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爱》 分卷阅读1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01 我从床上勉强的睁开双眼，眼皮的重量超乎我的想像。 眼睛乾涩到无法形容，我用力的眨了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墙上唯一的窗户透进房间的光打在床上，是阴冷的白色阳光。 这几天的天气都不大好，郁闷郁闷的，就连天空都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坐起身，我伸手摸来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著那个日期，我再次用力眨眼。 该死了，这天忘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天空是灰的，洒在身上的阳光一点也不坦率，成了稍有温度的冷白光线。 这种天气说真的……正好是我最厌恶的。 我站在公车站牌下，其实心底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在等哪一班。 该死的！ 我用手抹了下脸，企图清醒一点。 早知道昨天就不要去她们那摊了，我居然忘了隔天是开学典礼！ 就这样我得撑著黑眼圈和宿醉去上学，悲哀得让我想哭。 家里一向没有人管，就算大姐很不满意我天天夜店酒吧的暑假生活，也仍然阻止不了我。 这也许就是无父无母的好处吧。 我自嘲的勾起嘴角。 今年才刚满十五岁，我的年纪要是真的说出去，恐怕会把暑假和我一起疯的那些人吓傻，所以我一向自动加上三。 年纪大些，就比较不会有人要管你，也比较少麻烦。年纪太小的话，她们玩起来绑手绑脚，就怕不小心触犯什麽儿福法规之类的，玩得起来算天上第一绝顶厉害了。 而因为天天这样玩，早出晚归有时候也不知道睡在哪里，让我养成了自我保卫的习惯。 说是自我保卫，也没什麽，就是些基本的防身术和习惯性装成男生的全身上下了。 不说恐怕没人信，说了应该也不会有人信。我还曾经上过男厕。 家里是开道场的，我自幼有随著收养我们的亲戚学了一点点柔道跆拳道空手道，连擒拿都因为很好用而偷学了几招，所以基本上在我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也不怕出什麽乱子遇上什麽奇怪的事。 前提是在我意识清醒的情况下。 但我这个三杯醉的人，天天泡夜店实在没什麽资格说意识清醒这四字。 为了以防万一，我很认真的去结交了「那方面」的朋友，让我即使醉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敢动我。 凶神恶煞不敢来，其他的就很难说了…… 想到这，我脸上马上一阵燥热。 要遭，我要是继续想下去就不用开学了，可能直接流鼻血送保健室了。 我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的奔上刚停站的公车。 私立学校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龙蛇杂处，虽然大致上都会尊敬或畏惧师长教官，但压不住的冲突也时有耳闻。 像我眼前的状况就是。 我相当无奈的用眼角馀光瞄向那两个传说中是为了争夺我旁边的位子而吵起来的男生。 难道是我旁边的位子有什麽好？他们喜欢我？ 一个字，屁。 我用慵懒的眼神看向我後方座位的大美女，看得她脸上一阵红。 八成是为了这个女生吧。 班上剩下的空缺位置，只剩下这里和教室一角的男生俱乐部了，就是笨蛋也知道要选美女附近。 大大的眼睛，带著朣膜放大片，贴了假睫毛让我有点反感，就连那双眼皮贴片也上我感到极度不自然。淡淡的眼影接近肤色，应该是故意要挑这种颜色才不会在私立高中太显眼吧。 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不像真人。 「你让不让啦？」甲男大叫。 「要让的是你吧？」乙男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妈啦！你滚一边吧！」甲男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他动手推了乙男一下。 这就是导火线了吧。看了一整个夏天的夜店冲突全纪录，我经验老到的看著。 「干！你摸个小啊？！」乙男不爽被推开，下一次直接撞向甲男，甲男就这样被撞开了老远。 简直像是两只发情的公鹿嘛。我无奈的继续看著，随时考虑要不要出手。 要是真的打伤了就不是一般的吵架了，值得注意。 「那你是在撞三小啊？」甲男大叫，也撞开乙男，却抓著对方衣领就要挥拳－－ 哇咧，现在是怎样？已经开打罗？ 我急忙想伸手去挡，却已经来不及，这一拳下去要不是鼻梁断了也有个熊猫眼。 要死，我一急更插不了手，只好先退了一步，看著那一拳下去。 打得很重很沉，乙男张口吐出几口鲜血。应该是伤到牙齿吧。 虽然打到牙齿事小，但两人愈演愈烈的暴力抢位却快发展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 乙男一个愤怒反扑，把甲男压到在地上，举手又是一顿揍。 没办法，他先被揍了一下，规则是必须让他还完那拳。於是我伸出去的手再度缩回。 我上前一步，到随时出手都救得回来的距离，等著两人都没注意的间隙。 待他打到第三下，我走过去抬手止住他的拳头，一个擒拿让他手部筋骨全被我掌握。 「适可而止。」我酷酷的这麽说，用力在我抓著的手捏了一下，他惨叫出声。 一手一人的拉开了两方，我小心翼翼的掌控著那两个不断挣扎的家伙。 「打完了没？闹够了没？」我两手同时使力，两人几乎同时要叫出来，「我的人还没去报教，也没有任何人去报教。所以你们要不要自己解决？」 「是他先的！」 「靠！明明就是你！」 见两人都还在互呛，我一个松手顺手一带，很快的往後踏了一步，两个人撞成一团。 「继续吵啊？」 那时的我几乎已经忘了同班同学和老师的存在，很用力的一人赏了一个暴栗。 「要是你们敢继续吵，我就敢继续打！继续吵啊？」 我不禁怒吼，老娘都已经出手了，还想争多久？！ 「……」 「……」 那天之後，我莫名其妙多了个「赖哥」的称号，那两个笨蛋男生也对我毕恭毕敬。 就这样，我多了左右护法。 虽然那左右护法两个都缠绷带，有点丢脸就是了。 其实我还蛮开心的，好歹这也是我在这所高中第一个朋友。 「欸欸，赖于轩同学。」 我打算来个充耳不闻，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赖于轩～！」 我顽固的不理，紧闭著双眼。 「你醒著吧？！」 硬硬的物体在我背上捅著，弄得我再也趴不下去。 「你要干麻啦？」我回过身一手抓著她用来捅我的笔没好气的问，想尽办法要让自己的眼神不那麽生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 气。 要不然到时吓到她，我那两个跟班可又要念上两天罗。 位置在我身後的女孩，一个月前我那两个跟班打起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开学以来不知为何老是要烦我黏著我拉著我说话跟著我到处跑每次我想睡觉总是拚命问我问题的女孩，申茗茜。 「于轩不要生气嘛。」她对我媚的一笑，伸手拉拉我的衣袖。 我在心里飙了粗话。现在是怎样啦！ 其实我也早有耳闻，再加上这人对待我态度和言语，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说，而且也不是我在自恋。 她一定喜欢我。 「你那时候真的好厉害的喔！动作很迅速欸，好神！」 我一点也不高兴。 「哪时候？」反正这节下课也不用睡了，我乾脆侧坐在椅子上，把手肘放上她的桌子，撑著脸捱过去。 这下她更心花怒放，语气激动起来，「就是刚开学那天啊，真的好帅欸！」 哪里帅了？！我脸黑了一下。 么寿的，她说话这麽大声，要被其他喜欢她的男生听见了，我可吃不完兜著走了。 「欸，你小声一点行吗？」我收回手，仍侧坐著却没再碰到她的课桌椅。 「为什麽？有什麽关系？」她嘟起嘴，音量也是放小了一些。 我耸肩，起身和别的同学聊天去了。 也许很伤人吧，我没有回头去看她的表情，反正她那落寞令人不舍的表情看多了，可以免疫的。 我不知道，她什麽时候会认真对我说出口。 所以到那一刻到来之前，我都拚了命在逃避。 逃避什麽，却是我也不知道的。 作家的话： ☆、02 时间过得很快，我也已经开始适应了高中的生活。 不，在一些人眼里，我似乎不是「开始适应」，而是「混得有声有色」。 每一天，固定翘掉的第八节和晚自习。放学後的撞球间和夜店。 就这样我过著开学了却和暑假时差不了多少的生活。 我相信没有人相信我是个十五岁的女高中生。 或许有人信我十五岁，但女高中生就免了吧。 也很奇怪，我的身边渐渐围绕的不只是那两个跟班，而是一整群人。 完全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在这所高中莫名其妙成为「家族」的领导人。 漩涡中心的我却几乎不知情，一直到某天被教官叫到学务处那天。 平常我不是个不好的学生，顶多偶尔会因为穿男生制服或是衣服没扎之类的奇怪理由被骂，基本上我和教官是不熟到极致，就是因为耳夹有顶撞过他几次罢了。 「赖同学，请赖于轩同学马上到学务处见主任教官。」 广播刺耳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疑惑的抬起头。 「于轩，叫你欸。」坐我後方的申茗茜提醒我，大眼很好奇的看著我。 是叫我做什麽呢？我自己也很怀疑，回了申茗茜一眼。 「……嗯。」我起身，扫了眼教室其他同学有些看好戏的神情。 挺直背脊，我走出教室。 没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就没有必要在意他们的目光吧。 「报告教官，我是赖于轩。」我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喔，过来这里。」 随著教官的招呼，我看见教官办公桌前方还坐著另一个人。 那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正是两个月前班上冲突的甲男，阿祥。 而他那张平常还算清秀的长脸，在看到我之後马上低了下去。 我在教官桌前站定，「请问教官有什麽事吗？」 「你应该知道吧？！」主任教官摸摸他秃了的闪亮光头，语气很是轻佻。 「我不懂教官在说什麽。」 心里骂了几句脏话，我瞥了阿祥一眼，这家伙到底给我惹了什麽事，还要我出面而且我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啊？！ 他的头更低了下去。 我心里也更奇怪了，这个阿祥，除了死要面子之外，基本上还算得上安分守己，怎麽今天可以被打成猪头。 「就是这个……张开祥啊。」教官说，「今天下午和别人打架了，把对方那个三年八班的打成肋骨骨折，听那些目击同学说，好像是跟你有关啊。」 「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有没有搞错？他们打架是一回事，扯上我又是另一回事了。 「嗯，所以我想说你可能知道些什麽。」教官轻轻点头。 我能知道什麽啊？！我脑筋一片空白。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是什麽状况欸。」我直接向教官坦承。 他们打架是他们的事，但他们「爲我打架」又是另一回事，我和教官都一样这麽想。 不过，这也不代表我需要对他们两人的谁，或是对这件事的什麽负责。 「你真的不知道？」教官怀疑的看著我，把我盯得发毛。 「我真的不知道啦。」 我再次看向阿祥，他的视线一和我对上就又马上低下头去。 「可是你朋友什麽都不说欸，这样我也伤脑筋啊。」 「不然，我明天再押著他过来给教官一个解释。」我瞄著他，反正短时间内也弄不出什麽结果了。 「也行啦。」教官说著摆摆手，要我们自便。 「啊，那我扶著他先回教室了，教官再见！」 「对了赖于轩……」 「是？」我一手抓起阿祥，一边回头看著教官。 「你继续这样的话，会引来很多麻烦喔。」 我看著教官若有所思的圆脸，坦然的一笑。 「谢谢你的关心，我想我应该懂你想说什麽。」我笑著，「但是我觉得我不会走上岔路，也不会惹来什麽我自己不想要的麻烦的。」 「你高兴就好。」 我架著阿祥走出学务处，心情有点复杂。 教官的意思应该是要我别搞得乱七八糟扯进黑道吧？ 走在走廊上，架著一个猪头让我们承受许多学生一样的眼光，但我也同时庆幸我的身高有一百七，够架住一百七十几公分的阿祥。 这麽说来，这家伙还欠我很多解释欸。 「……阿祥。」我轻轻唤出声，知道他听得见。 「……大姐，对不起。」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还有点哭腔。 「你少跟我道歉，说清楚这是怎麽回事。」我察觉自己的声音微愠，大有一番风雨欲来之势。 於是他用他的抖音告诉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基本上就是几个高三的学长看不顺眼我的势力强大，当著阿祥的面骂我很难堪的字眼这样。 「他们说，大姐你是人妖，说你和我们所有人都勾搭上了，他们还说……」 「你觉得我是他们说得那样吗？」 「当然不是……」 「那你干麻跟他们生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 气啊，呆子！」 要不是他的脸已经够凄惨，我还真想往他鼻子一拳揍过去。 笨啊这个白痴！ 「可是大姐，他们污辱你欸！」 「只要你觉得我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不是，你觉得他们说什麽有影响吗？」 我冷冷的说，这笨蛋，就不能冷静一点处理事情吗？！世界上还有多少人要跟你挑衅，难道你要一个一个去跟对方火拼吗？！ 阿祥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用很忏悔的眼神看著我。 我则当做没看到，这个白痴给我惹了这些事，是该受点惩罚让我不理他个几天吧，看他还敢不敢！ 「对方是石家二哥，算是地头蛇吧，我国中也当过他的学弟。」阿祥闷闷的开口。 「喔？」我偏头看著阿祥。 石家二哥，高三的石学长，有名的地头蛇，这我也略有耳闻，甚至我有一些小弟也曾当过学长的手下。 「怎麽样的人？」我下意识这麽问，如果是地头蛇，又怎麽会让他手下的小弟跑来投靠我？ 「呃，老实说就是个……」阿祥像是在考虑说词，想了下，「心高气傲，自大却其实没有什麽影响力……」 「那你们怎麽跟著他？」我好奇，这样的人？ 「因为他爸也是有名的地头蛇啊！」阿祥理所当然的说。 「爲你们的未来铺路蛤？」我笑了出来，原来黑道也有这样的喔？ 「算是吧。」阿祥见我笑了，也露出有点憨憨的笑容。 我笑著，真的希望我可以自动忽略另一件事。 别人都上门来挑衅了，还能当作没看见吗？ 作家的话： ☆、03 「喂。」下课钟声一响起，我马上背好书包站了起来，盯著不死心想要多讲一点晚点下课人，逼得那可怜的英文老师必须提早下课。 那一声「喂」，不是对谁说，正式对著坐在我後面位置的她说的。 「嗯？叫我吗？」她抬起头，有点意外似的问。 「不然叫谁？」 「叫我名字啦，每次都喂来喂去，人家名字那麽好听那麽好念。」她一脸不高兴的说，但还是扬起眉毛等著我说。 「你今天自己回家。」 「咦？为什麽？！」她意外的问，嘟起嘴。 没错，有一个人天天跟著我回家，让我要去哪要做什麽事要有什麽行动都很不方便。 「没为什麽。」我乾脆的回答，用眼神示意教室另一个角落的小弟们。 男同学们由一个魁梧凶神恶煞的家伙带领，走过来停步在离我们两个座位远。 他们静静的看著，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他们这样可是做足了面子给我。 「欸欸，于轩，你要去哪，去做什麽？」申茗茜看了他们一眼，聪明如她，也看出一点端倪了。 「你先回家。」我坚持只说这一句，以这家伙的个性，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到最後搞清楚所有事情之後又开始试著说服我不要这样不要那样的。 「不要，你先回答我。」她也不甘示弱，眼神很坚持。 「……跟你无关就对了。」我别过头不去看她，现在的我光是看著她就够让我犹豫。 虽然我自己也不想真的动用人脉动用「家族」，但对方都已经直接下战书直接当著不知道多少人污辱我了，我可再不能坐视。 也许我自己可以对那些污辱当做没听见，我可以不在乎，但兄弟们不行。 即使这不是我自己想变成的局面，但他们既然已经跟我了，我就不能没有责任心。 污辱我等於污辱了所有兄弟，这已经不是我自己可以说当做没听见就当做没听见的事。 更何况今天阿祥被打的事要是传出去，就算我有意阻止他们乱搞，到时也只是乱上加乱，石家二哥刚刚好接收我的势力。 这种时候我不带头，谁带头？ 「听著，今天不是可以和你胡扯浪费时间的日子，你就乖乖回家吧？可以吗？」我皱著眉，抓著她的肩膀问。 拜托，这样的事情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更无法忍受哪一个无关的人被我扯进来。 如果是他们自己投入，像兄弟们那样自动加入，我没意见，但如果是像申茗茜这样因为我想要插一脚，那我无法同意。 她的嘴张张合合，不知道想要说什麽，她那双眼睛令我陌生的笼罩著一层复杂。 但她终究没有说出来，无论他原本想说什麽。 她叹了一口气，闷闷的看著我，「好吧，今天我就答应你。」 我松了口气。 「但是，答应我不要有下一次。」 「为什麽？」 我整个很意外的看著她那双难得认真的眼睛。 她今天走自然路线，脸上没什麽装，第一次见面时的双眼皮贴和瞳孔放大片都拿下来了，连个假睫毛都没有，脸上只有温和的淡妆，却更凸显她与生据来的艳丽。 「……没为什麽。」 她的语气是在学我刚刚说话。 我整个大挑眉，她平常才不会这样要说不说的，明明就是个幼稚单纯又聒噪的人。 她背起书包，转身要走，我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被我拉著，却不回头，不知道在倔什麽。 「喂。」 我移开靠在她桌子的脚，侧过头盯著她看。 她没回头。 「喂。」 我又叫了一声，但是那个平常总是笑嘻嘻面对我的人却还是没有回头。 她今天到底怎麽了？ 我抓了抓头，心里那股奇怪感很难排除，却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出口。 两个月了，对我来说她的笑容已经成为习惯。 「你到底想说什麽啦。」我松开手，轻抚著她手腕一开始被我抓得有点泛红的部位。 她怎麽那麽嫩啊？光是刚刚那样我轻轻一拉就可以红成这样？！会不会痛啊？！ 我心底无声的惊叹，她却仍然没有回头，僵持在那。 「……会痛吗？……对不起。」这次我彻底松开手，让她把手缩回去。 我原本以为她会直接不回头的冲出去，或是回头赏我一巴掌然後冲出去。但我想像的都没有发生。 一片的沉默让我很疑惑，但想了想，她站在那里应该也会尴尬吧？於是我就好心的开始对她说话。 「要我答应不会有下一次，是不可能的。」 我说著，观察著她，同时看见她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因为以我现在的身分，根本不可能可以抽身退出说我不玩就不玩。」我走上前，在她身後两步才停下。 「就算这些不是原本的我想要的，但现在的局势，有那麽多人是因为我而集结。」 就因为他们是因为「我」而在一起，所以我更不能让他们失望。 「他们是因爲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4 我才在一起，所以我有必要该爲他们的一切负责任。」 我低头，看见她置於身侧的手正用力抓著衣角。 「我不能对你承诺，这样等於背弃了兄弟的信任。」 我看著她，为什麽我会愿意对她说这些？为什麽我会希望她谅解？ 我也不懂，但我再次伸出手。 「我希望你懂。」我握著她的手，「茗茜。」 手里有著回握的触感，我走上前一步还来不及说什麽就被她狠狠抱住。 「我懂。」她说，死命的抱著我，好像我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嗯。」我的手轻轻放在她背上回抱著，心情有点复杂。 作家的话： ☆、04 「大哥，果然技巧高明，刚开始我看嫂子都要气疯了，没想到大哥居然可以安抚她。」 「嫂子是谁？」我瞪了嘻皮笑脸的大熊一眼，要他不准乱说话。 「当然是申茗茜啊，我当初看大哥和她速配就自动退了出来，果然没看错！」威吓无用。 我无奈的摇摇头。 这只大熊，就是两个月前打架事件的乙男，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从小练田径，把他的身材弄得结实有型，和他和阿祥认识之後，其实我真的很佩服当时阿祥敢对他挑战。 当时我也问过，怎麽两人身材差那麽多，阿祥还能和他打平？！ 大熊只笑了下，说「我的人生第一场架，就是那天！」，言下之意很明显，两人的实战经验差太多。 「大哥果然值得佩服，不光是身手，对女人也是一等一。」 「去死啦你，讲那什麽鬼话，好像我是牛郎一样。」我巴了他的头一下，但他仍然笑著，应该是不会痛。 我和他沿路说笑著，直到在某家饮料店和另外带了人过来的阿祥会合。 「石家二哥，知道的资讯全部报上来。」我毫不拖延时间，反正兄弟们有很多都做过石二哥的手下，资讯应该不会少，而同时我们已经上了通往石老他家的公车。 石老也就是石家老大，在真正的黑社会上有声有色真正有权势的人。 基本上，一个人可以做上老大，必定都有让人信服的地方，所以我对那样的人通常都抱著敬意，但像石老这样可以让风云变色的人，居然有个这样的儿子，不让人笑掉大牙？ 我心里不禁有股轻浮之意。 想不想试试我能给你嚐的最大屈辱？ 「不好意思，请问先生你是哪位？」 刚走进这间店，就有个看似资深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也许是我们人数快十人，又怎麽看都不友善的缘故，其他服务生都站得远远的。 我按下身旁想要上前恐吓对方的大熊，瞪了他一眼，才又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恶意，我找石老先生。」我露出微笑。 对方先是愣了半晌，像是没有想到对方老大会是这样一个小孩子。 而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眼光了，便气定神閒的等他回神，倒是大熊又按捺不住想扑上去。 「请问找董事长有事吗？」他一回神便换上敷衍的有礼微笑，连我都看得出来那有多虚伪。 应该也是处理这种是太多次了吧，我不想怪罪这个人，但身旁的大熊早就伸手要揍过去。 我用手肘狠狠捶中大熊胸口，让他一时喘不过气，拳头就这样和男侍者擦过脸颊。 「大哥？！」身旁的小弟看这麽个变化，全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该不该去扶住大熊，又怕我生气。 只有阿祥走过去帮大熊顺顺气。 「你当我今天是来做什麽的？」我冷冷的看著大熊，他那双眼睛现在充满怒火，我就这样和他对看，并不避开，「我今天是要保全你兄弟性命你乱什麽？要是可以让你就这样揍下去，换我们对不起石老欠他一个人，到最後你知道变成什麽样子吗？！」 他垂下眼帘，身旁的阿祥替他说著好话：「大哥别生气，他也是为了兄弟们好，一口气咽不下去嘛。」 「再有一次别怪我不认兄弟，不是我会揍你们，是我会走！」 说完，不只阿祥和大熊惊讶的瞪著我看，身旁围了一圈的小弟们也惊慌的对看。 我回头，对侍者说：「我今天是来找石老商量他二儿子的事，你往上报赖于轩就是了。」 那人一听，马上几通电话往上往下，很快的在一分钟後很客气的告诉我们董事长办公室在哪。 「老大……」 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外，阿祥和几个小弟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想说什麽，「你刚刚……是说认真的吗？」 「……有什麽好不认真？」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们，这副害怕的模样真像小孩子！ 「你说要离开我们是认真的……？」 「是。」我表情转严肃，「如果你们真的让我难以忍受。」 「可是大姐！刚刚大熊真的没有什麽大错啊？」 「没有大错？！你们懂不懂得分辨事情严重性啊？！」我真是快要被气疯了！「今天我们来别人的地盘，是要讨回公道要石老管好他儿子，而你们却满脑子想要直接找他的人复仇！ 「搞清楚！要是那拳让他打下去，就算石老今天不高兴要杀我们全家，也是他有理没话说！」 他们全闭上嘴了，表情显示他们终於真的去思考那个严重性。 也真够让人生气的，现在才想到！ 不理他们，我转身，对著那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用指关节敲了两声。 「请进。」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我马上转开喇叭锁。 我微笑的走进去，看著那名看起来根本不像黑社会老大而比较像个已经退休的平凡老人。 「你好，我是赖于轩。」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没有翘脚没有任何不尊重，只是用手支著膝盖往前倾。 老头不愧是在黑社会打滚多年，从我一进门他的目光就一直锁在鼻青脸肿的阿祥身上。 「嗯。」他低低的随便应了一声，上下打量著我，「我没听过你。」 他的眼中还充斥著一句话：「这不过是个小鬼嘛！」。 「因为我原本也不打算走这条路的。」我微笑著回他。 「喔？你爸是？」 他八成以为我是黑道是家的那种「原本」，但他错得离谱。 作家的话： ☆、05 「大哥，果然技巧高明，刚开始我看嫂子都要气疯了，没想到大哥居然可以安抚她。」 「嫂子是谁？」我瞪了嘻皮笑脸的大熊一眼，要他不准乱说话。 「当然是申茗茜啊，我当初看大哥和她速配就自动退了出来，果然没看错！」威吓无用。 我无奈的摇摇头。 这只大熊，就是两个月前打架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5 事件的乙男，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从小练田径，把他的身材弄得结实有型，和他和阿祥认识之後，其实我真的很佩服当时阿祥敢对他挑战。 当时我也问过，怎麽两人身材差那麽多，阿祥还能和他打平？！ 大熊只笑了下，说「我的人生第一场架，就是那天！」，言下之意很明显，两人的实战经验差太多。 「大哥果然值得佩服，不光是身手，对女人也是一等一。」 「去死啦你，讲那什麽鬼话，好像我是牛郎一样。」我巴了他的头一下，但他仍然笑著，应该是不会痛。 我和他沿路说笑著，直到在某家饮料店和另外带了人过来的阿祥会合。 「石家二哥，知道的资讯全部报上来。」我毫不拖延时间，反正兄弟们有很多都做过石二哥的手下，资讯应该不会少，而同时我们已经上了通往石老他家的公车。 石老也就是石家老大，在真正的黑社会上有声有色真正有权势的人。 基本上，一个人可以做上老大，必定都有让人信服的地方，所以我对那样的人通常都抱著敬意，但像石老这样可以让风云变色的人，居然有个这样的儿子，不让人笑掉大牙？ 我心里不禁有股轻浮之意。 想不想试试我能给你嚐的最大屈辱？ 「不好意思，请问先生你是哪位？」 刚走进这间店，就有个看似资深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也许是我们人数快十人，又怎麽看都不友善的缘故，其他服务生都站得远远的。 我按下身旁想要上前恐吓对方的大熊，瞪了他一眼，才又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恶意，我找石老先生。」我露出微笑。 对方先是愣了半晌，像是没有想到对方老大会是这样一个小孩子。 而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眼光了，便气定神閒的等他回神，倒是大熊又按捺不住想扑上去。 「请问找董事长有事吗？」他一回神便换上敷衍的有礼微笑，连我都看得出来那有多虚伪。 应该也是处理这种是太多次了吧，我不想怪罪这个人，但身旁的大熊早就伸手要揍过去。 我用手肘狠狠捶中大熊胸口，让他一时喘不过气，拳头就这样和男侍者擦过脸颊。 「大哥？！」身旁的小弟看这麽个变化，全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该不该去扶住大熊，又怕我生气。 只有阿祥走过去帮大熊顺顺气。 「你当我今天是来做什麽的？」我冷冷的看著大熊，他那双眼睛现在充满怒火，我就这样和他对看，并不避开，「我今天是要保全你兄弟性命你乱什麽？要是可以让你就这样揍下去，换我们对不起石老欠他一个人，到最後你知道变成什麽样子吗？！」 他垂下眼帘，身旁的阿祥替他说著好话：「大哥别生气，他也是为了兄弟们好，一口气咽不下去嘛。」 「再有一次别怪我不认兄弟，不是我会揍你们，是我会走！」 说完，不只阿祥和大熊惊讶的瞪著我看，身旁围了一圈的小弟们也惊慌的对看。 我回头，对侍者说：「我今天是来找石老商量他二儿子的事，你往上报赖于轩就是了。」 那人一听，马上几通电话往上往下，很快的在一分钟後很客气的告诉我们董事长办公室在哪。 「老大……」 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外，阿祥和几个小弟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想说什麽，「你刚刚……是说认真的吗？」 「……有什麽好不认真？」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们，这副害怕的模样真像小孩子！ 「你说要离开我们是认真的……？」 「是。」我表情转严肃，「如果你们真的让我难以忍受。」 「可是大姐！刚刚大熊真的没有什麽大错啊？」 「没有大错？！你们懂不懂得分辨事情严重性啊？！」我真是快要被气疯了！「今天我们来别人的地盘，是要讨回公道要石老管好他儿子，而你们却满脑子想要直接找他的人复仇！ 「搞清楚！要是那拳让他打下去，就算石老今天不高兴要杀我们全家，也是他有理没话说！」 他们全闭上嘴了，表情显示他们终於真的去思考那个严重性。 也真够让人生气的，现在才想到！ 不理他们，我转身，对著那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用指关节敲了两声。 「请进。」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我马上转开喇叭锁。 我微笑的走进去，看著那名看起来根本不像黑社会老大而比较像个已经退休的平凡老人。 「你好，我是赖于轩。」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没有翘脚没有任何不尊重，只是用手支著膝盖往前倾。 老头不愧是在黑社会打滚多年，从我一进门他的目光就一直锁在鼻青脸肿的阿祥身上。 作家的话： ☆、06 「嗯。」他低低的随便应了一声，上下打量著我，「我没听过你。」 他的眼中还充斥著一句话：「这不过是个小鬼嘛！」。 「因为我原本也不打算走这条路的。」我微笑著回他。 「喔？你爸是？」 他八成以为我是黑道是家的那种「原本」，但他错得离谱。 「我没有爸爸。」我仍然微笑，但比之刚才又辛苦了几分。 他点点头，像是问到什麽不该问的一样，沉默了好一会。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把父母的事当成是什麽禁忌，甚至当别人骂我国骂三字经时，我都可以微笑应对。 不是因为麻木了，是因为那是谁跟我无关。 就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先打破了僵局，「请问石老前辈，你知道你二儿子在哪吗，我们今天是有事来找他的。」 「哼，又是那小子。」老先生从鼻子喷气，满满的不悦，像是我挑错话题了一样。 「说吧，他又惹了些什麽事。」 我看著他，这个男人的教子失败，就是因为这样吧？！ 