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个女徒弟各有想法》 第271章 徒弟的控制欲(6k补15) 第271章 徒弟的控制欲(6k补1/5) “云溪宗第二批弟子么……” 姜河凝了凝眉,也知道为什么叶巧要来特意知会他一声。 当第二批弟子入境,意味着也要更加深入的探索苍梧界。 否则,也要不了这么多苦力。 等第二批弟子入境后,元夏便会忙于探索苍梧界,平日里可能难以见面 说来,姜河忽然有些好奇一件事情。 苍梧界好歹是仙家秘境,在以往,有幸进入苍梧界的苦力,大多是本门的弟子。 但在云溪宗经历一场事变之后,必须招收大量外界的散修,难道云溪宗就不担心有外来人混进来么? 念此,姜河也是直接问叶巧道: “难道云溪宗就不担心会有其他势力混入外门弟子中,从而进入苍梧界么?我记得青阳仙宗的人,现在还在逃窜在外呢。” 叶巧微微一笑,非常自信,她如实道: “纵然知道,也无可奈何。一来苍梧界的确需要大量人手,在禁灵之下,修士的个人能力遭受极大的限制,只能靠足够多的数量来满足需求。二来有圣子在,也无惧这些敢进入苍梧界的散修。若有心怀莫测者,圣子自可以一手镇压。” 这些善法殿弟子对于元夏几乎是无条件信任。 可是这一次苍梧界中陈舸也会前来,帮助楚家摧毁苍梧界,图谋趁此机会诛杀元夏,对元夏还是有一定的威胁。 不过陈舸给楚家的筹码,也只是青阳仙宗长老有机会会带走几个楚家人,保留火种。 而自己给的筹码则是能让楚家全部通过跨域传送阵,逃往白藏域,还能帮助楚昭明解除月华殿大长老的点血焰秘法。 两相比较之下,楚家自然更倾向于自己,给了他部分苍梧界的阵法权限,届时就算苍梧界自毁,他也能带元夏安全无恙逃离。 “嘤嘤嘤……“ 小粉蛇两个大眼睛泪点点,那是困倦产生的泪水。 她大大的张开小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被坏蛋仆人折磨了那么久,她现在睡得正香呢,结果被坏蛋仆人硬生生从被子里拉出来了! 蛇形态的小粉蛇同样是可爱非凡,粉嫩的蛇躯看起来丝毫不油腻,而两个大眼睛,更是扑闪扑闪的像是两颗星星。 看得叶巧当即惊呼一声:“好可爱的小蛇!等等,这是先前那一只小粉蛇??” 她先前都没仔细打量,只是看见姜河拎着一条小粉蛇就收回了目光。 现在发觉这小粉蛇眼睛出奇的大,不正是之前那条神秘消失的小粉蛇吗? 叶巧很喜欢这条小粉蛇,否则先前也不会兴致勃勃地看着小粉蛇捕猎魅蛇了。 “正是,我先前疑虑这条小粉蛇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怀疑这条小粉蛇血脉非凡,于是特意诱捕了它。”姜河道。 “诶,怎么抓住这条小粉蛇的?” 叶巧刚见到这条小粉蛇,也想抓住它养为宠物。 可是小粉蛇的身形太灵活了,轻而易举就逃过她的手,还会用眼神嘲讽她。 “这条小蛇,非常贪吃……” 姜河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他现在还疼呢! 一定不是他身体有问题,而是小粉蛇的嘴有问题! 小粉蛇的嘴有毒!! “呜呜——” 小粉蛇不满地低吼,她一点都不贪吃。 仆人以为她喜欢吃葫芦吗? 可恶,她只是为了练习蛇吞! 等她再练习一会,一定好好惩罚仆人。 正不满着,眼皮却不断耸拉,困意不断袭来。 坏了! 是坏女人做的手脚。 小粉蛇刚一警觉,可是两眼控制不住的闭上,径直睡着了。 “我先把她放回灵兽袋中了,这小家伙今天有点累。” 姜河有些心软,之前确实折磨的小粉蛇哭个不停,身体抖的跟触电了一般。 回到玄黄珠就因为消耗过大,直接变回原型睡着,还是不打扰她了。 在叶巧可惜的神情中,姜河将小粉蛇收回玄黄珠,随口问道: “楚岺和凤仪,现在还在灵泉别宫,没出去吧?” “嗯……” 叶巧小心翼翼地望了姜河一眼, “大人要去找她们吗?可是……圣子马上就要回来了呢。” “只是想说几句话,浪费不了太多时间,带我过去吧。” 这叶巧什么眼神? 他还会怕徒弟不成,自己只是见个面,又不是干什么坏事。 就算干了坏事,和元夏有什么关系? 姜河很不理解。 “可是……可是圣子眼中一向揉不得沙子,就比如以前,小禾不小心碰了下圣子的发簪,就算小禾是圣子的心腹,都被圣子严厉的惩罚。” 叶巧决心让姜大人意识到圣子的控制欲,继续说道, “圣子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挨一下都会雷霆大怒的。” “呃?我是元夏的父亲!又不是她的东西。” 姜河哑然失笑,倒也没有意外。 以元夏的妖女形象,叶巧还以为他名义上说是父亲,实则是元夏的玩物呢。 其实他们就是正经的师徒关系。 有一说一,在他的三个徒弟中,元夏修为势力都是最强大的,反而和他最像师徒。 至于旻心,这家伙就想着欺师灭祖。 而衿儿,自闭需要别人照料的性子,说是师徒,更像是父女,照顾与被照顾之间的关系。 姜河真没想到姜元夏还有这种性格,他徒弟的控制欲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强? 就算是衿儿,看见自己和其他徒弟贴贴,都会不开心的吃醋。 幸好元夏没这坏毛病,她已经长大了,不会吃自己的醋。 衿儿估计是年龄还尚且小了些,不希望自己对她的宠爱被别人分走。 “啊……” 叶巧咽了口唾沫,见姜大人信心满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只是心起疑惑,难道……姜大人还不知道圣子对他做了什么事情吗?? 收敛疑惑,带着姜河去找凤仪她们。 而在另一边。 凤仪正气愤地说着姜河的坏话: “小岺,你可要千万小心姜河,这家伙就是色中饿鬼,我看那,他色到都连妖族都敢下手!就比如那只死猴子!” “诶——诶??那只金毛小猴子??” 楚岺瞳孔地震,她万万想不到,看起来安全感十足,强悍魁梧的姜大人,竟然会对一只小巧的金毛猴子下手, 凤仪心虚地瞥了瞥窗外,见窗外没人,才敢继续说着,只是声音小了很多: “是啊,别看他人模狗样的,但变态的很!小岺你也知道,修士中的变态太多了。” “哦——哦——” 楚岺讷讷的应着,心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幻灭了。 她还以为……姜大人是那种浩然正气,堂堂正正的人呢。 毕竟姜大人每次抱着她,都恪守礼节,从未动过什么手脚。 也没有因为拿捏着楚家的命门,就大肆讨要资源啥的,反而客客气气,不求利益。 可没想到,他竟然有这种爱好。 凤仪见楚岺失落的样子,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可恶,原来小岺真的对姜河有好感。 不过,想想好像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姜河救了小岺好几次,而且实力不凡,相貌端正,看起来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猥琐中年男人,反而像二十多岁的青年。 可是,姜河就是一个猥琐的老男人!! 凤仪感觉酸酸涩涩的,继续补充道: “这家伙,最喜欢就是打我这样美少女了!而且,还喜欢亲亲,恶心的很!!” “啊——” 楚岺捂住嘴,眼神惊骇,自幼被楚家娇生惯养的楚岺,哪里遇见过这种变态? 姜大人,就跟话本中的主角一样呢…… “哼哼,吓到了吧?被吓到就离他远一点。” 凤仪满意的娇哼,小岺的脸蛋变得红红的呢,都被吓到气血上涌。 这下应该杜绝后患了吧。 “可是……仪姐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楚岺从自己的幻想中脱离,撅着小嘴,不满地问道, “而且,姜大人长的也不怎么样吧,就跟……就跟那些干苦力的一样,身上好多肌肉,为什么仪姐姐说他人模狗样,难道仪姐姐觉得姜大人好看吗?” “??” 凤仪没想到被楚岺反将一句,可见小岺吃醋的样子,她更加放下心来: “哎呀,那是贬义词,姜河这个家伙自然是难看到了一点,没有小岺一分好看!” 嗯…… 坦白而言她知道姜河自然是极具男子魅力,可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小岺面前承认这一点啊。 “嘿嘿,小岺,现在可以抱抱了吗?” 凤仪扭捏地缠着手指问道。 楚岺道: “仪姐姐……你怎么这么急啊,再等等不行吗?” “不行绝对不行。” 凤仪不满地在床上打着滚, 忽然,她又神秘兮兮地道: “你不知道,姜河最喜欢你这样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拿楚家的事情威胁你!!” 哼哼,遇事不决怪姜河。 凤仪一点也不会为姜河感到抱歉。 “!” 楚岺吓的泪眼汪汪,六神无主。 她这一刹那,竟然真的认真思考了要是姜河威胁她该怎么办。 好像……好像她真的会从了姜河。 那样,姜河就会摁着她的下巴为所欲为,再之后,还会变着样玩弄她。 “仪姐姐,那样怎么办啊?”楚岺可怜兮兮的颤抖道。 “我帮你可以了啊。” 楚岺缩了缩肩膀。 “停下!” 不动猿响亮的嗓门,打断了的两人, “大金毛!你可真是个变态!” 不动猿鄙夷地摇着脑袋,这凤仪,不仅喜欢骗东西,还喜欢骗感情,比姜河还要出生! “看来姜河欺负你还欺负的不够啊,哼,我之前好像还听到你说姜河坏话,要是让他知道了,后果可就不妙了。“ 凤仪吓了一大跳,惊慌地望向忽然出现在房梁上的不动猿: “死猴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该死。这死猴子不会听到自己污蔑它的话吧? “我早来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哼,竟然还说了我的坏话。” 不动猿一脸愠色道,实际它并未听到前面的,只是特意诈一下凤仪。 它心知肚明,这混蛋一定会说着自己的坏话。 “啊呀,不就是随口说了几句。” 凤仪见不动猿只是一脸生气,反而放下心,要是不动猿真听见了,现在绝对会找自己拼命。 “我就知道你这金毛满肚子坏水,嗯?小绿毛,你怎的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动猿有些发麻,楚岺一直用怜悯和好奇的眼神瞅着自己,瞅着它老不自在的了。 “没……没什么。” 楚岺低下脑袋讷讷道,她万万想不到,姜河竟然会对一只毛茸茸的猴子下手。 怪不得……姜河抱着她的时候,都不会吃她豆腐呢,没想到是爱好特殊。 “喂,你来我这干嘛?”凤仪警惕地道。 “我来这自然是看看你咯,看你过的好,我才能安心啊~” 不动猿搓着手,贱兮兮地道。 “等等——你说姜大人欺负仪姐姐是怎么回事。”楚岺忽然大悟的拍了下额头,后知后觉道。 “什么?你不知道吗?”不动猿兴奋到两眼都发着光。 “闭嘴,不准对小岺说。” 凤仪慌乱的想堵住不动猿的嘴,然而这家伙身形异常的灵活,轻而易举就躲过凤仪的捂嘴。 这可是自己最耻辱的记忆,不动猿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不动猿应该不知道在传送阵那发生的事情,它应该只知道姜元夏把自己五大绑,之后送给姜河。凤仪暂时缓了几口气。 “我就说,我就说!那天早上,你还装成小金毛,向姜河索吻呢,没想到大金毛竟然脚踏两只船,一面讨好小绿毛,一面讨好姜河”不动猿一脸笑嘻嘻,搓着双手惊喜道,“别说,我这取名还真不错,小绿毛和小绿帽。” “仪姐姐——” 楚岺心脏一缩,不可置信地望向凤仪。 是人都不喜欢被戴绿帽子……而且还是自己的仪姐姐。 “小岺,你别听它胡说八道。” 凤仪额头直冒冷汗,强撑着道。 “呵,我胡说八道,你敢发心魔大誓么?” 不动猿见凤仪强撑着样子,心中大感痛快。 “我……”凤仪紧紧攥着手心,一时间汗流浃背。 “不动猿,几日不见你你倒是越会胡说八道了。” 姜河推开门,似笑非笑地望向凤仪。 凤仪脸色更加惨白,这变态怎么来了? 他还不得落井下石,帮着不动猿污蔑自己,好霸占自己的小岺? “呦,小姜子你来的巧啊,赶紧在小绿毛面前和她啵个嘴儿,这家伙一定不敢反抗你的。” 不动猿上蹿下跳地钻到姜河腿,摇着姜河的小腿一脸的期待。 “闭嘴,你这不是全在胡说吗?” 姜河呵斥,一脸诚恳地对楚岺道, “你莫不是把苏苏和凤仪弄混了?那一日我亲的分明是苏苏。哦对了,楚岺,你可能有所不知,凤仪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名为凤苏苏。” “啊?小姜子,你怎么回事?”不动猿傻眼。 奇怪,怎么最近姜河一直帮凤仪呢? 光它知道的就有好几件事情了,姜河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凤仪的暗算,反而一直很宽容。 姜河不会今虫上脑了吧? 她凤仪都想杀了姜河,结果姜河硬是当个没事人一般。 凤仪提着的心顿时放下,重重送了口气,瞥向姜河的眼神颇为复杂。 不动猿能看出的,她自然体会得更多。 姜河对她,几乎是毫无理由的……偏爱?? 哪怕她之前故意挑衅,故意冒犯,他依旧不在乎。 “小岺,你这下安心了吧?这只死猴子是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凤仪握着楚岺的小手,认真道。 “放屁!我明明就没说谎!” 不动猿急了,自己难得诚实,结果被人误会是瞎说实在是太难受了,它几乎接受不能。 姜河看着死猴子碍眼的很,掐住它的后颈肉,将它甩了出去,同时关上门: “你要是敢进来,我就让元夏好好管教你,牵上铁链关在行宫内。” “可恶!见色忘义的小姜子,我为你出过那么多血,结果为了一个想杀了你的大金毛这么对我,寒心,太令猴寒心了。” 不动猿气愤的哐哐垂着殿门,却也不敢强自进入,它可不想再重回暗无天日的囚牢。 以它对姜元夏的了解来看,姜元夏绝对会听姜河的话,甚至还会惩罚自己惹怒了姜河。 可恶!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它再也不帮小姜子了! 自己可以是为了他才在凤仪和楚岺面前嚼舌根,破坏她们之间的关系。 不动猿愤愤不平的踢着地上的石子,腾空而去。 “姜……姜河,多谢了。” 凤仪顿了顿,小声地道谢。 “呦,你竟然还会道谢。活久见了。”姜河诧异道。 凤仪暗自磨牙,要不是为了小岺,她怎么可能会对姜河道歉。 “等下,跟我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对你说,不方便别人知道。”姜河直言道。 “??你想干什么?” 凤仪抿了抿唇,暗自攥紧裙角。 而楚岺也是默默地望着两人,不动猿的话,已经在她心中打开一个缺口。 她之前怀疑过姜大人喜欢仪姐姐,可现在却更倾向于认为姜大人把仪姐姐当成玩物,所以才会待之以好。 难道……姜大人真的欺负仪姐姐吗? 不然以仪姐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现在怎么会这么害怕…… “出来就是了。”姜河招呼了一下,自古自的出去,似乎笃定凤仪会跟着出来。 混蛋…… 凤仪暗自咬牙,对着楚岺温柔地道:“小岺,你在这里等我哦,马上就回来陪你。” “嗯……”楚岺低着头,默默回道。 等姜河出去之后,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凤仪乖乖地跟了过来。 她脸上不复在楚岺面前的平和,怒气冲冲地低声道: “你想做什么?你是想让楚岺误会我吗?” “什么?” 姜河故作诧异地道,“我是想和你说凤凰传承的事情。” “呵,你别痴心妄想,凤族的密藏和凤凰传承毫无关系!” 凤仪了然道,她就知道这个混蛋盯上了自己的密藏! 一直讨好自己,就以为自己会帮他吗? 绝对不可能。 姜河对她反应了然,因为凤凰令的本体,在漫长岁月下早已形如一块废铁,凤仪根本不知道它是凤凰传承的钥匙。 凤仪之所以来到云溪宗,核心原因便是想借自己的凤凰血脉和密藏,尝试获取凤凰传承,可惜始终未经寸功,已经放弃凤凰传承。 “我早说过过,我从不惦记你的密藏。” 姜河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言。 而凤仪自是一脸的不屑,直到姜河缓缓道: “我知道怎么获得凤凰传承,之前去楚家,便是为了传承的钥匙——凤凰令。” “什……什么?” 凤仪知道姜河之前去楚家是为了凤凰令,但凤凰令在楚家数年,也未能发现些许特殊。 她只当是一件寻常凤凰为名的物件,毕竟,在朱明域,以神兽命名的东西太多了。 “不信?” 姜河淡笑一声,拿出凤凰令,倒逆通灵术的第三部分。 通灵术本就是楚家从苍梧界中得到的一段功法改编而来,而这段功法实则是苍梧宗昔日的核心功法片段,只需逆转功法,便可短暂激发凤凰令的气息。 灵气刚一接触,凤凰令骤然爆发出炽烈光辉。 而凤仪,也感受到来自血脉中的呼唤,失神道:“这竟然是真的……你竟然知道怎么运用凤凰令。” 在楚家从未展现过特殊的凤凰令,却在姜河手上绽放异采,容不得凤仪不相信。 (本章完) 第2章 三个徒弟 第2章 三个徒弟 “姐姐,回来这么早,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房子外,一个女孩,一头白发稀疏,头皮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唇瓣不安的抿着,狭长的凤眼被打的青肿,眼珠游移不定的望着周围,生怕师父回来了。 被问话的女孩看上去和她差不了多少年龄,而且身高还要矮一点,骨瘦如柴,仿佛风一吹就走了。 她伸出手握住妹妹,温柔的安抚惊慌的女孩: “别怕,这时候他还在赵家。衿儿之前一直想吃葫芦呢,她看见一定很开心。” 眸光却有些黯淡,衿儿现在已经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曾经想吃的葫芦呢. 白发女孩看了眼手中红润润的葫芦,情不自禁的舔了下嘴唇。 为了这个葫芦,今天她们卖命的帮别人收割灵谷,提前完成任务,才抽出时间去坊市里用攒的钱买到。 “衿儿,看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哦?” 大徒弟姜元夏柔声道,推开房门,小脸顿时苍白。 那个魔头将他的爪子放在了林衿的头上,脸上还挂着阴冷的笑容。 身边的白旻心手中的冰葫芦掉落在地,红润润的浆上布满灰尘,她恍若未觉,两条细腿不自然的颤栗。 姜河挂上自以为温暖和蔼的笑容,刚准备和这两个徒儿打个招呼,将师徒感情好好的再重塑下。 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白发的女孩就猛的冲过来抱住衿儿。恶狠狠的瞪向姜河, “你这个人渣,有什么冲我来!你不是喜欢我的白发吗?那你有本事来拔啊,欺负衿儿算什么。” 她明明害怕的要死,可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反而会用言语激怒姜河,因为只有这样,他在自己身上发泄完怒火后,就不会再向其他人动手。 为此,她总是受伤最多的那一个。前身最喜欢把她踩在脚下,看她一副倔强不屈实际害怕的样子,再慢慢的拔她心爱的白发。 哪怕她的体质特殊,再生能力很强,原本柔顺的长发也经不起他一次次的拔下。 青肿的凤眼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却刺疼了他的内心。 这个白发女孩名叫白旻心,在书中的描述是战力无双,真龙流落的后裔。 曾经以金丹修为逆伐元婴,史无前例。晋升元婴后连屠十大仙门,狂热嗜好虐杀他人,最终惹怒化神大能追杀,重伤逃亡路上被书中的一个男主斩杀。 这个男主也就是林赤,有一至宝玄黄珠,是上古真龙的龙珠。 夺取了白旻心全身精血,铸就真龙圣体。 另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孩一脸惊恐的冲到他面前跪下,将脑袋抵在姜河脚下,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哭着说: “我答应了,我愿意去百院,求求师尊不要惩罚师妹。” 这位也是高手,最喜欢折磨正道中那些据说凛然傲骨的修士,在她脚下哀嚎求饶的往往当场格杀,而硬骨头的则活活拔皮制符。 最终炼制出一套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符阵:傲骨箓,自此再无人敢称君子。 最后不小心踏入另一位主角针对她设的心魔大阵,在阵中,勾动了她心底最不堪最痛苦的回忆。 曾经的她顽强而又坚韧,宁死不肯低头求饶。 可前身转头就加倍的虐待其他两个人,她可以自己承受折磨,但不希望师妹们承担她尊严的代价。 被迫跪在前身脚下求饶,尊严如琉璃崩裂,最终碎落满地,黯淡无光。 最后走火入魔被主角乘机斩杀。 至此,主角才明白为何姜元夏嗜好践踏他人尊严,正是因为曾经自己丧失了尊严和人格,在姜河的折磨下心理变态,发自内心的厌恶那些具有健全人格的修士。 姜河看着屋子里三个神色各异的未来魔头,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照这趋势,他不得先被白旻心折磨,再被姜元夏剥皮制符,最后被林衿练成丹药,这不是一套整齐活了. 不管怎么说,这三个徒儿还没有彻底疯狂,记得她们最黑暗的时候,是在前身受重伤以后。 不过好在,他这个时候穿越而来,一切都还有转机。现在的她们,应该还不是变态吧 这下,不管是为了自己心底的那丝善意,还是为了自己不被她们一条龙般炮制,他都得尽一切努力治愈徒儿们受伤的心。 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只能改姓换名,提桶跑路了。 就算跑路了,说不得未来某一天,他已经儿孙绕膝,颐享天年的时候,突然飞来三个魔头屠了他全家。 毕竟以她们将来的本事,想找到自己的下落并非难事。 若是让他痛下杀手,看着这个三个伤痕累累的小女孩,实在是手软。 果然,自己注定不会是杀伐果断的主角命。 姜河弯腰将姜元夏扶起来,尽可能让声音温柔: “这只是个误会,我并没有想伤害衿儿。以前的那些混账事,我做的确实不对。” 他前世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 不懂怎么治疗心理疾病。 但会尽自己所能去治愈她们,虽然这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她们所受的伤害,远不止是皮肉之痛,更严重的是心灵所遭受的伤害。 白旻心将姜元夏拉到身后,双手撑开挡在前面:“明明刚刚还打了衿儿,现在又在装什么好人!” 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她们三个早就看透了他的真面目,以前又没有发生这种事! 先是痛哭流涕对她们道歉,那时候的衿儿还不像现在这般木讷,傻傻的上前给他擦泪,结果他立马变脸,翻手就是一个大耳巴子。 她都不敢想象这个大耳巴子对衿儿有多大的伤害。 这个恶魔,不仅喜欢折磨肉体,更喜欢折磨别人的心。她一定不会再让他的诡计得逞! 姜河看着像刺猬一样的白旻心,并没有多少挫败感。以前身留在她们心底的印象而言,有所警惕是很正常的。 更何况白旻心是她们几个之中最具有反抗心理的,前身本来也是死在她手上。 他只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能抱住这未来的三个大腿。 (本章完) 第3章 邻居 第3章 邻居 姜河没有再继续解释,言语总是无力而苍白的,他更愿意用行动证明: “今天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等我回来哦。” 随即,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看着姜河远去的背影,白旻心咬牙道:“姐,他好像受了伤,要不我们趁现在逃出去吧。” “不我们逃不了的” 曾经的她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逃跑,可她们三个没有修为的女孩,又怎么逃到了练气六层的姜河的手心?一旦被他抓回来 姜元夏浑身颤栗,半响后捂住嘴唇,呆呆的看着自己身下止不住渗透出的液体,两行泪水从消瘦的小脸上划落。 自从有一次,被姜河打的尿失禁以后,仿佛在心底上打出了一道口子。 导致后来她一旦情绪紧张,就会忍不住尿出来。这导致了她心里极度自卑和羞愧。 “姐姐.” 白旻心注意到姜元夏的泪水,异常痛恨自己的无能,她紧紧拉住姜元夏的小手,喃喃自语, “再给我一点时间.姜河,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悔过,我一定会让你在我脚下求饶的.” 另一边,姜河站在街上。 这里道路四通八达,密密麻麻的都是自建的房子。 这个世界修仙已经发展了数万年,到处都是修仙者。 灵气之于修士,正如氧气之于凡人。 况且凡俗的食物根本满足不了修士的能量需求,这导致了如今的修仙界,人多而灵地少,大量的低级散修只能围绕灵地的边缘聚居。 密集程度堪比前世的香城,可谓是底层修士不如狗——狗吃点剩菜剩饭也就饱了。 四个坊市围绕着青木城,无数的低级灵草、妖兽材料和矿石等原产品从散修手中汇聚到坊市,经过初步处理后再进入青木城,如同四个大动脉。 这里的空气斑驳浑浊,在雨后的天气中更是难闻,这是由于坊市的功能决定的。 散修们精心搭建的各式风格房子整齐的排列在路边,倒是别有一番城市的风情。 比如他的邻居搭建的木条式建筑,整齐而有条理,像是前世的美洲民居一般。 邻居房上盘旋着一只鹦鹉,在看到姜河以后,突的飞来在他头上盘旋: “变态,变态.” 姜河脸色一黑,若是前身在这里,早就一道火球术飞过去了。 也不知道邻居家平时都怎么说他的,这只鹦鹉每次看见他总得骂他几句。 前身没少被它整的气急败坏,但这只鸟又是个一阶灵鸟,鸟身灵活又小巧,疏于练习术法的前身很难有效打中它。 邻居家看不惯姜河的所作所为,看见姜河出来就暗戳戳的放出鹦鹉恶心他。 可是邻居不知道的是,从鹦鹉上受到的怨气总是会发泄到徒弟身上 正在家里鞣制兽皮制作符纸的孙婆婆听见自己鹦鹉在叫唤,急忙走出了院子。 这杀千刀的,这时候不是还在赵府当护院吗? 实际上放鹦鹉恶心姜河的时候,她总会暗中盯着,防止姜河狗急跳墙,真伤害到她的宝贝灵鸟。 “哟,连门卫都懒得当了?” 孙婆婆先是喊了一下鹦鹉的名字毛毛,毛毛听到主人的话就乖乖站到主人的肩膀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她打量了一下姜河脸上的伤势,这二流子不知道又惹了什么人,气又得出到几个小女孩身上了。 孙婆婆默默叹气,要说这人啊,以前也是一个好好的小伙子。 十四年前他就住在隔壁了,那时候他还才三十岁,已经练气六层,可以说筑基有望。 白天勤奋的制作符箓,赚取灵石修炼,从她这买了不少符纸。晚上则通宵达旦的修炼,跟不需要休息似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突然颓废下来,跑到赵家当门卫摆烂混日子,一有灵石就去赌博。后来还陆续收养了三个小女孩,折磨取乐。 南坊市的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个疯子,而住在南坊市的人练气后期屈指可数,练气六期的他已经算个高手,加上平日的里变态行为,旁人都很畏惧他。 很少有人知道他早就疏于修炼,外强中干了。 看着孙婆婆满脸皱纹,弯着脊背,一双老手因为长年累月的鞣制符纸而变得暗红臃肿。 姜河也没在意这个话里夹棒的老妇人,相反很钦佩她。 一个人活着本来就很艰难了,还总是暗中接济三个女孩,不然早被姜河折磨死了。 姜河腼腆的笑着:“今天想回来给徒儿做点好吃饭菜补补身体,不过这门卫确实不想当了,想把以前的手艺捡回来。” 孙婆婆制作符纸已经大半辈子了,物美价廉,是一个必须搞好关系的对象。要是继续当那什么护院,每月拿十块灵石,根本不能让三个徒儿好好的生活。 要知道,他还想供给三个徒弟修炼呢。 这三个徒弟个个都天赋异禀,哪怕荒废了小二十年,未来的成就都非常高。 在原文中,她们杀了姜河后,本来就缺少资源,又因为炼制尸魁被人追杀。 足足颠沛流离了七八年,直到逃亡到魔道宗门才有了稳定的修炼条件。 如果现在就让她们修炼,今后怕是和原文的天命男主都相差无多吧 听到姜河的话,孙婆婆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什么时候这个好吃懒做的疯子会自己做饭?天天摸鱼的门卫都不想当了,又跑去制符?制符可是一件非常耗费心神的事情。 看着愣在原地的孙婆婆,姜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附近哪里有卖菜的?平时都在东坊市吃饭” 说到这里,连姜河都有些尴尬,这个师父平日里连饭都不给徒儿吃,自然不知道南坊市哪里有卖食物的。 偶尔心情好了才带回点剩菜剩饭,全靠她们自己觅食。 要是没有孙婆婆的帮助,未来这三个魔道巨擘怕是早早饿死了。 也不知道这是干了好事还是坏事,未来可是有几千万人直接或者间接的死在了她们的手上 三个徒儿本性是不坏的,也懂知恩图报,日后孙婆婆也在她们的帮助下成功筑基,安享晚年。 孙婆婆木讷的指了指远处坊市中心,看着姜河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是狗不吃屎了?但以姜河的本性,孙婆婆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她还是不敢相信那个疯子会变性。 (本章完) 第4章 修真界也这么卷? 第4章 修真界也这么卷? 坊市的中心大概分为两个部分,散修自由贸易区和商铺区。 姜河先从商铺区闲逛了片刻,这里的店铺大多稳定收购散修的各种东西。 比如符箓阁,孙婆婆制作的低级符纸大多出售给符箓阁,再由符箓阁卖给散修。 部分则输送给青木城,满足宗门弟子平日练习所需,绘制成功的符箓则再次回流到店铺中,卖给散修回笼资金。 直接卖给商铺的价格虽然偏低,胜在方便快捷。 毕竟这年头,到处都是散修,自由贸易区黑压压的一片在那摆摊,竞争太激烈了。 姜河找到灵米铺,边上挂着无涯门的招牌,表明这家店是由无涯门庇护。 事实上,灵米和辟谷丹作为低阶修士必需品,在某种程度上称的上战略资源,由青木城霸主无涯门垄断。 “掌柜,来一袋灵米。” 店里的伙计懒洋洋的抬起眼,他身上穿着无涯门外门弟子的道袍,看见是姜河,语气诧异: “稀客啊,你不是在东坊市赵家当值吗?头一次看见你来这里买灵米。两块灵石一袋,承蒙惠顾” 这前身名气确实有点大作为一个练气六层的壮年修士,整天游手好闲,坑蒙拐骗,出门在外,到处都是认识他的人。 一袋灵米约二十斤,够一个人吃一个月了,价格听起来好像不是很贵。 姜河从怀里内衬里掏出一个荷包,拎起来沉甸甸的,里面有二十多块灵石。 灵石看起来像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小拇指大小。除此之外还有一迭金叶子,大概三十多两,这便是原身所有财产了。 姜河付完灵石,清点了一下还剩19颗灵石。扛起灵米后就去自由贸易区看看。 顺着人流,姜河重点关照售卖符箓的摊位,一眼就望见密密麻麻的符箓摆在地上。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暗香符什么价?”姜河随意挑了一个摊位,拿起一个常见的低阶符箓问价 “一灵石三张诶诶别走啊,实在不行也可以用黄金单买。”散修看见有人问价,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道友,看我的,我的一灵石可以买四张。”隔壁的散修看见姜河抬腿就走,连忙拉住他。 “你找茬是吧!” 趁着两人吵起来,姜河趁乱就走,暗暗咂舌。 这尼玛也太卷了,暗香符成本一灵石也就只能绘制五张,一张也就赚0.05灵石,假设一天卖10张一月也才15灵石收入。看上去比当门卫收入高,可实际上有时候一天都不见得能开张。 抱着不甘的心理又去其他摊位看了下,结果让姜河大失所望。现在的散修谁不会几道低阶符箓? 市场竞争残酷,互相压价,到最后也就是赚个体力钱。 离开前,他挑选了一些蔬菜果肉,合起来了些金叶子,不得不说,这里的物价是真的高昂,这点东西都要金子买。 返回的路上,姜河心事重重,一想到家里还有三张嘴嗷嗷待哺,供给这三个徒儿修炼需要的海量灵石,他就默默的叹了口气。 都说养孩难,养三个孩子更难,尤其这三个孩子还是未成年的魔尊! 回来后,另外两个徒儿不知道去哪了。 房子里就衿儿坐在地上的大通铺上,哪怕姜河扛着大包小包的回来后,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双眼好似没有任何焦距的望着空气。 这丫头,他走之前就保持这个姿势了,难道以前的日子她都是这么过的?本该是活泼好动的年龄,却整天在狭小幽暗的地方一动不动。 整个房间大概长八米宽四米,通铺在房间的左上角,边上是一个土灶。 地上凌乱的摆放着酒瓶和碎片,甚至还有一个废弃的丹炉占了小半空间,没有窗户,一共有三个门。分别通往他卧室、道路和后院。 后院门是开着,那两个徒弟大概是去后院了。 姜河将刚买的食物放在地上,掏出一个灵果朝着衿儿走了过去。他弯下腰,尽量温柔的笑: “衿儿饿了吗?先吃一个苹果吧,师父等下就给你做饭。” 衿儿始终面无表情,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眼神都不肯看向他一眼。 他已经做好不被衿儿搭理的心理准备了,毕竟还在不久前,前身还在往死里殴打她,哪怕是那个时候,她都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自顾自的将灵果洗净,切成小块。喂到衿儿的唇边:“啊~” 当苹果举到她唇边的时候,她的喉咙微不可察的滚动了一下,虽然很快又是一副毫无波动的样子,但还是被一直关注她的姜河注意到。 再怎么样自闭,归根到底还是一个一直挨饿的小女孩啊。 既然她内心实际是有想吃的欲望,姜河试探的用了点力,将果肉向唇边塞了一下,衿儿微微抿着嘴唇,但还是拗不过他,将果肉吃了下去。 有了第一次,接下来就容易多了。一整颗灵果在他的不断投喂下,全进了衿儿的小肚子。 喂完后,衿儿不自觉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边。像吃了世界上最好吃猫粮的小猫一样。 看的姜河哑然失笑,心里有种隐隐的成就感。 这就是养女儿的快乐吗? 得做饭了,姜河看着那个灶台有些头疼,已经不知多久没用过了,前身也不准她们用。 也不知道这三个小女孩是怎么活下去,总不可能顿顿都去孙婆婆家吃吧。 正当姜河热火朝天的做着清洁,酒瓶和没用的杂物全清理出去,就剩下个不好处理的丹炉。 另外两个小女孩也听到动静,从后院回来。 “忙什么呢?那里有水果,饿了可以先吃点填肚子,别吃太多,等下做饭。” 姜河注意到两个小女孩,打了个招呼。 想改变她们的看法,得一步步拉近距离,努力多交流交流。 “没没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 大徒弟却是瑟瑟发抖起来,手指不自然的绞在一起,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姜河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后院,那里草木繁盛,看不出来有什么。 (本章完) 第5章 吃饭 第5章 吃饭 二徒弟不动声色的将身体挡住了姜河的目光,强行让语气平静: “我们只是去院子里看一眼。” 她和师姐的反应明显不正常,肯定瞒不过他。 她们本就不相信姜河会给她们做饭吃,迟迟没有回来肯定是赌博去了。 以前不就是这样?可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真的回来这么早,还买了蔬菜果肉,恰好被他撞见了。 白旻心眼神有些灰暗,单纯的被他打一顿还能接受,可是如果被他发现了. “哦,没事,你们先去吃点水果吧。” 现在不能操之过急,姜河并不打算追问,现在不可能让她们完全敞开心扉。 可是还是有些心烦意乱,这两个徒弟,不会已经在谋划着怎么杀他了吧,难不成后院藏着兵器? 收敛心神,姜河看着愣在原地的两个徒儿,有些无奈: “愣着干嘛,吃完水果,要是没事做,可以把地上打扫一下。” 她们对视了一眼,目光复杂。 虽然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没有去吃水果,两个徒儿将地上残余的碎片清理出去,倒在路旁。 姜元夏偷瞄一眼身后的房子,小心翼翼拉着白旻心的小手: “旻心,他难道真的变了?” “哼,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可千万别傻傻的被他骗了。他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白旻心警惕道。 “可是,他真的要给我们下厨了,还把那些酒瓶都扔了,刚刚也没逼问我们。” 姜元夏回忆起今天姜河的改变,种种细节看上去他好像真的在努力转变。 那些酒瓶是前身特意留下来的,心情不爽时就随手一酒瓶砸下去。 剔透的琉璃在额头绽放白的红的雪,他的表情就异常舒爽,可以说是他最喜欢干的一件事了。 而现在他把这些酒瓶全都清理出去了。 哪怕姜元夏知道姜河是什么样的人,可她还是不争气的希望他能变得好一点,一点就好。 “像他这样的人要怎么去改变呢?只有变成尸体!” 白旻心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样一个内心扭曲变态,恶贯满盈的人会突然的转变成好人,除非是被夺舍了。 她也不会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于别人施舍般的歉意。 明明就在下午,他还殴打了衿儿,转头就说抱歉,真是可不可笑。 退一万步来说,难道悔过,就能抚平她们内心的伤痕吗? 自闭木讷的林衿,敏感自卑的姜元夏,还有她自己 我要用什么回敬你的不义? “吃饭咯!” 姜河特意穿着围裙,上面还绣着憨态可掬的狗熊。如果不注意他鼻青眼肿的脸的话,看上去倒像个居家好男人。 首先得从外貌上作出改变,明天得好好做个发型,前身实在是不修边幅,一头长发都要拖到脚下了。 只有等到额前头发遮住眼睛才会剪一下。 衣着倒是还好一点,毕竟在别人家当门卫,也称的上是整洁得体。 他一边忙着招呼两个徒儿,一边朝着还在发呆的衿儿走过去。 “人渣,你要干嘛!” 他又要对衿儿做什么?这就不装了是吗,白旻心强忍内心的恐惧,快步挡在他前面。 只要骂他,他就会生气,就不会再欺负衿儿了 白旻心视死如归的表情,落入了姜河的眼中。注意到姜河看向她,青肿的眸子情不自禁的死死闭上。 “我抱衿儿去吃饭啊。没事,以后你想叫我什么就叫什么,等你愿意叫我师父了,再叫师父不迟。” 姜河目光坦然,丝毫不在意。 被骂人渣怎么了,骂的是前身又不是他。前世那么多人想被雌小鬼骂都没机会呢 小女孩静静坐在那里,像是一个破旧的洋娃娃一般,体重很轻,轻轻一提就抱入怀中。 真瘦啊,一身的骨头很是磕人,冰冰凉凉,仔细看去,露在外面瘦弱的肩膀都冻青了。明天得带她们去买点衣服了。 姜河将衿儿放到椅子上,将自己的外袍披在衿儿身上。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的白旻心也跟在后面坐了下来。 考虑到徒弟们长期挨饿,不宜吃大鱼大肉,姜河也就简单的做了点家常菜。 苦瓜炒鸡蛋,红枣煮牛肉,还有一碗小鸡蘑菇汤。 配上如同艺术品般的灵米,粒粒圆润而有光泽,仿若玉石雕刻而成,散发着令人闻之生津的馥郁香味。 连一直默不作声的衿儿都咽起了唾沫,更不用说那两个徒儿了。 姜河本来就挺饿的,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开始“咕噜噜”的作响,直欲动筷,大快朵颐,看着表面沉默,喉咙却不禁上下滚动的三个徒儿,姜河不禁有些好笑: “放松点,不吃白不吃,对付你们总不至于下毒,对吧?” 说着,率先动起了筷子,夹起一块牛肉吃下去,再塞一口灵米。以前身在她们心中的霸道印象,怕是不敢在他前面动筷的。 “真不错,口感软糯多汁。配上这灵米,那可真绝了。” 实际上,刚出锅的饭菜烫的他舌头疼,为了诱惑徒弟,他也只好强忍舌疼,表情夸张的自卖自夸。 拿起另一双筷子,也夹了一筷子菜,然后轻轻吹了几口,喂给一旁的衿儿:“啊~” 本来还以为得像之前一样半硬塞她才会吃,没想到这次菜刚刚递到嘴边,衿儿就吃了起来。 到底只是自闭的小女孩,不是真的木头。 不然以后也不会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了。 夹一口菜,再喂一口饭,姜河不亦乐乎的投喂,连自己腹中的饥饿都忘了。 直到衿儿说什么都不肯张嘴,才发现一大碗米饭已经喂完,她的小肚子已经圆滚滚的了。 对面两个徒弟看的面面相觑,却迟迟不肯动筷。 姜河又催促了一下:“愣着干嘛,吃啊,尝尝师父的手艺。” 姜元夏迟疑的夹了一筷子菜,吃下去后眼睛都亮了。 姜河十几年来独自生活,练出来的手艺可不是吹的。 看着大徒弟从一开始的矜持变的狼吞虎咽,姜河不禁露出一抹会心的笑。 (本章完) 第6章 过往 第6章 过往 只可惜二徒弟终究没有吃下一口。 尽管自己没吃,还是一直倔强的坐在那里看着两个女孩吃,不时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 看来想攻略二徒弟的难度还是最大的。 晚餐过后,已经是深夜。 大徒弟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她们早上天色未亮就出去帮工,现在又是长身体嗜睡的年龄,吃饱饭后就有些发困了。 姜河本有心想和几个徒儿多聊会,看到这一幕也就放弃了打算。 过犹不及,还是温水煮徒弟吧,过度的关怀很容易让她们疑神疑鬼。 嘱咐了几个徒弟早点休息以后,姜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修仙界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内心恐惧、迷茫和不安,但也有一点暗藏身为穿越者的优越感,不免有些幻想如何大杀四方,肆意恩仇。 可真当深入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他才恍然发觉,这里一个个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而不是纸上一笔带过的冰冷文字,自己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还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责任感. 姜河凝神静心,扼除心里的胡思乱想,从床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呈现暗红色,部分地方油漆已经脱落,年代久远。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忍”字。 这是前身最后的家底,自从家破人亡后,带着木盒背井离乡。 手指轻抚盒身上斑驳的刻印,前身久远的回忆涌上心头。 喜悦,痛苦,愧疚,仇恨,坚忍,一直到最后的颓废。 十九岁的他,练气四层,年少气盛。暗藏着对父亲的不屑——身为筑基修士,整日却伏案绘符,没有一点进取之心。 抱着对外界历练的期待,在父母的反对下悄悄溜出家门。 两年的历练下来,从未体验到小说话本中所谓的奇遇秘境,缺少父母的资源供应,修为也难以寸进。 颓然无奈下踏上归家路途,遇见一貌美女修,见色起意下主动结交,两人相谈甚欢。 他还以为遇到了命定良缘,结伴归家,令他惊喜万分的是,女修同意与他结为道侣。 本来以为不告而别会遇到父母的责备,没成想归家以后只见父母的喜悦,看着父母这两年来憔悴不少的面容,他暗下决心,今后一定好好孝敬二老。 然而就在当天,酒菜还冒着热气,女修趁父亲酒醉后没有防备,一剑削去他的头颅,落在桌上撞碎灵酒,酒水浸透了父亲的发须。 母亲以命相护,才换得他逃得一命。 来到青木城苟且偷生,立誓再也不沾女色,必报此仇。靠着父亲当天送给他的衣钵传承在南坊市立足,昼夜修炼不辍。 直到他三十岁那年,离练气后期只剩一步之遥,筑基有望,志得意满。 却无意遇见当初那个还在练气期圆满的女修,竟然也在青木城。如今已经是无涯门客座长老,筑基后期。 而她,早就不认识他了。 该死的话本作者,诓他年少。该死的妖女,以色诱他. 他颓废的躺在阴冷的废弃巷子里,终日只有老鼠与他为盼。 直到一个小乞丐无意中发现了他,往后流连数日都来看他,踌躇良久,鼓起勇气靠近。 “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天天在这里哭呢?” 小乞丐故作老气的摸着他的头,她的衣衫破旧,但整洁干净。 虽然瘦的皮包骨,大眼睛却是额外有神,透着生机与活力。 “你是饿了吗?这个饼分你一半。这是王大姨送我的哦~” 她心疼的皱着小脸,手上却毫不犹豫的将一块干巴巴的饼搬成两半,递给他一半。 小孩子啊,也只知道饿了会让人难受,从来没有想到过有种痛苦比饿了死了还要难受。 他默不作声的将半个大饼吃进腹中,饿了十几天后,此时竟然觉得往日嗤之以鼻的凡俗食物竟然如此美味。 又伸手将小乞丐另一块饼抢过来,大口吃起来。 小乞丐没有生气,反而蹲在地上,撑起小脸,大眼睛弯成月牙,看着他狼吞虎咽:“吃吧,吃饱了就开心了。” “你没吃饱,为什么也这么开心?” 抢了她最后的食物,她怎么看上去还是这么快乐的样子? 小肚子明明都饿瘪了。 “因为~我娘曾说:慎独则心安,主敬则身强,求仁则人悦,习劳则神钦。” 小乞丐板起小脸,带着一分得意道: “我娘可是从不骗我,今天我就把这句话教给叔叔了,以后可不要天天哭啦。我从小到大都没哭过呢!” 对自己的娘亲推崇至极,可她不还是一个小乞丐? 他装作无意的问道:“那你娘亲呢?” 小乞丐的笑容僵硬了一会儿,勉强保持唇角的上扬: “娘亲说,她在很远的地方一直看着我呢。” “你娘骗你的,她死了。” 他毫不留情的戳破,很期待这个小乞丐的接下来的表情。 不得不说,看着一个纯粹的赤子之心,被自己摧残。让他感到了久违的乐趣。 “我娘从不骗我,如果骗了我,一定是为了我好。” 小乞丐的坚强出乎他的意料。 她似乎早就明白了人的生老病死,小小年龄,就独自一人在外求生。 “你叫什么?”他舔着干涩的嘴唇问道。 “我叫元夏~姜元夏。” 她又恢复了先前的欢快语气,刚刚的不快已经被她抛去脑后。 “其实我是修士,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徒弟?”他展示了一手法术,看的小乞丐两眼发光。 “原来老乞丐里真的有高手呀做好事也会得到好报,看来娘亲一直都没骗我呢。” 他牵着姜元夏的手离开破庙,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复因为激动不断颤栗的肉体。 小家伙,我要教会你,你那死去的娘一直都在骗你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摧毁她所有的信念了. 而后就是无休止的折磨,姜河连忙停止回忆。 真是出生啊,他本来以为大徒弟肯吃自己做的饭菜,关系有所改进了。 现在回忆起来才发现,大徒弟的人格都被他摧残的差不多了,只是会唯唯诺诺的答应他的要求,根本不是出于真心实意的去接纳他。 (本章完) 第7章 储备粮食 第7章 储备粮食 平复心情,打开木箱,里面有着一本翻的破破烂烂的《姜氏符决》,一杆符笔,十二张剩下的符纸和墨砚。 符笔品质很不错,一阶上品,价值小两百灵石,普通散修根本用不起。 是前身筑基期的父亲送给他的,看得出来前身很重视,哪怕已经完全堕落,也没有把它卖出去。 除了这些东西,姜河身上也只剩下随身携带的一阶中品法剑比较珍贵了,十几年来的颓废和赌博,没有留下太多的家底。 这法剑要不是吃饭的家伙,也早被他卖掉了。 《姜氏符决》里面一共记载了二阶符箓两种,一阶上品符箓七种,中品和下品合起来一共上百种。 端详了下符纸和墨条,十几年没用,成色还可以。 研磨出墨水,墨水呈现暗红色,有着浓重的草木香味和细微的腥味,名为金犀墨。 这种墨水很受散修喜爱,性价比高,适用于大多数一阶符箓。 姜河凝聚心神,将灵气分散成丝,从手掌处均匀的输送到符笔上,精准的控制每一处笔锋和细节。 在黄色的符纸上小心翼翼的落笔,一道道灵纹随着笔锋所至之处浮现,一张符箓已经画了大半。 好像挺简单的。 姜河暗松一口气,心神放松下,一道灵力不小心波动,导致大半个亮着的灵纹陡然熄灭。 一张符纸和灵墨就这样浪费。 前身在符箓一道上浸淫已久,虽说多年没有制符,但还是有如同本能般的肌肉记忆。 不过制符一道更难的是对于灵气细微入致的操作,极为耗费心神和灵力。 这点还得靠自己能够沉住心。 姜河总结着得失,依靠着前身的经验,在极度专注的情况下,这次的符箓灵纹逐渐漫展到整个符纸上。 最后一笔落下,整张符箓散发的微光顿时敛入符纸。 一张一阶下品的暖气符也就完成了。 暖气符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提高室温的符箓。 基本上是没有修士会购买的,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制作这个符箓也只是从低阶符箓中挑一个练手,恰好现在深秋时节,也能让家里暖些,徒弟都冻得瑟瑟发抖了。 姜河将符箓收好,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半个时辰,这制符也真是费时间。 全心神的投入,根本不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一出房间,就看到大徒弟和小徒弟紧紧依偎在一起睡觉,薄薄的被子上又将他宽大的外袍盖在上面,增加温度。 没有看见白旻心,他推测大概率是在后院。 夜晚的室外实在太危险,想必她也不会出去。 至于逃跑?这两个徒弟在哪,白旻心就会在哪,她绝对不可能一个人逃走。 这丫头,到底在谋划什么. 姜河心像猫在抓一样发痒,将暖气符激活后,原地纠结。 到底去不去看看,万一她真打算杀我,我该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姜河放轻脚步,悄悄的靠近后院的木门。 门是虚掩的,可以看见院子里,有个白发身影正坐在一堆篝火后。 为了抵御室外的寒冷,白旻心披着捡来的毯子,安安静静的蜷缩在里面。 哪怕如此,每次凉风吹起她的白发时,瘦弱的身躯都会抖动一下。 不时还能听见她吞咽口水的声音,火堆边上,摆放着几个已经有些腐朽的动物尸体。 这些尸体缺肢断体,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是怎么捕获的。 白旻心是真龙后裔,虽然说此时的血脉还处在封印中,未展锋芒。 但她的食量已经有异于常人,胃口很大。 先前提心吊胆,寻思白旻心到底在干嘛。 没想到来了之后,发现她只是单纯的干饭,吃的还是些不堪入目的玩意。 这两股情感冲击下,让他心头酸涩。 姜河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向那个蜷缩的背影靠近。 踩在沙土上微弱的声音,让白旻心浑身一颤,迟疑着转过头:“你你怎么来了。” 姜河看着她唇边的血丝,手中拿着一只麻雀的尸体,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内脏,就直接烤着吃了。 “别吃了,回去师父给你做饭。” 听到这句话,她本来有些害怕的神情蓦然一变。 “不要再装了!如果我们不吃这些,早就饿死了!“ “伱不就是想看到我们被你玩弄,被你摧残,在你手中苦苦挣扎,以满足你那变态的满足感吗?!“ 白旻心脸色潮红,神情愤怒,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说出这两句话。 她受够了姜河现在的表现,假装温柔,让她惶惶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露出自己的獠牙。 这种未知的恐怖更让她害怕。 而能让他伪装并且忍受她如此之久,背后一定是个前所未有的阴谋。 姜河心中苦笑,这丫头是软硬不吃,看她一副癫狂的样子,便知道她听不进自己的话了 只好故作冷漠: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不装了,摊牌了。” 这一句话,让白旻心逐渐癫狂的情绪恢复正常,脸上释然的讥笑,虽然早在预料之中,心底还是有一抹失落。 还没平静的生活一天,又要回到曾经的日子了 然后她便不能保持着嘲讽的姿态—— 姜河快步上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麻雀,丢在地上。 一脚接一脚的将她的食物全部踢飞,又进院子里的杂草里面翻找,果不其然,草里还藏着好几具动物尸体,甚至还有一只野狗。 她们担心被姜河发现,不敢挂在树上风干,都放在草里藏着,大部分都已经腐烂了。 该说不说,未来魔尊的天赋也有所体现,吃这些东西都能活下去,更何况吃人呢 姜河也没脚软,一个接一个踢飞。 “那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才” 白旻心死死咬着嘴唇,却不敢上前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储备粮一个接一个的飞走。 这个人渣,一切行动都不出她所料。 今天下午她就怕储备食物被姜河发现之后,会被他丢掉,果然,他还是这么做了。 姜河面无表情,转身就回到家里,只剩下白旻心一个人站在原地。 可是,没了这些食物,这几天要怎么过啊他不装了也就不会再给师姐和衿儿做饭了 (本章完) 第8章 辞职不干 第8章 辞职不干 “嗯?这就哭了。” 姜河又从家里面走出来,诧异的看着默默流泪的白旻心,他还以为这个女孩子永远都不会哭呢。 至少,在前身的记忆里,她从没哭泣过。 “才才没有哭。”白旻心连忙抹去脸庞上的泪水,哽咽道。 这家伙,是故意回来看她的丑态的吗? “旻心,你也不想你师妹师姐出什么事情吧。” 姜河也有些无奈,为了能让她好好融入这个正在改变的家,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另外两个徒儿都还能和他互动,就白旻心,软硬不吃。得先考虑让她不抵触自己的示好。 “你什么意思!伱要干什么!” 白旻心深呼吸平复哽咽后,就听到这个家伙不怀好意的话。 “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就不会对她们做什么的,放心。否则.” 姜河故意停顿了一下,留给空白让她自己想象。 “你你” 白旻心面色惨白,嘴唇哆嗦了一下。 最终,仿若泄了一口气,眼眸中的神采都消失不见, “只要你说到做到不欺负她们,我就听你的。” “那就把这盒饭吃了。”姜河将手中的饭盒递给他,里面是先前晚上的菜肴。 他本来就特意留了一点,准备让大徒弟递给她吃,没想到制符了这么多时间。 “诶?” 白旻心嗅觉本就超过常人,再加上灵米馥郁的香味,她的喉咙不自觉的动了动。 虽然很抵触被他看见自己这副饥饿的样子,可是实在是忍不住啊。 “记住我说的话,不吃的话,就要惩罚你师姐咯。” 姜河转身走回了家里,自己在她面前,估计就算她吃下去,也食之无味,先回去继续制作符箓了,时间不等人,灵石如流水啊。 反正是必须要吃的 那我也没办法了。 白旻心看到姜河的背影消逝不见,终于忍不住大快朵颐,一双筷子几乎化成残影,片刻后全部落入了白旻心的肚子里。 真香~ 回到房间后,姜河继续绘符大业。十几张符纸一晚上就用完了。 大部分都浪费在一阶中品符箓的练习上,他对灵气的操控还不是很熟练。 不过最后还是成功绘制出一张一阶中品符箓。 前身曾经还是靠着中品符箓赚取灵石,那些下品符箓实在是没什么市场。 姜河拿起铜镜,打量着他这一世的容貌。 这一眼看下去,姜河总算明白,怪不得遇到的人哪怕不认识他都会敬而远之。 半边脸颊肿的跟猪头似的,嘴角裂出一道血口,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一头长发凌乱无比。 当他扯起唇角,做出笑容时,配合他的嘴角的裂口,笑容被拉扯到一个夸张的弧度,让他自己都毛骨悚然。 打他的人是林家三少爷林赤,小说原文中的一个男主。 擅长神魂一道,当初的巴掌蕴含神魂之术,林赤本想一巴掌直接拍死他。 可前身福大命大,逃得一命,只是神魂大损。 原本这时候的前身,已经真成了疯子。不过他魂穿而来,倒是没有受前身神魂伤势的影响。 伤势都在脸上,看上去很惨。姜河满意点了点头,等下去赵家辞职,应该能多要点补偿。 出房间后,三个徒弟还抱在一团睡觉。 安置了暖气符后,室内已经很温暖了,先前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都已经踹到脚下。 大徒弟和二徒弟一左一右的紧紧抱着小徒弟,在她们中间睡觉的衿儿,平时没有表情的小脸,此时有些困恼的皱着眉。 姜河放轻动作,小心的推门出去。 前身当值的赵家,在东坊市。 东坊市是最先设立的坊市,围绕这个坊市聚居的修士无论从是数量还是实力,都是其他坊市比不了的。 这里原本有三个筑基家族,赵家,陈家和林家。 个个都有筑基修士。其中的林家因为在一次重要的贸易中,家主和几位长老陨落,就此衰败。 眼前的赵府,占地面积足足有上千平方米,不时有护院在外巡逻,赵府内另有赵家人看护。 这些护院常被散修戏称门都进不去的看门狗,也是赵家排场的一部分。 而他练气六层的修为在其中是出类拔萃的。因此,他主要是负责大门附近的巡逻。 一个中年男人满脸郁闷的站在门口,脸上也有和姜河如出一辙的巴掌印。 看见姜河,脸色一沉: “你怎么有脸回来?连个毛头小子都拦不住。” 