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何年何月何某人》


 第一章 ：回不去了

    1961年
    四九城
    某某社7月22日电：
    “本社报导，这个夏天的第一场降雨已经持续滋润了大地整整20个小时，已於今日清晨6点停下那温润的步伐。”
    “没有一场雨永不停歇，没有一道光永被遮蔽，当蝴蝶淋湿的翅膀晒乾后，会再一次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马路旁电线桿上高高悬掛的双头喇叭，传出的广播语音跨越大树的拦阻，传进了隆福寺第三人民医院的病房中。
    病床上的“何雨柱”睁不开眼，此刻他希望这度日如年的几分钟只是一场幻觉，醒来就能回到那个灯红酒绿的科技年代。
    即使激活绑定了金手指“道道道”系统，也无法阻止他產生不愿意穿越成为情满四合院中何雨柱的念头。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贵二代，他只想享受科技颤动下的便利生活，表示对“荒古”时代的四合院儿生活不感兴趣。
    但意识中的每一条提示都在告诉他，来都来了，回不去了。
    “外宿之醉轮转震盪之殤，符合系统激活条件，隨机绑定情满四合院世界，隨机绑定宿主为四合院的何雨柱。”
    “宿主每天可轮转一种个人財物，轮转过程不可逆，轮转之物不可復。”
    “轮转类型：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新手奖励：七立方米储物戒。”
    “何雨柱”被离谱的穿越原因足足硬控了十秒钟，他没想到：
    “昨晚”那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外宿的醉酒，也能成为穿越的理由！
    如果能重来，他一定拒绝喝酒，拒绝外出，直接双宿在家。
    七立方平米的储物戒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但超越现实的新奇感还是填充了何雨柱的意识。
    让他想起古人曾说过：“仓无储粟，无以备饥荒。”
    有了这个储物戒，他就可以储粮、储水、储器材，虽然这空间並不大......
    何雨柱心想：
    “所谓的轮转，是升级的意思吗？”
    “按道理这储物戒也算是自己的財物，应该可以进行这所谓的轮转吧？”
    於是在心中默念：
    “轮转储物戒，类型选为三生万物。”
    “三生万物（唯一），確认是否轮转？”
    “唯一？”
    何雨柱微愣一瞬，决断如风而至：“轮转”
    “三生万物开始轮转，储物戒轮转为须弥空间，唯一轮转方式永久消除。”
    下一刻，意识中那枚阴沉木质地的戒指化为齏粉、顷刻消散。
    亿点点玄而又玄的墨黑雾滴在何雨柱的意识中激射、瀰漫成雾气。
    目之所及，目之不所及，统统被墨黑沾染，化为偌大的储物空间。
    这一刻，唯一两字的含金量在不断上升。
    “轮转完成，传输原主记忆，解除宿主感官屏蔽，期待您每一个明天的轮转。”
    不待何雨柱继续探索系统，一股又一股的记忆浪潮涌向何雨柱的粗糙神经，让他从另一个视角了解穿越经过。
    简而言之：
    大雨倾盆、路面坍塌，原身何雨柱挽救少女於將倾，头颅震地而殤，这才有了这次穿越。
    何雨柱感受著不同以往的奔涌心跳、脑袋中丝丝的灼热感、浑身的厚实感。
    暗嘆这廝有个顶好的身体，心中的不情愿也是减弱了七八分。
    毕竟顶好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日后的生活品质。
    许是躺的时间久了，他本能地想翻转一下身体、站起来走动一下。
    “醒了！医生，他醒了。”
    “快来人啊。”
    沾染著惊喜的温柔声音在身旁响起，如潺潺流水般抚人心弦。
    病床旁的美妇人看到何雨柱的动作，一边儿呼唤著医生，一边儿伸手去扶他，眼中的惊喜如碎星般闪耀。
    “不用。”
    何雨柱摆手拒绝，快速地搜刮著记忆，试图找到与眼前精致妇人相匹配的信息。
    这妇人面容端庄、衣著简约精致，在这略显简陋的病房中，微微突兀。
    “小同志，你这昏迷了一夜，终於醒过来了，饿了吗？。”
    “你现在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吗？头还疼吗？医生一会儿就到。”
    美妇人这是典型的关心则乱，对何雨柱的关切之声还在病房中畅响。
    “十分感谢你出手救了我家姑娘，你可以叫我谭姨，也可以叫我娄夫人。”
    “等你可以出院了，谭姨给你露一手，做一桌儿好菜，感谢这救命之恩。”
    何雨柱鬼使神差地回问了一句：“救命之恩是以身相许呢？还是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呢？”
    “嗯？”
    这句反问是娄谭氏没想到的，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说笑的，您不用当真。”
    姍姍不来迟的医生，带著简单的器材，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小同志你坐下，我给你全面检查一下。”
    娄夫人看著何雨柱的样貌和体格子，眼神中关於两种报答方式的思索神情，一丝一丝地浓郁了起来。
    黄医生用听诊器对何雨柱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又把脉、翻开何雨柱的眼瞼看看瞳孔......
    最后让何雨柱扭扭头，张开嘴啊一啊，一套流程熟练无比。
    何雨柱表示：“这手法、这流程，这简单的仪器，要是能做出全面检查，我以后就跟何雨水的姓。”
    “同志，你现在感觉头疼、头晕吗？”
    “不疼、不晕。”
    “那你有噁心想吐的感觉吗？”
    “没有。”
    “......”
    一番你交我谈之后，黄医生说道：
    “目前来看，患者並无大碍，补充登记一下信息，就可以出院了。”
    “最近也要多休息，难受的话及时来复查。”
    “谢谢医生。”
    “客气了。”
    黄医生心里是诧异的，这人昨天送来的时候是一副隨时要撒手人寰的模样，怎么一夜之间就恢復如常了？
    不过暴雨过后的忙碌，让来去匆匆的黄医生无暇探究。
    信息补充登记完毕之后，温柔的话语再一次在何雨柱身旁响起。
    “小何同志，早上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好吃的，这盒饼乾你先將就一下。”
    “你要是没有要紧事儿，我带你家去，吃顿便饭后再把你送回去，可好？”
    何雨柱心想：“什么条件啊，拿饼乾垫肚子这种话都说得这般隨意？”
    怎料娄谭氏接下来的话，让他直接懵了！

 第二章 ：初到娄家

    “小何同志，你先前说的以身相许和下辈子当牛做马，是有什么说法吗？”
    何雨柱没想到自己的隨口之言，对方这会儿还记得，不过他也不吝嗇分享的乐趣：
    “说书先生的笑谈罢了，如果救人的那个长得好看，得到的感谢多是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如果救人的那个相貌丑陋，得到的感谢多是小女子不才，来世当牛做马、衔草结环报答於你。”
    娄夫人追问道：
    “那小何同志是想要我家姑娘以身相许呢，还是来世当牛做马、衔草结环呢？”
    何雨柱微愣了一瞬，记忆中救人时並未看清那姑娘的面容，身量倒是不肥不瘦的。
    眼前的妇人面容姣好，想必姑娘也差不到哪里去，却也说不定，万一姑娘像爹呢？
    更何况现在可不是考虑分散自己精力的时候，当下的年月能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何雨柱说道：“你家姑娘既不用以身相许，也不用来世报答，谭姨如果一定要感谢，那就给点儿吃的吧。”
    肚子也是十分配合地发出咕嚕、咕嚕的声音。
    “当然了，谭姨要是想多报答几次，小子我也是不好拒绝的。”
    “噗嗤。”
    娄夫人被这朴实中略带好玩儿的回答给逗笑了，什么叫多报答几次？
    她几十年的人生阅歷中见过不求回报的、也见过挟恩图报的，倒是第一次见这种回答中带著玩笑的。
    这种直溜溜的说话方式，还真是不多见。
    “你倒是有趣，上过学？现在做什么工作的？家里除了妹妹还有什么人？”
    何雨柱心中一突，只当是刚才说出口的话语不太符合当前的人设。
    看来有必要掩盖一下自己快要溢出来的才华了，只听他开始信口胡诌：
    “谭姨是听我拽了几个词儿，一眼就看出了我聪明伶俐的本质吧。”
    “上学那会儿愚钝了点儿，后来在轧钢厂做炊事员时才开了窍，东学一点儿西学一点儿的。”
    “娘没了，爹跟寡妇跑了，跟妹妹相依为命，贫穷的三代僱农罢了。”
    思维固化的何雨柱还没意识到，他已经犯了大错，错估了三代僱农对娄夫人的杀伤力。
    与其说是杀伤力，倒不如说是诱惑力，何雨柱这成分，简直好的不得了啊。
    娄夫人那越来越亮的眼神儿中，已经带有一点儿不同寻常的意味流转。
    两人谈话间，已经带著那所剩无几的饼乾，来到了歷经暴雨肆虐的马路边儿。
    娄夫人指著不远处，十字路口转角处的一辆甲壳虫轿车，对何雨柱说道：
    “小何同志，看到那辆车了吗，我们先家去，填饱肚子再说其他的？”
    “好。”
    “一个人养家挺辛苦吧，怎么不给妹妹找个嫂子帮衬一下？”
    “妹妹今年就要毕业了，想来顾住自己是没问题了，她小的时候那些困难年月都过去了。”
    娄夫人暗嘆何雨柱迟钝，自己想问的又不是他妹妹多大了，而是他有没有相看人家。
    不过这回答也不错，感觉这个小伙子更加靠谱了，要是......
    没有关注娄夫人神情的何雨柱，哪里知道娄夫人的心思如此的弯弯绕绕。
    他正在分心推敲著模糊记忆中情满四合院剧情，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穿越到了剧情开始前。
    要想生活过得顺畅一些，需要反推一下剧情，找点儿被断层剧情的线索。
    “要毕业了？眼下的工作可不好找，需要帮忙吗？”
    娄夫人旁敲侧击，想著要是让何雨柱倒欠他们家一点儿人情就更好了。
    “感谢谭姨的好意，我这妹妹惯是有主意的，如果遇到需要帮忙的坎儿，我肯定厚著脸皮求上门来找您的。”
    “那感情好。”
    “......”
    何雨柱虽然不记得剧中何雨水是什么工作，倒是记得自己这便宜妹妹有自行车、有对象、有家有儿女，结局似乎也不错。
    更何况，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多考虑一下自己该怎样適应现状，才是当务之急。
    上了车的何雨柱適时地表现出需要打盹儿的状態，也算收穫了一片儿清净。
    娄夫人考虑到何雨柱需要多休息，也只能熄了打探更多消息的念头，甚至还轻声吩咐司机开的平稳点儿。
    一路无话，直到微微的推背感袭来，何雨柱適时地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心中猜测目的地到了。
    “小何你醒了？是不是停车的动静太大了？”
    娄夫人对何雨柱的关心，让司机老刘有亿点儿心酸，他自觉这是自己生平开的最慢最平顺的一次车。
    “车开的很平稳，我们这是到了？”
    “到了，下车注意安全。”
    不加掩饰的关心，让何雨柱都有点儿不適应。
    下车后，入眼就是一幢別院儿，门口掛著两盏火红灯笼迎风微扬。
    司机老刘已经在原地停好车，加快脚步跑去敲门，锈跡光滑的门环儿清亮地叩打著厚实的大门。
    “嘎吱。”
    大门被从內拉开，身著朴素的大妈笑脸迎来。
    “夫人回来了，院子刚清理好，您当心脚下。”
    “傻柱！？你怎么来了......”
    问候中的惊讶是无法掩饰的，何雨柱抬眼看去，招呼也是脱口而出：
    “许大妈，我不能来吗？”
    眼前的帮佣赫然就是四合院儿中许大茂的老娘，据野史记载，她曾在娄家做帮佣。
    结合娄夫人姓谭，何雨柱一时之间有点讶然，难道原身救的是娄家人？似乎没有这种剧情啊？
    俗话讲，说曹操，曹操就到。
    娄夫人给出了答案：
    “小何同志是晓娥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家的贵客，傻柱这个称呼是名字吗？”
    “这个说来话长，都是年少不开窍儿。”
    趁著许大妈的一时惊讶，何雨柱果断地揭过这个陈年烂梗，他可不想在这大门口，听人当面蛐蛐原身。
    “这样啊，我们进去吧，也让我姑娘当面儿感谢你一下。”
    许大妈又跑不了，娄母有的是时间去了解，现在先让两个小年轻见面才是王道。
    如果两个小年轻看对了眼儿，到时候，顺势来个以身相许也不错！
    要是看不对眼儿？
    那就別怪她这当娘的，拿出看家本领教导了......

 第三章 ：四合眾生

    不得不说，即使娄家明面上的资產已经十不存三，但这居住的单幢院落还是挺不错的。
    精心打扫过的院落，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径，不经意间洋溢著小钱钱的味道。
    娄夫人很是贴心地做著安排：
    “小何你在这客厅里吃些茶点，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顿好的补一补。”
    “要是晓娥兄妹来了，或是我家那位回来了，你们就先聊著。”
    “如果头晕头疼，一定要说出来，让老刘叫我，送你去医院住个几天。”
    “好。”
    何雨柱对这安排还算满意，至於许大妈，在进门后就被安排去叫娄晓娥了。
    他刚好可以盘算一下，晚点儿回四合院儿要怎么应对：
    “是装作突然开窍了呢？还是沉默寡言一段时间？又或是......”
    何雨柱思绪万千之时，四合院儿中，眾人陆陆续续地向著中院儿匯聚。
    “听说了吗？傻柱一整夜没见人了，雨水等了一上午都没见人。”
    “好好的大活人，丟是丟不了的，难道是累倒在谁家的床板儿上了？”
    无端的猜测引起一阵鬨笑，倒也有出来为傻柱澄清的：
    “虽然傻柱愣了点儿，但爬上床这件事儿，他不一定学的会......”
    劳苦大眾的乐子惯是张口就来，这种调侃在生活中也很是常见。
    “傻柱作为曾经横穿四九城的男人，你们说，他会不会被大水冲跑了？”
    “还真有可能，大院儿里可都是旱鸭子。”
    “都省点儿力气吧，休息日还要因为傻柱开会，也就傻柱才会吃饱了撑得，有力气乱窜。”
    “......”
    眾人对何雨柱的同情怜悯，在何大清跑路后的几年时间里，就被这混不吝给消磨完了。
    隨著何雨柱的工作稳定，何家兄妹的生活越来越好，羡慕嫉妒的情绪也渐渐在眾人心里升腾了起来。
    眾人逐渐匯聚完毕，二大爷刘海中率先发言：
    “大家都到了吧，安静一下，今天召开全院儿大会，就两个內容。”
    “这第一件事儿是一天一夜的疏通下水道，大家辛苦了。”
    “咱们大院儿不仅仅做好了各自的防护，还为街道的排水出工出力，街道上对咱们院子很是认可。”
    “今天还能再休息半天，但咱们院子里少了个人，这也许是巧合，但也许不是......”
    二大爷刘海中摆著架子开始囉嗦，没一会儿就被逐渐焦躁的人群打断：
    “不就少了个傻柱嘛，那么个大个活人还能不见了不成？二大爷你说快点儿。”
    “就是......”
    “鐺，哐当。”
    搪瓷缸子在桌子上的哐当声响起，一大爷易中海也没指望刘海中能住镇场子。
    眾人也是看到了一大爷易中海的动作，重新安静了下来。
    “静一静，让二大爷说完，他二大爷你继续。”
    刘海中心中愤懣，对成为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头衔，更加渴望了，嘴上也没閒著：
    “这第二件事儿，就是问问昨天去街道帮忙的几人、去过厂子里的几人，有没有见过傻柱。”
    “如果见过，那就不用担心了，要是没见过，那就还得找找，毕竟是咱们院子的。”
    眾人也是开始交头接耳地討论，交换著有用的信息。
    三大爷阎埠贵终於开了口：
    “我作为三大爷，起个拋砖引玉的带头作用，我昨天最后一次看到傻柱，是他中午出门儿。”
    “比这个时间早的就不用说了。”
    人群中也是有人接了话：
    “中午？三大爷说的是傻柱出去买鸡？我还跟他聊了两句呢，说是顺带给贾张氏带点儿碎布头。”
    “还有这事儿？”
    眾人的眼神儿都瞅向一旁的贾张氏，惹得张翠急忙辩解：
    “是有这事儿，可我是昨天早上八九点跟傻柱说的，让他顺手帮个忙......”
    贾张氏的语气訕訕，声音也越来越小，大院儿不少人都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儿。
    这是看傻柱好说话，卖个惨、哭个穷什么的，能少给傻柱几分钱，一些更小的杂碎东西还有可能喜提免单。
    阎埠贵顿时感觉自己亏了，有这么一帮人的存在，他能占傻柱的便宜少了许多。
    “说正事儿，还有没有人知道消息的？”
    一大爷易中海显然是懒得討论其他，今天的主题是帮雨水找傻柱。
    “昨天回来的路上见了一面儿，后来就不知道了。”
    寥寥几人说了点儿没用的信息，乐呵呵的许大茂没忍住调侃了起来：
    “厂里你们就不用找了，昨天我回来的算是最晚的，今天一大早也去淌了一圈儿，压根儿没看到傻柱。”
    “要我说啊，傻柱难免在哪个犄角旮旯儿磕了碰了什么的，难保不会......”
    这种嘲讽对头的机会，他许大茂怎么会放过，不过这嘴癮还没过，后院儿半聋不聋的老太太就发话了：
    “说谁呢孙贼，那乌鸦嘴不会说话就闭上嘍，有閒散力气，做点儿好事儿吧。”
    “多大个人了，嘴上再没个把门的？你就......”
    小老太太的嘴突突个不停，各种不重复的优美话语跟炒豆子一样往外蹦躂，一旁的贾张氏听著莫名的熟悉。
    当单体攻击开始在许家族谱上下覆射，许大茂急的跳脚：
    “嘿，老太太！不带这样诅咒人的，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扯什么祖宗啊。”
    几位管事儿大爷也是开始劝慰：
    “老太太，您消消气儿！”
    “这许大茂一时之间说急了，柱子没事儿，兴许一会儿就回来了。”
    “是啊，大院儿里这么多人，找找就好了，肯定能找到的。”
    “你们说什么？”
    “我们说，柱子很快就回来了，大家会一起找找的。”
    “要回来了？那就好。”
    聋老太太不闹腾了，许大茂也安生了。
    人群中最快乐的吃瓜群眾大抵就是贾张氏了，她还悄悄对秦淮茹说：
    “瞧见了没，这就是大院祖宗的威力，要不是她护著傻柱，当年何家的家具......”
    秦淮茹的眼睛也是隨著自家婆婆有感而发的窃窃私语，越睁越大。
    最后还是一大爷易中海一锤定音，让下午去厂里帮忙的人抽空找找，也算稳住了何雨水。
    大院儿里这般热闹，冷清的娄家客厅，何雨柱迎来了姍姍来迟的......

 第四章 ：初次见面

    身著靛蓝中山装的娄半城姍姍来迟，老派的绅士模样中似乎沾染著一丝风尘，他略微打量了一眼椅子上的何雨柱。
    沉声问道：
    “小同志，就是你救了我家晓娥吧，现在身体还有什么不適吗？”
    “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儘管说，我们家虽然生活条件变得一般了，但救命的恩情还是要重重答谢的。”
    话语干练简洁，箇中情绪也不外漏，一听就是饱经世事磨礪的箇中老手。
    何雨柱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娄半城嘴里所谓的重重答谢，逻辑惯性告诉他，小资的话语里总是含有一定的水分。
    他的回答亦是不急不躁：
    “您就是谭阿姨口中的娄先生吧，我的身体已经没事儿了，救人也只是隨手的事儿，不用放在心上。”
    “这怎么行，小同志你有什么需要的儘管开口，我们娄家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
    “不瞒你说，我这也是刚从医院赶回来，昨天有点事儿耽误了，没能第一时间去看望你，和你们错过了。”
    娄半城解释了自己为何姍姍来迟，心中按捺下对何雨柱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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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之人，言语间散发著一种莫名的“鬆弛”气质，跟他那身上的艰苦穿著很是不搭。
    这让娄半城原本想用钱財隨意打发了何雨柱的想法，也被暂时搁置一旁。
    涉世经验丰富的他，哪会不知道，恩情这种事儿不怕对方漫天地索要回报，就怕遇到这种不露声色的。
    “还不知道小同志你的名字，你是不知道雨后的医院有多少人，昨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家晓娥就......”
    一番互相了解之后，娄半城心中的诧异越来越多，心中不由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
    “这是一个厨子能有的见识和谈吐吗？他说得益於平时多读书多看报，难道我这些年看报纸的姿势错了吗？”
    “为什么感觉自己在某些方面还不如一个厨子？”
    何雨柱看到娄半城著实不想赊欠恩情，也是开口说到：
    “既然您的话都说到这里了，如果实在想表示一下，赠送我一张自行车票就行了，毕竟谁不想有辆车呢。”
    “当然了，捎带手救人这种小事儿也许不值一张自行车票，您隨意表示一下就行，小子我不挑剔的。”
    娄半城感觉自己眼前坐著的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这场面话说的，里外都不让人厌烦。
    “柱子你说笑了，一张自行车票自然不在话下，不然旁人提起来会说我们娄家不会报恩，我再给你加点儿。”
    娄家的诸多经歷证明报恩这种事儿，需要好好对待，一个良好的口碑对家族来说，还是很重要滴。
    “这多不好意思啊......”
    “快点儿、快点儿！”
    催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何雨柱接下来的场面话。
    此时的何雨柱还不知道，打从娄半城熄了用钱財將他打发走的念头，原本的发展轨跡就被打乱了。
    他成了那只在时空中煽动翅膀的蝴蝶儿，让事件儿出现了偏差。
    按照“傻柱”原本的性格，早就因为娄家报恩的姿势不对，和娄小资说拜拜了，也会与娄晓娥失之交臂。
    少年和少女们相伴而来，娄晓娥那让人有一分熟识的模样在娄家一眾子女间也算显眼。
    何雨柱一眼就叨中了这个清丽中带著朝气、灵动中带著纯真，洋溢著二十岁风华的姑娘。
    “晓娥快来谢谢柱子，你这次能安然无恙，全靠柱子挺身而出，你们姊妹们也来跟柱子聊聊。”
    娄半城的態度让娄家其他子女微微诧异，除了单纯、害羞的娄晓娥没有注意到这些言语间的艺术。
    娄晓娥自从昨天被何雨柱救了之后，就处於一种大脑微微宕机的状態。
    生平第一次被异性相救，还是以拦腰一把搂起，托举了一下臀部的方式救下来，对她一个乖乖女来说，衝击很大。
    今天也是因为避无可避，才无奈被兄妹们挟来道谢。
    “谢谢你。”
    蚊蝇般的道谢声，平添了一丝软糯可人，何雨柱没想到自己遇到是这个版本儿的娄晓娥。
    “不客气，娄姑娘太客气了。”
    “声音太小，你们平时学的礼仪就是这样的吗？重来，这次要好好地道谢。”
    娄半城忍不住发了话，换做以往，他是不会这样对著儿女们挑刺儿的。
    这会儿的他，只是本能地不想在教育子女上输给何家，奇奇怪怪的好胜心在沸腾著。
    不卑不亢、自然鬆弛的何雨柱赫然成了他眼中，別人家的孩子。
    “娄姑娘已经谢过了，就不用再来一遍儿了。”
    “我也只是顺手帮忙，娄先生还要给我一张自行车票感谢，算下来是小子我赚了。”
    何雨柱很是识趣地打著圆场，他可不会认为自己如此重要，心中默认娄家的家教大抵就是这样严格。
    “不是这样算的，要是我家晓娥破了相，那是耽误一辈子的事儿，哪是些许钱財能比的。”
    娄父有心在何雨柱面前展现一下子女们的优秀，奈何娄氏兄妹们有自己的想法。
    “柱子兄弟一看就是有把子力气的，这体格子真是壮实，想来平时不少出力。”
    “晓娥昨天到家里回过神儿后，本应该去医院探望一下的，只可惜有点儿伤风，一时耽误了。”
    “连带著今天声音都弱了几分，柱子兄弟可不要计较啊......”
    娄家兄妹们帮自家小妹寻找著缘由，將话题引向了日常。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娄半城，静静地看著儿女们跟何雨柱开启谈天论地的模式。
    当话题从家庭琐事儿逐步上升到爱好、社会热点儿，何雨柱的游刃有余更加明显了。
    在娄半城眼中，自家的儿女们落败却不自知，正跟何雨柱聊的开心火热。
    不久后，门口传来了转场的信號：
    “先生，夫人说饭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可以入座了。”
    帮佣的出现，打破了一片祥和的客套。
    何雨柱心中也是佩服原身的嘴皮子经久耐用，这么长时间的嘮嗑，嘴皮子的微热足以证明“傻柱”是真的话癆。
    “知道了，我们这就来。”
    “柱子，我带著你，你们几个跟上......”

 第五章 ：宾客尽欢

    一路走来，结合记忆中四合院儿中的熙熙攘攘，何雨柱心中不由地再次感慨娄家小院儿的清幽。
    如若哪天条件允许了，他大抵也会置办几处这样的清幽居所，享受静謐人生。
    “以柱子你的学识，在轧钢厂做个厨子，实在是太浪费了，有换个工作的想法吗？”
    娄半城生出了一丝招揽之心，重振娄家荣光的理想，一直縈绕在他心中。
    “做厨子不仅仅是因为家里传了这门儿手艺，更多是因为我嘴馋，曾经听人说过，爱好才是最好的师父。”
    “做个厨子也挺好的，更何况老话不是说，饥荒年饿不死个厨子，也是因为这，我才有一把子力气救人。”
    “说的也对，可惜了。”
    那句爱好就是最好的师父，犹如点睛之笔，一针见血地点出了本质。
    娄半城愈发感觉何雨柱是別人家的孩子，只可惜那个別人家似乎並不懂得珍惜。
    “看来你们聊得很不错啊，小何快来，你坐这里，今天你可是贵客。”
    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娄夫人指著身边儿的座位对何雨柱说道：
    “医生既然没说有什么忌口，我就看著准备了几样滋补的，你应该会喜欢。”
    娄夫人脸庞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仿佛何雨柱在她的眼中是一尊珍宝。
    桌子上的饭菜亦如娄夫人所言，丰盛异常：
    凉菜有醃萝卜、拌黄瓜、生米。
    热菜有白菜炒肉、茯苓燉鸡块儿、京味儿烤鸭。
    白嫩的羹汤以及两盘儿大白馒头，在饭桌上散发著诱人的香味儿。
    从娄家眾人眼神中的惊喜不难看出，这样的饭菜，即使在娄家，也不是常有的。
    相比较他人心中的惊喜，桃李年华的娄晓娥直接夸讚道：“这也太丰盛了，比过年都强上几分。”
    真真是藏不住事儿的时候，想到什么就直说什么。
    “你懂什么，这是为了感谢小何，你们是不知道昨天有多严重，医生说磕碰到头部最难治疗。”
    “得亏是小何的恢復能力很好，医生都诧异，昨晚说熬过去的话......”
    娄夫人算是娄家对何雨柱伤势最了解的一个，此时將医生昨天的论断说了出来。
    原本满脸轻鬆的几人，这才意识到何雨柱算是跟死神擦了一次肩，他们也不可能得知何雨柱已经换了芯子。
    “都过去了，柱子快入座吧，吃饭的时候话不多说，都在饭里。”
    娄父的一句都在饭里，將大家的心思重新拉回餐桌之上。
    隨著娄母陆陆续续的夹菜动作和介绍，这顿餐食宾客尽欢：
    “豆腐羹开胃，要按照以往多加几个步骤，它就得叫太极豆腐羹，可惜材料不足，你先尝尝。”
    “一只鸡腿儿填填胃，一碗茯苓鸡汤镇静安神，这汤在昨晚就小火煨上了，老有味道了。”
    “这烤鸭是刘师傅刚刚送来的，还热乎著呢，多吃一点儿。”
    “馒头搭一下，荤素都要有，小何这饭量真好，怪不得恢復的快......”
    “谭姨你也吃，我自己来就行，您费心了。”
    “噯......”
    娄夫人现在是只要一想到“傻柱”名號的由来，就对眼前这耿直、实在的何雨柱多出几分喜爱。
    在她心中何雨柱简直就是自家晓娥的天降绝配，这次家里的宝贝疙瘩终於算是有著落了。
    按说这两年娄晓娥可真没少相看，可是因为家庭原因，一直没成。
    娄夫人那是一点儿也没考虑娄晓娥是否愿意，这会儿的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反观娄晓娥，正忙著惊讶何雨柱的饭量，她还没见过一顿饭能吃这么多的人，吃饭之余帮何雨柱记了个数儿。
    待眾人酒足饭饱后，娄夫人让一眾儿女们先陪著何雨柱聊聊天儿，捎带手就將娄半城拉走了。
    她还指著娄晓娥能在茶余饭后的时光里跟何雨柱培养一下感情呢！
    此时四合院儿也因为何雨柱的消息，迎来了新的波澜。
    原来是许大茂的老娘在徵得娄夫人同意后，率先一步回四合院儿向何家传递消息，顺带还领了一笔跑腿儿奖励。
    “雨水，傻柱昨天因为救人摔了一下，这会儿在別人家里做客吃饭呢，晚会儿就回来了。”
    “这次你们家走运了，被救的那家儿，有老鼻子钱了，听说要好好感谢一下傻柱儿。”
    “刚好一大爷也在，我就省得跟几位管事儿大爷说了，回去给我家老许做饭去。”
    许母將情况隨便一说，就直奔后院儿而去。
    何雨水为数不多的担心，也是瞬间消散开来，平时沉默寡言的一大爷难得地开口跟雨水討论一番：
    “这下不用担心你哥了，不过我怎么感觉有点儿怪，柱子不是那种夜不归宿的人啊。”
    “有没有可能是昨天太晚了，今天又被留下感谢了，一大爷你应该是想多了。”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脚，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至於许嫂子说的感谢，你跟柱子提一嘴，有余力就帮帮院里的邻里，这年月实在是太难过了......”
    道德天尊的善心又一次发挥在了別人的头上，一向独善其身的何雨水竟然很是赞同。
    “好的，一大爷，等我哥回来了就跟他说。”
    何雨水对易中海的道德绑架是毫无察觉，甚至还感觉这样做，可以让自己的傻哥哥在大院儿有一个好人缘儿。
    不过这也源於生活模式的多年洗礼，老爹何大清跑路，大哥时不时犯个混不吝儿，这些管事儿大爷们的话还是要听一些的。
    这些年积累的识人之术，也就只有一点儿而已，这些旁人的弯弯绕，她才懒得费脑筋嘞。
    “那就好，柱子一向是个好的，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好嘞，明天还要去学校一趟，这也算安心了。”
    易中海离开的果断，念头通达的何雨水，也转身回屋休息。
    由於许母消息散播的匆忙，大院儿里各种利益之爭还没有开始酝酿。
    反倒后院儿许家，最早掀起了波澜。
    许伍德在了解事件的全貌后，对自家老伴儿说到：
    “大茂跟娄家的事儿该提上日程了，至於傻柱救人这事儿，算是他运道好......”

 第六章 ：各有谋划

    “找机会在娄夫人面前提提大茂，再透漏一下我们家的诚意，只要大茂有一个机会，这事儿准能成。”
    许伍德对自家儿子很是自信，他相信就算儿子只遗传了他三成的社交能力，应对一门婚事儿都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我看娄夫人对傻柱很是喜欢，你是没见那上心的劲头儿。”
    “这会不会对大茂的事儿有影响？”
    许母担忧地问道，毕竟娄夫人上午的言词间，全都在跟她打听何雨柱的消息。
    “就傻柱那傻不愣登的混不吝，娄家是看不上的，大家族报恩的热情罢了。”
    “大茂转正的事儿有眉目了，只要他成了厂里的放映员儿，立刻就超越院儿里大部分的人。”
    “傻柱这个帮厨拿什么跟这个正式岗位比，而且还是宣传科里顶顶吃香的位置。”
    “这种大事儿还是听你讲一遍儿，才会安心。”
    许母一路上的担心已经烟消云散，对自家老头子的崇拜达到了新的高度。
    “娄夫人因为让我给何家带消息，不仅给了休息时间，还给了钱。”
    “你是不知道，昨天医院说救人的那个伤情很严重，今天才知道是傻柱......”
    听著自家媳妇儿的诉说，许伍德更加坚定了娄家只是报恩的看法。
    不由得感慨道：“这傻柱是真的善，可惜了了，遇到何大清这个不靠谱的爹，少了教导。”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许伍德做出错误判断的同时，娄父和娄母正在对何雨柱进行著各方面的评价。
    “我已经看准了，小何就是最合適晓娥的那一个，这种好人打著灯笼都难找。”
    “更何况还是救命恩人，戏文里不是常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吗？”
    “跟你讲『傻柱』的来源，就是让你安心，小何是实在人，非常的靠谱。”
    提起“傻柱”的故事，娄半城显然有话要说：
    “你说的这点儿我不反驳，但有一点儿怪怪的。”
    “从柱子的言谈里，我看到的全是老道的淡然，这个傻字儿，实在看不出来。”
    “直觉告诉我，柱子不是晓娥可以把握的，你就不怕自家姑娘以后受欺负？”
    娄半城老父亲的心理反应也在渐渐升腾。
    单论何雨柱这个人，他可以给个很好的评价，但牵扯到自家姑娘，这要考量的事情就多了。
    “三岁看老懂不懂，柱子能出手救人就是见证，难道不允许长大了，开窍了？”
    “要说男女感情这方面儿，你不是更有经验？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得有多少个姐妹......”
    多变的情绪，让两人的话题有些偏移，娄半城自动选择投降：
    “好了，关於晓娥的人生大事儿，你看著办就行。”
    他可不想因为些许看法，让娄夫人跟他算旧帐。
    况且娄晓娥这两年的相看经验在那里放著，何雨柱確实是各方面都非常合適的一个。
    “我叫你出来可不是说这些的，你想个办法套牢一下，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娄夫人老神在在地看著娄半城。
    正所谓，跟什么人学什么艺，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白甜了。
    闻言的娄半城默默皱起了眉头，幽幽一嘆：“这可不好办，柱子挺滑溜的，不好套牢啊。”
    “那这样呢？”
    “这样啊，我们可以探討一下......”
    温润入怀，关於如何套牢何雨柱的话题有了新的研究方向。
    经常探討的人都知道，灵感被激发的姿势总是千奇百怪的。
    正在和娄家兄妹们閒聊的何雨柱，还不知道一双双无形的大手，正在向他袭来的路上。
    娄家客厅
    “你们是不知道，炒菜的趣事儿可多了。”
    “像什么油锅起火，把厨子的头髮眉毛燎了一半儿。”
    “包个饺子，下锅后，漂上来一锅包子......”
    气氛十分的融洽，娄晓娥已经放下心中的小彆扭，参与到了话题中：
    “做厨子这么好玩儿，那有没有女大厨？”
    何雨柱应答如流：
    “晓娥同志，就我目前的了解是没有的，你是听到这些好玩儿的事，才感觉做厨子挺好。”
    “实则不然，厨子是个重体力活，抡大勺的时候胳膊又酸又胀。”
    “不过我们后厨是女学徒工的，有的食物捯飭起来又脏又累，处理食材方面儿，她们是这个。”
    何雨柱的大拇指翘起，做出肯定。
    “那好吧，我还以为厨子是最好玩儿的工作。”
    娄晓娥微微失望，眼前几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趣事儿，唯独她没有。
    这股失落，来的凶猛，二十年来，娄家只顾著让她无忧无虑了。
    “这工作能找个跟爱好相关的就算是幸运了，有多少人干著不喜欢的活儿，硬过一辈子。”
    “那得多煎熬啊。”
    “晓娥同志有没有想做的工作？”
    “没有，我喜欢看书，也喜欢美食，还喜欢睡懒觉，哎呀......”
    惊觉说了大实话的娄晓娥，顿时微红了脸，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家大哥在听到硬过一辈子后，眸光中的晦涩难明。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我可是给柱子你拿来了好东西。”
    好在娄母的及时出现，让娄晓娥有了缓解尷尬的余地。
    似乎明媚了三分的娄母，扬了扬指尖的票据，何雨柱也是配合地做出被吸引的姿態。
    “两张都是自行车票吗，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何雨柱言语间挤出了丝丝惊讶，虽然他心中对自行车並不是很感兴趣。
    “你还有个妹妹，既然是报恩，当然要全面儿一点。”
    “也怪你恢復的太快了，在医院只住了一夜，我们给得太多会招惹閒话，老娄在给你准备另外一份儿谢礼。”
    “细水长流也挺好，你有空的时候多来家里走动一番。”
    何雨柱感觉娄家人实在是太贴心了，方方面面都有考量。
    只是这常来走动的提议还是算了，这个时间节点儿跟娄家牵扯太深，並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何雨柱说道：“谭姨抬爱了，回头有时间会来叨扰的。”
    何雨柱的回答可谓是『诚意』满满。
    自行车票刚刚入手，客厅外就响起了声响：“抱稳了，別磕著碰著了......”

 第七章 ：无解阳谋

    一口小木箱被抱进客厅，娄半城也隨行而至，这刚到手的自行车票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一番，新的酬谢就到了。
    “听雅丽说柱子你喜欢饼乾，我特意让人准备了一箱。”
    “万一哪天伯父我有事儿找你，看在这箱饼乾的份上，你可不能不答应。”
    娄半城脸上异常和蔼的笑容，让何雨柱的心弦瞬间紧绷了起来。
    直觉眼前这情景不对劲儿，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莫名意味。
    常收人礼物的都知道，很多坑都是对方在不经意间挖出来的。
    “娄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厨子，顶多会做个菜，要是哪天你家的厨子腾不开手，我可以来打个下手。”
    “而且我觉得谭姨说的对，礼物太贵重了会招来旁人的閒话，这两张自行车票足够了。”
    娄半城惯是会送礼的，哪会被何雨柱这样的三言两语打退，隨即拿出十二分的感恩姿態：
    “这点儿饼乾是给柱子你滋补身体的，以你的见识，应该听过长者赐不推辞吧。”
    “一点儿小心意，安心收下吧，总不能让人说我们娄家报恩过於小气。”
    “额......”
    何雨柱很少遇到这种，为了送东西还改经据典的。
    难道原话不应该是，长者赐，不敢辞，辞不恭，受之无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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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佣似乎很有经验，直接將箱子送到何雨柱面前，做出请接收的姿態。
    入手微沉，何雨柱第一时间判断出这箱子里东西挺多的，嘴上应和道：
    “还是牛奶味道的饼乾吗，我得给建国和晓娥留下来几盒。”
    將箱子轻放在桌子上，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十二罐儿饼乾，整整齐齐的码在箱子里。
    很有质感的盒子上，印著青翠的图案，一看就是好东西。
    隨手拿出两盒就要分给一旁的娄家子女，只可惜对方已经很是机智地拉开了几步距离。
    “我们不需要，这是对你的感谢。”
    “收下吧，相比较你受的伤，这几罐儿饼乾算什么。”
    娄家子女出言劝导，也就是这几年粮食紧张，他们才稍微把饼乾类的乾粮放在了眼里。
    要是让他们来做主，说不定会送何雨柱几条小黄鱼作为报答。
    当饼乾被拿在手里之时，何雨柱就已经知晓这口箱子有问题。
    箱盖的重量、饼乾的重量、整个木箱的重量，这三者之间有著不对等的关係。
    要知道，厨子手上是有一定准头的，大概的斤称只要上一上手，就能估算个大概。
    “柱子你还是收好吧，你要是不收，我还得派人给你送到大院儿里，何苦呢？”
    娄半城早就预想了对策，今天这礼物，他何雨柱是不收也得收。
    何雨柱心中猜测道：
    “难道是在箱子里单独准备了一些钱財作为感谢？”
    “既然娄家诚心诚意地报恩，那我就和和气气地笑纳了吧，回去以后放在空间里，谁也不知道明细。”
    於是他听话地將饼乾放回箱子，嘴上也是谦逊地感谢著：
    “那我就收下了，想来回去以后，我妹妹看到这些饼乾儿，一定会很开心的。”
    “当下这年月，饼乾太金贵了，娄先生费心了。”
    娄半城也是適时地提醒著：
    “柱子你回去以后，还是把这金贵东西藏起来吧，你们四合院儿人多眼杂的，难免会出岔子。”
    “这口箱子用料也很实在，你不妨时常打理，老人常说箱子能传家，不会错的！”
    何雨柱没有在一口箱子上过多纠缠，配合著娄半城在他眼中的拙劣演技：
    “娄先生说的对，我会时常打理的，要是以后的年月好过点儿，我也给你们送一箱子点心。”
    听到何雨柱还要还回来，娄半城一点儿也不慌，心想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现在他只要等何雨柱出了娄家的大门儿，就算贏了眼前这一局。
    “跟我们客气什么，以后常来往。医生说让你最近多休养一下，回去的时候再带点儿鸡蛋补补。”
    “我都让老刘准备好了，他开车送你回去的时候会带上。”
    娄母已经接收到自家老头子传来的信號，抓紧时间对何雨柱进行最后的嘘寒问暖。
    何雨柱感觉每多待一会儿，就会跟娄家这个小资家庭的牵扯深一点儿，也是就坡下驴道：
    “是啊，医生说需要多休息，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该告辞了，哪天得空了再来叨扰。”
    “这......”
    娄夫人显然没想到欢聚的时光这样短暂，只是何雨柱口中的多休息，也算是客观事实。
    只能按捺著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情，不舍地说道：
    “你可要常来，或者我过几天去看望你，回去后把身体养的好好的。”
    “哎，我晓得了。”
    娄父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就老神在在地看著『小狐狸』的表演。
    他从何雨柱的言辞中，已经断定对方察觉出箱子有点儿问题，不过並不耽误他胜券在握。
    甚至还贴心地劝解著娄夫人：
    “夫人不必担心，柱子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等他养好了身体，才能干大事儿。”
    “娄先生谬讚了，我就是个普通的厨子，就像这平平无奇的饼乾儿一样，当不得主粮。”
    “柱子你又谦虚了......”
    客套的迎来送往总是相似，何雨柱也在一眾人的注目中，坐上甲壳虫离开了娄家。
    何雨柱刚刚离开，娄夫人就拉著娄半城，噠噠噠地离开了，留下了在大门口凌乱的娄家子女。
    “成了吗，快跟我讲讲。”
    “你不是一向都不在乎过程吗？”
    娄夫人这次是真的上心了，以往那个百分之一万相信自家糟老头子的她，今天难得地询问了起来。
    “快说，不然你的老腰就別要了。”
    人中俊杰的娄半城立即投降：
    “那口箱子里，有整整一层小黄鱼，这是一招无解的阳谋。”
    看著娄夫人眼中的不解与疑惑，娄半城开始了仔细的分析：
    “你也看到了，他今天没有当著所有人的面儿揭穿开来，出了门就还不回来了，因为没人会相信有人会放著小黄鱼不要。”
    “要是他默默地藏起来了，等我们上门的时候，看一看他的態度，就可以提一提晓娥的事儿......”

 第八章 ：一路走来

    “柱子跟我们娄家的关係已经连起来了，除非......”
    “除非什么？”
    娄夫人看到上一刻还自信无比的老头子突然拧了一下眉头，安静听解的心也吊了起来。
    “除非他將小黄鱼公之於眾，跟我们娄家反目成仇。”
    “不过我相信你的判断，柱子不是那样的人，他在客厅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箱子有问题了。”
    娄半城这手借献佛的夸奖，让娄夫人瞬间高兴了起来：
    “小何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他善著呢，你说他发现了箱子有问题，我怎么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提起这岔儿，娄半城就来脾气了，忿忿地说道：
    “你没看到他一口一个娄先生？还暗戳戳地拿话点我，以后要把箱子还给我。”
    “我都明晃晃地暗示他改口叫伯父了，这个小狐狸还在那里装傻充楞。”
    “活该，听了你这阳谋，才知道你这谋划人的心思是真黑啊......”
    “夫人，这活可是你让我乾的，怎么能反过来赖我呢？”
    “那也是黑的。”
    自己人的吐槽才最致命，娄半城惊觉，他在自家夫人心中的地位又下降了一大截儿。
    ......
    平稳的甲壳虫轿车正在缓缓前行，何雨柱閒来无事儿便做起了实验。
    以那只伸进木箱中的手为媒介，將罐装饼乾、隔板儿、一群小金鱼，依次收入了空间。
    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古朴古色的长条小金鱼，何雨柱也是惊喜了一下下。
    他以为娄家顶多会给他一些钱財，但没想到这钱財是长这样式儿的。
    也就是穿到了这个年代，才让他生平第一次对小小的长方体有了踏实的好感。
    以往的岁月里，钱財在他眼里，就是粪土。
    “轮转所有財物，类型选为一生二。”
    “叮，每天仅可一次轮转，钱財和食材归属不同的种类，范围错误。”
    何雨柱对自己安身立命的金手指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趁著司机老刘专心致志地开车之际，何雨柱『玩』儿的不亦乐乎。
    娱乐项目涵盖了是否能够隔空收取物品、能否用意识在空间里拆解饼乾、能否......
    正应了那句话，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时间就应该用在研究金手指上，现在他的身份可是一届穷人，俗话不是说，穷人致富靠变异嘛！
    甲壳虫在四合院儿门口缓缓停稳之时，几罐饼乾已经整齐地排列在何雨柱怀抱的木箱中。
    至於隔板儿跟小金鱼，全部安静地待在空间里，何雨柱准备判处它们百年黑暗。
    “何同志，按你说的，南锣鼓巷第九十五號院儿，你瞅瞅是不是到了。”
    “是的，还麻烦刘师傅专门儿送一趟。”
    “不麻烦，夫人还让我问问，你这几天啥时候上班儿，车接车送。”
    “这可不成，这车坐一回还成，哪能坐著去厂里上班儿啊，食堂主任还只能骑自行车上班儿。”
    “我觉得也是，何师傅说的对，你拎著鸡蛋吧，我来帮你搬箱子。”
    何雨柱一听刘师傅还要帮自己搬箱子，连忙拒绝道：
    “鸡蛋这娇贵玩意儿还是劳烦刘师傅帮忙了，这箱子不怕摔，我自己来。”
    “您也知道我昨天才摔了一下，万一出点儿岔子，落儿一个鸡飞蛋打。”
    “何同志考虑的周全，听你的。”
    两人交谈的短短一会儿时间，四合院儿门內已经有一道文縐縐的目光，直溜溜地向著这边探究著。
    当何雨柱抱著箱子，用脚轻关车门，站定之后，惊奇的声音在门口炸响：
    “傻柱！这......你终於回来了，你是不知道这一天一夜我有多担心你。”
    “这抱的什么啊，三大爷帮你，別累著你了。”
    算盘精阎埠贵的这一嗓子，招来了不少院儿里今天休息的閒人，甲壳虫又一次成为关注的焦点。
    “傻三大爷好，傻三大妈好，刘师傅您也问一下好，我家在中院儿。”
    “傻柱，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阎埠贵的文人脾气，那是一点就著，拿出架势要跟何雨柱理论一番，怎料何雨柱根本不搭理他。
    身后的刘师傅也很识趣地没有参与进来，只觉得这大院儿里的人对小何同志似乎很不尊重。
    一路走来，每听到一声傻柱，何雨柱就在对方的称呼前加个傻字儿，多余的话是一句也不说。
    这可把嘴巴顺溜惯了的眾人气的够呛，以致於外院儿、前院儿、中院儿的一眾幸运儿们有了新的话题。
    一种被骂了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再加上门口来了辆甲壳虫的消息传播开来，大院儿门口的吃瓜群眾越来越多。
    “傻柱回来了，这孙贼是不是骂你了？”
    “我说，你这老小子挨骂了別想连带著我，刚才我机智地没打招呼。”
    “那我岂不是最惨的，傻柱他主动跟我打的咋呼......”
    有人关注傻柱的异常，也有人更加关注门口的甲壳虫小汽车。
    “这车真漂亮啊，我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拥有一辆。”
    “我看你是想瞎了心，不过这车怎么会停在咱们院子门口儿，附近好像没有能坐得起的人。”
    眼神儿在小汽车上流连忘返的阎埠贵，嘴巴里还不忘用傻柱引起眾怒：
    “不用瞎猜了，送傻柱回来的车，看来昨天他没干什么好事儿，傻柱骂人这事儿也不能放过。”
    “咱们大院儿不能有这么没素质的人，解成你去通知一下各家各户，一大爷二大爷那边儿我亲自去说。”
    眾人一听，议论的话题就更多了：
    “真的假的，傻柱还能坐车，这是做了什么事儿，才能有的待遇。”
    “傻柱抱了个箱子，身后跟著的那人不仅衣著乾净整齐，手里还拎著东西，你们猜猜会是什么？”
    诸般议论都被何雨柱拋到了九霄云外，看过『傻柱』的居所，他並不打算久留刘师傅：
    “刘师傅见笑了，一个人单著过惯了，家里的卫生有亿点儿差。”
    “这是正常的，我这就回去了，夫人还等著消息嘞，那个不用车接车送的事儿，想来夫人也会理解的。”
    “也好，我送送你。”
    “小何同志留步，容我说一句，鸡蛋別不捨得给自己吃，都是夫人的心意......”

