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无间之捕神郡主与丑郡马》 第1章 赘婿非人哉 “开门!老子我回来了!开门!”嬴不败右手提着酒坛,左手使劲的拍着长乐郡主府的大门,高声大叫:“娘老子!开门!” “咯吱!”郡主府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头门房的脑袋头里面探了出来看着嬴不败眼中闪一丝轻蔑,嘴上却是道:“郡马爷,陈奶奶和张阿公说了,以后郡马爷若是吃了酒就不要来郡主府了,郡主现在在刑部当差每日忙的很,也没时间和郡马爷唠叨!” “大胆!这是我家,我为何不能进!”嬴不败将酒坛砸在大门上怒斥道:“你们这帮刁奴,竟然敢与我为难!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说罢挥拳上前就要殴打门房。 这时大门全部打开,里面冲出十多手持棍棒的壮汉,也不话语直接挥棍向嬴不败打去,嬴不败被打倒在地,佝偻身着抱着头惨叫连连。 “行了,别打死了!”郡主府的长吏也是郡主的奶娘陈嬷嬷看着嬴不败冷声道:“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未老先衰白发苍苍,面如黑锅,眼小无神,右颊上竟被嫖骑将军刻着忤逆不孝四个金印字!你文不成武不就,郡主貌若天仙,更是恒古未有之新科女状元!若非那帮老夫子叼难,岂会与你结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贱种以后给我老实点!哼!咱们走!让郡马爷在此醒醒酒!”说完之后带着人径直走进了郡主府,只留下倒在地上的嬴不败一人。 “哈哈哈哈……!”爬在地上的嬴不败抬头看着郡主府的大门狂笑起来,嬴不败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将嘴角的血擦干净,摇头晃脑的边走边哼唱道:“天是咱的儿,地是咱的侄儿,爷爷生来牛脾气呀!” 朝歌东城青龙城的一处民巷里,三个男人飞快的奔跑着,突然他们停了下来,两个男子将中间的男子护到身后,警惕的望着前方,被护在中间的男子满身血渍,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破烂烂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木匣,他四处张望一下后长出口气道:“这里已经是朝歌城里,这个时间巡防营都会四处巡查,他们应该不会来了!咱们抓紧去刑部!” “哈哈哈哈……!”黑暗中突然传出一阵笑声,紧接着一个阴冷肃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跑的掉吗?”从远处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头戴黑色长帆帽,面罩貔貅面具,身着黑色貔貅连锁铠甲手持八尸长剑的男子。 看着貔貅越走越近,两个男子双目一对,右边持刀男子李四率先冲了上去高喊道:“老三,你先带王大人走,巡防营应该就在附近,我先拖住他。” “呵呵!就凭你?”貔貅冷笑一声:“你们刑部神捕司四大指挥使捕神我都不恐,就你这个小小百户!找死!”语音刚落手中长剑由下向上轻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貔貅己经站到李四的身后,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一滴鲜血从剑头滴落在地,李四已经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剑还紧紧握在手中,眼睛中却满是惊恐,貔貅看着张三护着王大陆离去的背影冷笑道:“你逃不了的,你们一个个都要死!哈哈哈哈哈哈!” 第2章 貔貅何人也 “大人你先走!”张三看着貔貅离自己越来越近,急忙把王大陆向身后推去,自己抽出刀迎着貔貅冲了上去。 “蝼蚁!”貔貅眼中轻篾一闪而过去,手中长锋直接向接张三扔了出去,奔跑中的张三忽觉腹中一阵疼痛,低头一看自己腹部插着一把长剑,张三艰难的抬头看着己经走到自己面前的貔貅,看着他伸出手抽出自己腹部的长剑,反手一个剑花飞舞又感脖颈处疼痛不已,然后倒地上失去生命。 王大陆气喘吁吁的跑着,时不时回头张望一下,由于跑的太急摔在了地上,哪怕是这样他怀里也紧紧的抱着那个木匣。 “王大人!腿脚功夫历害,倒让在下好一顿追赶!”摔倒在的王大陆抬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貔貅对着冷笑道:“你摔坏了不要紧,可不要把这个宝贝给摔毁了!” 王大陆看着貔貅这是却是没有任何紧张和害怕,反而心情平复淡然道:“你从浑州一路追杀于我,护送我的三百多捕快都死在了你的剑下!你如此做为不就是为这木匣!可是你知道这木匣装的是什么吗?这里装的是贪污浑州五百万赈灾银所有人的名单!我观你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为何要如此呢?” “若是五年前的我,你这样说我或许会放过于你!”貔貅歪着头看着王大陆眼神闪过一丝追忆,逐渐消失瞬间又变的肃杀冰冷:“但是现在嘛!你必须死!你是户部侍郎也是清官,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的!”说罢举起手中长剑对着王大陆的头砍去,王大陆怀里紧紧的抱着木匣,哪怕是头颅被砍在地上,眼睛也是死死的盯着木匣,貔貅看着已经身首分离的王大陆眼中闪过一丝落寂轻声道:“对你不起,来世必偿!”说完从王大陆的怀里抽出木匣,放在腰间后,从地上捡起王大陆的头颅放在王大陆的怀中,然后几个飞跳便消失黑暗中,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抱着自己的头颅倒在血洎之中,有着说不出诡异。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敲着锣在月光行走,走着走着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给一绊,然后摔倒在地,更夫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头看是什么东西绊倒自己的,这一回头便是吓了自己一大跳,只见一无头尸体躺在血泊之中,他的怀里竟然抱着自己的头,在月光下这一切都显的是那么诡异。 “啊!杀人了!”更夫被吓呆了,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半响之后才惊恐的大叫起来。 远处的房顶上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的神秘人看着更夫的惊恐的模样惨然一笑,缓缓的抬起右手,他手里竟然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借着月光依稀可以辩认出这是王大陆的头颅,黑衣人看着更夫惊恐的离开之后,将右手的人头放在自己眼前,端详片刻后轻声笑道:“王大人!好戏才刚开始,咱们慢慢玩,哈哈哈………!” 第3章 埋骨之地人情绝 “大人!现场我们已经仔细堪查过了!共发现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已经查明身份了!是我们刑部神捕司三司的百户张三李四!”神捕司一司指挥使秋雨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地上抱着头颅的无头尸体,身旁的千户牛玉堂恭敬的说道:“这具尸体的身份我们没有查到,户部人口户籍画像中并没有此人的痕迹!” “张三李四不是陪同王侍郎去浑州了!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到了呀!”秋雨人皱眉轻声道:“去查查随王大人去浑州所捕快的下落!” “不用去了!”这时一匹黑马疾纵而来,骏马奔至秋雨人身旁边,马上男子下马走到秋雨人身旁,男子身长九尸,豹头环眼,膀大腰圆,如同铁塔站在秋雨人身侧竟比秋雨人足足高出一个半头络腮胡个个扎起如同钢扎一般,身上就穿着一件紧身黑衣武服,声若洪钟:“郡主!下面来报,在朝歌外三百里的官道上发现了去浑州兄弟的尸体,且浑州至朝歌所经的之路陆续都有咱们兄弟的尸体,三百人无一辛免!奶奶的!王侍郎的尸体并没有发现,现在不知他是死是生!而且那件东西下落不明!” “司徒指挥使这里只有神捕司一司指挥使秋雨人,没有什么郡主。”秋雨人凤目轻瞥一眼司徒雷多声音轻冷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王侍郎,或者说证明这具尸体和王侍郎有关!” 司徒雷多摸着颔下钢髯,朗声道:“仵作验过尸了,说这具尸体和头颅完全吻合!但是!”司徒雷多说着走到尸体旁蹲了下来,指着尸体说道:“这个头颅看着太年轻了,这具尸体你看他手上的皮都有五十左右了!欲盖弥彰!” “你是说这个头和这具尸体不是一个人的,可是为什么杀了人要用个别人的头呢?”秋雨人蹙眉问道。 “王侍郎去浑州拿的东西可是关乎很多人的命的!”司徒雷多似笑非笑的看着秋雨人道:“状元公!你表哥和老公公似乎都有牵连!” “司徒大哥!别开玩笑了!”秋雨人不悦的瞪了司徒雷多道:“照你这么说,王大人要是凶多吉少了!他们要那件东西并没有找到,所以他们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劫走了王大人!”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的,老王头和三司的捕快都是秘密出行的,知晓他们行踪的只有几个人!可是啊!他们一出浑州就受到追杀!沿途这么多州府他们都不会去求救?”司徒雷多将尸体怀中的头颅抱在手上仔细端详的道:“所以说结果只有一个要么是有人不给他们去各州府求救的机会,要么是各州府都有掺与劫杀他们,能入神捕司当捕快的身手不会那么差的!” “嗯!咱们先把尸体运回刑部!把事情先报上去!一方面在朝歌严查凶手,一方面加派人手寻找王侍郎!”秋雨人听完司徒雷多的话点点头道:“在京城发生这样的事,巡防营竟然会不知道?把昨夜负责此处巡逻的人带回问话!” 第4章 刑部秘事人难晓 “你们所说的事本堂已知哓!”刑部尚书王扶之看着手中案册皱眉抚须:“看来这件事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为了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大人!王侍郎去浑州到底是去调查什么事去了!”秋雨人看着王扶之问道。 “唉!”王扶之看着坐在下首的神捕司四个指挥使司徒雷多,秋雨人,范天恩,张士泽轻叹口气:“本身这事是不能许与你们说的!但是现在王大陆下落不明,他去浑州所取的东西也是不知所踪!现在告诉你们无妨了!你们知道三年前三十万北境边军东征西凉全军覆没的事吧!” “马承贤将军战死鹿鹿山,北境之地全让凉贼侵战。朝庭赔了五百多万粮钱!”秋雨人闻言沉思了一会儿,凤眸灵过一闪:“浑州!我本身就怀疑东征军惨败有玄机!否则三十万人在怎么会连西凉主力没有对上就会败的那么惨!” “不错!”王扶之看着秋雨人赞许道:“王大陆和老夫三年前在文德殿听东征军辛存之人说过此事!” 三年前。 滚滚黄沙漫天舞,瑟瑟萧风彻骨寒。乃乃白骨露于野,不晓将军谁家人。 明德三十五年,秋八月。 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商国东征西凉的大军,在与西凉北境边军殊死争斗中屡屡惨败,其回国的之路已让北凉国拦截堵断,商国东征大军不得已撤向甘凉道绕道回国,三十万东征大军历经大小数百次战役,只剩三万余人败退商国边锤小镇马家堡,不料遭遇神秘势力袭击全军覆没。北境边军主帅东征大将军马承贤殉国,西北凉国两路联军占领商国边锤五十七镇要塞,郑国惨败,向西北凉国赔款白银八百万两。 商国都城朝歌,文德殿长乐宫! “就是三十万头猪,也不可能把仗打成这样!”年近五十的商国天子秋了之看着跪在地上的满身血污,披头散发的男子吼道:“况且还有你们龙骑卫随行,怎么会败得这么惨?啊!”这一刻威严的天子已经接近疯狂歇斯底里的叫道:“三十多万人都死了,就你一个回来了!你可知道这一战是对我大商国多么重要!你可知道马承贤是我的生死袍泽兄弟,他也是唯一能够牵制嫖骑将军赢煦的!我让你们去就是保护他的!”说罢秋了之从王座高台走了下来,走到男子身旁看着他道:“三千龙骑卫乃是精锐的精锐,太岁告诉朕为何会全军覆没?” 跪在地上的男子缓缓抬头,他的脸上戴着太岁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看着秋了之眼泪顺着面具流在地上缓缓说道:“东征军东出北境武阳关一路西行,我们一直是按着司南车和地图的指示行进,而且还有向导,可是我们一路西行却是越发荒凉一直到了大漠却还是未发现西凉军的影迹,大将军看军队人困马乏便让原地休整,这时后军来报说辎重营还未跟上队伍,大将军顿感不妙便下令返回原路,我们在大漠西北部发现了辎重营,辎重营全部战死,所有粮车被烧,水车的皮箱都让扎破,我们在方圆里之内仔细搜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尸体,连根毛发都没有!东征大军内部人心惶惶,加之粮草水车被毁,大军无法再继续东征,大将军便下令撤回北境边塞,我们大军才行军不到百里,前军突然传来惨叫,地面的沙土突然开始流动数万将卒都被沙土陷入其中,流沙瞬间将他们吞噬!前方的路是没法行进我们只能返回,由于辎重被毁将士饥渴难耐无法再继续行军,大将军只能下令杀马充饥,指挥使怀疑地图和指南车都是有问题的,大将军命人把司南车全部拆开查看了一遍,果然在司南车下面发现了几块巨大的磁石,又拿出原有的备用地图和现有的地图仔细对比一下,发现方位完全是不一样的,我们居然是走了相反的方向,我们居然是走到了甘凉道的死神沙漠,这片沙漠从来没有能走出去,大将军下令封锁这个消息,免得军心涣散,我们经过讨论后怀疑要么是北境军中有内奸,要么就是敌人做的手脚!故此大将军就把所有斥骑都派了出去,让他们去寻找方向顺道求援,可是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我们遇到了沙尘暴,漫天的狂风吹得我们人仰马翻,风暴整整吹了一夜,等到我们第二天清点军人数时,活下来的只有八万。” “司南车和地图都有问题?你们不是还带了向导吗?”秋了之皱着眉头。 “自从我们发现辎重营出问题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向导!”太岁跪在地上低着头哽咽:“马匹什么都杀完了,是将士身上带的粮食也吃完了!由于晚上遇到沙尘暴派出去的斥骑,恐也是凶多吉少!” 司南作怪地图假,虎狼迷途难辩路。东征未捷军心泯,荒漠狼风夜半来。万千羽林魂归沙,含泪高呼归家远。 “大将军!在这沙漠中无水无粮咱们这仅剩的八万人恐怕是无法熬过今晚了!出去的哨骑遇到昨夜的沙尘暴我想也是十死无生了!如今之际咱们只有冒险闯一下了!生则回边境找回内奸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若是死也要找到敌人和他们拼一把!”龙骑卫指挥使无名看着狼狈的袍泽弟兄声音沙哑道:“否则太憋屈了!” 东征大将军马承贤原本黑白杂加的头发已经全部变成白色,强健高大的身躯已经变的瘦弱佝偻,威武霸气的黑色铠甲现在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如此的别扭不堪,马承贤看着地上的地图用舌头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咳咳……!现在咱们已经迷失了方向!马匹都已经杀光了,三十万人因为本帅的失察之过,命丧于此!本帅愧对陛下,愧对死去的儿郎,愧对他们家中翘首盼归的父母妻儿!儿郎们仅剩八万,我一定要带他们回家!我要为死去的儿郎讨个公道。你看这个地图上咱们现在在甘凉的死亡谷,原本咱们应该是向东行军的,有人在司南车和地图上做了手脚让我们一直向西走,远离了西凉国境!咱们现在就沿着死亡谷东行到这个四岩山然后再南行到鹿鹿山便可到甘凉道,只要到甘凉道咱们便可回北境边塞!” “也不知道归途还剩几人?”无名看着地图幽幽地叹道:“无水无粮,几千里的路途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在等着咱们?” “哪怕只剩一人!我也要带他们回家!”马承贤看着地图铿锵有力的道:“不论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要闯过!”说罢转身看着自己的旗牌官道:“传本帅将令!所有人轻装出发,只带个人武器!其它辎重一律丢掉!将所有马肉马血收上来!统一发放!告诉兄弟们一声!马肉马血有限只能保证一人一天顿口粮!” “是!”旗牌官躬身领命离去。 “唉!七万匹马精壮好马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东征军后军将军哈士奇苦着脸叹息道:“我们北境军这次太惨了!商国本就缺马,全国加起来才二十万多骑兵!唉!回去之后我们北境军恐怕要消亡了!!” “只要我们北境军只是要有一个活下去!那北境军就会永远存在!”马承贤直起自己佝偻的身躯,这一刻的他在阳光的照耀下是显的那么高大,哈士奇等诸将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横刀立马威震两凉的神威大将军,只见马承贤抽出自己的刀,将刀狠狠地插在地图上郑国北境的方向高喊到:“回家!” 第5章 东征军的秘密 回家!回家!回家!”将士们听到马承贤的回家二字,一个个跟着呼喊起来,一时间喊叫声冲破云霄,却给了这死气沉沉的军营多了一丝生机。 东征大军跋山涉水,行军万里历时三月,八万大军到达鹿鹿山时人马仅剩三万人,大多人因为饥饿和疾病死在了归家途中。 家在前方归不得,北凉蛮骑拦游子。殊死一搏汉威扬,沙场将军恨难平。若有来日血耻日,定将奸贼千刃刮。 “将军!现在我们是在鹿鹿山了!等过了鹿鹿山穿过平凉镇便到咱们北境边镇的马营了。”龙骑卫指挥使无名随手抓起一把干草扔在嘴里,疯狂的咀嚼着压下心底传来的恶心,艰难的咽了下去后喘着粗气:“不过前方要小心,西北凉军应该都清楚咱们东征军遭遇了什么,或许会在这边设伏拦截的!” “刚才不是派出去的一队探马,他们回来没有?”马承贤将扶着的因为脱水已经昏迷的士兵轻放在地上,艰难地直起腰用舌头泯了泯干涸破旧的嘴唇:“娘的!在这么下去咱们要被耗死了!” “指挥使!前方发现水源!”站在远处山坡上警戒的龙骑卫的骑卫军突然大喊起来:“就在这座山下面!” “水!有水!”原本躺在地上死气沉沉的东征军瞬间沸腾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站了起来,从山坡上爬去,等他们爬到山坡之上看见下方潺潺溪流,一个个泪流满面,想要喊出来,却感觉嗓子眼有个东西阻挡在里面喊也喊不出来,一个个如同脱缰的野马向着山坡下径直冲了过去,这是一条并不宽大的小溪中他们疯狂的喝着,疯狂的呐喊着,就是这么一条并不起眼的小溪,在他们迷茫的路途中给了他们希望,给他们一份生机。 “哈哈哈!”自从迷失方向之后,一直没有笑过的马承贤再看到下面喊叫狂的士兵们在这一刻放声大笑起来:“走!”他拉着无名的手一起向水溪走去。 东征军喝完水正在休整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有轰隆隆的响声,远处狼尘飞扬,一股肃杀之气瞬间扑面而来! “戒备!”作为沙场征战几十年的马承贤,瞬间感到不妙抽出钢刀大喊一声戒备。 三万东征军瞬间组成攻防军阵,马蹄轰鸣之声,越来越近,只见远处,旌旗招展,兵甲戈鸣,马承贤放眼一看远处大旗上写北凉二字,心下动感不妙:“兄弟们小心一点,来的是北凉军!” “战!战!战!”东征军将士用手中钢刀拍着自己胸前的铠甲高叫战字!一时杀气弥漫。 “大元帅!马承贤的北境军就在前方!咱们是不是直接冲杀过去!他们刚从死亡海出来,伤亡残重!咱们北凉的十万骑兵一个冲锋便可灭了他们!”北凉国上将军兀自己看着东征军列好的军阵后对着北凉兵马大元帅徐清来道:“得了马承贤的人头,商国的北境便是咱们北凉的,到那时进可攻去商国内府八州,退时为守塞。大帅下令吧!” “英雄岂可如此死去!马承贤大才也!若能将他招降便可对商皇小儿一个重击,他当年威震北境,破我大凉国都城武泉,擒我先主毁我凉国社稷宗庙,让我凉国西北二分,三十年内因为谁是正宗凉主,两位陛下征战多年,凉国男儿多有死伤!今西北凉国设下屠虎之计,我若生擒降马承贤,那西凉国还敢叫嚣自己为正宗吗?”徐清来勒马持鞭看着远方的军阵笑道:“来人!给我上前喊话!” 敌酋厚利诱将军,吾辈怎是乞降人。宁为玉碎不屈膝,青天黄土英雄冢。 “我家大元帅有事马将军商议!请马将军阵前一叙!”北凉军前军阵中高声喝道。 “将军!敌酋邀你前去,恐防有诈!”无名看着马承贤轻声道:“你还是不要去理会他们!” “事以至此!不妨听他要说什么?我若不理他,岂不落了我大商国的面子!”马承贤看着远方军马肃杀的北凉军冷声道:“来人!给本将整甲。” 马承贤的甲胄此时虽然污破不已,但却是整整齐齐,马承贤正欲徒步前行,却被无名给拦了下来:“太岁,夜叉你们为大将军操刀!” “诺!”龙骑卫中走出两个全身黑色铠甲的武士。 徐清风打马前行至两军阵前中央的位置,看着正在徒步前行的马承贤对身边副将道:“备好酒宴!” 副将令人搬来两个桌子,上面只有一只烤羊腿,一只烤鸡,一大壶烈酒。 徐清风下马看着马承贤道:“马东征你我数十年未见,不想今日却是在这种场合相遇。条件有限只能略备粗茶淡饭,请将军莫要见怪!请坐!”说完自己率先落座。 “呵!”马承贤看着徐清风轻笑一声后自己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酒肉却并未动手食用,徐清风却是看着马承贤先给自倒满一杯酒,举了起来道:“马将军,本帅先敬你杯!” 马承贤就这样看着徐清风,并没有什么动作,徐清风看着马承贤冷淡的样子,也不恼火将怀中酒一饮而尽后道:“将军此番东征却是将本帅吓了一跳,多年之前将军亡我凉国宗庙社稷,不过用兵十万余众,这番却是统兵三十万对付西凉,我主念及同宗之情特让本帅领帮扶西凉一把!说实话,本帅这心也是紧张的很啊!”说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笑着道:“却不想将军走错了路了,失了不少兄弟,我想这应是我凉国先主在天护佑!对于郑国枉死在甘凉死亡海的勇士,我深感心痛。将军此番损兵折将,若是归国必是要遭受惩处,朝堂对于咱们武夫多有防患之心,将军高居帅位多年,想必亦是有不少人惦记将军之位!现在将军声名具毁坏,归国实非明智之举!我凉国虽鄙夷之邦,但有海纳百川招贤之心!凭兄长之功勋韬略,国公柱国不在话下。” “呵呵!大元帅抬举马某人了!马某什么德性马某知道,败军之将要遭惩处,乃是天理!”马承贤冷笑道:“马某不才让二十多万儿郎埋骨他乡,死得不明不白!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就是将承贤千刀分尸,我亦无怨也!至于招降之言莫要再提!” “马东征为何如此笃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就罢了!难道也不为自己的这些袍泽想想?”徐清风端着酒杯轻笑道:“你难道忍心让自己的兄弟们在此长眠吗?他们也是无辜的人!何必因为自己的忠义,而连累他们啊!” 第6章 鹿鹿山消逝的旗织(一) “呵呵……!徐清风看来你是居久番邦!忘了华夏之人的忠义孝节了!”马承贤看着徐清风似笑非笑道:“公现在在西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似风光无限,可是每逢佳节只能遥拜东方叩首祖宗祠墓!每日都要小心那明枪暗箭!听说承乾宫弹劾你的奏本都堆集成山了!徐公二十离开大商仕凉五十载,你过的开心吗?马某人可不想活成你这样!马某战死疆场有子承爵,有忠烈可祭!” “哈哈………!”徐清风苦笑道:“这是没得商量了!” “你我神交久矣!但是还没有真正较量过!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决定生死吧!全军覆没那就是全了我们对大商的忠义,侥幸活下来千百来人,那也是留下一个复仇的希望,将来有机会一定雪耻!”马承贤从腰间扯下一个水壶狂饮几口后直接将手壶摔在地上,轻笑道:“我也不认为你们能干掉我们!” “都成丧家之犬了!还敢猖狂!”站在徐清风身侧的哈士奇闻言大怒,抽刀指着马承贤骂道:“我家元帅惜你之才,好言劝你,不要不识抬举,我大军冲杀过来定要教你死无全尸!降不降!” 哈士奇说罢手中长刀直刺马承贤头颅,眼见长刀就要刺中马承贤这时只听“叮当”一声一把五尸长尸的铁棒横在马承贤眼前在长刀挡住,哈士奇一看原来拦住自己的是一个头戴太岁形状面具的男子,哈士奇将手腕翻转将长刀利刃横削向握着铁棒的太岁的右手,太岁见长刀向自己削来松开铁棒用手背托住铁棒瞬间旋转,将哈士奇的刀包裹在其中,快速飞身一个鞭腿打在哈士奇头上,将其踢飞出去。哈士奇被太岁这一脚踢飞三四米远,护卫在徐清风之侧凉军将士看见哈士奇受伤瞬间齐齐围了上来,太岁和夜叉见状连忙将马承贤护在身后警惕的望着北凉军。 “行了!现在是我与马东征论旧之时!都把刀剑收起来!”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时,徐清风皱眉不悦道:“哈将军技不如人,失了面子等下在战场上找回就行了!现在动手成何体统!退下!”徐清风呵斥完手下并让他们退下之后看着马承贤道:“马将军你是个将帅之才!我真不忍心你命丧于此!你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会沦落至此之境?你好好的三十万人为何会走到死亡之海!粮草辎重好端端的为何被毁!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怀疑?” “你到底要说什么?”马承贤心中吃惊徐清风为何会知晓这些事,难道是朝中真有人构结他们?但面不改色道:“你若是要离间我与朝庭的关系!就不必言语了!”说罢就起离开向东征军阵营走去。 “浑州!”徐清风看着马承贤的背影高声喝道:“言尽于此!望你黄泉之路走的明白!” “多谢了!”马承贤脚步一滞,面上痛苦之色一闪而过,转过看着徐清风道,说完之后直接便走了。 第7章 鹿鹿山消逝的旗织(二) “兄弟们!现在我们回家的路被北凉蛮夷给拦住了!”马承贤回到东征军阵营看着严阵以待的将士,眼眶不觉红润高喝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降了他们,这样就有荣华富贵等着你们!但是你们远在家乡的父母妻儿将会受到世人的唾骂!二是随我一起死战!这鹿鹿山就是我们的坟墓,北凉蛮子的梦魇!现在告诉我!你们要怎么办?” “以我之血肉卫我大商之国魂!宁死不降!杀!杀!杀!”东征军的将齐声高喝,杀气冲破云霄,令人震奋。远处的北凉军都被这杀气给震惊到了。徐清风看着东征军不由叹道:“真乃神威虎贲也!” “好!”马承贤看着士气饱满的东征军,挥起手中长刀大声喝道:“不愧是我大商儿郎!三十年前我曾和你们的父辈扫荡梨庭,将这不可一世的凉国打的丢了宗祠国庭!分为西北之国,在此苟延残喘!现在你们做为英雄的儿子,有没有信心随我马承贤再一次将消灭!” “杀!杀!杀!”东征军的将卒挥舞手中长刀齐声高喝。 “兄弟们,给我冲宰了这帮北凉狗!”马承贤侧身用长刀指着北凉军阵大声喊道:“杀!”说完马承贤率先徒步挥舞着长刀向北凉军阵冲了上去,东征军将卒随后也冲了上去。 “弓箭手准备!”哈士奇看着东征军冲了过来,指挥弓箭手作战。 “慢!”徐清风却是打断哈士奇:“三万残兵,用弓箭射杀有失军人体面!正好试试本帅的骑兵营练的如何了!骑兵营给本将冲上去!” “杀!”五千骑兵营拍马冲了上去,这五千骑兵连人带马全部被盔甲包裹,背后都插着两根短矛,左右腰间备配两把圆月弯刀,战马的颈脖处装着一个垂下长两尺的长戟,四个马蹄上有装有带着铁刺的马蹄铁。 北凉的骑兵由于马匹的速度率先冲后东征军,骑兵在马上将背后的长矛抽了出来掷向东征军阵营,五千支密密码码的长矛组成箭雨在阳光下寒光咧咧无情的射向东征军的阵营,一矛一人瞬间就有五千东征军的将卒被夺去了生命,由于这一波剑雨的袭击东征军的阵营有些混乱,北凉骑兵抽出腰间左右弯刀冲入东征军阵营,居高临下左右砍杀,战马颈的长戟也变得向前凸刺就将还未靠北凉骑兵的东征军士卒给刺死了,,东征军的将士虽然士气高昂,但久未进食,加之是已劳带逸,瞬间让北凉骑兵冲杀的七零八落,不辛受伤倒地的也被马蹄刺死踩死,有些士卒冲到北凉骑兵身边可是他们全被铁甲包裹无论怎么砍劈都伤不了他们分毫,反而被他们夺去了生命。 “指挥使!这些骑兵从上到下都包的跟王八一样,跟本杀不了他啊!弟兄们伤亡惨重啊!”太岁手持铁棒狠狠地砸在马肚子上,将战马打倒在地骑兵也摔了下来,太岁用铁棒砸向骑兵的头颅,才将骑兵砸脑浆崩裂,喘着气对着龙骑卫指挥使无名喊道:“这样下去我们要印被活耗死的!” 第8章 鹿鹿山消逝的旗织(三) “娘妈的!”由于骑兵包裹的太严实,无名手中的刀早就丢,他拨起一根射在地上的长矛当做棍棒使用起来,边挥打来回冲刺骑兵边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把刀剑都扔了,用地上的上矛打马眼睛和骑兵的头!幽狼,无常,太岁你们保护马将军!” “老子!不用!啊!”马承贤用长矛挑翻一个骑兵,看着死伤无数的自己的兄弟们大喊道:“杀!” “自从我创下铁狼骑之后,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徐清风看着与东征军撕杀一起的北凉铁狼骑忍住道:“东征军在人乏力欠之境与我之狼骑撕杀如此之久!真乃壮士也!可惜今日就是他们的末日!传令下去,让铁狼骑回来!前锋营上去!” “呜!呜!呜!”一阵嘹亮的号角声,打破了正在撕杀的双方,铁狼骑纷纷掉转马头拍马向自己大本营驰去,原本闪闪发亮的铁甲此时却是血红一片,战马所奔驰过的地方都留下鲜红的血迹。 “还有活着的弟兄吗?都站起来!”马承贤看着自己身后踉踉跄跄站着的竟不足一千人余人,而且都是商皇秋了之配来协助他的龙骑卫,痛苦悲怆的喊道:“兄弟们起来呀!” “将军!别喊了!”无名此时已经失去了一条胳膊,胸前插着一根长矛,在幽狼的搀扶下勉强站立着:“现在就剩一千多龙骑卫,凉军的骑兵太历害了,兄弟们都是被耗死的!三万多人才几个冲锋便让这帮铁王八给耗没了!他们才死了几百个人,还是被我们给砸死的!看样子徐清风是要让步军营来给我们最后一击呀!将军等下我让几个兄弟送你突围,这一仗我们太憋屈了,太冤枉了!必须让朝庭给我们一个说法!我是天子亲军统领我来断后。” “不用了!其实我早猜到是谁搞的鬼!陛下恐怕不会因为我们而处置他的!”马承贤看着无名抹了把脸上的血污苦笑道:“我们如果全死这里我们的家人才会安宁!与他们拼了吧!” “前锋营!给我冲!”徐清风看着对面勉强站立的一千余人,令旗一挥高声喝道:“杀!” 看着数万人冲了过来,马承贤将长矛扔在地上,捡起一把弯刀虎目怒睁:“杀!”率先冲了上去,龙骑卫挥舞着各式兵器也冲了上去。 两方人马冲在一起,这一刻只有刀刀的碰撞,一方是凉军精锐以逸对劳,一方是大商皇帝的秘密隐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双方拼杀在一起,惨叫声,喊叫声,兵刃相碰声,此起彼伏。 最终龙骑卫以全军覆没的代价让五万前锋营丢下了近一万条尸体。看着如此惨烈的战绩,徐清风忍不住叹道:“这支戴面具的军队真乃天军也!损我铁狼军近千人,灭我前锋营近万人!还是在多日没有进食的情况下。太可怕了!幸好他们内部出了鬼了!否则三十万人加上这支人马西凉又要三十年前的重蹈覆辙了!唉!”徐清风叹了口气道:“将马承贤与这些人的头砍下运回国都!尸体就地焚化!挫骨扬灰!” “诺!” 第9章 刻意隐去的真相 “陛下!臣是绞辛逃过一命!”太岁爬在地上泣不成声:“三万人全部被砍了头颅,尸体被烧之后挫骨扬灰呀!他们这是要叫兄弟们死不超生呀!您要为我们这三十万冤魂做主呀!陛下!” “扶之!浑州的知府,司马带回朝歌了没有?”秋了之看着爬在地上的太岁,缓缓的抬起头闭上眼晴良久之后才沉声道。 “陛下!我们刑部派人去浑州之时,浑州知府,司马,长史举家自焚,必留下了一封了请罪函!”隐在一旁的王扶之躬身走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和一个玉佩,躬身双手将信函和玉佩举过头顶:“我们还从浑州知府的烧焦的手骨里发现了这枚玉佩!” 秋了之转头看着王扶之呈上的玉佩愣了一下,吃惊的问道:“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陛下!是浑州知府自焚后在他手骨里发现的!”王扶之看出秋了之面色有些不对,于是小心谨慎的问道:“陛下识得此玉?” “朕有些乏了!”秋了之却是没有回答王扶之的问题,反而一把拿过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道:“告诉户部对死于甘凉的三十万儿郎的遗属永不加赋,各地州府每年需向他们供给三百两银钱,五百石米粟,他们之子女犯法不可刑也!马承贤追封靖武候,由其子马鸿鸣承其爵位。待守孝结束入你刑部神捕司为指挥使!” “陛下,如此一来所耗银粮巨大,我们向凉国赔了八百万两,又失北境!户部一时恐怕难以负担!各州府也会从百姓身上压榨出这笔钱呀!”王扶之看出此时秋了之心情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请陛下三思!不可因三十万之义气,而负天下千万人呀!” “王扶之!你放肆!”秋了之闻言大怒,指着王扶之骂道:“他们为了朕,为了大商,牺牲了自己的命!朕宁可天下人骂朕横征暴敛!也不负为国流血牺牲的将士!传朕旨意!各地若有欺凌东征军遗孤者,州府之官夷九族!敢有贪污东征军抚恤金者,州府之官夷十族!” “谢陛下,臣替三十万东征军叩谢陛下天恩!”太岁听完秋了之的话,激动的连连叩首道:“请陛下严查内奸好让东征军的兄弟安息!” “太岁!你从哪里来的,到哪里去吧!在安心呆几个月,朕给你说一门亲事吧!”秋了之却是不理太岁的话头沉声道:“这几年你也累了,下去吧!王卿你也退下吧!此事你暗中派人查下去吧!只查不办!朕只要一份涉事人的名单!”说完挥了挥,径直向内殿走了去。 王扶之看着秋了之的背影发现英明神武的大商皇帝在这一刻好像苍老不少。 “太岁将军!你……”王扶之回过神来看着太岁道:“遵陛下令吧!刑部一定会查出一个真相的!或者说你可以自己查!涉嫌此事之人身份应该不简单!如果法度无法解决,那就让你自己来吧!”说完便径直向殿外走去。 第10章 入职神捕司 “陛下厚待死难军属,却不愿正大光明的调查致使东征军蒙难的元凶!”秋雨人看着王扶之道:“反而是让我们暗中调查!陛下为什么会这样子做呢?” “呵呵!陛下应该猜到元凶是谁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王扶之轻笑道:“三年了,我们也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现王大陆生死末卜,咱们三百多捕快死了!这件事就一定要查下去!” “怎么查?咱们都知道王侍郎是得了陛下的旨意去浑州的!”司徒雷多一手摸着下巴,一手轻轻敲打着桌子说道:“除了几百具尸体,咱们什么线索都没有!” “除非我们知道王大陆去浑州拿回的那件东西有什么花样!”秋雨人看着司徒雷多道:“咋夜负责巡防的卫队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审讯的事就交给司徒大哥了!我现在总有一种预感,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妹子!这事就交给我了!”司徒雷多先了眼王扶之,见王扶之点点头,司徒雷多才答应道:“咱一定问个清楚!” “不可动用重刑!”王扶之看司徒雷多欲欲跃试的样子,连忙提醒道:“否则与巡防营闹起来,大家面上都不好过!”见司徒雷多点头答应后,王扶之又接着说道:“把所有捕快全部派出去,朝歌各个个地方都给我严查,不要再出现人员死亡之事了!” “是!”秋雨人和司徒雷多点头称是。 枫林阁。 “好酒!好酒!”嬴不败坐在二楼整个人倚靠楼栏杆上,翘着腿看着正在对面弹琵琶的名妓,手里提着一坛酒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狂笑道:“哈哈……!酒好!小娘子弹的也好!” “喝够了没有!”一只手拍在嬴不败的肩膀上道:“都是有家室的,还是这么轻浮!”嬴不败回头看去只见来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嬴不败看见来人笑道:“大哥!你回来了!” “哼!”嬴不病冷哼一声:“老三!你现在是郡马了!怎么还是如此!若让外人饶舌!父亲面上不光彩,魏王和郡主更会轻视于你!” “父亲!呵呵!”嬴不败冷笑一声:“他不是一直厌恶于我吗?大大了再给刻个不学无术呗!我已经有一个了,不在乎多于一个!”说着又指着自己脸上刻着的“忤逆不孝”说道:“魏王和郡主嘛!嬴不败看到嬴不病面色不愉连忙换个话题道:“大哥你不是在西境嘛?怎么回京了呀?” 嬴不病坐到嬴不败身边,抓起桌子上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后道:“兵部调我回京任巡防营左将军!今天到的!回家给父母大请过安,从兵部述职后就来找你了!” “找我干什么呀!”嬴不败顿感不妙,身体慢慢向楼梯口移去。 “老实坐着!”嬴不病看着嬴不败的小动作呵斥道:“你现在越来越混了!都二十五的人,每天混迹酒肆像什么样子!我托人给你找了个差事!” “什么差事?” “神捕司!” “不行!这个真不行!我的本事我清楚!”嬴不败连忙摇头拒绝:“怎么能当神捕司的指挥使!” “呵!犊子”嬴不病白了嬴不败一眼笑骂道:“就你还当指挥使?做梦!是当个普通的捕快!正好和郡主在一起好培养一下感情!” 第11章 神捕司必须去 “大哥!我可以不去吗!”嬴不败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我文不成,武不就!神捕司每天要经办大案要案!我去了不是要扯人家后腿吗?我……!” “啪!”嬴不病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冷眼看着嬴不败:“你道低要说什么?” 看着嬴不病面色不豫,嬴不败不敢做怪老实的说道:“听说昨天晚上有三万个捕快被人杀了!连头都让人给砍了!我可不想去!” “呵!”嬴不病被嬴不败的话气笑了:“哪听的混帐话!整个京城共有三万个捕快,哪能都让人给杀了!”说着指着楼下数十个挨家挨户进出的捕快道:“这事我听说了!也就死了几个人!他们现在在查这件事,你去了也不是当什么前锋大将军!就是磨磨你的性子!” “大哥!我真的不想去!大不了我以后戒酒!”嬴不败眼睛转了转拉着嬴不病的手哀求道:“再说了我嫖骑将军的三公子,魏王女婿,刑部神捕司指挥使的男人去刑部当小捕快,这这,太丢人了!” “哼!”嬴不病冷哼一声,一把拨开嬴不败的手:“现在知道丢人了!旦凡当初多读点书,好好努力一下!何至于现在不学无术?长兄如父!父亲现在顾不得你,但我这个做兄长的就一定要管教管教你,刑部神捕司你必须去,不去也得去!” 嬴不病看着嬴不败还要说什么,挥手打断他:“你去刑部并是单纯的去干捕快的,而是要帮哥查一件事!” “什么事!”嬴不败好奇的问道。 “俯耳过来!”嬴不病在嬴不病耳边细声低语,看着嬴不败点点头后才放声说道:“你自己小心一点,如果遇到危险就不要管了,若是被人发现,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大哥你放心!明哲保身我还是懂的!”嬴不败笑道:“不过嫂子当初陪嫁过来的那瓶花雕酒!” “行!事成我给你!”嬴不病笑了笑道:“等一下介绍个人给让他带你去刑部,算是给你个照应靠山!” “老病鬼!你找老子什么事呀!”楼下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嬴不败从楼上向下抬头看去,马上坐着身着金袍捕快服饰,头戴金丝翼冠,面如金铂纸,右脸一道伤疤从头顶横穿下巴,左眼被一个黑色的眼罩遮住,他勒马抬头向楼上看着:“老病鬼!找你老子干什么事?” “臭瞎子!”嬴不病笑道:“上来聊!” “哈哈………!老病鬼你没有事不会找我呀!”神捕司四司的指挥使岳阳楼坐到嬴不病身旁,接过嬴不病递过来的酒,并没有喝下反而笑眯眯的盯着嬴不病:“说吧!你找老子有什么事!不然这酒我喝不下!” “你呀!还是这么谨慎!”嬴不败看着岳阳楼抚着长须苦笑道:“我确实有事请你帮忙!” “我帮了!”岳阳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边的酒渍道:“只要是不违反朝庭法度!” “这是舍弟嬴不败!”嬴不病指着嬴不败道:“我请你在神捕司收下他!” “郡马爷?”岳阳楼闻言看着嬴不败一会儿后,又转头看着嬴不病:“不是!他老婆是神捕司二司的指挥使!你找我帮忙,这不好吧!” 第12章 他们亦死乎 “我这三弟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嬴不病给岳阳楼又添满一碗酒后,摸着自己的美髯道:“家父不喜于他,他自己又不争气,走了狗屎运,得到魏王青睐娶了郡主!皇室中人都有傲劲!做兄长的不能让我兄弟在人家面上不好过!所以才求到你这儿来了!” “老病鬼!咱们认识三十多年了,你从来不求人!今天不讲咱们的个人情义!就冲为了兄弟折面,这忙我帮了!”岳阳楼将酒饮尽后,拍着胸脯道:“我给他个百户怎么样!” “不!就让他当个小捕快!”嬴不病却是摇头道:“否则凭我个人去给他求个千户了。” “你呀!还是这样!”岳阳楼摇头苦笑道:“行!我让他在我三司当个捕快!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也知晓我三司最近死了不少人!他若出了事,莫怪兄弟于我!” “你我都是北境西疆杀出来的!谁不晓得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嬴不病挑眉轻笑道:“他若是出事,怪他自己不济事!我绝不会怪罪于你的!”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岳阳楼正色道:“咱们现在说说正事儿,你现在是巡防营左将军!昨夜东城的事你应该听说了!” “听说过!” “负责巡防东城区域的那块地方的伙队现在我们刑部!”岳阳楼面色疑重的道:“本来你要到巡防营任职了,看在你的份上我是不想对他们用刑的,可是我手下的人在他们巡防的时间之内被杀了!他们在此期间前后的一个时辰竟然没有到地方巡查!我们怀疑他们与此事或许有关!怎么问他们就是不交待这一个时辰他们的行动去向,兄弟我只能用刑了!” “偷奸耍滑,懈怠职罪当斩!”嬴不病十五从军,在北境和西疆做战二十年最讨厌玩忽职守的人,眼中泛着寒光冷声道:“他们与此事有牵扯,随你炮制!” “有你这话够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让郡马爷明天来找我!等事情了结!你我好好聚聚!”岳阳楼说罢起身抱拳道:“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大哥!神捕司抓了用刑是正常的,上次他们连国舅都给灭了,为什么这一次要特意来告诉你呢?” “因为我们是袍泽兄弟!”嬴不病冷声道:“就算他们与此事没有关系,我也要砍了他们!若是战场上,整个军都会让他给害的!他们该死!”说完后嬴不病起身目光又变得柔和:“有时间回家看看!都是父子能有多大的仇!父亲已到耳顺之年了,莫要怪他!到了刑部小心一点!我先走了!” 看着嬴不病的背影嬴不败自嘲道:“耳顺之年!就是期颐之年对我还是那样!”嬴不败看着空荡荡的酒坛大叫道:“小二!给三爷上酒!三爷今日要喝个痛快!” “好嘞!三爷你的酒来了!”小二抱着一坛酒高声吆喝着跑了上来:“三爷你慢用!” 第13章 病虎不堪大用也 “我不是让你将他身上的东西拿回来就行了,你怎么把他头都砍了?”黑暗的密室里,一个身着明黄色袍服的男子对着跪在地上面戴貔貅面具的男子呵斥道:“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本宫的人?还是说你想给你们龙骑卫的那些人报仇!” “殿下!王大陆是我伤的,但他的头绝对不是小人砍的!”貔貅跪在地上抱拳说道:“而且那东西在我回来的路上被人给抢走了!小人身上还中了他三刀!我本身想赶紧回来向您报信的,但是刑部捕快和巡防营都在四处巡查,我又身受重伤,只能先四处躲藏,所以现在才赶回来向您报到!”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大商国太子秋忆浓狠狠的一脚将该貔貅踢在地上,用力的踩着他的伤口:“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你知道你给我闯了多少祸吗?我让你只是在京城等到他来把东西抢回来,但是不能伤害他!你知道我在刑部安插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吗?你倒好,从浑州一路杀到京城把捕快都给我杀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你让皇帝知道了,就是让我难堪!” 貔貅忍着伤口的疼痛,不敢让自己叫出声来,咬着牙痛苦的说道:“小人自从接到太子殿下的命令之后,就一直在京城,从未出过朝歌呀,我只杀了张三李四两个捕快!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呀!我知道了,应该是有人要嫁祸于我!” 秋意浓踩在貔貅身上的脚更加的用力:“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现在说本宫会相信?” “殿下!”由于伤口的疼痛貔貅痛苦的支支吾吾道:“真的不是小人,一定是有人想搬到殿下,所以才故意给殿下使坏的!就是昨夜那个神秘人干的!” “我暂时相信你一次,你把事情从头到尾都给本宫细说一遍!”秋意浓放开踩在貔貅身上的脚,居高临下的看着貔貅冷冷的说道:“如果让我发现你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包括你的家人!” “所以我将张三李四杀了之后,故意让王大路向前多跑了几里!”貔貅喘着粗气,抚着胸口跪在地上看着秋意浓道:“我当时想,如果光把东西抢过来,王大人不受点伤,会让刑部的人怀疑的,所以我就故意用我的惩剑在他胸口给他胸口来了一剑,我的剑不同于其他剑,平常的见只有两个剑刃,我的剑是菱刺改变的是有八个剑刃,我当时只使用了一分力,伤口看着严重其实伤的都不重!我给他制造伤口之后就把他打晕了,然后拿的东西就准备要撤走。可是当我走到青天巷时我发现有人跟踪我,我故意在拐角处等着他,可是我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并没有来,我起初以为是我感觉错了,我就继续往前走可是这时我发现有一股寒气向我刺来,我连忙转身挥剑抵挡,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来人,他浑身包裹在黑袍当中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我就问他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他并未理睬于我,却是使劲向我进攻!我与他交手三十多个回合,我真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龙骑卫是整个大商军中精锐中的精锐选拨秘密组成的!可以说整个大商军中的高手我都见过!可是这个人所使用的兵器是一把普通的斧头,他的腰里还别了一把剑,他与我对打就一直用着这把破斧头,越打我越心寒,不用怎么打我都伤害不了他分毫,他却给我胸口来了三处致命伤!最后小人被他一脚狠狠的踹在胸口倒在地上,他并未杀我,就是冷冷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从我身上抢走了那个东西!我原本想着立马回来给您报信!可是巡防营和刑部的捕快都赶了过来,在四处搜查!我那时行动不便,只能四处躲藏!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你的功夫不差!此人竟然能在三十招之内将你打成重伤,这种人应该在京城是有名有号的!”秋意浓坐在椅榻上皱着眉头沉思道:“他应该不是老头子的人,也不该是龙骑卫或东征军余孽,否则早就应该把你头砍了的!他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北境边军的家属他们得到什么消息,所以来报仇的?”说完之后死死的盯着貔貅说道:“我再给你个机会把这个人找出来,如果你还是这么不中用的话,你就自己了断吧!” 貔貅连忙磕头道:“小人一定把这个人揪出来!” “滚!”秋意浓厌恶的看着貔貅冷冷吐出一个滚字。 “是!”貔貅连忙爬在地上翻滚着身子像门口滚去,滚到门口之后才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废物!”秋意浓看着闭上的暗门冷哼道。 第14章 佳人秘动我岂知 “唉!把独孤总捕头请过来!”