这个中年男人,姜河只知道他是赵家一位管家,不过在小说原文中也是一个炮灰。 林赤闯入赵家后,靠着自己的金手指:玄黄珠,抡着巴掌一路扇过去,特意羞辱赵家。 赵家的筑基修士刚准备出手,灭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修士,但林赤可不是楞头小子。 他此时已经结识了未来的后宫之一:柳婉。 表面是无涯门长老,实际里是魔门暗子。无涯门长老出手力保林赤,赵家只好吃下这个闷头亏。 炮灰何苦难为炮灰啊。 姜河客气的拱手施礼: “赵家曾有规定,护院若因公受伤,会补偿相应的资源。况且我这个月的灵石还没有结,拿到我该拿的东西,我自然会走,” 赵管家此时还憋着满肚子的火,上面颜面受损,把责任全甩到他头上,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还让他看门一年,对外宣称都是因为他看顾不利。 当即讽刺道: “你还想要俸禄?当初看在你练气六层的份上,才让你当这个护院。看你平时尽职尽责,也就没有在意后来的风言风语。可没想到真是个废物,连四层修士都拦不住,不让你把以前的俸禄吐出来,你就知足吧。滚,赶紧滚。” 这老壁灯是拿他泄气,里面的赵家人都拦不住这个四层的,还怪到他头上了。 姜河这下就不爽了: “你瞧瞧你的狗脸,你不也是练气六层?怎么你也被打了一巴掌?” 说罢,反正前身也没什么脸,他也不管这些了,当即扯着嗓门大喊: “各位护院兄弟,各位道友。这赵管家,这是在毁了赵家的名声啊。我为了赵家流过血” 赵家地处东坊市大道边上,来来往往自然有很多散修,他的大嗓门,成功吸引了一众路人的注意。 (本章完) 第9章 羞辱? 第9章 羞辱? “别别别” 赵管家也没想到这人这么无赖,本打算玩弄一下他,等他低头求情后就再给他,倒也没想着赖账。 毕竟在散修中混日子的家族,都非常注重名声。不然,谁敢和你交易? “给你,都给你,赶紧给我滚。”赵管家抹去额头的汗水,连忙道。 “结果这个老混蛋,想贪了我的血汗钱”姜河不管不顾,继续大声囔囔。 “闭嘴!成何体统?一介修士不顾颜面,为了讨要这区区几十块灵石连脸都不要。” 少女清冷的声音从赵府门内传来,带着略微的烦躁。 赵秋君心情正烦闷着,她一直以来都很抵触家族给她定下的婚约,刻苦修炼,只为了掌控自己的命运。 以十八岁之龄,踏入练气八层,成为无涯门内门弟子。 而林家恰好衰落,林赤的修为也寸步不进。 在她的坚决反对下,赵家终于将这婚约给退了。 结果这林赤不知怎么攀附上柳长老,当众物理打脸赵家,还扬言是自己退婚。 本就自命不凡的她,又如何受的了这奇耻大辱? 在她眼里,姜河一个四十多岁的修士,还没她的修为高,整天混吃等死,形如废物,看一眼都脏了她的眼。 若是往常,她都懒得搭理,但今天她心情正不爽着。 “大小姐,这所谓区区几十块灵石,可是在下用命换来的,难道颜面比命重要吗?”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前身被打了这一巴掌后,和死人也没啥区别了。 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袭黄色襦裙,身段尚且稚嫩,但小脸却是白皙无暇,初显风姿,眉宇间洋溢着一丝傲意。 前身曾远远的看过她几眼,这便是那个退婚的赵家小姐。 这外貌倒也不愧是能给男主退婚的女配,可惜结局比较惨啊 姜河回忆起赵家的结局:是夜,林赤突破练气后期,闯入赵家,手刃赵秋君的父亲赵家家主,而柳婉暗中保护,协助林赤斩杀赵家筑基老祖。 满族皆灭,堆成京观。 赵秋君的头颅堆在京观最顶部,不得不说这男主真是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也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丧命。 先前看这小说倒是没多想,但来到这个世界,接触的每一个人都是鲜活而非冰冷的文字。 哪怕是那个嘲讽的赵管家,还是这个傲慢的大小姐。 就真的有取死之道吗? 闻言,赵秋君神色更为鄙夷,在不知道林赤神魂之术的她看来,姜河只是挨了一个巴掌,就厚颜无耻的说是用命换来的。 倒要看看这个中年修士有多么不要脸。 如此想着,她从荷包里抓出一把灵石,随意抛在地上。 在阳光下,圆润晶莹的灵石散发着幽光,在她的小巧绣鞋边滚来滚去:“这灵石,伱是拿还是不拿呢?” 闻言,姜河怒了: “大小姐,何故如此羞辱我?这灵石本就是我该得到的” “我赵家岂会做这种事?”赵秋君抱着双臂,神态倨傲,“这灵石,是额外赏给你的。念你劳苦功高的份上。” 末尾的劳苦功高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还有这好事? 这大小姐看来是成天修炼修傻了,根本不知道外界散修的艰苦现状。 前身都算宽裕的了,好歹是壮年的练气六层,去赵家当个护院每月也能拿个十块灵石。 而那些练气初期的修士,苦苦绘制符箓,一个月都不见得有十块灵石入账。 尊严?能有生活重要吗?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这个基础,独身一人生活倒还好,可是背后有三个小女孩啊. 姜河饿虎扑食,忙不迭地捡起地上滚落的灵石。 直到看见眼前出现一双绣鞋,再往上能看见洁白的罗袜裹着紧致的小腿。 大小姐腿白不白不知道,但肯定很长 “那啥,大小姐你脚挪一下。” 几块灵石散落在她双脚间,赵秋君看着已经在她脚前埋首捡灵石的姜河,连忙捂着口鼻,厌恶的退后两步。 姜河看的一阵无语。 该死的小妞,这仇,我记住了。 等你被林赤斩首,高低得去尿几泡。 姜河揣着一笔对此时的他堪称巨款的灵石,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赵家。 路上时常有修士路过,姜河总感觉他们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投向他怀中的灵石,让他忍不住握紧腰间长剑。 可抬眼扫过,那种窥视感就消失不见。 但一路走回去,倒也没遇到什么杀人夺财的桥段。 “还是我太紧张了,一个六层修士身上有着上百灵石都算不了什么。只是前身太穷了。” 姜河心中自嘲。 这次算是把赵家得罪了,不过以后也不会来了。 这个月的十块灵石,补偿的二十块灵石,加上赵秋君丢的十五块,自己剩下来的十九块,合计六十四块灵石。 有了这笔钱,很多计划就能开展了。 姜河盘算着未来的变故。 林赤被退婚可是小说的开始,至此各种事件纷涌而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无涯门被灭,柳婉在无涯门潜伏十几年,从练气期到筑基期,最后当上了客座长老,始终不忘初心。 摸清无涯门阵法和虚实后,终于寻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联络玄冥宗发动突袭,一举拿下青木城。 林赤本来因为屠赵家被无涯门追杀,狼狈逃出了青木城,也因此以玄冥宗内门弟子的身份回归。 这些战事倒与他们底层修士无关,只要不主动去参与,玄冥宗也不会难为散修。 不过倒是可以发笔战争财,青木城在无涯门的统治下,虽饱受剥削,却也承平日久。 战斗类的符箓销路不畅,可一旦发生战争,这玩意价格可是水高船涨。 东坊市的市场明显比西坊市更为繁华,姜河想到之前白旻心看向葫芦的眼神,干脆直接买下一架葫芦。 然后扛着架子去牛奶店订了一个月的三人份灵牛奶,这牛奶沾个灵字,价格何止翻倍,了他九块灵石。 三个孩子身体亏虚严重,想着买点灵牛奶补补,姜河脑壳一热就去订购。 订完之后又开始后悔起来,现在没有稳定的灵石来源了。每一分灵石都更应该用在刀刃上。 姜河扼腕叹气。 (本章完) 第10章 新家 第10章 新家 姜河踌躇了一会,又买了一大袋灵鸟饲料,也了三块灵石,准备送给孙婆婆。 一来是为了表示先前对三个徒弟的照顾,二来是为了打好关系,以后方便从她购买符纸。 往后他必将大量练习和绘制符箓,如果能得到一定的优惠,日积月累下都能剩下不少灵石。 另一边。 院子里,白旻心伸出右手。 她的五个手指头血肉模糊,被人残忍的碾碎指甲,只剩下零散的碎片嵌入肉内。 一只鸟儿欢喜的落在她白皙的掌心上,叽叽喳喳的叫唤。 白旻心温柔的替他梳理羽毛,鸟儿也亲切的将小脑袋磨蹭她的掌心。 从小开始,她对动物就有着特别的亲和力。 然而在她看来,这是她一生的诅咒 伴随一声哀鸣,柔嫩的羽毛纷飞,掌心只余下一滩碎肉和羽毛。 她极为享受的眯起了凤眸。 如果这是他. 白旻心缓缓长吐一口气,不自觉的再次握紧手心,反复揉搓那摊烂肉。 “旻心,怎么了?” 姜元夏不安的探出脑袋,她刚才突然感觉到一股刺骨杀机,让她背脊发凉,还以为是姜河回来了。 “没事,我出来透口气。” 白旻心扬起笑脸,趁姜元夏不注意,不动声色的扔掉掌心的烂肉。 就在此时,姜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麻烦各位道友了,就在这里。” 两人顺着声音望过去。 此时的姜河换上了一头干练的短发,一直穿在身上蓝色护院服换成一袭黑色的道袍,脸上的伤痕也贴上了药贴。 一扫先前的阴鸷气质,变得阳光开朗起来,和先前判若两人。 要不是她们连姜河化成灰都能认出,哪一粒骨灰是他的。 换做他人怕是不敢相信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他提着大包小包,肩膀上还扛着一架子的冰葫芦。 身后跟着几个肌肉发达的体修,穿着印着“散修之家”的汗衫,赤裸在外的肌肉蒸腾着热气。 这是要干什么?她们还在纳闷的时候,领头的体修就说话了:“道友,全部推平重建吗?” 那几个体修看见这个房子都有些傻眼了。 头一次遇到如此潦草的修建手法,简直就像几个木板拼凑起来的火柴盒,凡人住的房子都比他一个堂堂练气六层修士的房子要好。 “对,就和我先前和你商量的那样造,可别偷工减料。” 说完,姜河看向了正在家里探头探脑的两个徒弟,见她们还在家里待着,招了招手: “快出来,等下要把这个房子推倒重建了。” 也不等她们有所反应,将手上的东西搁置一旁,回到房间将木盒里最后的《姜氏符决》和符笔收入怀里。 至于木盒和其他的东西,姜河打算让它们随着过往消逝。 以免让几个徒弟触景生情,反正没什么值钱的。 “出去.?” 屋外的几个体修,肌肉虬结,散发着旺盛的气血,是她以往未曾接触过的修士。 好像下水道里的老鼠遇见了阳光,无所适从。 姜元夏咽了口唾沫,小腿发软,暗自给自己打气,正迈步出去时。 身边的姜河注意到大徒弟的不适,轻轻拉住她的手腕:“走吧,跟师父一起出去。” 又招呼着白旻心,让她牵着衿儿。 真的好瘦啊,这手腕和竹竿子似的。 姜河还在自得自己的温柔和细微入致,却没发现身后的姜元夏被他牵后,腿抖的和筛子似的,全靠他拉着走。 “嘶,道友,这三个孩子是你的什么人?是从什么魔头手中救下来的?” 体修看着伤痕累累的三个孩子惊道,也不是没见过惨的,只是没见过年龄这么小又这么惨的。 他们是来自东坊市的修士,也没听过姜河这号人物。 而且现在的姜河行为举止,无处不体现着对几个孩子的体贴关照,也不像是那种人。 除了衿儿依旧面无表情,另外两个孩子神色一暗,谁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他的徒弟吧。 几个体修诧异的眼神让姜河如芒在背,但他还是没有躲避,直言道:“这几个是我的徒弟.以前是我对不住她们。” 听到这话,姜元夏一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 过往的姜河,对承认自己犯错非常抵触。 只要别人指责他,不管是什么方面,他都如触逆鳞,直接动手与那人互殴。 可偏偏喜欢私下对她们三个痛哭流涕的道歉,每一次的道歉都是那么的真心实意。 让她们上当了不止一次两次。 可每逢事后,他又比以往变本加厉的虐待折磨她们。 她也渐渐有所明白,或许他道歉的从来不是她们。她们三个只是他发泄情感的工具罢了。 似乎,曾经他犯下了某种不可磨灭的错误,尽管内心知道是自己错了,却又不肯承认. “是在下唐突了。”体修抱拳歉意道,也没有继续追问。 无涯门是正道仙门,对治下管理较为严格。 禁止蓄奴,有些散修就巧立名目,以收义子、义女和徒弟之类的,满足自己某种癖好。 宗门不可能会涉及师徒和一家人之间的事情,否则散修必定心生抵触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看似道貌岸然的修士就是其中一员。 不过此人倒是颇有才华,他对建筑设计有独特的眼光和见解,是自己闻所未闻的风格。 不多时,规划好了区域之后。 体修从储物袋里掏出各种建筑材料,看的姜河眼热无比。 可惜一个最低级的储物袋得上百灵石,这个储物袋也是这几个体修共有。 很多散修不会自己亲自建造房屋的原因之一,便是因为大量的建筑材料运输不便,携带麻烦。 不如少量的灵石让专门人士修建。 他也只了五块灵石,对比前世算得上很便宜了。 没有过多久,在几个体修的努力下,一个简单两层阁楼就快速成型了。后面院子也顺带的休整了一下。 阁楼以木质结构为主,覆盖着深色的琉璃瓦。阁楼的檐角翘起,上面装饰着麒麟木雕。 麒麟在这方世界也是瑞兽,象征着平安吉祥、聚财富贵。 这个新家,比起先前的火柴盒似的房子更像人住的地方了,也更有家的感觉。 (本章完) 第11章 拜访 第11章 拜访 建好后,直接拎包入住。 姜河也不禁心情愉悦,这样以后制符就可以去单独的制符室了,省得卧室里全是异味。 尤其是注意到几个徒弟看到给她们分配的房间后,装作无动于衷的小脸不经意流露些喜色。 虽说今后是喜怒无常,城府深厚的魔头,现在却只是三个小女孩,还藏不住太多心事。 哼着小曲,姜河就去送别几个体修。 “旻心,以后我们不用睡地上了。” 在新房间里,姜元夏抱着床头的枕头,终于忍不住道, “好开心啊” 白旻心看着姜元夏脸上的欣喜,幽幽的叹了口气:“师姐,你真的开心吗?” “啊”姜元夏刚才扬起的笑脸一瞬间又僵硬起来,手指不自然的揉搓枕头,“开心啊” 其实,师姐你才是最恨姜河的那个人吧。 怎么会因为他的示好而开心呢? 白旻心将本想说出的话咽下去,或许对师姐而言,自欺欺人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吧。 不过,师姐真的一直在自欺欺人吗? 虽然师姐看上去软弱善良,可直觉告诉她,师姐和自己一样,都“病了”. 转而提醒道: “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将我们分开,让我们不能相互依靠。反正对于他这种人,什么时候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听完白旻心的话,姜元夏勉强的笑了笑。 被骗了这么多次,她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他呢? 可是比起一直提心吊胆,她宁愿被骗,这样还能安心的休息些许时间。 她们几个凡人,相信与否,又能对姜河怎么样呢? 除非,她们真的能威胁到他。 隔壁邻居家院子的大门没有关,院子里挂满了晾晒阴干的兽皮。 还有一个大架子,上面挂着一张残留油脂和血肉的生皮,旁别放着一把钝刀。 孙婆婆鞣制兽皮的方法,有点类似于前世的植鞣法。 植鞣法,就是利用某些植物的叶、树皮、果实和根的提取物——汁液,来鞣制兽皮。 这些兽皮通常采用低阶妖兽的皮,能够初步承载灵力。 再通过用植物的汁液制作的特殊药水,扩大兽皮对灵力的承载能力和顺畅灵力的流转。 制作完成后,再进行分割,普通的兽皮符纸就制作完成。 听说在无涯门里,还有如同纸张的符纸,绘制灵纹的简易性远超兽皮符纸。 可惜这类纸符价格昂贵稀少,不是他这种散修用的起的。 姜河喊了一下邻居,见没有回应,便直接走了进去。 然后便看到那种鹦鹉此时被关在鸟笼里,不停撞着笼子,想飞出去。 别看这鸟天天骂他,实际上还是很怕他的。 平时都仗着自己能飞,骂完就走。 傻鸟,这下你是逃不了了吧. 姜河故意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脸,这鹦鹉果然极通人性,人性化的用两只翅膀护住自己的身体,贴向远离他那边的笼壁。 “救命,救命” 当即扯着大嗓子叫了起来。 听到自己的鹦鹉叫的这么凄惨,孙婆婆提着一把斧子,急匆匆的从屋内跑了出来。 看见一脸尴尬的姜河,脚步顿时停下来。 警惕的捏住一张符箓,有些紧张的问道:“今天我家毛毛可没骂伱,它好好待在笼子里。” 姜河也没想到这鸟这么胆小,看到孙婆婆手上捏着一个明显不寻常的符箓,也急忙道: “孙婆婆,别冲动,小心走火啊。我今天是向你来道谢的。我以前走火入魔,心魔附体。对几个徒弟做了很多错事,多亏了你先前的关照。不然我现在追悔莫及了。” 这一番话他态度诚恳,掏心窝子般的道谢。 走火入魔,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借口,好解释他的转变。 当然,这借口对几个徒弟可不管用,朝夕相处的她们对自己是否走火入魔还不清楚吗? 不过对于接触很少的外人而言,还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借口。 孙婆婆狐疑的打量他,也没放下符箓。 这两天他确实改变了很多,就连形象也变得干净清爽,要不是开口说话,她都认不出来这是姜河了。 倒也有点像走火入魔,毕竟他曾经的堕落就很莫名其妙。 姜河见她迟迟没有说话,还以为是不相信,继续补充道: “我幼时,父母被仇家所杀。本想亲手报仇,却没想到在十四年前,仇家的修为已经非我能及,恰逢突破练气后期的关键窍口,一时就走火入魔了。” “那你这是要干嘛?” 本来就十分信了七分,现在又听到他的这番补充,当初姜河确实快要练气后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转变。 孙婆婆基本已经信了他的话,注意到他手中提着的礼品,开口问道。 姜河知道孙婆婆已经相信自己说的话,趁热打铁,把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这灵鸟粮是为了表示我的谢意。孙婆婆你也别推辞,我还想在你这里购买符纸,毕竟,我现在修行无望。想供给几个徒弟踏上修行之路。” 他特意把几个徒弟点出来,他这十几年一直住在孙婆婆的隔壁,这几个孩子也算的上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 也能打一番感情牌。 供给几个孩子修行?恐怕荒废了十几年的修行,他已经心生放弃了吧。 要不是她不好插手别人师徒之间的事情,自己又要供养亲生儿子修行。 不然早将这几个孩子收养了。 幸好现在他已经醒悟了,念及姜河以前的为人,孙婆婆还是藏了一手: “要买符纸可以,还是以前的价格,一灵石给你六张符纸,一次只能卖你三十张。” 散修炼制符箓,特别是高阶符纸失败是家常便饭。 曾经姜河都是一百张起步购买,她防止姜河倒买倒卖,限制了购买的数量。 姜河听着孙婆婆冷淡的语气,但内心却是欣喜若狂,充满诚意的施礼: “谢谢婆婆,以后我一定拉着几个徒弟再次道谢。” 说完后,他将鸟粮递到孙婆婆手中,她也没推辞。 临走前和那只绿毛鹦鹉挥手致意,那鹦鹉看见主人来了之后,又变成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变态,变态。” 姜河脸色一僵,真是鸟仗人势的狗东西。 (本章完) 第12章 制符 第12章 制符 回到制符间后,姜河将自己的功法《一气决》抄录下来。 这篇功法能直接修炼到筑基期,是前身的父亲留给他的。 功法中正平和,尤擅对灵气的操控。 适合符修修行,转修其他功法也便利。 不过思来想去,姜河还是没有决定现在就教徒弟修行。 现在关系还没有得到太大的进展,在没有得到谅解的情况下,教会徒弟的下场可比饿死师父还要惨的多。 将《一气决》收入怀中,姜河拿出一迭厚厚的符纸,开始尝试敛息符。 敛息符是一阶中品符箓,能收敛修士的灵气波动。 妖兽对于修士的灵气波动感知非常敏锐,在野外狩猎妖兽,敛息符是必备符箓。 对于修士而言,却没什么用处。 这个符箓市场还是比较大的,是前身最常绘制的符箓之一。 姜河已经将《姜氏符决》细读了一遍,结合前身的无数次绘制记忆。 他对于敛息符的每一处灵纹脉络都了如指掌,眼下就是实践出真知了。 姜河掏出新购置的金犀墨,研磨出带着阵阵清香的墨水。 十几年后的金犀墨单从气味而言,比先前好太多了。 没有了难闻的腥味。 这次姜河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点燃一根凝神香。 在袅袅的清香中闭目调息,状态调整最佳。 长身而起,提起符笔开始绘制。 一连十张符纸绘制失败,姜河却越发激动。 他所欠缺的只有对灵气的操控,在逐渐的绘制中,开始得心应手。 在第十一张绘制前,他就隐隐有感觉,这一张符箓必会成功。 果不其然,在经历了十次失败后,第十一张成功绘制成功。 当看到敛息符上漫展开来的灵纹时,姜河几乎热泪盈眶。 先前以练气六层的修为,绘制练气一层都能炼制的暖气符失败后,让他对炼制符箓差点丧失信心了。 而敛息符的成功让他重振了信心。 姜河成热打铁,顺着莫名而起的灵感,一连又绘制了六张,全部成功。 自己对灵气操控熟练后,再绘制前身熟练的其他符箓,能不能一次成功? 姜河这般想着,又绘制一阶中品符箓趋吉符。 这个符箓和敛息符效果有些相反。 敛息符是收敛自身气息,而趋吉符是感受周边的气息。 很多强悍妖兽不会特意收敛自己的气息,而趋吉符能提前感知到强悍的妖兽方位,让修士提前做好猎杀准备或者逃亡。 姜河提笔,轻轻蘸了蘸金犀墨,饱满的墨水在符纸上挥洒。 第一张符箓,果然成功绘制成功。 姜河还在欣喜中,继续绘制第二张。 第二张灵纹还没蔓延一半,就霍然暗淡。 “呼。” 仿佛全身的热血忽然凉了下来,姜河直感太阳穴肿胀发疼,头皮刺疼。 他瘫坐在椅背上,呆呆的看向被墨水溅摄全是黑点的木桌。 “这次画符触发灵感,倒是比前身曾经绘制的成功率还高,一次失败也算不了什么.” 虽然制符本就不是百分百成功,姜河还是有点失落。 在灵感消逝后,先前的得心应手,如有神助的手感就不复存在。 他拿起那张失败的符箓,仔细观察失败的原因。 “灵气絮乱,看来绘制了太久了。虽说体内灵气还绰绰有余,但不复先前浑厚的灵气后备,终究不能更稳定的输出灵气。” 几滴鼻血滴落在符纸上,打断了姜河的沉思。 姜河随意擦去鼻血,推开窗户。 清爽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 天色尚黑,他绘制符箓的时候就是傍晚。 看来没过多久? 绘制符箓极度专注,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没感受到太多疲累。 画符一结束,疲劳就如潮水般涌来。 他现在感觉四肢发沉,本欲上床睡一觉,却发现远处已经有太阳升起。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姜河苦笑,将身上溅射的墨水用清洁术洗去,稍作洗漱,便准备去坊市售卖符箓了。 当初高三都没这么勤奋过. 不过,等三个徒儿长大,就能轻松了吧。 他一时间感受到了前世总是想着养儿防老那些人的想法。 不过自己养了可是三个魔尊,以后高低得让他们的师父上个金丹玩玩吧? 推门出去,却见白旻心正在中堂,神色疲惫,怀中抱着一个包裹,见到姜河慌乱了一瞬。 姜河倒也没多想,吩咐几句:“吃什么自己去厨房拿,或者自己做就好,我在那里准备了很多食材。” 白旻心将怀里的包裹抱紧,疑惑的看向姜河。 他双眼全是血丝,两个黑眼圈煞是显眼。一看就是昨晚神识使用过度。 这昨晚是干什么了? 白旻心发现包裹露出一角黑色的布料,那是她夜里出去易容的衣物。 为了避免姜河注意,她应道:“好的。” 便转过身,背对着姜河走向厨房。 这丫头,今天这么主动? 姜河心中自得,再怎么冷淡的内心也躲不掉本师父的爱啊. 踏着微希的日光,姜河将昨日炼制成功的符箓收好。 拎起一阶中品法剑,就跟着稀疏的人群去东坊市摆摊。 南坊市虽然近,但这里人的购买力普遍不强,加之前身在这的名声不行。 姜河仔细考虑后,还是决定去东坊市摆摊。 途径路过赵府,那管家还是在看门,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姜河。 说起这管家也是倒霉,被罚了看一年门。 结果一年后,林赤杀上赵府。 遇上的又是这个人,这次林赤的实力比起先前可是有着质的飞跃。 急于戴罪立功的他,刚走上一步就直接被割了头颅。 越靠近散修的交易区,人流也越来越密集。 这几年,无崖门放宽治下坊市的管理,增添了不少贸易条例。 比如交易区不需要收额外的摊位费,扩大坊市规模。 不少外来散修赶来青木城讨生活。 一时之间,整个青木城有种蒸蒸日上的繁华景象。 可姜河知道,这一切都是在魔门内奸柳婉的推动下,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更多的魔门修士渗透。 他随便占了一个位置不错的摊位,打量着神色匆匆的散修们。 也不知道这些有多少是内奸,风雨欲来啊。 (本章完) 第13章 暗流 第13章 暗流 姜河把布铺好,将七张敛息符和一张趋吉符布置在上面。 前身以前赚取灵石靠这些符箓是有道理的。 一阶中品的符箓,炼制起来没那么容易,一般是练气中期的修士炼制的。 而这些符箓,对于练气前期的修士来说,又不好炼制又是常备符箓,只得找别人购买了。 价位也不高,毕竟供向低端市场。 一灵石两张,按前身的经验,一个月一般能盈利个三四十块灵石。 想要赚大钱,还得靠一阶上品的符箓,这等级的符箓已经有不俗的威力,多用于杀伐,并且流传稀少,不像低阶符箓大范围流通。 可惜前身都还没炼制出过一阶上品的符箓,更何况他。 路上不时有成群结队的散修路过他摊位,不过无一人驻足。 姜河坐在原地,调息修炼一气决。 等待第一单生意的到来。 前身的基础还是不错的,但长期疏于修炼,丹田的灵气松散而不凝练。 想要突破到练气后期,需要不断精炼灵气,将海量的灵气凝聚成团,直到灵气化液,突破筑基期。 到了练气后期,修士的战斗力就有了质的变化。 按前身目前的修炼进度,得个两年时间才能突破。 不过,原文中林赤在青木城倒是奇遇连连,一年时间就从练气四层突破到练气七层。 大部分奇遇他也记不清了,但其中一个关键的剧情点,他还是有些印象。 那便是净元玉。 净元玉,一般极少概率诞生于大型的灵石矿脉,能够有效的帮助修士精炼灵气。 外表和普通玉石一般无二,加上极其稀少,气息内敛。因此修仙界鲜有人知。 但它能发挥的效用却是非常强大,练气期需要将灵气化液,筑基期需要将灵液化丹,这两个境界都需要精炼灵气。 净元玉的作用可想而知。 在几百年前,青木城附近曾有一个大型灵石矿脉,在开采完毕后,部分修士留在原址,在几百年里不断吸纳散修,最终形成如今的青木城。 而矿脉中的净元玉未被发现,被一条小蛇衔走。 如今那条小蛇哪怕不通修行,靠着这个净元玉已经是筑基期的妖兽了。 “这里怎么就两种符箓?” 两个穿着劲装的年轻修士凑到他的摊位前,弯腰打量着符箓。 脸上带着稚气,袍上还残留着妖兽的血液。 看样子就是以猎妖为生的修士了,这种修士一般年龄都不会太大。 原因倒也简单。 一来是因为猎妖凶险,平均寿命低。二来年轻人敢打敢拼,心气旺盛。 青木城承平日久,很多老修士早就丧失了争勇好斗之心。 另一位修士拉着同伴的衣袖,低声道:“怕是技艺不精,换一家看看吧。” 两个修士心有犹疑,正准备走时。 姜河老神在在的开口: “心心在一艺,其艺必工。老夫苦研敛息符和趋吉符已经数十年,少时猎杀妖兽无数,中年时结合自己的经验,对这两个符箓进行改良。不说比其他修士绘制的好上多少,但在这东坊市,怕是还没人能比我好上多少。” 说着,指尖溢出上午方才修成的一匹凝练灵气, “年轻人,老夫绘制过的符箓,怕是比你吃过的灵米还多。” 年轻修士本有所怀疑,可看到他指尖的灵气凝练如月华,分明是练气后期修士的象征。 他们倒也不是愣头青,盲目的相信别人的自夸自买。 可比起买其他练气中期修士的符箓,为什么不买眼前这个练气后期的呢? 这就如同品牌效应,实力更雄厚的企业的产品明显更容易得到顾客的信赖。 两个修士商量了一下,最终了三块灵石买下六张敛息符。 姜河看着两个修士离去的背影,嘴角压抑的笑终于忍不住扬了起来。 他故意展现灵力,就是看这两个练气前期修士没有那个眼力,让他们误判了自己的修为。 毕竟,练气后期的修士在坊市里已经很少见了,也称得上是金字招牌了。 还是年轻人的钱好赚啊。 姜河对自己冒充修仙老登毫不愧疚,美滋滋的想着。 随着日头升起,坊市内的人流越来越密集。 姜河也无法保持先前的修炼状态,环境一嘈杂,他就很难对自己摊位时刻关注。 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别人顺走。 修炼一上午也就精炼了几缕灵气,这得何年马月才能突破后期。 也幸好前身到六层这么多年,丹田内的灵气还是充盈的,现在也只需要慢慢精炼即可。 姜河正百无聊赖之时,一道赤色弧光从东坊市上空掠过,直奔青木城。 惹得坊市下的散修纷纷投向羡慕的眼光。 和姜河一道目送着流光远去。 这是筑基修士的御剑飞行,绝大部分散修一生目标就是这个境界了。 “该死,该死。” 旁边卖丹药的年老散修手忙脚乱的收起丹药,卷起兽皮背在身后。 “道友,这是怎么回事?”姜河好奇的问着这个年老散修。 散修看起来七八十岁的年龄,容貌苍老憔悴,身上有着浓郁的药草味道。他看了姜河一眼,嗤笑道: “这青木城的修士真是散漫久了,那个筑基修士弧光为赤色,速度虽快,却偶有跌宕,明显是用了血遁之法逃命。有人敢对无涯门的筑基修士动手,说明将有大事发生。” 姜河听闻此言,心中一动。 无涯门,那可是青木城背后的统治者,门中筑基修士就有两位数,更有金丹期的大修士坐镇。 在整个大晋修仙界,金丹期修士都能算一方霸主了,怎么会有人在青木城对无涯门的筑基修士动手? “多谢道友提醒。”姜河拱手道谢,同时心中泛起嘀咕。 难道这是原文中的剧情点要到了? 可是他记得很清楚,青木城的动乱是一年后,以赵家被屠作为导火线。 他这只蝴蝶在什么时候扇动了翅膀,引发了变化? 年老散修沉吟了一会:“道友似乎也是练气后期修士?老夫汤格,练气八层。若青木城有变,我等散修更应该抱团取暖才是。” 这老头看上去其貌不扬,竟然是练气八层的修士,还是散修炼丹师。 (本章完) 第14章 袭杀 第14章 袭杀 姜河心中微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拱手回礼道: “原来是汤格道友,失敬失敬。在下姜河,实则练气六层修士。青木城若有变故,的确需要我等散修团结一心。” 他心中暗自警惕,这汤格看似随意攀谈,但话语中透露出对青木城即将发生大事的敏锐察觉。 而且,汤格作为练气八层的散修炼丹师,在散修中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却名声不显。 不似寻常散修。 汤格闻言,略感失望。 他先前随意一瞥,看他灵气凝实,气息却略有虚浮。 念及修仙界能人异士众多,拿不准是不是用了什么掩盖气息的法术,故多嘴一问。 练气六层,终究和练气后期差距太多了。 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匆匆离开,显然是担心波及自身。 姜河也连忙收拾好自己的摊位,将符箓收入怀中,他可不想被卷入什么争斗中。 临走前,顺手带了三支发簪。 等他大步踏向回家的路上,天空中又有不时的筑基修士从青木城御剑飞出,化作一道弧光飞向南坊市。 姜河的心顿时沉到谷底,南坊市不会出什么事了? 想起家里还有三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女孩,连忙加快步伐。 蓦然,眼前出现一群黑袍人,遮住了面容,浑身煞气,显然不是善类。 最关键的是正拦在他的面前。 真是怕啥来啥。 人数大概有七八个人,浑身煞气,修为最次的都有练气中期。 为首的一人更是有练气后期的实力。 而现在在南坊市和东坊市之间的大路上,此时周边除了他和这群黑袍人,根本就没有其他散修。 这就遇到传说中的杀人夺宝了? “滚!” 出乎他的意料,为首的黑袍人一声厉喝。 不是杀人夺宝? 他这才发现这群人并不是一个阵营的,他们隐隐围成圈,将中间的一个修士困住。 滚滚滚,这就滚。 死道友不死贫道。 姜河努力抑制住心跳,迫不及待地原路返回。 被围困的修士开口:“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哈哈,知道,怎么不知道?无涯门弟子赵秋君是吧,你这个婊子,竟然敢侮辱我的结拜兄弟!” 为首的黑袍男人哑着嗓子,冷笑开口。 “.结拜兄弟?” “.” 黑袍人保持沉默,突然出手,无数法术飞向赵秋君,战斗瞬间爆发。 这被围着的竟然是赵秋君,那这群黑袍人应该就是龙虎帮了。 他们的帮主谭元盛和林赤在暗中结拜为兄弟,趁着青木城发生动乱,赵秋君前往南坊市探查,抓住这个机会帮林赤出气。 实际上,很有可能赵秋君今天的遭遇,就是因为他的蝴蝶效应而引发的。 难不成,这个女配,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道友助我,事后赵家必有重谢。” 赵秋君的目光,穿过交错的黑袍人影,看到了一个隐隐有些眼熟的背影,不及她细想,急忙开口。 黑袍人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赵秋君虽然修为不俗,但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也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身法灵动,不断躲避着黑袍人的攻击,同时也在寻找机会反击。 姜河在一旁看得清楚,赵秋君虽然陷入困境,但她的实力不容小觑。 同是练气后期,她的斗法水平比龙虎帮帮主高了好几个台阶。 如果真有一个练气六层的相助,说不定真能反败为胜。 可是,他这六层是水货啊。 先走为上,龙虎帮现在只是腾不出手,等他们杀了赵秋君之后,下一刻绝对要灭口。 姜河没有搭理她,钻进一旁的山林里。 没记错的话,穿过这个林子,再从山峡之间穿过去,就能到家了。 几分钟后,就在他卯足劲赶路时,一阵狂风自背后刮来,风中夹杂着强烈的灵力波动。 姜河脸色一变,连忙运转一气决,凝聚灵力护住周身。 “砰!” 一声巨响划破空气,姜河只感觉背后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 他努力稳住身形,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才勉强站稳。 姜河猛然转头,只见一个巨大的赤铜色巴掌裹挟着狂风之势,以摧枯拉朽之力再次拍向他的胸口。这一掌的力道远超先前,几乎令他绝望。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生死之间,他福至心灵,回忆起前身的身法,先前精炼的灵气形成一股激流在经脉中疾驰。双脚轻轻一点地面,身体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后疾退。 赤铜手掌紧随姜河后撤的步伐,却半途力道衰减。 “哈哈哈,道友,多有得罪,我将你认成赵秋君了。” 袭击他的正是龙虎帮帮主,谭元盛。 此时的谭元盛异常狼狈,黑袍被利器割开,露出一道血肉狰狞的刀痕。他拱手歉意道: “我还要去追那婊子,道友可在此等候一会,等会我兄弟自会补偿道友,一百块灵石如何?” 姜河强行咽下喉口的鲜血,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好说,好说,道友先忙,我就在这里等一会。” 谭元盛注意到眼前的中年修士眼中闪过的贪婪,不由得心中冷笑。 本想顺手灭个口,却没成想这散修身法不俗。 加之又受了伤,灵气在先前的战斗亏虚,不能快速解决他。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追杀赵秋君,这中年散修,该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不过能少一事就是一事。 等下弟兄们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谭元盛也不多过停留,稍一感知赵秋君的气息,便纵身隐没在山林里。 “该死,真的该死啊。” 认错人?开什么玩笑。 姜河咬着牙,伸手一探后背,只觉湿漉漉的全是鲜血。 后背被他第一掌拍的血肉横飞,连五脏六腑都阵阵绞痛。 若非他及时运转灵力护住周身,现在已经被拍成一滩烂泥了。 忍着疼痛,姜河也没傻傻的站在那里等他所谓的兄弟赔偿,朝着南坊市跌跌撞撞的跑去。 预防万一,又将最后剩的那张敛息符用去。 龙虎帮. 别以为披着黑袍面巾我就不认识你了。 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才能真正的感受到修仙界的人命如草芥。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危机。 如果不是上午精炼了灵气, 如果不少他及时的用灵力护住周身, 如果不是刚刚的福至心灵。 稍有差池,这条命就葬送在这里了。 (本章完) 第15章 心态 第15章 心态 姜河拖着重伤的身躯,终于回到了家。 当推开门的那一刻,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之前压抑的疼痛与疲惫顿时从全身蔓延开来,几乎脱力。 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衿儿正坐在桌旁,手中捏着支笔,在纸上画画写写,神情专注。 听到门响,她也没抬起头,自顾自的看书写字。 考虑到三个徒弟中,没有受过太多的教育,或许这也是她们走上邪路的原因? 他也趁现在还不打算让她们修行时让她们多看点书,于是买了很多书籍,供徒弟学习。 见此衿儿这么努力,姜河心有欣慰的同时,也有着少许的失落。 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一身是伤的回到家里,却没有任何一人关心。 就算知道前身在她们心中是什么地位,也还是让他忍不住的难受。 白旻心气喘吁吁的从院子走进来,她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润,细小的汗珠从额头滑落,顺着脸颊滴下。 黑色的劲装紧贴在身上,汗水在衣服上形成了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只是短短几天,她的变化几乎是肉眼可见。 合适的衣裳,不需要没日没夜的劳作,睡眠饮食充足,让她先前还残余的几缕畏缩褪去。 她的变化让姜河感到眼前一亮。 然而,白旻心的话却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 “回来这么早?我就知道你吃不了摆摊的苦。” 这下,没被关心反而被挖苦了。 姜河也带着一丝赌气,将自己的鲜血淋漓的背部转过来:“这也是没办法,被人劫杀了.” 然而白旻心却冷哼道: “哼,谁知道你又是得罪了什么人。” 听到这话,姜河心中五味陈杂。 他知道自己在徒弟们心中的地位并不高,完全是负印象。 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她们的一点点关心和关注。 然而现在看来,这似乎只是一种奢望而已。 他默默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旻心!你怎么这样对师父说话!” 姜元夏原本是和白旻心一起在院中练武。 回到家后,实际上两个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姜河身上的伤势。 她端着一盆热水和毛巾,小步快走了过来。 她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畏惧,双手甚至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师尊,您受伤了,元夏来帮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姜河微微一愣,他能感受到姜元夏对自己的畏惧。 但他也知道,这个徒弟是在尽力讨好自己。 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动也有无奈。 他转过身,看着姜元夏那双带着畏惧和闪躲的眼睛,轻声说道:“没事,等下我自己来就好。” 在他说完后,姜元夏几乎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在白旻心漠不关心的眼光中,艰难的走回房间。 姜河斜斜依靠在床上,目光幽远。 他现在身心俱疲,一开始充盈的热血逐渐凉了下来。 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腾。 他真的可以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吗? 真的可以,得到她们的原谅吗? 自己也怕疼怕死,而落到看似无害的徒弟手中,可是生不如死啊。 “蹭!” 利剑出鞘的声音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还以为是龙虎帮的人追来了。 原来是自己不知不觉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森寒的刃面照着他杀意四溢的眼眸。 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心悸。 “啊” 姜元夏惊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中端着的水盆也从手中跌落在地。 她慌乱的捡起地上的水盆,却手忙脚乱,好几次都没抓稳,带着一丝哭腔:“对不起对不起,元夏是不小心的.” 姜河也愣住,没想到她还会过来,恰好窥到了方才那一幕。 他长吁一口气,将长剑归鞘。 本欲起身去帮姜元夏,稍一动身体。 背后立马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根本站不起。 只得出声宽慰:“.没事。” 看着姜元夏稚嫩脸庞和瘦弱身体,声音不由得艰涩。 才短短两天,在和平社会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他,竟然会对几个小女孩起了杀意。 姜河目光凝固在沾满自己鲜血的手心上。 “师尊,元夏给您擦身。” 小女孩弱弱的声音传来。 不知何时,她又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蘸水擦拭着他额头的汗水。 姜河抬头,恰好与姜元夏清澈纯真的眼眸对视。 这一刹那,他也有些手忙脚乱。 从怀中摸了个遍,才探出今天在坊市中买的发簪。 木质的发簪温润如玉,在血色的粗糙掌心中却显得有些妖异。 “啊,沾了点血,让我擦擦就好了。” 姜河苦涩的笑了笑,刚想要将发簪收回,却不小心触碰到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姜元夏见状,小心翼翼地接过发簪,将它捧在手心。 她怔怔的看向发簪,几缕血色渗透进木质的簪体。 “喜欢吗?” “.嗯!这可是师尊第一次给我送礼物呢。” 姜元夏不假思索的回道,又连忙补充, “当然,以前师尊虽然没送过礼物,但也很好,只是严厉了一点.” 姜河看着小女孩语无伦次的解释,一张小脸紧张的发红。 也不禁有些失笑,先前的阴霾都散去些许。 “我以前可一点都不好哦,不过师尊正在努力改变了。” “师尊一直.都这么好。” 姜元夏却是莫名坚定,随后也坚持给他擦拭身上的鲜血。 这丫头,他闭上眼睛,任由姜元夏为自己处理着伤口。 她擦拭的很细致和温柔,显然以前也没少帮两个师妹处理伤口。 温热的毛巾触感,也让他内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良久后,姜河在极度的疲劳中,沉沉睡去。 姜元夏收起毛巾,凝视着他熟睡的脸庞。 充盈的灵气自发流转经脉,修复伤势。 迟疑了一会,终究是小心的退出了房间。 “他没打伱发泄吧?” 白旻心依靠在墙边,担心的问道。 “师尊,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师姐,你还是太天真了。” 白旻心无奈的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和她一起同行。 姜元夏不动声色的将袖中的匕首挪至怀中,温婉的浅笑: “我说真的啦。” 师尊,可没有以前那般谨慎小心了. 只是,现在还不行 (本章完) 第16章 第一次反馈 第16章 第一次反馈 “呼。” 姜河从睡梦中惊醒,连内襟都被冷汗浸湿。 方才他梦到龙虎帮的人找上门来,当着他的面杀了三个徒儿,最后才斩下他的头颅。 “不会的,无涯门不可能这么快就倒下,现在只是初显动乱。龙虎帮的人绝对不敢这般肆意妄为,直接在众目睽睽下杀人。” 姜河喃喃自语,舒缓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必须得快速突破到后期,否则毫无自保能力。” 龙虎帮帮主谭元盛,一掌就几乎让他丧失了战斗力。 这便是与练气后期之间的巨大差距。 到了练气后期,很多法术的威力便有了质的飞跃。 比如他施展的火球术,连隔壁家普通的灵鸟都难以命中。 哪怕他疏于练习,可好歹是练气六层。 但到了练气后期,法术就不会如此笨拙。 先前的逃脱太具有侥幸色彩,他推测谭元盛在与赵秋君的斗法中,损失了太多灵气,又需要保存状态去追杀赵秋君。 不然早一道法术轰死他了。 “净元玉” 他要如何在筑基妖蛇手中拿下净元玉呢?姜河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 哪怕是是主角之一的林赤,也是靠着未来的后宫,如今的筑基长老柳婉的帮助下,才取得净元玉。 而且,这里还有一段极为烂俗的情节。 在两人与妖蛇的争斗中,林赤阴差阳错的交出了自己的一血 院中,姜河活动着筋骨。 背部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尽管还是疼痛,但也不影响活动了。 他双眼微闭,呼吸深长而均匀。 心跳随着呼吸逐渐沉静,感受着体内灵气的流转。 蓦然,姜河睁开双目。 施展起先前施展的身法。 时而轻盈如风,脚步几乎不沾地面,步伐变化无常。 时而疾如奔雷,动作猛然加速,眨眼功夫便瞬移数米。 这套身法名为流云逐影,在生死危机前有所顿悟。 如今回到蓝星,也能当个蜘蛛侠,只是在练气后期的修士眼里,这个身法也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个木囚术就能将他关在笼子里。 不过,应付大多中期修士还是可以的。 自己现在最缺乏的还是战斗经验。 众所周知,主角登场,黄金大世降临,无数争端开始,让主角不断历练成长。 相应的世道也会混乱,今后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争端。 以后得抽出时间练习术法了。 如此想着,姜河回到家里。 屋内烛火早就熄灭,光线暗淡。 姜河却隐隐感到有人在窥视自己,转头一瞧,就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小脸在客厅的窗下望着他。 这场景就跟恐怖片似的,吓的姜河头皮发麻。 修真界,有鬼,好像很正常? 姜河急忙施展一个照明术,仔细看去,才发现是衿儿在窗边的桌上伏案看书,微稀的月华探照到泛黄的书页上。 先前睡的迷糊,出来时竟然没注意到还有个人在客厅。 “衿儿,这么晚怎么还不去睡觉?明天再看吧。” 姜河松了口气,耐心的劝导。 衿儿收回眼光,默不作声的继续看着桌上的书,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看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姜河心底有种莫名的烦躁升腾而起。 上前几步,正打算强行将她抱回房间,却发现她的眼光久久凝滞在其中的一行字上: “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 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她怔怔的抚摸着“父母”二字。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姜河一时间有些释然,将小女孩轻轻揽入怀中,柔声道:“睡不着也没关系,等会师尊给你讲故事。” 他一边将衿儿抱起,一边碎碎念着, “以后把师尊当成你的父亲也没关系,如果你愿意的话伱还有两个爱你的师姐,你从来不是一个人孤单的生活。现在不想说话没有关系,等以后相信师尊了再说话也不迟。但可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哦,你的两个师姐会很担心的” 小女孩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眨动,瞳孔却是茫然而无神,也不知道是没在听还是听懂了。 随即姜河将衿儿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三个徒儿还是习惯在一起睡觉。 这么晚了,他也不打算去打扰她们。 反正今天白天已经休息了,哄完衿儿后睡觉后,让她睡自己床上。 再继续绘制符箓。 姜河打定主意,又温柔的抚摸衿儿的脑袋:“想听什么故事啊,师尊可是知道很多有趣的故事哦。” 他知道衿儿现在还不会说话,但这不会一蹴而就。 需要在平时的生活中不断主动去与她沟通,这样才能打开她的心扉。 于是将她放到床上,将被子掖好。 绞尽脑汁的回忆起曾经听过的童话故事,半响,用一种温柔、轻松、稍微有些低沉但富有情绪的语气讲了起来: “从前,有一枚天鹅蛋在鸭窠里被母鸭孵出后,因为长相与众不同而被大家当成丑小鸭。因此,自从蛋壳里爬出后来便到处挨打,被排挤,被讥笑,不仅在鸭群中是这样,在鸡群中也是这样.” 思考良久,他决定说丑小鸭的故事。 这个故事富有教育意义,表达了如果有理想,有追求,并为目标而努力奋斗,即使身处逆境也不要紧的理念。 他觉得还是比较适合衿儿现在的处境。 在他温柔的语气中,衿儿茫然的眼神也逐渐聚焦,专注而认真的看向他的脸。 一篇故事讲完,大眼睛却还是有神的盯着他。 这睡前故事怎么还让她越听越精神了? 但这还是衿儿第一次对他的接触,有着隐隐的正向反馈。 无奈之下,姜河又搜肠刮肚,讲述起了其他故事。 幸好在前世的教育中,光从课本上就学到了不少优秀的童话故事,尽管记得不太清,配合用自己的语言补充。 让这个没听过故事的小女孩入迷,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知过了多久,衿儿已经沉沉睡去。 姜河也不禁打了个哈欠,白天没有休息太久,还不足以舒缓他高压的精神状态。 可是,现在没有时间让他休息了。 略微提振精神,便打算开始了今天的制符。 门外忽然传来极其细微的动静。 感谢“云朵白白的啊”打赏了500点币 (本章完) 第17章 教徒弟修炼 第17章 教徒弟修炼 不久前。 睡梦中的姜元夏习惯的探出手臂,胡乱拍了几下空荡荡的被子。 却没有搂到衿儿身体。 茫然的睁开眼睛,侧头看去,衿儿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衿儿.衿儿呢?”姜元夏顿时一惊,清醒过来。 看白旻心还在熟睡,她小心的翻下床铺,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 不远处,姜河的房间还是灯火通明,隐约有着低沉的男声传来,听的不是很真切。 “不会吧难道他在欺负衿儿?” 姜元夏悄悄靠近,听清了里面的男声: “接着丑小鸭籁籁地抖动羽毛,弯起他细长的脖子,从心底里快活地叫道:“当我是一只丑小鸭的时候,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幸福。” 听到姜河拙劣的模仿小孩子的嗓音,用稚气的声音说出那个名叫丑小鸭角色的台词。 她不禁满头雾水,这是在干嘛? 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能看见姜河正温柔的抚摸衿儿的头发,动作轻柔而小心。 他又压低声音:“衿儿,还想听吗?想听就说出口哦。” 衿儿似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姜河又故作无奈,但却丝毫没有烦躁:“好吧,最后一篇,听完就睡觉。” 他又娓娓道来,说着一个又一个新奇而又有趣的故事。 姜元夏本是担心衿儿在这里旁听,却不知不觉沉浸在姜河轻松而又诙谐的语气中。 这是发自内心的温柔,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姜河。 姜元夏的第六感一直很敏锐,哪怕是他先前的道歉,虽说真挚,可也不像此时的这般发自内心深处。 而且,他说的故事,都好有趣啊 对于她这种没有看过太多故事的小女孩而言,这些美好的童话简直让她如痴如醉。 直到他停下叙说,再走到桌前坐下。 姜元夏才醒过神来,小心的贴靠在墙壁边。 见姜河丝毫没有察觉,她轻轻挪动右脚,想要回到房间。 迟疑了片刻后收回脚步,偷偷探出脑袋,看他准备干什么。 姜河提起符笔,却是察觉到姜元夏还在门旁偷窥。 还没放下心吗? 他只当大徒弟是担心他欺负衿儿,还想再观望一会。 于是也没管她,提笔沾墨, 开始了制符。 他这次打算尝试绘制一阶上品的符箓,这类的符箓已经有了不俗的威力。 如果能炼制成功,可以作为杀手锏。 先绘制了敛息符和趋吉符各三张,作为明天摆摊的保底。 剩下的符纸全用于尝试烈刃符。 一阶上品符箓的灵纹繁复程度远超中品符箓,需要用专门的法术刻录。 这也导致了这个层次的符箓流传稀少,从《姜氏符决》中的收录数量可见一斑。 他这还是筑基符修的家传秘籍,足足有着八种上品符箓。 很多普通的练气后期符修手中也只有一两道压箱底这种品阶的符箓。 次日,姜河昏沉的从桌上抬起头来。 当他睁开眼时,看到桌上有着一片干涸的鲜血,在斑驳墨迹中煞是显眼。 摸了摸鼻子,手上沾上枯淡暗沉的液体。 这又流鼻血了? 以练气中期的修为,去绘制烈刃符,他的神魂之力完全不够用的。除非控制的极为精妙,不浪费任何一点神魂之力。 身上的符纸已经消耗殆尽,等下得去邻居家再买一点了。 姜河长身而起,才发现身上披着一层外套。 看样子是昨天大徒弟给他披上的,虽然明白她一直以来都在讨好自己,不是出于真心实意。 心里却也是一暖。 见衿儿已经起床了,床上的被子也被迭的整整齐齐,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姜河心下一急,去的晚了坊市可没有好的位置了。 匆忙洗漱完,刚下一楼,便能听到几个徒弟在后院的嘈杂声音。 走到后院,看到的场景却是让他哑然失笑。 白旻心和姜元夏两个人拿着个木棍子,一板一眼的对打。 倒有点像他小时候和小伙伴拿着木棍玩闹。 杨柳般的木棍在她们的手中游刃有余,扇起的风将她们包裹着,进攻,防守,交错反击,专注而又决然。 展现出的技艺让姜河都有些惊叹,如果没有修为,单凭个人的武艺,他可能还不及这两个小女孩。 “师尊!”姜元夏一眼瞥见姜河,手中力道一松,白旻心果断抓住这个机会,一棍毫不留情地击中了她的肩膀。 “师姐,别管他。我们继续。” 白旻心的声音也泛起了些许紧张,她特意光明正大的在这练武,为的就是看他的反应。 他会大发雷霆吗? 他以前可从来不会给她们任何一分变强的可能,为的就是避免反噬。 姜河找到在一旁发呆的衿儿,一把牵着她的手,对着两个神情紧张的徒弟显摆似的笑道: “今天,就教你们为师家传的功法。” 他也是彻底想通了,决定还是教会她们修行。 青木城的动乱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也保不准今后事态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但能确定的是,世道只会越来越乱。 现在能增强一分力量就是一分了,再说,几个徒弟再怎么逆天,总得有个一年才能到威胁他的地步。 这一年,他有信心改变她们对自己的看法。 闻言,白旻心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反而是一旁的姜元夏还是低垂着脑袋,保持唯唯诺诺的样子。 让我们修行? 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难道看不出我们对他的恨意吗? 白旻心百思不得其解,想到他被打伤脑袋后就恍若两人。 莫非是被打傻了? 哪怕他是在诓骗她,她也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故作不以为意:“那什么时候教我们啊?” “晚上回来就教你们,今天你们和我一起去摆摊吧,顺便给伱们买合适的武器。” 姜河炫耀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长剑, “这玩意可比木棍好使多了。” 说走就走,姜河拉着衿儿抬腿就走,大手一挥,招呼着两个徒弟跟上。 其实还有句话他没告诉她们,那就是放心不下她们。 现在青木城逐渐乱起来,龙虎帮的人都敢蒙面劫杀赵家大小姐了。 放着这几个小女孩在家实在不放心。 修士中的变态可不在少数,三个徒弟虽然年龄尚小,可日后可是重要反派,作者对她们长大后的容貌极尽夸耀。 虽说在他看来还是三个黄毛丫头,可保不齐被某些变态盯上。 