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警员求生手册》


 第1章 在哥谭当警察，应该仅次於浣熊市吧

    光洁明亮的警长办公室中，一位黑髮的英俊男性穿著一身崭新而庄严的警服，端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而在这位新入职的警员身前，那位戴著黑框眼镜，脸上带有一抹小鬍子的中年警员，是哥谭市的警长，詹姆斯·戈登。
    “欢迎入职，卢修斯，虽然只是从曼哈顿警局调动来哥谭，但在將来不短的时间里，我们都会成为同事，一同捍卫这座城市的秩序。”
    此前便了解过这位年轻人的档案，知晓他的为人和性格，这让向来严肃的警长也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主动伸手和这位年轻人相握。
    卢修斯，警校的高材生，为人正直热诚，和他这位警长一样，怀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
    在高度黑帮化，处处充满著罪恶和腐败的哥谭市，这样的警员实在是太匱乏不过了。
    与警局內部，那些或许已然被各种黑帮或者犯罪者以重赏腐化的警员相比，这位来自其他城市的调派警员，更有希望成为他最有利的助手。
    “您好，戈登警长，您的大名我早有听闻...”
    回应著这位警长热情的握手，卢修斯陪笑的同时，那表情却似乎带著些苦涩。
    “可能你已经知道了，现在哥谭市的情况十分恶劣...”正欲多说些什么，戈登警长便被桌面上响起的电话所打断，只能朝卢修斯歉意点头，拿起了电话的听筒。
    “哥谭的情况恶劣...”
    嘴上嘀咕著，卢修斯的表情极为怪异。
    是啊，哥谭市的情况，那能不恶劣吗？
    就在昨晚，可怜的卢修斯搬来第一天，就遇到街边的黑帮发生衝突...
    天真的小警员作为外来者，丝毫不知道本地的状况，头脑一热，便带著那一腔热血上去劝架。
    结果嘛...
    现在这里出现的是一位穿越者而非卢修斯本人，便已然说明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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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要来这种复杂的美漫世界当警察，我就多看几本美漫好了...”
    坐在戈登警长身前的年轻人暗嘆一声，摸了摸胸口处的警员手册，难过的心情这才好了几分。
    作为一个身无长物，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只是因为熬夜和兄弟们打打游戏就暴毙穿越的一个普通男大，他能作为卢修斯回到警局继续自己的工作，不是靠著勇气，而是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警员手册——
    【姓名：卢修斯·奥勒利乌斯·马克西穆斯（原名：卢瑟）
    职业：普通警员（lv.1）
    能力：射击专精（解锁进度10%...11%）】
    眼睁睁地看著手册上关於自己能力的字跡悄然变化，感受著脑海中多出的射击经验，卢修斯面对美漫各种麻烦的自信这才终於微微增长。
    只要他作为警察系统中的一员並保持存活下去，他的能力似乎就会不断变强！
    按照警员手册封面上的几条规则，似乎这成长速度还和职业等级有关，若是能升职，成为高级警员甚至警探，那变强的速度还会进一步加快！
    “没事，只要不接触美漫里那些危险的傢伙，减少被捲入各种犯罪的可能性...活下去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这样安慰自己，卢修斯重新將警员手册揣好，放回了口袋中。
    接听完电话，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的戈登放下听筒，朝著等待的警员说道：
    “抱歉，我这边又收到了一些情况，马上需要处理，只能辛苦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是，戈登警长。”
    早已拿到自己作为普通警员的巡逻路线，无意捲入更多纷爭的卢修斯麻溜起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伴隨警员的离开，空荡荡的警长办公室內仅剩沉默不语的戈登，直到某个低沉而浑厚的嗓音响起——
    “他看起来並不像是一个合適的伙伴。”
    看著一个身形矫健的黑色人影从窗外落下，戈登警长的脸上也多出了一丝微笑。
    “蝙蝠侠...在这件事上，我或许比你更了解那个年轻人。”
    “是吗？我可是通过我的信息渠道发现，那傢伙以前在曼哈顿可是个公子...”
    如果他真的心怀正义，又怎么可能对戈登警长遇到的麻烦事闭口不谈，反而避之不及地扭头就走？
    “年轻人总是需要时间成长的...哥谭对他而言或许过於困难了些，给他一段时间適应吧。”
    这位潜伏在黑暗中的骑士並没能让戈登警长改变看法，他从办公桌前缓缓起身，不解地嘟囔了一句：“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他去哥谭大学的校区巡逻？”
    “最近那边疑似有违禁品运输，让新人去看看最好。也能测试一下他是否真的选择站在我们这边。”
    浑身包裹在蝙蝠紧身衣下的布鲁斯韦恩看著窗外脚步匆匆的警员，眼中透露出审视。
    在蝙蝠侠和戈登警长的联手之下，当下的哥谭已经是打破了近些年来犯罪率的最低记录。
    虽说哥谭如今处於相对稳定的状態，但潜伏在黑暗中的各个危险分子，隨时都可能会掀起各种腥风血雨。
    “哥谭的泥沼已经让太多人腐化和墮落，希望他不会是其中一员...”
    ......
    哥谭大学。
    在民风淳朴的哥谭市，也有著好几座属於自己的大学，更值得称讚的是，这些大学在阿美莉卡竟然还都有著不俗的排名，绝非什么人都能毕业的野鸡大学。
    “不需要去阿卡姆疯人院，而是在相对和平的大学校区巡逻...这样的工作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问题吧。”
    一身警服，暂未拥有搭档的卢修斯站在哥谭大学的正门口，仰望著这座蝙蝠侠曾经就读的宏伟学院。
    “蝙蝠侠...戈登警长，好像还有个双面人市长？我就认识这几位了。小丑真名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更別说身份了...”
    要在哥谭市活下去，就必须要和这些『危险分子』还保持距离。
    可卢修斯对於各种反派的信息一概不知，就连某些少得可怜的知识都还是通过地狱笑话得来...
    至於这具身体的原主，更是在死后一点记忆都没有留给他，甚至警员身份之类都是通过前身的日记本得知，没有更多信息，现在的『卢修斯』连维持生活的现金都不剩多少了。
    “看戈登警长的年纪，现在想要去小巷子里捡珍珠起家只怕是没机会了...”
    只靠警员的工资，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自己，没准还得干点兼职，才能勉强在哥谭生存...
    “想要活下去，感觉会比预料中的还要难啊...”
    拋开脑海中杂乱的想法，年轻的警员开始在这生疏的校区中巡逻，继续自己身为执法者的任务。
    听到几声清脆的爭吵声在身旁响起，绕过一个巨大的坛，卢修斯探出半边身体，发现了一大一小两位姑娘...
    一个粉雕玉琢，娃娃般的小女孩正红著眼睛，双手绞在身前，一副乞求的模样。
    而那位拥有一头玫红色长髮的靚丽女大学生，则是一副书呆子打扮，大大的圆框眼镜將白皙的面容都遮掩得七七八八，此刻正以紧张而略高昂的语调和女孩交流，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
    “哈嘍...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爭吵的声音愈发响亮，这让卢修斯不得不缓缓靠近了这两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性。
    小女孩精致的小皮靴上沾染了不少泥土，四肢上似乎都沾著些黑乎乎的灰尘。
    而这位青春靚丽的学生则似乎穿著一身校服，衬衫加短裙，朴素的顏色显得格外老气。
    戴著眼镜的女大学生微微扭头，以警戒和提防的眼神望著来者。
    “你是...警察？”
    带著份强烈的怀疑和牴触，她皱紧眉头，颇不情愿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帕米拉·艾斯利，哥谭大学植物系的学生。”
    ......

 第2章 你怎么睡得著觉？

    看出了这位女大学生眼中的敌视，卢修斯立刻表示自己毫无恶意。
    “我是来新来哥谭市巡逻的警员卢修斯，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好奇你们为什么爭吵，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阿美莉卡的警员系统十分混乱，作为最低级的普通警员，不仅要承担巡逻的任务，有时还要负责交通，出警抓捕，几乎是什么累活都得做。
    见到这位新来的警察主动示好，帕米拉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这孩子迷路了，想要摘这边的朵，被我制止了。”
    “摘？”
    一想到这位大学生的专业，卢修斯似乎明白了她为何会如此不满。
    “小姑娘，学院里的草草可不能乱动，这些可能是哥哥姐姐们的毕业论文，如果被摘走的话，说不定几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明白在阿美莉卡的警员都不受待见，卢修斯並未因帕米拉的敌视而產生不满，只是蹲下身体，平视著有些慌张的小女孩。
    “不是...没有，我问过的，那边的阿姨说这些可以摘。”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指了指远处的保洁人员，向卢修斯解释。
    啥？可以摘？
    这些草不是科研用的吗？那这位女大学生急什么啊？
    在不解中抬起头，卢修斯看向一身学生制服的帕米拉，却发现对方脸颊一片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普通草...也不能隨意践踏採摘吧...”
    似乎是知道自己不占理，红髮的女大学生低著头，小声嘟囔。
    她也很喜欢这些植株，时常都会来这片坛浇水照料，实在是不忍心让它们被折断摘走，这才在紧张的情况下说话有些激动...
    “好吧...你要摘做什么呢？”
    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卢修斯继续和小女孩沟通。
    虽说可能之前帕米拉的声音大了些，但一个小姑娘独自来到哥谭大学里摘，这件事还是有点奇怪。
    “你家大人呢？”
    被问到家中长辈，委屈的女孩突然眼眶一热，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颊上滑下：
    “呜...因为姨妈病了，我想让诺拉姨妈看到这些她最喜欢的朵...她现在身体很差，不能下床，我也没有手机，所以才...”
    想到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连下床走路都做不到的那位亲人，女孩的话语无比哽咽。
    沾染著泥土的小手在雪白的脸颊上擦拭著，留下一道道难看的泥印。
    她只是希望能以自己的方式给姨妈带来一点安慰，却没有钱能在店中买，只能一路寻找，才在哥谭大学內的坛里发现了姨妈最喜欢的黑眼苏珊。
    看著女孩四肢上沾染的尘土，好看的小洋裙都沾染上零碎的污浊，心头犹如被闷了一拳，卢修斯缓缓回头...
    满脸尷尬的帕米拉犹如犯了错的孩子，纵然是那大大的黑框眼镜也盖不住她脸上的慌乱，交错的十指和內勾的双脚更是显示她难堪到了极致。
    很显然，这位如今负罪感满满的女大学生也不知道女孩採的缘由，不然也不可能和小傢伙发生爭端。
    “对不起，警官，我不知道这里的不能摘，我现在就走...”擦乾脸上的泪水，胆怯的小姑娘犹如一只受惊的幼兽，只想著儘快逃离现场。
    “不...这些你可以带走...这位大姐姐只是不希望你隨意伤害植物而已，毕竟它们也有生命。”
    连忙拉住这位胆怯的小姑娘，卢修斯感觉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不然今天晚上只怕是大半夜醒来都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如果只是摘，用不了多久便会枯萎...我们可以把连根带走，这样也避免让姨妈伤心。”
    在病人床头摆一朵枯萎的，这怎么看怎么危险。
    面对试图挽留些什么的卢修斯，小姑娘的眼中可算有了希望，她的语调中也多出了几丝期盼：“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感觉背后一点动静也没有，焦急的卢修斯起身，疯狂用眼神暗示某位呆立的女大学生。
    感受到卢修斯的示意，帕米拉在短暂延迟后响应：“啊...可以！而且黑眼苏珊有很强的生命力，应该能给病人带来更多希望...”
    不必伤害到这些可爱的朵，而只是將他们移植，帕米拉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万分感激这位警员在关键时候给出的援助，帕米拉看向卢修斯的眼神一改之前的敌视，变得柔和了许多。
    但是，卢修斯看向这位女大的眼神却是愈发『咬牙切齿』...
    盆啊！盆啊！！！总不能徒手拿吧！！这大学生懂不懂事啊！！！
    要是让这个懂事善良的小姑娘伤心了，这几天你还睡得著觉？？？
    “盆...盆...”
    疯狂用嘴型暗示，终於在帕米拉的脸上见到恍然的神情，卢修斯这才鬆了口气。
    抓住了挽回一切的机会，帕米拉快速开口：“我现在就去拿容器，你们先等一下！”
    得到指令的女大学生逃一般地离开了现场，不到三分钟，她便以狼狈的模样拿著一个盆冲了回来。
    在小姑娘期待而憧憬的眼神中，长出一口气的卢修斯为帕米拉让出一个身位：“你来动手移植吧，我担心把弄伤了。”
    “好！”
    为了弥补之前的错误，帕米拉一语不发，拿起小铲子便快速为小姑娘忙碌了起来。
    这些被精心照顾的儿有著淡黄色的瓣和黑色蕊，在校园的坛中十分显眼靚丽，也难怪帕米拉会捨不得。
    “黑眼苏珊是牵牛属的一种，它们很好养活，只要固定时间浇水就好...”將儿递给女孩的同时，帕米拉仍不忘嘱託。
    抱著不轻的盆，脸上沾满泥土的小姑娘却笑得十分开心：“嗯！我知道了！”
    获得了最好的礼物，迈动小碎步的女孩往校门衝去。
    “不行，我得送送她。”
    看著小傢伙的背影，卢修斯眉头一皱，总担心会发生点什么。
    虽然说，在哥谭市，这小姑娘既然能靠双腿走到大学內，说明她姨妈的住址应该不远，但这里毕竟是哥谭...
    “嘿！可是我还没有感谢你...”
    见这位热心的警员马上就要离开，慌乱的帕米拉翻找著口袋，迅速拿出一个笔记本，匆匆写上了自己的电话號码。
    “给你！这次真的多谢你了，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紧张而羞涩的帕米拉低垂著头，手中的纸条却只是被卢修斯隨手接下。
    “有问题下次再联繫！”紧盯著小姑娘的背影，卢修斯压根没有注意到帕米拉的情绪，而是迅速迈开步伐，跟上了那个欢快的小傢伙...
    ......
    一尘不染的明亮病房內，一位满脸苍白的女性病患躺倒在病床上，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反应。
    在这位憔悴的病患身旁，一位满脸沧桑，头髮白的男子满眼心碎，不断念叨著妻子的名字——
    “诺拉...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不惜一切代价...”
    “维克托姨父，我来看望姨妈了。”
    一声微弱而清脆的童声打破了病房內的寂静，也令男人如同从梦中惊醒一般，缓缓看向房门所在的方向...
    ......

 第3章 企鹅人

    打开病房的房门，维克托见到的，是满身污泥的小玛丽和一位从未见过的警员。
    看出了这位男士脸上的戒备，卢修斯立刻自我介绍道：“你好，先生，我是送这孩子回来的，她一个人在哥谭大学里找了几朵，说是要送给姨妈...”
    “辛苦了。”
    面容冷淡地丟下这样一句话，维克托便没有再理会站在门口的警察，而是小心地替小玛丽擦去了脸上的泥巴，並接过了那一盆妻子最爱的朵。
    “是...玛丽来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床上的女子微微睁开眼睛，蠕动著嘴唇开口。
    “是，诺拉你別动...”
    將朵放在妻子能看到的柜檯上，维克托立刻来到对方身旁，问询著她的身体状况。
    似乎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被称作『小玛丽』的女孩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朝不解的卢修斯解释：“诺拉姨妈的情况不好，维克托姨父一直在想办法。”
    “维克托？”
    “嗯，维克托姨父也是哥谭大学的老师，所以才会带著诺拉姨妈在哥谭大学附属医院治疗。”
    乖巧懂事的小玛丽並未在这个时候打扰夫妻二人，她只是和病床上的女子打了个招呼，轻声聊了两句后，便小心地坐在卢修斯身边，晃荡著脚丫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了眼守在病床边的男子，卢修斯隱约觉得维克托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
    主要是...这夫妇俩的情况总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似乎他俩在剧情中应该有不少戏份...
    诺拉甦醒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位病重的女子甚至没法和亲人多说几句话，便又在虚弱的状態中沉沉睡下。
    確定了妻子的状態趋於平稳，维克托这才缓缓起身，正式打量著进入病房的警察，言语中夹杂著少许质疑和火药味：
    “抱歉，怠慢了，不过警察先生，你怎么会有空，不去好好『处理』一下哥谭市的危险吗？”
    嗯？
    察觉出维克託言语中的异样，卢修斯皱起眉，总感觉这位哥谭大学的教授似乎意有所指。
    听说哥谭警局里不少警员都极为腐败，难道说这位维克托先生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些和黑帮同流合污的傢伙？
    眼神扫过病房中凌乱放著的诸多奇怪设计图，卢修斯心中的不妙感大大增强！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位维克托先生具体在美漫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但单单是这些摆放在病房之中的设计图纸，就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您可能误会了，我是刚来到哥谭市的新警员，和您口中的『危险』还不太熟悉。”
    笑著解释了一句，卢修斯不著痕跡地朝著病房门口踏出一步。
    “而且，我会和各种危险保持恰当距离的...”
    包括您这个可能存在的潜在威胁...
    在心中暗暗吐槽一句，卢修斯已经做好了夺门而逃的准备。
    和这些潜在的『反派』or『超英』搅和在一块，对於求生没有任何好处。
    “是吗，那就好...”
    知晓了这位警官和那些黑帮之类没有牵扯，维克托悬著的心微微放下，可看著这位警官的脸，他突然神色一变，不確定地开口：
    “...等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个英俊的警官他总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在哪儿见过的样子。
    “什么？应该没有吧？”
    心中一跳，面对维克托好奇的眼神，卢修斯只感觉背后渗出层层冷汗！
    什么意思？难道这位『危险分子』和这具身体的前任认识？
    还是说，这只是一个拉近关係的藉口？
    面对一个危险分子警惕的眼神，卢修斯的心中已然敲响了退堂鼓。
    不，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好了...既然小玛丽已经找到了她的亲属，我或许该离开了。还有街区要去巡逻。”
    丟下这样一句，並没有给维克托挽留的机会，卢修斯迅速离开了病房。
    “...是不是我显得太冷漠了？”目送著这位热心警员的离去，维克托心中少有的疑惑和愧疚，很快便被妻子病情的焦虑感所顶替。
    “不，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了...”
    大概只是在报纸或者电视上之类的见过吧，无需再去介意。
    重新捡起散落在病房內的各种设计图，维克托再次开始埋头钻研这些设备和仪器，试图找出解救妻子的方法...
    ......
    哥谭市，中心第三街道，皇冠公寓。
    简单而精致的房间中，下班的卢修斯正抱著好几本日记，恶补著关於这具身体原主的经歷...
    “维克托...维克托教授...维克托·弗里斯，哥谭大学低温学教授。”
    回到自己所住的公寓，也就是穿越后最先抵达的房间，卢修斯將昨夜因为爭斗而染血的衣物全丟进了洗衣机，现在正於电脑前查询著关於那位维克托先生的资料。
    打开那近十本亲手撰写的日记，令卢修斯庆幸的是，他並未在日记本中找到关於这位危险分子的记录。
    “还好，原主应该没有和任何危险人物有过来往，只是...”
    將日记的內容一页页翻阅，卢修斯的表情变得有些诡异。
    『十五號，我在晚会上和瑞文夫人共舞，瑞文夫人的翘臀是我见过所有美人中最棒的...尤其是和那纤细的腰肢对比，犹如丰满的蜜桃一般。』
    『天啊，特勤局的娜塔莎小姐竟然主动和我约会，十五號的幸运日又起效了吗？那对水滴形的美好真是令人目不转睛...』
    『又到了每月的幸运日，我收到了黛安娜小姐共进晚餐的邀请...黛安娜小姐的大腿是如此健康且美丽...就连手感都是我所触碰过最好的！』
    看著日记上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特別描述，坐在书桌前的卢修斯表情复杂。
    地铁，老人，手机。
    穿越前，作为一个纯情男大，卢瑟对於这些东西的认知全部来自於网络。
    可穿越后...他才发现，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竟然在男女方面如此...
    豪放。
    “该死，这傢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快速翻动手中的笔记本，卢修斯的表情变得愈发难堪。
    他当然希望前身是个社恐患者，人际关係越是简单，越有利於他接手身份，不至於露出破绽。
    可现在呢？！？！！
    这位前公子，似乎將纽约市曼哈盾警区的所有女性同事都招惹了个遍！
    在这傢伙的日记中，生活中能给他带来快乐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帮助伙伴们解决烦恼，一个就是和异性翻云覆雨。
    如果这些日记里的记敘都是真的，那这个傢伙虽然本身为人还算不错，但有过的女友未免也太多了些！
    “刚穿越就获得了五六个前任...这算是什么展开？”
    得亏现在被调动来了哥谭，要是留在曼哈盾，只怕不到一天就要暴露。
    “誒...”有用的消息没有获得多少，小黄文倒是看了一堆，无奈的卢修斯放下日记本，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而且，为什么每次发生亲密关係都是在十五號？
    难道说卢修斯这傢伙是真喜欢做点儿运动，还是说所有的日记都不过是幌子，只是在记录一个特殊日期，象徵著前身要完成某些重要任务？
    “十五號...后天就是十五號。”
    快速翻动日记，卢修斯发现这个傢伙每月的十五號基本都记录了和佳人的约会...
    “如果日记记录的一切都是真的，难道后天真的会发生些什么？”
    就在卢修斯担心美漫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时，来自戈登警长的来电，让他暂时放下了手中厚重的日记。
    “卢修斯，明天我们要调查某批违禁品的转运情况，需要你对哥谭第三大道进行监视。”
    “违禁品？具体是什么？”翻找出『第三大道』的地址，举著手机的卢修斯下意识发问。
    “不清楚，我们只知道这些东西可能和『企鹅人』有关，所以明天千万小心！”
    “哈？？？”
    ......

 第4章 蔓延的恐惧

    企鹅人。
    哥谭黑帮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尤其是以狡猾和毫无底线的手段著称，是极其难缠的幕后黑手型反派。
    嗯，卢修斯关於『企鹅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企鹅人目前在黑帮中有著极高的地位...所以这次的任务不宜直接发生衝突，你最好以便衣的方式隱藏在第三大道，只要能获得一些情报信息就好。”
    说起那个哥谭市集中排的上號的危险分子，戈登便感觉一阵头疼。
    別说是哥谭市的黑帮了，哪怕是哥谭警局之中，愿意给企鹅人当眼线的人都不在少数。
    若不是这次的违禁品实在是太过危险，戈登也不至於让一个新来的警员如此冒险。
    现在的哥谭市，確定和黑帮没有联繫，还不被黑帮所熟知的警员，也就只有卢修斯。
    “你只需要隨便偽装一个身份，比如小贩...店员...盯紧嫌疑车辆，並且拍摄下它的位置和去向就可以，当然有办法定位目的地最好。”
    手机中戈登警长的话语传来，令卢修斯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相关的器材我已经寄到了你的公寓，切记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在第三大道就位。”
    “明白。”
    来到公寓门口处，捡起那个朴素的白盒子，卢修斯回到桌面之前，深吸一口气。
    成为警员后的第一个任务来得有点快，而且上来就是和企鹅人这种黑帮大佬有关联...
    “哥谭市现在的警员到底是什么情况，这种任务已经要分配到我这种小角色头上了么...”
    小声念叨著自己的不满，卢修斯打开白盒，顺利找到了几个来自警局的隱秘摄像头。
    看著盒子里多出来的一个黢黑定位仪，这令人感到熟悉的装置，让卢修斯想起了某位女人缘不错的钞能力者。
    “戈登警长这是打算把信息丟给蝙蝠侠，让韦恩老爷来处理这批违禁品？”
    思索片刻，卢修斯还是放下了这特殊的装备，不再给自己更多压力。
    能立功升职当然好，但毕竟是求生系统，活著就能变强的情况下，企鹅人这种存在能晚一天招惹，就不要隨便捋虎鬚。
    “比起立功，更重要的是活下去。”
    从日记的內容来看，卢修斯这小子曾经应该有著不俗的经济条件，加上这张帅脸，才能让大量异性趋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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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显然不会有人把自己的银行密码都写在日记本里...起码卢修斯现在没有找到相关讯息。
    无力地躺倒在床榻上，卢修斯默默注视著白色的天板。
    “不然...就找个兼职吧。”
    明天在哥谭第三大道还有任务，挑个好位置，找个兼职赚点钱维持生活。
    “嗯...就这么办。”
    口袋里仅剩的那点儿美金撑不了多久，早做打算才好。
    撑著睡意侵袭下朦朧的意识，卢修斯拿出始终放在胸口处的警员手册...
    “誒...你怎么就不能爭气点，让我快些变强呢？”
    【姓名：卢修斯...
    能力：射击专精（解锁进度49%...50%）
    植物学专精（解锁进度25%）】
    “咦？！”
    眼睁睁地看著能力栏多出了一行词条，卢修斯猛地从床上起身，满脸怪异地盯著自己的手册。
    射击专精能力解锁进度条增加了很多，甚至现在都还在不断增加，卢修斯大概能够理解。
    毕竟现在他都还佩戴著属於警员的格洛克制式手枪，射击能力会不断解锁强化十分正常。
    但是...
    “嘶...”
    整理著脑海中多出来的...那些关於植物和自然的知识，这些预料之外的增长，让卢修斯第一时间想到了今天接触的那位植物系女大。
    “新能力的解锁，是靠接触其他特定角色得来的吗？”
    不同於能够自发解锁的射击能力，新增的植物学识，似乎並不会隨著时间增长而进一步解锁。
    “还是要和那个女孩进一步接触？不过植物学识的增长又有什么作用呢...哈~”
    在哥谭中提心弔胆地巡逻了一天，无比倦怠的卢修斯闭上眼，意识也开始涣散...
    对了。
    植物类学识的增长，说不定能在以后对付毒藤女...
    朦朧的思绪在睡意的清晰下愈发迟钝，双眼闭合的警员已然身躯鬆弛，暂停了思考。
    “呼...”
    躺倒的卢修斯发出轻微的鼾声，彻底进入了睡眠。
    而在这位警员的公寓之外。
    一个蹲在高楼之上的黑影，始终以锐利的双目盯著那狭小的房间...
    ......
    哥谭市，第三大道，安娜甜品店。
    一位英俊的小伙站在店面之中，戴著白色的厨师帽，守在製冰机旁。
    二十美元一小时的兼职，不算小费，哥谭市的薪资竟然比卢修斯日记里的纽约还要好。
    在这位兼职的便装警察视线內，一辆巨大的油罐车停靠在第三大道的入口处...
    这辆庞大的油罐车早在今天清晨时刻便来到了街头，令卢修斯无比在意。
    “嘿！服务员，一个冰激凌，谢谢。”
    桌面下传来的男声让警员从盯梢的状態退出，卢修斯笨拙地拿起一个甜筒，开始製作客户的冰激凌。
    可纵使在这样的状態下，他也不忘用余光紧盯著路口处停靠的白色油罐车，心中腹誹。
    “该说真不愧是哥谭吗？只是今天一天...就过去了多少辆『违禁品』车辆了...”
    或许是新能力解锁了部分的缘故，今日的哥谭，卢修斯总能闻到某些『特別植物』的气味。
    如果不是『植物学专精』，此前从未接触过相关物质的卢修斯不会辨认出，那些特別的『叶子』。
    可当他拥有能力，並守在哥谭第三大道这交通要道处之后，他才发现，看似平和的哥谭市，隱藏著多到数不清的骯脏交易...
    几乎每过十分钟，都会有一辆带著些特彆气味的车辆快速驶过。
    “哥谭市的警察都是吃乾饭的吗？”
    当卢修斯在心底问出这句话之后，他才恍然为什么戈登非得让自己来当这个监视动静的便衣。
    哥谭警局里能用的警察是真不多了啊！！！
    將打好的冰激凌递给等待许久的男孩，卢修斯瞟了眼自己背包中的装备，再度將视线看向路口的白色油罐车。
    那东西封锁得极为严实，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气味。
    要不是今天非得完成戈登警长的任务，单去抓几辆藏有违禁品的车都够卢修斯搞定业绩了。
    “算了，还是稳定一点的好。”
    摸了摸腰间藏著的手枪，卢修斯正欲把吧檯上散落的冰激凌清扫乾净，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了另外一台白色货车驶入第三大道。
    那奇特的白色车辆驾驶座的玻璃似乎被处理过，压根看不到驾驶室內的情况。
    缓缓驶来的白色货车，给人的感觉犹如一只阴暗而低沉的野兽。
    在这瞬间，卢修斯才意识到，真正的目標出现了...
    “砰！”
    “轰！”
    一声枪响过后，街口处的白色油罐车轰然炸裂！恐惧毒气如潮水一般淹没了整条街道！！！
    ......

 第5章 埋伏

    “这是什么东西？！”
    狂暴的动乱声伴隨著尖叫涌入卢修斯的耳廓，令他脸色剧变。
    很显然，停放在路口的那辆白色油罐车从一开始装的就是危险气体，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製造此刻的动乱！
    但是...这一切究竟是谁的手笔？？？
    自己的存在绝对只有戈登警长知晓，警局那边之所以要派自己这个外人来，便是因为內部已经没有几个可信的傢伙，这一点戈登应当再清楚不过。
    嗅到了空气中那略感熟悉的曼陀罗香气，卢修斯的表情无比难看：“所以...黑吃黑？”
    曼陀罗，致幻性植株的一种，这诡异的毒气必然带有致幻效果，必须马上防备！
    一个翻身衝出吧檯，卢修斯以无比迅猛的速度打开商铺下的隨身包裹，取出提早准备的防毒面具。
    “本来是为了那些『违禁品』准备的，没想到竟然会用在这个地方。”
    戴好防毒面具，卢修斯快速按下联络器的通讯按钮，也不等另一头回应，便快速交代起现状——
    “戈登警长，这里是哥谭第三大道，现场出现恐怖袭击，有大量毒气扩散，需要紧急增援！”
    丟下联络器，卢修斯摇晃著起身，试图在大街上找到需要监视的目標。
    仅仅只是嗅到了几丝那逸散的毒气，卢修斯便已经感觉头晕目眩，整个视野都开始出现模糊。
    而当他踏出店门，看著满目疮痍的街道时，他才真正明白，那油罐车里毒气的可怕...
    尖叫，哭喊，恐惧犹如最致命的疫病，在整条街道不断蔓延...
    每一个行人的脸上都带著浓郁而化不开的惊悚和骇然，他们在慌乱中四下逃窜，目之所及皆是流血和碰撞！
    来不及思索更多，卢修斯眯起双眼，抗拒毒气效果的同时，尽力在彻底堵死的大道上寻找那辆白色货车的踪跡。
    不管怎么说，释放毒气的人应该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从企鹅人手中截胡这批关键原料！
    只要能找到目標...
    拔出腰间的格洛克，卢修斯聆听著街上不断响起的枪声，循声找到了那白色货车的位置！
    但下一秒！
    在那车辆之前，一个身著红衣，嘴角撕裂到耳根的可怕存在，令卢修斯瞳孔猛缩！脊背发寒！！！
    小丑！！！
    小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不！不对劲！绝不可能！
    致幻气体，这种恐惧是毒气带来的！！
    猛然晃动头颅，卢修斯疯狂挣扎抗拒之下，他的视野终於愈发清晰，也彻底看清了那黑色的人影——
    那是一个举著衝锋鎗，彻底陷入恐惧的帮派分子。
    在他的背后，还有大量身著黑色西服的黑帮成员在恐惧中举起武器，对著空气或是身边的同伴隨意射击。
    颤抖的双腿，完全失控的弹道，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企鹅人的手下已经在毒素的影响下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该死...运货的这帮蠢货都不知道防备著点气味？？万一『货物』泄露了怎么办？”
    令自己强制清醒下来，卢修斯闪身躲在掩体之后，眼神死死盯著白色货车的驾驶室，却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戴著防毒面罩的瘦高人影！
    “嗡！”
    轰鸣的发动声响起，油门被那诡异的袭击者一脚踩到极限，快速旋转的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屡屡青烟！
    遥远的距离令卢修斯根本无法靠近，那不断加速的货车，几乎是瞬间就高速从警员身旁擦身而过！
    咬紧牙关，卢修斯从口袋中取出那枚造型奇异的追踪装置，全力拋向那极速驶离的白色货车。
    从一开始就没有截停违禁车辆的准备，现在的卢修斯根本没有追击的车辆，做到这一步，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而且...比起去追那个身份未知的可怕傢伙，处理好当下的烂摊子才是一个普通警员该做的。
    “靠，该解决这个问题的是你们吧。”
    扣紧脸上的防毒面罩，再度从掩体之后探出半个身体，卢修斯气急败坏地看著那群搞砸了事儿的黑帮分子。
    彻底陷入恐惧之中的嘍囉们，当下正举著各种枪械，胡乱地射击著，在大道上造成更多毁坏和流血。
    企鹅人的手下就是这么办事的？除了会添乱还能做什么？
    【能力；射击专精（熟练度：9入门）】
    打开手册瞟了眼今天刚刚彻底解锁的能力，望著达到中央那群胡乱开火的黑帮分子，卢修斯压抑中心中的慌乱，在深呼吸后举起了自己的手枪...
    放任这些黑帮继续下去，將会有大量的无辜伤者流血。
    这毒气似乎会令每个人都看到心中最恐惧的东西，这才让这些黑帮成员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平心静气，卢修斯举起格洛克，枪口中喷吐出火舌——
    “砰！砰！砰！”
    一颗颗子弹精准飞向那些暴徒手中的枪械，接连射击之下，枪械的扳机纷纷破碎。
    足有十余人组成的护航队伍，在完全找不到枪击源头的情况下，十几把武器不过半分钟便被卢修斯全部破坏。
    而失去了武器的危险分子们，也彻底失去了依仗，在恐惧之中一个个瘫软，声泪俱下。
    “蝙蝠侠？是蝙蝠侠！蝙蝠侠毁了我的武器！你不要过来！！”
    害怕韦恩老爷？这也正常咯。
    重新装填好手枪，拿出手銬的卢修斯走上街头，开始將这些沉浸在恐惧幻境之中的危险分子们一一控制。
    “老大！我没有背叛帮派！你要相信我！！！”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失去武器后抱头痛哭，颤抖的双眼中带著强烈的心虚。
    “大哥！我绝对没有碰过嫂子！你不要拿枪对著我！！”
    某个枯瘦的帮派成员面对缓缓走近的卢修斯，神情慌乱连连后撤.
    “...都是些什么玩意...”
    看著这群乱做一团的帮派分子，卢修斯捂住额头，哀嘆於自己没有准备足够多的手銬。
    不能放纵这群恐惧的暴徒们隨意乱窜，毁坏掉他们的武器后，卢修斯只能找来一根麻绳，將这些恐惧到失去反抗能力的傢伙们绑作一团。
    將这些运送违禁品的成员们彻底处理完毕后，看著满目疮痍的街道，卢修斯一声哀嘆。
    “这就是哥谭啊...”
    来到这危险的城市还只是第二天...若不是他提前准备了一个防毒面具，只怕今日就要和这些傢伙一样，在恐惧中失去所有抵抗能力，说不准就会被某个同样深陷恐惧的傢伙意外杀死。
    “算了，再打个电话，把医疗团队也叫过来吧。”
    那辆白色油罐车里的毒气已经彻底释放完毕，只是街道上因为车祸和枪击，造成了不少人流血...
    作为一个普通的警员，卢修斯已经做到了极限，剩下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他所能够处理得了的。
    他能把黑帮这边的人都控制起来，儘量减少伤亡，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完成了所有有必要的求援后，坐在车辆顶端的卢修斯，突然在街道上发现了某个熟悉的人影...
    “誒？”
    那个女生是...
    “帕米拉？”
    ......

 第6章 戈登的感激

    “请不要靠近我，please！”
    满脸泪痕的女孩蜷缩在角落，脸上写满和其他行人一样的恐惧。
    “我会把教室打扫乾净的...明天也会把钱带给你们的...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
    巨大的黑框眼镜不知在何时已然从女孩的脸上滑落，露出因为恐惧而苍白的面容。
    蹲在街道的角落之中，泣不成声的女孩紧紧抱著自己的头，似乎在躲避某些不存在的霸凌者。
    “嘿...帕米拉？”
    昨天还在哥谭大学中见过这个给予自己植物学能力的女孩，在发现对方后，卢修斯第一时间从车顶跳下，来到了这个女大学生身边。
    蜷缩在角落的她止不住地颤抖著，凌乱的校服令这位原本朴素到老土的女孩突然多了些娇弱的美感。
    这位完全不懂得装扮自己的书呆子，却反而在恐惧中多出了许多破碎的气质，我见犹怜。
    “你还好吗？”
    不远处的街头已经驶来了一辆辆医护车，戴著面具的医疗工作者们开始控制伤员，身著警服的警员们也开始疏散交通...
    但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却没能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看著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女孩，卢修斯心中对她怀著几分感激。
    如果不是那半解锁的植物学能力让卢修斯意识到了毒气带有致幻效果，只怕他早就被小丑的幻像给嚇破胆了...
    带著点儿愧疚，也带著些『刷技能』的初衷，卢修斯来到这位女孩身边，第一眼却见到了一抹刺眼的猩红。
    “你受伤了？”
    蹲下身体，焦急的卢修斯握住帕米拉的肩膀，却只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阵阵战慄。
    发现了伤口在对方小腿处，卢修斯稍鬆口气，也明白了为何这个女孩的脸色如此苍白。
    不同於那些在恐惧中疯狂攻击他人的暴徒，这个可怜的女孩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哪怕是面对伤害，也只会如鸵鸟一般躲藏起来。
    听著对方因为恐惧而不断细碎念出的『抱歉』『对不起』『求求你』，卢修斯心情无比沉重。
    恐惧毒气，只是一次释放，便令整条街道的哥谭市民们陷入混乱和流血。
    哥谭终究还是哥谭，纵使有蝙蝠侠和戈登竭尽全力抵抗，也终究是难以阻止某极少数危险分子带来的巨大杀伤。
    哪怕这里的普通犯罪率被压到最低，只要某些祸害一闹出点乱子，都能让哥谭市承受巨大的损失...
    而像是帕米拉，或者小玛丽那样的无辜者，也会被捲入这样的风波，受伤乃至死亡...
    心情沉重的卢修斯伸出手，刚想要帮女孩止住伤口，却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抬起头，卢修斯见到的是一双充斥著恐惧的大眼睛。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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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状態下的女孩几乎抗拒一切触碰，她下意识地排斥接触自己的一切动作。
    “没事...我会帮你的...”
    柔声安慰著，卢修斯拍了拍那因为瘦弱而有些嶙峋的手背。
    或许是毒气的效果缓缓消散，又或者是因为隱约认出了面前之人，帕米拉的表情逐渐缓和，手上的力气也逐渐减弱，仍由这个『奇怪的人』开始触碰。
    脱下帕米拉的鞋袜，卢修斯一眼便看到脚踝上方的贯穿伤。
    枪击，车祸，又或者是摔倒碰撞时被某些尖锐物体贯穿...
    卢修斯不太清楚伤口造成的原因...当恐惧毒气扩散时，整个街道的人们都失去了理智。
    握著对方柔软而细嫩的小腿，卢修斯隨手撕下两块布条，將伤口处暂时包扎止血。
    “卢...卢修斯？”
    听到一声轻微的呼唤，忙碌完的警员抬起头，对上了那双逐渐恢復清明的眼睛。
    似乎是二人重新认识了一般，帕米拉眼眸中的陌生不断散去...
    “是你！”
    眼中突然闪烁泪，仍然处於恐惧之中的少女猛然张开双臂，將闪躲不及的警员死死抱住！
    一股朵的香气伴隨著柔软的温暖闯入怀中，让刚刚处理完伤口的警员有些手足无措：
    “你现在还有伤...別太激动。”
    “我被嚇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好害怕...”
    毒气的影响並未完全散去，恐惧的女孩仍然不断颤抖著，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过种种幻像。
    帕米拉只是在那一个个可怕的人影中找到了唯一的温暖和光亮...便犹如落水之人遇上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不肯鬆手。
    “好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轻嗅著对方髮丝上传来的香气，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老卢一脸尷尬，他歪头看向街道，朝著警员同事们投去求助的眼神...
    可惜，没人理会。
    二人就这样尷尬地僵持著，直到帕米拉的呼吸逐渐稳定，颤抖也逐渐消失的时候，那些救助完最危险病人的医护人员们才终於来到卢修斯身边，將仍处於恐惧之中的女孩拉走。
    “这一次...多亏有你。”
    脸色憔悴的戈登警长缓缓走来，紧紧握住了这位新来警员的右手，眼中充满了庆幸。
    “如果不是你提前把那些黑帮的傢伙控制住，这里的伤亡还会更大...”
    “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目送著帕米拉被抬上救护车，和其他市民一样送往医院进行精神方面的恢復和检查，卢修斯微微回头，看著神色复杂的警长。
    “我们回去说吧，这里的事情，韦恩集团的保险公司会接手处理的。”
    长嘆一声，戈登警长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坐上了自己的警车。
    ......
    回到警局，戈登警长擦了擦眼镜，语调无奈而庆幸：
    “这一次的事件，造成了起码五十人以上的流血和衝突，好在目前没有出现死亡情况，最倒霉的那个傢伙也只是內臟破裂大出血，救助及时，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指了指电脑上的监控画面，戈登看向卢修斯的眼神充满了讚嘆。
    “这次多亏了你，没有让那些傢伙继续胡乱开枪，不然肯定会出现死亡情况，只是...”
    “你的枪法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根据监控上的画面，这个刚来哥谭没多久的年轻警察，只是靠著一把格洛克就拿下了十几个手持步枪的匪徒。
    虽说那些帮派分子的精神状態很差，但那毕竟是十几把疯狂开火的步枪啊！！
    挠了挠头，卢修斯扯扯嘴角：“运气而已。”
    “运气...好吧，不管怎么说这次你都是立了大功，只可惜我们还是失去了那批违禁品的消息...”
    戴上眼镜，戈登警长仍然十分担忧。
    他也希望现在就能论功行赏，好好嘉奖这个挽救大局的棒小伙，並让对方好好休息一番。
    但很可惜，哥谭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企鹅人的货被抢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位难缠的傢伙会是何等暴怒。
    哥谭这段时间，只怕是不会消停了...
    看著万分无奈的戈登，卢修斯奇怪地反问道：“货？我不是给那批违禁品贴上了追踪器吗？”
    “什么？！！”
    一改脸上的颓废，戈登警长满脸惊喜地看向这位心腹警员：“你还给那批货贴上了追踪器？？”
    ......

 第7章 蝙蝠侠的小伎俩

    “你还给那批货贴上了追踪器？？”
    大喜过望的戈登热诚地盯著办公室里的卢修斯，这个来警局没多久的新人实在是给他太多惊喜了！
    本来只是希望他靠著在哥谭相对安全的身份去监视核心要道，没成想对方不仅平息了混乱，连最初的任务都完成得如此完美！
    “你...”
    “咚咚咚。”
    戈登正欲追问，房间內便被几声敲门声充斥。
    “戈登警长，我来匯报一下情况”
    一位高大的警员在出声后推门而入，拿起一张报告便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来者虽然身著一身警服，可满脸的横肉和壮硕的身材却给人以强烈的危险感，似乎面前的存在並非是一个警员，而更像是个背著命案的亡命之徒。
    这位和警察身份有些格格不入的来者，在进门的瞬间便让戈登脸色一变。
    见到戈登这幅模样，卢修斯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底细，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等待他將伤亡报告说完。
    报告的警员没有理会房间內沉默的二人，只是完成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后便放下报告快速离开，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从出现到消失，他都未曾说过一句和工作无关的话语，可他的存在，似乎本身就意味著些什么...
    “看起来是企鹅人那边著急了...”
    直到这位特殊的警员离去，戈登警长才双手抱拳抵住下巴，轻轻嘟囔一声。
    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警察，卢修斯好奇地开口询问。“刚才那位是黑帮的臥底？”
    “...一个被黑帮收买了的传话筒而已，普通的工作还是可以做的，只是会因为利益而出卖一些消息...”
    彻底倒向黑帮的警员不多，但是彻底倒向金钱和利益的可就数都数不清了。
    “很抱歉，卢修斯，我们这次抓到的那些黑帮成员，无法当成罪犯，也没办法定罪。”
    指了指桌面上寥寥无几的几页口供，戈登也是颇为头疼。
    “哈？”
    那些在大街上隨意开火，携带全自动违规武器的傢伙，竟然抓到警局內都不能处理吗？
    面对卢修斯的惊诧，戈登警长也十分无奈：
    “我很抱歉，但是目前警局没有时间管那些傢伙，因为最关键的证据，也就是那辆载著『违禁品』的车丟了，没有证据，最关键的罪责无法落下。”
    “只要那些傢伙能让这次意外中受伤的市民们闭嘴，通过赔偿或是威胁，他们都不会因为持械伤人而被起诉。”
    至於非法持有枪械这种普通罪责，那些傢伙压根就不会在乎，他们有的是办法脱罪，在哥谭，擅长扯皮的律师可太多了。
    这也是戈登对企鹅人这种存在无比忌讳的原因...
    普通的恶徒没有什么威胁，但是成组织成建制，甚至会利用法律，利用漏洞，油滑无比的黑帮组织，这样的傢伙才是哥谭的心腹大患！
    “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要去处理那批违禁品，那才是重中之重，企鹅人那边，没有进一步威胁的情况下，我们暂时还没有精力去处理。”
    说完这些，戈登看向卢修斯的面庞，却意外发现这位年轻人的脸上满是认同，一点没有自己功劳被取消的颓废和沮丧。这著实让戈登吃了一惊。
    “我还以为你会不满...”
    面对警长的惊奇，卢修斯嘿嘿一笑：“我知道，那些只是小嘍囉而已，就算抓进监狱，这座城市里的罪恶也不会减少...”
    除非將黑帮连根拔起，连带著他们存在的环境都彻底抹除，这一点，哪怕是韦恩老爷都做不到...
    “你能想通就再好不过了...虽然你抓捕的『罪犯』难以定罪，但这次的功劳，我会替你向上面申请荣誉徽章和奖励的。”
    新来的警员通情达理，甚至圆滑得不像是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这让戈登颇为感慨。
    要知道...年轻时的他可是意气风发，谁都敢惹，在某位蝙蝠侠出现之前，戈登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哥谭的黑暗面。
    只可惜，越是斗爭，戈登便发现他越是孤独...
    恶徒，同事，警局高层...当麻烦真的来临的时候，几乎一切都在他的对立面。
    明明是在为了正义发声，可戈登的周围却空无一人，仿佛他才是这座城市里唯一的逆行者，是那个最不该存在的错误...
    正是见证了太多的挫折和黑暗，才让戈登看清了哥谭的真正模样，也不得不委曲求全起来，换一种方式来维护这里的正义...
    或许，这就是现实吧。
    “我倒是无所谓...比起勋章，能有点奖金就最好了。”卢修斯没有当场杀死那些帮派成员，而是儘可能温和地毁掉对方的武器，本就是要儘量减少衝突的。
    招惹企鹅人还不是现在的他能做到的，当下最紧缺的反而是经济...
    钱？
    啊，对了，这傢伙来哥谭之前就不太老实，虽然人很不错，但是个爱挑逗女孩的公子...
    “奖金方面我会儘快安排，你別太乱来...”
    咧著嘴告诫了这位年轻人两句，戈登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得去红灯区找这位得力干將...
    毕竟哥谭的各种灰色產业可都是出了名的。
    “对了，你之前说有在嫌疑车辆下留下定位器，你的定位器用的什么型號？定位的信息在哪里？”
    聊起被打断的话题，戈登喝了口桌上的咖啡，將声调都微微压低。
    “嗯？我手里只有定位器啊？追踪装置不应该在警局吗？”
    警局递送过来的装备，戈登警长不是应该很清楚那装置的型號吗？
    “什么？！可是我们没有给你准备定位器！那追踪装置不是你自己准备的吗？！！”
    戈登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警员。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让卢修斯確定一下违禁品的大概踪跡而已，从来都没准备什么追踪器！
    “那怎么可...”
    脸色微变，联想起那定位器的黝黑形状，卢修斯瞬间猜到了答案：
    “糟了...”
    那东西...是布鲁斯韦恩私自放的！！！
    这一切压根不是戈登警长的意思！自己被韦恩给利用了！
    “现在，蝙蝠侠应该已经在追踪那批违禁品了！！”
    ......

 第8章 稻草人

    “你是说...蝙蝠侠在我们给你的包裹中藏了一个定位器...”
    完全没有料到一切竟是如此，戈登的语调充满了不敢置信。
    “对...我还以为那东西你也知道...”
    虽然隱约猜到了那可能是来自於蝙蝠侠，但卢修斯是认为这一切警方...起码戈登应该是知情的。
    为了保卫哥谭，戈登愿意和蝙蝠侠合作卢修斯绝对不会意外，起码韦恩老爷能提供的技术支持绝对比警方自己的那些人可靠多了。
    可现在看来戈登从一开始便没有让自己冒险的打算，他的任务其实再简单不过，一切都是布鲁斯韦恩的算计，是那位蝙蝠侠的一点小小心机...
    “...好吧，既然如此，看起来我们只能等待蝙蝠侠的下一步行动了。”
    失去了所有的线索，警方再度成为了无头苍蝇，只能等待那位骑士来解决哥谭的麻烦...
    在这种无力之下，戈登也只能默默打开电脑，思考起那些违禁品可能的去向。
    “恐惧...”
    打开电脑档案，戈登调出了事发街头上那辆油罐车的具体信息。
    “带来的恐惧的毒气...”
    在电脑的监控记录中，一辆破损的油罐车上，赫然印刻著一小串英文字母——
    稻草人。
    ......
    黑夜。
    一个慌乱的人影从白色货车上慌乱滚下，在哥谭郊外的荒野上狂奔。
    能清晰感受到来自背后的锐利威胁，乔纳森·克莱恩，恐惧毒气的製造者，而今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不断逃窜。
    “竟然有人能提前准备防备措施...在我的毒气之下维持清醒，还留下了该死的定位器！！！”
    狼狈躲藏的同时，咬牙切齿的心理学教授摸了摸口袋，確认那可乐罐一般的硬物还在之后，才心下稍安。
    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就被一个莫名其妙搅局者给彻底破坏了！
    一想到那白色车辆上的追踪器，稻草人便气血上涌，悔恨不甘！
    “就该用扩散效果更强的毒气...只靠呼吸系统干扰情绪果然还是太容易防备了...”
    可惜！一切都是因为原材料不够！！
    明明只要能获得这批特殊的化学原料，他能很轻鬆地製造出二代毒气，进一步扩展他的试验！
    可现在，一切都被毁了！！！
    “哈...哈...”
    脸色涨红，呼吸急促的男人根本没有充足的体力。
    或者说，和那位蝙蝠侠相比，他的肉体还是太过孱弱了。
    竭尽全力也无法甩脱背后的危险，走投无路的男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背后的黑暗。
    就在他所注视的方向，某个轮廓逐渐显现...
    那是一个从深夜中走来的高大的人影，他的语调平稳而厚重，犹如在自家后园閒逛一般，没有一点长途追击的急促。
    “还不肯放弃吗？暴徒。”
    似乎这样的追猎，这只蝙蝠还能持续一个晚上...
    “蝙蝠侠...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袭击那批货物的？”
    怒视著这个哥谭市中的大明星，稻草人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无法战胜对方。
    输给这个人，他心服口服。
    但他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的是，这次的计划是如此隱秘，为何偏偏会被蝙蝠侠给发现？！
    属於稻草人的开幕式，这最初的表演，所要面对的难道不是只有那些愚蠢的黑帮，还有比帮派更无能的警察吗？
    为什么他只是初次犯案，就会被蝙蝠侠这种级別的存在给盯上！！！
    “...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通过一些朋友或者伙伴。”
    面对眼前的暴徒，蝙蝠侠的的言语之中，也夹杂著少许意外。
    他的本意只是想要控制住那批危险的化学违禁品，没想到竟然拿还钓出了这样一位犯罪者。
    那位新来哥谭的警员的確如戈登警长所说，给了他不小的惊喜。
    “朋友？伙伴？？”
    听到这样的词语，惊讶的稻草人却似乎释然了一般，脸上的表情都不再扭曲，自我安慰一般地嘟囔著：
    “是你的助手吗？哼...不是被那些蠢货和废物抓住了破绽就好。”
    能输给蝙蝠侠的助手，这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你是自己放弃抵抗，还是我来帮你放弃抵抗？”
    取出一根坚韧的绳索，蝙蝠侠好整以暇地盯著地上的男人。
    可似乎是听到了某个极为好笑的笑话，稻草人咧开嘴，脸上又恢復了自信和从容。
    “呵呵...別高兴得太早了小蝙蝠，这还是我们的第一轮较量而已。”
    拖延的时间已经足够，现在，是时候逃离蝙蝠的抓捕了...
    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紫色的罐子，乔纳森將其猛地掷出，而后拔腿便跑！！！
    似乎连这位製造者本人都在恐惧那炸裂的毒气，丝毫不敢与之有任何接触！
    “你认为我会没有防备吗？”
    为这种小伎俩而皱眉，蝙蝠侠隨手戴上特製的防毒面具，毫不犹豫地冲入恐惧毒气之中！
    但下一秒。
    这些仿佛有意识一般的毒雾，竟然从肌肤上的毛孔往人体內钻入！
    一种强烈的眩晕感伴隨致幻效果出现在蝙蝠侠的脑海，令他的身躯瞬间紧绷！
    下一秒。
    这位在哥谭市中俯瞰自己的领地的蝙蝠。
    似乎再度成为了一位孩童...又回到了那条深邃而阴暗的小巷。
    ......
    荒野的街道上，处於风波中心的白色货车就这样静静停放，没有任何动静。
    “嗯？这里怎么会有一辆车？”
    一位手持教案的男人从自己的轿车上走下，十分奇怪地看著这空无一人的座驾。
    “这里的东西...等一下，难道说？！！”
    意识到了面前的货车正是今日在城市中失踪的那批化学违禁品，男人的表情瞬间凝滯，下一秒，那双眼睛便被狂喜彻底占据！
    “这是...这是完成计划的最后一步...有了这些...我要的植物毒素就能完全萃取！！！”
    意识到这是何等的天降横財，男人毫不犹豫，跳上货车，便从那大批的违禁品中搬下一箱，疯狂地將其塞入自己的座驾！
    “只有了这个，我的计划...马上就可以执行了！”
    慌乱地將货物藏进车內，钻进驾驶座的伍德在浑身战慄中將油门一踩到底，这一刻，他的脸上充斥著极致的兴奋！
    “接下来...接下来...”
    “只要找一个实验体...”
    “只要找一个实验体...”
    在哥谭的道路上驰骋，杰森·伍德，在亢奋中想到了某个內向羞涩的学生...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很容易就能骗到实验中来吧...
    ......

 第9章 这该死的人设

    “呼....”
    深夜，身心俱疲的卢修斯从戈登的办公室中走出，不理解这位警长为何能保持如此热情，在明知有蝙蝠侠助阵的情况下，还要坚持调查违禁品可能的下落。
    以卢修斯自己不想惹麻烦的性格，既然这件事有企鹅人和蝙蝠侠在背后盯著，他们这些领死工资的普通警员意思意思就行了。
    “也没见警察在美漫中真的打出过什么惊人战绩...摸鱼就行了唄。”
    偶尔抓个小贼，逮捕几个没有背景，误入歧途的小混混，对得起这身警服就行。
    摇了摇因为过度思考而略有些红温的脑袋，无视了同事们奇怪的注视，卢修斯径直来到警局门口推门而出。
    有了这次上报的各种奖金，短时间內的生活费应该...
    “嗯？”
    感应到了一股凶悍的气息，卢修斯神情一肃，猛然停住了脚步。
    僵硬的脖颈微微伸直，抬头的警员看向深夜中的街道。
    深夜的哥谭警局外，此刻竟然有数十名帮派分子抱团！
    这些身上或多或少带著伤势的帮派成员，正是今天卢修斯从第三大道逮捕的那群押送成员！
    他们肃立於漆黑的街道，每一个都面无表情，只是默默看向警局的门口，看向那个已经开始浑身冷汗的警员！
    而在这群帮派分子的最前方，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魁梧壮汉！
    虬结的肌肉將原本合身的黑色西服层层顶起，令这位高大魁梧的壮汉犹如套了一层黑色皮肤的绿巨人，只是站在街道中央，都能给周围以极其强悍的压迫感！
    “卢修斯先生，我们没有找错人吧。”
    瓮声瓮气的语调从那魁梧的男人口中吐出，令本想默默退回警局內的卢修斯被迫站定。
    面对这骇人的场面，卢修斯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武器。
    “诸位找我有什么事？”
    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卢修斯微微回头，却发现警局內的眾多同事对街面上的情况毫无反应。
    他们甚至一个个地刻意避开卢修斯的视线，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就在警局之外，仅仅只是一墙之隔，这些警员的情绪都是如此冷漠，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事不关己...
    现在，卢修斯似乎有点明白，曾经戈登警长面对的是怎样一个难堪场面了...
    “你就是卢修斯。”
    再度询问的同时，开口的魁梧男人看了看其他伙伴的表情。
    確定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停顿一秒过后，守在警局外的眾多帮派分子，同时间低头弯腰——
    在静默的深夜，这群危险分子的齐齐鞠躬致意，不仅让卢修斯的右手僵硬在腰间，也令所有警局中暗暗窥视的同事们目瞪口呆。
    “这次的事，boss说要多谢您的出手相助，不然我们的损伤只会更高。”
    致谢过后，魁梧的男人伸出足有成人头颅大小的手掌，和卢修斯握了握。
    没有这位警员及时制止，这次被拦截，帮派必將损失惨重，失去大量战斗成员。
    明白了对方並非怀著恶意而来，长出一口气的卢修斯缓缓放鬆，但脑海中也不由得多出了些疑惑。
    为什么要鞠躬？
    “我们听说您身上有亚裔和罗马的血脉，所以才一这样的方式致谢，希望您能接受。”
    绷著脸的壮汉收回手掌，说出了连卢修斯自己都不清楚的消息。
    亚裔？罗马？
    想到了某些可怕的事实，卢修斯眼神一凝，放鬆的表情再度紧绷。
    这些人...在十二个小时之內，就调查清楚了自己的背景甚至家庭？这是何等的情报系统！
    看著將自己和警局团团包围的眾多帮派成员，卢修斯情绪有些低沉。
    不，这次绝不只是致谢...如果这一切都是出自企鹅人的手臂，那这同时也是赤裸裸的示威...
    皱眉看著环绕在警局的帮派分子们缓缓退去，卢修斯呆立在警局门口，心情复杂。
    “哥谭皇帝...”
    企鹅人，那看似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反派，却是这座罪恶之城里，真正掌握巨大权势的地下之王。
    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个新来哥谭的警员，在得知自己拥有一定的能力后，便以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一个『温和』的提醒么？
    “竟然连克里斯都对你如此尊敬...这下你成为哥谭市中黑白通吃的大佬了，伙计。”
    一声略带打趣的调侃声从背后传来，令卢修斯不由得转身。
    那是一位看起来有些阴沉和痞气的微胖警员。黑色帽檐的阴影將他上半张脸几乎全部遮盖，让看起来本就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增加了几分阴险的味道。
    就在卢修斯疑惑的同时，这位警员给出了自我介绍：“哈维·布洛克，或许是你將来的搭档。”
    “布洛克？”
    介傢伙看起来可不像个好人吶。
    自己將来的搭档就非得是这位吗？
    带著几丝不甘，卢修斯看向警局，却发现其他同事们纷纷躲避自己的眼神。
    如果说，此前的『同事们』看向卢修斯的眼神是麻木，怜悯，可悲，认为他会倒在帮派分子的打压之中。
    那么现在，这些警员的脸上分明写满了对卢修斯的敬畏，显然是將他认了企鹅人的座上宾，在哥谭拥有不小的背景...
    顺著卢修斯的视线，布洛克侧靠在柵栏上，十分自然地开口：“看，显然不是只有我是这么想的...”
    能同时被戈登警长和企鹅人看重，以后卢修斯在警局里的声望必然会飆升。
    “哈...那我还真是该感到荣幸。”
    呲了呲牙，卢修斯可不希望自己被多方给盯上。
    苟住，而后变强，这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卢修斯的背影，布洛克的眼神中带著少许警惕：
    “我从医院调查伤者回来的时候，有一位美丽的女士说想要和你见一面，那是你在哥谭的发展对象吗？”
    一个在曼哈顿招惹了无数女同事的公子，这样的傢伙怎么可能是个勤勤恳恳的正直警员？
    戈登警长似乎信错了人，这让布洛克十分担心。
    所以，他必须要好好確认一番，这位备受关注的新警员，究竟是站在哪一方。
    “美丽的女士？”
    谁？帕米拉？？
    从那轻佻的语气中听出了少许怀疑，卢修斯本欲解释的话语卡在了嗓子里，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不对劲。
    这个看起来就充满各种毛病的傢伙怎么也在关注自己的信息？他也是帮派成员？
    该死！哥谭里怎么所有人都喜欢搞背景调查！自己喜欢『沾惹草』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暗暗咬牙，卢修斯侧目观察其他同事，果然发现这群混吃等死的傢伙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显然对自己的私事极为在意！
    “法克！”
    暗骂一声，卢修斯的情绪变得有些糟糕。
    为了维持住身份，他现在似乎不得不扮演好曾经的人设，以免引起帮派那边的怀疑。
    这个怎么看怎么像是黑警的傢伙，指不定就是哪个黑帮派来的臥底，目的是在自己身边打探消息！
    穿越这种事，放在其他世界或许十分稀缺，但在有著各种『平行世界』的美漫里，可绝不是什么稀罕事！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身份上的马脚，警方也就罢了，那些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黑帮...
    “对，我正要去看看那位女大学生...说不定之后还能好好发展一下关係...”
    在心中疯狂怒骂前身在私生活上的不检点，双手插兜的卢修斯整理了一番表情，露出了一个略显生疏的坏笑。
    “呵，果然...”
    在心中冷哼一声，布洛克和其余眾多警员，看向卢修斯的眼神都多出了几分嫉恨。
    这帅得离谱的傢伙，怎么到哪里都有女孩倾心呢！
    ......