 第九章 ：你傻不傻

    “我晓得了，会好好休养的，至於送客这事儿关乎礼节，您就別客气了。”
    “那行吧。”
    刘师傅看何雨柱態度坚决，想著何家到大院儿门口的路也不算很长，也就不再推辞。
    何雨柱关门的瞬间，桌子上的木箱和鸡蛋全都不翼而飞，仿佛它们从没出现过一般。
    大院儿门口著实是热闹异常，嘰嘰喳喳地如同百鸟开会。
    “快看，小汽车师傅出来了，傻柱也跟著来了。”
    阎埠贵听到这话，眼神儿也不在小汽车上流连了，先是忿忿地盯了一眼何雨柱，然后諂媚的对刘师傅说道：
    “同志你好，我是这院儿里的管事儿大爷，想问一下你是哪家儿的，这傻柱是我们大院儿最会做饭的人......”
    言语间全然不涉及刚刚对著眾人说的那些关於傻柱的恶意猜测，主打一个见到什么人，下什么菜碟儿。
    他也知道何雨柱能被小汽车送回来，一定是干了什么好事儿。
    “小何同志是主家儿的恩人，我就是一个司机，你这管事儿大爷能不能让人群散一散，该回去了。”
    “傻三大爷快干活了，刘师傅你如果回去的晚了，误工的钱可以找傻三大爷索要，他是红星小学的老师。”
    何雨柱是懂得如何火上浇油的，听闻跟钱財掛鉤儿，先別管对不对，阎埠贵本能地开始疏散人群。
    嘴里还不忘对何雨柱进行著討伐：
    “傻柱你今天怎么动不动就骂人呢，晚点儿开全院儿大会，你就等著挨批吧，一大爷也护不住你。”
    “刘师傅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傻三大爷话真多，不愧是教书匠。”
    何雨柱的小嘴，也是叭叭个不停。
    小汽车在眾人注目下，缓缓驶出了巷子，围观的人迎来了何雨柱的拜別。
    不出意外的，除了一声声傻某某回见了，何雨柱是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本来只是鬱闷的人们已经开始气愤了：
    “傻柱你別狂，晚会儿有你好受的。”
    “你们怎么惹他了？跟吃枪药了一样。”
    “你问我，我问谁去，平白无故被他打了两次招呼，真球冤啊......”
    面对这样的混不吝，眾人一直有种无从下嘴的感觉。
    只有在对方真的犯下过错后，才能藉助几个管事儿大爷的手把他收拾一番。
    经常懟人的应该知道，一阵输出之后的感觉十分不好。
    口渴先不说，身心也只能收穫一点儿愉悦，胸腔里的气息只会舒畅亿点点，收穫不多......
    “鐺，鐺鐺。”
    “雨水你在吗？如果在的话，来我屋子跟你说点事儿。”
    瓮声瓮气的回覆声音带著一分喜悦三分懵噌六分惊恼：
    “哥，是你回来了吗，我还没睡醒，晚点儿再说吧。”
    “好吧，牛奶味的饼乾我只能自己收起来慢慢吃了，你好好休息吧。”
    “咦？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困，一会儿就来。”
    没有搭理雨水起床的动静，何雨柱回到房间將两罐饼乾放在桌子上以后，就按照记忆开始了大清除。
    大大小小的犄角旮旯里，那些被珍藏的財富都被收进了须弥空间。
    “这房契和户口，还是放在空间里最让人安心，这瓶酒还是留在外面吧。”
    “哥，这就是饼乾吗，你在干什么呢？”
    何雨水一进屋就看到桌子上的青翠罐装饼乾，言语间的惊喜毫不掩饰。
    “呲呲。”
    一口陈旧的箱子被何雨柱从床下拉出来，身上也是沾染了半层灰尘。
    “收拾一下家里的东西，准备给你分一半儿，把你单出去过。”
    大大的疑问瞬间充斥在何雨水小小的脑袋里，拿在手里的饼乾儿也不香了，眼中的湿润在慢慢凝聚。
    “为什么啊，你也要跑路，要学他吗？”
    何雨柱知道小雨水口中的那个他，是享有跑路天尊盛名的何大清。
    看著她眼中积蓄的泪水，半是玩笑地劝慰道：
    “往哪里跑？我们现在也差不多是各过各的，除了你放假回来一下，其他时间是看不见人的。”
    “况且，院儿里的碎嘴子说你根本不管家里的事儿，就比如这房间里的卫生，单出去也是为你名声著想。”
    何雨水眼中的水雾消散了，只要不是何雨柱这个大哥要拋弃自己，那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但总不能告诉自家大哥，她从想过帮著处理家务，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吧。
    吃饭上学睡觉，管好自己的內务之后，还能偷偷懒......
    嘴上也是开始辩解：
    “我只是感觉男女有別，谁这么碎嘴子啊，哥你就没有收拾他一顿？”
    “你看看，这话不是让我犯错嘛，我今天刚做的决定，以后要以理服人，不能轻易揍人。”
    “如果你不想分出去单过，接下来就聊聊以后的家务分配吧，想单过也是可以的。”
    受到惊嚇的何雨水已经渐渐落入何雨柱的圈套。
    何雨柱相信只要这立规矩的开关被打开，就能收穫一个合格的妹妹。
    “肯定不单出去啊，哥你做主就行。”
    现在的雨水也还只是一个未踏入社会的准毕业生，自顾自的习惯还没真的形成。
    就算是被大院儿的眾人略微影响，也很容易被矫正过来。
    何雨柱说道：
    “那以后个人的衣物各自洗，我管你吃好喝好等物质方面，你管家里的卫生和洗涮，怎么样？”
    “可以。”
    “那你先吃点儿饼乾填填肚子，我把脏的床单被罩收拾一下，勤快的妹妹你就可以开始干活了。”
    “晚上再吃顿好的。”
    谈判异常顺利。
    何雨水也不是没想过自家大哥可能是以分开单过为藉口，达到让自己承揽家务的目的。
    但转念一想就否定了，她是了解何雨柱的，能被说出口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心中更加肯定，是有人说的閒话被大哥听进了心里。
    於是便出现了温馨的一幕：
    何雨柱四处清理脏乱差，床单被罩等统统换上乾净的，屋內逐渐变得整洁。
    何雨水则是细嚼慢咽地品尝著饼乾，不时地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顾家。
    他们还不知道各家的状告已经將三位管事儿大爷匯聚一堂，二大爷刘海中更是磨刀霍霍：
    “傻柱太不像话了......”

 第十章 ：好戏开场

    “老易你这次可不能护著他，不好好让他认识一下错误，以后大院儿里谁还会服管教。”
    “就是，傻柱这是惹了眾怒，那些没跟他说话的也被她骂了，还是两遍儿。”
    “你们说这傻柱回不会是去给小资人家做饭了吧，我听说那谭家菜是......”
    阎埠贵则是时不时地添油加醋，加些莫须有的猜测。
    “他三大爷，这种坏人清白的话，无凭无据的可不能瞎说，这话让柱子听了，能跟你拼命。”
    如果何雨柱开启蛮不讲理的模式，先遭殃的肯定是阎家的窗户，说不定还会捅出来其他篓子。
    易中海对刘海中的各种建议本不发表看法，但阎埠贵这话一出，他就不得不出言提醒了。
    “瞧我这嘴，一时出言不慎，我下次注意。”
    阎埠贵也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諂媚著一张菊脸，让两位管事儿大爷略过他的言差语错。
    “那就好，今天开个全院儿大会也行，刚好我去了一趟街道，有点儿事宣布。”
    易中海老神在在地扔出重磅消息，让一直关注著大院儿动向的阎埠贵错愕不已。
    住在前院儿的他，休息日里可是近乎不间断地关注著院儿內的进进出出，没想到易中海已经溜出去了一趟。
    “街道传了什么重要的消息？老易你快说说，我俩也好有个准备。”
    刘海中对街道和轧钢厂的事儿都非常上心，结果不出意外的碰了软钉子。
    求而不得才是珍贵的，管事儿大爷们的商议还在继续......
    串门儿的吃瓜群眾贾张氏，刚在前院儿听闻了何雨柱的离谱操作，进了中院儿就看到了新奇的一幕。
    只见水管旁的石台上堆著满满当当的脏衣物，何家雨水正在吭哧吭哧地洗衣服。
    “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雨水你真是难得地管一管你傻哥哥的生活。”
    “说我不管家里事儿的谣言，原来是贾大妈您造的啊？”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话，我哥差点儿要让我分出来单过。”
    何雨水抬头气愤地质问道，那堆积的脏衣服，正让她烦躁不堪。
    这时候听到贾张氏的戏謔声音，顿时把她当成那个在大哥面前说閒话的那一个。
    脸上笑意连连的贾张氏直接被懟懵了，笑意停滯在错愕的脸上，显得异常彆扭。
    贾张氏削微的反应过来后，直接拿出不怕人的悍妇气质反驳道：
    “你说的什么造谣，跟我说清楚，拿不出点儿证据，老婆子我可不认。”
    “要不是看你们兄妹俩可怜，我都懒得搭理你们，尤其是傻柱今天特別犯浑。”
    “我跟你说，你那傻哥捅大娄子了。”
    何雨水的气势一滯，一听道到何雨柱捅娄子了，下意识地询问了起来：
    “贾大妈你说什么，我哥捅了什么娄子？”
    “那你先讲清楚什么叫我造谣，这帐头儿得一笔一笔地算。”
    两人刚才的言语交锋，经过嗓门儿的加持，已经將中院儿的眾人惊动了。
    隨著两人在院儿內互通有无，各家各户的人们也都陆续往院子里聚集。
    年轻气壮的何雨柱是最先到场的：
    “傻贾大妈，你在编排什么呢，我可是都听见了。”
    “傻柱！我可没编排你，听说你今天把所有人都骂了，等著倒霉吧，刚才那称呼是不是骂我了？”
    “一大爷你来的正好，快来管管吧。”
    “哥......”
    何雨水也是欲言又止，频频给何雨柱使眼色，让自家哥哥认错的暗示非常明显。
    “谁骂人了，你叫我傻柱，我叫你傻贾大妈，这大妈的称呼可尊敬著呢。”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柱子別闹了，跟贾家嫂子道个歉，晚上开会的时候再跟大家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易中海直接一招和稀泥，强行穿进了对话之中。
    “老易，你刚才可是答应不偏袒傻柱的。”
    “就是啊，今天傻柱太过分了，不能轻饶了他。”
    刘海中不愿意了，他可是一直想打压何雨柱的囂张气焰，增长一下这二大爷的权威。
    阎埠贵也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生怕今天不能將何雨柱按在地上摩擦一番。
    看著越来越多的邻里匯聚过来，以及那脸上的气愤神情，易中海也是沉默下来思考对策。
    怎奈何雨柱不给他施展手段的机会：
    “傻二大爷跟傻三大爷，你们来凑什么热闹啊，这就是模范工人和为人师表的德行吗？”
    “我看也別等晚上了，趁著这会儿大家这会儿都閒得慌，全叫来得了。”
    要想浑水摸鱼，得先把水搅和嘍，易中海想要各打五十大板，那就偏不让他如意。
    何雨柱今天就是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眾人，从此他傻柱也是个讲理的人了。
    人群中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阎解成，给阎解放使了一个眼色，转身就跑。
    迫不及待想要报仇的阎埠贵自然不会拦著，甚至还感觉自家儿子是大院儿里最优秀的。
    没看到刘海中家的儿子们正眼巴巴地看热闹吗，他家老大还掏出了一把瓜子儿，悠哉地嗑了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你別后悔。”
    “我的傻三大爷，有什么后悔的，真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我傻。”
    “柱子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今天怎么怪怪的。”
    易中海用何雨柱的异常另闢蹊径，直接让场面安静了下来，眾人的兴趣也被吊了起来。
    看热闹是一种隱藏的潜能，八卦之火立即在每个人的心中燃烧起来。
    “一大爷你不知道吗，许家大妈不是已经回来报消息了？”
    “这个，听许家嫂子提了一嘴，她就赶回家去做饭了，也没了解个详细的。”
    易中海心头的怪异之感愈发浓烈，今天的何雨柱竟然会反问了，往常都是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还是让许大妈说吧，她是收了钱才回来传消息的，傻二大爷平时的教导也不行啊。”
    何雨柱看了眼刘海中，又对著阎埠贵说道：
    “傻三大爷也不行，这时候不应该指挥著搬桌子搬凳子，准备开会吗？”
    唯一没有被何雨柱批判的一大爷易中海，脑门儿上的青筋已经开始隱隱作痛了......

 第十一章 ：哑口无言

    也许是何雨柱的异常过於明显，大院儿眾人都有点儿懵。
    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该不该听从这个气人精的『建议』，反应最快的当数阎埠贵。
    “別愣著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人齐了再说。”
    “老刘你还不让自家小子去喊一喊，这许家嫂子也是的，拿钱不办事儿可成？”
    听到別人跑腿儿都赚钱，阎埠贵虽然心痛，却没有表现出来。
    有心占点儿便宜，想到许伍德那个黑心眼儿后，也就打消了念头。
    刘家小子看到自家老爹恼怒的眼神儿，一溜烟就窜了。
    万一走得慢了就得吃竹笋炒肉，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哥，你跟我回家搬凳子。”
    何雨水准备打著搬凳子的旗號，劝导一下自己的傻哥哥不能这样得罪所有人，会受罪的。
    “一会儿我跟你坐一个就行，你去搬吧。”
    “你......”
    何雨柱有心多得罪几个人，他还没有跟院儿里所有人打过招呼，再不得罪就来不及了。
    递给雨水一个安心的眼神儿，悠哉悠哉地巡视著眾人，如同一尊在山林溜达的豪猪。
    易中海恨其不爭地看了一眼人嫌狗憎的何雨柱，转身回屋拎板凳去了。
    人群散的快，聚集的更快，每个人心里都憋著一股火儿，浑身的力气都大了几分。
    “柱子你坐下，大家都安静。”
    由於何雨柱在人群中四处挑起怒火，这次全院儿大会的发言人换成了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的威望还是很好用的，何雨柱安静了，人群也安静了。
    “今天召集大家来，第一件事儿是因为柱子今天让大家很头疼，我提议让他当眾做个检查，以后不许再犯。”
    “不行，这怎么行。”
    人群直接炸开了锅，反倒是临近何雨柱的几个人像哑巴一样错愕的看著高呼的何雨柱：
    “不同意，我不同意。”
    “管事儿大爷最大的作用就是公平，这样做不能服眾，我要求公平公正。”
    “有理不怕说，傻三大爷怎么不说话了？”
    “嘿，我的傻二大爷。”
    不用维持秩序，眾人就哑巴似得看著上躥下跳的何雨柱，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早年间胡闹的贾张氏。
    “何雨柱，你凭什么不同意，给我老实呆著。”
    易中海也是动了脾气，直呼其名地呵斥。
    “我不，就算你是一大爷，也不能代表所有人，道理都是用来说的。”
    “好好好，我倒想听你说说该怎么办。”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气笑，易中海决定不护著了。
    至於一旁的何雨水，已经被嚇傻了，一只柔荑不自觉地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直入人心的绞痛，让她清晰地知道眼前这一幕不是做梦。
    何雨柱轻拉衣角，整理了一下著装，双手抹开鬢角，得意地说道：
    “你们一定很是气愤，是不是想让我检討过错、道歉、认罚？”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先诚心诚意地给我道歉，可以考虑。”
    “吧嗒、嘭。”
    “傻柱你说的是什么胡话，让我们给你道歉，想什么呢？”
    最为浮躁的二大爷刘海中直接坐不住了，起身间带翻了面前桌子上的茶瓷缸子。
    “你能叫我傻柱，我就能叫你傻三大爷，心急会叫错人。”
    “知道傻二大爷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有什么想说的慢慢来，今天爷们儿不赶时间。”
    “我......”
    院儿里最没有文采的刘海中，率先败下阵来。
    被连续伤害的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腿儿，接话说道：
    “何雨柱你这是胡搅蛮缠，傻柱这名字是何大清叫出来的，你不能赖我们。”
    “那何大清是谁？”
    何雨柱明知故问，坐等鱼儿上鉤。
    “当然是你爹啊，他离开的时候你都记事儿了，问我干嘛！”
    “对呀，所以傻三大爷你跟著叫是想占我便宜吗？你再讲讲他现在在哪里？”
    “保定唄，还能在哪里。”
    “一个拋子弃女的天才，你凭什么跟他比，你那点儿才学等多算人才，何大清比你多个二。”
    此言一出，万籟俱寂。
    没人能预想到，何雨柱这样能言善辩，心中的认同愈发强烈。
    “傻三大爷，要不您努努力，爭取做个天才可好？”
    “噗嗤。”
    几个心思机敏的吃瓜群眾，没忍住笑出了声，也算给了阎埠贵一个台阶。
    “笑什么笑，都严肃点儿。”
    阎埠贵不说还好，明笑变成了憋笑，场面一度向著搞笑的方向偏移。
    “只要你们按照叫过的次数道给我道歉，我也道歉认错。”
    “你简直不可理喻！”
    刘海中嫌弃地看了一眼阎埠贵，將生平不多得的成语用了出来。
    院儿內眾人此时患了一种暂时的失语症，何雨柱言语间的道理被认同了。
    他们总算是明白了今天『挨骂』的理由的，心中的怒气去了大半。
    许伍德都高看了何雨柱一眼，心中暗自嘀咕：
    “何雨柱难道是因为昨天摔了一下脑袋，开窍了吗，这场子找不回来了......”
    得势的何雨柱没有乘胜追击，改变都是一点点积累的，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
    “那几个小娃子，给柱子哥鼓掌。”
    一只手握拳举起来晃了晃，院儿里的小孩儿们在威胁下开始拍手。
    何雨柱这个混不吝，打老踢幼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看来柱子是开始好面儿了，今天算扯平了吧，家里有人没来的，回去也带带话儿。”
    “街道也有宣传互相尊重，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接下来就让许家嫂子讲讲柱子昨天都干了什么，想来好奇的人不少。”
    易中海再一次出来当和事佬，一手和稀泥的绝活力压全场，只不过这次是站在了眾人的一边儿。
    没有异议的情况下，一双双好奇的眼神儿向著许家嫂子投来。
    全院儿大会之前，许伍德夫妇就已经商议过了。
    此时只要实话实话就行，把重点儿多放在何雨柱身上，关於娄晓娥的事情一语带过。
    於是何雨柱英雄救美的事跡被揭晓，脑袋重伤被换成了轻微的脑袋震盪，娄家的招待也被揭露。
    “竟然还要给自行车票，这是走了大运了。”
    何雨柱配合地掏起口袋......

 第十二章 ：道德天尊

    何雨柱在口袋里一阵鼓捣，两张自行车票拿出来交错捏在指间，瞬间吸引了眾人热烈的目光。
    “两张！”
    不远处的三大爷阎埠贵惊呼出声，他没有想到娄家出手这么大方。
    眾人的议论声如同石子迸溅的湖面一般，激起阵阵涟漪。
    “何雨柱回来的时候还抱著一口木箱子，你们猜猜是什么？”
    “不止呢，那送他回来的司机也拎了一兜东西，这次何家大发了......”
    何雨柱听著愈发离奇的猜测，也是直接力压『群雄』：
    “诸位邻里，娄家管了医药费，请了饭给了几罐儿饼乾，两张自行车票，还有一兜儿鸡蛋。”
    “其他的就没有了，哎呦，我这脑袋又有点儿晕了。”
    適当的假晕有助於场面的寂静，已经安静下来的人群反而眼巴巴的看著许家大妈。
    “別看我呀，昨天医生说伤的很重，有点儿让娄家人准备那什么的意思，今天娄夫人也是小心地护著他。”
    “至於报答，我回来报信儿之前，定下来的只有营养品。”
    许家大妈被看得心里发毛，情急之下把真实情况往外禿嚕了不少。
    这下嫉妒的眼神儿少了许多，有些人反倒认为娄家给的少了，要是傻柱真的不行了，那就是真的救命之恩了。
    “哥，你快坐下休息。”
    “我可以证明是真的，已经有半罐儿牛奶饼乾儿进了我的肚子。”
    雨水成功地將焦点拉在了自己身上，绝大多数的邻里听到饼乾儿，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娄家的补偿有多少，都不是大家要关心的事儿，大家本来也是因为柱子一夜未归，担心之下才询问的。”
    “大家说对不对？”
    易中海怎么会放过这种发扬人文关怀的时刻，一下子就把这事儿定位在关心邻里的道德至高点儿。
    “一大爷说的对，怀疑柱子没干好事儿的人才是真的丧良心。”
    一位车间老锻工发表了肯定，本来想打打圆场的阎埠贵一下子就安静了。
    理智告诉他现在什么都不做才最好，但凡辩解一句，那就是拎著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了。
    “柱子你放心，我会把这好人好事儿上报给街道，轧钢厂里也给你请好假，医生有没有说需要休息多久？”
    对於这种便於自己慢慢融入环境的建议，何雨柱直接答应：
    “感谢大家的关心，医生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不过我会儘快回去上班儿的，一大爷先帮我请一天的假吧。”
    “想到要耽误厂里的工作，我这头就更晕了。”
    照葫芦画瓢儿谁都会，何雨柱表示登上道德的至高点儿也不算太难。
    这两句標准答案一出，饶是被誉为道德天尊的易中海都挑不出毛病，只能带动眾人配合。
    “柱子这话说的真好，这才是大家要学习的榜样，你们说是不是。”
    “是。”
    “你安心的休息吧，我跟厂里说说，多给你批几天假。”
    “那就感谢一大爷了。”
    何雨柱的某些修养似乎是天生的，硬是以壮汉之躯演绎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既然柱子还带著伤，我就儘快把话讲完，再宣布一件大事儿。”
    易中海决定加快全院大会的进程，早点儿让何雨柱回去休息：
    “今天在街道得到消息，为了大力增加日用工业品的生產和供应，满足人们生活所需。”
    “一部分日用品工厂將会加速生產，街道会接到诸如糊火柴盒、拣猪毛毛之类的零工。”
    “这说明那些閒在家中的老少，可以帮忙做工了，具体的酬劳就看后续通知了。”
    从各家各户屏气凝神的听讲状態可以看出，这最后一件事才是真正的大事儿。
    “一大爷，是不是今天就可以去领工作？”
    总有心急的人准备內卷，这问题也是大家最为关心的。
    “大家不要急，这种事儿街道会合理安排的，要考虑优先照顾家中生活十分困难的人家。”
    “那些日子还能过得去的，就不要凑热闹了。”
    易中海此言一出，那些心思活络的人也就明白了，看来全院儿大会结束之后，还得找管事儿大爷哭诉一下困难。
    原则上管事儿大爷不参与零工的分配，但街道总要先听一听各个大院儿的意见。
    说不得哪个大院儿的管事儿大爷会『哭』，整个大院儿就能多的一些补贴家用的零工。
    锅里的水多了，盛到碗里的就多了，妥妥的能量守恆定律。
    “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给三位管事儿大爷添麻烦的。”
    寥寥几个看得过去的『壮汉』保证到，至於他们的婆娘、老娘会不会哭诉一番就另说了。
    “他二大爷三大爷，你俩还有补充的吗？”
    今天全院儿大会的肉几乎被易中海一个人包圆儿了，他最后礼貌地给两个管事儿大爷分稀汤儿。
    “今天是我的不是，还要请柱子多担待，其他的就不说了。”
    “我也一样。”
    阎埠贵给了一个体面的结尾，刘海中借坡下自己，跟阎埠贵一起下了台阶儿。
    三个管事儿大爷的眼神再次交流了一瞬，就听到易中海说道：
    “散了吧，柱子你赶紧回去休息吧，等老太太回来有的心疼了。”
    何雨柱这才回过味儿来，今天这所谓的全院儿大会其实並不全，好几个灵魂人物都不在。
    记忆中后院儿的聋老太太这时候还不算过於装傻充愣，看来等她回来还有得要应付。
    真正的散场总是磨嘰的，要好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勾勒出小团体的轮廓。
    有些在討论街道零工的信息，有些在討论自行车票，还有小朋友在討论未知的牛奶饼乾是什么味道......
    看著人群散去的易中海对刘海中和阎埠贵说道：
    “我们一起去看看柱子怎么样，能够多了解一些详情，说不定街道会给大院儿一个好的评价。”
    一听到街道的评价，刘海中来劲儿了：
    “应该去看看，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这次让我去街道匯报。”
    眼神中的渴望是直溜溜的，还悄悄对著阎埠贵捻了捻食指跟大拇指，鸡贼的阎埠贵立马会意：
    “我看行，老易你都已经去过一趟了，让老刘去一趟也挺好......”

 第十三章 ：攻防易形

    “你们两个一起去，老阎的措词儿造句是院儿里数一数二的，预估年底能评个先进四合院儿。”
    要想让其跌重，必先促他登高。
    看似思虑周全的话里暗藏玄机，把何雨柱救人的事儿跟年底的评选直接掛鉤，也是没谁了。
    二大爷刘海中要名，三大爷阎埠贵要利，直接应承道：
    “没问题，这点事儿还不是手拿把掐。”
    “那就辛苦你们两个了。”
    “不辛苦，应该的。”
    何雨水被何雨柱留在自来水管儿旁，一声声夸奖犹如梨暴雨向她袭来：
    “雨水今天好勤快啊，真少见。”
    “雨水长大了，也懂事儿了，知道心疼哥哥了，柱子这下省力了。”
    “脏衣服攒了这么多，还得是你们家。”
    不论是虚情还是假意，每一句话都化成了雨水的力量，忿忿的小手加大洗衣的力度。
    回到家中的何雨柱开始善后，出门前无节制的一阵收收收，此刻的何家就像拔乾净毛的大公鸡。
    “鸡蛋放桌子上，木箱放床下，还有饼乾儿......”
    “哎呀，刚才全院儿大会忘了哭穷了，这是失策。”
    俗话说，经验里能开出鲜艷的朵儿，哪里没有点哪里的何雨柱，还有余力分析得失。
    物品很快到位，配上乾净整洁的屋子，流露出令人心安的感觉。
    “哐当。”
    大大咧咧的刘海中直接推门而入，正在给茶壶灌水的何雨柱嚇了一跳，滴滴溅落在泥灰地上。
    “谁啊，爹娘没教你敲门吗，原来是二大爷啊，看来是粗鲁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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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爷你帮我看看门坏了没，说不得要给我们家换个新门儿。”
    斗志昂扬的刘海中哪会束手就擒，立刻反懟道：
    “何雨柱你別没事儿找事儿，串门儿一直这样子的，你要是把门閂（shuan）了，我们就得敲门儿了。”
    正如刘海中所说，敲门儿这事儿全看个人习惯。
    不过何雨柱打定主意做个浑人，要放下个人修养，融入禽满四合。
    “一大爷你要是也认同这道理，等我好了天天去各家各户串门儿，兹当是教学费了。”
    “柱子！”
    易中海有心想死死压制何雨柱，但顾虑到他还是个病號，及时剎了车：
    “你二大爷这是急著来看望你，礼节这事儿放到下次全院儿大会的一件事儿。”
    “对呀，我们是著急来看你，何雨柱你这摔了一下，怎么这么多事儿。”
    “二大爷你说对了，爷们儿这是应了说书先生的那句话，开了窍儿了。”
    “我来跟你们讲讲摔到脑袋的感受......”
    卡在门口的三位管事儿大爷已经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平生第一次听人把脑震盪编成了故事。
    “晕乎啊，就是那种从墙上跳到秸秆儿堆上的感觉，仨大爷你们跳过秸秆儿堆儿吗？”
    “没有。”
    这种问题必然会得到否定回答的，仨人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谁会承认自己小时候的淘儿。
    “真可惜，你们小时候都玩儿什么。”
    眼看话题越来越离谱，阎埠贵出言说道：
    “何雨柱你別光说感受，等我们坐下，给讲讲救人的前后，说不得街道给你个奖励。”
    “仨大爷你们自己坐唄，二大爷踹门子都那么顺溜，不差直接坐下了，这素质忒高。”
    三言中夹杂两语嘲讽，惹得刘海中一阵气急，要不是词汇匱乏，他肯定跟何雨柱对著呛。
    “柱子你安生点儿。”
    “哦。”
    热乎的场景变得冷寂，按照分工，阎埠贵开始询问：
    “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救的人？讲的详细一点儿，拿出你刚才的架势。”
    “嗯。”
    “嗯什么嗯，开口讲讲。”
    “啊。”
    “啊什么，犯浑是不？”
    “哦。”
    一问一答，简洁干练，易中海又又又拿出了一大爷的威严，直接命令道：
    “柱子，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
    “不是一大爷你让我安生点儿，这还不够吗，那你们回去吧，这会儿肚子饿的头晕，回头让街道的同志自己来问。”
    何雨柱表示自己只是听话照做，你要的威严给你就是。
    反正这消息只有自己可以提供，另外一个当事人就算想说，也不归这个片儿区管。
    “我......”
    易中海懂了，何雨柱似乎真的开窍了，以前是有仇后报，现在是当场就报，这耍赖的重点儿变了。
    “我个人给你两斤棒子麵儿养养身体，好好回答问题，別扯別的了。”
    “还得是一大爷，突然有了力气，三大爷你接著问。”
    另外两人突然宕机了，这一老一少是怎么扯到粮食的，半点儿徵兆也没有啊。
    阎埠贵略一分析就明白了，再一次选择了闭口不言，他也相信傻柱开窍了，都会张嘴要价儿了。
    “老易，你给他粮食干嘛？”
    “饿的没力气，你仔细品品。”
    阎埠贵小声的提醒过后，接著询问起来。
    何雨柱差点儿没忍住，这场景太好玩儿了，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聊天儿。
    白得的棒子麵儿只是为了释放一个信號，本柱子已经不是你们能隨意拿捏的了。
    猫在墙边儿的贾张氏在管事儿大爷离开时进行了无缝衔接，得到了易中海深深的一个眼神儿。
    “何雨柱你给我带的布头儿呢？”
    “没给钱没给票，人都差点儿没嘍，还给你布头儿，我看你长得像布头儿。”
    “没带就没带唄，借大妈两个鸡蛋咋样，我家棒梗营养缺的厉害，淮茹又有了。”
    多年不『借粮』的贾张氏，心里多少有些埋怨又怀孕的儿媳妇儿秦淮茹。
    要不是她又怀孕了，这种卖惨借钱借粮的活计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別看贾东旭是轧钢厂正式职工，但每月钱粮只够一家人精打细算地过日子，生活质量反倒比何家差一点儿。
    “不瞒贾大妈，刚走的一大爷都要接济我两斤棒子麵儿，可以看出我家有多困难了吧。”
    “贾嫂子这次是为我怀的孩子吗，要是她以后姓何，別说两个鸡蛋了，我给仨都成。”
    “呸，傻柱你胡说八道，我贾家的孙子能跟你的姓吗，不借就不借。”
    贾张氏还盼著秦淮茹再给贾家添个孙子，气愤的转身向易家走去......

 第十四章 ：人间有情

    何雨柱初次见识『亡灵大法师』贾张氏，似乎並没有传言中那么麻缠。
    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会儿，忙碌的雨水没有回来，拎著拐棍儿的后院老太太倒是先来了。
    “傻柱子你还好吗，中海跟我说你受伤了。”
    老太太言语中的情感很是醇厚，让何雨柱迎面感受到了对方发自真心的担心。
    “你......”
    四目相对后，老太太的话语一顿，双眼直愣愣地看著何雨柱，像被噎住了一样。
    “老太太你快坐，我只是磕碰了脑袋，这不是好了吗？”
    情感上还未融洽，躯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何雨柱搀著老太太坐下。
    “你看看我都没留下伤口，唯一的症状就是脑袋有时晕得慌。”
    “傻柱子不傻了，这次是因祸得福了，我的耷拉孙儿受苦了。”
    老太太握著何雨柱手腕儿的双手，粗糙指尖的颤抖已经渐渐平息，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
    何雨柱心中轻嘆：
    “坚定的唯物人不信人间有神，但是真不能小瞧人与人之间的羈绊。”
    “仅仅是言语神態不同了，这老太太竟然怀疑自己的真假。”
    再次探索记忆的同时，嘴上也不停歇：
    “老太太您尝尝这牛奶饼乾儿，昨天救了个姑娘，这是她家的答谢，还有一兜儿鸡蛋。”
    “一会儿焐几个鸡蛋，今天的饭就在我家吃了。”
    何雨柱时不时用一些记忆中的片段儿插科打諢，惹得老太太眼眶中逐渐积攒温润。
    当雨水拖著劳累的身躯来跟自家哥哥匯报战果时，看到的是一派和谐的画面儿。
    “哥，我把衣物洗完晾起来了，晚上做什么好吃的？”
    出於本能，劳作之后的小雨水首先惦记如何填饱自己的五臟庙。
    “擀麵条焐鸡蛋，再烤几瓜红薯，你去跑一趟一大爷家，说一声儿老太太今天不过去了。”
    “傻柱子呦，日子不是这样过的，你得先可著自己养伤。”
    老太太虽然嘴馋，但在精打细算过日子这方面儿也是一把好手。
    尤其是何雨柱的伤无法界定的时候，好东西要紧著自己这耷拉孙儿。
    “老太太您擎等著吧，脑袋灵光之后，我这手艺也是见涨，厂里肯定给涨工资。”
    “好啊，赶明儿把那姑娘带来给太太瞧一瞧，说不得出个董永与七仙女儿的故事。”
    老太太的语调愈来愈小，后半句儿颇像喃喃自语，催促雨水的何雨柱一时没有听清。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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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但凡晚一点儿老太太后悔了，今晚就没有鸡蛋麵条儿吃了。
    何雨水拿出了毕业体侧的爆发力，一溜烟儿出了门。
    一大妈早早地备好了棒子麵准备顺道看望何雨柱，哪想到贾张氏前脚儿走，雨水后脚儿就来了。
    “雨水你慢点儿，姑娘家家的文静一点儿更好，是来取棒子麵儿的吧。”
    “不是啊，我哥让我带个话，老太太今天在我家吃了，一大妈你说的什么面。”
    “棒子麵儿，你一大爷说柱子现在不傻了，知道欺负仨大爷了，有长进。”
    “还有这事儿？”
    好奇心被勾起的时候，来时的任务已经不重要了。
    何雨水恨不得知道所有细节，看看自家傻哥还有什么是自己不了解的。
    閒聊的时光总是匆匆，直到阵阵饭香飘袭而来。
    光明正大的何雨柱特意把门窗全部打开，屋內不仅通风，还漏味儿。
    宽窄厚薄都匀称的二合面儿麵条散落在案板儿之上，落日的余辉给它们镀上一层金黄。
    “看我一勺祖传肥猪油，加热之后搅一搅，散鸡蛋飘香。”
    “偏置一旁，葱姜蒜爆香，小青菜下锅，加盐翻炒七周半。”
    “加水开燉。”
    麵条儿浇汁儿、焐鸡蛋、烤红薯，有序地散发著迷人的香味儿。
    各家各户的忍耐和放纵已经开始了拉锯大战，小孩儿的手段也是诸般展现。
    “我想吃鸡蛋，我们家也吃鸡蛋好不好？”
    “我要吃鸡蛋，就是要吃鸡蛋，还要吃牛奶饼乾儿，你打我也要吃......”
    有人哀求，就会有人梗著脖子无理取闹，四合院儿因为何家飘香而乱成了一锅粥。
    贾梗正在瓷实的泥土地上撒泼打滚儿，对著贾张氏哭闹。
    “我的心肝儿棒梗你快起来，奶奶给你买鸡蛋还不成吗，我们家今天也吃鸡蛋。”
    “还要吃牛奶饼乾儿，我要吃牛奶饼乾儿。”
    別看贾梗年纪小小的，那可是典型的机灵小孩儿。
    撒泼打滚儿的同时，不时地偷瞄一下秦淮茹的反应，心里还庆幸贾东旭没有回来。
    过往惯例里，贾张氏顶多嚇唬一下，贾东旭、秦淮茹管教的时候可是真打。
    他只是饿，只是嘴馋，但不是真的想挨打。
    怀孕的秦淮茹也是嘴馋了，婆婆不发话让自己管教的时候，她就选择作壁上观。
    “饼乾儿要等等，这几天何雨柱养伤期间没人能要来，过几天奶奶一定给你弄来。”
    贾张氏信誓旦旦地保证，实则也不是真心地想去何家討要饼乾儿。
    她打的主意是利用小孩儿健忘，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淮茹你去买，咱家今天也吃好的。”
    “可是我没钱，您忘了这个月是东旭管钱。”
    得益於贾家奇葩的管家制度，这个月的收支跟秦淮茹没一点儿关係。
    肉眼可见的心疼在贾张氏的老脸上浮现，只见她掀开三层衣角儿，抠呲了半天掏出一毛二。
    ......
    何家
    雨水已经把棒子麵儿放好，眼巴巴地看著锅中翻滚的滑嫩麵条和鲜嫩的小青菜。
    “看好嘍，麵条翻转三圈半適合青年吃，翻转五圈半就適合太太吃，口感味道都有讲究。”
    “翻转几圈不重要，这鸡蛋真香啊，馋死我了。”
    何雨水的懒馋属性尽数显露，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的。
    两碗热气腾腾的麵条出锅，何雨柱对老太太说到：
    “太太再等一会儿，你吃软和的。”
    “说书的曾经讲过，享福的老太太都是这样吃的。”
    “傻柱子你是听哪个说书人忽悠的，太太我帮你把听书的钱要回来。”
    打饭技能快要叠满的何雨柱，稳稳地將鸡蛋麵条儿端到了老太太面前：
    “钱要不回来了，开吃......”

 第十五章 ：谋划肆起

    饭香四起，每多一户人家扛不住压力，开小灶的队伍就扩大一分。
    尽享口腹之慾的同时，也不免在心里埋怨著何雨柱带坏了风气，接下来的日子里要將裤腰带儿勒得更紧了。
    当长脸剑眉许大茂赶回院子后，平添了三分飢饿，小鬍子在鼻尖儿下一耸一动。
    心中暗自诧异：“真香啊，谁家这么捨得，日子不过了吗？”
    一步香步步香，无心仔细分辨香气来源的许大茂，直奔后院儿而去。
    “回来了，快吃饭吧。”
    许家作为院儿內的资深大户，饭桌上小酒配炒腊肉、二合面儿馒头配稀粥，也算是独一份儿。
    饶是捨得销的二大爷刘海中，今天也只能先用煎鸡蛋顶一顶。
    无他，肉食在六一年属於堪比九九成小黄鱼的稀罕物，不是单纯捨得钱就能买到的。
    “大院儿是有什么喜事儿吗，好像大家吃的都不错。”
    许大茂兴趣盎然，他本就是爱凑热闹、掐秧架火的傢伙。
    “何雨柱回来了，把人骂了个遍儿，转头就做了一锅好吃的，家家户户的小孩儿都闹腾惨了。”
    “大茂你以后也別叫傻柱了，大概除了老太太，其他人都不敢叫了。”
    许伍德口中的每一个字儿许大茂都能听清楚，但是连起来成为句子后，愣是没听懂。
    不过並不妨碍他开心的追问：
    “惹了眾怒实在是太好了，仨管事儿大爷没收拾他吗？”
    “为什么不敢叫了。”
    “他家哪来的好东西，又回酒楼去上班儿了吗？”
    “先吃饭，饭后有事儿跟你讲。”
    许伍德一个眼神儿就让激动的许大茂老实了下来，即便是有心追问也只能就此做罢。
    一饭入魂，腊肉就是比鸡蛋更香一点儿。
    “娄家的姑娘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
    古往今来，顏之有理是每个人都关注的问题，许大茂也不例外。
    “那可不，我们还会给你找个丑媳妇儿不成？”
    “那我们为什么不用何雨柱救人的事儿做点儿文章？”
    许大茂脑海里的计谋一个又一个，在针对何雨柱这个方面儿，他算半个专家。
    “你说说我听听，要是有好点子，也不是不行。”
    许伍德难得看到自家儿子出谋划策，以往都是听话照做。
    “如果跟娄家那边儿说何雨柱想娶他家姑娘，肯定让何雨柱落个癩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名头。”
    “以防娄家人来证实，我去跟何雨柱讲讲娄家小资的不好，真到了两家见面的时候......”
    许伍德欣慰的看著自家儿子，开口却还是欲扬先抑的调调：
    “手段显得过於稚嫩，不过这想法不错，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你要做的就是有个跟娄家姑娘相看的准备，在厂里认真工作，马上就能转正了。”
    许大茂精神一震，此时內心的欢喜变成了两份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放心吧，肯定会的。”
    四合院儿中如同许家这般谋划的人家数不胜数，都为了改善生活在绞尽脑汁儿。
    最精致的谋划者当数前院儿西厢房的阎埠贵一家。
    “今天的饭菜严重超过了平时的標准儿，接下来的两周时间，每人每顿饭都要少半勺儿粥才能维持家里的开销。”
    “当然，今天的家庭会议主题不是这个，而是要討论一下我们家如何改善生活。”
    阎家子女都默不作声，唯一有收入来源的阎解成更是大气而儿都不敢喘。
    “老大你来说说。”
    该来的总归要来，阎解成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的，只能硬著头皮说道：
    “我们家的生活在您的带领下，一直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想不出来再次改善的办法。”
    典型的混子发言，多年的经验都在告诉他，改善生活的基础就是多出钱。
    阎解成现在的收入並不算稳定，一旦夸下海口就没有办法更改了。
    “你想不出来，我们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儿，就看你要不要试试了。”
    不敢抬起头，希望是自己的幻觉，这是此时阎解成的真实心理感受。
    阎埠贵自顾自地说著：
    “学校的工资短时间是升不上去了，但我会钓鱼，如果有辆自行车儿，每天都能去河边儿碰碰运气。”
    阎解成兄妹们的眼神儿中俱都透漏著震惊，显然不相信这是阎埠贵能说出的话。
    “可可是......”
    喉咙像被鱼刺卡了一般，阎家的孩子们想不出阎埠贵买自行车的底气儿从何而来。
    “新的肯定买不了，但这旧的可以谋划一下。”
    “解成你跟何雨柱年龄相仿，正好问问他要不要卖自行车票。”
    “咱们家先买过来，倒给学校的一个女老师，再凑点儿，就能在修车铺买辆旧的了。”
    阎家没人说这是投机的行为，因为这种换来换去的事情，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办法，要是不精打细算，全家都得饿肚子。
    “可是我跟傻柱......跟何雨柱没有那么熟，他不会倒给我吧。”
    阎解成及时纠正了自己对何雨柱习惯性的称呼，接下来说不得要费一番功夫跟何雨柱周旋。
    “没事儿，学校那个女老师还是单身，我教你一套说法，保准儿让何雨柱上鉤儿。”
    阎埠贵一眼就看出自家老大想说什么，补充道：
    “別用那眼神儿看我，何家的条件儿都配不上小冉，你就更別想了。”
    “等家里宽裕点儿，托王媒婆儿给你相看个好人家儿。”
    不愧是算盘精，何雨柱以及那个学校的老师都成了他用来上鉤儿的饵料。
    一个到了男大当婚的年龄，一个正在扫听自行车票，合该他阎埠贵当中间商，誓要抠出一辆旧自行车儿。
    “好主意。”
    “你们都要保密，等咱们家有了自行车，就等於有了鱼，把鱼换成钱或者粮食，都能改善生活。”
    “嗯嗯。”
    一盘盘棋局在大院儿中谋划、落子儿。
    棋局中最重要的那一个，正在送后院儿老太太回家。
    “太太你又瘦了，等我成了后厨的炒菜师父，天天给你焐鸡蛋吃。”
    “傻柱子不用管我，轧钢厂可不比你原来的酒楼，有师兄弟护著。”
    “你这开窍儿之后，太太教你的第一件事儿就是......”