岳阳楼在神捕司三司的指挥使司处一边翻看着属下送来的案卷,一边指挥手下去叫人。 “是!” 刑部大牢。 “我再问一遍!昨夜为什么你们在巡查期离开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你们干什么去了?”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十五个巡防营士卒,坐在刑案后的独孤伊湄轻声问道:“你们若是再不招,莫怪我上大刑!” “臭娘们!有种你就打死老子!”身上已经是鞭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巡防营伙长破口大骂道:“老子是巡防营的,敢抓爷爷,你们神捕司就等着我们大将军来要人吧!看见我们这个样子,看你们怎交差!” “呵呵!”独狐伊湄俏丽的面庞上瞬间寒气笼罩,她将头上的银纱双翅狴犴帽拿了下来,齐耳秀发在幽暗灯火的照射下配上她那冷艳秀丽的面庞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可是当她说话的那一刹那间又仿佛又变成了来自地狱的罗刹女:“敲掉他的牙,拔掉他的舌头!把他的手指头给我一个一个敲断!”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看着其他人:“你们也可以仗着自己是巡防营的人可以不说,但是我保证你们的下场会比他更惨!” “你就是个女魔鬼!”看着向自己逼近的两个壮汉,被绑在行刑架上的伙长终于感到慌张了连忙挣扎的说道:“我说!” 两个手持剑刀的壮汉听见伙长说要招,停下的脚步回过头看着独孤伊湄。 “现在要说机会没有了!”独狐伊湄展颜一笑:“继续,如果他感不到痛苦,我就让你们两个痛苦!” 听到独孤伊湄的话,两个壮汉想起她残酷的手段,瞬间打了一个冷颤,这也不敢啰嗦直接拿起刀走向伙长身边,拿起刀柄狠狠的敲响了他的牙齿,再将他的牙齿一个个残忍的敲掉之后,看着他满嘴鲜红的嘴直接用尖刀狠狠的捅进他嘴里使劲的搅拌,巨大的痛苦使得的巡防营的伙长大小便失禁,一股恶臭味顿时弥漫在整个牢房里,独狐伊湄用手轻轻捂住俏丽的鼻子轻声说道:“真是没有!其他人还有没有要交代的?” “说!我说!我先说!”其他被绑在刑架上的士卒都让伙长的惨样吓坏了,争先恐后的开始招认起来。 “带他们下去一个个做笔录!”独狐伊湄美眸扫了一下要招人的士卒,安排身边的捕快把他们放开,然后死死盯着伙长道:“现在留着你也没用了!但是你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暂时就留你一条狗命,带下去,叫大夫好好医治医治,不要让他死了!” “是!” “大姐!”一个身穿普通黑衣捕服的捕快急忙走到独狐伊湄身边,躬身抱拳说道:“指挥使找您有事!” “大姐!”独狐伊湄身边一个穿着紫衣捕头服饰的壮汉道:“是不是巡防营的人来要人了?咱们把打人成这样,如果真是的话不好交代呀!” “你怕个什么?”独狐伊湄轻声说道:“这个案子还没有审清楚之前,就算圣旨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你看着他们做笔录画押,我先去看看指挥使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是!” “大姐!”独孤伊湄从牢房里走了出来,一路上有许多人抱拳问好,独狐伊湄只是轻轻点头。 独狐伊湄来到岳阳楼的衙堂,看见门开着就直接走了进去。 听见有脚步声,岳阳楼抬起头看见是独孤伊湄顿时笑道:“哈哈……,你来了呀!” “大人!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吩咐!”独狐伊湄抱拳躬身冷淡的说道:“如果是要问案子,现在案子还没有审理出来,等审理清楚,我则会送卷宗过来的!如果说是要追究我给他们用刑的,一切罪责我担了!” “没事,他们不老实,该用刑就用刑!我已经跟巡防营的头头打过招呼了!”岳阳楼看着冷淡而又疏远的独狐伊湄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妹子!你没必要这样!当时我确实推荐你做二司的指挥使,可是郡主人家乃是当朝第一个女状元,文才武艺又出众,加之人家背景深厚!不过你也不差不过才二十二岁,便做到了总捕头的位置!我当初在你这个年龄还是个小小的百户!” “大人如果要说这些事那就没有必要了,郡主比我优秀,她做到这个位置是她的本事,是我技不如人罢了!”独狐伊湄的俏脸说话间又增加了几分寒气:“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我那边案子还没有审完!”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有事!有事!”岳阳楼看独狐伊湄要去连忙道:“这里确实有事要交给你!” “什么事?” “你知道嬴不败吗?” “长乐郡主的丑郡马?”独狐伊湄疑问道:“怎么他犯什么事了?” “就但他那芝麻大的胆子能犯什么事!”岳阳楼没好气道:“他哥嬴不病托我将弄进神捕司做个捕快!” “嬴不病他不是现在到巡防营到左将军了吗?”独狐伊湄疑惑不解道:“要安排不也是进巡防营吗?怎么会到神捕司?” “这一点我也奇怪!我与他相交多年,他的为人我清楚绝不会为无用之人走关系!”岳阳楼轻轻敲打着桌子道:“哪怕这个人是他弟!他虽说是为了让嬴不败在郡主那边好看一点,但是我认为这只占了一小点,他让嬴不败进神捕司因该是要调查什么事?” “这样你应该直接拒绝他呀!” “不!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让老病鬼改变了原则!” “那你直接安排就好了,找我过来干什么?” “妹子!哥哥这是为你着想啊!”岳阳楼坏笑道:“你与郡主不合,现在我把他男人安排在你手下,就凭妹子的相貌把他抢过来,你想想那时看着郡主气急败坏的样子,多解气!” “好笑吗?” 看着独狐伊湄煞气冲气的怒容,以及腰间已经抽出一半的皮鞭,岳阳楼连忙摇头笑道:“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其实我把他安排在你手下,就是让你暗中盯着他看他搞什么鬼!” 第15章 暗夜杀机 “老爷!东宫派人送来请谏说请您过府一叙!”户部尚书窦天德正在书房里挑灯夜读,管家推门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什么?”窦天德将手里的书扔在桌子上,看着管家疑惑道:“他怎么会派人来找我!” “老爷!有可能是因刑部捕快行被杀的事吧!”管家打开桌子上灯的罩子,用剪刀把蜡烛的芯子给剪断之后又把罩子给盖了上去,房间顿时更加明亮了,然后又拿起水壶给窦天德面前的茶杯里续满水,站在一旁轻声说道:“他想找您过去商量一下事情吧?” “他找我商量事情,从不会派人来的!”窦天德摇摇头说道:“现在因为王大陆的事,整个京城都风声鹤唳,我如果找他传出去对我他影响都不好!” “那我就安排人把他打发走了!”管家试探地问道。 “不还是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是老爷!” 咯吱一声门响,管家带着一个全身包裹黑衣头戴面纱斗笠里面的人走了进来。 “老爷人带进来了!” “你先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把周围的护卫都给我撤下去!” “是!”管家看了一眼黑衣人,又转头看着窦天德,见窦天德点了点立刻转身离去。 “是太子殿下叫你来请我的!” “是的,是太子殿下让小人来请大人过府一叙的!” “哦!”窦天德看着黑衣人诡异的笑了笑:“太子殿下给我准备的雪花膏做好了吗?” “雪花膏没有,都是上好的棺木给你准备好了!” “王大陆是你杀的吧?” “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太子殿下的人?”黑人并没有理会窦天德反而问道。 “太子殿下从不会派人来请我!”窦天德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笑着说道:“所以当我第一次听到太子殿下派人来请我,我就知道你是假的!” “那你为什么还敢见我?” “为什么我不敢见你?”窦天德笑着:“我很想见见到底是什么人,把王大陆的头砍去,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头来来搅乱刑部调查的视线!” “什么叫做莫名其妙的人头?”黑人从旁边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盯着窦天德:“听说窦大人,一生无儿无女!” “本官这一生都奉献在朝廷了!”窦天德脸上的笑容渐渐凝聚,不过又在一瞬间又是朗笑道:“天下百姓未能安居乐业,我为户部尚书,何来儿女情长,家伦之乐?” “窦大人果然是清高的很呢?”黑衣人冷笑道:“不过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呀?”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银色的铁牌子,看着铁牌子说道:“赠我爱儿华,安康长建!” “这个东西你是在哪得到的?”看见黑衣人手上的铁牌子窦天德终于变了脸色。 “这个东西啊,这可是我经过三年时间的辛苦调查,终于在柳州一个小渔村里找的!”黑衣人看着窦天德戏谑的说道:“这个牌子本身是挂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我找他讨要这个东西,可是他不可给,没办法我只好把他的人头砍了下来,一直带在身上,昨天晚上看见有人在追杀王大陆,他把王大陆砍伤之后就这么走了,作为一个杀手这么不专业的事情,我当然要帮他一把呀!所以说我就帮他把王大陆的头砍了下来带在身上,可是不小心又把这个男人头扔在了王大陆身上!没想到给刑部调查增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我的过错!” “他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你竟敢杀了他!”窦天德笑容消失不见了,眼神冷冷肃杀的盯着黑衣人。 “那三十万东征军为什么还要死在你手里?”黑衣人看着窦天德冷笑说道:“我要不是看了从浑州带回来那个盒子的东西,真不知道原来窦大人既然是一个道貌岸然,狼子野心,出卖国家的禽兽!” “你是谁?” “这个很重要吗?” “你是来杀我的,我想在死之前做一个明白鬼!” “那些惨死在北境甘南道的东征军他们死的明白吗?”黑人看着窦天德冷笑道:“我至少让你死之前知道了你儿子死在了你前面。废话我也不问了,有那个盒子在手,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我会找他们一个个算账,你先上路吧!”说完从身后拿出一把破旧的斧头,站起身来挥舞着斧头直接向窦天德头上砍去。 正在拿着斧头砍窦天德的黑衣人,突然间一个转身斧头向后挥去抵挡住从自己身后刺来的一把长剑。 “包围住他,不许让他跑了。”数个黄衣护卫破窗而入手持长刀紧紧护在窦天德的身前。 黑衣人看着将自己包围的众多护卫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早有防备啊,派了这么多人来伺候我,真是荣幸莫焉呀!” “老夫为官多年,得罪了不少人!遇见过的刺杀也是不少的,不多安排点人保护于我!到时候只不过换了一个牌匾,几柱清香!”窦天德看着黑衣人:“我就是不想把我儿子牵连到其中,所以在他刚出生把他送到柳州一个偏僻的小农村,不求他多么富贵,只求他平平安安的生长,但你却杀了他!今日我就要看看你的真面目,用你全家来给他偿命!”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了一眼护卫不屑的说道:“就凭他们几个想要留下我,你太小瞧我了吧!”话一刚身体向后侧倒就地旋转,手中斧头左右横劈。转瞬间就将两个护卫的手臂给砍了下来,接着双脚踏地一个后空翻,趁着双脚未落地之前身子向前一倾,手中斧头直接扔了出去。将挡在窦天德生前的一个护卫脑袋劈成了两半,老姜混合着鲜血,喷洒的整个书房和窦天德脸上都是,窦天德此时有些慌张了急忙大喊:“你们一起上,把他给我乱刃分尸!” 众护卫连忙结成合围之势,又将黑衣人团团围在其中,黑衣人抽出腰中斜挂着的宝剑,正准备发动攻击,房顶上却掉下一张大网,正将黑衣人扣在其中。黑衣人挥舞着宝剑使劲的砍着铁网,确实无济于事。周围的护卫连忙扔出几个铁钩锁在铁网之上,使劲一拉竟将黑衣人吊在半空之中。 看着已经被紧紧束缚住的黑衣人,面色紧张的窦天德终于放松下来:“这张铁网准备多时了,就是在等你上钩!去找几桶火油过来,我要把他活活烧死!不过在此之前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第16章 太岁再现 “放开老子,别用这破网子!”黑衣人在网子里使劲的挣扎着,可是怎样都是无济于事。 “先把他的手脚给我砍断,然后把他的面巾给我摘下来!”窦天德看着挣扎的黑衣人狞笑道。 护卫们把网子里的窦天德给放了出来,然后用铁链把身子层层绑住,手脚各套有一个大铁链锁紧紧的握在护卫手中,然后有两个护卫拿着刀就要向他的手臂砍去,只听一阵破空声传来,两名护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众人看去原来这两个护卫的脖子上都插着飞镖。 “什么人?”众多户外都慌了,立马把窦天德护在身后,其余几人是。使劲拉扯着铁链把黑衣人拖到身前作为挡箭牌,然后戒备的看着窗外。 只听见哗啦一声屋顶的砖瓦稀里哗啦的往下掉一个黑人从空中飞了下来,手持长剑空中旋转,户外在窦天德身前的几名黑衣人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瞬间失去了生命,只见黑影闪动只听哗啦啦的声音,绑在黑衣人身上的铁链,瞬间碎在地上,拉着黑衣人手脚的铁链的护卫身体由于惯性向后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 这时剩余的十几个护卫才看清楚刚才进来的黑衣人全身穿着黑色铁甲面戴太岁形面具,手持长剑站在前面那个带斗笠的黑衣人身前。 “你先走这里交给我!”太岁对着身后的黑衣人说道。 “不行,我今天必须要把窦天德的头砍下来!”黑衣人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戴着太岁面具的人是谁,但还是坚持的说道。 “你是太岁?龙骑卫的太岁?”窦天德此时惊恐的看着太岁惊讶的问道:“你竟然没死?快!你们都上杀了他!” “哼!窦天德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太岁看着窦天德声音如冰冷的寒霜一般令人刺骨发寒:“今天我不光是要救他,还要杀了你!” “你敢杀我,就是谋反!”窦天德惊慌失措的看着太岁:“你在龙骑卫虽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天子亲军,这种有名无实的东西没什么用,我给一千万的黄金,你杀了这个黑衣人来为我做事如何?” “我若是收了你这个钱,我怕那三十多万孤魂来找我!”太岁轻蔑的看着窦天德不屑说道:“况且你用国家的钱来为自己谋事,我看不起你!”说完之后转头看着黑衣人说道:“咱们两个联手杀了他们,快点离开!” “好!”黑衣人点点头一脚从地上挑起自己先前落在地上的斧头直接向护卫冲了过去。 “窦天德!”太岁看着冲上去的黑衣人已经与几个护卫撕杀起来,看着不断往门外撤的窦天德冷笑一声,直接提着剑冲了上去。 “老爷!你先走!”这是管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铁尺挡在窦天德身前叫了一声,然后直接冲向了太岁。 “你找死!”看着像自己冲过来的管家太岁泛哼一声提剑直接划向管家的脖子,管家却侧身一转一脚直接踢向太岁的腹部。由于这一招来的太突然了,太岁没有防备一脚被踢飞了出去。 已经将众多护z杀光的黑衣人看着管家也不说话挥着斧头就冲上去,管家也不慌张手中铁尺来了个飞旋,侧身一转一脚踢向斧头,斧头与管家的腿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咚一声响,管家的腿脚竟然没有任何没有任何伤损,黑人被着眼前这个情况惊呆,就在他发愣的这个瞬间,管家直接冲了上来,手中铁尺由下向上一划,直接划破黑人的胸口鲜血直流,然后管家一个身体后倒一脚踢向黑人的胸口,黑衣人被打飞了出去撞到窗户上落到地上。 “啊!”一声惨叫影响了正在要向黑衣人杀去的管家管家闻声回头发生了一幕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原本受伤倒地的太岁不知道何时走到了窦天德的身边,太岁此时已挥其手中长剑的窦天德的头上砍去,管家急忙回身想要去救窦天德,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太岁的剑已经将窦天德头颅给砍了下来。 “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该死!”管家看着倒在血泊中身首分离的窦天德疯狂的喊叫着,双手用劲,浑身气力爆发身上的衣服全部撕得支离破碎,此时太岁才看见他的身上竟然全部镶着铁甲,铁甲并不是穿在他身上的,而是一片一片嵌在他肉里的。 看着此时已经失态的管家,太岁宝剑在手中挽个剑花,双脚踏地直接飞向管家,看着像自己刺来的长剑,管家也不躲避,而是左手一把紧紧的握住宝剑,猛地向怀里一拽。太岁见状赶紧放开长剑,身体翻上后仰双脚向管家胸口踹去,黑衣人此时见情况不妙强制伤痛站起来拿着斧头向管家头颅砍去,管家并未回头而是将手中紧握的长剑直接向后一甩,双拳向前一挥直接打向太岁脚底,管家原地未动,太岁倒飞出去,而黑衣人看见长剑只能闪身躲向一旁,手中的斧头却是直接甩出去砍在管家的身上绽出火花落在了地上。 “这他妈什么怪物呀?”太岁看着刀枪不入的管家心中暗骂道:“必须尽快把他解决掉,否则等下我们都走不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管家忽然看见他的头冷笑一声:“打他的头!”说完之后直接赤手空拳飞升而起向管家面部攻去,黑衣人一个鳄鱼打铁从地上翻身而起,抄起地上的长刀直接向管家头部砍去。看着前后夹击的两人,管家却不慌张直接将手工长尺左右摩擦一分为二,左右开弓分别攻向向自己攻击来的两人。攻式被挡了下来,太岁伸手拉住管家的胳膊,整个人飞身而起,用腿直接锁住了管家的脖子,黑衣人见状直接抄起斧头向管家部狠狠的砍去,一声惨叫过后,管家头部直接被砸的稀碎,抽搐几下之后就失去了生命。 “哈哈……!”太岁与黑衣人瞬间瘫倒在地上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他姥姥的!这老家伙没想到这么难对付!”太岁喘着粗气看着黑衣人笑道:“事情办完了,咱们也得谈谈正事了!把那份东西交给我,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今天救了我,你是我的恩人!但是那个东西涉及到太多人了,我不能给你!”黑衣人听见太岁跟自己要那个东西,瞬间警惕的看着太岁道:“如果你要强取的话,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第17章 叫师傅 “兄弟,我现在也是咱们神捕司的人了,你就让我进去吧!”刑部神捕司大门口,嬴不败正在与门口的捕快争执着:“我是岳阳楼指挥使介绍过来的!” “请你拿出介绍书函!或者出示什么捕快令牌!”守卫大门的两个捕快一丝不苟的站在门口看着嬴不败冷冷说道:“否则请你立即离开,不然我们以你扰乱公堂秩序,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进行逮捕!” “哎,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死板呀?”嬴不败揪着头发气恼道:“我都跟你们说了,我是刚来的,现在正要进去办理入职手续!你们让我进去,我才能拿拿出证明,证明我是你们的人呀!” “都在吵什么呀?”这时独孤伊湄带着人从内部走了出来看着门口吵吵闹闹的不悦的说道:“刑部乃是司法重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大姐!都是这个人。”守卫门口的两个捕快连忙躬身行礼,然后指着嬴不败说道:“这位公子说他是咱们新调来的人,而且是指挥使介绍的,我们让他拿出凭证,但是他拿不出来,他非要进我们不让进,所以我们争执了起来!” “你是嬴不败?”独孤伊湄看着嬴不败想了一会儿才道。 嬴不败看着眼前这个冷艳俏丽的女子,不禁有些看呆了她的身材相貌与郡主秋雨人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头发却是短发,不过这短发配合着她冷艳的气质,更显得她如同梅花一般冷艳孤傲。 “喂,我们大姐在问你话呢?”看着还在痴痴望着独孤伊湄的嬴不败,跟在独孤伊湄身后的女捕快忍不住皱着眉头喝道。 “啊!”嬴不口文这才从发呆中清醒过来心中暗骂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会看见这个女人而发呆了,连忙平复自己的情绪,看着独孤伊湄报宣拳说道:“在下嬴不败,奉命前来前来不报到,想必这位大美人就是咱们三司的总捕头独孤伊湄吧!” “你这些俏皮话留着给郡主去说吧!”看着轻浮的嬴不败独狐伊湄皱着眉头冷声说道。:“你的名声我也听过,不过以后在我们这里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否则我不管你是有谁的背景,谁介绍过来的,我都不会对你客气的!”说完之后转头对着身边的女捕快道:“亚丽带他去户籍房!以后这个人就交给你带了!”说完之后直接带着人离开了,再也没有理会在旁哂笑的嬴不败。 “走吧!”童雅丽看着在一旁还在发呆的嬴不败被直接踹了他一脚冷声说道。 “有劳美女小姐姐给我带路了!”看着面相略逊于秋雨人与独孤伊湄的童雅丽,心中暗道刑部这些女的要么冷得像冰,要么脾气暴躁的跟火一样,怪不得外边的人都说行不就像尼姑庵和和尚庙的结合嘴上却是笑着说道:“以后就在你手下混了,多多照顾呀!” “以后要么叫我董捕头,要么叫我师傅!”听着在自己身后喋喋不休的嬴不败同童雅丽无名之火生了起来,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嬴不败说道:“如果再让我听见你如此轻浮,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同为嫖骑将军之子,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了?指挥使也真是的,这种关系户就交给二司就行了,反正他们都是夫妻,人给我们这儿叫怎么回事呢?” “好的师傅!”听到童雅丽也这样说嬴不败心中的无奈之色一闪而过,收起轻浮之色恭恭敬敬的说道:“弟子嬴不败,一定听师父的话!” 两个人就这样没有言语交集,慢慢的走着,直到走到一所房子面前。童雅丽指着房子说道:“这里就是户籍司了,你自己进去办理手续吧!我在这边等你!” “明白!”嬴不败点了点头径直向房子里走了进去。 由于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嬴不败的入职手续办的还是很快的。 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正在一旁荷花池看鱼儿嬉戏的童雅丽回过头,看见。此时的嬴不败被与先前见到的嬴不败被判若两人。头戴黑纱双翅狴犴帽,身着黑色服装,黑色的披风直接随风轻摇,腰间挎着宝刀,双目肃杀,表情严肃右脸颊上的金印更显得嬴不败有了一股肃杀感。可是当嬴不败开口说话之后刚才的感觉瞬间又没有了:“师傳,你看我穿这一身帅不帅?”说着抽出腰间的长刀,来回比划了一下,不小心手一松长刀又掉到了地上。嬴不败尴尬的一笑,连忙捡起地上的刀还刀入鞘,把刀抱在怀里傻笑。 看着毫无规章胡乱比划的,既然连刀都拿不好的嬴不败,童雅丽抚额苦笑:“招进来的这是个什么东西?”随即也冷冷的盯着嬴不败:“你居然连刀都拿不稳,怎么做捕快?咱们捕快要面对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像你这样是等着我们给你收尸吗?”说完之后转身冷冷的撇下一句:“跟我走!” 第18章 凶手是一个人 昏暗的地牢里散发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老鼠时不时来回窜动车,发出吱吱的叫响,在地牢的拐角处一件囚牢里,发出撕声裂肺的喊叫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我了,我可以给你钱,给女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囚牢的十字木桩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子,他的两个手掌,都被用钉子钉在了木桩上面,他的两只脚,上面一点肉都没有,可以说,就只有一点点骨头相连着腿,他已经陷入昏迷,嘴里却嘟囔着:“我什么也不知道,放过!” “大人!他已经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吗?”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手拿着鞭子,走到犯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看了一眼,又狠狠的给他冲他头上来了一鞭子,男子嗯哼一声便又昏了过去,大汉见状转过身,向着黑暗中问一声。 “他招了吗?”黑暗中传出嘶哑的声音。 “不管兄弟们用什么刑,他都说不知道和他没有关系,还试图用金钱和女人收买弟兄们!”大汉迟疑了一下,向着黑暗中说的。 “哈哈哈哈哈………!”黑暗中传出刺耳渗人的笑声:“他不招,那就继续,都说捕风的烈酒一怀醉,神捕司的香肉一两撑,巡防营的包子吃不够!他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停,先给他上药,别让他死了!” “是!”大汉抱拳躬身向着黑暗中道。 “嗯!”黑暗中飘过一个嗯字后,便没有了动静,大汉抬头一看神秘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汉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男子,狰狞的一笑,手中的鞭子已经挥舞而去。 “啊………!”牢房中又是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冲破牢房,将月亮吓得都躲进了乌云中。 朝歌玄武城县衙。 “什么,又发现了尸体?”玄武城县令王阻,被师爷从被窝里叫了起来,在县衙大堂上看着下面的尸体,跌坐在太师椅上,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流,脸色已经发白,嘴皮子开始颤抖:“这…这……已经是第二起,京城这么大,为什么就要发生在玄武城啊!” “老爷慎言!”站在一旁的师爷,看着王阻有些口不择言,连忙小声提醒道:“小心祸从口出!” “都这个样子了我害怕什么祸从口出啊!”王阻看着师爷小心谨慎的样子苦笑道:“已经有两朝廷大员,在我的辖区之内,莫名其妙的死亡,刑部让我七天之内破案,否则就让我回家去养猪!可七天之内又出一桩命案啊!可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好不容易有几个嫌疑人,都被神捕司的人带走了,我现在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你说让我怎么办!” “大人莫要气馁!”师爷四周看了一下,转头对着一脸秃废的王阻说的:“大人你发现没有,前三个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浑州来京城的,而且都在刑部任事,而今天这个尸体,虽穿着正三品的官服,但却面目全非,身上也并没有证明他身份的腰牌,大人可向王大人建议让其将各部主事询问一下,他们是否安全?咱们再来确定死者是谁?” “可是王大人他会帮忙吗?”王阻仿佛抓到一根救命救命稻草一样,灰暗的眼中恢复了光彩,抓着师爷的手问道:“他给我定的期限,我都没有完成,现在又添了一桩命案,我想他恐怕要拿我的命,给朝廷一个交代吧?” “不会的!”师爷看着王阻笑了笑,拍着桌案道:“大人你恐怕忘了吧,如果是小百姓,哪怕死十个百个他们是不管不问的,如果事情闹大了闹大了,则需要你来平民愤,但现在是高官,陛下沉迷丹道,不理朝政,所以朝中大臣们才敢胡作非为,可这是件大事,必会传到陛下耳中,所以,现在着急的是刑部,你把事情上报出去,他们定会配合你的。” “云逸此言当真?” “我的太爷呀,我何必骗你呀”张云逸苦笑道:“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王大人必会被追责,不过在之前他肯定都是要用咱们陪葬的,就算不为了你,我为了我自己,我也不敢欺骗你呀!” “那就好,那就好!”王阻语无伦次道:“赶紧备轿,赶紧备轿!”说罢赶紧起身,要向门外走去,走的太急,差点绊倒自己。 “大人,现在还不是时候!”张云逸一把搀扶住差点要摔倒的王阻,在其耳边轻声说道:“大人不可操之过急,现在带人去案发第一现场,不可再外人手中落下把柄!” “这是赶紧把这件事情推出去,大家都轻松!”王阻看着张云逸不解的问道。 “前日巡防的伙长,玩忽职守,结果第二天便被神捕司请去喝茶,到现在生死不知,他父亲可是吏部侍郎啊!所以,咱们一切都要做到位再上报,不要给他们落下口实!” “还好有你在,不然,我恐怕会死得很惨!”王阻恍然大悟,拍着胸口道:“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会好好保荐你的!” 张云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中诽谤道:“要不是,我怕连累到我,我管你这个恅祸?”嘴上却说道:“多谢大人抬爱!” 皇宫章武殿东侧拐角处,一个全身皂红飞虎软甲,头戴双翅朝天软纱红玉帽的中年男子,看着章武殿探头探脑,好像要飞进去呀。 “咯吱!”只听见一声门响,章武殿的大门便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手拿拂尘,年约五十左右头发花白的的老者,老者四处望了一下,便看见在那儿不停招手的男子,皱了皱眉转身又将章武殿的大门给关上后,才向男子的方向走来。 “捕风司指挥使张腾拜见阁老!”张腾看见老者向自己走了过来后,急忙行礼道。 “我不是说过吗?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来找我!”老太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张腾不悦的说道。 “阁老又出事了,否则我是不敢来烦您的!”张腾哭丧着脸说道。 “又出什么事?”康胜皱着眉盯着张腾冷声道。 张腾四周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之后才小心的说道:“又死人了!” “什么!又出现命案了?”康胜木纳的脸上总算变了颜色,冷声问道:“这次是死的又是谁?” “户部尚书窦天德!” “户部的?”康胜失声道:“这件事情现在不好处理了,一个不好又要牵连一大批人!” “那阁老咱们怎么办?”张腾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件事情和咱们无关,调查只是担心出什么大事儿?”康生眯着眼睛,左手摸着腰带不停的轻轻敲打,半响之后才缓缓说道:“从现在起,这件事情和咱们无关来解决!咱们老老实实盯着太子的事情就行了!”。 “那这件事情需要告诉皇上吗?”张腾看章武殿的方向轻声说道。 “不需要咱们来告诉陛下,陛下不出门,却晓天下事!”康胜无奈摇头叹息道:“咱们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否则咱们就是悬挂在午门外的灯笼!” “难道咱们就真的不做为!”张腾还是不甘心的问道:“户部尚书空缺,现在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咱们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大人可以向皇上推荐咱们的人了!”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其他人的意思…!”康胜盯着张腾冷声道。 张腾被康胜的眼神看的心里发颤,双腿不由的发抖,头上的汗水也止不住的流,抿了抿嘴唇道:“大人何出此言,我绝对是为大人着想,怎么会有他异呢?” “那就好!”康胜看着张腾轻哼道:“咱家用你用的比较应手,暂时不想换刀!否则就凭你是戾炀太子的卫队长这件事,那帮清流便会弄死你!” 张腾听到戾炀太子四个字时,面色惨白,双腿一软直接爬在地上哆嗦道:“小人能留一下一条贱命,全凭阁下护持,岂敢生出二心?” “咱家比较喜欢会叫的狗?”康胜看着爬在地上的张腾,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会叫吗?” “汪!汪!汪!”张腾爬在地上连连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康胜看着张腾笑了起,起身笑道:“乖狗儿,好好办这个案子,能扯多少,就扯多少!这大商安逸的太久了!退下吧!” “奴才告退!”张腾爬在地上慢慢向后退去,直退到台阶处才起身向康胜躬身一拜,转牙齿离去。 “康公公!御下有道啊!连四品捕风司指挥使都训的像条狗啊!”一道身影走到康胜身旁看张腾远去的背影说道。 第19章 交锋 “太子殿下折煞老奴了!”康胜看着身旁道服打扮的男子,躬身行礼道:“老奴添为皇宫总管,乃是陛下亲封!他畏惧的非是老奴,乃是道君天威!倒是太子殿下的手有点长了!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 “康公公!本宫乃是陛下亲子,众王之首!为父分忧何谈碰不得!”太子秋意浓右手捋着鬓角的长发笑道:“你说是吧?” “哈哈哈哈哈!殿下说的是!”康胜看着秋意浓身上的道袍笑道:“老奴倒希望以后殿下能够道袍换龙装!毕竟道君也是先着龙装后穿龙袍的呀!戾炀太子当初可是嫡长子啊!孝德皇后故去后,道君并未再立后!朝堂可是对太子很满意呀!” “不劳公公为本宫操这闲心!”秋意浓让康胜一番话气的面色铁青,冷声道:“倒是朝歌城接二连三有人被杀,皇府查纠之责,可是做的不到位!到时陛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哈哈!不劳殿下给老奴操心!”康胜却是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微笑道:“道君最喜欢武王忆熙!听说武王殿下在武阳城外大破楚军,斩首八万,俘敌三万!如此武功怪不得道君常言武王英果类我!我看朝中又有异储之言!毕竟储君之位有德者居之!尤其是在北境失了三十万精锐之后。” “哼!”秋意浓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是瞬间不见,笑道:“熙弟为我大商拓土开缰!乃我大商的战神!他若有心本宫将东宫之主让与他又如何?” “哦!”康胜阴深一笑:“太子有此之心,朝中老臣可安矣!” “这点就不劳公公废心了!”秋意浓冷声道:“明天就是大朝会,希望以后公公做好准备,清流人士的嘴角面目是什么德性你应知晓?本宫可不希望公公被弹劾!公公若有麻烦,本宫可帮公公解忧?” “多谢殿下盛情,宦官涉政干就违反祖制,但怎奈圣人任命,老奴岂敢不从呼?”康胜毕竟是大油条了,浮游官场三十载,斗倒了不少阁臣名相,岂会被秋意浓三言两言给撩动的:“咱家是圣人的奴才,不是朝臣的奴才,冯跃那斯只有一个,前车之鉴,老奴岂怕呼?” “好自为之!”秋意浓看康胜油盐不尽,也就放弃了对其的拉拢冷笑一声,便拂袖而去。 “什么都在学,却又学不像!”康胜看着秋意浓离去的背影轻身说道。 刑部 “大人!玄武城县令王阻求见!”一个身着青袍武服的大汉推开了紧闭的木门,看着坐在书案后秉烛夜读《左传》的皓首苍髯的老者道。 “他来干什么?”皓首苍髯的老者正是王扶之,王扶之放下《左传》,抬头看着青袍大汉:“叫他进来吧!” “是!”青袍大汉抱拳退了出去。 “下官玄武县令拜见王大人!”王阻在青袍大汉的陪同下进入房间,看见坐在书案后的王扶之躬身行礼道。 “王大人!可是找到杀害三位捕快的人?”王扶之将手中的书简扔在书案上看着王阻问道。 “下官无能!”王阻惨笑道:“至今未破获此案?如今又新添一案,搞的下官焦头烂额,今天下官来是想起大人给小的在大人面前给下官讨个宽限!神捕司的人已将巡防营的人给带走了,下官若不来恐怕,也会让他们给带走了!” “你找我又有何用?”王扶之面无表情,冷声道:“接二连三发生命案,而且是我刑部的人,现在又出现一具三品大员的尸体,可现在我们连三品大员是谁都不知道!还怎么破案?到时候算账,找人也是第一个我算帐?你慌什么?现在有什么现索?” 王阻面色一红,心中诽谤道:“我还不是怕你们把我卖了吗?”赶紧躬身道:“朝中三品大员我等都查过了,他们都在?各州府府尹已有刑部的人去调查了!不过下官认为这具尸体应该不是地方大负的,或者说这具尸体他不是朝庭的人!” “你先坐吧,上茶!”王扶之看着王阻来了兴趣,先让他坐下,又让人给他上茶,调整了一下坐姿后看着王阻道:“何出此言?” 王阻落坐之后,品了一口香茗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后道:“原因有三!” “愿闻其详!” “其因一前一起杀捕快之案是同一人为所为!因为三个都是刑部的人,三人都是从浑州入京被杀,而第二起案件,死者虽着三品朝服,但是死者面全非,头发是被揪光,嘴里塞满了黄土,四肢都被折断,身上足有三千多道斧刃之痕,而且尸体发臭,官服上都是污秽之物,可见凶手对死者充满恨意,其二前者都是一刀毙命,可见是动手之人乃是专业武人,而第二位身体虽遍体凌伤,但伤口深浅不一,仵作还在其头顶发现一枚三寸之长的银针,这点也可以看出行凶者乃是两匹人。其三前几位死者都是有名有姓,可查出身份,而第四位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且凶手将其面目毁坏,并不想我等认出其身份来,我都怀疑他的这身三品朝服不是他的,因为少个三品官这是大事,否则怎么可能会查不出此人身份呢!” “咳咳咳咳!”王扶之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瓷瓶,拔开木塞,倒出一粒黑色小药丸放入嘴中后,就着茶水饮下后,又将小瓷瓶放入怀中,用白绢擦了擦嘴道:“不错!你所说与我所疑惑之处一般相同!” “不过我们在检验体事发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这具新出现的尸体上,有文章!”王阻看着王扶之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可知道哪位三品文官会功夫?” “会功夫的?”王扶之想了想道:“有点拳脚的人是有不少?” “哪您可知道哪位会硬功?”王阻这才道:“我们发现这具新出的尸体上嵌在甲片?” 第20章 案中案 “户部尚书窦天德府上异常!”就在这时司徒雷多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 “什么?你说什么?”王扶之吃惊地问道。 “玄武城不是说发现了一具尸体吗?我们去仔细检验!”司徒雷多从桌子上拿起王扶之喝了一半的茶水,猛灌一口擦擦嘴这才说道:“王大人居然在这边,想必有些事情都给大人说过了,我也就不再絮叨了!由于死者是穿的三品官服,我们就直接去各部找三品大员询问!等到户部时,他们说窦天德大人没有来户部,窦大人大家都了解,这个人凡事亲力亲为,哪怕休息也会到户部去查看,今天他却破天荒的没有到,于是我们直接倒窦大人府上去查看!果然发现了端倪!” “敢问司徒大人发生了什么事?”王阻颤颤巍巍的问道。 “哼!”司徒雷多看着王阻冷哼一声道:“窦大人的府邸就在你们玄武城,他全家满人被杀了,你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啊!”王阻顿时被吓得瘫痪在地上:“这…这…这怎么可能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扶之看着大惊失色,慌乱无助的王阻道:“遇事就慌成这样,成何体统!司徒你先坐下来详细的说!” “我们去窦天德府上的时候,叫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开门,所以我就派人翻墙走了进去把门打开,当我们进去之后,看见府上所有的下人都躺在地上,一百多人呢,全部被杀得干干净净!我顿时觉得事情有点不妙,就赶紧一方面派人去叫支援,一方面我们四处查看,最终在豆大人的书房发现了端倪!”司徒雷多一把拉起还在地上发愣的王阻,把他扔在椅子上,最后自己也坐着坐了下来:“书房里打斗的痕迹比较严重,我们在书房里发现了三十五个护卫的尸体,还有大量的血迹!我们根据现场打斗的痕迹来推算,这里就应该是第一现场!而且在府上,我们翻遍了都没有发现都大窦天德踪影!所以我们就怀疑现在在玄武城县衙的那具尸体就是窦天德的,我们叫户部的人来指认一下!” “结果是如何?”王扶之连忙问道。 “秋雨人现在玄武城盯着,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户部了,我先过来告诉你一声!” “走,大家都去玄武城!” “是!” 玄武城县衙人影窜动,声音嘈杂。 “李侍郎!这可是窦大人?”秋雨人看着地上穿着官服,面目全非,满身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对着身边李大人说道。 “郡主!”李大人强忍着恶臭,仔细翻看尸体,一会之后他站着起来点点头又摇头:“这件官服确实是窦大人的官服!可是这个人却不是窦大人!”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秋雨人吃惊的问道:“要不你再仔细看看!” “郡主!下官绝对不会看错的!”李大人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咱们朝廷的官服都是只发一套,然后穿坏了就让自己置办,窦大人为官清廉,他所有的俸禄除了留点补贴家用之外,其他的都资助贫困之人了,他那一套户部的官服穿了整整人年都破旧的不是样子,上面都是补丁,下官一直劝她自己置办一套,窦大人却是道衣服只要穿着合身就行了,难道穿一套好衣服,才能为天下百姓办事了吗?我掌部掌管着天下的钱粮更要小心谨慎!后来在他过五十大寿的时候,我就要自己掏钱给他办了这一身官服,我敬重于他所以在这套官服上情人绣了德高望重四个小字你看就就在这里!”说着便蹲了下来,指着官服胸口秀着花纹处道:“当然这是第一个原因。” 秋雨人仔细一看果然在官服胸口处发现如蚂蚁一般小字,眼中顿时迸出精光:“还有什么原因?” “郡主难道没有发现,这套衣服穿在这局尸体身上有点不合吗?”李大人实在忍受不了尸体上的恶臭,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绢捂着鼻子才道:“当初窦大人穿我这件衣服我见过,你再看看这具尸体穿这件官服手脚都露了出来,而且十分宽大,明显不合身吗?窦大人身上本身就没有什么纹身之类的,你再看看这具尸体!”说着便将手绢塞进袖子里,拿起尸体的右手把袖子往上一撸:“你再看看这具尸体,这个胳膊上面都是甲片之类的,窦大人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李大人,你所说可真!”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那你可知道窦大人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这个你可难到我了!”李大人苦笑一声:“我们户部得罪的人可多了,我们管着天下的钱袋子,天下有什么事都向我们要钱,什么王爷侯爷府邸坏了跟我们要钱!哪里河堤被冲垮了,找我们要钱!还有什么王侯找我们借钱!我们都是酌情处理的,所以说在这个过程中得罪的人还是不少的,但是你说能让他们动杀机的,我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 “那最近窦大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异常的表现这倒是没有?”李大人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过每年的八月十三窦大人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的名鼎大醉然后失声痛哭!”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秋雨人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 “好像是三年前!”李大人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一天是马承贤将军奉旨率军东征,我们户部提前给他们准备军械粮草,就是在那一天窦大人有点异常,无论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等到军械粮草都被押送出朝歌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的名鼎大醉到了晚上就放声大哭!还有就是听到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有出来!” “难道这件事情和浑州有关系?”秋雨人喃喃自语道:“现在死的不是窦天德,真正的窦天德在哪?,那是尸体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就是王大陆的,但是王大陆的人头却没有找到,他怀里抱着到底是谁的人头啊?现在这具尸体又是谁的?” 第21章 扑朔迷离 “郡主你说什么?”李大人看着喃喃自语的秋雨人问道。 “哦,没什么?”秋雨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李大人说道:“劳烦李大人过来一趟了!” “请你们尽快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窦大人这么好的一个人,有人竟敢杀他全家,而且他现在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李大人愤怒的说道:“这简直是对我们朝廷的挑衅呀!” “李大人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抓紧办的!”秋雨人看着李大人道:“这件事现在已经牵扯到了刑户两部,你回去之后你要多加小心一点,我们现在不敢确定他到底是针对谁的,但还是要多加注意!” “这帮畜生手段残忍,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李大人还是愤愤不平:“莫要叫我遇到他们,遇到之后,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地有正气,文人有傲!” “你个老棒子菜,看见他们用嘴骂死他们呀?”不知道何时赶过来的岳阳楼,看见正在大放厥词,跌跌不休的李大人道:“行了,我们要问的都问清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在这边给我们添乱了!” “你!你放肆!”李大人让岳阳楼的话气得爆跳如雷:“简直有辱斯文,天地君亲师!老夫当年还是你的夫子呢!你你!” “李大人!”看着要和岳阳楼拼命的李大人秋雨人赶紧上前劝解道:“他就是个俗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免得有失你的身份!现在你老人家先回去吧,这边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如果很需要您的帮助,到时候我们再来找您的!”说着便搀扶着李大人从门外走去。 “哼!郡主你可是当朝状元公啊,现在神捕司一定要把这个大老粗好好教育一下!”李大人边走边和秋雨人道:“尤其是这个岳阳楼,我当初是赶考错过了时间,只好当教书先生来糊口等下一次赶考,我教他真是费尽了心力呀,现在他还是这个样子呀!简直是不学无术!我活了六十多年,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你老人家慢走!”