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第一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一章 齐骄阳觉得,也许这年头社会上都崇尚稳定体面的工作,也许每人都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感叹别人的工作轻松悠闲,待遇又好,于是总也不满足于自己的状况,常常抱怨生活的艰辛。 而后白领一脸痛楚的向世人宣扬在企业工作如何压力大,如何骑虎难下;蓝领一把心酸的感叹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却总得不到理想的报酬;演艺圈 />爬滚打的人手上攥了一把票子还哭诉这个圈里混有多不容易;就连贪污受贿被抓的某高官,临行刑了也不忘作看透世事状,发表两句自己为仕途付出了多少辛劳的言论。 似乎没有人对自己的生活现状有真正的满意,忙碌的人想要安逸,安逸的人想要挑战和刺激。平凡的人想要成功感,成功的人又想回归平淡。有时几乎不确定自己辛苦追求的东西是否真的那么重要,那么有意义。 想起过去在校园的生活,云淡风轻的日子总以为很长,毕业后仅仅几年时间,仿佛恍如隔世,一帮青葱的姐妹,一群稚气未脱的小子。当年自毕业后已经分散到各地。是谁当年说从毕业开始,每年都要回到学校里聚一次。那时每人都信誓旦旦的保证过。只是几年过去了,却一次也没实现过。 翟菲说过,谁的日子也不好过。 是啊,谁愿意让昔日的同学看到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即使表面风光的,也难免有本不为人知的难念得经。偶尔短信,电话里寒暄两句,问候一下当年共同战斗的同窗,对方言语中有时也颇带诙谐的无奈:混日子呗。 骄阳坐在办公室里,无聊的闲看老同学翟菲的博客,想起了许多当年的事。惹的她直想笑。 刚毕业的的那年,翟菲找工作的态度是最积极的一个。 “我最近几年内不考虑结婚,请给我个机会!”骄阳还记得翟菲当年每每投一份简历,都要赘述一句,唯恐用人单位有x" />别歧视而将她淘汰掉。 那时骄阳就在旁边纠正说:“你这么说他们不会相信,你应当说‘绝不会因为婚育而影响工作’。” 当时翟菲睁着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直赞同骄阳的观点。 翟菲是个长的其貌不扬,却心思剔透的女孩,曾经跟齐骄阳算过一笔帐,认为女大学生是现如今社会上最艰难的群体之一。她说,如果一个女生只勉强读了个高中,那么她即使在超市做个收银员也会怡然自乐,如果这个女生够强势,读到名牌大学硕士或博士,那阳关大道也是一蹴而就。 但是如果处在这两者中间的夹心层,加上学校牌子名不见经传,专业不热门,那么将十分悲剧。如果再加上家庭背景一般,关键时刻社会关系不到位,够不上走后门开小灶,那么基本可以判定是个惨剧。 而女生又无法像男生一样苦熬几年,东奔西跑。男人熬上十年,练就的是成熟,即使中年发家,也会被冠上“钻石王老五”的美名。女人如果熬上十年,剩下的很可能只有沧桑,毕竟没有女人想做“灭绝师太”。 在硝烟迷漫的商场上熬了几年以后,骄阳还是选择了卸甲归田。这和营销部的铁娘子翟菲走了同一条道路,只不过不同的是,翟菲嫁了个建材公司的老总,一个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婚后衣食无忧的当起了富太太。而骄阳自知从来没那么幸运,顶了个剩女的帽子,失了几分青春年少时的冲劲,不敢在风口浪尖处长呆,似乎惟恐x" />取向会有偏差,在年初的时候拾起了荒废多年的书本,过关斩将的进了市下属某区的文化局工作。 所谓文化局通常是清水衙门,平时清闲,但额外收入也少,整个局里的环境象八十年代的构造,旧楼,老院子,墙上还有碧绿的爬山虎。连窗户也是近来才换上新的,从前是红木头的老式窗子。一个科室里四个人,除了骄阳属年轻一辈,其余三人皆为五十岁上下。和企业比起来,事业单位似乎多了几分官腔,少了许多激情。不过这对于早已经厌倦商场那些残酷的骄阳来说,倒是个清净之地。 文化局平时工作不多,加上唱的是领导的戏,领导不来更成了自由闲人。科里的几位前辈大约是早已在这种安逸闲适的工作中练成了老油条,早晨上班直到快十点钟才悠哉前来,下午过了四点就怎么也坐不安稳,中午时分在休息室眯上一会,等于整个一从初中开始就逃学旷课,和一群社会青年,流氓混混搅在一起,有好几次参与打架斗殴。公司里有和曾总的儿子早年在一所学校的同事称,当年曾同学只有十七岁,就为了本校一女生和外校人约了打斗,还声称“男人的事情要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因此受了学校处分。 勉强高中读完,却说不愿在国内呆了,想到国外体验大学。自然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去了加拿大混了七年,回国后依旧一事无成。 对于曾大公子的恶名,骄阳确已早有耳闻,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样的烫手山芋抛到了自己手里。而曾毅勋对于到公司来实习起初显得甚为不屑,俨然一个被反动派抓来的地下党,上班迟到,下班早退,其余时间就窝在电脑前,对于公司业务全无兴趣。 公司的明文规定上班必须着职业装,而曾毅勋却充耳不闻,每天出现在公司都是一身休闲,形象气质虽然在骄阳眼里较为非主流,但在客服部一些小女生的眼里似乎颇为时尚拉风。 一头说不上颜色的乱毛,据说是当年最流行的头型,耳边扎着亮眼的耳钉离的老远就能看到闪闪烁烁,上身一件碎花的褶皱衬衫,专门将上面的扣子敞开到a" />口,里面戴了条银色张牙舞爪的野兽项链。配上墨镜和一条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牛仔裤,据平时较为了解娱乐前沿信息的小赵讲,那是绝版乞丐装的明星款式。 总之齐骄阳第一次见到曾毅勋的感觉就是,他比传言中的更不靠谱…… 第一章 - 第二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章 上班的第一上开店,自己当老板,好歹打发时间,又不用租店面。” “那你打算卖什么?现在网上市场也快饱和了,生意没那么容易做。” 翟菲却显得不以为然:“我都联系好了进货渠道,专门卖一些情趣内衣和用品。反正我老公出钱,赔了算他的,赚了算我的。” 骄阳忽然觉得有些羡慕翟菲,有人陪在身边,还有人做经济支柱,受了委屈有人抱怨,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以后的生计。她忽然想起了桑家珉,心中一黯。 翟菲没有察觉骄阳的情绪,依旧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冲着咱姐们儿这关系,等我的店铺开张以后,我送你两套超有情调的睡衣,让你免费试穿!另外,象你这身材,你可以来当我的模特,穿上以后摆几个撩人的姿势,我放到网上当广告……” “呸!”骄阳急的直冲她瞪眼,“你可真损,让我牺牲色相给你当广告,你自己怎么不穿上实践一下?” “我老公可不允许我这样。” “所以你就找我?” “反正你也没结婚,没人干涉你,卖的好我算你提成!” 骄阳一脸不满的抗议道:“没结婚我也有人惦记,我行情可一直都很好。” 翟菲听了忙作恍然大悟状:“我差点忘了曾败家了。” “我可不是说他。” “那还有谁?” “多的是!” “骄阳,就你嘴硬,其实……曾败家虽然有时候是不靠谱,可他毕竟是曾总的儿子,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他在你手底下这么安分,听话,是为了什么,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小赵前些日子跟我说,曾败家自从你离开恒茂以后,忽然没从前那么油嘴滑舌了。曾总把他提到销售部的副经理的位子上去了,现在每天也有模有样的。你在文化局那边天天对着一群中老年,也没机会钓金g" />婿,依我看,不如给曾败家一个机会……再说,桑家珉的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翟菲努力替曾毅勋说好话。 “你别给他保媒拉纤了,他那人对谁都那样,他是怕我,才在我手下表现安分的,他不缺女朋友。何况当初为了把他领上路,**心bsp;/>的够戗,现在才不想重bsp;/>旧业,我可是好容易才解脱出来的。”骄阳说的倒是事实,她一直坚持严师出高徒,调教曾毅勋的时候确实凶了些。 从前曾毅勋爱迟到,她就提前十分钟到岗等他,从着装发型,j" />神气质,哪里不符合规范当场提出整改,并在晨会上当众批评。他的业务考核全部由骄阳亲自监督,甚至有一次曾总临时住进医院,还是骄阳把曾毅勋从娱乐会所的包间里揪出来,直接拉到医院看他父亲的。 那时的曾毅勋似乎很恨骄阳,很长时间,他对她的称呼一直是“哎,喂”。 他在她的手下貌似越来越乖顺了,可骄阳知道他心理堵着口气。曾毅勋很聪明,记忆力总是超出平常人很多,在骄阳逼迫他强行熟悉业务和客户的那段时间,她才发现他的领悟力超凡。那时她甚至有一点佩服曾毅勋,这样的男人,早年如果有对的人引导,似乎也不至于此。 当初和曾毅勋闹矛盾,在那一段剑拔弩张的日子,骄阳作为师傅,对他调教总是严厉苛刻, 曾毅勋又时常在骄阳面前耍耍少爷脾气,两人一度关系异常紧张。那时他的狐朋狗友时常毫无顾忌的到恒茂来找他,有几次干脆就在办公室铺起桌子打麻将。仗着是公司的太子爷,同事当中没人敢管,只有骄阳丝毫没顾忌他的颜面,当场将了他的军。有一天,骄阳在背后听到曾毅勋打电话说要找人教训一顿公司里自以为是的“母老虎”。 当时骄阳并未放在心上,一直觉得曾毅勋只是意气之争,为了脸面,还不至于做出如何出格的事。 可隔了不到一星期的功夫,有一天加班晚回家了点,在胡同拐角处遇上了两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一直尾随着她。当时天黑,又因为接连几天的雨水,使得胡同口潮湿一片,一向自诩大胆的骄阳也觉得恐惧非常,她走的越快,那两个男人跟的越紧,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通常她加班的时候,桑家珉都会过来接她,可今天他也在上夜班。 夜路一直是骄阳硬着头皮走下去的,她听到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慌忙掏出手机来想打给桑家珉,后面伸出一只手来,直接把她的手机抢了过去。 那天晚上她吓坏了,那两个混混直接把她堵在了僻静的胡同里,一个人上前来揪住了她的头发,她怕极了,狠命的挣脱,可势单力薄的感觉让她无助恐慌。 她想,如果当时不是遇到了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情况。那个男人身后背了一个大大的蓝色旅行包,从那黑漆漆的小巷里穿梭而过,骄阳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求助。那男人骑摩托的速度很快,也许是行家里手,那天他用车轮赶开了那两个流氓,骄阳见机迅速上车,一溜烟甩开了歹徒出了巷子。 骄阳那天吓的忘了道谢,只知道坐在他后面,紧紧的抓住他的旅行包,他的头发很清爽,露出光洁的脖子和耳朵,白色的t恤,袖子边高高的挽到肩膀上,胳膊显得结实有力。他一直把她送到人多的地方才离开。自始至终,她都没来得及多问那男人一句,只是他停下车的时候,映着路灯的光芒,显得眼睛格外明亮好看。 那以后的好几个月,她无意中发现公司里有同事的亲戚背了同一款旅行包,只是颜色不同,据介绍,那旅行包是去年一场单车比赛的奖品,而蓝色旅行包只派发了一个,是特别奖的获得者拿走了。骄阳后来在网上搜索了那次的比赛,在密密麻麻的获奖名单中找到了特别奖的地方,那里赫然写着三个字——李鼎一。 第二章 - 第三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章 遇到歹徒的第二是从延平过来的。” 骄阳听说了延平两个字,心里一震,连忙放下东西出了办公室。走到楼前的花坛时,远远的已经看到了一老一小,她知道那是桑家珉的父亲和弟弟,两人拎了好几大包东西。站在对面直冲她笑。 骄阳把他们请到了单位的休息室里,忙给他们倒了水:“伯父,家琪,你们怎么大老远的来了?” 她在倒水的空挡,才看清桑家琪和桑老伯的穿着打扮早已不同于两年前,档次和款式似乎都有质的改变,桑家琪的穿着尤为时尚,脖子上还挂了一只新款的3。眼睛里充满着喜悦和得意。这和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孩子已经完全不同。 “骄阳,家琪这孩子今年高考刚过,被南陵大学的育成学院录取了,我这趟带他来报道的,顺便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东西。”桑父说这些时,明显有种骄傲欣喜的成分。 骄阳愣了一下,笑容略有些僵硬,育成学院是南陵大学的民办二级学院,家琪一向学习一般,刚进高一的时候原本有辍学打工的意图,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总想早点赚钱,可自从桑家珉出事的两年来,桑家似乎俨然有脱贫致富的样子。骄阳有些失神,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 “骄阳姐,以后我就在南陵上学,能经常见到你了!”桑家琪显得很兴奋,“南陵有什么好玩的,以后你要多给我介绍介绍,下回我请姐姐你吃饭。” 桑父宠溺的拍了家琪脑门一把,呵斥道:“你小子就想着玩,好好在这边学习,每年这么多学费供着你,你小子可要争气!” “知道了!我知道!”桑家琪故意拖着长腔答应着。 “伯母的身体好些了么?”骄阳的笑了笑,重新开启了话题。 桑父还未开口,桑家琪就抢着答道:“好多了!在丽港的大医院做了手术以后,现在几乎恢复如常了。” 骄阳点了点头,桑父却有些免露尴尬。 和桑家父子寒暄了一中午,又在单位对面的餐馆吃了一顿,席上其乐融融,桑家琪绘声绘色的宣讲了桑家现在的变化,连桑父的眉头也仿佛舒展了很多,谁都没再提起桑家珉的事故,不知道那是藏在他们心里讳莫忌深的话题,还是富裕的生活让他们忘了曾经还有个亲人来到这个世上过。 送走桑家父子的时候,骄阳觉得心中钝钝的难受,桑家珉出事,给桑家带来的似乎不是灾难而是福音,失去了一个儿子,却能使另一个儿子过的更好,这可能就是当初桑父的想法。 打开桑父送来的一包东西,骄阳才发现里面不是延平的特产,而是桑家珉当年留下的东西,一双白色的手套,一块黑色表链的电子表…… 齐骄阳的记忆中,关于和桑家珉确切的恋爱开始时间已经模糊了,只记得那年刚刚到恒茂工作不久的事。 桑家珉是那类被翟菲批判为“一穷二白,无车无房”的男人代表,不但父母双亲没有固定养老金,最要命的还有一个拖油瓶的弟弟。在骄阳热恋的一段时间里,翟菲经常一脸旧社会的预测骄阳将来会过着如何地狱般的生活。 而那时候骄阳却觉得桑家珉是自己见过所有的男人中最有生活气息的一个,他每自己好心收留了一只猪,气得骄阳直在后面掐他。 边看着早间新闻边吃着早点,他俩会你一言我一语的评价新闻的内容,巴以又冲突了,大国又强权了,国内菜价又涨了,股市又跌了,连娱乐圈里谁结婚了谁绯闻了也要八卦一番。有时为了看场球赛,支持不同的队伍,两人会分坐沙发的两头,怒目相对,俨然铁杆球迷,恨不得上演口水大战。 两人约法三章,谁支持的队伍获胜,谁负责打扫房间一个礼拜以安慰对方受伤的心灵。不过骄阳总耍赖,每到那时就假装兴奋过度而倒地不起。桑家珉无奈只好咬牙切齿的将“昏睡”过去的她扛回房间,独自收拾残局。 等他同样躺到床上的时候,骄阳才伸出小手从后面将他搂住,憋着几分笑,感动的靠着他。 如果没有那次的事故,她和桑家珉一定早已结婚了。骄阳一直这样想着,也许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自己。那种默契和平淡中的真实,也许没人能给她。 工伤…… 骄阳每每触及到这个词,心慌恐惧的感觉就会不自觉的蔓延。那年,电力公司出具了调查报告称,桑家珉违规进入高压加热器bsp;/>作,造成触电身亡,责任在bsp;/>作者本人…… 她记得那年原本他们请好了律师,她东奔西走的想替桑家珉讨回一个公道。只是有一天,桑父找到了她,满脸沧桑和无奈,那一回桑父的话,骄阳觉得也许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家珉是我们家的支柱,我这几年老了,他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家琪还在上高中,用钱的地方到处都是,打官司能讨回公道,但即使告赢了也换不回家珉的命……” 那年,电力公司的赔偿态度很积极,一大笔数额的款项交到了桑父的手上,官司偃旗息鼓了,可骄阳觉得心里冷极了…… 第三章 - 第四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四章 第二的明朗,毕竟长辈们许多心照不宣的事,和晚辈无法言明。 不过曾毅勋就不在乎这些,凑了周末的时间,专门三催四请的把骄阳约出来,说是几家公司联合搞了销售冷餐会,惠佳作东,他代表恒茂过去参加。 骄阳从前参加过许多这种餐会,不做主角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优雅的姿态在一边尽情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别的事自有人去解决。 “我已经不是恒茂的人了,参加餐会似乎不太合理。”骄阳连衣服也没来及换,为难的看着一脸心急火燎的曾毅勋。 “我就是缺个带出去的女伴,参加个宴会而已,又不是公事洽谈,是不是恒茂的人有什么关系?”曾毅勋边说边把骄阳拉上车,随手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嘴里还嘟囔着时间紧迫。 骄阳更不解,撤着身子想跟他解释:“既然不需要带同公司的,只是带女伴,你把你女朋友叫出来不就好了?” “你说哪个?” “上回一起聚会的那个。” “早分了。哪辈子的陈年旧事了。” “这么快?” “这还快?”曾毅勋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摇头,“别以为我专门来找你陪,我也是没办法,原本这种场合我都就近找小赵,可你也知道她男朋友小心眼,总以为我对小赵有什么企图,每次见了我都一脸防备。翟菲又结了婚,懒的出来应酬。数来数去,想到你还没人要,自己吃饭也挺无聊,不如出来……” 曾毅勋说到这里,已经察觉到骄阳一脸怒色朝他瞥过来,忙改了口:“再说,今法,咱们两个人吃不够划算,该把公司里人多叫些来,一起吃穷章修年……” 曾毅勋大笑,连连点头。骄阳也笑,却是笑他。 “章修年摆这一场,其实也算拉拢人心的目的。”曾毅勋停了一会,神色渐渐正经,放低声音跟骄阳道,“惠佳最近应该会有大的变化,李老爷子最近一直在幕后悄悄的找他另外一个孙子,是当年被他骂为不争气而断绝了父子关系的小儿子生的。现在李家就快断子绝孙了,原来的老鼠屎也变成香饽饽了。章修年在李家是外人,混了多少年,终于熬到总经理的位子,又是个j" />明透顶的人,看到李老爷子的动作,还不知道他的意图? “你是说,李老爷子想找到另外一个孙子当接班人,把章修年排挤出去?”骄阳试探的问了一句,其实这其中原委,细想想明眼人也都猜的出。 “李老爷子七八十岁了,创下的这点家业当然还是想留给自家人,章修年算哪棵葱呢?他自己大约也知道在惠佳腹背受敌,李二少爷名正言顺的认祖归宗以后,他在惠佳岂不就是秋后的蚂蚱?” “这可不一定。”骄阳反驳说,“那个李二少爷面都没露过,谁知道是圆是方,既然他父亲不争气被赶出家门,想必他也不一定受到过多正规的教育。即使是个人才,短期内在惠佳想斗过章修年也几乎不可能。章修年在惠佳也算德高望重,人心所向,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他从底层慢慢熬过来的,下面的员工对他感情很深。” 曾毅勋开着车笑了起来,戳了戳骄阳的胳膊:“像我这样的,进公司也没多久不就把业务全 />熟了?李二少爷要有我这水平,有生之年还能勉强混混。不过他有李老爷子撑腰,章修年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骄阳撇嘴将脸转过,不理会他自恋的言语。 第四章 - 第五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五章 这场交流冷餐会确实来了许多商业知名人士,连几家大的报社杂志电台的记者也来也来凑热闹,章修年自然唱了主角,在中间周旋来去,时而斯文优雅,时而真诚爽快。骄阳很佩服他竟然有这种本事,能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会间不断有人和曾毅勋攀谈寒暄,甚至有些是骄阳也叫不上名字,说不出来历的同行。他不得不承认,男人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确实对交际谈生意有重大帮助,加上他搭讪功力非一般人能及,自然把一些年轻的女同事哄得开心不已。 骄阳只自顾自的在一边吃东西,力求躲在一边,达到没人注意的目的。直到章修年端着杯子朝她走过来,一脸热忱和气。骄阳没想到自己站在这样的角落里,居然能让人注意到。而且还是今络上更有热门投票,犹如相面算命一般,列出李老爷子和他两个已经过世的儿子的照片,连同几年前英勇牺牲的李航一的俊朗图片,下面排列一堆疑似李二少爷的人选,让公众来评判。 “这不是桑家珉的那个帅哥战友吗?”翟菲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拉着骄阳,指上杂志上一排照片的其中一张。 骄阳起先对这种八卦没有什么兴趣,直到翟菲将杂志推到她的面前,指着图片让她看,那时她注意到照片上的人颇为面熟,连忙夺过来仔细对照,心里骤然像有什么拧了一下。 顺着图片的位置往下看,注解上有详细介绍,虽然不可置信,可下面的名字还是清晰的显示着“李鼎一”三个字。 一时间头脑有点蒙。这个人似乎已经很遥远了,最后一次见面,也时隔近两年了。很长时间里,骄阳几乎记不得还有他的存在。 “他离开南陵以后大概是发达了,上面说,他在丽港还有几家连锁饰品店,还说有记者拍到李老爷子的车专程到他的家里去,还有人说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链子,就是李家祖传的。”翟菲跟着复述八卦资料里的内容,“我看李鼎一的希望真的挺大的……” “炒作!” “不一定吧?” “这种八卦杂志上说的话,有几次是能信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李老爷子已经明确表示要认亲了,本城马上又多了个象李大少爷当年那样有轰动效应的人物了!” “呵,老翟,过两个月你就会感叹,你可能嫁早了,只捞到一条中不遛的鱼就收山了,事实上,更大的鱼还在后面呢。”骄阳把杂志塞回给翟菲,让她继续研究八卦。自己收拾了东西准备开车回公寓。 关门的时候,翟菲还在夸张的长叹,似乎表示自己的追悔莫及。 第五章 - 第六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六章 李鼎一…… 骄阳反复咀嚼这个名字,有多久没见过他已经记不清了,印象当中的这个人仿佛还是那个背着蓝色旅行包的健朗的小子。 从那次李鼎一骑着摩托车带她离开那条巷子以后,过了三个多月,她意外的发现他竟然和桑家珉是战友。 那年冬吧玩游戏。那感情,在还处在懵懂状态的李鼎一眼里,更像一种阶级友谊。胡娜当时是学校里有名的校花,有着明艳动人的气质,常常吸引许多男生私下里议论。 只是有一天,那个漂亮的女孩忽然为难的找到他,说外校的几个小混混来找麻烦,希望他能帮忙摆平。当时李鼎一并没有思考过为什么胡娜偏偏会找到自己,只是在她楚楚动人的哀求下,顺手答应了下来。 那回他一个人对付了对方五六个人,凭借一身打架的本事,轻松的放倒了几个气势汹汹的混混。当他整了整歪斜的校服,背起扔在一边的书包,从那条僻静的小巷出来时。胡娜站在外面感动的像看到恩人,看到偶像一样。 他没想到胡娜当时冲过来亲了他的脸一下,当时他完全懵了,接下来的话更使他僵在原地许久做不出下一个动作。 胡娜的身上有一种幽香,搂上他的脖子,笑容中带着和平时略微不同的神采。 “做我男朋友吧……” 李鼎一确信这是在认识胡娜许多年来,唯一一次看到她瞳孔的深处带有一种深邃而不可见底的颜色,衬着漂亮的双眼皮,整个人似乎更加动人了。 和胡娜恋爱的三年里,日子过的也算顺利,除了有时被几个暗恋美女的男生当做公敌外,更多的是被人羡慕和追捧。只是美女的脾气确乎比普通女孩大一些,更重要的是,胡娜老有些稀奇古怪的点子层出不穷,有时让他疲于应付。 那时胡娜说他比别的男生高傲,别的男生愿意等她等一夜,愿意随时随地蹲下来帮她系鞋带,愿意花哪怕再多的钱在她身上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却不是,有事不能陪美女的时候,他会果断的推掉约会。他不会整日跟在她身后,不会在吃鱼的时候帮她把刺全挑出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下答应她无理取闹的要求。 胡娜说跟他在一起,其实很苦。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离开的时候,却总下不了决心。 李鼎一服兵役的那一年,胡娜哭着追着火车跑出好远,让整个车厢的战友羡慕的死去活来。预备役的时候,他们连就被派去前线支援抗洪了,当时情况特别凶险,他为了搭救挂在树枝上等待救援的两个孩子,差点送了命。当时呛了许多水,战友把他救上来的时候,桑家珉还担忧的喊他。隐约中他听到战友说他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等着,绝不会舍得死。 只是他挺过了两年,退役回到家乡的时候才知道,胡娜已经和别人订婚了…… 当时他以为自己应该会伤心会埋怨,甚至会有自暴自弃的举动。事实上,所有人都认为那样才是他应该有的心情。可是他那时才发现,他竟然没有特别强烈的愤慨。或许胡娜从前说的对,他是个爱情白痴,理解不了感情里蕴藉的东西,所以当他又回复到单身的时候,剩下的更多是迷茫。 第六章 - 第七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七章 一顿饭吃的很热闹,几个孩子跑来跑去,在门前兴高采烈的放起烟花爆竹。茶几上放着几盘瓜子,糖果,糖炒板栗,牛r" />干一类的食品。一屋子人聊的。 家珉:和美女恋爱的最大坏处就是,要随时做好被甩的准备。 骄阳想起白的不服,气喘吁吁的回击道:“你的胡美女不更加娇小姐?” 李鼎一忽的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把骄阳身前的小包也接到自己手上:“服了你了,你能不能别跟嫂子她们学啊。” “就你这臭脾气,怪不得胡美女不要你了。” 看着李鼎一脸色瞬间变得y" />晴不定,骄阳反而有种报复的快感,接着说道:“女人嘛,谁不想找个有钱又对自己好的?美女本来就有比别人更多的特权。你这么不温柔不体贴的,再加上一走就是两年,旁边大批候补男虎视眈眈的,不被人挖了墙角都难。” “喂!”