谢谢书友小飞的月票,人生第一张月票! (本章完) 第18章 剑器 第18章 剑器 姜河没敢去东坊市摆摊。 东坊市虽然更为繁华,人流更多。 但要去东坊市的路很远,中间很长一段是在荒野中。 昨天还在那里遇袭,他就近去南坊市摆摊了。 反正都是低阶符箓,这里的市场倒也消费得起。 这已是半下午,街道上一眼望去,稀稀拉拉的没有多少人。 而这些人大多形色匆匆,不少人身穿劲服,成群结队的并行。 身上或多或少都扛了些妖兽尸体,往常稀少的猎妖修士如今多了不少。 姜河心下纳闷,虽然他知道南坊市发生了变乱,可昨天一回家就躺在床上睡觉,也没时间去询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发生妖兽潮? 总体的人少了,他炼制符箓的目标销售对象却是增多了,也算一件好事。 姜河先沿着街道慢慢溜达,看到一旁的姜元夏又畏畏缩缩起来。 也伸手牵住了她的手腕,低声安慰: “师尊在这呢。” 这也是他特意的接触,让大徒弟逐渐适应自己的亲近,不再那么惧怕他。 白旻心看着眼前一大两小背影暗自庆幸,他此时一左一右的牵着两个徒弟,唯独剩下她留在后面。 她想起自己要是被姜河牵了手,都恨不得将那只手砍了。 也只好委屈衿儿和师姐了,白旻心默默的想着。 终于到了万宝楼,这里各类货物齐全,并且是一家连锁的商铺,品质有保证。 不像有些街边小店,专宰散修。 一进万宝楼,姜河微微一怔。 明亮宽敞的大厅内熙攘吵闹,一个鉴定师满头大汗的在那里鉴定材料。 在他前面排着一行长长的队伍,各自都或提或扛着死去的妖兽。 甚至有头一人高的妖虎,看它的气势足有练气后期的实力了。 在一旁的柜台内则摆放了许多分类齐全的物品,从最低级的各种原料到最常用的符箓法器全都应有尽有。 迎面走来一个笑盈盈的俏丽女修: “道友想看些什么?本楼涵盖大多修士所需物品,在四大坊市和青木城均有分店,实力雄厚。各绝对会让道友满意而归。” “我这几日闭关在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道友可否顺便解下在下的困惑?” 姜河拱手问道。 女修素养很好,笑意未变: “这就说来话长了,昨日有大妖闯入南坊市,击伤了镇守在这里的筑基修士。而随后附近的妖兽也一同暴动,涌向青木城。不过道友勿忧,真人已经出手,击溃了大妖。” 到达这个境界的妖兽,已经有了初步的灵智,怎么会不知死活的闯入宗门领地? 他总感觉这里面另有隐情。 他这只蝴蝶,是在什么时候煽动了翅膀 姜河仔细回想着他这段时间的动向,前身只是个普通的散修,何德何能有这影响? 杀他全家的妖女 他本想继续追问,念及女修是万宝楼的侍从,一直追问也不好,于是转而问道: “烦请道友推荐法剑,是给我身边的几个小孩子用的,要三把。” 女修眼睛微微一亮,脸上笑容越发真切。 虽说买的都不是什么高级货,但在南坊市本就没什么大生意。这生意要是给她谈成了,一下子就能卖三把剑了。 连忙将姜河引进去另一个屋子,里面多是适合练气初期修士的商品。 在路上,姜河心潮起伏。 他九成的把握,杀前身全家的妖女,和这柳婉大概率就是同一个人。 之前没有细想,现在稍一推测。 两者都是妖女,都在无涯门当长老,时间线也对的上。 柳婉是十几年前才来青木城,可不就是同一个人。 前身在这个时候是在家养伤,而现在自己到处奔波。 可能被柳婉看见了,就改变了她的一些想法。 姜河只觉头皮发麻,换他是柳婉,为了以防万一绝对会灭口的。 “道友?道友?我觉得这把乾坤剑不错,剑柄用沉魂木制作,能让修士心神清明,而剑身则由玄铁锻造,导灵通畅,金石难损。” 女修见眼前的散修迟迟不说话,出声提醒道。 姜河回过神来,看了眼这里的剑器价格都不贵,于是强作微笑:“让我徒儿自己挑吧。你们看上哪个,直接挑。等会我付款。” 姜元夏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只当是来到这里后悔了。 也不敢真的自己去挑,指着女修手中的剑器呐呐道:“那就这个吧。” 倒是白旻心毫不客气的走上前,细细的看过去。 锻造精良,散发寒光的剑器,让她眼中的喜欢几乎要溢出来。 每次看见路上的散修,腰间潇洒的挂着一把长剑,自由自在闯荡江湖,她就异常羡慕。 没想到有一天姜河会给她买剑器,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先把东西拿到手再说。 于是毫不客气的指着挂在最上面,价格最高的那一把剑:“我要这个。” 这把剑名为两仪剑,外观华美,气势凛然,不时有淡淡云波从剑身缭绕。 在一众朴实剑器中鹤立鸡群。 可这把剑中看不中用啊,上面的法阵全用来装饰了。于是便小心提醒: “旻心,这剑” 白旻心却是倔强的抬起小脸:“你想要反悔?” 姜河一看就知道,这二徒弟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这些天里她一直明里暗里给他找不痛快,原因他都不用猜都知道。 一直笼罩在师尊的阴影之下生活,对他突如其来的变化惴惴不安,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一直试探他容纳的底线。 或者说,在高考查分时,比起一直忐忑不安的想自己考多少分,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面对最终的结果。 反正也是迟早要面对的,不如早一点接受现实。 如果这东西不重要也就算了,可这是修士赖以生存的武器啊。 这可容不得半点含糊。 姜河继续温声劝解道: “这些剑,都是一阶下品的剑器。本身容纳的法阵就少,你看中的那把剑,法阵全用来装饰了。这把剑本就是用于装饰的,不适合战斗和修炼。” 可他的话,在白旻心看来,就是看这把剑太贵,所以才不想给她买。 (本章完) 第19章 顶撞 第19章 顶撞 “哼,不想买就不买,我又不能逼你,说这么多理由干嘛?” 真是虚伪,先前说什么随便挑,看见她选了最贵的就后悔。 既然想骗她们,都不肯装的真实一点。 当她白旻心是傻子吗? 一旁的姜元夏人都傻了,见姜河面色不豫,连忙拉着白旻心的衣角: “旻心,师尊说的有道理,听师尊的吧。”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几天白旻心的胆子会这么的肥。 一点脸面都不给姜河留下,虽说在她看来,姜河也的确是给自己找借口。 这把长剑价格那么高,外貌也绝非凡品。她也不相信这么漂亮的长剑是个架子。 姜河皱了皱眉,这情况也让他感到无奈。 好在一旁的女修见势不妙,浅笑上前: “这把剑确实是一把装饰剑,是几百年前,著名的锻器大师送给自己后辈把玩的。时过境迁,当初两仪剑主人的后代也衰败下来,连这把剑都卖了出去。” 她看的明白,两仪剑卖出去确实能得到不菲的酬金。 可如果她不解释,无疑会得罪眼前的这个修士。 身为万宝楼里的侍从,却不对商品讲解,也是万宝楼允许的。 白旻心听到一旁女修的话,小脸一红,犹自嘴硬道: “我就是喜欢!” 说完,却是有些后悔。 两仪剑扑闪扑闪的放着光芒,她固然很喜欢。 但她也不是那种只喜欢漂亮东西的小女孩,相比起外观,她还是更看重剑本身的功能。 可.话已经说出口,现在改口的话,她才不想看到姜河那副得意的嘴脸。 也不想露出任何一点怯意。 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她怕自己看到其他的剑器会后悔,强行让自己的目光凝固在那两仪剑上。 “旻心,你就听师尊的吧。” 姜元夏现在也知道姜河先前说的确实是实话,也小声道。 她也知道白旻心是有多么期待能有一把自己的剑,每次夜里聊着天,说起这个,她的眼睛总是放着光。 而师妹是绝对不会真心喜欢一个架子剑的,她现在的喜欢,只是剑的外表而不是剑的本身。 “师姐,你别说了。” 白旻心硬着头皮开口, “本来就是他自己亲口说的” 如果真的就这样一直妥协下去,迟早有一天得丧失威信。 可是,先前他也确实答应了。 反悔的话也会失去她们的信任. 姜河下定主意,沉下脸来,厉声道: “够了,剑器岂可如此儿戏的选择。” 熟悉的阴沉面容再次出现,白旻心双腿险些一软,却还是一点也不畏惧的迎上了他的眼光:“反悔了?” 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吧。 这段时间,师姐和衿儿都没惹到他,应该只会朝我发火吧. “除了这把剑,伱还喜欢哪一把?”姜河不置可否,反问道。 “都喜欢!” 白旻心也搞不懂姜河现在是什么意思,兀自不服气的大声道。 姜河知道白旻心现在正上头呢,有点像前世的叛逆期小孩。 说起来,她的年龄也确实是在叛逆期。 当即挑眉,勾起唇角: “当初我说的可是喜欢什么随便挑,我付款。可没说付款哪个,既然你都喜欢,我总不可能都买了吧。那我就挑三把乾坤剑咯。” “狡辩,无耻。” 白旻心也没想到姜河这样诡辩,气鼓鼓的看向姜河。 可惜姜河已经被她骂习惯了,这点都是小儿科。 “旻心。” 他指了指那两仪剑,然后平静地说, “剑器是为了帮助我们修士去更好地修行与对抗敌人,不是用来只看它的外表。总以为自己聪明,总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你那份固执,也让人忧虑。” 这句话说完,也不知道哪里触动到了她。 白旻心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姜河,眼中浮现出固执的光芒,冷冷地说: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 姜河打断了她的话,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就任性妄为。这把剑,我是不会赞成你买的。” 白旻心默默地站了起来,眼眶中泛着血丝,她有些颤抖地说: “可可是一把剑它的外表如此不堪,难道内在会好到哪里去吗?”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已经几乎听不清了。 但姜河听得一清二楚,他微微皱起眉头,没有立即回答。 她这是意有所指啊。 万宝楼的女修有些傻眼了,这对师徒是来她这吵架的吗? 不过深厚的素养使她始终保持着恰当的仪态,在一旁和着稀泥: “现在有这么耐心的师父可不多了,小姑娘你可真幸运啊。剑逢敌手方显锐,剑器是否好使,还得在实战中证明。” 她也真没见过这样和蔼的师父了,换做是她师父,早一顿竹鞭炒肉教她做事了。 “还是元夏听话。” 姜河亲昵的揉了揉姜元夏的小脑袋,发现她现在不像以前,被他触碰就会颤抖。 先前烦闷的心也轻松不少。 买下来三柄乾坤剑后,姜河又想起昨天姜元夏在一旁偷偷看了他绘制了好一会符箓,加上她在原文中本就是符箓宗师。 又顺手拿了一个一阶下品的符笔。 姜元夏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自然也看到这一幕。 这笔,是买给我的吗? 她不免有些胡思乱想,是因为她刚刚好奇的撇了一眼符笔,被他发现了。还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昨天偷偷看他绘制符箓。 不不不,不一定是给我的,也有可能是送给别人的. 三个乾坤剑,了他二十四块灵石,而符笔,则了十块灵石。 看上去不是很多,一个月不吃不喝,也勉强能赚到。 但他可是练气六层的符修,家传渊源。 对于普通的练气初期修士而言,一个月省吃俭用也才能省下几块灵石。 在女修满脸堆笑的送他出门前,姜河回首瞧了一眼那个两仪剑。 其实还是食言了啊,本想两个都买下来,可惜囊中羞涩。 那把两仪剑得十五块灵石才能拿到手。 不过 灵石给她们提供力量,对自己也确实有帮助。 光是利用姜元夏的制符天赋,想必也能为自己增添点额外收入吧。 说不准还有惊喜呢。 但用这十五块灵石讨徒弟欢心,是不是有些过于浪费了? 谢谢书友“可燃水”,书友“雨夜要带伞”的5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20章 再遇赵秋君 第20章 再遇赵秋君 将六张符箓摆在摊位上,姜河看了眼还在生着闷气的白旻心,只好嘱托大徒弟: “元夏,等会你看着摊位,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先修炼一会。” 随后便介绍了符箓的价位和相应市场现状。 “诶?” 姜元夏看着坊市里来往的修士,这些修士大多都是趁着兽潮来猎杀妖兽,气势凶悍,带着浓厚的血腥味。 可也不等她有所回应,姜河就已经闭上双眸,入定修行。 他也是有意而为,这个徒弟太过胆小懦弱,得让她多和外界接触。 过了一会,便有一散修靠近询问: “这趋吉符多少灵石?” 姜元夏暗中鼓起勇气,刚抬起头正欲回应时,却发现那散修身上带着的伤疤和煞气,让她的勇气瞬间消散无踪。 她的声音细小如蚊,颤抖着回答: “两灵石三张。” 那散修眉头一皱,似是对这价格有些不满,他瞪了姜元夏一眼,这一眼如同猛兽的凝视,吓得她心脏猛地一跳。 “这么贵?你这是抢劫吗?”散修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群符修,真是黑了心。 兽潮期间,他们靠卖命多赚灵石,而这些符修则是坐地涨价。 姜元夏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她连忙摆手,声音更加颤抖: “不不是的,这是师尊定的价格,我我不能改。” 散修看着她那胆怯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姜元夏松了口气,身体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软软地靠在摊位上。 她偷偷瞥了一眼正在修炼的师尊,心中满是害怕。 师尊让她看守摊位,可她却如此不争气,完全应付不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散修走了过来,姜元夏的身体瞬间紧绷,手心中满是汗水。 如果这次还是卖不出去的话,一定会被师尊惩罚的吧.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 然而,当她抬起头,看到那散修冷漠的眼神时,她的勇气再次消失无踪。 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白旻心: “旻心,帮帮我.” “你不是很听他的话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白旻心莫名冷哼一声,但也没坐视不管,上前和那散修交涉: “两灵石三张,虽是比以往价格略高,但物以稀为贵,在兽潮期间,一张好的符箓能给伱带来多大的帮助,也不用我多说了。” 散修打量着眼前的凡人女孩和在她后面打坐的修士,明白眼前的女孩说的是实话,而且这两种符箓在兽潮本就极为抢手。 他有些犹豫摸了摸口袋里的灵石,这是他用命换来的,每一块都来之不易。 白旻心看出了眼前修士的犹豫,又继续说道: “符修数量本就少,而现在的猎妖修士却如过江之鲫。你不买,也会有其他人买,价格也只会越来越高。” 散修被她的话打动,咬了咬牙,最终掏出两块灵石买了三张。 两个小女孩拿到灵石后,心中也激动不已。 “旻心,你好厉害啊。” 姜元夏看着白旻心镇定自若的样子,有些羡慕的说道。 “是师姐你太害羞了。” 白旻心斟酌着字眼,却发现衿儿消失不见了,顿时慌乱起来, “师姐,你看见衿儿了吗?” 两人急匆匆地扫视着周边,心中充满了焦虑。 衿儿本就年纪尚幼,也缺乏足够的防范意识。 在这个充满各色散修的坊市中,她一个人走失了,后果不堪设想。 “衿儿!衿儿!” 姜元夏也顾不得内心的胆小,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哭腔。 她心中满是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太过胆小懦弱,没能看好摊位,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旻心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静一些,但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她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够找到衿儿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个女修牵着衿儿的手走了过来,她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任何惊吓或伤害。 “你们是在找她吗?”女修开口问道。 姜元夏和白旻心同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跑了过去。 “衿儿,你没事吧?”姜元夏一把抱住衿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姜河也从入定中醒来,刚想询问几个徒弟怎么了。 视线投到那女修脸上,他顿时愕然: “赵秋君?” 眼前的少女面容精致,皮肤白皙,微微上翘的嘴角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看见我没死,很吃惊?原来当初那个散修,是你啊.” 这人是来秋后算账的? 姜河心中一紧,他确实没有想到赵秋君会从追杀中逃出来,而且除了面色看起来苍白了一点,并没有什么大碍。 “呵,没想到你这种软弱无能,混吃等死的中年修士也会有这种天资的徒弟。也罢,毕竟你这种臭鱼烂虾,活到了四十多岁,修为还没我高。当时怕是上去了还要给我添乱。” 她轻蔑地笑了笑,目光中透露出不屑与嘲讽,转而抚摸衿儿的脑袋, “不过你让我很不开心,你的这个徒弟就当作是赔礼了。” 真莫名其妙。 谁规定他就必须要救她了? 姜河克制着自己的不满: “正如你所说,我只是个一事无成的散修,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况且衿儿是人,从来不是物品。如果她愿意,我就让她和你走又如何。” 赵秋君闻言,自信的笑了笑。 看这个孩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就知道姜河平日里对她刻薄。 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就能拐走? “好,这可是你说的。” 她弯下腰,语气轻柔地对衿儿说道:“小姑娘,你跟着这个修士,平日里怕是没少吃苦头吧?” 这个小姑娘还是无动于衷,她也没有气馁。 只是个小孩子,能冷淡到哪里去? 从怀中掏出零零散散的杂嘴,继续诱导道:“你看,姐姐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跟姐姐走,以后就不用再受苦了。怎么样,想不想跟姐姐走?” 赵秋君只觉得腰都弯酸了,这个女孩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姜河走上前来,将衿儿拉至身后,冷冷的看着赵秋君说道: “够了吧?她不愿意跟你走。” 感谢“可燃水”书友的支持。 明天两章会晚一点 (本章完) 第21章 沉岩山脉 第21章 沉岩山脉 这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她低眸细细打量着林衿。 女孩黑色的短发虽被打理的顺滑,也遮不了枯燥的发质。 黑色的瞳孔无神,神情麻木,一张小脸呆呆的,却也有病态般的可爱。 她昨晚逃出神秘人的追杀,联系上赵家的人后。 在南坊市探查那群人的身份,却无意间看见了这个小女孩。 常年在宗门内熏陶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小女孩的灵秀内蕴,天赋非常。 却没想到是给她家看大门散修的徒弟。 真是暴殄天物! 她本不欲强行夺他人弟子,可这个散修绝非良人。 对几个徒弟苛刻之至。 赵秋君心有犹豫,决定先向师尊禀告后再做决定。 她师尊可是得道高人,宅心仁厚,可不是姜河这种阿猫阿狗般的师父。 “也罢,来日方长。无涯门本不多加插手散修师徒之间的事情,不过既然被我看见了,你今后休得再对自己的徒弟施加毒手。” 她倒也知道青木城表面霁月清风,背地有诸多龌龊。 像姜河这种人不知凡几。 在赵秋君走后,接下来的大半天有零散的散修来摊位前闲逛。 任凭白旻心和姜元夏两人费尽口舌,也无法说动。 最后还是姜河将价位调整回原价方才卖出。 也就是上午时分,符修还没回过神来。 没有大量制作适于斩妖的符箓,导致市场空虚,才让姜河有利可图。 等他们回过神来,大量的符箓上市,反而让价位略有下跌。 可能是赵秋君回去后联系他人。 现在不时有赵家的修士挨家挨户的探查,同时无涯门的弟子也在街上巡逻。 此时的南坊市风声鹤唳,治安远胜从前。 “好多修士都来问,可是他们都不买啊。一天下来,也就赚了三块灵石。” 三个小女孩手牵着手回家,姜元夏感叹道。 “我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呢。” 一旁的白发女孩也挑了挑眉。 姜河在白旻心眼中,一直都是很强大而不可侵犯的形象。 现在看来,也只是个平凡的底层修士罢了。 被那赵秋君那样骂,也没什么反应。 她将乾坤剑出鞘,锋锐的寒芒溢出。 随手挥舞便有凌厉的剑鸣声响起。 顿时爱不释手的把玩。 八块灵石呢. 她想起这把剑的价位,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回入鞘。 她和姜元夏,以前被姜河打包给赵家收割灵谷,辛辛苦苦割一个月,两人加起来也才一块灵石。 自己一个人得割十六个月才能换得这样的一把剑呢。 不过,他竟然舍得给她们每个人都买一把? “师姐,今天晚上,你先带衿儿回家吧。我迟一点回去” “啊?” 姜元夏闻言微微一愣,怎么师妹和姜河,晚上都不回家了呢。 另一边。 青木城外,废弃的灵石矿脉残余的灵气,吸引了不少妖兽聚居。 被当地修士称之为沉岩山脉。 据传,在沉岩山脉深处,还有着金丹妖兽。 不过也未曾有人目睹。 来到沉岩山脉的边缘,入眼的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再深处,便是巍峨连绵的巨大山脉。 这里极为偏僻,但已经有一行散修在此等候。 为首的是一个肩扛大刀的中年修士,后面还有一个丰腴女修,一个黑袍散修。 中年修士名为厉坎,练气五层修为,和他的妻子陈苗一起,以猎妖为生。 时常也会和他人一起去万兽山脉猎妖。 厉坎爽朗大笑: “姜道友,你来的可有点早啊,还有一人没来呢。” 姜河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个黑袍人,藏头露尾之辈,多半见不得人。 比他这种声名狼藉的散修风险还要大,问道: “厉道友,这位是?” 不等厉坎回答,黑袍人就回应: “在下迟木,练气四层修为。” 厉坎也担心姜河会因此退出队伍,虽说这个人名声的确不行,可还是实打实的练气六层。 在南坊市中也是住了几十年的老人了。 平日里除了不思进取,虐待徒弟,倒也没做过什么恶事。 至少不可能杀人夺宝,毕竟他也是以真面目出现,在无涯门的治理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也上前解释: “迟木小兄弟,虽然修为不高,但知道蛇灵的所在地点。只不过那里有一练气后期的妖蛇,在下道侣曾习得避蛇之法,加上还没有到的段河道友,足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摘下蛇灵。倘若被发现了,以我五人合力,斩那妖蛇也不在话下。” 姜河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林赤在原文中的常用化名就是迟木,也就是将名字倒过来。 他本来还不是很确定,可听到妖蛇和蛇灵。 他便能肯定这人是林赤。 哪里是什么练气后期的妖蛇,分明已经到筑基期。 要不是林赤有天命加身,关键时刻柳婉恰好来救了他,否则早就成了蛇腹之物。 至于其他人,自然就没这么好运了。 妖蛇腹中虽有净元玉,可也得有命来拿。 暂不提如何杀了妖蛇,单是从主角手中抢机缘,就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姜河摆手道: “厉道友,不好意思。我不愿冒险,隐隐有种危险的预感,劝道友也不要再去摘那蛇灵了。” 厉坎神情如常,他本就理亏,拉了个遮遮掩掩的黑袍散修,而且还没来的段河,同样遮掩了面容。 不过这两人一个是练气四层,另一个看上去只有练气初期。 他也不是很忌惮。 但有些修士很重视预感,他也能理解。 可也不会因为别人的预感,就放弃唾手可得的蛇灵。 在他看来,这一行人各有本领,完全可以蛇口夺。 拉上姜河也只是为了预防万一: “那好吧,不过这妖灵,在下势在必得。段河道友也来了,我们这就出发,道友不再考虑考虑。” 这一行人十有八九到最后只有林赤一人能活。 他一个十几年没出过坊市的符修,也解释不通为何知道这妖蛇实际是筑基期。 而且在净元玉的帮助下,它擅于隐遁气息。 这伙人志在必得之下,很难相信他的话,稍加劝告已经是他仁至义尽了。 只是想来磨练一下斗法,他还不想直面死局呢。 姜河再次婉拒,正欲离开时,却看见最后一个名为段河的散修跟在他们背后,迈入了沉岩山脉。 感谢“可燃水”书友的五百点币打赏,感谢“小飞”书友的月票! (本章完) 第22章 麟蛇 第22章 麟蛇 一袭黑袍,被微风裹到身上。 便能隐约窥到瘦弱娇小的身段,几缕白色的发梢从兜帽露出些许。 凝神探查下,似有若无的,属于他自己的灵气波动,从这个名叫段河的散修身上传来。 这特么,是他自己的二徒弟,白旻心! 前身曾在几个徒弟不知觉的情况,种下灵气。 让她们每一次尝试逃跑后,都被前身轻易抓获。 这丫头,怎么跑这来了。 这下不拦着她,真得变成死丫头了。 姜河眼瞧着白旻心已经注意到他,低低埋着头,像鸵鸟一般跟着一行人进入万兽山脉。 连忙跟上前去。 厉坎听到身后匆匆脚步,疑惑问道: “姜道友,你改变主意了?” 现在刚进万兽山脉,应该不会这么快遇到妖蛇吧。 姜河如此想着,不动声色打听: “这位段河.道友,是什么来历?” 厉坎只当他是先前是因为断河才不想参与,解释道: “这段河道友,虽只有练气初期的修为,却有家传秘法,亲和妖兽,可是我们此行窃取蛇灵的关键一环。姜道友放心,此人在两日前就已经和我们开始了一次合作,为人可靠。” 两日前? 那不就是他第二次尝试制符的时候吗? 那天他制符一夜,凌晨出去摆摊。 却发现白旻心抱着一个包裹,神神秘秘的在中堂,目光躲闪。 看来当时就是晚上溜出去。 他当时因为制符神识透支,没有察觉到她晚上出门了。 姜河感觉太阳穴隐隐发胀,这丫头也太不省心了。 溜出去不说,关键溜出去多半是为了增强力量,好脱离自己的控制。 他也不打算为白旻心隐瞒什么,三步并两步的就打算将她拉回家。 这时,地动山摇,树桠摇晃作响。 无数山石从山上簌簌跌落。 厉坎的道侣陈苗惊慌开口: “不好,那妖蛇出现了,迟木,你不是说它现在还在洞里休眠吗?” 一旁的林赤也是面色铁青,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先前通过玄黄珠,察觉到这里有一条妖蛇方才突破练气后期。 而这妖蛇守护的蛇灵,又是他修炼神识所需求的灵药。 他才联系其他散修,依靠他们的手段,去夺那蛇灵。 却没想到,它会在此时醒来。 而且声势如此骇人,明显已经不是练气后期的界限了。 妖兽凭借其强横的肉躯和先天天赋,战力就远超寻常同阶散修。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妖蛇极大可能已经到筑基期了。 只见一巨大的蛇头从摇晃的树林中穿过,压垮了两侧的林木。 随之而来的蛇躯庞大而修长,仿佛一座蜿蜒的山脉横亘在林地上,黏稠腥臭液体从斑斓的蛇皮上如丝线般滴落。 细长的蛇信在空气中迅速吞吐,赤色的竖瞳冷漠残忍的凝视他们。 “这是筑基期的鳞蛇!” 陈苗瘫软在地,连逃跑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麟蛇得名自它的口部,譬如眼前的麟蛇的口部没有任何尖牙,但有细密的鳞片顺着口腔蔓延到喉咙深处。 领头的厉坎也好不到哪里去,哆嗦着嘴唇,瞳孔收缩到极点。 一个练气中期的散修又如何能逃得过筑基期的妖蛇。 姜河更是浑身僵硬,他连普通活着的妖兽都没见过,更不要说眼前这个恐怖恶心的玩意了。 他看见这种滑腻的生物就恶心。 林赤一把拉起陈苗开始狂奔,先前阴沉的面色也变的镇静,朝后喊道: “跑,跟着我跑,绝对有机会能活着出去。” 他镇定的语气给一群人增添了不少勇气,一行人也回过神来,拔足狂奔。 这怎么可能逃得掉? 但不跑留在原地徒劳等死? 不如就跟着林赤一起逃,那丫头,跑的倒是很快。 连林赤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已经开始跑了。 姜河骤然加速,不断靠近白旻心。 麟蛇也在后面缓缓移动,速度虽不快,却紧紧的跟着。 白旻心跑的气喘吁吁,她本就不是练气修士。 只是体质特殊,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被误判为练气初期。 可未经修炼,终究是凡人。 耐力自然无法与修士比较。 眼瞧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越过她,鼻尖已经能闻到浓郁的腥臭味。 我不想死 我死了后,她们要怎么活下去啊。 而且,我还没报仇呢. 想起那个废物,一大把年龄却还不如初出茅庐的年轻修士镇定。 无能且浑噩暴虐,和迟木差远了! 迟木生死逃亡之际还不忘伸出援手。 身体的力气逐渐枯竭, 在真正死亡威胁下,她的额头疼痛欲裂,仿佛有某种东西要破肉而出。 忽然,她感觉却有一只温暖手掌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 中正平和的灵气从手中渡到体内,又为她增添了不少气力。 抬起头,正是那个方才才念叨的废物姜河: “握住我的手,我拉你跑。” 在求生的本能下,她果断的伸出手,紧紧握住那只手。 虽然就在今天,她还想着被这只手碰到,该是多么的恶心。 可现在她只感到浓浓的庆幸。 难道他知道我是谁了? 不然在这生死关头,谁会浪费灵气给不相干的人? 可这是不是说明,实际上我在他心中其实很重要. 白旻心狠狠咬住嘴唇,低着头被他拉着跑。 他那样对我们,怎么可能呢. 麟蛇发出嘶鸣,似是不耐烦于玩闹,猛然加速。 游动的蛇躯将葱郁的树木推倒,几乎眨眼间就拉近了一半的距离。 在前方同样被拉着的陈苗哭着开口: “它只是想戏耍我们,我们根本逃不了。迟小哥,多谢伱肯.” 林赤面色如常开口: “是该我谢谢你才是。” 在陈苗不解的目光中,豁然翻手锁住她的手腕。 一抹黄色灵光锁住她全身经脉,将她狠狠抛向麟蛇。 麟蛇见状,原本冷漠的竖瞳,牢牢锁住在空中抛来的女修,人性化的显露喜色。 迫不及待的伸出蛇信,迅速缠住还在空中挣扎的陈苗。 她徒劳的扭动躯体,体内灵气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动静。 完全没有想到看似可靠的迟木会做出这种事情。 轻而易举的就被麟蛇活活吞入腹中。 谢谢书友“与毒毒不共戴天”的两张月票 (本章完) 第23章 致命危机 第23章 致命危机 不过片刻,便能听到麟蛇腹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厉坎目眦欲裂,怒吼: “迟木,你在做什么?” 就算是死,也不该是被同伴送死。 其他人也就算了,可这是他道侣! 同枕数十年的道侣啊! 林赤不慌不忙,继续狂奔: “麟蛇感到无趣,那就给它找点乐趣。这种妖兽,可是最好戏耍猎物了” 厉坎匆忙回首,麟蛇果然速度慢了下来,看样子是在享受折磨陈苗。 因为, 他道侣的哀鸣,还在紧随着麟蛇的游动,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们。 混蛋! 厉坎咬牙切齿,不计后果般的提动灵气,提纵数步,眼瞧着就要赶上林赤。 林赤不进反停,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无可奈何道: “厉兄,我知道你不会与我争斗。” 这臭小子,太蠢了。 嘴挺硬,在原地等他不就是为了怕他偷袭? 厉坎眼中闪过得色。 去给他道侣报仇? 杀了他,又少一个能拖延麟蛇的人。 我确实不会杀你,还要留着伱垫背啊。 眨眼间的功夫,便越过林赤数步。 “我就知道.” 一条金灿灿的绳索,从林赤袖间钻出。 刹那间的功夫,就将厉坎捆的结结实实。 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绳索的捆绑下拼命奔跑。 绳索灵活的甩动,这个魁梧的汉子便被甩飞到身后。 麟蛇见猎心喜,故计重施,再一次吐出蛇信,将他吞入腹中。 姜河扣紧身旁女孩的小手,拉着她与林赤相反的方向逃亡。 白旻心被握得手背生疼,上面满是姜河的汗水。此前平稳的灵力也毫无保留的加快输送,让两人的速度再次提升一个台阶。 这个迟木 没想到会如此冷酷。 两人此时十分有默契的想着, “也差不多了吧。” 林赤若有所思,望着天边遁来的一道流光,无视了正在逃命的两人,喃喃自语。 什么差不多了? 难道他有后手 也怪不得先前如此镇定的组织人员和他一起逃亡。 只要利用他们和麟蛇嗜好玩弄猎物的习性,拖延住时间。 等到后手来,一切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而这个后手,多半就是柳婉! 时间线虽有偏差,终究还是与小说原文故事对应上了。 那麟蛇也察觉到有强大的气息逼迫,昂然抬起头,警惕的张望。 那弧光却不慌不忙的停留到了姜河前面,一貌美女修显露身形。 她收起飞剑,笑盈盈开口: “这是要去哪啊?” 柳婉来了后,林赤也是有恃无恐。 他也知道柳婉的性格,上前阻拦: “柳姐姐,既然你来了,就放过他们吧。” 在他看来,要不是他有着柳婉送给他的传音玉玦,这行人本就必死无疑。 总得有人牺牲去满足麟蛇的癖好,以拖延时间。 既然死局已解,也不必多造杀戮。 柳婉轻轻一戳林赤的额头: “你呀,斩草要除根,反正已经杀了两个,不如都杀了,以免后患。” 她在林赤捏碎玉玦不久后就到来了,目睹了一切。 对自己看重的这个少年很是满意。 杀伐果断,处事不惊。 只是还是不够狠辣。 “这” 林赤也有些迟疑,让他对仇家动手,自是斩草除根。 随意的斩杀路人,也不符合他的意愿。 柳婉似是无意的补充: “哎呀呀,那好吧。这个男人以前还想和我结为道侣,这么死了确实可惜呢。唔,他后来好像还去了赵家当门卫。” “什么?” 林赤闻言,神情一惊,撇过姜河一眼,这才发现他是那个赵家门卫,怒道: “嗯?你一个门卫,是怎么敢亵渎柳姐姐?” 不说以前给赵家当狗,单是对柳姐姐有非分之想,就已经触碰到他的逆鳞! 姜河脸色顿时一黑,他先前还期盼着两个人不认识他。 结果这两人当着硕大一个妖蛇的面打情骂俏。 把他的底细全揭露出去了。 但在柳婉的威压下,根本动弹不得。 身边的小女孩更是不堪重负,骨骼都发出吱呀的响声。 他也只能不断的输入灵力,帮助她抗压,让徒弟死前不那么难受。 真是个无能的师父啊。 姜河自嘲想着,眼睁睁的看着白旻心被金色绳索缠住,他艰难的张开口: “对不起” 黑色兜帽挡住了她的神情,只能看见她略不可察的晃了下脑袋, 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麟蛇开始躁动,几个小不点完全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它忌惮那个强大的人类,可也想将她吞食。 试探性的吐出一道鳞片,裹挟着千钧之力刺向柳婉。 这正是它的,本命神通之一。 麟蛇喉口和胃部,有着坚硬的鳞片保护着。 方便它将猎物安全的吞入腹中炼化,但也可以将这鳞片吐出,作为一种强大的攻击手段。 柳婉哪会在意这筑基初期的妖蛇,随意用飞剑一扫。 就将这鳞片击飞,比起妖兽这种乏味的生物。 她还是更喜欢玩弄人心: “你们两人,可以活一个哦,如果你愿意替她去死,她就能活下来。” 她摄来那枚鳞片,饶有兴趣的把玩着。 漆黑,坚硬。 饶是她的飞剑一斩之下,都没有豁口。 这两人关系似乎很不错?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鳞片那么牢不可摧了。 柳姐姐还是这么的贪玩,如同少女一般的古灵精怪。 为了避免扫柳婉的兴致,林赤补充道: “放心,说到做到。我迟木一言九鼎,绝不会出尔反尔。” 柳婉嗔怒的白了林赤一眼,她本意就不想放着两个人走。 只是耍耍他们罢了。 边上的白旻心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但被姜河握住的手指不自然的蜷缩。 暴露出她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这两人亲昵自然,毫不将他们师徒放在眼里。 柳婉的话十有九假,可林赤的承诺还是有些含金量的。 放弃她吧,她的死活与我合干? 我只是个穿越客,前身亏欠她们的不该由我来偿还。 况且,她那么对我,凭什么要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救她? 姜河很想开口,让他们尽管的送白旻心去死。 可一旁女孩柔弱的手心,却让他如鲠在喉。 (本章完) 第24章 腹中 第24章 腹中 无趣,太无趣了。 表面上不肯开口说话,实则心底早有想法了。 柳婉看到姜河复杂犹豫的神情,心下了然,却也不想陪他们玩下去了: “你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哦。” 姜河沉默。 林赤早就不耐烦的等在一旁,那麟蛇迟迟未走,却没发动攻势。 明显是在酝酿在着杀招,哪怕身旁柳婉的实力远超麟蛇。 他莫名心惊肉跳。 当下果断的先将白旻心抛过去,准备看那麟蛇会做何反应。 等会再用姜河试探。 却不料姜河却死死的抓着白旻心的手,一同被带过去。 林赤愕然,和柳婉疑惑对视。 “赤儿,他这是想一起死?” “不,是囚神索,将他的灵气锁住了。可我明明锁的是那个黑袍人啊” 他也没想到白旻心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而姜河一直把灵气渡入到她的体内。 另一边。 姜河心中一万头草泥马,这绳索怎么也把他带过去了。 手中仿佛装着磁铁似的,牢牢的吸在白旻心的手上。 他想奋力挣脱,手掌却失去了控制,完全动弹不了。 有些冰凉的小手突然握紧了他: “你你怎么来了。”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平时清冽而凛然的嗓音,此时却柔肠百转。 我也不想来啊,姜河苦笑。 不作解释,看着扑面而来的腥臭蛇吻,姜河一把揽住白旻心。 让她颤抖的身躯依偎在自己的怀中。 怀中有个东西抱着,心里也安心不少。 姜河刚这么想着,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细长的蛇吻牢牢勒住姜河,十分粗暴。因为他抱着白旻心,所有的压力全部施加到他身上。 连他怀中都被挤的喘不过气来,抬头看去时,却看见姜河一张脸疼的青红交加。 方才明白,大部分的压力都被姜河抗去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白旻心将脸依偎到他的胸膛,脸上表情阴晴变幻,时而痛恨,时而茫然。 明明,为了我都不怕生死。 可为什么以前要那样对她们三个? 她头一次对姜河虐待她们的事情产生了困惑,以往她都坚定的认为:姜河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变态。 两人被蛇吻裹着,顺着黑漆漆的喉咙,重重的砸向麟蛇胃部。 脑袋不知道砸到哪个坚硬的物体上面,姜河眼前一黑,顿时昏迷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姜河再次睁开双眼时。 眼前昏暗而漆黑,却有两点金色的火焰摇曳。 定晴看去,一双眼眸在静静的看着他。 他现在正依靠在白旻心的怀里,她的身边泛起淡淡的金芒,将周边不断渗透的胃液阻挡在外。 在他们附近,还能看见两具白骨。 上面残余着的血肉,在胃液的不断侵蚀中,逐渐消逝。 而脚底下,更是有其他未知生物的骨渣。 那具血肉尚多的白骨忽然挣扎的爬向他: “伱们.你们怎么会没事?” 这人便是厉坎,不久前才被吞进肚子。 而如今竟然变成这副模样,最为可怖的是他还活着。 “厉道友,你” 姜河刚想说什么,白旻心忽然拔剑出鞘,一剑将爬到脚底的白骨斩下头颅。 随后便是意义不明的看着他。 她瞳孔中摇曳的金光,本是神圣而不可侵犯。 在血肉蠕动的胃部,却显得有些妖异。 姜河暗暗咽了口唾沫,这徒弟不会想亲手杀了他吧? 不要说前身做的事情了,单是先前,他放弃了她,也不会让她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 哪怕亲如父女,在知道对方为了他的生命而放弃了自己生命,就算明白这无可厚非,恐怕都会心存芥蒂吧。 “旻心.师父给你买的剑,可好使?” 姜河勉强笑了笑,曾经对徒弟都是极尽温柔的微笑,如今却是难看而狰狞。 她瞳孔中的金光明灭不停,豁然提起长剑,向姜河刺去。 他一颗心都提到喉咙,白旻心却是将乾坤剑在他的衣衫上拭去了鲜血。 “很锋利,还有.我叫段河” 她冷淡的声音听不出感情,继而又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 她对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也不甚明了,看样子还没觉醒血脉记忆。 只是迫于生死危机,部分天赋自发的出现。 她本是真龙后裔,血脉却尚未觉醒。 以往的前身只是施加折磨,从未真正危及到她的生命。 不过血脉也在不断用于修复她受伤的肉体,加上一直没有踏入修炼,导致迟迟未曾觉醒。 姜河悄然长吐一口气,从白旻心的怀中挣脱。 脱离了她护体的金光后,周边的胃液疯狂向他涌动。 幸好白旻心默不作声的伸出了她的手,姜河也顾不上忌惮,连忙握住。 那层金光顺着她的手腕,渡到姜河身上。 “你的体质很特殊,流着上古真龙的鲜血我昏了多久?” 姜河未做隐瞒,低下身子,用长剑在胃壁上拨动。 麟蛇的胃壁,也被密密麻麻的鳞片所包裹。 这些鳞片仿若在呼吸般的张合,从中溢出腥臭的酸液。 “大约半个时辰,而且,这蛇好像已经死了。” 白旻心皱着眉,凝视着自己握着剑的手。 柔软而白皙,带着一种透明的感觉,纤细的血管清晰可见。 旺盛的生命力从中迸发,流转全身。 她竟然在未经修炼的情况下,步入练气期。 两人一边探找着出去的路,一边交谈。 在她的描述中,姜河也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在他们被吞入腹中时,这里本来蔓延着粉色的气雾。 似乎有某种催眠麻醉的作用,让她闻之昏昏欲睡。 但还能感受到麟蛇在与柳婉争斗,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 麟蛇再无动作,而腹中蔓延的气雾也逐渐消失。 姜河和厉坎也随之醒来。 轻描淡写的一笔掠过麟蛇和柳婉的争斗。 但两个筑基之间的较量,身在麟蛇腹中的他们,又怎么讨的了好? 她的手肘和膝盖,都被磕碰出大面积的血口。 尤其是后背,更是被锋锐的鳞片刮出道道狰狞伤痕。 种种迹象可以看出在方才的战斗中,蛇腹中是怎样的天翻地覆。 而姜河全身却并没有受到伤害,想起他是在白旻心的怀中醒来。 不难想象,这个小女孩方才很努力护住体型远比她大的姜河。 感谢“书友160718092924145”的一张月票! (本章完) 第25章 白旻心的第二身份 第25章 白旻心的第二身份 四周是粘稠而湿滑的蛇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味和腐朽的气息。 姜河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窒息感,掩着口鼻,找到了麟蛇的口部后,就准备带着白旻心钻出去。 却意外的发现,在麟蛇的心脏处,传来淡淡的荧光。 它的心脏被利器划开,从那道口子可以看见,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正被重重血肉经络包裹。 而这块玉,便是净元玉。 姜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避开那些还在蠕动的血肉,将净元玉从心脏中取了出来。 净元玉入手的瞬间,一股温润而清凉的气息瞬间传遍全身,丹田的灵气活跃,自发凝聚。 隐隐察觉到练气后期的瓶颈有松动的迹象。 当先,他没有犹豫,盘膝坐下。 此时能增强一分就是一分。 双手握着净元玉,开始运转修炼功法。 丹田内本就充裕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净元玉内。 再反哺自身,沿着经脉流转。 一来一去,灵气以极其夸张的速度凝练。 四周的粘稠湿滑和腥臭腐朽的气息仿佛在这一刻变得遥远而模糊,他全身心投入,甚至忘却了外界的可能存在的危险。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丹田内的灵气凝聚成团,澎湃而充盈的力量感油然而生。 只是,这还不够。 林赤二人绝对还在外面,不可能在杀了筑基期妖兽后,不处理它身上的战利品。 麟蛇死后,他方才醒来。 虽然突破练气后期并没有多长时间,但对于外界的现状,仍是一无所知。 难道,一切还会按原文的故事轨迹发展吗? 麟蛇有两大血脉天赋: 一是可以吞噬并炼化它物。 二是其独特迷毒,本来是用于迷晕被吞入腹中的猎物,使其失去反抗能力。 而这条麟蛇又将其进一步演化,可以在攻击时外放,让猎物陷入意乱神迷的状态,降低抵抗能力。 本来这迷毒并不算太过强大。 然而柳婉是魔门妖女,自幼修行的是合欢大法。 不过作为主角未来的女人,自是守身如玉。 长期以来修行魔功却清心节欲,一时被迷毒所趁。 然后 便是两人的关系迎来关键性的转折了。 姜河深吸一口气,心中暗忖:或许可以趁他们情迷之时,悄悄的溜走。 他轻轻拉过一旁的白旻心,伸出食指贴在唇边。 示意她等会保持安静。 白旻心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从满是涎水的蛇口爬出,眼前明显经过一番大战。 林木催折,地面凹陷,弥漫着腥臭的气味。 麟蛇斑斓鲜艳的躯体,被噬咬了无数伤口,皮下青色的血肉坑坑洼洼。 残余着暗淡的魔气,大概是柳婉中毒匆忙下,动用了魔道手段。 最为致命的伤口,便是那一道几乎贯穿蛇躯的剑痕。 但那两人却不知所踪,只有这一片混乱的战场。 白旻心留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麟蛇尸体上,拉扯他的衣袖。 这丫头,估计还以为他还想贪一下。 毕竟是筑基期的妖兽,浑身都是宝。 但柳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他也没蠢到这种地步。 师徒二人小心翼翼的绕过这片战场,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时,突然一声嘤咛从不远处传来, 姜河心中一惊,立刻警惕的看向声源。 那是位于岩壁上的一处漆黑幽深的山洞,柳婉踉跄的扶着岩壁走出。 手中还捏着一个旗类法宝,似有若无的哀嚎声从中传来。 赫然是经典魔道法宝:万魂幡。 先前噬咬麟蛇的想必就是万魂幡里的小鬼。 而身上的魔道煞气也毫不加掩饰。 她的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显然还沉浸在迷毒的影响里。 腰侧的衣裳被割碎,露出洁白细腻的腰肢。 那里有一块鳞片生生嵌入血肉,将周边的白肉染上深紫色,还在逐渐蔓延。 “赤儿,你回来了吗?” 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两条腿无意识的磨蹭着,柔嫩的唇瓣吐出热气。 柳婉,看见他们了! 她已经暴露了她魔修的身份。 现在还在迷毒的影响下,没有认出他们,可事后绝对会回过神,斩草除根。 如果现在去揭发她,自己又毫无证据,无涯门会相信他吗? “旻心.” 在姜河还在陷入纠结之时,白旻心直接提着长剑走过去。 她面沉如水,任由柳婉在她身上不停磨蹭。 “是我。” 白旻心压着嗓子,声音和林赤竟一般无二。 身上也流转着林赤的黄色灵气,要不是她身上还种着自己的灵气,不然连姜河也分不清了。 闻言,柳婉最后一丝防备也卸下来,她软软的趴在白旻心身上,柔弱妩媚: “臭小子便宜你了” 她朦朦胧胧的能感受到“林赤”身形似乎变娇小了不少,但心魔袭身,她很难理智的去思考。 “放轻松,有点疼是正常的” “林赤”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顺着修长的脖颈,停留在心脏处。 这臭小子,当我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吗? 这些事情早在耳濡目染之下,虽然没经历过,但也懂的不少。 不过在他心中,自己好像一直是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呢 柳婉勉强睁开美眸,隐约能看见一个黑袍人,林赤独有的灵气围绕在身边。 有些自豪的挺起自己的胸膛,让他更方便抚摸。 白旻心眸中厉光一闪,反手捂住她的嘴唇,对准毫不设防的柳婉心脏处就是一剑扎下。 因为柳婉依靠在她的怀中,不好握住剑鞘,她直接赤手握住剑刃。 手心被割的鲜血淋漓,顺着寒光四溢的剑刃流淌,和喷薄而出的鲜血融汇到一起。 在柳婉的胸口晕染上朵朵红。 哪怕是筑基修士,在这诸多因素影响:受到重伤、功法反噬、神志不清和毫无防备,这一剑下来也断无幸存之理。 她像死鱼一样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弹。 白旻心厌弃的将尸体丢在地上,被旁人贴在身上,让她感到浑身不适。 不清楚这种魔道修士,会不会有什么死后复生的秘法。 她想了想后,又拎起柳婉的头发,斩下她的首级,那妖媚羞涩的俏脸上还凝固着刚绽放的震惊。 “再说一次,我是段河。” 白旻心撕开黑袍一角,将自己受伤的手缠住,狠狠一系,黑色布料瞬间被鲜血浸透。 动作干净,嗓音冷硬。 感谢书友“圣堂龙焰”的月票! 感谢书友“小时候”的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26章 欺凌 第26章 欺凌 一时之间,姜河都被她凌厉的气质震慑到。 直到看见她又吃力的背起柳婉的尸体,柳婉比她高出一个头虽然现在身高大致,体型差距还是很大。 这才意识到她只是一个小女孩。 不愧是未来的嗜血魔尊。 “我来吧。” 姜河看着她简单包扎的右手还在滴着鲜血,忍不住道。 他也没傻到看不出白旻心是故意装成另一个人。 先前她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本音,加上前身曾在她身上种上的灵气。 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自己的二徒弟,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知道 白旻心正将柳婉的长发系在腰间,闻言动作一滞,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道: “你?你有什么本事?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末了,也不知想起什么,语气却又有些柔和补充, “我擅长隐遁和易容,等下我会设计让她魔修的身份曝光。无涯门如果发现了自己的长老竟是魔修,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迟木与其勾连甚多,也讨不了好。让我易容去,能避免被人发现,以免后患。” 姜河倒也知道,白旻心极其擅长隐藏自己。 在小说原文,刚入元婴,就能从化神大能手中逃命。 大概是血脉上的天赋。 要不是前身早早在她身上种下灵气,而她又未曾修炼,加上放不下另外两个徒弟。 她早从姜河手中逃出去了,如今步入练气期,隐匿手段想必是比姜河强上不少。 那种在她身上的灵气,怕也没什么用了。 见姜河出神,白旻心以为他还是在担心自己,还是忍不住道: “你先回家.我处理很快。” 言罢,没多做停留,就直接离去。 姜河也不清楚她要怎么设计处理柳婉的尸体,但眼下显然不是犹豫的时机。 哪怕柳婉死了,他们仍旧不是林赤的对手。 当机立断,快速收拾了现场后,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大约过了一根香的时间。 林赤才回到麟蛇洞,以往坚毅的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羞涩。 柳姐姐的毒,用蛇灵搭配这些药草,就能彻底根除。 可是 她修行的魔功反噬,却只能那样处理了。 想必,柳姐姐是不会怪我的吧。 在他心中,柳婉一直都是如师如姐的存在,少年慕艾,有时也在深夜梦中与其共赴巫山。 但从来不敢真的亵渎。 而如今,他却不得不那样做了。 一丝破禁的快感涌来,林赤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不自觉的加快步伐,却发现洞里空无一人。 人.人呢? 想起柳婉在他离去时,软成一滩烂泥,媚眼如丝的样子。 他顿时惊怒交加,心中有一个极为不妙的猜测。 难道是有散修路过 林赤连忙将脑海中令他心如刀绞的画面扼去,顾不得惊动妖兽,提动灵气大声呼喊柳婉。 一群孩子聚集在姜河家门口,他们交头接耳,神情兴奋。 “听说她要去百园,我娘说的果然没错,从小就一副婊子样。” “哈哈,前几天我吓她,没想到直接给她吓哭了。” “这么大了还哭,羞不羞啊” 而在他们中间,一个黑发女孩瘫坐在地上,低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喂!听说你要去百园,是不是真的?” 为首的一个粗壮男孩,手中拿着一根竹竿不耐烦的戳着地面,眼中闪过愤恨。 见女孩没有反应,他用竹竿用力抵住她的额头,将白皙细腻的额头戳出一道红印。 姜元夏被迫抬起头来,露出苍白的小脸。 黑水晶似的眸子充盈着雾气,她拼命吸气,可还是凝聚成两滴晶莹的泪水,从小脸上划过。 男孩微微一怔,随后居高临下的望着姜元夏,不屑的撇嘴: “真扫兴,又哭了。只要你求我,我就放过你,行了吧。” 女孩只是默默流着眼泪,看的男孩无名怒火燃起。 明明自己都已经心软了,只要求个饶就放过她。结果还是这么不识好歹,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 当下,不怀好意的笑着: “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小师妹,那就去找她玩咯” 啜泣中的姜元夏也顾不得自己能否阻止这群孩子,两条纤细的手臂张开,挡在他们面前: “对不起我求你了。” 围观的孩子不知是谁,突然伸出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洁白的裙子顿时染上一个黑色的脚印。 这一脚仿佛打响了信号,周围的孩子也纷纷涌上前来,恶狠狠的踩向瘫倒在地上的女孩。 “不要.” 姜元夏死死咬着嘴唇,突然夹起腿,可那股液体还是禁不住的往外渗透。 捏着裙摆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强烈的恐惧和羞愧涌上心头。 不要不要被看见。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住手!” 姜河面色阴沉,大步赶来。 他刚回家,就看到这群逼崽子在欺负自己徒弟,狠狠一脚将其中一个踹倒。 其他的孩子看到姜河来了,便如惊弓之鸟,四散逃去。 只有那个粗壮男孩还留在原地,梗着脖子道: “你就是她师父吧,卖谁不是卖,给你一块灵石,你把她卖给我怎么样?” 姜河注意他眼神不住的往姜元夏那里瞟,哪里还不知这个男孩藏着什么心。 当即怒从中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道歉!” 男孩涨红着脸,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嘴唇刚张合想说话。 姜河就是一巴掌扇过去,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如此连续抡了十几个巴掌,直至男孩双脸红肿似猪头。 姜河揉了下手腕,刚准备继续。 男孩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大喊: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他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要他道歉,却又不给机会让他说话。 这么打下去,他甚至会怀疑自己被活活扇死。 姜河犹自不解气,按着他的脑袋就是哐哐几下砸在地面。 男孩满脸的鲜血和泪水流涕混在一起,恐惧之下,只能不断重复着道歉。 将他踢到一旁,轻轻拉了下姜元夏的肩膀,却发现她并不愿意起来。 能感受到这女孩如同动物幼崽一般颤抖,肩膀不停的抖动,脑袋深深埋入双臂。 “还好吗?” 姜河不禁有些心疼,俯下头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问道。 只能听到些许抽涕声,她微不可察的点了头。 转头横眉瞪向男孩: “滚吧!” 男孩忙不迭地的从地上爬起,抬头不经意间,瞥见那个本应该在抽泣的女孩埋在双臂下的脸。 她此时竟然在咧着嘴无声的笑,眼神癫狂而快意,莫名的撇了他一眼。 疯子,两个疯子。 男孩背脊冒出寒意,落荒而逃,脑海中都是她最后投向自己的眼神。 (本章完) 第27章 姜河很有自信 第27章 姜河很有自信 男孩跪在她的面前,不停的哭喊,脑袋重重的砸在地面。 以往的孩子王,总是纠集着一群人欺负她,嘲笑她。 此时却跪在地上祈求她的原谅,害怕到浑身颤抖。 这就是支配他人的感觉吗. 好过瘾! 难以言说的痛快从内心涌出来,让心脏忍不住的颤栗。 无数次被打的遍体鳞伤,在姜河脚下跪着祈求原谅的记忆似雪一般掠过眼前。 最后幻化成姜河被自己踩在脚下。 一想到这个画面,她几乎无法呼吸,脸色涨红。极力克制着自己,才没能笑出声来。 姜河内心很是同情。 在家里要被自己的师父虐待,在外面又要被同龄人欺负。 也唯有三个人抱团取暖,才有那么一丝慰藉。 尽管这三个小女孩,对他而言是潜在的威胁,也是未来声名狼藉的魔修。 此时也只是三个无所依靠的孩子。 现在她们还没有黑化.吧? 白旻心漠然缠住右手的画面,让他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没事,还有救 至少大徒弟和小徒弟还很正常。 “没事了,师父回来了。” 姜河轻轻拍着小女孩瘦弱的背脊,宽慰道。 她本来不停颤抖的肩膀瞬间停止抖动,姜河的声音从耳边真切的传来,将癫乱的幻想打碎。 周边的世界一下鲜明起来,寒冷干燥的空气涌入鼻腔,后背有人在轻轻拍着。 她如同才坠入一个炙热滚烫的世界,又被拉回冰冷的现世。 凉凉的液体早在先前就已经浸透了裙摆,更是给了她极大的落差感。 她凭空生出一股勇气,用力推开姜河,慌乱的逃回家中。 这丫头。 姜河皱眉看向她裙摆上的水渍,又是犯了老毛病. 他并没有立刻追上去,眼下还是给她一点独处时间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没人会想自己这么窘迫的场面被人关注。 果然,还是得教她们修行。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抵抗内心的软弱。 他现在很有自信能和三个徒弟处好关系——连最抵触他的白旻心,今天都和她的关系都取得不小的进展。 更何况本就主动接近他的姜元夏呢。 现在的姜河信心满满,踏入练气后期之后,他的实力在整个南坊市已经是遥遥领先。 而且有着净元玉的帮助,练气圆满指日可待。 这种实力,已经足够他在散修中站稳脚跟。 区区小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 姜河来到邻居家门口,孙婆婆此时并不在家。等了好一会,才看到她和一个年轻修士结伴而来。 那年轻修士身穿无涯门外门弟子的道袍,青涩稚气但富有朝气,正是孙婆婆的孙子吕长良。 “祖母,这位是?” 吕长良好奇的打量姜河,开口询问道。 他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七十八,已经有练气三层的修为,比起姜河年轻时还差了些许,但身为散修子弟,已经很不错了。 孙婆婆之所以一大把年龄,还在这里鞣制符纸,便是为了供养自己孙子修行。 老人也没特意给他脸色,只是不咸不淡回道: “隔壁的符修,姜河。” 吕长良常年待在宗门,也不知道有姜河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幼时曾听说其修行异常刻苦。 看他灵气凝实,气势堪比外门教习,修为不凡。 有心结交下,也没有注意到祖母的语气冷淡了不少,主动的上前打招呼: “姜前辈,失敬失敬。晚辈吕长良,是无涯门外门弟子。不知前辈在此等候多时,所为何事?” 姜河见状也连忙回礼道:“吕道友客气了。在下姜河,此次前来拜访婆婆,是为了购置些符纸。” 吕长良闻言,也是热情的将姜河迎进屋内去,故作神秘道: “前辈可知,就在方才,南坊市发生一件悬案?” 见姜河摇头,他又低声道: “南坊市一处房屋内,突然有魔修放出小鬼,袭击了不少修士。无涯门的长老前去处理,才发现本门的柳婉长老惨死在那。听说是林家三少,林赤伙同魔修所为。门主震怒,派出弟子四处搜查。在下,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姜河若有所思,无涯门不可能没发现柳婉修行的魔功和法宝,识别出她的真实身份, 看来是隐而不发,无涯门把这锅甩到林赤头上,趁势清理青木城。 至于为什么会甩到林赤头上,等白旻心回来或许能知道。 吕长良心中默默一叹,脸上还是诚恳的微笑: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在下也不甚了解,只知未来一阵子可不太平。这几日道友可要多囤点物资.今后在下不能常伴祖母身旁,看在这条消息的份上,还望道友多加照顾祖母。” “好说,好说。单凭昔日婆婆对在下徒弟的照顾,也不会置之不理。” 姜河对着这个尚且青涩的修士承诺道。 无涯门和玄冥宗的战争,怕是提前打响了。吕长良身为无涯门弟子,已经能感受到风声,自知这段时间生死难料。 这是在用这消息作为人情,让姜河多加照顾他祖母呢。 孙婆婆面色一沉,却没有当场发作。 卖出符纸,送走姜河后,一脸恨铁不成钢: “兔崽子,你怎么随便把这种消息告诉别人,无涯门不是禁止外传吗?我也没老到需要人照顾,更不需要姜河来照顾我。” 她只知道自己孙子将跟随师长一起搜查,并不了解这其实是和玄冥宗之间的抗衡,凶险异常。 而吕长良也不想让老人担心,没有具体告知。 只是嬉皮笑脸,佯装不在意: “哎呀,姜前辈和你做了几十年邻居,怎么也不可能是魔门中人。有他这样一个练气后期的修士照看着你,我也能放心不少。” 已经到练气后期? 她倒是没有看出来,不过自己孙子也不会在这种事上骗她。 看来也确实是洗心革面,沉下心来了。 毕竟是孙子的一片好心,她也没多做责备,只是摇头叹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其实她也不认为姜河是魔门中人,如果是魔门的卧底,怎么会在南坊市几十年都无所事事?荒于修行? 本来年纪轻轻就练气六层的,正常修行,现在都说不准什么境界了。 可惜浪费大好的天赋,孙婆婆忍不住感慨。 感谢书友“lanper”的月票! (本章完) 第28章 准备 第28章 准备 姜河开始仔细盘算所剩无几的灵石该怎么规划。 “嗯等之后开战,暂时也不会波及到自己这些散修,但愿杀柳婉一事没有暴露,旻心能够妥善处理” “可惜,灵石还是太少了,不然买点补气丹,凭借净元玉,能快速提升修为。还是先买足够的食物储备,再买点符墨。” 他现在大概能炼制出一阶上品的符箓,等无涯门和玄冥宗交战,这种大威力的符箓价位绝对水高船涨。 话虽如此,可灵石终究没有小命重要。 玄冥宗固然不会特意针对散修,毕竟治下的每一个修士都是潜在的财富。 但本质上还是魔门,被路过的某个魔头顺手掳去练功,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特别是他还养着三个小女孩,日后风姿已经初见端倪。 在这种魔门中,心理变态者不知凡几,怕是前身在那里都只能算平平无奇。 保不准就有炼铜的 这无涯门大抵是打不过玄冥宗的,不过柳婉提前死了,或许能让他们多抵抗一段时间。 这样一来,他还有时间缓冲,为未来做打算。 他杀了主角的后宫,纸是包不住火的,必须得迁居到其他地方。 但整个大晋修仙界未来都将都风雨飘摇,他又该逃去哪里呢? 想到这里,姜河的心情不由得烦躁起来,匆匆赶向坊市。 此时的坊市却让他大吃一惊,入眼所见到处都是血迹和残肢,大片的屋舍在法术的攻击下焚毁。 有零星的无涯门的修士正在检查尸体,看来战斗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 血腥的场面让他有些作呕,稍微平复精神,姜河避开地上的残肢,手掌搭在腰间的法剑上,小心翼翼的朝着商铺走去。 换做以前,他绝对没有如今的镇定。 可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短短几天,他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危机,而自己又步入练气后期,实力又给了他底气。 种种因素,让姜河快速适应了这个世界。 让他意外的是,之前欺凌姜元夏的那个男孩,此时正趴在一具尸体上痛哭流涕。 一个无涯门弟子不耐烦的将他踢开,从尸体的衣襟摸索出一个钱袋。 掂了掂后心满意足的揣到怀里。 这是在干什么,无涯门弟子当众杀人夺宝? “道友,坊市这是怎么了?” 弟子转过头来,脸上还残留着战斗后的煞气和一丝未消的贪婪,随意瞥了一眼姜河,本不太想搭理这个散修。 打量了一番后才发现他气息沉稳,有练气后期的实力。 顿了顿,还是开口解释: “龙虎帮和魔道有所勾结,门主有令,其麾下帮众一律格杀勿论。” 说着,他指了指那个正在哭泣的男孩:“他父亲就是龙虎帮的帮众,死有余辜!道友切勿心软。” 姜河心中一凛,没想到这坊市的变故竟然与龙虎帮有关。 说起来,龙虎帮还欠着他一笔血债,他可没有忘记那天晚上的偷袭。 无涯门虽是正道门派,手段也是相当狠辣。 龙虎帮大多数是坊市的散修,鱼龙混杂。 不可能都和魔道有所勾连,否则消息根本藏不住。 大部分还是无辜的,不过这些对于无涯门来说或许并不重要吧… “那现在坊市的情况怎么样了?还能出青木城吗?”姜河试探着问道。 “绝大多数龙虎帮众已经伏诛,道友尽管放心。为了避免漏网之鱼,暂时封锁了飞舟。” 那弟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冷酷,对于这场屠杀并无多少愧疚之感。 在他看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心慈手软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姜河对此也无法置评,只是心中一沉。 修真界辽阔无边,而青木城位置偏僻。 附近深山老林中不知暗藏多少妖兽,他一个练气期修士,步行出去凶多吉少。 飞舟停止运行,他很难逃出青木城。 实在是没有料到,冲突会提前爆发。 表示感谢后,撇了一眼那个男孩。 他此时已经停止哭泣,但眼中却是充满了仇恨和绝望。 若是往常看见,姜河心中说不定还有一丝同情。 可这个男孩前不久才欺负他的徒弟,心思也不正。 他甚至能猜出,男孩被打之后就来找家长,多半是找父亲给自己撑腰,再来找他麻烦。 “乱世浮萍,身不由己啊。” 姜河默然一叹,人的性命在这种世道根本无足轻重。 买完食物和符墨后,没有多过停留,直接回到了家中。 衿儿坐在那里看书,眼神专注,久久的凝视在书页上。 这么认真? 就连如同亲生姐妹的元夏被欺负了,也影响不到她吗. 还是如同那天夜晚一样,又看见了某些触动她内心的文字。 姜河不由得好奇,走近一瞧,却是哑然失笑。 这妮子书都拿反了,心思早不在书上了。 终究还不是那么的冷漠,嘴上不说,心里恐怕也很担心元夏吧。 “衿儿,你知道元夏去哪了吗?” 姜河低下身子,轻轻揉搓着她的小脑袋,压抑的心情都放松不少。 小女孩轻轻抿着唇瓣,不发一言。 手上却欲盖弥彰般的翻过一页,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 可你书拿反了啊. 姜河知道衿儿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一直将自己的情感牢牢锁闭在内心深处。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姜河还是第一次看见衿儿有明显的表情波动。 这一切说明,哪怕她深陷内心的牢笼,可有些感情是关不住的。 姜河故作挪步,喃喃自语: “难道是出去玩了?那我休息去了.” 抬腿欲走时,小女孩轻轻拉住他的衣角。 不知何时,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 她努力的想要挤出话,也只是让双唇无声地张合几下。 让衿儿开口说话,还是任重道远啊。 姜河没有继续刺激她,能让她主动挽留自己,就已经说明她在逐渐的相信他。 并且希望他能够去安慰姜元夏。 小孩子,还是容易相信人啊。 她以前也这么傻傻的相信前身,直到被前身伤害到自闭木讷。 如今又开始接纳他了,如果这时候,再次对她造成伤害。 恐怕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心理损伤. 是会变得彻底沉默,还会走上原文中的极端呢? 他捏了捏衿儿的脸蛋: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感谢“雨夜要带伞”的月票! (本章完) 第29章 风雨欲来 第29章 风雨欲来 许是不久前血腥的清洗,今晚显得尤为平静。 连鸟兽声都断绝,唯有风声不绝于耳。 死寂的庭院中, 他在站着,她在坐着。 姜河掸去肩头零星洒落的几滴雨水,风雨欲来,不禁有些担心迟迟未曾归家的白旻心。 “元夏啊。” “啊?” 很显然,姜元夏经过刚刚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忽然紧张起来,不知所措的站起来。 双膝微屈,就准备按往常的规矩跪拜行礼。 “别怕。” 姜河连忙伸出手扶住她,这前身定的什么狗屁规矩。 现实中活的不如意,就从弱者身上找存在感。 而这弱者,甚至还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娇娇弱弱仿若未曾长开的骨儿。 这让他想起了前世虐待他的养父母,倘若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拥有力量而缺乏制约,恐怕比前身还要过分。 也怪不得,修仙界的魔道修士会如此之多。 遍地都是祖国人啊 姜元夏的身形一僵,顺从的站起来。 小手无措的捏着衣角,像一只受惊的鹌鹑,畏畏缩缩,低着头不敢正视他。 在姜河回到家后,他第一时间就感知到姜元夏在后院发呆,神思不宁。 先前问衿儿,只是为了故意和她多交流。 衿儿太过自闭,而元夏太过软弱,如同瓷娃娃般易碎。 他现在反倒希望她和衿儿都是白旻心那种性格,也不至于这么棘手。 姜河沉吟了一会: “你刚刚是怎么想的呢?” 他的话让姜元夏心一紧,止不住的胆怯从身体涌出。双膝更是一软,险些再次跪了下去。 牙齿咬住口腔内侧的肉,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看到了?发现了? 浓重的铁锈味盈满了口腔,姜元夏恍若未觉。 话说出口,小女孩的身形摇摇欲坠,让姜河有些傻眼。 一声惊雷划过夜空,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 刺目的雷光下,几滴血珠清晰可见滴落在地。 姜河眼疾手快,在她摔倒前揽过女孩纤弱的身体,黑色的长发顺着手臂倾斜,露出苍白的脸庞。 薄薄的唇瓣染上赤红的鲜血,视线刚一对上,她就惊慌的闭上眼帘: “元夏什么都没想元夏什么都没想” 陷入了魔怔般的不停重复这几个字,整个人仿佛泄了最后一口气,软倒在姜河怀中。 这是什么情况啊 姜河太阳穴隐隐发胀,不由得头疼。 没想到她这么敏感,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稀疏的雨水逐渐密集,风雨已至。 “嗯?” 姜元夏感到身体一轻,下意识的抓住姜河衣裳。 她的腿弯被一只手托住,本就依靠在姜河的身上,稍微一提,便被他轻松抱起来。 透过衣衫,旺盛的热量从他身上传来,驱散了几分阴冷。 “无妨,回去再说。” 姜河怜惜的叹了口气。 他认为,那时候的姜元夏,内心一定渴求着力量。 懦弱?自卑?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不足一提。 本想籍此提出,等下教她们修行,却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刚一回来,就能看见衿儿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瞟着这边。 姜河将怀中的女孩放到椅上,用温热的灵力给她烘干头发,有意打破沉闷的气氛,取笑道: “衿儿很担心你呢,看半天书,都没发现拿反了。” 另一旁的衿儿极小幅度的转身,挡住手中的书。 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可泛红的耳垂出卖了她。 “.” 姜元夏怔怔无言,身后的姜河在梳理她的长发,每当手指无意触碰到她的脖颈,娇嫩的肌肤就浮现大片的鸡皮疙瘩。 察觉到女孩脖颈僵硬的肌肉,姜河默默收回手。 看着窗外的狂风骤雨,心中莫名忧虑。 白旻心怎么还没回来 种在她身上的灵气,原本虽是飘忽不定,可还是一直在往家里赶。 可现在却走在相反的方向. 她的自信不似作伪,原文中她也确实擅长隐蔽。 可,她杀的可是男主的女人。 那为了护住他而血淋淋的伤痕从眼前浮现。 姜河终于按捺不住,对元夏吩咐一声,也不管她听没听见,披上蓑衣就匆匆离去。 “三弟,怎么还不动手?” 男人压低斗笠,低声询问身旁的少年。他的右臂空空荡荡,虽是称呼少年为三弟,可却隐隐以他为中心。 这人赫然便是龙虎帮的帮主谭元盛,此刻形如丧家之犬,右袖空空荡荡,在无涯门的追杀中吃了不少苦头。 “等,跟着她回去。我要让她痛彻心扉.死,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在乎的人,一个个惨死在她的面前!” 林赤紧握着手掌,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以钻心的疼痛极力克制自己的杀意。 没想到,柳姐姐竟然会死在练气初期的散修手上。 当时情急之下,没察觉到玄黄珠有异动。 冷静下来才发现,这洞里有其他人的鲜血气息。 而且,这血竟是龙血! 要不是玄黄珠是上古真龙龙珠炼制的至宝,哪怕凶手处理过现场,也能感应到微不可察的龙血气息,他恐怕永远都找不到幕后黑手。 没想到. 没想到青木城这种偏僻的地方,还有在修仙界已然绝迹的真龙后裔,而且实力还如此低微。 他在这青木城待了这么多年,竟然迟迟没有察觉到真龙气息。她是怎么躲过玄黄珠的感应? 莫非,还有其他的真龙后裔? 传说中的真龙圣体,他本不抱有希望,眼下,竟真有可能练成? “嗬嗬嗬” 从喉咙里挤出的冷笑,让谭元盛背脊发凉,他不安的看了眼面色如常的林赤,舔了舔嘴唇: “弟兄的仇有报了,没想到是区区练气初期,杀了柳护法,暴露了圣宗大计!” 林赤目光紧锁那穿梭在夜色中的背影,勾起一抹凶戾的笑: “都得死!还有那姜河。” “姜河?”这号人物又是谁? 谭元盛搜肠刮肚,才想起南坊市有这个人,练气六层的修为,也没有放在心上。 林赤没有过多解释,现在谭元盛能给他的帮助不复从前,他也不想再保持以往恭敬的态度。 至于姜河,在某种程度上,他才是一切的导火索! 感谢“清挖土机”的月票! 感谢“与毒毒不共戴天”的两张月票! (本章完) 第30章 回家 第30章 回家 林赤先前曾和柳婉在赵府附近的酒楼聚会,却无意间看到有人在赵府门口撒泼打滚。 那时候柳婉的神情就有异动,低声自语: “纵是以为再也不会遇见的故人,也可能在某一刻再会,世间变数真是千千万万。” 因此,柳婉本想推迟计划,以求十全稳妥。 最后还是决定计划不变,既然胜券在握,也没必要再多添变数,以防迟则生变。 只是他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才发现,原来二人曾经有过交际。 “柳姐姐啊柳姐姐,你当时没有把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会死在他的手中吧。” 林赤在心中自语,满是痛恨和惋惜。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当初推迟了计划,他也不会这么着急去提升自己的实力,以期亲手血洗赵家,以报前耻。 那他也不会现在去摘蛇灵,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也不会.发现她了。 林赤一时之间竟然感到隐隐的庆幸,却想起昔日柳婉对他的帮助,内心不由得愧疚万分。 我林赤,怎么会是这种人! 而姜河也是当局者迷,当初柳婉令他惶惶终日,唯恐被斩草除根。 实际上别人根本不在乎他。 毕竟,在柳婉的视角里,姜河是不可能知道她真实身份是玄冥宗的护法。 她杀了姜河全家是没错,但修仙界杀人夺宝又何曾少见。 他可能会不自量力的去无涯门状告无涯门的长老? 就算告了,又能如何。 急促的脚步将地面的积水踏碎,雨水将白旻心的衣袍浸湿。 寒意直逼骨髓,然而,和内心的绝望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这便是看着自己走向死亡的感受吗?白旻心自嘲般的想着。 早在林赤用玄黄珠触碰她残余的鲜血的那一刻起,内心就莫名悸动。 她能够清楚感觉到,在不远处,有个未知的事物牢牢锁定了她, 仿若是天生克星,方一出现,她就感到无尽的恐惧和无力。 而最令人感到绝望的是,她能感知到那个事物,正在一步步的朝她逼近。 直觉告诉她,如果被它抓住了,她将陷入比死亡更加深邃的痛苦之中。 每一步都让她离未知的命运更近,离师姐和衿儿更远。 “该回家了。” 熟悉的沉稳男声传来,她有些茫然。 家? 姜河的家,又不是我的家. 如果回去,岂不是害了她们? 等等,他怎么来了。 她猛然欺上身来,用力抓住姜河的衣服: “你怎么会在这?你知不知道.” “有人在跟踪伱,对吧。” 这个男人真是无能至极,什么事情都得靠她处理,在这个关节眼上还来给她添乱。 想死就死吧. 白旻心还愤然的想着,听到他的话后大脑顿时混乱, 原来他知道? 这丫头,还真把他当成傻子了不成。 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丢下那两个女孩不管的。 所以绝对不会一个人偷偷逃走。 中途改变的路线,也说明了有人在尾随她,她不想把祸患带回家。 本来他也不是很确定,可看到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也证实了自己的推测。 姜河看向她茫然失焦的瞳孔,小脸上还残余着些畏惧: “不是说处理很快吗?还是得需要.我的帮助。” 本想自称师父,想起她先前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白旻心,还是改了口。 白旻心松开抓住他衣襟的手,拉着姜河往前走: “你来了又能怎么样?白白送死,我能感觉到他很强,远比你强。” 话虽说着如此,她也不复先前的惊惧,莫名的有些安心。 白旻心的归白旻心,段河的归段河。 她心中自语。 她不可能因为他这几天的好,就忘却过往的痛苦,但也难以忽视这些天的经历。 姜河在原地不动,反手拉住白旻心。 “喂,赶紧走啊,去坊市,他们应该不敢在那动手。” 白旻心神色焦灼,想继续拉着他,姜河仍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 “你以为他是傻子吗?看见你往坊市走都察觉不到问题?”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 女孩有些委屈,可也没有抛下他独自离去。 不去坊市,难道去住宅区? 在那里,姜河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把尾随者引到那里去,除了可能波及元夏她们,又能起什么作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也好,正好把你们两个一锅端了。” 林赤的冷笑声突兀的响起,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他不再遮掩自身的气息,连同谭元盛从暗中走出。 那女孩身上传来一股馥郁的香味,让他感到饥饿无比。 好想吃了她! 林赤的双眼密布血丝,几乎按捺不住自身的欲望。幸好他的神魂强大雄厚,及时清醒过来。 心中一凛,安抚好蠢蠢欲动的玄黄珠。 没想到她对玄黄珠的诱惑如此之大,甚至都影响到了他自身。 这个散修镇定自若,只是自顾自的将身旁的女孩护到身后,没有搭理他。 白旻心也来不及惊讶于姜河的反常,她能察觉到,那个令她恐惧莫名的事物就在林赤体内。 紧紧抓着姜河的衣角,仿佛这样能给她几分安全感。 林赤对姜河的无视不以为然,反倒轻轻一笑: “你不会以为,有筑基修士在一旁,我就杀不了你了吗?” 他早就察觉到有一股气机在遥遥锁定他,看来这便是姜河的依仗。 可惜,他现在早已今非昔比。 用玄黄珠炼化完麟蛇之后,哪怕筑基修士,也未必不可一战。 筑基修士 他还没杀过呢,林赤心中战意高昂。 果然正如他所说,一个青袍老者爽朗的笑声传来: “岁月催人老,一代新人胜旧人啊。可没想到,连区区练气期的毛头小子,都瞧不起老夫。” 他的身形也从姜河周边悄然出现,发须皆白,仙风道骨。 正是无涯门的筑基长老。 “老不死的东西,一把年龄才筑基,你哪来的脸和我倚老卖老!” 谁也未曾料到,率先出手的会是林赤。话音未落,他便迎上前去。 “好胆!” 老者然大怒,和林赤身形交错,战在一起。 明天两章晚上发。 (本章完) 第31章 一掌之仇 第31章 一掌之仇 姜河面色凝重,趁着二人打的激战正酣之际,果断拉着白旻心就欲先行离开。 在察觉到白旻心可能遇到麻烦后,他便猜到大抵是林赤。 除了拥有玄黄珠的林赤,谁会特意盯上这个小女孩? 既有血仇,又有利益。 他想不到现场处理的那么干净,林赤还会这么快就能找到白旻心。 自知不是林赤对手,通过孙婆婆的孙子吕长良,使用传音玉玦向无涯门汇报林赤的踪迹。 他虽只是个散修,无涯门也没忽视他的消息。 毕竟,身为练气后期的修士难道会吃饱了撑着来骗无涯门? 于是,他和驻守在南坊市的筑基长老,一同前来找白旻心. 青袍老者稳稳占据上风,以筑基期的修为压着林赤打。 看似如同猫戏老鼠,可问题在于迟迟拿不下林赤。 不会吧,前几天也才练气四层,现在就能越阶斩杀筑基? 姜河心中冒出一个不妙的猜测。 他可能比任何人,甚至包括林赤自己,都还要更加深信林赤的能力和潜力。 这些天命主角,会在一次次颠覆常规中创造奇迹。 “想逃?” 谭元盛目绽凶芒,如雷爆喝。 一柄早已准备好的飞剑,在出声之前,就趁着夜色潜射而出。 这飞剑阴险无比,姜河被这爆喝声震的耳鸣阵阵,若是没有提防下,很可能就直接被这一剑割去首级。 一道淡淡的光幕在他和白旻心身前迅速凝聚而成,阻挡住了那柄飞剑的去路。 “铛!” 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传来,飞剑被光幕弹开,划出道刺目的火。 谭元盛眼神一凝,他没料到姜河竟然能够挡下他蓄势已久的一击。 “你怕了。” 谭元盛的神情尽收眼底。 姜河将喉口鲜血咽下,哪怕已有准备,灵力反震的威力仍是让他的五脏六腑犹如被重锤猛击。 他这种法修的体魄在这种层次的搏斗中,还是太过孱弱。 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脏的搏动声,动作却没有半点犹豫,祭出那柄中品法剑。 谭元盛常年搏杀,斗法强悍,饶是现在残缺一臂,自己也未必能战而胜之。 惟有先发制人! 下一刻,流云逐影运行到极致,身形骤然暴动,不退反进。 眨眼间就贴到谭元盛的近处,炽盛的灵焰裹挟着法剑,化作一道白光,势如破竹的斩向谭元盛。 这一剑,几乎是避无可避。 “找死!” 谭元盛也顾不得心疼他的宝贝,祭出铃铛样式的上品防御法器。 这铃铛上沾染着鲜血血迹,有多处缺口。 显然在先前经历了不少战斗,然而威能不减。爆发出浑厚沉重的金色光芒,将那白色剑芒裹住。 姜河如觉手中法剑陷入泥沼,无处发力。 这一剑哪怕是凡俗中最为强大的剑客也无法反应和闪避,因为已经超越凡人的界限。 甚至是练气中期的散修护体灵光,在这一剑下都形如纸糊。 灌注了练气后期全盛灵力的攻击,可不是当初谭元盛的赤铜掌能相提并论的。 然而在这防御法器的抵挡下,却如顽童戏剑,毫无威慑力。 对面的谭元盛暗松一口气,幸好这法器还有用。旋即冷笑不止: “我怕什么?你又能奈我何?“ 暗中却是积攒灵力,准备拼命一搏。 他不相信,这个前不久还被他打的不敢吭声的散修,能对他有什么威胁。 忽然,他面色一变。 “你怕林赤被无涯门长老杀了后就轮到伱了。” 淡漠的男声传来,他不由得瞥了一眼远处的战场。 隐约能看见林赤象征性的黄色灵光,正被筑基修士如海灵力死死压制,犹如风中残烛。 他本就有点怀疑,林赤到底是不是筑基修士的对手,此时心中更加动摇。 又是一剑斩来,威能远胜先前。 谭元盛冷汗直流,奋力催动铃铛,狞笑出声: “我三弟的能耐,岂是你能想象” 姜河的声音又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从容: “你怕被我杀了。伤势不轻对吧?否则又何至于出手要积蓄灵力,现在一味的防御呢.” 利刃划破空气的爆鸣声响起,谭元盛咬牙死命催动灵力,默不作声。 要不是每次遇见他自己都状态不佳,要不是他竟然在这几天突破到了练气后期 姜河见他沉默下来,心中一定。 恰好此时,青袍老者的怒喝声远远传来: “混账,给我死来!” “林赤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谭元盛来不及察觉青袍老者怒喝中隐藏的愤怒,忍不住一眼看去,只看到那黄色灵光仓皇逃窜。 顿时亡魂大冒,趁此良机,姜河将法剑催动到极致,中品法剑不堪承荷,隐隐发出悲鸣。 势如破竹的一剑斩去,将那浑厚沉重的灵光破开。 于此同时,法剑也寸寸崩裂。 “啊” 惨叫从谭元盛口中发出,法宝的反噬和姜河的剑气,让他口鼻出血,血肉寸寸崩解。 剑刃崩裂的寒光中,一张狰狞恐怖的脸突兀出现在他眼前。 “这一掌,还给你!” 被解体的法剑割得鲜血淋漓的掌心,泛着灵气的辉芒,在视线中不断放大。 然后拍下。 谭元盛愕然的倒在地上,五官塌入脑中,红的白的液体止不住的流出。 脑海中最后一片画面,是姜河狰狞痛苦的脸。 原来他也到了极限。 三剑一掌,将这个昔日视他为草芥的龙虎帮主活活拍死。 快速分泌的肾上腺素褪去,姜河浑身一阵虚脱,高度透支的灵力让他经脉痉挛。 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姜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才从高压状态缓过来。 在他腹部,分解的一片剑刃豁然扎进。 忍着疼痛,姜河走到那个已然面目全非的尸体前,简单翻找一番。 第一眼就看到那个铃铛,它通体无碍,只是多出一道缺口。 最为昂贵的无疑就是他怀中的储物袋,姜河将它捡起,心中并未有多少喜悦。 因为真正的战斗还没结束. 活活撕开的胳膊带着大片飞溅的血,从高空中摔在地面, 紧接着,一道狷狂而嚣张的笑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哈哈哈,老狗,不过如此!” 感谢书友们一直投的推荐票! (本章完) 第32章 告一段落 第32章 告一段落 那条手臂重重地落在地面,惯性带着它连续翻滚了几下,最终停至姜河的脚边。 血与尘土混在那残破的青袍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姜河愣住了,林赤能越阶斩杀筑基修士,他毫不惊讶。 只是未曾想到,青袍老者会落败的如此之快, 惊天动地的气势,从林赤身上席卷而来。 倾盆而洒的雨水还未到沾湿他的衣袍,就被凭空蒸发。 “是我小瞧了你。” 说这话的并不是青袍老者,而是林赤。 他此时的状态也是凄惨至极,浑身浴血,衣衫褴褛。越阶对敌,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易事。 略有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本不想动用这个手段的” 话音刚落,无数妖兽精魄,从他体内玄黄珠疯狂钻出。 其中,最为骇人的,无疑是那筑基期的麟蛇。 多年的积累,就此殆尽。不过,只要能抓住真龙后裔,再多的损失也是值得的。 血战之下,林赤陷入如癫如狂的状态,双目赤红。 青袍老者面若死灰,身为筑基修士,一直以来都是受人敬仰的存在。 然而今日,却被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撕去了右臂。 这小畜生,怎么会如此强大的神魂秘术!甚至还有筑基期的妖兽精魄。 他果断的唤出飞剑,御剑逃窜,还不及他松一口气。 身后的林赤踏上蛇首,迎风而上,眨眼间便追上他竭尽全力才逃窜的距离。 青袍老者匆忙祭出一座流光四溢的宝塔,蛇首去势不减,猛然咬去。 轰! 一声巨响,宝塔黯淡,从飞剑跌落而下。青袍老者身形踉跄,不住咳血。 林赤见状飞身而上,踏上了他的飞剑,瞳孔悄然浮现神识小人,小人握着一个铃铛,轻轻摇动。 这一瞬间,青袍老者神魂重创,五窍出血。林赤趁机五指成爪,生生撕开青袍老者仅剩的另一只手臂。 鲜血溅射到脸上,恍若妖魔,他咧嘴一笑: “老狗,瞧不起你又如何?” “坏了。” 姜河听着青袍老者的惨叫,心中警铃大响。 眼瞧着青袍老者就要死在林赤手中,他和白旻心接下来的下场可想而知。 林赤玄黄珠.神魂秘术 以林赤目前的修为,还无法彻底掌握玄黄珠,玄黄珠极度渴求白旻心,玄黄珠又是他一身实力的根本。 原文中关于林赤的信息不断从脑中掠过。 姜河来不及解释,一把拉过被玄黄珠震慑到无神的白旻心。 咬牙拔出腹中的剑尖,在她的手腕上划过一道血口。 鲜血汩汩流出,若有若无的参杂着些金丝。 随着鲜血流失的越来越多,颜色也逐渐向金色转变。 女孩被手腕的疼痛惊醒,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却被姜河牢牢握住。 姜河看着她有些惊慌的眼眸,低声说道:“相信我。” 他现在灵力全无,不能强行控制她,只能暗暗祈祷,她不会反抗。 另一边。 林赤的手掌已经搭上了青袍老者的头顶,远比之前馥郁的香味再次袭上鼻尖。 “好饿.” 他神识略微恍惚,玄黄珠几乎要跃出识海,被它控制的一众妖兽精魄身形模糊,消失在空中。 立知大事不妙,狠狠一咬舌尖。目光一厉,正欲捏碎青袍老者的脑袋。 然而,片刻的失神。 让他的神魂秘术失效,青袍老者眼睛恢复清明。 他自是不会坐以待毙,趁着林赤失神的刹那,鼓起全身的灵力,猛然挣脱了林赤的控制。 恰是雷雨天气,青袍老者凝聚天地间的雷电元气,一记雷蛇袭出。 香味越来越馥郁,玄黄珠已经不受他控制,反倒控制起了他。 升腾的欲望下,林赤几乎想无视青袍老者的攻击,径直下去炼化白旻心。 坚守脑海中的最后一点清明,祭出囚神索,勉强锁住雷蛇的大半威能。 可还是有一丝雷光溢出,将他从飞剑上击落。 在高空急剧坠落中,林赤疯狂催动玄黄珠,可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与此同时,他眼睁睁地看着青袍老者凝聚法力,祭出一道威力无比的法印。 生死关头,林赤念头急转。 这是怎么回事? 顺着玄黄珠的感应遥遥望去,便看到那两个人,顿时心下了然。 该死,没了玄黄珠,加之神魂不定,他最为擅长的神魂之道威力大减,他又靠什么来越阶杀敌? 林赤咬牙,来不及心疼,动用自己最后的底牌。 多年来精炼的妖兽精血在体内蒸发,让他全身的毛孔蒸腾出热气,连体形都膨胀数分。 以血肉之躯,硬撼下这记法术。 仇嫌隔夜晚. 被法印击入山林的那一刹那,林赤瞳孔中再次浮现摇铃小人,若隐若现,不复先前清晰,对着姜河轻晃摇铃。 白旻心另有大用,先杀了他出口恶气! 林赤扫过另外两人,把他们铭刻进眼里,深深记入心里,身影消失在山林间。 青袍老者面色铁青,明白林赤先前施展了某种秘法从他手中逃出。 踌躇一会,没敢继续追击,踏上飞剑,化作一道弧光飞往无涯门求援。 “喂?喂!” 极远处瞳孔中的摇铃小人,手中的铃铛在他的视线中急速扩大,最后化成洪钟,在姜河识海中轰鸣作响。 “没事,走吧。” 姜河身形摇晃数下,扶着一旁白旻心的肩膀才勉强站稳。 白旻心还以为他在和谭元盛的搏杀中受伤,听了这话,心里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 她摇了摇头,扼去这些不甚明了的思绪。 现在的她有满肚子的疑惑,比如林赤体内的事物,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姜河懂得克制林赤? 这些疑惑在心中不断堆积,连同姜河的形象都蒙上一层迷云。 半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你好像很了解林赤?” 说话间,挣脱开那只抓着她肩膀隐隐作痛的手。 却不料那人的身体一软,径直倒在她的身上。 白旻心愕然,扶起姜河,发现他双目紧闭,五窍隐隐出血。和先前青袍老者相似的症状,只是远比他严重,完全失去神智。 此时展露在她眼前的姜河,可能是自两人相识以来,最为虚弱的状态。 伱这让我如何是好 白旻心喃喃自语。 (本章完) 第33章 梦魇 第33章 梦魇 入目所至,是无穷尽的黑暗。 这是被徒弟囚禁了吗? 一个莫名的念头在姜河的心头闪过,却又被他迅速否定。 徒弟?徒弟又是谁 然而,这个念头却如同顽疾一般,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无法挥之即去。 他被困住这个地下室已经有十几天了,自从杀了那对夫妻后,便再也没有食物和水送来。 姜河挣扎着站起来,他扶着墙壁,一步步地向前摸索。 地下室的门锁是密码锁,他输入几次密码无果后,密码锁被彻底锁死,只能明天再行尝试。 这些天他一次次的尝试,始终不法猜出正确的密码。 可他现在已经等不到第二天了. 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在磨,肠胃饥饿的痉挛。 视线掠过地上那些猫狗的骨骼,阵阵反胃的恶心袭上喉口,过去几日便是靠着这些活下去。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对夫妻已然腐朽的尸体上,不受控制的向那里爬去。 姜河眼中闪过挣扎,缓缓伸出自己的手。 不知从何而起的预感告诉他,绝对不能这么做,可他已别无选择。 “喵~” 一只白的有些耀眼的波斯猫疑惑的歪着脑袋看着他,皮毛柔顺干净,瞳孔纯真。 这是,从楼上跑下来的? 记得不错的话,楼上也被他们圈养着一些。 姜河无暇思考,顾不得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把掐住它的脖颈。 有了它,现在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波斯猫的毛发炸起,瞳孔人性化的透着恐惧,拼命的挣扎,却挣脱不开姜河的手。 “放手.给我放手啊。” 姜河大口吞咽某种香甜的液体,女孩纤细的手臂奋力捶打着他的胸口,随着力气的衰弱,最终无力的倒在他的怀中,任由施为。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再无一丝抵抗。 他感觉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体内升起,虚弱的五肢再度焕发力量。不久前才踏入练气七层,此时竟然距离八层仅一步之遥。 “旻心?” 姜河松开口,却发现白旻心被他死死搂在怀里,几乎要揉进身体里面。 白嫩的脖颈上还有他方才咬出的牙印。她的小脸惨白如纸,眼眸似睁非睁,从中微洒的眸光,透着无尽的愤恨。 他头疼欲裂,回忆起林赤瞳孔中的那个铃铛,那是林赤的神魂秘术:慑魂铃。 林赤在逃亡前的最后一刻施展慑魂铃,让自己陷入心魔,从而在沉沦中无声死去。 而他的心魔,便是当初被收养他的夫妻折磨的那段经历。 那时他极限反杀那对夫妻后,困在地下室,几乎活活饿死。 差点就要吃了他们的尸体,所幸体力不撑,晕了下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被人发现。 幸好白旻心及时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否则在心魔里,他对那具尸体下手后,怕是要无尽的沉沦在梦魇中 白旻心没有回应他的话,她失血严重,很是虚弱。 在先前割腕放血影响林赤,现在又被姜河吸血,饶是她体质再生能力强悍,也经不住这么造。 默默在他怀中不发一言,不是她愿意如此,而是因为无力,不得不这样。 姜河这才发现,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家中,在床上躺着。衣服被人换下,仅穿着白色的中衣,腹部的伤口也被包扎的严严实实。 而白旻心捏着毛巾的手,无力的搭在他的胸口上。 看来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是白旻心一直在照顾自己。 他歉意的扶起女孩,让她坐在床上: “麻烦了。” 女孩似乎瞪了他一眼,只是在她虚弱的状态下毫无威慑力,反倒连同语气一起显得有些娇弱: “别人救你的,不关我的事情。我恨不得见你去死才好!” 她推开姜河的手,勉强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就走了出去。 “恩将仇报.” 声音低的似乎听不清,姜河仿佛又回到买剑的那一天,她那时也曾如这般低语过。 同样是低语,可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复从前那么糟糕。 彼此为伴,一同经历了不知多少生死关头。 姜河有些感概的想着,从床旁的衣服中,拿出那个储物袋和铃铛。 光是这个储物袋,就价值不菲。久闻储物袋大名,如今他也拥有一个了。 谭元盛死去后,储物袋上的禁制消失。 姜河轻而易举的就将神识探入,里面大概有着两米立方。 堆着大概有两百块灵石,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四颗中品灵石。 相比起晶莹剔透仿若玻璃球的下品灵石,中品灵石呈现乳白之色,略微大了两圈。 一颗中品灵石相当于百颗下品灵石,光是这堆灵石,数量就极为可观。 “果真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姜河喃喃自语,如柳婉这类喜爱杀人夺宝的修士,大抵便是因为这种原因吧。 只需要动动手,便能掠夺他人一生积攒的财富。 除了灵石以外,还有七八瓶丹药,上面没有具体标识是什么丹药。 不过就算标识了,姜河也不敢轻易使用,打算先找炼丹师鉴定一番。 谁知道谭元盛会不会在这里参杂些毒丹,在自己被杀人夺宝后籍此报复。 有了这么多灵石,姜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费了。 又拿起那个铃铛,他眼神一阵恍惚,林赤瞳孔中的那铃铛仿佛还在眼前摇晃。 原本还带着淡淡笑意的脸色顿时沉下。 林赤,这是你第几次想要杀我了 真以为伱是天命主角,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手掌无意识间用力捏着铃铛,直至手指发疼,姜河才回过神来。 这铃铛名为坤泽铃,前身也曾听闻过。 一阶上品防御法器,防御法器一般数量稀少,价格昂贵。但已经破损数处,怕是不堪大用。 谭元盛还有一柄飞剑,只可惜当时不知道掉哪里去,没来得及去找便昏迷了。 直接暴富了啊 “啊,姐姐,你怎么在这。” 白旻心刚踏出门扉,便惊讶的发现姜元夏站在窗外出神,脸上如同笼上一层无形阴霾,让她心头都泛起丝丝寒意。 仿佛只是错觉,那神情只存在一刹那便消失无踪。 姜元夏垂下眼帘,一如既往的胆怯和柔弱: “旻心.你和师尊,在干什么呢?” 感谢“句句橘”的五百点币打赏! 周二求追读,晚上还有一章。 (本章完) 第34章 仇恨(求追读!) 第34章 仇恨(求追读!) 我和他在干什么? 白旻心回想起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浓浓的委屈袭上心头。 特别是当她想起,在暴雨中被林赤尾随时的绝望和无助,不断悸动的恐惧。 白旻心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把这一切都告诉姜元夏,和她诉苦,被她安慰, 她在姜河或者其他人面前,始终是一副坚强的样子。 唯有在姜元夏面前,不想掩饰自己的软弱。 可当想开口时,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话语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告诉姐姐,又能怎么样? 想起林赤肆无忌惮的张狂,她默默叹了口气。 说出来只会让姐姐担心吧. 于是白旻心强忍内心的波澜,若无其事的微笑: “没事啦,我和那混蛋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呢?” 是吗? 可是我明明看到. 自看见姜河昏迷,意识不清的被白旻心背回家,那一刹那,姜元夏的心情异常复杂。 以往在姜河面前,她们毫无抵抗的可能。 而现在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摆在了她面前。 姜元夏握着那偷偷买来的匕首,站在门外不知挣扎了多久。 然而,她看见最为厌恶姜河的白旻心,竟然在照顾他 这一幕让她本就不坚定的内心瞬间动摇。 她如同行尸走肉,无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那条凝固干涸血迹的长鞭发呆。 这长鞭,便是前身用来鞭打她们的那条。 在重建新房的那一天,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悄悄的将它收了起来。 为什么? 一想到这个,她的脑袋里就像是打翻了一盆颜料,各种复杂的情绪和记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纷乱而又无法理清的画面。 熊熊燃烧的姜府。 从天而降的修士。 被撕碎的父母。 年幼的姜元夏咬住下嘴唇,只顾低头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鞋子都不知丢哪去了。 光脚丫被石子磨破,值钱的配饰被人抢走,她身上只剩下那枚视若珍宝的玉佩,那是父母最后留给她的遗物。 可她从来不曾放弃这个世界,直到遇见了他. 反复的虐打没有让她屈服,有一天父母的遗物被他抢走,逼她磕头哀求。 等到磕的头破血流,才等来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想到是一阶中品的法器呢,被我卖了换酒喝了。” 本想拼死相搏,可看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白旻心,最终她还是屈辱的低下头。 为什么给我希望,而这希望却被旻心葬送。姜元夏自语道。 姜河站在邻居家门口,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屋里还是点着烛火。 正巧碰上吕长良出门,他现在整装待发, 一丝不苟的将长剑固定在腰间,腰带上还扎满了各式符箓,背包装的鼓鼓囊囊,显然做了充足的准备。 看样子青袍老者已经回到了无涯门,禀告了林赤的消息。 不得不说,无涯门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吕长良见到门口等候的姜河,也是微微一愣: “前辈可曾受伤?听闻林赤从李长老手中逃得一命,说的倒是好听,好像李长老是如何力压林赤。我可看见李长老可是凄惨无比,还担心前辈的安全呢。” 言语间对那李长老很是不屑,被练气期修士活活撕掉双臂,称得上筑基之耻了。 这李长老便是那青袍老者。 听的姜河暗暗摇头,这可真怪不得那李长老,他的对手可是原本的主角。 “这是要去干什么。”姜河打听道。 “嗯宗门内派出三位筑基长老带队,我和其他的师兄弟一起去搜捕那林赤。饶是林赤有三头六臂,也只是一个练气修士,如今还重伤垂死,绝对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吕长良言语间满是自信,说完,便神色匆匆的走了。 姜河有心劝说他留下,但吕长良身为无涯门的修士,自是不可能听他的话违背宗门意志。 在他离去前,稍微提醒了几句。 不过看他隐隐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 在他们眼中,林赤只是一个练气期修士,即便有些本事,也难以翻天。 哪怕将筑基修士打成濒死,可林赤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如今有三位筑基,联袂追杀重伤的林赤,结果在他们看来是不言而喻的。 姜河看向天空,漆黑如墨。 而孙婆婆驻足在门口,久久注视吕长良的背影,目光担忧。 他叹了一口。不止是为吕长良,更是为了自己。 林赤对他而言,是心头大患。 他不想寄希望于无涯门,反而担心这些修士是林赤的经验宝宝。 只有自己亲手扼杀林赤,他才能放下心来。 回到家后,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三个徒弟默默无言的坐在那,姜河也只当是受到了今晚的影响,心情尚未平复。 “师尊!”其中一个女孩慌忙的站起来。 听到这两个字,哪怕不去分辨声音,姜河也知道是姜元夏。 毕竟只有她会这么尊称他。 说来他这个师父当的有够失败的,只有一个徒弟愿意喊他师尊. “没事,坐吧。” 姜河冲着她点头道,毫不客气的坐在姜元夏和白旻心的中间。 伸手提小鸡仔般的将衿儿拎到自己腿上,舒爽的搓了几下她的小脑袋。 小女孩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知道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没有拒绝,就是同意。 姜河又顺带捏了下她的小脸,滑滑嫩嫩,手感不错。 深夜的屋外狂风暴雨肆虐,但屋内却仿佛自成一个温暖的小天地。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姜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馨感。 不知道徒弟们,是不是和自己一个想法? 左边的白旻心不动声色的挪动下身体,离姜河稍微远了一点。 她眼眸低垂,掩盖其中探究的目光。 姜河,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秘密。 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右边的姜元夏正襟危坐,显得有些拘谨,黑漆漆的瞳孔没有焦距的望着正前方。 姜河轻咳一声,唤起几人的注意后方才开口: “我既是伱们的师父,也该传道授业。这个功法,今天便教给你们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早就抄录好的一气决。 (本章完) 第36章 未雨绸缪 第36章 未雨绸缪 什么? 女孩原本紧闭的唇线如同晨露滑过荷叶般轻缓地展开。 她的脸上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色,瞳孔在那一刹那似乎放大了几分。 姜河有些好笑的看向她: “放虎归山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而且他想杀我的徒弟,怎么能放过他呢?” 早在从梦魇中醒来,他便有这个想法了。 只是决心一直不曾坚定,毕竟,他可是天命主角。真的是自己能杀的吗? 不过,白旻心的决心令他心神一撼。 就连一个小女孩,也比自己果断。 明明林赤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而他又知道林赤将来的动向,竟然还会迷茫。 天下万般机缘,绝大多远不如林赤身上的机缘,依旧有无数修士为之赴死。 而现在,杀了林赤的难度,恐怕远低于夺取这些机缘的难度。 我可真是穿越者之耻啊 姜河自嘲般的想着,旋即注意到女孩苍白的脸色。 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异样,可当红晕褪后,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就异常的显眼。 连柔嫩的唇瓣都毫无血色,姜河心知这是被自己吸了血导致的。 不免有些歉意: “这个事情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好好的修炼去吧。都交给我就好了。” 白旻心这才察觉到姜河抚着她长发的手。 她头发到底有什么好的? 以前喜欢拔,现在喜欢摸。 白旻心回忆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一时眼前不由得恍惚了几下。情不自禁的退后半步,躲开了姜河的手。 半响,有些生硬的道: “既是因我而起,就不该都交给你。” 姜河闻言,却是一笑: “如果不是你当初果断杀了柳婉,恐怕因为我的犹豫,我们都早已葬身在那了。说起来,伱现在对林赤,还有没有感应?” 他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这一点。 白旻心因为自身体质,和玄黄珠遥遥有种联系。 如果能藉此判断出林赤的方位,对他接下来的计划而言,堪称事半功倍。 她看着姜河投来的期盼目光,微抿唇瓣。 昨晚她也曾尝试过,可实际的效果没有那么好。 再试一次吧。白旻心默默自语,闭上眼睛,沉下心来,努力去感受先前让她恐惧的感觉。 可还是如同昨晚一般,不禁皱眉道: “只能大概判断出他的方位,不过从昨天晚上来看,和他的距离越近,也就越能准确的感知到他的位置。” 说完,偷偷抬眼看了下姜河的反应。 “可以,这样把握又能增添几分。” 姜河心中一定,只要能知道林赤会在什么时候靠近麟蛇洞就足够了。 女孩也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该去提前准备好了。 也多亏杀了谭元盛,有足够的灵石供他挥霍,等布置好一切,就是请君入瓮的时候了。 东坊市。 对于散修来说,东坊市的各种材料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远比南坊市要强。 去青木城内,本来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他现在灵石充足,可惜现在青木城戒严,不是那么好进去。 “唔现在能制一阶上品的符箓,其中不乏威力强大的攻击符箓,不知道能不能对林赤造成威胁。” 姜河默默沉思着,他此次前来,首要的目的便是购买足够的制符材料。 符箓到一阶上品后,大部分都需要添加特定的材料,比如强大妖兽的精血 说起来,不知道白旻心的血加入会不会有奇效? 姜河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白旻心。 “不在东坊市。” 白旻心忽然感觉浑身一阵恶寒,不自然的抱起双臂。 她非要跟着姜河出来,说要去找找林赤的位置。可是现在找到了又能如何,据隔壁的吕长良所说,昨晚只是发现了他的足迹,还未曾交战过。 也意味着林赤的状态还没有到最差的时候。 而且他现在还未曾准备好,就算遇到了,也不是对手。 姜河探了探储物袋,里面差不多都要堆满了,足足可以绘制上百张符箓,总感觉还是不够. 白旻心不经意瞥了他一眼,自从跟着姜河出来,她就有很多话想要问他。 心绪如交错麻线那样杂乱不堪,解不开、剪不断。 不再去殴打虐待她们,也不对她们施加吝啬与责骂,转而是仿若发自内心的真诚。 是因为什么呢? 可又因为什么,才能让那样的人变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体质. 他发现了自己的体质,然后用这样的方式欺骗自己,以此达到某种目的? 她想问,只是不知从何问起。 跟在姜河身后、望着那曾经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背影,在纷乱思绪中的白旻心对他的喊声置若罔闻。 直到撞到姜河背部才醒过神来。 “啊?” 白旻心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姜河边上的老者。 姜河对着那老者叹气一声: “汤道友,对不住了。我这徒弟,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她神思不宁。” 那老者正是之前在东坊市遇见的炼丹师汤格,练气八层。 现在神情憔悴,不复当初的精神矍铄。 他闻言不以为意,疑惑问道: “无事,道友这是为了找我,还是为了购置丹药的。” 姜河也没想到,只是在东坊市询问一番,哪里可以鉴定丹药。 来到这里却发现是故人,他对这个散修炼丹师可是印象深刻。 练气八层的修为,却名声不显,而且是从其他地方来青木城。 念及青木城将来的变故,心下一动: “汤道友可知,青木城未来可不安稳。” 汤格也是神情一震,左右打量几番后将姜河拉进屋内,低声道: “这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我近来心神不宁,观无涯门修士动向,心知将有变故。正准备离开青木城呢。” 这大晋,如今遍地纷争。 