 第10章 阿卡姆疯人院

    “韦恩少爷，你清醒了吗？”
    略带沧桑的嗓音从耳麦中传来，令荒野上的蝙蝠侠缓缓从噩梦中清醒。
    “我没事...发生什么了？”
    “您似乎被毒气影响了，一直在说一些...关於老爷和玛莎太太的话。”
    身处蝙蝠洞中，阿尔弗雷德作为管家，却没法更多地帮助那位少爷，而只能在遥远的庄园中作为后勤指挥，尽力给出一些信息和补给。
    作为一名干了数十年的老管家，几乎是看著布鲁斯长大的阿尔弗雷德，听著少爷之前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呼，同样也是十分难受。
    但可惜...他从来都无法帮助布鲁斯从梦魘中解脱。清醒的时候如此，中毒时亦然。
    “...我没事了，看起来普通的防毒面具对於那些特別的毒气没有效果。”
    脱下无用的防毒面罩，布鲁斯心中的阴霾再度增长了许多。
    那些诡异的毒气，应该会製造出人心中最恐惧的幻想...而它们甚至无需通过呼吸系统，仅仅只是进行皮肤上的接触都能起效！自己也恰恰是因此中招。
    看样子，这个自称稻草人的傢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犯罪分子...
    在心中多出戒备的同时，蝙蝠侠默默在荒野上转身，朝著自己的蝙蝠车走去：
    “那傢伙走之前应该没有带走『违禁品』吧。”
    “似乎没有，蝙蝠定位器的地址一直都没变，就在您的西方。”
    “好...”
    回到车上，布鲁斯韦恩默默踩下油门，只是眼神闪烁，陷入了沉默的思索。
    连他都会被这种可怕的毒气影响，一旦这样的毒气大规模製造，在哥谭隨意释放的话...
    必须要做出相当的反制措施才行。
    “我们到了。”
    发现两个定位装置已经极为接近，阿尔弗雷德出声打断韦恩少爷的思绪。
    来到货车上，蝙蝠侠只是略微一扫，便发现巨大的货车后部已经被打开，起码有几大箱的原料不翼而飞。
    “...不对，看起来这批化学违禁品被搬走了不少？是谁干的？”
    那个稻草人製作的毒气很危险...但他应该已经没有能力再回来搬运原料！
    “应该是某个意料之外的人做的...”
    蝙蝠洞中的老者在复杂的屏幕之前敲敲打打，成功调取了最近的一些摄像头录像。
    “似乎是在少爷您中毒的时候，某个人来这边搬走了几箱违禁品，他的行为十分仓促，不然不应该只是带走了一小部分。”
    “...趁著我和稻草人纠缠的时候？”
    感受著仍有些隱隱作痛的头脑，面对眼前被捡漏的货物，蝙蝠侠不由得再次想起了稻草人的话语。
    “助理...”
    “您说什么？少爷。”
    缓缓回到自己的蝙蝠车，支撑著疲惫的躯体將货车连接以方便运回，身心俱疲的布鲁斯这才缓缓回应：
    “助理...或许我確实应该招一位能陪同我在第一线战斗的助手了。”
    这座黑暗的城市，需要更多人来维护正义。
    而能抵抗住那稻草人毒气的傢伙...
    ......
    【射击专精：18入门
    植物学专精：45%未解锁
    化学专精：10%未解锁】
    回到家中的卢修斯，看著手册上那关於自己能力的变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精彩。
    “又多出来一个能力...难道是因为接触到了『稻草人』才给的？”
    回想起今日差点被恐惧毒气放翻的场景，卢修斯不由得有些纳闷。
    “奇了怪了...这能力解锁到底是以什么为条件的？”
    植物学方面的能力，似乎是在接触帕米拉之后才缓缓解锁的，虽然只是解锁了不到一半，却也能在之前的危急时刻，给予自己信息收集上的帮助。
    而多出来的这个化学专精...难道真是从稻草人身上得来？
    “解锁能力的要求不会是接触反派吧...难道说帕米拉也是危险分子？”
    可若是说只有接触反派才能解锁能力，那此前接触那位一心想要治疗妻子的弗里斯先生时，这样一看就十分危险的傢伙，怎么就没给出新的能力呢？
    “这个射击专精，就更是逆天了。”
    自从解锁后点数便在不断自发成长，速度大概在每小时一点左右，
    虽然解锁后便一直是入门水准，评价方面没有任何变化。
    可偏偏就是这『入门』级別的射击能力，让卢修斯能在五十米左右距离几乎百发百中，一分钟內便精准无误地击碎了二十几把枪械，在完全没有伤害到持枪者的前提下。
    “这种级別的枪法都只能算是『入门』，那如果这个点数成长到更高的情况...枪法又会有怎样的变化？”
    带著种种疑虑，最终卢修斯还是只能先无奈地收起手册。
    “算了，多想无益，谁让看美漫看得少了。”
    为了维持情场浪子的身份，他不论如何都得去接触那位青春靚丽的女大学生。
    不过，在明天去拜访伤患之前，他还得按照戈登警长的建议，去接受一下关於心理上的开导和治疗。
    “我曾经有许多的同事都输给了自己的心魔...哥谭市是一座充满了罪恶的城市，它会悄无声息地吞噬你的灵魂，侵蚀你心中的理想和正义，所以维持健康的心理状態无比重要。”
    这是戈登警长的原话，这位颇有经验的前辈不仅给了建议，甚至还直接给卢修斯塞了一张会员卡。
    说是那些被奇怪毒气伤害了的傢伙们多少都带了些恐惧和疑心病的后遗症，让自己也去检查检查以往万一。
    对於这样的关心，卢修斯当然十分感激，只是...
    “只是这地方颇有些嚇人...”
    訕訕取出怀中的卡片，看著其上的字跡，卢修斯一阵牙酸——
    『阿卡姆疯人院。』
    纵使卢修斯清楚，小丑，双面人等经典反派，会成为那副扭曲的模样多少都有心理疾病的因素在，但要他直接去阿卡姆疯人院...
    去那种地方，心理受到的伤害只怕是要远甚於治疗效果吧。
    “誒...挑战实在是有些大啊。”
    愁眉苦脸的警员收起会员卡，將头埋进了枕头里。
    “明天还是前身的『幸运日』，每月这一天都会发生些『开炮』事件...”
    所谓『幸运日』必然『打炮』这种事，应该也只是巧合而已...吧？
    ......
    第二天。
    “警察先生，我理解您的紧张，但阿卡姆是整个哥谭最优秀的精神病院，您的问题一定能在这里完美解决的。”
    一头金髮，身材诱人的美丽医生正坐在卢修斯正前方，露出一个优雅而不失俏皮的笑容：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哈琳·奎泽尔，也將是您未来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您有任何心理上的困扰，都可以直接和我倾诉。”
    ......

 第11章 幸运日？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有著精致的妆容，淡雅的眼妆和自然的唇色，令哈琳的形象多出了几分知性和优雅。
    可那一头波浪的金髮和灵动跳脱的眼眸，似乎暗示著这位女性內心深藏的叛逆和激情，与当下的冷静严肃截然相反...
    “哈琳·奎泽尔？”
    做了不少心理建设才来到阿卡姆的警员蹙了蹙眉头，总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您认识我吗？”
    待在这个充满了各种疯子的精神病院，哈琳奎泽尔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英俊帅气的病患。
    以前哪怕是那些来到阿卡姆的警员，一个个不是垂头丧气就是惶惶不可终日，和面前这位神采奕奕的英俊警官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內心深处已然开始厌倦这份枯燥乏味的工作，哈琳看待卢修斯的眼神变得隱隱有些炽热。
    “不，我倒是听说过一位叫哈莉奎茵的女性...哈哈，说跑题了。”
    眼前的女性看起来成熟而优雅，和卢修斯记忆里那位疯疯癲癲的小太妹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若是除开这丰满的身材和美丽的金髮...
    说真的，单轮外貌，这位哈琳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心理医生...
    顺著对方白皙而修长的双腿，卢修斯的视线缓缓上移，眼神掠过对方盈盈一握的腰肢...
    以对方的身段和容貌...哪怕是成为荧幕上的明星卢修斯都不会有任何意外。
    和某位尚且青春懵懂的女大学生不同，不论是相貌或者身材，眼前的哈琳都几乎无可挑剔，堪称万里无一的美人。
    联繫到对方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卢修斯暗暗吸了口冷气。
    今天是『幸运日』，应该不会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原主每月的今天都会撞桃，自己也逃不掉？
    略一思索便能回忆起某人日记中种种诱惑的桥段，卢修斯拍了拍脑袋，將脑海中对於哈琳医生的些许幻想拋之脑后。
    “抱歉，我...”
    刚要为自己的走神而道歉，卢修斯便却发现哈琳的眼神正玩味地盯著自己，那眼神中分明带著几缕不加掩饰的火热。
    “哈莉·奎茵？很好听的名字。”
    面对脸色微红，有些羞涩的小警员，哈琳曖昧一笑，在病歷上写下了患者的基本情况。
    “您最近有感觉到任何身体不適吗？尤其是精神方面？”
    有些慵懒的医生十分自然地將右腿搭在左腿之上，柔软白皙的肌肤显露出充足的弹性，令人不敢想像会是何等触感。
    “no。”
    面对似乎看穿了自己想法的医生，老实下来的卢修斯显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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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因为近期接触了一些可能会致幻的特製毒气，但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但你现在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言语中夹杂著几丝笑意，哈琳一手托腮，似乎十分享受和这位患者的交谈。
    在阿卡姆这种地方，想找个正常人聊天都不容易。
    生活只是枯燥的两点一线...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趣的傢伙，哈琳並不想匆匆结束这次心理谈话。
    起码在面对这位正常警官的时候，她不需要向面对那些危险分子一样绷紧心神。
    “紧张...”
    废话，人在阿卡姆，谁特喵的不紧张啊！！
    这里关押的各种恶徒，那就没有一个好招惹的。
    人才辈出阿卡姆，绝不是说说而已。
    见卢修斯似乎没有多少话题，哈琳用食指捲曲著自己的金髮，似乎是漫不经心一般地发问：
    “任何人都需要宣泄和解压，尤其对於时常接触人性之恶的那些职业而言...您平时都靠什么方式抒发自己的情绪？靠和女朋友聊天吗？”
    “解压？”
    原身就像个行走的荷尔蒙，专门招惹草，撩拨周围的女性。
    但这些和现在的卢修斯显然是没有关係的。
    “我只是最近才被调动来到哥谭，以前的工作环境没有这么大的压力...”
    “所以...你现在没有女朋友？”
    柔声打断了卢修斯的发言，哈琳挑了挑纤细的双眉。
    “誒？”
    重点是这个吗？？
    见身前的警员一脸怪异，哈琳扬起嘴角：“哈哈，只是个拉近距离的小玩笑而已，这不是重点。”
    三两句將这个话题带过后，哈琳从抽屉里取出了一纸问卷，隨意写上了几个单词。
    “你把这张心理自测卷做一下，每一个问题都要严谨。”
    “哦。”
    接过问卷，不想久留的卢修斯开始迅速动笔...
    直到他看见问卷底部最后一行明显是哈琳后加的清秀字跡。
    您的『私人』联繫方式是？
    “...”
    默默抬头，卢修斯尚未开口哈琳便已然解释道：
    “只是为了確定能联繫到您，其他被恐惧毒气影响到的患者都是如此，最好能在一周之內进行复查，以免出现些无可挽回的后果。”
    巧笑嫣然的哈琳医生表情无懈可击，似乎的確是一位真心为病患著想的好医生。
    只是那眼神里的隱藏的挑逗和嬉笑，怎么看都不符合她如今医生的身份...
    “ok...”
    或许只是那该死『幸运日』的影响呢？
    不论如何，今天的情况看起来似乎都有些诡异，还是冷静些，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十分正经地写上自己的手机號码，卢修斯將这纸问卷递到对方手中，而后便毫不犹豫地离开。
    “卢修斯先生？有趣...”
    十分郑重地將问卷收好，看著警员逃离的方向，哈琳笑得无比欢快。
    怀快到，令那美人嘴角咧起的弧度都显得有些惊悚...
    似乎那在疯人院中长久压抑的灵魂，都因为这个傢伙的出现而痛快了许多。
    ......
    “搞定了？”
    “嗯。”
    走出阿卡姆，看著在街边守候的哈维·布洛克，卢修斯心中不免有些烦闷。
    又是这个傢伙...简直阴魂不散。
    “你见的是哪位医生？虽说阿卡姆是整个哥谭最好的精神医院，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向你给出一些建议。”
    十分自来熟地拍了拍自己的警车，布洛克打算载这位同事一程。
    “哈琳医生。”
    “哦？哈琳？那位的医术和她的容貌一样令人惊嘆...不过这次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和美人多聊聊吗？”
    “这不是要去见医院里的伤者吗？”
    听著同事八卦的问话，卢修斯不由得有些庆幸。
    幸好之前心理测试的时候这傢伙不在场，不然他又得顶著公子的身份，向那位哈琳小姐发出各种约会邀请了。
    他总觉得今天怪怪的...始终有一种被盯著的感觉，能不惹事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就为了医院里的小甜心？这颗不像是你以前的风格啊，大情圣。”
    一手抱著方向盘，布洛克不忘追问身旁的同事。
    於心中轻嘆一声，卢修斯不得不撑直了腰杆：
    “当然，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和哈琳小姐相谈甚欢，已经约好了一周之內再见面。”
    “呵呵，这样么。那就祝你早日拿下咯？”
    终於停了追问的意思，布洛克正视著前方的路况，不再关注卢修斯的表情。
    “...借你吉言。”
    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小警员依靠在座椅上，继续为接下来的『表演』而发愁。
    ......

 第12章 谁？克拉克？？？

    “医生说，这次的伤只是很普通的贯穿枪伤，没有伤到骨头和重要的神经，今天包扎好就能出院。”
    坐在病床上的女大学生脸上带著笑容，似乎是因为某位警官的到来而感到发自內心的喜悦。
    很普通的贯穿伤，多么抽象的词语。
    但在枪击案频发的哥谭，这样程度的枪伤，或许在经验丰富的医生眼中，的確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开销方面怎么样？需要帮助吗？”
    被身旁的电灯泡一路跟著到医院，无奈的卢修斯只能在布洛克的注视下柔声宽慰著即將出院的病人，尽力表演好『情圣』的身份，通过一种连自己都有些厌恶的奇怪语调。
    “没事，韦恩集团的医疗包厢帮我解决了八成以上的费用...只是有了这件事，下个月续保可能要更多的保费了...”
    虽然脸上带过一丝可惜的表情，但看得出来，帕米拉的表情並不沮丧，想来这次的销应该没有超过这位女大学生的承担能力。
    “韦恩集团？”
    脸上奇怪之色一闪而逝，卢修斯很快便恍然。
    哦，对了，我们的韦恩老爷可是经营著著一家贯穿哥谭人生老病死的庞然大物。
    从银行金融到医疗集团乃至生活日用，没有什么东西是韦恩集团不涉及的，哪怕是保险这种事，似乎也在韦恩集团的营业范围內。
    “听起来还不错，能报销八成以上...我记得纽约市的医疗保险一般都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按照卢修斯和某位坦诚相待的『医生好友』的交流中，他曾经听说过不少关於保险的黑幕，並將这些东西记录在了日记里。
    一些黑心的保险公司会在顾客事发时以各种理由拒绝赔付保险...但显然我们的蝙蝠侠不缺这一点钱。
    “是的，只是我下个月还要为导师垫付一批实验材料，保费如果还提升的话...”
    一想到下个月的种种挑战，帕米拉的脸色沮丧了下来，就连白皙脸蛋上的小雀斑似乎都有点儿黯淡。
    “...如果有任何需要，你隨时都能找我。”
    感受到背后那如芒在背一般的凝视，卢修斯不得不伸出手，握住帕米拉手掌的同时，给出一个温暖而略显僵硬的笑容。
    显然没有料到卢修斯今天会这样具有『进攻性』，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温暖，从未谈过恋爱的女大学生脸色緋红，说话的语调都开始有些僵硬：
    “谢...谢谢你。”
    从来都只是被当成小透明和被欺负的对象，帕米拉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情感。
    可在这位英俊警官的身上...她似乎已经是第三次被如此重视和帮助了...
    “如果你是因为这样不可控的犯罪事件而受伤，下个月你只需要递交一张清单，你的保费便不会增加。”
    斜靠在门边的老警察布洛克似乎对这种事很有经验，只是他的语调带著几分怪异，似乎颇有点儿不满。
    “呵呵，这样明显的消息都不告诉对方，反而乘虚而入，果然是个四处留情的混蛋。”
    在心中这样给卢修斯定了性，布洛克越发为哥谭警局的未来而担忧。
    警局里的老警员们一个个都被黑帮所腐蚀，新来的血液又都是这种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样子...
    虽然此前在任务中表现优秀，可按这傢伙以前四处沾惹草的性格，他真的能在哥谭中坚持住自己的正义吗？
    哥谭的各种灰色產业，可是发达到足以让任何意志不坚定之人沦陷的...情色方面自然也包括其中。
    看著病床边的年轻人，布洛克愈发烦恼。
    当然，病床上一头红髮的可爱患者小姐当然没有发现一位老警察的无奈，经济拮据的她立刻为保费的事情而振奋了起来：“真的吗？？”
    “当然，我们接触过的不少受害者都提交过类似的申请。”
    “听起来韦恩集团还真是良心企业...”
    由衷地如此说著，卢修斯想起了前世在网络上得知的一个梗。
    蝙蝠侠每次都能將哥谭从混乱的状態中拯救出来，至於哥谭为什么会陷入混乱，別问。
    韦恩集团是不是哥谭的万恶之源不知道，但起码就目前卢修斯的所见所闻，布鲁斯韦恩著实是在全力以赴为哥谭这座城市缝缝补补。
    “叮...”
    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有些不舍的帕米拉收回双手，从一旁的外套中取出了手机。
    “餵？是导师吗？”
    无意窃听帕米拉的通话，借著这个机会，卢修斯拽著布洛克这个傢伙从病房中走出...终於暂时可以停止角色扮演。
    “您好，方便採访一下吗？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想要採访一下关於上次毒气事件的...”
    採访？
    听著医院走廊另外一头传来的声响，卢修斯愣了愣。
    通过日记获得的消息，他记得《星球日报》是大都会那边的报纸，竟然也来哥谭市採访调查了吗？
    上次毒气事件的影响力，究竟是有多...
    “不对？！”
    猛地想起了些什么，卢修斯脸色大变，看向一旁的老警察，语调紧张而慌乱：“刚才说话的那个记者叫什么名字？！”
    “克拉克？怎么，我们的公子想要在电视上出出风头吗？”
    对方才卢修斯『无耻撩妹』的行为不满，布洛克没好气地出言讽刺，却不知现在的卢修斯压根没有心思在意他的其他言语。
    “克拉克...”
    没错，星球日报...克拉克...
    看清走廊尽头那高大的轮廓，熟悉的方脸记者配合死板枯燥的黑框眼镜，卢修斯的表情愈发呆滯。
    他的確是不熟知美漫的剧情，可卢修斯就是再怎么不清楚！也听说过超人的大名啊！！
    超人和他的超能眼镜...
    这或许是整个美漫世界中最强的存在，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似乎是感知到了这份奇怪的眼神，还在病房中採访患者的克拉克微微扭头，发现了走廊另一端的两位警察。
    “您好，二位方便接受一下採访吗？”
    露出职业微笑，摄像机前的克拉克举起话筒，对准了茫然无措的卢修斯。
    而在这位警员的胸口处，他所看不到的地方，手册上的字跡，却在缓缓自发增长...
    【能力：氪星体质】
    【解锁进度：...1%】
    .....
    “伍德教授？您说要我参加一个实验？”
    一墙之隔的病房內，举著手机的帕米拉正在和她的导师通话。
    “是的，如果你接受，学分和奖学金都不会是问题。”
    手机另一头传来的激动声响，令病床上的少女感到莫名的心慌。
    这本该是喜讯的消息，突兀出现在帕米拉的生涯中，却反而令她有些无所適从。
    从满怀善意的警察到重视自己的教授...最近她遇到的好事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不能是其他人吗？”
    看了一眼在病房外守著的警察，隱约感受到了之前对方展露的好感，帕米拉的脸色再度泛红：
    “我近期可能会有点忙，可能会有点...”
    “约会什么的...”
    声音越说越小，心虚的小姑娘犹如一个窃取幸福的小老鼠般，唯恐自己的发言被墙外的那个人听到。
    从未被追求过的帕米拉能清晰感受到，自己似乎对那位温柔可靠的卢修斯先生產生了一点特別的想法。
    似乎，对方也对自己並不牴触...甚至今天还格外主动，哪怕是在那位同事的陪伴下...
    想到这些，她的心跳便有些控制不住速度。
    “没关係！实验一周之內都可以进行！只要你点头，我愿意给你写一封哈佛大学的介绍信，方便你之后的研究生学业！”
    植物学最顶尖的大学，曾经帕米拉最渴望进入的殿堂。
    听到伍德教授甚至愿意用他的人脉为自己写一封推荐信，帕米拉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
    “一周之內吗？那...我思考一下，明天再给您答覆。”
    “好！只是一个和植物学相关的普通实验而已，我提取了一种非常安全的物质，想要通过实验验证它的治癒能力。”
    “我听说你最近脚踝受伤，这东西或许会对自愈有著强大的效果，这才想要邀请你来参加...”
    电话另一头的教授语速很快，似乎一直处於一种亢奋状態，连话语都带著几分奇怪的颤抖。
    但对於满脑子心思都放在那个人身上的帕米拉而言，她显然没有发现这些异状。
    “是，感谢您的邀请，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

 第13章 差点儿顏面尽失

    戴著眼镜，工作状態下的克拉克无比严谨，他一手抓著话筒，一手拿著採访稿，在面对两位警员时措辞肃穆。
    “这一次的事件哥谭警方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侦破？我们在医院中见到了许多因为这次毒气袭击案件的受害者，哥谭是否会对相关人员进行赔偿和人道援助？”
    似乎是因为在医院中见到了太多事件的受害者，超人先生在终於见到哥谭警察之后，说出的话语多少带了些情绪。
    “克拉克...”
    意识到了同事的情绪不太好，黑髮的靚丽女同事不由得拉了拉他的衣袖。
    “露易丝，別管我...”
    亲眼见过哥谭的警局是何种状態，向来在大都市生活的克拉克完全无法接受哥谭的运作方式。
    当他们代表星球日报前往哥谭警局，希望获得毒气袭击事件的第一手消息时，吃到的只是闭门羹。
    这样严重的袭击案件，放在任何城市都应该有官方的发布会，向外界披漏相关信息，用以给民眾们一个交代。
    但克拉克在哥谭警局见到的，却是大量浑浑噩噩的警员，他们对事件的具体细节甚至一无所知，比他们这些前来採访的记者还要迷茫！
    至於本该在警局內部进行同样调度的警长，更是不知去向，连人都找不到！
    这已经不是克拉克第一次认知到哥谭的黑暗面了...作为大都会的市民，他从小便能听到哥谭的各种『传奇故事』。
    一个连著名慈善家和企业家都能被悄无声息杀死在小巷里的阴暗城市...一个足以让任何正直之人都绕道走的地方。
    今天是克拉克第一次来到哥谭，但仅仅是警局那边给出的初印象，便让心怀正义的克拉克难以对这座城市心生好感...
    “我很抱歉，但是事件的很多细节恕我不能告知。”
    似乎早已习惯了应对这些问东问西的记者，布洛克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对方言语中的冒犯而变化半分。
    这位比起警察看起来更像是个无赖的中年男人绷著脸，始终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
    “先生...请多少告诉我们一些消息。”
    看出了布洛克是个滚刀肉，露易丝十分自然地將希冀的眼神望向卢修斯。
    “我只能说...警方会竭尽全力...维护哥谭的治安，確保居民的人身安全...”
    忙於编些场面话应付记者的卢修斯没有看到，在医院的走廊中，某个身著病服的男人正贪婪地看著露易丝的手提包。
    那来自大都会的特別款式，价格可是十分不菲。
    意识到危险的克拉克扭头，却发现那病人竟已经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別动！把你们的钱包给我！”
    当著两位警察的面，犯罪者肆无忌惮地挥动著手中的枪械，將枪口指向了四人中最无力的女性。“你们要是乱动的话，我可不能保证那位女性的安全。”
    將所有的戒备放在了两位警察身上，紧张的犯罪者不敢有丝毫懈怠。
    “冷静，不要开枪。”
    在大庭广眾之下，被这样的傢伙持枪威胁，克拉克的脸色微微变化。
    这就是哥谭吗？它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欢迎外来者的？？
    表情十分精彩，卢修斯看著那位劫匪，语调怪异地开口道：
    “你可真是...有够大胆的。”
    第一次在哥谭撞见抢劫事件，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看了眼面带慍色的克拉克，卢修斯內心不由对那位举枪的小子生出几丝敬佩。
    在超人眼前威胁他的恋人，真是化粪池里仰泳——屎到临头了。
    “嘿，你们两个都別动！臭女人快点把包给我！”
    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两个警察身上，紧张的劫匪握枪的手都微微发抖，似乎隨时可能发射子弹。
    在眾人眼前，不想使用能力的克拉克脸色低沉，一时竟拿对方毫无办法。
    被这样的异变嚇得容失色，露易丝下意识地將女式提包丟出，面对枪口毫无反抗之力。
    东西到手，大喜的劫匪从窗口翻阅，扭头就跑！
    “有时候真不明白，这些劫匪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来到窗口处，看著拿夺包而走的劫匪靠著双腿在道路上狂奔，卢修斯默默拔出手枪，瞄准了那快速逃离的劫匪。
    这么蠢的傢伙，应该不会是什么帮派的成员吧。
    “嘿！”
    看著同事竟然要在大庭广眾之下开火，布洛克脸色大变，可他都来不及阻止，格洛克便已然喷吐出火舌。
    “啊！！”
    伴隨一声惨叫，小腿被子弹擦伤的劫匪一个踉蹌，咬牙倒地。
    “fuck！you son of...”
    从地上爬起，满腔怒火的劫匪刚举起枪，便再度听到了悽厉的破空声。
    “咔...”
    枪身被命中，致命的凶器在瞬间脱手弹飞，令倒地哀嚎的男人彻底失去了伤害他人的能力。
    “很抱歉让两位担心了...哥谭有不少精神病人，他们可能会做出各种疯狂的事情。”
    收起手枪，向克拉克和露易丝道歉过后，卢修斯取出手銬，顺利地將那位倒地咒骂的劫犯给逮捕，並塞进了警车。
    “天啊...您的枪法真好！是有特別训练过吗？”
    一路小跑过来，脸上仍有些余惧的露易丝女士从卢修斯手中接过包，十分惊喜地发问。
    见卢修斯又为了在女人面前出风头胡乱开火，被气到够呛的布洛克夹枪带棒地开口：“当然了，你们不是要具体消息吗？上次哥谭发生的毒气案就是这傢伙独自处理的，有什么想问的都去问吧。”
    “嘿？你怎么生气了？”
    不理解同事莫名其妙的脾气，卢修斯並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开玩笑，他当眾开火，已经算是帮了那位劫匪大忙了。
    要是身为警察的他不处理这件事，卢修斯都不敢想，那傢伙会被超人怎样一顿揍。
    事后若因为身为警员的他俩不作为，弄得將来哥谭出现个大新闻：『哥谭警局保护不利，竟需要隔壁超人前来辅助缉拿劫匪。』这样的污点一出来，他以后升职加薪只怕是再没有指望了。
    就连戈登警长之后知道了这件事，只怕都得淬他两口，嫌弃卢修斯让哥谭警局脸面无存。
    毕竟前脚在话筒前说会保护市民的安全，后脚就来个劫匪抢劫而置若罔闻...真要是让这种情况上了新闻，那乐子可就太大了。
    “对对对，你做的太好了大英雄，接下来就由您来应付某位美丽的记者吧，我先把犯人带回警局。”
    对年轻人的衝动行为感到无语，布洛克进入警车，不假思索地踩下油门，带著犯人迅速离开。
    哦？电灯泡自己走了？这倒是个好事。
    不必再演一个自己感到厌恶的角色，卢修斯咧嘴一笑，对布洛克的离去虽然奇怪，却也十分满意。
    可当这位挽回了哥谭警察顏面的年轻人一回头，他便见到了两位可爱的女士，正在眉飞色舞地交头接耳。
    “什么？您说当初毒气泄露的时候，是卢修斯先生以一己之力解决了在场所有的黑帮分子？”
    捧著记者手记的露易丝小姐扮演著一位聆听者的角色，不断以夸张的回应诱导某位女大学生说出毒气事件的信息。
    “是的！我可以向上帝发誓！”
    脸蛋因为兴奋而微红的帕米拉完全没有保密意识，刚走出病房的她將自己得知的所有消息都告知了满脸好奇的露易丝。
    至於现在的克拉克，则並未参与到採访之中，而是以一个怪异的眼神看向卢修斯，似乎是重新认识到了这位警察一般。
    就在刚才，他开枪的动作，是不是有些过於...乾脆利落了？
    带著些许好奇，克拉克主动开口询问：
    “您的射击水准似乎特別高？曾经受过专业训练吗？”
    “...哈？”
    ......

 第14章 克拉克的提醒

    “好吧，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为我的同伴拉回了提包。”
    惊讶地打量著这位似乎和哥谭有些格格不入的年轻人，克拉克的语调恢復了平和：“我想我之前的確有些太紧张了。”
    “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而且...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
    清楚克拉克的性格，卢修斯自然明白，心怀仁义的大超厌恶的是哥谭这该死的风气，而不是针对任何一个居民，又或者是任何城市本身。
    不同於某位童年缺乏关爱，所以对母乳和『成熟』女性极为依恋的祖国人。拥有能力却从不滥用的大超，无疑是十分好相处的存在。
    能让这样一位连『性格』都同样卓越的超然存在感到厌恶，哥谭的黑暗的確是太深邃了些。
    这里的灾难绝不是拯救一架失事的飞机，又或者扛起一栋破损大楼就能解决的。
    哥谭的灾厄潜伏在每一位市民的內心深处，躲在他们每一个人的阴暗面之中。
    世间存在的大山甚至撑不住克拉克一个眼神，可人们心中的污浊，就算是十个超人也无法化解。
    “你似乎和那些警员不太一样？”
    比起那个看起来一脸阴沉，对各种犯罪习以为常的老警察，克拉克觉得这位年轻的警员似乎更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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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那位帕米拉小姐所说，上次毒气案件，还是由这位年轻警员独自处理应对的？
    “您的眼神很好，我是新来的，所以做事会大胆些。”
    站在大超身旁，瞥见帕米拉似乎仍然在喋喋不休地和露易丝分享信息，卢修斯轻咳一声，拉了拉这位单纯女大的胳膊。
    “嗯？”
    正激情诉说哥谭警员英雄事跡的大姑娘被卢修斯示意，朝著露易丝訕訕一笑：“我想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二位是情侣？还是在上次事件之后才走到一起的？”
    身为女性，敏锐捕捉到了帕米拉对於那位警员的情绪，露易丝颇感兴趣地再度举起手记，似乎想在工作任务之外再报导一点儿小道消息。
    “无可奉告。”学著同事的样子摆出一副冷淡的小表情，卢修斯扶住腿脚受创的帕米拉，不想再说出更多信息。
    “好吧，感谢你们的配合，我想我拿到的资讯已经够多了~”
    任务完成，提包的事情也只是虚惊一场，面带微笑的露易丝不再纠缠这对小男女。
    只是，在卢修斯护送帕米拉回家之前，克拉克缓缓来到警员身旁：“小心一些，这座城市里似乎还有人在盯著你。”
    “什么？！”
    来自大超的严肃提醒，让卢修斯瞬间变了脸色。
    谁？
    表面离开实则仍在暗处监视的同事布洛克？
    或者说是对自己不放心的企鹅人？
    还是那位始终防备著一切的蝙蝠侠？
    甚至...稻草人，以及这座罪恶之城里的其他危险分子...
    在分別之前被告知如此消息，卢修斯本想追问，却发现克拉克已经和露易丝坐回了车辆之中...
    表面身份只是一个普通记者的克拉克，显然是不会在暴露身份之前告诉卢修斯更多消息了。
    能在分离之前这样提醒，已经是冒险回应了之前卢修斯出手帮忙的善意。
    可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便让卢修斯送帕米拉回家的计划彻底改变...
    “哈...本以为能做回自己了来著。”
    咬著牙低声嘟囔了一句，卢修斯不得不因为暗处的傢伙而改变行程。
    不管那个傢伙是谁，卢修斯都得做好全面的防备。
    “什么？”
    没听清两位男士之前的交流，帕米拉抬起受伤的右脚，在卢修斯的帮助下一蹦一蹦地走向停车场。
    今天在医院中处理过伤口，吃过止痛药后，帕米拉还能靠著拐杖面前行走。
    “没什么...今天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回到自己警车的驾驶座，卢修斯看了看后视镜里脸色緋红的女孩...
    ......
    “克拉克？刚才你们聊了些什么？”
    整理手记的露易丝偏头看向驾驶座的同事，对他离开前和卢修斯的交谈感到好奇。
    握著方向盘的克拉克並未回头，只是脸色平静地回应：“没什么，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似乎那位被抓的劫匪怀恨在心...我希望他能小心一些。”
    “哦，这样啊，哥谭市还真是危险...”想起了今天被枪指著的危险一幕，露易丝心有余悸地开口。
    “嗯，所以我们直接回去吧。”
    虽然並未见面，但在这一刻，克拉克突然对那位黑暗骑士多出了几分敬意。
    蝙蝠侠...
    在哥谭市这种罪恶泥沼之中捍卫正义的傢伙，要是能有个机会见面就好了。
    ......
    影院，最靠近出入口的座位旁，卢修斯和帕米拉並排而坐。
    明明是独处的时光，但卢修斯却並未將过多的精力放在女伴身上，而是频频回头，观察著整座影院的情况。
    从驾驶汽车带著帕米拉来到商场附近，到如今在商城內部走动，卢修斯自始至终都未曾发现那位被克拉克提醒的『跟踪者』。
    哪怕是他进入了影院这种半封闭的场所，也没法在唯一的出入口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偏偏自从被超人提醒之后，那股若有若无的危险便始终如芒在背，弄得卢修斯不得安寧。
    “那傢伙应该还在附近...可问题是去哪儿了呢？？”
    进场的所有人卢修斯都有印象，但这其中，绝对没有任何自己认识的存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始终跟在他们身后，似乎所有人出现在这儿都是偶遇，绝无半分设计。
    但卢修斯却始终能感受到，某股隱隱盯在自己背后的视线...
    “这样的情况，只能有两个说法。”
    伴隨著影院灯光的熄灭，在电影即將开幕的前一刻，卢修斯半靠在座椅上，暗暗思索。
    一种，是来监视他的傢伙是某个团伙的人，他们分別上前跟踪，以防自己注意到有人长时间尾隨。
    至於另外一种可能...
    那傢伙，能用一种特別的方式，躲开自己的视线？
    “嗯？”
    感觉到身旁的女孩似乎有些颤抖，在黑暗的环境下，卢修斯看向身旁的帕米拉。
    这位脚踝处受伤的女士，似乎自从进入影院之后便变得有些安静，尤其是在场景黑暗下来之后。
    看到对方愈发苍白的脸色，卢修斯心中一凛！
    她在...
    恐惧？
    ......

 第15章 你是谁？

    “怎么了吗？”
    第一时间握住帕米拉的手掌，感受著冰冷的触感，卢修斯心下一慌。
    他最担心的就是因为此前的毒气事件，被某些別有用心的恶徒给盯上。
    “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有些害怕。”
    脸色苍白的女孩犹如矗立在寒风之中的孩童，在卢修斯的身旁瑟瑟发抖。
    帕米拉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明明是接受心仪之人的邀约一同看电影，却感觉自从进入影院之后便有些莫名心慌。
    尤其是在影院暗下来之后，那股恐惧便仿佛从內心深处滋生一般，令帕米拉连思绪都变得混沌。
    “可能...是一些毒气的后遗症？”
    见到帕米拉的状態极其糟糕，今天才接受了哈琳的诊断，卢修斯第一时间想到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
    意志力不够强大的市民似乎都有毒气的后遗症，大概是电影院的场景过於灰暗，才会导致帕米拉精神状態出现异常？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我送你回家吧。”
    看著身旁的女孩紧咬牙关，就连本该红润的双唇都有些发紫，卢修斯不由得有些自责。
    他似乎有点儿太关注隱藏在黑暗里的那个傢伙，忘记了要照顾身旁的病患。
    “我应该...还好。”
    明明连说话的语调都开始带上了颤意，可帕米拉似乎不想错过今天的约会。
    “那也得换个位置了...”
    搀扶住身体都有些发软的女孩，卢修斯从影院中起身。
    哪怕是在这里，他们也没能躲开那诡异的窥视，现如今，也只能任由暗地里的那个傢伙继续了。
    ......
    商城二层阳台，在这间明亮的餐厅內，卢修斯和帕米拉正对而坐。
    “感觉好些了吗？”
    看著脸色逐渐有些缓和的女孩，卢修斯暂时放下了找出窥探者的想法。
    而也是现在，他才意识到一点，这位平时看起来穿著老土的学生，今天竟然装扮得格外美丽。
    眼前的佳人穿著一身白色长裙，优雅的礼服贴合著她曼妙的身姿，肩颈处微微露出的肌肤在红髮的映托下更显白皙细腻。
    女孩只是静静坐在卢修斯对面，优雅的气质便能伴隨著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香飘进他的心间。
    明明只是一点小小的装扮，本来显得格外书呆子气的帕米拉，竟然也有了几分笨拙的魅力。
    犹如一株悄然绽放的朵，令少年心神一盪。
    “我的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要一起来商城约会才在进入影院前匆匆换了身衣服，见卢修斯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呆愣，心中仍有余惧的帕米拉羞涩地微微扭头，让原本还算普通的气氛变得有些曖昧。
    “啊...没事。”
    面对有些胆小和不擅长交际的女孩，同样木訥的卢修斯尷尬地张了张口，一时间却又找不到任何话题。
    在狂乱奔放的哥谭，他们俩其实都挺『另类』的。
    “你身上的香气是玫瑰类的香水吗？我嗅到了玫瑰精油的味道...”
    纵使现在或许还有人在一旁窥视，迷茫的卢修斯也已经无力再继续扮演，只能尽力维持著冷静，將话题炒热，以使得面前的女孩开心。
    “誒？你很了解植物吗？”
    只是靠著嗅觉就能闻出香气的来源，这让帕米拉极为惊讶。
    【植物学精通解锁进度 78%】
    “对...略懂一点吧。”
    恰恰是靠著和帕米拉接触才获得了这样的能力，有著相关的知识，卢修斯的確能在植物学识方面发表一点儿看法。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身上就有一点儿的香气，似乎是一种菊科植物的味道？”
    “是，那个时候我还因为误会差点错怪了那位女孩...多亏了你解围...”
    想到了和卢修斯初次见面时自己狼狈的模样，帕米拉羞耻地將双腿併拢，颇有些尷尬。
    不过...也確实是在那一次事件之后，帕米拉才认识到卢修斯这样一位细心的伙伴，和自己一样重视生命，而不是隨意践踏那些植物...
    只是...他一直都这么关注自己身上的气味吗？
    小心地抬起右手，帕米拉轻轻嗅了嗅，唯恐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卢修斯微笑著引导话题，避免帕米拉继续陷入恐惧：
    “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啊...有的，伍德导师有一件事需要我帮忙，如果顺利的话，我或许能获得一封前往哈佛大学的介绍信。”
    “哦？那不是很好吗？有了这样的条件，就能去哈佛大学深造了吧，也能离开哥谭，免得再被捲入之前类似的事件里。”
    没想到帕米拉在学院中竟然如此被导师重视，卢修斯著实有些惊讶。
    对於普通人而言，哥谭这样危险的城市，能离开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哪怕是出於朋友的角度，卢修斯也著实为帕米拉將来可能的成就而感到开心。
    “对...”
    有了那个，就能去心爱的哈佛大学深造。
    可这样的话，不就要离开哥谭了吗？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帕米拉的眼中闪过一丝低落。
    察觉到女孩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舍，卢修斯机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继续聊起了对方在意的植物。
    很快，兴趣在读被钓起的帕米拉便將『离开哥谭』的烦恼丟在了脑后，满心欢喜地和眼前的心上人聊起了各种朵...
    愉快的晚餐，就在这样的气氛下顺利度过...
    ......
    在忘却那个可能的『窥视者』后，夜晚的约会变得格外顺利。
    承担著伴侣职责的卢修斯一路將帕米拉送回到家门口，这才放心做出最后的道別：
    “注意安全。”
    “嗯！”
    被注视著的帕米拉在挥手过后走上楼梯，脸上的微笑自从离开影院过后便再没有消失过。
    而直到帕米拉消失在视野之中，放下心来的卢修斯才意识到，似乎那股窥视感，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然消失。
    “奇怪...”
    在不解中走向自己的汽车，准备回家休息的卢修斯，突然又听到了一声召唤。
    “嘿...”
    去而復返的帕米拉脸色微红，在楼房的入口处微笑招手。
    “有什么事吗？忘了东西？”
    微笑的卢修斯关上车门，朝著楼下的帕米拉缓缓走去。
    不同於此前约会时的羞涩，这会儿的少女，脸上似乎还多了几分稚嫩的媚意。
    莫名的，卢修斯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今天。
    好像是每月一天的『幸运日』吧？
    心跳在一顿之后猛地加速，看著那张面带桃的脸，男人的情绪变得有些怪异。
    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卢修斯脚步渐缓，看向那在楼下招手的女孩。
    一阵清风缓缓吹来，撩动女孩酒红色的髮丝...也让卢修斯的瞳孔猛然紧缩——
    一模一样的外表。
    完全一致的装束。
    可唯独那缕淡淡的香。
    没有。
    面对楼下的『女人』，背后一片冰冷的卢修斯，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日记中记录过的片段——
    每月这一天，都会发生的事件...
    今天始终都能感觉到的那丝窥视感。
    全都是。
    这个人？！！！
    看向那满脸笑容的美丽存在，卢修斯头皮发麻，连退数步——
    “你...到底是谁？！”
    ......

 第16章 瑞文

    “你是谁？”
    右手已然摸上了腰间的枪械，卢修斯紧紧盯著眼前的女人，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懈怠！！
    微笑的『帕米拉』眼神微微转变，似是对卢修斯的表现极为惊讶：“你认出我了？”
    自言自语地说著，这个顶著帕米拉麵容的存在对著卢修斯满意地上下打量，语调显得格外柔媚：“这些年来，你终於聪明了一次。看来哥谭的確是个歷练人的好地方。”
    md，前身到底是招惹了些什么东西？！
    惊骇地看著模样和帕米拉全然无二的女人在自己跟前缓缓走动，卢修斯却只能握著手枪，什么都做不了。
    很显然，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个拥有『特別能力』的存在。
    而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枪法精准一点儿的小警察罢了，在这种拥有能力的危险分子面前或许根本毫无威胁。
    “你的能力的確在觉醒...这样她也就能放心了。”
    缓缓来到小巷的转角处，『帕米拉』没有丝毫犹豫，扭头便走！
    “停下！！”
    一想到曾经每个月和前身发生关係的都是这样一个未知的存在，卢修斯便迫切地希望弄清楚，她们究竟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握枪踏前两部，绕过路口的拐角，出现在卢修斯面前的，再度变成了一个平平武器的街道。
    漫长的的道路上人来人往，却再见不到那个女人的踪影，似乎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
    脸色难看，隱约感觉身上又多出了一座大山，卢修斯在轻嘆一声后，扭头走向帕米拉的楼下。
    他得在离开之前確定一下，那位女大学生的状態是否健康。
    而在不远处的街道转口，一位沧桑的老者走进了无人的角落...身形逐渐扭曲变化。
    蓝色的鳞状皮肤勾勒出女人健美而窈窕的曲线，她拿出手机，金色的双眸微微放光：
    “艾琳，对，我又和那个傢伙见面了。他比在纽约市的时候长进了许多。”
    “瑞文，你要小心一些，哥谭不是个安全的城市。”
    手机另一头传来女人虚弱而关切的声调，让身形高挑的女人脸上多出了几分温柔。
    “別担心，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很快就回来。不过，你真的確定，那个男人也会成为我们的一员吗？”
    “我不知道...在我日记的预知內容里，他会觉醒一种可怕的能力，那必將成为解放我们最强大的助力。”
    虽然手机里的女声显得有些虚弱，但提起某位警员时，却是语调坚定，深信不疑。
    “好的，艾琳，我会將他带回我们这边的...不惜一切代价。”
    对最亲密的友人许下如此诺言，瑞文放下手机，面容和体態再度变化，成为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融入了哥谭的人潮之中...
    ......
    “帕米拉？帕米拉！你在吗？”
    走上楼道，卢修斯的脸色仍旧紧张。
    今日出现的那个诡异的傢伙，他隱约已经猜到了一些信息。
    按照前身的日记...那傢伙几乎每月都会找上来，变成前身所熟知的各种女性模样。
    “所以所谓的『幸运日』，不过是那傢伙接触自己的习惯？”
    能变成不同人的样貌，完美復刻形象乃至声音，这样的存在，卢修斯只知道一位——
    魔形女。
    自己所处的世界，竟然还有变种人吗？
    “就算如此，魔形女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接近我？”
    內心一团乱麻，理不清缘由，卢修斯只能皱紧眉头，走上帕米拉所住的楼层。
    “卢修斯？发生什么了吗？”
    熟悉的声响从门后传来，伴隨几声蹦跳的声响，防盗门打开，探出头的女孩仍然那身著那身淡白色的长裙礼服。
    只是，和那媚眼含情的魔形女相比，现在卢修斯签前的女孩脸色忐忑，身上带著一股幽幽香...
    “没事，我有些担心你。”
    见到帕米拉安然无恙，卢修斯放鬆的同时，也彻底確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不需要影响原主便可以將容貌完全变成对方的模样，这样的能力应该只有魔形女拥有。
    当然...或许还有什么其他角色拥有相似的能力，但是卢修斯完全不认识...
    毕竟他真的没看过什么漫画...最多不过是看过些热度爆表的超英电影而已。
    “总之，你现在安全就好。”將手枪塞回枪套之中，面对满脸奇怪的女大学生，卢修斯开始寻找藉口。
    “安全？”
    疑惑地歪了歪头，帕米拉有些不太清楚，自己心仪的警察先生在说些什么。
    对方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尷尬，可刚才他那急切的呼唤又的確是发自內心...
    难道找自己，真的不是为了一些要紧的事情吗？
    回想起的今天的约会，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的帕米拉瞟了眼眼前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过...过夜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今天还是二人正式接触的第一天，就已经要发展到留宿这一情况了吗？？
    啊？
    看著脸色涨红的女孩，卢修斯连忙挥手：“我只是...担心你因为脚受伤，需不需要帮助，既然你没有问题，我就...”
    刚要表示自己没有其他想法，卢修斯便感觉身前传来一阵香风...
    嘴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怀中的细腰和温暖的碰触，令他瞪大了双眼。
    “谢谢你，今天是我在哥谭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似乎连心底的勇气都被这一个酥软的吻所带动，心跳不断加速的女孩扬起双眸，在卢修斯面前一动不动。
    那双蕴含著別样情感的眼眸是如此炽热勾人，强烈到令卢修斯不敢直视。
    在这个时刻，男人隱隱有一种感觉。
    似乎...他现在可以对眼前的女孩做任何事，对方都会愿意默默承受。
    她似乎已经成为了一只被彻底驯服的猫咪，只要伸出手，便可以享受到她全部的依恋和顺从...
    是因为觉得自己遇到了正確的人，才会突然变得大胆起来了吗？？
    明明在今天之前还只是一个有些土气的大学生而已...
    在这个二人无比接近的距离下，卢修斯甚至只需要一低头，便能看到对方那白皙如凝脂一般的肌肤。
    顏值只能算中上的女孩，却似乎在此刻绽放出了一种致命的诱惑力，令卢修斯口乾舌燥...
    ......

 第17章 太想进步了

    无数日记中的內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迴荡，感觉內心的坚持被狠狠动摇，卢修斯强压住心头的念想，后撤一步。
    “你的伤还没好...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今天经歷的事情太多，直到现在卢修斯的脑海都充斥著各种念头。
    他也是现在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孩好像真的將自己当成了真命天子，甘愿在初识的当下便付出一切。
    可自己呢？
    在混乱中审视自己，若是拋开扮演这一因素，正视和帕米拉之间的情谊...
    卢修斯觉得，或许自己也很乐得成为对方的男友。
    毕竟，单就性格而言，他们的確很合適。
    相比於那些开放豪爽的哥谭女性，反而是帕米拉这样，静謐如的女孩才更合適成为他的伴侣。
    只是，这样发展还是太快了，他也得好好冷静一下...
    “嗯...明天再见。”
    伸出白皙的手臂，帕米拉在微笑中朝著爱人挥手道別。
    直到那位英俊的警察关门离开，心跳一直快到诡异的女孩，这才浑身发软，倒在自己的小床上，抱著枕头蜷缩成一团...
    好大胆...自己竟然发出了这种邀请...
    不过...
    如果確立关係的话，哪怕是真的做了，也是很正常的吧。
    一天的约会下来，始终都是卢修斯先生在引导，自己给出的回应是否太过微弱？
    “下次...要不要再大胆一点？”
    感受著方才內心深处的悸动，似乎是尝到了某些令人深陷的美好，帕米拉抿著嘴唇，懵懂的眼眸中多出了几丝渴望...
    ......
    “呼...”
    回到自己公寓，吹著冰冷的夜风，卢修斯燥热的思绪，也终於逐渐冷却。
    “问题没有解决，反倒是越来越多了...”
    回到堆满了日记的办公桌前，看著前身留给自己的眾多麻烦，卢修斯满脸苦笑。
    “魔形女。”
    生活中突然又闯入了这样一位变种人，她对自己的关注到底意味著什么？
    “你这傢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惹到的这一位？”
    清理出那十余本厚重的日记，卢修斯顶著疲惫的精神，却是再没有了翻阅的心思。
    前身那傢伙，记录的东西除了流水帐便是和各种女性的风流史，真正有意义的內容极少。
    以现在自己的状態，要是再翻阅这些內容，只怕是要一晚上都睡不著了。
    “算了，明天再说吧。”
    从未经歷过感情，现在的卢修斯只要稍一闭眼，脑海中回想起的便总是帕米拉那青春动人的躯体...以及那双任君采劼的仰慕眼神。
    “嘖，看看能力好了。”
    拥有能力才是在哥谭生存的底气，哪怕是真要和帕米拉发展，起码也要能保护好各自的安全。
    【能力：射击专精 31入门
    植物学专精 3...4入门
    化学专精 10%解锁进度...
    打开一直携带在胸前的警员求生手册，果不其然，在和帕米拉共度一天之后，植物学专精已然彻底解锁。
    现在的卢修斯只要略一思索，便能如同翻阅书籍一般，在脑海中找到许多和植物相关的文献以及记载。
    “不过...这个数字是不是在涨？”
    眼睁睁的看著植物学专精的点数由3跳到4，卢修斯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只要是解锁了的能力，都会隨著时间的推进不断增加点数？？
    虽然新能力解锁的条件尚且未知，但若是解锁后便能不断提高，岂不是意味著手册將为他带来各种无限增长的能力？？？
    “这就有点...嗯？”
    心中的喜悦才刚刚升起，卢修斯便看到能力一栏最后的一行字跡——
    【氪星体质：解锁进度1%】
    “！！！”
    什么？！
    接触大超之后，自己竟然获得了1%的氪星体质？？？
    臥槽！
    未完全解锁的能力，可不代表著不会生效！
    哪怕是1%，只要吸收足够多的太阳辐射，是否就会意味著身体素质將逐渐超越『人类』的限制，在这美漫世界逐渐拥有超凡的能力？！！
    “嘶...”
    无数念头在脑海中之中闪过，躺在床上的小警员，在狂喜中下定决心——
    从明天开始起，每天都要晒太阳！
    天天晒足十二个小时！！！
    ......
    清晨的哥谭警局，碌碌无为的警员们纷纷上班，开始新一天的偷懒摸鱼。
    忙碌了一整天的戈登警长，並没能在某位黑暗骑士那边获得任何好消息。
    丟失的违禁品只有一半左右被蝙蝠侠追回，剩余的半数左右，似乎被某些人所窃走，下落不明。
    “嘿，警长！今天过得怎样？如果没有任务，我想问问韦恩集团怎么走。”
    並未佩戴警帽的卢修斯大大咧咧地走进警长办公室，看起来情绪和外面的骄阳一般灿烂。
    “韦恩集团？你去那里做什么？”
    正在苦恼的戈登警长见到这位活跃的新警员，无奈的同时，却又有些羡慕对方的乐观。
    这样神采奕奕的年轻人，在哥谭中可不多见。
    “我的奖金不是马上就快到了吗？我想著能不能找一点稳定的理財项目。”
    是的，虽然只是过去了一天，但卢修斯在毒气袭击事件中的英勇表现，已经为他爭取到了一枚荣誉奖章。
    这样的奖章虽然並不意味著升职加薪，却也代表身为最低级警员的卢修斯有了光荣的过去，在將来职位晋升时，將作为强有力的参考。
    当然，比起这些，卢修斯更看重的，是奖金的下发！
    本来就兜里空空，在经过昨日和帕米拉的约会之后，现在的卢修斯几乎已经弹尽粮绝，迫切需要经济上的增援。
    不过前往韦恩集团，卢修斯还有个目的，便是沾点老爷的光，看有没有机会解锁点新能力。
    既然能力在解锁之后便会不断变强，很显然，能力解锁得越多越好。
    “你现在很缺钱吗？”作为一名老警察，戈登警长发现了卢修斯的一些端倪。
    “身为警员的工资不够用？这虽然是一个普遍现象，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去做一些奇怪的兼职...”
    在哥谭，警察的工资大概在四千美刀一月，这样的薪水要支撑一个家庭的確有些困难，但独自生活的话，压力应该没有这么大才是。
    为了养家而兼职的警察不在少数，毕竟美国警员的普遍薪水只在三千左右，哥谭能涨到四千，还是某位特別给予的补贴。
    在其他城市，警员的兼职或许是做保安，帮著看守一些大商场或是名贵社区。
    可在哥谭，某些警察的兼职就有点儿狂野了。
    “你的奖金明天就能发放，我可以先给你预支一周的工资，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聊，不要误入歧途，年轻人。”
    担心这位小警员和哥谭的黑暗面勾结上，戈登警长十分畅快地递出了一周的工资。
    “哦...我明白。”
    接过数百美刀和韦恩集团的地址，卢修斯点头的同时，也仿佛被点醒了一般，脑海中的想法突然多了起来...
    误入歧途？
    对啊！
    卢修斯可是记得，警员手册上能力的自动成长，是和职位掛鉤的吧。
    也就是说...只要职位晋升，变强的速度还会提升...而且是所有解锁能力的增长速度同时拔高！
    这样一来，是否说明，只要职位晋升，哪怕是用有些不那么正当的手段，也无所谓呢？
    第一时间，卢修斯便想到了贿赂上级和同僚，以此来增加自己升职的可能。
    反正他又不干坏事，职位晋升之后，不也是为了更好地维护正义嘛。
    轻鬆地说服了自己，卢修斯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这样的话...是不是要利用能力，做一些赚钱的兼职？”
    轻声念叨著，小警员走出警局，回头看著这栋似乎笼罩在阴影中的建筑。
    “誒...戈登警长，別怪我了。”
    在其他地方，卢修斯或许还能坚持一下原则，不去触碰法律的底线。
    但是...
    没办法。
    在意识和接触到这个世界里，各种强大的存在之后。
    他太想进步了...
    ......

