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自由鸟》 分卷阅读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 书名: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文案 基于文案总是被吐槽,我就不写了;但其实文案这种东西…… 我写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我自己行文的大纲,对于一些吐槽我有自己的见解,但是就不一一反驳了。 不过,可以放心这文不是小白文,不是np文,必有he,也可能有非he(暂不确定),此文3cp,固定不拆除;想看剧情介绍的亲,不好意思真的没有,不如看正文吧。 另外,友情提醒不能接受les文里天下大同的亲,我也只能抱歉了,这真的是天下大同的。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黄千桦,安瑜,陆千扬,景颐,田希文,黄芳菲 ┃ 配角:庄默然,钟小齐,张沁,黄家所有人 ┃ 其它:我想是自由鸟,冷烟十一 ☆、自由一 “圣皇私立学院,坐拥龙腾县2.5公顷的占地面积,拥有积完善的教育设施,建校七十年,历经风雨无数,历史悠久;是有来去市首富黄仲谦旗下企业圣皇集团建立的一所私立制学院,其中……” 黄千桦躺在树荫下她能眯起眼睛,却闭不上耳朵,已经听腻了这所学校的广播里的学校广告。 一路从幼稚园到大学二年级,她已经听了无数次这样的广告了,实在已经不能叫她再有更美好的心情去聆听了。 有来去市首富,龙腾县,圣皇私立,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牢笼,没有谁会像她一样被迫的在这所学校里从幼稚园读到大学,在择校的问题上,她永远都没有权利去选择。不像,这些校门前因为能考上这里的叽叽喳喳的新生,会对这所学校有兴奋感和憧憬。 不过,她已经死了挣扎的心,从十二三岁的叛逆期一路到现在,她也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了,那些徒劳无功也已经消磨掉了她所有的动力。因此,在这新生们兴致勃勃的参观校园时,她还能从容的在这蔷薇花架后的大树荫下睡得着。 “啊,额,唔……”黄千桦一个起身,硬生生的撞上了一个硬物;只因感觉面前压下来一团黑影叫她猛然的弹了起来,没料想竟一下撞到了什么。 她摸摸自己被撞疼的额头,问道:“你是谁啊?” 那个被她撞到的人,明显穿着高中部的校服,领子上系着青色的丝带,这显然是新入学的高中一年级新生;她被黄千桦撞到了下巴嗑到了自己的舌头,正捂着嘴巴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黄千桦见她不答,揉揉自己的额头站起来,打算离开这树荫下。 “呐,请问……”女孩大着舌头,显然被磕到的疼劲还没过去。 “干嘛?”黄千桦淡漠的回应。 “请问你是学校里的前辈吗?”女孩显然比刚才好了些,站了起来。 “啊。”黄千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看上去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女模样,尚有些樱儿肥的,烫了不适合她年龄的小卷发,抹着淡淡桃红色的口红。 “不好意思,打扰到学姐了,我是新入学的高中部一年级生,我叫钟小齐。嘿嘿,我只是很奇怪怎么会有人睡在这里。”钟小齐略微显得有些腼腆,脸上有些许头一次与陌生人交谈的潮红。 “哦,高中部在升旗台右边手那条路过去的拱门后面,这里是大学部。”黄千桦觉得她不过走错路的新生,随口给她指了个方向。 “谢谢,不过我想参观一下大学部,我想以后还在这里上大学。”钟小齐难掩新进到自己梦寐的学院的喜悦。 可是,黄千桦倒没有兴趣听她这些梦想,对她来说这些新生对这所学院的憧憬就是她的梦魇,她自己不过是失了往外自由飞的鸟。 黄千桦不再理会她,径自从后面绕出了这里,走到大道上去,可还是没曾想就被校系主任给逮到了;“唉哟,到处在找你。新学期开学了,也不穿好校服就在学校里晃荡,前辈怎么给新生留下好印象,怎么给学校留下好印象。都大二了,你也差不多给我进学生会里做些事了吧,以后还要进公司去做事,你现在好歹也要接手一下管理吧……” 校系主任兼女院部长黄芳菲,黄千桦的姑姑,从初中开始就一直要求黄千桦进入学校最高学生会对学院进行管理工作,是为了培养她的管理能力,将来好到圣皇集团做个顶梁柱,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果,叫现在她见着黄千桦就进行这一长串的老调长弹。 “姑姑,学校里不是有你和三叔吗?公司里不是有大哥嘛。”黄千桦听她姑姑这些话,就跟学校广播里的广告一样的多了,着实觉得乏善可陈。 “学校不能光靠我和你三叔啊;公司也不可能光靠你爸爸和你大哥啊。推动学校和公司的发展,人才是最重要的啊,多一个不多。”黄芳菲对她外甥女最大的乐趣就是对她洗脑得乐此不疲了。 可黄千桦却被她烦透了,颓了肩:“黄家人才很多啊,还有姐姐啊,你找千扬去吧。” “还提你那个姐姐啊,你爷爷可都叫她气死了。叫她认祖归宗就这么难吗?连家门都不肯回,还居然非要在外面搭个棚搞什么摄影,搞摄影有什么出息啊?”黄芳菲似乎并不大乐意提起这个人来,一听到她的名字就抓狂上火。 黄千桦靠近了她姑姑,眯着眼睛看她的脸:“姑姑,你比我大多少岁?” “八岁啊,怎么了?”黄芳菲今天刚好三十,比黄千桦整整大了八个年头。 黄千桦故意盯着她笑:“那我怎么嗅到一股,老八股,老政处,老处女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这么跟你姑姑说话吗?”黄芳菲跳脚,推着黑框眼镜;这孩子太没大没小了;“再说,我有这么老吗?每个形容词都要带个老字!” 黄千桦知道激怒她就是脱身的最好办法,故意道:“有啊,三十岁系主任,黑眼镜,老粉底,盘长发,没有男朋友,满嘴政治教育;活脱脱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叫人生畏又厌恶的老太婆。” “你要死啦!!”哪个女人喜欢被人这么j□j裸的批判,黄芳菲的怒吼震惊了所有路人。 黄千桦憋着笑,肚子都痛了,慌忙把姑姑的嘴捂住:“有失形象,有失形象,黄家的脸小心要被你丢光了。嘴张这么大,脸会起皱纹的。” 黄芳菲一口咬住她的虎口,叫她痛得真甩手;“你干嘛啊,逗你玩而已的嘛。” “调戏你姑姑!”黄芳菲一把文件夹砸在她脑袋上,“叫你来学生会也只会气死我而已。我还是省两口气活命吧。” 黄千桦嘿嘿的笑着,黄芳菲却真叫她气着了,用文件夹敲了她几下,骂骂咧咧的离她远点:“叫你老爸收拾你,今晚叫你老爸收拾你。” “别生气嘛,会长皱纹的。你才三十岁,把头发放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 下来,别老穿黑色的职业装会好看很多的。”黄千桦在这学院里唯一觉得有乐趣的就是挑逗她这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姑姑了,虽然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姑姑还是这么喜欢一惊一诈的。 “诶,手抬高点,嗯好;那个,脸再稍微侧左边一点,下巴稍稍抬高;好的!”闪光灯一过,一组新的写真照就算是完成了。 “姐,你又接了新活啦?”黄千桦从学校里跑出来了,打算翘了开学前一天的开学典礼。 “你今天不上课,跑到我这里来干嘛?”摄影师陆千扬,把手里的照像机换掉,她现在要去暗房里洗照片。 黄千桦跟着她进了暗房,这暗房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盏暗红色的灯光叫这屋子里有了些光亮;“爷爷叫你今晚回去吃饭。” “又是什么排场?”陆千扬脸上有些汕然,似乎并不渴望这顿饭菜。 黄千桦捻起一张她刚洗出来的照片就着这光亮看:“应该没有吧,只是一般的家庭聚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个小黑屋来洗照片?” “有些人喜欢时代感,洗出来的照片可以调出来那种最原始的色调。”陆千扬轻轻把她手里的照片拿回来放好。 黄千桦不解:“那ps一下就好了嘛,照片处理是很简单的事啊。” “原汁原味才最有吸引力。”陆千扬刮了了下她的鼻子,叫她相信自己才是对的。 黄千桦撇了撇嘴,“那你今晚回不回家?” 陆千扬叹了口气,想了想:“回吧,我跟那个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我过来接你?”黄千桦可乐意做这个接送的司机。 陆千扬阻止道:“别,我自己踩单车去。” “我又没有很招摇。”黄千桦再次撇嘴,只不过想跟姐姐多呆一会儿而已。 “哼,在有来去市黄家的车,你想不招摇都难。”陆千扬打心底里讽刺了一下下。 “真好啊。”这一句话就叫黄千桦扫了兴:“我也想像姐姐一样,在外头开一间自己的铺子该多好;起码自由。” “有些福是别人享不到的,有些苦也是一些人享不到的;每个人所拥有的东西都很公平,此多彼少而已。”陆千扬倒不是想给她扭正什么思想,只不过确实这么觉得罢了。 “也许吧,令人望而兴叹的都是别人的坟墓,什么位置造就什么人生,什么人生造就什么思想,勉强不来啊。”这也是黄千桦的结论,在这么多年的叛逆消沉后的结论。 陆千扬笑她:“既然明白这些道理,那你除了对我和姑姑外,怎么对其它人还是那么冷淡?” 黄千桦找了个地方躬下身,伏在案台上:“你和姑姑不一样嘛。你们俩不让我觉得有压迫感,不会让我觉得姓黄是种负累。姐,这也是不是你不愿意认祖归宗的理由?” “富人有富人累,穷人有穷人乐。我虽流着黄家的富贵血,可天生就注定我是贫穷命,妈说有很多东西都是命里就能带来的,我既然已经失了天生当富人的资格,那何必再勉强去拥有。其实,我也没有刻意的不去认回黄家的宗祖吧。只不过,像流浪民间的公主,当习惯了乞丐,就受不了公主的富贵累了,何必难为自己呢?”陆千扬悠悠的说着,完全不像在讲自己的故事。 黄千桦出神的看着她,就觉得她是一只城堡外的飞鸟,欢喜的时候就落在山头的树枝上俯视着城堡里的一切,然后轻易就能飞走了。而自己则是坐在公主宝座上被人群簇拥的人偶,有人叫自己抬手,自己就抬手,然后被人穿上绸衣,打扮得高贵美丽;有人叫自己张嘴,自己就张嘴,便有人喂进山珍海味;跑不能由自己,跳不能由自己,更别说飞了。 “在想什么?”陆千扬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把她从那些遐想中唤回来。 黄千桦笑了笑,“想你是自由鸟。” 陆千扬不明所以;黄千桦见她忙完了,将她推出暗房:“姐,你这里生意好吗?” “还成,刚起步。”这间影楼是她离了朝九晚五的公司,花尽了自己的积蓄开的,装修得很民国风,才刚刚起步。 “你也给我拍一套写真吧。就拍那种民国时期的愤青,满腔热血奋斗青年,革命战士。”黄千桦看着这四周的布景,一下来了兴致。 “噗,”陆千扬失笑:“你当是拍电视剧呢?再说,拍了你敢往家里拿吗?” 黄千桦被她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失了兴致;在家里举手投足都要有大小姐的风范,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专人管理,是半点也自由不了的;这种照片在这些专人眼里就是奇葩的代表,是绝对不能过眼的。 陆千扬看了看手表,“我要出一组外景,已经跟人约好了,你赶紧回学校去吧。不然,被三叔和姑姑发现,就有你好看了。” “这个世界最恐怖的地方,莫过去黄府和圣皇学院了。看哥哥,多葬送啊,大好年华。”黄千桦嘟嘟囔囔,可还是免不了要回去这两个叫她生厌的地方。 “新生入学典礼还没有完,你跑到哪儿里去了?还有,你的校服呢?为什么不穿?”是黄千桦在圣皇学院里太过注目还是她黄家人无处不在;这才回到学校里就被她三叔黄少奇给碰着了,当头就是一阵棒喝。 黄千桦沉着脸,郁郁道:“我是大二的,新生入学和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前辈是学姐,更要为后辈作表率;现在马上给我去换上校服,到礼堂去;不准穿得这么随意在校园里走动。要知道,圣皇学院可是为有来去市培养各种人才的优质学院,你身为黄家的人更要注重体面,不能丢黄家的脸。”黄少奇大声的批评着她,似乎在这学校里穿着便装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他永远都以黄家尊严为唯一信仰,容不得任何人有拂。 黄千桦叹息,听怕了她三叔的这些话,有力无气的答着:“是是,马上就去换。” “噗嚓,”一声,一个拍照的声响在黄千桦身后的床上冒出来:“哇,千桦,你背上有颗痣耶。” “老师不去参加开学典礼,跑到我房间里来干嘛?”黄千桦听到这一声噗嚓,先是一怔,头也没回,马上就知道是谁在捣的鬼了。 那人娇媚的笑着,从被窝里起来,蛇般缠上她的后背,腻腻的说:“保健室老师也算老师吗?” 黄千桦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换掉便装,穿上衬衫,打上领带。 那人趴着她的背,用手指搅着她稍长的短发,见她打起领带,刻意绕到她跟前拨开她的手,替她拨弄起领带来:“唔,歪了哦。”手却不自觉,不是越系越好,却是似系实解。 黄千桦推开她:“欲求不满,到南边找男人去。” 那人索性坐在她的床上,翘起花白的二郎腿,“谁叫圣皇学院搞这种规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 定,要把男生和女生的学部分开,还砌着三四米高的长墙隔开。这大好青春年华里的少男少女们怎么是这大围墙能隔得开的啊?欲望是无阻的,越困越爆发,难道不懂吗?” 黄千桦换好了校服,显得端正了许多,转过来看着她的花白大腿,似笑非笑:“青楼小姐不必在这我里吟唱,想要的话翻墙过去吧。” 那人一下站起来,使得原来覆盖在身上的被子落了下去,竟只穿了三角裤;她颀长的手指轻轻摸上黄千桦的脸庞,一副恨不得将她吃下去的模样:“花魁小姐只钟情于你啊,小心肝。” 黄千桦冷眼看她,这个学院外相华丽,内里却是千人种种,什么样的人都不会缺,“我要去典礼了,以后到我这里来别留下你的头发;我讨厌长发掉在我的屋子里。” “晚上要吃什么?料理,牛扒,还是我?”女人看着她要走出去,对着背影问了一句。 黄千桦朝身后挥了挥手:“今晚回家吃。” “切!”女人不屑。 当站在学生堆里,黄千桦才会觉得还不如跟陆千扬去出外景,或者跟自己房间里那女人私混要好些。至少,跟这两个人呆一起,没有全身的不自在;她现在就觉得这衬衫里都是毛刺,扎得她到处都不舒服,还有这领带也能够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给我安份点,干嘛一直动来动去的。呐,稿子给你,一会儿要做学生代表上台致词。”黄芳菲挤到这学生队伍里来,悄悄递给她一份稿子。 黄千桦颇为无奈,这种老梗已经让她做过无数次了,为什么学生代表不是学生会的人,要是她呢;“你手底上那帮学生会不是在台上耸着吗?为什么总要我去搞这些破事儿。” 黄芳菲掐她一把,小声说:“这是你三叔规定的,你既然不肯进学生会做事,就得让任何一件能磨练你的机会都不落下,姓黄就得有姓黄的觉悟。” “你!”黄千桦听着这话就来气,不耐的将她的稿子推开:“行了行了,你这些稿子永远都是一个模式,每年的新生入学都要我来发言,早就被荼毒了,还用得着稿子?” 黄芳菲欣慰的笑了笑;“你要是每件事都这么留在心上,我就不用操心了。” 黄千桦白她一眼,哪里是自己愿意留在心上的啊,明明是你们给洗脑洗的。 黄芳菲走了之后,黄千桦看着台上发表讲话的三叔那一股着严肃劲就没了干劲,他们永远都那副面孔,严肃,拘谨,呆板;一板一刻,一丝不苟的过着生活,要求着别人,用他们的规板把每一个学生都剔角去刺磨得方方块块,然后做好最后的包装从这里毕业,就成了有来去市里高等私立院校毕业的一朵美丽花朵,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就像贴上了名牌标签,一下就成了有身份地位的人了。 “我们最后都要成为方方白白的豆腐吗?”黄千桦兀自喃喃自语,猛然一个跟头就栽到地下去了,吓了周边的学生一下就炸开了锅。 “千桦,千桦,你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你不要吓姑姑啊。”黄芳菲第一个奔过来,扶住她一直呼唤。 黄少奇站在台上停了发言,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这边,板着脸一声不吭。 黄芳菲见她紧紧闭着眼,怎么摇都不醒,忙叫旁边的学生:“来来,帮个忙,帮我把她抬到保健室去。” 边上的同学正要动手,学生会的人已经带着担架赶了过来,三两下就把黄千桦给抬了起来,飞快的跑向保健室。 保健室的医务,正在抹着口红,见抬了个学生进来,收起妆具,探了头一看,“行了,放下吧。一会儿我给看看,保证马上还你们一个健健康康的学生。” 黄芳菲气吁吁的跟着来;“安瑜赶紧给千桦看看,她,她怎么就突然昏倒了呢?” 安瑜瞟了瞟已经安置到病床上的黄千桦,“嗯,给她抽两筒血,扎两针,罐两杯药就没事了。放心吧!” 这话怎么听都不能叫人放心似的,黄芳菲满脸狐疑:“行不行啊?要不给转到圣皇的医院去?” 安瑜一听不乐意了:“唉哟黄主任,好歹我也是圣皇医学系毕业的高材生,也在圣皇总医院里呆过两三年,总不能这么看不起自家培养出来的学生吧?” 黄芳菲自觉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行吧行吧,那你一定要治好她啊,有什么问题马上通知我。” 安瑜懒懒的点点头,目送着这一帮学生在黄芳菲的带领下离开保健室;“别装了,起来吧。” 这话是说给黄千桦听的,可黄千桦死死的睡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什么反应也没有。安瑜乐了,走过去,埋下头伸出舌头在她脖子上舔出来了一条长长的水印子。 这下,黄千桦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就着衬衫的袖子把这水印子给擦掉:“私自进我的房间还不能满足你吗?” 安瑜就势趴下去,贴在她身上:“只有把你吃下去,才能满足我啊。你要不要满足我一下?” 黄千桦沉着脸,毫不客气:“我不大喜欢太过主动的女人。” “唔?明明很喜欢的。”安瑜一点也不信,起了身:“那以后换你主动好不好?干嘛装晕,躲到我这里来啊?” 黄千桦坐起来,无所谓的表情:“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种场合了。” 安瑜笑了笑,“是啊,每次要你上台你就装晕,还骗住了心理辅导老师给你批了个怯场恐惧症,你的演技可以去拿奥斯卡了。” 黄千桦坏坏的笑了笑:“嗯,不然怎么认识你啊。” “是吗?那你为认识我开心吗?”安瑜一下兴奋起来,好难得黄千桦会讲这样叫她兴致大开的话。 “二十七岁的黄金美女,当然开心!”黄千桦其实也不过是这学院里千人种种中的一个,或者更合适一点的形容是她一个人能表现出一千种对人的态度来。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黄家人的必修课之一,只是看你这课怎么去修了。 “那你有没有点什么表示呢?”安瑜靠过去,凑近了黄千桦,探头讨她的吻。 黄千桦笑着看她,一副玩味的笑脸,似乎早就拿捏住了她的喜好,慢慢靠过去吻上她的唇。 她知道,这个学院里有多少人想傍上她依附上黄家的财权势,那高筑的三四米的围墙挡的不是少年少女的欲望,而是隔绝傍权结势的一撮小诡计而已,谁叫这圣皇学院里大抵都是家势相当的人家的子女呢。就算没有家势,能考上来的也都会是未来的精英。这些学院里的人,将来也还是要由黄家人来分割,谁分得哪些好货色,或者有幸被定下姻亲跨过这三四米的高墙也得由黄家说了算。 而安瑜喜欢接近她,她猜测她也不过是这些人里头中的一个罢了;被人从圣皇总医院里踢到学校来当校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 医,想要回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有些时候,黄千桦比谁都明白这些;不过,她要是提起了兴致也乐意跟谁玩上一玩,反正这学院里能枯燥得叫她心里头长出毛来,谁愿意靠过来给她当玩物,那她也就不客气咯。 这个吻是安瑜讨来的奖赏,她总不停的向黄千桦讨奖赏,倒贴自己,也就为了她所谓的小心肝;现在被她吻得心急火撩,跨着身子就上了病床,压着黄千桦松她的衬衣。这回平时看着她穿着这齐整的模样的衬衣倒是碍了事,她真恨不得就能撕掉的。 黄千桦顺从着她,要吊起她的胃口来;虽然由着她上下齐手,一会儿还总是要翻盘的。 “老师,请问这里是保健室吗?有我点那个不舒服,你能不能……”新生,钟小齐很不幸的误入了这满园j□j,僵在这儿满园j□j关不住的喜庆场面跟前,愣了神。 那床上两位被打搅,已经停演了活色生香,双双回过头来看着误入罗账的懵懂少女;安瑜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坐黄千桦身上爬起来:“咳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钟小齐偷眼去看还在缓缓整理衣服的黄千桦,只一眼就叫她红了脸色,这不正是早上参观学校见到的第一个学姐吗?没想到再一次见面竟然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 “额,额,突然那个来了,有点不舒服,老师能不能给开点药。”钟小齐捂着肚子,脸色微微腊青却范着红晕。 黄千桦淡然的整理好衣服走过来,蹲下去捉起她的脚,脱去鞋袜;拇指食指捏住她脚踝后凹下去的地方,使劲的揉捏下去;“那个来呢,痛的话找老师是没用的,我教你个私人绝招吧。两分钟后包你不会痛。以后,照我现在这样做,肚子痛什么的就不会困扰你了。” 钟小齐不敢直视她,心里砰然砰然的跳着,只觉得被她捏到的地方有些酸痛,可不敢叫出声来。 黄千桦搁下她的脚,叫安瑜;“安老师也看见我怎么做了,帮她捏捏另外一只脚吧。这个绝招,不要轻易告诉别人哦,我以后可是要开诊所,专门靠这手艺为经痛做治疗的哦。 安瑜有些脸色,走过去将黄千桦推到一边,替钟小齐捏另外一只脚;“你有这手艺,先前怎么没教教我。” 黄千桦眉毛挑了挑;“我知道你向来不痛,用不着就不教咯。” “叫我在学生面前有些伎俩来炫耀,得意得意也好啊。”安瑜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黄千桦见捏得也差不多了,将安瑜拉起来,手揽上她的腰肢:“好啊,下次教你些别的,都是中医秘技哦,是你们西医都学不来的。” 钟小齐脸已经红到了耳根,总觉得这两个在自己面前太过耀眼,本着想走的心,可保健老师也不开口说她可不可以走,刚刚又闯入了人家的活色生香,总觉得不好意思讲话;现在这两人又在这里大放暧昧,叫她好不尴尬,细细了声音问:“那个,学姐和老师是那种关系吗?” “哪种关系?”黄千桦明知故问。 “男……”钟小齐想说男女关系,可出口却觉得不妥,改了口:“情,情侣关系。” 黄千桦不答,看向安瑜,把这个问题推给她。 “如你看到的,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咯。”安瑜也打了个太极没有明说。 钟小齐便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这么唐突的开口就问了,有些不应该,便闭了嘴,换了话题;“那老师还有药需要开给我吗?需要多少钱呐?” 安瑜看向黄千桦,这个治法是她教的,需不需要药和钱她也得问她。 “哦,不用了,你可以走了。”黄千桦恍悟,表示这个小招术不用吃药打针,捏一下就可以解释疼痛问题。 “那谢谢,我就先走了。”钟小齐埋着头,不想叫这两个看着自己窘迫的样子;心里亦在嘀咕这样的招术到底管不管用,平时痛的时候都是上药店里拿了一堆的药,只不过这新开学,东西才搬过来,那些药也全搁在行李箱里不好翻找,这才上保健室找老师先开点止痛的治着先,没想到却又遇上了黄千桦这么个伎俩,也就将信将疑着,离了保健室。 安瑜目送走了不速之客,用手指顶着黄千桦的胸口打钻:“怎么,还有没放送的绝招吗?教我一下啊。还真是的啊,前一面还在跟我亲热,当着我的脸就又泡上别的女孩子了。” “诶,你会吃醋吗?我头一次见呢!”黄千桦轻巧的笑着,似乎这一切都无关痛痒。 安瑜咬了咬嘴唇;“要不要继续啊?” 黄千桦嘲笑着:“呵,大门开着。我不想做现场a/vj□j。” “我晚上跟你上你家,怎么样?”安瑜似乎并不乐意就这么算了,还有着期待。 黄千桦冷笑看她,觉得她不过是露了尾巴;“黄家的晚餐,你敢吃吗?你敢的话,就来咯。” 安瑜听出来这她这话带着震慑,果然不敢说还要跟去,悻悻拿眼扫着她;“那你吃过饭就不能回学校来住吗?” “黄家饭好吃,门容易入;可这吃进去的饭想要吐出来,进了去的门想要再走出来,可由不得你。”黄千桦抛下这句话给她走出这门去,她现在愿意回屋里睡觉,也好过招惹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二 “诶,市长姐姐你来了啊。”黄千桦晚上回到家里头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新任有来去市市长的景颐。 说话之间,已经有仆人接过去她的背包和外衣,替她拿了拖鞋来换。 黄家地板上都打了腊,景颐坐在偏堂一隅的塌塌米上,喝着专司茶道的女仆斟的茶,见黄千桦回来,笑着问道:“噫,千桦回来了啊?在学校成绩怎么样?” 黄千桦看着她皱了眉头:“年轻的市长大人,你可没有我姑姑那么老,别跟她学那种老八股,见面就问成绩好坏;成绩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成绩,可能你问我姑姑会比较稳妥一些,她绝对会把我哪个标点符号错在哪儿都告诉你。” 景颐笑了笑,“好吧,那不问成绩,我们聊点别的。” 黄千桦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先别着急聊天,等我先跟老爷子请个安。” 说着,黄千桦绕过偏堂往内堂里走到主卧室,敲了三响门,跪在门外,道了声:“爷爷,千桦回来了。” “嗯,去准备,一会儿要开饭了。”内头里传出来一个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像个健硕的老人。 “好的,那我先退下去了。”黄千桦起了身,躬着背退出来。 这一退出来,她便觉得轻松了许多;这都什么年代了,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请安这一说法,着实是叫人见长了奴性的老旧思想啊。 “请过安了?”景颐见她从内堂里出来,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 邀她坐下一起喝茶。 黄千桦是不喜这从日本习来的这种由中国传过去的茶道的,内里的茶喝进嘴里,能叫人苦得叫天的。可,景颐却每回喝得啧啧有味,还兴趣勃然的跟专司女仆取经学艺。 “爷爷请你来,又是要淡什么大买卖吧?”黄千桦不似景颐喝这日本茶是正座着,她不是日本人,不学那套,大大咧咧,堂而皇之的坐在塌塌米上,问她。 景颐双手接过专司女仆的茶,先致谢,尔后三转茶碗,轻品一口、慢饮于声、饮尽奉还;才答黄千桦:“嗯,是的,想跟老先生谈一下置办土地和商业扶植的事。这些都关系到有来市未来的发展,所以必须登门拜访才行。” 黄千桦笑了笑:“难怪现年二十七,年轻轻就在民主选举中脱颖的市长还真不是盖的啊;没有忘记要繁荣经济必要先致力于与本市最富有的人打交道。也难怪爷爷非要把我们都叫回来吃饭,原来是市长姐姐亲自莅临,必要全家躬身相迎啊。” 茶司女仆已经收了茶具,偏堂里便只剩下两人,景颐嗔笑了一下:“你少拿这么官面话来恶心我啦,以为上你家来跟你见着面能轻松点,你还来给我添堵呢。” 黄千桦跟着她笑,四周围打量了两眼:“哪能跟你随便啊,这屋子里头防贼都没得这么防的,自家人稍有点点不到位的,准得传到爷爷那里,到时就有得好受的咯。” “呵呵,在有来去市,姓黄的人可都不轻松啊。”景颐跟着她一起感叹,这些黄府里住着的人,在外头华丽风光,背地里那些包袱可没谁看得见了。 黄千桦教她禁了声;“这话可别在黄家里头说,你想发展有来去市,想仰仗黄家的话,最好别过问黄家的事。你什么目的来,就什么目的走。” 景颐点点头,没再接什么话;这时黄芳菲与黄少奇已经过了偏门入了偏堂,叫黄千桦见了立马就直起身子正坐好,不敢再露一丝的不恭。 黄少奇进了堂门先冷眼扫了黄千桦一眼,黄千桦收了表情欠了身,打着招呼:“三叔,姑姑。” 景颐正要站起来与俩人握手,黄少奇已经上前请她坐下:“市长请坐,市长驱驾光临,我等没有能及时过来迎接真是万分抱歉。” “三叔不用这么拘谨,这次来只是吃顿便饭,千万不要提什么市长的,我只是个小辈。”景颐先自降了身份,叫黄少奇占了些心理上的便宜,再往下要谈的事也就会方便许多。 黄少奇笑了笑;“哈,既然你叫我三叔,那我们也就不拘这官场上虚礼,一会开饭就请放开了吃。黄家没有什么好饭菜,你可不能嫌弃啊?” “呵,哪里敢。”景颐谦逊的态度持续放低。 黄千桦在一旁看得有些无聊,这些你来我往,真真假假没几分,不过都是走着过场,也真亏这两个人演来演去,也不嫌累得慌。 黄芳菲见桌上少了茶水,追问黄千桦:“既然是你在招呼市长,怎么连茶水也不上?” 说着,又将司茶的女仆叫了上来。 “我已经饮过茶了,只是不想再添,便叫她撤了。”景颐替黄千桦说着话;黄千桦闷在一旁,长辈们在便没有插嘴的许可。 “还是我们招呼不周,你就别替这丫头说话了。”黄芳菲亲自动手给景颐伺茶。 可,却叫景颐心里有些叫苦,这正宗的日本茶道虽说她有兴趣学,却不见得有兴致喝,那又苦又浓的味道实在叫她已经不愿意再生受第二次,可碍于场面也不得不继续品尝着。 黄千桦看出她面上微妙的表情,知道她不喜欢,可自己没有插话的许可,也就生生憋住,心里却在暗笑;没想却换来景颐偷偷的瞪眼。 “三先生,老爷传话,可以入席了。”管家前来在黄少奇耳边耳语了一句。 他点头,已经知悉,对景颐说:“市长,可以开饭了,请您移驾!” “好的。”景颐闻言,先由黄家人起了身,自己再起来,由他们相请移步。 “国人还是不要学小日本那套,腿麻了吧。”入了餐堂,黄千桦趁机小声在景颐耳边轻声说。 虽然没听到她说什么,黄芳菲仍瞪了她一眼,警示她过于放肆了,不能随意跟客人交头接耳。 黄千桦汕然,还真不喜欢这个家,连说句话都不能随意;这回便轮到景颐在心里头暗自笑她了。 一群人入了席,黄千桦这才看见陆千扬已经在席上了;可还没等所有人都等稳当,陆千扬的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抱歉,我接个电话。”陆千扬像已经在主位的爷爷黄仲谦示意了一下,便退到后堂去接电话。 黄千桦看着她这一举动,不由的替她捏了把汗,在用餐期间黄家是禁止带手机入席的,更不可能在客人入席时要求出去接电话。 可黄仲谦不动声色,别人也不敢枉猜他的心思,不敢有任何行动。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实在是太忙了,忘记把货给你送过去。嗯,这样吧,我现在马上给你送过去,麻烦你再等等。”陆千扬讲电话的声音从后堂传到了餐堂里,众人都听在耳里,脸色各有转变;唯不变的仍是黄仲谦。 “老爷,大小姐要我转告您,说她有一笔生意答应这个时候给人家送到机场,您看我们需不需要我们将她拦下?”管家进来转达陆千扬的话,心里也是一阵忐忑。 “爸,我去把她追回来吧。”黄芳菲猜不到自己父亲的心思,有些犯凛,主动请缨。 “由她去吧。”黄仲谦发下话来;“今天我们的贵宾是有来去市的市长,其它人就不要管了。” 说着,举起酒杯敬向景颐:“景市长高驾光临,招呼不周,请包涵。” “怎么敢,还请老爷子照顾才对。”说着,景颐先干为敬,搁杯:“我这次来是想要老爷子谈谈省厅项目投资的事,如果以黄家在有来去市,占有百份之五十商业区域的竞争力的影响出来竞标的话,这省厅的工程肯定能由我市接下,您看……” “诶,吃饭期间不谈公事,一会儿我们到书房去聊。啊,我先跟你介绍一下,我这几个家人。”黄仲谦叫停她,没有让她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反倒要再介绍一下自己家的人。 这坐在位上的人听了老爷子的话,二子黄少昶先站了起来;“我是老爷子的二子少昶,在圣皇集团任职,往后请市长多多关照。” 景颐慌忙起身,与他握手:“是千桦的父亲吧,该叫二叔,我是晚辈,以后还得仰仗二叔,希望二叔不要嫌弃才是。” 两个人寒暄完毕,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指着黄少奇和黄芳菲说:“这是三子少奇和五女芳菲,你在学校进修时应该已经认识。” 景颐点点头,表示:“是的,去年在圣皇学院进修一年,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 全都仰仗三叔和姑姑照顾了。” “少杰,你跟着市长做事,定要诚恳谦卑,更不准端长辈的架子,要懂得区分尊上与卑下;定要全力辅佐好市长,知道了吗?”黄仲谦转向四子在市政府工作的黄少杰,教他要做好本分工作。 黄少杰连连称是:“是的,往后还得仰仗市长提携。” “四叔在工作上也教会了我不少,四叔是政坛前辈,景颐还有很多要向四叔学习的地方。”景颐一副谦卑的态度真的做到了家,面对黄家的每个人都要认真谦虚着。 “千航,你与市长同岁,就敬她一杯吧。这圣皇集团以后可得仰仗着市长,你可得多与市长热络热络。”黄仲谦把千桦的哥哥,黄家的长孙黄千航介绍给景颐;这次的介绍却与介绍这些长辈不同,黄老爷子呵呵的笑着,这笑里头显然有了联姻的意味。 众人都心照不暄着,景颐也听出来了,不过这酒席之间的应酬,也不会太过明显,也就当成了客套话;她捧起酒杯跟黄千航碰在一起:“大哥,往后可要照顾小妹啊。” “哪敢,互相共勉才对。”黄千航接过这敬酒,一饮而就。 黄千桦看着这满场你来我往的假寒暄,肚子都有些饿了,厨子已经连续上好了菜,周遭都是佳肴的香味,闹得她肚子都已经咕噜叫了,可这席上还没有要动筷的意识。 “千桦。”黄千桦猛然听到老爷子在叫自己的名字,不由的一下紧张起来,觉得自己方才走神已经被他察觉了,有些许的心慌。 可这心慌之后才发现,老爷子是在说:“千桦是少昶的二女,圣皇的学生,是你在圣皇就已经认识的了,这就不必介绍了吧。” “呵,不用了,在圣皇的时候与她同寝,她也非常照顾我。”景颐看向黄千桦,看出来她刚才走了神,自己接过老爷子的话却不动声色,仍旧作乖。 “嗯,”黄老爷子似乎挺满意这些儿孙的表现;“刚才出去的接电话的,是大子少康的女儿,叫千扬;还未曾认祖归宗,没习得黄家的规矩,希望市长不要见笑啊。” “怎么会,黄家为名门望族,无论发芽在哪儿,始终都有着黄家高贵的血脉,是谁也无法比拟的,大小姐早晚也会回到黄家,也定会成为黄家的一根栋梁的。”景颐可是准备着一肚子又一肚子的好听话,想要黄家点头参加竞标,这些好听话可是关键。 “呵呵,不提也罢,先吃饭吧。”好听话的作用就是哄人,黄仲谦似乎挺喜欢听景颐这些场面话,总之这顿饭现在总算是开始了。 夜里,所有人都要住在黄家,回来了就不能再有晚上出去的道理。 黄千桦总算从那些束缚里被放置了出来,现在正在泡着温泉。 景颐跟黄老爷子谈完了事,裹了浴巾走进来,同她淌到一个池子里去,问她:“你奶奶是日本人吧?难怪黄家这么多东西日式化。” “不是我奶奶,是千扬奶奶。”黄千桦擦着手臂,漫不经心。 “嗯?”景颐不解:“我只知道老爷子的大儿子是私生的,难道跟这个有关吗?” “是啊,太爷爷是革命党,爷爷跟着太爷爷去过日本留学,认识了一个姓宫野的女人,然后生了我大伯少康。后来,回国之后娶了望族上的我奶奶,才有了后来的我们。但是,好像大伯憎恨爷爷抛弃了他母亲,就跟家里闹翻了,搬到了外面去了。之后,大伯出了意外死了,临死前叮嘱自己的妻子不准让还没出生的孩子姓黄,所以大姐就跟了她妈妈姓陆,这也是千扬为什么没有回来认祖的原因。” “可是千扬名字里也有个千字,‘千’是你们的辈分,这名字应该是你大伯起的吧。看来,你大伯对黄家还是有感情的。”景颐听她这么说,如是的分析着。 黄千桦不想去追究这些是不是这样,她没有兴趣:“谁知道呢,人都死了二十几年了,有这心思也早就带进棺材里烂掉了。” “呵呵,你还是这副鬼样子,没兴趣的话题都不会叫你燃起来。”景颐说她凭借的是在圣皇学院里对她的认识。 黄千桦抬起头看着温泉的棚顶:“在黄家兴趣是不允许的,也不会有什么能叫我燃起来的。他们这些人,上一代早就已经谱写好了下一代的人生路,他们要你走这条,这样走;你就连向别条路张望的余地都没有。你也不喜欢吧,餐桌上那套虚迎附和。” 景颐笑了笑,她比黄千桦有觉悟些,在其位谋其职,官场上声色犬马各有各的颜色,她就必须得做着变色龙去迎合。否则,这条路走不下去就是死,还不会有人为你哀怜。 二十七岁,多年轻的年纪啊,以前她还是在县里头做着个小书记的,仅仅是因为替县里拉拢到了黄家人的投资,竟在这民主投票里一跃龙门的成了市长。她也知道这其中黄家肯定下了大力气,自己也不过是黄家手里的一颗棋子,扶她上位也只贪她年轻少不更事而已,往后如果成不了与黄家共荣的大树,就成为被黄家藤蔓缠死的傀儡罢了。 “你怎么还不找男朋友?难道真的等我爷爷撮合你和我哥哥啊?”谁说黄千桦没有兴趣,偶然的八卦属性还是会冒出来的,她靠过景颐身边斜着眼睛看她。 景颐笑着半天不答话,黄千桦噌了噌她,才说:“什么都可以搭到工作上去,唯独爱情不行。还没遇到心动的人吧。” “嗯……”黄千桦失了兴趣,这种老旧的答复永远都没有什么意思:“像在你现在位子,想遇到心动的人,比我们这些平民还难找。对你有意思的,会自觉攀不上你的高位,你对人家有意思的,可能又嫌弃人家没有你能耐,总之不会是件省心的事。” “是啊,所以才更要放点耐心去等。”景颐不否认她的说法。 “姐姐,你都二十七了耶。”黄千桦起了身,再泡就要缺氧了。 “这回你就嫌我老了啊?”景颐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就跟年龄扯上关系。 黄千桦蹲下来,刮了她鼻子一下:“二十七岁对我来说是女人最美的年龄,你要是不嫌弃,不如就跟我在一起吧?” 景颐甩她一毛巾:“你这是在跟我告白吗?” “如果你不嫌弃,就当是咯。”黄千桦笑着避开她的毛巾。 “唔,少了点什么。”景颐眯着眼睛打量她,摇摇头。 “你是找男人的话,我是少了点的哦。”黄千桦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部;“不过,这里不少,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作死哦。”景颐又抽了她一毛巾,被她逗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走了,你慢慢泡。”黄千桦知道她不好意思了,站起来往外走。 “嗯,真好啊,专属独栋公寓,专人打扫,也只有黄家大小姐才有这种待遇。呐,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 亲爱的,你就让我也搬起来吧。”安瑜最喜欢呆的地方不是保健室,而是黄千桦在学校公寓的卧室,经常擅自进出这里。 “你不怕我姑姑叫人把你乱棍打出去,你随意。”黄千桦打着领带,从家里回来之后,仍旧要来学校上课,这是免不了的。 安瑜缠过去,粘在她身上:“呐,我只是人搬过来嘛,好不好。” “保健室住的不是挺好吗?”黄千桦果然不喜欢打领带,打好了又解开,重新来过。 “你也知道那是保健室嘛,躺在那里面的床上啊,就觉得自己是个尸体。”安瑜一副嫌弃的样子。 “又不是太平间。”黄千桦打了又解的领带怎么也弄不满意,有些失了耐心。 安瑜伸手揪住她的领带,将她拖往床边,伸手将她推到床上:“喂,继续昨天的事好不好?” “哪儿有时间,马上要上课了。”黄千桦挣扎起来。 安瑜将她按回去,动手解她的衬衣;“你向来不在意这些,就别装了。” “我是不想在意,别忘了这个学校姓黄,我不在意也在人在意。”黄千桦推开她站起来,干脆把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套了英伦背心拎上书包走出去。 安瑜被她独自己留在房间,不由的拍着床塌,心里犯恨,这个黄千桦还真难吃到嘴里去;说到底黄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黄千桦打了两节课的瞌睡,第三课时还没有开始,黄芳菲猛然跑到她的教室来,看打少打了领带,劈头就训她;“你穿戴不整。” 黄千桦瞌睡还没醒,苦着脸:“你这么清闲的跑来又只是为了抓我的衣着吗?” 黄芳菲找她确实有事,交待她:“我呢,一会儿要去外面谈一些事情。你三叔看着男院部那边,这里头就没有人照看了,你得替我照看着点,有什么事情帮我处理一下。处理不了的,你就打我电话,知道吗?” 黄千桦看着她身后跟着学生会的人,有点不耐烦;“你不是有一堆的亲信亲兵吗?干嘛要我一个闲人来当头啊,随便叮嘱一个谁不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管事的必需要有个黄家的人,你三叔不管这边,就得由你来管。”黄芳菲塞给她一个电话和本子:“这里头记录着学校里各司其职的老师,有什么需要你就打给她们,我已经跟她们打过招呼了,说一切都由你来作主。还有这个本子里都是这阵子一切需要处理的事情,打了圈的是务必这周内完成的。” “喂,你要出去谈什么事情啊,要多久啊?”黄千桦觉得这完全是故意把她推上位的吧,哪可能说走就走的。 “早的话一个礼拜就回来了,晚的要半个月。所以,我不在的时候,这里的事你全部都得做主。”黄芳菲其实也并不放心,本来打算把黄千桦叫到办公室去交待的,可是等她的车已经在楼下候着了,事情来得紧急,她也就临时过来交待了。 黄千桦这下头疼了:“不是吧,这也太突然了吧,你故意忽悠我的吧?” 黄芳菲揪了一把她的耳朵,“谁跟你说笑,我现在就得走,赶时间。就这样吧,你有什么不清楚的问学生会的人,再不行就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楼下的车子在等了。” “喂喂喂。。。”黄千桦眼看着自己的姑姑就这么抛下自己走了,不由的周身脱力。 那两个学生会的人眼勾勾的看着她,似乎就等她发号施令了;黄千桦瞟了瞟她们,翻开那个本子,本子上密密麻麻记了好多事情。 黄千桦一看就觉得头疼,恰好第三课时的钟声响了,她挥挥手:“你们先去上课吧,上完课再说。”学生会的人听了便转身走出去。 “干嘛一直跟着我?”黄千桦发现打从黄芳菲跟她交待叫她接手学校的工作之后,学生会的人就像跟屁虫一样,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黄主任交待我们,如果大小姐一直不跟到学会生去主持工作,就叫我们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学生会的人面不改色的回答着。 黄千桦闷着气,走进厕所:“我上厕所也要跟吗?” 尾随的那两个学生,便在厕所门口住了脚;黄千桦刚刚松了口气,进了厕所才发现钟小齐站在门边上,瞪着大眼睛看着她。黄千桦细里一看,钟小齐手臂上也挂着学生会的臂章,总算明白难怪门外的两个不跟进来,原来是厕所里早就安排好了人。 “你也是学生会的人?”黄千桦偏头问钟小齐。 钟小齐心里砰砰的乱跳,显得十分的窘迫,点了点头:“嗯,新选举的时候我有幸选上了。” 黄千桦撇嘴,不理解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是种荣幸,“好了好了,我会到学生会去的。上厕所也跟,败给你们了。” “哪个,学姐,谢谢你的方法,后来几天我都不痛了。”钟小齐想起要向黄千桦道个谢,为了上次替她治经痛的事;“那个方法我谁也没有教,还保密着。” 黄千桦笑起来,当时自己只不过随便说说的,这孩子竟然当了真:“呵呵呵,我就那么说说,你不用当真。” 钟小齐一脸的憧憬,“没想到学姐竟然跟校董家有联络,还是黄家的大小姐。” 黄千桦见多了这样的脸孔,刚刚好了那么点心情,一下子就扑了灰,不再理会她走进格厕里。 “给幼稚园和小学、中学接种疫苗,初高中家长集会,连请人修理学校庭园都要校系主任来管啊?”黄千桦坐在学生会长位子上,看着这本子里一条条清楚的记录,颇觉得麻烦又无奈。 “千桦同学,我是学生会长张沁,你刚说的这几条,黄主任已经安排好了人跟进,所以你不用担心,只要进行监督就可以了。请你出面,主要是为了验收成果。”张沁道出黄千桦真正的价值所在。 黄千桦听了有些可笑,果然黄家人只要坐享其成,底下就会有一堆人跟着卖命了;“那你们照原有安排就可以了,搞定之后知会我就可以了。” “好的,不过之前的庭院设计师已经离职,黄主任新物色了一位,说好今天来报道,并且面谈工资的事情,这件事还得由千桦同学出面一下为好。还有就是给中学以下学生接种疫苗的事情,本来由黄主任亲自督促,但她不在,想必也由千桦同学一并跟进才行;还有……”张沁笔挺的站在黄千桦面前,将这些事情件件倒背如流,连张纸都不需要带。 “行行行,慢慢来,一件一件解决。”黄千桦听得晕头转向,光刚提到的两件事情是自己知道的,从张沁嘴里倒出来那一连串是她都还没来得及看的。 张沁见她叫停,住了嘴立在一边,这学生会就突然变得安静起来,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黄千桦不喜欢这跟呆家里一样的气氛,发声道:“你不是说姑姑已经安排好人跟进了吗?你照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 着列表安排对应的人去跟进成果,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再跟我汇报,最好做成书面形式,到时候姑姑回来就有据可查了。还有联络一下那位庭院设计师,看她什么时候过来。还有疫苗接种的事情是什么时候?” 张沁递过来一张庭院设计师的名片,“设计师和疫苗接种的事都在今天,千桦同学什么时候有空,由我来安排会见。” 黄千桦看着名片,小声念出上面的名字:“田希文!是圣皇毕业的学生吗?” 张沁答道:“不是的,是一名国外进修回来的设计师;据说在国内外都享誉盛名,所以黄主任才决定不从圣皇出身的人挑选,而选择了她。” “姑姑还真是难得啊。”黄千桦感叹黄芳菲这一不寻常之举,换了平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不用圣皇学院出来的人的,黄家人都对圣皇毕业的学生有特别的自信。这也是所有人想要进入跟黄氏有关的单位做事的一条捷径。 “好,那等她来了,你再通知我吧。疫苗接种的事交给高中保健室安瑜老师去做,你们该上课的还去上课。”黄千桦好歹也是受过黄家思想熏陶的人,虽然平日里不爱管事,但在处理事情上倒还是有一定的清晰条理的。 张沁一一听进耳里,提出一些建议:“好的,不过疫苗接种的事情,黄主任说关系到孩子们的健康成长,特别嘱咐一定要我们全程跟进。” 黄千桦在心里头暗念;“真是的,麻烦死了。” “那你们不用上课吗?”她心里虽然在抱怨,可还是没有发到表面上来。 张沁回答:“初高组成员继续上课,大学组一定会保证在不掉学分的情况下完成学生会工作。” 黄千桦不作声了,心想黄芳菲还真是练兵的好手,这学生会里的人个个都是以‘学生会’为终极使命存在的啊。 “好吧,那你去把安瑜老师叫过来。”黄千桦发话了,疫苗这种事还得由保健室的人出面才行。 张沁一个电话打过去,安瑜得知是黄千桦找她,半刻也没有怠慢,立马就出现了。 安瑜进了学生会室,黄千桦发现她束起了马尾,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乍眼这么一看还真是像模像样的一个医生,有着干练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平日动不动就在黄千桦面前发情的女人。 安瑜进来这期间,张沁又接了个电话,而后对黄千桦说:“千桦同学,圣皇总医院安排过来的疫苗和车都到了,我先去接应一下。”又对钟小齐说:“小齐,一会儿千桦同学给安老师安排好了工作,麻烦你把她带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钟小齐必恭必敬的应和着。 张沁一走出去,安瑜就原形毕露了;她走过去坐在黄千桦的腿上:“这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你坐的挺威风的嘛。” 说着,未等黄千桦说话,已经抱住她的头压向自己,热辣的吻已经送了过去,这深吻还不够还要上下齐手,那边手已经不老实的窜进她的衬衣里游荡了。 钟小齐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场表演给吓了好大一跳,心跳蓦然的加快,慌忙背过身去埋下头不敢看。 黄千桦真觉应该收回,她刚进门时带给她派的那点好感,使了大劲把她推开:“现在在工作,你别成天像发情的母狗;如果你荷尔蒙过剩就自己找地方解决,别成天对我发春。” 安瑜不服气,摸着她的脸:“你知道的啊,我春情大动,也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 “还有人在这里,你不要太过分了。”黄千桦见钟小齐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去,提醒安瑜还有外人在。 安瑜看了一眼钟小齐,笑着说:“是她啊,她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不要逼我生气。”黄千桦冷下脸来,着实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 “那你生一个给我看看,还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呢。”安瑜故意逗她,坐在她腿上还不肯起来。 黄千桦不出声了,单单冷着脸看她,一股寒意坐眼神里散发出来;安瑜竟然觉得有些许的不安,“好嘛,那你答应让我住进你的寝室,我就起来。” 黄千桦仍是不出声,安瑜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有些尴尬的起了身,认真起来:“好吧,把我叫来是什么事?” 黄千桦庆幸她能及时懂得收敛,表情缓和下来:“疫苗接种的事,你来负责安排,我会全过程跟进。” “哦,这个事啊,你姑姑已经安排过我了;那来吧。”安瑜就知道是这个事,从那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包装了药水和针管的东西。 “干什么?”黄千桦不解。 “疫苗接种啊,你姑姑以前每次都会亲身试验的哦。先试过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再给孩子们接种。”说着,安瑜已经动手上好了药水。 “成年人也要打吗?”黄千桦没听她姑姑提起过这事,感觉只不过是安瑜故意忽悠她。 “只是试看反应而已,如果有不良,一小时后立现。”安瑜摇晃着针管,暗示着问要扎她身上哪里。 “那个,如果有风险的话,就让我来试吧。”钟小齐有点不好意思的插话。 安瑜解释道:“圣皇总医院出的疫苗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风险的;只不过,黄主任说黄家人体质跟一般人有点不同,对药物不良反应比较敏感,所以她都会先行试验一下。” 钟小齐有些羞愧,不是黄家的人连试药的资格的没有,自己却还去逞能;“那如果有不良反应,会不会对学姐的健康造成影响。” 安瑜见她那么紧张,故意逗她:“你要相信圣皇总院的抢救速度,更何况千桦是黄家人,他们绝对会全力以赴的抢救她的。” “喂,重点不在这里吧。”黄千桦都忍不住开口了,如果真有什么问题,还给孩子们接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瑜上前解她的衬衣扣子:“安心吧,如果真有什么问题,这针就打我身上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什么不测的。总院那帮老古董,明知黄主任会试药,也不会敢拿黄家人来开玩笑的。嘿嘿,看你还躲我,我可是很善解人衣的,现在你也落到我手里头了吧。” 说着,已经将衬衣领子退到了胳膊处,这一针就往黄千桦手臂上扎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 黄千桦扎了针之后,又去上了一节课时,药力发作起来,只觉得渴睡得紧,这课压根就没听得进去。 安瑜一路跟着她,就靠在她教室门外看她的动静,如预期一样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然后这下午的疫苗接种也就正式开始了。 安瑜那边忙起来,黄千桦也没能闲着;预约的庭院设计师已经到了。 “你好,我是田希文,之前在网上做了预约,今天是来面试的。”在会议里,黄千桦接待了这个叫田希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 文的庭院设计师。 “你好,我叫黄千桦,是……额……”黄千桦一下找不到合理的身份来。 “是系主任的代理人。”张沁在一旁做解释。 两人友好握手后,彼此相互打量起来,就那么一眼这两个人就能从彼比身上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来。 黄千桦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打了个隐语:“同道中人?” “h!”田希文明了的回答;“你呢?” 黄千桦笑笑不答:“请坐。” 田希文便坐下了,张沁一脸莫名的看着这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她们哪来的默契,能讲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来呢? “你知道我们的圣皇学院占了龙腾县2.5公倾的土地,说实话我一直在这里长大都没有走完这整个学校的每个角落。所以,为了这个学校能有更加优美的环境,我们很有必要聘请一位在庭院设计比较杰出的人才来对学校做一些完善。不过,这件事情一直是我姑姑在跟,具体她会跟你谈一个怎样的工资,我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先入职,等一周后我姑姑回来之后再跟你深入探讨一下工资部分?”黄千桦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来,却仍然是把薪资问题给推掉。其实,她一来确实不知道之前黄芳菲跟田希文谈得怎样,二来反感这种金钱上的交流,因此干脆就推个一干二净。 “没有问题,其实你姑姑在网上已经跟我谈得差不多了,我才会选择到这里来。而且,能在这里发展,对我来说也是绝好的机会。”田希文也跟她打起了官腔,既然对方要公事公办,那自己也就公式化一些。 “ok,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会长,麻烦你一会儿给田小姐安排一下住宿。”黄千桦见她也这么干脆,不由的大喜,约见之前还以为会是个很难缠的家伙呢;没成想就这么搞定了。 “好的,没问题,请问田小姐需要什么时候住进来?”张沁接下安排,反问田希文。 田希文态度变得随意了一些:“唔,今晚吧,行李我已经带过来了。” “好的,我一会儿马上去安排。”张沁俨然是这个学校里的管家。 “这学校里有没有一起的?”田希文凑过去意有所指的问黄千桦。 黄千桦喝了口茶,笑着说:“不清楚呢。” “请问你们在说什么,田小姐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张沁仍然的听不出来她们在聊什么,还以为田希文有什么需要没有提出来。 田希文忙否认说:“哦,没有没有,没事。” “那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再跟我提,我现在先去为你安排房间。”张沁征求着意见。 田希文点点头:“啊,那谢谢,你请便。” 田希文待张沁走出去,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在你们学校做事是不是都得板着身子,一副很拘谨的样子啊?” “原则上是这样的。”黄千桦难得有兴趣跟陌生人多聊。 “呵呵,黄芳菲是你姑姑吗?”田希文又问黄千桦。 黄千桦点点头,不否认。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学校来吗?”田希文吊着她的胃口。 “圣皇工资开得高吗?”这是黄千桦的猜测,只不过觉得在钱方面,黄家还是喜欢财大气粗的。 田希文摇了摇头:“为了一个人。” “我姑姑?”黄千桦直觉很准,一下就猜出来了。 田希文听提到了黄芳菲,那一脸的甜蜜就显出来了,也没有否认黄千桦的猜测。 黄千桦拧着眉头想了想:“我姑姑好像不是这边的人哦。虽然我们家对子女的婚姻都没有怎么催促,但我姑姑这种呆板的人生观,是不会喜欢女人的吧。” “没关系,重在恒心嘛;有些人就像牡蛎,外头是紧闭的壳,里头是柔软的心;只有用心去等待,壳子也会有张开的时候。”田希文有着颇为满格的自信,想来已经是有了追求黄芳菲的计划了。 “嗯,那祝你成功咯。”黄千桦以茶代酒,做了个敬的手势。 田希文也呷了口茶:“你呢,有对象了吗?” 黄千桦脑子里如走马灯转了一圈,这个所谓的对象也没有个定格,虽然脑子闪过了一下安瑜的身影,却也被她否掉了,不由的耸耸肩膀,表示没有。 “呵呵呵,那我们共勉吧。为自己喜欢的人。”田希文敬她。 见过安瑜跟黄千桦亲近的人,都会觉得她俩是一对。不过,其实那只是安瑜的一厢情愿,她虽然能成天抱住黄千桦又亲又吻,其实也只是到了这一步。黄千桦不拒绝她,也没让她占到过更多的便宜。黄千桦知道,在企图靠近她的人里头,有九成九是为了借她傍上黄家这棵大树,可她偏就不喜欢给人家当上树梯。不是出于围护黄家的利益,只不过是不想被人利用当垫脚石而已。 “千桦,借个浴室用一下,我房里的那个热水器坏掉了。”夜里,安瑜抱了着衣服,窜进了黄千桦的卧室。 黄千桦今天忙了一天,正对着电脑做课题,头也不回:“坏了也是你弄坏的吧。不过是想噌到这里来而已。” 安瑜奔过来在她脸个亲了一口,“我才没有,是真的;已经叫人去修了。” 黄千桦嫌弃她满身都是疫苗药水的味道:“要去就赶紧去,别弄得我房间里都是药水味。” “得令!”说起来这两个人,年纪大的安瑜有些时候反倒更像孩子。 安瑜洗好后,直接就往黄千桦床上滚来滚去。 黄千桦做完课题,已经是将近十二点了,见她还懒着不走:“你是来借浴室还是来借床的啊?” “借浴室,借床,借人。”安瑜点着手指头数。 黄千桦困了,打了个哈欠没理会她,钻进被窝里;“如果掉了长发在这里,你准备好给自己收尸吧。” “你不喜欢长发吗?”安瑜靠过来,贴在她身上。 “不好打理,我有长发恐惧症,不喜欢掉在地上的头发,那简直跟线蛇一样恶心。”黄千桦闭着眼睛,已经要睡了。 安瑜明白过来了:“哦,难道小时候听过线蛇的传说,说要是被线蛇缠到脚上,脚腕都会被勒断,所以你才害怕吗?” “嗯,大晚上的,不要说这种事。”黄千桦没否认,这种传说不是在黄家听到的,是一次小学夏令营的时候去郊游,听到当地的小孩子说的,留下了蛮重的心理阴影。 安瑜将她抱了抱:“放心,我在你身边,不会让这些传说入你的梦的;你的梦里只可以有我。” 黄千桦郁闷了一下,说:“你比线蛇还可怕。” “呵呵,最喜欢你了。”安瑜突然来了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抱紧了黄千桦一起睡去。 陆千扬大多时候是在给别人出外景,也会接拍一些模特的写真照。 这几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 天,大大小小的外景出了不少,终于回到店里开了门,可以稍微的休息一下了。 这边店门才打开,就窜进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小西装,踏着高跟鞋,气质大方干练,却显得有些谨慎和慌张,还不停的往门外看。 陆千扬开好了门,搬了盆栽放在藤桌上,问她:“你好,请问你是要来拍照的吗?” 那人尴尬的笑了笑,目光从门外收了回来:“不好意思。哦,我只是想参观一下。” 跟着,她四周围的打量了一下店里,不由的感叹:“嗯,你这店装修的挺有时代风格的啊,复古的民国风,让人觉得有点淡淡的忧伤,又不失华贵。” “呵呵,哪里。”陆千扬给她倒了杯茶,搁在藤桌上:“如果有兴趣的话呢,可以选择到我这里来拍一套写真哦。我这里不仅可以拍民国风,还有其它时代的风格都有;这里的装潢会周期性换一次。上一次是半年前,汉代的风格,前段时间大家不是都对汉服有兴趣吗?” “那这装潢就不少钱吧,这店里就你一个人吗?看着挺大的,你忙得过来吗?”这人坐下喝起茶来。 陆千扬笑了笑:“呵呵呵,还好;其实风格只是个人喜好,真正喜欢和欣赏的人不多。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外景,这里打理的时间就不多了。” “那倒是,也挺遗憾的。不过,我很喜欢民国时代的那种风格,硝烟弥漫,纸迷金醉,男人的信仰,女人的爱情都是那个年代的缩影,那是一个有着跟任何朝代都完全不同的气息年代。”那人对那个年代的理解有点与众不同。 陆千扬赞赏的点点头,开店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跟她有一样的见解;“是啊,我很痴迷那个年代的女人,穿着旗袍的风华绝代。她们那个年代,得接受新旧思想的双面冲击,在思想的枷锁里挣扎,置换和萌芽;她们呼吸着双重的空气,腐烂和新生。如果可以,我倒还真想回到那个时代去体验一把。” 那人遗憾道:“可惜啊,我们晚生了一个世纪,是无法体会了。” “不过,没关系,这个时代也有这个时代的影像,看你用照片机怎么去捕捉而已。相机总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时代的真面貌。”陆千扬之所以开这样有一家照相馆,也只是出于对相机能给她不同感受的热爱而已。 那人坐在陆千扬对面,越看她越是出神,终于开口问:“你……你是黄家的人对不对?” 陆千扬一怔,虽然在有来去市龙腾镇很多人知道黄仲谦有个未认祖的孙女外,但真正知道这个人是谁的也只有黄家的人而已。可是,黄家的人陆千扬也都一一认得,那现在坐在她跟前的又是谁呢? “请问,你是?”陆千扬疑惑的开口问她。 “呵,我叫景颐,那天到黄家吃饭见过你一下,不过你当时有事先走了。”景颐这样的贵人,应该是属于忘事也不会忘人的类型,居上位者想要在那样的圈子里混好,交际手腕是第一,而支撑这些交际网的就得有一个过目不忘的头脑。有心理学家指出,如果仅见一次面就能记住对方的名字,那么下一次跟这个人合作的时候,就成功了一半。景颐是深信这个理的,所以也就那么一瞥,就把陆千扬给记住了。 陆千扬听她这么提起,忙站起来要跟她握手:“实在是对不起。哦,我叫陆千扬,我当时有个外景的客户急着飞往外地,他有一组外景是在我这里拍的,我答应那个时间段给他送到机场去的。但是,那天太忙就给忘记了,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才记起,这才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来。只是没想到,原来你就是黄家的贵宾,真的是非常抱歉。” 景颐微笑的跟她握了手,觉察出来她有些不安和拘谨,把话题的重点绕开:“呵呵呵,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吃顿饭而已。你看,我们现在不也还是有缘就再见面了吗?” 陆千扬变得有些腼腆起来低下了头,随即又问:“额,你刚才进门的时候,一直在向门外张望,是在看什么啊?” “呵呵,两个助理。我说了我只是出来买点私人用品,他们一直跟着,躲到你这里才好不容易甩掉她们。”这回轮到景颐有些不好意思了。 “私人用品也可以叫他们代购吧。”陆千扬知道能上黄家吃饭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眼前这个景颐肯定也有相当的身份,叫人代购物品也是很正常的事。 景颐有点尴尬,“大家都是女人,这样的私人物品,叫两个男助理去代购,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陆千扬这才恍然,也是一阵尴尬起来,傻傻的笑着。 一时之间,这两个原本还大谈对民国的感叹的人,突然被一种气氛给咽住了,竟连互相对视的勇气都被莫名的消掉了。 景颐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指了指墙上悬挂的那些照片:“这些照片里的人都是你啊。拍的真好看。” “那些啊,这里也有。”陆千杨从藤桌下翻出来一本写真,是她平时给客人介绍用的,拍的全部都是她自己;不是为了自恋,只是叫客人拿来看了之后可以现场就拿真人来对比,会比较有真实感些。 景颐翻着看了看,觉得有些疑惑:“唔,大都是些报童装,怎么没有穿着旗袍的,旗袍不是民国的代表象征吗?” 陆千扬更加尴尬起来,有些红了脸:“旗袍穿的是一个韵味,讲究玲珑曲线,大方得体。我前凸不足,后翘不济,是穿不出旗袍的韵味来的。” 景颐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的打量了她一眼,发现也没有她说得那么夸张;“清瘦了些,是少了些丰满的感觉。” “是啊,”陆千扬也接受这样的批判;却对景颐大为感叹:“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比较合适穿旗袍,古典气质的面孔,婀娜的身姿,玲珑的身段,以摄影师专业的眼光来看,你肯定非常适合。” 景颐听过无数夸奖她的声音,却唯独对陆千扬的夸奖红了脸,否认道:“别给我说这些好话,我可不是来拍照的,你做不了我的生意。噫,这张西装照真好看,可不可以送给我啊?”景颐看见藤桌旁边的玻璃桌下压了一些未成册的照片,也都是陆千扬的,却看中了里头一张穿西装,梳了大贝油头的,像在在扮演那个时代的男人,觉得格外的好看,不由自主的,就问她要了。 陆千声愣了愣,笑道:“好啊,没有问题。”说着,撬起玻璃把照片拿了出来,递给她。 “那真是谢谢。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我不能出来呆太久。”景颐看了看时间,知道再不出现那两个所谓的助理就要疯掉了,就赶紧告辞。 “额,好,那下次你有时间再来。”陆千扬并不挽留,送她出门。 陆千扬自从开了这家影楼后,几乎极少有时间坐下来看看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 书。 很巧,她的外景预约跳了今天,正好有时间从下来看看书、整理一下店里的摆设和绿植做一些养护。 可是一整天下来,总会有意无意的想起早上突然闯到这里的来的那个人。 她说她叫景颐,却跟她一样对民国有着极大的兴趣,喜欢她这些复古又陈旧的摆设,若换做他人入了店先看到这些老旧物品,拍照的兴致就能减了一半的,唯独她会兴趣勃勃的跟自己讨论。 陆千扬时不时的想起那人的气质和身段,幻想着她穿起旗袍,在自己的相机下摆出各种韵味十足的姿势给自己拍照;同意自己将这些照片挂在这店里充当着这个空间时代的女主角。然后,她就是那风情万种,回眸倾城百媚娇的风华绝代,是那个时代里走出来的活生生令无数众生颠倒的名媛小姐。 回过神来的时候,陆千扬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傻,一个出入黄家的人,能在黄家餐桌上逗留的人,怎么可能为她到这个小地方来当她时代的缩影,做她空间时代的女主角,这不是痴人说梦吗?于是,她收了心神,再不去想她的,继续去摆弄她店里的装饰,然后洗照片,把这里该做的工作都填到脑子里去,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仅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市长,市长。”景颐的秘书见她发了好久的呆,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叫了她几声。 景颐一下回过神来,有些窘迫,怎么一整天下来满脑子都是陆千扬呢?这一天别人跟她汇报的工作,她也就听进了七八分,思绪总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个相馆里的人。 “市长,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秘书递给她一份行程表:“重点工作有两个,上午到化全县视察城中村建设工作,下午要到省委汇报招商进况,参与竞标评估会议。” “好我知道了,你先把行程表搁下吧,我会做准备的,其它的你先去安排。”景颐接过行程表,已经把思绪从陆千扬身上拉了回来。 秘书还没有退出去的意思,迟疑的一下,提醒景颐:“黄政委希望市长不要随意脱离两位助理的视线,万一有什么威胁到市长人身安全的就不好了。” “助理?哼,什么助理,保镖吧。我是市长不是什么大明星,搞两个保镖给我是想让我留下不廉洁的话柄吗?”说起这两个所谓的助理,景颐就有点不愉快,那是黄少杰明摆着布在她身边的眼线而已。 黄家能耐通天,二子黄少昶掌握圣皇集团,使得有来去市百份之五十的经济得依仗黄氏家族;三子黄少奇,掌控着有来去市百份之八十的私有教育机构,四子黄少杰在市军分区政委里负责军事。 黄家人能扶她上台,就不会让她太跳,始终也要被掌控在他们手里的。这有来去市的早就已经被黄家撑控在手里了,摆两个明晃晃的眼线在市长跟前,也是看得起她了。 “保镖固然太过显眼,所以才会对外称作助理,黄政委也是为了市长的安全着想啊。”秘书向着黄家,在有来去市,傍得上黄家做靠山才是种稳当。 “嗯,那替我向黄政委转达我的谢意,他这么为我着想,实在是叫我却之不恭啊。”景颐知道在大局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时候,自己最好还是先委屈一些。 “好的,那我先去忙,市长有事您叫我。”说着秘书已经退了出去。 景颐有些心里不服气,作为一个市长,却被架空在黄家的权威下,实在叫她有些气不顺。不过,当看到压在资料夹下面的那张照片,心里头的气却莫名的消失了。 这照片就是从陆千扬那里要的那张,她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自己那么突然的就开口问她要了这张照片,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唐突,明明当时也只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初次见面。 今天,打从早上醒来睁开眼脑海里就先跳出来陆千扬的模样;然后,陆千扬的身影就在她的脑海里一直跟着她。而现在,看着这照片和想到陆千扬稍微有些清瘦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笑出来,心里头有一股暖流在荡啊荡啊的。景颐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不过,她觉得应该只是因为进了陆千扬的店,是在看过了无数灯虹酒绿的现代都市之后,猛然闯进了一个不一样的时代和空间里所引起的共鸣而已吧。更何况那还是一个自己极具向往的年代,突然到了那样的空间里,才会让自己觉得心安和温暖吧。她想,有空定然还要去陆千扬的店里坐坐,喝一下她泡的清茶,也是工作之余不错的一个放松之地。 下午到省委的竞标评估会议,基本上已经敲定了让有来去市来做。其实景颐也知道就算自己不出面去拉拢黄家,黄家也会想尽办法去投得这个项目,官商合作于黄家来说绝对有利无害。而景颐自己也在过考量,有来去市有黄家在才做到顶级繁华,在拉动整个市的经济上也起着很大的作用;自己与其去抵抗黄家的力量,不如顺势导利,利用起黄家的实力让有来去市发展得更好。这也是景颐在评估会议上说尽黄家好话的唯一理由。 黄少杰给景颐安排的那两个助理倒也没有太过分,准点上下班;过了下班时间也不会怎么干涉景颐的私事。 这会儿,景颐下了班之后没有开车,在市里走走晃了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陆千扬的店面前。 可是,陆千扬店门紧闭着,想必出了外景还没有回来;景颐竟然不自觉的有点落寞。 她刚要转身离开,却见公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军绿工装、戴着棒球帽,胸前挂了台单反的人;那人见了她认出她来:“诶,景颐,这么快就有空到我店里来了啊?” 景颐见了这人,刚才的那些落寞一下就烟消云散去了,笑着迎上去:“千扬,今天又出外景去了?” “不是,到影视公司去给她们的演员拍定妆照了。”陆千扬说着把店门打开,把景颐请了进来。 景颐一进到她的店里头,就觉得心里那股暖流又荡起来了,觉得特别有安心。 陆千扬煮了水,给她倒了茶,坐下来跟她一起喝着:“怎么这么快就想起要到我这里来啊,是不是想要我给你拍一组?” 景颐笑她三句话不离本:“我说过的,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做到生意,你就算三句话不离本,也别想了。” 陆千扬想起自己幻想景颐穿上旗袍让她拍照的念头,现在却被她泼了冷水,有点失望:“什么大人物啊?难道还有御用的摄像师啊?” “没有,只不过我的工作关系,不方便随意拍这些艺术照。”景颐是市长,当然得注重身份,生活艺术照这些还是少拍为好。 “那你找我什么事啊?”这下陆千扬倒不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了,不过对于她的出现,陆千扬倒是挺开心的。 景颐见她这样反问,有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 点不开心:“难道没有事不可来这里啊?” 陆千扬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尴尬的站起来,去拨弄自己的那些摆设:“呵,哪有,我开门做生意的嘛,谁来都欢迎。” 景颐听了她这种场面话,就更不开心了,不知道心里头哪个角落生了点独占欲,也起来走到她边上去:“那我可不是来跟你做生意的,难道就不欢迎了。” 陆千扬见被她拿住话柄,更加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景颐期待着她的回答,盯住她的唇,就怕她说出不欢迎的话来。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蓦蓦然然之间,不知道一种什么力量在牵引,景颐竟然探过头去,轻轻的吻住了陆千扬。 陆千扬周身一震,退开了一点点距离;可感受到景颐的呼吸,也变得不由自主起来,迎上去吻住她的唇。这一突然的触碰,只让陆千扬觉得景颐的唇异常的柔软,气息之中更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叫她想要更加深入的探究。因此,她的双手不知不觉已经将景颐揽住,用唇轻轻的碾压着她的唇瓣,享受着她清香的气息。 景颐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此时如此的想要靠近这个人,渴望她的拥吻;她的唇轻轻的碾压,轻轻的吸吮都叫她想要她更多,想得到她更多的抚摸和靠近。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叫她这样的欲罢不能?她任由着她揽住自己,将自己抱住追寻自己的唇瓣;可她没有太多的深入,连舌头都未曾伸出,就已经叫自己焚火上身。 “抱,抱歉。”陆千扬尴尬极了,脑子里一瞬间的电光石火,叫她松开了景颐,她此时已经羞红了脸,体内的j□j还在熊熊燃烧。可是,可是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对一个才第二次见面的人有这样的渴望呢?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陆千扬什么都乱了,连头都不敢抬,不敢去看景颐。 “我,我也很抱歉。”景颐心里的境况跟她差不多,感叹自己怎么就突然就去亲了对方,这得令彼此多尴尬啊。她的心口还在发烫,尴尬之余又有点担心,担心陆千扬就这样讨厌她了;说实话她不希望被陆千扬讨厌,可自己去做出这样出格的事,心想想不被她讨厌都难了吧。 “那个,那个……”面对景颐,陆千扬是已经紧张和窘迫到有些语无伦次了,脑子里都是空白,想说什么话也已经组织不起来了。 景颐比她稍微镇定一些,看出来她无比的窘迫,知道自己还呆在这里也只会让她更尴尬,于是说:“呵,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吧。很抱歉,我先走了。”说着,快速的逃离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中。 陆千扬待她走后才反应过来,慢慢集中了思想,心里开始觉得有些愧疚,虽说那个吻是景颐先主动的,可自己后来却是反被动为主动了的,怎么还好让人家难堪的离开了呢。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她跟景颐才第二次见面,怎么会有互相亲吻的冲动,陆千扬实在是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四 黄千桦腻味了成天要装出一副公式化的样子去处理那些黄芳菲留下的事情了;这不是她的性格和兴趣所在。所以,她尽量的逃跑了,躲到蔷薇花圃后面去睡觉,对那些到处找她的人都视而不见,充而不闻。 她不想做龙椅上的皇帝,只想做随心所欲的散荡游士;她有时候还真恨自己生错了年代生错了家庭。如果她不在黄家,这一切都不必要她去消受;她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必讨着谁的脸色去生活。可是,不行;黄家没赋予她自由的权利。 “发现野生学姐一枚。”钟小齐从外头钻了进来,所有人四处找不到黄千桦,只有她猜得到她肯定就在这里。 黄千桦猛然弹起来,一把将她拉过来捂住她的嘴:“嘘,不准张扬,不准说你在这里看到我了。” 钟小齐被她吓了一跳,乖乖的被她拉倒在怀里,心里狂乱的跳着,像做了一件极亏心的事一样。 黄千桦确认她没有带学生会其它的人来,松了口气放开她,又在这树荫底下的草皮上躺下,享受她的安逸。 “学姐,还有好多工作等着你出面呢。”钟小齐见她又闭上眼睛了,小声的在旁边说。 黄千桦不理她,照样睡自己的觉,全然当她不存在。 “学姐,学姐。”钟小齐叫唤了几声,可都被黄千桦无视掉了;她看着黄千桦一副悠然的模样,也放松了下来,最后干脆就躺到她旁边,一起迷糊过去了。 电话铃声把钟小齐吓了一跳,使她在迷糊的睡意中醒过来,打电话来的是张沁:“小齐,你跑到哪儿去了,叫你去找千桦同学,怎么连自己也走丢了吗?” 钟小齐环顾四周,早就没有了黄千桦的影子,忙解释:“啊啊,我在大学部,没有见到学姐;她可能在保健室,我现在就过去看看。”说着,急急忙忙的起身,往保健室跑去。 “请问安瑜老师在吗?”钟小齐站在保健室门口往里望没有看到安瑜,开口小声的问。 保健室里有位戴着眼镜的医务在,望出来:“你找安瑜啊,她是高中部的保健老师;这里是大学部的,你到高中部去看看吧。” “哦,不好意思,谢谢。”钟小齐乍舌,忘记了每个学部都有配备不同的医务老师,之前没有问过安瑜,这回搞错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医务保健室都布置得一模一样呢。 她出了拱门,过了花地,进了高中部,到了保健室果然看到安瑜坐在保健室里,开口问她:“安瑜老师,有没有看到学姐啊?” “诶,千桦吗?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她了,我还在想是不是你们把她看太紧了,都不给她偷闲到我这里来。”安瑜也表示没有看到黄千桦。 钟小齐盯着她,不相信她说的话,说没见到说不定是在包庇黄千桦了;想着就走了进去,往病床上看了看,没有人;又要进安瑜的睡房里去找。 这下安瑜不高兴了:“诶诶诶,干嘛呢?学生会可拿不出搜查令来,想搜就搜啊?” 钟小齐撅着嘴:“谁知道是不是你把学姐藏起来了。你想学生会那么多事要做,她就没有时间跟你约会了;所以,你就把她藏起来,不让她到学生会来了。” 安瑜咯咯的笑起来:“诶,那人是黄千桦耶。她不肯的事,谁绑她也没用啊。我没有藏,你要就进去看咯。”说着,打开门让钟小齐搜。 “哼,看我搜出来了,你有什么话说。”钟小齐才不怕她,说搜就搜;进了安瑜的卧室、浴室;可惜都没有黄千桦的踪影。 “说啦,没有吧;你给我变个出来看看?”安瑜揶揄她,“我还想找她呢,她今天一天都没有露面了。” “你们天天在一起,你还找她干嘛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 ?”钟小齐有点点醋意,明明看到她成天跟黄千桦黏在一起的。 安瑜回去位子上坐着:“当然找她,昨天幼稚园的疫苗才打了小部分,就昨天那几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够用啊。我还想叫她给总院打电话,叫总院多安排些人过来呢。可没想到,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她早就起床了,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起床?你跟她睡一块儿了啊?”钟小齐揣测着。 “啊,上她公寓去过的夜,以前也没见她起这么早的啊。”安瑜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显出疲态。 钟小齐白她两眼,“老师怎么可以随便进出学生的宿舍。” “呵呵,我又不是男老师,更何况千桦的学校里的公寓,独栋单用哦。”安瑜这话叫钟小齐觉得这就是故意显摆给她听的。 “哼,既然你跟她这么亲密,打电话叫她出来啊。”说着,钟小齐把自己的手机摆在安瑜桌面上;虽说叫她打心里却有着这样的盘算,如果安瑜用她的电话打了,那她就有机会拿到黄千桦的号码了。 安瑜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千桦躲人的技术可是一流的,满世界的人都找不着她的话,她电话还会不关机吗?就算是我要她出现,她也是不会听的,除非……” “除非什么?”钟小齐得意了一下,原来你安瑜也不是黄千桦绝对不会不见的人嘛。 “除非你找黄家的人打给她咯,她有一部黄家的专用手机,黄家的人打过去的话她不敢不接的。”安瑜还是比较了解黄千桦的。 钟小齐认识的黄家的人也只有黄芳菲,可黄芳菲要是在的话就不用找黄千桦了。另外一个就是开学典礼上见过的黄少奇,可黄少奇在黄千桦晕过去时那副冰冷的面孔叫她记忆太深刻了。因此黄少奇就被她贴上了冷血的标签,光想起那个人就够战战兢兢了,哪里还敢劳动他;更何况黄少奇在管男生院部,又不在这边,自己找他比找黄千桦还要难,想想干脆算了。 钟小齐拿回手机:“那你见到她,一定要通知我或者学生会其它的同学。” “嗯,嗯,我知道了。唉,我也要到幼稚园部院去了。疫苗,估计还要打上几天,我想我辈子握针筒的次数都在这一次用完了。”安瑜哀叹着站起来,这学院里女生部院分幼稚园、小学、中学、高中、大学,也才五个保健老师,再加上总院派过来的十个人,统共也才十五个人;却叫她们给学院里幼小中三个部院打疫苗,也够她们累的。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黄千桦在图书馆管理员那里翘着二郎腿,吃着葱油饼,悠然自得的劲叫管理员都看不下去了。 黄千桦吮着刚捻过葱油饼的手指头,“我哪儿有躲,不是大大方方的呆在学校里吗?” 管理员嗔她一眼:“学生会到处在找你,想以你的身份得罪了人也不会有人敢动你,肯定又是被你姑姑抓去当学生会的头儿了吧。”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黄千桦起了身,从她桌面抽了一张纸擦手;再坐到她办公的桌子上,看见她的头发,仍旧是又黑又长,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捋一下。 可这个动作,却被眼尖的管理员看见了,伸手一挡,将她的手挡掉:“刚徒手吃过东西,别来摸我的头发。” “诶,摸一下而已嘛。你知道我最害怕长头发了,可是唯独对你的长发不会有恐惧感。”黄千桦说这是真心话,她也没骗安瑜,确实那个线蛇的传说让她对长发有恐惧感,可偏这个图书馆管理员的发却叫她生不出恐惧来。 管理员转过头来看她:“可是你拒绝我了!” “诶,别这样子嘛,出了这个学校,你也绝对是能风靡方圆几百里的美人,何必恋着我呢?”黄千桦趴到她身上去。 管理员没有避开她,由她趴着,漠然的做着她的图书登记工作。 黄千桦见她不出声,问她:“现在圣皇学院里所有的图书都归你管了,也满足了你爱看书的愿望,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哼,是高兴啊。是背着包袱的高兴。因为被你拒绝,所以你才实现了这个愿望来弥补我吗?”管理员冷着脸来抱怨她。 黄千桦不再趴着她,无所谓道:“干嘛一直耿耿于怀?都这么多年了。” “可你是我庄默然的初恋。十六岁我爱上你到现在,我以为我曾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就可以接受我,可你还是拒绝了我。然而你现在每天都可以在我眼皮底下来去,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被同j□j着,所以我才死了心。可是,你现在去成天跟保健室地老师腻在一起,让她出入你的公寓,你说我怎么生受?”庄默然隐忍了好些年,终于爆发出来数落她。 黄千桦冷下脸来,跳下桌子:“我到你这来,不是让你数落我的。如果你不想我来这里,说一声就可以了。” “别走!”庄默然将她抱住:“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呆在这里,从十七岁做管理员做到二十二岁吗?我就希望有你一天你能来这里找我,然后跟我说我们在一起。可是这五年来你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现在来了就要走吗?” “那时间证明啦,你不会等到我对你说那句话,那你还不死了心。”黄千桦漠然的说着这样的话,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我愿意给你继续跟我做朋友的机会,可你五年来也从来没有找过我。” “你知道我不想只跟你做朋友。”庄默然绕到她前面,企图亲吻她。 黄千桦厌烦的压制住她:“我对你没有兴趣,我想我们只是好朋友。” “可是你说你爱我的发,你明明那么的害怕长发的;所以,我才一直为你留着。”庄默然的眼泪说着就掉了出来。 黄千桦心里其实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内疚,但她还是认真说:“默然,跟黄家人做朋友百利无一害;跟黄家的女人做情人……”黄千桦摇摇头,表示不会乐观。 “你在害怕?”庄默然在读她的心。 黄千桦不回答,能令黄家人害怕的东西,绝对会是别人想不到的;而且这种害怕无形无影无处不在。 “我不在乎,我不怕。”庄默然能在爱情面前变得无畏起来。 “黄家人是天使也是恶魔,如果你能理解这句话,你就不会还为这段感情劳心这么多年。”黄千桦看着她说,心里慢慢燃起一股小小的烟,令她害怕的烟。 “恐惧不能叫爱怯步,这样的爱才是真爱。”爱情有时候就是叫人容易盲目,庄默然就是陷在爱里面的人。 黄千桦笑了笑,伸手替她擦干了眼泪:“默然,以后不要带葱油饼到图书馆管理室来。被姑姑知道了的话,你会被罚的。”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明明是你最喜欢吃的,我每天每天都在准备着,就等你来。”庄默然刚收住的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 眼泪又被她这句话不对题的言语给说得掉下来了。 晚上,黄千桦泡在浴池里,心情不是很好;心想今天真不该到图书馆去的,不为了躲学生会而跑到庄默然那里去就好了。 安瑜也是累了一整天,收了工回到她的公寓,见她浴室里亮着灯,三两下脱掉了衣服钻进去:“嘿嘿,你回来了啊?” 黄千桦趴在浴池沿上不理她;安瑜见她没吭气,钻进浴池里来泡着,靠过去:“你今天到哪里去了,所有人都找不着你。” 黄千桦直了身子把她推到一边去:“你身上好臭,都是疫苗的味道,出去洗干净了再进来。” 安瑜被她赶出浴池,她再拧了一把龙头,把浴池里的水全换掉;才问安瑜:“你初恋是什么时候?” 安瑜打了沐浴露抹在身上:“嗯,十多年前了吧,圣皇学院里男生部院的一个小男孩。” 黄千桦眯着眼睛看她,原来安瑜也不是天生就喜欢女人的啊。 安瑜笑了笑:“嘿嘿,也许那根本就不算初恋;一个月下来也见不着几次面。写了信从圣皇里寄出去,寄到男生部院,然后他再回过来。很奇怪吧,明明在同一所学校的,可谁叫这学校还要分男女部院呢。” “怎么认识的啊?”黄千桦又趴到浴池沿上,懒懒的闭上眼睛。 说起来安瑜都不大记得了:“嗯,好像是一次放假,在公园里学骑单车,结果摔得牙都没了,他把我送到附近的诊所去了。然后,就建立了笔友的关系吧;所以也不能算做是初恋。” “嗯,”黄千桦泡着随便哼哼。 安瑜洗好了再一次钻进浴池里,挨着她趴着:“怎么了?今天消失了一天,怎么突然就提起初恋来了。” “没什么。”黄千桦不愿多提,随意应答着。 “嗯?是吗?那你的初恋呢?”安瑜不信,用食指在她后背打着圈。 黄千桦不知是故意这样说,还是迷糊的答着:“就是你啊?” “真的啊?”安瑜一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呼啦一声弄起一朵水花,直接溅到黄千桦脸上去了。 黄千桦无语的闭着眼,直起了身子,脸上的水立马就滑了下来。 “啊,抱歉,抱歉。”安瑜急忙道歉,用毛巾给她擦干净。 她替黄千桦擦干净了,发现她还闭着眼睛,就抱着偷腥的心,凑过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可黄千桦不动,也不推开她,她就大了胆真的靠过去亲吻她。 这下,黄千桦才睁了眼,却发现安瑜的长发挡住自己的视线;而她致力在她的唇齿间耕耘。 黄千桦心想,有所求才能交易吧,她不要庄默然的无条件付出,如果庄默然肯像安瑜一样有所求的接近她,可能她也会去接受她的亲吻,也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对方的感情。 所以,黄千桦主动去捧住了安瑜的脸,与她热络的亲吻起来。她想终有一天,安瑜也会说出她对黄家的所求,然后自己就终结这场交易;而在这场交易结束之前,她就有权利去享受安瑜在j□j上给她带来的任何好处。 黄千桦来了些兴致,这样的亲吻持续了五六分钟,她总算离开了安瑜的唇一路向下,吻上她的脖子。 “嗯唔,”那是安瑜的敏感点,从未叫黄千桦亲吻过,不由的从鼻息轻吟出声。 黄千桦愣了一下,噌的从浴池里站起来,跨出去:“我已经洗好了,你慢慢洗吧。” 安瑜欲求不满的抱怨:“诶,怎么不继续到最后啊?你每次都是这样!” 黄千桦不理她,径直走出浴室。 “诶,千桦,是人都让你给磨死了。”安瑜实在不是喜欢这样,起了身跟着黄千桦走出浴室。 黄千桦不理她,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安瑜已经被她勾起了j□j,上前揽住亲吻她的后背;一点点的舔嗜。 黄千桦叫她亲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暗想糟糕,有些忍耐不住,一个转身将安瑜推到床上;可当她看到安瑜那张脸,就能想像得到以后她跟自己提出索求之后翻脸的模样,这j□j就像被泼了盘水一样,一下就熄灭了。 她忍耐了一下,从床柜上拿了一本厚厚的书递给她:“看书。” 安瑜这回是真的受伤了,抢过她的书一把就扔到了地板上,吼她:“你又不是男人起不来,用手指就可以啦。” 黄千桦不喜欢听她的责备,“点到即止就好,有些感情别太当真。” 安瑜气极,仰身一口咬住她的肩膀,狠狠的用力,直到自己偿到了血的味道。 黄千桦吃痛忍着,却一声不吭;等安瑜撒了口,看到她肩膀上那么大一个血印子,一下就哭出来了。 黄千桦心里在冷笑,笑自己今天居然让两个女人哭了;自己又不是男人,为什么会有女人为自己哭呢?是因为她们没有能从她身上拿到黄家的好处吗?可自己只不过不想被利用、不想做傍树的上树梯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如果不爱我,说出来就好,为什么对我的好都来者不拒?”安瑜哭着问她,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二十二岁的人,为什么感情就那么难懂。 黄千桦愣了许久,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伏下身去将安瑜抱在住;却什么也不做,只想安抚她。她还想要得到她的拥抱,这样比较容易睡得着。 陆千扬不安,拍糟了好些照片;弄得自己烦,让她拍的人也烦。 她不安什么、烦什么?还不是一直念念不忘跟景颐的那个接吻。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那个吻无时无刻不在她脑子里来回,她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就对她那样子做了。 “烦什么呢?这几天看你一直苦着张脸,我记得你一直都是很乐观的啊!”现场的场记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关心她。 这回出的一场外景也是给一个剧组拍定妆照;场记是陆千扬的老相识了,定妆照一般都让剧组的人自己拍,但先前剧组里的人休息了,就请陆千扬代了一回班。 陆千扬一口气喝了小半瓶;“没什么,有点弄不明白的事。” “什么事啊儿?说出来,哥们罩着你,别怕。”那场记是个男人,特讲哥们义气,头一回见着陆千扬的时候就拿她当哥们了。 陆千扬笑了笑,被他说得好像自己得罪了什么道上的人一样;“真没事。” “拿哥们儿不是哥们儿了吧,这点都不说?”场记这就不高兴了,那份热情刷出来之后,就会刨根到底。 陆千扬想了想,反正也没地儿说,干脆就跟他讲得了;“那你说,要是有个人你跟她第二次见面,你会跟她接吻吗?” “嘿,这算什么啊?要是乐意的话,别说接吻了,上宾馆也是常有的事。”男人就是男人,永远都不及女人想得细腻。 陆千扬失望了,早知道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5 就不跟他讲了,闷着喝水不再理他。 那哥们见陆千扬是认真的,也收敛了皮性:“那就是一见钟情了呗。你想啊,一见钟情,二见定情,三见就过门了;编剧不都是这么写剧本的吗?” 陆千扬听了也不全当真,可这‘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却触到了她的心,细细的想着,可又觉得这样子的事情不大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干嘛啦?你对谁一见钟情了?”剧组里做事也挺闷的,场记也爱打听些八卦。 可是,陆千扬不买他的账;站起来招呼定妆的人继续:“要你管。” “嘿,小妞儿还害羞。”场记看着她笑,认定她是害羞才不肯讲出来。 陆千扬收了工回来,一路上都在念叨着‘一见钟情’;心里在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到底要怎么去面对景颐,是告白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对方是女的,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如果贸然的就去告白,会不会把她吓到。而且,如果对方同意交往,自己能给她完美的一生吗? 陆千扬带着这些问题,在店里面来来回回瞎转了好几圈,该做的没做到位,不该动的又拆掉了;真是方寸全都乱了;她也不由的恼自己怎么就那么的魂不守舍。 就在她还在不停的恼自己又不停的去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景颐却先主动来找她了:“千扬。” 陆千扬见到她,叫自己吓了一跳,踌躇不安得更甚了;呆在那里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呵呵,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一会儿吗?”景颐不由的笑起来,见到陆千扬就好像见到她自己一样了,这好几天下来她也是在这种状态下度过的。满满的踌躇不安,左右什么都不是,做什么都有些乱掉了阵脚,也是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才决定要来找她的。 陆千扬这时候又怨自己犯懵了,赶紧把她请了进来:“啊啊额,请进,请坐。” “不坐了。”景颐拒绝坐下,环顾四周:“我可以再参观一下你的店吗?” “嗯,”陆千扬点点头,还处在局促不安里。 景颐指着那半截二层的阁楼,“那里也可以参观吗?” 那是陆千扬睡觉休息的地方,是私人的场所,没料到景颐要参观,窘了一下:“额,那不属于店里的经营范围,是我休息的地方。” 景颐有点失落,“是私人地方,所以不准陌生人参观对吗?” 陆千扬听她强调自己是陌生人,心里有些不好受:“没有,可以;如果是你的话。” 景颐这才笑了笑,然后上了铁制了楼梯信步走了上去。陆千扬不安的跟在她身后,刚才还在纠缠着她的那些问题全都烟消云散了,使得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呵呵,比黄家的大宅可差远了。”景颐感叹着这空间的大小,小到只可以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床头柜。 一提到黄家,陆千扬那些不安就像被抽了脂一下没了,有些冷淡的说:“千桦说这里的大小比黄家的浴室还不如。” “房子大,空有回声有什么用,还不如小的精致。”景颐替她圆场,觉得自己突然提黄家可能有些不应该。 陆千扬笑了,想像中景颐是个很懂得照顾人心的人,一句话就能明白别人心里头的想法,然后周转回来,还真是叫人觉得温暖。 “你这几天过得好吗?”景颐突然转开了话题。 陆千扬没明白她的意思:“嗯?” “我可不好。”景颐耸耸肩,靠到她的床头柜上;“每天很不安,很多问题在脑子里纠结。” 陆千扬这下有点明白过来了,知道她肯定是想说那天突然的就接吻了,对她这几天生活的影响,觉得有些尴尬;“呵呵,我也差不多;那你怎么样?” “我……”景颐正要开口。 可陆千扬却先急了:“可我不知道这是一见钟情,而且我们都是女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你需要我负责,我会努力工作,我创造一个好的环境,给你好的生活;你甚至可以不用出去工作,我可以养你。” 景颐被她逗乐了:“呵呵呵呵,我不要你负责,我也不要你养我。” “啊?”陆千扬被她这话泼了冷水,以为女人跟女人接吻了就得对对方负责,“可是,我可能……喜欢上你了。呵,很好笑吧,跟童话里一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见钟情。” “是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一见钟情;”景颐也不相信这种可能。 陆千扬低下了头,想自己果然想得太多了吧。 景颐做了一个转折,这个世界上你不相信的事情很多,只是因为没有降临到你身上,所以不要持否定态度:“可是,当真的发生之后,我才不得不去相信。” 陆千扬听出她的话外音了,这算是表示她跟自己一个样吧?她看向她,寻求答案。 景颐笑了笑,自己也有脸皮薄的时候,女人都不太爱主动;景颐也是女人。 陆千扬走过去,靠近她,小心翼翼的揽过她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上去;很美好的是得到了景颐的回应。 景颐也搂住她的腰身,开启了贝齿邀请她的加入;陆千扬缓缓探出舌头,在她唇上轻点,随后进她的腔内挑逗起她的柔软;景颐受了索引与她你来我往,用舌头互探唇腔。 深长的湿吻是燎原的星火,两个互相索取的人已经不满足这唇舌间的嬉戏;景颐的渴望在熊熊燃烧着,亦妄图剥开陆千扬身上的遮挡,只想要更加靠近她一些。陆千扬亦觉得体内烧灼的火焰叫她热得难以自持,她伸手挑开景颐西服的扣子,退去她的外套,就连那余下的衬衣都觉得多余。 景颐得被陆千扬的热吻吸走了站立的力气,就势慢慢倾斜倒于她的床;陆千扬覆身其上,退去彼此最后的遮挡;再为她送去给美妙的热吻与爱抚。 两个互相吸引的人,点燃了彼此的欲望,早已充耳不闻世间喧嚣;在这一刻起她们不是什么黄家人,也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市长;她们是敢正视自己爱情的是有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五 “嗯,喂?”景颐是在陆千扬的店里过的夜,两个人就挤在那小阁楼那张床上;一大早就有电话来找她;“啊?你开到中堂路口那里等着就成,我一会儿出来。” 陆千扬从她身后把头探出被窝:“谁啊?” “司机,来接我上班的。”景颐探了身子看自己的衣服散得到处都是,又死心的躺回去。 陆千扬见她似乎还没有睡够,问她:“饿了没,要吃早餐吗?” 景颐眯着眼睛,“一会儿叫司机在路上买一点吧。” “别,我做给你吃。”陆千扬钻回被窝里,窜到床尾拿了自己的长裤套上;“吃什么。”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6 “唔,不挑,都可以。”景颐裹了裹被子,侧了身又窝起来。 陆千扬套好衣服,走过来蹲下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早安。” 然后,走下楼去里间乒哩呯啦的给她做早餐;景颐在被窝里听着这些声音闭着眼睛自顾自的笑,心里在想果然生活里还是要有一个人发出点声音来,才觉得是件幸福的事。 就在景颐又眯了一会儿的功夫,陆千扬已经做好了稀饭,上阁楼来叫她:“起来啦,你几点钟上班。” 景颐疲惫的睁开眼,头发乱成一团:“唔,九点,不过还是早点到好。” “那起来。”陆千扬把她散乱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捡回来,才发现都是昨天的,她在这边也没替换的衣服;“怎么办,都是昨天的;穿我的长袖t恤可以吗?” 景颐也有点无奈,摇摇头:“绝对不可以穿得这么随意,不过要是穿回去我家里,再换一身出来倒是可以。” “那先穿我的吧,”陆千扬说着去翻自己叠在床子衣物箱里的内衣:“你穿多少码的?” 景颐笑她还问自己穿多少码的:“你猜呢?” 陆千扬回神,反复的想了想昨晚上的手感,取了一件偏大点的递过去:“新买的哦,只不过买的时候跟别人拿错了包,搁在这里连牌子都没取下来呢,便宜你了。” “所以它知道自己注定的主人会到这里来吧,所以就在这里等着我了。”景颐搁着被子把内衣穿起来。 “啊,一套的,你可以换下面的也换了,我一会儿会一起洗了。”陆千扬随口说着,手里还在翻着适合景颐穿的长袖衫。 景颐有点尴尬,连这个都要换完;她们俩明明昨天晚上才在一起,现在就搞得跟老夫老妻似的,叫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陆千扬找了一件合适的,见景颐还在发呆,走过直接把衣服从头套到她身上:“还发呆呢,不是要赶时间上班吗?粥都要晾凉啦。” 当陆千扬就靠近在她面前,景颐才突然觉得幸福造访了她,老夫老妻有什么不好?也许,这不过是前世和今生的重逢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她伸出手一下抱住陆千扬的头用力的吻住她。 “嗯,嗯,唔……”陆千扬被她吓了一跳,没敢接招,慌忙挣开她;“干,干嘛啊?” “呵呵,”景颐傻傻的笑着:“为什么会爱上你,明明我们不久前还是陌生人?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幸福。” 陆千扬听了也思索着笑起来,可得不到答案:“谁知道呢。起来吧。”陆千扬可没有再给她穿裤子的打算,叮嘱她这一句就下楼去了。 景颐这次很快就下了楼,两个人一起吃早餐。 临出门里,景颐问她:“你今天也出外景吗?” “嗯,出的,去长廊画舫拍一些油画,有一家杂志需要用来做封面。”陆千扬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下午会在店里面洗一下照片,然后发出去。” 景颐想了想,然后说:“那我晚上回来。” “要来这儿过夜吗?”陆千扬其实也想邀请她今晚还回来的,可是想到这里两个人住似乎有点窄,也就没好意思开口;“好啊,我等你。” 景颐走过来,吻了她一下:“那我走啦。” “嗯,路上小心。”陆千扬猛然觉得自己多了一份责任,再不是一个人时候的潇洒和无所牵挂了。 黄千桦最难得的就是坐在教室里听课,今天她同样也没有到学生会去;学生会的也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事事都来找她;她也就把事情都顺手做了嘱咐,就算是pass了。 “干嘛,今天的先修课全部都是政治吗?听说你坐在这里很久了,一动不动的。”安瑜从昨晚就觉得她不对劲,还为自己那么狠的咬了她一口而内疚。 “疼吗?”安瑜摸了摸她的肩膀;黄千桦缩了一下脖子,显然是疼的;安瑜叫她:“走,跟我去保健室,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听语气,黄千桦似乎心情不大好:“你疫苗的工作做完了吗?” “嗯,你要考虑圣院总占了龙腾县2.5公顷的地盘啊,入校的学生得有多少,没有十天半个月我看是完不了的,不过,有其它保健老师和总院的医生在跟进。”安瑜如实汇报这项工作的进度;“我看你最好再打电话给总院,叫他们多安排些人手过来,这边人真的太少了,完全不够用。” “嗯,好吧。完结之后交一份书面报告上来。”黄千桦叮嘱她,好像猛然之间真就变成了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人了;叮嘱完,她站起来:“我还有别的课要上,你回保健室去吧。” 安瑜拉住她,不肯放她走:“要干嘛都好,先跟我去保健室。” 安瑜将她拉到保健室,将她的领子剥到肩膀,露也那块被她咬得破皮淤血的牙印,那里肿了好大一块;“我当时气着了,咬你也不知道要推开我。” “呵,你现在多咬了两口,以后扯平就容易了。”黄千桦倒不在乎被咬的这一口,觉得那不过是以后交易的账,总会清算的。 安瑜愣了愣,没说什么,找出来散淤的药,给她抹上。 黄千桦出了保健室,打算去学生会里坐坐;她知道有些命运不是她想要逃脱,就能逃脱的;反正终有一天一些圣火的传承也会传到她手上来,那不如现在就去接手算了。 “诶,千桦同学,你的东西掉了。”黄千桦路过教学楼长廊,被身后的同学叫住。 “我的?”她自觉没有掉什么东西。 那同学前后翻转的看了看捡到了东西:“呐,上面有写你的名字,不是你的东西吗?” 黄千桦接过来看了看,是个粉色的信封,里面有些厚度,想必是给她的一封信。 “那个,是我写的。”真正的失主找来了,是钟小齐,她躲在转角那里,不安的看着黄千桦;“学姐,可以打开看看。” 黄千桦盯着信封就能猜到这里面是怎样的内容,以前在初高中的时候也收到过不少这类的信件,所以也老早就有了经验,一看就能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她走过去将信塞回她的怀里,“有些人你不要去招惹,有些感情在能收住的时候最好收住。” “可是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钟小齐觉得委屈,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却连她给她的信都不愿意打开。 “是没错,但也要看身份,”黄千桦无意伤她,她这话一语双关,只看有没有人听得懂。 “哇奥,果然很牛气耶,听说好多人都被她拒绝过。唉,果然黄家的大小姐不是谁都能高攀的。”捡到钟小齐信件的那个同学听了黄千桦的话,不由的对着她的转身离开的身影感叹。 对钟小齐来说,这同学的话无疑惑就是补刀,她本觉得黄千桦不是那种注重身份的人,没想到还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7 是被她用这个理由来拒绝了。黄家身份的那种高度,真的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攀得起的;但是,身份再高的人也有权利去爱人和被爱,不是吗? 人说高处不胜寒,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的觉得黄千桦不过是拿黄家人身份来刷宝;可是没有人知道她被这个身份剥夺了多少东西,自由尚且不说。爱情!也许根本就没有纯粹的爱情,那些打着爱她旗号的人无不捆绑着目的一起来找上她。她见得多了,也怕见了,不敢要了;或者有钱有权就不会有任何一样感情能够纯粹,她也要不起。 其实,过了这道拱门之后,再走过一段长廊穿过植物系的花地和藤架后的隐秘小路,就能到黄芳菲的公寓去。黄芳菲的公寓正巧在圣皇学院的正中间,可以通往男女院部各个学部。黄千桦平时要出圣皇学院都会经过她的公寓,然后正大光明的从门卫眼皮地下出去。不知道的,都以为她是来找黄芳菲的,然后正常的离开,再回来女部院这边的。 “一整天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肯自己来换药。你要去哪里啊?”安瑜靠在高中与大学相隔的那道拱门哪里等着黄千桦。 黄千桦没有停留的意识,“你别管。” “要出去学校,至少也要把药换了吧。我不会拦你的。”安瑜没有要干涉她的意思,她知道她肯定又要往校外跑。 “换不换都一样。”黄千桦没有多少精力放在肩上的伤口;只是觉得在这学校呆得有些闷想出去找陆千扬呆一会儿。 安瑜是真的想要关心她:“你今天是怎么了?” 黄千桦笑了笑,伸手轻轻拍着安瑜的脸:“不要轻易把自己的眼泪给一个人,有可能那个人并不懂得珍惜。” 安瑜慌了,她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你不要吓唬我。如果你因为我咬了你,生我的气了;那我给你咬回来就好了。” “呵呵呵,又不是小孩子了,咬来咬去的像什么样。”黄千桦笑出来,确实被她逗起了点好心情。 安瑜见她笑了,心都酸了,张开双臂走过去抱住她:“你冷个脸都好过你忧伤,我受不了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黄千桦回抱她,安抚了一下:“嗯,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那给你药。”安瑜从那白大褂口袋里把药拿出来,她能猜到黄千桦不会主动来换药,早就准备好了。 黄千桦给她挡回去:“不用,晚上回来再说吧。” 陆千扬下午在洗她的照片,有一些已经打理好了,叫了快递给送出去。黄千桦出了学校能来的也只有她这里,看到她在忙就在这店里瞎转悠。 “你恋爱了啊?动不动就自己在那里傻笑。”黄千桦怎么转这里也就这么点大,早就转够了;却时不时看到陆千扬兀自在那里边做事边傻笑。 陆千扬嗔她一眼,不答她;黄千桦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个七八分;“谁啊?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认识?那可是姐夫哦。” “不是什么姐夫。”陆千扬有点不好意思。 “诶?什么意思啊?”黄千桦没往别的地方想。 陆千扬拿新洗好的照片去过塑和切片,“没有什么意思。” “千扬,我回来了。”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景颐才从政府回来,市长的工作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黄千桦回头一看,见是景颐小小的吃了一惊:“诶?市长姐姐?” “市长!?”陆千扬也有些吃惊,如果是别人把景颐当市长她还不会信,可这是黄千桦喊的就不会有错。 景颐有点担心,自己从来没有跟陆千扬讲过自己的工作,不知道她心里会有什么想法,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黄千桦来了兴趣,把景颐拉起来,左右瞄着这两个人:“别告诉你们俩成一对了。” 两个人都没有否认,就当是默认了;黄千桦又问景颐:“姐姐就没少那一点?就符合你理想中的恋人?” 景颐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陆千扬,说:“很多事情不一定要达到标准才能达到心灵上的契合。” 黄千桦点点头,表示赞同,蹭了一下陆千扬:“呵呵,行啊,才没几天的功夫。你怎么把市长姐姐搞上的?” 陆千扬更不好意思,撇开她:“讲的什么话,多难听。” 景颐早上回家换了衣服,现在已经洗好了带过来,递给陆千扬:“嗯,已经叫人洗好了。” 陆千扬接过来,问她:“吃饭没?我做了饭了。” “有应酬在外在吃了点;再吃一点也没关系。”景颐在黄千桦在场时就放不了这么开,还是有点拘谨。 黄千桦看她两个都像第一次恋爱的人一样,那份娇羞实在让人看着很欢乐:“诶诶,告诉我嘛,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陆千扬也红着脸,特别的不好意思,不理她到里间去打饭,才问她:“你要在这里吃吗?还是会学校再吃?”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黄千桦追着景颐问,听见陆千扬问她,就答:“本来是打算吃一点的,但现在就不妨碍你们俩恩爱了。” “一会儿拿饭团把你嘴粘起来,也没见过你这么爱八卦啊。”陆千扬在里间凶她。 黄千桦就笑得更欢了,缠着景颐问:“不告诉我,我就天天来这里打搅你们。” 景颐拿她没办法,只得招了:“嗯,昨天。” “啊?那我不是挺赶巧,这就被我给戳到奖了?”黄千桦确实没想过这两个人有可能,还是第一个知道这事的。 景颐笑她,“呵呵,有什么赶巧的。连我们自己都稀里糊涂,反正就是这么在一起了。” “诶?一点故事性都没有吗?讲讲看,时间、地点,事件经过。”黄千桦掰着手指头要景颐爆料。 景颐比陆千扬大方些:“呵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在你家吃饭没照面,不算见过。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我误跑到这店里来,认识了千扬,我们俩聊得挺投机的。之后就对她念念不忘了,第二次见面就……” 景颐做了个手指相对的动作,意思是指接吻了。 “第二次就接吻啦?”黄千桦重复着她的那个动作问。 景颐点点头,尴尬起来;“嗯,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就……”又用手指了指,半阁楼上那张床。 黄千桦是聪明人,她这样口手并用的形容,叫她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的感叹到:“啊,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啊。真好!” “来,吃饭.”陆千扬打好饭,徒手拿了三碗饭和一碟菜出来:“千桦也吃点吧,回到学校也饿了。景颐,我这里不比黄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一些小炒,你别嫌弃。” 景颐接过来一碗菜,笑笑说:“不会!有喜欢的人陪着吃,什么都是美味。” 黄千桦站着看这两个人,竟然觉得有点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8 羡慕又有点嫉妒;她想幸福其实真的跟钱权无关吧。 陆千扬又去里间端了两个菜和一个汤,按她的肩膀,示意她:“坐啊,吃点。” 黄千桦被她按到伤口,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勉强笑了笑:“有没有做我的份啊?” “你想要吃黄家御用厨师专门做好给你送到公寓去的呢就没有;这里管够。”陆千扬用安全筷给她碗里夹了几筷肉。 黄千桦觉得老感动了,在黄家这种谁给谁夹菜的事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一家人吃饭都是闷着头吃,不准在饭桌上说话,更不可能还给对方夹菜了;她发现景颐盯着她俩看,就笑陆千扬说:“不给你老婆大人夹啊?她吃醋了。” “千桦,你别总拿我来揶揄;千扬又不是男人哪儿来的老婆啊。”景颐才不想被她成天拿这事来说;说着,自己动手夹菜;“我也不用她夹,我自己动手。” 黄千桦更是笑了,凑过去跟陆千扬说:“市长姐姐喜欢吃肘子,下次你多搞几个猪蹄给她。” 陆千扬拿眼神跟她确认,不大相信;黄千桦就只顾笑,不给她真正的答案。 景颐不乐意这两姐妹讲悄悄话:“不许当着我的面讲悄悄话,两姐妹也不行。” 陆千扬给她盛汤:“没说什么,千桦乱讲的。” “我哪儿有乱说,不信你下次弄给她看看呗。”黄千桦为自己辩解。 “到底是什么?”景颐可不想被这两个人当着她的面还蒙她在鼓里。 陆千扬本来想不确定这个信息是不是正确,可也不想对景颐隐瞒,只得说:“她告诉我你喜欢的一道菜,叫我做给你吃。” “切,她才不知道,你想知道问我就好了啊。”景颐还当是什么事呢,断定了黄千桦不知道她的口味。 “是啊,姐,我乱讲的,你别信啊。”黄千桦干脆顺水推舟,才不跟她辩;景颐在圣皇进修的时候跟她住在一起,这点小喜好黄千桦还是能发现的。 “好,景颐列张清单给我,下次按着清单给你做。”陆千扬都饿了,这两个人还在争,不理她们自己吃。 黄千桦回学校的时候在花地里找了个地方坐了蛮久,闷了一整天的心情在得知了陆千扬跟景颐成了一对的时候变得好了起来。不过,回到了这里,那种心情又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她知道自己有点心理问题,就是太过自卑。 别问怎么有钱人也会自卑吗?当然有,有钱人的自卑是躲在他们自信的背后的,而他们的自信都是用钱权构成的;一旦钱权构造在自信坍塌了,躲在这样的自信背后的自卑就变得j□j裸了。 庄默然说自己的初恋是黄千桦;黄千桦又何尝不是? 但是,她见了太多捆绑着目的的爱恋,所以叫她生出来这种自卑,不敢轻易的相信任何人的感情。她其实也怕失去,怕别人在达到目的后对爱就松了绑,怕被爱得极深的人翻脸。 所以,她当初就拒绝了庄默然,现在也拒绝了钟小齐。这些都是她的自卑在作祟,她不知道如果她不是黄家的人,这些人还会不会来爱她;又或者万一要是哪天黄家败了,这些人又怎么去看她? 她也是极羡慕陆千扬的,不仅能得到她得不到的自由,还能去跟景颐相爱,虽然有些突然有些太快。可,也许这就是陆千扬的命运和人生,她在失去天生富贵之后,也会有不一样的东西来弥补这些缺憾。她多想跟陆千扬去交换一下人生,用自己的青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拿自己用真心铸建起的自信去爱一个人,哪怕每晚只有三菜一汤。 黄千桦对自己冷笑,明知道这些不可能,就像注定她要姓黄一样,就算再渴望,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成现实。在这花地里坐了一会儿,也就决定起身回去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安瑜早就在那等着她了,搁了一桌子菜在餐室里;“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饿了吗?这些菜都凉了,通知厨师再送份热的过来吧?” “我吃过了,”黄千桦有点累,脱了英伦背心丢在沙发上:“不要总把你的药带到我这里来,我不喜欢一屋子的药味。” 安瑜过去替她把背心叠好,坐在她旁边:“你鼻子还真灵,我已经洗过澡了,不是疫苗的味道,是给你带的药。”说着,要去解她的衬衣,要给她换药。 黄千桦推开她,“一会儿再弄吧,我先去洗澡。” 安瑜在屋子里坐了一下,然后替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等黄千桦把替换的衣服都脱掉放在浴室门口,就替她按了铃;不一会儿黄千桦在学校里的专伺仆人就过把这些都收走了。 黄千桦洗好后直接进了卧室倒在床上,安瑜已经调好药浆等着她了;见她在床上躺着,过去趴到她身上,用蘸着药泥的棉签抹她肩膀上还肿着的伤口。 “安瑜。”黄千桦呆呆看着天花板,叫她。 “嗯?”安瑜应她。 黄千桦呆了一会儿,说:“吻我吧,今晚你想做什么都行。” 安瑜抬头看了她许久,可黄千桦什么解释也没有;她想她既然这么说,那就照她说的做吧。而后,伏下身去吻她的唇,吻她的胸,吻她的肚子,一路向下;可黄千桦一动不动一声不哼。 安瑜觉得有点挫败感,她不服气,探出舌头去舔她的肚脐;黄千桦这才闭起眼睛,轻轻哼了一声。安瑜就得意了起来,决定重新来过,再一次吻上她的唇,j□j她的耳垂,一寸一寸吻过她的脖子。 黄千桦闭上眼睛,呼吸就变了,身体开始有些发热;安瑜很满意她的变化,手指抚过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最后停在大腿内侧流连。 黄千桦不安的合起双腿,夹住她的手;安瑜整个人便缩了下去,吻上她的玉足,一直往j□j舔嗜。 黄千桦有些紧张和不安,不大乐意配合。 (此处省略587字,讨厌晋江 >.< ) 而后,她的指按住那个流水的洞口,正要进入;黄千桦却猛然起身握住她的手:“别用手,用舌头就好了。” 安瑜愣了一下,不明白她这是为什么;黄千桦还是没有解释的打算,仍旧倒回床上。 安瑜便听她的话,撤了手抱住她的大腿,将自己的唇凑进去,使出自己灵巧的舌头,对准她的洞口一阵掠夺。 (此处省略265字,讨厌晋江 >.< ) 黄千桦被她这一弄,发了一声长长的隐忍叹息,身子猛然挺直僵硬,而后瘫在床上蜷起了身子不停的抽搐。 安瑜抽纸擦了擦自己的唇边,顿时觉得自己无比的异常的幸福着,那么久以来天天追着黄千桦跑都吃不到她。今天她却主动送上门给她吃了,实在是叫她已经没有办法用幸福两个字去形容了。 她看她因为绷得太紧而突然放松下来蜷子身子,就忍不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9 住去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悄声在她耳朵说:“千桦下面的小唇是一大一小的哦。” 黄千桦锁着眉,不喜欢她讲这样的话,气弱的嗔怪她:“不要讲多余的话。” “别说你还害羞啊。你这是第几次,不会是第一次吧?”安瑜不会相信这是她的第一次,毕竟有很多人喜欢她嘛。 黄千桦似乎还在刚才的余韵中没有平复,沉默了好一会儿,答非所问;“我累了,睡觉吧。” “诶,那我呢,我怎么办?”安瑜以为接下来还会有所继续,没想到黄千桦就这么搁下她不理了。 黄千桦锁着的眉还是没有舒展开,自顾自的睡着仍然不理她。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六 第二天,黄千桦跟着安瑜去幼稚园大班跟进疫苗接种的事情。 因为幼稚园保健室里坐不下那么多人,安瑜等十几号人将疫苗车子开到森荫道上,摆了几张桌子,安排大班的孩子一个班一个班的过来接种。 黄千桦百无聊赖的坐在车子里面,远远的看着她;发现她偶尔跟人说说话,偶尔却在出神发呆,自顾自的傻笑。黄千桦看到她这笑不由的就想起了陆千扬。她去陆千扬店里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边做事边犯傻的;她想陆千扬跟景颐在一起应该是很开心幸福的吧。那如果是这样,安瑜呢?黄千桦断定她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但她会觉得幸福吗?其实,黄千桦对答案没有多少信心。 “喂,不要一直开小差,小心把小朋友都弄哭了。”黄千桦看她一直在笑,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在做事,下了车走过去提醒她。 “啊,怎么会呢。我扎针小朋友从来不哭的。”安瑜心情好,自信就满满。 黄千桦杵在一边不说话,大班的一个小朋友由老师战战兢兢的带过来,送到安瑜面前。她看到安瑜那一支正在挤出空气而往外喷着药水的针筒,哇的一声就哭了,呼啦一下扑到黄千桦身上抱住她的大腿死都不肯撒手。黄千桦被这孩子吓了一跳,一下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推开她又不敢用力。 那老师急忙过来哄,可这孩子就是不听,死都不肯撒手,边哭边喊;“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我怕痛,我不要打。” 大班的孩子都列队站在外边的草坪上,本来看着那么多穿白大褂的医生就已经够战战兢兢的了,再被这抱着黄千桦的孩子一哭带动了情绪,哗啦哗啦的都挨个哭起来,叫在场的医生和保健老师都有点吓到了。 这个班的老师更是手足无措,平日里这些孩子都很听话,却没想到这么容易被带动,一呼百应;真是哄得了这个哄不了那个,完全失了方向了。 “安瑜,你刚才的自信呢,赶紧让她们停下别哭啊。”黄千桦被这孩子死死的抱住也有点不失所措,赶紧向安瑜求助。 安瑜给幼稚园中小班的孩子打针都没有哪个儿闹成这样,不过那里因为中小班的还小,抓过来就打了,这些大班的孩子都已经开始有反抗意识了,当然不肯就范,也叫她有点愣神。 “唉哟,这帮孩子怎么哭成这样,看着多让人心酸。”安瑜正在想办法的时候,那边花圃里头传出话来,然后钻出来一个人。 黄千桦一看是先前的那个庭院设计师,忙叫住她,“田希文,你有什么办法吗?” 田希文看了看她,走过去在安瑜耳边耳语了几句;安瑜听了就把那身白大褂脱下来,“大家把大褂脱了,王医生给总院配送的糖粒还有吗?” 那个王医生恍然大悟,忙去翻车子的后备箱:“诶,有的有的,还有几箱剩下;我忘记拿出来了。” “那把它们都搬出来吧,也给大班的孩子们打完针后一人发一粒。”安瑜授了黄芳菲的令负责这次的接种事宜,得了权现在正好用到了,就将这话安排下去。 然后,她又去哄抱住黄千桦的那个孩子;“别哭别哭,姐姐问你哦,你怕不怕痛?” 那孩子见她脱了白大褂,就停了哭闹看着她不说话;安瑜便又问了她一次,她才说“怕。” 安瑜摸着她的肚子、额头、手掌等各个地方:“那你是怕这里痛呢,还是这里痛呢,还是这里痛?” 那小孩子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委屈极了:“都怕。” “那你是怕痛痛,痛好久呢,还是怕痛痛,痛一下啊?”安瑜蹲着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痛好久。”那孩子开始觉得安瑜没有这么吓人,松开了黄千桦。 “那姐姐这里有一个很有魔法力的针管哦,往大家身上打一下就可以让小朋友们都有魔力了,就不会怕痛痛了哦。”安瑜倒还是挺有哄小孩子的本事的。 那孩子听了之后果然有些信了:“真的吗?” 安瑜又指着正在搬糖粒的那几个医生:“你看哦,打完之后呢,姐姐还会给大家发超级糖粒,那是增强魔法用的,吃了之后痛痛就不敢来找小朋友们了呢。你说,这样好不好啊?” 那孩子盯着搬糖果的医生们看了好久好久,突然又哭了:“可是打针也痛痛。” 黄千桦本来以为安瑜就要成功了,一下就崩了,这些孩子可还真不好对付。 安瑜也有些崩溃,却指着黄千桦说:“这个姐姐也打了针哦,你问问她现在痛痛还会不会来找她。” 那孩子便抬头久久的她,黄千桦没想到安瑜会接她入哄小孩子的伙;只得说:“是啊,姐姐也有打哦,后来痛痛都没有来找过姐姐哦。不然呢,姐姐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也会痛好久好久的呢。”黄千桦摸自己的各个部位做演示。 那孩子就不说话了,委屈的看着安瑜;安瑜就拿着针管晃了晃,“有魔法的哦。” 那孩子没有再抗拒,安瑜便试探着给她扎了针,竟然很真的没有哭出来;安瑜就又给了她一粒糖粒:“宝贝真勇敢,姐姐帮你打进去的魔法药水一定会让痛痛不敢来找你的哦。” 别的孩子见有孩子打了针有糖也不闹了,这场孩子的风波才算过去了;大班的疫苗接种工作才正式进行下去。 “你跟安瑜讲了什么?”黄千桦见接种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展了,才问田希文。 田希文笑了笑:“我只是告诉她,她们一身白大褂太过严肃了,会吓着孩子;如果再给打了针再给她们点甜食哄一下应该问题就不大了。呵呵,小孩子都要哄的嘛;把她们哄好了就好办多了。只是,我也没想到安瑜那么有本事方法用得不错。” 黄千桦没有照看小孩子的经验,如果只要她一个人对付这些孩子,她肯定搞不来。 “诶,你姑姑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田希文有点按耐不住了,来这里工作也有好几天了,黄芳菲也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黄千桦估算了一下时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0 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这两天了。” “那感情好,我得准备准备。”田希文兴奋得摩拳擦掌。 黄千桦斜眼看她:“你为什么会对我姑姑有兴趣啊?你们明明都还没有见过面。” “见过了啊,在网上。她漂亮又有气质,做事又认真,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田希文并不知道黄家在有来去市的影响力能有多广大,但就觉得黄芳菲就是她心中最完美的那个人,所以才决定到圣皇来工作的。 黄千桦看着她,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她的真心话,“那最好你是真心的。” 田希文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有所怀疑:“为什么这么说?我当然是真心的!” 黄千桦的怀疑当然是先入为主的认定,任何企图靠近黄家的人都是怀有目的。 “啊,对了你喜欢什么花,你觉得在这片地种点什么好?”田希文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有定下来,把黄千桦拉到刚自己钻出来的那块花圃后面:“我刚才啊,发现这里有一块三角地,是个死角。学校之前做庭院规划的时候把它人忽略了,现在都长了杂草挺可惜的。你说我给这上头种点什么好呢?” 黄千桦看了看四周围,前面有花圃,后面的死角给不了别人什么印象,变成了废地也很正常;“你是设计师,这种问题不是应该在你的考虑范围吗?” 田希文点头,其实已经有过一定的考虑了:“我有在考虑,你看我一大早就来这里除草了。我是在想,你姑姑会喜欢什么样的花草?这里林荫大道,后面是圣皇绕校的人工河,前面又有花地和石桌、石凳,假石山水;绝对是个放松压力的好地方。如果呢,还能在角落里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花草,你说会不会是种惊喜?” 黄千桦听她说了一串,结果目标是放在讨好黄芳菲上去了,故意逗她说:“那你种昙花好了,我姑姑最喜欢昙花。” “真的啊?昙花也不错。”田希文信以为真,记在心上了。 黄千桦见她真信了,笑了:“你还当真啊,昙花大晚上才开,我姑姑不会喜欢大晚上还跑到这种死角来看花看草的。” “也是啊,她这么忙,晚上也会有很多事情要忙吧?”田希文又跟着黄千桦把昙花给否决掉了。 “当然啊,女生部院这边全部都是她在管,还要兼做系主任很累的。所以,她天天忙于工作,才一直没有交到男朋友。”黄千桦也为自己的姑姑心疼,平日里虽然喜欢调侃她,但想到她的处境还是不免觉得为她感到有些凄苦。 正在她感叹之余,田希文一年过来搂住她的脖子:“兄弟,我真是感谢你啊。跟我一起喝酒去怎么样?我手上可是珍藏日本清酒,佳酿哦。” “呵呵呵,你先把这块地搞好吧。”黄千桦假装笑了笑,又指了指头上一片林荫:“还有啊,我姑姑本子里也有交待,要求新来的庭院设计师安排一下园丁把整个学校里的繁花、垂条、树枝都大规模的修剪一番。我看你来了这么久,好像没有动工哦;难道是学生会长没有跟你做交待吗?” 田希文抬头环顾四周的树木和花圃:“郁郁葱葱,我觉得挺好的啊,干嘛要修剪?光秃秃的,张桠露枝的有什么好看的?” 黄千桦把她的手拿下来,作手势叫她停止说下去:“这些论点呢,你等我姑姑回来再跟她说吧。如果你说服她了,你就可以不用做。不过你也有可能从此以后离开圣皇学院,以后永远也别想接近我姑姑了。” “喂喂,不用这么严重吧?”田希文追着她走,其心真的觉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挺好看的。 黄千桦走回安瑜的身边,看到她还时不时的傻笑,忍不住说她:“别笑了,嘴巴都歪了。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安瑜本想抱她一下的,但其实忙不开,抬起头说:“我开心啊,我幸福啊。要帮忙的话,帮我派糖粒给孩子们吧!” “哦!”黄千桦听她说自己开心幸福,脸红了起来;走过去派糖粒的医生位子上,对她说:“我来帮忙吧,就是把糖分给打过针的孩子们就可以了吗?” 那医生点点头,确认她说的没错,然后把位子让给她;黄千桦便拿起小勺子舀了一颗糖倒到打过针的小朋友手里去。 之后,总院总算接到响应,又派了二十位医生和三十名护士过来,这疫苗接种的进展就比预期要快了好多。 午饭的时候,学校餐厅邀请一众医生去用餐,可有些人喜欢这边的环境就不乐意去,请餐厅送了便当,大家稀稀拉拉就坐在这里边聊边吃。 钟小齐带了两份便当找过来,把黄千桦拉到一边的石桌边,说:“学姐还没有吃饭吗?我做了便当,跟我一起吃吧?”说着,搁下便当打开了,里面确实有不少的好饭菜,看上去倒也是色香味具全的。 黄千桦板着脸,没有动手,却说:“你自己做的?校舍里不准生火,不准用烤箱,不可以自己动手做东西吃,你这两盒东西,够你记一个大过了。” 钟小齐觉得有点委屈:“这些是我回家一大早起来做的。” 黄千桦仍是面不改色:“不是周六日,学生禁止出入校园。除非你利用学生会的便利,离校彻夜不归!” 钟小齐见被她完全猜中了,脸涨得通红,却没话反驳,杵在她面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别浪费心思了,她是不可能吃你做的东西的。黄家的人呢,有御用厨师,千桦的饭菜也会有专人送过来,色香味型、营养、份量等都经过计算,是不可以吃自家厨师以外的人做的东西的;甚至连学院里的餐厅做的东西,都不可以碰。喏,你看!”安瑜跟过来一屁股坐到石桌上边吃边说,指着那正往这边开过来的小型房车,里面就是给黄千桦准备的午餐;说着,往钟小齐带来的便当夹了一块牛肉;“这个,还是我替她消受了吧。” “这是给学姐吃的。”钟小齐不乐意自己特意准备的东西被黄千桦以外的人吃,捞起筷子就要去抢回来。 “吃一块有什么嘛。”