 第十六章 ：甘为牛马

    归家路上的何雨柱不由感慨，这老太太值得自己顺手善待一把，句句教诲句句真心。
    如果没记错原本的发展轨跡，不仅帮原身谋划媳妇儿，还给原身留了房子。
    何家正房的窗户上人影绰约，屋內的何雨水眉头轻蹙，反覆思量著什么。
    “嘎吱。”
    “想什么呢，还不回去睡觉，明天不上学了吗？”
    “傻哥哥，我们真的是互不关心，明天上午去学校合个影就毕业了。”
    何雨水会抓重点儿的本能瞬间被激发，企图在这事儿上扳回一城，下午洗衣服可把她累的够惨。
    “你多说几条我这当哥的不是，让我听一听。”
    “一把屎一把尿地將你拉扯大，你不把学校的事儿主动匯报，真不尊重我的劳动。”
    “院儿里的人都不说我傻了，你嘴里的傻字儿反倒去不掉。”
    “要是那人回来了，你跟我过还是跟他过？”
    “雨水你怎么不说话了，还记得你小时候可闹腾了......”
    擅长背刺儿的何雨柱那是招招毙命。
    以跑路的何大清为基点，以养大妹妹为半径画圆，再一次让何雨水哑口无言、眼眶微酸。
    “我逗你的，有什么就直接说，当哥的还能不答应你吗？”
    何雨水確实是有事想说才等到现在的，只不过这会儿有点儿懵，语气也懨懨的：
    “我想问问大哥，那自行车票会不会给我一张。”
    “我掐指一算，你攒的钱也差不少，还需要我援助一笔钱，对吧。”
    何雨水终於正视自家大哥说的那句以后要以理服人，收拾著心情说对。
    脸上的神色微微尷尬，她也是今天才发现自己很少估计大哥的感受。
    “掏出家底儿给你买辆新车没问题，但我得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说起来也简单，你可以顾家但不能反过来管教我。”
    “你只要答应，过几天崭新的自行车就到位。”
    “这有什么难的，当然答应啊。”
    何雨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在她看来这要求相当於没有。
    “那就好，快回去休息吧。”
    何雨柱看著便宜妹妹轻快的步伐，不由得失笑，心中暗自开心：
    “这傻妹妹出嫁前负责一下家里的洗洗涮涮，以后再也不能反过来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了。”
    “自由第一步，就是先把能掣肘自己的都削弱掉。”
    临睡前再一次吐槽原身的不讲究，生活用品少的可怜，牙刷的毛儿影子都没找到。
    一夜无话
    天边微亮之际，何雨柱在生物钟的震盪之下缓缓睁开双眼。
    看来是习惯了早起上班儿，牛马的精神在周身洋溢。
    “轮转厨艺，类型选为二生三。”
    “初次翻倍，再翻三方，厨艺轮转为中级厨艺（全菜系），二生三轮转次数减一。”
    脑海中熟悉的知识更熟悉了，不熟悉的知识更如浪潮般拍打而来。
    晕乎乎的何雨柱再次躺在了板板儿上，朝气蓬勃的棒棒也隨之绵软下去。
    “轮转完成，期待您每一个明天的轮转。”
    相较於厨艺的暴涨，何雨柱更关心金手指的损耗。
    昨天消耗了唯一的轮转方式，今天这二等的轮转方式竟然有次数限制。
    系统没有显示剩余可用次数，不知道何时会彻底失去这个选项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何雨柱感慨自己的明智，连续两天將金手指用在了最重要的事物上。
    再次將有用的东西收进空间，用一根锈跡斑斑的铁丝充当门锁后，没有叫醒隔壁呼呼大睡的雨水，就出门去了。
    大院儿门口，阎埠贵的声音中充满意外：
    “柱子你这么早啊。”
    “三大爷你也挺早，我去上班儿，见到一大爷时帮忙跟他说一声，不用帮我请假了。”
    前路被阎埠贵挡了一瞬，何雨柱再次抬眼看著阎埠贵:
    “三大爷这是担心我的脑袋吗，今天不晕也不疼。”
    “是也不是，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有空再说吧，这会儿出发，到了还能喘口气儿再干活儿。”
    何雨柱拒绝的乾脆，理由也很充足，强行堆起笑容的阎埠贵愣了一瞬，只能无奈应道：
    “那也行，头晕了就歇歇，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回见了您吶。”
    自行车票的诱惑力就是强，素有『风骨』的阎埠贵都不得不出言关怀。
    清新的空气中略带风沙的味道，在熟悉的道路上走过有著不一样的感觉。
    循著记忆的路线安然来到后厨，一路上遇到打招呼时，何雨柱儘量冷淡地处理。
    四合院儿中的处理方式定然不能照搬到轧钢厂里，尤其是他目前还只是个十级別炊事员，月工资仅仅27块5。
    只有冷处理过后，慢慢发展自己的实力，才能迎来真正的尊重。
    帽子一戴围裙一系，人在后厨谁都不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职责，日常的分工也较为明確。
    隨著后厨的职工陆续上班儿，交谈多了起来，气氛也活络了起来。
    “柱哥你昨天休息，那是没看到伍新顶缸的场景，明明是褚师傅自己做菜失误......”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何雨柱出言提醒道：
    “快闭嘴，他进门儿了。”
    刚才口无遮拦的周宏立马噤声，滑溜地抬头扫视了一眼后厨入口。
    手持搪瓷缸子，肩顶肥头大耳的褚志杰大厨，晃晃悠悠地走著，还不忘嘶嚎：
    “伍小子来了吗，让他好好地给你们传授一下犯错的经验。”
    机灵的冯泽递上话茬，伸手去接褚师傅手里的搪瓷缸子：
    “褚师傅，他今天歇班儿，瓷缸给我吧，给您泡茶。”
    隨著搪瓷茶缸离手，一段儿后厨皆熟的话语响起：
    “你们要跟冯泽同志学习，眼里要出活儿，手上要有力度，积极地做出贡献，我四岁的时候已经......”
    褚大厨滔滔不绝地指点江山，一眾职工该熬粥的熬粥，该蒸馒头的蒸馒头，该择菜的择菜。
    只待万事俱备，褚大厨才会给大锅菜调个味道，准备迎接上班儿的工人们。
    这就是何雨柱目前的工作环境。
    交心的同志有之，侃侃而谈之辈有之，作壁上观者有之，无奈背锅者有之，溜须拍马之辈亦有之......

 第十七章 ：初生牛犊

    时光轻逝，好饭开场，又到了一天一度的打饭时间。
    食堂出餐处的饭菜还没齐备，就已经有工人拿著饭盒赶来了，那脚步都快了几分。
    不出意外的，负责切菜的何雨柱此时也是盛饭的一员，只有善拍的冯泽提前混了一口热乎饭。
    四合院儿里轧钢厂的职工和相好的朋友们，进食堂之前都会先张望一下，看看何雨柱在哪个打饭口儿。
    悄悄地避开何雨柱，是今早打饭的主旋律。
    无他，何雨柱昨天在院子里骂人的事跡已经默默地传开了，谁都不想大早上触霉头。
    只不过他们似乎以人之常情想偏了，何雨柱可没打算在打饭这方面儿膈应人。
    何雨柱出餐口每一份饭菜的分量都几乎丝毫不差，这都得益於厨艺的长进，对分量的掌控愈发精湛了。
    “柱哥，你削微抖一点儿啊，留的少了褚师傅又要挑你毛病了。”
    临近的出餐口的周宏也怕被饭菜的工人听见，传来小声的提醒。
    “嗯。”
    何雨柱简单地应答，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是手底下的动作一点儿没改。
    周宏也只有精力提醒一次，越来越多的打饭人可不会让他閒著。
    “排好队，都不要插队。”
    “票呢......”
    各种喧闹在餐厅里上演，演出落幕之时，何雨柱也迎来了阴阳怪气儿的批评：
    “收工了，把饭盆儿里面的菜都匯总起来吧，我们也该吃饭了。”
    “你们都看看咱们的何雨柱师傅，打菜的手腕那是一个硬朗，都跟著学一学。”
    善拍者冯泽开始补刀：
    “傻柱真是心疼车间工人，这可苦了咱们这群兄弟姐妹。”
    何雨柱也不惯著，直接回懟道：
    “你跟谁兄弟姐妹呢，傻柱也是你能叫的？”
    “先把你嘴边儿油水擦乾净嘍，孙贼你是吃饱了，爷爷们还饿著呢知道不。”
    “褚师傅您来评评理，我这打饭的手艺可是仿著您学的，那叫一个地道跟公平，有毛病吗？”
    想笑又不敢笑的人，全都抿著嘴角儿，这后厨也就何雨柱敢肆无忌惮地得罪人了。
    擅长送小鞋的褚师傅一看这混不吝的架势，撂下一句没毛病就撤退了，独留冯泽在原地坐蜡。
    “我不吃了，你们这群人吃饭都赶不上热乎的，活该最后瓜分这冷饭。”
    冯小胖留下一句无能恼怒后，追隨褚师傅而去。
    “柱哥你真猛，还得是你。不过也別高兴的太早，褚师傅这人，嘖嘖嘖。”
    “就你贫，赶紧打饭吃饭，晚了就没有了。”
    扫兴的人一离开，后厨就热闹了起来，该打饭的打饭，该八卦的八卦。
    冯泽紧隨褚师傅向后勤处走去，边走边忿忿地诉说著何雨柱的罪行：
    “褚师傅你是不知道，傻柱就是因为那张破嘴才被赶出了酒楼......”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可是主任，就这样放过他了吗？”
    “別跟著我了，马上就到主任办公室了，就看今天有没有招待了。”
    冯泽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儿，脚下差点儿一趔趄，无奈地停下了脚步。
    褚志杰也不管身后这个不聪明的追隨者，给別人发小鞋是需要脑子和技术的。
    轧钢厂里热热闹闹，四合院儿的眾人在听到何雨柱跑来上班儿后，也是及时调整这昨天的谋划。
    贾张氏正对著秦淮茹絮叨著：
    “淮茹啊，等你生完孩子我来带，你就顺手帮何家把洗洗涮涮的事儿给干了，保管能改善一下咱家的生活。”
    “那雨水也就勤快昨天一回，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当年何大清还没走的时候，何家的生活那叫一个滋润。”
    “噯，棒梗呢？”
    秦淮茹也算是难得地插上话：
    “刚才还在，估计是带著小当出去玩儿了。”
    “这何家洗洗涮涮的事儿好干不好听啊，那何雨柱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院儿里会说閒话吧。”
    秦淮茹除了略微害怕流言蜚语，更多是不想干这么多活。
    现在贾家老老小小的衣物、床单被罩已够她忙活的了，要是加上何家的，閒暇时间就更少了。
    “但凡换一家，都会有閒话，唯独这何家没事儿，这么多年你还不懂吗？”
    贾张氏信誓旦旦地说道，一双大白眼中满是对秦淮茹的失望。
    “这......”
    秦淮茹这个还算年轻的四合院媳妇儿，还没有进化成完全体吸血白莲。
    此时的贾家婆媳还不知道，便宜还没占到，破財免灾已经在路上了。
    贾梗確实是带著贾当出了门，不过已经將两岁的贾当交由一大妈照看，自己一个人在中院儿晃悠。
    “嘭。”
    结结实实的一个碰撞，贾梗的小脑袋撞在了何家的房门上，却只撞开了一条缝儿。
    抬头一看，锈跡斑斑的铁丝儿在门环的位置上环绕著，得益於这会儿中院没人过往，棒梗的行动未被注意到。
    小小的阻拦更加坚定了棒梗入门的决心，此刻的他坚信自己跟何家的牛奶饼乾儿仅有一墙之隔。
    环顾四周，院子里一把小铲儿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小的人小小的铲子，合二为一地向著铁丝儿勾去，吭哧一下不成就吭哧两下。
    “咔吧、咣当、啊！”
    铁丝被別开之时喜悦有心而发，小铲子脱手掉落，棒梗的惨叫也隨之而来。
    “呜，呜呜，疼。”
    “妈，我疼，呜呜。”
    半大孩子的哭喊很快惊动了带孩子的一大妈，带著贾当就出了东厢房。
    “哎呦，棒梗你怎么了，淮茹你快点儿出来看看啊。”
    “哇......”
    贾梗痛哭还没停止，连带著贾当也开始哭泣，场面一度更加混乱。
    哭喊声、呼唤声很快惊动了在屋內密谋的贾家婆媳，秦淮茹耷拉著鞋子就衝出了屋子。
    贏在了起跑线上的她，反倒没有贾张氏冲的快。
    还不待已经初步查看的一大妈说话，就被贾张氏挤到了一旁：
    “我的乖孙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嗑流血了，淮茹快去叫人，送医院！”
    秦淮茹也是慌了，赶忙开始寻人，一大妈则是看著何家半开的房门微微愣神......

 第十八章 ：暗藏玄机

    远在轧钢厂的何雨柱压根没有预料到小小的铁丝儿能勾搭出这样的事儿。
    汤不足饭不饱之后，往常应该聊天儿的短暂閒暇，因为褚志杰的到来而泡汤。
    “同志们静一静，大家都往中间聚一聚，听我讲两句儿。”
    “家里突然有急事儿来厂里找，我需要回去一趟。”
    “大家按照往常的分工处理食材，至於大锅菜的调味儿就交给杨师傅和冯泽，厂里的招待餐就交给何雨柱师傅。”
    冯泽一听就有点儿急了，只可惜那投出去的乞求询问的目光，被忽视了个乾净。
    褚志杰自顾自地说道：
    “主任说了，希望今天的招待餐是正宗的川味，对柱子你来说，这是难得的机会。”
    “好了，一会儿食材就送过来了，散了吧。”
    褚志杰作为后厨最厉害的唯一大师傅，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演绎得淋漓尽致。
    说完就走，留下了一眾还未消化完命令的人们。
    著急的陈泽也不急了，目露沉思之色，反倒是何雨胡身旁的周宏隱隱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
    褚志杰刚离开眾人的视线，周宏兴奋地说道：
    “柱哥，到了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我好激动啊。”
    人群中羡慕何雨柱的不在少数，一些老傢伙和头脑机敏的人第一时间察觉出不对劲儿。
    他们不相信褚志杰真的有事儿，也不相信这是褚志杰让何雨柱做招待餐的真实原因。
    何雨柱倒是无所谓，对方既然诚心诚意地把机会送来了，那他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周宏你要不要给我打个下手，要是有奖励分你一份儿。”
    “好的呀，柱哥要是能让我做一道，就更好了。”
    周宏刚提出一点儿要求，一声训诫惊呆眾人：
    “你安分点儿，打个下手就可以了，打乱了柱子的节奏，担不起责任。”
    “师父......”
    周宏的一声师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句训诫的发声人赫然是厨艺名列前茅的杨师傅。
    何雨柱的记忆里也是全然没有蛛丝马跡，显然这对师徒的隱秘藏的很好。
    “既然杨师傅发话了，那周宏你就打个下手吧。”
    “有过错是我的，有功劳一起分，再来一个洗菜的。”
    冯泽作为褚志杰师傅的御用『洗菜机』，今天显然是不会来帮何雨柱干活的。
    “我来。”
    瓮声瓮色的回答在人群侧面儿响起，在家调休的伍新不知何时溜了进来。
    “那同志们好好干活吧，我们仨去领取招待食材。”
    何雨柱並不在意谁来帮忙，亦不在意伍新出现的缘由，所有的底气都来自於自身的厨艺。
    想来褚志杰在离开之前已经將食材单子定了下来，但何雨柱更想藉机给食堂主任换个印象。
    自信、沉稳、激昂的三人，在眾人的目送中离开了后厨。
    “柱哥你等等，我知道如何更改报备的食材，我们要去......”
    “你准备做什么菜，我知道的川菜只有一道宫保鸡丁儿。”
    “不用，直接去找主任。”
    何雨柱表示，没有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这种更改食材的单子的机会，显然是为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准备的。
    如果厂里对招待上心，就会重视食材的准备，如果不重视，那厨子自己合理报备就行。
    只有在何雨柱厨艺不行，需要根据自身所学更换食材的情况下，这种知识才有用。
    默默跟著的伍新，看著何雨柱自信的背影愣了一瞬后继续前行。
    “鐺，鐺鐺。”
    “请进。”
    隨著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食堂主任看到何雨柱的面庞时，脸上的悠閒愜意极速消失。
    “何雨柱你来干什么，这时候不应该在切菜吗？”
    “我来问问今天招待餐的食材有哪些，也想去仓库看看，主任你知道不，我今天做招待餐。”
    “不是杨师傅吗，老褚只说让我放心，不是我说，何雨柱你再提升一下再做招待餐吧，你才十级......”
    王主任惊讶的声音中带著一点点儿客气，何雨柱的混不吝他在初识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深深领略过了。
    “主任这话说的，英雄不问出处，我不仅会川菜，还会其他的，你亲自尝尝不就好了。”
    “可是今天是后勤李主任负责招待，我上不了酒桌。”
    “噗嗤。”
    周宏没忍住，他没想到王主任的回答这样幽默，他还是第一次见人说自己级別不够的。
    何雨柱冷静地诱惑道：
    “他们有几个人，食材还是我自己挑吧，这对主任来说是个机会，把我赶走的机会。”
    何大清说跑就跑的前例，加上何雨柱混不吝的性子，入职轧钢厂的事情，没少麻烦眼前的王主任。
    “何雨柱同志不要乱说，只要你手艺过关並且不犯大错，厂里不会亏待你的。”
    “六个人吃饭，你需要什么食材，我给你开单子，不用担心做砸了。”
    即使心中再多意见，表面的形象维护还是要做足的，嘴上说的不重要，有实际行动才是王道。
    何雨柱根据自己的需求说出了食材，王主任的钢笔发出沙沙的声音，急促又稳定。
    出单、签字、盖章，一张领料单就新鲜出炉了。
    “好了，你们去吧。”
    何雨柱將擅自倒的茶水喝完，临走前说道：“王主任放心吧，以后少不得要麻烦你。”
    隨行的周宏对何雨柱佩服如同涛涛江水，一发不可收拾，而闷葫芦伍新还是一副沉闷的样子。
    “柱子哥你太厉害了，那可是主任办公室，师父来的时候都没喝过茶，还嘱咐我安生点儿。”
    “我感觉你要的食材过去简单了，仓库里的食材种类可是多得很。”
    “杨师傅大抵是不想喝吧，你怎么不强行给倒一杯。”
    “额......”
    某人一语致死的技术还是不错的，周宏无语凝噎，他倒是想，但是不敢也不能。
    赶路的何雨柱还不知道，关於他休假期间救人的事跡已经在车间传播开来。
    始作俑者竟然是昨天被他坑了两斤棒子麵儿一大爷易中海，还有那尚未谋面的贾东旭。
    而轧钢厂只要经过当事人、街道等部门的证实，就会號召大家向他学习，毕竟榜样的力量是鼓舞人心的润滑油......

 第十九章 ：有来有往

    虽然易中海將消息散播开来是有目地的，但他並没有亲自下场宣传。
    再说那先天三爪圣体贾梗，今天可谓是一哭成名。
    四合院儿中在家閒休的人们都被惊动了，在邻院儿借了一辆板车儿，送往了隆福寺第三医院。
    一路上贾张氏的嚎叫不断：
    “我的乖孙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儿啊，不要怕，我们就要到了。”
    “阎家老大你再加把劲儿，棒梗的血都变黑了。”
    “他二大妈，你家小子去厂里报信儿了吗，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婆我可怎么活啊......”
    刚才嗷嗷叫的棒梗，在板车的被单儿里热的直流汗，愣是只敢哼哼。
    第一次被经歷这样的阵仗，他的小脑袋也是知道闯祸了，不仅受了伤要钱，事后还要別追究偷东西的事情。
    疼痛、担心、惶恐、害怕，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快了快了，老二已经去厂里报信儿了。”
    “贾家嫂子，我看棒梗不算太严重，你可以削微安心一点儿。”
    不劝还好，有人搭话的情况下，贾张氏的这一张嘴突突个不停，幸好医院很快就到了。
    棒梗被扶下了板儿车，在嘈杂的医院里开始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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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大的事儿，这是怎么磕著的？”
    “看到了一把小铲子，医生您可要好好检查一下，我大孙子可聪明了，会不会因为这事儿变傻吧。”
    “放心，我先检查。”
    大抵是为了让家属们更加安心，昏黄的手电筒適时地打开，在棒梗的脑袋上亮起一个个圆，头髮也在签儿拨动下欢跳。
    “没多大的事儿，缝一下就好了，家长扶著点儿。”
    棒梗一听要缝一下，人都傻了，在面对未知的恐惧时，第一时间握住了贾张氏那双肥厚的手。
    “奶奶我怕，我不想缝针，能不能不要缝针。”
    “我的乖孙儿你別怕，奶奶在，奶奶在......”
    此时的贾张氏十分的温和，七上八下的心也是落了地，只要医生说没事儿，她要做的就是配合。
    当下最紧要的就是安抚棒梗的情绪。
    “伤口周边的皮肤因为拨弄而微动，头髮在小剪子的口下脱离了脑袋。”
    “褐黄的消毒水在头皮上湿润，伤口上的脏东西也被清洗，温热在头皮上渲染。”
    医生的提醒也隨之而至：
    “小朋友你別怕，削微会有一点点疼，我会轻一点缝合伤口的。”
    “家长你要稳稳的扶著，孩子一动就可能缝错了，这口子就不好好长了。”
    贾张氏温柔的声音让二大妈都一愣一愣的：
    “好的医生。”
    “棒梗你听到了，听话就会没事儿的，你是男子汉，奶奶陪著你呢，你妈一会儿也到了。”
    棒梗只是简单地回復了一个嗯，他已经感受到什么尖尖的东西在头皮上拨动。
    治疗的过程在外人看来是漫长的，棒梗的感受似乎被固化，一动不敢动的同时思维都削微停滯了。
    “好了，最近伤口不能碰水，再去打个针带点儿药，过个几天来复查，只要没问题就可以等拆线了。”
    “好的，谢谢医生。”
    一针更比一针强，缝了伤口后，还得在屁股上打一针，谁让棒梗是被生锈的小铲子在脑袋上划破了小口子。
    可惜孕妇秦淮茹因为院里的事儿耽误了一会儿，此时还在门诊那边儿询问诊室的路。
    何家开著的门，因为先救棒梗而被很多人看到，一大妈反应过来后，也是把秦淮茹留了几分钟。
    无非就是商討一下，出了这样的事儿如何不造成大的影响，让贾家有个应对的心理准备。
    俗话说，跟著什么人学什么艺，一大妈第一时间考虑的都是大院儿的利益，跟秦淮茹的高下，一眼立判。
    四合院儿门口在眾人离去之后，迎来了一辆熟悉的甲壳虫。
    盖是因为许大茂的老娘在娄家做早饭的时候，將定下的言语跟娄母透露了一番。
    心情激动的娄母当即决定带著娄晓娥来看看在家休息的何雨柱，实地考察一番何家在四合院儿风评。
    “刘师傅你先回去吧，下午再来接就行，我们今天要在何家好好聊聊。”
    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娄晓娥，还以为是自家老娘过於想要报恩，也是没有多想。
    运气不错的两人，带著满手的礼物，直溜溜地进了中院儿。
    即使看著何家开著的房门儿，也是站在门外呼唤：
    “何雨柱，这是何雨柱的家吗，我们来看你了。”
    娄母看到没人回应，对著娄晓娥说道：
    “可能是临时出去了，这门儿都开著，肯定不会走远，去邻居家看看。”
    安静了一会儿的一大妈，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只能再次出门看顾，毕竟这就是平日的日常。
    “你们找谁？是来找柱子的吗？”
    “大妈你好，我们是来找何雨柱的，他这是出门了吗？”
    常年丰衣足食的娄母虽然只比一大妈小那么几岁，但这容貌可谓是高山与流水，一个高一个低。
    一大妈也没有在意，毕竟人与人见面的第一句话通常都不是询问年龄，对方这面容称呼她大妈也不算太过分。
    “你们来的不巧，柱子去上班儿了，不过他妹妹雨水在耳房，我帮你们叫。”
    娄晓娥手里提的礼物已经表明，她们的到来是有缘由的，一大妈心中已经隱隱有所猜测。
    “麻烦了，太感谢您了。”
    睡懒觉的何雨水没有防备地给一大妈开了门，探出了纯天然的脑袋。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醒了，理智回归的同时，雨水也意识到这不是待客的形象。
    “你们好啊，我换个衣服马上来，麻烦一大妈您先领著她们进屋了。”
    娄母看著青春靚丽的何雨水很是满意，对方口齿伶俐，待客也算有礼貌。
    除了这个点儿还在睡觉，显现出一点点懒散，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她也经常睡懒觉......
    生活非常充实的一大妈，既要帮贾家带著贾当，又要帮何家招待客人，不愧是一大爷的家属。
    没心没肺的娄晓娥看到小不点儿贾当，也是在放下礼物后，在口袋里摸出一颗亮晶晶的水果。
    “这是您家的小朋友吧，真是好看......”

 第二十章 ：何人来扶

    没有一丝丝防备，暴击就这样隨著娄晓娥递出的果脱口而出。
    幸运的是一大妈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年轻姑娘对一个两岁大孩子的喜欢。
    “这是帮邻居照看一下，这果可是稀罕东西，小孩儿还不能馋了嘴。”
    年近半百的一大妈虽然膝下无子，但是这无用的知识却是学了不少。
    一旦今天给贾当开了吃的口子，那么接下了的几天，贾当小娃子就要在落差中度过了。
    她还是个女娃子，贾家人要是急了，有孩子哭的。
    娄夫人及时救场，示意娄晓娥將果收回的同时，递出一颗鸡蛋说道：
    “您说的对，这颗熟鸡蛋给你餵孩子吧，我家姑娘一时欢喜，失了分寸。”
    “柱子说今天在家休息，是因为厂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才去上班儿的吗？”
    向来喜欢小孩儿的一大妈没有二次推辞，已经拒绝了一颗，这颗鸡蛋就剥开给小贾当补补身体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想来是柱子閒不住。”
    四合院儿没人会相信娄家会企图『无父无母』的何家什么，更不可能猜到娄家夫妇的心思。
    “让你们久等了，我哥呢？”
    姍姍不来迟的何雨水已经换好了干练的衣服，进门却是询问。
    “你哥去上班儿了，应该是心疼你昨天洗了那么多衣物，没有告诉你。”
    一大妈表示，这个家没有她，会散。
    客人当前，妹妹表示不知道亲哥哥干什么去了，不是明著告诉旁人，兄妹的关係一般吗。
    何雨水一边儿给几人倒白开水，一边儿询问道：
    “你们喝水，来找我哥是有什么事儿吗，要是今天见不到，我可以代为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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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雨水吧，昨天刚听你哥提起过你，不仅漂亮还有气质。”
    “就是你哥救了我家姑娘，夫家姓娄，这是我家姑娘，晓娥快跟雨水打招呼。”
    “哇！”
    小贾当突然打断了谈话，一大妈忙活了一阵儿后，略带歉意地说道：
    “你们聊吧，我带小当出去转转，这孩子喜欢晒太阳。”
    “一大妈慢走......”
    对何雨柱带回来牛奶饼乾十分激动的何雨水，面对娄家母女的时候，却是七分礼貌、三分疏远。
    但架不住娄母的热情和娄晓娥的好奇，只能陪著两人打发去学校之前的时光。
    偷家计划还在实施中，何雨柱这边儿却再一次分心解析自己的金手指。
    经过何雨柱的厚脸皮、铁嘴巴的功击，仓库管理员无奈地带著仨小帮手，溜达了轧钢厂的食材仓库。
    何雨柱已经偷偷实验过，须弥空间无法收取不属於他本人的物资，更別提轮转了。
    明天除了要考虑利益最大化，以及实验最后一种轮转方式外，还要从属於他本人的物资里好好分析品类。
    “这菜单也是符合你们仨的年龄，送你们一句话，工作的时候最忌讳逞能，好好一下吧。”
    年迈的食材仓库管理员在何雨柱他们將要离开之际，幽幽地来了一句劝告。
    “菜单和年龄有什么关係，老师傅你可別乱说。”
    话癆周宏最先发问，伍新依然沉默，而何雨柱的眼神儿似乎微微一亮。
    “你个愣头娃娃，不懂就对了，当我没说。”
    何雨柱意念微微一动，伸入口袋的手里多了一包牡丹，递给了老师傅：
    “师傅您贵姓啊，感谢你的建议。”
    即使对方接过了牡丹烟儿，眼神儿却没有关注，淡淡地回復道：
    “免贵姓曹，有缘再见的话，就叫一声曹师傅。”
    “好嘞。”
    何雨柱才不管对方是否看出了这份菜单的玄机，就算看在是往后要时常打交道的份儿上，这包牡丹烟儿就不亏。
    在厂里上班儿，就有厂里的速率，当仨人重回后厨的时候，一筐筐萝卜青菜已经被水灵灵地洗好了。
    即使仨人的群体不大，但架不住它备受瞩目，一下子就吸引了大部分后厨人员的目光。
    “周宏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再不回来杨师傅就要去找你了，今天这是不打下手了？”
    冯泽那贱嗖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挑拨离间的意味异常明显。
    “冯泽你耳朵里是不是都是马屁，没听到杨师傅心疼我初次做招待餐，让周宏来帮忙的？”
    “耳朵瞎了不打紧，这眼睛可別聋了，不然鲜嫩的泥土地容易跌倒。”
    即使没有褚大师傅在后厨给冯泽撑腰，都不耽误这廝跟何雨柱对擂，顶天了挨顿揍：
    “我跌不跌关你什么事儿，瞎操心。”
    “你干什么？”
    “我说跌！”
    “噯，只是可惜了，我没有你年龄这么大的儿子，叫了也不发压岁钱的。”
    已经將要热火朝天的后厨，一下子炸开了锅，各式各样的鬨笑接连爆发。
    反应慢的那些人，为那些反应快的鬨笑声，增添了二重奏、三重奏......
    一直沉默的伍新，嘴角都扯出了一道弯弯的弧度。
    “我跟你拼了，都別笑了，还干不干活了，傻柱你给我等著，今天你做不好饭菜就完了！”
    冯泽的怒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何雨柱抄在手里的擀麵杖足以让他理智回归。
    那些不想沾染麻烦的人们，已经开始进行紧急表情管理，將面儿上的欢乐转换成压心底儿的乐子。
    这种新鲜的玩笑梗一旦被眾所周知，就总有一对对欢喜冤家拿出来实践。
    “柱哥，他说的对，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准备了。”
    周宏虽然跳脱加话癆，但是他也是真心地站在何雨柱这条线上的，开口提醒到。
    何雨柱的回答也是简练：
    “接下来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做，都不是有难度的要求，擎等著李主任发奖励吧。”
    “好。”
    伍新的回答比周宏的七八句废话让人心里更踏实。
    於是乎，在后厨眾人的默默关注下，何雨柱提出了各式各样的小要求：
    “剥好的蒜、剥好的蒜皮、发芽的蒜尖儿，分类放好。”
    “青椒皮、青椒籽儿、青椒疙瘩，也分类放好。”
    “还有那......”
    各种奇奇怪怪的知识诞生了，只可惜能看不能学！
    后厨的眾人无论老少，都被何雨柱这操作搞懵了，各种厨艺知识根本不能解读出其中的含义......

 第二十一章 ：一席好宴

    这也怪不得何雨柱要求如此繁杂，食材不丰富的情况下，將每根食材发挥出全部作用才是王道。
    杨师傅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何雨柱与以往有些不同，不远处案板上的切菜声清丽有致。
    判断厨子水平最简单直观的方法就是看他的刀工，何雨柱的刀工比起前几天，进步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杨师傅心中不由暗想：
    “要是何雨柱真的有东西，那自己这便宜徒弟能窥得其中一二也是不错的。”
    陈泽这廝在恼怒成羞之后，藉机离开了后厨，他要找褚志杰告状。
    原来请假回家的褚志杰根本没有离开，反而是找了一间熟人的办公室躲了起来。
    他是准备在何雨柱做一两道被轧钢厂领导不满意的菜品后及时出场。
    不仅可以成为救场的英雄，更是可以打造出忧心工作的奉献形象。
    “褚师傅啊，你是不知道那傻柱有多猖狂，他不仅骂我，还公然贬低后厨所有人的厨艺。”
    “还说......”
    褚志杰淡淡地听著冯泽嘴中五分煽风五分点火的话语，直到对方削微安静一点儿后才询问道：
    “他拿的食材你都记住了吗，说来听听。”
    提起专业的事儿，冯泽也不马虎地回復道：
    “大多是一般的食材，您让我留意的红辣椒、椒等调味儿品，倒是不多。”
    “您是不知道，每一样食材都被他们分门別类地炮製了出来，有点儿做面子的嫌疑。”
    “傻柱不会是想要在饭菜的造型上下功夫吧？”
    褚志杰那颗本来就安定的心，更加安稳了，他没想到何雨柱的水平如此之差。
    在他的预想中，既然厂里招待餐点名儿要川菜，那一定要用做出麻辣鲜香的味道，调味品是必不可少的。
    於是他吩咐陈泽：
    “就算是救场也需要用到大料，你跑一趟后勤的......”
    陈泽的眼珠子越睁越大，显然没想到后厨的水这么深，心中也是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选择。
    反观后厨的何雨柱，已经进行到了准备工作的最后阶段儿，分工还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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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新你烧壶白开水，水开的时候加一点儿盐，然后放交给周宏。”
    “周宏你一会儿拎著白开水，在主任他们招待客人的时候......”
    “你一定记住嘍，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只要不出错，擎等著厂里的奖励吧。”
    周宏大大咧咧地说道：
    “保证让这壶水雨什么沾什么来著，那是个啥词儿，就是每个人都有份儿的意思。”
    “正事儿上，我是从来不掉链子的。”
    “那就好。”
    何雨柱简单地回復了一句，开始了『初次』与食材的交锋，脑海中的知识已经融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热气腾腾的开水锅，接连著油锅，越过调味儿盆，穿过小炒锅，成为一道道精美的菜品。
    下酒神菜炸生米被换成了水煮毛豆，配上几盘儿凉菜显得清爽可口。
    难得的是，凉菜中也有另类的肉食，一盘辣椒油凉拌猪耳丝，油光水滑的熠熠生辉。
    “呲啦。”
    热锅凉油，葱姜蒜爆香，分分钟又是一道热菜出锅，黄橙橙的菜品上热气升腾，酸酸辣辣的味道隨风飞散。
    伍新上菜的时候，也会在出门的时候放慢一下脚步，看一下招待的反馈。
    席间
    “小同志我问一下，为什么今天吃饭要在下一道菜上桌之前，用白开水漱嘴啊？”
    “这是什么新奇的吃法儿，能解答一下吗？”
    无论多少人提出疑问，周宏都用一句主厨才知道缘由给打发了。
    虽然他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在他心中，真的知道也不能讲，要给何雨柱留点儿出风头的机会。
    不管从厂领导和客人的反应来看，还是从那下降缓慢的酒瓶刻度线看来，这顿饭已经是天胡开局。
    回到后厨的伍新看到褚志杰的出现，眼神儿微微一凝，移开眼眸看著炒锅前的何雨柱，心里默默地点了个赞。
    褚志杰已经来了两分钟了，他在等，等厂领导的不满意，以及食堂主任的大发雷霆。
    但等来等去，何雨柱已经將剩下的菜品一道道出锅，由伍新端走。
    褚志杰想不通，为什么有两道菜都不是川菜，还是没有人来问责何雨柱，让他这个大厨重回灶台。
    何雨柱十分乐意在別人的伤口上来回清洗，帮助对方快速癒合。
    “褚师傅，你这是担心我做不好吧，请您放心，为了不辜负您的厚望，我今天拿出了看家的本领。”
    “何雨柱你客气了，我看后来的几道菜不像是川菜，你这是拿客人的爱好当儿戏嘛。”
    那几道菜品相清丽，即使香味悠久，但这种清汤寡水儿的菜品显然不符合要求。
    “让褚大师傅操心了，我这也是可著食材儘量做好一点儿，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我一人承担。”
    “还请褚师傅到时候帮忙说说，两位帮厨的兄弟是无辜的。”
    不待褚志杰假客气一番，后厨门口传来了趾高气昂的声音：
    “这位同志有担当啊，今天的菜品很好，是我们轧钢厂没有早注意到你这个金刚钻儿，埋没你了。”
    “李副主任，你这可不厚道啊，说好了让我们这些客人先点评的。”
    “曾主任这是喝尽兴了，我答应的是优先让你们评价饭菜，至於这人嘛，当然得让我这个亲副主任夸讚。”
    “老许是怕我们几个把宝贝师傅挖走吧，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厂的客人喜欢的是另外一种菜系。”
    后厨包括褚志杰哪见过这种阵仗，厂领导和客人组团儿来看炒菜师傅了，正常的流程难道不应该是让人来叫一下吗？
    何雨柱此时也把欣赏褚志杰懊恼的神情先放一边儿，对著那位李副主任说道：
    “主任客气了，做好饭菜本来就是我们厨子应该做的，客人们要是能提出点儿意见就更好了。”
    这番话既表明了自己只参与做饭，又表现了谦虚的一面儿，何雨柱很是满意。
    他哪里知道后厨所有认识他的人，脸上都极力掩盖著见鬼儿的神情。
    这不是他们以前认识的那个莽撞汉子傻柱，一些消息灵通点儿的，开始相信傻柱开了窍儿......

 第二十二章 ：隱而不发

    “有意思，老许你要是不缺人手，把这个小同志送给我们厂吧。”
    “不仅手艺好，还谦逊有礼、虚心好学，最主要的是，我喜欢这小同志不叫不馁、有担当的品质。”
    言语中五分真诚三分玩笑，想来也是知道跨厂挖人不容易，更何况这才刚见了一面儿。
    李怀德作为后勤的老油条了，应付这种场面还是游刃有余的：
    “老曾你说笑了，我可是知道你们厂的大厨，一手溜肥肠名扬厂內外，肉联厂的大肠都优先供应给你们。”
    “抬槓是不，那是我们拿猪肉换的，你们不换能怪谁。”
    一群人中，总有那么一位打圆场的將话题引入正轨：
    “你们不是好奇喝水的事儿吗，怎么聊到肥肠杨了，李副主任你快问问吧。”
    何雨柱表现的十分有眼力见儿，不等李怀德开口就先致歉：
    “我还是不打自招吧，因为食材的紧张，不足以拿出一整桌正宗的川菜，所以夹杂了几样其他的菜品。”
    “劳烦各位领导在换菜的时候来杯白开水，不至於饭菜进了嘴巴串味儿。”
    “诸位都是我们轧钢厂的贵客，就算繁琐点儿，也要让你们有个好的体验。”
    先前的曾主任再次开口了：
    “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啊，读过书没有？”
    “我叫何雨柱，有个一手带大的妹妹，她读书的时候我会跟著学一点儿，有什么问题吗？”
    “刚才我还以为你这是变相地帮老李跟我们哭穷呢，看来是我想岔了。”
    “老曹你忒不是东西，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小何同志也累了一中午了，我们在这里怕是会耽误他们收拾后厨。”
    李怀德很是满意何雨柱的表现，但是不能表现的过於明显，他要了解何雨柱更多，才会做出下一步的行动。
    宾客们来的突然，离开的也隨意，但並不妨碍后厨的眾人开了眼儿。
    周宏看著杨师傅，发出了大大的疑问;
    “师父，这就完了吗？不是说表现好了有奖励吗？”
    “柱哥为了这顿饭，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杨师傅看著自己这缺心眼儿的徒弟，恨不得將他呛死在自己的搪瓷茶缸里。
    俗语有云，自己的徒弟自己宠，只能隱忍地回道：
    “厂领导心里都有数儿，用得著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儿？”
    “有这时间，好好琢磨一下厨艺，跟你同一批进厂的，就你没出息。”
    继续收拾后厨的人们，心中的醋水更酸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杨师傅口中跟周宏同一批的，要么调去了分厂，要么放弃了厨子的行当，混的最好的当属他周宏。
    別人家的孩子，成了公然数落的对象，这种酸溜溜的羡慕，又有多少人会懂。
    “柱哥你等等我，伍新你跟上，师父后天见了，徒弟我刚好明天调休，这不用打扫卫生就是好。”
    “对了，褚师傅您是不是帮我师父一把，他这么大年纪了，身体吃不消啊。”
    周宏算是彻底跟后厨摊牌了，不仅拿负责招待餐免除打扫卫生这件事儿拉了仇恨，而且顺手懟了去而復返的褚大厨。
    独留自己的师父大老杨，在后厨的风中凌乱！
    杨师傅看著愈发阴鬱的褚志杰，开口劝慰道：
    “小褚啊，我这徒弟没心没肺的，你不会放在心上吧，都是一个食堂的，哪有什么怨什么气的，你说呢？”
    “杨师傅说的对。”
    褚志杰大步流星地走了，此时他对陈泽这个用假信息忽悠人的傢伙，恨得牙痒痒。
    陈泽不止一次信誓旦旦地保证何雨柱川菜会的不多、不会为人、亦不会处事儿。
    要不是信了他的鬼话，哪会出现今天被三个小辈儿嘲讽的场景，一双小鞋没送出去，倒是给何雨柱安上了翅膀。
    再说何雨柱。
    做饭的时候左一口右一口，已经將自己的五臟庙填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只要买了需要的东西就可以回家躺板板了。
    “柱哥，饭盒！”
    周宏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饭盒里装好了饭菜，用网兜儿拎著赶了过来。
    “什么时候装的饭菜，我都先走一步了，你跟伍新分了就成。”
    “那哪成啊，我们閒聊的时候，伍新就已经装好了，招待餐带些剩菜剩饭这事儿可算是轮上咱们哥仨了。”
    周宏满脸的成就感，臭屁模样惹得伍新都发言了：
    “杨师傅也带你拿过。”
    “你怎么知道的，除了师父和我谁都不知道，而且这不一样，师父以前从没让我帮过忙。”
    “我今天可是参与了每道菜的配製，这是成就感，懂吗？”
    周宏的嘚瑟再一次失效了。
    何雨柱对送到手边儿的饭盒也没有推辞，想著回去早的话，还能给雨水加个餐。
    “柱哥你的厨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感觉可以打败褚小鞋了。”
    “卖油翁倒油穿孔而过，厨艺也只有多练这一条路可走。”
    朋友间的聊天就是少了顾忌，周宏这还没出厂门口，就已经开始用外號聊天儿了。
    有这么一个话癆的存在，三人出厂都顺利了很多。
    “今天你俩的帮忙，谢了。”
    何雨柱真诚的说道，前身跟眼前这两位是同敌不同友，但何雨柱可是奔著做朋友去的。
    过往的经验都在告诉他，多个朋友多条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柱哥又来了，以前跟我们都是动手动脚的，今天稳重多了，不適应。”
    伍新这个闷葫芦也赞同了周宏的看法：“是。”
    “走了。”
    何雨柱不想解释，等厂里的奖励下来了，才是见人品的时候。
    一路顺畅
    小声的哼哼配著手指上旋转的老式铁锁，此时何雨柱已经不介意在这个世界重活一遍儿：
    “今儿个咱老百姓，有锁真高兴啊......”
    “雨水你还在家吗，来吃饭了。”
    “何雨柱，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软糯声中带著一点儿开心的娄晓娥出门迎接回家的何雨柱，只听得吧嗒、噗通、哐嗵一声。
    门锁的落地声、沉闷的扑到声、饭盒的落地声，合三为一中夹杂著一丝丝尷尬。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还有那熟悉的脉搏律动......

 第二十三章 ：无路可走

    何雨柱与娄晓娥四目相对，让七月的空气更加热烈了一分。
    来不及感受，耳边传来蚊蝇般的声音：
    “你，放开。”
    何雨柱放开了娄晓娥，弯腰捡起锁头和饭盒儿时，顺带询问道：
    “娄姑娘以后走路要小心了，这门槛我回头就把它锯嘍，你这是在等我吗，一个人？”
    “我妈跟雨水出去了，我听到你的声音就出来了，没想到......”
    娄晓娥没想到刚出房门就跟何雨柱撞了个满怀，倒是何雨柱说道：
    “我们进去说吧。”
    大院儿里关注何家的閒人还真不少，尤其是贾家那边儿，贾张氏已经巴望著看了好几眼，嘴里对著家人说：
    “棒梗你一会儿跟我们去何家道歉，记得跟你说的那些，这可是关乎咱家的名声。”
    “別用你那大眼睛看我，你也不用懂名声是什么，要是表现的好，说不得能有口好吃的。”
    贾梗一听有好吃的，脸上那不愿意的神情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顺从。
    何家聊天的两人还不知道，一窝看似赔礼道歉，实则哭穷卖惨的人们马上就要到来。
    “何雨柱同志你真爱岗敬业，听说今天直接去上班儿了？”
    “敬业谈不上，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该上的班儿还是要上。”
    “不上班儿，哪有这饭菜可以吃。”
    隨著饭盒的打开，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只吃了一碗儿清汤麵条儿的娄晓娥一下就馋了。
    刚刚听到何雨柱呼唤何雨水吃饭，那这饭菜大概率就是何雨柱节省后带回来的。
    教养和理智告诉娄晓娥，不能表现出嘴馋的模样，於是她强压著嘴馋眼馋说道：
    “雨水不在家，何雨柱同志你快吃吧。”
    何雨柱明显也看到了少女眼中对饭菜的渴望，於是將饭盒推到了娄晓娥面前。
    “我在厂里吃过了，你吃吧，何雨柱不骗娄晓娥。”
    神特么何雨柱不骗娄晓娥，少女愕然喜笑顏开，这样的笑话儿她还是头一次听到。
    不得不说，周宏对何雨柱是真的好，饭盒里只有一种饭菜，全然不用担心串味的可能。
    “那我就不客气了。”
    娄晓娥想到今早偷听到许大茂母亲的话，这个坏傢伙已经在四合院儿里宣传喜欢自己了。
    今天能同意来一趟，本就是打著见到人出出气的主意，既然要出气，那先吃饱是必要的。
    於是乎，一个慢条斯理地吃饭，一个安安静静地烧白开水。
    “柱子你在吗，我们一家来给你道歉了。”
    贾张氏独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透过没关的房门，异常清晰。
    “都是老婆子我管教不严，才让棒梗这小子胡闹了一下，幸亏没有对你造成损失。”
    未见日人先闻其声，贾家四口半，齐齐整整地登门道歉。
    贾张氏手拉著脑袋上顶包的棒梗，贾东旭领著怀孕的秦淮茹，浩浩荡荡的来了。
    “贾大妈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贾嫂子快坐吧，这大热天的，你一个孕妇能来我家拜访，也是辛苦了。”
    “热水快烧好了，一会儿都喝点儿，多喝热水身体好。”
    何雨柱的礼节真是无可挑剔，这让贾张氏有点坐蜡，这跟她预想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柱子你太客气了。”
    贾家一行人嘴上客气著，懒散的腿儿却自觉地朝著何家不多的几个板凳而去。
    本来面无表情的贾梗，在进屋之后就精神矍鑠，小鼻子贪婪地呼吸著空气中的饭菜香味儿。
    要不是贾张氏用力地拉著他，他早就跑到娄晓娥面前去看看吃的是什么饭菜了。
    贾家其他人的表现也就比棒梗好那么一点点，尤其是已经从一大妈口中得知娄晓娥的身份，心中对小资的厌恶更加深重了。
    “你这有客人啊，要不我们晚点儿再来？”
    “贾大妈直接讲就行，娄姑娘听了也没事儿，我们何家没什么重要的秘密。”
    贾张氏也只是客气一下，要是真的顾忌娄晓娥，他们一家人就不来了。
    “那好吧。”
    “你看看棒梗这头，今天可是缝了好几针，老可怜了。”
    “后来才知道是我这怀孕的儿媳妇昨天提了一嘴你家的牛奶饼乾儿是什么味道，这小子上了心。”
    “今天趁著你不在家，用小铲子別你家门上的铁丝儿，不小心砸到了脑袋。”
    娄晓娥默默地把吃饭的脑袋埋的更低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来。
    合著是来偷饼乾儿不成，把自己砸伤了，瞧瞧人家这说话的水平，谁说民间没高手的。
    “哎呀呀，那可要注意了，这大夏天的受伤是很难受的事儿。”
    “贾大妈您还是带著我大侄子和嫂子回去休息吧，万一再坏了伤口，就了不得了。”
    “为了防止我大侄子以后再受伤，你们放心，明天我们家就落锁。”
    何雨柱及时地给娄晓娥的饭菜加了笑料，那张嘴皮子吧嗒吧嗒地说个不停：
    “东旭哥你也是的，你自己来说一声就行了，贾大妈年龄也大了，奔波著不好，万一累出个好歹怎么办......”
    “不是不给贾嫂子拿点儿牛奶饼乾儿，只是大家都知道，一旦开了馋嘴的口子，那就停不下来了。”
    “娄姑娘刚好也在，她可以作证，给我的那几罐牛奶饼乾儿也没多少，对吧娄姑娘。”
    “啊，是的。”
    埋头苦吃的娄晓娥被迫回答，心中对何雨柱滑溜的嘴皮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她突然预感自己今天来出气的目標是完不成了......
    “柱子啊，我们。”
    “贾大妈不用担心，我不会跟人说棒梗偷东西的，您要是担心的话，可以让几个管事儿大爷跟各家各户说明一下。”
    “免得我大侄子被大家认为是小偷。”
    俗话说，把別人的路都走了，让別人无路可走。
    何雨柱呱嗒呱嗒地將贾家的谋划全打碎打乱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卖惨把戏根本没地方使。
    进门后一只沉默的贾东旭对著贾家几人说话了：
    “既然柱子都不计较了，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跟柱子说几句厂里的事儿。”
    何雨柱心思一转，大概猜测出了几种可能，抬眸打量著贾东旭......