 第18章 布鲁斯的惊嘆

    身为警察，如何才能升职加薪呢？
    完成业绩，上司提拔，或者直接使用钞能力。
    以上三种，对於普通人而言难度都不低，可真要是计较起来，卢修斯还是觉得单纯可靠的利益交换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业绩是不可能完成业绩的，哥谭的业绩，有命拿没命兑，就算真的完成了一些重大任务，只怕也只能躺在墓地里兑现荣誉了。
    卢修斯只想苟住变强，顺带著在警局里进步一下，没有其他想法，也不认为自己有改变哥谭的能力。
    所以，黑道白道他都不想干预，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靠著钞能力进步最为稳妥。
    “想要升职，就得先搞钱...”
    望著眼前高耸入云的韦恩集团，卢修斯轻声讚嘆。
    要是他能有布鲁斯韦恩这种级別的財富，想要在警察行业上升职岂不是再简单不过？
    戈登警长平日里十分正直不假，可哥谭的警察们因为缺钱走极端也是常有的事。
    如果卢修斯能帮助警局提供源源不断的经济来源，他自然能得到整个警局的推崇，升职属於是板上钉钉的事。
    “看来赚钱的事情得提上议程了...”
    理清了『升职路径』，卢修斯走进集团大门。
    或许是因为这身服装的缘故，门口的安保並未阻拦，而是让卢修斯直接来到了前台。
    “您好，我是卢修斯，哥谭警察，想要和韦恩集团的总裁先生见一面。”
    面对身著制服的前台小姐，警员直接表明了来意。
    “您要见总裁？是否有预约？”
    虽然面对的是一位哥谭警员，但前台的女士並未有丝毫慌乱，而是像接待普通客人那般，问询卢修斯的基本信息。
    “没有，但我想...如果你把我的名字报上去，或许韦恩先生会愿意和我会面呢？”
    虽然並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卢修斯甚至从未见过那位蝙蝠侠一眼。
    但是，很显然，对方早就盯上了自己，甚至还在戈登警长配给给自己的装备中塞进了他的定位装置，狠狠利用了自己一把。
    卢修斯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蝙蝠侠给盯上，可既然已经被对方盯住了，那他便觉得也没啥好隱瞒的了。
    他知道对方的身份，而对方或许也早就將他的背景给调查了个清楚。
    为了能让之后的哥谭生活安稳些，卢修斯虽然不想和蝙蝠侠有过多的接触，但是早点儿摊牌或许是好事，总被单方面盯著要强。
    “可是...”
    仅仅只是报上一个姓名就能让总裁先生接见这位客人？
    眼中满是怀疑，前台小姐显然不相信卢修斯的发言。
    “你就说...是戈登警长让我来问韦恩先生，那车货去哪儿了。”
    “...”
    脸上的神色仍旧是將信將疑，但看著卢修斯信誓旦旦的模样，前台的接待小姐还是缓缓拿起了公司內部的电话，轻声说出了情况。
    在这高耸的大楼內，信息传递得是如此迅速。
    一分钟之內，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便从电梯中走出，在前台小姐震撼而不敢置信的注视下，缓缓来到卢修斯身前。
    平静的脸色下压抑著强烈的惊讶，布鲁斯並不清楚，为什么这位新来的警员，竟然能认出自己的身份。
    就连戈登警长自己都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最多只能算是有些猜测，不可能直接告知这位年轻警员的才是。
    稳重的男人维持著平静的脸色，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吐出几个字母：“上去聊？”
    “嗯，走吧，韦恩先生。”
    面对这张曾经只有在荧幕上才见过的面孔，卢修斯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
    韦恩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內。
    端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布鲁斯不解地望著这位新警员：
    “你是怎么认定我就是蝙蝠侠的？”
    卢修斯能认出此前的特殊標记器属於蝙蝠侠，这一点布鲁斯不会意外。
    但他不理解，卢修斯为何会將蝙蝠侠和自己联繫到一起。甚至认为，那批违禁的货物已经被自己所找到。
    “我也有我的情报来源...虽然现在已经不好使了。”
    在鬆软的大沙发上坐下，头一次来到这种规格的办公室，卢修斯四下张望，为韦恩集团的財大气粗而感到震撼。
    仅仅是一个总裁办公室，便在哥谭最核心的地区占据了如此大的面积。
    相传哥谭市由四大家族引领，看起来並不是空话。
    嘖，可恨的二代，生来就在罗马！
    “你有情报？”
    在这位『特別』警员进入哥谭市的第一刻起，布鲁斯便查明了他的背景。
    虽然即便是布鲁斯韦恩也不得不认可卢修斯来自一个可敬的家庭，但在哥谭这块地盘上，对方不该有如此强大的情报网络才对。
    而且据自己所知，这个年轻人应该和家里闹翻了，不太可能得到家族势力的支持。
    “难道是你的父母告诉你的？”
    说到那两个人，布鲁斯的脸色严肃了许多。
    父母？
    臥槽？前身还有父母？
    蝙蝠侠好像还认识？？？
    可我不认识啊！艹！
    突然就聊到了完全未知的领域，沙发上的卢修斯嘴角一抽，嗯嗯啊啊地应下：
    “如果你这么认为，也对吧...”
    “...”
    难道不是？
    並非依靠家族的能量，而是通过他自己探查到的真相吗？？
    从对方脸上的尷尬判断出自己的推论似乎错误，一时间想不通的布鲁斯，也只能接受了这样一个结果。
    “不愧是来自马克西穆斯家族的人...”
    轻轻抚掌以示讚嘆，布鲁斯自认已经极为重视这个来到自己地盘上的年轻人，却没想到自己的行踪在对方眼中竟是如此笨拙。
    “呃...”
    马克西穆斯家族？
    臥槽？这又是什么东西？好像是自己的家族名？
    脸上强撑著平静，可卢修斯心中已然有一万头神马疾驰而过。
    那该死的前身...在日记里写什么不好，全写特么的风流史！！
    重要的家族信息和人际关係他倒是记录一下啊！怎么这些重要情报一个都没有啊喂！
    原来前身那小子还有十分惊人的背景？
    迴旋鏢这么快吗？我特喵也是二代？？
    ......

 第19章 科波特

    “不论如何，请替我代表韦恩家族向百人会的露娜女士以及马克西穆斯家族的族长致以诚挚的问候。”
    並没有过多在意卢修斯的表情，布鲁斯只是作为韦恩家族最后的一员，向另外两个同样在美国声名显赫的组织致意。
    “...我会带到的。”
    脸色已经开始浮现出控制不住地苦涩，韦恩老爷说出来的话语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令卢修斯一时间头脑都有些发胀。
    百人会？族长？
    特么...前身的嘴可真严，日记里是一点有用信息都不给啊。
    早知道有这么大的家族背景作为仰仗，岂不是明天就可以直接命令戈登警长给咱让位啦？
    胡思乱想的卢修斯表情微微变化，被布鲁斯看在眼中。
    果然，他和家族之间，还是有著隔阂吗...
    作为过来人，布鲁斯脸色低沉，发自內心地忠告道：
    “珍惜身边人吧，一点小矛盾，放下就放下了。”
    “...”
    靠，原来是和家里闹掰了？
    瞬间明白了前身和家族处於一种怎样的状態，板正脸色，卢修斯立刻放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
    也对，就前身在纽约曼哈顿警局里乾的那些事儿，怎么看怎么紈絝。
    这样的傢伙，生点儿小情绪和家族分道扬鑣也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不过...有矛盾倒也算的上好事。』
    低沉著眼眸，卢修斯在情绪冷静下来之后，觉得这家里的关係还是能拖延一天是一天。
    他毕竟不是前身，也完全没有前身的记忆，就连性格都截然不同。
    若是前身是个孤儿还好，这前身背景如此惊人，万一要是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只怕是要死得很惨...
    誒，大手一挥让戈登警长让位的美梦也只能想一想了，升职还得靠自己啊。
    突然明白了为何蝙蝠侠乃至企鹅人都对自己一副无比重视又不远不近的態度，卢修斯摸摸鼻子，重新开口：
    “家族什么的不必说了，上次那批违禁品呢？”
    “找回了一半，还有一半不知去了哪里...现在正在收集情报。”
    压抑著嗓音，布鲁斯似乎十分忧愁。
    那批违禁品里有著各种化学原料，製备出什么样危险的东西都有可能，所以近期布鲁斯一直在追查哥谭市里各种化学药剂的调动。
    而企鹅人，应该也是如此。
    “你来找我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看著眼前英俊帅气的年轻人，布鲁斯是真的希望他能留下来作为自己的助手。
    但很可惜，布鲁斯没法让这个年轻人和自己一样身陷险境，不然不论是百人会，还是马克西穆斯家族，只怕都要来找他的麻烦...
    “没事，只是来拜访一下守护哥谭的黑暗骑士，祝你的事业一切顺利。”
    掏出手册看了看，確认能力一栏又多出了一行字跡，满意的卢修斯从从沙发上起身，和布鲁斯握了握手。
    他已经从蝙蝠侠身上得到了不少信息...目的已然全部达成，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就是赚钱还是有些困难啊...”离开韦恩集团，卢修斯正思索著要不要趁今日休息继续去冷饮店兼职，便发现街边走来了一个身著黑衣的混混...
    “您好，是卢修斯先生吗？”
    “什么事？”
    “我们老大找你。”
    ......
    哥谭市，钻石区。
    这里是哥谭最大的销金窟，无数典雅的雕塑和名贵的装潢充斥了各种高楼大厦的门面。
    一眼望去，街边林立的都是各种奢侈品店，高档餐厅，以及纵情声色的夜总会。
    在这哥谭几乎最繁华的商业娱乐区，表面上车水马龙的光景，暗地里却也潜藏著犯罪和腐败的暗流。
    被一位黑帮成员带著来到那座餐厅之前，卢修斯不由得仰起头，看著这冰山一半的建筑。
    冰山餐厅。
    外墙覆盖著冰冷的蓝色玻璃和金属装饰，仿佛一座从海底升起的冰山。入口处绚烂的装潢与企鹅雕塑，又为这座餐厅增添了几丝奢华与神秘的气质。
    站在这巨型建筑之前，卢修斯能隱隱感受到这栋建筑散发出的，冷峻而危险的气息...
    “先生请进，我们的老大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身黑西服的小弟无比恭敬，弯著腰將卢修斯请进了餐厅內，来到最深处一个豪华的包间。
    在那悬掛著『101』號牌匾的房门外，竖立著一对美丽而高挑的女性。
    她们身著一身黑色的紧身服，姣好的瓜子脸被包裹在黑色面巾之中，双手的拳刃自然而然地垂下，闪烁著微微寒芒。
    见到卢修斯到来，两位女性一语不发，只是默默推开了包厢的大门，朝著卢修斯点头示意。
    “欢迎...我的朋友，没有提前预约就请你来这种地方实在是抱歉...”
    尖锐而沙哑的滑稽腔调从房间內传来，让卢修斯看向了那位坐在首位的男子。
    那是一个矮小而臃肿的男人，圆滚滚的身材搭配那贴身的黑色燕尾服，令其看起来更像是某种企鹅而非人类。
    尖锐而弯曲的鼻子，苍白的脸庞，身陷的双眼...
    一切的一切，都令那坐在首位的男人看起来阴险而可怖。
    纵使企鹅人竭尽全力將自己的衣著和妆容整理得如此刻意且正式，却仍旧难以掩过他那先天样貌带来的滑稽感。
    但在这个男人面前，极少有人胆敢嘲笑他的形象。
    “找我有什么事？科波特先生。”
    科波特先生？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其美妙的讚誉，企鹅人挤出了一个畅然的笑容，朝著卢修斯挥了挥手；
    “请坐，尊敬的客人，我就说哥谭的傢伙都是些无礼的恶徒，才会用『企鹅』这种难听的词汇来描述一位出生高贵的绅士。”
    能被马克西穆斯家族的人认可，这让企鹅人高高扬起头颅，犹如一只斗胜的禽类。
    同样出生於哥谭四大家族之一，纵使家族已然衰落，身躯的缺陷令他形象难堪...但这些都阻止不了企鹅人追求身份和权力。
    在正式谈话之前，这位哥谭的地下帝王朝著手下人挥了挥权杖，带来了一个被美金填满的手提箱——
    “我的手下们都很粗鲁，可能在邀请您来的路上多有冒犯，这是一点赔礼，希望您能收下。”
    桌上的美金沉甸甸地落下，让卢修斯眉头皱起。
    这一个手提箱，就少说是近百万美金。
    无事献殷勤，这企鹅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本著不轻易得罪人的原则，卢修斯並未理会那些烫手的钱財，只是直视著眼前的哥谭大佬：“我想我们都不是缺这些钱的人...有什么事还请直接开口吧，先生。”
    “好...看起来是我和那些糟糕的傢伙相处太久，也变得有些粗俗无礼了。”
    脸色尷尬地將钱撤下，企鹅人调整好表情，重新以一种严肃的语调开口：
    “卢修斯先生，我们希望和您达成一项合作。”
    ......

 第20章 药物

    “合作？”
    实际上，在卢修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对企鹅人是没有多少认知的。
    还是来到哥谭，成为警察之后，为了儘可能地活下去，卢修斯才刻意去了解了某些凶名赫赫的恶徒，企鹅人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这位几乎掌控了大半个哥谭黑帮的存在，其產业遍布娱乐，餐饮，情报等等...
    卢修斯是不明白，自己身上有哪点值得对方惦记。
    见客人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企鹅人笑著解释：“卢修斯先生，上次我们在第三大道遗失的那辆货车，您是知道的吧。”
    “！”
    “不必紧张，那次的事件並非由您所导致，我也並不是要追究责任，只是想告诉您，那辆货车里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缓解了卢修斯脸上的压力，说起遗失的那批货物，企鹅人的语调变得阴沉和愤恨：
    “那本来是一批用来製药的原料...是的，那批化学原料的本意就是为了製造一批仿製药。不是为了什么其他危险的东西。”
    这段时间，哥谭，大都会，纽约...附近区域的大城市，几乎都充斥著火药味，发生著各种各样的爭斗。
    流血和衝突加剧，带来的便是药物价格的飞涨。
    “您应该清楚，那些药物公司是多么贪婪...成本不过几分钱的小药片，贴上他们的標籤，价格就要飞涨数千倍不止！”
    谈起医疗机构的暴利，企鹅人的眼中闪过浓郁的贪婪。
    “但药物价格的高昂是因为他们將研发成本平摊到了每一片药物上，药品研发的成本可是动輒以亿为单位计算的。”並没有被企鹅人激愤的言语所影响，卢修斯维持著冷静，很清楚药物价格高昂的原因。
    “对...但难道那些该死的医疗机构赚钱赚得少吗？”
    在哥谭，医疗这方面的生意都是韦恩集团在管理和负责。
    作为一个颇具野心的帮派头目，企鹅人眼馋这部分的利益很久了。
    “我购买那批化学原料，就是希望先仿造一批药物，在帮派內部使用，以减少开支，多余的部分或许还可以对外出售，这是一笔很大的生意。”
    当然，没有许可，纯粹仿製正品做出来的药物，没有安全检测，药效也会良莠不齐，难以保障。
    故而这批药物必然会被法律所禁止，严禁出现在正规场合。
    但在哥谭这样疯狂的城市里，非法的勾当出现的还少吗？
    “就是这样一批满载著帮会未来的货物...竟然被某些该死的傢伙给盯上，让帮派错失了大发横財的机会！”
    一想到这里，企鹅人便恨得咬牙切齿，很不得能將那该死的稻草人揪出来，挫骨扬灰！
    “先生，我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蝙蝠侠已经找到了一半的货物，而且主要的功劳来自於你...”
    被蝙蝠侠拿到的货物，企鹅人已经不再抱有想法。
    可若是能找到剩下的那部分原料，却也足以让企鹅人弥补损失！
    “你想要我做什么？”
    “您既然能帮蝙蝠侠找到那批货物，应该也能为我们找到它吧。”
    “...”
    面对企鹅人那双细小而凶狠的眼睛，卢修斯坦然道：“以您手中的情报网，难道还找不到那批货物的去向吗？”
    “如果我们能找到，就不会用这样冒昧的方式將您请过来了...”
    作为哥谭最大的黑帮头目之一，企鹅人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些『特殊能力者』。
    且不说那些因为精神异常而拥有了各种逆天创造力的人才，更不必说那些拥有特异能力的变种人。
    单在哥谭城內部，就有不少因为接触污染而產生变异，以至於拥有特別能力的人类存在。
    “很遗憾，我並没有你想要的那种能力，蝙蝠侠摆了我一道，让我冒著危险给那批货上了追踪器，但信號源却在蝙蝠侠手中，我也失去了线索。”
    “是吗？那真遗憾啊...”
    没能在卢修斯身上得到想要的回答，企鹅人重新坐下，咋舌道：
    “本来我还以为，我们能为更多买不起要的穷人提供药品...”
    呵呵。
    冷眼看著企鹅人扮演圣母，对於这位黑帮头目的发言，卢修斯一个字母都不信！
    如果一切真的只是普通的製药原料，那戈登警长也就不会如此紧张，甚至让自己去盯梢了。
    那批原料或许真能製造药物不假，但它们被偷运进哥谭，必然还承担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不定，普通药物不过是幌子，製造更多危险的违禁品，才是那批原料的初衷...
    “既然没有办法合作，那就先送客吧。”
    在无奈中招来小弟，不论这位警员是不能还是不愿，企鹅人都没法將话题继续下去。
    对方的出身並不简单，寻常的威逼利诱，对这个人可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企鹅人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眼前的小警员，似乎並不像年轻时的戈登那般愚昧刚硬。
    或许，他们还真会有合作的可能...
    看著卢修斯离开的背影，企鹅人朝著身旁的手下招招手，轻声低语：
    “弄清楚我们的贵客喜欢什么，在这方面好好招待一下...”
    他和这位警员没有任何利益衝突，而若是能和对方背后的势力结交一番，那未来掌控哥谭的可能將大大增加！
    ......
    “药物。”
    平安走出冰山餐厅，卢修斯翻开手册，看著自己如今所掌握的几个能力——
    【植物学入门】
    【化学精通 10%解锁】
    “製造药物吗？”
    虽然只是拥有『入门』级的能力，但卢修斯无比清楚，他脑海中的知识储量，绝对比一般的教授只多不少。
    手册给予的能力就是如此夸张...別说入门，哪怕是仅仅只有10%解锁程度的化学精通，都已然能让卢修斯的化学学识超越九成的普通人。
    如果企鹅人只是想製药，卢修斯说不定还真能通过自己的能力帮上点忙。
    不过，与虎谋皮终究是还是太过危险，不符合卢修斯苟且求生的初衷。
    “所以...敛財和兼职...不然开个小药店好了？”
    对药用植物的各种性质无比了解，卢修斯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然成为了半个中医...
    “嗯...去唐人街看看吧。”
    在充满危险和流血的哥谭市，当半个中医应该能挣到不少钱。
    ......

 第21章 金疮药

    “人参，补气养血。白朮，健脾益气。茯苓，利水渗湿。”
    想到就做，立志於成为半个中医的卢修斯，一头钻进了哥谭的唐人街，在中药铺子里指指点点。
    忙碌的店员看著这位奇怪的来客，感嘆哥谭警察真是多才多艺，忙碌於维护治安之外，还能对中药如此了解。
    就站在药柜之前，嗅著某几个盒子中传来的异香，卢修斯眉头一跳。
    “咦？”
    “请帮我把那几个盒子打开看一下。”
    一个个药柜中分装著不同品种的中药，这些早已被炮製过的药材本该性状相差无几。
    可卢修斯却错愕地发现，在著些药物中，似乎有几包药物被特別强化过似得，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药香...
    “这株三七的价格和其他中药一样吗？”挥了挥散发异香的三七，卢修斯將几株有著特別香气的药材和普通药材分开，向抓药的年轻人问道。
    “呃...它们有什么差別吗？都是一样的药，价格当然一样了。”
    顶著亚洲人面孔的伙计小哥挠挠头，不理解这位客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奇怪的话。
    他明明拿著两株相同的药材，却还在问自己价格？
    “...帮我打包起来吧。”看著伙计脸上的迷茫，卢修斯已然清楚，对方並不能看出这些药材的不同。
    在美漫的世界，中药之间竟然也有这样明显的优劣之分吗？
    暗暗思索著，卢修斯的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你这边还有多少储备的药材？”
    “很多...您需要大批量订购吗？”
    “也许吧，如果质量优异，我会时常来光顾的。”
    留下自己的姓名和联繫方式，將一周薪水几乎全部光的卢修斯捡起药包，兴冲冲地离开了药店。
    “刚才是谁来了？我好像听到了大生意？”
    直到这位警员离开后，药店的掌柜才从仓库中缓缓走出，向卖药的伙计发问。
    “啊...是个叫卢修斯的警察，他买药好像是为了自己使用...说要最好的那批药材，可能会大量购入。”
    “卢修斯？”
    老者的脚步顿住，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片刻之后，他的语调瞬间拔高：
    “那不是露娜女士让我们寻找的人吗？？”
    ......
    “教授，非常抱歉我要请假几天，我的伤让我很难走路。”
    在自己租下的小房间里，红髮的少女握著手机，带著十足的歉意和另一头交谈。
    只是一夜过去，身体上的炎症和止痛药的消退，令腿上的伤口迅速肿胀，同时只要稍稍用力便会传来钻心的痛楚。
    今天的帕米拉，比昨天刚从医院出来时的状態要差劲多了。也著实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请假没有问题，但是实验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了？”
    “实验...具体在什么时候？”
    “就在一周之后如何？只要你的伤能不再影响走路，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这样真的不会耽误时间吗？如果教授您需要的话，换一个人...”
    “不不不，帕米拉，你是最佳的人选，既然你已经同意，我绝对不会轻易变更目標的。”
    “是...谢谢您。”
    带著十足的感激和导师道別，刚掛断电话，帕米拉便听到了响起的敲门声。
    “谁？”
    “我来看你了，帕米拉。”
    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惊喜的女孩立刻强忍著腿上的痛楚，打开了房门。
    微笑著的卢修斯站在门外，一只白色的瓷瓶被他握在手中。
    “嘿！好久不见~”在兴奋状態下胡言乱语的帕米拉给了来者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这丫头是不是睡迷糊了？
    拍了拍身著睡衣的帕米拉，卢修斯走进房间，將自己刚製备的药物递到了对方手中：“诺，这是给你的。”
    接过这还略带温热的药品，帕米拉对这份特別的礼物感到好奇：
    “这是什么？”
    “一瓶金疮药，我自己做的，应该对你的伤势有帮助。”
    获得了那些特別的药材之后，卢修斯便自己將具有活血生肌效果的药材熬煮碾碎，製造了这样一瓶药膏。
    完成后，他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伤患便是帕米拉。
    “药？”
    从未见过这种药膏，帕米拉的脸蛋上写满了惊奇。
    卢修斯先生还会做药吗？
    “我来给你上药吧，別担心，应该不会疼。”
    用的都是些性情温和的中药材，虽然只是试用品，但卢修斯能够断定，这些药物最差也不过无效，绝对不会让帕米拉进一步受伤。
    “好...”
    摘下眼镜，女孩乖巧地坐上床，將右腿抬起，放在了心上人的膝上。
    將睡裤撩起，触碰著帕米拉白皙温润的肌肤，卢修斯心神微盪。
    可当他解开脚踝处的绷带，看著那满是结痂的血洞，卢修斯心中的想法全部消失，只剩对这位女孩的怜惜。
    “医生说要多久才能恢復？”
    虽然並没伤到筋骨，可看著那狰狞的伤口，卢修斯便明白这恢復起来只怕要不短的时间。
    “医生说顺利的话要一周才能走路，彻底恢復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啊...”
    一个月的时间，让血肉生长，伤疤癒合。
    將瓶中的药膏倒出，覆盖在脚踝的伤处，卢修斯看向帕米拉的脸颊：“感觉如何？”
    “凉颼颼的...”
    伤处被药膏覆盖，帕米拉只感觉脚踝处似乎被一层微凉的流水所包裹。
    淡淡的清凉感將此前的阵痛彻底驱散，外用的膏药只是刚刚使用，效力便已经超越了帕米拉曾经用过的任何止痛药。
    “我感觉现在都能下地走路了。”
    真奇怪，似乎只是见到他，就总会有好事发生。
    这样想著，帕米拉的脸上洋溢出大大的笑容，以回应卢修斯带来的礼物。
    “是吗？没有不舒服就好。”
    说实话，卢修斯还真担心帕米拉会对药物產生奇怪的过敏反应，毕竟在美国，能抗住一个五仁月饼的人都在少数。
    可现在看著帕米拉灿烂的笑脸，卢修斯便明白，起码这次的药物效果不错。
    “剩下的药物应该还能用三次，一天一换就好。”
    “嗯...你今天忙吗...”
    “嘟嘟嘟...”
    刺耳的警告声打断了女孩试图留下对方的邀请。来自哥谭警方的通讯令卢修斯不得不皱眉接起腰间的对讲机。
    “请所有警员注意，哥谭钻石区发生重大案件，请附近所有警员立刻支援！”
    “再重复一遍...发生重大案件，请附近警员立刻到场！”
    ......

 第22章 哈维

    “抱歉，出现了紧急情况。”
    “我知道...”
    看著卢修斯匆匆远去，不舍的女孩缓缓来到房门前，目送那位英俊的警员匆匆下楼。
    直到那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道间，后知后觉的女孩才在惊讶中看向自己的脚踝：
    “咦？”
    她刚才...
    竟然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吗？？？
    ......
    哥谭市，钻石区。
    在这哥谭最繁华的区段之一，闪烁的警灯却代替了曾经的车水马龙，將街边的某家餐厅围得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事了？”
    匆匆从警车上走下，来到警察构成的人墙之中，卢修斯一眼便找到了在人群中的戈登，以及警长身旁，那位面带痞气，像极了黑警的布洛克警员。
    “又发生了一些袭击事件...这次的案件很严重。”
    朝著卢修斯招了招手，戈登警长领著这位得力干將来到餐厅內部，指了指那倒地的尸体。
    那是一个身著西服的中年男性，在这样高档餐厅中显得格外平常。
    可对方胸口处的工牌，才是令戈登警长顏色严肃的根本原因...
    泰德·亨特，正是这家餐厅的总经理。
    他的脸色无比苍白，双唇更是毫无血色，一双眼睛怒瞪著天板，似乎死前还在承受某种剧烈的痛苦。
    就是这样一个受害者，目前身上却没有找到任何伤口，甚至就连他什么时候死的都无人知晓。
    “当我们接到报案的时候，他就已经倒在经理办公室了。是一位普通服务员发现的状况。”拉著卢修斯避开其他警察，戈登压低腔调，继续解释：
    “他不是普通的市民，据传他是企鹅人的心腹，管理著大量企鹅人手下的餐饮，所以这次事件极其严重，我们判断可能和帮派斗爭相关，所以才紧急调动警力，防止暴乱。”
    “他的死因呢？”
    似乎能嗅到空气中一种奇怪的臭味，卢修斯摸了摸鼻子，略带嫌弃地看向尸体。
    “目前只能判断是中毒死亡，法医还没有进行解剖，不过已经在进行化学试验，应该能检测出毒素的种类。”
    毒杀，枪击，车祸...对於这些帮派斗爭常用的把戏，戈登警长早已司空见惯，故而並没有將注意力放在这些致死原因上。
    他更在乎的，是案发的动机。
    究竟是谁动的手，或者说，是哪一派动的手，在企鹅人的地盘上杀死一个重量级管理人员...
    这样的行为，无疑会让整个哥谭的地下世界都陷入巨大的动盪！
    点头表示自己已然明白了大概的状况，卢修斯来到尸体前，戴上手套，著重嗅了嗅对方手指和口唇上传来的气味...
    “戈登警长，看起来是某种被提纯过的混合毒素。”
    “混合毒素？”
    无法理解为何卢修斯只是轻轻嗅了嗅就能得出这种结论，戈登上前两步，却完全没有在尸体身上找到任何线索。
    “嗯，我闻到了很浓郁的蓖麻子味道，那是一种含有蓖麻毒素的种子，仅仅只需要少量几颗便能致人死亡。”
    当然，在蓖麻子气味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其他有毒植物的气味，只是卢修斯不太能断定它们的种类。
    “是上次那位稻草人做的吗？”
    又一次中毒事件，戈登想到的，是那个不久前才抢夺了企鹅人违禁货物的危险分子。
    那傢伙此前从未以『稻草人』的代號进行过任何犯罪行动，戈登警长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稻草人抢走了企鹅人的货物，双方存在仇怨，而且稻草人也拥有製造毒素的各种原料。
    如果说稻草人的出现一开始便是针对企鹅人帮派的阴谋，那这样连环的中毒案件就能够说得通了。
    “应该不是...稻草人更喜欢用神经毒素，而这次的混合毒素似乎是...”
    正要进一步做出解释，一老一少两位警察的身旁，便多出了一个新的身影。
    “你怎么能断定是蓖麻子致死的，证据呢？”
    “哈维？”
    嗯？
    听到了戈登对来著的呼唤，卢修斯扭头，看向那位西装革履的男士。
    那是一位英俊的检察官先生，一身正装的同时將头髮打理地井井有条，看起来颇有些上位者气息。
    “哈维·丹特，我们哥谭的检察官先生，也是十分正直可靠的伙伴。”
    向卢修斯介绍了来者，戈登警长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你怎么来了？”
    “我不过是去纽约那边匯报一下工作，回来就听到哥谭又发生几个大案，当然我也得为哥谭做点什么。”
    和卢修斯一样在尸体身旁蹲下，检察官哈维示意卢修斯继续：“我之前就听戈登说起过你，卢修斯，说说看，你怎么会觉得这个人是死於植物毒素？”
    “身上没有伤口，死者的脸色苍白得却像是失血致死一样，您认为尸体的血去哪儿了呢？”
    缓缓起身，卢修斯拉住了现场一个脸色紧张的女孩。
    “尸体是你第一时间发现的吧。”
    “...是，警官，您有什么要问的吗？当我见到经理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被卢修斯拉住的女孩一身简朴的服务员装扮，一头金髮隨意地扎在脑后，脸色十分紧张。
    “不，我不是要问经理本人，我想问的是，你在见到经理之前，是不是清扫了附近的卫生？”
    总能嗅到经理室附近的一股淡淡臭味，卢修斯很確定，这个女人必然清扫了些什么。
    “是..但我只是清扫了一点呕吐物而已，这只是经理每天都要求我们做的，保持餐厅的洁净，当某些醉酒的客人呕吐后儘快清理乾净...”
    呕吐？
    似乎是抓到了些什么，哈维惊讶地看向卢修斯。
    “对，蓖麻毒素的特性就是会令中毒者噁心，呕吐，而后便是腹痛，內出血，乃至器官衰竭。”
    “蓖麻的毒性十分可怕，仅仅几颗蓖麻子，约一到二毫克的蓖麻毒素便可以致人死亡。”
    虽然那混合毒素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別的东西，但卢修斯断定，受害者主要致死原因就是蓖麻毒素。
    不过...
    这种强烈的混合形植物毒素入体以致死亡。
    不像是稻草人的作案方式，而更像是...
    “...毒藤女？”
    ......

 第23章 毒源

    “谁？”
    听到了卢修斯的嘟囔声，戈登惊讶地扭头。
    刚才他是不是说了某个名字？
    “啊...没什么，我瞎说的。”
    在此前完全没有听说过关於毒藤女的任何报导，卢修斯也只能尷尬地挠挠头，没法说出这个『不存在』的角色。
    在他的认知里，似乎只有毒藤女的毒素会以这样的方式夺走人的性命。
    普通的蓖麻毒素要致命需要几天的时间，虽然一旦中毒就难以处理，但应该不至於在当天便毒发。
    可经理这种立刻死亡的现象，只能说明那些植物毒素的浓度过高，这种杀人手段似乎只有毒藤女才会使用。
    “好了，別再聊悄悄话了，我们现在需要先找出毒素来源，防止更多人中毒。”
    確定了受害者的確是因为內出血身亡，哈维擦了擦手，缓缓起身。
    但很遗憾，这位检察官的想法似乎是难以得到保证了...
    封锁现场的警员中衝出来一位年轻人，对著戈登呼喊：
    “该死的！警长，餐厅里的员工们也开始出现了中毒现象！他们的情况都很糟！”
    “什么？”
    他们不是已经封锁了现场，严禁任何人进出吗？
    “还有人在中毒？”
    是谁接触毒源了吗？
    脸色微变，卢修斯摸了摸口袋的小瓶子，確认了东西还在才稍稍鬆了口气。
    面临戈登警长的问责，过来报信的警员满脸难堪：
    “不知道！所有餐厅的工作人员都被我们封锁在了后厨，他们不应该有机会接触到外人才对。”
    “毒素在后厨！快，我们马上去！”
    意识到这些员工也接触到了那剧毒的蓖麻毒素，身为检察官的哈维立刻焦急地呼喊著：“立刻通知医院，同时马上对受害者们进行催吐！”
    任由检察官哈维接过了现场的指挥权，戈登警长只是紧张地来到卢修斯身旁，小声开口：“有什么办法吗？”
    “...为什么每次都来找我？”
    “嘿，谁知道呢，你好像总有办法。”
    上帝垂怜，自从卢修斯这个傢伙从曼哈顿转来哥谭之后，戈登警长就总能从这个小警员身上找到惊喜。
    那些在哥谭市中混了几十年的老警察，似乎都没有卢修斯能给他的帮助多。
    以前但凡遇到什么问题，戈登都只能靠著自己和哈维探討解决方案，如果没有了办法，就只能依赖蝙蝠侠来处理场面。
    整个哥谭的警察们面子都被丟尽了，他们就像是为了衬托恶徒能力才出现的一样，始终都是被戏弄於股掌之中，没有任何存在感，也没法保护任何人。
    但卢修斯和他们显然不一样。
    “蓖麻素中毒未必就是通过口腔摄入的，整个后厨都有中毒现象，说不定是因为鼻腔吸入或者其他原因。”被戈登警长以期盼的眼神盯著，卢修斯只能给出自己的建议。
    虽然不想太过招摇，弄得自己成为哥谭城里最显眼的那个靶子，但如今情况恶化，他的確也想尽一份自己的力。
    只要儘量保密，不让下毒者知道就好了。
    “如果没有弄错，毒源可能在后厨的垃圾桶或是其他处理废弃物的地方，让警员们处理的时候千万小心，最好连直接接触都不要有，戴好面罩和手套。”
    摸了摸口里的小白瓶，卢修斯终究还是把它拿了出来。
    “如果医生们没法儘快救人，就让那些中毒者吃点这个试试，一小颗的份量就足够。”
    “这是什么？”接过白瓶子，戈登警长下意识追问。
    “我为了防备稻草人准备的药丸...具备一定的解毒效果，但我不能保证药效，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在拿到相关药材后，卢修斯便防了一手，唯恐自己哪天被记仇的稻草人偷袭，用那些防不胜防的恐惧毒气来袭击自己。
    没成想解毒的药剂自己还没用，倒是给同事们先提供上了。
    虽然这玩意儿的主要成分是寧神明目的一些药材，但掺了些解毒的药草，说不定能帮上点忙。
    “ok，我去把药分发下去，你再想想这次的犯人可能是谁。”
    欣慰地朝著卢修斯点点头，戈登的眼中带著更多的期待和鼓励。
    “哈？”
    卢修斯满脸震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刚拿出自己准备的小药丸帮助大伙救人，下一秒自己还得继续找出凶手？
    这是把自己当成全能的核动力驴折腾了？
    “別介意，我会把你的功劳报上去的，奖金和勋章都会有。”
    时间紧急，来不及画更多大饼，戈登只能给卢修斯一个加油的眼神，拿起药便冲向了后厨...
    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得力的下属，当然要全力使唤。
    ......
    雪原餐厅，后厨。
    明亮的厨房內，一个个脸色苍白的员工无力地趴伏在案板边。
    这里是整个钻石区里排的上號的好餐厅，如今却一片死寂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医生呢？情况怎么样。”拿著药瓶的戈登警长姍姍来迟，只能看著医护人员们匆匆进出。
    “现在情况十分严峻...”
    指挥现场的哈维检察官语调沉重，眼眸里满是担忧。
    大量员工被毒素影响，就连医护人员们似乎都有中毒的跡象...
    “毒源找到了吗？”
    “在后厨的垃圾桶里有一个破碎的瓶子，里面似乎装过一些毒素，但现在已经挥发完毕。”
    哈维意识到了毒素可能的来源，却没能做到该有的防护。
    他本来以为是员工餐中混入了毒素，却没能想到毒素具有挥发性...
    “咳咳...呕...”脸色苍白，捂著腹部的检察官感受著体內的剧痛，已然明白了为何那位总经理是那样的死態。
    这该死的毒，真痛啊...
    “哈维？”意识到自己的老伙计在处理毒物时吸入了些不该接触的毒素，戈登警长脸色一变：“医生呢？！！”
    “让他们先来吧，戈登，他们中毒的时间更久，我忍忍就好。”
    按下了戈登的手臂，哈维眉头拧紧，承受著这份因为莽撞而带来的痛苦。
    餐厅里有更多人比他需要治疗。
    现在整个餐厅里都是伤患，这种被高度提纯的植物毒素带有强烈的致死性，和那些生命岌岌可危的人相比，他还能硬撑一段时间。
    “不！你必须马上接受治疗，其他警察也一样！”
    不再指望现场那些忙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医护人员，戈登警长取出了小白瓶，递到哈维嘴边。
    “来吧，尝一口试试。”
    “戈登，这是什么东西？”
    “你別管，是个可靠的小伙给我的。”
    “你...”
    因为中毒而无力的哈维根本无法阻止忧心忡忡的戈登警长，他刚一开口，嘴里便被灌了一颗药丸。
    “戈登，你不应该...”
    正要埋怨老伙计餵自己一些来歷不明的药物，哈维便感觉腹中的痛苦猛地缓解——
    “咦？”
    ......

 第24章 购药

    “嘿，你给我吃了什么？强效止痛药吗？”
    腹中的痛苦几乎是在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哈维惊讶地看向戈登。
    止痛药可没有治疗的效果，那东西不过是欲盖弥彰，饮鴆止渴而已。
    麻木人的神经，却无法解决病灶，掩耳盗铃一般...哈维记得戈登从来都不喜欢这玩意儿。
    “不过这次你给的止痛药起效也太快了，哪儿买的？”
    不需要再脸色苍白地弓著身子，哈维终於能在中毒后重新挺直腰杆。
    “止痛药？但我记得那小子说这是解毒用的...不管了，先让中毒的警察和医生们吃一颗。”
    看著药丸在哈维身上的效果立竿见影，戈登也没法管这药丸的效果是止痛还是解毒了，只要能把局面稳住，不让更多人出事就好。
    匆匆把药丸分给在场每一个中毒者，起码大伙的精气神好了许多，戈登也算是聊有慰藉。
    “嗯？你没中毒为什么也躺在担架上？”
    看著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医生和躺下的警员大眼对小眼，气氛变得有些有些尷尬。
    “什么？但是...我刚才还感觉內臟要被撕裂了一样...”
    “可你的器官看起来很健康...血液指標也没有问题，你还感到难受吗？”
    “no...我感觉挺好的。”
    “法克！你给我下去！”
    没好气的医生给这腆著脸的警员一推，招招手呼喊：
    “下一个。”
    “我们还是统一进行一次血液检测吧，感觉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吃了药之后，哈维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好了过来。
    大家也是担心那颗药的效果只是镇痛，这才又上了担架，確保一下血液中是否还存在毒素。
    毕竟某位经理的死相实在是有些惨烈，看得大伙心惊肉跳。
    “嗯，统一检测一下血液成分，还有，那个毒素瓶子也要带去检查。”
    稳定情况过后，戈登也没忘调查案件。
    这次的事態有些严峻，如果不是卢修斯那个万能的傢伙又帮了忙，单单是扩散的毒气就足够让现场多倒下不少餐厅员工和警察。
    “你觉得这像是什么？哈维。”
    一罐毒素丟在了雪原餐厅，这企鹅人的地盘，却被毒死了一个经理，甚至连著整个餐厅的员工都差点被一锅端...
    敏锐的戈登嗅到了一些帮派斗爭的味道。
    没有了毒素的干扰，哈维也能冷静下来思考事態，他用清水抹了抹脸，眼神意味深长：
    “不像是普通的帮派斗爭，正常来说毒死那个经理就已经能让雪原餐厅乱成一团，普通员工本来不应该是毒素的目標。”
    这种情况很奇怪，按理说现在的哥谭帮派已经有大半被企鹅人拿下，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能和企鹅人抗衡的存在...
    “有没有可能，一切只是个意外呢？”看著同事们將垃圾桶里那个破碎的毒罐装进证物袋，卢修斯双手插兜，感觉这次的事件像是个新手蛋子乾的。
    “哥谭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混合型的植物毒素，可能就连放毒者自己都没有预料到毒素的可怕，所以才导致被隨便遗弃的毒罐差点杀死了所有员工。”
    卢修斯还是觉得这次的事件像是毒藤女所为，可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毒藤女擅长的毒素会被装在罐子里，而不是直接通过植物输入到那个经理的体內。
    “就连用毒的傢伙也没有想到...等等，是上次的那批货物！！”
    戈登的心臟猛地一沉，最糟糕的情况终於还是发生了。
    企鹅人手中被劫走的那批货，已经被製造成了最危险的毒药。
    蝙蝠侠只夺回了半数的原料，剩下的那一半，到了它最不该到的地方。
    “该死，我们必须马上彻查附近的所有监控！这次的投毒事件只是个开始！！！”
    如果说那剩下的半数货物都被製成了如此可怕的毒素，一旦让它们流入到黑市或是被用在其他地方...
    脸色糟糕到了极点，戈登警长心中再也没有了控制住伤亡的喜悦，心中唯有对未来的焦虑。
    “接下来是我们的工作了...让大伙都开始加班吧。”
    哈维也意识到了现在哥谭处於一个极其危险的状態，唤起了休息中的眾多警察，开始加紧调查毒素的来源。
    “呃...我也要加班吗？”
    看著哥谭的眾多警员们从未有过的眾志成城，卢修斯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他们也差点被毒死，还是因为这次的敌人和帮派起了衝突...
    反正，这一次，事情闹这么大，企鹅人那边肯定会下死命令追查，到时候黑白两派一起发力，嫌犯应该会被很快揪出来。
    “你做的很好，去休息吧，这次帮了大忙了。”
    已经通过一些手段得知了卢修斯的家庭情况，戈登也没指望这位年轻人能够加班工作。
    他只要每次都能像现在这样，提供点线索，或者是给出些救命用的药丸，就足够了。
    大范围搜查这种事情，让他来有些大材小用。
    “需要的时候，我们会呼唤你的。”知道了自己吃的那枚药丸来自於卢修斯，哈维看待对方的眼神也愈发柔和。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老伙计戈登会对这小子讚不绝口了。
    “放假？那太棒了。”
    卢修斯正想著多准备点药，保命的同时也能多赚些外快。
    出死力气的活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既没法立功，又要白白浪费时间。
    不如多去钻研一下药理，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其他珍贵的药材。
    “別开心得太早，如果这一次，真的是『那些人』的手下做的，到时候只怕你也要来帮忙。”
    “那些人？”
    不清楚企鹅人之前的黑帮格局，卢修斯没有弄懂戈登的意思。
    可这位警长已经开始调集警力封锁附近的街区，无暇再和他细聊。
    “嘿，你的药丸还有吗？”
    就在卢修斯准备回家之际，某个粗糙的嗓音响起，赫然是布洛克这个滚刀肉。
    “怎么了？”
    “我想买两颗...真是救了命了。”
    以粗糙的手掌拍打著脸上的横肉，一回想起曾经中毒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布洛克便感觉头皮发麻。
    如果不是有这个公子帮忙，这次警局起码得躺下两三成的警员。
    “嘿，我的药也是有限的。”
    就连戈登警长都没好意思追著问一些备用，实际上，卢修斯手中的储量也的確不多。
    “三百刀一颗。”
    “成交！”
    ......

 第25章 你太弱了

    “嘶...”
    倒吸一口凉气，帕米拉在自己的房间中，双眼紧紧盯著脚踝。
    在那里，曾经红肿涨大的某个血洞，现在已经彻底消去了肿胀，白皙的肌肤里不时传来难耐的瘙痒。
    帕米拉很清楚，这是血肉生长时带来的麻痒。
    “只是用了一次药而已。”
    看著床头柜边上那瓶看似平平无奇的药膏，帕米拉不明白，为何它的效果会如此惊人。
    抬起右腿轻轻在地面上踩了踩，现在的帕米拉的確再感受不到任何痛楚。
    “铃...”
    嗯？
    床头的手机响起，帕米拉接起电话，另一头传来伍德教授兴奋而颤抖的话语——
    “帕米拉，我已经拿到了第一批的实验资金，现在，我的梦想触手可及！”
    “您已经申请来经费了吗？”
    为这次实验的顺利而感到诧异，帕米拉清晰地记得，上几次实验的经费，可是废了不少时间才申请到的。
    甚至，很多时候，这位教授还会让学生们垫上一些器材的费用，手头上可谓无比拮据。
    为什么这一次却...
    “对！没错，帕米拉，这一次我们获得了『天使投资人』的赞助，只要你点头，实验任何时候都能开始！”
    “我...”
    看著已经恢復行动能力的右腿，帕米拉张了张嘴。
    “只要完成了这一次实验，就能获得哈佛的推荐信吗？”
    “当然！帕米拉，你不知道这次实验会是多么伟大的一次尝试！这將会成为植物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是我毕生的追求...也將会成为我们至高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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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德教授激昂的语调传来，令帕米拉陷入了沉吟。
    的確，她距离从哥谭大学中毕业，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如果能参与到一些重要的实验中，和导师一起共同撰写些核心论文，不论是对將来的工作还是进修，都有著巨大的帮助。
    只是...
    真的要离开哥谭，去往剑桥的哈佛进修吗？
    “...其实我的脚好像恢復得差不多了。”
    “真的吗？帕米拉你现在能不能来学院？我的实验隨时都能开始！！”
    “我...我觉得我还要休息一下，明天，明天应该没有问题！”
    聆听著电话另一头教授的慷慨陈词，帕米拉也不愿让导师失望。
    她只是在犹豫，是该留在这座城市中继续生活，还是去剑桥市，去心中那梦想的殿堂...
    ......
    “嗯？有烦恼？”
    被帕米拉主动约出来，看著脸色忐忑的女大学生，卢修斯更关心对方的身体情况。
    “腿真的没事了吗？”
    “嗯，用过药之后，好得特別快。”
    一身裙装的帕米拉坐在心上人身前，心头一片糟乱，思绪万千。
    事关职业生涯，现在的她格外迷茫。
    留在哥谭，还是前往哈佛。
    偷偷看了眼正在喝咖啡的卢修斯，帕米拉心情十分复杂。
    如果是在见到这个人之前，她应该一刻都不会犹豫吧。
    离开哥谭这座痛苦的城市，前往心中的殿堂，这怎么想都是绝对的好事。
    但...在遇到卢修斯之后，帕米拉却开始对哥谭这座城市抱有了別样的憧憬。
    她突然开始觉得...似乎留在这边也不错。
    如果是在他身边的话。
    “咕咕咕...”
    叼著吸管，嘬著已经饮尽的咖啡，卢修斯不能理解女孩的忧愁。
    “想去就去咯，又不是不能回来。”
    虽然卢修斯也觉得，有一个喜欢的人在身边挺好的，但这里毕竟是哥谭。
    他现在，恐怕还没有保护爱人的力量。
    如果真的被捲入了某些事件，孤身一人或许反而会更好。
    所以，对於帕米拉前往哈佛进修，卢修斯完全支持。
    只是...
    看著女孩哀怨的眼神，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的卢修斯尷尬地挠挠头。
    似乎她不这么想誒...
    是不是自己应该挽留一下，表达表达不舍？
    “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不希望过多地干预帕米拉的未来，卢修斯决定直接请外援！
    “看医生？”
    “对，我认识了一个很不错的心理医生，或许她能帮到你忙呢？”
    兴冲冲地取出手机，卢修斯拨打了某位大美人的电话...
    “哈琳？今天有空吗？啊...不是约会，是希望你能帮个忙，对，第二大道的星巴克这边。”
    十分顺利地將某位心理医生从阿卡姆中约了出来，卢修斯朝著疑惑的帕米拉竖起拇指——
    “搞定！”
    ......
    “所以...你约我出来是为了她？”
    好不容易被约出来一次，没想到是帮助女孩缓解压力，確定职业规划...这让哈琳很难不翻个白眼。
    但想著出来散心，给小女孩帮帮忙也不错，哈琳终究还是原谅了某个警察的无礼，和帕米拉单独来到咖啡厅一个僻静的角落。
    “帕米拉，对吧。我是哈琳·奎泽尔，卢修斯的朋友。”
    优雅的女士整理好情绪，朝著帕米拉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只是初次见面，哈琳便能第一时间判断出对方的性格。
    “说吧，你在担心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是否要离开哥谭。”
    虽然在和医生交谈，但没有多少安全感的帕米拉还是偷偷看向咖啡店外的卢修斯。
    “离开哥谭，还是离开卢修斯？”
    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姑娘心里想的是什么，哈琳毫不犹豫地戳破了帕米拉內心的想法。
    “我...”
    “如果能让卢修斯和你一起离开哥谭，你一定一秒都不会犹豫吧。”
    伸出右手，搅拌著面前的咖啡，哈琳真是不知道该说这小年轻什么好。
    “你问过他的想法吗？嗯？你们现在是恋人？”
    一手拖著腮，对於自己的目標被小姑娘抢走这件事，哈琳显得有些无奈。
    她这么没有魅力吗？还是那位警察就喜欢这样青涩的女孩？
    “没有...我们还没有相互表白，我也没有问他愿不愿意离开...”
    面对气场强大的哈琳，帕米拉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啊？那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吗？
    看著忐忑不安的帕米拉，哈琳放下吸管，语重心长地开口：
    “所以...你连开始的勇气都没有？”
    “知道吗？如果一个人没有自信，她就会做什么事都唯唯诺诺。”
    “但你要知道一点，这个世界美好的东西总是被人喜爱和追求的...”
    “你不去追求，他就可能会被其他人带走。”
    对，就像她一样，来晚一点好东西就被人惦记上了。
    哦，对了。
    美眸微微亮起，哈琳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
    “所以...你不想离开哥谭，其实也是清楚这一点吧。”
    如果真的和他分別，这段情感是否还能延续下去呢？
    又或者，会以为其他人的出现而彻底中止？
    “你觉得卢修斯以前有过感情吗？以后呢？优秀的人总会被追求吧。”
    看著帕米拉因为自己的话语而陷入良久的沉默，哈琳摇摇头：
    “知道吗？你太弱了，没有力量，所以没法拥抱和拥有他。”
    或许是因为过去原生家庭有创伤，又或许是因为成长过程中遭遇到一些变故影响了性格...总之，这个女孩太过自卑，才会在自己重视的人面前唯唯诺诺。
    “成长起来吧，大胆一些，当你拥有足够的成就能匹配上对方的时候，自然就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了。”
    给出最后的忠告，哈琳施施然起身，缓缓走出了咖啡厅。

 第26章 我可是个很坏的心理医生~

    越是恐惧，便越是失去。
    回顾过去的人生，帕米拉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阴霾。
    哈琳小姐说的没错。
    她太过渺小了...在哥谭里，像是她这样的女孩简直成千上万。
    一扭头就能看到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回想起哈琳小姐的美貌和自信，帕米拉变得愈发心虚...
    和那位看起来就璀璨亮眼的医生相比，她实在是太过渺小和黯淡。
    这样的自己，如果不能有所的成就的话，是无法得到幸福的吧。
    如果只是维持现状，以这样的姿態继续下去，他是否又会觉得枯燥而离开呢？
    回头看向店门口，在那里，哈琳正笑著和卢修斯道別。
    比较著两人的相貌和性格，帕米拉突然觉得，似乎他们才更合適...
    不，不能这么想！
    脸色微微泛白，女孩捂住脸颊，在颤抖中深深呼吸，抑制住自己强烈的心悸。
    一想到可能会和卢修斯分离，帕米拉便会不受控制地陷入恐慌的状態。
    在她几乎所有的人生里，那个人已经是唯一的光亮和温暖...
    哈琳小姐是对的。
    必须要勇敢起来，拥有和卢修斯相匹配的能力，才能让这段关係健康地维持下去。
    所以，只是成为一个普通大学生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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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要参加教授的实验，获得更多学术上的认可，获得更多的成就...
    ......
    咖啡店门口，脸上带著坏笑的哈琳拍了拍卢修斯胳膊：
    “好了，帮你把小女友搞定了。”
    “搞定了？”
    错愕地看向咖啡厅里低著头的帕米拉，卢修斯不明白哈琳口中的『搞定』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请你来帮她確定未来职业规划的吗？”
    “对啊，我帮你打破了那孩子的侥倖心理，让她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这个时候你只要稍微表示一下贴心，多说两句好听的话，那女孩就彻底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似乎是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什么错误，自认帮了大忙的哈琳仰著美丽的脸颊，一副『你怎么谢我』的表情。
    “可是我让你来是为了缓解她的焦虑，不是为了让你製造焦虑啊！！！”
    听著哈琳那普通却可怕的发言，大惊失色的卢修斯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找了个错误的医生过来。
    被惊骇的卢修斯质问，哈琳却是耸耸肩，姣好的面容上带著些痞气：“谁在乎呢？我有我自己的治疗方法~”
    让那个天真的女孩好好重新思考一下这段感情，的確是破解迷茫最正確的方法。
    不过是哈琳的手段用的有点儿残酷直接了些，让帕米拉短时间內可能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哈琳...我是希望你用更温和的方法...”
    “那没办法，我就是个坏坏的心理医生，最喜欢开一点恶劣的玩笑~”
    向著卢修斯亮出一个拽酷的笑容，哈琳眨了眨闪亮的大眼睛。
    “如果下次有类似的问题，欢迎再来找我。如果你脆弱的小心臟能承受得住的话。”
    “...我还是自己处理吧。”
    无奈地捂了捂额头，確认了咖啡厅內，那位女孩正处於前所未有的低落状態，卢修斯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ok，但这次我帮的忙，下次你可得记得回应。”
    盯著卢修斯的面庞，哈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可不愿意白白走这么一趟，难得能有一个让她心生好感的异性出现，要是不尝试一下，她就不是哈琳·奎泽尔了...
    “好好好，下次你叫我我肯定来。”
    朝著哈琳挥挥手，示意对方自行离开就好，现在的卢修斯正在思索该如何安慰帕米拉，压根没有了和大美人继续调笑的心情。
    “...哼。”
    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不满地白了这位警员一眼，哈琳乾脆地扭头就走。
    那女孩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鼓起勇气开始蜕变是最好。
    但如果她做不到的话...哈琳可就会用切实的行动来证明，在美国，在这个推崇力量和强者的国度，爱情可不分什么先来后到。
    谁抢到，就是谁的！
    ......
    转眼间，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面对终於从咖啡厅中缓缓走出的女孩，卢修斯小心翼翼地发问。
    “感觉好些了吗？”
    虽然帕米拉在咖啡厅內思索了良久，但当她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又变得格外坚定。
    卢修斯以前从没有在帕米拉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虽说女孩似乎已然明確了目標，但他著实还是很担心对方的心境。
    “嗯，我已经决定了！要和教授一起进行实验。在学业上走更远！”
    握紧右拳，激昂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帕米拉这才发现卢修斯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担忧。
    眼神中的坚定缓缓退却，在心上人面前，帕米拉的表情又恢復了寻常的温柔：
    “別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我只是想说，別太把哈琳的话放在心上，有时候不必勉强自己，对自己多些耐心也是完全可以的。”
    知道了哈琳对帕米拉说过些什么，卢修斯著实是难以认同对方的逻辑。
    “面对重要的人，会不会怯懦和能力没有关係，也许只是你太在意对方的感受，才会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如果是在正常的世界，伴侣有上进的想法卢修斯当然是举一万个手支持。
    可这里是哥谭...卢修斯是真担心帕米拉一咬牙就做出什么偏激的举动，又或者被什么可怕的事件给波及到。
    哈，该死。
    在哈琳来劝说之前，卢修斯还觉得让帕米拉进修学业是件好事。
    可当那位爱开玩笑的心理医生来过之后，卢修斯反而愈发担心帕米拉的心理问题了！
    “你看...我平时不也挺小心的...我们其实差不多。”
    他多胆小啊，连帕米拉的腿都不敢摸。
    “...”
    看著卢修斯在自己面前尷尬挠头，一副想安慰又挤不出更多词汇的难堪模样，帕米拉抿著嘴唇，在无言中抱上了这个真正在乎自己的人。
    “我会成长起来的...一定！”
    正是因为这个人太过重要，所以...一定要將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感受著怀中女孩的坚决，卢修斯此刻的想法却是愈发崩溃。
    不是，宝，她cpu你啊！
    看著帕米拉气势汹汹地离开，一副要和生活死战到底的气势，卢修斯看向愈发灰暗的天空，眼皮却莫名地猛跳。
    他总感觉，今天会有些不妙的事情发生...
    ......