终于把喋喋不休的李大人送到了门外,秋雨人连忙打了个招呼就转身离去。 “郡主!”童雅丽带着嬴不败刚到窦天德的府上,便看见秋雨人走了过来,童雅丽连忙行礼。 “你们来了!进去吧!”秋雨人看见童雅丽身后一身捕快打扮的嬴不败,略显吃惊随后面色冷淡的说道:“你现在既然进了神捕司,就要守守规矩!”说完之后也等嬴不败有什么反应,就径直走了进去。 “你这郡马也当的也不怎么样!”童雅丽看着秋雨人走了进去后,冷笑道:“人家对你不怎么热情呀!” “要不我娶你当妾,你对我热情热情!”嬴不败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考虑,考虑?” “你个混蛋!”童雅丽如花般绽笑的脸瞬间寒冷一片,狠狠的踹了嬴不败一脚,然后向窦天德的书房走了进去。 “好一个彪悍的妇人!”嬴不败笑了笑,随后看着狼藉的窦府和满地的尸体,双眼中的寒光瞬间一闪而过,嘴唇里轻轻道:“该死!”随后也赶紧进了书房。 “郡主!夫子他走了!”正在仔细检查书房打斗痕迹的岳阳楼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下后道:“多派一点人,暗中护着他!” “我已经派人去暗中盯着他了,绝对不会再让什么事情发生!”秋雨人无奈的笑了笑:“你明明是关心他的,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和他吵起来呀?” “我儿是与他好生言语,他必定又要讲一大堆道理,我最烦这个了!”岳阳楼没好气道:“我以前在北境戍边,伤了这只眼!他知道后连夜赶到北境数落了我一天!我最后总结出一个道,对待师长就是让他烦你!不说这些了,我刚堪查了一下现场有点发现!” “你发现了什么?”看着狼藉的现场,一筹莫展的司徒雷多也顾不得一司三司的内部矛盾忙道。 “此次的凶手因为两人!” “何出此言?” “根据现场打斗来看,窦大人应该是知道有人会来刺杀自己,窦府共有三十五个护院,你看看这现场三十五具尸体都在这儿,而且我认为凶手是两个人,但是他们是不同时间来的!”岳阳楼捡起地上的铁网道:“你们看这网子大家都不陌生吧,这网叫天地锁日扣,韧性十强,善通的刀剑割不开的!”说着将手中的铁网扔在地上,又捡起几截断裂的铁链道:“我认为窦府的护院应该是先将第一位凶手用网给擒拿之后用铁链给锁住了。”说着走到房间中央指着屋顶破漏的位置道:“这时第二名刺客从屋顶破瓦而入,先使暗器将锁拿第一名凶手的护卫给袭杀后,用自己身上的利器斩断铁链!两名凶手合力将三十多名护卫给斩杀了。” “你所说颇有道理!”秋雨人点点头后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现在这尸体可以确定不是窦天德的,可是凶手为什么在杀完人之后,要找一具不相干的尸体来冒充窦大人呢?” “这也是我所疑惑之处!”岳阳楼也是点点道:“凶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先前那具尸体可以确定是王大陆的了,不过头颅却不是!现在这具体是谁?真正的窦天德去哪里了,是生是死!” “窦府上下所有人都在吗?”半响未曾言语的司徒雷多突然问道。 “少一个人!”指挥人将窦府尸体和角落清一遍后的独狐伊湄刚进房间,听见司徒雷多的话后道。 “少了谁?”岳阳楼看见独狐伊湄后眼睛一亮忙追问道。 “窦府的管家窦三!” “会不会是这个窦三勾结凶手杀了窦天德之后,逃之夭夭了!”岳阳楼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感觉可能性不大!”独狐伊湄却道:“我了解过窦三跟了窦天德二十多年了,他也没有理有犯下此事!” 第22章 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这个窦三也是不能排除怀疑的!”秋雨人听着众人的说法,想了想顿时感觉脑袋一阵烦乱,轻轻揉了揉眉头:“现在咱们重点是要找到窦天德的尸体!还有王大陆的头颅!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否则咱们刑部部就会成为笑话!我最近听到一个消息说捕风司也要介入这件事情!” “捕风司不过是康胜阉狗的鹰犬!”司徒雷多不屑道:“他们查就让他们查吧!张腾这个狗东西带着四司集体叛变,做了什么捕风司,每天就做着监视大臣,捕风捉影制造冤假错,指望他们能查出个屁,还是要靠咱们的!” “所以说现在咱们都把各自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团结一致,绝对不能让捕风司把这案子破了!”岳阳楼沉声道:“否则最后丢的还是刑部的面子!” “没错,岳指挥使说的对!”司徒雷多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咱们三司的人马团结起来,一定把这个案子赶在他们前面破了!” “废话都不要说了,再仔细把这现场好好查一查吧!”独狐伊湄看了一眼秋雨人,随后转过头看着兴奋的几人:“我总感觉这件事透着一股奇怪!” “有什么奇怪!”秋雨人眸光轻转问道。 “你都知道了,你问我干什么?”独狐伊湄冷声道。 “两位妹子,你们现在就别搞这个口枪舌剑,好不好?”司徒雷多无语的拍拍脑壳气道:“现在都是火烧眉毛了,你有什么线索的就说出来吧!” “这个人我见过!”站在童雅丽身后的嬴不败,盯着地上的尸体半晌之后才道。 “什么?”众人吃惊的问道。 “嬴老三,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确定你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已经面目全非了,根本无法分辨出它真正的面容,你确定你见过,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岳阳楼看着嬴不败严肃的说道。 “这个人我确实见过,诸位都知道我曾经在刑部大牢里待过三年!”嬴不败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三年前刑部处理过一批北凉江洋大盗,我曾经和他们关在一起,我听他们说过天下最厉害的强盗乃是北凉的金刚韦驼王虎!” “就是那个刀枪不入威震北境三十年的王虎!”司徒雷多吃惊的问道:“他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在出现,你是不是看错了!” “来你们看这身上的甲片,这是一片一片镶上去的!与肉连在一起的!如果这铁片是近两三年镶在这个身上的话,它甲片与肉之间会是有一条缝隙的,这条缝隙很柔弱的,只要你轻微挤压一下,它就会有血流出来!”嬴不败在推开挡在身前的童雅丽的时候,趁机摸了下她的屁股,走到穿着官服的尸体旁边,直接将官服扒了开来指着尸体上的甲片说道:“你们再看看这局尸体,他这个甲片已经与这个肉身粘连在一起了,就等于是这个身体的一部分!你们再看看这身上的刀斧痕迹!明显就是用斧头和长剑留下来的痕迹!而且这个脑袋也不是这具尸体原本的!”嬴不败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酒壶,拔开酒壶塞子,直接把酒倒在了尸体的脖子上,等到所有酒倒完之后,直接将酒瓶扔在地上,用双手开始搓擦尸体的脖子,大概搓擦了一刻钟左右,尸体的脖子上竟然出现了一大片粉红的针线痕迹,嬴不败。把手上粉红色的痕迹在胸口摸了摸,然后从鞋里拿出一把小姆指大小的小刀,用小刀在尸体脖子上红线的地方轻轻的划了一下,把所有红线划开之后,把刀又扔进在一旁,然后轻轻扯着红线撕开的地方,稍微用了一下力,只听刺啦一声,一大块人皮便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在所有人皮都扯下来之后,嬴不败把那颗面目全非,散发着恶臭的人头轻轻拿了起来。 众人顿时大吃一惊:“怎么会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很简单呀!”嬴不败。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得意的笑道:“你们都是钻进了死胡同,我刚才第一眼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个尸体便觉得这个尸体很别扭,因为他这个人头比这个尸体大了不少,看着十分不协调。” “然后你就知道这个人头不是这具尸体的!”司徒雷多显然是不相信嬴不败的这番话的,心中暗道:“这小子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吧。”手已经握到了腰中的刀柄上面,眼神死死盯着嬴不败,如果嬴不败有任何异常举动,他可以随时将其拿下。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了!”嬴不败看着司徒来雷多的表现,故做轻松的笑道:“我以前去吃狗肉的时候,大家都知道,陛下向来以狗忠诚为由,不许民间食狗肉!但狗肉这个东西嘛,实在美妙的很,故此民间许多地方都有挂羊头卖狗肉之说!因为官府时常到这些店里面巡查搜查的,如果被发现轻则罚钱,重则要挨一顿批肉之苦!所以啊他们就想出了一条妙计,把杀了的狗皮剥掉,再杀一只羊,把羊头留下来,找一块猪皮用针线把羊头和狗的尸体缝纫起来,中间留个小缝隙用血水和面糊活成浆塞到狗头与羊肉中间,再用血把这些痕迹给遮掩起来!就这样每次官府都搜查不到,有任何异常!我这次看着这个尸体的头和身子有些不协调就想到了,他是不是根据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方法来做拌这个尸体!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线索又他妈乱了!”岳阳楼狠狠的朝自己脑袋来了一拳:“这具尸体你是怎么知道他是那个叫王虎的?而不是别人扮的,毕竟王虎在世上已经消失十多年了,或许十多年前就有人也跟他一样在身上镶着铁甲的!” “岳大哥你以前和我大哥一起在北境从军时,是不是对付过北凉的盗寇!”嬴不败看着众人对自己略有怀疑的眼神,无奈摇摇头的道。 第23章 沙漠虎寇 “你说的是那群铁甲丧尸!”岳阳楼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突然岳阳楼将尸体的靴子给脱了下来,抬起尸体的右脚仔细端佯一阵后道:“果然是他,没想到你小子还记得!” “你们在说什么?”司徒雷多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咱们现在先把这个案子破了!再说其它的行不!” “司徒指挥使!若不了解此人到底是谁,咱们后边的案子更难!”独狐伊湄冷笑道:“你如果有其它线索,可以自己去查,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了?”司徒雷多被独狐伊湄当着这么多人顶撞,感到面子过不去,火冒三丈气恼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在这儿给我摆什么架子?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案子给我破了呀”独狐伊湄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行了都少说两句先听听岳阳楼是怎么说的,既然对线索有帮助的事情咱们都要详细了解一下,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岳阳楼看着司徒雷多和独狐伊湄两个人吵了起来,连忙当起好人劝解起来。 “说的对大家都消消气,你们都是咱们的神捕司的高层,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吵闹,听一听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的!”嬴不败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也掺和起来道:“如果真想吵,等事情完了,你们找个地方慢慢吵!” “你给我闭嘴!”看着火上浇油的嬴不败,秋雨人冷声道:“你们两位现在吵,能解决问题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成何体统?” 看了看周围全部目瞪口呆,面带吃惊之色,看着自己的属下,司徒雷多和独狐伊湄这才停止了争吵,看着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不再争吵,岳阳楼才继续说道:“刚才经过郡马爷的提醒,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终于确定这个人就是当年的沙漠虎寇王虎,十三年前我和嬴不病一起在北境平凉镇做司马,当时的平凉镇经常有北凉的流寇进行偷袭抢夺,我和嬴不病带人多次制定计划与他们进行对战,由于他们善于骑射,我们多次设陷阱捕杀他们,可还是让他们逃脱!最后我和老病鬼商量了一下,决定要主动出击,所以我们带人就主动出击,终于在北凉死娃儿沟,找到了他们的总舵,当时我们区的人都是挑选出来的精锐,当时他们去其他地方又干了一大票,晚上正在喝酒庆祝,我们就一直在暗中潜伏,看着他们都喝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们便冲杀上去,让他们杀了个七零八落,可是当遇到这个王虎的时候,这人真是我们经过最棘手的对手,倒是不说他功夫有多厉害,主要是他刀枪不入呀!我和老病鬼一起联手起来对付他!老病鬼手中的剑都被砍断了,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害,反而自己被他打的半死,而我这只眼睛和脸上这个疤也是被他给废的!”岳阳楼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脸上的伤疤痕道:“最后我们发现这事情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么下去我们会被活活耗死的,我们仔细观察发现他虽然身上刀枪不入,但是他的头和他的脚应该不会有铁甲裹着,我和老病鬼一个打他的头,一个砍他的脚!经过几十个回合下来,老病鬼那边是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我这边却是将他的右脚的脚趾给砍了下来!最后我二人合力把他打入燃烧的房子里!”岳阳楼指着地上的尸体右脚没有脚趾头的脚道:“原本我以为他是死了,刚才经过郡马也这么一提醒,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原来就是他!可是他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会出现在窦府成为窦天德的管家?” “窦天德以前是浑州的知府,浑州乃是北境的重镇!他们官匪勾结也是说不定的!”嬴不败却是冷笑道:“说不定你们以前多次围剿他们失败,就是窦天德通风报信的呐!” “没有证据你不要瞎说,现在人都死了,不要再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了!”司徒雷多恶狠狠的瞪着嬴不败道:“这件事没有证据,咱们不好下定论,现在最主要的事是搞清楚!窦天德是生是死,为什么有人杀他全家!” “浑州!”秋雨人看着嬴不败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仿佛是第一次才认识到这个人一般,随后又听到司徒雷多的话才道:“这件事情应该与浑州有关!” “不错!”独狐伊湄也是道:“三年内王待多次去浑州公干,窦天德以前又是浑州的知府!这个王虎又是北凉的寇贼!杀他们的人一定和浑州有着重大的牵连!” “浑州!”岳阳楼轻轻拍了拍额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们牵连在一起呀?” “东征军!”许久未说话的司徒雷多突然道:“一定是东征军!” “东征军他们不是遭遇北凉军的围杀全军覆没了吗?”秋雨人疑惑的问道:“怎么会与这件事情有关呢?” “或许真的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岳阳楼此时也是神情严重,挥了挥手对着书房里正在搜查线索的捕快道:“行了,这里不用搜查了,你们其他人都出去了!”看着其他人都出去之后,岳阳楼才接着道:“张三,李四三年内多次陪同王大陆去浑州,有一次张三对我说他发现王大陆有点异常,而且浑州有鬼!在东征军全军覆没后的一月他们便护送着王大陆去了浑州,晚上他们发现王大陆悄悄的去找了浑州知府,第二天浑州知府和长史等便举家自焚,而且他们还在商贸行发现了户部的军需之物!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浑州知府曾在东征军出征前一个月向民间收集吸铁石!在浑州陆续发现有朝歌的人出现!王大陆多次甩开他们独自出去!到了深夜才回来!他的种种异常举动,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现在就想知道他去浑州到底带回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让我手下三百精锐死于非命!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因为什么?” “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另一个消息?”原本出去的嬴不败不知道何时候又走进来,看着岳阳楼道。 “不是让你出去吗?谁让你进来的!”司徒雷多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也是重规矩的,看见嬴不败这么不懂事呵斥道:“出去!” “算了!”秋雨人看着嬴不败,心中对这个一直看不起的郡马来了兴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偏道:“他既然来了就听他要说什么吧,集思广益,能对案子有帮助,规矩什么也就无妨了?”随后看着嬴不败道:“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吧!你若说的有理对案子有帮助我会给你记一功!” “记功什么的我倒无所谓!”嬴不败耸耸肩道:“我听说过一个消息,他说东征军并不是被北凉给围杀的,而是被自己人给陷害的!” “什么?”独狐伊湄几人闻言都面露惊恐之色:“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妄言!三十万人呐,谁敢做出如此丧心天良之事!” “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秋雨人却是一点也不吃惊,淡淡的看着嬴不败。 “我听有人说东征军出发后,他们的指南车和地图被人做了手脚,地图直接是假的,司南车下面被放了吸铁石!以至于东征军的方向完全反了,他们的辎重营已被提前接到消息的北凉军暗中给劫杀了,辎重全部被毁于一旦,东征军又被指南车引到了死亡之海!加之天气有大风暴和流沙很多人都死了,只有少部分活下来的人才是与北凉撕杀战死的!”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秋雨人追问道。 “我哪知道他是真是假,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嬴不败撇嘴道:“毕竟东征军全部战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活下来!” “看来尚书大人那一日说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秋雨人看着嬴不败,看着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对岳阳楼等人道:“咱们现在调查的方向总算有了具体目标了。” 第24章 斧头就是线索 “照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有一个怀疑对象,他正好是用斧头的!”许久未发言在一旁打酱油做背景的童雅丽道:“而且他正好与东征军有关系!” “你该不会是怀疑马鸿鸣吧?”司徒雷多吃惊道:“他拿个斧头就是花拳绣腿,虎父犬子说的就是他,你怀疑他这不绝对不可能!”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秋雨人这时却道:“案子拖的越久越对我们不利,现在既然扯出了东征军,哪么马鸿鸣就是有重大嫌疑!先把他带过来,好好招待一下,我就不信问不出点东西!” “你要屈打成招!栽赃陷害!”独狐伊湄冷笑道:“如果这样我们与捕风司那帮叛徒有什么区别!” “是啊!妹子!马帅死后,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东征军的事具体如何,只是两片嘴说出来的,孰真孰假?”连一直向着秋雨人的司徒雷多此时也是直言反驳:“如果凭一把斧头就带人,我不同意!” “先把东征军的事情查实,再派人在朝歌掘地三尸王大陆的头和窦天德,才不过几时辰,尸体绝对在朝歌!”岳阳楼看着争吵的几人,又看了看嬴不败心中暗道:“原来是为了此事啊!老病鬼真有你的!”嘴上却是道:“至于要把人带的刑部,这点我不同意的,马家满门忠烈,如果真的有什么冤屈,马鸿鸣早就联合马大帅的旧部后陛下告状了,何必要自己动手了!” “你们既然都不想做这件恶事,所有的骂名我承担了,人必须要带的神捕司!”秋雨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盛气凌人道:“你们一司二司不敢管这件事情,我三司来管!如果有什么纰漏或有人怪罪一切事情,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调查东征军的你们一司来,在朝歌城寻找王大陆和窦天德的事二司!只要分工明确,你们可是满意!你们留在这儿慢慢的调查吧!”秋雨人说完这番话之后,直接甩袖向门外走去,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嬴不败一眼。 “大姐!她太过分了吧,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乱来吗?”童雅丽看着秋雨人离开之后撅着嘴不瞒道:“如果真让她把人带过来,那军方的人就会对咱们不满意呀,他们闹起来官司打到陛下哪里,吃亏的还是咱们呀,你们也不劝劝她!” “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司徒雷多虽然对秋雨人刚才的表现有点不满意,但是现在听到有人这样说她立刻怒道:“她做事自有她的道理,用你在这边教她做事!让你们在整个京城投查可疑之人的线索,你们查到了没有?” “京城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们上哪去查呀?”童雅丽顿时感到有点委屈,明明刚才惹你们生气的是秋雨人,现在为什么要对自己发火呀,小声嘟囔:“我们根本就像大海捞针一样,没办法找呀!” “那么捕风司昨晚为什么会在青龙城逮捕一个杀手?”司徒雷多还是咄咄逼人追穷不舍:“昨夜你们在青龙城布控了没有!” “我………!”童雅丽一直跟着独狐伊湄,从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连岳阳楼对她是很客气的,现在被司徒雷多这么一怼,不知道该怎么办,杏眼红红的,委屈巴巴的道:“我们去布控的时候,明明没有人的,我们刚走捕风司就逮到人了!” “行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和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岳阳楼看着委屈巴巴的童雅丽和明显就要发飙的独狐伊湄,感到脑门一阵头疼,连忙出来打圆场:“捕风司的手段咱们都了解整个朝歌的小混混,都是他们的眼线!他们就是玩情报刺探出身的,咱们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郡主既然要搞马侯,你我二人就不能袖手旁观了,独狐伊湄你带人掘地三尺,你也要给我找到王大陆和斗天德,这一次绝对不能让捕风司得头筹!司徒兄你的门路比较多,你就专管东征军!我以前毕竟是北军出生的嘛,和这些莽夫关系比较好,我去调停一下,尽量让他们不要与郡主为难!” “东征军的事情给我三天,我一定给个给果!”见岳阳楼给自己送台梯,司徒雷多顺势道:“那我先走了!” 看着司徒雷多离开后,岳阳楼看着还抹眼泪的童雅丽道:“行了!都是千户级别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被别人看到丢不丢人呀?秋雨人的身份在那边放着,也是你能议论的?人家出什么事自有人担着!” “嗯,讲完了吧,讲完了我就带她走了!”独狐伊湄看岳阳楼还在跌跌不休,挥手打断他:“这里的尸体都清理完了,等一下你自己写一份报告交给王大人吧!” “不是我这字跟狗爬一样,你让我写,我多少年都没动过笔杆子了!”岳阳楼一听独狐伊湄的话,连忙陪笑道:“再说了,咱们三司所有动笔杆子的东西不都是你写的吗?你轻车熟路就交给你了!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 “人家一司二司都是指挥使自己写的!”独狐伊湄却是傲娇道:“如果让我写那就是贊越,我还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写吧,告辞了!”说完之后便带着童雅丽离开了。 嬴不败看独狐伊湄与童雅丽都走了,又见岳阳楼看着自己,生怕岳阳楼让自己帮忙给他写什么东西,连忙道:“岳大哥!我刚来,什么东西也不熟悉,我师傅刚走,我要去找她了!告辞!”说完之后急忙,夺门而出。 “奶奶的个熊的!你他妈跑什么?你个不学无术的玩意儿,你想写我还不敢让你写呢?”看着着急忙慌跑走的嬴不败,岳阳楼无奈的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苦笑道:“老病鬼啊,老病鬼!我真没想到这件事情又扯到以前的故人了啊!真想知道是谁杀了这个王虎!唉!东征军!真希望东征军的死只是一场意外,并没有任何政治博弈!” 第25章 捕风司里恶魔 “爷他招了!”张腾再一次来到捕风司大牢时,手下连忙给他端茶倒水,等他喝完水坐下来之后才说道:“不过他说他要见到你之后才把事情说出来!你看!” 牢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张腾,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要见他呀?” “嗯,要见我?”张腾玩味的笑了笑:“把他带上来吧,我都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东西!” 两个狱卒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走到张腾面前,将男子扔在地上,然后站立在一旁。 “听说你要见我才能把你知道事情说出来,现在我来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事,说吧!”男子由于长时间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面,身上有伤,天气又热,浑身散发着一种恶臭张腾捂着鼻子说道。 “我说出来之后你会放过我吗?”男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抬起头看着张腾:“我现在要喝水!” “你是在跟我讲条件?”张腾看着男子,站起身来走到男子旁边,用脚踩着男子的头,蹲下身来来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说的东西有价值,我可以让你活下去,但是你现在没有说我想知道的事情,反而给我提条件,行我满足你,来人啊!给我找两桶辣椒水过来,让他喝个够!” “不用!不用!我说!我说!”一听到要给自己灌了辣椒水,又想起这两天自己的遭遇,男子在地上挣扎求饶。 “呸!就是他妈贱!”张腾在男子的头上吐了一口浓痰,又狠狠的在男子头上踹了一脚,然后又走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看着两个狱卒道:“对他下去洗漱一下,这个样子看得我恶心!” “是!”两个狱卒又拖着男子向一旁的大水桶走去,他们把男子扔进水桶里,按着他的头不让他出来,任由男子在水里折腾。 “行了,这回洗干净了把他放出来吧!”张腾看着男子也被折腾了个够呛,如果再折腾下去,把人折腾死就不好了,便挥手示意狱卒把人捞出来。 浑身湿漉漉的男子,趴在地上使劲的咳嗽,等到身体稍舒服之后才抬头看着张腾:“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先介绍一下你的身份吧!” “你们把我带过来这么久,你不知道我是谁?”男子抬头看着张腾冷笑道:“我是马承贤的家将马三刀!” “据我所知,马家的家将大多随马承贤在北境战死了!”张腾看着马三刀问道:“你现在是跟大马的,还是跟小马的?” “我随主公一起东征西凉的!” “原来是跟马大帅的!”张腾看着马三刀又道:“家主战死家将随死!你这是临阵脱逃?” “我本该随家主一起赴死沙场,但是东征军此次败得太冤了!”马三刀说到此处,脖颈间的青筋暴起咬着牙说道:“本身我就是在死人堆里侥幸活了下来,我想上天让这么多人都死了,就让我活下来,就是要让我来给他们沉冤昭雪的!” “东征军的事当初传的满城风雨,我也是略有所闻!”张腾看着马三刀笑道:“但当初陛下说他们是战死的,那就没有战死这个说法,咱们现在就来说说,为什么你会带着王大陆的头颅在马大帅的衣冠冢出现?” “王大陆负责暗中调查东征军之事,这一次他拿到了相关的名单与暗中连略之人的书信!”马三刀垂头丧气道:“我们想要复仇,指望陛下是没有用的,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动手,王大陆和那三百名捕快是受了无妄之灾,我们欠他们的!” “这件事情谁是主谋?” “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袒护谁?”张腾冷笑道:“我以前也是神捕司的,神捕司的捕快手脚功夫我都清楚,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想要将他们给杀掉不可能想要将他们给杀掉不可能!这件事马鸿鸣有没有参与!”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由于我一人所为,与少主无关!” “哪你为什么要带着王大陆的头去马承贤的衣冠冢!” “家主惨死!骨骸留在外邦!刑部负责调查!却不明宣天下!”马三刀大声道:“所以我要杀了他!” “就这么简单!那王大陆怀中抱的那个头是谁的?” “我随便杀个乞丐,用他的头来搅乱你们的视线!不会这么随便的怀疑到我们身上。” “就这么简单?你还杀过什么人?或者说下一个准备杀谁?” “我……”马三刀顿时语塞:“我没想着杀谁,我只想把什么名单拿出来昭告天下!” “你是在糊弄我吗?”张腾看着马三刀撇着嘴冷笑道:“我再告诉你户部尚书窦天德被人灭了满门!窦天德现在是生是死,我不知道!但是我如果让人在马承贤的坟墓面前守着,你说会不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呀?” “什么?”马三刀大惊失色:“你应该是有人嫁祸于我,不是我干的!”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张腾看着冥顽不灵,还在狡辩的马三刀面色瞬间阴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年在北境活下来的可不止你一人啊!把他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个狱卒抬着一个大通走了进来,放在了地上,张腾走了,过去打开大桶的盖子里面瞬间热气冒了出来,张腾把手伸进去只听一声惨叫,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被他拎了出来。 “人风!”马三刀看着水桶里血淋淋的人惊呼一声,转头看着张腾:“你tmd混蛋,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欺负我兄弟!放了他!” “你以为他像你这么硬气吗?”张腾把泡在热盐水的马人风单手提溜了出来,马三刀这才看到马人风的手脚都被砍去了,整个身体就像被切了片的鱼一样,不断的往外滴着血水与盐水,马人凤嘴里轻声低吟着:“不知道!” 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折魔成这个样子,马三刀心如刀绞,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着痛苦不堪的马三刀,张腾直接把马人风扔到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笑道:“还有更好玩的家伙还没有用呢!这家伙就招了!真没劲,不过他知道的事有限,我想听听你说的!” “杀了我吧!”马三刀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咬牙道:“杀了我吧!” “何必这么讲义气呢?唉!你很像以前的我,在外人看来你或许很讲义气很忠心,但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傻蛋!蠢蛋!”张腾语重心长道:“相信我没必要这样,没有人会记得你的,他们认为你这样做就是应该的!人生短短几十年,就要有权有势,好好的潇洒,何必把自己弄的人多人鬼不鬼的!”张腾看马三刀还是无动于衷,于是话锋一转:“你看看你兄弟马人风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是活不了多长,你如果老实的说了,我给他一个痛快,我再让他承受太多痛苦!如果你不说,我在他死之前让他承受更多的苦难!”张腾看着马三刀还是不为所动,冷笑道:“机会我是给你了,但你自己不珍惜,记住你兄弟是因为你承受更多的苦难,永远得不到安生的!来人!”说着用脚踩在马人风身上:“在他的伤口上给我抹上蜜汁,再找来几百只蚂蚁,好好的伺候伺候他!” “不要!我说!”马三刀看着狱卒要动马人风,双目通红歇斯底里的喊道:“是马鸿鸣!啊!”在喊完马鸿鸣三个字后,马三刀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把供词拿上来让他签字画押!”看着马三刀终于松口咬出马鸿鸣,张腾心下暗自得意:“我赶在你们之前把这个案子破了,看你们神捕司再有何面目立足于朝堂!”用脚踢了踢半死不活的马人风,指挥手下找来供词让马三刀签字画押。 当狱卒把写好的供词放到马上刀面前前,马三刀却是熟视无睹只是看着马人风道:“先我看看我兄弟!” 两个狱卒看着张腾,见张腾点点头,二人便把马三刀拖到马人风身旁,马三刀看着不成人样的马人风,挣扎着坐了起来,把马人风抱在怀里轻声呼唤到:“人风,兄弟!”昏迷中的马人风听到有人唤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之人是马三刀声若蚊蝇:“三哥!我…疼……我什么……都没说……帮我………疼!” “我知道!”马三刀抱着马人风涕泪横流:“兄弟!好样的!”忽然马三刀双手紧紧的掐住马人风的脖子。 “快阻止他!”张腾看着马三刀掐着马人风的脖子,顿时感事情不妙连忙喝道。可是为时已晚,等狱卒把马三刀拉开时,马人风已经没有了生息。 “该死!”张腾看着马人风的尸体怒骂道。 “哈哈哈哈………!”看着气急败坏的张腾,马三刀得意的大笑:“奸贼想用我来对付我们少主!痴心妄想!”说完之后整个人跃地而起,直接撞向了阴暗潮湿冰冷的墙壁,整个人都被撞的脑浆与血撒满了整个墙壁,整个人都瘫软的到地上。 张腾看着墙壁上血红的印记,仿佛是对自己无情的嘲笑,怒从心起恶狠狠的说道:“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拖下去喂狗!” “大人这供词怎么办?”狱卒手里拿着没有画押的供词,不知所措的问道。 “你们以为你们死了,我就做不了事了吗?”张腾冷笑道:“人死了,手却没有死!用他的手在这份供词上面画押!” “是!” “大人!给您!”狱卒用马三刀的手在地上的血洎里沾了沾,然后拉着他的手,在供词上面留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做完这一切之后,连忙把供词拿到张腾面前。 “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这次怎么逃?”张腾看着手里的供词冷笑道。 第26章 带走 靖边侯府。 马家祠堂中,马鸿鸣看着灵堂上竖立的十多个牌位,他拿起桌子上放的三支香,用桌子上的烛光点燃,拿在手里恭恭敬敬的做了三个揖,插进放在桌子上的香炉里后,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个写着“故考慈父马公承贤之灵位”的灵牌,久久未语。 只听咯吱一声祠堂的大门被人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先是朝着众多灵牌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走到马鸿鸣旁边轻声说道:“少主!” “事情都办妥了?”马鸿鸣并没有看护卫,一直盯着马承贤的灵牌轻声道。 “窦天德的尸体已经用铁水浇制成硊像了!”护卫恭敬的说道:“不过!” “有什么事就说吧!” “马三刀和马人风那一日带着王大陆的头颅去了家主的墓地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四处打探过,都没有他们的消息,我担心!”护卫说到此处便停顿了下来看着马鸿鸣,见马鸿鸣没有反应才继续说道:“现在不但刑部神捕司在四处是搜查,好像捕风司也介入调查了!如果他们两个落到刑部或者捕风司手里,我担心他们会暴露您的!” “我相信他们!他们如果被抓了,绝对不会咬出我来的!” “刑部那边倒是一切按照尽证据来办,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行动的,可是捕风司这个狗日的就说不准了!这些年他们制造的冤假错案很多了,我担心他们现在会落到捕风司手里!”护卫但心的说道:“必竟咱们杀了的都是大员,其它相关的人现在必然是风声鹤唳,这个时候他们一但知道任何消息,必然会下死手,以绝后患!” “我既然敢做这件事情,我就不怕承担任何后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不住的!”马鸿鸣确实无所谓的笑了笑:“三刀和人风他们从战场上活下来心也就死了!为我父亲报仇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了。他们被抓招不招认,都会扯出我来的!结局早是要定的,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邪不胜正!最好让他们来抓我,我把这件事情昭告天下!他当皇帝的既然不愿意帮死去的三十万人昭冤!那就让天下人来给他们昭雪!” “少主!你可不能这么轻易认罪啊。”护卫连忙劝道。 “我什么时候要说我认罪了?要抓我,他们也要有那个胆子呀!军方那一关他们就过不了!”马鸿鸣冷笑一声道:“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收拾好了,不要露出马脚来!在派人四处搜查一下三刀和人风,或许他们又去找其他的人了!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认输的!” “是!”看着以前那个没有心机,玩世不恭的少爷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城府,护卫心下感到十分欣慰:“少爷终于长大了!老爷你在天之灵可以安稳了!” “少爷!大事不好了!”管家在这时连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有!…有人…!” “马叔!慢慢说!别着急!”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着急忙慌的管家,马鸿鸣连忙走上去扶住他。 “少爷!捕风司的人来了!他们冲了府里,正在四处搜查!”管家着急的说道:“少爷!你赶紧跑吧!” “来的到挺快的!”马鸿鸣闻言冷笑道:“中义!你先去把东西收好!” “是!”马中义赶紧跑了出去。 “少爷!”老管家看着马鸿鸣急道:“我去拦住他们!你快走!” “走什么?”马鸿鸣指着灵堂上的十多个牌位道:“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我一走了之,对不起这些祖宗!” “少爷!”管家还是试图劝解一下。 “你们干什么?这是靖边侯府!” “滚一边去!搜!给我仔细的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门外传来了,侯府护卫和捕风司番子争执的声音。 “呦!少马爷在这啊!害我四处乱找一通!”张腾在众多番子的拥促下走进了祠堂,倚在门框上,双手环抱看着马鸿鸣轻笑道。 马鸿鸣看着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张腾和他手下气势汹汹的番子冷声道:“张指挥使来我府上何事!” “当然是来找你的!”张腾笑嘻嘻的指着马鸿鸣身后的牌位道:“不然我还能找他们!” “哼!”看着如此轻浮的张腾,马鸿鸣冷哼道:“请你出去!这是我马家祠堂,莫要叨扰我家先祖!” “呸!都是一帮鬼!扰就扰了!”张腾看着马家先祖的灵位,扭了一下脖子笑道:“还能把他们吵醒下成啊!” “哈哈哈………!”张腾的话惹的捕风司众多番子哄堂大笑。 “放肆!”看着张腾和捕风司的番子在自家祠堂如此放浪,马鸿鸣怒道:“这是我马家宗祠,请你们滚出去!” “呦!小马驹子发火了!”张腾看着马鸿鸣冷笑道:“爷!就在这儿呆在这里了!” “张腾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马鸿鸣怒不可遏指着张腾:“你当年在北境做了逃兵,按军法本该斩首,家父念你家中有老母要养,饶你一命,把你介绍到刑部做了捕快,是啊!如今你发达了!带着你手下这群狗来咬人来了!是不是看我父亲没了!就觉得我马家好欺负了!啊!我告诉你!我马家寒门岀身,却世代从军卫国戍边!十七位先祖战死疆场!”马鸿鸣指着灵堂上匾额道“陛下赐我马家“义士无双为国死,大商九州同可哀!”现在你在我马家祠堂禧闹,可将陛下放在眼中!你捕风司便可凌驾于皇权王法之吗?” “没有!误会!”张腾此事有些慌了,也不敢摆架了,连忙整好衣冠,正色道:“刚才是我孟浪!莫要见怪!马爷的救命之恩岂敢忘却?” “你给我跪下!”马鸿鸣死死盯着张腾:“向我马家先祖赔罪!” “马鸿鸣你不要太过分!”张腾当着这么多手下已然失了面子,不想马鸿鸣竟要自己跪下,也是怒了:“老子是来拿你的!” “我现在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我要你跪下,当着陛下的御笔手书给我马家先祖赔罪!”马鸿鸣死死看着张腾喝道:“跪下!” “你!”张腾正欲发火,身边的千户连忙拦住他轻声道:“大人!这毕竟是陛下的御笔,跪了就当给陛下行礼了!不然御史知道了,事情捅到陛下那里,康公公都不好保你!等下把他带到捕风司再好好炮制他!” “呼!”张腾长舒了口气,死死的看了马鸿鸣一眼后,转头看着牌匾和灵位心有不甘的跪了下来,咬牙切齿:“马家先祖在上,小子张腾有眼无珠,冲撞了各位!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见谅,小子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说完在地上磕三个响头。 张腾起身看着偷笑的马鸿鸣,强压心中的火气,声音似寒冰:“礼我赔过了,现在有件命案与你有关!我们要你带回去调查!” “少爷!”管家连忙挡在马鸿鸣身前。 “马叔!没事的!”马鸿鸣推开管家安抚几句后,走到张腾身侧道:“走吧!” “好!”张腾看着马鸿鸣冷笑一声:“走!” 一行人走出了祠堂,在前面走的张腾忽然停了下来,马鸿鸣一怔问道:“不是要带我去捕风司吗?怎么不走了?” 张腾忽的转身,从腰间抽出马鞭狠狠地抽向马鸿鸣,马鸿鸣看见鞭子向自己抽来,本能的一把抓住鞭子,张腾冷笑一声,一脚踢在马鸿鸣肚子上,直接将马鸿鸣踢飞出去。 “你要干什么?”躺在地上的马鸿鸣感觉肚子一阵绞痛,明白张腾刚才是下了死手,看到张腾手持鞭子向自己走来,不由喝问道。 “干什么?你刚才不是挺狂的吗?叫你用陛下压死!叫你用祖宗辱我!”张腾遍骂遍用鞭子狠狠的抽打马鸿鸣。 看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马鸿鸣手下连忙拦住张腾:“爷!再打!就打死了!” 张腾这才停下手来,管家连忙跑过来,扶起血淋淋的马鸿鸣:“少爷!” “张腾何故鞭打于我!”马鸿鸣拍了拍管家的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冷眼看着张腾:“你要我跟你去捕风司,我同意了!可你无故打我是何道理!我乃陛下封的靖边侯!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定要参你一本!” “说法!为何要给你个说法!”张腾冷笑道:“你纵容家将行凶,密谋窜逆!本将依法行事!你却推三阻四,不与配合!本将何错之有?” “就凭你一张嘴,信口胡说!”马鸿鸣自是不认,瞪着张腾反驳道:“拿出证据来!” “证据!”张腾笑呵呵的道:“你跟我要证据,你不知道捕风司行事就是捕风捉影,闻风而至!不过你跟我要证据,我就拿给你,带上来!” 两个捕风司的番子抱着两个匣子走了上来。 “把东西交少马爷看看吧!”张腾挥挥手冷笑道。 “是!”两个番子把匣子直接扔在地上,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滚了出来。 “三儿,风哥儿!”马鸿鸣虽然早有感觉马三刀和马人风许久未归,定是出了事,但是没有料到张腾会杀了他们,惊怒交加失声道。 “看来少马爷是认识呀!”张腾笑嘻嘻道:“我这儿还有个礼物要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供纸,张腾把供纸打开拿在手中笑道:“你这两位家将可是把一切都给招了,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啊!” “死于对证,孰真孰假谁晓的!”马鸿鸣心中疼痛万分,面上却是淡然道:“你无故擒杀我府家将,又构陷于我你安的什么心?” “莫须有呀!”张腾看着义愤填膺的马鸿鸣笑道:“他们在你老子的坟头上被我擒获,他们身上还带着王大陆的人头!人赃并获呀!” “你们这是栽赃嫁祸!他们都死了!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不用狡辩了!有话到我们捕风司去谈吧!”张腾此时却是不愿多说,挥手示意手下道:“带走!” 第27章 两司的交锋 “大人捕风司的人都已经进去了!”等秋雨人一行人来到马鸿鸣府邸时,看见外面站着许多捕风司的番子,秋雨人身旁的一个捕头道。 “还是来晚了一步,绝对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赶紧进去!”秋雨人看着捕风司的番子连忙道。 “喂!不许进!”捕风司的番子看到秋雨人一行走了过来,连忙站成一排挡住大门道:“捕风司办事,闲杂人等不许进!” “你们瞎呀!”神捕司的一个捕头上前指着捕风司的番子道:“不认识这套衣服呀!我们神捕司的!让开!” “什么神捕司没听说过!”一个番子趾高气扬的看着神捕司众人道:“现在这里是我们捕风司办事,就是天王老子要给老子滚蛋!” “你!”神捕司的捕头气的刚要发火,却被秋雨人给拦了下来。 秋雨人直接直到捕风司番子面前也不颜语,只是看着他。 捕风司的番子被英姿飒爽的秋雨人看的有些发怵,若是平常看见若此倾倒人间的女子早就上前戏弄一番了,可是眼前之人身上的威势叫自己胆战心惊,又看着他身后虎视眈眈的一群人感觉双腿发颤,颤颤巍巍的问道:“我们在这里公开,请你们离开!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看着外强中干的番子,秋雨人向前又踏了一步:“今天我要进去,谁也挡不住!请开!” “啊!别过来!”神捕司的番子让秋雨人逼得有点精神崩溃,抽出腰间的刀,冲着秋雨人大喊:“再过来,我就不客气!”