李鼎一被说着急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尖刻?” “被我打击到了?” “我好歹是你的恩人,齐大小姐,如果当初不是我正好路过,你可能早清白难保了,你不感激我,还恶语中伤我?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李鼎一虎着脸反驳。 骄阳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坐在了沿路的台阶上:“我那不叫恶语中伤,帮你分析问题而已,也是看在你是我恩人的份上。” “别再提胡娜了,早都过去了。如果是你,你就不会这样吗?“ “如果对方是家珉,我就不会。” 李鼎一终于没再问下去,心中掠过一丝黯然,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刻意的注重过别人的感受,此刻却觉得,自己曾经生活的也许太自我了。 骄阳转过脸来的时候,李鼎一已经走了很远,她着急的站起身来,打起j" />神朝他追过去。 那时从山顶往下看,早已经白茫茫一一片,包括寺庙的金砖红墙,空气清爽的让人心醉,阳光照在山上,白雪皑皑。折s" />出七色光芒。每呼出一口气,都冒着一团白雾,盘旋在空气里。骄阳的鼻子早已经冻的通红。 李鼎一早把羽绒服脱了挂在胳膊肘间,只穿一件紫色的线衫,挺拔的身材,清爽的发型,漂亮有神的眼睛里映出一片绝美的景色。 几个孩子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似乎争论着自己从前看到过什么更美的景色。 “从前桑家珉在我们连里最老实,人称桑小傻,不抽烟不喝酒,包里收拾的比娘们还整齐,内务每回都第一,菜还做的特好吃,我们都说他应该进炊事班才对。”坐在山顶的佛灵寺前,骄阳没再往里走,李鼎一就干脆站在门外和她聊起了家常,“那时候我经常内务不合格,桑家珉就总帮我,他每次拉链都是倒数,我就帮他。那时候他还说自己喜欢温柔贤惠的女孩子,还说以后找老婆要奔着这个标准找,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构想似乎没实现……” 骄阳猛然回头狠瞪了他一眼,惹的李鼎一大笑。 “要不是看你曾经救我……” “我其实当时没想救你,就是天黑抄个近路,谁知道就遇上这种事。你的反应可真快,我还没来及思考,你都跳上我的车后座了,甩都甩不掉,我那车是我的宝贝,在那之前从没带过别人。” 骄阳眼里泛过一丝难以置信:“胡娜也没有?” “呵,她因为我不肯用那辆车带她,曾经跟我吵过很多架,不过她现在一定觉得自己当时很傻,因为她现在嫁了个富豪。”李鼎一说的多多少少有些心酸,神色渐渐黯然。 那回在丽港的几天玩的很开心,直到初七的那天坐上回南陵的返程车。骄阳当时调侃的跟李鼎一说:“以后有机会,我帮你介绍个好女孩,也许没有胡娜漂亮,但一定比她适合你。” 李鼎一乐了,爽朗的回答:“好,我等着呢!别让我老打光棍。” 第七章 - 第八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八章 那年春节过后,骄阳真的物色了一个女孩准备介绍给李鼎一认识,只是当她联系到他的时候,电话里的气氛显得异常凝重,李鼎一的声音带着嘶哑低落。 “谢谢你,我暂时没办法考虑这些……” 骄阳在那一周后,从桑家珉那里得知,李鼎一的父亲去世了,他已经赶回老家奔丧了。那时桑家珉说,李鼎一老早没有了母亲,父亲是个残疾人,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也许经过这件事,他几年内都不会再考虑婚姻大事了。 经过了一个周末,骄阳觉得丝毫没有休息的感觉,周一的早晨上班差点迟到。周日曾毅勋的母亲专程邀了骄阳登慈济山进香,几乎半夜时分就从山下上山,累了整整一辞既好笑又不满,“谁不知道伯母一向x" />格温和,她威逼你?” “真的!我妈昨出来,他只是觉得自己各方面都比桑家珉好上许多,自己这样不普通的人,为什么在在她眼里就这么普通? 骄阳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在离开恒茂之前,她就察觉出曾毅勋的心思。 那时候曾总突发胃出血进了医院,曾母打了无数电话都未找到曾毅勋的行踪。那次骄阳骑着摩托,沿着几条马路,将几所知名的娱乐会所翻了个遍,终于在其中一家的酒吧里将他挖出来,当时曾毅勋醉的不省人事,骄阳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弄上摩托车,自己刚跨上车的时候,后面的人就整个身子靠了过来,双手箍住了她纤细的腰。当时骄阳窘极了,想推开他,又怕他喝醉了身体没有支撑点会倒下车去。 “骄阳……” “我带你去看你父亲,乖乖坐好。” “我想你了……” 骄阳那次觉得无比羞赧,他的话让她耳g" />发红,冷风和他喷在她耳边的灼热气息形成强烈反差,使她浑身一个激灵。 那次她放下摩托车,叫了计程车将曾毅勋拉到医院。隔了两天,骄阳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以后别像那天一样喝这么多,什么都做不了,净说胡话。” 曾毅勋失笑,一种自嘲的表情:“有时候我醉过,不过那天没醉。” 骄阳明白他的话里包含的意思,怔了一下,仿佛答非所问的说:“你是个离了谁都一样潇洒生活的人,所以,我到辞职的那天,在公司里有很多放心不下的东西,但最放心你的却是你。而桑家珉是个一g" />筋的傻瓜,如果我让他在某个地方等我,即使下了再大的雨,他甚至退到后面屋檐下去等也不会,所以我会马不停蹄的去赴约。可换作你的话,我知道你会倒附近的咖啡厅去悠闲地边喝东西边等,如果你有事,会离开然后电话通知我。所以我知道,不管有没有我,你都会过的很好。你是个不需要人担心的男人。” 曾毅勋的脸色变了很多,隐隐能看到侧面脸庞的青筋,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透漏过关于这段感情的想法,只是调侃每日依旧。 骄阳和曾毅勋在寺庙前的大树下聊了很久,直到曾母从寺里出来,递给了曾毅勋一块金黄色的护身符。而给了骄阳一个漂亮的佛像挂坠。 曾毅勋掂了掂手上的东西,似乎颇不乐意的表情:“妈,你弄了一下午,让我们俩累的两腿发软,就为了这么个玩意?这东西家里原来不就有……” 直到曾母不悦的朝他望去,曾毅勋才自觉地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 骄阳接了东西却没抱怨,连忙感激的朝曾母道谢。只是无意中看到曾母手里还有一块和曾毅勋手里一模一样的东西,用j" />美的金丝线包装好,稳妥的放在小袋子里。 第八章 - 第九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九章 一路开车由郊区驶入市内,已经是华灯初上,城市的街道繁华而透着诱惑的异彩,曾毅勋驾车,骄阳和曾母坐在后座上,一着回头朝车后座的曾母问,“妈,您说句公道话,是您儿子我帅,还是姓李的帅?” 骄阳这才发现,曾母这么半。李鼎一也不勉强,静静的只是开车。 一路颠簸中,骄阳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只觉得浑身疲惫,醒来的时候,不就完了!演这样一出,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我真以为你要带着我一心求死!” 李鼎一弯腰蹲在地下,俨然有气无力:“我想让你有更身临其境的体验,让你求生的欲望更强烈一点罢了!” 第九章 - 第十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十章 “猪头!白痴!”骄阳被李鼎一拉去川味火锅城的时候,对着热气腾腾的涮锅,仍旧耿耿于怀的骂道。 李鼎一的半边脸被骄阳打的红肿一片,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涮了一片羊r" />放在她面前的小碗里。骄阳不肯罢休的用自己的筷子敲了他伸过来的手臂一下。 “你这一个月,不知道窝在家里吃的什么猫食,一脸营养不良!再不多吃点,你就饿出病了,即使想活着都难以实现。”李鼎一半真半假的朝她讽刺道。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忠言逆耳。” 骄阳白了他一眼,心中仍旧愤愤的,只是暖洋洋的气氛,让她渐渐心中平静了许多。 “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想干脆就任x" />一把,颓废一把 ,不想把自己逼的太紧。工作的时候,每时每刻都要保持好的状态,可我现在没有。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死,家珉的事情的确让我打击很大,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骄阳低头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东西,轻轻地叹息一声,“也许你今络搜索率一路攀升。网友评论五花八门。而接连的几他在丽港创业的说辞在骄阳看来并不能全信。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比从前发达了许多倍,成了众所周知的钻石小开。 坦白说,骄阳当年真的拿李鼎一当了兄弟,对于他后来的不告而别,她始终是耿耿于怀的,今天再见面时,他的通身贵气让骄阳觉得仿佛突然间有了阶级差别。 第十章 - 第十一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十一章 “怎么李二公子也对我们单位感兴趣?”骄阳收拾了桌上的材料,一直没抬头,语气中带着懒散和讽刺。 “我是来找你的。” “我在工作,如果你是公事,那我很乐意听,如果是私人聊相声一般。 直到骄阳和曾母挤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笑声依旧没有停下来。 “老曾和我夫妻这么多年,在家里一直像个老顽童,毅勋都这么大了,还闹个不停,让你见笑了。”曾母脸上泛着红润的光泽,掩不住心中的喜色。 “你们一家真让人羡慕。”骄阳觉得手中的碗盘也滑腻许多,拿在手里轻轻薄薄的。 “老曾最近因为公司的事,bsp;/>了不少心,前几天一直胃口不好,但回到家却尽力不表现出来。毅勋这孩子,平时吊儿郎当的,可这次在公司里却很认真。”曾母停了停,看着旁边低头洗碗的骄阳,“我自己的儿子,我很清楚,他从前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从来没带回家,而你却是我们家的常客,他在想什么,你也应该明白。” 骄阳怔怔的看着曾母,几次张了张口,想解释些什么,都被她从容的打断了。 “你和桑家珉的事情,我也略有些耳闻,毕竟过去这么久了,一个女人,不应该只活在过去。念旧是一回事,但总该开始新的生活,等过些年,也许你会发现,你后来重新选择的,会比从前好许多。” 骄阳听到这里,只是静静不语,心中乱乱的理不齐整。 “有一个秘密,连毅勋也不知道,我和他爸爸在一起之前,还有过一段婚姻,那也曾经是我一段难忘的经历,不过现在我才知道,和老曾在一起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曾母的表情透着诸多感慨,“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往前迈一步,总不能看清自己面临的是什么。” 从曾毅勋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外面起了大风,有下雷雨的趋势。曾母叫保姆收拾了一间客房给骄阳,只是她不习惯住在别人家,还是坚持回去。 曾毅勋开了车出来送她,一路上已经开始有隆隆的雷声,骄阳反而觉得歉意:“刚才帮我叫辆计程车就可以了,你送我回家,可能你就要冒雨开车回来了。” “你可真不体贴人,不说到你家的时候下雨,就干脆让我住你家好了,反倒让我冒雨回来。”曾毅勋撇着嘴一脸不满。 骄阳看到他的样子笑个不停:“我家不像你们家这么豪华,还有客房。除了我的卧室,只有一个书房和一个客厅,你要真住到我家,估计要打地铺。” 曾毅勋却一副满不在乎:“我在你家沙发上窝一夜都行,关键你得有点挽留我的诚意。” 骄阳禁不住他的振振有词,加上快到家的时候,雨水真的配合着下了起来。曾毅勋理所当然的在她家蹭住了一夜。更让她抓狂的是,曾毅勋大约是少爷当惯了,凡事总需要人“伺候”,洗澡前不将衣物,洗漱用品备齐,进了浴室却像呼唤小二一般频频找骄阳递东西。惹得她满屋子跑。 停歇了一会,骄阳腾出空来,坐在书房里将电脑打开,隔着一堵墙,能隐约听到哗哗的水声。她专注的盯着电脑,点击进入□□农场,曾毅勋的头像后面赫然一只手的标志,打开来,几排成熟的白萝卜长在地里。 骄阳知道曾毅勋是那种,等级明明已经很高,却只种白萝卜的人。任凭别人的地里五颜六色的奇异植物,他始终是一季又一季的白萝卜,种的乐此不疲。翟菲在某次聚会中还笑称曾毅勋是“萝卜专业户”。 骄阳索x" />将他的白萝卜偷了个遍,又作了个鬼脸表情发到他的□□上。丝毫没注意曾毅勋已经披着浴巾站在书房的门口,刚刚洗过的头发g" />g" />竖起,白色棉绒的浴巾下难掩健硕的身材,皮肤在日光灯下显得滑腻带着质感,骄阳的脑袋里瞬间划过“美男出浴”四个字。 “你那什么诡异的表情?不会是下毛片儿观赏呢吧?”曾毅勋不客气的开起玩笑。 “滚!别把你那些臭毛病附会到我身上。”骄阳不满的反驳。 “我是正大光明的看,不像有些人,从来不承认。”曾毅勋一边擦头发一边作怪腔调感叹。 骄阳随手拿起手边放的毛绒小熊朝他扔过去。曾毅勋倒是配合,被小熊砸中的同时,做应声倒地状,惹得的骄阳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骄阳进去沐浴的时候,一直觉得外面静悄悄的,由于不放心曾毅勋在家里会不会捣鬼,几乎隔一会就轻轻打开浴室的门缝探听一下。直到最后一次,刚刚滑动门把手的时候,就听到隔壁屋子曾毅勋的声音:“你干脆开着门洗算了,连我喘气的声音都听的到。” 骄阳被说的一阵窘迫,没想到他把她的意图看的这么清楚,连忙重重的将浴室门关上。 第十一章 - 第十二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十二章 等一切完毕,一身清爽的坐到笔记本旁,曾毅勋已经支起了自己的本本,背对着她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骄阳惊奇的发现桌上原本一堆堆乱糟糟的电源线,已经被完全理顺,各自归总好,连纠缠了多年的几g" />线路,一直没头没尾的窝在一起,今,从一开始,我看到你和桑家珉走到一起的时候,就觉得你们俩不般配,也许你觉得我势利眼,瞧不起穷人。不过我完全不是这样想的,我说是直觉,估计你也不相信。我只是想重新看到当年我刚进公司时的你,或者说像这张照片上的你。”曾毅勋觉得,当初那样努力生活,拼命生活的骄阳特别有魅力,即使总是跟他横眉冷对,也显得与众不同。 他当初无心学习业务,骄阳倔强的陪他到很晚才下班,像小学老师看着孩子做家庭作业一般,末了见他辛苦,还会好心的削个苹果作为犒劳。那时候他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一丝不苟的女人,两侧的头发用简单的布艺发夹固定,脸部的曲线柔和小巧,透着一种知x" />。 也说不上为什么,他渐渐感到加班学业务的感觉越来越好,甚至上班的时候都会有种盼望。连着两个月,等到骄阳欢欣的告诉他,他的业务水平已经合格的时候,他却没有应有的高兴,想到以后很难有机会独处,心中不禁泛起一种黯然。 那以后,他找机会来回的路上想送骄阳一程,却每逢下班,总能看到桑家珉骑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来公司下面接她。 骄阳躺在卧室的床上时,心中说不清的烦乱。曾毅勋真的在书房的躺椅上将就着睡下了。隔着一堵墙,心情却颇不能平静。 手伸出被子,悄悄 />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在电话簿里翻找了一遍,最后按了翟菲的号码。只听得彩铃大作,始终没人接听,无奈按了挂断。 隔壁的曾毅勋一夜很平静,也许是太累了。早晨骄阳起床的时候,书房已经寂静一片,帮他拿的毛毯已经折好放在一边,桌上放了一张字条,一角压在笔记本的下面,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和英文字母组合,旁边有密码的标示。她才知道这是昨不上的心虚。 劳累了一天,实在提不起j" />神来,想到家里冷锅冷灶,又实在没力气做饭,逛了一条街,钻进了一家小型面馆,叫了一碗炸酱面。香喷喷的味道馋的她实在忍不住,埋头吃起来。外面的街道正对着一家大型服装店,橱窗里一排上市的新款。骄阳平时在穿衣打扮上败了许多钱,工资的一大半都用在自己这张脸,这身行头上。在桑家珉离世后的这两年,更是变本加厉,原来的一部分存款也用于自由支配。她觉得自己一直都应该算作一个月光族。 正瞅着漂亮的橱窗观赏的时候,桌子的另一边似乎有人就座,对随后赶来的服务员说了一句:“一碗和她一样的面。” 骄阳回过头来看着对面穿着蓝色休闲t恤的男人,一脸清爽帅气,笔直挺拔的身板,衬得衣服极有型。 骄阳怔的一口面条没咽下,呛得直咳嗽,拿面纸一边擦着嘴角一边惊讶的看着对面的李鼎一。 第十二章 - 第十三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十三章 “没人跟你抢,慢慢吃。”李鼎一看着她的窘相直乐。 “你怎么来了?” “恰好路过。” “这么巧?” “不然呢?” 骄阳没再说话,低头继续搅拌着面条。 服务员将李鼎一的炸酱面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一碗面,一碗汤,眼下的局面成了每人守着一碗面,相对而坐,加上炸酱面的风格过于平民,两人身上多了一种居家气息。 “怎么李二少爷,你来忆苦思甜呢?”骄阳语气中夹杂着一种讽刺。 “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能和李二少爷同桌共进晚餐,我真是荣幸。” “那这顿面我请了。” 骄阳瞥了一眼价目表,接茬道:“呵,我这劳苦大众又省了6元钱,那我不客气了。” 李鼎一大约是在部队里训练过的缘故,吃饭速度奇快,骄阳本是先来,碗里面条还剩下一半的时候,李鼎一已经后来居上,先将自己的面条扫荡光了。成了悠闲地坐着等待骄阳吃饭。 骄阳从小就有吃饭慢的毛病,一顿饭磨磨蹭蹭。从前在幼儿园里就因为这个缘故,时常被老师批评,时间久了,还产生了幼儿园恐惧症。 不过此时,她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自己能快点将面条吃光,好拍拍屁股走人,甩开眼前的男人。 “骄阳,下个月六号是家珉的忌日。” 李鼎一的一句话,让骄阳再也没有情绪吃下去,神色泛起一丝凝重:“我没忘。” “一起去看看他?” “你这两年,都没记得还有这个战友吧?”骄阳觉得,当初是李鼎一让她从那段灰色生活中走出来,他曾经让她觉得,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是世界末日。不过这两年联络的空白和他一出现就青云直上的身份,让她开始怀疑这一点。 “这两年发生的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如果你肯相信我,找个机会,我跟你从头细说。” 李鼎一神色庄重,声音下意识的压低,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其实,我挺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兄弟’”。 骄阳犹豫了片刻,失笑的摇了摇头:“如果你还是原来的李鼎一,这两年的事,我也并不在意,但你现在是惠佳的李二少,咱们社会地位的悬殊,似乎称兄道弟已经不妥。” “那曾毅勋呢?他还是恒茂的太子呢,还不是三:“和帅哥约会呢。你呢?” “看丑女呢。” “受什么刺激了?眼光跌的比大盘还快?”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自己眼光差。对了,你晚上和帅哥吃了什么?” “意大利餐厅吃着呢。”骄阳一边小小的咬了一口里脊r" />饼,一边窃笑着和曾毅勋通话。 “这么巧,我也在意式餐厅。” “……” “可能我和你在同一家。” “不可能” “真是同一家” “绝对不可能。” “如果是同一家,我的那份餐钱你买单?” “我买单。” “那你回头看看。” 骄阳听的脑袋一懵,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在广场的不远处,曾毅勋穿的西装革履,满脸带着痞气的笑容,bsp;/>着口袋晃晃的朝她走过来,傍晚的霞光红红的,映的整个人轮廓分明。 “帅哥呢?” “……见到你这丑男吓跑了。”骄阳这才讪讪的把电话挂上。 “什么时候里脊r" />饼都卖到意式餐厅去了?” “……” 骄阳囧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曾毅勋一路上笑个不停。最后她只好的从饼铺又买了一份里脊r" />饼给他。 曾毅勋边乐边吃的满手满嘴酱汁,乍着手朝骄阳借面纸。 “你这人真麻烦,我又不是你的保姆。”骄阳不情愿的将面纸递给他,撇着嘴抱怨。 “你还有理了?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满足你和帅哥约会的愿望,你还孤身一人在广场上站着呢。” “今天家里停水,这月开支早超了,我才落魄的风餐街头。” “这样的事,你怎么没想到我?”曾毅勋为骄阳有困难却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他,泛起一丝微微的不悦。 “你现在应酬这么多,哪有时间管我这贫民老百姓?”骄阳边说边做出无奈状,“再说,不见你还好,见了你一面,我又损失了4块钱……” 曾毅勋送骄阳回到家,才发现大事不妙,标示说全天停水,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供水。骄阳出门前开过水龙头,因为没有水,索x" />就忘了关,此刻屋里“哗哗”的阵阵水声,已经从门缝里溢了出来。 待打开灯来,几个房间全被水淹了,j" />致的木地板,漂亮的墙纸边缘,都泡花了。放在地上塑料拖鞋此刻正漂浮在水面上,柜子的底层也进了水。 骄阳急的卷起裤脚就跑到卫生间里,将水龙关紧,看着一屋子狼籍不知所措。 “赶快拿簸箕,水盆,抹布,拖把,把水先弄走再说!”曾毅勋赶忙提醒,也跟着卷起裤脚,把鞋和袜子脱了下来,将外套扔到沙发上 骄阳连忙按照他的话,拿出工具来,两人开始一点一点的将地上的积水处理掉。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骄阳哭丧着脸,拿着扫把和簸箕,慢慢将积水拢起。 曾毅勋把袖子挽的高高的,蹲在地上陪她一起弄:“你是担心房东找你赔款,还是房间要大晾一段时间没地方住?” “当然是都担心,我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下我赔大了!”骄阳急的直想哭。 房间的门铃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骄阳急匆匆的站起来,光着脚往大门的方向走,滑溜溜的地面浸了水,使得她还没站稳便一脚踩滑,惊呼了一声,未等曾毅勋救援,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第十三章 - 第十四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十四章 躺在医院的时候,骄阳惊觉自己彻底杯具了,腰闪了几乎动不了,估计最近连上班也困难,房子泡了暂时又住不了。更让她窝心的是,房东大妈简直是个彪悍的女版黄世仁,自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心,反而专程跑来索赔。 爬在病房里,感觉身心受挫的骄阳,没发现曾毅勋早已经站在门口,一夜工夫,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人依旧清爽,带着几分笑意看着骄阳那可怜的表情。 “房东我已经打发了,你的东西我叫人去收拾了,等你出了院,直接跟着我走就行了。”曾毅勋看到骄阳那一脸惊愕,就忍不住捧腹。 “去哪?”骄阳一脸感激的望着曾毅勋,第一次觉得有个有钱的朋友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我帮你从‘黄世仁’那里‘赎身’,你理所当然以后为我服务。” 骄阳觉得他这话极度引人遐想,服务?这小子想让她如何服务? 骄阳第二了几句动员搬走的话后,走到门口,骄阳还热情的招呼慢走。 离得老远,还听到那个人议论说:遇到这样一个傻娘儿们。 曾毅勋一下班就买来一堆超市菜,系着围裙,一脸乐呵呵的样子,俨然一派家庭妇男的气势。 “我今到的一定可以做到!” 看着他站起来转身朝厨房走去,骄阳倚在凳子上,伴着屋里的沉寂叫了一声:“曾毅勋……我们交往吧。” 他错愕的回头,似乎不敢相信骄阳的话:“什么?” “我们交往吧。”骄阳见他的样子觉得心情开阔了许多,“家珉的父母都是农民,家里又有弟弟,这些东西,是他成长的一部分。不代表你要和他一样,如果他是飞行员,那你表示要超过他,也要去学开飞机?那如果他是宇航员,你岂不是还要学他跑到月亮上去?人和人无法比较,但是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咱们交往吧,从今天开始。” 第十四章 - 第十五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十五章 初夏的时节,到晚上总是月朗星稀的,凉爽的风吹进小小的院子,举目望去尽是即将夷为平地的简易楼。据说这块地靠近市中心,拆了民房后即将用作商业用地。 骄阳在自家院子里支起碳炉,j" />心的布置一顿烧烤盛宴,昨上下载了《边城》,仔细研读了一番,里面的规矩也充分为未婚男子着想,如果只许唱歌讨老婆,那嗓子差的男人岂不一辈子光棍?” “所以,你说的唱歌三年半那是‘马路’,父母主张是‘车路’,我看咱们俩的事适合‘车路’,这个战线短,避免我中途阵亡,或者半路杀出程咬金,等我回家就让我爸妈到你们家‘提亲’去。” “喂!你别乱来。”骄阳在电话里提醒。 “我没乱来,只是第一次感觉,父母包办婚姻是这么有道理!” 一周后,骄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拆迁的旧房子时,在日历上看到了自己标注的日期,是桑家珉的忌日。她一直都记得,却不知道为何最近的一周竟然淡忘了。 当即使官司赢了,家珉的命也换不回了。事实上,他的意思就是,既然已经失去了,就要把损失降低到最小,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儿子!他们缺的是钱,不是儿子!” “我知道你委屈。” “我是替家珉委屈!” “跟我去见一个人,我还一个真相!” “你能知道什么是真相?!