安瑜手更快,一下就送进了嘴里。 黄千桦看不惯她这样子,说着:“别这么没形象,坐在桌子上,不觉得很差劲吗?” 安瑜听了乖乖的坐石桌上下来;却被钟小齐奚落:“没教养,被学姐说了吧?” “大小姐,您的午餐,请问是要到车上来享用,还是由我为大小姐送到大小姐面前?”那送餐的房车已经停稳,下来一位穿着西装的仆人,俨然一副生活管家的样子,他站房车门旁,臂上悬着白色餐巾,询问着黄千桦。 在场的人被这位生活管家给吓到了,纷纷感叹黄家果然不是一般的有钱,送个午餐还要房车来配送,竟然还有生活管家。 黄千桦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似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1 乎四处都在向别人招摇他们家是怎样的有钱权势;可这是黄仲谦的交代,在未毕业之前都必须无条件服从这样的生活方式。这是他要保障黄家正在发育中人的营养健康的必行之道。 她埋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走过去;生活管家替她更换了拖鞋,才走到房车上去,并嘱咐生活管家:“麻烦请把车开到公寓去,我到公寓的餐厅去吃。” “好的。”生活管家听命将房车在众人的目光中开走。 暴天露地在这里吃午饭,吃饭时也没有一点形象,坐到桌子上去抢别人碗里的菜,这样一对比起来;安瑜看着这样的黄千桦才觉得自己应该有多无地自容。 那群总院里来的医生护士跟安瑜怀了一样的心情,果然觉得已经是食不下咽了,纷纷收起吃了一半的便当盒,自觉向餐厅走去;尽管这里环境幽美,可毕竟吃饭还是得到用餐的地方去。 “市长,思邡县公立学校,教学楼楼道倾塌的事已经查明;是一家叫立林建筑公司提供的物料,据说该公司提供的钢筋有百分之三十属于二级产品,品质刚刚达标,却混杂在合格的钢材里面使用才导致了这起事故的发生。”秘书向景颐汇报近期大事件的一个跟踪结果。 “有没有对这家公司进行公诉?”景颐听着这些汇报,思绪却将这件事的目标锁定在圣皇集团。 “有,不过主犯已经逃往国外。”秘书如实回答。 景颐咬了咬牙,有点生气:“那圣皇集团怎么表示?公立学校教学楼的竞标可是他们投到的。” 秘书又答道:“圣皇集团愿意对此次事件造成的人物损失进行赔偿,并向愿意协助警方对立林建筑公司进行调查和取证。” “死伤人数具体怎样?”景颐沉着脸,最不想问这个问题,但必须得去了解。 “死亡3人,重伤1人,轻伤6人,所幸只是楼道坍塌,学生能够及时疏导。”秘书告诉她的只是一个官方报道。 景颐一拍桌子,气愤道:“告诉我实数,难道还想瞒我吗?” “死亡17人,重伤13人,轻伤19人。”秘书被她一震,再不敢隐瞒,把实情告诉她。 景颐脸色阴沉,压住了脾气又问:“理赔怎么样?” “保险公司已经做出处理,圣皇集团表示也会出面解决。”秘书见识了一下景颐的脾气,不敢再隐瞒如实相告。 景颐沉默了一会儿:“把明天的工作延后,做安排我要去探访死者家属和伤者。” “好的,我会作出安排。”秘书将她的话给记下。 “出去吧。”景颐把秘书支出去,想一个人静一下。 她一天到晚都会听到这些负面的新闻,没有一件不叫她生气的;更何况还是在圣皇集团的竞标下的工程,黄家人要是在工程上捞油水,百分之三十的次物料也实在是太过份了点,更何况是学校的工程,这可是拿人命来开玩笑的啊! 公立学校每县两所,所以百分之八十的私立教育机构就已经掌握在圣皇手里了,难道这次的事故还是圣皇连公立的份都要吃掉吗?弄出人命来,圣皇直接把责任推给立林建筑公司,再出来粉饰太平,扮好人、做公益。公立学校学生安全得不到保障就会背上骂名,就会被外界排斥,到时民众选择圣皇的教育机构就成了必然的事情了。这不真是狠毒?果然无商不奸,无油不捞吗? “千扬,我晚上不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别县做一些工作,你晚上就不用做我的饭了,别等我回来啊。唔,还有别太累,外景适当的接一点就好,多注意休息。拜拜;啊,对了还有,爱你!mua!”景颐打电话过去给陆千扬,却转到了留言信箱,她想应该是陆千扬出外景还没有回来,就给她留了言。 陆千扬这回出一不是外景,是去当狗仔去了;思邡的新闻她也看到了,公立教学楼已经被禁了采访,所有媒体不准进出,可是诸多报社想要头条报道苦于没有照片,报社的朋友就请了陆千扬做特邀记者,让她去进行暗访活动。 陆千扬是个心善的人,在某些方面也很有正义感,也会嫉恶如仇,又是朋友的委托;她就推掉了好几天的工作,专门替报社去跑这个腿。那些报社出来边条消息和照片其实都是陆千扬挖来的。景颐是不知道她去暗访的事,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正在事故现场伺机偷拍和追查伤亡实数,压根就没有开机。 第二天一大早,景颐准备乘车前往死伤者家,秘书却递给她一份发言稿;“市长,请在路上务必将这份稿件背熟。” 景颐一肚子的气都还没有消下去,没想到这边已经搭好台让她作戏了;“什么意思?” “这是黄政委的意思,他希望市长这次出行,能将事件始末向媒体交待一下。”秘书恳实在的劲,完全不像是在说笑。 景颐瞪着她,真想问问她,有来去市到底谁才是市长,是黄少杰还是她景颐;可是,她又知道如果自己这样抱怨出来,只会变成对黄家宣示不满,自己就不会有好下场。于是,她只得咬咬牙忍下来,但并不乐意去背诵秘书为她准备的发言稿。 就这样市长探访变成到了事发地点去考察,到达事发地的时候果然已经有多家媒体等待在那里了,景颐知道自己的善意出行,已经变了质,真想调转回头不要下车,可根本就不可能。 陆千扬也没有想到景颐会到现场来,接到报社朋友的电话,请她采访到市长才知道的。当她到达现场的时候,市长秘书已经宣布市长将就地召开临时记者会,把景颐当成了傀儡推出来。 陆千扬站在记者群体对景颐进行抓拍,得空的时候有听她的留言,明明听说她要去探访死者家属和伤者的,怎么又变成了到现场来召开记者招待会了? 当着媒体的面,景颐就算再不乐意,也不得不出面承诺要彻查这件事情,追究立林公司的责任;并违心向对外公布了官方伤亡数据。这样一来,立林建筑公司就成了千夫所指的罪魁祸首,而圣皇集团就在景颐的媒体见面会上达到了矛头转向的目的。 可这样的官方数据却伤了陆千扬的心,在她这几天的暗访中得到的数据已经远远的超出来官方的公布;这明显是官方有意欺瞒群众的一种卑劣手段,叫她不得不对景颐失望。 陆千扬回去之后,将自己调查到的数据给了报社的朋友,希望他们能够到具实以报。可是,报社却给了她一笔钱叫她封口;原因是政府已经勒令所以媒体不准在追究这个事件,否则一律查封。陆千扬就彻底失了望,把这些事情的过错全部都归置到了景颐头上;她就也当自己看走了眼,还没有了解认清这个人之前,就跟她发生了关系;而现在她是真的再不想去见这个虚与委蛇的市长大人了。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2 “千扬,我回来了。”景颐好不容易忙活了几天把思邡县公立学校坍塌的事情给搞定,下了班就直接往陆千扬的店里来了。 “不好意思,我这店里不欢迎市长。”陆千扬冷着脸给自己泡泡面,出了一天的外景也才刚回来,工装马甲都还没来得及脱。 景颐正给自己换鞋,听了她这么说有点诧异,忙解释:“啊,我没回来有给你留言的,你没有听吗?” “我很抱歉我没有在了解你是怎样的人就跟你发生了关系;但我们都是成年人,忘了吧!”陆千扬搁下手中的电水壶看着她说。 景颐一头的雾水,完全都没明白发生了;“怎么回事啊?你说什么呢?” “当了官就可以只手遮天,隐藏事实真相,背后一套人前一套吗?是不是你就靠着这些虚与委蛇、两面三刀才年纪轻轻就爬上了这样的高位啊?史上最年轻的市长,还真是个让人觉得无比荣耀的词呢。”陆千扬这话说得带针带刺,句句扎向景颐;甩给她自己拍的那些照片:“死亡17人,重伤13人,轻伤19人;你竟然还可以大言不惭当着所有媒体的面说死亡3人,重伤1人,轻伤6人;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差距。你还骗说你去慰问伤亡着家属;却在那里做这两面三刀的勾当,我是真是错看你了啊。” “我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景颐想给她解释一下自己当时被架上台的状况,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的身不由已只是怕一次事故断了你往上晋升的道路吧!头顶乌纱比什么都珍惜,人命也不惜。”陆千扬压根就听不进她的话。 小市民那种渴望沉冤召雪的心态在事实真相面前其实是很容易被激发;就算不是自己的事,也愤慨于没有一片青天可以申诉,也会害怕若哪天换成了自己,会遭遇同样的可能。 不在高位不知其寒,整个市里面只有一个市长,却有诸多的市民,不是所有的市民都能有当市长的觉悟,可以理解这些成天在媒体面前唱高歌的人。而陆千扬也是市民中的一个;她不过觉得景颐应该是一个一身正气,能为民请命的好官,却没想到当着她的面把她在自己心里所有的形象都给翻盘了,这叫她有点难以接受。 景颐也是满满的难受,自己被黄家架着走,才短短一个晚上,自己的行动就被动变更了,而且压根就没有跟她作过半点商量,心里已经是满心的郁闷了,本想着可以到陆千扬这里来讨点安慰,却没想她这么看自己。生生觉得有着极大的无奈。 可是,她知道有些话不是解释就能让对方明白的,她为自己叹气,“有些事情身不由已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大事化小也是为了稳定民众情绪的一种手段而已。也许,你们不能理解,但有些时候这也是必要的一种手段。而且,你怎么会知道那些具体的数据?” “哼!”陆千扬冷笑了一声:“我就站在你面前,难道你看不见吗?还是我们这些小蝼蚁根本就进不了你市长大人的视野里啊?” 景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当时自己光就生气了,也头疼于有那么多记者在内;而记者也不是陆千扬的本职,自然也就没有想到她会在内,没有注意到她也是很正常的;“你别这么说,我确实没有注意到。当时……” “行了!”陆千扬作了上禁止的手势,叫她不用再解释:“那些官面上的话听多了反胃,而且你如果要解释的话,就去跟死难者家属解释吧。如果你良心无亏的话,就继续叫媒体禁言吧。只不过,我不想你再到我这里来,我这里庙小,恭迎不起市长大人。” “那,我先走了。”景颐叹息,圣皇集团弄出来的这个黑锅她是背定了,就算自己说出被架空的事实,也只会让不明情况的人觉得她不过是在转移责任。但既然这样,也许她吞下这只死蟑螂,在往后的政绩上多做些努力,可能还会给陆千扬的印象上有所好转。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七 周六、日是自由行动时间,全封闭式的圣皇学院在这点上还是宽容的;允许学生外出,但在外留宿则需要向学校提出申请;其余没有申请的一律需要在晚上十点以前回校,否则大过处理。 安瑜倒是成了黄千桦公寓里的羁旅客,周六一大早还黏着她卿卿我我;黄千桦打上次跟她有过肉体关系之后,却不大乐意被她碰,将她缠过来的脚一撩,翻身起床。 “你怎么了嘛?”安瑜跟着她起床,只穿一条内裤贴在她身上跟她到洗漱台去刷牙;看着她镜子里的黄千桦,手指在她背上打着圈。 黄千桦自顾自的刷着牙,无视她的存在;洗漱过后换了衣服要出门去;安瑜又追过来:“难得周六日,你不跟我去约会吗?” “这周送天堂鸟吧,花地温控棚里开了很多,找田希文要去吧。”黄千桦蹲在门口换鞋子,根本就没有接她的话,说得却是另外一件事。 安瑜听了才恍然大悟:“啊,差点忘记了,如果不是你每周都提醒我,我肯定会忘记的。” “走了。”黄千桦站起来要出门。 安瑜一伸手揪住她的领子,将她的脸拖到自己面前:“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周六日不用餐车送营养配餐吧?晚上一起吃饭?” 黄千桦认真听她讲完,瞄着台历,说:“看一下台历?” 安瑜听话的看过去,一怔:“这么快?” 黄千桦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开门出去:“要车子接送的话,跟学生会说一声,说我让她们通知杜司机过来送你去,叫她们安排就好了。” “宝贝!”安瑜冲着她的背影一个飞吻:“有钱真好!” “姓田就要下田种草吗?”安瑜在黄千桦走后梳洗了一翻,去找了田希文,在花地的温控棚里看见她围了一个白底带花的围裙,正在给地上种花草;“你是总督整个学校的庭院设计,这些事交待园丁去做就好了啊。” 田希文种得正欢,抬起头来见是安瑜;“哦,园丁今天都回家了嘛。而且,我喜欢自己种。我不仅想要在我的设计上用到这些花草,更想自己培育它们。等到有一天这些劳动的成果开出花来,会是件很幸福的事的。” “咦,就是要每天用手去抓这些黑漆漆的泥巴,把它们埋到地里去吗?是不是真的能长出花来啊?”安瑜捡起一棵地沟上待种的植物,左右看也不像能长出花来的样子;她显然没有能体会她说的这种幸福,每个人的感观不同,体验到的幸福也会不同。 “你过些时候再来看,它就会长出来花了。”田希文说着继续栽种她手上的那些花草。 安瑜也没追究,把那棵花草扔回去,对她说:“啊,对了。千桦让我来找你,让你给我弄一束天堂鸟。” “怎么了要去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3 哪里?”田希文停下手里的活站起来问她。 “嗯,去看一老太太。”安瑜把手插到兜里去,现在这温控棚里调节的温度是春耕时的气温,有点凉意。 “你家里人?”田希文到地头洗了手。 安瑜跟着她后面出了温控棚,走到到另外一个棚里去,果然那里头繁花似锦,尤其是天堂鸟开得犹为热烈。安瑜一下被这片繁花吸引住,叹道:“哇,真的是好漂亮,好棒啊!家人?嗯,差不多!” “差不多?不过你要送给老人家,这种花的花语是跟爱情有关的,可能有点不合适。”田希文说着,已经拿起剪刀,轻轻的将这红瓣蓝蕊的花朵连枝裁剪了下来。 安瑜开心的笑起来,“如果我说这花是千桦叫我送的,花语是关于爱情那肯定是最合适的了。” 田希文来了兴趣,想要听她讲下去:“哦?怎么讲?” “这花呢是要送给一位几乎失明的老太的。她以前是我们村子上的一位孤寡老人,我年小的时候经常顶着我爷爷的名义去看她。近几年,她身体不行了,自己没办法生活了,我就把她送到了福利院。”安瑜在这温控棚里这朵花嗅嗅,那朵花嗅嗅,比起刚才看田希文在种的时候来兴致多了。 “为什么要顶着你爷爷的名义,她跟你有爷爷有什么吗?”田希文好了奇,追问更细节的东西。 “哪儿有什么!”安瑜连忙否认,“那里因为她眼睛近乎瞎掉了,我又是曾孙辈的孩子了,她当然不能认识我。所以,我只好告诉她我爷爷是谁,她就知道了。” 田希文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跟黄千桦又有什么关系?” “噗!”安瑜想来起来就一下笑出来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硬拉着她去看老太。那时候老太已经得了很严重的痴呆症,意识很混乱,总是把自己想象成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见到千桦的时候居然对千桦一见钟情,说千桦是来自她梦里的王子。当时我正巧给她带了一捧花,她就当成了是千桦送给她的,开心的不得了,往后就天天念着千桦。你别看平日千桦一副难亲近的样子,其实她很温柔的,知道老太喜欢花之后,就每周都提醒我给老太订一束花送过去。今天是老太生日,我答应过给她庆生,所以她叫我来问你要一束天堂鸟带过去。” 田希文觉得黄千桦的这种奇遇实在叫她觉得欢乐透了:“那她可还真是有心,选这样的花也真是温柔体贴。好吧,那我给你选20朵吧。” “20朵?有什么寓意。”安瑜不明白为什么是20朵,不是别的数字。 “20朵天堂鸟的寓意是永远爱你此情不渝;我会把这花语用卡片写上,到时候你读给老太太听,她肯定会很开心。”田希文很快就选好了20朵精美的天堂鸟。 “诶!怎么能这样,20朵送给我好了,你再选别的数字给老太好了?”这一解释却叫安瑜吃了醋,黄千桦对她都还没有过这样的表示呢。 “你?”田希文听她这么讲,有点猜到她的意思。 “嗯,千桦应该对我‘永远爱我、此情不渝’才对。”安瑜可是一点也不否认自己和黄千桦有不寻常关系的事。 田希文点头笑了笑,再剪了一些附配的绿草;然后拿到花地中搭起的木架小楼,翻出来包装纸和丝带,给花扎了个型。 “怎么,做设计师有什么也要学插花?”安瑜看她很熟练的样子。 “不,我自己出于兴趣有学。不过,这跟插花艺术不同,我只是给它做个包装而已。”田希文剪掉最后累赘的丝带,一束漂亮的花就展现在了安瑜的面前。 安瑜接过来花束,特别的喜欢,凑着花朵使劲嗅了嗅;“真漂亮,谢谢啊!诶,如果可以的话,也给千桦的公寓送一些去吧。这花地里的花学校自己栽培的不用钱的吧?给我那保健室也整点去怎么样?” “可以啊,不过,只能挑些次一点的往你那里送哦,这些都是学生们种的,她们的心血,最漂亮的还得留给她们自己。”田希文收拾着那些包装用的东西,答应着。 安瑜满意的笑着说:“行啊,别太糟糕就行。谢谢了啊,我先走了。” 田希文看她蹬蹬的下楼,目送她拎着花朵欢喜远去的背影。 毫无疑问的,黄千桦出了校门就会往陆千扬店里去。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周六陆千扬也在店里休息没有出景的。 黄千桦在陆千扬的店里转转悠悠了许久;她却只顾着自己在那里切片,闷声不吭,似乎心情不大好。 黄千桦看了她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了?我在你这里当了一上午的透明人,你再不说话要得口臭了。” 陆千扬睨了她一眼,不理她,仍然自顾自的切片。 黄千桦又看看店门外,故意问道:“市长姐姐呢?今天也要办公?怎么不到店里来?” 陆千扬一听把手里的照片一推也不切了,钻进暗房后边的小院子里去浇花去了。 黄千桦一看她这反应就能猜到个大概了,在屋里大着声问她:“你们吵架了?说出来让我听听!” 陆千扬在小院里头发呆,心里对景颐的做法还是有很大的芥蒂,可后来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可能景颐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又觉得就这么为了不出于两人之间的矛盾而说分手有点过了份。 黄千桦见她半天没吭声,追到小院里,用手肘碰了碰她,“怎么样?” 陆千扬这才鼻息一叹回到屋子里,然后把为什么跟景颐闹不愉快的事给黄千桦说了一回。 黄千桦剥着瓜子水果像听说书一样听她讲这些事,听她讲了一堆的抱怨;也拿自己当了一回热血青年在慷慨陈词,暗讽明指的发表了一通对现在政府的看法。 听罢之后,黄千桦拍拍手上的瓜子壳灰,不以为然:“就为这事你就跟市长姐姐分手啊?那你可真亏着她了。” 陆千扬本来心里觉得那么轻易的就把分手说出口有点过份,现在听她这么讲更觉得有点愧疚,忙问:“这话怎么讲。她那样两面三刀,不知道真相的还好。知道真相的,谁能不叫她气得半死?” “不对,不明真相的人呢,才会气。”黄千桦否认她的看法:“有些表面工作做的不尽人意的话,确实会惹来不少非议。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些出来做表面工作的人背后的心酸?你要不要我给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说你把市长姐姐给亏了?” “为什么?”陆千扬追着问,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气在头上,也根本就没有给过景颐解释的机会。 黄千桦笑着看她,看来她还是挺在意景颐的嘛,又何必连自己的退路都给封了,说出分手这么伤人的话来;随即黄千桦掏出来手机拨了景颐的电话;“喂,市长姐姐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4 啊?还在忙办公呢?嗯,想请你过来一下,在千扬的店里。是啊,等你!” “你叫她来干嘛?”陆千扬见她挂了电话,脸色又沉了下去。 黄千桦嘿嘿笑着看她,不解释;她要等到景颐来了才说。 不多一会儿,约摸二十多分钟的样子,景颐果然就到了。 她站在门口没跨进来,生硬的在门外敲了一下门;“我可以进来吗?” 陆千扬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偏到一边去,不答话。 黄千桦见她这别扭闹得挺逗的,主动去把景颐拉进来;“别理她,进来说话。哪儿有店门开着还不让人进来的道理。”还故意,把她俩拉到一块儿坐着。 景颐拿眼去瞅着陆千扬,可陆千扬身子扭向一边,刻意的不理会她。 黄千桦趴到陆千扬面前的桌子上:“我问你啊!你知道我爸也就是你二叔是干什么的吗?” “圣皇集团的总裁,怎么了?”陆千扬没明白她突然问这个干嘛。 黄千桦也不理她,继续问道:“那三叔黄少奇呢?” “圣皇学院理事长?”陆千扬虽是黄家人,可对黄家这几位爷的掌握也大多从道听途说,现在答着黄千桦也只能带着疑问。 黄千桦点点头,表示答对了,又问道:“那四叔黄少杰呢?” 陆千扬心情不好,没耐心跟她玩问答游戏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直白点!” 黄千桦笑着起身,把陆千扬的身子转向景颐,说:“市长姐姐,你来告诉我姐,我四叔是干嘛的。” “有来去市市军区政委。”景颐简洁的回答。 “市军区政委,明白了吗?你知道区军政委是什么意思吗?管军事的,有兵就有权知道吗?”黄千桦不停的加重注释,生怕陆千扬没听明白。 陆千扬大概有点能猜到黄千桦讲这些的用意,拧巴着眉头不讲话了。 黄千桦就接着说自己的:“圣皇集团创造的经济利益占本市的百分比是多少,请景市长回答。” “百分之五十。”景颐相当的配合着回答。 “那私有教育机构呢?请景市长再做回答。”黄千桦加快了语速又问了一个问题。 景颐这回显得有点无奈,可还是配合着回答:“百分之八十。” “明白了吗?”黄千桦肯实的看着陆千扬;“一个年轻的市长,二十七岁短短几年之间从一个平民摇身一变成为市长,你想一下她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不管你政绩多么清廉,不管你得多少民众拥护,你都不可能短短时间内成为最年轻的一市之长。做为黄家人,我不想批判黄家;但是,我比谁都明白,如果黄家需要傀儡,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不惜任何人。” 陆千扬听了黄千桦这些话,不由的看向景颐;景颐面上也是汕汕的表情,似乎有着不甘,同是也有着无奈。 “如果不想做傀儡,为什么不可以选择说不?”陆千扬又别过头去,不想看见景颐这样的表情,她看着她这样有点心疼。 “有些东西不是我们想说不就能说不的。就像我和你都是黄家的人,哪怕你姓陆不姓黄,可你也没办法否认你有黄家的血流在身上。市长姐姐也一样,当她踏入仕途,也许就已经落入了她无法预知的,却是别人编排的未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自由鸟,人有时候要活得很违心,要活得很身不由已;有时候不是你选择生存方式,而是生存方式选择你。”黄千桦收起了刚才那些俏皮的态度,略有感慨。 陆千扬和景颐听她说的这翻话,不由的看向她,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哪来儿的那么多人生的感叹?可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些心情景颐也能百分百去体会。 黄千桦见气氛被她搞得这么凝重,笑了笑:“呵呵,我呢就只是想让姐你明白市长姐姐的身不由已。你想一下啊,有来去市的百分之五十的经济靠圣皇集团推动,百分之八十的私有教育机构、甚至连市区军事都掌握在黄家手里头,她做这个市长容易吗?你查到的那些东西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上被冤枉的事情很多,被雪藏的真相也有无数。真正背后掌控的人你永远无法知道是谁,所有的压力都只会抛向出来当代表的。很不幸,市长姐姐就是这个好坏都要背负的人。” “呵呵,市长姐姐,如果我没猜错,你身边、就连你的秘书都是四叔安排的人吧。”黄千桦也曾从这些样的无奈里头长大起来的,当你身边有一个你强大到根本无法撼动的网在包裹着你的时候,你所有的试图反抗都是无力的。 “毋庸置疑的。”景颐被她的这些说辞都说到心坎上去了,这些心情如果没有人提起来还好,可偏要挖出来说的话,心情就不会得到平静。 “这些市长背后的事情,不是人人都能够知道的。但只要出了一点点事情,没有达成所有民众的祈愿,所以人就都可以来抱怨市长姐姐。姐,你怎么看?”黄千桦一句劝和的话也没有,却要叫陆千扬去明白景颐的身不由已;她知道如果陆千扬能明白景颐的这些无奈之苦,就一定能体谅她,劝和的话也就自然不必说了。 陆千扬先前并不知道黄家在有来去市的影响能力这么强悍,如果黄千桦今天不说,她还跟一般人以为的一样,黄家只不过是个有来去市里有钱的人家的姓氏而已。 现在听她这么讲来,景颐的那些苦和心情她也开始有了了解,她不由的去握住景颐的手,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不仅没有去聆听你的难处,还要那样的抱怨你,还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 景颐很开心她能体谅到自己,但也觉得自己没有能够在本职上做得更好,才会惹来迁怒,“其实我自己做得也不够好,知道真相的民众都埋怨我也是正常的。如果我能够所有作为,就不回被牵着鼻子走。” “骑虎难下,蝼蚁撼不动大象;我现在能理解。”陆千扬伸手抚她有点憔悴的了脸。 景颐笑了笑,得到陆千扬的理解是她最大发安慰:“没关系。其实被这张网裹着可能也是件好事。掌控是双面刃,既然他们需要傀儡,证明我也是有利用价值的。那我也可以顺着他们的手去做一些对市里有益的事,傀儡也有傀儡的好处。” 陆千扬听了后更觉得心疼,“苦了你。” “我也只是在其政谋其职而已。”景颐是想宽慰她不要觉得自己苦。 陆千扬大受感动,凑过去想吻她;景颐也一点都不避讳,等着她靠过来。 “咳咳……”黄千桦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在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 “诶诶,没事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好了。”发现她俩看过来的时候连忙说,又恰巧在这个时候安瑜打电话过来,她接起电话走到一边,再回头看的时候,那两个人果然已经当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5 她不存在,热烈的亲吻起来了。 黄千桦也不再打扰这两个人,出了店接起电话:“什么事儿啊?” “千桦,你快过来吧。老太一宿都没睡了。她昨天就记得你要过来给她过生日,花了一晚上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现在我来了,她没见着你在生气呢,死活都不肯睡觉。我是劝不住了,她非要你过来,你没事的话就来一下呗。”安瑜在电话那头颇有些无奈,去田希文那里要了一束天堂鸟兴致勃勃的跑到这里来,见老太把自己打扮得相当花枝招展的就觉得好笑。但一听护工说她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一下就慌了神,问了她问天才知道原来在等黄千桦。 “我不去,你劝劝她就好。”黄千桦不想过去,如果她肯去,就不会叫安瑜自己走了。 安瑜有点着急:“劝了,没用。她现在不理任何人,就一定要等你来跟她说话呢。” 黄千桦郁闷了一会儿,“那你把电话给她,说我打电话给她了。” 安瑜听了,也只得把电话递过去给老太,大声哄着:“太太,千桦给你打电话咯。” 老太坐在轮椅上闷着一张脸,别过头一声不吭,不理安瑜。 “千桦,她不肯接。这样吧,我把手机放到她耳边。你大声点,她可能听不到。”安瑜有些无奈跟黄千桦讲了一声,就把手机搁到老太耳朵上贴着。 谁知道老太一下反抗起来,突然一把抢过安瑜的手机,用力一扔,手机叭啦一声砸在那圆柱上,四分五裂。 老太也抓起狂来,撒了性子扯着身上的毯子,要挣扎着站起来,嘴里哇哇乱叫着;把安瑜和护工们都吓着了,忙去安抚,可谁来也没用,老太就是不肯消停下来。 黄千桦本在这边等着,可没听到老太的声音,却猛然只到叭的一声,紧接着就断了线。心里一沉,再打过去安瑜的电话却是不通了。然后,她又给福利院的院长打过去电话,让她找来安瑜。 安瑜接过院长的电话告诉她,“老太发脾气了,还大着呢,你不过来她肯定不消停,赶紧过来吧。” 黄千桦想了想,只得答应:“好吧。那你叫杜司机到中堂路来接我。” 安瑜拿老太没辄,听黄千桦肯来松了口气:“好好,我马上通知杜司机去接你。” 黄千桦在此之前先去订了个蛋糕,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杜司机才到这中堂路路口把黄千桦接了。 “是谁在发脾气呢?”到了之后,黄千桦果然看到老太还在撒丫子,把蛋糕藏在身后走过去大声问。 老太耳朵不好使,似乎听到了黄千桦的声音,用那双还能见到一点点微光的眼睛在寻找着她的身影。 黄千桦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把蛋糕推到她怀里,大声说:“我就是去订个蛋糕,来晚了点,我的小宝贝就在发脾气啊?” 在场的安瑜包括护工听到黄千桦这句话,都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却也得要忍住不好当着黄千桦的面笑出来。 老太听真切了黄千桦的声音,知道是她来了,脸上一下子就笑开了花:“你来了啊?蛋糕是什么?” 这下,众人又是一愣,原来老太不知道蛋糕是什么啊?也无怪啦,老太现年都九十了,眼睛瞎了几十年,当然就不知道蛋糕是什么。 黄千桦给了耐心,解释道:“好吃的。我给你的礼物。” 老太出了个娇羞的表情;“是你自己做的吗?” 黄千桦一愣,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应该是老太年轻的时候物质贫乏,买不起好东西,动手做比较实诚些,“不是哦。我不会做的;不过,下次我来看你可以学了做给你。” “不用,大男人手笨。动手的活,你干不来了的。”老太伸手摸摸黄千桦的清发的短发,把她当男人了。 这一下子,一众人都笑了,老太的老年痴呆还真是严重,把人家一大闺女当成了男人。不过,老太病得严重,眼睛又不好,把自己幻想成十七八岁的少女也没什么。 黄千桦自己也失笑了,答应着:“好,那我把蛋糕切给你吃好不好?吃完了,你去睡觉好不好?” “好!”老太甜甜的笑,真的宛如一个初恋的少女。 黄千桦便当场把蛋糕给开了,蛋糕并不大,她用手指抠了一点奶油递到老太嘴里。老太张嘴将她的手含进嘴里,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还用没牙的牙肉嚼着,一脸幸福的感觉。 黄千桦再把蛋糕递给安瑜,让她交给护工拿去切,又问:“有没有收到我送给你的花啊?” 老太开心极了,笑着连连点头:“收到了,很好看很香。” “嗯,那你去睡觉好不好?蛋糕睡醒了再吃?”黄千桦问她。 老太又点了点头,黄千桦就动手把她推回病房里去;等把老太安顿睡下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还是你管用啊,我怎么说她都不肯睡觉,你一来就听你的了。”安瑜用手指摁在黄千桦的胸口上碾着,这话说得带带点点酸味;“我要是老成这样了,你会不会也这样哄我啊?” 黄千桦收了刚才的温柔脾气,心里轻轻哼着,却看到安瑜颧骨处有一条浅浅的划痕,伸手抚了一下;“怎么了?” 安瑜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有点点辣的感觉:“哦,可能是老太发脾气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你心疼我啊?” 黄千桦脸上冷冷的笑着,“你说是就说咯。” “那,我也要你用手指喂我吃奶油。”安瑜竟然变得小女人起来,带点娇羞的要求黄千桦。 黄千桦听后心头浮上来一点点的不愉,她不喜欢任何人向她提任何要求,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情;不过她却也并没有太多的反感,淡淡的绕过,去牵安瑜的手:“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安瑜脸上一下就起了一朵红晕,惊喜起来,叹起来:“好难得哦!” 黄千桦脸色一下冷下来:“不想是不是?” “诶,当然不可能不想。”说着,安瑜即刻主动挽上她的胳膊,与她十指相扣;走出这福利院去;“对了。我手机被老太摔坏了。没想到,她一老太力气那么大,我可怜的手机啊。” “哦,拿回去用胶布缠一下,可能还可以用。”黄千桦面不改色的说着这样的冷笑话。 安瑜食指戳她胸口:“小气,黄家大小姐给送一部呗。” “黄家大小姐还没有自己挣过钱,零积蓄、消费者,送不起。”黄千桦还是有她的道理,不肯点头就是不肯点头。 “那黄家大小姐有钱请吃饭吗?别一会儿要我掏钱啊!”安瑜才不信她没有信呢,没钱刷卡就好了嘛。 黄千桦住了脚,不走了:“嗯,经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没有钱请你吃饭。” “诶诶诶,不带你这样的啊。说请我吃饭可是你讲的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6 ,那要不我回去吃老太的蛋糕好了。”安瑜发现自己跟平日里没必要就不会不多说三句话的黄千桦斗嘴,竟然还落下风,可急了。 黄千桦往口袋里掏了半天,摸出来两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递过去给她;“唔,只有这么多,天天锁在学校里,我从来不需要钱。” 安瑜看看她皱得有些发白的钱,再看她一脸不似说谎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这家伙真的是天天都被困在学校里,吃的、喝的、用的都有专人打理,不能有自己的喜好,房间里不能有黄家人觉得不该出现的东西,课桌里不能出现无关课业的东西,似乎她的一切都必须透明化才能存在。 “也够啦,我可不像黄家人,每天的膳食能抵别人一个月工资。我们不用吃太贵的,能饱肚就行了。”安瑜本不想真要她掏钱,但是看着这两张纸币,心想这应该是黄千桦搁了许久的,因为没有用到的机会都几乎要忘记的钱了吧。这下,不如就让她安瑜帮她花掉好了,也让这钱,让黄千桦觉得它们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八 你渴望自由,就如那笼中的鸟儿,束缚了身体,想要展翅欲飞,却默然不知何处是天空; 你渴望自由,就如那池中的鱼儿,禁锢了思想,想要遨游远方,却徒劳不知何处是方向。 黄千桦看着这信手抄来的字句,看着夜色发愣,今晚安瑜没有来烦她,是最好的事。可是,当她看着那片天尽头发呆的时候,那个黄家专用的手机猛然响起,生生叫她打了一个颤抖。 她惶恐的拿起来,看到是黄芳菲的号码,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接起来电话,“喂,姑姑,你回来了?” “黄千桦,你现在马上给我过来!”黄芳菲在电话里一句咆哮,叫黄千桦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差点被她的吼叫震伤耳膜。 黄千桦接了电话也没敢怠慢,马上就动身前往黄芳菲的公寓,一进门看到地板上还搁着她的行李。黄千桦看着叉腰气呼呼的看着自己的姑姑,一时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她,有些怯声:“怎么了?刚回来啊?”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跑到哪儿去了,公寓的门卫可是差不多天天看着你打这里出去,还有生活管家给你安排的套餐,竟然有没用餐的记录?老实交待,你跑哪儿去了,不知道学校是不可以随意出入的吗?”黄芳菲见她耸在自己面前,走到厅里的桌上拿了一个a4夹板,数落着黄千桦趁她不在的时候,所做的各种出格的事。 “去姐姐那里了,”黄千桦听了眉头一皱:“姑姑,你别找人监视我行吗?” “我不看着你,需要你三叔、你爸爸来看着你吗?还是说希望你爷爷亲自来?”黄芳菲显然脸色一点也不好看:“为什么总要跑到千扬那里去,她现在还姓陆,还不是黄家的人,早叫你不要总去接触她。她受的教育跟你受的教育是完全不同的,你不能被她给同化了知道吗?” “姓不姓黄,她都是黄家的人,这是永远都不可能更改的,她流的是黄家的血。”黄千桦不喜欢黄芳菲这样说陆千扬;“而且是我去找她的,不是她来找我的,别这样讲她。” “我是为你好,你别总是这副样子,这个样子在我面前偶尔闹点小脾气就算了,让黄家别的人知道了,你有得好受了。在没有改回黄姓之前,她就不是黄家人,你懂吗?家里上上下下有多少人介意她回到黄家,你不是不知道,你一直跟她牵扯在一起,也会跟着一起被排斥的,你懂不懂啊?”黄芳菲走过来痛心疾首的戳着她的额头,就好像她是一个顽固不化的木脑壳。 黄千桦有些生气,她就是羡慕和向往陆千扬那样的生活,把陆千扬当成自己无法达成自由的替代,但似乎这种思想在黄家的人面前也是一种罪过;“为我好?你知道什么叫为我好吗?你知道我几时真心的笑过吗?姑姑,你不会不明白这种框架式生活的难受,你也是过来人!做姐姐,被姐姐同化有什么不好,至少活得有血有肉,活得有点自我!” 黄芳菲盘着手,冷笑一声,带点气恼和恨铁不成钢,又似乎带着点无奈:“活得自我,这不是姓黄的该有的!” 黄千桦听后一阵心酸,她姑姑这句话真真的戳到她心头上了,叫她生出无限的难过来,一种压抑的心情变成了雾在心头慢慢散开,然后乌云密布天空般的压下来,叫她呼吸难受。 黄芳菲看着她也有些心疼,走过去揉了揉她细软的发,轻声说:“姑姑真的是为你好,没有人比我更疼你,你还不懂我吗?” 黄千桦有些欲哭无泪,她跟黄芳菲其实都差不多,反抗过,也被镇压过;也许黄芳菲用了自己可以接受的方式将自己伪装起来,但是黄千桦做不来,她更多的只能是冷着脸表达自己的不满,或者是沉默;但这种不满永远都不可能被黄家的人正视。也或者,黄家的每个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般的活着,只为一个姓氏的所有利益与规板,没有谁可以说不,没有人可以拥有自我,和改变的自由。 “我可以做些手段,把你没用过餐的记录,以及你偷溜出学校的事情都盖过去。以后,也别去找千扬;如果你羡慕别人可以成为自由飞翔的鸟,那你就别总盯着她;不然有一天也许这只鸟也会失去自由,跟你一样进到笼子里来。”黄芳菲有着自己对黄家人不一样的认识,她不会轻易让自己至爱的人去用受伤来反抗。 黄千桦细细品着她的话,听出来她话里有着别样的意思,愣愣的看着她;心里开始有些害怕,她不想千扬成为和她一样的笼中鸟,千扬没有生活在黄家也许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幸运。那如果自己一味的总是去靠近她,是不是有一天会把她也带进这笼子里来,就算不是自己亲自动手,也会有人来将她捕捉? “姑姑,你疼过吗?”黄千桦红了眼眶,走到沙发上坐下:“为什么我们要生在黄家?” 黄芳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半晌才幽幽的说:“在黄家,没有人会在乎你疼还是不疼。” “我们都要这样活下去吗?一辈子!”黄千桦扭头看着她,眼里有着悲伤:“用长辈写好的剧本,一步不差?” 黄芳菲也有些心里泛潮,走过去弄自己的行李,颇有些无奈:“不然呢?” 是啊,在黄家长大的人,谁没嘶吼过,谁没歇斯底里过,可又能怎么样?到最后,少字的辈的一个个都臣服了,如今变成了那些黄家续写剧本的创造者。就算有了与家庭脱离出去的少康,也落了个早逝的下场,这其中到底有没有隐情又有谁知道呢?而今,初初长成的千字辈又能起到什么波澜呢?在这样一个大家族面前抗衡,无疑也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罢了。 “笃笃,”有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7 人敲了两下门。 黄芳菲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拿了一小束扎花,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问道:“请问你是?” 黄千桦抬眼看过去,原来来人是田希文;田希文见她也在,抬手跟她打了个招呼:“哟,你也在啊?” 黄芳菲疑惑的看着黄千桦;她从沙发上站进走出来门口,对自己的姑姑说:“她是你网聘的庭院设计师田希文。” “哦,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黄芳菲恍然大悟,又问黄千桦:“工资的事情你跟她淡了吗?” “送给你!”田希文把那一小束花递到黄芳菲跟前;“茉莉花,安神的,可以睡得香一点。” 黄芳菲微微怔了一下,接过来:“谢谢啊。” 黄千桦耸耸肩,表示工资的事没有谈;黄芳菲才又对田希文说:“哦,那不好意思啊;工资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吧。” “她不是来谈工资的,”黄千桦换了一种有些痞气的态度说:“她喜欢你,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着,从门里门外的两个人跟前挤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什么意思啊?”黄芳菲在嘀咕她那句‘她喜欢你’。 “听说你出差去了,现在才回来,肯定很辛苦吧?”田希文看出黄芳菲脸上有些疲态,关怀的问了一句。 “啊,额,还好。”黄芳菲有点莫名其妙,又问:“有事吗?是千桦或者是学生会没有给你安排好事宜?” 田希文笑了一下:“呵呵,没事;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说着,转身走进夜色里,却又突然转回身说了句:“哦,对了,拿个小瓶子把花搁在床头柜上,洒点水,你会睡得好些,明天也会更有精神的。” 黄芳菲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再看看手里这束绽放得恰到好处的茉莉,有些不着头脑,默默的把门关上。 “安瑜,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总往千桦的公寓跑,还在那里过夜。”第二天,黄芳菲巡查高中部院的时候,特意路过了一下安瑜的保健室:“但我希望,你以后还是少出现在她那里,如果她有什么需要的话,会有家庭医生负责,不必劳动你;你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好女高中部院学生的健康,而不是千桦的。” 安瑜坐在位子上磨指甲,马尾悬在身后,二郎腿在敞开的白色大衣下翘着,头也没抬,压根就没将黄芳菲放在眼里,听她说完话这抬起头来:“黄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既然有家庭医生,为什么每次她在礼堂昏倒了,你都往我这儿送啊?” 黄芳菲知道她作乖,能进过圣皇总医院的高材生,经历过世面,不是这么打发的;她便笑着凑过去说:“我比较看好你,你知道的学校马上要成立驻校医疗院;我觉得你回不回总医院都无所谓,学校里的医疗院也会有你发展的空间。” 安瑜笑了笑,将指甲搁到桌子上,“黄主任,这是做为不让我接近千桦的条件吗?” 黄芳菲没有正面做答,不置可否,拾起她桌上的新手机:“这是千桦让人给你送过来的吧?” “嗯,今天早上刚到的。”安瑜一点也不否认这新手机是因为自己的电话被老太砸了,黄千桦私下叫人给她送过来的。 黄芳菲将手机又搁下,也是笑着说:“嗯,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还可以让你得到一部更好更新款的,还没上市的限量版。” 安瑜呵呵呵的笑出声来,“黄主任,不觉得这很恶心吗?” 黄芳菲也跟着扯了一个笑脸,随即脸色一凛;“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什么恶心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说完,那消失的笑意,又漫到了脸上。 安瑜笑着点点头,拿起那手机玩起来。 黄芳菲知道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直起身子,转身走出去,高跟鞋笃笃作响。 “学姐为什么总是喜欢躲在这里睡觉?”学园巡视也是学生会的工作之一,按分配制,钟小齐也有轮班到大学院部巡视的时候;今天又看到黄千桦躲在蔷薇架后面睡觉,她钻进去忍不住问了。 黄千桦睁了一点眼逢瞅她,又闭起来,没理会她。 钟小齐盯着她看,看她的稍微有些硬朗的脸,脸上没有化妆,皮肤却出奇的好;还有她那衬衫底下纤细瘦长的腰,修长的手臂和手指,以及饱满的胸前。她想,这些都应该归功于她每天都得到调配的饮食习惯吧。 “你多大?”黄千桦突然睁开眼看了她一下,问道。 钟小齐看得入了迷,被她突然的睁眼下了一跳,心跳砰然做响,莫名的紧张起来:“十,十七岁。”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黄千桦没有起身,双手交叠到脑后,躺着这么问她。 钟小齐脸红红的,埋下头去,轻轻的点了两下。 “十七岁的初恋,呵呵。”她想起了十七岁时候的庄默然和自己;然后又闭上眼睛睡着,有些逃避现实的意味。 钟小齐听不出她笑里的无奈,抬起头来问:“学姐是什么系的?” “唔,没什么系,主修金融,但其实圣皇里所有的科目都有修。”黄千桦拧了一下眉头,明显不是很喜欢这种生活。 “那这么说,那些音乐,美术,烹饪,武术,西洋剑等等,这些都要学咯?”钟小齐好奇极了,这个学校这么大,科目何其烦多,一个人什么都在学,那不是成万能的了。 “嗯,”黄千桦鼻息里应了一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哇,好厉害!”钟小齐感叹了一下。 黄千桦又是眉头一拧,在别人看来的‘好厉害’,对她来说就是好痛苦。她翻身坐起来,头发就显得有些凌乱,扭过头去对她说:“别轻易去羡慕别人,你羡慕的也许是别人的坟墓。” “为什么?这是多少人梦求不来的?”钟小齐不明白她的意思。 黄千桦眯了眼打量了她一下,“这发型不适合你。” 钟小齐慌了一下,抓着自己的发尾有些无措:“那学姐觉得什么样的适合我?” “黑长直吧。”黄千桦站起来,她看了看图书馆方向的大楼,又想起了庄默然的一头黑发。 其实,她怕的不是线蛇,是自己不敢面对真感情的自卑吧。 “诶,据我多年来的调查,军区政委黄少杰啊,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我看你也别开什么摄像馆了,考个记者证吧,进我们行,跟我们做记者吧?”陆千扬今天去见了一些记者朋友,这些朋友跟她聊起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觉得陆千扬喜欢拿相机,就应该去捕捉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 陆千扬微微的笑着,“别吧,这些世界上,暗地里的事那么多,我还是安分一点做小老百姓吧。” “诶,你说你!”这位记者朋友对相机的理念就是正义的武器,就该用来披露真相的,而不是为那些浮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8 生华丽做剪影,那样有失它存在的意义。 “你还是别把她带坑里吧,做社会调查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啊。为了揭露事实真相死过多少人,前不久我们馆里还让人寄了根手指头,扬言要是我们再乱写,就把我们都砍了。领导为这事都吓出病来了,记者这行就是顶着生命危险在做事,我们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可别害了千扬。”另外一位记者朋友出来帮陆千扬说话。 前头那位唉声叹气摇摇头:“唉,你们啊,都不明白相机真正想捕捉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上次思邡教学楼楼道塌了的事啊,官方公告的数据都是假的,向公众瞒报了多少了,政府还勒令报纸不准登。哼,我还以为咱们市是个美女市长是件美好的事,没想到啊!你们说,这美女市长这么年纪轻轻就上台了,是不是……”说着,就忍不住开始他变态的意淫。 “别瞎说啊,她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陆千扬为景颐抱不平,这些都是民众茶余饭后的意淫,不过她不乐意听。 “干嘛,你认识她啊?”这位朋友问她。 “不认识。”陆千扬淡淡的否认,她只是不想景颐被人留下话柄,在外头还是低调点的好。 “是不是咱们想的那样,我们去挖不就知道了,当一回狗仔,她什么都在我们的镜头下暴露出来了。”意淫的那位同志又开始发挥他的个人特色了。 陆千扬拧起眉头来,怎么突然觉得他这么的不堪呢:“打住啊,你查谁都行,别碰她。” 那两位记者朋友互相对视,听出来陆千扬的护短了,摸着下巴盯着她上下打量。 陆千扬有点心虚:“市长的隐私你也敢乱查,当心到时不只是寄手指头到你们馆里了。” “也对!”意淫那个点点头:“不过,要不让我查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两条件。” “什么条件?”陆千扬脱口而出。 “哈哈,还说你跟她不认识,要是不认识你不会问什么条件了,会直接撇清关系。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认识她?”那个朋友相当敏感,一下就抓住了陆千扬的小心思。 “认不认识又怎么样。”陆千扬心头慌了一下下,眼神游离起来。 “两条件,第一爆一下她跟黄家的关系,第二做我女朋友。”那位记者提的条件似乎有点过分了。 陆千扬听了也来火,噌的一下站起来,可突然又觉得自己过激了,笑了笑:“那你去查吧,你最好能在你死前查出点什么。如果她真的跟黄家有什么,那你就是直接挑战黄家,自己看着办吧。”说着,扬长而去。 然而,到了第二天,以景颐是靠黄家背后关系网上位为主题的新闻;在网络、新闻报纸铺天盖地的冒了出来,景颐开始被网友人肉,从她的学历到她的升官途径,一一被人开挖。 陆千扬开始有点坐立难安,她可以想象做为记者的那个人会对她的言论怎样的断章取义,再拌上些佐料炒出来一篇篇绘声绘色的文章来。 “千扬,有什么事吗?我在开会呢。”景颐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就网络上各种新闻和媒体报道的事开意见听取会。 “对不起啊,是我造成了你被人肉的这件事情。我没想到,那个朋友真的会这么做。”陆千扬打电话给她,主要是想要跟她道歉。 “没关系,这件事我们有时间再慢慢聊吧。我现在在开会,再给你打电话。”景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应该是受到了这件事情的影响。 陆千扬相当懊恼那时候的一时之气下说的那句挑衅的话,那位记者朋友就胡乱写成了内部人士的爆料,说景颐用非常手段借得黄家势力,步步爬上市长之位;事态在网络上一炒作之后,那位仁兄再捏造各种‘猛料’,令得事态愈来愈膨胀化。 “嗯,那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吧。我不想,一些藏在暗处的人因为我再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陆千扬忍痛做了这样的决断,她知道这个时候有很多人都盯着景颐看,如果她们之间还频繁来往,那景颐必然会被再扣上各种各样的帽子,到时候真的假的一混杂在一块,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嗯,那先这样。”景颐果断的挂了电话,不知道是因为被这件事情给闹得不愉快,还是真的如陆千扬所说,先断了往来再说。 其实景颐确实也有为这事j□j烦恼,那些网络大军已经把她扒得光了屁股一样挂上去,不仅她的照片,她的学历,她的政治履历都一一在目。 她现在正搓着眉头,想听听各种市领导的意见;然而那些人都暗地里私传眼神,没一个肯吭声的,因为大家也都猜不定这其中猫腻是不是有黄少杰参与的份;其实人家扒的也没错,景颐是黄家扶上来的,都是公所周知的秘密,现在被开挖在这些人眼里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所以都等着看黄少杰的脸色。 半晌,黄少杰慢悠悠的开了口:“要不要,我们有点做为?把网络和媒体的源头都揪出来,略作惩罚?” “不好,这样的事情很容易弄巧成拙。”景颐知道,其实这样并不是解决办法,如果她开始介入的话,万一没有控制好,这些报头和网络又会出现另外一种报道和局面;然而不作为肯定无法控制局面,到时候自己真的会被扒得什么也不剩了。 黄少杰便不吭声了,这样一来就更没有人为景颐说话了;也许这其中不乏一些自视为长辈的人,也巴不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妮子被舆论给哄下台去,这个时候黄家人不出来说话就最好不过了。 “景市长,您的电话。”秘书给接了电话,转告她。 景颐正心烦着,还想不出对策来,还有这些平日里总说会照顾她的老油条,到现在居然一声不吭,也让她有点不愉快;“谁啊?我正在开会,没时间接。” 秘书深深看了一眼黄少杰,小声说:“是黄老先生。” 景颐一愣,“把电话拿进来。” 不一会儿,秘书便把无线电话拿了进来;景颐接过电话一听,果然是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中气十足的声音;她接过电话忙不迭的说:“好,好,谢谢老爷子。”接着,把电话交还给秘书,脸上的表情松垮了下来,似乎一颗紧提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抱歉,我自己的私事,耽误各位了,散会吧。” “老爷子怎么说?”黄少杰有些意外的是,老爷子竟然亲自打电话到这里来了,看来他对景颐这小妮子还是满看重的,否则之前在桌上吃饭的时候也不会一直叮嘱她要关照她了。 “没什么,老爷子说别人喜欢查,就让他查好了,就让公众都擦亮眼自己看好了。”这也确实是黄仲谦的原话,景颐其实也没有什么污点是见不得光的,既然别人要她清明透亮,那就透亮给别人看好了。 黄少杰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29 知道自己老爹这电话的用意,这小妮子可以上了黄家的树,必然就不会这么轻易就甩她下去;于是把秘书叫进来,说:“你,对外公布些消息,就说景市长的升迁途经都有据可查,向源头报社提供景市长的选拔全过程;叫他们完全公布,欢迎民众都来做监督。” “是。”秘书应声出去。 黄少杰又对着会上的这些领导讲:“景市长能做到今天的位子,与黄家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黄家荣幸能为有来去市做出应有的贡献而已。在这里,我也仅代表黄家,就这事件对景市长抱歉。” “哪里,既然民众对我有所怀疑,也定然有我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以后还请各位前辈指导,大家互相监督,才更好的发展有来去市;这也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愿望,对吧?”景颐表面谦卑着,但还是把话说得不卑不亢。 “景市长过谦了。”这回,那些老油条们才纷纷谦让回去。 景颐回到办公室之后,暗自松了口气,黄老爷子的那个电话就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她知道黄老爷子不轻易吭气,只要他一出声就说明这件事黄家人肯定会有所作为,不会让这件事再对她有影响,她也相信黄家有这样的实力。只不过,她稍微还是痛心了一下,那群领导班子,果然总在关键的一些时候,这些老家伙们才露出他们的真性情来;所有人也还都是仰仗着黄家人的鼻息,根本就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 不过,痛心归痛心,转念又一想,或许谁都是一盘棋上的仔,只不过她景颐刚好坐在将帅的位子上罢了,也怪不得别人,谁操控着棋盘,棋子们都做不得定数。 她还想着给陆千扬打电话,叫她安心一下,但是想到她电话里头那样说,果然在这个风头上自己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她倒不是怕个人的事情被抖落出来,只不过碍于身份,一些事情还是不要曝光的好;因此也就忍耐下来。 “怎么样?睡得还好吗?”田希文被叫到黄芳菲的办公室,坐下来先问候她。 黄芳菲有点怔,想了想晚上那小束花,坐到她对面,轻‘嗯’了声;不过今天的话题不是这个:“请田小姐来,是想谈一下工资的事。千桦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没能给你一个好的答复,抱歉啊。” 田希文盯住她微微笑着,“没关系,叫希文就好。” 黄芳菲又是一愣,觉得这个有点太过套近乎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类人,严重点说有些反感;于是依旧公事公办:“你知道,我们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都是顶尖的人才,你在我们这里顶多只能算是拔尖;我们视频见面时候谈的那个价格,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当然没有,一切都听你安排。”田希文醉翁之意不在酒,工资的事她不在乎,不过也知道黄家财大气粗,也不会少到哪儿去;“啊,对了;在你们学校里做事,有没有什么禁忌,比如说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黄芳菲听了身起拿给她两本文件:“这是我们学校的职员该遵守的规定,你先看一下吧。” 田希文拿过来粗劣翻了一下,心里感叹,这果然是七十年建校历史的大学校,果然不同凡响,这光职员的规定就有那么厚厚的两本;她没那种心思细细的一条条看下去,直接问:“那,我可以喝酒吗?” “每一个单位上班时间都不可以喝酒。”黄芳菲有些板着脸,怎么都觉得这个人跟网络上会见的时候的那个看上去端庄又有学问的样子差了好远。 “诶,”田希文皱了皱眉:“清酒,很淡的不会醉的;而且,我在自己的办公区域喝,不影响学生也不会影响工作的。” “如果你觉得没办法适应我们学校的规定,我不会勉强你留下的。”黄芳菲把这两本规定收起来,面无表情的说,完全的公事公办的样子。 田希文也起了身,走到她身边,靠近她嗅了嗅她的发香:“其它都可以接受,这点真的不可以打折?” 被她靠得这么近,黄芳菲完全没有提防被吓了一跳,心里砰砰跳着,眉目深锁,黑框眼镜下的眼睛瞪了她一眼;“没有得商量;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如果不能遵守,只好请你离开。我会让财务为你结清这些天的工资;不过,没有安排修剪事宜的事情,做扣除一部分的工资,这是你怠业的代价。” “哇!”田希文好好领教了一下她这一丝不苟,丝毫不讲情面的处事方式;只得妥协:“好吧,行有行规,我遵守就是了。” 黄芳菲也不跟她多说,从办公桌上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同,自己先签了字然后递给她:“想清楚了,就在这上面签字吧。圣皇的工资,比外面任何一个地方的工资都要高,能进来,你应该庆幸了。” 田希文无所谓的挑挑眉毛,兀自呢喃;“我又不是为了钱才进来的。”说着,大笔一挥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她一脸诡异的笑着将合同递还给黄芳菲,刚刚那合同上的年限为五年,也就是说她可以不用以任何理由,在黄芳菲身边呆上五年。 黄芳菲看着她那一脸诡异的笑,心中犯凛:为什么自己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总有种道不出说不明的感觉呢?却又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了,或许只是种错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九 时间很快过去半个月,景颐那些新闻和网络上的冷暴力也大概是受了黄老爷子的介入热度也渐渐冷却了下来;掐指一算,这期间忙公事之外,陆千扬没联系过她,黄千桦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发信息给她了;想想不由的觉得像生活里少了些什么。 等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她赶紧给陆千扬打电话:“在哪儿呢?想你了!想我了吗?” 陆千扬正在店里切片,还在对因为自己那句话引得那位记者朋友弄出来这么多事而内疚,为了不让景颐因为自己搞出更多的麻烦,也是忍着一直没给她打电话:“想,怎么能不想。” “嗯,听到你的声音,这些日子的劳累都跑掉了,我们见个面吧。我去你那里?”景颐还在办公室里悠闲的走来走去,没有下班。 “那件事搞定了吗?对不起啊!”陆千扬觉得还是要跟景颐道歉才能心安。 景颐还不知道这事的最初起因,只是当时突然就暴出来了,后来黄老爷子插手后,她也就没再过问了。毕竟,黄老爷子的手腕是不由得她怀疑的;“嗯,已经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要跟我道歉?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吗?” “嗯,明天你休假对吧,我们找个地方见面吧,我告诉你起因。”陆千扬也有在关注事态的发展,当事情冷却下来后她安心了不少,现在听到景颐这么讲心里的石头也总算完全落了地。 “嗯,明天休息,我下班后去你那里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0 吧。”景颐现在都巴不得能见到她了,她是有多久没见到那个清瘦的人了? “别!”陆千扬却断然拒绝:“余温未尽,不能让别人再揪住尾巴,我们明天找个地方见好了,顺便出去玩一下,还没跟你出去过呢。” 景颐有点不喜欢被她拒绝,自己不仅想陆千扬这个人,也喜欢呆在她住的地方,那样会让更容易忘记工作上的劳累;可是她也明白陆千扬对她的用心,只好退让:“好吧,那明天见。” 第二天,陆千扬在约定的广场见到景颐的时候,她一身粉色吊带小裙,一顶宽檐遮阳帽,紧身的七分牛仔裤和足下的凉鞋,极显清丽休闲又不失落落大方;叫陆千扬一见不由的咽了几下口水。 “出门也不忘带本,”景颐迎上她,戳她出门还带着单反;再与她紧紧十指紧扣,像要把许多天不见的思念都化作力气去狠狠抓住眼前这个人一样。 陆千扬看着她,笑得一脸灿烂无比,她也是想极了眼前这个人,凑到她耳边轻轻说:“因为我知道你今天肯定很漂亮,所以要把最好看的你拍下来啊。我私有珍藏,别跟我说你不能让我拍!” “嗯,今天破例吧,去哪儿玩?”景颐问着,却已经看向了不远的摩天轮。 “想玩什么都可以。”陆千扬真是一刻也不想把眼睛从她身上挪开。 “那我作主了!”说着,景颐拖着好往人海里走去。 一阵玩乐过隐之后,两人本想找个地方坐下,奈何到处都是人,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地方;就近站在花圃旁,陆千扬给景颐擦汗,景颐则给她喂水喝。 “呵,谁说跟我们的美女市长不认识来着?”两人正忘我的二人世界,突然旁边扎马尾的人,看着她俩说了这么一句。 陆千扬顺声望去,不由的脸色一变,这个胸前也挂着单反,正是那个记者朋友,没见到冤家路窄这也能让他遇上;“认识又怎么样。” 马尾记者一摊又手,“不怎么样,只不过啊别在朋友面前撒谎就是了,不然很容易激起别人的好奇心的,特别是当记者的。” “认识的?”景颐问陆千扬,还不知道自己的那件事是眼前这个人添油加醋弄出来的。 陆千扬脸色不愉的‘嗯’了一声:“不用理她,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就这么走了吗?不介绍一下你们的关系?”马尾记者见她拉着景颐的手要走,追问一句。 陆千扬不理会他,景颐却在路过他面前的时候俏皮的说了句:“市长也是有朋友的。” 陆千扬心里不痛快,自己曾把这个记者当朋友,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朋友的朋友做出那样的事来,只认自己遇人不淑;也就没有心情再玩了,拉了景颐找了个宾馆开了钟点房去休息。 “怎么咯?那个人是你朋友啊?”景颐看她见到那个人后就一直板着脸,开了房间后上来就把窗帘先拉上了,坐到她跟前问她。 陆千扬看到眼前这个,那沉闷的心情一下就散了不少,有些无奈的说:“说你傍黄家上位的事,就是他搞出来的。”然后,再把事情经过跟景颐说了。 景颐这才点点头:“哦,所以你生气咯?” “嗯,我不能原谅伤害你的人。”陆千扬扁着跟皱着眉,看她:“而且,他是记者,谁知道那件事情之后,他还会不会有动作。他刚看到我给你擦汗,你喂我喝水了,也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呢。” 景颐走到窗边,把窗帘撩开往外头看了看:“所以,你这是反偷拍咯?” 陆千扬点点头,自己正是这个意思,偷拍可是记者的拿手好戏。 “也许他也只是偶然遇到我们呢。”景颐走回她跟前,宽慰她。 “希望吧。”陆千扬被影响的心情还是没能好回来。 景颐弯下腰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见招拆招吧,人家还没做什么呢,你就在杞人忧天了,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陆千扬这才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嗯,我们出来玩的,不能受别人影响。” 景颐见她放开了,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她。 陆千扬明了,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 然而,就这么一下,景颐的心里就感觉藏了极炫目的烟花,刹那被点燃了,然后嘭的一声在心头散开了花。她也就一点也不客气,飞身将陆千扬一下推到在床上,用力的去吸吮她的嘴。 陆千扬被她这一推有点蒙,当她含住自己唇瓣的时候,觉得一瞬间心里就升起了一种不一样的情素,使得她的身体变得极敏感起来,那身上的毛孔似乎就一下被惊醒了,牢牢被景颐吸引,不由的揽住她热烈的回应起来; 小别胜新婚吗?一对热恋中的人,仅仅差不多半个月不见,就那么的渴望和想念对方,这样的感情还是从懵懵懂懂,稀里糊涂的一见钟情开始?也许,对于现在的她们,这些问题根本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们真的从那一刹那就已经爱上了对方,这就够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只有两个人嘭嘭的心跳和呼吸声数着节拍过了一些时间。 景颐先醒的,看着睡在旁边的那个人,眼帘上的睫毛长长的像一弯弧月,她轻轻的朝上面吹了一口气,这弯弧月去动了一动,然后张长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偷眼看了看在做坏事的她,接着抿了抿嘴不理她。 景颐被她这举动逗乐,伸手去捏住她的睫毛,叫她睁不开眼来,问:“好久没千桦的消息了,最近也没怎么联系我了。” 陆千扬被她弄得有些不舒服,轻轻摆了一下头,避开她做乱的手,还是没睁眼,她有些累,鼻息里叹着:“嗯,她也有段时间没到我那里去了。” “要不,打给她,约她一起出来玩吧?”景颐说着要探身去拿手机;“今天是周六她有时间。” 陆千扬却一个翻身揽住她的腰,将脑袋贴在她的肚皮上,眼睛还是没睁开,似梦呓一般:“唔,别!让我们两人世界呆会儿。” “好,好,不打。”景颐忍俊不禁,心想这是陆千扬在跟她撒娇吗? 景陆二人在外你侬我侬,黄千桦却在图书馆里头眉头深锁,那搁在桌子上的手机,隔那么一下就震动一回,叫她心里头的厌烦真是一浪高过一浪。如果不是为了专题论文,她断绝不想要出现在这图书馆里头,断然不要让自己出现在的庄默然面前。 “唉哟,要再找不着你啊,我估计我得把圣皇学院挖个底朝天了。”正当黄千桦要被这手机给闹得快要发火的时候,安瑜匆匆忙的出现在她面前;“你躲在这里干嘛?” 她抬起头,有些慵懒又不耐:“为专题论文找资料。” 安瑜看她手里在面前摆着厚厚的书,知道她是说真的,也不跟她岔话题,难得的一脸认真:“福利院那边来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1 电话说,老太不见了,想让我们过去一下。” “不见了?什么意思啊?”黄千桦没明白她这意思,那黑着的脸还是没亮堂起来。 “电话里没讲清楚,我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我得过去看看。”安瑜那一身白大褂,只有配上她这一脸认真的模样才能显得特别的稳重。 “嗯,你去吧。”黄千桦继续埋头看书,似乎并没有要理会这件事的意思。 “你不跟我一起去?”安瑜也没有特别的要求她一定要一起去,只是这么问了一下。 黄千桦翻了一页书:“嗯,我不去。要杜司机送你吗?” “不用了,我就过去看看,有什么事的话,我再打给你。”安瑜也不勉强她,不知道是因为上次黄芳菲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她尊重黄千桦的选择。 黄千桦头也没抬,轻轻的点了一下;安瑜也没说什么就转身走了出去。 这边安瑜前脚走,那电话就跟疯了一下的震动起来,全部都是信息的震动。 黄千桦腮帮急速的鼓动起来,她有些为这样的信息震动忍到头了;终于肯拿起来手机来看,全部都是庄默然发来的,内容都是一样,全部都只有三个字:看过来! 黄千桦握了握拳,再次把这一肚子的火气给吞回肚子里去,然后把手机电池抠出来,直接往桌上一丢,这样全世界都安静了。 可惜,这书还没看进去,眼前就走过来一个人影,叭的一声把她手里的书按到桌面上;黄千桦愤懑的抬起头看成着那张挑衅般的脸,这张脸是属于庄默然的,脸上仿佛就写着‘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意思。 黄千桦别过脸去不看她,她却切齿说:“要当着我的面跟她晒恩爱吗?” “我好像和她没有什么,也跟你没有关系。”黄千桦转过来慵懒中带点冷冷的态度跟她说。 “爱你就那么难吗?我不过叫你看过来,就看我一眼有那么难吗?”庄默然突然吼她。 打从在进了这图书馆坐下之后,她黄千桦就没看过她一眼,明知道她就在柜台里面做着图书登记,却竟然一眼都没有看向她。她给她发信息,她连看都不看,可那安瑜一出现就跟她说了那么多句的话。 她庄默然就是不爽快了,她那么爱她,那么的天天夜夜,时时刻刻的思念她,为她留一头长发,永远为她做喜欢的葱油饼。然而,她来了,却连看向她的方向都不曾有,她这是逼她深入骨髓的恨她啊! 庄默然这一吼,其它周六留校在图书馆里看书的同学都看了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在这安静的图书馆里吼那么大声。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永远都不出现在这里。”黄千桦有些尴尬,她不喜欢招来这样被猜测的目光;说着站起来让手上的书砰的一声掉落到桌面上:“论文,我有的是方法可以完成。” 庄默然一听急了,又有些气,咬着牙,讨好也不是,强留也不是;最后咬着自己的唇,指甲深深的切进掌心里,“行,你呆着吧,当我没看见你。” 黄千桦皱着一张脸,她也不想看到庄默然这样,然而她就是过不了自己心理那关。 这么多年了也许她已经不爱庄默然,亦或者多年前没有敢去跟她相爱,现在就更没有办法再敢被她爱了。不过,她仍希望的是她不要再为她执着;黄千桦知道她已经不配让她用这么纯粹的感情为自己了。 “放了自己!”庄默然眼眶里眼泪打着转,从黄千桦身边擦肩;黄千桦却拉住她,说这句话是为了给她最后的可怜吗? 庄默然强忍的眼泪没有停下来,掉在地上碎成了一朵花,这话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自己说,可就是没有用,一种爱从心底头发了芽,就会长出很多的根须,然后慢慢的从心脏长到血管里,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深入骨髓,混入血液,永远都无法剔除。 她默默的抬起头来,用泪眼看着黄千桦:“那你让我杀了自己,还是杀了你?杀死自己比杀死对方容易是吗?可我死了一千遍又活了,为你死了一千遍,再为你活了一千遍。” 黄千桦打了个寒颤,背后觉得起了一阵凉意,她松开她的手臂,做不出任何答话来。庄默然便从她身旁安静的走过去,她想也许现在她又为她死了一次。 二人世界里头,有多少恩爱都不够挥发。 景颐躺在在陆千扬的身下,与她百般唇舌相缠,可是谁说缠绵总是美好的,她景颐就觉得在下面是种煎熬,要配合要仰头去迎接亲吻,开始还好受些,可这时间一长就觉得头都晕了,缺氧缺的。 于是,她翻了个身,把陆千扬给压在了身下,转变了攻受立场;这一体验果然发现躺在下面不如在上面来得舒坦。然而,陆千扬也明显不喜欢下面,还没等景颐喘匀了气,又将她一扳给压到了身下。 “我要在上面。”景颐这也可不甘心了,凭啥每次都是你在上面啊,当下撇了这热吻,小腿一用力强硬的将陆千扬制约到身下。陆千扬这下明白她的意思了,也不肯就范,抵住床板不肯被她翻身,“我也要在上面。” “在下面缺氧,亏!”景颐因为使力,脸色有些微微的涨红,可惜还是扳不动她。 陆千扬与她势匀,谁也奈何不来谁,却一下子没留意被景颐借了巧力,手臂一屈就滚到景颐身下去了。 景颐俯视着她得意的笑,可是还没笑出声来,却立马又被陆千扬翻盘了。 两个人就在这一米八的大床上,翻来滚去的战斗了一会儿,到最后谁也没有能把谁给制服下来。 “我……”景颐的脸已经憋得通红,能使上的力气全都使上了,可还是拿不下她,僵持了半天,终于往边上一瘫,大喘气:“我没力气了。” 陆千扬也庆幸她早放手,也是挣得快把脖子上的青筋都现出来了,一样没了力气瘫在床上:“我也没力气了!” 景颐转了个身看着她笑,两个人就这么侧着身子互相看着彼此,都在笑自己刚才的那份傻气。 等气喘匀了,景颐问她:“千扬以前有没有喜欢过男人?” “有过,前任。”陆千扬并没有避讳的回答她这个问题。 景颐又接着问:“为什么分手啊?” “他觉得我的块木头吧。”陆千扬回想着那个男人对她的看法。 “为什么啊?”景颐想陆千扬可不是木头。 “太过柏拉图了吧,男人似乎总不能接受柏拉图似的感情。我没办法做到出去的时候跟他牵手,让他搂着我,被他亲吻;更没办法跟他做那种事。”陆千扬讲着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心虚,这么看来似乎挺对不起这个前任的,但是就没办法过生理这关,这是谁也勉强不来的。 景颐听后发笑,“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纯人了。” 陆千扬才不想被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2 她暗讽,戳了她胸口一下:“你呢?” “唔,高中的时候谈过,我们啊是那种纯到不能再纯的小孩了,连手都没拉过。”景颐的回想比陆千扬更遥远。 “后来呢,为什么分手啊?”陆千扬想听她讲下去。 景颐看她认真等下文的样子,笑了一下:“你要知道有一种爱情叫做‘毕业就是分手’。” 陆千扬一下子就领悟过来了,“那大学呢?就没再谈。” “没有。不过啊,在进修的时候,觉得千桦倒是个能吸引我的人。”景颐笃定的答道,在陆千扬面前,她半分隐瞒都没有。 陆千扬听了去吃味:“你还喜欢过千桦啊?” “不是,跟爱情没有关系,只不过啊觉得她是一个……”景颐想了想,想找一些可以用来形容的词汇:“她是一个能让我觉得很放松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不用伪装,就是很安心。” 陆千扬其实不是很难理解景颐的这种感觉,又问:“那我呢?” “你是让我觉得可以奋不顾身的人,遇上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跳了起来,然后争先恐后的告诉我,你就是我要的那个人。然后,我就不停的想到你,你总能不知不觉的跳出我的脑海里,在我面前晃啊晃,让我觉得如果不去认识你,就会丢了什么一样。”景颐讲得入迷,最后还不忘说一句:“对了,这就是跟对千桦的那种感觉的区别。千桦就没有让我有这种全身像沉睡了千年的细胞都活过来的感觉。有些东西就只是一瞬间的吧,它可以惊醒你所有的感观,然后让自己去奋不顾身,去爱上你。” 陆千扬咧着嘴,笑着听她说完;“跟我一样,对之前的那个人,一点渴望都没有,你不会想要跟他去做些什么,去做那些亲昵到别人看得都想来火的举动。可是,对你就不一样,我渴望你,想融入你,想成为你的一部分,也想你成为我的一部分。就恨不得,我们是一个整体,永远都可以十指紧扣,随时随地都可以亲吻,都可以拥抱。我觉得,这就是爱情才能激发的情愫,我也总算体验到了。” “所以让我在上面。”景颐坏笑着掐她的脸,既然她那么多渴望,就让自己反客为主一下。 “不行!”陆千扬才没有这么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她也不傻。 “切,下次猜拳!”景颐也不甘示弱。 “这么小孩子气!”陆千扬更不耻这种方式,再看了一下时间:“我们房间的时间快到了,是不是该走了。” 景颐咬着唇,有点小撒娇,在陆千扬并不算丰润的胸口打着圈:“我们都还什么都没做呢,只是睡了一下。” 陆千扬起了床,把自己衣服整理了一下:“没办法啊,难道你还想在这儿过夜?” “未尝不可啊。”景颐赖床不起,托着脑袋看她弄衣服。 “当然不可,快点起来,不然过钟点了。”陆千扬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催她起来,“快天黑了,我送你回家。” “哟!”景颐被她拍疼了,叫了一声,才慢吞吞的爬起来 两人打车回来,陆千扬一直把景颐送到自家别墅楼下,才转身。 没想到,景颐却又突然跑出来,拉着她不舍的说:“要不,上我家住一晚?”刚才道别的时候没叫她,是怕家里有人,影响不好。 “不了,我明天要早起出外景,所有的器材都在摄相馆;明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吧。”陆千扬也挺不舍的,但是还是不要出现在景颐家的好,顾什么都要先顾到她的名声和不被中伤。 景颐看了一眼自家楼上,家里人都在,让陆千扬回去似乎也不怎么好,只好再次跟她道别;“嗯,好吧。那下次,我去你那边。” 陆千扬点点头,这才招呼了出租车离开。 “回来啦?新闻上爆出的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景颐刚进门,她爸爸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见她回来就开口问道。 “报上有公布我的履历,看到了吗?”景颐在玄关那里换了鞋子走进来。 她爸爸从老花镜递下送出来眼光,盯着她:“嗯,我也看到你们政府公报的关于你的履历了,都没有什么问题。满招损,谦受益,你要记住爸爸说的话。” “女儿刚回来你就要给她上政治课啊?果然是个当教授的,上课都上出职业病来了。”景颐的妈妈提了一壶给她爸爸的茶水出来,开口就先说了自己先生一顿。 “妈,爸这也是为了我好嘛。”景颐为她爸爸说话。 那老头却不理会自己的妻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 她妈妈也不再说自己的丈夫,倒是盯着景颐看了半天:“孩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妈,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啊,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得一个准啊?”景颐给自己拿了些切好的水果吃,装作不经意的糊弄过去。 “我看这报纸上的事爆出来,你一点也不着急,现在回来还满面春风的,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你能从仕途上分出心来,除了恋爱!”她妈妈料定自己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女儿。 “还说我,她一个市长,需要你操这份心?”景爸连报纸都没从面前挪开,跟景妈对起战来了。 景妈不喜欢她爸这态度:“什么话,自己的女儿,我管她是市长还是国家主席呢,该操心的还是得操心。再说,她也不小了,都二十七了,还是个市长。我们要是不急,她单位都得为她急咯。是不是啊景颐?” “唔,额,嗯!”景颐只顾吃水果,不插嘴两老的对话。 “告诉妈,是不是有喜欢的对象了?”景妈兴致勃勃的询问她, “嘿嘿嘿嘿。”景颐打着哈哈,指着她爸手里的报纸:“我也是公众人物,有对象的话,报纸就登了。” 她妈妈不齿,“你算什么公众人物,你以为你是歌星还是影星呢?当官的,好事不上报,坏事天天传,我可不想等你上了报才知道你的情况,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好啦好啦,没有就没有吧,我约了其它老师学跳舞去了,不陪你俩呆着了啊。” “不给我煮饭吃啊?”景颐看她妈天一黑了就要出去,自己还空着肚子呢。 “少装,你这么晚回来不可能没饭吃。饿了的话自己煮,我们家的孩子要放养,不能惯!”她妈妈这就站起来往外走了的:“要不叫阿嫂给你下碗面也行。” 景爸就对着报纸轻轻笑了一声,这老太婆自己不做,嘴上说要放养还不是叮嘱让月嫂来做,真是十足的刀子嘴豆腐心;等到景妈出去了他才搁下报纸问景颐:“怎么了?真的没吃?老爸给你下厨?” “不用了,我吃过了,就故意逗妈一下的。”景颐也要上房间:“我回房间啦。” “嗯,去吧。”她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3 爸看着她走上楼去。 夜里,田希文敲开黄芳菲的门,又是递给她一个小盆栽:“送你,玻璃海棠。” 黄芳菲正在忙着,半途被门铃声打扰,开门见是她,有点纳闷,没接她的花,问:“有事吗?” 田希文笑了笑,指着她屋里的壁架:“我上次过来,看到那上面空着,觉得搁点盆栽,可能会更显清新风格。玻璃海棠可以一年四季都开花,为你屋子里添些景色,我想应该是很不错的选择。” 黄芳菲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壁架,这是先前装修的时候觉得装上不会显得那面墙不这么冷清,倒也没想要搁些什么东西上去,现在听田希文这么一说,觉得可能放些小盆景上去倒是不错的选择。 “先进来吧,盆栽你看着搁吧,对植物我也不是很懂。”她拉开了门,把田希文让进来,说着自己继续去忙。 田希文环顾了一下她的公寓,整洁,干净,有些一丝不苟的样子,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有条有理,没有丝毫的杂乱。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这个房间不怎么讨喜,因为如果太过有条理,住着不是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吗?在这样一个太过归板的房间里住着,自己也像被装进了一个框架里头束缚着了一样。于是,她在用自己庭院设计师的眼光在为这房间打量,在想要怎么装扮,才能让它看起来不要那么的压抑。 田希文把带来的小盆栽放到壁架上,站远了一看,还是少点什么,但她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看黄芳菲伏案忙着,给她倒了杯热牛奶,搁到她手边上:“忙什么呢?” 黄芳菲也没抬头,眼角瞥见自己的杯子盛了热牛奶搁在手边,拧了一下眉头,把杯柄转了一个方向,才拿起来喝了一小口:“一些学校的事务。” 田希文把她转了杯柄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再综合她房间里一丝不苟的摆设,心里想着黄芳菲有强迫症的毛病,看来非得什么都遵照她的规矩才能让她觉得舒服;然而对她来说这个小发现又是件好事。 “怎么,要出席宴会?”田希文看到搁在桌面小书架上的一张请柬,抽出来打开一看,是邀请黄芳菲去参加某宴会的。 黄芳菲听了搁下手上忙着的事,拿过来一看,显出来一些懊恼的神情,托着手在自己的眉头处捏了捏:“明天!差点忘了,还好你提醒了我。” “怎么了?忙到顾不上了吗?”田希文这么问着,心想是不是可以为她做些什么? “是啊!”黄芳菲扭了扭胳膊,伏案工作了蛮久,让她觉得特别的疲惫,她心里还在念念如果黄千桦肯出手帮她一帮,也许她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累了就休息一下吧。”田希文走到她身后,双手搁在她肩膀上想给她捏一捏。 黄芳菲被她触到身体,像受了惊吓一下,忙做了个示停的动作,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尽量面对着田希文;她不习惯让不熟悉的人太过靠近身边。 田希文识趣的退到她视线内,让她保持自己的安全感,她知道就算自己对她有好感,但是不能太过噪进;“我只是看到你挺累的,想让你放松一下。” “谢谢!”黄芳菲叹了一下气,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又想起来件事:“你到我们学校来,不只是做设计,还得安排园丁们对所有的花草树木做修剪。这件事你到现在还没有落实,我是暂时没有时间去找你。现在正好你过来,必须紧快落实,不然我可是要按规定处罚了。” “光枝露杈有什么好看,我看像现在这样子挺好的。”田希文觉得何必一定要把花草树木修得中规中矩呢,由其自由生长也不差。 黄芳菲板起脸来:“这些你都不用说,一个学校,要讲究整体,特别是花园式的学校,都必须体现出它的整体感来,你那些观点搁在你自己的院子里我没有意见,但学校不行。我最后给你通牒,最迟下周,一定要完成整个学校全面的修剪工作,知道吗?” 田希文知道自己的这种坚持是肯定得不到支持的,只得放弃:“嗯,知道!” 黄芳菲脸色柔和了起来,转身拿起笔:“你们都别让我失望最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黄千桦。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 黄芳菲的那些裁剪要求,田希文已经安排园丁下去做;她现在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正坐在花地那小阁楼上喝清酒;这是她除了养花和庭院设计外的又一爱好。 “在学校里喝酒,当心姑姑揪到你。”黄千桦翘了课,她闷得慌,被黄芳菲禁了足不让她到陆千扬那去,安瑜又去了福利院,自然叫她觉得无聊。 田希文看上楼来的是她,半点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你又不是学生会,知道的规矩还挺多。” “被天天抓去洗脑,耳濡目染,想不知道都难。”黄千桦带些懒洋洋的气息,走到她旁边靠着栏杆扶手,抢过她正要送到嘴边的白色瓷瓶,喝了一口;“淡而爽口,佳酿?” “必须的啊!”田希文笑着抢回来! “酒不是该以辛辣为佳吗?”黄千桦不懂酒,可也知道似乎那些够烈的酒才能更被选为上乘。 “日本清酒,分很多种口咸的,不定或甜或辣才是好酒,看个人口味而定罢了。我这是秘藏了五年以上的佳酿,你不喝酒,当然不知道其中滋味。”田希文倚在那栏杆上看着那停一下片片烂漫的花海;这小楼就是为了控制温棚的收放和温度建的,现在她把所有的温棚都撤开了,让花朵们享受一下阳光。 黄千桦没兴致听她说酒,她是不懂也没兴趣去了解,又问:“你追我姑姑,追得怎么样了?” “嗯,循序渐进,没太大的进步,也没太大的不进步。”田希文自己心里有数。 黄千桦打量着她,觉得她玩性太大,这话说出口后简直跟没说没什么两样:“你要是玩玩,别碰我姑姑。” 田希文看向她,沉默了一会儿:“我像玩玩吗?” “像!”黄千桦觉得这是毋庸置疑的,就冲她现在这种态度。 “我不会做让你姑姑受伤的事。不像你!”田希文认定自己有这样的本事。 黄千桦腮帮一动,咬起牙来,冷冷看她:“什么意思?” “有人说她为你死过一千次了。”学校里有的是人,八卦也传得比什么都快,图书里头庄默然吼的那一句,早已经成了新闻中的新闻,她田希文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当然也有听到。 黄千桦最不想被人提起庄默然,抗拒着回答:“在这学校里为我死的人多了,难道我每个都要回应,每个都不能让她伤心?你知道想要借我爬上黄家大树的人有多少吗?” 田希文看着她深深的笑了:“是你怕别人伸手跟你要太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4 多,还是你给不起?黄家,是你虚张声势的外衣吧?你不给别人机会也不给自己机会,是你自己胆小吧?” 黄千桦有些生气:“你才这里多久,你了解什么?” 田希文闭上眼睛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眉毛,换了种无所谓的态度:“不了解,听见的传闻多了而已。” 她没有了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态度,让黄千桦渐渐松下了一口气:“所以,在批判别人之前,别太自以为是。” 田希文睁开眼看着她,又恢复了她一惯的笑脸,略有所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独自完成事业、爱情、人生的;你既然可以成为大树,就应该有共出来让大家乘凉的树荫。这样,也许一天森林里大火,在这颗树下乘过凉的人也会来救上一救。太多东西都是你来我往,你给我还的;你不先给,也不让别人给,这不好,只会为自己编织牢笼,困死其中。” 黄千桦冷冰冰的沉默来抗拒被她说中内心的语言,她有些讨厌田希文这样的观察入微,她明明才进来圣皇学院多久,就能把她心里头的结给说中了,这不是让人很不安吗?对于这样的能带给她不安的人,她唯有的是树起全身刺来对她进行防卫。 “还要喝一口吗?”可是,田希文没有再说下去什么,她看到她眼里冒起来的火,知道自己戳到她的心结了,她并没有要深挖的意思,毕竟黄千桦也不是她来这学校的目的,一些人的一些心结还是留给别的去猜吧。 黄千桦冷着脸不理她,也不接她递过来的酒,气氛有些僵,这时候她的电话响起来。 “喂,千桦,你赶紧过来一趟吧。”电话是安瑜打来的:“老太失踪了,看情况是绑架。” “什么?”黄千桦有些不相信。 “我昨天联合护工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老太。今天早上,有人递了张纸给我,说如果要见老太的话,就要你亲自过来一趟。”安瑜电话里的语气,听上去稳中有急,不像是开玩笑。 黄千桦咬了一下下唇:“报警了没有?” “还没有,等你过来再决定。”安瑜主张还是先看看黄千桦的态度。 “我不去!”黄千桦心里头气极,说着挂掉电话。 她知道这种事情的目的只有一个——恐吓。通过恐吓,来达到一个目的,这些幕后的人并不是真的要对一个瞎眼老太做什么,只不过是用来做要挟的筹码而已。 “怎么了?”田希文看她脸色很严峻,还说到报警什么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黄千桦冷笑了一声:“哼,有人贪树乘凉还不够,必须要上树摘果才乐意了;可我就偏不爱给!” 田希文一听知道她拿刚才自己的话来噎她了,想想大概也知道可能有什么人跟她提不合理要求了,“有人跟你提过份要求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谁都明白,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只满足于乘凉。”黄千桦用这的话来回答她。 “要不要告诉你姑姑。”田希文觉得能让她这么生气的事情肯定不简单,在想也许让黄芳菲知道更好些。 “闭嘴,这件事情跟姑姑没有关系,你别在她面前提起,我自己会处理。”黄千桦不想什么事情都要过黄芳菲的眼,更不想把黄家人牵扯进来。 因为大多数时候,这些想要达成某种目的人的要求,在黄家面前其实就是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黄家为了平息这些小风浪,通常就是点头应允。可在她黄千桦这里,这些种种惯纵这些人的事情就是不能让步,不能原谅。 “好,我答应你不告诉你姑姑,”田希文觉得还是尊重一下她比较好;“不过,有需要的话,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尽管来找我。” 黄千桦又是一声冷笑,就算抛却有来去市姓黄的现实,在一些事情上,她还是有处理能力的,何需她田希文帮忙? 她已经决定不去之后,安瑜的电话就一直没停,她不是逼黄千桦为她出头,只不过真的是担心老太的安危,既然有人给她传了这张纸条,就说明真的有目的而来的,如果黄千桦一直没有出场的话,老太恐怕很难全身而退。所以,她就拼了命的给黄千桦打电话。 黄千桦也被她烦了个透,她现在看到哪个女人都烦,庄默然和安瑜,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她命里的克星一般。终于,在安瑜快把她电话打爆了之后,她才舍得上了杜司机的车,前往福利院。 “到底怎么回事?”黄千桦几乎要被安瑜磨得失掉了所有的耐心。 “你先看看这个。”安瑜把收到的那张纸拿给她看,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叫黄千桦到福利院相见,否则替老太收尸。 “我来了,人呢?”黄千桦把纸张揉成团,随手一丢。 这话才刚说完,安瑜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来,她打开一看:“最高顶楼见。” “最高顶楼,在哪儿?”黄千桦问安瑜。 安瑜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到福利院里最高的那栋建筑,指着说:“办公楼。” “走吧!”黄千桦并不见得有什么紧张,招呼安瑜一起去。 “黄大小姐,终于来啦?”黄千桦和安瑜刚到达顶楼,一个跟安瑜一下穿着白大褂的平头男人就叹道。 “是你?”这个人应该是安瑜认识的人。 黄千桦问她:“认识的?” 安瑜小声的说:“总医院编派过来的医生。” “说吧,什么事?”黄千桦也不多说废话,直切主题。 那平头医生没答,给安瑜手机上发了件彩信,采信的内容是老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着的样子,因为是老太脸部的特写,所以从背景上并不能看出来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我的要求很简单,麻烦黄大小姐说说话,让总医院把我调回去。”平头医生很直白,不绕任何弯子表达了自己的想要。 黄千桦听了觉得这要求着实很可笑:“那你不如绑了我,直接把我拖我妈面前,说不定她连总医院院长的位子都让给你来做。” “我不想得罪黄家人。”平头医生还很自信自己想得周到;“我要求不高,对你来说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黄家人,你现在绑了一个人,来跟我谈条件,不算是得罪黄家人吗?”黄千桦却在想,他脑子真的没问题吧?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千桦就会帮你吗?”安瑜觉得他这种做法并不明智,出于对黄千桦的了解,用这种强硬的手法只会让黄千桦反感;“你快把老太放了,可能还有机会谈。” 平头医生吼她:“少来啦;跟我一样一起被总医院踢出来。安瑜,你以为你接近她,就能让她帮到你吗?倒贴自己,你那是犯贱,她也不会看得起你。我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慢慢在这里耗,黄大小姐只要满足我的要求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5 ,今天之内看到调回总医院的通知,我马上放人。” “不是跟你说了吗,把我绑了可能你还有点机会。”黄千桦有些失了耐心,“你也是圣皇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吧?那我倒真想问问我叔叔,怎么像你这样的弱智也可以进我们学校啊?” “别扯这些!”平头医生大声呵斥,“一句话,这件事你办不办?不办,我不敢肯定,老太能活过今晚。” 黄千桦觉得他怎么就是说不明白呢,真心没有心思再跟他玩下去了:“你现在绑个老太,以为可以让做我什么?那老太是我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她受你的要挟啊?你要做什么?撕票?还是干什么?随你便好了!” 说着,转身往走下走去:“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还想在有来去市呆下去的话,这件事情最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千桦!”安瑜看到黄千桦要走,出声叫她;因为老太确实跟黄千桦的关系不大,但却一直是安瑜在当她是奶奶一样的照看着,怎么能把她送进这福利院来,也算是放了真感情的,现在老太有事,她当然比谁都急。 “那她呢?你也不在意吗?我都调查过了,你为什么也会时不时来看老太,不是老太跟你有什么关系。全都是因为安瑜对吗?你跟她在学校的关系,我也知道!我就不信,你不在意她!”平头医生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冲过去勒住安瑜将刀子架到她脖子上,又对安瑜说:“现在,我也为你证实一下,看看到底是你真的犯贱,还是她有值得你去为她犯贱的必要。” 黄千桦住了脚,这些人怎么就那么的烦人呢,她缓缓转过身来,冷起来一张脸,她恨极了这种自以为是的要挟:“你那刀子再往她动脉上用点力,你就不用考虑你以后的人生了。你现在站在这里要挟我,为了什么,你是已经忘了站在这里的目的了吗?现在还没有人报警,如果你觉得你赌得来,随意!” “哈哈哈哈,”平头医生苦笑,他觉得很受挫,跟黄千桦赌,他确实输了,刀子掉在了地上,有些无奈的对安瑜说:“她就是个冷血的人,你也看清楚了吧。我们都是傻子,选错了对象了!” 安瑜心里头百感交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恨不起黄千桦来,黄千桦明明没有在关键的时候为她着想过半句;她眼睛里储了泪,可并不想哭,只是有点心凉。 黄千桦见安瑜木头一样耸在那里,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拉她的手:“跟我回去。” 第二天,安瑜坐在保健室里头发呆,收到福利院院长打来的电话,院长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找到啦找到啦,老太找到啦,是裘医生找到的,就在总医院的太平间里。唉哟,你想一下,怎么会有人把一个活生生的老太藏到太平间里去呢,又有谁能想得到啊?” “我知道了,”安瑜淡淡的答着,那个裘医生就是那个平头医生,她知道他不过是听了黄千桦的建言让一切看一起都没发生过而已。 “脑袋还木着呢?”黄千桦特地到安瑜的保健室来,看到她还是那副受伤的样子。 安瑜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然后别过头去不看她。 黄千桦歪了一下嘴,想看来不解释一下不行了:“他那么在乎自己前途的一个人,是不会对你下杀手的,如果他真的敢,他就没以后了,他赌不起这些。” 黄千桦走过去她面前,看她脸个还阴沉着,伸手捏了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她弯下身,吻在安瑜唇上。 被她吻上,安瑜才突然像醒了魂一样,退开了脑袋一下,深深出了一口憋在心里的闷气,然后再仰头贴上她的双唇,使出稍大的气力与她亲吻在一起。 “翘课!又跑到你姐姐那里去了是不是?”因为逃课的事,黄千桦还是被黄芳菲叫到办公室去批斗了,黄芳菲在个人办公室里来回走动,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的想要一巴掌把黄千桦给拍死;再走过来扯着她的衣领吼她,说她脖子上的印记:“这是什么?吻痕!跟谁的?安瑜吗?还是谁?你出去到底干了什么?” “别生气,再气等下又长两条皱纹了,三十岁的女人了!”黄千桦也就在她姑姑面前敢这么没大没小;“再多长两条可就没人要你了啊。” 黄芳菲这回可没这么好打发,把手上的书往办公室上狠狠一砸,拿起电话要打:“我现在就跟你三叔打电话去,我治不了你,我让他来治你。看他不把你什么坏事都报到你爸爸你爷爷那里去。你自己搞出来的事,你自己收拾去吧。” “诶!诶!诶!别别别!”黄千桦赶紧把座机给按住:“真要的把我往死路上逼?” “那你说!”黄芳菲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吼她:“你到底跑哪儿去了,还有是跟谁弄出来的吻痕?” “去福利院了,”黄千桦知道黄芳菲不会轻易发这么大的脾气,现在不是打哈哈就能混过去的,只好从实招来:“跟安瑜!” “你,你说你!”黄芳菲真的要被她气个半死了:“干什么不好,怎么跟别人搞同性恋?这事要让家里人知道了,你!唉,我都不知道你会被怎么样啊!” “不是同性恋,交易而已。”黄千桦却没有黄芳菲这些担心,坦坦然然的坐在她办公室的沙上。 她觉得安瑜跟她不过是一场交易,她知道安瑜想回总医院,跟她走得近也不过是跟那个平头医生一样出于那种目的,只不过安瑜还没有开口,她就装做不知道而已。 “安瑜到底想要什么?让她来找我,我立马给她办。”黄芳菲也知道安瑜的目的,但是安瑜也没跟她提过,所以这不过是大家都装做若无其事的事情而已。 “那你自己去问她吧。”黄千桦没有自己给别人抛上树藤的兴致。 “你!”黄芳菲真要被她气死了:“那你明知道她想要利用你,你怎么还靠过去啊?” “游戏嘛,需要彼此的角色,那就一起玩咯。”黄千桦无所谓极了,反正到最后她给别人想要的,但在给别人之前,她也尽可能的去接受别人投过来的好处先咯。 黄芳菲心里头一阵阵的愤懑,除了实在是气黄千桦这种态度外,还觉得她变得让人很陌生了:“千桦,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你现在却是这样?” “因为我得不到我想得到的,我也不想照你们谱写的剧本生活。那我就只好随波逐流了。”黄千桦终于把她现在的心理话说出来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有哪一点不是为着你好?”黄芳菲不明白,就算长辈为她编写人生的剧本,但终归不会是害她的。 黄千桦冷冷的看她,她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我想有不是以交易为目的的爱情;我想自由出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6 入校园;我想想去看姐姐就去看姐姐;我想出去逛自己的街,看自己喜欢的电影;可以不用吃定制的套餐;可以不用跪着请安;可以不用从小大到就活在这个学校里;可以不用学这学校里所有的课程;可以不用上台当学生代表发言;可以不用被时时刻刻逼着进学生会!我想做普通人,我想是只自由鸟!” 黄芳菲被她这一连串的期盼说得眼眶都红了,这些也曾是她所有的期盼,但是她不是革/命胜利的那个人,所以就选择学会顺从;可她还是为黄千桦做了让步,她也心疼在这些无能为力面前挣扎的黄千桦;所以,她说:“好吧,我只能给你开两个允许,其它的不行。你可以想去看千扬就去,但是不准翘课去,你可以周六日不留在学校。但是有条件,不准你再跟安瑜来往,她有目的话,让她来找我。” “这话,你应该自己跟她说。”黄千桦起身就走,黄芳菲开的这两个允许,有跟没有都没什么区别,那是她的期盼,但已经不渴望了。 “你站住!”黄芳菲喊她,她却不听,头也不回。 黄芳菲终于在她走出去之后,眼泪就掉下来了,现在的黄千桦多像当年的自己,可是被浣洗后,所以的棱角都将会是被磨灭的,但是过程会很痛就是了。 她经历过,所以她希望的是黄千桦没有这些棱角,那样她就不用经历这个漫长的浣洗过程,她就不会痛。 黄芳菲对黄千桦的恨铁不钢,真是她心头上的一块心病,她只不过不希望她走弯路,受伤而已,但是黄千桦怎么就不受她的指教呢? 她坐下来,有些头痛,最近总是太忙,总有太多烦心的事。 田希文一如既往的来敲门,捧了一个礼盒,上头还有一些花草和小盆景。 黄芳菲皱起眉头来,心想她怎么天天往自己这里跑,就算要给自己房间做点缀,一次性搞定不就成了,哪有人做事这么拖拉的。 田希文看到她情绪上的变化,将那些花草、小盆景都搁下;把礼盒递给她:“你今晚不是要去出席宴会吗?” 黄芳菲听了一愣,奔到桌上拿起那张昨晚被她提醒到的请柬,一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不由的郁闷,都让黄千桦给搅得,自己竟然忙了这件事,现在要回家去换礼服也来不及了,这里也没有准备什么出席正式场合的晚礼服,不由的头疼起来。 田希文站在她身边,看她搓着额头就知道她在烦什么了,把礼盒摊开,然后将里面备好的晚礼服拿出来,在黄芳菲面前晃了晃:“嗯,在愁这个?” 黄芳菲又是一愣,心想田希文想得这么周到吗?仅仅看了一眼她的请柬就知道自己会缺什么吗?这个人会不会太心细了点?但她又不是很喜欢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她实在不太喜欢别人太过细微的观察她,然后过于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没有,我可以让家里送过来。或者,直接开车回去换。”黄芳菲推开她递过来的礼服,不愿意接受还算是陌生的人给的帮助。 田希文看了看时间,“离宴会还有半个小时,从学校到你家起码不只要十五分钟吧?你再化个妆出来,肯定得尽到。不如,就让我帮你化吧,衣服也已经帮你搭好了。如果你不喜欢,就当我是来讨你好的学生好了,怎么样?” 黄芳菲斜眼看她,心里抵触,怎么自己想什么都这么容易被人看出来吗?这田希文对她来说就跟危险物品一样,要不要这么细致入微的了解她的每一个细小的想法啊? 田希文笑了一下,对她来说黄芳菲的任何一个细小的想法都是她要去认真揣摩的;“好啦,你别再过这样看着我,再看下去你的时间就真的不够了。” 黄芳菲的眉头皱起来,她推了一下眼镜,看一下墙上的挂钟,真的不够时间了,只好接过田希文手上的礼服,什么也没说跑到房间里换起来。 田希文高兴的看着她走进房间,再在她屋子里转了转,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她这房间要怎么做些小小的变更可能住得更舒服,庆幸的时候自己带来的花草和小盆景都可以恰到其分的做到点缀。 黄芳菲很快就换好了出来,但似乎并不是很善于去穿整这样正式的晚礼服,就算她是出身名门的高贵大小姐,但其实平日里总是有专门的设计师来给她搭配,每每到这种时候,她从来不需要自己操心,就连适当的妆都有专人来化。可是,现在赶时间,这种时候也没有人可以帮她搭配和修整,自己怎么也弄不好,穿好后左看右看都不得顺眼。 田希文颇有兴趣的看她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一脸的不满,笑着走过去,蹲下去将她脚下的裙摆弄好,再从她鞋架上取了一双清凉高跟鞋,让她换上。然后,站起来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觉得黄芳菲的眼镜和发型都不搭,接着又走过去,伸手要摘她的眼镜。 “没礼貌!”只是没想到,黄芳菲本能的伸手,将她一推,令她不禁后退了两步。 “呃……”田希文站定后愣了一下,没想过黄芳菲会这么过激。 黄芳菲双手将眼镜推了一下,然后定住:“没有人告诉过你,伸手来动别人的眼镜是很没礼貌的一件事吗?” 田希文这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笑了一下:“呵哈,抱歉,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摘掉眼镜,再把头发放下来,会更好看一些。” “为什么要摘掉眼镜,摘掉眼镜我连路都看不清。”黄芳菲有些不安,果然对于习惯戴眼镜的人来说,眼镜就是这个人最大安全感的存在吧。 “唔,你没有隐形眼镜吗?”田希文觉得习惯戴眼镜的人,也会配备有隐形眼镜的吧。 黄芳菲想了想,“有是有,很久以前的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有就拿出来吧,没时间了,还要给你化妆。”说着,田希文往她的妆台上翻了翻。 黄芳菲有些反感她这种举动,她和她还没熟到随便被她动自己的东西,因而挤身过去将田希文和自己的妆台隔开。 “抱歉!抱歉!”田希文又笑着道歉,她为她赶时间而已。 黄芳菲坐到妆台前自己找出来隐形眼镜换上,心想如果不是她为自己着了那么一点想,她肯定把她轰出去了。 “可以替你梳理头发吗?”田希文知道她生气了,站在她身后没有,手悬在她头顶上,想征得她的同意:“我觉得头发放下来能更好这晚礼服搭配。” “嗯!”黄芳菲生冷的应了一声,如果不是自己不太擅长这种事情,她才不会让田希文在这里指手画脚。 田希文嘴角一扬,将她的发解开,用她原有的一些夹子将她的发扭曲夹住、固定;一缕一楼,一撮一撮的,真到将全部的发都弄好。 然后,她开始给黄芳菲化妆,用她的一些看上去很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7 昂贵,但似乎并不算精致的粉底。其实,并不是这些粉底不好,只是如果不是很懂得利用和配合的话,这些粉底做出来的妆总会显得很好。而平时,黄芳菲总是身着黑色的职业装,盘着发,戴着黑框眼镜,就让年纪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虚长了好几岁,也着实浪费了这些名贵的妆品。 不过,这些妆品到了田希文手里,就被发挥到了极致,利用到了完美无瑕。 田希文可以把任何地方都当成她的专业,她的庭院来设计,总能做出十分精致完全的搭配来。因而,当黄芳菲睁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不由的被深深的吓了一跳。每个女人心里都会有自己的一个完美形象,有些人努力去让自己变成这样的形象,有的人却只是憧憬,不见得真的去落实。因此,后者的心思大抵总不会放在这些事情上面,而恰巧黄芳菲就是后者。她致力于教育,致力于学校和工作,从不将自己做职业外的修整,一来觉得一直保持那副严谨的模样可以达到震慑学生的效果,二是不想花太多心思在打扮上,她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修理自己。 不过,当田希文将那些夹子都取下来,头发因为刻意的夹住而巧妙的扭曲,然后加以啫哩水的定型,变成了大波浪的弯曲;浅浅不浓抹的淡妆相得益彰的配衫起这发型和礼服,再之退却眼镜后的明目清眸;使得黄芳菲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跟一直以来的老旧模样一比就显得格外的新鲜清丽,显然成了一个十足的大方知性的美人。 黄芳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深深的感撼到了,田希文恰如其分的把她自己心目中最渴望成为的完美形象给呈现出来。她从来只是想,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能让别人眼睛一亮,让自己为自己感动。 但是,家里那些配设师,从来都只是遵从她的指令来将她打扮好,虽然有些渴望过大幅度的改变,但事实上出来后的效果总归还是因为保守的性格而没有得到张显,自己心里头那种完美的形象也总不能恰如其分的表现出来,久而久之黄芳菲在打扮这种事情上就更懒得致力了,只是没想到这下被田希文给烘托到了点上,真是由不得她不感撼。 “连我都要忍不住想要将你占为已有了。”田希文也只是想像中黄芳菲可以改造成什么程度,只是没想到出来的效果那么惊人,她捧着她的发,似乎有些动情,眯着眼似乎想要细嗅她的发丝,但她并没有真的这么去做。 黄芳菲有些微微脸红,想起黄千桦说过田希文喜欢她,也因为从来没有人跟她讲过这么让人肉麻的话,她站起来把她稍稍推开:“不是说没有时间了吗?” “啊,”田希文醒悟:“嗯,宴会的那个酒店离学校不远,应该还赶得上,要我送你去吗?” 黄芳菲往门口走去,“我打电话招呼一声,会有司机接送的。” “你房间里还可以点缀一些绿植,我可以在这里替你摆弄一下吗?”田希文这些没有先斩后奏,先问清楚了。 黄芳菲微热的脸还没有退去红韵,她还在为自己的妆容感动,对田希文也就少了许多的抵触:“嗯,你弄吧,你觉得哪儿需要,自己摆弄就行了。” “嗯,路上小心,礼盒旁边的小包拿上。”田希文像个目送远行妻子的人;“有什么打电话给我。” 黄芳菲点点头,踏出房门,走进夜色里,然后打起电话,通知司机过来送她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一 老太的事情之后,安瑜有过那么点介意黄千桦当时的处理态度,但是很快就已经被她那个吻给收买了,也就恢复了她原旧的模样。 周六晚上,她在黄千桦公寓里过的夜;两个人谁也没有把黄芳菲的警告放在眼里,都彼此的我行我素着。 不过,安瑜喜欢黏黄千桦,想占尽她身体上的便宜;但是黄千桦却从来没让她得逞过一次。打从那一次黄千桦自己把自己当肉送到安瑜嘴边之后,安瑜就再没吃到过她。 黄千桦也是惜身如金的很,不仅不让安瑜碰,她也从不碰安瑜。她可以给安瑜极缠绵的吻,但也仅限于唇,从来不会有往下的可能。 安瑜也就那么天天抱怨着,然后时时都想着怎么把黄千桦的情/欲的给钓出来。然而,黄千桦就跟入了斋的和尚,任凭她怎么折腾就是不动情。 “昨天没离开学校,你好像很久没出去了,今天要不要出去逛逛?”周未的早上,两个人还在懒床,安瑜黏过去抱着还没睁眼的黄千桦,问她。 黄千桦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回答她,闭着眼睛想了想,然后转了个身,将安瑜抱在怀里:“你想去哪儿逛。” 安瑜心头一乐,超难得的她主动抱她,将她搂住:“跟我约会吧?” “唔,报地方吧。”黄千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会接受安瑜的提议。 安瑜虽然时时都在讨黄千桦的好,可是却很少能想像她会答应自己什么,现在叫她突然报约会的地方,她还真就想不出来有什么地方会让黄千桦不会觉得闷。 正想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接起来竟然是圣皇总医院打来的,要安瑜去参加一个会议。 “我可不在总医院任职了,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安瑜一度以为是对方打错了电话,自己离开总医院已经有好些时候了,为什么总医院的会议还要叫她去。 “是关于由外调内的会议,大概会将你们外派的医生调回来,所以当然也会通知到你,请安医生还是务必出席的好。”电话那头的人是这样说的。 “好的,那我一定准时出席,谢谢!”安瑜一愣,这是自己长久以为的愿望,难道是现在怀里的这个还作安睡的人开的尊口,才让自己有往回调的机会?还是说黄芳菲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安排? 安瑜挂电话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黄千桦,想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然而,黄千桦就靠着她闭着眼,似乎又睡去了;安瑜才问:“不是你让总医院的人安排的?” “什么?”黄千桦睁了眼,眼睛还干涩着,有些迷离;随即明白她的意思:“我没这种闲情。” 安瑜听了也信了,这才是黄千桦的真性情;于是她也不缠着她了,一个翻身起床,去换衣服。 “你要去吗?”黄千桦抬了一下头,看到她只穿了内衣裤的性感后背。 安瑜三两下穿上衣服:“必须去的,这是我的希望。” 黄千桦脸上慢慢冷峻起来,也没说什么翻身起了床,也把自己的衬衫找来穿上。 安瑜问她:“你要出去吗?去哪儿?” “出去走走。”黄千桦冷冷。 “不等我回来?”安瑜问她。 “谁等谁?谁回?谁不回?”她穿戴比安瑜要简单,套上裤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8 子和衬衫就搞定了,甩了门就出去。 安瑜呆呆的看着被关紧的门,心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千桦有点悻悻,出了学校也没往陆千扬那里去,自己到处走走逛逛,黄芳菲说可以开放她的周六日,也就真没干涉过。 但是,现在她倒不在乎这些,她心里头有些别扭,想到安瑜有可能被调回总医院去了就有些许的郁闷。这些结局来得这么快,安瑜都还没有跟她正式开过口,如果她就在这场游戏里先行退出,那她跟她玩了这么久岂不是很扫兴。 黄千桦不知道回调的事到底是谁的提议,也不知道是不是黄芳菲在看过她和安瑜的吻痕之后就暗地里使了劲,要把安瑜从她身边弄走还是什么的。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一直被她操控着的就要改变向道了,她不喜欢;也因为难得有一样东西是可以被她掌握的,所以就更不喜欢这样的变更! 说实话,她也不希望安瑜就这么调回去了,她跟她的暧昧关系还没玩够,她和她的交易还没真正开幕,怎么可能就让别人轻易的来搅乱了呢? 可是,黄千桦也不会跟安瑜开口,她要做这游戏的掌控者,是不可能开口求安瑜留下来的。而且,她想安瑜也不可能会留下来吧,回总医院不是她一直渴望的吗?不也是她为了靠近她的目的吗?现在目的就要达成了,不必废着这么大的劲了,谁不乐意拍拍屁股就走人呢?想到这儿,黄千桦咬牙切了齿,一脚就踢飞了脚边的易拉罐…… 安瑜去总医院的路上也是忐忐忑忑,一直想着黄千桦那句话的寓意;她多想想清楚弄明白,但是黄千桦的性情太叫她琢磨不透了,特别是她对待感情的问题。在她面前,安瑜可以放肆,可以温情,可以发\浪,用种种千奇百怪的方式去折腾她都行,虽然她似乎都柴米油盐不进,可好歹也没有反感不是吗?偶尔还能得她奖赏似的给几个湿吻。虽然还都只是要看她高兴给还是不高兴给的时候,可安瑜还就是高兴跟她玩这样的游戏,她觉得黄千桦没让她觉得腻烦。 安瑜到总医院的时候遇到了裘医生,看来他也是回总医院的候选人之一,安瑜看他安好无恙的出现,不由的冷冷轻哼:“你还能到总医院来,看来千桦是没有要对你报复什么的,当然她也不是这种狭隘的人。” “我也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早,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会做那种后来想想就觉得很愚蠢的事。”裘医生这完全不像自嘲,倒更像一种自负,那眼神里带着鄙夷,觉得先前的那件事不值得一提,更不应该是他那颗聪明脑袋允许发生过的事情;“这回总医院的人选,我可是要当仁不让了。” 他现在带着藐视般的目光看安瑜,倒似乎觉得安瑜这种自己倒贴去舔黄千桦脚后跟的事反倒更可耻一般,与之相比之下,自己那件事处理得有些失妥但好歹似乎还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挑衅黄家,就已经是一种天大的厉害了。 “分晓未见,再说我们的竞争,不只是你和我。”安瑜笑笑没说什么,她并没有向黄千桦要过什么,顶多只能算是几个亲吻,关于黄家权势下的一切,包括回总医院的事,她只字未提过;这也是她的自豪所在。于是,在她的心里,自己可是要比这个裘医生来得更有自信且更心安理得些。虽然回总医院的名单还要会上才能得知,但她不是通过黄千桦就得到回来参会的通知,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还不至于被总医院给遗忘的;就一点,她也足够让自己自豪了! “由于新的政策出来之后,总医院决定减少圣皇学院毕业生直接入总医院实习的原有风格,改由安插到别院。所以现在就在座各位的实力综合总结,我们决定召回如下外派人员,”总医院副院长就这次的会议做了总结性发言,以下是要召回的名单:“肖鹏,张回,凌进英,石英,安瑜,释明;请以上念到名字的同事呢,三天内回总医院报道。没有在内的同事也请不要担心,未来半年总医院将会有一次大规模的驻国外学习的机会,这次没有召回的同事,驻外学习之后,再进行召回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俱体还要看各位的综合表现。” 安瑜听到自己的名字,脸上渐渐显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情来,会上待召的人何其多,想跟她一样回总医院的人又有何其多,这寥寥几个人的名字,足可以当成是总医院对他们一种很大的肯定了。 她眼角瞟向裘医生,那副得意的神情,足以叫裘医生拿眼神杀死她好几回。 安瑜看着他那副小人不得志的样子就暗地里偷笑,不过待到副院长把话说完,她举手发言:“感谢总医院对我们肯定,不过这次召回的机会,我想要转让出去。” “哦?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确定要转让出去?为什么呢?”副院长不理解她的动机。 “我敢肯定在座的各位都是抱着同样的祈愿坐在这里,大家的实力也都不比任何人差,没有被召回也只是因为名额有限。我觉得在这僧多粥少的境况下,我更应该把这个名额让给更渴望的人。”安瑜小小的卖了一下高尚。 “那你想把名额让给谁?真的不再考虑了吗?”副院长也是知道这些在座的人对这个名额的渴望,她不真的不能理解安瑜。 安瑜点头:“嗯,我想把这个名字让给裘医生。” 裘医生一怔,也开始揣测她的动机,她刚才那副得意洋洋的机子就是给自己最大的一盆冷水,现在却把名额拱手相让,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是裘医生?”副院长翻出来裘医生的简历,似乎并没有比别人更优秀。 “算是出于私心吧,因为他调派过去的福利院,正好是我一位亲人所在的地方,那们亲人承蒙他照顾了。” 安瑜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她故意这么说,也算是不拿他的实力当回事,不仅不认可他,还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然安医生将名额点名让给裘医生,那我们也就同意你的心愿,不过这样你就得继续留在圣皇学院当保健老师,这样你能接受吗?”副院长最后接纳她的名额转让。 “完全可以。”安瑜没有丝毫不舍的表情,这情绪跟她曾经的渴望已经完全背离了。 散了会,裘医生问她:“让给我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别告诉我,是为了黄家大小姐?她真的肯让你放弃回总医院的最初目的?” “你觉得有一成不变的梦想吗?有人说,梦想是不能把目标定死的,因为在追逐的过程中有很多性质都是会变的。也许,我前一刻也还在追求这个目标,但是等我得了,我就知道我将有所失了。所以,我只能掂量我更想要的。”安瑜扶着走廊栏杆的扶手,看着总医院的这片大楼,这总是她考入圣皇学院的最大梦想,她实现了,进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39 来了当了一名她想做的医生;可是,现在当她再站在这里的时候,看着这片脚底下的一切,她却发现在跟黄千桦的这段相处时间里,有些东西在她心里已经改变了。 她更想留在她的身边,继续那个她们都没有挑明却玩得津津有味的游戏;她还想做她暧昧缠绵的对象,不管是以什么目的存在;总之能跟她继续下去就好。 黄千桦一个人在街上闲晃,心里头有郁闷的情绪搪塞着,也头一次不想去陆千扬那里。因为她想,这个时候,景颐应该是会在的吧,这两个人可以当着她的面若无其事的亲吻,自己还不愿意去当电灯炮呢。姐姐那里似乎在她们两个在一起后,也变成了她心里的一个暗礁了,有些东西触景即伤,怎么伤只有自己明白。 她黄千桦也多想像陆千扬和景颐那样肆无忌惮的爱,干脆利落,毫无顾及;可是就是不行,这将是她一生的弱点,无法剔除,无法战胜。 她一直晃到太阳快下山,整条街道都侵染在满天的橙辉里,可就是照不亮她心里头那块地。她想,安瑜不久也要退出游戏了吧,那她将会失去一个能令她感到愉悦的途径,这真不是件能让她愉快的事。 她转过快要寂寥无人的十字路口,远远就看见庄默然站在风里,夕阳微风下她的长风徜徉飘起,美极了。若换作当年,黄千桦定然会为这样的美所感叹和震撼,然后满心的欢喜和幸福。可是,现在不同,看到庄默然,她的心里只有惆怅和哀伤,这些都是她自己给自己的,她也明白这也是自己活该要受的。 一辆车子从黄千桦身边开过去,然后停在庄默然面前;黄千桦看见庄默然有些惊恐的神色,然后她开始撒腿跑起来。 黄千桦拧眉怔在原地,看着车上下来几个戴着墨镜,拿着棒球棒的人,不紧不慢的追在她身后。庄默然惶恐不安的跑着,风带起她的长发向后飘起。黄千桦被她逃命都还能奔出美感的感染,也跟着跑起来,是冲着她而去的。她不再爱她,但也绝不能让别人伤她;半根头发都不行。 “干什么?”黄千桦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护在身后,问向她追来的人。 “千桦!”庄默然像得了救星,止住脚步,躲在她的身后。 “滚一边去,”那几个人冷冷,球棒随即挥舞过来。 黄千桦眼疾手快,将他手腕拨开,巧借了力道,挡开了球棒。 圣皇学院里所有人课程都是黄家人必修的科目,文治武功,政治谋略无一不可缺;所以黄千桦也还能使得出来几招拳脚。 那几个人为首的冷哼:“哼,多管闲事,一起打。”说着,招呼一起来的人对黄千桦乱棒相向。 黄千桦也不敢硬碰,那几招拳脚也猛,再也敌不过乱棍打死老师傅;所以,她赶紧推开庄默然:“快走。” 庄默然惊慌失措,听到黄千桦的声音,赶忙就跑;那几个人里留下两个对付黄千桦,其余的都跟着追了过去。 庄默然是文科生并不擅长运动,这才没跑出两步,就已经被人追上,那头漆黑的长发,一下就被人拽住,使了劲的往后拖,让她不由的收了脚步,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黄千桦见她被人治住,也不跟那两个人纠缠,一个躲闪跑到庄默然身边,撩起脚就往那拽着她头发的人的小腿上就是一脚,那人没提防痛得呲牙裂嘴。 另外几个见状,马上又围了过来;黄千桦把庄默然一推,“快走,往军备区那边跑。” “我,我肚子痛。”庄默然脸色不好,捂着肚子冒冷汗。 黄千桦咬牙:“怕痛还是怕死?他们是谁,想干嘛?” 庄默然看着那几个逼过来的人,咬着嘴唇不肯吐露真相,也没往军备区方向跑,却一个回身把黄千桦抱住:“千桦,我们一起死吧!” 黄千桦用力挣开她:“说什么傻话。”说着,拉着她就跑。 那几个人不紧不慢,似乎半点也不怕她俩跑脱了,眼看着距离越拉越远,这边奋起直追;“不玩了,一尸两命,自己收拾吧。” 黄千桦见跑不掉,松开庄默然的手,一个回身踢开砸来的球棒,再一脚踢在那个靠前的人肚子上,那个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接着又有第二第三个人上前,左右开弓缠住她,使得她分不开身来周护庄默然。 庄默然紧张的看着她跟两个人打斗,根本就没顾上自己也身处险境之中,其余跟上来的人并不加入与黄千桦的打斗中,却直指庄默然,对她挥棒而上。 眼见,那球棒就要落到庄默然的肚子上,黄千桦一下跳出与那两个人的缠斗,飞身一下从身后扑倒抢到庄默然面前的那个男人身上,将他拖倒在地,可另外一人的球棒却狠狠的砸了下来,虽然有些走偏,但还是重重的砸在了黄千桦的右脚后跟上。 黄千桦只觉得一股极猛烈的痛感钻心而上,叫她不由的打了个颤抖,双手也没了力气;被她扑倒的那个人,一个回身,将球棒重重打在那的脸上,只打得她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黄千桦咬了咬牙,强忍痛意,强迫自己恢复一些意识,然后将下唇捏住,用力一吸,发出三长两短几声呼哨,接着举起手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军备区里便冲出来几个人,呼啦一下将那些行凶的人团团围住。 这几个人没料想有这种情况,还想做困兽一搏,挥着球棒要跟这些人犯狠,没想到三两下就被这些人给团团制服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军队的暗语?”有人上前来问黄千桦。 黄千桦被那一棒子打在脸上,脸上起了重重的一个红印子,脑袋已经有些发蒙,“军区政委黄少杰是我叔……”这话还没说完,人就昏死过去了。 黄千桦知道自己肯定绝对会是在圣皇总医院的特级病房里,所以她会见到什么人也一点都不用考虑,因此第一句话就说:“妈,好久不见。” 圣皇总医院院长黄千桦的母亲沙莞华又心疼又生气的白了她一眼,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侧过来看那一道深红的印子:“听说你姑姑给你开放周六日了?看来还真是不应该,一出来就惹事生非;疼吗?再拿冰块敷敷吧。” 黄千桦觉得自己牙都被打松了,轻轻咬了咬,不想它真的掉下来,“默然呢?” “还好,母子平安。”沙莞华替她掖了掖被子,提起别人,态度冷淡了许多。 可是,黄千桦却像着了一个晴天霹雳:“什么!什么孩子,哪儿来的孩子?” “看来你不知道这事,前些年你跟她走得近,这些年淡了看来是应该的啊。还没毕业,就弄大了肚子,这可不是什么好教养。回头,我也得说说你三叔和你姑姑,现在都怎么教育学生的。”沙莞华也是十足的黄家派,这话听起来就十足十的黄家味。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0 黄千桦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这回不是怕它脱落了,只是缘于气氛,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爱自己爱得要死的庄默然会怀了孩子,难道她说的对自己的爱都是假的吗?她隐瞒了她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她? “她人呢?”黄千桦揭了被子要下床去问问她,可是一动却被那由脚后跟传递上来的痛意给狠狠的逼回了床上。 沙莞华拍了拍她的伤脚:“骨头裂了,麻醉过了可就不是这么好受的;你也别想着去见她,明天我给你送回家里去,在家给我好好呆着。我会跟你姑姑请假的,课业什么的,等你伤好了后请教授过来给你重新补过。” 黄千桦心里又多了一股愤懑,这真是典型的黄家派做风,安排好所有的一切,规定你能见谁不能见谁,所有的一切都不由得你做主。她不过是想要找庄默然弄个明白,可就连这样的机会都要被黄家人剥夺,她有多少自由可言,又有多少自主可谈?其实上,她也不过是黄家的一只傀儡人偶,跟黄家所有人一样,只能成为冠着黄姓下的牵线木偶。 黄千桦果然还是被送回了黄家,那个富丽堂皇,圣殿皇宫般的黄家大本营,不过回来的比沙莞华说的时间还要早,她是当晚就被送回来的。 黄芳菲还特地给她磊了两摞书在床头,都是学院里所有的课程,叠起来架在床头两边就像两根擎天柱一样;黄芳菲说的是不能让她觉得无聊,所以给她书看,也正好不会落下课业。 黄千桦的脚打着石膏被吊在床尾,她就觉得自己像条被人鱼肉的尸体,黄家人给她什么她就得接受什么,叫她看书她就得看书,说送她回来就送她回来,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就连见庄默然的一面都没有机会。 “她是学生,我是学校的保健老师,来看她是应该的。”黄千桦在房间里躺着看天花板,听到外头安瑜嚷嚷的声音,不过不需要她理会。 接着,有人应声:“黄家要专门的家庭医生,保健老师不算什么,大小姐也不用你看。” “那我是她朋友,来看她也是应该的。”安瑜提高了声线;想要进黄家门,还得看资格够不够,安瑜被挡在门外,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就算是大小姐的朋友,也得提前预约。”那个应对的声音又起来了。 “什么狗屁规矩,让黄千桦自己来跟你说。”安瑜气愤了,冲着这堂皇大宅喊道:“黄千桦,黄千桦,出来牵好你家的狗。” 黄千桦的卧房有偏堂过去的那栋房子里,安瑜是在后门进来的,黄家大宅虽然大,但很安静,所以她能清楚的听到安瑜的声音。不过,黄千桦不能出声去应她,因为黄家里头不能高声大语,她要是一出声应和安瑜,那她肯定也会被说教了。 再来,她心里不痛快,一想到安瑜就要回总医院了,现在还来打她干嘛?不如,就这样一声不吭,等到她的伤好了,回到学校里去了,就没有人缠着要上她的公寓去住,没有人像青楼娘们动不动就冲她发情了,一切都静悄悄的开始就静悄悄的结束好了。 现在,她安瑜还来找她干嘛?难道还要跟她惺惺惜别,作最后的秀吗?黄千桦咬着腮帮,脸上被打的地方总能让她觉得牙龈又痛又痒;可如果不咬着牙,心里头就像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在嚼噬,所以要咬住了才能让自己觉得舒服一些。 “什么人在嚷嚷!”咚的一个响声响了起来,接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了起来。 黄千桦一听到这咚的一声,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却扯到脚伤,痛得呲牙咧嘴;她僵直了背,知道这一声响是她爷爷黄仲谦拐杖点在地板上的声音;安瑜真能耐,竟然把老爷子给惊动了。黄千桦不由的替她捏了把冷汗,心想安瑜最好别被拖进来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接着,黄千桦听到跑动的脚步声,心想应该是拦着安瑜的人来跟黄仲谦报告了。 “让她进来吧。”