这个小头目拔出了刀子,他身旁十多个番子也抽出了刀子,小心翼翼的看着秋雨人人一行人。 “就这点本事,你要跟我动刀子!”秋雨人挥手阻止自己身后的欲要动手的捕快,看着番子冷笑道:“今天你让我进我要进,你不让我进我还是要进,你把刀子收起来,再跟我动刀子,别怪我不客气。” “郡主大人莫要动肝火,这帮人新来的,不认识你!”在马府内宅的张腾在听到属下来报门口的番子在秋雨人发生了争执,连忙让带着马鸿鸣自己先行出来,刚到门口便看见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急道。 “好大的威风呀!”秋雨人看着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张腾冷笑道:“我进皇宫都没有这么困难,怎么着?你们捕风司所到之处倒比皇宫还进呢?” “郡主你说笑了,都是手下人不懂事,我这就收拾他,”张腾连忙赔笑转身狠狠的在那个番子脸上扇了一巴掌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连郡主都不认识!”然后转过头看着秋雨人笑道:“人也我教训过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和众位兄弟了!” “你走倒是可以,把人给我留下来!”秋雨人看着点头哈腰的张腾道:“少马爷不能走!” “郡主这就不好吧,这马侯爷涉及到一起要案,我们要带他回去调查,你这样做我也不好向康公公那里交代呀!”张腾看着秋雨人笑道:“都是公门中之,莫要为难于我!” “嗯,既然你也说了这个少马爷涉及要案,少马爷与我们督办的案子也有关联,所以把人交给我们,你们可以走!”秋雨人看着被夹在后面脸色惨白,身上血淋淋的马鸿鸣看着张腾道。 “郡主这事没得商量了!”张腾看着咄咄逼人的秋雨人,此刻面色也冷了下来寒声道。 “商量!为何要商量!”秋雨人看着此时面色不愉的张腾一本正经道:“马鸿鸣与我刑部王大陆还有三百名捕快的死有关,还在他还涉嫌杀害户部尚书窦天德!”说着拿出刑部的逮捕文书对着张腾道:“我刑部都下了文书!你还要与我争人!” “呵……!”张腾看着秋雨人手里的刑部签发的逮捕文书,冷笑一声道:“你有逮捕文书又如何?我们捕风司乃是康公公奉陛下旨意组建的,捕风捉影,闻风而止!任何衙门遇捕风皆要退避!你既然说到王大陆了,我们更要将少马爷带走了!” “他涉嫌谋杀的都是我刑部的人,捕风司虽有闻风行事的权利,但我刑部更有破案之先!”秋雨人自是不能让张腾三言两语就把人带走的,也是不甘势弱据理力争。 “哈哈哈哈………!”张腾等的就一是就这句话,笑道:“前天我们不小心抓到两个人,并且发现了王大陆的头颅!你猜猜这两个人是谁呀?他们居然是马府的家将!他们也签字画押了,说是自己里通凉国泄露东征军的行军线路,才致使东征军惨死鹿鹿山的!”张腾得意的挥着手中的供词:“郡主你要不看看!这儿还有他的人头呢?” “放屁!这是屈打成招!”被捕风司押在后的马鸿鸣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破口大骂道:“千古奇冤呀!” “把他的嘴堵上!”张腾听到马鸿鸣在大喊大叫,立刻让人把他的嘴堵上。 正无从下手的秋雨人听到马鸿鸣喊冤,眼前一亮:“张指挥使!国法有律,人若言冤,刑部重审!少马爷当着这么多人喊冤,而且他身上有伤,我们刑部更要调查了!” “郡主啊!女人就老实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张腾却是没有接秋雨人的话茬,反而笑道:“虽然郡马爷似鬼如罗刹,好歹也是个男人,你这么抛头露面,知道的是你嫌弃郡马爷,不知道以为郡马爷不行,你想出来找男人啊!” “哈哈………!”张腾的一番话惹的捕风司的番子哄堂大笑。 “放肆!竟敢出言不逊!”跟着秋雨人一起来的总捕头李译看着张腾竟敢如此羞辱调戏秋雨人大怒上前指着张腾鼻子骂道:“找死!” “原来是李译呀!”张腾看着指着自己鼻子骂自己的李译笑道:“怎么见到自己老上司就出言不逊呀!我捕风司镇抚使的位置一直可是给你留着呀,你以前就是总捕头,到现在还是一个总捕头,在神捕司没什么前途的,来跟我混吧!” “住口,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李译不屑道:“四司名声都让你这个小人给败坏了,你带着兄弟们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去做狗!曾经与你同袍为伍是我最大的耻辱!” “不识抬举的东西!”张腾被李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辱骂,面色有些难看:“我带兄弟们脱离刑部只是为了兄弟们能有个更好的前途,谁不想往上爬,你就是个贱骨头,宁愿去居于一个女人之下,也不想往上升,你一辈子就在这儿呆着吧!” “人人喊打的日子开心吗?”李译冷笑道:“你问问当初和你一起离开的兄弟吗?每天被人戳着脊梁骨,连家都不敢回的日子好过吗?我虽然在这个总捕头的位置上干了十多年,但是我过得开心!闲话咱也不多谈了,一把少马爷交出来给我们刑部,二向郡主赔礼道歉!” “道歉,我为何要道歉?”张腾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又没有说错,整个朝歌谁不知道郡马爷就没上过郡主的床!郡主能做到指挥使这个位置,还不是靠着魏王和陛下的福泽!” “你……!”李译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秋雨人给拦了下来:“李译先退下!”在安抚李译退下后秋雨人看着张腾道:“你辱我之事,我不与你计较,把少马爷留下你们走!”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的宽宏大量?”张腾知道刚才已经与秋雨人撕破脸皮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人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你们赶紧让开,若是再不让,莫怪我刀剑无眼!”说完自己已经抽出的刀,看着张腾抽出刀,所有捕风司的番子都拔刀往前踏了一步,死死的盯着神捕司的众人。 “保护郡主!”李译一开对方动了兵刃,连拔剑指挥众人将秋雨人护在身后与捕风司的番子对峙起来,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但是在这一刻双方谁也不敢先动手,因为一但先动手把事情闹大了,是要承担责任的。 “谁敢在朝歌妄动兵刃!”就在两方人马对峙之时,远方数十匹骏马疾驰而来,为首一男子高声大喊道。 “把他们都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许走!”数百个巡防营的卫卒从街道两边冲了出来,将捕风司与神捕司的众给团团围了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在朝歌动用兵刃包围侯府,你们想干什么?”身着紫金铠甲的嬴不病走到张腾与秋雨人面前:“把你的兵刃都给我收起来!” “嬴将军!”张腾看到嬴不病连忙让手下把兵刃收起来,小心翼翼地道:“手下人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这就走!” “走,走什么?”嬴不病手抚长须,丹凤眼轻撇了张腾一眼冷声道:“你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不给我个说法,你们将死巡防营置于何地?” “嬴将军!”秋雨人也让手下把兵刃收起来后,看着嬴不病道:“此事皆因近几日朝歌出现的命案而起,我双方二人皆是因为这个案子争执起来的,并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双方拔刀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那你们为何马踏侯府!”嬴不病看着死糟糟的侯府和被五花大绑的马鸿鸣,双目泛过一丝寒光:“将马侯爷捆绑在此!还敢鞭策于他!” “我这也是没办法呀,少马爷牵扯到一桩命案,可是他不配合我们呀!”张腾看着嬴不病有发火的迹象连忙道:“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呀!我们本身想着把人带了就走,没想到郡主他们来了挡住我们,和我们争执起来,所以才搞成现在这个情况的!” “嬴将军!你正好给我们评评理!”秋雨人看着张腾前后不一的模样,顿时感到一阵恶心,看着嬴不败道:“马侯爷与王大陆的死还有窦天德的失踪有关,我们刑部自是有权调查!捕风司的人却是捷足先登,我们自是不能让他带走马侯爷的!” “我们这边人证物证都有,还有他府上两位家将的供词,人自然是要我们带走的!”张腾也是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马鸿鸣的身上的伤是你干的?”嬴不病却是对二人所说置若未闻,反而是看马鸿鸣身上的伤对着张腾问道。 “这…!”张腾顿时语塞:“是我一时冲动了!” “一时冲动了!”嬴不病看着张腾道:“我记得当年咱们在西凉去灭沙漠虎寇时,你临阵退逃做了逃兵,差点害得我们全军覆没,我本欲砍你的头,是马大帅给你求的情,并把你保荐你到刑部!如今马大帅没了,你也改换门庭认了新主子,便把当年的恩情给忘了?” 第28章 动之死也! “将军!张某岂是忘恩之辈!”张腾尴尬的道:“但是律法之事岂能讲恩义!” “捕风司什么时候管起破案来了!”嬴不病抚着长须的手一顿,深深看了马鸿鸣一后道:“术业有专攻!命案什么的,还是交给刑部吧!你们既然有证据,顺便把证据也交给他们吧!现在整个京城都闹得人心惶惶,早日把案件破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免得大家终日劳累奔波累得慌!”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怎么管不了命案了?”张腾此时也顾不得心中对嬴不病的恐惧,连忙说道:“我捕风司检查天下,如此大案怎能置之不理?” “我说了把人交给郡主!”嬴不病居高临,丹凤眼微眯轻声道。 “嬴将军!咱们也要讲理啊!”张腾刚才的气势,被嬴不病这么一看,瞬间又给吓的泄气了:“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吧!人证物证明明都是我们找到的,而且是我们先来的,人我是不能交的!” “嬴不病你要太过份!”张腾看着暗想嬴不病是要强行让自己把人交给秋雨人,自己若是把人交了,自己也不好向康胜交待,再说当着这么多人自己把人交了,自己面上也不好看,想到这里便道:“我敬你是敬你,但是你不要得寸进尺!人我不会交的!” “我若是让你强行交人呢?” “这可是康公公亲自关注的案子!”张腾此时也是豁出去了,扯出康胜做大旗:“康公公可在等我的消息呀!已经耽搁了太久了,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是你阻止我带人回去,这后果你担的起吗?” “你是在用康胜压我?”嬴不病微闭的丹凤眼怒睁,眼中寒光凛凛如同怒面金刚寒声道:“我告诉你,你也可以一字不差的告诉康胜,有我在!人你们带不走!” “嬴不败!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是不会把人交给你的!”张腾看用康胜的名头是压不住嬴不病的,索性破罐子破摔真接怼道:“我的刀也是开刃的!” “哈哈……!”嬴不病听到张腾的话哈哈大笑,直接向前踏了一步看着张腾道:“你动个试试!” 看着嬴不病咄咄逼人,张腾也是怒了,直接掏出刀准备吓唬一下嬴不病,却没有料到自己的。还没有把刀拔出来,直见嬴不病右手已然抓住了自己握着刀柄的手,又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长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张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微微转头看了一下,只见一把长刀上面居然有几根发丝,这几根发丝竟然是自己的头发,又听叮咚一声,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帽子上的帽穗被刀锋割断落在了地上。 “你的刀有我的快?”嬴不病右手松开握住张腾的手,抚着自己的长须,左手持着长刀狠狠地拍在张腾的肩膀上,将张腾打的单膝跪地,看着龇牙咧嘴的张腾嬴不病笑道:“现在只要我的手轻轻动一下,你必人头落地!”说着左手稍微用力,张腾的脖颈被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张腾看着刀刃上的鲜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刀剑无眼!将军小心!” “我就算是杀了你!康胜老儿也不敢找我!你信是不信?”嬴不病看着满头大汗的张腾笑了笑,忽得双目一凛,左手一挥只见寒光一闪,张腾只觉的头皮一阵发凉,“啪”的一声只见自己的帽子与缚着马鸿鸣的绳索都落在了地上,张腾颤颤巍巍的摸着自己的头,发现完好无损之后,才将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在肚子里,舒了口气看着嬴不病吞了吞口水。 “少马爷过来!”此时嬴不病都是看都不看张腾一眼,反而对已解松了绑的马鸿鸣说道。 “呸!”马鸿鸣拔掉自己嘴里的破布,干呕几声吐了几口酸水,擦完嘴后才走到嬴不病身边。 “没事吧!”嬴不病看着马鸿鸣问道。 “没有大碍!多谢将军救命之恩!”马鸿鸣双手做揖,俯身纳拜。 “没事就好!”嬴不病扶起马鸿鸣,看着秋雨人道:“人我就交给你了!捕风司说有人证物证的,你们要或者合作,与我无关!但是不许用刑!” “多谢将军!”秋雨人朝嬴不病做了一揖,转身吩咐手下道:“先给马侯爷清理伤口!再请侯爷回刑部!”说完又回身看着嬴不病道:“事态紧急!我们先走了,改日再谢将军之恩!巡防营那几位之事,望海涵,改日上门赔罪!” “你我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如此客套!”嬴不病看着秋雨人笑道:“你们如果有事就先走吧,这里交给我来善后!”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上前俯身到秋雨人耳边轻轻的说道:“对不败好点!他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的!” 秋雨人一怔,虽然不知道嬴不病为什么会这样说,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指挥人撤离了现场。 嬴不病看着秋雨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说道:“臭小子大哥能帮你的只有到这儿了,以后自己努力点吧”。 “人既然已经都交给他们了,我们可以走了!”在神捕司搀扶下艰难站起来,双腿还在发颤的张腾此时面色难看的要死,看着嬴不病道。 嬴不病看着张腾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眼神,无所谓地笑了笑:“走,为何要走!” “做人不要太过分了,人已经让他们带走了,我已经被你羞辱的颜面尽失了,你还想怎么样?”张腾甩开搀扶着自己的手下,看着嬴不病道:“非要搞个鱼死网破吗?我虽然功夫不如你,但是我手下皆是亡命之徒,与你火拼起来,大家都落个不好!”张腾话音刚落,手下番子仿佛得到命令一般整齐划一的抽出手中之刀,虎视眈眈的望着巡防营。 巡防营这边也是不甘示弱,纷纷亮起武器,与神捕司对峙起来。 “怎么你这是在向我讨要说法?” “你如此羞辱于我,百般阻碍我执法行事,难道我还不能向你要个说法了吗?”张腾咬牙切齿的说道:“今日我之行事有理有据,没有半点违反律法,你就是因为秋雨人是你弟弟的媳妇,偏袒于她!是何道理!” “我行事何须向你解释!”嬴不病冷笑道:“我要你记住一句话,现在我是巡防营的将军,以后在朝歌如果让我看到你们再妄动兵刃,我一律按谋反对你们就地惩罚,这是朝庭赋予的权力,可是从来没有试过,我不介意用在你们身上!”说完之后便指挥人收队离开了靖远侯府。 看着嬴不病离开之后,张腾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上,忍不住地喘着粗气,摸了摸自己身上,这才发觉自己身上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一个番子不识趣的凑上前来:“现在巡防营都走了,刑部部的人应该没走多远,要不咱们现在冲上去把人给抢过来!” “啪!”张腾看着自作聪明的属下,站起身来直接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把人打倒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的踹着,嘴里骂道:“谁让你说话了?让你用身份压我!让你辱我!” 这个自作聪明的番子直接被张腾踹的头破血流,口吐鲜血,惨叫连连。张腾足足打了一刻钟才停来,看着被自己打的不成人样的属下,从怀中摸出一两银锭子直接扔到地上:“拿去买药!”抬头望着刑部的方向:“你以为你们把人带走了,这个案子你们就会破得了吗?事情才刚开始,你们对我的羞辱我迟早要还给你们!”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张腾看着周围已经聚满的人,忍不住骂道:“还嫌今天不够丢人的吗?” 第29章 子非我,焉知事非? “郡主多谢你了!”马鸿鸣被人扶上了马车,任由刑部的捕快给自己处理伤口,他挑开马车的窗帘,对着正在骑马与马车并行的秋雨人道:“要不是你,我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我来找你只是为了破案,并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你要感谢你认真感谢的人,应该是嬴将军!”秋雨人连头都没有回,就这样骑着马上冷淡的说道:“等一下我希望你能老实交代!” “你们所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马鸿鸣听到这里,哭笑不得的摇头说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呢?三年了他们活着我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你们都来找我,你让我怎么办呢?” “你对东征军全军覆没没有过怀疑吗?” “战争难免都有死亡,我父亲死了我也痛苦,但是陛下都说没有问题,我还有什么怀疑的!”马鸿鸣苦笑道:“捕风司的那帮人说是我杀了你们刑部的王大陆和捕快!我真的有那个本事,我还至于靠着父亲的余荫做个侯爷吗?我早就从军出征为父亲报仇了!郡主啊!你知道每当我听有人说我是虎父犬子,我是有多痛苦!我身体本就羸弱,我每天就拿了一个小木斧,四处乱逛!现在我父亲死了,我感觉是个人都能欺负我!” “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或者放过一个坏人,只要你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我们会帮你澄清的,或者有人要借这件事情来整你,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看着语无伦次情绪有点激动马鸿鸣,秋雨人安抚道:“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不要再说话了,等到了地方我们自然会有人来专门问你的,到时候你老老实实回答就行了!” “这就好,这就好!”马鸿鸣顿时喜开颜笑,仿佛身上的疼痛也不再那么疼了,忽然脸色又沉寂下来问道:“如果张腾再来给找我去捕风司怎么办呀?” “在我们的地盘,你觉得我们会让人把他们带走吗?”秋雨人听到马鸿鸣这话当时有点好笑,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要瞎想了?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的!” “有你这话!我的心就放在肚子里了,哈哈……!”马鸿鸣憨憨的一笑。 秋雨人只是看着马鸿鸣并没有说话,他知道马鸿鸣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他的身上一定隐藏着重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如果一旦破开,那必须是石破天惊,轰动朝野,这次自己一意孤行把人带了回来,也不知道会为刑部带来多少麻烦,但是我为自己心中的坚持,为了把这个秘密解开,只能咬着牙扛下去。 “郡主你们回来了!”由于前面乱说话被批评一通的童雅丽不敢秋雨人的麻烦,于是就把气撒在了嬴不败身上,直接以上司和师傅的名义安排秋雨人守大门,嬴不败又有什么办法了,毕竟是新来的只好照做了。 嬴不败无聊的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和旁边的捕快聊着天,看见秋雨人一行回来了,连忙迎上去拉住秋雨人的马,等秋雨人下马之后,把马的缰绳交给另人问道:“人带回来了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秋雨人并没有回答嬴不败的问题,反而看着嬴不败问道。 “我今天第一次来刑部,现在大家都有事要忙,我又无从下手,只好来看大门了呗!”嬴不败并没有把实话说出来,反而随意扯了个谎话。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秋雨人上下打量一番嬴不败后道:“你穿这一身倒挺精神的,以后就好好干吧,不要在飞鹰斗犬流连酒肆花楼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嬴不败惊奇道:“自从成婚后,你从未与我说过话,今天竟然与我说了这么的话!” “你毕竟是陛下与父王为我挑的夫婿,你百般不成器,是他们脸上蒙羞,我再是不想理你!”秋雨人还是那副绝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现在你竟然决定做捕快了,就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了!” “哎哟哎哟,你慢点!慢点疼!”嬴不败正欲说些什么声音就在马车里的马鸿鸣给打断了,嬴不败转身看去,马鸿鸣正在两个捕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看着马鸿鸣身上的伤,嬴不败吞吞口水,也有些吃惊的看着秋雨人:“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把人给打成这样!” “嬴老三!你别瞎说呀!”秋雨人还没有说话,在一旁的马鸿鸣不满意了尖叫道:“我这身上的伤可不是郡主打的!你可不要冤枉了郡主!” “是吗?哪是谁干的!”嬴不败看了看秋雨人,又看了看马鸿鸣后道:“我就是怕郡主看到你这副样子,忍不住会发火收拾你,我才赶忙叫我大哥赶过去劝劝他,没想到你还是伤成这个样子!你快告诉我是谁干的,让我开心开心!” “嬴将军是你喊来的!”秋雨人有些惊讶道。 “对呀!我大哥以前是马帅爷的旧将,我怕你过去之后忍不住收拾他,我就跑去跟我大哥说了,若是平常的我大哥定会管的,但是涉及到马帅爷的儿子他一定会去管的!”嬴不败摸着脑袋莫名其妙的说的:“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这次你做的不错!”秋雨人嫣然一笑,然后就直接向刑部里面走去。 “人都走了,你还还看个屁呀,天天在床上看不够啊!”马鸿鸣看着望着秋雨人背影发呆的嬴不败:“赶紧过来扶我一把,我快要疼死了!” 嬴不败这才从发呆中进行过来,连忙走过去搀扶住马鸿鸣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捕风司那帮混蛋找上门来了!”马鸿鸣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人都在各司其职,并没有人注意自己和嬴不败,这才小说声:“三刀和人风被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掌握了多少东西,反正现在他们一口咬定事情是我干的!他们到我府上要强行带我走,我也不能与他们直接发生冲突,暴露自己,只好忍了他们几鞭子!后面郡主来了与他们对峙姓张的还是不放人,幸好最后嬴大哥过来了,强行把我从他们手里抢了出来交给郡主!不过这一次应该给嬴大哥添了麻烦!你帮我转告嬴大哥一声,让他小心一点不要出了纰漏,被他们抓住马脚!” “我大哥谁敢找他的麻烦?”嬴不败一边扶着马鸿鸣,一边小声说道:“现在事情不好办了,其他的你扫干净了没有?” “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应该不会被他们找出来!” “在刑部他们只会问你,绝对不会对你用大刑的,你就咬着牙说什么都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 “我知道了,你一个人行动也小心一点,我感觉现在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们那些人,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要轻举妄动。” “我说马儿呀,你可真沉呀!”嬴不败看见童雅丽正在往自己这边走,脸盲用手悄悄的拍了拍马鸿鸣的肩膀,高声喊道:“就你这德行,被人打了都活该,累死老子了!” 马鸿鸣瞬间会意:“你个没良心的,你跟我吼什么吼?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儿瞎开心!我告诉你,我借你那一百两银子我不还了!” “你凭什么不还呀?”嬴不败直接将马鸿鸣推倒在地上。 “你瞎呀,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推我!”马鸿鸣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惨叫的:“我告诉你,如果等下郡主问我什么事,我就说被你推的这一下推的我什么都忘记了?” “你这是跟我耍无赖呀,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收拾你?” “你们在干什么呀?”童雅丽看着正在吵闹的两人,又看着周围许多捕快回头都看向了这里,忍不住皱着眉头道:“秋大人和司徒大人都在内堂等着靖边侯呢?你还在这边胡闹!赶紧把人送进去,然后接着去门口站着!”说完之后气呼呼的离开了。 “这母老虎脾气挺爆的呀!”马鸿鸣看着童雅丽走远后,看着拉自己起来的嬴不败笑道:“你怎么变成看大门了呀?郡主就没有为走后门?” “走个屁?”嬴不败摇头苦笑道:“郡主与三司的独孤伊湄不对付!我是郡主的夫婿,这丫头是独孤的心腹,你觉得我在他们手下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行了,废话不要多说了,赶紧走吧!” “你慢点,我这儿有伤!” “行行行,你是大爷,我伺候你,你老人家慢点儿!” 东宫。 “啪!”秋忆浓拿起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貔貅怒道:“你又把事情给我搞砸了!你知道窦天德对我多么重要吗?他是我的钱袋子呀!” “殿下!”貔貅无奈道:“我是真没有料到他们要对窦天德的下手呀!窦天德的名声一直是享誉朝野,人间清流!而且他身边有着高手护卫着!” 第30章 杀戮还在继续。 “什么狗屁高手?”秋意浓大声骂道:“让人家活活给打死了,还穿着别人的衣服被弄的面目全非,你告诉我这就是十多年前威震北境边境的虎寇!” “这一点我敢保证,王虎绝对不会让马鸿鸣一个人给打败,他们肯定有其他人帮助!”貔貅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认为这两个帮手是马三刀和马人风?”秋意浓走到貔貅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貔貅俯身捏着貔貅的下巴问道:“你当初不是告诉我做的很干净,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活着回来吗?他们怎么会回来,他们如果不会回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破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我当初明明看见北凉的人把他们的头都给砍下来了呀!”貔貅委屈巴巴的说道。 “现在康胜老头子对我盯得也紧,陛下那边对我也有些不满!”秋意浓看着貔貅说道:“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出现什么纰漏!现在马鸿鸣在刑部,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了,我要他承担所有罪名!” “那就只有让他死了!”貔貅看着秋意浓道:“不如我今夜就去行不把他给杀了,然后再伪造一份他的认罪书,就这样这件事情并可到此为止!”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再把这件事情搞砸,你就不要活着回来了,我手下不养废物!”秋意浓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貔貅连忙点头。 “滚出去!” “是!” “看来你当初的决定真是个错误,那么多人不选,你偏偏选了这个反骨仔!”在貔貅走出去之后,秋意浓返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在品尝的时候,身后的屏风里传出一道声音。 “我都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我当够了!”秋意浓狠狠的将茶杯摔在地上,忍不住抱怨道:“以前他勤政,你也就罢了,现在他都沉迷修仙问道了,还不把权力分给我!朝歌文武我能指挥动的有几个,忠于我的又有几个,我只能从这些歪瓜裂枣上面选几个唯我所用!” “你还是太着急了!在东征军之事上你的所作所为都是错误的,你以为少马承贤,就会对他造成损失吗?他为君三十多载忠于他的人太多了!你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损失的是国家的力量!”屏风后面的声音道:“窦天德名为君子,实为小人!他的府上看着清贫,但他所敛之财却是富可敌国!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你在东征军中的粮草上面做手脚吗?因为这些粮草早就让他通过贸易倒卖给凉国了!” “这,这怎么可能?”秋意浓有些难以置信:“他可是从浑州贫苦地方出来的,连大鱼大肉我都没见他吃过!他连个后人都没有,他要这么多钱给谁呀?” “迂腐!”屏风后面的人对秋意浓的说法嗤之以鼻:“他真若如此清高,他就是圣人!北境之所以在明德朝一直不太平,皆是拜他所赐!你可是虎寇的幕后之人是谁吗?” “窦天德?” “不错!就是他!窦天德以前姓王,乃是凉国宗室!后来因为凉国内乱,而家道中落流落边境!王虎乃是他的家将!他们这些年大家结识的钱财都用来资助窦天德为官了!否则你以为他会从一个秀才能做到户部尚书!他曾经与人育有一子,养于浑州一个小渔村!他原本以为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可是谁曾想让马儿知晓了!砍了他的头,放在了王大陆身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秋意浓感到现在脑壳嗡嗡作响,揉着太阳穴道:“可他为什么会选择投靠于我?” “哈哈……,利益!”屏风后的神秘人笑道:“因为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不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堂堂三品的户部尚书,天下任何部门都要仰他的鼻息!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是户部入不敷出,陛下已经对他有了怀疑!二嘛!他的祖宗都在凉境!他总有一天都是要回去的,他的祖宗都被移出了家庙,他只有立下天大的功劳,才能让他的祖宗重回家墓!” “这个混蛋该死!用我大商来做他的晋身之资!杀的好!活该他断子绝孙!”秋意浓听到这里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现在怎么骂他都是无济于事的,现在小马儿被逮进了刑部,他如果把事情扯出了心,刑部就是是想不查都没有办法!你想到怎么来善后了吗?” “他想查就让他查呀,我做事一向隐秘,最后绝对牵扯不到我身上!” “呵呵!”神秘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做的很小心?很绝密?我告诉你吧,其实你所做的一切陛下早就知道了!” “这,这怎么可能呀?” “咳咳……!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陛下手下除了捕风司和龙骑卫就没有别的了吗?”神秘人轻咳几声:“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龙骑卫不只活下了一个貔貅!” “什么?还有谁?”秋意浓。使劲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 “龙骑卫人人都戴着面具,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是谁,我只知道他带了一个太岁的面具!”神秘人沉声说道:“三年前他就在陛下面前将东征军所遭遇的一切和他所有的怀疑都说了,只不过陛下没有追究此事!反而是加大重赏东征军的遗孀!” “父皇!他没有追究?”秋意浓有些难以置信。 “对,没有追究!否则早就是满城风雨,血雨腥风了!” “这个太岁是谁?” “他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一定和马鸿鸣一起谋划了这次复仇的计划!” “那他们会不会来找我?” “这就要看你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这些事都是窦天德一个人自己办的,一些来往的书信都是由他自己给别的人所写,他只是当面向我报备一下而已!”秋意浓想了想道。 “这就行了!所有涉及到东征军的人,他们肯定会死!你现在所要想的就是如何让你自己的人来顶替他们所空出的这些位置!” “我明白了!” “你最近安分一点,可以扫到尾,一定扫干净!当初念在父子之情陛下容忍你一次,如果你再胡来,我想他肯定不会留你的!”神秘人语重心长地说道:“给你的就是你的,不给你,你也不能抢!不要再去挑战陛下的底线了!貔貅等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就不要留他了!天子亲军,因为利益连天子都能背叛!说不定下次又会背叛你!而且你留着他跟穿龙袍没什么两样,对你没有好处!” “为什么会这样?”秋意浓一把抓起挂在柱子上的宝剑,拔剑出鞘,狠狠的划向屏风,屏风瞬间被砍成两半落在地上,此时的屏风后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个小板凳一个小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若大的房间里只留下秋意浓一个人的喘气声,此刻的房间显得是这么诡异。 捕风司政事堂康胜跪坐在软垫之上,端起矮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这就刚到嗓子眼,康胜就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浑身颤抖,面色发红,他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直接倒在嘴里,又慌忙的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酒大多都撒在他身上,他也毫不在意直接将酒壶扔在了一旁,用袖子擦擦嘴后道:“这陛下自炼制的丹药,我可是无福消受呀!”随后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张腾:“人怎么没有带回来呀?” “本来我都已经把人带到了,秋雨人带着刑部的人来了!” “你把人交给刑部了!” “这怎么可能呀?她秋雨人虽然是郡主,但是我代表着你,我怎么可能怯呀?”张腾委屈的道:“是嬴不病!他直接横插一杠子,并强迫我们把人交给刑部,我不从他便动手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让他们把人带走了!”说着便指着着自己的头发道:“我这个样子都是他搞的!我都抬出您的名来了,可是他不把您放在眼里,反而加倍辱骂于您!” “将门虎子!这种事情也只有他干得出来!”康胜并未生气,不以为意道:“既然人让刑部带走了,咱们就不要掺和了!你把所有的证据整理一下都交给刑部吧!” “为什么呀?”张腾有些不满了,自己折腾这么久,才把人证物证都给搞出来,眼看着就要马鸿鸣给带回来,破了这些惊世奇案,可现在让他把所有掌握的东西都交出去,有些不满的道:“这都是到手的功劳呀,为什么要让给他们呀?” “我料想王扶之这个老匹夫定然是不敢接这个案子的!他的做法就是拖,拖到不了了之!”康胜一边擦拭着自己身上的酒渍和白粉,一边道:“这应该是秋雨人自作主张,这饼并不是这么好吃的,有热闹看了!” 第31章 君为事以了也 “大人何出此言?”张腾有些疑惑的问道。 “一动而扯千发,牵扯的人太多了,事情就不好处理。”康胜看着张腾笑道:“你先起来吧!” 康胜看着张腾站起来后才继续说道:“这件事如果在三年前处理了,就不会有现在了!” “您是说这件事陛下早就知晓了!”张腾有些吃惊的说道:“那他为什么不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康胜笑道:“一个是手握三十万人马的大将军,虽然对自己忠心不二,但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马承贤不奉君令的事干的还少啊!三十万人只听姓马的,可不管是姓秋的给你发钱!这样的人哪个当皇帝的不担心,能放心?”康胜说着说着根的嘴里有些发苦,又饮了一杯酒,却没有咽下,只是漱了漱口,又将酒水吐在地上后才又道:“另一个是有二心的尚书郎,掌着天下钱粮,可是伪装的太好了,清名誉满天下!动了他可是要背骂名,做了一辈子贤君到了花甲之年,再背上个妄杀良臣的名声不值!这些都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这幕后主使是他的儿子呀!” “是太子!”张腾有些吃惊:“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要是让你做三十多年的太子,下面有一些精明能干的弟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的,你也会这样的!”康胜却是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这价值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张腾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大吗?”康胜看着张腾道:“如果能借这件事情把他手中的权力给分化,别说三十万人,就是三百万人是值得!” “皇家无情呀!”张腾苦笑道:“我还想着说把这个案子给破了呢,看来我是自作多情,做了跳梁小丑呀!幸好人让刑部给带走了,否则我就死路一条呀!” “非也!这件事情有利也有弊!”康胜却是摇头说道:“做好了,虽然得罪了皇上,但是会得到将门的感激!这些年皇上一直在分化,打压将系!其实当初东征军的主帅并不是马承贤,而是嫖骑将军嬴煦!不过嬴煦这个人聪明,懂得明哲保身!他知道当将军手上的权力过大影响到皇权,哪怕你再忠心,皇帝也会觉得你影响他的地位!所以他就称病不朝!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这次不管谁挂谁主任他都会死!太子觉得自己勾结窦天德做得很隐秘,就不知道这一切都在人家的计划之中,之所以不处理一来是念在父子之情,二是乘机把那些隐藏在大商的蛀虫给挑出来,最后连根拔起!所以当他知道马鸿鸣开始他所谓的复仇计划的时候,就开始默许了,甚至暗中帮助他!” “可是现在小马都被抓了,还有许多的人没有动手,那该怎么办呀?” “你以为东征军活下来的就只有那么几位吗?”康胜意味深长道:“现在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这么说如果再出现杀人案,我们就不需要管了,对吧?”张腾并没有详细打听幸存者是谁,他知道康胜是不会说的,于是看着康胜道。 “蠢货!”康胜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出现命案为何不管!捕风司本身就斗不过人家神捕司,你还不争一争!知道凶手是谁,还能不能抓到凶手是谁,那是两回事!现在这两件案子搞得天下沸沸扬扬的!总是要有人出来背锅的!你和刑部都是这个锅里的汤勺,要把这锅水烧开水!让天下人喝个明白!” “是!”张腾顿时茅塞顿开。 刑部。 “谁让你擅作主张把人给我带回来的!”王扶之听说秋雨人把马鸿鸣带回了刑部,一向和蔼可亲的他瞬间发了脾气拍着桌子骂道:“在刑部你不是什郡主,你是我的部属,你做事之前都不知道像我这个主观请示的吗?” “神捕司有自主破案的权力!”秋雨人看着因为发怒面色胀得通红的王扶之,不卑不亢道:“马鸿鸣他有作案的嫌疑,他府上的家将都让捕风司给抓了个人赃并获,我若是再不把人带回来,让他们抢了先把案子破了,咱们的刑部的面子往哪放?” “他们既然有凭有据,你就把人交给他们呀,带过来干什么?”王扶之看着还是一副我没样子的秋雨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刑部又不缺这一个案子,朝庭也不可能因为咱们没有破这个案子,就让咱们关门大吉的!你知不知道你把人带过来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呀?” “有什么麻烦?”秋雨人觉得王扶之有些小题大做了:“您是不是担心将门和文臣给我们施压?咱们只要秉公执法,实事求是的办事,他们再强硬又有什么用呢?” “你……!”看着还没有明白事情关健的秋雨人,王扶之又不能明着提醒,气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当初就应该拒绝陛下,不该让你进刑部,我求你在处理这案子的时候悠着点,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你这是同意了!” “我不同意还能怎么办?”王扶之没好气道:“不过我告诉你!这件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他后面所引发的其他事情,你既然接手了,你就要处理!有些东西你可以动,有些东西可碰不得!” 看着说话云里雾里的王扶之,秋雨人虽觉的奇怪,但还是点点头:“属下明白!” “行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不要烦我!让我清静一下!”王扶之没好气挥挥手,赶紧让秋雨人离开。 “属下告退!”虽然不知道一向正经的王扶之今天抽了什么风,秋雨人还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看着秋雨人出去了之后,王扶之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陛下您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呀!太子不似人君,做下这丧尽天良之祸事,虽然替你解决了心患,但是也留下了后患!您为何一直要护着他呀?” “大人!”秋雨人刚从王扶之的房间出来,便让手下的总捕头李译给住了。 “怎么了?”秋雨人疑惑的问道。 李译将手中的一卷纸递和一个木匣递给秋雨人:“这是捕风司送过来的,说是对您破案有帮助!” “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们点名要交给你的,我没有拆开看!”李译摇摇点:“我感觉还是小心点吧,以防其中有诈!” 还没有等李译把话说完秋雨人就已经打开了木匣,等打开木匣之后秋雨人吃惊不已,然后连忙把木匣塞到李译的手上,连忙打开来了那卷纸,看完之后喃喃自语道:“他们怎么会把东西交给我?” “怎么是王大人的首级!”李译看着怀中木匣里的头颅失色道:“他们怎么会把这东西交给您呀?这可是破这件案子的关键证据呀!” “不但把人头送给了我,还有马三刀,马人凤的供词!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呀?”秋雨人实在不明白中午和自己为了争夺马鸿鸣闹不可开交的张腾,为什么会在傍晚把这么关键的东西送给自己? “张腾在耍什么把戏?” “先不管这些了,他们竟然把东西送过来了,咱们就把这个案子搞清楚吧!”实在想不明白的秋雨人索性不想了,直接对李译道:“连夜提审马鸿鸣!” “是!” 神捕司二司政事堂。 马鸿鸣看着坐在大堂上的秋雨人,又看了看两边手持水火棍的捕快,压下心底不安的悸动看着秋雨人抱拳道:“不知郡主寅夜升堂,所谓何事!在下身体有伤甚是乏累,想早点去歇息!” “马鸿鸣!”秋雨人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看着马鸿鸣道:“你可认识马三刀与马人风!” “他们是我府上的家将,先父的亲兵!” “他们现在在哪?” “随先父一起在鹿鹿山殉国了!” “哪为何有人说他们在朝歌见过他们,而且他们正是害王大陆与窦天德满门的凶手!” “这都是捕风司罪赃陷害,胡说八道!”马鸿鸣否认道:“他们就是想搞我!” “把东西带上来!”秋雨人吩咐手下抱着两个木盒走了上来,放在马鸿鸣面前:“把盒子打开,这两人你可认识?” 看着两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强压下心中的悲痛,连连摇头否认道:“血淋淋的恶心死了,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呀!” “把东西带下去清洗干净,再让少马爷好好辨认一下!”秋雨人莞尔一笑,吩咐手下把这两个盒子抱下去,一边指着桌子的另一个匣说道:“这个匣子里装的东西是从马帅爷墓地里找到的!”说着又从袖子里拉出一卷纸:“这张供词是捕风司交给我的!是马三刀和马人风招供是你指使他们杀害正大陆与三百名捕快,还有窦天德全家的证词!”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我都跟你说过了,他们都随我父亲战死在北境了!”马鸿鸣摊着手无奈的说道:“他们的尸体都远在北凉国,他们怎么杀人呀?飞呀!” “没事!等把两颗人头清洗干净之后,我让人一一去辩认,相信见过他们的人肯定有不少的!” 第32章 杀之不尽 “不用了!”马鸿鸣连忙阻止说的:“他们确实是来找过我!” “李捕总你先稍等一下!”秋雨人先让李译不用去了,然后对着马鸿鸣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能给我一口热水吗?”马鸿鸣盘膝坐在了地上,抹着身上新穿的衣服有些褶皱的地方道:“自从我进来之后,你们虽然忙着给我擦拭伤口,却没给我一口水喝,我现在有点渴了!” “给他拿过去!”秋雨人指着自己桌子上的茶杯对着李译说道。 “是!”李译双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递给马鸿鸣:“少马爷慢用!” “有劳了!”马鸿鸣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放在地上,看着李译道:“李捕总你以前也是北境的吧?” “曾经在马帅营前效过力!”李译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马帅对卑职照顾有加,通过他的推荐我才入刑部的!” “行了,水都让你喝过了,接着说说这马三刀和马人风的事吧!”