 第27章 嫌犯

    “导师，我决定了，任何时候都可以，我一定会参加您的实验！”
    快步回到自己的居所，心中涌起无限豪情的女孩，已然彻底忘却了脚踝上的伤势。
    “真的？！太棒了！帕米拉，这简直是我近期听过最好的消息！！！”
    第一时间便接听了学生的电话，无比亢奋的伍德教授紧接著追问：“那你现在能来实验室吗？”
    “现在？”
    纵然是帕米拉已经下定了提升自己的决心，也没想到教授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发出邀请。
    满脸惊讶地看著已然彻底黯淡的天色，女孩的语调多了几丝犹豫：
    “您现在还在学校？就在实验室內？”
    “没错！帕米拉，这边是科研工作者应该保持的態度！对学术保持一颗热爱，崇敬的內心！”
    哥谭大学，植物系的一件隱秘实验室內，中年男人正如痴如醉地望著身前那巨大的提取罐，浑身颤抖地为自己的造物而感到兴奋。
    “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上进修的道路，就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实验室的一切都准备就绪，隨时都可以开启实验！”
    “...”
    没想到伍德教授竟然这种时候都身处实验室之中，犹豫的女孩在房门前缓缓停下。
    “我现在就来？可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能否给我十分钟充电，一个小时之內就可以到实验室...”
    “不用！我们的实验十分精密，手机之类的电子设备本来就应该放在实验室外，你只要人过来就行，你的实验服我一直都准备著！”
    筹备多年的计划终於就要实现，伍德教授连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好吧。”
    打消了上楼给手机充电的想法，帕米拉刚一迈出脚步，便感觉伤口再度隱隱传来痛楚。
    “嘶...”
    不行，这样没法去实验室。
    对了，卢修斯给的药膏还在口袋里。
    弯下腰，女孩拿出口袋里的药瓶，將药膏胡乱地涂抹在脚踝处。
    得到教授的命令，必须儘快赶往实验室，帕米拉在慌乱之际已然有些忘了分寸，几乎是用掉了药瓶中七八成的药膏。
    確定了伤处的痛楚被药物的清凉和血肉生长的麻痒取代，收起药瓶的女孩这才朝著哥谭大学的地址狂奔而去。
    只是——
    在闪烁过后彻底断电的手机，已然无法接收到某人打来的电话...
    ......
    “嘟...”
    在长久的等待之后，手机里终究是没能传来某位女大学生的嗓音。
    语调標准的播音腔提示著愈发焦急的警员，他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应答。
    毫无回应的通讯，也让卢修斯的心缓缓沉入谷底。
    “没有一点消息，帕米拉现在难道不在家吗？”
    这一次，卢修斯甚至没有送一送帕米拉的机会，便只能目视那位女大学生自己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总是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遗漏了些重要的线索，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偏偏卢修斯却再没法联繫到帕米拉。
    如果放在以前，卢修斯或许会认为帕米拉只是在洗澡，又或是在忙碌些別的什么，以至於暂时无法接通电话。
    唯独在今天...心底里那强烈的不安，正在伴隨越来越多的不稳定因素，犹如巨锤一般，不断敲击著卢修斯的心灵。
    “奇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放下手机，卢修斯在不安中来回踱步，思考著当下的情况。
    在帕米拉过去的敘述中，她似乎要帮导师一个忙，而后便能获得前往哈佛进修的推荐信。
    可具体是帮什么忙，卢修斯並没有细问，帕米拉也没有详谈。
    不过在帕米拉曾经的表述里，她的导师伍德教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植物学教授，甚至被行业內的学者尊称为『植物大师』，是一位极有能力的存在。
    卢修斯听得出来，帕米拉一直对那位教授无比尊敬，认为对方不论是品德还是学术，都是绝对的超然卓绝。
    “等等！植物学大师？”
    植物学，毒素？
    眼眶在不知不觉中瞪大，卢修斯的脑海中突然多了个恐怖的猜想。
    他曾经一直认为，那些浓烈的混合型植物毒素是来自於毒藤女。
    可如果说，那些东西压根不是毒藤女製造的...
    隱约间想到了某种可能，后知后觉的警员顿觉一股凉意从心底涌起！让他如墮冰窟，浑身僵硬！
    “难道...不...不可能...”
    惊恐的男人猛地抓起外套，以无比迅速的方式打开房门，朝著自己的警车衝去！
    “嘟嘟嘟。”
    对讲机极不合时宜地响起，令慌乱而急躁的警员怒声开口：
    “该死的！为什么是现在？”
    “...嘿，卢修斯，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投毒案的线索，正要去逮捕雪原餐厅投毒案的嫌犯...你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我没事，这次行动我必须去吗？”
    雪原餐厅，投毒案？
    如果一切如自己的预想，那次案件的犯罪者不应该是...
    哥谭警察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包围哥谭大学吗？？？
    驾驶著自己的警车走上正轨，卢修斯的眼皮不断跳动。
    城市灰暗的灯光下，这位警员的表情显得无比阴沉和狰狞。
    “不想去？”
    对讲机另一头，布洛克的表情无比茫然，显然不理解为何今天的卢修斯如此怪异。
    在往常，这傢伙对於各种大案都是十分热忱。
    尤其是在这种收网的时候，他没道理不来的啊？
    “这次的案件你出了大力，你真的要在这种关键时刻缺席吗？”
    还记得上次那些药丸的超凡效果，说实话，布洛克挺希望这次行动也能有卢修斯作伴。
    “你们要抓的人在哥谭大学？”
    “不，为什么会这么说？”
    布洛克完全不知道卢修斯在说些什么，可顿了片刻过后，他似乎明白了对讲机另一头的警员为何会如此恼怒。
    “嘿，卢修斯，你不会又在和女人约会吧，这次的投毒案涉及很大，不论是企鹅人的赏金还是警局的功劳，都不是一个女人能比的，我劝你还是...”
    “法克！还要我废话多久？我没有时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在这种时候，让自己不管帕米拉去抓一个嫌犯？？
    在狂吼中掛断对讲机，卢修斯怒视前方，脚下油门已然踩到极限！
    “餵？卢修斯？？餵？？？”
    面对被猛地掛断的对讲机，布洛克满头雾水。
    那傢伙怎么了？
    ......

 第28章 毒藤女

    “教授，我们要进行什么实验？”
    跟著伍德一同走进实验室中，感觉今天的学院显得格外阴森冰凉，帕米拉缩了缩脖颈，说话的音调都压低了许多。
    “我们要对一种特別的提取物进行测试，放心，我已经进行过其他实验的动物的活体测试，该物质绝对稳定安全。”
    看著毫无防备走进自己实验室中的女孩，伍德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拍了拍一旁的座椅，示意他的学生先坐下。
    “我在白鼠，猴子身上都已经使用过这种药剂，实验证明我所提取的物质能大幅增加生物体的自愈能力...你知道吗？这將是植物学一个全新的领域！！”
    增加生物体的自愈能力？
    那不是和卢修斯给她的药膏一个效果吗？
    看著精神似乎有些异常的伍德教授，帕米拉张了张口，却又没法將这则消息告诉狂喜中的教授。
    或许，这次导师发现的成果要更加优秀呢？
    “我需要做什么？”
    环顾著这个导师极少让人进入的隱秘实验室，帕米拉正襟危坐，脸上有些紧张和心悸。
    “你在这里躺著，不要挣扎，我会给你注入一定剂量的3號提取物，这会彻底激活你体內的自愈功能...”
    甚至，有可能会让她成为新人类！！！
    在脑海中亢奋地补上这一句，动作迅速的伍德教授將药物从一个巨大的绿色罐状容器中取出...
    但实验室內的二人都未曾发现。
    房间外，仅仅只是隔著一面透明的钢化玻璃，一位身著工作服的保洁阿姨正打扫著走廊...
    但是，她金色的眼眸，却压根没有看向地面，而是死死盯著实验室的方向...
    “教授，这样会不会有问题？”
    被一定程度地束缚在躺椅上，看著那和巨大容器直接相连的输液器，头皮有些发麻的女孩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看起来...那特別的提取物似乎要直接注入她的静脉，针头和那巨大容器之间，仅仅只有著一个特製的流通器阻隔。
    如果伍德教授不能控制好药物用量...
    “別担心，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盯著的。”
    將最后一个束带绑紧，偏激的伍德教授早已听不下去任何劝说。
    他现在脑海中的唯一想法，便是完成自己策划了十余年的壮举！
    “提取液在注入后可能会產生疼痛，我限制你的行动就是为了防止你下意识地抗拒这种痛苦...”
    稳定住帕米拉的情绪后，伍德教授不再犹豫，將消毒过后的注射器刺入女孩手背的静脉...
    那淡绿色的提取液顺著输液管缓缓流动，逐渐融入帕米拉的血液...
    翠绿色的液体沿著手臂在女孩的每一条血管之中奔流，让帕米拉的双眼猛地瞪大！
    一种强烈的麻痹和痛苦正从她的手臂处狂涌而来！犹如一片片刀刃在血管之中翻涌，將她的血肉一寸寸割裂搅碎！
    而隨著绿色提取液流入女孩体內之后，那些翠绿色的液体仿佛突然拥有了生命力！活过来一般朝著帕米拉的体內不断涌去！
    一瞬间，脆弱的流通调节器彻底崩坏，一大罐的三號提取液，如决堤一般不断涌向帕米拉的躯体！
    “教授！！！”
    被绑死在实验台上，强忍著痛苦的女孩惊骇地望向她的导师。
    实验失控，但伍德教授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
    甚至，他的表情开始变得痴迷和陶醉，正在以一种病態的眼神望著试验台上的女孩。
    “果然...帕米拉，你是最合適人选...是它们选中了你。”
    並未中止实验，阻止那些危险的物质流入女孩体內，伍德教授在女孩绝望的眼神中起身，用布残忍而绝情地堵住了她的嘴。
    巨大容器里的液体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它们正在一点点涌入帕米拉的血肉。
    一种可怕的绿色沿著女孩的手臂不断朝著，那无法言说，令人崩溃的痛苦，正在疯狂摧毁著少女的心神。
    “呜！！！”
    目眥欲裂的女孩弓起身体，却丝毫无法阻止那些骇人的毒素进一步占据她的躯体。
    恐怖的毒素將帕米拉的血肉都染上了一层植株的深绿，她的心神仿佛在此刻坠入了痛苦的深渊，每一寸灵魂都在那毒素的折磨中哀嚎。
    “该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以无比惊恐的眼神看著实验室中发生的一切，保洁员瞪大双眼，彻底忘却了自己的工作。
    瑞文眼睁睁地看著那个女孩被绿色的毒液浸染，一条条藤蔓仿佛在她的血肉之中生长...
    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变成了浑身充满毒素的...
    怪物？
    “呜...”
    挣扎的痛呼声一点点衰弱，浑身都被致命的毒素所侵入，帕米拉的眼眸逐渐变得暗淡。
    她能隱约感觉到，一个庞大到恐怖的意识群体正在进入她的脑海。
    那种宏伟而可怕的力量...似乎来源於自然本身，来自於她所见过的，世间一切植物。
    而她那微弱的理智，在那股碾压性的伟力面前，犹如巨轮下的虫豸一般脆弱不堪。
    所以...
    要死了吗？
    瞳孔微微涣散，帕米拉似乎预料到了，那股可怕的意志將接管她的躯体。
    可是...她明明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完成...
    恍惚间，帕米拉再度感应到那股可怕的伟力。
    它们圣洁，荒芜，犹如神灵般降临至女孩的体內。
    但是，这股惊世骇俗的意志和力量，却並未野蛮地碾碎女孩的意识。
    它们只是来到了这具躯体之中，静静地注视著帕米拉的变化。
    这一刻，帕米拉明白了。
    它们自始至终都无意伤害自己。
    只是...
    她太弱了。
    弱小到无法承载这股伟力...弱小到无法在这种试炼中存活...
    她的精神乃至意识，都在这剧烈的痛楚之中逐渐破碎，犹如风中残烛，无需任何外力，便会在短暂的时间內彻底消散...
    或许，让那股伟大的意志接替自己也不错吧...
    只是...
    这样就。
    再见不到那个人了...
    眼眸中涌动著热流，在麻木和无力中承受折磨的女孩，双目淌下清澈的泪水。
    在这濒临破碎的最后时间里，帕米拉突然在无尽的痛苦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奇怪而熟悉的清凉。
    在它们流淌进脑海的瞬间，所有的折磨都得到了暂时的缓解，令女孩能在绝境中微微喘息。
    那份微微涌动，不断支撑著女孩意志的凉意，似乎恰恰来自曾经受伤的右腿。
    不。
    並不是来自於伤口。
    而是来自於，那治癒伤势用的药膏...
    在绝对的黑暗中。
    那抹暗淡的辉光，再度在女孩的眼前的闪烁。
    『就这样死去？』
    那伟力发出了空灵的问询。
    “不...”
    在冰凉中恢復的意识和理智，驱动著女孩在痛苦中发出不甘的怒吼：
    “绝不！！！”
    ......

 第29章 崩溃的魔形女

    “上帝啊...”
    手中的清洁工具在无意识中脱手，瑞文亲眼看著那实验室中的女孩，在怒吼中崩断了束缚。
    那一根根凭空生长的藤蔓，仿佛裹挟著她的愤怒，在狂暴中瞬间將恐惧的教授扼住咽喉，从地面上高举而起。
    “你该死！！！”
    这个曾经她所崇敬的教授，无比尊敬的导师...竟然从头到尾只是想利用她的生命，来完成这场残忍的献祭。
    歇斯底里的愤怒充斥著帕米拉的心灵，她彻底无视了教授求饶的眼神，疯狂地倾泻著自己的怒火！
    一根根藤蔓宛若利箭贯穿了伍德的躯体，不断逸散出毒液的植株，让那可鄙的男人连一声惨叫都无法发出。
    一瞬之间，他的生命便被植物所搅碎。
    “哈...哈...”
    疯狂的杀戮过后，大口喘著气的帕米拉，在恐惧中看向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
    镜面上的女孩已然彻底变成了植物的色彩。
    淡绿色的肌肤，从血肉中生长的叶片和藤蔓...
    仅仅只是维持著人形的她，或许再也无法被称为人类...
    “...”
    感觉实验室中的女孩看向自己，恐惧中的瑞文寒毛倒竖。
    在恐惧中，魔形女下意识地变换身形，將自己的身躯调整到了最適合战斗的姿態。
    但是，在茫然和痛苦中的帕米拉，已然没有余力在乎这个能够变成他人模样的奇怪存在。
    沦为了这般怪物的模样，以后该如何生存下去？
    躲开所有人的视线，然后苟且度过余生？
    想到这里，女孩在无尽的恐惧中蜷缩著身体，无助的脸庞上奔腾著滚滚热泪。
    在这座绝望的城市里，她终究还是孤身一人...
    “帕米拉！！！”
    沙哑的嘶吼声从遥远处传来，將角落的女孩惊醒。
    在校园中迷路的警员，根本无法第一时间感到现场。
    那个在深夜中狂奔的傻瓜，只能在奔跑中翻找著学院的每一个角落，不断用尽全力地呼喊，试图得到些许回应。
    他还在找我？
    心中的恐惧和焦虑得到了暂时的缓解，女孩抬起头，同时也发现了站在走廊上，那极为难堪的魔形女。
    “不...不能让卢修斯看到我的样子...”
    看著镜子里那和怪物无二的自己，帕米拉的声调缓缓拔高，一双眼眸中充斥著颤抖著的决意。
    她现在要躲开他，一定要躲开他...必须要找到变回人类的办法，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你...能变成其他人的样子吧。”
    控制著周身的藤蔓逐渐延展，封锁完整个走廊，帕米拉缓缓扭头，以无比可怕的眼神死死盯著走廊里的女人。
    她刚才看到了，这个奇怪的傢伙竟然能变成保洁员的模样，又能变回这奇怪的蓝色皮肤。
    “变成我，把卢修斯劝走！现在！！！”
    强烈的恐惧催促著帕米拉衝出实验室，以武力逼迫著魔形女合作！
    “变成你？？？开什么玩笑！！！”
    一口气哽住，看著满脸怒气的帕米拉，魔形女一时间无比悲愤。
    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试图去找到自己变形的缺陷，试图以这个女人的模样骗过卢修斯那个傢伙！
    “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我可以变成任何人骗过那个傢伙！但只要变成你的样子，连三秒钟都撑不到！”
    被逼急了的魔形女原地跳脚怒骂，她才是感到最荒谬，最不可理解的那个人！！！
    因为伴侣的预言，她盯著那个公子盯了快一年了！
    每次为了接近他，获取一些关键的信息和情报，魔形女都不得不变成各种他所亲近之人的样子，甚至不得不牺牲一下身体，来了解他的消息，找到拉近关係的方法。
    魔形女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在他获得能力后的第一时间，將他带到变种人的阵营之中！
    以前，计划无比顺利，虽然那该死的傢伙没有觉醒，但也从来没有识破魔形女的变化。
    她只要变成一些卢修斯所认识的美人，隨便招招手，那小子就会屁顛屁顛地凑上来。
    但来到哥谭之后，一切都变了！！
    感到无比憋屈的魔形女正视著帕米拉，语调里充斥著委屈：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那傢伙瞬间判断出来我们的不同！”
    “卢修斯...能认出来？”
    眼睁睁地看著魔形女变成自己的模样，帕米拉瞪大双眼，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重磅消息。
    看著眼前的『另一个自己』，帕米拉连自己都无法判断出，她和曾经的自己有何不同。
    可是...卢修斯却...
    “帕米拉！！！”
    夹杂著怒意和焦急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恍惚间，帕米拉觉得这样的呼喊声有些熟悉。
    上一次，好像是腿受伤后，卢修斯送自己回家时这样呼喊过。
    明明是正常的道別，卢修斯却突然焦急地呼喊著自己，突然衝到自己家门前...
    所以说。
    她就是那个时候变成了自己，才会让卢修斯提起戒备，甚至担心起了自己的安危？
    过往的奇怪经歷似乎终於得到了解答，看著愤慨的魔形女，帕米拉一时无言，心中的某根弦却仿佛被狠狠拨动，久久无法释怀...
    “...”
    看著眼前的女孩在感动中抹著泪，魔形女突然感觉自己极其失败。
    她早来了一年，整整一年，却没有这个女人一个星期来得顺利。
    上帝啊...这姑娘和卢修斯认识才不过几天？？关係已经发展得这样亲密了吗？？？
    一时间，魔形女只感觉自己的存在似乎成了一个大大的灯泡，她在这两个该死的傢伙之间成为了传达某种情绪的信鸽。
    “法克...”
    暗骂一声，魔形女绝对无法释怀当下的屈辱。
    这笔帐，她记下了！
    將来必將百倍奉还！！！
    无暇顾及魔形女的情绪，擦著泪的帕米拉在奇妙的情绪中轻声嘟囔；
    “不能这个样子...要冷静下来...恢復成普通的模样...”
    “要去见卢修斯...”
    情绪不断稳定，隱约能掌控自己的力量，帕米拉身上的绿色缓缓褪去...那些生长的绿叶和藤蔓，也都一一消解。
    见完全恢復的女孩正对著玻璃整理妆容，长出一口气的魔形女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我可以走了吗？”
    指了指被藤蔓封锁的走廊，魔形女活了这么久，从未如此尷尬过。
    “不，你还得变成伍德教授的样子，帮我骗过卢修斯。”
    “...shit！”
    ...

 第30章 嫌犯落网

    “帕米拉！”
    在学院中压根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卢修斯握紧手枪，在实验楼的楼梯上狂奔。
    他对哥谭大学並不熟悉，但也清楚帕米拉绝对不会出现在这边的宿舍里。
    在浪费了十几分钟后，他才在这辽阔的校区內部找到了植物学实验楼的地址。
    “致命的植物毒液，和毒藤女一样的杀人手段。帕米拉口中的那个伍德教授...该不会就是...”
    製造出实验事故，导致毒藤女诞生的罪魁祸首？！
    该死！要是他早点意识到这一点，给到帕米拉提醒的话...
    怒目圆瞪，卢修斯的胸膛中升腾著熊熊怒火！
    不论如何，他都要全力阻止...
    阻止...
    “帕米拉？”
    一声充满惊讶的呼喊声从卢修斯的口中发出。满头汗水的警察，在抬头见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正在楼道口静静地等待著自己。
    亭亭而立的女孩衣著整齐，正在微笑中挥舞著右手：“卢修斯...”
    “你...你还好吗？”完好无损的帕米拉出现在眼前，满腔怒火的警员瞬间冷静了下来。
    一时间，此前的猜想和假设开始摇摇欲坠，让卢修斯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尷尬。
    “我很好！导师让我过来帮忙处理一下实验室的废料...你怎么来了？”
    看著眼前这个总能在紧要关头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性，帕米拉强行压住眼眶中滚动的泪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我？我只是在多次拨打电话后发现你没有一点回应...”
    敏锐地察觉到帕米拉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卢修斯缓缓上前一步，握枪的右手不敢有半刻放鬆。
    直到那股熟悉的香气传入他的鼻腔，確定了眼前的女孩正是他所担忧的那个人，卢修斯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这份释怀和轻鬆，在他看到帕米拉背后那个男人的瞬间彻底消散一空！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从过道中缓缓走来，一身白色的实验服，脸上还带著些尷尬的笑容。
    “他是谁？”
    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但卢修斯还是立刻向帕米拉出声確定，並牵住了她的手，將女孩缓缓护在身后。
    “他是伍德教授，我的导师...”
    被略显强硬地保护在后方，感受到卢修斯都行为中对自己的担忧和照顾，帕米拉回握住对方的袖口，乖巧而柔弱地站在男人身后。
    看著帕米拉狂飆演技，前几秒生命还被威胁的魔形女暗暗咬牙。
    该死，这个一分钟之前还把一个大活人硬生生撕碎的傢伙，如今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就一副娇弱的碧池模样，演得好像她多畜无害似得。
    这傢伙，演技比自己也不遑多让了！
    “哈哈...您就是帕米拉口中那个很照顾她的警察先生吧...”
    那股强烈的恶意並没有消失，只是从帕米拉的身上，转移到了卢修斯的眼中。
    被这两个该死的傢伙接连针对，看著那被警察明晃晃握在手中的枪械，魔形女再度无声怒骂。
    法克，干出那些畜生事情的明明是那个老傢伙，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来承受这种怀疑和敌意？
    “別这么紧张，哥谭大学的治安向来都很好，我想这附近应该是不会突然刷新一些奇怪罪犯的。”
    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伍德教授』默默后退两步，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对狗男女。
    “他没有伤害到你吧？”
    眉头皱起，看著这个古怪的男人，卢修斯朝著背后轻声发问。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有些诡异...这个老傢伙会在这种时候將帕米拉叫来学校，必然是心怀不轨。
    可看样子...帕米拉似乎没有什么异常，难道是自己的到来阻止了一切吗？
    “没有，sh...他很好，对我很照顾。”
    “...別和他靠得太近，我觉得他很有问题。”
    侧头和背后的帕米拉轻声交谈，卢修斯的眼睛却始终盯在『伍德教授』身上，手中的枪械更是一刻未曾放下。
    不论怎么说，眼前这个教授都是目前投毒案的第一嫌疑人，卢修斯自信绝不会弄错！
    所以，他一点都不敢放鬆警惕，唯恐被这个教授用那该死的毒素给阴了。
    “伍德教授，我作为哥谭警察，认为您和之前钻石区雪原餐厅的一桩投毒案相关，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
    正要掏出手銬將这老教授带回局里调查一番，卢修斯便听到了自己肩上的对讲机传来阵阵噪音——
    “滋滋...”
    “嘿，卢修斯？听得到吗？”
    布洛克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让在场的三人纷纷陷入了寂静。
    深夜的实验楼，只剩下那粗糙的嗓音在楼道中迴荡。
    “我们的抓捕工作已经结束了，哈哈，你小子说的什么哥谭大学完全是假消息，这次投毒案已经能確定是帮派之间的斗爭，那个被抓的小子已经快要彻底交代了。”
    “what？”
    投毒案是帮派斗爭？幕后黑手不是这个教授吗？
    前一秒立下的flag，下一秒就被警局的同事狠狠打脸。
    卢修斯脸痛的同时，也不忘垂死挣扎一番：“你確定？”
    “当然，这次抓捕和审讯可是由戈登警长和哈维检察官一同执行的，你不会怀疑那两位的能力吧？”
    洋洋得意的嗓音从对讲机中传出，对於此前热脸贴了冷屁股这件事，显然布洛克是放在了心上。
    他就说这次的抓捕行动必然会有成果，谁让这个眼睛里只有女人的傢伙不听从他的建议，非要独自行动。
    现在好了，被抓的犯人都要全盘交代，供出背后的大鱼了，这小子还在什么哥谭大学中乱窜，不会真以为他一个人比整个警局还强吧？
    “...”
    脸色微微变化，没有多少底气的卢修斯，终究是还是默默放下了握枪的手。
    “抱歉，伍德教授，看起来这次是我误会了您，我向您道歉。”
    没有多少作为警察的经验，在戈登和哈维同时拍板后，卢修斯选择否定自己的猜想。
    毕竟，他也只不过是靠著一点儿前世的情报推理...说不准这里就是哪个诡异的平行世界，在没有一点证据佐证猜想的前提下，继续固执己见不过是冥顽不灵罢了。
    “没事，一点小误会而已。”
    『你的確应该道歉，不过不是向伍德教授，而是向我。』
    ......

 第31章 你好像有点奇怪？

    『你的確应该道歉，不过不是向伍德教授，而是向我...』
    看著卢修斯对著自己低头，瑞文顿觉扬眉吐气。
    不仅是这傢伙，连帕米拉也一样，欠自己一个道歉！
    只不过...他看起来的確成长了许多。
    默默感慨的同时，魔形女看向卢修斯的眼神中多了少许火热。
    这个臭小子...的確是越来越厉害了。
    一年前会面，曾经在纽约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除了沾惹草啥也不会的紈絝公子，除了满腔热血傻里傻气还算是优点外，简直毫无值得称讚之处。
    可来到哥谭后没多久，瑞文便能看出卢修斯身上那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次...要不是他晚来了那么五分钟，说不定这可怕的实验还真会被他阻止。
    所以...
    艾琳的预言，果然是真的吗？
    眼前这个傢伙，真的已经开始逐渐觉醒，並开始掌握那股足以改变变种人命运的力量？
    『能力是还不错咯，可力量根本没有一点啊...』
    眼神飘向卢修斯的双腿之间，魔形女暗淬一口。
    拖上裤子不认人的傢伙。要是他平时的实力有床上一半都够用了！
    “帕米拉，我送你回家吧。”
    確定伍德教授暂时被洗清了嫌疑之后，卢修斯只想儘快离开这个地方。
    而生活似乎被稳定了下来，暂时没有了暴露的风险，帕米拉也是洋溢出灿烂的笑容：“好啊。”
    结伴而行的二者缓缓离开了实验楼，只剩『伍德教授』站在楼梯口，在愤愤中恢復成本来的模样。
    “还要让我来处理现场...那女人真是...”
    回到实验室之中，將某个渣滓的尸块隨手塞进垃圾袋，瑞文极其不爽地清扫起了场地。
    伍德教授死了，她还得暂时顶替那个傢伙一段时间，这样才能確保帕米拉的情况不暴露。
    那个表面真诚道歉的警员，可是直到离开最后一刻都提防著自己，这一点魔形女再確定不过了。
    “真是个谨慎的小子...”
    她还得持续扮演『伍德教授』，直到卢修斯彻底放下对这边的怀疑和监视后，『伍德教授』才能在某个车祸或者意外事件中彻底『人间蒸发』，与世长辞。
    “不过...倒是也给我在哥谭提供了一个合理的身份...”
    福祸相依，那个傻女人应该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巨大的把柄吧...
    將实验室的狼藉全部收拾完毕，魔形女微微抬头，看著走廊里的摄像头邪魅一笑。
    蓝色的皮肤如潮水一般涌动，倾覆...
    形象异於常人的魔形女，在眨眼间化作了保安的模样，十分自然地来到监控室，在员工表单背后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串钥匙。
    自从来了哥谭，卢修斯那傢伙就变得越来越棘手。
    可没法针对那个警察，难道还针对不了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吗？
    瑞文盯著帕米拉，可早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至於哥谭大学的很多秘密，她更是已经瞭然於胸。
    甚至於，某个教授提前关闭的摄像头，也早就被好奇的她暗中开启。
    “这样...把柄就到手了。”
    来到监控室內，將这段时间的录像全部提取销毁...握著最后记录有真相的u盘，魔形女自信一笑。
    以后，如果帕米拉她还想要维持正常人的生活，就不得不向她妥协，並且加入变种人的一方。
    帕米拉，你也不想你变成怪物的秘密，被你的男朋友知道吧？
    呵呵。
    这秘密，她吃一辈子！
    ......
    深夜，帕米拉的住所。
    始终放不下心的卢修斯，一直陪伴著女大学生回到家里，甚至直到眼睁睁地看著她洗漱完毕，躺上床榻之后，这才终於平復了心中的担忧，表情恢復轻鬆。
    “下次一定要记得保持联繫...哥谭很危险，不要做傻事...”
    握著女孩微凉的双手，卢修斯做著离开前最后的叮嘱。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特別强大的能力，也並不怎么聪明。
    甚至，就连很多故事的剧情，他都一知半解，或者乾脆就是一无所知。
    所以，在这样残酷的世界中，他只能儘量保护周围的人...竭尽全力去阻止悲剧的发生。
    如可果连基本的通讯畅通都做不到的话，很多灾难，或许就没法避免了...
    “我知道...”
    盯著心上人的面庞，待在被窝里的帕米拉感受著从未有过的安心。
    在这一刻，似乎就连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折磨和痛苦，都已然化为过去的尘埃，再无法令她动容半分。
    “...帕米拉，你现在怎么看起来有点奇怪？”
    看著女孩的脸久了，卢修斯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而心上人隨口说出的话，却让平躺的帕米拉瞳孔骤缩，全身绷紧——
    “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强压心中的慌乱，帕米拉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
    坐在床边的警察並未言语，他只是仔细地端详著女孩的面容，在確定后微微点头：
    “你今天看起来更漂亮了。”
    “誒？”
    完全预料之外的回答，让紧张的女孩明显一愣，双眼满是茫然。
    皮肤变白了，雀斑也淡了一点...就连气质都好像发生了一点儿变化...
    確定自己没有搞错，卢修斯再度重申：
    “没错，就是变漂亮了。”
    听著耳边平静而真挚的陈述，帕米拉心中的紧张和防备都在悄然间融化，化作某股最炙热的情感。
    在这个瞬间，帕米拉只想拥抱住身旁的恋人，用自己的一切来表达对他的爱意。
    可看著卢修斯的笑容，帕米拉的双手紧握...只能按耐住心头涌起的情绪。
    现在...不行...
    她的身体里，仍然还流淌著那些致命的毒液...
    “晚安。”
    轻轻吻了吻帕米拉的手背，卢修斯缓缓起身，离开了女孩的房间。
    而帕米拉，则是在確定那熟悉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才缓缓从床榻上起身...
    双眼无神的女孩看向镜子。
    在那里，模样正常的女孩肌肤一点点变得翠绿...
    望著镜子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帕米拉抬起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第32章 马罗尼家族

    哥谭，今日天气，小雨。
    打著雨伞从警车中走出，小步跑回警局內，看著沾满雨水的鞋底，卢修斯没好气地开口：
    “法克...超人不喜欢哥谭的理由又增加了一个...”
    这都几天了？
    自从上次在医院中见到克拉克，在求生手册上获得了1%的氪星体质后，卢修斯就始终想著要多晒晒太阳，试图通过吸收部分太阳辐射，来改造一下自己这孱弱的躯体。
    可结果呢？
    特么的哥谭就没有一天是放晴的！
    每天不是阴就是雨，卢修斯甚至看了接下来一周的天气预报，发现这破烂城市十有八九是昏昏沉沉，市民就没咋见过太阳！
    “我什么时候才能去大都会出个差...让我也享受一下阳光灿烂的日子。”
    羡慕起了超人的生活，卢修斯收起伞，骂骂咧咧地走进戈登警长的办公室。
    昨天，哥谭警方连夜抓捕了一名投毒案的嫌疑人。
    布洛克说是戈登警长和哈维检察官同时示意的收队，让卢修斯少操点儿调查的心思。
    “我就纳了闷了...不是那老东西製作出来的毒素，这事儿还能是谁干的？”
    想了一晚上，越想越不对劲，卢修斯今天倒是要来看看，雪原餐厅投毒案到底怎么个事儿！
    “卢修斯？”站在戈登警长的办公室中，发现同事的布洛克挥了挥手。
    “现在是怎么了？”
    来到布洛克身旁，一起看著几位高级警探在戈登警长身旁探討案情，卢修斯现在对警局的调查进度一无所知。
    “昨晚上，我们抓到的那个嫌犯已经鬆口了。”
    鬆口了？一切顺利？
    “可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怎么高兴...”扫视过整个办公室內的情况，卢修斯撇了撇嘴，不太相信布洛克的说法。
    不只是布洛克，整个警局都充斥著一股子紧张的气氛，这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侦破了大案，到更像是捅了某种巨大的篓子。
    “哼，你是不知道，那傢伙供出来的上级有多可怕。”
    向来喜欢幸灾乐祸的布洛克这次都没有了谈笑的意思，他推了推卢修斯的胳膊，示意同事看看窗外。
    戈登警长的办公室，透窗可以直接看到停车场的景象。
    以往都只是零散停著几辆警车的场地，而今却停了十余台特种作战车辆，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发现这一点，卢修斯也变了脸色，看向刻意卖关子的布洛克：“快说，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那傢伙为什么要投毒？”
    “...听说过马罗尼家族吗？”
    “有点耳熟，那是什么家族？”
    “那可是曾经哥谭地下世界的两大巨头，马罗尼家族，法尔科內家族。”
    和卢修斯来到办公室內无人在意的角落，布洛克开始给这个新人科普起了哥谭的一些小知识。
    “在企鹅人建立起他的罪恶王国之前，哥谭的黑帮就由这两大家族掌管。”
    “他们互相敌对，但也会给对方一些面子，在统御手下小弟方面有著特別的默契。”
    “直到企鹅人，那时候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混混加入法尔科內的帮派，哥谭地下的格局就开始了十分微妙的变化”
    从一个普普通通的执伞人，成就如今的传奇，企鹅人的经歷之丰富，简直足以写出一本惊骇所有哥谭人的自传。
    而且，据传两大家族之间的爭斗，乃至双方实力的衰弱，都和企鹅人这位崛起的新秀有关...
    “总之，企鹅人虽然曾经名义上是法尔科內家族的下属，但实际上通过各种手段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如今在帮派分子们的心中已经和法尔科內家族平起平坐。只不过是仍保持著一种微妙的同盟关係。”
    “而马罗尼家族，则和企鹅人一直不对付，他们之间的关係直到现在依然闹得很僵...”
    从曾经的两级分化，到如今的黑帮林立，那两大家族也算得上是死而不僵，仍旧在哥谭的地下拥有不俗的话语权。
    压低声调，布洛克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而这一次...据说下毒的那个小子就和马罗尼家族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繫...”
    所以，这一次针对企鹅人的案件，绝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在眾多警队高层的眼中，这就是马罗尼家族对哥谭的现状感到不满，正在试图进行一次黑帮势力的洗牌。
    “那可是马罗尼家族...虽然已经不復曾经的荣光，但起码还掌控有两三成的黑帮分子，实力绝对不容小覷。”
    一旦真让衝突发生，哥谭警局这么多些年的工作就都白费了！
    哥谭內部那么多帮派成员乱起来，死伤將会成为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马罗尼家族，消息属实吗？”
    看了眼审讯室里那个瘦小的帮派分子，卢修斯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竟然会牵连出这么多事情来。
    別是什么阴谋家利用这次的投毒案来引导黑帮內部发生衝突吧...
    在其他城市，卢修斯或许还不会多想，但这里可是哥谭！
    民风淳朴的哥谭市，绝对不缺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傢伙，诸如谜语人，小丑之类...
    挑拨离间，製造混乱，而后再火中取栗，这可是他们最擅长的事了。
    “据说消息绝对属实，总之现在大伙要沿著线索去抓那小子的上线，也就是给他毒药的那个傢伙，你怎么看？要不要一块儿行动？”
    “...”
    脸色变得有些动容，但卢修斯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说真的，他也很好奇这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主导。
    那诡异的毒药，黑帮之间复杂的利益纠葛...怎么看这次的事件都精彩无比。
    可他毕竟是个惜命的小子。
    如非必要，卢修斯绝对不敢让自己身处漩涡中心。
    所以...
    “抱歉，我还是正常巡逻执勤吧。”
    收拾好自己的配枪，卢修斯不打算和大伙一起行动。
    万一这次要是哪个危险分子弄出来的陷阱，给警察连带著企鹅人的手下一锅烩了，顺手再逼著蝙蝠侠露个面啥的，那卢修斯可就被殃及池鱼，成为枉死的倒霉蛋了。
    “切...没意思，你今天要去哪里巡逻？”
    费半天劲没能让这小子加入大伙的阵营里，布洛克看向卢修斯的眼神变得格外鄙夷。
    “第一大道。”
    隨口应答著，卢修斯走出警局，坐上了自己的警车。
    “嗯？？”
    第一大道？
    听到这个无比巧合的消息，布洛克眼睛发亮，嘴角的笑容突然变得玩味起来...
    ......

 第33章 坏了，是熟人！

    “砰...”
    沉重的车轮碾过路上的小水洼，发出略显沉闷的溅水声。
    坐在自己的警车里，卢修斯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了身为警员的生活。
    “每天就是在一些固定的街道里巡逻，確保眼睛没有看到任何违法活动...如果出现异常状况，就服从中心调度，去帮助同事抓抓犯人什么的...”
    只要不出现那些在美漫作品里露过脸的大反派，哥谭警察的日子就还算好过。
    所以，目前仍然没有搭档的卢修斯实际上十分自由，只要能隨时响应警局中心的调度，他完全可以开著警车隨便乱逛，做什么都不会有打扰。
    “就是不知道戈登警长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安排搭档，警局的情况有恶劣到连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了吗？”
    经歷过之前的几次表现，卢修斯很清楚自己应该已经被戈登警长乃至哈维检察官看做了自己人。
    但或许也恰恰是因为如此，他们不得不仔细斟酌和卢修斯一起行动的人选，以避免警局中那些可能被腐化的警员將年轻人带上一条不归路。
    “嚼嚼嚼...”
    將警车停在十字路口旁，卢修斯悠閒地取出包装袋里的汉堡，一边享用著早餐，一边打开胸前的警员手册，核查一下自己如今能力...
    已然解锁的射击能力和植物学仍然是入门的状態...虽然它们的点数在持续提升，但目前並没有產生实质性的变化。
    不过，通过和蝙蝠侠接触后多出的那个能力，倒是让卢修斯十分满意——
    【战略与战术能力：解锁进度20%】
    “哈，防备著一切的蝙蝠侠先生。”
    將嘴里的汉堡咽下，卢修斯收起手册，大致明白了韦恩老爷给予他的是怎样一种能力。
    眾所周知...没有了双亲的韦恩老爷十分匱乏安全感。
    为了捍卫他所深爱的城市，为了保卫韦恩心中的正义，蝙蝠侠几乎是对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胁都有著备用的应对方法。
    只要是对於足够了解的『敌人』，哪怕是大超这种级別的存在，韦恩老爷也会有著防止对方『作恶』的手段，能够在必要时刻制服对方。
    “简单来说...就是拥有绝对优势性的战术安排和战略部署。”
    只要是对信息明確的敌人，便能够想到最佳的作战方案，以及最有效的杀伤手段，利用自己所能掌握的一切资源打击对手，这种能力，或许的確是蝙蝠侠最为出眾的地方。
    在眾多dc角色中，唯有蝙蝠侠能以『凡人之躯』撼动『神灵』，这份智慧可谓居功至伟。
    “能从老爷手里得到这种能力，应该也就比直接获得『钞能力』差那么一丟丟了吧。”
    车头的无线电响起，清脆的女声传来，令卢修斯迅速丟掉吃剩的汉堡，双手握住方向盘——
    “嘟...请第一大道巡逻的警员注意，哥谭市第一大道四十九號店面外有市民报警，请儘快抵达。”
    “收到，正在赶往现场。”
    通过对讲机做出回应，卢修斯踩下油门，迅速调转车头，驶向无线电中点明的方位...
    ......
    “嘿，我说了，这边有些很不妙的东西，你们最好不要从这边走...”
    第一大道的超市外，一位穿著黑色皮夹克的女人正拦著眾人，阻止他们进入停车场。
    这位靚丽的女士一头成熟的红棕色短髮。皮夹克之下，是一件白色的紧身衬衫，搭配一件灰色牛仔裤。
    极为干练的著装將她矫健的体態和火辣的身材衬托得淋漓极致，让本就拥堵的停车场出入口聚集了更多好事者。
    但是，无论这位女士有多么美丽，显然她的行为已经让眾多想要开车离开的行人们感到不满。
    “女士，我们的车就在停车场里，您总不能让我们走著回家吧？”一位老者显然不理解为何会出现这样一位拦路的女性，但她仍然在好言规劝。
    而在被阻拦的眾多市民之中，显然更多的还是脾气暴躁者——
    “你给我让开！碧池，別耽误了我工作！”
    “別和她讲道理，我们直接衝过去！”
    “工作人员呢？超市难道就不给个说法吗？”
    “別担心，我已经报警了！很快就会有警察过来处理！”
    人群之中传来嘈杂的抗议声，令那位美丽的女性满脸苦恼。
    隨著人群之中污言秽语的逐渐增多，女子姣好的面容上闪过几丝怒色。
    “听著！你们都给我退后！”
    言语之中开始夹带著怒气，一种可怕的气势从那体態矫健的女人身上爆发！
    一瞬间，仿佛在眾人面前怒吼的並非一个普通女性，而是一只暴怒的美洲狮，令围观者无不后退一步，和那女人拉开距离。
    可下一秒——
    似乎是因为被女人逼退而感到恼怒，人群中衝出来一个粗壮的汉子，不管不顾地冲入地下室中。
    “哼！谁管你，老子现在就要坐...车...”
    冲入地下停车场的男人，在那黑暗的停车场中尚未走出几步，便已然轰然到底，似乎失去了意识。
    正要上前的眾多市民们见到这一幕，纷纷变了脸色，接连后退的同时，就连看向女子的眼神中都多出了许多恐惧。
    “嘿，发生什么事了？”
    只能看到潮水一般的人群，衝下警车的卢修斯迅速掏出手枪，迅速来到人群中央。
    “警官，那个女人莫名其妙不让我们进入停车场，而且还把试图闯入的无辜市民给放倒了！”
    见到警察终於到来，先前的报警人立刻控诉起了某人的罪行。
    有了领头人，本来还噤若寒蝉的人群中立刻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控诉和怒骂。
    “没错！”
    “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快把她逮捕！你们警察都是这样浪费纳税人时间的吗？动作快点儿！”
    在愤慨的人群之中，一个小男孩不解地仰著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咪...会不会是停车场里有危险？所以那个好看的大姐姐才不让我们进去？”
    “嘘...別乱说话。”
    “有谁受伤了？在哪里？”听到有人被『放倒』，卢修斯变了脸色，顺著眾多人的手指，看向停车场门口的女性——
    “嘿~卢修斯，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情绪终於能得以舒缓的娜塔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见到对方这种態度，卢修斯的心却是猛地一沉！
    坏了。
    是熟人！！！
    ......

 第34章 娜塔莎

    自从確定了魔形女那个傢伙始终在自己身边阴魂不散后，卢修斯对於前身的经歷和认知，就变得愈发不可靠起来。
    按照那傢伙的日记，他曾经和无数美人约会，甚至还博得过不少佳人的青睞。
    可实际上，究竟其中有多少情节是魔形女从中作梗，卢修斯一点把握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位风流倜儻的前身所拥有过的眾多『前女友』之中，究竟有多少是切实有发生过关係，又有多少只不过是魔形女的『表演』，卢修斯一概不知！
    特么的，本来能够核实的过往信息就少，结果还有不少记录可能是压根就不存在的野史！！！
    而现在遇见的这位...
    看著那標誌性的红棕色捲髮，卢修斯尷尬地扬起手。
    “呃...你好？”
    “...多情的卢修斯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几个月没见，这傻乎乎的傢伙已经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
    被气得哑然一笑，娜塔莎再一次明白了这个男人有多不靠谱。
    以前在纽约的时候，莫名其妙凑上来就是各种献殷勤，就是顶著被保密条款处罚的风险也要做各种小动作，弄得娜塔莎被特勤局的各种同事笑话了许久。
    结果呢？献媚的热度连半个月都没有，突然就断了联繫，一问才知道，这傢伙又换了目標，改追其他漂亮小姑娘去了。
    娜塔莎自认追求者不少，但是像卢修斯这样没个正形的傢伙还真是不多见。
    偏偏这傢伙在追其他女孩的时候也这样，至多一个月就没了想法，主打一个广撒网，不捞鱼，弄得许多女孩都摸不著头脑，搞不懂这位大少爷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咳，工作的时候不要拉交情，一码归一码。”
    面对娜塔莎的白眼，卢修斯只能佯装出严肃的样子。
    毕竟，他总不能直接坦白，自己確实忘记她叫什么了吧！！
    这嫵媚成熟的形象，卢修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这分明是寡姐！
    可他难道要直接叫代號？寡姐名字叫什么一时间还真记不起来了！
    喀秋莎？索菲亚？玛莎？特么前身到底惹了多少个女孩子！
    大脑光速运转，卢修斯正在竭力回忆日记里的內容...
    “所以，现在要玩警察抓小偷的拷问游戏了？”
    耸了耸肩，娜塔莎的嘴角掛著笑容，眼中却闪烁著少许无奈。
    这个乱来的傢伙总是十分大胆，一个不小心还真会被占了便宜。
    偏偏以他那张帅气的脸蛋加上多金的条件，不少被『骚扰』过的女孩还挺乐在其中。
    毕竟，能被一位条件优异的异性追求，就算对方不时毛手毛脚一下，也不妨碍被追求者能获得极大的心理满足，何况卢修斯这傢伙送礼物的时候是真捨得钱。
    在美国这样相对开放的交友环境中，若是没人理会，那才是对个人魅力的最大否定。
    从现在这位卢修斯的三观来判断，前身是个妥妥的渣男没跑。
    但在那些眾多被『骚扰』过的女孩眼里，卢修斯可是个十分有趣的英俊公子哥，最多也就是换目標换得勤快了些，让不少姑娘有点儿意犹未尽。
    以这边的婚恋观念，只要没有结婚，不是玩得太过火，一对一的情况下，过往经歷丰富些都只是小意思。
    比如某位史塔克工业的公子哥，不就也经常大搞各种欢乐的party吗？相比之下曾经的卢修斯都算是单纯的了。
    “啊？”
    警察抓小偷？拷问游戏？
    前身玩这么大的吗？？
    面对娜塔莎脸上的揶揄之色，卢修斯背后的冷汗已经下来了。
    “好了，我没有那种意思...敘旧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停车场里发生什么了？”
    指了指那个倒在停车场的男人，卢修斯强行压住心底的慌乱，也不去理会寡姐脸上那奇怪的笑容。
    “里面似乎有一些危险的东西，我確定气味不对就出来了，结果他非要硬闯，你还是儘快呼叫支援吧。”
    见卢修斯板著脸开始说正事，娜塔莎回应的同时，心下却是感觉有些不妙。
    对方没有趁著机会做点儿小动作，这显然不符合卢修斯的风格。
    而能让这傢伙保持距离感的...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憋著想来一个大的，要么就是...
    不行，在纽约的时候玩闹一番也就算了，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集中精力，没有那么多閒散的时间应付这位公子哥的追求。
    不能让这傢伙联繫到特勤局，暴露自己行踪的话就糟了，得儘快搞定他。
    “...对，就在第一大道克罗格超市的停车场。”
    成功呼叫救援，为了维护现场，卢修斯拉起一条警戒线，在眾多市民们不满的眼神中驱散了人群。
    至于娜塔莎，则是將倒地昏迷的那个傢伙拖到了停车场外的通风处，避免他真发生些什么意外。
    “走吧，我们去车里等著。”至今仍在下雨，卢修斯在確保了现场被封锁之后，朝著这位老熟人挥挥手，坐进了自己的警车。
    “哈...”
    终於还是来了吗？
    带著少许担忧，娜塔莎终究还是没有回绝卢修斯的建议，收起雨伞后，便缓缓坐进了警车的副驾驶...
    “呃...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哥谭？特勤局的任务吗？我记得哥谭可不归你那边管辖。”
    打开雨刮器，盯著停车场的方向，焦虑的卢修斯却將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身旁的女人上，唯恐自己露出什么破绽。
    还是头一次面对这种认识前身的人，加上对方身份的特殊性，卢修斯只感觉压力巨大。
    以寡姐的感知之敏锐，要是他被发现些奇怪的异常，那可真就难搞了！
    “一点私人的小事，不是任务，你就別问了。”
    同样心事重重的美人斜靠在车窗上，一双灰色的眼眸隱隱闪烁，倒映出街上匆忙的行人。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看出了女人脸上的焦虑和忧愁，卢修斯主动开口，试图拿捏住话语的主导权，避免被问到什么回答不了的问题。
    可根本不想多聊的娜塔莎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她自顾自地脱下鞋子，將修长的双腿直接搭在了卢修斯膝盖上。
    “？”
    狭小的警车空间內，这突如其来的大动作，令卢修斯彻底懵了。
    感受到膝盖上传来的柔软和弹性，嗅著黑寡妇身上传来的幽香，小警员的大脑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宕机状態。
    “来吧，你以前不是一有机会就想摸吗？”
    ......

 第35章 撞上了

    高腰牛仔裤完美地裹住了娜塔莎的双腿，纵然是经受过各种战斗训练，它们也仍然保持著修长和匀称，不存在明显肌肉痕跡的同时，也极富弹性，唯有运动时，那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才会隱隱浮现。
    可现在，娜塔莎伸出双腿，摆出一副任由把玩的模样，反而让卢修斯大脑瞬间过载！
    摸，还是不不摸？
    以前身的性格来说，他的日记没少记载『主动出击』的各种行为，按理说这样一个美人当前，卢修斯应该不会拒绝。
    可问题是...卢修斯不了解娜塔莎，但他多少知道些黑寡妇的性格啊！
    这位看似只有顏值的瓶特工，实际上的性格却从不软弱。只是因为性別的原因便看低黑寡妇一等的反派，几乎都已经被这位扮猪吃老虎的特工给干趴下了。
    也就是说，以黑寡妇的性格，她一般是不屑於动用色诱的手段，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白给。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並不动弹，卢修斯的犹豫落在娜塔莎眼中，却意味著一些別的东西。
    没反应？那就不是第一种情况了。
    收回双腿，娜塔莎的眼睛猛地亮了亮，立刻开口：“你在追求其他小姑娘？”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担心卢修斯会因为献殷勤坏事，那现在他有了其他的目標，自然那就不会再纠缠著自己。
    “我的事情不重要...我更好奇你怎么会来哥谭。”
    盯著娜塔莎那从容的表情，卢修斯十分確定，在上车之前，他还在这位特工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心虚。
    “你在乎这个做什么？”暗恼这傢伙怎么什么都爱关心两下，娜塔莎维持著表面上的冷静。
    “哼，特勤局也有特勤局自己的规矩吧。”
    情绪如此不稳定，不像是寡姐该表现出来的模样啊。
    意识到娜塔莎的状態明显不对劲，卢修斯暗暗思索。
    黑寡妇进过特勤局吗？
    在卢修斯的记忆中，那位特工不是从红房子叛变之后，就直接被神盾局詔安了吗？
    可根据日记中获取的消息，这位娜塔莎特工是服务於特勤局，也就是调查各种金融类案件，以及保护各种高管要员。
    这和卢修斯原本的认知不符，要么是这个世界出了点小异常，要么是曾经的卢修斯还不够格知道『神盾局』的存在，又或者『神盾局』尚未建立，故而娜塔莎被掛名掛在了特勤局。
    但不论如何，娜塔莎突然出现在哥谭，还一副要用美色收买自己的模样，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根据保密条约，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被热情的前同事追著问目的，娜塔莎只能摆出公事公办的態度。
    她擅自离开纽约，来到哥谭这种地方，本来便已经违背了一些条例。
    卢修斯人不错，就是总会好心办坏事，现在娜塔莎正在做一些连『特勤局』都不能知道的事情，她当然也不希望卢修斯掺和到其中来。
    可对于娜塔莎的说法，卢修斯並不买帐。
    “如果有任务，一开始用任务的理由劝我不要多管不就好了？你表现得有点太心虚了。”
    见到自己之后，娜塔莎的表现就变得极为不正常，一切都显得太过刻意。
    “我...”
    被卢修斯点破，娜塔莎脸色一变。
    “你自己接了私活？我不是要多管閒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心乱了，完全失了分寸。”
    卢修斯隨口说出来的话语，令娜塔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瞥见对方表情变化，卢修斯长出一口气。
    在对方指出自己问题之前，疯狂指出对方的问题，以避免对方怀疑自己。
    很显然，效果卓绝，现在的寡姐应该是没时间理会自己了。更不可能发现自己的习惯和曾经有哪些微小的不同。
    “我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娜塔莎闭上双目，高耸的胸膛剧烈起伏，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也算作是承认了卢修斯的怀疑。
    臥槽？姐们你真有问题啊？怎么直接坦白局了？？
    “...这是要杀我灭口吗？”
    默默挪动了一下位置，卢修斯提起了些戒备。
    “我只是不希望你讲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哦，那你大可放心，我很好说话的。”
    只要这位黑寡妇不主动来调查自己，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她干啥卢修斯都不想参与。
    少和这些超级英雄搅和在一块儿的好，尤其在实力尚未成长起来之前。
    和娜塔莎这样危险的黑寡妇相比，当然还是帕米拉这样单纯可爱的女大学生来得安全。
    当然了，演还是得演一下。
    “如果你一定要报恩，我觉得你身上有比腿更美丽的地方...”
    看了眼雪白衬衫下的高耸，卢修斯的眼神让紧张的娜塔莎一愣。
    又变得不正经了。
    这傢伙，到底该说是好相处还是难应付呢？
    “砰砰砰！”
    就在车內气氛陷入诡异寂静之时，几声清脆的枪响，让车內的二人猛地坐起！
    “有枪声！”
    “就在超市上方，听声音是没有带消音的格洛克！警用枪械？”
    补充了卢修斯未曾听到的细节，娜塔莎仰起如玉的鹅颈，抬头盯著停车场上方这栋商业大楼。
    这是一栋商业广场，停车场，超市，影院，各种店面应有尽有。
    如果发生了枪击，具体位置可能在哪儿？
    “突突突突...”
    一连串强劲的扫射声响起，让警车內的二人脸色再度变化。
    “汤姆逊，是黑帮的人？哥谭的治安这么乱吗？？？”
    撩起遮挡视线的髮丝，娜塔莎以一种极为迅捷的速度掏出枪械，眼睛不断扫过周边路口。
    “我不知道！难道今天有什么特別的行动？”
    密集的枪响声如鞭炮般响起，卢修斯身前的无线电突然亮起，一声略带沙哑的呼唤从中传来——
    “卢修斯，快来第一大道的商业广场支援！我们正在和目標交火！对方马上就要准备逃了！！”
    “什么？！”
    收到布洛克的紧急呼叫，卢修斯抬起头，瞬间明白了那些枪声的由来。
    法克！今天要进行的抓捕，竟然就在自己的巡逻地界上？？？
    “嗖！”
    一艘极速驰骋的汽车从停车场中飆射而出，可怕的速度直接摧毁了那薄弱的封锁，一路朝著哥谭郊区的方向驶去！
    “快跟上！”
    第一时间抢过方向盘，娜塔莎猛踩油门，眼中死死盯著逃窜的犯人！
    ......

 第36章 娜塔莎的恼怒

    “该死！哥谭的市民都这么疯狂的吗？”
    逃窜中的嫌犯在道路上横衝直撞，掀翻了一大片护栏。
    控制著警车追逐上那试图逃窜的车辆，娜塔莎对於哥谭市的认知更深了一层。
    视野被娜塔莎挡住，卢修斯在不满中高声呼喊：
    “你能不能坐起来一点？我看不见路了！”
    被副驾驶的娜塔莎抢过车辆驾驶权，现在卢修斯只能看到她窈窕诱人的背影，根本无法再看清路面。
    “嗖！”
    几道凌厉的破空声呼啸而过，赫然是逃窜的车辆已经发现了紧紧尾隨的警察，已然开始射击！
    可或许是因为车速过快的缘故，这些子弹的弹道极为诡异，它们连警车都未曾伤及，比起杀伤似乎更像是某种警告。
    控制著车辆猛一个右转，避开路面上奔驰的其余车辆，娜塔莎紧盯著那试图逃离的车辆，不爽地开口：“你现在可以直接拔枪了。”
    现在几乎是坐在了卢修斯腿上，她现在只希望眼前这桩案件能儘快解决，这样才能避免她被更多警察发现。
    “拔枪？”
    一低头就能看到黑寡妇那纤细的腰肢，反差极大的腰臀比例更是足以令任何一位男士瞪大眼珠。
    “你要是拔那桿枪，我就把你的枪给『缴了』。”
    察觉到卢修斯的视线有点不对，冷著脸的娜塔莎撇过头，似是刻意地狠狠一坐。
    “嘿...轻点，让开些...我去副驾驶。”
    进入战斗状態的娜塔莎显然变得冷酷了许多，贴著对方的身体，卢修斯艰难地挪动位置。
    “法克！那傢伙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对讲机中传来布洛克的怒骂声，显然这次的警员们扑了个空。
    “放轻鬆些伙计，我正在追逐嫌犯，他正在前往第四大道，有可能会进入二號环城公路。”
    终於在狭窄的空间內交换了座位，回应完无线电的卢修斯拔出格洛克，打开保险，將注意力转移到了逃窜的嫌犯身上。
    “该死！这些企鹅人的手下都被放倒了，那傢伙是怎么做到的？？”
    对讲机另一头，看著停车场內倒下的眾多帮派分子，布洛克的脸色极其难看。
    很显然，这一次在警方行动之前，企鹅人便已经派出了他自己的打手。
    企鹅人的情报网络比哥谭警方优秀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可怕的地方在於...企鹅人的部下不仅没有拿下那个投毒者口中的『上线』，甚至还被那个傢伙全部解决，连带著暴露了警方的抓捕意图，导致这次行动彻底失败！
    “这到底是什么...法克，全都回去！不要进入停车场！！！”嗅到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异味，布洛克脸色剧变，对著身后大声怒吼！
    將所有同事驱赶至通风较好的一层，已经开始感到眩晕的布洛克从口袋中取出一颗药丸，迅速吞下。
    “该死...我就说得让那傢伙跟著一起行动...”
    脸上的苍白迅速褪去，布洛克抬头看向天空。
    “这是一个陷阱...那个阴险的傢伙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会来。”
    想要將警局的人和企鹅人的打手一起连锅端，这次的犯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要毁了哥谭吗？
    ......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哥谭市第一大道克罗格超市地下停车场爆发恶性投毒案件，数十名帮派分子因此昏迷，现正在韦恩集团的医院中接受治疗。”
    “据报社最新消息，该嫌疑人和曾经参与过雪原餐厅投毒案，目前仍在哥谭內逃逸，请所有市民避让某辆黑色福特汽车，若是知道案情的更多信息，请儘快联繫警方。”
    公寓的小房间內，电视上闪动的信息，吸引了某位女孩的注意。
    “毒？”
    身上的绿色缓缓褪去，逐渐习惯崭新自己的帕米拉来到电视机前，看著镜头里一闪而逝的那些特別毒素。
    这些毒素...不是伍德教授製造出来的吗？？
    伍德教授应该已经死了才对？为什么还会有人被这种毒素伤害？
    “不，不对，我得去看看。”
    穿上一身风衣，將自己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帕米拉走出自己的房间。
    伴隨著女孩的走动，街头的一颗颗植株迎风而舞，朝帕米拉的方位缓缓飘荡。
    ......
    “呜...”
    疾驰在哥谭的街道上，追踪嫌犯的娜塔莎很快便发现，他们的周围，似乎多出了许多不速之客。
    一辆辆呼啸而出的汽车跟上了娜塔莎的步调，环绕著警车不断加速。
    “嘿，那些傢伙都是从哪里出来的？”
    对哥谭当地的情况並不熟识，看著那些手持枪械的凶恶分子，娜塔莎身躯紧绷，额角已然见汗！
    “別担心，虽然不是同事，但目標应该和我们一样。”
    嘴角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见到这么多的帮派分子，卢修斯也清楚，想必企鹅人是动了真怒了。
    受制於城內拥挤的交通，卢修斯和娜塔莎只能远远吊在那嫌犯身后，根本难以越过庞大的车流直接对嫌犯所在的车辆发起攻击。
    再度猛打方向盘，绕开前方龟速行驶的车辆，娜塔莎的脸上已经多出了不少怒气。
    “damn！哥谭的警察都是傻子吗？他们都不会封锁附近车道？驱散市民？为什么连黑帮都可以明目张胆地上街了？？”
    难怪哥谭在『特勤局』那边都被放置成三不管地带了，头次来到哥谭，娜塔莎便彻底明白了这里究竟是怎样一个该死的地方。
    在其他任何城市，她都没有这么无力过！
    抓捕嫌犯该有的配合呢？市民们基本的素质呢？为什么到场的黑帮分子比警察的支援还多啊？？
    “嘿...骂警察的时候別太过分，我还在呢...”
    已经开始习惯在哥谭中孤军奋斗，卢修斯扯了扯嘴角。
    不过，他也挺能理解娜塔莎的不满。
    哥谭恶劣的大环境让这位特工的实力压根无法施展，明明有著高超的驾驶技术，却总要因为避让普通车辆而屡屡受挫。
    “好了，別说话，我们已经很近了。”
    或许是已然驶离城市中心的缘故，不再拥堵的路段让娜塔莎迅速拉近了距离，面对嫌犯的车辆，卢修斯已然举起手，瞄准对方的车胎...
    “突突突突...”
    就在卢修斯射击的前一刻，前方的黑帮车辆猛然一个漂移拦住了视线，探出一个帮派分子便是对著逃窜的嫌犯疯狂开火！
    ......