不一会儿,黄千桦又听到她爷爷这么说的声音了,随即是一串由近渐远的伴着拐杖的脚步声,去的方向大概是爷爷的书房。 “我的个苍天!”安瑜被人带到黄千桦的卧室,一到门口就看到她脸上那重重的淤血印子,不由的惊叹了一声;“哪个混蛋敢动你啊!” 黄千桦见到她,心里种种滋味搅成了一块,酸的甜的都有;可她不知道这些感觉属于什么,但自己就是不喜欢;她有些冷冷的带着笑意看安瑜:“在这里大喊大叫,你还能活着,命真大。” “所以她得感谢我。”黄芳菲突然出现,径直走了进来。 黄千桦讶然的看着她,心想她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是在学校吗? “我求她带我来看你的。”安瑜埋了埋头,有些不情愿欠了黄芳菲一个人情。 “跟姑姑来你还需要嚷嚷?”黄千桦不明白了,黄芳菲居然能容忍别人在黄家地盘上撒野。 黄芳菲抱了臂膀,斜了眼睛得意的瞟向安瑜:“我先回来的,没跟她一起进门,只是想让她知道黄家的大门,不是这么轻易能进的。” 黄千桦这下算是听也来她的意思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安瑜是对黄家权势有所求的,但也要让她明白黄家可也是有闭门羹的;不管是谁想贪树乘凉都好,要上树都不是什么这么容易的事。 “疼吗?”安瑜抚摸着她的脸,咬牙切齿:“就算黄家不作为,如果我知道是谁,我也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哼,你以为黄家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黄芳菲抱着臂膀冷冷的看安瑜,心想她把黄家想得太懦弱了吧? 黄千桦其实知道安瑜只不过出于关心,跟她相处这么久,多少也是知道些她真正想法的;但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因为有可能会扯到庄默然身上,这是她不乐意看到的。尽管她也很想知道庄默然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怀孕,又为什么会招惹到别人的追杀,这些迷底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可是,她又不想这件事是由黄家人来插手,因为在有来去市,任何一件事情,不管是大是小,只要黄家插手了,这件事的本事就会质变,到时候就不是她黄千桦能左右的了。而她又特别的不愿意庄默然跟黄家牵扯上任何一丁点的关系。 “姑姑能让爷爷别管这件事吗?”黄千桦终于还是开口求黄芳菲了,她真的不想让庄默然跟黄家扯上任何关系。 黄芳菲用手轻轻敲着她打着石膏的腿:“你都成这样了,你觉得可能吗?就算我出来说别让爸爸查,还有二哥那边我要怎么说?你一直跟着我,现在让你伤成这样,我也是要负责的。” “干嘛不让查?这么大的事,你们不查我也要找人查。”安瑜握着黄千桦地手,气愤愤的,自己也不过回了一下总医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1 院的工夫;如果黄千桦跟她出去约会就不会出事了。 黄千桦不作声了,她知道这件事黄家人是绝对不可能装聋作哑的,伤的是她,这件事的升级就不仅仅是庄默然一个人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二 “黄主任,让我留下来照顾千桦吧。”安瑜既然已经欠了黄芳菲一个人情,索性就豁出去不怕再多欠一个了。 黄芳菲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她成天缠着黄千桦了,现在她竟然还在跟到家里来,自然是不肯的:“我们家里有的是家庭医生,不需要你。” “家庭医生,能给千桦擦身换洗吗?你们黄家个个都是忙人,也没有谁有时间二十四小时照顾她吗?千桦也肯定不会肯让家里的佣人碰她的!”安瑜了解黄千桦的习性,也知道黄家人以事业为主的惯性,所以一点也不避讳的拿出来这些作她进入黄家照顾黄千桦的理由。 黄芳菲走过去把她拉起来,隔在安瑜在黄千桦之间:“安瑜,我平时忙没时间来修理你,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最好收住也许还有得商量,如果你硬要跟千桦有牵扯,你不会有好下场。” “我不过是想来照顾千桦而已,我想应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生活习惯,黄主任又何必说这样的狠话?”安瑜不惧畏黄芳菲的强硬态度,一脸的自信。 黄芳菲轻轻冷哼:“我们是一家人,当然会比外人更清楚。” “千桦对长发恐惧,洗澡水一定要是四十五度,喝东西加的糖绝对不可以超过半勺,她不擅长打领带,皮肤接触到毛线衣会过敏;她不喜欢穿红色的内裤,不习惯屋子里完全关了灯,但有光线却又睡不着,所以她更喜欢抱着我睡;这些你们都知道吗?”安瑜一一细数黄千桦的这些习惯;这些都是她在黄千桦生活圈里进出得知的小细节。 也是隐私到就算是黄家人也不见得都知道,是她一个人住在学校里的独栋公寓,却除了安瑜从来没有访客的种种不安。 “喂。别什么话都说出来。”安瑜这些话说出来,连黄千桦都尴尬了,有些细节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也从来都以为安瑜随意出入她那里,只不过是为了讨一个她的特权却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些都了解了:“别说这么让人丢脸的话。” 黄芳菲被安瑜这些串细数噎到红了些脸,她也尴尬起来,这些黄千桦的习惯她还真不知道,她是家里跟黄千桦最多直接接触的人,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些,“那又怎么样,不需要你就是不需要。” 安瑜退让不再咄咄逼人:“我也是圣皇学院里出来的医生,就当是给自家学生一个机会行吗?我来照顾千桦!” “千桦什么意见?我不希望你跟她走太近。”黄芳菲征询黄千桦的意见。 黄千桦被安瑜揭了那么多私密,早就尴尬别过头去了,现在黄芳菲问她,她抬起头看着安瑜一脸的认真和诚恳,心又软了:“我没什么意见。你去问一下爷爷吧,毕竟一个陌生人在黄家进出,还是得要问一下他老人家。” 黄芳菲有些无奈的看着安瑜,还是不乐意黄千桦的不拒绝,然后走出去,去询问老爷子的意见。 “放心吧,有我在,圣皇学院里的综合医术人才可不是盖的。”安瑜趁黄芳菲出去了,坐到黄千桦床边,握她着她的手说。 黄千桦苦笑了一下,但是有安瑜在,她却觉得安心,也有些隐隐感觉到自己感情的觉醒;但这回却没有像对庄默然那样抗拒;“下次,别当着其它的人面说我那些隐私。” 安瑜笑了笑,自己也有点无奈:“这是唯一的杀手锏了,如果没有用,我也没有办法了。” 黄千桦本还想问她却总医院开会的结果,但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有些答案她不想听,所以干脆就不问了吧。 “爸竟然答应了。”黄芳菲又回来了,带着极不情愿的表情。 “肯定是姑姑说了不少好话吧?”黄千桦知道外人非受黄家邀请的话,想要进来是很难的,除非有黄家人开口说话。 黄芳菲撇过脸去,不乐意承认自己又给别人送了好处。 “我自己请求来的,就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不是为了出于任何目的,就仅仅是为千桦,我也会好好照看她的,你放心吧。”安瑜难得对黄芳菲露出坦诚的一面来,走过去很认真的表达自己的态度。 黄芳菲带着些愤懑的脸,也因为看到她那平日里少见的认真模样渐渐平息;她再看看黄千桦,心里又想起以前的自己,觉得也许给黄千桦多点自由才是对她的好;于是,她把这一肚子的不愉快给隐藏了下来:“最好!” 陆千扬很少会接到黄家人的电话,这回却接到黄老爷子要她回家里一趟的电话。虽然不是很喜欢去,但是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去,因此完结了外景也没有跟景颐打招呼,就直接回到黄家里去了。 到了黄家,也这才知道黄千桦受伤的事;但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黄仲谦叫进了书房。 以前在黄千桦那里得知过,黄仲谦的习惯是不轻易叫人进书房,除非是有他认为重要的事情,否则那里就像是一个禁地。 如此,一来陆千扬就不由的吊着个胆了;她战战兢兢的走进书房里,黄仲谦正在书架旁,戴着他的老花镜翻着一本厚厚的硬壳书;她有些拘谨,轻喊了声:“爷爷。” “嗯。”黄仲谦没有回头,沉闷的应了一声;“看一下桌上的新闻稿。” 陆千扬不明所以,走过去拿起那份还没有刊出的原稿,定晴一看不由的冷汗和气愤一起冒出来了,但却不敢说什么;那上头的标题写着‘惊爆美女市长同性丑闻’;其中还附上了她和景颐擦汗喂水的照片,甚至还把上宾馆休息写看图说话了一番,添油加醋又是一篇绘声绘色的稿子。 “稿子刚提交上去就被截了,不会爆出来的。”黄仲谦仍然看着他的书,看不出听不明他话里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陆千扬极少接触这个爷爷,但他这副样子却叫她觉得不由的紧张,这个精瘦的老人周身似乎就有一种让人难以松弛的威严感。陆千扬不敢说任何一句话,因不知道黄仲谦对这件事怎么看,她自己无所谓要被黄家怎么样,但景颐呢?作为一个市长,一个在黄家制约下的市长,跟自己爆出来这样的消息,她会被黄家人怎么处置呢? “爷爷,我……”陆千扬语塞,摸不透黄仲谦的态度,不知道该认不该认。 黄仲谦搁了书,回过身来:“千扬也是时候回家里来了吧?在外面受的苦也够多了。” 陆千扬一颗心七上八下,想知道黄仲谦怎么看新闻稿的事,可他却偏不提,却说起认祖的事来;“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不辛苦,爷爷不用担心。”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2 “哦,外人不知道景市长和黄家是有些相熟,你和她走得近也很正常,这些稿子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黄仲谦看着陆千扬那一脸僵直的样子,便轻描淡写的表了一下态。 然而,陆千扬却一点也不放心,不但不放心,反正觉得这种态度更让人害怕;黄家能在有来去市发展成这么大的家业,靠的可不是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有些东西漫不经心反倒更容易让人害怕。 “爷爷,我和景,景市长……”陆千扬觉得还是要说些什么才能把这种不安的心情可平复一下。 黄仲谦却不让她说下去:“你不愿意回来我也暂时不勉强,就去做你喜欢做的事。” 陆千扬怎么都觉得黄仲谦这是避重就轻,心想怕是这件事情在他面前爆出来后,他不会拿自己人开刀,却是要动景颐了。可是,黄仲谦这种态度,又让陆千扬不由的被封了口,他不提,自己也不可能硬把身子往枪口上撞去,这真真是轻巧的堵了她的口。 “谢谢爷爷。”陆千扬也没奈何,黄仲谦还没怎样呢,她自己先跳起来了,是要乱成什么样呢? “千扬现在在做些什么?”黄仲谦坐到他的书桌前,轻声的问陆千扬。 陆千扬不安的心情半点也没在松驰,“唔,自己开了家摄像馆,不过生意不怎么样,一直在跑些外景。” “有什么需要就跟爷爷说,钱不是问题。”黄仲谦是不想她在外面吃太多的苦。 “没关系的,我可以养活自己。”陆千扬偷眼看着他,她最不想要的两件事,一就是回来认祖,二就是现在跟景颐的关系被暴露出来影响到她。 所以,就算黄仲谦不提新闻稿上的事了,但似乎又转向了要叫她回来的意图;这让陆千扬为难。因为,她不知道如果黄仲谦用很强硬的态度让她回来的话,她有什么理由去拒绝。毕竟,她跟这个家也没有什么过节,也没有任何的记恨。 不过,很庆幸的是,陆千扬所有为难的事黄仲谦都没有提,只是说:“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还是不用了,我……”陆千扬想拒绝,一抬头却看见黄仲谦冷着张脸,老旧的容颜虽然没有表情,但眼神里寒意十足,使得陆千扬不由的要个冷颤;于是,只能说:“好。” 吃饭的时候,只有爷孙两个,平日里这一大家子都在各住岗位附近所属的房子里住着,如果没有召唤,回来的时候不多。黄千桦也因伤着,还没能下床,就由安瑜和一班伺仆照看着,也是不到厅来吃饭的。 陆千扬单独面对着一个在饭桌上一声不吭的老人,只觉得周身紧张,动作僵硬。待到好不容易结束了这沉默的饭局,她逃也似的离开了黄家。 尽管平日里都只是偶尔听听黄千桦的牢骚,但从来没有真正能感受到那种压迫的氛围,也就无法亲自体会,自然不能感同身后,但现在她总算是感觉得到了。这种压迫感真的能渐渐叫人压抑,然后疯狂掉的。 等她逃回摄像馆的时候才不由的松了口气;不过,那黑暗里却老早就已经有个人等在那里了。 “千扬。”黑暗里走出来的那个自然是景颐,她没有陆千扬这里的钥匙,本以为她会早些回来就过来了,但没想到她没在,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了。 陆千扬一怔,没想到景颐在等在这里,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不高兴我来啊?”景颐带了点小娇嗔,听陆千扬这声音好像还不大乐意她来。 陆千扬不由的四周围看看,想要觉察一下会不会有什么眼线,没发现不妥后急忙把景颐拉进屋子里,然后锁紧大门,关上窗户。 “怎么了?”景颐被她一连串的行为搞懵。 陆千扬拉她坐下,很认真的说:“景颐,如果……” “没有如果。”陆千扬想到的是如果黄家要她和景颐分开,她们要怎么办;不过,她立马又否定了:“不对,没有如果。” 景颐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陆千扬没有犹豫,决定把事情告诉她:“家里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了。还记得我们出去玩的时候,那马尾记者吗?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把写了新闻稿要把我们的事爆出来,但是被黄家给截住了。今天爷爷叫我去,让我看了新闻稿,但是又保证说不会往外发。” “我之前履历的事这么快平息,肯定是老爷子跟报社打了招呼,所以这事才截流到老爷子那里去。那老爷子是什么态度?”景颐知道黄家的公关和眼线都布满整个市,任何一件事都可以被黄家介入和掌控,这小小的新闻稿要被截流也完全是小意思。但是,她跟陆千扬一样,更在意的是黄仲谦的态度。 “就是因为爷爷什么态度也没有,才让我害怕,他有表示,我们才有应对的可能,可是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又似乎太轻描淡写。我不怕家里要对我怎么样,我怕他们对你,我不想你受伤害。”陆千扬深深的看着是景颐,手不由的抚上她的面庞,就像这个人会被别人从她面前拖走一样。 “别怕,没有人规定市长不可以是同性恋;我怎么也是个市长,也是由国家任命的,就算黄家要怎么动我,也不会太嚣张。别担心,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既然没有态度,我们就静观其变,等到有态度为止吧。”景颐果然是经历过官场的,能上得了市长的位子,也就不会那么轻易被一点还没有任何风吹的事情给吓到。 既然陆千扬已乱,她就更不能慌,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先撑住,才能继续淡往后的事。 被她坚定的目光注视着,陆千扬也渐渐的安下了心来:“对,什么都还没有,我们不能先慌了,我不是黄家的人,我不姓黄,没有人有资格要我们分开。” 景颐给她一个很安慰的笑脸:“嗯,有你这些话,我可以安心,也什么都可以舍得了。” 陆千扬看着这张笑脸,深感安慰:“嗯,真是的,不知不觉我觉得你就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了,溶入血水,无论如果都不肯割舍的一部分了。呵呵,我们明明才认识没多久,才在一起没多久,也那样稀里糊涂的在一起的。” 景颐看到她眼里有泪,真想笑她傻:“也许,这就是续上辈子的前缘呢。” 陆千扬一下将她抱住:“景颐,我爱你。好想说一百次,一千次;也想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一直都不会离开。我给不了你婚姻,也不敢给你什么承诺,能敢的也只有跟你在一起了。” 景颐咬了咬下唇,无论是谁都会被她这些话给感动到,她深深用力的回报她:“嗯,我也什么都不敢,也是能敢的只有跟你在一起了。” 陆千扬松开她:“对了,千桦受伤了,被打伤的。” “她发生什么事了?好像也很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3 久没来你店里和跟我们联系了。”景颐皱一下眉,怎么这阵子发生事情这么多,还凑一块来了;“她是黄家的人,怎么还敢有人碰她。” 陆千扬摇摇头:“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带到爷爷的书房去了。说实话,我想爷爷特地把我叫回去,绝对不只是跟我闲话家常那么简单。他让我看新闻稿却什么也不说,这是不是说也是一种警告?” 景颐点点头,她接触过黄家处理事情的态度:“嗯,虽然这不像黄家作风,但肯定也要看你在你的份上才不声的。” “那我们以后,要少见面?”陆千扬提这种议,其中自己都舍不得。 “我们见面的时候本来就不多,呆一起的时候也少……”景颐的不舍得也不比她要差;“这样,要不我明天去看看千桦,顺便去摸摸老爷子的态度。他看在你的份上才不开口,也许我去他就不会有这种顾忌了。” 陆千扬心疼她:“那多为难你!” “这不只是我的事,是关乎我们俩的事,为难你跟为难我一样,总得有人去迎难解决。”景颐觉得彼此都应该担当才更重要。 陆千握紧握她的手,心怀感激,刚要说什么却听到景颐的肚子咕噜的叫起来。 景颐也不由的一笑,“反正已经爆出来了,我今晚住下。” “我在黄家吃过了,没买菜回来。”陆千扬小小声的说着。 景颐本来想让她这里噌饭吃的,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渐渐把嘴巴弯下来,装出一副就要放声大哭的样子。 陆千扬不知道是配合她,还是真的紧张了:“啊,额,我马上去买,在家等我一下。” 说着,快速的在景颐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跑去后院取出来单车,快速的骑出去。 景颐看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的会心一笑,她想这个世界上再大的事,都不及那个紧张的身影重要了吧。她也早就有过觉悟,能被黄家扶上来,就有被黄家踢下去的可能;这世上的人本来就是互利互惠,互为棋子的多。但是,肯有一个爱你,可以无条件为你的人却少得可怜;如此一来的比较,那这个物以稀为贵的后者就真的比什么都重要了。 “老爷子身体一向还好?小小礼品不成敬意。”景颐上黄家的时候,只见了黄仲谦,虽然知道黄家不缺但还是带了两盒保健品:“我听说千桦受伤了,特地来看看。” 黄仲谦让伺仆收下景颐的礼盒:“让景市长破费了,千桦在房间里静养,让市长担心真是过意不过啊。” “抛却市长的身份,我跟千桦还有千扬都是好朋友,她受伤了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景颐特地的把千扬也安j□j这话题里来,就是故意想要看看黄仲谦会不会拿她说事。 不过,黄仲谦却只是点点头:“嗯,孩子们能认识景市长都是她们的缘分,倒希望她们别在市长面前丢了份。” “呵,那里。”景颐也有点虚,看来黄仲谦的态度确定很不明朗,他到底有没有拿新闻稿上的爆料当回事呢,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个女人也可以拍拖恋爱的事? 既然如此,那景颐就干脆直白点:“我,我听千扬说,您叫她过来看过一份新闻稿?” “哦,这件事啊。不必放在心上,一切诋毁景市长的不良舆论,我们黄家都有义务去制止。千扬让景市长难堪了,真是抱歉啊。”黄仲谦以一种不以为意的态度这样说着。 景颐心里更加发虚,黄仲谦这种轻描的态度,连看问话都人都不看,看似没有放在心上,但实质说不定已经在有所行动了,这就叫作出其不意,在你以为一切都可以安枕无忧的时候,说不定斩头的斧子就落了下来。 不过,景颐心里也只能嘀咕,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足:“呵呵,那真是麻烦老爷子了,一受到黄家的照顾,我真是汗颜啊。” “景市长千万不要这么说,黄家在有来去市能有今天也都仰仗了不少政府的关怀,我们能为政府效劳都是应该的事情。”黄仲谦也有自己的谦虚态度,转而又说:“千桦就在卧房里,既然景市长是专门来看她的,我让伺仆带你上去吧。” “那有劳老爷子了。”景颐最终客套了一下,待黄仲谦叫伺仆过来,便离开客厅到黄千桦的房间去了。 “亲爱的大小姐,听说你受伤了,”景颐快到门口的时候让伺仆提前离开了,到了黄千桦的房间她就不用这么拘谨了;人未进门,声音就先传了过去,谁知进门却尴尬了。 安瑜不认识她,听到那她句‘亲爱的’,虎着张脸就等着看是谁敢在黄家地头上这么俏了。 景颐没想到黄千桦房间里有黄家以外的人,也是一怔:“额,千桦。” “市长姐姐来看我的?”黄千桦见是她来了,不由的就高兴起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见了。 “当然啦,不看你还能看谁啊?”景颐自顾自的走进去。 黄千桦嗔她:“哦,来看我就这么两手空空。” 景颐走过去刮了她鼻子一下:“你家能缺什么?” “咳咳。”安瑜刻意清了清嗓子,又装做无意的扯了扯黄千桦的袖子,这个人进来就这么亲昵,她到底谁啊? 景颐知道安瑜绝对不是伺仆,因为黄家伺仆都有专们统一的服装,“她是?” “学校里的保健老师安瑜,现在她在照顾我的起居。”黄千桦介绍了一下安瑜。 “是女朋友。”安瑜轻声嘀咕了一下,声音不大但也够在场的人都听见。 黄千桦装作听不见,景颐看着黄千桦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装作没听见;“你好,我叫景颐。” “景颐。”安瑜脑子转了两下,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她更想知道她跟黄千桦的关系;“是谁?” 黄千桦还以为她知道呢,看来这女人平日也很少看报上网啊:“她有来去市市长。” 安瑜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景颐:“就是那个曾经到圣皇学院来进修,然后轰动学校的市长?” 景颐眉头一挑,问黄千桦:“有这么轰动吗?我记得我应该没有公开身份进去的。” 黄千桦也不明白:“大概只是教职员间的口传吧。” “嗯,能跟千桦住一个公寓,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安瑜也坦白,这都是教职员间公开的秘密,至于是怎么流传出来的,谁也不知道,兴许只是凭借跟黄千桦住一块揣夺罢了。 景颐言归正传,问黄千桦:“你怎么受伤的啊?需要我叫立案调查吗?” “我的市长姐姐,您也跟着来凑热闹啊。”黄千桦是真心不想让人去查这件事,但没想到黄家这关还没过,景颐这边又来了。 “我和黄芳菲都劝过了,她怎么都不肯让别人查这件事。”安瑜在一旁插话。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4 “人家要动的不是我,是我多事而已。”黄千桦干脆撇开关系好了。 景颐却是不肯罢休,“哼,有来去市发生这样的事,是我治理不好,怎么可能不彻查?否则我这个市长还当来做什么?” 黄千桦不由头疼,好不容易说服了黄芳菲让她求黄家别有作为,现在这景颐却突然这么热血,她也很为难:“市长姐姐,算我求你了,别查行吗?” “我不明白,你干嘛一定要在这件事情上阻挠呢?为什么不让黄家人查,也不让市长去查?”安瑜就搞不懂她了,到底是什么让她不肯点头让别人去了解这件事。难道她也乐意就这么不明不拍的挨了一顿揍吗? “她……”黄千桦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跟庄默然的事告诉景颐,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景颐看她为难的样子,以为是因为安瑜在不愿意说,便把她支开:“安老师,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吗?我来劝劝她好吗?” 安瑜看了两眼黄千桦,心里有意见,但还是走出去了。 “是因为她在,所以不肯说?”景颐等安瑜走了,才问她。 黄千桦摇摇头,这才说:“不让你们查,是我害怕知道结果。” “怎么说呢?”景颐等她往下的话。 “一个人爱你爱得要死,却突然怀孕了,你是什么感觉?”黄千桦心里憋着,听到庄默然怀孕的事,她就像得了个霹雳一样。就算她不可能跟她一起了,但是前些日子还在那里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怎么可能转身就有了别人的孩子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同性恋。 “如果她爱我,我不爱她,我想不会太大的感觉。我看你这样,你也喜欢她对不对?”景颐看她满脸的哀伤,就知道她心里头肯定不好受。 “如果算作是初恋的话,她曾是我喜欢过的人。我看到她被人家追着她,怎么可能不出手帮她,所以我受伤了,可这些都不算什么。”黄千桦招起头来看着景颐。 景颐猜她:“所以,你伤在心里是因为知道她怀孕了?” 黄千桦摇摇头,“我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突然怀孕,如果她爱我,她喜欢的女人,她就不可能跑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也想知道,这不正是应该查的吗?”景颐说。 黄千桦还是摇头:“如果姑姑查,她肯定要被学校开除的,如果市长姐姐来查,黄家肯定也会介入,到时候说不定还就变成了刑事案件,那默然就更惨。不查,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景颐一声叹气,有些无奈,黄千桦从来不会这样,但对她口里说的这个人却是不一样的;不过,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景颐就决定不插手了:“那好吧,我尊重你。那,如果喜欢的是让你受伤的这个人,那门外的那个呢?别告诉我,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会轻易让别人走进你的私生活?会让她到黄家来照顾你?她刚才嘀咕的那声,我可是听见了。” 黄千桦听着远远转来的来回走动的高跟鞋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景颐,她以前说安瑜只是跟她交易中的人中的一个,但现在她不想再用这种回答去跟别人说她们的关系。可是,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黄千桦终究还是逃避了,安瑜在她身边这么多天,她从没开口问过她回总医院开会的结果。就像庄默然为什么怀孕一样,她不想知道原因,因为害怕。同样,也不想知道安瑜会后的结果,也一样是因为害怕。一场交易而已,为什么到了结果的时候,自己反倒退怯了呢? 景颐看她叹气,其实她不了解黄千桦,面上她觉得黄千桦是个对她开朗又调皮的人,但却又能隐隐感觉到她有股很深沉的忧伤,但这忧伤是什么,黄千桦却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她也没有过问过。 因此,当她看到黄千桦提到这两个人里露出这要的表情时,也不由的为她心疼;因为景颐也知道在黄家生活有很多忧伤是无形的负担,没有人可以卸下,就算觉得累或者是难受也没有用。那种无形的脚镣,是打不断,挣不开的,如血液般牵锁在灵魂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三 黄芳菲那一堆一工作忙到她已经有些身心俱乏了,今晚堆案的工作还有一堆,令她不由的把手上的文件夹一丢,往桌子上一趴,心想今晚就算了吧,把这剩下没作完的都留到明天算了。可是又觉得不行,明天也还是有一样一堆堆的工作要做,如果能个黄家人来帮她忙就好了,她这么想着。 这时候敲门声响了,她抬头一看桌上的时间,这个点很准时啊,之前还没留意到,最近这两次可就留意到了,田希文总会在这个点来敲她的门。 她起身往猫眼上一看,果然是她,有些无趣的把门打开,然后往沙发上一摊,累得揉自己的肩膀:“你不会又说我房间里少什么点缀吧?” “好几天没见你了,又是忙得到处跑吗?是不是很累?”田希文大概是来她这里来得习惯了,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小心驶得万年船了,进来坐在沙发扶手上。 黄芳菲鼻息叹气:“我每天都这么忙,你不是不知道。”然后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这么晚还喝咖啡,不好。”田希文不喝咖啡的,更觉得夜里喝咖啡是种强迫症,因为忙强迫自己不去睡着,这是违反生理意识的,如果变成一种习惯,那对身体的伤害是极大的;“看你这么忙,要不要到休息天的时候一起去做个spa啊?我刚好弄到两张优惠票。” 黄芳菲喝着咖啡轻笑她:“哼,我需要优惠票吗?再说我也没时间去。” 田希文早有所料似的点头:“嗯,我也知道你肯定没时间去,所以我把票给了张沁和钟小齐了。” 黄芳菲无语的打量她,“既然你已经给别人了,那你还来跟我说什么?” “嗯,所以如果你乐意的话,我给你做刮痧怎么样。”田希文颇为自信:“那是一种民间的自然疗法,我看你这么累,体内估计积了不少的毒,刮一刮能疏通经络、活血化瘀,还能缓解身心疲劳;效果都是立竿见影的哦。” “是不是啊?”黄芳菲只知道spa,却不知道刮痧这种东西,连听都没听说过。 “是不是,试一下就知道了。”田希文看她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特地这么说。 黄芳菲对自己不熟悉的东西还是持保守态度,“算了吧,有时间我还是去做spa吧。” “要不这样,我先给刮一下四肢怎么样?如果你觉得有效果,我们再来看要不要刮别的部位?”田希文以退为进。 黄芳菲听她这么说,不由的想到自己这几天忙的肩膀、手臂都发酸了,也没时间休息,如果这方法真的有田希文的说的立竿见影,那她不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5 妨也可以试一下:“那只能刮两只手?” “嗯,也可以。”田希文点头,“不过,我要先回去准备一下工具,给我几分钟时间。” 黄芳菲由她去了,却在房间里度起步来了,显然她已经被田希文的说的这种自然疗法给勾起了好奇心。 不一会儿,田希文拿了一瓶清酒和空酒碗过来,“来吧,坐下。” “干嘛,不是刮痧吗?怎么还要喝酒?”黄芳菲坐下后脸上疑惑的神态已经昭然若揭了,心里觉得就这么简单的工具能干什么? “不,这些就是我刮痧的工具。”田希文笑着答道,又用眼神示意她能替她把短袖再往上推些吗?见她没反对,就动手把她的袖子推到肩膀处。 然后将清酒倒在手上,抹到她的手臂上,再拿起那只酒碗,以四十五度角压在黄芳菲手臂上,由上向下刮拭:“你应该没有什么疾病吧?” “没有。”黄芳菲只觉得被她的酒抹得有些凉凉的,现在被她用酒碗轻轻一刮又有些发痒痒的。 田希文埋头认真的刮拭着:“那就好。其实呢,我这些工具都不算顶好,不过也没有问题。刮痧这种疗法呢,既能美容也能治病,是很有特效的民间疗法,我也是从老一辈那里学来的。” “你不是一直在国外留学吗?”黄芳菲对她了解不多,被她刮得有些许用力,身子不收的缩了一下。 田希文抬头看了她一下:“重了吗?” “嗯,有点。”黄芳菲直起了身子。 “我也没有一直都呆在国外的啊。”田希文收了些力道,但是被刮过的地方明显已经刮出了痧斑:“你的身体真的很需要休息了啊。你看,才刮了这么几下,就已经出痧斑了。” “呵,要是有人帮我就好了。”黄芳菲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不如信任一下学生会的人吧。我看你啊,事必亲躬才会这么辛苦,偶尔信任一下她们,也未偿不可啊。”田希文埋头认真的替她刮痧,不时的加些清酒做润滑。 黄芳菲有些尴尬,似乎田希文的话戳到她软肋,自己确实过于事必亲躬,不能信任黄家以外的人,所以才天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捋遍,能放心给学生会的人做的事情都不能算是真正大事情上的委托;就拿先前自己出差还硬要把黄千桦抓来当临时太子一样。 田希文没留意她脸色的变化,又说:“其实我跟学生会长张沁接触的比较多,我觉得她是个比较恳实的人,做事也很干练,你的眼光选人的眼光不错。但是,却没能做到疑人不用,有点可惜。” “你是来给你刮痧还是来找我茬的啊?”黄芳菲脸上挂不住,平时都是她教训别人,从来没人说她个不字,这田希文是胆有点肥了吧。 田希文一怔,抬起头看到她脸上的不愉快,却是笑了笑:“原来你不喜欢听别人的建议啊,逆耳忠言哦。” 黄芳菲有些生气,不想让她刮了,手臂抽回一抽,结果原来压着手臂的酒碗顺着她的力道一划,在她手背上划出来一道长长的红痕,接着痧斑就跟着起来了。 “啊!”田希文轻轻唤了一声:“本来没想给你手背和手指也刮的,因为会这痧不易消,刮了得好几天才会退,刮手臂穿上长袖就能遮住了。现在手背上也出来了,不怪我啊。” “你不早说。”黄芳菲真生气了站起来,要知道痧斑要好几天都不消,她才不让她刮。 田希文却拉住她:“诶,等等。已经刮了一条手臂了,另外一条也刮了吧。你啊,痧斑这么容易起,说明身体真的很辛苦了。如果再困乏一些,连刮痧这种自然疗法都不能做了,还是趁早给自己做一下休养吧。” 黄芳菲也确实觉得累,好的坏的也都总是被她一语中的,“那你刮就刮,别说话。” “行。”田希文突然失笑,大略又猜到了些黄芳菲的脾气。她想她肯定是那种要面子的人,别人那些规劝的话不管你怎么正色去说也许她都不会接受下去,必定要用些巧力才行。 于是,黄芳菲又做下来,另外一条手臂伸给她,由她去刮;田希文就按部就班继续手上的事,真的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过了些时间,黄芳菲却觉得无聊了,又说:“干嘛不说话?” 田希文冲她仰起脸,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手势,意思是你不让我说的。 黄芳菲翻她一记白眼,这种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索性就不理她,歪在沙发上看着她从自己的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刮出许多痧斑来。看着这些红疹子一样的痧斑,黄芳菲不由的感觉一股哀伤在自己心里头漫漫散开。 她想起了黄千桦,也想起了年轻的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也曾跟家族做命运抵抗,但是她输了,渐渐开始被洗脑被同化;然后成来跟着上辈做下一代的掘墓人。 但是,其实她也不爱做这样的人,至少不想挖坑去埋藏曾经的自己。于是,她开始变得不安,那种不安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把自己放在什么样位子上,到底该去信任谁。久而久之,她开始迷惘而找不到出路,然后开始自我保护。 这种不安生来的自我保护心理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必要亲力亲为才能让自己有安全感和踏实感。其实,也是逼自己进入了一种我不做掘墓者也不想被别人替我掘墓的中立状态。亲力亲为,是为了不让别人改变这种状态而成就的一种必然条件。 可是,这样的后果就是累垮自己,这一刮即现的痧斑就是很好的证明。然而,黄芳菲也知道自己没有退却的余地,其实在许多事情上她对黄千桦都给了极大的自由,而在这些自由的背后就是要得去承担许多,却没有人能够懂,她也不敢让不能让别人懂。因为,别人如果了解了她的用心,那么她一直去保持的那种状态就会遭到破坏。那里,她想要给黄千桦一点点仅有点自由的理想也会被打散,到时候她就必须真的去做一个掘墓的人把曾经的自己和黄千桦一并给埋了。 田希文的自然疗法收尾之后,这才发现黄芳菲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看着她那张睡颜,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 从小到大,田希文的爱好都很奇怪,刮痧这个暂且不说。她曾经很喜欢坐在人群外看各式各样的人的表情,看她们是眉头微蹰还是喜笑颜开亦或者是欣喜若狂、满脸哀伤。因此,她就很轻易能从一个人的表情和眼神里知道这个人的成熟于稳重度。 她在视频里初初见到黄芳菲的时候,就想到了一种动物,并且很不地道的将她和这种动物联想了起来。不过,她觉得如果她告诉黄芳菲她想到的是什么动物,估计会被她拿扫帚抽死。 田希文想到的是乌龟,视频里她觉得黄芳菲看似精明干练,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但眼神里却透着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6 一种让人很容易迷惑的感伤,这种感伤就像往一瓶极上等的清酒里滴入了一滴浑浊的液体,这液体渐渐散开和这清澈的酒混成了一体,使得这原本清澈的酒多了一丝朦胧。 田希文本是最爱清澈纯酿,一瓶入了它物地纯酒,如果倒掉可惜,就这么喝掉又会心理有间隙。所以,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想办法把这浊液给蒸出去再喝才是王道。因此,她就跑来了,黄芳菲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瓶这样的酒,她要的就是想要还她一个清澈。 “痧斑刮出来,疲累也跟着一起刮出来了,身体轻松了自然就渴睡了,做个好梦吧。”田希文没有抱她回房去,只是去拿了她的枕头和小被子出来;轻轻将她放躺好在沙发上,替她枕上枕头,盖上小被子;然后,带上门出去。 第二天,黄芳菲醒过来的时候,难得的伸了睡饱的懒腰,要是换做往时,每天早上自己绝对都是起床困难户,然后会发现黑眼圈也很重,必然要抹极厚的粉底才能勉强遮住。她再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睡在客厅里了;看看手臂上还未消退的痧斑,觉得自体轻盈舒适了不少;心想看来田希文的这个疗法还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自己也就仅仅让她刮掉两条手臂,就能换来这么轻松的自在,不由的对她刮目相看了些。 黄芳菲用过早餐之后,有人送来一份文件给她,她拆开看了之后,立马就动身回了家里。 家里,黄千桦今天拆石膏,看来是脚上的伤也已经好多了,但是还不能下床。 黄芳菲等她石膏拆完了,家庭医生也都走了,这才说:“查到庄默然为什么挨的原因了,你听吗?” 黄千桦是奇怪她突然从学校跑回来的,但拆着石膏的时候也没顾上她,这下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的激动,自己明明已经求过她别查的,可是她还是查了,她瞪她:“姑姑!” “我想听。”安瑜想听,闷在鼓里的难受她憋太久了,如果不是在黄家照顾黄千桦,她肯定也要去查的。 黄芳菲看着她,然后对黄千桦自信的笑了一下:“你也很想知道不是吗?干嘛这么死心眼。” 黄千桦切齿,打在脸上的淤痕已经退去了,牙齿也牢固回来不少,不怕切齿的时候会掉了。 黄芳菲无视她的不愉快,直白的说:“庄默然跟校外一个老板有染,也就是说给人家当了小三。被人家正室知道了,正室就找人来修理她;这就是事情起因。” “结果谁知道你当了圣人!”安瑜重重戳了她脑门一下,以为她是多管闲事才招惹到这顿皮肉苦的。 事情表面上这么简单,如果黄芳菲信了,那黄家人也信了;然后在所有人眼里庄默然就会是一个放荡的女人,而她黄千桦就成了学习雷锋的好榜样,说不定还要被拿到圣皇学院去标榜唱赞歌。 但是,就算是所有人都信了,黄千桦却是不信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庄默然,没有人知道庄默然爱她爱到什么程度。所以,她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跟男人上床,还是做别人的小三呢? 黄千桦重重的叹息,然后躺下去,背对着黄芳菲和安瑜,幽幽的说:“姑姑,再求你一次行吗?你查也查了,如果爷爷要结果你就给他吧;但是,求她别让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也别为难默然。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行吗?也千万别开除默然。” “要跟我交换条件吗?”黄芳菲握着她不愿意张扬的东西在手里了,总想逗逗她跟自己谈笔生意。 黄千桦心里头千里冰封:“姑姑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进学生会还是怎样都行。” 安瑜和黄芳菲都没想到她这么轻易点头,她向来对诸多事情态度无谓,却为了庄默然受了伤,还接受任何条件,这真的是很不寻常。 黄芳菲其实不会跟自己人做交易,那当然是逗她的话,“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学生会有的是人,多你一个不多。我把文件交给爸吧,顺便把你的想法告诉他,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安瑜比黄芳菲敏感,黄千桦的不寻常态度也告诉她,庄默然在那心里绝对不是个寻常的人,她心里有些发酸,头一次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于是,她开始用装出一向轻佻的态度来问她,习惯性的用手指在黄千桦背上打圈,腻声腻气的问她:“她到底是谁啊?值得你这样围护;是不是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女人?” 黄千桦现在没有心情跟她玩,闭了眼睛不理她。 安瑜虽然觉得无趣,但也清楚黄千桦的脾气,如果没有什么她肯定会说什么都不是,如果真的有什么,那不说就是一种默认的态度了;这也是黄千桦惯有的应答态度。 “喂,什么?怎么这样,这是总院长的意思吗?”期间,安瑜接到总医院来的电话,不想让黄千桦听到,便拿了手机到外面去接:“好吧,那我抽时间过去一趟。” 黄千桦听到‘总院长’三个字就知道是总医院打来的了,她睁开眼睛,无限哀伤;不管交易也好,真情也好,一切都要远离她了。庄默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安瑜不久也要回到总医院去了吧,再不会有人为她情伤,再不会有人因为一场交易来奉送她鲜美身体肉食了吧。 不,她无奈笑自己,也许会有新鲜的肉食会主动再送上门来,求着黄家的人那么多,大家都不过你方唱罢我我登场而已;还有就算庄默然怀了别人孩子,她也一样可以爱自己爱得要死不是吗?哪怕她不爱了,也会有人前赴后继上来,首选的就有钟小齐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越是明白了这些,黄千桦却越觉得心底越凉呢?那些前赴后继的都不是她想要的,只会让自己觉得像凄哀的雪,从灰厚的天空里落下来,然后落进她的衣领里头叫她混身冰凉。 安瑜跟黄千桦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总医院,这回是沙莞华亲自会见她,沙莞华开门见山只告诉她一句话:“总医院内定好的名额是不可以转让的。” “为什么,当场的时候副院长不是已经点头了吗?”安瑜看着面前这个人说。 “所有回调的医生都是经过会审的,当然不能由副院长一个人作主;而且,裘医生也确实没有达到调回来的资格。”沙莞华也看着,两个人就似乎带了些不一样的气氛:“你知道,总医院只会留下精英中的精英,掉一点链子的都不行。” “那我把名额让给有资格的医生,总可以了吧。”安瑜是打定了主意要留在黄千桦身边,这些梦想都已经不及她那个人来得重要了。 沙莞华看她似乎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安医生,这样吧;如果你肯回来,我再给你追加一个职位怎么样?那位老太太所在的福利院的院长一职,也由你担当怎么样?” 安瑜不笨,这条件放在面前,一看就是交易了:“原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7 来总院长也不仅仅是因为我能被总医院认定要精英中的精英啊。是黄主任说的话吧,要让我离开学校,离开千桦对吗?” 沙莞华扯了嘴色,笑了一下:“呵,安医生聪明又识趣。不过,学校里可不只有芳菲一个人。” 安瑜冷笑:“把自己女儿像看条狗一样看着,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谁说了都不算,黄家说了才算。”沙莞华绝对可以做为黄家的代表人物,唯家族利益派。 “那如果这顿丰盛的食物我不吃呢?”安瑜可不是轻易就会被勉强的。 “我们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沙莞华做了个无辜的手势;又略作假想:“不过,我觉得千桦应该会要提前去接受新娘培训,然后有合适的话就嫁出去吧。” 安瑜真看不起这种老旧但又极其现实的事,有钱人就是这样,姻亲是维持和巩固地位的最好方法,他们会百试不厌,并永远都不会失效。 沙莞华比安瑜年长,当然知道她心理该有的盘算,但是她却有更有说服力的话要告诉她:“何必呢?你恋着千桦在学校能多久。她再过一年多就毕业了,她毕业之后随黄家人的安排去哪儿就业,做什么,呆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为她放弃你接近她的目的,值得吗?她一毕业,你上哪儿追逐她去?我也没有硬性条件,只要现在你离开她,完成你们的交易,让她慢慢在你们的暧昧关系里头冷却。我不会对你的日常交际有任何干涉;还会尽量在往后的事业上提携你。久了,等千桦也会慢慢淡掉和你暧昧的心态,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有些事情最好趁都还没有引火烧身前结束最好;你也应该明白,做为黄家人,她不可能跟你成为一对同性恋的。” 安瑜在心底一盘桓,觉得她说的也没错,不过她也没有后悔自己先前的决定,她想留下来呆在黄千桦的身边这要的决定也比她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要重些了。然而,她又知道,既然沙莞华亲自来跟自己挑明,相必也早就想到了对付自己反尔的法子。如此一来,如果她不点头不就范,黄家会有什么动静,谁也不知道。黄家人对她还是对黄千桦做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因此,她想不如先退一步,再看看情况:“我可以考虑一下吗?但是,你们不能追究我考虑时间,等我想好了,我会主动来找你。在这之前,我还是呆要求呆在学校,你们也不可以拿老太来要挟我。” 沙莞华笑她真是得寸进尺的很,那么好的条件搁在她面前了,竟然还有那么胆壮,她又能拿什么跟黄家人讲条件? 不过,沙莞华倒不介意,反正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考虑,黄家人在达到的目的不管通过什么手段都一定会达到的;既然如此,那就赏她点怜悯又如何:“可以,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安瑜出了这总医院的大门,抬头看着那片天空,深深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明白,这是黄家人给她的最后通告,就算她说不会离开黄千桦又怎么样,黄家也会动用他们的任何手段把她们分开。 不是她会被编排挤出有来去市,就是把黄千桦从她身边直接带走;现在也只不过是一种委婉的手段而已,要强硬的话还会有一段的方式在等着她呢。 梦想与爱情,表面是必选其一,其实压根没得选。也许,她这辈子也就栽了,黄家人那里是这么好糊弄的,他们绝对让她和黄千桦分开后,再从工作里各种打压她,让她自己不堪压力选择弃业。 而今天,她也不由的笑自己,曾经也想得天真的,以为接近黄千桦会是一条捷径,但是走捷径的代价也很大的。那么她现在的代价就是,沦陷进那曾经以为不会发生的爱情里,然后赔掉自己的身心,还要搭上用捷径走不出来的梦想。 她回到黄家的时候,黄千桦正叫伺仆收拾东西,她奇怪问她:“这是要干嘛。” 黄千桦让家庭医院给她弄了副拐杖;“回学校去。” “还没好呢。”安瑜不想她这么着急回去,这才刚刚拆石膏。 黄千桦不想解释,只拉住她十足认真的问她:“想为我好吗?” 安瑜极少看到她这种似乎略带着点哀求似的眼神,不由的被深深的憾住,犹豫了一下:“好,什么都可以为你好。” 黄千桦清冷的扯了一下嘴角,‘呵’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她其实想问安瑜,总医院来电话叫她去是要干嘛,但是却又不想问,一些答案其实不言而欲。有人追求,有人肯给,有人不想她和她做交易;那就拆掉这桩生意,那就给她想要的,她就从容接受,就这么简单而已。 所以,黄千桦倒更应该说服的是自己,不应该把这交易的目的弄得质变了,更应该把自己的心态摆正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千桦觉得在学校呆着要比在家里呆着快乐许多是吧?”安瑜收起了她有过的所有的俏皮或者风情万种,难得如此认真的问了她一回。 黄千桦扫了一眼她身边的收拾东西的伺仆,轻轻‘嗯’了一声。 安瑜看她这小神情,便了然于心;她以为学校里只有黄芳菲会盯着黄千桦,只是没想到沙莞华也有着自己的眼线,在黄千桦的身边是有遍布着多少的眼睛来盯着她看?她的所有举动,所有语言都没有自由可言吧。 一开始只看她以为黄千桦是个冷漠的人,以为她只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对谁的感情都不屑一顾。但跟她处下来这么久,才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她的被迫的伪装。她必须用黄家眼线过得去眼的,而自己又稍微舒服一些的方式生活,然后把自己弯曲进一个框架里,束缚得变却形状,磨去所有棱角和自主,变成黄家理想的家族成员。 所以,安瑜也不知道几时开始心疼她,也许也只是自己慢慢变成了她生活里的一部分,不知不觉后到了今天才发现原来已经不愿意与她分割开来。 她不知道黄千桦是不是也跟她有着同样的心情,但她想那也不重要,因为她们不见得就能够在一起。如果黄千桦对她没有这种心情兴许也是件好事,至少当彼此分开的时候她不会疼就是了。 如果黄千桦只始终把她当成交易的对象的话,那么到最后散场的时候,她就会转身得心安理得,不必像自己一样赔进去更多。 安瑜搀着黄千桦离开黄家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黄家大本营,是那么的庞大且气派,宛如一幢悚然而立的皇宫。但是,安瑜看到的却只是一只鸟笼,锁着许多人的灵魂,他们的灵魂都化成了敛起翅膀的鸟的形状,再飞不到外头去了。他们是失了自我的,自主的,没有自由的鸟;哀伤却不可被怜悯的拆翅之鸟。 于此时,她倒希望黄千桦别变成这样的一只鸟,如果可以代换,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8 那她倒愿意用一切可用的东西来替她拖住一些蜕变的时间和空间。于是,她想欠沙莞华的那些答复,其实也可以成为另外一种交易吧?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四 “还真不知道如何拿捏老爷子是怎么想样的。”景颐回到陆千扬那里的时候,把自己跟她一样的感觉告诉她;“不过,没关系。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们见招拆招就是了。再说,又没有什么规定市长不可以有朋友,那篇新闻稿和几张照片又算得了什么?又不是拍到你和我做了什么。所以啊,我都直接把话挑明了说,老爷子也没太大的反应,估计也是这种虚假消息听多看多了,也就一眼能辨真假了。” “可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如果爷爷真有这本事一眼辨真假,那我们才糟糕了呢。”陆千扬没被景颐的这种乐观心态给感染,反倒还是有些担心。 景颐掰过她的脸,“那又有什么关系,我是市长,我保护你。” 陆千扬看着她那张开玩笑似的脸,不由的失笑起来:“是啊,仰仗市长大了。” 景颐扳过她脑袋,跟她咬耳朵;陆千扬听了她的话却红了脸,打她:“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开这样的玩笑啊?” “那怎么的?难道如现在都爆各种食品有毒,我们就要绝食啊?我们也确实很久没有‘二人世界’了嘛。上次上了个旅馆啥也没做成,还要被人拍了吊起来一颗心,损失惨重啊。”景颐站着,就抱着陆千扬那颗头,把话说得俏皮又轻松,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新闻稿的事给影响到;也不知道是她没心肺还是陆千扬想太多。 陆千扬仰着头看她,其实她知道景颐故作轻松是想让她多安心些:“跟我在一起,真是好为难你。” 景颐见她不解风情,干脆直接坐到她大腿上:“谁为难谁?我也是官面上的人,要说为难,还不如说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总让你被各种事情牵扯进来才是为难。” “如果我不是黄家的……”陆千扬不想她一个人把为难都担掉,想要强调自己黄家人的原因才造成了她和景颐之间消费和为难的成因。 景颐捏她的下巴,瞪着她:“说什么黄家人,你本来就不是黄家人,你姓陆的嘛。” 陆千扬便无话可说了,她都明白景颐的真正想法,只不过想把这件事情在她们心里大事化小而已,她希望的是她别心理负担太重;这样就容易患得患失,这些心理上的不安就会影响到感情。 “嗯,好吧,这件事情就不再提了,也不想了。也许爷爷就巴不得我们在这儿猜,然后猜来猜去,我们就自己因为想太多反倒散伙了呢。”陆千扬自我调侃了一下,接受景颐的心意,再不要去纠结这件事情。 景颐脸上浮起一朵笑脸,真想敲敲这开了窍的笨脑壳。 不过,她刚想要往早已盯好位子的香唇亲下去的时候;陆千扬却又问了:“对了,千桦怎么样?” 景颐翻了一记白眼,心想这木头脑袋今天特别不开化啊,尽想着别的事了;于是,她低下头去一下将她耳朵咬住,却不舍得用力,然后将整只耳朵都含进了嘴里。 陆千扬被她突然这下弄得打了个颤斗,忙扭头躲开,这该问的问题还没问完呢,怎么就吃起耳朵来了。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但显然激情没燃起来:“干嘛?问你呢,千桦怎么受伤的。” 景颐深深的无奈,心想这人今天肯定不正常,或者绝对是脑袋上哪儿被砸到了,情商都直线下降到什么程度了,真是让人又气又恨又无奈。 “陆千扬!”景颐双手定住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使劲戳了戳,“你别遇事的时候脑袋就变成了木瓜了好吗?” 陆千扬见她认真的生气了,低头转念一想,这脸又红了起来,随即呵呵呵的自顾自笑起来,她是笑自己还真是,被家里召回去了一下就给唬愣头了,太过认真的思考这件事,就能把其它都给忘了,她难怪景颐要生气了。 等她想通了自己掉线的情商,赶紧就把它给拾了回来,接着搂上景颐的腰快速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是太忘我了。” “你是因为太担心我吧。”景颐抚摸着她的脸,这个清秀的人让她感动又心疼, 陆千扬没有答只是默认的笑了一下,问她:“今晚回家吗?” “那你想我留下吗?”景颐反问她。 “想!”陆千扬直白的回答:“其实既然已经曝光了,不如就更加光明正大一些,那又如何呢?” 景颐深深点头:“正合我意。” “所以,我在上面?”陆千扬开始上下齐手了。 景颐当然不肯让步:“不行!当然是我在上面。” “那猜拳!”陆千扬退步建议。 景颐撒娇抵赖:“不行,你说小孩子气的嘛。” “你落下的主要课业有十七门,运动那方面姑且不算,那些文理科的东西,我会安排时间让教授过来替你补课。在你脚完全好之前呢,你最好别出门,有时间就预习一下那些落下的课,免得到时候教授来的时候你什么预习的准备都没有做。还有……”黄千桦才回到公寓里,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黄芳菲就拿了一摞的资料过来给她,要的就是她尽管把学分给补上。 黄千桦心口直叹:“姑姑,我还没好呢,能不能求你让我歇两天?我这才回来,你就……” “是啊,再为难,你也要看千桦的身体情况,她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多休息。”安瑜冷着张脸,也帮着黄千桦说话。 黄芳菲略有所感的看着安瑜,她说了‘再为难’,想必肯定知道她这么心急火燎的要把黄千桦逼上龙椅当太子的真正原因。是没错,她也被沙莞华施压了,虽然没有当着她的面说,但从她那里传出的话来就是她黄芳菲没有替她把女儿带好,让她各种的不满意。所以,黄芳菲也就只好拼命的要把黄千桦给塑造回来;虽然她也觉得这很不应该,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j□j涉被施压的话,她对黄千桦的那小小私心上的开放就会被剥夺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担忧和盘算,只是彼此都不被了解而已。 “默然呢?”黄千桦提早回学校来,虽然求过黄芳菲,但还是怕她三叔黄少奇会难为庄默然,她想如果黄家要处理这件事,她肯定还是会出来做声的。 黄芳菲耸耸肩,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从总医院跑掉之后,就不见踪影了,我派去调查的人也不知道她上哪儿了。” “会不会出事了?”黄千桦一激动抓住她的手臂。 安瑜在一旁看着她这过激的样子,心头一阵发酸,不过脸色吊着,一句话也没吭过。 黄芳菲手臂上的痧斑还在,虽然不疼,但被抓着也是不舒服,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49 挣开她:“应该不会吧,那个老板和她老婆那都有人看着,没见有什么动静。” 黄千桦信她的话,不过这心还是悬着没落下来,庄默然的突然怀孕又突然消失,一切都跟个谜团一样费解。她颓下头来,心想这一切的谜都只有见到庄默然才能了然。 不过,这一颓头却看到黄芳菲手背上那些痧斑,不由的抓起她的手将袖子往上一撸,惊见整整一条手臂疹子般的红点子,给吓了一跳:“姑姑!你怎么了!安瑜!快给她看看!” 安瑜听了也凑过去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这真是够下人的,细了一看却又不是疹子:“这是什么?坐下来,让我仔细看看,身上有吗?” 黄芳菲被她们俩这一惊一咋的弄得有些尴尬,脸都不由的红起来了,忙把手臂抽回来:“没,没什么?” “姑姑!你不像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这怎么回事?”黄千桦脸上十二分的认真,蹙着眉头盯着她。 安瑜也拿了自己的听诊器,要给她听诊。 黄芳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其实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却觉得怎么都说不出口,那脸色被涨得通红,惹得瑜桦两个人都面色凝重起来,因为她们都从没见她黄芳菲也有这么失态和窘迫的时候。 “是不是生什么病了,让安瑜给你看看。”黄千桦拉住她的手,所有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不过这回没有着急的逼问,语气里带着安抚。 黄芳菲憋了半天了,也平静下来了,深吸了口气,让黄千桦不用担心:“其实,是田希文给我做的一个自然疗法,有消除疲劳的功效。” 安瑜听她这么一说,凑近了她手臂上的痧斑仔细看了看,“是刮痧吧?” “嗯。”黄芳菲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却总有种不安,似乎自己有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秘密被别人看见了一样。 黄千桦看着她的不同往常的神情,有点明白了:“姑姑,田希文跟你表白了是吗?” 黄芳菲一怔,瞪她:“开什么玩笑,都是女人。” 黄千桦轻哼的笑了声,这下安心了,知道田希文追她姑姑追出点名堂了,但是黄芳菲却还没觉醒:“姑姑啊,你不是不知道吧?田希文来我们学校,不是冲着我们圣皇是多有实力还是资薪丰厚。可是为了你啊?人家对你一见钟情的。” 安瑜听了颇有兴致,真是没想到这也能遇到同类,只不过跟田希文接触的少,还真没了解过这点。 黄芳菲听了有些不大乐意相信:“你,你开什么玩笑?” 黄千桦却收了话题不说了:“你自己问她好了。” 黄芳菲脸上涨出来的红晕渐渐散去,心里有些乱了,想想田希文的细致入微,似乎什么都能一目了解,说的话也总能句句戳到她的软肋,那安眠的茉莉花、礼服还有刮痧;如果不是真的对自己万分上心,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更不会有人为你做这些种种。 她黄芳菲活了三十年了,从来没有人如此待她过,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可是,她越这么想着,她心里头就越有一股气在慢慢膨胀,然后终于爆出到脸上来;她觉得田希文在涮她;做为学院的系主任兼女部院长,她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喜欢? 这样的事情如果爆出来,对学院的影响又多大,更何况还是在全部都是女生的部院里头,她怎么可能做为一个代表者都还接受一个女人的感情呢?田希文这分明是在挑战她系主任的威严,是在拿她寻开心,是太不尊重她了。 安瑜和黄千桦面面相觑的看着她脸上由红晕变得腊青,然后气得转成了大白脸,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是什么样的念头在她心里兜兜转转的让她几经色变。 “哼!”终于黄芳菲重重的哼了一声:“安瑜,都是你带的好头,如果这个学校再出任何一个同性恋,肯定都是受了你的影响。到时候,我绝对让总医院把你调到别处去的,省得你到处祸害人!” 安瑜莫名其妙的中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算是听出来她的意思了,感情是她把田希文喜欢她的事怪罪到她头上来了;她轻轻的冷笑了一下:“黄主任,人家喜欢的是你,可不是我。”接着,走过去黄千桦身边,又开始展示她妩媚的撩骚样,捏着黄千桦的下巴:“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跟千桦卿卿我我,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你睁着眼闭着眼这么久,其实你自己也有这种喜好吧,只是还没遇上,现在遇上了不知所措又要周护自己的面子,才要拿我来开刀吧?” 黄芳菲被她这些话气着,冲过去将她坐黄千桦身边拉开:“是啊!如果我要拿你开刀你又能怎么样?” 安瑜敢这么横她,其实一是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再一想就是其实就算黄芳菲不拿她开刀,也已经有人拿她开刀了,早晚她也要离开学校,离开黄千桦的,就更不怕得罪她, 不过,一想到这些,她还是不免有些哀伤的,那脸上的情绪一下就颓唐了下来,也不想跟黄芳菲吵了,懒懒洋洋的说:“没什么,不能怎么样。你们聊吧,我回保健室去了。” 她这态度的转变,令原来上火的黄芳菲一下哑口无言了,先前拼命要留下黄千桦身边照顾她的,现在却又说要回保健室去了,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里没有家庭医院,她不是更应该要求留下来吗? 但其实黄芳菲不知道,安瑜明白这学校里有多少眼在盯着,不比黄家大本营里少,她不强求,只不过也是为了让眼线在沙莞华面前交待些好话罢了。 黄千桦的情绪也低落了下来,她从安瑜的表情里头也看出来她的不对了,但她比黄芳菲能猜得到的多些;她知道安瑜离开她的时间不多了,她想她也许也不过是因为少了一直以来的游戏而不习惯罢了。而她黄千桦又何尝不是,但她最愿意接受的方式倒是,一切静悄悄的不起任何波纹就改变的好。 黄千桦回来学校几天后,一直都没有庄默然的消息,她到图书馆去也再没见到这那个清秀的身影,不论跟谁打听都没有她的资讯,就仿佛一夕之间她这个人就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黄千桦甚至还很不厚道的怀疑过,是黄家人消消把她处理掉了,不声不息的让她变成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过的人。但是,黄千桦好歹也是黄家人,自然不会真的愿意相信黄家会这么丧心病狂。她倒宁愿相信庄默然的怀孕和失踪都有她自己的苦衷,还没到可以告诉她的时候罢了。 安瑜这些天也没有来找她,黄千桦便觉得这个世界空荡荡的,虽然学校里都是人,到处都来来去去的,但她心里就很落寞,像从来没有拥有过什么,或者得到过什么,拥有过什么一样。 她还是跑到蔷薇架后面去假寐,拐杖就搁在她的身边,现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0 在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副木头而已。 钟小齐照例巡察到这边,已经好处没有见到过黄千桦了,只听说她为了救本校一个人学生受了伤,回家里休养去了。她就每次到这边来巡察的时候到这蔷薇架后来看一看,这是她和她相遇的地方,虽然她知道她看不上她,可她心里还是念着她,一天比一天深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多一点点的怨恨,看得见却又得不到的恨。 只不过,这次她比以往多得了一些惊喜,她天天念想的那个人就躺在这里,均匀的呼吸,手臂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大概是不喜欢被太阳光直射着。 钟小齐心头嘭嘭的跳着,每次见到她都会有的感觉,从未曾消失过;她轻轻的走过去,轻轻的唤了声:“学姐!” 黄千桦没应她,一动不动的躺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钟小齐在她身边坐下来,歪着头看她那张脸,白皙又干净的脸,抿着的嘴唇唇红粉润的刚好,在黑色的校服衬衫下显得特别的诱人。钟小齐不由的看呆了,吞咽着唾液,身心都不安起来,偷偷的她壮了胆,俯下身去轻轻的用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然后快速闪开,就像蜻蜓点水一般。然后,像偷腥的猫一般,心头乱跳得几乎都要窒息了过去。 “小齐!”过时候,待到她安下心来的时候,黄千桦却突然说话了,身子什么的都却没动。 钟小齐刚做了坏事,现在突然被抓了现行似的,被她吓了个半死,紧张到结巴起来:“学,学姐,你,你没睡着啊?” “算我给你最后的回绝好吗?”黄千桦坐起来,指的是这个被她偷走的吻,她没有怪她,只是想用这个吻来做为她回应钟小齐感情的最后一个拒绝方式。 “为什么?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钟小齐从刚才万般欣喜的偷香成功的喜悦云端中被拉到了深渊谷底,心里的落差真的无法接受,黄千桦总是拒绝她拒绝的那么决绝:“如果你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我,那你就不应该给我任何一点希望,连让我碰你,遇到你都不应该。” 黄千桦冷冷:“这些都不是我安排的,也不是你能选择的,但有些作为是你自己过了界,就别怪别人泼你冷水。” “哼,学姐,你就是个魔鬼!”钟小齐吼向她,爱情就是个魔鬼,你什么情绪都被她左右,但是你爱的人不爱你,那你就只有被这个魔鬼折磨的份。 她吼着冲出蔷薇花架,险些撞到站在外面的学生会长张沁,她一把推开她哭着跑向远处。张沁就那么看着她一路飙泪跑开,脸上神情哀伤。 田希文在自己的单间办公室里做着设计稿,这是学校交托给她的一个大型规划项目,是学校要修建医疗院了,一些庭院的设计都压堆到她的手头上,虽然时间不急,但交稿时间也不长。 因为,她也就只能埋头苦干;不过,这认真的劲和灵感才刚有点眉目,就被突然撞开的门给一下子吓没了。 她狐疑的看向门口,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这么没教养的人门都不敲,竟然还直接就撞门进来了;可没想到一抬头却看到的是虎着一张脸的黄芳菲。 田希文起身走过去:“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田希文,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到学校来,请心死吧。我……”黄芳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见山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田希文完全怔了,不明白她这话从哪儿说起,但细理一想也就知道了,肯定是黄千桦那里漏出来的;于是,她笑了笑:“我喜欢你,不见得你也要喜欢我啊?再说,我来这里这么久,也没有跟你提过任何要求不是吗?” 黄芳菲其实不是很善于处理感j□j,刚才那样的直白已经叫她觉得涨着脸都红了,现在听她这么说却又觉得气愤,愤于她似乎带点儿戏,“你最好明白你到这学校来成为一名庭院设计师的职责只是做好份内的事。以后,别再以任何形式的借口来接近我。”黄芳菲只是来说这些警告的话的,说完她就走了。 田希文没拦她,却说:“黄主任,你这样其实暴露了你的慌乱。” 黄芳菲一下住了脚,心头气又起了,真的不想像被看裸x体一样被她看得那么穿。 “你不是这么气急败坏的人。”田希文看着她停住的背影说:“我不会忘记我的工作职责,但是也不会忘记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别枉费心机了,离我远点。”黄芳菲被她这些话勾起一些已经很遥远又模糊的心情,这种心情青涩又难过,令得她口气都软了些。 田希文笑了笑,轻轻的说:“好的。”然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拿起笔继续自己的画稿。 黄芳菲背对着她微微的愣了一下,心里头有些失落;但咬咬牙又抹掉这些失落,抬腿走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那些被田希文做过小小变更的房间,那一股子不知道哪儿来的心头气又起来了,那些小盆栽种在壁架上生机盎然,却越叫她烦心。 于是,她打算眼不见心不烦,那些田希文做过的所有的变更,带过来的所有盆栽她都拿了一下,然后打开门一一丢到门外去,听到那一声声哗啦碎掉的声音才觉得泄了愤。 第二天,田希文出来逛学校找灵感的时候,路过她的公寓前,看到了还因为太早而没有打扫掉的那些小盆栽的废渣,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却又有些小小的成就感,她知道有些东西在改变,一切东西的坦白也是一事情的开始。 “黄主任,黄主任。”学生会长站在黄芳菲的旁边,叫了她好几声,她已经举着咖啡杯定定的出神了好几分钟了。 黄芳菲一下惊醒回神,“什么事?” 张沁不敢说她走神了,只是轻声提醒:“咖啡凉了。” 黄芳菲这才注意到自己失神了,那咖啡搁在嘴边,想喝却发现已经冷了,想搁下又觉得没喝到可惜,竟然一个小小的举动都犹豫不决了;最后,还是顿的一下把咖啡搁回桌子上了;“设计部那边有没有把医疗的平面蓝图送过来?” “男部院那边已经通知说送过来了,正在等校董过目,已经安排小齐去取了,想必下午就可以交到黄主任这里来了。”张沁细心的报备着,就像一个活体的记事本,只要一个问话,她就能答你全部的内容。 黄芳菲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学生会长,说实话,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这个女孩子,一张白净的脸,眸子是清澈明朗的,上扬着的眼角从面相上看是个做事严谨认真的人。 黄芳菲又想起那晚田希文替她刮痧时候,让她放手让学生会来替她分担压力的说的话来。她一个眼闭,像要把田希文从她眼前挤出去一样,她有恼怎么现在哪哪儿都能触景即想到那个人呢?就连走过林荫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1 道都能想到这些树枝杆杈是她在安排修剪。 黄芳菲莫名的烦躁,一想到田希文就烦躁,这种躁郁来自哪里,她却不明白,却始终觉得是被田希文给唰了一道,可要说怎么被她唰了,自己又说不出来。总之,这些感觉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叫她种种不安。 夜里的时候,田希文拎着她的清酒上黄千桦那里去了。 “是你跟你姑姑说我喜欢她的事吗?”田希文给自己倒酒,自顾自的喝。 黄千桦坐在她对面,懒洋洋的看她,“嫌我说得太早了?” 田希文摇了摇手指,“唔,你是没看到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就紧张了,紧张什么呀。” “对你来说不是好事?”黄千桦抢过她手上斟满的小杯酒,一口喝尽;她现在心里空得让她都快抓狂了,她想念的担心的都不在她身边;她瘸着只脚,也哪儿都却不了。 田希文本没有请她喝的想法,只因觉得她是不好这口的,怔了一下,又给斟上:“也许是好事,她紧张了,气急败坏了,也就说明她心里有感觉了,不管这感觉是好还是坏。” “你到底为什么想要接近姑姑?”黄千桦总觉得这家伙在感j□j上有那么点吊儿郎当,不太像认真的。 田希文是不会说她因为觉得黄芳菲像点了浊水的清酒,她想要把那点浊给蒸出去,这说出来谁都不信,跟玩笑童话一样,一把年纪了,哄小孩子都哄不了了。但其实,这些简单如童话的理由,自己信就好了,别人信不信,她也管不着。 “别拿你那一脸要死要活的表情看着我,我不会害她的,如果你要觉得我会伤她,往后凭你黄家的实力,把我剁碎了丢阴沟里好了。”田希文只能承诺这些,她不招惹就不会有任何事,她若招惹必然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担起来。 黄千桦也不不再说什么,不是她完全放心田希文,只是觉得自己的感情都一团糟,哪里还够格去追究别人?田希文比她年长,感j□j应该比她更通透,姑姑也不是傻子,不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学校要增建医疗院了。”田希文汲着她的清酒,目光盯着黄千桦,她是想听听安瑜去的去向;因为多少也听说了如果增建校医疗院,保健老师上大的变动是肯定要有的,到时候是旧的依然待岗还是调往他处,这些谁都不知道。 黄千桦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真的累了,往沙发上一靠,鼻息轻叹:“随他去吧,建与不建,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能左右。” 田希文心细如发,从她的语气里也大概能听出来安瑜往后的安生,想必再不会是在这学校里了,她也忽就明白黄千桦这晚上一脸失落的模样是为那般了。 她抬到嘴边的酒杯,搁下来,语重心长:“一些爱,不勇敢,它会走丢的。” 黄千桦长叹一声,起身又抢过她的清酒,一口喝完,把杯子重重搁在桌上了,响起一声清脆。 田希文知道她心里不舒服,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也不拦她,再拾起杯子,给自己倒上,“其实,不管是不是你不能拥有什么,重要的还是你们不肯也不敢把手伸出来抓住你想要的。你和芳菲都是一样,生活的圈子遍布着重重无形铁笼,一条一坚的搭成你们的监牢;一些是家族给的,一些是你们自己锁上的,选不选择拆掉一些,抗衡一切,你们自己可以决定的。” 黄千桦凄然的看着她,她说的这些东西,早在许多年前,早有许多长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去洒过血了,可是现在是什么模样,看黄芳菲就知道了。 那些东西,不是没有去拆,其实拆了,换的是一身的伤痕累累,有形的监牢也变成无形的了,无形的就是自己给自己的,画地为牢罢了;入得去容易,想要出来,那就得把自己一颗心重新砸碎了塑造过;但是这些也许一棍子把自己打成傻子,也许还要更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五 “那两个什么生活助理,不要太过份了!”景颐今天到政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秘书叫进来:“一大早跑到我家底下去等着来护送我上班。哼,这是什么意思?这份上,是不是我还应该把家里的房间腾两间出来给他们住下啊?” “黄政委只是觉得市长您还没有结婚,身边没个男人,上头还有两老在照顾,怕很多重活力气活都干不过来,所以让两个助理就近协助一下,随叫随到,也是为了给您图个方便。”秘书面不改色,早就提防过景颐会拿这件事来说事了。 景颐瞪着她,怒目而视,但她这事还没顺过气来,又接到教授妈妈的电话:“景颐啊,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有人跟着我,害得我上课都不得安宁了,你是不是在位上得罪了什么人啊?可要当心点啊!咱官要做得清,心也要正;但官清心正难免会招惹麻烦,你可千万要当心啊。” “妈你放心吧,没事的。我晚上回来跟你说啊,你先安心给学生们上课,什么事都没有的。”景颐安抚妈妈几句,却在这边气得几乎都要发抖,但她还是要忍下来;她也明白,她被扶上位,也不过是有人想要借她在背后弄权而已,而她所有的一举一动,她家的人身家性命安危也都将j□j控在别人手里头。因此,那些狗再过份,她也打不不得。 “景市长,这是本周的工作汇报,您过目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和需要的话,再叫我。”秘书把一摞文件搁下手,退出去。 景颐看着这些文件夹,她知道自己看或者不看都没多大的意义,这些都是经过过滤或者参加了水份的,没有任何一份最真正的东西或好或坏的最真实的呈现到她面前来;送上来这些东西也不过是给她市长位子的一个面子,走个过场罢了。 景颐突然也明白,自己曾经想借黄家为有来去市共荣的心愿根本就不可能达成。人家要掌控你,就根本不可能让你与之并肩,你只有焉附在他的大掌之下,才你的的生存之道。 这么一想,景颐心里开始发恨,傀儡的痛苦在于你明知道自己是傀儡,而你却没办法反抗!她不想做傀儡,也不想成为焉附的完卵,她想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一切! 陆千扬是没想到马尾记者还敢邀她出来的,她跟他及上次一起吃过东西的同事坐到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可以眼睛里喷出来火来烧死他。 马尾记者看她那副要吃人的样子,赶紧打哈哈:“诶,别瞪我啊!谁知道你这么有来头,打那以后我的所有的稿子全都给截了,以后这饭记者的饭可能都吃不下去了。你也手下留情啊,报社还没开我,留校查看呢。” “和我有什么关系,动你的又不是我,我也给你提过醒了的。”陆千扬曾经拿他当朋友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2 ,现在是打心眼里讨厌这个人。 马尾记者赶紧认错:“行行行,我给你道歉行吗?以后关于你的,关于市长的一切都不写成吗?这顿我请,放开了吃。” “罗仲,瞧你这德性,说正事吧。”跟他同来的同事也是上回一起的那个同事;显然也不待见他这没出息又好事的性格,赶紧戳他说正事。 “哦,对!”罗仲这才反应过来,低声对陆千扬说:“社里让我找个大料爆上,要跟民/生/大/计有关的。我最近挖到一条料子,说南边有块地/皮租给别人建了厂房,专门生产/毒/面粉,想去捞捞底,你要不要一起?” “你忘啦?我可不是干你这行的。”陆千扬就不明白了,这种社会新闻的报道,怎么尽喜欢拉上她,她又不是记者,谁想要趟这种混水。先前不就有记/者因为报了个大/料,被/杀了吗?现在连凶/手都还没找着呢。说没找着,其实谁都知道其实有多少猫腻。 “就因为你不是记者才好弄,你去查,人家顶多以为你好事,就算出事也只是收了你的家伙。我们去,记者/证一曝光,命也会跟着没了。这料,要是挖到了,社里出多少钱,我都给你,还自己贴你两顿饭成吗?”罗仲不贪这些奖金,主要是他现在快没碗吃饭了,只能求陆千扬了;“再说,你跟市长要真是朋友,这种事爆出来不也是为她拔蛀牙吗?对她有好处的!” “扯你的吧,别拿我当小孩子了,你自己要没命玩,也别以为别人的命不值钱。这样的事情,会不会给市长带来好处,站政/府角度,你们自己衡量!我不会跟你趟这种混水,以后这种事也别找我。”陆千扬哪能没听出来他的意思,罗仲就是表明了她跟景颐有关系,出了事也有景颐罩着,没人敢碰她。 但是他不行,他要是出事了,那就只有扑街的命,被人拿枪子崩了,还是砍碎了丢河里喂鱼都没人会理会;如果陆千扬把料挖来了,他的命不仅保住了,饭碗也回来了。这种只占便宜没有坏处的事,也只有他能计算得出来;不过,陆千扬也不傻,当即就给他回了,一点脸面都不讲,要换做以往,她还会因是朋友考虑要不要去替他两肋插刀,现在她心理只有冷哼的份了。 “你要不帮我,我就得下岗了,到时候天天上你馆子噌饭去;”罗仲双手合十,求她:“当哥求你了行吗?” 陆千扬越发的鄙夷他,有难的时候就想着她了,踩着她肩膀往上爬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她也是会痛的?陆千扬心善,要换作平时,这些个朋友一声软,她立马就能点头的;可现在不行,她无法原谅别人拿景颐来开刀,不管谁要动到景颐,她都不会原谅。 她站起来拿自己的包:“要是报社混不下去了,你就去拍车/模吧,又能饱眼福又能养活自己,比做社会新闻天天担心被人宰/杀强多了;要不跟我一样开个摄相馆也是可以的。怕死,就别干这行,没有人逼着你。” “看吧,叫你别找她,你不听。”同来的同事看着陆千扬扬长而去,吐槽罗仲;“你写人家和市长搞同性恋的事人家还没喷你,已经是很当你是朋友了,你还真有脸。” 罗仲咬牙切齿,冲陆千扬的背景啐了一口:“臭丫头!肯定是市长在背后搞的鬼,如果她们俩没什么我头割下来给你坐。” 同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谁让你谁不动,敢动到太岁头上去了,一个市长哪里你随便就能爆料的;一般的企/业你都惹不起,还敢去惹市长,那你不是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罗仲是没招了。 同事只一句话回他:“自己去吧。” 夜里,景颐到陆千扬店里来,进门先给她一顿小粉拳;她不是因为陆千扬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是因为心里头憋屈发不出来,只能无辜被她一顿小揍。 “唉呀,唉呀,”虽然力气不重,但陆千扬也会疼,可看着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什么也不说,脸上尽是委屈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工作上受了委屈。通常一些委屈说不出来,才是最难受的;因此,这顿无辜的小粉拳她也只能受着。 景颐其实也不愿意把这些气都撒在陆千扬上,可是真的找不到可以发泄的渠道,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陆千扬也不能,只是她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心疼,才这么憋着自己。 可是,陆千扬怎么可能不心疼,她的一颦一笑都在她眼里,她咬着唇就能知道她有多少的委屈欲还休;可陆千扬也不能问,能说的不叫委屈,说不出来的就还能崩着,如果一问这崩着的弦是会断的,这就叫生命不能承受这轻。所以,陆千扬选择了将她轻轻抱进怀里,任由她在怀里跺脚,憋着委屈到满脸通红。 “如果有人值得信任,我也该有个市长该有的作为。”景颐没有把自己和家人被明目张胆监视的事告诉陆千扬,她选择了沉默,什么都不告诉她;怕她担心是其次;怕她觉得因为是自己的原因,然后跑去跟黄家犯冲才是主要原因。 景颐不想她去跟黄家产生任何矛盾,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回去黄家,还是相对自由的人,如果一旦起冲突,她就也有被关进笼子的里的可能。黄千桦她不是不认识,还是知道她心里的那些苦的,她不想陆千扬跟千桦变成一个样子。 陆千扬没去答她那句突然而来的话,但却听进耳朵里,搁在心上了;她知道景颐想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可以让有来去市有一片青天,可以为这座城市做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可是她不行,她只不过是被束手捆绑的人体招牌,需要的时候就摆出来给民众看看,不需要的时候你就靠边站;这得是多么可恨的一件事情啊?那么自己怎么样才能去帮她一帮,哪怕不能让她实现自己的宏伟愿望,至少也别让她活得那么委屈就好呢? 节假日,黄千桦哪儿也不去,脚没好心里空,干脆蒙头睡个大懒觉。 只不过这春梦还没来,脚上却一阵疼痛;正要睁开眼一看明显有人正在故意掐自己的脚,接着一个人影压向自己,然后唇就被吻上了,接着腰上被一只手摸上来,愉/快的抚/摸着。 黄千桦周身轻轻一颤,原来空荡荡了几天的心却像被突然填满了一样,敢上她公寓来,肆无忌惮的碰她的人除了安瑜没有别人;她又来发/浪来了,每次都是这样,不管别人乐意不乐意,享受不享受,直接就先推倒一顿偷嘴,等被推开了才在那里装傻充愣。 “你是虐待狂啊?”黄千桦在被她摸/出火前推开她;“明知道我脚伤着你还掐我伤腿;还有,别对伤者发/浪,消受不起。” “呵呵,小心肝,脸红扑扑的,动/情哦,是我太久没/碰你了,看来你的身体也很想念我嘛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3 。”安瑜压/在她身上,捏着她的脸蛋,笑了一脸的妖媚。 黄千桦把她推开坐起来,因脚伤被她压着确实不好受:“干什么?躲到保健室里这么久,那里有糖吃吗?有糖吃就回去吃糖,干嘛现在又来我这里发春;青/楼小姐要是饥渴不必在这我里吟唱,想/要的话翻墙过去南边找男人去吧。” 安瑜喜欢听她这揶揄,翻了个身躺在她床上,冲她勾了勾手指,“花魁小姐只钟情于你啊,小心肝。” 黄千桦白她一眼,心里在默然发现其实还是蛮喜欢她这个样子的,那些空落落的心理在看到她之后就变得充实了,似乎也只有这样子的她才会让她觉得安心,不管她在自己身边怎样从放肆到肆无忌惮都好,只要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她就会安心;几时自己变成了这样,她都说不清楚。 安瑜坐起身,扑到她背上,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手伸进她衣服里使劲揩油,呼着气轻轻在她耳边说:“喂,我们来/做嘛。” 黄千桦捉住她放肆的手,拿起自己的拐杖用力在地板上敲了两下:“我还瘸着呢。” “不瘸就可以了吗?”安瑜搂着她不松开,脑袋探向前,看着她的脸,问她。 黄千桦闭了嘴,不想随便答应她什么。 安瑜闭上眼睛,也不追究了,使力搂紧她,说:“千桦,我想把老太转走。” 黄千桦轻轻颤了一下,这话说的不言而喻,显然安瑜是要离开她了,不然干嘛要把老太转走;不过,黄千桦还是假装不经意:“为什么?福利院不好吗?” “出了上次的事,我怕裘医生对她不够好啊。”安瑜也扯了个谎,似乎她离开就是她们俩个人之间彼此忌讳莫深的话题。 黄千桦哪能不知道她扯谎,顺着她的话说:“那,转到总医院的这边的福利院吧;你去看她也方便。” “我想把她转出有来去市。”安瑜又说了一句,听不出来语气,但明显已经不是刚才那种发/浪的态度了。 黄千桦再不作声了,没有比这更明显的结局了,她要走了是绝对没有扭转的可能了。 黄千桦的脖子湿/了,她不知道那是安瑜的眼泪还是口水,不过安瑜的吻是在脖子湿/了之后才落下来的,轻轻的在她的脖子上用唇压印着,不似平时的发/春,像是在细细的品味一些很美好的但即将失去的食物。有些人,总是将最好吃的留到最后,才慢慢吃掉;安瑜现在就像是这个样子。 黄千桦有些明白安瑜在躲开她这么多天之后,突然跑来她这里发/浪的原因了,大约也只是在用她认为最好的方式跟她道别罢了。 “安瑜,我们去看老太吧。”黄千桦没有拦着她要把老太转出有来去市,她想如果不去的话,也许以后都没理由也没有机会去看她了。 安瑜咬着她的脖子,听了她的话,停住了耕耘,半晌抬起头来,松开她的怀抱:“好啊。” 两个人由司机送到福利院去的,都没吭声,彼此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路沉默。 到了福利院,安瑜跟院长表明了要将老太转走的决心,院长也没有异义,并且告诉安瑜,老太太的老年痴呆有所好转;不过并不排除是一种类似于回光返照似的短时间回转;毕竟老太太已经九十多岁了,已经到了这把年纪了。 安瑜见到老太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黄千桦就站在一边也没有走过去;安瑜蹲在她身边,告诉她要给她转院的事情。 老太太意识回转后逻辑思维挺清晰的,也没再把黄千桦当成她幻想的情郎,更是记起了安瑜是谁,她无限欣慰:“院长说是你一直照顾我很多年。我没有儿女,真是难为你了。” “我是你的后辈嘛,有什么关系。”安瑜由她的老手摸着自己的脸,从没想到过呆瞎了这么多年的老人,还会有意识清晰的一天。 黄千桦在一旁看着那两个如同婆孙的人在轻声细语的说着话,以前老太总把她当成自己生命的主角,现在不仅安瑜在走了,就连老太太也都不认得她了,她真不知道是该为她觉得好还是难过。 那一束她给她带来的花,连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生活里的一切都变了,突然闯进生活里的人都在她心里挖了一个坑,然后占据着,可是当人离开了,这些坑就留下了;只留给她无限的空落感。 “什么时候送走?”她们走的时候,黄千桦问安瑜。 安瑜笑了笑说:“过些时候。”其实,真正的答案是她回总医院报道的前罢了。 “已经联系好外地的福利院了吗?送走了,谁去照顾她?”黄千桦还是关心老太太的。 “我会请人的,放心吧,我都会安排好的。”安瑜说。 黄千桦就不再说什么,她知道安瑜既然要走,肯定会安排所有的一切,就算她自己不去安排,也会有人替她安排;她使劲把那些失落的情绪都赶开:“要跟我约会吗?” 安瑜一怔,看了她一会儿,绽开一个特大的笑脸,笑得一脸的欣慰:“舍得给我了?” 黄千桦点点头,“嗯,什么都可以。” 安瑜就是这样的人,她知道自己被肯定后就够了,“不了,你脚还伤着呢。下午,我还有事。” 这回轮到黄千桦不开心了,她好不容易给别人一点好处,但别人不稀罕了。 安瑜见她脸垮了下来,挽住她的胳膊:“别这样嘛,我真的是看你伤着,当你欠着我的吧,等你好了就算你不肯跟我去约会,我也会缠着你的。” 黄千桦轻轻哼了一声:“呵,概不赊欠。” 安瑜刷起无赖来,一把她黄千桦推到路边的花圃上:“呵呵,概不赊欠啊?那信不信我现在就yao了你。” 黄千桦也吊起嘴角来跟她比横:“我这副拐杖也可不是吃素的。” “那就试试。”安瑜捏起她的下巴,用力吻上她的唇。 黄千桦她不示弱,那拐杖握在手里,却不是真的舍得打到她身上去;却不禁她被她用了力气的亲/吻渐渐夺去了气力;她心里也知道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与她的亲/吻,已经与交易与否无关了。 于是,她搁下拐杖,拥住她,与她热烈缠/绵的热/吻起来;如此的用心用力,似乎就像在做一场马上就要到来的离别,再不享受或者再不拥吻以后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还来干什么?”黄芳菲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开门让田希文进来了。 田希文笑着歪了歪头,扬着手里的多肉盆栽:“你壁架上的盆栽都扔出去了,屋子就又变得很硬气了,会给自己很大压力的。” 黄芳菲冷哼一声:“哼,我告诉过我了,少来接近我。” 田希文知道她肯定会这么说的,从背后拿出来一个a4夹板递给她:“呐,刚完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4 成的画稿,学校医疗院的庭院设计初稿,拿来给你过目。” “工作的事情,等明天再说也可以。”黄芳菲板着脸收下她的画稿。 田希文点点头,表示赞同:“嗯,所以呢,我给你再带了只多肉植物的小盆栽过来。你的房间啊,太规板了,这种强迫症可不好。本来吧,上班时候给自己的压力就够大了,回到屋子里还没有一点让人可以放松的感觉,人是会垮的。” 黄芳菲无言以对的瞪着她,被她说对了,打从那晚上把她弄的盆栽都丢出去后,她又从重整理了自己的房间,所以的书都是从大到小排放,所有的东西都必须一丝不苟,都分好区域,哪些东西放在哪儿,哪些东西不能出现在哪儿都一一做好规划,确实显得紧迫又严谨。 “唔,”田希文递过去那一盆小小的盆栽,敲了敲盆子:“塑胶的,不怕摔烂的。” “你……”黄芳菲觉得她是在揶揄她那晚丢她的盆栽,然后显得好像自己特别小气似的:“你滚出去。” “我可什么都没做。再说上次那刮痧还没有进行完毕,刮了两条手臂是不是有觉得轻松舒服很多?要不要再刮刮别的地方?”田希文一点也不怕被她轰,脸上依然浮着笑脸。 “还说刮痧,都是你刮痧害的,如果不是你搞这些,千桦就不会说那样的话……”我也不会觉得你在涮我,不会看到你就来气;黄芳菲没有把后面这半句给说完。 “千桦告诉你,我喜欢你又怎么样?我来这里这么久,不是什么都没对你说过吗?我们处了这么久,也什么问题都没有,不是吗?”田希文看着她,倒觉得自己无辜了。 黄芳菲无话可说,平日里能说会教的系主任,到了田希文面前,似乎总是说不出应对的话来,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田希文笑了笑,“好啦,别把千桦的话放在心上;你要是不反感呢,我们平时怎么处的还怎么处?上次刮痧的效果好吧?这次来给你刮脚怎么样?” 黄芳菲看到她那张无所谓的笑脸就来气,她要是像她一样把黄千桦的话当真,然后跟她认认真真的解释一翻,或者澄清一翻,她可能都会觉得她是个成熟稳重负责任的人;可这个这么嬉皮笑脸的算是怎么样?到底还是在耍她玩啊?跟别人说喜欢她,却不愿意在她面前认真的表达一次,她到底是安了什么居心?喜欢还是不喜欢一句话交待清楚了,那自己该拒绝的就直接拒绝,好叫她死了这条心;然后还是同事,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 “田希文,我必须跟你讲清楚,以后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你别上我这儿来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抱着喜欢我的心态经常跑到这里我,我都必须告诉你,我跟你不可能的,你也不用为了做这些做哪些的,我不会再领你的情。”黄芳菲义正严词的跟她声明,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 田希文似有所悟的点点头:“嗯,可以啊。” 黄芳菲一怔,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有种很被敷衍的感觉;你看她自己还没听到田希文说喜欢她的时候,就像防传染病似的抱着那么严谨的态度防着她了。 可田希文呢?一把年纪了,却还是像个无赖似的小孩子,那轻描淡写的态度,真心的让黄芳菲快要抓狂了;如果她田希文没有一脸严重似的跟她发誓保证,估计黄芳菲心里一辈子都得像防鬼一样防着她了。 其实黄芳菲如此生田希文的气,还有一另外一层无意识到的心态,那就是她重视的东西,田希文没有跟她一样用严谨的态度重视起来,那心里就有种反差感,似乎太不被这个人重视或者当回事了;生出这样的反差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在无意识的渴求着这个人的重视和理解。 “多肉植物呢,要放在电脑桌旁边,疲惫的时候呢看一眼,既能缓解眼睛疲劳,也能让自己在紧张的工作环境中得到暂时的精神缓解。”田希文借过她的身边,走进卧室,把那盆多肉植物搁她在素白色的电脑桌旁,她的电脑桌真是太过严谨了。 黄芳菲见她又无视自己说过的话,就感觉头上都快要被气得冒青烟了,盘着手跟着她后面走进去,真心想在她后脑勺上给一榔头! “你要无视我到什么程度?”黄芳菲切着齿,牙都想要咬碎了。 田希文还是笑着说:“我没有无视你啊,因为对我来说你的事,没有一件不是重要的。” 黄芳菲愣住了,刹时脸就红了起来了,这样子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她也是有许多年没有听到过来。 田希文走近她,伸手想要抚一下她耳边的发;吓得她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绊到床架,身子往后一倒,脚就踹到了田希文的小腿上去了。两个人都没站稳,相继倒到床/上去;田希文就这样把她给压/在了身下。 黄芳菲突然就变得慌张起来:“你干嘛,你起来。” 田希文不理她的低吼,继续刚才想抚她耳边发的冲动,盯着她看:“不要擦这么厚的粉底,把头发放下来,会好看很多的。我还为你种了昙花,到十月份应该就可以开花了。” 黄芳菲心里砰砰的剧烈的跳动着,面红耳赤,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了;“快点起来!” 这回田希文起了身,又说:“我还带了清酒,要喝点吗?呵,下火的!” “滚出去!”黄芳菲一阵哀嚎,随手揪起一个枕头丢过去;她实在是已经没有办法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了,这个人要再在这里呆着,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变得什么样子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狼狈了。 田希文接住她扔过来的枕头,坐到床边,等她情绪稍微平稳了之后,轻声的说:“如果你什么感觉都没有,何必慌慌张张?” “闭嘴,你什么都别说!”黄芳菲坐起来,狼狈又尴尬。 “你有多久没有跟着自己的心走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想要的吗?快乐吗?”田希文认真的看着她,似乎一眼就能把她的内心看个清透。 黄芳菲不敢看她,她的眼神有透视的功能,有读心的能力,她避开她所有的目光和话询问。一些东西,在心里压抑着捆绑着,久了习惯就好,最好不触碰便像什么都没有发现。自己有过的难过与痛苦都会随时间被封印,然后内心就可以变得无坚不摧了。 可是,为什么偏这个人还要来揭她的封印,然后把那些脆弱过的痛苦挖出来硬要摆在她面前,然后质问她是不是快乐。那又有什么意义?作为黄家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乎你是否快乐和开心;一个家族的利益比一个人的私人感情要重上几百倍,家族要的不是你是否开心是否快乐,而是要你附合和成为他们该有的标准;这比什么都重要。 田希文从黄芳菲那里出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5 来的时候,耳边还响着她说的那些话:“你了解我吗?你了解我的家庭吗?快乐还是什么都不是黄家人必要拥的的东西,它们只是有时候可以牺牲的傀儡。你觉得你靠什么来喜欢我?来赢得我?来赢得我愿意为你与家族反抗的决心?就为你送来的这些盆栽?还是你的心细如发?那不可能!” 田希文抬头看看月亮,第一次觉得有些失落,她终于还是在黄芳菲那里碰了钉子了,她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表白,可是她就这么直白的拒绝了她。 不过,她这就要放弃了吗?那一瓶浑酒还没有蒸馏出她想的纯酿,就要放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六 “我可以回来总医院,答应你的一切要求。不过,我也有条件。”安瑜再坐到沙莞华面前的时候,只是来做一场交易而已:“我要求你们撤掉所有盯着千桦的眼线,还要保证在她毕业之前,给她所有的自由,容许她有自己的爱好。” 沙莞华好笑的倚着椅子,“还有吗?” “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一些事情,我就回来。放心,最晚不会超过一个月。”这是安瑜给自己争取的一点好处。 “呵呵,你觉得你凭什么可以跟我讲条件呢?我给你的已经够好了,只不过替千桦做了你跟她那桩交易罢了。那么多附加条件,有没有想过,你算老几啊?”沙莞华一点也不看得起安瑜,在她眼里,安瑜也不过是个贪慕虚荣、得寸进尺的女人罢了。 安瑜笑了笑,她敢开口出条件,肯定也有自己的自信:“我的条件其实一点也不高,不答应也没关系。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把千桦带走。” 沙莞华不由的笑出声来,对面的这个女人,脑子没有被门夹过吧:“哈哈哈,我女儿凭什么跟你走啊?” “不用她答应,我会想一切办法,让她摆脱你们的。”安瑜早就做好被她嘲笑的准备,面不改色。 沙莞华收起她的笑,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不动声色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她见得多也接触得多了,是那种可以说到做到的人,不过以黄家的实力,她也不怕她做得到;“好啊,我答应你。” 安瑜也没有意料到她么这爽快的答应,不过她仍是不动声色,没有比想象中费力,她省了她不少力气,也没有什么不好。虽然不知道往后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但是目前最重的是就是先安顿好老太了。 安瑜回到学校的时候,到黄千桦的公寓去了,没见着她人,拐杖搁在屋子里,大概是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已经不需要了,现在估计正在哪儿适应没有拐杖的走路呢。 安瑜便到处走走去,一边当成再怀顾一下这个大得几乎走在路上都会迷路的学校,顺便再找找黄千桦;她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回总医院后盯着黄千桦的眼线说不定就会转移到她这里来;沙莞华是肯定不会让她再见她的。所以,趁现在还有时间,不如多挪出点时间跟她呆在一起。 安瑜想的没错,黄千桦是在适应自己脚伤的痊愈,想早点好就只有多走走;她就在图书馆底下转悠;尽管希望不大,也只不过想看看庄默然会不会出现而已。有太多的疑问盘桓在她的心头,有太多的话想问她;可是她失踪了,没有任何人有她的消息;黄千桦甚至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回到这个学校里头来。 “千桦……” 黄千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周身一震,回过身来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她背后,但却显得更清瘦单薄了;看到她黄千桦只觉得喉头发紧,几乎有些哽咽了:“你,你回来了?没事吧?” “嗯,没事。”庄默然脸上一种大病初愈似的感觉。 “去哪儿了?孩……”黄千桦似乎难以启齿这个话题:“孩子呢?” “去了躺国外。”庄默然脸上笼罩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病态感来:“孩子打掉了,休养了一些天。一时想不开,就跟人上床了。” “对不起!”黄千桦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宁愿庄默然对她狠狠的,甚至找人来打她都好过听到她拿自己作贱;这是她亏欠她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还得掉了。 “别说对不起,是我自作自受而已。”庄默然浅浅的笑着:“我去了躺国外,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一个人如果不属于你,你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黄千桦心头发疼,看着她的笑就觉得透不过去气来,难受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我想给你一样礼物,是我从泰国带回来的,让你为我受伤真是对不起。所以,我特地去了趟泰国,给你求了一个礼物,是保平安的;有了它,以后你就不会有任何病灾了。”庄默然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是泰国流行的一样东西;是需要喂养的,里面有它的食物,你每天给它上三柱香,一天喂两次食。它就会给你带来好运,招财又保平安。” 黄千桦没听说过这些东西,但听她这么讲又有些纳闷,接过来那个盒子,想要打开来看看。 却被庄默然制止了:“你回到公寓再看吧,这样的东西别让别人看见。这礼物你收了,以后我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了,你跟那位保健老师好好相爱吧。”说着,庄默然就掉眼泪了。 黄千桦最不能看到谁掉眼泪,她总觉得每次有人为她哭,她就会欠人家一世情,任她想弥补都无济于事的。还有就是,从庄默然那里听到要她和安瑜好好相爱的话,就觉得特别是扎心;她也痛了,爱情是她的不是她的都留不住。谁都要从她身边走开了,也许这也是她活该,谁叫她不敢爱,不勇敢。 庄默然用力的吸着鼻子,压抑着哭泣,用力将眼泪抹掉;最后恳求:“能最后给我一个拥抱吗?” 黄千桦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接着就听到她怀里庄默然失声的痛哭。再不堤防,庄默然已经抱住她的脸,用力的吻上了她。这是一个道别的吻,死别不如生离苦的吻;因此庄默然几乎吻疼了她。 安瑜靠在图书馆转角的墙上,听到了这一幕的生生别离,打从黄千桦千方百计不让别人查庄默然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和黄千桦肯定有着许许多多情感上的纠葛。不过,她也不想去充当一个抓奸角色,人家不就是来做个了断嘛,她干嘛要去煞这样的风景。而且,自己跟黄千桦也没名没份,又凭什么去充当这种角色;再说她也要离开了不是吗?到最后,谁也不是谁的谁;她们也不都是黄千桦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彼此相遇,然后走失罢了。 “哼,学姐到底在多少女人啊!”田希文去找黄芳菲拿回她的设计稿,打算再做些修改,才上到学生会大楼,就听到钟小齐一声跺脚,从牙缝里蹦出来这么句话;接着从她身边快步走过。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6 “田小姐。”张沁跟钟小齐一同从学生会出来的,一起看到了黄千桦被庄默然亲吻的那一幕,钟小齐当然是跺脚就走;张沁想追,却刚好看到了田希文走过来。 田希文哪能没看到那一幕感情戏,再看到张沁那一脸的不安,只说了一句:“赶紧去追啊。” 张沁苦笑了一下,朝钟小齐奔走的方向追去。 黄千桦回到公寓的时候,安瑜已经等在那里了;她把庄默然送的礼物放进卧室,两出来问安瑜:“我今天心情不好,要跟我出去走走吗?” “我是来给你看脚的,我从外头回来没看你在公寓,拐杖又放在屋子里,脚应该不疼了吧。我给你看看。”安瑜答非所问,把她按到沙发上,退去她的鞋子。 “嗯,应该都好了。”黄千桦安心的坐着,由她退去鞋袜。 安瑜给她细理的检查了一翻,“嗯,不宜大动,慢慢增加运动量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总医院的对口配置的家庭医生还真不是盖的。” “嗯。”黄千桦轻轻嗯了一声,拉她的手;“陪我出去走走?” “不了,我要看看外省有哪些福利院比较好的,得尽快把老太安置出去。”安瑜其实不是在拒绝黄千桦,是在拒绝自己,她不敢让自己太留恋,怕到时候会太过舍太难过;她就这么矛盾着,明明更想在有限的时候多跟她呆在一起,可又怕自己到时候难以收拾这份感情。 黄千桦也不勉强她,她也知道自己也是该把感情收住了,早些回到当初玩玩的心态,到时候谁也不会那么辛苦,大家最好都别像庄默然一样,到最后那么那么的难过;“嗯,那我自己去吧,让杜司机带我出去吹吹风。” 安瑜拍拍她的脸:“嗯,先别走太多路,脚要慢慢恢复。” 黄千桦点点头,掏出手机,给杜司机打电话。 “诶,还刚想要找你聊聊天呢。”田希文刚从学生会那里出来,看到黄千桦正要上车,叫住她:“你出去吗?” “要一起吗?”黄千桦招呼她一起。 “好啊。”田希文正好没地方去,她心里头也有一堆的闷气。 杜司机把这两个一路上都不闷不吭声的人送到了中堂路口,黄千桦就领着田希文到了陆千扬的店里。 “真好,如果你不在,我就得打道去别的地方了。”黄千桦好久没有到陆千扬的店里来了,上次在家里匆匆见了一面之后也再没见着;接着又给田希文介绍:“这是我姐,千扬。她是学校里的庭院设计师田希文。” “你还有姐姐啊?”田希文小小的诧异了一下。 “你好,我是她堂姐,从母姓,叫陆千扬。”陆千扬跟她握了一回手,请她们坐下。 “市长姐姐不在啊?”黄千桦一眼就扫完了她这小店,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当班呢。”陆千扬脸上有些悻悻的神色。 田希文也有,黄千桦也有,三个人都一样的脸色,显示都有彼此的心事。但是,似乎都碍着有不熟悉的人在,就不愿意开口来说。 三个人闷了半天,黄千桦开口打破僵局:“姐干嘛呢?今天怎么不去出外景?还有你田希文,一路上都没吭声,真不像你啊。” “对了。姐,田希文喜欢姑姑;我姐呢跟市长姐姐在一起。”黄千桦干脆都挑明了说,也省得大家都闷着,干脆把最可能赞心事的起因都爆出来。 陆千扬吃了一惊,田希文却不由的笑了:“敢情你们黄家天生的都是同类啊?” “除了我们姐俩吧。”黄千桦倒不觉得稀奇,目前也就只有她和千扬而已,其它人又不是。 “好吧,那我先说;我啊,被你姑姑训了一通。确实啊,我对她什么都不了解,就为了她跑过来,是不是挺傻的?”田希文喝着陆千扬给泡的茶水,还是不如自己的清酒喝得舒畅。 黄千桦捏着自己的鼻梁:“有什么傻不傻的,我姐啊跟市长姐姐;呵,才第三次见面就睡上了呢。” 陆千扬戳了她一下,并不是很习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谈私事。再者,前头还有她和景颐的事上了新闻稿,难免有些惊弓之鸟,就不大乐意把她和景颐的事让别人知道,就怕有人拿这事来中伤景颐。 田希文打量了一下陆千扬,这清瘦的短发女人,还真看不出来是这么敢为的人,不由的对她拱了拱手,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情。 陆千扬这才笑了笑:“感情最重要的是讲感觉嘛。如果自己感觉是对的,就没什么啦。” 田希文其实也没有那么纠结,只不过当时被黄芳菲那么郑重其事的态度给唬着了,她想找黄千桦聊天,其实也不过是想要从她哪里讨一个肯定,当是给自己打气,再重新卯个劲调整一下状态:“也对,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心重要。谢谢啊,你们一句话比我头疼一晚上都管用啊。” 她又戳了戳黄千桦:“你呢?脸上都写着‘为情所困’四个字呢?你在图书馆那一幕,我和钟小齐可都看见了。” 黄千桦其实不大想提感j□j,在这三个人里头,她憋得最内伤的就是她,可她就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没什么,都过去了。” “看你,早晚憋出内伤来。干脆点吧,不就是开始一段感情而已嘛。”田希文喝不习惯茶,没酒果然还是不舒服:“你这儿没有清酒。” 陆千扬摇摇头,问黄千桦:“你怎么了?恋爱了?” “呵,没人可恋。”黄千桦苦笑了一下,这回不是她不想说,是真的没有了:“一个说再不会缠着我,一个要离开了。我们不是在谈感情,都不过是在学习做生意而已。最好,下一次,都别拿感情做基础筹码,抽身的时候会连皮带肉的痛的。” 陆千扬和田希文面面相觑,虽然都认识黄千桦,可还真不知道她的感情到底经历了什么。 黄千桦不提自己,反问陆千扬:“姐和市长姐姐,应该最好,最幸福了吧?” “呵,是啊。”陆千扬明显也是一阵苦笑。 田希文仍然是读面读心的大师:“我看不像吧,脸上都写着呢。 “又闹矛盾了?”黄千桦紧张她,她也不比陆千扬少珍惜她们俩的感情。 陆千扬赶紧否认:“哪能?疼她都来不及呢。她工作肯定不好受,看得出来每天都很不好受的样子,可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黄千桦明白:“黄家制约下的市长大人,能好过到哪儿去。” “不会真是有来去市市长吧?”田希文一开始听她说市长姐姐,还以为自己听成了名字的谐音,感情还真是有来去市市长啊。 黄陆两个人不置可否的看着她,使得她不由的直起了身子,想起了黄芳菲的话,她有多了解黄芳菲,多了解她的家族,看来真的一点也没有。难道,黄芳菲会那样子训她,真是太高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7 估自己了;她一把抓住黄千桦:“千桦,你得好好跟我说一说你们的家庭。” “呵,一向神通的你,现在才知道要来问我家里的事情啊?行,回去的时候再告诉你。”黄千桦笑她;又问陆千扬:“姐,那你干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上次爷爷叫你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陆千扬见她问了,就把新闻稿的事跟她说了一回,再讲到罗仲跟她提去调查毒面粉的事,还有景颐对她一顿小粉拳的事;她觉得景颐有心事,似乎想要跟黄家唱对台戏;可是显然又没有可信任的人。 所以,陆千扬在想,她要不要去成为景颐的一个左右手,如果把她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业爆出来,然后让景颐出面收拾,逼迫着黄家也出面把事实给摆平,那么景颐也算是化被动为主动了。 黄千桦听了她这些想法,赶紧握住她的手,提醒她:“你可千万别这么做。这样一来,不是帮市长姐姐,你绝对会害死的她。” “我知道。”陆千扬也正是担心这些,才一直把这些想法闷在肚子里,这些是不可能对景颐说的,但是又没有人可以讲,闷在心头郁郁寡欢也已经有阵子了,现在黄千桦来了也正好找个了倾诉的对像。 “你们家还能动到市长?到底是有多大的权势啊?”田希文其实跟大多数人了解的都差不多,黄家不过是有来去市一个有钱的大户,开得起大到能让人迷路的学校;而黄芳菲也只不过是这大户里的一个千金罢了。也许有些家族规范压迫着生活,但也不至于可左右一个市的市长吧? 黄千桦这回可有些觉得田希文很白目了,拧着眉头瞪了她半天;然后把她拉到后院去,跟她讲了一下黄家的大概情况,还有对整个有来去市的影响。结果,听得田希文确实震惊不小;不过,与此同时也使得她对黄芳菲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她可以置换位置去思考黄芳菲的感受;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黄芳菲会那么认真的跟她说那番话来。 这下她才发现黄芳菲是个正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求生存的人,她就更必须用她的感情带给她一些甘露;不是为了拯救谁,只是想让她成为一只可以自在飞翔的鸟;摆脱那无形的笼子,可以活得自在一些罢了。那些被黄芳菲泼来的冷水几乎要浇灭的火星,又开始复燃起来,那一瓶她想蒸馏的清酒,还紧紧的塞着它的塞子;她想闻酒香,就必须得先把塞子拔开;让她回复最纯真的自我;再不必靠着那些伪装的面具生存下去。 田希文希望的人,黄芳菲可以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可以不必难为自己,让自己真的开心快乐起来。她就是想要成来她的后盾,带她走出被蚕茧的躯壳,也是现在最想要给她的情感。因此,那晚上抬头看月亮时的一些想法,立马就被抛之脑后了,更是埋怨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退缩呢? “姐,一定不能做,知道吗?”黄千桦回到屋子里,看到陆千扬还在那里出神,知道她肯定还没有把那些想法放下;十足认真的劝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市长姐姐,我真希望你们就这么平凡的生活着,永远都不要触及黄家。可是,似乎这就是命运,根本就无法反抗。你是城墙外一只飞鸟,千万不要试图跟黄家有任何意义上的冲突,就当是为市长姐姐着想;别被回这个笼子里来。否则,你一旦回来了,就别再想在出去;那你跟市长姐姐就真的到头了。” 陆千扬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心里那那些想法矛盾极了;“好吧。” 她想为景颐做些什么;只不过想让她顺心些,别那么的委屈;可是不行。黄千桦所说的一切,她不是没有考虑过,一旦触及那个家,真的什么都会质变;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由自己做主了。 “我不怕,你们不敢,我都敢做;你们的家族跟我没关系,我不是挑战你们的家族;我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思去行事。如果真的为我爱的人,我什么都可以舍得。”田希文看这两姐妹那一脸为难和痛苦的样子,觉得是她们给自己压力太大;如果敢爱,又何惧牺牲呢。 黄千桦不是轻蔑她,只是觉得:“呵,你只是没有到笼子里来生活过,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其中滋味。你可以舍弃一切,姑姑也可以为你舍弃一切吗?如果可以,她就不会现在这样子了;学生们都叫她虎姑婆,为什么?一个才刚刚三十的女人,你以为她就这么甘心的在别人心里老去吗?但这就是她的生存方式,不可抗力,无法改变。” “所有的不可抗力和无法改变;只是你们为自己加了太多的脚镣;如果你们有反抗,被打压了,就消沉了,只能说明你们抵抗能力的不够;革/命也不一天就能完成的。我不怕,就算到最后还是没有能够为她做得了什么,至少我做过了,就不会后悔。”田希文的决定下了,就不会那么轻易回头;这就是一个只在视频里见过一次面,就敢勇敢追爱的人;她是爱情里的勇士。 黄千桦生气,被她那些话名名戳到痛处;她是不如她勇敢,也许也是她们把黄家的压迫放大到了极致。但是,人都有奴性,被镇压过才会臣服;还有那带着交易性质的感情也确实是她永远都无法跨越的一个软肋。就算她试图说服自己,可现在安瑜和庄默然交给她最后的结局,也都只是告诉了她感情真是一种徒劳罢了;到最后都不会有谁真的愿意为她留下来的。 可是,对于陆千扬来说田希文那一番话就像一把火光,叫她瞬间像找到了知己。刚才勉强答应黄千桦的现在突然有收回的念头了。如果景颐真的有那种与黄家抗力的打算的话,那她肯定也是会要为她肝脑涂地的。正如田希文所说,哪怕舍弃一切,爱到为彼此牺牲都可以。 黄千桦回到公寓的时候,心情糟糕透了;本来想去陆千扬那里换换心情。可是,当看到陆千扬因为田希文那番话眼神发亮的时候,她知道那些她不期望发生的和改变的事情,正在朝她不可抵抗的方向改变了。她不知道陆千扬以后变怎样;也不知道景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但直觉告诉她,真的不会有任何好的结局在等着给她看。 “回来啦?今晚我下厨,给你做了饭。”黄千桦的公寓里是有厨具的,但基本上是闲置,只不过因为有厨房,就得让厨房像点样子;安瑜给她做饭,因为她觉得既然已经跟沙莞华谈妥了条件,以后就不会有生活管家来给她送饭了吧,所以就亲自下了厨:“今天应该不会有生活管家给你送饭了;也许以后都不会有了。” 黄千桦头痛,听到她这么讲更觉得不能理解:“你做了什么?” 安瑜把饭菜端齐全了,拉到她餐台前坐下,笑着说:“什么也没做,一些普通饭菜而已。” 黄千桦知道她有装傻,自己问的明明不是这样;可是再质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8 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门铃就响了,是生活管家送饭来了。 黄千桦莫名的看着安瑜,安瑜也是一脸的愣神:“谁让你送来的?” 生活管家说:“不是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大小姐的餐食吗?” 安瑜目光犀利起来,心想肯定是自己被沙莞华摆了一道;她跟黄千桦打了个招呼,到外面去拨通了沙莞华的电话:“你不是答应过我撤掉所有眼线,给千桦绝对的自由吗?生活管家还在,这什么事?” 沙莞华早就料到肯定会有这么一通质问电话,笑着说:“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也都做到了。生活管家是老爷了的安排,不是我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向左老爷子的安排。再说,千桦的脚才刚刚才,更需要生活管家搭配好食材,给她好好补补;你觉得有错吗?” 安瑜叭的一声挂掉电话,气个半死,早知道黄家人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他们有多少理由可以推搪,你想怎样的都可以给你,直到你满意为止。 “这些可以留下吗?我也想偿一下安瑜的手艺。”安瑜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黄千桦正在跟生活管家交涉。 “不行,我已经按照老爷的吩咐,为大小姐准备了营养均衡达标的食谱和份量;请大小姐不要再摄入其它的食物。”生活管家抱着一丝不苟的工作,把安瑜做的那些全部都倒进他推的餐车里。 安瑜看着自己花十分心血做出来的饭菜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倒掉了,心都酸了,不由的眼睛鼻子也都一起跟着酸了。黄家人真是太狠,太过分了! 黄千桦知道她在门口站着,脸上的神色肯定也不好看;但是,她没有办法,她无力到连这一餐饭都没有能为她保住,她对黄家还有什么力气去抗逆?她比陆千扬知道,田希文想的太过简单了。 黄千桦在生活管家的注目下,吃完了那些饭菜,再看了一会儿书。书里讲的是一对男女,因为地位门第的悬殊却双双跳塘殉情,最后致满塘白色的莲花一夜之间,全部变成红色,成为从来没有人见过的花开并蒂的莲花;而那一对双双殉情的有情人,死死的抱在一块,任凭谁都无法将她们分开。 黄千桦说不出这故事哪里感动到她,但确实是被深深的感撼到,感撼到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如田希文所说的那样。可她也同样知道,自己不可能为这般的爱情奋不顾身,也许也正是因为自己无法抵达那种境界才会为之感叹吧。 那天晚上她发起了高烧,烧得周身滚烫;烫到令安瑜这样的圣皇学院医学系高材生都对她没有办法;那烧了一晚上的糊话,听着人都心碎了。 安瑜在她身边照顾了她了晚上,早上好不容易等她退了些烧,才在她身边躺下睡着了。 黄千桦醒的时候,虚弱到觉得躺着都晕,手脚还在发烫,身子乏力。 不过,她想起了庄默然的礼物,挣扎着起了身,险些又一头栽到地上去;她把那礼盒打开,里面有一包血浆似的东西,还有一个盖得严实的小瓶子,瓶子里装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浸在一种不知名的液体里头,看起来有点像人形的样子。 庄默然说这东西保平安的,入门前要先给她上五柱香,再每天喂她这包血浆似的东西;等吃喂完了,庄默然再给她送来。 黄千桦是不能理解这东西的,也不知道庄默然说的是真是假,可是这发了一回高烧,才让她想起这东西来,不是因为贪图它能在她病中保佑她。仅仅只是想起庄默然的这份理,她欠她太多,就更应该把她送的东西珍贵对待。 所以,就算病昨奄奄一息想起来还没拆,就起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七 景颐很奇怪,最近陆千扬联系她很少,她也几乎找不着她了。每次给她打电话,不是在关机就是遇忙转移,上她店里去等也是等很久都不见她回来。 “大家一起去,要是出了谁,谁也跑不了。”这是陆千扬后来主动找罗仲同意和他一起调查毒面粉事情的说的一句话。她现在就像火把一样,被田希文那番话给点着了,把心里想的都去做了;已经深入虎穴好几天了。 现在正跟罗仲猫着腰,要对面料厂进行实地偷拍呢;不过陆千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查了这么多天,什么问题都没有啊?” 罗仲一点也没有紧迫感,跟着她猫了半天后,索性就坐下拿出根烟抽起来了:“再等等,是狐狸总会露尾巴的。” 陆千扬打量着他,怎么都觉得有种不靠谱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对他有些积怨还是真的是直觉。不过,这刚说上话,电话就突然叫了起来。 罗仲也被吓了一大跳,也不敢坐着了,赶紧猫着要准备跑路,见陆千扬把电话掐掉,压低了声音问她:“干嘛呢?不是说好要关机的吗?” 陆千扬也是一阵紧张,虽然是手忙脚乱的挂掉电话,但还是看到了来电显示是景颐两个字,弄得心里更是慌张起来了:“蹲了那么多天了,忘了。” 罗仲正要数落他,那面粉厂里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奔过来吼了一声:“干嘛的!” 陆千扬身体一僵,脑子因为刚才手机的惊吓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罗仲显然有一个老练记者的应变能力,马上过来搂着她说:“呵呵,抱歉啊;跟女朋友打算约炮打野战,误打误撞跑到这里来了,不好意思啊。” 陆千扬听他这话实在是够龌龊的,但是也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反驳,省得一个不小心连命都丢了。 “那背着相机干嘛?”那个又大吼了一声。 罗仲轻轻咳了两声,“男人嘛,都觉得冠希哥是人生榜样,你懂的。” “我看你们是记者。”那人才没有这么好糊弄,上前一步扯掉陆千扬脖子上的相机;“这里不准拍摄。” 这是她吃饭的家伙,陆千扬哪肯轻易让他拿掉,跟他僵持住:“就算我们是记者,我们也有新闻自由;如果你这里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还怕记者吗?” “臭丫头嘴还硬,你是哪个报社的,把你的记者证拿出来 。”那人见她敢反抗,就要动手打她。 “我不是报社的。”陆千扬跟他对着干。 罗仲也急忙圆场,替她抢回相机:“真不是报社的,真不是报社的,老板放手,放手啊;我这女朋友脾气有点冲,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了。” 那人也不跟他二话,手一招,喊了一声:“不管他们是不是记者,都给我打,先把相机抢过来。” 罗仲一看情况不妙,撩起脚对着那人的裤裆就来了那么一脚;接着拽上陆千扬:“快跑!” 两个人拼了命往外逃,狼狈不堪的跑到车子上,赶紧发动汽车,可那汽车就跟故意了似的,关键时候还打不着火,陆千扬看着后视镜,虽然没看见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59 人,但耳朵里已经听到脚步声了;头一次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周身都还吓着颤抖着。好不容易,罗仲终于把车子启动了,脚一踩油门,把车子飞也似的开了出去。 “都怪你,好了吧!现在我们都被认出来了,往后没好事了;我看我这饭碗也不用保了,直接逃命去吧。”罗仲想起如果不是陆千扬电话响了,就没这回逃命的事,气得把气全往她身上撒。 陆千扬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也还吓得胆缩,再者也想起他龌龊的理由就恶心,也没好气:“好像是你先求的我。我陪着你差点连命都丢了,到头来你还怪我了?” “谁给你打的电话,我找她算账去。”罗仲理亏,如果不是自己求着她,还真出不了这事;只好把气撒那电话上。 陆千扬掏出手机递给她,冷冷的说:“市长大人,你找她算账去吧。” “你!”罗仲无言以对,指着她咬牙切齿:“算你狠!”说着,爬上自己的车,油门一踩直接走了。 陆千扬气愤愤的看着他把车开走,心想这个人还真是没半点绅士风度,这车停在半道上,也不把她送到一个能乘车回去的地方,就撇下自己走了,真是太过分了。这种可气可恨,到头来什么都怪到你头上的朋友,以后不交也罢了。 之后,陆千扬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地方乘到公车,离开这个人迹少见的地方;入了夜才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摄相馆。 “上哪儿去了?”景颐见她回来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在她店里担心了一晚上,打电话还关机了,真是一颗心都没放下来过。 陆千扬还怄着一肚子的气,把包一扔,“出景去了。” 景颐见她耷拉着脸,走过去扮过她的下巴,指着脸上擦到的一块地方:“出什么景啊?看你好像跟人打架了似的。” 陆千扬这才觉得脸上有些微微的发辣,心想应该是跟那个人抢相机的时候噌到的;“没事,我去洗个澡,你吃饭了吗?” “嗯,见厨房里有些菜,随便炒了点,你吃吗?我给你热?”景颐看她好像心情不怎么好,也不多问;可担心还写在脸上。 “嗯,一会儿我自己来吧,微薄里转一下就好。”陆千扬累了,讲话都没什么力气。 景颐看她走进浴室,想她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这几天找她都难,打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就关机;这能让她不担心吗?要有什么事,把话讲清楚都好过闷着叫她瞎猜强;两个人在一起总要一个人瞎猜绝对没好事。 陆千扬洗好后,景颐已经热好了饭菜,端给她吃;“千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陆千扬抬眼看了一下她,埋下头:“没有啊。” 景颐也不追问了,目光盯住她看,就等她不打自招;陆千扬不会很恳实的一个人,不会撒谎,特别是不会对景颐撒谎,所以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陆千扬终于还是败在她的目光下,被一个人盯着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她把碗一搁:“我去调查毒面粉了。” “那是什么?”景颐见她肯说了,坐下来等着她的下文。 陆千扬接着说:“南边有人租了块地皮,建了厂房专门生产毒面粉。” 景颐还是没明白:“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不应该你来插手啊;而且怎么还弄得自己都受伤了?”说着,还忍不住抚了一下她脸上擦到的地方。 “跟我没关系,但跟你有关系,你是市长;那些毒面粉如果流到市面,流到民众的餐台上,是多严重的事情?”陆千扬一门心思全在景颐身上了。 景颐吃惊:“你是想帮我?” “嗯,我知道你没有可信任的人,但你又想做个好官。千桦总说你是被制约在黄家势力下的市长,肯定有许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直接去处理。所以,我想一些事情我先查出来,把第一手资料全部直接交给你,再将事情炒大,你就用手里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做出直接处理判断;不等黄家人查到了再传到你手里;这样你就可以掌握主动权了。”这是陆千扬能想到的最好帮景颐避开黄家制约的办法。 “不行!”景颐当场否决:“这些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不准你趟到这水里来涉险。我是想有所作为,但如果这么做无疑是跟黄家做对;你比什么都重要,我怎么可能让你跟着一起冒险?” “那你除了我,有可以信任的人吗?”陆千扬反问。 景颐无言以对,确实没有,如果有的话她早就这么做了。 “景颐,我只想给你我唯一能做的。在位不谋政你心里过不去,我看你难受,我也难受;如果你真的不想做一个傀儡,就让我来帮你吧。你也说过,你是国家任命的,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轻易把你轰下台;我也是黄家的血脉,谁敢动我也是要看黄家面子的;我们都是有保障的人。