看着马鸿鸣要和李译聊起来了,秋雨人赶紧打断道:“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他们的?” “三年前我父亲兵败北境之后的一个月,我上街游玩看见有两个乞丐,他们突然间扑向了我,我与他们拉扯争执间,发现他们竟然是我父亲的亲兵马三刀和马人风,于是我就把他们带回了家!”马鸿鸣想了想说道。 “你把他们带回家之后,他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秋雨人一边吩咐旁边的书记官,赶紧把这些内容记下来,一边追问道。 “我带他们回家肯定是有原因的!”马鸿鸣冷笑道:“身为亲兵,主将死战,他们却活了下来,我肯定要追究他们临阵脱逃,不护我父亲安危的责任了!” “难道你就没有问过他们北境东征军真正兵败的真相吗?” “真相还有什么真相?”马鸿鸣不以为然道:“大军迷失了方向,遭遇到沙尘暴死伤无数,最后在回来的路上又遇见了北凉骑兵,然后全军覆没,这就是真相!”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人勾结北凉在东征军的粮草和指南车上做了手脚,故意暴露他们的行军位置!才使他们惨败的吗?” “我说你是哪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可笑!”马鸿鸣看着秋雨人,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凭我父亲与陛下的交情!哦哦,不!圣明英武的陛下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不会追究吗?还会放任到现在三年之久,你这是搞笑!” “你难道认为这件事是不存在的?”秋雨人看着马鸿鸣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就没有过怀疑吗?他们真的没有对你说什么?” “肯定是不存在的!他们又没什么理由来谋害东征军获,做这种事情又对他们没有好处,北凉又不会让他们升官发财的!”马鸿鸣又拿起地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后,才接着说道:“至于马三刀和马人风他们活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怕死藏在了死人堆里!像这种薄恩寡义贪生怕死的人,我肯定不会再收留他们的!我本身是想杀了他们的,但是念在他为我们家护卫多年的份上,我就饶了他们!把他们赶出了马府,并收回了他们的马姓!并且让他们从此隐姓埋名,不准说自己以前是谁,因为我们丢不起这个人,传出去都会说我父亲识人不明,我可不想让他老人家死后还被别人说三道四!” “你可有何凭证证明你与他们断绝关系,并把他们赶出了府!”秋雨人看着马鸿鸣道。 “凭证当然有了!”马鸿鸣说着便将自己的靴子给拖了下来,然后伸手从靴子里面掏出一张发黄的布,看着周围的人堵住了鼻子,马鸿鸣尴尬的笑了笑,把布夹在了自己的腋下,然后把靴子穿上后再将布拿在手中道:“这是我当初与他们写的绝义书,这块布是从我衣服上撕下来的,这上面有我的手迹与他们的手印!” 李译连忙上前接过布,转呈给秋雨人,秋雨人强忍着刺鼻的味道和胃里的那股恶心皱着眉头,打开布帛。 “兹有马家亲将!三刀人风!护主不利,贪生怕死,临阵败逃!有辱马氏忠义门楣!今我马鸿鸣以家主之名,收回二人马氏之姓!逐尔出府,尔等自后不可用我马门之名行事!若违此约,必死千刀之下!明德三十年八月秋!”马鸿鸣看着秋雨人直接背诵出来布帛上的内容,背完之后道:“怎么样!一字不差吧!” “将这块布上的手印与捕风司送过来的手印去比对一下,看是不是完全相同!”秋雨人看着马鸿鸣笑了笑,然后让李译拿着捕风司送过来的供词上的手印与布帛的上手印对比一下。 李译拿着布帛与供词上的手印仔细进行了对比,发现手印完全一致,于是对秋雨人点点头。 秋雨人瞬间会意,于是他又看着马鸿鸣道:“你可知道马三刀和马人风做了什么事?” “我听张腾那个狗儿的讲过!”马鸿鸣满脸不愤道:“他们两个杀了王大陆还有你们刑部的三百捕快!还有什么窦天德满门,你说我冤不冤!他们杀的人找我干什么,害的我让张腾打的遍体鳞伤!” “毕竟他们杀人是为了你父亲!”秋雨人道:“你是他们的少主,他们杀人是受你指派,这完全合理呀!”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马鸿鸣有些烦躁的说道:“我自从三年前把他们赶出马府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但谈指示他们杀人?再说了我从未觉得我爹他们是被人陷害死的!说什么狗屁报仇!”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先下去休息吧!”秋雨人看到马鸿鸣情绪有些激动,也不在准备再审下去。 “行!你快点啊!嬴老三还等着我去喝花酒呢!”马鸿鸣坏笑道:“我们去花楼,郡主不会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秋雨人无奈的摇摇头:“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问你呢?我没有给你安排牢房!我让你住厢房,够给你面子吧!” “仗义!”马鸿鸣愣了一下,瞬间抱拳笑道:“谢谢雨姐了!” 看着马鸿鸣离开后,秋雨人拿起刚才给马鸿鸣做的笔录,仔仔细细地看着,时不时拿着朱笔圈画一下。一个时辰后秋雨人才放下朱笔,感觉有些腰酸背痛,挺身活动了一下后,才发现李译端着茶杯一直站在一旁忙问道:“我不是让你们都去休息吗?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多事之秋,死了这么多人我也睡不着呀!”李译把茶放到桌子上后,打开灯笼罩将烛芯剪了一下后,又将灯笼罩给盖上后才道:“这不您也忙到现在吗?” “李捕总你是不是想问这件事到底和少马爷有没有干系对不对?”秋雨人看着自己平时雷厉风行的得力助手,竟然做起了阿谀奉承之事不由心中好笑便道:“有什么要问的你便问吧,不必如此!” 李译不由尴尬的一笑:“马将军于我有恩,多次接济家中老母!关于东征军败亡之事,朝歌多有蜚语之言,我却无能为力!现在少马爷又陷于流言之中,我想做点什么,徇私枉法我做不到,但是我想努力证明他的清白!” “难为你了!”看着李译一本正经的样子,秋雨人展言一笑:“不过这件事疑点重重!与少马爷脱不了干系!” “啊!”李译吃惊道:“怎么会这样?” “如果你的父亲被人杀了你会怎么样!”秋雨人并没有回答李译,反而是问道。 “当然是找出凶手替他报仇了!”李译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 “不错,正常人的反应都是这样!”秋雨人笑道:“可是这个少马爷的反应太过异常了!” “怎么异常了?” “正常人听说父亲是被人陷害而死的,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查明真相,给父亲复仇!”秋雨人饮了一口茶后又接着道:“可是当近几日马大帅和东征军是被人陷害而死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少马爷却是无动于衷!做下这一切的竟然是两个被抛弃的亲兵!” “哪说不定是马三刀和马人风出于战场溃逃致老帅战死的愧疚,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萌发了复仇的念头,才做下了这滔天祸事!”一谈到正经事,马鸿鸣瞬间抛开所有杂念开始分析自己的看法。 “你分析的是有道理!但是有一个重要的点,你没有注意到!”秋雨人先是点头后是摇头道:“就凭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得知王大陆他们回京的消息,而且王大陆和他手下三百名捕快沿路一直受到袭击,一路被人追杀到京城的,而且回京城所有途经的地方都受到了阻击,让他们无法去求救!而且杀王大陆的地方就在京城,他们是怎么避开或者说收买城防营的巡逻队?而且窦天德家的护卫都是高手,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做到一夜之间将他们全部杀死,而且灭了他满门!” “所以您认为这里面有蹊跷?” “不错,我觉得这里面文章大了!”秋雨人叹息道:“而且有些人是不希望我们继续查下去的,但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样杀下去是杀之不尽的!” 第33章 君非善良人 “那还有必要查下去吗?”李译向。 “查!必须查下去!”秋雨人竖定的说道:“我一定要搞清楚真相!”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秋雨人看见李译还在一旁于是打发他去休息。 “您也早点休息吧,我先告退了!”李译听见秋雨人这样说,便抱拳向秋雨人施了一礼,准备要回去。 “等一下”秋雨人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李译。 “有什么事吗?”李译听见秋雨人在叫自己等一下,便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问道。 “今夜我有点心烦意乱,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秋雨人揉揉揉眉头,有些烦躁的说的。 “你是不是担心有人会对驸马爷出手呀?”李译想了想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窦天德的心腹也是不少的,现在传言是少马爷派人干这件事情,还是防备一点吧,你多派点人手暗中守护着他!” “是!”李译看见秋雨人不在说话了便道:“那我就走了!” “嗯!” 看着李译离开之后,秋雨人坐在了凳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翻看着眼前的卷宗心中暗自道:“今天王大人的反应有点太过反常了,他到底在隐藏什么?或者说想要告诉我什么?” 刑部厢房里里外外站着三十多个捕快,房梁上挂着许多灯笼,每个捕快手里都持着火把,整个厢房照的跟白天一样,连一只蝙蝠飞过都能清楚的看见它的样子。 马鸿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整个房间亮堂堂的,实在忍不住打开窗户向外面的人道:“你们能不能把火把熄一下,把灯笼去几个呀,太亮了晃眼。” “这是李捕头吩咐的!”一个捕头回答道。 “你们平常都是这样的吗?” “没有!今天也是第一次!”捕头答道。 “你去跟是跟李译申请一下,这灯火去了一半吧,不然我真的睡不着!”马鸿鸣哀求道。 “站岗执勤期间,不能擅自离岗!” “那你总要让我睡觉吧!”马鸿鸣有些烦躁道:“这个样子我真的睡不着啊!” “我们只是执行命令!”捕头不管马鸿鸣怎么说,还是这么一句执行命令。 “这个样子我还不如去你们大牢里睡觉呢!”马鸿鸣气呼呼的撇下这么一句话,狠狠的关上窗子躺在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包起来。 “这照的跟白天一样,而且这么多人不好办呀!”貔貅爬在离厢房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被照的跟白天一样的厢房,和三十多个捕快喃喃自语道。 貔貅在房顶上呆了一个时辰,看着厢房前的捕快己经换了两拨人了,自己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本欲放弃,但秋意浓的话犹在耳边,如果自己这次不成功,便会便抛弃。 貔貅想到这里身体打了寒颤,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眼神变的坚定,从腰间摸出一把钢钉正准备强行闯入。 “什么人!有刺客!”忽然守在厢房前上的一个捕快倒在了地上,他身旁的人连忙扶起他,看见他脖子上插着一把飞刀,着急忙慌的大喊起来。 “先去上报给总捕头!二队去周围搜巡,其他人在此守着!”捕头看着慌乱的众人,连忙大声喊着。 经过捕头的这一番安排,一个捕快拉动了紧急防控铃,整个刑部钟鸣不止,许多已经睡着了的捕快急忙起身往这边赶!许多值班的捕快开始四处搜查。 看着现在热闹非凡的刑部,貔貅忍不住骂道:“真是一帮蠢货!现在叫我如何下手!” 貔貅趴在屋顶上仔细看了半天,发现现在刑部的人数越来越多,四处排查的越来越紧密了,感到自己没有机会下手了,无奈的摇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去。 “什么人!”刑部捕快一声喊叫,又让貔貅停了下来,他回头一望只见数十个黑衣人从黑暗的笼罩下冲了出来,与刑部捕快们厮杀在一起。 这帮人训练有素,身手狠辣,只是一个照面便有数十个捕快倒在了地上。 由于这帮神秘的黑衣人实在太过厉害,众捕快都不是对手,很多捕快都死在了他们刀,看到这个情况,守在厢房的捕快连忙上去增援,貔貅看到厢房没有人守着了暗道一声好机会,一个飞身瞬间飞到厢房的屋顶上面。 貔貅俯卧在屋顶上,掀起瓦片探头向屋里看去,便见马鸿鸣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又转头看着与黑衣人撕杀在一起的捕快,笑道:“哈哈…!虽不知你们是谁?但咱们的目标相同,多谢你们给我做嫁衣了!” 貔貅大下了屋顶,又仔细在周围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看自己,并用小刀划开了窗户,跳到窗户里面,又小心翼翼的把窗户关上,又在房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马鸿鸣并没有醒来,于是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看着进入酣睡的马鸿鸣,貔貅举起剑狠狠的向被子里刺去,可是刺下去之后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连忙一把掀开被子,当被子被掀开之后,貔貅顿时惊呆了,被子下面竟然是枕头,并没有马鸿鸣的踪影。 “你是在找吗?”一道戏虐的声音在貔貅耳边响起。 貔貅急忙转跳上床,蹲在床上横剑在胸前,这才看到马鸿鸣坐上离床不远处的凳子上,一脸戏虐的看着自己。 “你早就发现我了!”貔貅双眸四瞟,警惕的看着房间,一边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要来,外面动静这么大,我怎么能睡得着呀?”马鸿鸣笑道:“这不我起来喝杯水的功夫你就到了!” 听着外面喧嚣的声音,貔貅不敢再脱下去,将剑举起,双腿发力,整个人如同被发出的利箭一般,手持长剑刺向马鸿鸣。 看着向自己刺来的长剑,马鸿鸣并没有一点慌张,也不躲闪,看着托大的马鸿鸣,貔貅手中长剑刺向了马鸿鸣脖子。 正当貔貅心中大喜时,却发现自己长剑刚碰到马鸿鸣喉咙处,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的脚,连忙回头一看吓得貔貅魂飞魄散。 不知何时出时的司徒雷多正抓着貔貅的脚裸,貔貅连忙身体侧转弯曲,手中长剑向司徒雷多抓着自己脚裸的手砍去。 司徒雷多看貔貅的剑来砍自己的手,瞬间松手直接一脚踢在貔貅的肚子上,貔貅直接被踢飞到了窗外。 貔貅在地上直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卸掉这一脚带来的伤害,到他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而包围自己的不止有捕快,还有刚才与捕快撕杀在一起的黑衣人。 “中计了!”貔貅警惕的看着周围,心中暗道:“等下我如何逃出去啊!” “现在我到要看看你的真面目!”司徒雷多和马鸿鸣一起走出了房间,看着被团团围着的貔貅司徒雷多道。 “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 第34章 汝乃凶恶贼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并没有说故意安排,只是提前演练一下!”司徒雷多看着貔貅笑道。 貔貅苦笑道:“我这是自投罗网!” “你到底是什么人?”司徒雷多看着貔貅问道:“看你手上的这把剑,我们神捕司的三百捕快是你动手的吧!” “不错是我!”貔貅看着马鸿鸣道:“不过王大陆是我杀的!我今晚为少马爷而来!” “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来杀我呀?”马鸿鸣实在想不起哪里见过这个神秘的人。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貔貅并没有正面回答马鸿鸣,反而是莫名其妙的说道。 “你该不会是窦天德的门人朋友吧?”马鸿鸣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貔貅有些委屈道:“窦天德真不是我杀的,如果是我杀的我还会住在这里吗?早就去关进大牢了!” “你现在是准备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们动手?”司徒雷多看着貔貅道。 “束手就擒不是我的风格,我也不会落在你们手上!”貔貅冷笑道。 “不用跟他废话了,让兄弟们一起上,把他剁成肉酱就行了!”马鸿鸣看着司徒雷多道:“今天要不是你们提前有准备,我就让他给杀了!”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睡觉吧!”司徒雷多无语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这个人很重要,如果你不想一辈子背上杀人的罪名,你自己可以动手杀他!” “嘿…,我什么本事你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呢?”马鸿鸣尴尬的笑道:“我先回去睡觉了,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马鸿鸣离开之后,司徒雷多看着貔貅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江湖杀手吧,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一辈子混下去多没意思呀,不如你把你幕后主使之人交代出来,我可以给你个前程!” “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你这点小把戏忽悠忽悠没见过世面的人还行,对于我就算了!”貔貅冷笑道:“你无非是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抱歉!我不能说出来,因为我不想死!” “看来你的主子不是一般人啊,能让你这样的高手如此恐惧!”司徒雷多见貔貅。没有半点投降的意思,也就不再废话了挥手道:“动手!” 在场的所有捕快,包括便衣捕快在听到司徒雷多的命令后,瞬间变换队型,组成群星拱月阵,先有十名捕快组成一小圈把貔貅围在其中,后有十五名捕快组成一圈把前十名捕快围在其中,共围有五圈组成此群星拱月阵。 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捕快,貔貅并不慌,持剑在怀,身体慢慢转圈,眼睛紧盯着阵型看能不能找出破绽。 “杀!”突然第一圈的捕快大喝一声,人站在原地不动,手中的刀却扔飞了出去,貔貅见状连忙飞起,这时第二圈的捕快也将刀扔飞出去,此时貔貅上有飞刀来回飞舞,下有飞刀来回横刺,上下两难! 连忙把自己缩成一团,右手扯过背后披风裹住自己,数十把飞刀看在披风上,竟然溅出了火花,落在了地上,第一排与第二排的捕快快右手向前一甩,袖子中竟然甩出了一道钢丝绑在刀柄之上瞬间把地上的刀给撤了回来,貔貅借着这个机会落在了地上。 把刀收回的捕快正准备继续行动,突然包裹在披风里的貔貅。突然站了起来,右手一挥只见数十道寒光闪过,第一排与第二排的瞬间倒在了地上,他们的额头之上竟然了一根幽黑发亮的钢针。 看见第一排与第二排的兄弟死去之后,其他的捕快也不慌忙,第二排第三排的捕快向前一个空翻瞬间占据了刚才第一排与第二排捕快的位置,手中的钢刀正准备要挥出去,突然间貔貅猛的向前一个跨步,一脚跳起地上的一句尸体直接踢了出去,第一排正前方的几个捕快快瞬间被砸在地上,第二排的准备补上来,只见这时貔貅冲上来,手中长剑舞动连连,瞬间数十声惨叫响起守在正东方第一排与第二排的捕快倒在了地上,此时队形已经完全被打乱了,其他的也顾不得队形了,准备合围上来将他拖死。 貔貅见状右手又是一挥,一道道寒光闪过,又有不少人失去了生命。 就在这时,貔貅突然间感到背后一凉,连忙低头左手扯过披风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一圈下来刚刚偷围上来的数十个捕块倒在了地上,貔貅站在地上原地不动只是他的披风却在滴血,原来他的披风末端竟然有一道长长的如钢锯一般的刀刃。 “哈哈……!看来你们是留不住我的,告辞了!”貔貅看着一地捕快的尸体,又看着其他捕快踌躇不敢上前得意的大笑道。 貔貅双脚用力凌空飞起,这时两道绳索飞了出来,紧紧的捆在貔貅的脚上把他拉到地上,嗯,貔貅见状连忙准备用刀去砍脚上的绳子,有两道绳子飞过来绑在他的手上,死死的扯住他,让他在原地不得动弹。 “杀了我这么多人,你想走走得了吗?”司徒雷多见这么多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睚眦欲裂盯着貔貅恶声道:“新帐旧帐一起算,我要你血债血偿!” “那就让你失望了!”貔貅邪魅的一笑,双手握拳两个手臂护腕里突然射出一道寒光,两个握着绳子的大汉瞬间倒在了地上,他们的喉咙处插着一根钢针,貔貅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挥剑砍断绑在自己脚上的绳子,整个人凌空飞起,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人影飞来狠狠的踩在貔貅的胸口上,貔貅从半空跌落到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原来刚才把貔貅从半空中踢下来的人是岳阳楼,看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貔貅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们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见貔貅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周围仅剩的十多个捕快冲上前去,两个用刀架住貔貅的脖子,其他人拿着绳子把貔貅的手脚都给捆住了。 “我都跟你说过,如果有人来的话一定要小心戒备,不要搞什么破阵!就是因为你的一时大意,死了这么多兄弟!你要为他们的死负责!”岳阳楼看着地上数十个失去生命的捕快,虽然不是他自己二司的人,但都是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心中也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我要宰了他!”司徒雷多此时已经被愤怒与仇恨冲昏了头脑,捡起地上的刀就准备要将已经被捆绑住的貔貅砍成肉酱。 “住手!”岳阳楼一把拉住暴跳如雷的司徒雷多道:“死了这么多兄弟,咱们就是为了搞清楚真相,如果你现在杀了他,这么多兄弟就白死了!” “可是我不甘心呀!”司徒雷多紧紧的握住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先把人带下去,严加看守,免得夜长梦多再出意外!”岳阳楼苦口婆心的劝道:“我刚才看过他的剑,就是他杀了我三百兄弟,我的心比你更疼,但是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让我的兄弟死个明白,咱们必须要忍!” 就在司徒雷多和岳阳楼两个人正在谈论之时,押绑貔貅的几个捕快突然惨捂着手腕惨叫起来。 司徒雷多与岳阳楼见状急忙跑上前去,心思四处观望一下,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两人分别紧紧按住貔貅的肩膀,然后才发现几个捕快的手掌上竟然插着一根筷子。没有受伤的八个捕块,连忙抽刀把受伤的几个捕快和司徒雷多、岳阳楼护在中间,小心戒备的看着四周。 空气突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的让人可怕,只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和喘息声,突然司徒雷多与岳阳楼对视一眼,猛的转身向后狠狠挥出一拳。 只听砰的一声,两只拳头与两只脚碰在了一起,司徒雷多与岳阳楼两个人向后倒退了两步,而那个黑衣人却是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地上。 司徒雷多阻止了正准备冲上去的捕快,与岳阳楼做了个眼神交流,准备继续上前与黑衣人搏斗,这时那个神秘人右手一挥一个黑色的小圆球落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破裂,浓烟瞬间散发出来味道令人刺鼻。 等浓烟过去之后,司徒雷多一看黑衣人与貔貅都不见了踪影。 “快点!都快点!”李译带着前来增援捕快赶到了现场。 “先把受伤的兄弟们带下去治伤!再看看地上的兄弟们还有没有活的!”岳阳楼看着李译和来增援的捕快对司徒雷多道:“雷哥儿,你在这儿收拾残局,那个戴着貔貅面具的受伤了,另一个带着他应该跑不远!我带人去追!” “你小心一点!”司徒雷多点点头,拍着岳阳楼的肩膀道:“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如果找不到就回来!遇到了也要看情况,千万别硬冲上去!” “你放心吧,我当年在北境那么惨烈的战斗中都能活下来,还在乎这?”岳阳楼不以为然的说道。 第35章 虽非骨肉胜似亲 铁狼貔貅被神秘人夹在腋下,由于神秘人要躲避后面的追兵,一直在闪转腾挪让貔貅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他拍着神秘人的手臂道:“放我下来!我们分头跑,不然你带着我跑不快,很容易被追上的!” 神秘人并理会貔貅,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刑部神捕司的并没有追上来,才把貔貅放了下来。 貔貅揉着受伤的胸口,发现此时已到了朝歌城的郊外,心中暗自说道,看来此人对京城的地形比较熟悉啊,既然能连连得过巡防营的巡逻和神捕司的追捕,意味深长的看神秘人说道:“兄弟为何要舍身救我?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救你便是救了,还需要什么理由?”神秘人背对着貔貅看着天上的明月冷声道。 “恐怕你是另有所图吧,否则为了一个小小的我来得罪整个神捕司是不划算的吧?”貔貅看着神秘人的背影冷笑道,说着手中已经握着几枚钢针。 “貔貅龙骑卫百户,善使八棱花刺剑!”神秘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冷声道:“五寸钢针杀人害命就在一瞬间,我所料不错你中此时已经握着钢针了吧,现在在找一个能杀掉我的机会吧!” 貔貅被人叫破了身份,也不慌张,将手中的钢针直接掷了出去,“叮叮…”只听一声惨叫一只乌鸦从树上掉了下来,貔貅指着地上乌鸦笑道:“这位兄弟既然知晓我的身份,便知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刚才手握钢针是怕树上这只乌鸦打扰我们!” “是吗?”神秘人冷笑道:“若不是你来刺杀马鸿鸣,我还真不清楚你的真面目!” 由于神秘人的脸上蒙着黑巾,只有两个眼睛露出来,貔貅觉得这个神秘人眼熟,却怎么也不想不起来,于是试探道:“我也是为了给窦天德大人报仇!咱们也是同道中人呀!” “窦天德算什么东西!”神秘人冷笑道:“我来救你了,只是想手刃于你而已!” “是太子让你来的!”貔貅看着神秘人有些难以置信道:“我为他出生入死!就因为几次失手,他就要我的命?” 貔貅由于最近行动屡屡受挫,加之秋意浓已不在信于他,心力憔悴有些癫狂道:“他手下有你这样的高手,为何还让我来,他就是想让我死!” “天子的家臣不做,却做太子的鹰犬,龙骑卫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今日我要清理门户!”神秘人看看貔貅眼中杀意盎然。 “你不是太子的人!你道底是谁?”貔貅此时才发现这个神秘人不是秋意浓的人,手中八棱花刺剑横放胸前,小心警惕的看着神秘人。 “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才过了三年呀,你便忘了七年袍泽之情”貔貅转过身来看着貔貅眼中泛着杀意:“赤胆忠心,舍身卫国,同甘共苦,情义千秋!这十二个字你是忘的一干二净了呀!” “你道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龙骑卫!”由于龙骑卫乃是秋了之秘密创立,知道的寥寥无几,加之龙骑卫随马承贤一起东征在鹿鹿山全军覆没后更无人知晓,现在被这个神秘人叫破,怎叫貔貅不吃惊。 神秘人并没有理会貔貅,反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面具,缓缓的戴在头上,右手一挥一道细如蛛丝的钢索从右手护腕处飞了出去直接插草丛里,右手一拉钢索带着一个大木匣又回缩到护腕里,神秘人将木匣抱在怀中,右手打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长约三尺墨黑亮的铁根,铁根上缠绕着两条龙,两只龙头相交处有个拳头大的铁球,龙尾相交处是亦是如此。 “太岁你还活着!”貔貅看着神秘人的面具和手中的武器吃惊道。 “我当年死里逃生从鹿鹿山回来,就是为了给死去的兄弟们讨个公道!”太岁亲昵的抚摸着手中的铁棍,仿佛是许久未见的恋人一般,嘴上轻声道:“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啊!我真没有想到叛徒居然是你!” “没有!我从没有出卖过兄弟们!”貔貅此时有些慌乱了,眼睛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个方便自己逃跑的方向,他不知道太岁具体知道多少事,解释虽然在这一刻是现的多么苍白无力,但貔貅还是在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何投靠太子!”太岁将双龙吞月棍扛在肩头,双目如冰死死盯着貔貅,仿佛听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就要将他吞噬一般:“我们都在战场上浴血撕杀,你却临阵脱逃!” “不,我没有!”貔貅连忙反驳道:“等我醒来之后发现身边所有兄弟都死了,我也深受重伤,我是一路靠乞讨才活到京城的!” 看着现在还在谎话连篇的貔貅,太岁被气笑了:“呵!那你为什么到京城第一时间不去见陛下,把当时的情况给陛下说清楚!” “我!”貔貅顿时语塞,支支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了吧,我经过这三年的明察暗访,终于找到了致使我们失败的内奸!”太岁看着貔貅冷声说道:“我就没想到这个人是你!” “窦天德和王大陆是你杀的!”貔貅看着满身杀气的太岁吃惊道。 “本身我是不知道所有真相的,但是当我见到那些捕快身上的剑伤,我见我便知道是你所为!” “马鸿鸣是不是你的帮凶?” “什么叫做帮凶?我们都是复仇的恶鬼!”太岁笑道:“你将王大陆砍伤之后带走了那份名单,我却帮你直接杀了他!” “那一日打伤我的是你还是马鸿鸣?”貔貅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岁。 “嗯,打伤你的人是我!”太岁有些遗憾的说道:“当初我以为你也是侥幸活了下来,然后给兄弟们报仇的!可是现在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痛下狠手直接宰了你个畜生!我真是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可怕,我杀窦天德是为了复仇,绝对不会牵连无辜!你却是屠了他的满门!” 貔貅见太岁话说到这里了,现在也就没有什么隐瞒的了,直接挑明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你们接二连三的动手,已经让我的主子受到了威胁,我们如果不把这事闹大,最后受伤的还是我们!” 貔貅见太岁还是无动于衷,于是接着说道:“兄弟!咱们原本以为进入龙骑卫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是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隐姓埋名如同老鼠一样在地下活动,咱们就是皇帝手里的刀,他让咱们杀谁咱们就杀谁,咱们跟狗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你背叛我们的原因?” “当然!”貔貅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什么负担了,直接挑明心中所想:“当官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咱们当皇帝手下的兵,既然还没有一个捕快的钱,你说可笑不可笑?” 第36章 真相难料是绝情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你这个理由是在玷污军人的荣耀!”太岁摇摇头冷笑道:“我只想知道当初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良心有没有痛过?” “狗屁良心!”貔貅不屑道:“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从未亏欠过国家,反倒是国家亏欠我的!我的老娘就是因为没有钱治病,才让那些郎中给赶出来,活活饿死在路上!我的妻女是在给我娘行乞治病之时,被一帮地痞给霍霍玷污而死的!我的女儿才八岁啊!你们知道我当初在干什么吗?我当初在西境为皇帝在卖命啊!” “原来横死街头的那几人是你的家人!”太岁听到貔貅说的话眼神黯淡了几分,心中对貔貅的憎恨之意少了几分,但是又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心中又充满了愤慨,只不过杀意没有当初那么浓了,愿本想说出的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些人不是最后都受到惩罚了吗?” “狗屁!那些死了的只不过是替罪羊而已!”貔貅咬牙切齿无比愤怒的吼道:“真正的凶手都是一些王孙贵族,谁敢替我申冤?我当初脱下了这身皮,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向刑部申冤,可是你知道吗?他们竟然说我胡言乱语,贼赃陷害,他们竟然把我赶了出来,要不是我的本事过硬,早就在公堂上被人活活打死了!” “竟然有此事!”太岁有些难以置信,看着貔貅问道:“你的仇报的怎么样了?” “窦天德被你给杀了!我只好杀他全家了!”貔貅看着太岁惨笑道:“其他人我准备慢慢的来!可是今日遇见了你,我知道我没有机会来!” “我很同情你!但是你我还是有仇的!”太岁听着貔貅的遭遇,又想起东征军的死,心中对那些人更加厌恶了,此时看着貔貅沉声道:“你还是没有把我们当成真正的朋友兄弟,否则你把事情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虽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但肯定有一两个达官贵人的,总归会为你报仇的!你因为你的一意孤行,给大家都造成了不可磨平的伤害!” “是啊!当初因为我的一时糊涂,酿成如此大错,现在我后悔也是为时已晚!”貔貅此时整个人感觉放松了许多,直接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苦笑道:“你相信我吗?其实我今晚到刑部来并不是真正想伤害少马爷的!” “我知道,否则就凭岳阳楼和司徒雷多以及那帮乌合之众是留不住你的!”看见貔貅都把武器扔到了地上,他也把铁棒插入地上坐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隔席地相望:“你现在能告诉我!太子爷到底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吗?” “陛下近几年来沉迷修仙问道。对国事也不是那么勤政了,太子爷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也有些累了,他想往上爬一步!”貔貅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光轻声道:“我是在东征军出征之前,就已经投到太子手下了。”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投到他麾下地,他一定是给了什么让你心动的交易吧!” “不错!”貔貅笑道:“他给了我其中一个仇人的项上人头!并许诺我等他君临天下之时,必定将我所有仇人绑到我的面前,让我手刃他们!”说到这里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貔貅苦笑说道:“可是近些天我办事不利,他对我也不像以前那么信任了,我现在想走也是走不了,只能给他手下做条狗,帮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活的太累了!”太岁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貔貅,只能说出这么几句话:“你迟早会把自己给活活耗死的!” “自从我出卖兄弟们之后,我就没打算长久的活下去!”说到这里他撸起自己的袖子,指着自己手臂上一条血红的线道:“早在三年前我就服用了千蛛万毒散,现在这毒已经沁到我的五脏六腑了,我最多还有三个月寿命,我觉得太子爷我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在这之前我想把我的仇报了,再给那些枉死的兄弟们报仇,我在自杀以谢罪!” “你能跟我说说当时具体是哪些人怎么策划的吗?”太岁虽然心中有点同情貔貅,但是不想在这个已注定结局的事实上再说一些于事无补的话,于是直接问道:“北凉军的出现是巧合,还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 貔貅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仿佛那一段记忆是多么的令他刺骨铭心:“其实窦天德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清廉,浑州之府是他的人,由户部转运浑州再给东征军送来的粮草,其实只有十分之一是真正的粮草,其他的都是一些杂物烂豆填充的!那时我已经投靠太子殿下了,那一日我去觐见太子殿下之时,发现他与窦天德正在商议。如何把这些粮草的事给糊弄过去,因为户部真正的粮食都让窦天德给倒卖了!后面他们经过商议在浑州这个地方。趁大军整顿休息之际,让我来倒换地图,再由浑州知府借着劳军的名义给咱们的司南车做手脚,至于凉军那边,其实窦天德和太子殿下与他们早有联系!凉军之所以屡屡骚扰我们边境,就是有太子殿下和窦天德给他们送消息,每当咱们大军出发,他们就撤了,咱们撤了,他们大军就会掩杀过来!所以最后才有陛下派马承贤东征之事。” “王大陆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太岁又想起那份名单中有王大陆的名字连忙追问的。 “他联络了那份名单上所有的人!他其实早就投靠太子殿下了,他可以说是太子殿下的军师,一直在外太子殿下出谋划策!当年浑州那五百万赈灾款,就是由他的策划而丢失的,但是陛下却派他去调查这赈灾款丢失的案子,你说可笑吗?”貔貅不屑的说道:“那一日正是我动手杀了他,我杀他之后那个名单我是故意让你抢走的!” “你是亲手除去了他,却让我这个神秘人来替你背这个杀人的恶名,然后转移太子的视线,让太子完全忽略于你,你在从中谋划更大的计划!”太岁此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当初并没有使多大的力,而貔貅却如此不堪一击。 “现在所有的事你都知晓了,我的仇人我明里暗里也杀了不少了!”貔貅如释重负的说道:“现在我可以去向死去的兄弟们还债了!”话音刚落站起身来,拔起地上的剑,就像自己的腹部刺去。 “不要!”太岁看见貔貅要自裁谢罪,连忙大喝一声起身冲了上去,想要夺下他手中的剑。 就当太岁要冲到貔貅身边时,突然貔貅将手中剑向身体侧边划了过去,整个人跪在地上猛的一低头,背后竟然射出了一根长箭,太岁躲闪不及,直接被箭刺在了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三米多远。 太岁看着自己胸口的长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胸口的疼痛却让他无法动弹,他缓缓的抬起手指指着貔貅说道:“原来你刚才在骗我。” 貔貅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剑扛在肩头得意扬扬的看着太岁说道:“怪只能怪你太愚蠢了!” “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不,我没有!”貔貅得意的说道:“除了我的悲惨身世是假的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我真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愚蠢的上当!” “你个混蛋!”太岁此时声若蝇虫。 “哼!现在让我再教你最后一个事吧!”貔貅缓缓的走到太岁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虚弱的太岁笑道:“永远不要相信你认为的敌人所说的话,否则你将要为自己的愚蠢而买单!”貔貅语锋又是一转:“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谢我做什么?” “原本我这次失手之后回去太子爷也不会放过我的,可是你却救了我,让我又有了一线生机,现在我带着你的人头回去,将所有的事推到你身上,再看看你的真面目!”貔貅此时得意的有些疯癫:“如果你是什么达官贵人之后,那必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呀!用你的人头来当做筹码换他们来支持太子也是不错的呀!” “唉!”貔貅看着地上的太岁,做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你我先前是袍泽,后面你又救了我,现在我如果杀你我可真有点舍不得啊,可是没有办法你不死我就得死呀,那你就给我去死吧!”说完整个人变得狰狞无比,举起手中的剑就要向太岁刺去。 正当貔貅手中的剑下去的时候,突然间身体后仰,手中宝剑左右一挥,只听铛铛两声,一支利箭断为两截,回过神来再看,发现躺在地上的太岁已经不见了踪影,猛地一回头发现太岁站在自己身后,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可能躲过我这一击?”貔貅看着完好无损站在自己面前的太岁惊讶的问道。 “你我都是龙骑卫出来的,你有的东西我难道没有吗?”太岁冷笑道:“再说这十万两一件的天蚕金丝甲,防不住你这暗箭,我岂不是白花钱了!” “你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话,你刚才是在套我的话!”貔貅警惕的看着太岁道。 “万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其实刚开始我是相信你的话,但是你后面的话却露出了极大的破绽!”太岁看着小心翼翼的貔貅冷笑道。 第37章 君欺我来我欺君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破绽?”貔貅心中好奇太岁是怎么发现自己破绽的于是问道。 “因为王大陆是你杀的,你也认出来那一日伤你之人并不是我,但是你却一口咬定是我!因为你心里清楚,我不想把我合作之人让你知道!” “就是因为这一点?”貔貅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就因为这一点太岁就会怀疑自己。 “康莞!”太岁冷笑道:“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貔貅大惊失色。 “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看你表演了这么久!”太岁笑道:“也让我把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不可能这件事情一直很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貔貅还是不敢相信太岁的话。 “因为我曾经见过你的真面目,后来我觉得我在那见过你,就是一直想不起来!”太岁眯着眼摇晃着,脑袋仿佛在想着什么:“三年前我侥幸从战场活了下来,历尽千难万险,才见到陛下的面!最先出来迎接我的是康胜!当我见到吭声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你是他的儿子!” “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一个太监怎么可能会有儿子?”貔貅却是否定道。 “太监都可以娶老婆,怎么可能没有儿子?”太岁调侃道:“我了解过康胜并不是从小就入了宫的,他以前是陛下的亲卫,曾因帮陛下救驾而伤了下体,这才入宫做了太监!” 看着貔貅不再辩解,太岁便又接着说道:“那一年他刚好有个儿子出生了!你今年正好三十岁,而且与他长得这么相像,我能不想不到你是他儿子!” “就算我是他的儿子,这又能说明什么?”貔貅此时的面色有些难看沉声道:“难不成还是他指使我的?” “当然能说明!因为康胜想要报仇!”太岁看着面色不愉的貔貅道。 “报什么仇?” “因为当初所谓的刺杀之事,都是陛下一手策划的!”太岁看着貔貅道:“陛下当初还不是皇帝,他为了登上皇位,就自导自演了一场自杀的闹剧来陷害当初的太子!只不过这件事只有陛下与马承贤知道,当初所谓的刺客就是马承贤!” 太岁顿了顿看见貔貅并没有任何反应又道:“反正我是不知道马承贤当初是无心还是无意伤了康生的下体,让他以后不能人道。本身这件事情自陛下登基之后杀了一大批人,又让康胜做了内府总管!这件事情本身应该不了了之的!可是后来在马成贤与康胜饮酒之时说漏了嘴,以至于让康胜性情大变,更是把自己的亲儿子送到北境兵中历练,更是后来让他加入到龙骑卫,出生入死!” “这件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貔貅心中暗道这么隐晦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也是五年前康胜与自己相认之后,才告诉自己的。 “那是五年前的中秋吧!我去马家找少马爷玩耍!一不小心走到马家后院,发现马承贤与人饮酒!喝到尽兴之时,马春贤突然哭了起来,说他对不起康胜!当年陛下让他假扮刺客刺杀于他,本来就是一出小小的把戏,却不想康胜却胜以为真拼死保主,马承贤为了自保下了狠手,不小心把康胜的命根子给伤了,让康胜以后不能人道,这是他心中最痛苦的事!” “你猜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貔貅颜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剑握的越来越紧,太岁冷笑又接着道:“康盛听完马成贤的话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在笑,可是他笑的令人发寒,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瘆人的笑容!