 第37章 我很抱歉

    “谢特！”
    纷飞的铜製弹壳在空中划过一道弯曲的弧线，彻底组断了卢修斯开火的可能。
    “该死，那个逃犯到底做了什么？”
    不敢置信地看著一场激烈枪战在眼前发生，娜塔莎怒视著那些將警车彻底挡死的黑帮车队。
    “他差点儿干掉了几十个帮派分子，这群傢伙现在可比我们愤怒多了。”
    本想通过射击车胎来强行拦截逃犯的车辆，可看著那些直接射向驾驶座的弹道，卢修斯便明白，这一次他可能是没法將逃犯活著带回去了。
    “法克！他还没死！”
    打空了一个弹匣，却发现那辆逃窜的福特汽车反而速度愈发恐怖，开火的帮派分子脸色难看，对著身旁的同伙们怒吼。
    “快衝上去！”
    “老大，这里怎么还有条子？”
    “別特么管条子了！boss让我们带著那傢伙的脑袋回去！”
    嘶吼一般的对话从身旁几辆汽车上传来，卢修斯见怪不怪，可娜塔莎却红了眼睛。
    她死死盯著那逃犯所驾驶的福特汽车，眼睛里都是那车牌號的號码。
    『去哥谭第一大道四十九號地下停车场，车牌號为s15t3r的后背车箱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该死，为什么偏偏是这一辆？！！
    “抓稳了！！”
    如钢铁般坚毅的灰色眼眸精光闪烁，娜塔莎將档位调节至最快，修长的右腿狠狠踩下，將警车的速度飆升至极致！
    “砰！”
    剧烈的震动伴隨衝击感传来，令副驾驶的卢修斯瞪大了双眼。
    突然加速的警车赫然撞上了一旁的车辆，硬生生在拥挤的通路上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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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的推背感下，年轻的警员眼睁睁地看著身旁的汽车被强行撞开，看著对方车辆的驾驶者脸上逐渐浮现出惊骇和狂怒。
    咆哮的警车赫然已经重开了帮派车队的封锁，以极快的速度从枪线之中衝出，直奔逃犯的福特汽车！
    “你疯了吗？”不理解娜塔莎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玩命，卢修斯压低身体，怒声质问。
    “闭嘴！我有我的理由！”
    眼神死死瞪著前方，娜塔莎现在只想儘快將对方拦住！
    “该死的...”
    就说不能靠近这些危险的傢伙，和超级英雄待在一块准没好事！
    “砰砰砰！”
    怒骂与子弹齐齐而至，聆听著玻璃破碎以及钢板被洞穿的声音，卢修斯只恨为什么自己不儘快將警车添加些防弹措施！
    这该死的哥谭，凭什么让警员自己掏钱购买装备？？
    不知道他忘了银行卡密码了吗？？
    “呜...”
    不断加速的警察在娜塔莎惊人的驾驶技术下，终於和帮派分子的车队拉开了一段距离。
    “谢特，我来开枪打爆他的车胎，你最好別和他贴得太近！”
    耳边骇人的弹道破空声终於逐渐消散，卢修斯举起手枪，再度瞄准了逃犯的车辆。
    糟了。
    这傢伙以前在纽约，射击能力可是格外的差劲。
    “你要是做不到，就把枪给我，別冒险。”
    虽然正驾驶著车辆以一百码的速度在道路上狂飆，但娜塔莎却仍然游刃有余，美丽的脸蛋上甚至还带著一丝对卢修斯枪法的担忧。
    她一手抓著方向盘，一边伸出纤细的手指，似乎是要卢修斯將上膛的手枪递到她手中。
    可回应她的，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砰！”
    “吱...”
    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后，令人牙酸的钢铁摩擦声瞬间让娜塔莎秀眉紧蹙。
    那在城市中不断加速，几乎是疯了般想要逃离抓捕的福特汽车，而今右后轮已然炸裂，滚动的轮廓和公路之间摩擦出一路火星！
    “系好安全带，要衝了！”
    眼前的汽车速度不断衰减，抓住机会的娜塔莎猛打方向盘，降速的同时也將车身横置，直直撞向爆胎的汽车！
    极速行驶中的警车，竟在女特工的手下完成了一次无比惊险的pit！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伴隨碰撞传来，卢修斯死死抓住车內握把。
    而在他的视线中，那辆被警车横撞的福特，则是几乎横空而起，在空中接连翻滚数次...
    “快下车！我们去抓人！”
    这一刻，娜塔莎比卢修斯更加焦急。
    她右腿踩死剎车，左腿猛然將驾驶座的车门踹开，几乎是从快速开动的警车上跃下，不断跑向那辆被拦截的福特。
    “嘿！等等我！”
    已然来到郊区，现在的他们的確將黑帮成员们暂时甩在了身后，可万一要是那些傢伙找过来的话...
    一想到这里，卢修斯便咬著牙重新坐回驾驶位...將警车重新开回公路旁。
    在卢修斯的视角里，翻滚后彻底失去移动能力的福特汽车就停在哥谭第三环城公路附近。
    而在这次事件中格外卖力的寡姐，却並未直接去逮捕车辆的驾驶者。
    她迈动双腿冲向福特汽车的后方，不断用手敲打著已然变形扭曲的后备箱，似乎想要从中取出些什么。
    但身为警察，现在的卢修斯也没法去管娜塔莎的情况了。
    从口袋中取出手銬，卢修斯持枪快步到来福特汽车的前方，试图將这次的犯人缉拿归案。
    “嘿，bro，这次你可是惹了大祸了...”
    举枪瞄准驾驶座的同时，坐在福特汽车內的男人，也终於被卢修斯看了个清楚。
    只是。
    看到了司机的模样，卢修斯的表情瞬间苍白，一双眼睛里充斥著不敢置信——
    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浑身猩红的男人。
    驾驶座上的青年一头黄毛，他的身体被锁链紧紧连结在了驾驶座上，肩上更是因为帮派分子的开火而出现了好几个血洞。
    枪击，衝撞，翻车。
    承受了这一切的青年脸上毫无血色，身体更是早已被流淌的鲜血染红。
    而现在，恐惧到极点的男人满脸泪水，在颤抖中断断续续地开口：
    “他让我逃出哥谭...只要逃出哥谭，我就能活下去...”
    活下去？
    可如果逃不出去呢？
    海量的信息衝击著卢修斯的脑海，意识到了现在正发生的一切，他瞳孔猛然收缩，不顾一切地扭身，朝著后方的娜塔莎奔去。
    “趴下！！！”
    “什么？”
    手中捧著一份牛皮纸档案袋，东西到手的娜塔莎不解地看向衝来的警察，並未听清他的话语。
    “臥倒！！！”
    在飞扑中將娜塔莎压在身下，两人的身体在山坡上不断翻滚。
    “我很抱歉...”
    最后喃喃出这样的词语，驾驶福特逃窜的青年垂下眼眸。
    哥谭郊外响起一声剧烈的炸响，一朵火球在雨水中冲向天际...
    ......

 第38章 玩弄

    “轰！”
    剧烈的爆炸在一瞬之间发生。
    死死抱住怀中的女人，卢修斯只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自己背后猛地来了一拳，令他在地上滚出十余米远。
    破碎的铁片如飞刀般刺入警察的背部，剧烈的灼痛过后，便是强烈的撕裂感。
    衝击带来的眩晕和剧痛，令本就昏沉的大脑彻底暂停了工作，卢修斯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只能感受到一阵淡淡的香气...
    “咳咳...”
    炙热的高温，猛烈的震盪...
    护住胸前的档案，娜塔莎平復著脑海中的眩晕感，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刚才都经歷了些什么。
    逃跑失败的逃犯，竟然彻底引爆了车辆？
    该死，这里不是gdp几乎和纽约齐平的哥谭吗？为什么会和战场一样恐怖？？
    哥谭人，一个个都如此凶残？
    “你还好么？”
    劫后余生的娜塔莎抬起头，看著那个用身体將自己紧紧护住的男人。
    见到卢修斯眼皮紧闭，娜塔莎脸色一变，迅速反手摸向他的背后。
    一手的鲜血，令这位向来坚强的女特工脑海出现了瞬间的茫然。
    在聆听到对方仍有心跳过后，娜塔莎才从那强烈的愧疚感中恢復。
    挣开卢修斯的怀抱，她毫不犹豫地脱下外套，打算將衣物撕碎，为对方进行止血。
    可耳旁隱约传来的警笛声，却让心有顾虑的娜塔莎停住了动作。
    她已经听到了螺旋桨和汽车的引擎声，用不了一分钟，那些人就会赶到这里。
    可她现在要做的事...却绝对不能被发现。
    颤抖的女人右手紧紧握住了怀中的档案，绷紧的骨节如娜塔莎的脸色一般苍白。
    “我很抱歉...”
    为了她，娜塔莎不得不暂时放下卢修斯，將他留给警察和医生处理。
    咬牙最后看了一眼倒地的警员，娜塔莎带著档案迅速离开了现场...
    “发现爆炸场地！”
    “发现卢修斯的警车，伤者就在警车右侧，请医疗人员儘快救援！”
    “现场无其他威胁，嫌犯已经被发现，请儘快救助伤者！任务结束！”
    ......
    “你们说什么？要找的人死了？就死在了车里？？”
    冰山餐厅，肥胖矮小的男人坐在独属於他的王座上，瞪著阴森的双眼看著前来匯报情况的小弟。
    “是...是的，boss，这次我们本来可以得手的，但是因为一个警察衝破了我们的封锁，才...”
    “闭嘴！”
    暴怒的企鹅人从座椅上猛地起身，用黑色的伞尖指著那颤抖的小弟。
    “说，哪个警察扰乱了我们的计划！”
    “好像...是个叫卢修斯的警察，他现在被捲入了爆炸中，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恐惧於企鹅人的威名，纵然那个可怜的帮派分子已经抖如筛糠，却仍然保持著清晰而快速的语调，將信息第一时间告知了boss。
    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企鹅人立刻打断了小弟的话语。
    “等等？卢修斯？你確定？”
    早就和那位警员见过面，虽然没能达成合作，但企鹅人对於卢修斯的印象很好。
    作为一个嗅觉敏锐的黑帮大佬，企鹅人能察觉到卢修斯对於他的尊敬，那位大少爷虽然拥有不俗的背景，却也对哥谭的帮派有著起码的敬畏，绝不会像个傻子或者愣头青一般无故冒犯他的帮派。
    不对，这其中有问题！
    突然抓住了一些蹊蹺的关节，企鹅人抬起头，质问处理这件事的小弟；
    “你们说逃跑的那个傢伙已经死了？死於爆炸？就在他的车里？”
    “对，boss，现场被警方控制住了，我们的线人也只带回来了第一批的消息，嫌犯好像已经死了，原因是汽车爆炸。可能是pit导致的...”
    爆炸？
    脸色一变，企鹅人猛地折断手中雨伞，以尖锐的嗓音怒骂：“放屁！你这个蠢货！！”
    “废物！一群废物！！！”
    该死的！这一切都不过是那个傢伙的把戏！所有人都被耍了！！！
    “一群垃圾...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还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洋洋得意！”
    气急的企鹅人在自己的餐厅中啸叫著，矮小的他不断在房间內来回走动，却没有一个手下胆敢大声呼吸，又或是直视他的眼神。
    “那傢伙还活著，听著，我们要用尽一切手段將他找出来！车里死掉的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你们这群废物，竟然连死者的身份都还要我来推理！”
    就在哥谭，他的眼皮子地下，一个毫无敬意的狂徒杀死了他数十名手下，还让一个替死鬼驾著汽车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后毫无压力地脱身...
    不论是警察还是他们，都成了任人玩弄的小丑！
    “老大...那个警察呢？”
    “废物，给我带上礼物去赔罪！没有他你们不知道还要被爆炸弄死多少人！”
    ......
    “確定身份了吗？”哥谭警局，戈登警长看著从验尸房中走出的哈维，忧心忡忡地问道。
    脱下手套，检察官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人口中的『上线』，这个傢伙是企鹅人手下的一个小弟，应该是被嫌犯绑在了驾驶座，强行逼迫他开车离开，炸弹是定时的，似乎还有检测地点和速度的触发装置。”
    爆炸的原因，大概是检测到速度过低...
    他们或许该庆幸这次追逐嫌犯的是卢修斯，如果是黑帮的人或者警察，一旦在汽车停止后一拥而上...
    “看来我们离真相还很远...”
    愁眉苦脸的戈登回到自己的座位，唯一庆幸的便是卢修斯的伤不算重。
    这一次，他们又失败了，当前能確定的便是，曾经在雪原餐厅投毒的那个傢伙完全是个无关紧要的马前卒，他的確说出了他知道的一切，但这所有事件的幕后黑手，却任未露出任何破绽。
    “话说回来，停车场里的毒气，是和雪原餐厅同类型的毒素吗？”
    竭力寻找著线索，哈维突然想到了一个破局点。
    “对，不过我们暂时还没法找到这种植物性毒素的来源...”
    戈登警长托著下巴，回应哈维的同时，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了某个被卢修斯提过的名字。
    那个名字好像是...
    毒藤女？
    ......
    “嗯...”
    守在同事的病房外，布洛克不时向房间內瞥一眼，確定某个女孩仍然陪伴在昏迷的卢修斯身边。
    “哼，那傢伙还真是有女人缘...”
    算了，不在这里碍事了，下去抽两根烟吧。
    放任女大学生和她的心上人独处，布洛克缓缓下楼...
    真羡慕那傢伙，这次立功之后，应该又能因伤休息一段时间吧。
    ......

 第39章 这里需要心理医生吗？

    “啊...”
    发出一声嘶哑而疲惫的呼唤，当病床上的警员睁开双眼时，出现在他床前的，是一位满眼关切的女孩。
    “我昏迷了多久？”
    看著医院中完全陌生的天板，卢修斯仍然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丝丝痛意，令他回想起自己受伤前所经歷的一切。
    那个在背后主导一切的傢伙逼迫著某个可怜虫代替他驾车逃离市区，然后就是爆炸...
    “你失去意识已经十三个小时了，你现在还好吗？需不需要医生？”
    见到卢修斯睁开眼睛，忧心忡忡的帕米拉立刻来到床边，握住了对方的手掌。
    “我还好...”
    头脑尚且清醒，卢修斯很清楚，在防弹衣的阻隔下，那种距离的爆炸应该不至於能带走他的性命。
    不过...那辆车里塞下的爆炸物当量，还是超出了他曾经的预计。
    “我本来以为不用这么狼狈的。”
    他还是低估了哥谭的危险性，认为有娜塔莎在附近，他就能相对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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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笑一声，卢修斯支撑著自己从床榻上坐起...
    “小心，动作慢点，医生说你已经伤到了肝臟，需要静养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恢復。”
    將卢修斯想要的水杯递到他的手中，帕米拉柔声解释著警员的病情。一双美眸始终关切地停留在卢修斯脸上。
    “肝臟？”
    “嗯，他们说爆炸產生的碎片穿透了防弹衣，还伤到了一些肌肉。不过不用担心，医生说这些伤都不算重，修养后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好在是没有伤到其他关键器官，最要紧的脊椎也没有被破片伤及，不然的话，只怕卢修斯很难不在这次爆炸事件中彻底留下些什么了。
    “是吗？那就好。”
    同样感慨於自己的好运，卢修斯稍稍运动一番上身的肌肉，的確能在腹部的右上方感受到少许隱痛。
    放弃了下床活动的想法，发现周围並不存在任何警局同事，卢修斯只能向帕米拉询问案情：
    “警局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然尚且不知道这一连串的投毒案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但这样残忍和狠辣的手段，已经让卢修斯心中警铃大作。
    能造成这一切的傢伙绝对不会是什么小嘍囉，指不定他现在已经被捲入什么奇怪的剧情里了。
    “警局？啊...”
    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帕米拉在恍然间点点头，可爱的脸蛋上多出了几分喜色。
    “警局那边的同事说，给你批准的行政休假和奖励勋章都已经批下来了，你可放心地好好休息。”
    兴冲冲地从床下取出一个小盒子，帕米拉將它在卢修斯面前打开，里面赫然摆放著两枚闪耀的勋章。
    其中一枚星形徽章中心镶嵌著一枚小盾，红色的綬带上似乎还有一小串英文——『medal of honor』
    而另一枚银色圆形的勋章，中心则刻有红色十字的图案，绿色綬带上同样带有勋章名字。
    “荣耀勋章和救生勋章？”
    为了表彰曾经在恐惧毒气事件和餐厅投毒事件中的所作所为吗？
    立刻想到了这两枚徽章的来由，卢修斯欣慰地笑了笑。
    戈登警长事事都找他帮忙，但也的確不是个吝嗇的上司。
    有了这些，升职的希望就会越来越大。
    “他们说还会有正式的授勋仪式，只是现在要忙著抓罪犯，所以要等你休假结束后才会进行。”
    “好吧...我或许的確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看著帕米拉似乎愈发美丽的容顏，卢修斯靠在病床上，不再去想关於案情的具体细节。
    现在哥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某位黑暗骑士已经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了。
    而他，作为一个已经掛彩的普通小警员，只要保护好自己周围的人就已然足够。
    “你最近情况还好吗？伍德教授有没有让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仍然对那位精通植物学的教授抱有怀疑，卢修斯握住帕米拉的手，轻抚著女孩柔软的掌心。
    “教授？教授很好啊...他最近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提到那个人，帕米拉不由得露出了少许不自然的脸色。
    “你还在怀疑他吗？”
    小心翼翼地看向卢修斯的表情，现在对於帕米拉而言，最恐惧的便是让他得知真相...
    “不...我只是在担心你。”
    看著女孩脸上的紧张，卢修斯情绪无比放鬆。
    果然，和娜塔莎那样强硬的特工在一块还是太危险了，还是温柔內向的帕米拉更適合作为伴侣，不会有任何危险性。
    將帕米拉奇怪的表情当做了对罪犯的恐惧，卢修斯並没有在意。
    “你只要和那个教授適当保持距离就好，別让自己处於危险的环境中，防人之心不可无。”
    “...”
    是啊...如果早些意识到这一点，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吧。
    低垂著头，帕米拉的眼眶中酝酿著泪水。
    现在，她的躯体里已经被毒素充斥。
    她虽然能够控制那些绿色隱去，让自己看起来和正常的女孩毫无差別，却还根本无法控制住体內的那些毒素...
    在这样的状態下，她根本无法成为卢修斯的女友，哪怕是连一些亲密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看著帕米拉的情绪陷入肉眼可见的低落，认为是对方想要前往哈佛学习的卢修斯慌忙补充：
    “嘿，我没有要阻止你进修的意思，我只是希望...”
    “病人醒了吗？”
    及时到来的医生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他迅速来到卢修斯身旁，扫了一眼病床边摆著的各种仪器。
    “病人的情况很好，饮食方面最好是健康的有机食物。一个星期內上半身都最好不要用力。”
    留在病房內为病人叮嘱了许多事宜，得到少许机会的帕米拉立刻將眼角的泪水用纸张抹去，並將废纸藏进了口袋里。
    而在病房之外，护卫同事安全的布洛克，则又发现了某位探病者的身影...
    “我听说卢修斯先生又受伤了？不知道这边是否需要一位心理医生帮著排忧解闷？”
    满脸笑容的哈琳朝著门外的大块头挥舞著手臂，她可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医院...
    “哦...谢特，我就知道...”
    看著又一位美人到来，布洛克捂著额头。
    那傢伙真该死啊...
    ......

 第40章 被雨淋过的人

    “如何？我们的卢修斯警官有人看护吗？你为什么站在外面？”
    眼前的大块头莫名横跨一步，拦在了自己身前，这让本来心情愉快的哈琳顿时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劲。
    “病房里已经有人了，我觉得我们的卢修斯先生需要静养...”
    嘴角带著尷尬的笑容，此前看到了医生走进病房，布洛克十分清楚现在卢修斯已经醒了。
    让一位清醒的男士同时面对两位对他可能抱有好感的女性...这的情形发生在一位病患身上，布洛克都不敢想像这会是何等残忍。
    隱约听说过哈琳医生在阿卡姆精神院內是怎样一位性格的存在，身为卢修斯的好同事，布洛克认为自己有必要替救命的兄弟拦一栏。
    哪怕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公子自己招惹来的。
    起码在布洛克的视角里是这样没错。
    “静养？”
    好看的眉毛挑了挑，面对布洛克的紧张，哈琳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
    “嘿，让病人进行一些激烈运动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踏著优雅的高跟鞋，哈琳十分礼貌地后退一步，已然猜到了病房里还有谁在场。
    “不不不，那种事情还是没有发生的。”
    没想到这位美丽的女士言辞如此大胆，布洛克惊讶於对方性格的同时，也为房间內的同时捏了一把汗。
    “那我进去有什么不好？要知道可是有不少病人在经歷过爆炸事件后可能会出现创伤性应激障碍，我也是为了患者的精神健康著想。”
    有理有据的医生十分轻鬆地拿捏住了某位老警察，在专业性的方面，哈琳不会害怕任何人。
    “我可是卢修斯警官的心理医生，確保客户的心理状態也是我的义务，还请您不要阻止我见我的患者，以免损伤我將来在医学界的名誉。”
    “ok...但还请保持冷静，不要大声喧譁。”
    竭尽全力无法阻拦对方，布洛克只能让开位置，在心中默默祝愿卢修斯好运。
    骄傲地扬了扬如玉般的下巴，哈琳十分顺利地通过了布洛克的关卡，来到了卢修斯的病房內。
    “好了，需要注意的方面就这么多，您的伤会很快好起来的...嗯？您是？”
    发现了病房內再度出现了一名身著白大褂的女士，在病房的医生显然十分惊讶。
    “我是卢修斯先生的心理医生，来这里是为了確保了他在受伤后的心理健康，很荣幸见到您。”
    哈琳？
    她怎么会来这里？戈登警长这么贴心的吗？还顺便叫上了心理医生？？？
    发现那位高挑美艷的心理医生到场，疑惑的卢修斯扭过头，却发现身旁的女孩和自己一样茫然。
    眼睁睁地看著两位医生完成过病情的基本交接，面对缓缓走来的哈琳，卢修斯立刻觉得有些不妙。
    “又见面了，卢修斯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又捲入了大案之中，只是这一次您的运气好像不如上次。”
    在卢修斯另一边缓缓坐下，哈琳打招呼的同时，眼神却疑惑地停留在了帕米拉身上。
    奇怪，为什么不过是一天不见而已，她总感觉这个女孩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呢？
    常年在阿卡姆病院中工作，直觉敏锐的哈琳在帕米拉的身上发现一股难言的危险...就如同她曾经所见过的诸多病人一样。
    明明几天前，这个女孩还唯唯诺诺，连主动接触心爱之人都顾虑万千。
    现在，她却莫名能给哈琳一种可怕的危机感...似乎这女孩的存在和阿卡姆中的一些疯子到了同等可怕的程度。
    突然的变化，令哈琳稍稍改变了些对帕米拉的看法。
    或许她已经决定改变，所以性格也发生了些微妙的改变吧。
    “介意做一点小测试吗？警察先生？”
    暂时放下对帕米拉的戒备，哈琳看著病床上的卢修斯，难掩眼中浓郁的兴趣。
    可不等卢修斯回应，帕米拉已然主动开口，拦下了试图做些什么的哈琳。
    “医生说卢修斯最好静养...现在的他还很虚弱。”
    “哦？”
    看著眼中隱隱含有敌意的帕米拉，这一刻，哈琳可以断定，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大学生，的確已经发生了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吗？
    就因为曾经的那场谈话？
    想到这里，火辣的心理医生便不由哀怨地望向病床上的男人。
    她这是因为曾经一时的仁慈，而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真正的对手啊。
    “好吧，如果这样，那就让病人先休息，我们聊聊如何？”
    朝著帕米拉眨眨眼睛，哈琳决定再观望一段时间。
    毕竟对手似乎突然变强了，作战计划也要稍微变更一下。
    “当然可以。”
    ......
    “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將帕米拉带出病房，来到散心用的园之中，哈琳双手插兜，直言不讳地开口问询。
    “我们...”
    倔强的女孩语调一沉，没能回应这个刁钻的问题。
    看到帕米拉脸上的愁容，哈琳脸色一变：
    “什么？没有进展？！”
    天啊，她不是已经开始改变了吗？为什么还会卡在这种环节？
    看著气势莫名跌落，似乎又变回受气包的女大学生，身为心理医生的哈琳突然感觉心烦意乱，恨铁不成钢。
    “我不是已经教过你怎么做了吗？？”
    看到这女孩这幅懦弱的表情，哈琳总会莫名地气恼。
    从別有用心的角度，她或许应该对帕米拉的软弱感到庆幸，对这女孩古怪的性格冷眼旁观，这样才能让卢修斯逐渐走到自己身边。
    可看著眼前的书呆子，哈琳偏偏总能从她身上看到某些过去的影子，令这位有著难言经歷的心理医生握紧双拳，义愤填膺。
    “你不需要如此怯懦，完全可以大胆表明自己的心意，去追逐自己的幸福。”
    “我不能...”
    “不！你可以！哪怕是从更简单的方式开始也好，你完全可以表达出你的想法！”
    面对似乎卡在了某些节点的帕米拉，哈琳毫不迟疑地大喊。
    “你应该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自己的怯懦和胆小控制住。”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清楚？
    为什么你要帮助我？
    不明白哈琳为何会对自己说出这一切，帕米拉抬起头，看著这位莫名愤慨的心理医生。
    “...没什么。”
    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哈琳扶了扶眼镜，让自己的语气恢復平和。
    “我只是不討厌你而已。”
    “...”
    头一次在哈琳小姐的脸上见到了这种难堪的表情，帕米拉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哈琳小姐？您的成绩曾经也很好吗？”、
    “...哼，当然。”
    ......

 第41章 难以自制

    “...”
    面对哈琳如今的形象，帕米拉很难相信，她竟然和曾经的自己一样...
    “时间告诉我的唯一经验就是大胆去做，越是重要的人，就越要不顾一切去爭取。”
    站在园中，哈琳甩了甩秀髮，一副不羈的模样。
    她早就不再是那个迂腐的自己了，纵使囂张跋扈，也比当个什么主见都没有的应声虫要好。
    “哪怕重要的那个人是个杀人凶手你也不在乎吗？”
    盯著哈琳桀驁的表情，帕米拉此刻却更希望听到另一个人的回应。
    “哈，哪怕是疯人院里的病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自己的感受。”
    无所谓地摊摊手，哈琳只在乎自己的情绪，才不会介意其他人作何看法。
    早就彻底地和年轻的自己道別，哈琳决定只为自己而活。
    “所以...做一个『恶徒』也无所谓？”
    虽然很想斟酌一下用词，但帕米拉终究还是直接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从这位医生的语调中听出了不少偏执，帕米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哈琳。
    和那位优雅知性的医生全然不同，现在的哈琳看起来疯狂而洒脱，透露著一种別样的魅力...
    “当然！”
    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哈琳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实习生，到如今阿卡姆最知名的医生，哈琳在那栋疯狂的精神病院中学到了许多。
    比那些欺凌者更恶，他们便会心生恐惧，再不敢有任何冒犯。
    “所以...你最好快点搞定卢修斯，不然我一定会动手的。”
    露出一个標誌性的笑容，哈琳朝帕米拉挥挥手，大步离开了园...
    ......
    呆坐在病床上，卢修斯望著天板，嘴里轻声念叨著：
    “休假，做点什么好呢？”
    自从来到哥谭后，他就一直在为身份和警察的事情而忙碌，而今终於能停歇下来，或许是时候发展一下自己的经济了。
    “可惜不能去药房了，要是能获得更多『特別』的药材，说不定伤也能好得快些。”
    仍旧惦记著自己的发財大计，卢修斯摸了摸上衣，却发现曾经放在口袋里备用的药丸似乎早就遗失了。
    “也许是掉在爆炸案现场了吧...嗯？回来了吗？”
    推门声响起，发现脸色平静的帕米拉回到床边，卢修斯小心翼翼地开口：
    “哈琳呢？”
    “哈琳医生回阿卡姆了，说等你恢復之后再来。”
    仍旧在思索那位医生给自己的建议，帕米拉两眼无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今的自己，如何来妥善处理这份感情。
    “別生气，我和哈琳之间没什么...”
    一想到前身复杂的过去，再看著如今似乎有些丧气的女孩，卢修斯便感到格外心虚。
    “我没事，哈琳小姐是很有魅力的人。”
    每次和那位医生交谈，帕米拉都能学习到许多。
    只是，哈琳小姐看起来太偏激了，这一点和帕米拉相对冷静內敛的性格不符。
    或许是阿卡姆让她变成这样的吧。
    “是吗？”
    似乎这次的谈话和上次不同，帕米拉看起来十分冷静，不復上次谈话后的焦虑。
    意识到这一点，卢修斯悬著的心也逐渐放下。
    他就怕哈琳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导致帕米拉朝著一些不妙的方向发展。
    『能够勇敢地为自己而活，或许也是生命的一种答案。』
    陪伴在卢修斯身旁，帕米拉暂时忘却了自己已然成为怪物的事实，难得地感受到了几分寧静。
    只是...
    从一些微小的方式开始，表达自己的心意吗？
    看著卢修斯明亮的眼眸，心跳加速的帕米拉將注意力转移到了床头柜上。
    在那里，有著一盆清新空气的薰衣草，伸展著紫色的卉。
    她能感应到这株植物的召唤，也能感受到体內那庞大意识体的能量。
    似乎只要她愿意...这株普通的薰衣草便能散发出令人镇静乃至休眠的香气。
    如果这样的话...她应该就能对休息中的卢修斯做任何事了...
    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帕米拉的想法被床上的警员打断。
    “对了，帕米拉，能帮我去找一点药材吗？”
    想起来这位女大学生正是植物学的高材生，卢修斯原本平静的思绪顿时活跃了起来。
    “药材？”
    心中一点古怪的念头被暂时遏制，女大学生抬起头，尷尬地挠了挠头髮。
    “对，还记得我曾经给你的药膏吗？”
    “啊！”
    那些甚至能在自己精神濒临崩溃时给到自己帮助的药剂！
    瞬间明白了卢修斯的意思，帕米拉迅速起身：“需要哪些药物？”
    “呃...我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將它们和普通的药区分开来。但我想问题应该不大？”
    就连自己的植物学能力都是来自於眼前的女孩，卢修斯觉得对方应该能替自己买来合適的材料。
    “你看，我需要大概六种药材...它们和普通的材料有著本质上的区別...”
    拉著帕米拉的手说了半天，可见到女孩脸上的迷茫，卢修斯也只能尷尬地扯扯嘴角。
    “好吧，如果实在无法区分，也许我们可以通过视频联繫，你直接去唐人街十二號店面，那边应该会有我需要的东西。”
    “唐人街十二號，我知道了。”
    感受著对方手掌上传来的温暖，脑海里回想起哈琳的忠告，帕米拉点头的同时，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床头柜上的薰衣草...
    “卢修斯...医生说你现在最好多休息...”
    白皙的脖颈微微蠕动，咽了咽口水的帕米拉在慌乱中替警员盖好了被子。
    “嗯？可是我才刚醒...”
    看著帕米拉越靠越近的脸庞，卢修斯突然嗅到了一股特別的香气。
    那种气味和帕米拉身上特有的香气不同，好像是...薰衣草的气味？
    床头的植株微微扬起，逐渐令卢修斯的眼皮如山峦般沉重。
    十秒之內，这位病人的呼吸便变得无比均匀，一切都如帕米拉预料中那般轻鬆简单。
    “这就...做到了？”
    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双手，头一次主动使用这份能力，帕米拉此刻心臟如擂鼓一般剧烈跳动。
    可当她看向已然陷入熟睡的卢修斯，那股紧张和忧虑便缓缓散去，眼眸中转而涌现的，是一股难以自制的爱意...
    “抱歉...卢修斯。”
    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红霞。搂住对方的脖颈，帕米拉贪婪地紧贴住恋人的肌肤。
    这份热烈的拥抱几乎试图將自己的身体彻底融入对方。暂时无法控制自己体液中的毒素...现在的帕米拉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心中的渴望。
    也唯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帕米拉暂时忘却烦恼，不再去思考那或將失去一切的未来...
    ......

 第42章 如果你喜欢植物，为什么不建立一个植物园呢？

    唐人街，曾经卢修斯来过的那件中药馆中，又迎来了一位特別的客户。
    “您好，我需要购买一些药材...”
    『充电』完毕的帕米拉走进药馆，从入门的瞬间，她便能嗅到空气中的那股苦涩。
    “哦，您需要什么？”
    难得见到这样的面孔，抓药的伙计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
    “呃...这里，照著这个拿就好。”
    递出一张药材清单，从这个小小的房间中感觉到一些很不好的感觉，帕米拉轻皱眉头，下意识地想要离开。
    “女士，您还好吗？”
    看著客人捂住额头，一副苦恼的模样，店內的伙计有些奇怪。
    “我没事...”
    压制住脑海中出现的诡异情绪，帕米拉挤出一个笑容。看向那些药盒的眼神多出了些怜悯。
    自从那次实验之后，她就总能察觉到一些特別的情感。
    一开始，帕米拉尚且不知道这些古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可隨著时间的增长，她大概明白了这一切的缘由。
    或许是那股伟大意志的缘故，如今的她总能感受到一些植物的情绪，仿佛她已经能够和这些生灵產生灵魂层度上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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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当那些可怜的植物向她传来痛苦的情绪，她也只能默默忍受。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在乎植物的权益。
    “您好，这些药材可以吗？”
    照著帕米拉给出的单子，抓药的男人很快就找齐了药物的种类。
    只是，当他重新审视是否有遗漏时，单子上的药材，让这位曾经被掌柜训斥过的柜员头脑一涨。
    这个清单，为何这么像那位曾经买的药材？
    巧合吗？
    “嗯...忘记说了，药材本身有要求，我需要挑选一下。”
    “！”
    没有理会某位柜员的惊讶，帕米拉刚想掏出手机，就意识到某位警员已经因为自己的一点小小私心而陷入了沉睡。
    “嗯...”
    皱眉看著这些被各种手段炮製过的药材，帕米拉僵硬地笑了笑，只能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来辨別它们的好坏。
    “好吧...这些是同类的药材，您隨便选。”
    满脸古怪地將同类別的药材都一一列出，柜员已经察觉到了些不对劲。
    难道说，这位女士和卢修斯先生有什么特別的关係吗？
    总店那边可是说，如果能找到卢修斯先生的踪跡...
    一想到那高价的悬赏金，男人的心臟便开始不爭气地加速起来...
    『那株。不错。可惜。』
    “嗯？”
    无法辨別出药物好坏的女孩一愣，这才意识到消息似乎源於自己的脑海。
    那庞大的意识体传来断断续续的概念，令帕米拉將注意力转移到了某颗格外深邃的药材上。
    『那个，也很好。』
    跟隨著某个意识的引导，帕米拉开始在各个药盒之中挑挑练练，很快便选出了几副合適的药物。
    “好的，就这些，辛苦了。”
    带著这些植物的『尸体』，帕米拉心情复杂。
    通过它们来治癒卢修斯的疾病，总让帕米拉感觉自己仿佛背叛了脑海之中的那个意志。
    可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卢修斯...帕米拉心中的愧疚感便会迅速消退。
    “就这一次...”
    悄悄在心中对那圣洁的意识许诺，帕米拉並未发现，自己的身后已然跟上了某个渴望获得悬赏的男性。
    ......
    “吱...”
    推开独立病房的房门，帕米拉走进病房的瞬间，便感受到某股欢呼雀跃的情感。
    当女孩带著惊讶看向床头，便发现卢修斯正举著水杯，在为床头的薰衣草浇水...
    而那种令她欢快的情绪，似乎正是那盆小小薰衣草传来。
    “回来了？我看它好像有点乾枯了，无聊就浇了浇水。”
    热情地接过帕米拉手中的药包，只是一眼，卢修斯便判断出了这些药物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你什么时候醒的？”
    女孩的脸色十分紧张，她的眼神不自然地游走，就连纤细的四肢都稍微有些僵硬。
    之前不是通过香让卢修斯睡著了吗？
    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一直清醒著的样子？？？
    不理解帕米拉为何有些紧张，卢修斯將药物从包装中取出，隨口回应：
    “我吗？刚醒，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
    “...”
    在一旁看著卢修斯熟练地將药物研磨成粉，回想起方才浇水的一幕，帕米拉压下心中的紧张，突然对卢修斯本身多出了许多好奇。
    他对於植物...又是怎么看待的呢？
    似乎从曾经见面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和自己一样重视这些微小的生灵。
    “卢修斯。”
    “嗯？”
    “你认为植物应该被杀死和吃掉吗？”
    “...”
    没想到帕米拉会问出这种问题，警员奇怪地抬起头，发现女孩的眼中隱隱夹杂著期待。
    似乎...她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看得十分重要。
    “...没有什么生灵应该被杀死和吃掉，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东西是生来就用作食物的，那应该只有果实了吧。”
    明白帕米拉是何等地在意植物，虽然对这样的疑问有些奇怪，但卢修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有果肉是植物送给动物的礼物，这也是带著它们种子远航的报酬。
    “但很可惜，只吃果实是活不下来的。”
    將药材磨成粉末，卢修斯將它们用小袋装好，轻嘆一声。
    “活著便意味著杀戮和进食，要么是动物要么是植物，被吃的会死，没吃的也会死。”
    看出了帕米拉脸上的难过，虽然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但卢修斯还是儘量劝说：“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有悲剧发生，所以如果你最好看开些，不要拘泥於眼前的一点点枯荣。”
    在哥谭，连活人都说不好自己哪天会死去，更別说那些无法动弹的植物了。
    哥谭之所以混乱，高度发展带来的各种污染也是脱不开关係的。
    各种变异的生物，变异的人类...甚至是那些疯子们已然在环境和各种违禁药物影响下变异的精神...
    “你很喜欢植物？”知道帕米拉有这么个小小的爱好，卢修斯觉得自己应该支持。
    “...嗯。”
    点点头，帕米拉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在乎那些植物的情绪。
    她能顺利感应到周围一切的植物的情感，这让她不得不关注周遭的『同伴』。
    这些受她控制，能够陪伴和保护在她身边的『同伴』。
    “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建立一个植物园呢？”
    將药材收起，卢修斯觉得帕米拉完全可以树立一个目標。“赚一笔钱，然后买下一块地方，你可以让那里成为植物的乐园，种下任何你喜欢的东西，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回想起帕米拉曾经对於那几朵的重视，卢修斯只能这样引导。
    得到了合理的建议，帕米拉低沉的情绪被迅速拉升，就连灰暗的眼眸都绽放出了光芒——
    “对啊！”
    如果说自己的情绪会因为周围的植物而波动。
    那製造出一个独属於自己和植物的『乐园』不就好了？
    ......

 第43章 自產自销

    “不过，买下一块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地皮...也是需要一笔不小的財富的。”
    虽然不清楚帕米拉为什么会有这样独特的爱好，但身为恋人，卢修斯觉得养养草什么不算大问题。
    总比那些喜欢乱来的ezgirl好吧？
    女朋友就喜欢种点草草，难道不能算是好女孩吗？
    “对...我需要一大笔钱...”
    心中涌现的兴奋还没持续半秒，便又被现实的打击给震散。
    意识到在哥谭实现这样的梦想多么困难，帕米拉的脸色再度昏暗。
    “嘿，別这么失望，你看...我们不是很有机会吗？”
    將製成的药膏在帕米拉眼前晃了晃，卢修斯当然愿意赞助对方的梦想。
    灵魂里流淌著种田的血液，卢修斯怎么会拒绝拥有一块属於自己的地呢。
    “你是说...”
    明白这些药膏效果有多么强劲，女孩的眼中涌现出希望。
    但下一秒，她的情绪再度冷却。
    “不...这会伤害到更多植物。”
    帕米拉低著头，她已然意识到，脑海中那股伟大意志对於自己的影响。
    很奇怪，这种感觉就像是脑海中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像是个单纯的孩子，没有恶意，却会以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它的不满和抗拒，犹如一个在脑海中不懂得停歇的警铃，折磨著女孩脆弱的意识。
    而且，它的意志力太过强大，以至於会在悄无声息中影响帕米拉的精神和情绪。
    现在的她已经开始逐渐无法接受植物们被伤害。
    或许...有一天，帕米拉会被那股意识彻底同化。
    “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看著脸色不断在欣喜和失望中轮换的女孩，卢修斯放下了手中的药剂，转而托起她的脸蛋。
    感受著帕米拉脸上逐渐升高的温度，卢修斯认为很有必要纠正一下这位女大学生的看法。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你不在乎，你当然可以不必牺牲和奋斗。
    可一旦你要追求梦想，自然就要有相应的付出。
    “既然你想要改变更多植物的生长环境，你就得拥有更大的影响力...权力和財力你总要拥有一部分吧。”
    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往往都是禁不住挫折的投降派，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淋漓的鲜血，要达成目標，便不得不做出相应的妥协和牺牲。
    “若你要下定决心改善更多植物的生存环境，就要拥有足够的能力，这条道路必然曲折，没有损失的战爭是不存在的。”
    是吗？
    正视著卢修斯的眼睛，帕米拉突然感觉脑海中某个枷锁在悄然破碎。
    那个庞大意识的集合体，似乎正在接受卢修斯的说教，认可了这位警员的判断。
    同时，也让帕米拉紧绷的情绪得缓解，不再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所裹挟。
    脑海中悲戚同类的『哭声』终於缓缓停歇，实验后头一次感觉如此轻鬆的帕米拉小声开口：
    “好的...我明白了...”
    见帕米拉恢復了乖巧，不再抗拒自己的『兼职工作』，卢修斯收回双手，点头道：
    “所以...你自要好好等著我赚够钱，买下一块地就好。”
    卢修斯对这些效力超然的药材很有自信，在哥谭，这些东西绝对不会缺乏受眾。
    “誒？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才意识到卢修斯是打算一力承担起赚钱的重任，帕米拉指了指自己，满脸错愕。
    不是因为需要自己帮忙才劝说自己放开一些的吗？
    原来不需要她？只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所以才说那些安慰的话？？
    “帮忙？”
    卢修斯抬起头，眼前的女孩看起来有些焦急，似乎是颇想证明自己的作用。
    “帮我买点类似的药材就好了吧，其他的我都能负责。”
    “可是...”
    『种植。』
    在帕米拉十分想要为卢修斯做点什么的时候，一声轻响在她的脑海中翻涌。
    那份神圣的意识，瞬间点醒了迷茫的女孩。
    “对啊...种药，我们为什么不自己种一些药材呢？”
    已经决定为了植物们的未来而做些什么，帕米拉的眼中燃起了强烈的希望！
    “什么？”
    看著帕米拉的脸上突然爆发出灿烂的笑容，卢修斯磨药的手顿住，不明白帕米拉在开心些什么。
    “卢修斯！我可以帮你种药！”
    帕米拉十分相信自己的能力，她已经开始逐渐能够控制各种植物，就像之前用薰衣草让恋人熟睡一样。
    而如果卢修斯需要某些特別的药材，她当然可以培育出更加优秀的植株，確保药效的同时，还能减少对植物的损害，只取用药的那一部分就好！
    “你还会这个？”
    大惊失色的卢修斯彻底停下了配药的动作，这才想起来，帕米拉的確是植物系的学生，或许还针对植物培育方面颇有心得。
    “但是...真的能行吗？你知道，我们对药材很挑剔。”
    卢修斯要的可不是普通的中药，他一度认为从药房中挑出来的都是些极其罕见的珍品，应该是本世界独有的產物，不然效力不可能如此惊人。
    『可以，绝对可以！』
    坚定而空灵的语调在帕米拉的脑海中响起，让这位女大学生微微愣住。
    为什么好像在见到卢修斯之后，那个奇怪的意识体变得愈发活跃了？
    奇怪之余，帕米拉还是朝著卢修斯点点头：“放心吧，没问题的。”
    “那我们是不是需要准备个场地种植？”
    “我可以直接借用学校的场地，其他材料也是，不用担心。”
    想到了如今还在学院中任职的『伍德教授』，帕米拉只要写一个申请，便能很轻鬆得到那位教授手下的各种资源。
    ......
    医院內，一个男人正在街道上徘徊。
    如果帕米拉见到他，一定会认出这是药店的那位小柜员。
    而现在，这位一路跟来医院的店员，却停在了病房之外，没法確定之前那个女孩进入了哪一间病房。
    於是，当他反覆斟酌，是否要將这个模糊的地址直接报告给掌柜的时候...
    一只手掌，突然搭上了他的肩头。
    “嘿，伙计，你一直在这边，是有什么事情吗？嗯？”
    粗狂而凶恶的嗓音令柜员寒毛直竖。
    而当他扭头时，看到的是一种帮派分子...正恶狠狠地將他团团围住。
    ......

 第44章 逐渐掌握

    “嘿！冷静，伙计们，我只是路过的！”
    被无数双怀揣著戒备的眼神顶住，普利斯迅速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毫无恶意。
    “路过？你小子在这边走来走去干什么？”
    带著眾多小弟们一起来为卢修斯赔礼道歉，克里斯可是带著自家boss的善意而来，结果却在卢修斯警官的病房外发现了这么一个鬼鬼祟祟的傢伙。
    “克里斯老大，我们正缺一个礼物，要不要乾脆把这傢伙送给卢修斯警官？”
    “...这傢伙还不配。”
    体態魁梧如绿巨人的克里斯冷哼一声，隨手將这个奇怪的傢伙拎起来，交到了身旁的小弟手中。
    “听著，直接將他带回去问话，別让他打扰了我们的安排。”
    將小柜员的事情拋之脑后，站在病房外的克里斯挠著圆滚滚的脑袋，无比苦恼。
    切波特先生说要给卢修斯警官送上一些他会喜欢的礼物，但是卢修斯警官到底喜欢什么呢？
    “喂，你帮我去打探一下消息，摸清楚卢修斯的喜好。”
    ......
    城市另一头，蝙蝠洞中。
    一身黑袍的蝙蝠侠守在眾多高科技机械之前，注视著哥谭的一举一动。
    “最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阿尔弗雷德。”
    標誌性的浑厚嗓音在洞窟中迴荡，蝙蝠放下手中的一沓文件，仍然无法找出那些毒液的来源。
    “少爷，您已经守在这些仪器前快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有什么异常，我会第一时间呼唤您的。”
    在这位蝙蝠侠身旁，一个身形高挑的老者脸色无奈，发自內心地劝告著。
    “我很好...不必在意，之前我让你去检测的那颗药丸怎么样了？”
    並不在乎自己身体上的疲惫，布鲁斯端起咖啡，问起了关於那些药丸的消息。
    卢修斯·奥勒利乌斯·马克西穆斯。
    这位刚被送进医院没多久的警员，又给了布鲁斯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获取了一些奇怪的药丸，这些东西不仅能对雪原餐厅的那种混合毒素有奇效，甚至还有祛除幻觉的效果。
    当布鲁斯从哥谭警局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决然不相信的。
    开玩笑...一个普普通通的紈絝子弟，虽说似乎在断案方面有著格外敏锐的直觉和强大的执行力，但这和药物有什么关係？
    韦恩集团每年费在药物研发上的资金都是数以亿计，也没见出什么特效药。
    就为了防备稻草人那诡异的恐惧毒气，布鲁斯都已经了巨大的精力，十几种手段里，都没有特別让他满意的。
    可结果你说，他所有的努力，还敌不过那傢伙一颗小小的药丸？
    “实验上的报告显示...所有效果均属实，那种神奇的药膏能让小鼠的伤势癒合速度提高数十倍。而那种解毒用的药丸对於各种毒素均有极好的效果，尤其是干扰精神的毒素...”
    如果不是这些实验都由他亲自完成，阿尔弗雷德也不敢相信，那被自家少爷隨手捡回来的东西，竟真有如此惊人的效果！
    “什么？效果全部属实？”
    不过是因为好奇才隨手从卢修斯那边捡来的几颗药丸...传言竟然是真的？？？
    “它们的成分呢！”
    想到这些药物大范围应用后能为哥谭带来何种未来，布鲁斯的声音便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不同於蝙蝠侠的激动，老者的脸上，写满了遗憾：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少爷，我们尝试用同样的成分混合成一样的药丸和药膏，却发现完全没有效果。”
    那些拙劣的仿製品，和原样简直是云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语。
    可偏偏它们的成分完全相同，按理说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才是。
    “无法仿製？”脸上的激动彻底消散。虽然一开始便能猜想到这样的结果，可事情真是如此，布鲁斯还是不免感到强烈的沮丧...
    “这些药物或许能给哥谭带来新生...”
    一种万能的解毒药，能给哥谭带来多少岗位，解决多少人的温饱问题？
    在得到药效属实消息的瞬间，布鲁斯都计划好了，他该向卢修斯支付多少美金和股份，来换取这份珍贵的药方。
    可结果却是...这些超凡卓绝的药物，无法投入批量生產。
    所以，这也就意味著，他从卢修斯那边获取的东西是...
    “...魔法药剂吗？”
    见过各种超凡力量，蝙蝠侠取出仅剩的几颗药丸，眼神无比复杂。
    这些东西里一定蕴含著一些仪器无法检测的特殊成分，而恰恰是那些东西，赋予了药物强大的效果。
    “百人会是华裔最强大的组织，这些东西会不会出自他们手中？”知道卢修斯的背景，阿尔弗雷德在一旁轻声建议。
    “说不定是马克西穆斯家族的作品呢？谁说得准。”將仅存的几颗药丸视若珍宝地收起，再度意识到卢修斯的背景是何等深厚，蝙蝠侠无比感慨。
    卢修斯这傢伙，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宝藏。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家族的好东西...
    只是可惜，在他和家族闹矛盾之后，这样的东西应该越用越少了吧...
    ......
    在医院无人的角落中，帕米拉捏起一颗种子，將它放进了盆之中。
    浇上足够的水分，確定自己的行为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后，女孩紧紧盯著盆里的土壤...一抹异色在她的眼中闪过——
    平静的盆中，顶部的土壤微微鬆动，一株翠绿的幼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成功了！”
    在惊喜中轻声欢呼，帕米拉眼睁睁地看著那株幼苗在顷刻间成长壮大，发育成一颗小小的枝丫。
    而在这绿色的藤叶之下，一根饱满修长的人参埋藏在泥土之中，隨时可以取用。
    “做到了...我做到了...我们做到了！！”
    压抑著激动的心情，帕米拉握紧双拳，和脑海中那个意识一齐欢呼！
    有了这个，她们就能在人类的世界之中拥有一席之地，不断成长壮大，从而彻底改变植物们的未来！
    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意志和那股强大的意志相吻合，在一种玄妙的感知中，帕米拉隱约觉得自己的掌控力有了不小的提升。
    似乎...她已经能够逐渐控制自己的力量，包括体內的那些毒素，
    如果是这样的话.，.
    脸色涨红，帕米拉压制住体內奔涌的毒素。
    卢修斯...
    ......

 第45章 来自哥谭大学的邀请

    “嘶...”
    在护士的帮助下解开绷带，暂时替换过药膏，卢修斯重新將外套披好，將仅剩的几颗药物收起。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卢修斯一眼就能看到蹲守在房间外的眾多大块头。
    那群身著劣质西服，腰间鼓鼓囊囊的傢伙，应该都是企鹅人的手下。
    能辨认出为首那几乎两米高的大块头正是曾经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克里斯，卢修斯皱了皱眉头。
    “他们怎么来了？”
    企鹅人现在不对哥谭的黑帮进行大范围搜查，来找自己做什么？
    “咚咚咚。”
    就在卢修斯思考的片刻，他的房门已然被已敲响。
    整理好衣物，卢修斯隨口道：“请进。”
    “您好，请问是卢修斯警官吗？”
    一位身著淡绿色衬衫的红髮女孩走进病房，她看起来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纪，眼神灵动，整个人显得朝气蓬勃。
    “是的，你是？”
    今天的访客似乎格外地多，面对这位隨身携带著书本的女孩，卢修斯满脸疑惑。
    他本以为会是企鹅人的手下，这个人又是？
    “啊！很荣幸见到您，我叫芭芭拉，是哥谭大学的图书管理员。”
    两眼放光地著病床上的警员，芭芭拉可是通过多方打听才找到了卢修斯的所在。
    “图书管理员？”
    扫过这个女孩手中的书本，卢修斯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实际上。我们图书馆內部正在准备发行一期报纸，这次轮到我做记者...所以我想过来採访一下您。”
    採访？
    尚且奇怪於对方为何会找到自己，卢修斯的耳边便又响起了一个欢快的声音——
    “卢修斯！你看，这样的植物可以吗？”
    手里捧著一株人参，帕米拉快速走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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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出了这位同学，芭芭拉瞪大双眼，在惊讶中开口：“帕米拉？”
    “嗯？你是...”
    似乎对芭芭拉並不熟悉，帕米拉在发现房间內还有其他人后便放缓了脚步，脸色奇怪地来到了卢修斯身边...
    “我是芭芭拉，今年演讲比赛上的那个，计算机系的学生。还记得吗？”
    “啊，是你！”
    的確想起了这位在同届中颇有声望的优秀学生，帕米拉恍然地点点头。
    两位同学相逢，卢修斯好奇地看向帕米拉，轻声问询：“为什么她会认识你？”
    “我不知道...不过听说芭芭拉小姐的记忆特別好，她几乎记住了见过的每一个同学。”
    帕米拉也没有想到，在学校中完全是个透明人的自己，竟然会被芭芭拉彻底记住。
    “嘿...你们在说些什么？”
    看著眼前的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突然说起了悄悄话，芭芭拉的眼中顿时燃起了浓烈的兴趣。
    她的確认识帕米拉，不过那还是在某次新生欢迎会上，这个內向的女孩躲在园角落里和植物自言自语。
    芭芭拉没想到，就是那样一个在学院中没有朋友的女孩，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恋人...而且还是卢修斯！
    “你们是情侣吗？”
    眼神在卢修斯和帕米拉之间跳跃，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记者小姐已经拿出了记事簿。
    “什么？我们...”
    瞥了眼身旁低著头的女孩，卢修斯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但脸色涨红的女孩，已经在小声喃喃：“是的...我们正在发展关係...”
    “哇哦！这太疯狂了！”
    得到了预料之中的回应，捧著笔记的芭芭拉已经开始不断动笔书写，脸上堆满了笑容。
    从自己的父亲那边听闻了关於卢修斯的事跡，芭芭拉对於这位与眾不同的警员无比憧憬。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在对方受伤的时候代表哥谭大学来给予一些问候。
    没想到，这位警员竟然和自己的同学是这样的关係。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不来哥谭大学举办的舞会呢？”
    想起了最近学院中的活动，芭芭拉放下笔，疑惑地看向帕米拉。
    “舞会？”
    从来不参加学校中任何的活动，帕米拉最常去的地方便是教室和实验室，甚至压根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校园活动。
    “是的！三天后哥谭大学便会展开运动会，然后就是各种社团的活动，以及为了纪念校庆而开办的舞会...”
    近期的哥谭大学会十分热闹，甚至舞会上或许还会邀请一些知名校友前来。
    每到这种时候，芭芭拉都要应付一大堆的邀请，这次她来探望卢修斯，本来便带著些其他的想法。
    但是既然他已经有了伴侣，那乾脆让帕米拉和卢修斯一起出场就好了。
    “我能问问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吗？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卢修斯指了指自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知名了，能让哥谭大学的报社前来主动採访。
    “嗯？您不知道吗？您独自驾车將带有炸弹的危险车辆驱逐出市区这件事，已经在各大报刊和电视新闻上传开了。”
    贴心地递出一张报纸，芭芭拉还不忘为卢修斯点出了这件新闻的位置。
    事实上，她知道的还不止这一点，芭芭拉最近可是没少从某位亲人口中听到对卢修斯的讚誉。
    能让向来苦恼劳累的父亲也能感慨讚扬，甚至让他少了许多忧愁，对於这样的警员，芭芭拉当然会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过来探访。
    “什么？”
    盯著报纸上的內容，卢修斯一时有些不確定，那些华丽的辞藻形容的竟然是自己。
    独自驾车驱赶危险分子？
    该死，那分明是黑寡妇做的，怎么算在自己头上了？
    还有，『为了群眾安全所以拼死將炸弹送出城区』又是什么鬼？他们不是始终被幕后的计划著骗得团团转吗？
    啊，离谱的哥谭新闻学。
    他们怎么能把功劳全部推给一个正在休假养伤的警员身上，万一要是被恼羞成怒的恶徒给发现了，自己还怎么悠閒地进行捞钱和升职大业！
    一定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护警局的顏面吗？
    自己现在都快成为哥谭警局的形象代表了？？
    表情复杂地收起报纸，发现此刻就连帕米拉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多出了几分尊敬，卢修斯捂住额头，似乎明白了为何韦恩老爷喜欢戴著面罩干好事...
    在哥谭出名什么的，这种事情不要啊！！！
    ......