刚没安稳几日,又得移居新地。他一把年龄,只想找个地方养老了 “离开?青木城现在的灵舟不是禁航吗?” 面对姜河的提问,汤格也没隐瞒: “灵石可让鬼推磨啊.” 当下,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姜河说的明明白白。 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白旻心看向面色沉重的二人,终究没有选择现在开口。 首先,放心,不会断更,除非没人看了。 (这周晚上更新,下周争取零点一章,中午一章。) 其次,有什么意见可以在这提。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好好想想。 (本章完) 第37章 偷渡 第37章 偷渡 原来如此。 当姜河听完汤格的话后,恍然大悟。 虽然灵舟禁航,但以青木城的疆域广阔,无涯门大概也不是处处都能顾及到。 灵舟,可不是只有无涯门有的。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推断,他也不知道灵舟到底是如何偷渡,避开无涯门视线。 “坊市里已经有人在暗中贩卖偷渡名额了,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榨取散修的油水。” 汤格来回踱着步,恨不得将自己的胡须揪掉。 “灵石倒是小事,问题是偷渡都要避开常用的航线。相对而言危险性也高的多,老夫一生从未冒险.” 说着就颓然的叹气。 最低品阶的灵舟,都是二阶的法宝,依靠着大量的灵石实现长距离运输。 需要筑基期修士的掌舵,这青木城除了无涯门,也只有那几个家族里可能有着一两位吧. 也不知是哪个家族准备撤出青木城。 不过为什么汤格会这么惧怕玄冥宗? 身为炼丹师,到哪都吃香。 不管是正道亦或者是魔道,总归是要吃丹药的。 姜河心有疑惑,念及交浅忌言深。哪个修士没有自己的秘密? 他也不好打听。 “道友说玄冥宗会来袭击无涯门,可有把握?” 汤格不死心的问道,不等姜河回答,又自言自语, “是了,自从朱明仙宗被灭后,整个朱明域都秩序失衡而疆域浩渺的大晋,在朱明域,也只是沧海中的一叶扁舟,又怎能不受风波波及。” 朱明域地处南海之滨,隔海远望,可见冰川连绵,寒意袭人。 气候南北迥异,宛如两极。北域炎热如火,烈阳炙烤;而南域则寒冷刺骨,风雪交加。 大晋王朝,恰好坐落于这南北交界之处,也是纷争最为激烈的地方。 此时内忧外患,没多久便要亡国。 说起来,林赤主角团第二个人,便是大晋王朝的亡国公主,肩负复国大任,是大晋王朝秘库的钥匙。 如果一切顺利,这一世他们绝对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汤道友,你搭乘的这趟灵舟,是去往何地?” 姜河也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但这种偷渡灵舟,安全性实在是难以保证,黑吃黑是常有的事情。 更何况航线偏僻,搞不好就会撞到什么大妖,这也就是汤格犹豫的原因。 “去丹桂城,那里是散修之城,虽说缺乏秩序,但总好在被玄冥宗统治吧” 汤格又是一声叹气,言罢,又道, “道友若是愿意,也可与我一起前往丹桂城,但得还得等半年。灵舟主人还得观望一番,毕竟他也是顾虑良多。可在我看来,无涯门老祖垂垂老矣,远不如玄冥宗强盛啊” 话语间对玄冥宗很是了解,想必和玄冥宗有着些恩怨。 这也是后话了。 姜河表示会考虑一番,想起正事,拿出那几瓶丹药交给汤格鉴定。 他只是略微嗅了嗅,神情了然: “这七瓶丹药,其中有六瓶是补气丹,一瓶聚灵丹。” 补气丹是练气期常见的修行丹药,一颗价格大概在三块灵石浮动,这里的一瓶有着五颗。 而聚灵丹一瓶只有一粒,价格高昂,适用于练气后期破阶,价格在七八十灵石左右。 这谭元盛的财富到出乎他的想象,大概是整个龙虎帮的积蓄了,单凭一个练气八层的修士,兼顾修行下是很难积累如此多的财富。 姜河也不由得一喜,恰好他现在快要到练气八层,正需要这颗聚灵丹。 刚准备掏出灵石付酬劳,汤格连忙拦住,揶揄道: “若是常人,我可能还要装模做样,检查一番。姜道友既是熟人,也就不欺瞒你了,我沉淫丹药半辈子,寻常丹药闻一下也就能分辨了。” 言语间也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隐隐有些自得。 炼丹师,靠技术吃饭,就算他人知道了也怨不得他。姜河也没有继续客套,汤格有意和他打好关系,他再推辞就显得有些生分了。 炼丹师.姜河想起了什么,问道: “道友可会炼制火药?” “火药?”汤格闻言,神情略有一丝疑惑, “我年轻时炼丹,也曾对火药感兴趣。可哪怕改良了不少次,在凡人中的杀伤力确实可观,但对妖兽却是没什么用处。” 本以为修真界的火药,或许也会有所不同。看来也只是他想多了 “不过,后来我有次炼制炎晶丹放错材料,阴差阳错下倒和火药有类似效能,但杀伤力极为可观。” 汤格抚须思索着,补充道, “然而,它气息狂躁不安,极易被人察觉,一旦注入灵力或施加外力,便会瞬间引爆,难以在战斗中派上用场。至于用来开山挖矿,又不如法术划算,很是鸡肋。” 和汤格商议良久,最终订下一百颗炎晶丹,了足足两百块灵石,也让汤格惊喜万分。 这一笔丹药卖出去,也能让他赚到不菲的酬金。 又多了一层保险。 姜河盘算着他和林赤的差距,林赤已经重伤,加上白旻心克制他的玄黄珠,自己又可以提前布置大量符箓和炎晶丹。 总觉得还是不保险 姜河与无数行人擦肩而过穿行在街上,才过了几天,东坊市又恢复到往常的繁华,数不清的的人流和叫卖的摊子,让他疲惫的身心都生出些欢喜。 当初在蓝星时,喜欢独处而不喜热闹。 如今倒是向往人间烟火气,但这繁华也只是假象,要不了多久也将荒败。 他只想当个逍遥自在的修士,顺便把三个徒弟抚养长大,靠着她们摆烂一辈子。 而不想奔波于生死,可惜,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轻晃着手中的葫芦,七颗红润润的饱满果实色欲滴,一摇一晃的勾引着身后女孩的眼睛。 她不由得暗暗咽了下口水。 小样 姜河唇角噙着笑,他可还记得当初买的那扎葫芦,她们可是摸都没摸一下。 就这样吃饭睡觉调戏徒弟多好. 白旻心眼瞧着七颗变成了六颗,六颗变成了五颗,最后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杆子。 她很想吃,但哪怕姜河送给她,她也不会吃! “没想到多买了一个,实在吃不下了。” 姜河变魔术般掏出另一个,举了举。递给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不许浪费,不然我就把元夏.” 感谢“书友160627095637291”的月票 昨天太忙没有注意到,再次感谢! (本章完) 第38章 白旻心的过往 第38章 白旻心的过往 “啊?” 白旻心懵懂的眨了眨眸子,下意识的接过来。 “那天晚上,你可是说只要我不欺负她们,就听我的话哦.” 姜河回头,冲她眨了眨眼。 甜甜的浆入口即化,稍微一咬,山楂的酸涩袭上舌尖。 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强烈的失望顺着口中的酸涩传到胃里,让她胃部一阵痉挛,几欲呕吐。 再将胃部的痉挛带向心脏,带来一阵阵的绞痛 她怔怔的看向那咬了半截的果实,控制不住的吐出来。 “什么?” 姜河愕然的停下脚步,回头发现白旻心捂着肚子,不停的呕吐着。 这又是什么情况? 太阳穴隐隐发胀,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又是头疼。当初姜元夏也是这般,莫名其妙的就神情一变。 山楂上红润润的浆,仿佛是由鲜血裹成。 白旻心的眸光似乎又看见了那令她念念不忘的葫芦。 她从山林间沉睡醒来,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时何地。 但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声音,教她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 她不怎么明白,但这并不重要。 那些强大的妖兽从来不曾注意她,仿佛她是一个隐形人。而那些弱小的动物,却异常的亲和她。 白旻心知道,等她再长大一些,那些妖兽也会亲和她,所以她从不畏惧。 她给常常骑着的那头老虎取名大王,给那只活泼好动的猴子取名叫小王,还有那只每天晚上给她唱歌的鸟儿叫百灵。 名为“孤独”的词汇从未出现在她脑海中。 直到那天 她撒着腿跑着,和追着她的朋友嬉戏打闹,不知不觉,跑到山林的边缘。 隐约能看见从未见过的建筑,而那里有着和她一样的两条腿两条胳膊的人。 有个小孩兴高采烈的舞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上面有着一串果实。 她后来才知道,这个亮晶晶的东西,名叫葫芦。 那是什么?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她一时间,忘却了内心的胆怯。 忍不住跑过去抢走了那个孩子的葫芦,她本可以轻易的跑回山林。 然而,看着那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她迟疑的停下了脚步。 这么做,似乎是不对的? 她呆呆的想着,没一会儿功夫,就被一群人围住,他们义愤填膺,怒目而视。 “怪物?我是怪物吗。” 白旻心用手指牵起白发,好像和他们不一样呢。 而且,他们也没有穿着毛皮呢. 原来自己是怪物吗? 他们挥舞着棍子,冲着她打来。 她能感到这群人很弱小,但也只是愣在原地,任由他们打着。 突然,他们停下了手,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喊。 白旻心疑惑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青袍男人站在她身边。 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和蔼道:“别怕,别怕。” 而她的那三个朋友,正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看着他,却又不敢上前。 他将一把刀递到自己手上,鼓励道: “有仇报仇,他们既然打了你,你也可以打他们。” 是这样吗? 白旻心疑惑的拭去脸上的鲜血,听着他们不停喊着自己怪物,一刀又一刀。 直到看见那个孩子. “他.没有” 这是她第一次说话,尽管早就懂得这种语言。 “继续。” 男人将她松开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了上去。 离去前,她有些不舍的看向了那落在血泊中的葫芦,男人又摸了摸她的头: “今天晚上就给伱买,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了。” 男人看着那张和银白长发一同被染上斑驳血迹的纯真小脸,几乎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 伸手将她长发的血液揉搓的更加均匀: “你的头发,很好看。” 她有些羞涩的低下眸子:“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样更像一个怪物了. 夜晚,她坐在桌上,男人端上一盘热气蒸腾的肉食。 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呢。 如果自己的朋友们也能吃到就好了.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的朋友呢它们能吃吗?” 她记得,男人将它们也带了过来。 男人莫名的笑了起来,指了指院子:“当然,能吃了。” 她不明所以的推开院门。 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吊在树下,耷拉着脑袋,鲜血顺着脚尖滴落。 她抬起头看见自己的一瞬间,神色复杂。 半响,才扬起一个温暖的笑:“没事的。” 而在树下,被她叫做大王的那只老虎,此时已经少了部分肢体,连同那叫猴子的小王一起昏迷不醒。 身后,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以后,它们当然能吃了.每天都能吃。” “旻心,没事吧。” 姜河轻轻拍着她的背,担忧的看向她。 “.” 白旻心似乎低声说了什么,但他完全没有听清。 “什么?” “我说,这个葫芦很好吃” 白旻心用力摇了摇脑袋,似乎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全部大口吃掉,丝毫不在意自己方才呕吐,唇角沾满晶莹的浆。 所以,这个葫芦,到底好不好吃? 姜河也搞不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等她缓了一会后,又道: “走吧,等下我再去买一个阵盘,这样能更稳妥一些。” 阵法他挑选了幻念阵,一阶中品。 现在物理攻击手段他已经准备了很多,阵法就挑了一个影响心智。 虽说林赤的神识很强大,但这段时间透支的也厉害。 而在生死之间,特别是在死里逃生之后,往往很容易中了阵法的套路。 而且他这个阵法,可是特意定制专门针对林赤的,了足有一百多灵石,幸好现在灵石不缺。 不过还得需要等待几日,倒是可以连同炎晶丹一起来拿了。 于此同时,又将那个破损的铃铛法器修缮一番,勉强还能继续使用。 好歹是一阶上品的防御法器,防御性能还是很强的。 姜河神念探入储物袋,里面的灵石已经少了一半了 “喂。” 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白旻心突然出声。 “怎么了?” 白旻心缓缓深吸一口气,眼中神色莫名: “你是姜河吗?” “我当然是姜河。”无论在蓝星上,还是现在,他都是姜河。 “.” “我也不是姜河。” (本章完) 第39章 阴霾 第39章 阴霾 姜河抹去她唇瓣上的渍,屈起指节,敲了敲她的脑壳: “傻丫头,我不是再是以前的那个总是欺负你们的混蛋了,现在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白旻心的情绪在这短短的几句话跌宕起伏。 原来是这个意思, 原来是这个意思.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一直都是他,难道说声对不起,以前犯的错就可以忽视不见了吗? 那天买剑器时,女修的话似乎又在她耳边回荡:剑逢敌手方显锐,在实战中才能看出本质。 两种色彩不同的记忆冲击着她的脑海。 将她的手指扳上剑柄, 撬开她的嘴,将百灵活活的塞进去, 数不清的虐打。 又想起他拉着自己的手逃亡, 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蛇吻, 在最绝望的时候对她低声说:“该回家了。” 她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哪一个才是他的本质。 分明知道他不可能是被夺舍的,只有元婴期的真君才能做到元婴出窍,夺舍他人。 而以他这种表现.又怎么可能是真君呢? 真君,又怎么看得上他这副躯壳。 她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为了当初的那一点安心。 姜河能感受到她的不安和迷茫. 在那一刻,他差点就告诉她,我不是那个虐待你们的前身,而是来自蓝星。 但是,白旻心真的能够信任吗? 这是他心中最深的秘密,不敢想象一旦这个事情泄露出去,等着他的会是什么结果。 察觉到一旁的女孩忽然停下了脚步,姜河伸出手,在她眼前轻轻挥了挥,然而她却毫无反应。 姜河心知肚明,这段时间他的努力并非白用之功,都被白旻心看在眼里。 然而,她对前身的仇恨实在太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随着姜元夏进入修行状态,周边的灵气呈现漩涡状涌入她的身体。 伴随灵气不断的涌入,一袭乌黑如瀑的长发,在无风的情况下轻轻飘舞。 气色不佳甚至显得苍白的小脸,透着一股令人心疼又略带妖异的魅力。 “这就是修士了吗?” 姜元夏睁开紧闭的双眼,凝视着手上涌动的灵光。 原来,修行这么简单?而师尊只是练气七层. 似乎是想起什么,女孩的呼吸略显急促,连同脸上都涌现一缕病态的潮红。 说起来,旻心已经练气二层了。 没想到她的天赋这么高呢. 那一幕——白旻心细心照料毫无意识的姜河,如附骨之蛆般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姜元夏的秀眉紧蹙,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 不可能的,旻心那么恨他,一定是我误会了 她不停的给白旻心找借口,可大脑总是不受控制的乱想。 看见白旻心和姜河结伴出门,终于按捺不住。 深深吐出一口气,将袍子裹在身上,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如同老鼠一般穿梭在人群,紧紧盯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翻滚的思绪,让她忽视了对那些陌生人的畏惧。 直到有人拉住她的衣服,她才恍然回过神来,这里已经远离坊市,四周偏僻,只有一些荒废的屋舍。 早已不知道身处何方。 “嘿嘿,没想到是伱.怪不得有点眼熟呢。” 男孩双眼放光,他比起先前欺负姜元夏那时憔悴了不少。衣衫褴褛,张嘴便吐出一口臭气。 自从照料他的父亲死去之后,他便一直在坊市四周混迹生活。 “你你要干嘛?” 姜元夏惊慌的退后半步,先前匆忙披在衣裳外的袍子,都在他的拉扯下脱落。 她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了他,而现在这里四顾无人. “我要干嘛?” 男孩情不自禁地打量着她清纯端正的小脸,在姜河这几天的照料下,她已经逐渐长开,不复先前的面黄肌瘦。 而柔弱且能激发保护欲的气质,又令他心中生出摧残的欲望。 再往下,那双纤细笔直的双腿不住的发抖。 男孩不由得想起了父亲还在的时候,每天夜里带回来的那些妖艳女人。 父亲毫不避讳他在一旁,甚至以此为乐。当着他的面,将白白嫩嫩的长腿扛在肩上 呼吸仿佛都带上几丝灼热的气息,伸手一把拉住她的长发,拖着她进一旁的废弃巷子里。 听着女孩吃痛的喊声,心脏跳的都更加激烈。 看着那黑水晶似的眸子又充盈着雾气,男孩又想起姜河当初的殴打。 顿时一股恶气从心中而起:“要怪,就怪你师父!” 也不知过了多久。 男孩哭泣的喊叫声逐渐变的沙哑难听,其中还伴随着某种畅快至极的笑声。 当姜河回到这里时,就听到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这是?元夏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悄然从他内心深处升起,如同阴霾一般。 姜河凝下心神,感受先前种下的灵气。 然而却毫无反应,这种粗浅的打入灵气从而标记的手段在她们踏入修行后就形如虚设。 试探的喊道: “元夏?” 仿佛是顺应他心底的那种预感,一个女孩跌跌撞撞的从边上的屋子中跑来。 她脸上满是泪水干涸后的泪痕,仅仅穿着中衣,发丝凌乱。 如同乳燕归巢,不等姜河询问就扑进他怀里,声音嘶哑: “师尊.” 这还是姜河头一次看见姜元夏如此的主动,但种种的异样让他心神不宁。 元夏为什么在这里?她早上穿着的白裙呢?为什么在哭. 白旻心早就忍耐不住,握住姜元夏的手,急切道: “姐姐,怎么了?” “我我想回家。” 怀中的女孩将脸埋入姜河衣襟中,似乎是不想让他看见此时的脸庞。 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徒弟,如今却变成了这番模样。 姜河怒上心来,但看在她虚弱的样子,终是没有开口追问。 轻车熟路的将她抱起,女孩也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搭上他的肩头。 白旻心轻轻抽动鼻子,有异味. 她看向姜元夏深深埋入姜河衣襟的脸庞,眼底藏着困惑。 姐姐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目光不由得看向那巷子,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那传来。 那里,好像死了个人. 明明很近,但却极淡,明显经过处理。 连一旁的练气后期的姜河都未曾发觉,然而她五感极其敏锐 感谢“rk_ij“d“的月票。 无牛无雷,刚好把他解决了。 说说心里话。 作者第一次写书 看见读者越来越多,开心又紧张,真的很怕写的内容会让支持我的读者失望 下一章再继续说点吧,码字去了 (本章完) 第40章 金丹妖兽 第40章 金丹妖兽 回到家后,无论姜河如何耐心地询问,姜元夏始终紧闭双唇,不肯透露任何信息。 她的沉默让姜河感到既无奈又担忧,他知道她身上发生了某种非同寻常的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姜元夏身上没有遭受任何伤害。 只是头发被扯断了不少。 “乖。” 姜河拿起梳子,将她凌乱无章的长发理顺。 看着女孩颤抖的身躯逐渐恢复平静,姜河稍微放心一点。 本想留在这里继续安慰,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抬眼瞄了一眼白旻心,她也如同有默契般的望过来,轻轻点了下头。 她知道姜河要对付林赤,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而她,也有事情想要单独问姜元夏. 等到姜河走后,沉默良久。 白旻心直视着姜元夏的双眸,神色严肃: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眸中似乎有一道金色火焰跃动,仿佛看到姜元夏的内心深处。 她不由得闪躲着目光,支支吾吾道: “没” “我闻到了血腥味,不是你的。” 白旻心直接打断了姜元夏的话,良久,轻轻一叹, “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对我说” 可是,如果真的说了话。 旻心一定会厌恶自己吧。 姜元夏似乎又看到了那男孩跪在脚下对她求饶,心底再一次涌出莫名的悸动。 无法控制的战栗席卷了全身,可当想起姜河的那一刹那,一切纷乱的思绪都平静下来。 她,才不想成为姜河那样的人。 姜河小心翼翼地剥开聚灵丹外层的蜡封,一颗莹润透亮的丹药随即滚入他的掌心。 仅仅是嗅到那丹药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姜河就感觉到自己修炼瓶颈的微微松动。 然而,他也清楚这多半是心理作用在作祟,若真是如此神效,那这聚灵丹可就堪称逆天了。 并没有过多犹豫,当即仰头将那颗丹药吞入腹中。 吞下丹药的那一刻,一股温润的热流顺着喉咙缓缓流入体内。 这股热流逐渐散发到全身,那股暖流正在沿着经脉游走,逐渐汇聚到丹田之处,形成一个旋转的气旋。 气旋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带动着周围的灵力不断凝聚。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运转一气决。 “轰!” 姜河浑身一震,丹田中的灵气云团愈加凝实。 “练气八层!没想到会这么快的接连突破。” 他脸上浮现喜色,但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也是心安理得。 怪不得前身年轻时这么渴望外出历练,但奇遇固然能快速增强实力,但风险可不小 看来,他也有机会得窥筑基。 再往后,也只剩下练气九层和练气圆满了。 如果能杀了林赤,今后道途想必会更加顺畅。 姜河脸上喜色淡去,想到林赤。 刚突破完,也没有停下休息,继续开始制符。 意外之喜的是,先前经过那一场梦魇,姜河神魂之力增强不少。 加上练气八层的修为,制作一阶上品符箓如虎添翼。 半个夜晚渡过,已然绘制了七张符箓。 远处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姜河一下子倦意全无。 紧接着,一道吼叫声如同万千雷霆同时炸响,震耳欲聋。 地面突兀的开始震动,连同屋子都开始摇晃。 姜河迅速拿起剑,走到门口,极尽目力的张望。 沉岩山脉最中心的那座山峰轰然倒塌,一只毛茸茸的巨掌从中探出,抓向三道赤色弧光。 其中一道弧光速度稍微慢了一点,顿时被那巨掌直接捏爆。 这是,沉岩山脉中那只金丹期妖兽,名为不动猿。 常龟息于地脉之处,长年累月休眠,并以此修行。 因此,极度厌恶旁人打扰它休眠。 这也正是原文中林赤所用的手段之一。可在原剧情中,他可是杀了一个筑基修士之后,方才唤醒不动猿。 看来林赤现在很不好受。 “这是林赤做的?” 白旻心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轻声说道, “这妖兽在沉岩山脉休眠这么久,也未有人知晓。而如今林赤刚被追杀逃入沉岩山脉,它便出现了。” “没错。” 姜河有些讶然的看向白旻心,这徒儿的直觉很敏锐, “他靠那玄黄珠,发现不动猿的休眠之处。大概是勾引无涯门的修士到了那里,惊动了不动猿。” 这不动猿,在此已经不知道休眠多久了。 无涯门根本不知道这里有这样一头妖兽。 散修中还是有不少能人异士,前身就曾听到沉岩山脉传说有金丹期妖兽,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怕是一众青木城修士都没想到是真的。 “放心,不动猿不会轻易离开它定居的地脉,这样会让它修行功亏一篑。” 姜河对着几个徒弟说道。 三个徒弟都已经醒来,话是这么说,还是能感受到她们的紧张。 饶是白旻心,呼吸都有些急促,毕竟如此骇人的动静,哪怕是前身,也未曾经历过。 姜河心脏也是剧烈跳动,恰好先前制符,心神损耗颇多。 也没打算继续去制符,留下精力,准备明日的布局了。 当下,也想起了蓝星的那只猴子,略显神秘的笑道: “说起猴子,据传,海中有一山,名为果山.” 随着姜河的娓娓道来,那略显凝重的气氛在他沉稳的声音中逐渐散去。 一副瑰丽而奇伟的故事画卷展开,牵引着几个小女孩的思绪。 自从那一夜被林赤追杀后,已经过了三天。 姜河拿着手中的阵盘把玩,上面有着九块槽位。也就是说催动一次,需要费九颗灵石。 现在大手大脚的灵石习惯了,他一时竟然觉得很廉价,但前身每月赚取的灵石,也才堪堪使用一次。 这阵盘上铭刻着一阶中品阵法:惑心阵。 单是不提使用需要费的灵石,单是这个阵盘,就了他八十块灵石。 也不知道能对林赤有多大影响. 随即又把目光投向储物袋,这里面堆积着在汤格那里定制的炎晶丹。单颗威力并没有多高,但一百颗堆积在一起还是很可观的。 好歹也是两百颗灵石砸了下去,虽说缺陷繁多。 但恰好适应了麟蛇洞的地形。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麻了不是故意这么断章。 早知道一起发了,因为没写好. 放心,姜元夏是修士,怎么可能打不过凡人。 只是逐渐让她改变性格 (本章完) 第41章 开始 第41章 开始 姜河感受了一下丹田内愈加凝练的灵气团,充盈的力量感油然而生。 昨晚睡觉前,嗑了一颗补气丹,醒来后因制符而亏空的灵气又补足起来,甚至有所精进。 若是寻常散修,精炼一颗补气丹补足的灵气需要数日。 而他有净元玉,不消片刻就能凝练。 配合储物袋里剩下的那几瓶补气丹,几乎可以畅通无阻的修行到练气九层。 相比起前身龟爬似的修行速度,强的不是一点两点。 “修行界中,法侣财地果然重要,若是没有净元玉和大量的补气丹,基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修行速度。” 他这还是只占其一,便有如此大的变化。 从储物袋里掏出昨日炼制的雷戈符,姜河掂量几番。 不知道能否对林赤造成威胁 当初他甚至能以肉身硬抗筑基级别的法术,不过此举想必对他损耗也是极大的, 玄黄珠由上古大能斩杀真龙后,用其龙珠炼就而成。 其内有一功法九转脱胎决,能夺妖兽或者修士的气血和精魄化为己用,让己身脱胎换骨,重塑肉身,也能化为攻伐手段。 修炼这个功法,肉身极其强横,甚至能引燃精血再度增幅。 因此,林赤算的上是体修,只不过这个体修还会神魂秘术,很是变态。 靠着这个阴了不少修士,谁会想到一个体修的神魂会如此强大。 “咚咚咚” 楼下传来敲门声,姜河打开门,发现是隔壁的吕长良。 他神情有些疲惫,在昨天晚上显然忙碌了一晚上。 “前辈这段时间可要小心了” 吕长良话刚说到一半,愕然发现姜河气息又强盛了几分,修为跨上一个台阶,他心中一惊,连忙改口恭贺, “恭喜前辈,再获突破,实力更上一层楼。筑基指日可待啊。” 这小子倒是很自来熟,常常来拜访他。 看到吕长良还活着,没有死在昨晚的不动猿波及中。 姜河也松了口气,不提其他,单是吕长良能给他提供不少消息,姜河也希望他能平安无恙。 当即谦和道: “偶有所得,离筑基还远着呢。不知昨晚又发生什么事了?” 吕长良看见姜河的修为增长,也是由衷的喜悦。 他本就是特意结交姜河,姜河的修为越高,相对而言,也越值得结交。 语气都热切几分: “林赤昨夜不知用何手段,让沉岩山脉隐藏的金丹妖兽暴动,可能有妖兽受惊,闯入散修居住区。这里可没阵法守护。” 又是纳闷问道, “为何不去青木城内居住呢?以前辈的修为和符箓造诣,想必购置洞府不在话下吧” 姜河现在确实有能力去青木城居住,那里地处灵脉之上,灵气更加充足。 其中的洞府,无论是建筑材料还是风水选位,都有专门的讲究。 对于修行可谓是增益不小。 并且环境也不知比南坊市这边好上多少,想要购置修行用品,也无需赶往其他地方购买。 但是马上玄冥宗就要来了,他还打算离开青木城。 也就没有考虑过这码事,今后去了其他安宁地方,倒是可以寻找一个上佳洞府。 姜河正若有所思的时候,却听见白旻心轻轻咳嗽一声。 转头望去,她神色如常,只是朝着东坊市的方向望去。 当下了然她想表达的意思,冲着吕长良提醒: “林家在东坊市,林赤会不会去找林家求援呢?” 吕长良也没注意到两人看似寻常的互动,听到姜河这话,淡笑着解释: “林家可不会为了林赤而欺瞒无涯门,毁了偌大的家业。况且长老得到了林赤的精血,已经用秘法锁定了他的位置,他现在还在沉岩山脉。” 比起无涯门长老的判断,姜河无疑更加相信白旻心。 他顿时想起,在原文中,林赤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精血了。在沉岩山脉故作疑阵,足足拖延了好几天。 旁敲侧击道: “先前林赤和李长老交手的时候,我曾留意到林赤的功法和精血有关,不知是否有欺瞒之法” 吕长良闻言,神情也是一凝,自从李长老逃遁回宗门后,就损耗过度昏死过去。 门内倒是不知道这个消息。 送走吕长良后,姜河一扫先前的云淡风清,按住白旻心的肩膀,神情急切: “林赤在东坊市?” 白旻心只感肩膀被按的生疼,没明白姜河为何会这么着急。微微蹙眉: “嗯。” 别逗我了. 怎么林赤的轨迹和原文不一样了呢? 在原文中,他可一直在沉岩山脉,从未去过东坊市。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不会再去麟蛇洞避难? 那先前的准备,岂不是沦为无用之功。 姜河心情越想越烦躁,但此时他也别无选择,至少林赤还是有可能去麟蛇洞的。 思索无果后,将储物袋挂在腰间,打算提前去布局。 “你打算去杀林赤了?” 白旻心也很好奇,姜河到底会怎样对付他,也好奇为什么他会这么的吃惊 “嗯勉强算是吧。” 如果他会来,那就杀了他。 如果他不会来,姜河也只能寄托于无涯门能抗半年,让他偷渡去其他地方。 但只要白旻心在他身旁,林赤迟早有一天能找到他。 姜河不由得侧目看了一眼白旻心,这丫头一直很懂他的想法,不知不觉,两人之间已经有了默契。 “我也要去!” 林府。 两座硕大的石狮子矗立,积满了尘埃,显得有些落寞和萧条。 那扇朱漆大门紧紧关闭,仿佛已经许久未曾开启。 哪怕是三年前,林家家主林光海瘫痪后也没有如此萧条,自从林赤被无涯门定性为魔修后,林家不仅受到无涯门的诘难,更是被频频针对。 势力一缩再缩,直到林赤设计让不动猿暴动,牵连大批修士,现在林家人甚至不敢出门。 “林妍啊,不要再惦记林赤了。这个废家伙勾通魔门,还牵连到林家,还是安心修行吧,你可是我们林家未来的希望。” 林业看着林妍神思不属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担忧那个废物,也就是他的堂弟.林赤! 感谢“半江雪漱溪”的月票! 这两章快速过渡了 (本章完) 第42章 结束 第42章 结束 这个废物有什么好的? 曾经的他确实如日中天,被誉为林家的麒麟子,可自从三年前修为就停滞不前。 家主为了他去寻找灵药,结果因此瘫痪。 而如今更是勾连魔门,牵连林家。 什么麒麟子,明明是扫把星! 少女撑着香腮,怔怔的看向院中的秋千,丝毫不搭理他。 林业忽然觉得嘴中发苦,要不是父亲让他劝说林妍回去修行,他才不愿意和林妍搭话。 一众长老都劝不动,他又能怎么样? 周遭其他的林家小辈纷纷投来窥探的目光,看到林业不出意外的碰了一鼻子灰,都不由得幸灾乐祸地哄笑起来。 这群混蛋,林业看到他们嬉皮笑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林家都沦落到如此境地,他们还有心思拿这取乐。 如今林家唯一有望筑基的,只有林妍了。 等家主再也扛不住伤势逝去之后,日后久久未有新生筑基,他们还想有现在的优渥生活吗? 但他也无可奈何,不知林妍却对这个废物如此执着,连自己的修行荒废也毫不在乎。 忍不住加重语气: “这个废物,不仅害了林家,害了家主,如今也要害了你吗?” “闭嘴!” 林妍忧愁的神情为之一变,丝毫不客气的喝道。 纵然知道林业一心为了林家,她也受不了林业这般羞辱林赤。 她坚信林赤绝对是被误会的,而家主一事,也非出于他本愿。 林业面色一沉,那些小辈的笑声不加掩饰,只觉脸上火辣辣的难堪。 冷冷瞪了他们一眼,甩袖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昏暗,林妍忽然心头悸动,抬眼看见一个仆从低着头匆匆走着。 这是? 林赤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铭刻进她的心中,哪怕他易了容,她也一眼就能认出他。 强忍着激动,林妍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她知道,林赤如今被无涯门通缉追杀,不能泄露身份。 眼瞧着林赤消失在拐角,林妍连忙跟上,却不见他的身影。 一只手忽然从背后伸来,捂住她的嘴唇: “妍儿,是我带我去我爹那,你知道我现在不能露面.” 看见林妍点头,林赤迟疑了一会,还是松开了手。 出乎他意料的是,林妍很配合,沉默的带着他走向林光海的休养处。 只是时不时用神采奕奕的眸子盯着他。 见四下无人,林妍小声的问道: “你是想让家主为伱出面吗?这一定是个误会.” 林赤的脚步顿了顿,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继续走着。 已经回不了头了. 三年的冷嘲热讽让他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如今玄黄珠复苏后他却为了躲避无涯门的追杀而不得不透支自己所有的精血和底蕴。 如今,只要能活下来,他便能夺取白旻心的精血弥补自身的亏空甚至更进一步鱼跃龙门! 他不想再变成废物! “哥哥.” 林妍红着小脸,从衣领里摸索着,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平安锁递给林赤,小声道, “你一定会平安的。” 林赤下意识的接过,入手还尚存着余温,声音艰涩: “嗯” “父亲,走好” 林赤将林光海怒睁的眼睛合上,低语着, “如今你生不如死,整日瘫痪在床。不如,再给儿子做点贡献。” 林赤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夺取修士的精血。 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从未想过沦为魔修,这一切都是世道逼他的。 “只要能夺得她的精血,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妍儿 林赤不由得想起匕首插进她胸口时,她只是默默流泪的抱着自己。 心口一阵绞痛,半响,掐出一道火焰,将林妍和林光海的尸体焚烧,小心的收集他们的骨灰,珍而重之的收入储物袋。 伴随筑基修士的精血被玄黄珠炼化,熟悉的力量感从丹田升起。 只要不被发现,凭借现在的状态,足以趁着现在去斩杀那个护着她的姜河。 刚如此想着,却见无涯门长老神情傲慢的推开房门,转而愕然的与他对视。 该死!方才恢复部分实力,一时竟没有察觉到。 “他真的会来吗?” 白旻心和姜河走在幽深的麟蛇洞里,这里昔日是灵石矿洞,幽深曲折。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炎晶丹铺好,结果大半天过去了,她也没察觉到林赤在逼近。 不由得怀疑的看向姜河,他怎么能确定林赤会来呢? 姜河看向她紧绷的小脸,将从谭元盛那缴获的坤泽铃递给她: “不确定不过待会你小心点,把坤泽铃握好。等林赤一进麟蛇洞,他就会感知到你。如果他没有朝你靠近,说明他发现了我们的埋伏,你当即引爆炎晶丹。反之,就等他走的更深点再引爆。” 见白旻心接过坤泽铃,又不放心的嘱咐道, “这么多的炎晶丹爆炸的威力,我也无法估测,一定得小心。” 女孩低头把玩着坤泽铃,默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才猛然抬起头:“他来了!” 此时的林赤浑身浴血,费尽手段才从那筑基长老手中逃脱,方才夺取的精血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父亲和妍儿。竟然白白死了。 一想到这,他就心神震动,双目充血,差点走火入魔。直到感应到玄黄珠的躁动。 嗯? 她怎么会在这?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 先前他不愿躲在这里等死,才主动出去夺取精血。 若是早知如此 林赤咬牙奔向玄黄珠感应的方位,直到远远看到那个身影。 突然,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不及他细想,一声轰鸣响起,炽烈的强光刹那间绽起。 那截矿道在这股强大的爆炸力下直接炸塌,石块飞溅、烟尘弥漫。 “咳咳……他、他应该死了吧?” 白旻心缩在坤泽铃的灵光后咳嗽着,有些艰难地说道。 她望向烟尘弥漫的矿道深处,那里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 姜河没有说话,他也不确定林赤是否还活着,提前把阵盘激活。 就在两人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一只血手从石堆中探出,紧接着,是一双赤红的瞳孔。 “哈哈哈。我,竟然在这个时候筑基.哈哈哈” 白旻心看到从石堆中伸出的那只血手和赤红的瞳孔,心中猛地一紧,本能地向姜河靠近了一些。 “别慌。”姜河安抚害怕的女孩,“他中了我的幻阵” 下一章稳死,不拖 (本章完) 第43章 终告一段落 第43章 终告一段落 姜河听着他的张狂笑声,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为林赤准备的幻阵已经奏效了。 本想着靠幻阵迷惑住林赤几秒便算成功,却没想到他会如此轻易的深陷入幻阵中。 这个幻阵是姜河特意为林赤准备的,针对性极强。 他深知林赤此人,不为美色财宝所惑,也不被世俗所羁,一心向道。 加上神魂强大,寻常的幻阵对他而言,根本毫无作用。 然而,林赤很自信。 普通修士想不敢想自己会在临阵中突破,唯有他,极度自我,相信自身的潜力。 因此姜河特意选择了一个让林赤误以为自己已经突破筑基的幻境。 在这个幻境中,林赤会看到自己轻易地突破了筑基期。 但这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姜河为林赤精心编织的笑话。 姜河看着林赤在幻阵中挣扎,看似身上的气势愈发强盛,实则只是回光返照。 他还以为有一番恶战,结果连符箓都还没用上,林赤便已经不行了。 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转念一想,林赤再怎么生猛,也只是个练气期修士。 重伤后又被无涯门多个筑基修士的围攻下,不仅反杀,还逃出生天已经很是了不起。 哪怕林赤现在是困兽犹斗,已经不对他们构成威胁了。 白旻心还是惶恐的缩在他背后,紧紧攥着姜河衣角,犹如受惊的小白兔 因为玄黄珠,白旻心天生就畏惧林赤。 也唯有在面对林赤时,她才会在自己面前褪去那层强硬的伪装,甚至寻求他的庇护。 他知道白旻心外刚内柔,本性纯真。 她之所以像是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无非是为了守护心中最珍视的两个人。 用那层坚硬的外壳作为盾牌,面对任何可能威胁到她们的风险,都会毫不畏惧地挺身而出。 甚至有时,她会故意以叛逆的姿态去激怒前身,承担他所有的怒火。 正是因为不断地将内心的软弱深深埋藏,不去面对,不去触碰。 那份隐藏在坚硬外壳下的真实情感便逐渐变得模糊与扭曲,逐渐走向一个极端. “旻心。” 姜河刚一出声,她立刻惊慌的抬起头,不复往日倔强。 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他一定会把此时楚楚可怜的白旻心拍下来,然后等她对自己逞能时再给她看。 姜河一边恶趣味的想着,一边将符箓递给她:“杀了他吧。” 深陷入幻阵的林赤在不断与幻像搏斗后,强盛的气势开始衰退。 他渐渐发现,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开始试图从幻境中挣脱。 姜河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已然彻底油尽灯枯。 此刻,他已经必死无疑,谁杀他都无所谓了。 不如让白旻心杀了他,让她直面内心的软弱。 白旻心紧紧握住符箓,感受到符箓上流淌着的强大力量。 足有厚厚一迭,都是姜河这几天熬夜绘制的,没想到根本没有派上用场,眼下倒是废物利用了。 “去!”她没有丝毫犹豫,一声轻喝,符箓瞬间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直冲林赤而去。 光芒在林赤的身上炸裂开来,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从幻境中震醒。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甘。 然后,随即无数道符箓绽放的灵光,瞬间充满了视野。 “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呼呼.” 白旻心不住的喘着气,虚脱般瘫坐在地,那厚厚一迭符箓已经被用的一干二净。 这些可是他的心血,看的姜河心疼不已,明明只需要几张就足以解决林赤。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给自己表演一个血肉重组,满血复活。 别说,等他九转脱胎诀修行到后期还真可以。 林赤重伤后的肉体被几十道练气后期级别的法术击中,已经看不出人形。 要是一般的修士,现在连灰都不剩了。 足以可以看出他体魄之强势,即使在重伤之下,也能承受如此猛烈的攻击。 而黯淡无光的玄黄珠,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姜河快步走上去,将它从那具扭曲的人体上捡起。玄黄珠入手温热,似乎里面涌动着热流。 表面镌刻着各种形态各异的妖兽,其中还有两个人形。 随着林赤的死去,正在逐渐的消失,镌刻在其上的便是玄黄珠所炼化的精魄。 “可惜,林赤对玄黄珠过度透支,得杀点妖兽才能让它复苏。” 姜河神识内探丹田,玄黄珠虽然能被他收入丹田,但灵力完全无法渗透进去,暂时还祭练不了。 不过他早有心理准备,倒也没太过失望,毕竟林赤可是了整整三年才让玄黄珠复苏。 这样也好 以白旻心对玄黄珠的诱惑,一旦玄黄珠彻底复苏,他也不好处理这件事。 一想起之前林赤还因为这个原因,被自己阴了一手。姜河就感到头疼。 从林赤尸体上摸索一番,他并没有储物袋。 玄黄珠内自成一片空间,想必都存放在那了,姜河倒也不期待,林赤穷的很,一身财富全用来增强自身了。 囚神索缠在他袖内的手臂上,这是林赤另一奇遇,不过比起玄黄珠便算不了什么。 是筑基修士用的法宝,林家老祖的遗物,能用来禁锢修士。 以强欺弱很是好使,对付练气期修士没什么问题。但对付筑基期修士就没那么好使了。 最后只剩下脖颈上挂着平安锁,本还以为是什么宝贝,仔细观察后发现是一个凡物。 “不用了,他死透了” 自从玄黄珠蛰伏后,对白旻心无形的压迫就消失不见。 她缓了过来,尤自不放心的提起长剑,偏执的剁着。 临走前姜河一把火,将这里的一切痕迹消灭的无影无踪。 姜河本来还有点担心这附近有散修听见动静,但回去的一路上无事发生。 想必是矿洞深处地底,而且这里地处偏僻,因此没什么人发现。 倒也省了一点麻烦。 “这次,是我欠你的。” 女孩幽幽叹道, 久久笼在头顶的阴影散去,仿若卸下千斤重担。 吹着迎面而来的清风,姜河发自内心的微笑: “你我师徒之间,说什么欠不欠的。” 本来想水一章打戏.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的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19112520480792”的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31006203307939”的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44章 误解 第44章 误解 你才不是我师父。 你欠我们那么多,该怎么偿还 白旻心瞳孔涣散着,思绪如同被风吹散的云雾,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 那些刻在心头的过往,就像是带有倒钩的箭矢,每当她试图去拔下,都会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又何尝不欠他的呢?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旻心,快来看看,你说这个衿儿喜欢吗?” 清脆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姜河蹲在凡人摊位上喜滋滋的摇晃着拨浪鼓。 白旻心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随着姜河来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凡人城镇。 这里是石镜镇,顺着河流再往上,便是南坊市了。 她微微皱眉,看清姜河手中的拨浪鼓,嘴角抽搐: “伱当衿儿多大了?她会喜欢这种玩意吗?” “那你觉得她喜欢什么呢?” 姜河并未在意她不尊重的语气,依然兴致勃勃地挑选着各种小玩意儿。 哼! 又是想着法子欺骗衿儿,他以为我会帮他吗? 白旻心冷眼看向姜河,紧抿唇瓣。 “衿儿天天一个人待着,其实也很寂寞吧。” 姜河自言自语的呢喃,又拿起风筝端详着 “买个风筝给她吧,这样也能活动活动。” 是啊,衿儿其实也很寂寞呢。 分明是活泼好动的年龄,整天坐在那一动不动的。 可是买这个风筝给她是什么意思啊? 衿儿怎么可能会去放风筝呢? 这个人是没有脑子吗? 白旻心头上一连冒出三个问号,终于忍不住蹲在姜河身旁,帮他挑选了起来。 时不时的两人还激烈争论一番,白旻心毫不客气的否决了姜河提议的陀螺,滚铁环。 经过一番精心的挑选后,女孩抱着一堆玩具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看着姜河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得意地扬了扬眉: “没有人能比我更懂衿儿!” 真是搞不明白,风筝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想给她买陀螺,白旻心暗自腹诽。 而姜河看着她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 瞥见女孩狐疑的朝他望来,连忙收敛笑意,又是故作气恼的样子: “瞎说,衿儿和元夏喜欢吃什么,你肯定没我懂。” 她们喜欢吃什么,你怎么可能会懂。 白旻心咬牙切齿,过往的几年他可曾为她们准备过吃食? 正当她想要发难时,无意中瞥见他唇边那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她心中一动,却还是道:“走着瞧!” 真笨。 两人默契的想着。 孙婆婆收拾桌上的碗碟,看在坐在桌上的两个小女孩,眼里满是喜爱。 难道姜河这阵子真的好好照顾了她们? 她们现在水灵灵的模样,与先前那干瘦如柴的样子判若两人,孙婆婆心中一阵欣慰。 短短数日变化就这么大,显然是姜河下了真功夫,为她们精心调养了身体。 她想起这几天送来的灵牛奶,那价格可是非常高昂的。 含笑着道:“别不好意思,你们师父托我照顾你们,可是了灵石的。婆婆的手艺可还行?” 似乎,远不如师尊做的好吃呢. 姜元夏心中忽地飘过这个想法。扬起小脸,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很好吃呢,谢谢婆婆。” 孙婆婆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在姜元夏身上打量了一番。 这孩子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即使曾经遭受过姜河的折磨,却依然保持着心底的善良和端正的品行。她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而自己的孙子拜入了无涯门,平日里忙碌修行,根本无空继承家里传承。 她一早便有了这个想法,也趁着这个机会开口道: “元夏啊,婆婆的手艺,你可有兴趣学学?” 姜元夏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孙婆婆的意思。 她自然知道孙婆婆的手艺在整个南坊市都是赫赫有名的,尤其是她鞣制符纸的手艺,更是无人能及。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孙婆婆:“婆婆,我愿意学。” 孙婆婆微笑的点了点头,拉起姜元夏的手,将她拉到后院的储藏间。 刚推开门,顿时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只见里面挂满了未经处理的兽皮。 裹着残余血肉,还在滴答着血迹。 这是刚送来的新鲜兽皮,她打算从最基础的开始教起。 “元夏,元夏?” 孙婆婆招呼着跟着身后的女孩,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回首望去。 却发现姜元夏目光呆滞,嘴唇哆嗦着。 好像好像他。 皮包着肉,被她按在墙上,用石头一下一下敲着。 直到白色的裙子变成赤色。 好像好像自己。 被吊在树下,滴着血。 令她感到恐惧的舒爽从内心升起,她的目光控制不住的投向苍老虚弱的老妇人。 如果是,德高望重的孙婆婆 孙婆婆急切的上前扶住姜元夏: “元夏,怎么了?快告诉婆婆,是怕血吗?” 不能这么做! 姜元夏恍然惊醒,泪水抑制不住的流出: “不要.师尊不要。” 孙婆婆看着只会喃喃念着这两个词的女孩,顿时如遭雷劈。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浅而易见? 怪不得姜河把她们养的这么好,原来是动了歪心思。 姜河那个畜生竟然对这个孩子做出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恰好,与此同时,姜河的声音传来: “婆婆,麻烦你了。我带她们回去了。” “姜河!” 姜河疑惑的看着眼前怒发冲冠的老妇人,她手里此时还捏着一张符箓。 满头雾水,连忙问道: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亏我还以为你真的变了,没想到你比以前还混账!” 孙婆婆的话,让白旻心都困惑不已。这一阵子,姜河确实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难道他暗中欺负了元夏和衿儿,以她们的性子,也有可能不会告诉自己。 但是 他真的会这么做吗? 白旻心突然一惊,自己什么时候会为他辩解了。 掩饰般的瞪向姜河:“你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 我真的做了什么吗? 连姜河都纳闷了,不由得反省自身,而随后的一幕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姜元夏在屋内听到姜河的声音,慌乱的推开门。 在几人愕然的目光中投向姜河怀中。 (本章完) 第45章 解药(明天求追读) 第45章 解药(明天求追读) 姜河下意识的张开双臂,稳稳接住了姜元夏。 能感受到女孩微微颤抖的身体,她将小脸深深埋入姜河的衣服。 几乎是贪婪般的呼吸他身上的气息。 女孩柔软的身体,让姜河手足无措。 自从那次从东坊市回来以后,姜元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主动的和他接触。 当初可是被自己碰一下都会不适。 他还记得曾经给她梳理头发,手指碰到她的脖颈,皮肤都会泛起鸡皮疙瘩。 现在却如此反常。 姜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轻轻拍了拍姜元夏的背,温声问道: “元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师父?不要把事情压到心底,什么都可以对师父说的。” 姜河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难道是因为那一天? 姜河脑海中又浮现出姜元夏在荒凉的巷子中独自啜泣的画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姜元夏没有回应他。 她紧紧抱着姜河, 从他身上散发的每一处气息都令她惶恐不安,令她作呕。 可是,与其让别人受到伤害。 与其让自己变成姜河这种人。 她更愿意自己承担这份难受。 在如此亲密的大面积接触下,胸中那股嗜血的欲望,比起对一衣之隔姜河的恐惧,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如同被冷水浇灭的火焰。 余下的只剩冷汗浸透衣衫的冰凉感。 只要,他在身边,我就不会变成他这种人。 姜元夏神色恍惚,热血衰退,几欲虚脱。 她不敢想象,如果姜河没有回来。 她会不会在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情况下,对毫无防备的老妇人做出难以接受的事情。 哪怕是那个男孩,曾经欺负过她,甚至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情。 可在他死后,那片灰暗的记忆也令她痛苦万分。 “师尊.师尊” 女孩情不自禁的低声呢喃,柔柔弱弱,令人怜惜。 “我在。” 姜河捧起女孩的脸,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用拇指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板正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 “到底怎么了?” “我” 姜元夏闪躲着眼神,吞吞吐吐,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自那扭曲的欲望逝去,与姜河极为贴近的距离又让她如芒在背。 似乎有根针悬在眉心,晃的双眼刺痛。 她很想鼓起勇气直视姜河的视线,却始终抬不起眼眸。 看到女孩害怕到快要闭上的眼睛,姜河只得叹了口气。 现在还在邻居家里,不是逼问这些的时候。 若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也不好在这里说。 看着女孩突然又开始战栗,姜河只当她是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倒是没有想到这丫头这么依赖自己. 姜河转向孙婆婆,老人已经默默的将手中的符箓收起。 无奈的笑道: “我都说了是误会吧。” 没想到真是自己想岔了,孙婆婆脸上一热。 恐怕是那血淋淋的储藏室刺激到她了,这么想来,还是她的过错。 