人到中年,却身材挺拔高大,十分俊朗,至於那张脸几乎和盛谨言一样。 若不是他眼角偶有细纹,很难想像眼前这个男人会是有盛谨言那么大的儿子。 盛必行看到容琳的第一眼,心底一沉。 他突然理解盛谨言的奋不顾身了,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任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只是,豪门婚姻又岂是一副好皮囊,几句喜欢就能维繫的? 容琳微微起身,“盛总,您好。” “容小姐,坐吧!” 盛必行坐下,服务员就推门进来,“先生,您要喝点什么?” “少少奶馥芮白。” 他抬眼看了看容琳的美式,笑笑,“容小姐,女孩子喝太多黑咖对身体不好,提神却伤脾胃。” “谢谢盛先生提醒。” 容琳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咖啡,“您有话不妨直说?” 盛必行点头,“阿言伤得重不重?” 容琳目光澄明,“还好,伤口不深,没有伤到根本。” 盛必行抿了下嘴,心中对容琳的清冷少言的性子有了些了解,跟调查资料基本吻合。 “容小姐,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找你要说什么。” 盛必行仰靠在座位上,“我想听听你留在我儿子身边的意图和资格!” 容琳,“......” 她突然发现成功人士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睿智。 盛必行『反主为客』想让她先行交代...... 第57章 和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容琳面对盛必行的询问,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她淡淡地说,“被盛谨言爱上就是我的资格。” 盛必行笑容玩味,“我儿子风流成性,爱上与喜欢两码事,男人喜欢女人的身体很正常。”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容琳便知道盛必行將她归结为『盛谨言喜欢的肉体』那一类。 容琳没说话,盛必行却说,“你的家庭,我已经了解了,很不堪。” “英雄不问出处。” 容琳说这话时,想起了盛谨言之前在晋城一中的榕树下对她另一句话——美女不问来路。 想到这,她勾了勾嘴角。 盛必行点头,“话虽如此,但容小姐是那种有骨气到用钱都不能劝退的女孩,又穷又清高。” 他垂下眉眼,几近乏陈的语气,“你这样的女人是可以挑起男人想要征服的欲望,但你配不上盛谨言。” 这时,咖啡馆的服务员端咖啡进来,放在了盛必行的面前。 服务员走了以后,容琳目光淡然,“如果盛谨言也这么觉得,我不用您劝退,我就会离开。” 容琳起身,“没事,我先走了,您的咖啡,我来请。” 她拎著包往外走,就听盛必行声音清冷无波,“盛谨言有爱的女人,她叫白芷蓉,跟你不过是玩玩。” “你喜欢被他玩弄,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会插手儿子的好事,”盛必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祝你们玩得愉快。” 容琳不著痕跡地汲了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白芷蓉? 他的白月光? 原来,白芷蓉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蓉』字,盛谨言叫她为容容,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盛必行起身前拿出手帕擦了下嘴,“这么廉价的咖啡,味道怎么会好?傻儿子。” 被打电话催得不耐烦的肖慎和秦卓折返医院。 肖慎手里拎著小酥肉,还有在火锅城旁边买的烤羊腰,烤韭菜,还有特意要火锅店煮的一碗牛鞭。 他得意地边走边对秦卓说,“这一餐补下来,盛谨言下行不畅,火气上涌,你等著看他流鼻血!” 秦卓浅笑輒止,他抬眼便看到容琳从咖啡馆出来打车走了,而咖啡馆门前停的劳斯莱斯幻影是盛家的。 顺著秦卓的目光,肖慎也看向了咖啡馆。 盛必行推门而出,彭朗为他打开车门,他上车后,车很快就开走了。 肖慎不解,“这是知道了实情,他来看阿言了?” 秦卓冷嗤,“容琳刚从咖啡馆出来,上了计程车走的。” 肖慎抿了下嘴唇,“盛必行过来断阿言和容琳的红线?” “明摆著的事。” 说完,秦卓提步往里走。 肖慎快步跟上,小声嘟囔,“这事得和阿言说一下,他和容琳刚好。” 他越想越气,“这帮老傢伙怎么那么喜欢掺和儿女的婚事?” “利益捆绑能稳固盛谨言在盛家的领导地位,”秦卓低著眉眼,“盛必行才希望阿言的另一半是门当户对。” 肖慎冷嗤,“他爷爷前段时间塞了个苏然,他爸这回塞谁?” 秦卓看了眼盛谨言的病房,抿了下嘴,“应该是白芷蓉。” 肖慎表情变得难看了很多,他开始为容琳担心了。 因为白芷蓉和盛谨言相识多年,他对她十分依赖,若是白芷蓉回来,那盛谨言到底和谁在一起,还真难说! 