 第二十四章 ：无法收取

    恋恋不捨的棒梗被贾张氏拉走了，秦淮茹也默默地跟著离开了何家。
    贾东旭隨后也是接著开口说道：
    “柱子，一大爷已经跟厂里说了你救人的事儿，想来厂里也会表扬一下。”
    “师父还听说，最近厂里有应该要有一场人事调动，提醒你好好练习厨艺，能在后厨升个大厨。”
    “还有就是我这惹事儿的儿子，在家的时候已经教训过了，受伤也能让他长个教训，你看这锁是不是晚点儿再上。”
    “也不是不让你们家上锁，只是突然上锁的话，邻里免不得看笑话。”
    何雨柱静静地听著，不得不说，信息量还挺大。
    既表明了易中海贾东旭他们师徒为自己做的事儿，又透露了厂里的相关小道消息，最后又诚恳地认错。
    想来这般周全的应对，是远在轧钢厂的一大爷易中海的言传身教。
    “倒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那就过几天再上锁吧，只有这门锁上了才能断了饿肚子时拿別人家东西的念想。”
    “当年何大清跑了之后，没东西餵雨水的时候，我也急过。”
    “要不是没地方弄点儿，差点儿就成了三只手。”
    这话一出，大院儿里谁家都不能在棒梗的事儿上跟何雨柱讲人情世故。
    就算是易中海，当初为了多收穫一点儿感动认同，也是將帮助何家兄妹的事项推迟了不少时间。
    贾东旭明显知道何雨柱曾经的遭遇，愣怔地看著何雨柱一时无言。
    倒是娄晓娥对何雨柱泛起了一丝可怜，何大清跑路的事儿她已经从娄母的嘴里得知了。
    但那句饥荒年饿不死厨子听的多了，也就下意识地忽略了当年何雨柱的无助。
    此时的贾东旭还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完成了一次助攻。
    “说的对，不过柱子你看在咱们这交情的份儿上，能不能借我一罐儿牛奶饼乾儿。”
    “等这次厂里人事变动后，我一定还你，你嫂子確实是急需补一补身体。”
    贾东旭虽然想不明白自家师父为什么执著让自己从何家借要出来点儿东西，但不耽误他听话照做。
    “倒也不是不可以，立个字据吧，娄姑娘刚好在。”
    除了何雨柱，另外两人明显没想到这个夏天能听到如此凉爽的话语。
    “好。”
    贾东旭自觉受到了邻居的不信任，但为了完成易中海说的任务，还是答应了下来。
    借物字据很快写好，出借时间、人物、地点、见证人等样样俱全，签字画押的流程也是一一走过。
    最终，贾东旭超额完成任务，拿著一罐儿饼乾和六个鸡蛋回了贾家。
    娄晓娥感慨到：
    “没想到你还挺大方，多借了六个鸡蛋。”
    “没办法，谁让娄大小姐今天又带来了一兜儿鸡蛋呢，估计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既然会有各种人来借，不如借给有还债能力的贾家，更何况还立了字据。”
    “谭姨什么时候回来把你带走啊，我想要休息了。”
    何雨柱这行为属於赤裸裸的过河拆桥，刚让娄晓娥干完活，就开始下逐客令了。
    “不知道，都怪你在四合院儿散播相中了我的谣言，家里才有了这安排。”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相中你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我不是相看认识的。”
    何雨柱的惊讶是没有隱藏的，他还真的没想过跟娄晓娥在一起。
    现在沾染娄家，那就等於怀抱了一颗必定爆浆的西红柿，爆浆之时躲都躲不掉。
    “怎么，我配不上你个厨子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不好看。”
    这问题无法回答，不能说配不上，也不能说姑娘不好看，何雨柱採取了另外一种办法：
    “娄姑娘一定渴了吧，这人啊，一定要多喝热水。”
    “喝水可以，但是你还没回答问题呢。”
    娄晓娥没有拒绝一杯热水，但仍然执著於让何雨柱回答问题，这关乎她莫名的好胜心。
    “哎呦，脑袋有点儿晕，我还是在桌子上趴一会儿吧。”
    “娄姑娘你如果不困，就把饭盒儿洗了，能做点儿什么就做点儿什么吧。”
    受过新伤的脑袋十分好用，此言一处，何雨柱就得到了解放。
    於是乎，何家出现了和谐的一幕。
    何雨柱趴在桌子上休息，娄晓娥在中院儿的水管处刷饭盒，引来了不少关注。
    “无法收取，非本人物资！”
    何雨柱预想到寒冷的冬天，想要收取一些热气儿储存在须弥空间，用作冬天的供暖，那想到遭遇了系统的拒绝。
    “收取成功。”
    半碗热白开水，在何雨柱的意识操控下进了须弥空间，下一刻，何雨柱面前的桌面儿出现了一块儿软糯的牛奶饼乾儿。
    “捣一捣，碾一碾，鑑定完毕，水分无变化，材质似乎也没变化。”
    “揉一揉，收起来继续观察。”
    原来是在出院的时候，何雨柱將一块儿雨水打湿的牛奶饼乾儿收进了须弥空间，进行连续不断的实验。
    要在保湿、保温、保鲜等方面一一解析。
    单拿夏天的热水来说，如果能保温到冬天，那將为他的生活带了巨大的便利。
    试想一番，屋子里架上几根钢管儿，隨手间注满了热水或冷水，那场面巴適得很。
    只是可惜了，需要转化成自己的物资才行，大自然的馈赠不能无偿使用。
    “何雨柱，你的头还疼吗？要是不晕了，能不能跟我讲讲你们大院儿的许大茂。”
    娄晓娥触发了关键词，面前趴著的何雨柱瞬间就清醒了，他虽然不確定许家跟娄家应该在什么时间段有交集。
    但提醒一下这个单纯的姑娘，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的是许大妈家的儿子吧，你想问什么？”
    “就是隨便儿问问，我今天偷听的时候！”
    娄晓娥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思索如何改口，何雨柱则表示影响不大：
    “偷听就偷听唄，说重点儿。”
    “许家跟我们家毛遂自荐了，说他家的儿子很优秀，我想起来了就问一问，反正閒的无聊。”
    “那我相中你了，也是许大妈说的吧。”
    何雨柱已经確定了，能在娄家编排自己的，除了许大妈，很难有其他人了......

 第二十五章 ：后座山鸡

    “是啊，你顺带聊一聊为什么没有相中我，是我不好看还是......”
    “打住，我先用一个故事跟你聊聊后院儿的许大茂。”
    何雨柱及时打断娄晓娥莫名其妙的好胜心，顺道提醒一下这傻姑娘。
    娄晓娥听到有故事，呆萌的大眼睛里洋溢著好奇。
    “很久很久以前，后座山的庙里有只骄傲的大公鸡。”
    “有一天，大公鸡下山途中遇到了一只金灿灿的母鸡，展开猛烈的追求后，它们在一起了。”
    “当夜幕降临，大公鸡孤身回到了寺庙，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雨柱给了娄晓娥一个自己悟的眼神儿，惹的娄晓娥一阵气急：
    “不知道，你不是要讲许大茂的故事吗？”
    何雨柱恢復了懒洋洋的状態，托著下巴说道：
    “就是说许大茂工作好，有本事儿，但是他终归是要像大公鸡一般回到庙里的。”
    “正如母鸡不能下个蛋拴住大公鸡，即使你跟许大茂在一起了，一样生不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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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的娄晓娥今天算是开了眼，自己只是好奇许大茂的为人怎么样，这何雨柱倒是把后续的发展都安排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看上他？还有，你怎么知道他生不出孩子？”
    “小瞧了人不是，许茂茂虽然人品不行，但在能说会道、搬弄是非等方面，可是一把好手。”
    “他把你拿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既然许大妈都介绍了，谭姨怎么说？”
    “不告诉你。”
    娄晓娥总不能告诉何雨柱，自家母亲大人激动地带著她来何家，压根就没考虑许家的撮合。
    虽然这两年她已经习惯了隔三差五地相看人家儿，但还没有到飢不择食的地步。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大眼瞪小眼的娄晓娥不知道，坐在她对面的这个傢伙並不无聊。
    须弥空间內的各种物品，隨著何雨柱的调动，分门別类地放置在不同的位置。
    “小金鱼、日常收入、粮票、自行车票等，可以归类为钱財。”
    “小麦麵粉、二合面、棒子麵、番茄、白菜等，可以归类为食材，这热水算吗？”
    不断地分心解析著，为下一个明天的轮转做准备。
    桃李年华的娄晓娥在发呆方面果然没有什么造诣，只是还不待她开口，何家门外传来了动静：
    “柱子哥，我能进来吗？”
    屋內的两人向外看去，阎家老大阎解成客客气气的站在门槛儿外。
    “进来唄，你又不是来偷东西的，这么拘谨干什么？”
    “不能够，爹娘没教那个儿。”
    阎解成进屋期间，忍不住地大量了好几眼儿娄晓娥，心中感慨这姑娘真漂亮。
    要是阎埠贵在家，一定会告诉自家这傻儿子，找人谈事儿的时候，很是忌讳有不相关的人在场。
    “柱子哥的伤好了吗，这脑袋受伤可得好好养养，听说你今天还去上班儿了，真是敬业。”
    “客套话就免了吧，你今天来有事儿吗？”
    何雨柱的记忆中，他跟阎解成的交际並不多，这登门拜访必有缘由。
    “这不是听说雨水要毕业了，柱子哥你的终身大事儿也该考虑了吧？”
    此话一出，何雨柱的注意力一下就集中了。
    最近也是奇了怪了，一个两个的都来说谈对象的事儿，莫非是有什么新的潮流要赶吗？
    一旁的娄晓娥也是饶有兴趣地等待阎解成接著说下去。
    “我听说红星小学来了一个女老师很漂亮，老有气质了，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你介绍吗？”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何雨柱都是一副不相信你阎解成能办成的模样。
    “当然不是，我可以跟我爸商量一下，让他介绍。”
    “不过这感谢介绍人的礼物，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份儿？”
    何雨柱的心神一动，阎解成这话里的漏洞很大啊，这所谓的收取一份儿介绍人的礼物，是放出来的烟雾弹。
    想来是阎埠贵为了迷惑自己，教阎解成这样说的。
    “解成你来晚了，看到这位娄姑娘了吗，她今天来就是给我介绍对象的。”
    阎解成一听这话，当即开始展现自己的优势，將自行车票暂时拋到了九霄云外。
    “柱子哥，她给你介绍的是谁家的，我给你介绍的可是老师，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
    看热闹的娄晓娥没想到自己成了何雨柱的挡箭牌儿，况且架不住阎解成自卖自夸。
    当即反质问道：
    “老师又怎么了，我给何雨柱介绍的姑娘也很好看，温婉典雅有气质。”
    “那她是什么工作，什么出身，娄姑娘说出来比较一下。”
    不到一回合，娄晓娥败下阵来，相似的问题，这两年她遇到的太多了。
    这年月相看个对象，上来就拿出身说事儿，在这方面儿她没有任何优势，而且还是个没有工作的人。
    “解成你可以先问问对方什么要求，这事儿急不来，万一人家姑娘不愿意呢？”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何雨柱还是懂的，他本就没指望娄晓娥的战斗力能有多强。
    “这......”
    阎解成无语凝噎，这跟自家老爹预想的场景完全不一样啊。
    不是说何雨柱一听相看对象，就会非常好拿捏吗，怎么自己遇到的是个不动如山的男人。
    “相看这事儿，柱子哥你得上点儿心，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其实，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儿。”
    何雨柱沉稳地听著，还適时地给他一碗白开水，示意他润润嗓子。
    接过白开水的阎解成顿了一下，將阎埠贵教他的那套说辞讲了出来。
    何雨柱和娄晓娥也算是亲身经歷了一番图穷匕现的典故：
    “所以三大爷想买辆自行车，但是不好意思来跟我讲，对吧？”
    “那张26的自行车票我已经答应要给雨水了，至於那张28的准备留给自己，有辆车出行会更方便一点儿。”
    “柱子哥你这么有钱啊，准备直接买两辆新车吗？”
    阎解成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讶了，他没想到何家的积蓄会如此丰厚。
    疑惑並没有存留多久，何雨柱就揭晓了答案：
    “家里的积蓄肯定不够，但是只要咱们大院儿里没人借我一点......”

 第二十六章 ：顏之有理

    “怎么可能！”
    阎解成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转瞬就明白自己说的多了，连忙往回找补：
    “我是说大家的日子过得都艰难，恐怕是借不来多少。”
    何雨柱的本意就是要借阎家的嘴，將他想要借钱的事儿给说出去，让大院儿的閒杂人等离自己远点儿。
    只有充足的时间和寥寥无几的生活交际，才能让他更加无痕地融入四合院儿。
    “放心吧，一大爷平时总是教导我们互帮互助、团结友爱、和睦邻里。”
    “想来大家也不会看著我一个病號儿每天徒步来回，更不会看著雨水一个弱女子徒步上班儿。”
    易中海亲自编制的道德之帽，肯定是大家一起戴才能品味其中奥妙。
    阎解成无语了，娄晓娥无言了，她感觉四合院儿里的日子，似乎过得很是麻烦。
    “车票的事儿你跟三大爷说说，遇到合適的再寻摸，或者说我帮你们跟娄家买一张。”
    “不对，不是买，是换。”
    阎解成的眼神一亮，想到娄家送何雨柱回来的甲壳虫小汽车。
    愈发认定自行车票对娄家来说，就像牛身上的毛髮一样多。
    “娄姑娘你看呢？”
    “当然用眼睛看啊，这种事儿不是我能做主的，要不你去我家跟我爹说吧。”
    娄晓娥虽然单纯，但她不傻。
    这种隨便应允別人请求的事儿，可不是她一个家族里的无名小卒可以答应的。
    “额......”
    言语中直溜溜的拒绝，让阎解成刚燃起来的希望破灭一地，只得开溜回家商量对策。
    何雨柱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娄晓娥问道：
    “在想什么呢？他们顶多找机会跟你卖卖惨，博取一下你的可怜。”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何雨柱的一时兴起，引火上了身。
    “我在想你刚才的態度，你是不想成家吗，一点儿著急的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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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同志，你的成家標准是什么，我有点迷茫了，每个人都拿出身说事儿。”
    何雨柱这才明白娄晓娥胡思乱想的点儿在哪里了。
    这个年代出生在娄家的她，有时候註定要被人恶意猜想、肆意评判、口诛笔伐。
    “著急可以改变现状吗？”
    “出身是改变不了的，也无法决定人的好坏，贫穷带来的恶，似乎更多。”
    “你要相信，每一份幸运都在下一个岔路口等待著你。”
    一桶心灵鸡汤直接浇灌，引来了娄晓娥的讚嘆：
    “说得真好，你还没说標准呢。”
    看著一直追问的娄晓娥，何雨柱想到了一段高情商的標准答案：
    “我这个人不挑剔，没有什么標准儿。”
    “出身什么的不重要，看对眼就行，这叫眼缘儿。”
    “对方的容貌只要不是太丑就行，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总体来说就是没有什么標准儿，日子嘛，跟谁过都一样。”
    拼拼凑凑说出了几句模稜两可的话，熊熊烈火检验的那句『顏之有理』没有拿出来。
    此时的何雨柱还不知道，他敢说，坐在对面的傻姑娘就敢信。
    不待娄晓娥接著追问，院子里响起了轻灵或温润的呼唤：
    “哥，我们回来了。”
    “柱子你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去上班儿了，脑袋还好吗？”
    何雨柱跟娄母她们应该是遇到了前脚儿离开的阎解成，才会刚到中院儿就开口呼唤。
    小雨水格外开心，似乎因为娄母的一次陪伴而体验了一番失去已久的母爱。
    “快看我的毕业证，只等著工作分配下来，就可以上班儿了。”
    这年代的毕业证如合同后世的奖状般单薄，註明了何雨水在哪所学校、多少岁毕业。
    为了能够长久的保存，还需要用买个相框把它装裱起来，作为荣誉掛在家里的墙上。
    “雨水转眼就长大了，为了庆祝你毕业，今天给你做顿好的，谭姨跟晓娥也一起吧。”
    “我们就不了，老刘说家里有点儿事儿，该回去了。”
    谭雅丽虽然很想留下来跟何雨柱多聊聊，但还是顾及影响准备告辞。
    今天打著报恩的名义已经让自家姑娘跟何雨柱相处了不短的时间。
    此时家去听听自家姑娘的反馈，也给何家兄妹留下交谈的空间。
    想来自己將近一天的陪伴，雨水这丫头得为自己说点儿好话，想要何雨柱成为他们娄家女婿这件事儿，要放长线钓大鱼。
    听到娄夫人要走，何雨柱也在想那箱小黄鱼是否应该归还。
    又想到系统的规则，还是准备日后再做打算。
    他哪能想到娄半城那只老狐狸已经在家等著看他今天的决定。
    “我送送你们。”
    对於这种带著礼物上门的客人和长辈，何雨柱自然不能將她们跟阎解成同等对待。
    “这感情好。”
    就这样，一行四人在大院儿里眾人的窥探下，直至大门口。
    趴在窗户上刺探信息的贾张氏，嘴角带著饼乾屑说道：
    “出来了，她们这是要走了，听说何家又收了好多吃的。”
    “傻柱真是走大运了，那娄家夫人和姑娘穿著真好，长得也好看。”
    “你们说傻柱跟娄家的姑娘有没有可能？”
    贾东旭及时地纠正自家老娘的话语：
    “一大爷说，以后不能叫傻柱了，人前人后都不能，小孩子会跟著家里的大人学的。”
    “棒梗你记住了，以后要喊何叔，或者柱子叔。”
    “要是惹出来个乱子，遭殃的还是家里的大人。”
    幸好是贾东旭说的，这要是秦淮茹劝解，一定会被敷衍的一塌糊涂。
    沉默是今天的贾梗，简单的嗯了一下，就算回答。
    借来的那罐牛奶饼乾儿已经被瓜分下去一大半儿，四个空荡荡的瓷碗弥留著鸡蛋的香气儿。
    大院儿门口
    同样的甲壳虫小汽车，在不同的时间，並没有引来过多的关注。
    送行的人们也不单单是何家兄妹，几个心有算盘的大妈，也掺杂在欢送的队伍里。
    待小汽车走后，三大妈率先询问道：
    “柱子，今天又收了什么好东西，要是有多余，帮衬一下我们家唄。”
    “你三大爷最近忙著学校评选的事儿，三天瘦下去好几斤，我看著都心疼。”
    何雨柱隨手拿出贾东旭的借条儿对著眾人说道......

 第二十七章 ：增强一倍

    “这是贾家下午打的借条，具体借了什么就不跟大家说了。”
    “东西呢就那么多，我留一部分给自己补一下营养，剩余一部分可以借给有需要的人家。”
    “只要约定好归还时间就行，都是一个院儿信得过的邻居，我相信你们。”
    何雨柱此言一出，閒散的大妈们看他的眼神儿也不热切了，她们都更喜欢不偿还的借用。
    “这样啊，那还是等老阎回来了再说吧，我先回了。”
    三大妈以为何雨柱借东西如同她家那般收取利息，只得悻悻地离开。
    何雨柱没有理会眾人的心思变化，此时回家准备晚饭庆祝何雨水毕业才是王道。
    顺便还能询问一下，自家便宜妹妹毕业后的工作去向。
    如果没记错的话，原剧情中何雨水分配到的工作离家挺远，很久才回家一次。
    乐呵回家的何雨柱不知道，此时他的过往经歷已经被粗略的调查过一遍儿，匯报给了轧钢厂后勤的李怀德副主任。
    “所以你经过调查，这何雨柱平时是个混不吝，有点儿义气和小聪明。”
    “那他今天的表现不对啊。”
    李怀德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何雨柱今天给他的印象是个懂得人情世故的聪明小伙儿。
    “还有一件事儿，厂里已经传开了，前天下雨的时候，何雨柱救人伤了脑袋。”
    “听说是开窍了，说的挺玄乎的，您一定想不到他救的人是谁。”
    “別卖关子了。”
    李怀德看著小王想要故弄玄虚，也是一点儿也不惯著。
    “何雨柱救了娄家最小的姑娘，就是咱们厂原先的股东之一的娄家。”
    “还有这事儿？消息是哪里来的。”
    小王转而认真地匯报导：
    “他们大院儿的人报给厂里的，听说街道那边儿也收到了消息，要当做好人好事儿的榜样宣传一下。”
    “我知道了，小王你最近要忙起来了，亲戚有没有閒散在家的？”
    小王的眼神儿一亮，看来是阶段性的回报来了，自己尽职尽责地给李怀德忙前忙后，不就是为了一些好处嘛。
    “主任，家里是应该有一个閒散的，还是应该有两三个？”
    试探性的话语响起，李怀德也是莞尔一笑，心里感慨年轻人真刚想的同时，淡淡地说道：
    “一个，你也知道我要兼顾的事情太多了，要照顾的人也多。”
    小王也是个知足的人，接连表示感谢：
    “谢谢主任，能提前问问是什么岗位吗？”
    当看到李怀德將何雨柱的资料放进办公桌正中间儿的抽屉时，小王猜测，以后同一条船上的人大概率要多一个了。
    李怀德做事儿自然近乎滴水不漏，算是有耐心地给这个新晋亲信科普道：
    “不识字的只能做清理工、烧锅炉、后厨的学徒等。”
    “识字的要看文化程度，隨机分配到各个工种上，能给的只是一个机会。”
    “毕竟厂里的招工一向是择优分与配。”
    这下小王懂了，厂里不仅接收分来的固定起始位员工，也会自己调配一些岗位，照顾方方面面的人之常情。
    结合何雨柱的经歷，小王鬼使神差地说道：
    “能让他去后厨做学徒吗，我表弟他没什么文化，刚好可以通过他多了解一下何师傅。”
    李怀德欣慰地笑了，自己这新晋亲信已经会尝试著举一反三了。
    当即也是心情愉悦地说道：
    “你去跟食堂主任知会一声儿，不用明说。”
    察言观色是职场上的基础技能，小王知道自己做对了事儿，李怀德算是满意之余给了厚待。
    有人在家中其乐融融，有人在办公室盘盘算算，也就有人在四合院儿里互通有无。
    许大妈按照许伍德的谋划，下班儿后就开始大院儿里散布何雨柱被娄晓娥相中了的言论。
    於是乎，一场关於何雨柱与娄晓娥是否般配的话题开始一传十，十人传一百多人。
    大部分人都是只当做一个笑谈，认为何雨柱这条件儿想跟娄晓娥在一起，那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倒是有几户人家，希望何雨柱跟娄晓娥走到一起，以便於他们在何家这里占点便宜。
    “我看就挺好，要是娄家的姑娘成了咱们院儿里的媳妇儿，按照何雨柱的性子，大家的生活就会好过一点儿。”
    “那可不见得，要是他们关起门过自己的小两口生活，咱们也沾不了什么光。”
    “想多了不是，一大爷可是一直教导何雨柱跟大家互相关爱的。”
    也有一些人提出自认为的奇思妙想，下一刻就被家里的顶樑柱怒懟：
    “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娄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小资，甚至是大资，你还想攀亲？”
    “怕不是想让祖宗从地里爬起来给你一榔头，我们这出身，什么好条件找不到，要趟这浑水。”
    “我这不是看娄家的车呀、粮啊的很多，想帮著分担一下......”
    一番据理力爭之下，本是吃瓜的心態开始了转变，他们发现了培养冤大头的新方法。
    纷纷加入了渲染何雨柱跟娄晓娥今生不辜负彼此的队伍中。
    以致於后来呼声越来越大，算盘打得好好的许伍德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跟娄家结亲的代价。
    下班后的时光在各自的家庭琐事儿中被消磨，人们也再次迎来了休憩，一夜无话。
    当黎明还未到来，何雨柱已经悄然而醒。
    “系统，轮转宿主整个人，轮转类型一生二。”
    “符合宿主个人財物的一种类別，开始轮转。”
    何雨柱周身的空间似乎一滯，温暖向著炎热转变，清凉向著寒冷转变，略带油脂的肚子逐渐变得瓷实。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身的变化，这一刻那句诗词『春风若有怜意，可否许我再少年』映照进了现实。
    担心的那些事情也没有发生，诸如身体变长、变宽、变胖等。
    心中也在暗自给自己点讚，这有年轮的脑子就是好用。
    也是灵光一闪间才想到，身体也是属於自己的財物，当然可以尝试著进行系统的轮转。
    “轮转完成，宿主身体各项机能增强一倍，期待您每一个明天的轮转......”

 第二十八章 ：十不浮一

    何雨柱的主观意识让他產生了一种自己十分强大的感觉，其实也就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正常人。
    顶多是肌肉密度增加一倍，肌肉数量增加一倍等......
    常做数学悖论的都知道，一加一在悖论的加持下才会產生大於二的结果，何雨柱在上班儿前要適应的还有很多。
    好在此时也就凌晨三点多，正是常人熟睡的时间。
    何雨柱悄悄起身，躡手躡脚地离开了何家。向著后院儿的角落走去。
    吸气、轻呼，简单的助跑，大手一扒拉，整个人就攀上了不高的墙头，轻盈地落下。
    支棱著耳朵听了一会儿后，瞄准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约摸著有一个小时之久，何雨柱来到了一处巷子连著巷子，角落拐著角落的地界儿。
    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黑市儿。
    “天王盖地虎。”
    “西山母老虎。”
    戴著小毡帽的守门人明显一滯，这口號不对啊，只是还不待他开口，何雨柱就已经伸手揽住了他的肩。
    “兄弟不要在这种小事儿上浪费时间，今天有笔大生意等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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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小黄鱼给你们的头儿验一验，让他准备十条小黄鱼的物资放在交易的小树林儿里。”
    “我们许家也算有头有脸的门户，规矩你们都懂吧。”
    何雨柱瞎呲溜不打草稿，这些话中是真假掺半儿，把对方唬的一愣一愣的。
    守门人已经完全放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什么许家，但是自己被箍著无法动弹是真的。
    虽然口號接的不对，但小树林儿里交货是真的，心里对何雨柱的斤两也有了预估。
    况且这是他们的主场，怕被砸场子，就不冒风险做这个行当了。
    “懂，我这就去通知，最快也要十分钟。”
    “去吧。”
    何雨柱鬆开了壮硕的守门人，鼻息间呼著陈旧的味道，偷摸做这防偽面罩时，忘了找件儿新衣服了。
    他也不打算进黑市儿里转转，只等对方通知各个层级的负责人后，將自己带到最终决定人的面前。
    一间不起眼却四通八达的小房子里，担忧的声音响起：
    “老大，听阿黄说点子扎手，会不会有诈？”
    “前一段儿时间，就有人不守规矩地带来生面孔，还闹腾了一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担忧的，就有自信的，声音也是大大咧咧的：
    “怕什么，谁来了都一样，大不了换个地方唄，只要小金鱼是真的就行，你说是不，大哥。”
    黑市儿的老大，人如行当，长的还真是黑了吧唧、灰不溜秋的，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在转动算计著。
    身旁的小鬍子说道：
    “这也算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大哥你不是想去南方一趟，咱们所性看看对方能不能把仓库里的东西都吃下。”
    “刚好方便大家换地方，也试探一下这个新主顾，四九城大大小小的许家也有不少，没听过什么手眼在天的许。”
    滴溜溜的眼睛不转了，一声沙哑的好，算是拍了板儿。
    这边做了决定，何雨柱那边很快得到了消息，在跟著守门人前进的时候，分心算著可以使用的小黄鱼。
    他需要留下来一半儿，哪天还给娄家的时候，使用一生二的轮转凑齐就可以了。
    不得不说，娄半城真是捨得下本儿，拿整整六十条儿小金鱼考验何雨柱，也算是大手笔了。
    不多时，何雨柱怪异的形象震惊了小房子里的几人，小鬍子对面儿的汉子浑身紧绷了起来。
    小鬍子似乎是得到了授权，全权主持討价还价：
    “哪路的兄弟，你这只漏一双眼睛可不厚道啊。”
    “虽然没有问客人来路的规矩，但鄙人还是忍不住好奇汉子你是哪家的？”
    何雨柱用撕裂的声音回答道：
    “言午许，你们负责准备货物，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物资，別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老话说，出门在外一定要用自己对头的姓氏行走江湖，说不得他的同族会帮自己挡灾。
    “爽快，但是生意这玩意儿，要跟知根底儿的人做才安心，兄弟你......”
    “咔吧，嗡。”
    小鬍子的话还没说完，桌角儿带著一条桌腿断裂后狠狠地插在了泥土地里，大约有三五寸深。
    “什么时候改的规矩，在这里知根底儿，是想我许家抄了你们的摊子，还是想要拉我许家下水？”
    黑了吧唧的老大终於发话了：
    “阿三儿，够了。”
    “客人也不要急躁，是我三弟失礼了，把你领来內堂是有一笔更大的买卖要谈一谈。”
    何雨柱一时拿不准对方的心思，据他所知，这个黑市儿的规模在附近也只能算是排得上號。
    原本以为十条小黄鱼就足够了，难道今天还有惊喜吗，他耐著好奇说道：
    “当家的你请说，某洗耳恭听。”
    咬文嚼字只是何雨柱的偽装，小屋的几人眼神儿都亮了，他们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大主顾。
    “兄弟爽快，实不相瞒，你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样子货，真的物资都在暗处囤积。”
    “不知道你许家能不能全部吃下。”
    何雨柱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对方也是颇给面子的说道：
    “想来你也知道黑市儿上十浮一的规矩，看在初次打交道的份上可以抹了，不过得全部打包。”
    “一口价五十条小黄鱼，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
    此言一出，小鬍子有点儿急了，他没想到老大真的是把十浮一给抹了。
    要知道他们这个场子上独有的一条儿规矩，標价之外还要多收十分之一的风险费。
    原以为自家老大会在加价的基础上象徵性地抹除一点儿，没想到老大今天玩儿起了诚信。
    “咳咳。”
    简单的咳嗽声，是对小鬍子的安抚，示意他稍安勿躁。
    何雨柱强大的感知能力自然注意到了所有人的小动作，这种好事儿自然不会拒绝。
    “可以，你们请吧。”
    买卖双方此时还不知道，他们彼此都將这第一次合作当成了最后一次合作。
    小鬍子他们要做个一锤子买卖，远去南方，何雨柱则是买一单换一个卖家，不跟熟人做买卖......

 第二十九章 ：不要走动

    何雨柱跟隨小鬍子几个人出了屋子，蒙著眼睛兜兜转转地进了一座四合院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一行人来至后院儿，小鬍子在手电筒的照明下，在墙角的砖缝里抠出来一把钥匙。
    隨意地在大腿后的粗布上擦了擦，打开了地下通道的半圆大门，示意守门人將何雨柱的眼罩摘下。
    何雨柱疑惑地问道：
    “这是紧急避难的时候才用的地方，你们在这里放东西，院儿里的各家各户同意吗？”
    小鬍子也是淡定的说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到地方了，客人你也该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了。”
    意思十分明显，到了核验客人资质的时候了。
    这个问题何雨柱一路上也想过，该以怎样的方式拿出小黄鱼最为妥当。
    既然对方如此贴心地给自己搭了架子，岂有不用的道理，只听何雨柱说道：
    “你们几个在这里等著，不要走动，给我一分钟去去就回。”
    不待几人同意，脚下生风，一气呵成地翻墙而过。
    在墙外的另一个角落停下，借著夜色的落幕，一包小黄鱼提溜在手中。
    那个何雨柱最早遇到的守门人翻上墙头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再次跃上墙头，四目相对间，微妙的尷尬与惊讶四散而溢。
    何雨柱轻飘飘的落地，隨手將小黄鱼扔给了之前浑身紧绷的傢伙。
    “铃鐺当。”
    小黄鱼间的摩擦清脆且悦耳，入怀的沉重感，让惊讶的眾人心头一稳。
    小鬍子也是脑筋急转，言语间的亲近感瞬间拉升：
    “是我眼拙了，没想到许大哥的来歷不凡，许家的能量也不容小覷。”
    何雨柱一去一回间，已经给眾人了亿点点的震撼。
    翻个墙头就能取出几十条小黄鱼，就已经说明自己这一方在对方势力的眼里，已经是明的了。
    本就没有黑黑相吃的想法，此刻更是不会升起这种念头，反倒更加確定了这一单结束后立即转移的想法。
    何雨柱很是满意对方的態度，也是配合地说道：
    “验一验吧，要不是突然急需大量的物资，也不会这个点儿来开发新渠道。”
    黑了吧唧的老大嘴上说著信得过何雨柱，手上却是熟练地抽出一条小黄鱼，送到牙齿之间。
    咬了一下后，还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重量，安心之后示意那人收起来。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既然许兄弟这般信任我们，那这布条子就不用带了，咱们进去。”
    老大发了话，眾人也是兴然应诺，多了两个手电筒被打开，把何雨柱像客人一样迎了进去。
    半地下的入口，连接著蜿蜿蜒蜒的通道，近乎连接著四九城里的重要出入口。
    何雨柱跟著他们绕啊绕啊绕，走了將近二十分钟，才到达了一处破旧的『窑洞』。
    小鬍子指著各种各样的物资对何雨柱说道：
    “这就是全部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合作，该如何找你？”
    在小鬍子眼里，能够视奸他们的『许家』，配的上留个联繫方式，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何雨柱说道：
    “出口处的房樑上连续放三天黄儿，当做联繫我们的方式。”
    出口他是信口胡诌的，他相信一行几人的出口和给他留的必然是不一样的。
    这个谨慎的回答，也让几人挑不出来毛病。
    何雨柱看著五八门的物资，欣喜中带著无奈，自己想要的新鲜食材几乎没有。
    他还想著多买新鲜食材，轮转之后跟轧钢厂仓库里的食材尝试做个交换，看一下能不能食材生食材。
    小鬍子的话也应证了何雨柱的猜测：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撤了，想来你们许家是有实力和渠道把这物资运走的。”
    “出口是向前直走，过三个岔路口而不转弯，第四个岔路口开始进行一左一右的转弯。”
    “重复三次半，直走出去就是第六医院锅炉房的后院墙外。”
    小鬍子的话刚说完，黑老大也说话了：
    “你经过的第五个路口，有一排陈旧的瓷器，要是兄弟有能力，一併收走吧。”
    “算是送给你的。”
    何雨柱愈发感觉黑老大会做人，这种送上门来的好处，他也是来者不拒。
    只听他假装嚇唬道：
    “你们也快走吧，我清点一下物品，就得赶路回去报位置，要是回去晚了，你们那个小集市都得出事儿。”
    此言一出，黑老大他们也是直接告辞，离开时还贴心地留给何雨柱一个手电筒。
    何雨柱一边目送眾人离开，一边在这昏暗的地方大肆地收取著属於自己的物资。
    这个没有摄像头时刻监视的年代加上这个底下通道，须弥空间肆意地发挥著作用。
    待视野中的那群人带著亮光消失，何雨柱立即关闭了手里的灯光。
    只需要几秒钟，他就能够適应黑暗，在黑暗中如鱼得水。
    “预备备，跑。”
    疾如风在这一刻得到了具象化，为原本沉闷的底下通道增添了一丝风的气息。
    按照小鬍子和黑老大的描述，何雨柱在收穫了一路的瓶瓶罐罐后，出现在了第六医院的院墙外面儿。
    锅炉房內的温度似乎穿墙而过，歪斜的烟囱熬著灰溜溜的菸灰。
    何雨柱一看，好好的地下通道入口不知道因为什么，只露出了一半儿的口子，连个『门脸儿』都没有。
    此时的天色已经清亮，何雨柱知道自己要快点儿赶去轧钢厂了，开启了赶公交的进程。
    何雨柱这边儿事了拂衣去，黑老大这边儿的谈论还没有终止。
    一眾即將面临失业的小伙伴们，此时正匯聚一堂，將今天的所得放在桌子坐等瓜分。
    小鬍子正在做著总结：
    “今天的事儿顺利的有点儿过分，那个许大哥把小黄鱼拿来的时候，我人都惊了。”
    “咱们以后是不是要把过程把控地更加复杂一点儿？”
    “还有一点儿，今天过於顺利了，会不会有诈？”
    多虑者多思，多思者更多虑，小鬍子如果编织一个无限循环的圆圈儿，能把自己困在中间，把自己玩儿死。
    黑老大看著忧虑这忧虑那的老三，也是开口说道：
    “小黄鱼都在眼前了，还有什么不真实的......”

 第三十章 ：再来一次

    “他很强。”
    黑老大身边的壮汉，惜字如金地开了口，直接吸引了眾人的眼神儿，黑老大更是鼓励地看著他。
    “打不过，如果是两个我，不，三个一样的我可以试一试。”
    沉默是此时的小屋，等閒三五个大汉近不得身的壮汉能说出这话，眾人都是信服的。
    就是因为信，才更加惊讶更加沉默。
    守门人及时送来证实：
    “是真的，那人能一只手箍著我，让我动弹不得。”
    黑老大似乎是不愿眾兄弟如此低迷，也是开口岔开话题：
    “今天要討论的不是已经成了的生意，而是有新的打算要討论。”
    “我已经决定要去南方走一圈儿了，跟不跟的，想一想后给个结果。”
    预备走四方的黑老大，显然更关心新的道路该怎么走。
    何雨柱在他心中只是一个礼貌的过客，以后有没有交集还是两说。
    四合院儿大门口
    兢兢业业的阎埠贵正在清扫落叶与灰尘，时不时地往院子里看看，似乎在等谁出门。
    昨天回来晚了的阎埠贵，狠狠地將阎解成数落了一顿。
    埋怨自己的傻儿子没有按照教的话术说服何雨柱的同时，也已经模擬好了今天跟何雨柱的交锋。
    “等会儿一定要镇定，不能让何雨柱看出来。”
    “不仅要说的委婉，也得把他忽悠瘸嘍，加点儿弯弯绕。”
    没有等来何雨柱，到是等来了易中海：
    “老阎，你在嘟囔什么呢？”
    “老易你这是干嘛去，一大早就遛弯儿去？我没说什么。”
    能成大事者，胸有惊雷而面不改色，阎埠贵主打一个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还能干嘛去，老太太馋隔壁街道的包子了，我去给她买个打打牙祭。”
    “人老了也不容易，没几颗好牙可以使了。”
    阎埠贵一听这个也是赶忙恭送易中海，因为这话题，易中海已经在大院儿里说了很多回了。
    总体的意思就是，老太太有多可怜、多孤苦无依，邻里要多照顾。
    但实际上从一次次的全院儿大会就能看出来，老太太的好处都被何雨柱跟他易中海占了。
    “那您赶紧去吧，去晚嘍这素包子就没了。”
    “什么素包子，老太太喜欢吃肉的。”
    易中海哪能不明白阎埠贵不想聊这个话题的心思，但自己正在做好事儿呢，哪能不找个碎嘴子宣扬出去。
    好人的名头可不是好营造的，只听过一恶屠满地，哪听过一善齐苍生的，真正的大善都是日久弥坚，积攒而成的。
    阎埠贵听到肉包子，不自觉地吧唧了一下自己能淡出一只麻雀的嘴。
    肉，肉味儿，多么遥远的词汇！
    肚子也是配合地发出咕嚕的声音，阎埠贵有了远离麻烦的藉口，只听他说道：
    “得，跟你一聊，我这还饿上了，该回去吃饭了。”
    “那行，我也要赶紧去了。老太太还等著呢！”
    自己的抠搜生活固然难熬，但同院儿人的享受让他略过羡慕，化为嫉妒恨的源泉用之不竭。
    哐当的开门声，让三大妈大吃一惊：
    “老头子，谁又惹你了？”
    “没谁，后院的老太太想吃肉包子，老易一大早就去买了。”
    “也不知道家里这几个孩子，什么时候会给咱们买肉包子。”
    阎家二小子阎解放昏昏沉沉中听到了肉包子，瞬间清醒过来：
    “包子，还是肉包子？我要吃。”
    作为阎家最机智的男孩儿，阎解放不仅敢於张口，还敢於伸手要。
    “我看你像包子，下学期的学费还交不交了，一天天的只知道吃吃吃，一点儿进项都没有。”
    “真是不想学了，就去打打零工，要是还想学，就向雨水看齐，毕业后还能分配个工作，別跟你大哥一样......”
    別人家的孩子，总会贯穿於自家孩子一生中的每个年龄阶段儿。
    床板上挤著的阎解成熟练地装睡，阎埠贵这话分明就是指桑骂槐，说自己工作不稳定、交的钱少了。
    按照生活惯例，阎解成默默地数了个倒计时，三大妈准时加入了家庭大论坛。
    与四合院儿的细碎清閒不同，轧钢厂的后厨此时是热火朝天、忙的脚不沾地儿。
    “何师傅，这是今天的麵团儿。”
    “何师傅，这是今天要切的菜。”
    “何师傅......”
    昨天的捧杀没让何雨柱栽了跟头，褚志杰又用起了传统的小鞋战术，那就是倍化。
    只要將何雨柱日常的工作量適度地加大一点儿，用不上几天就出效果了。
    原本只用切菜的何雨柱，今天又多了蒸馒头的活儿，褚志杰还美名其曰：
    “不会蒸馒头的厨子不是好厨子，轧钢厂的厨子更要严格要求自己。”
    “勇於用高標准要求自己，勇於承担工作中的重担。”
    眾人心知肚明，但架不住目前的后厨是褚志杰说的算。
    何雨柱对著默默帮忙的伍新说道，言语中还带著一丝欢乐：
    “你去把自己的活儿先做完再来帮我，说不定我比你更快完成工作嘞。”
    他十分庆幸自己今天轮转了最为实用的自己，不然哪有力气应对这种小鞋。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借著这小鞋可以完全適应一下新的身体。
    “噠，噠噠。”
    有节奏的切菜声在后厨响起，眾人忍不住地往何雨柱的菜刀上看去。
    这声音清脆有力、落点与落点间的间隔非常精准。
    一眼看去，何雨柱的菜刀之下，出品了近乎一模一样的食材。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数量不够，再来一次。”
    虽然棒子麵儿掺杂著二合面的馒头並不劲道，但何雨柱揉的很是起劲儿。
    那一个个的麵团似乎有了灵性，更加的细腻有光泽，想来蒸熟了之后会更加的香甜。
    本来心中为何雨柱默哀的眾人，已经开始暗自嘲笑褚志杰的不自量力了。
    何雨柱用实际行动告诉后厨所有人，他不仅能够做好招待餐，还能应对各种各样的刁难。
    在两相爭斗中，有一方展现了实力，就有另一方的面子受到损伤。
    褚志杰刚准备为何雨柱的后厨生活添把火，轧钢厂广播的早间播报时间到了......

 第三十一章 ：人员调动

    喇叭中传出了清丽的声音：
    “各位工人同志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是......”
    千篇一律的开场白，无外乎先聊聊天气，再讲一些鼓舞人心的鸡汤。
    当真正的重点到来之时，支棱著耳朵的眾人听到：
    “过去的三个月內，我们厂响应號召，为各地的中小型厂子提供了诸多技术支持。”
    “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他们会坚持不断地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时代的步伐是不断前进的，经过我厂的领导商议决定，现开启百人招工计划。”
    “这是一次人才的发掘和储备，望广大工友积极號召身边的亲朋好友踊跃报名......”
    一时之间，轧钢厂的议论声音不绝於耳，各种复杂的情绪也不一而足。
    有人欢喜家中符合標准的亲人，多了一条尝试的路子。
    有人伤感好友出厂支持一下其他地方的发展，到最后回不来了。
    大批嗷嗷待哺的学徒工们在伤心之余，也是看到了机会的出现，长江前浪已走，那这后浪就得接上。
    侃侃而谈的广播声掩盖著议论声，走向了终端。
    广播员按照稿件上的文字回顾了轧钢厂昨天的工作，又强调了几遍安全工作的重要性，以其他作为工作的结束。
    何雨柱倒是对这消息没什么触动，除非后厨再次迎来新的整改。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一场轰轰烈烈的人员调动即將席捲轧钢厂的各个岗位。
    “何雨柱，你今天这菜切的多了，以后要注意点儿。”
    “这馒头面揉的过於瓷实了，蒸出来以后也不显个儿，厂里的工人是高兴了，但后厨那边儿的食材可能对不上帐。”
    褚志杰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让何雨柱干了两件活，愣是分別挑起了毛病。
    何雨柱也不惯著他，直接开懟道：
    “这后厨的大师傅也就兼著日常工作的小排小量，可不是真让你当主任的。”
    “王主任跟后勤核实过数量后拉来的食材，褚师傅哪只耳朵听过不让用。”
    “还有这馒头重量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您要是愣说重了，蒸好了以后我们都掰下来一块儿再卖。”
    “工人们要是问起来，我先认错，再宣传您的铁面无私......”
    褚志杰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他没想到往常只会粗言粗语的何雨柱，竟然变得如此死嘴裊牙。
    后厨的其他人，惊讶之余也在心中暗呼好爽，何雨柱这几句话真是懟到人心坎儿上了。
    孤零零的掌声响起，伴隨而来的还有评价：
    “说得好啊，没想到一大清早就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对话。”
    “这么多年，终於再次见到一个厨子，敢用分量说话的，这才是好同志嘛。”
    不知何时，化身说曹操曹操就到的食堂主任，已经在后厨的门口儿听了个大概。
    他似乎对何雨柱的行为十分讚赏，可能是那句馒头重量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衝击了他的心田。
    褚志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没想到这两天的运气如此之差，强行辩解道：
    “主任，何师傅是误会我了，你们听我解释。”
    刚才还一脸和顏悦色的王主任，瞬间切换了冷麵的模式，对后厨的眾人说道：
    “多余的废话就不听了，我来也不是说废话的，早饭结束后......你们来一趟办公室。”
    “何雨柱你也来！”
    食堂王主任顺溜地点了七八个后厨人员的名字，临了將何雨柱也加了进去。
    王主任转身离去的背影逐渐远去，褚志杰也顾不得接著跟何雨柱一较高下，加快了脚步追隨而去。
    一直沉默寡言的杨师傅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难得的在何雨柱身边悄声说道：
    “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但应该也不算什么坏事儿，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何雨柱虽然不喜欢谜语人，但不妨碍他聊表口头上的感谢：
    “好嘞，谢杨师傅提醒。”
    同时，他的心里也在分析著刚才王主任说的几个人。
    有食堂里排得上號的各个大厨，也有像他之类的新晋掌勺师傅，甚至还有洗菜运菜的学徒工。
    一时之间也是没有头绪，本著想不通的事儿搁置一边儿的原则，何雨柱在干活之余分心整理著须弥空间里的物资。
    同样对物资念念不忘的还有黑市儿的小鬍子，此时他在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鐺鐺鐺......”
    三长两短混杂著一短两长的敲门声响起，小鬍子率先开口说道：
    “天王盖地虎。”
    “出水小蘑菇。”
    门閂被打开，闪身进来一名消瘦的身影，那人脸上还带著惊惧开口：
    “侯三叔，没了全没了。”
    小鬍子的眉头瞬间皱起，言词低沉地说道：
    “遇事儿不要慌，跟你说了多少遍儿，不在老家的时候，叫我三当家的。”
    “你说什么没了，是那批物资吗，对方的是有能耐的。”
    消瘦的身影一脸见了鬼儿的模样，痛心疾首地说道，还不忘自证一下清白，言语在自家族谱上下来回反转：：
    “全没了，我们藏的那些也没了，连带著埋东西的土，都被带走得乾乾净净。”
    “我用太爷爷的木材板板儿发誓，真的是一粒儿土都没剩，那么老大一个坑，全带走了。”
    “要是骗你，某某和某某都不得......”
    小鬍子看著自己言词恳切的亲侄子，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那可是他这些年来处心积虑，小心翼翼地搭了多少兄弟血汗，才攒出来的一份儿家当。
    竟然被全搬走了，他有想过对方实力强大，但没想到能强横到如此地步。
    当思绪回拢，智商重新占领高地的时候，小鬍子紧张地问道：
    “你去查看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对方的人，他们出动了多少人马？”
    得到的答案更加离谱：
    “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地上的脚印儿都只是浅浅的一点儿痕跡，想来是对方清理过了。”
    “三当家的你不觉得那人太厉害了吗，那么多东西，不到一个早上就没了，会不会是......”
    没有说完的话语小鬍子都懂，自己这傻侄子还以为对方是天上人。
    但这个假设就不成立，天上人怎么会来黑市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地方......