最后还把责任推到姜河身上: “说起来,都怪我” 嗯? 这和老人又有什么关系,姜河心中纳闷。 孙婆婆也看出姜河的疑惑,她本想把打算传授姜元夏传承的事情隐瞒。 因为以前身的性子,知道了这件事。 不知道又要整出多少幺蛾子,她也放心不下。 但现在姜河确确实实重新做人。 她不知道姜元夏之所以靠近姜河,只是以毒攻毒,克制自身的扭曲欲望。 只当女孩现在很依赖姜河。 连受姜河迫害最深的几个人,都开始相信他。 孙婆婆觉得也没必要瞒着他了,开口解释: “我想将手艺传承给元夏,她这孩子我放心。等以后长良开枝散叶后,再由她传承回来。毕竟我一把老骨头,怕是活不到那时候了。” “可是这孩子似乎受不了血腥的刺激唉。” 神色很是失望。 姜元夏作为未来的符箓宗师,天赋毋庸置疑。 就算孙婆婆没有这个眼力,也能知道姜元夏是个好苗子,加上品行又端正。 本是心中不二的人选,可没想到有这个毛病。 对于她的手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缺陷。 “不不不” 这个事件在原文中也有,只是还在一年之后。姜元夏怎么可能会怕血呢,她可是把前身的皮拔了下来制符的狠人。 想到这里,姜河毛骨悚然。 不由得看向怀中的女孩,她埋着脸,只能看见一席柔顺的黑发。 孙婆婆的传承对于原文中姜元夏的发展可是至关重要的,奠定了她修行的基础。 姜河没有犹豫,还是解释道: “元夏前些日子,遇见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能是心里有阴影,今天晚上我再让她过来。若是还是不行,那便算了。” 闻言,孙婆婆有些踌躇。 毕竟恰好是进储藏室,姜元夏就不对劲。 也未免太巧了。 但再试一次也无妨,想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传人可是不容易: “好吧,晚上再试一次。” 姜河听到这话,也才恍然大悟,自己还没征求元夏的意见。 虽然身为师父,帮徒弟决定很正常。 但他想以一种更加平易的态度和她们相处,低头问道: “元夏,你愿意学吗?不愿意那便算了。” 这话听的孙婆婆很是不解,自己的手艺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姜河在得知一切后,竟然选择让元夏自己做决定。 那血淋淋,被吊着的兽皮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但那嗜血的感觉还未升腾而起,便被对姜河的恐惧浇灭。 姜元夏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愿意。” 必须,要有更强大的力量。 师尊,不是你说的吗?只有力量,才能对抗内心的恐惧 回去的路上。 白旻心怀里紧紧抱着先前在石镜镇采购的各色物品,她的双臂环绕着那堆东西,显得很吃力。 她时不时地低头查看怀里的东西,确认它们是否都还在原位,那认真的模样让姜河都想上前帮她一把。 可他牵着一大一小两只,念及家就在隔壁,也就作罢。 反而忍不住调笑道:“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一百点币! 感谢“皓浩晧”的两张月票! 感谢“书友20200429153923276”的月票! 求明天的追读,这对作者很重要! (本章完) 第46章 太真天 第46章 太真天 白旻心闻言,吃力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客气地回瞪了他一眼。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好像什么都没说。 又好像在说:“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姜河无言以对,前身做的种种混账事,也时不时从眼前掠过。 其中有些事情堪称猎奇,让姜河都有些反胃. 当初他甚至深深的怀疑,自己到底能否得到她们的原谅。 在某一刹那,还闪过了杀机。 不过如今,看起来一切都在好转。 姜河声音不知不觉柔和起来: “等再过一会,师父带你们去其他地方,在那里重新建一个家” 朱明域自从朱明仙宗沉沦后,纷争不断,在未来有相当长的黑暗岁月。 譬如玄冥宗,只是太真天的繁多棋子中的一粒。 至于太真天,乃天下三大魔门之首。 是一个十足的变态宗门,在原文差点血祭整个朱明域。 认为天道不足,苦难成仙。 因此打算杀掉天下九成九修士,归灵于天,弥补天道。 可谓是离经叛道,为一众正道宗门所不容,被视为头等大敌。 毕竟在太真天眼里,这些正道宗门也是需要清理的九成九修士中的一份子。 在某种程度上,实践可能还部分证明了他们的理念或许没有错。 在天下大乱,修士死了大半后。 各种后起之秀如雨后春笋冒出,更是有人成功突破到化神期,修真界进入黄金时代。 在此之前,修真界最为强大的修士也只有元婴期。 若是世间只剩下一个修士,说不定真能成仙. 林赤便是后起之秀中的代表,在朱明域崛起。 朱明域本该是他的主舞台,靠着他力挽狂澜,重塑秩序。 而如今未来的救世主林赤,现在死在自己手里。 这样一个烂摊子,姜河可没有自觉去收拾,或者说也没这个能力。 只能离朱明域远远的。 他做不到林赤的道心坚定,为了修行能舍弃一切,也没有他的天赋悟性。 哪怕有玄黄珠,也未必能到原文中林赤的境界。 再说, 天塌下来,没有林赤,还有其他高个子扛着。 总不可能让他小小的练气中年散修去扛吧 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一想到太真天,姜河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如太真天一般变态的宗门,足足还有两个。 而这三个宗门,也是未来三个徒儿的宗门。 这一世,他虽然杀了林赤,但也让魔门损失三个魔尊。 换算过来,他对修真界和平总归是功大于过吧。 他的目光投向东方的青阳域,至少在未来的百年内,青阳域秩序稳定。 最重要的是比起其他域,仿若净土,境内修士不尚争勇好斗,安宁祥和。 他打算去青阳域定居。 等到百年之后,自己的三个徒弟也都成材了。 足以让自己抱大腿了。 院中,姜河静静站着,目光远望着天际。 太真天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遥远,而眼下迫在眉睫的威胁,还是来自玄冥宗。 虽说玄冥宗也未必会对他做什么,但毕竟是魔门。 总让姜河放不下心来。 拿出囚神绳,试着注入灵力。 囚神索泛着淡淡金光,然而却一动不动。 他记得林赤当初可是能让囚神索主动飞出对敌。 “哪里出了问题?” 原文又不是说明书,只是简单介绍了囚神索的功用是锁住灵力,也不可能具体的说明该如何去用。 比起现在还不能动用的玄黄珠,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法宝。 能大幅度增强自己的实力,结果不知道怎么用。 而囚神索可以称得上是林赤的标志性手段,若是拿出去鉴定。 不是摆明了林赤是自己杀的,无涯门可还惦记着林赤身上可能存在的宝物。 毕竟一个练气期修士战力如此强横,要么有秘法,要么有宝物。 姜河不死心的往囚神索注入灵力,本来都已经准备放弃。 囚神索忽得飞跃而起,直直朝身后飞去。 “啊。” 身后传来姜元夏的惊呼声,姜河连忙收回灵力。 原来是没有目标. “元夏,有事吗?” 姜河尴尬的笑道,他也是第一次用法宝,以往的法器都都是拿在手上就能用的,哪里像法宝这般复杂。 差点闹出一个大乌龙。 女孩的眼中又开始充盈雾气,不自觉的瘪起嘴: “师尊,还去婆婆家吗?” 姜河这才注意到,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暗沉沉。 之前答应孙婆婆,晚上让姜元夏去她那。结果一直琢磨囚神绳,差点忘了这回事。 以姜元夏的性子,恐怕是犹豫了好久,才敢上前问。 结果还没开口,一个法宝就冲着她飞来。 说不定是以为自己生气了,而前身生气后会做出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这种事情,伱自己做主就好了。” 姜河有些头疼,自己分明还没做什么,就这样被吓哭了,怎么也不像后世的魔头,又解释道, “刚刚师父只是在测试法宝,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想.师尊送我过去。”姜元夏小声的道,目光游移不定。 姜河心中一动,这算是姜元夏难得的请求了。 他自然不会拒绝,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姜河将她送到邻居家,目送她慢吞吞的走进去,在心中沉思: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现在这么依赖自己? 路中,她回头望了一眼,抿着唇瓣,很是紧张。 姜河连忙示以微笑,她深深凝视了一眼,才决然的转身走进。 这丫头. 被依赖的感觉,其实也不错。姜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情很是不错。 这样可以了吧 姜元夏闭目感受,那股嗜血的欲望,如今深深的蛰伏在内心深处,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畏惧。 师尊 孙婆婆看着姜元夏,面色如常的走进储藏室,不复先前异样。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目光柔和的看向女孩,指着兽皮介绍: “妖兽的兽皮能承载灵力。在经过一系列的处理也便能绘制灵纹。因此,修为越高的妖兽兽皮,能制作的符纸品质也越高。” 女孩突的发问: “婆婆,修士的皮,是不是更适合承载灵纹?” 感谢“yyze”的两张月票! 马上开始新主线,这两章过渡一下。 提前求明天追读! (本章完) 第47章 结仇 第47章 结仇 “啊?” 听到姜元夏的提问,孙婆婆手上拿着的兽皮险些掉落在地。 然而看到身旁女孩无害而单纯的小脸,打消了心头的疑虑。 这孩子可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自己还没到老眼昏看错人的地步。 大抵是好奇吧 如此想着,孙婆婆也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将手中的兽皮放回原位,然后耐心地解释道: “元夏,你的问题很有意思。其实,修士的皮确实可以承载灵纹,而且因为修行功法,也更适合灵力的流转。” 孙婆婆顿了顿,看到姜元夏认真地听着,便继续道: “但是之所以选择兽皮承载灵纹,一是因为较人皮坚韧厚实,适合鞣制符纸,而二是只有魔修才会做这般事情。用人皮制符,有违天道。” 姜元夏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天道 那又是什么,它可曾为自己做主过? 父亲母亲一心向善,姜家乃是世人称颂的积善之家,却死于修士波及的无妄之灾。 而自己也是因为善意将最后的食物送给他,结果被他盯上。 那我又在坚持什么. 这些修士,只是世上的蛀虫! 死了只是有益无害。 兽皮浓郁的血腥味钻入鼻腔,那股狂乱的欲望几乎克制不住。 “.蛮牛的皮,是常用的符纸来源之一,价格低廉。嗯?元夏你怎么了?” 孙婆婆正讲解着各个兽皮的优缺点时,忽然发现身旁的女孩低头默不作声。 “啊我在想为什么红莲不适合鞣制蛮牛皮.” 姜元夏猛然抬起头,小脸泛红,似乎对自己走神被发现很是害羞。 “这是因为两者相性不符.” 孙婆婆放下心来,耐心的为她解释。 这一次的采购,姜河没有选择去东坊市。 随着林赤的尸体被发现,无涯门为了稳住散修,也解除了青木城的封禁。 他现在缺一把趁手的武器,先前去麟蛇洞埋伏林赤的时候太过仓促。 用的甚至是自己买给徒儿的剑,原先的法剑早在和谭元盛的战斗中被毁了。 就算没被毁,一阶中品的法剑也不适合现在使用。 是以,姜河咬牙去了青木城内的万宝阁。 “灵石真是不经。” 当初从赵家讨回钱后,不到一百块的灵石用的快也就算了。 而现在有了七八百块灵石,却还是眨眼就用完了。 如今还剩下不到三百灵石,不过依旧是一笔不小的数量。 “道友,想买法器吗?法宝我们这里也有哦。” 刚一进入,就有侍女笑盈盈的走过来。 青木城的万宝阁,比起南坊市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姜河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各式法器,一时眼缭乱。 也没有自己挑选,让侍女给自己挑选了一个一阶上品的法剑。 又是一百块出头的灵石出去了啊. 姜河头疼不已,如果半年后真的要偷渡,他带上三个徒弟简直需要海量的灵石。 而他现在又要怎么才能赚的这笔灵石。 直到一个冷不丁的声音打断了姜河的思绪: “你怎么练气八层了?” 声音很熟悉,很好听,也是姜河最不想遇到的几个人之一,赵秋君。 她满脸狐疑,正上下打量着姜河。 姜河离开赵家那时候,也还只是练气六层。 突破到练气七层倒也不会被人怀疑,可现在短短几天,他连续突破了两个境界。 以前身的天赋和修行进度,勤奋修行也得十年才能到这个境界。 速度可以看出有多离谱了。 这段时间又偏偏一直都能遇见赵秋君,有那层实力能看出他的修为。 同时知道他这段时间的修为进度。 怎么偏偏遇见她了,姜河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表面神色如常: “赵道友,尊师没有教导伱不要随意窥探他人吗?” 赵秋君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修真界最忌随意窥探他人隐私,这个道理她明白。 可这姜河,以前只是赵家的看门狗,哪一次看见她不是摇着尾巴讨好? 像狗一样在自己脚下捡着灵石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而现在舔着张脸和她论起道友来了。 自那天看见姜河让三个遍体鳞伤,骨瘦如柴的徒弟帮他看摊位后, 就深深后悔当初为什么会让这种人当赵家的护院。 她对于这种懒散无能、欺软怕硬的人深恶痛绝。 当即冷笑道: “你哪来的脸叫我道友?这几日青木城事务繁多,没能来找你,倒是让你得意起来了.” 赵秋君找我干嘛? 绞尽脑汁回忆和她相关的事情,姜河终于想到一个可能。 当初她曾有意引衿儿进无涯门修行,不会没有放弃这个打算吧。 他的三个徒弟,各有所长。 白旻心强在真龙血脉,往往会受到修士的觊觎。 但会自我保护隐藏气息,不易被他人察觉,而林赤是因为玄黄珠才能发现白旻心的身份。 随着修为的增长,才逐渐展现不凡之处。 姜元夏强在神魂和悟性,对于阵法,符箓均有不凡天赋。 但这种天赋,更是难以用肉眼发觉。 除了林衿是个例外,她是传统意义上的修行天才,身具周天灵体。 一旦修为有成,勾连天地,灵气绵绵不绝,战力也是极强。 她极为年幼的时候便被姜河收养,此后更是一直待在家里。 可谓养在深闺无人识。 但姜河也没想到,就那一次把她带了出去,结果恰好遇到赵秋君。 她的眼力可比南坊市的散修要强的多, 尽管她不知道衿儿的体质特殊,但也能察觉到这个小女孩的不凡之处。 夺人徒弟,这可是奇耻大辱。 姜河深吐一口气,将内心的怒意压抑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不懂吗?那女孩在你手下便是明珠蒙尘,我师尊垂怜,不愿让如此良材荒废。不日,便会上门拜访,这可是她天大的造化。” 赵秋君的心情终于畅快不少,这人每次总会惹得他不爽。 如今明明很生气,却又不敢对她做什么的样子真是有趣。 她也不想再和姜河多说什么,临走前又似笑非笑道: “若有异议,可告知无涯门。本门不强人所难,还望周知” 话中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感谢“书友20220128005720977”的654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180115232347188”的两张月票! 接下来该让林衿黑化了 (本章完) 第48章 林衿的过往(求追读) 第48章 林衿的过往(求追读) 无涯门,作为青木城的霸主,其势力之庞大,令人望而生畏。 门内强者如云,筑基修士多达数十位,更有金丹真人坐镇其中,威震四方。 对于姜河这样的散修来说,想要与之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赵秋君这话,便是告诉他。 在这青木城他告无可告,只能悉听尊便。 然而,他能怎么办呢。 因为她要夺走自己的徒弟,便与她拼个你死我活吗? 最重要的是哪怕杀了她,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反而会引来她师父的怒火。 若是在往常衿儿去无涯门,饶是姜河心有恶气,也不得不接受。 或许还会自我安慰,在无涯门,衿儿还能得到更多的资源。 可现在正处无涯门和玄冥宗交锋的时期,而玄冥宗有着太真天的暗中支持。 无涯门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眼看快要回家,姜河深深吐出一口气,带走胸中的闷气。 将面上的不豫掩去,换上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他现在心力交瘁,既要面临外界种种威胁,又要细心关照徒弟的心理状态。 好不容易能消停一会,这赵秋君又给他上嘴脸 “师尊!” 姜河满脸笑意的抱住扑过来的女孩,抚着柔顺的黑发,柔声问道, “元夏可学会了什么?” 姜元夏又是默默无语,只是一味着缩在他怀里。 这几个徒弟心理,一个赛一个奇怪。 姜河完全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心情倒是好了一点。 “元夏这孩子,是真聪慧啊,教她的东西没一会儿就学会了。” 孙婆婆也在一旁笑呵呵道。 这姜河也真是走了狗屎运,能有这样一个徒弟。 而且她在符箓一道,有不凡的天赋 念及此,孙婆婆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姜河看到孙婆婆这副犹豫的神态,心下了然。 孙婆婆的道侣本是一位符修,可惜逝世的早。 家里也有符修传承。 原文中,孙婆婆最后也传授给了姜元夏。 不过如今,姜河自己便有筑基符修传承,她那传承倒是可有可无, 想必她也是想到这一点,方才犹豫。 姜河担心影响姜元夏的发展,还是想让她按原文中的轨迹,把这两样学到手。 但也不好开口直接讨要传承,只得以后再找机会想办法了。 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做这事。 熟练的用手指搓去蜡封,姜河吞下补气丹。 再握住净元玉修行,丹田的灵气如晨间的雾气一般氤氲缭绕,仿佛随时都会凝结成露珠。 按照目前的节奏修行下去,不消一年便能突破到练气九层。 可哪怕是练气九层,在无涯门面前也只是蝼蚁。 现在修行速度堪称神速,但比起这些势力百年乃至千年的积累,又算得了什么。 太真天将那些千年宗门清算完后,倒是释放了不少顶级资源,培养了一大批年轻俊彦。 其实投奔太真天,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太真天的手段太过残酷,不符姜河的本心。 而且身为反派势力,终究是要被一众主角给剿灭的. 他虽然杀了其中一位,但侥幸色彩太重,而且也是林赤动手在先。 念罢,姜河长身而起。 去往楼下,三个徒弟正聚在一起。 不过大徒弟和二徒弟还在闭目修行,只余下衿儿独自在那画画。 但她似乎感受不到寂寞,神情专注的握住毛笔。 这还是先前白旻心给她买的。 哪怕两个徒弟都很关心衿儿,但也不可能一整天都围在她身边转。 这段时间对衿儿的关注少了很多。 实际上她才是最需要关心的那个人. 姜河心有歉意,特别是念及无涯门一事。 这样的衿儿去了无涯门可要怎么办. 说是正道宗门,但门风可未必和谐。 就算她天赋受到门内强者的关注,但也可能会因此引来嫉妒和排挤。 以她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向别人诉苦,反而会让那些对她不利的人变本加厉。 他对于无涯门修士的印象可不是很好,赵秋君不正是其中的一个例子么 姜河走到衿儿身旁,低下身子: “衿儿,画什” 可目光投到那画纸上,却让姜河嘎然而止。 画的内容很简单,只是一个搁在线上的圆形。 然而她乐此不疲的画着,姜河的到来,似乎又让她想起什么。 又在远远的地方画了一个小人。 这是 “师尊.” 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喊着,怯生生的捏着他的衣角。 男人很烦躁,他没想到这个孩子,怎么这么难缠。 本来还以为又找了一个乐子。 可这个孩子不管怎么打,都要跟着他。 该怎么做呢 连那两个倔强的女孩都拿下了,怎么还拿不下她。 反手打在另一侧刚消肿的脸颊: “我让你滚,没听见?” 看着小脸对称的肿起来,男人心满意足的收手。 “不要.丢下我。” 小女孩还是抽抽搭搭跟在他身后,仿佛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男人神色一动,俯下身子摸着她的脑袋,难得柔声道: “为什么啊?” 小女孩看师尊离她这么近,连忙擦掉泪水,扬起笑脸: “衿儿很怕,一个人” 原来如此 男人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师尊,这是干嘛呀?” 小女孩感觉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全身只有脑袋露在地面外。 “在这等师父哦。” 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喂给她两颗丹药。 这次他可了灵石,特意买了一颗辟谷丹,一颗生息丹。 对于一个凡人而言,足以吊着她三十天的命了. 再将一个不透光的盒子盖在她的脑袋上。 小女孩浑身动弹不得,眼前漆黑一片。 无边的恐惧顿时袭上心头。 她咬着嘴唇给自己鼓气。 师尊,一定会回来的。 三十天后。 当男人再次打开盒子,看到小女孩崩坏的神情后, 蹲下身子,用力掐住小女孩的脸: “衿儿,师父回来了,开心吗?”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然而,男人却开怀的笑出声来。 真是出生啊. 姜河现在都想刀了自己谢罪了。 轻轻搂住小女孩,诚恳而歉意的道: “以后师父,不会丢下你了。” 无涯门. 远比先前更为沉重的压力,仿若阴影般悬在心头。 (本章完) 第50章 内幕 第50章 内幕 一旦祭练成功。 他也能得到其内的传承,九转脱胎决和慑神铃。 九转脱胎决是专门对应玄黄珠的功法,在每一大境界中都有九转。 在斩杀妖兽或修士后,玄黄珠能夺其精血和精魄化为己用,并且没有任何副作用,效率奇高。 能利用精血修行九转脱胎决,同时也能用精魄修行慑魂铃。 相当于杀怪爆经验值了,只要杀怪便能升级。 对他而言,唯一的缺点便是玄黄珠极度渴求白旻心的精血,甚至会影响到自己。 这种层次的至宝,都有着自己的灵性。 玄黄珠曾在久远的一场战斗中受损严重,而它又是由龙珠锻造而成。 因此白旻心的精血,远比其他精血,更有利于玄黄珠的复苏。 原文中,夺取了元婴期的白旻心精血后,玄黄珠直接恢复到全盛状态。 此时的林赤也才拥有了登顶修真界的资本。 但眼下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也不知白旻心对衿儿说了什么。 衿儿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直凝固在纸上的目光,又一次看向姜河。 姜河松了一口气,却看见白旻心一直对自己使眼色。 这是什么意思? 他方才一时心神失守,将思绪放在玄黄珠上。 毕竟,赵秋君的师父也只是筑基期。 若是自己有林赤那般筑基战力,无涯门又岂会得罪他? 他们现在可还不知道衿儿的体质,并不会过多重视。 对力量的渴求,让姜河不由自主的钻研玄黄珠。 “对吧?衿儿误会你的意思了。” 白旻心见状,轻轻咳嗽几下,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想让衿儿去无涯门修行一阵子,我们平时都会去看衿儿的。” 若是由姜河说出这话,很难有信服力。 但有白旻心为他背书,情况则完全不一样了。 “嗯” 虽然是一个谎言,但姜河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 “衿儿,以后师父每天都会去看你的,若是无空,旻心和元夏也会过去的” 小女孩的目光这才重新放回纸上,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片刻后,姜河将白旻心招呼到院中。 细碎的雪从空中飘落,自从那场暴雨之后。 青木城的气温也愈加严寒,马上要步入冬季。 白旻心呼出一口热气,有些不耐烦道: “干嘛?不是帮伱解决了吗?” “旻心,这次多谢你了。” “连自己的.徒弟都守不住,我只是为了衿儿罢了。” 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白旻心看着那张曾令她痛苦万分的脸,始终无法将自己心中真实想法说出。 若不是他在乎衿儿,哪里需要纠结这些。 只需要把衿儿送出去便好了 注意到姜河萧瑟的神情,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个.对了,菩提往猴子头上敲了三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元夏和我,都很想听你继续说呢。” 想到三个徒弟围在自己身旁,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讲故事。 姜河的心情也莫名有些开心,当即乐呵呵应许。 这人的心思,真好猜. 次日,在姜河有意识的加快玄黄珠的祭炼。 玄黄珠仿若有着生命,隐隐传来对精血的渴求。 要他去斩杀妖兽?显然是不可能的。 青木城妖兽,大多聚集在沉岩山脉。 而如今沉岩山脉的不动猿方才复苏,脾气暴躁的很。 姜河自然也不会在此时去触它霉头,值得庆幸的是,先前的兽潮,为青木城多了不少妖兽材料储备。 直接购买便是。 这玄黄珠,若是有海量的灵石做支撑,对修为的增进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可惜它的两任主人都是穷鬼。 姜河不禁自嘲的摇了摇头。 聚珍楼,东坊市最高档的酒楼。位于最繁华的街道上,赵家便坐落于这附近。 顾名思义,里面卖的肉都是妖兽肉,喝的酒都是用灵药酿造。 姜河自己养着三个徒弟,一般情况下,哪怕有心想试试修仙界的美食,也舍不得这灵石。 “贤弟,你这无事献殷勤,所欲何求啊?” 汤格搓着手,盯着满桌的美食,不解的问道。 “一来是感谢汤兄,先前不眠不休的炼制炎晶丹,二来是想向汤兄问下这偷渡之事。”姜河解释道。 眼下,姜河离开青木城的欲望愈加强烈。 若是实在惹不起,他干脆直接润到其他地方。 “哦?贤弟也想去丹桂城?这自是再好不过,这偷渡灵舟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对于贤弟而言,算不了什么。百块灵石即可。” 汤格叹气道, “若是往常,只需十块灵石。但眼下想要偷渡的人,无非是些富修,担心被魔门盯上。因此这价格也是水高船涨啊。” 姜河暗暗咂舌,他一行人是四个,那不得要四百灵石? 眼下自己的灵石竟还不够开支的。 不过自从他修为有了长足突破,想赚取这些灵石应当不在话下。 姜河又问道: “那不知如何能联系上这偷渡之人呢?” 汤格拍着胸脯说道:“这个你就交给我吧,我帮你搭桥拉线。今后若是去了丹桂城,我们两人可得相互援助。” 他也有心结交这个符修,在丹桂城这种散修之城,有知根底的修士相互扶持,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一场宴席,主尽客欢。 两人称兄道弟,关系进展不少。 姜河和汤格告别后,若有所思。 在原文中,可没看见有偷渡之事。 灵舟往往需要筑基修士的掌舵,而且也不是寻常修士能支撑的起开销的。 一般也只有那些家族能有。 可在原文中,明确描写了几大家族也被玄冥宗屠了个干净,夺走了所有的财富。 到底是哪个家族想要偷渡? 途中路过赵府,那个管家此时还是垂头丧气的看门,脸上的伤痕甚至还未消除。 姜河这时才恍然发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只过了寥寥几天,却是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不由得感慨万千。 等等! 还有个家族被他忽略了,那便是赵家。 在原文中,赵家可是在玄冥宗到来之前,便被林赤杀了个干净。 并且赵秋君是无涯门的内门弟子,深受重视。 无疑知道更多内幕消息,因此赵家决定,撤离青木城。 (本章完) 第51章 分离(四千字) 第51章 分离(四千字) 半年后的灵舟偷渡,竟然是由赵家主持的。 那情况可就非常不妙。 毕竟,他绝对不可能让衿儿留在无涯门,这样迟早会死在无涯门和玄冥宗的战争之中。 玄冥门连那些家族都屠了,更何况无涯门呢? 而姜河和赵秋君之间,甚至是姜河和无涯门之间,迟早会因此发生矛盾。 也代表着几乎是被困死在这青木城。 姜河从未如此期望,玄冥宗能快点把这无涯门灭了,也好让他趁乱逃出青木城。 思索无果,姜河沉下心来,观察玄黄珠的变化。 玄黄珠仿若心脏搏动般,不断吸纳着源源不断的精血,直至通体泛着红色才逐渐安静下来 内敛气息,蛰伏于丹田深处。 而他先前在东坊市买的精血,还剩下一半左右。 等到这波精血被它完全消化,玄黄珠应该就能祭炼成功了。 不过看来玄黄珠目前的状态,吸收精血是有上限的。 这代表着玄黄珠并不能无限制的提升,但也代表着今后玄黄珠和白旻心的冲突,未必不能解决。 不知不觉,在姜河沉心祭炼玄黄珠的状态醒来后,已是深夜。 修行一道,果然最费时间。姜河默默想着 “师尊!” 女孩原本站立不安,手指烦躁的绕着长发。看见姜河修行出来,两眼一亮。 迫不及待的扑向姜河怀中。 姜河怀中顿时一沉,乐呵呵的接住,难得一整天都没见到姜元夏。 白天她去孙婆婆家练习制符,而晚上自己又回来后又沉心祭炼玄黄珠。 这阵子每天都要抱一下,如果今天没抱,他竟然还有些不适应。 女孩软软的呼吸吹到胸膛,感受着她的体温,姜河的心难得安宁一会。 姜元夏每次扑入他怀中,从来不会用手臂搂住他的腰。 反而会用手肘撑在他的胸口,保持一点距离。 往常姜河也不把这个放在心上,但当他低头看向女孩时。 她两只紧紧攥着的小拳头上,几缕发丝从指缝钻出。 姜河心中一动,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拳头慢慢扳开。 只见手心中藏着一团乌黑的头发。 “元夏,这是怎么回事?”姜河皱眉问道。 姜元夏慌乱的抽回手,却也没有离开。 只是缩在他的怀中,支支吾吾道: “不小心扯到的.” 这理由姜河自然不相信,只是面色柔和道: “以后要小心一点了” 心情不由得凝重,手中的发丝都是小事。 刚刚握住姜元夏的小手时,她的袖口不经意地滑落,露出了一截手腕。 姜河惊愕地发现,那白皙的皮肤上,竟然有着密密麻麻的刀痕。 而这自是不会是姜河做的,看来她在暗中有自残的行为 他不打算直接明说劝解,如今的姜元夏,虽然不知为何莫名依赖他。 但是能看的出,她还并未接纳他。 否则,也不会自残了。 现在他的话未必有用,可能还会起反作用。 这段时间得留意观察一番了 屋外,凌厉寒风打的门扉作响,天穹好似被撕裂,无尽雪倾斜而下。 姜河往燃烧的炭盆添了几块煤炭,火焰烧的熊熊作响。 这才满意和徒弟围坐在一起。 “.明明都是修士,不怕冷,你这是干嘛呢?” 白旻心看着姜河忙碌的身影,不禁有些纳闷地问道。 “你不觉得这样听故事,更有氛围吗?” 姜河将衿儿拎到身前,微笑道。 想了想先前的故事进度,大概讲到美猴王取得金箍棒的桥段了,于是娓娓道来: “悟空撩起衣服,走上前去,摸了一下那放光的东西,原来是一根铁柱子,大约有一斗那么粗,二丈多长.” 说起来,每天给徒弟讲故事,与其说是讲给她们听的。 其实更是讲给自己听的。 自来到这个世界上,彷徨与不安也一直深深根在心中。 这些前世的熟悉故事,在这个世界由自己讲述,时常也宽慰着自己。 同时,这种时候和徒弟坐在一起,她们也不会有着各种复杂的心理状态。 只会专注的听他讲着。 这种氛围,让姜河紧绷的神经都舒缓不少, 似乎,这样也确实更有感觉。 白旻心将思绪沉浸下,专心听着他讲述,心思偶尔也发散, 这东海龙王,是她的同族吗听说朱明域的南边,也有一个南海呢。 温暖的气息并没有持续多久,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伴随着一阵冷冽的风雪呼啸而入,屋内瞬间被冰冷的寒意笼罩。 “师弟!客气一点。” 赵秋君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责备,尽管她的语气并不严厉,但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不满。 话音未落,赵秋君和一个年轻的修士相继走进屋内。 两人都身着无涯门内门的道袍,那年轻的修士,走在前面,是一个俊朗的少年。 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却并无半点歉意: “念着马上就要见到小师妹,一时有些心急。” 赵秋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个师弟,是自己师尊的亲生儿子,平时受多了娇惯。 她也不好指责什么,对着姜河解释道: “这是我师弟,名叫明康文。和我一同来接小师妹回去。他为人不羁,不通人情世故,但本性纯真。多有得罪。” 赵秋君本不想过多解释,但她自持不似姜河这类散修粗俗无礼,明康文的无礼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解释完后也是哑然失笑,对于姜河这种人,又何必多费唇舌。 明康文大大咧咧走向前来,对着姜河抱拳笑道: “这位便是姜前辈对吧,在下是来接小师妹回门内的。” 说着,便伸手拉向衿儿。 这两人看似客气,实则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姜河完全没想到,无涯门的人会来的这么快。 面色一沉,挡住他那只手: “无涯门自诩名门正派,光天化日之下,就是这样强行掠夺散修弟子?” “你!” 明康文被姜河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感到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 他没想到姜河会如此不客气,于是冷笑道: “伱就不念及她的未来?在你这手下,恐怕这样的良材终生都难以筑基。你口口声声称她为师父,实则只想着自己的私利吧。” “明康文!” 赵秋君厉喝一声,明康文本想继续反驳,但见师姐发怒,只得悻悻然住口。 若是往常,无涯门自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可是如今风雨不断,无涯门自身都难保。 也顾及不到这些散修的想法,毕竟无涯门并不知道玄冥宗的背后有太真天的支持。 还以为是如同惯常一样,长达十数年的战争。 因此决定提前搜罗天赋尚佳的孩童,加以培养,以防止未来青黄不接。 赵秋君看向衿儿,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她还记得这孩子,前一阵子瘦的和皮包骨似的,浑身还全是伤痕。 如今却是白白净净,虽然还是比较瘦弱,但已经是正常的范畴了。 在她当初的印象里,姜河便是一个嗜好虐待的人渣。 这孩子在他手底下便是死路一条,因此也是做主先拿姜河开刀。 对此心中也丝毫没有歉意和不忍,反而认为自己这是救了小女孩一命。 不过如今,不管姜河到底怎么对待自己的徒弟,已经不重要了。 她早就知会了师尊,而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岂有放弃的道理? 赵秋君叹道: “姜河,你又何必如此呢?这是无涯门的决定,你这是要违令吗?” “我看他就是想试试门内长老的法术,这些散修,真是不识抬举!” 明康良有恃无恐的插嘴,他虽然只是练气六层,但丝毫不畏惧这个散修。 自己前面有着赵师姐挡着,身后又有着无涯门这颗大树遮蔽。 岂会畏惧这等寻常练气散修? “.” 姜河内心五味陈杂,虽然事前就决定,先做权宜之计将衿儿暂时送出去,可是事到临头。 他又异常的难受,这种无能为力的情况,已经经历了多少次了。 在麟蛇面前,当着自己的面想杀白旻心。 现在又在三个徒弟面前,当众强抢衿儿。 一个小手轻轻拉住了他的小拇指,姜河低头看去。 衿儿正咬着嘴唇,眼巴巴的看向他,带着一丝恳求。 这是衿儿头一次做出这么主动的动作,可姜河的心情却越发糟糕。 因为他知道,她这动作传递的分明是她不想去那无涯门。 哪怕白旻心曾为他解释过,可这也只是让她相信,姜河不是像以前那样以此虐待她。 并不代表着衿儿就愿意去那无涯门。 “考虑的怎么样了?” 赵秋君眼神瞥向姜河用力握着剑柄的手,又提醒道, “你可不要自误,我师尊便在附近,师尊宅心仁厚,不忍看到师徒分离.但师尊,可不会心慈手软。” 赵秋君面色复杂,似有不忍。 她没想到在她心目中,原本仁厚的师尊,先前竟然会斩杀了一个不愿师徒分离的散修。 无涯门,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如此大肆搜刮天赋上佳的孩童,真的是为了培养吗 其实赵秋君心底一直有这个疑惑。 “秋君,还没好吗?” 门外有宽厚的男声传来,这便是赵秋君的师父明海城。 姜河长吐一口气,玄黄珠似乎感觉到主人的烦躁。 内敛的光芒逐渐再次浮动而上,如臂指使的感觉袭上心头。 玄黄珠距离彻底祭炼成功,只差入主神识。 然而此时并未有时间能让他研究。 “好,但我有个要求,我希望我能够去探望她。” 姜河声音艰涩,却不得不吐出。 握着他的小拇指的手,忽的紧了下来。他不敢再去看衿儿此时的神情,眼神死死盯着赵秋君。 赵秋君迟疑了片刻,看着他带着血丝的眼睛,承诺道: “这个,我就替师尊应下了。” 言罢,就上前牵住衿儿的手。 但发现这个小女孩,却死死握着姜河的小拇指,不肯分开。 “姜河.这?”赵秋君探寻的看向姜河。 姜河强忍心疼,低下身子,柔声道: “没事的,先跟这个姐姐走,以后师父会去接你的。” “既然进门,那便是我无涯门人,岂是说走就走的。小师妹,放心,进入门后,你便再也不会惦记外面了。” 明康良嘲笑道,却见姜河冷冷扫视他一眼,脊背顿时发寒。 随后一阵恼怒,他竟然被一个散修吓住了。 但看在赵秋君扫过来的眼神,咬牙忍下怒火。 心中冷笑:你们师徒二人不是情深意切吗?等她进入门内,看我如何炮制她。多了十几个新弟子,父亲也不会多责备于我 衿儿听到他的话,小手握的更紧了,大眼睛浮现泪。 “姜河,快一点.”赵秋君在一旁催促。 他只得狠下心来,一个一个的扳开她的手指。刚一松开,她的手又牵着姜河的衣角。 赵秋君见状,主动上前抱起衿儿,她并没有抵抗。 只是木然的被她抱入怀中,然后眼神凝固在姜河身上。 再给我几天. 姜河默默自语,从怀中掏出一本书。 那是他先前做下决定后,担心她一个人在无涯门,会感到寂寞。 于是将自己脑海中的故事抄写了部分。 小女孩看见姜河靠近,还以为他是来抱自己回去,又对姜河努力伸出自己的手。 姜河长吐一口气,将那本书递到她伸出的手上: “以后无聊的话,可以看看这本书,等看完了,师父再给你送过去.” 话音未落,那本书便直直从她手中掉落。 她扭过头去,不再看向姜河。 “哈虚情假意。” 临走前,明康良神情不屑的低声道,和赵秋君两人扬长而去。 心中悸动般的疼痛,让姜河没有注意他的话。 只是跟着他们走出去。 他们的师父明海城静静地站在门外,这位中年男子俊朗洒脱,头发已略显灰白,却丝毫无损他的风度。 他诧异地瞥了姜河一眼,随即以温和的语气向他打了个招呼。 见姜河神思不属,没有回应。 也并未恼怒,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意味深长。 他轻轻一挥手,唤出一柄飞剑,极速扩大。 一行人踏上飞剑,化作一道璀璨的弧光,迅速消失在姜河的视线之中。 感谢“书友20171204210903331”的300点币打赏 本想让姜河多忍一会,但看之前评论反馈不希望。 因此改了后面剧情,但不好推翻前面的铺垫。 很快啊,很快啊。 这章仓促之下写的,抽空改改。 (本章完) 第52章 想回家(4000字) 第52章 想回家(4000字) 那道弧光避开满天风雪,疾驰而去,只留下姜河站在原地。 心底仿若缺了什么,空空落落。 姜河揉了揉僵硬的面部肌肉,不知不觉间,脸上被薄雪盖了一层。 身后便是家了。 驻足在门口,姜河一时竟然不敢推开门。 因为他不知道,两个徒弟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 特别是姜元夏,这个事情还没来得及和她说. 我也不想这样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小女孩方才还静静依偎在他的怀里,用专注的目光看着他讲故事。 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暖暖的身体。 她的小手,好像还在拉着他的小拇指。 而如今却亲手把她送进了一个狼窝。 等我接你 姜河喃喃自语,勉强调整出一个微笑,缓缓推开门。 黑发女孩此时正被按在白发女孩的怀中。 她拼命的想从白旻心的怀中挣脱,但以她的体力,根本挣脱不开。 白旻心看见姜河回来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自从姜元夏意识到不对后,白旻心就连忙控制住她,防止她做出傻事。 刚一解除束缚,她视死如归般向姜河冲来。 姜河思绪正混沌着,下意识的想张开双臂接住她, 然而,等来的不是女孩柔软的身体。 反而是如雨点般的泪水,和不断捶打他胸口的拳头: “把衿儿还给我,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说会好好照顾我们吗?伱知不知道衿儿不能离开我们” 哪怕她是用尽全力的捶打,也伤不到姜河一点。 但这拳头仿佛是敲在了他心脏上。 加剧了内心的痛苦。 “元夏,我一定会去接她的” 姜河生硬的挤出这句话,想要抚摸女孩的黑发。 却被她重重推开,她眼底暗藏深沉的怨恨: “你什么都不懂!” 姜河怔怔无言的看向她离去的背影。 自己真的不懂吗? 他总想着,以衿儿的天赋,无涯门肯定会好好照顾她。 可是他有意识忽略了。 在衿儿眼里,这便是又一次的抛弃了她。 况且,以衿儿的状态,她去了无涯门内,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吗? 恐怕修炼都难吧! 以她对周边漠不关心的性格,哪怕长老逼着她修炼,她也不会听从的。 毕竟她连前身都敢忽视,更何况其他人呢? 而无涯门又绝非善地,自诩为名门正派,可对比玄冥宗。 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不修行魔功吧。 而这样的她,去了无涯门内,又会遭受什么. “我知道,你也是无可奈何” 以往针对他的白旻心,此刻竟然还安慰起他了。 只是她声音带着哽咽,明显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此去一别,若是姜河没法将衿儿带回来。 不知何时才会再次相见了。 “我” 姜河沉默下来, 无可奈何,无可奈何. 他默默念叨,心情愈加烦闷,只得将注意力投向丹田内的玄黄珠。 玄黄珠只差入主神识,便能彻底祭炼成功。 看向白旻心尚且有些苍白的脸色,迟疑片刻,还是轻声道: “旻心,等会我便要祭炼玄黄珠,可能需要你的精血。” 玄黄珠. 姜河自是对她解释过,她也明白这个玄黄珠才是让她恐惧的源头。 毕竟玄黄珠,便是踏着真龙的尸骨所锻造的。在其上,不知有多少真龙的亡魂,在向她警示。 对于她这种真龙后裔的威慑力,可想而知。 “嗯” 白旻心轻抚胸脯,里面的心脏不住跳动。 特别是当初林赤看向她的贪婪神情,在玄黄珠复苏后,她不知道会不会又一次的重现在姜河脸上。 但还是应道:“要我怎么做?” 玄黄珠在他先前的测试中,目前能炼化的精血是有限的。 不过随着九转脱胎决修行,玄黄珠能炼化的精血也会越来越多,但相应的,对玄黄珠的控制也越来强。 等到筑基期,便能不被其所影响了。届时,才能算真正的掌握了玄黄珠。 片刻后,姜河取得一瓶精血,女孩的脸色好不容易才红润几分,又骤然苍白下去。 姜河凝视着手中的精血,赤红的血液中暗藏微不可察的金色脉络,显得异常神秘。 而这金色脉络,便是龙血。 等她逐渐觉醒,这金色脉络也会逐渐密集,直至血液由红转金。 “旻心,你先回房里去吧.” 虽然根据原文的叙述,有着眼前的精血暂时满足玄黄珠的需求。 姜河有把握不会对白旻心出手,但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让她暂时远离自己。 白旻心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临走前忍不住瞪了一眼他: “我做了这么多牺牲,你一定不要忘了衿儿.不然,我和你没完!” 心中却是有些踌躇,自己的“威胁”对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甚至他想夺取自己精血也无须多费口舌,毕竟自己根本无法抵抗他。 但她对于此时的姜河,隐隐有着一分信任。 等白旻心走后,不久前还热闹的中堂,便只剩下姜河一人。 姜河沉下心来,将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早已蠢蠢欲动的玄黄珠。 在接触的瞬间,玄黄珠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散发的微光开始缓缓蠕动起来。 主动将姜河探出的那一缕神识紧紧包裹住。 然后如同蚕食桑叶一般,逐渐将这一缕神识吞噬殆尽。 姜河脑袋顿时刺痛,眼睁睁地看着玄黄珠顺着那缕神识向上继续一点点地吞噬,直到识海中的神识少了大半。 玄黄珠这才停歇,随后,两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从它内部迸发而出,裹挟着无数闪烁着微光的字迹,迅速没入姜河的识海之中。 这些字迹在姜河的识海中自动排列组合,渐渐形成两部功法的篇章。 一部是九转脱胎决,另一部则是慑魂铃。 这两部功法是玄黄珠的伴生功法,与其说是功法,实则更像秘术。 九转脱胎诀,锻体之法。 在每个大境界都有着九转,如练气期,从练气一层对应到练气九层。 在修行至九转之时,便可重塑肉身,脱胎换骨一次。 而慑魂铃,则分为两个部分,一为慑神,二为御魂。 这部功法也极其简单,完全依托于玄黄珠。 只要玄黄珠内承载的精魄越多,能力也会越强,但承载的上限是依据个人神识强度而定。 但也能通过玄黄珠炼化精魄,提升神识强度。 不等姜河细细探究,通过玄黄珠,无数道生命气息的波动传来。 最为显目的,便是在沉岩山脉的方位。 那里有一股参天的黄色气息冲天而上,这大概便是不动猿的气息。 而在自己身旁,也有无数道微弱的气息游动。 只是,并未有察觉到修士的气息。 玄黄珠的第一任主人,在锻造玄黄珠时,借由龙珠的特殊效果,从而能探查附近的妖兽。 但对修士并无这种奇效。 盈盈的一股馥郁香味袭上鼻尖,一股金色的气息突然若隐若现,悄然出现在一旁。 这若隐若现的效果是白旻心的自我保护,然而终究没能逃过玄黄珠的探查。 哪怕姜河早有准备,在玄黄珠的影响下都神智失守。 幸好附近早已准备了白旻心的精血,不受控制的将那瓶精血夺到手中。 伴随着手中的灵光,瓶中的精血肉眼可见的减少。 而玄黄珠上也浮现几缕金色的脉络,正在逐渐淡化,融入玄黄珠内。 那股莫名的欲望顿时衰退,但如同口干舌燥后喝了一杯冰可乐。 虽然这一瞬间是畅快舒爽,但口渴却还未衰退,暗藏在身体的某一处,只待爆发。 姜河按捺中心中的骚动,伴随着精血缓慢的消化,一阵阵热流也从玄黄珠涌向周身。 但一是龙血浓度极低,二是炼化速度缓慢,一时之间,并没有多大感觉。 姜河果断的将先前购买的普通妖兽精血全部吸纳,直至玄幻珠珠体泛着红色,方才停下。 随后,闭目修行九转脱胎诀。 无涯门,紫烟峰之巅,云雾缭绕。 十几个孩童整齐地跪在白袍飘飘的明海诚面前,他们面露敬畏,乖巧地低垂着头。 然而,在这群孩童中,却有一个女孩倔强地站着, 女孩的小手已经被戒尺打得通红,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明海诚收起戒尺,不易察觉的皱眉,随即摇头叹息: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跪下认我为师,我也不欲多加惩戒。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等你愿意拜我为师再说无妨。” 这林衿灵气亲和很强,但却好似木头一般。 观之神智完好,也不似受损,还需雕磨雕磨 而在一旁的明康文早就面色不快,冷喝道: “真是不识抬举的野东西,爹,我看她怕不是傻子,干脆送下山去。” 明海诚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沉声道: “康文,爹教导你多少次了,平日要宽和待人。不过这孩子,确实需要多加教导,等到晚上,你去后山单独教导她。注意.有分寸一点。暂且随我去趟主峰,等会让你赵师姐看顾。” 闻言,明康文兴奋的笑了笑,当下懂得明海诚的言外之意。 他不信这个孩子,在诸般手段下还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明海诚向赵秋君传音一番后,两人便踏上了飞剑,化作流光远去。 其他孩童见明海诚离去,这才纷纷从地上爬起,他们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远离了衿儿。 在他们眼中,这个女孩仿佛是个怪物,被打成那样都不吭一声。 等到赵秋君来到紫烟峰,便看到衿儿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小手垂在袖中,似乎有些颤抖。 她略有疑惑,但也没发觉。 只是走上前柔声道:“林衿,你师父.不,姜河来了,要去见他吗?” 女孩睫毛颤抖了一下,沉默的转过头去。 看来这是不愿意了 赵秋君也没过多劝解,却没发现女孩的手微微抬起,想拉住她,但又轻轻垂下。 姜河焦急着提着饭盒,在紫烟峰下来回转悠,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好不容易看见赵秋君下山,看见她微微摇头,心下一沉。 苦涩道: “她不愿意见我吗?” 赵秋君看见他那副苦涩的样子,又想起师徒两人离别时的凄凉。 终究心有不忍:“师尊不在紫烟峰,我可以做主放你上去” 这姜河,也未必是她先前想的样子。 难道当初在坊市看见的,几个女孩的伤势,不是姜河做的? 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先前的一面之见。 话音刚一落,便看见姜河急不可耐的就上山。 叹息一声,就跟着上去。 刚上紫烟峰,姜河便看见衿儿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其他的孩童三五成群,唯独避开她。 当即心下一疼,他知道衿儿的性格很难融进其他人。 快步走到衿儿身边,笑道: “衿儿,师父来了。这里的伙食师父怕你吃不惯,特意自己做了些带过来。” 女孩看见他来了,偏过脑袋,不去看他。 姜河又跑到另一边,她又把脑袋转动另一边,就是不肯看他。 如此来回数次。 默默一叹,姜河只得抱起衿儿,她弱弱的推着姜河的胸口,但还是无可奈何的被他抱起。 怀中传来女孩熟悉的体温,姜河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抱着她回家。 想起无涯门内的金丹真人,还是按捺下心中的冲动。 将衿儿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蹲在地上打开盒饭。 夹起一筷子,就准备喂她,可她的唇瓣闭的紧紧的,就是不肯吃下去。 要知道,哪怕是刚穿越过来的姜河,在她心目中完全还是老姜河的形象,可就算这样,喂她苹果都能喂下去。 眼下,他竟是不如老姜河了 姜河又一次叹息,握着她的手,低声道: “再等等,师父就带你回家。” 女孩还是面无表情,却努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他这才感觉手上有着湿润的触感,往下一瞧,竟发现衿儿的两只手,被打的红肿不堪,渗透着鲜血。 “.” 姜河目光凝固在她的小手上,半响,柔声问道: “疼吗?” 哪怕是在被明海诚打手时,甚至是变成现在这种状态后,被老姜河虐打时,她都从来没有哭过。 可当姜河这句话说出口,女孩眼睛里便水雾弥漫,停不下的抽着鼻子。 “别怕.师父在这。” 姜河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感,慌忙的安慰。 几乎是眨眼间,女孩的小脸便流淌满泪水,含糊不清的开口:“回家” “那便回家。” 感谢“夜雨秋池渔”的两张月票! 感谢“月色纱织遮羞颜”的两张月票! 感谢“阎芯”的一张月票! 感谢“书友20171204210903331”的一张月票! 感谢“书虫小萌星”的一张月票! 感谢“胖头鱼18号”的两张月票! 感谢“书友20231006203307939”打赏的100点币。 (头一次这么多月票,泪目,又有动力了) (今天开会,时间不足,下一章开杀。是不是写的矫情了,明天改改) (本章完) 第53章 忍无可忍 第53章 忍无可忍 什么无可奈何,什么迫不得已。 姜河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 他总是想着稳妥一点,正如先前对付林赤,准备诸多手段,就算可能用不上,也要尽可能规避风险。 而这一次,也是想着等自己实力更强,无涯门疲于防备玄冥宗时再接回衿儿。 或许,一直在潜意识里在遵循着某些规则,安分守己,不惹事端。 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总是能忍就忍,迫不得已时才出手。 哪怕. 哪怕衿儿受到再多伤害,他也想再忍忍 异常的憋屈。 幸好没人知道他这么憋屈, 不然姜河身为一个穿越者,无颜面对蓝星前辈 然而,小女孩第一次开口说话是想回家,而她脸上的泪水,更是让姜河心疼。 自己真的毫无办法吗? 实则不然,尽管无涯门封锁了青木城,违抗无涯门令后,但他再不济也能躲进麟蛇洞。 只是不敢保证,无涯门在发现林赤最后死在这,会不会发现麟蛇洞口的特异之处。 但终归只是有风险。 或者干脆来笔大的。 他记得在原文中,柳婉潜伏在青木城,正是为了玄冥宗的一个计划。 而如今这个计划还未施行,柳婉便死了。 只是可惜原文的视角锁定在林赤身上,逃出青木城再回来时,无涯门已经被灭了。 后来柳婉虽然没有详细说明,但也略有提及,无涯门老祖闭关修行,柳婉是在打探无涯门老祖现状,并设计暗杀了这个金丹真人。 然而一个金丹真人又岂会被筑基修士所杀呢. 这必然说明无涯门老祖现状堪忧,若是能击杀他,以金丹真人陨落的异象,玄冥宗便会得知无涯门老祖已死,开始进攻青木城。 一切又回到原文的轨迹,无涯门也无暇顾及姜河等人了。 “你抢我徒弟,我杀你老祖,这很合理.” 姜河心中默默低语, 但是连柳婉都潜伏这么多年,而自己在这么仓促的时间下,又怎么能办的到。 而柳婉的计划又是什么呢 她起初又为何主动接近林赤,而随后又帮他灭了赵家? 一个筑基修士,总不可能开始就对林赤一见倾心,起初绝对是在利用林赤。 在爱上他后,也因此不想告诉林赤,以破坏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在最灰暗,最无助时的月光。 才没有告诉他无涯门老祖具体是怎么死的,不然,又有什么必要隐瞒呢? 而赵家偷渡之事,现在细想。 连他和刚来青木城没多久的汤格都知道了,无涯门会不知道吗? 显然是在无涯门的默许中。 “无涯门老祖,或许早早窥得玄冥宗背后有太真天的支持,想不动声色的借助赵家偷偷润走。先前汤格也说过,这无涯门老祖垂垂老矣,但又怎会这般怕死” 尽管玄冥宗是太真天手下的无数棋子中的一粒,哪怕能分配的力量有限,但也不是无涯门能抵抗的。 这一瞬间,姜河思绪翻滚,不断总结原文和来到这个世界后获得的诸多信息。 温柔的拭去小女孩脸上的泪水,低声道: “等下,师父就带你回家。” 他带着衿儿来到紫烟峰的后山,四下无人。 唯有赵秋君紧跟着他,听见这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衿儿抽搭着,又将小手伸到姜河面前,声音哽咽: “疼” 或是许久未曾说过话,她的声音很不自然而含糊。 她本身其实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孩子,哪怕是前身,她都很依赖他,直到被折磨到木讷自闭。 姜河连忙握住她的小手,渡着灵气。 就在此时,明康文急不可耐的声音传来: “小师妹呢.” 看见姜河后嘎然而止,他神情愕然,显然是没想到姜河会在这里。 随即呵呵笑道:“这不是姜前辈吗?前辈先前,把我手打的可是很疼啊” 这人不是很友善啊 姜河默默想着,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给衿儿揉着手。 