所以,更不用怕,对吧?”陆千扬是真心想帮她。 景颐被她说得心里矛盾起来,她说的句句都直达她的内心,但是她和黄千桦都抱着同样的态度,真的不想陆千扬跟黄家扯上半点关系,也更别说是冒险去替她做官场上的扫路官了;那其中每一件事都是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做的,她怎么能忍得下心去让她冒这样的险? 景颐手撑在台上盖着脸,矛盾极了;这些天那些直直白白监视着她的人,那么明摆着闯入到她生活里去了,甚至惊动到她的家人,真是叫她已经忍无可忍了;黄家要她做傀儡皇帝至少也应该有个限度,但是明显只会更回变本加厉;她真心渴望去做些反抗,但总是孤立无援。 现在,陆千扬要帮她,可是她是她心爱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她牵扯到这些事情里头来?但是,陆千扬又那么炽烈的表示想要帮她,她又拿什么去拒绝? “景颐,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一样会去做,会去查的。到时候,把所有的事情踢爆弄大,市长大人也一定会出面处理的吧?”陆千扬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的,那就只有让她被动的接受她的帮助了。 “你!”景颐被她一头扎进去的热情给惊到:“你又何必来逼我?”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我不能给你,那我对你的爱就没有任何意义。”陆千扬的语态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我愿意为你粉身碎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肯让我这么做。更何况我已经在这么做了,这几天我都在暗访面粉厂,今天被他们发现了还起了些冲突;对方已经认出我了,我也没有后路可退了吧。” 景颐突然就哽咽起来了,陆千扬给她的爱太沉重了,“好!行!既然已经豁出去了,我也不能辜负了你。如果我做为一个好官也是你的心愿,那我也来成全你的愿望。这也是我唯一能回应你的爱的方式了。” 陆千扬抱住她,轻抚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0 :“我不是要你把感情当成负重。我们只做自己的本分,没有错于心无愧就够了;哪怕有一天你不再是市长;我还是不会后悔选择和你站在一起。” “嗯,我知道你的心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了。”景颐也抱紧她。 第二天,陆千扬主动去找了罗仲,要他继续跟自己调查毒面粉的事情。 不过,罗仲却打了退堂鼓:“断指啊!他们已经把我和报社都挖出来了,还寄了断指给我。是真的断指,人的手指头啊!还扬言如果我敢乱写,就把我宰了!我还敢去惹吗?” 陆千扬不以为意,她知道做社会新闻调查是多么危险的事情,相信罗仲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到过这种威胁:“他们这般威胁你,说明他们真的有问题;我们白白蹲了那么多天,虽然什么也没查到,那应该还没有抓住时机。他们背后肯定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更应该查下去。” 罗仲猎奇般的看着她,发现她转性子了:“你不是一直强调你不是记者不会管这些事吗?怎么?当侦探上瘾啦?” 陆千扬笑了笑:“你就当是吧?别说你已经没胆了?” “你跟市长到底什么关系?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报社内部已经同意把我调到资料科了,以后不用为饭碗抛头颅洒热血了。”罗仲看来是真的被唬住了。 “当年的拼命十三郎,现在就剩下这副穷样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陆千扬小小的激将他一下:“你就真的甘心去管理资料?当初哄我入伙,说长枪短炮可不是为了替别人拍挠首弄姿的,忘了?” 罗仲果然是不能受激的脾气:“陆千扬你还真狠,一句话你能记十年,年年都可以拿出来讲。” 陆千扬不由的笑了笑,她知道他上钩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天天都给你讲。” 罗仲一挥手,“别了,也罢!我天生就是爱冒险的命,成天坐在资料室里管资料还真不是我的性格。我答应你了,这事跟你查到底!半截手指头还想吓着我,不知道我是被吓大的吗?入行这么多年,什么威胁没收到过,怕了我就是熊!” “行!不过,查到的所有东西,你都要听我指挥。等我说可以放报社里头放了,你才能放,然后把事情弄得越大越好。”陆千扬要掌握时机,不能让他愣头青坏事。 罗仲不明白:“为什么?” “给你派张保命符而已。”陆千扬卖起了关子。 “什么意思,讲清楚。”罗仲就不喜欢这不明不白的调调。 “你不是知道我和市长相识吗?我有人护着,你跟着我一道,当然也就有人护着。”陆千扬是怕他临阵反悔,给他先吃颗定心丸。 “哦~~,明白了!”罗仲也不是白痴,当然听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恍然大悟。 “哥,有事吗?”黄千桦很少接到哥哥黄千航的电话;这次却例外。 “妈让我通知你今晚回家吃饭。”黄千航在电话里头说。 黄千桦纳闷,平时就算召集黄家人回去吃饭,也是家里的接线员通知的,这回怎么是自己的哥哥打电话来了:“家里有什么事吗?” 黄千航在电话里头压住笑:“也许是好事?” “什么好事 ?”黄千桦眉头拧起来,讨厌卖关子。 “回去就知道,今天除了两个婶婶在国外没办法回来外,一个都不能缺。”黄千航知道她的脾气,还故意把关子卖得更大了;“可是大事哦;连景市长都要来。” 黄千桦眉头拧得更紧了,怎么还把景颐都要叫上,到底是什么大事;但是她想不到,黄千航挂了电话也不肯多说,真是想她悬了颗心。而她能想到最直接的答应就是,黄家要给她哥向景颐提亲了,那陆千扬可怎么办啊? “千桦,我已经安排好了;唔,明天就可以把老太太转出去了。”安瑜特地来告诉她这件事。 “外省吗?”黄千桦收起她那颗吊着的心,问她。 安瑜摇摇头:“还没有,暂时不挪到外省,到外省的话我就真的不方便去看她了。” 黄千桦点点头:“行,你做主就好。我今天晚上,要回家去。” “有事啊?”安瑜问她。 黄千桦又点头:“可能是大事;回去才知道。” “千桦……”安瑜看着她,想问她以后会想她吗?又想叫她以后千万别想她!矛盾着,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黄千桦也知道老太太转走了,也许就轮到安瑜走了,突然之间这两个人反倒像陌生了起来一样,变得说话都谨慎起来了:“嗯?” 安瑜把话咽了下去,笑了起来:“呵,没事。” 她这样一来,弄得黄千桦反倒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所以曾经有过的话题似乎都在这一刻隐匿了,所有想说的不想说的也都没有了语言。 爱情,真是一个叫人左右为难的东西,可以叫人的心态变得千奇百怪。 未了,还是安瑜提出先回保健室去;其实不过是回去收拾东西,该来的时候再不愿意,还是会到来;她抱着目的而来,现在也要如愿以偿的离开了。 交易结束,所有感情也结束! 黄千桦回到家里的时候,餐台上已经坐满了人,真的是黄家人一个也没缺;包括陆千扬和景颐还有黄芳菲,另外还有三位没见过面的客人,看上去像是一家人。 黄千桦偷偷给陆千扬和景颐递眼色,想叫她们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到时候当场翻起脸来,有意见等到退席了再说,不要在客人自家人起冲突。 陆千扬和景颐应招而来,也都不知道阵势是什么情况;景颐做为市长被待为上宾,礼遇有佳;也不方便跟陆千扬或者黄千桦交头,都各自在心里想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待到人全部入座之后,黄仲谦难得的开了尊口:“今天有件喜事要宣布,都是家里内部的私事,所以就在饭桌上做决定了;这次景市长一起过来,也是为了见证这件事情,希望景市长赏脸啊。” 景颐笑着点了点头:“有幸见证黄家的喜事,是我的荣幸。” “那,莞华你来说吧。”黄仲谦让沙莞华来宣布。 大家伙都坚了耳朵静等答案;沙莞华提起酒杯把那三位客人介绍给在座的人:“这三位是本省最负盛名的企图恩辉集团的董事葛重先生和他的太太明丽小姐,以及他们的儿子葛斌。经过黄家与葛家的磋商,我们决定彼此联姻。” 联姻!黄千桦听了心头一跳,不由的和黄芳菲对视了一眼。黄家只有三个女儿,黄芳菲三十未嫁,千扬未认祖,千桦又还在念书,这联姻肯定轮不到千扬,那就是她和黄芳菲了。 黄芳菲也是突然一顿紧张,她紧张的是自己年纪比黄千桦大,说不定就是冲着她来的;随即又突然想到了田希文,蓦然心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1 里一瞬抽痛。 沙莞华继续说:“我看葛斌和千桦年纪也相仿,都是年轻后生,将来定有作为;不如就定下亲事,等千桦毕业后就结婚吧。” 黄千桦桌子底下的渐渐握手成拳,其实根本就不用猜,老爷子让沙莞华开口明显联姻的对象就是自己了,如果是姑姑的话,就是老爷子自己开口了。她脸上慢慢转青,但也不能在这餐桌上把脾气发出来,只能咬牙咽下去。 “我看成,这样吧。为了交给你们一个合格的新娘,我决定让千桦去日本学习大和抚子之道;必要将修葺成性格文静、举止高雅有教养、待人恬静温柔,行事稳重谨慎的高尚美德的女性才能配你们葛家啊。”黄仲谦似乎挺满意这桩联姻:“日本的大和抚子可是一等一的贤惠女人啊。” 黄千桦心头莫名冒起一团热火,几乎烧得她要跳起来;这些人难道就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吗?什么大和抚子,她又不是日本人;再说做为黄家人就要这么被人鱼肉,随便就定下姻亲吗?为什么跟她连半句商量都没有?也许这就是无法摆脱的一切,你在笼子里,你就注定只能接受笼子安排的命运,你是没有自主的,没有自我的人偶,不配有任何的意见。 黄芳菲坐在她旁边,看到她脸色的变化,偷偷去握住她的手,希望她平静下来,千万不要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让黄家上下都难看。 陆千扬和景颐也都看着她,为她心疼,作为一个当事人,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被上了联姻的架子,是要有多痛苦? “景市长,你怎么看?黄家与葛家的联姻,对有来去市甚至整个省的发展都是很有帮助的啊;还是希望景市长能出面做个见证,如此就更是一桩美事啊。”黄仲谦也没有把景颐给忘记。 景颐见她提到经济发展,摆明了就是要告诉她有来去市还是靠黄家,你有意见也别插嘴,配合做好戏就行了;不过,景颐就偏不想这么配合演这出戏:“两家联姻对有来去市乃至整个省的经济发展固然很有帮助;但是我觉得经济在于建设,联姻还在于其次;再说,联姻最重要还是要看两位当事人的态度吧?” 景颐显然是为了给黄千桦争取一个说话的机会。 黄仲谦笑了笑:“景市长说得没错。那,千桦你有没有什么意见啊?” 黄千桦闷了半响,心里一肚子的气,但是在这关头却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陆千扬和景颐都一愣,彼此心照不宣的传递了一个眼神,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明明已经给她制造反对的地机会了,怎么却一句话也不吭啊? 黄芳菲懂她,她知道这种情况如果是老爷子起的头,就没有多说的余地,有任何意见都没有用;徒添麻烦而已,说不定还会殃及到景颐。 葛重也问自己的儿子:“那葛斌呢,你有意见吗?” 葛斌虽然穿着一身西装行头,但眼神里也显然不是乐意的,带着痞气的态度:“你们都安排好了,我能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就好,大家干杯,就当庆祝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沙莞华见好就收,这两个孩子没有闹意见最好。 “等等;”黄仲谦的话还没有说完:“安排千桦去日本的事,由少昶你来负责;明天去收拾东西,晚上就出发;并且同时也要完成学业;毕业之后就结婚。” “是!”黄千桦的父亲点头称是。 这下大家就更惊奇了,明天晚上就出发,这会不会太赶太着急了点?黄千桦却觉得老爷子之明显是有意针对什么。 “对了,千扬也跟着一起去。”老爷子最后再抛出一句让陆千扬心头一震的话来。 陆千扬急急看了一眼景颐,忙问:“为,为什么?千桦是去做新娘练习,我去干什么?” 老爷子冷冷的看过来:“没有为什么,你早晚也是要回到黄家来的,这些都是必备的功课;早学晚学都一样!” 陆千扬开始背后发冷,想是不是老爷子终于对新闻稿上陈述的事有所作为了,也不敢偷眼看景颐了:“爷爷,你看我还没有回来,而且还有店我也走不开。” “你那个店不开也罢,等你回来,我要开一百家我都可以给你。你也该去见见你奶奶,替她老人家上上坟;回来之后就回黄家来了,好好学习做一个大小姐。”黄仲谦的态度不容任何人反背,语气里带着压迫,叫人都不能安生。 “爷爷……”陆千扬还想说什么。 “就这么定了!四女,少奇,明天早上千桦定亲的把消息都散出去。”黄仲谦挥手叫她打住:“今晚大家都住下;千航你明早一早负责送景市长到单位去。” “好的。”被点到名的都轻轻的应了声。 饭后,黄千航过来跟陆千扬说话:“爷爷这是乱点鸳鸯谱。明知道你和景市长在一起,还硬要我和她凑在一起。” “你们都知道吗?”陆千扬吃了一惊,以为黄仲谦没什么态度是因为压根就没当回事。 黄千航笑起来,带着一个小酒窝:“当然,你以为呢?黄家人的每件事黄家没有不知道的。呵,本来啊;爷爷就想把我和景市长凑在一块,但是我觉得她一直对我没什么感觉。没想到你们俩倒成了一对了,如果你是男孩,爷爷肯定不反对的。他要你跟千桦一起去日本,无非就是想拆掉你和景市长。” 陆千扬无奈的摇摇头:“我也猜到了,有没有什么办法不遵从这些决定?” “虽然你还没有认祖,我也当你是妹妹。算警告也好,提醒也罢;为了你和景颐好,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这样的安排吧。”黄千航多的也不说,只把这些善意的提醒告诉她。 陆千扬真心很难接受:“爷爷怎么能这样呢?” 黄千航什么也不说,只能无奈对她笑了笑。 景颐拿了浴巾过来找她,也冲黄千航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拉她的手:“我们去泡汤吧。” 陆千扬跟着景颐到了温泉汤,黄千桦和黄芳菲已经在里对了,她们进去池子里后,谁也没有吭声,都在各自的角落里头坐着。 陆千扬憋不住了,怎么连景颐也不说话:“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乐意也不反抗?” 黄千桦、黄芳菲、景颐都见识过黄家的j□j,知道再怎么吭声和反抗都是没有用的;既然没用,那何必再去叫嚣;默默接受也只是唯一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办法。 景颐拉住她,让她安静下来:“如果说话和反抗有用,我们不会在这里闷头不作声了。” 陆千扬失望的看着这三个人,她们被黄家夺去了什么?怎么都变成了这副样子,颓唐没有生机,没有自主,没有灵魂! “你为什么不吭声?我也要去啊!”陆千扬无法让另外两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2 个人活络起来,她只能摇着景颐。 景颐又哪里舍得她走,可是她知道那是老爷子隔离她们的一个手段,到最后还是新闻稿的事情直接用手段来向她们挑明立场了;但是景颐能说什么,到这个时候? 她看着她,只说了一句:“我会等你回来的。” 陆千扬感觉被狠狠的打击到了,一下就颓废了下去,景颐什么都不做,就只给她这一句话,她要怎么办? “姐,如果可以千万不要回来黄家;带着市长姐姐走吧。”黄千桦起了身,温热的水从她身上滑起来,她从雾气里走出去,只留下这句话给陆千扬。 “每个跟黄家挂钩的人都没有你幸运;千桦说的对;千扬你只能救一个人就把景颐带走。”黄芳菲也赞同黄千桦的话;对她们来说黄家就是个一泥沼,陷落便不可能全身而退,若你在泥沼外,那也不要踏进来,如果你想救人,就救一个你最想救的人。 陆千扬对她们的话若有所思,再看着景颐那双绝望又带含着希望的眼神,心头就一阵阵的抽紧发疼;“黄家真的这么可怕?” 景颐不知道怎么答她,摸着她的脸,无可奈何的眼泪噙在眼眶里:“我一定会等你回来。到时候,我就辞去市长的职务,我什么也不做了;陪你去拍照;穿旗袍让你拍好不好?” 陆千扬突然就哭了,被她这句犹如生离死别的话,她不想这样,心里头抗拒着,说不出来的难受。她紧紧的抱住景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们黄家的实力,需要联姻吗?”黄千桦在她妈妈面前还是颓唐的模样,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 沙莞华笑了笑:“联姻不是因为黄家已经没有权势,只不过想要更好。” “何必着急?姑姑都还没有结婚。”黄千桦面无表情的样子,开口都无力。 沙莞华想了想:“你爷爷说过新娘培训是早晚的事,你结婚也是早晚事;又难道葛家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而且葛斌也还没有定亲;我也没有要求你马上就嫁过去吧。再说,你姑姑的亲事由你爷爷说了算,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是我女儿,我上心也是应该的。” 黄千桦也无所谓了,这些说辞一百种都可以解释给你听,问再多又有什么意思:“我明天回学校拿些东西。” “诶,这就对了;好好听妈的话,都是为了你好;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别再来往了。”沙莞华意有所指的说着。 不过,黄千桦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什么女人都不会有了。 她被剥夺的一切,无法抗拒的一切,无法留住的一切,无法跨越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认命了,做一个牵线木偶,不需要自主,不需要自我,不需要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八 “是真的吗?”钟小齐在听到了黄芳菲在早会上公布的黄千桦定亲的事,找了她半天之后终于在安瑜的保健室里找到了黄千桦。 “什么真不真的?”黄千桦回来学校拿她的东西 ,其实没有什么可拿的,所有的东西黄家都会重新给她准备;她不过是回来想再看一眼安瑜,还在带走庄默然送给她的奇怪礼物。可是安瑜不在,也就在保健室里一直等她。 “当然是你定亲要结婚的事啊!”钟小齐吼她,她女人多男人也多,怎么这样呢这人? 黄千桦自然不想听这些话题,没心情答她。 “你明明喜欢女人的嘛,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如果不是知道你喜欢女人,我就不会喜欢你了。”钟小齐哭丧着一张脸,似乎她喜欢上别人,别人不爱她就是一种罪过一样。 黄千桦听到这些就头痛、燥郁,为什么到哪儿都躲不开这些话题呢?这些烦闷的声音就像钻进耳朵里的苍蝇,嗡嗡的叫着,透得你心都焦了;“你喜欢我也不是我对你的招惹,没有人规定你喜欢别人,别人也要喜欢你。” “我不管,我不让你结婚!”钟小齐哭着吼向她,任性极了。 黄千桦心里头的苦都还没有人可以诉呢,这边倒向她抱怨起来了;“小齐,别这么不可理喻行吗?” 钟小齐显然没听进去,气愤愤的瞪她:“你可以跟安瑜老师,你也可以跟庄默然,你现在还可以跟男人,为什么不可以跟我?我不贪心的,只要跟你在一起,你跟谁都可以,把我也放进你的后宫里行吗?” 黄千桦觉得喉头发苦,这个女的是疯了吧,爱情就这么让人执迷不悟的到疯到痴狂吗?她完全不能理解:“够了,我没有跟谁,我没也有后宫;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才十七岁就应该做你十七岁的梦;别对着别人自我沦陷,没有人需要为你的沦陷买单!” 钟小齐被这些话激得恼羞成怒,她本就是个善炉的性格,想着跟黄千桦告白被拒后她还天天跟安瑜或者庄默然卿卿我我就扎到她心肺;现在还要被她讲这样绝情的话,真的是气得怒气攻心;一眼看到保健室忌用药品框里搁着一瓶医用乙醚;便冲过去夺过来,一下倒到自己的袖子上;然后捂住口鼻;转过身扑向黄千桦,将袖子死死的捂到黄千桦的脸上。 黄千桦本也只是有气没处出,被她第一句话逼到火气上头才这么冲,当下也没堤防她会有过激行为;那袖子捂到脸上只觉得鼻腔里一阵腥甜,接着意识开始模糊,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钟小齐把她弄晕后,才开始后怕,乙醚的作用也让她开始伴着干呕且有些兴奋,看着昏去的黄千桦,她便觉得这个人从此以后就属于她了,不由的既紧张又激动。 但是,她知道保健室随时都可能会有人来,就得想办法把黄千桦给弄到别的地方去;于是,她给张沁打了电话。 “你干什么?”张沁到的时候,看到一个昏迷过去了,一个则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不停的大口呼吸;空气里还弥漫着乙醚的味道,那瓶被她打开的乙醚残留部分还在柜子上流到地上面来。 “赶紧,帮我,呼……呼……呼,”钟小齐大口的喘气,显然也是因为吸入了乙醚而变得呼吸不规则;“帮我把她弄走。” 张沁去查看黄千桦,见她已经进入深度昏迷状态了;再看那一柜子上的一片狼藉:“你对她用了这个?会出人命的!” “所以赶紧把她搬走啊!”钟小齐吼她;因为吸入乙醚而暴躁和激动。 张沁发现她身上也很重的乙醚味;“你先把衣服脱了,不然你也会中毒的。” 钟小齐推开她,吼道:“我让你想办法把她弄走啊!” 张沁也没办法,昏迷的比没昏迷的严重多了,她是大学生,比钟小齐更知道乙醚的毒性,也知道必须尽快把爱污染的人带离事故现场。她就只能听钟小齐的话,先把黄千桦给扶出去。 黄千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3 己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光线很暗几乎要适应许久之后才能看清楚周围。她又痛又晕,完全不知道自己置身在哪儿,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侧躺在一张硬垫上。 “醒啦?喝水!”黄千桦听到的是钟小齐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她蹲到自己面前来将水递到她面前:“我就知道稀释过医用乙醚死不了人的,顶多只是麻醉而已。多喝水,吐出来就舒服了!” “你要干什么?”黄千桦企图挣扎着坐起来,可是于事无补。 钟小齐捏住她的双颊:“想你是我的,想你不去日本,想你不去不嫁人!” “放开我!”黄千桦压着自己的怒气。 钟小齐把水瓶压到的唇上;“喝水,你吸入了医用乙醚,不催吐会很难受的。” 黄千桦瞪她,不肯喝;钟小齐便含了一口,强硬的用嘴对嘴的方便喂给她喝。黄千桦不甘心就范,水念在嘴里强硬的别开头去,张口全喷到她脸上,吼她:“清醒了没有!放开我!” 钟小齐生气了,手里的水瓶怦的砸到地上:“我是担心你死了,才要喂你的!” 黄千桦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靠墙躲了一个人影,却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了,她喊道:“张沁,你是学生会长,为什么还跟她犯这种傻?” 张沁听到喊她的名字,周身吓得一抖,从角落里出来,走到黄千桦面前无颜以对。 “解开我!”黄千桦叫她。 “不准!”钟小齐也吼她。 张沁明显少了以往那种平稳的姿态,周身颤粟着,想必是从来没干过这种绑架的事,又慌又紧张所致。 黄千桦见她害怕,也不大声了,问她:“你是学生会长,一向沉着稳重;小齐不懂事,你怎么不劝反倒还跟她一起做?” “我……”张沁欲言又止;“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得不到是什么感觉。” 黄千桦一怔,在她们俩之间来回的看几眼,压根从来就没想过张沁会喜欢钟小齐;“你?你喜欢小齐!” 张沁没敢看她,也不否认。 黄千桦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些谁喜欢谁的事情;又说:“你是法学系的,应该知道绑架是什么罪。既然你喜欢她,就更不应该让她往这条路上走。她才十七岁,就算是未成年人法律会轻判;可是得罪黄家,你觉得会有好下场吗?” 张沁被她点醒,生生吓了一跳,赶紧劝钟小齐:“小齐,这是违法的,赶紧放了她吧。” “不行!”钟小齐也带了哭腔:“她出去了就要去日本了,就要跟别的男人女人在一起了,就是不跟我。我知道是什么后果,我就是不放。” “别任性了;你绑着她,她也不会爱上你啊。”张沁苦口婆心。 钟小齐推开她:“那你不帮着我,我也不会爱上你。” 什么情情爱爱,现在在黄千桦耳里听来就是一种头痛的咒语一样,她真的快要受够了;可是反绑的绳子实在是太结实,也是叫她没办法挣开的。难道,她真的就要这里成为钟小齐囚禁的牢奴吗? 黄芳菲在校早会上宣布黄千桦定亲的事后也是满心的抑郁;这件事唤起她曾经沉重的心情,这种满满沉重的抑郁许久都没有过了,但是现在却膨胀的几乎要坠痛了一颗心。 她也想护着黄千桦,想让她起码在毕业之前可以在她这里少接触一些违心的事;可是,她也无能为力,这就是命运,无法更改的黄家人的命运。 但是,她很想哭,为千桦哭,也为自己哭;哭她们都不可以有自由,不可以有情感,只可以趟着血泪走写好的剧本。谁不想奔放而自由的生活,但是这些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一种遥远可见却触手不可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反倒越痛。 她二十岁开始认命,一副伪装皮囊穿戴了十年,以为任何事情都可以被这副皮囊挡在心门外不痛不痒,哪怕自己做了再多违心痛苦的事都可以无动于衷。但是,看到现在的黄千桦,她就觉得自己的这一副皮囊如此脆弱,只要黄千桦一个无神的表情就可以击溃它,将它刺破抵达她内心积累最多柔软的最痛的地方。 “笃笃……”田希文在门外敲了两下:“可以进来吗?” 黄芳菲摆手:“我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你。” 田希文也就不顾她同意还是不同意了,自己走进来:“千桦的事是真的吗?” “我干嘛要拿整个学校的人来开涮?”黄芳菲才没有这么无聊。 田希文觉得自己问那个问题也有点白痴,但她是道听途说来的,当然更想从黄芳菲这里得到证实:“如果你不好受,就发出来。” 黄芳菲看了她一眼 ,一瞬间眼泪就泛了上来,那满心的抑郁就像要溢出来了一声;被这温柔的声音轻声哄着,就觉得一阵心酸。不过,她尽力压抑住自己,到底没有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哭出来。 “哭也是一种情感,别以为自己不可以拥有任何感情;感到难过了就哭出来。”田希文蹲在她面前看着她,轻声的哄着。 黄芳菲受不住了,想哭的冲动就这么被哄得几乎要如同山洪一般要爆发了,可她还是要压着压着,这是她的习性;“我把千桦锁在学校里这么多年,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吗?多少人在看着我,要我把她教好看好?我把她敛着,是不想她受更多的伤,如果她爱好太多、兴致太多,就会受到更多的打压,更多的捆绑。我希望她是自由的,起码在我管理的学校里自由的。” “我知道你外紧内松,你要让进学生会,常唠叨可是从来没有真的强求过她;她不吃定制的饭菜,你也可以为她偷偷抹平记录,她跑去找千扬,你也一样可以睁眼闭眼;就算她跟安瑜打得火热,你警告可什么为难的事也不做。你这些都是在做表面工作给黄家人看,但实质都在给她最宽松的自由。”田希文替她补充,这些一切的一切她都知道,从黄千桦那里知道,从她的观察知道。 黄芳菲的哭意又一波汹涌来袭,她强制的压下去,表情真的不好看;田希文看她太准了,每一句话都可以把她的内心想法剖得一清二楚:“可是,我又知道我这样压着她,她也一样难受。我也难受,我看着她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己,我二十岁就屈服,她去不肯。越不肯越反抗,越受伤!我好替她难过的,我她想放她出走的,可是不行,不能!” “所以你矛盾煎熬,你想她自由,你期盼她自由;但是她自由却又要被拿着无形的绳更加重重的绑起来对吗?”田希文也替她说出她的心里话,她那么难过;她看着也心痛。 黄芳菲终于哭出来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声,都被这个人说中,就像捂着谁都不让看的伤疤,被这个人看见了,但这个人没有嘲笑,反倒问你疼不疼一样:“我倒宁愿这些联姻的是我?我大她这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4 么多,没有青春了,也已经没有向往自由的心了,让我去做这种命运一般无法抗拒的事情吧。放她自由!” 田希文好心疼她,她说这样的话,其实也是多违心,如果她希望黄千桦是自由的,那她肯定也是把期盼自由的这种希望搁到了黄千桦身上;她那么多年的压抑,酝酿得比黄千桦还要陈老和久远,如清酒一般只会更加滋味强烈,也更不会消容。 田希文替她抹掉眼泪:“你别这么说,每个人都应该自由,如果可以我也愿意为你争取,还你你所没有,却渴望的一切。” 黄芳菲泪眼看着眼前这个人,曾在那晚的餐厅上有过那么一瞬间她想到过这个人,然后心痛了一下;这个人什么也没有对她说过,在她的生活里轻描淡写着,跟别人说喜欢她,可从来没有真的告诉过她。但是,却总在她最疲惫最难过的时候陪伴着她。自己所有的脆弱所有的真情都被她看在眼里,从没有一个人了解她那么深,明明其实彼此都还不算深熟。 “长小姐!”黄芳菲应该自己二哥的要求来替黄千桦收拾东西的,她带了一个伺仆一起过来;现在这个司仆突然冲到她这里来,告诉她:“千桦小姐不见了。” 黄芳菲泪眼滂沱被这突然而来的人吓了一跳,慌忙拭泪,她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示弱。 田希文眼尖,一眼看出她的慌乱,知道她不想在人前示弱,急忙起身转过来,将她挡在身后,问来人:“千桦不是在她的公寓里吗?” “没有!”来人斩钉截铁的说;“我就是在公寓里替千桦小姐收拾好东西后才找不着她的。” “那高中部的保健室呢?她应该在那里。”黄芳菲有感于她的细心,收住眼泪,把泪痕全部擦掉;再猜黄千桦应该去跟安瑜话别。 “好的,那我马上看看。”来人立马转身就去了,他显然并不了解黄千桦,这些地方都没有去找过。 黄芳菲和田希文互相对视,觉得事情可能真的不妥了,田希文掩住嘴轻声说:“会不会是因为千桦不想去日本,所以偷跑了?” 黄芳菲也觉得有这种可能,立马拿出黄家人专用的手机打过去;电话响了但就是没有人接;“如果真的跑掉了,也没理由还把黄家专用的手机开着吧?” “那我们赶紧去找找,别出事了。”田希文建议。 “嗯!”黄芳菲点头,然后又拨了陆千扬的电话,一打就通了:“千扬你在哪儿,千桦跟你在一起吗?” “在收拾东西呢。”陆千扬看着在一旁替自己收拾东西的黄千航,闷闷的说:“千桦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我们都让你们盯着了,她怎么可能到我这儿来?” 黄芳菲觉得如果黄千桦真的跑,肯定也不会放着陆千扬不管,既然老爷子让两姐妹都要去,当然自有深意,黄千桦也更不会撇下陆千扬,让她一个人去日本的。 再说整个学校到处都在眼线,黄千桦上往哪儿去肯定会有人知道的,偷跑的话肯定不会没有人来报告的,那说明她就还在这个学校里头。 黄芳菲这么想着,心里陡然就紧张起来了,抓着田希文的胳膊:“我看是真的不对了,我们赶紧去她的公寓看看。” 田希文略略吃惊,关键时候一个人抓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肯定就是被这个人依赖的;如果黄芳菲真的觉得出了什么事儿,那这个反应足见她对田希文有一定的依赖感了。 不过,田希文知道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嗯,我们一起去。” 田希文再跨进黄千桦的公寓的时候,发现这里真的已经空空如也了,该搬的能搬的都搬走了,收拾得十分干净,一点黄千桦的气息都没有留下。 不过,一进门让她很奇怪的是,案台上搁了一个小香炉,似乎在供着什么东西;香炉旁搁着香还没有开过封,显然没有点过;香炉前是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了一个黑漆漆的人形一般的东西,被一种不知名的液体泡着。 田希文觉得很这东西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同时也纳闷黄千桦怎么会搞这些玩意。香炉和香,对于一个在校大学生来说,这些东西都应该完全没有接触的可能,更何况她还是黄家的人,要知道黄家是不允许她有任何与学业无关的东西的。 “芳菲,这是什么东西?是你们黄家人允许出现在千桦公寓里的东西吗?”田希文见黄芳菲还没有留意到,把她叫过来。 黄芳菲其实也从来没接受过香啊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看了也是一脸的纳闷:“不可能啊,如果我知道她屋子里有这些东西的话,肯定要被没收的,她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田希文有种毛骨悚然的预感,拿起那个小瓶子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味来:“千桦有什么宗教信仰吗?” “唔,没有,家里所有人都没有。”黄芳菲肯定的说;“你想到什么了?” 田希文没把她这种不好的预感告诉她,怕她更担心:“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她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东西,我们一会儿先让人把它收起来,到时候拿去给老爷子看一下吧,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应该能知道吧。” “别吧,这是千桦的东西,要是让爸爸知道她藏了这些奇怪的东西,肯定要被说的。”黄芳菲到底还是心疼她这个侄女的。 但是,田希文却觉得这玩意总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仍是觉得应该让知道的人告诉她们一下这些是什么;“不,我觉得还是让老爷子知道一下的好。如果这些不是千桦的东西,那……” “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黄芳菲见她吞吞吐吐的,显然有话没说透。 田希文知道瞒她没用了:“香炉和香,信佛信道或者有别的宗教信仰才会用得着;不过同时也有可能是邪门的一些东西;我们都没办法妄加猜测。再说这瓶子里的东西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所以我想还是最好能弄明白这是什么比较好。” 黄芳菲听了她的话,对着瓶子里的东西打量了一番,但没有田希文说的这种感觉,看了半天才觉得,“你说,这瓶子里的东西有没有一点长得像人一样啊?” “长小姐,快到高中部保健室去看看吧,我们在保健室里捡到千桦小姐的手机,但是人不在,手机掉在地上;保健室里一片狼藉。”通知黄芳菲说人不见了的伺仆又跑过来了;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手机在哪儿?”黄芳菲一听急了,接过黄千桦的手机,马上就跑了出去。 田希文急步跟上,又停下来对那个伺仆说:“把案台上那个香炉和香,还有能找到的东西都包起来,一会儿拿拿到黄主任办公室来。” “哦哦。”伺仆听了急急点头,又转回去把东西都收拾起来,还在柜子里翻出了一红色的液体。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5 “安瑜!你把千桦弄到哪儿去了?”田希文赶到保健室地时候,黄芳菲正打电话对着安瑜嘶吼。 她再看柜子上地上还有些乙醚的痕迹,空气里带着腥甜的味道,虽然没有到一片狼藉,但显然也没有整洁到哪儿去。 安瑜一大早就出去给老太办理转院手续去了,刚刚把老太安顿到新的福利院就接到黄芳菲的电话,还被她劈头吼了一顿;真是莫名其妙:“黄主任,昨天千桦跟你们回去了一晚上就没有回来过,怎么到现在还跑来跟我要人啊?” “你别给我装蒜!千桦到过你的保健室,打翻了一大瓶医用乙醚,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大家有得商量。我知道你接近千桦的目的,我不准你伤害她,你把她她藏在哪儿?你要什么我都可能让黄家给你。”黄芳菲认定了就是安瑜把黄千桦抢走了。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把千桦藏起来?”安瑜一大早就出了校门,根本就没有听到黄千桦要被送去日本的事,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 “如果你不想让千桦去日本,也别用极端手段,千桦要是有损一根寒毛,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黄芳菲认定肯定是安瑜知道黄千桦要被送走了,才把她绑起来了的。 “冷静一点,我来跟她说。”田希文看到黄芳菲激动的样子,安抚她并拿过她的电话,“喂,安瑜,我是田希文;千桦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田希文,到底什么情况?我一大早就去外市了,连千桦的面都没见着,她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呢?她人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安瑜听黄芳菲这么心急火燎的,也猜想是黄千桦出什么事了。 田希文比较冷静:“千桦昨晚定亲了,今晚就要去日本做新娘培训。” “什么?”这个消息对安瑜来说就是个一个晴天霹雳,她又气又恨,沙莞华坑她坑得也太过分了,她都还没有回总医院,就已经这样不讲信用了,“呵,那千桦要是不见了,我还真要恭喜啊!别再打电话给我,人不是我藏的,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你们找不到最好,找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啊。”说着,叭的电话一挂。 “怎么样?她怎么说?”黄芳菲期盼的看着田希文。 田希文也相信不是安瑜,无奈的看着她,把电话还给她:“她说人不是她藏的,她一大早就去了外市,连千桦的面都没见着。” 黄芳菲身子一软,唯一的可能也被否掉了,心里仍是着急的很:“那到底是谁?” “别急,我们再找找。”田希文安抚她:“把学生会的人召集起来,一起找一下。” 黄芳菲接受她的建议,立马给学生会长张沁打电话。 电话一响,把张沁的魂几乎都吓飞了,一看是黄芳菲的来电,手机都差点扔出去了。 黄千桦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坐了起来,反手被绑着连坐起来都费劲;现在钟小齐出去买吃喝的去了,看来是真的打算把黄千桦囚禁在这里了;“是我姑姑吧?她找不着我,肯定会让你们学生会一起找的,你怎么办?你不露面,她肯定起疑心的。” “我不知道怎么办。”张沁苦着一张脸,手机还在手里震动着,令她手也跟着抖起来了。 “你是姑姑信任的人,她看重你才把你扶上来当学生会长,你难道就想辜负她吗?”黄千桦试图说服她。 张沁平素谨小慎微,是个四平八稳的人,才得到黄芳菲的赏识;现在跟着钟小齐这么做,也完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现在黄千桦的话说到她心头上了,弄得她更加的不知所措;这样的事她从来没干过,也从来没想过要干,这一切都太突然,自己就这稀里糊涂的跟着搅进来了,早就已经方寸尽乱了。 黄千桦见她为难的样子,也不逼迫她,问她:“你怎么喜欢小齐的?当初我第一约见田希文的时候,你都还听不懂我们说的话呢。” “我到现在也还是没能理解。”张沁说的是实话,她不知道les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对钟小齐确实有爱慕之心。 这下轮到黄千桦不能理解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小齐呢?” “起初是她总是跟我提起你,说从遇见你,给你写信,种种她的感受;一开始我还不能理解;但是后来慢慢觉得她那份纯真很动人。学院里虽然有男部院,可能我们还是隔座山一样被隔离开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直到后来,我再也不愿意听到小齐提起你,提起从你那里得不到回应的爱情;我听了会心里发酸,会难过到想哭;我甚至想告诉她,她从你那里得不到的一切我都可以给她。是田希文告诉我,我是爱上她了,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爱情?”张沁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是这些感情确实让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钟小齐;她现在就在跟黄千桦求证。 黄千桦看着这个比自己稍稍还要年长一些的人,真的不想再去感叹圣皇学院这种制度下上演的可悲人生,她只告诉她:“是,这就是爱情 。” 张沁得到了答案,埋下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还是在思考;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问黄千桦:“如果我把你放了,你能不追究小齐吗?如果一定要有交待,你就说我是主谋,好吗?” 黄千桦被她的话惊诧了一下,这些爱情的理念和作为怎么跟田希文和陆千扬的都一样;为什么她们都可以那么的为爱奋不顾身?她被这些人的言行举止搅乱了心绪;不过,她仍然会答应张沁:“不会,我不会追究的;也不想追究任何人。” “你说话算数?”张沁在得到黄千桦的肯定答复后;“那我替你解开。” 黄千桦把背转过去给她解,但是绳子绑得得很结实,令张沁解得很费劲,连牙齿都用上了,费了半天劲半点也没有能够解开。 很快钟小齐就回来了,看到她的背叛;疯狂的冲了过来,一把将她狠狠的推开。张沁绳子解得太投入,压根就没留意到她回来了,黄千桦也是侧对着出口,没看到她。她这么一推,使得张沁狠狠的撞到了一个类似于跳马架的硬物上,直撞得眼冒金星。接着,钟小齐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到她肚子上;她只觉得周身一震,一阵痛感蔓延到全身。 钟小齐揪着她的衣领:“你敢放走她试试,谁都别想走,都留在这里。” 说着,将手上拎回来的两大袋东西重重搁到脚下,一屁股坐下来。 “你没事吧?”黄千桦看她捂着肚子,躺到地上,用肩膀想扶她一把。 张沁痛得冷汗直冒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钟小齐会疯狂成这样;一个才十七岁的人,哪里造就来的这么偏执的性格呢?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十九 陆千扬极其郁闷的收着她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6 的东西,心思全都放在想景颐身上;她不知道这次黄家的突然决定会不会对景颐造成影响;还是说根本就是要支开她来对付景颐。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认真收自己的东西,其实她也没有什么需要收的,只拿上她的相机就可以了。在摄影馆里呆了半天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往门外就走:“我去一趟市政府。” 黄千航压住她的肩膀:“黄家所有人对你和景颐的事都心照不宣,应该也是给你这个黄家的人面子。我想,在你去日本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见她,这是为她好。” “你这算软禁吗?”陆千扬看着这个几乎没有接触过的堂哥,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黄千航低下头去,往院子的落地窗边走,然后掏出一根烟点起来,什么也不说;他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自己也不过是黄家的一个刽子手;宰杀一个个还鲜活的生命。他不会告诉陆千扬,如果她还跟景颐交往下去,她或者景颐有什么下场;而拦着将她们隔开也许就是对她们最好的拯救。 陆千扬走过去问他:“你们会怎么对景颐?” 黄千航还是没有作声,抽着烟,吐出来的烟雾将他和陆千扬都笼罩起来,袅袅像挥不去的怨仇。 “说话啊!”陆千扬讨厌他这样的装深沉。 黄千航深深吸了几口,将烟蒂丢到地上踩熄:“取决于你。” 陆千扬听了似明白又好像没明白;取决于她,是说如果她还执意跟景颐交往下去,那黄家人就会很尖锐的对付景颐吗?如果借现在这个契机她们识趣的分开了的话,黄家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她狠狠的咬起了牙,第一次觉得这个家是有多卑鄙和恶心,也总算能体会到黄千桦不断告诫她不要回来的用心。 “我可以尽量争取不娶景颐,或者将家里的心愿拖到你回来。”然后,你自己想办法;这是黄千航唯一能答应她的事;别的他也无能为力。 陆千扬看着这个堂哥,真是又恨又无奈;他的用心她也看出来了,只不过是为了替她们争取一点点好处,但事情却也都要做得决绝;不让她见景颐的决绝,可这偏又是为她们好。 “东西收拾好了的话,就在这儿等着吧,晚上会有人送饭过来给你;也会有车来接你去机场的。”黄千航不怕她会跑到哪儿去,景颐还j□j控着,她也就只能做只牵线木偶;所以,他说完这些话就走了,他有他要去忙的事。 陆千扬落魄的坐在自己一手弄起来的摄影馆;这一切似乎就都要化为灰炽;那个家一直没有对她伸出兜揽的手,她还以为一切都可以这么下去,可以被那个家放任到永远,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一切。可是,现在她终于也要被关进笼子里了,来得这么突然这么的莫名其妙,连一点点的预警都不给她。她想反抗,可是力不从心,景颐被捏着脖子推到她的面前,她也只能轻易的就范掉所有的挣扎。 田希文和黄芳菲正在办公室里召集学生会成员,因为找不到张沁,只能由黄芳菲一个个打电话去通知她们过来。 “等等,这礼盒是哪儿来的?”伺仆把从黄千桦房间里收来的香炉一类的东西拿到黄芳菲的办公室的时候,田希文叫住了他。 他说:“哦,是在案台底下的柜子里找到的,还有一包像血浆一样的东西。” 田希文把礼盒拿过来,仔细瞧了瞧,想起那天看到庄默然跟黄千桦在图书馆前拥吻的时候;黄千桦手里就拿了这个礼盒。她再把那包血浆似的东西用圆规扎了个小口,挤出来往手上抹了抹;顿时一阵心惊。 “快把东西拿去给老爷子看看,他年纪最长肯定知道这是什么。”田希文赶紧叫黄芳菲。 黄芳菲刚挂掉一个电话,拧着眉想她怎么还着急弄这些玩意,“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千桦。” 田希文把手上的红色伸给她:“这个东西邪门,拿血供的,这包红色的东西就是血浆。我们得先知道瓶子里是什么东西,如果这东西不是千桦的,我们也才能揣度送她这东西的人的用心;也说不定就能找到千桦了。” “你是说千桦有可能被人绑了?”黄芳菲看她面色凝重,也不由的更加担心起来。 田希文点点头:“拿血供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得赶紧找个人识货的先解决这些谜团。” 黄芳菲觉得她说的十分有理,赶紧点头,然后打电话叫来司机,两个人拿了东西直奔黄家大本营。 当她们把这些东西搁到老爷子书台上,再把千桦不见了的事情告诉他的时候,老爷子面色也不由的凝重起来了。 这些东西他知道,果然是见多识广的老人家,他柱着核拐杖,背对着田菲两个人,像在沉思,半晌才开口:“这叫天娃;是拿未出世的死胎制成的;东南亚一带的巫师多有制作古曼童习惯;而天娃是最狠最毒最有功效的一种;必要自己的生母亲手将胎儿扼杀,使死胎积怨达到最大,然后再通过法力高强的巫师施咒才能制成。每天必要以血浆喂之,才能让天娃变得更加厉害。” 黄芳菲和田希文听了都觉得周身一起了一般鸡皮疙瘩;特别是田希文她知道这东西肯定是庄默然送给黄千桦的;如果是她,她就这么恨她吗?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对她做什么呢? “那如果养了天娃,有什么用?”田希文小心翼翼的问。 “轻则让人厄运连连,重则拘魂锁魄。”难怪老爷子面对这小小的瓶子里的东西也一脸的凝重。 田希文有过一些东南亚的朋友,虽然听说过古曼童,但大都是听人家讲是有招财转运的功能的,她也没有见过;但现在听到这么说,还是不由的吓出来一身的冷汗。 “到底是谁想害千桦啊?”黄芳菲首先不淡定了。 田希文没敢开口说是庄默然,因为如果她说出来,庄默然是什么下场,谁也无法预估;那以后黄千桦要问她,她又怎么跟她交待? 老爷子转过身来,再看看她们带回来的东西,发现那些香都还没有点过,香炉也还是干净的:“所幸,千桦还没有请它进屋,如果请了怕早就已经鸡犬不宁了。现在,我安排让人拿到大庙里去烧掉,再请大法师替这夭折的死胎超渡。” “那千桦怎么办?”黄芳菲还是很担心黄千桦。 老爷子做主:“你们先回去别声张,安排人再找找看;去日本的时间先推迟,等找到千桦再说。” 出了黄家大本营,黄芳菲还心有余悸,头一次听到还有这种能拘魂锁魄的东西。首先,不管它是不是真有这种能耐,但至少有人有这样的居心就已经足够令人心底发寒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黄芳菲发现田希文一路上突然就没吭声了,不由的起疑心。 “不知道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7 。”田希文头一次对她撒了谎. “那你怎么知道那东西邪门。”黄芳菲不信她。 田希文僵硬的笑了一下:“我知道很多东西啊,哪些东西让人不舒服,我都有直觉嘛;再说那东西配了一包血,能好到哪儿去。” 黄芳菲心焦肉颤的,也就被她糊弄过去了,现在知道有这么邪门的东西在黄千桦身边,现在她又下落不明就更是心急如坟了。 田希文总还是知道一些黄千桦和庄默然之间的事了,心想估计庄默然为情痴迷的话,应该不至于要害黄千桦的命,如果见到她还是问她清楚就好了。 两个人马不停蹄又赶回到学校的时候,都已经入夜了;黄芳菲还是安排人去找,自己也没闲着。 而田希文直接上了庄默然的寝室,见她悠然的坐在那里,不由的就更起疑;她敲了门连自我介绍都省了,直接的问她:“你知道千桦要去日本吗?” “知道又怎么样?”庄默然一脸的冷漠,似乎并不关心这些事情。 “我知道你和她的事。”田希文冷冷的看着她这不应该属于正常的反应。 庄默然冷笑了一声:“呵,我和她有什么事?” “怎么我也算千桦的朋友,她的事我都看在眼里。”田希文自从听到那些学生嘴里口口相传的话外,还因为和黄千桦有所接触,稍微能了解一点她们的事情;“天娃是你送给她的对吧?你想怎么样!” 庄默然听她提到天娃,微微愣了一下,“关你什么事啊?” “是你吧?你把千桦弄到哪儿去了?”田希文盯着她,劝她:“你最好赶紧把千桦交出来。” “我干嘛要把她藏起来,如果你真是她的朋友,应该知道我跟她已经没有瓜葛了,你没发现我连听到她定亲,要去日本都无动于衷了吗?”庄默然平静得很,似乎真的已经放心对黄千桦所有的感情了。 “你当然不用担心,因为你自以为你可以操控天娃,让她对你死心踏地对吗?所以,不管她是结婚还是不管跟谁在一起,你都有恃无恐了对吗?”田希文看她那张看起来那么欲盖弥彰的脸,直接就戳破她的心思。 庄默然目光突然冷冷的盯过来,那张好看的脸猛然变得冷若冰霜:“你知道的还挺多。” 田希文自信的笑了笑:“哼,我在朋友圈里可是被人称作小百科。” 既然被她揭穿,庄默然索性也摊开了讲:“哼,是啊!我怕什么,有我天娃;我那么爱她,她怎么就是那么死扭,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既然她不肯点头,就由我来决定好了。我要拘她住的魂锁住她的魄,她就是我了的,会永远都不离开我。” 田希文为她目光里生发出来的寒意遗憾,这样一个美丽的人,怎么就爱得那么偏执那么疯狂呢?虽然她也觉得为爱而死而粉身碎骨是件很崇高的事情;但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拖着深爱的那个人。没有人应该为你这么疯狂的爱恋买单;而自己又如何舍得呢。 “你觉得那玩意有用吗?”田希文冷冷,无法去消受这样的癫狂。 庄默然突然失笑起来,冷吟吟的,“呵呵呵呵,当然有用,那是我的孩子啊;我亲手流掉的孩子啊。我锁着它的魂,她当然得听我的,替我达成目的。” 田希文听了真心被这个人吓到,先前学校里就有过流言说她未婚先孕,黄千桦因为救她而受伤,但流言很快被强力压制下去。只是没想到她未婚先孕是真的,还亲手流掉自己的孩子,只为了一份自己不可能得到的爱情 ? 田希文再扫了一眼她,发现她脚踝上纹了两条十分妖气的蛇纹,虽然被她的连衣裙挡住,若隐若现;但她还是看真切了。 这令田希文不由的心头大震;她的东南亚朋友说过,东南亚人龙文化比较深,十分崇尚龙文化,一般将龙纹到身上也都是很正常的。 但是,有些邪恶的黑衣巫师也会借助自身法力替人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会做些法咒驱动自己的小鬼(古曼童)替雇主达到目的,但这种是有为天轮的,如果没有做好将会得到反噬。 而如果起咒的小鬼由雇主亲生的胎儿来做的话,法力将会达到最大化,而咒法一旦启动,雇主就会自现蛇纹,一旦咒法得逞,蛇纹便会自行消退;如若咒法被破,反噬到雇主本身,此人将非疯即死。 “你太疯狂了,真正的爱情怎么会是这样?我再问你一次,千桦是不是你藏起来了?”田希文觉得已经没办法理解这个女人的人心了。 庄默然转转头,想了想,又笑起来:“我干嘛要把她藏起来?她会自己来找我的,亲自来找我的。” 田希文信了,她已经病态到疯狂的地步,这种疯狂叫她自信,她也坚定认为自己的咒法会起到作用。 田希文走了,没有告诉她天娃已经被送到大庙里去了,她深知她已经作孽太深,不可救,不能救,不应救了。 她再见到黄芳菲的时候,不由的唏嘘这些人爱情的癫狂;而自己已经被她明明白白拒绝过了,还在执着的留下,是不是到最后也会陷入疯迷呢?如果真的有那天,那她也绝对要告诫自己不能拖着黄芳菲一起,不能让她为自己的疯谜带入深渊,而她应该在她面前是幸福的,不管这份幸福是不是她给的。想到这些,她不由的将黄芳菲抱起怀里,尽管叫黄芳菲吓了一跳;而自己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她只是想要告诉自己不管爱到如何疯迷都要这个女人幸福。 黄千桦因为被反绑觉得手臂已经麻木到快没有知觉了;而张沁的那些被钟小齐打的痛也已经消散了,跟黄千桦互相靠着再也没敢吭过声;钟小齐则抱着自己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似乎就在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后让人们淡忘掉这个世界上还有黄千桦这个人。这样就不用送她去日本,不用让她结婚了。 那个黑暗的房间里,因为太阳下山连半点光线也没有了,三个人就坐在黑暗里都没说话;如果没有呼吸声,似乎彼此都已经成为了这个房间里的其中一个死物。 “小齐,我不会爱你的。”黄千桦终于还是开了口,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轻轻缓缓。 半晌没有人作声,没有人答语;黄千桦继续说道:“就算你绑着我,我也不会爱你的。我其实是个很怯懦自卑的人,我不敢接受真情,我怕所有感情都带着目的,我怕到有一天别人带着接近我的目的实现后,她们就散了。我就要一个人承受那些放了真心的感伤,那么痛那么孤独。其实我很自私,所以不配拥有真爱。你不必为这样的一个舍弃自己的未来,你才十七岁,懵懂的年纪,青葱的岁月;未来还会遇到谁,还会有怎样的心动,你都不知道;为了这样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吗?” 还是没有人作声,又安静的过了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8 一会儿,钟小齐哭了,抽噎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怎么办?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还是一个女的;我要怎么放置这份感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让我煎熬让我难受,我非要把你弄到我身心,才能平息我的不安!” 这些话说完,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然后还是钟小齐,她突然抓过黄千桦的衣领,似乎想要在黑暗里看清楚她:“你说你害怕,那你为什么又跟庄默然和安老师搞在一起?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呵呵,”黄千桦对自己冷笑:“我也在伤害她们,你知道吗?” “我不信,在一起也会伤害吗?”钟小齐又哭起来了,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 “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黄千桦想以她的年纪,是不会明白的吧。 钟小齐激动起来,使劲的摇晃着她:“你胡说你胡说!我明明看到你和她们都接吻了。” “我们只是在互相伤害而已。”黄千桦也唏嘘,她在伤害庄默然,同时又在和安瑜彼此伤害;这么不干不脆的爱恋,只会叫人发里发疼。 “我不信,我不信!”钟小齐把她推开。 黄千桦重重的倒下去,手肘先着地,因为被反绑太久,早就已经麻木,现在一碰特别疼,不由的叫了一声:“啊!” 张沁赶紧摸黑将她扶住,对钟小齐说:“你绑了她这么久,血液流通不畅,这手会废的。” 钟小齐才高一,当然不了解这些:“是吗?我不知道?” 张沁终于摆出学生会长的架子来了:“赶紧给她解开,你想她死吗?” 在这屋子里坐了一阵,三个人的情绪都已经平静了不少,钟小齐也没有过激,听话的把黄千桦的绳子解开:“我想她好好的。” “我也想你好好的。”黄千桦都不敢碰自己终于解开束缚的手臂,因为又麻又痛。 钟小齐愣愣的看着有她的方向,虽然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轮廓;她没想到她这么对黄千桦了,她不旦不怪她,还能说这样的话。 黄千桦接着说:“小齐,如果我们现在走出去,我们可以说不小心走以这个房间里出不去了;如果被她们找到的话,你可能会很麻烦。” “我们出不去了。外面锁了,我把里面也锁了,钥匙丢到外面去了。” ”看来钟小齐真的打算死守在这里了。 “你!”张沁想抱怨的话,因为是钟小齐,又给咽下去了。 黄千桦脑子还是很冷静的,对张沁:“打电话给我姑姑!” “不许打!”钟小齐临时又反悔了:“等过了今晚,你就不用去日本了。” “小齐……”黄千桦其实想说就算今晚不去,只要她出现,不管是什么时候,这种不可抵抗的安排也还会一样的进行下去。 “闭嘴,你不要说话。” 钟小齐轻声吼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还不想接受现实罢了;就像她知道黄千桦不管是不是被她绑着,都不会爱她一样。 她十七岁花季雨季般的初恋,注定会在这个年岁里夭折,世界那么多人、书、歌都形容爱情是那么美丽美好的,说实在都言之过甚了,爱情真的一点也不美好,不美丽,不可爱。 安瑜在得知黄千桦订亲又要被送去日本还失踪的这些消息后,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急。 可是,她脱不开身,老太太这边才刚刚送过来,还没有安顿下来,又是在外市;就算她要回去也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但是,田希文说黄千桦晚上就要被送走了;她心里那个抑郁和气愤连出都没地方出。难怪沙莞华对她的那些条件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原来早就已经有了对策。如此一来,她跟黄千桦是真的要如牛郎织女般永隔天河了;兴许从这以后她们永远都没有可能再相见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她还是在安顿好老太太后急着赶回来了。她知道也许已经看不到黄千桦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被黄家清扫,不留半点痕迹。可是,似乎总有一种直觉要叫她回去,哪怕追到机场看飞机起飞都行。也只有这样,她才发现原来自己那么那么的眷恋她;她以为自己装作不经意离开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感触;可是当这时候来临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无所谓。 兴许是黄家人私下沟通信息的原因,黄千桦的突然失踪,让沙莞华也到学校里来了;不声张的作法只是不能让别人知道黄家正处在某种紧张的时刻,它们在人前从来都要摆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来。 安瑜见到那个画皮似两面三刀的女人,还是忍不住 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 沙莞华半点也没有为黄千桦的突然失踪感心有焦虑;这是她的自信所在,因为她背后有整个黄家在支撑她的自信;所有她淡定从容的笑着,“因为你条件太多了;没有谁可以跟黄家谈条件,你也不行。” 安瑜咬牙瞪着她:“可千桦是你女儿,你既然答应放她自由,就算不是做为跟别人的交易;做为母亲这不也是你应该做的吗?” 沙莞华不以为然,“这得怪你自己。因为这是我和你的交易,如果你不谈条件,千桦还在会这学校里。当然,现在也只不过是替她把不久后要经历的事情提前了一下而已。你以为没有你,她就不用去到日本去吗?” 安瑜不由的一阵阵冷笑,她没有话再对沙莞华讲,讽刺般给了她一个大拇指;当然恭维她思想扭曲和机械行为的可怕。 安瑜找到田希文,问她:“千桦呢,走了吗?” 田希文掩了嘴,轻声在她耳边说:“还没走,千桦失踪了。她应该去过保健室,她的手机落你哪儿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安瑜先前接到田希文电话的时候也只当黄千桦只是躲了起来,但看现在沙莞华都来了,情况已经不简单。 “就是全世界都不知道千桦到哪儿去了,我和芳菲怀疑她被绑架了。”田希文继续轻声的告诉她;“有人在你的保健室里动用了乙醚。” 安瑜一怔,说:“虽然是医用的,经过稀释;但也量多的话也足够致人昏迷。那可是忌用的东西。” 田希文点点头,“所以我们猜测她可能被绑架了。但是目前只是我和芳菲的猜测,如果再过二十四小时找不到的话,我们只能报警了。” 正说着话,田希文手机响了,收到一条信息,是张沁发来的,上面只有几个字:小学部体育器材放置室。 她一看有眉目了,一把抓起安瑜的手:“跟我走。” 两个人到了小学部的体育器材放置室门口,田希文打电话给张沁:“千桦是不是跟你一起?” 张沁把手机调了静音,亮起来时候急忙接起来,压了很低的声音告诉她:“千桦同意是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69 跟我在一起,我们被锁在里面了。这里面有一把锁,钥匙丢出去了,你们赶紧找找,找到了拿来给我们开门。” “是谁干的?”田希文又问。 张沁看了一眼,已经因为熬不了在黄千桦怀里睡着了的钟小齐:“是小齐,她现在睡着了,我才能跟你们打电话。” 田希文不由一声叹息,“好吧,你们先想办法稳住她,我找找钥匙。” 接着,电话挂了之后,她把情况再跟安瑜说了一遍,两个人就在这附近找起钥匙来了。 可是,这钟小齐只说丢到外面去了,按理说从里丢到外面,应该不会丢多远;可这两个人找了半天还是一点也没找着。 无奈,田希文又给张沁打电话:“你确定她丢到外面了吗?我们找了好久了,压根连钥匙的影子都没找着。” “会不会是被清洁阿姨扫走了呢?”张沁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田希文想了想,说:“她把门从里面锁上了,那你们饿了渴了吃什么?” “她带了很多吃的喝的回来,估计是想要在这里长守。”张沁看着那两袋东西,还真不少呢。 田希文又说:“再多东西也有吃完的时候,也要补给;她没有钥匙不可能出得来,你们就会饿死在里面了。你到她身上找找,我想她是骗你们,钥匙应该还在她身上。” 黄千桦跟张沁要了电话,跟田希文说:“别告诉我姑姑!偷偷把我弄出去就行了。” 田希文一愣,黄千桦总不想伤害任何人,但其实总是在伤害许多人;真是自相矛盾;“好,安瑜在这儿,你要跟她说话吗?” 黄千桦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等我出去再说吧。” “听到千桦的声音了,听声音还好,应该没事。” 田希文看了一眼安瑜,既然黄千桦不想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办法;当务之即也是先把人弄出来再说:“你去小学部借放置室外门的钥匙,我再跟张沁找找里面的钥匙。” 安瑜听她说黄千桦没事,鼻子猛然一酸,险些就哭了出来;还好她及时收住,“好,我马上去。” 黄千桦和张沁都没敢惊醒钟小齐,怕她醒过来之后又会有别的过激行为。 不过,很快她们就从她身上找到了钥匙,看来果然是留了一手;张沁很快就打开了里锁。 安瑜去借钥匙费了些时间,回来的时候黄芳菲和沙莞华已经听到学生会成员的通报赶过来了;安瑜当着她们的面把放置室的门打开。 张沁灰头土脸的先出来,黄芳菲一个箭步冲到放置室里,见到钟小齐和黄千桦还安安静静的坐着,其中一个还睡得安然自得;真是又喜又气。 很快,黄千桦就被人簇拥着从里面出来了,钟小齐也被叫醒让学会长的人拥着出来 。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芳菲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憋了一肚子的气,不过也可算安下心来了。 “哦,没事;我们帮着小学部的孩子放置体育器材,不小心被遗忘了锁在里面了。”黄千桦打了个马虎眼,轻描淡写的给钟小齐解围。 张沁看着钟小齐;钟小齐盯着黄千桦,心里又爱又恨,明明事实不是这样的,她竟然还要为她圆谎。 黄芳菲扫了一眼张沁和钟小齐,对黄千桦说:“你开什么玩笑?手机落在安瑜的保健室了,打翻了一大瓶的医用乙醚,你怎么解释?” “哦,我是去安瑜那里,想等她回来的,可是没见到她,手机就忘了拿了。可能,谁后来进去把乙醚打翻了吧。”黄千桦还编造着她的谎言。 田希文也知道她想围护钟小齐,知道这件事如果不大而化小,钟小齐很难再在这学校里呆下去,甚至可能还要吃牢饭,也帮着圆谎:“哦,黄主任;可能是我多心了,打翻乙醚并不能代表什么。” 黄芳菲气愤愤的看着田希文,怪她既然知道黄千桦有下落了也不第一时间通知她,现在还推翻自己开始的假想;想让她不怀疑都有困难。 “呵,妈、姑姑;没事了。耽误了去日本的时间,再安排过吧。”黄千桦把双手j□j兜里,似乎已经很乐意接受去日本的事实了;但眼角却不由自主的瞟向安瑜。 田希文眼尖,看到了她手上被绳子勒出的淤痕,想这家伙从来不会往兜里插手,肯定也只是为了替钟小齐脱灾吧。 “没事就好,我会让你爷爷重新安排时间的。”沙莞华一点也没有母亲的那种担忧,只淡淡说一句;也许不是不担心;只是她早就看出了自己这个女儿在替谁特意遮掩什么了,不揭穿罢了;接着又对黄芳菲说:“五妹,一会儿让千桦回去好好梳洗一下,我会安排家庭医生过来,替她全面检查一下身体的。” “好的,二嫂你安排吧。”黄芳菲答应着。 安瑜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黄千桦;她在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黄千桦看着她,她希望她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二十 “不用家庭医生,我什么事都没有。”黄千桦回到公寓里的时候,想让黄芳菲别给她安排家庭医生检查。 “别装了,谁不知道你想维护谁?你撒谎撒得一点也不高明。” 黄芳菲对她又气又恼;说着把她的手扯过来,看到那上面勒出来的淤痕就心疼:“钟小齐和张沁真是太不可饶恕了。” 黄千桦把手猛然抽回来,凝重的看着黄芳菲:“姑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着妈的面和你面撒谎,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想她们任何人因为我被黄家惩罚。” “对于庄默然那件事你也是这样想,你对每个伤害你的人都这样,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啊?”黄芳菲就不明白她了。 “就是因为我伤害她们在先,她们把愤恨都还给我也是应该的。”黄千桦认为这些都是她应该受的:“也许这就是情债交易。” 黄芳菲深深叹息,真的不知道改怎么去跟这个认死理的人说了。 黄千桦却还是求她:“就当这件事像我说的那样轻描淡写的过去行吗?姑姑,别动小齐和张沁,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你!你随便吧!”黄芳菲也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她一求她,她就心软;“我可以不追究,那你妈呢?你别以为她傻,她什么都没看出来,她比谁都精。” 黄千桦也失落了,“我知道,所以我让她让爷爷重新挑日本的时候。” “你用顺从堵她的口?”黄芳菲明白了。 黄千桦无奈的笑了:“呵,算是吧。她不是就希望我变成一个最听孩子吗?只要我听话,她什么都过得去。” 黄芳菲真想仰天长叹,这些剧本的编写者,还要导演他们后代的人生,这就是你无权决择一切的理由。她跟黄千桦都是这些导演们挑选中的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0 演员,谁也没有说不的权利;哪怕你心中有怨有恨。 然后,再怨恨也没有用,这就是你的生活;黄芳菲也无奈“饭前接到你爷爷的电话了,如果你身体检查了都没事的话,就安排你和千扬明天晚上飞日本。” 黄家的办事效率就是神速,她这才刚刚吃完晚饭没多久,老爷子那边已经得知她安然并且又重新下达指令了。黄千桦听了已经没有任何感触了;不过,她站在阳台上看着这墨色的夜,想起了她从放置室出来后和安瑜的对视。 当田希文告诉她,她也在的时候,她其实挺想跟她说说话的,可还是忍住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有太多的话想跟她说了。经过了庄默然,经过了钟小齐,她们这样对爱情痴迷而的疯狂着实叫她震惊了一把。就连田希文和陆千扬也能说出这那可以为爱牺牲的话来;那到底是她自己爱得不够深还是不够勇敢,没让自己把爱用力?应该是后者吧,她告诉自己;因为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开口去问过安瑜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尽管现在这个不重要了,只因就算安瑜不离开她也要走了。她知道钟小齐在放置室里不敢面对那些事实,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从不敢面对自己的真正心意。还总把这些怯懦归置到家族因素上来,就算也有家族在里头,但大多时候还是自己在捆绑自己罢了。而且,她还总用她的这些怯懦来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人的,也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我去见一下安瑜。”想清楚了这些,黄千桦觉得还是要去跟安瑜见个面,哪怕是去跟她做一下最后的道别。 黄芳菲拦着她:“等等,你不可以去。” “为什么?”黄千桦问。 “从现在开始到你上飞机,为了防止你出意外,你不能离开这公寓一步。”黄芳菲示意她看看门外。 黄千桦这才发现自己的公寓门外站了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这是女部院几乎是男人止步的,现在这两个人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的是要将她软禁起来了。她瞪着黄芳菲,表示自己的不满意。 黄芳菲也很无奈:“你瞪我也没用,就连我今晚都要住在这时里,这是你爷爷的安排。我明天也要陪你们去日本,学院里必修课程有日语,你是没问题;但是还得为千扬找翻译。” “哼!”黄千桦一声冷哼,要找翻译还不容易,说白也不过是找个适当的人监视她们罢了。 黄千桦不想跟她争,她知道黄芳菲比更是个矛盾体;她至少还没有被洗脑和同化,还算是鲜活的;但是黄芳菲却是已经被同化了十年。 “千桦,我见不到千扬了。”是景颐给黄千桦打的电话,自从黄家饭局之后,秘书把工作都安排的死死的,两个所谓助理也形影不离的跟着她;什么都不介意她做,但就是不让她去见陆千扬,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给黄千桦打电话;“我连她去日本前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也没有能去送机;你们都到了吗?” “没有,今天有点事,日程改到明天晚上了。”黄千桦听到她这样讲,也是一阵心酸,本来她和陆千扬两个该是多好的啊,安安静静恋爱,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黄家人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 景颐也是一阵冷笑,这个市长当得还真是窝囊:“呵,我现在孤立无援,你能想想办法让我千扬吗?” “这样子吧,明天你过来送我,如果谁敢拦着,你就把他带到我面前来,让我这个黄家人给他点好脸色看看。”黄千桦扫了一眼黄芳菲,压低了声音说。 “行吗?只怕我连去机场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景颐担心的,她现在几乎连人身自由都被剥夺了。 “整个有来去市,也不所有人都听命黄家的,我给你个电话你打过去,以市长身份让她明天护送你到机场,到了机场我来安排。”黄千桦想到还有一个人可以信任,这个人向来不伺权贵;“不过,你能见千扬的时候时间可能很短。” “行,没关系的,只要见上就行。”景颐虽然不知道黄千桦在什么办法,但现在也只能靠她了。 “嗯,我盼你俩好。市长姐姐,等千扬回来了,你们就离开有来去市吧?”黄千桦仍然是不希望陆千扬回来,陆千扬就是她自由的标杆。 “这……,”景颐犹豫了一下,但是生命承可贵,爱情价更好,“好!如果这一切还是这样子的话,那我就摘掉顶戴,跟千扬一起。” “嗯,我们都是活在笼子里的人,如果能离开笼子,你们一定要好好过下去;也许我这辈子也注定要这样了,你们就带我那份一起走。”黄千桦也下了决心,如果景陆也要因黄家干涉被拆散的话,那她也要豁出去为她们争取一次自由。 景颐动容了,“千桦你别这么说。” “呵呵,市长姐姐先睡吧,一觉醒来,明天就能见到千扬了。”黄千桦这才真心的笑了一下,只为可以为她们俩做一些能力可及的事。 “你想干嘛呢?”黄芳菲见她挂了电话,站在她背后问她。 “姑姑!如果你不想看,也不想受牵连,就把眼睛蒙起来吧;所有的一切,我自己来承担。”黄千桦知道她也为难,但不能因为她为难自己就放弃给别人机会。这也是她新学来的,她遇到的一切都不再只是交易,也开始付出,比如帮庄默然和钟小齐、张沁争取机会;却从不想从她们那里得回什么。她是大树,不想给别人上树梯,但也已经开始给别人落下美丽花朵了。 第二天一早,沙莞华带了家庭医生来,给黄千桦做了全身心的检查。那手腕上的淤血自然要被记录在内;不过,黄芳菲还是给了黄千桦面子,硬是要家庭医生把这条记录给抹了。 沙莞华不仅带来了医生,还给黄千桦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飞机安排提前了,改在下午四点。” 黄千桦瞪黄芳菲,以为是她因为知道自己打算帮景颐和陆千扬见面的事泄了密;黄芳菲耸耸肩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她俩晚上都呆在一起,这个消息她和她一起知道的。 黄千桦一阵愤恨,心想如果不是自己公寓被人装了窃听器,那肯定就是手机被人窃听了。呵,这样的家和家人真是令人可笑之至啊! 所有人都在公寓等家庭医生给出身体检查的结果,一直等到下午,家庭医生因为黄芳菲的警告也只战战兢兢的把修改过的结果拿给沙莞华。 沙莞华其实也无所谓结果如何,这些也都不过是走过个场,她心里有着自己的数,拿结果看了一眼,就说:“准备一下吧,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没有话,先到机场去吧。” “要我见安瑜。”黄千桦握着手机埋着头坐在沙发上闷闷的说,她想给景颐通个信,可是知道自己手机肯定不安全了。 沙莞华没有让她见的心思:“都要走了,还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1 有要见的必要吗?该给她的都给了。” “我要见安瑜!”叭的一声,黄千桦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吼一声站起来,手机重重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她第一次敢以为这么暴戾的态度跟家里人说话,面目青冷,似在酝酿极大的怒气。 在场所有人都被她这一举动吓到,除了沙莞华外皆都是目瞪口呆的,就连黄芳菲也不例外。 沙莞华深沉得看了她一会儿,招呼门外的人:“去把安瑜叫过来。” 不一会儿,安瑜就被带来了,穿着她的白大褂,扎着她的马尾。 黄千桦见人带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拉进房间,门怦的一声关起来,响起巨大的响声;又给在场的一震惊吓。 进了房间,当黄千桦看安瑜一脸莫名的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的哭笑不得;问她:“电话带了吗?” 说着,伸手去掏她的口袋,然后给景颐发了信息,让她马上到机场去。 “你干嘛?”安瑜其实也很想见她,头天晚上就没有睡着,她从放置室里被放出来后,连一句话都没能跟她说上,再想到她马上就要被送走了,更是一阵心酸。 黄千桦把手机还给她,再深深给了她一个拥抱:“昨晚想了很多,不想再做一个怯懦的人了。” “什么意思啊?”安瑜其实更想哭,她们一直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就摆在面前了,现在不管是不是交易的结束,她们都没有谁留在谁身边的可能了。 黄千桦捧着她的脸说:“我总是怕爱带着捆绑接近,就此连所有真情都拒绝了,让自己痛苦也让别人受伤,真是罪大恶极。我以后都不想这样了,肯定也能去跟喜欢的人爱得痴情缠绵,幸福美满的。” 安瑜被她说得眼泪划下来了,她不敢问如果有能让她跨过那些心理的,与她痴情缠绵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如果是别人她就现在把眼泪都掉光了,以后也就不会变成像庄默然那般了。 黄千桦拇指抹去她划下来的眼泪,然后闭上眼睛吻她,带着她说的痴情缠绵。安瑜闭起眼睛由她做着主动,去感受她说的这些话和她的亲吻。黄千桦吻上她的脖子,双手自后颈顺上去,摸到她扎起的马尾,然后解开,将指顺进她的长发之中。她那么害怕长发的人,现在开始为第二个人不再害怕,甚至享受它们的柔顺;这如果不是有着深爱的成分在里头,真的是无法做到吧。 安瑜的发散下来,被她的指抚摸得起了感觉,呼吸有些变得不安了,她还是什么都不动,她终于等到黄千桦主动来碰她的这一天了,有着长征了许多许多年,有着终于跋山涉水的来到了最渴望到达的地方的那种喜悦。那白色的衬衫也在指尖下被解开的了扣子,黄千桦吻上她的锁骨,剥去她的白大褂,脱掉! “额……”安瑜轻轻的叹了一声。 黄千桦便又用手捧住她的脸,将她的叹息吻住,不让她出声;另一只手放开柔顺的发,划到裤头将它解开。安瑜就站着,默许她的一切,把自己都完全交给她了,随意她做什么都可以。黄千桦双手抚进她的衬衣里,撩起她一片火原,周身都发起热来;于是她更期待她再给她些什么。 黄千桦渐渐往下,弃了她的长吻,越过她的锁骨,蹲下来钻进去她的衬衣里,张口嘴探出她的软/舌,舔/弄着她的肚脐。 “额!”安瑜又短促的轻呼了一声,扬起她的脸,微微的张着嘴,显然是渴望更多。 黄千桦埋首在她的衬衣里耕耘,手再将她的裤子退下,吻一路向下,温热的吻就落到了大腿上。 “嗯!”安瑜一下咬住了下唇,似乎这样的跳跃有些太快了;但大腿根的某一处显然已经比自己的心更渴望了,湿润的痕迹已经暴露出来了。 黄千桦很干脆的给了她,舌头终于舔到了那一处去了,叫安瑜不由的轻轻颤抖了一下。黄千桦将她的内/裤脱了下来,连同长裤一起退下,丢到一边。爽快的埋首进那花地之中,将她的软舌给安瑜最好的舔/嗜,她并不是完全不擅此道,只因平日跟安瑜的接吻,也早已经练出来了吻功了,现在这两片花/瓣她只当那是柔软的唇;如何取悦,她自然心里有数。 “啊……”,安瑜被她弄得脚软,不由的小小退了一步。 黄千桦赶紧抱住她的双腿,深深将脸埋进她的花地,伸出长/舌用力/撬/开那两/瓣因为安瑜站立而紧/贴的花/瓣;刺/进那溢出来蜜/汁的洞/穴。 “啊!”安瑜终于是压抑不住这感觉,重重的呻/吟出声。 黄千桦也这才感觉得到,原来能听到喜欢的人j□j出声是件如此让人激动的事情;于是更加卖力起来,她张开嘴用舌头将那两片小小的嫩芽搅进齿间;用牙齿轻轻的咬动着。 安瑜双脚颤抖起来,手也不由的抱住她埋首在自己胯间的脑袋;手指不安的搅着她的发;“唔,嗯,啊;千桦,站不住了。” “再忍耐一会儿。”黄千桦嗡声嗡气的说,接着再致力于与嫩芽的纠缠;将它们用舌头狠狠的压下再吸起,然后将它们在舌头的转动下跟着发涨,变得张合渴望坦开洞/口邀请她进入。 她更加贴进那个渴/望的洞/口,用力的吸/吮着,希望它给她赏赐更多的蜜/液;如果不够再用舌/头探进去索/取,直到再有更多的蜜/液流出滑进她的嘴里,让她咽下去,以缓解自己身体的燥/热。可是,这显然是饮鸠止渴,那溢出来的蜜/液又怎么可能来缓解她的燥/热呢?既然不行,她反倒想要得到更多,于是那软舌就变成了樱枪,贝齿就变成了挤压的工具,更多更多的去讨要。 安瑜终于是被她的攻掠弄得败下阵了,不屑一会儿,双腿开始从发软到慢慢的颤抖,演变成了剧烈的震/颤,不由的开始夹紧,几乎要将黄千桦从j□j挤出来;身子一阵抽/搐,达到了黄千桦给她的第一次高/潮。接着,又腿一软,再也没有力气站着了,不由的往的一退,重重的坐到了地上。 黄千桦爬过去,撑在她身上,抚着她的长发,还想要继续;她肯碰她了,这就是她愿意接受一个爱人的最好的方式。 但是,这个时候门外很不识趣的敲起了门,是沙莞华的声音:“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是时候去机场了。” 黄千桦正要发发牢骚,却被安瑜一下拉住衣领让她趴到自己身上,哀求似的:“千桦,别去好吗?别订婚!” 黄千桦埋首在她的脖间,嗅着她的发香,无奈的笑了:“呵~~答应不了吧。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安瑜听到她这无可奈何的笑,鼻子就发酸,这段时间她跟黄家人接触,也总算是体会到他们的狡诈了,自己的这个请求如果能实现的话,压根就不必轮到自己开口了,她只能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2 抱紧了黄千桦,像不想她被从自己怀里抢走一样。 黄千桦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将白大褂披回她身上,继续刚才的事是不可能了,外面的人肯定会不允许;那她还是要趁现在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她。 她好好的看了她一眼,以往的嫌弃和没有认真看过的这张脸,现在终于深深将她印在脑海里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肯定一定会和她在一起的。所以,她告诉她:“安瑜,我告诉你的事情是,我承认了,我也爱过你!” 她说的是爱过她,而不是现在爱着你,只因为这已经是她们最后的决别了。 安瑜看着她脸上那种无能为力的表情一阵心伤,这种表情她见过一次,那时候还咬破了她的肩膀;现在她又看到了,还是让她那么的无力和难过,自己跟当时的心情还是一样,宁愿她冷个脸都好过她忧伤。 黄千桦又一次抚了她的发,突然笑了一下:“好啦,我该走了。” 就这样一个突然的笑脸,安瑜的哭意猛然来袭,来不及收住就已经崩溃了。 黄千桦没有安慰她,与她擦身而过走出房间去,走得狠心又决绝;不一会儿就听到公寓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了;只留下安瑜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对这些来不及让她看到眼泪的深深的哭泣。 景颐就着黄千桦给的号码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哪位啊?”声音听上去带着点痞气。 景颐眉头一皱,黄千桦给她介绍的这个是谁啊,怎么听这声音就有种不靠谱的感觉,“请问是沈说小姐吗?” 沈说见这个号码是陌生的,但又知道她的名字:“哦,是我,有事吗?” “我是有来去市长,想请你现在护送我去机场。”景颐直接表明身份,这是黄千桦交待的,要她以市长的名义叫这个人协助。 “哟,我们特案组,好像不负责市长大人的日常出行吧?”这个声音听上去痞里痞气的女人似乎并没有把景颐放在眼里:“再说,市长身边有那么人跟着,怎么还会亲自打电话给我啊?” 景颐听她说自己是特案组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想这吃公家饭的人,怎么这种态度?但是人家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她也只好把黄千桦搬出来:“是黄千桦让我打电话给你的。” 电话那头显然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有回想这下名字:“哦,是她啊?行,哪我马上带队过去,你在哪儿?” “当然是在市政府。”景颐被她这副痞气激起了些怒意,本来她就急着去机场,但这个人给她的态度怎么都不靠谱。 “唉哟,还真是市长啊?我马上就到。”沈说这语气,听着是当真的,但还是没沉稳起来。 景颐在办公室里等了大概十多分钟,终于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吵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有着定型的过耳短发身上是一件背心,躺贴着略瘦的身形,外对再套了一件灰色的短衬衫,一副痞子气十足的女人带着几个人就闯到了她的办法室里。 那边秘书还有拦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市政府也敢随便乱闯,不怕我们报警吗?” 沈说亮了一下特警证件给她看:“不用报警,我们就是特案组的刑警,现在听到市长调遣特地是来护送她去机场的。 ” 秘书推了一把眼镜:“谁说市长要去机场的,今天的行程根本就没有要去机场的工作。” “我说的,”景颐端了一下市长的架子,顺势走出来;“麻烦沈队长了,不用安排别的车,我坐你们的车去。” 景颐很快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秘书甩在身后,上了沈说的车,一路直奔机场;刚刚还在质疑这个黄千桦请来的救兵,没想到现在这么轻易就出来了。但是,反应过的秘书自然没有忘记安排人追上来,那些尾巴压根就甩不掉。不过,景颐不担心,黄千桦既然能让她来,肯定也能有办法让好见到陆千扬。 陆千扬比黄千桦先到的机场,她到的时候她已经等在那里了,抱着她的相机发呆,没能跟景颐道别是她最郁闷的事。 “姐!”黄千桦见到她,大叫一声装做很兴奋能见到她一般奔过去,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快到厕所去,一会儿我带市长姐姐给你。” 陆千扬一惊,看着她半信半疑;黄千桦眼神肯定的点点头,把她的相机抢过来示意她快去。陆千扬虽然没有明白她在搞什么把戏,但还是真的躲到厕所里去等了。 又大概过了几分钟,沈说终于把景颐送过来了,那些跟来的尾巴也粘得紧的很,景颐一下车他们也都跟着围了上来。 黄千桦见人来了,马上迎过去,打哈哈:“我就知道市长姐姐重情义啊,一定会来送我的。” 那些尾巴围上来想要劝景颐马上回市政府去,却被黄千桦狠狠一瞪,吼到:“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黄家大小姐啊!市长姐姐来送我,也要你们多嘴吗?” 那些尾巴一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了也不敢多嘴,可也不敢走远了,就不紧不后的跟着她们。 黄千桦揽着景颐,把她往厕所里带,故意说:“我们姐妹临别有许多悄悄话要说的;走,我们到厕所里去讲,别让他们听见。” 景颐不由的被她这副样子逗了一笑,但很快又耷拉下脸来,因为她没有看到陆千扬。 “快走,姐姐在厕所里头等你呢。”黄千桦又小声的跟她讲了一句;看到那些尾巴还跟着,又转回头去吼道:“干什么?女孩子上厕所你们也要跟啊?有没有道德感啊?” 她这一吼,惹得路人频频回头,那些尾巴立马变得好尴尬起来,也就不敢再跟了。 黄千桦心里暗乐,原来黄家大小姐的名头这么好用,也不多想把景颐拉下厕所里。 陆千扬早就已经快要等得不耐烦了,看到景颐进来,立马就来了精神;奔过去一直抱住她,激动有些说不出话来。 景颐又何尝不是,只有被这个清瘦的人抱着才觉得这个世界存在是真实的,是温暖的;可是她就要被迫离开她了,她好舍不得,好难过。 陆千扬几乎要把她抱得窒息,怕松一点,她就要被离开她了;明明才一个晚上没有见,但为什么有那么汹涌的不舍快在撑破胸口了呢? 她忍不住去吻她,想把她身上都带上她的烙印,甚至想把她将进口袋里一起带去;这样一次的被迫别离。她们会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虽然她说她会等她回来,但是她不想她等啊,等待会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她自己都无法承受,又怎么舍得让她去承受呢?而现在也只有足够炽烈的吻,和拥抱才能表达她的不舍和难过。 黄千桦欣慰的退到一边,给她们足够的空间去用拥抱和亲吻去缓解被迫别离带来的不舍与痛苦。这样的心情,她也明白,当她跟安瑜在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3 公寓里缠绵的时候,心也会跟着痛;棒打鸳鸯原来是这种感觉,被迫的别离会痛到连呼吸都扯到心肺,但是你却没有说不的权利。因此,也只有在最后关头,才更应该珍惜,要用尽所有力气去表达自己的最浓烈的感情。 “哟,这……”沈说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只是听到是黄千桦请帮忙,当然就义不容辞;可她帮她忙,她连句道谢也不说声,她就要来问问她在搞什么名堂。结果一进到厕所里,就看到陆景热烈拥吻的这一幕。 黄千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意思是让她别出声,别打扰。 沈说笑了一下,来了兴致,轻声问:“这什么情况啊?” 黄千桦也为自己能让景陆相见而了点好心情:“呵呵,不是死别就是生离呗。” “呵呵,好说,没我什么事了吧?那我先走了啊。”沈说看这也算是明白了,黄千桦也算是为了搓合有情人,她也不问了。 “嗯。”黄千桦点头头,挥了挥手跟她道别:“谢谢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沈说——噗,其它坑的主角来串场帮忙了。(冷烟:喂,你怎么可以乱串戏呢?沈说:凭啥说我啊,聂筠雅和林未宣不也串了吗?快点把龙套钱给付了!冷烟:……) ☆、自由二十一 所幸,黄仲谦没有派沙莞华一同跟着去,而了派了黄芳菲一起,这叫临行看管,看来他还是蛮看重自己这个女儿的。 黄千桦的陆千扬到日本后,所有的一切操持都是黄芳菲亲自在操办;临了还给陆千扬找了个贴身翻译,生怕她在这里不习惯。之后,她们分别以宫野千桦和宫野千扬的名字被送进一家贵族女校,宫野是陆千扬奶奶的姓,这也是黄仲谦特地的安排,官话的目的就是让她们更容易适应到环境中去。也是为了让陆千扬更好的缅怀她的奶奶。 但其实陆千扬对这个奶奶半点了解都没有了,她出生后连她爸爸都没见过,更别说早就已经亡故的奶奶;因此她一直觉得自己跟日本人血统半点也没有关联。现在突然叫她来认清自己是四份之一的日本人,真的有些说不出来的抗拒感在。 “我叫黄千桦,请多指教。”终于到了被赶鸭子上架的时候,转入第一天的自我介绍,黄千桦就带着一身的痞气漫不经心的站在讲台边上说着话,说的还是中文。黄千桦最不耐烦这种场面,挠首弄姿,完全没有半天大家闺秀的样子,那副平日里没有的痞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沈说那里学来的;还是这也是她千人种种中的一面。 黄芳菲也当然没有办完手续就立马回国了,站在教室外看着两姐妹;见到黄千桦表现得这么失体,大眼一瞪叫她收敛些,别丢了黄家的脸;黄千桦便又不得不重新用日语介绍了一回自己。 陆千扬的翻译后藤后藤佳子也是这所学校里的人,据说是在中国有着跨国公司,但公司仍是在黄家的集团之下;她精通中文,也算是很有大和抚子风格的女孩子,举止优雅得体。 她替陆千扬把‘宫野千扬’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并用日文跟系里所有人介绍着。如此一来,这两姐妹就成了这个岛国里这座贵族女校的贵宾了。 “姑姑什么时候回去?”黄千桦看着岛国的天,还是挺蓝的。 黄芳菲白了她一眼,揪过她的领带,给她系好:“等给千扬祭拜过她奶奶。” “啊?还有这个啊?”黄千桦轻呼了一声,以为黄芳菲给她们办了入学就走了呢。 黄芳菲看了一眼陆千扬,说:“你爷爷其实一直想让千扬回来;这次来陪你来就当是来祭拜她奶奶;陪她奶奶到你回国。这样,你爷爷也算是对她奶奶有交待了,而之后千扬也就应该回来黄家了。” 黄千桦和陆千扬对视了一眼;果然这也是让她回来认祖的一个铺垫罢了;同时也是要拆了她和景颐。 “姑姑,你对田希文是什么感觉?”黄千桦来回看了陆千扬和黄芳菲好几回,心里的开始有些盘算;想一会儿马上凑过去问黄芳菲。 黄芳菲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立马出现种种各异的神色,喜悦又似乎带点不安,不安里似乎又着抗拒;“什么啊,我能对她有什么感觉。” “她喜欢你,冲你才来学校的。”黄千桦斩钉截铁的说。 黄芳菲不安的白了她一眼,高贵冷艳起来:“哼,我黄芳菲好歹也是黄家的长小姐,喜欢我的人一大堆,一火车,我就得都对他们有感觉啊?” 黄千桦听到这么说就知道她这是反话;黄芳菲平时从来不摆这样的谱,除是是被说种心事的时候。所以,黄千桦就裂开嘴冲着她笑,笑到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浑身都不是滋味,连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 “你干什么?笑得跟阴间地府的鬼差一样。”黄芳菲终于受不了。 “嗯?阴间地府的鬼差,这话要是被爷爷听见了,肯定当你在诅咒我,你遭了!”黄千桦看看四周,故意逗她。 黄芳菲这样突然想起了从她公寓里找出来的那个天娃,脸色一下就沉重起来;老爷子让所有人都封口,不能对黄千桦讲,一是怕她害怕,二是怕她会生出什么事来。 到岛国后的第三天,黄芳菲果然在神社安排的盛大的祭祀活动;连黄仲谦都亲自过来了,还戴上了陆千扬的父亲的骨灰。 “爷爷!爸爸已经入土为安二十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惊扰他?”这样的祭祀活动让陆千扬和黄千桦都震惊了;陆千扬震惊的是黄仲谦竟然把儿子的坟都给挖了,直接把骨灰带出了国。 “你爸爸一生都在谴责我没有对你奶奶尽责,现在把他带回到你奶奶身边,也是对他的一种负责。”这是黄仲谦给她的答案。 陆千扬的父母是合葬在一起的,现在老爷子却只带了她父亲过来,“那我妈呢?为什么不把妈妈一起带过来?” “她不属于我们黄家的人,已经随便安排好了地方放置。”黄仲谦老旧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陆千扬不是很能理解他说的这些话:“妈嫁给爸爸,怎么不属于黄家人?爷爷为什么要分开他们。” 黄芳菲上前扯了她衣角,低声说:“你爸爸和妈妈是没有经过黄家的同意在一起的,所以黄家根本就不认同这个媳妇。” 陆千扬完全不知道长一辈的事情,现在听来这些似乎也有着很冗长的故事,“可是,就算……” “别说话,祭祀开始了,好好拜祭你奶奶和你爸爸。”黄仲谦打断她,不给她任何发表意见的理由。 黄千桦在一旁看着,咬牙切齿的冷笑;黄家如此大排场的祭祀一个没有真正入门的人本来就已经够可笑了;现在想来曾经质疑过她大伯死于非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闹了一天的祭祀完毕之后,黄仲谦给了陆千扬最后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4 的通牒:“我已经安排人注销了你的户口,从今天起就没有陆千扬这个人了,在日本你是宫野千扬,回国之后你就是黄千扬。宫野和黄这两个姓你想姓哪个都随意,但是我不允许你姓陆。” “莫名其妙!你凭什么左右我的一切?”陆千扬终于忍不住向这个j□j的老人咆哮 ;却被黄芳菲和黄千桦拉住。 黄仲谦板着脸冷漠的看着她,冷冷:“因为你流的是我黄家的血。” 陆千扬气得混身发抖,但她也不能冲上去对这个老人一顿拳打脚踢;“我不会认命的,让我回去。我要回国!” 黄仲谦重重的清了一嗓子,压着嗓子说:“景颐什么事都不会有,她还是她的市长。” 陆千扬又是吓了一跳,老爷子说这话显摆就是掐住她的七寸,景颐就是她的一切。她的气焰慢慢的退散下去,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黄家真是可以操控人生气的一个刽子手。它可以不和你硬碰硬,但绝对掐住你的七寸让你无力反抗,一再就犯。 “别恼了,如果爷爷真的要你回来,这些事情只是一个开端,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你呢?”黄千桦在这场浩荡的祭祀结束之后,在她们的居住的别墅里安慰陆千扬。 陆千扬趴在桌上子,心情复杂,刚才已经流过的眼泪已经停了,现在心里只有满满的抑郁:“你和姑姑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黄千桦没说什么,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她还用说什么?全部的一切都摆在面前,现在陆千扬自己也经历了,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吗?”后藤佳子看这两姐妹一个垂头丧气,一个平静如常;想说如果没什么事自己先走了。 黄千桦看她彬彬有礼的样子,起了挑逗的心,走过去在她耳边用日语说了一句话;这个女孩子的脸色唰的便红了起来。 陆千扬看着这两个人在对话,自己完全听不懂;但从表情上来看像是黄千桦在要求什么,但是后藤佳子却是一脸的为难,似乎黄千桦讲了什么让她觉得不堪的话,以至于她脸红的抗拒着。 两人讲了一会儿,后藤佳子要告别了,却在这时候黄芳菲回来了,拦住她也跟她交待了几句;黄千桦便露出一脸得意的样子,好像说你看吧,这是必然的。 “你们在说什么呀?”陆千扬几乎觉得自己在看默片了,完全听不懂就只好问了。 后藤佳子谦恭的说:“芳菲小姐说让我留下来一起住,为了保证千扬小姐在日本的期间完全无阻碍。” “这也是爷爷的安排?”陆千扬转头问黄芳菲。 黄芳菲有些尴尬,点头:“是的!” 黄千桦冷笑,这就是人肉监视,贴在你身上的。 陆千扬往沙发上一瘫,心里带着一肚子的气,但她现在比祭祀时要冷静,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所有言行都将影响着在国内的景颐的一切。 “好啦,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了;你们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跟后藤佳子小姐提,她会提供你们在这里的一切便利。”黄芳菲的行李都还全部在临时住脚的地方,现在是来做道别的;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后,她也该回去了。 “记得给田希文买礼物啊。”黄千桦心里明白这提供便利的同时也会将她们所有的行踪都报告给黄家。 黄芳菲过去的把揪住她耳朵:”闭上你的嘴!” “你初稿已经通过了。同时,我们觉得你也是有才之人,想请你上我们圣皇公司的园林设计院做总监,你觉得怎么样?”离黄芳菲回来还有一天的时候,黄少奇把田希文请进了他的办公室。 田希文浅浅的笑着:”呵,终于轮到我了吗?” “田小姐明白最好。”黄少奇倒是比较欣赏直白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自己无害就够了的。”田希文明白要将她进行调动的原因,以退为进:”好啊,我接受校董的安排。” 黄少奇喜欢她的识时务,”那我马上安排人照你的设计稿,对我们的驻校医疗院的庭院进行勘测和动功。希望田小姐在新的工作环境和岗位能够一如既往的发挥你的才能。” “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校方的栽培。”田希文见好就收,没有什么吞不下的。 “那请田小姐明天就到设计院去报道;田小姐的一切东西我们都会安排专人替你收拾好送过去的。”黄少奇知道她不傻,一点就透,见好就收,再好不过了,也省得他多费事。 田希文起身告辞:”那麻烦校董了。” 黄芳菲嘴上叫黄千桦闭嘴,但还是抽空去了趟京都府的相乐郡,特地观摩了这个以清酒著名的地区,最后再以高价要了两瓶纯正的杉木桶‘菊正宗’清酒。 然而,在回到学校的时候,黄芳菲因着这两瓶酒倒有点点期待田希文如以往般来敲她的门了。然后,她就会说这是犒赏她同她一起找黄千桦的奖赏。 然而,这许多天过去了之后,田希文不仅没露过脸,连影子都没见着了。 黄芳菲终于自觉得这酒没了销路把张沁叫过来问了:“田希文呢?我回来这些天,怎么没见到她人呢?” 张沁因怕她记挂着把黄千桦给绑了的事,有点战战兢兢:“田小姐已经调到圣皇公司名下的设计院去了。” 黄芳菲一怔,随即觉得有些生气:“是谁这么做的?是什么原因调要走她?难道不知道学院里马上要搞医疗院,医疗院的庭院设计缺不得她这个人吗?” “是校董的安排,”张沁小心翼翼的说: “好像正是因为觉得她做的设计稿不错,才把她调入设计院的。田小姐也走得心甘情愿。” 这最后一句又让黄芳菲一愣,心情似乎一下就跌了下去,她走得心甘情愿?为什么走得心甘情愿?她不是冲着……黄芳菲没往下想,自己会脸红。 为了掩饰自己这种情绪,她转进话题,支开别人:“没事了,你出去吧。” 张沁悄悄松了口气,轻轻走出去;却又被她叫回来:“你记着,珍惜你这学生会长的位置,如果不会千桦开口,你们别以为还可以处之泰然!” 张沁以为可以蒙混过去,但别人早就已经将她看透,只得点头:“嗯,多谢黄主任。” 黄芳菲从岛国回来之后,更多的时候是有着不安,这些不安的来源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大概也就只能想到那带血的天娃给她带来的惶恐,再就是黄家再一次展示了它不可忤逆的威严。她战战兢兢,觉得自己像走在边沿的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对黄千桦表面严谨内里松弛的这种做法使得黄家去伤害到了她。 总之,她就是不安;然而还有一种不安,偷偷的压在心里,她不是很愿意去面对。 有些人习惯了出入你的生活里,但是有一天她不再出现了,还带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5 着心甘情愿就这么离开了,令她多少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夜里,忙完空下来的时候,一抬头总能看到壁架上的那棵孤零零的小盆栽;她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是自己把先前的盆栽都扔出去后,田希文后来又硬着头皮送过来的;仅仅就剩下一下棵了。 “叫什么,波什么棠的。”她想再给自己壁架上种回来一些;因此第二天跑到植物系的花地去问学生要了。可是,却连田希文送来的是些什么植物的名字都忘记了。 那些管花地的学生半天也没听明白她描述的是什么,“黄主任是要海棠吗?不过,海棠有很多种,不知道您到底要哪些。” “啊对,海棠…海棠…到底叫什么海棠来着。”黄芳菲还是没有能想起来,这些不经意的事情会从人身的记忆了慢慢淡去,然后消失;如果你不想让它消失那么你就会正视它,并把它记在心里。 如此说来,黄芳菲在这里绞尽脑汁,仅仅只是为了记起一株花的名字吗?仅仅只是为了将一棵海棠搁回到自己的壁架上去吗?只怕心里头真正想要记在心里的可不是这些。 “是玻璃海棠吧。” 有学生替她先想起来:“那是田小姐自己特别栽培的,不会种在我这们这花地里来,兴许她公寓的房间里会有。” 黄芳菲一愣,听到别人提起这个名字就会一阵心惶,那些追究这株海棠名字的心情一下就低落了下去,有些想念在心里慢慢幻化成烟,袅袅于心。 她叫张沁和她一起去开了田希文住的那间公寓的门,她从来没有到过这屋子里来,但也可以看得出一片的清冷,这就是人走茶凉后的凄迷感。 屋子里没有半点盆栽和植物的影子,但是阳台上有许多搁过盆子留下的痕迹,清晰又陈旧;想来田希文不是没有种,而是已经全部带走了。一些人就是这样,来与去一样东西都不会留下给你。 第二日,黄芳菲把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张沁看傻了眼,不明白这突然间的改变是为什么;学校里也开始有人议论纷纷。但是,没有人能知道确切答案,也没有人能从黄芳菲那里等到任何的答案。 第二周,黄芳菲把眼镜摘掉了,戴上了隐形眼镜,但还是穿着深黑色的职业装;似乎什么也没变,可似乎又变了什么;学生丛里议论的人还有,交头接耳。 第四周,她开始化起了妆,虽然不精致,但也用了心;那黑色的职业装,变成了米白色的小西装,显得年轻了许多的样子。可是,这议论纷纷的人却少了,似乎已经习惯她的这些改变,因为没有人能知道她改变的原由,一些好奇心过了之后,许多东西都变得乏味了,看热闹的心也就冷了。 “姐!你不要再抱着相机坐在这里发呆了,你做点你想做的事。”来岛国一个月了,黄千桦都有些受不了陆千扬不被拉出去做这做哪,就一直像个木偶一样坐在沙发上抱着她的相机发呆了。 “景颐因为她市长的身份,没有让我好好给她拍过照;我们走的又那么突然,现在我连她一张照片都没有。我再抱着这相机有什么用?我连我最心爱的人都拍不到,不能拍?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被别人注销我的户口?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没有死,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陆千扬哪里有精神,悠悠的着,却是越说越激动。 黄千桦坐过去她旁边抱住她,“姐,姐,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想要见市长姐姐,那就去见啊!” “怎么见啊?出门有专车接送,上哪儿有人j□j行程,我现在连护照都没有了,连国都回不了。”陆千扬沮丧的是自由的丧失。 “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吧?姐不是有很多做社会新闻的朋友吗?做社会新闻的记者最重要的是什么?”黄千桦似是而非要跟她暗示着什么。 陆千扬听出点苗头,可不是很确定:“当然是够机灵,懂得保护自己。” 黄千桦便是眉毛一挑,不再说什么;因为她看到门口优雅的站着一个人,是今晚来陪她过夜的后藤佳子:“千扬小姐,千桦小姐,晚上好。” “晚上好!”陆千扬见到她,脸色就耷拉了一下来,虽然她本人并不讨厌,但是作为人肉监视器还是不会招人喜欢的。 黄千桦却是喜笑颜开的走过去拉她的手,用日语在跟她交流;然后,把她往自己的房间里拉。 “千桦!”这一个月来黄千桦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女孩子来她房间里过夜,本来陆千扬也不想多管的,但现在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从来没想过黄千桦是个这么花心的人:“你国内也有喜欢的人吧?别这样子,她会难过的!” 黄千桦眼骨碌一转,没有正面答应她,反倒用中文问后藤佳子:“佳子啊,额,我的护照是不是在你那里啊?” 后藤佳子点点头,十分诚恳且认真的说:“嗯,芳菲小姐确实把你的护照交给我保管了。” “你放哪儿了?我想看看,好像快要过期了,我看是不是要重新办过。”黄千桦眼神里透着股狡猾的劲。 后藤佳子偏头想了想,“应该是没有要过期吧,我看还是可以用的。” “诶,国内出台了新的规定,还是审核一下好,再说我们也有可能随便被召唤回去,那时候再因为护照的事拖延了时间就不好了,还是检查一下为好,你说是吧?”黄千桦尽力的哄着这个岛国的大和抚子。 这种训导下的女人,就如国内以前的女子,三从四德,也不会撒谎,接触的东西范围也不算很广,一般心地纯善,也就比较好骗:“唔,这样子,我也不是很懂你们国家的规定,那好吧,明天我带过来让你看看。” 黄千桦心中一阵暗喜,向陆千扬得意的笑了一下。 陆千扬一直不明白她的搞什么,但现在似乎终于知道她的意图了;她刚刚问她做社会新闻最重要的是什么,现在又提护照的事,似乎就像在暗示让她逃跑似的。 第二天,后藤佳子还真的把黄千桦的护照拿过来了;黄千桦再编了一个理由,让她把护照给她留下来一段时间;然后交给陆千扬:“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虽然说我们是堂姐妹,不过长得也有点相似;就说照片是以前拍的,应该能混过去的。不过,你只能去几天,我这边也帮你支不了多久,你不能一直回国呆着,还得回来;我会再帮你找机会的;外面那些人你自己想办法找机会甩掉。” 陆千扬接过护照,无限感动:“要是出事怎么办?” “是也命也,看你的造化了。”黄千桦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又笑笑:“回去的话,记得给让市长姐姐拍张照,说我也想她了。” “那你要怎么应付佳子?”陆千扬总不能完全的放心跑回去。 黄千桦笑的一脸诡媚,刻意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6 说;“在床上对付咯。” 陆千扬半信半疑:“你别这样,上次你跟田希文来,我们都看出来你有心事了。你肯定心上也有人,干嘛要这样子?” 黄千桦叹了口气,脸色也不再是方才那种吊儿锒铛的样子:“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睡不着?什么意思?”陆千扬问。 “呵呵,”黄千桦笑了笑:“你别管了,想想要怎么回到市长姐姐身边去吧。” 陆千扬还是不放心,正事道:“你还是要跟我讲,不然我回去也不安心 。” “姐!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自己。”黄千桦也认真起来,这话从她嘴里讲出来,似乎就带了许多的份量。 陆千扬看着她,极少从她眼里能看出来这些认真的成分,于是她信了;因为黄千桦也从来没有欺骗过她什么。还不停为她和景颐着想,如果她有什么,她也相信她会告诉她的,拿她当成自己的姐姐。 之后,是难得的休息日,陆千扬要求后藤佳子带她去周游京都,说是为了熟悉和体验一下日本的人文地理;其实真正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确认如果自己要逃回国内看景颐,往哪里走会比较合适,机场之类的到底哪个最近罢了。 不过,后藤佳子也都信着,她没有这两姐妹这么多的心思,只知道定期向黄家汇报她们的情况,甚至连自己变成了人体监视器也完全不在状态。 “佳子小姐和千桦是什么关系?”陆千扬跟着她的车一直在京都打转,她没说目的地,只是叫她安排四处逛逛。 “与千扬小姐是一样的同学关系。”后藤佳子如实作答。 陆千扬打量着她笑了一下:“你可没进过我房间。但是,不仅你,还有许多同学,都进了千桦的房间;一直到早上才离开。” 后藤佳子听了不由的脸色一红: “千桦小姐有失眠症,睡不安稳,如果有个人陪着,她就会睡得好些。我只是请求一些同学,来帮忙一同保证她的睡眠质量的,请千扬小姐不要误会。” 陆千扬想了想,觉得可信:“是吗?” “是的!”后藤佳子肯定的说:“大家觉得千扬和千桦小姐从外国而来,肯定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为了尽量让你们习惯下来,这些也都是我们应该帮助的。” 陆千扬也从她眼里看到了诚恳,把这些话都信了真;“嗯!那真是对不起,我为我的妄加猜测向你道歉。” 后藤佳子浅浅的颔首:“多谢您的理解。” “有计划,有眉目了?”几天后,黄千桦看陆千扬一副兴致勃勃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好办法走了。 陆千扬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似乎下一秒就能见到景颐了一样:“嗯,想到办法了。” 黄千桦却不得不泼冷水:“你别太喜形于色,想要瞒过眼线,必要不动声色,你得沉稳。” “我很喜形于色吗?”陆千扬显然不自知。 黄千桦无语的看着她,“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吧,我好替你打掩护。” “说我要给奶奶入神社守斋吧,所有人都不许打扰吧。”陆千扬的想法是这样的。 黄千桦听了眼前一亮:“呵,行啊!我先前还在想要不要装病什么的,但是如果装病肯定会要叫医生过来二十四小时看护的,你到时肯定脱不开身。入斋的话,爷爷那边可能会当你想通了,尽孝心呢。” 陆千扬其实也不得不苦笑:“拿老人家来搞事,挺不孝的。” “如果你奶奶知道你被关在笼子里,说不定还乐意帮你呢。”黄千桦也跟她的神情黯淡下来;“我来跟佳子说,她一定会通知黄家的;到时我们把排场搞大一点,声势越大越好,混水摸鱼就比较方便一些。” “但是,如果事情搞砸了,我看……”陆千扬到最后关头还是怕拖累这个妹妹的。 黄千桦能猜到她要说话,手一挥打住她:“别说了,如果你想救能救,就把市长姐姐救走吧。也许,谱写好的剧本,命里也就注定要我和姑姑一起走。” “你不要认命!”陆千扬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几乎要把她抓疼了。 黄千桦挤了来一个坚硬的笑脸:“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至这章,我手里就没有存稿了,最近有事要回趟家,回来才有时间写,三天一更暂时搁浅。。。。 ☆、自由二十二 陆千扬的计划和黄千桦打了个合计之后,由黄千桦和后藤佳子在岛国这边操作,自己再跟老爷了做了郑重其事的通讯,把这件事宣扬浩大的进行。 入斋的是指到神社里给千扬姐姐守灵,期间任何不见,只靠传人送去素菜素饭,以示对已逝亡灵的敬畏和产生。陆千扬别说自己的奶奶,就连自己的爸爸都没有见过,现在却愿意出来为奶奶入斋守灵以尽孝道,自然是很得老爷子的赞成,这也是黄千桦开始教给陆千扬的千人种种的伎俩,只不过性质变成了对付自家人,真真有些呜呼哀哉的感觉。 不过,陆千扬也没有敢太不尊重自己的奶奶,还是入定闭关乖乖在灵前守了两天的,才通过和黄千桦的合谋,骗过耳目跑了出来。 景颐在这一个月里头也消极透了,那些思念如蚁食髓,她不知道这样的等待会延续到什么时候?市长的工作也因为这些消极的态度而变得不够积极起来,反正也都在黄家在背后操作,她也就走走过场,又有什么所谓呢?如果可以,她宁愿再不做这个市长,带着陆千扬远离黄家的一切就好了。 今天的下班,她其实好几次都想去陆千扬早前的铺子去看看;可是,她又知道那里已经回不去了,打从她走了之后,那里已经被黄家收购兜售再开起了一家包子铺。一切的变更,可以快到转瞬之间,令你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变更。 “景颐!”这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坐景颐家的墙根外传过来。 景颐循声望去,那个清瘦的身影就站在墙根的阴影里,一点也不起眼;但是也就只这一眼,就够叫她泪如泉涌了。 陆千扬满腹的心酸,看着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心里的那些思念和辛苦都讲不出来,只化作轻轻的一声:“景颐。” 景颐慢慢的走过去她面前,步伐不敢太快,就怕这个人似梦似真,如果自己奔向她走是太快,会把她从这些梦幻里吓走似的;当她咬住着的唇走到这个人面前的时候,那个人张开了双臂迎接她。 “千扬!”景颐的愁肠百结,心头的苦与怨看着这个人的时候也说不出来;她张开的双臂也叫她觉得不真实,千言万语的也只能轻呼出口这个人的名字。 陆千扬看到她这一脸的不敢相信,走过来要抱她;景颐却一下醒目过来,没让她抱,拉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先别急着,上我家去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7 。”说着,就把她往家里带。 进了门,景妈正要出门跟人跳舞去,见她匆匆拉着个人回家里来,这脸上的表情一扫这一个月来的阴霾,逮着她问:“我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多云转晴啦?这位是?” 景颐把她妈拨开,“我同学,来看我;我们好久不见,先回房间去聊聊。” “你吃了吗?”景妈看着她一回来都还没坐下,就把陆千扬往房间里拖。 “你不用管我,一会儿再说。”景颐哪里还管肚子的事,陆千扬突然出现,她有愁肠百结,也在诸多疑惑,得先问清楚了。 “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了,千桦呢?有没有人知道你回来?”景颐一关房门,拉着她就问个不停。 陆千扬没有景颐这么激动的情绪,相反反倒异常的冷静:“我一个人回来的,暂时应该没有人知道我回来,千桦还在那边帮周旋。” “周旋?你是偷跑回来的吗?”景颐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眉目深锁着;“为我吗?” 陆千扬扬了一下嘴角,有点点无奈:“是啊!” 这短短两个字,就像投掷到湖水里的石头,一下叫景颐心里泛起心酸的涟漪;“千扬!我好想你!” “我知道!”陆千扬最不能看就是景颐这欲哭的脸,不由爱怜般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不过,我不能在国内呆很长时间,怕千桦那里周旋不了太久。所以,我得有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景颐坐到她旁边,认真的问她。 陆千扬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说:“黄家把我的户口注销了,我现在是有来去市的没有身份的人,办理护照或者任何东西不行。我想,你能不能帮我办理一张身份证,重新上户口,还有再办张护照?” “这个没问题,我还是有能力开口的。”景颐觉得这是件小事。 陆千扬却认为:“不要你亲自去办,让信得过的人去,你一动黄家人肯定有觉察。黄家不让我姓陆,照现在我也不想回黄家,更不想姓黄;虽然说一部分日本人的血统,可我也不想姓宫野。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姓千吧,不然我跟你姓景吧!” 本来要换做是平时,这话景颐肯定爱听,但现在:“要不是因为我,要不是你跟我在一起,黄家根本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别傻了,这些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不要把问题都兜揽到自己身上。这些事情都是早晚会发生的事,我想以黄家人的那根筋,不管我跟谁在一起,只要不是她们指定的,都不会有好结果吧。所以啊,我不准你把这些事都担下来。你呢,还要好好做你的市长,我们之前说过的事情,我还是会帮你,我还是会去做的。”陆千扬明白她的心情,可事实证明黄家只不过是要操控他们能操控的一切罢了,谁都不可以跳脱到他们的手掌以外。 “可是……”景颐还想说些什么。 陆千扬握住她的手:“别说了,一个月不见,让我好好看看你。” 景颐就闭了嘴,让她好好打量着。 “瘦了!我不在,就不照顾自己吗?”陆千扬说着责怪的话,口气上却是怜爱的。 景颐自惭形秽:“衣带渐宽终不解,为伊消得人憔悴嘛。你自己不也是?你够瘦了,不要再瘦下去了。” “好!答应你!”陆千扬宠溺的答应着。 “对了,你有地方住吗?你的店已经被黄家弄成别的铺了了,恐怕已经回不去了。对不起,做为一个市长,我连你的店都保不住,我真是没用。”景颐想起那个摄影馆就心酸,多少还是有些她们之间的回忆的,可是这短短一个月间的转变,都是毫不留情。 “没事,馆子没了也是早晚的事,他们要我回黄家,那馆子就不可能留着。”陆千扬安慰她,不想她什么都拿来当成自己没尽好责。 景颐想了想:“那,你就住我家吧,虽然也还有人盯着,但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最安全;他们也肯定想不到你还敢明目张胆的跑来,竟然还敢来找我。再说,你没有身份证,连住宾馆酒店都不行;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这最后一句说得陆千扬心里一疼,不由的握紧了她的手:“行,我听你的安排。” “黄主任,这个文件被校董退回来了,说这样的纰漏不应该出。”张沁拿着一份文件小心翼翼的搁在黄芳菲的办公室桌上,看她在出神,也不敢大了声音,怕吓到她。 黄芳菲轻轻的叹气,显然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张沁,也没有听到她的话。 张沁从来没见过她这种样子,似乎这些变化都是从送走黄千桦,从日本回来之后;她不知道她这是因为什么,从自身形象上的改变,及现在工作时发呆,这些都是以前从来不会发生的。这些变化,令原本就已经因为钟小齐的事心有记怀的张沁更加如惊弓之鸟。 “主任,黄主任?”张沁再次轻轻的叫了她两声。 黄芳菲一下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张沁指了指文件:“校董把这次的医疗院的用料明细退回来了,说您有好几次大地方没有审核清楚,不该出这样的纰漏,让您重新审核过。” 黄芳菲一听是医疗院的事,重重叹了一声,把文件拿过来:“知道了,你去忙吧。” “那个……”张沁没有立即退出去,似乎有话要问。 “嗯?”黄芳菲低头看文件,应她。 “啊,没什么,我先出去了。”张沁终于还是开不了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埋头走出去。 黄芳菲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走出去的身影,也知道她要问什么,无非就是对钟小齐的处置;虽然说有黄千桦在旁边说过话,但是黄家要追究起来,是谁说话也没有用的。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黄家也没有任何作为和明确的态度,但是钟小齐已经没有来上课了,张沁担心也是很正常的,她想向黄芳菲打听情况也是无可厚非。 黄芳菲也不由叹息,黄家这一棒子下来,这些熟识的人都做了鸟兽散,尽管大家都不情不愿,可这就是事实。长久以来,这些都是黄家的作风,黄芳菲也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做法;但是,现在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只是因为黄千桦这个她一直寄托自由的希望走了,就连完全没有牵扯的田希文也被调走了;这让她有很大的不甘愿。 人也只有走了,回忆才回迎面砸来;黄芳菲就是被过往的那些回忆砸得变了形;特别是田希文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被放大了砸向她;她招架不住所以改变了自己的形象。她曾说她放下头发会好看些,于是她放下了头发;她曾说她摘掉了眼镜会好看些,于是她也把眼镜摘掉了。而现在,她连她的思念也带走了,明明她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也没说过;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8 说到底还是自己被自己推到那个陷落的泥沼里,就只是因为黄千桦不停的在她耳边吹田希文喜欢她的风,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陷了进去,怪得了谁呢? 夜里,田希文手上把没做完的工作搬回寝室里来,这段时间每天都忙到半夜,不是工作量多,只是心神不定而已;这是像她这种成熟稳重的年纪,是极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如果不是遭遇生老病死,也只有情字一关了。 “田小姐,有人找。”她正埋头深锁,突然有人来敲门。 她起了身,把门打开,那人指着站在庭子里的人说:“圣皇学院女部院的黄主任找你。” 田希文深深一愣,看着那个形象全变了样的人,站在她的院子里打量着她的花花草草,不由的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示意带黄芳菲进来的人自己知道了。 那人走后,她轻轻的清了清嗓子:“黄主任,请进;喝点什么?咖啡吗?” “叫我芳菲吧,你不是改口了吗?”黄芳菲从院子里走进来,一点也没有跟她客气。 田希文又笑了起来,“你,变了!好看很多!” “我以前不好看吗?”黄芳菲眉头挑了一下,故意这么说。 田希文只是站在一旁笑得一脸的灿烂,却没有答她。 若换做平时,黄芳菲肯定不喜欢这种意味深长的笑而变脸;但是现在却轻轻叹气:“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也已经过了为感情别扭的时候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要告诉你一些,我的感觉。” 田希文这下认真起来,关上门走到她面前;黄芳菲接着说:“我知道你喜欢我,虽然你什么也没说过。可我就是在意之件事情,在意到连自己的心也跟着搭进去了。你走了之后,什么也没有带走,却在我心里挖了个洞;我想过很多办法把这个洞填补起来,可是显然于事无补。”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这些打扮;想着填补那个心里的洞,只有照着你曾经提过的所有建议去才能让自己舒坦一些。” 说着,黄芳菲不由的苦笑了起来;接着又叹了口气:“可是,我又总爱叹起气来,因为看不到你,这些心情也就无法叙说,压抑得我整个生活都变了。可是你从来不说你喜欢我,让我怎么办呢?” 田希文听她娓娓道来,心里却渐起波涌,快步上前抱住她:“抱歉,让你先开口了。其实,我是在想如果你不喜欢我,而我毫无顾忌的就把自己喜欢的感情强加给你,是件不应该的事。所以,与其让你来承受压力,不如我就等着。如果你一直对这样的感情没有办法接受的话,那就算我离开,我也不想让你因此而有压力;所以,我只能选择什么都不说。” 黄芳菲窝在她的怀抱里,只觉得她怀抱里的温暖流淌到自己的身上,然后一点点流进心里去了,填满了心上长久以来的那个洞。这是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暖意,活了三十年来都不曾感受过的;她因此变得有些贪婪起来,用力的回抱着这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的拥吻,她和田希文拥到了床上,那两米宽的大床上将有着田希文全部的气息,将她掩埋起来;她的呼吸有些激烈,胸口起伏,脸色滚烫。 “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田希文停下所有举动,认真的看着身下的这个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一枚牡蛎,坚硬的外壳包裹着所有的脆弱;人们都渴望别人能一眼透过坚硬的壳看到她里面的柔软。我其实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只能看穿一个人,所以我只为了一个人来到她的身边。这举动幼稚得像个小孩子,可我就像呵护她的这份柔软。芳菲,我现在也必要很认真的跟你说,我喜欢你,我是为你而来!这句话我不轻易说出口,只是因为我希望它是弥足珍贵的,不会因为讲得太多而廉价。” 黄芳菲眼角微润,人的感动只在被触动到心里最柔软的部分的时候,这是田希文给她许久没有享受过的甘霖。她不由的吻上她的唇,吞并所有的气息;当田希文的气息融合到自己的身上,却又觉得真是又甜又涩。 爱情,也许很简单,也许很复杂;但是不管如何,心能紧紧的挤压在一起,就是暖暖的幸福。 “哇靠!姐姐,你总算是出现了,我tm都快被你玩死了!让我一个人去调查毒面粉的事,我差点就给人家做了!”罗仲总算是见到了陆千扬,她这一段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都快把他气疯了。 “没办法,我出了点事。给你点安慰,这顿我请了!”陆千扬特地约他出来,还是要履行先前讲好的那些事,黄家越让她失望,她就越想让景颐出头;只有景颐出头了,就不必受黄家的制约。 罗仲打量着看不出她出事的样子:“出事,你能出什么事儿啊?不是有美女市长罩着吗?” 陆千扬不想跟他讲太多,喝着茶眼睛看向餐厅的窗外:“一点私事,跟市长没关系。” “那我们的事要不要继续?”罗仲又问。 “当然要,不过计划得变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国内,如果有料你先查着,我回来的话会来找你。”陆千扬有自己的想法,但在罗仲看来却是一副坐定指挥的派头。 就是这样的一派头,让罗仲很不愉快,说好的一起调查,他却被先放了那么长时间的鸽子,现在陆千扬还讲这样的话,感觉自己就像成了她的马仔一样,做为一个男人当然不会服气被这个小丫头指挥;再说这可是冒死的事,他起身一把揪住陆千扬的衣领:“你tm不要再玩我了;你不过是想要从我手上套东西而已吧?我出生入死,便宜倒都是你捡。到时候在市长面前长脸的是你,我能捞到什么?说不定还要把命给搭上。” 陆千扬推开他的手:“我没说我不去,我只是有自己的苦衷,如果你不想再跟着冒险,要退出随便你,我还是会一样追查各种事情的。” 罗仲气鼓鼓的坐下,把资料从包里翻出来,砸在桌子上:“这是面料厂的底子,我已经查清楚了,这次算是看在咱是朋友的份上交给你了。以后,要再想找我,要付钱的;我可不想跟着你玩命。” “呵呵,我没钱,你要不想干就退吧。”陆千扬把资料起来,轻轻哼了声。 罗仲碎了一口唾沫;小声骂了句:“我/操!” “最近有什么料吗?”陆千扬压根没把他的态度放在眼里。 罗仲把气给忍下去:“最近条子逮了个二十三岁的女人,说是大毒枭;女人的货料来源也没有提到,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只怕这个小女人也只是个烟雾,糊弄民众罢了,你要不要去挖一下?” 陆千扬托着下巴想了想,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可以成为大毒枭可不简单,如果不是出来做替罪羊的,那她背后肯定也还有上线。不管是哪种可能,摸这条线,如果是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79 前者那肯定能牵出许多的背后腐败;如果是后者能帮景颐搅动毒场混乱,逮到这个行当里的几个大人物;也是能让景颐快速出头的推力。这些,无疑都是对景颐有利的。 “好,我去!不过,这件事情肯定涉及很广,危险性也很大,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冒险。