 第三十二章 ：计之深远

    这个变故倒是让小鬍子对何雨柱的家世更加好奇了，愈发想要攀上『许家』的高枝儿。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小鬍子对自家大侄子说道：
    “你再去第六医院锅炉房的后墙处查看一番，如果有收穫就回来找我。”
    “如果也是一无所获，那就回乡下老家猫著，等我从南方回来后再说。”
    听话的大侄子不是好侄子，消瘦的身影听完小鬍子的安排，有点委屈地说道：
    “我也想去南方，三叔你又让我回老家挨饿，跟著你们，我好歹能吃饱。”
    “村里的老汉儿说南方的姑娘温柔的很，尤其是数一二三的时候非常巴適。”
    “三叔你知道巴適是什么意思吗？”
    小鬍子对大侄子的爱，计之深远无法言说，沉默更是代表了小鬍子的决定不会更改。
    至於这个美丽的错误，是由於黑老大交易的时候，错误地代理了小鬍子一行所有人。
    系统才会认定包括埋藏物都属於卖给何雨柱的物资。
    整理空间的何雨柱正饶有兴趣地分解著那方土疙瘩，感慨黑市儿的货物真奇怪。
    今天在何雨柱窗口打饭的工人隱隱地多了起来，每个人都压抑著期盼和忐忑。
    他们既想证实好友口中何雨柱不抖勺的传言，又怕恰好遇到不公平的那人是自己。
    常年跟数据打交道的他们，除了练就一双卡尺般的双眼，还要有灵敏的耳朵了解八卦。
    不出意外的，同一窗口打饭的工人们匯聚在同一张餐桌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比较各自的饭碗。
    “还真让你小子说对了，傻柱打的饭菜最为公正，这分量跟上过秤一样。”
    “那是，我这双眼睛不仅工作的时候灵光，打饭的时候也灵光的很。”
    “四儿还一口一个傻柱，我看是嫌饭菜打少了，以后还是换个窗口吧。”
    有些善意的提醒，总是藏在玩笑中间，那人听到调侃后也是连忙认错：
    “哪有，这话可不能让何师傅知道，指著早饭吃饱节省点儿午饭带回家去嘞。”
    “你们可不能在打菜师傅面前说我坏话。”
    此言一出，开玩笑的人们也是有所收敛，自古以来砸人饭碗毁人生计都没什么好下场。
    『何公平』的名声没有传出去之前，各个窗口打饭结束的时间也还大差不差。
    早晨那些被王主任点名的几人，都是草草地往嘴里填了几口饭菜，就往办公室赶去。
    当何雨柱慢悠悠地到达时，王主任的开场白早已结束：
    “废话也不多说了，你们几位都是厂里著重培养的人才，到了新单位要好好表现。”
    “可不能让人家提起来，说我们轧钢厂出去的人不行。”
    “这次公干虽然时间长了点儿，但福利待遇好的很，每个月都有额外的补助。”
    晚到的何雨柱听了个云里雾里，灵光一闪地想到了早上的广播，大抵猜到是岗位变动。
    沉稳的杨师傅依然无悲无喜，褚志杰此时如丧考妣，在瞪向何雨柱的时候恢復了几分神采。
    “主任......”
    “褚志杰同志，箇中详情也跟你解释过了，我知道你对轧钢厂有深厚的感情。”
    “但这个时候不能只顾及个人感受......”
    各种套了公式的安慰话语，像是不要钱一样，从王主任嘴里蹦出来。
    他要宽慰的可不仅仅是褚志杰这样的大厨，更是后厨所有的调动人员。
    王主任也是无奈，眼前这褚志杰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
    他昨天明明可以安稳地抓住厂领导的胃，偏偏自己作妖，让何雨柱这个愣头青因祸得福。
    这次丟掉的可不仅仅是轧钢厂的工作，还是有厂里分给他的房子，在他走后也要重新参与分配。
    “好了，都回去准备午饭吧，何雨柱你留一下。”
    褚志杰等人明白了，这事儿没有迴旋的余地了，只能服从安排。
    待眾人走后，何雨柱及时地认错並保证道：
    “主任，我来的晚了，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下次我一定早点到。”
    礼貌多了主任也不好责怪，反倒是高看何雨柱一眼：
    “李副主任对你昨天做的招待餐很是满意，恰巧你又不在此次的调动之列。”
    “今天找你过来，就是要问问你对后厨的看法儿，要是让你接替褚志杰的位置，有没有信心？”
    何雨柱快速地思索著，这王主任的站位有点儿意思啊。
    就算是那些被厂里招待的客人都要礼貌地称呼李怀德为李主任，这王主任直呼李副主任。
    要么是不懂人情世故，要么就是跟李怀德不是一条船上的。
    “做菜是有信心的，我个人对后厨没有看法。”
    “出师的时候，师父叮嘱过，除了做菜，別的一律不问。”
    王主任的神情淡然，看不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只听他沉声说道：
    “我喜欢你有话直说的性格，看来之前他们的传言有很大的偏差，传言果然不可信。”
    “厂里各部门最近也在调动人员，后厨这一摊子就交给你了，一切按照过去的办就行。”
    “招的新人进厂之后，有什么问题及时找我就行。”
    何雨柱听不出王主任对自己性格的喜欢，倒是听出了点其他的东西。
    眼前的王主任也想趁著这个机会，往上升一升，或者在其他部门谋求一下岗位的调动。
    这些神仙的打架的事儿，何雨柱一点儿也不关心，以一贯的准则回復道：
    “好嘞，主任你有事儿招呼一声，后厨保证把菜做的漂漂亮亮儿的。”
    有心想测测何雨柱对李怀德態度的王主任，面对这个有一说一的老实人时，没有找到合適的机会。
    “和你要好朋友们告个別，然后准备一下最近的厨艺考核，接下来后厨的大旗就要你来扛了。”
    “唉，没想到伍新他们也要走，主任我先回去了，会好好准备的。”
    “好。”
    何雨柱適当地演绎了一把对朋友们的不舍，转身离去的瞬间终止了表演。
    至於准备厨艺考核，拥有一身经过系统强化而来的厨艺，根本不用担心......

 第三十三章 ：那些事儿

    相似的场景在轧钢厂的各个部门中以不同的形式展现，这次接到调动通知的人不在少数。
    车间里，年轻工人们惋惜技术大拿的离去，那些中不刺溜的工人看到了在轧钢厂短暂登顶的机会。
    譬如易中海就正在谆谆教诲著贾东旭：
    “技术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以你的实际操作能力，將零件的精度控制在加减0.2mm的误差范围，我是不担心的。”
    “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的理论知识，最近抽空好好补习一下，俗话说的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贾东旭显然更关心易中海能够到达怎样的地位，关切地问道：
    “师父你是不是也要参加考核，过了的话那就是咱们院里唯一的八级车工，到时候......”
    不待贾东旭幻想，易中海赶紧制止他的激动，神色严肃地说道：
    “你嘴上要有点儿把门的，这三年一次的技术考核肯定是要参加的，至於考核结果就得看临场发挥了。”
    “厂里的几个八级工都接到了支援的调令，这敏感的时间点就不要討论这个话题了。”
    “好好准备考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马上就要是三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易中海对自己的斤两是有明確认知的，他已经卡在七级与八级的门槛儿上好多年了。
    这次厂里急需填补八级工的空缺，他也要努力调整好状態，再全力衝击一次技术考核。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隨著年龄的增加，以后想要搏一把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兴奋的臆想被打压，贾东旭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著训话，心里却有些忿忿不平与憋屈。
    厂子里的青年同志们聚在一起时，不是吹嘘学了怎样的技术，就是吹嘘各自师父的怎样的厉害。
    而自己就是因为这些训诫，每次都只能做个安静的旁观者，不能成为眾人瞩目的焦点。
    “我晓得了，下班儿后就回家看书。”
    相比较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两人谈话，二大爷刘海中身边围绕的学徒可以用乌泱乌泱来形容。
    有来跟他辞行的，有来看看他接没接到调令，还有单纯看热闹的。
    “小陈儿，调过去以后要好好干，人生就像那个砖，哪里需要才会往哪里搬。”
    “这是厂里对你的器重，你也算我的徒弟里优秀的了，要再接再励，要......”
    虽然二大爷刘海中的废话依旧很多，但不耽误小陈对他的感激之情，那可是新手期的关怀。
    “聊归聊，该做的活儿可不能耽误。”
    车间主任对时机的把握十分精准，专挑这聊的差不多的时候，督促眾人不要忘了工作。
    “那就散了吧，以后常联繫。”
    谗上骄下的刘海中立刻调转目標：
    “主任，我可没有耽误干活儿，您看这生產小组长的人选是不是......”
    什么样的驴撅什么样的屁股，刘海中一张嘴，车间主任就知道他会说什么。
    他对刘海中这个痴迷於在厂里求得一官半职的工人也是无奈。
    这刘海中要技术有一点儿，要听话做事也有一点儿，缺点儿也很明显，文化程度不高，想要飞的很高。
    “刘师傅，別怪我没提醒你，技术考核很快就要开始了，你得把心思放在工作和考核上。”
    “这管理生產小队的活，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定好了的。”
    车间主任没有閒工夫听刘海中那一套做小组长不耽误工作的理论，转身就去车间的其他地方溜达。
    相较於车间的信息共享，后厨得知消息的几人都稳如泰山，有条不紊地准备著退场。
    褚志杰也没了跟何雨柱较劲儿的心思，他要处理的后续工作太多了。
    杨师傅看到何雨柱回来后，径直走了过来，对著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有时间去更衣室聊聊吗？”
    何雨柱很是意外，杨师傅作为周宏的师父，今天师傅俩儿都被调动了，是有什么临別赠言吗？
    “可以。”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跟著杨师傅，想要看看老前辈有何指教。
    说是更衣室，其实就是放了一排大铁皮柜子的杂物间儿，后厨的工人们有个换衣服放饭盒儿的地儿。
    杨师傅压低声音对何雨柱说道：
    “今天这通知接的突然，周宏刚好休假了，有点儿是就拜託何师傅你了。”
    何雨柱连说不敢当，有些事情只有听对方说出来以后，才能考虑是否应承，只听到：
    “周宏这孩子胆子大，平时也跳脱的很，后厨能做他朋友的也就你和伍新。”
    “今天找你来，是想把周宏柜子里的东西託付给你，要是依著这孩子的性子，我怕会出事儿。”
    杨师傅递给何雨柱一把钥匙，又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半瓶儿西凤酒递给何雨柱，示意他收起来。
    “这半瓶儿西凤酒就当做我对你的答谢，往后这后厨，不出意外的话，是你的天下了。”
    何雨柱看的一愣一愣的，也是反应过来为何褚志杰没有功夫继续刁难自己了。
    想来作为后厨的大师傅，他要收拾整理的『家当』更多。
    送上门来的好酒和钥匙，哪有不收的道理，至於怎么处理就是他何雨柱的事儿了。
    “既然杨师傅你诚心诚意地送上门来，那我不收就显得不礼貌了。”
    “只是有个问题，你们这东西放在衣柜里安全吗？”
    根据原身的记忆，傻柱在后厨还没到可以带剩菜剩饭回家的地位，现在这年月，也没有剩菜剩饭给他往回带。
    “不能说绝对的安全，但是没人查就是了，这半瓶儿酒还是又一次厂长请客的剩儿。”
    “周宏柜子里的有些东西，就劳烦何师傅给放回去了。”
    何雨柱秒懂，这老傢伙是自己碍於情面儿，把自己当枪使啊。
    “好嘞，晚些时候儿我再清理，这钥匙明天还给周宏。”
    “好。”
    杨师傅走后，何雨柱將半瓶儿西凤酒借著柜子的遮挡收进了须弥空间。
    似是没有察觉到有心之人的窥探，將周宏衣柜中的东西一件件地搬运后，锁好柜子门儿离去。
    躲在阴暗处的冯泽笑得压抑，转身离去的何雨柱嘴角微翘，鱼儿已经咬鉤，就看它何时咬死不放鬆了......

 第三十四章 ：竹篮打水

    何雨柱看著须弥空间里的食材，暗嘆周宏的拼搏。
    西红柿一个、生鸡蛋两个、腊肉若干......苦瓜半根儿，上面儿的牙齿印记清晰可见。
    轧钢厂不是每天都有招待餐的，何雨柱再次加入了备菜的大队伍里。
    好在他不用择菜、洗菜，只用在案板儿前噠噠噠地切菜就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员调动的消息还是在后厨散开了，何雨柱也成了被追问的对象。
    “要我说，杨师傅应该留下的，他在轧钢厂干了好几年了，这时候被调走有点不厚道了。”
    “你懂个什么，在轧钢厂只能做个二厨，到了新厂就是说一不二的大厨了。”
    “何师傅，杨师傅他们被调走这事儿是真的假的，听说褚大厨也被调走了？”
    听话要听音儿，这提问明显不是奔著杨师傅去的，对褚志杰的好奇更多一点点儿。
    “针儿真的，都被调走做大厨去了，你们要是想跟著去，找主任批条子就成。”
    “相信褚师傅会像对待徒弟一样对待你们的。”
    何雨柱是会聊天儿的，一语致死的艺术愈发纯熟，眾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厨子的手艺本来就是三分听著学、五分看著学，还有一分悟性和一分机缘巧合。
    褚志杰对待厂里分下来的徒弟，他是丁点儿真本事不教，反而防徒弟跟防贼一样。
    这要是跟著褚志杰一起离开，还不得像他那些徒弟一样，个个都跳槽重来吗？
    “何师傅，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人未到，声先至，看著迎面走来的保卫科同志和食堂王主任，何雨柱心中暗嘆终於来了。
    “好嘞！”
    何雨柱竟然呲著牙子、咧著大嘴对保卫科的同志笑了，言语中的欢快直衝屋顶。
    一股晾意在盛夏的上午漂浮在眾人的心头，这世界跟何雨柱，肯定有一个疯掉了。
    眾所周知，能出动保卫科的一定是大事儿，况且王主任也亲临现场，看来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杨师傅在一旁皱眉沉思，王主任抽空给了何雨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儿。
    后厨原本欢快的气氛顿时冷凝，也有纯八卦者出声：
    “后厨能惊动保卫科的事儿没多少吧，他们这方向是去更衣室的吧。”
    此言一出，皱眉、恍然、担忧、恐惧的人们越来越多，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目前厨艺最好的杨师傅。
    “愣著干什么，还不快点儿备菜，做好午饭才是现在最要紧的。”
    杨师傅知道越急心越要稳，自乱阵脚的事儿不能干。
    只要何雨柱还没有把周宏的东西拿到他的衣柜，那就没什么事儿。
    那半瓶儿西凤酒，可是厂长剩下的，这种有著明確来路的东西，不能成为何雨柱罪证。
    后厨更衣室內，冯泽跟一名保卫科的同志在更衣室里静静地等待著。
    为了確保何雨柱没有再次返回更衣室藏匿东西，他在上报保卫科之前，用炉灰在柜子边角儿做了標记。
    短暂的一路走来，保卫科的同志已经跟何雨柱讲明了来龙去脉。
    他们是接到了后厨冯泽的报告，举报何雨柱偷拿偷用后厨的食材，此行就是为了抓贼抓脏，现场核实。
    “来就来唄，怎么把主任也惊动了，有时候难免有些没吃完的剩饭落在衣柜里，这不会也算吧？”
    “何师傅请你配合，我们有衡量的標准。”
    保卫科的同志没有因为何雨柱是个厨子而网开一面儿，这样的態度让何雨柱十分满意。
    “好嘞。”
    王主任看著大大咧咧的何雨柱，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心里却把冯泽恨得要死。
    冯泽这个被调动的，临走前还给他添个乱子，这要是真被抓住什么，该怎么跟李主任交代啊。
    “同志你看，这是我看到何雨柱藏好东西后，在柜子角儿抹的煤灰，这里面儿有一柜子食材。”
    “都是何雨柱平时偷偷剋扣下来的。”
    冯泽的话语真真假假，只为了將罪责全部安在何雨柱的头上。
    “何师傅，麻烦给个钥匙。”
    隨著咔吧一声，铁皮柜子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孤零零的褂子上放著饭盒。
    “这，这不对啊，保卫科的同志，他肯定是动了柜子里的东西。”
    “我是看著他一件件儿的从周宏的柜子里拿到这个柜子的。”
    冯泽不可置信之余，下意识地说出了真话，何雨柱也趁机添了一把火：
    “你怎么知道周宏的柜子钥匙在我这里，既然你做了记號，那就证明这柜子在此之前没有打开过。”
    “而且我一直在后厨忙活著切菜，这是所有人看著的。”
    “为了减少麻烦，这是周宏柜子的钥匙，麻烦保卫科的同志了。”
    “不麻烦。”
    刚才还铁面无私的保卫科同志，语气中多了一丝客气，这是建立在冯泽虚假报告的基础上做的转变。
    又是一个衣柜被打开，里面只有孤零零的灶衣。
    “冯泽师傅，你还想开谁的衣柜，趁著保卫科的同志都在，一併开了吧。”
    “我，主任你要相信我，保卫科的同志你们也要相信我，我没有虚假报告。”
    冯泽感觉自己的经歷很是离奇，明明是亲眼所见，最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可以表明何雨柱有罪。
    “冯泽你糊涂啊，不就是在后厨有一点儿小矛盾嘛，至於用猜测来毁了自己的名声吗？”
    “保卫科的同志，他只是打击，不，他只是伺机报復，请你们见谅。”
    “这也不是什么大错，顶多罚他把后厨的卫生包了，主任你看可还行？”
    王主任留下一句就这么著吧，转身就走。
    他来的时候已经生了一肚子气，冯泽先去请的保卫科，就没把他这个食堂主任放在眼里。
    “冯泽同志，以后没有根据的事儿不要裹乱，我们保卫科很忙的。”
    忙活了一通的保卫科什么都没得到，也是有气难撒。
    看在他们这么难受的份儿上，何雨柱及时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保卫科的同志你们等等。”
    “冯泽他虽然冤枉了我，但他的初心是好的，最近厂里调动的人员很多，確实应该严查......”

 第三十五章 ：一石三鸟

    何雨柱不屑於像冯泽一般打小报告、查更衣柜。
    不过是本著雨柱报仇从早到晚的原则，对保卫科的同志做著不当人的建议：
    “虽然被人凭白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我相信冯泽同志是立功心切。”
    “冯泽这样的榜样，一定愿意在调走之前，每天下班儿的时候帮你们在厂门口协查。”
    “如果抓到了坏人，就让坏人代替他帮你们协查，如此循环往復。”
    “一来树立了榜样，二来对坏人有了威慑，三来减轻了保卫科的工作负担，我原称之为冯泽精神。”
    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冯泽，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何雨柱的衣柜里为何没有食材。
    反而换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瞪著大眼睛直溜溜地看著何雨柱，惊惧之余忘记了反对。
    保卫科眾人的神情相较於冯泽也不遑多让，带队的小队长在初听何雨柱的建议时，眼神儿就已经忽闪地亮了一下。
    此时是越品味越有道理，这种坏人抓坏人的方法，可比厂里的批评教育更有效一点儿。
    “关於何师傅的建议，我得跟科室里上报一下，现在冯泽同志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保卫科的小队长没有当即做出决定，这种得罪人的事儿，还得科长拍板儿。
    “同志，我真的看到傻柱从周宏柜子里拿了食材，你们相信我。”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我没有偷拿食堂的食材，是他们干的。”
    回过神儿的冯泽终於开始了新一轮儿的辩解，脸上的焦急神色情真意切。
    只是这辩解从他刚开始为了诬陷何雨柱独自偷拿食材，就已经失了真。
    保卫科的眾人已经对他的言语失去了信任的基础，反而更在意没有调动的何雨柱。
    要走的厨子不算是真正的厨子，人之將走茶已凉，也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
    何雨柱看著被保卫科带走的冯泽，了三秒钟纪念自己的善良后，就去后厨宣扬冯泽精神去了。
    一时之间后厨人人自危、怨声载道一片。
    『节约』一点儿食材这种事儿，就像空气中的灰尘，但凡是后厨的人员，都多多少少沾惹一点儿。
    这下好了，冯泽將清查的妖风颳了起来，成了眾人心中谴责的对象，嘴上却也是不服输：
    “冯泽也是坏了心眼儿，竟然让保卫科来后厨清查，咱们后厨怎么会有偷拿食材的人。”
    “就是就是，这种生孩子没屁眼儿的事儿，谁干谁是坏种儿。”
    主打一个只要我不承认，说的就不是我，况且他三个儿子都有屁眼儿，这是板儿上钉钉的事儿了。
    何雨柱默默地补刀道：
    “跟你们讲这些，不是让你们无端猜测冯泽同志的，我们要学习这种无私的精神。”
    “茶余饭后的跟亲朋好友聊聊，身边就有这样的榜样是好事情，冯师傅下班儿后还要协助保卫科查岗嘞。”
    眾人的心中的压抑更加瓷实了，这吃不饱的时节，后厨大师傅们不拿，他们这些学徒怎么拿？
    “杨师傅，这是周宏的衣柜钥匙，就劳烦您跟他解释一下了。”
    杨师傅默默地將钥匙收好，没有追问那些食材去了哪里。
    他原本只是因为自家徒弟过於胆大妄为，临走之前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这样一出大戏，作为后厨的老傢伙，心中惊嘆何雨柱的狠辣。
    相较於后厨的热闹，宣传科里显得有些荒凉。
    “专心点儿，放电影片子的时候心要稳、手要准。”
    “娄家的事儿已经提了，你不用担心何雨柱，他入不了娄家的眼儿。”
    许伍德对许大茂进行著最后的培训，放电影听著简单，但是一门儿非常耗人心神的工作。
    任何细微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致电影带子的损坏。
    “听说傻柱昨天已经开始做招待餐了，您说这次人员调动，会不会有他？”
    许大茂的消息在一定程度上更加精准。
    毕竟许伍德关注的是厂里的大事儿，而许大茂只关心对头何雨柱的消息。
    “应该没有他，这次的调动范围涵盖了技术好、四九城无房的、未落户的......”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要叫他何雨柱，能避免很多麻烦的。”
    许伍德泄露了一些了解到的信息，充分展示了许大茂不知道的信息差。
    他的意思很简单，想让许大茂自己意识到生活的经营方向，怎奈他似乎高估了自家儿子。”
    最终只得到了许大茂一句沉闷的知道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许大茂问道：
    “这个放映员的职位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吧，比如考核前入职的人也参与竞爭。”
    “你以为放映员是以前街上的大白菜，想竞爭就竞爭，把心放到肚子里，各个关节都打点好了。”
    “顶多给你配两个扛机器的，到时候你可以教一下简单维护放映的技术，这维护修理放映器的技术可不能教出去。”
    许伍德怀揣著老父亲將要离开轧钢厂的心情，不厌其烦地叮嘱著：
    “你跟娄家姑娘见面儿的时候，也可以把咱们家的优势展现一下。”
    “诸如工作好、工资高、人品好、婚后不跟公婆一起过，最重要的是家世清白。”
    “有了相看的消息，提前练习一下，爭取一把拿下，最重要的是出去吃饭不能喝酒。”
    许大茂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自家老父亲的沉稳为什么只有在对外的时候才展现，在我面前就像一只苍蝇嗡嗡嗡......”
    心中万般不情愿，嘴上也得应和：
    “放心吧，只要娄家姑娘像你们说的那样好，我一定拿出真本事儿让你们看看。”
    “不就是娶个媳妇儿嘛，我肯定比何雨柱早成家。”
    豪情壮志还未抒发完毕，许父的巴掌先落在了脑袋上：
    “说了专心，电影带子被你拉的太紧了，次数一多，带子就废了。”
    轧钢厂的各个部门都在有序地谋划著名新老交替，对外招工的途径也是五八门。
    四九城第五中学的办公室：
    “你是我们学校高中部声音条件最好的学生，这儿有一份红星轧钢厂的入职介绍信......”

 第三十六章 ：足智善变

    “轧钢厂宣传科的广播员即將空缺，入职之前你先去拜访一下宣传科的周科长。”
    “他家的位置是洞洞街道、洞洞號院儿、洞洞家......”
    “拜访时，心意可以轻飘飘的，手里一定要沉甸甸的。”
    於海棠是一点就透的姑娘，老师掏心窝子的话语让她明白自己得到了多於常人的照顾。
    “谢谢老师，只是这样做的话，是不是会对您的工作造成不好的影响。”
    老师对於海棠眼中浓浓的感激非常满意，无私无畏地说道：
    “放心吧，我也是看你有实力才推荐的，这入职介绍信每个毕业生都有。”
    “些许区別，不用放在心上。”
    眼看於海棠好像墨跡地感谢上千句百句，老师也是及时制止道：
    “海棠同志你算是圆满毕业了，请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绪，让下一个同学进来吧。”
    “好！”
    於海棠知道她即將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整装后走出了这扇人生转折的门。
    继她之后，一个又一个怀揣著理想的少年郎们拿到了入职介绍信。
    “雨水同学，这里是一份纺厂的入职介绍信。”
    “从此刻起，你就是一名待入职的工人了，这两天就去报导吧。”
    何雨水一听纺厂就有点儿失望，四九城的几个纺厂离家的距离都不算近。
    她本能地希望工作的地方离家近点儿，上下班儿都会方便很多。
    “好的，谢谢老师。”
    轻轻地进入办公室，轻轻地离开，独特的经歷让何雨水有种独特的个性。
    这种个性决定了她跟人打交道时，隨时隨地保持著莫名地距离感。
    亦如她在四合院儿中，对各家各户的事儿都极少上心，不喜欢跟院儿里的人打交道。
    与学校分配的井然有序不同，轧钢厂附近的街道工作处迎来了大批的访客。
    “王主任，我听说轧钢厂招工了，这次你可要优先考虑我们院儿的老少爷们。”
    “小段儿你整天跟著主任在街道各院儿走动，也是最了解我们院儿的情况，帮帮忙......”
    诸如此类的话语，变著样的说给负责招工的人们。
    主旨只有一个：招工。
    街道的主任和工作人员也是及时的解释道：
    “诸位静一静，招工的名额有限，岗位包含扫厂区道路、搬运货物、后厨洗菜等。”
    “具体要求会儘快告知各家各户，你们先筛选一下，不要聚在街道的办公场所。”
    这些宣讲有效，但作用不大。
    想要家中宽裕一些的人们，自会竭尽所能地展现工作能力、卖弄家中悽惨。
    人群中总有一些头脑灵活的，他们在听过轧钢厂的招工要求后，已经想到了另闢蹊径的法子。
    “谁家的谁谁就是轧钢厂的，等他下班儿了去问问，说不定厂里的工人知道的內部消息更多。”
    打定了主意的他们，哪里会知道轧钢厂保卫科拍板儿通过了何雨柱的建议。
    今天的轧钢厂工人会在厂里磨嘰很久，尤其要提防背后捅过来的刀子......
    何雨柱混跡在下班儿潮流中十分的悠閒，整整一下午他都在后厨吃瓜的第一线。
    后厨的工人们绞尽脑汁儿消灭那些辛辛苦苦『节约』下来的食材。
    有些人將食材重新匯入食堂存货的大队伍，有些人生忍痛吞活剥梆硬的蔬菜。
    认清现实的有之，心存侥倖的也有之，就是不知道哪一位会成为冯泽选中的幸运儿。
    此时轧钢厂门口的冯泽正咬牙切齿地等待著工人下班儿的人潮。
    他此刻最想做的事儿就是揪出一个替死鬼代替他站岗，早点儿离开这个扎眼的位置。
    何雨柱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走来，嘴里的音调也是新鲜出炉：
    “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榜样冯泽大厨。”
    “他勇於证实猜想，提倡大家洁身自好，享受道德人生。”
    “他乐於奉献自己，为保卫科贡献一份儿力量，立志为轧钢厂揪出坏人。”
    “让我们给他呱唧呱唧。”
    说完还率先鼓起了掌，知道內情的和不明所以的工人们，也是跟著鼓起了掌。
    “都静一静，大家有序出厂，何雨柱你赶紧走，不要裹乱。”
    保卫科的几人，算是个別经歷过事件全程的人，自然知道何雨柱这是在伺机报復冯泽的无端举报。
    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以后能不招惹这个黑心肠的就不招惹。
    “好嘞，队长你辛苦了，冯泽你记得回去把厨房收拾了。”
    “那些活儿大家都不捨得帮你做，害怕影响你当榜样。”
    兵不血刃却又刀刀致命，何雨柱的凶残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后厨的眾人心里。
    伍新在何雨柱的身后一侧，沉敛的眼眸中迸发出学到了的光芒。
    “那个帽子歪了、鬍子邋遢的，左裤腿儿里有问题。”
    不待何雨柱离开，冯泽已经確定了自己的目標，毅然决然地进行了指正。
    那人沉著地跟隨眾人东张西望，意图寻找到冯泽口中帽子歪了的人。
    保卫科的青年们在锁定目標后就快步走来，幸得何雨柱提醒：
    “还看，说的就是你，主动承认错误，还能爭取保卫科的同志从轻处置。”
    哐当一声
    两片儿巴掌大小的弯曲铁片儿应声落地，那人也是光棍儿的很，一言不发等待处理。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
    开端之后的冯泽像是適应了一般，三下五除二地將后厨那几个心存侥倖的人，一一挑选出来。
    轧钢厂门口站岗的人员顿时多了起来，地上的零散碎片、破钉子、烂番薯等物品也多了起来。
    何雨柱心中报仇的畅快消散了，一缕感慨世道清苦的思绪幽然而生。
    摇头清灵后，在心中暗自告诫自己不要枉做闭眼的善人。
    不知何时，杨师傅已经来到何雨柱面前，只听他开口问道：
    “何师傅这是於心不忍了？”
    “没有，有因必有果，冯泽的报应就是我，回见了杨师傅。”
    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回答以及何雨柱的背影，让杨师傅都迷茫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他分明在何雨柱脸上看到了一丝於心不忍的怜悯，怎么转眼间就变了。
    於是乎，杨师傅心中的何雨柱多了一个善变的標籤......

 第三十七章 ：冷暖时刻

    深藏功与名的何雨柱在事后淡然离去，坐等明日后厨的八卦者们传来反馈。
    一路上暗自琢磨下一步的发展，纠结於先轮转財物还是想先轮转食材。
    他哪里知道在街道开出了人事关係的何雨水，已经在家中等待著將工作的喜讯告知。
    饶是何雨柱疾步如飞，也没能在阎埠贵守门儿之前赶回四合院儿。
    阎埠贵一见到何雨柱，就热情地招呼著：
    “柱子下班儿了，解成跟你说的的那个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是没有去我们学校见过真人儿，冉老师那真真儿的盘靚条顺儿，一看就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虽然你的条件差了点儿，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可以倒插门儿啊，反正她家就只有这个一个姑娘。”
    “以后你们要是两家合成一家儿了，也更热闹不是。”
    阎埠贵的嘴，忽悠人的鬼，言语间全是基於贪图何雨柱的自行车票，临时编造的撮合之言。
    “三大爷您就直说吧，对方给了你多少好处？”
    “还没见过一个老师上赶著要相看一个厨子的，况且我还不是后厨的大师傅。”
    “要是真有这好事儿，你肯定会先考虑阎解成，哪会轮得著给我介绍。”
    何雨柱的话给算盘精阎埠贵打开了新的思路，眼眸中的精光一闪一烁的，似乎在合计冉秋叶跟阎解成的可能性。
    “估计雨水在家饿惨了，回见了您嘞。”
    何雨柱果断的脚底儿抹油。
    阎埠贵的小脑袋瓜中各种信息在激烈的匯总，算盘是越打越滑溜，算盘珠子的碰撞也是越来越响亮。：
    “冉秋叶是老师，我也是老师，比何雨柱这个傻厨子更好沟通，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她家的条件好一些，但老阎家的成分更好一点儿。”
    “老阎家的人口多，以后兄弟姐妹间的帮衬也多。”
    “要是解成跟冉秋叶成嘍，白捡一个儿媳妇不说，等她买了车以后，也能时不常的临时借用一下。”
    何雨柱只负责轻轻地画个饼，阎埠贵就自动將简单的线条勾勒涂上了极致的色彩。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敢想。
    何家
    “哥你回来了，快看街道开的人事关係和入职介绍信，我被推荐到第二纺厂了。”
    “以后我也能工作挣钱了，唯一的不好就是离家太远了，你之前答应我的自行车是不是要兑现了。”
    果然，清冷的雨水难得激动的同时，也不忘唾手可得的自行车。
    “买，等吃完饭我就挨家挨户地去借钱，这点小事儿还难不倒我。”
    何雨柱深諳財不外漏的道理，也知道不合理的支出会为以后的生活埋下大大的隱患。
    雨水不禁疑惑道：
    “还要借钱，大哥你除了工作之外，还经常去给別人做宴席，手里就没有存点儿钱吗？”
    “买自行车也不是特別著急的事儿，我可以先办张公交车月票用著。”
    何雨柱欣慰之余，也是感慨鱼儿太单纯，这么简单就上鉤了。
    只见他脸上转换出悲天悯人的神情，慢慢诉说著：
    “我的傻妹妹，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钱。”
    “大院儿里的人情世故、婚丧嫁娶也不能落下嘍。”
    “一大爷常教导我们要关爱邻里，看到身边有受苦受难的人就帮一把。”
    “虽然我们家省下来的钱不多，但削微借点儿就够了。”
    “转眼间雨水也成了大姑娘了，知道心疼哥哥了，要不这次宝贵的机会就让给你吧。”
    標准儿的图穷匕见，何雨柱谆谆教诲道：
    “俗话说，借钱最见人心，你挨家挨户地走上一趟，也算是工作前的歷练了。”
    “不管借多借少都没关係，不够的那一部分，我自有办法凑够。”
    “不过有一点儿你要记住，但凡是跟你哭穷卖惨的，你要多看几眼他们的衣服、家具、碗筷等物件儿。”
    “这一趟走下来，你就是个合格的成年人了。”
    何雨水惊讶於事情的快速转变，她还没有从那些家常里短中挣脱出来，就被分派了任务。
    “可是......但是。”
    “不要可是，大哥相信你，不用但是，我们四合院儿里住的都是好人。”
    “去吧，晚饭多给你焐俩鸡蛋。”
    美食永远是最直接有效的诱惑，何雨水晕晕乎乎地被自家大哥『扫地出门』。
    何雨柱再次恢復到独处的状態，边做饭边分析记录金手指的作用：
    “动物被收进须弥空间会陷入沉寂，是嘎了吗？”
    意念一动，那块儿泡水饼乾、那碗炽热白开水和一只大公鸡，出现在何家的堂屋中。
    牛奶饼乾儿依旧没有质变，开水的热气液化成白烟儿挥散开来。
    那又鸟似是復生一般，逐渐鲜活了起来，在它即將支棱著站起来的时候又被收了起来。
    “暂时鑑定出须弥空间具有保鲜、保温、保存生命体徵的作用。”
    轻车熟路地准备好晚饭，却迟迟不见何雨水回来，何雨柱猜测她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前院西厢房
    阎家
    “这借钱带点儿息是很正常的事，就算是老易、老刘来了，都得照规矩办事儿。”
    “雨水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那是一个人挣钱六个人，解成的工资一点儿也不稳定。”
    “要是谁家实在过不下去，出现眼见得要嘎了的情况，无息就无息了。”
    “可你这借钱买自行车就另当別论了。”
    何雨水一路从后院儿借到了前院儿，拢共借出来九块八毛两分，还不够买个车軲轆的。
    阎埠贵倒是一开口就能借给她二十块，但需要承担一分半的息。
    借钱有息也算是常事儿，怎奈雨水未经世事磨礪，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
    只听道阎埠贵继续劝解：
    “区区二十块钱，你哥休息的时候给別人做几次宴席就有了。”
    “有了自行车就不用钱乘坐公交车了，这生活是吃不穷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更何况这是院儿里第一辆新自行车，多给你家长面儿。”
    阎埠贵劝说的同时，心中也冒出了新的盘算......

 第三十八章 ：噼里啪啦

    “三大爷不愧是三大爷，这算盘声我在中院儿都听到了。”
    人未至声先来，何雨柱在阎家门外听到了经典的言论时，忍不住发出讚嘆。
    阎埠贵神色一正，开门相迎道：
    “柱子你来了，怎么让雨水一个姑娘家家的出来借钱，这可得说你几句了。”
    何雨柱才不想听阎老抠的长篇大论，连忙打断道：
    “让我来猜一猜，三大爷家有余钱儿，但不多。”
    “这钱可以借，不过得加点儿息，雨水拿不定主意借不借，对吧。”
    屋里的几人很是惊讶，这何雨柱在磕了脑袋之后真的变聪明了，已经会推理了。
    “三大爷接下来是不是要劝我辛苦点儿，休假的时候多帮人做宴席？”
    阎埠贵不服输的文人劲头上来了，只听他开口说道：
    “这下柱子你猜错了，我想告诉你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既不用你借钱，又能让雨水买自行车。”
    “你只要愿意將另外一张自行车票出手，说不定给雨水买车后，还能剩点儿钱以备不时之需。”
    原来阎埠贵看到雨水挨家挨户地借钱，又打起了另外一张自行车票的主意。
    何雨柱感觉雨水的借钱之旅差不多该结束了，於是婉拒道：
    “三大爷的建议是极好的，也让我想起来一个人需要买自行车，明天我就去问问。”
    “既然问题解决了，雨水你还愣著干什么，回家吃饭了。”
    阎埠贵急了，这倒手自行车票的事儿要是没半成，他最近几天都会觉得亏得慌。
    “柱子你等等，我刚好有个朋友想买自行车票，与其卖给外人，不如卖给我的朋友，你说呢？”
    “三大爷你还是先问问他出什么价，先说好不是卖自行车票，是我送给他一张票，他接济接济我的生活。”
    “买根黄瓜还要货比三家，三大爷肯定会帮忙抬抬价，您说对吧。”
    “別送了，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
    何雨柱虽然不確定阎埠贵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总归离不开赚差价、借献佛等目的。
    再次直面人情冷暖的雨水愣愣地跟著自家大哥回家，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哥，这是借来的钱。”
    何雨水不解地看著对面拒绝的大手，何雨柱脸上浮现出一丝温和地说道：
    “你拿著吧，钱不是重点，刚才的经歷才是。”
    “那些清贫处境里还愿意帮你一把的，不管是出於邻里的礼貌，还是余存的良善，你都要记在心里。”
    “先吃饭，吃过饭后给我讲讲都有谁愿意伸手帮忙。”
    “好。”
    预定了饭后閒聊的何家兄妹不知道的是，他们此时也是別人谈论中的主角儿。
    娄家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跟你讲的，听明白没有？”
    “要是听明白了就拿个主意，看看哪一种方法更好。”
    娄半城头疼地看著平时温婉可人的娄夫人，无奈地开口道：
    “我的夫人你休息一下，听我跟你讲。”
    “你说的这几种方法都不適合晓娥用，欲成大事者必须要谋定而后动，尤其是对待何雨柱这种小狐狸。”
    “已经从轧钢厂、街道、四合院等方面了解过他的信息，我们要做的就是沉住气。”
    “看他怎样处理那些小黄鱼，做我娄家的女婿要有点儿本事吧。”
    眼看娄夫人审视的目光紧追不放，娄半城也只能將备用方案合盘托出：
    “师父曾经教导过，不能將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在晓娥的人生大事儿上依然如此，该想看的就相看，万一遇到更好的，也未尝不可。”
    “许家那个提议也可以接受，让晓娥跟那个叫许大茂的见面聊一聊，再去四合院儿转一圈儿......”
    娄半城话还没说完，床铺上空的光线已经被遮盖，娄夫人居高临下地审视著他。
    “让晓娥去转一圈才是重点儿，听我说完再动手可好？”
    “有竞爭才会有更多动力，以晓娥招人喜欢的性格，吸引一个何雨柱还是可以的。”
    “只是夫人要考虑到一点儿，何雨柱这个小狐狸不是好对付的。”
    娄夫人得到了满意的建议，用一副智珠在握的姿態俯视娄半城：
    “你当年也不好对付，不还是掉进了无底洞，门锁了吗？”
    “锁了。”
    窸窸窣窣之间，轻纱落地的声音诉说了前言，夫唱妇隨的合唱在这方小天地间如火如荼地吟唱......
    娄半城的夜，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热烈的氛围不亚於今晚的轧钢厂大门口。
    “你走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剩下的手续明天下班儿的时候我找人带给你。”
    褚志杰无奈地看著惹了眾怒的冯泽，他没想到工作调动前还有这一劫，幸好已经將最有价值的好酒带走了。
    “褚师傅，这次是我大意了，那何雨柱可真不是人，后厨那一群人就差手撕了我。”
    “不过我也不让您难做，后厨的卫生已经打扫好了。”
    褚志杰回头看了一眼厂门口受到波及后自发站岗的工人们，直接落井下石道：
    “冯泽你是不是忘了那一些被你得罪的工人们，赶快家去。”
    “要是有其他的落脚地儿躲上两天最好，安全地將各种调任的手续办完后，早日离开四九城。”
    冯泽明显会错了意，感动的一塌糊涂，对著褚志杰表著忠心：
    “褚师傅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等到了新的厂区我一定给你寄信，工作稳定后有时间常联繫。”
    “快走吧。”
    褚志杰即使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能儘快送走他，用来消除眾人的怒火。
    更何况后厨的衣柜中还有一批『节约』下来的罐头没来得及拿回家，得连夜处理掉才好。
    轧钢厂门口的那些卫士中，有几个头脑灵活、眼光锐利的傢伙，已经在跟保卫科道別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街道上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谁啊，我要求公平对决。”
    “我爹是冯渊！你们敢不敢报上名来。”
    “各位好汉下手轻点儿，我知道错了，要財都在家里，要涩我没有啊。”
    人群中总有那么一位机智的，他捏著嗓子喊道：
    “给我狠狠地打......”

 第三十九章 ：陈年往事

    有的人走在挨揍的路上，而有的人走在落埋怨的路上。
    中院儿易家
    “看来雨水把话传到了，今天叫你们兄妹来，是有一件事儿到了坦白的时候了。”
    “转眼就是十年，柱子的工作终於稳定了，雨水也要开始工作了。”
    易中海一副缅怀过去、讚扬现在的模样，颇为感慨地说道：
    “今天雨水来借钱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你们兄妹俩是真到了钱不凑手的地步。”
    “说些你们兄妹不想听的事儿，何大清这些年一直有寄信寄钱回来，也算是尽了一份儿心。”
    何雨柱露出恍然的神情，虽然不知道原轨跡中一大爷是如何跟何家坦白的，但他今天见到了另外一种答案。
    何雨水的神情则是惊讶、愕然，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一大爷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疑问过后就是质责：
    “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以为寄点钱儿就没有亏欠、就没有过错了吗？”
    “他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知不知道我在学校都被別人怎么说......”
    一连串的质问，让何雨水把积攒多年的怨气发泄了出来。
    父亲何大清跟白寡妇跑路的事儿，在她的成长道路上一直是根扎在心中的刺儿。
    那些同龄人的嘲笑、非同龄人的各种猜测，都是她生活路上苦涩的调料。
    身边的何雨柱神情淡然、不置一词，安安静静地看易中海如何洗白何大清。
    “雨水你说说就过去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易中海刚劝一句，何雨柱就有话要说了：
    “一大爷，这句话我听说书先生说过，是说父母为儿女办事的出发点总是好的，而不是说父母总是对的。”
    “雨水也长大了，这看对错的事儿，还是要看別人干了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
    “嘴上说的再好，做起那伤害別人的事儿也狠著呢！”
    一大爷愣神了三秒，有点儿不可置信的看著何雨柱，隨后补充道：
    “我这也不是为何大清开脱，是想让你们少点儿怨恨，我们还是说说这信和钱的事儿。”
    又拉又打是易中海的拿手好戏，既然不能一次性將何大清洗白，那就迂迴一下，多洗几次。
    “之所以一直没有交给你俩，一是雨水太小，谈论何大清的事儿会让你们更加怨恨他。”
    “二是柱子之前大手大脚的，我跟你一大妈想著你们真到了用钱的时候再拿出来，这次雨水要买自行车就刚好。”
    道德天尊的称號可不是盖的，每句话都体现著做事儿的周全，稳稳地站在至高点上。
    “每一笔钱在信的最后都有记录，有的时候多有的时候少，拢共七百零三块。”
    “今天就借著雨水毕业要工作了，把钱交到你们俩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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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掏出了准备好的一沓钱，示意何雨柱收下，哪知何雨柱说话了：
    “这信和钱都该让雨水收，何大清跑路的时候我已经在餐馆做学徒了。”
    “想来他一定认为我已经能够餬口了，这笔钱是要用来养家的。”
    “雨水你来接这钱和信。”
    易中海感觉自己要好好教育一下这疑似开了窍的何雨柱：
    “柱子你说什么呢，何大清他就算是做了糊涂事儿，但也是你们的爹。”
    “你要给雨水做个榜样把这钱和信收了，有空的时候也去信一份，雨水工作这喜事儿还是要告知一下的。”
    懒的爭辩的何雨柱接过钱和信，梗著脖子说道：
    “这告知的事儿还是劳烦一大爷你来做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打从他跟白寡妇跑了以后，跟我就没了关係。”
    “明天早上雨水你去我枕头底下拿这个月的生活费。”
    “一大爷你跟雨水慢慢儿聊，我得早点睡了，厂里最近忙得很。”
    转身离开之前，还將信件儿全部放在了懵逼的雨水手里。
    削微有点儿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何雨柱已经无心细听。
    这种听人嘮叨的罪，当然是要留给他亲爱的妹妹。
    此间事了，不知要承受易中海嘮叨多久的何雨水也没在回正房打扰，自是一夜无话。
    清晨的脚步总是如约而至，何雨柱开启了新一天的轮转。
    “轮转钱財，类型选为一生二。”
    “宿主钱財分为小黄鱼、票据、金钱......確认是否轮转？”
    “確认。”
    “一生二开始轮转。”
    下一刻何雨柱的所有钱財开始翻倍，他也算是补全了昨天购物销出去的小黄鱼。
    同时也再次確认了一生二的轮转类型似乎没有次数限制。
    何雨柱很是大方的在枕头下放了五十块钱，继而向著轧钢厂而去。
    即使身怀巨款依然甘做牛马，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不上班儿就没有合理的收入来源，何雨柱也是无奈。
    “何师傅早，昨天的厂门口可是真热闹，倒班儿时候的场景你是没看到......”
    得益於后厨那帮碎嘴子的宣传，轧钢厂已经有一部分人吃到了真『瓜』。
    最为消息异常灵通的门岗，自然知道何雨柱才是那个狠人，他更是见证了冯泽的跑路。
    何雨柱意念一动怀里的口袋就有了烟和火柴，熟练地撕开包装在手背上一磕，齐头並进出来了两根。
    “那也比不上你早，晚班儿那兄弟已经回了吗，来一根儿。”
    门岗脸上的笑容更加真挚了，有烟和火开道儿，两人的关係迅速拉近。
    閒聊的时间虽然很短，但门岗非常贴心地向何雨柱透露了冯泽在褚志杰的帮助下连夜离开的事儿。
    人情社会的含金量，还在持续上升。
    “何师傅早。”
    “早。”
    “柱子哥你来了，我到底是应该让你赔偿，还是应该感谢你一番呢？”
    周宏的言语里情绪复杂，见到哥们的高兴算是基调，衣柜里的储备没了是无奈，躲过了清查是庆幸。
    何雨柱淡淡地回覆：
    “谢倒是不必了，有时间多练练厨艺。”
    “到了能给人做宴席的水平，你就不惦记著那点儿东西了。”
    “到了新的地方更要注意这些小事儿，免得被人针对......”