以前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我才知道他在计划复仇,一个颠覆整个王朝的复仇!明面上他和太子是不合的!其实暗地里支持太子给太子出谋划策的都是康胜派过去的人!什么王大陆窦天德,都是康生的人!” “不要再说了!”貔貅抬起手中剑指着太岁道:“本身我是不想杀你的,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为了我们的计划不被泄露,你只有去死了!” “你就这么确信你能杀得了我?”太岁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貔貅此时不再言语突然嘴角向上一扬,整个人双脚踏地腾空而起,右手一挥寒光点点数根银针就像太岁射去,太岁连忙挥舞手中铁棒抵挡,只听叮叮叮几声钢针落在了地上,回头发现貔貅的剑已经向自己刺来连忙闪身躲避,貔貅的剑从自己身侧划了过去,还没等太岁回过身来,貔貅猛的身体后空翻一脚踏在了太岁胸口,直接将太岁踢倒在地财税,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的衣服竟然扎破了几个洞,抬头一看发现貔貅的鞋底既然三根三寸长钢钉,若不是自己穿着金蚕宝甲,恐怕自己的胸口早被刺透了。还没等太岁喘口气,貔貅整个人旋转起来手中的剑竟然像一条愤怒咆哮的神龙仿佛要将太岁吞噬一般,眼前如此太岁猛地向后一退,将手中的铁棒插在地上,扯自己身后的披风整个右臂迅速旋转起来,披风竟然像电钻一样旋转起来,就听咔嚓轰的一声巨响过后,两个人各退了三步,此时太岁身后的披风零零散散的飘落在地上,整个右臂更是血肉模糊,反观貔貅却是完好无损。 “你!你的武功!”太岁有些吃惊怎么貔貅会这么厉害,前几次自己与他交手,他完全都不是自己的对手,现在自己反而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 貔貅看着此时毫无反击之力,狼狈不堪的太岁冷笑道:“其实整个龙旗位武功最高的不是无名,也不是夜叉,而是我貔貅!人啊!活在世上就是要糊涂一点,你知道的太多了!或许你认为我父亲做的不对,但是陛下他们做的对吗?我父亲忠心于他,他却瞒着我父亲,致使我父亲成为一个残废的人!你知道吗?我父亲因为残废之后羞见于我和娘亲!让我过了三十多年没有父亲的日子,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伤害,所以我们父子才要联合起来报仇!” 由于胳膊的疼痛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太岁蒙着面部的黑巾,太岁看了看自己的右臂,用左手拔起地上的铁棒。 原本还要再抒发一下感情的貔貅,发现太岁左手又拿起了铁棒,不屑的一笑:“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们是怎么谋划的,我现在在跟你解释,你又拿这破棍子干什么?你现在还有还手之力吗?” “啊!”太岁并没有理会貔貅的嘲讽,反而是左手将铁棍拿了起来,大喝一声直接向着貔貅冲了过去,看着像自己冲来的太岁,貔貅不屑的摇摇头迎了上去,右手用剑架住铁棍,左手搂住太岁的脖子,把他身体压得弯曲,然后用膝盖狠狠的顶在太岁了肚子上狠狠的踢打,太岁被打的连连吐血。 正在用力踢打拍摄的貔貅,忽然发现太岁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忽感不对正要往后撤退。忽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太岁血肉模糊的右手握成拳,拳头已经砸在了自己脑袋上,砸的自己脑袋嗡嗡作响,正在自己脑袋迷糊之际间,太岁整个人向后仰起一脚狠狠的踹着自己胸口,把自己踹飞了出去。 被踢飞出去的貔貅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后,不可思议道:“你的右手已经被我伤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右臂要比我的左臂粗大一些吗?”太岁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左手在自己右臂处狠狠的撕拉了一下,一大块皮肉被撕扯了下来。 貔貅这才看见太岁的右手竟然完好无损:“这这怎么可能呢?” 太岁将这一块皮肉扔在地上笑着说道:“我这个人比较怕死,所以身上经常穿着金蚕宝甲,而我又害怕有些厉害的人会伤害到我的手臂所以就在手臂上绑着一大块猪肉,反正穿的衣服别人也看不出来,原本我以为这块猪肉是用不上的,还想着丢了他,没想到今日却救了我一命!” “现在你我半斤八两,势均力敌!”太岁看着貔貅笑道:“隐藏的不只有你还有我!” 第38章 难晓局中计 正当太岁向前猛踏一步之时,突然间貔貅右手一挥一大把石灰粉,瞬间向太岁射来,太岁急忙将眼晴闭上可是己有不少石灰进入眼晴,太岁顿时感觉眼睛火辣辣的,痛疼难奈,害怕貔貅趁着这个机会来偷袭,将手中铁棒横在胸前连连后退,退到最后发现身后有硬物用左手摸了一下发现是一棵大树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左边袖口用力一握,几支飞镖便出现在手心中,右手将铁棒横插在地,两只耳朵紧紧竖了起来,来听四方的风吹草动。 看着如此小心翼翼的太岁貔貅冷笑一声,左脚将地上的一块石头踢起射向太岁,太岁双耳一动听见有东西向自己射来,连忙将手中飞镖扔了出去,背标与石块相机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太岁连忙挥动手中铁棍四下舞动。 貔貅原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撤的,可是看见太岁这个动作,心下一动又是一个石块踢了过去比太岁连忙挥动铁棍却打了个空。 看到这里貔貅心中暗道:“自己的秘密竟然被发现了,就趁这个机会了结了他!”然后又是将地上的石块一一踢了过去。 太岁由于眼睛进了石灰,行动不便,听见破空声接二连三的出来,有点手忙脚乱的抵挡,却是被不少石头砸中了。 太岁心想明白,这是疲人之叶自己不可上当,要小心谨慎一点,这时又是一个石块过来,太岁侧身躲了过去。 就在太岁侧身之时,貔貅却是冲上前去,一剑砍在太岁的胳膊上,太岁感到哥哥柏毅腾双耳,一动发现貔貅此时已经在自己面前了,连忙挥动铁棍打过去,却不想貔貅早以一旁躲了过去,又是一脚踢在太岁胸口,直接将太岁踢飞出去,将一颗碗大的树给砸倒了。 由于貔貅这一脚使足了力气,加之太岁被打飞出去时,撞到了大树上,虽然穿着金蚕宝甲,刀剑伤害不了他分毫,但是这身体与大树的碰撞,这个力道让他十分疼痛整个胸口感觉跟碎了一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直接将整个面巾都给染的血淋淋的,太岁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虚弱的对着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貔貅骂道:“卑鄙小人竟然暗算于我!” “呵呵!”貔貅闻言用剑指着地上的太岁冷笑道:“亏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龙骑卫出来的,战场撕杀那就是要用尽各种手段来取得胜利,你我又不是江湖豪客,讲什么武德呀!你我可是拼死相杀,我杀不了你,那就要被你杀!” 貔貅说完这句话之后还剑入鞘用脚踩在太岁胸口笑道:“在杀你之前我再告诉你个道理吧!永远不要对自己的对手仁慈,一击得手就乘胜追杀,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貔貅看着太岁痛苦的表情感觉自己仿佛像吃了五石散,这种感觉令自己血脉膨胀,貔貅又把剑拔了出来冷笑道:“你的身上穿着宝甲,我上不了你分毫,但是你这个脑袋却没有穿宝甲吧!对了我再告诉你个秘密,下一个我们准备对付嫖骑将军嬴煦!” “好了,你该上路了!”貔貅说完之后举起手中的剑就向太岁头上砍去。 正当貔貅的剑也要落在太岁脖子上,只是突然间从侧面一把长刀横插出来,将貔貅的剑给阻挡住了,还没有等貔貅没有反应过来,那把长刀竟然顺着剑身横削上来到剑柄处,然后使劲的向后拍在貔貅的胸口,将貔貅排的倒退三步。 貔貅捂着胸口仔细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嬴不病顿时失声惊道:“怎么是你?” 嬴不病并没有理会貔貅看到地上疼痛难耐的太岁,怒火中烧,虎目杀意凛凛,手中长刀在地上画了个半圆,转头看着貔貅杀气凛凛道:“你竟敢伤他!” 如果是没受伤之前貔貅或许敢和嬴不病一战,但是现在貔貅也是身上有伤,刚才也是凭着侥幸才将太岁打伤的,现在如果让貔貅对上嬴不病,貔貅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貔貅顿时感到背后发凉,头上的汗水止不住的流,喉咙有些干涩咽了咽口水试图为自己辩解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仇,好像并不干你们巡防营的事吧!” “你的破事我不想管,但是你今日将他伤成这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嬴不病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冷冷的说道:“还有你们所说,只是我刚才全部听到了,你也知道本将军以前是在马承贤手底下的,他对我颇有照顾,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吗?” “那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想清楚杀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吗?”貔貅见嬴不病听了自己的解释后还是无动于衷,连忙扯起太子与康胜这杆大旗来吓唬他。 “你都说你下一个要对付我父亲,我还会放过你吗?”嬴不病听到他貔貅用太子和康胜来压自己,不屑的笑了笑道:“刚才你也说过,不要与自己的敌人废话,也不要仁慈!”话音刚落,整个人原地旋转,手中的刀也跟着挥舞起来,就像龙卷风一样让地上的碎石和落叶都旋转起来。 貔貅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面部和身上却让碎石和落叶打的生疼,刚准备挥剑来抵挡阴不冰,这一杀招却发现自己手腕一痛,自己的右手掌和剑已经落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感使貔貅清醒过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整个右手已经被砍了下来,又见一道寒光闪过貔貅的胸口竟然飞出了鲜血。 嬴不病侧身一转,将长刀插在地上,右腿向后一踢,狠狠的踹在貔貅胸口,将貔貅踢飞出去,然后猛地拔起长刀,整个人侧转半空飞起一个流星斩月,只见一道寒光过后,貔貅的头落在了地上滚了几圈之后,他的尸体才落到地上。 嬴不病看也没有看貔貅的尸体,直接把长刀插在地上,转身慢慢走到太岁身边,蹲在地上把太岁抱在怀里后,从怀里里掏出一个小瓶,拔开小瓶的塞子从里面倒出一些清油,他都把清油涂在太岁的眼睛上。 “刚涂上油,别乱动,小心瞎了!”嬴不病刚给太岁眼睛涂抹上精油,就见太岁想用手去碰眼睛,连忙拍着太岁的脑袋骂道:“让你小心防备着,还是找了人家的道!今天如果是我没过来,你就成他的刀下鬼了,然后人家拿着你的尸体做文章,你想过没有,这后果是什么?” “是我大意了!”太岁闻言苦笑道:“我实在没有料到他还有江湖小丑的把戏!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就完了!” “行了,不要说这么多废话了!”嬴不病将太岁放到地,让他依靠着大树,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几一个绿色的小药丸塞到太岁嘴里道:“这时百鸟朝凤丸可以迅速缓解内伤!现在这个貔貅已经死了,你们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第39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一) “现在还是想想这件事情怎么善后吧!”太岁被嬴不病用精油擦过眼睛之后,虽然眼睛还是有点红肿,但没有刚刚才那么痛了,然后揉揉自己的胸口道:“不过刚才还要谢谢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就阴沟里翻船被他给宰了!” “你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嬴不病看着捂着胸口呲牙咧嘴的太岁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做事计划要周详周到!你以为你们前几次的事做的很机密吗?我告诉你吧,到处都是破绽,只不过是有些人不想让真相出来,所以大家都装糊涂而已!” “我相信他不会这样的!”太岁眼神中的光彩变得暗淡,沉默许久后坚定的说道:“一定是太子善作主张!陛下只是一时遭到奸人蒙蔽,我相信只要我们把所有证据都摆出来,他一定会惩治凶手,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唉!世间的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的!”嬴不病看着太岁久久未语,长叹一口气后道:“如果真有铁面无私,公理公道就不会有这件事情发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太岁从嬴不病饱经风霜的语气中听出一点古怪连忙问道。 嬴不病苦笑的摇摇头:“有些事情暂时不能让你知道!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善后!”说完之后抱起地上的尸体准备离去,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太岁道:“有些是强求不得的,你拼命去挣扎去探索,只会害了你自己,也会连累别人!你知道为什么我父亲不喜欢我三弟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诛杀九族,是不会把一个完全不承认的人是不会诛杀的,这是他为官的道理!”说完之后也不管太岁有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彻底离开了。 太岁望着嬴不病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即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那有必要用这种方法吗?隔阂一旦有了就是无法弥补的!” “汪汪!” “地上有血,人就在前面,不要让他们走了,赶紧追!”一阵狗吠声和多人的嘈杂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夜晚。 太岁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嘈杂声音和若隐若现的火光,连忙飞身上了一棵粗大的柳树上面,柳树枝繁叶茂,加之又是夜晚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与夜色融为一体。 “汪汪!”猎犬到了太岁他们刚才打斗的地方突然间狂吠不止,岳阳楼借着火把和月光看到四处打斗的痕迹,蹲下身来抚摸着冲着地上一处血迹狂吠的猎犬道:“这里的打斗痕迹十分明显,他们应该就在附近,都给我四处搜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跟随着岳阳楼一起来捕快四处搜查,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查遍了,就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当然兄弟们都四处找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是不是这狗鼻子坏了呀?” “狗鼻子坏了,难道你眼睛也瞎了呀?”岳阳楼瞪着那个说话的捕快冷声道:“这地上的血你都看不见吗?都给我仔细找,他们应该走不远!” “是!”挨了一顿骂的捕快,有些委屈的心道:“我们都找过了,明明没有人嘛干嘛还要折腾我们,这些当官的,果然不理解我们!”但是身体确实很诚实,把刚才找过的地方又给找了一遍。 “行了,找不到就撤了!”岳阳楼看着捕快们四处查找,实在找不到人,轻轻抚摸着狗头心中的疑惑确实怎么也挥散不尽,忽然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滴到了什么东西,用手摸了一下发现竟然是血迹,于是站起身抬头望着眼前这颗粗大的柳树,双脚踏地闪身飞到树上。 等岳阳楼飞到了树上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树上只有一只受伤的松鼠在舔试自己的伤口,又站在树杈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这些树虽然茂密,但是如果站在树上周围可藏着的地方便可一眼望尽。 等岳阳楼从树上下来,看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还在四处搜查的捕快们,觉得兄弟们今天也折腾了一天了米水未进,现在也是疲乏的很,反正也找不到人了,就不如就带兄弟们回去休息了,于是拍了拍手大声喊道:“行了,回去了,不用找了!” “噢!”有几个捕快听说不用再找了,也可以休息了顿时开心的大叫起来。 “你们觉得很开心吗?”看着那几个兴奋的大喊大叫的捕快,岳阳楼的眉头又皱了下来,不悦的呵斥道:“咱们这么多人就找不到两个人,人家把咱们家里都给闹翻了,说句难听的,咱们就算死也要把这个人找到!你们倒好,现在听说不用找了,有这么高兴!”说着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幸好这里都是咱们自己人呀,如果一司二司的人在,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说完牵着猎犬,也不再理会这群发愣的捕快们,直接向林子外走去。 挨了岳阳楼的一顿批,捕快们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跟了上去。 起风了!风吹的柳树哗啦啦作响,天上下起了小雨,滴答答答的打在树叶上,发出悦耳动人的声音。 “看来这边真的是没有人啊!”原本已经带人撤了的岳阳楼突然间又出现在树林之中,用手接着天上的小雨点,让雨水滴打在自己身上半响之后才道:“撤吧!”说完之后便带头离开了。 周围十几棵柳树上突然间跳下十多个捕快聚拢在岳阳楼身边,跟着岳阳楼一起离去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风也刮得更猛烈了,树上的落叶也是越来越多了,突然间地面上的土地松动了,一个满身污泥的人影缓缓地从地上站了出来,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泥土,等到泥土将他的污泥给除干净之后,发现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个太岁面具。 “我就知道你心思多!”太岁看着岳阳楼,离去的方向冷笑道:“不过你以为我这些年是白混的吗?想抓我还差得远呢!” 捕风司内堂。 康胜端坐在椅子之上,久久未语,他面前放着的茶水已经换了一杯又一杯。站在他身边的张腾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咬牙跪在康胜面前道:“阁老!是我办事不力,我们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根据我们在神捕司的卧底说,他是被一个黑衣人给救走了,想必也是无碍吧!” “我没有安排其它人去救他!他又是龙骑卫出来的!想必不是有人要救他,而是有人要杀他!”康胜。目光阴冷,声音沙哑:“你当初让我失去了命根子,现在你的儿子又要绝了我儿子的命!你早已不念主仆之情,那就休怪我再不客气!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让你大商亡国灭种!” “阁老说不定是他以前的战友听闻他落难来救他的呢!”张腾看着有些癫狂又满口胡言乱语的康胜连忙安慰道:“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在一起叙旧呢!” “若是他以前的战友,恐怕我儿会死的更惨!” 第40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二) 若是他以前的战友,恐怕我儿会死的更惨!”康胜听完张腾的话直接脱口而出道,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会儿突然间激动的道:“让北凉那边查一查三年前干掉龙骑卫后收了多少面具?” 张腾虽然不知道康胜为什么让自己去查当年百良干掉了多少龙骑卫,集了多少面具但还是点点头:“我这就去!” 看到张腾离去之后康胜才回过身来,他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凤凰玉钗静静的抚摸,一会儿站起身来打开窗户,望着皇宫的方向久久未语,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后道:“没想到你我终究走到了这一步,若是我儿没事还则罢了,若是我儿有事,你所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定让你秋氏一族陪葬!” 东宫书房秋意浓站在书桌前来回踱步,屋外风声雨声让他感到更加心烦意乱,时不时往门外望去,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咯吱!”房门被人推开了,秋意浓转过身来见来人是自己的护卫,也顾不得护卫身上湿漉漉还在往下滴水,急忙抓着欲要行礼的护卫急促道:“怎么样成功了没有!” 看着满怀期待的秋意浓,护卫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后道:“殿下!貔貅大人失手了!” “怎么会失手呢?”秋意浓有些不敢相信,抓着护卫的手更加用力了。 看着如此失态的秋意浓护卫也不敢多有言语,只能微微曲膝,让自己比秋意浓矮半个头,轻声道:“原来他们都是早有准备的,貔貅大人中了他们的计,惨遭围攻!差点被人活捉,后面突然出现个黑衣人把他救走了” “不是你的人?”秋意浓惊讶的问道。 护卫摇摇头道:“不是我的人,貔貅当时还没有出手,神捕司里就已经开始打斗了,貔貅想趁着这个机会去杀掉马鸿鸣,他刚进入房间那些与捕快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就停止打斗一起合围貔貅,貔貅力战拼死了不少人,但还是让岳阳楼给打伤了,正当他们准备生擒貔貅我们的人欲要施救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把貔貅给救走了!” “那个神秘人带着貔貅去哪了?”秋意浓连忙追问,却发现护卫有些不自然,这才发现自己紧抓着护卫的胳膊,连忙放开护卫低头轻咳一声,回身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着秋意浓终于放开自己,护卫这才松了一口气整整衣冠抱拳躬身说道:“我们的人一直暗中跟着这个神秘人,可是到了效外之后就把人跟丢了,我们怀疑他就隐藏在附近,我们也在周围隐藏了下来,后面发现刑部的人追了上来,我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一直等着刑部的人搜查一圈离开之后我们才出现,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而现场虽然有打斗的痕迹,但是经过雨水的冲刷什么痕迹都已经消失了!” “这就说明你们并不能确定貔貅现在是生是死?”秋意浓想着貔貅如果救走貔貅的人是其他几位王爷的势力的话,就有可能会泄露自己的秘密,给自己添很大的麻烦有些心烦意乱道。 “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护卫看着此时并没有跟平常一样发火,却有些忧郁的秋意浓,心中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惊慌,连忙伏在地上请罪。 “现在处罚你们又有何用?”秋意浓摆摆手无奈的道:“事已至此,那就把他的所有线索都给我清除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和我有关系!”说着眼睛突然变得阴冷,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不要让任何人怀疑到我的身上!” 听着秋意浓的话护卫浑身打了个冷颤,颤颤巍巍的说道:“许多兄弟与他们打过交道,难道都要给?” “我说过不要让任何人有怀疑到我的线索!”秋意浓打断了护卫的话,恶狠狠的说道:“马鸿鸣必须死,你再给我去安排人手做掉他,另一方面秘密安排人手去调查貔貅的下路,发现他给我杀掉他!” “是!”护卫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想到秋意浓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气,还是伏地称是。 “行了,你下去吧!”秋意浓摆摆手示意让护卫退下。 护卫走到门口突然间又转了回来跪在地上,看着秋意浓欲言又止。 “你还有何事?”秋意浓看着原本要走出去的护卫又回来了,有些不悦的说道。 “殿下,那五百万两银子现在已经运到了效外,现在如何处理?”护卫看着有些不悦的秋意浓连忙解释道。 “你不说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秋意浓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道:“原本这件事是由貔貅负责的现,在貔貅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反正是不敢信任于他了,现在是多事之秋,整个朝歌都有人盯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人知晓的,这银子不好办啊!就地掩埋了吧!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再取出来吧!反正给父皇修建宫殿,也不再急于这一时!” “小的这就去办!” 秋意浓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又道:“把神捕司和捕风司都给我盯紧了,我要知道他们最近的一切行动!” “殿下,神捕司那边最近有点奇怪!” “怎么了?” “张腾把他所有掌握的关于窦天德和王大陆之死证据和所抓的可疑之人都全部转让给刑部了!还有就是关于东征军是被自己人给害死的消息,现在传的是沸沸扬扬的!许多军方的人现在准备联名上诉请求陛下撤查此案!” “呵!这种小事不用给我说,军方的人这是想要逼宫呀!”秋意浓闻言冷笑道:“如果是其他人上诉或许父皇会同意彻查,但是军方的人吗?他们不知道自古君王最讨厌武将联合起来吗?” “那我们就不管此事了吗?” “他们想搞就让他们搞吧,不过要注意他们手里掌握了什么东西,如果掌握的东西对本宫不利,就让他们消失吧,反正现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两个,反正有人背锅!” 刑部神捕司。 “怎么样?把人找到了没有?”司徒雷多见岳阳楼回来了连忙起身,替他卸下身上的斗笠雨披随手交给身边的捕快,接着递给岳阳楼一块毛巾后问道。 岳阳楼。用毛巾擦了脸上的雨水后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有些疲劳道:“这雨下的不是时候,我们带着猎犬一直追到了郊外,在郊外发现了打斗痕迹、地上有血迹应该是他们两人火拼起来了!我们四处都搜查了一遍,就是没有发现他们的任何踪迹!” “竟然有打斗的痕迹?”司徒雷多闻言愣了一下,摸着下巴沉声说道:“或许不是他们火并,是有人不想让那个貔貅活着回来!” “你是怀疑救貔貅的和郊发生打斗痕迹的是两伙人所为!” 第41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三) “你是怀疑救貔貅的和郊发生打斗痕迹的是两伙人所为!”司徒雷多见岳阳楼已经将茶水饮尽后,还在舔嘴唇,忙又给他倒了一杯水道。 “不错!而且我还怀疑此人对京城的地势无比熟悉!”岳阳楼将茶水又是一饮而尽后,把茶杯随意放在桌上,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后有些沉重道:“而且十分了解我们,否则他怎么能带着咱绕圈子!而且救人的时机那么准,我的群星拱月阵就那么容易被破了!” “等等!”司徒雷多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道:“你的群星拱月阵是从北境军军阵演练而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岳阳楼虽然不知道司徒雷多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没有发现貔貅在应对群星拱月时,是那么游刃有余,仿佛下一招要出什么,他都知道一般!这个阵法于他好像形同虚设!” “你是说这个貔貅应该是北境军中出来的!” “这个不太确定,但是他与北境军脱不了干系!”司徒雷多摇摇头,但是语气坚定道:“但是他肯定与北境军,窦天德还有王大陆有关,刚才你与他打斗时,我发现他的兵器与王大陆和三司那些兄弟们的伤口完全吻合!” “什么?”岳阳楼颇有些吃惊,但还是有迟疑道:“你敢确定!” “嗯!”司徒雷多点点头轻声道:“我这双招子是不会看错的!兄弟们骸尸是我亲自检验的,绝对错不了!而且!” “而且什么?”看着司徒雷多欲言又止,岳阳楼连忙追问道。 司徒雷多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对着守在门口的护卫道:“你们都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守着了!” 看着如此小心翼翼的司徒雷多,岳阳楼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为何如此小心?” 看着门口的捕快都走了司徒雷多这才把房门紧紧的闭上,走到岳阳楼身边轻声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貔貅的那身装扮有些奇怪?而且马三刀和马人风的尸体上除了神捕司给的刑伤外,身上还有多处剑伤!” “你认为是貔貅先伤了马三刀和马人风,这才让他们被捕风司给捉了,对了他那一身铠甲面具确实挺奇怪的,刀枪不入啊!且身上都有许多小利器,可以随时伤人,让人防不胜防!”岳阳楼回想起几个时辰那惊心动魄的打斗,至今还心有余悸:“穿着那套衣服简直就是个铁王八呀!” “我曾经听说过,当初随马爷东征的时候,有一支三千人的神秘部队也秘密跟随他们出行!” “竟然还有这事?”岳阳楼有些惊讶的道:“不对!大商的所有军队都是有名有号的,不会有这么一只神秘的部队,我们不知道的!” 司徒雷多闭着眼睛仿佛在想着什么,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令人大吃一惊的话:“你知道在十年前曾经在全国所有军队中选拔武技格斗高超者,但是这些所有被选拔出来的人,在一年之内陆续以各种缘由退出了军队,而且离奇死亡了!但是没有人找到他们的尸体!而他们的家人都收到了一大笔钱,现在过得很安逸!” “怎么会有这事,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能让百万大军操动起来,这不是找死吗?让陛下…!”岳阳楼话到嘴边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司徒雷多不可思议道:“是陛下!” “岳兄慎言,不可妄议尊讳!”司徒雷多连忙拦岳阳楼,轻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岳阳楼这才想起来捕风司是无处不入的,自己刚才嗓门有点大,如果刚才的话传出去,绝对会被人添油加醋,最后引发一系列不可收拾的后果,抹了一把头上惊出冷汗,庆幸刚才的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连忙放轻嗓门轻声说道:“你是怀疑这些所有的精锐中的精锐是被陛下给挑走的,跟捕风司一般做了陛下的隐卫?” “你也看到了貔貅那身装备是需要不少财力物力才能造铸的!”司徒雷多点点头:“整个大商能做到这点的只有陛下了!” “那这一切都是陛下授意的了!”岳阳楼不加思索直接脱口而出。 “应该不是!”司徒雷多却是摇摇头轻声道:“他乃是九五至尊,如果他要杀一个人,何必搞这么多花样?” “我现在感觉陛下也是被人给欺满了!”司徒雷多手指东宫的方向道:“现在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事与那位有点关联,否则能从战场活下来的,陛下是不会让他再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的!你看看东征军遗孀的待遇!” “你是怀疑这个貔貅也是东征军中的内奸,马三刀和马人风是知道什么,所以这个貔貅和他背后的主子要搞他们和少马爷来绝后患!”岳阳楼瞬间恍然大悟:“那郡主!” “郡主或许不知道全部之事,但她认为有人会对少马爷不利,所以才把他带到神捕司来保护起来!”司徒雷多解释道。 “唉!我误会郡主了!”岳阳楼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懊恼道:“我还以为郡主为了破案,而急于把人带过来严刑逼供呢!等这事了我要去给她赔罪!” “赔罪的事以后再说!”司徒雷多看着风风火火的岳阳楼无奈的苦笑道:“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证剧,少马爷在一直糊涂,捕风司把麻烦全推给了我们,老王头也是在缄口不言搪塞此事,所以接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但是这件事就算破了,我们也是有过无功的!” “哈哈…!我当捕快可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的,我是为了给天下所有冤屈之人一个公道的,为了公正,我何惧死乎?”岳阳楼却是哈哈大笑道。 “先就提前干了这杯庆功茶!”司徒雷多闻言也笑了,他拿起茶壶先是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又给岳阳楼倒满后举杯笑道。 岳阳楼也是笑了笑,举起茶杯道:“干了!” 两人相视一笑,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章武殿。 秋了之身着道袍盘膝而座,四周灯火通明,数十个香炉有淡淡轻烟升起。 太岁跪在地上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可是秋了之不发话他也不敢妄动。 “我不是说过到此为止吗?”打坐许久的秋了之张开了双目,看着太岁轻声道:“你们为何还要如此呢?” “臣只是觉得兄弟们冤!”太岁伏在地上连连叩头怆然泪下哽咽道:“而且貔貅背叛了陛下,臣做为龙骑卫的人自然要清理门户!” “那你和马驹儿做下如此滔天祸事,也是为了朕吗?”秋了之看着太岁冷声道:“你们在朝歌连连犯下命案,目无王法擅杀国家大员这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臣只是为陛下感到不值得,陛下如此厚待他们,他们却是叛国投敌,辜负了陛下!” 第42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四) “哼!所以你们就目无君父,擅自做主!”秋了之冷哼一声道:“连三品尚书都敢杀,现在来找朕,你们这是在逼宫吗?” “臣不敢!”秋了之此时身上散发的天子威势令太岁浑身颤抖,感到窒息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打湿了,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忙道。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你从战场死里逃生,朕觉得你辛苦,所以才让你娶秋雨人为妻!长乐郡主乃天之骄女,我打伤的骄傲,你还有何不满意的?”秋了之看着太岁略有不满的道:“你难道非要朕大开杀戒才满意吗?要不要朕把这个位置禅让给你,让你来执掌天下,为所欲为!” “臣不敢!”太岁感觉自己身上的鲜血凝固了一半,整个胸口闷得难受,头上的汗水流的更多了,整个人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把脑壳都给磕破了连连道:“臣只是希望陛下给兄弟们还一个公道!” “唉!公道世间公道就是那么容易讨的吗?”看着太岁在地上连连磕头,秋了之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们龙骑卫是朕耗费多少财力物力才打造的!麻城县更是朕的生死弟兄!无名也跟了我许久,你以为他们的死朕就心不痛吗?” 秋了之说到动情之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你以为这件事情的幕后真相朕不了解吗?这件事情牵扯了多少的要员!朕如果全部杀了,那整个大商就会瘫痪!窦天德真正的身份,你们以为朕就不知道吗?他所有的勾当朕都知道,但是他是朕的钱袋子,他认为大商搞来钱,只有钱朕才能安定天下,才能让所有为国争战的烈士们遗孀们的生活得到保障!我之所以与西凉开战,就是为了拓土开疆争夺西凉沃土,好让江南因为水患而流离失所之人有个安生之处!” “那怹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去送死!”太岁听到这里抬起头,也不顾鲜血顺着自己的面具流了下来,直接盯着邱了之悲怆的说道:“那是三十多万人呢,那可是整个大商的国防啊!难道我们就是你政治的博弈吗?你难道就把我们当做棋子吗?啊!有何面目为君为父” “放肆!”原本大殿中只有秋了之与太岁两个人,当太岁怒吼完之后,突然间黑暗中一道人影飞快地冲了出来,一脚踢在黑色的胸口之上把太岁踢飞出去。 太岁捂着胸口有艰难的跪伏在地上在地上,抬起头才看见那人身着宦官服饰满头白发。 “臣妄言,请陛下恕罪!”太岁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胸口的疼痛和这个神秘的老太监是谁,想起自己刚才放肆的话语心中懊悔不已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你的心情真可以理解,朕曾经也有过一段蹉跎岁月,明知道仇人在眼前却不可以报仇!”秋了之刚才虽然心中也有一些生气,但是看到现在太岁已经受伤了无奈的说道:“但是你想过没有,朕掌管的持证的是天下,不可以凭着个人意愿来快意恩仇!而且这个幕后黑手他是朕的储君,未来执掌天下的王!朕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了,你们将来还是要与他共事的,现在你若决心再调查下去,势必得罪于他,将来连来的,可是你们整个家族呀!” “太子轻挑,不宜为君!”太岁见秋了之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放开胆子直接挑明道:“陛下,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一个太子能有的本分了,勾结番邦,谋害朝中众臣,结党营私,你如果再如此放下去,他绝对会谋反的!且…” 太岁一直在陈述自己的理由,却没有发现秋了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太岁话没有说完,就见一个砚台狠狠的砸了下来砸在太岁的额头上,太岁愣了一下这才止住话头看着愤怒的秋了之喝道:“你这是在离间我们父子之情!朕看你是活够了,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还有你多次为国尽忠,朕百般容忍你,你却是越来越过分了,你当真朕不敢杀你吗?” “我活够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活着回来,我就应该和他们一起死在北境,秋也不愿意活着看着这肮脏的大商,肮脏的交易!我现在替他们感到不值他们的满腔热血,就是为了一场阴谋而丧生在异国他乡!”这是直接放开了胆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指着坐在上方的球料,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死里逃生回来以为我们的陛下,我们的主子会为我们申冤,会还我们一个公道,可是没有!他在百般逃避,他在包庇这件事情的主谋!就因为这个人是他的儿子,是未来天下的主!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把天下交给一个这样的人,将来这个天下会是怎么样的?” “大胆的狗奴才,怎么敢这么对陛下说话!”原本侍立在秋了之身旁的红衣太监听到太岁的,又看着被这一番话给惊呆了的秋了之见陛下面色难看,自己身为仆人岂能坐视不理,顿时怒火中烧直接喝骂道:“今日我就要你的命,让你知道,天威不可犯,天意不可违!” “退下!”正当身边的红衣太监准备上前去了结太岁的性命之时,沉默许久的秋了之出声打断了红衣太监,秋了之死死地盯着太岁道:“太子在你们眼中真的就这么不堪吗?” “陛下!你整整有五年未上朝了,太子胡作非为,已经是让民间怨声载道了!除了东征军残词之士之外,还有户部江南的五百万赈灾款都消失不见了,他却置之不理,任江南百姓自生自灭!”太岁又跪了下来哭诉道:“陛下,你被蒙蔽的太久了!” “他说的话可都是真的!”秋了之面色阴晴不定,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转头望着身边的红衣太监道:“太子真的如此不堪吗?” “陛下,太子爷还小,只不过是受了身边人的蒙蔽!”红衣太监闻言先是恶狠狠的瞪了太岁一眼,然后转头看着秋了之赔笑道:“陛下如果把太子身边的小人给……!” “朕你你太岁说的话可是真的?”秋了之直接打断红衣太监要为秋意浓辩解的话,寒声问道。 跟随秋了之多年的红衣太监知晓此时秋了之已经到了愤怒的极点,也不敢在拐弯抹角了直接跪在地上道:“太岁所言,句句属实,太子殿下近几年确实胡闹的厉害!” “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都如实禀告于正朕!”秋了之现在才知晓自己当年立的太子是有多么的荒唐,略有责备的看着红衣太监。 “陛下!不是奴才不愿意跟您禀报,而是康胜公公说这是历练太子的机会,只有多做多干才能明白执掌天下的困难,才能做好一个君主!所以奴才才没有禀告于您!”红衣太监有些委屈的道。 “我给你一个时辰,把太子近几年所做的事都给我详细的记录下来!” 第43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五) “小桂子!朕给你一个时辰,把太子近几年所做的事都给我详细的记录下来!”秋了之看着红衣太监道:“朕要看看这几年他到底干了什么事,搞得天怨人怨的!” “这……!”红衣太监顿时有点迟疑看着秋了之欲言又止,然后咬咬牙跪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折子,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递给秋了之。 “哼,呵呵!”看到红衣太监小桂子的这番举动秋了之,顿时明白了什么了冷笑一声:“你这是早有准备呀!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你们就把朕蒙在鼓里!你做的可真好啊!” “陛下非是奴才不想早点禀报于您,而是康公公一直拦着我呀!” “他是你的主子,还是朕是你的主子,他拦着你,你却不肯保佑我,难道有人杀朕,他不让你保护朕。你不保护了!”秋了之现在感觉整个肺都要快炸了一半,自己最信任的人,明明知道一切消息却隐瞒于自己,看着小桂子冷声呵斥道:“你让朕如何再信任你?” 小桂子有些委屈的跪伏在地上哭了起来:“太子殿下是我从小照看大的,他现在有点胡作非为,我也心痛呀!奴才但心!” “你在担心什么?” “奴才担心陛下知道太子的所作所为之后,直接废了他呀!”小桂子泪眼婆娑的望着秋了之道。 秋了之在听完小桂子的话之后,直接把奏折扔到了桌子上冷笑道:“不看也罢,连你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都觉得朕会废了他,他做的事定是天理难容!” “陛下!”看到秋了之。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坚定的相信秋意浓了,仿佛看到了为兄弟们报仇的希望和了断这些事情的决心连忙说道。:“太子他!” “你给我住口!你还想要做什么?难道你非要逼着陛下杀了自己的儿子才能满意吗?哪有做臣子的这样逼迫为君为父的!”小桂子看到太岁还要添油加醋火上浇油,顿时不满的扭头冲着太岁喝骂道。 “让他说!朕把捕风司交给了康胜,把龙骑卫交给了无名,把最重要的听风者给你,听风作为朕的耳朵给朕探查天下所有消息,可是你却让朕聋了!现在他朕了解一些消息,你还要阻塞于他,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秋了之不满的看着小桂子冷声说道:“这个天下还由不得你来为朕做主,滚到一边去!”然后转头看着太岁寒声道:“你继续说!” “陛下,臣首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太岁见秋了之让自己继续说,于是壮着胆子问道。 “你说吧!”求了之,把自己身上的大袍脱了下来直接扔到一旁,露出一身明黄色的皇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折子一边翻看一边道。 “陛下是不是知道是太子暗中出卖了我们东征军!” “这件事情从三年前你活着回来见朕,朕见到你拿到那块玉佩之后便知道了!”去了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把奏折扔到了桌子上,从怀里扯下一块玉佩轻轻的抚摸追忆道:“这块玉佩还是当年朕还在危难之际,每天面临着无数明枪暗箭,流言蜚语连一个安生觉都睡不好,于是皇后亲自雕琢给朕用来做平安符的,你说奇不奇怪,有了这块玉之后,朕睡觉都睡得很安稳,所以朕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后来啊朕荣登大宝,可是皇后生了太子之后就仙去了,朕就把这块玉佩给了太子!” “可是你知道暗中挑唆太子做这件事的人是谁吗?” “什么?你说这件事情是有人挑唆?”秋了之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是秋意浓自作主张,为了这个皇位而不择手段搞出的事情,心中虽然十分愤怒但还是有一点欣慰的,自己的儿子也会为追求皇位而行动的,但是现在听到太岁的话,明显暗中有人挑唆。一想到如果真是有人爱中挑唆,那太子就会成为众矢之众,再犯下不可饶恕错误,那自己到时候不得不杀他了心中愤怒不已:“把你知道的事情都给朕说出来!”扭头又狠狠的瞪了小桂子一眼:“你这个耳朵做的可真好呀!” 小桂子顿感如芒背刺,趴在地上不敢说话,只是连连叩头。 小桂子毕竟是跟随秋了之多年的老人了,秋了之因为一时愤恨说话重点了,现在又看到小桂子这副样子于心不忍,叹息一声:“唉!行了!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太岁你接着说!” 