 第46章 企鹅人的『礼物』

    啊...可恶，还算警局的那些傢伙有点良心，没有把自己乾的所有事情都抖出来。
    將报纸上的信息大概看完，卢修斯唯一能够庆幸的便是，警局那边暂时只给出了自己在爆炸案中的表现，並么有將此前其他的案件细节披露。
    不然，名气越来越大的自己，只怕是要被失败的稻草人给狠狠惦记上了。
    “还有什么其他需要问的吗？”
    放下报纸，卢修斯开始应对芭芭拉的採访...
    病房外。
    布洛克无奈地看著越聚越多的帮派分子，於一旁默默观察著情况变化。
    “嘿，查清楚了吗？卢修斯警官到底喜欢什么东西？金钱？权势？”
    “没找到...他才刚刚来到哥谭，以前都是在曼哈顿生活的。”
    “那曼哈顿那边的线人呢？消息怎么还没递送回来？”
    “要我说，別管喜欢什么，送钱总是对的。”
    “切，万一对方要是个不差钱的公子哥呢？”
    嘰嘰喳喳的帮派分子们交头接耳，閒言碎语一刻未曾停歇，却始终想不出合適的礼物。
    “好了，都別说了。”
    掛断电话，为首的克里斯站起身，魁梧的肌肉震慑住了一眾小弟，令他们瞬间停止了爭论。
    “boss说他已经准备好了礼物...”
    扫视周围，发现了从街头驶来的车辆，克里斯朝著两个心腹挥挥手，一同来到那辆汽车后座。
    打开车门，看著里面的『礼物』，三人皆是一愣...
    ......
    “所以，卢修斯警员，你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
    採访的芭芭拉饶有兴趣地记录著各种关於卢修斯的详细信息，从生日到喜好，几乎没有她不想知道的。
    “呃...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特別的喜好。”
    坐在床上，卢修斯的眼神不自然地闪躲。
    他当然不可能当著两位女士的面，將前身那该死的爱好给说出来。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
    “咚咚咚。”
    病房的门扉被再一次敲响，打断採访的同时，也让房间內的三人同时望向门口处。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一个庞大的身形挤入病房之中。
    “卢修斯警官，我来送礼...”
    沉闷的声响戛然而止，看到病房內两位美丽的女性，克里斯的身形霎时间顿住。
    这一刻，哪怕是以他那愚钝的脑袋，也明白了自己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卢修斯，他是谁？”
    察觉到克里斯身上浓烈的凶悍气息，帕米拉变得十分紧张。
    “他是...”
    “您是克里斯？冰山餐厅的安保队长？”
    纤眉一挑，芭芭拉认出了这个男人。
    她清晰地记得，曾经这个男人好像犯过事，在通缉榜上待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获得了豁免，似乎是因为在某些人的帮助下打了一场胜利的官司。
    总之，从那以后，克里斯便成为了企鹅人麾下的打手...虽然明面上他已然不再参与犯罪，而是只在冰山餐厅中工作。
    现在他到这里来...
    在三人的注视下犹豫了片刻，判断boss命令大於一切的克里斯还是照常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是科波特先生让我来的，说是要因为上次欠您的情，赠送您一份礼物。”
    说著，这位魁梧的壮汉从背后牵出一个双手被缚的女子。
    身材火辣的女人身著一袭黑色礼服，浑圆而修长的双腿如象牙般惊艷，白皙的肌肤和高贵的气质，令这位被束缚的女子犹如被绑架的贵妇，透露出一股別样的悽美。
    她有著一头黑色的长髮，纵使娇嫩的脸蛋被黑色的面巾包裹，那清冷的眼眸和光洁的肌肤还是能证明女子处境之优渥，尤其是那对黑色眼眸的高傲和倔强，似乎更是象徵著她身份上的不凡。
    纵使眉眼间带著强烈的愤懣和怒气，但她终究还是在克里斯的牵引下来到眾人身前，一双眼睛狠狠盯著卢修斯，似乎是將自己此刻的尷尬，全都算在了这个男人头上。
    “她是一个窃贼，因为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被诉诸法律，所以答应我们可以帮著做任何一件事。”
    窃贼？
    听到对方被抓住的理由，帕米拉和芭芭拉皆是脸色一变，很难相信这样的美人竟然会因为这种事而被拿捏住把柄。
    至於克里斯，他完全没有照顾这个女人的情绪，只是粗蛮而直接地表明自己的来意：
    “之所以用她当做礼物，是科波特先生听说您...”
    “停！！！”
    脸色剧变，瞬间打断克里斯的发言，卢修斯伸手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礼物什么的还是请带回去吧。”
    背后就是帕米拉奇怪的眼神，卢修斯此刻著实是满头大汗。
    在大庭广眾之下，直接送人这种情况，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哥谭还是那个哥谭没错，但这也未免太离谱了些？！
    单单是那个女孩表现出的不忿和桀驁，就让卢修斯有些担心，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是企鹅人在试图让自己得罪某些惹不起的存在。
    “抱歉，我的职责只是將她带过来，如何安排都是您的意思。”
    死板地执行著企鹅人的命令，克里斯只是拋出了手銬的钥匙，並递给了卢修斯一个奇怪的u盘。
    “boss说这里有她全部的信息，她不会敢隨意违背您的命令的。”
    完成了任务，克里斯默默退出了房间，任由房间內的四人大眼对小眼。
    “嘿...”
    心疼地望著那被捆缚住双手的『小偷』，善良的芭芭拉小声开口：“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起诉那些乱来的傢伙。”
    熟知法律，芭芭拉想不到什么样的盗窃罪名，才能让那些黑帮分子如此对待一位美丽和优雅的女性。
    可伴隨著她的话语出口，被控制住的女子反而脸色一变，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低头默默来到卢修斯背后，表示著自己的顺从。
    “这...”
    握著被克里斯拋来的钥匙和u盘，这一刻，卢修斯只感觉手中的东西如烧红的炭火般烫手。而帕米拉和芭芭拉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好吧...总之，我谨代表哥谭大学期待您能准时到访。”
    相信卢修斯作为警察应该能將这件事处理妥当，採访的內容已然完成，芭芭拉便快速地离开了病房，只留下一张舞会的邀请函。
    至於卢修斯。
    看著脸色平静的帕米拉，他正在斟酌用怎样的方式，来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

 第47章 赛琳娜

    “为什么会有这种礼物？”
    还捧著盆的帕米拉呆呆地望著卢修斯，在她原本的印象中，身为警官的卢修斯先生应该是和哥谭的帮派水火不容过的才对。
    “啊...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们想拉拢我？就像他们腐蚀警局里的其他警员那样。”
    企鹅人一直对自己表示热诚，卢修斯认为，或许是他很担心自己走到他的对立面。
    由於不想惹麻烦，卢修斯的確在企鹅人手下的方面十分忍让，企鹅人大概也是从这一点判定，自己是『可以拉拢的』。
    “你会和他们走到一起去吗？”
    忧愁地皱著眉头，对此前闯入病房的克里斯带有些许畏惧，帕米拉不希望卢修斯和那样的人接触。
    不论是作为伙伴，亦或者敌人。
    “我想不会...我只是不想惹麻烦，才没有对那些人表现出恶意...我毕竟也只是个普通的警察而已。”
    安抚住帕米拉的情绪，卢修斯看向站在一旁的『烫手山芋』。
    “至於她...”
    面对帕米拉好奇而小心的眼神，卢修斯深深吸气：
    “好吧，其实我在来到哥谭之前...接触过的女孩子比较多。”
    终归是要坦白的，卢修斯並不想隱瞒这位单纯的女孩。
    反正以前的事情都是前身做的，只要卢修斯此后不再做类似的风流举动，还是能够让周围的人逐渐改观。
    “切。”
    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二人交谈，被束缚住手脚的赛琳娜目露鄙夷。
    她一时失误被企鹅人以那种卑劣的手段拿下，现在更是直接被送到这个男人身边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会不知道他的喜好。
    现在不论他说什么，都不过是无奈之下的被迫坦白罢了。
    以赛琳娜的阅歷，她很轻易就能猜到，这种公子接下来就会说什么『独一无二』『与眾不同』之类的情话，来安抚他当下的伴侣。
    “来到哥谭之后，我就没有和任何其他女孩接触过了，我可以保证！”
    没有看到赛诺娜的不悦和鄙视，卢修斯只是看著帕米拉的表情，不希望和她之间產生任何误会。
    面对帕米拉纯净的眼神，犹豫片刻后，卢修斯终究还是忍著紧张开口：
    “其实我也希望...你会是我接触的最后一个女孩...”
    呵呵，我说吧。
    提前预知到了事態的所有发展，赛琳娜撇过头，对类似的话语极为厌恶。
    男人只有死后才会停止他们对异性的特別想法，这个男人拙劣的表白，但凡是个女孩都能看穿...
    “我知道的...”
    “！！！”
    轻轻点点头，在赛琳娜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帕米拉对卢修斯的话语表示了完全的信任。
    早在曾经的那一夜，被魔形女告知过自己的『独特』后，帕米拉便意识到了，试图提升自己，追赶上卢修斯的她是多么愚钝。
    她或许完全低估了自己在那位警员心中的地位，才会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走入伍德教授的陷阱。
    所以...
    在又一次被卢修斯拯救后，帕米拉便再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动摇了。
    脸色微红地接受了卢修斯的表白，面对在感动中试图抱上来的卢修斯，帕米拉弱弱地抬手阻止。
    “还有人在看呢...”
    “哈？”
    抬头发现布洛克那个傢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卢修斯尷尬地收回双手，眼中不由多出了几分怒气。
    “咳咳，抱歉，我只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带著一丝笑意，布洛克麻溜地举手投降，退出病房的同时，还不忘把门给合上。
    只是，这位面糙心细的警员，在转身离开前暗自嘟囔。
    “不会真动感情了吧。”
    一位便尝樱唇的丛老手，没道理在女孩面前露出这样生涩的一面。
    当然，如果卢修斯能一改过往的放荡，这也会让布洛克放心许多。
    一位忠诚的伙伴总是比轻浮的浪子要好上太多...
    “好了，现在討厌的傢伙走了...邀请这边，我们要去吗？”
    举起手中的邀请函，卢修斯看向眼含秋波的帕米拉。
    “去吧...我很乐意当你的舞伴...”
    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的活动，现在的帕米拉心中也带著几分忐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准备些什么样的服饰...
    “当然，如果你的伤...”想到现在的卢修斯仍然负伤，帕米拉立刻开口。
    “啊，那倒是没关係。”
    已经换过药，现在卢修斯能感觉到，自己的伤痛已经大幅减缓。
    当初给帕米拉用药的时候，卢修斯还没有意识到了这治癒药膏的效果之可怕。
    当他切实体验过后，他才明白为何帕米拉在短短几天之內就能正常地跑跑跳跳，再无需担心腿伤。
    “只是可惜，上次的药不小心丟了，现在真要售卖的话，没有多少储备啊...”
    苦恼於自己已经在哥谭中小有名气，卢修斯是真担心哪天稻草人什么的闻著味找过来。
    製造出来的特效药必须留足备用，但这次帕米拉已经把药店里能带出来的药材用的差不多了，这样稀少的量可不足以让卢修斯安心。
    “嘿，其实我们可以自己种的。”
    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帕米拉重新拿起床头的盆，满脸期待地將那株刚刚生长完毕的人参递到卢修斯面前。
    “嗯？这是你曾经培育的植株吗？”
    接过这充满异香的药材，卢修斯的表情猛然变化——
    “它种了多久？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种强烈的香气，是卢修斯从未在其他药材上见过的。
    “我...”
    刚想说点什么，一想到这株药材带来由，帕米拉便只能闭上嘴，脸色犹豫。
    不，不能说。
    这来自她的能力，根本不是提前种植得来。
    如果卢修斯说起种植的要领，或者种植的期限，她一概不知，又能如何回应呢？
    “已经久到忘记了吗？没关係！这一株药材已经很棒了！”
    没有想到帕米拉竟然还有这种种植技术，卢修斯惊喜之下，心中对於未来已然有了规划。
    只要能量產这种药材，製作出良药信手拈来！
    不过是需要一点时间筹备罢了...
    要不要去找某位慈善家先生拉一点天使投资呢？
    ......

 第48章 企鹅人的『安排』

    “boss，卢修斯看起来不太喜欢我们的礼物。”
    回到冰山餐厅的克里斯站在包间之中，对企鹅人匯报的同时，也说出了自己心底的不解：
    “他在哥谭之前不是最喜欢美人吗？为什么会对我们的礼物这样冷淡？”
    “正是因为他值得我们结交，所以才会敏锐地察觉到我们礼物之中的『陷阱』啊。”
    坐在包厢首位的企鹅人面带微笑，似乎对於卢修斯的反应毫不意外。
    “陷阱？”
    连赠送『礼物』的克里斯本人都未曾预料到，经由他转交的那位女士身上还有什么问题。
    “难道是疾病吗？”
    迟钝地思考著，克里斯吐出的话语却让企鹅人脸色一沉：
    “疾病？拙劣的把戏。”
    他怎么可能给贵客送出那样带有侮辱性的礼物。
    “你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吗？”端起一杯红酒，企鹅人阴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有一说一的克里斯摇摇头：“我不知道，身份的信息您不是让我给卢修斯警官了吗？”
    在那个u盘里，有著女人盗窃时的隱秘监控，將她的容貌和行为全部记录。
    那傢伙是在一个特別的舞会上进行的盗窃举动，作为一个颇有身份的女性，这样的行为一旦曝光，她將在亲友之间顏面扫地。
    正是拿捏著这样一点，企鹅人才能自信將其打包成一份礼物，送给那位警察先生。
    但实际上...
    企鹅人对於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女性，已经有了少许猜测。
    “听说过『猫女』吗？”
    一想到卢修斯极有可能会招惹到这样一位女士，企鹅人便难掩脸上的笑意。
    “猫女？！”
    身为安保，克里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盗。
    曾经於罗浮宫，哥谭博物馆等等著名建筑中窃取藏品，在黑市上拥有不小的声望，传言还是个『劫富济贫』的侠盗，经常將偷来的藏品赠送给某些需要的人。
    “您是在怀疑...”
    “没错，虽然也只是怀疑，但如果能让那位警员树立起更多潜在的敌人，对我们才算是最有利的。”
    太顺了，对於一位警员而言，卢修斯在哥谭中的生活，太过顺利和安定。
    各种足以带来巨大伤亡的毒气袭击和汽车爆炸，都在那个警员的手中变得无害化，似乎只要有他在，哪怕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傢伙也没法干预哥谭的秩序。
    这样惊人的能力，让企鹅人很难不想到某个守卫哥谭的黑暗骑士。
    可卢修斯本人偏偏和那位明星不同，他的身上没有压力，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利益，又或是得罪某些不能招惹的傢伙。
    这样一位没有困难，又拥有强大实力和背景的警员，不可能轻易接受来自黑道的橄欖枝。
    但是，如果他的生活中多出了许多敌人，令他不得不开始向外求助...
    企鹅人，便有希望彻底將他纳入麾下！
    作为一个极度务实的黑帮老大，企鹅人的礼物，可不是这么好接受的...
    “我可是为那位先生准备了不少大礼。“
    取出一张信件，企鹅人將它递到了克里斯手中。
    “听好，將它放在哥谭第五大道第二个路口的药店里，会有人来接收这份信息的。”
    那位警员虽然在哥谭中行事小心翼翼，可他终局还是打扰了某些人的布局。
    收到了信息的那个人，会用怎样的方式来报復呢？
    “让我们来为卢修斯警官的哥谭生活增加一点小小的乐趣吧~”
    举起红酒杯，企鹅人十分期待那位警察此后会陷入何等境地。
    ......
    “嘿，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企鹅人那些傢伙抓住的，盗窃？”
    背上的伤口已经不再阻碍行动，和帕米拉商定完药物方面的事情后，卢修斯开始处理手里的烫手山芋。
    自从这个女人进入病房后，她便始终一言不发，带著极强的戒心。
    当然不可能真的將她当做自己的禁臠，现在卢修斯只想儘快將这电灯泡送走，不要妨碍自己和帕米拉接下来的进展。
    “...”
    以沉默应对卢修斯的问话，赛琳娜只是盯著卢修斯手中的钥匙。
    “我现在放你离开，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如何？”
    虽然不认识眼前之人，但卢修斯总感觉对方十分危险...
    “卢修斯，她好像不想摘下面巾，可能是觉得丟脸？”
    对这位被黑帮带来的女性，帕米拉认为，或许是她遭受了那些恶劣傢伙的陷害，才会落得如今的境地。
    她不愿意离开，是否因为还有其他把柄落在那些帮派的手中呢？
    语调儘可能地柔和，帕米拉直视著对方的眼眸，诚恳地说道：
    “你需要帮助吗？女士，任何帮助都可以，我们不会伤害您的。”
    “...我需要一个相对隱秘的房间，才能告诉你们我的经歷。”
    思索了一段时间后，赛琳娜终究还是开了口，只是她的眼神却仍然盯著手握钥匙的卢修斯，似乎对开口劝说的帕米拉没有多少感激。
    “帕米拉，还是你来吧...”
    一听说要去隱秘的地方，卢修斯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不，我希望你能跟著我。”
    一双美眸盯著卢修斯，更確切地说，是盯著这位警员手中的东西，女人的心思有些昭然若揭。
    来到哥谭没多久就在那些帮派分子的手中翻了船，现在的赛琳娜已经不爽到了极点，只想儘快从目前尷尬的状態中脱离。
    “好吧，我知道，你想要这些...我不想掺和到你和企鹅人的斗爭中来，也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所以...”
    拿出u盘，卢修斯直接將这枚银色的小物件丟进了女人口袋，並顺手替她解开了身上的束缚。
    “好了！你自由了~”
    並不揭下女人的面纱，就连打探一下u盘內容的兴趣都没有，卢修斯只是朝著门外一抬手，示意对方可以立刻离开。
    “不管你和企鹅人的帮派还有什么恩怨，那都是你们之间的事儿了。”
    “...”
    似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轻易地放开自己，赛琳娜惊讶地看著卢修斯。
    这个傢伙，难道和哥谭的帮派真的没有联繫？
    不，不可能，一个毫无背景的傢伙，怎么可能真的被企鹅人如此重视。
    眼眸中的惊讶和感激一闪而逝，赛琳娜的心中再度被戒备充满。
    之前的那些话不过是骗小女孩的把戏罢了...没有任何警察会说自己和黑帮有所联繫。
    在女友面前的时候是这幅绅士表现，私下里又会是何等不堪呢？
    罢了。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儘快將那些和自己身份有关的记录清除，再去考虑报仇的事。
    压下心中的怀疑，赛琳娜快速离开医院，回到了自己在哥谭暂住的酒店。
    可当她打开u盘，试图將自己的身份信息全部消除时。
    u盘里唯一的內容，令赛琳娜眼中喷涌出强烈的怒气！
    『真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地把证据给你？』
    『晚上到我的房间里来』
    ——卢修斯。
    ......

 第49章 猫女

    深夜，哥谭城中，一抹倩影从墙头略过。
    浑身包裹在黑色紧身衣中，赛琳娜的行动未曾掀起一丝波澜，犹如一只在深夜中捕猎的灵猫，一举一动都充斥著无声的寂静。
    哪怕是在这防守森严的『富人区』，也没人能找到她的踪跡。
    躲在胡同的转角处，赛琳娜抬头望著这栋奢华的公寓，比对著脑海中的地址。
    『就是这里没错了。』
    冷酷的眼神扫过公寓门口处打盹的安保，赛琳娜从后腰处取出了一个手电筒，咬在了口中。
    微弱的灯光下，公寓两侧的紧急求生楼梯出现在她的视野內。
    圆润而有力的双腿猛地一蹬，轻灵的猫女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墙垣，从消防楼道中窜进了公寓。
    显然，没有从u盘中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赛琳娜已经开始打算通过自己的方式来破局。
    『让我去陪那个傢伙？做梦！』
    一想到卢修斯这个衣冠禽兽，以及他在帕米拉面前表演出的无辜和真诚，赛琳娜便觉得一阵发自內心的厌恶。
    当她被那个警员爽快地解开束缚，她一时竟还真觉得那傢伙性格不错，虽然浪荡了些，但是对伴侣还算忠诚，没有太多小心思。
    可结果呢？！
    那该死的u盘里什么都没有！早就被他调包了！
    又或者说，企鹅人的手下从一开始就做了个局，那u盘里自始至终就只是些故意陷害那位警官的信息。
    当然，对於第二种可能，赛琳娜並不抱有太多希望。
    偶然因素太多，除非是企鹅人背地里將一切都算计在內，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巧合』。
    『哼，男人终究都是一个样。』
    快速来到那个男人居住的楼层，赛琳娜的嘴角挑起一丝不屑。
    这一次，她可不再会傻乎乎地如对方预料那般行动了。
    並不前往医院赴约，现在赛琳娜只想搞清楚，那个看似友好的警员，背地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傢伙。
    当然，她不是任人愚弄的蠢货，不会因为一个u盘里的信息就给那个警员判死刑，她决定用自己的双眼来判断一个的底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快速掏出开锁器械，猫女的双手一番操作，属於卢修斯的房门便在三秒之內开启，比某位警员用钥匙来得更快。
    轻巧地推开房门，赛琳娜闪身走进了卢修斯的公寓...
    眼神扫过杂乱的客厅，眾多昂贵的装饰品被四下丟弃，令赛琳娜的职业病微微发作。
    “竟然有这么多好东西...这傢伙到底是哪里来的？”
    踏著慵懒的步伐，悄悄来到客厅最大的那副油画之前，猫女身形一顿，眼中流露出几丝惊诧和痴迷。
    那傢伙竟然连这种东西都能搞到手？
    算了，现在不是干活的时候。
    强忍带走点什么的想法，猫女利落地甩甩头，將不该有的念头拋出脑海，快速寻找著能证明那傢伙身份的物品。
    而在找到卢修斯的书房后，盗窃经验丰富的猫女很快便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一本本被翻出来的日记被赛琳娜捧在手中，同时也让她的脸色在灯光下反覆变化...
    咬牙切齿的她攥紧了日记的纸张，诱人的红唇吐出了几个冰冷的词语：
    “好...果然是这样...”
    看著日记上记录的各种风流史，现在赛琳娜已经对某个警员已经有了彻底的认知！
    她果然没有误会那个男人！这傢伙最大的爱好就是和女性...
    企鹅人是故意將自己作为的礼物！而那傢伙绝对把u盘调包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
    找到那个恶劣男人的破绽，以交换的方式来获得那份真正的...
    “呼...”
    一阵奇特的风声传来，令房间內的猫女变了脸色。
    不对劲，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將日记迅速放回书桌，这一刻，赛琳娜宛若化作了黑暗中的幽魂，瞬间便攀上了衣柜。
    压低身形，潜藏在天板和衣柜的低矮缝隙中，赛琳娜將呼吸都减轻到了极致，几乎是彻底將自己存在的一切痕跡抹去。
    “刺啦...”
    伴隨窗户的拉动声，一个沉稳的男人进入了这间公寓。
    『同行？』
    阴影中的猫女侧耳倾听，能辨別出来者大概是个成年男性，体格极为壮硕。
    对方並非是从正门进入...难道说富人区的安保真的差劲到这种程度，是个人都能隨便进来？
    “哗哗哗...”
    翻动的声音频繁响起，巨大的动静让身为大师的猫女不由蹙眉，对同行『拙劣』的手段感到不满。
    这样差劲的动作，不说引来守夜的安保，也必然会被房屋的原主发现。
    不过，卢修斯这样恶劣的警察，让他多遭受些损失也不错。
    这样想著，赛琳娜反而露出一丝笑容，静候著房间內的『恶徒』扫荡完毕。
    直到那熟悉的开窗声再度响起，伴隨一声破空的勾爪声，公寓內再不存在第二个人的心跳。
    ......
    “阿尔弗雷德，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站在摩天大楼的顶端，身著蝙蝠衣的男人沉声和管家交谈，同时回头看向卢修斯公寓的所在。
    从那位警员身上拿了药物还不够，还要去人家的住宅中打探一下信息...
    这样的行为，纵使是出於保卫哥谭的目的，布鲁斯韦恩都觉得似乎有些过火了。
    “少爷，您也知道，哥谭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紧张了。”
    无线耳机中传来老者沧桑的语调，安慰著布鲁斯那颗亏欠的內心。
    “那是我们目前对抗恐惧毒气最好的办法...遗失的那批违禁品没有找到，我们就不得不防止恐惧毒气再次在哥谭中蔓延...”
    “是啊...”
    若是还能和卢修斯商谈，布鲁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卑劣的方式来获得那些解毒药。
    但现在卢修斯尚且病重，布鲁斯没法在这种时刻打扰他的休息。
    “上次的爆炸事件，实在太过蹊蹺。”
    暗中调查过爆炸案的现场，蝙蝠侠从卢修斯驾驶的警车中发现了一些异常。
    “根据弹道测算的结果，当时诱导逃犯车辆爆炸的那颗子弹是由副驾驶位置窗口处射出的。”
    標准的九毫米口径子弹，从警察配枪格洛克的枪膛中射出。
    可如果卢修斯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那当时是谁开的警车？
    那辆逃窜的福特汽车爆炸后，为什么现场只剩下了重伤的卢修斯，多出来那个傢伙去哪儿了？
    这未知的一切，让蝙蝠侠突然对卢修斯多出了几丝忧虑。
    “刚才您在房间里一言不发，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耳机中传来管家好奇的询问，而布鲁斯却没有坦白，只是隨口回应：“没什么...只是闻到了一点淡淡的香气。”
    静静站在高处，凝视著卢修斯的住所，直到成功发现了一抹从公寓中窜出的倩影，韦恩的脸上才重新带上了一丝笑容。
    “看来我们又有线索了。”
    ......

 第50章 他又来了

    一抹幽影窜入街边的汽车，快速卸下紧身衣，赛琳娜的脸上恢復了坦然和优雅。
    “呵，那傢伙的眼光真差劲。”
    把东西翻得一团糟，却没有把真正值钱的东西带走。
    这样『外行』的操作，令赛琳娜看得直摇头，不得不替某个莽撞的『小偷』收了个尾。
    摊开手掌，看著手中金绿色的宝石，赛琳娜的心跳缓缓加速...
    难以按耐住对珍宝的渴望，加之对卢修斯的憎恶，令赛琳娜毫无心理负担地將这颗放置於书桌上的珍宝抓在了自己手中。
    这是一枚金绿猫眼，黄褐的底色下，一抹微小的绿色晶体如灵猫的瞳孔竖立在宝石內部。
    举起这枚宝石，对著莹白的月光，赛琳娜的眼中多出了几丝痴迷。
    “它可真漂亮...”
    在光辉的照射下，一条明亮的光带浮现於宝石表面，为这颗昂贵的珠宝赋予了凡物所不具备的灵性。
    在这一刻，赛琳娜手中所持握的宝石仿佛真的化为了一只猫咪灵动的眼眸，那清晰明亮的光带，正是它玩耍时眼中迸放的神采。
    “这个，就当做是冒犯我的赔偿吧。”
    將这枚完美的宝石戒指戴在手上，这一刻，就连赛琳娜心中对於那个警察的厌恶，都因此而微微缓解。
    如果每天都能从卢修斯那傢伙手中获得这样完美的宝物，或许稍微陪他玩玩也...
    脸上闪过一丝意动，但清醒的女孩还是很快將这个荒诞的想法拋之脑后，自嘲似地笑了笑。
    “这可不行，我们之间的帐还没算清呢。”
    她曾经在某个晚宴上的盗窃证据，还被那个傢伙握在手中。
    握住方向盘，赛琳娜的喜悦缓缓散去。
    她现在，得去医院和那位警员好好说清楚了...
    踩下油门，猫女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街道。
    但『狩猎』成功的喜悦，令她全然没有意识到，那双悬於天际的眼睛，正將她的一举一动全部看在眼中。
    “少爷，您发现什么线索了？”
    並未在附近的监控摄像中发现任何异常，年迈的管家无比疑惑。
    “谁知道...看起来像是卢修斯以前沾染的情债，也有可能是个普通的小贼。”
    在高楼之中飞跃，布鲁斯始终盯著那辆在城市中奔驰的汽车。
    虽然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但对方手里拿著的戒指，布鲁斯却是怎么看怎么熟悉...
    “总不能真是那枚戒指吧...”
    带著几丝怀疑和震惊，布鲁斯的脸色愈发奇怪，隱隱感觉事態开始有些失控。
    如果说真是那个象徵著家族特別身份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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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次，那个女人或许惹上大麻烦了。
    ......
    “滴...滴...滴...”
    规律闪烁著的仪器在病房中律动，映照著卢修斯平静的面容。
    在静謐的病房內，某位女孩正守在盆前，小心翼翼地播撒著种子。为將来的园做出更多筹备。
    自从能逐渐和脑海中的意志达成合作，帕米拉便能感应到，自己和植物之间的联繫正在加深。
    曾经连控制肤色都要费劲全力的她，如今已经能清晰感应到植物的情绪。
    那份意志带来的力量，正在逐渐融入她的体內，成为她所能掌控的能力。
    只是...
    在能力增长的同时，帕米拉也能隱约感觉到，自己体內的毒素，正在与日俱增，愈发强烈。
    这些可怕的东西正在逐渐代替她的免疫机制，將体內一切异常全部抹杀。
    她的確已经能逐渐调动体內的毒素，让它们在某处富集，又或是避开某些部位。
    但不论如何，她的体內终归是被毒素充斥，只要稍一分心，体內的毒素便会自然散开，分布在她躯体的每个角落。
    在如此情况下，帕米拉只能让自身的体液维持短暂的『无毒』状態，严格来说恐怕连坚持十分钟都做不到。
    “也许需要准备一些能够彻底压制住毒素的药物...”
    守在窗边的女孩轻声说著，借著朦朧的月色，在笔记上写下自己的目標。
    可深夜中闪过的一丝黑影，却让帕米拉眼神一变，猛地抬起头。
    “谁？”
    清风吹过，沙沙作响的植物们传来不安和焦虑的情绪。
    “没必要这么紧张吧，你还没休息吗？”
    伴隨一声略显无奈的回应，赛琳娜从窗外探出头，看著仍然清醒的女孩。
    “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理解对方为何去而復返，帕米拉皱起眉，眼神扫过赛琳娜的身体。
    她仍然戴著那颇具神秘感的面纱，优雅的黑眸和那极具诱惑力的身材形成强烈的反差，令人印象深刻。
    “我是来找他的...”
    看向病床上的男人，赛琳娜没有想到，这位天真的女大学生，竟然一刻都不曾离开那个心的傢伙。
    “你找卢修斯做什么？”
    並未因为赛琳娜的坦率而减轻丝毫戒备，帕米拉缓缓挡在卢修斯身前，一副无比小心的模样。
    “嘿...別这么紧张，我其实想说的是...”
    本想直接將卢修斯的『真面目』告知这个可爱而天真的少女，可看著帕米拉的表情，赛琳娜只能缓缓闭嘴。
    很显然，不管她说什么，这个深陷爱河的女孩都不会相信。
    放弃了劝说对方的想法，赛琳娜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只是想和他私下聊一聊，关於企鹅人和哥谭黑帮的话题。”
    “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吗？”
    “...事態紧急。”
    “啥？”
    总有人在耳边窸窸窣窣，卢修斯擦著眼睛起身，看向深夜里的不速之客。
    “嗯？你怎么又回来了？”
    在看到赛琳娜的第一时间，卢修斯眉头皱起，心中顿感不妙。
    他不是已经彻底和这傢伙切割了吗？
    大半夜赶过来，这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的样子啊...
    “呵呵...我为什么回来您不知道吗？”
    面对这个男人惊讶的脸色，被气笑的赛琳娜握紧双拳，眼中酝酿著怒火。
    她只是想要回她的东西罢了！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嗅到了空气中几丝熟悉的气味，卢修斯猛地从床上起身，再没有心情理会赛琳娜的异样。
    “味道？”
    鼻子微动，帕米拉奇怪地歪了歪头，不太自信地说道：“是不是曼陀罗的气味？”
    曼陀罗？
    脑海中某个身影一闪而逝，卢修斯眼神一凝。
    “该死！那个傢伙来了！！！”
    ......

 第51章 你给我吃药！

    脸色瞬间阴沉，卢修斯取出两颗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下！
    没弄明白为何眼前的二人脸色变化如此之快，赛琳娜迈动长腿后撤两步，来到窗边，惊疑不定地开口：
    “嘿！你在做什么？”
    卢修斯吃药的动作，令这位优雅的女士想到了某些极其糟糕的东西！
    时常出入高等宴会，在收集情报时，身为猫女的赛琳娜没少听闻那些贵族圈里的腌臢事。
    一些纵慾过度的男性会因为身体透支，在需要的时候使用一些药物作为辅助...
    而今天这个男人通过把柄將自己逼迫过来...
    天啊！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不在乎形象了吗？要当著帕米拉的面做那种事？？？
    还有曼陀罗和气味又是什么？
    心中警铃大作，瞳孔猛缩的赛琳娜犹如炸毛的猫咪，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不对，这是毒气！”
    反应迟钝一步，赛琳娜在疾呼的同时屏住呼吸，却仍然感觉某些东西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內。
    伴隨著一种诡异的眩晕，视野中的一切仿佛都晃动了起来。
    掏出手巾捂住口鼻，赛琳娜强行瞪大双眼，试图分辨出如今的情况。
    那男人疯了吗？竟然在这种地方放毒！
    强烈的恐惧在女人的心底滋生，她曼妙的身体逐渐开始酸软。
    但在逃离这里之前，心底的善意和怜悯，让赛琳娜无法置帕米拉於不顾。
    她咬牙支撑起身体，看向那位在黑夜中独坐的可怜女孩...
    “好了，吃药。”
    “啊...”
    乖巧地张开嘴，曾经亲身体验过恐惧毒气，帕米拉对於卢修斯的动作没有任何抗拒。
    绝望的女人眼睁睁看著那颗药丸落入女大学生的口中，愈发迟钝的思绪已然无法理解当下的事態。
    “只是自己吃药还不够吗？你这傢伙...”
    毒气侵入脑海，猫女理智已经出现了恍惚，她的双唇止不住地颤抖，不敢相信那个男人竟然给他准备了如此可怕的陷阱！
    他竟连那个深深信任他的女孩都不放过！！！
    “要帮帮她吗？”
    將解毒用的药丸吞下，帕米拉扭头看著那位逐渐失去抵抗能力的美人。
    强烈的恐惧充斥著赛琳娜的眼眸，现在她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正在被恐惧的幻像所侵蚀。
    身体无端地挣扎著，半依在墙边的赛琳娜衣著已然开始凌乱，如凝脂般的肌肤在月色下微微放光。
    “嗯，帮帮她吧。”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回来，但卢修斯看得很清楚，哪怕是在得知毒气这一存在后，这个女人都想带著帕米拉离开。
    心眼似乎还不坏，让她露出这幅狼狈的样子，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空气中的毒雾愈发浓烈，卢修斯在找出那个放毒的傢伙之前，也需要一个人和帕米拉相互照顾。
    “好了，別反抗...把药吃了就能好。”
    来到赛琳娜身前，卢修斯取出已然不多的药丸。
    涣散的眼眸重新凝实，面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恶魔』，赛琳娜颤抖著呵斥：“別靠近我！你这个淫魔！！”
    “嘿，冷静点...”
    握住挥舞的手腕，卢修斯正要將右手的药丸餵给对方，便觉手背传来一阵撕裂的刺痛。
    一道血红的抓痕，令卢修斯不满地抱怨：
    “这傢伙真能闹腾...”
    “...我以前也是这样吗？”
    看著因为被恐惧毒气影响而满脸泪痕，衣衫襤褸的赛琳娜，帕米拉突然感觉有些羞耻。
    她也曾经在卢修斯面前露出过这样的丑態？
    “没有，你比她温柔多了，基本没有怎么反抗，而她现在简直像是一只疯猫。”
    略一低头，卢修斯便能看到赛琳娜那深邃的沟壑和盈盈一握的细腰。
    可这香艷美丽的一幕，却因为女人呲牙咧嘴的表情而被彻底破坏。
    原本优雅美丽的气质荡然无存，现在的她就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再如何艷丽也不过是个没有灵气的死物。
    “就像是在照顾傻子一样...天啊...”
    强忍痛楚，卢修斯心中感慨差距的同时，也突然明白了哈琳小姐平时的工作压力有多大。
    “那...我来帮忙？”
    看著在挣扎中越露越多的春色，帕米拉微妙的心情，被卢修斯一句简单的回应给彻底抚平。
    “不，我担心她会伤害到你。被毒气的影响的傢伙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和判断能力了。”
    能清晰感受到赛琳娜身上愈发剧烈的心跳，卢修斯硬下心肠，猛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好了！乖乖听话...”
    “休想！你这个变態！！！”
    坚定地咬紧牙关，要强的猫女绝不会服从於这等压迫！
    在赛琳娜的视野中，她正在被一个目露凶光的怪物撕扯著，似乎只要抵抗的力量稍一减弱，便会被这个凶残的傢伙彻底撕开衣物，吃干抹净。
    为了她灵魂的纯净，为了不被这该死的傢伙玷污，她绝对要抗拒到最后一刻！
    “哦...谢特。”
    秋水一般的眼眸中映射著女人强烈的憎恶，对方手上传来的巨力，更是令卢修斯完全无法理解。
    “她把我当成什么了？吃人的怪物吗？”
    “...需要帮忙吗？”
    眨了眨眼睛，帕米拉来到卢修斯身旁，接过了卢修斯手中的药瓶。
    出於女性的直觉，帕米拉似乎明白了为何她会露出这幅丑態。
    而施施然出现在猫女身前的那个人，直接令她陷入了彻底的绝望。
    “不...你怎么能这样做？！”
    视野中出现另外一位试图控制自己的恶魔，赛琳娜的表情充满了悲愤：“难道说你已经墮落於魔鬼的诱惑，彻底沦为了他的俘虏？”
    “是是是，你说得对。”
    隨口应和著对方的话语，隱约能猜到对方脑海中的幻像，帕米拉微微吐舌。
    或许她真的已经彻底墮落了吧。
    要是能摆脱这身毒素的影响，能够和卢修斯隨心所欲地接触，她或许真会完全沦陷也说不定呢？
    “嘰嘰歪歪，胡言乱语些什么呢？別和她废话，动...嘶！！”
    手腕被反抗的女人一口咬住，剧烈的痛苦传来，卢修斯脸色一抽。
    一蓬鲜血在帕米拉的视野中绽放，令这个温柔的女孩瞬间变了脸色。
    大片大片的鲜血浸染了他的手腕，也让她的眼眸满是猩红！
    “你...”
    惊骇地看向那个愤怒的女孩，赛琳娜的身躯彻底僵硬。
    恐怖的气势在那个女孩的体表攀升，一种名为『死亡』的重压扼住了她的咽喉...
    “你...才是...”
    ......

 第52章 你最恐惧什么？

    “卢修斯...”
    “我很好，她怎么不动了？现在是个好机会！”
    被疯猫咬了一口，但卢修斯的注意力已然不在病房之內。
    他的表情无比严肃，一双眼睛向下凝视，死死盯著腰间的枪械。
    强硬地將药丸塞进赛琳娜的嘴中，任由她失去所有的气力瘫软在地，帕米拉已然没有了照顾她的心情。
    满心忧虑的女孩扭过头，正要替恋人包扎伤口，便发现此刻的卢修斯已然猛地起身——
    “砰！”
    瞬间迸发的火光穿透了房门，一抹血跡飆射而出，溅撒在医院的走廊之中。
    呆滯的帕米拉看著警员手中升腾著硝烟的格洛克，不明白髮生了些什么。
    “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走，注意安全！”
    无比確信自己的射击已然命中目標，卢修斯快速衝出病房，顺著血跡，看向走廊的另一头。
    在那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空中飘落几根枯黄的稻草...
    “呵呵，稻草人...”
    冷笑一声，卢修斯將手枪重新装填。
    从打乱了那个傢伙截货计划的第一天开始起，卢修斯便在防备著这一刻的发生。
    所以，当察觉到毒气的那一瞬，卢修斯便知道，这傢伙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而现在...他果然还是来了。
    “没有了毒气，你又能有什么威胁呢？”
    语调逐渐冷厉，隨手用绷带將右手的伤口勒紧，卢修斯的心中已然涌现出无限的杀意！
    不同於那些或是为了利益，或是为了地位的传统『恶徒』。
    哥谭里，多的是一些疯狂且不计后果的疯子。
    如果说传统的『恶』有其根源所在，或是贪婪，或是慾念。
    那么这群在哥谭中发疯，给本就生活困难的市民们製造更多苦痛的疯子，则是毫无底线和缘由，纯粹为了『图一乐』而製造出无数的惨案！
    他们从不遵守任何规则，只是纯粹地破坏现有的一切！
    而这样的渣滓。
    存在即是错误！
    卢修斯不是蝙蝠侠，不会对那些试图杀死自己的傢伙留有余地。
    所以...
    “你最好跑得快些...”
    脸色冷厉，卢修斯在医院中快速穿行，循著那血跡的方向！
    ......
    “该死...那傢伙怎么可能发现我？！”
    头顶草帽，浑身都被稻草编织的衣物包裹，乔纳森捂住手臂，朝著提前准备的路线不断奔逃。
    他耗费了不少的代价才找出那个曾经扰乱他计划的警员。
    当他发现自己的首秀竟然是毁在那样一个人手中，乔纳森完全无法接受！
    曾经完美的计划竟然是毁在了一个警察的手里，一个曾经被乔纳森最看不上的警察！一个无能的垃圾，只会浪费公民税收的混蛋！
    不忿的乔纳森，决定以这个警员为復仇目標，进行第二次的计划。
    他很好奇，这个曾经侥倖破解过他首秀的警员，会在他的二代毒气面前露出何等丑態。
    但结果呢？！
    捂住手臂上的伤口，现在的乔纳森，脑海里唯有不解。
    “他为什么能无视我的毒气？我为什么会暴露？”
    他招惹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无暇顾及地面上滴落的血跡，乔纳森咬著牙，全力赶往自己提前布置的场所。
    穿过走廊，离开住院部...
    迈进药房的大门，稻草人这才长舒一口气，开始咬牙处理伤口...
    直到那沉稳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再度缓缓贴近...
    “你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
    咬著牙忍痛开口，乔纳森躲在一栋药柜之后，期待著那个傢伙的到来。
    “哦，不跑了吗？”
    循著痕跡一路跟隨到这药房之內，盯著地面上偏偏在此刻消失的血跡，卢修斯抬起头，眼睛扫过一排排的药柜。
    那个傢伙，应该就躲在某个药柜之后。
    “你为什么能够免疫我的毒气？难道你不会恐惧吗？”
    谨慎而无声地处理著自己的伤口，稻草人透过药柜的狭缝，盯著那个在药房门口徘徊的警察。
    很遗憾，卢修斯並没有回应他的声音，也没有如他所愿，径直踏入这一排排药柜之中。
    “你知道吗？没有人比我更懂得恐惧。”
    面对那个独特的存在，乔纳森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倾诉欲，开始自顾自地敘说著。
    “只有恐惧才是最真实，最强大的情感，恐惧能彻底控制人的行为，是操纵他人的有利手段。”
    沙哑而阴沉的声音在药房中迴荡...在这封闭程度极高的场所，卢修斯无法根据声源来判断说话者的位置。
    这里，应该是稻草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地方...
    “在哥谭，这个可悲的城市里，人们利用金钱，健康，种种不同的因素来製造恐惧，以迫使人们前行。”
    “无能的老板会以工作为威胁，愚蠢的恋人会以情感为威胁，他们在以最拙劣的方式来创造恐惧，以逼迫某些人服从他们的命令。”
    “而我，將会用我的方式证明，唯有我所製造出来的恐惧，能让整个哥谭都为之颤抖！让整个哥谭都听从我的號令！！！”
    沙哑的语调愈发高昂尖锐，直到变得呱噪，刺耳...
    稻草人癲狂地诉说著自己著自己的梦想，仿佛那瀰漫整座城市的恐惧，才是最令他痴迷和沉醉的情绪。
    “但是你！你是一个另类...”
    从一开始便毁掉了他的首秀，本该令整座城市混乱和恐惧的事件，却在这个傢伙的手中极速消解，甚至没能引起多少波澜。
    所有人都在关注那批化学货物的行踪，没有人在意稻草人！更没有人在意恐惧毒气！！！
    一想到这里，乔纳森便喘著粗气，在愤怒和不解中开口：
    “你和蝙蝠侠是什么关係？为什么你和那些无能的警察截然不同？”
    “为什么你没有恐惧？还是你的弱点藏得太深，我还没有找到？”
    “告诉我...你最恐惧什么？”
    压著嗓子低沉地问询著。伤口处理完毕，稻草人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遥控器，在狞笑中看著那药房门口的男人，期待他的回应。
    “他最恐惧的应该是没有漂亮女孩可以追求吧。”
    低沉而带著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令稻草人双眼猛地瞪大！
    原本的计划被打断，就在稻草人侧头看向声音来源，同时试图按下遥控器的瞬间——
    迎接他的，是一记强而有力的铁拳！
    ......

 第53章 心理阴影

    “砰！”
    势大力沉的一击落在了稻草人脸上。
    他的面容在一击之下扭曲，邪恶的眼眸也在此刻陷入混沌，赫然被蝙蝠侠的突然出手彻底击昏。
    顺手夺下对方手中危险的遥控装置，蝙蝠侠犹如拎小鸡一般抓住了稻草人的衣领，缓缓从药房之中走出。
    熟悉的傢伙出现在自己眼前，握枪的警员撇撇嘴，將手枪塞回了枪套。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傢伙声音的那一刻起，卢修斯便明白，暂时是没有自己动手的机会了。
    “我...在追踪某个嫌犯。”
    想到那个在卢修斯家里流窜出来的窃贼，掩盖在蝙蝠面具下的表情顿时有些尷尬。
    他跟丟了那个傢伙，同时也发现了在医院附近鬼鬼祟祟的稻草人。
    权衡利弊，蝙蝠侠暂时放弃了追踪某个毛贼，而是盯上了曾经在自己手中逃脱，並且试图在医院中释放毒气的稻草人。
    “我本来想跟著他找出医院里所有的毒源，结果却发现他直接去了你病房附近。”
    等到枪声响起的时候，蝙蝠侠便猜到了稻草人可能逃窜到他提前布置的地方，於是便好整以暇地在等在了陷阱旁，静候猎物自己上鉤。
    “你和他之间有仇吗？”
    隱约看到了卢修斯开枪时的果决，蝙蝠侠能从这位警员的身上感受到清晰的杀意。
    “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导致的。”
    没好气地看了眼已然昏迷的稻草人，这傢伙应该是卢修斯在哥谭第一个得罪的反派了。
    他只是身为警察执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任务，便在蝙蝠侠的安排下扰乱了稻草人的计划，连他的那批化学原料都被蝙蝠侠半途劫走...
    找不到蝙蝠侠，对方可不就只能找自己麻烦了？
    无法回应卢修斯的不满，理亏的蝙蝠侠只能將稻草人结结实实地捆住：
    “我会把他送到阿卡姆疯人院，他不会再有机会伤害到任何人。”
    “但愿吧...”
    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卢修斯不打算当著蝙蝠侠的面隨意杀人。
    自己的安全，终归还是要靠不断提升的实力作为保证，哥谭的威胁实在是太多，杀不完的...
    当然，在蝙蝠侠不在场的情况下，卢修斯绝不会有任何的留手。
    他可不想像林肯总统那样，执著与从精神方面消灭敌人，化敌为友，结果却被一个路边小枪手给物理层面上的消灭了。
    “对了，我看到有个毛贼似乎也去了你的病房附近，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傢伙吗？”
    在召集更多警察清理医院中的有毒物质之前，蝙蝠侠仍不忘提醒一下卢修斯。
    可疑的傢伙？
    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位被企鹅人送来的美人，卢修斯脚步一顿。
    等等。
    毛贼，长得漂亮...那傢伙不会是猫女吧？？
    “嗯？你看到她了吗？”发现了卢修斯脸上的异常，蝙蝠侠停下脚步，略带疑惑地问道。
    在奇怪的情绪下伸手取出胸口的警员手册，卢修斯粗略扫过目前自己所拥有的能力——
    並没有解锁什么和『盗窃』相关的东西。
    “...不，应该不是，我没见过可疑的人。”
    一想到不久前还能看到那个女人撒泼打滚一般难堪的姿態，卢修斯的语调十分坚定。
    这种事情，绝无可能！
    猫女，优雅，神秘，危险，简直就是完美窃贼的代名词，怎么可能是那个一吸入毒气就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傢伙？
    如果真是猫女，对方不应该在察觉毒气的第一时间脱离吗？
    要是这点敏锐程度都没有，应该早就在盗窃的过程中被各种陷阱放倒，然后发生大量不可描述的情节了吧。
    “是么？”
    卢修斯奇怪的表情，令蝙蝠侠的语调变得有些轻佻。
    他怎么觉得，这位警员是在包庇那位擅长隱匿的女士？
    稍微想了想，蝙蝠侠还是决定暂不告知卢修斯家里失窃的事实。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些奇怪的联繫，这件事还是让他们两个自己处理的好。
    “不过...”
    扛著稻草人，精神始终未曾受过影响的蝙蝠侠不由得讚嘆：“解毒药的效果真的很好。”
    这一次稻草人似乎改进了毒气，当他提著一个巨大毒气罐冲向病房的时候，蝙蝠侠还真为卢修斯的安全捏了把汗。
    显然，稻草人为卢修斯特別准备的毒气里加了点东西。这样的恐惧毒气对於普通人而言效果应该是毁灭性的。
    但蝙蝠侠清楚一件事，这位警员绝没有他看上的那般好拿捏。
    事实证明，蝙蝠侠的判断是对的，稻草人在卢修斯的手中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就连他自己都因为解毒药而轻鬆越过了稻草人的陷阱。
    “等等，你说什么？”
    走在前方的卢修斯猛地回头，盯著一时失言的蝙蝠侠。
    解毒药？对了，蝙蝠侠是怎么做到无视恐惧毒气的？？
    他上次不是还弄丟了一半的化学原料吗？？
    “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有什么问题之后再聊。”
    脸色犯难，尚找不到合適理由和藉口的蝙蝠侠挥挥手，带著稻草人便迅速离开了医院。
    “嘿！等下，什么时候再聊聊，我们或许可以发展一笔投资项目！”衝著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卢修斯奋声疾呼。
    “之后你来找我！”
    ......
    “哈...这次又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病患会被送进阿卡姆疯人院...”
    医院中的不速之客已经被驱离，卢修斯感慨著回到自己的病房。
    或许是入夜的缘故，医院中被小幅度释放的恐惧毒气影响有限，绝大多数陷入沉睡中的人们，只是经歷了一场极其可怕的噩梦。
    他们其中的一部分人会因为这次事件而留下无法磨灭的心理创伤...但和失去肢体乃至性命相比，这样的代价已然算得上是轻微。
    踏入病房，令卢修斯放心不下的女孩，此刻正陪伴在那位中毒的女士身边，只是发梢上还带著几片单薄的绿叶...
    “你刚才出去了吗？帕米拉。”
    確定了她的安全，卢修斯心中最后的几丝忧虑彻底散去。
    “没有...我在照顾她。”
    羞涩的女孩指了指脸色逐渐平静的赛琳娜，訕笑著將自己头顶的叶片摘下。
    『你不必一直跟在他身后的。』
    脑海中的意识传来友善的提醒，却无法改变帕米拉的想法。
    “我只是担心他再受伤。”
    在心中默默回应的同时，帕米拉牵起卢修斯的右手，小心地解开那和鲜血混成一团的绷带，重新包扎的间隙，不忘以温柔的语调开口：
    “这位女士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想她可能需要一些心里开导。”
    “这样吗？”
    丹药餵得晚了一点？
    扭头看向病房中的赛琳娜，发现对方的眼神中仍旧充满了对自己的恐惧，卢修斯微微咂舌。
    “希望不要留下什么永久性的心理阴影才好。”
    ......