 第四十章 ：潮落风起

    面对何雨柱的劝诫，周宏有了新的话题：
    “你说的对，只是没想到仅仅是休息了一天，就错过了那么多好戏。”
    “等冯泽来了，我一定好好地懟呛他一顿。”
    “师父给我制定了新的训练计划，有切墩儿、配菜，还有......”
    何雨柱感慨杨师傅对周宏的用心，仅仅因为两人调岗的地方不一样就专门改善教徒计划。
    一时之间有点儿怀念u型存储器里的那些老师，同时也勾起了原身对师父的记忆。
    “柱子哥你想什么呢，愣了都！”
    某人被打断了思路，只在脑海里重温了亿点点姿势，用卫生眼斜了一眼周宏说道：
    “冯泽昨天办了手续已经溜了，褚大师傅帮的忙，快干活吧。”
    进入工作状態的何雨柱拋下了呆愣在原地的周宏，再一次让后厨眾人见识了新星冉冉升起的强势。
    “何师傅的刀工真了不得，乾净利落。”
    “不仅基本功扎实，菜炒的也好，我是比不过了。”
    “我说冯老三，你不会以为后厨的几把好手都被调动了，就轮到你做大厨了吧。”
    “想想不可以啊，带龙的凳子还轮流坐嘞，干你的活吧。”
    “臥糙，算这小子跑的快。”
    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何雨柱身边的周宏吸引，原来是心中幻想了八百种姿势奚落冯泽的周宏，呆愣后的爆发。
    “周宏你给我滚过来干活，別耽误大家功夫。”
    杨师傅的镇压和后厨门口褚志杰的出现，终於让后厨再次进入了专心干活的状態。
    备饭、放饭、打饭，到最后处理残羹剩饭，是食堂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流程。
    当后厨的工人们吃上饭的时候，食堂王主任带著五六个男男女女走进了后厨。
    “各位后厨的师傅们辛苦了，你们吃著不用停，我宣布一件事儿。”
    “这几个是分给后厨的学徒，你们在调动之前先教一教，也算是给我们轧钢厂留个苗子。”
    “事先说好，这教不好可是很丟人的事儿，褚师傅你带个头先挑。”
    何雨柱放下的碗筷再次拿起，既然王主任划定挑选新人的师师傅里没有他，专心乾饭才是正事儿。
    褚志杰抬眼扫了扫新进的后厨学徒，指著一个水灵灵中略带傲娇的姑娘说道：
    “那就教你吧，你可以叫我褚师傅，也可以叫一声师父。”
    “保管在调走之前把所有的本事都教一遍儿。”
    “师父。”
    后厨其他被调动的师傅们都在心中暗骂一声褚老贼，专挑好教导的来选。
    在这调走的关头挑徒弟跟平时收徒弟可不一样，要的是看得到的水平。
    正如王主任说的那般，教不出来就会丟了面子。
    但一个娇弱的姑娘就不一样了，能把菜切好就算完成任务了，抡锅抡大勺也得有那把子力气不是。
    “很好，刘嵐你就跟褚师傅学习了。”
    王主任的拍板儿，引来了何雨柱的关注。
    他没想到刘嵐是这时候进轧钢厂的，更没想到刘嵐年轻时如此水灵。
    再次將原身长得丑的过错，归结於职业的选择。
    后厨的选人不会因为何雨柱的胡思乱想而结束，直到关键信息的触发才让何雨柱收起了分心。
    “师父你可以叫我小胖儿，我一定跟师父好好学。”
    这声音諂媚中带著莫名的崇拜，软糯中带著十足的恭维，差点儿让周宏出言讥讽后厨又出现了一个冯泽般的人物。
    何雨柱心想：
    “刘嵐、小胖儿都出现了，那马华也该在吧，那自己也要是不是掺和一脚？”
    等啊等，外婆桥都睡著了也没等到马华的出现，倒是王主任格式化的总结听了一大堆。
    “何师傅跟我来一趟，其他人该干嘛干嘛。”
    谁也不知道意外在何时会到来，就像何雨柱也没料到王主任最后竟然点名让自己跟他走一趟。
    隨之选徒的落幕，后厨再一次分成了三五成群的小团体，絮絮叨叨著厂区的八卦。
    “何师傅知道单独叫你出来是为了什么吗？”
    “这哪能猜得到。”
    隨著呲啦的声响，王主任接过的老刀烟被点著，何雨柱也是陪了一根儿。
    “呼，这几个学徒有能力的可以重用，没能力的就將就著放个干活的位置，把人看好就成。”
    “他们是第一批入职后厨的学徒，说不得还会有人中途离开。”
    何雨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王主任这算是告诉他第一批学徒身后都有举荐的人，不要瞎得罪。
    但是该装糊涂的时候一定要表演到位：
    “主任放心，只要有我一锅菜做，就有他们一筐菜洗。”
    “对了，我刚好有个事儿要找您。”
    “后厨现在有这么多人，中午忙完午饭后，我是不是可以削微的早走一会儿。”
    食堂里人才更替的时期，越是將把柄送出去，越能让主任放心。
    “原则上是不可以的，你要是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儿，可以考虑。”
    “这不是前几天救人......”
    何雨柱將救人的事儿说给王主任听，以脑袋时不时晕眩做为更有效利用时间的理由。
    “这件事儿倒是有所耳闻，后勤李主任刚过问了一次。”
    “这样也好，趁著他们还在，不耽误正常工作的情况下多休养一下。”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好，以后的后厨还指著你来挑起担子......”
    王主任无意中透露出李怀德的关注，何雨柱再一次感谢褚志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医生说休养几天就好，给主任你添麻烦了。”
    “你小子好好干就成，回去吧，记得好好养伤。”
    “好嘞。”
    后厨的閒人们再一次猜测何雨柱会成为灶房的扛把子，而新进学徒们正在接受各自师父的薰陶。
    “刘嵐你刚来后厨，要明白的第一点儿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係处理。”
    “昨天就有一个大厨没有处理好关係，连夜托人办了手续离开了轧钢厂。”
    刘嵐没想到，入职第一天就有劲爆的八卦可以听，惊讶地发问：
    “师父你说的是谁？”
    “难道他是得罪了王主任，才需要连夜离开吗？”
    褚志杰眼中精光一闪，故作解惑道：
    “不要乱猜，事情是这样的......”

 第四十一章 ：议论纷纷

    隨著褚志杰的『夸讚』，何雨柱的后厨的形状愈发奇形怪状，刘嵐心中的成见也越来越深。
    只是这褚大师傅尚未了解自己这便宜徒弟，是个记性差、爱听八卦、爱传的閒言的主儿。
    返回后厨的何雨柱还未来地及说话，轧钢厂的广播便响了起来。
    “咳咳。”
    “亲爱的工友们大家好，很荣幸为大家播放一则工友的感人事跡，弘扬乐於助人的奉献精神。”
    “让我们先了解一下食堂师父何雨柱的生平，他被人亲切地称呼为傻柱。”
    “甘於做乐於助人的傻子，不顾自身安危出手救人，据说在住院时被下了几次病危通知......”
    一段煽情又略带夸张的表扬后，开始宣布厂里的决定：
    “对於何雨柱同志的优良品德我厂特广播表扬一次，鑑於技能考核將近，奖励將於后续一併发放。”
    听到这里的何雨柱都蚌埠住了，合著全玩儿嘴皮子，真材实料的奖励弄了个滯后发放。
    这么罕见的方法，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导用脚指头想出来的法子。
    其余眾人的纷杂想法並不影响广播的进行：
    “工人朋友们，何雨柱同志用自己的脑袋詮释了什么是乐於助人、什么是奉献、什么是善良。”
    “让我们以何雨柱同志为榜样，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本次广播到此为止，你们新的朋友於海棠为您播报。”
    新鲜的广播稿带来了新的体验，一直之间分不清何雨柱跟於海棠哪一个受到轧钢厂工人的热议。
    “听到了吧，傻柱这次的英雄事跡算是白忙活了，奖励跟技能考核放一起是什么事儿啊。”
    “这可说不定，万一厂里对好人好事儿的奖励很丰厚呢？”
    “嘁，话都是分两面儿的，丰厚中带了多少水分谁知道。”
    “要我说，你们就不能把目光聚集在新来的广播员身上吗，这声音真甜，也不知道人长的咋样!”
    每个人都能在同一件事儿上，找到不同的关注点和不同的乐子。
    四合院儿里那些知道详情的人，也把何雨柱得到『巨额』报酬的事儿进行了宣扬。
    主打一个，眼睛一红红一院儿，眼睛再红红一厂。
    此时后厨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何雨柱身上，也终於给了何雨柱发言的机会：
    “该忙的忙起来啊，我就是顺手救了个人，没想到能被宣传。”
    “刚才王主任也询问过了，还说我把活干完以后，在大师傅们没调走之前可以多休息休息。”
    “一个灶房不说两家话，你们有眼红的去找王主任，活儿我是不会少做的。”
    眼看何雨柱又开始切起了中午要用的食材，眾人也是调笑道：
    “这都全场广播表扬了，谁还会眼红，何师傅多虑了。”
    “就是就是，我们就不是那样的人。”
    周宏在人群中总是显眼包一类的存在，大步走到何雨柱的身边。
    眼睛直溜溜地盯著何雨柱的脑袋研究，並不时发出感慨：
    “你这脑袋是真硬，我咋没看出来伤痕啊。”
    “柱子哥不讲讲，撞了脑袋后有什么感觉，医生下病危通知单的时候你知道吗？”
    眾人也是支棱著耳朵，想做八卦前沿的第一批，得到的却是杨师傅训诫徒弟的话：
    “周宏你这小崽子，还有几天就要调任了，到了新厂区做不出拿手的饭菜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眾所周知，资歷越深的厨子，见识多了以后这懟人的话语也是异常丰富，更何况身兼一个师父的名分。
    劈头盖脸的训诫，不仅让周宏噤若寒蝉，也让后厨渴望吃瓜的眾人安静地低头做事儿。
    哐哐切菜的何雨柱此时正在分心思索刚才的广播內容：
    按道理来说，上次完美地做出招待餐和这次乐於助人的事跡，足够厂里给予一次奖励。
    奖励没有发放的原因无非就那几种：
    可能是受到了人员调动的影响，还可能是某道关卡出了问题，亦或是真如广播中所说的奖励滯后。
    还有那新的广播员於海棠叶，许大茂那个活跃的人除了正剧中跟於海棠的交集外，就没有其他的故事吗？
    噠噠噠的切菜声停了，何雨柱的思索也断了，原来是一大盆土豆已经变成土豆丝儿......
    打好了算盘儿想要早走一会儿的何雨柱，还是坚持在打饭窗口忙活完才吃饭离去。
    期间也是遭遇了工人们的好奇追问，但在何雨柱极快的打饭速度下，愣是堵住了眾人的嘴。
    正如那句话，你若强大自有大儒为你辩经，那些知道內慕的人成了新的关注焦点儿。
    “何师傅这就要走了，你真是太客气了。”
    “听主任的话，早干完活儿早休息。”
    “慢走，路上注意完全。”
    “好嘞，回见。”
    轧钢厂门卫处，手持点燃香菸的守门人美滋滋地跟何雨柱道別。
    走在路上的何雨柱还不知道。
    除了厂里的议论他的人越来越多，四合院儿中的各家各户也是对何家掀起了新一轮的议论。
    此时的贾张氏就像是喝了两斤老陈醋一般：
    “这院儿里生活最好的还得是何家兄妹，这昨个儿晚上借的钱，一大早就还清了。”
    “不仅如此，还得了大几百，老贾走的那会儿才得了多少补偿。”
    原来是易中海从不做亏本儿买卖，何大清这些年寄来的钱既然已经被还了，那就要还得有效果。
    广而告之，既能彰显他一大爷办事儿可靠，也能凸显出他对何家兄妹的关爱。
    附和贾张氏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以三大妈为最：
    “贾嫂子说的在理儿，看看何家以后两个在岗职工要过的日子，再看看我家老阎一个人养家的日子。”
    “这根本就没法儿比，柱子之前还说要想办法儿凑出来买两辆自行车的钱，这下直接到位了。”
    即使是羡慕嫉妒別人的生活过得好，也不忘掺杂自家日子艰难的卖惨。
    閒聊的大妈们除了討论何大清寄来的钱財，更是有人自觉地给易中海脸上增添荣光：
    “要说这一大爷也是真局气，说把钱给柱子就全给了，一点儿没昧下。”
    “那可不，我家老易做事儿向来靠谱......”

 第四十二章 ：拜访师父

    眾人口中的焦点对象何雨柱，此时已经来到了四九城的百货商场。
    一如后世的商场模样，箇中区別在於没有种类繁杂的商品、便捷的电梯等。
    但该有的东西还是一应俱全的，朴实的货架上都是日常所需的生活必需品。
    所谓的奢侈品大抵就数自行车、手錶、钟錶、收音机、缝纫机等售卖区。
    提溜著两个大麻袋的何雨柱在各类生活必需品的区域一通令人瞠目结舌的购买，惊得售货员连连询问。
    听到何雨柱是轧钢厂后厨的师傅，以及其中一大部分是帮人购买后，才打消了眼中的审视。
    何雨柱用一根麻绳將两个近乎满满当当的麻袋绑了起来，身前身后各一个地扛在了肩膀上。
    这样的模样自然是习吸引了百货商场的诸多客人，也引来了不少关於体魄的议论：
    “今天算是见到了书中肩可扛山的模板，这男人的力气真大。”
    “不仅力气大，买的东西也多，我猜他这是筹备结婚要用的东西。”
    “这你可猜错了，我刚才听到售货员跟他的对话，有很多是帮亲朋好友买的。”
    “快看，他去四大件儿的区域了。”
    商场中放置四大件儿的区域也有不少人在悠悠地一饱眼福，但像何雨柱这样肩扛大包的却是独一份儿。
    “售货员同志，我要一辆二八大槓，这是钱和票。”
    没有问价、討价、还价的过程，相同的自行车摆放在一块儿，已然有个小纸片儿上標明了价格。
    显然售货员们已经吃够了回答问价的苦头儿，已经將价格標誌了出来。
    毫无疑问的，何雨柱再次被售货员毛毛的眼神儿巡视了一番。
    “稍等。”
    票要核验，钱財也要一张一张地核对，主打一个钱货当面两清。
    在这个二八大槓可以传承的年代，卖过后的质量问题几乎不存在。
    即使是哪天不小心弄坏了，人们只会怀疑是自己的使用方法当，而不会反过头来纠结製造商的品质。
    “鐺，鐺鐺。”
    “啪。”
    一辆带著独特钢印的二八大槓新鲜出炉，何雨柱在拿到自行车前也收穫了一张带有百货商场印章的购车凭证。
    关注著何雨柱的人群中再次传来议论：
    “真的买了，这汉子看著穿的不咋样，没想到这么有实力。”
    “看著別人买车，更加坚定了我也能买车的信心，回去后要努力在技能考核上取得好成绩。”
    酸溜溜的嫉妒出奇的很少，別人的美好生活就像是他们生活中的养料，更加坚信自己也能过上美好生活。
    “铃，铃铃。”
    近乎是每一个买了新车的下意识习惯，最先试试自行车的铃鐺好不好用。
    二八大槓清亮的声音和结实的横樑让何雨柱很是满意。
    左肩上扛著的麻袋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地，右手推著自行车就走，犹如一只傲娇的八爪鱼过街。
    走出百货大楼后，结口处担在横樑上的麻袋，尾部又被用绳子拉伸固定在横樑上。
    当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后，犹如蹬腿儿的上方横了一个对称的帐篷，完全不耽误骑行。
    循著记忆中的方位，在途径一片儿荒地之时，何雨柱將麻袋解绑收入须弥空间，背上也是多了一包行囊。
    穿街走巷，来到一处三进的四合院儿，何雨柱拎起自行车走向了后院儿。
    一路上的也是有问必答：
    “小同志你好，这是找哪位？”
    “我找后院的田福堂师傅，没走错吧。”
    “没有，敢问有什么事儿吗？”
    “閒来没事儿，来看看师父。”
    “原来是徒弟来看师父，真好。”
    从大院儿眾人探究、讚嘆的眼神儿来中，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崭新的二八大槓和背上的包裹吸引。
    热心肠的邻里不在少数，已经有小孩儿在家长的示意下跑去了田福堂家中报信儿。
    “田婶子你家来人了，骑著自行车来的嘞。”
    “来了，再嚎我就打你哦。”
    稚嫩的回答声在门后响起，帘子掀开后走出一个清瘦中带著傲娇的小姑娘。
    “你家真有客人来了，红你就跟我和好吧。”
    “麻溜地......”
    “好嘞。”
    送信儿的小娃子显然已经多次应对这样的场景，主打一个听话照做。
    前脚儿收到报信儿的田红，后脚儿就看到了拎车前来的何雨柱。
    “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啊，你把我放下来。”
    放下自行车的何雨柱，一手拎起了虎里虎气的田红，向著屋子里走去：
    “几年不见，小傢伙竟然不认识我了。”
    “快放我下来，不放我就打你哦。”
    “唔。”
    田红被一块儿果堵住了嘴巴，何雨柱也是迎面看到了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
    “师娘，我来了。”
    “柱子！看来这是消气了，快坐快坐。”
    “小你也是，连你柱子哥也不认识了。”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这是怕你师父没消气吗？”
    语气中的惊喜是不加掩饰的，田小迷茫的小眼神儿慢慢清澈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不怪我，跟以前长得不像了。”
    “小傢伙你都长大了一截儿，我当然也会长大。”
    “师娘你歇歇，我来了哪能让你忙活。”
    “安稳地坐著，师娘给你包饺子。”
    何雨柱知道自家师娘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於是在小红惊愕的眼神儿中拿出一件又一件的礼物。
    田红也是发出一声声惊呼：
    “鸡蛋、罐头、饼乾儿、！”
    “柱子哥你真是太好了，以后要常来，我跟你说......”
    小红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儿也不自觉地瞄向屋外的灶房，机灵中带著十足的狡黠。
    何雨柱听著小傢伙嘴里越来越胆怯的恶状，心中也是感慨：
    “看来人精一样的小傢伙，也是被师娘治的服服帖帖的，告状的气势都跟师父一模一样。”
    “在师父没回来之前来拜访，绝对是最正確的选择。”
    院子中来不少喜欢凑热闹的邻里都来打探消息：
    “素娥我问你，这又是你家老田的哪个徒弟，看著眼生。”
    “你看看这新嘎嘎的自行车，再看看那背来鼓囊囊的包裹，这徒弟有相看的人家吗......”

 第四十三章 ：有师福堂

    八卦的邻居在看到田师母和面盆中的小麦麵粉时，惊呼出声：
    “话说田嫂子你竟然用小麦麵粉和面，我们家不到过年就没见过白面做的饃饃、麵条。”
    “今天来的这徒弟是个什么来头，要不把俺家的侄女儿介绍给他吧。”、
    忙活的李素娥满脸慈爱的说道：
    “別打这注意了，柱子的心气儿高著嘞，你那炮仗脾气的侄女儿就算了吧。”
    “柱子要不是这脾气过於耿直，老田哪捨得让他去轧钢厂上班儿。”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何雨柱也是带著田红走出了后院儿正屋，对著李素娥说道：
    “师娘，我带红出去转一圈儿，小傢伙儿想试试自行车兜风的感觉。”
    “娘，这是柱子哥说买了新车，一定要带我去转转，这叫那盛什么难却来著。”
    田红也是按照她让何雨柱教的说辞开始了糊弄大法，惹来李素娥一记白眼：
    “盛情难却，好好学习是一点儿也不见效，这歪脑筋是一动一个准儿。”
    “柱子你也別惯著她，带著溜达一下就可以了，你师父一会儿就回来了。”
    院里的眾人已经用热切的眼神儿看了一遍又一遍，小朋友们都是羡慕的看著田红。
    “好嘞，师娘你就放心吧，各位婶子也放心好了，不会跑远的。”
    何雨柱清楚这带小朋友在附近玩的事儿，一定会吸引院里那些眼巴巴的小朋友，也是提前打著招呼。
    “这有啥不放心的，愣子他们每天在巷子里疯跑都没事儿。”
    “去吧去吧。”
    小朋友们的欢呼也是震彻整个大院儿，一个个跟著何雨柱的车尾向院儿外跑去。
    带娃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何雨柱凭藉一把果就收拢了今日小朋友的心。
    “何大哥真好，你要是天天来就更好了，这样我们每天都能吃到果。”
    “二愣子你是真贪心，我就只想让何大哥带我坐一趟车。”
    “你想坐车更贪心，也不问问红愿意不愿意。”
    “你们再吵吵，我就打你哦。”
    田红感受过在自行车上兜风的快乐，自然更不捨得让其他小朋友来爭抢她的福利。
    “柱子哥快看，我爹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拎的饭盒里有什么菜。”
    面色红润有光泽的田福堂晃晃悠悠地拎著一个铝製饭盒回来了，哼著快乐的小曲儿直到近前看到何雨柱。
    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滯，似是不確定的多看了两眼。
    “师父你还要看多久，师娘在家做了饺子。”
    “爹爹，柱子哥今天骑车带我兜风了，你也买辆自行车，天天带我转一转。”
    听闻有饺子吃和女儿对何雨柱的称呼，田福堂悬著的心终於嘎了，没好气的说：
    “瞧瞧这是谁家的好徒弟，不是赌气说再也不来看我了吗？”
    “今儿个是哪阵儿妖风把你吹过来了，轧钢厂倒闭了吗？”
    何雨柱自知道削微理亏，不过还是嘴硬道：
    “当初还不是师父你堵不住餐馆主事儿的嘴，他才挨揍的，算下来也不怨我。”
    “您应该庆幸我当时没来跟师娘告状，才有了这么长时间的好日子。”
    田福堂没想到何雨柱还会翻旧帐，无奈地打断了他的絮叨：
    “你还委屈上了，就因著你转去轧钢厂工作的事儿，我没少被你师娘数落。”
    “今天来把我家红惯坏了，你让我去哪里找一张自行车票，赶紧给我滚回去。”
    何雨柱答应的飞快，留下了一句足以让田福堂加速走回去的话：
    “好嘞，先带著红去跟师娘说说你数落我，师父你也走快点儿吧。”
    看著自行车背影的田福堂无语凝噎，这倒霉徒弟来给他添堵来了。
    因为何雨柱的拜访，今天这座三进四合院儿的各家各户都把做饭的进程往前提了提。
    田家的饺子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热腾腾的白胖子蘸上红艷艷的辣椒醋汁儿，是那样的鲜美可口。
    嘴上怨言颇多的田福堂也是难得地拿出了珍藏的好酒招待何雨柱，顺带让他自己过过嘴癮。
    “少喝点儿，柱子你也估摸著自己的量，喝多了不好骑车。”
    师娘的关心自然引来了田福堂哀怨的眼神儿，反得到了一记白眼儿绝杀。
    想要寻求帮助的田福堂，只看到了自家小袄埋头乾饭的小脑袋。
    “听媳妇儿，我吃好了。”
    “柱子今天来，是有事儿吧。”
    田福堂看著好久不见的徒弟，只能依稀看到过去的影子，隱隱觉得何雨柱已经有了莫大的变化。
    “能有什么事儿，就是想师娘做的饺子了，师父这是不欢迎吗？”
    “呸，有事儿就说事儿，少跟我玩肠子。”
    “老田注意你的態度，护不住自己徒弟，还不让柱子气消了来看我，你想干什么......”
    “我没，不是，我这是关心柱子有没有遇到什么难事儿。”
    妻管严的田福堂因著媳妇儿话，磕磕巴巴地往回找补，全然没有在酒楼后厨吆五喝六的威风。
    何雨柱也不跟憋屈的师父绕弯子，伸手在口袋中掏出一张自行车票递给师娘。
    转而对著田福堂说道：
    “今天一是来看望师娘，二是有个小忙要师兄弟们帮忙。”
    “轧钢厂最近人员要有大变动，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厂里的招待就是我来做了。”
    “师父你也知道，除了食材和厨艺，还有一道绕不过去的分水岭，想让师兄弟们帮衬一把。”
    “就是这方法有点儿奇怪，需要师父帮忙。”
    何雨柱没有將具体的想法告知田福堂，反而是停下来给师娘送上助攻的机会。
    “柱子你这是干什么，送自行车票就见外了，快收起来。”
    师娘不愧是师娘，对何雨柱是真心的关爱，听闻自行车票的田红都將小脑袋从饭碗里抬了起来。
    “师娘你放心的收著，前几天我救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姑娘，这只是酬谢中的一部分。”
    “你看我这都有自行车了，就算是师父不需要，等哪天弘昌回来了也得有辆车娶媳妇儿不是。”
    本来不打算收下自行车票的李素娥也是一滯，心中对何雨柱喜爱更是上了几层楼......

 第四十四章 ：好事成双

    田福堂看到这样的情形，想要拿乔的心思直接胎死腹中。
    何雨柱这个不讲武德的傢伙，在拿出自行车票后又提到自家那入伍的儿子田弘昌。
    可不是直接將媳妇儿的一颗心都给融化了，再敢拿乔就会引来雷霆之灾。
    田福堂认命的感嘆声响起：
    “说吧，有什么事儿我都答应。”
    何雨柱转而不客气地自家师父说道：
    “这可是师父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师娘也看著听著呢。”
    “那些已经出师的师兄弟们现在应该都有了配调料的权利，您让他们每次配料前把原料都送给我。”
    “然后我再还给他们，这样一来一回地倒一手就算是帮了大忙了。”
    “对了，原料中间多加一块儿砖头，这样会显得重一点儿。”
    田福堂和李素娥都不解地眨巴著眼睛，他们想不通何雨柱为什么提出如此麻烦，並且落不到好处的事儿。
    “柱子你是不是救人的时候摔了脑子，我带你去医院看一看吧。”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摔了脑袋，原来你如此关係徒弟我啊。”
    此言一出，李素娥忙是急切地起身查看，口中关切的话语也是慌乱：
    “柱子你受伤了也不早说，怎么不在医院里好好看看，快低头让我检查一下。”
    “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早说，找人给家里来个消息，我跟你师父亲自去照顾你。”
    田福堂重新確认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再次降低，心中也不担心活蹦乱跳的徒弟。
    何雨柱也是连忙解释道：
    “师娘您坐著，我这脑袋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医生能让我出院就证明我没事儿。”
    “你们一定是感觉刚才我说的事儿不著调儿，听我慢慢跟你们说其中的道道。”
    李素娥哪会安心地坐著，按下何雨柱不屈的脑袋开始细细检查。
    扒拉著头髮巡视大脑袋两三圈儿，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后才放下心来，嘴里也是叮嘱道：
    “师娘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但这救人也要看情况，要量力而行。”
    “像你师父曾经就救了一个乞丐，后来被伤得......”
    “咳，咳咳。”
    田福堂假装的咳嗽声打断了李素娥的举例说明，也打断了何雨柱听八卦的进程。
    “陈年烂穀子的事儿就別说了，柱子没事就挺好，接著说说调料的门道。”
    何雨柱也算重新回归了正轨，开始诉说自己的计划：
    “我有一个朋友要转手一批便宜调料给我，但是又不想让別人知道他有门路。”
    “要是师兄弟们將调料都送给我，隔几天再打包带走，这样就没人去关注我那位朋友了。”
    “至於多带一块儿砖头嘛，给我的时候给別人一种很重的印象，拿走的时候显得出我留下了一部分。”
    田福堂静静地思索著何雨柱的话语，心细如髮的李素娥说道：
    “柱子你比以前长进了很多，这是离开酒楼后吃了多少苦啊，都怨你师父护不住你。”
    “这事儿就交给你师父了，要是你那个朋友出手的调料很多，你师父也有一些师兄弟。”
    何雨柱的眼神儿一亮，师娘的提议真是太到位了。
    把师父和师兄弟们串一串，顶多是条线，再把师父的人脉串一串，说不得可以画出一幅图。
    “师娘你是四九城最聪明的，师伯师叔们就交给师父了，倒是同辈儿的可以在休息日去找我。”
    “这一年半载也没吃多少苦，院儿里的人都说这是脑袋开了窍儿。”
    “对了，雨水今年毕业到纺织厂那边儿上班儿，让她没事儿的时候来帮您干活儿。”
    师娘很是满意，师父的脸却变成了苦瓜。
    这两人一合计，他要乾的活多了不止一倍，真是雨柱动动嘴，福堂跑断腿儿。
    “你就惯著他吧，这事儿我答应了，只是还有一点儿问题柱子你要知道。”
    “你那帮师兄弟倒是不用担心，他们必定会走上一趟。”
    “但是你师伯师叔的那些徒弟们，有些疲懒的不帮忙也属正常，提前说与你听，到时候不要失望才好。”
    田福堂的宽慰刚好补上了何雨柱留下的坑，只听何雨柱说道：
    “有些事儿本来想先可著自家师兄弟，现在是不得不说了，毕竟师父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次可不是让他们白帮忙，要是他们有需要买点儿的，我还能不照顾一下师兄弟吗？”
    “师父你可以把消息透漏给信得过的人，带去的调料越多，能带走的也越多。”
    惊喜总是来的猝不及防，作为一个资深的厨子，田福堂哪能不知道调料的诱惑力，也是忍不住问道：
    “有没有为师的一份儿，柱子肯定会给我单独留一份儿吧，一会儿我给你个单子。”
    “哎呦，媳妇儿我错了，我也去给柱子送调料。”
    某人的腰间赘肉被纤细的手指捏住旋转，心臟跟著跳跃，猝不及防地发出痛呼。
    漏风的田红饶有兴致地看著自家的娘欺负自家的爹。
    那些调料的事儿她不懂，但田福堂要调料的神情跟她要果的时候一模一样。
    “柱子来的时候给家里带了一堆好东西，你还有脸开口要，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师娘这就说错了，师父从来不怕別人笑话他。”
    何雨柱默默地补刀，並且默默地表示，他喜欢看师父吃瘪的样子。
    宴有好宴，但终须一別。
    告別了师傅师娘的何雨柱，在回家之前又跑了一趟百货大楼。
    在路人羡慕的目光下单手骑著二八大槓，单手扶著一辆26式的飞鸽自行车赶回了大院儿。
    正好和准备进院儿的阎埠贵撞了个正著。
    “柱子！你这是什么情况，哪里来的钱买了两辆自行车，不会是走了什么歪路吧。”
    阎埠贵下意识地说出了猜测，同时拿著那瞪大的眼珠子在两辆自行车上来回扫视。
    “三大爷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別说话了，好歹也是戴著眼镜儿的知识分子，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全是恶意猜测。”
    “你的意思是我买不起自行车唄，你要不要算算这些年在我这里占了多少便宜？”
    三大爷的惊愕褪去，准备强行救回场子......

 第四十五章 ：算盘落空

    “柱子你可不能冤枉我，你说的那些所谓的占便宜，只是我们的计算方法不同。”
    “你等回头，我教教你如何算帐就明白了。”
    “先跟我说说这两辆自行车是什么情况，昨晚还因为买一辆自行车借钱，怎么一天不到弄来了两辆。”
    何雨柱起了逗弄阎埠贵的心思，嘲弄地问道：
    “三大爷你真的想知道吗，不过告诉你之前，你得先回答几个问题。”
    “你能有什么问题，有话就问。”
    阎埠贵显然没有饱够眼福，正在用他精明的小眼神儿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崭新的自行车。
    何雨柱也没有吊他的胃口，两人开始了一问一答：
    “我这自行车已经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介绍学校的那个老师？”
    “这个得看情况，我跟那老师还不熟。”
    “那你今天问了朋友想要多少钱换自行车票吗？”
    “她还在犹豫，不过我跟她说的是在行情价的基础上加了一成，咱们是一个院儿的，哪能让你吃亏。”
    直到何雨柱懒得再问一些磨嘴皮子的问题，一手一辆自行车，边走边说道：
    “这买自行车的钱，你得去问一大爷，他什么都知道，回见嘍。”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阎埠贵的打算就是要做一个中间商赚差价。
    现在是看中间商做不成了，就开始用一些模稜两可的话语糊弄他。
    “嘿，合著你什么也没说啊。”
    从四合院儿大门到中院儿说远不远。
    院子里忙活著洗菜择菜的人们纷纷亮了眼神儿，无不细细打量著何雨柱手里拎的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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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何雨柱的力气是否强大已经不重要了，崭新的自行车才是重点。
    各种对自行车的溢美之词纷纷脱口而出：
    “这自行车真好看，尤其是那辆二八大槓。”
    “这是咱们院儿第一、第二辆自行车，还都是何家的，真是有钱。”
    “要我说，这何家兄妹也是太年轻了，有钱就掉了，以后有需要急用钱的时候有得为难嘍。”
    “你个吃不饱的，担心有自行车的，是羡慕嫉妒了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论，单单一个钱与存钱的问题，这群大妈们能聊一天。
    “雨水你在家不，来看看你的自行车。”
    “真的吗，这就来。”
    正如何雨柱的料想一般，这个时间点儿回来，何雨水已经回来了。
    惊喜的回应与脚步声从屋內传出，房门也是被急速打来。
    洋溢著欢喜的何雨水从何雨柱手中接过自行车，边打量边说道：
    “真是太好了，我要出门溜一圈儿试试。”
    “大哥你要不要跟我比试一圈儿，你还不会骑吧。”
    何雨柱对天真的妹妹有了新的认知。
    “雨水你不会以为我是推著两辆车回来了的吧，我可是四九城里为数不多的反手骑二八大槓的男人。”
    “大哥你什么时候学的，我还是因为朋友有自行车，才有机会学了一下。”
    何雨水没想到自家老哥已经学会骑自行车了，心里纳闷儿的同时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太不关心大哥了。
    “骑车的时候慢点儿，这会下班儿的人越来越多了，早点儿回来吃饭。”
    “好嘞。”
    何雨柱並不准备回答妹妹的追问，虽然他已经吃过饭，但要抓住最近开火的机会。
    趁著养伤的名头，多做一些热腾腾的好吃的放入须弥空间里存著，有需要的时候简直不要太方便。
    隨著何家烟火的加入，大院儿中的饭香味愈发浓郁了。
    前院儿的阎埠贵也是从三大妈嘴里得知了易中海归还何家钱財的事儿，拍著大腿感慨一大爷坏了他的好事儿。
    “老头子，你还把那个小冉老师介绍给柱子吗，要不考虑一下介绍给咱家解成。”
    “小冉老师看不看得上是另说，万一呢？”
    阎埠贵也是终於摊牌：
    “何雨柱那条件儿，冉老师估计都看不上，咱们家就別想了。”
    “这冉老师有稳定的工作，而且他父母在回国后也被安排了岗位。”
    “你让咱家解成拿什么去跟她相看，况且冉秋叶年龄比解成大不少。”
    三大妈也是掐灭了自己的小心思，转而开始安慰失算的阎埠贵，徒留一旁的阎解成忿忿自己的平凡。
    隨著下班人群的回归，姍姍来迟的一大爷易中海，拿著街道的奖励来到了何家门口。
    “柱子，我来给你送奖状了。”
    “一大爷快进来吧，吃了吗？”
    何雨柱下意识的礼貌问好，让易中海心头一缓，他还以为何雨柱会因为昨晚的事儿气闷几天。
    “一会儿回家吃，你一大妈连带著后院老太太的那份儿都做好了。”
    “这是街道那边给你的奖状和奖励，最近街道太忙了，让我给顺手带回来了。”
    易中海有个时常去街道转转的习惯，也让他能最快地从街道获取消息。
    这种好人好事的审批都有一定的流程，他只用依照旧例一合计就能知道奖励下发的大概时间。
    不仅可以在街道那边儿留个好印象，也能让他在大院儿更有威望。
    何雨水似乎变得比以往更活泼了一些，放下碗筷就就接过了奖状。
    “这算是我哥人生的第一张奖状，得用相框装裱起来。”
    “大哥你等著，我屋还有个空閒的相框。”
    相比较雨水的激动，何雨柱倒是平淡的很。
    “柱子你看起来不是特別高兴，是对这奖励不满意吗？”
    “一大爷你想多了，能救人是高兴的事儿，能得到奖励也是高兴的事儿，只不过我也算大人了。”
    “已经不像小雨水那样容易激动了。”
    易中海知道何雨柱开窍了，但没想到他开的这么顺，何雨柱此时真的像个二十六的成年人了。
    “不错，厂里广播说你已经能做招待餐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刚好遇到褚师傅家中有事儿，做了一次川菜的招待餐，客人还算满意。”
    易中海脸上笑意连连，对何雨柱开启了新一轮的道德洗礼：
    “这是好事情，过几天就是技能考核了，只要你能好好展现一下厨艺，说不定后厨以后的大厨就是你了。”
    “咱们院儿里的贫困人家那么多，都挺不容易......”

 第四十六章 ：各方反应

    何雨柱默默地端起一碗麵汤小口品味，掩盖著自己的不耐烦。
    一大爷嘴中的那些道德光环也只能从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直到何雨水风风火火的返回，易中海才做著总结：
    “虽然年轻人拿著钱和票很难忍住不买自行车，但过日子还是要有点存钱应急的。”
    “之前不把钱交给你，也是这个原因，天晚了我得回去了。”
    “一大爷慢走。”
    待易中海走后，何雨柱將易中海的说教变化成问题拋给了何雨水。
    让她来思考该如何面对邻里以及钱財，良久之后听道：
    “那些贫困的邻里，大哥已经让我见识了一遍他们的心肠，以后能帮就帮一把。”
    “这钱和票的使用，我感觉一大爷说的有道理。”
    何雨柱看著这个没有主心骨的妹妹，无奈地教导道：
    “即使是帮忙也要注意方法，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你要多想想。”
    “直接给钱粮会让对方懒散和依赖，人情泠暖可不是说说而已。”
    “至於钱和票的使用，全看个人习惯，赚钱就是的，参考过犹不及的故事就行。”
    按捺不住自己诧异的何雨水还是出言打断了何雨柱的教导，眼神中对何雨柱的探究也是不加掩饰的。
    “大哥你都是在那里学来的，说话一板一眼的，都能当厂里的宣传员了。”
    “以前听说书先生讲的，头脑清醒后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也没有多难吧。”
    何雨水想到了昨天跟大院儿邻里借钱的场景，反驳道：
    “挺难的，昨天借钱之前的我，认为儘量少跟院里的人打交道才是最好的。”
    “但是经歷了这次借钱，才算明白了一点大哥说的那个人情冷暖有多难。”
    对於自家妹妹的『开窍』，何雨柱表示很满意。
    这样的何雨水应该不会对他以后的决策造成影响，更不会像个单纯的白纸一样不会识人。
    至於剧中何雨水撮合亲哥和寡妇的事儿，更是只能成为无稽之谈。
    何雨柱淡淡地做著安排：
    “雨水你吃完把碗筷洗了，就可以准备休息了。”
    “自行车上有锁，可以放在院里也可以放在屋里，以后可就是大姑娘了，进门要先敲门。”
    雨水自然满口答应，拿到了何大清信件的她似乎更懂事儿了一些。
    四合院儿中各家各户下班后在婆娘口中得知何家又是得到钱，又是买自行车的。
    一个个化身谈天说地的大能，发表著各自的意见：
    “要我说这是好事儿，以后遇到急事儿的时候方便借车。”
    “想什么美事儿呢，那可是新车，何雨柱会捨得吗？”
    “你不试试哪能知道，我说的是遇到急事儿，要是单纯地想骑车转转肯定借不来。”
    后院儿的八卦头子二大妈不知道在哪里听的墙角儿，已经將何雨柱得到街道奖励的事儿讲给了二大爷刘海中。
    气的刘海中当即报销一个瓷碗，气乎乎地在家里无能怒喝：
    “老易又是自己去跟街道交接事情，明明是三个管事儿大爷一起去匯报的。”
    “到头来，街道和院儿里的好人都让他当了。”
    “你们两个就知道吃吃吃，今天厂里的广播都是夸奖何雨柱的，再看看你俩。”
    刘家的二儿子刘光天和三儿子刘光福无辜遭殃，至於大儿子刘光齐则是安安稳稳地吃著饭。
    按照惯例，两个弟弟分走了刘海中的怒火，他则依旧独自美丽。
    “光天你的工作还没分配好吗？光福你最近的学习怎么样？”
    落难两兄弟表示，如果老爹你想现炒两盘儿竹笋炒肉，可以直接说，不用找如此拙劣的藉口。
    “快了。”
    “有长进。”
    低沉萎靡的回答声，成功地刺激了刘海中，后院刘家也响起了吱哇乱叫和刘海中的怒吼。
    “还没分配就说还没分配，用一个快了来糊弄我。”
    “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有什么长进是不能大声说出来的，你现在告诉我有什么长进。”
    事实证明，无能又残暴的刘海中也是一把找藉口的好手。
    同在后院儿的许家，听著传来的悲惨呼唤，已然习以为常。
    许家夫妇正在交谈：
    “娄家那边怎么说，有没有定下来哪天让大茂见见他家姑娘。”
    “还没有，应该是在考虑。”
    “要是娄夫人那边的工作不好做，你就试试在娄家姑娘那边试试。”
    “你说过她近两年相看了不少人家，想来对自己家已经有认知了，多说说大茂的聪明能干。”
    “也不用说太多夸奖，適当掺杂一点儿小缺点，显得更有诚意。”
    老谋划家许伍德不愧是四合院儿中，能够给许大茂留下房子，另外开闢出住所和工作的人物。
    事无巨细地拿捏了方方面面，让一旁分心听刘家热闹的许大茂更加佩服。
    “好嘞，都听你的。”
    许母是个听话照做的，只要是有利於许伍德和许大茂的事儿，她都很乐意去做。
    谋划的声响终归要消散於黑夜，躺在床上的何雨柱也在总结著自己的生活。
    “出行、钱財、食材、身体素质等已经有了安顿。”
    “根据以后的发展需要，肯定会不经意间表现出更多与原身不同的见识。”
    “所以还需要发展一下学习，比如看书什么的，省得到了反懟別人的时候没有合適的话语。”
    “行为处事要更加粗鲁一点儿，做到武德充沛的地步就行。”
    事实证明，夜间总结经验十分助眠，何雨柱迷迷濛蒙中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轮转个人食材，类型选为一生二。”
    “符合轮转条件，確认是否轮转？”
    “是。”
    麵粉、二合面、土豆、黄瓜、鸡蛋、腊肉等食材，瞬间多了一倍。
    何雨柱的生活保障更加稳妥，也让新的一天有了美好的开始。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早起的阎埠贵將上班儿的何雨柱堵了个正著。
    “柱子真早啊，我找你说个事儿，耽误你一会儿。”
    “三大爷你说，两三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阎埠贵按照擬好的措辞开始了今日份的表演......