现在知道真相还有什么意义?”骄阳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旧事重提,总是心酸泛滥。 “以前的我,没机会知道真相,但是现在身份不同,我只要想知道,就有机会让许多人帮我查。这个真相,对你意义重大。”李鼎一言之凿凿,言语中,这个真相似乎相当具有诱惑力。 骄阳被他开车带到延平县城的一家咖啡馆,一路走进贵宾包间,屋里香气宜人,带着舒缓优雅的格调。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包间里,看起来像等候已久。待骄阳和李鼎一进来,他才客气的站起来招呼了一句:“李总,齐小姐。” “王副总?”骄阳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前段时间曾毅勋所说的,刚被惠佳挖走的技术部经理王锐。从前共事的时候,骄阳也认识王锐,只是交情尚浅,一直见面只是点头问好。 “他就是我要带你见的人。”李鼎一的介绍恰到好处,“他会负责跟你解释有关两年前,威泰电力公司发生工伤事件的来龙去脉。” “开什么玩笑?王副总一直是恒茂的员工,怎么会对威泰电力公司工伤的事了解?”骄阳似乎认为不可置信,疑惑的看着李鼎一。 “齐小姐,威泰和恒茂是合作单位,恒茂一向是南陵用电高耗企业,包括恒茂一大部分的电力资源,一直是威泰输送。齐小姐当年一直作客服,对这些大约了解不深。”王锐接过话题,讲的不紧不慢,“也就是这样,恒茂的高层和威泰那边的领导一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利益的牵扯,必不可少有双方内部人士在协调。” “这种事情和工伤有什么关系?”骄阳莫名的bsp;/>话询问了一句,王锐的介绍让她如坠五里雾中。 “两年多前,我受恒茂负责人的委托,和威泰谈继续合作的事项,这其中有个小bsp;/>曲,当时赵秘书找我私下谈了个小事,说曾总的一个远房亲戚,原先在修车行工作,想换份工作,让我如果有机会,在这次洽谈当中和威泰的负责人提一提,方便的话,安排个差事。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位所谓曾总的远房亲戚,叫‘桑家珉’。” 骄阳觉得眼皮猛然跳动了一下,心里纠了一个结,混乱而迷惑。 “威泰一直把恒茂看做大客户,这种小事当然是应允的,没过多久,我的印象中,桑家珉就去了威泰工作。这个事情我一直没当做大事,不久也就遗忘了。后来威泰对工伤这种事捂得很严实,何况出工伤的人年年有,谁也没多想,恒茂也不乏先例。只是这中间我知道有一次,威泰有几个厂房要上新设备,本来这也不归我管,是在一次酒桌上,听到威泰的老总提到过,当时曾总,曾少爷,和两个副总也都在。” “不过后来据我所知,这一批设备还是恒茂赞助的,当时威泰资金出现了些问题,设备陈旧,企业效率不高,甚至有亏损负债。新设备价格昂贵,威泰负担不起,换了两台高新设备,都是向恒茂借债。”说到这里,王锐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顿了顿,“不过我要说明一下,和威泰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当时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他们公司会计部的一个女孩,她现在是我老婆。我当时和她恋爱时,去威泰找她,在他们公司的派遣公告上,看到调任学习bsp;/>作新设备的几个技术工名单里,有桑家珉的名字。” 桑家珉去了电力公司不久,被派去学习bsp;/>作新设备,这些骄阳也是知道的,当时的确有一丝纳闷,这个名额极其有限,通常是练功尖子才有机会,同时工资和在普通车间也有很大差距,是很多人争取的出头捷径,怎么桑家珉这种新人竟然也弄到了名额。 她只知道当时桑家珉很开心,兴奋地告诉她,在新车间拼命工作不到一年,就能把房子的首付凑齐,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当时他是信心满满的,从他的眼里,骄阳仿佛就看到了他勾画的蓝图,只是没想到,进了新车间的第二天,就传来了工伤的噩耗…… “后来我老婆跟我八卦过,说那天桑家珉连顶了一个白班和一个夜班,早已经累的脱了形,进bsp;/>作间的时候脸色发白。实际bsp;/>作的时候,有人让他休息会,让他五十几岁的师傅先下去,不过到后来,他还是第一个进去了,也许是求功心切吧。后来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半个身子都电焦了……” “别说了!”骄阳害怕再回忆看到桑家珉尸首的那一幕,可怖和心疼,腕的她整张脸煞白。 王锐转头看了一眼李鼎一,他微微点头示意可以继续说下去,才重新开口:“当天在场的三个人,出来后都一口咬定桑家珉违规bsp;/>作。威泰还召开安全教育大会,讨论重申安全条例。那两台机器自那以后,打回厂家重新修理。不过有一次,我和我老婆一起参加他们公司年终联欢会的时候,那晚桑家珉的师傅,那个快退休的郑老头喝多了,也许是说走了嘴,说桑家珉其实g" />本没有违规,那两台机器在检修中,发现重大安全漏洞。” “我老婆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也知道这事有问题,当时问他为什么要撒谎,郑师傅说这两台机器,是后面的大领导亲自进的,里面的猫腻,谁都说不清,说清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也就是那个联欢会回来的两天后,我暗暗去翻了合同记录,还偷偷的影印了一份,从前在恒茂时一直没敢亮出来,如今,我已经不是恒茂的人了,原来那两台机器,不是威泰的领导进的,而是恒茂代理的。” 王锐将一叠a4纸从包里拿出,正过来递给骄阳。她接过来的时候,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手也不自觉地打颤,一页页的翻过,最后一页落款双方签字的地方,甲方的位置上显示着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名字: 曾毅勋。 第十五章 - 第十六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十六章 回南陵的路上,骄阳觉得自己整个人呆滞了,打开车窗,让疾风从窗口钻进来,吹乱她的头发,a" />口的气闷,因为对着风口才能稍稍缓解。脑袋里一直是刚刚王锐的话,还有那份合同单。 “因为我总觉得,曾少爷绕这么大圈子,处心积虑想整一个人,似乎说不过去,但是从合同来看,引进这两台机器,确实是他一手代办的,中间还费了不少心思。其实我本人并不能确定曾少爷是因为对电力机械不够j" />通导致进了有隐患的机器,还是他执意这么做。”王锐的话一直浮现,一直重播着,扰的骄阳整个人乱极了。 她一直没听曾毅勋提到过关于这两台机器和威泰的事情。印象中他一直是毫不知情的状态,除了适时的安慰她,在需要的时候帮她。 骄阳一直对曾毅勋怀着感激,在看到那本杂志上说:女人不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选择信的过的人,也是一种幸福。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曾毅勋。即使他没有援引这句话来向她表白,她还是会想到他。可是现在,她觉得有股看不见的y" />谋正悄悄朝她逼近。 “曾毅勋很早就喜欢你,你也是明白的。而桑家珉无异于是他感情路上的绊脚石,我早就说过,曾毅勋这个人,不是你想的这么单纯,如果真的是这样,恒茂就危机了。怎么样除去绊脚石,他一定要深思熟虑过,不然做的不会这么不着痕迹。”李鼎一边开车边跟旁边的骄阳分析,“你一直对他太放心了,几乎出了坏事就没朝他身上联想过。殊不知杀人不见血的,正是你从不曾怀疑的人。” “停车!”骄阳吼了一句,捂着a" />口觉得气闷的难受。 “怎么了?”李鼎一将车减速,缓缓停在路边,侧头询问她的情况。 “晕车。”骄阳扔下一句,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出去。 李鼎一也跟下车。停在盘上公路的一侧,看着山谷里的景色和傍晚的雾气渐浓,空气清新而泛着湿漉漉的感觉,空旷开阔。骄阳对着幽深翠绿的山谷站着,情绪不断翻腾。 “为什么?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所有人都变得那么不可信?!”骄阳心里酸酸的,逐渐蔓延到鼻子,眼睛,眼前的景象随着泪水上涌而逐渐模糊,“我曾经以为家珉对我一直坦诚,但我始终不知道,他是怎么会调到电力公司工作的,他一直让我信他,信他一定能出人头地,一定能发财,可结果呢? “我曾经也是相信你的,我以为咱们俩是好兄弟,是知己,你肯吓我,肯哄我,肯关心我,我觉得这关系应该是比情人更稳定才对。可你总是神出鬼没,让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两年没有行踪,一出现,你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惠佳的太子,我不知道该怎样像从前一样和你交心。” “骄阳,这两年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不是不想和你联络,而是没有办法。”李鼎一忽然觉得这些实在无从说起。 “你去了外星?” “我……” “找阿凡达去了?” “我知道你觉得不能理解。” 骄阳摆摆手,长舒了一口气,吸了吸塞塞的鼻子:“你的做法,我只是有些不舒服,但你也许有你的道理。不过曾毅勋的事,我真的完全没有想过,这些日子,我真的打算和他开始新的生活了,他让我感觉看到了新的曙光,我还以为……生活有了转机,可是现在……” 夕阳已经掩去了半边颜色,通红的映照在山谷里,慢慢在她哭的红红的眼睛里晕开。骄阳觉得很累:“其实,这几想给她一个新家,这个新家一定是桑家珉给不了的,说的自信满满,说的美丽动人。可她还未及看到这个美好的新家,就听到了这么残酷的事实。 冰凉的合同还在随身的口袋里,她站在曾毅勋的面前,脑袋里满满的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转身走回李鼎一的车里的,只觉得背后被一种浓郁的忧伤笼罩。她明白曾毅勋站在原地没有动,也许心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有绝望,有愤恨…… 第十六章 - 第十七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十七章 接连的几,此刻才舒展了身体站起来:“正是,我一个人住着,开的太亮不习惯。” “跟狼的习x" />差不多。” 骄阳一笑,竟然没有反驳,这让李鼎一有一丝意外。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房子有没有被卷走。” “呵,九牛一毛,卷走了也损伤不到现在的你。” “这里是我自己购置的,里面很多东西也是从我父亲那里拉来的,意义不同,真被卷走了,我会发疯。” “那你怎么放心让我住在里面?” “换了别人住,我就更不放心了。”李鼎一将外套脱下,疲惫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在正中间的位置想找个依靠点,“好歹咱们兄弟一场,现在在南陵,找不到第二个让我更放心的人。” 骄阳穿着浅粉色的睡衣,衬得脸色也粉粉嫩嫩的,而笑容却透着一种自失:“这话你不是第一个说的,从前曾毅勋也说过。” “看来你记忆犹新。” “曾毅勋这个人,正正经经说话的次数不多,仅有的几次,我当然记得。” 李鼎一看着骄阳坦然的神情,泛起一丝苦笑。坦白说,他觉得自己有时针对曾毅勋,源于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深刻的嫉妒,也许他拥有了太多自己孜孜以求却不得的东西,如果当年父亲临去世前没将原委告诉他,可能他依旧单纯的生活着,即使贫穷,即使平淡。 “在牢里的日子很苦吧?”骄阳递过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犹豫了片刻,终于问了自己这几天一直纠结的问题。 李鼎一惊讶的抬头,又瞬间恢复了平静:“你也知道了。” “你应该一出来就通知我,跟我讲清楚事情的经过,我从来不鄙视坐过牢的人,但是却很生气瞒着我的人。” “这不光彩。” “可你现在已经光彩了。” “这些都是我爷爷给的,目前为止,去掉我爷爷这个靠山,我可能立即会在公司里被架空。被人羡慕和被人耻笑,其实也只是一步的距离。” 骄阳扑哧笑了起来:“你变了,很久以前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思考的东西比现在少多了,是不是越有钱的人越累?” “那时候我还处在没心没肺的阶段,和现在当然不同。” “我还是喜欢你没心没肺时候的样子。” 这回轮到李鼎一笑,一双明亮幽深的眸子在客厅的灯光下显得闪烁动人,仰躺在沙发上,喉结动了动,好像在鼓足勇气:“骄阳,来惠佳帮我吧,只要你肯来,待遇,条件,所有都可以由你来开……” 第十七章 - 第十八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十八章 早晨骄阳买了一份营养早餐到单位,整个人像很久没休息好,对着单位门前的整装镜,觉得脸颊两侧的r" />凹下不少,想起从前有人告诉她,j" />神打击是减肥的最好良药。原来桑家珉去世的时候,一个月瘦掉十五斤。现在似乎有相同的征兆,有时半夜里想起这段日子和曾毅勋在一起的感觉,竟然升起一种怀恋。 曾毅勋依旧每日电话短信找她,最初的几的,我跟他一共才见了两次。” “原来你急着找房子,是因为怕相亲的对象看到你住我那里产生误会。” “绝对不是!” “他年纪不小了。” “他是长的老。” 李鼎一盯着骄阳一脸委屈的表情,觉得莫名的可乐,笑着点点头:“我去帮你跟他说,让他死了这条心。” “你先别。”骄阳赶忙拉住他,“他也是好心,请我出来玩,现在说不合适,回去以后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李鼎一犹豫了一下,同意了骄阳的说法:“如果他缠着你不放,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摆平。” 骄阳点点头表示赞成。 大巴重新开动的时候,陈志强又开始了他的殷勤,甚至随身的袋子里还放着一件帮骄阳准备好的披肩,以防回程的时候!不可能的!”李鼎一连忙否定她的猜想,继续试图将座椅扳开。他仔细看了卡住了位置,判定应该使用工具才能完全有效。 救援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车上有一部分受伤的旅客,被一一转移了,没受伤的也排起队从窗口的升降梯被救出,车里的人越来越少,而挂住车厢的树枝却越发显得脆弱,动辄就有下沉的趋势。 李鼎一一直没走,尽管救援人员一直在催促,直到车厢里只有他和骄阳两个。 “你走吧,上去就安全了,他们会负责救我的,你不用陪我……”骄阳伸手去推李鼎一,虚弱的手心发凉。 “我哪也不去,你已经这样了还替**什么心,多余!”李鼎一看着救援人员在一点一点的用钳子螺丝刀等工具想将座椅卸下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极力想稳住骄阳的情绪。 “你赶快走……走……”骄阳还在催促,额头上却渗满冷汗,脸白的像一张纸,“你要好好的,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回去以后,给我和家珉一起立个墓碑……还有……” “闭嘴!”李鼎一眼睛红红的渗着血丝,额头青筋凸显,“齐骄阳,你怎么这么讨厌?你简直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讨厌的一个!每次遇见你注定没有好事发生,我替你摆平歹徒,在雪灾的时候收留你,你说要介绍女朋友给我的,你还没做到!我帮你从家珉去世的心情解脱出来,你说要跟我做好兄弟的,一辈子相互罩着,结果也没兑现!我在你无家可归的时候收容你,你连一点感激都没有,反而现在让我在你死后出钱帮你买墓碑!你有没有一点良心?” 骄阳被他恼怒的话语激的忘了疼,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冤枉人!”她想说是他自己拒绝了介绍女朋友的事,也是他消失了两年,让她g" />本找不到这个所谓的兄弟。 她刚才还在心中庆幸出了这件事,身边陪着的是李鼎一,如果只有那个陈志强,她想也许她连那些以防万一的托付都不能说出口。 大巴的车门歪斜着挂在山崖上的树梢边,车窗靠下的部分都碎的j" />光,整个车身也有散落的趋势。 李鼎一也慌了,连忙抱住骄阳的身体。她觉得腿好痛,可紧紧搂住她的人似乎比她更紧张,身子抖的厉害,手和脸颊滚烫。 “……你比我还怕?”骄阳半边脸贴着他的颈处,熨帖的灼热粘腻,但他的紧张却能明显感觉到。 李鼎一艰难的咽了咽喉咙里的酸涩:“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就闭上你那张管家婆的嘴。” 骄阳笑了,似乎自己的惧怕已经完全转移,贴着李鼎一的身体,逸兴怀飞的思绪在意识里渐渐恍惚…… 她在忽忽悠悠的梦境里又看到当年的李鼎一,浓眉大眼,蜜色的皮肤,总是清爽的头发,还有挺拔结实的身材,穿着不张扬却颇能彰显出众的气质。想起他那年最后说的话:“家珉不在了,你是他女朋友,那以后我拿你当兄弟吧……” 第十八章 - 第十九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十九章 再睁开眼的时候,骄阳觉得浑身都疼,右腿上被固定住,麻木的几乎没有知觉,在模糊的意识里,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似乎来了许多人,有自己的父母,翟菲,单位的同事,似乎还有曾毅勋,他来的时候最安静,是在没人的时候过来的,只站了一会,放下了一篮水果。骄阳在他转头走向门口的时候才睁开眼,曾毅勋的背影显出一丝憔悴,轻轻走了出去,带上房门。 待到骄阳彻底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变成了陈志强的面孔,这男人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她清晰的记得他在翻车的时候那种蜷缩害怕的样子,从那时候开始,骄阳对他本来就无好感的印象里,又多了一层厌恶。 陈志强满脸堆笑,又是歉疚又是安慰,提来了一大篮花和无污染**蛋:“骄阳,当时我真想留下来保护你的,救援队的同志怎么都不同意。” 骄阳别过头去实在不想看到他那张虚假的面孔。可耳边陈志强还是继续说着他伪善的言辞:“只要活着,一切都好。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这趟来,就是专门跟你谈分手的事。虽然护士说,你可能后半生会很痛苦,可是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女孩……” 陈志强后面还说了多少“关心”“安慰”的话,骄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脑袋里因为他那句“可能后半生很痛苦”吓傻了,难道自己真的变成残废了?她哽咽着,喉咙里像有沉重的阻碍,脸色惨白无光。 陈志强走后,骄阳傻愣愣了几秒钟,一种酸涩苦楚用上鼻尖,再也没忍住,伏在病床上大哭起来,她真没想到自己有一,以后他要是到处宣传我有这些问题,让其他人误会了怎么办?” 李鼎一伸手揉了揉骄阳蓬乱的头发,笑意更浓:“以后你伤好了,结婚了,挺着大肚子出门,谣言就不攻自破了,我担保陈志强到时候悔的肠子都青了。” 骄阳思考了片刻,渐渐收起了生气的表情,吸了吸塞塞的鼻子,看着李鼎一头缠纱布的囧相,不禁觉得好笑,想起翻车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他一直在身边,也许自己就快撑不下去了。 她想起那时他的紧张,他抱紧自己时那种颤抖和害怕,和平时的李鼎一差别很大。骄阳那时候才确切的相信,李鼎一是真的很在乎自己这个兄弟。 她知道自己应该感谢他,在那样的时刻,还坚守着义气,对她不离不弃,可是感谢的话,每次到了嘴边总觉得说不出口。 “看着我干什么?”李鼎一被骄阳盯的微微发毛,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心里很高兴。” “为什么?” “好像是突然觉得,李鼎一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人。我一度以为,那个李鼎一已经人间蒸发了。”骄阳心里暖暖的欣慰。 曾毅勋脸色铁青,叼着抽了一半的烟卷,大步朝惠佳的总部大楼去。头发早晨没有打理过,下巴上的胡渣在憔悴的面容衬托下显得更为明显。一路上颇引人注目。 在十楼的小型会议室门前,丝毫没顾忌秘书的阻拦,径直推门进去。在长桌的尽头,章修年正翘着二郎腿,专心致志的听取各部门经理,关于近期推广方案的介绍。看到曾毅勋进来,所有人都诧异的回过头去,只有章修年的脸色依旧,似乎没有一丝惊讶。 会议在一片匆忙中结束了,空旷豪华的会议室,只留下曾毅勋和章修年两个,空气仿佛忽然凝结了。 “你这两年油滑了很多,像今实话,觉得你比从前多了一层东西,我感觉到这层东西是野心。但是就冲着你愿意舍命护我的兄弟义气,我还是觉得你没变,就凭这个,我想助你实现你想得到的……” 第十九章 - 第二十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十章 骄阳是在到惠佳的第三到最后,不禁轻叹了一声。 “老人家都有这种顾虑,你就任务艰巨了。祝你此次相亲成功!”骄阳出了办公室门的时候,还一脸轻松的祝福他。 只是晚上自己刚在家里打开电脑想轻松轻松,就接到李鼎一的求救电话,语气中十万火急,像是躲在卫生间的某角落里打来,电话那边还不断有冲水的声音传来,弄的骄阳很是尴尬。 骄阳本不情愿,是冲着他电话里最后说的那个“兄弟义气”去的,连衣服都没来及换,还是居家的一套,只是上面加了个小披肩,敷的面膜刚刚洗去,一脸素面朝不清:“关于你的许多事,我想知道。” 李鼎一嘴角微扬,像是料定了她会这样问:“想知道我和曾毅勋有什么恩怨?” “不止这个,还有为什么你要参加械斗,这两年,在牢里是怎么过的?”骄阳停下来,认真的看着他,“我每次都想问,可每次都开不了口。” 李鼎一的眼睛里充斥着浓黑和深邃,眉头微蹙:“那次的事件,是曾毅勋挑起的,我跟他那几年的针锋相对一直没停过,从学校里打架,到社会上斗殴。谁都不肯退一步。当年他跟我争过胡娜,还狠狠的打过一架。” 骄阳这才恍然大悟,那个在恒茂一直流传的段子,关于曾大少爷十七岁就为争校花和别人大打出手事件,对方竟然就是李鼎一。想到这里,骄阳不禁有些羡慕胡娜,她有今了一句。这一句,成了他一直努力改变处境的动力。 那年曾父请了业内有名的律师为曾毅勋辩护,力证他的清白。当时骄阳刚刚回恒茂上班的第二个星期,曾毅勋受的轻伤被包扎的很夸张,只是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坦荡,让骄阳觉得那场她并不了解的官司完全是不值一提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明天过后,我从丽港回来,请大伙吃饭!”当时曾毅勋自信满满,像个必胜的英雄。 隔了一天,他真的完好无损的回到南陵,一脸沉冤昭雪的欣慰,言语中甚至还大加赞赏国内的司法公正。还向大家言明,自己以亲身体会感受到,那些整天报道执法黑暗面的,很大程度属于夸大其词。 骄阳和李鼎一站在马路中心的天桥上,看着午夜来往的车辆,夏日的晚风吹的清爽怡人。 “在牢里的两年,见到了形形□□的人,原本很多懵懂的事,也逐渐明白了。其实,我真的很感激我爷爷,要不是他动用了很多关系,把我提前保出来,努力的栽培我,我到哪一年才能出头,我都不清楚。所以我一定要稳住惠佳,让他安心的走。” 李鼎一喉咙里一丝哽咽,仰起头,在街灯的映衬下,眼睛清澈明亮:“从小,除了我爸,没什么人对我好,看惯了白眼和欺压以后,让我觉得值得珍惜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踩过我的人,我不会轻易放过。但是帮助过我的人,我都记在心里了,这些人,我会用十倍的感激去报答。你,就是这当中的一个……” 骄阳怔怔的看着李鼎一,他在这种纷繁的夜色中,显出一种自己从未发觉的忧郁,只是眼睛渗透的坚定,让她感觉他要做的事,其实早已无比明确。 第二十章 - 第二十一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十一章 高大的落地窗前,阳光正好,窗外植物繁茂的枝叶,掩盖了这个季节的炎热。李振业坐在轮椅上,满脸沧桑和倦容,从保姆手里接过水杯和药片,整个身子因为咳嗽而剧烈颤抖。李鼎一忙在一旁轻拍他的后背。 咳了几声,李振业挥手让保姆下去,用嘶哑的嗓音和李鼎一继续谈论近来的生意。 “我总是不放心,最近医生用药越来越猛,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佩云又在跟我闹,大约我这个老头子也招架不住她了。很多年前,我就不许她参与公司的事,就是怕她心气太高,总喜欢对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指手画脚,可她总也不听,我限制她,她就扶持自己的弟弟章修年。前些年,你堂兄航一就想削掉章修年在公司的势力,他做的很好,如果不是有那次的意外,也许他早就成功了。现在这个重担落到你的身上,我知道,这不容易,因为章修年这几年位置更加稳固了。” 李鼎一神色凝重,沉默了两秒,认真的说:“爷爷,惠佳一定还是李家的。” 李振业笑了起来,皱纹浓缩的更盛,轻轻叹了口气:“好孩子,当初我真不该把你父亲赶走……可那个时候,他实在太倔了。你爷爷我是个普通工人出身,可你父亲偏偏看上资本家的女儿,在那个年代,这会让全家遭殃。当时我怎么劝说你父亲,他都丝毫听不进去。直到组织上找我谈话。” “当初你n" />n" />还在学校教书,你大伯被选进工农兵大学,眼看就快毕业了。我不能让你父亲连累了全家。我把他绑在家里,逼他向组织认错,他始终坚持不肯。后来他被红卫兵拉到□□会上。当年咱们家的邻居吴老师一家,几乎也是相同情况,却被迫害的家破人亡。我怕了,其实爷爷当年是个胆小的人,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后来,我做了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在那场□□会上,我狠狠的扇了你父亲两个耳光,当众表示要和他划清界限,脱离父子关系……” 李振业脸色极差,显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连续咳嗽了一阵。李鼎一连忙上来劝解,想让他休息休息。 “别拦着我,我憋在心里三十多年了……”李振业苍老的眼睛里开始盈上泪光,身子也开始颤抖,“后来我曾经收到过你父亲的一封信,没敢看,我跟别人说,我早就烧掉了,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其实我偷偷的锁在了一个小箱子里。