 第54章 脑部CT

    “嘟嘟嘟...”
    深夜，不断鸣响的警报声响起，大量警车將医院团团围住。
    “卢修斯，现在医院的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释放毒气的稻草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医院中可能还有其他毒气留存，需要小心检查。”
    待在自己的病房里，被帕米拉包扎伤口的卢修斯抓著手机，和电话另一头被惊醒的哈维检察官交流现场状况。
    “稻草人被抓住了？是你做的吗？？他现在在病房？！”
    听到罪魁祸首已经被逮捕，被戈登警长电话唤醒的哈维穿上衣物，言语中满是兴奋。
    “不，是蝙蝠侠，和我没什么关係。现在医院的所有通风设施已然开启，只要找出残留未使用的那些毒气源就好。”
    “什么？蝙蝠侠？”
    蝙蝠侠怎么会大晚上跑到医院去？
    “现场情况如何？是否需要更多支援？”
    “我想不必了，只是您可能需要让阿卡姆腾出更多床位来，这里的受害者们没有外伤，但是精神状態都不太好。”
    “好的...我明白了，医院所有被毒气影响的人都会得到免费的治疗，我会保障这一点，包括你，卢修斯。”
    虽然不会像哥谭警员一样时常奔赴在第一线，但哈维会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哥谭，维护每一位市民的权益。
    “我？好吧...”
    本想拒绝，可看到小姑娘不断点头的模样，卢修斯便明白，若是自己不应下哈维检察官的好意，只怕没法让帕米拉心安。
    “希望这次的事件不要诱发一些不妙的情况吧。”
    放下电话，哈维望著深沉的夜色，心中始终有些不安。
    因为一个罪人犯下的错误，让受害者中出现更多的危险分子，这样的情况在哥谭再常见不过。
    从受害者到施暴者，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必须要让阿卡姆加大一些工作量了，希望这批受害者里不要再出现不安定因素。”
    举起刚放下的手机，哈维接连拨通电话，调动著他所能调动的一切资源...
    而在哥谭大学附属医院，一个无人问津的病房里。
    一位发色白的中年男子，守在病床边艰难地呼吸。
    “不...诺拉...不！！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痛苦的呜咽伴隨著哽咽声，男人在颤抖中吐出不连贯的词语，精神正在毒气的影响下遭受剧烈创伤。
    “不...绝对不会的，我不会让那些可怕的事情发生...绝对不会！”
    伴隨著恐惧毒气的消散，男人涣散的瞳孔逐渐凝实，可眼中的情绪却愈发疯狂。
    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了...哪怕是违背实验伦理也在所不惜！
    猛地打开尘封的文件袋，男人开始奋笔疾书，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挽留油尽灯枯的妻子。
    而在他的桌案上，一盆无人照顾的黑眼苏珊，已然在悄然间彻底枯死...
    ......
    第二日，阿卡姆疯人院。
    这哥谭最好同时也规模最大的精神病院，又迎来了一批恐惧毒气的受害者。
    在接待过不知多少位心有余悸的病人后，哈琳终於在候诊的人群里，看到了她想见的那个傢伙。
    “卢修斯，到你了。”
    微笑著敲了敲墙壁，哈琳略有些憔悴的脸色似乎重新鼓舞起了精神。
    披著一身白大褂，作为精神科兼心理医生的哈琳，大褂之下的穿著却没有丝毫医生该有的样子。
    简短的白衬衫只能勉强盖住腰部，似是刻意打开的纽扣，令女子圆润饱满的雪山露出了北边的景色。
    下身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牛仔短裤，袒露出一双修长勾人的大长腿，令无数病患为之侧目。
    “医生真的能穿这种衣服吗？”
    自认为心理没有问题的卢修斯已经是第二次被拉来阿卡姆，上次是戈登警长送的会员卡，这次又是哈维检察官包的诊费。
    再一次以患者的身份面对哈琳，卢修斯的心境十分奇特。
    “正常的医生和护士当然不能这样穿，但是我可以~”
    咧嘴一笑，將原本穿著整齐的白大褂敞开，仿佛哈琳精心准备的著装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展示。
    她朝著在外静候的帕米拉挥挥手，而后微笑著关上问诊室房门...
    “这次要做什么问卷？”
    第二次坐上病人的小板凳，卢修斯轻车熟路地准备回答哈琳的问题。
    “这次不需要问卷，我需要对你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十分自然地搭起双腿，哈琳不断捏著手里的原子笔，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检查？”
    上次的流程好像没有这个环节吧？
    奇怪地看著哈琳，卢修斯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检查的必要。
    在中药的帮助下，警员背部的伤口已经不再影响行动，昨晚手腕上新添的伤口也已然开始癒合。
    神经和心理方面的问题，有需要特別关注的吗？
    “说真的，上次的问卷显示了一些问题，稳妥起见，我认为你最好做一个检查。”
    脸上的表情归於严肃，哈琳说出的话语，却仍然让卢修斯感到狐疑。
    真的假的？
    他怎么越来越感觉，这位看似正经优雅的医生，美丽的皮囊下藏著一个跳脱疯狂的灵魂...
    啊，大概是被阿卡姆封锁区里面的那些傢伙逼的吧。
    想起了昨晚上强行餵药时的崩溃，卢修斯不再怀疑哈琳的精神状態。
    工作久了，发点疯很正常，尤其是人在哥谭，从事这种高压且忙碌的工种...
    “我需要做什么检查？”
    “做一个脑部ct和磁共振就可以，ct很快，马上就能出结果，磁共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几天后才能出报告。”
    施施然起身，哈琳领著卢修斯来到仪器前，示意这位警员躺好。
    “別担心，两个检查不会消耗多少时间，我已经帮你预约好了机器，只要做就行了。”
    一边控制著ct机器，一边在卢修斯身旁讲解，缓缓走动的哈琳，一双大腿在卢修斯脑袋边不断往返...
    白皙如玉的肌肤在晃动中几乎占据了卢修斯全部的视野，不论他如何转动眼睛，都能看到那双能让九成姑娘们都心生嫉妒的大长腿。
    嗯，医生和护士正常来说绝对不可能露大腿，应该是穿长筒裤才对。
    再度確认了这一点，甚至能隱约感受到哈琳大腿处传来的温度，卢修斯静心凝神，默默呼吸著从哈琳身上传来的香气。
    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发生变化，暗暗失望的哈琳完成检查，拍拍卢修斯的胳膊示意他起身。
    “结果怎么样？”
    两个测试费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看起来哈琳的手中已经拿到了ct报告。
    而握著纸质报告单的医生，则在隨意扫过一眼报告后，脸色微变。
    “咦？”
    看著哈琳的表情变得逐渐严肃，卢修斯莫名心中一突。
    “怎么了？”
    “你最近...脑袋有受过伤吗？”
    盯著图纸上的影像，哈琳下意识地將报告拉近，確定自己没有看错。
    “有没有脑部受伤，或者失去记忆的情况出现？”
    “什么？”
    没反应过来，卢修斯下意识地反问。
    可当他真的理清楚哈琳在说什么之后...
    卢修斯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

 第55章 赛琳娜的战慄

    “你最近脑部有受过伤吗？”
    看著卢修斯明显不太对劲的表情，哈琳突然有点想拨开他头髮確认一下。
    身为警察，在哥谭被打架斗殴波及，身体受伤也是难免的事。
    头脑上的外伤可能导致记忆缺失，或者一些其他的不妙症状。
    从上次的问卷中，哈琳就发现卢修斯对於哥谭，大都会等城市的基本知识极其匱乏，偏偏他本身似乎还一副不自知的模样。
    这对於一位警员来说是十分古怪的。
    而ct上的报告显示，更是领证了哈琳曾经的猜想。
    “我...脑袋的確有受过伤...是在刚调来哥谭的那一晚上。”
    皱眉反覆斟酌情况过后，卢修斯才敢缓缓说出这个已然发生的既定事实。
    “脑袋上的问题很严重吗？”
    “不，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你在记忆方面有什么问题吗？脑部的损伤很多可能是永久性的，难以简单从ct影像上看出来。”
    轻轻摇头，哈琳奇怪也正是这一点。
    那伤口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简单的创伤，可偏偏已经癒合了不少的样子，就连卢修斯本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精神方面的问题。
    比起某些受到点刺激就开始走极端的病人而言，这位警员简直是个超人！
    他不应该有些脑震盪的后遗症之类的吗？
    “记忆方面真的没有问题？”
    “可能...是有一点吧...”
    来歷有些古怪，在哈琳面前，卢修斯感觉有些如坐针毡。
    用头脑受创来解释失去过往记忆显然是一个不错的理由，甚至这具身体也的確遭受过致命的重创。
    但在哈琳面前，卢修斯认为自己必须要小心些。
    如果他的表现不符合这位医生的判断，是否会牵引出一些其他的麻烦？
    “奇怪，为什么你上次没有说这个问题？”
    难道是不信任我？
    身为医生，哈琳觉得对方似乎在刻意隱瞒。
    这並不是什么小伤，病人却没有主动提起，这必然意味著一些特別的事件。
    “有点丟人...来哥谭警局任职前一晚，被些在普通不过的混混敲了两棒子...当时觉得就忘了很多东西，但后来发现好像生活也差不多，没多少问题。我以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面不改色，卢修斯接过话头，主动问询：
    “有办法治疗吗？”
    “...很难说。”
    盯著报告单，哈琳的语气也十分不確定：
    “或许隨著时间你的记忆会逐渐恢復？脑部的创伤太过复杂，不是现在能够判断的。”
    “但从ct上看起来你的伤口似乎已经在逐渐癒合了，如果你没有剧烈头痛或是类似后遗症的话，我也只能建议多观察观察。”
    放下报告，哈琳认为现在的病情十分奇怪。
    按理说以这位警员头部的创伤，他理应十分痛苦才是，可现在他的生活竟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当然，如果你需要一些相关的药物，我也能帮你挑选，只是效果不一定好。”
    “不，我现在感觉还行。”
    “好吧，我建议你一段时间后进行复查，说不定能找到恢復的方法。另外，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隨时找我。”
    写上了一些脑部恢復期应该注意的事项，哈琳將卢修斯送出房间，同时脸色凝重地朝著帕米拉挥了挥手，俯首说了些什么。
    “卢修斯，伤很重吗？”
    “不，我想不会影响我们几天后的晚会。”
    晚会？
    听到了一个有趣的词语，哈琳的眼眸亮了亮，顿时浮现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最近有什么晚会吗？要不要过去製造点偶遇呢？
    “医生，轮到我了。”
    “哦，抱歉。”
    从思考的状態中回神，哈琳看向走来的病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艷。
    “叫什么名字，大美人。”
    “赛琳娜。”
    摘下口罩，確认卢修斯已经远去，这位女士的双腿才终於能够摆脱酸软的状態，脸上异样的潮红微微褪去。
    “看起来恐惧毒气对你造成了很深的困扰，具体有什么表现吗？”
    看了看赛琳娜凝望的方向，发现是卢修斯的背影，哈琳顿感有趣起来。
    这位病人应该也是昨晚被送来的那批，也就是恐惧毒气的受害者。
    可为什么，她看起来恐惧的对象会是卢修斯？
    一袭长裙的赛琳娜不安地抚摸著手中的戒指，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
    “医生，我的脑海中多出了很多奇怪的幻想...”
    “被恐惧毒气侵蚀过的患者有很多都会出现类似的症状，方便具体聊一聊吗？是关於什么的幻想？”
    话一出口，便受到了塞丽娜奇怪的注视，哈琳耸耸肩，语气坦然：
    “我只是医生，不同患者的心理阴影可能来自不同的经歷，需要针对性的开导和心理安慰。”
    “...事情关乎到我的职业，我不能细说，但是...就是关於工作失败，然后被某个男性欺辱的幻想...”
    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问题，赛琳娜身躯微微颤抖，似乎是又陷入了毒气的副作用之中。
    “嗯...方便问一下您的伴侣情况吗？您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更多是太过压抑...”
    “抱歉，这个我不能说。”
    脸色泛红，塞丽娜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优雅的面容上显露出几丝窘迫。
    “好的！ok，放轻鬆，我无意冒犯。”
    大概確定了这位病人的状態，哈琳举起手，心中颇感奇怪。
    现在病人的状態如此异常，难道都是卢修斯导致的？
    回想起方才的碰面，哈琳突然对这位病人的职业感到有些好奇。
    难道说和卢修斯是同事，才会存在这种奇怪的反应么。
    “具体现象只有接触到那个人才会发生？既然如此，能否考虑避开他一段时间，等待精神彻底恢復之后再说？”
    “可是...”
    昨夜发生的一切创伤过於严重，直到现在，赛琳娜仍然无法忘掉那种令她浑身酸软的情感。
    那被特別强化过的毒气，让原本精神坚韧的赛琳娜也出现了强烈的后遗症。
    尤其是当她昨夜吃下那颗解毒药后，原本令人疯狂和痛苦的恐惧不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赛琳娜灵魂都感到战慄的...
    甜美...
    强烈的情绪伴隨著足以令人融化的感官刺激，赛琳娜不敢相信，恐惧毒气竟然让自己的精神变成了如此糟糕的状態！
    “有些时候我甚至只要一想到他就会...”
    “就会？”
    “就会有触电甚至失禁的感觉...”
    “哦...”
    脸色恍然，哈琳看向赛琳娜的眼神变得无比同情。
    多么有魅力的美人，竟然会沾染上这种糟糕的情况...
    “看来你真的需要一点精神上的帮助和治疗了...”
    ......

 第56章 晋升之路

    “誒？刚才过去的那个人是不是赛琳娜小姐...”
    和卢修斯一同离开阿卡姆，帕米拉略一回头，看著那个略有些熟悉的背影。
    “赛琳娜是谁？”
    回到车內，卢修斯好奇地追问。
    帕米拉的朋友不是很少吗？怎么突然又多出来一个他不认识的？
    “就是昨天到我们房间中来的那位女士。”
    昨夜餵过解毒的药之后，那位女士就双手抱膝一动不动，美丽的躯体不时抽动，看得帕米拉连连皱眉。
    除了一点儿基本的自我介绍，那位女士没有和帕米拉谈起任何其他话题，只是脸色绷得通红，不时发出一些奇怪的喘息声。
    她本来想稍微照顾一下精神不太好的赛琳娜，但对方对她也表现出了强烈的牴触，似乎不想让任何人接触到她的身体。
    不得不放弃的帕米拉这才悄悄跟上了卢修斯，不希望他遇到什么危险。
    “我本来以为她吃过药之后，可以不用治疗的，但她的精神状態似乎很不好。”
    “啊...毕竟拖延了一段时间...”
    握住方向盘，卢修斯对那位激烈挣扎的女性有点儿可怜。
    一想到稻草人空对自己的病房做了特殊的『照顾』，他便明白，只怕那位女士心中会有不轻的心理阴影。
    “对了，我们接下来...”
    通讯铃声响起，打断了卢修斯的话语。
    帕米拉將手机拿起，递到了卢修斯耳边。
    “餵...戈登警长？有什么事吗？”
    “卢修斯，身体还好吗？是这样，你已经看到你的荣誉勋章了吧，恐惧毒气案件的始作俑者稻草人已经被蝙蝠侠送往了阿卡姆，我们总算是能了结一个案子了。”
    不难听出来，对於稻草人被捕一事，戈登警长著实鬆了一口气。
    现在哈维身为检察官，已经在搜集各种证据，打算给稻草人凑个几百年的牢狱之灾，让他永远封存在阿卡姆，不要再祸乱哥谭。
    最近哥谭警局眾多案件缠身，能有这样的成果，哪怕是在蝙蝠侠的帮助下，也足以让警局里的眾人获得少许喘息之机。
    “但我想说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些...卢修斯，你现在还是普通警员，没错吧。”
    身在警局，戈登翻阅著办公桌上的警员档案，对卢修斯的过往经歷有了个大概的认知。
    这位警员在纽约的曼哈顿区域註册，工作没多久便被调动到哥谭市，警龄加起来满打满算都不过一年。
    所以，现在的卢修斯还只是基础警员，属於警局中职位最低的一等，勉强比实习的警员好上一些。
    “现在，我將你的信息和功劳上报之后，希尔市长那边认为你已经可以进行晋升评选。”
    “晋升？！”
    猛地一转方向盘，在路边停下，卢修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可是，我的工作年龄不是完全不够吗？”
    实际上，为了晋升，卢修斯已经偷偷通过某些同事打探过消息。
    一位普通警员，要晋升高级警员，需要起码三到五年的工作经歷。
    哪怕是有一些特別的功绩，能够在晋升时放宽审核，某些基本要求『原则上』也是没法变更的。
    而要打破这些原则，必须要警察系统中较高职位的警长或者评审委员会通过。
    而据卢修斯所知，哪怕是戈登警长也无法轻鬆干预到评审委员会，那个掌控著警员晋升权力的机构，似乎是被市长把控在了手里。
    坏消息，希尔市长是个符合刻板印象的標准美国政客，腐败，无能，甚至还对蝙蝠侠的存在表示强烈不满...或许是蝙蝠侠打黑除恶范围太广，伤害到了他的利益。
    好消息，希尔市长颇为贪婪，和法尔科內家族及企鹅人的势力存在密切联繫，也就是说，卢修斯如果有钱，可以直接打通这一层关係...
    奈何现在没钱。
    “你的警龄不够，但是我向委员会特別报备了你的信息，以及这段时间的功劳，最后是由市长拍板，认定你可以提前启动晋升程序。”
    看了眼希尔市长那冠冕堂皇的批语，戈登警长抖了抖鬍子，眼中露出几分厌恶。
    照他看来，这位市长之所以特意批准...要么是黑帮那边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拉拢卢修斯这位出色的警员，要么是那位嗅觉灵敏的市长察觉到了卢修斯不俗的背景。
    总之，希尔市长完全没必要以自己的身份来特別批准一个高级警员的晋升程序，这样的操作必然有著露脸的政治意味在。
    “不论如何，现在看起来你的资料已经足够晋升，唯一的问题是...履歷不足。”
    捧著卢修斯的评价表，戈登警长也是有些苦恼。
    他也希望卢修斯能够晋升，可这位警员的工作时长有限，甚至来到哥谭后，他尚未完成任何一个案件。
    当然，卢修斯曾经在许多案件中发挥重要作用，这一点评审会也注意到了。
    但除了被蝙蝠侠逮捕的稻草人案外，卢修斯参与过的其他案件都尚且没有定论，难以作为晋升依据。
    “也就是说，你必须要以主要参与者的身份起码突破一个案件，哥谭里閒置的案子有很多，等你的伤假度完之后，再来考虑这件事也不迟。”
    到时候晋升通过，卢修斯还得回到曼哈顿原註册地区进行一些信息变更，戈登警长可暂时还捨不得这位良將，尤其是在这风雨飘摇的时期。
    “我明白了。”
    终於有了升职的机会，卢修斯取出手册，看著最上方的两个能力。
    枪械应用——100点入门
    植物学——100点入门
    从某天开始，它们就卡在了一百点，无法继续增长，似乎也没法晋升到下一个阶段。
    现在看起来...是职位有必要升一升了。
    “戈登警长，你先把警局閒置的各种案子能发的信息发给我吧，说不定我哪天就能解决一个呢？”
    重新上路，卢修斯的脑海中已经多出了许多想法。
    只要避开那些危险的傢伙，人杰地灵的哥谭那么多案子，总有自己能处理的。
    “也可以，好好养伤，晋升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希望你早日回归警局。”
    “嗯。”
    ......

 第57章 百人会

    “要回去办案吗？”
    將手机放回卢修斯口袋里，帕米拉好奇地询问。
    “不，完全不需要，我只是想提前知道有哪些简单点的案子，这不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日程。”
    隨意翻了翻戈登警长发来的信息，卢修斯对哥谭閒置的各种案件有了个大概的把握。
    在混乱的哥谭，多的是各种无头悬案，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和线索。
    一方面是因为哥谭本身帮派林立，难以调查，另一方面也是哥谭警方內部存在太多懒政现象，才使得有不少的案件难以处理。
    所以，挑个好处理的案件应该还是十分简单的。
    有了这样一层认知，放下心来的卢修斯收起手机，驾驶著车辆直奔自己的住宅。
    属於哥谭大学的庆典从今日开始，以往帕米拉从不参与的活动，今天却要开始步上日程。
    “我们得为舞会准备很多东西，起码得有点儿漂亮的衣服。”
    卢修斯仍然记得上次和帕米拉约会时女孩的衣著，那相对简朴的长裙並不適合晚宴，起码在前身记录的各种活动中，这样的著装並不得体。
    “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被卢修斯拉著进入公寓，头一次来到他的居所，帕米拉小心而好奇地观察著周围的一切。
    相对奢华的公寓与帕米拉简陋的小房间形成鲜明的反差，虽然看起来有些乱，但客厅里各种精细的装饰，仍旧让帕米拉意识到了，卢修斯的家境似乎比她预想中的更加优秀...
    “咦？”
    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警员皱起眉，感觉自己的房间似乎有些奇妙的变动。
    他之前离开的时候，房间的布局是这样的吗？
    怎么感觉有人过来翻过的样子？
    “...”
    皱著眉將公寓上下检查了一番，確认没有多出或是少了什么东西，卢修斯才放鬆下来，来到衣橱前。
    作为一个標准的公子，前身在审美上或许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但在打扮自己这件事上倒是极为热诚。
    卢修斯未曾在公寓內找到任何生活的痕跡，却能在衣柜中见到整套整套正式的礼服，甚至与之对应的手錶，皮鞋...
    哦，对了，还有礼物。
    来到书桌旁，卢修斯打开第三层的抽屉。
    在那里，是一堆前身给『未来女友们』准备的礼物，在前身眼中不过是献殷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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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为了和更多女孩发展关係，他准备了整整一抽屉的各种首饰，在日记中，所有被追求过的女孩人人有份，一个不落。
    不过...这些首饰盒最上面那个小盒子是不是不见了？还是自己的错觉？
    盯著抽屉，卢修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进贼了？
    “卢修斯？”
    “啊，来了。”
    拿起几个首饰盒，卢修斯快步走出书房，来到帕米拉身前。
    “这些给你，试试看合不合適，我要先去换个衣服，之后再去商场。”
    “这是...”
    看著首饰盒上那些奢华的商標，帕米拉的瞳孔一缩。
    诚然，女孩平日里对各种装扮用的小东西並不在意，但哪怕是帕米拉，也很清楚某些昂贵奢华的首饰品牌。
    而这些被卢修斯隨手递过来的东西...
    “別紧张，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微笑著示意女孩收下，卢修斯扭头走进了自己臥室。
    在前身的日记里，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隨意赠与他人的礼物。
    不过，在某位女大学生眼中，这些东西的价值就显然有些不同寻常了...
    小心翼翼地取出首饰盒中的项链，犹豫片刻，帕米拉又將这闪耀的宝石项链给放回了盒子里。
    这东西太贵重了...
    “怎么了？”
    穿戴完毕，走出房间便能看到帕米拉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望著项链出神，卢修斯有些不解。
    “不喜欢吗？”
    “不，只是...”
    太过贵重的礼物，让没有被怎么重视过的帕米拉感到有些无所適从。
    “別紧张，你如果不想要，就当是我暂时借给你的好了。”
    意识到了帕米拉不愿接受的礼物或许具有不低的价值，卢修斯顺从著改了口，令帕米拉顿时长舒一口气。
    將眼神从桌上的项链上挪开，刚抬起头，帕米拉便微微呆滯，有些认不出眼前之人。
    不再身著警服的卢修斯彻底换了个模样。
    深色的西服承托出男人优雅和力量並存的气质。修长的四肢和健壮的体魄，立体而不失柔和的五官，更是令年轻英俊的警员充满了別样的魅力。
    “怎么了？”
    发现女孩盯著自己的眼神里似乎夹杂了些深沉的情感，卢修斯尷尬地挠挠脸颊。
    他只是隨便选了前身准备的套装而已，应该没有穿错什么吧...
    “卢修斯...你是亚裔吗？”
    看著那明显有些异於普通白人的五官，帕米拉脸色微红，蹩脚地转移著话题。
    “啊...是的，怎么了？”
    被韦鲁斯告知了家族情况后，卢修斯稍微做了点儿调查。
    在这个世界，马克西穆斯家族是来自义大利的传统罗马后裔，而百人会则是和美国西部开发时期，华人劳工在各种压迫和歧视中自发组成的合作组织有些联繫。
    它的前身是同乡会，本意只是背井离乡的离人们互相帮助的团体，后因人群逐渐壮大，有六个知名的同乡会组成了六公司，开始由简单的劳工互助深入到各种不同领域...
    直到现在，曾经那些人的后代不断壮大，成就最高的一批精英，构成了百人会...开始以更高的身份来捍卫华裔的权益。
    当然，卢修斯对於自己的背景也就知道这么多了...最尷尬的地方在於，现在就算是父母出现在他面前，只怕他都完全认不出来...
    总之，以后见到百人会或者马克西穆斯姓氏的人，他都得小心些...
    “没什么...感觉你的气质很好...”
    言语中带著些扭捏，帕米拉惊嘆地观察著卢修斯的容貌，尤其对那头黑髮印象深刻。
    “据说罗马贵族的后裔都是纯正的黑髮...”
    在帕米拉的记忆里，童年时期的某些同学，的確会因为发色而简单地划分成不同团体，那群人里，唯有黑髮的同学们总是高高在上，一副鼻孔朝天的骄傲模样。
    但卢修斯不同，他身为警察的时候是那样安全可靠，哪怕是在这样的正装下，也绝不会有难以接近的感觉。反而因为五官上的柔和，更给人一种温和易与的亲切。
    “好了，不说这些，试试看，我们之后还要去准备一身礼服...”
    被帕米拉说的脸色微红，卢修斯拿起红宝石项链，拉著女孩来到落地镜前，颇为正式地將它戴在了帕米拉的脖颈处。
    “看看，合不合適？”
    悬於女孩胸口的红宝石，如同一颗特別的心臟，在光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被帕米拉雪白的肌肤所惊艷，卢修斯微微低头，绕过女孩脖颈看向她的胸口。
    这段时间...帕米拉是不是变化有点大？
    在容貌和皮肤方面...
    “卢修斯...在看什么？”
    轻轻抬头，感觉气氛正在逐渐升温，帕米拉脸颊发热，昂首看著卢修斯的双眼。
    以往总是安全可靠的警察先生，如今却仿佛成为了优雅而温柔的贵族，散发出来的强烈吸引力，令帕米拉的心態悄然变化。
    现在的卢修斯，已经开始让女孩的心跳不断加速，开始期待起一些『出格』『大胆』的动作...
    “啊？”
    从思考回神，卢修斯眨眨眼，一眼便能沿著女孩雪白的鹅颈，看到对方胸前柔媚的沟壑。
    嗅著帕米拉身上愈发浓郁的朵香气，看到对方眼中的痴迷和依恋，卢修斯心弦一颤。
    仿佛是出自本能，他低下头，搂住帕米拉的腰肢，从背后吻住了女孩的双唇...
    短暂的接吻过后，帕米拉轻柔地回握住卢修斯的手掌，红唇轻启；
    “要...做点什么吗？”
    ......

 第58章 晚会前的准备

    如果有解毒丹的配合，现在的帕米拉已经通过能力压製毒素一个小时以上...
    这样...时间应该够了吧。
    温柔的握住环绕在自己腰间的双手，帕米拉以期待和渴望的眼神望向身后的卢修斯。
    但女孩只感觉脸蛋被亲昵地捏了捏，耳旁传来卢修斯轻柔的话语。
    “现在还不行...晚上还有宴会，再乱来的话时间都不够收拾了。”
    如果现在就弄得一团糟，之后时间不够可就麻烦了。
    保持这种微妙的距离也挺好，卢修斯很少见到帕米拉这样主动，看著女孩娇羞又期待的样子，他反而多出了点坏心思。
    如果逗一逗这样状態下的帕米拉，不是也挺有趣的吗？
    更亲密的事情，还是留在宴会之后再进行吧。
    “好吧...”
    鬆开双手，帕米拉的语气中还是带著些沮丧。
    不过...起码找到了卢修斯並不抗拒事情进一步发展，主动也算是得到了回应，帕米拉看向恋人的眼神变得愈发亲密。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女孩发现了颗甜美的果，不时会偷偷去注视，期待著亲口品尝的一天。
    “走吧，我们去商场，给你准备一件礼服...”
    牵住帕米拉的手，卢修斯现有的资金，买件普通的礼服问题应该不大。
    戈登警长及时送来了一批奖金，不过...这一轮的开销过后，卢修斯就真得想想赚钱的事情了。
    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去找布鲁斯好了。
    ......
    “总之，去做点你喜欢的事情就好，儘量放鬆些，不要接触会让你感到紧张的人或者物。”
    从阿卡姆中走出，得到了这样的建议，赛琳娜的情绪缓缓平復，开始尝试著让自己不再去在意昨晚疯狂而荒诞的各种幻觉。
    “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深呼吸几口，恢復情绪上的寧静，赛琳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参加宴会。
    作为一位劫富济贫的侠盗，出入高端宴会对於赛琳娜而言就如捕猎前的潜伏和踩点，搜集足够多的信息，只等一击毙命。
    比起在偷盗时的刺激感，在宴会中悠閒地探听消息，被那些自詡上流却蠢笨如猪的傢伙献殷勤，反而能让赛琳娜更为寧静。
    当然，得手后回归藏身处的安全感，也让赛琳娜无比沉醉。
    摸了摸手上的猫眼石戒指，赛琳娜决定投身於工作，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去和那些所谓上流世界的蠢货们虚与委蛇，然后找几个合適的目標动手。
    “近期的宴会...”
    回到酒店，赛琳娜翻开自己的备忘录，沿著字母一个个往下看。
    拥有著慈善家和社交名媛的双重表面身份，赛琳娜手中掌握著许多的宴会信息。
    在她的日程中，最近哥谭的確会举办一场重要的宴会，不少政届和商界人士都会到场，这显然是她的机会。
    “邀请名单有哥谭市长，史塔克工业ceo，还有百人会的露娜女士，大都会副市长...”
    除却这些重量级存在，还有大量商人和政界人士，这个晚宴的规格显然相当之高。
    “我本来还得为装扮苦恼一番的...但现在起码有了足够亮眼的配饰。”
    摸了摸手指上引以为傲的战利品，再从首饰盒中取出一副钻石项链，望著镜子里传递整齐的自己，赛琳娜露出了一丝微笑。
    镜子里的美人优雅而端庄，鹅黄色的礼服搭配灵动闪烁的猫眼石戒指，让身段柔软娇俏的女子多了几分难言的贵气。
    很好，这样的自己才是正常的，不要去想什么糟糕的事情，以后的生活一切正常...吗？
    理了理黑色的长髮，赛琳娜脑海中突兀跳出了一个念头——
    除了那个尚未被自己获得的『把柄』。
    一想到那个古怪的u盘，镜子里的美人便脸色一变。
    “奇怪，那东西真的在那个警察手里吗？如果是这样，那天他为什么要替自己解...噫！”
    发出一声难堪的娇呼，赛琳娜脸色涨红，精神再度开始不受控制地动盪。
    瞬间软倒在床，女子犹如脱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白皙的肌肤逐渐泛红，一双美目也逐渐迷离。
    一想到那个男人，赛琳娜便一阵四肢发软，大量幻像在脑海之中闪过，令她在愤怒中咬牙切齿。
    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变成这幅模样，一定和他有关係！
    还有企鹅人！那个该死的傢伙...把柄指定在这二人手中...
    这个仇一定要报，但不能是现在...
    无比真实的幻觉宛若电影放映一般再度从脑海中泛起，彻底打乱了赛琳娜的思绪。
    那宛若真实发生过的一切，化作精神上的衝击，一浪强过一浪，让女孩两眼失神，娇躯如拉满的长弓一般绷紧...
    良久...浑身酸软的赛琳娜才缓缓从床上坐起，披头散髮的同时，脸颊上还带著些残存的红色余韵。
    犹如刚从水里打捞起来一般，浑身被香汗浸湿的赛琳娜摸了摸胸口，除却高速跃动的心臟外，便是一片潮湿。
    “不行，这个样子，没法穿去宴会了。”
    看著镜子里紧贴著身体的长裙，呼吸急促的赛琳娜轻儘量维持著语调的平静，她褪下礼服，换上了一身日常装束。
    这样高规格的宴会，她不希望自己的形象有任何损失...既然没有能够搭配猫眼宝石的礼服，那就乾脆去重新购入一件吧。
    不舍地看著手中的猫眼石戒指，赛琳娜重新整理好妆容，离开酒店，前往商城的方向...
    ......
    “这件衣服好看吗？”
    俏生生地站在卢修斯身前，一袭白色露肩长裙的帕米拉眼角带著笑意，身上闪烁的光彩足以让任何一位路人侧目。
    白皙的香肩粉里透红，闪耀的红宝石项链掛在胸前，和女孩一头红髮交相呼应。
    踩著银色露头高跟鞋，帕米拉白嫩的小腿曲线愈发纤细，搭配女孩盈盈一握的细腰，给人以娇柔温婉的可人气质。
    “好看，非常不错。”
    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帕米拉一番，看著红髮的女孩欣喜的模样，卢修斯的嘴角也不由带上了一丝笑容。
    而在服装店外...
    刚迈入大门便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赛琳娜脸色一变，勉强支撑的双腿再度有些发软...
    ......

 第59章 这货真是猫女吗？

    “要不要试试其他顏色，我们这里还有更好的礼服，您可以一次多买几件。”
    微胖的黑人大妈脸上带著慈祥的笑意，身为服务员，几年的工作经歷告诉她，眼前的二人看起来並不缺钱，或许能给她增长不少业绩和小费。
    “要试试看吗？”
    看著满脸笑容的帕米拉，卢修斯也是难得能放鬆下心情，享受一会儿哥谭安逸的生活。
    在镜子前微微转身的女孩抬起头，语调变得有些谨慎：
    “会不会很麻烦？”
    “不！我们可以试穿样衣，好姑娘，你试试这款宝蓝色的长裙，我保证你一定会让这位先生目不转睛的...”
    就连言语中都夹带著笑意，服务员大妈將一套礼服样衣递到帕米拉手中，为她亲手拉开了换衣间的房门。
    “...好的，谢谢你。”
    或许是被大妈那破有诱惑力的提议所劝服，抱著对卢修斯表情的期待，帕米拉脸色泛红地踏入了更衣室。
    在无聊中环顾店面，眼角瞥到镜子中的人影，卢修斯身形一顿。
    “嘿，赛琳娜？”
    那个鬼鬼祟祟的女人，现在正弓著腰准备偷偷从服装店外摸过去。
    只是她那出眾的容貌和笨拙的动作，还是吸引了卢修斯的注意力。
    “！”
    姣好的面容猛地变色，本就腿软的赛琳娜娇躯一僵，不得不看向那个缓缓走来的男人。
    “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帮助？”
    又一次见到这个有些可疑的傢伙，卢修斯的眼睛盯著对方右手上的戒指，心中多了许多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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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卢修斯...关於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一切都是恐惧毒气的原因。”
    看了眼卢修斯右手手腕处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赛琳娜全力维繫著正常的表情，默默用左手护住那枚猫眼石戒指。
    “我现在可能要去一趟洗手间，很急，方便让一下路吗？”
    女人的语调带著几丝不爭气的颤抖，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无比心虚，不敢面对现实的窃贼。
    卢修斯轻轻点头，却並未让出任何身位：
    “能告诉你右手上的戒指是从哪里得来的吗？我觉得很漂亮，想帮我的恋人也买一枚。”
    卢修斯对於前身的各种东西並不熟悉，但还是有著起码的认知。
    这位赛琳娜小姐看起来越来越可疑了。
    “抱歉？您刚才说什么？”
    表情苦涩，只能装傻的赛琳娜情绪无比崩溃。
    这该死的后遗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復？要是没有这个东西，她根本就不可能被这傢伙发现！
    现在她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如果眼前的男人继续下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是想问...您手上的戒指是从哪里来的？”
    看著这女人脸色涨红，卢修斯略一歪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所丟失的那颗戒指，真是这个人偷盗的吗？
    对方能摸进他的病房，也能从他的公寓中拿到那枚猫眼石戒指。
    可是...猫女总不能真这样丟人吧...
    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渍，卢修斯还是认为赛琳娜更像是个普通的毛贼。
    “卢修斯？”
    帕米拉的呼唤声从背后传来，让走出店面的警员一愣，转而回头。
    “我在这里，马上过来。”
    皱眉看向忐忑难言的赛琳娜，考虑到她也是因为自己才被稻草人的毒气侵蚀，卢修斯终究还是放缓了语气：
    “我不想让帕米拉多想...我们的事情之后再聊，那颗戒指就当做是借给你一段时间，把你的手机给我。”
    拿起赛琳娜的手机建立起联繫方式，匆忙的男人转身就走，一副唯恐和赛琳娜扯上关係的模样。
    看著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赛琳娜脸色通红地扶住墙垣，
    “该死...”
    她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自己竟然在那个傢伙面前露出这等丑態。
    何等难堪，何其耻辱！
    咬紧红唇，赛琳娜颤颤巍巍地走向厕所。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
    “刚才有什么事吗？”
    看著卢修斯从店外匆匆跑回，帕米拉抚摸著礼服的裙摆，脸上带著几分好奇。
    来到帕米拉身旁，卢修斯露出一丝微笑：“不，没有什么，看到个熟悉的人，所以聊了两句。”
    好不容易能有假期可以休息，卢修斯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和帕米拉。
    將注意力转移到女孩新换的礼服上，卢修斯的眼眸不由一亮。
    宝蓝色的长裙和炽热的红髮交相辉映，充满活力的同时，又不失一丝如水的温柔恬静。
    一层淡淡的萤光包裹在女孩的小腿上，让本就姿色出眾的帕米拉愈发璀璨耀眼。
    “看起来这套更加適合你。”
    轻抚著帕米拉的红髮，卢修斯瞟了眼女孩的大腿，小声开口：
    “你还穿了一层浅色的丝袜？”
    “遮瑕用的。”
    拉著卢修斯依靠在更衣室旁，帕米拉眨巴著大眼睛，为卢修斯的表情十分满意。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上人露出这幅表情...
    也许，以后的確应该更加大胆一点，让二人的关係更进一步...
    “我觉得其实大可不必遮瑕...”
    看著女孩手臂上的肌肤，卢修斯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
    被心上人如此称讚，满心欢喜的女孩眼睛都眯成了一轮弯月。
    “走吧，我们该去学院了。”
    “嗯...”
    .......
    哥谭市，哥谭皇家酒店。
    在这所整个哥谭最豪华，歷史最悠久的五星级酒店里，今天要迎来一大批尊贵的客人。
    古典欧式建筑风格的酒店外，一个个衣著整齐的侍从们垂首站在门边，为到来的宾客们泊车引路。
    极尽奢华的古朴装饰令整个酒店都充斥著一种难言的高雅气息，而也是今天，整个哥谭皇家酒店都不对外开放，仅仅只有获得了邀请函的人方能入內。
    “这边的好东西还真多啊...”
    出示过邀请函，缓缓走入金色的厅堂，形象已经调整过来的赛琳娜一身典雅的礼装，那精致而完美的姿態吸引了不少在场男士的注意。
    但这位独自前来的女士並未在乎旁人的视线，她那明亮的眼眸扫过那些走廊里的名家画作和经典雕塑，心中涌现出少许惊嘆和渴望。
    事实证明，在哥谭这座城市，的確藏著太多足以让她出手的宝物。
    不过，她今天可不是为了皇家酒店而来的。
    走进会场，心態恢復平稳，赛琳娜將眼神投向最中央的贵宾席。
    在那里，会出现今天最尊贵的客人，而她只要以收藏家的身份稍微调查出对方家中有什么珍藏，方便之后的『行动』就好。
    在人群中竖起耳朵，赛琳娜专业而谨慎地收集著周围的一切消息，直到几句谈话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露娜女士，很荣幸您能接受我们的邀请，出席这次宴会。”
    “哈哈，我只是因为一点私事来的哥谭，希望不要因为我的出现而打扰诸位原本的安排，大家不必如此拘谨，请吧。”
    第一位身份尊贵的来宾到场，赛琳娜和其他受邀者一同扭头，看向入口处那位雍容华贵的女士。
    微笑著与眾人点头示意，露娜只是隨意选了一个位置坐下，不时打量著到场的人群，似乎在寻找著某个人...
    盯著那位成熟女性身上各种昂贵的饰品，赛琳娜稍显长久的注视，令那位从容敏锐的女性微微侧目。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匯，赛琳娜略显歉意地笑了笑，而后便將转过脸去，不再关注那位身份尊贵的来宾。
    但...原本表情自然的露娜女士，却在上下端详过赛琳娜后脸色一变，视线聚焦於她手上那颗独特的宝石戒指...
    下一秒，惊骇不已的赛琳娜便发现，那位不想和任何人交际的女士，竟然主动从座椅上起身，笑容洋溢地朝著自己走来...
    ......

 第60章 托尼·史塔克

    一身白色礼服的露娜女士，看起来四十出头的模样。
    保养极佳的肌肤令她仍存留著几分年轻时的魅力。可眼角的几丝皱纹和眼中闪动的睿智和慈祥，还是向外传露出佳人已老的讯息。
    她来到赛琳娜身边，好奇而惊讶地打量著这位头次见面的女性。
    “女士，您有什么事吗？”从来都是被男性主动搭訕和交际，面对缓缓走来的贵妇人，赛琳娜调整好表情，不卑不亢地问询。
    並未直接表明来意，露娜只是亲切地握住了赛琳娜的手掌，眼角带笑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赛琳娜。”
    “赛琳娜？真不错...”
    几乎是绕著女孩走了一周，將赛琳娜从头到脚打量了数遍。这样奇怪的注视，终究还是让猫女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露娜女士，我有做什么失礼的举动吗？”
    “失礼？不。”
    惊讶於这个女孩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露娜看了眼对方手上的戒指，好奇地问道：“你以前没有听他说起过我吗？”
    “抱歉...您说什么？”
    见对方多次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赛琳娜下意识地双手交叉，將那枚猫眼石护住。
    同时，一种强烈的不妙感，突然在她的心中飆升！！！
    见到赛琳娜脸上的谨慎和茫然，原本欣喜的女士就仿佛突然萎靡了一般，话语变得无比失落：
    “没有说吗？真可惜...那孩子看起来还是很厌恶我们帮他做出的选择...”
    她本来还以为，既然卢修斯已经將代表身份的戒指送给了心仪的异性，或许已经代表了他向家族服软。愿意回归自己的身份。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並不是如此。
    “抱歉，您说的的那个人...”
    脸色已经开始隱隱转向苍白，坐在沙发上的赛琳娜为誒颤抖，脑海中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啊，没关係，我们都尊重卢修斯的选择，他既然將这个赠予了你，我们也会將你当亲女儿一样看待。”
    亲切地握住赛琳娜的手，露娜显然不想將他们的家庭矛盾牵扯到儿子的伴侣身上。
    “什...什么？！”
    在懵懂中认清了自己手上戒指或许代表了些不得了的东西，恐惧毒气后遗症发作的赛琳娜夹紧双腿，脸色猛地涨红。
    “別这么害羞...以后你就明白的，我们不会干预卢修斯的选择，既然他看中了你，而你也接受了他的好意，我们也乐得见到这一幕。”
    看著赛琳娜满脸『娇羞』，一提起卢修斯便露出这幅表情，惊嘆於儿媳容貌超凡的同时，露娜也对卢修斯那小子的审美能力而微微点头。
    虽然尚且不知道赛琳娜的身份和职业，但仅仅只是她面对自己时所表现出那份自如的从容和气质，露娜便明白这女孩绝不是个平凡的普通人。
    再加上现在提起卢修斯时的失態和紧张...
    看来她是真的很在意自家那个混小子啊。
    什么！？
    示爱？接受？自己手里的戒指竟然还有那种意义吗？？
    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不將戒指取回，反而说什么借她戴一会儿...那个男人果然对她心怀不轨！
    “抱歉...我可能要去一趟洗手间...”
    意识到事態已经失控，赛琳娜只想儘快远离露娜！
    “当然，不必这样紧张。”
    一提到卢修斯就从一位优雅的女性变成这幅模样，看来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和过去不同了呢。
    看著赛琳娜一步一颤的背影，露娜轻笑两声，对孩子们的『恩爱』感到十分满意。
    “嘿，露娜女士。”
    一位身著红色西装的男性来到宴会中央，脸色忐忑地站在露娜身旁。
    “啊，托尼，好久不见...”
    惊讶地转过身，看著如今这位已经开始接受史塔克公司的年轻人，露娜的表情带著少许唏嘘：
    “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孩子，现在都已经...如果霍华德和玛利亚见到你现在这样一定会很高兴。”
    “啊...”
    在母亲的友人面前，性格跳脱浪荡的公子彻底成为了拘谨的小男孩，纵然背后不时传来女伴的呼唤声，托尼也只是略显尷尬地挠了挠络腮鬍，专心和眼前的女士交谈：
    “您这次来哥谭是为什么？”
    “我得到了卢修斯的消息，本来想过来看看他...但似乎他还不想见我。”
    看向洗手间的方向，露娜有些沮丧。
    在她的眼中，赛琳娜的出现一定和卢修斯有关，既然赛琳娜已经到场，便意味著卢修斯已经知道了她的到来。
    可即便是如此，他却仍然不肯见面，反而是让赛琳娜来拦住自己...
    “別担心，也许卢修斯只是想多体验体验无拘无束的自由。”
    耸耸肩，托尼对卢修斯的叛逆十分理解。
    虽然每到深夜他都会无比怀念双亲，可如果自己的所做所为全都要被人说教和管理的话，托尼绝对会受不了的。
    他还想多浪几年呢。
    “也许吧，我们的確应该给孩子更多时间...你呢？来哥谭拓展史塔克集团的业务？”
    “不不不，这里是韦恩集团的地盘，我们从来井水不犯河水。”
    连连挥手，托尼对哥谭可没有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
    纽约，大都会，哥谭...不同城市有不同的规矩，他们极少相互往来，也一般不会將自己的手伸向其他人的地盘。
    生意上如此，维护正义时也一样，就连地下的那些黑帮，也有著严谨的势力划分，从不逾越一步。
    各人自扫门前雪，这才是绝大多数时候的正常状態，他们不会隨意起衝突，也不会在对方发起邀请之前轻易出手帮忙。
    “我来这边只是因为一个交易伙伴，如果不出意外，史塔克的下一批货物將送往阿富汗，而我也会一同前往。”
    当然，这是为了在那些试图夺权的董事会成员中证明谁才是史塔克公司真正的主人...
    略显骄傲地扬了扬头，托尼自信能將公司带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听著对方自信的语调，露娜则是嗅到些阴谋的味道：“阿富汗？那可是个危险的地方...千万小心，托尼。”
    “我会的。”
    面对隨口应下，但语气却並不重视的托尼，露娜也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
    “好吧...我得到了消息，卢修斯快要晋升高级警员了，之后他可能会回到纽约一段时间，到时候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能代替我们探探他的口风，年轻人总是更加聊得来。”
    “没问题，露娜女士，等到卢修斯回归纽约之后，我会和他联繫的。”
    “好，既然这样，我就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那些姑娘们都等你很久了。”
    ......

 第61章 黑鸽会

    哥谭大学。
    在深秋的季节，金黄的树叶掛在枝头沙沙舞动，不时隨风飘落，如碎金般洒满道路。
    若非哥谭的天空总是那般阴沉黯淡，这夕阳下的光景，必將更加醉人。
    和帕米拉一同走在校园中，卢修斯神情恍惚，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和舍友们一同嬉笑玩闹的大学中。
    被学生们一个个欢快的笑脸所感染，卢修斯扭头朝著帕米拉问道：“我们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
    呆呆地站在卢修斯身旁，帕米拉对校庆的流程並不熟悉，只能看向那位邀约他们前来的芭芭拉。
    “明天才是运动会的开幕式，也象徵著校庆的正式开始。所以今晚只会有一个联谊派对，各个社团的人都会参加。”
    一身女士西服的芭芭拉抱著文件袋，作为嚮导带著卢修斯和帕米拉走向这次派对的展厅。
    活泼的女孩今天似乎刻意戴上了一副简单的黑框眼镜，这样的装扮令身为图书管理员的她更添了几分文职工作者的气质，也更贴合她校园记者的身份。
    “你们的礼服今天应该用不上了，最好还是在闭幕式当晚的宴会上再穿，今天只是社团之间的派对...”
    说著说著，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芭芭拉突然扭头，意味深长地盯著卢修斯，眼中精光闪动：
    “对了，要听听哥谭大学的一些可怕传说吗？”
    校园传说？就和那种编纂的都市传说差不多类型的？
    卢修斯和帕米拉相互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似乎都对这些毫无了解。
    “反正派对也是在之后才会举办，现在我们就隨便聊聊吧。”
    和受邀而来的二人一起在校园中的长椅上坐下，芭芭拉清了清嗓子：
    “哥谭大学是整个哥谭市最著名的学院，其底蕴和综合学术排名在整个美国也是名列前茅，所以学院里诞生过很多人才。”
    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兼ceo，芭芭拉所同样崇拜的检查官哈维先生，还有许许多多杰出的学者，商人，政客...凡是哥谭市內那些有著不低声望的人，几乎都在哥谭大学进修过。
    能造就如此多英才，和哥谭大学內部的氛围也有密不可分的关係。
    “所以，说到哥谭大学的社团，可能和其他大学社团不太一样。”
    从文件袋中取出一张特別的牛皮纸，芭芭拉將它展示给了身旁的二人。
    “这是...”
    纸张上，几只相似的黑鸽瞪著猩红的眼睛，似乎在传达一种別样的阴暗与邪恶。
    最简单的那只黑鸽羽翼上缠绕著层层锁链，它偏著头，似乎正在用那猩红的眼睛注视著纸张外的人类。
    而其余的几只黑鸽，则似乎是在这普通黑鸽的原型上增添了些其他元素，或是叼著骷髏头，或是用爪子攥紧匕首，钥匙...让原本便诡异骇人的標誌变得愈发神秘可怖。
    “黑鸽会，我好像听说过这个。”
    看到纸张上的图案，帕米拉似乎想起了什么。
    在哥谭大学的眾多社团中，有一个神秘的社团，一直是所有学生们心中梦寐以求的目標。
    黑鸽会。
    这个社团仅仅邀请成绩顶尖或家室显赫的学生，在哥谭大学的普通学生之间，对黑鸽会的消息知之甚少。
    但黑鸽会定期举办的学术沙龙乃至慈善晚宴，在教授乃至於校方內部，都一度受到高度认可。
    拥有这样的人脉和受关注程度，黑鸽会自然而然地被普通学子们视为了进入哥谭权贵圈的跳板，奈何黑鸽会入会的考验苛刻而神秘，绝大多数学生都无法窥其全貌。
    “以前我也被黑鸽会邀请过，但我总觉得有它们有些古怪，就没有选择加入。”
    指尖环绕著髮丝，芭芭拉陈述著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
    “古怪？”
    见女孩始终盯著自己，卢修斯眼眸凝了凝。
    “嗯，黑鸽会偶尔会出现一些退学或者精神失常的成员，虽然被解释成『学业压力过大』，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捏著下巴沉思，芭芭拉这幅模样，令卢修斯心念一动。
    他总感觉这位女大学生有些奇怪，那美丽的面容总给他一种別样的既视感...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似得。
    而且，这种对探秘和破案的渴望，也似乎...
    “卢修斯，要去看看吗？”
    打断了恋人的思考，帕米拉抓住卢修斯的手臂，对黑鸽会颇感兴趣。
    “这次派对也会出现黑鸽会的人吗？”
    “当然，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和他们的成员进行交流，虽然他们大多都傲气得很。”
    意识到卢修斯的表情已经微微变化，芭芭拉笑著起身，朝二人挥了挥手。
    “派对的会场就在那边，我还有其他的採访工作要完成，所以，就不继续陪二位了。”
    芭芭拉渐行渐远，卢修斯默默取出手机，打开曾经戈登警长给出的档案...
    “在看些什么？”
    “在看哥谭大学里有没有什么閒置无法破解的案子。”
    芭芭拉作为一个大忙人，却不忘刻意和自己提起黑鸽会的內容，这让卢修斯意识到了，对方似乎是想让自己帮著调查那个神秘的社团。
    眨了眨睫毛修长的大眼睛，帕米拉为卢修斯的警觉感到无比讶异：“案子？”
    黑鸽会消失的那些人，难道不止是退学而已吗？那些可怕的传言都是真的？？
    “这里是哥谭大学，应该不会发生那些疯狂的事情吧。”
    “...就是因为这里是哥谭大学，所以才不能放鬆警惕。”
    面对放鬆的帕米拉，有些无奈的卢修斯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作为小小的惩戒。
    “忘了我以前和你说的了吗？对那个伍德教授，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放鬆警惕。”
    看著帕米拉这幅傻乎乎人畜无害的样子，卢修斯是真担心她在哥谭大学出现什么意外。
    “啊...我会注意的。”
    回想起曾经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帕米拉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心中却是一沉。
    对啊。
    就连曾经她所敬爱的那位伍德教授都做出过那等惨无人道的计划和实验，哥谭大学中如果还有其他邪恶的组织，也不会有多么奇怪吧。
    可如果真是这样，毫无信息就去调查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危险分子，是不是会给卢修斯带来威胁？
    看著在各种情报中翻找信息的卢修斯，帕米拉握住了口袋里的手机，纤细的五指缓缓摸索，在悄无声息地窥视下完成了简讯的编辑。
    “来学校礼堂找我，有事情需要帮忙。”
    收件人。
    伍德教授。
    ......

 第62章 自杀事件

    哥谭校园里的案件，总要比哥谭市社会上的案件要好处理得多。
    起码在卢修斯的认知中，是这样没错。
    毕竟，一个大学校园，总不能真的和什么谜语人，小丑之类的可怕存在有什么关联吧。
    案件只要不涉及到那些可怕的傢伙，卢修斯便都有自信处理，也能作为职位晋升的材料。
    “哥谭大学的確有一些失踪的案件发生，似乎还有一些仪器失窃的小案件...但看起来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都是些连基本线索都没有的案子，卢修斯也没法解决，看起来只能等待校园里出现崭新的事件，他才有机会获得破案的机会。
    收起手机，卢修斯和帕米拉一同来到大礼堂，
    在这栋巨大的建筑里，不同社团的人群们簇拥成一个个的小团体，在热闹的氛围內相互交流。
    相当喧闹的现场，隨处可见有人举杯相庆，又或是几对情侣在月色的照耀下相对而舞，礼堂內外皆是学生们欢快的身影。
    “我还真是从来都不知道有这种派对...”
    並不热衷於社交，面对一个个热情的同学们，帕米拉站在卢修斯身边，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四周。
    “毕竟派对就是这样子的嘛...”
    面对鱼龙混杂的礼堂，卢修斯也只能挤出一个苦笑，隱约明白了为何美国的家长都不乐意让孩子在家里举办派对。
    派对上隨处可见各种食物和饮料，这样乱鬨鬨的模样，实在是很难想像要如何善后。
    酗酒都是小事，卢修斯甚至在这样的会场中闻到了某些违禁植物的气味...可见哪怕是哥谭大学，学生们在派对上的表现也是格外放纵。
    “走吧，我们去找黑鸽会试试看。”
    巨大的礼堂里，每一小簇人群头顶都会有一块社团的牌匾，似乎是便於新来的学生们快速找到他们的小团体。
    拉著帕米拉穿过人群，面对无数女孩拋来的媚眼，卢修斯都只是歉意地笑笑，默默加快脚下的步伐。
    很快，来到礼堂靠后的区域，卢修斯终於看到了那块木牌。
    『黑鸽会』
    金字黑底的牌面上印刻著体的字母，在社团的木牌下，一群气质明显於普通学生们不同的男女正举杯欢庆，上流高雅的气息和其他学子的风格截然不同。
    在这群特別的学生旁，甚至还有一位手持话筒的女性在摄像头面前念叨些什么，似乎正在进行一些採访工作。
    而在这哥谭大学最神秘的社团附近，仅有一个社团存在——『煤港侦探社。』
    木牌下，零星几个大学生坐在一旁，他们紧紧盯著黑鸽会的方向，一个个脸色不善。
    正在犹豫该以怎样的身份上前试探，卢修斯便发现那位手持话筒的记者小姐脸色一变，猛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来。
    “嘿！是卢修斯警员吗？我是莉迪亚·佩奇，哥谭大学报的编辑，很荣幸和您会面。”
    莉迪亚一身和芭芭拉差不多的女士西装，明亮的眼眸在见到卢修斯的瞬间涌现出了几分『庆幸』的情绪。
    她伸出手，紧紧地和卢修斯握了握，这样特別的动作，也使得附近的学生们纷纷侧目。
    “嘿，刚才她说什么？”
    “卢修斯警员？就是上次在独自处理了爆炸事件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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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好帅的警官先生，如果是被他搜查身体，我绝对不会反抗...”
    “嘿，你这个没人要的小碧池，在说什么呢...”
    学生们的嬉笑议论声传来，明白了卢修斯的身份后，侦探社下的学生们脸色都是一变，对卢修斯投以崇敬和敬佩的眼神。
    在此前的哥谭日报里，卢修斯可是被哥谭警方直接当成了门面宣传，一度被推崇成了哥谭的救星，就差直接和蝙蝠侠齐肩比较了。
    在美国，普通的警员由於拥有配枪加上一定程度的自由开火权，故而该职业被绝大多数居民所厌恶，认为警察只是些一心找麻烦且极其危险的可恶傢伙。
    但是在哥谭，在这座充满混乱的城市里，独自驱离爆炸车辆，確保城市安全的卢修斯自然是成为了標准的美式英雄，以一己之力拯救了不少人的生活。
    这样特立独行敢於冒险的警员，显然是和那些被帮派腐朽的黑警不同的。当然也会更受到年轻人的喜爱。
    若非如此，身为学生的芭芭拉也不会找上门来，特意邀请卢修斯参与哥谭大学的庆典。
    被学生们的热情所撼动，手足无措的卢修斯朝著记者小姐点点头：“很荣幸被邀请到哥谭大学做客...您和芭芭拉认识吗？”
    “当然，就是我让芭芭拉同学邀请您来参与庆典的。”
    以炽烈的眼神望著面前之人，莉迪亚和眾多同学火热的態度，令帕米拉抿著嘴，颇感威胁地搂紧了卢修斯的手臂。
    “是你？”
    没想到让自己来到哥谭大学的竟然是这样一位和黑鸽会联繫颇深的记者，卢修斯略一扫视，发现黑鸽会的学生成员们脸色都有些诡异。
    似乎在场的眾多学生里，唯有这些人对自己的出现抱有极大的排斥...
    “不知您是否方便接受我们的一些採访，我和同学们都对您的事跡非常感兴趣。”
    拿著话筒来到卢修斯身旁，莉迪亚的话语，让现场的眾多学生们顿时沸腾。
    一个看上去和他们同龄的英俊警员，加上过往被哥谭警方吹得神乎其神的工作能力，这样的存在直接成为了派对的焦点之一，引来了越来越多的学生注意。
    在无数学生的注视下，莉迪亚巧笑嫣然，眯著眼睛开口：
    “哥谭日报上说您是整个警局里枪法最好的警员，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展现一下？”
    展示枪法？
    在这种地方？？？
    “不不不，身为警察，我可不能隨意开枪。”
    在派对上被提出这种要求，卢修斯大汗淋漓，连连拒绝。
    “没关係，明天开始的运动会就有射击项目，不知道警员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
    在无数学生的起鬨声中，莉迪亚似乎並不想放过卢修斯，微笑著继续追击。
    “当然...如果不违规的情况下...”
    盛情难却，在无数人期待的眼神中，卢修斯只能点头应允，大感压力。
    然而，就是在这派对高潮的一刻。
    一声悽厉的尖叫打破了所有人欢快的情绪，让礼堂中几乎所有人看向门口那个跌跌撞撞跑来的女生。
    她的手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在礼堂的灯光下格外骇然可怖。
    “有人自杀了！就在礼堂外！快叫救护车！！！”
    ......

 第63章 復仇女神

    “自杀？”
    “沃德发？”
    “她浑身是血，快帮她清理一下。”
    当那位双手染血的女孩进入回趟后，每个学生的脸上都掛上了惊慌，建筑內恐惧和倒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发生什么了？”
    在庆典正式开启的前一天遇到这样的案件，卢修斯钻出人群，来到礼堂的正门处。
    在那里，一个手握匕首的学生仰面躺倒在地，脖颈处血肉模糊，胸口早已没有了起伏。
    “他刚才突然拿著切水果的刀子衝出礼堂，当著所有同学的面直接切开了自己的喉咙..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双手满是鲜血的女孩掩面而泣，她曾经试图去帮助友人止血，却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无用功。
    “他之前有做出什么异常举动吗？”
    看著死者胸口前那標准的黑鸽会青铜徽章，卢修斯回头看向礼堂內的其他黑鸽会成员。
    在社团同学自杀惨死的当下，这些身处同一社团的学生们却是脸色各异，一时间竟然无人敢直视卢修斯的眼睛。
    “没有...他今天一直都很正常，只是在派对上稍微喝了几杯后，突然就不说话了。”
    死者的女伴颤抖著回应。按照她的说法，死者直到自杀之前的一切行为都很正常，似乎也没有自杀的原因。
    等待著警方到场，卢修斯站在尸体旁，仔细观察著死者的情况。
    除却伤口一片猩红外，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异状，也不存在任何致幻性药物或毒素的干扰。
    脸色苍白的莉迪亚已然没有此前举著话筒时候的开朗和热情，她缓缓来到卢修斯身旁，小声开口道：
    “我想...大概是压力太大了吧，黑鸽会內部也是存在审核和考察的，不少抑鬱症患者不就是这样吗？平时看起来一切正常，可突然哪天就没有消息了...”
    “以前黑鸽会也有成员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並没有尸体上发现任何异常，卢修斯脱下手套，盯著这位哥谭大学报的编辑小姐。
    芭芭拉明確拒绝加入黑鸽会，其中就有这么一条理由吧。
    黑鸽会『总是』『偶尔』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异常情况。
    “有...有一些退学的案例，但没有在大庭广眾之下...”
    脸上充斥著肉眼可见的慌乱，莉迪亚这样的情绪，让卢修斯无声地望向黑鸽会其他成员。
    如果这个编辑小姐要隱瞒黑鸽会的相关秘密，她又怎么会让芭芭拉邀请自己前来呢？
    现在这幅模样，只是在偽装和自保？
    ......
    “帕米拉？”
    耳旁响起的问候，让人群中的女孩身躯一颤。
    熟悉的音色让她压下了心头的慌乱，面对那位从未见过的女同学，帕米拉压低语调：“伍德教授？”
    “是我...瑞文，不是什么伍德教授。找我什么事？”
    “你知道黑鸽会的消息吗？瑞文。”
    遥望著人群中央的警察，帕米拉希望以自己的方式给到卢修斯一些帮助。
    擅长变形的瑞文小姐在哥谭大学里应该能前往各种地方，她知道的消息肯定比芭芭拉要多。
    “黑鸽会？你问那个做什么？”
    这段时间，魔形女在哥谭大学里翻阅著各种档案和文件，本意是想能否找出几个优秀的变种人，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变种人虽然没找到，但瑞文的確接触到了这栋大学不少的阴暗面。
    “黑鸽会是和帮派有著各种交易的邪恶组织，带有一些宗教意味，不少教授乃至学院高层里都有他们的人...我建议你不要隨意打探他们的消息。”
    “帮派？”
    没想到那个社团竟然还有这样的背景，帕米拉立刻担忧齐了卢修斯的安全。
    “没错，单单是我查到的项目，就有『復仇女神』『死者苏生』这些...”
    说起这些响噹噹的项目代號，瑞文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听起来倒是一个比一个有趣，只是瑞文短时间內也没法获得更详细的情报，不然她还真好奇这些实验项目是为了研究什么。
    “帕米拉？呼，你在这儿。”
    警灯闪烁，在场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卢修斯小跑来到伴侣身旁，略带担心地开口：“在哥谭大学不要乱跑，这里很危险。”
    哈，危险。
    翻了个白眼，瑞文可不觉得这座大学里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帕米拉的安全。
    亲眼见证过这个女人控制植物们疯狂生长，身为变种人，魔形女比任何人都明白现在的帕米拉拥有何种能力。
    哪怕是那些高级的变种人尚且不能轻鬆拿下如今的帕米拉，哥谭大学里那些装神弄鬼的傢伙就更没有任何威胁性了。
    只要这个女人乐意，只怕整个哥谭都少有能伤到她的...
    默默后退一步，回归到学生们的人群之中，瑞文白了那位粗心的警员一眼，感慨青年乾果然令人盲目。
    他面对自己时候的那种可怕直觉呢？怎么现在就完全不见啦？
    “好的，我知道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上前两步来到卢修斯身前，和瑞文拉开距离，帕米拉握住警员的手，顺利吸引了他的注意。
    “警方已经控制了现场，哥谭大学那边给了压力，让事件在调查清楚之前不能声张...庆典也会照常举行。”
    哥谭大学的处理方案，给卢修斯唯一的感觉便是『冷漠』。
    黑鸽会，说好的精英社团，成员出现了自杀事件，学校却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有些压低影响的意思。
    这样的行为，不会引起黑鸽会內部其他成员的不满和反弹吗？
    还是说...这一切本来就是黑鸽会內部和校方探討得到的结果呢...
    “我总感觉这次的事件不会如此简单，哪怕那个学生真是自杀，也不应该这么草草了事才对。”
    “好了...我们是来学校放鬆的对吧，既然案件已经被其他警察接手，我们就別想了。”
    握住卢修斯的手掌，帕米拉不愿意卢修斯在哥谭大学深入调查下去。
    越是在乎这个人，帕米拉便越是担心他会因为一些危险的案件而受伤...
    “今天晚上多陪陪我好吗？”
    带著些別样的目的，帕米拉脸色微红，主动搂住了恋人的腰。
    她今天已经准备好了遏制毒素的药丸，一切只要按照计划进行就好...
    那么现在，要让两个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
    仰著头的女孩脉脉含情，正式向卢修斯发出约会邀请：
    “我们去喝点怎么样？”
    ......