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吧。我账上有五万块,明天转给你,当做是面粉厂这件事的酬劳。”陆千扬知道自己做这些事,会越来越危险,虽然很不待见罗仲的人品,但让他跟着冒险也于心不忍;也没有理由让别人跟着她,为她的爱情卖命。 罗仲打量着她,看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但是想想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处可以捞了,等面粉厂的事一出来,自己的饭碗也保住了,就不需要跟着她冒险了:“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据说小女人之前一直出现在bd酒吧散货,具体货源的线不知道,也许你到bd酒吧去可以找到点线索。别说哥们儿不提醒你,这事不比面粉厂,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好生保重。” 看他站起来要走,陆千扬对他的嘱咐点点头;他说的这些她早就想过了。 陆千扬回到景颐家的时候已经是挺晚了,景颐正在铺床:“你去哪儿了?” “唔,”陆千扬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她:“这是制造毒面料厂子的资料,我都看过了,证据足够了。这些东西你先过一篇,想好对策了,找好可信任的人;我再把风放出去,到时候把他们一锅端了。” 景颐拧着眉头接过来她手上的东西:“你大晚上的跑出去,就去弄这些了?之前的事,你还放在心上。” “当然,你的每件事我都会放在心上。”陆千扬说。 她一回来就给她去弄这事,景颐是又心酸又高兴,几重滋味在心头,姑且先不说这些:“你吃饭了吗?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还一直问你呢?” 陆千扬笑了笑,“吃了。” 景颐过去拉她坐到床上:“我不想你去住客房,就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当然好!”陆千扬好笑的看着她,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好,我去拿个床垫进来打个地铺,你就睡床,我睡铺上。”说着,景颐就要去拿垫子。 陆千扬一把将她拉住坐到床上,翻身将她压住:“床不够大吗?干嘛要打地铺。” 如此一来,景颐脸上急红:“黄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别学小日本那套,我也不是在黄家。除非你不想让我上/床。”陆千扬脸色微变。 景颐心里一阵急酸,笑了一下:“哪能,在你馆子里我们都能挤。” “那不就行了。”陆千扬才又展开笑颜;既而低头吻住景颐。 景颐也拥着她,心里头的愁肠百结和这许久以来的思念都溶在这样亲吻里;她已经说不出口心里有多想念怀里这个人了,一些情感根本就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只有身体力行才能将这些心情完全挥发出来,不至于压迫心脏让自己发疼。 第二天一大早,陆千扬就要出门找毒枭的线索,却被景妈妈拉住:“一大早要去哪儿呢,一起吃个早餐,昨晚也没在家吃,真是怠慢你了。这个景颐,有朋友在也不早点起来,我去叫她啊,你等等啊。” “额……”陆千扬其实想叫她不要去叫醒景颐,时间还早让她多睡会儿;可是话到嘴边自己就先脸红了,根本就说不出口。 不肖一会儿,景颐就被她妈妈从房间里拉出来了,连睡衣都没换,还半眯着眼,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母亲大人强行拖起来的;她不由的抱怨:“妈,时间还早着呢,你平时也不担心我会起晚的啊。” 景妈去打饭,对她说:“这不是因为你有朋友在吗?她起这么早,怕是要出门,你别坐在那里迷糊,快去换洗脸梳头;大家一起吃早餐。” 陆千扬挺尴尬,昨天晚上跟景颐闹到半夜,把她累着了,现在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怕她都快倒到地上去了,赶紧把她揽过来让她靠着自己。 景妈打了稀饭走过来,眼睛却一直盯着景颐微微敞开的睡衣,坐下之后把稀饭搁到陆千扬面前;却伸手把景颐的睡衣给掰开了:“我姑娘,你这儿怎么了,怎么有一块大红斑?” 这下景颐一下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身子立马离开陆千扬的怀抱,坐得笔直,把睡衣扯回来盖住那块红斑:“没,没什么,挠的。” 陆千扬也是尴尬极了,不安的捧起稀饭,故作填定。 景妈是过来人,看她俩的反应就不正常,目光来回在她俩身上扫了个遍;也不说话了,抢下坐在旁边就没吭过声的景爸手里的报纸:“吃饭!” 就这样,一家人闷不吭声的把早餐吃完,待到陆千扬出了门,景妈才把景颐拉到客厅沙发上:“姑娘,老实交待,你们俩是什么情况?” 景颐在父母面前就是个乖闺女,压根就没撒过谎,面对妈妈的质问,她不想说实话也不想骗她,挠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可不是挠的,我知道,亲的,对吧?跟妈说实话。”她这个样子,景妈就知道她有话说不出口,那就由她剖开。 景颐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屈服在她妈妈的目光下;“她,她是我的爱人。” 景妈一听,从鼻子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也算是符合了自己的猜想,她对景爸说:“老头儿,听到了吧?这事儿怎么办?” “能怎么办?女儿高兴就好。”景爸的声音从举起的报纸后面传出来。 景妈又是长长一声叹息:“她可是个市长……” “她是市长,就有分析事情的能力,和处理事情的态度。她既然肯定那个姑娘就是她的爱人,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景爸显然是站在景颐这边的。 景妈听了也没法子反驳,盯着景颐看了好些时候,才松下口气来:“你是认真的?” 景颐肯定的点点头,她当然认真,哪怕这段感情的开始只在初初见面那一刹那的开始;如今却已经叫她舍身忘我了。 景妈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叹气,半晌才开口:“那你以后就更要心正身正,做人为官都要磊落,才能保护自己,还有那个孩子;知道吗?” 景颐不由的坐直了身体,她妈妈很少这般语重心长的跟她说话,现在却因为知道她和陆千扬的事才拿出做教授的魄力来,也让她不由的觉得沉重了几分;“嗯,我知道,谢谢妈。那我和千扬……” “你爸说的没错,你身为一个市长,有自己分析的能力和做事的态度;就像为政为官,我们都不会有任何一点干涉一样。你既然是认真的,我们也就尊重你的选择。”景妈虽然心里头还是挺不乐意自己的女儿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可是也必须做为一个开明的母亲去尊重和相信孩子的选择。 景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0 颐跟也妈妈讨了个怀抱:“谢谢妈。” “今晚叫她回来吃饭,知道吗?”景妈抚着女儿的头,说不出来的怜爱,尽管已经说出尊重她的话来,但心里头还是有着满满的难过,毕竟这样一条路一般人都是很难走下去的,更何况景颐是在高位上的市长。只怕,要比别人更加艰难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完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二十三 清晨的太阳光照进来,床上侧躺着的两个人,她拥着她。 “希文,我还是不能够和你在一起。”被圈着的人是黄芳菲,她躺在田希文的怀里,却说着这样的话。 “为什么?”田希文不能够理解,彼此已经坦白心意了,接吻、拥抱,甚至……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现在却还是要拒绝她。 黄芳菲不喜欢总是叹气的自己,但似乎一旦叹起来就不能停息:“你知道黄家为什么要把千桦和千扬都送到日本去吗?就是因为家里都知道她们的感情纠葛,隔离只是一种手段,还只是轻的。如果没有因此收敛,会有什么下场我也无法估计。就连,就连你被调离学校,也是……” “你在害怕?身子都在发抖!黄家真的有这么可怕吗?如果离开……”田希文能感觉到来自她身边的震颤。 “我不可能为你奋不顾身的!”黄芳菲突然大了声吼回去,她确实是在害怕,选择来找她,来坦白自己的心迹就是已经一种挑战了:“我们已经过了那种为爱走天涯的年纪了。” 田希文怎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拥着她更紧了些:“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黄芳菲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只雌老虎,唯独只能田希文面前表现她的脆弱。她转过身来窝进她的怀里,深深的啜泣着,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心都在这时候化成眼泪。 如果这场爱情永远不有开始没有觉醒,她就永远当一种紧闭坚硬的牡蛎,装出来一副腊像脸来粉饰她的威严,绝了所有感情活在自己的壳里。但是现在,她做不到了,崩紧的所有弦都被这个人剪断。 然而,她又多希望和田希文只是一场露水情缘,晨起就在这阳光里头蒸发,从此以后谁也不想往来,就没有挂念和伤害。 这样的心理矛盾着在她的心里揪成了一股乱麻;如果早在十年前她遇到了她,兴许就不会有现在的顾虑了。 黄芳菲哭够后起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能来你这里表明心迹,就已经是重走了一回青春的疯狂。我要回去那个牢笼,那怕牺牲自己也要放飞后辈。我很高兴能有一个人看穿并想要保护我的脆弱,谢谢你爱我。” 田希文紧紧将她抱住:“如果你真的撑不下去了,想要冲出牢笼就来找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黄芳菲怕自己又要哭,从她怀里离开:“好!我会的!学校里还有很多事情;在你这里呆久了,也会给你惹来麻烦的,我就先回去了。” “嗯。”田希文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却目送她离开:“想我了就来找我,什么都不要怕。” 黄芳菲点点头,算是应允了;“我给你买了清酒,下次带给你。” “做为长辈,做为导师,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什么。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彻夜不归这种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别去找不该找的人。”极少的见的黄少奇会到女部院了,竟然还在黄芳菲办公室里一直等到她回来。 “三哥想说什么?”黄芳菲看到他的时候也不由的冷冷一笑,黄家人真就该是透明的。 黄少奇坐在她的办公椅上,连头都不抬一下,一张脸冷得出奇:“千扬千桦出了那种事,跟女人搞在一起,是因为她们少不更事。你已经是大人了,该有自己的觉悟;我调走田希文,对你对她都好。你别去惹不必要的麻烦。” “哦,这事啊?三哥放心吧,我去只是跟她把话讲清楚,我们不会有什么的,她自作多情而已。”黄芳菲知道黄少奇来出面警告,就可见黄家对女儿们都和女人扯上感情关系这件事是十足的在意的,如果不吃下这警告,那接下来还会有更狠辣的招数等着她们。 黄少奇终于招起头来,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然后,站起来,缓缓的说:“嗯,知道最好!你最重要的事情是管好学校,为后辈和学生以身作则。” “我会一如既往兢兢业业,三哥尽管放心。”黄芳菲尽可能的给他吃定心丸;但有些念头却已经在心里改变,是什么时候开始,也许从她去找田希文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千扬,我下班了,你在哪儿?”景颐晚上下班的时候给陆千扬打了电话;“妈叫你回来吃饭,早上我跟妈坦白了我们的关系。” “啊?”这是出乎陆千扬意料之外的:“嗯,好吧,那我回去吃饭。” “嗯!对了,你的新身份证和护照,我都办好了,回来的时候给你。”景颐在电话里接着说;“你那边挺吵的,在什么地方啊?” “哦,在一家酒吧里,是有点吵。”陆千扬打从罗仲那里知道女毒枭散毒的线后,特地跑到bd酒吧去了,现在正在观望;她要找到做现在交易的人,然后摸出背后的瓜来。 “酒吧?你去酒吧干嘛?”景颐不是很喜欢酒吧这种地方,觉得那里鱼龙混杂,都是滋生一夜情的地方;所以,当陆千扬说自己在酒吧的时候,她显然有点不高兴。 陆千扬目光四下扫荡,她其实不抱很大希望能找到她要的场景,毕竟女毒枭刚被抓,风声紧得很;不过,她既意外,似乎又不应该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葛斌?景颐,我先不跟你说了,我晚点回去,回去再跟你讲啊。” “他不是本市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陆千扬想了想挂了电话;那边葛斌已经带了一个女孩从bd酒吧走出去了;陆千扬赶紧跟上。她一路跟着他到了停车场,只见他连推带搡的把女孩推进了车子。不过,女孩子似乎并不是很乐意上他的车,两个人在车里纠缠了一会儿,葛斌给女孩连哄带灌的喝了一瓶饮料。陆千扬赶紧把这个场面拍了下来。 据陆千扬回忆,当时黄葛两家说亲的时候,似乎两个人被联姻的人对这场婚姻的兴趣都不大,当时在饭桌上也明显带着情绪。那这么一来,看来葛家少爷,反倒比较热衷于夜场生活,婚姻估计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束缚,说亲的时候带着情绪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走开。”女孩推打着葛斌,打开车门要下车。 “玩玩不就认识了。”葛斌嬉笑着把女孩拉回来,再把车门带上,接着把车开出去。 陆千扬想继续追下去,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1 可是无奈自己没有车子,正在望而兴叹的时候,一辆车子驶到她的身边,开车的人啧啧了两声,对她勾勾手:“美女市长你认识,葛家少爷你也认识啊?要不要去追,要就上车!” “罗仲?你怎么在这儿?”陆千扬一看是他,有点纳闷;但还是上了车。 “嗯……追查毒品这种事很危险哒,话是我给你透的,让你一个女孩子去冒险,我就太不是男人了。再说,一笔单子的报酬可不小,比我在报社呆着强多了。”罗仲待她上了车,追着葛斌的车就出了停车场。 陆千扬轻笑了一声:“呵,后面这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那个女孩子好像不是情愿的,他到底想干什么?明明已经和……”和千桦有婚约了,陆千扬没把后面半句说出来。 “这种富家少爷,玩女儿是正常的事。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他想碰就一定要碰,玩出事也不怕,总会有人给他擦屁股的。钱权势,就是这个社会里最强的护盾,有了这些什么都可以有恃无恐。”罗仲一副将什么都看透了的语气。 “那我们得帮帮那个女孩子。”陆千扬听他这么说,反倒比较担心那个姑娘了。 却没想到罗仲哧之以鼻:“哼,有什么好帮的,上夜场里混的不是为了钓凯子,就是想要跟别人一夜情。说不定人家这叫欲迎还拒呢!” “如果不是呢?”陆千扬提高了声线驳斥:“话也别说太死,如果真的不是,我们就是见死不救。” 罗仲上下打量他一番,笑得略有些猥琐:“像这样的公子哥,我敢说啊,他电脑里面肯定存了不少跟人在床上欢嗨的东西,你信不信?而且,肯定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 陆千扬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再看前面的车子拐进了一家酒店的大厦停车场;葛斌轻车熟路,拖拉着那个女孩子从大厦的后门进去。 陆千扬刚要跟上去,却被罗仲扯住:“诶,你真的打算上去捉奸啊?那个小少爷是你什么人?看你也不像是能认识这种凯子的人啊?” “我就是要去看一下他想干嘛,你要不肯帮忙,就在这儿等着。” 陆千扬一肘子撞在他肚皮上,再不理他跟着葛斌的后面就上去了。 那女孩被他连拉带拽极不情愿的被他带进一个房间,陆千扬悄然跟过去,但葛斌一进门就关上了门,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罗仲也跟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个kfc外卖的纸袋子,没了之前那种轻浮的样子,对陆千扬说:“那小子不是闪茬,你是真想帮那个姑娘吧?” “现在人家关上门了,我想帮也没办法啊。”陆千扬其实更想知道葛斌是个什么货色,她可不能让黄千桦嫁给一个渣透的人。 罗仲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来记者证:“你忘啦?有记者证哪儿都能去。一会儿我把门踹开,用袋子把那小子头套上,你就用相机一阵猛拍,然后把她姑娘带走。” “行不行啊?”陆千扬觉得这样很损:“这弄不好,是违法的吧。” “捞料子不就是这样,富二代的丑闻也可以当成新闻卖点的啦。就这么定了,我要行动了,你手脚麻利点。”说着,罗仲先尝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但是他没想到里面压根没反锁,门一下就给拧开了。 这下也顾不得很多,立马用力将门推开,葛斌想是刚上完厕所从厕所里出来,被突然推开的门吓了一跳,正好和罗仲撞了个正面。罗仲也是撞了正面心神一慌,眼疾手快一下将纸袋套到他头上,然后将他推回厕所里,用落地衣架把门可卡死了。 陆千扬被这一连串,没来得及反应的举动弄得有点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去看床上迷迷糊糊的女孩子。 罗仲则跑去翻桌上的电脑,电脑上连了一个移动硬盘,他点开了不少的文件夹,里面装的都是些视频文件,看过之后,不由的叹了一声:“我的乖乖,原来这小子还好这口。” “罗仲,你快来看。”陆千扬叫唤了一声。 罗仲起身来到她身边,由她指引,看到了床上散落了一包白色的透名小袋装的粉末。 “这小子还吸毒?拍下来,我们赶紧走吧。”罗仲指挥着,然后自己则去把那个移动硬盘放进包里。 自己再用酒店里必备的显毛巾把自己碰过的东西都擦了一遍。因为,葛斌要是报警说自己被人袭击抢劫,查到他头上就惨了。接着,才和陆千扬扶着那个女孩离开这个门间,只留下葛斌不停的在厕所里拍门,骂骂咧咧。 两个人把女孩子弄到门诊,想让门诊给她醒醒酒,不过经过门诊确认,这女孩被人下了迷药,才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得在门诊挂点滴看情况,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能要送到医院去。陆千扬只能从她身上找手机,回拨了一下最新的通话记录,让对方到门诊来照顾她。 两个人从门诊出来之后,陆千扬有些意兴阑珊,他们这样闯去进去,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弄到,更没有任何东西指证葛斌有什么不妥行为。如果葛斌追究起来,说不定还要闹出事来;到时候她偷跑回国的事要是被戳穿,不仅是自己,就连景颐和黄千桦也是要受连累的。 陆千扬回到景颐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以后了,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这一家子都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目光齐刷刷的盯着才进门的她。 陆千扬有点愣住,渐渐觉得不安;景颐过去把她拉到景妈面前:“千扬,不是说好回来吃饭的吗,你怎么失约呢?” 景妈盘着手看着她,似乎并不是很友好;陆千扬开口解释:“额,我有点事给耽误了。” 景妈也不追究这个,松了口气,手臂放下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景颐忙拉着陆千扬坐下,心里头偷偷松了口气;她妈妈的态度显然缓和了不少。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多大了,有没有谈过男朋友?为什么喜欢我们家丫头?”景妈待她坐下,连珠带炮的问了一堆问题。 “妈!”景颐都被自己的妈妈弄得不好意思了,这股子劲就跟盘问相亲对象似的。 陆千扬一一答过,待将到跟景颐的一见钟情时,二见接吻,三见滚床单的时候;景妈觉得太不可思议,一拍桌子:“开什么玩笑?你们就这样在一起的?” 陆千扬一下收了话头,不敢再说了;景颐在一旁也有些脸色发青;这时候景爸说话了:“再盘问这些事情都已经成为故事,再为这些故事生气不应该。孩子们紧张,你就直接把你的态度挑明了吧。” 景妈这才收了火气,目光来来回回扫了扬颐两人,也看得出她们俩上渴望被支持的神色,叹了口气:“儿孙自在儿孙福,你们要在一起,我也不反对。只不过,景颐你在位上,有不少人巴不得戳你的脊梁骨,你凡事都得悠着点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2 。千扬也是,跟丫头在一起可能会委屈你,你要有担待。” “我知道。”陆千扬诚恳的答应,伸手握住景颐的手。 “吃了没有?”景妈又问。 陆千扬尴尬的摇摇头,一路从bd酒吧看到葛斌到从门诊出来,她就没吃过东西,现在也挺饿的。 “我们月嫂今天休息,我给你热些饭菜去。”景妈说着起身走到厨房去,一路上还听得到她在叹气。 “妈肯定不能接受吧。”景颐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妈妈的背影,喃喃道。 “你是想听实话呢,还是假话呢?” 景爸拿起他手边的书,架起老花镜:“实话呢就是谁都希望自家的闺女嫁个好人家,结婚生子,儿孙绕膝,善始善终。但是,你是爸妈唯一的孩子,我们当然更希望你自己过得开心,只要你幸福,我们什么都乐意。” “爸!”景颐鼻子发酸。 她老爸把头抬起来,却避开眼镜镜片看向景颐和陆千扬,偷偷说:“不过呢,我看好你们俩。只要我闺女开心,我就最幸福了。千扬能给你大喜大悲,这些都是收获,一般人是不可能让你这般的,只有真正的爱情;所以啊,你们要好好珍惜彼此。” 景颐被她爸爸逗乐,“嗯,我们一定会的。” “景颐,我今天看到葛斌了。”休息的时候,陆千扬还在想着葛斌的事。 “千桦的未婚夫?”景颐躺在她身边。 “我看到他在酒吧把一个女孩子带走了,我跟过去那他捉弄了一番,还把那女孩子带走了。门诊给女孩子诊断说她被人下了迷药,我还在葛斌酒店的那个房间里发了毒品,虽然没有确定他有没有吸食。但我很不安,千桦要是嫁给他怎么办啊?”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陆千扬始终觉得不安,“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黄家取消婚约。” “这恐怕有点难,这场婚约牵扯到多少经济利益,是我们都无法预估的。我听说省厅也很关注这场联姻,因为这不仅仅有利于有来去市的发展,甚至对整个省的的经济推动都有很大的帮助。”景颐从政局和经济利益这方面考虑,觉得联姻拆桩的可能性不大。 陆千扬一拳擂向床垫:“这些都是政治家的想法,j□j就得要小牺牲是吗?” “千扬……”景颐无言以对,她也是政客中的一员。 “对不起,我不是要影射你,我是在为千桦担心。”陆千扬自知失言,忙安慰她。 “我知道,我也不想千桦嫁给她不喜欢的人,但是我们也没有什么理由让这场婚约取消。就算葛斌有什么不妥行为,所有利益相关的人都会出面替他遮掩掉的。”景颐的无奈也是在这里。 陆千扬沉默下来,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这事就姑且不提:“对了,毒面粉的事情怎么样?你布置好了吗?好的了话,我们就该下一步行动了;我让报社的朋友,尽量把报道做大做响,最好引起全国的关注。这样一来,你就有理由出面彻查,黄家肯定也要碍于舆论不能够对你施压了。到时候,你再按照自己部署的方案实施批捕,公开审理。证据都在你手上,你就有主动权。” “基本上算是布置好了,多亏了沈说帮忙。”景颐还有致力于这件事的:“你知道沈说吗?是千桦介绍来的,说她可靠,我在你上飞机前能见上你,也多亏的帮忙。你走了之后,她带了不少耿直的关系给我,看来政界里不满黄家也是有的;看来我也必须得培植自己的亲信才行;如果不想做傀儡,就必须得做出改变。” “嗯,我支持你,如果她信得过,你就放手去做。”陆千扬要做她最坚强的后盾;“我打算明天晚上就回去了。” 景颐一下不舍起来,抓着她:“这么快?” “千桦撑不了多久的,时间呆长了,容易出破绽,以后想要回来就难了。”陆千扬其实也有很多的不舍得啊;“唔,我会再找机会回来的,等我什么时候再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可不要太惊喜了。” 陆千扬有意逗她,景颐却开心不起来:“我不喜欢这样,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当下不算什么,我们会把生活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的。”陆千扬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她要给自己也给景颐这样的自信。 第二天,陆千扬去机场办理购票手续的时候,接到了罗仲的电话。 罗仲约她到一家咖啡厅,桌上搁了台笔记本,她到的时候罗仲一脸的j□j让她很不舒服,待她坐下罗仲才说:“这回赚大了,捞了个重磅新闻啊!” “什么啊?”陆千扬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对了,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毒面粉的事是时候放出去了,我不仅要让它上报刊,上新闻媒体,上网络。还要你多请水军,把这件事情炒越厉害越好。” “这个,没问题,一定给你办妥。不过,今天找你来不是跟你这事的,你知道我昨天在小少爷那里拿回来的移动硬盘里都装了什么吗?”罗仲神秘兮兮的等着陆千扬猜。 “什么?”陆千扬一见他这猥琐样,就知道肯定又不知道他想出什么东西来了。 罗仲把电脑转到她面前,打开一段视频给她看;陆千扬就看了一眼立马将脸转开,怒斥:“你什么意思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可以告你猥亵妇女。” “啧,嘘!”罗仲啧嘴:“你先别发火,看看这男主角是谁?” 陆千扬狐疑的又扫了一眼,这才发现视频里的人是葛斌;视频里活生声香,正上演着赤/裸对决的a/v般的交战。 “呵呵,我花了一个晚上都看不完这些视频,每一部都是他主演,没想到他跟台湾淫/魔李宗x小天王有着一样的兴趣爱好;说不定还是互相攀比的好哥们。这些视频里的女主角都是被她迷jian的对象,视频里都记录了全部经过,如果昨天晚上我们没有出手的话,那个被他带走的姑娘也一样要落入虎口了。”罗仲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这些东西要是爆出去,肯定是个爆炸性新闻。不过,如果我们拿着这些东西去跟小少爷讨点零花钱,也够我们环游世界了吧,记者这种行当累死累活也抓不到一条大新闻,还是随时搭上性命危险,以后可能想要留条全尸都难。” 陆千扬就知道他又起黑心了,叭的一声将他的笔记本盖上:“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不能让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以为他会给你钱啊?做梦吧,他可以在你开完口之后,立马用钱把你火化了。只怕你到时候有钱拿没命花。把东西给我,我来想办法;他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现在疯了一样在找你,你最好小心点。” “你不要吓唬我,你是想一个人独吞这条大鱼吧。”罗仲敲着桌子,显然觉得陆千扬在夸大其词。 陆千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3 扬笑了笑:“呵,你去用你记者的本事查这个叫葛斌的小少爷是什么来路,他跟省内巨鳄葛重是什么关系。而现在,葛家跟有来去市黄家又是什么关系。葛家和黄家被省厅的关注又有多高。我陆千扬没有一句话是唬你的,如果你想早点死,尽管去讨钱。如果你不想有事,还是像以前一样,你得听我的。” “你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跟市长这么熟,还对这些人事这么了解?”罗仲确实被她抬出来的这些人权势给吓到,曾经一度以为陆千扬也只不过是个摄影自由爱好者,如今才觉得她神秘又可怕。 陆千扬被这么问起反倒很无奈:“我什么也不是,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也不是自己希望的。我是说真话,我不希望你搅得很深,我们其它的事照做,但这件事、这些东西你最好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么久以来,谢谢你了,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你的德行,但最后还是只有你在帮我。” “切!”罗仲心里还是有介怀,不管是爆炸性新闻还是钱他都捞不到了,所有好处都只被陆千扬一两句话给洗掉了,他当然不爽。 “这些东西关乎到一个人的幸福,甚至还有更大的牵扯,就当是我帮我个私忙吧。”陆千扬看出他不愉快,也只能好言相劝。 “哼,我罗仲从来就没有过这么被人拿捏左右的,陆千扬你是第一个。”罗仲恨不得咬牙,但看到那张脸这肚子里的气也就咽下去了。 随后,陆千扬退了机票,如果没有移动硬盘这事,她估计夜里就走了。但是,她觉得现在还不能走,这硬盘里的东西可以影响到黄家与葛家的联姻,乃至整个省的经济跃进。这下让她为难进来,有来去市的大力发展是景颐一直期盼的事,黄家葛家联姻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助力。但是,如果要把黄千桦交托到这个人手里头,她做姐姐的又于心何忍? 她没有回景颐家,而是在酒店租个了带电脑的房间,租来了一台dvd刻录机,把这些难过入目的视频做了些挑选,将一些迷jian过程的相对明显的挑选出来刻成了dvd。虽然她心里还在犹豫着要怎么办,但终究还是无法让黄千桦跟这种兽形的人联姻。弄完了该弄的,她才打电话把景颐叫了过来,把事情经过都告诉她。在她做决断之前,她想听听景颐的意见。 “如果这件事情暴露出来,对省厅及有来去市的影响极其之深,是无法预估的。但是这样的禽兽,我也没也办法让千桦嫁这种人。”景颐听完这事也是义愤填膺:“千扬,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最好,能让老爷子重视起来,让老爷子好好决断这件事情。” “好!这是剪辑过的备份,你拿着。我也会给爷爷寄一份,如果黄家没有作为,无视容忍这样的兽行,还妄图联姻的话。我就用我的方式,将这东西公布,可能事件会突然爆出来,而且速度极快到,时候你做为市长也要有所觉悟,做好判断和应对。”陆千扬很郑重的将刻好的dvd备份交给景颐,因为她知道,如果真到要爆光这些视频,将事情做到天下皆知的时候,得罪黄葛两家,事情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景颐重重的点头:“我心里有数。”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二十四 黄仲谦亲启’伺仆拿着一封信,快步的走进黄仲谦的书房。 极少有人会有人直接用名讳写书信给黄仲谦,除非是和老爷子互相尊重的人,那如果是这样的人寄来的信件,必然是重中之重的文件,因而伺仆不敢怠慢,立即送到书房去。 东西是陆千扬寄的,她知道‘黄仲谦’三个人的份量,比用任何方式将dvd最快送到老爷子手中还要好用。只不过,她没有办法一直在国内等到结果,因为黄千桦终于给她打了越洋电话,说岛国那头已经开始有些起疑,她只好匆匆赶回去。 一切都还好,只不过是后藤佳子担心陆千扬闭关守斋,一直素食会导致营养不良,不停提出要见她才让黄千桦有些为难。其实陆千扬和黄千桦都知道,这大概也不过是有人给她施了压,毕竟要求她始终二十四小时对两姐妹寸步不离。 陆千扬没有很大的把握老爷子会看到那个dvd,甚至会不会收到;她一直在岛国等消息。有来去市市长亲自督促追查毒面粉并且得到显著收效的新闻倒是传来了。然而,dvd的事情却一直都没有消息,让她不由的忧心忡忡。 “姐,回来就一直忧心忡忡的?是没有见到市长姐姐,还是才回来就又想她了?”黄千桦见她回来之后什么也不说,满脸的焦急,终于还是问了。 “我在等消息,一个能拯救你幸福的消息。”陆千扬本想打算有了好消息之后再告诉黄千桦的,但现在她问起也就说了。 “什么消息?”黄千桦问。 陆千扬刚要开口,后藤佳子匆匆跑进来,“黄家来电话,让你们马上回国。” “也许是好事!我一会儿慢慢跟你讲发生了什么。”黄千桦一愣,陆千扬却高兴的跳起来,拍着她的肩;“佳子小姐,麻烦你叫人帮我们收拾东西。” “好的。”后藤佳子立马便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黄千桦见现在只有她们俩个在,才追问。 陆千扬难掩兴奋,“也许你这婚约就不作数了。” “姐,能一次性把话请完吗?”黄千桦还是没明白。 陆千扬便凑到她耳边将回国这趟的事都讲给了她听。 黄千桦听完后露出的不是喜悦之色,却是:“你真的跑去给市长姐姐做助力手啊?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不仅要时刻提防被你调查的人,要是被家里识破,你和市长姐姐就都遭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这些你不用管,我心里都有数。但是,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冒险,才让它变成了一个死结,有时候危险和解脱是正比的,这也就是所谓代价。”陆千扬早就已经把她担心的那些算计进来了,现在还讲起这些来,反倒并不觉得有多少压力了。 黄千桦无奈的看着她,她也许就遗传了她爸爸的那一股的生死无惧的勇气。 陆千扬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也许我注定就是要作一个骑士,捍卫景颐的理想,捍卫你的幸福。那怕……” 黄千桦一点也不喜欢她这个笑,带着许多的奋不顾身和慷慨赴义的成份,看起来是让多那么的心疼;但是有这样的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她也不是不为之感动的。所以,她铁着脸上前抱住陆千扬,手指用力的绞着她的袖子;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内心的波动,但也不希望她真为自己和景颐付出很大的代价。这样用力的抓住和绞拧,只是因为害怕失去而已。 “千桦小姐,千扬小姐,行李已经收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4 拾好了;我已经安排人先到机场买机票了;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动身前行机场。”后藤佳子安排好了一切,来通知两人。 黄千桦松了陆千扬的拥抱,走到后藤佳子面前,用日语跟她讲了几句话,那个大和抚子的脸上竟然就浮上了哀伤的神色,带着欲哭的表情;弄得陆千扬满脸的诧异,不停的揣测她们的关系。 黄千桦终于还是将她抱住了,然后在她在的额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再说了些道别的话,这才微笑的松开了她,让她去安排回国的事情。 后藤佳子终于哭着走开了,陆千扬忍不住还是问了:“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黄千桦嘴角深深的向上扬了扬,故意说:“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不信!”看到刚才那一幕已经叫她诧异万分了,现在她却说什么也没有,陆千扬怎么可能会相信呢:“你,你们又抱又吻又哭的,你不会是个萝卜吧。” 黄千桦好笑的盯着她看,“我和你也抱了啊,要不要也亲一下?” 陆千扬白了她一眼:“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心里应该有个人才对,可是你对婚约的事没有一点意见,现在回去有可能就是要解除婚约,可你也一样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现在跟佳子也不明不白,真是让人太猜不透了。” 黄千桦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话语里带着点点微愠的情绪:“你应该知道,黄家有一种基础的社交技巧,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们得有一千张脸皮甚至更多,才能换到今天的地位和权势。这也是,作为黄家人你、我都该与生俱来的能力。让人猜不透,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 陆千扬突然觉得这会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觉得可怕;一个人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在于她握了一把让人看得见的刀;而是你压根就完全没办法看清她这个人。 “小姐,行李已经搬上车了,可以走了。”后藤佳子让人把车子开到楼下,取了她们的行李。 “走吧。”黄千桦招呼陆千扬。 陆千扬却一把拖住她的手臂:“我不管你在谁面前千人种种都好,如果可以在我面前给我最真实的你。人如果戴着一千种面具,是很辛苦的。我是你姐姐,亲姐姐!” 黄千桦沉默了一下,轻叹了口气,抿嘴笑起来:“好!走吧。” “知道我把你叫到办公室里是为什么吗?”圣皇总医院院长办公室,沙莞华把安瑜叫了过来。 安瑜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脸上尽是些无所谓的表情:“说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沙莞华早就已经看她这种态度不顺眼了:“你不要以为是我跟你谈条件,因为千桦才让你回到总医院的,我会容忍你一切嚣张态度,如果你再这样子,我随时都可以开除你。” “哦。”安瑜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开始弄她指甲边的倒刺,倒是谁也不放在眼里。 沙莞华真心被她激怒,却仍要作得不动声色,不能在她面前输了气度;只把一个记录本扔到桌面上:“十三起,你回到总医院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竟然被病患投诉十三起!你就是这么做一个医生,这么围护总医院的信誉吗?” “请问有哪条是医疗纠纷吗?如果有的话,让他叫法院给我传票好了。”安瑜的态度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沙莞华终于被她激怒,拍着桌子站起来:“就是你这种态度!虽然没有医疗纠纷,但是你这种态度让病人很不舒服!一个痰盂就在你脚边上,病人刚动完大手术,让你帮忙递一下,就有这么难吗?” “这种事让义工或者家属去做就好啦,我是外科医生,是拿手术刀的,不是拿痰盂的。”安瑜面无惧色。 “这个姑且不算,那三栋七楼b13室的病人呢?你为什么打人家?”沙莞华似乎并没有因些放过她。 这所谓的十三起投诉都不算什么大事,每个人也许都会被这样的投诉状告,如果领导不追究就什么事都没有。但是,自从安瑜回到总医院后态度一直很嚣张,将那种不可一世的,不将任何放在眼里的态度放大到了极点,使得自己在同事和病患之间都产生了颇多的微词。这也令作为总院院长的沙莞华训不下她这头脱缰野马很来火,自然就得找些理由整治她一下。 “甩他两巴掌是便宜他了,我的屁股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摸的;可是很金贵的,金贵到只可以让千桦摸。”安瑜是明显是在挑衅她,她们俩存在的过节,也不过是黄千桦而已。 “哼!痴妄的心还没死呢?”沙莞华唯独在黄千桦这件事上带着特有的自信感,她安然的坐下:“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调回总医院来?有我在的一天,你还想跟千桦有什么,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瑜无所谓的点点头似乎表示赞同,却又说:“不过,我也说过,我可以把她从你身边带走。有本事,你们就把她永远藏在日本,别让她回来。” 沙莞华拿不定她在打什么注意,眯着眼看了她半天,但是她脸上尽是些让人觉得欠抽的表情,实在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等着!”这时候有电话打进来,沙莞华对安瑜说,然后接起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谁说了什么,让她露出惊讶的神色,“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然而,她似乎又怕安瑜听见似的,把话筒捂了捂:“好的,我晚上回去。”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沙莞华挂了电话,带着质疑的语气问安瑜。 “什么?”安瑜不知道她指什么。 沙莞华咬咬牙,把她要问的事撇过去:“算了,这些投诉的事,我姑且不追究,现在你去给我向投诉你的人一一道歉。” “不去!”安瑜笃定的回答。 沙莞华正要施压,她却扬了扬下巴,意指墙上的钟:“下班了!我还要去看望老太,就这样。”说着,转身走出办公室去。 沙莞华处处都被她这态度激怒,现在觉得有些后悔不该把她招回总医院来了,以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她就不敢这么跳,也防了她会和黄千桦窜到一块去。但是,现在却总是收拾不了她,还能被她气个半死。 沙莞华被专车接回到黄家大本营的时候,她曾经企划的黄千桦出国前的那场夜宴中的人也已经悉数出席了。只不过,这回众人的表情各有不一,特别是老爷子那张脸,板起来就像陈年的老木板,沟壑纵横的老脸看上去什么的阴沉。黄千桦还是一富事不关己似的态度;陆千扬和景颐却在偷偷传递着让人看不出任何意思的眼神。黄芳菲也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把这两姐妹召回来了,正在心里头盘算着。葛家少爷则是一脸的自负,又有些不耐烦;而他的父母则比他有涵养许多。 黄仲谦见人已经到齐了,手一招,伺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5 仆呈上来一张光碟。陆千扬一看心里就有了底,想是自己做的事已经被老爷子重视起来了,心里不免暗喜欢。 果然,老爷子将光碟轻轻搁在桌子上,两指一推将它推到葛重面前,说:“葛先生,我想孩子的婚事,我们重新考虑一下。” “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葛重还没明白这其中原由,被请来还以为要将婚期做提前的商议,没想到却是这出。 老爷子一招手,伺仆又送上一本超薄笔记本,将光碟放进电脑,请葛重观看。葛重不明就理,点开光碟一看,自己儿子那些放荡到不堪入目的激情画面,刹时叫他脸色惧变,叭的一声将电脑合上:“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嘛,爱玩也是无可厚非。但是,我们黄家的子女注重礼义廉耻,修身涵养;婚约定下之后便要习德修性,求以完美姿态出嫁。故而,自然也希望夫家如此。尽管可以容忍立下婚约之前有些放荡行为,但有婚约之后,就应该修善自我,收心养性。然后,据我了解,你们家孩子还没有做好将成为别人丈夫的准备。”黄仲谦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些。 葛斌也凑过去看了光碟,脸上也不比他父亲难看,移动硬盘丢了之后,他花了不少钱四处寻找,可是都没有下落,现在出在的黄仲谦手里,不由的大怒,指着老爷子,说:“是他,肯定是他在背后搞我。是他偷了我的硬盘。爸,我要报警把他抓起来!” “葛先生,这样的孩子,将来你愿意把自己打拼的半壁江山交给他吗?我们的合作可以为了往后更长远的发展呢。”黄仲谦一语双关,葛家只有一个儿子,却是这副德性,如果黄葛两家合作,以后传承到他手里谁能保证不垮? 葛重面前凝重,却也有些愠怒,他不排斥被黄家暗地调查的可能;联姻合作虽然是个可喜的事,也是能摆上台面的事,但是现在黄家如此心胸狭隘,背后搞小动作调查,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二来自己也知道儿子是个不争气的熊包,这口气压在胸口也不来,愤愤的站起来:“那,一切就由黄老先生做主吧。如果这段联姻作废,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走,他妻子和葛斌也没敢逗留,起身跟上。 “不谈婚姻,谈生意也是可以的。”黄仲谦悠悠的说着这话,却一点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别人见气走这尊财神爷,有些战战兢兢,特别是沙莞华,埋着头不敢吭一声;也没有人敢追去挽留葛家一家三口。 黄仲谦不说话,屋子里就静得出奇,这似乎就是一个家族的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不安又恐惧。 未了,老爷子终于又开了口,却是对景颐:“让景市长见笑了。” “哪里,这本来就是黄家的私事。”景颐微微谦让,说得其实与自己无关,但她却知道这是老爷子在她这个外人面前给黄家找台阶下。 “千桦,还是回学校去,四女要如以往一样好好培养她。再过些时候,少昶你就安排她到公司去实习。”黄仲谦开始安排两姐妹回国后的事宜:“千扬,你……先住家里吧,择个吉日,就认祖归宗,届时再给你安排工作。” “爷爷,我不想回黄家,我还是想开摄影馆,我喜欢摄影!”陆千扬毫不保留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她这话一出,惹得在座许多人都冒了冷汗,黄千航赶紧偷偷扯她衣角,示意她不要多嘴;黄芳菲也急忙给她投眼色。 老爷子默默的看了她许久,席间又安静下来,叫不少要紧张得几乎都要汗湿衣背;然而,黄仲谦却问:“少昶,圣皇集团旗下可以有大型影楼。” “有的,本市连锁就有几十家,入股的也有数十家。”黄少昶简洁的回答。 “嗯!”黄仲谦点点头,又对陆千扬说:“挑一间你喜欢的呆着去吧。认祖的事,如果你还不想,就等你愿意的时候再说吧。行了,吃饭吧!吃完之后,少字辈的还有莞华、芳菲都到书房里来。” 他这话一出,又让所有的人一愣,都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对陆千扬的事就这么的宽容大方。陆千扬也不由的被震撼到,总是听景颐听黄千桦说黄家多可怕,但自己却没有因为反抗而被剥夺过什么,但这些看似无害的结果又让她觉得深深的不安。这不安是什么?她无从得知答案。 “我不知道!”吃过饭,陆千扬和其他两个人泡温泉时说出自己的疑惑:“爷爷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安。” “爷爷近几年的行事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黄千桦趴在池沿上眯着眼,懒懒的说着,雾气氤氲看不出她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老爷子在想什么,她似乎并不怎么左右我的政事的处理了,我大多数时候的束缚都只是来源于四叔。”景颐压低了声音:“真正意义上从老爷子那里得到的压力,其实并不多。他对我还是奉为上宾,恭让谦卑的。” 黄千桦不说话,另外两个人却似乎都在有意等着她给个解答,但是她就埋首在自己的臂弯里,几乎快要睡着了似的。 景陆两人面面相觑,陆千扬淌过来,问她:“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建立婚约你无动于衷,解除了你还是无动于衷?” “是啊,千桦!你也越来越让我们猜不透了。”景颐也靠过来说。 黄千桦坐真了身子,打了个哈欠,才说:“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理了,就是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景陆两人不明白,异口同声;陆千扬又追加一句:“你答应过我,不在我面前戴面具的。” 黄千桦看着她笑了笑:“我现在就没有戴面具,这就是最真实的我。有些事情,只有脱下面具的时候才敢去做!” 陆千扬和景颐还是一头的雾水,但却隐隐感觉到有些东西要改变了,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第二天,学校里报纸上都散播着有来去市黄家亲孙黄千桦与葛家少爷性格不和,两家互为尊重,解除婚约的消息。 张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安又欣喜,她揣着这个答案,多想立马就讲给钟小齐听。然而,钟小齐早就已经不在这所学校里了,这些消息,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而她一直没有理由去找她,现在揣上了这个消息,似乎就成了她去见她的重要借口,使她欣喜又难过。这欣喜和难过都来源于——钟小齐又可以爱着黄千桦了,不必如此极端,如此的癫狂。可是,她又同样害怕着这样的欣喜,因为如果钟小齐的心上还是黄千桦,那她就永远也不会入她的眼。 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会容易变得很卑微;可是,越卑微就越难以得到爱着的那个人的正视;甚至会被对方瞧不起。人们总爱仰望,因为世人总教人要抬头往前见看,不要总是低着头,要去看到那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6 些飞翔着的美好。卑微的人是要被人俯视才能看得见的,当卑微遇上喜欢看飞翔的却得不到的人时,卑微就永远都不被她正视,因为喜欢看飞翔的美好的人她们总在抬着头,看遥远的天空做着她美好的憧憬。 张沁不知道她坐上飞机飞往钟小齐的那个城市的时候,她会不会抬起头来看她飞过她的天空。但是,落了地之后,她知道了。如今的钟小齐,打扮得霹雳怪异,烟熏装化在脸上,烫贴的头发就像细条的波浪,染着杂乱的颜色,再不像是十七岁青春的女孩子,倒像是时常出入夜场的太妹。 “你就为这个消息大老远的跑来告诉我?”她对她这样说,无疑给她的热情浇来了一盆冷水。 张沁有些无措,她在飞机上设想过许多钟小齐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态度,只是没有想过她这样的冷漠和无所谓。她揣着这个消息来找她,无非就是讨一点她的欢心,哪怕这个消息会带着渐渐将她这点讨来的好感浇到心凉却。 “只是暂时停学而已,如果千桦同学替你说话,你肯定还能回到学校去的。再说,她也会回到学校来上课,你……你就还是可以天天见到她了。”张沁低着头,极显了她在爱情里面的卑微,明明自己更年长成熟,却在喜欢的人面前抬不头来。 钟小齐冷冷的看她,笑道:“呵,说得好听!停学!暂时!圣皇学院早就已经没有我回去的门口了,我的梦想和爱情早就在出了那个校门口就已经夭折了。我千里迢迢的考过去,还想着以后一路从高中读到大学,再到圣皇集团去工作。可是现在呢?学姐不爱我,就像我不会爱你一样的不爱我!那样我呆着还有什么意义?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还这么小,别把任何事情想得那么极端。”张沁试图说服她。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把这样的消息告诉我,让我再去绑她一回吗?我就是这么极端,我有年轻的资本,我叛逆,我不折不扣,我只要我的爱情!”钟小齐吼向她;“如果她不爱我,那我就杀了她,你说好不好?” 张沁听着心里发疼,她不相信这是她的心里话,只不过是没有得到理解和回报的一种压抑的爆发,就像人说气话一样:“你别这样,可以爱的人很多,森林里也不只有千桦同学一棵树。” “可我只要这棵,你不是!”钟小齐切着齿;“上吊也只吊在一棵树上。” 张沁不是个擅长处理感情问题的人,她看她,心疼她,心疼她为不爱自己的人伤害自己,别人想保护却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看着她的眼泪和手腕上已经陈旧了的烟头烫痕,她多想抱抱她。所以,她就走的走上去了,将钟小齐拥起怀里:“别闹了,让我对你好,好不好?” 然而,换来的是钟小齐一记膝顶,狠狠撞到她的肚子上;接着是一记能叫耳朵鸣响的耳光;她吼她:“滚!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稀罕!以后不准来找我!” 张沁蜷缩捂着肚子,看着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人,越着是不是自己的出现就带给了她那些学校里不愉快的回忆,才叫她这般的狂躁。 “喂!嗯,在家呢!”钟小齐接起了电话,声音开始变轻柔,带着些许的撒娇:“嗯!家里来了个讨厌的人,欺负我,我等你来保护我呢。好啊,那你过来!” “你滚吧,我见到你就讨厌!我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再见学姐了。”钟小齐扬起自己的手腕:“看到了没有,这些都是烟蒂烫的。我回来之后每天都在想她,可我又恨她。我一想到她就拿烟头烫自己,我不想让自己再想起她,想起她我会心疼,疼死了你知道吗?但是,有人说过如果肉体的疼,疼过心里,那心就不会疼了!”说着说着,就又忍不住哭起来了。 张沁站起来,扶着餐桌,她明白她的那些感受,因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们是同样人,爱着不爱自己的人,只是张沁无法理解她用伤害自己来忘记那份得不到的感情。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从你那里听到她的任何消息。你别妄想用学姐的消息从我这里讨到任何好处。”钟小齐收住眼泪,依然下着逐客令,却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狠辣。也许,她也明白这种爱我的人不爱我的心酸,她们俩应该更能同病相怜才对;但是怜不等于爱。人就是这样,可以为自己爱的人奋不顾身,舍身忘我,却怎么都无法去为爱自己的,自己却不爱的人改变什么。 “那!你别……别走上歪路,再找个好学校……”三岁定八十,十七岁却是人生定格的最大转折;张沁看着她现在的打扮的举止,不敢想象她往后的人生会走向什么方向。 钟小齐有些不耐:“你快走吧,一会儿有人要过来,她要是知道你把我弄哭了,我估计你连这个门都出不了。” 这话才刚说完,门外来了几个骑摩托车的青年,下来就直往屋子里闯,其中一个又胖又难看的平头,走上去护着钟小齐,问:“就是她欺负你吗?” 张沁还没弄清这突然到来的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但看他们一副混混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那个质问的人脸上肥肉纵横,却是一脸的凶煞,声音一出口却是女孩子尖锐声音。这叫张沁不由的一愣,打量了一番这几个人,虽然打扮的都是很怪异,头发都剪得很短,染成奇怪的颜色,但细里一看也还是能看出来都是女的。这让张沁不由的心凉,钟小齐愿意选择和这样的一群自甘堕落的人混在一起,都不愿意接受她的好,那自己是有多失败? 胖子抹掉了钟小齐脸上的泪痕,指着张沁说:“敢欺负小齐,哥儿几个揍她!” 张沁吓得退了两步,她是文科生,平时见到蟑螂都要尖叫,更别说跟人打架了,确实被这几个突然围住她的人吓了一跳,露出惶恐的神色。 “等等!”钟小齐拖住肥子的手臂不让她们动手;又对张沁说:“你快走!以后别来找我了,也别告诉学姐我的事。就当没在圣皇学院出现过,那段该尘封的回忆,你就别来挑拨了。” 张沁落荒而逃,手脚冰冷,根本就是吓着的。她打了的士奔着机场,直接购票就上了飞机;在飞机上呆呆的坐了半个小时;突然就哭了起来,尽管觉得有飞机上痛哭觉得很丢脸,尽管想完完全全的抑制住这场哭意。可是,明显不行;排山倒海、山洪爆发般的哭意汹涌而来,叫她泣不成声。 这就是她的初恋,慌慌忙忙,完全不经意就撞上的,发生了的初恋;她还来不及学会如何去爱,她还没有来得及知道什么是爱情,却什么都没有了,如穿身而过的风,撩动你的发丝,吹皱你的心海,可风一过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再没有指望去得到钟小齐的眷顾,她始终不是她要抬头的仰望,她只在她的世界里卑微且被不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7 看得起;爱情的花朵很灿烂,却在还没在开放就已经枯萎,还没来得及看到它的美丽,闻到它的花香。 她不想哭,怕自己的爱情溶在眼泪里不自觉的流失掉了,她还很可惜还没有真正的感受到甜蜜。可她还是哭了,眼泪和爱情发生时一样无法抵制,她不敢哭出声,不愿意表达她的不知所措。 好心的空姐,终于给递给了她一杯白开水和一张纸巾,还附带了一个微笑。 张沁睁开眼睛,接过约巾,抽噎着说了声:“谢谢。” 黄千桦在她姑姑的房间托起她那头如瀑的头发,因为盘起时留的太长,现在放下来,却是如此的美丽。 “恋爱了吧。”黄千桦轻声的问。 黄芳菲微微的脸红:“乱说什么。” “只有爱情才能很干脆的改变一个人。”黄千桦嗅了嗅她的发香,似乎已经能够接受长发了,那线蛇留下的心理恐惧好像从来没有过:“是田希文吧。” 黄芳菲没有答她,只是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解到的答案;她要不动声色,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有时候,她有沉默保护一些她想保护的人。 黄千桦见她这么紧张,忍不住调戏她:“你啊,除了她没人敢要了,你也只能和她了。” 果然,黄芳菲一巴掌就打在她胳膊上:“你又作死啊,一天不戏弄我,你就皮痒了。” “承认嘛。承认我就不说你了。”黄千桦就是这副德性。 黄芳菲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去叹气:“我们虽然坦诚心扉了,但是没有在一起。” “为什么?你也喜欢她对不对?”黄千桦不明白,多难得姑姑对自己的心坦诚一次。 “唉,”黄芳菲还是叹气:“你别问我为什么,你也是黄家人,不应该不明白;而且我已经三十岁了,激烈的冲突已经不适合我这个年纪了。我更想寻求一份安稳,跟家里反叛之后,用爱情换一份颠沛流离,我输不起。” “呵呵,你和姐姐不一样。”黄千桦明显她的为难,坐到沙发椅上,脑袋枕着自己的双手。 黄芳菲一番苦笑:“呵呵,也许我和千扬的不同,只是因为她有一个挣出牢笼的父亲。” “姑姑!如果……”黄千桦欲言又止,脸上极尽认真。 这一晚,起了风,天气开始有些微微变凉,黄千桦要说的话,隐匿在夜起的风里,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就看看不说话? ☆、自由二十五 安瑜是知道黄千桦已经回来了,黄家要散消息任何媒介都会积极应对,要听到什么比谁都容易。 然而,她没有去找她,不知道是出于她的没有再跟她一起信心,还是如在沙莞华面前那样自信的过了头。 不过,沙莞华倒是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她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去道歉,她也再没有追究的响动了,也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觉得黄千桦突然回来,然后婚约取消的面子没有了。 只是,有些人,你不去找她的时候,她就来找你了。 黄千桦到总医院的时候,就连那些一直遍布的眼线也不知道,沙莞华更不知道;她出现在安瑜的视线里的时候,带着点点的痞气:“哟,这位小姐,一个人啊?晚上有没有空啊?” 安瑜正赶上下班,还没走出医院门口,就在这走廊的一片光景里看到她;她得意的笑了一下:“帅哥,我可是有主的哟,你也敢来挑逗我?” 黄千桦也被她逗笑,又说:“那,你的主儿是谁啊?” 安瑜从口袋里拿出手来,剔了一下指甲,一会儿瞟起眼来:“我这个花魁小姐,只衷情于你这个小心肝啊。” 黄千桦侧过脸去笑起来,很灿烂的笑容溶合进那投射的光影里,显得特别的明媚。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在她脸上似乎找到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安瑜也被她这极其难得一见的笑容感染,跟着笑起来,带着极大的别人看不见的心里的波动和涌在眼睛里的,陷在这光景里看不见的泪意。 很快,这两个人一起走进这光影里;投射而来的光渐渐将她们的身影消融,直到她们完全消失在这光影里。 “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黄千航把陆千扬送到她选好的那家影楼。 陆千扬坚持不用他跟着上楼,她不想借自己黄家人的身份,让影楼负责人对她另眼相待:“不用!” “为什么选这家?”黄千航问。 “这里离虽然离市政府不近;但是,景颐也会每天都路过这里,我知道家里是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任我的,不能明目张胆,但好歹也能每天都见着。”陆千扬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比起去了国外,在这里虽然被黄家制约,但每天还是能见到景颐也比什么都强。 黄千航笑起来:“呵呵,你们倒还真是恩爱。不过,我不明白爷爷不会不知道你的想法,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反对你会选这里。” 陆千扬苦笑:“你从小在爷爷眼皮底下长大都猜不透,我又怎么能知道?” “他啊,虽然以前有过想要把我和景颐凑一块。但是,把你送出国之后,他却再没有提过这件事。爷爷的心事估计没有人能猜得到吧。”黄千航眼神里般着迷离,黄家人谁也猜不透谁,谁都有自己的算盘打着,明里和谐,暗里争斗是外人不得而知的;“算了,也没什么好猜的,我就不跟你上楼了,先走了。” “嗯,谢谢大哥。”陆千扬知道他有自己的事要忙,目送他离开。 不过,这份新的工作倒并不如陆千扬的祈愿,她是希望影楼把她当成普通的就职对象。但是,显然黄家早就已经有人打过招呼,她的到来就似乎成了一个走马巡街的高等官员。那些负责人拿着她当出宫的公主一般供着,虽然来打招呼的人没有指出她是黄家人,但有着黄家的招牌就已经可以让她成为了座上宾。 所有人对她礼让有佳,谦卑有礼,似乎她就是来监察这座影楼的存在,安排给她的工作只不过是坐上班坐到下班,随便她干什么都行,只要不能让她累着就行。这些都让陆千扬感到头痛,她是来当摄影师的,不是来当影楼皇帝的。 “我出去一下。”就仅仅呆了一上午,陆千扬就已经受不了。 总经理哈着腰,一点也不为难:“行,你也出去打个招呼就可以了。每天打一次上班卡,一次下班卡就行了,然后随便你去哪都行,只要我们月末有呈交给总公司的考勤就可以了。” 陆千扬不由的翻白眼,真想问问他们这么狗腿可以吗?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些人这般对她,也不过是她头顶上有着黄家的光环罢了,如果没有这些,她什么也不是。但是,这就是你不可不去无力接受的社会。 她把罗仲约了出来,还是有老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8 地方的咖啡厅,问他:“后来,毒枭上线的事怎么样了?” 罗仲摇头表示并不乐观:“这种事很难查的,内线肯定有很多,而且他们都鬼得很。一旦有人出事,肯定会掐掉线头的,我们在外围还想查内部,几乎不可能。”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葛斌那边呢?”陆千扬开始觉得感觉到他说的艰难了。 “那小子不吸,可能也是在bd吧里逢场作戏收的;后来也一直没下文。”罗仲点了根烟,不过很快又掐灭了,因为看到墙上禁烟的标志。 陆千扬叹气,喝了口咖啡:“那还有别的可以查的猛料。” “暂时没有,最近的新闻都千篇一律,一种事态,所有媒体都追着去报。特别炸的没有!”罗仲摇摇头。 陆千扬也没奈何了,“好吧,毒枭这件事我们先搁着吧,再等时机看看吧。” 陆千扬和罗仲分开之后,在街上晃了晃,看看太阳光也差不到了四五点的样子;觉得一个人晃得太没意思;自从回来之后也没有能跟景颐单独处一处,现在想她想得厉害,忍不住还是给她打了电话;然而这电话打了半天却没人接,陆千扬喃喃自语:“难道是在开会吗?” 景颐没接电话是因为肚子痛,趴在桌子上半天起不来身,电话响都没力气接;这电话响了一回无人接听自动挂掉了,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才伸出手去对方却已经挂了。 过了一会儿,秘书敲门进来:“景市长有您的电话。” “是谁啊?”景颐稍稍直了身子,还是佝偻着背,脸色青腊。 “您没事吧?”秘书看出她的异样;“她说她姓陆。” “让她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景颐捂着肚子,又把头埋下去了;“我有些不舒服,一会儿提前走,你把需要我过目的文件整理一下,放我桌面吧。” “好的,”秘书关门出去。 “景颐你下班了没,我们出来见面吧?”陆千扬终于打通了景颐的电话。 “千扬,你来接我吧,我不舒服。”景颐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千扬心一下提起来了:“你怎么了?” “你在哪儿呢?”景颐答非所问。 陆千扬看了看四周:“离你那儿不远,我马上过去,哪儿不舒服?你别害怕啊!” “嗯,那我们在古剑门的大灯笼底下碰头。”景颐没让她直接到市政府来,估计也是有对黄家的忌讳。 陆千扬奔走了两个站,挤进古剑门人头熙攘的步行街,在人群里寻找着景颐的身影;终于那个憔悴到病弱的人远远的出现在人群里,后头还不远不近的跟了两个生活助理。 陆千扬奔过去扶住她,发现她手是冰冷了,心焦极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上医院吧。” 景颐一开始还有些忌怀的扫了几眼身后的助理,见陆千扬那么喜形于色的在乎她,也就不理会了,靠到她耳边说:“那个来了。” “会痛吗?”陆千扬没体会过这种痛,也不知道景颐会痛。 景颐无力的看着她,没有力气说话了。 陆千扬扶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对那两个助理招了招手,要他们过来。但那两个人似乎没有要听命于她的意思,站在人流里装做没看见。 “你,你,就你们俩个,过来啊。你们不是生活助理吗,还站着干什么,没看到她不舒服吗?”陆千扬靠近了指着那两个人,把他们叫过来。 这两个人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两眼,这才走过去;陆千扬便又吩咐道:“你去附近买也好借也好,弄一碗热的红糖水过来。还有你,去附近黄家的商铺借一辆车过来,我要送市长上医院。” “不用那么夸张,我们回家就好了。”景颐不想上医院,医院对这样的痛也没有立即见效果的疗法。 陆千扬握她的手呵着气,再抚她的脸,“你的手,你的脸都是冰的,我怎么放心啊?” “没事,回家的话,妈会熬些中药给我喝的。”景颐说。 “喊你去借车,还站在这里干嘛?”陆千扬冲着那两个所谓的生活助理大声嚷到。 “你又不是黄家的人,我凭什么去给你借?黄家商铺里的店长又怎么肯借给你。”那个人回敬她一番。 “现在景市长要用车!”陆千扬强调了一回。 那人又说:“如果景市长开口,我们则另当别论。” 陆千扬讽刺的点点头,所有对自己莫名的客气,不是因为你有多少才能让人尊敬,更多的是看你的什么身份;那影楼的负责人对自己也是一样,都只不过有着有权有势的地方在做着帮衬罢了。 “景颐,我来背你回去,我们乘公车,坐地铁好不好?”陆千扬蹲下认真的对景颐说;“我去给你买一杯热甜品,等我一会儿。” 景颐诚恳的点头,待陆千扬拿着热甜品回来,背对着她的时候,便趴到她身上去;“不怕他们告诉老爷子吗?” “他们喜欢就让他们告诉去吧,反正大哥说家里对我们的关系都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如果家里真要做些什么,就让他们来好了。你是我爱的人,我不会因为知道会有些什么磨难,就连呆在你身边都不敢。”陆千扬背着她走在人群里,引来了些许路人的目光,不过她不在乎。 景颐笑了笑:“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阿姨说你很多年都没有疼过了,怎么现在突然就要起命来了?”陆千扬把她背回家之后,给她端来了一碗她妈妈亲自煎好的中药。 景颐洗过澡,现在开着空调呆在被窝里,暖宫宝搁在小腹上,已经舒服了许多:“嗯,是啊。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有些受寒。” “把药喝了。”陆千扬脸上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心疼。 “好苦的。”景颐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药汁,逃避起来。 陆千扬盯着她:“怕疼还是怕苦?” 景颐把食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喝了之后,用亲亲帮我消掉些苦味?” “我可没有闯红灯的兴趣;”陆千扬脸上一本正经:“这也是为你好。” “你那里是绿灯啊,难不成你也来了?”景颐开始耍点小花腔。 陆千扬目光瞟向天花板:“喝了再说。” 这话刚说完,景颐就抢过她手里的药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就把药给喝光了,囫囵的估计连苦味都还没来得及散在口里。不过,碗一离口,那苦味就立马在口腔里散开来了,叫她狠狠的闭起眼睛,皱起了眉头。 忽然,感觉到一个黑影压向她,接着就被吻上了唇;她那还带着苦味的双唇轻启,一条带着奶味的软舌就窜了起来。陆千扬拥着她,用唇舌将她的口腔一一扫荡,所到之处都有浓浓的奶味替代掉了中药带来的腥苦。 两个人热烈的回应彼此,欲/望被一触即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89 发,似乎被压抑了许久的占有欲在这刻发了酵;她们有灼热的呼吸告诉对方自己的思念和渴望。 景颐离开陆千扬的唇,她说为了她的好不想闯红灯,那就让她来满足她好了;她用烫热的火唇扫过她的脖子,用贝齿轻咬她的锁骨,得到这样的感触:“你又瘦了!” 陆千扬拥抱她,双手抚过她的后背,也能有些嶙峋的触感:“还说我,你自己也是一样。” 景颐摸着她的脸,突然就掉下泪来;慌忙撇过头去,不让她看见。 “怎么了?”陆千扬一下慌了,赶忙问她。 “我每天都在害怕,能不瘦吗?”景颐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害怕她从眼前消失,也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在陆千扬面前真的哭出来。 “怕什么?跟我说。”陆千扬回握她的手,更想给她一些力量。 “自从你说要帮我从政绩上做出点名堂来,我就开始害怕了。毒面粉事件曝光之后,就连去被送到国外,还要偷偷跑回来帮我弄这些事情,我就更害怕了。我开始每天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睡不着觉。这些东西都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替我换来的,我每天害怕你出事,怕你在调查这些东西的时候遭受意外。如果这座城市没有你,我把它治理得再好,对我来说它也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空坟。”景颐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消瘦的人:“你知道吗?现在在我心里你比一个城市更重要。” “我也没做什么,一直都好好的;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要担心。”陆千扬将她紧紧的抱住;心里还是坚持自己。 其实,她们都是同一类人,一个为了对方害怕担心到消瘦,一个却还想坚持着让对方再不做傀儡的木偶;她们的爱溶进彼此的血液里,都为对方而活的人。 黄家在千扬千桦两姐妹回来后的第三天的聚餐,是黄芳菲召集的;她是要带给全家一个所有人都很不乐意听到的消息。那就是,黄千桦没有如期回到学校去,而是失踪了。 “什么?人我已经交给你了,现在你却说她不见了?五妹,这事你可得负责。”沙莞华拍着桌子咆哮她;被黄仲谦给的冰冷冷的目光给刹了回去。 “二嫂,让千桦去定亲的是你,让她去外国你也同意,让她从学校里走,又回来学校;可没有一句经过跟我商量。我只是负责女院校的,她如果是学校里的学生,我就把她当成普通的学生对待;你可没有叮嘱过我要捆着她,绑在裤腰带上。”黄芳菲犀利的反驳沙莞华,她从没有照顾过女儿的感受,左右都得惟命是从,到头来人不见了,反倒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去了。 “她是黄家人,是你侄女儿,你怎么可以当她是普通的学生呢?”沙莞华痛心疾首,似乎把黄千桦交给她就是做了种极其错误的选择一样。 “行了!少说两句,爸怎么看?”黄少昶端出做丈夫和兄长的威严,不让姑嫂之间挑其间隙和争斗。 “我去接个电话。”沙莞华这个做母亲的,非要等到孩子不见了,现在才来表现她当母亲的焦虑,连席间不能带接手机的规矩都不顾了。现在,有人给她来电话,她起了身往后院里走去,“什么?安瑜也已经有两天没有来上班了?千桦还到过总医院?为什么到现在才向我报告;你们卷好铺盖,等着我发发配吧。” “爸!那孩子,肯定,肯定是私奔了。安瑜那小妖精,也没少在我面前说要把千桦带走,肯定是她把千桦拐走了,千桦也是让她给带坏的。让少杰派部队去找吧,把那小娇精抓起来。”沙莞华一直不屑于安瑜的那些言语,她仗着黄家的钱权势,向来有恃无恐;又是个总医院的院长,落得人敬人愄,自然不把孑然一身的两袖清风的安瑜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安瑜却真的做到了她一直不放在眼里的事,打乱了她的阵脚,扫打了她的自尊,她当然会跳起脚来。 “咳咳……”黄少杰清了清嗓子:“部队哪能随便出动,这可是由国家指令的。” 沙莞华瞪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故意不肯帮手,但不敢当着老爷子的面发难。 “人,找就是了。何必劳动部队?二嫂你小题大做了,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乱了方寸。”老爷子悠悠的开了口,一点也不着急:“少昶,千桦是你女儿,这件事情你自己处理。不要劳动部队,适当的时候,需要的话再报警。” 黄少昶低眉想了想:“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嗯,其它人各回各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有什么情况再向我汇报吧。”老爷子的态度从容淡定,波澜不惊。 饭后,老爷子叫了两个人:“千扬和五女跟我到房间去。” “是,”黄芳菲答声,再招呼陆千扬过来搀住老爷子。 三个人在老爷子的房间里呆着,没有人说话;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轻轻的摇着,黄芳菲立在门口,陆千扬则站在垂着纤细竹帘落地窗旁边。 “起风了……”忽的,老爷子轻轻说了一声,那细竹帘就随外头吹进来的风晃动起来,落地窗外探进来的绿植,叶子也随着风轻轻的荡起来。 黄芳菲意会,轻轻叫了声陆千扬:“千扬,把帘了搁下来。 陆千扬听了,也没说话,上前一步把细竹帘搁下来,拉了半边将风口挡住。 “起风了……”老爷子又说了声。 这回屋里的两个人似乎听出来这话里有着别的含义了,便都立在原地互相投递目光,却没敢问什么。 “五女,抽屉里的文件袋拿出来。”老爷子又说话了,躺在太师椅上,却是闭着眼睛,手里轻摇着纸扇。 黄芳菲听话的把抽屉里的文件袋拿了出来,正要递给他;他却又说:“你拿着。” “爸,这是?”黄芳菲问了句。 “遗嘱!”黄仲谦轻描淡写的说了两个字。 陆千扬和黄芳菲一愣,异口同声:“爸,爷爷……” “起风了……”老爷子又说了声,太师椅的摇晃停了,他睁了眼看着黄芳菲:“千桦还好吧?” 黄芳菲愣了一下,马上避开他的目光,像是怕他看出些什么来,她没有胆在老爷子面前撒谎,可也不愿意说什么。 老爷子也不再追问,起了身走到书架旁,抚着上头的书,书是巴金的《家春秋》;“ 需要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黄芳菲心想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老爷子的眼,没有人知道黄千桦走哪儿去了,唯独她知道她做了什么;现在老爷子也是一眼就能看穿了,她们在他面前都是小小的蚂蚁,一举一动都躲不过他的法眼。 “千扬……”老爷了又点了陆千扬的名字。 “啊?”陆千扬走了一下神,听到叫她,心一下跳慌了。 “不想上影楼就别去了。”老爷子又是淡淡的说。 陆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9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0 千扬没明白他这突然的转变是怎么回去,轻轻应了声:“哦。” 老爷子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一女一孙,眼神里透出曾经从来没有过的浅浅的忧伤,有着些许的恨铁不成钢,却又很无奈;“五女,你手里的东西保管好,别给任何人看,包括你自己。等到我快要死了,再拿出来公开,知道了吗?” “爸,你还很健康呢,这遗嘱立得有些早了。”黄芳菲说着安慰的话。 老爷子摆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你们出去吧,去你们想去的地方,不住在家里也没关系。” 陆千扬和黄芳菲狐疑的互相对视,实在不明白老爷子葫芦里买了什么药。可是,就是没有细问的胆,只好带着这些疑惑,缓步的走出房间去。 “爷爷这是要干嘛?”出了门,陆千扬问自己的姑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陆千扬一下子有些犯蒙了。 黄芳菲看了她半天,淡淡中又有些无奈的说:“去你想去的地方。” 陆千扬讶然,看着她转身走去长廊尽头,觉得她似乎体会到了老爷子的什么态度,却也不能确定。 黄芳菲回到自己的房间发了一会儿呆,她有些意识到老爷子的态度的转变,但是这突然的改变叫她有些措手不及,呆呆的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半晌后,抬头到了桌上了的那两瓶清酒,是从岛国回来的时候带给田希文的,却是到现在也没有能给到她;一是忘记了,二是一直搁在家里头也没想起来。 老爷子叫她去她想去的地方,这乍然而来的自由,叫关在笼子里的她一下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飞起来了,现在看到这两瓶子清酒才记得自己原来还是有个方向的。 她把文件袋装进自己的手袋里,然后关上门出去。她没有坐黄家的车,打了车,一路走到圣皇设计总院的公寓楼,在楼下抬头看上去,属于田希文的那间还亮着灯;这样突然叫她心里溢起一阵荡漾不绝的暖流,一种归属感填满了整颗心,暖流漫过周身所有的毛孔,叫她全身都发起暖来。这入秋的夜里有些见,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只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动。 她按响了她的门铃;她拿着锅铲围着围裙一脸诧异的给她开的门。她本想凶她这般没有教养,却不由的笑出来,这样的不拘小节才是待熟稔的人的礼节。 “你怎么来了?”田希文把她让进门,才发现自己这一身打扮,忙解释:“呵呵,不好意思,一直在加班做设计稿,刚刚才回来,饿了给自己弄点饭吃。” “来你这坐坐,”黄芳菲不客气的进门,坐到沙发上:“晚上帮我刮痧吧?” “不怕起斑?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吧?”田希文挠挠脑袋,想她突然跑来就是为了让她给她刮痧吗? “不怕,这次刮整个后背。”黄芳菲脱掉自己的外套,把手袋搁到一边。 “哦……”田希文略有所悟,“等我把菜起锅。” 黄芳菲在她吃饭的间隙,借她的浴室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趴在好的床上露好背等着她。田希文也没有耽误,忙完一切,洗了澡拿了专业的刮痧工具,再不是之前的那种酒碗和清酒。而是,在手上抹了些精油,推抹到黄芳菲的背上。这样的背洁白无瑕,大约是因为黄芳菲保守的性格,几乎没有露过肌肤的缘故而极其白嫩,一滑无际,连一粒红色的痘粒也没有,腰际纤细;抛却她曾有那种性格的结合,这绝对是能让发倾心碎身的一躯美体。 “油腻腻的是什么?”黄芳菲抱着田希文的枕头,轻轻呼吸着有她的气息,却不是很满意这推抹到背上的精油。 “精油,刮痧最好的精油。”田希文轻声的说。 “能像上次一样,用清酒吗?凉凉的,刮过之后有些许的辣,却很舒服。”黄芳菲这下倒怀念起清酒的好处来了。 田希文疑惑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接受这样的意见,用棉布将背上的精油擦掉,下床翻出自己最珍贵的佳酿,用檀木刮痧板沾上,轻轻的在黄芳菲的背上刮起来。 “别舍不得你的好酒,我可是有给你准备更好的。”黄芳菲享受着这轻柔细腻的手法,清酒滴在背上,清凉凉的,让自己知道这都不是在做梦。 “在哪儿呢?”田希文可没见到她来的时候有带酒。 “没带。”黄芳菲一点也不隐瞒。 “那你还说。” 田希文的刮痧板一路从肩膀滑到了腰际。 “这样,”黄芳菲默默一会儿:“我以后就有来找你的借口啦?借着给你送酒,却总是忘记带。” 田希文滑动的手停了下来,觉得她的情绪不对。 黄芳菲突然起身,转过了来,胸前的浴巾落了一下去,她盯着田希文:“我们在一起吧?” “这突然……”突然转变是怎么了?田希文的疑惑没来得及问出口。 “不乐意吗?”黄芳菲带着点焦急。 田希文往下扫了一下她雪白的身子,笑起来:“怎么可能不乐意……” 话还没说完,黄芳菲突然直起身子吻住她,一下将她推到身下;她任何时候都没有比这会儿更想被她拥有。 那在她楼下看到的灯光,流过身体的暖流,满腔的归属感,她强烈的感受到了,也知道了只有这个人才能带给她。她曾不敢为爱走天涯,没有挣破牢笼的勇敢;但是还是不可否认是眼前这个人让她把曾经熄灭的渴望自由的火星再度点燃。而如今,突然生活就被打开了牢笼,一直不知道往哪儿飞的她,也因为她有了归宿。现在的她,才明白有时候你在爱情面前别过脸去,却别不过心去,只有心才明白归属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二十六 “好了,终于到家了。”黄千桦蹲在老太面前,替她抹掉了刚刚因为喂她喝水,落在唇边的水滴。 “这边的房子已经退了,明天我们就启程吧?”安瑜将刚套下的外套和老太盖的小被子晾起来:“出院的手续办的还算快。” 黄千桦起身走到窗边,她们暂住的地方是一块弄堂里的旧居民楼,对面的楼顶上停了一群觅食的鸽子,她盯着那些鸽子发呆出神。 “这就开始想念那个笼子了?”安瑜走到她身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却抚着她领子里失锁骨。 “呐,偷跑是不好的行为吧?”黄千桦目光没离那群鸽子:“本该有一群鸽子的,现在只有我一个跑到笼子外来了。” 安瑜捡了一样东西,使劲的丢到对面的楼顶,惊得这群鸽子四下飞散起来;她掰过黄千桦的脸:“其它的我不管,我只要你这一只。” 黄千桦浅浅的笑了一下,放下心头的那群鸽子,伸手抚上她的脸,将唇凑过去;在就在吻上的时候却住了下来,余光扫到已经转过来冷冷对着她们的老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1 太。老太那又几近瞎掉的眼睛应该看不到什么东西,但黄千桦却能感觉到从她那里投来的一股凛冽的视线;使得她不由的松开了安瑜。 “怎么了?”安瑜等着她的主动,没想到又夭折了。 黄千松周身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总感觉老太在看着,她是不是还是把我当成她的对象啊?” 安瑜蹲下把老太身上盖着的刚换的小被子捂了个严实:“不会了,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现在的智商已经越来越退化了,可能也最好也只有八岁的孩子的智商。早就忘了,你是她几辈子前的恋人了;也许哪天,她的脑子就会完全腐朽化,她就可以去见她这辈子真的爱过的人了。” 黄千桦走过去从背后将安瑜抱在怀抱里,她突然觉得有些感伤。这种感伤不知道从何而来,淡淡的萦绕在心头就是散不去。她不去想离了那个家,那个笼子的感受,她只是做了些选择,与挣脱无关。 “要不,我们今天就走吧,别等明天了。”安瑜突然改了主意,她心里有些急切,其实是不安。 “好。”黄千桦现在干干脆脆的答应,一点也不像以前什么都不愿意给;因为她现在不是在跟安瑜做交易,她们之间已经没有交易,她想试着跟她谈一场纯粹的感情来反驳她曾经对世界上没有纯粹爱情的观念。 黄千桦是第一次坐长途汽车,落日的光线坐车窗打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她终于让自己逃离那个无形的牢笼了,曾经有过的反叛都不过是小打小闹,大抵的时候都只不过是闹出些事来吸引别人重视的目光。但是这次不同,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对以后有些迷茫。这种迷茫真的像一直活在笼子里的鸟,突然跑了出来却不知道何处是方向一样,不知道在笼子以外会遇到什么事情;未知就是一种恐惧,一种不安。 她们坐在最后一排的位子,没有单独的位子,但车上了人却很少;老太太坐在窗边已经睡着了,安瑜坐在她们俩中间。黄千桦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才渐渐感觉有些安稳;她悄悄把手伸过去与安瑜的手握在一起,十指紧扣;心里有些暖流。 她思念过,在岛国的时候,想的不是庄默然,而是安瑜;她从没有那么重的想念过一个人;那是随时随地都能冒出心头的感情。安瑜了解她,知道她夜里时常会睡不着,就会抱着她,像哄着怕黑的孩子;但那个时候没有安瑜。所以,后藤佳子就成了安瑜的替代,但是她还是睡不着;不管换谁来替代都没有用。因此,也是从那个时候她开始很想她。这种沉默的想念慢慢像从树底下长出的藤蔓,缠上她这棵大树,从树杆盘桓到枝丫,几乎叫她窒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回来之后做了一个就算是曾经面对着庄默然的感情都不会做的决定。她来找了安瑜,想来她这里讨一个否定,否定这个世界不会没有纯粹爱情的答案,来解决她窒息的想念。不过,她也知道这样的决定必要代价掉很多东西,那就是整个黄家。如果她不给自己一个没有退路的逃离,那她所做的所有决定都将没有用,黄家会伸出来一只无形的手,将她所期待的全部捏碎;扼杀她的爱情,她追寻的答案,甚至是所有涉及这些事情的人。然后,她就会被盯上十字架,不按着长辈的剧本走人生,那就只有盯死在十字架上的份。 这些她都不要,她要做个活生生的人,扯断身上所有捆绑的线,哪怕当掉黄家的姓氏换自己一次重生。这样的出逃就是她重生的开始。 “在想什么?”安瑜见她安静的看着窗外。 黄千桦收回视线,对她笑了一下:“没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老太太的老家,一个很乡土的小镇。”安瑜看了一眼老太;她睡得很安慰,她最近常会睡觉,就像年幼的孩子需要许多睡眠一样。 “那不也是你老家?”黄千桦记得安瑜和老太是同一个地方的,老太是没有人照顾了,才被她带出来的。 “是啊,不过那里已经没有我家人了。”车子开动了,这回换安瑜看向窗外。 “他们呢?”黄千桦问。 “去过他们想过的生活了。”安瑜很快的回答,却没有多说别的。 黄千桦隐隐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故事,但是也没有追问,她的兴致不在此,安瑜也从没有提过。 车子开了一晚上,从夜里到早上,从高速到二级公路,一路平稳又颠簸,让从来没有坐过长途的黄千桦受尽了从来没受过的晕车之苦,吐得她七荤八素才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 “怎么样我的小心肝,你还活着吗?”下了车,安瑜带老太上了轮椅,黄千桦蹲在路边吐到苦胆都快出来了;安瑜捏起她的脸问她,随手用纸巾给她把脏掉的嘴边擦干净。 黄千桦已经脸色苍白了,还要被她挑逗,真想问候她祖上了,但是吐得什么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愤愤的瞪着她。 安瑜咯咯的笑她:“果然是没受过苦的大小姐;你可得坚强点,别等下我要推着老太还得背着你。” 黄千桦眼神狠狠的刮她,她现在可是抛掉了所谓大小姐的身份跟她私奔到这地方了,她怎么还拿这种梗来噎她,是故意戳她雷点吧。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安瑜转了一副柔情的面目,说着将她挽起来:“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坐了一晚上的车,得吃点东西。” 三个人休息了一阵,安瑜打了个车,讨了半天价才答应到她们的目的地去;当车子停在一间瓦房前的时候,黄千桦就像看着猎奇的建筑一样看着那间泥塑瓦盖的房子。虽然她知道国内有各种古镇,但是这样的房子她还真的没有见过,而且这跟黄家的大本营是完全不可比的,小到可能只配当大本营里的一间泡汤温泉浴池。 “这,你这老太太的家?”黄千桦指着这房子,实在是不能想象是用来住人的,满脸诧异的问安瑜:“房顶上还长野草了。” “是啊,很多年没人住了,长野草也很正常。”安瑜把老太推到门口,似乎这房子在她面前早已经习以为常的存在着;“你看着行李和老太,我进去开开窗把空气透一下。” 黄千桦就扶着老太的轮椅站在门口,一会儿听到屋子里乒哩叭啦的响了一阵,又过了半天安瑜才灰头土脸的出来:“可以进来了,可能还有点呛,再散一会儿气就没事了。” 黄千桦看看这脚下的路都是一块块的石头铺成的,要进屋还有一条臭沟渠,不由的蹙眉,这轮椅也进不去,她就只好把老太抱起来;老太极瘦已经没有多重,所有她也没有多吃力。进了屋才发现,屋子里光线很暗,门后边一堆安瑜清出来的重重灰尘的杂物,屋子里东西很少都是些古老到已经退色的陈旧老物什,一眼也只能数得出来一个大木箱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2 子,一张大木床,一个用三块砖头摞起来的简单火灶,一个大水缸,还靠窗悬着一个发黑的竹竿,大概是用来晾衣服的。 黄千桦把老太放在安瑜已经简单收拾好的床:“这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安瑜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呵呵,以前老太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连灯都没有,一个瞎眼的老太太,不需要光明。” 黄千桦吞咽的看了一眼老太,真的没有办法去想像一个瞎眼的老太,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几十年,活了九十多岁,对她来说是不是一种折磨呢? “怎么了?吓到了?是不是后悔了?”安瑜轻轻擂了一拳黄千桦,开玩笑的说。这话她说的言不由衷,她也怕黄千桦真的后悔了,然后受不了苦逃掉了。毕竟,对一个生长在衣食无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贵家庭里的大小姐来说,这样的反差确实会叫她大为震惊不能接受吧。 这样的反差,确实叫黄千桦吓了很大一跳,她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地方有人生存着,卑微的像在角落里的蟑螂,见不得光似的;不过,她没有打算被吓走,只是一时有点消化不了,有些痴愣的摇摇头:“唔,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嗯,这么久了,我们要住的话得重新全部都收拾一遍,包括还得修捡一下屋顶上的瓦。不然,要是下起雨来,我们就得成落汤鸡了。”说着,安瑜伸手把悬在窗边的晾衣服的竹竿绳子一扯,那棵黑黑的竹竿就叭的一响掉了下来,把黄千桦吓了一跳;“你照看着老太,我到村上去找人来帮忙,我们自己可忙不过来。” 黄千桦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这些事自己还真干不来,哪怕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娇小姐,到这个时候也不能不认了。 不久,安瑜果然叫了不少人村上的人来,大家伙一起动手,把这房子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个清楚,就连屋顶上的瓦片都没有遗漏。还有不少人围着老太说话,表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都以为她离开了之后早就已经死在外面了,真是没想到还会回到这里来。许多人表示愿意出人出力,照顾老太起居上的一些体力活,但还是如以前一样是没有人愿意让老太上自己家里去住的。更何况现在还有安瑜和黄千桦在,他们就更不会开这样的口了。 安瑜则上镇里购买了煤气,饮水机,甚至还有床铺,把老太和她及黄千桦的床都换了新的,这房子就除了屋子外,里头的东西就全部都换了新,也有人替她们接上了电。忙活了很久,大概把要弄的都弄好了,这班人才陆陆续续离开。 “用帘子隔开,以后老太就住里面,我们就睡外面,怎么样?”屋子是直通间,不分厅卧,起启饮食都只在这一屋子里,安瑜就用帘子隔了一下,让老太安排睡里面,她和黄千桦的床就搁在外面。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黄千桦脸上尽是潸然的表情,看得出要她消化这样的反差难度不小。 安瑜看出来她心里觉得苦了,把她拉到门口,小声的说:“落叶归根吧。老太,时间不多了,她清醒的时候总是说太爷来接她了。他们年轻的时候很相爱的,只可惜太爷比她早了几十年,她一定很想他。” 黄千桦看回屋里,老太呆呆的坐在床上,佝偻瘦小,时间夺去了她所有的东西,她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安瑜抚着她的脸:“我知道,你肯定很委屈,从家里跑出来没想到会沦落到这样子吧?给老太点时间,等她百年之后,我们就去你想去的地方。” “没事,我都可以接受。”重生,就是任何随机的新开始,黄千桦这样告诉自己,不管牢笼之外是什么,重新去接受和认知很重要;她也必须在新的生活里树立新的人生观。 “爷爷很奇怪。”陆千扬坐在景颐的房间里,现在她住在景颐家里,该监视的人一样还在监视,该打报告的人一样打报告,但是没有人来打扰她们,没有人勒令她们分开不准见面;她们曾经担心过的来自黄家的压力,似乎只是她们想象出来的东西,自己吓自己罢了。 “怎么说?”景颐挂好她的毛巾,走过来坐到她边上。 “爷爷当着我的面叫姑姑有需要的时候就按自己的想法接济千桦;却又令二叔负责出动人力去大力寻找,甚至他自己都动了身到处去找。他把我和姑姑叫进房去,却不停的说起风了;真不知道他话里的含义是什么。”陆千扬想想这些天黄家的动向就觉得纳闷;“还有,我们这样子已经是明目招彰的在一起了,黄家以前也会施压,但现在为什么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不想回黄家,他就让我去影楼去,我现在还住你家里,他也什么都没说。家里怎么对我都没所谓,这样不明不白的才叫我不安生。” “黄家就是这样,他们向来都是面上一套,背里一套,你应该早点习惯才对。”景颐一点也不撒谎,她在任上,这些事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老爷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想法。太远的,我们也没办法想了,倒不如过好现在吧。我啊,现在觉得什么都不如你来得重要,是不是清官,是不是傀儡都无所谓了。很多事,我一个人是无法扭转乾坤的,更何况我还是被捆绑上架的皮面。倒不如想得简单些,他们的掌握也许也没有什么不好,黄家对有来去市的贡献也确实不小,拉动经济,各种工程、设施只要他们林涉及到的也都做得极好。这样的话,到底谁是这个城市真正的主宰又有什么关系,有益于它就好。而我最想的就是爸妈都好,你也在身边,就够了。” “不会不甘吗?都是我做得不够多,没能让你摆脱傀儡,没有给你理想上的自由。”陆千扬握她的手腕,自己都替她不甘。 “无所谓了,殊途同归,达到目的就好了,谁做不是做?这座城市不是靠我一个就能繁荣起来的。”景颐多少还是有点无奈的,话里还微微透着叹息。 陆千扬哪能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无奈,一瞬间眼睛就酸了,忍不住抱紧她,在她耳边轻说:“以后,我们再开一家摄影馆,还做民国时代的场景,你来做我的模特,穿着旗袍,风华绝代好吗?我们什么也不想,什么清官傀儡,都不管。你只做我风华绝华的女主角好不好?” 景颐回抱她:“当然好,没有什么比这更美的事了。” 这两个人心里都酸酸的,酸的是她们没能随心做自己想做的事;酸对方为自己而委屈难过。 “我倒是挺怀念你那个小摄影馆的,那是最让我安心的地方了。”景颐松开她,说起那个小地方,反倒怀念起来了。 陆千扬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转:“嗯,我也是;那可是我亲手一点点建造的事业呢。是个能让我安心的地方,不像黄家,大到都可以让人迷路。也许这就是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3 梦想能带给人最大的慰籍;所以我最能明白你想政绩上做理清明的心情,那也是你的梦想和事业啊。” 景颐无奈苦笑,“算了吧,不提也罢。” “也许我们的相遇,就是让我可以为了你捍卫你的梦想呢。呵,也许上辈子我就是你的骑士呢。”陆千扬双手拍着她的肩,一脸认真的说的这些谁也不可能知道的语言,听起来就像冷笑话一样;逗得景颐忍俊不禁起来。 “你啊,总是能一脸正经的说出这些冷笑话来。”景颐那些心里的阴霾总会能被她逗得烟消云散。 “哪里是冷笑话,我是认真的。”陆千扬把每一句对她说的话都当真;对她每一件事都上心。 “是是,我哪能不知道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但是,好像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少啊。”景颐故意这样逗她。 陆千扬想了想,“哪句啊?” 景颐继续逗她:“三个字的,谁都爱听的。” 这下陆千扬明白过来了,却也开始逗起她来:“我可记得我有说过,倒是你好像没有说过吧?” “哪有。”景颐眼睛一咕噜,装起傻来。 “景颐,有你电话;市政打来的。”这时候,景妈妈突然来敲门。 “我去接个电话。”景颐松开陆千扬,起了身走出去。 陆千扬也接到黄芳菲的电话;“千扬,你爷爷出事了!已经派车过去了,你和景颐快到总医院来。” “千扬,你爷爷……”景颐接了电话,也急急推门进来,看来接到的也是同样的电话。 两人匆忙出了景颐家,果然门外已经有车等在门口了;一起上了车就直奔总医院去了;到了总医院,手术室门口已经围了黄千桦外的黄家所有人。 “怎么啦,怎么回事?”陆千扬奔到黄芳菲面前,问她。 “枪伤,有人想要你爷爷的命。”黄芳菲眉头深锁,脸上都是焦急之色:“你二婶主刀,正在抢救。” “怎么可能?”陆千扬喃喃了一句。 “沙院长在手术?那马上通知副院长封锁消息,暂时不能让媒体知道这件事。”景颐立马做出市长该做的判断。 “我已经布置下去了。”黄少杰走过来淡定的说:“我们要马上召开会议;有来去市竟然有人私存枪支,还射杀本市龙头企业的董事,这件事情肯定非同小可;如果让媒体介入大肆宣扬,只怕会让市民引起恐慌。” “嗯,那请四叔与我一同回市政。” 景颐点点头,心里暗想黄少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立马就做出判断了;又对陆千扬和黄芳菲说:“这件事情我和四叔会处理的,我们现在马上回去召开商讨会议,你们在这里等情况。” “劳烦景市长了。”黄芳菲客套了一下。 陆千扬则是点点头;不过,她等景颐一走,立马给罗仲打了电话,让他暗里先官方去查证一下枪支的来源;在这个时候肯定所有的人目光都放在老爷子身上;都盯着射杀他的凶手;那这突然冒出来的枪支问题肯定就会被放在其次。她为让景颐摆脱傀儡的心还没死,如果景颐把老爷子出事的凶手逮出来,再顺道把枪支来源问题都查出来,如果揪到大鱼,可是对她摆脱傀儡的帮助是很大的。 谁也不知道,在老爷子为了寻找而亲自出去奔找的时候,有一支枪口就一直对着他了。 就在今天,他在市中立马大厦下车的时候,一颗子弹射进了他的胸口;没有人知道那个即将射出子枪的方位曾有这样的对话。 一个略带苍桑的声音问起:“为什么要自己动手?你是信不过我吗?”, “我高兴自己动手,这老头一而再的拿少爷我开涮,少爷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被他当傻子耍着玩的。”年轻又事点不屑的话音刚落,带了消声器的枪便射击了,老爷子随即倒下。 “五妹,你老实说是不是知道千桦的下落?”黄少昶一直在旁边默不出声,现在也憋不住了,质问起黄芳菲来了。 “我不知道。”黄芳菲矢口否认。 黄少昶很生气:“如果不是为了千桦的事,爸也不会轻易出家门,现在出了事也跟她脱不了关系。如果找到她,看我不打断她的腿,你肯定知道她在哪儿,快点告诉我。” “爸出事,怎么可以懒到千桦头上,如果有人真的要对付爸,是千桦不出走就能预防的吗?”黄芳菲也有些生气他不分青红皂白。 “哼,她这个逆女,打小就惹事是非,没让人一天顺心的,你还要包庇她吗?”黄少昶其实也是压了一肚子的牢骚,似乎就有影射黄千桦现在跟女人勾搭在一起,还离家出走都是黄芳菲教导不佳的后果一样。 黄芳菲却觉得他这怪罪的方向太奇怪:“那你现在是想要怎么样?一个是你爸,一个是你女儿,你是要宰了你女儿来向你爸告罪吗?” “照这么说你是真的知道千桦在哪儿咯,还不赶紧说出来?”黄少昶就认定是她包庇黄千桦了。 “ 不知道。”黄芳菲大声驳斥,就算知道也肯定是不会告诉他的。 “爸,姑姑,还是别吵了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爷爷没事。”黄千航怕两个人再吵下去伤和气,忙过来劝架。 “是啊,”陆千扬也出来劝和。 “哼,黄家都生的什么女儿。” 黄千昶甩了酸话,那气还是撒在黄家的女儿都是同性恋上。 黄芳菲脸一下就青了,气也更出来了,还想说什么;在一旁没吭过声的黄少奇终于开口:“好啦,都是一家人,爸还有里头躺着,你们就在这里吵得不可开交,还想他好吗?” 果然平辈的人说话比较有说服力,这下吵架的两个人都不吭声了,却各自心里开始有了疙瘩。 “诶,你们不能进来,市长正在开会。”秘书拦着几个往会议室里闯的人,但是压根就拦不住。 “我们是市长请来的。”那个擅自把会议门打开的女人,还是穿着她灰色的长衬衫,扣子都没有扣上,挽起的衣袖一点也没有特案组队长的样子,倒像个没规没矩的痞子。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随便闯到这里来?”黄少杰板了脸呵斥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我们是市长请来负责这次枪击事件的,因为受伤的人在有来去市也算是举重若轻的人物,所以也可以当成是特案来处理。”进来的那个女人是沈说,痞痞的样子没有将谁放在眼里。 “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不需要你,出去。”黄少杰目光瞟了一下景颐,露出一丝不快的寒意。 沈说无所谓的笑了笑:“黄政委是管军事的,刑事案件不归你管吧。这个时候,应该由我们刑/警队才对啊。” 黄少杰拍桌而起:“这是景市长的意思吗?” “沈说是我请来的,这个时候老爷子身边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4 应该更需要亲人。而且,这也确实是刑/警队的职责所在。四叔,应该能够理解的,对吧?”果然,景颐虽然能对陆千扬说出那些已经无所谓的话来,但是面对着黄少杰的时候,她始终还是不甘加不愉快的时候更多的。 “那就有劳景市长费心了。” 黄少杰脸上少有的出现怒意,说着甩手离开会议。 “沈队长,有来去市一向安和繁华,现在竟然有人公然射杀对我市民众,影响极其恶劣,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景颐在这会议其它人面前摆起了官腔,也是希望能尽快早点破案,沈说是她手上唯一能用的棋子,如果她不早点做出安排,说不定黄少杰又会立马将她挤兑掉,到时候就出来做一下脸面工作而已,这真心是让她最窝囊最不甘的事。 沈说扬起自信的笑脸,如果不是在这种周边都是一脸严肃的老脸皮的场合,她肯定要出手调戏一下这个一本正经的景颐:“好,放心吧。我接手的案子,破不了提头来见你。” “各部门尽量配合沈队长的需求,散会。”景颐沉着脸起身散会。 “诶,你跟那个小瘦子分了没有?”沈说随着她走出来,在她耳边轻声的问。 景颐停了步伐,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就上次,在机场那个。”沈说笑得一脸痞里痞气。 “和你没有关系吧?”景颐扭头看着一帮老脸皮跟着一起走出来,现在又跟着一起停下了步子,沉着脸不想跟她开玩笑。 “要是分了,就考虑一下我吧,我也是行里人。”沈说嬉皮笑脸的往前走去,她也不喜欢跟这帮老脸皮眼皮低下呆太久。 景颐碍着这群人在,没有再接她的话,却心里不是很高兴沈说不看场合,当着别人的面什么话都说。 作者有话要说:  沈说:老大,你总让我跑龙套,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唱主角啊?跑龙套的钱不够我养活小倾城啦。 冷烟:额,这个……这个……按照一年一部的速度计算,我估计你还得等上好些年。再说,小倾城你还没有遇到呢。 沈说:你……快点更啦,懒虫!不然,我要联合聂筠雅和林未宣她们要求龙套盒饭加鸡腿。 冷烟:好吧好吧,我努力努力…… ☆、自由二十七 黄千桦不是娇小姐的毛病,却是水土不服到上吐下泄,人都瘦了一圈。 安瑜却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边要照顾老太,那边还要照顾几乎快要卧床的黄千桦,还得给村子里的当村医;j□j乏术都嫌少。 “早不该带你来这里的,你以前吃饭都要计量好分量,专人专做;现在却要来受这样的苦,干脆我们回去吧?”到了最后,是安瑜实在看不下去黄千桦在这受罪了,动摇了决心。 “不必,当体验生活好了,再说不是有你这个医学系的高材生在这里吗;水土不服这点小事,过几天就好了。”黄千桦青着的脸从到这里后就没恢复过血色;人憔悴了许多。 “高材生又怎么样,这么多天我的方法试过了许多都不管用啊。”安瑜也跟着心焦了,看她这样一直下去,还真怕她感染上什么别的病症,这里医疗条件不怎么好,万一染病的话就难办了。 黄千桦捏着她的脸,笑道:“不可一世,风情万种的安瑜小姐哪儿去了,干嘛这副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啊。” 安瑜不由的冲她白眼,这个时候了反倒开起玩笑来了:“安小姐往后的半辈子还得依靠你一起生活下去呢,可不想你这儿撩摊子了。” 黄千桦笑起来,能感觉到一种纯粹的情感从安瑜那里传递过来;但是笑归笑,这肚子咕噜咕噜起来可没让她好受。她急忙跳下床,奔向被她一开始无法接受的简易茅坑;下床的时候还绊了一下脚,人虚得站不住脚;还是安瑜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连掺带扶的把她送进茅坑。 “怎么了这是?”安瑜回来之后,知道村民们大都嫌弃镇上卫生院的消费贵,大病小病都不大乐意去看,都靠自个熬着,她就进了些药在村子里开了个简易诊所。这下,路过她们屋子前的村妇前她搀着黄千桦上厕所,便好心的问起来。 “水土不服,拉了好几天了,连我也没有办法。”安瑜的性子一向有些不可一世,现在这个自然病面前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诶,这个病好治啊,拿三五片生姜,用白醋腌上一晚上,第二天啊加上红糖和茶叶,用开水泡了拿盖子盖严实了;五六分钟就好了,拿来让她喝着,准能好的。”那人一听,这种病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大病,民间许多不成册的口口相传的土方就专治疑难杂症。 “是吗?可是我这一时也没有生姜啊。”安瑜想要不要赶到集市上去买。 “我土里就种着呢,一会儿摘菜我给你弄点去,你在村里开药店就是大好人了,一点生姜也不算什么,其它的我也能给你配全了。”那村妇大大方方。 “那真是谢谢了啊。”安瑜这下安下心来了。 “需要多少钱啊?”黄千桦出茅坑里出来,这简易茅坑也不隔声,外面的人说话也都听得很清楚。 “要什么钱啊。一点小东西,你们刚回来,也没有什么吃的,我地里有菜,随便摘来炒啊。”村妇打着批准安瑜随便用她菜园里的菜招呼,走远了。 黄千桦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她走远,心想这世界上还有不要钱的买卖? 安瑜戳她脑袋瓜子:“就知道钱,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人情味的。” 黄千桦低头想了想,突然为自己感到悲哀,这个世界她认知的是有多少,当初认定所有接近她的感情都捆绑着目的,世上就没有单纯的感情,更不可能知道人情味这种东西;她活着的世界只有预定的算计好的剧本,与这些东西永远都没有交集的可能。如果不是这样的逃离,兴许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接受到剧本外的任何东西;就算生活里有着无法预估的意外,都与这些感触无关。 “啊,老太太又失禁了,再这样下去这洗的还没干,好可没床单睡了。”安瑜在她想事的时候进了屋子里,屋子里一阵恶臭,不久便拎着一包床单出来;尽心的像老太的后人。 “她没事吧?最近吃的少,还一直失禁,会不会也跟我一样太久没回来了受不了这里的水土?”黄千桦说。 “她可不像你,你又是发烧又是上吐下泄的;她可一点也没事。我看她是阿滋海默症越来越严重了而已,都许久不讲一句话了,天天呆呆的坐在床上,是在想老太爷吧。”安瑜回望一眼屋里,她做为医生比别人都了解老太的病情,只不过早晚的事而已;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毕竟接她到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我以后要是这也这样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5 了,你会像照顾她一样照顾我吗?”黄千桦突然感慨起来,两个同性的人没有后代,老了之后怎么办。 “那我就死在你后面,一直照顾你。”安瑜也说起感性的话来。 “呵呵,”黄千桦突然心酸的笑起来,没有剧本的未来,她要怎么走?学得会自己走吗? 安瑜凑过来亲了她脸颊一下:“你快点好起来吧,出来这么久,我可是想要你很久了,你还给我病了,你不憋着,我可憋着。别说,到了这份上,你不让我吃啊。” “呵,本性难移啊。”黄千桦嘲讽她。 “当然!不过,这可不一样,当初是为了接近你达到目的,现在可是你心甘情愿跟我走的。于情于理,这送到嘴边的肉,哪儿有我不吃的道理。你啊,赶紧给我好起来。”安瑜切着齿,作得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黄千桦正要反驳,那肚子却又咕噜闹起来,叫她不由的捂紧了,眉头蹙起来。 “行了,赶紧回去陪老太躺着去,把病养好了。”安瑜提了提手上脏污的床单:“我得赶紧把这玩意给洗了,赶明儿个我就给弄个洗衣机去。我这纤纤细手,可不是用来洗这些的,是要来给你终于性福的。” 黄千桦无言以对,这个时候她可没有那么多力气跟她辩嘴。 陆千扬约了罗仲出来,第一句先问:“枪支的事怎么样?” “刑警队的特案组已经介入枪击案,目标应该都是放在追查凶手上,我们也许可以从他们的边角料里套出点什么来。不过,已经有人放出风来,枪击案估计瞒不住了,媒体都盯着这块猛料呢。”罗仲终于能抽烟了,这家餐厅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禁烟;他抽关烟慢条斯理的说着。 “怎么可能,市长可是第一时间下了禁令封锁消息的,媒体怎么可能知道?”陆千扬想不透。 罗仲却习以为常:“很简单,可能性很多,也许是有人看市长大人不顺眼,故意与她透风给媒体,要用制造舆论给她施压呗。” 陆千扬心头一凛,不听话的人必将先施以压力,如果还不肯就范,那就只有成为弃子的份;她这会儿心里突然害怕,心想肯定是黄家对景颐的处理态度不满才开始有针对作为了。 “诶,我说;你那葛家小少爷的料还要不要爆啊?撰在手里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上回,毒面粉那事;社里说如果我再挖到个猛料,就让我做主编。那小少爷的事,你要用来给市长练级,估计社会影响范围也不够;你要是没用途,不如就让给我吧?”罗仲其实这回出来,也是惦记着葛斌那条料子了,如果爆出来对他的好处可不小。 陆千扬当初扣在手里,也只是想通过它让老爷子重新考虑让千桦和他联姻的事,现在婚约解除了,这压在手上的东西也用不着了;“行,那你看着办吧;这件事情,我就不插手压制了;我现在只想追查枪支的事。” “呵,这才够朋友;那明儿个你就把那硬盘寄我社里来吧。”罗仲嘿嘿笑起来,跟着陆千扬倒腾了一会儿大的事儿,不仅原先岌岌可危的饭碗保住了,现在还有望升职;也算是赚到了。 陆千扬把硬盘寄过去给他的第二天,葛家少爷迷/奸丑闻的事登上各大媒体板块,一时之间成为媒体网络争相报道的重大新闻。不过,警/方对葛斌传唤未果,他已经闻风而逃,下落不明。 第三天,罗仲在报社里造到了枪击,所幸没有什么大事,他趁乱逃离,跑得比较快。不过,已经不敢现去上班,悄悄给陆千扬打了电话,告诉她最近不能露面。 陆千扬倒是觉得这无意中是给她指了条道,葛斌的事情一出,就有人对罗仲下黑手,先不说做社会新闻的危险性,但就枪支问题可能可以从葛家这条线上得到突破也不一定。 沈说那边对黄仲谦中枪案的追查也很快有了线索,在立马大厦对面大楼的顶层他们侦查出了一些弹药射击燃烧后的细微痕迹;更重要的是在楼顶上捡到了一根烟蒂,上面的dna比对,是来自葛斌的。 如此一来,葛斌一时之间成了迷/奸案,黄仲谦枪击案,报社枪击案,三大案件的最大嫌疑人,沈说方面立即申请逮捕令,对他进行追捕。黄家自然也跟着立马布置,一并明查暗防他的下落。 陆千扬花了重金在bd酒吧里拿到了平时跟葛斌有接触的人的名单;其实有一个叫弯仔的人给过葛斌一包白/粉,想通过他葛家在要本省的实力隐藏散货,不过被葛斌拒绝了。 陆千扬要收集这些资料也不是很难,因为沈说已经先带人过来过了一遍。最近到bd酒吧追查与葛斌有接触的警/察是来了一拨又一拨,到陆千扬去的时候那些已经被问过许多次的人早就已经引以为常了,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再加上陆千扬也花了血本,有好处给要撬动别人的嘴也是相对来说比较容易的。也有不少人曾经仰仗着葛斌家的钱权势,现在树倒猢狲散,急着撇开关系的人也有不少,吐出来的东西自然也多多少少有些用处;不过,都还得陆千扬自己挑分。 弯仔是陆千扬听来的诸多人物中被提到的比较少的人;之所以被陆千扬记着,主要还是因为提到了散白/粉的事儿。那天拿走葛斌硬盘的时候正是她和罗仲追查毒枭案子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葛斌身上携着一小包粉末。虽然,得来的消息是葛斌拒绝了散货的事,但是他出身出现粉末,如果不是有人想要刻意陷害,那他应该是跟这个叫弯仔的人还是有联系的。既然不做毒/品生意,却还跟毒贩往来,为什么呢? 陆千扬大胆推想,毒贩大多是亡命之徒,毒与枪是他们的往往是捆绑在一起的;那是不是说找个这个叫弯仔的人,就能查到枪支的来源呢?说不定,还能查到之前放弃的毒枭的线索呢?如此一来,反倒得了买二送一的好处呢。 她这么想着,索性也不到影楼去上班了,天天往外跑,混迹在bd酒吧里,等弯仔出来浮头。她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这种推想是否正确,只有一种直觉叫她往这个方向去查。 “千桦呢?”老爷子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黄千桦的下落。 “还没找到呢。”黄少昶在一旁黑着脸,目光扫向黄芳菲。 老爷子年事已高,虽然平日里还算健朗中气,但挨了一枪也是元气大伤,气虚体弱;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千扬呢?” “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几天没见了。”黄芳菲如实相告,陆千扬这些天压根就没到老爷子的病房里来过。 “唉。”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她们都恨我吧?” “不会,她们怎么会恨你呢?爸,您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黄芳菲坐在床边,不知道老爷子从哪来的突然间的感慨。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6 “那你呢?”老爷子老眼神伤的看着自己的幺女;也许只有在经历了生死之后,才会对很多以前一直顽固的事情有不一样的想法。 黄芳菲被他问得一愣,“我,我也没有。” “老二。”老爷子提了声对黄少昶点名。 “爸?”黄少昶躬下身子,留心听他想说什么。 老爷子说:“你走吧,这里不要你,去把千桦找回来。” “爸,您没人照顾怎么行呢?”黄少昶觉得自己身为儿子,照顾老父是应该的。 “生意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你呆在医院里头怎么指挥大局?这里有芳菲和莞华就行了,快回公司去。”老爷子语气里有些差急,似乎恨不得马上将儿子赶走。 “爸……”黄少昶还想说些什么。 老爷子却一声抢白:“快走,不要在这里呆着。” 黄少昶重重一愣,老父极少激动,这突然是怎么了?不过,也没敢忤逆:“额,那,我就回公司了。” “嗯!”老爷子重重应声,待他走后,对黄芳菲说:“五女,把田希文叫过来吧?” “啊?”黄芳菲才吓了一跳,“额,这?为什么?我,我跟她没有联系。” “五女从来不说谎的,现在也说起谎来了。”老爷子闭上眼睛默默了一会儿:“把她叫来吧。她呆在总设计院,也挺委屈的吧?” “爸,我……”黄芳菲还是不想承认她和田希文有联系;但老爷子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叫她也没辄:“唔,那好吧。” 黄芳菲战战兢兢的给田希文打了电话,这老爷子的突然召见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若这是一场鸿门宴。那她和田希文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不过,田希文倒是很爽快的答应过来;摸约过了半小时,她就捧着一小盘开得灿烂小花进来了;送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好,又见面了。这是长寿花,我亲手栽培的,送给您。” “有心啦。听说你之前在我们圣皇的学院做园林设计师,田小姐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老爷子想要坐起来,黄芳菲忙去搀扶。 “喔,是在加拿大的一间大学,并不是很出名。”田希文大大方方的跟他对话;“不过,园林设计这方面的专修却很精。” 老爷子点点头,心有明了,又说:“上回天娃的事你也知道,似乎你的见识倒还蛮广,平时都有些什么喜好啊?” “呵,那些只不过是屡有涉略。前些年衷好旅游,对各国人文地理都有着兴致,也曾到各国旅游,因此也结识了一些各国的朋友,对这些东西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田希文是见闻博学倒也有谦逊的性子;“平日里好口清酒而已。” 老爷子再次点头:“嗯,年轻人有些见识是好事。那清酒,是日本的清酒?” “对!到日游玩的时候,曾被一位老者邀饮,而后就喜欢上了,也就戒不掉了。”田希文笑了笑。 “哈哈哈,那清酒的文化啊,我跟你说”老爷子见提到这个话题,便滔滔不绝起来;“得追溯到一千多年前朝鲜朝鲜古国百济与是中国的往来,日本借鉴中国黄酒的酿造法发展起来的……” 田希文也听得津津有味,偶尔附和两句。一时之间,这一老一少似乎倒成了相见恨晚的知音。 黄芳菲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老爷子突然要她把田希文找过来是有什么意图,现在两个倒突然聊得兴致勃j□j来,叫她一双眼睛来回扫着两个人,心中甚是不安。 然而,两个人压根无视了黄芳菲的不安,从清酒聊到各国人文地理,再到本国悠远历史、诸子百家,东周列国,各朝轶闻野史;彼此见闻广博,惺惺相惜。一直聊到了夜幕降临,老爷子也累了,这才罢了休。 “姑姑,我来守夜,你先回去休息吧。”黄千航来接他姑姑的班,要一直守到夜里。 黄芳菲点点头,同田希文一起走出来:“没想到,你跟我爸还这么有得聊。” “呵呵,随便聊聊而已,去的地方多了,见的东西也就多了,这也没有什么。”田希文并不把自己的博学放在心上。 黄芳菲却有些沮丧:“多好啊,我跟你差不多年纪,你几乎游遍了半个地球,我却只是井底之蛙。是我该叹上帝不公平,还是怪自己没有一颗感恩的心?” “那以后我带你去,南极北极撒哈拉还是春暖花开的地方,我都陪你去。”田希文许了一个虚幻又迷人的承诺。 黄芳菲无言的笑了笑,她其实不是很敢收下她这个诺言,不是怕她坚守不了;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这样自由的权利。她是半身陷在黄家固有剧本的泥沼里,已经走了剧本的一小半路程,已经被同化了半个身子,又怎么有挣脱牢笼的勇气呢? 田希文知道她在想什么,她那些思想不是一天两天陈累起来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从肉体灵魂里抛却得了的,她去牵她的手,十指紧扣:“今晚不用守夜,跟我回家吧?” 黄芳菲略略仰起头看着她这张脸,有种安定的暖流在心里泛起涟漪,她轻轻的应了声:“嗯!” “千扬,你在哪儿呢?”有来去市短短时间内连出两起枪击案,叫景颐也是忙得不可开交;陆千扬也好些时候没回她家里了,她就打电话给她。 陆千扬日夜蹲守在bd酒吧里,就等弯仔露面,但是也许是因为现在风声比较紧,这小子压根就没冒过泡;“我在忙,你还好吧?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你挺累的吧?要小心身体啊。” “还好,有点压力,现在所有媒体都知道有来去市连发两起枪击案,网络上已经禁不住了,各大新闻也纷纷要求报道事件经过,都涌过来了,我也只好开放新闻自由。”景颐下了禁报令,不想市民因为媒体大肆枪击案而产生恐慌;不过,似乎有人并不肯买她的账,消息还是在暗中泄漏了现去。毕竟,这只是纸包不住火的事;挨枪击的地方有一个可是报社,这种新闻越压越难搞;她就只好撤销禁报令。 “黄家有什么看法吗?”陆千扬又问。 景颐无奈:“没有,你爷爷现在受了伤还在医院里,黄家一直没有表态。” 陆千扬想了想,“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竭尽你的能力的去处理这些事情,把市长的威严拿出来,如果这件事情能轻松解决;就是你收服民心的一个大好机会。” “呵呵,说是这样说,做起来真的很难,能差遣的人其实不多。”景颐无奈啊,那些老脸皮平时都碍着黄家的面子在那里才对景颐俯首帖耳,现在黄家迟迟没有表态动静,别人对她的态度也怠慢起来了。 “办了吧!那些怠职的人,办了他们也是给你立威的一个好机会。”陆千扬凛然的说着。 景颐一愣,这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她这个 分卷阅读96 - 分卷阅读9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7 市长做理确实也太没有威严了点;沉默了一会儿,她转移话题:“你今晚回家吃饭吗?妈也说你好几天没回来吃饭了呢。” 陆千扬一下冷静下来,景颐这突然转开话题,就说明要办掉别的官/员对她来说肯定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官/场不都是搭桩而成的吗,你拆了别的桩,别人也能把你拖下马,甚至要你命;她想得太简单了些。 “跟,跟阿姨说不用做我的份吧,我这几天都不回去,有些事情要做。”陆千扬想着想着,便跟着转移了话题。 “千扬,你是不是又在调查什么事?你别做了,我很担心你。”景颐也料想得到她突然消失几天肯定是去查什么见不光的事了,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没有,我出外景而已。”陆千扬头一次对她撒了谎,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我打过电话去影楼了,你好几天都没有上班了,他们也没有安排你出外景。”景颐小心的说着,怕陆千扬怪她这样调查她的行踪。 “景颐,你应该明白,我的心……”陆千扬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样做完全出于想要帮助她;不过,说话间无意中倒看到了她一直等待的大鱼:“等等,景颐我晚点再给你电话。”说着,就把电话挂了,马上跟上去她一直等的那个人。 弯仔匆匆从bd酒吧经过,看样子并不像是来玩的,他穿过迪厅走进一个包厢。陆千扬也立马跟了进去,到了房间门前一看,是一间自己用牙签做了标记的房间。她为什么要做标记,那是因为这包厢里有暗门,进了暗门直接通往到外面;这些有暗门的房间主要是为了警/方扫黄的时候让嫖客和j□j逃跑用的。酒吧里不是每个房间都是,大多数都是高级房间给有钱的主准备的房间才会有。不得不说陆千扬很有当侦探的天份,这也是她蹲守好几天,摸到的暗藏讯息之一。 因此,当弯仔行色匆匆的走进这房间的时候,她想他应该不是为了来娱乐消费的,那肯定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也没有继续盯梢。而是到了bd酒吧暗门出口外的地方等着,只要他从那里出来;她再跟上,说不定就能找到枪支的线索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才出到暗门出口外的地方,弯仔就从暗门里出来,匆匆离开;陆千扬没有多想,立马跟了上去。 “政委,不仅有景市长安排的特案组在跟;还有别人的在跟在这买卖。”某华丽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躬着腰,递给坐在皮椅上的另外一个男人一张照片:“她手里有相机,可能是个记者,我们要不要?” 坐在皮椅上的男人背着光,看不到他的脸,他接过照片,眯起眼睛看着照片上的陆千扬,缓缓的说:“哼,多管闲事。”接着,把照片撕成碎片,说:“用你们的方式解决吧。” “是!”那男人直起背来,大步的走出去。 陆千扬一路跟着弯仔,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她也打了车路过去。弯仔在环城高速上绕了几个来回;在凡鼎大厦前下了车,又换乘了一辆白色车子,一路驶到郊区的一间废弃工厂。弯仔往工厂深入走去,陆千扬也亦步亦趋跟上去;藏在角落里,只看到几个人分成两堆或站或坐着;弯仔走进一堆人里,靠到为首的耳边说了两句。 接着,对面的人里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脸上贴着张补水面膜,手里握着一根绣迹斑斑的铁棍子,敲在一旁地上的钢架上,咣当作响:“切,不是要我亲自出面来见你们的大人物吗?这么大的架子?人呢?姐姐我可是等了半小时啦。” “练芜,我们大人给你面子,才让你亲自来见,你竟然带条子来。”刚在弯仔在他耳边说话的那个男人突然指责起这个贴着面膜的女人来。 这男人的话音刚落,陆千扬陡然一惊,一杆冰冷的的枪口就抵上了她的后背。 “你想跟踪我,不知道我在道上混大的吗?”握枪的人是弯仔,原来他早就察觉自己被跟踪了,接着他把陆千扬推到众人之间:“知道有人打听我,就已经盯上你了,既然不知道收敛还要往下查,那你就等死吧。” 练芜两只眼睛隔着透过面膜上的两个洞口,上下打量了一下陆千扬;转头她身旁的一个短发女人说:“啧,跟我倒有点想像,瘦瘦的;你喜欢吗?” “她是个记者吧。”短发女人走到陆千扬身边,奔过她随便携带的跨包,从里面掏出来相机;“ 不是什么警/察。” “亲爱的小言默,干嘛这么认真,我就说说而已嘛。”练芜走过去,手背摸上短发女人的脸,一路滑到她的脖子和锁骨;接着滑到她的手上拿过相机,抛给刚才发难的男人,阴着嗓子说:“以后,如果是你们这些小喽罗,别打肿脸充胖子叫我出来,你们拿不起这个面子。回去转告你们当家的,这生意我练芜不做了。” “练姐,生意上的事……”男人不是当头不敢丢了生意,还要说什么。 练芜脸上的面膜微微皱起,她缓缓伸手摸到言默的腰见;接着,身手奇快的从她腰上拔出一把手枪,上膛,扬起,一起呵成的对着男人,冷冷道:“说了不做了,听不懂啊?” 双方各自的人马见到枪口抬起,皆是一惊,纷纷拔枪相对;眼见就要变成一场枪战厮杀;叫陆千扬惊出一身冷汗来。她只不过想找些线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误打误撞的撞到人家交易现场来了。 “练姐,这真是位大人物,跟他做生意,练姐不会亏的,再考虑考虑。”男人也是板直了身体,有些许害怕。 “这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是你们想贼喊捉贼呢,还是跟条子串通好的啊?”言默抢过弯仔的枪,抵在陆千扬头上来,狠狠的瞪着男人。 “练姐放心,她不是我的人,如果练姐不信,我可以马上一枪嘣了她。”男人要去接言默的枪,真的打算在练芜面前一枪打死陆千扬。 “生意,下次再谈。”练芜不理会陆千扬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拍了拍脸上的面膜,甩手走人。 “走开,”言默将男人推开;“你动手,我信不过;相机你拿走。人,我来处理。” 男人也就不再管这边的插曲,问走远的练芜:“下次是什么时候?怎么联系练姐?” “赶紧走,这里不能呆了,下次练姐会主动你们的。”言默的枪稳稳的顶在陆千扬脑袋上。 男人咬咬牙,退了两步,手一招:“走。” 言默冷冷的对陆千扬说:“当记者,别太拼,容易没命。” 接着,一声枪响脆生生的在这废旧工厂里回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诶!”练紫沫(练芜)发出不可思议的尖叫:“我堂堂大主角,怎么也沦落到这里跑龙套来了?” “能露脸已经很不错了,还有好多人连龙 分卷阅读97 - 分卷阅读9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8 套都没得跑呢。”某角落,冷烟小小声的说。 “就是就是,练练别生气。”言默一旁小声的安慰。 练紫沫嗔她:“你好意思说啊?你自己还在短篇里当了回主角呢!” 言默陪笑,“呵呵,那只是前世今生,前世今生,嘿嘿。” “我可不干,再说我们当角的坑可是比这个坑出来的还早。