我伸手指著阿祥，「你儿子打的，另外他还在学校大肆污蔑我。」 「一个手下？」他挑眉，像是不可置信我为什麽会爲这麽一个手下来到这种地方。 「是，一个手下，和我的名誉。」我看著他，气势上我不想输。 「他说了你什麽？」这可挑起他的注意力。 在他眼中，一个手下不算什麽，所以我会出面一定是另一个伤害很严重。 我这样猜想著。 「他说我是人妖。」 老先生的眼睛先是睁大，而後眯小，又再仔细打量我一次。 「他在你的地盘说你是人妖？」 「是。」 其实我答得很心虚，但老先生像是没有注意到，他心里正在思考著什麽。 学校算是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6 我的地盘吗？充其量只能算是我从别人手中抢来的我的地盘吧？！ 「你要多少赔偿？」他思考完之後终於再次看著我。 「我不要赔偿，我要你儿子。」我坚决的否定，我已经不管会不会招惹到这位老大了。 他的表情很微妙，有点高兴又有点不爽，眉毛高高扬起，又抿著唇。 我和老先生不够熟悉，我不知道此刻的他心里在考虑著什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坚决下去，他的犹豫不决会答应我。 「打他吗？」良久，老先生才又开口。 「我会先徵询您的意见。」我仍然微笑著。 如果真的人到手了，不暴打他一顿我哪吞得下这口气？！还让我动手打我自己兄弟，这梁子间接的结大了！ 「不行。」他带著叹息的说。 恐怕是有答应别人别的事吧，要不我听刚刚兄弟们在说，石家大哥可是因为管公司时决定不够果断就差点被老先生抓去填海了，这相较之下，石二哥的窝囊可比他大哥不知道几倍，却居然到现在都没事。 「好吧。」我站起来，对老先生有礼的一欠身，「那麽我还要麻烦老先生一件事。」 「说吧。」也许是因为无法达到我想要的要求，老先生显得很豪爽。 「我的兄弟就麻烦老先生了。」 我感觉到全室内所有人都惊讶的盯著我看。 「这件事处理不好，我对兄弟交代不过去，我名声糟成这样，也没脸继续做他们老大。接下来就麻烦老先生了。」 「等一下，大哥！」阿祥第一个冲过来，「我不会介意的！就算我被打成残废而你没讨回公道我也会继续跟你啊！你知道的！」 「大哥！」 「大哥！」 我看著他们，皱起了眉。 「别吵，就算你们愿意跟，我也不想当你们老大了。」 「是因为刚刚的事吗？！大哥！！」 他们的说话声愈来愈嘈杂，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大哥我们道歉！别走！」 「大哥！」 「我说了我不要。」 我原本打算就这样走出办公室的。 「小子！」 那是连我也惊讶的，我马上回头看著老先生。 「这不是对待兄弟的方法，你到底懂不懂？！」 「我不懂。」我坦率的说。 阿就真的不懂啊？！我哪知道为什麽一开始他们会缠著我，到现在整个学校几乎都是我的人，这种势力我又要怎麽脱手啊？！我能不能大叫一声我不干了然後抽身退出啊？！ 「就算你们现在年纪还小，但他们都是愿意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哪能这样说走就走？！」 「但我不知道该怎麽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这样一走了之是最不给他们交代的！！！」 我看著老先生，眨眨眼。 「兄弟之所以是兄弟，就是因为这谁也不弃谁的义气！像你这样凭什麽当上头？！」 我看老先生气得要疯了，心里不禁好笑。 「难道老先生你愿意让我完成兄弟的期望？没做到的话我可没脸要继续面对兄弟。」我刻意说得冷酷。 「不行。」老先生也答得直接，毫无转圜的馀地。 可恶！我还以为这招会有用！ 「那不如这样吧，你就跟在我身边。」 「为什麽？」我一失望，礼貌全忘光了。 「让你成为我的接班人。」 作家的话： ☆、07 我傻了，喂，这老头是怎样，脑袋烧坏了吗？！还是我刚刚那出人伦大悲剧太逼真让他动心了啊？！怎麽突然冒出来一句就要我接他的「事业」，这样我不是一辈子翻不了身了吗？！我不要啦，我才不要一辈子混黑道，我家还有一个姊姊两个妹妹要教欸，要是带坏她们怎麽办？！ 「你就当可怜我这老头子，身边都没有个像样的孩子，看你还挺不错的。」 「对我有什麽好处？！」不对吧？！一开始不是我们这边要找他算帐吗？！ 「你可以好好修理我那不孝子啊，而且当我接班人，你的弟兄又更多了呢！」 看著呵呵笑得很爽的老头，我感觉如果这个景象被画出来，我的头上绝对挂了一排黑线。 「弟兄多少不是我在乎的。」我微微皱眉，瞄了眼那群刚刚哭得死去活来现在希望重现的笨蛋们。 「那你就待著吧，明天搬来这儿。」 喂，这老头怎麽擅自作主，而且还安排得超快！ 但其实想想，我也没有什麽损失，反正家里也没人管。 「好。」 老头子简直喜出望外，整个脸容光焕发起来！ 「好！当然好！哈哈哈！」 哈什麽哈啦？！我很想这样大叫，但莫名其妙的我的脸上也漾起了笑容。 临行前，我们交换了通讯方式，「我再次强调，我的名字是赖于轩，少给我乱改！」 「叫石于轩比较好听嘛！」老人豪爽的笑著，让我整个词穷。 「最好是啦，我不要父母还要姊妹。」 「啊！你有姊妹？！接过来一起住啊？顺便给我儿子介绍一下！」 「你作梦！」我已经毫不客气的应对这个老人了。 何况，我嫂子那麽漂亮你是还想要我大姐嫁谁啊？！我妹现在牛郎当得正愉快，我小妹也正忙著暗恋她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你是要谁嫁你儿子啦？！我心里吐嘈著，不禁露出笑意。 「哎呀，多了个儿子，我老人家可快活啦。」 身後几个小弟已经忍笑忍到嘴巴抽筋，看来是欠我打！ 「你儿子还不够啊？！」我回他，两个没出息的儿子够不够？ 「那两个我可恨不得当没生过啊。倒是你，我真希望你是我亲生的！」 「喂喂，我们才第一天见面欸。」这老头会不会跳太快？我们有熟到那样吗？！ 「有什麽关系？！我看著你我很喜欢啊，懂得耍刚刚那点小心机，又够能力让那麽多小弟自动跟你，这不是英俊潇洒又聪明吗？！」 「你不怕我是那种遇到现场就马上烙跑的人？」我不在意他有识破我刚刚是在耍心机，到是我身後那几个，听了眼珠子睁大得快要蹦出来一样。 「会烙跑的人哪里会当著全店里的人揍自己兄弟？！而且姿势还是最正派的擒拿式！」 这我愣了一下，我想过他会盯著监视器观察我们，但我没想到他会光看那个肘击就认出我学过擒拿式。 「你说，这样有脑筋又会手脚的好儿子，谁不想要？！」 不，世界上应该只有道上的人会想要这种儿子。 「顶多叫乾爹，不认你做老爸也不改姓。」 我很坚决的跟他要求，不是爲了什麽孝顺祖宗之类的可笑原因，是爲了我的姊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7 妹。 她们是我手足，她们一天姓赖我就跟她们姓赖。 「你看看你，就这点你老是一直说一直说，你也只对你的姓有义气了。」 「是因为你一直提一直提我才会一直说！还有我才没有对我的姓有什麽义气！」 我真是不知道该对这老头说什麽欸！ 我从口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快九点了，时间过得太快，这下真的晚了。 「好啦，我该走了。」我摆摆手，算是对老人随意的道别。 才刚踏出一步，我就想起那时候准备要笑他的那回事，於是我回过头，「对了，我是女生喔。」 当下他脸上的表情真堪称经典，够我回忆很多遍很多遍，够我笑很多遍。 回家路上，兄弟们不像平常那样吵吵闹闹，他们对於我接受老人的提议似乎不太能谅解。 「大姐，为什麽你要答应，不是因为我吧？！」阿祥一脸凝重的问，那张猪头脸看起来可真像鬼了。 「嗯，不是。」我也以一向的爽快回答他。 「大姐，我知道你一向思考得比我们要多很多，而且你往往是正确的，但是这次我真的怎麽想都想不透，为什麽大姐你要答应？」 我看著他，看著一个呆子。 但想了想之後，不行，跟他说了他也听不懂吧？而且老实说，这件事根本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很想答应下来，「……爲了我自己。你这样想会比较轻松。」 我看了看公车上的跑马灯，站起来按了下车铃，「你们也早点回家别鬼混了，家里人会担心。」 说到这句话时，我才想到为什麽我会答应了。 因为从来没有过「家」的感觉。而那个老人热情的邀约又是那麽亲切。 「是，大姐总是这麽贴心。」跟在阿祥身旁的小弟回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之所以没有再被叫大哥，是因为我那个肘击让大熊的手下必须把他送回家照顾，所以现在身边只剩下阿祥和阿祥的小弟。而所有兄弟里面就只有大熊的那群，被他带坏老是大哥大哥的叫。 「那明天见了，祥哥。」我拍拍阿祥有点闷，不知道又在想什麽的脑袋。 下了公车，我走了一小段路，到终於远离马路上废弃味的小巷之後，才终於大大的舒服的深呼吸。 我喜欢夜晚的空气，也喜欢晚上小巷子里的冷清。 不过，阿祥那家伙到底在不高兴什麽啊？！说到底，我从来没有给他们什麽承诺说我会乖乖当他们的大姐啊？！明明就是他们自己黏上来，我又干麻要顾虑他们，我高兴就好啊！ 但是，看他不高兴的样子，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舒服。 我走进老旧公寓的某个套房，我的小窝，想著东西也该收一收了，说好明天就要搬了。 我的东西不多，当初从老家带来的就没多少，现在顶多多了一点点东西。 我收的很快，当两个小时过去，我回头看了眼手机时，空间里已经只剩下几个装好了的纸箱而已。 作家的话： ☆、08 我小心的检查著空间，我的东西都只有必需品，也就是说要是弄丢，都是会死人的後果。 视线突然瞄到墙角落的半打易开罐装海尼根，我愣了一下。 怎麽会有海尼根？！我个人的习惯是喝青岛那种比较甜的啤酒，像海尼根那种苦味我可无法忍受。 记忆飘到一个月前某个周六，那天申茗茜因为约不到我出门，气急败坏之下找上阿祥要他当指路人，直接杀上我家。 因为很少来我家，阿祥就很兴奋的抱著两个包装的半打易开罐海尼根，和申茗茜一起出现。 感觉那是好久以前了，但摸上海尼根的感觉却冰冰凉凉的，和那时候一样。 应该是因为晚上气温比较低，墙角又潮湿，才会让它变得冰凉吧。 我伸手取了一罐起来，想起那天和阿祥硬拚，最後苦味让我根本想昏倒。 我有点迷惘，「兄弟」和「朋友」的区分是什麽？ 我打开海尼根，明明不喜欢的啤酒，就这样一口接一口被我喝下肚。 手机不知道响过第几次了，我终於不再是朦胧的听见手机铃声，而是听见它响很久又很大声。 「喂？」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乾涩，感觉还真狼狈。 「赖于轩吗？！」 「嗯。」 我听著那个过分熟悉的声音突然像是抽泣起来，我马上清醒过来。 「呃，喂，你你你，你干麻哭？！」我听著抽泣声扩大起来，整个紧张了。 电话那端，应该是申茗茜。但她不答话只顾著哭。 「呃－－怎麽了？」喂，这位小姐你不说话忙著哭我是要怎麽搞清楚状况啊？！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接著阿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喂喂，老大吗？」 「嗯，我请问一下现在是怎麽回事？」对方是阿祥，我问话比较放得开了。 「呃－－简单的说，嫂子因为你昨天要去做那种事今天又迟到两个小时电话完全不接，紧张到不行。」 两个小时？！我突然懂了些什麽，并努力压下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啊－－！抱歉，我今天只是睡过头，没事没事！」 我总不能说我宿醉到忘了时间吧？！可惜头很痛，我很难思考些什麽。 「是喔？那你今天要请假吗？」 「嗯～不了，我今天翘掉就好了。」但想起申茗茜刚刚哭得凄惨，我突然觉得是不是我不现身给她看安心一下，她的眼泪都不会停了。 怪，平常的我才不会在乎这些咧。 「那嫂子怎麽办？」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阿祥接著这个问题直接问到我心底。 「没怎麽办。」我尽量冷淡的回话，但是喉咙发出的声音好嘶哑。 「所有兄弟都在担心你，经过昨天的事，大家真的怕了你丢下我们自己走掉。」他的声音没有一丝作假。 是怎样……我用力压著太阳穴。 「阿祥，你代理我。」 「可是……」 「我用你叫我那一声老大命令你。」 他暂时没有说话了，但没过多久就听见话筒传出重重的一声叹息。 「好是好，但是我说真的老大，你真的要让大家见一见你，不然大家不会安心的。」 「我又不是走私儿童。」我刻意想让气氛缓和一点，半开玩笑的说。 「对我们而言，你是离家出走。」阿祥的声音却很正经。 离家出走。 我握著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用力了，我察觉到之後马上放松了手。 「家是什麽。」 「……什麽？」 「不，你当我没说。」 我暗骂自己白痴，那是什麽奇怪的问题啊？！平常拿来烦自己可以，又为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8 什麽要说出口啊？！ 「我会过去一趟的，可能下午吧。」 那份紧紧的拥抱，感觉很熟悉很温暖。 申茗茜总是这样，一见到我就马上扑过来。 今天也不例外，但这次又多带了眼泪。 「你哭什麽啦？我又没事。」习惯了的我也知道不能老是用一开始那招闪开躲开推开，要不然她会缠著不放的。於是我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慰她一下。 「谁知道你有没有事啊？！昨天说那样的话，今天又直接失踪，你要我怎麽不乱想？！」 「呃，你要乱想是你的自由吧，与我何干？」 「赖于轩！！」 看著她气得涨红的脸，我笑了出来，这人还真的有点趣味啊。 「欸，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也许是因为哭花了妆，今天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自然的颜色。 「什麽？」她终於从对我的紧紧抱住中抬头，和我对视著，没多久脸上那个红色艳丽得让我难以形容。 嗯？今天难得这麽害羞？啊，是不是因为我在摸她的脸？ 「老实说，我比较喜欢你没化妆的样子喔。」 「呃？！」她看起来整个超意外，居然自动收手了，我也就乐的往後退一步，拚命和她保持距离。 原来这家伙也有这麽纯情的时候吗？我从心底一路笑到脸上。 感觉嘴都要笑歪了。 「老大。」 作家的话： ☆、09 「老大。」 这时阿祥走过来，他脸上的伤痕已经被纱布盖住。 「喔，阿祥啊。」一看见他，不知道为什麽刚刚的玩兴全压下来了，换上比较冷静正经的态度。 「老大，大家都很担心你。」 「有什麽好担心的。」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不对，马上又补了一句，「虽然我很想这样讲，但也很感谢大家这样想啦，我昨天其实是喝醉了。」 「喝醉？！」阿祥皱起眉，他超级意外自己家的老大何时会做这种幼稚的事了。 「嗯，你上次来我家的时候忘了还有半打海尼根。」 「你全喝了？！」 「嗯，两个小时。」我用手指比了个「ya」。 他瞪大眼睛，真的难以置信的样子。 有那麽惊悚吗？我自问，应该还好吧？ 「对了，大熊听到老大昨天最後的决定之後简直疯了，他嚷著要脱离我们。」 「嗯。」 阿祥瞪著我看，眼神里充满了不谅解。 「要脱离我们，就是脱离「兄弟」和「家」，对吧？」我看著他，我知道他以为我又在不以为意不在乎了，「那可能要跟他好好谈谈啊。」 「但是老大，不只大熊，也还有很多兄弟不懂你的决定啊，包括我。」 我看著他，挑眉。 唉，这些家伙脑袋都在想什麽，那麽没有安全感吗？！该不会申茗茜那个哭得希哩花啦的人都比他们还要相信我吧？！ 想到这，我看了眼拿著手机在旁边打字的申茗茜。她除了红红的眼框之外，已经看不到什麽伤心的样子。 「我的决定，就只是对「我」的决定。」我不知道第几次强调，但总是有人误解。 我眼前这位，就是从头误解到尾。 我伸手捅著他紧皱的眉心，「我说的我的决定，只限我，只有我改变了状态而已，这样懂吗？」 「不大懂。」他握住我的手，眉头还是皱著。 「唉～就是说，就算我答应石老头，也不会影响到你们！我是说，即使我以後会是石家的人，现在我也一样不会变成石家的人，我还是赖于轩，我还是你老大！」 他终於懂了，眉头渐舒，绽出了笑容。 「我懂了老大！你还会是我们的老大对不对？！」 「废话。」我轻轻拍了他的头一下，微笑却只出现了一下子。 我眼角瞄到的那个人，正是我收起微笑的原因。 脸色凝重的直直盯著那人看著，带著轻浮笑容的脸上还有几个环，随著他的走动在阳光下闪耀。 阿祥也随著我的目光看去，但他看见那人之後的反应比我还要激烈，他的眼神瞬间失去理智，我马上握住了他的手，那只用力紧握著，血管早就突出皮肤的手。 「冷静一点，你好歹先看看对方想干什麽。」 好不容易他放松一点，那人也走到我面前了。 「哟～原本以为今天没看到讨厌的人，可以轻松快乐一天的。」他不屑的歪著嘴笑。 「如果你每天都窝在厕所，我保证你可以轻松快乐很多天。」我不轻不重的冷淡回答，更用力握著阿祥的手，他已经随时都要挥拳了。 「喔，对喔，你管辖的范围还不包括男生厕所嘛！」他笑著，盯著我握住阿祥的手，「怎麽，你还不打算直接变性吗？还在勾搭男人喔？」 「抱歉，说实在的我是在帮你保住你的鼻梁。」我露出微笑。 「好可怕。」他笑了出来，很明显是想要糗我。 但我不能松开手，要是就这样让阿祥揍了第二个人，难保他的高中能不能毕业，更何况我不能放任自己的人就这样乱来。再说看石老昨天那样子，应该是有什麽承诺不想让这个白痴受伤害，也就是说要是我没事让自己的人去揍扁这个无药可救的人，就怕石老不会善罢甘休。 「你是应该怕一下。」我再次微笑，但老实说光是要压制阿祥就让我後背冒汗了。 我顿了一下，等等，如果说一个人算是有一次机会好了，在场至少还有两个人可以狠揍他一顿。 我看了身後两个没有前科的小弟一眼，不行，哪能连累他们。 「怎麽？没话说了还在到处张望？想找逃生路线吗？」说完他笑了起来，刺耳的让我很想松开手直接让阿祥去暴揍他一顿，但我没有那样做。 「我觉得要找逃生路线的人是你喔。」我除了微笑还是只有微笑，我要奉公守法，我还能拿他怎样？！ 「干！你他妈的不要只会欺负于轩！要不要我们出去挑啦？！」 身旁的阿祥突然吼出来，著实把我吓了个不轻，一时之间居然松开了手。 他马上一个箭步上前，扯住对方的衣领。 那王八蛋的小弟这才反应过来，却因为只有一个人，很难把卯起来的阿祥拉开。 等等，阿祥刚刚叫我什麽？「于轩」？ 「你这种死王八蛋除了躲在後面还会干什麽？！你说啊？！你他妈的算什麽！就只会一直挖苦于轩一直嘲笑于轩，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每次她都拉住我，不然你死几条命也不够！」 「喂喂，人妖小姐，你的狗疯啦？」被扯住衣领让他的声音蹩蹩的，一瞬间让我有种爽快感。 「干！你说谁人妖？！你在说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9 一遍啊？蛤？！」阿祥整个呈现暴怒状态，他到底有多讨厌这个人啊？！ 「认人妖做老大，你们也真敢！」 不，我觉得你比我的兄弟们还敢。 作家的话： ☆、10 心里有一股冲动，我真的很想就这样作壁上观，乾脆就这样看他被阿祥打死算了，但理智又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我上前一把按住阿祥的手，把两人拉开。当然，我是把那该死的家伙用力推开的。 「阿祥，现在不是我们有资格计较那麽多的时候，等我完成我那边，有多少私刑等著他我还可以让你决定呢。」我尽量和颜悦色，其实抓著阿祥的手我用了擒拿式，他根本挣不开。 阿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想通，但他一想通就是灿烂的笑容。 「你们有病！」那人这样说完，跟他的小弟就这样狼狈的走了，他还刻意想要优雅的慢慢走，但实在是他裤挡那抹湿润太显眼，让我笑了出声，让他夹紧裤子烙跑了。 「唉～」看著他逃掉，我重重的叹息，这人怎麽这样不厌其烦一直来骚扰我啊？！ 「奇怪，昨天我不是打到他肋骨骨折吗？怎麽马上就这麽有活力又来讨打？」冷静下来的阿祥皱著眉，一脸嫌恶的说。 「他从小白目大了，被打习惯了，说不定练出个超快回复。」 「那就不公平了，我也想要这种能力啊。」阿祥顺应我的胡乱回答，开起玩笑。 「你要那种能力干什麽？让你到处惹事到处被打？」我白了他一眼。 「让我可以好好保护老大啊？」他像是理所当然的说，看著我。 「什麽跟什麽。」我当他是在开玩笑，轻轻拍他的头，笑了出来。 他也笑了。 是不是代表真的只是玩笑呢？我可没胆知道。 「呐，那个石擎，怎麽那麽不死心啊？」我皱著眉，虽然偶尔他的出现让我们笑很久，但他要是一直都这样子骚扰下去，那可是不胜其扰。 「是啊，每次都很想揍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让他一直出现不是办法还是想揍他不是办法了。 「你说，他有可能知道他老爸想接我回家吗？」 「应该不知道吧，照他现在这样，要是他知道了还不崩溃？」阿祥露出一抹笑容。 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很坏心肠，但一想，对象是那个人，就是咒他不得好死几万遍也不过分。 「嗯？那家伙呢？」我突然回头一看，怎麽就不见她人影？！ 「谁？」阿祥凑过来。 「申茗茜啊。」我皱著眉，那个没几分钟前还紧紧抱著我的人怎麽马上消失不见？ 我还打算要跟她讨论一下欸，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昨天的决定，但照她昨天放学时的样子，应该是不可能可以讨论出什麽好结果了。 「嫂子？去哪了？」阿祥也四处张望，但似乎也没有找到人。 「算了，反正也没有一定要找她。」 「老大今天就要搬了吧？」 「嗯。」 我露出微笑，面对阿祥那张苦到不行的脸，我不想跟他一起苦。 「啊？你的行李就那些？」 「对啊。」我乾脆的回答，手上抱著两个纸箱。 「衣服那些的呢？」 「我除了制服之外只有一套休閒服啊。」 面对我轻松自在的回答，老头脸上好像有一层阴影飘过。 怎麽了？我这样真的很可怜吗？模糊的记忆里好像也有很多人看我都说我克难。 「那你就不用带了，我等等帮你买满衣柜！」 「喔。」我轻轻点头，手上其中一个纸箱就这样让我找了个老头的手下，扔了。 刚扔完东西，回过头看见的是那老头笑得贼兮兮的脸。 「笑什麽？」我没好气的问，看著他我直皱眉。 我脸上长花啊？怎麽我愈问他还笑得愈贼？！ 「笑我真是找对了人啊。」老头愈发灿烂的笑容让我无言以对。 「扔就扔，跟找对人什麽关系？」我稍微想了下，应该是和我扔东西有关的事吧？ 「扔东西要是可以像你这样不留情，我大儿子房里也不会就这样堆满东西了。」他挟著叹息说，一负很沧桑的样子。 但是这一幕偏偏落在这奇怪的时间点，尤其我手上还拿著我的制服和一点点东西，只会让人发狠。 但是不行，我以後还得靠他呢。 「我以後就要住这房子？」我抬头看眼前这间透天住宅，奇怪，这里是台北吧？！哪里还有透天，当台北地价那麽贵都坑人的吗？！ 「这房子随你运用，你只要乖乖上课乖乖通过训练，这房子就是你要把它弄成什麽样子我都不会管。」 老头的笑容还是挺灿烂，我却有点发毛了。 作家的话： ☆、11 什麽训练？！ 他这样可更让我笃定一定有鬼，到底是什麽鬼训练？！ 「老头你刚刚说了什麽？」我瞪著他，有点紧张。 「要叫乾爹。」 我……我叫他乾爹……我我我……真打算弄死我啊？！ 好啊，他敢玩我就陪他玩到底！ 我深呼吸了一口，试著刺激体内很久没受到我允许出现的女性细胞。 我敢赌，一定会很恶心。 就不要到时候老头心肌梗塞死了没人付我钱让我住！ 「乾爹爹～」声音扬了不知道几个八度，和我平常说话的声音天差地远。 当下，我心里真是满满粗话啊。 能看吗？！我自己也边说边想像著这幅景象。 一个一百七的人，外貌可以说百分之百是男的，今天却要说出这种话。 果然，就看老头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我有点担心他等等会不会吐出来。 但是是他自己犯贱，想弄我。这叫活该！ 「满不满意蛤？」我重新低下声音，恢复平常，「还是你想要我多叫几声？」 「不不不，那个不用。」 看他急急忙忙回话的样子，我笑了。 「怎麽样，以後还敢这样要求我吗？」我很坏的问。看他以後还敢不敢弄我！ 「不敢不敢，活像儿子变人妖，这种戏码我吞不下去。」 我笑了，笑得痛快。 「好歹也是儿子变女儿吧？什麽变人妖！」我快笑死。 「不好不好，虽然你是个女孩子，但还是当儿子比较顺眼。」他马上挥手。 「那当我有一天恢复女儿身，就当反串吧！」 「我这老头子衷心盼望没有那一天啊。」 这次我的笑声真的克制不住，很大声很大声。 好不容易我终於可以停下来喘息，好不容易我停下来之後，这才正经的抱著我的箱子。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0 「还有没有别的注意事项？」我非常非常正经的问，脑子里尽量推开刚刚的笑意。 「没有，别乱来就是了。」一说完老头转头和旁边的左右手讨论了一阵，「以後啊，每天下午六点会有人来帮你做训练，可别跑乖乖待在家。」 「训练到晚上几点？晚餐呢？教练是男生女生？」我一听见「训练」两字，心底不禁又是满满的不安。 「会让你十二点之前睡不用担心。晚餐一回家自己弄。教练是女生，大美女喔～」 若排除老头最後一句话，我会蛮佩服他有办法马上回答我提的问题。 「那麽喜欢美女你自己去训练啊。」我用空著的手撑著腰，有点不高兴。 他哈哈的笑了几声，交给我钥匙和吩咐了一些管线位置房子要注意的事情，却在临走前像是突然想到一样又回头说了一句：「那个教练是我请来同时教你和石擎的，她会把你们两个作比较，你输了也别生气啊。」 「我会输才怪。」我很直接的说，引来老头又是一阵笑。 喂，他还有没有当石擎是他真正的儿子啊？ 挥别了老头和他两个小弟还有那辆宾士，我转著钥匙走进早就敞开的门。 他给我的不只这房子，还有一辆捷安特脚踏车，房子里设备也相当完整，就连电脑都是全新的asus四核心，让我看得有点愣了。 难怪他给我这房子有三楼却只给我一个人住。 东西不只是完整，简直太多，是怎样？有钱人的钱不是钱，帮派老大的钱不是钱，这样乱花的啊？！ 我不大熟悉的花了点时间锁上大门，很无奈的看著老头交给我的地图。 还地图勒，三楼的一般住宅要用到地图，刚拿到的当下我是傻了，现在却觉得他这样对不熟悉地形的人真的很有帮助。 我走到二楼，对於我的房间分两边弄不大懂。 二楼一面是走道连接楼梯，扣除走道的空间是厕所，至於为什麽厕所又分两间我决定先不理它。 我的房间在二楼厕所旁边，分了两间，地图上大方的写上「寝室」另一间则是「衣帽间及卧房」，我整个很想撕烂这张纸。 谁可以告诉我，寝室和卧房有什麽差别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是把那箱制服拿去放在衣帽间，却也懒得拆箱，就只是摆著。 有点累了，这一天真是过得莫名其妙。 我把手机插上充电器之後，不看寝室那间双人床，直接躺在地上。 不知道为什麽，对那样过於精美的事物总有点恐惧感。 我就这样闻著房间里的空气有一点点衣物柔软精的气味，放任意识涣散。 作家的话： ☆、12 奇怪的感觉让我突然惊醒，但我不敢动弹。 奇怪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有不知道什麽东西，一直轻轻碰著我的周身，有时有触碰，有时又没有，没有规律却可以感觉到是绕著我的身体在运动。 什麽鬼？！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老鼠，也许是从小在老家碰过太多老鼠，总是半夜被碰到惊醒的第一个想法是叫大家起来打老鼠，但现在一想又不对，老鼠才不会没事绕著人转。 那会是什麽？人蛇集团？我就这样跟著老头走了确实是有可能被卖了，但一想又更不对，要骗人要卖人的话他哪可能会在一堆人面前说他要栽培我？而且人蛇集团应该是直接五花大绑了，哪这麽斯文？ 所以说，完全是个谜。 物体似乎不知道我醒了，还是持续著间断的碰到我。 要是没有危险是还好，如果是不小心遇到疯子之类的，可就麻烦了。 要先发制人吧。 我勉勉强强可以照著对方的轨迹和速度预测出现的位置，所以我准备好在下一刻抓住那个东西！ 又是轻轻的触碰在我手肘的地方，我马上另一手抓过去，顺势翻滚过来，把东西压在下面换我在上。 简单的擒拿，我觉得应该不只是学过擒拿的人会吧。 但我原本以为会抓到些什麽的右手却感觉一阵空虚，翻滚的力量也来不及停止，我只好翻过去用半跪坐的姿势睁开眼睛。 但是一仔细看，却只有困惑。 天已经亮了，足够的阳光洒入室内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我却环视了房间三次不只，始终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不可能！那个碰触从我醒来至少又绕了我身体两圈，不可能是幻觉啊？！ 我的睡意全消，愈想愈不可思议，总觉得眉心一团肉都不知道要挤到多高了。 「有没有人在？」我放开嗓子喊了一声，四周却静得让人觉得诡异。 但是……不，还是算了，通常这样的情况下我想愈多也只是愈弄不清楚而已，况且要是一直想著有人，恐怕会自己先逼疯自己，疑心病会弄得精神紧张的。 我舒了口气，伸手拿起充好电的手机，五点五十五分，时间还很够让我准备上学。 「什麽？你遇到鬼？！」 「应该是人。」我淡淡的回答，吃著申茗茜给我的早餐三明治。 她真的很怪，从她某次意外中发现我平常都没吃早餐之後，就天天带早餐给我，让我不吃也不行。 她的眼泪攻势真是让我愈来愈头痛，明明以前都可以当作没看到不干我的事放任她哭，现在却看到她的眼泪就受不了。 阿祥的眼睛瞪大得像是随时要跳出眼框一样。 「人？照老大的说法不是什麽都没有吗？人怎麽可能瞬间消失？！」 「嗯，我也这麽想。」所以才困惑嘛。 「耶？那于轩要不要去压压惊？」申茗茜也冒出一句话，这次因为我没有向後看，变成她直接坐在我桌子上了，百摺裙松散的在桌上，下面是她若隐若现的大腿。 是说，她的迷你裙居然可以在私立高中里这麽畅行无阻，是我觉得比今天那回事要更匪夷所思的。 「不用啦，是人不是鬼，要是鬼我也不信。」我轻轻松松的说出，那两人一齐很惊讶的看著我。 是怎样，我脸上又长花了吗？ 「于轩你居然不怕鬼。」 「呃？」 「老大，你真是神！」 喂喂，这两个怎麽愈来愈夸张啊？！ 无神论者有那麽少见那麽让他们感动吗？！ 消息也传得很快，一整天下来不断有兄弟交给我平安符连桃木剑都有，我都怀疑他们是怎麽躲过检查书包的主任的？ 「现在是怎样。」我用手指弹弹那把桃木剑，木质很厚实。 「大家担心你嘛。」申茗茜笑著。 「有什麽好担心？」我不以为然。 而她只是回我微笑，「你自己不信鬼，大家可是怕得要死。」 我笑了出来，台上的美术老师白了我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1 一眼。 「怕鬼？只要相信看得到摸得到的东西就够了吧，没事去信什麽鬼？！」 「就是因为看不到摸不到才要怕啊。」 我整个嗤之以鼻。 「好啦，别说那个了。」申茗茜的表情很惊恐，「你不怕我会怕。」 「是喔。」我可没白目，就这样收起话题。 明明几天前根本不会在乎眼前这个女孩会怎麽样，就是凭空消失都与我无关，却很奇怪最近这几天变得很在意她。 应该是因为那天放学时的事吧，还蛮意外这个女孩会那样对待我，也更意外我会对她说那些话。 我也很意外的发现，这个人对我居然在乎到那样的程度。 明明老是一脸装出来的清纯，十足是个投怀送抱的女人，却在那天展现出她的不一样。 会让人很想对她出手。 「我说，你喜不喜欢我啊？」我刻意这样问，侧著身子把手放在她桌上撑著头。 我不是个敢说自己很帅或很美的人，但基本的自信我也不会少。 「蛤？！」她像是受了很大惊吓，瞪大眼睛而身体像是随时都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问你喜不喜欢我啊。」我轻轻的说，刻意一付不经意。 「你你你怎麽突然变这样？！」 「哪样？」我挑眉，那我原本是怎样？ 「呃～我不要回答你啦！」 我看著她红了的脸，心里有种想要哈哈大笑到没力气再笑为止的冲动。 这个人究竟是真的纯真还是装的纯真啊？！连脸红都出来了！ 而我另一方面的心声，却是无尽的－－好玩！ 作家的话： ☆、13 但今天我不想顾著玩她，还有多的是事情要做。 因为晚上的时间被老头限制住放学也不能耽搁太久，於是我在午休时间，找了大熊和阿祥在停车场。 