太岁这才又道:“陛下!当年在潜邸之时可曾自谋了一场刺杀!康胜不知真相拼死护主被扮成刺客的马帅给伤了**!” 秋了之闻听太岁的话情绪十分复杂:“当年之事确实是我们计划不够缜密,也没提前告诉康胜,以至于酿成当日苦果!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情,哪怕再过分,我百般容忍于他!” 秋了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皱眉看着太岁:这件事情很隐秘,谋划之人不朕和马承贤,你是如何知晓?” “我曾经去马府看见马帅在与康胜对饮,马帅当时喝多了!痛哭流涕的把事情给抖了出来,并给康胜道谦!我原本以为只是马帅喝醉酒说胡话,可是最后发现康胜的面色很难看!我就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喝酒误事,朕都劝过他多少回了,不要喝酒,不要喝酒!现在喝出事来了吧!”秋了之听完太岁所言,拍了拍额头气道:“嘴上就没个把门的!这种事情不烂在心里,能往外说吗?”随后冷冷地看着太岁:“这件事情你还跟谁说过?” 看着秋了之杀气腾腾的样子,太岁明白这种皇家隐私之事,绝对是不可以外传的,如果他要杀的话就杀自己一个人绝对不能连累嬴不病,于是连忙道:“这件事只有臣一个人知晓!” “嗯!”秋了之居高临下的看太岁,抚着长须鼻子里发出一个嗯字然后道:“继续说!” “陛下可还记得貔貅!”太岁看着秋了之试探的问道,见秋了之并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接着说:“有一次我发貔貅与康胜长的一模一样,当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等我从北境回来时竟然在太子府上发现了貔貅的踪影!加之貔貅大开杀戒灭窦天德满门,我就对他越发感到有兴趣了!他每次从太子府出来都要去找康胜!” “貔貅每次见完浓儿都要去找康胜!”秋了之面色有些凝重,同时有点疑惑:“他投靠浓儿我到是可以理解,可他为什么要去找康胜?” “因为他就是康胜的儿子!当年陛下还是潜龙之时,与韩王多有矛盾,康胜是您的护卫总管!为了全心保护您,他把妻儿全送回了老家!可是他伤阳物之后,曾经返乡一段时间,发现妻子病死了,儿子也失踪不见了!” “竟有此事?可他为什么不跟朕说?” 第44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六) “竟有此事?可他为什么不跟朕说?”秋了之闻言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回过神来才有惊奇的问。 “这……!”太岁一时间有些语塞,难道直接跟秋了之挑明,你害得人家断子绝孙,妻离子散,又冷落人家那么长时间,让人家心灰意冷,人家还怎么相信你呀?明白这话是不能说的,只好搪塞:“他应该当时是急昏了头吧!” “哼呵!屁!这就是摆明着不相信朕!”秋了之冷哼道:“你接着说!” “后来您老召天下所有江湖武士和大商军中锐士进行大比武,百万军中选出三千佼佼者!组建龙骑卫!臣不才有辛进入龙骑卫为陛下效命!”太岁哭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段日子虽然过得苦,但是是他最快乐的时光,抹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加入龙骑卫之时每人都戴着各种神兽面具,每个人都不认识,也不允许各自打听各自的身世,您将龙骑卫交给了康胜兼管!有一次我去洗漱,发现貔貅一个人在泡澡他当时没有戴面具,我看清了他的真实相貌!那一刻我总感觉我在哪里见过他,可是又想不起来!后来我看到康胜时才想起貔貅与康胜长的一模一样!” “竟有此事!”秋了之一时间来了兴趣,仿佛把刚才的烦心事都给忘却了,颇有兴趣的道:“康胜与他有过交际吗?” “这个倒是没有?”太岁想了想摇摇头:“不过貔貅一直颇受无名大人的照顾,貔貅有时训练爱偷懒,执行任务时总是吊儿郎当,有时因为他害得我们出了差错!当我们把这事反应给指挥使无名之时,无名大人总是置之不理,回头反而给貔貅升职!直到三年前貔貅是我们龙骑卫升官最快的!我总是很奇怪这是为什么,现在我是想明白了!” “你是认为康胜早就知晓貔貅是他的儿子,从而指示无名多加照顾他!”秋了之皱眉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心中颇感无奈苦笑道:“这个无名浓眉大眼的也玩起了人情世故这一套!你是怎么发现这个貔貅有问题的!” 太岁想到了那些惨死的兄弟们面色瞬间阴沉下来:“陛下自命令我们龙骑卫跟随马承贤一起东征后,貔貅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训练也积极了,没事就易容打扮就往东征军跑,我当时问他了,他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既然要与他们合作了,就要与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先要了解他们才能配合他们!我当时以为他就是一时兴起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等到了北境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原本押粮的活是不需要我们去的,他却主动请缨申请自己去帮忙!” 秋了之抚须沉默片刻后才道:“地图和指南车是不是也经过他的手了!” “不错!”太岁点了点道:“而且在浑州时我还发现他多次去找浑州知府了,每次都待一两个时辰才出来,我以为他是去商量粮食调配问题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 太岁的话还没有说完,秋了之便接过话道:“可是你没有想到,你们的粮草出了浑州便就出了意外,而且你们大军也是在浑州休整之后再出现便偏离方向,指南车和地图都被人动了手脚!从而导致你们迷失了方向!凭这点便怀疑貔貅是有点牵强!” “如果光凭这点我也不会如此果断的怀疑于貔貅!”太岁看着秋了之有些怀疑,连忙道:“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可以确定就是他了!” “这些事你当初为什么不说?”秋了之仿佛忘记了当初是他不让太岁再揪着此事,话语中颇有些责怪的意味。 “是臣做事不周!”秋了之现在明显是在装糊涂,太岁这能怎么办只能咬着牙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咬着牙苦涩着道:“从我们发现辎重粮草被烧毁,我们行军至甘凉道死亡之海遇到沙尘暴!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貔貅,因为我们龙骑卫就有三个千户,少一个都很明显的!我们原本以为他是死在了流沙或沙尘暴中了,后来在与北凉徐清风交战中,徐清风亲口说的我们之中有内奸,一直在出卖我们的行军路线,而且我们的辎重也是他亲自烧毁的!哪怕是我从鹿鹿山绞辛活了下来,也是没有怀疑过他!可是直到陛下派王大陆去浑州回途之时,护送王大陆的三百捕快都让人杀了,张三李四和王大陆更是在朝歌横死街头的!我是先捕风司到达案发现场的,我通过检查他们的尸体,才发现他们的伤都是被八棱剑造成的,因为我们龙骑卫的武器各自自不同,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但这八棱剑只有貔貅一人使用!” 秋了之突然间愣住了,皱眉想了想看着侍立身边的小桂子道:“朕何时给王大陆下旨了要他带着人去浑州了?朕怎么一印象都没有!” 小桂子也是皱眉头道:“陛下从来没有下过旨啊!玉玺一直由奴才保管,一直没有动用呀!” 秋了之现在对这个从小陪自己长大的小桂子越来越不满了,面若寒霜呵斥道:“你这掌印太监是怎么当的,消息打探不到也就罢了,现在有人假传圣旨你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人把朕的头给砍了!你也不知道呀!” 秋了之呵斥完小桂子之后,也不在管又跪在地上磕头请罪的小桂子,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随后直接对太岁说道:“你接着讲!” 看着喜怒不定的秋了之,太岁暗暗叫苦,伴君如伴虎啊!自己刚才实在太过放肆了,秋了之连跟随自己多年的贴身太监都有了杀意,现在都到这个时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陛下!臣发现王大陆等人身上的是八棱剑所为,便想到貔貅在我们出征之时老往户部跑,我就一直盯着窦天德,前几日窦天德并没有什么异常,后来我发现窦天德在午夜之时乔装打扮出了门,我就一直跟着他!” “窦天德去见谁了!”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太岁想起哪日的事情还是感到吃惊不已:“我一路跟着他发现他在东宫的后门停了下来!看四下无人之后他便开始敲门,后来给他敲门的竟然是貔貅!” 太岁小心的看了一眼秋了之,发现秋了之也是愣住了,于是停了下来了。 正当太岁停顿了下来后,秋了之突然看着太岁道:“不要停!接着讲!” 看着面色阴沉可怕的秋了之,太岁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窦天德和貔貅一起进入太子府,臣为了探查真相,也是贊越了私自潜入了太子府了!” 秋了之看着太岁只是说了句:“夜探储君府邸!你的胆子太大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第45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七) 秋了之看着太岁只是说了句:“夜探储君府邸!你的胆子太大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秋了之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却让太岁浑身如芒刺背整个人又开始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道:“当时我也是急昏了头,看见貔貅还活着,他窦天德得一直有联系,而窦天德又是此番东征粮草的负责人!他现在晚上去找太子了,若是放在平常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私闯储君府邸!” “哼!”自己的孩子最不争气,但是被别人私下里窥探,做家长的都不高兴,但是听到太岁的解释,秋了之面上的霁色才消散冷哼一声:“我谅你也不敢!” 看到秋了之面色不在那么严肃,才把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我发现窦天德进去之后,对里面是轻车熟路,都不需要别人带领,自己就走到了太子的书房中,等她进去之后,我就隐藏在屋顶之上,掀开屋顶的瓦片发现里面除了窦天德和太子以外,还有驸马都尉陆仲享,巡防营右将军李保山,魏王世子秋风人,貔貅和御史冯跃几人!” 此时的秋了之面无表情,根本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变化,只是从他眼中闪过的那一道精光,太岁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太岁现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讲下去,于是就静静的看着秋了之。 “这小子现在倒是挺能召集人手的,有我当年的风范!”秋了之轻飘飘的蹦出这么几个字,然后看着太岁:“你接着讲,我都要看看他们要商量什么事?” “当时我趴在屋顶上发现太子爷并没有到!他们几个人都是静静的坐着,互相并没有交流!等了一会儿,太子爷在一个神秘人的陪伴下才走了进来!” “他身边竟然还有一个神秘人!”秋了之有些惊讶随后又恍然大悟:“我就说这几年太子有些事情处理得头头是道,风人,窦天德本事我都清楚,绝对不是那块处理政事的料,原来是有这个神秘军师在为他出谋划策呀!” “你竟然知道太子爷手里一直有人在为他出谋划策?”太岁惊讶的脱口而出。 “朕的儿子什么本事朕不清楚吗?他以前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上不了台面,可是近几年来他处理政务头头是道,有些事情处理的都比朕好!朕知道他手里肯定有人为他出谋划策,但是朕不想把这件事情挑明,毕竟做为君主的讲究的是御下有道,并非一定要聪明绝顶!行了,你接着讲吧!” 太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又接着说道:“那天窦天德见到太子之后,情绪显得比较激动,说一直有人暗中在盯着他!我原本想应该是我暴露了,因为这几天我都一直盯着他,可是后来貔貅的话却让我打消了疑虑!貔貅安慰窦天德……!” 东宫太子府! 窦天德看见秋意浓进来之后,立刻从椅子。这样的起来,跪到意浓面前急促的说道。:“殿下,你可要救救我!” 看着跪在地上的窦天德,秋意浓有些吃惊,连忙扶起窦天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你先起来!” 窦天德现在是坐立难安,紧紧的抓着秋意浓的手急切道:“鬼!有鬼!是东征军的鬼魂他们回来了!他们来找我报仇了!” 窦天德此言一出秋意浓等人被吓了一跳,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震惊。 秋意浓连忙拍着窦天德的手道:“窦公莫急!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窦天德在秋意浓的安抚下情绪慢慢才平复下来,深吸一口气后道:“这几日我总感觉心神不宁的,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感觉有人跟着我!尤其是昨日我正在书房整理私秘帐目,却发现窗外有人影晃动,我打开窗户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等我把窗户关上,回到自己书桌前面翻开帐本的时候,却发现帐本不见了,我感觉自己身后有人,我一回头突然间看见一个黑衣人,正当我要说话的时候,突然间就晕倒在地上,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趴在桌子上的,账目什么都在整个房间根本就没有来过人一样!一连三天都是这样的!我请相国寺的法师给我看过,他说我这是恶鬼缠身,而这几日正好是东征军死去三周年的祭日,我感觉就是他们的鬼魂来找我算账的,毕竟当初他们的!” “窦大人慎言!”站在秋意浓旁边的神秘人暗中给貔貅使了个眼色,貔貅瞬间会立马打断窦天德的话笑道:“相国寺那帮秃子的话你也相信呀!他们就是为了骗点香油钱来骗你的!这个世上哪有恶鬼作祟之说?如果真是他们恶鬼来找你报仇,恐怕第一个找的就不是你了,在座的诸位哪个做的事会比少?” 王大陆在一旁附和:“是啊!窦大人!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毕竟是三十多万人嘛,你心中过不去我们也理解,把心放宽!” 秋风人也是道:“真天子自有百灵相助!有太子殿下罩着我们,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我觉得大人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近两日京城的有些风言风语,说东征军是被人给陷害而死的!你就是心里想的太多了,所以才疑神疑鬼的!” “可是这些我感觉这是确实发生的呀!”窦天德还是心存疑惑:“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咱们可要把所有痕迹都给清扫干净呀,否则将来事发了,大家一个都跑不掉了” “好了,窦公!你也不必心存疑惑了,你之所以觉得疑神疑鬼,应该是担心这件事情东窗事发,从而牵连到自己!不过你放心,现在本宫已经安排王大人近几日就出发去浑州,把我们所有往来的书信全销毁掉!所有的证据都没了,哪怕有人把事情给抖露出来,没有证据,他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的!” “这就好!”窦天德。心里虽然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但是看大家都这么说了,只好作罢。 几人聊的热火朝天,只是没有注意到驸马都尉陆仲享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双手插在袖子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众人。 “现在时间不早了,诸位还是赶紧都回去吧!不然大家聚在一起,消息被捉影听到的,告诉陛下对太子爷不好!现在是关键时刻,大家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影响全局!”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言的神秘人看这种人都不再说话了,才站出来说的。 “我说先生,你为什么一直都要把自己蒙在这个面巾里面,大家都是太子爷的人要坦诚相待嘛!”沉默与已久的陆仲享嘴角扯出一抹邪笑看着神秘人拱手笑道。 陆仲享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在一起共事许久,可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神秘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现在被陆仲享直接挑破了,所以也是好奇的看着神秘人,看看他要说什么。 第46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八) 看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神秘指着自己蒙着面巾的脸笑道:“呵呵……!我以前得过麻风病,脸上长满了疹子,到现在都没有消散下去,我这个病啊不能见风一见风就会气喘身虚,整个人会昏厥过去,所以我才一直蒙着面巾!” 秋意浓闻言也是点点头:“是啊,要不是申先生有这个病,凭先生的文韬武略早就入阁拜相了,怎会在本宫手里做一没有名分的军师了!本宫得申先生相助真是如虎添翼!” 申先生略微躬身冲着秋意浓拱手笑道:“太子谬赞小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陆仲享点点头,眼睛环顾房间四周环境:“房子里密不透风的看一看没有问题吧?”话音刚落,猛的一转右手化爪直接朝申先生的面抓去。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了,眼看着陆仲享的手就要抓到申先生的脸上,申先生站在原地一点反应,好像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样,突然间旁边伸出一只手把陆仲享的手给抓住了。 抓住陆仲享的手的原来是貔貅,貔貅抓着陆仲享的手越发使劲,看着陆仲享严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仲享看着貔貅抓着自己的手,暗下使劲想要挣脱开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钢铁牢牢禁锢住一样,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于是便故作轻松的道:“没什么意思!这里密不透风的,看一下又不会出什么事情!” “放肆!陆驸马你有些太过分了!”秋意浓此时有点愤怒,这个申先生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请过来辅佐自己的,自己刚才都已经跟众人说清楚了,申先生有病不能见风,所以才戴着面巾,陆仲亨竟然还是如此的放肆,直教自己面上无光不由呵斥道:“你们与申先生都是孤的左膀右臂,你太失礼了!” 王大陆看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连忙拉着陆仲享的手对着秋意浓道:“这事怪我!是我和陆驸马打了赌说他能不能看我看看申先生的真面目,没有想到驸马爷当真了!”说着又对申先生拱了手说道:“申先生我这里先向你陪个不是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的,驸马爷年轻比较冲动,请你多加见谅。”说完之后王大陆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茶杯里斟满了一杯茶,双手把茶递给申先生道:“这杯茶就当是我们给你赔不是了,请你一定要喝了这杯茶,大家毕竟是为太子爷效力的,互相搞出矛盾就不好了!” “对!王大人说的不错!”秋风人连忙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走到貔貅身前道:“貔貅大人!你也消消火驸马爷就是一时好奇没有恶意的!来喝杯茶!” 貔貅看着秋风人手里的茶,又看了看申先生直接松开抓着陆仲享的手轻声道:“这次就看在王大人的面上算了,下次给我放规矩一点!” 说完之后一把拿过王大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茶杯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后退到秋意浓身后。 王大陆拍了拍陆仲享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酙。 秋风人看陆仲享还呆在原地,看着面沉如铁的秋意浓连忙推陆仲享一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申先生陪个不是!” 陆仲享揉揉自己被貔貅捏的发麻的胳膊邪魅的一笑看着申先生道:“先生我并没有恶意,是单纯的好奇!我这里就跟你赔不是了!” 陆仲享把话说完之后双膝就要跪地,申先生连忙扶着陆仲享道:“驸马爷你这是折煞我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是我不让你看,我这真是不能见风啊!” 这件事在王大陆和秋风人的调解和稀泥中总算告于的段落了,秋意浓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几人都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他们之间出了矛盾,自己说谁都不对,现在总算谈好了,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秋意浓轻咳几声:“咳咳!窦公我看你所说鬼神之事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吧!王虎现在就回到你身边吧!反正我叫他办的事他都给我办完了,我现在一时间不好安排他,现在正好叫他回到你身边!” 申先生眸中异色一闪而过,笑道:“王虎铜皮铁骨,武艺高超,我原本不喜欢他,就是因为他煞气太重,不过现在护卫窦大人这个财神爷是再好不过!任何牛鬼蛇神都怕这种煞气!” 窦天德见众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说法以为自己是被吓的,昨夜的感受感受是自己亲身体会的,绝对不是假的,可众人都不相信自己只能无奈的苦笑道:“有王虎保护我,我也就心安许多了!” 秋意浓见众人都平静下来揉揉眉头说道:“好了,大家现在谈谈正事吧!东征军的事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是尘埃落定,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可是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孤总感觉浑州绝对会出事情,所以我现在就请圣先生伪造了一份圣旨,大陆你就去浑州,把我们所有往来的书信给销毁掉,当然杭州这个地方比较乱,一方父母官随时会准备殉国的,你明白吗?” 最后几个字是秋意浓的话音特别重,王大陆顺便明白了这是秋意浓想要杀人灭口会意的点点头:“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来办,我绝对会办得漂漂亮亮的。” 见王大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秋意浓得意的笑道:“等事成之后,我绝对忘不了诸位对孤的贡献贡献,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说完之后将桌子上的茶水啊,拿起来一饮而尽,然后看着众人。 窦天德几人看见秋意浓饮尽了盏中茶,纷纷也是拿起杯子倒满茶对着秋意浓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一饮而尽。 秋意浓看见众人都将茶水饮了,满意的言论点头然后说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不然我们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殿下保重!”众人纷纷起身告辞,然后依次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了秋意浓一人。 看着所有人都离去了,秋意浓便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茶轻抿了一口,把茶杯又放在桌子上之后说道:“貔貅等王大陆从浑州回来,以便假扮刺客把这个东西抢回来?” 原本应该离去的貔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房子里,听到秋意浓的命令,有些好奇的问:“这是为什么呀?” 原本也应该离开的身形上也是出现在了房子里,他朝秋意浓拱拱手,然后对着貔貅道:“一个四品刑部侍郎突然间离京,总会有人怀疑的我不能因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让别人怀疑到太子!所以现在我的暗中已经散发出东征军是被人陷害而死的消息!” 第47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终) 听说让自己去刺杀王大陆,并且要在京城散发,东征军是被人害死的消息,貔貅顿时有点奇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把消息扩散出来了?如果扩散出来有些人调查的话,咱们以前的努力不就是白费了吗?还有直接让王大人把东西带回来就行了,干嘛还要去刺杀于他呀?” “哈……!”秋意浓笑了笑:“先生你给貔貅解释一下!” 申先生点点头:“因为东征军全军战死了,陛下一直不提给他们报仇之事,所以现在军方的人对陛下颇有微词!” 貔貅点点头:“这件事情我听说了!尤其是边境的军队多次请缨再次论证,可是都被陛下拒绝了!” 申先生接着说:“第二哪现在陛下近几年沉迷修仙问道想要长生!多年不理朝政了,现在是太子殿下监国!虽然现在殿下羽翼渐丰,手下也笼络了一大批文武全才,但是陛下毕竟执政多年,还是有很多人忠心于他的,我之所以让散发东征军的消息,就是瞒着陛下把整个天下搅做风风雨雨,让陛下英明尽失!” 貔貅瞬间恍然大悟:“你们这是想让天下人都觉得陛下是臣想铲除那些手握军政大权的军方人士,从而勾结番邦故意陷害东征军的!” 申先生笑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陛下现在都已经快六十岁了,他现在沉迷修仙问道,也没有精力来处理朝政,不如将他在武德殿里做个太上皇,好好练他的丹药吧!到时候太子殿下在再说出给东征中报仇申冤,用这个机会拉拢军方人士,拥殿下登基为帝,到时候荣华富贵殿下绝对不会少给我们的!” 秋意浓虽然早就知晓这个计划,但此时还是有点担忧的说道二:“这么做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孤总感觉咱们这样做太冒险了!” 申先生看到秋意浓有些打退堂鼓,连忙安抚道:“太子殿下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犹豫不得,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至于这个计划会不会出什么纰漏,请您放心吧,绝对是万无一失!” 秋意浓还是有些犹豫:“我总感觉这样做有些冒险,这件事情没有告诉王大陆,如果到时候让他知道了,会以为是孤想要杀人灭口!他如果把消息透露给窦天德几人,他们一定会不再信任于孤,从而转投他人,孤就得不偿失了!” 申先生看着现在有些懦弱又犹豫不决的秋意浓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要作为一个合格的君主,必须要心狠手辣!臣子再有本事,你作为主子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能反驳,他如果敢反驳于你,那就没必要再留着他!再说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如果不心狠手辣,到时候死的会就是你了!皇家总没有亲情可言,陛下可不止只有你一个儿子呀!盯着那个位置的,可不止只有你一个人!” 秋意浓想到那几个精明干的弟弟,心中所有的忧郁都被抛之脑后,看着貔貅道:“生气人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这件事情不可告诉王大陆,但是你做的时候也不能伤害到王大陆!” 貔貅连忙领命:“是!” 秋意浓现在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挥了挥手道:“好了申先生,还有貔貅,你们退下吧,顾现在脑子有点乱,想要休息一下!” “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告辞了!”申先生和貔貅躬身行了一礼便退出了秋意浓的房间。 申先生走出了房间看着身边的貔貅,并没有说话只是在貔貅的肩膀上拍了三下,貔貅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便分开走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暗中的这个小举动,都被房顶上的太岁看得一清二楚,太岁忍住了心中那一股去找貔貅问个清楚的冲动,跟着申先生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申先生一路七拐八弯的来到了一间破旧的房子里面,看到申先生走到房子里面,太岁连忙跟了上去,把自己隐藏在房顶之上,掀开房顶瓦片,注视着申先生的一举一动。 破旧的房子里装饰是十分简单的,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凳子,然后其他什么都没有了,房子虽然又破又简陋,但是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申先生看着房子眼睛中闪过一丝柔情,他缓缓的坐在床上,抚摸着床板嘴里喃喃自语:“物是人非事事休!阿且,咱们的孩子我找到了,他现在过得很好!” 趴在房顶上的太岁注视着这一切,他突然发现申先生的这个声音自己好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现在确实想不起来,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默的注视着一切。 太岁突然间双耳一动,感觉有人来到了这边来,忙屏住呼吸整个人趴在屋顶上。 “父亲!你找孩儿什么事?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咱们再见面呀!” 见刚到的那个人进了屋子里,并与申先生交谈起来,太岁连忙向屋子里一看,这一看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来的这个人竟然是貔貅。 申先生却是无所谓道:“怕什么?有太子这个蠢货还不是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间吗? 貔貅还是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轻声道:“父亲!你为何要给太子出招呢?他们不是咱们的仇人吗?” 申先生一把扯下自己的眼睛,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看着貔貅轻声道:“皇帝让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欺骗我为他卖命!让我变成太监的马承贤我已经死了!我现在把东征军的消息给传出去!我看他怎么收场!” 趴在房顶上的太岁此时看见申先生的真实面目却是大吃一惊:“康胜?怎么会是他?” 貔貅看着现在有些癫狂的父亲道:“阿爹!这一招会有用吗?” 康胜看着貔貅冷笑道:“出卖东征军的是太子,我看皇帝能不能秉公办理?你想想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父子反目,骨肉相残!现在孩子对我是言听计从,你到时候把王大陆杀了,然后再杀窦天德!我要把这江水给它搅混了!” “父亲,我明白了!”貔貅看着康胜心中也是有些心疼的,自己的父亲忠于皇帝,却被皇帝算计成为了太监,看自己的家人却因为自己要保护皇帝,让对手害得家破人亡,到头来却发现欺骗自己最大的却是自己忠于一生的主子,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呀。 太岁把那时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秋了之坦白了:“陛下!事情就是这样的!” 秋了之现在的面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良久之后才恶狠狠的说道:“我给你的是你的,不给你的你不能抢啊!真是蠢!被人耍的团团转!康胜呀康胜!当初虽然朕对不起你,但是给过你补偿了!你还如此行事,当真是好的很呢!” 太岁有些试探性的道:“要不现在趁他们还没有行动,咱们先发制人,将他们全部逮捕!” 第48章 稚子玩闹邪 秋了之对太岁的话置之不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暂时就不用你管了!刑部那边先插手了,就随便让他折腾吧!” 太岁没想到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秋了之还是不想再深究下去,这可与太岁所想不同,于是试图再争取一下:“陛下!这……” “朕现在有些乏了,你跪安吧!”太岁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秋了之给打断了。 秋了之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再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的,便无可奈何的道:“是!”说完之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看着太岁离开之后,秋了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太岁所言,可是真的!” “太岁所言属实!”空落落的大殿里突然间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 秋了之沉默了片刻之后,有些颓废的自言自语:“现在都已经监国了,就不能再等等吗?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呀?非要搞得骨肉相残才满意吗?康胜啊!康胜你好的很啊!” 黑暗中那个隐藏的人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现在感觉刑部已经把这个情况摸透了,现在貔貅被太岁给杀了,康盛唯一的精神支柱已经断了,他必定会挑动太子提前动手!拍子有些优柔寡断,耳根子软,我担心!” “担心什么?”秋了之却是轻蔑的一笑:“他们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随他们闹?有我在掀不起什么风浪!” 黑暗中的那个人还是有些担心:“随他们闹下去,会流很多血的!” “如果能用血换回他的成长,朕还是愿意的!” 黑暗中的声音有些犹豫:“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秋了之站了起来将跪在地上的小桂子给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初经历的比他所经历的更残忍!现在天下太平久矣!但是周围虎狼环饲,这个担子太重了,他如果不坚强是撑不住的!仲享!现在或许你觉得我的决定是很残忍的,但是将来你就会明白,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终于走了出来,如果太岁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人就是驸马都尉陆仲享。 陆仲享走到秋了之身边停了下来,把心中一直有的疑惑给说了出来:“父皇!为何不立贤?” 秋了之双目一凛,整个大殿瞬间被他身上所散发的霸王之气给变得寒冷无比,被秋了之给扶起的小桂子被这股威势给吓得又趴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身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冒心里暗骂:“你tmd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秋了之双目如电,盯着陆仲享冷声道:“这话是谁教你说的?是你父亲?还是其他几个孩子!” 陆仲享也是被秋了之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没有人教儿臣说什么!儿臣只是觉的立贤更利于江山永固,太子殿下毕竟……!” 秋了之怎么会不明白陆仲享的意思,但是想到那个陪伴自己历经苦难的女人,秋意浓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且秋意浓已经做太子三十多年,怎么能够说改就改,秋了之直接打陆仲享的话:“够了!定了的事就是定了!用不着你在这儿给朕指手画脚!” 陆仲享现在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天下本来就是秋家的,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管谁将来当皇帝,自己都能靠着公主享受荣华富贵,自己何必横插一杠子,让皇帝生气给自己添堵。 此时无声胜有声!陆仲享现在是不敢接秋了之的话茬了,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伫立的一旁一语不发,这是眼神时不时扫向秋了之。 秋了之看着现在一言不发乖巧的像个孩子一样的陆仲享,被气笑了:“哼呵!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哑巴了!” 陆仲享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是咬咬牙跪在了地上望着秋了之:“臣知罪!” 秋了之也知道陆仲享是为了朝庭才说出那番话的,但是谁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说各种不是,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确实有些也冲动了,但是让自己道歉,自己拉不下面子来,于是故作和气:“行了,该说这都说了,你现在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小桂子跟了秋了之多年,把他的脾气秉性揣摩的清清楚楚,知道皇帝现在拉不下面子来,于是战了起来看着秋了之道:“陛下!您该去用药了!不然您的腿疾又要犯了!哦!” 小桂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秋了之发现他的面色缓和了许多,知道自己果然猜对了,立马趁热打铁对着陆仲享道:“驸马爷,你也要早点回去呀!今日是小公子的生辰!陛下早就把礼物送到你府上去了!公主也让人催了好几回了!你如果再不回去,公主就要拆了老奴这把骨头了!” 陆仲享心中苦笑自己儿子要改生辰了,既然他们给了台阶,自己就顺势下去吧,随后对小桂子拱手道:“劳烦公公!” 小桂子连忙躲闪一旁,不受陆仲享这一礼连连道:“驸马爷!折煞老奴了!” 陆仲享随后看着秋了之道:“陛下!儿臣告退了!” 秋了之面色宽和仿佛刚才动怒之不是他一般,和颜悦色的对着陆仲享道:“嗯!今日之事对谁也不要提起!你今后还是呆在太子身边吧!” 陆仲享听到秋了之还是让自己继续呆在秋意浓身过时,有些不情愿现在秋意浓已经被康胜撺掇的准备做乱了,现在还把自己往火炕里推了,有心反驳可是想到现在越发喜怒无常的秋了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看着欲言又止,有些不情不愿的陆仲享,阅人无数的秋了之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看着陆仲享:“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朕在没人敢动你!” 听到秋了之的承诺,陆仲享这才放心道:“臣明白!”说完之后小心的看着秋了之:“那臣告退了!” “去吧!” 陆仲享向秋了之做个揖,然后躬着身子慢慢后退,直到退到柱子边,才转身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秋了之看着陆仲享离去的方向轻声对着侍立身侧的小桂子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这样做有些太过分?” 小桂子却是摇摇头,恭维道:“陛下乃是圣君,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 秋了之听到小桂子的话,爽朗笑道:“哈哈………,你个老东西,还是这么会说话!” 小桂子顿时有些委屈道:“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啊!” 秋了之无奈的指小桂子:“你呀你……!唉!你把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放在做事上,朕何苦现在把捕风和龙骑交到康胜手上,现在龙骑废了,捕风可不能再毁了!等这场暴风雨过去之后,你身上的担子就要重了!” 小桂子连忙表忠心:“奴才为陛下效死!” 第49章 汝愿为主死乎(一) 朝歌北郊有山曰卧龙岗,此地有诗曰!五彩真龙,七星八卦九连环,钟阜龙盘、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 右环大江,左枕崇岗,三面据水,以山为郭,以江为池,地势险阻自古乃是皇室陵寝。 马承贤的衣冠冢就葬在卧龙岗的山脚之处! 本来马承贤是没有资格葬在这里的,但是因为马生贤忠义无双,舍己殉国,再加之造成他死亡的原因是有自己儿子的一份功劳,所以深感对不起马承贤的秋了之特意将他的衣冠冢葬在此处,待来东征成功取回马承贤的尸骸,再重新安葬 本来按照他的身份,他的坟墓应该是修的豪华无比,以公侯将相规格为匹配的,但是这里乃是皇室祖陵,如按公侯规格,将其修建陵墓乃是对大商诸多先帝不敬,也会坏了风水!故此马承贤的坟墓就像普通的坟墓一样,只有一个坟包一块墓碑旁边加了几座石像,石马而已,虽然如此简陋,但对于大商朝庭来说,只是极大的殊荣了,有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了。 天刚下过雨,整个夜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清风也不是那么柔情,有些冰冷的刺骨,守卫卧龙岗的皇陵卫早躲在房子休息去了。 马人中已经在爬在卧龙岗山脚下八个时辰了,身上早以经湿透,腹中也是饥饿难奈,但是现在他动也不敢动,哪怕是周围早也没有人,他揉了揉早已冰凉的肚子,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塞嘴里使劲的咀嚼着,然后咽了下去,舔了舔嘴唇,发现身边的水壶早已经喝干净了,于是舌头舔了舔旁边草丛上的水珠,甩了甩头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麻袋,有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环境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负责守卫的皇陵军也不出来了之后,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伸展一下早已僵硬的四肢,然后扛起地上的麻袋向飞山脚奔去。 马人中自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很隐蔽,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两个人影从他身后的树上跳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一人随着马人中的脚步跟了上去,另一人却是向朝歌城奔去。 马人中扛着麻袋一路前行,直至到了马承贤的衣冠冢前才停了下来,他直接将身上的麻袋扔在了地上,然后狠狠的踹了两脚。然后跪了下来冲着马承贤的墓碑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后,看着墓碑轻声道:“爷!小人本不应该打扰您老的!但是现在少爷遇到麻烦了!我只能先将窦天德这个狗贼的尸体藏在您的坟莹!请您见谅!” 马人中看着马承贤墓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有些哽咽的说道:“我知道让这个狗东西埋葬在您的坟墓里,是对您极大的侮辱!不过您放心,也就是这么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我必然会把他取出来,将他砌成石像跪在这里永远赎罪!” “唉!”马人中说完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墓碑后面掏出一把铁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开始动手挖掘马承贤的墓坟。 与此同时,在离他不远处的草丛里数十人趴在地上注视着这一切。 司徒雷多看着马人中正在挖掘马承贤的坟墓,有些急切的说道:“咱们现在就动手嘛,抓他个人赃并获!” 岳阳楼却是摇摇头:“先等等吧,不急这一时!现在咱们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麻袋里装的就是窦天德!一旦打草惊蛇让他跑了就不好办了!” 司徒雷多却是不以为然:“咱们这么多人他就一个,他跑得了吗?” 岳阳楼却是转头盯着司徒雷多莫名其妙的道:“你真的希望抓到他吗?” 司徒雷多却是被岳阳楼的话给搞迷糊了:“人正不正就在眼前,我当然想抓到他了?你今天好奇怪啊,你什么意思呀?咱们两个不是说好的齐心协力把这些案子给破了吗?” 岳阳楼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指马人中对着司徒雷多道:“你说他是什么人呀?” 司徒雷多现在被岳阳楼莫名其妙的话,搞得有些烦闷没好气的道:“你不是知道吗?马人中马承贤的亲兵!和那个马三刀还有马人风一起从北境苟活下来的!” 