二人进去后,盛谨言还心情大好的看何森送过来的文件。 肖慎走过去,嬉笑地將吃食放在他的桌子上,“吶,哥特意买给你的,好好补补。” 盛谨言往后仰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真当我是酒囊饭袋?你们俩来得不是时候。” 肖慎白了盛谨言一眼,没好气地提醒,“我们又不是来棒打鸳鸯的,倒是你爸已经率先见了容琳那只美天鹅了。” 盛谨言表情一顿,“你说什么?” 秦卓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你家老爷子刚见过容琳,走了。我和肖慎回来时,正好看到。” 盛谨言脸色阴沉了几分,切切地问,“容琳呢?” “打出租走了,”秦卓挑了挑眉,“她没哭,面无表情。” 盛谨言心慌地拿过手机,给容琳打电话。 容琳此时已经赶到一家小公司给员工做企业拓展训练培训,所以,她没有接到盛谨言的电话。 无人接听的电话让盛谨言彻底慌了,“容琳不接我电话了。” 肖慎,“......” 秦卓,“......” 盛谨言眼中的慌乱很明显,他支撑著坐了起来,“我要去找她。” 秦卓头次看到盛谨言这么任性,他把人按了回去,“阿言,容琳的性格和一贯的处事,我觉得她不会听你爸的话。” “她自尊心很强,性格又执,”盛谨言已经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地,“我爸送钱给她,这种手段是没用,可是嘲讽她,辱骂她,她一定挺不住。” 肖慎抿了下嘴,点头,“嗯,几次接触下来,容琳確实很要强。” 秦卓皱眉,“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你去哪找?” 盛谨言皱了皱眉,又说,“她说她要去一家小公司做拓展培训。” 他忽而抬头,“时蔓应该知道,她和容琳在一起。” 秦卓被盛谨言搞得有点无语,他冷嗤,“时蔓的联繫方式你有么?” 盛谨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丧气地坐在床上,他半天才说,“没有。” 肖慎摸了摸鼻子,沉吟片刻才尷尬地说,“我...我有时蔓的联繫方式。” 秦卓和盛谨言都诧异地看向了肖慎。 “看我干什么?我作为老板,有下属的联繫方式不正常吗?” 肖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我送她回去,她自己说是我传媒公司的公关经理,还没报到,但已经签了劳务合同。” 秦卓笑笑,“真有缘!” 肖慎听到这,赶紧撇清自己,“我事先声明啊,她只是普通员工,我对她没意思。” 盛谨言冷嗤,“谁说你对她有意思了,赶紧打电话问她在哪?” 肖慎被两人个人揶揄,心里不爽,“早知道老子就不多这句嘴,急死你。” 秦卓捡著笑话,嘴角勾了勾,“我去给你租个轮椅。”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寒凉一笑,“我怎么觉得自己淒悽惨惨的。” 时蔓放下电话看了看容琳,她凑到正在写拓展情况个人评价的容琳身边。 “琳琳,你和肖慎,秦卓还有盛谨言三个人,哪个有情况?” 容琳怔了片刻,“为什么这么问?” 时蔓心想因为这三人要来找你,而且还是急吼吼地要来找你...... 第58章 闭上眼睛,想吻你! 容琳正在组织参加拓展培训的企业员工进行下一个项目,就见一排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场地门口。 容琳一回头就见肖慎推著盛谨言,旁边站在秦卓。 三人都看向了容琳,表情各异,只是肖慎和秦卓的笑容很是玩味。 盛谨言紧张地看著她,不客气地对肖慎说,“推我过去,你发什么呆?” 肖慎忍著笑一脸得色,脚步却不紧不慢,“我觉得你手动扶车过去比较有诚意。” 盛谨言,“......” 他看向了秦卓,秦卓冷漠地点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而后,容琳便看到盛谨言自己推著轮椅车圈的把手向她而来,整个场景十分的滑稽。 肖慎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在那拍视频,嘴上嘟囔,“你说我家老肖头是不是也会有像盛谨言这么一天?” 秦卓点头,“你可真是个孝子。” 肖慎摇头,“我就是孝顺他才防微杜渐,不让他有这么一天。” 容琳疾步走到盛谨言面前,接过轮椅,“你怎么来了?” “我爸是不是找你了?” 盛谨言哑著嗓子,他抿了下嘴唇,“他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 容琳看了看盛谨言,他穿著西装,看上去还不错,只是脸色不好,他刀口还没长好却擅自走动过来找她。 她汲了口气,“就因为这事,也值得你跑这么一趟?” 盛谨言握住了容琳的手,眼神灼热,“容容,你不接我电话,我不过来,怎么能安心?” 容琳勾了勾嘴角,笑盛谨言傻,“我在做拓展培训,没听到电话,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盛谨言拉著容琳的手將她拉到他的正对面,他张开猿臂抱住了容琳的腰。 