要说为什麽，就是爲了不要让这一切分崩离析了。 我已经投身进入，没理由就这样看它瓦解。 「大熊。」 「尬麻。」 我皱著眉，看著那靠在别人车旁抽著菸的大熊。 快要变成我不认识的人了。 「你上次说要退出，是认真的吗？」我正眼看著他，暗暗祈求他的双眼不再迷茫的看著自己吐出的一阵阵白烟。 「你怎麽不问问自己，上次揍我是认真的吗？说要走是认真的吗？！」 他吼了出来，偌大停车场没有别人，就这样让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我心里暗暗骂了粗话，他是想怎样？自己说要退出现在还怪到我头上？我上次说的话又和现在有什麽关系了？！ 「你没听阿祥说吗。上次我揍你是认真的，因为当时必须以大局为重。我说要走也是真的，如果你再这样蛮横不讲理！」说到一半我的火气上来，原本想说的安抚的话全吞回去，而是狂暴的不悦。 「靠！我蛮横？！我有吗？！是谁先说出口的啊？！」 「如果当时事情没有搞成那个样子，你觉得我有必要说那种狠话吗？！」我有点按不住情绪了。 「搞成哪样子？！又是我害的吗？！」 「就是你没错啦！！！」我大叫，已经冲破临界点了，我气到有点说不出话了。 「干。」他用力吸了一口菸，不再有什麽情绪似的，很轻的落下那个字。 我叹了一口气，究竟是为什麽会搞成这个样子呢？难道我就和那个石擎一样，小弟都会跑光吗？ 「我承认，那天会那样说只是因为一时脑充血，包括刚刚。」 要我开口向别人道歉，是很难很难的事，因为上高中以来的状况，我永远都是对的是胜利的，根本没机会也没有想低下自尊道歉的状况。 虽然现在，不算是什麽道歉，但同样要我坦承错误，我竟有种不熟悉感。 然後我告诉自己，这种事不能有第二次。 背负的是愈来愈多人，不能有第二次。 我很认真的看著他，大熊的脸被菸的白烟遮住了让我看不见他是做何表情。 我和阿祥担心的对看了一眼，不是吧？！我好歹算是几百人的老大，他就这麽不给面子吗？！ 「老大，这样很不像你。」大熊把菸扔到地上踩熄，笑容透过烟雾我却看得仔仔细细。 「也不想想是谁逼的。」我也露出微笑。 真够费神的，最好不要给我有下次。 但除了大熊，最近还有另一个人让我担心。 「阿祥，你最近放学之後都急著去哪？听小齐他们说，你现在晚上也都不出来了？」我冷淡的问，像是提起昨天遇到什麽东西一样平淡。 小齐是一个高二的学长，和我们是在球场认识的，为人算得上正派只是喜欢和大家一起出去鬼混，说话也中肯值得信任，要不是我们的接触并不多，我八成会让他坐上和阿祥大熊相当的位置。 他说的话我会相信，因为他就是天天跑趴的咖，家族里的聚会通常也是他发起的。 虽然这人听起来不大正经，但他随传随到和忠心耿耿还是让我印象深刻。虽然他的衷心很可能只是为了确保自己以後还有趴玩而已。 「没什麽啦，呃，该怎麽说。」阿祥搔搔头，露出有点为难的笑容。 「没什麽该怎麽说，想说什麽就说什麽，我只是想知道你最近怎麽了而已。」我尽量说得直接简单。 「嗯，就是最近打工了而已，赚点外快嘛。」他笑著，试图用笑容说服我这没什麽。 但通常愈是这样愈可疑事情愈大条啊。我不动声色。 可以想像他的「打工」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没什麽，但我没有那麽多力气去追究了。 「安全吗？缺钱的话可以和大家一起找工作啊？」我皱皱眉，想不用说的让他知道我有点不满意。 「安全啦，老大不用担心。」 看著他的笑容，我有一点不安。 「你说的。」 「于轩，听说你搬家啦？」 「嗯。」我瞄了她一眼，没多说。 自从上次我跟她说我比较喜欢她淡妆之後，她就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乱七八糟的烟熏妆了。 我总是这样瞄一眼她清新的淡妆，然後心里反覆的想：她真的对我有那麽喜欢吗？！ 「那你新家在哪？」 「你要干麻？」她问得那麽勤，害我提防心一整个上来了，相当疑惑的望著她。 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已的越界，申茗茜缩了缩下巴。 「没有干麻啦，只是好奇。」 看她自己也讲得很勉强，我笑了出来。 没办法，看她这样不捉弄真的对不起自己。 「是好奇？还是对我的关心？如果不是我会很失望欸。」我露出微笑。 然後轻轻把头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2 「呃。」 她僵直了背脊，发出的声音很中断。 我的笑容愈发灿烂。 「答案呢？」我把身体拉回来，和她保持一段距离确定她不会再次肌肉僵直之後我看著她。 「呃……那那那那个……你新家也是这个方向？」 「嗯。」 看她已经拚命在转移话题，我也就不再为难她了。 公车摇晃著的拉环，很危险，我很小心的在躲著，所以很自然，我站到她座位的正前方一点点空间。 很讨厌，是歧视一百七的人吗？每次做公车老是会被擦到头顶，捷运更机车，吊环的高度是让我迎面撞上！ 「抱歉罗，跟你挤。」我刻意的笑著，她脸上的苹果红始终没有退去只有更甚。 「不不会。」她吞吞吐吐的说完，低著头盯著膝盖看。 作弄确实是该适可而止。 作家的话： ☆、14 我拿出手机看时间，要五点了，这个时间照行程计画早该到家了。 还有两站才会到新家，而我家的前一站是申茗茜该下车的车站。 摇摇晃晃。 车的行进让一切都开始晃动。 莫名的不安感占领了我的心头。是因为今天要第一次进行那什麽鬼「训练」吗？ 我想不透，摸不透。 在我发呆的期间，申茗茜已经站起来，准备下车了。 「你最近笑容变多了。」她眼带疑惑，「甚至还会调戏我，和你以前差好多。」 「不好吗？」我再次笑出来，这麽想也是，明明以前对她爱理不理，到最近却变得像妹妹在调戏女生时一样滑溜。 我确实是知道自己有改变，但要是问我为什麽改变，却是我自己也答不出来的。 「也没有不好啦，单纯不习惯罢了。」她急忙这样说，手用力晃著。 「喔。」我微笑。 「那我下车罗。」 「嗯。」这还需要报备吗？我倚著扶手，目送她走下公车的背影。 心里有种不舒坦的感觉。 我在车门边站定，下一站下车之後，就是我不一样的生活的第一步了。 晚餐是简单的菜脯炒蛋，炒高丽菜，和丝瓜汤。 简简单单的结束我的晚餐，心情却因为愈近「训练」的时间而愈来愈高亢。 我什麽也不好想，真是，怎麽明明就很排斥，心情上又很老实的说明了自己的期待。 看了眼手机，五点五十分了。 正当我把碗盘收进碗橱时，门铃响了起来。 我的心像是飞了起来，突然间跳动得好快。 匆匆忙忙的打开门，我看著眼前这位看似很平凡的人。 第一个让我注目的，是她的眼镜。 那副眼镜是银色的框，上面有黑色的个性花纹，很令人移不开双眼的，正是那个花纹。 黑色的花纹相当流线，似龙型的张牙舞爪著，那些锐利的尖端给人一种不敢接近的氛围。 但我是谁？我可是赖于轩欸？！即使她这个样子吓退多少人，我也不会退缩！ 「你就是我的教练？」我挑眉，有些前倾的看著她。 「嗯。纪焄庭。」眼镜後面的双眼连一眼都不看我。 「请进。」我微一欠身，「我是赖于轩。」 「我知道。」 冷冷的语调，我大大不以为然。 这人以为自己是谁呢？ 我没再接话让自己热脸去贴冷屁股，只是侧了身体让她进门。 她进了门之後便不客气的直接在客厅的沙发椅上坐下，手上捧著的文件夹已经抽出好几份资料。 「要不要饮料？」我看她那麽直接，就刻意偏偏不往客厅走。 「水谢谢。」 对方头也不抬，拿著抽出的资料像在对答案一样专注的直盯著看。 我拿了杯水在她身旁坐下。 「去旁边。」 「为什麽？」 夸张，这人居然直接用命令句！ 「没为什麽。」她冷冷看了我一眼，又回去看她的东西。 难道她以为只要这样我就会乖乖听话？才不呢！ 於是我没移开座位，还倾身像前和她一起看她的东西。 财务报表，公司营运细况分析。我觉得我要昏倒。 「你在干麻？」 「准备给你上课的资料。」她毫不犹豫的直接说了。 「我要上这个？企管？！」我眼珠差点没蹦出来！ 「嗯。」 又是冷冷的回答，我整个无奈到极点。 等到她「准备」完，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我乾脆起身自己走到厨房拿了罐沙士。 回到客厅我不再坐下，免得到时候这人继续沉默我又要没事做了。 「你几岁？」 我拉开易开罐的拉环，看著已经把资料整整齐齐摆满桌面的她。 「15。」原本我没有很想回答的，但这人好不容易抬头了，说实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赏点面子。 「那你自己说，升高中的暑假做了什麽？」 「没什麽啊。」 我有点受不了对方严厉的眼神，像在逼供一样。 「每天夜店？」她挑眉。 「为什麽我要跟你报备？」 我火气上来了，这人是怎样？从第一次见面就十足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理我也就算了可以不计较，但现在她是凭什麽要问我这些事情我又为什麽要回答啊？！ 「……稳重程度不比石擎。」她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後又重新低头，回到桌面。 「什麽意思？」 马上我的不悦全无，差点忘了这人是我的教练，是个会把我和石擎一起比较的人。 「过度易怒。」 很精简，几乎没有语气起伏，好像刚才什麽也没发生她也没说什麽不该说的话一样。 「石擎不敢生气我跟你赌是因为他太没种。」我笃定的说。 要拿我跟他比，我就没有输的理由！ 「歪理。」 「好啦，今天上课是要上什麽？」我把沙士放在桌脚边而不是桌面，怕弄脏文件，然後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坐下。 「细心，加一分。」她眯了眯眼睛。 「谢谢厚。」我无奈，你能不能在我难得正经的时候也正经一下啊？！ 「不客气。你在高中开学典礼前一天做了什麽？」她难得正视著我。 「我有必要跟你报备吗？」换我眯起眼睛，再次不屑的说。 「我是你教练，从今天开始不管我问什麽你都要照实回答。」 搬出教练名义压我？！这人不是普通的贱！ 「好阿我说，但我说了你不要喷鼻血。」我态度转为轻浮，想看看这位莫名其妙的女人有什麽反应。 但她的反应是我史料未及的。 「有什麽好喷鼻血，我也身为当事人啊。」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3 「当事人？！」 有没有搞错，「当事人」？！她就是「她」？！ 「怀疑吗？」手一伸，她摘下那副眼镜，用她锐利的眼神望著我。 「非常怀疑。」我很认真的看著她，很认真的判断著眼前的「她」和「她」的差别。 她的眼神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後，柔和了许多，神奇得让我想拚命眨眼。 在那锐利之後的澄澈眼神，让我想起那天晚上的「她」。 那双灰色的眼瞳，此时映照出我的脸孔的，真的是我难以忘却的那双眼睛。 一瞬间，我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了。 「你说你叫纪焄庭？」 「嗯。」 「那我叫你焄吧。」 我笑了起来，而她似乎想要隐藏的，轻轻勾起嘴角。 「可以吧？亲爱的教练姊姊。」我得寸进尺的说。 「开始上课吧。」她重新戴上眼镜，拿起摆在桌上的一份文件。 即使是这样，也够我满足的了。 作家的话： ☆、15 那晚，杯里的台啤很刚好，让我微醺而不醉。 天知道以我那破烂的酒量，能享受这种微醺的感觉是多难得的。 所以那晚我的心情很好。 彩球映照出的光，不定时的洒在身上，我往舞池的方向看著，手撑在吧台上撑著下巴，眯起眼睛。 我对舞池从来没有兴趣也不能过去，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在夜店的身分近似於保镳，是夜店老板也就是我上个月在这间夜店结交的「朋友」拖负的任务，看在那时薪五百的分上我逼自己要尽忠职守。 「怎麽了喝闷酒？」 我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夜店有点嘈杂让我无法确定对方是在对我说话，所以我回话之前都会习惯性的看对方一眼。 一名女子在我身旁坐了下来，脸上是一副大大的墨镜，唇边噙著一抹感兴趣的笑容。 我仔细的打量了下这名女子是否真的值得我放弃自己的尽忠职守。 她有一头长到胸口的直发，至於发色因为夜店的灯光我看不清楚但应该是深色。 「我认识你吗，这麽漂亮的人我怎麽会不记得名子？」我有些醉了，什麽也没想就说出一些奇怪的话，但我也不想收回，反正这种失礼的搭讪在夜店我看多了。 对方笑了起来，不是做作的笑法，而是豪迈的笑出声音。 略近小麦的肤色让人觉得健康，但对方给人的感觉却也不是那种运动风格。 算是另类的优雅。 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一直觉得她应该是那种「公主」，而不是一般人。 她的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在夜店里戴墨镜的人，虽然奇怪但其实并不少，多数是名人或是富豪又更少数是遮丑。但是在她脸上的墨镜，却很怪异的并不会让人感觉多馀。 「嘴巴蛮甜的喔，明明还是个孩子。」 「你觉得我几岁？」 这引起了我的兴趣，整个暑假以来，我只要不说话不笑就没有人觉得我未成年。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还用几岁分？」这次她轻笑，显然是在取笑我。 「那我该叫你什麽？阿姨还是姊姊？」我也微笑回去，没忘了损她几下。 「嘴巴不错，我喜欢。」她伸手点著我的下嘴唇，脸就这样靠了过来。 「你喜欢被损？」我还是微笑，不知道为什麽我不想躲开她的接近，更是自己也往前进些许。 比刚才还要近的距离，感觉好像大力一点的吐息就会让对方感觉到一样，我更仔细的打量她的五官。 直挺的鼻梁在她脸上显得英气，嘴唇不算很薄，但也不会显得太厚很难看，只看脸下半部就已经让人觉得非比寻常。 「我喜欢聪明人。」这次她脸上只有一点点笑意，像在强调自己说得是认真的一样。 「那糟糕，你会疯狂爱上我。」我笑得愉悦，没多思考就伸手摘下对方大大的墨镜。 她没有反抗，任由我把她的墨镜就这样放在吧台。 她不吃惊不慌张，那份从容和优雅让我感觉很适合她。 在灯光下的能见度其实很低，但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我很克制自己不要惊呼出声。 那是一双灰色的眼睛，在东方人很少出现的颜色，此时正透著隐藏著锐利的温柔。 很美。 「为什麽戴墨镜？你眼睛很漂亮。」 「你不觉得很怪？」她瞪大眼睛，真的很惊讶似的。 「哪里怪？」我奇怪的问，难道她自己不以这样的眼睛为荣吗？！ 「呃，就是……不寻常啊。」 「哪会？美的事物就算不寻常也还是美啊。」我笑著说，这人会不会太没自信啦？ 「你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单纯嘴巴贱啊？」她没好气的皱眉，她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眼睛颜色。 「对你我舍得嘴巴贱吗？」我想了下，还是正经点好，免得人家正经了自己还在乱很没礼貌，「我是认真这样说的啦，真的，不要担心啦。」 「是喔。」她认真的点点头，相当可爱。 而我也不想把我的心得只放在心里。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我更往前进了一些，两人已经快要到贴近肌肤的程度。 「那倒没有。」她看著我，那双灰色的眼睛直勾我心底。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让我很想吻下去？」我看著她，不打算隐瞒任何冲动的想法。 「我没遇过像你这麽直接的。」她微笑。 柔软的触感在我嘴角落下。 「你这是引人犯罪。」我露出微笑，相信她知道，这种狂野的笑容的意涵。 但我没有顺应自己的冲动，只在原位微笑著。 「美女都主动献吻了，你还无动於衷？」她挑眉，一副不满的样子。 「我没有无动於衷啊，我这叫做绅士风范。」我笑著，开始乱讲，「你不知道要是没有徵得美女同意就乱亲人家，会被告性骚扰？」 「夜店还有什麽规则吗？」她被我逗笑了，那双眼睛就是笑得弯了都还是可爱到不行。 「规则是我订的。」我在她耳边说。 这次她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站了起来贴近我，用手搂住我的脖子。 「你才是在引诱犯罪。」她一样在我耳边低语。 「我说到这，全部记起来了吗？」她稍作停顿，拿起我三小时前递给她的那杯水。 「全部记起来啊？可能有点困难欸。」我看著那一份又一份的文件。 原来今天的上课内容真的是我所猜想的企业管理，那些文件就是庞大繁杂的石老头所有公司的资料。 却要我在三小时内把那堆东西全部背完。 她没回我话，只是静静的喝了一口水。 「那要是我记起来了，有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4 没有给赏？」我玩兴一起，想起那晚的「她」真的和现在很不一样，就很想闹上一闹。 「要什麽赏？」她挑眉，放下水杯。 「我要你以後都和那晚一样。」我笑起来。 「怎样？」她挑眉转皱眉，很不高兴的样子。 「说话，态度，任何一切。」 她低头看了眼那些文件，沉思了一会，「好，但是你从现在开始背，不准看。」 我有点忐忑，这人居然要我凭印象？！我又不是神！ 但是爲了那个让我不断回忆的晚上，难得本人就在我眼前了，我哪会轻言放弃！ 我回忆了很久，把刚刚那些全堆进我脑子里焚化炉的资料全部挖出来。 「昱德股份有限公司，在1962年成立，原本只是在北部的一家葬仪社，负责与黑道有关人士的丧葬，从石易接手昱德之後，更深入黑社会并先後设立相关医院运输系统，也和巴西一家木头加工厂合作，也透过这个木头加工厂更引进海洛因等毒品，在40年内成为北部黑社会最主要的供应商。」我愈说愈小声，愈背愈心虚。 太难记了，就算再让我看著那些资料背个十分钟，也不一定可以完全答对完整的背出来。 但我凭著想要她的执著，用毅力继续背下去。 「先後并购了许多公司，最主要的是王成贸易，巴西jg进口，宇齐综合医院，和它们旗下许多中小型企业。」 我想偷瞄她的脸以确定我有没有背错，但她此时面无表情。 「在5年前，石易把公司一半的企业交给大儿子石司，但石司温吞求保险的做法却让公司大部分董事感到不满，连带让公司股市下跌，更让黑社会其他毒品进口公司有出头的机会。」 「大致上对了。」她点点头，把空了的水杯塞进我怀里。 「那你应该要笑啊。」我接过水杯，傻愣愣的看著她。 「下班再说。」她瞪了我一眼，动手收拾满桌子的文件。 我耸耸肩，走进厨房帮她把杯子洗好。 「那我走啦，小朋友。」她走到我身後几步，说。 我马上转头，同时把杯子收进抽屉。 「这麽快？不留一下？」我皱眉，这麽快就要和那个我常想起的人分开，真有点不快。 ☆、16 「夜深了我不早点走会有危险欸。」她开玩笑的说。 「我不认为身为我教练的人会遇上什麽危险。」我在猜，所谓的「训练」应该不可能只是天天了解什麽公司什麽组织，一定还有武术方面的指导。 「我好歹还是个女人好吗？」她笑著用埋怨的语气这样说，还真没感觉。 「你可以住下来啊。」我走向她，手指指著天花板，「楼上空房还多著，你来住刚好安慰我的寂寞啊。」 「最好是可以说住就住啦，我还有租约欸。」 「那等你租约到期就来跟我住啊。」我很努力的要她留下来，但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还是说，你有老公或男朋友在同居，所以才不答应我？」 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而後又笑了出来，「才没有，大家看到我的眼睛都跑光了。」 换我惊讶了，谁那麽没眼光？！她的眼睛明明很漂亮啊？！ 「而且要是我有情人，哪还会跟你这小朋友在这耗？」她又笑了，这次笑得比较开朗一点。 可见她对自己眼睛的嫌弃不是没来由的。 「别再叫我小朋友啦。」我笑著回应她，小心的略过这件事。 「那不然要叫你什麽？」 「……」 关於我会在奇怪的地方遇到奇怪的人这点，我是从没想过的。 明明那天，是想要出门散个步一吐几天来的郁气的。 几天来，每天晚上进行的训练，突然间压上来的体力脑力训练，有点让我吃不消，也更让我烦躁。 我明明是可以做得更好的，学习速度应该可以再快一点的。 然後因为无法达到而莫名的嫌弃自己。 半夜两点，夜深人静，正好让我出门透透气。 路灯的灯光昏黄色，不知为何洒在那个我认得出来的身体上，就是显得特别唯美。 於是我走过去，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在她身旁坐下，起初还有点惊讶的她认出来是我之後那惊讶溢於言表。 「于轩？！你怎麽？」 「我才想问你勒。」我笑著，看著她惊讶的表情有点好笑，「半夜两点不睡觉，在公园里发呆不怕有危险吗？在想谁啊？」 刚刚她的表情有点失神，却是思念某人似的有感情的失神。只是那种感情有点破碎就是了啦，她的表情没有很好看。 「没什麽。那你又是为什麽出来？」她像是爲了带过话题而发问，让我有点不大高兴。 「因为最近整个闷啊，快累死了。」 真的，真的是快累死了，某个姓纪的人天天把我操到快死。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像第一堂课一样温和，没想到居然是一天温和一天狂暴的穿插式教学，今天教企管明天教枪械，让我想不喊累都不行啊！ 「累还不去睡觉？」她挑眉。 「赶我回家喔？」我用很呛的语气说。 「没有。」 「……」 「……」 嗯，现在的她真的怪怪的。 明明在学校都是死黏著我不放，拚命找我聊天，笑得很天真开朗的人，现在这麽沉默还真让我难以适应。 难不成她有双重人格？！有可能欸。 「想什麽，可以跟我说吗？」我小心翼翼的问，这人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申茗茜啊？！ 「可以。我在想你。」 她头也不抬，语调相当平板的说。 我突然词穷了。 「说真的啦。」 「……」 我只好有点无聊的踢著石子，有点犹豫我要不要告退了。 「于轩，你有喜欢的人吗？」 「呃？！没有。」我愣了一阵，一时难以反应她突然丢过来的问题。 「那你不会懂的。」她看著我，有点认真有点沧桑的说。 什麽啊？！歧视我喔？我有点不高兴的扁扁嘴。 「如果我有一天有喜欢的人，那一定会是你。」我没经过多少思考就脱口而出。 她惊讶的看著我。 我只好露出笑容。 「因为老是鼓舞我支持我担心我的人就是你啊，不喜欢你喜欢谁？」 她瞪大了眼睛，像是想了一下才回我，「喜欢这种事，很难说吧。」 喜欢这种事，是真的很难说。 但当时的我只顾著要跟她说话让她别那麽闷，没多思考。 「欸欸，喜欢到底是什麽感觉啊？」我笑得有点天真，刻意带著满满的笑容想要给她满满的笑容。 「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5 就，每天想著见到那个人，每天睡前想到那个人，会对那个人有很多幻想但是大部分不会实现纯粹自己想太多，然後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会很想紧紧抱住。」 真是精简扼要，直接到爆。 「那我真的没有喜欢的人罗。」我笑嘻嘻的接下去开她玩笑，「所以我以後喜欢你的时候会全部做到。」 然後她从我後脑巴了一下。 「反正你也做不到，少开空头支票！」她笑骂。 「你又知道我做不到？」我挑眉，同时也笑著。 「你对女生没兴趣是全校皆知好不好？！」 「啊，是喔。我怎麽都不知道啊？」 我刻意很欠揍的和她对话著，看著她的脸上重新有了弧度，我也就快乐了起来。 「欸，你今天怪怪的，都不像在学校那麽可爱。」 「我一直都很可爱。」 「喔，好啦，你今天怪怪的，都不像在学校一直发疯。」 「我哪有一直发疯？！」 「你到底要不要回答啦？！」 她笑了起来，我也就跟著笑。 「没什麽，就是在学校会戴面具吧。」她耸肩，视线往下看著自己的脚尖，「感觉在学校不笑不行啊，有些事不做很怪啊，有些人不黏很不像我啊。」 「为什麽？」 我疑惑，那是什麽意思？所以她在学校的样子不是真的吗？！为什麽会不笑不行？为什麽不做会很怪？为什麽不黏不像自己？ 为什麽？自己不就是自己定义的吗？ 「所以我才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没回答到我的问题，这次视线朝上了，她朝著路灯伸出手，手的部分因为背光成了一片黑色。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大家都戴著面具，却只有你，是最真的你。」 我不懂。 「我也很想，和你一样做自己，但是我办不到，大家给我的眼光太沉重了。」 我看著她，她终於把视线第二次转到我脸上，「被逼著要做的人是不是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所以我好累好累，所以我渐渐每天从十二点坐在这，坐的时间一直延长一直延长，坐到我感觉可以呼吸了为止。」 感觉可以呼吸了为止。 「那，我做你的空气，好不好？」 如果，在学校在世界上会让她喘不过气，那我愿意做她的空气，让她可以呼吸让她随时都能做自己。 她先是愣了半晌，而後绽放出我见过最美丽的笑容。 「好啊。」 然後她把自己家的钥匙递给我。 ☆、17 私立学校总是有那麽几个坏处。 莫名的就是放个寒假都要假期辅导，反正就是上课。 那对我而言其实根本没什麽用处，更何况天天在学校和大家鬼混才让我发现自己愈来愈不能抑止他们往不好的方向走。 他们早就一脚跨入黑道了。 愈是让我头痛，一方面是因为明明放假还要和平常一样作息的上课，另一方面是乱七八糟的一堆事。 他们让我，就这麽送进了黑道。 「早啊。」 「啊，老大早安！」两个小弟马上90度鞠躬，让我很无奈。 「不必那麽大声啦。」 「是！」 我决定不理他们了。 精神抖擞是好事，精力过盛是该死。 打了个呵欠，我走进教室。 「大哥，你比昨天晚啊？」 我瞥了眼坐在讲台上翘著二郎腿的大熊，「你天天关注我几点上学啊？」 他居然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我真想当做没看到！ 「算是吧。」 我无言的摇摇头，当作没这回事的走到座位上。 「于轩你早啊。」申茗茜一看见我就马上说，还附上笑容。 「嗯。」我也恢复平常的冷淡。 ……昨天那种情况，八成让她以为希望重燃了吧。 但我不打算就这样让她以为希望重燃，然後继续对我进攻。 我不想接受。 「昨天太晚睡吗？你看起来没什麽精神欸。」 她是怎麽从我进教室以来这30秒观察出我没什麽精神啊？！ 「没有啊。」我违背良心的回答她。 我用眼角瞄她，她只点点头不再说话。 是不是一切就回到原本的生活了呢？ 可惜不是。 今天阿祥旷课了。 「大熊他有跟你联络吗？！」 「没有，而且我想他有什麽事第一时间会通知大哥你吧？！」 「该死！」 我的脑海快速飞跃过谁会找他麻烦。 阿祥不是那种没事喜欢翘课的人，也不会睡过头他曾告诉我他有自然的生理时钟。 也就是说他完全没有通知就消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遇上麻烦了。 但是有谁会没事去找他麻烦啊？！阿祥这人只要跟他处得好就会知道他根本是个好好先生，这样的人会跟谁结仇啊？！ 难道又是因为我？！ 愈想愈心急，我更要大熊动用他的人脉出去找人。 同时我还不断的思考著，会是谁？ 我在外头没有结仇的对象，有的话两天前石老头也答应我要帮我处理掉了，也就是说，不是外面的人，是我在校园里起冲突的对象！ 但我在这间学校里，算得上仇人的人只有一个啊！ 「是石擎！大熊，马上找出他在哪！」 我气得咬牙切齿，怎麽又是那家伙！烦不烦啊，要是以前，对於他的骚扰我还可以视而不见，但这次他对我的手下动手是什麽意思！ 再者他应该是知道阿祥对他的极度憎厌，所以才刻意找阿祥下手。 这次他有点过分了。 「于轩。」 我感受到手上的温柔触感，看著对方。 申茗茜把她细致的手覆在我紧握的拳头上，「千万不要冲动不要莽撞，不然就是你的错了。」 「错？我哪有什麽冲动莽撞？」我眯起眼睛，看著她的手，现在她的这句话对我而言根本是胡言乱语。 冲动莽撞？我可是赖于轩欸。 「记住就是了。」她认真的说，松开手。 她没有多说什麽。 「大哥，石擎现在在合作社！」 「好，大熊你跟我来。」 大熊和阿祥，从三个月前的那场冲突以来就一直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关系，我相信大熊担心阿祥的程度不会少於我。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全力奔跑赶到合作社时，石擎正张大嘴巴咬著面包。 「人交出来。」我一看见他就说，因为我不觉得和这人说话有需要多说什麽。 「赖于轩你们在干麻？全部用跑的来找我是有那麽迫不及待吗？」他媚笑著，面包交给身旁的小弟。 「请不要帮我催吐。人交出来。」我不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6 想跟他废话，人比较重要。 「什麽人？」他皱眉，用眉笔画过的眉毛黑黑的皱了起来。 「阿祥。他是在你那对吧？！」我有种不安，要是在他手上还好办打扁就是了，但要是不在呢……？ 「要是我说没有呢？」 「你是认真的吗？」大熊比我早脱口而出，他比我还要紧张好几倍。 我看著石擎难得认真的点点头，心中有种想骂脏话的冲动。 「要是不在你这他还能去哪？！」我喊了出来，心里那种慌张无可比拟。 他会在谁手上？！是爲了什麽事？！我完全无法确定所以更无措。 时间已经过中午了，就更不可能是睡过头了，以阿祥的个性他不会让大家操这个心的。 突然间，我很难以确定自己心里所想的阿祥是那个阿祥，是我认识的阿祥，但是是真正的阿祥吗？ 我认识过真正的阿祥吗？那个明明很聪明却老是不爱动脑筋，个性开朗有时候有点忧郁大致上还算稳重的人，敢爱敢恨遇到讨厌的人真的会冲过去把对方打一顿。 但是这样的他，真的是他吗？ 他去哪了？为什麽我猜不出来？ 为什麽明明感觉那麽贴近的朋友，到这种时候却让我们一群人毫无头绪的只能乾著急著半天？ 如果说以我对他的了解知道他不会做这种事，但是现在发生了我能说什麽？ 意思是其实我不了解他吗？ 「别想太多。」 我看著站在我身後的申茗茜，有点呆掉了。 「想再多也没有用，你明明是那个会马上采取行动的于轩，怎麽今天就只会在这胡思乱想？」 我哪有在这胡思乱想？我想这样回她，张开的嘴唇却不听使唤，喉咙间发不出声音，我只有站在原地看著她，说不出什麽。 我是那个会马上采取行动的赖于轩。 阿祥去哪了？那个赖于轩又去哪了？ 突然间，我搞清楚自己这麽惘然的源头了。 所以我更不高兴的在心底暗骂脏话。 明明答应了阿祥和大家，就算我将是石家的人，现阶段我也还是赖于轩，还是他们的老大。 嘴巴上这样说，原来我心底却不是这麽想。 因为加入石家而害怕有所改变？因为自己的状况改观就开始怀疑自己？ 我到底在怕什麽！ 我露出苦笑，走过去把申茗茜狠狠抱住。 「……怎麽紧要关头你都会出现。」真的，她真的帮了我很多。 「因为你需要我啊。」她轻轻推开我，甜甜的笑著。 我愣了下，弄清楚她的笑容想说的是什麽。 ☆、18 於是我在一堆人的注视下拿出手机，一通接一通的电话拨出去。 要是说我这年夜店暑假有什麽意义，大致上说收获最多的，就是人脉了吧。 动用了四五个在外面混得不错的夜店咖，并答应要是找到人还活著，下次见面要介绍女生。 因为我很相信这些人脉网，所以我暂时说服了大熊带著小弟回到教室等待消息。 两个半小时就有了消息，我接起手机无视台上那个正在讲课的忘了是哪一科老师。 「喂，于轩吗？」 「怎麽样，有他的消息了？！」 教室里所有男生都注意到我这边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欸，他有点，呃，凄惨？」 「什麽意思，小歪你说清楚。」 凄惨？那是什麽状况了？ 小歪是我在这年暑假交的一堆损友里面和我比较有深交的人，她虽然多数时候没个正经，但遇到该认真的事她还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简单的说，我百分之百信任她。 而被我这样信任的她这样说了，我心里难免慌了一阵。 「你说的那个人，学号是108832吗？」她念出来的那串数字让我有种熟悉感。 每次阿祥被教官叫走也都是念学号。 「对。」 我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该死我怎麽这麽没用，不过就是确定找到学号罢了，有什麽好抖？！ 「他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吗？」 「算是很重要了。」 