司徒雷多看着马承贤坟墓已经被完全掘开了,马人中正拿着那个麻袋正要往坟冢里面塞,正准备要往外冲,刚站起来却被岳阳楼一把给拉了下来。 司徒雷多正准备呵斥岳阳楼为何要阻拦自己,却不想岳阳楼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你是不是疯了,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吗?擅闯皇陵,妄动刀兵,你想死呀!你现在冲出去必定会被他发现,他定要和咱们来个鱼死网破,必定会把动静闹大,现在虽然皇陵卫不在,但是他们听到动静肯定会出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完蛋,别提什么破案了!” 司徒雷多头上的冷汗瞬间下来了,暗骂自己光想着破案,却忘了这里是皇陵不是普通的坟地,如果自己刚才贸然行动,必定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在场所有诸人,于是看着岳阳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应该怎么办?” 岳阳楼沉吟片刻后道:“先盯着马人中,他在此地必定不敢长留,等他离开之后,我带人追他,你把尸体取出来!然后咱们在刑部会和!你看如何?” 司徒雷多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是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点点头:“现在只能如此了!” 马人中将窦天德的尸体放入马承贤的衣冠冢之后,又将坟冢的保存完好!四处张望一下,发现没有人后,恭恭敬敬的朝坟冢做了一揖,然后慌忙的离去。 岳阳楼看着马人中离开后,对着司徒雷多叮嘱:“老雷!这里就交给你了,等下掘坟之时小心一点,不要破坏了坟冢棺椁!也让兄弟们管好自己的手,里面的东西不要乱动,否则到时候出了事休怪我们不保他们!” 司徒雷多也知道自己手下有些爪子不干净,平常出去办事他们也辛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完了,但是今天在这个场合,这个地方他们还是如此的话,便不能怪自己心狠了,于是点点头:“嗯!我明白!那个手敢犯贱,我剁了他的手!” “那我就先走了!” 司徒雷多忽然对着刚走几步的岳阳楼轻声道:“小心一点,你也不要取他性命!他是破案的关键,少马爷是死不了的!” 岳阳楼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司徒雷多想要说些什么吗,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最后只是点点头:“我尽力!” 看着岳阳楼的有些沉重的背影,司徒雷多轻声道;:“希望你不要留情呀!” 马人中小心翼翼的在崎岖山路上飞驰,他知道现在有许双眼睛在盯着马鸿鸣,他不晓得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露出一点马脚,他是救马鸿鸣唯一的希望。 第50章 汝愿为主死乎(二) 正在崎岖山路上奔跑的马人中,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前方出现了一条半马索,由于他是在奋力疾驰,突然间被地上的半马索了一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道路两旁的山丛里各飞出一道绳索,眼看就让将马人中结捆住了,这时马人中连忙在地上打了个工,然后平躺在地上两道绳索从他身上平飞了过去,马人中见状抓住机会连忙用手抓住绳索,猛地一使劲,山谷两边抓着绳索的捕快被扯飞了出来,看见来人是神捕司的捕快,马人中心中一紧张,连忙从地上一个鳄鱼打挺翻站起来,直接向前跑去。 他知道现在抓自己人是神捕司的,自己不宜与他们动手,必须要赶紧逃跑,否则自己被抓住,绝对会连累自己的少主人,于是连忙扔下了绳索,准备向前跑去,这时前方传来破空之声,马人中曈孔一紧,连忙俯身倒地,两把长箭从自己鼻尖划过,惊的马人中冷汗直说,等了一会发现在无动静,起来就要跑,突然间发现腰间一紧,原来是一道绳索紧紧捆住了自己的腰间。 马人中连忙右手袖口向下一抖一把利剑出现在自己手中,右手向后一挥便斩断绳索,双脚踏地连忙向前飞去,这时突然间远方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双脚狠狠的踩在马人中胸口,将马人中从半空打落地,然后用脚踩在马人中的身上,右手一把长刀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马人中这才看见来人竟然是岳阳楼,岳阳楼冷冷的看着马人中:“跑什么了,你跑得掉吗?” 马人中使劲挣扎,却是没有任何作用,他不想被人生擒活捉,右手直接挥刀准备去砍向岳阳楼的脚,岳阳楼眼中寒光光一闪,直接用脚向右使劲一踢将马人中手狠狠的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又踏在马人中的胸口使马人中无法动弹,马人中见此知晓自己无法逃脱,狠狠的咬白自己的舌头准备自尽。 却不想岳阳楼突然间跪到马人中,直接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然后把用手捏着马人中的下巴,把他的下巴给卸掉了,然后身旁隐藏的捕快都冲了上来。 一帮捕快一拥而上将马人中捆绑得结结实实,马人中使劲挣扎,现在却是无济于事,嘴也被给堵上了,捕快们任由马仁忠使劲挣扎,直接将他抬了起来。 一个捕头问道:“大人咱们现在就回去嘛?” “先等等司徒吧,等他到了咱们一起回去。”岳阳楼看着远方想了想说道:“现在把人看好了,不让他有什么异常举动。” “大人,你看司徒大人来了!”捕快忽然指着远方对岳阳楼说道。 岳阳楼抬眼一看,果然看见司徒雷多带着一大帮人向自己走来。 等到司徒雷多走,到自己跟前岳阳楼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带到了吗?” 司徒雷多拍了拍身后捕快背着的麻袋道:“一切搞定!坟冢我也该恢复原样了,不过此举也是无奈!冒犯了马大人的在天之灵,虽然只是一座衣冠冢,但我也感觉过意不去!等事后我向他叩首谢罪,如果有朝一日去北境能夺回他的尸骸的话,我也会去的。” “这些话以后再说吧!”岳阳楼有些无奈这次是来非他本意,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刑部本就是做这份工作的,他也不能因为感情什么的而徇私枉法。 “咱们现在就回回去吧!这一次人证物证都在,哪怕他嘴再硬我也让他说不出话来!不过少马爷会不会最后……!”司徒雷多欲言又止,手在空中比了个杀头的姿势。 岳阳楼看着五花大绑的马人中,对司徒雷多道:“你放心吧,我之所以完全笃定的处理这些案子!就是知道他死不了的,陛下是不会杀他的!就算陛下要杀他,军方那些大佬也不会同意的!大不了就是受点惩罚,丢个爵位什么的。” 司徒雷多叹息道:“若是真的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岳阳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似有所指的道:“不过!这件事了结的前题是有人担这个事!马三刀和马人中已经死了!他所说之言我们是不完全相信的!现在就是须要一个完全知晓此事的人来!终了此事!” 司徒雷多却是走到马人中身旁拍了拍马人中的头,对着岳阳楼道:“你说会有这样的人吗?” 岳阳楼却是似笑非笑的道:“这个我哪里知道?” 原本在一直挣扎不休的马人中在听完他的对话之后,停止了挣扎,就这样任捕快们抬着。 岳阳楼与司徒雷多看着马人中的举动,相视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鸡已经鸣叫第三遍了,可是因为昨天下过雨,今日的太阳却出来的可是迟,虽然天还是灰蒙蒙的,但是也不像昨夜那么寒冷,可待在神捕司里的马鸿鸣却是烦的要死。 马鸿鸣双目通红,眼皮肿涨,连连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道:“我都跟你说过几遍了,昨夜那个人我不认识呀!郡主!你明显也看出来了,昨天晚上那个人就是来杀我的,不是来救我的,你让我回去吧!哪怕是去大牢里我也去,让我好好睡一睡吧,烦死我了!” 秋雨人此时也是有点疲劳,敲俏丽的面庞有些惨白,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浓茶抿了一口笑道:“这么耗着没意思呀!你就老实交代吧!” 马鸿鸣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交代!你让我怎么交代?我啥也不知道!马三刀和马人凤早就被我赶出家门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与我有什么关系了啊?” 秋雨人揉了揉肿胀的眼睛,从手下手里接过一个毛巾,在自己头上擦了一下,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打起精神看着马鸿鸣说道:“他们是被捕风司给逮捕的,现场又找到了王大陆的头颅,他们签字画押了!虽然现在他们自杀了,可是这白纸黑字都说的明明白白的,就是你指使他们干的!你现在如果不说清楚我们只能认定是你干的,并且教你要依法行事!” “还是那句话,我啥也不知道,他们自己干的事不要牵扯到我!” 秋雨人准备继续问下去之时,独孤伊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马鸿鸣后,走到秋雨人耳边轻声道:“人带回来了!” 秋雨人展颜一笑,站了起来对马鸿鸣笑道:“少马爷,我们现在找到了窦天德的尸体,并且生擒了这个藏尸人,你是跟我去看看呢,还是要去歇歇?” 马鸿鸣看着面带笑意的秋雨人,心中早以是波涛翻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我都困死了!我今要看看这个人是谁?栽赃嫁祸于我!” 独孤伊湄却是冷笑道:“哼!你现在说的好听,我怕你等下见到那个人你就笑不出来了!” 马鸿鸣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心中的疑虑已经证实了,马人中肯定被他们捉到了,但现在骑虎难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嘴上却是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忧的,走现在就去看!” 第51章 竖子焉能为主(一) 独孤伊湄看着若无其事,大摇大摆走出去的马鸿鸣冷笑道:“现在装的倒挺像模像样的,等一下你别哭就行!” 秋雨人站起来,整了整头冠笑道:“说不定这事真跟他没关系了。” 独狐伊湄冷艳面庞泛起一丝弧度:“怎么可能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我们岳大人亲自去督办的,怎么会出错,在者说在朝歌犯下如此要案,搞的人心惶惶,这一次管他皇亲国戚,一律按律法办!” 秋雨人看着独狐伊湄顿时明白了她为什么做不到神捕司指挥使,吹毛求疵的性格注定不会身居高位,甚至终一日有赔上自己的性命,于是准备提点一下:“你的想法挺单纯的,如果一切都能按律法来说,那天下要我们干什么?这件事这因为是岳大人去干,我才感觉这个事与马鸿鸣没有关系。” 独狐伊湄有些糊涂,现在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为什么秋雨人却是如此话语,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看着还是如此耿直,不开家的都不以卖出去了,我的摇摇头轻声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说完之后径直向门外走去,留在原地的都故意卖弄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无奈的一笑也跟了上去。 刑部政事堂。 司徒雷多望着空荡荡的大堂主位有些疑惑的问道:“王大人呢?,他怎么没有到?不是请他来主持审理此案吗?” 岳阳楼看着大堂上的刻着“法理公道”的木匾无奈苦笑道:“他说这件事情让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他不参与了!” 司徒雷多面登然大变,有些气愤道:“他是我们的大佬,这案子他不参与咱们搞什么!怎么搞?公文审批怎签呀。” 岳阳楼拍了拍激动的司徒雷多,苦笑道:“呵!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情明显有坑,咱们擅自做主抓人他是默许的,但是如果让他掺和进来,他就不愿意了!” 司徒雷多皱着眉头左手使劲戳着自己的右手,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当初戾炀太子和几位王爷的事,他判起来不都秉公无私的吗?怎么现在就成这个样子了?真是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他个刑部尚书还怕有人吃了他呀!官越大越怂!” 岳阳楼却是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将佩刀扔在桌子上,跷着二郎腿用手拍着靴子上的泥尘,一边道:“因为他是孝德文皇后唯一的儿子,当初孝德文皇后与陛下同甘共苦,陛下对她的情还是很深的,现在她故去了,太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她留给陛下唯一的念想,陛下爱屋及乌,当然看护的紧了,咱们现在这样已经得罪了陛下,王大人替咱们背大锅,当然不高兴了!” 司徒雷多对岳阳楼的话却是嗤之以鼻,不屑的道:“我可不管他高兴不高兴,我只知道律法不可践踏,太又自己不争气,他就对不起这个位置,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岳阳楼被司徒雷多大逆不道的话给吓了一哆嗦,手上一使劲把靴子都给打掉了,岳阳楼看了一眼司徒雷多一眼,把靴子捡起来穿好,自己整个斜倚在椅子上看着司徒雷多无奈道:“慎言啊!现在不要说这种话了,咱们将来还是要在他手底下混饭吃的,除非能有一位更贤明之人将他取而代之,否则就冲你这话!你会死的很惨!” 司徒雷多冷笑道:“哼!呵呵……!若真是这样,我宁愿卸甲归田!” “行了!不说这些了!”岳阳楼生怕司徒雷多这个莽撞人再说一些骇人听闻的话连忙转移话题道:“既然王大人不来审理此事,咱们就自己来干吧!郡主怎么没有到?” 司徒雷多也是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感觉自己说了这么多有点口干舌燥,也不管茶水早以凉了,直接从桌子上抄起茶杯就狂饮起来,喝完之后才道:“我让独狐总捕头去叫她了!她现在应该快来了吧!” “拦我干什么?让我进去呀!”马鸿鸣走到政事堂就被守在门口的捕快给拦住了。 听见门口有吵闹声,岳阳楼与司徒雷多对视一眼,岳阳楼轻声道:“是马鸿鸣!” 司徒雷多皱眉不悦道:“奶奶的,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都是你们给惯的!早点关起来就没有这事!” 岳阳楼却是无所谓,摆摆手:“行了少说两句!人竟然到了,咱们就准备开始吧!” “嗯!”司徒雷多站起来整了整衣冠,走到大堂右侧下方的判桌坐了下来,将上面杂乱的文书给整理好,正襟危坐等着下一刻的到来。 独狐伊湄这个人虽然有时心狠手辣,但却是个极重规矩的人,看着马鸿鸣在庄严肃重的政事堂门口吵闹,柳眸寒霜不悦道:“少马爷!你也要守守我们这里规矩,这是政事堂,审案的地方!你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马鸿鸣现在心里有烦躁,他并不担马人中会不会出卖他,他是但心这个马家仅剩的一个家臣会做出什么傻事,听到独狐伊湄在自己来是该刺耳的,心中一急脱口而岀:“喂!政事堂怎么了了!你们不是说这件案子与我有牵扯的,我当然要来了!他们不让我进,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独孤伊湄面色潮红,气的用手指着马鸿鸣:“你…!” 跟在独狐伊湄身后缓缓而来的秋雨人,听见两人的争执,却是嫣然一笑,柔声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正在说话间,突然两班持水火棍的捕快推开政事堂的大门冲了进去,又听见一声威武大喝“升堂!” 马鸿鸣被这一场景搞得有些发愣。 独孤伊湄没有理坏马鸿鸣直接走了进去,秋雨人看着还在发愣的少马爷走在他旁边轻声道:“走吧,少马爷!” 马鸿鸣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嗯,走吧!” 马鸿鸣一进大堂便看见大堂主位空着,旁边三个位置坐着岳阳楼,司徒雷多,秋雨人,独狐伊湄站在岳阳楼身后,大堂两旁各站着1十手持水火木棍,威风凛凛人高马大的壮汉。 秋雨人看着马鸿鸣进来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主位,然后对着身边的岳阳楼道:“岳大人!这个案子要不你来主审吧?” 岳阳楼连忙推辞:“这不合适吧?咱们这里身份最尊贵的就是你了,我感觉还是你来吧!” 秋雨人笑道:“这里没什么郡主,大家都是一样的!现在王大人不来主审此案,你是在这里干得最久的,威信也也十分的重!所以还是你来吧!” 司徒雷多看着秋雨人、岳阳楼二人推来推去,在这里假客套忍不住一拍桌子:“你们都不来!我来!” 司徒雷多说完之后,一拍堂木看着马鸿鸣道:“下方所站何人!” 马鸿鸣撇嘴笑道:“你们带我来的!现在还问我是谁?” 第52章 竖子焉能为主(二) 司徒雷多面无表情冷淡的说:“堂下之人,报上名姓!” 二十个衙役齐敲水火棍,棍子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肃杀之意,捕快们高声大吼:“堂下之人,报上名姓!” 马鸿鸣看司徒雷多玩真的,也不敢造次,无奈的摇摇头:“靖边侯马鸿鸣!” 司徒雷多又是敲了一下惊堂木:“你可知道我们将你传唤到省府司,所谓何事?” 马鸿鸣现在心里装着事儿,加上也是被搞得有些烦了:“唉,有完没完!给你面子了,我因为什么事被你带过来,你们不清楚吗?” 司徒雷多双目如电死死的盯着马鸿鸣冷声道:“堂下之人,本使再问你一遍,因为何事把你带到神捕司的?” 马鸿鸣看着威风凛凛的司徒雷多,满脸不屑撇撇嘴:“不知道!” 司徒雷多又是拍了一下惊堂木,虎目圆睁怒喝道:“左右将堂下之人,杀威棒伺候!” “是!”一声高喝之后,然后两个捕快走了过来将马鸿鸣给压了起来按倒在地上,又来两个捕快手持棍棒正准备要行刑的时候,马鸿鸣连忙摆摆手,:“我说!我说。” 司徒雷多不为所动,冷声道:“给我打!” 岳阳楼看着司徒雷多要来真的,赶忙劝解:“司徒大人他既然现在要说了,就不要动刑吧?” 司徒雷多其实也不想动手,只不过马鸿鸣太气人,正好岳阳楼给他求情,自己就瞬着台阶下了:“既然岳大人给你求了情,本使今天就放过你,左右退下!” 马鸿鸣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揉揉胳膊和腿没好气道:“你问吧,我一定老实交代。” “因为什么事把你带到神捕司的?” “你们怀疑是我杀了王大陆和窦天德,所以才把我带到神捕司的!” “那这两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马鸿鸣连忙摇摇头:“绝对不是我杀的呀,我有那么高的功夫,还会留下什么线索吗?让你们能逮到我!” “马三刀和马人风,可是你府上的家将?” 马鸿鸣想了想道:“是啊!他们当年从战场上贪生怕死,逃了回来,有辱马家门风,我就把他们赶出了家门!” 司徒雷多从案桌上抽出一打纸,在手中晃了晃看着马鸿鸣道:“我这里有一份捕风司给的供词,这份供词的主人就是马三刀和马人风他们招认是你指使他们杀害了王大陆,他们虽然畏罪自杀了,但是这证词是白纸黑字,而且画了押的,我们也与他们的手纹做过比对,丝毫没有差错!你认不认?” 马鸿鸣脸色变了变,压下心中的慌乱,轻咳一声:“咳!不认!马三刀与马人风早已被我逐出家门,他们所作所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司徒雷多却是步步紧逼:“你说他们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凭证?或者说你怎么来证明他们所作所为和你没关系?” 马鸿鸣听到司徒雷多这样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指着上面的字说道:“这上面是我当初祝逐他们出我马家家将谱的字据,在他们签完字据之后,我就把他们赶出了家门,这一点我的管家可以作证,他们后面的所作所为我真不知道,你可以查查,我每日行动都是一样的,要么就在杏花楼喝酒,要么就在赌坊赌钱,没有任何时间去干这所谓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司徒雷多沉吟片刻后,指挥手下端上来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张纸,指着纸上画的有一个从头骨处拖延下来的伤痕道:“这张纸是我们从几位死者身上拓印下来的伤痕,经过鉴定伤害他们的兵器是斧头,据我所知少马爷的斧头玩的挺好的嘛!” 马鸿鸣听到这里却是哑然失笑:“呵呵……!司徒雷多你这是太抬举我了呀,而且你这话有些偏颇!” 司徒雷多来了兴致,看着马鸿道:“噢!本使如何偏颇之处了!” 马鸿鸣一本正经道:“你说我善用斧子,便说我就是凶手这点我便不敢苟同!会用斧头的人多了,陛下年少之时便持玉斧游行天下,斩了不少贪官污吏!现在这把玉斧还在承乾宫悬挂着呢?而且我自幼体弱多病,习不了武,我玩的那把斧子是从相国寺求来护身的!连刃都没有开,怎么杀人!” 司徒雷多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鼓掌叫好:“马鸿鸣没想到你挻能说的吗?那我在问你,你可识的马人中?” 马鸿鸣看着司徒雷多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肯定发生了,马人中肯定落在了刑部手中,窦天德的尸体肯定在父亲的衣冠冢里被发现了,面上却不动声色:“马人中是我父亲的家将,三年前死在鹿鹿山,司徒大人怎么会提起他?” 司徒雷多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原来是这样子呀!” 随后又做出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难道是我这几日见到是鬼吗?要不少马爷把你的斧子借我避避邪呗!” 岳阳楼和秋雨人看着司徒雷多搞怪的话,不禁哑然失笑。 马鸿鸣看着阴阳怪气的司徒雷多,皱眉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必阴阳怪气的!” 司徒雷多点点头:“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的他!” 马鸿鸣现在已经知道他们要带上来的人是谁,但还是装作糊涂的问道:“我认识的人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司徒雷多呵呵一笑:“呵呵………!把人给我带上来!” 几个捕快抬着马人中走了进来,马人中却还在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不要太抬着我!” 司徒雷多特意注视着马鸿鸣的表情,虽然马鸿鸣隐藏的很好,但还从他眼中看了一丝慌乱,心中偷笑不已,面上淡然:“把他放开吧!” 司徒雷多一拍惊堂木道:“马鸿鸣你可识得你身边所站之人是谁?” 马鸿鸣正欲说话,却没想到一旁的马人中反应更加激烈,他直接扑了上去将马鸿鸣按倒在地上,掐着他的脖子吼道:“你个孬种!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你却每日花天酒地,不知道为他报仇的,你枉为人子!我要杀了你!” 这一举动出忽司徒雷多的意料,连忙站了起着急的大喊:“赶紧把他拉开!” 众多捕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马人中从马鸿鸣身上拉开,你躺在地上的马鸿鸣捂着脖子使劲的咳嗽:“咳咳………!”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马人中司徒雷多冷声道:“公堂之上,岂容放肆!本使现在问你可识得此人?” 被多人按在地上的马人中看着马鸿鸣满脸不屑冷笑一声:“哼!认识!有什么不认识的!马大帅的独生子,性格懦弱,不成大器,胆小如鼠!简直就是个孬种!” “据我所知你是马府的家将?” 第53章 竖子焉能为主(三) 马人中此时一副傲然之色:“不错,我就是东征大帅马承贤的家将!” 司徒雷多点点头轻声道:“据我所知,你当初是跟马帅一起东征的!那么在东征军阵亡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你为何还会活着回来啊?” 马人中的表情有些狰狞愤恨道:“你不感觉上天让我活着回来!就是让我给报仇来的吗?” 司徒雷多就这样看着马人中轻声道:“报什么仇?” 马人中双目通红,咬牙切齿:“我们东正军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朝廷有小人作怪,出卖我们!” “你所说的小人是谁?” “王大陆,窦天德!” 司徒雷多听马人中说出这话,面色也是严肃了许多:“你这么说可有什么凭证?” 岳阳楼听到司徒雷多问出这话,面色变了变连忙打岔道:“窦天德和王大陆是你杀的,马三刀和马人风是不是你的同伙?你们幕后还没有什么主使人?对这件事情与马鸿鸣有没有关系?” 司徒雷多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才脱口而出,如果马人中要是扯出太子这事情就不好收场了,连忙感激的看了看岳阳楼。 马人中闻言却是冷笑:“马三刀和马人风,他们都是听我命令行事的,我们三个是一起从北境鹿鹿山活着回来的,我们当初就商量着要给家主报仇,要给三十万人报仇,他们两个是希望走法律程序,说拿到证据说马鸿鸣一定会为我们生命的,于是他们就去找马鸿鸣了,我一个人独自行事,可是马鸿鸣这个孬种,直接将他们赶出了府上,还与他们签订了什么断绝关系的书函,虽然我当初对他没抱什么希望,可这样的结局还是要让我心寒,这一刻我真替大帅感到悲哀,自己英雄一生,却生了如此碌碌无能的儿子!我们三个商量好了,既然他的儿子不管他,我们就自己来!”说完之后看着马鸿鸣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马鸿鸣颜色有点苍白,有有些尴尬的为自己辩解:“你纯属胡说八道,我父亲他们兵败战死的,朝中怎么可能有人出卖他们,如果有人出卖他们,陛下岂会置之不理!还有朝庭对我们这些战死的遗孀多加照顾!” 马人中冷哼造:“哼!一点蝇头小利就把你收卖了,马帅有你这个儿子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我替他感到不值!” 司徒雷多却是拍了拍惊堂木:“照你这么说,你们的所作所为都与少马爷没有任何关系了!” 马人中看着马鸿鸣眼中全是不屑鄙夷道:“与他这样的人合作为伍,是我最大的耻辱!我们兄弟们好心来找他,给他报个消息,希望他能替我们做主,没想到他却一份书信把我们给赶出了家门,我们还找他合作干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秋雨人这时插话道:“你们是如何杀死王大陆与窦天德的,为什么最后还要灭他满门呢?” 马人中却是连连摇头否认的。:“我要杀王大陆是因为他身上掌握着一份朝中某位身居高位之人,与浑州那边来往的书信,这书信上有他们是如何替换粮草,出卖我们的行踪,勾结北凉让我们全军覆没的证据,不过有一点我要声明,你们刑部三百捕快的事与我没有任何任何关系,那一日我在朝歌准备要动手,却发现有一个神秘人出现!是他杀了你们的捕快,并将王大陆给杀了?” 司徒雷多连忙追问:“那个神秘人是谁?” 马人中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摇头说:“我不认识他,但我曾经在东征军的队伍里见过他,与他一样戴着面具,奇怪的人共有三千人,他们打仗很厉害的,他们与我们一样也是战死沙场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活下来这么一个。” 秋雨人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没有?” 马人中苦笑道:“我只知道他带着一个貔貅的面具,他使的那个兵器也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剑,只有八个面!他杀完王大陆之后便走了,我和人风三刀跟了上去与他交手,我们三人拼尽全力才将他打伤,最后我只是把书信夺了回来就让他跑了!我们当时也是受了伤,不敢去追他,我回来之后把王大陆的头给砍了下来,把另一个人头放在他的怀里!” 岳阳楼忙问:“用谁的人头来替换王大陆的?” 马人中哈哈一笑:“你绝对想不到青廉无比,孑然一身,名声极好的窦天德,居然是一个男盗女娼,满肚子阴谋诡计的贱货,他曾经与青楼女子有染,这个女并给生下了个儿子!他把这个孩子放在了浑州一个小渔村里,他自以为做的很隐蔽,却没想到在这个神秘人与鸿洲来往的书信上,却完全记在了这一切,他窦天德居然敢对我们的粮草动手,我就绝了他的种!” 岳阳楼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啊,你为何要把尸体藏到马帅的衣冠冢里面,反而用一句假尸体来代替他!那具在窦府的尸体是谁?又为何将窦府那些不相干的仆人杀得干干净净?” 马人中连忙摆摆手,手中的铁链由于碰撞哗啦啦作响:“你想不到窦天德府上的管家居然是十几年前威震北境的沙漠虎寇王虎!那一日三刀和人风已经被捕风司给抓了,我费了九牛之力才将王虎杀掉,没了王虎这个阻力杀个杜窦天德,还是轻而易举的,杀完之后我将窦天德与王虎的衣服进行互换,然后把现场搞乱,带着窦天德尸体就走了,至于其他事情我不知道!鱼这件事情不相关的人,我绝对不会动的。” 岳阳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你为什么会把窦天德的尸体给收起来呢?” 马人中道:“我想把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然后带到大帅的坟前赔罪” 司徒雷多摸了摸颌下胡须:“窦天德死了好几天了,你为什么不当时把尸体就带进马帅坟冢,反而是几个时辰之前才把他的尸体带到马大人的衣冠冢!” 马人中叹了一口气:“唉!风声太紧了,你们现在查的又那么严!我虽然是要给马大人报仇,但并不代表我愿意被你们抓到!” 司徒雷多点点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件事情与马鸿鸣有没有关系?还有没有什么人暗中资助你,你想清楚,如果你是从犯,判的并不严重,如果你是主犯,刑法怎么判你应该是知道的!” 马人中一拍胸脯道:“大丈夫敢作敢为,这件事皆为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岳阳楼看着马人中提醒道:“你刚才所言建议记录在案,等一下是要签字画押的,你再想清楚,如果我们呈上去,你就再也没有翻供的机会了!” 马人中爽朗一笑:“我有什么好辩驳的?我之所以看见你们束手就擒,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跟捕风司不一样,如果是我落在捕风司手里,他们绝对会借我大做文章,大搞诛连,牵连一大批无辜之人!” 秋雨人轻笑道:“那就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了,来签字画押吧!” 马鸿鸣看到了司徒雷多让人把刚才所说的供词拿到马人中面前,马人中正要签字画押时。 马鸿鸣忍不住说道:“等一下!” 岳阳楼看着马鸿鸣道:“少马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第54章 竖子焉能为主(四) 马鸿鸣正准备要说话突然马人中扎脱开旁边压着他胳膊的两个捕快,直接冲上前去用铁链子狠狠的锁住马鸿鸣的脖子把他拖在地上,恶狠狠的叫道:“你个孬种,你怎么配做马大帅的儿子,你给我去死吧,你这种人怎么能做我们的家主,你去给我死吧!” 在场众人都被马人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呆了,还是秋雨人最先反应过来,站了起来指着几个愣在一旁的捕快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拉开。” 周围的捕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去想把马人中拉开,却发现锁着马人中双手地铐铁链紧紧缠绕着马鸿鸣的脖子如果强行拉开的话,必定会伤到马鸿鸣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已经眼睛突出喘,不过气来的马鸿鸣,岳阳楼急忙跑过来一把推开围在一旁的捕快,抽出刀直接砍向铁链一道火花过后,铁链应声而断岳阳楼一脚将马人中踢在一旁,一班捕快才趁势冲了上去把马人中按在地上。 “咳咳……!”马鸿鸣这才从地上翻了起来,躺在地上猛的咳嗽。 司徒雷多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捕快们,然后看着被缚住的马人中:“马人中,你这是干什么?” 马人中疯狂的叫道:“我要杀了这个畜生,让他给我陪葬,我们兄弟是因为他而要死的!我要拉着他垫背!” 听到马人中这话司徒雷多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的一拍桌子怒吼:“把他给我叉下去!看好了,多派几个人看着,不要让他出了意外。” 就当束缚着马人中的捕快们,准备将他拖下去的时候,突然间马人中浑身发力挣脱甩开束缚他的捕快,直接将捕快甩在地上,整个人暴起直挺挺的撞向了房间里的柱子上,瞬间脑浆崩裂,倒在地上没有了生息,只不过他的脸上却带着笑容。 “人中!”看着马人中撞死在自己的面前,死时脸上却带着笑容,马鸿鸣明白了马人中是在因为自己没有受到牵连而感到高兴,忍不住悲从心来脱口而出。 “把人带下去吧!”看着已经没有声息的马人中司徒雷多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也只有这样才能结束!”岳阳楼轻轻走到马人中的尸体旁边脱下自己的袍服盖在了马人中的身上,望着悲痛不已的马鸿鸣轻声说道。:“你也不要悲伤了,这是最好的结局,你也要明白他们的苦心,以后不要做什么傻事了!” 秋雨人没有没有想到马人中会如此绝然,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马宏明:“少马爷,现在这件事情证明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就先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或许今后的日子并不太平!” 马鸿鸣木然的点了点头,眼神一直盯着马人中的尸体,脚步十分沉重,怎么迈也迈不开,他扭头看着司徒雷多声音有些哀求道:“我能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吗?包括马三刀和马仁凤的可以吗?” “其他人都退出去吧”司徒雷多看了看还在大堂里的捕快,挥手让他们出去,等所有捕快都走出去之后,才看着马鸿鸣:“我们如果把尸体交给你,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白做了,而且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个交代的,你不要辜负了他们,也不要逼我们!我们这样做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虽然尸体不能交给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这件事情完结之后,等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案子都审判完了,我可以再把他们的尸体交给你,不过只能私下里进行!这是我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马鸿鸣看着马人中的尸体,失魂落魄的说道:“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傻!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原本打算……!” 司徒雷多看见马鸿鸣还要说些什么,害怕他把一切都给抖露出来,连忙打断他道:“够了!你与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关系,也不要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好好的吃喝玩乐,做回以前的自己,否则他们就白死了!” “我知道了!”马鸿鸣恋恋不舍地看着马人中的尸体,犹豫了许久但最后还是向门外走去。 司徒雷多,岳阳楼等人看着马鸿鸣的背影,就像看到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是那样孤独是那样无赖是那样无助。 岳阳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狠狠的朝自己胸口擂了一拳,将心中那口憋着的气给吐了出来轻声道:“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应该将马人中给带回来!” 求雨人上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岳阳楼以前是在马承贤手下的,他与几位马姓家将关系都是极好的,现在因为他这几个人都死了,知道此刻岳阳楼心中肯定不好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轻声道:“但是你给马爷保住了唯一的骨血!加强我唯一生存的希望就是保护主子,如果少马爷这次有什么事,你觉得他们还会苟且偷生吗?”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交给王大人吧,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岳阳楼点点头然后背着手垂头丧气地向门外走去。 东宫。 秋意浓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苍白难看喃喃自语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些事情父皇怎么会知道呢?” 申先生看着失魂落魄的秋意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次得意瞬间被他掩饰了过去,声音变得有些急躁。:“貔貅在刑部失手了,刑部已经找到了窦天德尸体也找到了份书信,他们已经把咱们所有的证据都给掌握了,他们应该要呈给陛下了,您如果再不做准备,您的处境就会十分危险,惦记着你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了!” 秋意浓听着申先生陈述的事情,心中更是慌乱连忙问道:“申先生你说孤该怎么办?” 申先生抓住秋意浓的手,发现秋意浓整个人都在颤抖,心下更是得意了,面上却是故作凝重,看着秋意浓轻声的说道:“如今之计,唯有殿下做了皇帝!” 秋意浓闻言大吃一惊,有些迟疑的:“父皇!父皇…!这…这不可能的事,孤手下没有任何兵马,教孤如何做得了皇帝呀?” 申先生看到秋意浓这样说,知道他是心动了连忙说道:殿下,不要忘了!咱们手中还是有兵马的,您手下有四千太子卫,巡防营右将军陆仲享手下也有两三千人马。现在殿下不是监国吗,虽然其他兵权你都动不了,可是这皇帝的印玺掌握在你手中,只要咱们先发制人率先攻入皇宫,将陛下控制起,奉他为太上皇,再将皇位禅让于你,这天下不就是您的吗? 秋意浓想到如果自己失败的后果心中满是惧怕,在听到申先生的说法有些犹豫:“可是皇宫没有父皇的命令,孤也进不去呀!” 沈先生却是得意的一笑:“青龙门的守将我曾经有恩于他,她也仰慕殿下您,只需要我一封书信,他一定全力相助。只要咱们进了青龙门,便可直达武德殿。到时候请陛下下令,让朝歌所有军队原地待命!再将皇宫的所有守将成殿下信任之人,这样咱们便可以赶在第二天朝会之前,将整个皇宫给控制起来。” 第55章 谁怜慈父心(一) 秋意浓原本还是很兴奋的,但是又想到了什么对着申先生道:“可是这件事情风险太大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为孤孤注一掷啊?” 申先生听到此言神秘的一笑:“殿下是不是担心到时候他们会临阵反水或者说不愿意为殿下效力啊?” 秋意浓点点,有些担忧的道:“这件事情虽然说起来容易,但是成功的几率并不是很大,要不我感觉咱们还是算了吧!” 看见秋意浓想要放弃,这可不是自己所料想的,申先生连忙劝解道:“殿下你可不要忘了,现在小太孙才刚满月呀,如果东征军的事情败露出去,你可会身败名裂呀!就算陛下念着父子之情将你贬为庶人,可是你觉得其他几位诸王会放过你吗?还有军方之人会放过你吗?” 秋意浓听到此话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孤总感觉他们是不会对孤全力以赴的!孤现在真正能信任的只有孤的卫队,其他的人说好听一点,他们就想靠着孤将来换一个好一点的前程罢了,但是如果贸然让他们和孤一起谋朝篡位,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申先生冷笑一声道:“哼呵…!没有试试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帮您,还有咱们这不叫谋朝窜位叫做靖难!” 秋意浓从申先生的话语里听到另有滋味连忙问道:“申先生难道有办法让他们对孤言听计从!” 申先生哈哈一笑:“哈哈…?他们必须要和殿下一起行动!” 秋意浓还是有些不解:“先生为什么这样说呢?” 申先生道:“他们与殿下关系亲密,这也是不能掩盖的事实了,一旦殿下靖难,如果失败了不管他们参没参与,他们都会受到牵连,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与殿下关系这么亲密,殿下行事他们会不知道!二来嘛,如果殿下此次奉天靖难成功了,而他们不参与,就算殿下不与他们为难,你觉得他们会心安吗?” 申先生说着便从怀里掏出几沓厚厚的信纸,在手中甩了甩对着秋意浓道:“有些时候咱们并没有与他们见面,都是书信往来的,他们可都是参与了东征军之事,有了这些东西,他们不得不听殿下的命令,现在刑部把这个案子要破了的消息,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了,他们能不担心吗?” 秋意浓心下大喜连忙抓着申先生的手笑道:“有劳新生替孤操心啊,但是现在去通知他们的话,时间还来得及吗?” 申先生任由秋意浓抓着自己的手,反而是弓着身低头轻道:“请殿下见谅!因为事态紧急我没有来得及通知殿下,便私自作主提前通知了他们,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就等殿下一声令下便可靖难!” 秋意浓连忙扶起申先生爽朗一笑:“先生这都是为了孤,孤怎么会怪着你呢!这次靖难成功之后,定于先生封侯败将!” 申先生笑了笑拿开秋意浓抓着自己的手,跪在地上突然高呼:“臣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秋意浓现在心里十分高兴,并没有怀疑申先生为何把局势把握的这么清楚,自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反而心下很是高兴连忙扶起申先生笑道:“先生起来吧,以后都不用行跪拜之礼了!等我此次成功之后,我便斩了康胜的狗头!用他的头来为先生请功!” 听到秋意浓的话申先生愣了一下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笑着道:“有劳殿下还记着我与康胜的恩怨,但是现在是在紧急刻不容缓,他们的兵马都已经整顿好了,咱们现在开始行动吧,只要殿下一声令下,便可行动,请殿下皮甲上阵!” 秋意浓现在整个人十分亢奋,听到申先生这样说,迫不及待的要去后面换衣服:“好!孤这就去准备形状” 申先生连忙拉住秋意浓,秋意浓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申先生,申先生连忙解释的:“殿下不用去后面换衣服了,我已经替殿下准备好了!” 说着申先生拍了拍手,两个内侍各端着一个盖着黄布的木盘走了上来。 秋意浓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申先生并没有说话,反而是一把扯下黄巾,秋意浓这才看到里面既然是一个冕冠与一件龙袍。 秋意浓看到龙袍大吃一惊,有些惶恐的说道:“这是皇袍,你怎么把这个给拿出来了?有了这东西,咱们靖难还有理由吗?你是不是想气死孤!” 申先生是早料到秋意浓会这么说,早就想好了措辞:“殿下,你如果以太子的身份来靖难,那将士们心中还是有顾虑的,但是如果你以皇帝的身份而起兵靖难,说服力才更大,毕竟陛下沉迷丹道已经很久了,也是多日没有临朝批政,说句大不敬的话,现在宫外人连陛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咱们这个计划中还有一部分就是散发出陛下已经龙驭殡天的消息,而皇宫里的内侍们却秘不发丧,密谋造反,这才是咱们靖难的理由呀!” 秋意浓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连忙笑着道:“先生想的真周到,刚才是孤孟浪了多有得罪,请先生见谅!” 申先生笑道:“是我没有给殿下解释清楚,才让殿下误会了!殿下先去换衣服吧,我在这儿等你!” 秋意浓点点头,让人带着龙袍和皇冠走进了内房去换衣服,只是他没有看到,在他进去之后申先生的眼神变得阴冷可怕,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将人吞噬一般。 皇宫,武德殿。 “刑部已经把事情搞清楚了,少马爷无罪,所有的事情都是马大帅的三个家将所为!并没有牵扯到太子殿下!”小桂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给正在龙椅上翻阅翻阅奏折的秋了之禀告。 秋了之一边翻着奏折,一边听着小桂子的汇报笑了笑:这几个小家伙还挺会做事的嘛!朕担心他们会秉公办理,把所有人都给牵扯出来,那样的话太子和小马儿朕都不好包庇。” 小桂子看着心情颇好的秋了之。原本想把自己刚才停的消息告诉她,但是现在却又不敢告诉他,怕打扰他的兴致,急得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小桂子的异样瞬间被秋了之给发现了,秋了之有些好笑看着小桂子说道:“你怎么了啊?如果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朕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陛下!”小桂子只好硬着头皮向秋了之坦白:“奴才有一事禀报!”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秋了之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知道如果没有大事,小桂子的是不会这样的。 小桂子知道如果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秋了之,秋了之肯定会大怒的,但是他不得不说,只好硬着头皮道:“太子爷他要反!”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秋了之手里的奏折掉在了地上,就这样直愣的看着小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