明康文等了半响,却发现姜河无视了他,又想起先前他的冷眼。 他压抑心中的邪火,微笑道: “姜前辈不用给小师妹揉手了,等会我还得教导她呢.我可是特意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小师妹的修行呢。” 一想到姜河对自己如此不客气,而待会他视若珍宝小女孩就会被自己蹂躏。 笑的不由得更加愉悦。 “伱什么意思?” 姜河察觉到衿儿的小手轻轻反握住他,显然是怕被他又一次的抛弃。 他微微安抚,然后冷冷看向明康文。 明康文不慌不忙,笑嘻嘻的躲在赵秋君身后: “当然就是教导啊我最喜欢教导小女孩了。” 当时被他瞪的不敢多说什么,他现在才回过神来。 这个散修凭什么敢对他做什么? 而眼下又在无涯门,赵师姐也在身旁,他自是趁这个机会多挑衅下。 赵秋君看着姜河逐渐沉下去的脸,上前一步: “姜河,时间到了,你下山吧。” “赵秋君,你难道听不出他有什么打算吗?” 他本以为赵秋君只是被无涯门的表象迷惑,心中还是有着善意。 “不管师弟有什么打算,这终归是我无涯门内的事情。” 赵秋君微蹙秀眉,本着不忍心让姜河上山,他现在不仅对门内的事情指手画脚,还迟迟不肯下山。 又劝说道: “师弟不是那种人,他性情不羁,喜欢开玩笑罢了。何必如此斤斤计较?我无涯门乃名门正派,岂会欺凌弟子?” “好好一个名门正派!” 莫名的戾气从心底升起。 话音刚落,姜河浑身气势刹那间攀升到顶点,气血蒸腾。 玄黄珠本还在炼化的精血极速蒸发,化作阵阵热流涌向全身。 以牺牲精血的代价,暂时将已经修行至四转的脱胎诀,提升至七转。 林赤以九转脱胎诀,便能用肉身和筑基初期的长老较量。 而他以练气八层的修为配以七层脱胎诀,暴起一拳冲向赵秋君。 只听见哐当一声, 赵秋君反应极快,在这毫无预警的一拳下都能祭出法器。 只是她没想到, 法器刚泛出灵光,便被这一拳摧枯拉朽的击溃。 一身法术还未施展几分,秀美的脸庞便如西瓜般四散开裂。 张手一摄,赵秋君的精魄便摄至手心,她满脸惊恐: “你你是魔修!” 姜河示以一笑,将精魄摄至玄黄珠: “若无涯门是名门正派,那称我为魔修,又何妨?” 感谢“风雪孤坟”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钟离明灭”的两张月票! 感谢“mysudm”的两张月票! 感谢“随机的主应变”的一张月票! 感谢“找不到票”的两张月票! 感谢“书友20220702023210325”的两张月票! 感谢“皓浩晧”的两张月票! 感谢“书友151219130125248”的一张月票! 感谢“大招不放f4也不放”的一张月票! 后面会解释脱胎诀和摄魂铃,晚上没第二章的话,明天三章 (本章完) 第54章 夺真延寿阵 第54章 夺真延寿阵 “你怎么敢!这里是无涯门!” 几乎是眨眼间,姜河便锤杀了赵秋君。 明康文这时才反应过来,惊恐的看向姜河,哆嗦着探出一块传音玉玦。 姜河平静盯着明康文,法剑凭空飞起,直接一剑将他枭首。 又是将明康文精魄摄入手中,笑容冷峻: “一个练气六层,谁给你的勇气?比起你师姐,你可真是个废物啊.” “你” “别急,以后再慢慢和你聊。” 姜河将明康文精魄摄入玄黄珠内,暗自惊讶: 没想到玄黄珠有这般神效,能够在保留神智的情况下御使。 这也意味着精魄能使用生前的法术功法,战力更强。 不由得想到当初杀了林赤后,那时的玄黄珠还有两道修士精魄,始终没有被林赤使用。 幸好当初白旻心在一旁,林赤陷入心魔后更难以御使玄黄珠内的精魄。 不然说不定真阴沟里翻船了。 而玄黄珠存储的精血,一般是慢慢炼化,用以突破脱胎诀境界。 也可以快速消耗,暂时提升境界,具体提升的境界视精血质量而定。 他现在还处于脱胎诀的第一层金身,只需要普通练气期妖兽的精血便可。 配合先前买的大量精血,一夜便提升到四转,只可惜最后的精血,本来慢慢炼化,足以突破到七转。 现在全部挥霍一空。 澎湃的气血又极速衰退,姜河只觉一阵空虚感。 刚才想打个措手不及,管不了衿儿还在一旁。 让她看见了这血腥的场面 幸好,小女孩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用大眼睛紧盯着姜河。 完全忽视了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念及时间紧迫,他也没故作矫情。 径直走向两具尸体,在女孩的视线中,直接炼化他们的精血。 不多时,玄黄珠精血又充盈四分之一,算是挽回了一点损失。 他注意到,原本其上有三条金丝,如今少了一条。 姜河拾起干扁尸体上的令牌,唤出赵秋君。 她昔日的傲然已然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是满脸惊恐: “你这是什么邪功?为什么.” 姜河自是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只有元婴期的修士,才能做到肉体死亡后而神魂尚存,还能夺舍复活。 而正常邪功夺得的精魄,早就丧失神魂彻底死亡。 不过被玄黄珠御使的精魄,终身只能寄存在玄黄珠上。 开口打断道: “催动令牌,打开紫烟峰阵法。” “遵命.” 赵秋君刚想宁死不从,身体却不受控制,催动令牌,打开护山大阵。 这里是紫烟峰的后山,打开阵法后便能轻易的从后山中出去。 姜河没有对赵秋君多过解释,将她收回玄黄珠。 被玄黄珠操控的精魄,哪怕有自我意识,但也不可能会对主人有一丝的不利想法。 哪怕是明康文,也是如此。 姜河自知时间紧迫,仓促处理完尸体。 抱起衿儿径直奔回南坊市,本打算将她们带去麟蛇洞。 期间,又和赵秋君不断交谈,受玄黄珠御使,她自是知无不尽。 姜河心头疑云愈加浓重,在好几天前,赵秋君便有意向带走衿儿。 也就是说,至少从那时起,无涯门便有意识的掳掠天赋上佳的孩童。 而光是今天在紫烟峰上,便能看见十几个刚进门的孩童。 可无涯门需要这么多的新弟子吗? 而问及赵秋君后,她对此也是茫然无知。 只是知道早在半年前,门内就开始暗中搜刮,只是最近几日才开始明目张胆的掳掠。 这赵秋君明显是被蒙在鼓里,以她在无涯门的地位,对此都一无所知,哪谁才知道内幕呢 姜河心中一动,想起明海诚,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在无涯门内地位很高。 还是无涯门老祖的后代。 至于明康文,他是明海诚的儿子。 而且行事嚣张跋扈,对这些孩童有着某种恶意,丝毫不在乎他们今后是自己的师弟师妹。 于是又唤出明康文。 明康文已经彻底弄清自己的状况,神色卑微,态度放的极低: “主人,我爹不,那老畜生曾对我说过,等这些孩童踏入修行后,便送他们给真人延寿。这无涯门表面光鲜亮丽,背后却是肮脏恶臭啊.” 赵秋君听到这话,神情一急: “明康文,你胡说!无涯门岂会干这魔道之事!师尊仁和慈善,怎会你是说的那样。呵呵,没想到你如此没有骨气,方才趾高气扬,如今倒是俯下身段喊起主人来了” 明康文对赵秋君,也不再维持表面的敬重,讥讽道: “还是不如你们赵家,连自己的后代都送给真人讨他欢心。我爹每次可是都将这些孩童送往赵家的,你们赵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蠢货.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不能对主人说谎的?” “我” 赵秋君魂体都黯淡些许,明显心神震动,她能在如此年龄,便取得练气八层的修为。 自是从小潜心修行,不问它事,也是最近方才入世, 心知明康文确实说的实话。 姜河又询问了一会,思路逐渐清晰。 他大概知道无涯门的老祖,明离明真人,所欲何为了。 在小说原文中,曾提到有一邪法,名为夺真延寿阵。 取尚未踏入修行的孩童,等他们修炼出的第一缕灵气后,再将其血祭延寿。 这缕灵气蕴藏一丝先天之气,是自从娘胎出来后的最后一缕。 但极其微薄,哪怕配合秘法,配以海量的孩童,也能延得几年寿。 而且只能使用一次,这种先天之气便不再有用。 这明真人,竟然为了自己苟活几年,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看来他的寿命已经无多,让无涯门多年声誉毁于一旦都在所不惜。 姜河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他这次来了。 他根本没想到他们掳掠孩童,是为了行血祭之事。 恐怕以无涯门的德行,衿儿怕是等不到他来接她了。 姜河情不自禁的抱紧了怀中的小女孩,女孩也是纳闷的抬头,随后怔怔的看着他的脸庞。 怪不得柳婉能暗算明真人,他此刻已经命如摇烛,深陷阵中。 而这种血祭之法,玄黄珠恰好术业专攻. 感谢“书友20200324101226753”的月票 (本章完) 第55章 无涯门 第55章 无涯门 “无涯门内,有两大派别,一是明家一脉,是无涯门祖师的后代。如今门内唯一的金丹真人便是祖师的独生子,当初和祖师一同开创无涯门。如今已经有四百余岁了。” “而我爹,也就是明海诚,是祖师诸多后裔中修为最高者,由真人教导长大,因此也最受真人信任。“ 姜河听着明康文的解释,关于无涯门的具体历史,在原文中自是一笔带过。 毕竟林赤又没有杀上无涯门,只是曾被追杀过。 等他重回青木城,无涯门已然被灭了, 然而如今可姜河是要直接对上无涯门,自然了解的越多越好。 看到姜河示意后,明康文又继续道: “二是大长老一脉,大长老筑基圆满,距离金丹期也只有一步之遥,两脉关系并不怎么融洽。” “自从真人闭关之后,无涯门上下事务便由大长老接管。大长老励精图治,自上位后便颁发了一系列的条例规制青木城。” 原来这无涯门也不是铁板一片,刚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便知道无涯门对麾下治理严格,甚至不允许虐待一事。 让一些诸如姜河这种修士,只能巧借训导弟子之名施发暴虐, 然而如今无涯门的大肆掳掠弟子,又和曾经的理念冲突了 明康文又解释道, “真人先前为了延寿,大肆挥霍门内的资源,甚至强取了大长老原本用于结丹的灵物。” “自知血祭延寿一事,无涯门必然有诸多反对意见。而真人现在苟延残躯,不愿浪费元气出手,因此在赵家的地下溶洞血祭延寿,顺带掩人耳目,避免被他人破坏。此事所知者甚少,便是由真人交给明海诚执行,以收徒保留火种之名隐瞒他人。” 姜河若有所思,先前的青木城确实对治下散修管理严格。 平日的杀人夺宝也不多见, 至于先前袭杀他的龙虎帮则是例外,他们早与玄冥宗串联一气。 趁着特殊时期,帮林赤报仇,顺带想灭了他口。 但这也并不代表这另一脉便有多好,终是为了无涯门的发展,也允许了掳掠孩童。 这一脉势力并不希望明真人苟活几年,毕竟这老头为了活下去已经不择手段,都准备血祭延寿。 不难想象他先前是如何挥霍无涯门内的资源,只是为了苟活数年。 而门内的大长老也是正缺资源结丹的时候,甚至还被夺了结丹灵物,因此引起了暗中的矛盾。 也怪不得明真人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衰弱的状态被人得知。 刚一出青木城,姜河顿了顿脚步,青木城和四大坊市之间,都有着不短的距离。 若是先去南坊市将衿儿送回去,再赶往东坊市。 无疑会耗费不短时间,而明海诚现在正在主峰上商议事务,若是等他回到紫烟峰,要不了多久便会发现明康文和衿儿双双不见。 时间极为紧迫,姜河径直赶往东坊市。 事先观望一番,若实在不可为,也只好赶紧逃命。 期间,赵秋君还是没回过神来,喃喃自语: “不可能,爹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 明康文听到赵秋君犹自不敢相信的语气,嗤笑道: “还得多亏赵家的掩护,让大长老他们误以为这批幼童陆续交由赵家教导,毕竟你赵家两个筑基修士,当初也都是无涯门弟子。毕竟如今多事之秋,门内修士大都防范玄冥宗了。” 大长老一脉根本没往夺真延寿阵上想,毕竟这阵法是三大魔门中神感教的邪法。 神感教远在其他域,在朱明域少有人知晓,也不知道这明真人是如何学会的。 姜河没心情听玄黄珠内的两人呱噪,简单明了的问道: “那真人如今是什么状况,你可知道?” 明康文思索了一会: “真人生性多疑,只信得过明海诚,每一有孩童修出灵气,明海诚便立马送往赵家。而具体详情,明海诚也没有和我多说。” 看来明海诚也没把一切都透露给明康文, 但他的话也让姜河确定了明真人的状况确实不行,否则也不会急切到这种地步,一旦有孩童修出灵气,便送给他吊命。 甚至不敢透露给过多人以防不测,他可谓内忧外患,内有无涯门异己,外有玄冥宗。 半个时辰后,姜河来到赵府前。 门楼上书“赵府”二字,流光异彩,其中暗藏的阵纹和周遭坚实高大的围墙隐隐连为一体,气势雄浑。 赵家布置了一座二阶阵法用来看护宅府,不过阵法一旦催动损耗惊人。 此时还未催动,可是只要催动,寻常筑基修士难以破阵。 不时还有护院在外巡逻,基本都是练气期的修为,前身也曾是其中一员。 而如今自己却要与之为敌. 门口赵管家依旧在那驻足,不过这时他脸上的伤势已然无碍。 姜河又唤起赵秋君,问起她赵家现状。 纵是万般不情愿,赵秋君还是诚实的道: “我家有两个筑基修士,我爹,也便是如今赵家家主,是筑基初期的修为。还有一个是我祖父,筑基中期” 暂不提还有个金丹期的boss,光是他前面的这些小怪,他拿头处理啊。 曾经的林赤可是有着柳婉的帮助,他只有一个刚复苏的玄黄珠。 况且,哪怕明真人的状况再怎么糟糕,也不可能没有什么保命的手段。 而一个金丹真人的底牌,他又怎么来应付。 姜河正焦头烂额时,一个冰冷的小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这丫头也知道自己这个习惯了啊。 姜河看着怀中女孩的专注眸光,心中那股躁火顿时被浇灭,脑海清明下来。 “我这是钻了牛角尖啊分明没必要自己对付明真人,只需要将他如今的做法公之示众。足以激怒一众散修,就算自己的孩子没被夺,也绝不希望身边有个血祭他人的魔修,不管有没有用,先把水搅浑。足以让无涯门无暇顾及自己。” “况且,那大长老难道就没有其他想法吗?一是本就结仇,二是可以理所当然的清洗明家一脉,得到其遗产,须知离金丹可一步之遥。” 感谢“人间无敌”的600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30326193649481”的两张月票! 感谢“书友20210730225414655”的月票! 感谢“蠕动之奈亚”的月票! 感谢“书友20211201174043014”的月票! 感谢“卡尔加拉格”的月票! 感谢“零即是全”的月票! 感谢“书友20200429153923276”的月票! 感谢“书友20230304200627532”的月票! 抱歉,今天只有一章,卡文了,这几天又很忙。 我看看明天能不能三章快速过渡。 emmm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想知道(过程很憋屈.)一段剧情,有兴趣的话,抽空作为if线番外当额外补偿。 (本章完) 第56章 神感教(4000) 第56章 神感教(4000) 玄黄珠内,赵秋君坚定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不信,我赵家虽称不上仁善之家,但从来没有对不起别人,我要去找爹爹问个明白!” “姜河你别忘了,当初你在赵家任职时,我赵家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若是其他家族,哪会给伱赔偿” 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丧失了信心。 她自己身在玄黄珠内,自是知道无法对姜河说谎,同理,明康文也不会对姜河说谎。 毕竟他们神魂都已经被玄黄珠牢牢控制住了。 明康文心中暗暗嘲讽,这个师姐果然修炼傻了。 既然自己都不相信,那何必说出来呢 只会让她在姜河心中的形象愈加无能,须知,精魄能用的地方可多着呢。 比如炼丹、万魂幡,祭器等等. 他早就明白这一点,方才一直努力表现自己,好死终究不如赖活着, 故作叹气道:“师姐,你可真蠢啊,现在你又要怎么联系上赵家家主呢而且,主人又怎么因为你的自以为是而冒险联系你爹呢。” “传音玉玦!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赵秋君想起自己储物袋里还有传音玉诀,开心到魂体都稍微亮了一些。 在她们两个被姜河击杀后, 身上的储物袋自然也被姜河收置囊中。 但听到明康文的后半句话后神情一黯,可若是不弄清这真相,她死也死不瞑目。 这血祭孩童之事,是丧尽天良的魔道行为。 哪怕是在争勇好斗的朱明域,也是人人唾弃。 言罢,神情扭捏,很不自然的小声道: “姜河,算.算我求你了.” 一想到要对这个瞧不起的中年散修恳求,哪怕是她已经是珠中亡魂,也是浑身不自在。 她昔日可是无涯门内风头无几的天才,更在数日前步入练气八层,年仅十八。 而姜河四十岁之龄,修为堪堪于她相齐。 甚至还是在她赵家下当门卫,在她脚下捡灵石 赵秋君越想越羞愤欲死,可现在她生死已由不得自己。 听着这两人的谈话,姜河几乎无语。 这赵大小姐,还没认清自己的眼光吗? 先前对明康文父子的评价还历历在目,这两个人本质完全和她的评价相反。 要智商没智商,要情商没情商. 但是赵家家主,怎么会养出这样的蠢女儿。 那可是不惜献祭自己后代的狠人 而明真人这等小心谨慎,只相信自己直系后代的人,又怎么会相信他呢。 姜河若有所思,去赵家附近的聚珍楼开了一个包间。 随即将赵秋君从玄黄珠中唤出,问道: “你这传音玉玦,有没有定位的效果?” 赵秋君有些茫然的回应: “有的,但是我可以掩盖气息。” “那好,等下我让你和赵家家主交谈,记得听我指示。” 姜河拿出赵秋君的储物袋,探进一瞧。 里面最为显眼的不是身为赵家大小姐的资源,而是一众玩偶。 其中有些已经破旧不堪,但还被她珍而重之的放在储物袋里。 储物袋的空间可是寸土寸灵石,竟然被用来放这么多玩偶。 看来这赵秋君,虽是外界众人称扬,不问世事艰苦修行的天才,可自小也是很寂寞的吧 姜河默默想着,从中找出那块传音玉玦,丢给赵秋君。 少女顿时手忙脚乱的用魂体接住,也想起了什么,迟疑的小声道: “姜河.能不能不要把它们丢了” 她的朋友,只有那些玩偶了 姜河冷冷一瞪,她方才住嘴。 虽然已经不需要呼吸了,但是赵秋君还是深呼一口气,方才不安的唤起玉玦。 玉玦散发灵光,随着灵力的流失,赵秋君魂体也愈发淡薄。 玄黄珠御使的精魄,能使用的力量并不是无限的。 当灵力消耗完,便会从世间彻底消失。 便如先前林赤,也是万般肉疼,迫不得已才催发所有精魄的全部力量。 不消一个呼吸,那边玉玦便微微亮起,传来一个疲劳但难掩喜悦的声音: “闺女啊,怎么有空给爹传音,门内的修行不是繁重着吗?玉玦怎么又不能探知你位置了,又和师父执行任务去了?” “嗯,爹,我想问” “是不是灵石不够用了?等下就差人给你送去,修行也要注意身体啊。” 听到爹爹关心的话,赵秋君的魂体又黯淡下去,在自己父亲面前,心底的委屈不自觉流露出来。 说到底,她也还才十八岁。 大半的时光都在修行,入世没多久,先是不愿被安排婚姻,结果反倒被打脸。 现在更是被生生锤死,结果还是因为她的不忍心.让她成了“魔修”控制的一缕精魄 但一旁姜河的示意,又让她强行提起精神: “不是的,我是说” “和林家的娃娃亲?不用担心了,我劝好你爷爷那个老顽固了” “你是不是在血祭孩童.” 赵秋君话音刚落,整个包间陷入诡异的沉静。 只听得玉玦那边豁然起身,显然赵家家主的心情不是很平静。 半响后,他组织着语言,安抚道: “闺女.是不是有人在你身边?你是听谁说的” “我听明康文无意间提起的,身边没有其他人。” 赵秋君一边按照姜河的指示,一边违心的道。 赵家家主似乎不疑有他,声音停顿片刻,沉重道: “没错,明离便在我赵家,我只是受他胁迫.” 语气不复先前的亲切,反而异常的压抑。 赵秋君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又看了眼姜河后,继续问: “怎么胁迫的?” “明离得到神感教的一部分传承,这血祭之法便是其中之一,用在我和你爷爷身上的是血桎蛊” 神感教又是什么. 赵秋君听的满头雾水,然而他没有详细的解释,反而停顿下来,等着自己接着问下去。 姜河听的心神一凝,这神感教是另一魔门。 太真天讲究归灵还天,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因此想要杀光绝大多数修士,将这遁去的一弥补回去,重开天门。 就好像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鲨鲨鲨。 白旻心后来便是进了太真天,曾经连屠十大宗门,血流漂橹。 而神感教就不同了,更加的恶心,从他们的传承便可窥得一二。 他们认为仙路已绝,另创神路。 专研血肉之道,单个修士的力量是有极限的,但将无数修士融为一体,便能突破极限。 他们相信,通过融合所有修士的血肉与灵魂,可以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超越极限的存在。 从而衍生各种血祭之法,寄生之法,食人之法等等。 林衿后来便是进了神感教,嗜好练就人丹。 想到这里,姜河又不禁搓了搓怀中小女孩的脑袋。 惹得她不满的嘟嘴,模样煞是可爱。 唇瓣柔嫩而光滑,但在前世也不知吃了多少人丹. 至于血桎蛊,便是寄生于修士体内,蚕食他们的精气。 直到被吃的只剩一层皮后,便破腹而出。 成熟后的血桎蛊是神感教教徒最为嗜好的食物,而被寄生者的生死全在操作者的一念之间。 但血桎蛊只是二阶蛊虫,多用于筑基初期的修士。 这算什么? 无涯门背后有神感教,而玄冥宗背后有太真天。 他一个小小散修,何德何能夹在他们之间 所幸,玄黄珠便极其克制神感教,对于这个血桎蛊也有应对之法。 这赵家家主应当是发现了自己. 玄黄珠控制的精魄,拥有神智既是优势,也是弊端。 哪怕不会对主人有不利想法,但终归有着自己的想法,因此便有着破绽。 见状,姜河也不再指示赵秋君,直接出声道: “赵家主,若是血桎蛊我有着处理之法,你还会不会为虎作伥?” 赵秋君顿时茫然的看向他,她没想到姜河会直接说话。 赵家主没有惊讶,沉稳的声音继续传来: “若是如此,我自是不愿意继续下去不知小女可安好?” 姜河看着那还在飘荡的精魄,面不改色道: “一切尚好,只要家主不干傻事” 反正你已经干了不是,对此姜河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闻言,赵家主也是松了口气,精神振奋些许: “那魔头,已经蚕食了我赵家所有孩童,我自是痛恨无比。然而无可奈何,他那血桎蛊早已寄生了我和秋君祖父。一念生,一念死。” “而血桎蛊更是日夜折磨啊.若不是念及赵家众多子弟,我早无颜自残了.” 所以,便可以为了自己的命牺牲更多无辜的生命? 想必如今是被折磨到受不了,方才如此急切的吐出。 若是没有姜河,恐怕过不了几日也会病急乱投医。 姜河对此不置可否,完全忽略了旁边赵秋君投来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说没错吧”。 毕竟,若是自己身处这个境地,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沉吟片刻,又收回传音玉玦。 向赵秋君问道: “你父亲对你如何?” “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能不对我好吗?” 赵秋君差点想白姜河一眼, 但自己可不是没脑子的人,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啊. 筑基初期的修为. 如今又被血桎蛊蚕食了这么久的精气,想必战力大不如前。 而自己还有囚神索,脱胎诀,玄黄珠还有精血可以爆种。 况且还能消耗两道精魄,能让他使用慑魂铃。 思考完自身的手段,姜河又催动传音玉诀,那边的赵家主还在一旁等候。 很快便联系上: “马上,去昌盛楼,我在那里等你,不许带任何人” “好。” 赵家主也没提出反对意见,察觉到明真人状态越加不佳,对他的控制减弱后。 他本想去知会无涯门大长老。 但这血桎蛊也不知道大长老能否解决,若解决不了,大长老可不会怜悯他。 恐怕会直接对明真人动手,无论谁胜谁败,到那时自己都自身难保。 而这人手上有着自己女儿,又自称能解除血桎蛊。 当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赵家主咬了咬牙,终究走向昌盛楼。 昌盛楼,是东坊市的另一端,在林家附近。 他还没心大到就在赵家边上的聚珍楼和赵家主见面。 昌盛楼三楼包间。 没过多久,姜河便见到赵家家主 他先是披着斗笠,直到进入包间后方才解下。 脸颊凹陷,神情极其憔悴,几乎是皮包着骨头。 完全不像传闻那个爽朗豪壮的男人。 “爹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赵秋君在玄黄珠内,震惊的道。 赵府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本来一直在赵府修行,但半年前,赵家主便让她前往无涯门修行。 还承诺只要能进入内门,便帮她退了祖父定下的娃娃亲。 没想到这其中,另有内幕。 赵家主看见姜河只是练气后期,神色不变,只是自嘲道: “到是让道友见笑了.如今被这血桎蛊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赵家也是遭了无妄之灾啊. 那血桎蛊只是一个二阶蛊虫,神感教用来培育食材的蛊虫。 也不至于能操控一个半步结丹的大长老。 这方修行界,目前元婴已是最强者了。能结丹者已经是一方豪强 明真人故而没有选择无涯门,跑到赵家的地下溶洞。 姜河也是面上带笑: “这可苦了道友啊,被那明真人操控。以那明真人的魔性,饶是延寿有成,恐怕也不会留下赵家吧。” “确实如此。” 赵家主盯着姜河,沉声问道, “但道友若是以为我赵家无路可走,那可太小觑我赵家了。敢问,我女儿在哪?” 没想到这人首先问的不是血桎蛊,而是赵秋君。 怪不得把她养的那么傻 姜河态度不变,反问道: “道友不是前不久才听见赵秋君的声音吗?她现在自是安好,等到事成之后,父女若是想重逢,那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姜河.你不要杀我爹爹。” 赵家主还没说什么,玄黄珠内的赵秋君先急不可耐的开口。 她身在玄黄珠内,知道这玄黄珠有多神异。 看的明康文默默摇头,这等谈判时候,一点眼见都没。 一直出声打扰姜河,岂不是徒惹得他不爽。 自己这么懂事,应该会活的比赵秋君这傻子久吧. “好!” 赵家主也是果断,没有瞻头顾后。 他自信虽然实力不复往日,但练气修士还是手到擒来。 也不怕他耍什么样,又问道: “这血桎蛊你可真有法解?这可是传说中的神感教秘法.” 感谢“书友20231006203307939”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春眠猫”的两张月票! 感谢“书友20181127192950373”的一张月票! 感谢“我该肿么办呀”的一张月票! 感谢“有书友刘大壮”的一张月票! 感谢“diekami”的一张月票! 感谢“书友20181127192950373”的一张月票! (本章完) 第57章 重聚 第57章 重聚 赵家主脸上的质疑不加掩饰的显露,毕竟姜河在他眼中,也仅仅是一个练气后期的修士。 要不是自己女儿状态不明,他才没耐心留在这里和姜河沟通。 这可是神感教的秘法,偌大青木城,谁又有能帮助他呢? 不过他一个练气修士,总不敢诓骗自己吧。 这明真人下的蛊虫令他痛不欲生,倘若不是心顾赵家和自己女儿,他早不惜一切和那明真人拼命了。 姜河看见他脸上的质疑不以为然,暗暗催动玄黄珠。 感受附近的妖兽的气息,原文中林赤也曾用玄黄珠对付过神感教,这也是他的底气。 都是同一个珠子,林赤用得他还用不得了? 果不其然,蛊虫也算是妖兽一脉。 从赵家主枯瘦的身体中,密密麻麻的光点顺着他的血脉流淌至全身各处。 这些光点便是血桎蛊了,先将母虫寄生到修士体内,然后繁衍无数的子虫。 寻常手段难以根除。 等到气血蚕食一空,这些子虫便会爆体而出,而母虫则破腹而出。 看的姜河都脊背发麻。 “赵道友,把你的手伸过来。” 姜河对着赵家主说道,心中也有了底气 赵家主稍一犹豫,还是在姜河面前坐下。 将手搭在桌上,但另一只手已经握紧了法宝以防不测,身上灵力也暗暗鼓起。 “我曾习得一秘法,可以炼化血桎蛊,但想彻底解决需要放松灵力,不然我不好炼化。” 姜河先解释一下,将手指搭在赵家主的手腕上。 玄黄珠催动,将他手腕处密密麻麻的血桎蛊顿时炼化一空。 但当玄黄珠正欲继续深入,却被他那浑厚的灵力拦住。 赵家主先是感觉手腕处剧烈疼痛,但随后手腕也为之一轻。 就好像吊在手腕下的铁锭被解下,闻言,也没有犹豫。 将戒备的灵力散去。 既然他真的有办法解,自己也只好孤注一掷了。 不过赵家主并不认为姜河会想杀他,这人明显所图甚大,又对神感教如此了解。 不似寻常散修。 而先前的话,更是透露出他的目标是明真人。 随着玄黄珠的气息深入赵家主的全身,那密密麻麻的血桎蛊也如冰雪消融般不见。 最后隐隐传来一声悲鸣,那母虫姜河只炼化了一部分,让它吊着最后一口气,防止被明真人知晓。 这些血桎蛊蚕食了赵家主大量的精血,如今伴随着玄黄珠的炼化。 全部便宜了姜河。 看到珠子内已经盈满了筑基修士的精血,姜河也是心中一喜。 这可是意外之喜,如今他又多了个手段。 原本便瘦骨嶙峋的赵家主,在体内的血桎蛊被姜河用玄黄珠炼化后, 如今便如骨头架子一般,只是一层薄皮挂在上面。 都没有了人形。 但那张可以称得上恐怖的脸,却畅快的笑出声来: “多谢道友。” “你腹中的母虫已被我隔断。等动手之际,你自己便可处理了。” 姜河解释道。 赵家主也表示理解,只是又迟疑道: “不知小女现在可安好?她素来喜好洁净,希望道友能好好照料她,若是囚禁也麻烦环境干净一点。” 他还以为姜河是将赵秋君在某个地方关了起来。 姜河听到玄黄珠内赵秋君隐隐的啜泣声,面色如常: “安好,道友勿忧。” “那便好,” 话是这么说,赵家主面有忧虑,强提起精神道: “这明真人,我心中其实也有一番谋划。昔日他还时不时传达些命令,但这些时日却是彻底安分下来。” “料想如今已经进入关键时刻,无心留意外界,是以我才冒险反抗。” “他所布置的阵法在赵家地下的溶洞里,若是将家内的二阶法阵引爆,虽然伤不了他,但也能让那溶洞现入世人眼里。” “若直接告诉大长老,他得知后说不定会想摘了明真人的桃子,灭口我们。” 这赵家法阵能引爆,姜河倒是知道。 毕竟一般连守护法阵被攻破,说明敌人已经入侵进来。 若是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倒不如引爆法阵,让来犯敌人讨不了好。 伤害不高,大概也只是筑基中期的水准,胜在范围广阔,弥补地基,能覆盖全赵府。 打通地层不是难事。 原文中柳婉帮助林赤,斩首了赵家两位筑基,控制了阵盘。 这赵府的阵法都未曾动用。 也怪不得林赤会如此轻易屠了赵家,赵家两位筑基如今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被柳婉轻松的暗杀。 随后,姜河又问道: “什么时候去解令尊的血桎蛊?” 赵家主颓然的叹了一口气,目中闪烁怒火: “父亲已经仙逝,他年龄本就受不了这血桎蛊的摧残.” 若不是上午看见父亲被肥嫩的血桎蛊破腹而出,伴随无数小虫从皮下钻出。 他也下不了这决心。 “节哀” 姜河也只好安慰一句, 怕不知看到自己父亲的死亡,自知不会幸免,这才孤注一掷。 若是还有一丝机会活下去,恐怕还会继续掳掠孩童,供给明真人。 “道友且记,将小女带出东坊市,待我回去便着手实施。到时候这东坊市,恐怕会成人间炼狱啊” 赵家主说完后,也干脆的回去。 回家 姜河见一切顺利,也不由得放下心来。 这样,他便能将青木城这谭水搅浑。 到时候说不定会不止是赵家想要偷渡,其他几大家族见势不妙,也会逃走。 也能坐上其他家族的灵舟,无涯门怕是无暇顾及自己了。 便可以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只是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毕竟,又多出了一个神感教。 但原文中林赤这个时间也没与神感教交手过,想必只是意外, 姜河念罢,赶往家的方向,还不知等会有什么变故呢。 他还是先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很烦闷,难以言语的瘙痒从骨头里传出。 好想去做些什么. 白旻心不自觉的握住剑柄,手指用力的攥紧,似乎这样便能好受一些。 每当想起衿儿在自己眼前被夺走的情景,她便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挥剑冲入人群,尽情释放内心的怒火。 然而,理智始终在关键时刻束缚住她的冲动。 “变态.变态。” 就在这时,一声稚嫩如孩童般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白旻心微微眯起凤眸,差点失去了理智的控制。 她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是隔壁家的鹦鹉在嘀咕。 体型娇小,握住手中似乎刚刚好呢. 白旻心微微一笑,对着它伸出手心: “乖,过来。” 语气柔和,却不容置疑。 鹦鹉好奇的探着脑袋打量着屋内,却没看见那个人影。 略微迟疑后,终究是停在她的掌心。 温暖的气息从女孩身上传来,鹦鹉舒畅的抖了下羽毛。 五指缓缓的收紧,姜河的声音忽然传来: “旻心,我回来了。” 今天请个假,一章 感谢“再战百世轮回”的100点币! 感谢“此去良辰”的288点币! 感谢“忆坠”的月票! (本章完) 第58章 继续 第58章 继续 白旻心和鹦鹉同时一惊,保持同步的看向门口。 “哦?还有意外之喜?” 姜河冲着鹦鹉阴测测的一笑,这几天没见到这鹦鹉也煞是想念。 鹦鹉振翅就想飞走,但不知觉已经被女孩五指牢牢锁住,它尖叫着求救: “救命,救命” 白旻心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鹦鹉趁机振翅逃窜出去,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啊我只是想帮你抓住它.” “逗它玩玩,有一个惊喜哦” 看着仓皇飞出去的鹦鹉,姜河也没在意,神秘一笑。 他可是很期待白旻心见到衿儿的表情,先前她在那委屈巴巴的掉小珍珠。 后还装作一副坚强的样子安慰他,还以为自己没看见她落泪呢 “惊喜?” 女孩有些茫然地看着姜河脸上的笑意,心中猜测着他是不是想用礼物来冲淡衿儿离去的伤感。 毕竟,这个姜河一直都很温柔. 她胡思乱想着,但是,哪怕是传说中吃了就可以成仙的飞升丹,也比不上衿儿啊。 这世界,能让她感到还有一丝寄托的也唯有她们两个了。 姜河也没卖关子,从一旁拉出小女孩。 小女孩的目光一直黏在姜河身上,一时都没注意到白旻心就在眼前。 衿儿,怎么回来了? 不是被无涯门抢走了吗? 白旻心一时间都呆住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真的,不是虚幻的泡影。 看着那个熟悉的女孩,让她痛苦的烦躁和骨头里的瘙痒,顿时无影无踪。 白旻心眼含热泪,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半响,才回过神来问道,语气紧张: “你怎么把衿儿带回来了?我们赶紧走吧” 那无涯门的作态,一看就绝非善类。 这也是她一直担心衿儿去无涯门的原因,她这样的孩子,又怎么能在无涯门好好的生活下去呢? 姜河,又是怎么把衿儿带回来的? “这便说来话长了” 姜河想起那明真人的疯狂,也是心有余悸。 而那明康文的阴狠,也历历在目。 他那种恶人,若是自己没有在今天接回衿儿,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说到明康文,姜河打量着玄黄珠内还一脸茫然的明康文。 等利用完他之后,便可以送他归西了。 言罢,沉下声道: “元夏呢,我们先去之前的麟蛇洞,看能不能在那避难。” 听明康文说,他父亲去宗主殿那商议与玄冥宗的战事,还得再过一两个时辰才会回到紫烟峰。 时间暂时充裕,还能好好准备一下。 他虽然喜欢逗弄白旻心,但此时也不适宜浪费太多的时间。 白旻心也看出姜河的欲言又止,没有多问,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还在房间里呢.心情不是很好,我这就带衿儿去见她!” 说着,便想去抱起衿儿,却发现小女孩下意识的抱住姜河的腿。 顿时有些吃味,哼哼道: “不知道为什么衿儿这么依赖你明明是我和姐姐照顾她这么久的!而伱天天欺负她。” 姜河一把提起衿儿,抱在怀里。 小女孩两条胳膊搂住姜河的脖颈,就露出个后脑勺给吃味的白旻心。 “那当然是衿儿喜欢我呀,对吗?” 脸上略显得意的笑着,摸了摸衿儿的小脑袋。 小女孩只是紧紧的搂住,还是没有出声。 不过姜河也是习以为常了。 白旻心看着二人,默默在心中道: 那是因为,你不是老姜河啊。 若老姜河是屋外肆虐的风雪,你便是屋内的篝火与故事. 她才这么依赖你。 白旻心现在心中越发确定,此姜河非彼姜河了。 衿儿也不是真的傻子,在老姜河不断的虐待中,早知道他的本性。 而且在不断的封锁内心,对外界的情感更为敏锐。 衿儿,她接触的,从来不是人,而是人心。 但是元夏和她们俩完全不一样. 白旻心想起自己那个看似柔弱的师姐,叹息道: “你赶紧上楼去看看她吧.姐姐现在心情很不好。” 元夏 姜河想起她之前哭着锤着自己胸膛,和眼中几乎满溢而出的怨恨, “好,我这就上去。” 之前这丫头哭的梨带雨的,好不容易让她对自己亲近了一些。 结果在这时候他却让元夏失望了。 毕竟,在这两个女孩心目中,衿儿无疑是最重要的一个。 这么多年来的相依为命,可不是假的。 原文中,饶是因缘际会,三个女孩天各一方,在不同的魔门。 表面上看再无关联,可是当姜元夏被萧黯杀死后,白旻心横跨半个修仙界追杀萧黯。 萧黯技差一招,重伤逃遁。 白旻心追击无果后,不顾自身伤势,一怒连屠玄英域十大宗门。 这也是白旻心死亡的直接原因之一。 萧黯,便是这个原文中的另一主角。 而这主角,在某种程度上比林赤棘手的多。 林赤发迹于微末,而萧黯出生于顶级宗门。 虽然两者后来的成就差不多,但现在的实力差距可大着。 不过萧黯如今还在玄英域,和朱明域一北一南,现在是遇不到的。 这世界分为五大域,北边的玄英域,南边的朱明域,东边的青阳域,西边的白藏域。 以及,最中心的中域。 驻足在姜元夏的房门,姜河拎了拎怀中的小女孩,心中无形之中多了底气。 也不做迟疑,轻轻敲了敲房门: “元夏,是我。” “别别进来.” 极低的呢喃从里面传来,好像烈日下的薄冰,清透而又虚幻。 姜河微微皱眉,他想起了之前姜元夏手臂上的伤痕。 这声音这么虚弱. 他先提醒了一下,过了数息,直接推开房门。 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腔,入目所见,果然不出姜河所料。 女孩慌乱的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只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然而,溅射在地上和床上的血,还是出卖了她。 “元夏.” 姜河见到这一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赶紧收拾一下,和师父出去避难了,我把衿儿带回来了。” 不用姜河多说,自姜河刚一走进,她的目光便黏在衿儿身上。 感谢“书友2023101422052383”的月票! 感谢“鸣晞”的月票! 感谢“书友2020429153923276”的月票! 感谢“半江雪漱溪”的两张月票! 感谢“书友20231024171547275”的100点币打赏! 最近现实压力比较大,一时冲动。 然而发了致歉那一章后,怅然若失,终是不舍。 在朋友的鼓励下,还是选择了坚持。 既然写了一个故事,那就应该有始有终。 况且曾经承诺过绝不太监,明天恢复正常双更。 (本章完) 第59章 生病 第59章 生病 “咳” 黑发女孩星眸迷离着,朝着衿儿伸出手,似乎这样便能触摸到远在门边的小女孩。 止不住的咳嗽,又让她无力伸出的手垂下。 “衿儿,是你吗?” 话刚说出口,姜元夏突然弓起身子,猛然吐了起来,吐的被子上和地上到处都是。 那摊呕吐物,初看只是普通的污秽,混杂着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和胃酸。 却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微微地起伏着,蠕动着,向地板四周挣扎着爬动。 就好像,赵家主身上的血桎蛊 但是错觉只是一瞬间,当姜河再定睛望去,便只是寻常无奇的呕吐物。 姜元夏依旧在咳嗽,声音越发的轻薄。 低头痛苦的捂住不断起伏的小胸脯,黑色的长发将脸庞遮住,看不清神情。 姜河赶紧牵着衿儿来到黑发女孩身边,并没有着急去看姜元夏的状态。 而是先施展清洁术,纯净的灵气化为道道清流,轻轻地流过被呕吐物沾染的被子和地板。 随着它们的拂过,那些原本令人作呕的污秽如冰雪消融般不见。 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姜河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果然是错觉,如果是神感教的蛊虫,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抹去。 况且,神感教又怎么会盯上她呢? 自己只想将她们三个带向青阳域,好好的抚养她们长大。 并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又和三大魔门牵扯上瓜葛。 姜河转身,俯下身子,伸手穿过女孩黑发,摸着她的额头。 掌心触及之处,一片冰凉,透着一股异常的寒意。 这是病了? 身为练气期修士,俗病不染。 也就意味着,一旦生病,必然极其严重。 “娘~” 黑发女孩傻傻的笑着,突然双手搂住姜河的脖子,口齿含糊道: “我好想你~” 姜河轻拍着她纤柔的背脊,哭笑不得: “我是师父啊,师父把衿儿带回来了,你瞧。” 一个男人,竟然被元夏看成她的娘亲了。 这是病到什么程度了啊,姜河心中不由得掠过一抹担忧。 轻轻将她搂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拉下。 女孩虽然搂的很紧,但她的力气本就小,加上又得了病。 不费吹灰之力,她的手臂便被姜河放下去。 姜元夏眯着眸子,双手对着他虚晃,一脸委屈巴巴: “师父?我才没有师父娘又开元夏玩笑” 姜河又握住衿儿的小手,放在姜元夏的手上。 她这才似乎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紧紧抓住衿儿的小手: “衿儿,伱回来了?” 姜河看她清醒几分,便想将她抱起来,准备赶往麟蛇洞。 刚准备掀开紧紧裹着她身体的被子,黑发女孩就慌乱的按住他的手: “娘,不要.” 她却还没认出自己。 怎么认得衿儿,就认不得自己。 而且元夏的双亲,早早就逝去了。 还是因为她在神志不清中,潜意识里刻意忘去了令她痛苦的事情,只记得那些美好记忆。 也就是说姜河在她心目中,完全没有半点好印象。 所以意味着先前对自己的依赖也都是假象. 姜河还得弄清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是略显强硬的扳开她的手。 不顾她的挣扎,将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去。 女孩瘦弱娇小的身躯显露眼前,只穿着一个肚兜。 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 细嫩的大腿并在一起,以一种蜷缩,似乎在寻求某种保护的姿态躲在被下。 然而在那大腿上,却有着密密麻麻,新旧交加针眼般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血。 边上落着一个木制发簪,发簪上还沾染着血迹。 那是他以前送给姜元夏的,没想到她竟然用这个折磨自己。 她惊慌的用手臂挡住大腿,支支吾吾: “娘,我” 她这一挡,反而将手臂上触目惊心的刀疤露在姜河眼前。 几乎是把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 这几天她的“师父”不再折磨她,反倒自己折磨自己了 姜河虽然早有预料,却也没想到她的自残如此严重。 一时之间,特别是她如今的状态,姜河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宽慰亦或者训导。 也只好等她病情好转之后,再好好的和她聊了。 但这些肉体的伤势,和她现在的病情完全不相干啊 姜河摈去心中的疑惑,胡乱的找了几件衣服,匆忙给她穿上。 女孩也乖乖的配合,顺着姜河的动作抬起腿,伸展手臂。 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裳。 她又傻傻的笑: “娘好久没给元夏穿过衣服了呢。” 姜河看着她的傻笑,不由得心疼起这女孩。 她还在六七岁的时候,就孤身一人流浪在外,在此之前,也是父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 哪怕遭遇了家破人亡,她还一直乐观且抱着善意的面对整个世界。 直到遇见了老姜河. 姜河叹息一声,将她抱起,女孩顿时树袋熊般的挂在他的身上。 和以前的拥抱不同,那时的她总会用手肘隔开两人的胸口。 而这一次是毫无隔阂的紧拥着他,姜河能从她紧贴的身躯上感受到阵阵寒意。 如果这是她虚幻的梦境,那亦不妨让这梦境更美好一些。 如此想着,姜河轻拍着她的后背: “只要以后乖乖的,不要再伤害自己娘每天都给你穿衣服。” “嗯,我很乖的.” 她腻腻回应,几乎将整个身体都挂在了姜河身上, 也刚好让他腾出一只手,再去牵一旁莫名其妙生着闷气的衿儿。 衿儿这是在吃醋吗 姜河回忆起这几天她对自己的依赖, 亲生的兄弟姐妹都会因为父母的不同偏爱而吃彼此的醋,这么一想似乎吃醋很正常。 可是 姜河瞥了一眼牵着的女孩,她若有所觉,抬起头,露出那面无表情的小脸。 可是衿儿分明对她们两个有着浓重的感情,而自己配吗? 而元夏对他的依赖,似乎隐瞒着某种原因。 难道衿儿也是这样吗? 这个小女孩虽是三个徒弟之中,年龄最小的那一个。 极少流露出情感,让姜河捉摸不透她的内心。 但至少,在她哭泣着让自己带她回家时,那时候的感情是真挚的 感谢“书友20220601075617512”“无限ak”“墨无愁”“古eleven”“再战百世轮回”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周川-ca”“书友20240226132349598”“墨剑染红”“卡尔加拉格”“书友20221112036706”“书友20230828222030143”“书友20200820192409029”“无限ak”“书友20210605225912167”“书友20231006203307939”“勿谓言之不预”的月票! 感谢“山鸡丁儿”“路过等你”“书友20220526092409004”“读者1165222724695924736”的两张月票! (本章完) 第60章 异变 第60章 异变 从南坊市遥遥望去,能看见东坊市零星的建筑,那里还是风平浪静。 没有看见金丹真人的暴怒和阵法自爆的动响。 赵家主大概还没实施他的计划。 青木城上,也没有筑基修士的遁光朝他飞来。 若是一切正常,明海诚大概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回到紫烟峰。 况且等他发觉不对,探查也得不少时间。 眼下时间还是姑且充裕。 而姜元夏的病情是当务之急,姜河仔细用灵气探查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然而未知的才是最令人恐惧。 姜河怕任由其发展下去,会对姜元夏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修士的病,或许跟常人不同? 前身从小到大也没得过什么病,姜河自己更不用说了,从蓝星而来,对此一窍不通。 孙婆婆的影子浮现在他脑海中,有句话叫做人老成精。 她在修真界活了这么多年,自己又是常年和药草打交道的。 对姜元夏的病情或许有帮助。 这般想着,姜河先将东西收拾好,拉着三个徒弟,一同拜访邻居。 基本每次来到邻居家,都能看见她在鞣制符纸。 分明一把年龄,早就不需要为修行资源而拼搏了。 但还是为了自己的孙儿辛勤劳作。 姜河念及她这些时日的帮助,不禁有些迟疑,要不要透露一点消息给吕长良。 过一阵子的青木城,在金丹真人的临死搏杀下,恐怕会成为人间地狱。 而吕长良是无涯门的弟子,很有可能被波及到。 但他既然拿着宗门的福利,又如何能逃得了这责任呢. “姜河,元夏这是怎么了?怪不得今天这么晚还没来,我正准备等会去找她。” 老人看见姜元夏气若游丝的挂在姜河身上,连忙将满是药液的老手擦干净。 她对这个女孩可是喜欢的紧,为人乖巧懂事,学习又认真勤奋,天赋上佳。 这么好的传人换谁谁不喜欢啊,也就以前的姜河不懂珍惜。 幸好也醒悟过来了。 姜河面色忧愁,将本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孩调整了下姿势,横抱起她以便孙婆婆能看见她的脸色。 叹道: “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婆婆可知道元夏这是什么情况?” 女孩察觉到姜河的动作,迷蒙着眼睛望着。 娘亲模糊而忧愁的面色隐隐与某个人的影子重合,但转瞬间那影子又如云雾般散去。 她不由自主的更贴近这个怀抱,无处不在的温暖和关怀,好似曾经依偎在娘亲怀里。 但是,自己不正在娘亲怀里吗 “唔” 孙婆婆捏住怀中女孩的下巴,让她埋在姜河胸口的小脸露出来,端详着她迷离的眼眸。 随即微微皱眉,用手指轻轻将姜元夏的眼皮向上拉了一下。 随着眼皮的抬起,孙婆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她看到姜元夏的瞳孔漆黑如墨,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 那瞳孔中没有任何光彩,甚至连对外界的倒影都消失不见。 整个人仿若变成了一个精致的玩偶,丧失了灵魂。 “这是……神魂失守?” 孙婆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转而道, “她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 打击? 姜元夏的心理一直都异常的敏感,而且很脆弱。 或许是姐妹分离,让她难以接受? 除了这个,他暂时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姜河也不好详细的解释,顿了顿道: “她先前误以为要和衿儿分开,很担心衿儿以后会受到委屈。” 邻居一家恐怕还不知道衿儿昨晚被明家一脉的人抢走了,毕竟这个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孙婆婆皱眉看了一眼姜河,责备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元夏的性格,她太脆弱了,可经不得这种误会。你这个做师父的” 言罢,回到屋内翻找了一会儿药草,她这里常备各种类型的药草,以备应付不同的妖兽兽皮。 随后拿着几捆药材递给姜河,又嘱咐道: “将安神草与沉魂木一同放入锅中,加入清水慢熬,直至汤汁浓缩成一碗。此药能助元夏安神定魂,缓解她的神魂失守之症。务必小心火候,保持药力温和。若是还不奏效,那便得去找炼丹师了。” 姜河点头应允,接过这捆药材,一股浓郁的苦涩气味瞬间扑鼻而来。 忽而,地面突然摇晃了一下,旋即从东坊市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这是赵家主动手了! 念及此,姜河拉扯几个徒弟,对着孙婆婆郑重道: “我曾听赵家大小姐说过,这无涯门近期可能有异变,婆婆记得提醒长良,务必小心。” 刚一出门,便能看见东坊市那边,一道璀璨浓郁到极致的血气,瞬间爆发。 席卷了整个东坊市,半边天幕都变得血红一片。 “这是?” 白旻心低呼一声,下意识的靠近了姜河。 随后,同样有一道磅礴剑气,陡然浮现在天幕之中,从上之下,劈向那层血气。 刹那间,弥漫了整个东坊市的血气被分为两半。 片刻显露出其中被血气掩盖的建筑,和已经变成干尸,神态各异的修士。 整个东坊市所有的散修,竟全部被那血气抽干。 “这是原文中死的不声不响的明真人?” 姜河神色惊骇,面露不解。 在看这部小说还没觉得金丹到底有多强,可在现实中看见。 这和筑基期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也怪不得有着太真天暗中支持的玄冥宗,都如此小心翼翼的对付无涯门。 在他的震惊中,一声愤怒到极点的怒吼,从东坊市如洪钟炸响,传遍了整个青木城: “萧齐,你竟然敢串通神感教!” 下一刻,在浩荡的剑气散去之后,显露出一个人影。 此人正是无涯门大长老,萧齐。 他身穿青色道袍,背负长剑,苦笑一声: “勾连神感教的,不是真人伱吗?本以为你只是想延寿,却没想到你竟想血祭整个青木城。” 然而,明真人冷哼一声: “让你背后的人出来!真当我不知道,他是想将我练成大药。” 萧齐晦涩的将目光投向南坊市,随即摇头叹息: “倒没想到你会在此时出关,不过,说了我背后没人” (本章完) 第61章 苦药 第61章 苦药 萧齐的话音刚落,青木城的护城大阵骤然亮起,加持到他身上。 隐隐与三阶护城大阵气势融为一体。 这便是他敢以半步金丹的实力,对付一个深陷阵中的垂死金丹真人的底气。 与第一剑威能相仿的剑气,自萧齐身后爆发而出,而此时足足有九道剑气,接连斩向东坊市。 面对这一招,明真人不慌不忙,席卷弥漫满东坊市的滔天血气。 化作万千血光,将九道剑气卷住。 金丹级别的法术对撞,让整个青木城的地面都微微震荡。 见到九道剑气无功而返,萧齐反倒是轻笑: “想必真人如今被困死在阵中了吧,不知道你还能和我耗多久呢?” 明真人面色阴沉,怒意升腾: “真是好手段!竟用夺真延寿阵诓骗我自投罗网,萧齐,你不要得意的太久了!” 萧齐不以为然,收起法剑,坐镇于青木城上空,与他遥遥对峙。 姜河收回目光,暗自庆幸。 幸好自己没有亲自动手,没想到明真人还保留了这么多实力。 就是不知道那赵家主现在状况如何了。 他的思路也逐渐明晰。 若是明真人没有说谎,这萧齐便是投诚于神感教,设计将明真人练成大药。 而柳婉是来自玄冥宗,玄冥宗背后又是太真天,或许得到些许风声,前来探查。 可惜她已经提前死去,也让神感教的谋划不为人知。 阴差阳错下,神感教的谋划被姜河破坏。 他本来只是想逼出明真人,加快无涯门的衰败。 要知道修仙界的战争,动辄十年八年的。 在封锁的青木城他可耗不起这么久,因此才下定决心,加速无涯门衰败的进程。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大长老背后竟然有神感教,甚至这个阵法都是诓骗明真人的。 只是不知道,明真人是否还有其他手段. 值得庆幸的是,青木城的三阶阵法全开,并且在和明真人对峙,容不得半点差错。 饶是那明海诚再想杀他,也无法从青木城出来了,况且无涯门内的明家一脉,可能还要面对大长老的清算。 种种乱象意味着无涯门已经封锁不了青木城了。 “旻心,不用去麟蛇洞了,或许马上我们就能离开青木城了。” 姜河抱着尚且意识不清的姜元夏走回家,舒了一口气。 这段日子,实在是太累了。 一边面临着源源不断的威胁,一边又要注意照顾徒弟的心理。 这无涯门一直是久久悬在头顶的剑,如今终于可以缓一缓,休息一阵子了。 “离开?” 白旻心有些迟疑的道,她的目光投向家。 这里是承载她们数年痛苦的地方。 也恰是如此,在这里截然不同的两段经历,也形成了鲜明对比。 自从那个破败而阴森的屋子被推倒后,在这个小阁楼里的时光就额外的令人感到安心。 但是她本想就在这里,亲手终结痛苦。 “难道舍不得吗?” 姜河看见她犹豫的目光,哪怕知道白旻心的性格,还是忍不住笑道。 三个徒弟中,或许只有白旻心单纯一点吧,能一眼看透她的心理波动。 果然,她顿时瞪了姜河一眼: “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走罢了!” 心中却是默默想着:如果伱真的不是曾经的姜河,那我便放过你。 但你若是只是悔改,我 一想到这,过往和现在无数的经历将心脏攥紧,几乎难以呼吸,脑子好像要炸开。 她死死抓紧腰间长剑的剑柄,用力到青筋暴起,手掌都在颤抖。 方才将躁动按捺下去。 看着姜河温柔抱着黑发女孩的背影,而衿儿又紧跟在他身旁。 不是早就确认,他不是老姜河了吗? 白旻心忽而掠过一种莫名的担忧,不知从何而来。 不会的. 绝对不可能. “愣着干啥,回家了。” 前面的姜河一直在留意四周,扭头看见白旻心驻足不前,催促道。 这时候坊市可不安定,别眨眼功夫自己徒弟就被拐走了。 白旻心摇摇脑袋,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家后, 姜元夏折腾了好一会儿,姜河才成功把她按进被窝。 她只是迷蒙着眸子,不时地呓语着。 吐露出些模糊不清的,像是夜晚微风中飘散的细语,轻柔而飘渺,令人难以捉摸。 见她消停下来,姜河终于暂时放了点心。 来到楼下的厨房,将先前孙婆婆送的药拿出来。 药材一经拿出,便散发出一股扑鼻的苦涩味道。 这安魂草和沉魂木都是常见的具有安魂定神效用的药草,药性温和,就是很苦。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么苦所以能定神? 