「好，你现在可以过来一趟吗？」 於是我翻墙出了学校，用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小歪工作的地方。 简单的说，也就是她开的饭店啦…… 以前我也曾疑惑过，怎麽我在夜店认识的小歪居然是经营饭店，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我认识她的夜店只是她饭店企业的一小部分，算是同个系统下的分店。 我到她饭店门口的时候，小歪已经站在那里等我。 「到底是怎麽样了，直接叫我出来。」我被她领著在她饭店内弯来弯去的走著，心里急切的忍不住问。 「很难跟你解释。」小歪回过头，对我皱著眉，「但那男的很生气。」 「生气？」我跟著她拐进员工专用的走道。 她没再回头，只是用背影对我耸肩。 大概又走了五分多钟，她终於在一扇门前面停下脚步。 我立刻会意，於是经过她身边，把手放上门把。 「我们那边都找疯了，我该怎麽谢你？」 即使情况不乐观，该谢的还是要谢，这是做人基本道理，也是出来混的第一守则。 「吻我一下啊。」她笑嘻嘻的说，像不干她的事就存心来闹一样。 「我是女生欸？」 「我也是啊，那又怎样？」她挑眉，整个人贴到我身上来，「只要我喜欢，有什麽不可以？」 什麽跟什麽啊？我心底很无奈但还是露出笑容，轻轻把她拉开，「小歪，这种状况下就别玩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做。」 「那人是你男朋友？」眉毛抬得老高，她一脸不悦。 「不是，是我很重要的副手。」我尽量很正经很正经的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克制一点。 「那我就老实说吧，那人不适合当副手。」小歪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思考，这种不经意的动作很让人目眩神迷。 我很快移开视线，「怎麽说？」 「他身上的霸气，不是其他人可以驾驭的。我只能这样说。」她又是耸肩，摊开手。 我点点头，打开门。 那是一个阴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就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下，我只听见风扇转动的声音，和某人很重的呼吸声。 「谁啊？！」 低哑的声音从脚边传来，我马上把脸转向右脚边的位置，拚命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无奈眼睛还没适应这片黑暗，看见的只有一团无尽的黑。 我有点迟疑，刚刚的声音说像不像说不像又有点熟悉，我一边怀疑一边困惑。 要那是阿祥，怎麽听起来真的像小歪说的「凄惨」？ 我犹豫要不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7 要开口唤他，但听他语气，他真的和平常不大一样。 「你没听见吗？我在问是谁啊？！」他吼了出来，我从没想过阿祥会这样对我吼。 「阿祥。」 「……」 呼吸声像是刻意压制的减轻了许多，而同时我的眼睛也稍稍适应这样的黑，逐渐可以看见坐在我脚旁墙边的那个身影。 「阿祥，怎麽了，大家都很担心你。」我蹲下来，看著那个模糊的轮廓。 感觉肩上多了一份重量，我看著那个身影，应该是他把头靠过来了吧，我猜。 「……你怎麽找到我的？」 「人肉搜索。」我说得简单明了。 确实啦，我那算人肉搜索了，毕竟人脉加上人脉扩展出去可是不得了的。 所以我更意外，发出通知之後居然还要这麽久才找得到人。 「对不起……」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他的手已经紧紧抱住我。 「……」 现在是怎样？我最近怎麽一天到晚被抱著啊？！出於自愿的就算了，像申茗茜那样软软的女孩子抱起来很舒服，但是阿祥只让我觉得他那过瘦的手臂，骨头把我夹得好紧好痛！ 「阿祥，到底是怎样？」 我尽我所能的耐住性子问，手里不忘把他拉开。 「发生什麽事？」 「对不起……」 他不但没有松手，还收得更紧，我只好无奈的任他抱著。 「所以呢？他有没有说到底是怎样？」 「没有。」想起这个我就皱眉，结果他抱了半天道歉了不知道多少句之後，就这麽给我睡著。 「那你不就白白被抱了半小时？！我会心疼啦！」 我白了她一眼，「要是一直在外面偷看，不会进来救我吗？」 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操著看戏的心态吧。 「帮你找到人的奖赏呢？」她睁大眼睛看著我。 「你要什麽？」对厚，好歹她也帮我找到人了，是欠她一个人情！ 「我不是说了吗？厚，都不把别人的话当真。」她不满的嘟起嘴巴。 呃，你单纯闹闹的次数太频繁，我要是把你每一句都当真，现在恐怕已经和你上床去了吧。我汗颜的想。 「所以你这次是说真的？」我再次确认，呃，本人不是初吻的吻要送出去了？！ 「当然！你看，都不相信女生，小心以後没女朋友！」 「我是女生我干麻要女朋友？」我苦笑起来，这人说话真是乱七八糟。 「你以後就知道啦！」 我皱皱眉，这人在说什麽啊？还说得很有道理很有远见似的。 「我会当作没听见的。」我语气转冷，不想再听她乱说。 「闹是闹，但你究竟打算怎麽谢我？既然我要求的你不给？」 我沉默了，这我也不知道啊？！她要求的都怪怪的，我哪可能这样胡乱答应！ 「你给我一个限度之内的要求，我一定答应。」 我只好这麽说了，不怕她把我卖了。 「喔，下定决心欸。」反而是她似乎有点吓到，愣了一会思考一阵，「好，你以後要带女朋友来给我看！」 「我不是说过不会有那回事了吗？」我微皱眉，是怎样这人别人说话都不听的啊？！ 「那难道你要交男朋友？」她挑眉，大不满的样子。 「……」 ☆、19 一回到家就接到申茗茜的电话，让我有点吃惊，但还是很镇定的接了。 「喂，有事吗？」 「你还好吗？」 「什麽还好？」蛤？！我整个不知道她在说什麽欸？！ 「就是你翘课啊，学校这边你很不好。」她的语气有点勉强，看来她说的「不好」是客气很多的版本了。 虽然早有预料也早有觉悟会变成这样，但我说实在还是有点在意。 「那我怎麽办？阿祥那边也不乐观，我要操心的事也太多了吧？！」我纯粹抱怨的说，真的现在的心情很乱，心里太多事塞著很杂。 「……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变得畏缩。 「老实说吗？不好。」我乾净俐落的说，维持我一贯的作风。 「于轩……」 手机传来她快要哭出来似的声音，让我心里不知为何漏了一拍。 「呃，也没什麽啦……你不要……啦。」 怎麽这麽蠢！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怎麽这麽笨拙。 「阿祥那边，我处理好了啦，学校那边你也知道，我无所谓的，哈哈。」 我自己笑得很乾，拚命想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提起这些我才想到，阿祥那边的事才真的是乱七八糟。 那个人，看到我就抱著我哭了半小时，结果什麽也没说的哭累的就睡死了，现在都还托小歪照顾著。 其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大略检查过了，他身上也没多少外伤，就是手臂上不知为何割破了，和身上有点脏而已，我觉得他最大的伤害应该是心理上，就是小歪说的「凄惨」。 到底是谁？可以在这样的方法下不伤他的伤了他的心灵，就算是石擎我想他也没这胆子做这种事。 那会是谁？我的对手还能有谁？又或者阿祥的仇人？ 「于轩。」 电话那头传来终於镇定一点的声音，把我从思考中拉出来。 再次听到她的声音，总有种安心感。还是这样比较习惯吧？ 「我想问，为什麽你和一个月前差那麽多？」 一个月前？！ 我愣了又愣，她说的一个月前是什麽时候？ 「你为什麽要从原本的冷淡突然对我好，然後又变得比之前更冷淡？！」 有吗？她说的一个月前…… 我突然想到，一个月前该不会指的是我刚搬进来那时？ 确实啦，那时候我对申茗茜有一下的好，但之後纪焄庭出现了，我一忙起来不知不觉压根忘了她。 难道那时候的申茗茜，是被我当做一个打发时间的玩具？我不排除这项可能性。 毕竟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我不知道。」 我低下了头。 我知道自己现在说的做的有多伤人，有多对不起她，但是我真的什麽也说不出口什麽也想不透。 「……你犯贱。」 「对。」 我听著，感觉听著她忍著不哭的嗓音比听见她疯狂嘶吼哭泣还要痛苦。 她一时语塞了，手机里传来的突然只剩下沙沙声。 「……你在哪？」突然脱口而出，我已经抛弃思考。 「……我家。」 我没挂电话，抓了件外套就往门外走。 「等我。」 看了眼时间，在申茗茜自己挂电话之後我通知了焄，请假一天。 「你要干什麽去啊？这样我要不要报告石老先生呢？」 她的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8 声音带著笑还刻意要装做困扰。 说到底，还不就是因为她。 「你要报告的话就说替他找媳妇去了，他会懂。」我随口说，奔跑在巷弄之间。 「喔？就是说你要去找老婆了嘛！」 「差不多意思。」我也懒得跟她解释，确认好假日补课之後就直接挂电话了。 往申茗茜家跑去，我连自己挂了长辈电话都不在意了。 她很需要我。 只因为她很需要我。 她让我觉得她需要我。 而且以往她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帮了我好几次。 我还欠她太多。 虽然我明白，这种事不可能是那种负一加一等於零的简单数学题目，但不知为何我真的很想，至少爲她，一次也好，几百次我也不会有怨言。 我想陪她，我想陪她笑出声音，我想陪著她让她不难过不会有那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我想紧紧抱住她，告诉她我在。 我拿著她一个月前交给我却从没用过的钥匙，很心急的冲上了她租的公寓。 打开她家铁门之後迎接我的，是一片沉默。 「申茗茜。」我大声的说，但空间里像是忽略了我的话，还是一样只有寂静在空气中回荡。 我照著记忆，一个月前有来过一次的印象，我走进她房间，看见她正靠在床边坐在地上，手边就是打开的手机显然从挂电话之後就没动过，身上也还维持著在学校时的模样，制服在她身上居然一件没少。 而她发著呆的空虚眼神却陌生到让我害怕。 「茗茜。」 她浑身震了一下，像是吓到了一样惊慌的看著我。 「你，你怎麽会来？！」 「叫你等我，你还真的等我等到发呆去哪了？」我失笑，她慌张的模样也太可爱。 但是，我心底不知道为什麽看到这样的她，会有一点难过。 我在她身边坐下来，也和她一样靠在床边，而她一见我坐下就有点无措的转过身来看著我。 「今天晚上原本要上课的，爲你调课了，你要感谢我。」我把头轻轻靠在床边，有点歪头的看著她。 「为什麽要调课？」她睁著大眼，今天没有浓妆。 「爲了要来找你啊。」我向她抛去「这还用问」的眼神。 「不是，我是问，你为什麽要调课过来？」 我看著她，不知道该怎麽说。 难道说「因为想过来给你需要」吗？怎麽到现在她又是一付不需要我的样子了。 「感觉你需要有人陪，我就过来陪你了。」 我露出了微笑，没有眼神飘移，直直看著她。 看著她脸红。 「我哪有需要人陪。」 喔，都脸红了还在死鸭子嘴硬。我笑容加深了许多。 ☆、20 「不需要吗？那我马上回家，跟我老师说我不用调课了。」说完我做势起身。 一股力量把我往下拉，她扯著我衣角的手指都用力到发白了。 我握住她的手，重新在她身边坐下。 「看吧，还不承认。」恶趣味的笑著，我拉著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我跟你闹著玩的，怎麽值得你这样漂亮的手爲我用力气？」 她的脸整个以看得出来的速度变红。她低著头，抽回她的手，却自己另一只手不断抚上我刚刚轻吻的地方。 我嘴边噙著一抹微笑，看著她。她不说话，我也不打算说什麽。 就等著她开口罗！ 「……我没想到你会来。」很久之後，她虽然还是低著头，但我可以瞄得到她的脸红已经退了不少。 「我也没想到我会冲过来。」我很自然的接了下去。 她抬起头看著我，不解。 「我没想过我可以马上感觉到你孤单，我也没想过我会这麽想陪你让你不孤单，我更没想过听到你难过我会不顾一切冲过来想要你笑。」我很直接，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大家所期盼的「恋爱」，但我还是可以非常直接说出口，要也要让她和我一起思考这是不是「恋爱」嘛，「我没想过你不开心时我会很闷，我没想过你难过我也高兴不起来。你说，我这算什麽？」最後，我苦笑起来。 我这算什麽呢？我也搞不清楚。 而她却听我说完，脸再次红得像颗番茄。 呃，那种话，说的人都不脸红了，听的人脸红个什麽劲？ 「你你你是在告白吗？」她用大眼睛瞄著我看。 「不知道欸，你说呢？」再次扬起坏笑，不知道为什麽看她这样就是很想捉弄。 「赖于轩我喜欢你。」 还没回应也还没有任何反应时，我已经被她紧紧抱住。 哎呀，她喜欢我。 这种事好像也不能这麽冷静的带过厚。 她的拥抱，可以感觉到她豁出去的紧张和她那份心情的强烈。 她的手指甚至有点太用力弄痛了我，但我并没有感觉不舒服，反而很享受似的。 微微颤抖的拥抱，她大力的心跳，忐忑的心情。 我轻轻回抱她，手臂环住她那单薄的肩膀。 虽然我还不是很懂「喜欢」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我喜欢她的拥抱，我喜欢她的脸红，我喜欢她的可爱。 这些已经无庸置疑，我也不想再继续去迟疑。 感觉到一股推力，我毫无怨言的往後倒去，而她就这样趴在我身上。 我微笑起来，她却像是这样的情况不是她造成似的无辜的脸红起来。 「喂喂，把别人推倒之後只顾著趴在别人身上脸红，很没道德欸。」我笑著，手指不经思考的勾著她的下巴。 「呃，我又不是故意的！」 「啊～是是是。」 真是，刚刚好好的气氛都被她打乱了。 但就算是打乱气氛，她也还是那个很可爱的她。 我两手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回去坐好，自己也爬起来盘腿坐著。 「赖于轩，你还没回答我欸。」 「呃，回答？」我没回答她什麽？刚刚不是都说了吗？！ 「我是说，你的态度啊态度！」似乎是想到刚刚的事，她侧著的脸又红起来。 嗯？那麽难懂吗？ 「老实说，就算到现在我也一样不能确定我喜欢你。」 她一脸错愕的看著我，慌张的样子让人觉得有点不舍。 「我只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想紧紧抱著你，不想再看到不高兴的你。」我禁止自己的手往她伸去，在得到同意之前我都不应该做任何动作。 「我不清楚的只有喜欢这件事，而不是你，所以你放心吧！」我又开始笑了，笑得很呆。 从搬进新家那时候，至今已经快要两个月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往老头的办公室跑了。 一半是因为我实在懒得过来还要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19 先经过一番检查搜身，他的助手天天都在换，我没有时间去跟每个不认得我的人认识一下，就算我说我是老头的乾儿子他们也要质疑半天。另一半则是因为常常到办公室找老头，他都消失无踪不是去应酬就是去视察啦谈判啦有的没的，扑空率高达八十多趴。 但今天我直接往老头办公室爬，反正昨天翘了半天，今天继续翘头应该也不会有影响，就先和茗茜联络了确定学校那边的状况之後，决定在这堵他一整天。 运用了我那位「教练」教给我的诀窍，我沿著排水管爬上了他的办公室。 然後他妈的从窗外看去他正在和别人谈话，我只好躲到窗帘後面一边窃听。 当然，窃听不是我的本意，只是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要做什麽，就顺便听一下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嘛。 「小麦，听说你最近动作很大啊？」 我躲在窗帘後面，看不见房间里的人，但我隐约听得出来这是带著叹息的老头的声音。 「哪来的听说啊，石老大怎麽这样说？」 青年人的嗓音挺阔气，宏亮的带著有点无奈的笑。 「最近货卖得怎麽样？」老头压低了声音，变得很严肃。 「很好，很好，老大不用担心。」 「我说过我在担心吗？」 「没有，没有。」 我边听著很想偷笑，这人怎麽比我还要没胆子啊？想我第一次和老头对话也没这麽收敛没这麽小心。 还是说我是例外因为我什麽都还不懂？我也不想多管了。 「但是听说你昨天又因为业务问题对一个孩子动手啊？」 我可以想像老头说这句话时挑眉的样子了。 「呃，老大真是顺风耳啊！」 那种假意奉承真的听得我快吐了。 「全部说出来，为什麽？」 沉默一下子笼罩了办公室，我虽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但我可以想像所有人应该脸色都不会太好看。 「那个孩子不处理不行啊，他才上工两个月就让我的销路断了七条。七条欸老大！这损失都上百万了！」 青年人的声音有点忿忿不平，显然即使他已经对那个人动手完了，怒气却还未消。 所以从我莫名的成为「家族」首领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一直在思考，黑社会里的「家族」，总是刀光剑影杀来杀去一定要见血才痛快的思想，究竟是什麽意思？ 如果都已经该杀的杀完了，气还没消，那你杀了有什麽效果吗？ ☆、21 「所以你对他动了什麽手脚？」老头的声音还是好严肃。 「我只是拦截而已啦，没动什麽手脚，没有，没有。」 「说。」 老头的声音很有威慑力，让我也有点挫到了。 没想过老头会有这样的时刻。不，他在黑社会上打滚这麽久，这样的时候一定少不了，也就是说，他就是他，只是这一面我没见过而已。 「没有啦，只是让手下给他点颜色瞧瞧而已，没什麽大不了。」 「要我说几次？说。」 他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是我自己面对这样的人，恐怕也会输在气势上吧。我胡乱想著。 「咳，我们，摘了他一边啦。」 蛤？！摘了他一边？！那是什麽意思？ 「你们这样很恶劣。」老头平稳的声线不像我这麽激动，他像是再看很一般的八点档一样，没什麽特别的反应。 「老大和那人有什麽关系吗？」对方小心翼翼的问。 「不归你管。」 精简扼要，直接让对方没话说。 我突然蛮佩服老头了，看来当初答应要跟著他不是错误的决定了。 「阿轩，你站多久啦？过来过来。」 老头的声音突然恢复成嘻皮笑脸，让我有种想要挥他一拳的冲动。 「你怎麽知道？」我一个翻身，从窗户缝隙和窗帘後面翻进办公室。 除了笑嘻嘻的老头和老头的贴身手下兼我的朋友之外，室内所有人都相当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盯著我看。 「当你老爹这几年黑道饭吃假的？」 「我以为道上不会有像你这麽蠢的老头了。」我毫不留情的回了他一句，看著老头对面沙发上的三个人。 一个是脸孔很端正却不知道为什麽让人觉得像小白脸的青年男子，男子左右两边坐著的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中年男人，身材很壮硕，肤色也黑得让我觉得他们应该刚从烤箱出来，还留了一脸落腮胡。 「你们在聊毒品蛤？」打量完三人，我若无其事的走到老头旁边坐下，很自动的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老头的助手之一我的朋友之一的彭彭也动作很快的帮我倒了一杯茉莉花茶。 看著对面三人有点痴呆的眼神，我冷笑了一声，看向老头。 「这是我儿子，我最小的儿子阿轩，现下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哈。」老头一副很以我为荣的样子。 对方三人这才像是突然被人一棍敲醒一样，对我伸出手，中间的男子说，「我是小麦，左边是阿怪右边是阿力。」 怪力是吧？我和他那纤纤细手轻轻一握便马上缩回。 「道上刚崛起的毒品新秀，麦禹，没错吧？」我挑眉，上星期上课的内容这下就用上了。 「是，是。」对方原本听我说出他的名字时趾高气昂，瞄到我身旁的老头时又变得收敛。 真是个小王八蛋啊。我暗笑。 「阿轩，你刚刚怎麽上来的？」 「我攀水管啊。保全要加强一下了，像我这外行人都轻松上来了，要杀老头不是易如反掌？」 「这条老命没人要啦。」 对面三人更呆了，像是听不大懂我的「攀水管」是怎麽一回事。 「对啦，阿轩你的左右手那个高高瘦瘦的那什麽来著？」 「阿祥？」 我有点疑惑，老头在别人面前要我提我的兄弟做什麽？ 「我们刚刚说的孩子，好像就是你朋友喔？」 「……阿祥？」 我的喉间突然乾涩了，自己的嘶气声彷佛就在耳边，多恶心多难听。 说著他最近在打工的阿祥。 最近聚会都不出现的阿祥。 和……像是失了魂般暴躁易怒却只敢缩在角落，紧紧抱著我痛哭的阿祥。 「上工」，「销路」。「贩毒」。 「摘了他一边」。「对不起」。 「昨天早上吗？」 「呃？」 我看著那几个表情在说「事情大条了」的男子，又重复问了一遍，「昨天早上吗？」 「阿轩？」 老头的声音有点紧张的响起，但我不想管他，「你说啊？昨天早上吗？你知道他後来去了哪里吗？」 「阿轩。」 有力的手抓住我的胳膊，我试著要挣脱但是徒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0 劳无功。 「你说你该不该还啊？一边？你他妈的当说笑啊？蛤？！」 很用力的把我抓回沙发上，我一抬头，是老头的手下，彭彭。 而对面的三人尤其是中间的麦禹，已经吓得冒汗。 彭彭紧紧压著我的肩膀，我无法动弹，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身边老头也看著我，他挑眉。我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我深呼吸了几次，重新睁开双眼的同时我要自己眼神变得锐利，「一句话，该不该还。」 声音是冷酷的，情绪是隐藏在冷静之下愤怒的，我让自己符合老头的眼神。 那是「期望」和「不以为然」。 「该，该的，应该要还。」他点头如捣蒜，看看我又看看老头。 显然他还是惧怕我身旁这位，而没把我当回事。 既然如此，我心里更有一种突然窜起的想法。 「应该要还，但我不要你还。」我冷笑，看著对方惊惧的眼神终於正视我，像在说：「只不过是个小鬼，别来闹。」但我无所谓。 反正我要的，也不过就是他的恐惧，要他把我当回事罢了。 「你只要记著，你麦禹欠我一笔帐。」我抬起头，挺起胸膛，「有一天，我会自己讨回来，你等著吧。」 斜瞥了身旁老头和身後的彭彭一眼，两人都轻轻的露出一抹微微的笑。 「你叫什麽名字？」 「赖于轩。记著，我不是石易的谁，我是赖于轩。」我看著他，直直的看著他。 「你去贩毒？！你他妈的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知不知道对方是谁？是毒品龙头欸？！」 我看著眼前神智已经清醒许多的阿祥，真想给他一棍让他就这样昏死不要醒了算了。 「大姐你，全知道啦？」他困窘的说，我差点气死。 「你敢做还有什麽不敢给我知道？什麽全知道？我知道的比你还要多！」 天哪，这家伙真够了！ 「我说明了，现在我给麦禹的是我的名字，我的人头，昨天替你去处理了这件事，就已经是我的事了。」 右手一紧，是茗茜。我投给她一个眼神示意这没什麽。 「老大，可是我已经有够难过了欸？」 「你难过是你家的事，你不是还有另一边可以用？！」我真气到怒吼，茗茜连忙抱住我的手。 阿祥一阵脸红，让我怀疑他昨天的伤痛到哪去了，怎麽今天就只懂得欠揍！ 「妈的，所有人听我这边。」我提高了音量，附近所有「家族」成员马上凑了过来。 「妈的你们都知道，现在你们身边的人可以爲了现在在场的所有任何一个人上刀山下油锅，但我只强烈反对各位的一个动作。以後要是谁再敢碰毒品，我马上把现在的一切解散。」 所有人面面相觑，显然已经有一部分人和毒品是脱不了关系的。 我脸色愈发难看，更加严肃。 「随便你们是要直接抛下我往毒品跑还是要分割或是要怎麽样，我都管不著也不想管，我只想声明一点：我赖于轩现在已经欠下毒品一个人头，我是怎麽样在讨回那颗头或是我被人砍头之前，我都和毒品势不两立，谁要碰了就是背叛我。」我更加正经，严厉的说。 往下看，大多数人也都正经起来，重重的点著头。 「我相信你们，不是背信的人。今天答应了，就是一辈子答应了。」 头点得更重了。 「我相信你们，所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挺起了胸膛，像是每一次想要对某件事做出宣言时的动作。 「－－我爱大家！！！！」 所有人瞪大著眼睛，看著我，我露出笑容，「你们不会抛弃我，我也不会放下你们，因为我爱大家。」 有的人更重的点著头，有的人－－像小齐学长，已经哭得惨了，而另一边，大熊那一端的人，则是开始露出笑容。 「我们都跟你！你是我们永远的老大！」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句，所有人的情绪马上沸扬。 「大哥！」 「老大！」 「我们也爱你！」 我带著笑容，手里握著的是茗茜的小手。 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我和茗茜相视一笑。 ☆、22 「干！好胆麦早！」 一群中年人操著满是脏话的台语嚼著槟榔人手一根球棒的往我们这边冲过来。 我的後背抵著冰冷的铁门，手里紧握。 「妈的，不跑是智障！」我看准时机，往後退出早就反手打开的铁门，在他们即将冲上来的时刻用力关上。 「蹦！」粗重的声音从铁门另一端传来，我对阿祥做了个鬼脸，他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笑著兵分两路。 阿祥往小巷努力钻著，我则抓紧了屋檐往上翻上去。 嗯，站在仇家屋顶看别人追杀自己兄弟真不是普通的有趣，中年人们打开了门，一看到阿祥就是追。 我咧嘴一笑，轻轻松松的在屋顶和屋顶尖奔跃著，随时爬上爬下。 反正知道阿祥不是那麽容易挂点的人，我也就不会担心那麽多，我只知道现在要回家去找我亲爱的棉被。 手上抛著刚摸到手的三四包白粉，看来回家前要先去老头那儿一趟。 我不喜欢在家里放著毒品那种让我由衷感到厌恶的东西。 四年前麦禹解决掉阿祥的「一边」，我们现在就每个月按时上门，看准了摸走他「一半」的货。 对啦或许没那麽有道上风度，但从五年前我被老头收养下，我就一直在吸收，也一直在创造。 创造我自己的「黑道」，用我的风格。 虽然也不是无往不利，毕业之後的两年里也有过很多挫折，但我不怕，大家也都不怕。 这就够了，不是吗？ 像我四年前的想法，我手握著茗茜的手，我背後有兄弟挺我，就够了。 即使现在的茗茜，早就不在我身边。 从四年前我从外面当蜘蛛人爬进老头办公室那时起，我就已经很习惯每次偷鸡摸狗的进出都从排水管了。 今天很不巧，情形和四年前的那一天一模一样。 坐在老头对面的麦禹，比之四年前，眼袋大了几分，黑眼圈重了许多，其馀一概没变过。 但我这次不打算躲在窗帘後面。 「石老大，我说真的，给你这麽一个好儿子给一个月闹一次，我那儿生意是做不下去啊。」麦禹揉著太阳穴，一副无辜的人是他的样子。 「你和他的恩怨，我管不著。」老头一耸肩，让我整个很爽的耸肩。 「石老大，不是我要教你管儿子，而是再给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嘛！」 老头还是耸肩，「我那儿子，他的恩怨要是我插手，就是我也会遭殃啊！不行不行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1 ，不好意思啊麦老弟，不是我不帮，是我帮不了哇。」 我趁著这时候，一个翻身跳落在办公室的地毯上，站姿端端正正。 麦禹一看见是我，整个脸色就变了。 「石老弟啊，你也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我每个月给你这样闹上一场，货都要亏一半。」 「那很好。」我挑眉，看见他的眼神尽是轻蔑嘴巴上却还说得必恭必敬，「还有，我不姓石。」 「欸，那这位老弟，你怎麽就要这麽刁难我啊？！」 「我不是说过？四年前我说的话你忘了吗？」我大摇大摆的在老头旁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把肩上的背包用力甩在桌上，「这里就是我刚刚拿来的你的东西，你敢拿吗？」 在黑道，当著别人的面拿别人东西，无疑就是挑衅。就算我是个乱七八糟的小混混我也还是懂得这点规矩的。 「欸，四年前的恩恩怨怨，就让我们早点忘了嘛，何苦这样折磨彼此哪？是不是？」他的手正想伸向背包，就被我的那句话给止住。 「你要还我兄弟一边蛋吗？要怎麽忘？折磨彼此你在说笑？被折磨的人不是我！」我嘲讽的说著笑著，对面麦禹的眼睛像要冒出火，於是我给了他机会。 「你要是现在动手，老头不会管，他管了我会骂得他半死。怎麽样？要不要打我？」我冷笑著，这样说话分明是讨打，我就是刻意要让他生气让他打的，因为我就算是一边抢他东西偷他的货，也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实力何在，老实说我好奇很久了。 「当真？」他吞著口水，眼神飘向了我身旁的老头。 於是老头很直接的走出了属於他的办公室，室内一个我方的人都没留著。 也让我必须思忖，我真的赢得了他吗？ 麦禹打了个响指，我还来不及回神，一阵风朝我脸上招呼过来。 「外行人才会从脸动手啦。」我往後一仰，全身也顺著那个力往後一个空翻，再在地上滚了一圈，移位的同时用手撑著跃起用脚跟狠狠的踹了阿怪的下巴一脚。 我自己的力道自己知道，那种程度的攻击或许够让阿祥那样又瘦又高的人昏死，但遇上阿怪，昏死的机率就没有那麽高了。 果然，阿怪抱著下巴蹲到了旁边，我在另一边重新站好姿势。 刚稳住双脚，阿力马上扑了过来，我一面闪身并推开他，另一边瞄到了麦禹手上的黑色手枪。 遇上手枪我的胜算不大，一方面我唯一的手枪是一把点三八特种左轮，另一方面我的那把枪现在放在茗茜那要她防身用。 但是说真的就算我手上有那把古董抢，应该也没有太大帮助让我打赢这三人的包夹。对方手上那把还是m1911a1，无论是哪方面来看，我今天都真的必死无疑。 我一个箭步想要上前抢枪，但阿力一个挥拳让我差点来不及闪避，慌乱之中我滚到窗台边，撞到落地窗而停止滚动，但另一边我还没来得及站稳阿怪已经重重抱住我的右脚。 该死，一直停顿在这边，不是摆明了乖乖当枪靶？看看空间还够，我一个转身跟著蹲下，把抱住我脚的阿怪推到自己前方。 这人大只力气也大，对我唯一的好处大概也就只有当挡箭牌够宽了。 「阿力！」麦禹瞄了好几次，但最後阿怪挡在我身前他动不了我，最後他只有气急败坏的大喊手下。 阿力连忙走过来，一面要扶起阿怪，但阿怪死命不放怕我再跑。 阿力换了另一个方式要把我和阿怪方向互调，我就随著他的动作一直变换姿势，让阿怪始终在我身前挡著。 阿力和阿怪乔了很久，但我的难搞可是出名的。最後麦禹受不了，直接走过来拿枪指著我。 「石家小开，也太嚣张了吧？你欠的我可是会想要全部讨回来喔？」他狂妄的笑著说，边用枪拖轻拍我的脸颊。 「嗯，我也这麽想。」我点点头一副真的很认同的样子，他更得意的把脸凑过来在我耳边说：「看你长得不错，要不要以後来我酒店当少爷？嗯？皮肤真白，细皮嫩肉的。」说著他双手捧起了我的脸。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原本抓著阿怪的手松开，一旁阿力也只是站得好好的看老大乔事情。 「好像不错欸，那你不要亏待我喔。」我露出微笑，麦禹也笑了出来。 他该死在於那白痴居然没有把头缩回去。 ☆、23 我一个肘击狠狠重伤他纤细的白嫩脖子，他一吃痛马上倒退了几步，我趁著两个手下都还在惊慌之中用力去抢枪。 「砰！！！」 突然间的巨响，突然震得没了知觉的我的身体。我什麽也听不见，但还是拚命把枪弄到手了。 掉转枪头，我把枪转过来指著两个吓得不轻的人和一个昏死的败类。 我只知道他们很惊恐的指著我，嘴巴动个不停，但此刻的世界是安静的。 我握紧了手枪，重得让我有点意外，我用枪指著三人，尤其是昏死的麦禹。 滚！他妈的给我滚！我要自己大吼著，但我却没有发出声音。 阿怪和阿力很紧张的疯狂点著头，边拖边拉的带著麦禹冲了出去。 同时我感觉到了右肩传来的剧痛，突然间没了力气握紧枪，甚至没有力气站著。 