 第四十七章 ：一日花开

    “柱子你这些年总算是熬出来了，雨水这算是彻底长大了，现如今你有没有培养其他爱好的想法？”
    “就比如你三大爷我，白天在学校教书育人，这到了休息日的时候就去河边儿钓钓鱼贴补家用。”
    “你要是想学的话吗，我可以教你的。”
    何雨柱略加思索就明白了阎算盘打得什么主意，这是谋划自行车票不成，转而打算蹭车蹭学费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感慨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大院儿的人真是太好了。
    “关於爱好有想法的，以前爱吃就学厨，现在感觉脑袋灵光了，我想读书。”
    “以前的说书先生说读书可以明智，不过还要研究什么史来著，就放弃了。”
    阎埠贵看著认真回答的何雨柱，也是一时无语，这孩子总是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开口纠正道：
    “那个史，说的是歷史，说书先生的意思是研究歷史可以开发智慧。”
    “不是你想的那个史，你咋这年龄想起来读书了，还是想一想，跟著我去学钓鱼吧。”
    “这钓鱼可是一项修身养性的爱好......”
    任他阎埠贵口灿莲，何雨柱熟练地应用演员的自我修养，在有限的时间內將推辞练就地炉火纯青。
    “我再想想吧，先去上班儿了，回见。”
    最终阎埠贵只能巴望著何雨柱的背影，暗嘆可惜。
    作为四合院里资深的住户，他也算了解何雨柱，能说出口的话一般都八九不离十。
    这回何雨柱脑瓜子是真灵顺了，即使心中失落万分，也不耽误三大爷把何雨柱要读书的事儿当做笑谈传遍四合院儿。
    於是这事儿在眾人嘴里从何雨柱要学习，到何雨柱爱学习，最后逐渐离谱到何雨柱学习好与坏的两群閒聊队伍。
    轧钢厂后厨
    “何雨柱，你带刘嵐去认认仓库在哪里，顺带照应著拿一下食材。”
    “今天仓库那边人太少，一时之间忙不过来。”
    褚志杰消停了不到三天，又开始我行我素地给何雨柱穿小鞋，主打调任前的任性。
    “褚师傅这是把尾巴擦乾净了，又想起来老部下了，那些罐头都怎么处理了？”
    何雨柱也不惯著他，这褚志杰也就处理食材的时候消停了一点儿，一个要走的人了还这么囂张。
    要是能刺激他一下，让他留下来做个死对头，生活也挺有意思的。
    “什么罐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刚好带一下刘嵐，等我们调走了就成了你们一起在后厨忙活了。”
    “行吧，不过先说好，只负责带路，不负责搬运。”
    “运食材那边儿的事儿，我不插手，万一到时候少了找谁去，对吧。”
    本就是单纯噁心何雨柱的褚志杰看到他就犯，也是没说什么。
    即使他有心要做些什么，那些平日里运输食材的人也不会心甘情愿地配合。
    人未走茶已凉，就是这样的现实。
    带路这件事儿还挺轻鬆，那刘嵐是个閒不住嘴的人，一路上都在好奇何雨柱跟褚志杰的矛盾。
    八卦信息都是相互的，何雨柱了解到此时的刘嵐跟李怀德还不是朋友关係。
    这刘嵐能成为后厨第一批学徒的一员，除了顏之有理外，还了小钱钱。
    “何师傅你是不知道，这年头好工作是真少，后厨这个活都是人爭人抢的那种。”
    “不过我们运气可真够差的，你跟冯泽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冯泽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来的人们都傻眼吧。”
    “能吃饱的活，被他霍霍成了吃七分饱。”
    何雨柱回头看了看这个愤青式的姑娘，忍不住好奇问道：
    “刘嵐你成家了吗，这嘴叭叭个不停，听说练一张好嘴只需要结个婚。”
    “那种传闻中难处理的婆媳关係，你一定能够应对。”
    刚才还兴高采烈、八卦心思满满的刘嵐瞬间低沉了几分：
    “已经结婚了，我家那口子刚没，要不是他留下来点关係和小钱钱，这后厨的活可真轮不到我个乡下嫁来的媳妇儿。”
    “何师傅有相看的人家不，我可是听说后厨的接班人非你何雨柱莫属。”
    “以后可要多多关照。”
    面对变脸极快的刘嵐，何雨柱清晰地认识了变化多端的女人心。
    就在两人即將到达仓库的时候，迎面传来清甜的问路声：
    “两位同志你们好，我是咱们厂新来的广播员於海棠。”
    “请问一下，哪条路直走能到后厨，想要进行一个採访。”
    此时的於海棠犹如春日里晨曦中羞涩的骨朵，清甜的面容中带著一抹纯真。
    双马尾隨著走路的律动，在微风中散发出香皂的淡淡清香。
    刘嵐既有话癆的属性，自然也带著点儿热心肠，也是指著来时路说道：
    “顺著这边儿之后，到了后门那里有两条小路，分別是男工和女工换衣服的地方。”
    “快到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锅炉的烟。”
    於海棠多看了一眼壮硕的何雨柱，道谢后离开，如此情景被调笑：
    “何师傅一看就没相看人家，美丽的广播员问路，都没有表现出热情的激动。”
    “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不，我邻居家就有一个二十三待嫁的姑娘。”
    这个年代的二十三一听就非常有含金量，娄晓娥二十还没嫁人，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家庭拖累了。
    但刘嵐邻居家这位二十三的姑娘，定然是美若天仙，凡人不可相配的资质。
    何雨柱赶忙开口拒绝道：
    “刘嵐你有心了，这种事儿我相信缘分，就不用介绍了。”
    “仓库就在眼前，现在你可以拿出工作状態了，让他们把食材按质按量地装车才是正事儿。”
    何雨柱和刘嵐诸事顺利，倒是於海棠这边儿遇到了难题。
    她今天来后厨的主要目的是想对何雨柱救人的事儿，当面核实最真的信息，哪想到扑了个空。
    “於广播员，既然何师傅不在，你也可以问问我这个食堂的大师傅，保证让你写出非常好的广播稿。”
    面对褚志杰的毛遂自荐，於海棠只得无奈接受，倒是干活的学徒们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姓褚的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这才把何师傅支了出去......”

 第四十八章 ：心碎一地

    “明明是褚师傅的徒弟，反倒让何师傅带著去领食材，要不是有猫腻儿太阳能打西边儿出来。”
    “我感觉褚师傅很是负责，昨天听到他跟刘嵐讲了好多何师傅的毛病，一点做菜的技术都没教。”
    反话正说也算是让这群埋汰人的傢伙们学了个百分百，一时之间小型討论不绝於耳。
    “周宏你给我老实点，该是何师傅的就是何师傅的，不用你强出头。”
    “师父！”
    杨师傅及时制止了脾气火爆的周宏，他也是对自己这傻徒弟无奈了。
    这何雨柱分明是只盘踞的龙，反倒在自家徒弟眼里是可敬可爱的大猫。
    急促中带著炫耀的声音从后厨的门口传了进来：
    “何雨柱，我来跟你分享个好消息！”
    “咦，何雨柱呢？”
    兴高采烈的许大茂拿著饭盒就进了后厨，下属於宣传科的放映科，那是閒起来閒死，忙起来忙死。
    “你是？何师傅不在，他有事儿出去了。”
    碍於外人在场，褚志杰也不好直呼何雨柱的名字，只得用何师傅这个代称。
    哪知许大茂已经將炫耀拋到脑后，他热情地略过褚志杰，看著於海棠手中的纸笔说道：
    “同志你好，我是放映科的许大茂，今晚厂里放电影，我给你留个好位置。”
    “许同志你好，我是新来的广播员於海棠，留位置这事儿是不是不太好。”
    对规则尊重之间又带著理解的於海棠，也不是迂腐之人，送上门的位置，口头上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的。
    “这位置是给我们放映员歇脚用的，海棠你就放心的用，厂领导来了也不能说个不是。”
    美丽的女孩子面前，许大茂夸夸其谈的本领毕显无疑。
    虽然手段低端直白，但架不住在这纯真年代非常具有吸引力。
    “这样啊，那我能带个人不？”
    於海棠主打一个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提出请求。
    “当然可以啊，海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是哪位美丽的姑娘。”
    “是我的一个同学，他叫杨为民。”
    原本灿烂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的牵强，心碎的声音异常清脆，不过基本的风度还是保持住了。
    不得不说，许大茂的隱忍力还是有那么一些的，甚至心里还在安慰自己，要放长线钓大鱼。
    “同学好啊，不就是一个位置的事儿嘛，让他来。”
    “海棠你这是正在工作吧，有时间来我们放映科转转，给我们也宣传宣传。”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邀约，得到了公关的回答：
    “这个得看厂里的安排，我今天也是来找何师傅的，可惜没碰上。”
    “你要有事儿也可以跟褚师傅说，他是食堂的大厨。”
    许大茂忙说自己是来跟后厨的眾人分享晚上放电影的事情，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儿。
    大概只有何雨柱在场才能一眼看穿许大茂的把戏，这廝应该是有了什么了不得喜事儿来炫耀嘚瑟的。
    化作监工的何雨柱还不知道后厨因为两个外来者更加的热闹了，他正在听著刘嵐的抱怨：
    “何师傅你也太好说话了，刚才那食材分明就放了好久了，蔫了吧唧的不水灵。”
    “一会儿食材送到了后厨，师父他会不会说我，这可是我办的第一件事儿。”
    “刚才那人我记下了，等我回去打听一下，就没有这样办事儿的......”
    何雨柱知道，此时只有安静地让刘嵐將气愤发泄出来才能得到清净。
    刚想开解她一番，下一刻就看到了救星：
    “王主任你怎么来了，要检查仓库吗？”
    “是柱子啊，这仓库一天一小查三天一大查都成习惯了，你这是？”
    何雨柱指了指刘嵐，对王主任说道;
    “褚师傅忙著走不开，让我带刘嵐来仓库拿食材，已经查点清楚了。”
    “刘嵐这同志很勤快，非常適合打饭窗口。”
    “主任您忙吧，我们先回了。”
    刚才还如同喷气小蘑菇的刘嵐，此刻安静地如同小鸡仔儿，勾勾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待与后厨仓库拉开距离，才幽幽地对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你刚才是不是在损我，什么叫適合打饭窗口，意思是我不適合后厨唄。”
    “刘嵐你想多了，这打饭窗口才是显能耐的地方。”
    “首先你要又快又准確地给工人们打饭，其次还要收对饭票，最后还要镇得住场子。”
    “刚刚那是跟主任夸你有能耐，你要是不想让我在王主任面前夸你，我下次不夸了。”
    “別呀，我错了还不成吗，虽然你的词儿不好听，但心意挺好，不像我师父说的那样......”
    “哪样？”
    “没哪样，我瞎说的。”
    自知说错话的刘嵐，也是边找补边跟著何雨柱返程，回到食堂后自然是知道了厂里要放电影的消息。
    何雨柱对眾人的兴奋不置可否，他已经决定下班后早早地开溜。
    后世1080p的高清简单布景、精选两个或三个演员的每一帧清晰画面都已经看腻了，哪里看得上黑白的文艺电影。
    但脸上的兴奋嚮往还是要表演一下的，至於真不真就没人知道了。
    “柱子哥你不知道，厂里的广播员和放映员都来找你了。”
    “我怀疑褚志杰那个老傢伙提前得知了消息，把你支开了......”
    周宏表示他不是八卦的製造者，而只是八卦的搬运工，將后厨眾人猜测中精华的部分复述给了何雨柱。
    看著这个脑子一根筋儿的朋友，何雨柱也是在心中感慨：
    “果然愣的喜欢跟傻的玩儿，后世多少舔狗身边都有一个更老实的朋友。”
    何雨柱对这真心的朋友，自然会少一点点敷衍，多一点真诚。
    於是在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后，经过后厨眾人的见证，强行让周宏送自己回家一趟。
    “柱子哥什么时候买自行车了，实在是太牛了，让我骑著带你，不能让你一个病號出力。”
    “刚好也让我过过癮，我们院儿里也有一辆自行车，只不过从不外借。”
    这年代，几乎每一个能够骑上自行车的人，都会將精神的热情调高八度。
    吸引了一路关注目光的两人，顺利地回到了何家。
    “你坐著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第四十九章 ：偶遇

    周宏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四合院儿眾人的关註：
    “何雨柱带回来的那人是谁啊，你们有人认识吗？”
    贾张氏无疑是其中最为积极地，兴奋的小眼神就像要去玉米地里乘个凉。
    “咱们几个整天在家忙家务的人怎么会认识，我家老刘应该认识。”
    “以前倒是没觉得柱子的朋友能来咱们院儿里，今天也是新奇。”
    “你那是没想到何雨柱会有朋友吧，这说话的语气都酸了。”
    各种阴阳怪气自然十分正常，在何家客厅的周宏此时已经打开何雨柱拿给他的包裹。
    一件件食材都异常熟悉，尤其是其中一块儿被啃了一口的腊肠，跟他的牙齿异常契合。
    “柱子哥，你这是要还给我吗？”
    “师父说了不能要，本来就给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它们带回来，但是我不能收。”
    何雨柱看著谦让的周宏也是没好气的说道：
    “你啃过的腊肠要留给我吃？拿走就是了，以后这种事儿少做，多研究厨艺才是正道。”
    “调到了新的地方要好好的，出门在外多听少说，长个心眼儿。”
    周宏看著另外一个包裹，也是疑惑道：
    “那这一包是什么，我这包裹里的东西都多了一些，总不能给我两包吧。”
    何雨柱告诉周宏，另外一包是给伍新的，听说他们两个住的近，就让他代著拿走了。
    “走吧，你能蹭半路的车，我准备去图书馆看看书。”
    “啊！？”
    惊讶、不解、茫然的周宏直勾勾地看著何雨柱，仿佛面前的人中了邪。
    “柱子你你说的是读书吗，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儿，太难得了。”
    “你是不是有情况，相看的对象是个知识分子吗？”
    面对八卦的周宏，何雨柱隨意讲了几句自己的想法就糊弄过去了。
    於是在院里眾大妈的见证下，骑著自行车的两个青年带著两个包裹折返出门外。
    “看来柱子他们只是回来一趟，我刚才还以为今天食堂下班早，差点就眼馋食堂的工作了。”
    “就算下班儿不早，你也去不了啊，你家老刘和三个孩子的饭谁来做？”
    拌嘴的事儿常有，人群中也不乏有活泛心思的，例如一大妈，就准备等易中海回来后跟他讲讲何雨柱的异常行为。
    何雨柱伴隨著一路的追问和好奇，终於到了四九城的一座图书馆。
    “同志是来借书还是看书，是第一次来吗？”
    图书馆入口处的工作人员看著何雨柱两手空空，大抵是判断出何雨柱从未来过。
    “大姐你的眼神儿真不错，我这是第一次来，先了解一下看书和借书的区別。”
    对方也是热心讲解：
    “小同志这话可把我说的年轻了，你这年纪叫我一声大妈也不过分。”
    “提供你的信息就可以办理读书证，要是想借回家读的话就需要交押金了。”
    “有规定的还书期限，逾期或者丟失都要承担责任的，逾期就是超过了借书期限。”
    何雨柱暗嘆果然，规则都是从前往后传的，这读书证跟押金之类的，在后世也常见。
    “大姐介绍的真详细，那就先办个证，这会儿时间还早，我进去看看。”
    “晚点儿借回去一本儿。”
    “好嘞。”
    不是何雨柱不想直接去书店买书，只是以他的文化底子直接买书过於突兀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做出的改变也要一点一点地积累，就读书证这件事儿，足够院儿里的眾人閒白话好久了。
    厚实的木质书架上摆著一排又一排的图书。
    可能是来不及分类，又或许是看书的人放回书架的时候有些匆忙。
    在某个分类区里总能看到其他分类的閒散书籍，就比如何雨柱在技术类书籍的书架上看到一本儿儿童画儿。
    小小的一本儿红灯记，就藏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瀏览是没有记录的，何雨柱一边寻找著对他有价值的书，一边留意著一会儿需要借回家的书。
    “何雨柱？”
    惊喜又轻飘飘的话语在何雨柱的身侧不確定地响起，何雨柱侧头一看，心中直嘆冤家路窄。
    “娄晓娥，你怎么来了？”
    “什么啊，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没想到你个厨子还看书，让我看看你拿的什么......”
    何雨柱瞥到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也是赶紧提醒道：
    “你小声点儿。”
    “我的书已经选好了，你要看的书也选好了？”
    娄晓娥心虚地说道：
    “我快选好了，刚才看了一半儿的画书找不到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虽然何雨柱不知道这倒霉姑娘现在是怎样的心虚，但娄晓娥那红红的耳朵已经快要比红灯亮了。
    一本红灯记的小画本儿被何雨柱从手里大书的夹层中拿出来，在娄晓娥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拿著！”
    “嘘......”
    “走，去那边。”
    何雨柱赶忙制止娄晓娥的一惊一乍，这种在图书馆里交谈的感觉，想来与做贼相比也不遑多让。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图书馆的墙边儿，地上有些空位置。
    何雨柱席地而坐，將画本儿放置在另外一侧，安静地打开选的书籍。
    娄晓娥大概是惊讶过后的害羞需要时间平復，拿起画本儿静站在墙边，试图让看了一半儿的故事重新吸引他。
    奈何心中久久的不能平静，就像有只毛毛虫在蛄蛹。
    在娄晓娥的认知中，何雨柱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心里对何雨柱看的书也產生了好奇。
    默默地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我就去看一眼，看看他的书是什么书就行了，应该不会被注意到吧。”
    “这傢伙怎么跟王叔叔家那个烦人的不一样，对我一点关注都没有。”
    小娥子还不知道，有条不成文的铁律叫做好奇心害死猫，尤其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好奇。
    “嗯？”
    “若平面体系的实际自由度为零，则该体系一定为几何不变体系吗？”
    “若平面体系的计算自由度w=0，则该体系一定为无多余约束的几何不变体系吗？”
    娄晓娥一眼一眼地看著自己的知识盲区，忍不住问道：
    “何雨柱你看的是什么书啊，半个圈是什么......”

 第五十章 ：鲜活

    何雨柱暗嘆糟了，他小看了一个女人的好奇心，无奈开口说道：
    “一位老师傅推荐的书，讲的是结构与力量的知识，这本书的精髓都在图画上。”
    “就像自行车和三轮车的区別，就在於是两个轮子还是三个轮子著地。”
    “两个人可以用几条腿走路等等，都是结构力学，你能听懂吗？”
    娄晓娥面露茫然，大概是认知的关係，她没有表现出多少震惊。
    毕竟只要她听不懂，那就没有厉害到哪里。
    要是真来个懂行的，得知厨子研究结构力学，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真厉害，没想到你还会来看书，也不对，你怎么没有上班儿？”
    “是你的头疼缓解后，才来的图书馆吗？”
    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一个人的想像力，娄晓娥就已经给何雨柱编制了一个好学的形象。
    “晓娥同志，你好好看画本儿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好吧。”
    满足了好奇心的娄晓娥也算是重新收穫了平静，再一次续上了画本儿中的故事。
    一个人看书是寧静，两个人看书反而有种淡淡的安全感。
    直到何雨柱的提醒到来，娄晓娥才从新的画本儿的吸引力中挣脱出来。
    娄晓娥捋起袖子看了一眼手錶，不由惊呼道：
    “完了，看的太入迷，错过时间了，回家要被说了。”
    “那个，何雨柱你能不能送我一下，我怕天黑......”
    何雨柱对著急了一下的娄晓娥说道：
    “走吧，图书馆快要闭馆了，你有要借回去的书吗？”
    说著还扬了扬手中准备好的书，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带路。
    顺利地办理了借书，何雨礼貌地跟工作人员告別，帮忙办理的『大姐』说道：
    “你小子可真行，这是约了对象一起来看书吧，我竟然没看出来。”
    “我们不是！”
    娄晓娥这个当事人显然比何雨柱的反应更大一些，这样急切的反应，最终还是败在了大姐愈发迷之自信的眼神中。
    “你买自行车了，动作真快，只是刚才为什么不跟那个同志解释一下？”
    “你还笑著应和，难道你......”
    “打住，我不跟大姐辩解才是最明智的，快上车吧，送你到家后我还得回家做饭。”
    何雨柱对娄晓娥接下来的猜测没有任何兴趣，娄家得在他的半黑名单里躺上十来年。
    “小气。”
    忿忿不平的娄晓娥赌气地坐上了何雨柱的自行车后座，隨手就拉住了何雨柱的衣服维持稳定。
    “坐好了吧，我们出发，你要提前在路口处告诉我往哪个方向拐弯。”
    “知道了，何雨柱你怎么不接著研究那个结构，反倒是借了小学数学书？”
    “换著看，换换脑子，就像你看画本儿一样，看多了也就腻了。”
    坐在后座的娄晓娥不像个富家千金，反倒像是邻家女孩儿般开朗。
    基於强壮的体魄和跟得上的营养，何雨柱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將娄晓娥送到了门口。
    “何雨柱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坐坐，这几天我妈念叨的最多的就是你了。”
    “还有，你们院儿的那个许大茂他妈跟我家提了相看的事儿，你说的那个故事是......”
    何雨柱淡淡地打断道：
    “有空了再在看谭姨，你也可以先见见人，最后提出一个双方都做检查不就行了。”
    即使何雨柱更新了內部设置，但作为许大茂的对头，他不介意建议娄晓娥先跟许大茂发展一下。
    在最后的关头给出绝杀，才是两军对垒的精髓，想来那时候，四合院儿里会热闹非凡。
    “我怎么感觉这样的你坏坏的。”
    “娄晓娥同志说的对，作为许大茂的对头，我確实不是好人。”
    “你们要是出去转转什么的，不要跟他客气，烤鸭、边炉、电影都安排上。”
    “额，我回了。”
    娄晓娥逃也似地离开了，她已经无法定义何雨柱这个人了。
    初遇善良，再遇有理，后遇活泼，今天又了解到何雨柱的爱好和腹黑。
    何雨柱在她的心中，已经具化成了一个鲜活的人，一如那本结构力学般新鲜。
    娄家门口再遇娄夫人的桥段儿自然是没有的，何雨柱一路畅行，直至到家。
    “柱子你这自行车了多少钱，还能从娄家那边儿弄个自行车票吗？”
    前院儿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刘海中，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问著何雨柱。
    “二大爷这一看就是想买车了，您作为咱们院儿里的领导，有辆自行车是必须的。”
    “至於这自行车票我就无能为力了，这救命之恩也就是一锤子买卖儿，难道还能大把大把地给我做人情？”
    对於这个爱好虚高的二大爷刘海中，何雨柱主张採用捧著的方式。
    这几句话一出，刘海中脸上不出意外地洋溢出两朵灿烂的笑儿。
    “我也就是问问，柱子不用放在心上，这自行车票已经有眉目了。”
    “你今天怎么也回来这么晚？”
    被吹捧的刘海中为了面子，也是加入了吹嘘的行列，没有眉目的事儿都已经起鬨架秧子，说得有鼻子有眼儿。
    “早就回来了，去图书馆儿借了本数学书，准备学习。”
    “学习！柱子你是不是有，有空去医院再看看，这脑袋可是非常重要的部位。”
    本来想说何雨柱有病的刘海中，硬生生地剎住了自己话茬儿，改成了再去查看一番。
    这也与何雨柱客客气气的吹捧有关。
    “没事儿，不妨跟二大爷您说说，今天的借书的时候吧，我好像想起来以前老师教书的场景。”
    “能感觉到一种那什么精什么气和神的，整个人都有劲儿了。”
    前院儿西厢房门后支棱著耳朵偷听的阎埠贵终於忍不住了，掀开帘子出来说道：
    “那叫精气神儿，柱子你真准备看书学习啊，不跟三大爷我去河边儿学学钓鱼？”
    门口过粪车不尝尝咸淡，都会感觉亏本儿的阎埠贵，感觉最近几天错过了太多机缘。
    心中对一大爷易中海的埋怨也是愈加深邃。
    在他的设想和復盘中，只要何雨柱的钱財不够，那他一定能通过给何雨柱介绍对象来赚取一辆旧自行车的......

 第五十一章 ：亮了

    何雨柱看著不死心的阎埠贵，只好推辞道：
    “三大爷你说笑了，我既然选了看看书，就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至於跟你学钓鱼还是先缓缓，要是哪天有兴趣了，我一定会请教的。”
    刘海中现在很不爽，何雨柱好不容易跟他说话客套一次，就这样被活生生地打断了。
    “老阎你也是的，柱子喜欢什么就让他学点儿什么，哪有逼著人学习钓鱼的。”
    “有这功夫多研究一下技术，等厂里的技能考核时评个好等级，涨涨工资才是正说。”
    何雨柱暗嘆这刘海中虽然喜欢摆架子，但真材实料还是有的。
    记得在带徒弟这方面，刘海中就比易中海好上很多。
    易中海对待徒弟那叫一个纯情单一，而刘海中对待徒弟们则是博爱广益。
    “二大爷说的在理，厂里的技能考核就快要到了，確实需要好好练习一下技术。”
    “两位大爷你们聊，我得回去做饭了，晚了雨水该等急了。”
    何雨柱退出聊天刚好契合阎埠贵的心思，他正准备拉拢刘海中一起寻找易中海的错处儿。
    何家
    “哥你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准备吃饭了。”
    何雨水显得非常高兴，想来是工作等事情的落实非常到位，以致於心情好到主动做饭。
    “好嘞。”
    吃饭期间的閒聊也非常简单，无非就是新人到厂里报到，安排职位和熟悉环境那一套。
    “这纺厂离家还是有点远的，我准备住在集体宿舍，每周的休息日可以回来。”
    何雨柱听闻此言，也是赞同道：
    “很好，现在天黑的晚，你可能在天黑前就回来了。”
    “要是到了冬天，想回来的话，就在第二天的早上再回来，女孩子家家的晚上少走夜路。”
    “到了宿舍跟同事打好关係，遇到那傲慢无礼的也不用惯著，打不过就回来找大哥。”
    “有时间带你去我师父家认认门儿，纺厂离他家比较近，有事也可以找我师父帮忙。”
    何雨水愣愣地看著絮絮叨叨的大哥，眼中的温润也在聚集著，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大哥了。
    犹记的何大清跑路的时候，那时的何雨柱是多变的，由沉默到暴躁，再到没脸没皮的二愣子。
    这些年大哥虽然对自己也算照顾，但那些零碎的关心並不明显，今天的絮叨像是要送孩子去远方的娘亲。
    “呃，你不会是要挤出来两滴金豆豆吧，就算是你开心哭了，饭后也是要涮碗的。”
    何雨水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感动会这样结束，也是回懟道：
    “哥，你真是个煞风景的傢伙，会找不到媳妇儿的。”
    何雨柱则是淡淡中充满了自信地告诉何雨水，她的玩笑没有成立的基础，他已经不是那个不开窍的傻柱了。
    晚饭夜谈也算是一天工作之余的难得放鬆，何家如此，家家亦如此。
    许家，许大茂惊喜的声音响起：
    “妈你说的是真的吗，娄夫人是在这样答应你的？”
    许大茂没想到娄家的答覆会这么快，也没想到会这样容易，似乎是太容易的得到的，反而感觉含金量不高。
    “娄家那姑娘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好看吗，这答应的也太容易了吧。”
    许母难得地发表了自己的主见：
    “你小子就算不相信娄夫人那样的美人生出来的孩子，也得相信我吧。”
    “我可是你亲妈，还能骗你不成，这离你想的答应还差得远，娄夫人只是说可以试著跟晓娥谈谈。”
    “晓娥在娄家，那是宠著长大的，要是她自己不同意，娄老板都没办法强迫的。”
    方才高兴异常的许大茂有些傻眼了，他本能地以为已经板上钉钉了，没想到还有一道关卡要过。
    老谋深算的许伍德总结到：
    “谋事儿在人，成事儿在天，既然已经有了消息，那就观望著加把劲儿。”
    “大茂你在厂里也要好好工作，我听说你今天差点儿耽误厂里的事儿？”
    许大茂一怔，心中对厂里的那些混小子也是一同埋怨，同时也对许父的忌惮更深了一层。
    “也就是放电影的时候，有几个二愣子捣乱，被解决了。”
    许伍德虽然有听到风声，但他不清楚其中的详情，再次告诫道：
    “那就行，在厂里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等媳妇儿谈成了，以后下班儿有你要忙活的。”
    许大茂偽妙地应和著，一顿晚饭也算是和和美美。
    夜的帷幕终將落下，何雨柱在灯光下仔细研究著这个年代的数学书。
    他没想到后世里枯燥无味的数学题，能被这些前人玩出了儿。
    譬如什么为了打倒小鹰酱，年储备多少粮食，需要几年完成。
    又譬如將这些粮食以圆柱形的粮仓存储，需要多少个粮仓，期间的损耗比之类的。
    各种奇思妙想不绝於目，枯燥冰冷的数字与符號，在时代的特色下洋溢著满满的力量。
    要是后世的那些数学题像这般实用，也就不会没有学习的激情了，犹记的一片野史报导：
    “出题人的思路和答案独树一帜，就连同校的其他老师都称讚其超越版本太多......”
    睡前的学习研究效果显著，何雨柱感觉头脑更加的清灵，合上书本后开始调动须弥空间。
    房间里瞬间出现了一个个盛满冰凉井水的水桶，这些都是他利用閒暇之余积攒的自製降温器。
    记得说书先生曾言，水是最能保温，也是用於降温的有效物质。
    屋子中的温度逐渐被中和，何雨柱也是进入了梦想，自是一夜无话。
    “轮转个人食材，类型选为一生二。”
    “叮，所有食材均为已轮转之物，不符合非重复性的轮转条件，请重新选择。”
    何雨柱看著系统带来的反馈，一时之间有些傻眼。
    眼前的结果意味著这些轮转过后的食財和钱財等，不经过交换或买卖等手段的翻新，他每天的轮转標的將会很小。
    按照原本的打算，二生三这种翻倍后又立方性增长的有数量限制的轮转他只用於重要的事务。
    但一生二这种没有次数限制的轮转类型，每天都可以使用。
    何雨柱环顾四周后，眼神儿一亮......

 第五十二章 ：灭了

    “轮转我的房子，类型选为一生二。”
    “不符合轮转条件，因此四合院单间尚未明確分配，系属於日后可得收益，暂不归属於个人財物，请重新选择。”
    何雨柱眼中的亮光逐渐熄灭了，一天的好心情也没了，主打一个希望越大，失落越多。
    “收，收收。”
    正屋和灶房中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进了须弥空间，空空荡荡的屋子犹如被舔舐了一般。
    何雨柱念头微动：
    “轮转个人所有器具，类型选为一生二。”
    “符合轮转条件，確认是否轮转？”
    “是。”
    下一刻，须弥空间中的桌椅板凳、床铺、炒菜铲子，酱油瓶子等统统多了一倍。
    看著轮转出来空荡荡的酱油瓶子，何雨柱暗嘆昨天没能钻个空子。
    既然这锅碗瓢盆儿能够跟家具一同被视为器具，那油盐酱醋茶就能被一视同仁为食材。
    代入一下三大爷阎埠贵的思想，这就是亏大发了。
    收取的时候又多快，这放置的时候亦有多快，看著何家满屋经久失修的老器具，何雨柱决定大翻新开始了。
    天天日日的生活都是相似的，何雨柱吃饭洗漱后推著自行车就开始了新的牛马生活。
    “何师傅早，自从您买了自行车，都有时间来听我们閒聊了。”
    “你们也挺早。”
    “那是自行车的功劳吗，褚师傅也有自行车，咋不见他早点儿到后厨。”
    “你小子就贫吧，哪天不小心被褚师傅听到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呀，就像是秋天尾巴上的蚂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何雨柱手上的工作不停，也不主动参与到聊天的话题之中，那个谈天说地的傻柱已经是过去式了。
    夏日的清晨虽然凉爽，但与厨子无关，同时在这几天也与食堂的王主任无关。
    在后厨的忙碌过后，王主任再一次带著新人入职后厨从学徒做起。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各位还没有认领徒弟的师傅们开始选择吧。”
    同样的一套介绍，又是同样的挑人流程，就在后厨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准备开始的时候。
    褚志杰这个蚂蚱又开始搞事情了：
    “王主任，我感觉这挑学徒的流程可以削微地改动那么一点点。”
    “不过您放心，我绝对没有在挑您的毛病，而是有点儿建议想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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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倨后恭是褚志杰的惯有作风，后厨的眾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王主任显然也是了解这个老部下，但在对方的话语没有太大毛病的同时，他作为食堂主任就要表现出一定的风度：
    “褚师傅客气了，有什么建议或者意见都可以畅所欲言，我们的工作不都是在改进中才更加完善的嘛。”
    “你们也要学习褚师傅勤思考，敢於发言的精神。”
    王主任或明或暗的捧杀不可谓不顺溜，言语间的小坑那是遍布前前后后、方方面面。
    褚志杰自然不甘示弱，他既然选择了跳出来，那就一定有全身而退的方法:
    “我是在想，这些调动的师傅们都有了要带的徒弟，这没有调动的师傅没有徒弟的话，岂不是可惜。”
    “说句不好听的话，隨著调令下来，我们还能留下来徒弟，那些师傅们还孤零零地单著嘞。”
    “所以我建议，像何雨柱师傅这种，就应该先选一个，或者主任给他挑一个踏实肯乾的。”
    新来的学徒们仔细地听著褚志杰跟王主任的交锋，他们作为案板上的鱼当然想要选一把快刀。
    虽说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但有个好师父，是他们成功路上不可或缺的巨人肩膀。
    王主任自然是才思敏捷，箇中关窍一点就通，只是略作修改地说道：
    “褚师傅確实动了脑子，这方法比之前的更加完善，大家掌声鼓励。”
    “何雨柱师傅不论是平常的工作，还是招待餐，做的都不错，確实可以先选个徒弟，其他师傅们有意见吗？”
    掌声过后，王主任举目环视，看到的都是认可。
    “我们没意见。”
    “是啊，何师傅选个徒弟也挺好。”
    “主任，我们这些老学徒可以入选不？”
    总有胆子大、脑子单纯的人，趁机提出了自己觉得並不冒昧的意见。
    王主任选择性的失聪，人群中也鲜有附和的，虽然有些老学徒狠狠地心动了，但他们有自知之明。
    来到轧钢厂这么久了，新学徒熬成了老学徒，依然没有拜得师父，显然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柱子，你来选吧。”
    王主任此言一出，场面瞬间一静，这称呼有些过於亲昵了。
    “就选那个叫马华的吧，看著也算机灵。”
    站在新人中依然瘦弱的马华不可置信地看著何雨柱，眼神中的亮光熠熠生辉。
    他自认为自己並不算机灵，更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从眾人羡慕的眼神儿中他知道自己的师父很得人心。
    “师父。”
    “嗯。”
    原本按照王主任的方法，何雨柱今天是不用挑选学徒的，那些挑不完的只能作为无师的学徒再等机缘。
    偏偏褚志杰这廝要搞事儿，那就提前將马华收入门下。
    何雨柱对此是有考量的，基於对原剧情的信任，这个马华虽然性子有些隨波逐流，俗称麻儿。
    但只要忠心的程度到了就行，等他以后习惯了自己的办事儿方法，也有可能诞生主见的。
    后厨的人员安排也在顺利地进行著，马华不愧是个老实本分的，直愣愣地站在何雨柱身后，亦步亦趋。
    褚志杰看著王主任的改动，计划落空了一半儿。
    他原本打算托个大，顶著削微得罪王主任的风险，帮何雨柱挑选一个他看好的学徒后，再进行一系列的额外教导。
    但这些並不妨碍他后续偷偷地指导一下那个叫马华的学徒。
    隨著褚志杰的眼神儿愈发飘远，何雨柱已经在残羹剩饭的饭盆旁，自顾自地打著饭。
    “师父你还没吃饭吗，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听主任说后厨的用饭时间已经结束了。”
    何雨柱懒得跟他解释，只是將温不呲的饭菜放在他面前的板子之上，淡淡开口道：
    “给你吃的，太瘦会没有力气抡大勺......”

 第五十三章 ：精准

    马华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便宜师傅，眼中的感动逐渐浓郁。
    作为第一天前来入职的学徒，即使家里非常重视地给做了早饭，但也只能吃个半饱。
    在这后厨里其他人吃过饭的当头儿，自己明目张胆地大快朵颐，师父何雨柱肯定会被非议。
    何雨柱看得出马华的迟疑，也是安慰道：
    “让你吃就赶紧吃，吃饱了好干活，做我的徒弟可不是简单的事儿。”
    “好嘞。”
    听话照做一直是马华的优良品质，他要是有那么多脑子去胡思乱想，就不会在时光长河里落了个麻儿的暱称。
    何雨柱的行为自然被一些人看在了眼里。
    但经过前几天的冯泽事件，惹得起何雨柱的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做出指责，惹不起的那些压根不发表言论。
    至於一些新人看到后，只能用眼里的羡慕和心底的嘆息来安慰自己。
    何雨柱的工作並没有因为有了徒弟而发生明显的改变，他让马华自己去跟著老学徒学习。
    熟悉环境、收取食材、择菜洗菜等事务全靠马华自觉。
    倒是刘嵐有心地来查探了一下情况，大抵是对头褚志杰的意思。
    食堂王主任处理完事务后，单独找到何雨柱说是有事儿要谈，愣是破坏了一贯如此的日常工作。
    “主任您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柱子，叫你出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关心一下你的身体情况。”
    “这几天厂里的调动文件陆陆续续地就开始下达了，后厨的师傅也开始变动，再確认一下你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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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倒是没想到自己早早下班儿的好日子能如此的短暂，及时地调整成为牛马的心態说道：
    “主任您放心，我这脑袋硬著呢，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就是想趁著这段时间去图书馆看看书。”
    “您还別说，自从这次摔了脑袋后，整个人都觉得灵活了很多。”
    “说书先生曾经说过有什么食物疗法，比单纯的药材还要养人，我想多学学。”
    王主任看著说话利索的何雨柱，也是发现了这个浑人不似从前了，心中也是信了七八分。
    “那就好，那你再多休息三天，三天之后要是有招待餐就得你来做了。”
    “好嘞。”
    王主任在打量了何雨柱几眼后，才珊珊然离去，似是对何雨柱学习的事儿十分清奇。
    后厨的马华也是第一次直面了职场生活，那些老大哥老大姐们是有活就派发。
    马华也是来者不拒地接著，一时之间融入的十分融洽。
    忙碌的间隙，他也是见识了何雨柱的刀工和厨艺。
    在后厨的几个师傅没有完全调走之前，何雨柱依然按照往常的流程在食堂窗口打饭。
    不同於往常的是，许大茂这廝早早地在食堂里伸著脑袋探望，確定了何雨柱所在的窗口后直奔而来。
    “给我打两个馒头一份儿菜，哥们过几天就要相看对象了，何雨柱你知道是谁不？”
    言语中的挑衅和贱嗖嗖的气质是显而易见的，何雨柱虽然来的搭理这个小人，但也不是怕事儿的主。
    只见他一勺子菜压住了许大茂的饭盒，开口问道：
    “我这里有足够分量的打菜方法，也有多打点儿菜的方法，你要哪一种？”
    许大茂和他身后的人群安静了一瞬后，俱是不可置信，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可以多打饭菜的说法。
    “何雨柱你是脑袋磕坏了吧，我跟你说的是相看对象的事儿，你要是愿意给我多打点饭菜，我肯定接著啊。”
    虽然许大茂不相信何雨柱会这么好心，但本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想法，还是应了。
    打饭的勺子稳稳地压著饭盒，何雨柱也是大声说道：
    “许大茂你听好了，这多打的饭菜是从我的饭菜里给你的补偿，等我干完活会揍你小子一顿。”
    “至於你要问为什么，那就是你打饭的时候瞎耽误我干活，这不过分吧。”
    许大茂和他周围的人算是知道了何雨柱所谓的多给饭菜是什么意思，不待眾人对许大茂发出声討。
    諂媚的求饶声已经乍响：
    “別啊，柱哥我错了，你就別跟我一般见识了，今天是我的错成不？”
    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更何况他许大茂比真男人小了很多，是个纯纯的真小人。
    “不嘚瑟了？不耽误我打饭了？”
    “不了不了，真的错了。”
    何雨柱拿贱嗖嗖的许大茂立住了他打饭不多纠缠的规矩，好心人士对许大茂的声討没有到来。
    反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工人开始起鬨：
    “许大茂你硬气点儿，让何师傅多给你打点儿饭菜，不就是挨上几拳，好歹能吃饱啊。”
    “就是，这可是占便宜的好办法。”
    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许大茂的圆滑怯软在其他人面前可不存在。
    “是谁在那里起鬨的，出来让我看看，想让我去车间跟產线组长聊聊不成。”
    “有谁想挨揍的去何雨柱那里试试，等你趴下了我给你送医务室。”
    他们几句话的时间，何雨柱早就將饭菜打好了，看著那些起鬨的溜到了其他的打饭窗口。
    “端著你的饭离开我的窗口，没事儿別来我面前瞎嘚瑟。”
    “哼，何雨柱你就等著羡慕我吧。”
    傲娇中带著桀驁的许大茂，在他拿到饭盒后就回来了，主打一个记吃不记打。
    从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口中的称呼可以看出，叫傻柱的人越来越少了。
    想来是大院儿的那些造谣者已经给何雨柱树立了生人莫近的冷漠形象。
    对於这些，何雨柱自然不是特別关心，他在打饭的间隙也会指导一下旁边拿著勺子练习的马华。
    “用勺子从一桶水中取出来的时候，要注意勺子的角度和收平的时间。”
    “隨著桶里的水越来越少，打出同样的水就需要分成几次，这要多练。”
    “等你练好后就可以打饭了，这是避免和工人大哥大姐们爭吵的基本。”
    周围的后厨人员中，也有心中觉得何雨柱多此一举的。
    他们认为打饭时难免会多了少了的，这都是人之常情，哪能事事精准......

 第五十四章 ：技巧

    马华倒是对何雨柱的教导没有任何异议，他练习之前可是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家师父的恐怖。
    那手中的勺子一转一抖间，打出的饭菜数量差异在微毫之间。
    何雨柱打饭窗口工人的流动速度比別人的窗口快了不少，那盆里定量的饭菜也是很快就被清完。
    当他放下饭勺之后，就带著马华来到了后厨存留的饭菜旁，自顾自地打著饭菜。
    “勺子给你，早点干完活的好处就是可以早点儿吃饭。”
    “你小子要是想成为大厨，得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先从这容易走神儿开始改正。”
    “啊，哦！”
    明显有些拘谨的马华，给自己盛饭都不敢下勺子，惹得何雨柱白了他一眼。
    拿过马华的饭盒，稳稳地给他填了半勺，淡淡地对著马华说道：
    “在你惊讶的一瞬间，这勺子已经在你的饭盒上压了两遍儿。”
    “吃饱才能更好的干活，但是你速度不够的时候，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尝试。”
    “打完饭后也不要急著吃，端到有人的地方再开始吃，这样那些干活慢的人看一眼后也没法儿说你閒话。”
    马华已经惊呆了，內心直呼好傢伙，激动之情也是愈发升腾。
    这后厨的门门道道如此之多，而且师父也捨得教导，看来以后的日子会相当不错。
    “师父，我记住了。”
    何雨柱不晓得马华为何如此激动，他作为师父顶多就帮助他这么一次，以后吃多吃少就看他自己的打饭技巧了。
    当何雨柱风捲残云横扫饭菜后，再一次早早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倒是褚志杰这个忙前忙后的傢伙，刚给刘嵐再次加深了何雨柱不是好人的印象后，找到了吃饭也磨嘰的马华。
    “马华同志吃饭速度不快嘛，你师父已经吃完骑自行车走了。”
    “上午做的不错，下午的扫尾和交接工作，他有没有教导你一下？”
    言语间和善、亲切，褚志杰那副平易近人的偽装是成功的，一下就唬住了听之信之的马华。
    “褚师傅好，这些事情我师父让我跟其他的大哥大姐们学著。”
    “他只教我切菜、配菜、炒菜、打饭的技巧，咱们后厨真是太好了。”
    马华感受著肚子中的七分饱，看著饭盒中剩下的半盒子饭菜，言语中洋溢著满足。
    “马华同志，这后厨好是后厨的事儿，但这徒弟的厨艺怎样就得看师父的教导了。”
    “何师傅也是太忙了，没有时间仔细地教导你，你看这样可好......”
    褚志杰做为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好手，自然知道离间计需要缓缓挖坑，將种子深深地埋好。
    『单纯』的马华，神奇地自动过滤掉了那些对何雨柱不好的，吸收褚志杰话语中的正確建议。
    这不是依靠他识人辨物的能力，而是单纯地依靠脑子不灵光，圆润地在褚志杰挖的那些坑上跨越了过去。
    再次来到图书馆的何雨柱对这些背后的刀子是一无所知，此时图书馆的大姐真在对他谆谆教导：
    “刚刚那些话是看在小何你是个实在人的份上，才会对你说的。”
    “这借的书要精读，过於勤快的换书会被人说閒话的。”
    图书馆大姐的眼神儿幽幽地在另一位工作人员的身上一扫而过，何雨柱也是瞭然其中的含义。
    心中感慨哪里都有职场文化的时候，也是开口说道：
    “卓姐你放心吧，昨天我借的小学数学已经连夜复习完了，保证把每本借出来的书都仔细阅读。”
    “等下次来，我给你带个厂里的炒菜，那味道保证你吃了就忘不了。”
    原本在一旁不在意何雨柱的工作人员也是眼神骤亮，激动地对何雨柱说道：
    “小同志你还能带菜，是在厂里有亲戚，还是有......”
    “小冯你过分了，哪有上来就打听人家背景的，小何你也不用客气，我也是一时话多，快去看书吧。”
    卓大姐制止了冯姓中年的问话，给了何雨柱一个离开的理由。
    “好嘞，你们先忙。”
    何雨柱放下了要归还的书，拿上了写好记录的借书证再一次进了图书馆。
    大抵是娄晓娥昨日回家晚了，又或是她今天有事儿，今日没有再遇到。
    没有这样的一个好奇小猫咪跟著，何雨柱一个人在图书馆里倒是清净。
    娄家
    娄晓娥没想到自己將何雨柱看书的事儿告诉父母后，反倒被下了禁足的命令。
    嘴上说著什么她听不懂的以退为进，又通知著她跟许大茂见面的时间地点，显得有些神秘。
    “妈，你就告诉我好不好，背著我爸偷偷地跟我说一说你们的谋划。”
    “不好，你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把心思在这些算计上。”
    任凭娄晓娥怎样撒娇卖萌，娄夫人也不会讲个中详情说出来的。
    她总不能告诉自家姑娘，圈套已经早早地下好了，只等何雨柱钻进去吧。
    “我，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也帮我谋划谋划。”
    娄晓娥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待娄夫人答应，就先奏后斩地在娄夫人耳边悄声说道。
    娄夫人原本不在意的神情已经一变再变，从不信到怀疑，又从相信到疑惑。
    “柱子真是这样跟你说的吗，倒是个妥善的办法。”
    “但如果是这样，许家的后续好办了许多，但柱子的事儿就难办了。”
    娄夫人听出了此间的门道，也看清了何雨柱的意图。
    他一眼就察觉到何雨柱的根本目的是戏弄一次许大茂，但能把事儿清清楚楚地告诉晓娥，就代表著他对自家姑娘没有兴趣。
    “蛾子你告诉妈，你有什么看法？”
    娄晓娥平淡地答道：
    “我能有什么看法，这相看是你们应下的，就算是为了你们的面子也要跟许大茂见一面的。”
    “更何况结果已经差不多確定了，就当吃吃喝喝一趟唄。”
    娄夫人看著不爭气的女儿，也是无奈地教导著：
    “我是说，你对柱子有什么看法？”
    “何雨柱他是个好人，能提前告诉我这个事儿，不让我跳进许家的火坑。”
    “他也是个坏人，攛掇我多许大茂的钱，妈你说说他一个厨子去看书，这是为个什么？”

 第五十五章 ：置换

    娄夫人听著自家女儿一通分析，有种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的感觉。
    “柱子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聪明好学的缘故，根据打听到的消息来看，略带野蛮只是他的保护色。”
    “这傻孩子也是个命苦的，那么小的年纪就要当家做主养妹妹。”
    娄夫人眼中的何雨柱经过了层层滤镜的处理，显得那么正直可爱，以致於让娄晓娥也生出了一丝同感。
    “夫人，少爷回来了。”
    佣人的呼唤打断了母女两人的交谈，娄晓娥听到自家大哥回来了，也是兴奋地疾驰而去。
    身后亦是响起了娄母的教导：
    “晓娥你慢点儿，姑娘家家的要坐有坐样，站有站样儿。”
    这个时间点儿已经是下午將要逝去，夜晚尚未到来的黄昏时刻，何雨柱也是借了新书，骑著自行车一溜烟儿的前行。
    京九家具，与其说是家歷史不悠久的二道贩子家具铺，倒不如说是一家混合收容站点。
    “这位同志你好，这是有什么需要吗？”
    店家是热情的，尤其是看到何雨柱骑著的崭新自行车，已经默认大主顾进了店门。
    “需要置办一些桌椅板凳、柜子、床，还需要......”
    停好自行车的何雨柱自顾自地在店里溜达，跟著的店家也是越听越心惊，这几年已经很少遇到这样的主顾了。
    这年头吃饱饭就已经是奢侈，何雨柱几乎是看到一种物品，就会开口说需要一套质量最好的。
    “嗯，记下了。”
    “这个也已经加了重点儿標记，这么大的需求量，你是自己找车拉还是让我们送？”
    何雨柱听到这样的问话，也是在心中感慨没有个私人仓库做周转真是麻烦，嘴上也是回復到：
    “你们这里应该有运送的，一会儿先去我家把那些旧的拉来处理了，再把我需要的送过去。”
    “跟搬运的师傅们说一声，一人额外奖励两个饃饃。”
    店家的脸上已经洋溢出美丽的朵儿，何雨柱是他见过的诸多买家中最为爽快乾脆的。
    “好嘞，一会儿就能打包一车给你送家去，价钱也给你个实价儿。”
    “那感情好，以后有需要了还找你。”
    何雨柱跟店家都知道这句號是纯粹的客套，毕竟谁家的桌椅板凳会经常坏掉，床这种消耗品倒是有可能。
    虽然京九家具行里的东西数目多且繁杂，但是真正的好东西还是有的。
    何雨柱无意间瞅到了合眼缘儿的大箱子，即使它长得乌漆嘛黑、灰不溜秋的。
    “这口箱子也要了，看著真顺眼。”
    正所谓在商要会吹，商家也是在惊讶过后，开始言语上的粉饰道：
    “同志你的眼光真是独到，这口箱子是我们店里最厚实的，一口更比三口重，要不是它过於沉稳，早就卖了。”
    何雨柱暗自感慨商家的不识货，如果他没看错，这口箱子是用极其结实的铁力木製作而成。
    今天也这一趟能將这口箱子带回家，就是稳稳地大赚了一笔。
    占便宜这种事儿是要默默地进行的，何雨柱只是安静地听著，对商家的各种虚头巴脑的夸夸其谈是左耳进右耳出。
    “就这些吧，算一下多少钱，送货的时候不要跟院子里的人瞎聊持，这都是我家压箱底儿的钱。”
    “至於家里的破旧家具能卖多少钱，感觉店家你也不会坑我，对吧。”
    “那可不，同志你就放心吧，在这条街你只要提起我诚实小郎君的名號，没有人不竖大拇指的。”
    回家前的採购就是如此的简简单单，何雨柱要趁著买自行车的衝击，將他败家的名气给打出去。
    这样能给大院儿的眾人营造出他有一毛一毛，有一分一分的形象，能为以后减少诸多麻烦。
    归途总是缓慢的，何雨柱就像是钓甲鱼的那个饵料，在几辆三轮『货车』前慢悠悠地吊著。
    偶尔回头看看身后那小轮儿驮大物的『货车』，何雨柱终於对懒汉子担山有了具体的印象。
    小小的三轮车，车斗里放些小物件，然后横盖两块儿承重的板子，一件件家具被堆叠起来。
    一根根麻绳匯聚在货物的最上方，像一个巨大的网兜儿，颇像后世传闻中的百吨王。
    自行车上的何雨柱前行途中，还分心在须弥空间里挑选了一堆不起眼儿的『复印件』。
    准备添加在搬运大哥的一趟趟行程中，毕竟生活中集中出手的机会並不是很多。
    今天的到家时间比以往更晚一些，以致於在大门口遇到了阎埠贵这个算盘精。
    “柱子回来了，今天可不算早啊，一大爷他们走著都到家了，你这是走岔路了？”
    阎埠贵是审视的目光在何雨柱空空如也的自行车横樑上扫了两遍儿，又隨著何雨柱的回头看到了那几辆三轮车。
    “这是！柱子你这是买了新傢伙事儿？”
    惊讶、迟疑、实锤等诸多情绪混合在一句话中，脑子也只是宕机了一瞬，就开始极速运转。
    “三大爷跟你商量件事儿，柱子你家那些旧的桌椅板凳儿能不能让我挑两件儿。”
    何雨柱没想到在占便宜这条路上，阎埠贵已经快到至臻的境界了。
    短短的几秒时间里，他已经找到了占便宜的具体方法，还能腆著脸说出来，就很顶。
    “等回头看看能剩下来几件儿，家具行那边儿要把旧的给收走，抵一部分钱。”
    “要不三大爷你先挑一挑，按照那边儿的价格给我就行。”
    “这。”
    阎埠贵陷入了沉默，眼神中的贪婪和算计在转换著，似乎是下不了决心。
    何雨柱已经开始招呼著搬运的师傅们：
    “几位师傅都辛苦点儿，把它们搬到中院的正屋，再把旧的拿出来。”
    “我在前面给你们引路、开门。”
    搬运师傅们对这个出手阔绰的青年很有好感，更何况店家也是承诺增加运费。
    他们也热情地回復著何雨柱：
    “同志你就放心吧，我们保证把这些个物件儿完完整整地运进去。”
    於是乎，一场声势浩大的搬运在四合院儿中进行，那些忙了一天等著吃饭的工人们被吸引了注意力。
    更是有一些问询蜂拥而至......