过了好几年,□□结束了,才拿出来仔细的看,信纸都发黄了,字迹也有少许模糊,可我看的出,满篇都是你父亲的歉意,他说他爱你母亲,也爱我们全家,可他最终作了个不孝子。你n" />n" />看完了信,当时就哭了……” “以后的许多年,我们一直在打听你父亲的消息,可一直都没再联系上。直到后来找到了你……在你大伯和你堂兄去世的那些年,一直觉得,这是老不出下一句。 曾毅勋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骄阳:“四环北路,永昌机械制造厂的仓库里,停放着两台高压加热器,其中一台就是桑家珉出事的那台机器。一直没人动,原本是返厂修理,但永昌公司一直亏损,职工闹内乱,机器就放在那了。这个档案袋里是我收集了一个多月的材料,关于机器,关于购进,关于经手人,关于使用。” 他停了停,继续讲道:“每个人都有心里的小算盘,都有一张也许别人不知道的底牌,但是我心里的这张牌,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骄阳愣在原地,拿着手里沉沉的档案袋,若有所思。回到公寓里通宵看了两遍,由沉郁到诧异,再到热血沸腾,有一刻她觉得自己差点控制不住情绪。 第二章总下班后很少回家……” 骄阳听到这一段,脑袋里立即浮现出许多猥琐男,花天酒地不着家的场景。心里不禁为胡娜的遭遇感叹了一番。 “章总是个工作狂,别人五点钟下班,他几乎从没八点之前离开过公司。有时候还加班到深夜,那时候惠佳和恒茂抢占新上市的饮料市场,他连夜在生产线上和工人一起加夜班,连续接近一个星期,结果那一季,咱们的货一出来就占了先,成了惠佳的拳头产品。晚上市一周的恒茂家的产品,一直被说是模仿了咱们。” 小程说这些时,脸上一直透着自豪和崇拜。骄阳忽然有一点理解为何章修年在惠佳如此受拥戴。 “章总平时要么加班,要么应酬,每到周末还固定到他前妻和女儿的那栋老房子里去住。加加减减算下来,还有几天能陪胡美女?” 骄阳恍然大悟,想起胡娜的反应,一定是受到冷遇的委屈。没料到她平时光鲜的背后付出的代价竟然是守活寡一样的生活。 “我们部门的魏姐说,很多年前她和章总一批来的惠佳,当时章总是个温润的帅哥,笑起来特别敦厚,特别容易亲近。可没有现在这么酷。”小程停了停,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骄阳,“不过,我倒是比较喜欢现在的章总,又冷峻又神秘。” 骄阳端着泡绿茶的杯子,觉得脑后一排黑线……果然小女生的花痴功力是不容小觑的。 下午开始工作以后,茶水间的人渐渐散去,骄阳像是一只在沉思,连喝了三杯茶,走到窗前掏出手机给李鼎一发了一条短信。 李鼎一尚在开会中,听到手机的震动,悄悄按了“读取”键,骄阳的短信只有一句话:我想查查章修年的详细资料。 第二十一章 - 第二十二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十二章 等骄阳费了好大功夫调出章修年的详细档案时,早已累的浑身散架,铺开来在桌面上仔细的查阅,看了一上午,看到口鼻喷血。原来章修年的履历异常神话,年轻时简直是个偶像剧的经典白马王子形象。昨上,整了一句,音量不大,却字字清晰。 回来的路上,坐在计程车上,司机调播了傍晚的新闻,甜美动人的女音还在回响:“日前,食品业几家大型家族企业面临接班人风波,恒茂集团近日将举行发布会,正式由曾显峰独子曾毅勋接替总经理。而一直被炒的沸沸扬扬的惠佳集团的接班人,是众望所归的外戚章修年,还是横空出世的传奇人物李鼎一,目前悬而未决……” 第二十二章 - 第二十三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十三章 骄阳走在熙攘的街上,步子很慢,心情始终烦闷的化不开,周围华丽的景色丝毫没有增加她的快乐感。 曾毅勋的样子一直在脑中回放,心底好像无意间错失了什么,懊恼的心口疼。 手机铃声清脆的想起,让已经徒步走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她,忽然觉得开始疲惫了。 “在哪呢?吃饭没?”李鼎一的语气如常,他那头能隐约听到觥筹交错的声音,看来还在应酬。 “没吃,减肥呢。”骄阳意兴阑珊,随便回了一句。 “开什么玩笑,你还减?” “局部减肥。” 电话那头的李鼎一极力憋住笑,清了清嗓子:“过来一起吃饭吧,这边很热闹,来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省运会的冠名单位招标就要开始了,市里的领导关系,不得不打通打通。我嘴笨,你伶牙俐齿的,来帮着沟通一下。” 这回轮到骄阳笑:“你可真会恭维人,从前我在恒茂的时候,出门应酬都是我的死党翟菲前线作战,我一直是后方支援。” “就是让你后方支援,前线作战我已经请了客服部的rose,她酒量上乘,漂亮又会说话。哄的一桌人都很开心。” “有她这么全能的女伴,你还找我?” “你坐在我旁边,生意谈的踏实。” 骄阳在电话那头笑的止不住:“今穿衣打扮,那全公司上下都知道,rose小姐才是最有品味的美女啊。” 一句话惹得rose重新成了焦点人物,众人的目光再次聚到rose这边,毕竟美女的地位不是谁的一两句话能轻易撼动。 而独独钱总却像是没意识到李鼎一话里的用意,坚持说:“齐小姐的气质特别符合我公司现在推出的女装模特的调调,不知道李总介不介意我改日请齐小姐到我公司来,和几个设计师沟通沟通,拓宽一下设计风格的套路?” 李鼎一脸色一沉,钱总的名声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他脑袋里的花花肠子恐怕整桌的人都已猜到,什么和设计师沟通拓宽思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倒是骄阳依旧沉稳,面不改色,笑容仍然灿若春花:“钱总,这个重担我可不敢接,我这种随便乱穿衣的人,给你们这么有名的服装公司当参谋,画虎不成反类犬,我的罪名就大了,到时候李总也罩不住我了。” 钱总依旧锲而不舍:“怎么会,李总不罩你,我钱某人关照你。” 此言一出,酒桌上一干人跟着起哄,纷纷赞叹钱总的豪气。 李鼎一差点再也坐不住,心里像烧了一团火,噌噌上窜,骄阳生怕他一冲动做出什么,连忙用脚在桌下碰碰他,示意他沉住气。 “钱总既然这么给面子,那就这么定了,要是惠佳这次招标顺利,不枉公司上下齐心努力了这么久。钱总那边,我带上十来个穿衣最有品味的女同事,一起去跟你们的设计师沟通探讨,集思广益,保证增加灵感,让你们今年服装大红大卖。”骄阳高调说到最后,又轻轻碰了碰李鼎一。 李鼎一刚刚铁青的面孔,渐渐舒展轻松,不失时机的接上骄阳的话,将话题重新引到招标的事上,向孙书记的意见那边倾斜。 上半场骄阳滴酒未沾。李鼎一万万没想到,rose的花瓶功力在骄阳面前完全没起到应有的作用。舒了一口气,他有些后悔让骄阳过来,原本以为有rose在,骄阳最多当个陪衬的绿叶,可情况完全没按照他的构想走下去。这帮虎视眈眈的人,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万一骄阳不慎中了圈套……想到这,他决定尽快结束了这场宴席。 骄阳去卫生间的时候,走到走廊拐角处,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讲话。留意了一下,才听清是孙书记在打电话。鬼使神差的,她轻轻停了下来。就听到孙书记正在喊孙宜佳的名字。原来他在跟女儿打电话。 “这件事几家公司都在争,岂是这么容易?你还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还不明白……对,对,这不是你能" />一样的。当时曾母送给她的是个金佛坠。一个金符给了曾毅勋,而另一个,难道就是李鼎一手上这个? 骄阳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曾母和李鼎一素不相识,而且还是自己所在家族企业的竞争对手,互相打压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相赠这种包含祝福用意的礼物?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骄阳拎起金光闪闪的物件,疑惑的问。 “哦,……生意上的朋友送的,没什么用。”李鼎一的口气轻描淡写,丝毫没对这个物件引起重视。 骄阳料想同批生产的金器应该不会只有两个,李鼎一手上这个,兴许只是恰巧和曾母开光的是同一款式而已。 “果然是大老板,暴殄天物!这可是纯金的!”骄阳故意将“纯金”两个字加重,来感叹他的奢侈败家。 “身外之物。” “你真不要了?” “不要。” 骄阳直接将金符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仿佛捡了大便宜:“那我要了,等有一天失业了,潦倒了,翻出来还能变卖些钱。” 李鼎一看着骄阳的样子直乐:“你这么会算计的人,还能到失业的一天?” “居安思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骄阳满意的踩着高跟鞋出了办公室,临走到门口,还不忘转头朝他竖了竖大拇指,“你的农场真牛!” 李鼎一目送她出去,靠着牛皮座椅的靠背,心里反而有些复杂情绪,这种情绪从昨晚就一直伴随着他。 当他从车后座把骄阳一路背到公寓的楼上,她一直都在哼着歌,昏昏欲睡,临到门口,他四处在她手提包里翻找她的家门钥匙时,骄阳伏在他背上,忽然用光裸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后颈。李鼎一既羞赧,又有一丝兴奋,身体立即僵住了,静静的楼道,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没有动,想让这种感觉多停留一会。 “曾毅勋……”骄阳扯开沙哑的嗓音,周围的空气都混杂着酒香,轻轻喊道,“很快就会好的……你等我……等我……” 第二十三章 - 第二十四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十四章 曾总出院的那要现金……”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骄阳斜了他两眼说道,“以后这种加班看来应该多多参加,这么贵的发卡,顶上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以后这种场合,我不会再让你参加了。”李鼎一神色郑重,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李鼎一想到那天钱总的眼神和后来的举动,心里的怒焰就像燎原的烈火一样蔓延开了。 接连的两天,日子异常平静,只是毫无悬念的听说省运会冠名竞标的事失败了,赢家最终归了恒茂。李鼎一想起骄阳的话,知道孙书记的风标朝向了对手。 直到午休时间过后,胡娜亲自到李鼎一的办公室。紫色低a" />的上衣,裙子的下摆很别致,将两条腿修饰的异常漂亮。 她的到来,将原本的沉寂打破了。脸色凝重,眼圈微红,眼神却闪耀着从来没有的决绝,李鼎一猜想那天她一定受了某种刺激。 “李鼎一,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不说别的,就冲当年初恋的那点情分,我想,有些事,我们还是应该谈谈的。” 胡娜娇美声调还是一如往昔,但是李鼎一知道,这种故作轻松的谈话起始,预示着后面的话题其实并不轻松。 “有什么话,你直说吧。”李鼎一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你一直没问我当年为什么没有等你混的出人头地,而是嫁给了章修年,我很疑惑,这些年,你一直都不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吗?”胡娜的眼神像是在扑捉李鼎一的一丝肯定,她一直坚信这件事应该是留给李鼎一巨大伤痕才对。 李鼎一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从前的事,确实让他有种失落,在他抑郁不得志的那些年,成了促使他不懈奋斗的动力之一。只是时隔许久,当时的感觉早已经拾不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老爷子快不行了。” “我知道,爷爷这一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李家会把爷爷的身后之事处理好的。” 胡娜美艳的唇扬起一抹讥笑,接着扑哧一声,娇躯直颤:“李鼎一,我在惠佳晃荡的日子比你长,形势也掌握的清清楚楚!李老爷子手上的股份有三成多一点,而章修年只有一成,其他都分散不同的股东和散户手里。表面上,你继承了李老爷子的股份,还是最大的股东,但是章修年从来都不是吃素的,他这些年广交人脉,处心积虑,很多人都投奔了他。你光凭借周启文,王锐几个,g" />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觊觎惠佳董事长的位置很久了,从前一来时机不成熟,二来老爷子的威望人所共知。他只等老爷子一撒手,就会集结他手下的人,集中股份,把你从最大股东的座位上挤下来!” 胡娜说的正是李鼎一所能预见到的,但是除了拖延时间,扩大自己的势力,以待压倒对方,合情合理的手段实在乏善可陈。 “我知道章修年一个秘密,一个能让惠佳翻天覆地的秘密。而且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一旦提出来,章修年就再无翻身之日!惠佳理所应当就是你的。”胡娜的眼睛里闪烁着魅惑的光彩,耀的人眼花。 李鼎一第一次见到胡娜这种破釜沉舟的神情,这种样子透着可怕。从前清纯漂亮的校花,仿佛从眼前一闪而过,再无踪影。现在出现的是个工于心计的豪门少妇。 “章修年是你丈夫,你为什么这么做?”李鼎一觉得眼前的女人让人感到寒冷可怖,好像美艳的外表下,其实是一具鬼魅的躯体。 “丈夫?”胡娜眼睛里盛满自嘲和愤恨,“章修年从来没对我好过!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前妻女儿和工作!好像我一直都是个摆设,很多时候,我不明白,既然是这样,他干嘛还要答应娶我?” “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了太久,现在才感觉到,原来一个女人真正想要的生活,不是只有钱能满足的……”胡娜的眼睛里充斥着失落和伤感,“李鼎一,我现在每天一闭上眼,就想到当年的生活,当年我这么风光百倍。可现在,连公司一个小小的前台都在看我的笑话!这样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 “那你想怎样?”李鼎一知道胡娜此次前来,一定是早有准备,有所贡献,就一定想从他这里有所得。 “鼎一,我现在才明白,还是咱们当初在学校的感情最纯洁,不掺杂任何功利。如果这次扳倒了章修年,我们完全可以联手,把惠佳做的更大更强,这应该也是你的心愿。” 胡娜的声音很轻细,可在李鼎一听来,后背渗着一种凉意…… 第二十四章 - 第二十五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十五章 胡娜从李鼎一的办公室出来时,脸色沉重到微微发紫。走廊上人来人往,没人过多的在意她的神情。李鼎一的话始终在耳边回响。 “如果最终章修年成了惠佳的最大股东,说明他这些年的努力有了结果。那我会和他从前一样,长期不断的积聚自己的势力,不断巩固地位,有一。 “意外的事情,可能不只是我请你来喝咖啡,你大概想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 “章太太可以有话直说。” 胡娜看着骄阳的样子,判定她内心带着防范。 “李鼎一……很重视你。” 骄阳不知道胡娜为何提起这个:“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何况他在惠佳时间还短,不能和章总想比,所以请我来当个帮手。” “我说的其实不只这个,李鼎一这个人,在感情上很迟钝,抱着一捧玫瑰等女朋友这种浪漫的事,他从来做不出,从前我一直嫌他没情调,可是当我发现他在一点一点的改变时,早就时过境迁了。” 骄阳不明白胡娜为何忽然说这个,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章修年是个怎样的人,我想你在公司里都已经听到传言了。其实一个女人找老公,无非就像买股票,谁知道哪注涨哪注跌?以李鼎一当年的状况,能不能托付终身谁也看不出。而章修年的事业却是如日中出这一句,也觉得若有若无的包含了些暧昧,不好意思的转移了话题:“今天晚上陪我守灵吧,灵堂里太孤独了。” 一夜清冷,晚风吹着肃穆的灵堂。章佩云已经回去休息了,灵堂外还有几个帮忙的人,挑灯筹划着明天的安排。 空旷的灵堂内,只剩下李鼎一和骄阳,李老爷子的遗照很慈祥,挽联,火盆,花圈,拜褥,香火……一应俱全。两人在一起边聊天边守灵。 骄阳被一片静谧的气氛感染,入夜以后渐渐犯困。李鼎一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知道很快惠佳就会有变故,而自己并没有万全之策来应对这场变故。 骄阳靠着椅背,终于在头连点了数下以后彻底睡着了。李鼎一轻轻帮她盖上一条薄毯,看到她额上的头发滑到前面,抬手慢慢将它塞到耳后。静静的端详着眼前的人儿,弯弯的眉毛,薄薄的粉粉的嘴唇,李鼎一心里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慢慢伸出手去,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直至将她整个人揽到怀里,一股清新的气息吹在a" />口,吹乱了他的思绪。李鼎一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呼吸均匀,心跳平稳。只是他的呼吸和心跳早就乱了。 “你一直说,章修年是我的大敌,但其实在我心里,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李鼎一看着骄阳熟睡的样子,轻轻的说,“就是曾毅勋。” 第二十五章 - 第二十六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十六章 翌日,骄阳在前来祭拜的人中看到了胡娜,一身黑色套装,庄重又显身材,美丽的大卷发,出众的气质,在人群中瞬时成了一道风景。 “怎么样齐小姐,考虑好了吗?过两是个新的开始,但是我今白话?哈?章修年,我不是个被你摆在家的花瓶!不是你想的那种只要钱的蠢女人!你做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章修年在企图抓住胡娜头发的时候,被李鼎一狠狠拦住,接着是保安,同事……直至将他按在地上。混乱的场面持续了接近五分钟后,警察立即赶到了。 章修年下楼的时刻很壮观,衣服扯的歪七扭八,脸的一侧肿起。公司大厅处围满了同事,有惊讶,有失望,有同情,有冷眼。 他此刻像仍未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眼中布满死灰,没有一丝光泽。 骄阳倚着楼上的栏杆看着一楼大厅的场面,场面混乱极了。而她忽然觉得心里的某处却像有块石头落下来。 她一念间想起了一句话:荣耀和耻辱只差一步。 第二十六章 - 第二十七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十七章 李鼎一在看守所再见到章修年的时侯,差点没认得出来,一身暗淡的囚衣,脸色也极差,原本乌黑的头发,两鬓间已经泛起霜花。只是他的神情却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祥和。 “很惊讶?这两年头发白的很厉害,一直染发,现在要恢复自然色了。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才觉得像真实的我。”章修年仿佛看出李鼎一的神情,先开了口。 “你才四十。” “我的心早就老了,从七年前开始,我就觉得,生活的意义被抽空了。剩下的只是一味追求名利。胡娜这女人,我疏于提防了。” “爷爷早就知道你做的一些事,并且留了证据。即使胡娜那店同步营业,店面和货源都基本搞定了。翟菲还聘请了一个专职女模特,好像现在唯一差的就是一个男模特了。” 李鼎一忙做毛遂自荐状:“这个我是不二人选,我穿上你们的衣服做广告,招牌立即就火了。” 骄阳听得他如此积极,反而有些尴尬:“这个……恐怕你不太合适。” 李鼎一以为骄阳嫌他身材气质不够,有些委屈:“和我同样身材气质的,没有我的知名度高。和我一样知名度的,没有我的身材气质好。两样都和我相当的,你们也请不起。我都不收广告费,看来齐老板你还挑挑拣拣?” 骄阳被他的话说的矛盾异常,看着李鼎一一脸坦然的样子,不确定的追问了一句:“你真愿意来当男模特?” “有何不可?” “但是……你不觉得委屈?” “你不愿请我,才让我觉得委屈。” 骄阳咬咬牙终于答应下来:“那好吧,过些天,我带你去和翟菲碰面,让你把那些款式都试穿一遍,顺便拍照。” 李鼎一听她终于给了确定的答复,才满意的靠在座椅背上,好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接到心仪的角色一般:“对了,你们店主营什么风格的服装?职业装,休闲装,还是运动装?” “……呃,家居装吧,室内穿的。” “噢?是卫衣睡衣衣类的吧?” “……嗯……俗称,情趣内衣……” “咳咳咳……” 李鼎一被核桃壳卡的半天止不住咳嗽,车里的矿泉水也早已喝完。骄阳知道自己把他刺激了,顶着太阳下车帮他找水,在连间店铺都找不到的乡野路途上,实在无计可施。远远的看到一片西瓜田。骄阳踟蹰了半天,终于穿着连衣裙,不顾斯文的下到田里偷摘了一个西瓜。 第二十七章 - 第二十八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十八章 李鼎一被骄阳拉到店里去的时候,翟菲惊的嘴里快能塞下一个**蛋。她没想到骄阳找来的男模特竟然是他。 连忙将骄阳拉到一边,又佩服又震惊:“你是怎么把李鼎一骗来的?” 骄阳不满的撇了她一眼:“什么叫‘骗’?是他自己主动争取的,说自己身材气质知名度都符合要求。” 翟菲简直不敢相信李鼎一能答应这种差事,料定了是骄阳耍了什么y" />谋诡计。回身打量了他一番,李鼎一顿时被看的很不自在,脸刷的红到耳g" />。 “他从前穿没穿过这类衣服?”翟菲见过很多商界名流,政界要人,可像李鼎一这种站在内衣店被打量会脸红的还是第一个。 “我怎么知道。”骄阳对于翟菲胡乱八卦别人隐私的问题很不屑,赶忙撇清。 “他从前交过几个女朋友?” “好像只有高中的时候交过一个吧……” 翟菲稍有犹豫,又问道:“那你相信三十岁的男人还是处男吗?” “噗!”骄阳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捂着肚子直摇头,仿佛听了一个大笑话,“不相信。” 翟菲看到骄阳的反应,终于放心的拍拍她的肩膀:“那就行了,就是他了!” 骄阳判定翟菲的眼神里大有老鸨相中花姑娘的意味。不禁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这该不会是把李鼎一推进火坑了吧?转念一想,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吃到亏?何况那些照片拍的都比较唯美,也并不猥琐。这样想来,心里也算舒坦了不少。 周末结束的时候,骄阳从惠佳辞职了,搬着一堆东西从公司出来。同事们很热情,主动帮她开了个送别party。 事后李鼎一不无感慨的跟她说:“知道这几过话,凭直觉,接下来的话题应该是较为严肃。 曾母刚要开口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曾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曾母忙应了一声,对着话筒说:“改话,一句不热不冷,不咸不淡的话,将她吊在半空下不来。 坐在冷饮店里时,骄阳要了一杯冰金桔茶,孙宜佳点了一个很花哨的冰琪林,看起来光鲜诱人。 “齐姐,曾毅勋发烧了。”孙宜佳终于开始正题。 “我听说了,我想去看看他,不过昨你不管在哪,都不会出卖他的。但是昨话,起身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显得高大挺拔,只是头发被压的竖了起来,头顶的几g" />毛翘的老高。 在屋子里环绕了一圈,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杂志,封面恰好是李鼎一的照片,这是上个月的杂志,登载惠佳新任董事长接班的新闻,照片上的李鼎一穿的西装革履,目光炯炯,俨然新派成功男士形象。 “我们俩是不是长的有点像?”曾毅勋拿着杂志和自己并排来让骄阳比较。 骄阳看他的样子有些滑稽,扑哧笑了出来,连忙摇头:“一点也不像,他像从火星来的。” “那我呢?” “像从哈雷彗星来的。” 曾毅勋作势要拿杂志敲她的头:“你才不是地球人!” 骄阳笑的前仰后合。 “我这次跟你说真的,你认真点看。”曾毅勋嗔了两句,重新拿起杂志让他比较。 骄阳不知道他反常的让她比较有什么意义,这两个人的长相,她一直认为已经看的很清楚了:“是不是伯母夸过李鼎一,让你有什么y" />影?” 曾毅勋忽然自失的笑了起来,放下杂志:“有y" />影也是你给的,我妈从来只给我鼓励。只不过有些事,不是轻易能接受的。” 骄阳觉得曾毅勋这次的举动有些奇怪。从曾家出来时,一直没听到他提起内衣店的事情,只是总是莫名的发两句感慨。 在骄阳心里,现在已经风平浪静了,可看到曾毅勋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那句重新开始的话,没有恰当的契机,也没有足够的勇气。 坐在回家的地铁上,骄阳忽然接到李鼎一的电话,似乎事态紧急:“骄阳,我家的写字台上有我昨天记录的数据,今天见客户忘了带了。等你到家的时候,顺便绕道我家里,帮我看看那几个数据,打电话报给我。” 当初由于骄阳租的公寓正好离李鼎一家不远的关系,他曾经给她一把备用钥匙,不过接近半年的时间,从没派上用途。今天听得李鼎一一说,骄阳忙答应下来。 李鼎一的家里虽然规格很大,但由于是一个人住,加上很多东西是从老家搬来,整体看上去并不显豪华。倒是办公桌很漂亮,从上面看呈圆弧状。上面放了电脑和很多资料,骄阳翻找了他说的数据,拨了电话报给他。又顺手帮他整理了桌子。才发现,厚厚的资料在他的办公桌下已经堆积如山,大约是李鼎一平时工作,自己的材料也来不及整理的过细,一个男人住在家里,也不需要美观,只好图方便,一叠一叠的放在书桌下面。 骄阳犹豫了一下,低头帮他整理起来,一份一份,仔细分类归总。一个小时过去,整理的满头大汗,地上的东西全部被分类到书架上。 书架边有个虚掩的柜门,骄阳抱起一堆资料,想将多余的东西塞进柜子里。而刚打开柜门,顿时掉出一堆杂七杂八的小东西,看起来是将杂物通通塞进去导致过满。 骄阳累的直出气,只好放下一堆材料,蹲下来捡地上的小物件。看着一堆小时的玩意,她才不得不承认,李鼎一看来确实是个念旧的人。但凡一个大男人,很少有将儿时的小东西保存的这么齐全,小时的沙包,红领巾,奖状,玻璃球,等等等等,快能办上一个展览。 