 第64章 夜间对酌

    “喝饮料？我们这是要去哪？”
    被帕米拉拉著离开会堂现场，亲眼目睹过死亡事件，现在的卢修斯仍然处於调查的心態中，没法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活跃。
    但帕米拉显然不希望休假的警员先生掺和到一些危险的案件之中。
    既然瑞文小姐已经说明白了黑鸽会和哥谭的帮派相关，那么，那些金源大概是没法调查出结果的。
    黑帮或许无法解决蝙蝠侠，但有无数种方式掐断哥谭警方的线索。
    而卢修斯独自一人去寻求答案，无法得到援助的同时，应该也只会让他深陷更多的危机。
    “帕米拉？你在害怕吗？”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卢修斯开始担心起了恋人的心理状態。
    经歷过一次恐惧毒气袭击，上次一员中的毒气事件又过去不久，如果说是那位同学的死亡引起了帕米拉的恐惧，那或许他確实不应该继续在学院中久留。
    “没...我其实还好。”
    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继续拉著卢修斯走出学院，帕米拉也很难说清楚自己的情绪。
    自从她对植物的掌控越来越熟练，力量增长的同时，她对卢修斯的看法也在悄悄变化。
    那份情感从未变过，只是帕米拉感觉，她的控制欲似乎正在逐渐变强...
    不希望卢修斯离开她的视线，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尤其是在知道哥谭更多的黑暗面之后...
    “去酒吧？或者隨便找个地方都好。我想喝点什么。”
    帕米拉紧紧握住卢修斯的手，隨口回答道。
    只要能暂时离开哥谭大学，离开这个混乱的中心...
    见帕米拉的情绪不太对，卢修斯也放下了继续探案的想法，转而柔声道：
    “那我们直接回家？我记得家里还有几瓶不错的红酒。”
    前身对酒並不热爱，但或许是为了烘托气氛好进一步得手，那傢伙还是收藏了几瓶特別的红酒，虽说卢修斯自己也不清楚具体品质。
    “好啊。”
    成功转移了心上人的注意力，帕米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
    “该死，我就不该把这个戒指戴在身上...”
    黑夜中，一个矫健的人影攀上高楼，轻而易举地越过阳台，將某颗闪烁的猫眼宝石放回了书桌上。
    可一来到这警员的房间，敏锐的感官察觉到那个男人的气味，优雅如猫的窃贼小姐顿时身躯一颤，脸色开始变得涨红。
    百人会的露娜小姐竟然就是卢修斯的母亲，这颗该死的宝石戒指竟然还象徵著伴侣的身份，这种该死的巧合为什么会被自己撞上啊？！
    赛琳娜捂著自己的头，强行压制住脑海中杂乱的想法，將戒指放在了桌案上最显眼的位置。
    最近这段时间经歷了太多的变故，直到现在，猫女的脑海中仍然是一团浆糊。
    但有一点她似乎弄明白了。
    卢修斯对她或许没那么多恶意，自己会变成今天这样狼狈的模样，一方面是因为运气，另一方面，则似乎是某个帮派老大的算计...
    明亮的眼眸中闪过几丝恨意，赛琳娜咬紧一口银牙，咬牙切齿地嘟囔著：
    “企鹅人...”
    他的手里一定还有自己的信息，卢修斯是始作俑者的概率已经大幅降低，除非那位企鹅人的手里也没有自己的证据，不然卢修斯这个警员或许真的只是被捲入到事件中来的无辜者。
    “哦...该死，不该去想那个傢伙的...”
    脑海中恐惧毒气的恶劣影响再度发作，赛琳娜摇摇晃晃地回到阳台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
    冰冷的夜晚，女孩口中的雾气在玻璃上凝结成一层细密的水滴。
    而透过这玻璃上的影像，赛琳娜甚至能看到那傢伙该死的床，以及卢修斯在这公寓內生活过的各种痕跡。
    下一秒，她的脑海中便出现了许许多多可怕的幻觉，仿佛自己正躺在那张大床上，被某个邪恶的傢伙隨意欺凌...
    “这真是太疯狂了...我得儘快离开这里。”
    闭上眼睛不去看那诱发幻想的臥室，赛琳娜刚要起身，便听到耳旁两道平稳的脚步声。
    根据声音推算重量，大概是一男一女，正在不断靠近！！
    脸色还带著几丝红晕，赛琳娜在惊骇中猛地回头：
    “法克，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卢修斯和帕米拉现在不应该在晚会或者派对上吗？这两个傢伙怎么搞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行，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
    拖著糟糕的身体移动，在恐惧毒气的心理阴影之下，赛琳娜的动作已然无法再像来时那般矫健。
    这位在深夜中潜行的美人，犹如一只攀上了高处而无法独立下地的可怜猫咪，只能颤抖著身体，咬牙躲进了安全的角落，等待自己重新获得勇气离开。
    快速抹去了自己来过的痕跡，不得已重新將猫眼石戒指遗留在了桌上，赛琳娜重新躲回了衣柜和天板的间隙，趴在狭小的空间中静候一切过去。
    她无比期待那两声脚步是自己的错觉，可公寓门口传来的开门声，还是將她最后的几丝幻想破碎...
    “我记得酒就在冰箱里，你在这里等我？”
    拉著帕米拉在沙发上坐下，担心女孩会因为今夜的案件而害怕，卢修斯的语调无比温柔。
    “不...我还要把属於你的首饰还给你。”
    摘下胸口的红宝石项链，帕米拉踏入了卢修斯的臥室...
    可在进入的房间的第一时间，帕米拉的脑海中，便响起一丝来自窗台绿植的提醒。
    『有人...』
    『女孩...』
    『躲起来了...』
    微微泛黄的绿叶在秋风下摇曳，稚嫩的声调和紧张的情感涌入帕米拉的脑海，令她的警觉度瞬间拔高到顶点！！！
    凌厉的眼神隨著帕米拉的转身扫过整间臥室，月色之下，她的表情显得无比危险！
    一种熟悉而可怕的威压衝击著赛琳娜的脑海，令潜藏於衣柜上的她夹紧双腿，全力抵抗著自己的恐惧。
    “帕米拉？其实首饰不用急著还给我也没关係的...”
    一声从客厅传来的呼唤打断了帕米拉的找寻。
    没有在客厅找到伴侣，卢修斯端著两杯红酒，循著香气踏入了臥室。
    看到帕米拉脸上那凝重而带著一丝紧张的神情，卢修斯奇怪地开口。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勉强恢復笑容，帕米拉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提醒心上人，他的公寓中已经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袭长裙的女孩表情尷尬，斜靠在书桌旁，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看著帕米拉这幅犹豫难言的模样，卢修斯眉头一跳，突然想起了离开前公寓前的那一幕...
    “现在已经到夜晚了...我们或许可以做一点之前没有完成的事...”
    放下红酒杯，牵住恋人的手，看著帕米拉的脸上猛地多出两朵红霞，卢修斯的嘴角也掛上了一丝得意的坏笑。
    “现在不可以...”
    被心上人一步步逼近，羞涩的帕米拉声音微不可查，连意识都出现了少许恍惚。
    焦急，紧张，欣喜，甜蜜...
    “为什么呢？现在你可逃不掉了。”
    搂住了帕米拉的腰肢，卢修斯轻轻地贴住了对方的额头。
    离开前，明明帕米拉还一副想要更亲密的模样。
    现在，可是攻守易型啦！
    嗯？
    不对！！
    ......

 第65章 小窃贼罢了

    “不对，房间里有人来过。”
    並未放开怀中的佳人，反而下意识地將她护得更紧，卢修斯嗅著空气中那丝略显陌生的气味，第一时间发现了被遗留在桌面上的猫眼石戒指。
    “是她？”
    “谁？”
    没想到卢修斯竟然如此快速地发现了不对劲，惊喜的帕米拉终於不用费尽心思提醒自己的心上人，於是双眼放光地期待著卢修斯的回答。
    “好像是赛琳娜...就是上次在医院中我们见到的那个女孩。”
    从桌子上拿起那枚猫眼石戒指，不知道这东西代表了什么，只是將它看做了和其他饰品一样的普通礼物。卢修斯隨意地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盒子，將它装了回去。
    “赛琳娜？”
    知道了现在躲在房间里的人是谁，帕米拉紧张的情绪得意稍稍缓解。
    “没错，她应该就是个普通的小窃贼，上次被那些帮派分子押送过来，应该也是出手的时候有了失误，所以才被威胁的吧。”
    拙劣的潜行和偷盗，留下来的痕跡甚至会被自己发现，卢修斯已经在心中彻底否认了赛琳娜是『猫女』的可能。
    被自己威胁就乖乖地把『赃物』给退回来，这样的行为，怎么可能是那个桀驁不驯的猫女做得出来的。
    猫女急眼了可是连韦恩老爷也一块挠，压根给不了一点面子。就因为自己的两句话就乖乖退回戒指，这压根不是猫女的风格。
    前身那傢伙虽然爱沾惹草可恶了点，但这些饰品还是挺珍贵的，又不是什么烫手山芋，正常来说谁会退还啊。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过呢？为什么是赛琳娜小姐？”
    小心提醒著卢修斯更进一步，帕米拉偷偷打量著臥室的四周，却无法发现那个人的人影。
    “因为我嗅到了一点不同的气味。”
    被盗走的戒指已然归还，现在那傢伙应该也已经离开...
    带著这样的推论，放心下来的卢修斯重新搂住帕米拉，轻声解释。
    单从记忆方面来讲，人类的嗅觉是相对最敏锐的。
    如果你记住了一个人，他的容貌或许是最快从你的记忆中淡去，而后才是声音，最后才是气味...
    当你与老友重逢，或许已然不记得他的容貌，但声音却往往会觉得耳熟。
    卢修斯对公寓內的气味无比熟悉，多出来一点什么，自然会敏锐地察觉到。
    “可是我都没有发现...”
    的確没有在气味上发现任何异常，帕米拉惊讶地看著卢修斯，不太理解心上人为何如此敏感。
    上次在医院时，突然拔枪射击也完全超出了帕米拉的预料。
    明明她已经逐渐掌握了控制植物的力量，甚至能在一定程度和植物交流，感应它们的情绪，可却仍然没有卢修斯这般锐利的感知...
    “哈哈...可能是我的身体情况比普通人强上一点吧...”
    挠了挠头，卢修斯只能將这件事敷衍过去。
    毕竟，有氪星体质这种事，也没法四处乱说...
    纵使只有百分之一的解锁程度，儘管哥谭没有什么太阳，但辐射和光线可不会因为阴天就消失。
    卢修斯体质上的变化，也不会因为这些负面影响而彻底消失。
    无非是成长得慢一些罢了。
    只要卢修斯活著，就能不断通过各种能力被潜移默化地增强。
    热视线啥的或许还差得十万八千里，但只是体质在逐渐变强，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水准，这一点卢修斯还是隱约能感觉到的。
    见到帕米拉的脸上仍有些犹豫，卢修斯举起酒杯，递到女孩面前。
    “好了，没事的，不用这么紧张。赛琳娜应该没有恶意。”
    “不，其实...”
    被迫拿起红酒杯，虽说已然知道了躲在房间里的人是赛琳娜小姐，可帕米拉仍然感觉有些不適。
    和恋人在一起的时候旁边有个人看著，这种事怎么想怎么怪异...
    可转念一想，为什么赛琳娜小姐会来卢修斯的臥室？如果归还了戒指，又为什么不立刻离开，而是要躲在房间里？
    难道...她也和哈琳小姐一样，对卢修斯抱有相当的好感吗？
    不妙的念头从帕米拉心底升起，让握著酒杯的女孩瞬间出现了强烈的不安。
    “呃...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吗？”
    发现帕米拉的情绪有些不对，卢修斯鬆开手，稍稍拉开了一点安全社交距离。
    “不...这里其实也挺好...”
    浅浅品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帕米拉壮起胆量，缓缓来到卢修斯身前。
    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弱小的普通大学生了。
    哪怕是赛琳娜小姐別有用心，又或者是什么恶徒潜伏在暗处，也无法改变她追逐幸福的决心...
    逐渐浓郁的香气笼罩住卢修斯的身体，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他的心跳也开始微微加速。
    柔软和温热落在唇间，月色下，二人的身影紧紧贴合...
    躲在夹缝之中，赛琳娜强迫自己不去看和思考，二人正在发生的行为...
    可眼角余光瞥见的一切，却让这位可怜的窃贼不受控制地开始被幻象折磨...
    帕米拉的身影不断变幻模糊，仿佛卢修斯正在拥吻的那个人，是被毒气干扰下毫无抵抗之力的自己...
    “介意我先洗个澡吗？”
    鬆开唇，帕米拉的语调中夹杂著少许颤抖和媚意。
    少许羞红犹如最美丽的春色，將女孩的脸颊点缀得般动人。
    月色透过长裙，让本就嫵媚的女子隱隱透露出窈窕诱人的身材曲线，也令卢修斯在呆愣中下意识地回应：
    “啊...当然可以...”
    放下酒杯，警员笨拙而不知如何安放的视线，让帕米拉露出一丝髮自內心的笑容...
    在一切正式发生之前，她还需要压制住体內的毒素...
    “我马上就回来...”
    在卢修斯的脸上留下一吻，帕米拉快步走向洗浴室，手中握著一颗早就准备好的解毒丹。
    一旦吃下这东西，她体內的毒素便会如同被激怒一般疯狂扩散...
    但...短暂的爆发过后，漫无目的的毒素会变得无比乖巧，犹如疲惫了一半，能够被帕米拉隨意调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她愿意...就不会让毒素伤害到她所深爱的那个人...
    任何位置...多长时间都可以...
    ......

 第66章 我很抱歉

    听著耳边响起的水声，被暂时搁置在臥室里的卢修斯，茫然地看著镜子里的自己。
    他是不是也得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装？如果现在才邀请帕米拉共浴是不是会很冒失？
    下意识嗅了嗅自己的气味，確认没有多少问题后，卢修斯才稍稍放鬆了些许。
    “不管怎么说，先把房间整理一下吧...”
    ......
    充满水雾的浴室內，披头散髮的帕米拉拿起了那颗能够压製毒素的药丸。
    “我可以的...”
    轻声打气过后，她一口將丹药吞下，阵阵绿色猛地从肌肤之下涌现而出！
    少许藤蔓和绿叶从瓷砖的缝隙之中生长，受到刺激的毒素在帕米拉体內疯狂肆虐，令女孩的眼中闪动著几丝疯狂。
    但下一秒，那浑身翠绿的人形怪物便恢復了清明，身上的绿色毒素在控制之下迅速內敛...
    在浴室內摇曳而起的植株，也在帕米拉的操控下缓缓钻回地表，在枯萎中化为齏粉。
    “呼...”
    长出一口气，擦去脸上沾染的水珠，帕米拉终於能在药物的辅助下彻底控制体內的毒素，纵然只能持续数个小时的时间。
    略带陶醉地看著自己手中浮现出的绿色，帕米拉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轻鬆。
    能將体內的毒素和力量如臂使指一般轻鬆驾驭，这样的感觉太过美妙。
    “有了这些力量，我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去做想做的任何事情...”
    感受著这座城市之中植物们传来的痛楚和压抑，帕米拉轻捂额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可想到臥室內正在等待的那个人...女孩脸上的狂意瞬间消散，转为无尽的温柔和依恋。
    不，她不能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
    植物同伴们很重要，但他更加重要...
    擦去身上的水渍，帕米拉换上一身浴袍，脸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静。
    只是那眉眼中夹杂的自信之色，已然和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大学生彻底不同...
    ......
    “啪嗒。”
    浴室门开合的声音响起，让呆立在书桌旁的卢修斯心头一跳。
    “帕米拉？”
    看向缓缓走来的人影，卢修斯的语调充满了疑惑。
    红髮贴著女孩湿润的娇躯，刚刚出浴的美人，浑身都带著一股淡雅的清香。
    朦朧的灯光下，女孩白皙的肌肤如凝脂般嫩滑，就连残存的少许水珠似乎都无法停留，只能看到它们顺著肌肤缓缓滑落。
    不同於此前的羞涩和，现在的帕米拉眼中带著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惊人气势，那种强烈的自信，宛若一位彻底掌控了自己权柄的女王。
    可就是处於这样姿態下的她，脸上却分明带著充满挑逗的微笑，举手投足间都带著些无法忽视的媚意。
    面对这样和寻常截然不同的帕米拉，卢修斯心底浮现出一种怪异的直觉。
    仿佛他成为了某个毫无反抗之力猎物，已然一个强大的猎食者所盯上，难以逃脱。
    “你...”
    压力之下，卢修斯不由身躯后仰，惊嘆地看著面前气质剧变的女孩。
    脸上带著笑容，帕米拉缓缓来到心上人身旁，优雅地举起了桌上的红酒杯：
    “我很奇怪吗？”
    沉醉於这份力量之下，就连帕米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自然也能敏锐发现卢修斯表情上的怪异之处。
    “不...你现在看起来...很有魅力。”
    面对充满自信，甚至眼神中都充满了嫵媚和诱惑的帕米拉，卢修斯无法违背自己內心的想法。
    “是吗？”
    果然所有人都一样，都热衷於追求那些开放热情的女性...
    轻咬酒杯，帕米拉的情绪有点儿说不出的失落。
    这份在悄然间升腾而起的情绪，又在悄无声息中被那个人所抹平。
    “但是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握住帕米拉的手掌，卢修斯的脸上牵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是吗？”
    语调变得高昂起来，帕米拉並未发现心上人的言语中带著少许颤意。
    “当然...”
    尽力不让自己去想某些事情，卢修斯举起酒杯，饮下一口以稳定住心神。
    “不论是怎样的你都很迷人...甚至过往的你可能更適合我这个胆小鬼...”
    举起双手，卢修斯苦笑著开口：
    “你看，现在我都不敢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举动，我是说...”
    “其实你做什么都可以的...”
    打断了恋人的话语，帕米拉主动坐上了他的大腿，仰头望著这位令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软玉在怀，面对那双充满情愫的眼眸，卢修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很抱歉...”
    “不用道歉，对於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很乐意...”
    “我是说...”
    被主动的帕米拉堵住嘴，卢修斯已经已然没有了说话的余力。
    漫漫长夜，帕米拉的动作笨拙而坚定，如藤蔓般紧紧纠缠著卢修斯的身体，甚至令他难以喘息片刻。
    恍惚间，卢修斯甚至感觉自己是一只被捕蝇草彻底束缚住的无名小虫，沉醉在那甜美中无法自拔，只能在温柔中失去最后一点意识...
    古怪的声响一点点传来，让房间內瑟瑟发抖的赛琳娜眼角含泪。
    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样的折磨...
    这两个傢伙，就不能去外面的客厅吗？
    悲愤中，被困住的窃贼小姐微微抬头，眼前看到的模糊一幕幕，又彻底令脑海中的幻象愈发真实，让她彻底失去抗拒的能力。
    二人的身影仿佛填补了她原本空白的素材库，令脑海中的『后遗症』愈发多样化，让本就不堪受辱的赛琳娜愈发折磨。
    “该死...企鹅人那个傢伙...”
    不再去看那两个可恶的傢伙，愤怒的赛琳娜，脑海中充满了对某个始作俑者的愤恨。
    一旦离开了这里，她一定要向那诱发了一切的傢伙討个说法！
    取回证据之后，就彻底离开哥谭这个该死的城市，好好在其他地方修养一番，直到这恐惧毒气该死的负面效果彻底消失后，再来找回场子！
    咬紧牙关，在和谐的交响曲下，赛琳娜紧闭双眼，终於在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中陷入了睡梦。
    只是，这位窃贼小姐的梦境，只怕是不会那么美妙了...
    ......

 第67章 射击比赛

    忍受了持续半夜的噪音折磨，赛琳娜终於在一切停息之后咬牙切齿地离开公寓。
    而直到这位窃贼小姐悄无声息离开后几个小时，卢修斯才从睡梦中缓缓甦醒。
    听著耳旁均匀的呼吸，一扭头便能看到帕米拉那张精致娇俏的脸蛋，卢修斯心中难言的情绪缓缓消散。
    挺翘的睫毛伴隨著呼吸稍稍颤动，白里透红的完美肌肤，似乎还残留著少许昨夜疯狂过后的余韵。
    紧贴著熟睡中的帕米拉，卢修斯轻轻抚摸著她的长髮，看著她愈发美丽诱人的形体。
    这段时间，帕米拉身上的变化越来越大，曾经土气女大学生身上的那些小小瑕疵，似乎都在不经意间悄悄消失。
    如果是现在的帕米拉精心装扮，恐怕是会比某位在阿卡姆工作的美人更加具有魅力...
    “嗯...”
    睁开水润含情的眼眸，帕米拉抬起头，面对近在咫尺的卢修斯，心中涌起几分愜意和满足。
    只是体內重新恢復混沌难控状態的毒素，让帕米拉无法再如昨夜那般轻鬆自在，脸上又恢復了几分寻常时的拘谨。
    “嘿...好看吗？”
    经歷过昨夜的亲昵后，关係再度拉进，內敛了少许的帕米拉抱著警员的手臂，柔情脉脉地开口问询。
    “当然...”贴著帕米拉的额头，卢修斯此刻甚至能感觉到恋人心臟跳动的震颤感。
    担心在卢修斯在自己熟睡时做出一些大胆的举动沾染上毒素，帕米拉撩起红髮，神色稍异地开口：“你没有偷偷亲我吧。”
    “没有，我都看入迷了。当然也不会在你休息的时候做些奇怪的事情。”
    捧著帕米拉微笑的脸，卢修斯对这样的相处方式感到由衷的轻鬆。
    和昨夜强势到有些疯狂的帕米拉相比，这个更加温柔的女孩才是他更愿意亲近的恋人。
    “那就好...我还是更希望你在我清醒的时候做那些事...”
    沉醉於昨夜的欢乐，帕米拉並不鬆手，脸上仍旧带著勾人的嫵媚。
    “现在...要继续做点坏事吗？”
    初次经歷便有些食髓知味，帕米拉咬著卢修斯的耳朵，语调中充满了诱惑。
    虽然体內难以掌控的毒素让她已经无法像昨夜那般隨心所欲，但如果只是保持口腔的纯净，还是能够做到的。
    察觉到女孩的身躯缓缓下压，卢修斯表情一变，慌忙道：
    “嘿...等一下，帕米拉，我们今天还要参加哥谭大学的开幕...嘶~”
    ......
    哥谭大学，操场旁。
    因为某些亲昵举动而错过了开幕式的那对恋人，而今正在特別的射击馆中，静候著射击比赛的安排。
    “卢修斯先生，真荣幸您能接受我们的邀请来进行射击比赛。”
    仍然是那位哥谭大学报社的编辑小姐负责接待，一身职业小西装的莉迪亚举著话筒，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昨日案发时候的拘谨和难堪。
    热闹而沸腾的哥谭大学里仍旧照常举行著活动，似乎昨夜死亡的那位黑鸽会成员压根不存在过一样，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和动静。
    看著巧笑嫣然的编辑小姐，卢修斯不冷不热地回应：“能被邀请是我的荣幸，但愿不会给贵校添麻烦。”
    抱著受宠若惊的態度受邀来到哥谭大学，见到的却是对死亡充满了冷漠和麻木的学生们。纵使本人似乎颇受欢迎，卢修斯也实在是很难开心起来。
    昨夜的案件悬而未决，那位自杀的黑鸽会成员今天被暂时停放在了学校医学院的停尸房內，尚未进行下一步的法医验尸。
    似乎是看出了卢修斯的情绪不佳，莉迪亚並未有任何不满，反而迈动被黑丝包裹的双腿，缓缓靠近著这位警员：
    “在今天要举行的射击比赛上，学校里最有希望摘取桂冠的是杰里米·威尔科克斯，他是医学院的学生，也是黑鸽会的成员之一，所以还请卢修斯先生千万要小心谨慎，不要阴沟里翻船...”
    意味深长地给出这样的信息，欠身后便带著哥谭大学报社的成员离开，莉迪亚显然还有其他的任务在身。
    盯著那个女人离开的背影，卢修斯皱了皱眉，不太明白她在这一切的事件中究竟扮演的什么角色。
    “卢修斯先生，怎么样？压力大吗？”
    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的芭芭拉抱著一沓文件，双眼放光地来到警员身旁。
    “嗯？”
    诧异於这个女孩没有跟上报社的其他成员，卢修斯下意识地反问：
    “压力？”
    “哈哈，传统射击项目可和荷枪实弹的射击不同，我们只能用机瞄的气枪，去射击视野范围內比准心还小的標靶。”
    似乎对枪械之类的东西极为热诚，芭芭拉举起手，做出射击状，脸上充斥著兴奋。
    “气枪的手感和制式手枪也完全不同，而且杰里米学长也是黑鸽会之中的精英，您可千万要小心咯~”
    不用当著我的面提醒两次吧？这两个傢伙...
    看著满脸笑容的芭芭拉，卢修斯点点头：
    “我会注意的，你怎么没有和编辑小姐一起？”
    “我吗？我还想去看看昨夜出事的那位同学，听说他还没有进行过尸检，我还想在一旁观摩呢。”
    作为电脑相关专业的学生，芭芭拉却似乎对刑侦方面的事情抱有强烈的兴趣。
    这和其他学生截然不同的態度，让卢修斯不由发问：
    “那位学生是你认识的人吗？还是说你想在毕业后成为法医？”
    一个青春靚丽的女孩，怎么也不会想去和尸体接触吧？
    “没有，我还是更喜欢电脑，只是最近医学院那边经常出现尸体失窃之类的情况，所以我想过去调查一下。”
    挥手道別过后，芭芭拉小碎步跑出了体育馆，留下的话语却让想要破案的卢修斯再度皱眉。
    医学院那边的尸体连连失踪？
    可为什么他来之前翻阅的那些哥谭大学报纸上从未说过相关的信息？
    沉思之中，卢修斯被身旁的帕米拉轻轻推搡。
    “卢修斯，射击比赛快轮到你上场了。”
    “哦。”
    从座椅上起身，卢修斯接过气动式手枪，在无数学生期待的注视下来到標靶十米外的射击点。
    面对十环直径仅仅只有一厘米出头的微小標靶，卢修斯闭上一只眼，心中暗暗嘀咕。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总感觉又被无数人给盯上了啊...”
    ......

 第68章 杰里米

    沸腾的射击场地內，一排备赛的选手横坐，检视著各自的枪械。
    作为受邀而来参赛的警员，卢修斯似乎隱隱成为了眾多选手之中的焦点，而在场的参赛者除了他，被欢呼和注目最多的，则是那位戴著眼镜，看起来颇有些文艺范儿的男性。
    杰里米，夺冠热门，好像被很多学生看好。
    轮到了卢修斯的回合，在相关工作人员的点头示意下，他来到点位前举起气枪，盯著瞄准镜內那微小的靶標。
    呼吸的动作让手中气枪的准心不断起伏，从未接触过类似枪械，卢修斯皱起眉，儘量压低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全力维持著气枪的稳定，在某种微妙的感觉一闪而逝后，卢修斯扣响了气枪的扳机。
    远处的標靶微微震颤，相应的得分浮现在电子屏上。
    七环。
    保持著手上的平稳，卢修斯挪动枪口，试图找准那种微妙的感觉。
    接连扣响四枪，一抹鲜艷的红光浮现在荧幕上，示意存在脱靶。
    六环，五环，二环，脱靶。
    在短时间內多次射击，显然已经让极少接触气枪的卢修斯有心无力。
    尷尬地挠挠头，卢修斯放下气枪，回归选手席，眼神和杰里米略一碰撞。
    “以前没有接触过气枪吗？”
    对於卢修斯的成绩，杰里米看出了蹊蹺。
    对方持握气枪的姿势很笨拙，呼吸调整得也很勉强，似乎从未参与过类似的射击比赛。
    將气枪交还给工作人员，卢修斯耸耸肩：“我只是个普通的警察...气枪射击对於我来说或许还是有点难。”
    “第一次就能上靶，已经算得上是天才了，射击一般看的都是手感，全靠练习才能有精准度。”
    拿起气枪，杰里米走上射击场，脸上带著极度自信的笑容。
    接连的枪声响起，五块显示屏上接连亮起的得分，令赛场內观看的学生们一阵惊呼。
    七环，八环，十环，九环，八环。
    惊人的成绩顺理成章地让杰里米的名次排行至首位，將其他选手全部压低一头。
    “杰里米！酷！！！”
    “哥谭的警员也不是杰里米的对手，这就是黑鸽会的成员吗？”
    “杰里米在射击方面的能力已经有国家队的水准了，卢修斯先生比不过也正常。”
    连『特邀嘉宾』都输给了黑鸽会的精英，欢呼的大学生们在场馆內高声吶喊著杰里米的姓名，眼中充满了狂热。
    “我果然还是更擅长用火的枪械...”
    聆听著这些大学生们的欢呼，卢修斯撇撇嘴，对接下来的射击比赛也没了多少兴趣。
    比起浪费时间继续和学生们玩闹，他现在更加好奇停尸房里那些尸体的下落。
    报社那边不断透露出信息出来，看起来是很希望自己去探索一番啊...
    没能在赛事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卢修斯已经开始思考起了能让自己升职的案件。
    见到恋人的眼神总是飘向场馆外，帕米拉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卢修斯，你想要去查案？”
    “嗯，昨天的事件还没结束呢，连验尸都没有进行，我总是担心会出意外。”
    就目前看来，一切的线索都直指黑鸽会这个神秘诡异的社团组织，卢修斯很担心那具自杀的尸体，也会在停尸房中悄无声息地消失。
    要是连简单的案件都错过，那升职可真就遥遥无期了。
    望了一眼在领奖台上享受欢呼的杰里米，卢修斯缓缓起身。
    “但是...”
    知道黑鸽会和怎样的组织有著勾结，帕米拉猛地起身，却还是被卢修斯挥手制止。
    “抱歉，帕米拉，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中午的时候，我们在食堂再见。”
    警局方面的法医马上就会到来，卢修斯不愿放过破案的机会。
    但他不希望帕米拉和自己一样去到危险的地方，虽然让女士独自一人很失礼，但总比被捲入什么风波来得强。
    经歷了昨夜后，现在卢修斯只希望帕米拉一切正常...
    面对卢修斯坚定的表情，帕米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点头：
    “...好的，我在食堂等你。”
    她无法改变恋人的想法，在这位尽职尽责的警员心中，或许案件总是这样重要的吧。
    就像卢修斯尊重她对植物那些特別的关照，她也会尊重卢修斯的职业...
    不过。
    她可不希望卢修斯在她的学校中受伤...
    瞬著卢修斯离开的背影，帕米拉悄无声息地跟上了那个人的脚步，一路尾隨...
    ......
    哥谭大学医学楼，停尸房。
    冰冷的房间內，阴森昏暗的灯光断续闪烁，映照著一排排毫无血色的尸体。
    这本是给哥谭医学生们储备大体老师的场地，而今却为某个可怜的学生而挪出了一份位置。
    “格鲁斯·惠科特，黑鸽会的成员，在酒后用刀具切开自己的大动脉失血而死...”
    拿出手机，念著戈登警长传讯过来的相关信息，卢修斯的眉头越皱越紧。
    虽然昨夜没有及时进行全面彻底的法医解剖鑑定，但死者的基本伤情报告却是做了出来。
    死者用刀具几乎是將自己的脖颈全面切断，这果断到足以令人感到惊悚的手法，根本不像是一个自杀者该有的行为，到更像是某种苦大仇深者的復仇。
    “一个半醉状態想要自杀的傢伙，真的会用刀切下这么深的伤口吗？”
    盯著手机照片上那整个脖子几乎都被切断的画面，卢修斯心中一寒，对黑鸽会的存在多出了几分忌惮。
    如果说一切如那位女孩所言，这个叫格鲁斯的学生是因为自杀身亡，那他的精神状態就的確很值得怀疑了。
    要么是黑鸽会的確给了那孩子巨大的打击，要么是这该死的社团组织怕不是有点儿鞋教的性质，能让人的精神都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態，就连自杀都能毫不犹豫。
    而此前黑鸽会那些因为『特別原因』自杀或退学的学生们，只怕也是一样...
    “不管怎么说，还是让我亲眼看看尸体的状態吧。”
    来到停尸房对应的號码位，卢修斯正要將白布掀起，便听到了耳旁几声诡异的轻响。
    一个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正在从走廊不断靠近，似乎目標正是卢修斯所在的房间！
    “呵嗯..果然来了吗？”
    压低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卢修斯默默绕开房门正对的位置，来到停尸房阴暗的角落中，死死盯著那道被关好的门扉...

 第69章 疯帽匠

    “咚...咚...”
    脚步减缓，那停在房间外的来者似乎缓缓停下了动作，再无半点声响。
    两三分钟在绝对的寂静之中度过，卢修斯眉头大皱。
    对方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吗？
    他的听觉绝对不可能出错，可脚步声如果消失了，那么前来盗窃尸体的人去哪儿了？
    小心走出角落，取出枪械，卢修斯来到门口处，扫过门下的缝隙。
    光影是通透的，门外没人。
    “...奇怪。”
    检查过空空如也的走廊，卢修斯回到尸体旁，掀开白布，顺利看到了死者的容貌。
    架起仪器，戴上手套，检查过对方的伤口，卢修斯摸到了一小块奇怪的物体。
    坚硬的手感，小四方体的形状，似乎是某种单薄的钢铁材质。
    从模糊的血肉中取出这块晶片状物质，卢修斯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诡异的重影。
    惨白的灯光微微晃荡，卢修斯只感觉自己的头脑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连身躯都有些摇摇欲坠。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
    將手中的晶片放回托盘內，卢修斯脸色苍白地盯著那块诡异的东西。
    他没有察觉到任何毒气或是毒素的效果，这玩意儿是通过什么来干扰自己精神的？
    难道说就连这学生的死都是因为这东西的影响？
    不，不对，黑鸽会绝不只是简单的学生社团，鞥能够製造出这种干扰精神的装置...它必然和一些哥谭的反派有联繫！
    不过能直接通过仪器干扰精神的反派...
    “啊！！”
    一声尖叫打断了卢修斯的思索，那熟悉的声响，更是让警员的眼睛猛地瞪大！
    “帕米拉？？”
    帕米拉不是应该在食堂吗？！
    无暇顾及死者的尸体，卢修斯迅速脱下手套，从停尸房中衝出！
    顺著声音的来源衝到医学大楼外，卢修斯见到的，是一群在欢声笑语中交谈的学生们。
    庆典和运动会同时开启，整个哥谭大学四处都被放上了庆典用的横幅和各种可以隨意享用的点心和饮料。
    欢快的学生们聚团探討著发生的一切，见卢修斯匆忙衝来，不少学生都投来奇怪的视线。
    “发生什么了吗？”满头大汗的卢修斯让欢庆的学生们停下了动作，他们一个个转身，看著这位近期在哥谭內声名显赫的警员先生。
    “刚才有人听到一声骇人的尖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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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说出自己的疑问，卢修斯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学生的脸颊，却发现他们的表情无比茫然。
    “尖叫？”
    “欢呼倒是有。”
    “我们没有听到任何人求助的声音，警官。”
    “您刚才遇到什么事件了吗？”
    神情自若的学生团体们，让卢修斯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邃。
    他明明能很清晰地听到那声呼喊...还有停尸房外的脚步声...
    “该死，难道说...”
    捂著额头，卢修斯一咬舌尖，脑海中那种混沌沉重的压力微微消散。
    脑海恢復清明，卢修斯在眾多学子奇怪的注视下，猛地跑回医学楼...
    钻进楼梯间，卢修斯快步冲向地下一层的停尸房，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停尸房內那原本等待尸检的尸体，如今却已然空空如也，没有半点存在过的痕跡。
    就连卢修斯在检查尸体前架起的仪器，都已然被那该死的傢伙给顺走。
    “好好好...毒气完了就是精神控制...哥谭还真是能人辈出。”
    在咬牙切齿中，卢修斯取出口袋里的追踪器，脸上充斥著强烈的愤怒。
    好在他也不是刚来哥谭时那傻乎乎的新兵蛋子了，想轻鬆从他手里带走所有线索还顺利逃掉，未免太过贪心。
    “位置在医学楼北侧...要带著试图不被所有人发现地逃离，只能沿这条线路去哥谭大学附近的巷子里。”
    顺著光点的轨跡，提前预测到了对方的路线，卢修斯快速衝出停尸房，绕路赶往对方离开大学的路口。
    对方的手法无比嫻熟，哪怕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能绕开校园內的学子，这种情况显然是惯犯。
    “昨晚上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就在今天进行尸检之前窃走尸体，是为了阻止警方发现那颗诡异的晶片吗？又或者是为了什么其他更可怕的秘密...”
    衝出校园，卢修斯踏入阴暗的小巷。
    在嗅到哥谭巷子里独有的那股阴暗气味的第一时间，卢修斯就感觉周遭的环境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阳光开朗的校园气息消失殆尽，转而出现在卢修斯眼前的，是哥谭世界最阴暗的角落...
    放轻脚步，打开手枪保险的同时，卢修斯已然听到了某辆皮卡发动机的轰鸣声。
    在转角处取出手机，警员给戈登警长报信后，开始静静等待著某个傢伙自投罗网...
    “想要在无数同学的眼前带著尸体出来...必然要做一定的偽装。”
    抵抗著脑海之中的眩晕感，卢修斯仍然不忘思索对方的手法。
    庆典期间，用一个不小的容器將尸体带出校园，还要不引人怀疑...
    看著小巷尽头出现的人影，卢修斯嘴角掠起一丝笑容。
    运送食物和饮水的服务式小推车...果然是藏在这个东西里面么。
    冷眼看著那位带著口罩的学生將推车运送至皮卡车后方，卢修斯举起枪口，已然准备好了进行拦截。
    但下一秒，从驾驶座中走出的男人，令卢修斯精神一震。
    滑稽的礼帽搭配邋遢的西服，脸色枯槁的男人笑著缓缓走出，迎上了那位运送尸体的窃贼。
    在这个男人出现的瞬间，卢修斯的心中莫名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惊悚，似乎那傢伙拥有某种极为可怕的力量！
    这种压迫感，甚至要超出曾经稻草人所带来的恐惧！
    接过尸体的同时，疯帽匠的口中吐出阴暗的词语，让运送尸体的学生瞳孔一扩：
    “你的背后跟了一个尾巴，把他处理掉。”
    语调响起的瞬间，卢修斯只感觉自己如遭雷击，视线猛地模糊。
    瞄准的枪口在瞬间晃荡，射出的子弹在空中划过锋利的弧线，却没能命中任何目標。
    拍了拍『窃贼』的肩膀，疯帽匠一个闪身冲入驾驶座，带著尸体驶离。
    而脸色极度难看的窃贼，则在某种绝望的情绪下取出一颗药丸，默默吞入口中...
    昏暗的小巷中，那男人消瘦的体型猛地涨大一圈，无神的眼眸被疯狂和嗜血彻底占据！
    .....

 第70章 药剂

    带著死者尸体的餐饮推车被疾驰的皮卡运走，挡在卢修斯眼前的，只剩那位將尸体窃走的学生。
    使用过那未知的危险药剂后，消瘦男子的体型涨大了整整一层！暴起的血管和和逐渐疯狂的眼神，都让这位普通学生的危险程度不断飆升！！
    “这又是什么东西...”
    捂著发痛的脑袋，卢修斯扫过对方手中那奇特的针管。
    这东西似乎是某种特製的强化药剂？黑鸽会暗地里还有製造这种东西吗？
    “吼！”
    野兽般的嘶吼从学生的口中发出，他深处锐利的十指，如饿狼般瞬间冲至卢修斯身前！
    凌厉的杀意伴隨呼啸的风声，彻底吹散了警员脑海中残留的几丝痛楚。
    迅速后跳躲开对方凌厉的挥击，卢修斯抬起手枪，喷吐的火舌直接贴著对方的胸口爆发！
    耳旁响起钢铁交加的碰撞声，卢修斯脸色剧变，再度后撤险之又险地躲开对方的擒抱！
    “臥槽...这什么东西？！”
    射击毫无效果，卢修斯脸色阴沉。
    眼前的怪物衣衫破损，几个明晃晃的弹孔浮现在他的胸前。
    可那硬化后泛著灰光的肌肤，確如钢铁一般，毫无半点血色。
    九毫米口径的子弹，竟然无法在对方的身上造成任何创伤！
    握住手枪的手腕一痛，卢修斯的右臂赫然已经被对方扼住，一种强烈的痛楚传来，令警员满头冷汗。
    危机之下，卢修斯猛地扭动手腕，格洛克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开火。
    两发破空的子弹飞向那双猩红的眼睛，电光火石间，这感应到危机的怪物竟下意识扭头，脸上多出了两道血淋淋的刮痕。
    “法克，不是说狂化没脑子吗？”
    乘著对方躲闪的时机挣脱束缚，卢修斯扭头就跑，手中动作迅捷，快速给格洛克更换弹夹。
    用过药剂后身体强度大幅提升，这傢伙竟然还拥有一定的战斗本能，懂得避开一些危险的要害。
    这样的傢伙，要怎么处理？？
    “砰！”
    背后传来一声闷响，风声呼啸，卢修斯在惊悚中瞬间扑倒！
    街边被强行拔出的垃圾桶贴著警员的脊背擦出，撞在小巷的墙面上，化作一团破碎的废铁。
    下一瞬，在地面上迅速转身的卢修斯，已然没有了进一步逃离的可能！
    目露凶光的男人飞扑而至，硕大的拳头直接砸向卢修斯面门！
    “哼！”
    枪械脱手，卢修斯强行接下对方的拳头，只感觉手中传来一股可怕的巨力！
    “砰！”
    远处的高楼，一发在卢修斯瞳孔中不断扩大的子弹飞冲而来...
    强烈的危机感衝击著残存的意识，尚未失去所有理智的男人嘶吼著，试图扭身躲开那颗可怕的子弹！
    可烈日之下，体魄不断强化的卢修斯狞笑一声，猛地攥紧了他的双手！
    那来自狙击枪械的大口径子弹，直接贯穿了男人的肩胛，让面容扭曲的学子仰天咆哮！
    “这个城市真是疯了...”
    高楼之上，一袭紧身作战服的短髮美人闭上左眼，盯著小巷中的二人暗暗咂舌。
    “...娜塔莎？”
    狙击镜上闪动的反光，让卢修斯似乎捕捉到了那抹窈窕的倩影。
    上次事故后便不告而別，他还以为娜塔莎已经回到纽约去了...
    本来以为那颗子弹是警方的同时在帮忙...没想到竟然是她？
    迅速起身，收起已然被损毁的格洛克手枪，卢修斯抬起头，望著天边金黄的烈日。
    “真不巧...今天是大晴天。”
    面对脸上惊怒交加的学生，卢修斯扭了扭发酸的手腕。
    从正面碰撞的第一刻起，卢修斯便能感觉到体內的某股力量正在被唤醒。
    他的身体，似乎已经成长到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程度。
    腋下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脸色本就苍白的学子此刻神色更加萎靡...可他眼中的猩红和残忍却反而因为吃痛而愈发狂暴，一双眼眸死死盯著身前的警员。
    “我可没时间继续帮忙...那些傢伙该来找我了。”
    收起狙击枪，娜塔莎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在吃下一发大口径狙击弹后还生龙活虎，她现在必须去追更多信息，来找到那个人的线索。
    “嗯？走了吗？”
    没能继续看到窗口处的闪光，卢修斯握紧拳头，面对猛衝而来的男人，不退反进！
    巨大创伤之下，气力再度暴涨的男人狂乱地挥动著双拳。
    这本能无往而不利的攻击，却如此前那般被延期那的警员隨手制止！
    两个在小巷中猛烈碰撞的男人激起一地尘土，激起的风浪扯下了男人遮蔽面容的黑巾。
    “杰里米...果然是你...”
    顶住对方扑来的距离，卢修斯凝声念著对方的名字。
    黑鸽会的成员，芭芭拉和编辑小姐不断提醒自己要注意的那个人...
    “吼！！！”
    脸上的表情愈发疯狂，已然失去言语能力的杰里米，以最粗暴直接的方式嘶吼著自己的狂怒！
    可不论这情绪失控的男人如何挣扎。
    对方的双臂，都被卢修斯死死控制，动弹不了半分。
    “真遗憾...只是这种力量的话还不够...”
    一点点加重手中的力量，卢修斯全力以赴的同时，双眼开始不受控制地闪起炽热的红光！
    “嘣！”
    人类脆弱的双臂，终究是无法是抗住这股巨大的力量。
    两只怪物的角力让杰里米的双臂出现诡异的弯曲，药剂的力量逐渐消失，回归的理智让这个男人眼中充满了震颤和恐惧！
    “你...怎么可能？！！”
    这个警察，竟然能在自己使用復仇女神之后还毫髮无损地活著！？
    “很惊讶吗？看来你对那东西抱有不少的期望啊。”
    猛地拽动杰里米的双臂，几乎是强行將对方折断的胳膊拉脱臼，卢修斯空出右拳，猛地抓住对方咽喉！
    “放弃反抗，你还有存活的机会。”
    死死盯著对方腋下那巨大的创口，卢修斯很清楚，药效散去后，这个男人活不了多久。
    “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復仇女神的药效一点点脱离身体，杰里米的脸色愈发萎靡，嘴角扯出一个苦笑。
    淋漓的鲜血从这位学生的七窍中流出...巨大的衝击和身体的过载，已然让他的身体走至崩溃的尽头。
    “黑鸽会...別去调查...”
    言语哽咽，喉头涌出的鲜血，让杰里米的语调变得呜咽难明。
    “他们...不允许出现...叛徒...”
    ......

 第71章 受欢迎的帕米拉小姐

    “所以，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学生造成的？目的就是为了盗走之前那位死者的尸体？”
    看著本应休假的警员站在自己买年前报告，戈登警长脸色复杂，不断扫视周身的狼藉。
    被碾碎的垃圾桶，墙上一个个打击而出的巨坑，还有缺了大块血肉的学生尸体...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杰里米使用了某种违禁药物，那么他身上那个巨大的弹孔哪里来的？”
    面对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戈登纵有万般不解，也只能耐著性子慢慢询问。
    “呃...”
    犹豫片刻，卢修斯挠挠头：
    “你知道，我在纽约干活的时候有几个朋友。”
    “用狙击枪的朋友？”
    眼神锐利，戈登警长可不敢相信这傢伙说的。
    “咳咳，涉及机密，她的信息我可不能说。”
    用娜塔莎独特的身份將戈登糊弄过去，卢修斯將在场的一切损坏都归咎到了杰里米的头上。
    拿起已经被证物袋包裹的针头，戈登警长將它递给检验人员。
    “杰里米使用了一种特別药剂，让他失去了理智，同时获得了极为可怕的肉体强化...但是你的伙伴在危难关头帮忙射杀了杰里米...”
    嘟囔著卢修斯说出的『事实』，这么多年的从警经验，告诉了戈登这一切绝不是卢修斯口中说的这么简单。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单就现场的破坏来看，那个使用过特殊违禁药物的学生绝不可能是第一时间被狙击杀死的。
    拔出垃圾桶，碾碎钢铁...
    对方表现出来的蛮力，简直像是一头暴走的棕熊！
    能够在这样的攻击之下存活，卢修斯这小子的能力绝对远超自己曾经的判断...
    不过，卢修斯不想说，戈登警长也没法强人所难。
    “那些事情暂且不提，你知道这些东西出自哪里吗？”
    指了指检验人员手中的包装袋，戈登警长现在更加担心这可怕的违禁品大量產出。
    一旦让哥谭的黑帮或者其他组织拥有了能让普通人强壮如熊的手段，那之后哥谭的混乱戈登想都不敢想！
    “不知道，目前只清楚这东西对人体有巨大的副作用...使用后会失去理智，哪怕是药效过后，恐怕也会遗留一些难以痊癒的后遗症。”
    想到杰里米使用药剂之前的决绝和愤恨，卢修斯便知道这东西必然有巨大的代价。
    回到眾多部下之前，戈登警长斜眼看著不愿多说什么的卢修斯。
    “弄丟了那位自杀者的尸体，你就一点一点线索没有找到？”
    “不...这一切或许和疯帽匠有关。”
    回想起那个带著古怪高礼帽的消瘦男子，卢修斯將晶片的事情全盘告知了戈登警长。
    “该死...你怎么总能找到这些傢伙？？”
    听说这一切的背后可能站著疯帽匠，戈登警长脸色再变。
    那个臭名昭著的恶徒，似乎始终掌握著某种能够操控人精神的仪器。
    以前的几桩大案尚未完结，刚送进去一个稻草人，卢修斯怎么又发现了疯帽匠？！
    那傢伙不应该在阿卡姆中监禁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看著戈登警长脸色愈发难看，卢修斯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挥手便打算直接开溜。
    不管现在的哥谭警局怎么难搞，反正黑鸽会，疯帽匠之类的事情卢修斯都已经坦白了。
    他现在还在休假期，能帮著处理事態已经算是额外帮忙，自然不需要苦哈哈地跟著大伙继续调查。
    “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哥谭大学，如果有其他线索，我会报告给你的。”
    “嘿！”
    本想让卢修斯留下继续帮忙，可一想到某位女大学生也在哥谭校园之中，戈登终究还是打消了让劳模继续工作的想法。
    “好吧，让那傢伙稍微休息一会。”
    想起了也在这学校之中就读的女儿，戈登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打开卢修斯给出的追踪器，戈登朝著几个相对可靠的部下挥手示意，让他们追踪那辆皮卡可能逃离的方向...
    ......
    哥谭大学，食堂。
    欢快的庆典並未因为学校外的激斗和狼藉变化半分，在这座充满了年轻人的校园里，一切都照如往常。
    站在第一食堂门外的帕米拉，在见到卢修斯的第一时间便微笑著挥手，丝毫不顾身旁其他男性脸上的难堪。
    “卢修斯，没受伤吧？”
    一袭长裙的女孩小跑来到警员身旁，粗糙打量一番后，才十分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很好...他们是？”
    出乎卢修斯的预料，帕米拉在试探外等待的这段时间，似乎吸引了不少男性同学的注意...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想要搭訕的同龄学生？
    眼神扫过这群佩戴著黑鸽徽章的学生，卢修斯的表情多出了几分戒备。
    “路人。”
    脸上闪过一丝冷漠和厌恶，帕米拉对这群莫名凑上来的傢伙们没有丝毫好感，对於他们口中的黑鸽会更是没有半点想要加入的意思。
    “追求者？”
    发现了帕米拉脸上那不加掩饰的疏离，卢修斯猜到了这群年轻人的目的。
    在认识帕米拉之后，这还是卢修斯头一次见到有人追求这位女大学生...
    不过，今天的帕米拉，会有人惦记上卢修斯也不意外。
    牵著娇嫩的小手，卢修斯侧头打量著今天的帕米拉。
    白色长裙掩不住女孩傲然的身材，朴素的著装反而令帕米拉火红的长髮愈发活泼动人。
    纤纤细腰在修身的服饰下愈发吸睛，高挑的身段和冷傲的气质，让食堂门口的帕米拉吸引了不少同龄学生。
    “你这么漂亮，会引来关注也很正常啊。”对於没啥朋友的帕米拉，卢修斯倒是觉得她能和同学打成一片是最好。
    当然，黑鸽会的傢伙就算了。
    “我可不想成为焦点...”
    毫不掩饰自己对其他人的无感，帕米拉抓住卢修斯的手掌，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只想和恋人独处。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等卢修斯，帕米拉压根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多待哪怕一秒！
    “嘿，你又是谁？”
    看上的漂亮姑娘要被路边突然出来的男人牵走了，男学生群体中，为首的那个小子不满地开口。
    “呃...別怪我说话太粗鲁，为了你们的安全著想，你们还是和帕米拉保持距离的比较好...”

 第72章 破案，太难了...

    “喂！”
    “法克，你这傢伙...”
    卢修斯极具挑衅意味的话语出口，顿时让在场的男性们变了脸色。
    黑鸽会在哥谭大学的学生群体中拥有最高的身份和地位，犹如蜂巢之中的蜂后一般，是站立在金子塔顶端的存在。
    这个看起来就像是个小白脸的傢伙，灰头土脸的模样，有什么资格在他们面前挑衅？
    “好了，別闹事。”就在场面剑拔弩张之时，一个戴著单片眼镜的翩翩公子从黑鸽会成员们背后缓缓走出。
    “西奥多？”
    人群之中传来阵阵惊呼，念出了那位贵公子的姓名。
    一身优雅白色西服的男人身上带著与眾多其他学子不同的超然气质。
    高挺的鼻樑，白皙的脸庞，这位標准西式帅哥的脸上带著相当的从容。
    拦在眾多同学之前，他脱下手套，朝著卢修斯伸出手。
    “很抱歉，警官，我替我的社团伙伴们向您道歉，他们平时在学院里有些太，甚至对您的身份都一无所知。”
    “不，没事...不过我的確没有恶意，如果不想受伤的话，就不要去接触一些危险可怕的人...西奥多，你说对吧。”
    盯著对方胸口处那枚衔著骷髏的黑鸽勋章，卢修斯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嗅到了与他俊美面容格格不入的凶悍气息。
    看起来温恩尔雅的西式贵公子，手上却似乎占了不少血腥的气味，令卢修斯下意识地感到危险。
    “作为致歉，是否能允许我带您参观一下我的母校？”
    “不...我还有女友要陪伴，只怕没法和你参观了。”
    拉上帕米拉的手，卢修斯快速离开了食堂，带著女孩走向校外的餐厅...
    “卢修斯，我们不在校內吃饭吗？”
    好不容易能和伴侣一同在大学中漫步，帕米拉本来还十分期待，能和卢修斯一起在食堂中用餐。
    “不，因为有些客人並不欢迎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愈发意识到黑鸽会在哥谭大学內部的浑厚底蕴，卢修斯现在已经不愿在这种危险的地方逗留太久。
    尤其是在用餐这种容易放鬆懈怠的时机。
    听出了卢修斯话语中对哥谭大学的牴触，帕米拉的情绪变得有些失落。
    “抱歉，是我引来的麻烦...”
    她在学校中並没有什么朋友，就连黑鸽会的那些人，也似乎是因为自己才和卢修斯交恶。
    “啊？你在说什么，帕米拉，我只是想在这种好天气下去露天餐厅吃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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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了指天上灿烂的烈阳，卢修斯满脸笑容。
    “你不喜欢这种好天气吗？这在哥谭可真是难能可贵啊...”
    “啊...”
    顺著卢修斯的指引看向天空，帕米拉的眼眸中闪动著惊艷的色彩。
    万里无云的澄净天空，犹如一块巨大的宝石悬於天际。
    那面透彻纯净的镜面，的確是帕米拉记忆中从未有过的美好。
    仅仅只是站在这样的阳光下，都能感觉到周遭的植物们在欢呼雀跃，一扫哥谭曾经的阴霾。
    “哈尼你很喜欢晒太阳？”
    跟著卢修斯走进一间有二层露台的餐厅，帕米拉的眼神扫过餐厅里那些在阳光下欢呼的绿色植株，为恋人餐厅的选择而暗暗在讚许。
    “当然，实际上，我不太喜欢哥谭寻常的天气。”
    虽然是烈日悬空，但此前在小巷中的阴暗和潮湿似乎仍然如跗骨之蛆一般缠绕在自己身上。
    哪怕是这样的好天气，也没法驱散哥谭的阴影。
    不过，能让卢修斯的氪星体质改善躯体强度就好。
    打开餐厅的菜谱，卢修斯將它展示在帕米拉面前：
    “哥谭警方还在调查昨晚那起自杀案件，我可不想太同事们搅在一块儿，毕竟我还在度假。话说下午要不要去挑一个好地方，看看將来在什么地方搭建属於我们的种植园？”
    没能等来帕米拉的回应，卢修斯的手机先一步响起，令卢修斯只能先制止因『种植园』而满眼精光的帕米拉，接通电话。
    “喂，戈登警长？”
    刚刚才见过，怎么现在又...
    握著手机的卢修斯面露疑惑，但转瞬间，他的脸色便被惊诧充满。
    手机內传来的低沉声音，甚至让翻动菜单的帕米拉都能清晰听到。
    “我们的线索断了，之前保留的那份药剂残留样本连带著针筒针头全部被警局里的臥底处理掉了，就连昨夜自杀学生的尸体我们也没有了任何可循的踪跡...所有调查现在只能被迫停止。”
    “...”
    聆听著戈登警长给出的信息，卢修斯的表情有些微妙，他愣愣地盯著身前的餐盘，感觉某位警长的语调极不对劲。
    上次办案失误错失线索时，警长的脾气有这么好吗？
    歪了歪头，卢修斯在平静中开口：
    “所以...我们在哥谭大学內的所有调查都要暂停？”
    “没错。”
    “我明白了。”
    好吧，戈登警长就是这样避免『打草惊蛇』的么...
    看起来，黑鸽会的確背景通天，让戈登警长压力极大，不得不做出表面上的让步，暂停调查。
    掛断电话，卢修斯放下手机，表情变得极为有趣。
    戈登警长这种语气，就是说明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真正的线索大概还在他的掌控之內。
    当然，不排除已经落到了某位没有双亲的英俊帅小伙手里...
    “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
    不清楚戈登的性格，帕米拉显然將警长的话全当真了。
    “不...没事，自导自演的一点小闹剧而已。”
    都说哥谭警局內部满是臥底，现在看起来，警长手里还是有几张属於自己的牌。
    “那我们下午...”
    “当然还是先去挑合適的场地。”
    学校那边，还是稍微放置一段时间的好。
    今天如果不是天气原因，卢修斯自己都担心会死在那条阴暗的小巷子里。
    黑鸽会背后的牵扯太多，想要处理绝非一朝一夕的事。
    “去找种植园？”
    聊到热爱的事情，帕米拉立刻忘却了校园之中的事件，满脑子都是能和喜爱的各种植物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间。
    “嗯，我们要开始培养我们自己的药用植物了...”
    长嘆一声，卢修斯本来也不想用这种方式的。
    奈何破案太难了...
    想要升职，还得靠钞能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