一直到我看著他们跑得没了身影，靠著後方的落地窗我坐下，枪被我丢在一边，痛愈来愈剧烈，我颤抖伸著左手，碰了碰伤口周边，却只有更深的痛袭击著神经，我撕开外衣只留下背心型的内衣，看著血的颜色在白色布料上攀爬。 光很强。 我眯著眼睛，直视著天花板那似乎是日光灯的物体。 「医师，病人醒了。」一道声音从床侧传来，我下意识的往那人的方向看。 年轻的护士，声音很轻却很清楚，光是声音就让人莫名的有好感，甚至我感觉到有点……熟悉？！ 啊，对了，是茗茜。她的声音和茗茜很像。 当我还想仔细看看她的时候，门被推开，一个穿著白袍的身影出现，遮住了我的视线。 「你好，赖小姐。」有礼的冰冷声线，我再次直视著天花板。 那镜片後面的目光不以为然，「赖小姐，是清醒的吗？」同时我的眼睛被人用手拉开，一抹强光晃了又晃。 「嗯。」我闷闷的回答。 白袍男转过身，和那个声音很像茗茜的护士交代了几件事，人就走掉了。 「你。」我看著医生走了，但没有力气转头，只有无力的躺在原位，「小姐，你认不认识申茗茜？」 「不好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求连络申茗茜小姐过来吗？」 那人头也不回的说，我心里更笃定了。 「茗茜。」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嗓音，感觉到爲了撑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2 起身体而哀嚎著的右肩，我也看到了她僵直了的背影。 「赖小姐你认错人了。请不要乱动。」 短短的一瞥，她只稍稍转头看我一眼，我却感觉到她眼神里的犹豫。她移动脚步就要离开，我马上跳下床一个箭步拉住她。 清楚的撕裂感自右肩传来，我隐忍著不发出哀嚎，但是空间好安静，除了我粗重的喘气声我什麽也听不见。 「茗茜。」我再度轻轻喊著，觉得眼睛好湿，好像下一刻就会涌出泪水。 「请你放手。」她说。 明明那麽熟悉的嗓音，却说著抗拒的话语。她的声音也像是再隐忍著什麽没说出来一样，那股逞强让我难以忽略。 「为什麽你会出现在这？你今天要上课吧？」 「不干你的事吧？赖小姐请回去躺好。」 「这里是石易开的医院，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大学呢？」我仍咬紧这一点不放，刻意忽略鼻子闻到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两年前我们决裂的原因，就是那该死的大学。 我没有那个鬼时间去修学分谈恋爱，也没有办法边上课边搞帮派。但茗茜却很坚持要我至少乖乖去上完大学，那样所有事情就都不一样了。 总之那天的争论之後，茗茜就消失在我世界，上她的大学去了。 整整两年，都没有联系。 「放手。」 同时肩膀上一股更深层的疼痛袭来，我再也撑不下去，要是继续折腾估计要来个延迟几月才会复原。 我松开自己抓著她袖子的手，倒退几步坐回床边，「麻烦帮我叫护士或医生，我伤口裂开了。」 我不再去看她，只是安安静静的脱下衣服，看著白色绷带上扩散中的鲜红。 我没听见她走出房间的声音。 一双手小心的拉开绷带头，我终於能看著茗茜的脸。 她变漂亮了。脸上的艳丽已经不是两年前能比，多了一分成熟的气质。 她不说话，表情也很严肃，细致的手像以前一样的触感一样的温度，一样轻轻的温柔的帮我处理每一次受伤。 我也不说话，我尽己所能的想要忽略那些疼痛去咀嚼此刻的感受想要享受这种温柔，我想要好好珍惜没有下次的她在身边。 右肩随著她小心的拆开绷带拉扯到一些肉，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痛，但我忍著没说。 她看了我一眼，从口袋拿出一张卫生纸递给我，「擦汗。」 「哪来的手擦汗？」两手都因为疼痛而用力蜷缩著，但我还是用左手接下卫生纸，然後手掌和卫生纸一起闷住自己的脸。我怕我会忍受不了那种痛而发出声音。 「逞强什麽？」她皱眉的样子和两年前一样，我同时克制自己去眷恋。 「请你速战速决，不然我会很没形象的叫出来。」我气虚的回应她，其实想说的不只是这样。 「你有什麽形象可言？」轻轻挑眉，美丽的脸上有种不以为然。 嗯，两年没见，她让我感觉到的第一个改变就是嘴巴变利了。 「在你面前确实什麽也没有。就算是现在也是。」我苦笑，她又继续手里的动作，而我痛得咬住嘴唇。 或许她真的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她动作很快却不至粗鲁的帮我换过药。当她完成所有包扎後，动作却突然停下了。 我看著她轻轻抚摸著我被绷带包住的整个肩膀。 她的表情是沉思的，眼中彷佛还有一点点牵挂。几乎就要让我认为她还是那个会陪在我身边的茗茜。 「你怎麽会在这？」我重提疑点。 「因为你爸通知我。」她收回手，语气冷冷的。 「但你还愿意来。」我看著她，但她转过头让我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做个人情罢了，你爸对我那麽好。」 「我对你就不好吗？」嘴巴总是动得比脑子快，我刚说出口就後悔了。 我和她现在的关系现在的距离，还没有强韧到可以任我说这种话啊。 「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的嘴巴拆了。」她瞪我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那我刚刚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自知理亏，我安分的躺回床上。 「放心，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当做有听见。」 我苦笑。 怎麽这样呢，以前和她太好时会困扰，现在和她不好也会困扰，是要我怎麽样啊？ 不过至少我知道，她还愿意回来。 这里是老头开的医院，而她愿意接到通知就马上过来，还愿意照顾我帮我换药。 她心里还有我在。 「你，别再去打架了。」 「为什麽？」我抬头看著她从背对转成正面，还走到床边的身影。 「因为每次你受伤我就被叫来，很烦。」 「……」 我大大失望了，不能轻忽这个人的伶牙俐齿。 「可是两年来我也只见过你一次欸？」嗯，提出疑问点。 「因为难得你昏迷了啊。」她耸耸肩。 等等，难得我昏迷你才要出现，是表示你想对昏迷的我做什麽啊？！ 「总之，你要是又要去打架，先跟我说一声，这样行了吧？」 我还没回答，手里就被塞了一张纸条，她霸道的继续说：「上面是我的联络资料，不管你用哪种方式，都让我第一个知道，行吗？」 这……什麽意思嘛，「我们都两年没连络了，你怎麽突然这样说……」 「你不要我也没办法，纸条还我。」她手又伸了过来。 「才不还。我是说，你怎麽不早点……」 「谁知道啊，我走了之後你也没主动跟我连络，等我想找你的时候根本找不到人，你以为我有什麽办法？」她送我一个白眼。 「所以你也是想找我的嘛，那你一开始干麻那麽冷淡。」我露出微笑，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你废话很多。」被我戳中，她脸上一副不耐烦，但那抹红晕是藏不住的。 ☆、24 「都两年没见了，当然很多话想说，至於那是不是废话就看你怎麽想罗。」我皮起来，开始肆无忌惮。 「好好好，随便你，爱说就说吧。」她极无奈的摊手，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你有没有交男朋友了。」见她肯留下来，我马上第一个问我最在意的事。 「没有啦。」她没好气的回，「机车，那麽怀疑我喔？」 「我哪敢。」我痞痞的笑，「老婆长这麽漂亮，又这麽聪明，一定很多追求者啊，我求个保险确认一下而已吗。」 她又瞪我一眼，「嘴巴真的都没变，欠打。」 「等著你来打。」我继续笑，毫不在意她的威胁恐吓。 本来只是说来闹的，没想到过了两年这人手变狠了，伸过来对我的脸颊就是狠捏。 「啊啊……会痛啦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3 ……而且而且你捏错地方了吧，我帅帅的脸是无辜的啦！」她的手还加上九十度旋转，弄得我痛得大叫。 唉，现在都在大叫了，我不禁怀疑我刚刚换药时坚持不叫出声音是为了什麽。 「不然要捏你嘴巴吗？当然是请你的脸代劳啊。」她说得理所当然，像要把两年空缺的份都捏完一样更加用力。 「肿起来就不帅了耶！」可恶那招没用，看我换一招！我装无辜的瞪大眼睛看著她。 「要帅做什麽？让你出去勾搭别人？我都还没问你有没有交女朋友勒！」作战失败，她非但不领情，还变本加厉。她不捏脸了，改捏耳朵。 「我我我哪有去勾搭谁，我都忙著被抛弃怎麽会去交女朋友啦，茗茗……茗茜，你先放手……」我的妈呀怎麽她捏人就这麽痛，我突然觉得肩膀上的枪伤跟这比根本没什麽算小菜一碟了。 「忙著被抛弃？！你是被多少人抛弃啊？！」她松手，但是语气更加恐怖了。 糟糕！语病！真是说愈多错愈多。 「我哪有，光是被你抛弃就够我忙了，我哪有被其他人抛弃啊。」求你啦，就别再生气了吧，我赖于轩都快要哭出来了。 「对啦，都你在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哼！」 哼个头啊？！ 「好弟弟，谁准你随便跟别人打起来？还受伤！这样严重拖延课程进度你知道吗？！」 「我知道。」 天啊我真的快哭了，怎麽茗茜走後又来一个骂人的。 「还说知道！你最好是知道啦！」气得快要冒烟，我只好呆呆的看著她，感觉现在不管我回什麽都只有被骂死的份，那还是乖乖闭嘴的好。 赵焄庭，这位同样四年前认识的美艳大姐，她的样子比起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又更妖魅了许多，就是别人说的「致命的吸引力」之类的，总之当初我和她在小歪的夜店认识，而她现在还在小歪的夜店当女王，听说小歪有那个意思要雇用她当红牌公关之类的不正经工作。 「算了算了，反正我看你的工作也只剩最後一次了。」她摆摆手。 嗯？那什麽意思？ 「有人有意要买下昱德，也就是说你不是离开公司就是继续当昱德的总裁，总之你可以不用再出去混了。」她说，有点笑意。 「我可以离开昱德？！」我我我，我可以离开昱德离开黑社会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可以去上大学去找茗茜了。 「似乎是这样喔。」她笑著看了我一眼，推推眼镜，「但是啊你的最後的工作，就是去和对方谈判。」 「和对方谈判？对方是……？」 「砷。」 我笑著的嘴角僵硬了。 「咳，你有没有搞错？砷明明就在北亚东欧地区，怎麽会跑到台湾来？！」 砷，又名「西伯利亚」，是在各个共产主义国家创立发展的黑社会组织，早期透过军火贩卖及走私各种资源和人口扩大势力，近期我记得换了个领导人风格不一样，虽然内部有点争执，但平定争执之後，扩大的速度又更甚以往。 简直就是戈巴契夫。这是我两年前刚认识它们时的想法。 「你不知道吗我当初没告诉你？砷的创始人其实是东方人，上一任首领本是台胞，到这一任就更是台湾人了。」 「所以说，台湾人的首领想要把自己的企业转回来台湾了？」我挑眉，这也太不可能。 「嗯没错。」她点点头。 我突然很想打她。 电话在漫长的五声嘟声後被接起，然後是嘈杂的背景人声。 「喂，是我。」 「噢，怎麽了于轩？我这边有点不方便。」她清亮的声音在那片嘈杂中明明音量不大却不知为何还是很清楚。 「我明天要去谈判了。」我尽量保持平静，虽然有想过要不要晚点再打等她不忙的时候，但心里就是有种想法一定要现在让她知道。 「明天？！等……你等一下。」 接著是一阵「沙沙」声，像是杂讯或是干扰，过了快一分钟她才重新说话，「怎麽了，谈判？是特别危险的意思吗？」 可以想像应和著话语她此时皱著眉的神情，我突然不知道要怎麽跟她解释。 「可以算是。」 「那怎麽办？」 「我不知道，处理得好我就没事说不定还有机会脱离这他妈的黑社会，处理不好就是死路一条。」 「……」 我知道她为什麽沉默，我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我没办法说「我不去」这种话来安慰她。 就和以前一样，但是这次我背著的不是别人的名誉别人的命，是我自己。 不知道为什麽，背著的是自己却更喘不过气。 或许就是因为茗茜，这个失而复得的爱吧。 「那你至少要说一句「我会活著回来」来安慰我吧？」她转为开玩笑的语气。 「恕难从命。」我也笑著说，而且确保她听得出来我的笑容。 「……要是情况不乐观，焄会通知你。」 「啊，又是那个老女人。」 「焄才大你五岁，算不上多老吧？！」她怎麽从以前就一直很在意焄啊？！每次一提起焄，她就一定要抱怨一下。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她所以故意袒护她？年龄对女生可是重要的，是你太没神经才会没感觉。」又来了，茗茜一如以往的抱怨著。 「年龄不重要啦，我心里的你一直都这麽年轻啊。」没办法，每次她开始闹就只有这招有用。 「又在说些瞎话。」 「我说的是真的。」 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都在逃避现实。 ☆、25 饭店的餐桌上，摆著很高级的餐具和从未打开的菜单，我独自一人发著呆支著头看向窗外。 嗯，「砷」果然大牌，让我好歹也是在台湾北部呼风唤雨的「昱德」等了这半小时。 才刚这麽想，一个音调好听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赖小姐吧？我是唐佩元。」 唇角上是优雅的弧度，令人感觉和谐的清秀脸蛋，对面坐著的女人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来头不小。 「我是赖于轩。是「砷」，对吧？」我扬眉，爲求保险先问了。 「是的，很高兴见到你。」她笑著，伸出手。 看著这样友善的微笑，我也露出微笑和她握了一下。 「先点餐吧，因为我迟到了，我们要早点点餐才有东西吃喔？」 她眨眨眼，像是迟到的人不是她，造成现在这样的人也不是她一样。 「好。」不知道该怎麽应对她这样有点热情又不会很烧的语调，我只好淡漠的只回一个字。 「赖小姐好像，不太高兴？」 点完餐目送服务生下去，「砷」的语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4 气云淡风清，像是在閒聊一样。 「只是有点不习惯，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微微笑。 这人的观察真敏锐，今天我自己的表现，明明已经极力压下那份紧张了。 「习惯？」她看著我，像在细细咀嚼那两字一样沉默著，没一会又说，「啊对了，和我说话不必那麽拘谨，说什麽「希望」什麽「介意」的，反而是我会不习惯喔。还有，叫我佩元就可以了。」 「那还真是抱歉。」我一摊手。 好啦，既然人家都自动要求我要跟她没大没小了，我也不想多装了，「你还不要嫌我逾矩勒。」 「哈哈，我不是会出尔反尔的人。」她也笑了，露出的上排牙齿很端正很洁白，总觉得像她这样不去电视上拍广告都可惜了，她应该去当明星然後把那些有的没的小咖都扯下来才对。 「佩你在说什麽？」 我惊讶的抬头，对於对话途中有人插嘴的情形并不多，我接手昱德之後更少，现在还是和「砷」对话，谁有那个胆子？！ 一个娇小的女子在唐佩元身旁坐下，她坐下之後很明目张胆完全不掩饰的细细打量我，而我也才有机会看著她。 很漂亮的女生，虽然和唐佩元和茗茜很难比较因为她们的型都不一样，但我敢说这人应该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乌黑亮泽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却莫名的有一种规则让它们很有秩序的散著，那长短估计要到腰部，浏海似乎有又似乎没有，处於一种刚刚好不超过的状态。而最令人惊艳的是她的脸蛋，那张脸轮廓有点深度，但还不到外国人那麽深邃，眼睛也是近乎完美的深棕色，鼻子嘴巴……这个人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 我看著这个像是少女漫画女主角跑出来一样的女子，忍住要惊呼的冲动。 「不好意思，这位是？」 「我是「砷」的firefly，张恒莹。」唐佩元还没说话，那个女孩就高傲的自我介绍。 嗯，「砷」的首领。虽然我知道这号人物，但我从没想过她会亲自过来。 「我是赖于轩，昱德总裁。」我轻轻说，不是因为忌惮，而是因为这个女孩给人的气场就是不容许你在她面前说话比她要大声。 「你女朋友呢？还有你肩膀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我哑口无言，看著唐佩元紧张的念她「你怎麽可以这样问」，不知道怎麽说。 「呃，请问张恒莹小姐是怎麽知道的？总不是通过「调查」吧？」 这句话却不知为何让她大小姐笑了出来。 她不先回答我，而是扯著身旁的唐佩元就这样没有形象的笑得东倒西歪。 我正疑惑，唐佩元难为情的看著我，「那个，于轩不好意思，她有点兴奋过头了。」 「兴奋？！」我可没见过有人兴奋是兴奋这副德行的，她八成是在取笑我吧。 「欸欸，你看我和佩是什麽关系？」好不容易她笑完，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蛤？这是什麽问题？我愣了很久。 「我们是「夫妻」喔。」 我看著她们俩人，看著笑得灿烂的艳丽女人和显得有些腼腆的唐佩元，再次哑口无言。 「我们也曾经分分合合而且时间并不短，所以我看得出来你心里在挂念著别人。」她一摊手，像是不想再说下去了，看著服务生的上菜。 「而且还在想著「要是我挂掉她会怎麽样」之类的蠢事。」 「……」 「她心直口快，你别生气啊。」唐佩元看我沉默，以为我是生气了。 我摆摆手笑著说了没事。其实我在想，这人怎麽这麽敏锐这麽仔细？！难道「砷」就是这麽厉害吗？！ 「那，关於并购的事……」 「吃饭不谈公事，免得我对你的好感消失不见。」埋首於墨鱼义大利面高傲的某人这麽说，以及旁边唐佩元数不清的不好意思，让我感觉有点好笑。 原来和「砷」吃饭也没什麽，只是另类了点罢了。眼前这个号称首领的张恒莹，说穿了就是个身怀不知道多少绝技的幼稚小孩而已，而唐佩元就像她保母。吃顿饭就算不谈公事，看著这两人奇妙的互动就让我发笑。 一下是青椒一下是红萝卜再来还有香菜，好好一顿饭就这样被张恒莹分类她吃的和她不吃的然後拿去喂食唐佩元。 看著唐佩元偶有埋怨的神情和张恒莹笑著玩著叉子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的样子吧。 「如果我说，我很羡慕你们，你会有什麽想法？」我笑著摇了摇高脚杯里的红酒，问著对面的张恒莹。 「那我会说，你的眼睛真是长对地方了。」她也笑著，却那麽幸福那麽甜蜜。那麽耀眼。 我笑了出来，「要是有人不羡慕，就是眼睛长错地方吗？！」 「嗯，是有不同意我们的人，但後来他同意了。」 「为什麽？」 「因为他眼睛被放到正确的位置了。」 「……」 好吧，说她只是纯真的幼稚小孩还太低估人家了，她堂堂「砷」的首领，该狠的地方确实是狠到没话说。 虽然她狠的地方不是正常人会同意的，但我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才「真」。 就是幼稚嘛，遭人反对的刚好就是自己最在乎的，当然狠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相对的我却是什麽也不敢做。 这麽说来，是不是我对不起茗茜呢？ 「呐，于轩。」 我惊讶的抬头，张恒莹第一次直接喊我名字。 「你女朋友和你，是什麽大问题吗？」 我看著她有点不自在的样子，想来这人平常应该是不习惯去过问别人私事的，所以才更别扭。我也更感受到她对我的厚爱。 「也不算吧，就……一阵子没见面，最近突然重新有接触了，有点不习惯而已。」我闷的露出苦笑。 她扬眉，「一阵子？你的一阵子有点久喔。」 「哈哈……」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26 「我平常是不会去理别人的私事啦，是看你跟我们有点像我才想说的。」她从椅背上离开把手摆在桌上支著头，「要是让身边的事情全部缠在自己身上搞到爱人离开，可是得不偿失的喔？」 她偏头对著另一个方向露出笑容，我一转头看见唐佩元正从洗手间出来。 「确实啦，你是对某些事情有责任，但是事情有轻重啊。」 她话刚一说完，唐佩元正好进入听得见我们对话的范围内。我突然觉得她是故意的。 「你和以前的佩有点像，所以我只是看不过去提出良心的建议罗。」她笑著摊手，把剩下半杯的红酒递给唐佩元，而唐佩元苦笑著接过。 「在说什麽，可以扯到我身上？」浅嚐一口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5 ，她的动作带有某种优雅气质，加上她本来就算得上是一等一美女，顿时引来了餐厅里许多男性的目光。 「在说有一堆不该长眼睛的猪哥不小心长眼睛了，真是上帝的错误。」张恒莹马上变脸的，一个臭脸靠回椅背上。 「啊？」唐佩元马上放下酒杯去安抚一旁的张恒莹，但赌气的张恒莹哪有这麽好对付？就看唐佩元继续不知所措而张恒莹一直偏头不理唐佩元。我在一旁可要笑惨了我。 「恒莹，我看佩元这样你可能杀光全世界猪哥都不够，还是留在家里自己观赏比较安心吧。」我在笑死的边界喘口气说，然後继续笑。 「说得也是噢，感谢你的提议于轩。」 张恒莹的脸好认真，我更不可遏止的狂笑起来。 但转念一想就没那麽快乐了。我停下笑，比张恒莹刚刚的脸更认真一百倍的说：「不行，现在和你们在一起，唯一会被当成目标当成出气筒的人是我，要是害我被那些猪哥盯上可有得我受。不行，你们杀伤力太过於强大了。」 两人这才对看一眼，同时歪头。 「不懂？」 两人又对看一眼，同时摇头。 「你们又重新看著对方啦。」我笑了出来，这两个应该是相处久了，看著对方都成习惯了，竟没意识到我是刻意让赌气的和傻气的重新看著彼此。 两人一愣，对看一眼，又是同时的一阵笑。 「不错，于轩我很欣赏你，你以後要求什麽我都鼎力相助！」恒莹被我逗得可乐，笑容灿烂到一个地步。 「对，对，你真的是个有趣的人。」佩元也看著我，对比张恒莹是内敛的笑著。 「这麽说来，我一直很疑惑，你们第一眼看得出来我是女的吗？」我皱著眉说出困扰一个晚上的问题。 恒莹的反应让我觉得我好像问了很蠢的问题，事实上她的反应让我觉得我这一整个晚上都很蠢。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别人眼睛沾了狗屎看不清楚，我和佩可不一样。」她笑著又啜了一口红酒。 「她有点醉了。」佩元替她解释，事实上我觉得恒莹一直都这样，她可没有一点醉样。 「不过，为什麽你会自己这麽想呢？难道你不想被人看出是女生？」 看著唐佩元那明显认真过头的表情，我反而很难不正经，「不是啦，因为在我的生活，要是常常被认出是女生，那我的麻烦会多很多喔。」 嗯，没错，要是我天天被认出是女的，那我老大也不用做了，道上那些白痴一看到有女的第一个一定挑女的欺负，那我不就没完没了？ 「嗯，也对啦，那你想不想转内政？」 我惊讶的看著对面那位看似深思熟虑的大姐。 「转内政？我在外面混了五年有了，就算我同意收手我手下也不会同意啊！」 「但你这样太危险，一个女孩子要是出一点差错到时候是打不过男生的。」 我和她对看，我有一点点不满，而佩元则是冷静过头。 「再怎麽像男生，骨架还是女生的样子胸部还是没那麽平坦，脸蛋也还是女生一样嫩。」恒莹突然插话，甚至随著她说的话往我束平的胸口摸了一把，「你自己想要的和现在的样子，是一样的吗？」 透过佩元和恒莹的「特殊管道」，我直接插班进入大学校园，而且还是大三。 听说因为这间学校和「砷」没有太大互动，两人也不想没事就动用黑道，所以我只是靠著佩元和恒莹的推荐和保证进入学校。 这两人嘛，就算秉除了「砷」的头衔，仍非池中物。一个是用四年修完两个学位和博士班，另一个是就算天天翘课她的聪明才智还是让各教授不忍心把她当掉。 第一天进学校时，校长还特别来见我，说唐佩元推荐我来我就要好好表现，师长们拭目以待之类的话。 反正我也没在听，我进校园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 茗茜。 我看著她，两眼发直。 她怎麽会出现在这？ 「呃，你怎麽来了？」 「庆祝你辍学之後终於要重新进入地狱啊。」那张脸笑的很灿烂。 「别开玩笑了。」我无奈的侧身让她进门，「你是太閒吗，我以为世界上会早上七点到别人家按门铃扰人清梦的人只有阿祥，看来我错了，还有你。」 「少碎碎念了，你是老太婆吗。」她回了一句让人想捏死她的话。 「是是是。」我皱眉只差没伸手按著太阳穴，她捧著小蛋糕，还真的在客厅桌上布置起来。 而且有一点让我在意－－「喂喂，你不是说庆祝？那个数字蜡烛是怎样？」 「嗯？你生日不是下星期天吗？顺便庆祝一下啊。」 她还说得理所当然，我更注意到她话里的某个意思，「你是说，我的生日你想这样打发掉啊？」 她的手僵了一下，那个1的数字蜡烛就这样停在半空中。 「哈哈，你也知道嘛，姐姐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没办法送你之前说好的东西了……」 「你这家伙！」我只差没哀嚎了，是谁当初答应得那麽大方豪爽啊？！我真不应该信她的呆呆等到现在！ 「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来帮你庆祝了吗，也算有情有义了！」 「食言而肥啦大胖子。」面对这强词夺理的家伙，我开始耍幼稚。 「什麽？！我才几公斤你知道吗，就算昨天量体重胖了两公斤我也不过50喔！」 还得意洋洋的，我真败给她。 「焄，你总不会自己来吧？阿祥啦石擎啦你有约来吗？」我已经懒得再跟她扯什麽，接受了的在桌前沙发上坐下。 她的脸上马上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呵呵，我当然有约，不过真正的超强卡司是下星期天才会出现喔！」 什麽叫超强卡司啊。 「对了，你自己是营养师还这样搞，一大早怎麽能吃蛋糕那麽油腻的东西呢？」 只见她的动作停了下来，脸色难看到不行。 「……别说你忘了。」我这下真的按著太阳穴了。头痛，这人真是两光！ 「我忘了……」下一刻，她夹杂鼻音的用很无辜的语气说了。 「……」 ☆、27 时间是春夏交替天气极不稳定的五月底六月初，六点的清晨，在阴郁的天空如毛细雨下，冷冷清清的小巷子里只有一个行人。 那人身子很修长，撑著一把灰蓝色的伞在无人的空巷中行走，竟莫名的有一种凄絶之美。 伞的主人也就是那个修长身影的人，带著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踏著优雅慢速却不失凌利的步伐，看起来轻轻松松的穿过一条一条小巷，最後在一间破旧的公寓前停下脚步。 她伸出细长的苍白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6 手指，同样极优雅的按下电铃。 「于轩？你怎麽在这？！」身後传来惊讶的女音。 啊，优雅破功！我苦笑著搔搔头回头看，果然我要找的人就站在我身後。 「嗯？你怎麽这时间在外面，还一身酒味？」鼻尖一抹淡淡的酒味让我马上察觉到不对劲，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她的脸还有点泛红。 「刚刚才玩回来罗，进来进来。」她对我媚的一笑，凑过去要开门，却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撞上铁门，我在一旁眼明手快先把她抓住了才没撞受伤。 「你……你怎麽搞的，我来开门，你别动。」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看她这样子意识应该是没有我想像中的那麽清醒了，马上抢过钥匙替她开了门，一直到把她安全送上她床上我才敢松手。 她倒在床上，还一边说些看似正常其实内容根本不连贯的话。我看了只有摇摇头，她是跑哪去玩啦？可以醉成这样子！ 印象中没见过茗茜喝酒的，而她醉成这样却像是很习惯，我有点伤脑筋了。 两年，在她生命中缺席了两年的我，该怎麽重新面对这个过了两年没有我的生活的她？ 我从没照顾过喝醉酒的人，所以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是让她醒醒酒？还是就让她睡了？ 不知道，我也没时间多想，只有帮她脱鞋子脱衣服就忙得满身大汗。 好不容易她终於规律了呼吸沉沉睡去，却突然铃声大作，看她皱眉翻了个身，我慌忙的寻找铃声来源。 是她的手机。 我现在是她的谁呢？该接还是不该接？不接要怎麽让它静音？茗茜还要睡觉呢！ 硬著头皮，我还是接了电话。 「喂，茜茜。」低沉粗哑的男声传来。 「……」我告诉自己：没什麽，她朋友很多一定会有男生嘛！茜茜只是个腻称罢了。 就是我，这辈子也没叫过茗茜什麽绰号，这家伙凭什麽？ 「茜茜？我打错吗？怎麽没声音啊？还是讯号不良啊？应著声啊？」 ……这男的一定是个白痴。 号码是在手机电话簿里你能打错什麽鬼啊？讯号不良最好是没声音啦有没有个常识啊？！ 翻翻白眼，我在这os他也听不见啊。 「你是谁？」我压低了声音问，其实焄说我的声音在电话里很像男生，那我再压低，总就像男人了吧。 「嗯？不是茜茜，我才要问你是谁勒？」 「没事我挂电话了。」我刻意压得很冷酷不做起伏。 「欸！等等，我是林晓山，你是谁？」 我听了他名子只差没喷笑，这倒过来念不是林山晓吗？！他的父母给这名子真够娱乐大众！ 「我是他哥，你是她的谁？」我刻意加重了最後三字。 「呃，原来是哥哥，我是茗茜的男朋友。」 他後面还说了些废话，我没在听。 男朋友？！这三字在我脑海里回荡著，不可能的，两个月前在病房里，茗茜明明跟我说过她没交男朋友的。 「她今天喝醉，跟你有关吗？」我冷著声音问，暂时先忘掉刚刚那三字给我的打击，先问问其他的吧。 「呃，有关。」 「你们马上分手，我妹不需要一个不懂得体贴的男朋友。」我很自然的很快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回过头看著茗茜的睡颜，我把手机轻轻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有备无患的替她拿了止痛药和一杯水放在床头柜，再大略清扫过整个屋子，我留了张纸条就离开了。 下次别喝那麽醉了 我有事先走，你要是头痛床头柜我帮你准备了药 有什麽事打给我 我用自己极限的宽容，不让她难过。 不逼问不强迫，让她知道我在就够。 回到家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就睡死了，谁知道就算睡著了梦里还是纠缠著茗茜和那个山晓，翻来覆去就是没法睡著。 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在意，「我的」茗茜和任何男人的关系。 等我翻到一个程度，明明清醒又不愿意爬起来的时候，一种莫名的触碰让我提起了警觉。 有点陌生有点熟悉，环绕著我周身的轻轻触碰。 突然想起，和我五年前搬进这里相似的情况。 不过这五年的经历让我多了点把握，这次不会再抓空。 和上次一样，我算著时间，但这次我抓的时机不一样，我改了手放置的地方下面几公分，出手可以最迅速也最容易到手。 而这次，手里有个东西了。 是细瘦的手腕。 我缓慢悠哉的睁开眼睛，牢牢抓著手里一点没反抗的手，坐起身。 怎麽是这样的人？！ 那是一个容貌清秀，大眼看起来很无辜的少女。 我仔细的打量著她，看著那双眼睛，那瘦得让人觉得皮包骨的身材，和苍白的肤色。 怎麽会这样？！我以为，不，我五年来每次想起这件事，都把对方想像成一个刺客，却没想过会是个小女孩。 「呃，我认识你？」我很困惑的开口，仍没松手怕她溜走。 要是无冤无仇，怎麽会有人五年前跑来弄我五年後再来一次？！是没玩够啊？！ 更有一点我很在意，五年前她是什麽样的身手，可以在几秒内消失在我眼里？ 她无辜的大眼睁得更大，好像我错怪她什麽了，接著用力的摇晃她的头，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飘舞。 「那，五年前也是你吗？」 这次她全程低著头，很小很小的点点头。 「为什麽？」这样让我更奇怪了，我不认识她，她却用这麽诡异的方式找我玩了两次？没道理。 她低著头，不说话了。 她从没开口过，像是她哑了，我也问了她会不会说话，回答我的是轻轻点著的小脑袋。 那怎麽不开口呢？ 她像是个羞涩内向的国中女生，很脆弱很可怜的样子让人很难怪她什麽，就连问话也让我轻声细语了起来。 但我还是没有松开抓著她的手。 不能这麽容易相信第一次见到的人。