其中一个小小的相册吸引了骄阳,蓝色印花封面,黑色底纸,里面摆满了照片,似乎很久远了。一张一张,从小到大,有单人的,有双人的,也有多人的,但大多数只有一对父子的合影,骄阳猜想应当是李鼎一和他的父亲。接着就是一堆同学,一堆战友。那时候的李鼎一显得单纯忠厚,漂亮的眼睛,浓深的眉毛,站的笔直。 从最后一页掉出一张残破的照片,瞬间将骄阳的眼睛吸引了过去,那张照片从中间部位被撕毁过,接着被胶水粘好,连接的地方有些还不够贴合。照片是一对男女和一个婴儿的合影。骄阳一眼看上去,觉得照片上的女人很熟悉,梳着八十年代初流行的微卷短发,碎花的衬衫。拿着照片回想了半天,脑中忽然映出曾母那张慈和的面孔,骄阳吓了一跳,将照片翻过来,背后歪歪扭扭的用铅笔写了一行字,已经略微模糊,但仍能辨认出: “我和爸爸妈妈——李鼎一” 第二十八章 - 第二十九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二十九章 骄阳坐在内衣店里整整发了一是感谢我为你们店做贡献的礼物。” 骄阳拿过袋子,打开来才看到,竟然是一堆各式各样的男式情趣内衣。几乎涵盖了店里所有款式,所有档次的产品。顿时心里一囧,翟菲的意思,难不成是让他拿回去继续用? “明天翟菲带我去拍照,你来吗?”李鼎一试探的问了一句。 骄阳本来对这件事就十分愧疚,听到李鼎一这么问,明显是希望她去,又怎么能推辞,当下答应下来:“来,肯定来。” 泡了两桶面作为晚饭后,骄阳拿出储藏的麻辣熏肠,递给李鼎一一g" />,又拿了一袋脆皮花生和茶干。摆在店里的茶几上。 “我的家当都在这了,晚饭和宵夜,委屈你跟我吃没营养的了。”骄阳话是这么说,但对自己预备的这些小零食还是相当满意的。 骄阳刚要开动,被李鼎一一把抓住了胳膊,塞到她手里一把钥匙:“到我车的后备箱里看看,也许能给你加个菜。” 骄阳疑惑的拿了钥匙站起来,到门外的停车场去,打开他的后备箱时,才惊讶的发现那里被无数个盒子和包装袋塞满了,全是各种各样的食品和礼盒,中间还有一块诱人的水果蛋糕,摆放的十分整齐对称,像是经过j" />心设计。夜色微朦,后备箱在打开的时候亮了灯,照的人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李鼎一这一车的东西传达了什么含义。站在那犹豫了半天,最终只拿了一块蛋糕。 回到店里的时候,骄阳故意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多谢了!今天晚上就想吃点甜食。” “你可真为我节省。” “我现在终于知道,当时汽车抛锚的时候你为什么这么镇定了,储备了这么多干粮,困在那一个星期也不会挨饿。食品业巨头,果然干哪行哪行方便。” 李鼎一掀开泡的热气腾腾的面碗,挑起几g" />来:“这一车全是送给你的。” 骄阳盯着他看了几秒,接着道:“那看来我真的要回赠给你一样礼物了。” “是什么?” 骄阳从包里拿出那个金丝线的袋子,里面装的是那次他要扔掉的金符,直接塞到他手里。 李鼎一诧异,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这个东西很贵重,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收着,这上面有你的名字,代表能保佑你,保存在我这里太不相称了。”骄阳知道那是曾母的一片心意后,再也不敢图值钱而留在自己身边。 “你可真会算计,我的东西被你捡走,现在还给我,还说是送我?我可不要,你要送,我只要一样。” “哪样?”骄阳反问。 “你。”李鼎一说的郑重,嘴角却掩饰不住笑意。 “我可不是礼物,我是负担。” “什么负担我都扛的了,再艰难的生活,我和我父亲都挺过去了。我现在只怕错过我想要的。” 骄阳很迷茫,想到曾毅勋,突然间有说不出的惆怅:“可我不能答应你。” 李鼎一沉默了半晌,而后说:“有一天你会答应我的。” 第二天在影棚的时候,骄阳还是庆幸自己去了,翟菲聘请的野模一见到李鼎一就如同大头苍蝇见到血。几个工作人员也激动的尖叫连连。 李鼎一除去上衣的时候,骄阳才发觉他的身材确实很出众,光滑的蜜色肌理,凹凸有致的肌r" />,挺拔健硕,腹部几乎没有赘r" />,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x" />感。 骄阳和他认识了几年,可今天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见到,忽然觉得喉咙里有一丝干涩,心跳陡然加速,尴尬的将目光转移。 李鼎一走过来,踟蹰了片刻,轻轻的跟骄阳说:“上次听你和你朋友议论那个问题,其实我想说,即使三十岁的男人,也有是那个的。这种事……和经历有关,和年龄无关。” 骄阳最终还是把李鼎一从影棚拉了出来,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就像要把他从即将犯罪的队伍中拉出来一样。之后愧疚的跟翟菲解释:“李鼎一我先带走了,回头我再帮你找个男模特。” 出了影棚以后,李鼎一直接牵住了骄阳的手,温热厚实,牵的紧紧的,吓的她赶忙甩开。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拍这种广告。”李鼎一的表情中是一种预料之中的得意。 “你不是说……你还是那什么吗……” “我只是说三十岁的男人,也有是那什么的,但没说我也是。” 骄阳差点被他气晕:“你早不说清楚!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 骄阳觉得好像中了圈套,斜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李鼎一走快了两步挡到她面前:“那我让你鉴定。” 骄阳脸顿时一红,恼羞成怒,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别以为你是我兄弟就能这么放肆!” 李鼎一捂着腹部,疼的呲牙咧嘴的跟上她的脚步:“我早就说了,以后不会再拿你当兄弟了。” 中午和曾母约见的时候,李鼎一也跟在了身边。如果是从前,骄阳肯定将他赶走,自从知道他们是母子,并且多年没有再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忽然觉得应该适时的给他们创造机会。在骄阳心里,曾母绝不是李鼎一说的那种抛夫弃子,忘恩负义的女人。 曾母今天显得很激动,特地多点了几样菜。看着李鼎一心平气和的跟自己坐在同一桌吃饭,高兴的的神情不觉流露。 “今天大家都挺高兴的,要不来一瓶酒吧。”骄阳主动提议。 曾母赶忙表示同意,随即用眼神询问李鼎一的意思。他一直面无表情,对此事也不置可否,令曾母神情一黯。 骄阳赶忙在下面碰碰李鼎一的脚,见他仍然没有反应,赶忙接上曾母的话:“伯母,他酒量一向很好,但是应酬的时候不轻易喝,上次喝了一回,就把一桌客人喝到桌子下面了。今天这个天气,就是适合喝点,他没问题的。” 曾母听到这话才欣慰的点点头:“那就少喝一点。” “我知道离这里很近有家专营葡萄酒的店,东西很正,在酒店里直接买不划算,你们先坐,我去买。”骄阳拿了钱包站了起来。 李鼎一忙一把拉住她:“我去吧,你坐着。” 骄阳本意就想帮他和曾母制造重聚天伦的机会,怎么肯让他跑出去:“你不知道在哪,还是我去,不远的。”边说边将李鼎一按回到座位上。 无奈的看着骄阳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李鼎一终于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当。把眼神收了回来,见曾母正一脸慈爱又复杂的表情望着他。 “你跟骄阳说了这件事?”曾母先开了口。 “没有,不过看样子她看出来了。” 曾母点点头:“那也许是毅勋说的,也好,骄阳是个好孩子,我和你曾叔叔也都很喜欢她。” 李鼎一只淡淡的笑了笑,表情有些许讽刺:“那是你们的事。” 曾母犹豫了片刻:“妈妈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哼。”李鼎一点点头反问,“是又怎么样?你不会是想劝我放弃追她,让给你的宝贝儿子曾毅勋吧?”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不会输给曾毅勋的。并且我也不会再把你当成我妈,从你离开我和爸爸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 曾母神色黯然,鼻子里忽的一酸:“我和你爸爸之间的事,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确实很不明白,我就不明白,是什么让一个母亲抛弃深爱她的老公和七个月大的儿子,投入别的怀抱?” “我……” “是的,爸爸当时已经注定终身残疾了,又被爷爷赶出了家门,这辈子恐怕没什么作为了。而曾显峰是个人才,当时已经开始经商,果然你‘慧眼识英雄’,没过几年就成了富太太,开始过逍遥的日子。”李鼎一喉咙一紧,艰难而酸涩,“可你知道这些年,我和爸爸在老家是怎么过的?我们受人挖苦受人耻笑,人人都知道妈妈你跟别人跑了!爸爸为了供我读书,吃了多少苦?他有十年的时间没给自己买过一件衣服!即使他瘸了,也是为了你才变成那样的!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曾母连连摇头,泪水止不住上涌,邻桌的客人开始投来诧异的目光。 李鼎一站了起来,忍不住心里的酸楚:“我吃不下了,等会骄阳来了,你和她一起吃吧,我先走一步。” “鼎一!”曾母连忙叫住他。 李鼎一回过头来,眼圈泛红:“对了,忘了告诉你,爸爸到临死前还对我说,是他对不起你……” 骄阳赶回饭店的时候,原以为曾母和李鼎一应该聊出一些进展了,自己破费了这么多买了一瓶陈年的葡萄酒,能为一对母子重新相认起到作用,钱也算花的值。只是没想到,一桌丰盛的饭菜一口也没动。李鼎一已经结账走人了。 “鼎一公司突然有事,就先走了。我有点不舒服,等下打车回家。这些菜就留给你了。”曾母的情绪显然和刚来的时候大不一样,只是语气依旧温和,拍拍骄阳的肩膀,“好孩子,你的心意,伯母领了。” 骄阳讶异的看着曾母的背影,觉得失落极了,颓然的做在桌旁,对着一桌丰盛的菜肴,一点食欲也没有。 把菜全部打包后,骄阳独自拎着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沉沉的坠的手酸。她不想浪费,就把东西都带了回来,顶着下午的太阳,漫无目的的晃荡着,也许该回家了。 手机在包里响个不停,骄阳将东西换到一只手里,腾出一只手接电话,线路那边曾毅勋的声音立即传过来:“做什么呢?听起来有气无力。” “没什么,在路上。你呢?”骄阳问。 “从早晨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刚结束。”曾毅勋在那头抱怨的紧。 “周末也这么忙?” “是啊,公司马上要推出新产品,下周上市,我已经连续三周没休息了。到现在午饭也没吃。” 骄阳心里一震:“你也没吃饭?” “是啊,忙起来就忘了,现在结束了,反而感觉饿了。” 骄阳看了看手里的一堆菜,忙对电话里说:“那你出来吧,我也没吃,我这边有很多菜,一起吧。” 到骄阳家的时候,曾毅勋看到一桌子美味,另外还有一瓶葡萄酒,顿时觉得很诧异:“今天什么日子?有酒有菜的,专门请我?这可不像你平时铁公**的作风啊。” “滚!”骄阳骂了一句,洗了两个高脚杯,轻轻放在桌上,“有的吃还废话这么多。” “让我想想,今天是你生日?”曾毅勋说完赶忙又否定,“好像不是,日子还老远呢。你中奖了?” “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行不行?”骄阳白了他一眼,“你就当我是好心,专门从饭店订了这么一桌菜,请你吃行不行?” “我可不信。”曾毅勋露出怀疑的眼神,“要么就是你有事求我?不过平时你有事求我,好像没摆过酒席请我过,看来今天这件事很严重。这菜里面不会有问题吧?” 骄阳差点气绝:“你也太高的警惕x" />了!你到底吃不吃?” 曾毅勋见骄阳主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r" />放进嘴里,才放心的跟着开动:“你要是有困难了,尽管向我开口,咱们俩一直都不是外人。即使你选择了李鼎一,我也一样会帮你。” 骄阳怔了一下,拿着筷子停住了:“你还在怪我帮李鼎一的事。” “没有。” “你有。” “真没有!” “你就有!” 曾毅勋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骄阳,眼睛睁的圆圆的,似藏着怒火:“对!我确实有!一想到你在惠佳和他朝夕相处,我就很难受!我怕他手段高超,把你抢走了!我从前想过除掉桑家珉,就因为这样,我才被章修年利用了,这次我不敢再做让你误会让你伤心的事了,我只敢这么静静的等着,等着你有一天感觉到,其实我也是个不错的人,是个还能原谅的人,或者你还能回到我身边。” 整个空间忽然沉默了,静静的面对面坐着,骄阳心里像在上下打鼓,忐忑难安。曾毅勋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停了几秒,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毛血旺,刚吃到肚子里,忽然被呛的直咳嗽,眼泪也差点被辣出来。 “对不起,我倒点水。”曾毅勋略有些狼狈的站起来,朝饮水机的方向走。 “曾毅勋,我……”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你不说,我还能留点幻想,你说出来,我就不能再继续嘻嘻哈哈的骗自己了。”曾毅勋神色黯然,语气中透着失落。 骄阳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曾毅勋恼怒的吼了一句,“即使李鼎一是我哥哥,我也不想把你让给他!如果你和他决定在一起,也请你悄悄的,不要专门来通知我了!我……” 骄阳直接伸手将曾毅勋的嘴掩住,捂的死死的,将他整个人抵在墙上,显出极其强势的样子:“白痴!傻蛋!曾毅勋,原来你的智商这么差!我就要说!我要亲自来通知你,明确的告诉你!” 曾毅勋的眉头蹙的紧紧的,眼睛里充满怨恨和失望。 “我想告诉你……我要跟你重新开始!”骄阳将“重新开始”四个字故意加重,盯着他的眼睛,“你听清楚了吗?” 曾毅勋眼睛里闪过一种震惊诧异的光芒,连忙用力掰骄阳的手。 骄阳紧紧掩住不放:“我还没说完!家珉死的冤枉,我不能忘了曾经他对我的好,所以我决不能让白白的牺牲!所以我一定要查清楚,还他一个清白!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而李鼎一是唯一有实力能和章修年抗衡的人,他是我兄弟,我信他! “我知道你也想过放弃,想过为了恒茂的利益和孙宜佳在一起算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你,希望能和你走下去!如果你为此会失去孙宜佳这个能让你三级跳的平台,那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协助你,让你感到和我在一起是值得的!” 曾毅勋眉头越蹙越紧,脸色渐渐发青,加大力气掰开骄阳的手。 “我还没说完呢!” 曾毅勋猛喘了几口粗" />气,好像快溺水一般,怪腔怪掉的抱怨:“姑n" />n" />!!你再不说完,我就被你憋死了!” 骄阳这才终于意识到刚才用力过猛,让他差点没办法呼吸,看到他的样子,不禁脸一红。 曾毅勋渐渐平复了呼吸,看着面对面的骄阳,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和欣喜,猛的将她抱起来,转身将她抵在墙上,瞬间化被动为主动。手绕过她的腰间,透过衣服箍住她柔滑的肢体:“你说的都是真的?” 骄阳感觉到唇边有灼热的气息,混杂着辣椒的滋味,柔柔软软的钻进她的鼻息。脸很烫,心跳的越来越快,轻轻点点头。 唇覆了上来,浸满麻辣和香料的味道,没办法躲闪,一点一滴的感受着他的吻,渐渐深入。腰间的胳膊越箍越紧,直到开始在她的背脊上 />索。 心乱了,乱成一种酸楚和感动的混合体,在血y" />里流动,曾毅勋将她抱的紧紧的:“我等你说这些话很久了,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说了……” 第二十九章 - 第三十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十章 牵着手在街上散步的时候,心里的愉悦不觉流露,骄阳这几的骄阳有些尴尬,赶忙岔开话题点了几样平时常吃的菜色。老板娘爽快的答应了记下来。 等她回身看着曾毅勋的时候,才发现他脸上早已经开始晴转y" />。 “什么叫‘又换了’?看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店,你带了不少男人来。”曾毅勋的语气听起来醋味十足。 骄阳的印象里,只带过桑家珉光顾过这里,再以后某次因为工作需要,和文化局领导的小司机来过一趟,那个小司机比骄阳小好几岁,但人却十分自来熟,当时和老板娘寒暄了好半的郑重,手里举着一棵狗尾巴草,看起来态度极为虔诚。 骄阳扑哧笑了起来,心情大好,年少时候的小小心思,就这样被他洞穿了。 黄昏渐渐临近,晚霞映照,校园里的静谧让人陶醉,隔了三层楼,原来远望一个人的感觉,也突然显得那样踏实。 曾毅勋回到家里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钟,约会了一整天,心情始终是愉悦的,进门换上拖鞋时也哼着歌。 曾母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手里织着一件深蓝色的毛衣,看来恭候已久。 “你终于回来了。” 曾毅勋诧异的看了看钟表,笑着答应:“这才十点钟,今天还比较早。妈,您平时睡的都很早,怎么今天还在下面?” “等你呢。”曾母悠悠的回答。 “您找我有事?” “你过来坐下吧。” 曾毅勋没想到今天曾母如此郑重,这么晚了还在等他,心里莫名的泛起一丝忐忑。 “今天跟骄阳出去了?”曾母开门见山的问。 “嗯,去了好多地方。” “相处的还好?” “挺好的,现在我们俩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 曾母脸色微微一变,停顿了几秒说:“毅勋,我今天去庙里请大师算了一卦,卦签上可不太好。” 曾毅勋疑惑:“您算的什么?其实这些东西不能全信的,没什么科学依据。” 曾母连忙摇头:“卦象上说,你和骄阳八字相克,在一起恐怕不太合适。” 曾毅勋当场愣住,他没想到曾母竟会去算这个,随后挤出一个不可置信的笑容:“什么八字相克?妈,别老拿那些封建迷信说事行不行?” “毅勋,你别总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骄阳这丫头虽然伶俐,也挺招人喜欢,不过配你是绝对不行,以咱们曾家的家世,最起码要配一个出身更好的女孩子,这才是门当户对,否则以后你就会知道,不幸的日子还在后面。”曾母说的严肃,句句都像晴天霹雳一样朝曾毅勋打去。 “妈!”曾毅勋完全没想到,平时温和又平易近人的母亲,竟然也会发表这么一通门第论,“原来是谁说想让骄阳做咱们家媳妇的?是谁平时跟我说,只要人品好脾气好,您不会在乎别的。我一直觉得妈妈您是个视野开阔,通情达理的母亲,怎么今天竟然会听到这样的话?” 曾母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毅勋,我是为你好,为你以后的发展,恒茂的前途着想。放弃骄阳,选择一个更好的女孩子,是明智的选择。” “不可能!”曾毅勋斩钉截铁,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妈妈和你爸爸商量过了,不可能同意骄阳跟你在一起!” 曾毅勋简直没想到一向支持他的母亲,态度竟会转变的这么快,委屈和愤懑的感觉渐渐上涌:“即使你们不同意,我也会坚持。” “毅勋!”曾母也抬高了声音,“你的选择很多,妈妈这些年来样样事都依了你,可惟独这件事,妈妈希望你能听话一次!就这一次!” 曾毅勋咬着牙,脸上和胳膊上青筋凸显,白天的好心情被现在的局面一扫而光:“妈,我什么事都能听您的,只要您开口。惟独这件事,我不能听。” 曾毅勋上楼的声音一步步传到曾母的耳朵里,他走的很急,没有一步停留。 曾母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茶几,忽然觉得很累很累,直到有人伸手将一杯牛n" />放在桌上,她抬起头来,看到是曾父。 “老曾,我太不近人情了吧?” 曾父忽然笑了:“典型的封建社会家长作风,多少年了,你一直都这么温和,连我刚才也差点怀疑这话怎么会从你口中说出。” 曾母疲惫的叹了口气,心力交瘁:“我有什么办法,鼎一这孩子,我欠了他三十年了,该怎么才能补偿他的损失?他吃了这么多苦,现在终于熬出头了,他不需要钱,唯一缺的是能跟他度过下半生的人。而毅勋这孩子是蜜罐子里泡大的,什么事都一帆风顺,也该有一次不顺了。这孩子一直做事没定x" />,时间久了,也许他这一页就揭过去了吧。” 第三十章 - 第三十一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十一章 骄阳拆了一大包“美趣卷”吃的不亦乐乎,电视里伴随着欢快的音乐背景,广告也适时的出现,就在最近热播的一部片子中间穿bsp;/>,由于广告设计独特,音乐又朗朗上口,看了几集电视剧,那广告竟然清晰的印在脑中,不得不感叹效果很好。 自那日李鼎一从饭店离开以后,隔了一个星期也没有见到他,倒是翟菲那边,见识了李鼎一的身材后,连续找了几个模特都觉得差强人意。其间那位女模特还闹过罢工。 翟菲来做骄阳的思想工作,她还为难的解释:“大熊猫至今还‘守身如玉’,初来乍到,就被骗来拍这个,我也不太不厚道了吧?何况他还是惠佳的boss,有头有脸的,闹出□□有损公众形象。”骄阳说了一堆让翟菲扼腕叹息的理由,挂了电话也才想起来还有一点,李鼎一最近似乎生了她的气一样,没再出动找过她。 不过连日来和曾毅勋甜蜜的约会让骄阳忽略了这点变化。过了几的翟菲惊呼了起来,将她拉到屏幕前。 “这两上,惠佳遭受的损失恐怕会比恒茂还大。” 李鼎一没有一丝惧怕,反而闲适的重新躺到床上:“我的一句话,绝对不会比恒茂产品质量问题更受人关注。何况我知道,你不可能这样做,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就不是齐骄阳了。” “你看错我了,我会这样做!” “如果用惠佳的声誉,换来看清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也值。” 骄阳语塞,憋的鼻子里酸酸的,竟然表现在脸上是一种无奈的笑容:“曾毅勋是你兄弟!” “但在我心里他是仇人!”李鼎一的这句掷地有声,回响在整个屋子里,“他从一开始就是仇人!” 骄阳声音也弱了几分,徒然的摇摇头:“这招并不高明。” “不高明的招数往往能克敌制胜。事实证明,杀伤力很强。” “那你想让他们怎么样?!曾家一家都是好人!” 这次李鼎一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个讽刺的笑话:“好人?!你受了他们一点点恩惠,就一口咬定他们是好人。如果你和我一样遭遇,那你的结论一定是相反的!” “伯母一定有她的苦衷!” “她的苦衷就是觉得和我父亲在一起,只能过贫贱的日子,不如另攀高枝!” 骄阳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知道他决心笃定,片刻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他曾经送给她的发卡,轻轻搁在旁边的桌上:“既然这样,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了。” 骄阳转身的时候,李鼎一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扣的紧紧的,眼光里闪烁着失望:“我从前就说了,以后都不会拿你当兄弟,要么在一起,要么就是陌路人。” 骄阳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他抓的更紧,直到逼到桌角,透过浴袍的领口,光滑健硕的a" />膛若隐若现。她不敢再动,只是扬起一个凌厉的眼神看着他:“李鼎一,你喜欢我,是不是也是你报复计划里的一个项目?” 李鼎一的脸色由煞白逐渐变为铁青,咬着牙,面孔冷峻深沉。忽然之间被眼前的女人激怒,心里翻滚的热浪,灼的a" />口疼:“你原来说,想帮我实现我想得到的,但其实,我想得到的,远不止是惠佳。我可以输给任何人,但惟独不能输给曾毅勋,你明白了吗?” 骄阳心里的酸涩不断上涌,被钳制住的两只手已经无力挣扎,她一直觉得李鼎一是个值得信任的男人,甚至在某些方面单纯的就像个孩子,她下意识的想保护这只熊猫,可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错了,完全错了。 第三十一章 - 第三十二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十二章 那之后的第二了,只兀自提着东西朝前走。 李鼎一大步赶了上来,和她并排:“一起吃饭吧,今道,“恒茂目前中坚力量缺乏,但下面的冗余人员过多,现在他们的资金周转不灵,退货堆积如山,再养着一批闲人,我看撑不了多久。” 骄阳觉得手心凉凉的,这些曾毅勋都没说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一副高兴轻松的模样,从来没透漏过公司的困难,也许他压g" />就不想让她知道。 “‘美趣卷’的事,现在大街小巷,妇孺皆知,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即使没有这件事,恒茂和惠佳的拉锯战,最终也只能让他苟延残喘。这点我要谢谢章修年,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帮惠佳奠定的实力却十分雄厚,再经营几年,如果顺利的话,惠佳就是食品业的no.1。” 骄阳渐渐觉得身体里血y" />拥堵,盯着对面的人:“说明白点,你想怎么样?” “你猜猜曾毅勋下一步会怎么做?” “恒茂是曾伯伯毕生的心血,曾毅勋不管如何,一定会撑到最后!” 李鼎一的眼睛里忽的充满魅惑的光泽,仿佛能洞穿人心:“那他怎么才能撑到最后?” 骄阳迷惑了,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含义。 一顿饭吃完,李鼎一拉着骄阳出门,秋的,也许过了今不出慌乱的情绪。 “再见!”李鼎一轻轻的说了一句,艰涩沉重。 骄阳一直没走,站在原地,看着李鼎一离开的方向,映着天空像玉盘一样的月亮。麦兜躺在旁边的长椅上,依旧伸着舌头,傻傻的可爱。骄阳走过去抱紧它,绵绵柔柔的,让秋天的晚风也多了一股温暖。 第三十二章 - 第三十三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十三章 过了几什么了?” 骄阳沉默了片刻:“她跟我说了很多,不过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她不会是让你离开我吧?” 