他整张脸埋在了她的腰间,囁嚅著,“容容,你嚇死我了,以后別这样了。” 容容? 他叫容容时,容琳的心揪了一下,他在叫她容琳还是在叫白芷蓉? 时蔓领著队员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空气中似乎瀰漫著爱情的酸臭味。 肖慎和秦卓走了过来,感受到盛谨言“杀狗”的举动对於他俩是恶意满满,不禁都发出一声冷哼。 肖慎更加直白,“容琳,你把盛谨言带出去腻歪吧,他这大庭广眾之下秀恩爱,有点过分。” 容琳被说得脸上青白一阵,她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我推你出去。” 盛谨言偏头剔了一眼肖慎,“他就是嫉妒我。” 秦卓捏了捏眉心,“趁他还没『恨』你,赶紧走。” 而后,容琳推著盛谨言离开了场地,走之前还叮嘱时蔓,“蔓蔓,帮忙把下面的训练做完,我很快就回来。” 时蔓甜笑著摆手,“不用回来了,我一个人能搞定。” 她眼冒桃的样子格外的諂媚,让容琳都可以想像,今天她晚上回到宿舍时蔓会兴奋地鬼叫成什么样子。 很快,容琳將盛谨言带到了一个说话方便的地方。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而盛谨言的轮椅停在了她的对面。 容琳平视著盛谨言,勾了勾嘴角,“你爸说的话,我没完全听进去,你不用紧张。” 盛谨言玩味一笑,“那听进去的那一部分呢?” 容琳抿下唇,“白芷蓉。” 盛谨言神色一顿,眼中冷涩渐浓,却半天没说话。 容琳观察著盛谨言的表情,很像一语中的更像被『道破天机』,“她是你的前女友还是你最爱的女人?” “不是,都不是,”盛谨言拉住容琳的手,“我和她只是医患关係,我...我对她不是男女之情。” 容琳皱了皱眉,“医患?你有什么病?” 盛谨言神情变得不自然,他声音低沉,“容容,我不想说,你能不问么?” 他怕容琳不信,又补充,“她不是我的前女友,我也不爱她,这点你可以放心。” 容琳握紧了盛谨言的手,“说实话我现在不太敢相信男人了,但我让你做一次例外,但只这一次,你別骗我!” 盛谨言听容琳这样说,七上八下的心才落了地,他探身过去啄了下容琳的嘴角,“容容,闭上眼睛。” 容琳在他温柔的亲吻里渐渐闭上了眼睛,盛谨言勾住了她纤细的腰往里带了带,他希望他能快点出院好起来,身体的诚实让他恨不得將容琳揉进身体里。 另一边,秦卓和肖慎两人坐在椅子上看时蔓给员工做拓展培训。 肖慎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玩味地看著一群统一著装的人在喊口號——“感谢公司养我全家,感谢公司提供平台...” 他们群雄激愤地张开手臂,像是在发誓。 肖慎冷嗤,“嘖,搞这种企业文化就能赚到钱?” 秦卓面无表情地摇头,“不清楚,我律所的宗旨是崇法中正,弘德致远。” 肖慎摸了摸鼻子,“你这格调有点高,我现在传媒公司的企业文化就是多赚钱,赚多钱,越多越好;项目大,大项目,越大越强。” 秦卓,“......” 时蔓过来拿本子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憋笑没憋住,笑出了声。 肖慎见时蔓嘲笑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涩,嘴上没閒著,“时经理,你对你要供职的公司的企业文化有意见?” “没有,我觉得特別好!” 时蔓这人从来不会和钱,和老板过不去,笑得很諂媚,“我连横批都替肖总想好了。” 横批? 肖慎不解,“嗯?” 时蔓声音清脆,“又大又多,又强又快。” 秦卓闷笑出声,低声问肖慎,“你觉得她说的是公司还是你?” 肖慎,“......” “这跟我有什么关係?” 肖慎剔了时蔓一眼,“不过,这话听得彆扭。” 秦卓起身扣上了西服扣子,“跟你一样彆扭,我先走了,你送阿言回去。” 不待肖慎反驳,秦卓大步流星地走了。 迎面就碰到一个中年男人低头哈腰地过来,看到秦卓頷首低头地说,“秦律,再见。” 秦卓眼风扫那人一眼,就走了。 男人走了过来,“肖总,您大驾光临,是对我们公司有什么指教?” 肖慎迟疑,“你是?” 正在打分的时蔓解围,“我和容琳做拓展训练的公司老板。” “呃,”肖慎笑容尷尬,“我是来学习下贵公司的企业文化。” 男人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就看容琳推著盛谨言回来了。 盛谨言这尊商界“佛爷”赫然出现,让男人更加惶恐! “那盛总是来干嘛的?” 男人笑著说,“盛总看中了我们公司,要来收购?” 肖慎冷嗤,“跟你没关係,他来找老婆!” 老婆? 时蔓看向了容琳,她一如既然的淡然。 盛谨言过来时,他眼角含笑,“走吧,肖总,我们回医院。” “跑道费,你给我算一下,”肖慎起身扣上了西服扣子,讥誚地揶揄,“不然,我向盛阔要?” 盛谨言眉宇紧皱,显然肖慎和秦卓找他是因为盛阔那边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