作者君(黑化威胁状)你怎么说啊?”练紫沫一步步逼向作者君;“还让我戴面膜,这叫露脸吗?谁要在那种环境上做面膜啊!” ”会填的,会填的,一定会填的!”冷烟别过头去躲着这威胁的眼神,自我吐槽:“作者君是作者是坑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不同时填两部以上的正剧,也是为了有始有终嘛。戴面膜只是不想让你被道上的人认出来嘛,你们就不要威胁我了。” “言默,擦枪!我们找沈说去,要求盒饭加鸡腿。”练紫沫才不听她解释呢。 言默:“我比较想要吃土豆炒鸡蛋。” “哈?那是什么?”练紫沫不能想象。 (吐槽:作者君,你干嘛在自家姑娘面前,把自己经营得跟小媳妇一样啊???) ☆、自由二十八 “爸,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们的资金大部分都投在这几个项目上。现在,资金已经被套牢,银行方面怀疑我们变相套钱,也冻结我们大部分流动资金。这样下去,恐怕对对圣皇集团会产生巨大威胁;现在已经有些小股东准备撤股,做好落跑的准备了。”黄千航把这个月的项目报账拿给黄少昶看,有几笔大的投资集体出来了严重的问题。 黄少昶早就已经知道这些汇报的问题,这些资料他也不必细看,一拍桌子:“哪可能短时期之内突然所有项目都出问题。肯定是有人背后搞鬼;查出来,我要他好看!” “那现在怎么办?”黄千航还得询得他的意见。 “对这几个项目保持观望,联系你驻海外分公司三婶和四婶,做好国外资金调度回拢的准备。另外,给查一查,到底是谁想要跟我们圣皇作对。”黄少昶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圣皇能做到这么大,能成为拉到整个有来去市的重要支柱,它的经营者肯定也是个魄力非凡的人;“这些事情不要告诉你爷爷,我们自己处理。” “好的。那打算撤股的股东怎么办?”黄千航又问。 “哼,不过是依附圣皇的寄生虫,要撤随他便,再想回来,哼,就做我的俘虏吧。”黄少昶临危不惧,仍旧一副一方霸主的威严。 “这才刚刚开会,师生流失怎么这么大?据说还不断有师生打算转到别的学校去。有来去市百份之八十的教育机构都属于我们掌握,怎么现在流失的这些人员,竟然都不是转到我们旗下的学校。这其中,有些诡异?”黄芳菲回到学校后,第一件事就是接到张沁统计的老师学生资源流失的报告;照往时来看,这些情况都是不会存在的,黄家的教育机构也一直是市内十分享有盛誉的,突然之间大量流失显然是不合理的。因此,她拿着这些统计报告立马去找了黄少奇。 黄少奇听她讲完,并没有露出多大惊讶的神色;因为不只男生部院,甚至全市的师生资源也是遭遇了同样的状况;“刚刚接到二哥的电话,说圣皇集团遭到别人几个重大的项目出现了问题,他怀疑有人暗算我们黄家。如果只是单从圣皇集团的事情上来看的话,还不足以证明有人暗算我们。但是,现在我们的教育机构也出现问题了,那这种推测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是谁要害我们?那我们要怎么办?”黄芳菲想不到会有谁想害黄家。 “如果真是一场阴谋,接下来可能就会医疗机构了。”黄少奇如此推测着;“还有,也许整个有来去市都会掀起一场无形的浩劫。” 黄芳菲惊出一身冷汗,突然想起老爷子叫她和陆千扬到卧室后一直说着起风了的话,难道是老爷子原来就有什么预料?不然,为什么老爷子会突然把遗嘱交给她呢?这是她一直存着的疑惑,但是老爷子只字未提,她还当只是暂时交由她保管,到了适当的时候再收回去罢了。但是,照现在的种种突发状况看来,老爷子肯定是有了先见之明,才突然的开始采取一些措施。难道说,老爷子中枪,就是这一切阴谋的开端? “我们先静观其变,关于师生资源流失的原因我们还是得调查一下,动到我们黄家,而且如此的明目张胆,显然是一种直白的挑衅。我想,与我们做对的人必然得有一定的实力才行,如此行事张狂,肯定不会长时间的藏在幕后的,说不定马上就要露出真面目了。我们还是做回日常的工作,爸那边先不要告诉,一切以让他养好身体为主。”黄少奇最后拿出总结,先稳住自己,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老太最近一直拉稀,也不怎么吃饭,你是不是该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她一把年纪了,我怕她受不住啊。”黄千桦说到底还是很关心老太的健康状况的。 “我会给她检查的,不过现在这里的条件很有限,我今天得到镇上去一趟,如果镇上有不错的疗养院的话,我想还是把她转到疗养院去的好。”安瑜拿起她私有的白大褂,扎上她的马尾:“老太就麻烦你在家里照顾一下了,要是再失禁的话,你就把床单换一下,搁到一边,等我回来再洗;最好可以的话再给她换一下裤子。不过,让你来做这种事,有点为难啊。我会跟隔壁的吉婶说一下,如果你干不来,就去叫她来帮忙吧。” “你上镇里干嘛?”黄千桦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 安瑜挑眉:“怎么?舍不得我去啊?很快就回来了,要我给你带什么吗?” 黄千桦别过脸去,不跟她开玩笑。 “你也是,好好在家里给我养身体,不上吐下泻了,却还虚着呢吧?”安瑜凑到她耳边,咬着耳朵说:“想吃你想很久了,你忍心让我一直吃素啊?” 黄千桦跟她逃到外面来,却还是惜身如命 ,一半是身体不适应新环境的原因,一半也是没有什么欲望。至于为什么没有欲望,她自己也不清楚。 “每次跟你说这个话题就板着脸,扫兴。”安瑜撇撇嘴,却不是真的生气:“我走啦。” 安瑜走后,黄千桦一个人拿着板凳坐在门口的那一小块空地上,这里没有书没有电脑,什么也没有,唯一的电器也只是就盏夜里会亮着暗黄色的灯泡;真真是极偏远落后的地方。黄千桦就在这绝了外界一切音讯的世界里过着平淡的生活;心里说不上空落,却还是有点寂寥的。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想像那般的渴望自由,是不是黄家的生活真的叫她这么窒息?她想起了黄芳菲,想她如果跟她一样也到了现在的生活里来,她会不会 分卷阅读98 - 分卷阅读9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99 开心开怀?人心到底不肯屈服和满足于什么?真的是所处的厌恶的一切吗?还是说,只是因为自己有一颗不安分的心/?但是,如果一个地方真的让你满足,又为什么心不会安定呢? 黄千桦思来想去,看着这里清明如澈的天空,一会儿间云来云去,一会儿又复清明万里晴空,就像她想的问题一样,这个还没有答案,另一个矛盾的问题又产生了,真是人心瞬息万变。 不过,她渐渐也不想了,想再多也没有好处;百无聊赖的看看四周,墙根底下是安瑜和她一起栽种的青菜。这两个人都没有种过这些东西,安瑜甚至还是那个问田希文地沟里的植物能开出花来吗的浅薄。但是,她们还是带着尝试的心态种了一些从村民那里得来的青菜苗子。黄千桦起了身,觉得应该给这有点被晒蔫的菜浇点水;于是,她就在这烈日当空的日头底下,给每一个棵菜都浇了满满的水,还带着满心的自豪感,总算是有一些东西是通过她的手渐渐的成形,然后收菜成果实了。 “安瑜在吗?安静在吗?”黄千桦刚好水桶,就有人来找安瑜,语态焦急。 “怎么了?她上镇里去了。”黄千桦出来应声。 “我家二娃肚子疼,疼到满地打滚,背到她药店去了,但她人不在。”村妇急得满头大汗。 “什么症状?”黄千桦拧起眉来问她。 “想吐吐不出来,想拉肚子又拉不出来。”村妇哪里知道什么症状,只把两种最明显的状态说出来。 “发病多少时间了?”黄千桦把门掩上;“麻烦你请隔壁的吉婶过来照看一下老太太,我也妈妈是医生,我打小耳濡目染也知道些病症,我给你瞧瞧。” “那最好不过了,疼了怕有四五分钟了,快些去。”村妇心里安定不少,转了身朝隔壁的房子大喊:“吉婶,吉婶……” 黄千桦到了安瑜的药店,就在门口有一个小孩子在地上直打滚,药店门口围了不少的人,都是一脸的担忧,却是手足无措;她走进人群,蹲下来撩起孩子的衣服,按在肚子上:“这里疼吗?” 孩子疼得青筋直都卯起来了,满头都是汗,嘴里喊着:“疼疼疼。” 黄千桦又按了几处,孩子都只是满脸痛楚的直喊疼;旁边的人也都看不下去了,质问黄千桦:“你行吗?快去把安瑜找回来吧。” 黄千桦不答,起了身开了药店门,从柜台里找到一包针灸用的银针;用针刺破孩子身上的三处穴位,然后挤压出血,“不能耽误时间,谁有车子的话,赶紧给他送到医院去,晚了怕就来不及了。” “真的啊?”村民开始紧张起来,又不得不镇定,有人冲着人群喊:“快把三叔叫来,让他把他那辆面包车开过来,快送娃上医院去。” “怎么样,我娃会没事吗?”刚才找安瑜去的那个村妇好不容易安下的心这会儿又吊了起来,使劲拉住黄千桦的胳膊,想从她这里等一个肯定的答案。 黄千桦冷着脸,头一回自己也这么紧张起来:“我不能确定,一切等上了医院才能知道答案。” 村妇咬着唇,累眼滂沱,对她的答案心凉,但人家好歹帮了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匆匆跟上已经把孩子抱上车的人,一起上车去医院。 黄千桦看着车子走了,才缓过神来,她没有治人看病的经验,完全是打小放假的时候跟在沙莞华身边呆的时候的耳濡目染罢了;尽管在学校里呆着的时候,医学也是她必要修的科目之一,但这种临阵上场的情况跟理论还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这个小孩子病症也只是很幸运的是她以前在医院里见过的罢了,所以就有对照记忆有样学样罢了。现在,冷静下来才觉得后怕,如果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话,那是不是就会害了这个孩子呢? 这么一想,黄千桦的一颗也不由的悬了起来,这是头一次她为陌生人感到不安和焦急。她回到安瑜的小药店里,收拾了银针,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再到不由自主的不停的看向门外,盼着那个孩子早点平安回来。 这就是她开始新生活后的不同,一个的自由,没有剧本的人生,完全没有预料的事情和未来;原来是这么的叫人惶恐又不安?这也是她改变,从拒绝成为所有人上树的梯子,到现在开始主动出手帮人,她是不是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许多呢? “哟,那些找安瑜催账的人又来了,知道安瑜没在就走了,怕是下次不那么好打发。”刚刚送走孩子里的人,有人将孩子目送到村口,就先行回来了,见药店门开着,就进来喃喃自语道。 “怎么了?”黄千桦问她。 那人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你说,安瑜大学毕业才几年?做一个医生,收入再高也高不到哪儿去吧?她把老太接过去自己伺候着,听说疗养院一个月下来都要四五万块,就她的收入哪能负担得起啊?现在回来了,还给村里办了个药店。装修,进药什么的,都是赊的账,跟人说了等店开起来再把钱结清。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说店开起来了,但是钱一分也没结,哪能不来要账啊?” 黄千桦听了又是一愣,在她的世界里,是缺什么都不会缺钱的,也永远没有体会过这些人说口里说的那些没钱的艰辛?果然,她和他们活着的世界是同一个吗?为什么存在的差异却是那么多,种种生活都和她刚好相反?突然她开始迷茫,自己一直渴望的自由后的生活背后是什么?脱离了黄家的一切,没有了剧本的人生,她要怎么生活下去? 她关了药店门,愣愣的回到她们住的房子,跟吉婶首了谢,开始推翻她曾经的世界观,重新思考人生。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相对的自由;与自由同行的还有许许多多要独立去面对的人生,它会伴着未知和不安而来。 傍晚的时候,老太又失禁了,平时都是安瑜在弄,现在她不在,黄千桦也只能自己上阵。那染脏的床单一片的恶臭和令人作呕的流状粪便,叫她直犯恶心。她勉强给老太换了床单,换了裤子,将床单丢到角落,又觉得不应该。安瑜虽然说天天唱道着说要买一台洗衣机回来,但是唱来唱去也没有见她买,兴许是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了,哪儿还有多余的闲钱购置这些?所以,她才那般每天到河里去洗上好几回这样的床单。 黄千桦开始有些心疼安瑜,她那偶尔欠揍的性子,时而轻浮,时而稳重,时而不屑一世,哪种才是她的真面目?也许都不是,黄千桦的千人种种的面目是用来对付外人的,但她安瑜的千人种种的面目只是对付最亲爱的人的,一半是伪装自己够坚强,肩膀够硬;一半也是让自己安心。人总要给自己塑造一个强硬的假像,才不会让自己害怕。 黄千桦拿起那脏臭的床单,心想着要在她和安 分卷阅读99 - 分卷阅读10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0 瑜的生活里试着做些什么,她现在与她是平等的,不再是以交易为目的交往,她们应该是彼此生命里互相支撑的对像;而她也不再是什么大小姐,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如果向往自己,想过起笼子外的生活,就得从心里开始改变才行。 她学安瑜用桶将脏床单和衣服装起来,请吉婶再过来帮忙照看老太,自己下了横穿过村子的河,平时安瑜不是这么拿着一堆的脏衣服到河里去的洗的;她得向她学习。 安瑜回来的时候没见到她,问了吉婶才知道她下河去了;急忙跑到河边去,结果到了那里一看,黄千桦瘫坐在地方,拿着一根长棍子伸到拦在她面前的一条小溪里去,脸却别向后背,表情痛苦,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也不知道拿着棍子在挑着小溪里的什么,那一桶脏衣物跌在地上,散落出来。 “喂,你干嘛呢?”安瑜走过去,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这一拍,让黄千桦吓得身子都弹了起来,丢了棍子,眼睛睁开一条缝,五官还是没有散开来:“那,那沟里有线蛇!” “哈?”安瑜走到小溪边,往水里一看,确实有两条像细铁丝一样的漆黑长长的生物,完全看不清器官;“这有什么,跨过去嘛。” 黄千桦几乎快要连滚带爬的爬走:“不行啊,太可怕了,我一辈子不想再见到这种玩意。” 安瑜哭笑不得,虽然以前就知道她怕线蛇,只是没想到她会怕这样,果然童年的阴影会一直挥散不去啊。她用刚才黄千桦用过的棍子把那水里的玩意挑起来:“那我把她挑起来,放在石头上晒一下,它就会死了。我小的时候也曾用这样的方法,把一些蚂蝗弄到石头上爆晒……” 黄千桦听得直干呕,她后悔要向她学习在这样的生活里生存下去了,这里有她的天敌,她宁愿回到黄家去当她没有灵魂的人偶,也不要在这里每天面对这些叫她毛发直坚的奇怪生物。 安瑜也没办法了,她知道说的越多,只会让她更害怕而已,那干脆就不说了;她去把那桶脏物拿走:“跨不过来就别勉强自己,这些脏东西也不应该由你来洗的。我希望你在我这里还是高傲冷艳的大小姐,不必去改变自己;我就爱你那股不肯轻易低头的倔强的劲。” 安瑜到河边去洗东西洗了多久,黄千桦就在这小溪边挣扎了多久,终于好不容易鼓起劲冲着跳了过去,赶紧蹲下检查自己的脚有没有被线蛇缠上,有没有断掉;当发现一切都没有缺失的时候,这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她来到河边,默默的走到河堤边上坐下,就这么看着安瑜洗东西;目光开始眷恋起来。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她也只到今天才对安瑜有了一些了解。她也在用她的方式在生活时挣扎着;从接近她,用肉体交易梦想,也许也没有那么的可恨,可能只是用她觉得等价的代换来辅助她赡养老太的善心罢了。没有人天生可恨可贱,如果没有迫不得已,相信没有人会轻贱自己。 “在想什么?”安瑜洗好后,看她在河堤上发呆,走上来搂着她的脖子;“我告诉你一件事啊,我找到工作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去镇上吗?我面试去了,一家镇上的公立医院,条件不错,可以的话我就把老太转到这医院里去。” “药店怎么办?”黄千桦问。 “当然还开,白天去医院上班,晚上回来就开药店。”安瑜兴致勃勃的回答,似乎对未来充满希望。 黄千桦看着她这种朝气蓬勃的脸,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也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会把喜怒写在脸上;她不由的定定的看她,悠悠说了句:“安瑜,我,喜欢你。” 安瑜深深的愣住,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像千金难买一样?她都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有什么心情去迎接了,但心底还是觉得有种酸酸的感觉浓到怎么也化不开。 黄千桦转了一下身子,捻起她的下巴,缓缓将唇印上去,轻轻的轻轻的摩挲着。安瑜呼吸变得紧张起来,身子竟然有点微微的颤抖,局促的被动的被她细细的吻着,竟然忘记了回应。 这个平时动不动就说要吃掉黄千桦的人,现在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不知所措起来了呢?她心里那股酸酸的感觉慢慢的化开,变成了腻腻的甜,似乎在告诉她,她现在是真正的得到了黄千桦的身心了,这怎么叫她不欢喜呢。她不由的主动迎了上去,唇紧紧的贴在黄千桦的唇上,叫她身子都跟着热了起来。 “哟,安瑜,在干什么呢?又在洗老太的弄脏的床单啊?”一个声音很不合时宜的突然从安瑜的身后冒出来。 生生叫这两个差点忘我的人吓了一跳,急速分开;尴尬极了,安瑜结巴的答道:“哦,没,没什么;我眼睛进沙了,她在帮我吹。” “哦,我还以为你们俩靠在一起干什么呢,小心点啊。”那个人从后面远远的走过来,估计也没看清楚,叮嘱一声,慢慢走远。 “哦,哦,谢谢啊。”安瑜心头砰砰的跳着,竟然脸上一阵发热,烧红了整个脸颊。 黄千桦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笑的嘲笑她:“呵呵,在学校里什么地点,什么时间都可以吃我豆腐的人?现在怎么脸红了?” 安瑜白她一眼,真爱才会叫人脸红心跳,那个时候这家伙的心都不在她这里,她的目的也不纯粹,就算天天跟她泡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现在不一样啊,当自己爱上,并且被对方爱上的时候,心情和感触当然不一样,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天气太热了呗。”安瑜起了身,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她;“我可是要回去咯,你要不要走?不走的话,那条小溪你跨不过去,我夜里可不会来接你。” “当,当然要回去。”黄千桦一听她又提到她害怕的东西,急忙跟着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跟上。 两人回到住处,安瑜谢了吉婶,送她到门口;吉婶却指着那墙根底下的菜:“你这菜都死了啊。” “怎么会?我明明中午才浇的水。”黄千桦听闻,从屋子里出来一看,那菜果然已经蔫了吧唧了。 “大中午不能浇水啊,太阳一晒,得多烫?能把菜给烫死的啊!”吉婶为她们这些菜遗憾;“安瑜没告诉你?” “我,我也不懂这些。”安瑜也没种过菜,不晓得有这些顾忌。 “如果田希文在就好了。”黄千桦一脸的惭愧,遗憾的看着那些耷拉的菜苗子。 “你们都是读书的,这种粗活肯定干不来,我那园子里有许多菜,你们往后随便去摘吧。” 吉婶叹气,边说边走开。 两个人都丧了气,心情闷闷不乐;取了两只小板凳往门口里坐着,都不说话。安瑜把脑袋靠在黄千桦的肩上,开始思考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真 分卷阅读100 - 分卷阅读10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1 的对吗?这根本就不是她该呆的地方,不是她的世界;自己跟她也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吧? “在想什么?”许久,黄千桦才开口门她。 安瑜默默了很久,才开口:“知道我为什么想要靠你回到总医院吗?你看看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这个共同点叫‘穷’;穷字的结构是一个备有压力的帽子,扣压着人力,叫人压弯了腰;而读书则成为他们唯一出人头地的途径,梦想同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只可惜啊,谁叫我遇上的是你,我的希望和梦想在你这里夭折。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其实我是个很随性的人,喜欢随着自己的心做事,一旦投定目标就可以不择手段、奋不顾身。但是,在你这里,我看到一个很怯懦的人,总是逃避爱情,逃避自己,委屈自己,和我完全不一样。 我觉得人应该活得豁达而随性,哪怕有时候需要戴上虚伪的面具;但你却只给自己一份真实,用真实和怯懦捏成一个蛋壳,然后把自己畸形的弯曲,来配合这个蛋壳的容量,将自己填塞进去。 一开始我是看不起你的,不过是钱作粪土供养起来的大树,就算开出花也不是香的。但是,后来渐渐的心疼你,因为你也不是我想的这样,人只有互相熟悉才能真正了解。但是,现在我却在想,我们真的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吗?把你带到这里来,你肯定适应得很辛苦吧?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你都没过到一天舒服的日子,很辛苦对不对?” “以前我的世界很狭隘,困在看不见的牢笼里坐井观天着,认为人和人相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人们互相带着目的靠近彼此,任何东西都要捆绑上附带条件,没有任何感情和事情是纯粹的。这种想法从来没有被推翻过。 但,我现在觉得这种想法都在一点点的瓦解,这里的人可以给我们很多我们手上没有拥有的东西,不需要我们拿什么去交换就可以得到。就像那些,从他们菜园里摘来下厨的菜,完全没有捆绑着目的,吃起来哪怕很简陋却是很可口的。也许,我要适应这里的生活是有些吃力,但是收获也是不少的,我们就算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你进不了我世界,那我就到你的世界里去好了。”黄千桦虽然吃力的在适应这里的生活,但却也能带着感激之心了;有改变,有认知,才能感受许多不一样的心情和感情,人的情感才会丰富起来。 安瑜抬起头来看着她的侧脸,突然忍不住笑起来,“酸不溜叽,一点也不像你了,学校里的面瘫君!” “你不也一样。”黄千桦白了她一眼;“那个一直发/春,动不动就j□j焚身的人青楼花魁哪儿去了?” “我可没有,青楼小姐要不是看你小身子板受得风一吹就能散了,我早就把生吞活剥入腹了。”安瑜起了身,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你做饭去了,老太太不爱吃饭,就做点稀的给她吧。再不行,我就只能给她注射葡萄糖了。” 黄千桦跟进去:“多少还是想办法让她吃点吧,只注射葡萄糖的话,对各身体器官不好的。” “看你有什么办法吗?”安瑜转头抛了个媚眼:“你可是她一直念念的情人哦。” 黄千桦无奈的笑了笑,想了一想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安瑜,这卡是我出来的时候姑姑给我的,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少;你拿去垫付药店的钱吧!” “你知道了?”安瑜咬咬唇,这些事她一点也不想让她知道,她也有她的倔强;“这卡里的钱,你也一分不想碰吧?在这里生活得这么苦,你都愿意挨下来,也不想动到这里面的钱;就是在想就算脱了黄家,你更想自己生存下去吧?这钱我不会要的,我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不肯的,我也不会做。” “我想帮你。”黄千桦虽然也觉得拿不是自己挣来的钱,也挺不愉快的,但这是唯一的捷径。 安瑜狐媚的笑起来,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脸:“小心肝在我身边,不就是帮我咯。” 黄千桦突然再不喜欢看她这样的笑脸了,她这样一笑起来,便是戴起了她的面具;她拉住她:“我也去工作,把你欠的都替你还掉。” “好啊,明天我替你留意一下。我做饭去咯哦。”安瑜想了想,如果拒绝她,对她也是种打击吧? 黄千桦看着手里的这张卡,她打算逃离黄家的时候,只告诉了黄芳菲一个。黄芳菲竟然一点也没有挽留她,还主动把这张银行卡给她。她想,离开,姑姑肯定也是最期盼的事情吧,只不过她不如她来得果敢。所以,她也自认为,她的逃离也带着黄芳菲的份,如果能把自己过好,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报答吧。那她就更需要让自己坚持下去,并且努力过好,不仅仅为了自己和安瑜,也为了黄芳菲。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二十九 打从陆千扬挂了电话之后,景颐就一直心神不安,这种不安和平时的担心不同,总有种火有心上烧的感觉;但具体的感觉又说不出来,总是有一种感觉让她左右不是。这种叫她感觉叫她心惊肉跳的,手边的工作怎么都做不下去,就好像有种什么危险的预告在心头发酵,但你就是不知道危险在哪儿一样。 她在那之后拨了好几回陆千扬的电话,没有一个能接得通的;她也没有打过电话回来,这样的杳无音讯才叫她心里头一直悬着,怎么样都安不下心来。她一直预感是陆千扬出了事,但又不停的告诫自己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然而又没有任何能说服自己的东西。 这天,天亮前下了一场大雨,天还蒙蒙亮,稍偏远点的街市上还没有人走动,只有清扫街道的清洁工沙沙的扫着大街,四周雾气朦胧,可见度很低。 一个清洁工,拖着垃圾车,停在一个大垃圾堆边停下来,拿着勾垃圾的勾着那些堆放在一起,臭气熏天的垃圾袋子,要拿过来将垃圾都分好类来。忙活了一会儿,才分了几包,再勾了一次过来,却看到半截衣服露出来,他勾了勾想把这衣服挑过来看看好坏,以前也在垃圾堆里捡到些别人穿个了却还好的衣服,拿回去洗洗也能继续穿了,也算是添了件新衣服。 不过,这一勾却觉得沉得紧,再用力一拉,却猛然拖出来一个人来,叫他吓得心都惊到天上去了;这躺在垃圾堆里的人是个女人,短发,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样子十分清瘦,想是被雨泡了一夜,脸也有些浮肿。这收垃圾的吓得不轻,当下连自己的车子也不要了,也不敢上前探知生死,更不敢去报警,吓得赶紧就跑,就怕如果是个死人,他脱不开关系。 这个女人就是景颐一直担心的陆千扬,什么时候被人丢在这垃圾堆里的,那晚一声枪 分卷阅读101 - 分卷阅读10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2 响后发了生什么事,她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没有人知道。 天渐渐全亮起来,雾气渐渐散开,街道上开始有行人出来,都是行色从匆匆,大概为了都为了赶时间上班的上班族;但是,没有人留意这个埋了一个人的垃圾堆,人人避而远之。 突然,垃圾堆里耸动了一下,接着一个脸色苍白的清瘦女人猛然坐了起来。她先捂了捂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痛苦,接着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的爬起来,在路人惊吓的目光中跌跌撞撞的走出垃圾堆。 陆千扬只觉得浑浑噩噩,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自己是谁,从哪儿来,要去哪儿也都完全没有印象;她只知道寻着一个方向走。身上脏湿难耐,臭气熏天,令路人鄙夷掩口,人人都是一副嫌弃且怪异的看着她。 她一路跌跌撞撞,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带着一路的蹒跚和馊味,走了长久的路来到市政府大楼底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只是觉得有种预感在指引着。她周身软弱无力,在大门前停下,门卫自然是不可能让她这副样子到这大楼里去,将她轰到一边;她也就没有力气去挣扎,挨着墙根儿坐下,蜷成一团,胸口的痛渐渐剧烈起来,叫她大声的踹着粗气,四肢轻微的颤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颐急匆匆的从市政大楼下来,后面跟着秘书,“景市长,那个工作没在安排在行程里,你不能去。” “我要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报备吗?这个市长到底是你在做还是我在做?”景颐没有好脸色,一向好脾气的她脸上也尽是愠色。 “可是黄政委说过……”秘书不甘心让她就这么走掉,她抬出市长来压她,那她就拿出黄少杰来压她。 “闭嘴!如果你还想继续做你的秘书,那最好只做好你分内的事;如果你认为你没办法不管你不该管的事,那明天起你可以选择提交辞呈到我这里来。”景颐终于摆出官威来了,她也实在是受够了这个女人;不过,所幸她要求的司机已经在大门口等她了;也就不等秘书的下文,钻进车里去了;却不经意一眼看到墙角下蹲坐着的个人,问道:“那个人怎么回事?” “乞丐吧。”司机随口答着。 “不像,怕是要来上访的,你等着,我去看看。”说着,她下了车,径直走到墙根底下,重重的拧起眉毛。 走到这个人根前时,只觉得好些眼熟,但那人蜷缩着,看不清脸;她蹲下在那个肩膀上拍了一下:“喂,你在这里干嘛?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半晌缓缓抬起头来,脸容疲惫,唇色苍白,已经睁不开眼来了,接着身体向旁边倾去,昏了过去。 “千扬!千扬!”景颐将她接进怀里,从她抬起头那一刻,这个眼前的人就已经叫她心惊的跳失了一拍子,几天不见,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景颐大声呼叫:“快,快叫救护车。” 秘书闻声转回来,见她怀里搂了个人,因着被她拿官威呛了一回,也学乖了,忙指着司机的车:“直接上我们的车可能更快些。” 景颐也立马反应过来,想将陆千扬横抱起来往车里送,哪想这个清瘦的人还是有些分量的,叫她吃力得也抱不起来;秘书也太懂得见机行事,立马招呼司机过来,一起把陆千扬弄进车子,送往医院。 打从陆千扬送进急诊室里,景颐就冷着一脸色,黄芳菲赶到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让人惊骇的冰冷气息来;这是与她一直以为无害的为人处事的感觉是完全相反的。 “千扬怎么了?”黄芳菲硬着头皮上前问她情况;然而,她却一起不吭,一点也不搭理人。 黄芳菲就闭了嘴,不太敢去招惹她,一心等着沙莞华出来给答案。 两个人又等了一段时间,沙莞华从诊治病房里出来,看也这两个人一眼,“她中了枪伤,并不致命,还有人替她包扎了伤口,她衣服里面套着沙布,是有人给做过简单处理了。现在在发高烧,估计是泡了一夜的雨,伤口有些发炎。” 景颐听了也不答话,也不询问,错身要往病房里去;沙莞华却拉住她:“她有可能不记得你了。” “什么?”景颐冷脸一愣,大声追问:“什么意思?” “包扎伤口的人直接给她混着止痛剂和依托咪酯治疗枪伤,依托咪酯具有镇静、催眠和遗忘作用,她的记忆有可能丧失。”沙莞华是给她一个预告。 景颐双眼一瞪,周身冰冷的气息扩散,然后变成一种酝酿的怒火,心里似乎在记一笔账,往后她要慢慢清算。 沙莞华感觉得到她的变化,又把话锋一转:“不过那是短暂的,依托咪酯不会在体内累积,新陈代射也很快,就算记忆消失也只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有生命危险。” “我敬你是长辈,麻烦以后一次性把话讲清楚。” 景颐这回是真的气到表面上来了,冷冷的说;然后走进病房里。 “诶,这个时候你捉弄她干什么?”黄芳菲也被沙莞华的话吓一跳;“爸还不知道千扬也入病了吧?” “呵,五女谈个恋爱把胆子也谈小了?以前可不这样!爸那边,你不说他能知道?”沙莞华嘲讽了她一回,缠了缠她的听诊器,收进口袋里就走了。 黄芳菲也不乐意听她这样说话,要反驳的话,她也能揶揄她黄千桦倒是恋爱谈得越来越大胆了呢。不过,她才不想让自己那么让人厌恶。而且,有景颐在,陆千扬这边估计也不需要她,转了个方向,干脆去陪老爷子算了。 景颐一直担心的这天终于来了,她总所陆千扬哪天就死在外面了,一声不吭,一声不响,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兴许哪天就在哪个桥洞底下找到她腐烂的尸体,她连见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景颐突然痛恨起这样的她来,如果她的这些担心和妄想真的实现了,她要叫她怎么还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她早就把她当成自己心里最宝贵的生命的一部分了,融入了血水里;要从她身体里活生生的将她分割出去,是要叫她多么的生不如死? 那一瞬,看到她这张没有了血色的脸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呼吸,心里突然就疼得发慌发乱,不知所措。那种疼痛从心底就像炸弹一样猛然的爆炸开来,疼感瞬间蔓延到周身,透过血管针刺到指尖;直扎得她不得不坚起坚硬冰冷的防卫来,使得她变成了一个一触就会崩溃的瓦解的玻璃体。 她现在坐在她面前,恨恨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睡得安逸的这个人,她脸上苍白得可怕,没有一点血色,却是那么的安逸;这种安逸仿佛就像没有遗憾的永久长眠。 景颐恨恨的看了她好久,终于咬咬牙让自己放松下来,告诉自己她已经没有事了;但一种叫她心里发痛的感情却怎么都平复不下来,特别是看到 分卷阅读102 - 分卷阅读10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3 这张白到叫人心惊的脸的时候。 于是,她伏下身去,狠狠的咬住她的下唇,一点点的用力,眼睛近近的看着在眼前放大到模糊的她的脸会有什么变化。可是,这脸一点变化也没有,似乎陆千扬根本就不觉得痛,景颐也就不舍得用力了,怕真咬疼了她;却才发现自己全身都以发颤,抖到自己都控制不住。她脸上冷冰的表情终于松垮下来,换成强忍哭泣的丑陋表情;她埋身下去伏在她的怀里,掩住自己的哭声。 黄芳菲给老爷子倒了杯水,还没送到手里,老爷子板着的那张脸先开了口:“千扬没事了 ?” “爸怎么知道?”黄芳菲一愣,明明没有要告诉给他的。 老爷子脸上冷意更甚,“我看见了。” 黄芳菲有些发慌,已经很久没见老爷子这风雨来前的宁静似的表情了:“是出了点事,也是中了枪伤。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把千桦找回来。”老爷了发下话来;“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她在哪儿。外头已经不安全了,把她找回来!” “爸,千桦有自己的生活,你就由着她吧。”黄芳菲终于还是在老爷子面前,开口讨了回自由,不是为自己,却是为黄千桦。 “你知道什么!”老爷子动了气,一掌拍在床头柜的桌面上;“你要是不肯去,我就自己安排人去找。” 黄芳菲吓的弹了一跳,没敢再多说话,就怕把老爷子惹出更大的气来。 “今晚不需要人来值夜了,把莞华给我叫来,让她给我办出院。”老爷子又发话了,在总医院里住了也有段时间了,他觉得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 “爸,何必这么急着出院,还是再休养一段时间比较好些。”黄芳菲在这件事上更不敢草率。 老爷了掀了被子,自己下了床:“怕什么,家里也有家庭医生;也不用去叫她来了,你给我把车子叫来,我现在就走。” 黄芳菲赶忙抽身过去扶他,替他着鞋子:“还是让二嫂再来给您做一下全面的检查,再决定要不要出院吧?” “五女,几时这么婆妈了?还是爸的话你不肯听了?你可不要以为我对你和田希文的事没有吭声,就是对你放纵了!”黄仲谦不耐烦了她的性子。 他这话一出,叫黄芳菲心一紧,赶紧不敢再搭把嘴;老爷子性子怪,一时一会儿一个样,前一秒还可以跟你谈笑风生,下一秒就可以叫你哭都不敢哭出声音。他现在把话撩开,也就说明这件事他已经留意很久了,如果他一个不高兴,就能让所有人都跟着不高兴。 “你也跟我回去,顺道一起把少昶,少奇,莞华,千航叫上;还有驻国外的三嫂也联络上远程视频;我有话要问他们。”黄仲谦在她的帮衬下换下病号服,看起来就还是一个健硕的老头儿。 “好,那一会儿我通知少杰他们,是马上回来吗?”黄芳菲替他把扣子扣好。 老爷子一直握住她的手,正色道:“少杰,不需要。这次的家庭会议,保密!” “为什么?”黄芳菲不明白怎么只把黄少杰排除在外。 “别问这么多,往后会明白的。”老爷了自己动手扣起来。 “哦,好的。”他不让她问,她就闭嘴。 一家人凝重的坐在黄家大本营里基本少进的会议室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都不明白老爷子的意图,都在做着摸不透猜不着的猜测。 老爷子先问了国外的三儿媳妇:“国外的不动产,和资金情况怎么样?” “二哥新近通知让随时准备大笔资金调回国内支援,我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准备待命;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黄少奇的妻子,是驻国外一环的重要掌门人,与黄少杰的妻子同在不同的国外掌控着黄家驻国外的不动产和企业经营。 “没事,准备好,随时听从你二哥的安排;你先去忙吧。”老爷子听了她简单的一句话就放下心来,却没让她继续听证会议。 “好,那二哥有什么安排,随时通知我。”三嫂听话的掐掉了视频。 老爷了冷了脸,环顾着这一群儿女子孙:“是不是该向我报告什么了?” 黄少昶首先低了头,在老爷子面前谁也不敢撒谎,三嫂不知道国内的情况,在老爷子面前把话都讲出来了,他要理还隐而不报就很不应该了。于是,也只能一五一十把圣皇集团遭人投资项目和股东撤股的事的事说了一回;学校和医院那边也纷纷把该报的都报告了出来;情况倒也确实已经变得有些严重。 “一并多管齐下,还真是够狠的啊。从我和千扬中枪来和你们各自受到不同程度上的事件来看,想必是有人想要把我们黄家连根拔起啊。或者更狠,是想操纵整个有来去市。”黄仲谦一副早有远见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爸,是谁敢要这么做?有这个实力这么做?”黄少昶自问在商场上也遇过不少想要撼动黄家实力的人,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他实在想不出来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实力。 “敢与我黄家做对的,还没有几个人。”老爷子站起来,拐杖做着走动辅助;脸上有着沉闷的容颜。 “想是有备而来吧,敢这样多管齐下的要给我们颜色看。”黄少奇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仍然是一副冰冷的态度;淡然的说着。 “呵呵,小孩子的野心而已。”老爷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笑了起来:“在老头子面前还不过是过家家而已。” “爸的意思是?”黄少昶不明白他这突然的笑意。 “公司把被套牢的项目都撤资;学校方面停止招收新生,要转校退学的一律批准,医院方面也做全部对病患劝告做保守治疗。”最后,老爷子下了这样的指令。 不过,这话一出可把黄少昶给急了:“爸,这怎么行?全面退居,我们得要损失多少?别说投进去的资本得不到回报,往后黄家各方面的声誉都会受到损失的啊!这将会给我们造成前所未有的危机啊!” “对啊,爷爷!我也不赞成这样做!”黄千航也跟着父亲一起反对。 “你知道对手是谁吗?”黄仲谦敲敲桌子,沉下脸来看着这父子俩:“给你们一把剪刀,你知道往哪儿剪吗?网在哪儿?” “可是,可是这样也太冒险了吧!我还是不能同意!”黄少昶还是没办法做得这般的釜底抽薪;就算这是逼对手现身的方法。 “我教做商人的六言法则是什么,还记得吗?”老爷子盯着黄少昶,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黄少昶垂了头,答道:“冒险,果敢,魄力!” 老爷子轻轻笑起来:“哼,对方意在垄断整个有来去市,甚至目的更大;他就比你有冒险的肚量和魄力;你没有绝处缝生的果敢,怎么跟 分卷阅读103 - 分卷阅读10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4 人家斗?听我的,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做好这些工作,做好退守的准备。” 老爷子决断已出,就算有人心里有芥蒂,也再不敢发出来;离开黄家的时候,沙莞华也还是忍不住问了丈夫:“老爷子这到底在想些什么?” “能想什么,他肯定想到了我们没想到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他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事情,也看到了我们不想让他看到的事情。”黄少昶心头虽然还是挺不服气老爷子这样的指令,但也只得往把意见往肚子里咽。 沙莞华想想也是,这就是黄家所有人透明化的规则;随即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怎么没把老四叫来?你也有通知四嫂准备调动资金吧?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把四嫂一起叫上?” “哼!老四向来特例特行,把老爷子的性子都继承无遗;也许,爸另外有对他有安排,又或者这次的做梗就是在他捣鬼呢!谁知道!”黄少昶这话里头带了点愤懑,为何而来不得而知。 “谁也不知道老爷子在想些什么,跟他生活那么多年,他都一直是个谜啊。那千桦呢?你找到了吗?圣皇集团的实力,不至于连找个人都找不到吧?”沙莞华叹息了一下,又问起黄千桦的情况。 黄少昶摇摇头,有些疑惑:“一点线索也没有,真不知道是那丫头藏得太深;还是有人从中搞鬼,特地抹掉关于她的所有线索。” “会不会是五妹?千桦成这样,都是她带出来的;她自己也是竟然也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把那个女人叫到医院里陪他聊天。”沙莞华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清这一家人了。 “这个不好说,五妹那边,似乎并没有人报告她有什么不对的举动。”一家人互相监视,也是黄家人透明化的规则? 黄千航一直在旁边没吭过声,心里头的种种想法却已经是过尽千帆了;寻找黄千桦的事,抹除线索的事,他也有偶尔有做过;但也隐隐了解到还有别的线护着或者是瞄着她,只是都是躲在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罢了。 “孩子,你该去上班了。”景妈带了一壶汤上医院来看陆千扬;见景颐趴在床边睡着,想她夜里没回家定是守了一晚上,现在把她摇醒。 景颐迷蒙着眼醒过来,先看一眼还在沉睡的陆千扬,再看看时间:“还早,我想再守她一会儿。” 景妈坐到别一头床边,抹了一把陆千扬的额头:“这孩子怎么这么倒霉?” “唉,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到处去冒险。”景颐肿着眼睛,是没睡好的后果;听到她妈妈的话就觉得愧疚。 “这话怎么说?你都让她干什么了?”景妈一向不过问景颐官场上的事情,但这样看来似乎陆千扬的受伤也跟她有关系似的。 “往后再跟你说吧;她现在还没醒过来,我什么都不想提。”景颐第一次有种极度疲惫的感觉;以前不管什么事情,不管怎么压抑都没有疲惫到想要逃离的感觉,但现在看着陆千扬面如死灰的躺在自己面前,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几乎都在坍塌了。 景妈也随她叹了口气,不逼她;将带来的汤搁在床头柜上:“这是妈煲的,等她醒了让她喝了补补;你先去上班吧,我来替你照看着。” 景颐摇头,不肯离开:“妈也有课要上吧?怎么能让你缺席呢?这里还是我守着吧,单位那边我告个假就好。” “那怎么行?我告假只是耽误一个班,你告假却是耽误整个有来去市啊!去洗洗脸,快去上班。”景妈不喜欢她这样把工作放着不管。 “什么有来去市,我只不过是个傀儡,这个城市有我没有还不是一样!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景颐突然激动起来,她心里头也有着许多的压抑一直隐忍着;现在在陆千扬倒下后,她几乎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怎么这么说呢?”景妈不高兴起来了,她从没见过女儿这样自暴自弃过。 “我根本就是个傀儡,你根本就不知道……”景颐不耐烦极了,她父母从不过问她工作上的问题,就说明她的苦楚和压抑就完全没有地方可以宣泄;不能被理解疏通也是隐忍的一种无奈。 “呼……”景颐的话还没说完,病床上的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长长的带着一种重新呼吸到空气似的感觉。 “千扬!千扬!你醒了?”景颐立马就反应过来,呼喊着这个人的名字;景妈也跟跟看向病床上的这个人。 陆千扬还闭着眼,眼球在眼皮底下滑动几个来回,慢慢睁开厚肿的眼皮,醒过来;半天之后在景颐母女俩的注目下吐出来两个字:“谁啊?” 景颐深深的愣住了,虽然之前沙莞华有说过因为药物的作用,可能她会有短暂的记忆缺失;但她醒来后第一句就问她们是谁还是重重的击打中了她的心脏,叫她心里发颤。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撇开头去,眼泪不自觉的就如断线的珠子掉下来。对她来说,死别的痛不如生离;生离更不比这种你在她面前,她却将你忘记得一干二净来得痛苦,还是在彼此明明都十分相爱的境况下。 “怎么啦?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景妈也愣了,看着景颐泣不成声的样子更是一阵疑惑又心疼;左右看着陆千扬和自己的女儿,完全不在状况之内。 景颐没有答她妈妈,奔到阳台平复了一下情绪,回来才说:“没事,她只是受伤了而已。” “受伤?怎么会不记得我们?”景妈看着她眼睛都肿了,心疼到不行;看着陆千扬也是着急得不行。 “醒了?没什么的,药物问题而已。”沙莞华巡房巡到这里,看到陆千扬醒过来,走过去帮她做检查:“情况只是一时的,多让她吃点西瓜啊之类的汁液比较多的水果,多喝水很快就好了。” 景妈看着景颐,景颐点点头;她走过去抱住她:“丫头啊,妈年纪大了,你这一惊一乍的,我心都疼了;她没事就好了啊。” “对不起啊,妈。”景颐擦了一把泪痕,跟妈妈道歉。 “她没什么事了,黄家也安排了人来做护工,景市长和教授都有工作要忙,也不必太担心,会有人照看好的。”沙莞华替陆千扬检查完给了一个让她们安心的答案;不过出门前还是不忘调侃一下景妈:“不过,教授还真是思想开放啊。不仅能接受女儿搞同性恋,竟然还能到医院来看千扬。” “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喜欢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父母和孩子也应该互相尊重。”景妈虽然也里在景爸的意见下半推半就,但是看到女儿这一场恋爱下来的欢乐悲伤都那么真切,也知道她爱的很认真;她也就同有理由去说什么。 “哼,荒谬而已。”沙莞华一语又关,讽刺景妈的观念时,也是表达了她对黄千桦恋情的态度。 分卷阅读104 - 分卷阅读10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5 “什么意思?”景妈看不习惯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 沙莞华扫了一眼景颐,她了解景颐和黄千桦的好,似乎想借她给黄千桦一个警告:“没什么意思,千扬我管不了。千桦,我还是管的。” 景颐一愣,她没想到沙莞华示威都示到她这里来了,冷冷回复一句:“呵,找到再说吧。” “什,什么意思?”景妈又在状况外了,沙莞华走出去她也问不着了,逮着景颐要问清楚。 景颐去照看陆千扬,轻轻说了句:“妈,这些事再说好吗?晚上,我会跟你和爸讲清楚一些事情的;还有,我打算辞去市长的职位。” “你妈年纪大了,你这些话讲得我都消化不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景妈急起来了,对老人家真的不能话只讲一半,她们会比较容易着急上火。 “妈,我晚上一定会讲清楚的,现在让我跟千扬呆一下好不好?”与景妈相比景颐倒平静许多;她抚着陆千扬的发:“有哪儿不舒服吗?” 景妈看着她这个样子,知道着急也没用,这时候反倒更应该找景爸商量才对,想着就离开了。 陆千扬看着景颐这张憔悴的脸,虽然脑子里心里都是一片的空白,什么也想法不起来,但还是感觉到一点点心疼,不由的抚上她的脸:“你……是?太瘦了,太憔悴了。” 景颐心疼她心疼到心里发颤,她抚着她的脸:“没有你瘦,以后你也不用去冒险了,不用为我做那些事了。等你想起我是谁的时候,就多吃点,把自己养胖点。太瘦了,抱起来,呵呵,都把我割疼了。”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陆千扬记忆都是空白的,自己是谁,这个人是谁她都没有印象了。但是,这个人说着这样的话,还有自己心里的感觉都让她觉得自己和这个人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景颐笑了笑,不知道理故意买关子还是特地要这么做:“呵呵,不要。让你自己想起来,让你不要忘了我。” 陆千扬没有生气,轻易的就接受了她的这种听着似乎有些任性的理由,只觉得自己该宠着她,什么都可以随着她的心意去做;“唔,好吧。” 景颐轻轻的愣了一下,这个爱她的人,真的是不管记得还是不记得的她,都那么的顺从和宠爱她呢。不由自主的,她伏下身去,轻轻的吻在她的唇上。这叫陆千扬怔了怔,竟然也没有抗拒,内心很安然的接受着她的嘴唇,由着她渐渐的用力辗动,哪怕慢慢开始有些发疼。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十 “圣皇学院的学历证书果然不是盖的,我面试的那家医院,直接把我录取了。”安瑜搂着黄千桦的脖子报告给她一个好消息,她面试的医院已经把她录取了,再接下来就是把老太安排进这家医院了。 “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用圣皇的学历在找工作?不怕黄家人找上门来?”黄千桦反问她。 安瑜却不以为然:“怕什么啊?圣皇学院毕业的人何其多?叫安瑜的也不差我这一个;你怕啊?我们是选择自主的生活,又不是通缉犯,难道要一辈子见不得光的生活?” “我只是不想被打扰而已。不过,你说得对,我们又不是过街的老鼠。”黄千桦心里其实还是有着不安的,但为了让安瑜安心,她也只能这么说。 安瑜松开她,拿眼睛瞟着她,她也看出来她眼神里的不安了,只不过她这么做也确实有她的道理。一来,她确实迫切的需要一份工作,圣皇学院的学历无疑能帮上她的大忙;二来,她也希望黄千桦不要一直太过在意自己是在过着一种逃亡的生活。如果她一直背负着逃亡的包袱,那她这一辈子也一样不会自由;她用自己的思想把自己锁住。这也是黄家最成功的剥夺自由的方式,不是给你安排一个有形的牢房,而是把笼子搁在了你的心上,扣住了你的灵魂。 “给你的那堆报纸剪辑怎么样?有没有挑到想做的工作?”安瑜最后还是假装没有看出她的不安来,有些东西戳破也没有什么意义。 “哦,挑了几个,打过电话过去,别人一听我都没有大学毕业,也就没有下文了。只有这个,叫我明天去面试看看。”黄千桦把一分招聘报纸的剪辑递给安瑜。 “西洋剑教练?新开设的培训学校!”安瑜接过来看了一下,再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黄千桦:“呵呵,你行吗?” “你忘了?黄家人,在圣皇的学校里什么都是必修课啊。”黄千桦这下既无奈又得意起来。 “那我明天陪你去,镇上还有这种培训学校吗?头一回见,还有招学西洋剑的地培训班的。我倒想见见这是什么人在这地方开设这种课程。”说着,安瑜起了挑逗她的心,伸出手指点到她的额头,顺着额头一路沿着鼻梁,滑到她的唇上:“爷今晚要不要侍寝啊?妾可是从爷去了岛国后一直素到现在呢,渴了!” 黄千桦笑起来,却顺着她靠过来的身上,一路退到床沿边上:“那你打算怎么伺候啊?” “当然是,这样……”安瑜挑起媚眼,压着她唇上的手指没有离开,一路跟着她走到床边;顺势压上去;黄千桦也没有避开她,顺着她的姿势向床上倒去。 “安瑜,睡了吗?”两人快要亲到一起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拍门声,叫这两人吓了一跳。 安瑜有些扫兴,起了身,应着去将门打开:“在呢?怎么了?” 门外站了一个女人,领着个孩子,待她开了门,就让那孩子扑在地上跪着:“我带娃来谢谢她的救命之恩啊。”女人指着黄千桦,一脸感恩的笑着。 黄千桦听了下了床,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上回安瑜不在时她施救的那个孩子和求救的女人;“咦,好了吗?” “好啦,好啦;医生说是绞肠痧,幸好有人给做了放血急救,不然路这么远送到医院,娃都没得救啦。娃,快给恩人嗑头。”那女人激动的解说着,叫她孩子把头嗑得咚咚响。 黄千桦急忙把孩子扶起来:“不要这样,好了就好。” “才从医院里回来的,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真的太谢谢你救了我娃的命了。赶明儿个,我家里宰只猪,你和安瑜过来吃饭啊。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的。”那女人,客气的恨不得自己也快要给黄千桦跪下去了。 黄千桦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热络,无奈的说:“不,不用了;只是巧幸而已。” “不行,这可是救拿的大恩,哪能不好好感谢一下。要是宰猪还不够的话,二伯那里还有鸡,再宰着鸡也行 。对了,狗肉也不错,很补的;我看你白白瘦瘦的,前段日子刚到我们这儿水土不服也不舒服来着吧,宰着土狗补补也不错。”那女人一样一样的说着,这些东西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十分 分卷阅读105 - 分卷阅读10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6 宝贵的东西了。 但是,说到宰这宰那儿的那股子轻松劲,却叫黄千桦听着一阵阵起鸡皮疙瘩,说到宰狗的时候她更是听不下去了:“诶,别别别别别,什么都不用,别折腾这些,我也吃不了。” “行啦,回去宰着鸡就好了,我明儿和她会过去的。”安瑜替她接下这邀请,也是为了让那女人不要一直纠缠她。 “嗯,那说好啦,明天一定来啊。”女人高兴极了,欢天喜地的走了:“那我跟娃先回去啦,记得明天一定来啊。” 待她终于走了之后,黄千桦不由的松了口气,突然就惧怕起这种热情来。 “绞肠痧?诶,你还会看病救人?”安瑜不可置信的佩服起她来了。 黄千桦苦笑着:“你别忘了,我妈是干什么的;爷爷也爱研究中医,家里那些医书多了去了,还有学校里医学也是必修课之一。不过,我没有职业资格证,没有临床经验,这次能救到人家,完全是靠好运气,如果跑偏的话,就惨了。” “是啊,你这一村子的人估计都会拿着锄头来要你的命。”安瑜回到床边会着,重重叹口气:“这里的人啊,生在无知里,活在无知里,死在无知里。一切都只看眼前,眼前是好的有利于他们的,就是他们的神他们的仙;反之,就是他们的宿敌,夺命的恶魔。” “听你也是一副抱怨的口语,难道也遭遇过什么吗?”黄千桦坐到她旁边,她了解的她太少了。 安瑜透着无力的笑:“没,只不过也曾在这里长大,看得多见得多罢了。这些切身体会,你这样的大小姐是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的。” “挖苦我呢?”黄千桦贫她。 “哪敢啊,小心肝,小宝贝。”安瑜继续刚才的事,逗她。 黄千桦不跟她玩,躺下来睡好,认真说着:“只不过,刚才吓到了我。那个孩子跪在我面前嗑头,把头嗑得咚咚响,肯定很痛吧?我除了给爷爷请安外,可没有跪过任何人呢。不过,却看过不少到黄家来的人跪过,她们总能很干脆的就把膝盖一弯,就能扑通一声跪下去了,干脆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是啊,这就是卑微的人和有权有势的区别;有权有势高高在上,只手通天的可以操纵一切。卑微的人却使尽混身解数可能都没有办法扭转败局;所以,骨头也就软些,要跪也不是件难事。不择手段爬到顶端,才是人最大的存在意义,只是为了不必向别人下跪。”安瑜关了灯也在她身边躺下,略在所感。 “我已经不是大树了,也没有上树的梯子了。”黄千桦想起她曾经接近自己的目的;“连树荫都没有了。” “呵呵,那些我都不要了,因为我现在连梦想都没有了。”安瑜返身压到她身上去:“人心太奇怪,怎么会爱上你呢?” “问你自己啊。”黄千桦借着窗外的月光能模糊的看到她模糊的脸的轮廓。 “呵,谁知道呢,哪儿有什么答案?”安瑜其实反倒不想想那么多;双脚已经缠上她的双腿,教她搂住自己,已经吻了下去。 黄千桦开始心疼她之后,也渐渐对她开始有些欲望,爱情里没有欲望其实是不完满的吧?她曾经觉得还有些缺失,但自从有了欲望之后,这种缺失也渐渐被填满了。她回应她的吻,夹紧她的双脚,互相摩挲着,双手攀附着她的后背,隔着衣服游弋着;这样一来,欲望就更加炽烈起来了。 “啊!”睡在里间的老太,这个时候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接着冲下床,奋力的扯下避开里外的帘子;然后就站在安瑜和黄千桦的床边,愣愣的面朝着门的位置。 黄千桦和安瑜被她重重的吓到,停了所有的动作,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看着站在床边的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太太,怎么了?”安瑜挣开黄千桦的怀抱,坐起来问她。 老太太眼睛看不见,却像盯着门口一样,定定的一直盯着不动,也不理会安瑜。 “我去开灯。”黄千桦也起来,要下床去开灯。 “你老太爷回来了。”黄千桦这下鞋子都还没找着,老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安瑜吓了一跳,听老太的语气不像病中的样子,反倒像清醒过来了似的;但吓着她的是那句老太说的那句话。她知道老太说的老太爷是她的老伴,死了一二十年了,安瑜之所以带老太回来,也是为了等她百年之后将她和老太爷安葬在一起。坊间也有传闻说不上十二岁的孩子和将去的老人都能看到鬼魂;老太这突然而来的怪异举动和言行,自然会吓她一跳。 “在,在哪儿呢?”安瑜虽然不迷信,但是被吓到了,也就顺着问了这么一句。 老太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门口的地方:“他来接我了。” “你看见他了?”安瑜猜测的问她。 黄千桦开了灯,屋子里一下亮镗起来,问道:“在哪儿呢?” “啊,他走了,他走了。”老太似乎失望起来,情绪颓废起来,喃喃说着:“他来接我了,他来接我了。” “怎么回事?”黄千桦坐回床上,问安瑜。 安瑜苦笑:“都说将死的人能看到最牵挂的死去的人的魂魄,也不知道老太是不是见到老太爷了。” “可是她眼睛看不见啊?”黄千桦不信这些,再说她开了灯什么也没看见;“你是医生,这你也信?” “也许有她有感觉吧。”安瑜更加无奈的苦笑:“呵,医生,在医院里呆久了才更能明白有许多事不是科学能解释的呢。” “那这有什么预示?”黄千桦又问。 安瑜拧着眉头,起身去把老太扶回床上,“也许我们该准备了。” “什么?”黄千桦没明白。 安瑜没跟她说明是准备老太的后事,怕吓到她,安置好老太回来:“没什么,刚才的事也没有兴致了呢。要不,睡觉吧?” “嗯,睡吧。”黄千桦也点点头,一晚上被搅了两回,什么兴致都能浇得连星火都不剩了,而且和老太就隔了张帘子,做些嗯嗯啊啊的事,多少也会觉得很尴尬。 “你是市长,你是姑姑。”陆千扬醒后第二天脑子里的混沌也在慢慢的开明,起码能想起来一直守在她病房里的人是谁了。 黄芳菲安心了不少:“记起就好,我们不着急;景市长一直守着你都没好好休息,你也劝劝她吧。” “额,快去休息吧。”陆千扬看着景颐疲惫的样子,想她一直守着自己,也有过些亲密举动;但因记不起来太多事,也有些不好意思。 “姑姑,我没事,就让我呆着吧。”景颐一向跟着黄千桦这样称呼黄芳菲;虽然很累,但还是觉得守着陆千扬才能叫她安心。 “市长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呢,总不能一直守在这儿吧?放心吧,家里有安 分卷阅读106 - 分卷阅读10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7 排人过来,二十四小时守着都没关系的。”黄芳菲看她脸色一点也不好,自然希望她好好休息一下。 “呵,市长什么的,有你们黄家就行了。”景颐话里有话的讽刺了一下,其实早就失去了装孙子的耐心。 黄芳菲怎么不知道她心里那些怨念?黄家人的行事她也有颇多不满,可这个家作主的不是她,更何况她也是其中苦主呢。不过,她还是得劝景颐:“景市长,至少千扬的事,你不会就甘心这么不明不白吧?她的伤可是打在胸口上呢。” 她这话提醒了景颐;景颐想了想,确实被她说中了,这么提起来还真的叫人不甘心呢:“那姑姑想我怎么做?” “回你该去的地方去,做你能做和想做的事。”黄芳菲很坚定的给了她这样建议,她不能做的,她都希望别人可以做得到:“黄家现在自顾不暇,不会干涉到你的。” “黄家怎么了?”景颐敏感的留意到了她话里的信息。 黄芳菲没有明说:“都在风波里;不过,你在位上得留心就是了。” 景颐看着她,细细咀嚼着她的话,觉得她在暗示她什么,只是一时也没能参透。 “你们在说什么?”陆千扬脑子里混沌未开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 “没什么,等你都想起来你就会明白了,一会儿特案组的沈说要来问你些话,你把你想起的都告诉她,知道吗?”黄芳菲想让她安心的养好伤,别的都不要管。 “我正好也要见她,我先在这儿等等。”景颐本来想走来着,一听沈说要来,又打消了念头;她差她查的事,可是一点也没有向她汇报;“姑姑先去忙吧。” “那我先走了。”黄芳菲犹豫了一下:“我得去找千桦。” “黄家还不肯放过千桦?”景颐突然觉得特别的反感。 黄芳菲脸色也极尽为难:“没办法,爸下了死命令,让我一定要找她回来。” 景颐气得脸都黑起来,别过头去,不想把气撒在黄芳菲身上,她仍敬她是长辈。 黄芳菲其实和她是一样的心情,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找,换成别人去,估计黄千桦要遭遇的可就不是礼待了。她心里的无奈也没有办法求谁理解,反正怎么样都里外不是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悻悻的离开病房。 “哟,美女市长也在啊?”沈说在黄芳菲离开后不久来到病房,看到景颐在也没有收敛她那副痞态,挨近她扶着床头柜,将她半圈在自己怀里。 景颐目光凌厉的瞪着她,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那种冰冷随着眼神扩散出来。 “喔哟,别这样嘛,吓到我了。”沈说拍拍自己的胸口,退走转到病床的另一边,对陆千扬说:“美女,醒啦?” 陆千扬冲她笑了笑:“你也认识景市长啊?” “景市长?”沈说疑惑的看着景颐,她可是为市长护驾去机场和这病床上的家伙会面接吻来着,怎么现在称呼变得这么生疏了? “她因为药物问题,短暂失忆了。”景颐给了她一个答案。 沈说眼咕噜一转,目光扫回陆千扬身上,显然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是很满意:“失忆?这世界上有能让人失忆的药吗?呵呵,有的话那我碰过的那些女人,可能对这样的药求之不得吧?” “说正事,跟我出来。”景颐白她一眼,虽然知道她是个不畏权钱的女人,但实在不喜欢她这副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样子和态度;说着起了身走到门外的走廊,两个人一路走到楼顶上去;“该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还在调查。”沈说手插在裤兜里,楼顶的风有点大,吹起她的灰衬衫。 “进展太慢了,人都出事了,你都在干嘛?”景颐憋了一肚子的气,再看她那副令人不愉快的样子,就更生气了。 “我追查凶手,不调查枪械的来源,陆小姐太自信了,竟然敢自己擅自调查,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能活着回来应该万幸了。”沈说带着点点的不屑,话也说得一点也不客气;“枪的事,露出来也只是冰山一角,不是局外人随便就能碰的。如果是市长的指意,我劝你最好也还是叫她收手比较好。” “哼,原来也有你畏惧的东西吗?我还以为名震警/界的痞子女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景颐也想要贬低她一下。 “嘛,不是我怕什么,只不过啊我搬不起冰山,我是个懒人,扛不动的时候也就懒得去弄而已。”沈说靠到栏杆上,说着无所谓的话。 “废话别说了,你都查到了什么?”景颐也不想跟她多讲别的什么,直接切入主题;“你说枪械是冰山一角,是你知道什么对吗?” 沈说耸耸肩膀:“知道又怎么样?我有能力撼动冰山吗?你景市长有吗?” 景颐被她气到,脸板起来有些骇人;沈说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别绷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嘛。你被谁制约,政局里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该查的能查的我们都查清楚了,迷/奸案,黄家老爷子的枪击案,报社的枪击案子都是葛斌那小子干的;我们也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不过,那小子他仗着他老爹是整个省的财神爷,嚣张到以为自己是太子爷了,再加上他们葛家在整个省的影响力,通缉令什么的发出去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他小子,现在被他老子藏起来了,我们要挖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估计对方能把省厅的班底都拿出来跟我们对抗。不过,只在他小子露头,我还是一定会将他拿起来的,这点市长大可以放心,提头的事我可没忘。只不过,有些事还是得你做市长的来周旋;有时候被架空未必不是好事,因为这样一来身边的人就会轻视你,你反抗成功的机会就会更大。我只给市长一个忠告,小心身边的人,小心省厅的财神爷。” “照这么说你知道的肯定不少了?”景颐断定她肯定知道很多为不人知的东西。 “呵呵,不就是为了讨口饭吃嘛。”沈说笑着说,痞态显露无疑。 “你既然不追查枪械案的事,有什么要问千扬的?”景颐又想到她来这里的目的。 “只是来证实一些事情罢了;再说,又有人受了枪伤,我们警/方不可能不闻不问吧?”沈说说着走向下楼的门口:“放心吧,你让我查的事情,我都会以报告形式提交给你。其实,我也挺欣赏你,如果你独立坐着市长的职位,我倒真乐意被你调遣,能成为你的心腹的话也肯定是我的荣幸。” “不必你提醒我的尴尬;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嘴巴太毒,态度太油,不讨人喜欢?”景颐随她移步。 “哈哈哈哈,我可是很讨女人喜欢的哦,女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沈说哈哈笑起来,她才不介意别人那样评价自己,计较太多只会给自己太大压力,她才不要这样的生活。 分卷阅读107 - 分卷阅读10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8 “邵颂,问得怎么样?”沈说回到病房先问了她底下的正在跟陆千扬做笔录的人。 邵颂是特案组里的队员,这会儿起了身:“该问的都问了,不过陆小姐好像什么也记不清了,也没问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 沈说凑到陆千扬面前:“我听说你在市政府被送到医院来的,你身上受了枪伤,却被人做了简单的手术处理,连弹头都取走了,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吗?还是你有意包庇凶手,你追查枪械案,事发的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 “沈说,你是不是调查了不该调查的东西?”景颐盘着手看着她,心想她怎么知道陆千扬暗地里去调查了什么。 沈说直起身对景颐笑了笑:“市长大人,如果你完全信任我,我自然也会完全的信任你。” “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景颐怒火已起。 “好啦,我一点也不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漂亮度会下降的,我要问的她既然答不了,就等她想起来,我再来吧。”沈说招呼队友,走出病房:“收队啦。” 他们走后,景颐坐到床边,摸了摸陆千扬的脸:“她们还没规没矩了;不过,她问的你真的都想不起来了吗?” 陆千扬拧起眉来,使劲想了想,脑子里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像,但是完全串连不起来,她摇摇头:“还没有。” “那就不着急,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妈做给你吧,你瘦得让我都心疼了。”景颐摸着她的脸,真的已经是瘦骨如柴了。 陆千扬有点尴尬,脑子里对景颐没什么印象,被她这样亲密的抚摸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唔,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也挺累的,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疲惫的样子。” 景颐笑了笑,挨着她的胸口躺下去,脱了鞋钻进她的被子里(别吐槽,特级病房里有空调);“伤口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陆千扬脸红了。 景颐躺下揽着她的腰;“那让我抱着你睡会儿吧。” “嗯,好。”陆千扬看着门口,更加不好意思,生硬的应着。 “田小姐呢?”黄芳菲去了田希文那里,却没找到人;她现在心里有些乱,老爷子下了死命令叫她把黄千桦找回来,这是她所不想的,但也不能违抗。她想在田希文这里讨些建议,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不在。 “不知道呢,据说上精神病院去了。”被黄芳菲问到的门卫回复她。 “精神病院?上哪儿干嘛?”黄芳菲纳了闷,她没事上精神病院干嘛? 门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清楚,似乎她这段时间经常去,我也只是听别人讲起的时候听说的。” 黄芳菲也没说什么,自己上了楼,开门进去等她回来;进了门发现桌子上有点乱,强迫症发作的忍不住给她收拾了一下。再看到桌子上报纸上刊登着黄家各方面受到重创,大幅度撤资重大项目的事,心里有些唏嘘,现在新闻、经济头条都在报道相关黄家的事宜,带着夸张的色彩;给黄家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影响;许多人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跟着起哄退走的人,也是必不可少的。 她一直等了三四个小时,田希文才回来:“你在啊?今天不用去学校?事情也不少吧?” “你去精神病院干嘛?”黄芳菲不答她,先问她为什么跑到精神病院去了。 田希文迟疑了一会儿,“哦,去看一个朋友。呵呵,你一来就帮我收拾,我的东西又要找不到了。” “怎么?还不高兴了?”黄芳菲脸色并不好,这段时间遇到的事都不算是什么好事,她能高兴到哪儿去? 田希文过来搂着她,捏着她的下巴:“干嘛?一副火药味十足的样子?” 黄芳菲脸一红,挣开她,坐到沙发上:“哪儿有!” 田希文坐过来:“我知道,报纸啊新闻上都有登着呢,压力不小吧?” “爸让我去把千桦找回来。”黄芳菲轻轻叹了口气;“我希望千桦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去吧。”田希文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紧扣。 黄芳菲不解的看着她,她接着说:“老爷子是个很有城府的人。千桦走了这么久,黄家谁也找不着她,是真的找不着吗?还是其中有人刻意暗中放任不管?感觉上告诉我,老爷子虽然对你们都有一定的制约;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做过伤害你们的事情。现在他又那么目标明确的让你把她找回来,肯定也有他的想法和理由。” “你是说千桦的走出,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是爸在从中做了梗?”黄芳菲也做出猜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也许这也是种保护呢?”这一切都是田希文自己的揣测:“你不是也在保护她吗?呵呵,都是我猜的。” 黄芳菲低头想了想,实在猜不出老爷子这么做的动机来,要说如果黄家还有别人向往自由在暗中偷偷保护和抹掉黄千桦的线索,那也不应该是老爷子才对;所以,她实在是想不透。 “别想了,你不是从来没有猜透过吗?拿了那份遗嘱过来也苦恼了一阵子吗?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想不透猜不出,又何必去苦脑筋呢?”田希文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黄芳菲没接她的水,靠倒在沙发上,捏着自己的眉心;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都叫她太看不清了,越是看不清,她心里就焦急,越累。 田希文搁下水杯,坐回去替她揉太阳穴:“你啊,就是什么都操心,什么都拿来给自己压力,才会那么辛苦,几时才能放松自己啊?” “不离开这家,我永远都别想轻松。”黄芳菲叹着气,闭上眼睛享受她的服务。 田希文凑过去,将鼻子抵住她的鼻子:“所以你现在越来越喜欢上我这儿来了,是因为我这里可以给你放松的环境对吧?” 黄芳菲吓到脑袋不由的退后一下,脸色通红:“才没有。” “还不承认?还有个能让你放松的人,对吗?”田希文圈上她的腰。 黄芳菲一下站起来,红着脸说:“这样的环境叫我怎么能放松?刚刚我进门的时候,这屋子乱成了什么样?客厅就乱成这样了,厨房呢,卧室呢?惨不忍睹了呢?我来检查一下,要是不符合标准,我下次就不来了。” 田希文笑着看她走进厨房和卧室,“别收拾得太整齐,会让你更紧张和烦躁的,这里要有像家一样有点凌乱你才会更安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十一 “清华路,就是这里了。”黄千桦拿着线路图找到了这家培训学校,同安瑜一起找了过来。 “就这样?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的样子呢?”安瑜打量了一下这栋楼,“不过,在这样的镇子里开这样的培训学 分卷阅读108 - 分卷阅读10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09 校,已经不错了吧。” “上去看看。”黄千桦招呼她一起上去。 面试的人看了黄千桦的简历,有些为难的说:“你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就来面试我们的工作,是不是有点……” “你们是做学历工作的,怎么也会在意这学历这种东西吗?她可是全能人才,西洋剑什么的也完全不在话的哦。有没有实力,直接上场比较一番不就知道了?”这面试的房间没关门,安瑜一直坐在面试房间的门外,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对话。 “哦?是安瑜啊?”主考官一看进来一个人,却一眼就认出来是谁了。 “冶平,看招聘简章的时候,我就在想是谁会对西洋剑感兴趣,果然就是你啊,还是回来这里开起培训学校了呢。”这个人果然是安瑜的老相识呢。 “呵呵,我也就好这口了。她是你朋友吗?”这个叫冶平的人,指着黄千桦问道。 安瑜点点头:“是啊。” 冶平站起来,示意黄千桦安瑜跟他走:“虽然我们打小就认识,但是你也知道我对西洋剑的态度是很认真的;我也要为我的学生负责。这样吧,如你说所说,我们让实力来说话怎么样?” “好啊,我来可不是让你走后门的,是给我的人鼓劲的,这也是她第一次找工作。”安瑜上前挽住黄千桦的胳膊,投递给她鼓励的目光。 “这是我们的另外一位西洋剑教练,你来跟他对战,对战三局,如果你胜两局或者双方打成平手,我就让你进来这里工作,你看行吗?”冶平把另外一位西洋剑教练带到黄千桦面前。 “好啊,没问题。”黄千桦欣然答应;随即换了西洋剑服,下场与另外这位教练对阵。 “看她这身法,是圣皇出来的吧?”黄千桦才跟别人对斗了一会儿,冶平就能看出来她的身法出处了,也算得是这行里的明眼人了;“那简历上可是作了假哦。” “你也不愧是圣皇见习过两年的人嘛,还能记得住圣皇教给你的东西。”安瑜嘴里应答着他的话,却抱着臂看在场内激斗的黄千桦。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还没有放弃当医生吗?当时也只是想见识一下盛名在外的圣皇学院里的剑术;不过,倒没有失望。”冶平笑了笑,又问:“结婚了吗?” 安瑜轻轻扫他一眼,又将目光挪回黄千桦身上,淡淡:“没呢。” “我也没有。”冶平也看着对斗的那两个人,轻描淡写的说着,但似乎更像暗示些什么。 半晌,安瑜还是淡淡的:“我有喜欢的人。” “她就是圣皇的大树,你一直想攀上高峰的捷径?”冶平似乎曾是个很了解安瑜的人。 “为了她我可以放弃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安瑜平静的说着。 “一如你为任何一件,你认为值得的事可以不择手段的执着?”治平也是平静的语气。 安瑜轻轻浅笑,笑而不答;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执着不受任何人影响。 “脾气一点也没变啊。”冶平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十足的了解。 安瑜微微上扬着嘴角,看着黄千桦,“有些东西该变,有些东西却一直想留着;什么该变,什么该留,自己清楚明白就好。” 冶平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待到激斗的那两个人分出胜负,转身走回办公室去;“她赢了,险胜一剑。明天让她到这儿来报道吧。” “呵,谢啦。”安瑜看着他的身影,说了声道谢。 “恭喜你啊,找到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回来的路上,安瑜出动牵着黄千桦的手。 黄千桦却在意着那个男人:“你跟冶平是熟人?” “哪里看出来了?”安瑜装不熟。 “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黄千桦敏感的意识到了。 安瑜驻了脚,得意的看着她,继而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你吃醋啊?” “我不希望他是看你的情面,才让我拥有这份工作。”黄千桦一脸的认真,说吃醋可能倒没有太大的感觉,倒是很在意这点。 “你有多少实力自己也清楚吧?”安瑜偏头想了想,松了她的手,往前走: “再说,在我们国家就是这样,人不只是靠自己就行的;关系,人际,手腕都是必不可少的,也是相辅相成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贪图黄家的大树,那么想从你这里讨一个上树的梯子。” “可是我还是不喜欢这样。”黄千桦虽然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心里还是有条梗在。 安瑜走回来拍拍她的脸,再牵回她的手:“刚出校门的大学生,还揣着你的自命清高,挺好的;我曾经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但是,走入社会,走出黄家的象牙塔,很多人和事你必须得学着去接受,在大流面前,你一个人的胳膊是扭不过所有的大腿的。不过,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他不是因着我的面子才录取你的;你跟他们的教练对斗,不是赢了吗?” “这就是黄家的千人种种对吗?其实走到哪儿都一样,不管是黄家对外人,还是外人对黄家,每个人都是活在你说的这种大流里面的对吧?人情捆绑利益,爱情附带假意?”黄千桦不免有些失落,她一直觉得出来之后可以证实一些心里的想法,比如说不是任何东西都附带着捆绑;笑容可以有人情味,不必虚情假意;爱情可以纯粹,不必带着物质的目的。然而,现在看来就好像这些都是一种主流,纯真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安瑜短促的叹了口气,停下来对视着她,忍不住去捏她的脸:“干嘛一脸纠结又认真的模样?谈论这样的话题你不觉得很沉重吗?你心里头怎么样的呢?” “单纯一些,不管什么事,任何目的。”黄千桦蹙起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安瑜点头,“嗯,那就像心里头想的做,想的走;那些大流还是千人种种,还是人情假意让它见鬼去吧。工作的事,我没帮你什么,你也不必纠结。感情的事,背着目的谈爱情太重了,我背不动就把目的丢了;只剩下的只是单纯,这样的感情你要不要?” 黄千桦稍微想了想,知道自己纠结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其实像现在这样简单也应该珍惜才对;“要。” “那说句好听的。”安瑜看好一副认真的模样就很想逗她。 黄千桦别过脸去不理她,“哪儿有什么好听的,不会说。” “哈,害羞什么啊,在河边还亲我来着,现在开金口那么难吗?”安瑜就是狠了心逗她。 黄千桦推开她:“边上去,大街上呢。” 安瑜不但不躲开,还要跳过去,一下咬住她耳朵,“花魁小姐,欲望满溢,饥渴很久了,来满足一下我嘛。总是被打断,我好怀念你的独栋公寓啊,那才是我们的两人世界。” 黄千桦一下子脸全红了,推 分卷阅读109 - 分卷阅读11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0 开她捂住被她轻咬过的耳朵:“不要对我j□j,想要的话去找冶平去。” “哈哈哈哈,还说你不是吃醋,干嘛脸红啊,这种样我们不是做得稀松平常吗?”安瑜被她的反应逗得开心极了,追上去死死挽住她的胳膊:“回家吧,吉婶也有很多事的,不能一直劳烦她照顾老太。过些时候,等我们的工作稳定下来,就安排她上医院的疗养部吧。希望,她这一生不会觉得有遗憾。” 黄千桦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安瑜:“她这一生应该过得很完满,有你无亲无顾的照顾她这么多年,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吧。” 两个人回到村子里,黄千桦把老太推到外面去晒晒太阳,老呆在屋子里身体也不是很好。 “你这次来,没有给我带花啊?比上次来瘦了些呢。”她蹲在她面前弄好盖在身上的小毯子,她却抚着她额前的发这样说。 黄千桦听了却是一怔,不由的看向安瑜;她不是说过老太的病越来越严重,智商都已经退化到八岁以下了吗?怎么现在还会像以前一样幻想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拿黄千桦当自己的情人呢? 安瑜也愣住,忙给她做简单的检查,最后摇摇头:“没什么不对。” “嗯,我忙着读书嘛。下次给你带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样颜色的?”黄千桦只好顺着老太的话接下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 “黄色的就好。”老太科微微笑着,没牙的嘴唇深深凹陷着。 “看得见吗?”黄千桦有些苦笑着问。 “以前就最喜欢黄色的,闻着香。”老太手又乱摸着,摸到安瑜的胳膊拉着,又说:“你前几天在老木桥边摘了一大朵黄色的花给我,我用瓶子装起来放在床头了。都老夫老妻了,还做这样叫人肉酸的事。” 安瑜和黄千桦互相对视了一下,老太的意识显然已经开始变得很混乱了;前一秒还把黄千桦当成她十七八岁的初恋,现在又把安瑜当成了早已经过世的老太爷。 “这辈子也只能疼你了嘛,这样的事做着我也很幸福啊。”安瑜握着她的手,哄着她。 “你来接我了吧,”老太太的手摩挲着安瑜的手,因为年老而震颤着;“你牵着我,我就跟你走了,只有你牵着我,才能叫我安心。” 安瑜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老太太这几十年里独活的想念,也只有回到这里才得到安心和归宿吧。看来,带她回来这里是很正确的选择呢。 第二天,安瑜得要去医院上班,黄千桦也要到培训学校去报道,两个人都起了个大早;想说再麻烦吉婶几天,等给老太办了去疗养院的手续就好了。 “安瑜,你来,你快来!”黄千桦到了老太太的床边,想跟她暂时做个告别;但是,一触及她的身体,自己却是吓了一跳。 安瑜闻声走过去,“怎么了?” 黄千桦有些不安,这样的事情,虽然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到来的时候,却还是觉得有些突然了;“老,老太的身体,凉了。” 安瑜一惊,急忙去诊脉,摸了手腕和几处大动脉,都已经没有动静,再贴耳去听心跳,也已经没有了;怀着紧张的心情去探鼻息,显然也已经停了。待到她完完全全的确定了老太太走了之后,突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明明,昨天还在跟她说话,这下走的也太突然太悄然了,尽管都有心理准备,但相处了好些年的亲人,一下子就走了,还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和极其的不舍。 安瑜掉眼泪,心里又不是不舍又是安心,她觉得老太太终于可以从这几十年困苦的思念里脱离开来了;这几十年她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一个人在黑暗里也会惶恐和不安的吧,现在总算是解脱了吧。 黄千桦上前把安瑜揽在怀里,“她应该走得很安详,你看她的嘴角。” 安瑜看到了,带了点微微的笑意;她靠在黄千桦的肩头痛哭起来:“我们去再给她摘一次黄色的花朵吧,她喜欢,带着上路会更开心的。” “好!”黄千桦点点头,安抚着她。 黄千桦终于还是动用了黄芳菲给她的那张卡,用来替安瑜还掉了药店赊下来的账,还有置办老太太的葬礼。 棺椁在屋子里停了三天,安瑜替老太太戴孝,黄千桦负责夜里守灵。第四天开始出殡,按照这里的习俗,择好日子,选好埋葬的地方,还要办上两天的名为‘白豆腐’的白事,请道士前来超渡;这些事都由着村里的长辈帮衫,倒也进展顺利。 超渡当天,完了之后,黄千桦跟着安瑜一起代为答谢前来吊唁的人;等吊唁过后,老太太的遗体就会被抬出去入土为安,葬礼的就完结了。 不过,当天吊唁的时候却来了两个人,径直走到到她们面前;“谁是黄千桦?” “我是!请问你们也是前来吊唁的吗?”黄千桦与安瑜都跪坐着,现在她直起身来轻声答道;“如果是的话,请到前面挂名。” 这两个人戴着墨镜,其中一个听她答了之后,将手摸到腰间,从容的掏出一把枪,“黄家叫我问候你。” 黄千桦眼尖,一下将安瑜扑倒,子弹打到墙上,两个人急忙躲开,绕到棺椁后头。那两个人却有一点也不怕她逃跑似的,都拿出枪来慢慢走近棺椁,紧接着连开了几枪,一时之间葬礼现场听到枪声顿时乱作一团。 不过,乱过之后,这里的人很快又团结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吓倒她们,这些人立马操了扁担和锄头,将这两个捣乱的人围住:“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来捣乱别人的葬礼,这是对死人的不敬,赶紧向死者磕头。” “滚开!”两个持枪的人向人群里吼了一声,接着向头屋顶开了一枪,试图将这些人恐吓住。 但是,这里的人不知是出于无知还是无畏,有人一个扁担打掉了他们中一个人的一支枪:“敢到我们地盘上来捣乱吓唬人,大家一起揍他们。” 这两个人没想到连枪都吓不住这群人,这才开始有些慌乱,避开人群的追打,绕到棺椁后面,追到安瑜和黄千桦身旁,又开了两枪。 “还敢撒野。打他们!”村民位见这两个人不肯罢手,因受过黄千桦和安瑜的施药治病的好,早就当她们是自己人;现在自己人被人家追着打,自然不肯罢休,一窝蜂的冲上去将这两个人困住;那边还有人劝道:“安瑜你们快走。” 安瑜也拉着黄千桦要走;但她却止住步子:“老太太的葬礼还没完呢。” “可总不能让你出事吧?”安瑜心头也着急,这突然到来的人,打着黄家的名义要将黄千桦置之死地,她们手无寸铁,能不紧张吗? “可是……”黄千桦看着这乱作一团的葬礼现场,心有不甘。 “你们还是快走吧,他们手里有枪,老太太的葬礼我们会搞 分卷阅读110 - 分卷阅读11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1 好的,安心!快走!”吉婶看她们俩还在为老太太的葬礼忧心,劝她们赶紧走,并且给她们吃下定心丸。 那两个持枪的人,往人群里开了两枪,有人挨了枪崽,杀猪似的叫唤着,使得其他人也就不敢贸然上前了;这两个人挤出人群,往黄千桦这边又开了几枪;黄千桦躲闪不及,子弹从脸皮上擦过,瞬间觉得脸上一热,立马就浮现了一条长长的弹痕;就连鬓角的发都被子弹打飞出去。 “快走!”安瑜死死拉住黄千桦,奔出葬礼现场的礼堂。 那两个人本想接着追出来,奈何被许多人围着,一时也脱不了身了。 “今天好点了吗?给你带了西瓜。”景颐到底还是去政府工作,不过也提前回来看陆千扬。 陆千扬看到她来了,就笑得一脸的甜腻,“不用给我带西瓜了,我全记起来了,药物的在身体的新陈代谢很快。” “是吗?昨天还只是模糊的概念呢。伤口呢?还疼吗?”景颐对她爱怜至极。 “唔,有点痒。”陆千扬捂着伤口:“留下疤了,你还会要我吗?” “不要!”景颐满脸的怜惜竟然还能说起反话来:“哪能舍得!” “让你担心啦,对不起。”陆千扬也疼惜她,这些时间景颐也没有好过到哪儿去,种种压力都扣向她,叫她整个都憔悴了。 “嗯!”景颐承认自己确实担心得要死:“所以,你以后不准再偷偷的去冒险了。这次,我都快要崩溃了,别再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了。” 陆千扬愧疚的看着她,还想着那些没调查完的事,特别是自己挨了这一枪,更是挑起了她的倔强和不服气;因此,她没有立即答应景颐。 “不管什么理由!”景颐加重注释,从陆千扬犹豫的眼神里,她也能看到她的迟疑;“如果你非要去,我倒宁愿我不当这个市长。我说过,没有什么比你重要,你已经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如果你有什么,我也就跟着死了一半了。” 陆千扬看她如此坚定,也再找不到辜负她期待的理由,她不就是为了满足她的期待和做着各种各样危险的事情吗?如果她的期待变成了她的平安,那她更有什么理由去叫她担忧呢? 因此,她点点头,答应她:“嗯,好!我答应你!” 景颐重重的叹气,像是心里的石头总算因为她的回答而落了地;再环顾四周,发现病房里没有别人:“黄家没有给你请看护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姑姑去找千桦了,大哥也来看过我,我不想太多人在我面前转悠,让看护送饭的时候再过来。”陆千扬答道。 景颐四周检查了一番,再看看点滴有没有弄好,甚至连病号服里胸口的纱布也要检查一回:“怎么可以没个人二十四小时都在呢?要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二婶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倒想现在就走,我不喜欢呆在医院里,我们回你家吧?”陆千扬带点恳求的态度。 “不行,得完全好了我才放心!”景颐在这点上半步也不肯退让,陆千扬没有在她面前活蹦乱跳,她的心就永远都放不下来,她爱她太深,陆千扬融入她生命也太深,她伤着怎么都叫她不安。 陆千扬沉默了,景颐焦急的神色皆是因为她而焦虑,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的神经,她已经够紧张憔悴了,自己不应该让她再这么不安才对。 “嗯,你工作上的事怎么样了?还应付得来吗?”陆千扬最张还是在她的憔悴面前妥协下来。 “沈说查到的所有案子的卷宗我都看过了,证据也都确凿,只是葛斌被人为藏起来了,可能逮捕他还要一点时间。”景颐说起工作上的事就习惯性的皱眉。 陆千扬拍拍她的手背:“不要着急,他不可能藏一辈子的。” 景颐点点头:“那你有没有想起来,是谁救了你吗?” “我只记起当时被打了一枪,就昏迷了,醒来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陆千扬自从中枪到醒来前的事都没有印象了。 “这些人实在太嚣张了,。枪源背后其中肯定有许多重大牵连,我让沈说去查,但她提醒我不要碰,说什么也不肯去;我这个市长,做得真是太窝囊了。”景颐愤懑之余,还有些气馁。 “别这么说,在这个世界上或者所有人都不理解你的用心和苦心,但我是最明白的,你是个可以问心无愧的市长。”陆千扬安慰她。 景颐被她温柔语气说得泪眼发热,心头的委屈险些都化成眼泪掉下来了;她上前拥抱她:“你能全部记起来真好,我的孤苦如果连你不知道,那我得多痛苦。好爱你啊,千扬!” 陆千扬搂着她,拍拍她的后背,微笑安抚着:“我也爱你,我的存在也许就是为了安抚你的痛苦;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好吗?” 景颐抱紧她:“可以吗?一辈子的承诺?” “可以,我用性命保证。但是,你要是再用点力,我这辈子就完了。”陆千扬已经感觉到伤口在隐隐发痛了。 景颐这才醒悟过来,赶忙松开她,伸手扒她的衣服,要看伤口:“怎么了?弄痛你了吗?” “没事了,压到的时候还有点痛。”陆千扬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怪我,一激动就忘了。”景颐愧疚的看着她,“看你脸色都白了,刚才还说要出院,怎么可能让你出院。晚上,我让妈给你煲汤吧?她也担心你好久了,妈虽然说还是对我们的感情不放心,但她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陆千扬频频点头:“阿姨是个很好的母亲,她也是极其疼爱你,才肯让你和我在一起的啊。” “那你得回报她,快点好起来,还她女儿一个好身体啊。”景颐娇嗔起来。 “呵呵,好啊。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陆千扬笑着说。 “我给你弄西瓜吃吧?”景颐说。 “嗯,好啊。”陆千扬点头。 这宽大房间里素白的一切,只证明了一个人的口味,这个人是练芜。 她喜欢一切洁白如净,不含半点杂色,冰冷的色调营造的环境才能让她觉得更舒坦。 但是,言默不喜欢,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只会觉得有一种被剖白到完全透明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生死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代号21就是她这个秘密的命名,因此不管练芜换多少次住的地方,她都不能够很好的适应;这种白只会叫她更加不安。 “在想什么?”练芜着了宽大的衬衫,未着长裤,赤着脚,摇曳着一杯与这房间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猩红葡萄酒,走到言默面前,暧昧的趴到她的身上,像一条美丽妖娆的美女蛇。 言默靠在沙发 分卷阅读111 - 分卷阅读11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2 上,被问及的时候,目光移开扫向天花板;“没什么。” 练芜也顺着她的目光,回转头去看了一眼天花板,再看向她:“天花板有什么,有比我好看吗?” “什么也没有。”言默将目光收回来,与她对视。 练芜就笑起来,用酒杯碰碰她的脸:“那天晚上,回来之后,你又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那个小记者啊?”练芜指的是那晚去约见所谓的大人物,结果却被陆千扬搅了场子的事。 “没有去哪里啊。”言默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 哪天,她坚持自己动手处置陆千扬,确确实实朝她开了枪,只不过这一枪虽然打在胸口上,却特意错开了致命的地方。随后,她跟着练芜离开现场,但马上又找借口回来了,替陆千扬做了简易的救命手术;因为没有很好的手术环境和医药条件有限,才混合用了止痛剂和依托咪酯,导致了陆千扬醒来后的短暂失忆。 做完手术之后,她将陆千扬背出来,开车走了很远的路,将她丢弃在垃圾堆里,也是为了将最早清理垃圾的人能及早的发现她,并将她送医治疗。 练芜不再趴在她身上,站起身来,眉目里有些冰冷,一口气喝光了手里的这杯酒,淡淡一句:“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她细长的手指拍拍她的脸:“尤其是,我看上的人。” “接下来的生意,跟谁谈?地点在哪儿?”言默无意与她纠缠这些小细节,她是她的手下,那就做手下该做的事。 练芜见她板着张脸,笑了笑,搂着她的脖子:“高尔夫球场;你觉得怎么样?空无一片,警/察们想设伏还是调配狙击手都难以隐蔽,对方黑吃黑也能让我们一目了然,你是不是也觉得很高明啊?“ “地点?时间?和谁接头?”言默没有赞许她,简单直接的问最想知道的。 “这些让老貂去确定好了。”练芜冷哼一声,把杯子递给她:“跟着我这些事不必费心,你已经不是小喽啰了;给我再倒杯酒怎么样?” 言默没再追问,接过她的杯子,往客厅外的酒架墙走去。 “要第三排第二格那种。”练芜在房间里慵懒的说了声。 “好。”言默应着,掏出手机,快速以短信方式按下几个数字,然后发送出去。 “紫沫,要睡了吗?”言默替她倒好酒,回到房间,看到练芜托着脑袋闭目养神。 练芜醒过来,已经显出疲态来,扯着言默坐到身边,“以后,不准你开枪,也不准你动手杀人。” “为什么?”言默在疑心她的禁枪令,是对自己产生怀疑。 “我贩枪,但不碰枪,也不开枪。我希望你也一样,要是有一天,我们都上法庭了,你可以说你是被我胁迫的,没碰过枪也没法杀过人,也许还可以辨个无罪。”练芜轻描淡写的说着。 言默心中一动,但很快将这感动掩埋,她和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更不能让自己陷进不必要的感情里头去;“累了就睡吧。” “嗯,”练芜起身,爬到床上去。 言默替她盖上被子,想起一个已经永远不可能和她站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十一 安瑜气得手都跟着发抖,手上拿着的铗子夹着棉签给黄千桦脸上的弹痕消毒,因为抖动而加深了力道,按在她脸上,伤口竟然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黄千桦冷脸呆呆的坐着,从老太太的葬礼出来之后,就一直一声没有吭过,脸上的伤口尽管不深,但也因为灼伤程度得太高而使得表皮全部碳化,而令整个右脸暂时失去知觉了。 一条细细长长的灰白色弹痕横跨过整个右脸,就是被子弹擦过灼伤的痕迹。 安瑜为她作专业处理,不痛就证明已经烧伤到很严重的地方了,但她却一声不吭。因着黄家的作为,叫安瑜气了个半死;常言说虎毒不食子,黄家竟然要将自己人致于死地,这是何等的歹毒?再说,还是在老太的葬礼上有人出来捣乱,她那一心想要老太安心的期盼也因为这些人的到来叫被搅乱,怎能叫她不生气呢? 她见黄千桦一直不哼不哈,心里的气也没出撒,捞起她的手,狠狠一口就咬在她的虎口上。 “啊!干嘛?”黄千桦吃痛,急忙抽了手,叫出声来。 “脑袋没被打中,人倒傻啦?”安瑜气极了;“黄家竟然要你的命 ,你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黄千桦只是觉得有些心凉,也失了方寸;一直以来,她以为黄家只是禁锢自己,被逼从肉体到思想上的服帖,就算再反抗也不至于会怎么样;但是,她所想的一切都太过天真了,现在才终于明白了,黄家在强制服从上绝对是霸权主义的,不能容下任何一个叛逆的存在,也许她大伯,陆千扬的爸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没想到,黄家真的很混蛋,无耻到这种地步。”安瑜其实并不想真的要黄千桦怎么办,她还能叫她怎么办?都已经从家里逃出来了,却还要被追杀,逃也逃不开,她能怎么办? “别生气了,先在这躲一阵吧。”冶平拿了条湿毛巾出来,递给安瑜;“这里本来也是要安排给她住的,不敢保证不会找得到,但是有需要的话,你们随意。” 安瑜接过去,给黄千桦擦脸:“谢谢啊。” 冶平看她一副脸目愁怒却又十分在意黄千桦的样子,有些无奈,点点头:“不客气;有事打电话给我,随叫随到,我先走了。” 安瑜没理会他,也没送他;一直替黄千桦擦脸,但擦着擦着,身子就不由的颤粟起来,渐渐的不由自己控制的发起抖来。她也忍不下了,将毛巾狠狠往地上一砸,转过身去将要哭起来;“我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别人糟蹋老太和你不行。如果这子弹再偏一点,你可能就陪老太太去了;黄家怎么可以这么心狠,你也是黄家的人啊,你也留着黄家的血液啊!” 黄千桦愣了一下,站起来从背后将她抱住,双手环过她的肩膀,握住她胸前颤抖的双手:“我,我没事。” 安瑜转过身来,用力抱紧她:“我的梦想没了,老太没了,你不能也没了。我不是坚强的,有你在我早就变成了依赖的寄生体,这刹那才知道自己那么脆弱。我不想你跟黄家走,也不想你出事,你知道吗?” 黄千桦极少看到她哭的样子,平日里都是一副天掉下来都没任何恐惧的人,也不知道她是真的那么强硬到什么都无所畏惧,还是只是坚起的尖锐防备。但,在这一刻,黄千桦还是被她的这样激动又示弱的样子感染,她心疼她,不知何时起,总能在无意的感受到她的软弱时心疼起她来了。 因此,她紧紧的抱住她,环拥着她藏在衣服里瘦长的腰肢:“我 分卷阅读112 - 分卷阅读11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3 们都不要示弱,不要用恐惧让自己慌乱了脚步。” “黄家向来言而无信,又狡诈狠毒;你不要回去,哪怕我们逃到天涯海角都好,好不好?”安瑜捧住她的脸,回想起沙莞华可恨之处。 黄千桦定定的看着她,没有马上答应她的请求;那驻在心房上的无形牢笼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叫她洒脱不起来。 安瑜看见她的犹豫,渐渐的平稳了情绪,不由的叹出一口气;“我知道,若心不自由,逃到哪儿都没有用。” “安瑜……”黄千桦想要解释什么。 “我们不走,黄家要来,就让它来好了。呵呵,逃走也不是我该有的作风,不择手段保全我想要的一切,才是我的本性。”安瑜知道,要打破她心里的牢笼,只有叫她看清黄家所有的丑恶面,从心底想要将自己与黄家的牵绊打破,才是唯一的办法。 黄千桦从她眼神里看到了种笃定的可以豁掉一切态度,尽管她知道安瑜这种态度为了她是十分坚定的;但是她倒不希望她这般给自己压力;“我们先在这里待定吧,有机会再去看看老太太的后事,别的再打算吧。” “好,听你的。”安瑜认真板下脸,走到阳台上去,心里头在想,如果这一切是因为曾在沙莞华面前扬言并带走黄千桦的而招来的报复结果,那往后有机会,她定要将这些全部都还给她以及黄家。 “诶,美女市长大人,我来跟你道个别。”沈说大摇大摆的走进景颐的办公室,趴在她的办公桌边上,一点也没有尊卑之分,一副交情老道的样子。 景颐正在做一些编制工作,被人突然闯进来打扰,略有不悦,抬起头来正要训斥她;却见秘书急急跟进来,开口指责沈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当市政府是你家吗?没有预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进来,竟然还让你的手下扣住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说看到她就烦,她收起痞性,板起脸来,指着她大道说:“你闭嘴啊!我每次出场也只是打酱油,你却总要来打扰我。再说,市长命我调查重大案件,一切都只需要向市长汇报,需要经过你这里吗,你有什么意见吗?市长都没有开口说什么,你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啊! 还有啊,我最讨厌你啊,你你你你你啊,攀权附势,狗仗人势的女狗腿子,就知道用你的大屁股当脑袋用,该你做的你不做,不该你做的你就拼命你的往里头挤。 长得也对不起观众啊,以为自己穿个黑丝就是俏女郎啦?那大黑眼镜,盘成的头发,厚得比猪皮还厚的妆,简直比老尼姑还要难看啊。啊,我说你怎么成天看我来就要出来诈唬,你是要想要在我面挠首弄姿的勾引我是吧?我是好女色,但你这款老巫婆啊,我是没有兴趣的,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吧!” “你,你,你说的这什么话!”秘书没想到会被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呛上一翻,气得七窍生烟,但她太能说,也一下找不到反驳的词来,直气得狠狠跺脚。 景颐在一旁看着,本来也有气的,但见沈说这么一揶揄她,心里竟然也跟着乐起来了,可还得忍住笑,不能让形象崩坏;“行啦,你出去吧。是我叫沈队长来的,她有事向我汇报。” 秘书气得真跺脚,但景颐发话了,她也没法子,只得转身出去:“知道了。” 沈说见收拾了那个女人,转回来又恢复了她的痞子态度,逗着景颐说:“嘿,想笑就笑嘛。你也觉得挺解气的吧,每次都要来捣乱,看到她就来气。” 景颐本来被她欺负秘书的时候带起的一点好心情,又因着她这句话给浇灭了,脸色又不好看起来:“你来干什么?抓到葛斌了吗?抓不到,还敢这么悠闲。” “葛斌这小子的事,只怕往后你得另外找人接手了。”沈说撇撇嘴,玩弄着她桌子上的笔。 “什么意思?”景颐可没忘记她说提头来见的承诺。 沈说直起身来,拍拍屁股,在办公室里转悠了两圈;“我要调到别的地方去了。” “调到别的地方去?怎么没人跟我汇报?”景颐略微想到她要被调走的原因;“是谁要调走你?” “刑/警队人事调动,也不至于要汇报到市长这里来吧?再说,那么多人不想你景市长羽翼丰满,拿把剪刀给你剪剪毛发也是很正常的嘛。”沈说笑着说,似乎这调动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但是,景颐却牙根咬紧,把沈说调走,显然是有人已经对她的这种反抗举动采取了制约措施,怎么能叫她不气呢? “唉哟,好了嘛,也无所谓啦,你呢还是安心做市长好了嘛,许多事不必自己动手也未偿不是好事啦。在位的时候能捞的时候多捞点,别到时候下了台,清官名誉没捞到,还得赔个两袖清风。人嘛,要知足常乐,要像我学习,不贪心,容易满足。”沈说嘴里说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u盘搁到景颐面前,边说话边用笔写一句话:“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面。另,已掌握葛斌所在地,可适时抓捕,然时机未到。” “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人民警/察,说出这样的话来,负得起责任吗?”景颐见她这样写到,有些疑虑在心头,不过看她似乎有些介怀直言,就顺着她的话呵斥起来,再用笔写下:“什么时机?到底有什么问题不能明说?” “详见u盘,妥善保管。”沈说又写下一句话,接着说道:“呵呵,开玩笑,开玩笑。市长大人,不要这么死板嘛。有些话,别人随便说说,你就随便听听就好了。” “沈队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身为人民公仆,就更应该端正你的态度,注意你的言行。”景颐这回是真的批评她;再将那张纸放进碎纸机里碎掉。 沈说也算是听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了,也不跟她继续斗嘴:“好好好,我投降还不行吗?往后我就得调到穷乡僻壤里去了,这都是景市长赐给的恩惠啊,要不再讨个吉利,赏我个香吻怎么样?” 景颐笑里藏刀的笑着说:“我在想啊,如果我告你猥亵妇女,你说这个案子能成立吗?” “嗯~对啊,能不能成立呢?”沈说一声长嗯,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随即又收了性子:“保重吧,希望一切如你所愿,做个好官。” 景颐心里还是略微有些遗憾,现在唯一能用的人也被扼制了,往后想动就更难了。 “另外,枪源的事,省厅一直在专人在跟,市长不必忧心。”临了,沈说凑过来在景颐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接着又抬高声调:“啊,我也该走马上任去了,景市长再见啊。” “不管调到哪儿,都要记得自己的本份,知道吗?”景颐还是端起了市长的架子来给她最后的忠告。 沈说痞痞的一笑, 分卷阅读113 - 分卷阅读11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4 两指按在唇上,送她一个飞吻,算做是答应她了。 景颐将那小小的u盘握在手里,却感觉到这其中有着不可思议的份量;沈说知道多少一些政治场下暗藏的秘密?自己怎么问她都不肯透露,是因为景颐这个市长被架空得太厉害,没有能力去拔掉这些野草而不被信任;那现在她交给她这个小小的东西里面又会是什么让她觉得如此沉重呢? 景颐没有多想,单位里的眼睛盯着她的数不胜数,u盘里的东西估且不管它是否沉重而有份量,也不能从她手里脱销出去的。于是,她拿着东西直接下班回家,连陆千扬也没有去看。 回到家之后,一头扎进房间里,用笔记本电脑打开u盘,将里面的文件打开,看过之后不由的吓了一跳;“什么!先前省厅竞标的投资项目都是陷阱吗?是为了让有来去市黄家落入陷阱,分化黄家财阀的一个空投圈套吗?这样的经济重案,竟然无人问津!实在是太过分了,到底也出于什么目的?” 景颐回想起自己曾力请黄仲谦参加省厅投资项目竞标的事,现在看来竟然都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骗局?而且,居然还可以堂而皇之的以省厅的名义,大幅度竞标,但其实目的也只是为了让黄家落入圈套吧? 她静下心来,再往下看,不由的更是惊出一身的冷汗,喃喃道:“军区政委黄少杰,私j□j,屯兵积粮,与省内巨鳄葛重蓄意以军事和经济实力,垄断架空有来去市,企图暗地操控整个有来去市,成为一方霸主!” “所以?黄家现在各方面出现重大的负面影响,都是因为这个目的而产生的连环崩坏?但是,四叔也是黄家的人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黄家自己的实力,想在操控整个有来去市也不是办不到,为什么要整垮黄家,与外人联手呢?”景颐被这样的信息惊得直冒冷汗,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想要雄霸一方做皇帝,真是不能够想象。 也难怪沈说会说这是一巨大的冰山,尽管她是一市之长,就算不被架空,这其中牵连成网的巨大阴谋也不她一个人就能够摆平的。这将是一场重大的浩劫,不仅仅是一个省/市的问题,更重的还将会是整个国/家的问题。 景颐有些心焦,已经乱了方寸;有来去市的枪源是黄少杰漏出去的,并且已经开始敢任由枪支浮到市面上来,堂而皇之的开枪杀人;就已经说明他的部属已经成熟,暗地里集结的人力兵力,恐怕已经不可估算。再者,黄家经济,教育,医疗等等各方面也同时出现连环崩坏,也可揣度必是其中有更强力的经济实力对象与之叫板,而无疑这个对手就是省厅巨鳄葛家。这样想来的话,必是黄少杰和葛重的联手已经达到一定的连环利益契机,接下来就等结果走向注定了。 景颐在房间里焦急的度了几个来回的步,既慌张又必须镇定下来,她不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如他们的意愿发展;否则一旦有来去被黄少杰与葛重联手下的垄断,那这座城市就会成为他们坐拥私有肆意妄为的城堡;这是绝对不可以被容许的。 “证据,证据!”景颐转念又想了想,沈说让她知道这些事,不可能只是为了让她望而兴叹的,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她还没有看完。于是,她强逼自己镇定,认真去把u盘里的东西细细看下去。 可是,就算看了好几遍,u盘里也只是讲述了黄少杰与葛重的非法作为,但实质性能够指控这两个人的证据却一点也没有,这叫景颐不由的气极,擂桌:“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 “我姑娘,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啦?在房间里干嘛呢?嘀嘀咕咕的,今天不去看千扬了吗?”景妈从学校里一回来就听到景颐房间里有响动,推门进来看。 景颐为这事闹得心神惶急,她妈妈没敲门就进来了,叫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伸手去合电脑,却不小心撞到旁边的水杯,水杯里的水尽数泼到电脑键盘上去了。 “唉哟,怎么了,我姑娘你急什么啊?”景妈见了,奔进来,抽了纸巾就给擦键盘上的水。 景颐也急了,手忙脚乱的抢着去擦;两人四手,一阵急乱,按到键盘上的翻页键,电脑页面上的文件就轱辘辘急速翻到了底部。 “妈,别动。”景颐叫停自己的妈妈,盯着电脑,像发现了什么,接着又按住向上翻页的键,将页面翻了几页,喃喃说着:“这页码怎么是乱的?” “你在说什么啊?”景妈问她。 景颐不理她,将文件页面一直翻到首页,再一页页的往下翻,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些页码是人为的,连起来怎么是市长办公室座机的号码,这是什么意思?” “我姑娘,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景妈看她脸色凝重,又追问了一回。 “没事,让我呆一会儿。”景颐凝眉深思着,将她妈妈推出门去;“座机号码,座机号码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座机号码编成页码?用意何在啊?” “沈说!”景颐百思不得其解,想起也许问沈说更快点。 于是,马上拨下她的电话,但却被告知,电话已经注销成了空号;她不由的顿足:“动作还真够快的。” “难道是沈说想要告诉看到这u盘里的东西的人,如果有需要就直接打电话找我吗?”景颐稍稍有些气馁,摊在椅子是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景颐想了想,用手机拨了这个电话,通是通了,但是一直响就是没有人接;她不禁又在想:“这电话虽然没经过转线是可以直接找到我。但是,肯定已经被监听,直接打给我,不是很容易暴露吗?” “暴露?!”景颐灵机一闪,拍着桌子,坐直了身体:“既然明知道有可能被监听,却还要留下这个号码?为什么呢?难道是要提醒别人,最危险的方式就是最安全的方式吗?” “呵呵,怎么可能呢?再说我也没有实力去他们伏法啊?这种神推理怎么可能成立呢!”马上,景颐又把这种想法给推翻了,但也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又或者这种所谓线索,根本就是错误的。 “我姑娘,你今天回来这么早,真的不要去看千扬吗?”景妈又来敲门。 景颐一时之间对这些事也没有头绪,心想还是慢慢想吧,“啊,当然要。” “妈刚把汤放上去,一会儿你给她带点去吧。”景妈说。 “妈现在可以比疼我还疼千扬啊。平时都是月嫂来做饭,千扬伤了之后,你总要给她煲汤。”景颐嘴上说着这些吃醋的话,心里却觉得相当的幸福。 “还说,你是我闺女,她伤了你就跟着失魂了一样,我能不让她快点好起来?”景妈轻声叹气,说到底还是自己女儿最宝贝。 景颐笑笑,没说什么,心里却因被亲爱的人爱着而感 分卷阅读114 - 分卷阅读11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5 到幸福。 景妈煲好汤后,亲自盛上交给她,让她叮嘱陆千扬多喝些;在去医院的路上,景颐却还在想着那个办公室号码的线索,心中耿耿于怀着,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她觉得应该回办公室去看看,也许能找到别的什么线索,虽然什么信心也不抱,但就这一个号码却叫她万分在意着。 “先不去医院,先去市政府一趟。”想着想着,她变得心急如焚起来,一种焦躁感搪塞在心头,一直挥之不去;最后,还是交待出租车司机调头回单位。 景颐回到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话座机,打量得直出神,始终还是弄不明白这所谓的线索到底要怎么破解;她掏出来手机,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打着那个号码;座机也很清脆的响着,什么问题也没有。 “咦,市长你在啊?”秘书推门进来,看到景颐在有些吃惊,指着座机说:“我听它一直在响也没人接,以为您不在呢。” “没事,你去忙吧。” 景颐示意她出去。 自己也实在是想不出苗头来,也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偏了,摁掉挂机键,拿起景妈煲的汤,站起来正要走;却是无意中一撇, 发现座机有些没放平,似乎底下压了什么东西。这叫她有些在意,狐疑的将座机提了起来,却见底下搁了一把薄薄扁扁的小钥匙。 “钥匙?哪儿的钥匙?”她把钥匙捡起来,喃喃自语,是没见过的钥匙;转身又坐回椅子上,细细想了想。沈说当时叫别人给她送来的关于几起枪击案的资料档案是用一个铝合金的手提箱装着的,区别于别人都用文件袋,虽然当时有些奇怪,但也没太留意;里面的资料拿出来之后,也就将手提箱随手搁在一处了;难不成那手提想里还有别的暗阁,藏了黄仲杰勾结葛重的犯罪证据? 想到这里,景颐立马起身,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却没看到那个箱子,拨了前台电话,问秘书:“之前,别人送来的那只铝合金手提箱呢?” “我见已经空了,也什么用,让清洁阿姨收起来了;市长需要吗?我马上去问问。”秘书说。 “马上给我拿到办公室来。”景颐说着,却又马上否定:“不,我自己去拿,在清洁贮备室是吧?” 她是不想假他人之手,如果真有直接证据在里面,说不定就在这短短的时候内就会被别人调包走呢。于是,她挂了电话,急步走到清洁贮备室,所幸箱子还在,搁在架子上有些起了灰。 她也不理会这么多,直接将它带回办公室。打开箱子是靠的密码锁,那手里头的钥匙却还没有用处,看了半天也除了一个空壳之外,什么也没有,又叫她有些灰心。 不过她很快又镇定下来,,心里又在想是不是应该还有暗阁;于是,她取来栽纸的刀片,将箱体内所垫棉片割开,果然就看到一个小小的钥匙孔。她将钥匙j□j去,只听见喀的一声,箱子的底部就弹起来一点高度,她将用刀片将弹起的暗阁撬起来,里头便搁了一叠不薄的文件,摞方方正正,整整齐齐。 景颐按耐住心头的惊喜,将文件取出来,一目十行先过了个遍;那上头秘密书写黄少杰与葛重之间的秘密往来,以及黄少杰私自将军/队用枪进行贩售的人证物证锁链;“黄少杰和葛重当真是野心勃勃;这些证据如果能直接递交到省厅或者是中/央,肯定能够将他们绳之以法的。”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景颐还没有来得及细细阅过,黄少杰却突然带着卫兵,闯到她的办公室里:“打从你叫那个姓沈的查东查西的时候,我就已经布下眼线了。景市长,你不要这么蠢笨了,如果我是你,拿我证据就直接跑了,怎么能还等着我上门来呢?” “你想干什么?”景颐怒目瞪他。 “呵,还用问吗?”黄少杰笑起来,指着箱子:“当然是东西留下。” “你觉得我会就范吗?就算东西给你,我也一样会想办法让你绳之以法,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景颐义正严词,这会儿也没有忘记她市长的身份,哪怕是个傀儡。 “何必呢?其实,我啊从来不想对你怎么样的,你做你的市长,该跟谁谈恋爱就跟谁谈恋爱,偶尔出个镜,上上相就行了,有些事也不必太操心,光亮门面都在你这里,这不是挺好的事嘛?要是高兴呢,摸摸口袋告诉别人,它饿了,也能有人给你送上些好吃的。做人何必这么较真,不是俗语说的好,见好就收,知足常乐嘛,对吧?”黄少杰大言不惭的说着。 景颐不跟他多说,收拾好那些证据:“哼,我口袋不饿;却偏偏很想不开,比较喜欢追求精神上的慰籍。我这么没出息,也让四叔见笑了。这些东西我要拿走,四叔如果有觉悟,就去自首吧。” “看来景市长在位不久,对于一些人情往来,人际交涉方面的事,还是得我提醒你一下啊。这些东西你不能拿走,还是听四叔的话,眼不见为净的好。”黄少杰不紧不慢的说着,透着股阴阳怪气的腔调。 “我要是不留、不听呢?”景颐不惧。 “唔……”黄少杰闭上眼睛,长长的叹着,说:“下场不好!” “我怎么也是有来去市的市长,你觉得如果我有什么,有来去市会平静吗?”景颐的护身符就是她是国/家任命的,这无傀儡,却是不争的事实。 “哦,当然当然。”黄少杰拍着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说错了话;却又说道:“我当然不会对市长怎样,整个有来去市还需要你景市长来撑门面呢。大家相安无事,啊,相安无事。不过,忘了跟景市长说,我刚刚派人去把千扬接回黄家了。” 景颐一听到陆千扬的消息,拳头不由的握了起来,黄少杰果然狠毒,掐的都是别人的七寸,处处都能打得你无力还手;“你敢对她怎么样?别忘了,她也是黄家的人。” “黄家人?有谁承认,又有谁知道她是呢?啊,也无所谓啦;不过,我好像又听说送她回黄家的途中出了点意外,人不见了。”黄少杰这是明摆着告诉她,陆千扬现在落在他的手里头,黄家的那道救命符是无效的,一切就看景颐的态度了。 景颐不说话了,内心却已经是出离的愤怒,她拿到证据还没来得及想部署,别人却早已经将她控制在手中。 “这么重的箱子,景市长提着也挺累的,还是让我来拿吧。”黄少杰上前将她手里的证据悉数拿走;又加了一句:“景市长还是安心上班吧,两老那边我也会派人去照顾的,换换灯管,修理修理漏水的马桶,这样的粗活都交给他们去办也是可以的。” 景颐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拆贴入腹;父母和陆千扬都是她的七寸。黄少杰是早就已经拿捏得一清二楚了,握着这两头,就算她景颐再有敢叫嚣,他也 分卷阅读115 - 分卷阅读11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6 不怕。 “沈说这女人东西还挺能藏,这些东西她查了大半年,也掖了大半年了吧?送你也敢送得这么明目张胆,让我还好找了呢 。不过啊,还得谢谢景市长,如果没有景市长的聪明才智,我也不知道要上哪儿找去呢。”黄少杰说着,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这些文件;然后把剩下的砸到卫兵手里:“烧了它,如果景市长需要,记得把灰给景市长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十三 “黄政委,怎么办?景市长亲自跑去找沈说了!”景颐一动,就有人马上向黄少杰汇报。 黄少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然自得,“随她去,找到沈说又能怎么样,找到可以指证我证据又怎样?整个有来去市都是我的,她能蹦哒出什么火花来。现在当务之急是,黄家!” “村上的大家,终究还是有点人情味的;我们不在他们也都安排好了老太太的葬礼,这也总算让人安心下来了。”安瑜跟着黄千桦回到了圣皇学院,还是住在黄千桦幢独栋别墅里:“这里冷清了不少呢,什么都没有了。” 黄千桦搁下行李,上前去搂住她的腰:“一会儿姑姑会安排人整理的。冷清算什么,有你和我,不够吗?” 安瑜甜腻的笑着,捏着她的下巴:“小相公学会甜嘴了呢。” “咳咳……”黄芳菲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叫那两个腻味的人分开:“暂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上跟我回去黄家。” “这么着急?”黄千桦其实在心里还是有所抗拒的。 “你不想早点离开吗?”黄芳菲默默看了她一眼,才说。 黄千桦无言以对,她为什么硬要拖着安瑜,其实还是心里没底。她心里还是有着极大的不安的,当身边都是黄家的人的时候,她会变得窒息,会觉得压抑和透不过气来。但是,有安瑜这样一个狷狂,一直反抗着黄家的角色存在,才会让她觉得安生些,安瑜就是她这抑郁空气里的一味清新剂。这也是为什么她竟然可以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抗拒安瑜,还可以与她主动调/情了的原因。 “我叫人来整理房间,你和安瑜先休息一下。”黄芳菲叮嘱她:“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见。” 黄千桦兀自坐到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安瑜坐过来她身边,问她:“还是不安对吗?” “你看出来啦?”黄千桦看向她。 “惜身如金就算了,主动来抱我,太反常了。”安瑜哪能没看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抱,你是我的嘛。”黄千桦伸手捏她的脸,带着一脸的宠溺。 安瑜却将她的手拉下来,“你不要一个人绷着,逃出去是需要勇气,回来更需要勇气。哪怕只是短暂的回来看一眼,也会给你造成极大的不安吧。我在呢,你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 黄千桦轻咬着牙看着她,脸上有些微妙的动摇;她爱她才能将她看穿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一个人让自己坚强就怕被别人看清自己的脆弱,示弱会让支起的防卫崩塌,别人的看穿也是最强的利刃,一样可以刺穿防备。 安瑜紧紧握着她的手,叫她明白看穿有时候并不只是为了击碎你的防卫,还有的是想经保护你的坚定。黄千桦慢慢的靠向她,微微发颤的身体接着被她用力的抱紧。 黄芳菲离开圣皇学院后,直接就奔设计总院去了。回来的她一路上都想着田希文,从来没有这样的为马上就能相见的一个人如此的想念,这样的想念有点甜蜜到叫人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很失望的是,她就算奔到了设计总院的住宿大楼,那里却是空空如此,她的想念在这个时候扑了个空;电话打了好几通,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 “她又上哪儿去了?”黄芳菲拧着眉头问门卫。 “好几天前说要上精神病院去,后来一直没见回来。”门卫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因为只要田希文不在,黄芳菲总会来打听,他也就有心的特别记住了田希文的进出记录,免得怕到时候没答上来,黄家人一个恼火叫他饭碗就没了。 “又上精神病院,干嘛老上精神病院啊?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上哪儿一家了吗?”黄芳菲心里急了,那女人古古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干些什么。 “我怕您要问起我答不上来,特地问她的,她也没多说,就说上精神病院去了,至于上哪儿家我也不知道啊。”门卫也有些不安,就怕黄芳菲一个恼火,收了他吃饭的工作。 “算了,我去她房间等。”黄芳菲收了火气,信步往宿舍楼里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芳菲窝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脑袋从托着的手上滑下来的时候才突然醒过来。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没有开灯也是一片的黑灯瞎火。她心里疑惑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回来,到底在外面搞什么名堂。接着,按亮了手机,时间显示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她开了灯,又给田希文打了个电话,还是通了没人接。没办法,联系不上她,但时间不等人,她也要早点带千桦回黄家;于是,只得匆匆离开。 “你怎么可以带一个外人回来?”黄千桦回到家的时候,沙莞华第一句就是指责她把安瑜带回来,却连一句她在外面有没有吃苦的话语也没有。 “为什么不可以带她回来?”黄千桦心里有气,截然的反问。 “就算你真的想要找一个女人过日子,我不管;全世界谁都可以,但唯独她不行。”沙莞华心里可是记着跟安瑜间的新仇旧恨呢。 “全世界我都可以不要,只要她一个;她是我的爱人。”黄千桦凛然的回答,带着几份真心无从得知,或者只是为了故意气沙莞华。 安瑜跟着进门就没有出过声,现在黄千桦这话一出,叫沙莞华无言以对,气得快脑袋冒烟。她安瑜也就更不用出声,只需要对着沙莞华浮出一记得意的微笑,就够她气炸了肺。 “好啦,吵什么?家里的外人还不够多吗?”坐在一旁的老爷子这时候才出声制止。 黄千桦就收了性子,毕恭毕敬的给老爷子鞠了个躬:“爷爷,千桦回来了,您请安。” “嗯,回来就好。”老爷子闷声应着,招手向管家:“去告诉田小姐,长小姐回来了。” “田小姐?”黄芳菲心头猛然一震,嘀咕了一声,难道说田希文在黄家吗?自己不在,她怎么突然就跑到黄家里来了。再说,老爷子的‘外人’两个字,也只怕事情不会友善。 老爷子余光扫过黄芳菲脸上,看到她一脸的惊诧,却是无动于衷,只说;“既然千桦也回来了,黄家全部的人都跟我到书房里来,我有话要说。” “千字辈的想必已经很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只是千桦和芳菲都还不清楚。那现在,就由我来 分卷阅读116 - 分卷阅读11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7 讲讲目前的形势。”老爷子待他点名的人都到齐了书房,开始讲述现在黄家的局势:“少杰从小到大就是不肯认输,又有野心的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可以把自己的野心膨胀化到这个地步。他联合葛重,排挤黄家势力,制造省厅空投项目套牢黄家资产,妄图将黄家与葛家合并成为他劳兵养兵的军资重大来源。目前,黄家因为省厅几个项目的事已经被冻结百分之八十的账户,只怕接下来将会有全部僵化黄家的账头。如果我没有猜错,极有可能接下来他会将要从你们手中夺取黄家所有财产的持有权。” “爸,您说什么呢,黄家所有财产的持有权不都在您手里吗?”黄少昶虽然身为圣皇集团的董事长,但他更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老爷子没答他,他心里有着自己的数,早前的那份给黄芳菲保管的遗嘱早就已经将所有财产进行了分割,每个人的占有比例都很明确,只是还没有到公开的时候。但是,黄少杰却不知道哪儿里得来的消息,就怕黄家财产分割之后,不利于他对整个黄家的掌握,才开始加快了计划的步伐。 “四叔为什么要这么做?市长姐姐这么年轻就能上台,也是他一手策划的吧?”黄千桦突然就想起景颐来。 “咳~,景市长在的存在,也是为了黄家能够有一个体面的互相依存的靠山。”