要是有个闪失，我的命可没人能保。 这麽说来，难道这就是我五年来学到的一切吗？我苦笑了。 楼下传来「啪擦」的开锁声，我肆无忌惮的在女孩面前专注於听楼下的声响，然後我在脚步声认出是阿祥。 「老大，你在二楼吗？」 他比两年前低沉了许多的声音从一楼传来，宏亮而清晰，每个字都很清楚。 「你怎麽会来？」我往门口喊，回来时门没锁就直接趴了，说起来很不安全，但现在却让我可以在原地不动就连那女孩也没动到就和他沟通。 「帮你庆生啊，别说你忘了。」接著是一阵塑胶袋摩擦的沙沙声。 「噢。」 接著我看著女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7 孩，好啦，接著的几小时会有很多人跑来我家，那我要拿她怎麽办呢？ 「我是赖于轩。你叫什麽名字？」我松开手，表现出礼貌，看著她，露出她低著头看不见的微笑。 几乎是我松手的同时她很快的把手缩回去，另一支没被我抓著的手抚在我刚刚抓著的部位，却在下一秒用惊讶的眼神抬头看著我。 「怎麽了？我有弄痛你吗？」被她看得很心虚，我敛起微笑很正经的问。 两年没碰茗茜的手了，我有点担心自己抓不到握女生细瘦的手的力道，尤其是我眼前这位，像是一用力就会碎会断掉一样。 她用力的摇摇头，看著我说出了第一句话，「不会痛，很奇怪。」 声音很细，却很清脆。和茗茜高亢到有时很尖的声音不同，很悦耳。 我笑了，很用力的微笑禁止自己笑出声音来。 ☆、28 什麽意思？其他所有碰过她的人难道都抓痛她吗？不是连她母亲她男朋友都抓痛她吧？！ 「对女生本来就要温柔啊，何况是对美女？」我开始耍嘴皮，对她眨了下眼睛。 她看著，不知所以然似的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你在说谁？」 「当然是你。」我很直接的说。 话刚说完，她的两片脸颊马上用不可思议的速度飞红起来，又低下了头。 我看得心里有点好笑，我生活上接触的女生，像是焄就会很无耻（？）的说「当然」，而茗茜只会骂我没个正经，这样的反应是很少碰到。 又或者说，能碰到的女生又能让我打心底认定是美女并开口说这种不正经话的，就焄和茗茜。 眼前这个女孩给我的感觉，是羞涩之下纯洁的善良的。 不知不觉吸引别人去信任去喜欢的孩子。 「你叫什麽名字？」我微笑著，对她伸出手，手心向上。 她愣愣的，抬头看著我，胆怯的伸出手放在我手上。 「何呈薰。」 看著那小心翼翼的微笑，我对她露出尽我所能的最大幅度笑容。 「来吧，一起来我的趴。」 她看著我，傻愣愣的。 「放心吧，我又不会咬你。」我笑著，握住了原本只是轻轻放著的手。那麽细柔。 「她们几点会到？」我下楼梯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同时头也不回的问人在客厅的阿祥。 「再半小时吧，我是被她们勒令不能出现的人勒。」有点不满的回话。 「嗯？性别歧视啊？」我笑著，把水递给黏在我身旁的何呈薰。 阿祥撇唇，耸耸肩。 熟悉的对话方式，双方彼此熟悉到根本不用看著对方就可以相谈甚欢。 「也对啦，如果是焄主办的就真的会变那样。」我苦笑，那位大姐真的有够我行我素。 「你的活动，除了她还有谁那麽爱办？」 「酸喔。」我调侃，他白了我一眼。 「我酸什麽？只是不高兴她都不让我们兄弟一起来而已。」他嘟囔著。 「哎呀，今天只是一场嘛。」我笑著，「你们一定也有准备吧？」 一起混了五年的朋友，我就不信他们会把我生日这种重要节日忘掉。 「当然有！」说到这，阿祥咧嘴笑得灿烂了，「明天下午啊，ktv见罗。」 「啊？又ktv？」想到那里我就晕，上次给他们邀请去结果居然是昏天暗地的灌酒大会，让我这一杯倒的来来回回在跑厕所不知道吐了几回，隔天起床也是要人命的头痛。 「放心啦，这次不会给你太多酒的。」 「不会太多？你们那帮人，给我多少我都嫌太多！」我激动起来，只要想起上次阿祥大熊他们，一碰到酒就是一瓶一瓶接著灌，弄得我都眼花撩乱了他们还在喝。 「嘿嘿。」 我猛翻白眼，嘿嘿你个头啊！ 何呈薰放下空了的水杯，眨著大眼看著我。 我回以一个安心的微笑，轻声说：「等他走了，我朋友就来了。再等等吧。」 看她有点疑惑的样子，我又补了一句：「你就变成我朋友了。」 半小时後，果然阿祥走後一群女人高高兴兴的冲进我家，而让我意外的是，怎麽「砷」也来了？！ 看见那两个美得令人窒息的人物，何呈薰在我身旁不安的动了动，甚至想把手抽走，我没多留也就让她抽走了。 「我们的寿星～怎麽不介绍一下你的新女朋友？」小歪很显然已经喝过一摊了，脸上红润的笑得东倒西歪。 「有什麽好介绍？我和她才认识半小时！」这可不是在骗人罗。 「那你女朋友呢？」张恒莹拉著唐佩元，大有兴趣的看著何呈薰。 「要看主办人有没有约啊。」我无奈的耸肩，眼睛瞄向和小歪疯言疯语相谈甚欢的焄。 想起今早的事，我不禁又皱皱眉头。 那男人，茗茜，真的太让我在意了。 焄安分没几分钟，她很快把大大的生日蛋糕放上客厅的矮桌，一边欢呼著一些听不懂的语言。 我擦著头发走进房间，总是不喜欢吹头发，所以我习惯擦到很乾才把毛巾放下。 刚在床边坐下，书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喂？」我用扑过去的姿势接起电话。 「于轩。」 是茗茜。我突然不知道该接什麽。 「……怎麽了吗？突然……打给我。」话愈说愈薄弱，就像我此刻对自己的信心一样。 「祝你生日快乐。」 「啊……嗯，谢谢。」说著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 距离上次我去她家然後意外接到电话，已经三天了……朋友们帮我弄的生日趴，我也都跑完了。 却就是没有茗茜在场。 「我们已经，隔开了两年了。」没头没脑的，但我就是想说。 「嗯。」 「你的生日，我都牢牢记著，就算是隔开的两年，我也都有留话给你送你礼物。」 没错，两年里我真的天天想她，遇到她的生日我都会差人送她东西，或是自己上网留话给她。 「……嗯。」 「……」 我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麽，心里好乱，好不愉快。 「于轩，我会跟你解释的。」她说，一个字一个字，很轻，「但不是现在。」 「你要我等吗？」 「嗯。」 「好。」 我相信她。即使我不知道她值不值得我相信。 我用叉子轻轻的把蛋糕切开。这是长久以来被焄教出来的，她老是嚷著吃东西要优雅，应酬时要让对方看出昱德的气质，然後她自己吃得乱七八糟毫无姿态可言。 吃东西的同时，我也在偷瞄对面的情况，但，一无所获。 何呈薰，人长得娇小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8 ，任何动作也都是小小的幅度，连吃东西都是小口小口吃。 其实要说是娇小也不尽然。她不算矮，目测最少也有一米六，但是她很瘦，让人觉得她娇小也情有可原。 吃东西的过程，不，从蛋糕送来之後，她的眼睛就没有一刻是放在我身上，很专心的吃著，似乎是完全忽略了我这个人。 也对，这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如果我是五年前的赖于轩，应该也会不知所措以致一直把头低著吧。 「如何？好吃吗？」我用话家常的语气问。 「……」她似乎是吓到了，很快的抬头看我一眼，头又埋了下去，轻轻点著。 「嗯。这家店我还蛮推荐的。」 「……」 「……」 哎呀，自己把对话推到尽头。我明明知道她是不会回话的嘛。 「你几岁啊？」 「20。」 清脆的嗓音终於现身，细细的，像是不用力去听就随时会被风吹走一样。 「耶？你跟我同年纪啊？」这下换我意外了。 再细细打量眼前的小女孩，不，同学，几眼，真的有点难以置信她居然和我同年龄。 「嗯。姊姊有说。」 「啊？！」我看著她，有点惊讶她刚刚说的话，但她像是没事一样低头继续吃著她的蛋糕。 「姊姊有说。」她又重复一次，头也没抬，「她从五年前就要我注意你。」 五年前？就是第一次遇上她的时候？ 「那姊姊有没有说，要是你被我抓到要怎麽办？」我刻意这麽说。 五年前，刚搬进石家的我。要是「姊姊」是什麽刺客机构，这件事就不难解释。但另一方面，要是「姊姊」真是刺客机构，这次被我抓住的何呈薰，就算是任务失败了。更何况，要是刺客机构，就算何呈薰当时被我抓得紧紧的，也不可能可以说出名字，甚至被我约出来喝下午茶。 「没有。」她把叉子放在空盘上，终於看著我，「姊姊最近不舒服。」 天知道她所谓的「不舒服」是怎麽回事。 「可以告诉我，你是哪里的人吗？」我很正经很慎重的问。 「可以把你的蛋糕给我吗？」 「……可以让我喂你吗？」 我词穷了。怎麽这个小孩，不，同学，让人意外的没个正经啊？！害我下意识的回以不正经的答案了。 「如果那样你就给我，可以。」 「……我要用嘴巴喂喔？」说著我用食指轻点一下她的嘴唇，一面扬起坏笑。 她退缩了，虽然一如我预期，但心底还是失望了一下。 现在坐在我对面的这个人，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引诱犯罪啊。 ☆、29 「开玩笑的啦。」我微笑，「那你愿意告诉我你是哪个组织的了吗？」 她的双眼还是直盯著我手上的蛋糕。 「唉～」这什麽死小孩啊，我没多说什麽废话，手上叉子切了一块蛋糕就往她嘴里塞。 她却没有像我想像的扑上来吃掉，反而有点闪躲我的叉子。 「……我姊姊叫何呈均。」她说完後用清澈的眼神盯著我好一阵子，才对我轻轻微笑一下大口要把我的叉子也吃掉四的，才把那块有一小片草莓的起士蛋糕吃掉。 「……」 当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把我的蛋糕搜括一空了。 「没想到，你还蛮懂规矩的嘛。」居然很有责任的先说出情报才拿奖赏，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啊。 「你以为只有你是黑道後起之秀吗？」她斜睨了我一眼。 居然这麽神气，真让我无话可说。 「喂喂，一星期前那个娇羞内向又可爱的人跑哪去啦？」 「……你……你在说谁？」眼神飘移著，两片脸颊又是飞红起来。 嗯？现在是怎样？ 「当然是你啊！」我虽然奇怪但还是直接说了，有话不说不是我的个性。 「呃。」把头埋得很低很低，和我们初次见面那时一样了。 那请问，到底刚刚那个气焰冲天神气得要死的人是真正的她，还是现在这个害羞惹人怜爱的人是真正的她？ 有点头痛欸，这是什麽状况？她人格分裂啊？ 「你有上大学吗？」爲了摆脱那种窘境，我开口问。 「你有我就有。」 「……」啥？ 「我要好好盯著你。姊姊说的。」 ……气定神閒的说著可怕的话。 「好，我懂了。」我有点怕她的下一句话是「我一直在偷看你」。虽然这应该也和现实差不了多少了。 回家还要查查，这个何呈均是谁呢。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我不慌不忙，在眼前有客人的时候惯有这种悠哉，也没看是谁，接起电话。 「于轩！」 我有点意外，不是意外她声音的出现，而是意外她声音里的活力和喜悦。 藏不住似的。 「茗茜？怎麽了吗？」我下意识的侧坐，我无法承受对面的她直盯著我的目光。 「没有怎麽啦。于轩你现在在哪？」她的声音听起来悠哉悠哉，少见的天真就这样洋溢在声音里，透过发达的科技和这只手机传到我耳里。 「呃，我在工作。」我正经的回答道。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有骗她，眼前这位确实是个摸不轻底细还随时会威胁到我的存在，这麽说也和我以前每天面对的「工作」一模一样。 「啊，是喔。」她不甚在意，「哪时结束？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结束了我会告诉你。」发自心底微笑了。简短的一句话，我挂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麽，现在面对茗茜，会让我有种莫名的疲惫感。 但她却，一直给我希望一直给我温暖。 让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沉醉在她给的甜蜜里。 我把手机塞回口袋，转回正坐，直直对上对面何呈薰清澈的双眼。 「女友？」她拿起茶杯细细的喝了一口，像是不经意的问了。 「算是吧。」想起那些复杂，我叹了口气，面前的果茶都没有喝的意愿了，我乾脆的把没动过的茶杯直接推到对面。 「什麽叫算是吧。」她的语调根本没有上扬，听不出这算不算疑问句，但我想应该不是。她放下自己的杯子，像是很感兴趣一样盯著我推过去的杯子看。 「很复杂。」我很简短很直接。 「要告诉我吗？」她看起来真的不像感兴趣，一副「你要说就说不说我也无所谓」的样子。 「有人这样问的吗？」我苦笑。 「没有喔？」 「……」 晚上八点半，门铃声突然划过寂静的空气，急促的响起。 「嗯？谁啊？」我看了眼手上正要翻面的葱抓饼，有点焦虑。 糟糕啊，这下是要先冲过去开门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29 然後食物焦掉，还是食物优先弄完再去开？ 我煎熬……我好想哭。 这就是自己住的坏处啊，有没有人可以帮忙开一下门啊？！ 嗯？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一个绝对在附近的人。 「何呈薰，在吗？帮我开一下门吧。」说完我就当我放心了，当没这回事一样抄起锅铲，我翻！ 漂亮的落在平底锅正中央，我有点佩服自己了。 同时间，门口传来开门声，和熟悉的惊叫声。 「于轩－－你谁啊？！」 先是愉快的招呼，接著是惊讶的尖叫。 「谢了，呈薰。」我喊了一声，然後小女孩外貌的她走到我身边，「你最好不要让我惹上麻烦。」 「啊哈哈……」抱歉，那有点困难。 她瞪了我一眼，从後门走了。 「……于轩？」茗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看来她是已经在客厅坐下来了。 「啊，你吃过晚餐了吗？一起吃吧。」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愉快。 怪了，伪装和逞强明明都不是我的强项，也从来不是我愿意做的，现在，却下意识对著那个深爱的人伪装逞强。 让我浑身不舒服。 「还没～」她走进厨房，倚著门框。 「我只弄一人份……你想吃什麽，我现在去弄。」我对著她微笑，熄火并把葱抓饼起锅放上盘子。 「不，没关系，我有买面线回来。」她走了过来，接过盘子。 「面线？哪里的面线会让你想买来跟我吃？」我笑了起来，高中三年来她真的让我见识到什麽是挑食，她这位大小姐对味觉可是很挑剔的。 「大学校门口的路边摊罗。」她耸耸肩，表情蛮可爱的。 「大学？噢，我都没注意到。」 「因为你转学以来都没去上过课啊。」 「呃，好像是厚。」我苦笑，对著热烫的锅子洒了点水让它快一点冷却。 因为以前习惯了不定时的工作作息，最近我压根忘了还有上课这回事，只把这段时间当成以前没工作的时候一样在浪费。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何呈薰的事，让我心思都放在那儿了。 「还有，你家大熊同学一听你转过来了就天天跑来烦我。」 「耶？那也要怪我啊？！」 大熊在升高三的时候因为铁了心不考学测，被体育老师拐进举重校队，现在还和茗茜同校。 这麽说来，我也很久没见见他了，照他那个性，确实会因为我跑去烦茗茜。 「不怪你怪谁啊？」她在沙发上坐下，瞅著我，佯怒。 「喂喂，你表情这麽可爱，是在叫我要吃掉你吗？」我打趣的说。五年来我根本没动过她，还说什麽吃掉。 「你……！」 「好啦好啦，吃晚餐吃晚餐！」我一笑带过。 ☆、30 她一脸埋怨的看著我，让我笑得又更灿烂了。 「怎麽？盯著我看，你是真想要我吃掉你吗？」一点她鼻头，我乾脆收手一副真的不打算吃晚餐了的样子，一个劲笑眯眯的看著她。 「厚，你色鬼！」她也笑了出来，再也装不了怒容，从塑胶袋里拿出一碗面线。 「咦？只有一碗啊？」我们两个人欸，茗茜脑袋有没有坏掉啊？！ 「不然你是想要几碗？多吃付钱！」她又一脸生气了。 呜呜，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啦大姐？！ 「你看看你才跟我相处几分钟凶我几次了？生气的脸不适合你啦。」 「那是因为你欠别人凶！」 「咦－－？我都还没对你凶欸，你就对我凶！」 「嗯？你干麻要对我凶？」她颇意外的停下筷子，看著我。 啊啊，这是该正经的时候了。虽然我很讨厌那种严肃的气氛逼问的语气，但有些事真的让我在意到没办法逃避。 「你有交男朋友吗？」我很认真的问。 「……没有啊。」 「你什麽时候，会跟我解释？」我问著，笑了出来。 怎麽那麽蠢，相隔了两年，我还能当做我们没有分开过吗？我还应该相信她吗？为什麽我会那麽那麽期望她说的解释是能够让我满意的答案。 「……你想知道什麽？」她低头，默默的吃著面线。 「……你还爱我吗？」 「……」 我看著她，没说话，让她沉默。她低著头，吃著面，持续沉默。 「我，不知道该怎麽说。」 我看著她，等她说。她终於放下汤匙，抬头看著我。 「我没有男朋友是真的。」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上扬的眼神像在哀求什麽。 「那个林晓山是谁？」但我没有被她的眼神打动，只是一个劲的挑眉。 「……一个缠著我的男生。」她又低下头了，直视著吃到一半的面线。 「他叫你茜茜。」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没有起伏没有温度，好无情。 「……我知道你有接到他的电话。」 「喔，你们夫妻会沟通啊，真令人羡慕。」我卯起来酸她。 怎麽了，我明明想要对她温柔，我明明不想这样伤害她的。 她马上抬起头，用受辱的眼神望著我。 「我是自己看到通话纪录知道的，跟他什麽关系？！于轩！你怎麽变这样？！」她几乎是用吼的说出来。 「我变哪样啊？！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情绪也被她带起来，我也吼了出来。 「……」 她看著我，眼神变得很混乱，眼睛也蒙了一层薄雾。 我继续说，「你知道吗，两年前你突然消失，让我再也不敢相信你。」我皱著眉，边说也一边不舍得，因为她的眼泪泛滥溢出眼角，但我还是逼自己继续说，趁著自己的泪水还没涌出，趁著还说得出口拚命说。 「你可以在两年前突然消失，这麽轻易的音讯全无。你知道那时候我的心情吗？每天失眠，工作也心不在焉，每天都要在你家楼下坐一两小时才舍得回家，但我就是不敢主动跟你联络不敢走上你家楼梯。」 因为她生气，我怕自己主动连络会让她更加生气。 我忐忑，她呢？两年，我孤独，她呢？ 「每次我想你想得快发疯，都只能去拳击场打一整天，或是在办公室把事情做到没得做了还卯起来打扫公司。」我发现自己哽咽了，喘气变得好困难，话也说不清楚了。 我低头，看著自己紧紧扯著衣角的双手，看著水滴打湿了衣服，「我记得你的生日，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记得你把钥匙交给我时的表情，我记得你每一个可爱的表情。」 边说话边颤抖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我已经忘了以前你爱上的那个我是怎麽样的，我不自然，因为这两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後悔不听你的话，但我在大家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0 面前还是装得一样快乐。」 「你说，我该怎麽办啊……？」我哭喊著，看著她，发现她紧紧咬著自己嘴唇，像在忍著不哭出声音。 我不知道我该怎麽做了，我哭了，在她面前，我说出了所有心里话，但现在我要怎麽面对知道了一切的她，她又会怎麽想要面对我？ 「你知道吗？」我拚命稳定声音，「当我在上个月，终於准许自己可以到两年隔阂的你家的时候，看见你喝得烂醉回家，还有个男生打给你叫得很亲密。你知道我做何感想吗？」 我抬起僵直的双腿，全身都因为哭泣而紧绷，我挣扎的站起来。 现在的我，只想把自己关进房间，把自己蒙在棉被里，然後狠狠的哭，哭到累哭到睡著哭到饿，然後忘了自己为什麽哭。 僵硬的全身很难控制，我脚步不稳，一点也不平衡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走出客厅。至少，我不要在她面前哭。 「－－于轩。」 我停下脚步了，全身都不得动弹了，她还是这样让我心脏停止跳动。 「于轩，为什麽……你这麽爱我？！」她哭得让我难过。 我凭什麽呢，我为什麽认为自己会比男人更爱她，更疼她，我凭什麽要她和我在一起。明明，我也让她哭了，哭得这麽惨。 「于轩，你……说过你要做我的氧气吧？」 她从我身後，紧紧抱著我，抚著我平坦的胸口。 「我可以相信你吧？」我轻声问，苍白无力的手指放在她的手上。 「我爱你。」她把头靠在我的背上。 於是我转过身，吻住她。 如果，我被你伤害了，一句我爱你，我会原谅你。 如果，我忘了怎麽接受你了，一句我爱你，不用多解释，我会用尽一切，也会爱你。 一句话就够了，然後我会为了那句话为了你，拚尽全部心力。 「我爱你，请你让我爱你。」 「你是……转学生对吧？叫做赖于轩？」 「……嗯。」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肉麻痹和面无表情。 「听老师说你前阵子就转来了，为什麽都没出现过呢？」 「……」 我不想跟她解释我忘了上学这种蠢事，而且她也让我提不起劲对话下去。 「你这样我很难处理耶，我身为公关，是要约人的。」 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目光移到女厕的门牌上。我想，用看的在研究女厕的门牌是什麽材质，应该也比跟她说话有意义吧。 「……联谊不用约我。」真的不用理我，我上大学只是为了混文凭和陪茗茜而已，别的什麽事根本没有意义也不是我的目的。 我有点懊恼，怎麽会让自己站在这里发呆和这女生耗？ 「可是，于轩你的长相很有用处欸，会大吃香喔？」她笑著说。 「谁准你叫我于轩了？」我淡淡的说，看著她。 「……呃，那，那个……你……不是t吗……我想……你应该会对联谊有兴趣……」 「我在问，谁准你叫我于轩。」我用自己这五年训练出来，面对黑道大小事的冰冷语气说。 「……对，对不起啦！我，我叫你赖于轩，可以了吧？！」 随著她闭起眼睛豁出去似的大叫，我有点讶异。她有那麽害怕吗？ 「……嗯，对不起。」轻轻的叹气，希望她没有发现，我对自己感到悲哀的情绪。 怎麽办？我怎麽会变得这麽可怕呢？ 让自己变得可怕变得冰冷变得强势，是我这五年学到的，是我跟著石家自己体悟到的。在那个圈子里打滚，靠得就是这麽些本事，曾经，我在那个圈子里学得很不错也很引以为傲，但今天看来，这在「正常」的道路上，似乎就不是那麽受欢迎了。 「我只是，习惯自己熟悉的人这样叫。」 不知道该怎麽说，才能让她知道我刚刚那样子并没有生气。 我知道，要陪在茗茜身边，我就必须懂得他们世界里的规则道理，更不能像刚才那样，动不动就吓唬人了。 「嗯，没关系啦。」 「但是联谊，我还是不方便参加。」反正联谊就是一堆女生和一堆男生嘛，我没兴趣。 不对，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茗茜告诉我，她很受欢迎。 我敢打包票，要是让我去了，那当场所有看著茗茜的男生都会被我解决掉。 没想到，现在的我多少能理解我亲爱的乾姐，张恒莹所谓的「眼睛的位置正不正确」了。 我的爱情，独占欲很强。 ☆、31 「耶，那这样，申茗茜同学要不要安排进去呢？」她问我，似有若无的刻意。 「……」我好想告诉她「不要」，但是我知道，要是我帮她拒绝掉，茗茜并不会更高兴，「问我干麻，你要问她本人吧？」 「嗯？你们不是一对啊？」 「我……」 「我们只是好朋友。」 我看著她，看著对著公关一脸笑意的茗茜。 「噗滋」，我感觉到我的心脏被捅了一刀，很深，几乎让它再也跳不动。 「啊，是喔？」公关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 「嗯，对。」茗茜笑容更深了。 「那申茗茜要不要参加联谊呢？下一次是和文化大学喔。」 「当然啊。啊，时间差不多了，我和于轩先走罗～」 「啊啊，等等，赖于轩同学！」 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我，回过头去看著那公关。 「不熟悉的相处久了就熟悉啦！联谊我虽然不勉强你，但我很希望你能来！」 她笑得好灿烂，可惜我眼里的所有事物现在都是黑白。 「喔。」 「你们刚刚都聊了些什麽啊？」走在我前方的茗茜，连语气我也感觉得出她兴高采烈。 聊什麽？我忘了。 「你上厕所太久了。」我虚弱的露出笑容，突然想起来她走在我前面所以看不见，又马上消失了笑意。 一丁点也露不出来。 「嗯？你们在说这个？你骗我噢。」 「为什麽？」 她回过头，於是我直视的不再是她的後脑杓，而是她的脸，我喜欢的那张脸，对我露出可爱的，生气的，各种表情的那张脸。 但是现在的她，让我觉得好不自在。 「我们是朋友？」 我想让自己的声音没那麽激动，却反效果的变得很冰冷。 我讨厌质问，但是我说的话和说话的语气却都是质问。 我讨厌自己，这个神经质的自己。 她只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说我们是情人罢了，相信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这样说，但我办不到。 「于轩。」 「你说的话呢？都是你说的，一下说你爱我一下又说我们是好朋友？！」 对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1 不起。 我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对不起。 对不起我办不到。 对不起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别说什麽情人也是朋友的话！你我都知道那只是藉口。」 我看著她，看著哑口无言的她，看著惊讶错愕，羞愧愤怒的她。 「为什麽不愿意承认？」 而为什麽，我又没办法对她更温柔。 我不要质问她，我不要怪罪她。 我不要也不想，但是我做不到。 「……于轩。」 她喊著，却说不下去。 「我真的觉得很可笑，我为什麽今天要来上课，又为什麽要这样幼稚固执的逼问你。」 为什麽，我要上大学。 明明，在公司待得好好的，乾姐也说会给我轻松的位置做，我为什麽想要来这里？ 因为她，就因为申茗茜。 结果我发现，这麽不值。 用力把自己扔上沙发，我需要暂时什麽也不去想。 乖乖的我上了一星期的课，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都还是努力撑过来了。 一星期，我验证著自己原来没有申茗茜也可以活。 经过上次之後，她有打过电话给我，但我真的受不了别扭的不去接。 我想著，她够用心的话，会来找我的。於是一星期来，我把自己锁在家里，除了上课都不出门，餐餐都是泡面罐头解决，顶多有时焄会过来逼我不准自闭然後我就有那麽一餐丰盛。 但是她没来。 因为当初选课是故意和茗茜选得一模一样，所以我每一堂课都看得到她，却只是让自己更不高兴而已。 她和男生很好，和女生有点小纷争。 她和男生说说笑笑兼打情骂俏，和女生吵吵闹闹兼动手脚。 而我，站在远远的那一边，身边是公关和一些不怕冻死的女生小苍蝇。 但我，一直一直都在注视著她。她不知道吗？ 不可能的，她哪可能不知道。 在学校，也曾经对到眼过，但她总是马上转移目光，而我却是继续望著她。 她没靠近我，我就只会远望。 这麽说来，我们变得亲密也是因为她当时不厌其烦的一直接近我。 到现在，我巴不得甩开的女孩却让我牵肠挂肚，让我希望此时每一个黏在身边的苍蝇都是她。 但她，就是没来。 我甚至有点後悔，自己的冲动。 但是我不认为我有错。 「……应该缓和一点的跟她说的。」把手放在眼睛上方，我陷在沙发里。 是时候，闭上眼睛了吧？可是已经太迟了，我清楚，我该闭上眼睛的时候，应该是我生气的那天。 只要闭上眼睛，当作没看见，就不会有冲突有摩擦，就可以继续蒙著自己眼睛快快乐乐当她不愿意承认的爱人的。 或许是我，不应该这麽在意那些事的。说不定她根本没想过那麽多，只是习惯性的回答了。 习惯性的，把我说成「好朋友」。 「茜茜，你明天要不要来？我们常去的那家酒吧有特价喔。」 「哎呀，每次都去酒吧，茜茜啊，我们去pob吧？」 「去ktv啦，我昨天拿到贵宾卡了。好不好，茜茜？」 「茜茜……」 「茜茜……」 我用力锁起眉头，再也不掩饰的直直盯著那个方向看。 男生中央的茗茜，笑得有点勉强，说著一些过於委婉的拒绝。 「啊－－又在欲擒故纵。」 我扫了身旁这麽说著的公关一眼。 「每次都用同一招，那些男生也太笨了吧。」另外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女生也一脸不屑。 「肯定是靠卖弄姿色啦，不然，哼，那女的又没什麽优点。」 原来如此啊，那样让我搞不懂的「太委婉拒绝」，是所谓的「欲擒故纵」。 虽然这样想著，研究且恍然大悟，回过神时我已经直直的站在男生群正中央，茗茜面前。 又是一时冲动。我有种想要去撞豆腐墙的欲望。 「……跟我来一下。」我看著茗茜，想要望进她的双眼似的。 刚好现在是中午下课，而我和茗茜的课表相同，今天下午都没课。 她轻轻点了一下头，我的手像是触动了开关，再也不容浪费任何分秒的拉住了她的手，挤开男生群走出教室。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把她拉去哪里，我只知道自己想要远离，远离人群，远离那些叫著茗茜过於亲密的男生。 「……于轩？要去哪里……」 「……不知道。」 我没有回头，但是我松开了手。 停下脚步松开手，像是在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没有两人的对峙没有她的眼神。 我多希望，可以就像这样子，知道她在身後，却不用去担心该怎麽面对她。 「……于轩，对不起啦。」 「……」 「于轩？」她试探似的问，话间还有些许的撒娇。 「……」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想要做什麽。 我根本就弄不清楚，只是自己不想要看著她和那群男生说话和他们出去玩。 我不要，我不要她跟他们出去，只要想到她会离开我待在那些人的正中央，我就浑身不舒服。 ☆、32 「唉唷，于轩，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那你说，我是你的什麽。」我终於平复奔腾的思绪激动的情绪，平静的转过身直视著她。 「……」她看著我，像是我的突然转身吓到她了，有一点点畏缩，张著的嘴轻轻的动了，像在寻找著言语想说些什麽。 「说不出来吗？」我自嘲的笑了。 怎麽还抱有期望，还相信她的答案会让我满意。 「……你是，我的秘密恋人啊。」她笑了。 「……秘密恋人？」那是什麽？ 「嗯，就是不为人知的情人啊。」 「……为什麽要不为人知？」我挑眉，情人就情人，爱情就爱情，还有不让别人知道的爱情？ 「因为……呃，这样比较好玩嘛。」她勉强的笑著，牵强的掰著。 「……好玩？那你说，你会怎麽跟别人解释我是你的谁？」我不愿意偏离主题。 你就那麽喜欢丢烟幕弹吗？你知道你这样也蒙蔽了我吗？我，该怎麽相信你？ 「我爱的人。」她用突兀的坚定口吻说。 「哪种爱？」但我紧咬不放。 「……爱情。」 「……何必犹豫？」 怎麽她开口前就愣了那麽一下呢？真是让我难以不去在意的一个小细节。 「但是，我不打算让你以後还有机会犹豫。」我牵起了一抹微笑。 我不让你有机会犹豫，我不让你有机会迟疑。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2 「请你答应，把自己交给我。」我望著她，热烈的注视，不打算掩饰我的感情。 她也望著我，愣愣的，呆呆的，像是没有想过我会这麽说，像是没有想过她该怎麽回答。 「……嗯。」 一个字，让我有如挣脱了桎梏，紧紧抱著她，放肆的吻著她。 让她狂乱，让她痴迷，让她被吻得无力被吻得迷茫，让她的呼吸变得很重变得只有我。 让她的空气被我独占。 我承认，我的心底其实有著一抹惊慌。 是对自己的矛盾。 我爱她，我也很想独占她，但我也知道自己不能独占她，不应该霸占她。 她的生活里不能只有我一人，自己却又自私的想要让她的生活里只有我一个。 我多想让她什麽也不想每天只想著我。 我多想让她的心里只住著我一人，只在乎我。 同时我心底也知道，不能。 看著她熟睡的脸庞，清秀的脸上但没有了多样的表情，有的是另一种清新的纯净。 