骄阳的动作停下了:“如果是这样,你会怎样?” “我绝不同意!” “如果反抗的代价是你爸爸的毕生心血呢?” 曾毅勋怔忡了一下:“我会尽我所能保住恒茂,赴汤蹈火,上山下海都可以,但惟独不拿感情和婚姻来换,靠裙带关系上位,我一辈子都会鄙视我自己。” 骄阳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慢慢扬起一抹笑容,心里某种飘忽的东西渐渐沉下来:“曾毅勋,还记得那天我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说‘如果你为了和我在一起,会失去孙宜佳这个能让你三级跳的平台,那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协助你,让你感到和我在一起是值得的!’我说过这句话,就一定会做到。不管你妈妈说什么,我不会随便放弃的,你相信我,我也会尽我所能,跟你一起保住恒茂。” 翌日,骄阳开车到文化局门口,播了办公室的座机号,一个洪亮的男音接起。 她顿了顿:“你好,我想找孙宜佳。” 中午时分,跟孙宜佳面对面坐在茶餐厅里,一片闲适的氛围,舒缓的音乐回荡在空气里。对面的女孩没变,还是带着学生的书卷气息,虽然在文化局工作了半年,可那种眼神和装扮,似乎仍是稚气未脱。 “最近你们很愉快吧?”孙宜佳先开了口,语气似乎带着一点醋意和失落。 “你也应该听说了,恒茂现在遇到了困难,接连亏损,现在还背上了信誉包袱。已经到了存亡的关键期。”骄阳承认自己开门见山了,润物细无声的战术,在今天的情绪里完全运用不起来。 “前天曾伯母来找过我,说了一点这些。” 骄阳没想到曾母的速度竟然这么快:“那她一定透漏了想让你和曾毅勋在一起的意思了。” 孙宜佳像被人捕捉了某种心思,尴尬的点点头:“是提到了一点。” “你作何感想呢?” 孙宜佳笑了起来,轻轻摇头:“我能作何感想,曾毅勋对我有没有那种意思,我早就很清楚,他这么大人了,总会有自己的主张,怎么会轻易在婚姻大事上听了父母的。” 骄阳沉思了一会,孙宜佳忽然想反应过来什么:“齐姐,你今天找我,不会是想劝我断了对曾毅勋的念头吧?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念头,我很早以前就断了。” 骄阳抬头看着孙宜佳一汪静水般的明眸,觉得那里沉淀了些什么:“我来找你,是想让你看在曾经有过这种念头,也算和曾毅勋相交一场的份上,帮帮他。” 孙宜佳没有感到意外,但不得不承认有些为难:“我也试图跟我妈妈沟通这些,但妈妈和爸爸不同,爸爸是众人皆知的宠女儿,可我妈妈,一直都很严厉,不理智的事几乎很少做,让她无缘无故的帮恒茂,以我对她的了解,g" />本不可能。” 骄阳笑了笑,低头从包里掏出一份材料的档案袋,顺着平滑的桌面推到孙宜佳面前:“帮忙自然是不可能白帮的,这里面有份合同和材料,麻烦你拿回去给令堂看看,如果她觉得有兴趣,我们再进一步谈。主要想让她了解,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只是联姻一种,联姻如果联的不恰当,受损失最大的只有女人,把一生的幸福赔进去,显然代价太惨重,曾伯母可以不考虑,但令堂一定会考虑你的将来。所以,如果能寻求一种更好的解决方法,互惠互利,又不用把女儿幸福,婚姻大事扯进来,那何乐而不为呢?” 第三十三章 - 第三十四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十四章 三,“何况那拖鞋是名牌,哪里是劣质,仔细着穿。” 李鼎一在电话那头笑了好一会,忽然郑重的说:“谢谢。” 见了尹女士的第三你答应了要来接他,但是没出现。”李鼎一说的很坦然。 曾毅勋似乎情绪很不对,声音还带着颤抖:“那麻烦明天早晨等她酒醒了以后,让她到第一医院来,今天晚上有点乱子,孙宜佳……出了点事。” 第三十四章 - 第三十五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十五章 第二定的,以后你也可以到别处去了,南陵……不太适合生活。” 那个陌生男人似乎很激动:“是,是,我和我们一家都想换个地方,过过新鲜生活,谢谢李总!” 骄阳觉得自己浑身像忽然被灌了冰冷的水,怔怔的站在原地不能动弹,脑中有几秒是完全空白的。 门开了,一个三十几岁,面色发黑的男人看到骄阳站在门口,惊恐的赶忙回身看向李鼎一。 他撤开的身子闪出一道缝,骄阳清楚的看到李鼎一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神微变。 “你出去吧,按我说的就可以,别的不用管。”李鼎一交代道。 那男人慌忙答应着,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骄阳和李鼎一面面相觑,眼神中透漏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李鼎一,在自己心里,李鼎一的名字,甚至可以算是“信任”的代名词。每次都是他在关键时候帮她,一次次在最困难的时候向她伸出手,不过今天她完全迷茫了。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点。”李鼎一开口道。 “多亏我快了一点,不然连这场好戏也看不到了。”骄阳反讥,眼睛里的冷光直直的投s" />过去。 “我说了,有时候我们俩的默契到了一种心照不宣的程度,我什么目的,这次我不需要我解释,你也清楚。” “你到底想怎么样?”骄阳知道这一定不是李鼎一的最终目的。 “恒茂这样下去,除非奇迹发生,不然出不了两个月,只能申请破产。惠佳也在考虑收购恒茂的事宜。不过恒茂漏洞太大,没那么容易补了。”李鼎一摊手,像在嘲笑一个经营不善的失败者,“亏了你想出让德丽玛帮忙的点子,但是我不会给恒茂留机会翻身的!” “李鼎一!” “还有,即使恒茂有一天破产了,他们一家都被打回原形,我也不会让他们过的开心!我会让他们尝尝从前那些年,我和父亲在老家的生活滋味!我说过了,踩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帮过我的人,我会用一百倍去报答!我就是这样的人。”李鼎一言之凿凿,鬓边的血管凹凸毕现,一身极有型的西装,显出不同的气质神采。 骄阳被他的抢白堵的心口疼痛,离的很近,心里却像很远:“原来是这样……是不是你一定要逼得曾毅勋走投无路才开心?” “是的!那一年,我们同样是参加械斗,同样伤了人,他因为是曾显峰的儿子,动用了很多特殊的关系,只判处了缴纳罚金,而我却因为这个,整整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两年,最后要不是我爷爷,我恐怕还要继续承受牢狱之灾!”桌上的杯子被李鼎一拂手之间,跌到地上摔了粉碎,溅起一片水渍,“这个世界永远有不公平,只有强者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我只是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让那些曾经在我头上耀武扬威的人,尝到点苦头罢了!曾毅勋当了这么多年的逍遥少爷,终于把他的好日子都挥霍光了!” 骄阳觉得心跳很快,心中郁结愤懑一股脑涌了过来。尽力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在李鼎一猛的站起来时,及时叫住他:“李鼎一!如果我现在再跟你谈一笔交易,不知道你还感不感兴趣。” 李鼎一愣了一下,因为在骄阳的眼中看到一种孤注一掷的神采,他站着没动,眉头却蹙的更紧:“你还有交易?骄阳,我实在想不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招数能帮着他再来对付我?” “有!”骄阳一句掷地有声,身子微颤,张了张口,好几次才终于说出来,“就是我。” “什么?”李鼎一诧异看着她,第一次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这些年,孤独久了,所以你觉得现在握在手里的只有惠佳。如果我愿意拿我自己做笔交易,那你……能不能放了曾毅勋一家?”骄阳鼻子里的酸楚直涌到眼里,眼眶湿红,喉咙却干涩,“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第三十五章 - 第三十六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十六章 热水冲在光洁的身子上,快意舒畅,好像能把一切烦恼赶走。浴室里暖洋洋的,只有水声哗哗的顺着身体落下。骄阳站在水龙头下,抚着湿湿的头发,一动不动。 浴室里的镜子蒙上了一层雾气,伸手擦了一小块,里面浮现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骄阳差点认不出,那竟然就是自己。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她记得李鼎一问了这一句,也许他只下意识的这么问,但让她做了很激烈的思想斗争。 “晚上来我家吧。”她咬着嘴唇,终于回答道。 李鼎一的眼睛里充满莫可名状的神采,似诧异,似惊喜,但只有短短数秒,立即变成了一种了然:“原来你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披着浴巾出来,拿出一小瓶j" />致的身体r" />y" />仔细的涂抹全身。房间里开了稍暗的暖光灯,客厅的餐桌上放了西式的烛台和高脚杯。整个气氛布置的浪漫旖旎。 骄阳愣了一会,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从未动过的黑袋子,里面放着很久前翟菲送她的那件情趣内衣,j" />致的蕾丝边,黑色惹火的镂空绣花。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动这件衣服了,今天却把它请了出来。 上大学的时候,同宿舍的姐妹都感叹骄阳的身材好,其实她并没有波涛汹涌的前面,最多只是沾了腰细腿长的光,穿衣服显得匀称和谐。 照着镜子,低a" />半透明的设计,将前面修饰的饱满圆润,散开的头发轻轻挽起,bsp;/>了一g" />装饰筷子。 李鼎一一直没出现,骄阳在外面披了睡袍,看着桌上的两盘家常菜,也没胃口吃,只喝了两杯葡萄酒。也许是空腹饮酒,没喝多少腹中就开始涌上一股热流,而后渐渐犯困。 睡梦中自己好像还在和桑家珉租住的那间房子里,两个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是谁把这一切都打破了?而后是曾毅勋的样子,张扬带着些痞气,梦中一片阳光灿烂。 不知怎的忽然又下了雨,街上很混乱,自己的衣服被淋湿了,到处找寻曾毅勋的身影。抓到一个熟悉的袖口,那人转过身,却忽然变成了李鼎一。 骄阳猛的惊醒,额上已经出汗,感觉自己躺在一个舒软的怀抱里,抬起头才看到李鼎一已经来了。西服外套脱下来放到一边,只穿了一件黑色条纹的线衫。 “你什么时候来的?”骄阳心虚的抹了一把汗问道。 “十分钟前。” 骄阳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十点钟了:“看来公司挺忙的。” 李鼎一失笑:“五点钟一下班我就出来了,开车在街上转了无数圈,最后才终于到你家里楼下,又在车上坐了一个小时。” 骄阳略有深意的看着他:“这么说,你很不情愿过来。” 李鼎一没有放手,搂紧了她的腰肢:“骄阳,我设想过无数次我们之间的开始,但没有一次想过会是这样。” 骄阳尴尬,而后抓紧了他的胳膊,郑重的说:“只要你放了曾毅勋一家,我说了,我任凭你处置。” 李鼎一不喜欢她提到曾毅勋时的样子,不喜欢她说“任凭处置”时的眼神,好像一个视死如归的烈士。 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口喝干,李鼎一觉得心里有股情绪在翻腾:“如果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也要保证遵守你的诺言,以后都跟我在一起。” 骄阳点点头表示确定:“我保证。” 李鼎一将她抱起来时,她忽然觉得心跳很快,拖鞋被甩到一边,睡袍在拉扯间,露出肩头一片白皙的皮肤,一g" />细黑的内衣带子挂在肩上摇曳生姿。 一路将走廊,卧室的灯全打开,骄阳慌了神,脸上红的像火烧:“不要开灯!” 李鼎一怔了一下,顺着她的睡袍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x" />感,血y" />逐渐聚集上涌:“这么迷人的衣服,要是关着灯多可惜?” 骄阳更羞于面对这样的自己,伸手遮挡他投s" />过来的火热目光。李鼎一抓住骄阳的手,换了暗一些的灯光,扯开她裹在外面的睡袍,掉落在地上。光线的暗淡让他脚下踩到滑落的睡袍袖子,身子不稳,连同骄阳一起倒在卧室的床上。柔软的床垫配合着凹陷在中间的两人,更显旖旎的气氛。 李鼎一看着黑色内衣勾勒出的身材曲线,加上她潮红的脸色,内心涌动的某种东西,再也无法克制。翻身压了过来,急切的俯身吻下去…… 三年时间,骄阳从桑家珉去世以来的三年,再也没有过这种经历。印象中,当年桑家珉是个欲望浅淡的男人,两人的初次羞涩的像纯情少男少女。那时候,自己的认知似乎还停留在已婚夫妻才能有这种亲密上。负罪感时常缠绕心头,加上骄阳当时没感觉到自己有小说里写的那种不可抑制的快感。查了相关资料,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有x" />冷淡的怪癖,一度感觉很对不起桑家珉。 那时候,桑家珉似乎也并不热衷于此,两人的小儿女情调远远多于激情缠绵。 今天的感觉似乎完全不同,浑身酸疼的快散开来,羞耻又无法抑制a" />中有种想哭叫和□□的冲动。激烈的翻滚,肌肤相贴的柔腻,颤抖间,两具身体皆是大汗淋漓。 床单泛起严重的褶皱,地上散落着衣物。灯已经完全熄灭,包括客厅桌上的蜡烛也燃烧殆尽。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口透过布帘折s" />的幽暗月光…… “骄阳……呃……骄阳!”李鼎一一遍遍叫着身下人的名字,好像用这种方式来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浪潮席卷全身,像冲浪一泻千里的感觉。 李鼎一的体力似乎很好,一直不肯罢休,轮番作战使得她的嗓子也变得沙哑,残烛的微光从门缝透过来,映在一对男女身上,喘息不断。 屋里逐渐恢复平静时,骄阳觉得身体粘腻极了,脑中抽空的感觉,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填充。 停留了几秒钟,她想起身去冲个澡,左手却忽然被李鼎一扯住,他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激情里回过神来:“骄阳……我只跟你一个人这样过,所以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 第二天早晨,骄阳疲累的感觉依旧没有消解。卫生间里却多了一支牙刷和一条毛巾。她知道李鼎一这次是来真的,吃早饭的功夫,连他的衣服也搬了过来,看来是下定决心长住。 “还有一件事没做。”李鼎一坐在餐桌对面,喝着牛n" />提醒道。 “还有什么?” “是时候该通知曾毅勋了。” 骄阳手里的面包抖了一下,夹的香肠片掉了出来,犹豫了一下:“给我点时间,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接连的几天,她没主动和曾毅勋联系,连他的电话也不敢接,心里翻江倒海,脑袋里混乱不堪。李鼎一最近每天回家都很早,缠着她做那种事,每次都很晚。每每健硕的身体覆上来,撩拨的她脸红心跳,那种时候,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最近的报纸逐渐显露端倪,惠佳和恒茂的关系忽然有所改善,甚至有些项目上,惠佳对恒茂退避三舍。一些评论纷纷猜测,甚至认为两家有联合的苗头。 曾毅勋连连打电话无果后,终于在下班后直奔骄阳家里。骄阳站在门口,既不敢让他进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尴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最近你怎么了?怎么都不接电话?”曾毅勋仔细端详着骄阳的脸,“是不是不舒服?” 骄阳赶忙摇头。 “是不是最近我太忙,没顾的上和你约会,你生气了?”曾毅勋断定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这样的局面,“别生气了好不好?最近事情太多了,包括公司的事,还有孙宜佳的事。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骄阳想努力整理思路,将这几天练好的台词说出来,临到嘴边,才发现很难开口。 “骄阳!碗碟我都洗好了!可以做正事了!”李鼎一在厨房没听到敲门声,还以为骄阳在收拾客厅,系着一条“太太乐**j" />”字样的黄围裙,像个完成作业的孩子,几步走了过来,整个人看上去颇有居家气息。 曾毅勋在李鼎一出现的那一刻惊呆了,睡衣,拖鞋,围裙,还有刚才那暧昧的语气。他忽然觉得脑袋里懵住了,第一个念头告诉自己,这些一定是假象。 李鼎一也颇有意外,却站着没动。骄阳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煞白一片,指尖捏的快没了血色。 “曾毅勋。”骄阳觉得已经拖到了不得不开口的时候,越想将这种结果拖延的远一些,情况来的越糟,“我这几天一直想跟你说,我觉得……咱们俩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曾毅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分手吧。” “为什么?” “咱们俩不合适,我已经说了。” “胡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曾毅勋将眼神转向平静如素的李鼎一,顿时火星直冒,指着他问:“骄阳,他逼你了?” “不是!” “我不相信!” 曾毅勋不肯接受,上前抓住李鼎一的领口,死死的抓住:“一定是他!” 骄阳上前拉住曾毅勋,却被他甩开,李鼎一没还手,眼看被曾毅勋扭打在地。 “住手!”骄阳猛的喝止,死命抓住曾毅勋的衣服,“曾毅勋,如果你要理由,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你也不看看现在恒茂的情况,苟延残喘而已,只留着外面的空壳子,其实前景颓然!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答应跟你在一起吗?是因为是你恒茂的太子!”骄阳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更强硬更有力,“现在恒茂朝不保夕!还欠了一大笔贷款,随时有破产的可能,我不想跟着一个没前途的男人!” 曾毅勋觉得怒火和失望瞬间聚积膨胀,不可置信的看着骄阳,“我是没前途的男人?!我不会让恒茂垮掉的!即使迫不得已,我也一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可我等不了你!”骄阳声音尖细,“我已经二十九岁了,抓住这点青春的尾巴,我必须给自己谋个更好的出路!跟着你重新奋斗?对不起,我不是这么有奉献j" />神的女人!” “你说的都是假的!”曾毅勋的眼睛早已经火红一片。 “都是真的!我一直的想法都是如此,只是从前你没真的认清我而已!” 曾毅勋看着她决绝的眼神,想找到一丝不舍。李鼎一伸手将骄阳搂住,朝自己身边带了带:“输了要勇于认输,无理纠缠不是男人该做的。” 曾毅勋觉得心里凉透了,怔怔的站了几秒,努力点点头:“我以为你和别的虚荣拜金女不同,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你会后悔的!” 第三十六章 - 第三十七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十七章 连续几评到处是对惠佳的溢美之词。” 李鼎一接过报纸,笑了起来,仿佛不以为意:“我爷爷曾经告诉我,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声誉。连章修年之所以盘踞惠佳多年,也是因为深谙其中j" />髓,即使他坏事做尽,落马的时候,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为他喊冤。这次地震举国瞩目,大家看的不仅是一个企业创造了多少业绩,带动多少gdp增长,关键时刻,慈善就成了企业良心的凭证,这是一个良好的宣传契机。善事也做了,名声也得了,从长远看,对惠佳发展极其有利,一箭双雕。” 骄阳忽然觉得,曾毅勋的商业才能确乎和李鼎一不在一个层次,如果惠佳硬要针对恒茂,曾毅勋的下场很可能将不堪设想。除非彻底断了他报复的念头。 第二天从医院回到家里,骄阳就一直对着笔记本忙个不停,除了积攒的一些内衣店的事,还有想上网关注一下最近恒茂重组的问题。只不过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李鼎一洗了澡,一身睡衣站在她后面,忽然“嗤”的笑了出来:“骄阳,你还真对恒茂抱有幻想?即使我什么都不做,恒茂想再回到从前的兴盛也几乎不可能了。但我能向你保证的是,即使曾毅勋变成一个平民,我也决不动他一g" />手指头。” 骄阳没有回头,继续对着电脑忙碌着,一条条看着最近的新闻和评论。李鼎一见她没有反应,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时间很晚了,你的身体才刚好,早点休息比较重要。” “我还有东西没看完!你放我下来!”骄阳挣扎。 “你想知道什么,上床我告诉你。包括恒茂打算怎么重组,曾毅勋此时此刻人在何处,和谁在一起,做什么,我都能回答。” “你以为你是神仙?” “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了解的问题,我统统知道答案,我还能兼顾帮你分析,比电脑全面多了。” 骄阳使劲推了他几下无果,他的身躯像铜墙铁壁,自己完全处于弱势:“李鼎一,如果总存着报复的念头,活着不会真的快乐。如果是曾伯母的错,隔了这么多年,你更不该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活着应该高兴点,忘了那些让你痛苦的东西。” 李鼎一关了卧室里的灯,在床上搂紧她,听着她的述说,很久都没有回答。 “其实,我想要一个家……每次看到曾毅勋有父母陪伴,有优渥的生活,潇洒快意的样子,我就特羡慕。当我知道你也喜欢他的时候,坦白说,我真的很不平衡,凭什么世间的好事全被他占了?他就是富二代中的纨绔子弟,论成绩论能力,我都比他强很多,可是他有关心他的父母,有欣赏她的女朋友,而我一直就只是孤身一人,尤其每天坐在惠佳董事长的位子上,这种冷清孤独,没人能体会。一个人成功是希望和人分享的,不然爬的再高也没有意思……” 骄阳静静的听他说话,她明白他心里没有一种踏实感,睡觉的时候也时常需要找个依靠。 “也许我卑鄙了,但我真怕有一天,你也离开我了,我就在一个人的高处,永远这么孤零零的……” 第三十七章 - 第三十八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十八章 一个星期的生活波澜不惊,每以后,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的,总觉得地上有细碎的动静。 心虚的的走过去推了推李鼎一,见他没有动静,又用力推了推。等她伸着冰凉的手想再推的时候,李鼎一猛的转过身,直接伸手将骄阳抱住,翻了身将她压在床上,惹来她的一阵惊呼。 “别把你冻成冰棍了,我做回好人,给你点温暖。”李鼎一用被子将她的身子裹了进来。 “你故意的?”骄阳也没客气,把冰凉的爪子直接朝他光裸的a" />膛上一贴。这回换成李鼎一惊叫,冰的直抽凉气。 将外衣全脱了,只穿棉毛衫躺在被子里,竟然暖暖的,身边的男人就像个大火炉,被骄阳戏称为“活的热水袋”。 只是“热水袋”的爪子不老实,一点一点的钻进她的衣服里,在被筒里三下五去二的剥除了干净。窄窄的被窝,两个人的身子和气息贴的很近,温度急剧上升。 李鼎一裸着身体贴着她玲珑的身姿,鼻息里尽是她柔软香甜的呼吸,有种情绪飘飘然再也压抑不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渐渐掩盖了空旷野外的景物,李鼎一家的院子早已经落上的厚厚的白雪,满世界只有一种颜色。外面的凛冽和屋里温暖形成强烈对比。 过了很久,李鼎一平复了刚才的激情,捏了捏骄阳尖尖的鼻子:“怎么不讲话?” “闭目养神,累了。”骄阳轻轻的回答。 “累了就睡吧,明天早晨一起上山去祭拜我父亲,山路下了雪不好走,保存体力。” “李鼎一。”骄阳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口问,“你把我带到这里,是不是南陵那边要发生什么事了?” 李鼎一愣了一下,在被子里握紧她的手:“你不要多想。” “是不是曾毅勋的事?” “骄阳,你只要安心在这里,就像度假一样,南陵那边的事,自然有解决的方法。我已经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骄阳闭上眼睛,忧心忡忡的情绪不能入睡,想了很多事情。 过了很久,她听到身旁的李鼎一轻声说了一句:“骄阳,跟我结婚吧。” 骄阳不做声,装作已经睡着,她知道自己不能开口,也不想开口回答什么。 第二天的行程很紧凑,上午骄阳见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下雪,并且是场大雪,雪后初晴,天空湛蓝湛蓝的,空气清新的像被洗过,阳光照在雪上,散发出七彩光芒。骄阳心情自然激动不已。踩着咯吱咯吱的路面,带着超厚的手套跟着李鼎一上山扫墓,冰封的河面,雪白的枝条,到处好像都没了人烟。 她忽然想到那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站在这雪山上,才恍然体会到诗中意境。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趁着李鼎一摘了手套忙着找寻坟墓的空挡,自己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孙宜佳的声音传过来,像是百感交集:“齐姐?你去了哪里?我刚刚听爸爸说,恒茂已经申请破产,新项目也终止了。这次是曾伯伯自己去申请的。爸爸去见过曾伯伯了,听说曾伯母病倒了,曾伯伯现在也很憔悴,他说,不希望再让恒茂拖累任何人了,干脆就让它彻底没了吧。” 第三十八章 - 第三十九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三十九章 骄阳静静的呆立着,对刚才孙宜佳说的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不远处李鼎一已经开始叫她。她依旧站着没动。 李鼎一拿着铁锹将坟墓前的雪除干净,将羽绒服也脱去了,见她傻呆呆的没有反应,走过来牵她的手。 