老爷子竟然没有把利用景颐的事完全的推到黄少杰头上:“钱与势也是这世界相互依存,你还年轻,这些现实的还有待体会和领悟。只不过,也许你四叔比黄家更需要她。” “那既然四哥接下来的目的是要我们都交出财产持有权,为什么还要让我把千桦找回来,如果千桦不回来不是更好吗?”黄芳菲也不明白老爷子的用心了。 “不。”这时候,黄少奇插嘴了:“财产持有权虽然必要我们持有人亲自签字,但是别忘了,如果这个人死了,这个的持有权反倒更容易旁落。” 这下黄芳菲即刻醒悟过来了:“所以说有人去暗杀千桦也是四哥派的人吗?就是为了要抹杀千桦的存在,让千桦地持有权旁落吗?所以,爸才说外头已经不安全了吗?” 老爷子并不否认:“现在黄家是最危险的,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 “那,那爸和千扬也是少杰安排的人吗?”沙莞华了解这些之后也不由的觉得脊背发冷,骨肉亲情,尚不如自己的一份野心来得重要。 “这些,据景市长安排的人调查,似乎与少杰无关,只是他私j□j,造成了市面上一些枪械的波动。”老爷子说。 “四叔若有黄葛两家的经济霸权,又坐拥军队,掌控整个有来去市,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军队所持有的j□j出去?如果枪支引发动乱,不是要给自己添麻烦吗?”黄千航同样有想不透的地方。 “这点,我也尚不能够理解。”这也是老爷子猜不透的地方;“他从小就是个野心和抱负极大的孩子,从考取军/校到力争当成军/区政/委,无一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与撑控欲。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对你们实施时时刻刻的监控吗?” “为了保护我们?爷爷是不是早就警觉四叔一不般的野心了,怕他对我们不利,因此有必要时刻掌握我们身边的资讯,才能做出万权的保障?”黄千航偏头一想,立马就能想到答案,果然有着能一语嗅出动机的机智。 “我子孙里头数你最聪明,也是长孙,黄家也不会就些衰落了。”老爷子很欣慰有这么个极懂他的孙子;转而又说:“但是,其他人妄自设下监管,出于什么目的,你们最好心知肚明。” 这话一出,在场除了黄千桦外所有人都不由的偏过头去,或多或少的互相掌控和监视在黄家自家人面前也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爷爷要我们怎么做吧?”黄千桦白了一眼这些偏过头去的人,直截了当的问接下来的计划。 “等!”老爷子就吐出一个字来。 “可是,公司没有资金周转是跨的啊?”黄少昶急了,他们已经等了许久,可是一点起色也没有,总不能等到全部都停止运转,最后拖跨整个公司吧? “少杰既然想要握住整个黄家的,他会让做为黄家主要经济命脉的公司倒吗?”老爷子不耐这个儿子这时候的转不过弯来;“千航,你去把景市长请过来,看看她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好,我这就去。”黄千航点头,接着开门出去。 “对了,爷爷,姐姐呢?不是说她也受了伤枪吗?如果不是四叔,到底是什么人要针对我们啊?”黄千桦突然就想起陆千扬来,一回家,她可是连她的影子都没见着。 “还提你那个姐姐呢,芳菲一走啊,就有人来接她出院了,能上哪儿?指不定啊,正跟你的市长姐姐腻歪在起呢。人走了,连个信儿都没跟你信信通;你说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学好,跟个女人搞在一起!”沙莞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就这么确定她是跟景市长那边的人走了?”老爷子板起脸来,没好气的问。 “除了景市长那边还能有谁;爸,她一向都不肯回黄家您是知道的啊。”沙莞华没好气的说。 “现在是非常时期,千扬又是不明不白的受的枪伤,随便有个来接她出院,你也主不过问?”陆千扬具体怎么受枪伤的事,黄家暂时还不知道原委。 沙莞华被说了,也就不敢呛声,却还是不服:“我一个院长,事情那么多,哪能时时刻刻留意她一个人啊。我自己的女儿都管不来,还得着她?” “哼!”老爷子最不爱听这话,重重一哼,敲着拐杖走出门去。 “让我看看你的脸,痂子脱了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不过以后还是会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痕迹。”安瑜和黄千桦坐了一天了车,为洗掉身上的疲惫,早早就窝到温泉汤里泡着;安瑜看完她的脸后,心理头为她留下诸多的遗憾。 “这有什么,反正你不嫌弃嘛。也不要嫁人,还可以用它挡掉好多相亲对象了。”黄千桦倒觉得这样并没所谓,只不过有些寒心是家里没有人问过她这一条如此明显的伤痕。 “不嫌弃,那你也不能太小气了,太惜身的话我可熬不住。”安瑜猛然双手夹紧她的双颊,狠狠的吻了上去。 也许是汤池里的铜体太过秀色可餐,又或者是汤池的温度泡得叫人也人心沸腾,黄千桦也就没有抗拒,热烈的回应她的索求。离开家之后那么久,这两个人虽然天天都在一起,但是一连串事件的发生,也都没有机会让彼此好好温存,憋屈的渴望以久的欲望随着汤池的温度升高。 安瑜轻轻哼着气息,微微仰着头,让黄千桦的深吻从唇一路划到如玉的脖子上,带来一阵的温热气息;她喃喃自语:“ 分卷阅读117 - 分卷阅读11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8 你可别又半途而废,我会很辛苦的。”水下的手已经不老实,顺着黄千桦的背,已经滑到她的大腿上,轻揉细弄,只差就要袭到那秘密花园去了。 “哇,这春/色满园关不住啊。”汤池的帘子撩起来,同时也传过来一个感叹的声音;接着又是这个声音,很小声的说:“我们还是晚点再来吧,别打扰她们,走吧。” “咳咳……”另外一个人故意出声打断汤池里那两个人的缠绵:“怎么可以走呢?这是在家里,我们不来,也保不准会有别的人会来,千桦你这样太不像话了。” “不关我的事,每次都会有人打扰。”黄千桦一听这责备的声音就知道是黄芳菲,停了一切亲热的动作,却连头也不回,只有安瑜耳边细语了一声。 安瑜也觉得扫兴,将下巴搁在黄千桦的肩头,看着也是要进来泡汤的那两个人:“说别人之前,要不要先审查一下自己啊。你们俩一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黄芳菲脸色一红:“我们才不会像你们这样没羞没臊。”娇嗔说道,搂着浴巾趟进汤池里来;田希文紧随其后。 “我们回你房间继续吧?”安瑜小声的在黄千桦耳边说着。 “呵,好啊。”黄千桦挪了挪身子,笑着说。 接着,两个人站起来。 “千桦……”田希文突然叫住她。 “怎么了?”黄千桦回过身问她。 田希文想了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没事 ,以后再说吧。” 黄千桦扫了一眼自己的姑姑,坏笑着对田希文说:“我姑姑容易害羞,你要想做点什么,等回房再做吧。” “你作死啊,一回来就戏弄我。”她的话换来黄芳菲的一阵谴责。 黄千桦笑笑,没再说什么,裹好浴巾出去去,然后换上自己的衣服。 她跟安瑜两个人走到房间门口,沙莞华就像故意等在那里一样,“怎么,回来了连话都不肯跟你妈讲啊?”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黄千桦确实没有什么要讲的。 沙莞华有些来气,强忍着:“你就不问问,你走了家里发生了什么,我和你爸爸的心情吗?” “家里发生什么,爷爷不都讲了吗?呵,心情这种东西,在家里没人在乎吧。”黄千桦偏着头,笑得有些讽刺和无奈。 沙莞华更加来气了,可不想发到她身上去,她脸上那条弹痕还清晰可见,就怕要是说了她,又跑出去遭了什么危险就难搞了。于是,气干脆就转移到安瑜身上去,她盯着安瑜说:“安小姐,请你到客房去睡。” “干嘛要安排她去客房,我房间也够大啊。”黄千桦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跟长辈这样的针锋相对。 “一家门一家人,有些人永远也不要忘记自己姓什么,我们家客房可不少。就算她跟你有什么,黄家还没认可,就别太早想要得寸进尺;就算黄家现在每况愈下,也别以为我们没有手段。千桦,一直以来对你纵容有加,不是黄家对你们没奈何,那也是看在你姓什么的份上;如果你还不明白,我们有的是手段叫你明白。”沙莞华下了最后的通牒,狠话说得比以后都要郑重,见好不知收的人,那就直接让她尝苦头吧。 “行,安瑜你去客房睡吧。”黄千桦也不较劲,直接就答案了。 安瑜贴上来,趴在她后背,刻意嗲声的说:“怎么啦,这么就妥协了?那我们以后要是想在一起,叫黄家在中间插上一扛的话,是不是以后都没戏了,我也该卷铺盖早点滚蛋啊?” “你知道最好,我还是会欣赏有自知之明的人。”沙莞华刮了她一眼,深深的厌恶。 黄千桦转过身来,贴着的耳边,轻声说:“我跟你一起睡客房。” 这样一来,安瑜瞬间绽开一朵笑颜,转身离开,大声说:“好,我等着。” “你跟她说了什么?”贴耳朵的悄悄话当然不会让沙莞华听到。 “没什么,如你所愿而已。”黄千桦拨弄了一下还没干透的短发,开门走进房间去。 “你为什么会在黄家?我一回来就到你宿舍去了,连个人影也没见着,门卫说你经常去精神院,你老去精神病院干什么?”那汤池里换了的两个人,黄芳菲带着些许的抱怨和担忧在跟田希文说话。 “被黄家请来的啊,好吃好喝供着,只是禁了足,上下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不让我随便出房门,不让我在黄家随意走动。至于是为什么,我想应该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事,要做一个了结了吧。”田希文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迫感,似乎这些都在她意料之中。 “那你怎么想的?”黄芳菲渐渐觉得不安。 “能怎么想,你觉得我该怎么想?”田希文悠哉游哉的态度,反问她。 黄芳菲没说话了,心里头因着她这句话而变得空落落的,她就怕有一天现实叫她在家和田希文中选一个;自己确实已经过了为爱走天涯的年纪,她不敢去冒险,选哪一边都不是她想的。而现在,田希文的态度又那么的轻描淡写,更是叫她感觉像走在云端上没着没落了。这时候她甚至有点恨起田希文来了,如果她是一个坚定而且强悍的男人的话,那肯定就可以斩钉截铁的为自己拿个主意,不会叫自己这么提心吊胆了,可她偏不是,而自己又怎么会爱上这个曾经拒她于千里远的女人呢? 她开始苦恼起来了,心里头的天秤左右摇摆得不停歇,越这么想着,渐渐的心头的天秤静了下来,终究还是停在了家里的这一方。若真到要选,一段没有安全的恋情,一个叫人看不到未来的女人,也许放弃是唯一的选择。 不知什么时候,田希文已经移到她身后,缓缓将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胸前的肉/蒲团紧紧的贴着她的背;环着她的腰的手在一点点的收力;枕在脖子上的下巴,将呼吸重重的喷到她的脖子上。 田希文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她想到的这些,她是谁啊,是田希文呢。有着极其细致的心思,观察入微的能力,一眼就可以将能将她看成是透明的,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呼一吸,她都有感知。只是,田希文知道,黄芳菲内心的天秤永远都会指向家人这边,哪怕这个家叫重负不堪,叫她压抑痛苦。 她抱她,是用她认为不给予她压力的方式叫她安心;她田希文不是魄力强悍的男人,也可能需要另一半互相支持才能达到安全感共鸣。但这就是她爱她的方式,明白她的心,了解她所有的不安,却不想勉强她的选择。 黄芳菲被她的逐渐用力的怀抱感撼到,心头开始发疼 ,满拧的感觉就像被重重用力拧着的毛巾,痛感一点点的强烈。她哭笑不得,这个被她否定的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叫她会心痛,尝着未曾有过的感觉,叫自己竟然多么的不舍。汤池的雾 分卷阅读118 - 分卷阅读11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19 气迷蒙上她的脸,酸涩了她的眼睛,几乎要熏出眼泪来;才知道如果真的要舍弃的是她,原来竟然是那么的难过。 安瑜的房间,两条铜体在丝绸被单下若隐惹现;褶皱显得有些凌乱,微软的呼吸声,透着萎靡的声色。安瑜紧紧贴在黄千桦的身下,享受她给她带缠绵的愉悦;要知道向来有些禁/欲主义的黄千桦可是一直都很惜肉如金;如今她肯主动,怎么能不好好享受呢? “一把骨头,跟我私奔了一回,搞得好像被我虐待一样。”安瑜的手抚过她光滑的脊背,摸到一片嶙峋,不由的感叹。 黄千桦不喜欢这种时间身下的人还会分神去讲别的话,攻略顶端樱桃的温口与细手,腾了地儿,用手定住安瑜的脑袋瓜子,完全不打招呼已经封上她说话的唇舌。这时候的她,比往时可敬业多了,带着点解禁的意识,尽量将这久违的鱼水之欢掌控到更愉悦的顶端。 安瑜完全配合着她的举动,双腿不由的缠上她的玉足;黄千桦再往上挪了挪,将膝盖顶上那片秘地,叫安瑜浅浅的轻颤了一下,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咚咚咚咚咚!!!”这两人才刚刚开始,刚刚入戏,烦人的打扰又来了,门外沙莞华把门敲得又重又急:“千桦,千桦!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给我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黄千桦大概被吓了一跳,顿了一下,身子微微仰起,一听是沙莞华的声音就不想理,又理头回到安瑜的锁骨处,继续制造只属于她们的愉悦。 “啊呵呵~”安瑜也先是一愣,等着看黄千桦的反应,只是没想到黄千桦直接选择了无视,心情大好;不由的笑出声来,长腿盘缠,换了个地方,再不是黄千桦压着她那片秘地,而是自己堂而皇之的夹住她的大腿,使力的磨蹭了几下。 “唔……”黄千桦轻哼出声,脸色煞时红成了番茄色。 “砰砰砰砰!!!”门又重重的拍了几下,沙莞华的声音更强烈了:“千桦,你要装聋作哑是不是?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爸叫来,你也不怕我把你爷爷吵醒是不是?” 黄千桦无语的撑起身子,重重的叹着鼻息,极其不耐烦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沙莞华管她的能耐没有,但是把这两尊黄家大佛搬出来,她也就没奈何了。 她正要起身,安瑜却缠了上来,抱紧她,浪声浪气:“人家都湿了,你又半途而废啊?别理她,我们继续好不好?” 黄千桦也难受了,自己这么主动,确实也是欲/望起来了,总是被人半途上一搅和,也真的不舒服。 正犹豫着,沙莞华又拍门说道:“我再跟你说一次,如果你再不出来,我马上叫人来撞门,连夜把安瑜那个小妖精给抬出来扔到大街上去。” “哦~”安瑜装作惊叹一声,这种威胁她才不怕呢。 黄千桦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欲/望已经被沙莞华这盆冷水给浇灭了,怒火却燃烧起来了,她实在不如安瑜来得淡定,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无法接受别人接二连三的打扰。 因此,她起了身,叭啦一下将门给拉开,赤/身裸/体的站在沙莞华面前,冷着一张脸,却一句话也不说。 沙莞华一愣,越过她看向房间里的安瑜;安瑜坐在床上,微微笑着,还不忘将搭在肩上的丝绸被轻轻扯过来,遮住那上半身赤/裸的春光。 “这像什么样?你衣服呢?”沙莞华被安瑜这从容淡定又略带轻蔑的笑颜给气到,冲黄千桦吼着。 黄千桦还是没说什么,回过身走进房间,将地上的睡衣捡回来,递给沙莞华。 这更是叫沙莞华气个半死,吼到:“还不给我穿上!” 黄千桦闷不吭声的将睡衣穿上,接着被沙莞华揪住耳朵,拖走:“几时变得这么放荡了,你姑姑管不好你,就由我亲自来管教,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十四 “请问你是谁?找沈队长有什么事?”景颐出现在沈说新调过去的片区,没有表明身份;警/局前台的接待正在询问她。 “你告诉她我姓景,她就知道了。”景颐脸色冷峻,一方面是现在的事叫她觉得很有压力,一方面是因为连夜赶车过来,没有眯一会儿累的。 接待给沈说拨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挂掉对景颐说:“她说,她不想见你。” “把她的电话给我。”景颐早磨得没了好脾气。 “这个不方便。”接待直截了当的回绝了她。 “把你们局长叫出来,告诉他有来去市市长景颐要见他。”景颐也懒得纠结了,直接表明身份,她知道这些山高皇帝远的政/府机构,有时候你没听身家背景,还真不会有人给你办事。 “你以为你是谁啊,市长怎么会单独跑到我们这小地方来,要真是市长沈队长怎么敢不见;怕是她哪儿惹来的桃花债吧。”接待明显没把景颐说的话放在心上,细声的嘀咕着,顺带还把沈说花心的风流账给顺口报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警/务编号是多少;不管我是不是市长,你这样轻怠前来寻人办事的民众,看来这个地方也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景颐生起气来了。 “你讲点道理好吧,是沈队长不肯见你的,怎么就怪到我头上来了。”接待见她还敢呛声,立马就起了脾气,尖着声线骂起来:“既然沈队长不见你,你还懒着不走,当心我叫人哄你。” “试试看!”景颐也较起了真,她倒要看看,这底下的机构都是怎么给民众办实事,办正事的。 “你以为不敢是吧?上访的,告状的,我可是见过多了,像你们这样的市井小流氓,我一天要见一打,你再不走,我真叫我轰你了,到时候打死一个算一个。”接待横起来,撒起野来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燥脾气上来直接就撩起袖子,露出半截大花纹身来。 “我只是要见沈说,如果她不肯出来,把她电话给我。”景颐心里有了底,也不肯他再犯冲,再次表明来意。 “去去去,支队队长是你说见就见的啊?别说局长了,队长都不见着了,你还想见局长,趁早给我滚远点。”接待照样给她硬碰,端起的态度,谁也不放在眼里。 景颐也不跟他吵了,退到一步的接待椅上坐下,直接给市局的局长打了个电话;不屑一会儿,这里的局长就立马下来了,到了接待边上照着脑袋瓜子就来了一巴掌:“叫你眼拙,这真的是市长。” 景颐站起来,讽刺的笑着:“呵,你认识我啊?” “人大开两会的时候,在市里见过的,倒是景市长应该认不得我。景市长一个到我这小地方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底下人没见过世界,怠慢了。”这个局长嘴乖的很,连连赔不是。 “你们就是这样接受 分卷阅读119 - 分卷阅读12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0 民众的,他刚刚还想哄我。”景颐看着早就颓下头去的接待,指着他的纹身:“这样的人也可以混进纪律部/队吗?” “啊呵,呵,他是我一个表亲,不是局里的人,最近人手不够,让他暂代做一下接待,乡下人不懂规矩,景市长千万要见凉啊。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儿,请景市长移步,到我办公室去吧?”局长相迎,请景颐上办公室。 “不用了,我这次为私事而来,把沈说叫出来。”景颐不想在这些地方上多磨时间,再问沈说拿到人证物证才是关键。 “这挺不巧,沈队长有任务外出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局长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把她电话给我。”景颐再次要了她的电话。 这回局长没有推搪,直接拿纸笔把沈说的电话写给她。 景颐拿在手里,心里一想,自己打过去的话,兴许沈说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号码拉进黑名单直接拒接了;也极有可能自己的电话已经遭到监听,就算沈说将重要的证据再告诉她,也只会给黄少杰再次提供销毁证据的捷径罢了。 于是,她这回学聪明了,直接问局长:“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啊?”局长一愣,没反应过来,但还是马上把手机借给了景颐。 景颐也不客气,借了一步,电话打过去,“是我,景颐。” 沈说在电话那头一怔,笑起来:“唉哟,景市长竟然为了我千里迢迢跑过来,我真是要感动得泪流满面了。怎么,你家的小相公和你分手啦,所以才跑来找我安慰?” 还是一如既往的是景颐厌恶的态度,“废话少说,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你藏在铝合金的手提箱里的东西,已经被销毁了,现在我人证物证具乏,只有你能帮我指证。” “呵呵,景市长,蝼蚁尚且偷生,我能做的能给的,都已经给过你了;我桃花还没折够,可不想为了我所撼不动的冰山,赔上我的性命。我看,您还是另找他人吧?”沈说依旧是拒绝的态度。 “沈说,你应该清楚现在的局势,有来去市将掀起怎样的风暴,不是你一个独善其身就能置身事外的。我希望你是个明事理的人。还有,你做警/察的正义感和使命感也最好不要忘记。”景颐真心不想跟她开玩笑,她心里的着急和烦躁已经到达一个顶峰了。 “呵呵,正义感和使命感,那是什么?现在谁还在乎这玩意?能让我多泡几个妞吗?”沈说就算在电话里也能将自己那份痞态很好的诠释出来;“景市长,我是不会见你的。你想要的,我已经全部都给过你了,是你没有好好把握和保留。当然,也怪不得你,你本来也是被捆绑上架的装饰;别怪我嘴巴没把门,这是事实。你想要撼动冰山,最好也要估量自己有几分能耐。也正是因为你没能耐,我把人证物证交给你,你又能拿什么来保证他们的安全?别到时候害人害己,我是不肯豁出性命去陪你的;因为很可惜你爱的人不是我。” 景颐心里腾气一阵怒火,自己千里迢迢,抛下市长的尊严,背着整个市的未来命运跑来求她,竟然只换来她一顿挖苦;当初是怎么会信任这个人的,现在到头却换来这样的奚落。 “回去好好看看我给过你的东西吧,兴许还可以找到什么线索,祝你好运。”沈说最后丢过来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景颐心头火气噌噌直冒,只是发不出来,现在重要的不是发火,确实是必须再找线索,既然没人可信,没人能帮,就自己来好了。她回到屋子里,将手机还局长,匆匆离去,任凭局长在后头追出来也不理会。 她坐了长途大巴回来,一路上怒气也消了下去,情绪开始变得消沉,她明白沈说的趋利避害,因为自己确实是一个傀儡,傀儡到在位上这么久,连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没有;在高位之后没有自己的心腹和实权,那无疑就只是门面摆设。又如何怪得了别人,不肯为自己卖命,抛头颅洒热血呢?事到如今,连自己也要质疑要不要就此妥协了。毕竟,这样一来,也许还能换得爸妈和陆千扬的一生平安。 “门面又有什么不好,至少还光鲜亮丽呢。”她喃喃自语,最后哭了出来,带着许多许多的不甘;渐渐脚步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下一步要怎么办她这下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慢慢的蹲在车站门口啜泣着。 突然,有人个把手搁在她的肩膀上,叫她吓了一跳,本能回头一看,那个人带给她的惊喜比任何情感都要浓烈。叫她几乎要在哭号啕大哭起来;那个人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先别激动,然后带她离开这人流嘈杂的车站。 “千扬!”景颐紧紧的狠狠的搂着这个人,心里头的激动砰然的几乎要听到整个心跳;她真是又兴奋又激动,她抱着她几乎要将这清瘦的人勒得窒息:“我好想你,好担心你啊!”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还不承认你们俩是……”咔嚓一声,闪过相机的闪光亮,一个扎着马尾的男人从角落里跳了出来,手舞足蹈的张扬着相机。 “你是谁,是什么人?”景颐这几天防着黄少杰的眼线,已经有些草木皆兵,这会儿突然冒出个人来,她先将陆千扬推到身后,戾声质问起来。 陆千扬从她身后出来,叫她安心:“景颐,他是我朋友罗仲,还记得上次那个马尾记者吗?还有,之前一直和我一起调查毒面粉的案子,那些案子我们能办成功,他也是功不可没。” 景颐听了解释这才安心下来,只是没明白为什么陆千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应该被黄少杰带走了才对:“千扬,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四叔带走了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陆千扬牵着她,上了罗仲的车,三个人一起驱车离开。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景颐紧紧的牵着陆千扬的手,目光深深的盯住她,生怕她又消失了。 “哪儿不去,就在省内转悠,”陆千扬没有详细跟她说明,目光一起往窗外游离,似在寻找却又似在躲避什么人。 三个人一直开着车转悠到夜里,景颐的肚子都饿到咕咕直叫,这才让罗仲停了车,两个人上了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他不跟着我们一起吗?”景颐进了房间,往窗外看下去,罗仲原本停在门口的车,早就已经消失在黑夜里头了。 “他有他的任务。”陆千扬把她拉以床边坐下:“一会儿叫东西上来,先吃点东西,我再慢慢跟你讲。” “你别吊我吊胃口了,我一路上都着急着,你还忍心。”景颐苦着张脸,心里确定有着许多的疑云未解,安下不心来;“你到底是怎么从四叔那里逃出来的啊?” 陆千扬捧着她的脑袋要她安心:“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让跟四叔的 分卷阅读120 - 分卷阅读12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1 人接触过。当时在医院里头,罗仲突然跑来了。要知道,报社枪案发生之后,他躲得比谁都严实,也跟我都没有联系。他突然跑来就是要告诉我,是受了沈说的委托,让我赶紧离开医院,有人会对我不利。而且,我前脚刚走,二婶(沙莞华)就打电话,说家里来人要接我回去;你说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那肯定是四叔安排过去的人,就是要拿住你,让我动弹不得。”景颐既气愤,又庆幸;“可是,沈说又怎么会知道四叔会差人去找你?” “沈说不只知道四叔会要把我带走,还给了我一样东西。”陆千扬又卖起了关子。 “什么?”景颐果然不负所望的追问。 陆千扬看着她紧张的神色,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说:“所有物证的原件,红戳戳的盖了印章的。” “哦!”这下景颐突然明白了什么:“混蛋沈说,一开始就算计好我了。给我的u盘都扫描件,没有原件的话,作为证据恐怕力度不够。她之所以把扫描送到我手里头来,就是认准了我没能力保护好它们,所以丢了也没关系。另一方面又布置把东西交到你手里头来,由我来吸引四叔的主意力,而忽视你,让你有机会把东西送到能传递的人手上,对吧?” “呵,差不多。不仅物证已经交托,就连人证也都已经保护起来了,虽然她一副痞子相,但做事还是滴水不露的。”陆千扬觉得沈说也一定能成为景颐的好帮手。 “可是,这个案子,牵扯到军/区,就连省厅项目他们都敢作假,摆明了后台强硬,我们随随便便就把证物交出去的话,只怕也撼不动他们啊。”现在景颐最重要的顾虑是要把证据交给谁,才能阻止这些阴谋的发生,怎么交:“而且,我门面上是为市长都难有把握找到合适的人选,你和罗仲名不经传,有谁会相信你呢?又有哪一位上级肯接见你们呢?” 陆千扬站起来走动:“这些,我和沈说也不是没有想到。但是,她说传递的人选已经有了,我们先做投石,将所有扫描件送到重案组组长李若云手里,她会将这些物证副件往中/央投递,届时如果军/事法庭发出传票,我们再将这些作为重要证据当庭提交。所以,这段时间,可能我们得委屈一下,我已经安排罗仲将扫描件送往重案组。接着,我们要尽量暴露自己,往省厅方面赶去,吸引四叔的注意力,要让他以为,我们手握重证要前往省厅将他告发,为罗仲争取时间。景颐,我们暴露自己,四叔必然要杀人灭口,这条路上很危险,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景颐虽然一早就决定要做好要阻止阴谋的打算,可是危险意识并不算太强烈。现在这话从陆千扬嘴里说出来,她才觉得无比的沉重。但如今必要背水一战,无路可退,心理准备也是必须的:“我不怕,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陆千扬心里百味杂陈,她多不希望她涉险,但是她也知道景颐不会退缩,不由的将她抱住,但这怀抱却显得极其的僵硬。从现在起,这条路上的艰难险限,只能她们两个一起承担,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了。 “好了;”陆千扬松开她,然后坐到她旁边:“我现在告诉所有的东西都在哪里,如果有万一,不管你还是我活着,这些东西也一定要送到军/事法庭上去。” “千扬!”说到生死,景颐不由的握住她的手臂,上次挨枪,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又怎忍心叫她还有什么闪失。 陆千扬明白她这一声呼唤的含义,咬咬嘴唇,忍下心里的难受,继续往下说:“所有的物证是葛重替四叔以巨资集结兵力,物资的共同合约;至于沈说是怎么拿到手的,我尚且不明,她只说葛斌是一个突破口。所以,现在物证我们分成三份,一份放在罗仲报社的旧档案室里面,一份放在圣皇学院的图书馆里,一份在你家里。” “我家里?”景颐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陆千扬说的这些呢? “嗯,就是沈说给你的u盘。放在报社档案室里和圣皇学院的都是合约原件。但是握在你手里的,却是他们入侵对葛重与四叔之间的电子账目系统的一个破解程序密码。还记得你座机的号码吗?只要到时上了军/事法庭,输入号码,启动破译程序,当庭将账目系破译,他们将无处遁形。”接着,陆千扬又在景颐手心上写上几个字,咬耳朵对她说:“这是档案室和图书馆的存放编码,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景颐有些哽咽,更有些激动和紧张;来源于什么,大概就是陆千扬这种一切都交待清楚所带来的不安吧。 陆千扬再次抱抱她:“也许这是我们生命里的最大难关,也是考验,过了或者就能心安了。” 景颐也拥着她,“有时候真的怀疑,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已经不必要怀疑了,我们没有路可退,知道的太多,注定要走上这条路的,就算我们不主动,也会有人逼着我们走。”陆千扬的安抚也带着许多的无奈。 “千扬,好累啊!”景颐终于还是在她面前示弱了,这样动荡不安的生活,叫她有些力不从心,硬撑的防备已经在这个人面前瓦解。 陆千扬闭上眼睛,她也累,也惶恐,但是她必要给景颐一些支撑,“我在,累的话就靠着我。” “嗯!”景颐抱紧她,在她怀里汲取着她给的特有的温度;但是,还是耐不住肚子咕咕叫,抬起头来苦笑着撒娇:“可是,我更饿了。” 陆千扬娇嗔的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叫你先吃东西不听吧。我叫餐,让他们送上来。” “哟,都在啊?”安瑜睡了一个大早上,起来的时候衣服也没换,到了客厅里,看到黄家人都在;走到黄千桦坐的沙发上坐下,见她下巴处冒着少见的痘痘,伸手弹着她的下巴笑着说:“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火气这么旺都长痘啦。”又凑近耳边,呼着气说:“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再帮你灭灭吧?” 黄千桦因为碍着老爷子也在场没敢吱声,板着张脸,清了清嗓子,示意安瑜不要在老爷子面前太放肆。 安瑜便瞟了一眼沙莞华,沙莞华如剑的目光早就死死盯住她,要叫她万箭穿心了。不过,安瑜没将她放在眼里,只单单对老爷子点了点头,轻声招呼:“老爷子早。” 这下老爷子开口了:“安小姐既然已经起来了,不如就换件衣服,堂里的早餐还有,先用过早饭吧。” 安瑜对老人家还是比较尊重的,站起来,轻轻颔首:“失礼了。” “安小姐,早餐时间已经过了,下次如果没有意识要吃早餐,麻烦请知会一声,不必浪费粮食。”沙莞华哪能看得顺眼她这种样子。 黄家衣食住行,样样都得掐准时间点来做的,没有谁可以赖床,没 分卷阅读121 - 分卷阅读12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2 有谁可以在吃饭时间不出现。现在,这个女人不仅处处不将黄家的规矩放在眼里,她又怎么容忍她处处挑衅黄家威严呢? 可是,安瑜照样不理她,老爷子身为最长辈都没说什么,又哪能轮到她来说辞。因此,只对她微微一笑,移步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田小姐还没起来吗?”老爷子又发话问黄芳菲。 黄芳菲有些尴尬的应着:“额,我不知道她现在哪儿,应该已经起了,大概在哪个角落伺弄花草呢。” “田小姐在庄小姐房里,喂她吃早餐呢。”一旁立着的女佣,轻声的说着。 黄芳菲愣了愣,没明白女佣这没来由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却已经是明白了,说:“去把田小姐和庄小姐都请出来吧。” “好的。”女佣应声去了。 黄芳菲脸上青白咋现的,心里头在揣测这个庄小姐是怎么回事,田希文怎么还跟到人家房里去喂她吃饭。自己回来的时候,也没听她提起过家里还有什么庄小姐啊。她心里这么想着,就觉得是不是田希文在外头又跟谁搭在一起了,叫老爷子抓到了,才让她上家里来呆着,就是要给她看个明白,叫她早死了跟田希文在一起的心呢。 这时候安瑜已经换好衣服,下了厅来坐到餐堂里去用餐,就搁着一张垂帘,远远看着那客厅里的一群人安静的耸在那里,老爷子不说话,他们就没人敢吱声,就觉得相当的滑稽。 女佣也没耽误多久,安瑜换衣服的当口,就已经通知到了田希文。田希文便推着一张轮椅,把庄默然也带到了厅上。 “庄默然?”黄芳菲提着的心在见到庄默然的时候,更是理不清头绪了,怎么田希文还会跟庄默然搅到一起去。 黄千桦的惊诧度也不比她姑姑少,起先只是不经意看过去,却一眼就叫她心头大震。田希文推出来的轮椅上坐着的那个人确确实实就是庄默然,那副颓唐的面容,以苍白而没有血色,眼眼空洞而无神,一头长发凌乱不堪。这个一个曾经青春飞扬,活力无限,美丽清纯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黄千桦缓缓的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她就是庄默然。 “你们都对她干了什么?姑姑,临去日本前你答应过我什么?”黄千桦怒对着姑姑怒吼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啊!”黄芳菲跟她一样的不知情,这也是她在黄千桦去日本前第一次见到庄默然,起初只知道她退学了,往后的事她也是一概不知。 “田小姐,请你解释一下吧。”老爷子不紧不慢的开口。 田希文也有些愠怒在心头,只淡淡一句:“被黄家送进精神病院,服用了过量的抗精神病药物。” 黄千桦目露凶光,狠狠瞪着自己的爷爷;这让沙莞华急忙争辩:“田小姐,你讲话要讲清楚啵。她是为什么被送进去的?她给千桦下了咒,没把千桦害成,遭到反噬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黄家好心送她到医院去治疗,你要把话讲清楚的啊。下咒的事,你也是知道的。”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千桦压抑着怒意,转头看到黄芳菲脸上有变,质问道:“姑姑,你也是知道的对吧?” 黄芳菲欲言又止了半天,吞吞吐吐,道:“她送过你一个礼物,那是她自己肚子里的胎儿做成的古曼童,送给你让你用血来供养,就是为了拘你的魂魄,叫你对她死心踏地。可是,咒法被希文给识破了,你爷爷安排人将古曼送到大庙里去了,破了她的咒法,让她糟到反噬。这也是她自食恶果,怪不了别人。” “呵,这种事你们也信啊?”安瑜看了出好戏,捧着小碗,叼着勺子,撩开帘子走过来:“谁知道所谓反噬是什么样子的?非疯即傻?沙院长,送她到精神病院去,也是你的好心吧?” “那是当然。”沙莞华白她一眼,高帽子不稀罕安瑜来扣,但是办了好事可得揽在自己头上。 “作为医生都知道,非疯即傻这种事情,抗精神病的药物,让正常人吃了也一样可以办到吧?”安瑜一个简单的反问,没太多的质疑,却将沙莞华的歹心揭破。 沙莞华却对安瑜的反问提出反对意见,她上前将庄默然脚边的连衣裙掀开,指着还尚有些余痕的蛇纹说:“你也别以为就你们懂这些妖术。我听说下咒的事之后,也是去调查过的,这是蛇纹从下咒起就会自行出现,下咒得逞蛇纹即消,如果没得逞就会反噬到自己头上,待到蛇纹全部消失的时候,就是她到终点的时候了。这反噬的事信还是不信,到时蛇纹消失的时候,你们自己找答案去吧。” 这其中不管谁说得对,谁说得错,黄千桦都没有兴趣去追究了,只是看到现在的庄默然她就心痛到难以呼吸,不由缓缓走到庄默然身边蹲下,欲哭无泪,抚开她额前的发,哽咽着:“我就说过嘛,摊上我都不会有好事,怎么就不信呢?” “对不起,没能替你护好她。”田希文觉得有点愧对她。 这下,安瑜跋扈的气焰也消下去了,眼里含泪的黄千桦她可没见过,这样痛心疾首也不是为她;她算是打翻了心头那坛醋。本以为在图书馆前的拥抱,黄千桦算是和庄默然彻底划清界线了,跟自己私奔也算是实打实的跟自己好好牵手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明明心上还是有庄默然的嘛。 一个人心里还住着别人,自己又怎么能在这个心里呆得安心;安瑜的自尊,任谁都没办法蹂躏,到了黄千桦这里就叫完全成了玻璃心。 这幕久别重逢,执手相看泪眼的戏码她也懒得看了,缩回帘子后面,将小碗往桌上狠狠一顿,继续气闷闷的吃她的早餐去了。 “你们还有空在这里儿女情长,你浓我浓!”在一旁对着笔记本电脑看了半天的黄少昶压根就没把小孩子的感情戏放在眼里,这回爆出话来,对老爷子说:“爸,再这样下去黄家真的要跨了,我们又有三个银行户头被冻结了,再拿不出钱来周转,公司就要完了啊。还有国外那边,联邦已经涉入调查,我们还是快想想办法吧。” 黄少昶一向稳重老辣,这回却也急到跳墙,本来自己还有计划可以挽救危机,但就因为老爷子一个等着,硬是不敢实施,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集团正在被一点点蚕食。 “闭嘴!”老爷子他爆话之后,脸色急速转阴,嫌他在小辈面前乱了方寸,口无遮拦;“我一切自有分寸,你的成熟稳重,老辣心机呢?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自乱阵脚。” 说着,一阵乱咳,只因为之前的枪伤叫他原来硬朗的身体,开始出现了腐朽之兆。惹得少奇和千航急忙过来给他顺气。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十五 “黄家出事了?”安瑜比别人更敏感,一听 分卷阅读122 - 分卷阅读12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3 到黄少昶的话,冲过来,像马上就抓到了什么信息,心头算盘叭叭打得直响,却因为这句破口而出的话透露了心机。 “高兴什么,你这是幸灾乐祸吗?”沙莞华冲冲的批判她。 “哼,没什么。”安瑜不跟她多说,上前把黄千桦拉走:“跟我走,跟我离开黄家。” 黄千桦挣开她:“我不会跟你走的。” “黄家不行了,牢笼要轰然而倒了,你不用呆着了,还不走?”安瑜毫不忌讳的说出这样的话。 “安瑜,你这是落井下石。”黄芳菲也跟着批判她,既然明知道黄家处在危机当中,不仅不支持黄千桦留在黄家陪家族渡过难关,竟然还要带她走。 “露出本来面目了吧,黄家还行的时候,百般缠着千桦,搭着千桦当上树梯就是为了攀上黄家这棵大树。现在黄家有危机了,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吧。”沙莞华把黄千桦接过来:“要走你自己走,我们黄家人不会像你这么无情无义的。” “安瑜,不管是黄家,还是”黄千桦看了一眼庄默然,“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呵,为了她是吗?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她,我问你,你爱过我吗?”安瑜问她。 “爱过!”黄千桦爽快的回答:“如果没有,我之前就不会跟你走,在日本也不会想的都是你。” 安瑜心头微微震动,脸上神色险些崩不住,立马换了态度,身上袅娜一转摊到沙发上:“那你却要为了她,留在你一直想离开的牢笼?” “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留在她身边的。不管是不是反噬,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我的原因,我需要对她负责,不仅是因为她变成这样,还有对她一直以来的感情负责。”黄千桦说到自己鼻子都发酸,她知道这样的答案,肯定会让扎到安瑜受伤。 果然,安瑜脸上那些得意的神色逐渐退去,明显有些怒意见长,却还在拼命压抑着,她的自尊再一次被黄千桦碾在脚底下蹂躏,她和她之间的情份,终究还是不如一段从未开始过的恋情。一段没有完成的爱恋,可以魂嬴梦牵,也可以轻易杀死另外一段感情;到底,黄千桦最爱的人不是她。 “你前一秒说爱我,现在却说你要为她的感情负责。那我的感情谁来负责?如果我也变成她这个样子,谁来还我的情债?你吗?有多少个你,可以还多少份情?”安瑜有些失控的吼向她,却又觉得这样太失体格;干脆继续摆出她的优雅,稳了稳气息:“千桦,我们分手吧。我是有独占欲的人,不可能看着你为了对别人的感情负责,却还要跟我牵扯在一起。” “那样最好!请安小姐离开吧?黄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眷恋的了,你也不会从黄家得到什么。”沙莞华是最乐意听到这两个人说分手两个字的,现在巴不得安瑜马上从眼前消失。 “呵呵,想要我走啊?哪儿有那么容易啊!沙院长,你在圣皇学院读书的时候,是不是数学没有学好啊?千桦是个重感情的人,为一段没有开始过的感情都负责。那我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私过奔,上过床,做过爱,是不是也一样要负责啊?她现在呢,忙着负庄默然的情债,管不上我,要不这份情债让黄家来负责吧?我的要求也很简单,黄家给我想要的就行,很好打发的。”安瑜再次坚起她的狷狂性子,她曾带着目的而来,那现在就让自己再带着目的而走吧。 “你想要什么,回总医院?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了吗?你要是现在回去上班,二嫂也不会不同意吧。”黄芳菲的真正目的,其实想顺个台阶,大家都好下台,如果安瑜见好就收,这种叫嚣感情负责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大家都扯平,谁也不欠谁。 “哈哈,”安瑜发笑:“黄主任,你不要拿糖打发小孩子好不好?我从一开始接触你们黄家,就带着我无限大的目的而来,你觉得我的胃口就这么小啊?放弃回总院,跟着千桦私奔,你不觉得我是在下更大的一盘棋吗?我的胃口可不仅仅是你们想像要求回总院那么简单哟。” 沙莞华将黄千桦扯过来,推到她面前,说:“你看看吧,这种女人,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捆绑着目的接近你,你还信以为真,我拼命告诫你都不信,你现在自己去看一看她的真面目。” 黄千桦鹤被她妈妈的话戳到了痛脚,一句捆绑着目的接近你,叫她原本以为已经跨过去的心坎,在这个时候猛然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你说的都是……实话吗?”黄千桦心里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词来容易,只是阵阵难受,问的话都哽住了。 安瑜避开她的目光,脸上尽量装得坦然:“是啊,这不是一开始你和我都明白的游戏吗?呵,不会你自己当真了吧。” “那你也问你一个同样的问题,你呢,爱过我吗?”黄少桦心里发凉,脊背也冷透了。 安瑜不停的眨巴着眨巴着眼睛,脸转向别处,真正的答案给不了,不真的答案说不出口,嘴角微微抽蓄着,压抑着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绪。 黄千桦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到庄默然身边,压着声问她:“你想要我怎么负责?” “很简单,给我三个亿。”安瑜接着她的话头,快速的转移话题,转移情绪:“这对你们黄家来说是九牛一毛吧。” “你们小孩子吵吵闹闹的感情我可以不理,但是你这狮子大开口我可不能不管了,”黄少昶听到钱,立马将注意力从电脑上的股市行情上转移过来,走到安瑜面前:“你可知道,现在对黄家而言,三个亿意味着什么吗?” “这个我不需要管,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钱,而且要立马就能竞现的,趁你们黄家的户头还没有完全被冻结,赶紧把钱给我。”安瑜就算是面对黄家三大五粗的男人,也一样毫不畏惧。 “哼,安瑜,你是太看得起自己的那份破感情了吧?分手了还想在黄家捞一笔,是太过恬不知耻,还是自以为是啊?”沙莞华开腔讽刺道:“再说,你先前有本事拐走千桦,现在是千桦都同意跟你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开口要钱。你信不信,我可以分分钟钟叫你把你抓起来,告你一个敲诈勒索,你下半辈子的饭都牢靠了,要这么多钱也没地方花!” 安瑜一样面不改色,走到黄千桦身后,左手臂环过她的腰,身上贴着她的脸,右手在她肩头打着转:“小心肝,你也来说句话啊,给,还是不给?” ‘小心肝’三个字叫得黄千桦胆颤,这是她对她动情是的最好证明,现在这一句怕是最后的决别,哪怕带着赤/裸/裸的目的都叫她心酸。她挣开她,避开她的怀抱。虽然黄千桦伤她在先,但她这样明目张胆的宣告她的目的,也同样是往黄千桦心上最脆弱的地方狠狠的扎上一刀,不可畏不痛。 分卷阅读123 - 分卷阅读12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4 “给!”黄千桦不想再看她,冷冷只吐出这一个字丢给自己的父母。 “你开什么玩笑,千桦?现在你才刚回来,家里的情况你还不知道,这么多钱,哪能说给就随便给的,三个亿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个省厅的大工程都不需要这么多钱,你是脑袋被她玩秀逗了吧!”沙莞华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恨怎么生了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呢。 “爷爷说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有财产持有权,以我们家的实力,我也可以分到三个亿吧。我负她一生感情,就拿我一世财富来弥补吧,把属于我那份都给她!”黄千桦也不想伤她,但是在庄默然面前,她始终都觉得是自己亏欠,如果不用一生来照顾她,还她的情债,她心将永远过不去这个坎。可她又知道,如果她选择要照顾庄默然,那必然会伤到安瑜;世上本无两全事,有时候选择就是要给自己扎刀。 安瑜脸上神色几变,心里头打着什么算盘,有着什么样的感受,没有人懂她,也没有人会想要了解。她一惯的形容都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狷狂和自我的混恶面具下有着怎样的心情,没有人想要去认真了解和发现,只是外表就已经够叫人无感,又怎么会想要去了解本心。 如此一来,干脆那些让人容易脆弱的心情就自己也丢掉吧,要来无用,“呵呵,果然还是千桦最疼爱我了。听到了吧,她肯给,我也肯要,你们还有什么丢不得的。千金散尽还复来,三个亿对你们黄家来说,不三个月就能挣回来了吧。当给小辈发点零用钱嘛。我也保证,拿了这笔分手费,以后都不会缠着千桦,再不会找她,见她……”只说着,眼睛里已经一片迷蒙,上被快要溢出的眼泪糊的吧。因为,后头的话,已经讲不下去了,只怕再说那伪装起的狷狂外表就会示弱了。 “爸!这小妮子的狂妄,您老人家怎么看?”黄少昶自然不会答应如此荒唐的事,但老爷子在场,总要问问意见。 黄仲谦在一旁一直看着安瑜,她什么样子都尽收眼底,待到黄少昶问时,沉默了一小会儿,只说:“就如千桦说的吧。” “爸,三个亿啊!”老爷子话一出,惊到了在场所有人,沙莞华更是不能理解;“要是家里每个人谈个恋爱都要花三个亿作分手费,那黄家岂不是成了冤大头了,这种事不能纵容啊。” “对啊爸,一旦开了先例,那以后不是会有更多人带着这种目的来招惹我们黄家的人吗?”黄少昶也提出异议。 黄芳菲更是目光不由的投向田希文;她心里头揣测,老爷子连三个亿都肯拿出来让千桦和安瑜分手。那是不是说,老爷子可以不计任何代价叫任何人分手,现在可以点头拿三个亿出来给安瑜,是不是以后也可以拿三个亿出来叫田希文趁早滚蛋?这样一来,不管什么样的感情,不管她和田希文怎么坚守彼此,都无疑已经看到结局了吧。 “这是千桦的感j□j,那笔钱也是她个人所持有的,她喜欢给谁就给谁。你们手里的钱,乐意买房开公司还是拿来还情债,也任由你们自己作主。既然她同意,别人就不要干涉。”老爷子竟然对这样看上去无比荒唐的事,完全没有意见,搞得家里其它人也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不过,她马上又对黄千桦说:“千桦,你自己要想清楚,你那一份,送给别人的话,爷爷是不会再多分配一份给你的。不出黄家还好,若出了黄千桦,你可是净身出户啊。” “我明白的爷爷,也会后悔的。”黄千桦感激老爷子的理解。 “安小姐,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老爷子又转向安瑜。 安瑜一怔,脸上木愣的表情变了,轻笑道:“呵,不用了,这三个亿够我下半辈子的生计了。还多谢老爷子成全了。” “嗯。”老爷子又指挥佣人,“去我的书房,拿支票过来,交给大小姐让她亲自写。” 黄千桦将那写着三亿元的支票递给安瑜,心里还留恋着:“其实,这件事情我觉得并不矛盾,我要照顾她,只是因为我亏欠她的情义,害她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但她始终都不会变成我恋人。我们可以一起……我们可以不用分手。” “可是,我的目的暴露了,我不能再留在你身边。而且,如果你心里没有她,你会需要还她什么吗?你心里没人,我才能住得安心,我也是给你一个让我从你心里搬走的理由啊。”安瑜先伸手,从她手里抽走那张支票。 “无情,自私,贪婪,刻薄的女人。”沙莞华喷喷骂着。 “安瑜!”黄千桦听不下去,转身,念念着仍然是她的名字,却半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了。 “我也拿到我想要的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哦,我房间里的衣服不要了,都丢了吧,有这么多钱,那些根本不算什么。”说着,安瑜转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黄政委有交待,谁也不准离开这个房子。”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让人给拦住了,那人腰间鼓囊,显然藏着什么硬家伙。 安瑜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用支票在她脸上挥了挥:“我只是来拿钱的,刚跟黄家大小姐分了手,她们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凭什么不让我走。” “说了不让走,就是不让走,哪来那么多废话。”那人硬派的作风,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安瑜转过头来看向屋里,“千……大小姐,你家的狗不让我走,可不是我死缠着你。” “让她走!”黄千桦背对着突然爆出一声极大声的吼叫;“四叔那边有什么不好交待的我来承担!” “不行,除非由黄政委亲自下命令。”那人还是不肯答应。 黄千桦一下冲到黄芳菲面前,抢过她的手机,打给黄少杰,电话一通就吼道:“我跟安瑜分手了,让她离开黄家,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都没意见。” 不一会儿,黄少杰果然打了电话给门口的那个人,让他给安瑜放行。 黄千桦看着安瑜绝然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情,憋着一阵阵的难受,可是就是没有眼泪下来。世事变迁太快,昨晚还如火缠绵,今日就可以分道扬镳,从此陌路。 不管谁先伤谁,谁先负谁,她黄千桦兴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解开自己内心真正的牢笼,放自己自由了。那个恐惧别人带着目的接近的,世上没有纯粹爱情的心结,也将会成为永远的死结了。 “看到了没,那是四叔的人,都盯着我们呢。”陆千扬和景颐租了一辆二手车,自己开着往省厅方向去;一路上看到不少尾巴;“还有那边人的,但是好像跟四叔的人没有什么交留,还特地保持距离。之前我和罗仲一起的时候,四叔的人想动我,但这帮人却暗出中手帮忙,我想他们应该不是四叔那 分卷阅读124 - 分卷阅读12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5 边的。” “那会是谁啊?沈说吗?”景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两拨人神色隐晦的盯着她们。 “我想应该不是,沈说不肯见你,肯定也是为了自保,而且她的人都分出去保护证人了,应该也腾不出手来帮我们。”陆千扬分析着:“他们应该是爷爷的人。” “老爷子?”景颐打从知道黄少杰的野心之后,对黄家的人都不敢信任,特别是黄仲谦。 “嗯,家里头,除了爷爷,不会有人在乎我的生死,除了爷爷。”陆千扬讲着一个很凄凉的事实。 “老爷子到底在布什么局?他到底站在哪儿一边啊?”黄仲谦给景颐的感觉一直是个表面和善,背地里却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她不敢妄加揣度他,更不敢轻信他;她始终认为黄家背地里搞的一切手段都跟老爷子脱不了干系。 “看来,我们得改变行迹,我们不去省厅了,找沈说去。”陆千扬突然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先告诉我理由?”景颐跟不上她的节奏,这突然的变更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想,四叔派人盯着我们是为什么?逮到我,是为了掐你的软肋,放任你却是为了揪出沈说手里的物证人证。但是,现在我和你汇头了,他们却不动手,肯定认为你还没有能从沈说手里拿到想要的东西,他们肯定要等到东西到手,再把我们一起逮起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陆千扬条条分析给她。 这样景颐便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改去找沈说,并且要越张扬越好,给他们早在造成我们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的假像。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注意到罗仲,而会更加的盯紧我们?” “呵呵,就是聪明,一点就通。”陆千扬这个时候还忍不住夸奖她一下。 “那我们快去找沈说。”景颐催促她快点开车。 “我们也不能真的去找,不能把沈说给搅出来,她手里头还握着至关证人的生死呢。我们就到处走,当旅游吧?”陆千扬还得把这些都考虑进去。 “嗯,什么都听你的。”景颐真想夸她聪明,自己甘拜下风;不过,还有忧虑:“但是,我很担心爸和妈,也不知道四叔会对他们怎么样。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他们一起带出来。” “不理想,如果我们回去,四叔一定以为我们打算潜逃,到时候一个你做为市长,就有可能会被栽赃叛逃的罪名,而那个时候我们所有批证可能都会视为污蔑。要知道市长的身份的还很有利用价值,不管背地里如何被架空,但是官面上的话语权还是有一定帮助作用的。而且,我们不把爸妈接出来,也是要给四叔一个把柄,这样一来他反倒会更看轻我们的实力,不放在我们放在眼里,反倒对我们有利。只是,太委屈爸妈了。”陆千扬虽然审时夺度分析透彻,可也颇有无奈,特别是让景颐觉得难做的事,更让她心酸。 景颐眼角微润,一想到连父母都没有办法守护就难受:“爸妈都这把年纪了,还要跟着我遭罪。我真是个没用的人,在政/治上这样的无能,没有能给民众办好一件实事,还要连累家里。” 陆千扬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你不是没有办好,你是都在做,就算让家里受累都还在做。你是一个好官,不要这样的妄自菲薄自己,你的所有努力和认真,我都看得见,我是你的见证人。” “这世界上谁不认可我都可以,但我做的一切你都理解,这就够了。”景颐擦了擦眼角,一个世界的认可都不如一个陆千扬的认可来得有力,她果然爱她,拿她当成自己的世界;“你说我们像不像民国时期的地下党啊?为了革/命事业,抛头颅洒执血,哪怕前面艰难险阻,哪怕流血流泪。” “可别,现在我算是体会到了那个时候的动荡不安了,我还是更喜欢守着我的摄影馆,偶尔有个多情人来我店里过夜,吃我炒的小菜,让我拍她的风情万千。”陆千扬挨着景颐靠着,突然怀念起初初彼此认识的时候了。 “嗯,现在总算有另一番领悟。以前,总觉得些革/命的人的情怀为何如此慷慨,哪粉身碎骨也要在那个动荡不安里头坚持信仰。现在,才明白,兴许只是为了换来一碗平淡的一饭一菜;用轰轰烈烈才对换来平平凡凡。”景颐也想起了陆千扬阁楼里的小床,窄窄的只能勉强的紧紧的挤下两个人。但这样也让人安心啊,只有和陆千扬紧紧的挨在一起,才会觉得整个身心都是幸福的。 陆千扬揽过她的脑袋,在额头轻吻:“嗯,不过最不要动荡,动荡会让人不安;我希望你平平稳稳过一生。哪怕在官场上无大功过都好。” “那我就得更努力了。”景颐窝进她的臂弯里:“让更多的人都过得平稳;这也是我们坚持走一步的目的,对吧?” “呵呵,‘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是吗?我的小理想,可真比不过你的大理想呢。”陆千扬揉揉她的发,宠溺至极。 “大理想包括小理想,大理想实现的基础在于小理想的逐个现实化。”景颐晃了晃被她揉乱的发,与她辩驳起来。 陆千扬正打算再说什么,电话突然打了起来,一看是罗仲的来电,马上接听。 可是,还没等自己开口,那头罗仲的声音急切道:“你们快走,我在半路被有截了道了,东西已经丢了。千万不要去拿原件,找地方躲起来。” “怎么了?”景颐见陆千扬脸色有变,立马问道。 陆千扬不作声,电话那头罗仲已经收了线,她再抬头看了看四下盯着她们的那些眼线,似乎都在蠢蠢欲动,就要将她们生擒活捉了。当下,也不及答景颐,立马发动车子,一个箭在弦上般的开了出去。果然,那些盯住的眼线,也丝毫不肯松懈,立马就跟了上来。 “我们的计划失败了,罗仲手里的东西被截了,四叔肯定察觉了我们的计划。”陆千扬并不显得慌张,这一切计划都必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节骨眼更是不能乱了方寸。 “那怎么办?我们要回去把原件带走吗?”景颐首先想到罗仲一旦落败,那说不定会被威逼利诱套出原件所在,那到时候证据就完全没有办法把握了。 “不着急,我们先稳住,先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不要着急动原件。这说不定就是四叔的一个圈套,就等着我们自己把东西拿出来呢。”陆千扬拍拍景颐的手背,安抚她,并一边想办法。 尽管听着陆千扬这么说着,景颐却还是担心着的,罗仲一直是一条很隐秘的线,但连他都会栽的话,那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还能想到什么办法了。而且,明显陆千扬也没有想到罗仲这条线会栽掉,连预备的办法也没有考虑进来。 “唉,爸让安瑜拿走三个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啊? 分卷阅读125 - 分卷阅读12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6 真的仅仅是因为她所说的分手费吗?我真的不能理解,爸这到底是什么意图。是在跟我们示警吗?警告我们,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叫他不想看到的人分开吗?三个亿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换作是谁都不可能拿这么多钱去了结一段感情啊?更何况还是在黄家陷入危机的这个时候呢?”黄芳菲在自家的庭院里唉着气,颇为无奈的看着身旁的田希文。 “芳菲,我不会介意你做任何决定的,我也不会要黄家的三个亿。如果到了必要选的时候,不要为难,你就选黄家好吗?到时候,记得把你带回来的的那两瓶‘菊正宗’送给我。”田希文脸上看不出心里的感受,只是一脸的平静。 但是,黄芳菲却哽咽了,埋怨她:“有时候我真不喜欢你总是这么从容,好歹也为我的感受考虑一下吧?” “我知道,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比不过这个生你养你的家,尽管你有着许多的不如意,但毕竟血肉骨亲是什么也比过的。更何况如你所说黄家正在为难关头,你又怎么舍弃家抛弃呢。”田希文还是淡淡的看着她,懂她心里一的切衡量。 黄芳菲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忍不住挥着软拳砸到她胸前:“这么懂我,你不会痛吗?明白我所想的一切,难道对你不是一把利刃吗?割到自己不会伤吗?” “所有人在爱情面前,都只会肯让自己痛吧。”田希文不替拭泪,用最淡然的态度,轻描淡写一切。 “咳!”花圃旁傍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开了口才知道是黄少奇,“黄家没有很多个三个亿给别人,五妹你哭什么?” 黄芳菲见到有人来,急忙吸了鼻子,把眼泪抹掉:“三哥。” “黄家现在的状况,三个亿那可是救命钱,千桦却拿来给了外人,爸有再多的豪迈,也经不起这血槽的亏空。”黄少奇走到她们跟前,“再说,田小姐好像也不是爸请来的,谁要对你们有什么,也不会是爸来出手吧。否则,她还能安然立在你面前?” 黄芳菲似乎听出他话里有话,颇有疑惑的看向田希文;田希文却也是一脸的茫然;“三哥知道什么?” “你怎么还没看出不寻常来?为什么家里人全部在?公司不要了?学校不要了?”黄少奇发现她怎么这个时候缺了根筋。 黄芳菲细理想了想,安瑜走的时候被人挡在门口,是黄千桦抢了她的手机打给黄少杰,这才让安瑜离了黄家;“你是说,家里布置了四哥的人?他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黄少奇冷笑:“他的野心早就已经膨胀到长出触手了。你,田希文是你的弱点,安小姐或者庄小姐是千桦的弱点。千航、千桦是二哥二嫂的弱点。而我们呢?爸就是我们的弱点;明白了吗?” 黄芳菲一个激灵,想起老爷子早早就交托给他的遗嘱,现在心里总算是有了眉目;黄少杰牵住这些人在大本营里头,目的就是为了她手里那份遗嘱的替更;“没有人能阻止他吗?” “一个手握重政兵权的人,如果还能掌握整个有来去市的经济命脉?还有谁能阻止,这样的野心,连我都要心动了。”黄少奇竟然显露出一丝的羡慕,也许他也从来不是一个甘愿只做教书育人的书生。 “爸有什么想法,三哥不知道吗?”黄芳菲试探性的问他,毕竟之前老爷子交待过遗嘱的事不可以告诉黄家的任何人。而且,也有点明白为什么老爷子早早就立好遗嘱了,只怕早对现在的人心裂变有所查觉了,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呵呵,爸的想法会让我明了吗?他只会贯彻他的一切,用他一个人的手段掌控所有人。你和我,包括整个黄家的人,我们所有人都在他的一切掌控之中,少杰也一样,他就是一个我们存世的恶魔,谁也不会洞彻他的任何想法。谁也无法在他的掌控之下完成达到自己目的任何事。呵,少杰!也不过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而已。”黄少奇平时那种儒雅的风范,在这个时候全部都失了形象,提到自己的父亲时,竟然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用那种认命却又带着其极的不甘,宣示着他被这个家族压抑下的心情。 原来,所有接受剧本谱写的人生的,都是那么压抑痛苦不堪的,他们里头不只有黄芳菲与黄千桦;只不过别人都比他们隐藏得要深。或者,这才是这个家庭里的生存之道,他们在用尽一切办法叫自己委曲求全,苟且偷生。 “为什么不反抗,或者离开这个家?”田希文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活得那么痛苦,却没有人一个离开。 “哼,离开?”黄少奇转过身来盯着她,眼神里尽透着幽深的痛苦:“你知道吗?我们还有一个大哥,死了!离开这个家就死了!五妹知道大哥是怎么死的吗?”黄少奇又问他的妹妹。 黄芳菲并不知道,黄少康离开家的时候,她还很小;现在面对哥哥的质问,只能哑然以对。 “呵,”黄少奇冷笑:“我不想告诉你们!当年的血渐在我们的脸上,是你的没办法体会的那种冰冷。我和少杰为什么要让我们的老婆孩子到国外去,拼了命争取黄家在国外的置业?不是为了黄家那份财产,是为了让他们脱离黄家可以活得更自在些?哪怕可以二十年不见一面。” 这番话,叫黄芳菲再度哽咽,他们都是渴望自由的鸟,却都被束在无形的牢笼里,看着外头的天日,无法自在的飞翔。可是,她却又还怀是着一丝的心念,觉得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无可救药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但是,爸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他年轻时总是拼太多的事业,没有空闲来看我们的渴望和成长。但是,现在他有时间了,他一定会想通的。” “哼,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黄少奇才不会还寄托着这样的希望,他早就已经对这个家失望已透了;“五妹,等着瞧吗?你四哥对这个家族的反抗方式,也一样会在他面前‘樯橹灰飞烟灭’的。”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十六 “我不管什么咒,什么反噬。我只在乎你好好的,现在这个样子,是我叫你委屈了,对不起。”黄千桦的房间里,她蹲在庄默然的轮椅前,看着她这一副失了魂魄似的样子,心里只剩下不是心疼的满满的难过。她抚着她的脸,想叫她可以透她的掌,对她有些感知,听她到说的话。 庄默然虽然坐着,但是却明显着坐立不安,四肢不住的震颤,呼吸急促;渐渐变得狂躁起来。黄千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让她听进去了,才叫她有这样的反应,伸手去握她的手,才发现她手凉如冰,手脚僵硬;不由担心起来:“默然,你怎么了?” 庄默然压根就没听进去她说的话,猛然站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接着抱 分卷阅读126 - 分卷阅读12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7 头嘶叫,发现撕心裂肺的叫喊,抱着自己的脑袋,脸色发青,好像在跟什么作着斗争似的。 黄千桦被她这样的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安抚,“默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 庄默然四肢乱舞,不肯让她靠近,僵硬的手挥舞着打在黄千桦的身上脸上,丝毫不留余力。黄千桦治不住她,只得强硬的将她抱在怀里,强制她安静下来。经过长时间的安抚,庄默然终于在她的怀里平静下来,可是眼睛里却变得通红,咬牙切着齿,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来个人!”黄千桦在屋里大声叫着。 “大小姐!”有仆人听到叫声,过来应声。 “快去把我妈妈叫来。”黄千桦仍然抱着庄默然不松手,就怕一松开,她又要发起狂来。 仆人赶忙去了,不一会儿就把沙莞华请了过来。 沙莞华来了也二话没说,淡定的走过去,将庄默然的眼皮翻了翻,用听诊器再给她把心跳听了一回,只说:“没什么事,发病了。以后,让底下人去照看她,防她咬着舌头,我一会儿开点药,叫她吃了就没事了。” 黄千桦还是没有松开庄默然,冷着脸问沙莞华:“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诅咒,还有反噬的说法吗?” “我不知道!”沙莞华的脸也板起来,无情的说:“但是她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自己看看她的下场。” 黄千桦无言以对,只得看着她走出去;再松开庄默然,庄默然也不闹了,却在屋子里游魂似的走来走去,晃晃荡荡,停不下来。黄千桦心里五味杂陈,对庄默然她是满满的愧疚,想起安瑜却是有一丝丝的心疼,这心里头到底爱的是谁,也许自己也分不清了。但是,面对这样的庄默然,她必然是会留在她身边的,只因对她那份真心的辜负和愧疚。 之后,沙莞华叫人送过药来,期间田希文来了,见黄千桦兑了水正要给庄默然吃药,立马上前拦住,冲她摇了摇头,再示意她让仆人们都出去。 黄千桦示意其他人都走开,才问:“怎么了?” “反噬这种说法,我觉得不大靠谱。但是,默然进了精神病院却是真的,这期间服用了多少抗精神病的药物,谁知道?正常人吃这些药,还能好吗?”田希文一直怀疑,庄默然变成这样,跟她的那个诅咒没有多少关系,真正害的人,应该是人心才对。 黄千桦其实也有怀疑,刚才才那样问沙莞华,可是她并不想把自家人想得太过卑鄙:“黄家不必要这么卑鄙吧,我跟默然什么也没有过,不是吗?” 田希文看着她,不打算发表批判黄家的意见,只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们这个家。它到底在你们眼里是个怎样的存在,你扪心自问自己最清楚。” 黄千桦颓唐了,看着手里的药,有些为难:“但是,如果不给默然吃药,她再发狂怎么办?” “就跟戒毒一样,你说是吃,还是不吃好呢?”田希文说:“我知道她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就一直关照认识的人,尽量不要给她服用这些药物。到了黄家,她也一直没有机会吃到,我想这是她出现的戒断反应。如果,你这个时候突然又让她吃下去,那她想要好起来,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好,我听你的。”黄千桦将药握在手心,捏成拳头:“我也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我会二十四小时看护她,直到她好起来为止。” 田希文欣慰的点点头,又有疑虑的说:“不过,她脚上的蛇纹,渐渐消退,我真的没办法解释。” “那些都不重要。”黄千桦理了理庄默然的发,现在对她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她爱着的都好好的。 田希文轻轻叹着气,“那,安瑜呢?你恨她吗?” 黄千桦听提到这个名字,微微的失了神,心头有些丝丝的疼,“不恨吧。是我自己去招惹的,明知道她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而来的。” “自欺欺人,可不是好事。”田希文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恍惚的神情。 黄千桦埋下头去,不想被她看穿:“呵,黄家将有重大变革了,就连你都出不去,少一个人受牵连不是更好吗?” “黄家接下来或许会是血雨腥风,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把安瑜送出去对吗?”田希文早就洞穿她心里想的一切;“把你能给她的都给了她。” “呵呵,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总是看穿别人,对别人也是一种伤害?面具戴在身上久了,就会变成人皮,撕下来是会很疼的。”黄千桦苦笑:“不过,我希望啊,你到时候不要放弃姑姑。其实,姑姑她很脆弱的;她要的不只是被别人洞悉她的伤与痛,还有可以给她依靠。你总看太穿,也是希望她一直血淋淋吗?” 她在话在田希文心里一敲,今天两个人都跟她说着同样的话,同样透着她们的无力感。特别是黄芳菲,那哽咽埋怨的神情,突然就在她眼前历历在目。田希文这才觉悟,自己一直用清透如纯酒的目光看她的一切,却从未给过她一些想要的依靠。她在她面前终着扮演着局外人的角色,用局外人的眼光看着她所有的无力、无助与挣扎。如此一来,自己才是最伤害她的存在,叫她在自己面前无法伪装,却从不曾为她抵挡什么。 田希文想想就觉得有些心惶,已经有些不了解黄芳菲会怎么看她了,这是她头一次在这些事情和问题上有彷徨的时候。总是一味站在局外,就算看得清全局,看得清局里所有人的心又能如何,到头结果自己还是无法真的去切身体会那些苦楚,这样其实是很可耻的。 “去哪儿了?该是时候吃午饭了。”田希文回到黄芳菲房里的时候,黄芳菲正打算出去找她回来吃午饭。 “为爱走天涯,跟年龄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我不是一个可靠的人,没有让你有足够的信心用来依靠我,抛开一切。我总是看着你,看着你;看着你的悲喜阴霾,却一点也没有想过要为你做些什么。我真的不是一个值得你依靠的人。”田希文在从过来的路上想了很多,现在才被黄千桦一句点醒沉睡的梦;而现在最该的也是要为黄芳菲这份感情负责才对。 “你现在是来看穿自己吗?”黄芳菲有些动容,她终于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田希文点点头:“我总是看别人,却从没有审视过自己。局外人看着局内人的喜怒悲欢,却不伸手,再苦难的挣扎、再撕心的压抑都不过是刹时的过眼云烟、三声冷笑;我若只是旁观,则永远无法去体会你所有的感知,那被你爱你着,我便是可耻的。” 叭嗒——黄芳菲回房才收住的情绪,现在又被她这些话,说得掉下眼泪来,大颗而清透,砸在地板上碎成一朵水花。被她看穿也好,被她怜悯也好,她最能勾起自己内心的 分卷阅读127 - 分卷阅读12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8 那份软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那副老八股的面妆卸下后,连要强的面具也碎掉了呢? 田希文的内心已经不再可以清澈透亮,看到她的眼泪,看到她的朦胧泪眼;这下才知道心里会跟着痛,能扎出血色来,毁掉她的内心的澄澈。若爱才是真的不能至身事外,若痛才能感同身受。她抱向她,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渐渐收力,让她感受她的存在和可以依赖的身躯。 “跟我离开黄家好吗?什么也不要,我有能力保证你的生活质量。我们可以移民去加拿大,还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田希文终于坦白自己的渴望:“我一点也不希望你明明很苦楚,却还有被这个家捆绑着。其实一直看你难受,我也一点都不开心啊。” “可是,可是爸已经一把年纪,之前受了枪伤,现在四哥又这样。他……”女儿总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黄芳菲到底还只是把老爷子当成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 “自私一点好不好?每个人都应该是自我的,你更应该去选择你想要的生活;也当为我好不好?”田希文有些许的激动:“我其实从来不是一个会把将来想得很遥远的人;我不喜欢怀着那样的不安去期盼着以后。 所以,我才能从容的做着旁观者。我也从没想过要是你选择家族和我分开,我以后的人生没有你会怎么样;我是不敢想。可是,现在我想了,原来更加不安,更加叫我害怕。 我一直看着你,不给你依靠,其实也只不过是我自己在害怕吧,怕要是万一撑不住,我逃离了,你又怎么办。现在我才知道,我们更应该互相支撑彼此才对,在希望得到你对我的依靠时,同样也希望我可以依靠你。我现在也不安着,需要你的安抚。” “不该是这样的。”黄芳菲不停的摇头,为难极了:“你从来不会给我压力,从来不会来逼我选择,为什么这个时候却来要求我跟你走?如果你想要来感知我,就更应该知道我现在的为难才对!” 这下,田希文却又重重的皱起了眉头,黄芳菲有为难,就足以说明她和黄家在她心里的分量是旗鼓相当的。如果自己一直处在旁观的态度上的话,也许她就不会有选择上的为难,但是现在自己倾吐不安时,却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为难,到底应不应该呢? 看着黄芳菲那张苦着的脸,田希文的心一下就软了,开始弱弱的却持续的疼起来,和她相处到现在,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感觉。最后,她还是决定理智的退回到观众席上,转过身只说了一声:“对不起!” 转身的那一刹那,黄芳菲分明看到了她眼眶泛起的泪光;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田希文的泪眼。 “长小姐,老爷请你和田小姐下去用午餐。”这时候有伺仆来请。 黄芳菲还有为看到田希文的泪目而揪心,却有伺仆上来请她们下去用饭,也就一下子收了心;“哦,我们马上就下去。” 两个人下到餐堂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全部在位了,老爷子看她眼眶红肿,特地问:“五女,这眼睛是怎么了?” 黄芳菲埋了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没事,外头天气凉了,风吹的。” “田小姐的眼睛,也红了。”老爷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又看向田希文说了同样的话。 田希文笑了笑,说:“呵,没事,怕是有些上火,让老爷子见笑了。” 黄芳菲微微的提了头,却没敢看过去。 “没事就好,人齐了,都吃饭吧。”老爷子也没再说什么,招呼一声,大家可以下筷吃饭了。 到了夜里,田希文也没有应黄芳菲的邀约一起去汤池泡澡,在房间的淋浴室里洗了澡之后,一个人坐在房间的阳台上喝着清酒。黄芳菲站在对面的阳台上看着她孤寂的身影,一个人抬头看着月亮,心里说不出的心酸。 “好奇怪,为什么罗仲手里的物证被截了,他们还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呢?不是应该以最快速度把我们控制起来,拿到原件吗?”陆千扬开着车,载着景颐在省内乱窜了整整一天,入夜的时候才上宾馆开了间临时房间。现在,就站在窗边观察着那些一路跟着她们的人,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景颐坐在床边上没作声,尽量压低声音轻轻咳嗽了两下。 “怎么了?不舒服吗?”陆千扬听到了,连忙过来询问,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要去看医生。” “不用了,我睡一下就好了。”景颐显得有些疲惫,脸上有些发烫,耳朵嗡鸣直响。 陆千扬把被子拖过来给她披上,“现在天气变凉了,我们一直在外面跑,你肯定受不了。你先洗个澡,我出去给你买点药,一会儿吃了就睡下吧。” “别去,我不想你不在身边。”景颐拉着她的手,不想让她离开。 “可是不吃药怎么行呢?”比起不在她身边,陆千扬更不希望她不舒服,“而且,我只是离开一会儿。” “外面那么多人盯着我们呢。我不想你有个好歹,也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人一病起来,就会比较脆弱,景颐这样也算是跟她撒娇了。 陆千扬本打算坚持己见的,可是一看到她眼神里那份祈求,就立马软了心肠,伸出手要给她拉:“那现在马上去洗一个澡吧,早点睡。” 景颐立马绽开一个大笔脸,牵着她的手站起来,往浴室里去,可又立马回头:“我洗澡的时候你不要跑掉。” 陆千扬叹气,点点头;景颐却还不肯罢休,去牵她的手:“我可不放心。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陆千扬噌的一下脸就红了,虽然景颐没有什么是她没看过的,但这种事一说开,难免还是会有些窘迫。 “你要真不放心,打电话给宾馆前台,让服务员送点药上来就好了。”景颐拖着她的手就把她往浴室里拽。 “还是不要了,我先打电话。”陆千扬好尴尬,挣开她的手,奔到座机前,拿起话筒,给前台打电话。 “你也不怕我在里头晕倒了。景颐装作很扫兴的样子,嘟囔着。说着,钻进浴室里,等陆千扬挂了电话,在里头‘哎哟’的叫了一声。 陆千扬果然一听就心急,三步并作两步的推门进去:“怎么了?摔着了吗?” 景颐就知道她肯定会过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她一推门,立马就把她拽了进来,然后把门锁上,得意的说:“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你这像生病的样子吗?”陆千扬无可奈何的就范。 景颐圈着她的脖子:“我是在生病啊。听人说,感冒发烧了,出一身汗就好了。但是,现在天气冷,这汗怎么出啊。” “……”陆千扬不吱声,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可是现在一摞的事缠在身上,一天没有让黄少杰伏法, 分卷阅读128 - 分卷阅读12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29 她就不会有心情想别的事。 “还害羞啊?”景颐的脸凑近她的脸,鼻翼几乎要碰到她的鼻翼,因为发烧而呼出的热气喷在陆千扬脸上。 “我现在……”陆千扬想说我现在没有心思想别的事,现在罗仲被截道,接下来该走哪一步还没想好呢。 “啊啾!”景颐别开头打了个喷嚏,刚刚陆千扬打电话给前台哪会儿,她已经把自己的外套都脱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着了凉就不由自由的打起了喷嚏。 陆千扬当机立断,也不再多说什么,将她往莲蓬头底下一推,拧开开关,莲蓬头里的热水一下就浇到下来:“傻女人,你还在发烧呢。生病了,还玩儿!” “我不安,害怕!才会更想要你在身边啊!”景颐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我太久没亲吻你了。从你受伤,到我们这一路的躲藏奔波;我没有一刻不把你挂在心上想念你,哪怕你就在我眼前。我们握着那么重要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有明天呢?” 陆千扬一下抱紧她,她完全能够明白她的忧心,从踏上这个旅途开始,她们就已经有这样的觉悟了。只是,景颐远没有她来得刚强,她是一个比陆千扬还有柔弱的女人,一路上都在强撑着。现在生了病,才叫她把所有的防备都卸下,来跟她最爱的人讨些奖赏。 景颐不满意这讨来的奖赏只有拥抱,从埋在她颈间的地方开始亲吻,用手剥去她的外衣,露出来薄薄的t恤,只一瞬就让莲蓬头的水给打湿了。 陆千扬也不害羞了,十指抚过她被打湿成透明的衬衫,撩开,摸进那一片柔滑的脊背里,说着:“真的有些发烫呢?一会儿一定要吃药。” “嗯,听你的。”景颐喃喃,亲吻脖子的路线,转到了寻觅她的唇,手已经不自觉溜进她的t恤里头,松开包含着那一小块馒头的内/衣;“千扬,帮我洗头好不好?” 陆千扬还没答话,就已经被她封上双唇,她用力的揉碾,带着着重的力道,手不停的变换着地方,从陆千扬的内/衣处,又滑到了裤头,轻轻解去她牛仔裤的腰带,丢到一边。 “你这样,我怎么帮你洗啊?”陆千扬把她推到墙上,长腿嵌在她的双/腿之间;墙壁的冰冷和身体的燥/热相碰,叫她轻呼了一声。 “就这样洗。”景颐笑着,又伸出手摸到那一旁的洗发液,塞给她;继而用力夹住她卡在自己双/腿间的长腿,双手伸进她的t恤里,摩挲着:“内/衣解开了呢,你不脱下来吗?” 陆千扬打了些洗发液在手上,抹到她头上去,轻轻搓洗着她的发,“看你有没有本事脱下来咯。” “你这是欺负病号呢?”景颐轻嗔她一句,手却一点也不老实,已经在她的t恤里从腿到xiong摸了个遍。 “哪有你这么精神的病号?”陆千扬把腿收回来,将她从墙边拉回来:“墙上多冷,别靠着。” “靠着靠着就习惯了。”景颐踩着她有脚背随着她的力道离开墙面;可还是打了两个喷嚏,咳嗽了两声。 “说你还不听,快点洗好,到床上去躺着。”陆千扬嗔她,将她再次拉到莲蓬头下,让热水都浇到她身上去。 景颐也没让她晾着,把她拉来,两个互相贴着身体,紧紧的,轻微的磨蹭着;陆千扬的手则仍然是替她洗着发,两不耽搁。 “千扬,我帮你洗身体吧?”景颐说话的时候,语调已经开始有些变得甜腻,显然是已经动了情,身体的热度再不是因着发烧的原故了,而是情/欲上涌,叫她心思不稳了。她动手拆去陆千年身上的包装,当解开退去内衣是时候,那两只隆起的小山头,已经有些发硬了,粉色的乳/晕被热水洒过之后,更是显得亭亭玉立。 景颐再将自己的裤子脱下,丢到一边,却不肯再脱了,惹得陆千扬抱怨:“你自己呢?怎么只把我给剥了精光,自己倒耍赖啊?” “哪儿有精光。”景颐打着转笑着说:“明明还有一条内……裤!” 陆千扬装成生气的样子,转身:“我出去了,你自己洗吧,一会儿服务员送药上来了。头发可以冲水了哦。” 景颐却立马将毛巾打成条,一下甩过去套住陆千扬的脖子,再纵身一跳,趴到她背上,张嘴就啃住她肩膀上的软肉,手已经从腋下穿过去袭xiong了:“哪儿有人火点了一半就跑的,不许走,我帮你洗身体。” 谁说陆千扬身上的火没点着,早就已经惹火上身了,这下也不愿多想了,立马转过身来,吻上景颐的唇,深深的吸/吮着;手上也没有闲着,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在那块温热的浓密丛林里游走着。 因为有些突然,惹得景颐的沉/吟在四片唇瓣之中溢出:“唔!呃~” 陆千扬在丛林里的头没有停歇,另一只手再次伸入她的衬衫里,解开她的内衣。这下,才将手自丛林里撤回来,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揉捏着她那团发育良好的肉/团。 景颐那片温热的丛林却因为她手的离开,有些空虚,不由的两腿寻到她的长腿,紧紧的扣住;几乎整个身子都快要跨到她身上去了。 陆千扬有些踉跄,很快又站稳了;她抱住她的手,手嵌进她的长发里,用力的吻着她的双唇,碾出一片火辣的炽感。随手脱去她的衬衫和内衣两人再无外衣的阻隔,双重白色的肉/躯紧紧的贴在一起,用力的互相/磨蹭着。 景颐渐渐的又不甘心,那条三角的遮羞布,显然在阻隔着她的快/感。她蹲下将陆千扬身上那唯一的布料一退到底,跪在地上,仰起头钻进她的胯/下,软舌顶上那边花地,重重的舔/弄着。 “呃!”陆千扬退了一小步定住,嘴角漏出一声轻吟。 莲蓬头的水哗哗的浇到景颐的背上,砸出一片红晕,也叫陆千扬看得痴迷。她绕到景颐身后,将她搀起来,也脱去她的内/裤;身体贴紧她的后背,右手身腋下穿过,伸到她那处密地,在外围打着转,搓弄着。 景颐则扭过头来,与她亲吻在一起,两条粉红的软/舌搅弄在一起;左手捉住陆千扬空着的左手,按在自己的xiong/部,将这左边这团软/肉,挤捏得不成了形状;而右手嵌进陆千扬的发丝里,压抑而又同时享受着自己的快/感。 烫热的水滚过这两俱完美白皙的身躯,在浴室里腾升出一片迷糊,使得两个人就如在云层仙镜里享受一般。而抑不住的轻吟声,更是像在从云端里隐隐飘来的仙乐。 也不知道几时,两个人再换了姿势。仍旧是景颐夹住陆千扬的长腿,双手攀着她的背,胸前紧紧的贴着她的小山包;使不得将指甲掐进肉里,却还是因为用力而留下了几道白色的压痕,但很快又被因为热水浇起的红色给 分卷阅读129 - 分卷阅读13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0 掩盖掉。 景颐夹着她的长腿不停的上下蠕动着身体,磨/蹭着双腿之间的密地,最后一声长吟,几下抽搐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瘫软的趴在陆千扬身上,不肯动弹了。 “喂,这么快?这次手还没有进去呢!不等我一起吗?”陆千扬笑了一下,她竟然就这样讨到了她想要的奖赏? 景颐没有作声,只是嘴里急促的出着气,已经没有力气的样子了;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连莲蓬头洒下的热水也没有办法让它偃旗息鼓;身子还轻轻的发着抖。 “冷吗?”陆千扬看出她有些不同以往了,想她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景颐紧紧的抱着她,还是没有作声,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 “景颐?景颐?”陆千扬叫了她两声,但还是没有吭声。 陆千扬退开点距离,让她站在自己面前,可是景颐显然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身子一软险些就跌到地上去。幸好,陆千扬手快接住;她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现在景颐的体温显然比一开始的时候还有高了。 这下,陆千扬也不敢再闹腾了,立马关掉莲蓬头的水,用浴巾给她裹了个严实,把她搀到睡房里来,让她坐在床上:“景颐?” 景颐扯出一个懒懒的无力的笑:“呵,有点晕。” 看到她这个笑,陆千扬心安了一半,却有些生气:“明知道自己不舒服,还要这样!我也真是笨蛋,怎么还由着你去?” “呵呵。”景颐傻笑着凑过去吻她的唇,身子却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快躺下!我给你把头发吹干。”这样一来,让陆千扬原本安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立马拿来另外一条浴巾,给她当枕头,要她躺下;“还有,这什么宾馆,药怎么还没有送过来啊?”说着,拿了吹风机,又电话给前台催药。 前台却说已经上去过两回,一直按门铃没有人应答,现在马上又给送来。果然,一会儿功夫,门铃便又响起来了。 陆千扬正要去开门,却被景颐扯住:“呵呵,还光着身子呢。” 她这么一说,陆千扬这才恍悟,自己刚才着急呢,连衣服都没有穿,只好立马把衣服穿上,才去拿了药,让景颐服下,这下担着的心也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吗?快点睡吧。”陆千扬给她把头发吹干,哄她赶紧睡觉。 “你抱怨我没等你一起,我听到咯。”景颐还在想着没有让她跟自己一起高/潮的话。 “闭嘴!”陆千扬现在板着脸,不跟她开玩笑;凶完她又怜惜了:“等病好了我们再一起,快点睡,让我安心。” “嗯!”景颐点点头,闭上眼睛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十七 第二天,陆千扬醒了个大早,景颐估计是因为病着,一直睡得昏昏沉沉,十点多之后才终于完全醒了过来。 “醒啦?好点没有?”陆千扬一直坐在床边,等到睡到自然醒。 景颐眼神迷蒙,清了清嗓子,有些疼;头已经不痛了,但还晕沉沉的,带着极浓重的鼻音,挣扎着要坐起来:“嗯,感觉没有力气。” “再睡会儿,别起来。”陆千扬又把她按回去,不让她起来。 “睡多了不舒服,我想坐一会儿。”景颐坚持要起来;陆千扬也没拦着,扶她坐起。 “饿了没有?这里有些早餐,是宾馆提供的,还有药。先吃点东西,再吃药吧?”陆千扬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景颐撒起娇来,嘟囔着不肯吃东西也不肯吃药,弯下腰扑到陆千扬的怀里去:“你昨天晚上没有……那个;要不要继续啊?” 陆千扬心疼她心疼得要命,她竟然还开这种玩笑:“半点力气都没有,你还开这种玩笑,是故意让我担心是吗?” “妈妈在就好了。”景颐抱着她的腰,乏力的闭上眼睛,把脸都埋到她的小腹里去。 陆千扬叹着气,把她推出来:“景颐,我昨晚想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回家去吧。物证的事我一定想办法交到要托付的人手里,你就不要跟着我奔波了。” “你嫌我拖累你啊?”景颐嘟着嘴,拧起眉头,脸色并不好看。 “怎么可能?我是怕你受苦,你看你现在病着。跑出来有些天了,市里面市长也不能一直不在任上啊?”陆千扬当然不可能是嫌弃她。 “反正也是个傀儡,当着门面好看而已,这个市长不当也罢。”景颐不想跟她分开,病着的人总是会比较任性;窝回床上,把床子拖过来盖过半张脸。 “这个节骨眼上说这种话吗?我们这么辛苦到处奔波是为了什么呀?”陆千扬是很郑重在的考虑这些事情;“你是市长,在这个时候你更应该比你成熟稳重,大局要怎么顾,你也应该最有数。” 景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被子一掀,猛然把陆千扬给按倒在床上:“可是你一个人去,是会死的,四叔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陆千扬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在这个话题上永远都会是沉重的,担在她们肩膀上的担子一天不卸下来,就一天都不会轻松。 “你以为现在我们就不会有被灭口的可能吗?四叔现在还没着急,是因为需要我们牵出沈说再牵出人证,到时候一网打尽。但是如果没有人身先士卒去把物证交托出去,我们奈何不了他;他却一样可以把我们抓起来用严刑逼迫我们交出物证。现在我要你回去,不仅是个光鲜华丽的门面,‘市长’的名头如果运用得当,还可以给我扫清很多档路的碍眼。罗仲那边断了,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陆千扬知道现在想不到别的办法,就只能背水一战,自己亲自把东西送到沈说指定的那个人手里了。 景颐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身子一软,手一松,瘫到她身上,使劲揪着她的衣领:“我什么都不想搞了,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你要是被四叔抓到,就算不被灭口,也肯定少不了皮肉的苦痛。” “我们没有退路。”陆千扬抚着她的发,自己也心里不好受:“你回去继续若无其事的当你的市长。罗仲那边着了道,只怕报社里的原件也保不住,我会去报社把那部分的原件拿出来,然后再转往省厅;如果找不到沈说指定的重案组队长李若云,我会直接投奔中央。你要做的,就是用你的官面,帮我铺桥搭线,让我可以更顺利的前到中央领导;知道吗?要避开四叔,又要帮我,你的任务也不轻呢。” “报社的原件一定要回来,找个地方存起来,多备几份副件,雇几个人让他们分别送到李队长手里,总会有一份一定能送到的。”景颐也认真起来,她明白自己肩上的重任,也知道陆千扬对这件事情的谨慎态度,任性于事无补,快速解 分卷阅读130 - 分卷阅读13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1 决问题才是关键。最后,还是不舍的叮嘱:“我不要你把原件带在身上,一旦落入四叔手里的话,你的命……我再给你写封推荐信,到时候你要是见到了省府公/安厅的局长,就把信给他,让他给你直接引见李若云,免得你到时候碰软钉子” “嗯,听你的。”陆千扬推着她一起坐起来,点点头;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回去好好养病,让阿姨给你多做点好吃的,好好补一补。” 景颐看着她的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泪光就漫了上来:“我会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陆千扬捧着她腊白的脸,心疼愈加浓烈。也许,这将是最后的决别,她真舍不得不多看她几眼,忍不住再去亲吻一下那两片失了血色的唇,用了极重的力气,弄痛了景颐。 “陆千扬开着车走了,景市长还有房间里。”下午,陆千扬开着车离开了宾馆,把景颐一个人留下;那些眼线立马就把这些情况报告给了上线。 上线再把情况跟黄少杰报了告;黄少杰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她们又变着花样在玩儿。你们,去把景市长请回来,诺大一个城市,怎么可以没有人坐首呢?” “那陆千扬怎么办?”上线再次请示。 “景市长在的话,她敢乱来吗?不过,她敢把景市长一个人留下,肯定已经做出了对策。你们要盯住景市长,陆千扬那边也不要放松,有必要的话,就把她……”黄少杰胸有成竹,接着作了一个示意杀人的动作。 “是。”上线叭的立了一个正规军姿,接下指示往下传达去了。 陆千扬到了报社附近徘徊了好久,她知道自己想的这个办法,根本就行不通,如果原件一旦露面,必遭杀身之祸。周边都是黄少杰的眼线,想要像景颐说的那样找人派散副件,肯定也是也很快就被收拾干净。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现身作饵,求沈说那边排人往李若云手上送副件,李若云一旦接手,事情就有了转机。 这么想着,她立马找了公共电话给沈说打过去,说了一下她的想法。沈说也没有想到她这边遭遇突变,当务之急也只能应承她所说的办法。 有了沈说那边出面,陆千扬安下心来,到报社里取了原件,顺便打听了一下罗仲的去向,但没有人知道。她也就只好自己上路。一路直奔省厅市局,那些黄少杰的尾巴立马就紧紧的跟了上来,见她一路直奔省厅去,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在她面前暴露得越来越直白。 “黄政委,陆千扬没有去找沈说,而是去了一趟报社,就直奔省厅。她手里肯定有我们要的东西,我们要不要对她动手?”上线又把陆千扬的路线变更报告给了黄少杰。 “先跟着,她喜欢玩障眼法,或者只是个幌子。”黄少杰安排好后挂了电话,听取另外一方情报,“你继续说。” “葛先生表示,意欲退出圣皇集团的那些股东,他已经悉数并购,圣皇集团除了黄家人内部手里的股份持有权,其它的部分已经全部在葛先生的掌控之中了。他请黄政委作出指示。”前来报告的人把又一个对于黄少杰来说是好消息的情报,汇报给他。 黄少杰得意的露出笑脸:“账户方面呢?” “已经全部冻结,如果圣皇一周之内没有做合理解释和拿出资金来周转的话,将会遭到法院起诉。”那个人继续汇报着。 “呵,做得很好。”黄少杰站起来。 “不过……”那人欲言又止。 “什么?”黄少杰批评他:“有话就直说。” “有个叫安瑜的女人,在黄家的户头兑现了一张支票,面值三个亿。”那人把声音压得极低,就怕这三个亿把黄少杰惹怒,自己也跟着倒霉。 “哼,行啊!都到这个关头了,竟然还能拿出三个亿来。”黄少杰倒没有生气,只说:“让葛先生通知银行,冻结这三个亿;并且,让检查院指控替面临倒闭的圣皇集团转移资产,那个女人就是他们妄图转移资产的出口。” “好,我马上去办。”那个人点头退出去。 “圣皇的钱,都要落在我的手里头,谁也别想随意倾吞。”黄少杰喃喃自语。 景颐带着剧烈的咳嗽回的家,家门口有两个人笔挺的站在那里,伸手将她拦住,不让她进门。 她知道这是黄少杰派来软禁她父母的人,立马来了气,哑着嗓子吼到:“滚开,这是我的家,我是谁你们知道吗?” 那两个人木着,目不斜视的一动不动,也不肯就次让开;这时候后头来了个人,是一直跟黄少杰汇报事务的那位,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对着那两个人歪了歪头,这两个人便一下就闪到了门口两边。 景颐怒目瞪着那个人,把他的面目都记在脑子里:“你是什么人?” 那人叭的一下立马,敬了个军礼:“部队里名不见经传的人。” 景颐咬咬牙,不再多问,她知道如果黄少杰倒了,这些牵着藤的瓜肯定都会被一同拔掉,现在气他们也没用。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开门回到屋里去。 一进屋,景妈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哟,我姑娘你可回来了?你上哪儿去了?这门口站着的人都不让我和你爸出去,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再往外头看了看:“千扬呢?没跟你一块回来啊?” “咳咳,”景颐又咳嗽了两声,药效过了又开始发起烧来了:“没有事,别担心。千扬在外面,挺好的。” “怎么了呀?”景妈听到她咳嗽,看她脸色也不好,伸手给摸了摸额头,又叫她爸:“孩子她爸,你给看看,姑娘好像发烧了。” 景爸从她进门就还是一副处之泰然的看着报纸的模样,这下把报纸搁下,招呼景颐坐到他身边,给她号脉:“得了伤寒了。妈妈给她拿些药,让她吃了睡下。” “在外头奔波肯定很累吧?一会儿妈给你做点吃的,你先洗个澡,吃了药睡下 ,啊。”景妈可心疼她了,那脸上的担忧,实实的写在脸上。 景颐心头一热,抱向自己的妈妈,有些撒娇:“妈,可想你了。” “生病了当然是想妈妈啦。听你的爸爸的话啊,上房睡一会儿去。”景妈抚着她的背,对她怜惜不已。 “晚点再睡,我还有事要忙。我想吃莲藕煮粥可以吗?我先上房,一会儿能帮我端上来吗?”景颐虽然撒娇,但一想到陆千扬还在外头冒险的奔波,心里也不得安定。 “事情很严重吗?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景妈还是想劝她先把身体养好。 景颐点点头:“比命都重要。” “姑娘。”景爸叫她,了解她的脾气:“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事在奔波,门口的人也肯定不是善主;但是,爸爸支持你。要怎么做,就放开手去做,不要因为我们有所顾虑。” 分卷阅读131 - 分卷阅读13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2 景颐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无疑会给家人带来一定的危险,可是在得到爸爸的鼓励之后,就安下心来了,点点头:“嗯,一定会妥善解决这件事情的。” “去吧,回房。忙你的去吧。”景爸点点头,让她做自己该做的事去。 景颐起了身,抱了一下自己的爸爸回房去了。 这回来的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想着自己不该一直处于被动的态度,在对付黄少杰的事情上,她更应该有自己的对策,起码得做些什么出来拖住他将有来去市变成他掌控国的脚步。可是,要怎么做呢?唯有将他的阵营搅乱,就算对他的野心没有影响,起码也要让外界了解他的丑恶面目。 于是,她把电话打给了黄千桦,她仍不敢信任老爷子,尽管在跟陆千扬一起兜来兜去的这段时间里,陆千扬猜测过老爷子在背后帮过他们。可是,老爷子也确实是扶她上台,让她做傀儡的元凶,她放不下这个心。但她了解黄千桦的为人,也同样信任她。 “千桦。”景颐打的是黄家的座机,她知道现在黄家所有人的私人电话都会被监听,反倒座机肯定是安全的。 “市长姐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黄千桦自从去了日本后就没有跟她联系过,这下接到她的电话,既不意外,又觉意外。 “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你应该知道你四叔的事吧?他的野心!”景颐没有要跟她寒暄的心情。 黄千桦其实对这件事并不是太上心,态度有些淡然:“知道。市长姐姐想说什么?” “我要阻止你四叔的野心;所以,我想要请你帮个忙。可以吗?”景颐直接切入主题。 “你想我帮你什么?”黄千桦不知道自己能帮什么。 “我打算反腐。就是说,我打算把我市长的名义坐实,在官场上搅一搅。现在,有来去市都是你四叔的布控的棋子,如果我可以给他换换血,将他在有来去市的势力消弱,那往后要将他正法,必然会容易很多。所以,我想你帮我,以黄家的名义暗地里出头,有黄家作为影响的动力。我需要的东西,就会很容易拿到 ,到时候换血成功的机率就成功了一大半。”景颐不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去找爷爷,你知道我在黄家的地方并不足以对官场有所影响。”黄千桦是觉得自己还是个未出茅庐的学生,就算顶着黄家的帽子,想要在官场上搅动是不大可能的。 “我现在除了你和千扬,谁都信不过。千扬已经在冒险的路上了,我只能靠你了。你也不必亮出自己的身份,我只需要黄家的名头就可以了,你只需要做代言人。”景颐不是没有想过她的这些顾虑。’ “你是说,让我欺上瞒下,假传圣旨?”黄千桦是个明白人,一下就能通透景颐真正的意思。 “嗯,是的。我现在罗列出来了一次官员的名单,我需要他们违纪的证据。我知道,黄家能在有来去市的影响那么大,官商相护,肯定暗中调查过不少他们的底细,都操在检查院的手里,只是握着不发。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把他们的底细都调出来。”景颐再把想法细理化的告诉她。 黄千桦在电话好头沉默了一会儿,“好,我试试看。” 得到了黄千桦的应允,景颐第二天立马召开大会,宣布应中/央号召,提倡反腐倡廉;高调召集各媒体记者前来报道会议,将决心推广到整个市。用高调来麻醉黄少杰,特意在记者提问的时候含糊做答,做出一副其实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假像噱头来了。暗地里却已经将名单传递到各个地方检查院去,再由黄千桦那头同步跟进,确实收获了不少。 令那些还以为这场大会真的只是门面话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收到了批捕通知。于是,各地大大小小的官员开始纷纷落马。当他们开始要做出反应,想要通过关系来搭救自己的时候。景颐,却已经更快一步的,将所有的相关证据,悄悄递给了媒体,通过媒体一曝光,和舆论的爆炸性流传,这些着道的官员就更加手足无措,乖乖束手就擒了。景颐没想到的是原来黄家的名头真的这么好用,这一下子的出手,就打落了不少人。 “混蛋!是谁敢没有指示就胡乱点从景市长的调遣?”景颐的速度也够快,就连黄少杰也没有预料到她的这么柔软性子的人真的反转了;“不是让你们盯着她的吗?你们怎么做事的?” “报告,相关部门说都是受到了黄家的指示才回应是景市长的安排的。”负责盯住景颐的人向黄少杰汇报。 “黄家的人?”黄少杰自以为早就已经将黄家其它人看死,没料到还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反水。 “是的,据说是黄家人亲自下的指示。”负责人继续说着。 “是谁?”黄少杰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 “他们说对方没有透露姓名,只是说是政委和黄家协商的结果,他代为传达。”负责人汇报着。 “去把陆千扬给我抓回来,七寸都在我手里,我看她怎么跳。”黄少杰动了气,一张白纸在他手里被捏成一团。 “报告。”这时门外又有人来汇报。 “进来!”黄少杰让他进来。 “葛先生说,经济犯罪情侦查科对他们集团进行了立案调查,主要针对省厅项目投资的事情。他请黄政委出面协调。”进来的人又给他汇报了一个并不好的消息。 黄少杰脸色开始发绿,并不是他没有手段可以镇压,而是因为低估了景颐这个傀儡市长。她现在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作对了:“让我们的景市长去协调。备车,我要去市政府。” “……你们以为我就真的是纸头老虎吗?你们屁股干净吗?没擦干净的话,都给我乖乖的自首,别到时候自打嘴巴。”景颐现在依旧召开会议,就是要在这个反腐的势头上把自己市长的名义做实,空头门面的行为她已经不想干了,要做就做得实际一点。甚至在这会上,她都敢明目张胆的挑衅这班元老的嘴脸了。 黄少杰到了之后,也不管她是不是在开会,直接就冲到会议室坐下:“看来景市长的反腐倡廉的效果做的不错啊?最近开会的内容都跟这些有关,大家都要向景市长学习,务必做好本职工作,以身作则啊。” “对不起,黄政委,这里是地方政务会议,您似乎不必参加。”景颐铁了心要跟他叫板,也就不必跟他客气了。 “啧!”黄少杰啧了一下嘴,不跟她耍官腔:“景市长,有来去市的哪一次大会没有我啊?怎么就开始见外了?经济犯罪情侦查科对葛氏集团立案调查的事,是不是搞错了啊?怎么看也应该去调查圣皇集团吧?项目可是他们接手的。景市长是不是应该让矛头转开?我可是很公正的,不会因为圣皇是 分卷阅读132 - 分卷阅读13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3 黄家的企业就会偏袒的。” “那是省厅直接下发的调查令,一开始投资项目就是由葛氏发起,其中有任何问题葛氏也脱不了干系。如果葛氏自认为清白,大可以大大方方接受调查,不必黄政委多虑。而且,军政和市政本就是两套毫不相关的系统,黄政委一直插手市政是不是也应该自我检讨一下?”景颐在他面前毫不示弱,表现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性情来。 “惊爆!军区政委大力干涉市政j□j!”一直坐在景颐身边的人,突然喃喃自语,拿着记事本愤书疾笔。 跟着黄少杰一同来的人,立马出来手枪,抵住那人的脑袋。叫在座所有人的都吓了一跳,这些人只见过黄少杰来参与市政会议,却从没见过掏枪的,当下都吓到不敢吱出一声。 “黄政委,这位是报社的新闻记者,是我特地请来参加会议的,一会儿会全程直接由微监控向全市转播。我看,您还是把枪收起来吧。不让要市民们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景颐还是临危不惧。 “秘书在哪儿?赶紧把监控给掐了,如果敢对外播放半个镜头,你们自己看着办。”持抢的人大声的吼着秘书。 秘书战战兢兢的点头,慌忙去把微控给头掉。 黄少杰手势一挥,那个立马把枪收起来,他这个时候倒有点佩服起景颐来了,原来她也不是一只软包子嘛。但是,可惜他只需要一只软包子,他走到景颐背后,双手搭在景颐的肩膀上,靠近她的耳边说:“有点勇气是好的。但是,不要以为你敢做就能改变什么。明天,我会让陆千扬来见你,还有你父母,你希望他们谁能好好活着?” 景颐不由的握起拳头,她知道自己这么做,这些事情早晚都会来。然而,她如果不去掌控一些实力,这些事也一样不会有所改变,她早就已经有觉悟了。 “我只需要一只华丽的门面,别逾越你不该做的事。”黄少杰给她下了通碟,如果不听后果自负。 陆千扬一路想了不少,她认为既然沈说已经安排人讲别的副件递给李若云,那自己就不必再惹这些尾巴往李若云的方向去了;倒不如自己直奔中/央,一面当饵,一面与沈说两相呼应、双管齐下,也能提高成功的机率。 在这一路上,也看到了不少新闻,都是在讲景颐的突然反腐成效。那些,被点名的官员都因证据确凿没有能被黄少杰救上蚱蜢船而相继落网。而自己在约见中/央官员时的越级上告,也因为景颐的推荐信和反腐成效的影响力得到了很好的通路。正因为反腐的风,使得原本只是傀儡门面的市长的信件有了重量。令原来应该被拒之门外的陆千扬得到了一个很好的约见中/央领导的机会。 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地点,在政府大楼。 其实,陆千扬还是有所顾忌,如果这里也有黄少杰的人马,那自己带着原件而来,会不会就此落入圈套?那景颐为她冒险开拓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吗?可是就算陷阱,她也必须要上,一是为了不辜负景颐的冒险,二是为了让沈说那方的人能不被注意而将副件快速传达到李若云手里。这样的险,为了成全许多条线,她就更必须得冒下去。 于是,到了三点,她准时到了政府大楼,正要往里走。 却不知道哪里冲出来的几个彪形大汉,一把将她团团围住,刷刷几把手枪隔着衣服就抵在了她的身上。 “奔波了这么久,该回去了。”其中一人说道。 陆千扬虽然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发生的,心理准备早就做好了,但在皇城根下政府大楼门前,他们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确实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闭上眼睛,有些认命,也有些期盼沈说的人能尽快把副件送到李若云手里。据说,重案组队长李若云正是在调查军区内部军火走私案件的。如果,她够刚正,那就还有希望。 陆千扬并没有做太多的反抗,乖乖举起手;她现在不想做抵抗,起码在再见到景颐之前,她要保证自己是毫发无伤的,她得为她珍惜自己的任何一点皮毛。 为首的人奔过她的背包,低声质问:“你怎么跟沈说联系?人证你们都藏在哪儿了?” 陆千扬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这个时候开口只会多说多错。 “你以为你不吭声就可以了吗?景市长在等你回去!”为首的人也知道肯定问不出什么来,示意其它人收枪闪开,自己仍然抵着她,推搡着要陆千扬上他们的路虎车。 就在陆千扬刚要跨步上车之际,突然路上冲出来一辆小车,疾疾驶到他们面前,接着车上的人冲他们中间丢下一大捆鞭炮,刹时之间鞭炮一阵乱响,浓烟四起。紧接着,一阵急促的枪声四下响起,挟持陆千扬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迫得及地伏身,条件反射的掏枪还击;使得更密切的真实的枪声在这皇城根下的政府楼前响起。 陆千扬假装趁乱逃走,只不过对方作为正规军人也并没有在混乱中让她逃开;在政/府里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她架上路虎车逃离现场。 “彩弹?中计了!快汇报黄政委!”众人上了车,才发现自己身上不小心沾到的都是彩弹的颜料,看来是被别人算计了。 陆千扬暗暗发笑,在会见中/央领导的头天晚上,她给自己的爷爷打了个电话。 “爷爷,我想你应该明白现在在做什么!”陆千扬这是在赌,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我希望爷爷你能够帮我。” “看来,你已经看破了我安排的人了。不过,我安排人跟着你,只是仅仅为了保护你这个黄家人的安全,其它的我并不希望你多做什么。”老爷子接到这个孙女的电话的时候并不惊讶,却仍然是沉默了一会儿。 “那就请爷爷的人保证我的安全。明天,我要会见一位领导,必然会有生命危险,爷爷只需要制造一场混乱来保护我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也不必爷爷费心。”陆千扬赌这一把,正是因为明白自己就算有机会会见领导,但在并不见得能真的见到领导,说不定还没有见到前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抓住了这一点,她要逼迫黄少杰的人在政/府门前开枪;一旦皇城底下发生枪战,军火案必然会以最快的速度传达到中/央领导班子面前,到时候也必然会引起极大的重视。只在得到中/央重视,黄少杰的司马昭之心就肯定会随之暴露。 但是,她一个人被重重包围住,力量远远不够,只能求助一直派人跟在她背后的老爷子。因此,她这次会见领导也只是一个幌子,她既无法保证这个领导和黄少杰会不会有直接关联。制造事端反倒更加直接。 “那你需要我怎么帮你?”老爷子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只需要一辆车,几个人,一捆 分卷阅读133 - 分卷阅读13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4 鞭炮,几把仿真枪……”陆千扬将自己的计划简单的讲给了黄仲谦听。 于是,便发生了政/府门前突发枪战的那一幕,尽管极其短暂;但是陆千扬逼迫这些人开枪的目的却也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亲爱的辽遥生日快乐!(辽遥是谁啊?详见咱的第一部长篇《半是青翠半凋零》女主) ☆、自由三十八 黄千桦忙了一阵给景颐反腐调度的事,没能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庄默然身边,有时候也会将她留在房间里;但因着沙莞华的原因,那些伺仆总要不停的想过来帮忙插手照看的事。因此,只要黄千桦一离开,他们就趁机想要把庄默然从她的房间里弄到别处去。 “你们进来干什么?”这回又被黄千桦撞见,惹来她一阵怒斥;“出去!” “大小姐,这个……还是把庄小姐移到偏房去吧。也请大小姐给个方便,别叫我们不好做事啊。”伺仆为难得很,沙莞华可比黄千桦难伺候多了。 “你去跟我妈说,她别想把默然从我身边挪开。你们也死了这条心,要是她追究起来,你就让她来找我。”黄千桦下了禁令,把这些人推出去,房门砰声关起。 “默然。”黄千桦走到她跟前,撩起她蓬乱的头发,俨然发现她脸上脏兮兮的,尽是奇怪的颜色:“你怎么又乱拿妆笔往脸上画?我给你擦擦!” 说着,转身到衣橱里拿干净的毛净,显得轻车熟路的,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庄默然这个样子。 但是,衣橱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先是安瑜留下来的那一摞衣服。当时,她走得急,说这些东西都不要了,让黄家丢掉。可黄千桦终究还是舍不得,叫人再洗过了都收拾好了放到她房间里来;就连庄默然往脸上画的妆笔都是她留下的妆具。 如今看来,所有的她留下的东西都能够叫她触景生情,心头总会阵阵钝痛着,思念也在搅场拧着。她跟安瑜的这场分手,是那么的干脆又爽快。现在想起来,虽然自己带着些因为黄家内讧不想安瑜被牵扯的原因而跟她分手外;但太过干脆也实在叫她有些不甘心。 首先,先不管那三个亿是不是她最真实的目的;现在黄千桦内心最大的变化却是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她都肯满足她。猛然她才发现,原来其实这就是爱情吧。不仅可以左右你的喜怒,牵扯你的思念;甚至可以令你可以因为爱她而满足她的一切渴望。也直到现在,黄千桦才明白为什么田希文和陆千扬可以说出为景颐和姑姑抛弃一切的话来。 就在黄千桦稍一恍惚的间隙,庄默然也没安宁,趴到房门上砰砰的拍着门,大概是想出去,却不知道往要往里来的,只一个劲的糊乱冲撞,嘴里呜哇乱叫着,一刻也不得安宁。 “默然,你干嘛呢?”黄千桦去拉她,把她往床边带:“坐着好吗?” 庄默然不理会她,嘴里呜哇的叫着,双手胡乱拍打,力气大得惊人;黄千桦一个人也制不住她。她每天总要闹上几回,就跟发了病似的。旁人看来,真的像就一个意识紊乱的疯婆子,安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拿东西往自己脸上画画,或者就是房间里游来荡去。 “桦……桦……”庄默然嘴里喃喃着,听着像在念黄千桦的名字,但也只是发出一个字的声音,含糊不清着。 “你记起我来了吗?”黄千桦心惊喜的听着她的声音:“默然!” “唔哇!”庄默然压根就没听进去她的问话,猛然一声咋唬跳起来,冲到门口,嘭嘭使劲擂着房门,狂躁不已。 “默然你到底怎么了?”黄千桦眉头拧紧,少见她这么狂噪的时候,起了身正要过去。 可是,没想到的时候,庄默然一下面目狰狞,目露凶光的朝她冲了过来,脑袋几乎要撞到黄千桦鼻梁上,接着一口咬在她的下唇,狠狠的切着齿的咬着,丝毫没有省下力气。 “哇!”黄千桦一声闷哼,只觉得唇上的痛感直接撞击到心脏上去,叫她猛然打了一个寒颤;疼得鼻子都酸了。 “大小姐,开开门,沙院长来了。”伺仆估计一直没有走远,听着了这屋里来时不时传来的响动声,明知道这位庄小姐是个疯子,也不由的有些心惊,立马把沙莞华给叫了来。 庄默然不松口,黄千桦哪里分得开身去管门外的人,也腾不开嘴来回应。 沙莞华早就埋了一肚子气,不管是因为安瑜还是因为庄默然,她始终认定这个女儿太过让她失望了;这下也不客气了,伺仆手里有备用钥匙,直接开门就闯了进来。 一进来,看到黄千桦好不容易挣开庄默然,却满嘴是血更加的来火,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叭的一个耳光就给了黄千桦一个响亮:“叫你把她迁到偏房去就是不听;女人有什么好?非要跟个疯女人扯在一起,你也跟着傻掉了是不是?” 黄千桦有些呆愣,却是闷声不吭,默默用手背把嘴边的血迹擦干。 “你们打电话给总医院,让他们安排车子过来,把庄小姐好生的送到精神病院去。”沙莞华对伺仆说着,接着又对黄千桦讲:“家里不是精神病院,不要把疯子圈在自己家里,你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我不会让你再把默然送到精神病院的,她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自作主张,你还有脸说她是精神病吗?”黄千桦档在庄默然面前,瞪着沙莞华,这些话憋在她心里成了怨念已经许久了,只是从来没有开过口而已。 “同性恋就是精神病,她迷恋你,你迷恋她,能有什么好结果?也不小了,能不能有点长进!黄家会有自己家里出个同性恋吗?传出去,家里的脸往哪儿搁?黄家还要不要在这世道上混?”沙莞华盘着手,没有接住女儿的目光,却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你才是荼毒黄家的刽子手,为了稳固你外姓嫁入黄家的地位,不惜成为最功利的黄家下一代的掘墓人。你处处打着黄家的旗号,说着为我们好的由头控制我们的一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黄千桦狠狠的揭穿她也会害怕被有揭破的脆弱:“你简直就是个自私的恶魔。” “黄千桦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头,你只用你的自私和功利才能活下去,才能保证你的一切都将有所保障。”沙莞华揪住她的衣领,神色有些凶恶,不知是因为被女儿看穿,还是要继续坚持自己的笃定;“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不爱管你们这些小孩子家家的感情破事吗?在这个家里头,只有服从和忍让才能和平生存下去,这就是在黄家生存的圣旨。你爸爸和我都要为了你和你哥哥的以后着想,那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不会错。” “呵,”黄千桦一声冷笑:“别再一副爱之深恨之切的表情了。你们这么干着急,是因为三叔和四叔都觊觎着改变黄家的 分卷阅读134 - 分卷阅读13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5 现状。虽然三婶和四婶都把派驻在国外,但黄家的形势一旦改变,你们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控制局面。爷爷也老了,四叔的野心也昭然若揭,你们才这么着急的要把我和哥哥都变成你们能用的棋子。” “你这孩子!一点也不念骨肉亲情吗?怎么能把自己的父母想成这样?”沙莞华推开她,背过身心,显得有些心虚。 黄千桦嘴角上扬,扯出一个蔑视的冷笑。这些事情,其实在黄家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过一天算一天。各自盘桓着自己的小算盘,只是没有人来把话说开,彼此也就装聋作哑罢了。 “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了?不是说好,在家里的时候我们都不要对方的房间去的吗?”黄芳菲命张沁把学校的事情派人送到黄家里来,现在出不去就只有在家里办公。田希文则很少见的主动跑到她房间里来找她,只因为在家里见面之后就有过约定,为了避讳尴尬,两个人谁也不能到对方房间里来。 田希文避开她的问题,环顾了一下她的房间:“嗯,家里的房间比学校公寓里的少了些压迫感,会让人舒服很多。” 黄芳菲收拾好手上的工作,移步到床边坐下,“嗯,家里都是些私人的东西,我不喜欢在工作的地方放置太多的私人物品。” “这就是你特别在日本给我带回来的那两瓶菊正宗?”田希文在房间里转悠着,看见在案头上封了坛古香古色的清酒,便问到。 “嗯!”黄芳菲淡淡的答着。 “我可以带走,或者喝掉吗?”田希文的指敲在那尘封的坛顶上。 黄芳菲蓦然抬起头来直视她,有些紧张;接着眉头拧起来,眼神中浮现淡淡的哀伤:“还是,不要吧。” “不是给我的吗?”田希文反问。 黄芳菲埋下头去,不坑声。现在,在她看来,田希文的任何一个举动都充满着要跟她告别的意味。她一直留着这两坛酒,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有这么个借口可以去找她,去见她。现在,她却说要她喝掉,或者要带走;就相当于剥夺了她往后所有想要去再见她的借口。 这样一想,她就不由的害怕和紧张起来,长这么大那么多违心的事都过来了,唯独眼前这个人,这段感情怎样都叫自己违心不起来,哪怕现在也只可以短暂的自欺欺人一下。 田希文将她那副神色看在眼里,便不碰那酒,走到她前面,欺身下去,一只脚卡在她的两腿之前,将她渐渐承压迫趋势的压向身后的大床;却在半途停住,不由的伸手轻抚她额前的发:“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独处了;可以不那么矜持,可以破坏约定吗?” 黄芳菲手撑住往下倒的身形,因为她的迫近而脸红心跳,呼吸急促:“我,我不想……” “你是在逃避!就像一部电视剧,追完了整个过程,却不忍看最后一集,只是因为害怕完结。”田希文心里微微的发苦,这说的是她自己,也说的是黄芳菲。但,她们中必须有一个人出来将结局挑明,认清现实。 黄芳菲哽咽了,闭上眼睛,有些想哭,同样也是不想看她。 “菲,我爱你啊。”田希文故作轻松似的把这三个字说了出来:“患得患失,会难过会心痛,呵,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还能经历一场。我也真的会难过啊,我也想好好的道个别啊。” 田希文想起身,黄芳菲却一下抓皱了她腰身的衣服;她注定要被她这样的轻描淡写折磨,痛并快乐着;紧接着封上她的唇。 这回轮到田希文心头一颤,说到底最不乐意看电视剧结尾的更是她,当当起了局内人的时候,才能真正感受切肤的痛,在局外十级风扫面而过也只是无关痛痒。而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爱也是会割着心肺的;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的面对任何收尾的可能,才知道最欺的只是自己。 她将黄芳菲轻轻放倒在大床上,卡在她两腿间的气概微微的屈起顶上那片私密,换来黄芳菲一声轻叹。她张嘴探舌掠过她的发际,珍惜如品尝罕见的果冻般亲吻着;轻轻的带着柔和的劲道。 “其实……我有想过……”田希文一路向下,挖掘宝藏般的埋到她的颈间,与高领小毛衣斗争着剥开遮挡亲吻着她的锁骨。 黄芳菲凄迷的轻声喘息着,因为紧张,因为羞怯而紧紧握住她的衣服,听她喃喃从唇与自己的身体间露出来的话语。 “我有想过……等你可以抛开心上的束缚的时候,带你去南方看油菜花。黄灿灿的……一片……”田希文湿润温热的舌,沿着锁骨滑腻向上的长长的从脖子舔到她的下巴。 黄芳菲顺着她的舌仰起头,脸上有着迷离而享受的神色。 田希文咬住她的唇,用牙齿轻轻的带起,含在跟里用力的吸吮;黑色的高领小毛衣挡不住她的手,趁着衣角的缝隙滑进内里,冰冷的手贴住她毫无赘肉的腰身,游离到了光滑的后背。她便将黄芳菲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黄芳菲的脸色从素净白里透红一下变成了肝红色;田希文冰冷的手在她的衣服里游荡,这样的触觉和温差叫她娇羞的厉害。她本就不是一个特别开放的人,无论和眼前这个人做过多少次,都还是会有着难以隐忍的羞耻感伴随着;这是她与生俱来,永远都无法扭改的性子。 “我还想带你去少数民族的深处,感受他们的人文地理。”田希文的手滑到她的腋下,带着就要解开内/衣的企图。 “唔!”冰冷的感觉叫黄芳菲打了一个冷颤;双腿不由的夹紧,却发现中间的阻碍从没有离开,脸色就变得更回的羞涩起来。 “哪怕就连庄默然弄的那些咒法的兴盛地我都想带你去看看。”田希文再次绕到耳根的边缘,喃喃自语着:“其实,多想着不管是去哪儿都可以,只要是带着你,你心上自由着,我心上愉悦着;就算是流浪也会幸福着。” 黄芳菲紧紧的抱着她,让田希文都愣住了,停了所有动作,想低头看看身下的这个人,她却只是将脸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口。接着,低声的啜泣声便传了出来。 田希文拧着眉头,她不想逗黄芳菲哭的。可是,她那些绝望般的遗憾,只有通过这样的喃喃自语才能很好的表达出来。她自语的那些话,只是一种假想,她并没有要求黄芳菲真的舍掉她舍不掉的一切跟她去这般远走天涯。这只是她告别的一种方式,心头里的话说出来一些,自己也会好过些。 “笃笃,”这时有伺仆来敲门:“长小姐,四先生回来了,景市长也来了,他请长小姐同大堂去议事。” “哦,知道了,一会儿就下去。”黄芳菲对着门口应了一声,抬起脸来已经是泪流满面。 “终于要来了吗?”田希文把手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未肯完全起身。 黄 分卷阅读135 - 分卷阅读13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6 芳菲的手挪倒她胸前的衣领,狠狠的抓在手里,终于还是将她用力的推开,然后起身,把眼泪都擦掉;几次深呼吸,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全部都咽也回去。 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的伺仆一眼就看到了田希文,并不意外,只说:“原来田小姐也在,四先生让田小姐也一起下去。” 黄芳菲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信步走出门去。 田希文与黄芳菲一前一后来到大堂的时候,黄家被软禁在大本营里的人差不多都齐了。黄少杰一袭军装笔挺的立在堂中央;老爷子坐在正堂的梨木椅子上,拐杖立在身前,显得有些气弱。景颐则站在黄少杰旁边,背向他,这回没有人讲礼数往来。黄少昶却仍然是捧着笔记本电话看着股市行情,眉头深锁。黄少奇与黄千航立在老爷子的旁边,看不出神色。 黄千桦牵着庄默然跟在沙莞华后头也才刚到,想是也是才被人从房间里请出来的。 黄少杰目光如炬的盯住黄千桦,待到她到了堂里,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她跟前,叭的一下响亮的耳光削在她脸上。 黄千桦也因为前头挨了沙莞华的耳朵,这下再来了一巴掌,整个都马上就肿了起来。她莫名的瞪着他,不明白这耳光为什么来得这么突然。 黄少杰腮帮鼓动,自腰间刷的抽出手枪,重重的抵在她的脑门上:“挺不错啊,可以把黄家三个亿白白送给别人。还能胳膊肘往外拐,懂得用黄家的名头来做事了,你这是在巴结景颐吗?我告诉你,巴结她没用,得巴结我,你背着我偷偷替她搞的那些小伎俩,我一清二楚!” “老四!”老爷子见他掏枪,一声爆吼,将在场所有人都吓住了。 “四弟,你干什么啊?千桦做了什么让你要这么对她?”沙莞华这下总算有点当母亲的样子了,终于看到她出来护犊子了。 黄少杰收了枪,白了一眼沙莞华,转而对黄芳菲说:“五妹,老爷子给你保管的东西,是时候拿出来了。” “什么东西,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黄芳菲装傻充愣,明知道他说的是老爷子遗嘱的事。 “哼,现在还嘴硬,你知道为什么我把你们的姘头都带到黄家里头来吗?”黄少杰走到田希文面前,用枪口在她脑袋上敲了敲:“还都是女姘头,口味真独特。五妹,你应该不用我多说,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不拿出来,她脑袋就开花。” “黄少杰,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以为就没有人能办得了你吗?”景颐看不下去她这副嚣张的样子,对着自己的家人都可以这么无耻,简直无法容忍。 “闭嘴,你真以为自己顶个市长的名头就是根葱啊?哦,你是有恃无恐是吧?你还以为陆千扬能给跑出什么名堂来?我一会儿就让你见见她。”黄少杰反唇相讥,没有把景颐放在眼里;接着对黄芳菲说:“五妹,你还站着干什么?真的不管她了?” 黄芳菲咬咬唇,不敢直视田希文,眼神却不停的瞄着老爷子。可是,老爷子坐定如山,半句也不吭声,叫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未了,她还是决定把遗嘱交出来,她明白黄少杰的目的,就算没有田希文,他也一样会让别人成为她杀鸡儆猴的工具。而她最不想要看见的就是骨肉残杀,流血发生。 于是,她闷闷的走向大门口:“我把她放在设计总院田希文的公寓了,来回要点时间。” “不要让我等太久。”黄少杰冷冷。 黄芳菲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田希文,什么也没说。 黄芳菲走后,黄少杰自顾自的打电话:“什么?这点事都办不了,他们可以关门大吉了。” “他们说,那三个亿是个人财产,属于自由转让,不存在违法行为,他们没有证据冻结。而且,您是军方,景颐长正在做反腐工作,而且数目巨大,他们不好随便裁决。”电话那头的人越讲越小声,就怕这些消息一通到黄少杰的耳朵里,自己就得遭殃。 “把姓安的给我截住,带到黄家来。”黄少杰立马又作出批示。 “那,那个!她已经把钱全部都转到了瑞士银行;而且,人也不知去向……”那话那头的人话语里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黄少杰忍住冒火的脾气,挂了电话,腮帮鼓动得越来越频繁;毒辣的目光扫过景颐停在黄千桦的身上。 “你,你要把安瑜怎么样?”黄千桦对上他的目光,尽管强撑无惧的神色,可听到安瑜显然就软了不少。 黄少杰快步走到庄默然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庄默然就像一只小鸡一样几乎要被她拎起;他对黄千桦:“你还有三个亿来救她吗?” “你放开她!”黄千桦要扑过去,被沙莞华拉住。 黄少杰不跟她啰嗦,手一扬,庄默然就像一个被丢弃的玩偶,扑到黄千桦的怀里。他走到老爷子跟前,将手机搁在桌子上:“小孩子的压岁钱我可以不追究,大头在你哪儿。我回家的目的很简单,不是为了吓唬小孩子的,我只要所有财产的支配权,黄家所有的流动产,不动产,未来预知产,由我支配。我不需要你的继承权,我要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赠与我。听好哦 ,是赠与,赠与!” “老四,你开什么玩笑!爸把黄家所有的财产都赠与你,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连和你争夺财产的权利都因此和注销了吗?”黄少奇一语中的的说出他连财产争夺战都免去的企图。 黄少杰笑着点点头:“没错,三哥果然是读书人。我就是这个意思。” “爸爸既然已经立下遗嘱,就说明财产已经分配明确,我是不会多取一份,也不会轻易拱手让给你的。遗嘱可是受法律保护的!”黄少奇撒起气来,背着手,不想看着他这个野心狂妄的弟弟。 “所以,这就是你们为什么都站在这里的原因。”黄少杰早就料到没有会轻易点头,“非常手段,偶尔还是很有必要采取一下的。” “你!你简直丧心病狂!”黄少奇转头看了他一眼,骂道。 “呵,我还没干什么呢。”黄少杰不由的讽笑起来;就这点程度就骂他丧心病狂,那接下来要是还有更狠的呢?要怎么形容? “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老爷子平静高语态,未曾受到他这些态度的影响。 “把有来去市,变成我的玩乐城堡啊。”黄少杰捧着自己的心口,一脸享受着这种快意似的感觉:“我想要成为这个城市里的王,要拥有军队,武器,就得要有钱啊。省厅葛家已经拿下了,垄断整个城市的黄家也一并拿下的话,这座城池就是我的囊中物了。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说到最后,他竟然笑出声来。 “一座城市这么大,人口众多,怎么可以成为你一个人私/欲的玩具!”景颐愤懑的 分卷阅读136 - 分卷阅读13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7 责问他。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报复我吗?”老爷子依然是平静的态度,却着重了语气。 “呵呵,呵~”黄少杰失声笑了起来:“原来你知道啊?” “老四,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老爷子用拐杖敲了一下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说停就停啊?我现在不想听你的。”黄少杰提高声线强调起最后一句:“不想听你的!” “老四,我几兄弟长这么大,我没有一件事做的是对你们有坏处的;你们认为,我这是对你们的爱,还是禁锢了你们的一切呢?”老爷子淡然而平静,这种态度显得老辣沉稳。 “爱的名义,多好听啊?”黄少杰把黄千桦拉到他面前:“你问问千桦,她开心吗?你问问千航,他开心吗?这黄家里头觉得是你被禁锢的多还是被你疼爱的多?你再问问三哥他为什么孩子一出生就拼了命要把他们送到国外去?再问问芳菲!” “我做的每一件事的深度,你永远都不会懂。”老爷子目光游移了一下下,继续说着。 “是,不懂!这种你认为无错的深沉的爱,爱到可以让大哥死在至亲的人手里。你是冷血还是无情?你掌控欲强,要家里每个人都成为你的牵线木偶,我们不能所有爱有所恨,有所抗衡。那我今天就要告诉你 ,你拥有的一切我都要反抗;你统治的王国,我要亲手颠覆。”黄少杰越说越激动,目光投射在老爷子身上,阴冷异常。 老爷子似乎并不爱听这样的话,厌恶的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老四,你这样做很愚蠢!”黄少奇想要劝他收手。 这里,黄少昶却突然拍桌而起:“又跌了两个点。老四,你要是想要黄家,圣皇集团就绝不能垮,你现在压制住所有户头,再没有钱周转进来,圣皇就完了。你快点,通知外头马上给户头解冻,你的事爱怎么搞都行。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这么久了我和千航都在家里,公司群龙无首是不行的。” “嘭”的一声,黄少杰取了案台上的枪,照着地板就开了一枪,地板上立马开了一个圆滚滚的洞,还冒着丝丝白烟;黄少杰铁着脸:“你们真以为我来跟你们玩过家家的是吗?” 外头由他带来的人,听到枪声,一定就涌了进来。这屋里子里的人也被这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纷纷震住了,呆立在原地,谁也不敢再出声;目光齐刷刷的都集中在黄少杰身上。 黄少杰再次将枪上膛,把黄千桦拉过来,用枪拍着她脸上那道细长的白色擦痕:“脸上挨枪子的时候闻到焦味了没?我找人开的枪!在外头,死一个少一个!你们谁还以为我在开玩笑的,站出来看看?我也让他尝尝脸上挨枪仔的滋味。” “你这个畜生,自己新侄女也下得了手!”沙莞华上前把黄千桦拉回来,顺便骂了一句。 黄少杰显然生气,手一扬,手枪就抵在了沙莞华的额头上:“黄家就你叽叽喳喳的时候最多,最烦的就是你了。” 黄千桦身形一换,转到沙莞华面前,把她挡在身后:“别冲我妈,安瑜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呵!三个亿想救这么多人啊?”黄少杰冷笑着;“等你姑姑回来;账 ,我们来慢慢算!”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三十九 黄芳菲没在路上耽搁,取了遗嘱直接回到家里。 进了门,先看了看老爷子的脸色,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老爷子生前立好遗嘱,交给她来保管,就是对她无限的信任,现在她却没有能好好的守住这份信任。 她无言的把文件袋放到到老爷子手边的桌子上,带着愧意轻声喊了一句:“爸。”接着,埋头走开,走到田希文身边。 黄少杰并不啰嗦,毫不客气的把方件袋拿起来,将线头绕开,将遗嘱拿出来看了一遍,接着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爸对大家都还不薄嘛。” “黄少昶,黄少奇,黄少杰,黄芳菲四个女子分别可持有家族名义下所有资产15%的持有权与支配权。”黄少杰看着手里的遗嘱,慢慢走到每个点到名字的人面前,总结给他们听:“长孙黄千航持有4%。” “陆千扬,哦,没在。”黄少杰转着发现还有一个人没到场,便跳开,走到黄千桦面前:“千扬和千桦一样,还有三哥和我的两个孩子,分别持有3%;也就是统共18%” “妯娌之间,”黄少杰转到了沙莞华面前:“没有持有权,但是三位儿媳每年都可以共同领取圣皇集团年度净收入3%的零用钱。” “分配权区别于一般的财产持有权。也就是说,它是一口永不枯竭的井,只在黄家还存在着,可以随着黄家的兴衰成为正比。如果只做到整个国家都属于我们,那你们的持百分比,也许可以分一个市,或者一个省。反过来 ,就是说如果黄家倒了,只剩下一块钱,我们也一样要按比例分配这一块钱。” 黄少杰凑到老爷子跟前:“但是,这些行使分配权只能是在黄家永远不拆分的条件下。所以,这么算下来,还有18%的分配权,您老人家是打算死了也要抓住这主控权在手里吗!这可是遗嘱,就算是您生前立好,那往过之后这18%要怎么处理啊?” “就算不捐出去,也不会落到你手里。”老爷子慢悠悠的说着,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还是那般平静如怡。 “对!”黄少杰加以肯定;“所以,这就是你们都给我乖乖呆在这里的目的。 我并不想伤害家里任何人的,只要你们把这遗嘱上分配给你们的持有权和分配权全部转赠给我,我不会为难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四弟,爸这样的分配合情合理,你分到的也不少了,可以拿着你的那部分想干嘛就干嘛,没有人会管你。你又何必来觊觎家里别的人部分呢?”沙莞华不懂他所谓的野心,但维护自身权益的关头,她是肯定要开口的。 “闭嘴,你没资格讲话,因为你没有持有权。”黄少杰绕开她,走到庄默然面前,带着杀鸡儆猴的姿态把她拖到堂中间来:“我的律师马上就到,如果你们肯呢,就在我开出的协议上签个字,答应转赠。如果不答应的话……”他将枪抵在庄默然的脑袋上:“我最清楚你们各自的软肋,你们也不会受伤,我会让她们代你们承受。” 黄千桦怒目瞪了他许久,这下把他撞开,将庄默然护进怀里:“你别动她,我答应过你的,绝不会食言的。” 黄少杰嘴角上扬,很满意她的表现,接着慢慢向黄芳菲这么走过去;背后传来沙莞华训黄千桦的声音。“你这个蠢孩子,怎么可以为了这个疯女人把家产都让出去呢?你也跟着她疯了吧?” 田希文一开始就站在角落里,这下黄少杰慢慢向 分卷阅读137 - 分卷阅读13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8 她走来,使得站在旁边的黄芳菲不由紧张起来,她退了一步不由的伸手把田希文的手握在手里。她瞟着地板上被黄少杰用枪打出来的洞,心惊肉跳的想如果这一枪要是打在田希文身上,那得怎么办? “呵,”黄少杰看到她的反应,不由的笑出来:“五妹,别这么紧张,会把她吓坏的。” 黄芳菲确实紧张,一直活在这个家里头,尽管抑郁和不开心的时候更多,但持枪相向,互相残杀的事她从来就没法有想过,这一种无以言明的感觉在心头浓重的化开,叫她又心疼又难过。 田希文才没有被她吓坏,反倒是感觉到了黄芳菲的惶恐不安,反手将她冷冰的手握在手里,见并不能为她带来安稳。索性也就不再顾及着眼前还有那么多黄家的其它人在,将她搂尽怀里安抚着。 “报告!”有人进门来跟黄少杰汇报:“人都到了。” 黄少杰将头一偏,示意他把人带进来;那人得了示意不一会儿就带了三个人进来。 “千扬!”景颐眼尖,一眼先看到陆千扬被推了进来,险些跌了个踉跄。 “呵,景颐!”陆千扬也抑不住的兴奋,见到景颐立马就扑了过来,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 “先别着急你侬我侬。”黄少杰跟进来的那个将着西装,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头顶已经凸亮的律师手里接过来一叠协议书;“先把我要的都签了,你们爱怎么样都成。” “痴人说梦!”沉默了许久的黄少昶终于开了口,在他眼里孩子们跟同性相爱相恋都中是一种玩玩游戏的态度;就连现在这个拿着枪枝抵在他脑门上的弟弟,也只不过是一场胡乱的闹剧。 “嘣!”的一声枪响,跟着陆千扬后头进来的那个男人就这么莫名的挨了一枪;扑腾一下倒在地上;却没有打中要害,只是滚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黄少杰有些恼怒:“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以为我在跟你闹着玩儿是吧?做老大的永远都这副态度,小的在背后做什么都是打打闹闹。你以为只有你会做正经事,是吗?我和三哥看着大哥死的时候你在哪儿,你的态度是什么?冷硬心肠,冷血无情最是你了。” “二嫂,给他止血,不能让他死了!”黄少杰是真的怒了,命令着沙莞华这个医院总院长给挨枪的治伤;他挥舞着手枪,一一点着姓名:“行了,不要多说废话,赶紧把字给我签了。不然 ,我就在田希文,庄默然,景颐身上各自开上一枪。这些人都不姓黄,你们要是觉得无关紧要的话,那我下一批就姓黄的人身上打,打到你们乐意为止。” “等等!”黄芳菲深重的呼吸着,终于着下了决心:“我签!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准动田希文一根头发。” 黄少杰没有想到最先答应的会是她,默默打量了她一下,她是他认为最不可能背叛黄家的人,只是谁也没想到,谁也躲不过情字一关。到最后,一直开口闭口最坚定的人,反倒最先倒戈;情是七寸,果然最致命的地方。 “菲!”田希文用力握紧她的手,她深重呼吸里的挣扎,她听得出来。那些,一直叫她泪目的艰难决择,她知道那也是她最真真切切的苦痛。 只是没想到,连田希文自己都快要放弃的时候,黄芳菲竟然把心里头的那块天秤的指针稳稳的指向了她。这样一来,田希文心里不由的喷涌出一种愧疚的感情。 她握紧她的手,是想要告诉她,再想想,再认真的想清楚一些,不为了她让自己后悔。 “我肯跟你去你说的任何地方,还想让你用清酒给我刮痧,凉凉的很舒服。”黄芳菲眼里带着氤氲,泪波汹涌;再开口的那一刹掉下来:“为爱走天涯,其实一点也不受年纪约束,是我束缚自己。” 说着,挣开田希文的手,走向案台前,签下自己的名字;却始终没敢抬头看一下坐在旁边的老父。 “这是葛斌?”沙莞华见他不像开玩笑,只能应予着给那个挨枪的人止血疗伤,却一眼认出来竟然就是那个混小子:“他不是让人藏起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谁手里没有几颗棋子。再说,这小子是我还让老爷子挨这么一枪,他总要还的。”黄少杰上前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小鸡摔般到老爷子面前。 “葛家势力颇大,唯一一根独苗握在你手里,才能很好的掌控他们吧?”老爷子更能揣测到他握住葛斌的别一层含义:“从小,你就最像我。无数次,只要有机会,你就在我面前炫耀你的野心。但是,你不是想要统治整个有来去市,也不是想要拥有黄家的资产持有还是分配权。你这是在向我复仇,也替你大哥复仇。” 黄少杰冷下脸来,“从小,你就是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山,一种至高无上的皇权。左右着我们所有的一切,大到人生理想,小到喜怒情绪。你没给别人说不的权利,敢与跟你说不的,你便用他死来告诫我们,你的皇权不可侵犯。也从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明白,只有变成你,才能真正的打败你。” “陆千扬,你爸爸就是在挑衅他至尊皇权下的牺牲品,在那个月台下,当我和三叔这个后来变成了自保的懦弱书生的面活活打死了。”黄少杰遥想起当年的那一幕血腥的画面,似乎都还能闻到空气里弥漫起来的血腥味;他愤怒的指责黄少昶:“他却无动于衷,板着一张扮起威严的脸,从那一刻过继了老头子所有的冷血和无情。在他眼里,开始变得唯钱唯利,毫无骨肉亲情可言。成为唯圣皇驱使的傀儡皇帝。” “接下来,是你们一个一个。”黄少杰开始数落每一个人:“三哥和五妹渐渐成了教书育人的好榜样,其实不过是把那些精英人才网络起来,最后变成黄家治下的棋子。景颐,一个黄家在外头的面前招牌。就连我也是老头子布下的一个要子。” “不过,我并不是因为屈从了你,才任你摆布到今天。我说过,打败你就要成为你;我要砸破你统治和布控的牢笼,我当我自己自由的鸟!”黄少杰终于把枪抵到了老爷子的眉心上,咬着牙说:“再不是为了你!” “四哥!”黄芳菲。 “四叔!”黄千桦和陆千扬。 “住手!”黄少昶与黄少奇。 一屋子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声音,阻止他对老爷子的这种放肆行为。 “你们都怎么看我?是不是都一样痛苦?说出来!”老爷子缓缓的站起来,卯足了中气,问着为他出声的人。 这些人却在这个时候都偏过头去,用沉默回答他。 “哈哈哈,不说就是一种态度。你明白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看不清吗?所有人都沉默,不是因为对你没有意见。是你用黄这个姓封住了我们所有人的嘴,我们失了讲话的权利,连呼吸都困难。”黄少杰心 分卷阅读138 - 分卷阅读13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39 里头也有发疼,这些话他也憋了多少年?也正是因为这些话的积累,而造就了他现在这个模样;“你用你的方式成全着黄家的兴旺发达,用经济垄断着整个城市。你是强悍到令人生畏的天才经营者,能把黄家做得那么大。可是,你也是所有摧残所有至亲的魔鬼,你用你经营黄家的手段经营着我们。让一代一代变成你一样的魔鬼,这是不是就是你巩固黄家的唯一方法?” “不过,没关系了,你不用那种方式也可以了。因为现在有我了啊,我从小到大最像你了,你高兴了吧。现在我有权有势,有黄家葛家两重财山支撑,有景颐做门面市长,什么都不缺的啊。黄家只会变得更好,你高兴了吧。你18%的持有权,签了字交给我吧。大家都交给我吧,黄家一定会更好的;我也会给你们想要的自由的。”黄少杰用力的将枪口按压在老爷子的脑门上,带着亢奋的情绪,却刻意压抑着,使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你们可以给我打工,一样可以花黄家的钱,你们要跟男人还是跟女人在一起,我都不会有意见的。” “如果你乐意,我愿意让你在我脑袋上开这么一枪,是为了你大哥。我也可以在千扬面前向她忏悔。”老爷子站在他面前,将手里的拐杖丢掉,屋子里响起一起‘哐啷’的声音:“如果你像我,同样也要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买单。在千桦面前,你要为她脸上那道伤痕道歉。在景颐面前,你也该为不停向她施压的越权架空行为负起责任;这些我可没有教过你要这么做。” “哼!我也有点不像你;”黄少杰蔑视他,不再用枪抵着他,“你越来越老了,葛斌给这一枪挨过之后,你就变了。曾经你是无法逾越的高山,现在你老得只是糊墙的泥了。等我控制黄家,控制整个有来去市,什么样的自由我没有?什么的事我不能做?现在的我就是高山,那黄千桦还是景颐都不过是弱小的蝼蚁;强者是不需要道歉的。而他们如果想要冲破牢笼,获得牢笼外的自由,就必须如我一样,用强大来打败我。我并不介意景市长还是黄家的任何人,用强大的方式来打败我,只要他们能做得到。” “打败你就可以让你收手?”老爷子的目光深遂致远:“你想错了,你以为自由是凌驾在别人之上,跨越到牢笼上空?你知道真正的牢笼是什么吗?它禁锢在哪里?你以为你二哥真的冷血无情?你三哥真的懦弱?你确定他们不是为了让比他们小的孩子,甘做掘墓的人吗?我其实对你们都很失望,你们没有血性!一个个都以为自己退让就可以成全别人!如果你真想复仇,就在我这胸口上开上一枪,别做得让自己失望。” 黄少杰狠狠的瞪着老父,牙龈几乎都可以咬出血来,可是紧握手枪的手却重得抬不起来。老爷子是在赌他的心狠。可惜,就在刚才他将葛斌推到他面前,说老爷挨的那一枪他总要还的,就已经显示出他的伪恶来了。在这一场,心理较量面前,他到底还是输给了老爷子。也只因为老爷子的老辣和狠毒已经练就了好几十年,什么样的风火他都经历过,就连亲自荼毒自己的儿子也不在话下。 可是,黄少杰也不甘着,老爷子张狂的让他开枪,他做不到;也说过无数次不会为难自家人的他还是心软了。 “全部都去给我签字。”于是,他只好默默将手枪上了膛,一圈挥舞,驱赶着黄家的人;他将黄千桦推到案前:“答应过我什么?别以为安瑜拿了三个亿可以轻松逃开。快点给我签字,不然不管姓庄的还是姓安的都别想好过。” “安瑜跟黄家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不准你为难她。”黄千桦愤懑的看着他。 “愚蠢,如果想要保护谁,就不要处处表现出你的在乎。”黄少杰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聪明还是愚蠢;转而把陆千扬拉过来:“沈说在哪儿?人证在哪儿?” “四叔这么有本事,一个沈说,你会拿她没办法吗?人证我也不知道,物证也被你的人夺去了,四叔还能有办不到的事情吗?”陆千扬一脸无谓的说着这话。 黄少杰不喜欢她脸上的表情,他更喜欢看别人脸上紧张、恐惧、惶恐、不安的表情;于是他将枪指向景颐:“这些话不需要我再问一遍吧?” 这下,陆千扬脸上的表情果然变了,尽管是压抑着担忧;“我真的不知道,我和景颐都去找过她,她都不肯见。你都找不到人证在哪儿,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你别碰景颐;你要我签字,签给你就是了。” 黄少杰没说过,他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抬起没握枪的手,一巴掌刮了景颐一个耳光。 陆千扬一见,心都快跳出来了,把景颐拉到身后,吼向黄少杰:“干什么!” “做跳梁小丑的代价,敢打着反腐的旗号拆我布的网,动我的人;看在她是市长的份上,这一巴掌算是轻的了。”黄少杰明显是将各种抑制的火气,撒在景颐的身上。 “打我就够了,明显事情都是我在背后以黄家的名义捣你的乱;不要把气出在市长姐姐的身上。”黄千桦也出来替景颐说话。 黄少杰是真的不耐烦:“你还真是圣母的心,任谁你都要护着;再多说一句,我就把姓庄的丢到最糟糕的监狱里头去。那里面,可是有许多无期徒刑的囚犯,长期性压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黄千桦对他这各说辞真心觉得太恶心嫌弃了;真想冲上去给他两耳光。可是,被明眼的陆千扬拉住,没让她再做出惹怒黄少杰的事来。 “老四,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老爷子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的愠气。 黄少杰撇了他一眼,全然不顾他语气里有着怎样的情绪,转身把黄少昶拉到案台前,“最多还有半个小时,你再不签字,圣皇集团所有股票将全部都套牢,有来去市的经济神话就会全面被葛家完败。” “你是打算用葛家来吞尽黄家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黄家每个人的软肋,第三代都是爱情,第二代却有着不同的守护。 “尽管我还是有办法让他吐出来,但我也不想圣皇改姓的。”黄少杰脸上开始浮出一些兴奋的神色。 黄少昶自然不肯就这样放手,黄少杰把笔塞到他手里;再把黄少奇拖过来:“三哥一向是最明白我的,快把字签了,国外那部分我还可以退给你。到时候,你跟三嫂他们就定居在国外,家里的事就不用管了,安稳到颐享天年才是活在这个家里最大的收获。” “四哥!”黄芳菲听不下去他的这些话,心里揪着的疼;他这样的气急败坏,带着点解恨又有些任性。她冲到他跟前,为了给他警醒,甩手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 黄少杰被打了一怔,愣在她面前,有些疑惑,又些不解。 “我们心里都苦 分卷阅读139 - 分卷阅读14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0 ,明白你所做的一切。你用你的方式来挑战这个家庭给予的牢笼;甚至用强硬的手段来打破,放我们自由。”黄芳菲眼泪朦胧的揣测着他做这些的动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摆脱?” 黄少杰没有吭声,被说中的心情让他喉头也有些发紧。 “其实,我们的牢笼,我们的不自由来源不在家里。是我们都不肯让自己出走,不肯放自己自由。我们总怪家里给我们多少的束缚,用尽力气去挥砸我们以为存在的捆绑。但,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自己有没有让自己不给捆绑。就算到了现在,你有能力打破家里的全部现状。可是,你真的开心吗?从一个家庭不自由的牢笼里跳进了另外一个自己掘墓的坑里罢了。”黄芳菲苦脸说着:“你总说签了字之后,不介意我们做任何事,说并不想伤害我们任何一个人。爱与恨是并立的,我们被这个家的爱绑住,现在你来挣脱,又要用恨来束缚自己吗?” “闭嘴!从这些恨意萌生开始,这就是一条不归路了。”黄少杰被她戳到了痛处,大吼一声,手枪一扬,朝着黄芳菲的方向扣下了扳机。 所幸,田希文和黄千航都眼疾,一下将黄芳菲扑倒;让她没有因此受伤。 “老四!我做的一切,尽管让你们不悦,总归没有一件违背律法,既然你这么执迷不肯悔悟,就做好负出代价的准备。”老爷子见他终于还是对自己人出手了,压抑的怒气已经喷涌而出,拾起的拐杖往地板上狠狠一顿,戾声道:“罗仲!”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屋外一阵枪响,接着站在门口的几个立的笔直的人应声而倒。紧接着,从外头飞进来几个闪光弹,屋子里刹时金光一闪,一道刺耳的声波刺进众人的耳中,使得大家还没及反应,就觉得头晕恶心。这时,一群特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已经闪到屋内,人手一个将除黄少杰外的人迅速带离现场。 黄少杰并没有被这突然的变故吓懵,毕竟是军人出身,闪光弹飞入屋内的那一瞬,他早已经捂好耳朵,一个前滚翻避开直接受到刺激。 闪光一过,他立马对着无线电对外淡定的指挥:“一队包围黄家大宅,二队待命……” “黄少杰!我是军事检查院二极检查官月美夜,你涉嫌私售军备武器,越权干预地方政务等多重罪名,人证物证确凿,最高军事检察院已经将你公诉;军事法庭已经发布逮捕令,并暂时撤除你地区军区政委一职。请你放弃抵抗,前往军事法庭应讯。”黄少杰指示还没有下完,外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黄少杰侧耳听了听无线电,那头已经没有了动静,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变成了孤军一人;军人的血性叫他没有这么轻易服输,没有听从月美夜的话。 “黄少杰,这里是重案组李若云,你涉嫌以职务之便,对外私售国有枪支,已经被下令批捕,现在你的部队已经由中/央委派军区司令直接接手;请不要做无谓抵抗!”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强调这些是要给黄少杰一些心理上的压力。 “四叔,葛重已经因为省厅项目的事被经济犯罪情侦查科立案调查,你的布属已经被逐层击破,不要再消极抵抗了。”景颐被特/警队带出去后,立马投入了市长的工作中去;于公于私她都希望黄少杰能够出来接受法律的制裁。 屋子里的人半天没有回应屋外一而再的劝降;安静了一会儿,只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 屋外所有人一愣,老爷子的握着拐杖的手猛然的颤抖了一下;接着老朽的身躯突然就朝屋子里狂奔过去。 “狙击手准备,犯人闪身即刻击毙。”重案组组长李若云断然指挥:“拦住老人。” “李队长!”景颐把手一挥,看着老爷子惶急的背影摇了摇头;她能猜想那一声枪响会给老爷子带来什么样的结局。 景颐是市长,李若云也得听命于她,示意手底下的人不要轻动。 老爷子奔到屋子里,黄少杰已经倒在血泊里面,从下巴极速穿透脑门儿的子弹,让他连眼睛都来不及闭起。老爷子的身躯如粟颤抖,站在他的尸身面前,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的情绪都哽咽在喉头;慢慢走过云,蹲下,将他搂进怀里。 黄家其它的人也随后跟着进来,那一幕生死别离的画面,狠狠的烙印在她们的脑海里;没有人敢上前去打扰。 黄少杰用他的方式来挑衅这些无形的捆绑,倔强、无助到没有退路。他其实,真的没有可以狠心到去伤害谁,像黄芳菲说的那样;他在被爱与恨盘绞着;无论那一种情绪都是他不想要的,同样他的爱与恨也都不会向彼此屈服,拼弃不掉,就逼成了他这样的性格。以至于到了最后,不管还有没有别的出路,他的两种感情还是将他挤上了无退的路。 他没有脆弱到只是听到没有了可以调动的军队和雄厚的经济保障才如些轻生。他是用他手里的枪结束自己;枪与权势其实也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东西。他要用最后他认为最有尊严的方式给自己一个尊严的结束。是为了要告诉老爷子他用这样的方式给了他专制的一个耳光。用像黄少昶和黄少奇一样用自己的屈从来为黄家其它人换一个可以打开专制牢笼的一扇自由门。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四十 “是沈说将证物送到你手里吗?”陆千扬其实并不知道李若云是怎么收到她们千方百计送不出去的物证的,现在只有问她本人才能得到了最准确的答案。 “是老爷子安排人送去的。”但是李若云只确认自己收到,但至于是怎么样自己并不清楚;到最后还是罗仲出来做了解释:“我当时被截了道,以为是黄政委的人,没想到是老爷子的安排。他的人取了副件之后,将我安排进了黄家藏身,并且让我透气给你,目的就是让你成为诱饵吸引黄政委的目光。然后,我这边的副件暗地里由他们送到李组长手里。” “我其实一直在暗地里调查一件军部走私军火的案子,但困难重重,也多亏了你在政府门前的一回炮仗,让中/央认真重视了起来,又恰好物件送上来了。拿到军事检查院一备案,就立马下了批捕;我这边也跟罗仲有联络,得知你们被软禁在黄家。所以,特别调到了特警前来协助。”李若云补充道。 陆千扬叹了一口气,这一场闹下来,到底还是家破人亡,也不知是幸还是祸。她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好过,尽管黄家对她来说依然是个陌生的家,但是到底还是自己的家,那心头的愧疚不会因为生疏和消减。 景颐把手搭在她的肩膀:“我没有觉得你有做错,其实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你不要因为是四叔,就觉得有愧疚。” 分卷阅读140 - 分卷阅读14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1 陆千扬看着她,她从一开始不惧畏生死的为她,只有景颐最懂她心里想的什么;也只有景颐的话可以对她有作用。她也就因为不再纠结,对李若云说:“人证名单都在沈说手里,但我们找不着她;一份物证被四叔的人抢走了,另外两份我会让罗仲交给你。就算四叔畏罪了,公诉还是有必要的,那些与他有关联的人,一样是违法乱纪,都不应该逃脱在法网之外。” “沈说会主动联系我的;这次多谢你和景市长了。”李若云向她们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月检察官吧。” “嗯。”陆千扬点点头。 李若云和月美夜收队,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来,“额唔,我可以问一个题外的问题吗?” “什么?”陆千扬等着她问。 李若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是不是见过言默?” 陆千扬和景颐面面相觑了一下,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偏头想了想:“言默?不认识。” “我也没有听说过。”景颐也没有印象。 李若云抿了抿嘴,显然有些失望,可也没说什么,招呼底下人收队。 接下来,葛重因为省厅项目案子涉嫌欺诈的事,被立案调查,导致葛家经济节节败退。同时,葛斌也因为迷/奸案,黄仲谦枪击案,报社枪击案,三大案件数罪并罚没能逃离法律仲裁。 在处理好黄少杰的后事,及收拾了丧子的情绪后,老爷子受约见了一个人。 “这三个亿,还给您。我一分也没有动,您的顾虑到现在也没有必要了。”这个人是安瑜,她把老爷子约在外头见面,避开了黄千桦。 “真的不打算再见一下千桦了?”老爷子伴着咳嗽问她,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并没有多看一眼这搁在面前桌上的巨额支票。 安瑜笑了笑:“拿这三个亿的时候,,已经答应过不会再见她了。在她眼里,我早就不堪如物了吧。” “如果少杰得逞,黄家就跨了,千桦没有吃过苦,这些钱也是为了保障她的后半生,交给你保管最好不过。”显然,老爷子早就把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打算在里头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就这么过了,这钱……”安瑜摇摇头:“人的渴望总是总是随着心态在变。经过这么多,我想这已经不是我渴求的了。我以前也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纯粹的人,所以做任何事都奔着目的而去,哪怕不择手段,到现在回头想想,果然没有任何一点东西是纯粹的。但,就这样不由得有些后悔了,生命里一些纯粹的东西,也许只因着某个人才能淘洗,不如就留着吧。也当,是给自己一个好收获的结局。” “你比我强,人在年轻时有觉悟是好,总好过像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才想明白一些事情。然而,很多人事都已经挽不回了。”老爷子话里有些感慨,在黄少杰的自杀对他来说确实如同一个当头棒喝,人如果没有到定然的程度,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叫另外一个人来悔悟。 “老爷子节哀。”安瑜听出他的感慨,安慰的话讲不出来,只能叫他节哀:“我也该走了,也许也不会回来这个城市了。” “去看看国外有什么能发展的吧。外科医,还是能养活自己的吧。”安瑜笑着站起来,依然是白色的长大褂,说到底她也还是很爱医生这个职业的,这白大褂就像披在身上的理想一样,总要随着带着,才能有安全感。 “等等。”老爷子把她叫住,将三亿的巨款支票推到她面前:“这个带着。” 安瑜一愣,她是特意约他来把这钱还给他的,早先有些约定,已经没有必要履行了,为什么还要把钱给自己呢? “你知道为什么沙院长为什么一直反对你和千桦在一起吗?”老爷子卖了个关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安瑜想了想,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看我不顺眼?或者,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个同性恋?还是说,觉得我目的不单纯,是为了想要保护千桦?” “咳咳……”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两声,“都有吧。但是,门当户对的理念自古有之。你一穷二白,就算在总院,在学校里当保健老师的收入不菲,与黄家相比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啊。” “您是说……”安瑜听他这么一点拨,敢情该是因为自己没有家庭,没背景,没靠山。所以,沙莞华宁愿把黄千桦嫁给完全没有感情的葛斌也在所不惜了。 那么,现在老爷了坚持把自己退回去的钱又送给自己,这难道说老爷子为了让以后自己在黄家面前有腰板挺直的资本吗?这么一想,也就说老爷子其实并不反对自己和黄千桦交往咯? 尽管这么想,但老爷子的态度始终还是模棱两可着。而且,拿着这三个亿走的时候,把话说得那么极致,多少也伤了黄千桦的心吧?向来抱着不纯目的接近她,这世界上没有纯粹的爱情都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她却在她最软的地方狠狠的扎了刀子,又还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她呢?这样的自己,连安瑜自己都觉得不堪,也或者真的爱上,才会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她也再不是那个可以轻易拿感情作筹码,如意抽身,来去自如的人了。 黄少杰的事情发生之后,黄家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龟板和严肃了。陆千扬和景颐也常到黄家里走动,老爷子也再没提过让她回家认祖的事,对她和景颐的事也只字未提,对她俩携手出入黄家也没有任何说辞。 黄家上下态度的转变,尽管微妙着并不明显,但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因为就连田希文一直呆在黄家没有离开,也没有人说过任何一句不好听的话。 这下,这四个人聚在后院的花庭里头喝茶,陆千扬见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黄千桦不由的问道:“千桦最近在干嘛呢?最近我们来了也没见她人。” “一直躲在房间里,把自己的庄默然关起来,很少出来走动。”田希文抓了一把坚果,掰了几个硬壳,把果仁搁到黄芳菲手里。 “二婶还是不同意她和庄默然在一起吗?”陆千扬以为这是因为沙莞华不同意她和庄默然在一起,做出来的反抗举动。 “二嫂当然不会同意。”黄芳菲开口了:“不过,看千桦的样子,好像不是为了庄默然。我进过她房间几次,每次她都盯着安瑜留下的衣服发呆,想什么问她也不说。” “千桦是陷进去了吧。”田希文想了想,说:“千桦一直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总觉得靠近她的人,都是着目的的,就连一开始跟安瑜在一起,只是想跟她玩玩。没想到,现在却陷得这么深。” “千桦也真傻,安瑜拿了三个亿还不能证明她居心不良吗?早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已经禁止她们俩交往了, 分卷阅读141 - 分卷阅读14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2 现在好了,让自己变成这样。”黄芳菲一肚子的恨铁不成钢。 “姑姑也不能这么说,感情这种事情,都是很难保证自我的。不然,您和田小姐也不会走到现在了。”景颐是帮黄千桦说话的,感情的事哪能说是禁止就可以断了念想的。 黄芳菲被她一语中的,也开不了反驳的口,可显然还是有些不高兴。 田希文搭着她的肩,笑着说:“呵呵,是啊。这种事,别人插嘴都没用,该怎么想怎么做,只有自己才最清楚。千桦心里想什么,要怎么样,她也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的,给她点时间,让她安静的想一想,总会想明白的。” “是啊,再说现在千桦身边还有个庄默然,她总有要考虑的东西。”陆千扬也觉得还是让她自己考虑清楚比较好。 “那我们不说千桦。千扬,随着四叔的案子尘埃落定,沈说也把该提交的东西都提交上去了,罗仲也回到报社继续工作去了。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景颐心想这些事情告一个段落了,陆千扬终于也不用为她那么的拼命了,那接下的打算呢?是要再开一个摄影馆,还是做什么呢? “现在你把反腐工作一件件落实下去,把这些年市长的名份从架空坐到落实上去,还需要一个过程呢。如果可以就把沈说调回来,还有李若云和月美夜检察官,都会是不错的人才和助力。我呢,我想去考一个记者证,当一句社会新闻记者,我还想给你继续当前锋,没有人给你打头阵,你市长的位子也不好做吧?”陆千扬的打算还是没有把景颐排除在外,处处想的还是她。而选择做记者,是既不丢了自己喜欢的相机,也能同时帮她景颐,就是再好不过的两全之法了。 “我不想你去外面冒险。如果你还想开摄影馆,我帮你选地段或者是找人脉都是没有问题的。社会新闻的记者太危险了,还是安稳一些不比较好。”景颐怕啊,每次想到她在外面极有可能发生生活危险就心惊肉跳,又怎么舍得她为她去冒险呢? “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那这个社会就没有人去挖掘真相,把最真实的事件揭示到公共平台来。我只有通过我的手,和你平台才能最真实的还原事实真相。也是最直接可以帮助到你事业的人,我一直都希望你是一个可以让有来去市撑起一片青天的人,做为你最亲爱的人,我能坐在旁边安乐的看着吗?也许,这也就是我们的宿命,从遇上你那一刻,宿命齿轮就已经启动了。”陆千扬打定了主意,现在景颐才从黄少杰架空的阴影下跳出来,接下来整个有来去市的管控才刚开始,帮她是必然的。 景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田希文打断,“好啦,景市长也不用太担心,你们应该是可以互帮互助的,再加上黄家,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她可以为你舍生舍命,这样的性格,你觉得还能劝说得了她吗?她对你用情至深,你也应该最了解才对。” 景颐心上的担忧虽然没有被尽数化解,但是觉得她说的也在理,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也确实了解陆千扬在这方面的固执,可以用尽自己的一切去帮她,就算豁出性命也没有关系。这也正是她担忧和欣慰的所在;可是,她一定要这么做,她却没有话可以让她放弃。 陆千扬冲她笑笑,用这样的笑来慰抚她的担忧;接着,又问黄芳菲:“姑姑,那你呢?你的打算呢?” “菲现在渐渐把学校的事务渐渐都交给张沁了吧?”田希文只知道她这点,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暂时没有头绪。 “嗯,你忘了你说过的话?”黄芳菲不否认,并反问田希文。 田希文轻轻一怔,有点明白:“你是说?” “嗯,我想跟你去南方看油菜花,看你说过的任何地方,你看感兴趣的任何地方。”黄芳菲并不擅长表达,就说着这样的一句话,都能叫她微微脸红。 田希文脸上慢慢浮起笑脸,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却故意说:“嘿嘿,已经过了为爱走天涯的年纪了呢。” “我长这么大没走过天涯,所以现在更想走了,这样这辈子就不怕有遗憾了。”黄芳菲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比以前的性格开放了很多很多了。 “你,当时那么爽快的就答应黄少杰去签字,是因为我吗?”这个问题在田希文心里憋了好久,只是觉得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去问,现在她觉得既然黄芳菲把以后的打算都计划出来了,也就没有什么不能问的了。 “其实没有想太多,都是下意识的举动;签完了之后才看清楚自己内心的天秤,原来早就稳稳的指向你。活了三十年了,长这么大才真正明白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你为之改变,让你奋不顾身,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衡量的。”黄芳菲想想都觉得有些遗憾,仿佛这三十年的年华都虚度了一样,竟然从心底生出来一丝遗憾。 陆千扬因为她的话看着景颐笑了笑,这些也是她的心声,景颐应该能够听得懂和深刻的理解到。景颐白了她一眼,伸手在她瘦脸上捏了一下,拎起一片薄皮。 “我去看看三哥,他一向跟四哥最好,现在四哥走了,他肯定也不好过。”黄芳菲没有再喝茶的心思,想着站起来要去看看黄少奇。 “我们也一起去吧?”景颐提出一起去。 “不了,在他面前,你们都是小辈他更不会在你们面前显露自己的感情。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跟他共事了这么多年,还是我会了解他一些。”黄芳菲拒绝了她的好意,一个人去。 黄芳菲到了黄少奇的书房,房门没关,她敲了敲,叫了声:“三哥。” 黄少奇坐在书桌写埋头写东西,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黄芳菲便走了进去,见他书桌上散了好几页的信笺,密密麻麻写满了正楷,她随手拾起几张看了看,又往下:“在给四哥写悼文?” “嗯,葬礼上都是说给外人的官话,这些是写给兄弟的话。”黄少奇还是没有抬头,握着的钢笔簌簌写下一串字体,方正,规矩,挺拔。 她瞥见黄少奇鬓角多了些白发,暗暗叹惜:“你说,四哥真的想要用并吞整个有来去市来向爸爸报复吗?” “那他为什么不反抗?手握重兵,难道仅仅因为这样的一个包围就放弃自己的性命,开枪自杀吗?”黄少奇稍稍抬了一下头,扫了一眼黄芳菲,接着继续埋头写字,语气平稳,却听出来有着深深的遗憾;“我们所深陷的牢笼,必要有惨烈的方式来打破。我和你大哥用屈服的试换下一代的苟且;他却用这样的惨烈来拯救我们。” “你是说四哥的目的并不是真的在垄断整个有来去市,是为了让爸明白他的j□j将我们逼到了什么份上?”黄芳菲经他这么一说,算是明白为什么在最后关头的黄少杰没有拼 分卷阅读142 - 分卷阅读14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3 个鱼死网破了。他并不是要用武力来复制这份j□j,而是要做突围的勇士,给老爷子一个沉重的警示。 “他还想得多周到啊,帮二哥将葛家巨鳄这样的对手拉下鞍马,把景颐推到实权的紧握的位子上,把我们在无形的解放出来;我们更应该感谢他。”黄少奇冷冷的笑了一下,收起钢笔,将那些写好的悼文理好,走出门去。 黄芳菲跟着他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他们一路到了黄少杰的房间,开门进去,屋里一片冷清,冰冷的空气里飘荡着丝微的尘埃。 “你真的打算离开学校?”黄少奇问她。 “嗯,爸也没有反对,四哥的死对他也有打击吧,现在都不轻易开口说我们了。以后,家里就靠你和二哥了,爸老了多照顾他点儿。”黄芳菲颓着头,她打算跟着田希文去四处走走,离开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学校的事,我已经交托给张沁了,她是个四平八稳的人,学生会的事情也做得很好。来年她就毕业了,在她在毕业之前,女部院这边也劳心三哥了;等她毕业之后,就把她提点上来吧。” “也好,能出去就尽量走吧。”黄少奇半晌才吐出来这么一句;接着,便沉默起来。 黄芳菲陪着他在屋里默默的站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帮我把烛台拿来。” 黄芳菲听话的到桌子上取了一个烛台过来,黄少奇点亮了一根蜡烛,轻轻叹了口气,眼泪就从眼角无声的划了下来。黄芳菲看得心头一震,眼眶也不由的湿了。 黄少奇没有说话,默默把刚刚手写的信笺就着蜡烛点燃,待到最要烧完的时候,往空中随手一扬,火焰伴着纸灰在空气中翻舞起来;最后落到地上渐渐烧成灰烬。 在这之后,黄芳菲才渐渐明白,只有黄少奇才真正懂得黄少杰的用心;尽管表面上看上去黄少杰用手中的权利掌握着每个人的七寸。 但,事实上是,黄少杰利用了自己的职权之便,替圣皇集团拉掉了一直是最大竞争对手的葛家,使得黄家的经济命脉得到了更跨一步的跃进,同时也将会推进有来去市的经济发展。 而,景颐一直是黄家为拟造权力靠山的一个傀儡,他唯有用力逼迫景颐一翻,才能让她从被黄家架空的捆绑上解除下来,成为一个真正敢作敢为的好官。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没有真正花大力气去把沈说掘地三尺挖出来的真正原因。而不停的追赶陆千扬也是为了让景颐着急的理由之一。 而最后杀身成仁的结局,则是他为黄家其它所有人,在这无形不自由牢笼的壁垒上砸出来的一个洞。这才是他折腾了这些的真正原由与用心良苦。他用了自己的一辈子却酝酿这一切,只是为了整个黄家的乃至整个有来去市的命运更改。不能说何其伟大,但总归还是在老爷子的心头敲下了狠狠的一记,起码某种意义上解放了黄家制约下的很多人。 “千桦!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事了,过几天你就回学校去,把你漏的课都给我补上。”之前被黄少杰的人软禁在黄家里头,沙莞华才从总医院里忙了一阵回来之后带着伺仆前来收拾倦怠的黄千桦。 黄千桦应着她敲门的声音,把门打开,里面庄默然端端的坐在床沿上,一头长发被梳理得很柔顺,穿着白色的蕾丝睡衣,显得极其单薄和弱不禁风。 沙莞华因为看到她而露出厌恶的脸色,她厌烦的叹气,指挥身后的伺仆:“把千桦小姐的房间收拾一下,该带去学校的东西提前安排过去;不该留的都丢掉。把庄小姐移到客房去,安排专人照顾。” “我房间没什么要收拾的,学分我会补上,默然好起来之前,我不会去学校的。”黄千桦身挡在门口,不让伺仆进去。 “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走了一个安瑜,又来一个庄默然,你是真的打算把自己一生都耗在女人身上吗?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问题的话,明天到总医院去,我给你全身检查一遍。”沙莞华恨不得往她脑门儿上狠狠的戳一下,她怎么就是这么的顽固呢? “默然在,爷爷也没说什么。再说,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良心不会不安吗?”黄千桦目光凛凛。 “你四叔的死对你爷爷的打击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哪里有时间管你?但我不能不管,我是你妈!”沙莞华拔声而起,带着怒气;转眼瞟到庄默然身上,语气又软了下去:“那我这不是安排人好好照顾她吗?你就乖乖的给我去学校,家里的事,她的事儿你都不用操心,行吗?” “我信不过你!”黄千桦冷冷吐出这几个字。 “你!”沙莞华被她一下子戳到了肺,简直快要气炸;指挥着伺仆:“还愣着干什么?把庄小姐迁到别院去,把不是小姐的东西都我扔出去。”不是黄千桦的东西,单纯的指是的安瑜留下的衣物。 伺仆除了老爷子之外,向来最怕沙莞华的说一不二,这下战战兢兢,借了黄千桦的过闯进屋里:“大小姐,对不起了,我们也不好做啊。” 黄千桦不拦,只淡淡说着:“你们动一下试试看,明天就卷铺盖走人。” “这……”伺仆这下真不敢动了,这两母女怄气,遭殃的可是自己,还真是不划算。 “听她的也行,明天也一样可以结工资走人。”沙莞华也来这么一招。 “ 这,这,我……”这下可苦了伺仆,真是左右都不是了。 “随便动,离开黄家之后,我还可以保证你们在这城市里不会再找到任何工作。”黄千桦死盯着沙莞华,母女间的修罗场更是剑拔弩张。 伺仆一家老小都在这个城市,这样的威胁对他来说还真是重如千斤;只好悻悻的往外走。 “黄家还轮不到她说了算,她的威胁根本不可能成立。办成了这件事,就算她让你离开,我也一样可以保证你有一份薪水不错的收入。”沙莞华也没肯示弱,母女俩要为难的不是伺仆,是各黄千桦要围护自己的领域,沙莞华要保障自己的权威。 黄千桦冷冷一笑:“现在市长姐姐可是握有实权,她跟我一向很要好,只要我开口,她肯定会帮我。商不如官,一个有实权的市长和黄家,你说哪个更有力?” “唉哟!”伺仆听得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语言较量,越听背后越凉,干脆抱头蹲地哭去了。这怄气的结果不管哪边赢都是自己担,那这枪怎么躺都得死,还有什么指望呢? 沙莞华见伺仆这样的反应,黄千桦说的也在理,知道自己这样跟她较劲也没意思了,但口头上还是不服,却一时找不到适合反驳的话。 “沙院长怎么站在门口,千桦不在房间里吗?怎么不进去坐坐?”景颐和陆千扬因黄芳菲走了,也跟田希文散了茶会,过来找黄千桦,正巧看到沙莞华抱臂站在她房门口,就问到。 分卷阅读143 - 分卷阅读14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4 “不进去了,景市长过来,没有人招待吗?”虽然现在黄家大本营里没有以前那么庄严肃穆的感觉了,但沙莞华见没有黄家的人跟着,仍然觉得礼数是不够的。 “刚刚跟姑姑喝了茶,才散;好久没跟千桦聊聊天了,过来闲话家常。”景颐对沙莞华还是礼貌有佳的,语气中尽是客气的态度。 “那景市长随意,有需要就打声招呼。”沙莞华不想在景颐面前训斥黄千桦,也正好收住没有话语反驳的尴尬;“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沙院长随意。”景颐笑着颔首。 沙莞华移步,走到陆千扬跟着的时候,明明白白的刮了她一记白眼。 陆千扬却是点点头,招呼了一声:“二婶。” 沙莞华没搭理,冷哼一声,与她擦肩而过;顺便招呼伺仆一起离开。 “千桦,好久没跟你说说话了,总躲在房间里干什么?我来了你也不来招呼一下。”景颐见沙莞华走远了,那些端起的架子一下就松了下来,上前挽住黄千桦的手臂,随着她走进房间里。陆千扬紧跟其后 ,把门给带上。 “你跟姐姐,,姑姑和田希文,我再凑过去,不是自讨没趣吗?”跟沙莞华针锋相对了一番,黄千桦的情绪并不高,哪怕是见了这两位最亲密的人。 “这是什么话?”景颐不高兴她这么说:“再说,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她扬了扬下巴,指着床沿上坐着的庄默然。 黄千桦领她们在房间的小圆桌前坐下,给她们泡了上等的花茶,这才幽幽的看了庄默然一眼,欲言又止:“她……” “亏欠多过爱情?”陆千扬一语道破天机。 “初恋,是一件容易遗憾,但没办法回头的事吧。”黄千桦颓下头,不怎么敢看向庄默然,若说没有跟安瑜走了这么一遭之后,她心里头多少应该还是有些眷恋庄默然的,有着愧疚也有一点点的私情,但现在她很清楚明白自己满心满脑的都是谁。 而现在守着她,护着她,也仅仅是出于她因为她被沙莞华弄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不护着,良心上就过不去,尽管所有的心情都还跟以前一样,但原来的那一点点私情已经燃烧殆尽了。黄千桦也比谁都明白,自己一开始不管是不是出于害怕任何人都带着目的接近她的心结,一旦开了口拒绝过了她的爱慕,那这辈子她也再没有可能回应了。 “那你打算一下把她留在身边?要是以后,安瑜回来,或者你再喜欢上别人呢?”陆千扬又总她,这些如果不考虑清楚的话,未来的另一半,难道就不会介意吗? “起码在她好起来之前,我一定得照看着她,不会让她再受任何伤害。”黄千桦深深的看着庄默然,她现在情况比之前好多了,那些药物的截断反应已经越来越少,现在这样安静的时候也比烦躁的时候多了,不必晃来走去才能发泄那些燥郁了。 “那你要是回学校去怎么办啊?要不这样,我来安排,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景颐想想,她还是个大学生,还要完成学业,总不能一直带着庄默然吧? “不,就算回学校,我也要带着她去。”这是黄千桦的坚持,不是谁也不相信;情债若真能还,这也是她唯一的方式了。 景颐与陆千扬默默对视,再没有什么话可以劝说她。 两个人再坐了一会儿,见她情绪不佳,就不再叨拢她;离开黄家的时候,陆千扬还是忍不住说:“千桦好像变了好多;是因为安瑜吗?” “经过了这么多事,她应该对很多东西都改观了吧。而且,她对感情一向敏感又脆弱,又是个容易起心结的人。但是,这样的人,不甘轻易开始一份感情,一旦开始了也轻易收不回来。所以,就算安瑜那么轻描淡写的在黄家拿走了三个亿,她对她还是有所想念。”景颐说, “但是,我觉得千桦不开心啊。”陆千扬明白她的意思,不过黄千桦脸上的潸然情绪都写着呢。 “沙院长还是那样的态度,庄默然也是她的一个心结吧,如果她一天不好起来,千桦都会良心不安吧。”景颐还是很了解她的。 “我们去找爷爷,让爷爷出面,安排任得过的医生给庄默然专做调理,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的。”陆千扬很自然的牵着景颐的手。现在,就算黄家不再是封闭不重震的牢笼,但老爷子的权威还是有的;只要他出现,沙莞华还是不会敢有多少意见的。 “嗯。”景颐同意她的建议:“千扬,妈说让你继续住一阵子,她说看你太瘦了,要给你熬汤好好补补。” “不会是你给妈下的命令吧?”陆千扬笑了笑,回来之后一直住在景颐那里,还想说要在外面再找过房子,但现在景妈却又叫自己留下。 “没有,是真的。爸和妈早就把你当成另外一个女儿了。”景颐牵紧她的手,又说:“妈说,你瘦我也跟着瘦,她就只好把你养胖,我也会跟着胖了。” “呵!”陆千扬哑然失笑:“还是亲生闺女宝贝啊。” “可是妈还是很疼你的,你往中央跑的时候,她可担心了。”景颐怕她误会了,赶紧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两老也是我爸妈好吗?”陆千扬没有误会,景颐这一家子,对她好她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四十一 黄芳菲是打算年后就跟田希文一起到处旅行的。但是,学校里的事安排下来,张沁接手得了也有些战战兢兢,刚毕业的人不敢太过放手去接起整个学校的大任务;一来二去的交替及对她的扶持。再加上驻校医疗院已经动工到差不多封顶,半年的速度在学校里建起了五栋大楼,幼稚园,小,中,高,大学分别一栋,都是根据田希文的设计稿建立而成。田希文也因此成了这个工程的总监督,必要跟进到最后的庭院设计部分,只有这个工程完结之后,她的辞呈和工作才能交接,到时候才可以和黄芳菲一起离开学校,这样一拖又过了半年。 “圣皇私立学院,坐拥龙腾县2.5公顷的占地面积,拥有积完善的教育设施,建校七十年,历经风雨无数,历史悠久;是有来去市首富黄仲谦旗下企业圣皇集团建立的一所私立制学院,其中……” 黄千桦依然是躺在蔷薇架后头的树荫下能眯起眼睛,却闭不上耳朵,这所学校里是仍然不变的广播广告。新学年的新开始,校门前每年都会有因为能考上这里的叽叽喳喳的新生,讨论着对这所学校有兴奋感和憧憬。 就这样的半年过去了,黄千桦升上了大三的学年,看似日子什么都没有改变似的。今天,也同样是庄默然例行检查的日子,这半年里来她依然没有半点起色。 无神的目光,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似,脚踝上的蛇 分卷阅读144 - 分卷阅读14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5 纹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景颐安排的主治医生,早就说过她对精神病药物的截断反应结束之后,理应恢复神智,但一直没有起色,还真不免让人相信反噬说的真正存在。否则,为什么半年过去了,她还是毫无起色呢? “通知,请大学部三年级生黄千桦到黄主任办公室来一趟;通知……”广播里的广告改成了召唤黄千桦的通知,张沁不像黄芳菲,找不着她的时候就把用大广播让她无处事逃。 广播响了半天之后,黄千桦睁开一只眼,太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落下来,投射到她的脸上,假寐的眼睛迷离得有些晦涩;无奈的起了身,晃悠悠的往黄芳菲的办公室走去。 “不是说过了,不再要我加入学生会吗?”黄千桦摇晃着无力的身体出现在她姑姑的办公室里,背上的衣服还挂着落叶的残叶,说起话来也是懒洋洋的样子。 黄芳菲戳着她的脑门儿:“又不好好穿校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衣冠不整,当心你三叔拿你做反面教材。” “就为这个叫我来吗?什么时候送默然回来,下午没课我就不上了,陪她梳洗一下。”黄千桦假寐的睡意还浮在脸上;心里头念着的是专车送去检查身体的庄默然什么时候会被送回来。 “你想着不上,美的你。张沁,把她的成绩拿过来,让她自己看看有多少科要补的。”黄芳菲指挥张沁把她的成绩报告拿过来;塞到她怀里。 黄千桦把成绩报告拿过来扫了一眼,一点也不着急:“都不是重点科目,圣皇学院里有谁要把整个学校所有的科目都学完啊?我又不是超人,挂几科很正常。” “你不要以为你爷爷现在不大管事,你就可以不把非主要科目都放在心上。你爸可是把这些盯得很紧,她说了再过半年你升大四之后,就到公司去实习。必须以全部科目通过为最基本条件,我可以不管你,你自己看着办吧。”黄芳菲抱臂数落着;作为黄家人,黄少杰的革命之后,黄千桦在黄家的命运却还是没有丝毫的更改。 “爸从来不管这些,谁要想去圣皇,谁就去吧。”黄千桦转了个身,把成绩报告往背几上一放,将自己整个人都甩在沙发上,刚才差点睡着,现在还困着,哪里听得进去这些洗脑的话。 “这次是真的。”黄芳菲没有跟她开玩笑,蹲下来在她耳边说:“我跟希文差不多也要离开学校了。学校里没有我给你监督和遮掩,你妈肯定要把你丢到你爸眼皮底下去的。二哥把你安排进公司,也是为了你的将来做打算。” “那照着剧本演就行了嘛。”黄千桦喃喃。 “千桦,安瑜已经离开很久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放任自己。你已经大三了,就算为了自己的将来,你也是时候该考虑考虑了。”黄芳菲知道她一直没有精神的原因,庄默然和安瑜逐渐成了她锁住自己令自己消沉的心结;都已经过去半年了,她都还没有打起精神来。 黄千桦轻颤了一下,“和安瑜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心里有条梗,跟安瑜你确实陷进去了。但是,她轻描淡写的从黄家拿走了三个亿,也同样在你心里头搁了一条刺。就算你当时是为了不让她跟着黄家陷进危机里头,可是害怕别人抱着目的接近你的心结还是没有打开,甚至因为她变成了死结不是吗?”黄芳菲其实都明白,她的矛盾和逞强把自己逼进了一个自我保护的机制里头,变得慵懒而颓废。 “我不介意,是我自己给她的,也没有什么死结,她一开始就目的不纯。”黄千桦还是口是心非着。 黄芳菲叹气,她知道她总要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她拍她的屁股:“好啦,快点起来,不要这么没形象的躺在这里,挂的科目我再找教授给你补一下,应该很快就能过的。” “什么时候走啊?”黄千桦问她。 “唔,设计总院已经全部按希文的草图做了模拟楼盘,到时候安排人过来接手就可以了,大概也就还在一周左右了。不过,我还是等你把科目全部都过了再走吧。”黄芳菲的计划暂时是这样,但是一想到黄千桦竟然出现挂科这种事就不安心。要是作以前,估计她得要被罚跪到黄家大本营门口一天一夜。 黄千桦迷蒙着眼睛坐起来:“啊,那我还耽搁你了,姑丈要恨我了。” “啊?”黄芳菲蒙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 黄千桦这下笑起来:“好吧。我努力看看。” “黄主任,送庄默然的车回来了。”张沁刚刚接到电话,就向黄芳菲报备一下。 黄千桦听了站起来,“从明天开始努力吧。今天,我要给默然洗发,还有刚在图书馆借了本书,要念给她听。” “有时候啊,还真不知道你到底爱的是谁。”黄芳菲感叹着,她对庄默然这么好,真心到底爱的是哪个。 黄千桦抿了抿嘴,嘴角上扬:“我自己心里清楚。” 黄千桦从办公室回来之后,打了水给庄默然洗头,但觉得她的发该理一理了,无声地过了半年,她的长发越发的长了。 “今天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啊?”她替她围了一盖布,拧了热毛巾,替她擦了擦脸;明知道她没有成句的话语,但还是坚持跟她交流。 庄默然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着,人如其名的默然坐在她面前,失神的眼睛凝不起锁定她的视线。 黄千桦对她的这一切习以为然。她特地为了她的发去学习了理发的技巧,绕到她的身后,手掌撩起她的长发,用手指细理的分开,剪刀细密的挥舞,地上便落下极细碎的发细来。并不会剪去太多,只消修剪得齐整一些。 “其实,好久了呢。想吃你的葱油饼,但是好久都没有人给我做了呢。”黄千桦快速的修剪完之后,伏下身来,查看哪里还没有修剪好,同时与镜子里的她自说自话。 突然,黄千桦忍不住从前后抱住她,紧紧收紧力气:“默然,如果你一直好好的,现在也早就会喜欢上别人了吧。” “我们何必——做感情里的困兽呢?”她把自己的脸埋进她的颈间,这话说给庄默然听,也说给自己听。 庄默然对她的看似话无动于衷着,可是眼角却渐渐起了迷雾,蕴上一层水汽。 “走吧,我们去阳台,我帮你洗头。”沉闷了一会儿,黄千桦直起身来,调换情绪。 她牵着庄默然,庄默然听话的跟着她走到阳台,阳台外高大的乔木茂密树叶遮挡住仲夏灼热的太阳光,树荫下是一片清凉。 黄千桦安排她坐在自己的左边,右边是可移动的梳洗水槽;自己侧坐在中间,她让庄默然在她的大腿上横躺下,长发汲在水槽里。黄千桦将她的发打湿,涂抹上护发素,十指穿过长发轻轻的搓洗。那线蛇的心结,也许还没有办法克服,但这 分卷阅读145 - 分卷阅读146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6 些长发却已经不会让她再有恐惧。 庄默然仰身躺在她的大腿上,看不见她的表情,能看见的只是她白皙脖子,嫩玉色的肌肤一直连到棱角有些硬朗的下巴,下巴下方还有一颗黑痣。她没有亲吻过,但是也许多年以后,她仍会记得这个痣的位置吧。 “我今天给你借了一本书哦,我想可能你也没有读过吧?我没有读过,一会儿跟你一起读吧?”黄千桦替她的长发冲了水,再抹上洗发露,轻轻揉出一片白色的泡沫。她这些话,说得平静祥和,如同这夏日里的阳光被树叶塞漏,被风抚过。 庄默然还是沉默的,眨巴着眼睛,像听不懂她的话,像在吐咽眼睛里要溢出来的什么。 终于,黄千桦替她将长发洗好,吹干;让她沐浴在阳光里,然后拿着那本她猜她们都没有读过的书,从扉页的简介开始读起: 【月球是地球唯一的天然卫星,上亿年来它一直孜孜不倦地围绕地球环行。 如果有得选择,它未必愿意年年岁岁这样寂寞地转动,但这是它的宿命。 爱情也是一场宿命,由不得你不甘心,由不得你不情愿。 就像我遇见顾辞远,筠凉遇见杜寻,沈言遇见黎朗。 或者说,就像林暮色遇见顾辞远,陈芷晴遇见杜寻,袁祖域遇见我。 这些遇见,都身不由己。 筠凉,我们曾经那么坚信的,曾经那么执拗的,曾经用生命去捍卫的,原来通通只是幻影。 我们背道而驰,最后却殊途同归。 我一直都不明白,这到底是命运的残忍,还是命运的慈悲。】 “对了,这本书的名字《月亮说她忘记了》,作者叫独木舟。下面,是楔子;”黄千桦继续念到; 【剧烈的阳光自梧桐叶子的缝隙里投落,在地面上画出斑驳的影子,与往年别无二致的蝉鸣是炎炎夏季永不更改的背景。 我的长发绑成一个花苞的形状,穿着白色的长tee,背着西瓜红的包包沉默的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潮里。 空气里有熟悉的芬芳,是玉兰还是茉莉?我一直弄不清楚,但这种气息非常熟悉,就像小时候街口那个卖早餐的婆婆熬的粥,我不是每天都会去买,但每天路过街口时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因为那是烟火人间的气息……】 黄千桦读得很认真,朗朗的声线,在这午后碎沫的阳光里,随风招遥。她因为阅读而沉迷,投入到书本刚刚起启的内容里。以至于,没有看到庄默然悄然划下脸颊,很快又被夏天的风吹干的眼泪。 很多天以后,驻校医疗院竣工,还未及参加竣工典礼,黄千桦再也找不到庄默然了。 独栋公寓里空空如也,一草一木都没有变更,只是少了平日里沉默不语的那个人。 黄千桦急了,把黄芳菲从典礼上拉走,把田希文从花地里拉来;“姑姑,马上安排人手,帮我把默然找出来。学校那么大,她那个样子估计是走到哪儿,走差了;安排人手一定能找回来的。” “你先别急,现在学生会的都在典礼现场,要找人也要等典礼结束了啊。”黄芳菲现在心上都搁着典礼的事,想庄默然应该不会走远到哪儿去,无非也是在这学校的某个角落里。 “你啊,典礼开始了,你还跑去花地干什么?你是驻校医疗院的总设计师,这个时候更应该在典礼的台子上。我就说,怎么到处找你都找不着呢。”黄芳菲还趁机数落起田希文来。 “呵呵,我去剪束花,一会儿典礼上给你献花啊。”田希文笑了笑,扬着手中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鲜花。 “唉呀,献花也不是给我啊。再说,让学生去做不就行了?”黄芳菲还是不满,现在典礼的事才是她最着急的事。 “我自己去找,说不定会在图书馆。”黄千桦见她们急非自己所急,这一头热的心也被泼了一瓢冷水,懒得顾这两个人,急匆匆的要往外走。 “学生们都在大礼堂,图书馆没人值班,都上锁了,她进不去。”黄芳菲出言制止她。 “那也要去找,你不肯安排人去,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找了。”黄千桦有点生气,依靠不了别人的时候,只能自己倔强。 “好啦,等典礼结束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人去找好吗?”黄芳菲拉住她,看了看时间:“现在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次,连你爷爷都来了,我们都不能走开,你也要到典礼去,谁也不能缺席。” “典礼关我什么事,再过半年我就要公司实习了;现在没有什么比我找到默然更重要,她现在神智不清的,要是走到外面,遇上什么危险怎么办?”黄千桦的担心都写在脸上,她的世界很简单,简单到最在乎的那两个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还有半年吗?庄默然就是你的本命,别人的都不入你法眼了是吗?”黄芳菲也对她生起气来,她这节奏是谁都不等放在眼里是吗?老爷子的j□j就算没有那么苛刻了,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如此招摇的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唉呀,别激动。”田希文拉住她,“千桦也是担心默然嘛。毕竟,漠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这样吧,你们俩先去典礼,我去图书馆和其它地方看看。没找着的话,典礼之后菲再安排人找好吗?” “你是总设计,你也不能缺啊。”黄芳菲撇了一眼咬牙切齿的黄千桦,说道。 “没关系,我在剪彩前赶回来。”田希文抱了抱黄芳菲,疾步走出门去。 “希文说的,我一定会做到的,现在可以去典礼现场了吗?”黄芳菲把自己的气压下去,上前安抚她:“不要这样子啦。她应该没有离开学校啦,不然应该会有门卫来报告的。学校这么大,可能走出去在哪里迷路了。典礼完了之后,我一 定安排人手一起找,好吗?” “嗯。”黄千桦勉强答应,这才跟她一起去竣工典礼。 典礼一结束,黄千桦马不停蹄的去学校各个角落奔找;黄芳菲也没有食言,让张沁安排学生一起帮忙。 可是,一直没有结果,庄默然就跟在这个世界上突然消失了一样。 黄千桦最开始去的地方是图书馆,最后去的也是图书馆。因为庄默然曾经在这里做了五年的图书管理员,如果她潜意识作祟也一定会是回来这里。可是她就算恨不得把整个图书馆翻过来,也还是没有如愿见到庄默然。 不过,田希文却给她带来了消息;在图书馆楼前,她递给她一本书:“这是刚才图书馆的同学,让我交给你的,说是庄默然给她的。” “怎么可能,默然还是那种样子。”黄千桦将信将疑的接过那书本,是那本《月亮说它忘记了》。 书里有一张蓝色的书签,隔着黄千桦读过的部分,书签底下压着一张信纸。 分卷阅读146 - 分卷阅读147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7 黄千桦摊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庄默然一惯娟秀的笔迹: 【千桦: 这本书,其实我看过了哦。你要知道我可是在图书馆里呆了五年呢!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拜读过的文字呢? 其实,我在那五年里用很长一短时间,在这样的一些文字找寻你的、或者我的影子。可是,爱情总是没有完全相同的模样;找着找着,自己就会哭了呢。 哦,对了。我其实,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完全清醒了,依次记起很多事情;真是又傻,又蠢,又笨。 我本来是想要看看,你会不会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爱上我,或者就因为完全没有意识的我,哪怕因为愧疚而一辈子都对我不离不弃。我的爱情还带着这样的期许,所以我在后来的三个月就假装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可是,这三个月来,倒让我更清楚明白的看到,我终究无法成为你寄托爱情的对象;没有契机去成为解开你心结的那个人。 我每天跟你朝夕相处,被你不是以爱的名义呵护,被你当成亲人一样捧在手心里,护在身后;看到的却是你每天对着她留下的衣服深深叹息。看着你每天在夜里难以入睡,必须要将她的衣服圈在怀里才能入眠的样子。我就知道,这辈子,你也许就只认准一个爱人了 。那我,这顾影自怜的单恋,是不是就应该收拾行囊,再不要耽搁你了呢?但说实话,就这算这样想着,到底还是在你不会轻易示人的温柔里不愿意醒来;才这样又耗掉了三个月呢。 只在那一天,你替我理了新的发,给我读这本书,念给我‘爱情也是一场宿命,由不得你不甘心,由不得你不情愿’才让我彻底的明白,我执着到偏执的单恋,注定将会是一场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宿命。这宿命就是,我永远没有可能站在你的爱情的国度里,哪怕直至今天你依然待我如初心。 可我不恨你了,纠缠无果的爱情,是为自己也为对酿苦酒,我却愿意你能是甜蜜的。 像这书里沈言说的那样,‘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 到了今天,我想我也可以抱着这样的心态去迎接这个将来的人。我也终于可以做到这一点,做到离开你。 我离开时走在灿烂的阳光里,这个时候的心态,因为那些没有盘桓我爱恨纠缠,原来竟然可以出奇的平静、清澈;那这么说来,我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放开了呢? 同时,我回想起之前,也庆幸你没有被天娃的诅咒而发生什么。 说到天娃,我也不知道我迷失心智的那一段时间里,是不是真的跟它的反噬有关。但是,向它赎罪确是我离开你之后,该做的第一件事。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甚至连母亲也称不上;我的手上沾满了我骨血的鲜血,罪孽深重到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被原谅的。我会去大庙里为它祈福,为它诵经积福荫,让它来世投个好人家;无论这些超渡需要多久,哪是一辈子,我都该去做的。 千桦,我走了,你不用来找我,你没有亏欠我什么。我曾如此歹毒的诅咒你,用那么恶毒的手法想要你留在我身边;才招来的那样的报应;不就是一些精神病人服用的药物吗?这可比我对你的诅咒轻多了,因果循环总有报;那也是我罪有应得的。 还有,如果你想念她,就去找她吧。虽然,我也听说她卷走了黄家三个亿的与你的分手费;但是她也是你愿意原谅的任何刁难,对吗? 再见了,如果有缘! 庄默然于圣皇学院 】 这些文字波澜不惊着,也许是庄默然迷失心智后到混沌初开来的清明。一字一句,透着觉悟的清醒,黄千桦看着看着却是泪眼滂沱。眼泪从眼上滑落,被夏风一吹,就散到身边的花瓣上。 庄默然也是她的心结之一,从最初因为拒绝她的爱慕而陷入深深的内疚以来;从知道她被沙莞华弄进精神病院强制治疗以来;这些解不开的羁绊,都成为她后来坚持为留下她照顾她的契机。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对庄默然的愧疚有这样的深,深到变成自己无从知晓的心结。 现在,她走了,她的眼泪也终于为她流了一回,滂沱到无法抑制;随风可以洒落。她不知道现在要以怎样的心情却面对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而哭,也全然不知;只知道心里一下就空空如也;没有谁再需要她记怀,没有谁再需要她舍命去照护。就如同还清了所有的债务一样,突然之间的一身轻松,反倒不知所措。 “千桦!”黄芳菲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不由的有些担心。 田希文却拉住她:“别去,让她自己呆一会儿。这个时候,她对庄默然的心结也总算是解开了吧!” “啊?怎么说?”黄芳菲问她。 “庄默然醒过来了,也走了。千桦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才让她变成这个样子,不管曾经她出于什么动机,遭到了后来的际遇。唯有她完全清醒,千桦才会如释重负吧。千桦,到底也是个单纯的孩子,因为害怕不纯粹而抗拒所有感情,却又因为抗拒害怕伤害别人。所以,和她扯上任何感情关系的人,她却无法回应的,她都会想要做出弥补;如照顾那时候的庄默然,如随手砸出三个亿给安瑜。”这是心细如发的田希文看到的黄千桦。 “千桦也真是太重感情了,才小心翼翼,才如履薄冰。”黄芳菲也被田希文点拨明了。 “让她哭一会儿吧。只有把内心里头那些种种的情绪都哭出来;释放了压抑,心结才能真正打开。”田希文看着黄芳菲:“到时候,我们也才能安心的去到处旅行。” “你看出来了啊?”黄芳菲有点惭愧。 田希文点点头:“安瑜走了之后,千桦一直闷闷不乐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但是,最担心她的还是你这个做姑姑的;别人不了解你,我也不能不了解你啊。” “嗯,是啊。但是,似乎二嫂那边还是一如既往,千桦其实拿不到多少空间。”黄芳菲是担心沙莞华总要以母亲的身份来驾驭黄千桦。 到了现在,因为黄少杰的事,老爷子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也已经不是很乐意过问家里的事;那些j□j也渐渐开始变得有形无实,也都因着大家还要给老爷子撑起个架子。所以,黄家人相对来说也轻松不少。可,唯独黄千桦,还依然不变的始终是沙莞华企图仿制老爷子j□j的重要掌控对象。 “呵呵,千桦如果要跳的话,她根本就不是千桦的对手。”田希文倒不担心这点,只是黄千桦一直状态不佳,才没空去跟沙莞华对着干而已:“那这下,你可以安心跟我去走天涯了吗?” “嗯!”黄芳菲红了脸。 “不过啊,我还 分卷阅读147 - 分卷阅读148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8 有个心愿。”田希文鬼马的看着她。 黄芳菲问:“什么?” “我惦念你那两瓶酒,实在是太久了,你能让我喝一瓶吗?或者一杯,一口也行。”田希文说着连连吞口水。 “呵,可以。”黄芳菲笑起来,她确实是惦记了蛮久。“不过……” 尽管这半年很少回黄家住,但偶尔还是会回去的,当然也就会带上田希文。是因为老爷子喜欢跟田希文聊聊花草虫鱼,下下象棋,聊左传春秋,周易八卦。 “不过什么?”田希文当要高兴得欢呼起来的时候,却又被她的转折给打了一个踉跄。 “只能赏你一瓶,另一瓶不能动,你还得替我刮痧,就用赏的那一瓶,刮完之后有剩下的你就能喝。”黄芳菲暗暗得意,那一瓶子清酒不大,喝起来还不够她过瘾的,还要拿来刮痧,她能喝到的就少得可怜了。 果然,田希文吃憋,听了这话,能憋出一身内伤来,哭丧着脸:“换别的刮行吗?给刮个全身,哪里还有我的份啊?” “唔,那你就别想喝了,存着,养养酒虫。”黄芳菲憋着笑,看她想要又得不到的样子,就特别得意。 “你,最毒妇人心!”田希文指着她骂起来;黄芳菲一听,眉毛都飞起来了。 可是她又知道这招没用,态度一变:“那可是正宗清酒啊,拿来刮身多浪费。要不,我给你用一样东西,保证刮得你特别舒服怎么样?” “嗯,什么呢?你要能用别的让我觉得可以接受的,就让你试试。”黄芳菲退了一步,给她商量的余地。 田希文就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用我的唾液代替清酒,用我的舌头代替痧具 ,怎么样?” “去死!”黄芳菲刷的一个脸就红了,白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四十二 黄千桦在镜子面前打着领带,白底的衬衫配上端庄的黑色西装,是圣皇集团标准的工作服。 镜子里的颜没有半分笑颜,不苟一丝颜笑,是从庄默然也走了之后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而现在,是离驻校医疗院典礼竣工,田希文和黄芳菲离开学校到处旅行后的又一个半年后的日子;也就是说安瑜已经离开一年多了。 她在庄默然离开后的半年里,常常变得沉默寡言,因为心里已经没有了牵挂。这样淡然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常常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她用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注视了一会儿镜子里的自己,还算是挺有精神吧,职业装趁起年轻的脸庞,透着一股生涩和干劲的模样。 她走出门去,今天是她第一天到圣皇集团却做实习,转眼就开始大四了,时间过得真快。 “这位是新来的圣皇学院安排过来的实习生黄千桦,她将会在这一年与大家一起跟进公司业务。”黄千航带着她到了业务部门,让她从跑业务开始。 “请各位前辈指教。”黄千桦浅浅躬身,跟业务部门的各位打招呼。 “欢迎,欢迎啊。”业务部门的众人脸上有些尴尬,稀啦的拍手鼓掌欢迎。 听着黄千桦的名字,他们也就能猜到这个跟黄千航只差了一个字的年轻实习生,肯定也会是大老板家金贵的千金。最让人为难的就是这样的身份,年轻人什么也不懂,又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只怕高不成低不就;让他们这帮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跟她相处。更怕要是这位小千金是个心高气傲,飞扬跋扈的主儿,那就更难搞。 “在这里她就是一个实习生,大家都是前辈,该怎么做,怎么教,就跟别人的实习生一样对待就成了。” 黄千航摆手让大家停下鼓掌;他用肩膀撞了一下黄千桦,“你也说点什么。” “嗯。”黄千桦只是点点头。 大家见她话不多,以为她心里头有意见,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给反应的好;弄得黄千航也有点尴尬。不过,引进的事情也就这么过了。 后来的半个月,黄千桦一如既往冷淡的态度倒没有给这帮人带来多少困扰;这些人叫她做的,她也丝毫不推辞,新上手的工作倒也做得井井有条,很快就突显出在圣皇学院每一学科都有兼顾的实力来。业务部门的人也渐渐开始对她改观;前辈们也开始纷纷带她出去走业务,拉人脉。 “千桦,爷爷来了,让你去一躺。”一个月的时间,黄千桦已经可以独立去走业务,今天刚打算预约每一个大客户,就被黄千航给叫住了。 “爷爷?”黄千桦纳闷,实质上已经完全放权不管任何事务的老爷子怎么会突然跟到圣皇集团来;“我今天刚单独拉到一个客户,马上要去约见。” “我已经安排刘副总去了,爷爷点名要见你,你快去。”黄千航拖着她就走。 “爷爷。”兄妹俩到了,进了门站着笔直的喊了一声。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窗户边上看风景,这下才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黄千桦:“挺精神的嘛。听说,你今天走了一个大客户?” “嗯,是看在圣皇的份子上吧。”黄千桦不是谦虚,是知道圣皇集团的名头摆在这儿,想和圣皇集团合作的人可是争先恐后呢。她这大客户,也不见得都是她的功劳。 “嗯,我知道。”老爷子点头,所以我今天来是为了我手里这份单;老爷子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合同书,“这也是个大客户,注册资金一个亿,备用资金一个亿,做进出口医疗设备代理的。前些日子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已经免费送了一批设备到总医院去了,总医院的反馈也很好。所以啊,我就打算跟这个公司签定长期合作关系。不过,这份合同,这个公司的老板指定要你去签。” “我?我才进公司一个月,还是实习生,这么大的公司怎么会指定我这个名不经传的人去签这份合同呢?”黄千桦深深的疑惑,哪儿会有这么任性胡为的公司啊? “对,就是你!”老爷子言简意赅,将合同书扔回桌上,“而且,一定要今天之内去把它签回来。你去吧,坐我的车去,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爷爷,您不会是为了要在公司里给我立威吧?才找了这么大个客户,然后安排我去签,到时候把功绩都给我,让我在业务部的大家面子,显出黄家的脸面来?”黄千桦在想,是不是这些也都是写好的剧本,她照着做好,以后等坐上圣皇集团的高位,就完全不会有一点瑕疵可以被要口舌? “啧!”老爷子不耐烦了:“这毛病要改改,让你去你就去。” 黄千桦腮帮鼓动着,她就知道谁都可以不必再照着黄家的剧本活下去;唯独她不行。她心有不甘,但如果黄少杰的死都没有更来完全彻底的变革,那她再挣扎也起不了作用吧? “知道了。”她违心的 分卷阅读148 - 分卷阅读149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49 答应着,去把合同书拿过来,走向门口。 “等等。”却又被老爷子叫住,“你到的时候啊,他们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反抗,照着做。” “为什么?”黄千桦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突然加上这条?什么都照着做,那要是人图谋不轨呢?再怎么样,她也是黄家的千金啊,身价很值钱的。 “总之呢,听我的话,爷爷是不会害你的。你不要有太多的意见,这个客户你可不能给我弄丢了啊。”老爷子葫芦里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明明已经一年多不过问任何事务了,怎么今天却突然跑到总公司来,还特意点了个大单给她做。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规矩,难道他也不担心自己的孙女,不担心这个莫名其妙的客户吗? “知道了。”黄千桦狐疑的叹着鼻息和黄千航一起走出去:“你知道这个客户的资料吗?” “不知道,爷爷亲自跟的,没有经过我和爸,我也不是很清楚。”黄千航也很意外老爷子会突然跑过来。 黄千桦无语的看着哥哥,“你这是坑你妹呢。” 黄千航不由的笑起来,却没敢太明目张胆,只好安慰她:“爷爷老辣着呢,肯定不会让你有什么的,放心吧。” 黄千桦没再说什么,拿着合同书,下了办公室大楼,老爷子的车果然已经停在门口,司机早已经打开车门候着她了。她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上车,顺道在车上浏览了一遍合同的详细内容,倒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来。 “请您稍等,我们总裁有些事情要忙,一会儿才能过来,请您稍坐一下好吗?”黄千桦到了这家公司的办公室大楼,说明来意之后被总裁秘书带进了总裁办公室。诺大的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黄千桦在三人位沙发上坐下,秘书便送来的茶水和糕点,接着又离开了。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上等的龙井;不过她不擅饮茶,只喝了一口就搁下了。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多少有些不安,她就再拿起合同书看了一回,想想一会儿见到这位老总要怎么跟她把业务谈下去。最好,上来就直接签字,那她就完事了。 可是,再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出现,她渐渐有些不耐了。 这时候,秘书又回来了,手里拿了根布条:“不好意思啊黄小姐,我们总裁马上就来了,请你再稍等一会儿。不过,我们总裁有个要求,她希望在见到您之前,您能把眼睛蒙上。” “开什么玩笑,我是诚意来跟你们签合同的,你们总裁既然没有时间,那我就下次再来。”黄千桦本就因为老爷子的话心里存着疑虑了,现在果然这公司就使出幺蛾子来,她怎么可能就犯呢? “对不起,这是我们总裁跟圣皇公司的一个约定,前来签定这份合同的都应该配合。”秘书微笑着,并不着急。 黄千桦一下想起老爷子的话来,果然这公司不知道跟他搞出什么奇怪的约定来了;老爷子还勒令她不准让这个客户跑了,看来这公司的也是相当有实力的,不然老爷子怎么会他们容忍这种不尊重的行为呢? 这下,她也不说话了,秘书就绕到她身后:“那我替您蒙上?” 黄千桦默认着,带着一肚子的气,由她去。 “一会儿我们总裁会亲自替您解开的,请您稍后”说着,秘书又退出了。 这下,她因为被挡住了视线,听觉就突然变得敏锐起来;这诺大的办公室里,安静得出奇,只听到自己带着愠怒的呼吸声。她心想,呆会儿让她见到了这个有着怪癖好的总裁,她肯定要在把合同签好之后给他来上两拳,叫他知道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羞辱的。 “黄小姐,我们总裁来了。”正想着,黄千桦就听到了开门声,接着是两个女人的脚步,然后秘书的声音先响起来,另外一个人没有出声。 黄千桦没有出声,只听到门又关起的声音,脚步换成了一个人。 那个人朝她走了过来,走到单人位沙发旁的时候,将自己的白大褂穿掉,搁在扶手上。 她走到黄千桦跟前,一下窜到她身上,整张脸都几乎要贴到黄千桦跟前去了。 黄千桦能感觉到有人压向自己,不由吓了一跳,本能的要将蒙住眼睛的布条取下,却被她一下抓住手腕;一刹之间,一种混杂着药味的苦涩气息就钻进了她的鼻孔里。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黄千桦质问她。 那人嘴角浮起笑意,没有说话;手一下窜进她的衣服里,贴住她的腹部,压低的身子几乎快要把黄千桦压倒在三人位沙发上;她呆靠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小……心…… 肝。” 黄千桦猛吸一口冷气,从那一阵药味的气息扑进她有鼻腔里时,她就已经猜到了些了,只是还没有完全确定,现在这个人开了口,她的心口一也就惊得猛跳了起来。 “安瑜!”她有些哽咽,呻/吟般叹息着喊出她的名字,心里总算明白也只有这个女人敢这样对她了。 安瑜就着她肚脐的位子,轻轻的打着圈,得意的说:“还是这里最敏感对吗?” 黄千桦企图坐起来,要把布条拿掉,却被她死死压住,不让她取下;“别动,真没意思,这么快就知道是我了,早就知道让你再猜久一点。” “我想看看你。”黄千桦吐吞了一下,想见她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还蒙住眼睛呢? “可我在黄家拿走三个亿的时候答应过再也不见你了。现在,你蒙着眼,就假装我们从来没见过吧。”安瑜仔细看她的脸,仍然有着一股隐隐而发的倔强;脸上被子弹划过的伤痕没有因为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而消退,也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消退了。 “那又如何,钱是我自愿给的,你跟我交易,又不是跟我约定,不作数。”黄千桦才不会承认这种约定呢。 “呵呵呵呵,”安瑜一阵巧笑,贴着她腹部的手掌往上推了推,正好握到她胸前的丰满:“这话,我这个青楼花魁爱听;生意嘛无商不奸,我们又没有签合同一辈子不见,对吧?” 黄千桦不想听她扯无关的话,一下将她抱住,又是苦涩的药味侵袭鼻腔,她皱眉:“你不是当总裁了吗?怎么还是一股子药味?” “我只能干这行了嘛。倒腾点医疗器材和药品,还是靠老本行吃饭啊。”安瑜有些心疼,就算谈笑风声着,可她也明白自己的想念在见到这个人时就像发了狂的细菌分裂和繁衍得比任何东西都要快;可以饱满到她整个胸膛都开裂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千桦更想听她这一年来的经历,去过哪儿,遇见谁,甚至有没有再爱上谁? “这时候你要跟我讲那些没用的吗?”安瑜解开她西装的扣子,藏在衣服底下的手已经不安份了。 “唔~”黄千桦轻 分卷阅读149 - 分卷阅读150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50 声一叹,让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她靠着安瑜的耳旁呢喃:“你想我吗?” “想!”安瑜用牙齿轻轻咬了她的耳垂:“想到快疯了!” 黄千桦看不见她的脸,只得用手摸索着,拇指找到她的唇;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她咬她,用力的咬她的唇,再狠狠的吸吮,嘴里几乎啃出血腥的味道来。 “轻点。”安瑜被她弄疼,起了身,换了个姿势。 黄千桦却比她更快的将腿卡进她的j□j;她了不甘示弱,挑开她内衣的扣子,手代替文胸盖住乳/房用力的揉捏;惹得身下的人刹时就通红了脸颊。 “小心肝不乖哦,动情比我还快。”安瑜逗她。 黄千桦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说话,用力的把她拉向自己,重重的啃在她的锁骨上,让她不由的闷哼了一声,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想她想疯了,这么狠。黄千桦哪里顾她,双唇如钳股,夹过她的脖子,吸起嫩肉,给她一阵略带痛意的快/感。 安瑜被她点着了火,扒去她的西装外套,那碍事的领带一下被扯去,她也不客气的效仿她的亲吻,在她脖子处一阵扫荡。 两个人互不相让,或者是都在发泄心中的想念和j□j;久别重逢的欢愉如爆裂的烟火,射上天空就能绽放出极其美丽的诱惑。 “诶,安瑜。听说……”两个人的忘我缠绵马上就又要上升到一个台阶,却突然这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一个男人闯了进来。 “听说圣皇已经派人过来了,来人还是……”那个男人进来也没有敲门,猛然闯进这桃花账中惊吓到了这对老情人。 但是,更尴尬的该是这个男人,因为安瑜正狠狠的抬起头来瞪着她。黄千桦眼睛上蒙住的布条也因热吻而脱离了原本需要被遮住的地方,布条露出的缝隙没有挡住目光,让她看到这个男人不由的感叹道:“裘医生?” “黄,黄家大,大小姐?”裘医生一开始只是愣在这突然撞到的春光里;没看清楚安瑜是在跟谁在大白天,在办公室里做嗯嗯啊啊的事。现在听到黄千桦出了声,他还恍然大悟,原来还打算来告诉安瑜圣皇派了黄家大家小姐来,没想到的是,人家已经温存上了。 “好,好吧,你们继续。”裘医生没有打算再呆下去,因为安瑜的眼神里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了,他要再不走,估计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黄千桦有太多的不解要需要知道了。 “别理他,继续!”安瑜扶正她的脸,重重的吻下去;温热的舌头一下刺进她的口腔之中。黄千桦马上跟上,配合着她的舌尖,两根软舌便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安瑜藏在她衣服底下的手,已经游弋到了后背,另一手去解她衬衫的扣子,捂进未曾宠幸过的另一边乳/房,用力的挤兑变形;令黄千桦韵红的脸露出迷蒙的神色来,嘴里透出重重的叹息。 当然,安瑜的使坏也没有让黄千桦就此沦被她欺负的小兔子;喘息过后,她也不甘就范的解开她的裤头,手掌直接探到她的私密之处,摸到一片湿滑,却没有趁机进去,而是抽出来扬到安瑜面前:“你看。” “哼,要等着被教训吗?”安瑜扯去蒙上她眼睛上的布条,布条的位置早就因为她们的缠绵而错移了位子,现在只剩下碍事的份。 “呵,谁怕……”嘭的一声,黄千桦的话还没讲话完,可怜的办公室大门就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这回两人又被生生的吓一跳,刚要发飙,抬头一看,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怒气冲冲的沙莞华,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来未者不善的样子。 “果然是你!没骚没臊的浪荡货!我就说呢,谁会免费送器材送药到总医院来,看到你安瑜的大名还以为是重名;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今天是你点名叫千桦过来的是不是?你抱着什么居心?不是说过拿了三个亿就滚蛋,永远不出现,永远不来缠着千桦,永远不会再见她的吗?”沙莞华进门就开始数落,恨不得指着安瑜的鼻子骂。 “我们上辈子肯定造了什么孽,每次都要被打扰。”安瑜在黄千桦耳边耳语的抱怨了一下。 “呵,我们是这辈子造的孽吧。”黄千桦也不由的自嘲起来。 安瑜起了身,当着众人的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再把搁在单人沙发上的白大褂穿好。 “还瘫着干什么?”沙莞华见黄千桦不动,冲着她吼到。 “咳~”黄千桦清了清嗓子,她还窝在沙发上是因为刚才安瑜解了她内衣的扣子,不方便起身。既然现在有人不乐意她瘫着,她倒无所谓,她就直接站起来,然后背过身去,将双手弯到后背,把内衣扣子给弄好;然后,才把西装外套给穿上。 她这一举动,让率着人来的沙莞华很没面前;一个女孩子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整理自己的内衣,实在是叫人觉得不像话。而且,她这一举动也是相当没有给自己这个当妈的面子。 “李秘书,这位女士有预约吗?”安瑜端起总裁的架子来,不咸不淡的问。 秘书倒也不慌不忙:“没有,我已经拦过她了,她硬要往里闯。” “嗯。”安瑜也没责怪,只说:“以后有重要客户的时候,帮我带上门记得要反锁;还有告诉裘经理,他要是再进我的办公室不敲门,当月奖金全部扣光。行啦,去备点茶招呼一下这位沙女士。” “好的。”秘书应声去了。 “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沙莞华实在看不爽安瑜无视她的存在。 “沙院长,坐吧。你突然登门,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是要打算跟圣皇集团签字合约是吗?你想以后圣皇属下所有的医院的器材和药品都由你来提供对吗?你是做梦吧?像你这种没差没臊的人,圣皇是不可能跟你合作的。”沙莞华有些气急败坏,不能容忍安瑜跟黄家沾一点的边。 “啧,这可为难呢!圣皇到现在虽然是你先生在管,但是实质上最大的股东还是老爷子,这单生意又是老爷子亲自指定的,你既然也不是圣皇里的股东,应该也没有权利过问吧?”安瑜不紧不慢,托着下巴悠哉的说着。 “怎么没有权利过问,我也是黄家的一员。”沙莞华就仗着自己是黄家的成员就很跋扈。 “呵。”安瑜真想笑她:“这是两个公司之间的合约问题,跟你是谁家的成员可没有关系。” “哼,我就不信你能狂,我现在就去查你的案底,你这公司我看也正规不到哪儿去;别让我挖出什么来。还有,你那三个亿,别以为老爷子不追究,你就可以乐得逍遥,我一样会告你诈骗。”沙莞华那一诈唬没用,又生出另外的把柄来。 “啧,唉哟。”安瑜做出一副好像被踩到痛脚的样子,对着门口做了个请 分卷阅读150 - 分卷阅读151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51 的姿势:“那请沙院长赶紧去吧。” 这时候秘书拿来茶点,给沙莞华倒了杯茶:“请用。” 沙莞华不领情,噌的一下站起来:“今天这合同,你就别想签了,我会跟老爷子把话说清楚的。还有,你跟千桦已经没法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再来纠缠她。” “千桦,跟我回去。”沙莞华往门口走,大声招呼黄千桦。 黄千桦听了,别过头去不理她,仍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沙莞华恨铁不成钢的心态,过去要揪她耳朵:“跟你说话呢!” 黄千桦用将一撩,拨开她的手:“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动不动就揪我的耳朵。你不要把我逼成第二个四叔,四叔的用心,你也一点也没有体会到。” “你四叔就是个神经病,闹出那么大的事儿来,结果就为了自杀吗?你也要跟他一样疯吗?还是说这个女人给你洗脑洗到你已经变成白痴了?”沙莞华是没有明白黄少杰的用心,指着安瑜狗急跳墙。 “黄家上辈给下辈写生活剧本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你别想再干涉我喜欢谁,爱跟谁在一起。”黄千桦淡然的态度也没有将她的着急放在眼里。 “行,你拧。”沙莞华手一招,跟着她来的那几个人立马就挤了进来:“她要是不肯走,你们就给我把她抬上车。” “沙院长!”这个时候安瑜可不能一声不响了:“你要知道,现在这是我的公司,你敢在我的公司里动粗试试看?你可以告我诈骗,我也一样可以告你私闯我公司,并且企图恶意绑架她人。李秘书,叫保安!” “够了没有啊?合同是爷爷给的!让我务必把这份合同签回去,妈你如果想要捣乱的话,就去把爷爷请来吧?如果他老人家说一句不,我立马就调头。”黄千桦也生起气来了。 “拿你爷爷来压我是不是,行,你等着!”沙莞华气得转身就走。 “妈,如果爷爷知道你一直这么没有底线没有风度的,一直仗着黄家的名义在外头飞扬跋扈,爷爷会怎么样?我想,大伯母一直没有能成为黄家的媳妇,你也是知道原因的吧?你不会想要到最后,爷爷也不认你这个儿媳妇吧?总医院以外的事情,我看你最好还是少管比较好。”黄千桦给她打了预防针,现在黄家没有任何人还像她这般顶着黄家名头在外面这么嚣张;她所依靠的背景也不过是一张纸老虎;如果黄家不再承诺给嚣张的底气,她就什么也不是。 “你!”沙莞华上前,手扬起来,真想给她一巴掌:“你要自作孽,跟一个女人有什么前途?” “姑姑跟田希文走了,爷爷都没有说什么;千扬和市长姐姐恩恩爱爱,爷爷还和市姐姐的父母见了面也一样其乐融融。两个人在一起,有没有前途要自己彼此怎么努力;而且没有前途也没有关系,开心、幸福就够了。哪怕有一天,我们淡了腻了,不爱了,平平静静的分手,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别再以父母的身份来强制我们跟着你的步调去走。因为我们会反抗,你也会因为我们不顺着你而不开心,一家人何必互相折腾?”想对于沙莞华的一身火气,黄千桦反倒平静得很。 沙莞华用力的隐忍着火气,黄千桦拿出老爷子对黄芳菲和陆千扬的态度来跟她辩驳,那她就没有办法反驳;“哼,你自己好自为知吧。走人!”一转身,招呼后头的人离开这里。 沙莞华走后,安瑜也挥挥手,让秘书离开;这才问:“呵,还继续吗?” “哪儿有心情?”黄千桦也笑了一下。 “我也是,”安瑜都快要被逼到条件反射了:“话说,如果我们俩要是谁是男的,总被这样打扰,会得病的吧?” 黄千桦挑了挑眉毛:“快去看男科。” “呵,好啦;先把正事给办了,这合同你还有什么意见吗?”安瑜不再跟她开玩笑,把合同书打开。 “你还真行,三个亿就拿来注册这家公司了?”黄千桦坐到她办公室前去,拿出办正事的态度来;“不过你还真有本事,竟然能让爷爷亲自接下这份合约。” “其它,我跟老爷子有过一个约定,你信吗?”安瑜按下秘书的电话:“让裘经理和周律师过来一下。” “什么?约定不是让我进来就蒙上眼睛吗?”黄千桦还真不知道安瑜和老爷子还能打起交道来。 “哈哈,那是我逗你的。”安瑜笑起来:“我是说之前,在我拿走三个亿之前;还记得我们在你的房间里亲热的时候,后来你被你妈揪着耳朵抓走那一次吗?” “嗯。”黄千桦等着她的下文。 可是,这时候安瑜要求的裘经理和周律师就到了。 “哦,我先介绍一下。”安瑜见人到了,把话头收住:“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周先生。这位是圣皇集团的业务代表黄小姐。” “你好!” “你好!”两个人握手打了招呼。 “这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安瑜移身到茶几边上,挨着黄千桦坐下,并招呼其它两个人坐下。 黄千桦打量了一下裘经理,还是以前那副样子,理着小平头,不像现在穿的是西装,不像安瑜,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是当过医生的样子了;“裘医生现在也在公司上班?” “嗯,我特地请来的。”安瑜拿了一块糕点,掰成两瓣,一瓣塞进自己嘴里,一瓣喂到黄千桦嘴边;“跟黄家沾上边的医院沾上边的人都往总医院挤。总医院能有多少个?只有一个,僧多粥少啊!我呢,这边才成立没多久,缺对主要业务熟悉的人,请他过来是最好不过了。” 黄千桦推开她送过来的糕点,不随便吃营养餐以外的东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而且直接用手拿也不是她乐意接受的:“你不恨他?他曾经那样对老太太,还拿刀子架过你脖子。” “从老爷子那里学来的吧?以德报怨或者说用他来练习大度吧。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安瑜把手收回来,糕点自己吃掉。 “喂,不要当是我的着这样说吧,小心我带着你的商业机密跳槽,让你跌个踉跄。”裘医生半开玩笑的说着。 “随便,刀子架在脖子上我都没怕过你。”安瑜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再也没跟他说笑,把合同书拿过来,跟黄千桦说:“这份合同很重要,必要在有律师的见证下签字。现在,可得把你和我的关系撇清,这是两个公司与两个公司之间的合约。” “呵,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一个小业务员、一个上亿注册资金的公司总裁。”黄千桦拿话噎她,她俩可还没有说复合;接着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四十三 “真的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安瑜送黄千桦出来办公楼,再一次挽留 分卷阅读151 - 分卷阅读152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52 她一起吃饭。 “不了,这是正事,真的得回去交差。”黄千桦把合同书放进文件包里;老爷子的司机已经把车子停好等着她了。 “你,”安瑜有些话搁在嘴边,少了些狂妄的性子,变得小心翼翼:“你说的我们没有关系,是真的吗?” 黄千桦暗暗的发笑,故意忍住:“都一年多了,谁知道你有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谁知道你有没有爱上别人?你都不是可以拿身体拿感情当赌注的吗?” 安瑜被她说得低下头去了,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意这些;但是话从她嘴里说出为,也就当了真。这确实是曾经的自己,现在却因为她什么都改了,爱情是可以改变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 “没有,都改了,都变了。”安瑜抬起头来,神色里带点无奈,其实她不喜欢改变自己,但却真的找到了不得不变的理由。 “我信啊!”黄千桦不能看她这样的眼神,“从你说想我的时候,我就信了。” “那你和庄默然呢?”安瑜安心的笑起来,却又还有些介意;那时候说介意自己喜欢的人心里还住着别人的话,全部都是真的。 “她半年前就走了。我和她真的,从我第一次拒绝她开始,就永远都不可能。就算天天照顾着她,想的人都只有一个。”黄千桦觉得有些抱歉:“说起来,像你的质问,我可以还她的情债,那么你的呢?我想我只能这辈子都得欠着了。” 其实安瑜没有多少自信,一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也好,激情不在再也好,一段感情随水东流也是必然的。她既然已经说她和她之间没有关系,既然已经说她对她那份情债只有用一辈子都欠着了,也只能说明,不管彼此再想念也回不到从前了。 “嗯。不过啊,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谁欠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你别总想着,还欠着谁,真的没有那么多东西可以用来还,下次别那么蠢了。”安瑜没让自己表现得太感伤,面色依然保持着平静:“我先上去了,你路上小心点。” 这话说完,转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心里压抑的情绪仿佛火山一样喷涌而出。以为一年过去了,自己还能拥有这份感情;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自信过了头。她狷狂的性子,也没有能够把这份汹涌在心里挖了个坑给埋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讽刺自己,本就带着不纯洁的目的靠近人家;现在贪了那么多钱,还祈求真情吗?真是可笑又愚蠢呢。 然而,尽管不停的这么想着,越发觉得喉头发紧,逐渐变得哽咽;在心底爆发的火山情绪侵袭上鼻子,让它开始发酸;呛上眼睛,让它朦胧了视线。 “你真的以为,我可以随便跟别人接吻,跟别人做我们总被打扰的事吗?”黄千桦在她身后,开口问她:“一个对长发恐惧,洗澡水一定要是四十五度,喝东西加的糖绝对不可以超过半勺,不擅长打领带,皮肤接触到毛线衣会过敏;不喜欢穿红色的内裤,不习惯屋子里完全关了灯,但有光线却又睡不着,所以她更喜欢抱着你睡的人;你就这么看轻她吗?” 安瑜转过身来,她才跟她接过吻,几乎要咬掉她的下唇;她才跟她做了总被人打扰的事。如果这些都是她不肯轻易给人的,那她是例外吧? 黄千桦真的不得不笑她:“呵,一年不见,智商下线了哦。” 安瑜的眼泪被她一句话说得簌簌的掉了下来,又几乎要破涕为笑:“青楼小姐动真情的时候都没有智商,不然你看那些秦淮名妓,哪个不是落得一个比一个悲剧?” “跟我一起回家吧。姑姑和田希文出去旅行半年了今天回来,爷爷让大家都回家吃饭。”黄千桦第一次邀请安瑜到黄家大本营去。 安瑜拿着性子走到她跟前:“上你们黄家啊?我有这资格进门吗?不是说黄家的饭难吃,门难进吗?” 黄千桦上前去牵她的手:“爷爷都能容忍姑姑和田希文在一起了,黄家的门槛还会让你跨不过去?再说,不是已经去过了吗?也吃过饭,进过门了。” “那跟你妈不也是八字犯冲吗?”安瑜眼里眉梢都带着欣喜,嘴上却还逞强。 “不用管她,你是我的人。”黄千桦抿了抿嘴说。 安瑜认真的看着她,轻声叹气:“不怕我只是想要借你爬上黄家的大树?三个亿啊,你心里没有梗?” “是你的话,我什么都心甘情愿的。”黄千桦还是怕的,只是面对安瑜,她真的是心甘情愿的。 安瑜惭愧的笑了一下,不由的说她:“笨蛋!” “走吧。”黄千桦拉着她上了老爷子专用的送来她的车子。 然而,果然不出安瑜所料的是,入了黄家的大门,沙莞华如冰刀的目光,可是死死的盯住她,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不过,她那狷狂的本性也到底还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照样敢当着她的面去调戏黄千桦。只是,黄千桦一直收敛着,没有太过放肆,她也就懒得去针对沙莞华。 “老爷子,这是跟圣皇合作的一千万,我现在暂时也能还的只有这么多。虽然,我也是挣了圣皇的钱来还给您,但还是请老爷子收下。”席间,安瑜开了张支票,恭敬递给老爷子。 “这钱是千桦的,你们自己饭后自己商量要怎么处理。”老爷子示意她打住:“还有啊,莞华是千桦的母亲,再怎么也是你的长辈,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还很多。你就跟她赔个礼,往后以前的恩怨都就这么散了。” 黄家席上的人各自面面相觑,看这样子老爷子是默认了黄千桦和安瑜在一起了。这头明知道沙莞华和安瑜是针锋麦芒,竟然出来当面缓嘏了。 安瑜何等聪明,一听这话,立马斟了杯茶敬沙莞华:“沙院长,以前我年轻不懂事,性子狂傲了些,还请多多包涵。” 沙莞华完全没有料到老爷子竟然能容忍黄家的姑娘一个个都跟女人搞在一起,竟然这个时候还当着全家人的面要她和安瑜冰释,肚子怄了一股子的怨气,这杯茶也不知道要怎么喝得下去,摆起张脸来硬是不接这茶。 “莞华,这茶喝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子。安瑜这公司规模大,根基稳,也不辱没了千桦;往后也定能和圣皇并肩共进,也算是门当户对了。”老爷子见她不肯喝,再来加催了一下。 沙莞华这下心里开始打起算盘来,心头一盘桓:“这茶要喝也成,她公司那头得分三成股子给千桦名下,圣皇也得入股进入股东高层。” 安瑜牙根一咬,要换作平时,早就问候她了,她这狮子大开口得也太过份了。但,这回她却把这只死蟑螂给咽回到肚子里去,因为如果没有黄千桦那三个亿,她也开不起这公司,要分她股份也是应该的;“好,您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沙莞华以为自己狮子大开 分卷阅读152 - 分卷阅读153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53 口能给安瑜一个震慑,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了一下,一怔不由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既没开口谴责她的贪心,也没有开口帮安瑜说话,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一句话也没有吭。 沙莞华没法子,条件是自己开出来的,话说出了口也就不好再改,只好勉强接过安瑜那杯子,带着愤懑一口喝光。 “我怎么看好像老爷子早就料到了今天的局面,才完全没有开口啊。”饭后,田希文和黄芳菲坐在庭院的凉亭里聊天,提到饭桌上安瑜给沙莞华敬酒的事儿。 “我也觉得,就像当初安瑜在黄家拿走三个亿的时候,爸也是这种态度;真不知道他老人家心里头怎么想的。在两件事上,黄家亏也好,挣也好,他似乎一点也不上心。”黄芳菲因为天气有些凉,紧紧的握着田希文的手。 “咳咳~”安瑜用过饭后出来散步,见她俩坐在石阶上,刚好听到她俩在对话,清了清嗓子,走过去说:“其实,我跟老爷子有个约定。” “怎么回事?”黄芳菲转过头来问她。 “什么约定?”黄千桦一下没看到她,走出来刚好看到她走到这边,也就跟着她身后一起过来,刚好又听她提起约定的事,便问起来。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亲热来着,后来你被你妈揪着耳朵拽走了吗?”安瑜扫了一眼黄千桦;“之后啊,有仆人来请我,说老爷子让我到他书房去一趟。我还以为是沙莞华打了小报告,让他打发我滚蛋呢。 不过,事情并不是这样。他那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你四叔打算垄断有来去市的野心。他跟我说你四叔跟他年轻的时候最像,轻狂而j□j,想到的事肯定会做到。如果你四叔真的是打算把整个黄家和有来去市给颠覆掉,那你们这群在黄家里娇生惯养着的少爷千金在倾巢湮覆之下,肯定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他要我拿上三个亿离开黄家。一来,是如果黄家真的跨了,这三个亿可以给黄家一个翻身的机会;二来,也是为了保证千桦你的下半生。 不过,后来谁也没有估到四叔真正的目的;他自杀了,那这些钱的预备就没有意义了。我打算还给老爷子的,可是老爷子没有收回去,而是告诉我,沙院长讲究门当户对。我一介草根,无权钱势力,是不可能跟千桦在一起的,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一定会被她暗里明里打压。因此啊,他就把这笔钱留给我了,让我自己去发展,也是为了让我有一起可以跟千桦在一起的底气。老爷子其实对你们都挺好的,用心良苦啊。” “难怪爷爷那时候会安排人一路保护我到中央去。”陆千扬和景颐也是后来才到,但也听到了安瑜的话。 景颐也说:“看来老爷子早就已经洞悉了四叔的野心,只是没想到四叔最后的目的却是这样,只为了给老爷子一个这样的报复。” 安瑜说着话,没有留意到沙莞华什么时候也到了她身后;黄千桦是知道的,她却没有吭声,就是想让她老妈听听老爷子的这些打算和安瑜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的居心不良。 安瑜听到后来的这两个人说话,一回头看到沙莞华也在,不由的一怔。沙莞华却是假意咳嗽一声,转头就走了,谁也没有理会。 “四哥的死,肯定让爸受了很大的打击,其实爸老了,他已经渐渐开始明白自己的j□j给孩子们造成的阴影。只是,没想到四哥还会给他这么一个重创;不过,到底还是让他彻底的转变了。不然,我们这几个想要在一起,还是有一定的苦难的。”黄芳菲果然是最贴心的小女,最顾虑老爷子的感受,最为他着想。 “也过去一年多了,老爷子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大家都不要让他失望就好。好好照顾彼此,互相疼爱对方,不要让他担心,要让他看到自家孩子跟女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他也会欣慰的。”田希文将黄芳菲搂过来靠在自己的肩头。 陆千扬等四个人也交首点头,表示认同。 “对了,我们这次回来,有参加一个音乐庆典;是西姆族的一个祭祀活动,特别的盛大。会有各种类型的音乐大型活动,想要邀请你们一起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田希文忽然想起这件事来,立马问起其它人。 “嗯,对的。她们的庆典因为大型而且会连续举办几个日夜不停歇,为了不影响到别人,举办地点定在深山里。我查过了,那里刚好有黄家的别墅,时间是三天后,大家一起去放松一下吧?”黄芳菲也跟着一起提议。“三天后啊,景颐那时候市里的工作能挪出空来吗?”陆千扬倒挺想去的,这一年的忙碌下来,也少有时间跟景颐一起出去走走。 “我倒没有关系,时间是可以腾出来的。你呢?你不是刚好要在这几天考记者证吗?”景颐更想她是不是有时间。 “明天下午去考最后的笔试,接下来就是等结果了。”陆千扬在这一年里补习了记者该要学习的课程,刚好到考试的时间。 “那正好,姐姐也刚好可以在考完试后放松一下。安总,你呢?”黄千桦自己是没什么问题的,跟她老哥打个招呼就成了,只是安瑜那边新公司事务繁忙,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开。 “必须要有时间啊?没有也要有。”安瑜坏坏的笑着,靠近黄千桦的耳旁:“我们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进进补了;每次都被打扰,我都要闷出火来了。” “好吧。那就决定了,三天后一起往山里出发,到时候菲安排一辆长型的车子,大家一起去。”田希文见大家一拍即合也很开心。 三天后,她们没有要伺仆司机等跟着,田希文开着车,天色才微微的亮,路上还有着湿露的雾气。 陆千扬和景颐还头靠头靠睡得香,黄芳菲坐在副驾上也闭目养神,黄千桦和安瑜则在打打闹闹着;离目的地还有很长的路,要到入夜才能到,他们得早起赶路,也都还没有睡够。 入夜,到了目的地,那时属于黄家名下的别墅,据说还是全木制的,整栋别墅没有用一颗钉子,连任何一样铁制的东西都没有加入。 不过,三对恋人都没有人精力去研究这些,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子也够累了。用过饭,并且在黄芳菲安排好各自的房间后,大家也就各自散了。 安瑜跟黄千桦一间房,她先闯进屋子里把行李往地板上一甩,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一些东西,就跑出去了。 “干嘛去啊?”黄千桦问她,接着把行李带过来的衣服都拿出来晾到衣橱里去。 安瑜没理会她,抓着门在那儿鼓捣了老半天才回来,一下抱住她:“这下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来补补?” “啊?坐了一天的车你不累啊?”黄千桦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她封住唇舌。 这下 分卷阅读153 - 分卷阅读154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54 ,欲/望就像被点着的弹药库,轰的一下在全身的燥点上着起了火。 这一年的想念,那么多次的被打断,早就已经积累的欲/火,在这个时候如决堤的潮水倾泄而出。 安瑜的舌深深的搅进黄千桦的口腔中,双手急急的撩起她的衣服,三两下剥去她的外套,推着她退到床边。 黄千桦被她的狂野带着走,一路退到床边,还未及反应,已经倒了下去,白色的床垫深深的凹了下去,四腿已经互相紧紧缠紧彼此。 安瑜几乎是将她的衣服撕掉的,当那两团软肉一跳入她的眼帘,她便两手一把抓住,狠狠的蹂躏,接着一口将右边猛然咬住,重重的吸吮,惹出来黄千桦一阵轻叹。黄千桦扶着她的腰,接着搂住她的脑袋,用力的将她按到自己的胸前,助她能够更好的出力。 安瑜几乎要被她的那团软肉埋到窒息,也几乎要将它们狠狠的啃出牙印来才肯罢休。她终于放开它们,吐出温热的长舌,沾着粘稠的唾液,一路向下舔噬,留恋在黄千桦的肚脐周围。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一阵掠夺似的狂吻,惹得黄千桦唉喘连连,仰身弓起脊背。 安瑜却溜走了,拖着她温热的舌,地毯搜寻似的一寸一寸挪到那边毛丛密林之地,带着侵占似的霸道,张开口舌将那一片密地严密的包裹住,用舌与齿尽力的刷舔着。 黄千桦收紧十指,抓住身上的白色床单,强烈的感观刺激将她推上一个顶点,轻叹变成深重的喘息,沉吟已经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了。 安瑜还觉得不够肆意,退去她的挂在膝腕处的长裤内裤,扳起她的双腿,将它们贴向她的腹脐胸口。她伏下身去,看着那两片小唇一大一小的张翕微颤着。她挑逗似的吹了一口气,那两片小唇瓣便渴望的张合起来,安瑜满意的送上自己的热舌,将它们搅起齿间。同时感觉到了黄千桦周身的颤动,和嘴里发出的重重沉吟之声。 j□j了一会儿,黄千桦这片密地起了一片绯红的颜色,张翕的大小唇瓣,亭亭立了起来。安瑜起了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再次伏下身去将胸前的软肉贴住这唇瓣重重的摩擦。 然而,这样的刺激远没有刚才来得强烈,黄千桦坐起了身,寻到她的嘴唇,再一次吻上她的唇,她口腔里还带着自己的味道。她轻咬着她的唇,蛮横的舌闯进口腔里搅了个天翻地覆,两只手也扒去她的裤子,使得两具玉体赤/裸相对。 黄千桦挨近了她,几乎要把她抱在身上,与她四腿交叉相坐,两处私密之地贴在一处;湿热的气息互相感染,不由的摇动腰肢紧紧的摩擦起来。这样的体/位叫人的感观发起酵来,两个人的毛孔都随着律动的节奏片片大张,无声的呼喊着快慰的声音。 不多时,两个人同时达到顶端,快慰的感觉像将她们拉上了一个愉快的顶点;然后急速的爆炸开来,在全身的上下都燃起烟火绽开似的感觉来。便着强烈抽搐的拥抱和亲吻,她们终于完成了一次没有人被人打扰的欢愉之旅。 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安瑜捧着黄千桦的脸,有些倦意:“没有人打扰的旅程,才是最让人身心俱爽的。” 黄千桦没有说话,吻着她的捧着她的脸的手,从手心开始,吻到手腕,到腋下,到胸前;没有刚才的狂燥和急促。这回,是轻和缓慢的,如同品尝着美味的食物,这才是黄千桦该有的本性。 她再又从胸前滑到蝶骨,温舌润唇掠过玉颈;她将她压在身下,沿着下巴的弧线到发际根,一直亲吻到耳根,舌尖探进她的耳洞里。 “唔啊~”安瑜平静下来安逸愉快的发出声音,这样细水长流似的温存,与她的疾风骤雨似的快慰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黄千桦迷离着眼,又从耳际转移上眼帘和鼻梁,每一寸地方都温柔的亲吻到,未曾厚此薄此;但唯独最眷恋她那张嘴唇,她可以她和逗玩许久,直到安瑜发出不满的叹息。 她用双腿夹紧黄千桦的腰身,宣告自己需要更快/感的安慰,这样的不愠不火已经有让她有些着急。那湿漉漉的j□j贴在黄千桦的肚脐处由自己的腰身带动摩/擦才能讨来一些安慰。 黄千桦不着急,很认真的奖赏了她的胸/部,这才按部就班的挪下身子,吻住她的腰身,手抚过她的长腿,逼起她不满的鸡皮疙瘩,这似乎带点刻意的意思。 “千桦~”安瑜终于不满的呼出她的名字。 黄千桦不理,将她翻了个身,趴在她的背后,亲吻她的背;她要将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安抚到,用着一寸一挪的方式,慢慢舔过她的后背。 安瑜脸色绯红的趴着,双手慌乱的在白色床单上挥舞,想要挥散她体内被黄千桦捉弄起的欲/火;她不肯快一些,她就得跟着她的慢节奏隐忍着。 黄千桦并不想叫她受许多的忍耐,左手已经滑着滑着到达长腿,用抚摸来给她安抚;长指悄悄卡进两腿交接的地方,摸到她那块地方的湿滑。她轻笑着,她总是在还没有真正开始的时候弄湿自己,真是欲/望长速快得过份。 黄千桦扳过她的脸,吻她的嘴。指跟着探进她两腿间的洞口,那里惶惶收紧,渐渐又张开,然后将她的指含住,紧紧的收着不肯叫她动起来。 安瑜便翻了身,面对着她,双腿微张,含住她指的洞口就松开了。黄千桦就轻松的进去再出来,带出来一指的蜜汁,为下一轮的进出作润滑。 “额!”安瑜闭着眼舒坦的轻吟。不一会儿,自己的手也探到黄千桦的跨下,抚着那片丛林,搅在手指间,扯得让她有些微痛而发出声音。 “可以吗?”安瑜把手指搁在她的洞口,睁眼问她,只因想起第一次碰她的时候,她是不准自己的用手的。 “嗯。”黄千桦自己放低了身体,让她的手顺着洞口的下降而埋了进去。 安瑜见她皱着眉,手指没有敢动起来,“不舒服吗?” 大概是第一次让陌生的东西进入,黄千桦还是不习惯的,喘着粗气适应了一会儿,才说:“试着动一下吧。” 安瑜听话的将手指缓缓拉出,再慢慢推进去。 “唔!”黄千桦额上冒了细密的汗,深皱的眉头没有散开,反倒拧得更重了。 “不行就不要勉强了,”安瑜另一只手抱紧她,心疼她。 黄千桦在她的j□j通道里搅动了手里,听到一片渍渍水声,果然安瑜比她的渴望来得炽烈。她就不该扫她的兴,只说:“刚刚进去只是不适应而已,慢慢来。” 安瑜仰头吻她,要分开一些她的注意力,再让她放松下来。黄千桦配合着她的亲吻,那唇舌的缠绵渐渐再次燃起花火,分裂了注意力。安瑜开始和她一起在彼此的蜜道里做着轻微的动作,直到她的眉头完全舒展开来 分卷阅读154 - 分卷阅读155 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分卷阅读155 。并且,自己用手指也可以感觉到她的适应程度而渐渐的由慢加快。 她伴着她指的速度和彼此快/感的加剧与飙升,欢快的抽/插着;直到两个再次一起到达快慰的最顶端。 “景颐,可以吃早餐了,去把千桦和安瑜叫起来吧?”第二天一早,陆千扬动手准备的早餐,见其他人都还没来,就让景颐去叫人。 景颐答应着去了,到了黄千桦她们房间的门口,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但如果可以看得到的话,她脑袋边上估计得有三条黑线。 无奈,她也就没有敲门,反倒转身就走了,回到餐厅的时候,一个人默默的坐下,拿起食物往自己嘴里送。 陆千扬端着稀饭出来的时候,见她自己在这里吃起来,一脸狐疑的问她:“她们起来了吗?” 景颐默然不语,摇摇头,憋着笑。 “笑什么?我叫姑姑去。”陆千扬正说着,就看到黄芳菲睡眼朦胧的出现了。 “看到田希文了吗?”黄芳菲开口先问田希文。 “没看见呢。”陆千扬答着,看景颐还在那里忍着笑,又问她:“笑什么呀?” “千桦门上啊,用双面胶贴了‘打扰者,杀!’几个字,我可不敢敲门。”景颐终于把她看到的说出来了,“估计她们也憋了好久了吧。让她们好好温存温存吧。” 这几个字敢情就是安瑜一进门就翻箱倒柜后干出来的结果;确实如景颐说的,她们这一对一直被打扰从未被超越,也实在是够她们憋屈的了。现在有机会破镜重圆,又到了一个没有人会打扰的地方,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和时机。 “那我早餐会不会做多了?”陆千扬担心自己做多了,没人吃就不新鲜了。 “搁着吧,饿了总会起来吃的。”黄芳菲给自己打了一碗米粥,不一会儿屋外的阳光就斜斜的照了进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田希文到底哪儿去了?”她喃喃自语着,“手机也没带。” “唔,我一早上在这儿忙活,没看到。”陆千扬从景颐手里掰了半块面包,就着小米粥吃着。 “我也没看到,估计是为了今晚要去西姆族庆典做准备吧。”景颐也说。 黄芳菲没答话,唏哩咕噜把自己那碗粥喝完:“我找找她去。”说了就起身往外走。 这木制的别墅置立在群山的环抱之中,屋前都是高大的乔木树林;盘山的公路蜿蜒绵长到大山深处。 晨起的太阳照耀着这片密林,逐渐散开的阳光,将林间的雾气阴霾驱散,林间鸟语清鸣。 别墅立在高地,黄芳菲站在屋子前的天井往林下四周围张望,没有看到田希文的影子。 天井下有条小路,一直通向林中湍急的河流;黄芳菲沿着小路一直走下去,低声喊着:“田希文,你在吗?” 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林间安静得出奇,只有阳光在可以透进来的空间里翻滚着;她再往下走些,依稀就听到了河流的水声,可是依然看不到田希文的影子。 “希文!”她又轻声叫了一下。 还是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她接着往下走,突然依稀在这条小路的路边,可以看到田希文穿着的衣服的颜色。黄芳菲急步追上前去,远远就看到她躺在路边的早丛里,太阳光把她全身笼罩住。 “田希文,你在这里干什么?”黄芳菲吓到了,奔到她身边,见她完好无缺的躺在阳光里闭着眼睛,使劲戳了戳她。 “晒太阳啊。”田希文没睁眼,弯起嘴角笑着说。 黄芳菲听到她开口说话,这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刚重重的松了口气;没想到田希文突然一下挽住她的腰身,用力将她一扮,令她重心一失,一下翻滚到草地上。 “干什么?”黄芳菲给了脸,娇嗔的训着把她弄倒的这个人。 田希文翻身将她按在身上,下巴一扬,指了个方向:“唔,你看。” 黄芳菲莫名的朝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不远的草丛里一枝独立般的立着一棵昙花,含苞待放着。 “我早上出来散步的时候看到的,太意外了。千桦说过你喜欢昙花,我本来想给你植两棵的,不过一直没有去弄。看它这个样子,今晚就能开了吧。”田希文看着那一株昙花,认真的说。 “它跟你躺在这里有什么关系?”黄芳菲的重点可不在昙花上。 “守着它开。”田希文说。 “傻瓜,今晚不是要去看庆典吗?怎么守着它啊。”黄芳菲起了身拉她:“走吧,回去你再植一棵给我就好。” “可是,眼见就开了……”田希文随她的力道起了身,嘟囔着。 黄芳菲牵着她的手走:“昙花不着急,爸化解了安瑜和二嫂间的仇怨,也算是真正放了千桦自由。她也才能做到跟安瑜的如鱼得水。这次我们六个人都能一起出来参加这样的庆典。其实,这该是我们挣脱内心无形牢笼的一个庆典。我们又怎么能因为守着昙花而错过呢?” “嗯,你们从形体和内心都化解了无形有牢笼,这是开始享受自由的一个起始。”田希文停下,突然从背后抱住她:“我很高兴你能真正走出来;我很高兴你能跟我一起为爱走天涯;也高兴,你的眼睛从此变得清澈透亮,再没有压抑的神色。” “千扬帮景颐获得政/治上的自由,安瑜帮千桦获得情感上的自由。你,帮我获得自我上的自由,我也该感谢你。”黄芳菲握着她的手,心里满是感激和幸福感。 这回,换田希文在前头牵着她:“呵呵,走吧。” 那一夜,这片深山远处,燃起的篝火照得天空一片澄亮;欢腾的鼓乐远远的散播到这片天空下。 景颐、陆千扬、田希文、黄芳菲跟着人们载歌载舞,自由的欢唱,咆哮,释放自由的狂欢;竭尽全力的呐喊和挥洒奔腾的情绪;把自己交给天空,交给自由。 木制的别墅里还沉睡着两个人,她们用自己的方式庆祝不易得来的自我和自由。 只是,方式有点来累。 她们…… 起不来…… 分卷阅读1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