轻轻把被子拉到遮住她裸露的重点部位，同时也是因为我不敢看著她身上昨夜留下的痕迹。 真是可怕的疯狂。我稍稍反省了一下。 好矛盾。一边思考我一边这麽想著。 怎麽做才能让她的心不属於别人？我想用温柔想用爱好好的和她在一起，结果呢？还不是一样，时机未成熟就占有了她的身体。 明明……和她在一起的高中三年来，我坚持不接吻不过份亲密举止不上床，就是因为我们都还未成熟，因为我们都还需要空间，因为我不希望她做出会让她自己後悔的事。 结果坚持了那麽久，却在我们重逢没多久全部打破。 或者可以说，是我舍弃了忍耐。 光是看见她和别的任何人有过於亲密举动，就让我心里像是著火了一样，只想紧紧抱住她不让她走。 所以我忍不住的，真的占有她。 至於这麽做是对是错，我却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至少，我是真的很想很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炽热的光芒打在她脸上，让她不舒服似的皱了皱眉，边翻身边发出低吟。 茗茜，我的申茗茜。 今天茗茜去参加社团活动，预计後天才会回来。 而我，则在校门口看到一辆嚣张得过份的翠绿色跑车。 「结果你还是自投罗网啦？真是世界第一被虐狂噢。」 我不打算理会焄的嘲弄，看著摇下车窗手放在上面一副很拉风的样子的她，无奈的摇摇头。 这家伙，到底从「砷」捞了多少油水啊？从我辞职到现在我看她买了两部跑车了。 走到车子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我颇不满的因为跑车没有後座只好从前面抱著背包，空间又挤了一些。 「和那个什麽茜的，不是没多久前才吵架？怎麽那麽快就合好啦？」她一甩长发，一副妩媚赛车女郎的样子。好像很帅，但我因为差点被她发尾甩到而没有那閒情逸致去看是否真的很帅。 「没有吵架。」我闷闷的说，一边在思考怎样才不在她的攻击范围内。 「没吵架？那之前那个闷到快死翘翘的人是怎麽一回事？」她富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启动了引擎。 「……单方面的。」我皱眉，不知道该怎麽跟她说。 五年来，除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晚，焄一直担任我心中的「姊姊」的位置，再加上五年的相处，彼此在想什麽对方都心里有数，可以说我们之间是没有什麽秘密什麽避讳的了。 但现在的我不知道要怎麽告诉她，我的心情我的纠结。 「噢，意思是说，连在意都是单方面的吗？」 我只讨厌她这一点。没事看得那麽透彻干麻啊。 「……也可以这麽说。」算了，既然她都猜得到，我也不打算瞒。 「所以我才说你是超级自虐狂。」她耸肩。 「……这麽说来，你要接我去哪里？」 「咦？你什麽都不知道啊？」 「……」 「就这样跟著别人上车好吗？赖于轩同学。」她用佯装的正经口吻说著。 「反正那个别人是你，我怕什麽？什麽事还有人垫背呢。」我讽刺的说，言下之意，要是跟著你上车出了什麽岔子，我要死也会抓你当垫背的。 「我前几天发现了一间很有意思的吧。」她微笑。 「你又没事跑踢吧了？」 「那是无意间发现的啦，他们白天是咖啡厅。」她翻翻白眼，一脸受不了的样子。 「噢。」我只是怀疑，这家伙就算不跑踢吧，她的风流事应该也一件不会少。 「虽然晚上确实是踢吧没错，可是他们的老板是男生喔。」 「男同志啊？」会经营圈内人酒吧的，几乎全部都是圈内人。 「不知道欸，他很爱装扮得像女生到是真的。」 「……」难不成是泰国回来的？！这句话我没说出口。 「这就和踢的道理一样不是吗？把自己弄得跟男生一样。」她哼了一声，似乎很不屑。 「别人我是不知道，」我瞄了她一眼，把手放在车门上支著下巴，淡淡的说：「但对我而言，我并不是为了把自己弄得跟男生一样才这样打扮。」 「不然呢？」 「纯粹因为我喜欢。」我直接乾脆的说。 她微微的笑了。 「但你没想过吗？」她在红绿灯前停下，带著笑容用那双灰色的眼睛看著我，「踢和婆，明明喜欢的是女生，却把自己搞得像异性恋，分男生女生一样。请问，你身为拉子的骄傲在哪呢？」 好一个凌厉的问题，我眯起双眼，「……人就是犯贱，这世界上没有什麽是不分类的。」 她耸耸肩，无聊的转头看向窗外。 「那你要带我去那里做什麽？」她难道不知道我最近要死不活吗。 「带你去背叛啊。」她看著我，笑了出来。 背叛？什麽鬼？怎麽我就是搞不大懂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麽，即使相处了五年了我还是弄不懂她。 「她背叛你，你何不试著也背叛她？」 她讲这什麽鬼？是歪理吧。 「……你说，我看起来像是会背叛女朋友的人吗？」我正经的看著她。 谁想，焄只看了我一眼，那双灰色的眼睛满是取笑，「那也要看，对方有没有把你当女朋友啊。」 「……」好吧，一击必杀，我永远赢不过她。 但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有点害怕她到底希望我「背叛」到什麽程度。 照这焄的个性，玩笑开得过火是常有的事，但偏偏她又小孩子个性，常常动不动就做些吓死人的举动，所以我真的有点怕她这次会把我带去卖了我自己还不知道。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3 ☆、33 「喔～真的是好姿色呢。」 一只纤细嫩白的手先是抚上我的脸颊，接著捏了几下，然後像是满意的缩了回去。 不是吧，焄，你不是真的要把我卖了吧？！ 我欲哭无泪的站在门口任那女人对我上下其手，身前是那女人，身後是笑嘻嘻的焄，我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得。 「依你这副长相……苍蝇不少吧？要不要就我们店里找一个去做女朋友啊？」女人笑著把她的脸想贴过来，我马上利用身高优势伸长了脖子让她碰不到我的脸，她只好贴在了我胸口。 「呃，呵呵……这个嘛，我想是不用了。」我笑得僵了脸。 「要是担心品质，那不用担心，我们的小姐都是一级棒的！」 「不要物化女人。」我盯著她看，想把心里的不高兴透过眼神可以杀死她。 在道上走了四年了，那些有的没的大哥小弟都见过了，但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经营酒店，常常左揽右抱又说些女人值多少钱的男人。 这四年，我见过的人里面这样做的，也都被我解决掉了。 她错愕的看著我，而後露出笑容。 「纪妹妹，你这位朋友真不错啊。」她笑得灿烂，终於离开了我身上。 「那还用说。」焄在我身後，用得意的语气说著，让我真想k她。 「好啦，小朋友你可以进来了。」女人挥了挥手，一转身很潇洒的走人。 我傻眼了。 「那就是他们店长啊，我应该有跟你提起过吧？」焄笑著推著我走近店内。 「有是有……」但刚刚那怎麽一回事啊？ 「那是他在确认你有没有资格走近这间店啊。」 「啊，这麽说……她是男的？！」等等，那……不是吧……？！ 「你反应很慢欸。」焄只白了我一眼，就截断了这个话题，「好啦，走吧走吧，去寻你的有缘人罗！」 「蛤？！」 可是她完全忽略了我的大叫和哀嚎还有心底无限的脏话，就这样揪著我的衣领把我带进那气氛诡异的世界里。 在吧台前，她很自然的一屁股坐在高椅上，向里头的酒保露出笑容。 酒保是个帅气的人，虽然昏黄的光线下加上那人过长的浏海，说真的我什麽鬼都看不清楚，但这人的一举一动，却是天生的引人注意又格外潇洒。 「原～是我。」焄笑著用她娇滴滴的声音喊著，下班後没戴著眼镜没被镜片遮掩住的灰色眼瞳，这样直视著那个人。 我有点讶异，现在的我居然对那个人有一点点的嫉妒。 「……纪小姐。」那人一面手里不停的动著操作雪克杯，一面看向焄。灯光昏黄，我分不出她脸上是什麽表情。 「近来可好啊～洸呢？」焄笑得愈发灿烂。 「……今天有人点。」那人顿了一下，「纪小姐今天也不进包厢吗？」 「不了，今天带朋友来玩玩。」焄轻轻摆手，饶富趣味的看著她倒出杯里液体，「原才是，还是坚持不给人点吗？」一双眼睛居然有点埋怨。 「……我的酒量并没有你想像的那麽好。」那人一边优雅的把一杯鲜红色液体放上台面。 「酒量不好还学调酒啊？想调给谁喝，情人吗？」 焄看起来已经聊来了兴致，短时间内是不会移动的了。我只好无奈的在她身旁坐下。 「……别光说我了，纪小姐每次来都不点东西也不进包厢，是在等人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那人对别的事发问，但看起来更像是在转移话题。难道是被说中了？ 「呵呵，如果你陪我的话我订包厢都愿意。」 「……纪小姐别开玩笑了，我没什麽好的。」那人对别处扬扬手，一个似乎是店员的人马上走过来取走了那杯酒。 「你哪里不好？光是和我聊聊天也好啊！」我认识的那个焄居然娇嗔。 「……即使是那样，我还是有吧台得顾啊……！」那人苦笑，晃动的浏海间我终於看见她有著一双明亮的双眼，「而且，你的这位朋友也玩得不尽兴嘛。」 ……这个人，口才无敌啊。 「唉～于轩你自己找玩的去！」 我居然被打发走了。我无奈。 走离开了吧台，我在走廊上走著，一边观察著这间店里有如ktv的设计，不时也有一些客人或是公关从包厢里一脸笑意的走出来，但他们看见我的眼神都挺怪异的就是了。 我仍悠閒的慢慢踱步到走廊尽头，那是一间女厕。 而那间女厕的门板，正被一名女子霸占著。 女子的头发因为披散在肩上让我无法评断长度，她的头微微前倾，中分的发型却变得十分阴暗。 「……你谁啊？」 「……」 我竟然什麽话都还没说就被呛了，生平一大耻辱啊。 「我能请你借过吗？」我真是客气到不行。 「不行。」 女子的声音被压得低沉而有些粗哑，八成是刚刚喝多了还在酒醉吧。 「……为什麽？」我有点生气，这人无理取闹也不是这样的吧。 「靖萍！」 我看著眼前的女孩，随著那一声呼唤突然抬起了头，而後方的脚步声慢慢逼近。 「不好意思，她挡了你的路了吗？」一名女子从我身後说著，和我擦肩而过时歉意的看了我一眼。 却让我惊呆了。 「……小妹？！」 眼前的女子，走过我身旁去伸手扶著那个酒醉人的女子，长得怎麽那麽像我那五年没见的小妹。 「……二姐。」 这个称呼证实了我没有看错，但她只回头淡淡的叫了一声，又转过去把另一人拉著要往前进。 「……喂喂，你看到你姐就没什麽要说的吗？」 这个小妹，和我离开家那时相比，又长高了一些，身材也更纤细了，一双大眼睛比我印象中更有神采，却更透著一抹坚决的刚硬坚强。 难道是因为我太久没见到她了，才会觉得这个妹妹和印象中的那人差很多吗？ 「现在没时间。」小妹又看了我一眼，像在责怪我不识时务。 见那女人拉也拉不动，小妹把她的手拉著环过自己肩膀，架起她转身要走。 我当然跟著过去。 「……你怎麽会在这种地方？」我走在她两人身後，跟著她们缓慢前进。 「和朋友来玩。」头也不回。 「你现在几岁了？可以进这种场所了？」 「姐，你都二十了，我也十八了好吗？」她语气不耐。 「……这个女生是你的谁？」 「女朋友的妹妹。」 好直接的一句话，让我脑筋空白了几秒。 小妹也交女朋友了？而且不是几年前她迷恋的那个柴皓泉？ 「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4 ……那你女朋友的妹妹，还好吧？」这位烂醉的小姐居然是小妹的女友的妹妹，让我心情整个复杂啊。 「如你所见。」小妹轻轻耸肩，转眼间我们已经走到大厅里刚刚吧台那边了。 焄还是和那个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佐以傻傻的笑容。 小妹看也没有多看别的地方一眼，直线前进的把那女子扶著坐上吧台前的高脚椅。 「靖萍。」原和焄看往那女子，居然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 「……又喝挂了，抱歉我总是没能阻止她。」小妹在那女子身旁位子坐下，歉意的微笑著。 看来那女子喝到挂是很常见的事。 「不，要是我也没办法阻止她，所以你不用自责。」原回以微笑。 「还是要允诤来啊。」小妹苦笑著。 ……很好，她们在说什麽我根本听不懂。 靖萍是那女子的名字吗？那允诤又是谁？而为什麽小妹和她女朋友的妹妹来这里而她女朋友没有出现？ 「……今天还真是不幸运，看来你的外遇计画失败罗。于轩。」 当我还在疑惑时，焄突然看著我轻轻的说了。 我看著手表，看著时间一点点流动著，看著时间一点点逼近著。 坐立难安。 再两分钟，是说好的七点整。 突然间一个震动让我吓了一跳，我慌忙从口袋掏出手机，看著来电显示是她的名字我马上接起手机。 「于轩。」 「茗茜，怎麽了？」 明明再两分钟就到约定的时间了，为什麽现在打过来呢？难道……？ 「那个……我们现在还没上游览车。」她的声音迟疑著。 「为什麽？」 「游览车的公司说车子有问题临时又调不出来别台，所以我要明天才能回去。」 「……那，你今天住哪？」 「我有一个学姐的老家在这附近，今天要先去拜托一下住她家。」 紧握手机，我似乎听见了男人的呼喊声。 「……这样啊，那，没有危险吧？你学姊家有没有男人？」 「没有啦，我现在就在学姊家了所以晚上你不用担心了。」 「……嗯。」 那个男人又喊了一声，我听得清清楚楚的「茜茜」。是上次那男的。 「那我先挂电话罗，晚安。」 「晚……安。」 「嘟……嘟……嘟……」 「……她为什麽要骗我。」无力的蹲了下来，我把脸埋在双手之间。 ☆、34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她要说这种这麽容易拆穿的谎？！为什麽她会想要对我说谎？！ 那个林晓山的声音我不会认错，在茗茜身边的人分明就是他。 茗茜说的「学姊家」又真的是学姊家吗？她说的游览车公司出问题是真的吗？我最担心的她说的没有男人都不是真的了我还能相信她哪一句话？ 为什麽骗我？难道她自己也知道这种状况我不能接受却还是去做了？ 茗茜，我要全心全意的爱你，真的好难。 「……赖于轩，走。」 陌生中带点熟悉的声音配合著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下，轻轻的这样落下了一句话。 那麽优雅那麽轻柔那麽的被现在的我渴望听到。 我抬起头，看著月光下，背著路灯光线而显得一片漆黑的那人。 那个身影我认得，她是那个神秘的女孩。 何呈薰。 此时的她有如妖精一般，令人移不开目光。 「不走？你还想留在原地？」 她的一双眼睛那麽明亮坚定，直值得注视著我的双眼，不禁让我有种屈服感。 「……留在原地抱头痛哭也没有用，你知道吧？」 没有用，我也知道没有用，我确确实实的知道这麽做没有意义，但是…… 「……但是你要我怎麽面对，怎麽有勇气去确认？」 我怎麽可能有那个勇气去确认事实是否像我所想的，我怎麽可能有办法去伤害自己？ 「但你现在这样根本连逃避也不是……你是在自我催眠吧？」 「……」 是啊。 我很清楚我的心底一直在喊著不是这样一直要自己勉强著继续相信不流眼泪。 我一直叫自己要相信她叫自己要逃避，我却连逃避都办不到。 「所以，你跟我来。」 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抬起我的脸，让我只能抬头看著她，看著她的微笑。 看著她给我的安心。 我终於放任眼泪溃堤，放任自己喊出声音。 我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了她。 明明知道，自己爱的人不是眼前这个给自己安慰的人。明明知道，自己挂念的人不是眼前这个给自己关心的人。 却还是会忍不住，在爱著自己爱的人的同时，想要享受著眼前这人给自己的温暖。 人类就是这麽犯贱的生物。我就是这麽糟糕的人。 「……你知道我把你当作什麽吗？」 「知道。」 「……那为什麽，你不会生气？」 为什麽？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只是把你当作一时的替代品，为什麽你不生气？ 为什麽不狠狠的骂我呢？ 「……至少，现在你能依靠的人只有我啊。」 她转头过去却并不看我，让我觉得她应该也在欺骗自己。 「……你也是……喜欢我喔？」 「说什麽也是，你是有多自恋？」 「……」 算了，现在就不跟她计较这些，谁叫她是那个把我带走的人呢？ 而且她今天已经破天荒的说了这麽多话，我是不是应该停止发问了呢……？……才不要勒。 这麽说来，这女孩还真是让我惊讶到不行。 第一是她居然会对我伸出手。第二是谜一般的她会带我到她家。第三是她现在的样子似乎真的在意我，而不只是工作目标那样冷漠的应对。 难不成……这女孩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要这是真的，我想我该去庙里斩斩桃花了……真是祸水啊祸水。 说来也讽刺，一些我不喜欢的人喜欢上我，我喜欢的人却又那麽无情也不自知的伤害我。 是要我放弃茗茜的意思吗？不好意思，我不会那麽轻易就放手。 「……我从小认识的人不多，我不知道什麽是喜欢什麽是讨厌。」 我抬起头看著那个背对我站著的女孩。 「我只知道，我不想看你难过。」 「……」这不就是很明显了吗。 「……我对我刚刚抱住你向你道歉。我该走了。」我不想给她多的机会因为这样下去只会伤害到她。我站了起来，把她让我披著的外套轻轻放在刚才坐著的藤椅上。 「等。」 她回过头，看著我。 那双眼，那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5 双美丽聪敏的眼，像是能看穿我一样，让我情不自禁的畏惧了。我别过头去不和她对上眼。 她似乎并不介意，一样看著我，不言语。 「……我欠你一次。我该走了。」我再次说，再次想要移动脚步。 这次她直接拉住了我的衣角。 「如果让你回去，你是不是就要回到她身边了？」 「……当然啊，她是我女朋友耶。」 「但是，她只会让你难过。」 「……难过久了，总是会麻痹的。」我说著，试著想要笑出来，想要像平常跟朋友们强颜欢笑时一样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但我发现自己办不到。 我在这个人面前，竟然是这麽赤裸这麽样的……连说谎都办不到。 「但是你，不快乐。」 「……还能怎麽样。」我看著她，看著她疑惑的眼神，「我爱的人就是她，就算她给我再多痛再难过，我还是不会退缩不会放手就因为我爱的是她。」 「……她爱你吗？」 她爱你吗？ 「……」 「……你们根本就不对等。」 「我知道，但我不可能放手。」我看著她，坚定，无奈的笑了，「我还爱她，所以我认了。」 扯著衣角的手，松开了。 我看著何呈薰，看著她和我一样露出无奈的笑容。 我清楚，不论我对不起多少人，不论我放弃了多少姻缘错过了多少好女生，我都做不到放弃她。 就因为我爱她，所以我认了。 「……幸好你，是个专情的人。」 我惊讶的突然回神，看著何呈薰，露出的那松了口气的笑容。 「……什麽意思。」 「……我会跟姊姊说，我没有看错人。」 我闭上眼睛，希望可以就这样当作自己什麽都没有看见。 我深吸一口气，希望可以就这样当作自己什麽都没有闻到。 干。 「……于轩。」 是阿祥的声音，我考虑著是否要睁开双眼。 「于轩，抱歉……」 「抱歉有用吗。」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见的是阿祥那张不安的脸庞。 「……不就这样而已嘛。」我一耸肩，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 我家被烧了。 整栋房子仅存的骨架被烧得焦黑，同时散发著一股焦臭味刺激著我的鼻腔。 刚看到时的震撼已经消失，现在的我冷漠的看著这栋焦炭。 「……你们是怎麽弄的？」 我歪头看著阿祥，看他不好意思的扯著嘴角抓头。 「……这个嘛，我们也不知道。」 看著他我也思考了一下，最近房子确实不大安全，差太多电器会跳电……难道是因为电线走火？ 「应该是有人在煮东西没关火吧……我们半夜惊醒就已经大火了。」 「……」 ……那个人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啊……？ 「阿祥，这样你要我晚上睡哪？」我懒得跟他理论为什麽会烧掉的问题，因为问了八成也是无解。 「这……大姐你问我我也……」 「我没有问你我能不能去你那……」 「于轩？！」 听见那耳熟的嗓音，我急忙回头，看见的是那个人。 那个，我每一次想起都心痛的人。 缠绕著我和她的问题，每一次都是无解，而她，却总是抛下我在原地苦恼，自己一走了之。 「……茗茜。」 「……于轩。」 我看著她，总觉得她好像比前几天到别时更加消瘦了几分，神情也黯淡很多……难道昨天发生了什麽事？ 「……如你所见啊，我家毁了。」 我走到她面前，勉强露出微笑。 「……那，你要怎麽办？」 她愣愣的回话，却是一分钟之後。 她果然心不在焉啊……定是有发生什麽事。 「你家可以借我住吗？」 我小心的，刻意又不经意似的问，同时注意著她的反应。 「……不、不行！」 像是吓了一跳的，突然大叫著。 「……这……样啊。」 我看著她，却有一点不敢直视她。 怎麽了？我们之间。 ……怎麽了……？茗茜…… 「那个……茗茜你……呃，这几天好玩吗？」 我对自己失望，自己真正想问的是居然问不出口。 「……」 你还好吗？发生什麽事了……？ 我看著呆愣的她，心情好复杂。 她低著头，像在思考些什麽，我却，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或者说，我一直一直，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你可以，更依赖我一点的。」 我无奈的微笑著，违背心意的这麽说了。 ☆、35 「……我是不是太自己为是了呢？」 「确实是有点自己为是。」 还边说边点头。 「……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这已经不是问句了。 「有吗？我自己不觉得啊？」 「……脸皮真厚啊。」 「会吗？哈哈。」 我无力的看著这位损友，看她窝在我的沙发上吃著我的巧克力棒。 因为火灾的事情，我被迫搬家，现在住的房子是以前出租用的，也就是焄的隔壁。 「焄，正经一点啦。」 「我很正经……啊对了，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听你说那些床头吵床尾合的事。」 她像是突然回神一样，却一样没有放下巧克力棒也没停下她不断咀嚼的嘴。 「什麽叫床头吵床尾合……」 「本来就是嘛……既然她是你女朋友，那你只要把她抓上床推倒不就什麽事都没有了。」 讲得很自然一样。 「不对啦，我今天是来报告重要消息的。」 「啊……那你先放下食物。」 「不要。」 「……」 「我听说了喔，你的那群小弟和「砷」吵起来了。」 「真的？！为什麽？」 我有点佩服焄可以把这麽重要的事情放在食物後面了。 「因为恐怖份子。」她一耸肩，「听说上个月盖达组织对「砷」示好，希望让盖达组织的触角伸到「岛链」的第一站也就是台湾来。」 她讲得云淡风轻，我听得忐忑不安。 「那……恒莹和佩元怎麽答覆？」我紧接著问，有点害怕听到我不想听的答案。 但要是她们……应该不会做出什麽惊人的举动吧。 那两人，一直都是令我憧憬，思虑缜密的大人物。 「她们两人回绝啦，连对方的外交人员都不见。」 是吗……回绝了啊……我松了口气，但同时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再怎麽说……对方也是鼎鼎大名的恐怖组织耶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6 ，就这样让人家吃闭门羹好吗……？！ 「关於那个嘛……你尽管放心吧。」 我已经见怪不怪的看向跟焄一起窝进沙发里的乾姐，张恒莹。 「乾妹真是和以前一样就爱瞎操心呢，你觉得你乾姐做事会有不妥当的时候吗？」 她美眸一挑，谁还敢说不是？ 「恒莹姐，但这种事一个不对就非同小可……」 「我当然知道！」她很自动的把嘴凑过去和焄抢一根焄拿在手中正要送到嘴里的巧克力棒，「好歹在台湾还是我的地盘，他们想怎麽样都动不了我。」 ……我这位乾姐，真的霸道却很有方法啊。 「而且，现阶段是他们有求於我和佩，我不答应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啊……是这样吗？」 讲得好有自信，虽然我不是不相信恒莹姐，但这种事真的……让我没有安全感到极点。 「他们会找上台湾，也就是想对「岛链」下手，而现在全世界反恐机构都很注意我们东南亚「岛链」。」她大口咬著巧克力棒，「谈判本来就是在赌，而现在握有筹码的是我们。」 谈判失败，若没有订立一定的契约，就等於把自己的尾巴露出来给对方抓，更何况是恒莹姐这样连见都不见。 但是……对方是国际恐怖组织，也不是笨蛋吧，现在一定很紧张。 ……狗急跳墙，若恒莹姐真的把那把柄握得太紧，一定会落得玉石俱焚的下场。 「不过你的手下是怎麽叛变的……就又是另一件事了。」还是很轻松的淡淡说著，好像她正在说的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首先，我们和盖达的来往是机密却被流出去，要先感谢你的左右手。」 「……阿祥？」 「是啊……我就说嘛，男人是什麽生物……」 「恒莹，你在这啊。」 身後传来松了口气的温婉嗓音，我已经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我这两位乾姐，倒是都很习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然後突然插嘴了。 「啊～！佩！！」 吵死人不偿命的音量，吓死人不付钱的音高，搭配著像是两人分开多久似的飞扑。 「喔喔，这就是传说中的比翼鸟吗。」焄稀奇的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仔细似。 「……什麽传说？」 「在「砷」内部流传的啦，难怪你不知道。」焄缩回脖子，「两个总裁啊，而且fire　fly没了唐佩元就会耍性子来去损失上亿，唐佩元则是没了fire　fly工作能力降低很多，甚至没有集中力。」 ……这两人有必要这麽夸张的黏在一起吗……？ 对这两人感情的甜蜜度傻眼的，我想应该不只是我一个。 「所以啦，你不觉得她们特别适合套用比翼鸟吗？」 「……随便了。」 我头疼的看著两个抱紧紧的甜蜜蜜情侣。 这两个就是这样，光是分开几分钟都舍不得一样，还很容易沉浸在两人小宇宙里。 「……所以呢？拒绝盖达组织和他们叛变什麽关系？」 真是的，正好说到关键点的时候佩元姐冒出来。 「只能说，你的好朋友们都是些爱惜生命的好孩子。」一摊手，焄把吃完的巧克力棒盒子丢在桌子上。 ……所以说，就是我那群兄弟居然为了自己性命著想，害怕惹到盖达而叛变吗？ 不对，追根究柢，要是阿祥没有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他们头顶上这两个乱七八糟的家伙下了什麽决定。 所以，为什麽呢？ 「……对了，我一直很想问，」我暂时把两人世界戳破，「为什麽乾姐会选上我的公司做为台湾据点呢？」 「啊？……其实啊，从哪一间公司进攻都无所谓，像现在，我们已经把整个台湾岛纳为己有了喔？」 大不了的说著很可怕的事，我真的很佩服我这乾姐。 「恒莹想说的，是我们当初的想法啦。」佩元姐马上出来补了一句，「当时我们是想要找到够规模，又对毒品交易完全不沾的公司。」 「……为什麽不要跟毒品交易有关呢？这样那间公司才有足够的财力做你们发展的底子啊？」 「没为什麽。」这次是恒莹姐抢著说了，还搭配上不屑的眼神。 「因为恒莹的父亲也是死在毒品纠纷上啊。」 「……佩。」 「……对不起嘛。」 恒莹姐责怪佩元姐的，扑进佩元姐怀里紧紧抱著她，而佩元姐则歉意的不断轻声道歉，一边也紧紧抱著恒莹姐。 ……唉，看著这对永远情侣，总是会让我有点感触啊。 「……羡慕吗？」 「……焄，这种时候你还是闭嘴比较好喔？」 「我偏不要喔？」 「……随你。」 「……你想要吗，这样的感情？」 焄问了一个很白烂的问题啊…… 「……谁不想要呢？」 这就是……幸福啊？ 又是谁，不想要幸福呢？ 周一，生活周而复始，我和以往一样在上课前五分钟才慢慢走进教室。 自从两天前送茗茜回家，我和她就没有连络了。 我看向她习惯坐的位子，此时正空著。 说不定她今天坐别的位置？我四下张望，该来上课的都来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在座位上坐下，但偌大的教室里那麽多人，就是没有茗茜的身影。 毕竟吵架那时期已经过了，现在的我没有在应该看见的时间看见她还是会紧张。 「你在找谁啊？」 正心急，一道声音从我後方传来，回头一看，是那个公关。 「……没你的事。」我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我在找茗茜，说不定她可以帮上点忙，但转念一想，她和其他女生对茗茜那麽不友善，要帮上什麽忙应该也是不用说的了。 「是申茗茜吧。」 「……」看来我不用说她也知道了，更省一道麻烦。 不是我说出口的，我就不必为後果负责。 「要不要给你她的手机号码？」公关笑得神秘。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有。」我斜眼瞄了她一眼，故作镇定。 公关又不是笨蛋，她一定也知道我有茗茜的电话，还特地问是什麽意思？恐怕事情没那麽单纯。 「信不信，她给我的号码和给你的号码不一样？」公关笑得自信。 「……你这样讲，是想让我信还不信？」我挑眉。 「我知道你这麽聪明一定懂我的意思嘛。」说著，她掏出手机滑了半天，把手机递给我。 那是她放大了的联络人资讯，我照她说的看著那个电话号码。 ……还真被她说中了。号码不一样。 我脸色有点难看了。 「……你，告诉我这个，是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7 希望我怎麽样？」 「没怎麽样啊，给你点警告罢了。」她一耸肩，话刚说还教授正好走进教室。 嘈杂的教室很快安静下来，我也坐回我的位置向前看，但脑子里已经被混乱填满。 茗茜她，真的骗我吗？ 整个上午都有课，但茗茜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38 手机响著，响著。 身旁士轩瞄了我一眼，又转回去看她的电视。而我，则要姿势没姿势要气质没气质的把自己塞在沙发里。 放任，手机不断响著，写著她名字的萤幕一直亮著。 「……不接？」 我轻轻摇头，沉默，不论士轩是否有看见我的动作都不打算出声回答。 「……打了三天了呢。」 「……」 我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麽话。 只要一牵扯到她，我的脑子就会变得乱糟糟的，无法思考，无法有任何多馀情绪。 跟她有关的事，都只剩下本能反应，逃避。 「欸赖于轩，我不记得你是个这麽没种的人。」士轩说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起身离开客厅。 「……」 我还能怎样？该去面对吗？面对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茗茜现在一直找我是要做什麽。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能知道。 我怕我知道了，会回过头会转过身。 我害怕我会决定继续守护著她。 我害怕承认，我还是好爱她好爱她。 欸，申茗茜。 你知道吗，我不後悔。 你知道吗，为你做的所有事任何决定，就算是欺骗自己选择相信。 我也不後悔。 当我心里有你在，我根本不知道後悔两字怎麽写。 就算是，像现在一样行尸走肉。 就算是，像现在一样遮住耳朵闭起眼睛。 就算是，心已经被你践踏得千疮百孔。 因为是你。 我　心　甘　情　愿　。 我　绝　不　後　悔　。 黑白的生活无聊的午後，难得大姐没工作却不知道跑哪里去大嫂士轩亭轩都在上课的日子。 也就是说，家里只剩我一个人，閒得发慌的无聊下午。 电视转过一台又一台，总是在播一些没营养的谈话节目和剧情每一集都一样的八点档。听著一次又一次的秒针转动声，我看著电视，任由意识飘向心里的那人。 『答应我不要有下一次。』 曾经这样说著，那麽认真的语气，我们之间，那麽别扭。 让我第一次，注意到了真正的你。 让我第一次，知道你是真的在乎我，担心我。 『如果我有一天有喜欢的人，那一定会是你。』 欸，记不记得，你曾经多麽喜欢我。 那为什麽，到我终於爱上你的时候，你却选择给我这麽撕心裂肺的痛。 『喜欢这种事，很难说吧。』 你这麽说著，很沉重告诉我。 而，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大家都戴著面具，却只有你，是最真的你。』 