骄阳的手冻得冰凉,李鼎一的手却滚烫,他过来牵她的时候,骄阳才猛然反应过来。 “恒茂申请破产了?”骄阳这句反问竟然出奇的平静。 李鼎一愣了一下,看着她满脸苍白,只有鼻子红红的样子,但是现在似乎眼睛也微微红了。 “嗯。”李鼎一点头。 “这是你带我出来的原因?” “不全是,我想让你开心一些,我好像很久没看到你真正笑过了。” “那是因为没什么真正值得我开心的事。相反,不开心的事倒是接二连三。” 李鼎一失笑,呼出的气流全变成了白雾:“也许我在你心里,比不过桑家珉,也比不过曾毅勋。但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更开心一些。” “我想让你放弃仇恨,放弃报复,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开心。”骄阳冷着脸看着李鼎一,“否则……” 骄阳还没说完,李鼎一拉起她的胳膊,将她拽到父亲的坟墓前,伸出三g" />手指,郑重的说:“我现在当着我父亲的面发誓,只要能好好的和齐骄阳在一起,我保证,我李鼎一以后再也不找曾家人寻仇!本本分分,一心一意做好自己的事!说到做到!” 骄阳静静的站着,听着李鼎一一字一句的说完,看着墓碑上刻着“慈父李昌海之墓”红色的字样,觉得那颜色很深很深…… 曾毅勋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旁边放着一整箱啤酒,已经拆了一半,桌上摆了几个熟食店的袋子,香辣鸭翅,鸭脖,鸭爪……还有一份夫妻肺片。搅得一屋子麻辣味,加上和酒j" />混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办公室的东西被搬走的差不多了,只有桌子和柜子,明。 “你干嘛呢?搞的神秘兮兮,别告诉我是你抓到李鼎一犯罪的证据了?”曾毅勋被他的举动弄的反而好奇好笑起来。 “我妈妈还说,g" />据她的分析,齐姐跟你分手,投奔李鼎一的事,多半不是你所了解的那样,女人有时候会犯傻,会做出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举动,但再善变再势利的女人,变化也需要过程。g" />据我妈的观察,齐姐先前没这个倾向,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她并不一定是真心想和我分手?” 孙宜佳赶忙点头。曾毅勋沉思了片刻,自失的笑了笑。 “我妈说的是有道理的!她的分析问题向来很准,据我姨妈说,当年我爸爸很帅,很多年轻女士对他都很青睐,但是我妈妈凭借她的聪明,很自然的获得了爸爸的心……” 曾毅勋笑容更盛:“那为什么你没遗传一点你妈妈的聪明才智?” 孙宜佳一怔,尴尬的脸一红:“我随了我外婆,我外婆很笨。” 曾毅勋乐的直颤,重新坐回转椅上,仔细琢磨了刚才孙宜佳的话,一些重点在心里反复咀嚼,过了好一会,重新开口道:“过几不出的激动。 “这是谁家的孩子?”李鼎一从厕所里出来,看到骄阳站在不远的地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诧异的差点以为认错人。 “孩子的妈妈去厕所了,让我帮忙抱一下。”骄阳轻轻的晃着怀里的孩子,看着他粉嘟嘟的小脸和长长的睫毛,高兴的逗着他。 “你别轻易信人,这年头骗子多。”李鼎一警惕的提醒她。 他的提醒果然让骄阳有些担心,过了几分钟,把孩子交给李鼎一,自己进了公共厕所找人, 才发现李鼎一的顾虑果然不是多余的,厕所里一共三个人,真的没有刚才哪个穿着红衣的女人。 后来据厕所管理员说,夜市这一带经常发生这类情况,那女人恐怕早在厕所里换了衣服,乔装打扮离开了。 骄阳搞清楚了情况,气的脸色发黑:“这年头怎么会有母亲不要孩子了呢?” “那女人不一定是孩子的母亲,何况即使是的,也有一万种理由抛弃孩子,比如私生子,孩子有缺陷,或者是个女孩,想处理掉再生个男孩?”李鼎一一一罗列了可能的情况,让原本憋屈的骄阳更加难受。 站在夜市的熙攘过道上,本来的逛街的心情一扫而空,现在走也不是,等也不是。 直到了一句。 李鼎一已经在床上哈哈大笑,气得骄阳光着脚丫踹了他一下:“快想办法!我可不会n" />孩子!何况……也确实没有!” 李鼎一边笑边起来穿衣服:“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我是受害者,那女的一脸虔诚……” “原来你的软肋是受不了别人的一脸虔诚?” “快想办法!少抬杠!” 李鼎一叹了口气:“双丘这边哪比得上南陵?这个时间几乎没有商场营业了。” 骄阳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手足无措的想安抚哭闹的孩子。 李鼎一穿了大衣,将帽子也戴好,一副临出门前的妥善准备。 “你去哪?”骄阳见他连鞋也穿好了。 “是时候发挥点主观能动x" />了,总不至于看着孩子饿一夜?”李鼎一临出门,交代她把门反锁,才匆忙离开。 过了大约一小时,骄阳在宾馆里如坐针毡,加上空调打的足,已经浑身冒汗,完全没一点睡意,孩子哭一阵停一阵,快把她的j" />力耗尽了。 李鼎一顶着一身风雪的回来,手里提了两大袋东西,包括n" />粉,n" />瓶,纸尿裤,等等,另外还有一件孩子的斗篷。 “市中心那家婴儿专卖店的保安被我叫了起来,拿了这些东西。”李鼎一冷的搓了搓手,看着骄阳按说明冲调n" />粉。 骄阳看着李鼎一的鼻子冻得通红,不禁心里动容。伸手递了张面纸给他。 小家伙吃完n" />后没过多久,果然安心的睡着了,样子恬静可爱,鼓鼓的腮帮,圆圆的脑门。 可骄阳和李鼎一却完全没了睡意,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j" />神出奇的好。 “我给你添麻烦了。”骄阳忽然打破了一室沉寂,轻声说道。 “瞎说什么,n" />粉不是帮你买的。” “可孩子是被我弄来的。” “说的你自己像个人贩子。” “你说,如果这孩子没有父母来认领了,以后会怎样?” “进孤儿院了吧。” 骄阳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忽然觉得挺悲惨:“如果明天报案,上了电视,还是没有可靠的人来领孩子,你把他收养了吧。” “什么?” “就说是你的私生子,反正李家目前是钱多人少,子嗣稀薄,这孩子挺健康的,在李家长大是少爷级的人物,和在孤儿院完全是一天一地。”骄阳将自己的盘算告诉他。 李鼎一搂过骄阳,躺在床上和她面对:“那如果别人追问孩子的生母是谁呢?” “你可以随便拉个挡箭牌。” 李鼎一犹豫了一下,笑着问:“拉你行吗?” 骄阳脸一红:“当然不行,没人会相信的,我最近一整年体态轻盈,周围的人都看得见。” 李鼎一不依不饶,在被子里搂紧她的腰:“只要我出去造谣,不怕没人相信。你已经答应过我,要跟我好好在一起,我遵守我的承诺,你要也遵守你的承诺。既然这样,我如果对外承认有儿子了,你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 第三十九章 - 第四十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四十章 第二的时候看到一些恒茂破产的消息,心里会忽然一阵凉凉的。 “他们会过的很平静,我以后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如果你开口,我还会暗中帮助曾毅勋,包括让他东山再起。”李鼎一从后面看到骄阳一直将页面停留在恒茂破产的报道上,开口想安抚她。 “曾毅勋不喜欢这样被人帮助,尤其是被对手帮助,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不要从中作梗,他就能活的好好的。”骄阳关了页面,不想再被李鼎一看出心思。 “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如果不相信你,我现在就不会在这。” 李鼎一被她堵的沉默了一会,上前从后面搂住她,见骄阳有挣扎的意思,反而搂的更紧:“回南陵以后,跟我结婚吧。” 骄阳身子一僵,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其实是你不相信我。” 李鼎一有一丝恼怒,用力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面对着自己:“如果你这样说,那也没什么不对,我确实怕夜长梦多,有时候莫名的担心,就因为虽然你口头上答应和我在一起,可我总觉得拿捏不了你的心思,有时候我真怕早晨一睁眼,你已经离开了……” 骄阳直盯着李鼎一的眼睛,判断他的表情透漏着一种委屈和担忧,其实这个男人确实在漫长的相处过程中,和她形成了很多默契,如果没有桑家珉,也没有曾毅勋,也许和他在一起是一件自然的事,迈出那一步只是迟早。可现在心里横亘着太多,每每想到曾毅勋,她就会觉得自己所站的位置始终不该有一点偏离,她想她这辈子不该再把心交给其他人,尤其是李鼎一。 她能跟他在一起,但心必须冷冻成冰,放在某个固定的位置,就一直放着。 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忽然“咯咯”的笑了两声,吮着手指,打破诡异的气氛,一脸懵懂的看着屋里两个奇怪的人。 骄阳和李鼎一这才发觉互相搂抱在一起姿势过于暧昧,连忙尴尬的分开。虽然小家伙完全不懂事,可毕竟是个人,在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举动确实难堪。 “小家伙,爸爸妈妈再给你添个弟弟妹妹,你说好不好?”李鼎一坐到床边,伸手摇摇孩子的胳膊。 “喂!你说什么呢!”骄阳脸一红,赶忙打断李鼎一。 李鼎一没抬头,继续跟躺在床上的孩子交流:“爸爸再问你一遍,如果你同意呢,就笑笑,不同意就不笑,知道吗?” “他这么小,g" />本听不懂你的话!”骄阳忙在一旁反对。 李鼎一又问了一遍,小家伙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围在身边的两人,一时间面无表情。 骄阳一脸得意的看向李鼎一,憋着笑撇了他一眼,怕把孩子逗笑了。 李鼎一伸手轻轻蹭了蹭小家伙的脚心,孩子马上“咯咯”的笑起来。 “喂!你这是耍赖!”骄阳抗议,似乎对他的恶劣行径很有意见。 “我只说了孩子笑了就算同意,又没说用什么方法。现在我们二比一,你输了,之后我们该讨论一下怎么制造下一代的问题了。”李鼎一故意逗她,做出摩拳擦掌的样子。 骄阳伸手给了他一拳,抱起小家伙闪到一边:“为了避免你的污言秽语侵害了祖国花朵,还是让小家伙少看到你比较好。” 李鼎一干脆往舒软的床垫上一躺:“别忘了,这孩子带回南陵是要认到李家门里的,回去我就召开新闻发布会。” “错了,g" />本不用。”骄阳纠正,“你只要把孩子带回去,不出几是捡回的孩子,没想到周围的人竟然全不相信。 也许这年头非得挖出一两段奸情,才足以交代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南陵的天气比双丘暖和很多,享受了双丘的酷寒才发觉南陵的珍贵。积聚了一周的事情,包括发货单,店里的账目记录等等,都要重新核对一遍。翟菲这几天据说有轻微的孕期前兆反应,娇气的直接呆在家里,只有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到店里来巡视一番。 骄阳忙完店里的事,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关了店门准备去赶地铁的时候,竟然发现不远处有辆熟悉的车,车灯开了最暗的,她走过的时候,车上人按了两声喇叭。 她这才惊讶的看清,车上的人竟然是曾毅勋。 站在车前,她感觉身体像僵硬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抬腿立即离开,竟然也走不动。眼睛不听使唤的朝车里的人看去,感觉他比从前瘦了许多,憔悴的面容,抑郁的表情,和原来相比差别很大。心里酸酸的感觉不可抑制的上涌。捏了捏手里的提包,终于还是迈开步子要离开。 曾毅勋从车上走下来,在后面叫了骄阳一声。 他的车上很暖和,副驾驶的位子从前自己也常坐,可原来轻松快意的心情早已经蒙上乌云。 “你最近还好吗?”骄阳见曾毅勋一直不讲话,只有自己打破僵局。 “不好。”曾毅勋回答的很简洁干脆。 这让骄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谈话,安慰的话语总显得那么苍白,这次面对曾毅勋,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有李鼎一过的好,他算是咸鱼翻身了。你压的股票升了,恭喜你!” 骄阳知道他在讽刺她:“曾毅勋,你还有资本的,别管别人怎么说,你要坚定重新开始!你一定可以的!” 曾毅勋笑的很讽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后面:“骄阳,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天真了?到我的后备箱看看,你就会知道,所谓重新开始,也需要条件的。” 骄阳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已经被他拉下车,拽到后备箱前,红色的车盖掀起,里面赫然放着两枚已经拆过的炸弹。骄阳脑袋一瞬间空白一片,迟钝的无法运转。 “这两枚炸弹,是昨天在我车里发现的,我请了拆弹专家拆除的,如果再晚一点,恐怕我和孙宜佳都没命了。说起来多亏了孙宜佳,是她无意中在车底找到的。”曾毅勋眼睛里寒光毕现,“骄阳,恐怕我不说,你心里大约也能猜到幕后凶手是谁。” 骄阳第一眼看到这两枚炸弹的时候,脑袋里已经不自觉的冒出一个人的名字,可她赶忙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那个人曾经用他最在乎的东西发过誓。 “这不可能!”骄阳不敢相信曾毅勋给她的那个暗示。 “看来你确实想到是谁了,只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你可能想不到,即使现在这时候,你和我站在这里,都随时有可能在那个人的y" />谋包围中!他冲着我来,冲着我们一家来,就要剥夺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公司,我的女朋友!其实这还不够,最主要的,即使我落魄至此他也决不罢休,他要的结果就是让我某天横尸街头!” “不可能!”骄阳大声打断他的话,“他现在不会的!曾毅勋,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还得罪过其他什么人?” “呵。”曾毅勋看着骄阳的样子,从鼻息里冷笑出声,“我现在已经落魄的像个丧家之犬,连手上这辆车也不知道能供到哪一天,谁会费尽心思跟我过不去?” 骄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乱乱的一团,她也确实想不出其他理由来说服曾毅勋。 曾毅勋拨了个号码,将手机递到骄阳跟前:“你可以直接问孙宜佳,由她来跟你解释来龙去脉,但她昨天受了点惊吓,还在休息当中。” 骄阳颤抖的接过手机,那头孙宜佳已经接了电话,声音似乎很憔悴。 “孙宜佳?……嗯,是我,我是齐姐,你还好吗?昨天……”骄阳不知道该怎么问她。 电话那头的孙宜佳似乎哭了,接着她母亲尹女士就将电话抢了过来,声音很大,字字句句像利剑一般:“齐骄阳,你跟曾毅勋说,以后不允许宜佳再见他!他是死是活和我们无关,但请不要再把宜佳拖下水!” 尹女士直接将电话挂了,这次骄阳彻底相信这件事的真实x" />,孙宜佳是个不会说谎的女孩,她母亲的反应也等于确认了昨天的事实。 骄阳觉得手里冰凉一片,脑中一时间放映了许多关于李鼎一的画面,这些天的坦诚相处,以为他答应的事真的能完全做到,可现在看来,他包藏祸心,城府太深,能一边那样坦然的面对她,一边筹谋着釜底抽薪的计划。做的滴水不漏,她觉得自己完全被骗了。 第四十章 - 第四十一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四十一章 骄阳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李鼎一带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着宵夜,几个小时前,骄阳打电话告诉他今晚回家时间要稍晚一些,处理店里的事。 李鼎一买了一些现成的水煮牛r" />,还有加工好的水面,只等她回来就下锅。 骄阳进门没有换鞋,刚刚的冷风吹的心里冰凉,一肚子心事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静静的站在客厅的位置。 李鼎一从厨房探了头,露出一个笑脸:“小家伙刚被请来的小保姆哄睡着了。你收拾收拾,很快就可以吃清汤牛r" />面了。” 他的语气就像一个丈夫对晚归的妻子的关怀,屋子里暖洋洋的空气,其乐融融的感觉,一瞬间差点将她一路上冰冻的心情暖化了。 两个青瓷汤碗端上桌,中间还配了一小碟辣白菜,简单干净的朝餐桌上一放。骄阳晚饭一直没吃,听了曾毅勋的话后,心里又酸又涩,胃里难受的快缩成一团。 “怎么了?被外面的冷空气冻坏了?怎么面无表情的?”李鼎一看到骄阳提着包,只是站着,完全没有换衣服的意思,不禁疑惑。 “李鼎一,我有话想问你。”骄阳冷着脸说。 李鼎一愣了一下,从骄阳的眼睛里看到一种疏离和质疑。凭经验,他料想她接下来的问题一定十分尖锐。 “坐下来吧,边吃边聊,今了什么,但是我一直以来针对他的目的,仅仅是想让他尝尝我当年所受的苦,我感叹命运不公,恨不得他真的一无所有,但实在没想过要他死。我父亲一直到临终前,从来没恨过我母亲,相反却总说是自己对不起她。所以我才总觉得父亲太善良,母亲却太绝情。”李鼎一坐在医院走廊的休息区,想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告诉骄阳,他始终觉得自己和她在心里最深层的某样东西,没有达到真正的沟通,伤疤有的难以愈合,即使愈合了,再揭开的时候,从前的疼痛会翻倍。 从前自己心里的那张牌藏的太深,不敢向任何人透漏,可当他想表明的时候,却发现时机总一再错过。说什么似乎都比曾毅勋晚一步。 骄阳觉得脑袋里乱乱的,纷繁复杂的情绪堆积的人恹恹的:“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她忽然觉得很累,曾毅勋和李鼎一都说的像真的一样,每个人都有埋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卷在这场明争暗斗的漩涡里,已经不知道方向。 骄阳回到家里,小家伙已经在床上睡熟了,小保姆很尽责,在旁边一直照应着。骄阳冲着她笑了笑。 小保姆很腼腆慈和,她忽然觉得,陪在孩子身边的女人特别有种母x" />的光辉。而自己忙忙碌碌,每暂时没有。试纸也有出错的时候。” 骄阳知道翟菲这回是真想要个孩子了,这个结果多多少少让人心灰:“没关系的,你和你老公还年轻,继续努力,不要紧。” 翟菲认命的点点头,赶忙催着骄阳去看内科。 几番周转下来,内科大夫又建议转到妇科。骄阳这回终于有些狐疑,但始终不敢相信真的发生。直到拿到化验单,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好像傻掉一样。 翟菲夸张的拍了骄阳的肩膀一把,羡慕的直跺脚:“什么叫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bsp;/>柳柳成荫!你看看,陪我来检查,没想到你有了。” 骄阳坐着一动不动,翟菲连忙晃了晃她的肩膀:“赶快打电话告诉李鼎一,让他高兴高兴!” 骄阳赶忙拦住翟菲:“别打电话!” “怎么了?这是好事啊,趁着这个,你们干脆奉子成婚吧,他对你还是很有诚意的,求婚也求了很多次了。”翟菲疑惑的看着骄阳y" />晴不定的神情。 “我不想和他结婚。”骄阳一语震住了翟菲。 “为什么?别傻了骄阳,现在李鼎一是南陵第一钻石王老五,有多少女人等着嫁他。现在你有了他的孩子,更是名正言顺……” “可我和他只是一个约定达成的关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即使有结果,也不会幸福的。” 翟菲从前很少看到过骄阳这种神情,今天目光却深不见底。 出了医院,y" />沉的浓云背后露出了一丝太阳的光晕,让这干冷的天气多了一分阳光。 一路上翟菲多少劝慰的话骄阳都听不进去。冷着脸仔细思考接下来的问题。其实和李鼎一在一起的时候,每次骄阳都会提醒他做防御措施,他虽然对她这种特别强调有些失落,可每回也是照做。只是结束的时候,他会找个心情好的时机,粘着她说希望能有个孩子。 骄阳明白他的想法,却一直抗拒这件事,她惧怕某种东西。就像当她和李鼎一达成协议时,就为自己设定好了要走的路,如果偏离了当初的心情,仿佛自己也不能接受自己。 “你不怕我跟你有了孩子,会像你妈妈那样?”当初骄阳曾问过李鼎一。 他在黑暗中失笑,骄阳看不到他的表情是苦涩还是讽刺:“你和她不一样,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像我父亲那样坐以待毙,你走到哪,我都追过去。” 第四十一章 - 第四十二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四十二章 骄阳在家里躺了一下午,又去看了小家伙的情况,也许是母爱发作的缘故,看着小家伙粉嘟嘟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忽然感觉心里柔柔的。 小保姆一脸贤惠老实,床上还放了毛线,细细的帮小家伙织一件春。”骄阳客气的开了个头。 钱总连忙摇头:“齐小姐别叫我钱总了,我现在公司已经没了,什么也不是了,一贫如洗。这两章佩云因为整日打牌欠了很多赌债,她的那套房子已经输掉了,她去丽港养老了。其实章佩云只有四十几岁,远远不用这么急着到什么地方去养老。何况听人说她一直很在意她仅剩的那套房子,怎么会轻易输掉?” 骄阳被钱总的一连串问题拉入一阵沉思,关于章佩云后来的情况,她一直未曾关心过,自从章修年出事以后,她几乎就没看到过章佩云的身影,没想到竟有这么一番曲折。也许是李鼎一每明他对你不一般。我现在反正也没有什么资本了,他费尽心机要瞒你,我就想把这些都告诉你,也算小小的报复,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钱总摊了摊手,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笑意。 开着车在街上转悠,所有词语都不足以形容骄阳现在的心情,原来他带她离开南陵,去双丘的一个星期,发生的事情很多,不止是恒茂的破产。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风平浪静。 一路开着车,兜兜转转又到了南沙江大桥上,已经临近傍晚,桥灯全亮了。冷冷的江风吹的一片萧瑟。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没敢下车。 静静的坐在车里,这两玩什么我都奉陪,除了游泳和拳击,因为我这手……” “没问题。”骄阳接上他的话,直接发动车过了桥。 第四十二章 - 第四十三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四十三章 在一家茶餐厅里要了几个菜,全是按照骄阳的意思,李鼎一很诧异她今点什么逗逗她。 骄阳这才回过神来,脸一红,赶忙起身,想挪动位置的时候,被李鼎一拦腰搂住。 “我仗义相救,你就不该以身相许吗?”李鼎一揽着她就是不放,露出一个贪婪的表情。 “我不是都已经许过了吗?” “那就把你的心也许给我吧。” “你想要的可真多。”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 骄阳想起白,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因为骄阳似乎已经逐渐放下了从前的抗拒,她会主动抱他,安静而温顺。 他一直希望过这种生活,得到心爱的女人,两情相悦的感觉,似乎终于有了一丝甜头。让人向往和兴奋,连踏进公司的步伐也轻盈自信。 骄阳一早就醒了,却装作睡的很熟,她已经思考了一夜,终于到了做出决定的时候。 静静的房间,暖暖的空气,豪华的摆设,却掩不住心里的纠结。 去小保姆那边看了看小家伙,还在熟睡当中没有醒,这孩子自从来了李家,养的白白胖胖,越发变得可爱。她忽的想到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心中微沉。 跟翟菲通了电话,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她。骄阳觉得现在能倾吐心事的似乎也只有翟菲了。 “女人!你受什么刺激了?我和我老公拼命的想生个孩子,你这么顺利有了孩子,居然要堕胎?”翟菲显然对她的决定异常反对,“李鼎一不愿意娶你吗?让我去跟他说!他要是不负责,我非骂的这厮身败名裂不可!” “他g" />本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我不打算让他知道这些了,因为我想离开他。”骄阳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傻瓜!像李鼎一这种档次的金g" />婿没那么容易钓到,你现在走了,有一大堆的女人愿意来做候补,你得不偿失!”翟菲恨铁不成钢,在电话那头急的跳脚。 “我留在李鼎一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才知道,他想做的事,我g" />本没法阻拦,我原来还傻傻的以为,我能左右他的思维和决定。现在看来,他实在比我道行高深,如果我和他继续下去,总有一了一堆商场的客套话,最后的结果却是:也不知情。 每个人接到电话都同情一番,安慰一番,没人知道骄阳去了哪里。 午夜的郊外,到处一片荒凉空旷,横躺在车上,拿出一瓶老早珍藏的酒,原本放了很久没舍得喝,今天喝起来,却是辛辣呛口。 又一次拨了骄阳的手机,毫无悬念又是那段“不在服务区”,李鼎一终于按捺不住,朝手机里喊道:“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没做……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李鼎一发起狠来直接将手机摔出窗外。 夜越来越深,一个人吹着冷风,歪歪斜斜的躺在车里,哼着流行歌曲,然后是放声大唱,歌声在空旷的郊外传出很远,随着冬日的北风飘荡。 直到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围住了他的车,看起来来者不善。 “他的车不错。” “看起来像个有钱人。” “也许是有钱人的司机。” “不管了,把他拖下来,看他醉的样子,醒酒也是明天的事了!” 李鼎一在车里朦胧的听着外面几个人在议论。支撑起身子,自己走下了车,倚着车门,看着眼前的几个人,醉醺醺的像个疯子:“你们几个……来凑热闹?” 领头的一个青年嘲笑着叫唤:“哥儿们最近缺钱,想找你赞助赞助。” 李鼎一听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摇头看着围在身边的几个人:“说来说去,就是钱的事儿?