 第五十六章 ：甩锅

    “柱子你买这些东西了多少钱，是有什么便宜的路子吗？”
    “要是有便宜的路子，可不能落下咱们院儿的大家，你说是不是。”
    “何雨柱不会是把那些钱完了吧，真是个守不住財的，要我看何家的日子怕是难了。”
    “再难何家也过得去，还能有何大清刚走那两年难？”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想占便宜的占多数，说风凉话的占一部分，真正的理解认可的只是极少数。
    已经入职，整理宿舍的何雨水还不知道家中的巨大变化，此时远在纺厂宿舍的她也是身处江湖。
    “雨水同志你带来的东西可真齐全，今天来送你的小轿车也是你家的吗？”
    “不是，那是我哥前几天救了一个人，她们家为了表示感谢帮著送一送。”
    “这样啊，那你哥怎么不来送你。”
    室友眼神中的算计虽然比阎埠贵差的很远，但这份心智和聪慧已经超越了大部分人。
    虽然那句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很是刺耳儿，但不妨碍有些人就是这样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
    “他要上班，我也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不能什么事儿都让大哥操心。”
    聪慧如何雨水，虽然没有洞察室友全部的心思，也算是听出了一些道道儿。
    “雨水你別管梦梅东问西问，咱们宿舍每个人都经歷过，等你收拾好了，我带你去看一下洗漱的地方和茅房。”
    有纯粹八卦的，有算计的，就有真心想交朋友、提供帮助的。
    “好嘞，麻烦琴琴了。”
    何雨水扭头感谢了一下衣著较为鲜亮的温琴琴，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娄晓娥的影子。
    床铺的铺放很是顺利，只是那些带来的吃的喝的犯了难，无他，何雨柱给她准备的太多了。
    似是看出了何雨水的犹豫，温琴琴善解人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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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有放不下的东西，可以放在我柜子里，等你需要的时候问我要。”
    不待何雨水做出回答，孙梦梅也是眼神发亮地抢道：
    “我也可以，雨水你可以把多的放我的柜子。”
    室友的眼皮子在孙梦梅说话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向上掀了一下，显然是有过一些血和泪的经验教训。
    “不是很多，既然柜子跟琴琴姐的挨著，那就放琴琴姐的柜子里吧。”
    “可是......”
    “雨水你要快点儿了，去的晚了就没有热水了，忙碌一天后泡脚是最解乏的。”
    “好嘞。”
    在这个新人初来乍到的时刻，宿舍里往日那些是是非非被遮掩了下去，也算是明面儿上的平和。
    相比较何雨水这边儿的清閒和睦，指挥著搬运师傅的何雨柱可不轻鬆，他身旁的易中海已经碎碎念好久了。
    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
    “柱子你没必要买这么多新的桌椅板凳的，过日子要仔细著过。”
    “你看看咱们院里谁家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换家具，钱要省著点儿。”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那些钱就给你一部分了，柱子你知道错了吗？”
    何雨柱的回答也是简单：
    “一大爷你就放心吧，早点儿买就能早点儿用。”
    “您还不知道吧，今天许大茂那小子去食堂跟我嘚瑟，说他要相看对象了。”
    “我这仔细想了想比他差点儿什么，结果你猜怎么著，就是差在了这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儿上。”
    “等回头我去许家好好看看，不能被他比下去嘍。”
    何雨柱也是头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许大茂这廝今天去嘚瑟了，那就让他在院里替自己背个锅。
    做为厨子的他，抡勺儿癲儿锅是最拿手的，这甩锅依然也不差。
    一席话下来把易中海都干沉默了，何雨柱跟许大茂就像两个互相缠绕的冤家，他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儿。
    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贾张氏也是乐了，一顛儿一顛儿地往家里踱步而去。
    因为棒梗的伤还没好，又因著秦淮茹正值被保护的孕期，贾家只有她一个人出来看热闹。
    此时有了新的八卦，肯定要带著消息回去给贾东旭他们乐呵一下。
    “东旭你知道何雨柱为啥要买新的桌椅板凳不，我刚才亲耳儿听到他说是因为许大茂。”
    “后院的许家也真是瞒的严实，要不是许大茂在何雨柱面前嘚瑟，咱们还不知道这事儿嘞。”
    贾东旭几人看著自娱自乐的贾张氏，算是明白了废话是如何诞生的，只能催道：
    “妈你倒是说说是因为啥事儿，只看到你乐呵了。”
    贾张氏听闻八卦的激动也是稳定了下来，眉眼並用的说道：
    “看我这只顾著高兴了，今天许大茂在何雨柱面前嘚瑟著要相看对象了。”
    “这何雨柱也不知道咋想的，他不去找王媒婆给他介绍相看对象，反倒是把钱全了在了买桌椅板凳上。”
    原本打算幸灾乐祸的贾梗愣了一下，隨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对待何雨柱跟许大茂。
    以前不设防的何家正屋对他来说就像能加餐的小食堂。
    这次受伤加上何雨柱要设防后，他认为饿了问何雨柱討要一些也是可以的。
    但现在何雨柱的钱全买了那些不能吃的木头、钉子，他去哪里找外食填饱肚子？
    听闻贾张氏带来的消息，贾梗的小脑袋运转后得出结论，那就是许大茂耽误了他去何家吃饭。
    院里的眾人在听八卦、议论八卦的路上越走越远，而何雨柱再次迎来了管事儿大爷。
    “柱子，我想了想，觉得你说的方法可行，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他们收走的价格是多少。”
    阎埠贵在精算之后，再次加入了占便宜的战场。
    “三大爷你去屋里看看，他们搬东西的时候也问问，省的说我哐你。”
    “那也行。”
    阎埠贵开开心心地进了何家打听价格，片刻后带著失落拎著饭锅和水瓢走了出来。
    “柱子，我就要这两个吧。”
    “你家的物件儿收回去的价格怎么那么高，这店家不会是拿质量差的东西跟你换吧。”
    正在阎埠贵肆意猜测的时候，那口铁力木的箱子被几人抬了进来，被他看了个正著：
    “没说错吧......”

 第五十七章 ：今日事今日毕

    “不是我要把店家想的太坏，柱子你瞅瞅那黑了吧唧、灰不溜秋的箱子，一看就是陈年旧木做的。”
    “如果都是这样子的，你换的这些东西就是纯贴钱。”
    原本想通过训诫何雨柱增加权威的易中海，就在一旁静静地看著阎算盘的表演。
    何雨柱懒得跟阎埠贵掰扯，只是在告诉他应该付多少钱財后，回到屋子里给搬运师傅们增加工作量。
    易中海一看正主都回家了，那他也只能就此作罢，隨意地跟阎埠贵聊了几句就回了家。
    如此大规模的置换行动，难免会被有心人盘算：
    “还真別说，这何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真的搬上这么一遭，竟然有这么多东西。”
    “有什么用，何雨柱这些年都是靠著何大清那些年留下的物件过活儿，除了这次，你见过他置办什么东西吗？”
    “还是有钱，我家这个月又是罗锅子上山了，要是每个月能多五块钱的进项就好了。”
    “你在这里想想，钱就会来了吗，通过了厂里的技能考核才是正经事儿。”
    “有新消息，你们听不？”
    晚饭前后的空閒时间，就是让这些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用来交换各种八卦信息的。
    那个带来新消息的人，赫然就是平日里跟贾张氏关係要好的，带著许大茂的嘚瑟加入了聊天的队伍。
    屋外聊的不亦乐乎，何家屋內却是一片安静，一位搬家师傅看著桌子上何雨柱拿出来的馒头，不爭气地咽了咽口水。
    满满一筐二合面馒头，是何雨柱拿出来的额外奖励，此时没有头儿的发话，几个搬运师傅也是节制地客气著。
    “诸位师傅不用客气，这搬东西可是力气活，这些馒头也是算在工钱之外，算我个人给大家的感谢。”
    “小师傅使不得，俺们是得了工钱的，要是再大吃大喝的成了什么事儿了。”
    “就是，我们头儿不同意，是不能私自收取感谢的。”
    何雨柱看著这群朴实的汉子，消化著这个时代淳朴的民风。
    如果不是外人的客道，又怎么突出四合院儿的眾人『才思敏捷』、『精於盘算』呢？
    “那几位师傅先搬著，我把这筐馒头包起来，你们带回去给店家。”
    “跟他说明是我感谢你们的，让他亲自给你们分一分，我也懒得跑一趟了。”
    何雨柱的决定让几个汉子浑身充满了干劲儿，一件件新物件儿更快地向著何家屋內搬运著。
    打包好馒头的何雨柱环顾著家中的配置，看到那老旧的墙皮和窗户等地方，不由地在心中盘算起来。
    经过了买车和换家具的大动作，近期已然不適合找人来修缮房子，更何况要是没记错的话，过上几年会有一场震动。
    要想房子住的安稳，传统的修缮工艺已经不是很適合了，何雨柱的神思愈发久远，眼神亮起之时似是想起了什么。
    “小同志你在看什么腻，俺们该去运下一趟了，恁不用跟著来咧。”
    何雨柱被搬运师傅打断了沉思，將装好的馒头递给搬运师傅，隨他们一起来到了四合院儿门外。
    “小同志恁回去吧，一会儿就拉过来了，不用送了。”
    “好，路上慢点儿。”
    几个搬运师傅都记住了这家出手阔绰、心地善良的人家儿。
    原本在家嘚瑟自己占了几毛几分钱便宜的阎埠贵注意到了前院儿的动静，掀开门帘儿，一溜烟儿的来到了何雨柱身边。
    “柱子，刚才忘了问了，一大爷找你有什么事儿？”
    “老易这人也是的，做什么事儿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我跟二大爷给你做主。”
    阎埠贵显然是被二大爷刘海中给联合了，易中海就像在他们头顶盘踞的大山，他们想开山的想法已经很是恆久了。
    何雨柱显然不会傻不拉嘰地相信阎算盘，当即在阎埠贵面前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討要小钱钱的意思一目了然。
    阎埠贵笑若朵的脸，一下子就萎缩了，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此时的他恨不得给自己来上几巴掌，刚才在家的时候还说何雨柱过些时日有可能忘了。
    自己这会儿跑过来搭话的行径，完全属於送菜行为。
    阎埠贵心疼地在腰间的內衬兜里掏出了一捲儿钱和票，一张张地在两只手中掰著。
    “吶，给你钱，我们这算两清了。”
    “这下可以跟我说说老易找你有什么事儿了吧。”
    小钱钱都付了，再不打探点儿有用的消息就对不起这三大爷的名號了。
    要是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阎埠贵还能带著信息去刘海中家蹭上一顿酒菜。
    “没什么，就是嘱咐我钱仔细一点儿，三大爷你说给我介绍对象的事儿有眉目了吗？”
    何雨柱不介意用这事儿让阎埠贵难受一下，毕竟是阎家主动提出来的。
    这世间除了爱情，有很多事儿也是一样，先主动的那一方起手就输了。
    阎埠贵訕訕地答道：
    “柱子你再等等，最近学校忙得很，冉老师也是刚来任职，有很多事儿都忙不过来。”
    “这个时候我去跟她说相看对象，怕是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拖字诀也是阎埠贵的惯用技巧，遇到这种不占优势的事儿，他很明白一拖再拖，拖著就没了的道理。
    可是他偏偏就遇到了何雨柱，本著你不难受就是我难受的原则，何雨柱走上了折磨人的道路。
    “三大爷你虽然孩子多，但你在追姑娘这事儿上怎么能像个新手呢？”
    “俗话说得好，这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你可以在上课前、放学后、每节课的休息时间，好好地介绍一下我。”
    “也可以把她带到咱们院儿里，或者把我带到你们学校，休息日也是个见面的好时间。”
    阎埠贵的一张脸已经被何雨柱的话语堵成了茄子的顏色，幸好天色已暗，不是那么明显。
    “柱子你放心，这事儿我得找个合適的时间跟冉老师好好谈谈。”
    “只是这最近不太行，你是不知道......”
    学校里鸡毛蒜皮儿的小事儿被阎埠贵扒拉了一个乾净，只迎来何雨柱一句质问......

 第五十八章 ：一晃两三天

    “三大爷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给你好处，才一拖再拖吧，这事儿可是你们家主动提出来的。”
    “我这人办事儿向来靠谱，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事儿成了，什么都好说。”
    阎埠贵是典型的表面儿一套心里一套，他是实打实地看不上何雨柱，即使是介绍了，也不耽误他说坏话。
    但是看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份儿上，加上有可能占个便宜什么的，嘴上还是承诺道：
    “柱子你就放心吧，我回头就跟冉老师提，这个点儿也该吃饭了，你做好了吗？”
    “回去焐个鸡蛋那就成，简单地吃点。”
    “成，回吧回吧。”
    阎埠贵发现自家不是在破防就是在破防的路上，这何雨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態，他是真的羡慕了。
    最后的道別语气都充满了潸然的味道。
    何雨柱回到家中美美地给自己开了一个小灶，按照惯例多烧热水多做饭，充分利用夏天的气温等。
    在等第二趟运来的桌椅板凳时，还不忘看起了从图书馆借来的那本儿『试析洋灰的製作方法』。
    边看边感慨这年代的书籍就是好用，会实打实地教技术。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注重实用的同时却没有教原理，大概是考虑到没有那么人有学术精力与时间吧。
    饭前堵易中海说出去的藉口，饭后已经传到了正主儿的耳中。
    许大茂得知何雨柱往自己头上扣的盆子后，洋洋得意的感觉和宿命般的攀比感觉逐渐升腾。
    “爹，何雨柱都买了新的傢伙事儿，咱们家什么时候换新的？”
    “娄家都已经答应了见面儿，你难道对我没信心吗？”
    许伍德看著这个一听到何雨柱就降了智的儿子，也是无奈地再次训诫：
    “说了多少次了，你已经是大人了，要稳重要动脑子，我们老两口还能亏了你这个许家独苗不成。”
    “原本的打算是等你相看成功后再置办新的，这些旧的我们带走。”
    “既然何家那小子捅破了窗户纸，咱们就提前置办吧。”
    “以后你们夫妻在院儿里生活，要有城府、要动脑子，那些麻烦的邻里能不沾染就不沾染。”
    “尤其是咱们后院儿的老太太，人老成精可不是说说的，惹了她铁定吃亏。”
    一向识时务的许大茂立马换了脸色，魅力四射地洋溢著笑容说道：
    “您早说啊，害我白担心被傻柱比下去一头。”
    “至於那老太太的难缠，您已经叮嘱了一遍又一遍，我都记下了。”
    许大茂並不清楚尚未进入选择性失聪的老太太有怎样的歷史战绩，让所有人都对她敬畏不已。
    但他也是清晰地知道论起不讲理，这院儿里的前三位分別是老太太、何雨柱、易中海。
    何雨柱和老太太自不必细说，一个是武力巔峰的混不吝，一个是道德巔峰的太上神。
    这易中海则是在管理四合院儿事务上，总能找到怪理由来偏心眼子，是那种说服眾人的不讲理。
    “记下了就行，家里的事儿我们会安排的，你最重要的事儿就是研究放电影的技术。”
    “这次考核一定要独占鰲头，才能让领导对你刮目相看。”
    “知道了，记住了，您就別絮叨了。”
    正所谓能轻易得到的才不被珍惜，许大茂不珍惜的这些嘮叨都是他错过的人生智慧。
    只可惜他要亲身经歷生活的磨链，跳进很多坑再次爬出来才会懂。
    各家各户的种种都不耽误何雨柱默默地留下改变的痕跡。
    一如书本的翻页儿，一晃就是两三天的时光流逝，更如食堂王主任所说，近期后厨的人员调动逐步落实。
    轧钢厂也是给眾人了一个惊喜，默默地配合著四九城的產业合併调整。
    厂区一举扩大了二三倍之多，食堂也是增加了几个，正式更名为红星轧钢厂。
    何雨柱所在的食堂也成为了日后工友们口中的第三食堂，他何雨柱成功接过了做招待餐的重任。
    “师父你来了，茶已经泡好了。”
    正所谓新人新事新气象，这待遇已经从白开水变成了澄黄的茶叶水。
    马华不仅因为勤劳肯乾的性子融入了后厨，也是因著何雨柱这个大厨在后厨水涨船高。
    “刀工练得怎么样了，过几天的技能考核能赶上抡勺子吗？”
    何雨柱的意思很明显，他希望马华能够加快进度一举进入后厨的炒菜行列，而不是这般龟速地成长。
    “还是那样，就算再努力也赶不上。”
    麻儿不愧是麻儿，何雨柱问什么他就直溜溜地回答什么，没给自己留一点儿开脱的余地。
    “多练练吧，閒聊的时候可著劲儿的聊，干活的时候不要分心。”
    “还有一点儿，不要跟他们学那些坏习惯，有困难找我。”
    “好嘞。”
    听话照做是马华最大的优点，倒是刘嵐看著马华的离开，直接上前跟何雨柱搭话儿。
    “何师傅，我找你商量个事儿唄。”
    何雨柱看著这个平日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又有点儿碎嘴子的清灵姑娘直言道：
    “刘嵐你有事儿就说，至於能不能帮忙，得看是什么事儿。”
    刘嵐也不客气，直接將自己的尷尬地位和诉求尽数告知：
    “何师傅你也知道，我那师父昨天调走了，临走前嘱咐我第一时间来找你拜师。”
    “现在咱们这后厨里，就你有做招待餐的资格，马华你都收了，也不多我一个是不。”
    “不瞒何师傅，褚志杰压根儿没教我什么，倒是说了你不少坏话”
    “现在我切菜的水平跟来的时候一个样，要是没个师父就比別人落后一截儿了。”
    何雨柱想过褚志杰没教刘嵐多少，却没想到是什么也没教，对刘嵐口中那些背地里的閒话也没什么兴趣。
    刘嵐似乎也是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救道：
    “何师傅你放心，那些坏话我已经跟其他人对过消息了，都是姓褚的那傢伙瞎编的。”
    “好了，我不关心那些閒话。”
    “收你做徒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话要提前说明。”
    何雨柱对收不收刘嵐做徒弟这事儿没有纠结，只听他说道......

 第五十九章 ：收徒风波

    “俗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厨艺上的东西该教的都教。”
    “什么时候达到水准儿出师了，教你一道拿手好菜。”
    “不会在收徒之前考验你吃苦耐劳、为人处事的能力，也不看你有没有做厨子的天分和勤奋。”
    “但是手艺是手艺、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一些跟厨艺不相关的事儿就等师徒情分到了再说。”
    何雨柱全然是打著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的心情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要说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马华有了一个高情商的同门帮衬。
    要是考虑到长远有什么麻烦，大概原剧情中刘嵐跟现在尚未升职的后勤主任李怀德副有那么一腿儿。
    反观刘嵐则是喜出望外，她没想到何雨柱收徒的要求这么简单，原本都准备好了被如何如何考验。
    惊喜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听那些老学徒们说，除了厂里的安排外，正儿八经的收徒都是很麻烦的，不需要拜师礼什么的吗？”
    “师父你做学徒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三年的考核期、拜师礼之类的？”
    刘嵐成功地让何雨柱回忆起原身拜师学徒的记忆，又重温了一次遇到好师父的旅途。
    想当年他是在何大清的安排下进了酒楼，因著原身混不吝的性格和脾气，当时酒楼里几个大师傅都不愿收下他。
    只有田福堂看到了何雨柱的纯善，力排何雨柱师兄们的劝阻，將他收入门下。
    但这些陈年往事是不便如实告知刘嵐的，何雨柱自有一番辩解：
    “那套流程是旧的收徒方法，经过长时间的考察，然后拜师，进过繁杂的练习后还有出师考核。”
    “现在我要收徒的话，就按照我的想法儿来，你也不要因为拜师太容易，从而没有压力。”
    “不好好学的话，就慢慢熬著，厂里自有技能考核来检验平时的努力。”
    刘嵐心中也是恍然，她就说那些老学徒们没有骗她，在她来著何雨柱拜师之前已经打听过了。
    有些敏锐的人还暗嗖嗖地劝诫她不要痴心妄想了，褚志杰就是她在后厨的第一个標籤儿，转投他人门下是很难的事儿。
    “师父，我明白了，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何雨柱看著没心没肺的刘嵐也是莞尔一笑，这个时间节点的刘嵐还是带点儿活泼在身上的。
    “当然是做你平时的工作，早些完成后来找我学习切菜的技巧，刀工是一个炒菜师傅的基本功。”
    “鑑於你没有马华力气大，倒是可以教你白案，也就是往麵点师傅的方向发展，你考虑一下再决定。”
    “现在的物资有点匱乏，等以后生活条件好了，也能学做糕点。”
    何雨柱的话让刘嵐整个人如同中了大奖般开心，她没想到何雨柱这么专业。
    以往閒暇的时候看那些炒菜师傅们做饭，给她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听了何雨柱给她做的量身分析，那种被重视的感觉和心中的感动直接爆表。
    “好嘞，师父你喝著，我这就去。”
    正所谓任务仅有必有远虑，何雨柱看著刘嵐斗志昂扬的背影，心中不由地冒出一个念头：
    “收了她做徒弟，要是哪天李怀德吃好喝好后，思起什么欲的时候遇到刘嵐，又会有怎样的场景呢？”
    又所谓多思无益，何雨柱喝了茶水后，再一次投入了日常工作中。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刘嵐拜他为师的事儿已经在眾学徒中產生了不少的议论：
    “嗐，错过了大好的机会，让刘嵐抢先一步拜了师。”
    “这怎么能说是错过了，你没有那个胆子和想法，活该刘嵐能成功，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都比你敢想敢做。”
    “那能怨我吗，不是你们说的这拜师不容易，更何况厂里分的师父刚被调走，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旧的恩怨。”
    “虽然不知道何师傅跟你师父有没有恩怨，但这何师傅跟褚师傅是真的有恩怨，你们说这也奇了嗨，刘嵐能成真是这分子。”
    那人评头论足间，真心地伸出了大拇指为刘嵐表达了敬意。
    “你们说何师傅还收徒弟不，要不我也去试试？”
    追悔莫及者有之，觉得不可思议的也有，更有想要亡羊补牢的，一眾学徒心里的想法百转千回。
    人群中已经有个鬼鬼祟祟的一员，悄然避开眾人的注意，退出了群聊。
    不久之后，何雨柱噠噠噠的切菜声被一句諂媚的问候打断：
    “何师傅，我听说刘嵐已经拜您为师了，您看我能不能也拜您为师？”
    “您放心，平日里我干活是最勤快的，收我做徒弟肯定不会亏的。”
    言辞之恳切，语气之动人，比马华、刘嵐之辈强了不止两三个档次。
    尤其是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恍然间给人一种福娃娃的错觉。
    何雨柱对原剧情的记忆瞬间被勾起，但还要明知故问道：
    “你是？”
    “何师傅你叫我小胖就行，我原来是跟孙师傅的，他这一走，我就成了没有师父的孤零零的一个了。”
    “只要您收了我做徒弟，我保证是最勤快的。”
    各种不要钱的许诺像雨后春笋般从胖子的嘴里蹦出来，將他有的没有的优点儿都贴在了那张喜气的脸上。
    何雨柱自然是知道眼前之人的德行，这种小人虽然不用惧怕，但也不至於在对方没有过错的时候强行刁难。
    “小胖你想拜师的心情我感受到了，但人的精力就那么多，收了三个徒弟不是我能教的过来的。”
    “咱们后厨也有很多师傅只有一个徒弟，你可以试试。”
    “不过我有句建议你听一听。”
    自从小胖打断了何雨柱干活的进度，这里就成了几位掌勺师傅的关注重心。
    “眼下拜师並不是最重要的，技能考核没有剩下几天时间了，你的时间精力应该放在孙师傅教过的厨艺上。”
    “多加练习，考核上出个好成绩才是最重要的。”
    掌勺师傅们暗自赞同何雨柱的建议，而小胖脸上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稍显失望的眼中隱晦著一丝怨愤。
    他的预想中这样的说辞一定可以成功......

 第六十章 ：自由

    不待小胖再次尝试纠缠，何雨柱已经下了明明白白的逐客令：
    “我要开始切菜了，这菜刀无情需要专注，小胖你也回去工作吧。”
    “何......好吧，何师傅您忙。”
    小胖子明显想用纠缠的方法让何雨柱赶鸭子上架收下他，奈何对方不给他机会。
    无奈悻悻离去的他並不知道其实有的掌勺师傅还是中意他的，毕竟能说会道厚脸皮在社交中也是一项大的加分项。
    朴实无华的一天工作在教导马华刀功和教导刘嵐和面中结束。
    看著马华和刘嵐得到了何雨柱的精心教导，小胖心中的追悔更加浓郁了一些，他將这些都归结於行动太晚。
    全然没有想到这是何雨柱將他整个人看透的结果。
    眾所周知，厨子的上班时间和下班时间是比车间的工人们早那么一丟丟的，顶多几个小时而已。
    何雨柱骑上心爱的二八大槓，在后厨眾学徒羡慕的眼光中悠然而去，留下了一地的议论。
    “真是羡慕嵐姐你，直接从洗菜的行列里脱身了，这以后学成了可就是和面大师傅了。”
    “你看的还是不够长远，等刘嵐掌握了和面、揉面、发麵的技巧儿，以后馒头、窝头、饺子、麵条儿都得归她管。”
    “刘嵐你那个便宜师兄马华现在是不是还在择菜、洗菜，我听说都是何师傅单独给他留的食材练刀功。”
    “要是这刀功够格了，肯定就不择菜、洗菜了。”
    起初刘嵐还能听著这一群八卦爱好者议论纷纷，这涉及到师门的事儿，就不是马华自己的事儿了。
    “你们几个嘴下都留点儿情吧，马华在师父眼中还是很重要的，要不是我更想做白案，这会儿也还在洗菜、择菜。”
    “再说了，你不会以为我师父不护犊子吧？”
    老学徒们似乎是想起了以前何雨柱维护周宏的场景，连忙把话题引向了鎩羽而归的小胖。
    “你师父在护犊子这方面是这个，不过我听说小胖也想跟你成为同门。”
    那人伸著大拇指称讚何雨柱的义气，成功地將话题带偏了，眾人的议论的话题成了小胖拜师被拒的事儿。
    此间纷纷扰扰，自然影响不到路上疾驰的二八大槓，以及那车槓子上越来越多的小包裹。
    “铃，铃铃。”
    “呦，田师傅的徒弟来了，这是带了什么好吃的孝敬你师父啊？”
    世间相似者千千万，只是这打招呼之人眼中的贪婪是赤裸裸了，比之阎埠贵差远了。
    “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拿来逗小红的，大妈你这是出来遛弯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让对面儿脸上削微带著菜色的大妈险些破防。
    这几年来粮食紧张到饭菜最多吃半饱，她哪里来的力气遛弯儿，这田家的徒弟也是个嘴损的。
    “小同志说笑了，这过日子还得看你们这些厨子，荒年饿不死厨子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我看你长得也壮实，自行车也是新的，有相看对象不，大妈我给你介绍个。”
    何雨柱也无语了，眼前的大妈用壮实来形容人，他是没有想到的。
    但凡对方违心地夸一句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貌比潘安之类的，何雨柱都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两句。
    “不用了，您溜著，我先进去了。”
    自行车在何雨柱手中推的飞快，遇到个台阶什么的直接被拎起，根本不用走垒好的坡道。
    后院儿很快就到了，正在院子里玩耍的田红看到何雨柱的到来，顿时笑靨如。
    清灵的声音也是响起：
    “柱子哥哥你来啦，又带了什么好吃的？”
    不愧是个小馋猫，第一反应就是询问好吃的，周边的两三个小朋友羡慕的眼神儿直勾勾地看著何雨柱拿下来的包裹。
    何雨柱很是照顾田红的这些小玩伴儿，手掌在口袋里一进一出间，几颗果就映入眼中。
    “哇，是！”
    欣喜又渴望的眼神儿在手掌上匯聚，何雨柱给他们一人分了两颗后，牵著小红进了屋子。
    师娘李素娥正在里间儿清扫，听到门外的动静后，也是放下鸡毛掸子走到了前厅。
    她看到何雨柱手里的包裹，也是无奈地说道：
    “柱子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你才是正需要填饱肚子的年纪，都留著自己吃。”
    何雨柱一边表达著自己的心意，一边拆借著包裹，拿出一样又一样的好吃的。
    平日里活泼机灵的田红，此时就像一会飢饿的小馋猫般接受著何雨柱的投喂，红不语，只一味的嘴馋。
    “你啊，也是个不听劝的。”
    “我去给你做个好吃的，不用起来帮忙，来了这里哪还需要你动手。”
    李素娥的言语中充满了对何雨柱的疼爱，这个徒弟在她眼中是个好的，即使中间断联了一阵子。
    “好嘞，师娘你辛苦了。”
    何雨柱將带来的礼物分给小红后，將剩余的那些放进了客厅的柜子里。
    师父田福堂的家还真是日日如此、年年如此，没有一丝丝改变。
    “柱子哥哥，我们今天还能去骑车玩儿吗？”
    “能啊，只要你想去。”
    “好呀。”
    何雨柱虽然不理解田红为什么对自行车如此痴迷，但是作为一名宠妹达人，这点儿小要求根本不算事儿。
    两人在师娘的叮嘱声中出了院子，尾隨他们的是刚刚那些小红的伙伴儿。
    “红的师兄真是太好了，还给我们吃。”
    “不能叫师兄，要叫大哥哥，红不是田叔的徒弟。”
    “就是师兄，大哥哥是田叔的徒弟，叫田大妈师娘呢......”
    小朋友们的爭议话题往往很是简单，一个所谓的称呼在他们这里就有各种各样的见解。
    此时尾隨何雨柱他们出门，也是在自家大人的同意下才可以的。
    单纯的他们只想看著小伙伴儿玩耍，甚至期望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哪里知道身后的家长们已经將何雨柱当成了院里的贵客。
    年轻的何雨柱算是田福堂徒弟中少有的出手阔绰的人。
    能在喊孩子回家的时候跟他攀谈一两句，一回生二回熟的情况下，是有可能跟何雨柱成为熟人的。
    “风真自由......”

 第六十一章 ：殃及池鱼

    何雨柱倚仗这自己强悍的体魄和掌控能力，自行车后座上坐一个小朋友，横樑上坐一个小朋友。
    一举成为了几个小傢伙最好的大朋友，让他们迎著夏日傍晚的暖风开心吶喊。
    想来何雨柱带领他们玩耍的这些记忆，会成为他们童年里可以拿得出手嘚瑟的事件之一。
    一如上次那般，几人的骑车兜风之行在田福堂吭哧吭哧地赶回来后迎来了终结。
    “师父你这是被熊瞎子追了，还是被野狗撵了，累成这个样子。”
    “你小子就贫吧，为了你那狗屁倒灶的事儿，每天下班回家前还要去拜访个师兄弟儿。”
    “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要因为你走上这么一圈儿。”
    何雨柱原本调笑师父的神色一滯，继而换上嘚瑟的笑容对著师父说：
    “谁让你摊上了个好徒弟，我还帮著你带红玩耍了，要不要我在师娘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別了，你小子的话在素娥耳朵里总会变味儿，每次都成了我不够关心照顾你的罪证。”
    “回了，这一天天的累坏了，好在这一圈儿算是结束了，估计明天开始就有人上门给你送东西。”
    “好嘞，师父您请回。”
    有了田福堂的鼎力相助，何雨柱自觉在四九城这一亩三分地儿上，但凡跟川菜沾点关係的人都会慢慢熟知他。
    即將到手的调料，又何尝不是一个又一个的人际关係点，坐等何雨柱连点成线，以线编网。
    两辆车一群人回了后院儿田家，那些想要过来跟何雨柱攀谈一二的人，看到田福堂也在，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在他们眼里，田福堂可不比何雨柱这样的小年轻好忽悠，还是静待时机再找跟何雨柱单独交谈的机会。
    犹如一家人的晚饭似乎比一个人单独吃饭更有味道，李素娥也是关切地问道：
    “柱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有人给你介绍一个相看对象吗，院里有几户人家人品不错。”
    “除了隔壁那家有些麻缠，其他的都通情达理的很，要不给你介绍一个吧？”
    田福堂和小红一味地吃饭，並不发表意见，他们也不敢有意见，这可难为了何雨柱。
    “师娘，身边倒是应该有合適的人选，只是厂里最近的考核要到了，我准备先提升一下工级和工资。”
    何雨柱的回答里挖的坑可不少。
    他说有合適的，但没说自己目前认识和有所接触，把那些通过前世记忆知道的人都算了进去，譬如冉秋叶、於莉等。
    “真不错，有志气。”
    “相看对象的事儿也要提上日程了，要抓紧。”
    “弘昌要是回来了，也该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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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娥看著何雨柱，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免不了要想起那个在远方的亲儿。
    “咳，说这干什么，弘昌是去建功立业了，是光荣的事儿。”
    “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你这狠心的......”
    “嘶！”
    田福堂没忍住进行了劝诫，让媳妇儿不那么触景生情。
    反倒是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他腰间的赘肉再一次熟练地落入李素娥的指间扭转。
    温馨的晚饭在田福堂的求饶和反过来开导安慰师娘的进程中结束，何雨柱也是礼貌地告別。
    二八大槓有了新的路程，直至何家都无事发生。
    拎著各种物品回家的何雨柱哪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四合院儿的有心人关注著。
    “我说老阎，这么晚了你怎么在窗户边猫著，看谁呢？”
    三大妈看著狗狗祟祟的阎埠贵，疑惑地追问。
    “別说话，我要看清楚何雨柱提溜著的是什么东西。”
    “你还別说，虽然何雨柱不会过日子，但架不住他有钱有房有个好工作。”
    “每天不仅能吃饱，还能提溜著东西回来。”
    阎埠贵一边偷瞄著，一边分析著，说得阎家几口人都羡慕了起来。
    阎解成做梦都想有个好工作，至於剩下的那几个小的，他们想要吃的饱饱的，穿的冬暖夏凉。
    同样的场景在不少人家上演，只是版本儿微调而已。
    “奶奶你的口水都流在窗户边儿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虽然这是口水，但我不是因为嘴馋才流的，而是最近有点儿上火。”
    贾梗感觉新的脑残知识又增加了，他的奶奶说上火会流口水！
    “这何雨柱不会又去娄家了吧，东旭你说说，要是以娄家那小资的个性，除了现在的感谢之外。”
    “还会不会再给何雨柱其他的好处，我看他车上绑了不少东西。”
    “不会，我听师父说许大茂要跟娄家的姑娘相看，就是何雨柱救的那一个。”
    “何雨柱跟许大茂一向不对付，要是知道许家和娄家的事儿，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贾东旭分析的有理有据，贾张氏愈发得意自己的儿子有见解，秦淮茹眼中对贾东旭的仰慕也愈发浓郁。
    虽然何雨柱吃过饭了，但他不介意深夜放个『毒』。
    夜色瀰漫的夏日，爆炒猪肉的香味也是在四合院中四散开来，惹得不少人暗自咒骂他丧良心。
    “何雨柱这个杀千刀的，真是一点儿也不让人安生，棒梗你別哭了。”
    “明天咱们家也吃肉......要不东旭你去问他要点儿？”
    贾张氏眼看亲孙子哄不住，也是妥协地询问自家儿子的意见，並且点明自己的想法。
    不怪棒梗这个小孩子馋嘴，四合院中的成年人也扛不住，后院的老太太此时就在屋子里煎熬。
    已经躺下休息的老太太懒得起床折腾，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咒骂邻居的言词间：
    “该死的许伍德，我******”
    “大半夜的不睡觉，吃什么肉啊，我******”
    “你个断******”
    话语一度异常优美，自动打了星號。
    老太太主打一个不內耗，把平日里看不惯的那些人家的族谱上下覆盖了个全面。
    无辜遭殃的邻里也在暗自咒骂，无人登门拜访制止。
    全都是因为之前已经有人反映何家的饭菜味道影响到了自家的小孩儿，一个个的都吵著要吃肉。
    而三个管事大爷以何雨柱最近需要养伤为由，已经劝诫过所有人家，是为人则需忍......

 第六十二章 :快到碗里来

    中院儿的一大爷易中海同样差点儿破防，但他作为四合院儿中最能忍的男人，还是扛住了。
    甚至於他都能想到，即使去何家劝诫一番，也只会得到一个是人就要吃饭的说法！
    热闹的邻里们恢復安静的方法无法就是那么几个：
    “给你吃颗，吃完以后就不能闹了。”
    “用窝窝头就著菜香垫垫肚子吧，咱们家就著条件。”
    “你们还闹不闹了，再闹我还揍你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惯得你们了！”
    诸如此类，被何雨柱殃及的池鱼们也算是恢復了安静。
    往常安静的夜晚，在老人小孩儿安睡后，留有余力的人们另闢蹊径地就著残余的肉香来研究肉香。
    一夜无话，只有隱约的哼哼唧唧、呼呼哧哧、长久的舒气......
    在这休息的日子里，何雨柱也是难得地恢復了日上市三竿渐甦醒的生物钟。
    不少休息日不是今天的人们在出门上班的前夕，都会不自觉地怨念十足地看看何家的方向，然后拖著酸软的腰肢或者乏力的双腿，奔赴热爱的岗位。
    “唔，夏天的清晨真是適合睡懒觉，美好的一天就从饭香四溢的午餐开始吧！”
    不当人的永远在不当人的路上，他们不会停止前进的步伐，顶多停下来上下求索一番。
    这可难受了四合院儿里今天休息的小孩儿们，一个个小孩儿对何家是羡慕著避之不及，全都出门游玩去了。
    睡足的何雨柱麻溜地整理著家务，在炎炎夏日里为寒冬做著准备。
    想像中假日的清净並没有持续多久，正在暴风吸入美食的何雨柱听到了院子里的呼唤：
    “何雨柱，出来迎接客人了，有人来看你了。”
    带领一壮汉到来的三大妈似乎成怕院里的人不知道是她领的路，扯著喉咙呼喊。
    “来了。”
    何雨柱推开门一看对方手里拎的筐子，立即热情地招呼道：
    “你是师兄还是师弟，我们进屋里谈。”
    “三大妈还专门送过来，要是还有人找，你就说中院儿正房的是何家就行，一趟趟跑可不是个事儿。”
    “请进吧，喝茶还是喝水？”
    门外的三大妈悻悻的，心里埋怨何雨柱不知道请她进屋喝杯茶水再走。
    那名壮汉则是瓮声瓮气地说道：
    “按道理你应该叫我师哥，我在聚福楼做帮厨，这是我自己存的大料，都给你。”
    这声音，这腔调，还有这言语中的意思，是来白送大料的。
    何雨柱深知长久的合作一定不是这样清清楚楚的，於是说道：
    “师兄能把这大料送给我，但我不能白拿，这次虽然需要师兄弟们的帮衬，但不是那种白白占便宜的帮忙。”
    “师弟不才，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有一些储备，师兄可以说几样，我拿给你。”
    看著壮汉亮起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嘴唇，何雨柱及时地劝说道：
    “咱们师兄弟之间可没有那么生分，互换一下食材这种事儿也是很常见的，师兄你就放心好了。”
    “那我要茶叶，我的师父，你的大师伯喜欢喝茶。”
    “好嘞，师兄稍等，我去灶房给你拿。”
    何雨柱心中雀跃，这就搞定了一个师兄，自己以后置换食材物品的路就多了一条。
    而且知道了师兄师伯们的喜好就更容易让自己成为他们生活中重要的调剂品，可谓一举多得。
    顺带著感谢了一下黑老大，要是没有他卖给自己的那些五八门的货物，自己此时恐怕没有足够的物资应对即將到来的眾师兄弟。
    须弥空间里一块儿包裹好的茶饼出现在灶房內的何雨柱手中，他稍稍地等待了半分钟才转身出了灶房。
    当茶饼送到壮汉手中，兀那汉子明显愣了一下，手指的力度微微加大，然后问道：
    “这是什么茶叶，怎么感觉是一整块儿，不会是坏了吧。”
    “师兄放心，这是茶饼，跟茶叶有一点儿区別，但是茶香会更加的浓郁。”
    “大师伯要是不喜欢，下次给他换新的种类。”
    壮汉下意识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入手的强度让他更为满意了：
    “你很好，没想到四师叔还有你这样的徒弟，大锅菜一定做的很好。”
    原本只是师父碍於情面让自己来送个情分，没想到情分还没理清楚，自己就已经欣赏这个强硕的师弟了。
    “师兄说笑了，咱们做厨子的都有一把子力气。”
    “那可不一定，我该走了，要是师父喝的好，我会再来的。”
    “好嘞，就算师兄有其他物资的需要，也可以来找我，只不过需要帮我保密，这事儿只能让可靠的人知道。”
    “好。”
    何雨柱没有未卜先知地迎接师兄，但这送客的礼数是无可挑剔的，这样的举动也让院里关注的眾人诧异。
    他们没想到何雨柱开了窍后，还懂了礼数，往日里那个不按路数出招的何雨柱似乎成了过去式。
    不对，昨夜的肉香可以证明，这何雨柱还是个混不吝。
    师兄挥一挥衣袖，留下了一筐大料，带走了一块儿茶饼。
    於是休息日的何家成了整个院子里迎来送往最忙碌的人家儿。
    而三大妈在三次领著人来到何家门口而不入后，就放弃了进入何家屋子里打探消息的想法，也停止了这种没有回报的献殷勤。
    这些师兄弟们只有少数人是跟大师兄一样来送物资的。
    更多的是听从了何雨柱之前的建议，送来一段时间后还要拿走的，只是名义上归属於何雨柱。
    那些来送物资的，何雨柱都用其他食材感谢，这些走个过场的，何雨柱也是先给了一些额外的福利。
    世间有好人就有坏人，也有那起了贪心的跟何雨柱来回拉扯：
    “师弟你还怕我抢了你的物资不成，这不是通过你跟对方买调料会很麻烦。”
    “更何况，还有可能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不是！”
    表面上打著为何雨柱著想的旗號，实则是想要套出能够大量卖给何雨柱调料的商家，想要在源头分一杯羹。
    对於这样的人，何雨柱不打算跟他起直接的衝突：
    “师兄太高看我了，这次只是厂里领导手指头漏了点缝儿......”

 上架感言：

    明天中午上架，以后就是求订阅了，感谢读者大大们的日夜陪伴。
    上架后暂定每日更万字，分为3、3、4。
    感谢编辑蓬莱大大，没有他的支持鼓励就没有小禹的长远发展。
    关於剧情，小禹反覆观看情满四合院后，在原人物性格上做了一点儿延伸，以及不成熟的解析。
    譬如：
    似乎绝大部分的读者认为聋老太太是坏人，但主角是何雨柱情况下，她应该有个好的人设。
    贾家的贾张氏的剖析是个有脑子的寡妇，要脾气有脾气，要手段也有手段。
    后期秦淮茹是否会跟生活妥协，尚且没定下来。
    综上：
    儘量让人物有血有肉，但也只是儘量而已。
    重要的事情多说一遍：再次感谢读者大大们的陪伴，求订阅！
    以下是逐梦网文圈感谢名单，有兴趣的可以加书架细细品读。
    感谢头號扑街，《美恐，从瀑布镇开始》，恐怖片爆炒文，好看！
    感谢年少无知的猫，《美恐：但我是都市怪谈》，恐怖片脑洞文，好看！
    感谢靚橘，《从犬夜叉开始杀穿日漫》，同人系列新书，好看！！
    感谢沉默一天，《四合院之我开局就报警》，同赛道情绪脑洞文，好看！
    感谢东南风来了，《三国：吾非蛾贼，但请大汉赴死！》，歷史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