茗茜，我想说……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是最真的我。 但是，你呢……？ 『赖于轩我喜欢你。』 好不容易逼出来的一句话。 让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别的什麽。 『你，别再去打架了。』 两年。 分离两年後，我却还能听见你关心的话语。 『茜茜。』 我不认识的男人，这样亲密的叫著你。 『我爱的人。』 你坚定的说著，眼神很肯定很认真。 让我也忍不住，落入你的怀抱，陷入你的温暖。 让我再也受不了，在你身边却只能沉默。 让我放任自己狂乱。 我却不知道，我付出的真心是否，也能得到你的真心。 我不知道，却心甘情愿一味投入了。 我曾经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我爱你。 爱。 你也说出口了。爱。 说出口的，你却，有没有办法负责任。 「……又在想她？」 我已经见怪不怪的，死气沉沉的回应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 「除了想她，我有什麽其他的娱乐消遣吗？」 「……」 她注视著我，过了不知道多久像是知道盯著我看不会有收获，轻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你这样子，有多少人担心吗。」 不是疑问句，一如以往，她说的话总是没有疑问。 总是一种确定。 我却，没有办法和她一样，事事肯定。 也许我曾经可以，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自己看见的世界。 但走到这里，连握紧的手都不能相信，我还能确定什麽事情。 有哪些事是真的，有哪些感情不是说说而已。 「如果是你，一定可以知道吧……」 「知道什麽。」 「她为什麽在找我。」 「……」 她沉默了，低下头，我看见她正看著自己的手。 「你知道的。」我再次提醒似的说。 是啊，只要是我的事。 就连我自己，恐怕也没有像她那麽了解我。 所以，她一定知道。 「我是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 「说得也是。」我耸肩，「但我还是想要知道。」 「……她有那麽值得你关心吗。」 是质问，不是疑问。 是提醒，不是关心。 狠狠的告诉我，她不值得我。 「……大不了我去问焄，焄从不拖泥带水。」 是啊，焄就连上次那可怕的真相都可以直接告诉我了。 焄是一个，崇尚长痛不如短痛的人。 所以她不会留情，所以她一刀戳重点。 所以我觉得她对我很好。 「问别人做什麽。」像是被我这句话激到了，一向平淡的语气有了些起伏。 「你不告诉我。」 「你只能问我。」 「……为什麽？」 「不为什麽。」 我看著她，看见她脸上陌生的强硬。 「好吧，随你。所以你到底说不说？」随便她了，我只想知道我问题的答案。 「详细情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和她男朋友吵架还没吵完。」 果然还是在找避风港吗……避完风头就可以乾脆的说一声再见就走。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是她跟她男朋友提分手，两人才会吵架。」 提分手？ 为什麽？你要的幸福快乐不就在那男人身上吗？！ 为什麽要让我走让我痛，在我走了之後，又舍弃了你原本的幸福？ 你在想什麽啊申茗茜！ 「……她下一次打给你的时候，你还是接一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8 下电话吧。」 我从思绪中拉出自我，看著她。 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见她的表情。 她苦笑著。 「……谢谢你。」 「这句话真不像你。」 「……也许吧。」 谢谢你。 愿意在我脆弱时给我一点温柔给我一个怀抱。 愿意在我失神时，狠狠的给我一棍让我认清事实。 「谢谢你，呈薰。」 谢谢你，不嫌弃我，还一直帮我。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她低著头，却还是让我看见了泪水滑落。 「你真的很过分……明知道我喜欢你，还可以这麽不在乎我的感受。」 声音在颤抖，情感在挥霍。 「为什麽你明知道我关心的是你不是那女人，你还偏要问我那女人的事，这样你哪有比较好过。 「我只是不想看你受伤不想看你难过，我还能要求你什麽……」 「……」 我走过去她身边，轻轻的搂著她的腰。 「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可惜你爱错了人。」我轻轻说著，「如果你遇到的人不是我，你就不会这麽痛苦了……」 「如果我遇到的人不是你，我才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哭著，却仍然坚持著，「我喜欢的不是别人也不会有别人，就是你，就因为是你啊……」 「……」 就因为是我，就因为是你，就因为是她。 我们的心情，其实一样。 ☆、37 她戴著墨镜，斜睨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一手支著头，靠在龙头上。 她看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麽想什麽。 明明是至亲，我却，一点也不懂她，从来不懂。 「……这一别，五年了。」 「……嗯。」 「你倒是很不留恋嘛，五年来都只有过年打个电话。」她转过头来看著我，挑眉，「都忘了我这个养你长大的姊姊啦？」 「……对不起。」我低下头，从小就是这样，一点也没改变。 即使我已经20岁，即使我们相处快要14年，我还是没办法，直视著她那压迫的锐利的眼神。 「……」 她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我惊讶的瞪大双眼，直视她在我眼前放大的脸孔和那双和我很接近的眼睛。 我们全身上下唯一共通的纯黑色双瞳。 「我不要你道歉。」 淡淡的说完，她松开手，回过头去发动引擎。 「再不上车我就不等你了，我五点要上通告。」又是淡淡的语气，她戴回墨镜，「士轩听你要回来，还蛮开心的。」 「……姐，你很忙吗？」我坐上後座，听著她忙碌的行程。 「不坐好，我怎麽发动？」 「你这麽忙，还来接我啊？」 「找别人行吗？」 「……」 我把身体往前倾一些，环抱住她的腰。 「……你最近都没有再看电视？」 「忙，没空看。」 「……回老家就天天盯著电视看吧。」 其实我怎麽会不知道，最近姐姐拍了一部偶像剧，在剧中虽然演的是配角但却也因为这出戏而有点名气，也接了几个广告，光是打开电视就会看见姐姐的脸，我又怎麽会不知道。 可想而知，姐姐有多忙，却又在这种情况下亲自来接我回家。 「……姐。」 野狼发动，她只回头给了我一个询问的眼神，马上又转过头去。 野狼开始前进，姐姐像是在等我的话一样一言不发。 不发问不发言，只是沉默。 却更是给了我一点空间，不催促我，等著我自己说。 姐姐总是这样，温柔体贴在一些看起来过分冷淡的地方。 「……姐，我爱你。」 真的，幸好，还有姐姐在。 「于轩回来了。」 我跟在大姐身後进门，才刚刚踏进门一脚，马上被一个熟悉的怀抱包围。 「于轩～好久没见到你了，我超想你的～！」 「……」 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是谁。 「厚，士轩快放手啦。」 士轩被後方的小妹亭轩狠k了一下，才乖乖放手，我也才得以好好呼吸几口气。 但她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打住。 「欸，于轩，你怎麽交了女朋友都不跟我们讲啊。」 「……你怎麽会知道。」我看著这个五年不见的双胞胎妹妹，感觉很莫名其妙。明明我刻意跟家里人隐瞒这件事的。 「……于轩。」 当那个熟悉的嗓音响起，我的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我往前走，推开士轩推开亭轩，看著她。 「茗茜。」 还来找我做什麽？ 大姐先去赶上班了，大嫂也拖著两个妹妹出去吃晚餐，刻意贴心的留下我们两人在这连我都感觉有点陌生的房子里。 她坐在沙发上，而我站著离她两步远。 无声对峙。 「……」 「……怎麽了？」 「没什麽……」 「如果没什麽，你会跑来找我吗。」 话刚出口，我马上有点後悔了。 对於茗茜，对於现在的我们两人，我是不能太放纵情绪的。 太陌生了，根本就摸不清她的脾气了。 「于轩……我……真的无路可退了……」 我看著她把脸埋在双手中，纠结的皱起眉头。 为什麽，看见她难过我还是会跟著心痛。 为什麽我明明自己心知肚明还要当作没看见。 我伸出手，轻轻的拥抱住她那单薄脆弱的肩膀。 怎麽，又瘦了…… 「茗茜……如果你再这样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心，那我也是会受不了的……」我低下头，呢喃一般的在她耳边轻轻说著，听著她因为这句话而现得更沉重的呼吸声。 我承认我是个很自我中心的人，我也不否认，我只相信自己做的决定。 只要我自己相信长痛不如短痛，只要我自己觉得早点说出一切比较好，只要我觉得我是对的，我都不会犹豫，尽管我的决定我的行动会这样狠狠刺伤我爱的人。 我不迟疑，早点认清事实也只是让彼此没那麽痛苦。 我松开手，往後退了一大步。 宁可就这样看著她难过，宁可折磨自己让心难受，也不愿意自杀式的投入其中不顾後果。 我必须逼自己，在她痛苦时不去搂她的肩，在她流泪时不伸手替她拭泪。 要是她的心里，永远都有那麽一个男人的话，我的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如果她不愿意对我坦承，如果她到现在还是不愿意打开她的心，那我让她住在我心里这麽久又是何意义。 我却总是，在她说出口之前，先对自己做了这麽多这麽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39 多的心理建设。 不禁有些无奈，我的心里深处是有多害怕受伤啊。 她看著我，眼神里有些惊讶更多失望。 「茗茜……请让我有理由相信。」我歉意的一笑。 「……要是真的爱我，相信还需要理由吗？」她淡淡的说，出神的看著我的脸。 看起来却不像是在对我说话，只是想说而说而已。 是啊，我……是真的，还是真的爱她吗……？ 「……那你呢？」 「……」 看著她沉默的表情，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在她身边坐下。 我想，要是我真的已经不爱她了，我哪里会这样继续陪著她。 「……林晓山……不，不只他……」她开始很小声很小声的说著，「我们一群人，有很多男生和几个女生，在原本预计要回来的那天晚上，一起去了夜店……」 「游览车公司出事？」我笑了出来，果然是胡扯的吗。 「我没有骗你！」她看著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那天也真的去学姐家住了，只是大家心情兴奋起来，就吵著要出去玩，所以就……」 「你没有骗我，那我问你有没有男生时你回答了什麽？」 「……于轩，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到最後果然还是让我担心了吧。」 「……」 看著她又低下的头，我又叹了口气。 「所以呢，发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 她想说，就让她说吧，总比她什麽都不愿意告诉我要好太多了。 「我们从夜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大家都有点醉了而且精神亢奋。」 这要比你上次早上才回家要好一点啊。我心想，没打断她。 「就……林晓山就突然抱住我，大叫说他喜欢我，还……试著亲我……」她愈说头埋得愈低，我不禁伸手揽住她肩膀，让她整个人靠在我身上，「旁边的女同学帮忙把他拉走，林晓山就把她推开，一不小心……就让那个同学跌倒还擦伤，两边差一点就打起来……于轩你知道我有多怕吗？尤其是林晓山死也不放开手，弄得我很痛……」 「……所以，他有得逞吗？」 还真是复杂啊，在那个短短时间内发生了这麽些事。 心里有些得到舒缓，看来茗茜也没有比我好过多少。 「……擦过脸颊。」 「哪里？」 她不解的抬头看著我，用手稍微比了一个范围。 我吻上她刚才比画的地方。 「你比较喜欢我吻你，还是林晓山？」 「于轩你……」她瞪大著眼睛，有点气恼的看著我。 我不理会她，只是微笑，把嘴凑近她耳边，「如果是这种小事，早点跟我说不就得了。」 「其实你今天会来，只是因为跟他吵架了吧。林晓山。」 我在她耳边说完，从她身边站了起来，自己挥别了身边的温暖。 然後揭开自己的痛苦自己的伤。 最讨厌的，就是明明自己清楚的事还要装做看不见。 她看著我，惊讶。 「你那天拒绝让我去你家借住一晚时我就想过了，只是没想到会是真的。」 我老早就知道要面对的事实。 「焄早就告诉我了，你和他走得太近。」我深呼吸著，坦言自己的痛，「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已经同居而且过得那麽快乐……那我想，郎情妾意情投意合的你们……是不需要我搅局的吧。」 我看著她眼中泛起泪光，难道是谎言被拆穿的泪水？ 「你回去吧。」 「……于……」 「我不想说难听话。」我低著头，坚持。 出於本能的自卫，把伤害自己的往外推。 「祝你幸福。」看见她迟迟不动，我面对著她对她说完，伸手把她轻轻往外送。 阖上门的瞬间，还能看见她转身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真的爱过你，所以能不能别再让我试著相信。 ☆、36 到了下午，我还是抽不出空去找她，因为我约了大熊约了阿祥。 「兄弟不是外人，我很直接的说了。」我以眼神询问阿祥，而他面无表情。 「阿祥，为什麽你明知道那是公司机密也知道那种事泄漏出去会发生革命，还刻意把事情张扬出去？」我顺口气，「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知道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何况是讲出去？」 「……」他深深的看了他身旁的大熊一眼，没回答，低下了头。 大熊和他对看了一眼，又抬起头看著我。 「你们两个心里有什麽鬼？」我挑眉。 「……没什麽。」大熊不愿面对我，低头玩著手指。 你们到底想要多明显啊？我有点想笑，笑这两个傻子的笨拙。 「……原来我们之间还有秘密。如果你们就是要瞒我，我也没办法就是了。」我淡淡的说，刻意要激他们。 果然，他们两个一齐紧张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而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只是一直偏头一脸蛮不在乎。 「……那个，于轩，不是我们故意要……」 「阿祥……？」 阿祥刚要开口，大熊神色紧张的问了一声，两人又开始眼神交流，一句话都不说了。 我看著他们两人，等。 「……我们只是想跟你一起走。」良久，阿祥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咬著牙说，「但是我们知道手下那些人一定会难以接受，所以……」 「所以我们当初放消息出去，只是想让他们安心，安心我们公司和盖达合作所以更强大了，什麽都不用烦恼了。」大熊接口。 ……但是没想到两个天才乾姐会毫不犹豫的回绝是吗？ 我叹了口气。这该怪谁？阴错阳差，弄成现在这样看来也不是他们两人的本意。 「错就错在，你们不够了解你们的老大就下决定行动。」我无奈的说，「但这也不表示你们可以因为不是故意的就不必承担责任。」 他们两人又对看一眼，同时吞咽口水。 「要是我不处置你们，我会被我那两个乾姐骂翻。」我手一摊，同时在心里对两个乾姐道歉，她们才不会介意这种小事，事情发生了她们从不把目光著重於没有用的环节上。 「抱歉，但我觉得，我必须跟你们说再见。」我轻轻的说。 他们脸色都不好看。 「……于轩，你看我们真的没有你那两个乾姐重？」 「……我一直想问你，是谁准你喊我于轩的？」 大熊有点生气了，他怒视著我。 我知道，我知道他气什麽。 我们曾经是兄弟，曾经，什麽事都一起走一起过。 而我却因为这种小事，宁可和他们分开投奔别人，离开他们去「外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40 人」那里。 对他们而言，这应该算上一种背叛吧。 但我知道，我不能心软。 必须狠狠的伤过他们，他们才会懂得放手。 「……」 他还想说什麽，但一直挣扎著说不出口。我一直看著，却什麽也不打算说。 「……我喜欢你。当初……我说是把申茗茜让给你，其实是我自己……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了。」 「嗯。」不意外。 「……我，我也只是因为喜欢你，才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想我并不需要你在我身边来烧我家房子。」我继续轻轻说。 「……你果然，是因为那件事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我为什麽要生气？」我站起来，「我不在乎的人，我为什麽要生他的气？」 我转身离开，准备好接受，和他们决裂随之而来的愤怒批评。 我好想，好想见茗茜。 哪怕只是声音。 只要感觉到你，就足以让我苏醒。 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就只会让自己一直留恋过去。 既然已经决定重新开始，那他们的存在只会碍手碍脚。 我已经想很久了。 但是，真的做出决定付诸行动之後，还是有点後悔。 要是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吧？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但我必须放下过去，必须划清界线。 「……在想什麽呢？」 我猛一回神，看著眼前这个有些熟悉又有点遗忘的女人。 「没什麽。」 还是只能闭上嘴低头喝酒。 说是酒，其实是酒精浓度淡到不能再淡的气泡饮料。 是我这位朋友贴心准备的。 都五年了，我的酒量还是一点成长也没有。 「……我不懂，你怎麽会做这种决定？」她皱眉。 「我也不懂。」我耸肩。 她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什麽，而我还是低头喝酒。 「……你和那女孩，结果怎麽样了？」 「不怎麽样。」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很喜欢你？」 「你说过多少次，我都数不清了哪还忘得了？」我开玩笑的回话。 「其实，那句话还没到期喔？」 「……什麽意思？」 「你想哭，想说，不管你想怎麽样，我都希望我能帮你一把。」她微微笑著。 「你这样讲，会让我以为我认错人了。」我开玩笑式的正经看著她说。 「……你这死小孩。」她笑著直直把我的头巴了下去。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也算是感谢她吧，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欸，小歪，」我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无力的说著，「失而复得的旧情人，两年後却隐瞒你很多。自己抛弃了朋友，却硬把自己的决定合理化。……我该怎麽办？」 「不怎麽办吧……」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手抚在我双眼上，「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出来喝酒抬杠，而是好好睡一觉让自己休息一下吧？……真没想过你这小孩怎麽这麽自虐。」 「……我办不到。」听著她的後半句嘀咕，我有点笑出来，「我一沉默一安静，一但空间里只有我而已，就无法克制的……开始想东想西开始怪罪自己。」 我就是办不到，脑袋放空。 「……所以说，你还只是小鬼啊。」她把手移开，一瞬间光线强得让我几乎要流泪，「感情这种事多摔几次多舍几次，你要难过也办不到了。」 「喔哇，好残忍。」我发出了不明的发声词。 「小鬼，要不就让我照顾你几天吧……」 「那还真是……感谢你喔。」 「你怎麽了？」 我看著他，一言不发。 「我欣赏的那个于轩，我当初看见的那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去哪了？」 他的眼神很锐利，让人想回避，但我不为所动，只是看著他。 「你不回答吗？那我去问你女朋友好了。」 「……她走了。」 「你说谁？」 「我，和她，都走了。」 他挑眉。似是不懂。 是啊，不同以往了。 「石易先生，这三年很感谢你的照顾，但我想……我已经不是你要的那个人了。请容我就此向你道别。」我站了起来，对他深深一鞠躬，「三年来，你给过我的，我应该已经连同利息通通还给你了吧……？」 我没看他的脸，我不敢看他的脸。 金钱，我绝对还给他超过好几倍了。 我却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曾给我的情。 「……不好意思，我先告退了。」 我拚命忍著要溢出来的泪水，有点犹豫是否要这样就说再见。 但现在，我除了离开似乎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 抬头看著老头，而他沉默不语，没有表情。 我起身，再次说服自己离开。 「……于轩，你永远，都比我那蠢材儿子要好上一百倍啊……」 夹杂著叹息的一句话，却让我放上门把的手再也使不上力。 「我终究，不是你女儿。」克制著颤抖，我说著，没有回头。 「那，你可以做我儿子。」 「我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石易永远愿意做你老爸。」 「……」 「……干，你能不能让我维持最後一点形象啊。」 弄得我都要哭了。 「哈哈。」 轻轻的笑著，石易转过身来，「你是女孩子，干什麽要勉强维持不哭的形象呐？」 「……」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说，「干什麽要勉强」。 「从我把我的公司我的毕生心血交给你的那瞬间，你就是我的孩子了。」 「都五年了，一个人，能不变吗？变了又如何呢？你还是我的孩子啊。」 即使我变得像今天这麽狼狈。即使我成为爱情的输家。即使我把他的毕生心血送给别人。即使我没有达成他想看见的成就。即使我把自己搞得一蹋糊涂还把房子烧了。 这个……臭老头。 作家的话： ☆、39(完) 该来的还是会来。是我现在心情的最佳写照。 看著震动的手机，看著手机萤幕上闪烁著你的名字，感受著胸膛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要接，不接？ 即使我不接电话那麽多次，茗茜却还是每天早中晚各打一次。 不厌其烦，绝不死心。 诚意十足。 我认识的那个申茗茜，是个没什麽耐心总是中途放弃，向旁人撒娇以得到最终目的的人。 从没像现在这样，让我感觉到她的绝不放弃。 是因为没有可以撒娇的对象了吗……？还是……？！ 我不敢多想，不敢再给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41 自己机会给自己希望了。 『……她下一次打给你的时候，你还是接一下电话吧。』 哭著，这麽说的呈薰。 「……喂。」接了电话，嘶哑了嗓音。 「……」 「……茗茜。」 「于轩……你……终於接了。」 听著她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声音，感受著自己揪成一团的心，我不禁又牵起嘴角。 「那，你想跟我说什麽。」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一样，我压低了声音问。 可恶，光是听见她的声音就让我眼睛莫名冒出了多馀的水分。 也太脆弱。 「……你可以，开门吗？」 「啊？！」开门？开什麽门？ 「我在你家门口，很久了。」 「……」 我不容拖延，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直直冲向门口，用力的拉开门──…… 那人身形依旧，却似乎又清瘦了几分。 那人姿态依旧，却似乎更颓废了些微。 那人容貌依旧，只是梨花带雨惹人惜。 「……茗茜。」 「于轩。」 轻轻用手指抹去了未滑落的泪水，你露出了笑容，对著我。 「你……一直都在这里？从……你打给我第一通电话到现在……？！」 天啊，你这样一个女孩子，怎麽能做这种事。 「因为我想，如果一直在这里，或许你要出门就能遇到你啊……」 「为什麽？」 为什麽又突然，对我这麽好。 「……于轩，我有很多事情想告诉你，你静静听我说完好吗？」 你的表情，像是下了什麽重大决定。 那麽坚定，表达著你不後悔。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只能求于轩你原谅我，会忍不住寂寞……」 「怎麽说。」果然是那男人吗……？ 「那个……我要先告诉你，其实这两年来我没有真的忘记过你，只是我很拚命……告诉自己忘了你。」 为什麽……我就那麽失败到让你想要逼自己忘了我吗？ 我不言语，听著她继续说下去。 「为什麽你要巴著你的事业你的兄弟不放，为什麽你不肯跟著我，好歹回归一点点的正常。我很气，一开始我真的很生气，所以，两年前我是真的故意不让你连系到我的……但我没想过，你连连系我都没试过。 「所以我就想，乾脆回馈你一点，让你後悔当初不跟我一起来。然後我就遇到林晓山。」 那个男人。 原来你是因为我，才会有了他。 难不成那男的能得手，我是最大推手？！我无法接受！！ 「他……和其他人一样，很故意的讨好我……但是他和别人有一点不同……」你说著的同时看著我，直视我的双眼，「他和你一样，毫不掩饰！」 「……」我挑眉，表示不解。 「于轩，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很真？」 「嗯，你说过。」 「林晓山，他也是一个很真的人。」说著，又低下头，「所以，我刻意给了他一点机会……其实我让他接近我，也不过是想看著，这股类似你的气质而已……」 你曾经，为了追寻我的气质，就算仅仅只是气质，也愿意让别人接近你。 你曾经为了我而不顾他的想法。 却为什麽，到了现在，你宁可伤害我，也想顾及他……？ 为什麽你却要离我而去，而他是你的男朋友呢？ 「一开始我挑明了跟他说我心里还有你，而他也蛮收敛的，我就渐渐对他放下戒心。而你……就在我对他放松的这一刻，突然回到我的世界里。带著那样的伤。」 「……」两年，让你对他放松。 若真的仅此而已，那他真的是只安分的小绵羊。 就不要，只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混帐。 「刚见面，我真的很生气，气你不自爱。」你又看著我，「气你当初不跟我走，气你让我遇见了一个什麽都比不上你的男人，气你不听我劝又把自己弄得那麽狼狈。」握住了我的手，「其实我只是心疼你的伤你的痛……」 平常的申茗茜，哪里会说这些，尤其是最後一句话。 我觉得我等下可能要检查她有没有喝醉了。 「但我没想到，伤还没好你就告诉我，你要去做很危险的事。让我担心得要死，电话里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真挚的脸孔，让我也不禁动容。 茗茜，你知道吗，你根本不用这样一一解释。 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过。 「但是你却没有给我一通报平安的电话，你让我好紧张好紧张，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确定……」 该死……两年之间习惯了一个人，让我忘了还要给你一通电话，让你露出这种表情。 「但是，于轩……你知道吗……我都记得。」露出的，又是笑容，「其实我记得你的生日，只是我不知道该怎麽对你说，我很想你之外的话……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所有日子，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我记得你第一次在班上，在我面前跟那两个小弟打架的日子，我记得……我记得我们的好多日子。 「其实，每年一到我生日，我就会翘掉所有课取消所有约，在家里窝上一整天。」笑容，变得甜了，「我总是，等著你的关心你的礼物你的一句生日快乐，然後，我会因为你给我的小惊喜哭上一整天……」 心，泛起涟漪了。 总是，能被你触动。 看见你的笑容，听著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我觉得这段感情，投入一切绝对值得。 「虽然生活重心重新成为你，但我原本的约不会推掉……那天，就被你撞见了。」讲得有些羞赧，茗茜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我……我知道你接到林晓山的电话，而他只是负责载我回来的人。 「我……是我不准他送我到家的……因为除了你，没有别人可以……」 ……我该高兴吗还是生气。 高兴她对我这麽忠心，生气她那麽不懂得保护自己。 不过这麽说起来，就算是认识的人，男人也还是和禽兽没两样，所以我没道理生气。 「于轩你知道……起床能看见你的字条，有多幸福吗……？我很快乐，在发现你没有生气没有误会给我时间给我谅解，只是叮咛我……我很快乐，因为你还这麽爱我。」 我等著她继续说，关於情况为什麽会从幸福直转急下。 「但那天……那个来开门的女孩是谁？我真的好介意……但我害怕，那就是你两年来的生活圈……和我一样，身边多了一个人……我不敢开口，我不敢问…… 「当你开始逼问我这一切时……我第一次觉得，爱这麽沉重……于轩……」 爱这麽沉重。 当你问我，为什麽我那麽爱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当你说爱 作者:失物招领 分卷阅读42 你时，一切就在改变了。 爱情的重量不会减轻，只有沟通才有办法变轻。 而我们，却一直一直，在让它变得更重。 「公关问我们关系的时候，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不敢说……」 不敢说，不敢承认，不敢爱。 其实也没什麽。 只是走到尽头而已。 「我……我很担心很难过一直乱想！所以我……又决定……要报复你……」 所以才让林晓山有得手的机会。 才会让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 才会让他和你住在同一屋檐下。 这似乎，还不构成理由吧？ 「但是……事情一发生就不能控制……林晓山像是疯了一样。」眉毛紧紧纠结，就是我看了都心结，「上次他想强吻我没成功，就跑去跟别人说，我和他在交往……但是我，我就只是对他好一点点而已啊！ 「谣言愈传愈多，我却还是不敢说……不敢说我爱的人是你……」 「……茗茜。」 「嗯？」 我看著你，「你……不要说完好不好？」 不要急著把故事说完好不好。 不要急，不要哭。 我已经听见了。那句话。 接下来你只要，证明就够了。 证明，你并非嘴上说说。 证明，你还值得我爱。 值得我付出一切不计後果的去爱。 「……什麽意思？你还是……不想听吗……？对不起……」 眼看泪水又要夺眶而出。 「茗茜。」还未说完话，动做先大脑一步，紧紧抱住她，「别再哭了……只要一句话，对吧？」 「……于轩。」 听来已经泣不成声。 「我们之间，只要一句话。」 只要你一开口，我就跑不掉。 你明明一直都知道的。 被紧紧的回抱住了。 我闭上眼，仔细的品尝著此刻，只存在你我之间的。 流动的空气。 「你来做我的空气好不好？」 分卷阅读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