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从前我也缺钱……现在不缺了,忽然发现我他妈比缺钱的时候还惨!你们几个来的正好!我闷啊……闷的很……” 几个人相互递了眼色,认定他真醉的不清,领头的趁机要上去要劫车。李鼎一抬手直接送了他一拳,一声惨叫。几个人这才意识到开打,一起涌上来。 李鼎一挨个教训,拳脚多年不用,今天打起来却十分顺手,几个人终于意识到他水准不一般,其中一个亮了刀刃直接朝他刺过来,他反手将手里的半瓶酒连同瓶子一起砸到了那人的头上。 几个回合下来,那几个人都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李鼎一却嗤笑的朝他们挥了挥手:“想打劫,还得再练练。我珍藏的酒啊,半瓶子都奉送给你了,你面子真大啊……” 李鼎一转身要上车,忽的想起了什么,回头到:“今天晚上得谢谢你们,很久不打架了……不想打了……不想斗了!我答应了不斗就不斗了,为什么没人信我?你们信不信?嗯?” 几个人被打的呲牙咧嘴,纷纷点头称:“信!信!” “信个屁!”李鼎一朗声骂道,“没钱的时候就盼着有钱,就想把曾经欺负过我的人都踩在脚底下!现在才知道,其实最开心的不是报复的快感,而是心上人的信任!可是现在……没人信我,没人关心我了……什么都没有了!光有钱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 李鼎一掏出钱包,里面两排各式各样的卡,现金只有寥寥数十张红色大钞,掏了所有的现金朝那几个人头上砸过去:“不是想要吗?拿走,拿走!” 那个人吓的没敢多拿,攥了手边的几张,赶忙撑着受伤的身子跑了。 “天黑,小心路!”李鼎一在背后耍着酒劲,看着连滚带爬的几个人,“早晚有一天,你们真有钱了,就会明白,其实没意思!真的没意思!想跟你在一起的人,都是为了钱……你想留住的人,却没办法用钱留住!” 李鼎一觉得眼睛湿了,心里像下了雨,到处冷冷的,什么也感觉不到。受伤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打斗裂开了,钻心的疼。 一直到早晨,郊外的空地上有人摆起了早市,是附近村子的热闹市场,一夜躺在车里,宿醉未醒,就听到外面有算命的先生唱和着打油诗: 千里纵横,你总得有个家; 万众首领,你也得有个妈; 委屈烦恼,你非得有人听; 出色得意,你还得有人夸; 酷毙了靓绝了,你得有人爱; 摔倒了失足了,你得有人拉; …… 李鼎一听的出神,原来自己拥有的只是浮华,其实一转头,这些都成了空的,自己就像被架在空中,孤独的可怕…… 第四十三章 - 第四十四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四十四章 去医院重新换了药,伤口也比前几吧。我服兵役的时候,去献过血,当时查过我的血型,是a型。我父亲在供我读高中的时候去卖过血,他的血型是b型。刚刚我妈的检验结果出来,她也是b型。两个b型血的人,是怎么会生出一个a型血的儿子?” 李鼎一显然慌张了,他脑中不敢再往下想,种种联想的可能搅的他心神不宁。 曾父沉思了片刻,像在组织一段言语:“鼎一,这话本不该是叔叔说出来,因为我说,你一定不会相信,一定以为叔叔在诋毁当年的情敌。但是如今你妈妈很虚弱,我不希望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回忆伤心事,如果叔叔告诉你,你父亲从前做过一些你不愿意相信的事,你能接受吗?” 李鼎一睁大眼睛,质疑的看着曾父:“是不是您想说,我爸爸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妈的事?” “你会相信吗?” “我不相信!爸爸曾经为我妈伤过一条腿,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怀念我妈妈,他……” “他确实做了。” “那您的意思,我不是我妈的亲生儿子?” 曾父犹豫了一下,终于答道:“你也不是你父亲的儿子。” 李鼎一慌了,“你胡说!”眼睛霎时红了起来,不顾曾父的阻拦就往外走。 “叔叔只是说出重点,直逼要害!事实上我很多次想告诉你,你妈妈一直阻拦,她怕伤了你,宁可让你伤她,可现在你也看出端倪了,索x" />我就说个明白。” 李鼎一忽然觉得全身的血y" />上涌,转身就朝病房走去。 曾母被曾毅勋搀着,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憔悴的面庞,百味陈杂的心情。李鼎一站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曾母,第一次情绪复杂的说不清。 曾父和曾毅勋都退到屋外,整间病房只剩下李鼎一和曾母两个人。第一次他面对曾母觉得有种害怕慌张。 “我和你曾叔叔都是解放前老资本家的后代,□□的时候,由于成分不好,被□□的很严重。后来被分到两个相隔很远的穷山沟里,我在离南陵不远的虎关镇。那时候其实我们就相恋了,有好几年的时间一直不能见面。”曾母半靠在病床上,身体还很虚弱,但坚持要把从前的事讲出来,“你爷爷李振业和他们一家,都是g" />正苗红的工人阶级出身,在组织上一直很受器重。我和你爸爸认识,是在一场□□会上,当时他也是参与□□我们一家的一员。后来因为我当众反驳了□□我的红卫兵,被打的很惨,一个人关在一间黑屋子里。那时候党支部的一个副书记,见了我起了非分的念头。幸亏你爸爸救了我,把那老色狼打晕了过去。当时我特别感激他。” “你爸爸因为这件事,被老色狼诬蔑,也成了□□的典型,你爷爷当时被带去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后来为了家里的名声和其他人,终于狠下心来,和你爸爸断绝了父子关系。那段时间,你爸爸和我都受了很多苦,每话,埋着头朝前走,步伐越来越快,就像忽然没了方向,心里某种一直坚持的信仰被打破了一样。 曾父和曾毅勋停止了争论,默默的目送李鼎一出了医院,从始至终,只有短短的一个眼神的交流,那眼神里被一种暗淡的东西湮没了。 李鼎一咬着牙,一路开车沿着公路行驶,慢慢驶入立交桥,就随着车辆一圈圈顺着路的轨迹旋转。 曾母的话时时还在耳边响起,那种淡然和释怀,让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把心里埋藏已久的秘密全告诉了他。 “你父亲后来替我去打听你曾叔叔的消息,回来后,却告诉我说,曾显峰已经在下放的地方染了疾病去世了。当时我悲痛万分,几天几夜颓废的躺在床上,哭醒了就望着天花板。对于我来说,我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你爸爸那个时候跟我说,他喜欢我,希望能跟我在一起,我当时心如死灰,实在是觉得不能在接受其他人,没有答应他。 那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和你爸爸一直在双丘,直到听说拨乱反正的消息。那天我们俩都高兴极了,你爸爸从镇上买来了酒菜,跟我一起好好庆祝了一番,这个消息对于已经在那个年代里压抑了太久的我们,实在是难以言喻的高兴。当天晚上,也许是喝多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你爸爸跟我道歉了很久,请求我的原谅。他一直对我有恩,我感激他,加上我知道,南陵虎关那边也回不去了。同村一个一直很关心我们的大妈过来给我做了很多思想工作,那以后没多久,我不得已放下了心里的牵绊,嫁给了你爸爸。 第二年我们有了一个孩子,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收到了你曾叔叔的消息,原来他这几年里也在找我,他在另一个地方也同样吃了很多苦,你爸爸刻意隐瞒了这件事,为了让我永远对曾显峰死心。当时我受了很大刺激,孩子早产了,乡下条件不好,孩子一生下来就总在生病,我也一直跟你爸爸呕着气,几乎卧床两个月。后来你爸爸带着孩子到城里的大医院去看病了,过了半个多月回来的时候,他憔悴了很多,眼窝都凹了下去,却极力装出高兴的样子,他告诉我说,孩子的病治好了。可当我接过孩子,就惊讶的发现,那不是我的孩子,虽然都是差不多大的婴儿,可作为母亲,自己的孩子,自己终归很清楚。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的孩子已经在城里治疗的时候夭折了,他抱来的是他买回来的弃婴,那个孩子……就是你。” 李鼎一开车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心里的愤懑伤心都凝聚在一起,很多年来,有委屈有不甘有抱怨,但想哭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当时我伤心极了,问他为什么拿别人的孩子来骗我,他说怕我伤心,但其实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希望我离开他,女人有了孩子,心就会相对稳定下来。我后来为什么会离开你爸爸,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事,包括他把曾显峰在双丘的店面给毁了,包括他越来越多的猜忌,还有后来的一场打斗,你爸爸伤了腿,毅勋爸爸差点真的没命了。和你爸爸分开的第二年,听路过南陵的同乡说,他腿的伤势越来越重了,已经不能走了……” 李鼎一在病房里听着一段一段从前并不知道的故事,心里汹涌澎湃,不能抑制的情绪:“为什么从前没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你说的我全不相信!” 曾母虚弱的嘴唇发白,轻轻的摇头:“如果不是你发现了血型的问题,我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你,因为你从小就知道家庭支离破碎了,但至少你爸爸在你的心里地位很崇高,我不希望在你面前拿出他从前并不高尚的事来当话题。而且,鼎一,自从你出现在南陵,我就打定主意认了你这个儿子,不管你怎么恨我。” 李鼎一一路开车到海滩上,直到确定已经无路可走,傍晚的海风吹的人心里凉凉的,太阳的余晖飘在海面上,映出红红的波光。喉咙里像哽了些什么,感觉似乎自己从前的所有信仰都打破了。他原以为自己是有家的,即使残缺了母亲,至少有一直疼他的父亲。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自己的来历就和小家伙一样,是个没人要的小孤儿。在李家他从前一直挺直了腰杆,因为自己是李家唯一的孙子,可现在,一切都证实了,他只是盘踞在李家,空顶着名分的冒牌货。 而自己到底是谁,也许永远都没人知道答案了…… 海风很凉,沙滩很软,冬天的海边,已经鲜少有人路过,海滩边空旷悠长,坐在沙滩上呆呆的看着无边的水面,心里的委屈和迷茫凝结成眼泪,在记忆里,自己很少哭过,从前的生活苦,但至少有明确的目标。可现在好像所有在意的东西都丧失了,连自己的身份也蒙上了虚假和不确定。 “啊!!!!!!!”对着一望无垠的海面,好像要把一腔怨气都发泄出来,喊了个痛快,喊到声音沙哑,浑身冰冷,喊到海面上飘满了月光。 第四十四章 - 第四十五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四十五章 从海边回来已经很晚,家里空荡荡的。从前知道骄阳在家的时候,每,他也不该这样。” 曾毅勋的开场白将章佩云强撑的自尊击碎,颓然的冷笑一声:“曾总风光一时,怎么也没斗的过李鼎一?” “从前没找到合适的手段。” “这么说,现在找到了?” “可以这么说。” “这是曾总你来找我的目的?” “我得到李鼎一一个重大身世秘密,只要曝光出来,势必威胁到他在惠佳的地位。而这个秘密由您来主张公开似乎更合适。” “曾总为什么这么做?” “李夫人,您和我一样,都被李鼎一那小子整过,原来的风光不再,但至少我也不会让他过的舒服。” 李鼎一似乎已经猜到章佩云来的目的,只是速度之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丽港那边过的不好吗?夫人。” 章佩云的脸色变的更加y" />郁,讽刺的轻笑:“你把我送走,果然是怕我揭了你的老底。” 李鼎一略有深意的看着章佩云,嘴角轻笑。 “你心里的那张底牌,藏的这么深,让人挖出来,却原来是这么见不得光的一件事,多亏了出李昌海当年的行径,表示和李鼎一g" />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不是什么李家唯一继承人。我想惠佳的其他股东肯定对他现在的位置会表示不满,到时即使李鼎一继续担任惠佳的董事长,也必然有很多阻碍和微词,对他的公众形象,对惠佳的公众形象都是一种打击。”曾毅勋在一边劝母亲,眼神当中似乎早有自己的盘算。 “毅勋,这件事是你捅出去的?”曾母反问。 “就算是。” “妈妈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弟俩这样。” “我们不是兄弟,相反,我们家跟李鼎一是有仇的。” “毅勋,你要是总记得这一点,就会犯和李鼎一当初一样的错误。归g" />到底,恒茂还是经营不善,当初章修年掌管惠佳的时候,恒茂就处于弱势。一直以来,恒茂的颓势都逐步明显,但是我们都维持着,李鼎一固然是做了一些加速它破产的举动,但那也是建立在恒茂衰败的基础上。可是现在惠佳正处于鼎盛,你非要打击实力雄厚的公司,最后可能吃亏的是你。妈妈担心你。” 曾毅勋对曾母的说辞显然不能苟同:“妈,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可为什么自从李鼎一出现以后,您总用各种理由帮他说话?包括我和骄阳的事。其实您并没亏欠李鼎一什么!即使您亏欠了,也不该用我的幸福和事业理想来补偿!” 曾毅勋失望之余,气愤的转身出了病房,重重的将门带上。 曾母望着门口,半是你从双丘捡回来的,还给他起名叫李阳,是吗?”章佩云质问道。 “是啊,难道这件事也要先征求您的意见?” “李家产业巨大,你必须有自己的孩子,捡个孩子回来当儿子,你不怕耻笑,你爷爷在下面也会觉得脸面无光。” 李鼎一开始意识到她的意图,她在公司的争夺战上失败了,就摆出家庭关系来:“您有话直说吧,但是这孩子,我不会把他送到孤儿院去的。” 章佩云一脸悲,纯属李鼎一跟小保姆的一种敷衍说法,他不想自己承认骄阳已经决绝的离开了他。可小保姆傻傻的仿佛当真了,说的振振有词。 小保姆的嚣张让章佩云一愣,接着摆出高贵的姿态更加理直气壮:“鼎一,你这里一个小保姆也能上房揭瓦,就是因为没有女主人!齐骄阳据外界传言已经和你分手,何况她也配不上你现在的身份!听我一句劝,把孩子送还他父母,开始你的新生活。我这里有个老友的女儿,今年二十岁,比齐骄阳年轻,比她漂亮,是时候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了。” 李鼎一这才感觉到相对于章佩云,曾母原来是个这么慈祥和善的母亲,而章佩云表现出来的功利和步步紧逼,一直是那么惊人。她始终没放弃李家的财产,即使没得到,也要想办法安bsp;/>自己的心腹来给李鼎一做女朋友,做老婆。 李鼎一笑了起来,不知道是章佩云将他想的太白痴,还是觉得自己太聪明。 “夫人挺累了,今晚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李鼎一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章佩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满脸严肃始终没变:“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我说的。” 第二话。后来听小程说,那对夫妻似乎真的是小家伙的父母,有小家伙从前的照片,还有他的户口和出生证明。 李鼎一心里凉极了,对章佩云说不出的憎恨。 其实小家伙是个可爱的孩子,骄阳和他一起从双丘抱回来的时候,似乎就觉得这孩子有眼缘。 自己现在的处境孤绝寂寥,亲情和爱情似乎都远离了,公司的斗争风起云涌。每不出话,静静的呆了一会,轻轻给孩子添了被子,而后出了房间。 第二天,他交代孩子的父母来家里领孩子,只留下小保姆和公司的程秘书,从始至终,李鼎一没有出现在这种送走孩子的场面。他怕了,怕面对别人一家团聚。因为自己依旧是一个人,以后可能也会继续是这样…… 徘徊在人生的边缘,看别人其乐融融,体味自己的人生缺失,每个个体都在寻求属于自己的定位,等待着另一半的出现,可那个人不一定真的会来。也许有人不明白生活的真相,乐于追求高远的目标。 李鼎一这才觉得,在高远的目标身后,永远有更高远的目标,而情感的缺口,永远是最难弥补的。 透着y" />冷的天空,冬天的气候让人一直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开车一路朝前走,从公文包里拿出骄阳走之前曾经送他的那盘莫文蔚的唱片。 这些事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就悄无声息的湮没了。车里很安静,悠扬舒缓的音乐响起,逐渐将人带入一种惆怅的情绪。也许自己真的错了,错在爱了错的人,而后又怨错了人,错在把自己的底牌藏的太深。把所有他认为仇恨的东西都一股脑打击了,之后才发现,所有爱的,恨的,都离他远去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现在空空的,从前骄阳整天搭他的顺风车,一路走一路聊,好像那种快乐真能维持到最后。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爱你爱你(爱着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爱是我唯一的秘密,让人心碎却又着迷 无论是用什么言语,只会(只会)思念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爱你爱你(爱着你) 这段时间的忧伤像波涛一样袭击着他的心,从前的一切瞬间在脑中回放,和骄阳在一起的日子,点点滴滴,像幻灯片一样闪过。各种各样,美好而耀眼。他低头看了看唱片上的歌名,原来叫《爱情》。 车速越来越快,在河道的转弯处,他竟然丝毫反应也没有,也许一直沉浸在音乐当中。待到看清前面一片草坪树荫的背后就是茫茫的南沙江时,已然来不及刹车,整个车身不听使唤的穿过树木的间隙,飞车般跃出了堤坝,抛物线的弧度栽进了南沙江…… 第四十五章 - 第四十六章 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第四十六章 骄阳起了个大早,看到外面阳光灿烂,伸了个懒腰,觉得空气都比南陵清新许多。延平历来是山清水秀的旅游宝地,又是桑家珉的家乡,自从离开了南陵,她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决定到这里来,环境优美,离桑家珉也近了一步,只是她在城郊的一幢公寓里租了房子,离延平市区有一段距离,却与风景区毗邻,每这些,诧异之余,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忘了,是我背叛了你,你现在还相信我会能安安心心的重新陪你奋斗吗?” “你是怕李鼎一报复我。” “不管我怎么想的,事实已经这样了。” “丽港比延平发达,你呆在这边没有前途,跟我去丽港,咱们俩联手创业,他李鼎一能怎么样?他有本事,尽管派人暗杀了我算了,我曾毅勋绝不向他低头!” 骄阳知道曾毅勋这次是下定决心了,从前他就是个富二代中的纨绔子弟,吃祖宗饭,活的逍遥自在。李鼎一的打击和y" />谋,似乎促使他觉醒了。 “曾毅勋,还记得我从前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说你是让我最放心的男人,而家珉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男人。虽然他已经去世了,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依然是我最怀念的。我知道我在延平可能没什么前途,但是这里安心。”骄阳轻叹了一口气,“我背叛了你,从那不出的心情,尴尬的笑了笑离开了电视机前。 没人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她和李鼎一从前的关系永远成了心里一个解不开的结。聂夏曾经问她:“你爱孩子的父亲吗?” 当时骄阳竟然第一个念头闪过了许多曾经的美好画面,也许心里始终保留了一种她不想承认的情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什么状态下生g" />发芽:“我不想见他,他不是好人。” 聂夏似乎很单纯,一直不能理解骄阳心里的情感,但始终当个旁听者。 在曾毅勋离开延平的第五她有腹痛的症状,聂夏很害怕,前几次因为相同的症状,最后成了惯x" />流产。这次格外小心,按照安胎的配方服药和保养了一段日子。 直到有一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那张底牌。不管底牌上写了什么,一旦打破了从前的信仰,j" />神上就会获得重生。 母亲是信佛的,说出这些话起初并没有得到曾毅勋的共鸣。但是现在,他忽然感觉,一切是该重新开始了,不再顶着富商之子的光环,不再有从前所有的荣耀。有的只是茫茫的前程。 进入桃花源景区时,身边同一趟大巴坐的全是喜气洋洋的游客。大约出来旅游的人心情都较为放松,一路上不少游客主动跟他搭讪。李鼎一只是点点头,淡淡的笑笑,他的心思沉重,远远不止是对风景的期待。 一路山清水秀,田园风光浓郁。按照翟菲给的地址,沿着石板小路朝着幽深的巷子里走。街道的两旁几乎全是各色旅店,伸出的招牌极具古韵特色。 转了几个弯,打听了几个当地的路人,才终于找到一幢简单的二层小楼,楼上阳台的绳子上晾了一件风衣,李鼎一一眼认出是骄阳的,激动的赶忙要上楼。 房东大妈将他拦了下来,那时候她才知道,骄阳进了医院。 李鼎一一路跑着进了桃花源景区的医院。那里地方不大,人却拥挤,他到前台咨询,小护士听到他说找一个来治病的孕妇,当即想到了上午刚送来的聂夏。 “先生,您先别着急,您要找的人,可能是现在正在做g" />外孕手术的那位小姐。您先再等一会,我帮您确认一下。”护士的声音极其温和客气。 李鼎一却已经被“g" />外孕”三个字震的愣在当场,他万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几秒钟后,连忙朝着手术室门口跑去。 值班的护工被李鼎一站在门口僵尸一般的样子动容了,边扫地边感叹着劝他:“小伙子,你老婆人不错,我在这当护工,见过她很多回自己来检查,我们都觉得她太坚强了。她跟别人说,她老公在西藏支边,很少有假期回来……” 李鼎一料想那是骄阳不想告诉别人他们之间的问题,才谎称他在西藏支边。想着想着,鼻子里的酸楚越涌越烈。 手术室的灯灭了,那扇门打开的时候,李鼎一经历了此生最破灭的一刻,手术台上的人已经用一张白布遮盖。他忽然觉得脑中闪过一抹白光,万念俱灰的感觉,手心忽然变得冰凉。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脸色白的如纸一般。 骄阳抱着聂夏和她丈夫的结婚照赶到医院时,在走廊上就听到一个男人绝望的哭喊声,响彻整个病房大楼。旁边的很多人都在叹气,她的心猛然震颤一下,本来跑的气喘吁吁,这才放缓脚步。 走廊的光线刚好,一抹上午的阳光照进来,折s" />在李鼎一的侧脸。她很久没看到他了,此刻才发觉,从前发生的一切,原来仍旧历历在目。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坏事!但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我都做到了!我想亲自来跟你解释!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不等我?!”李鼎一显得绝望极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就像有些人说的,穷的只剩下钱了……原来我从小到大都是孤儿,父亲收留我,是为了缅怀离开的母亲和他夭折的亲骨r" />。我恨了30年的母亲,原来并没有做什么真正对不起我的事。小家伙也已经他的父母找到带走了。所有人都离开我了,我找不到你,可心里还抱着这么一丁点希望,但是现在……是我害了你……我现如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是聂夏女士的丈夫是吧?”医生不失时机的打断了李鼎一,询问了一句。 李鼎一听的恍惚:“什么?”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名字,一脸懵懂的看着医生。直到医生又重复了一句,李鼎一开始觉得哪里搞错了。 揭开白布,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他忽然觉得世界都乱了,,直接将骄阳横抱起,惹得她一阵惊呼:“放我下来!李鼎一,你别得寸进尺。” “怀里抱着一个要出家的女人,感觉很好。”李鼎一故意将她抱的更紧,凑近了逗她,“老衲奉陪到底。” 骄阳又可气又可笑:“你先剃成秃瓢再来自称‘老衲’!” “你陷害我,等我剃成秃瓢,你就嫌我不帅,更不愿意接近我。” “我不嫌弃秃瓢,但是嫌弃卖茶叶蛋的。” “惠佳一直经营j" />品包装的卤蛋,严格意义讲,我一直就是个卖茶叶蛋的。” 山里渐渐起了风,看来有下雨的迹象,连天空也渐渐被乌云铺满。李鼎一抱着骄阳躲到半山腰的凉亭里,轻轻将她放下。 “茶叶蛋男。”骄阳跟着喊了一声。 李鼎一故意睁着眼睛瞪她:“说谁呢你?” “你是不是真的,把你心尖的那张底牌都掏给我了?”骄阳问的似真非真,睫毛上沾了山间的露水,亮晶晶的。 李鼎一忽然严肃了下来,看着骄阳,他知道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从前自己隐藏的太深,等到真的想在她面前做个透明人时,却一直没有机会再让她相信自己:“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我还隐藏了什么,就遭天打雷劈!” 李鼎一话音刚落,山里忽然响了一声闷闷的雷,由远及近,隆隆的声音让两人都愣住了。 隔了两秒钟,骄阳伸出手指边指着他边摇头感叹:“连天都知道你在撒谎!” “喂喂!”李鼎一委屈的看着她继续朝另一个方向走,赶忙追过来,“这绝对是巧合!绝对!” 骄阳不理会他,沿着落满桃花瓣的石径朝前走去,却忍不住想笑。背后李鼎一边跟着边怪腔怪调的仰天骂道:“老天爷,您也太不给面子了!”山里回音很强,长长的声音回荡在幽谷里,传了很远很远…… 桃花缤纷的飘落,成了一片红雨,在山间飘飘扬扬。骄阳想起了有位哲人说过,追求幸福的方式莫如简单。山里的小雨,逐渐洗刷落花的青石板,也洗刷了长久的秘密,干净清新。 又是一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四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