姜河也不是很确定,但多做多错。 既然孙婆婆没说能添加蜂蜜之类的中和苦性,他就不多此一举了。 切成细碎后,放在清水熬煮。 不多时,汤汁便浓缩成一碗,漆黑如墨,散发的苦涩气味越发刺鼻。 方一端出来,白旻心差点干呕出来。 她的嗅觉本就灵敏,更是受不了这味道。 而一旁的衿儿还是面无表情。 “有这么苦吗?” 姜河有些纳闷,他一直在熬药,闻着那味道越来越浓郁,已经适应了。 他也不知道到底苦到什么地步,而且两个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衿儿是不是也需要安点神? 这药液药性温和,类似补药,尝一点是没问题的。 当然 实际上姜河有点想看衿儿被苦到之后,还会不会面无表情. 轻轻用筷子沾了点药液,递到衿儿面前。 这些日子不断的投喂,都已经让衿儿形成了条件反射。 刚一递到唇边,她就乖巧的探出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吧咂了一下后,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碗漆黑的药液,微微抿着唇瓣。 好像不怎么苦? 姜河闻着那浓郁的苦涩味道,又沾了一点递到衿儿唇边。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的用小舌头舔抵。 “衿儿,这味道怎么样?” 姜河摸摸她的小脑袋,也不期盼得到她回应,便准备上去喂给姜元夏了。 这一摸,似乎打破了某种平衡。 小女孩顿时干呕了一下,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 黑漆漆的瞳孔带着说不清的意味盯着他。 感谢“嘻嘻123a”打赏的1000点币! 感谢“勿谓言之不预”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20128142623922”“书友20230918195933493”“零即是全”“书友20220518040323746”“无名-之辈”“书友20200731013715058”“nicoer”“书友20210224173724098”“与你不见的未来”的月票! (本章完) 第62章 玉佩 第62章 玉佩 “噗嗤。” 看见向来没有表情的衿儿,也会有这般神态。 白旻心顿时忍不住笑出声,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故作严肃的指责: “哼!又欺负衿儿!” 小女孩的幽幽眼神,看的姜河脊背莫名发凉。 讪讪笑着,就将碗端到姜元夏的房间。 “元夏,先喝点药再休息。” 姜河将躺在床上的女孩扶起,轻轻摇着她。 “娘~喂我。”姜元夏张开迷离的眸子,喃喃道。 这丫头怎么总是把自己当成她娘亲? “好,我喂你”姜河无奈道,将她靠在床头,但她实在太过虚弱,身体没一会就软了下去。 只好将她柔弱的身体圈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两条胳膊环着她,防止她左倾右倒。 她安静的依偎在自己怀中,神态宁静。 元夏恐怕只有在这个时候,内心的杂念才能荡然一空吧。 姜河稍稍叹了一口气,先喂给她小半勺子: “苦吗?” 女孩咽下去后,傻笑的扬起小脸盯着姜河: “甜~” 又张开小嘴,示意姜河继续喂。 夜里,整个南坊市人人自危,街上只能看见零星两三个人。 而远处东坊市和青木城方向,青光和红光将天幕分成两半。 对峙了一晚上,也不知还要对峙多久。 亦或者,两方暗中已经开始了行动。 明天也该找机会出去了 姜河盘坐在床上,身前放着三个储物袋,思索着。 这青木城是以前开采灵石矿后留下的城池。 深处大泽山脉之中,附近妖兽极多。 单凭他一个练气期修士,很难安全出去。 念罢,略微叹口气,将身前的储物袋一一打开。 首先打开的是明康文的,他虽然有个筑基后期的父亲, 但财富并没有谭元盛多,仅仅有着两块中品灵石,几十块下品灵石。 还有两件一阶上品的法器,两瓶补气丹,若干杂物。 而赵秋君的储物袋里,则有着四块中品灵石,上百块下品灵石。 同样有着两件一阶上品的法器,若干丹药,零零总总四五瓶。 其中甚至有一瓶破界用的聚灵丹。 而他先前便从谭元盛身上获得一颗,借此突破到了练气八层。 可惜他踏入练气八层没多久,距离九层还远着,暂时用不上这丹药。 倒是比明康文多出不少资源。 不过两者情况不同,明康文一直待在自己父亲身边,身上的灵石偏向零钱。 而赵秋君独自在无涯门修行,身上的灵石偏向生活费。 将这些东西全部丢进了玄黄珠里,玄黄珠内自成一片空间。 目前只有十米立方,边界弥漫着灰蒙蒙的雾气。 随着玄黄珠不断的复苏,这空间也会越来越大,甚至能成为一方小世界。 “这些灵石,应该暂时够未来一阵子使用了.” 充足的灵石,也让姜河放下心来,随后专心炼化玄黄珠内的精血。 之前可是吸了一珠子筑基修士的精血。 次日, 姜河踏上南坊市的街道,远处天边青红二色依旧通天亮起。 对于这种级别的修士,不眠不休数月完全没问题。 无涯门大长老在等明真人坚持不住,而明真人又在等什么. 姜河心中掠过一抹疑虑。 南坊市涌现来一大批其他坊市的人,从他们之中姜河听到不少消息。 直面玄冥宗的北坊市已经被攻破,那里有一大家族刘家,已经被屠了满门。 虽然暂时没有侵害散修,但终归是恶名远扬的魔门。 现在整个青木城几乎人心惶惶,但又被困死在这里。 青木城地处大晋边缘,深处连绵周边七国的大泽山脉。 这里资源丰盛,妖兽大多是低阶妖兽。 但对于练气期修士而言,想徒步横跨大泽山脉,去往其他城池无疑是很危险的。 一般还得靠灵舟前往其他地区。 “这该死的鬼地方,前身怎么会来这里呢。” 姜河心头忍不住暗骂,一夜的功夫,炼化了一半的精血,他现在的脱胎诀已经到八层。 这功法只要有精血,修行速度可堪称为神速。 但八层脱胎诀,他也没把握带着三个徒弟,从这满是妖兽的大泽山脉出去。 “嘿嘿嘿,姜兄啊,好久不见呐!” 一个中年散修突然从街上纷拥的人群中钻了出来,冲着姜河打招呼。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长袍,袍子却显得有些破旧,上面沾着不明斑渍。 脸庞瘦长,眼眶深陷。 这人名为李松,在几年前,他曾和前身交际过。 说起来,那块玉佩便是卖给了他。 “呃,你是……” 姜河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这人在他记忆里,和前身臭味相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呀,姜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当初卖给我的那块玉佩还在我身上呢。” 中年散修故作亲热地拍了拍姜河的肩膀,一脸惊异的道, “不过,姜兄如今好似清醒不少?” 说着,他又凑近了一些。 玉佩? 姜河本不想和他过多交流,但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停下脚步: “真的还在?” “当然还在,我李松是什么人,岂会骗姜兄伱?” 李松一脸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入怀,摸索了片刻,终于掏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唔,这些年我待在北坊市,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这玉佩买了倒是白白浪费了。” 这玉佩. 姜河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玉佩吸引住了, 它只是一个普通的一阶中品防御法器,只能挡几次低阶法术。 但是对姜元夏的意义非常不一般,也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哪怕日后身为魔擘,也难以在这浩渺的修真界中找到一块小小的玉佩。 李松微微眯起眼睛,随后又将玉佩揣回兜里,满不在意的笑道: “姜兄如今恢复正常,小弟我也是开心不已啊。” “李兄,这好久不见,我请客,我请客。” 姜河回过神来,暗道不好。 方才的失态被李松看见,搞不好要被他狮子大开口。 但这玉佩他志在必得, 而且很有必要和他交流一下,毕竟他是从北坊市逃过来的。 说不定知道些其他消息。 (本章完) 第63章 安抚 第63章 安抚 “请客倒不必了,但好久没有去姜兄家拜访了,不知现在是否方便?” 李松抱拳道,眼睛撇向姜河身后的阁楼。 北坊市被玄冥宗打下来后,他被迫来到东坊市。 这次与姜河的相见也不是偶然,而是他特意前来投奔姜河的。 只是没想到,原先那又破又小的房子被一个崭新的阁楼取代。 他一时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找错地方。 恰好姜河从中走了出来,他也才放下心来。 “好说,好说,李兄这边请。” 姜河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凭心而论,他是不想让这种人进自己家的。 暂不提李松人品如何,单是他这副邋遢的样子,就让姜河有些生厌。 两人一边寒暄着,一边走进家。 期间,白旻心见到李松走进家里后,立马抱起衿儿就走上楼去。 面色如常,只是临走前瞥了姜河一眼。 这李松. 姜河按捺住头疼,继续从前身那絮乱而扭曲的记忆中调取着相关信息。 曾经李松也来过一次这里. 李松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惊异道: “一别两年,你这些徒弟变化可真大啊.昔日我就很倾佩姜兄,调教手段高深。不似我,自己那几个徒弟还没玩多久,便形如木偶,一点乐趣都没了” “先不提这些了.” “好好好,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把正事说完。不过姜兄的徒弟,似乎不怎么听话啊.” 李松收回凝视女孩背影的目光,转头诧异的看了眼姜河,他以前不就喜欢津津乐道他的手段吗? 而且这白发女孩,怎么不打招呼的就上去了。 本来自己兴趣上来了,想大谈特谈一会。 见状也只能作罢,耐着心痒坐在姜河的对面。 “呼” 姜河也松了一口气,他怕自己再听下去,回忆起更多与李松在一起的记忆。 会忍不住当场格杀他。 忍住 若是杀了他,也无从得知他的消息了。而李松说不准有好友和他一同逃向南坊市,杀了他后恐怕徒生事端。 这种关键时候,容不得一点差错。 况且,元夏的玉佩还在他身上,万一在动手时催动了玉佩,击碎了玉佩可就不好了。 如此种种,按捺住心中的杀意,苦笑道: “我这徒弟性格如此,便由着她了。” “这可不像姜兄性格啊.” 李松疑惑道,若是自己徒弟,在有客人来时这般不给面子,十八般手段都得用上。 “李兄来此,怕也不是偶然,或许是有事相求?” 自己倒不在乎这些所谓的面子,况且李松又不是什么值得郑重对待的角色,姜河连忙转移话题。 “唉,那玄冥宗攻打下北坊市后,说着与散修秋毫不犯,但却有魔门弟子,随手掳掠散修。无涯门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抵抗玄冥宗,我看无涯门现在内斗着正欢着呢,这里迟早要乱起来。” 李松也没有多想,脸色凝重的说道, “如今东坊市只有极少数人逃了出来,几大筑基家族恐怕全灭了。而北坊市的筑基刘家也没了。西坊市和南坊市这种地方更不用说,一个筑基修士都没有。” “现在想逃出青木城,唯有我等散修万众一心,共同横跨大泽山脉。” 大泽山脉,大部分是低阶妖兽,若是以姜河现在的实力,独身一人,倒也可以费月余时间,小心横跨出去。 但带着三个徒弟,却不好顾及她们周全。 姜河又继续问道: “所以李兄是想?” “嗨,我现在独身初来东坊市,也不知道这里的散修是怎么想的。想暂时在姜兄这住一阵子,这东坊市如今到处都是人,一时都找不到能留夜的地方了。” 李松丝毫没有感到不好意思,直截了当的提出住在姜河家的请求。 又转而想了想,姜河如今练气八层的修为也是他没想到的,两年前见他还是六层,和自己相仿。又道: “先在这观望几日,到时候还得仰仗姜兄庇护了。” 姜河嘴角抽搐,让这个人留在自己家里住,他不可能愿意的。 还没等他回绝,白旻心忽地端着茶水送过来,微微低着头,掩盖住神情。 走到姜河面前,才抬起头,冲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这出乎姜河意料了,这丫头在楼上听到李松的话了吗? 这是在考虑自己的颜面? 虽然自己并不在乎这些,但还是心底一暖。 李松诧异的接过茶水: “姜兄这是转变调教方法了?我那几个徒弟可不会这么主动,啧啧啧,这招不错啊。记得当初我来这里时,她可差点将姜兄眼睛抓瞎了.” 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要我说,还是先前那样子玩起来才爽啊,光是想到她吊在那里,咬牙瞪着我,再用鞭子狠狠的抽,就舒爽无比。” “可惜,姜兄以前可是把她们视作禁脔,连让我旁观一下都不行。不过我送来的那些道具,听姜兄的反馈还是不错的。” “就是有时候送道具的时候,恰逢姜兄犯病,差点把我打死。” 丝毫不在乎白旻心就在边上,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在这一刹那,看着他那张令人厌憎的脸。 姜河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深吐一口气。 将身体忽而僵住的白发女孩拉到自己身边,轻轻捏着她的小手,以示安抚。 也不知道是因为李松说的调教方法,还是被勾起了以前的回忆。 她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再对着李松笑道: “既然是李兄,住下在这里自是无妨。不过可否把那玉佩给我瞧瞧?” 在这句话说出口后,姜河能察觉到握着的小手不自在的挣扎着,想从他手中挣脱。 微微用力抓紧,她才安分下来,只是抬起眸子盯着自己。 李松打量着女孩已经开始发育的身段,咽了下口水。 这才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递给姜河: “放心吧,姜兄,这玉佩我可保存的好好的。” 姜河接过玉佩,看起来只是寻常的防御法器。 上面刻着个姜字,这是姜家祖先传下来的。 姜家只是凡人家族,并不知道这是修士的法器,只是将它作为传家宝代代流传。 感谢“书友20201215024041186”的1500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31024171547275”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清明雨雾”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不懂文学的菜鸡”的100点币打赏! 感谢“咸鱼最棒-真的”书友“20240226132349598”的月票! 感谢“白狐嘷舞”“书友20201118171505458”“书友202209121417908”的两张月票! (本章完) 第64章 疑团 第64章 疑团 这便是元夏苦寻一生而不可得的玉佩啊。 等她醒来后,看见这枚玉佩会很开心吧。 姜河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笑意,看的李松目光闪烁,还以为这玉佩对姜河很重要,是不小心卖出去的。 故作犹豫道: “姜兄,这玉佩陪了我这么久,已经有了很大的感情了” “哦?你想要多少灵石。” 姜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把玩着那玉佩,问道。 “咱们还需要谈什么灵石吗?暂不提我送给你的其他宝贝,单是那刮骨鞭,虽然只是一阶下品法器,但可稀少无比,打在凡人身上可令其痛不欲生。这些宝贝,我可都是直接送给你的。” 李松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只是练气六层,而姜河练气八层,自认为两人关系在以前确实不错。 他也不打算靠区区一阶中品防御法器,就诓骗姜河多少灵石。 原来,那鞭子是他送的啊。 姜河握着白旻心冰冰凉凉的小手,暗自心疼。 这丫头,明明就很怕李松。 昔日折磨她们的诸多道具,都是她亲眼看见李松送过来的。 刚看见李松进门,就害怕的抱着衿儿上楼了。 又何苦为了给自己撑面子,而故作自然的出来呢. 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性子吗? 明明内心就很柔弱,总是把自己装成倔强的样子。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来,现在还误以为自己要和李松狼狈为奸,对她内心的冲击,可想而知。 李松故意停顿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 “我看姜兄神智已经正常了,应该也不似曾经那般偏执了吧。伱这徒儿,不如送给我玩一会,这玉佩便双手送上,绝不要姜兄一点灵石。” “不知李兄所说的神智已经正常又是什么情况?” 姜河暂时转移话题道。 老姜河的记忆确实很混乱,特别是在来到青木城以后的记忆,如同一片片破散的碎片,其中参杂着令人恶寒的虐待。 每次回想起都令他头疼万分。 不过想起老姜河来到青木城见到柳婉后便性格大变,大概那时便有些疯了。 如此想着,他察觉到身旁的女孩奋力的抽出手,想要逃出去。 连忙一把拉住她。 女孩睁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不敢置信,一如曾经被吊起来瞪着老姜河那般瞪着他: “你你,我.” 一时之间,语无伦次起来。 “你真当我想把你卖了吗?” 她的瞪视从来都只是自己的伪装。 只要瞪着,就不会控制不住的露出委屈的表情,亦或者掩饰其他不想表现出来的神态。 姜河不禁生出怜惜,在想通之后,也不再琢磨前身的事情了,免得让白旻心胡思乱想。 前身对于她们做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毕竟老姜河已经死了,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是自己。 总不可能自裁谢罪吧。 但这李松,无疑加重了几个徒弟的痛苦。 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也做着和老姜河类似的事情,甚至更为过分,折磨死了不知多少凡人。 他并非圣人,不会斩奸惩恶。 更不会自裁谢罪,但是可以弥补一二. “姜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松满头雾水的看向两人,却愕然发现姜河冷漠的瞥向他。 下一刻,一条金灿灿的绳子从姜河袖中钻出。 眨眼功夫,便将他捆着的严严实实,封锁了他全身的经脉。 这还是姜河第一次动用囚神索,对付这种练气期修士,果然好使。 当初他只是稍微碰了一下,便被锁住了灵力。 更何况李松直接被捆住,他顿时神色惊慌起来,喊叫道: “不是,姜兄,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为了一个一阶中品法器,何止如此?” 然而,姜河并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和辩解。 继续催动囚神索,锁住李松的咽喉,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如此,便可以了吧。 姜河打量着动弹不得的李松,将法剑剑柄放入白旻心的手中。 “诶?” 白旻心现在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下意识的接过法剑。 “这玉佩,是元夏家传的。我只是为了这个玉佩,顺带打听点消息。” 姜河语气淡然的解释着。 半响,白旻心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呐呐道: “你是.让我杀了他吗?” 手指不安的按着剑柄, 曾经怀中的柳婉,被她的剑狠狠扎入心脏,迸射血。 扭曲的林赤尸体,在她不断剁着,四分五裂,变成一滩肉糜。 一幕幕映入她的眼帘。 “对啊,他对你们间接造成这么多伤害.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姜河低语着,仔细的将白旻心的手指扳上剑柄,让她牢牢抓紧。 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加重,黑色的瞳孔染上赤色。 不由自主的一步步逼近李松,提着剑,在李松放大的瞳孔中倒影寒光。 就在此时,玄黄珠忽而散发出一股清流,让姜河神魂一清。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明明知道,白旻心以后变态嗜杀,然而自己却忽视了她某些行为,乃至刻意纵然, 忽视了后院中扭曲的动物尸体,任由她对着林赤尸体发泄。 甚至让她亲手杀了林赤,打着让她直面内心的软弱旗号. 然而,这分明是玄黄珠对她的克制。 完全不干林赤的事情,杀了林赤也无济于事。 “住手!” 姜河惊醒过来,一把拉住白旻心。 她却仿佛失去了控制,犹自往李松那冲去。 姜河只好抱住她,任由她在自己怀中挣扎,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二次抱白旻心。 “旻心,醒醒!” 在姜河的呼唤中,白旻心瞳孔逐渐聚焦,凝固在姜河脸上。 意识到自己被他抱住,不自然的扭动了下身子,小声道: “不是你让我报仇吗?” “是我的错。” 姜河又将她用力抓着剑柄的手指扳下,继而握着她的小手,直视她的眸光, “这些事情,既然因我而起,也该由我结束。只要.师父还站在你面前,便会为你扛下这些事。或许,也不一定需要那么坚强。”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旻心面前自称师父。 白旻心挪开与他对视的眸光,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更为小声道: “你才不是我师父,明明你” 声音越说越小,直到后面已经听不清,一如曾经。 马上加快节奏 (本章完) 第65章 梦境,似是而非(1) 第65章 梦境,似是而非(1) 明明我曾经对你们那般恶劣,是吧…… 姜河虽未完全捕捉到她的话语,但他已经大致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 “唔……唔……” 李松的挣扎与呜咽在空气中回响,他满是惊愕地凝视着眼前这对师徒。 难道这师徒二人都是疯子吗? 李松心中惊疑不定 那女孩,看似娇弱无依,然而当她握剑的那一刻,眼神却冷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在谭底又闪烁明灭不定的火焰,随时准备喷薄而出,将一切化为灰烬。 而转瞬之间,她又化作了一只小鸟,柔弱地靠在别人肩头。 至于姜河,他的行为更令人捉摸不透。 方才还与自己谈笑风生,下一刻突然祭出法宝,将他牢牢锁住。 他先是冷漠地命令女孩动手,继而幡然醒悟般的拉住女孩,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安抚。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李松看不懂。 他忽地冒出一个想法: 莫非, 只是姜兄研发了新的玩法,我只是他玩法中的一环? 以他那德行,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那自己也未必会被杀 想想也是,凭什么为了一个一阶中品法器,而杀了自己这个好友呢? 李松心中再次升起希冀。 “旻心,你先回房间吧,我把他处理了。” 姜河将女孩的小手松开,清醒过来后,他不打算让白旻心现在接触太多血腥的场面。 一来她现在年龄还小,尽管是在这般残酷的修真界,也不适宜太早接触。 他可不想自己的徒弟日后变得冷血无情。 二来白旻心的心理状态本就堪忧,更应当避免她接触。 当然,他并不打算把自己几个徒弟养成温室里的朵,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想逃避” 白旻心捂着胸口,那里的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膛。 她厌恶被情感操纵的感觉,厌恶自己不受控制。 “以后不能逃避,但至少现在,在我身边能逃避一会。” 姜河摸了摸她的白发,这句话触动了她心底的某个柔弱地方。 一直以来,她都是挡在另外两个女孩面前的盾, 但这个盾并不是无坚不摧,她或许能从姜元夏身上获取些慰藉,但不能选择逃避。 她神情一怔,眼眶微微湿润,克制住心中的委屈,反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有本事,那就都交给伱了,好了吧!” 姜河看着女孩带着落荒而逃的姿态离去,这才将目光投向李松。 刚好,玄黄珠现在正缺精血。 练气六层的散修对他现在而言,聊胜于无,终归还有点用。 “李兄,多有得罪。” 姜河无视了李松的挣扎,果断的将他一剑枭首。 玄黄珠固然可以直接吸纳活物的精血, 但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痛苦挣扎,心理多少不怎么舒服。 随后,将他的精魄直接炼化,神魂隐隐强大几分。 但距离能操作三个精魄的层次还差了不少, 姜河估计了一下,大概还需要九个李松。 将李松的残躯处理干净后,姜河眉头紧锁。 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总是无意的加剧徒弟的心病,某些行为隐隐和前身相似。 譬如让白旻心杀人,前身也曾让白旻心杀了一村子凡人。 而自己又让她杀了林赤,现在还想让她杀了李松。 只是有了看似合理的理由,但不管是什么理由,也不能让一个有心理疾病的孩子去杀人. “难道,前身对自己还有着潜在的影响?” 姜河暗暗猜测,揣着那枚玉佩来到姜元夏的房间。 黑发女孩双眸紧锁,纤细的眉毛蹙着,小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被子。 在昏睡中,她是不是在做着噩梦呢. 姜河将手探向她的额头,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冰冷。 看来孙婆婆送的药已经起了作用,如果再服用几贴下去,应该就能清醒过来了。 姜河一想起她在自己怀中傻笑的样子,心头就好像要融化了一般。 傻丫头,那么苦的药怎么可能是甜的呢? 只是因为是“娘亲”喂的药,才会觉得甜吧. 姜河握住她抓紧被子的小手,那是一只瘦削而好看的手。 皮肤白皙细腻,手指纤长,透着优雅而脆弱的美感,就如同她一般给人种病弱的感觉。 稍微做了点心理准备,他前世也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别说当娘了,连爹都没当过。 姜河轻声道: “咳娘在这,元夏,乖乖休息哦,娘给你唱歌” 唱什么歌呢, 姜河回忆了下前世的歌曲,略显笨拙的柔声唱着 梦境中, 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娃躺在床上,不满的在被子里乱动。 妇人轻轻将被角掖好,眼中满是宠溺,无奈地笑道: “元宝,乖乖休息,明天还要上早课呢。” “我不要,我要听故事!” 元宝生气的鼓起腮帮子,偏过头去。 “好好好,那娘亲再说一个。” 妇人刚清了清嗓子,整个姜府忽然地动山摇。 屋外传来惊呼: “不好了,仙人在头顶打架!” 随后窗外有一道虹光掠过,半边姜府被这道虹光摧毁。 仆人侍女们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焦尸。 “神感教的妖女,不过如此!哈哈哈” 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声传来,响天彻地,震的母女俩耳鸣阵阵。 “娘我怕。” 元宝吓的小脸惨白,泪眼朦胧。 妇人脸色一变,连忙将女娃抱在怀中。 按动床边的一个机关,顿时,那张床缓缓移动,露出下方的黑漆漆的暗道。 姜府在当地算的上是豪门大家,为了安全考虑,府中不乏逃生暗道。 “别怕,娘亲在。” 妇人安抚着,抱着女娃就逃向暗道中。 还没有逃出多久,眼看着就要逃到城外,暗道的另一边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 却又听到那男人轰鸣的声音: “妖女,卑鄙!你竟然提前布下血祭大阵埋伏于我,用此惨绝人寰的手段,神感教就不怕天罚吗?” 这话似乎触怒了那妖女,她也特意用秘法震声道: “你们白藏仙宗又何曾怕过天罚?” 话音刚落,血气弥漫整个城池。 而这通向城外的暗道也被血气分为两半。 感谢“清明雨雾”的1500点币打赏! 感谢“汝仙”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查塔卡””的2张月票! 感谢“书友20171204210903331”“敦煌翎”“风雪孤坟”的一张月票 (本章完) 第67章 上架感言 第67章 上架感言 周一晚上十点更新。 作为萌新作者的第一本书,一路走来,很不容易。 感谢书友一直以来的支持,给了我源源不断的动力。 每次打开手机,若是能看见那些熟悉亦或者陌生的名字,码字都更快乐一些(误)。 真的很感动,有你们能陪伴本书,走过诸多坎坷来到今天。 先向各位书友说下我的状况吧,或许有些书友已经了解过了。 作者是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无论是学业还是就业上,都有着很大的压力,要准备毕业论文,实习,找工作。 平日里很忙,关键我还是个手残 但我能承诺的是,最起码保证每日四千字的更新,若是有一天因事请假,我会在之后的日子里慢慢补上。 这点请大家放心,这一个月以来,哪怕是在开学最忙的那一阵子,本书也从未断更。 更新部分 1:基础更新 每日两章 2:加更部分 首订超过500,加更十章 月票,每一百月票,加更一章 (除福利月票,次月加更) 盟主,加更五章(虽然我觉得没有,但万一呢) 3:上架当天更四章。 4:还有这书绝对会写到完结,绝不太监。 5: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求首订!求订阅!求追订! 这些是作者码字的动力! 作者会努力进化成三更兽,每天多更新一章。 献祭环节(顺手牵订): 《苟在深宫得长生》:苟在深宫得长生,扮猪吃老虎,岁月沧桑,精品长生太监流。 《破灭魔女被我欺凌过怎么办?》:西幻救赎文,救赎魔女,再“带坏”魔女有意思捏。 《谁教你这么速通恐怖轮回的》:主角疯批男魅魔(误) 《龙族:从获得腕豪面板开始》:战斗和恋爱都很香,已经上架,可以开宰。 《猎魔人:狼学派的狩魔日记》:是游戏巫师3的同人,女术士不错。 《白龙的凛冬之风》:旅行鸽子新作,龙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我每天都能加点一次》:无需多言,美味爽 《斗罗:我武魂是圣主》:龙年了,圣主要复活 《新婚妻子发现了我不为人知的过去》:如题,逆ntr开宗立派炸裂之作。 《彩礼十万,你给二十万什么意思?》:甜文,双胞胎修罗场捏 《霍格沃茨的魔导书》:主角默默然,单女主芙蓉,偏日常画风。 《从小劣魔到地狱之王》:地狱开局,主角直接开杀。 《人在火影,打造最强雾隐村》:火影同人文。 《我被玩家氪成巨头了》:主角和氪金玩家的对抗 《刚转生成婴儿就加入互助聊天群》:开局抽中至尊骨被惦记,幸好有群内大佬。 《神诡世界:我能看见提示》:诡异玄幻流 (本章完) 第68章 往生无路(1) 第68章 往生无路(1) 汤格,或许知道些内幕? 饶是他看过原文,但受蝴蝶效应的影响,现在事态的走向已经面目全非。 在原文中,明真人不声不响的便死了,而玄冥宗以极短时间便打下青木城。 林赤也加入玄冥宗,拜入内门,逐渐的了解到玄冥宗背后太真天的残忍,发觉这些魔门的邪恶远超乎他想象。 于是林赤决心反抗,故事的主线也随之展开 然而现在,现实的情况与原文大相径庭。 不仅明真人活的好好的,就连玄冥宗也放缓了进攻,转而采取逐步蚕食周边坊市的策略。 纵然他知道这个世界很多隐秘,但也不可能对原文中用于主角过渡的玄冥宗,了解的面面俱到。 姜河沉吟片刻,便向着汤格走去。 自从脱胎诀正逐渐向第九层迈进,他的五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能感受到身后有道目光一直在紧紧跟随着他,回首望去,发现小女孩正静静站在门口看着他。 “衿儿,快回家,师父等会就回去了。” 姜河对着她笑着摆摆手,女孩却不管不顾,噔噔噔的迈着腿,小跑到他身边。 抓着姜河的衣角,抬起小脸看着他。 在别人看来,她的小脸并没有什么表情,加上又不说话,很难能理解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但姜河已经和衿儿相处久了,能敏锐的察觉到她表情的细微变化。 粉嫩的唇角带着一丝向下的幅度,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频率比以前快了不少。 在姜河眼里,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 她这是怕姜河又一次丢下她了。 “好啦好啦。”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姜河的心得融化好几次。 装作倔强却又总是不自觉的依赖他的白旻心, 总是找他求抱抱,生病时傻里傻气的姜元夏, 还有这个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情感丰富,只是很少流露的小女孩。 姜河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再将她抓着自己衣角的小手松开。 不过和那次无涯门来家不同,这次他是为了方便抱起她。 将衿儿抱在怀里,小身体热乎乎的,像个暖水宝,不似元夏那般冷,比起旻心体温更高。 闻着还有一股奶香的味道。 抱起来很舒服。 “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了,除非你不要师父了” 话还没说完,怀中的女孩突然搂住他的脖颈,小声道: “我要.” 脖颈上她脸颊的温度忽得升高几分,烫的姜河的心脏不停跳动, 又仿佛被一支无形的箭射中了心房中最柔软的地方。 姜河按耐下心中激动,装作没听见,又问道: “衿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小女孩显然不懂他的套路,小脸又烫上几分,软糯道: “我我要。” “要什么?” 姜河又装作不解的继续问道,心底都乐开了。 这下小女孩说什么都不肯开口了,但愈加紧紧的搂着他脖颈,将小脸都贴上去了。 “走咯。” 姜河颠了颠怀中的女孩,满心欢喜地向汤格走去。 汤格愁容不展,正对着几个散修嘱咐着什么,看见姜河来了,双眼一亮。 随意又吩咐了一下,将那几个散修遣散。 主动迎上前来: “贤弟,别来无恙啊。这位是令媛?” 这个小女孩长的粉雕玉琢,乖巧可爱,都快要和姜河都不似一个品种的了。 但看到姜河小心翼翼的抱着,眼里都充盈着对她的喜爱。 若是徒弟,也不至于这么喜欢吧。 言下也带着迟疑。 姜河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也是没几分好气的回道: “汤兄,能再看见伱实在太好了,我本以为你在那东坊市遭遇不测了呢。她是我的徒弟,名叫林衿。” 令媛,听到这个词姜河心中也有些古怪。 他前世也才二十出头,凭心而论,他是把三个徒弟当成妹妹养的。 当女儿养,他还没那个心理准备。 不过说起来,他这一世的容貌也不差好吧。 只是几十年的颓废,恰逢人至中年,再加上先前被林赤打了半边脸,伤是好了,但终归还有点影响。 如今看上去确实不怎么样。 不知等脱胎诀九转之后,能否好转. 汤格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忧愁起来: “我曾经有一个和你徒弟这般可人的女儿,只可惜” 说着叹气出声。 汤格这么一大把年龄,有女儿不足为奇。 不过这是了解汤格过往的好时机,姜河心中一动: “汤兄不妨来我家,咱们好好的说下,想必你也有事情想和我说吧。” 汤格也有这个想法,毕竟他先前就曾邀请姜河和他一同去丹桂城。 如今越加熟络,看他对自己的几个徒儿这么体贴,想必也是一个柔情的汉子。 也更令人放心些,毕竟,相比那些冷血无情的人而言,他更乐意和姜河这种人结交。 况且姜河实力在这些散修中很强,壮年的练气八层,几乎是在顶层水平了。 制符手艺也不错,先前还和他一同摆摊。 也是一个本分赚取灵石修行的人,那些劫修可没心思辛苦制符。再摆摊叫卖。 当即,也是毫不犹豫的进了姜河家。 白旻心见到姜河又带着一个人进来,这次还是一个老头。 顿时瞄了姜河一眼。 姜河心领神会,她这是在说:“杀人夺宝上瘾了?” 也回了她一个眼神:“这是我朋友。” 白旻心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汤格疑惑的瞥了姜河一眼,不动声色地凝聚着体内的灵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贤弟,你这双眼睛怎么总是四处游移,难不成在寻找什么宝贝?” 他原以为姜河是在暗示别人动手,但当他注意到姜河的目光实际上是落在一个小女孩身上时,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备无患的暗中提防。 姜河也没想到汤格的观察力竟然如此敏锐,连自己与白旻心之间微妙的眼神交流都能察觉 幸好白旻心及时端着茶水走了过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为他解了围。 感谢“kfgnsy”的560点币打赏!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的200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2091241734908”的352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69章 往生无路(2) 第69章 往生无路(2) 茶水奉上后,闲聊几句。 姜河见气氛融洽后,这才问道: “汤兄是如何从那东坊市逃出?” “嗨,只是看见那赵府阵法突然自爆,就感觉有大事发生,我就直接离开了东坊市。” 汤格吹了下茶汤上漂浮的茶叶,并没有饮用,继续说道, “幸好我跑的快啊,不然这条老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他这番说辞,姜河并不相信。 阵法方一爆炸,那血雾便弥漫了整个东坊市。 如此短的时间,他怎么会反应过来。 但他不愿意多说,姜河自是不好继续追问。 汤格也反问道: “不知贤弟找我,所为何事?” “敢问汤兄,了解那玄冥宗多少?亦或者,对如今的青木城局势,了解多少,” 姜河直接了当的问道,这汤格先前和他交流,并不忌讳表现自己对玄冥宗的畏惧。 交谈中,南坊市的地面忽而又一阵摇动,炽盛的血光遮挡了半边天幕。 另一边,青木城护城大阵中。 原本一袭青衫,背负长剑的无涯门大长老喷出鲜血,目光惊骇。 而那本应该被困死在东坊市的明真人,此刻站在他眼前。 “这剑,还是我当初送给你的吧.师弟。” 明真人端详着方才夺到手中的长剑,轻轻一弹指,将长剑崩碎成无数碎片。 “你怎么会.” 萧齐脸色灰败,他没想到,自从明真人闭关不出后的这些年里, 自己分明已经将青木城护城大阵炼化彻底,堪称如臂指使。 如今眨眼的功夫,控制权又被明真人夺取。 反而自己遭受大阵反噬。 明真人目光投向沉岩山脉乃至更为广阔的大泽山脉,冷笑道: “你以为,这阵法是青木城的护城大阵吗?” “好好!” 萧齐思绪百转,这无涯门老祖,当初在大泽山脉中建立无涯门,看来是因为在这里隐藏着某些隐秘。 面对加持着三阶阵法的金丹真人,自己断然无幸存之理。 他不期望明真人会对他解释,也不求饶,反而开怀大笑道, “饶是伱明家谋划数百年,在尊者到来后,也只是为圣教做嫁衣罢了哈哈哈,明离,你等尊者,而我在下面等你!” “等我?” 明真人脸色阴沉,萧齐勾连神感教,本在他意料之中。 若不是他明家得知大泽山脉的隐秘,在此谋划数百年,所获甚多。 否则,差点就被神感教的人练成大药。 狞笑道:“哪怕我身死,你在下面也等不了我了。更何况,我等的就是她!” 他已经等不及了,就待玄冥宗和那所谓的尊者自投罗网了。 什么? 还不待萧齐思考明真人的这句话,他的天灵盖就被血气洞穿,意识消散。 在死亡的那一刹那,他看到自己本该飘向天中的真灵,被吸入地下。 “你是朱明仙宗的后人!?” 姜河惊诧道。 “我祖父是朱明仙宗的弟子,在四百年前被宗门派往泽州执行任务,一去音信渺茫,但曾留下只言片语。加上朱明仙宗覆灭后,结合从海州流传出来的诸多传言。两相对比,我才发现一个惊骇的真相,” 汤格神情凝重,娓娓道来, “你可听说过神感教和太真天?这两个魔门,一者夺取真灵,一者夺取精血。而朱明仙宗虽然被称之为名门正道,实际一直在暗中研究这两个魔门功法。” 太真天,说着大道有缺,归灵还天,想杀尽天下修士。 然而若是没有利益所在,太真天又如何能吸引如此之多的邪修? 单凭一个口号? 实际上,太真天邪法能夺取修士部分真灵,而神感教则是夺取血肉。 靠着掠夺他人,能快速提升自己实力。 姜河心神震动,他发觉事情有些大条了! 朱明仙宗是整个修真界都是举足轻重的势力,然而在原文中却没谈到朱明仙宗曾做过这种事情。 究竟是汤格的推断有错,还是这个世界和原文不符 姜河想起林赤,这个原本书中的主角, 原文中的他,哪怕杀人,也会有着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不会随意乱杀人。 这不意味着他便是什么好人. 在原文中他以被羞辱为理由,杀了赵家全家。 但说明他在这个黑暗的修真界,还是有着相对的底线。 也向来坚持不夺取修士的精血,防止自己堕入魔道。 这也是先前在麟蛇面前,姜河觉得林赤的承诺还是有着含金量的原因。 但在这个世界的他,似乎比原文还要阴暗的多。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姜河穿越过来的影响, 把林赤逼到这个境地,可原文中的林赤也不乏绝境之时. 一这么想,又回忆起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随见所得, 姜河隐隐有些疑惑: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点扭曲了 老姜河,三个徒弟,还有李松,明家,等等. “或许只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罢了。” 姜河心中默默念叨,更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汤格见姜河陷入沉思,还以为他是被朱明仙宗的这则消息震惊到,思考了一会,又道: “这些消息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海州早早就暗中流传。贤弟也不用担心,会因为这些消息受到什么影响。” 海州是朱明域靠近南海的地方,也是朱明仙宗原本的宗门所在之地。 而青木城位于大晋,大晋又位于泽州。泽州的得名自然便是境内的大泽山脉。 姜河勉强笑了笑,对着汤格道谢: “还要感谢道友告知我这则消息了。” 汤格摆了摆手,伸手布置了一个隔音法界,又低声道: “这则消息倒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我祖父曾执行的任务,便是来到这个泽州。” “我来到这泽州,浪迹过诸般地方,妄图以练气期修为,寻找朱明仙宗的遗迹,然而苦寻多年不可得。” “期间,发现玄冥宗也在暗暗探查,而它的背后,竟然有太真天,这也便是我惧怕玄冥宗的原因。” “我现在已经对朱明仙宗的遗留,本来彻底死心。然而,我现在推断,朱明仙宗的遗迹,就在沉岩山脉!” 他的脸上不见喜色,反而惊恐无比。 后面两章剧情写出问题了,先改一下,今天没有了 (本章完) 第70章 往生无路(3) 第70章 往生无路(3) 怪不得, 太真天和神感教会齐聚在一个小小的青木城。 太真天暗中操纵诸如玄冥宗这般的势力,在整个泽州大肆搜刮。 柳婉来青木城暗中潜伏数十年,不只是为了攻打无涯门,也是为了探查朱明仙宗的遗迹。 而柳婉这般角色,不知在大泽州还有多少,苦寻数十年,只是为了寻找朱明仙宗的遗迹。 明家,也没有原本想的那么简单。 当初在大泽山脉的建立起无涯门,也是别有所求。 并且明真人的状态,不像传说中的那么虚弱。 说不定早知道神感教给他布局,只是将计就计。 若不是原文中,柳婉发现了赵家的不对劲之处。 并通过林赤试探,逐步发现了真相,使得太真天将明真人提前扼杀了。 明真人未必是神感教能随手捏死的蚂蚱。 毕竟,在目前的修真界,元婴便已经是金字塔的顶层了。 每一个金丹真人,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而如今,风云齐汇在青木城,风暴中心还是要从青木城离开的必经之地,沉岩山脉。 无涯门这柄悬在头顶的剑,还放下没多久。 现在一个更为庞大的阴云遮蔽了头顶。 若是自己孤身一人,倒也无所畏惧,实在不行,这老天真让我死,那我死了还不成吗? 我直接一个躺平。 可是 怀中女孩的小手被他握住,姜河不自觉的逐个揉捏着她的指肚。 柔软而小巧,散发着和她娇小身躯同样温暖而蓬勃的生命力。 她忽然将另一只小手也塞进姜河手中,黑漆漆的瞳孔盯着姜河。 姜河长出一口气,疏散内心的沉郁: “这所谓的朱明仙宗遗迹,到底是什么?” 无论如何,他也要带着三个徒弟逃出生天,姜河的目光逐渐坚定下来。 朱明仙宗 在原文中,崛起于上千年之前,本名为南海宗,从南海之滨的海州崛起,随后以势如破竹之势,席卷了整个朱明域。 最终,冠以朱明仙宗之名。 然而终是根基不稳,在四百年前覆灭。 更多的信息他也无从得知,毕竟这个修真界如此浩渺,一篇视角集中于三个主角身上的小说,只能揭露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况且他还是在看这本小说的时候穿越进来,还未明知这本书的大后期剧情。 譬如,他还没看到林衿是怎么死的 不过按白旻心和姜元夏的死法来看,三大魔尊一一对应三个主角,互为宿敌。 分别被其斩杀,而林衿大抵便是被第三个主角杀了。 “.一个能统治天下五大域之一的强大宗门的崛起,必然伴随着无尽的血腥与争斗。” “在朱明仙宗席卷全域之后,将那些有异心的宗门和修士,全部用于实验中,研究太真天和神感教的秘法。” “而这泽州,便是最重要的实验区之一。” 汤格说的口干舌燥,终是忍不住将茶水一饮而尽,痛快的叹了口气, “据传,在某个实验区,朱明仙宗将一个上古至宝,结合太真天和神感教的传承,重新炼制!” 听到这话,姜河也是恍然明悟。 这上古至宝,便是玄黄珠无疑了! 怪不得这玄黄珠越看越邪性,能拘束有灵智的精魄,夺取精血。 怎么看也不像正统主角的金手指。 至于为什么会落入林赤手中 这个原文倒是说了,也是一个极其俗套的剧情。 直到小说中期才揭露,林家曾经是朱明仙宗的一大脉。 只是极速的衰败下来,最后沦为青木城的一个小小家族。 而玄黄珠正是林赤无意间在家族祖地发现的. 但听汤格说的这些,恐怕林家当初来到泽州,也是奉了朱明仙宗之命。 而白旻心出现在青木城,或许也不是偶然。 她出世没多久后,林赤也获得了玄黄珠。 天底下从来便没有毫无缘由的事情,最后的真龙后裔出现青木城,背后一定有着原因。 “迟则生变啊,汤兄,那为何不早一日离开青木城?这几大势力的博弈,我等散修怕是讨不了好,恐受波及。” 姜河问道,他先前还在顾虑大泽山脉密集的妖兽。 要是发生兽潮之流异变,饶是有玄黄珠能探查妖兽气息,也是避无可避。 但比起局势远超乎他想象的青木城,这些风险便屁都不是一个了。 没想到,林赤死后,会产生如此大的蝴蝶效应。 这么一想,原文中便隐隐有着伏笔。 譬如林赤曾离开青木城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的青木城,又发生了什么. “唔我本也有此想法,但贤弟知道我生性谨慎,虽说我是通过祖父留下的信息,加之从海州一路来到泽州路上,搜寻了数十年大致推断了遗迹位置。但保不准其他势力也知道,那沉岩山脉此刻便卧虎藏龙啊” 汤格又忽的一笑, “我放了个假消息,集结散修明日一同撤离,但暗中和其他实力高强的道友联系,等那些散修先行探路,我等再图后策。至少还有东坊市和青木城挡在我们前面呢,还有时间。” 原来他先前放出消息,称明天撤离是假的 暗中联系了诸如自己这些练气后期的散修,搞小团体。 用其他人的命给自己探路,这汤格看似和蔼,实际也不是个老好人。 但姜河还是决定和汤格一同行动,和这个似乎还了解更多内幕的朱明仙宗后人结伴。 不过我自己又是个好人了吗 想起前世的种种,被折磨了那么多年,心理又怎么会不受影响. 在沉思着,姜河揉捏女孩的指肚愈加用力。 直到女孩的手疼到不自然的蜷缩在他掌心中,才恍然发觉。 约好和其他散修一同聚会的时间后,姜河送别汤格。 方才心疼的抱起衿儿: “师父方才是不小心的” 她的五个手指已经被姜河捏的通红无比,但一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要不是疼到手指蜷缩,否则姜河都不会察觉到。 她直到被姜河抱起,小脸都依然没有表情,直到姜河歉意的柔声道: “疼吗?” 女孩的眸子方才逐渐凝聚水雾,将小脸贴在姜河胸膛小声道: “疼” 感谢“勿谓言之不预”的3000点币打赏!破费了! 感谢“三顾鲜包”的100点币打赏! 感谢“kfgnsy”的560点币打赏!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200点币打赏! 汇报一下首订:420,很遗憾没有到500 还有现在欠上架两章,会慢慢补上,实在手残。 本月月票下月统计偿还。 未来几章要整个活() (本章完) 第71章 往生无路(4) 第71章 往生无路(4) 姜河抱着衿儿,坐到椅子上后捧起她的小手。 渡入温和的灵力,除了从玄黄珠内得到的两个功法。 他还会前身的一气诀。 这个功法中正平和,也有略微的疗伤效果。 不多时,红肿的手指便恢复了原本的白嫩。 姜河揉了揉她的黑发: “还疼吗?” 女孩又将小脸贴到姜河胸膛,犹豫了片刻后,又闷声闷气道: “.疼” 这丫头,先前他按揉的虽然用力,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吧。 姜河心下了然,衿儿这是想得到他的关心呢。 想到这不禁哑然失笑,这哪里是原文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尊啊。 继续轻揉着她的小手,低声道: “那师父给你讲故事,听着听着就不疼了” “一个人” 女孩搂着他的腰,突然又小声的说。 只讲给她一个人吗? 姜河回忆起先前抱着元夏时,在一旁的衿儿疑似不开心。 她似乎对自己有很强的独占欲,可是还是那句话。 在她心中,自己真的比得上另外两个女孩吗? 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定位. 姜河脑子转不过来,干脆放弃了思考。 再怎么想,也只是个奶香奶香的小女孩,能对他怎么样? 总不可能以后会把自己囚禁起来折磨吧. 自己现在可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当下,姜河也是放下心来,娓娓道来那些故事。 女孩垂下眼帘,遮去幽幽的眸光。 赤袍女人站在床前,端详着面色痛苦的女孩。 她戴着只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只留下赤若火焰的朱唇。 面具以深邃的黑色金属为底,上面绘制着错综复杂的蛇形纹,在面具上缓缓的流动, 宛如在黑暗中苏醒,继而盘绕、扭曲,吐信。 诡异而又富有美感。 这便是当初那逃出去的实验品吗 当初她苦寻多年,沿着神感教内秘典一路搜找,结果那白藏仙宗的混蛋一直在暗中尾随她。 哪怕献祭了一个城池,也不是那人对手,不得已潜逃而出。 就此功亏一篑,没想到在这青木城,又再一次遇见了她. 大药收获在即,又觅此“良材”。 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女人勾起朱唇,痴迷的摸着女孩的脸,抚过她紧蹙的秀眉,毫无血色的薄唇。 满意的收起手,喃喃自语: “还不够痛苦不枉我在神感教待这么多年,本尊,会让你名震整个修真界的.呵呵” 耳朵忽而一动,那名叫姜河的修士正朝着这边走来。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姜河,你可真是本尊的福星啊. 略一挥手,收回布置在房间内的七个阵旗。 随着笼罩整个房间的阵法撤下,女人也消失在房间内。 玄黄珠的精血已经精炼了差不多了,但距离脱胎诀九层还是差远了。 改日得去补充一些,也得找旻心要点血了. 短短几天,就用了旻心一瓶精血,长此以往下,她身体绝对撑不住的。 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只得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了。 幸好他有着玄黄珠,可以一心二用精炼精血。 不然单是照顾这些问题孩子就得浪费不少修行时间了。 姜河推开房门,便看见黑发女孩的小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挥舞,仿佛是想抓住什么。 她的脸色苍白,透出一种病态的脆弱,仿佛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白色朵,随时都可能凋零。 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部分发丝因汗水的浸润而紧贴在额头上。 比起昨晚更加的憔悴了。 这病不是好转了吗? 姜河握住她的小手,皱眉看向她苍白的脸色。 他先前看姜元夏病情好转,就放下心来。 方才汤格来家,又说了那些令他心神震动的话。 他一时也没想到请教汤格,毕竟汤格可是炼丹师,明晰药理,在这方面总能懂的比常人多吧。 也能求取几颗丹药。 但眼下汤格四处奔波谋划,居无定所,现在也不知道去哪找他。 还得等他再次上门拜访。 “元夏,元夏,娘在。” 他现在自称为娘,已经颇为熟络了。 这丫头,对自己的娘亲念念难忘啊。 姜河微微叹气,将她因汗水而紧贴在额头上的发丝拨开。 似乎是听到他的声音,亦或者是感受到他的气息, 她紧蹙的秀眉微微舒展。 姜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继续哼着歌谣。 良久后,姜河看着女孩已经平静下来的脸色。 缓了一口气,这是真的累。 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刚哄好一个又要哄下一个。 她们三个这么缺乏照顾自己的能力,在原文中,各奔三大魔门后又是怎么生活下去的呢 原文自然不会把三个女孩从小到大的经历全部说出,只是略微提到了幼年时的悲惨遭遇。 也没说是怎么分别进入魔门的, 此后主要叙述的内容都在她们成为魔尊之后。 但姜河现在已经能大概的猜出来了, 她们三个一直在青木城,而青木城又是风云汇集之地, 神感教,太真天都已经在这显露踪迹,明珠终难蒙尘,之后分别被这些魔门发现。 这些魔门的作风,自然是直接掳走。 幸好以她们的天赋,是直接被长老收为亲传弟子,免遭劫难,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或许当初明真人默默无闻的死去了,便是因为神感教的尊者发现了姜元夏,无暇继续与太真天争斗呢. 姜河目光又投到女孩的手上, 先前她的手指不自觉在他手中挪动,最后又和他十指相交。 心里不由得古怪起来,这丫头潜意识里怎么喜欢这样牵手 次日。 姜河打量着瓶中荡漾的血液,赤红的鲜血中金丝的数量略微增多了一些。 看来白旻心正逐渐的复苏血脉。 她体内的潜能非常强大,甚至可以爆种,毕竟她可是最后的真龙后裔。 而真龙,早在这个时代销声匿迹了。 在原文中,刚踏入元婴期便能从化神大能手中逃生,靠的不只是自身的隐蔽手段,更多的还是爆种。 那可是在书的中后期诞生的化神天君, 连金丹真人手段都这般强大,化神天君会有多强,姜河都难以想象。 只是白旻心元婴期的时候,血脉已经彻底复苏了。 他不知道白旻心现在能否做到那一步。 姜河沉下心来,开始炼化精血。 似曾相识的饥渴再次袭来,不过转瞬间便被压到肉体深处。 玄黄珠上这次浮现四条金丝,较上次多了一丝。 姜河按捺中还在骚动的欲望,若有所思, 当初用玄黄珠爆发后,增长的实力比他想象的要多。 只是玄黄珠会少一条金色,难道白旻心的精血会加强燃烧精血时的强度? 正当姜河修炼时,被他一直惦记的汤格终于拜访。 终于,要离开青木城了? 这个神秘的朱明仙宗后人,也不知是否了解姜元夏的病 (本章完) 第72章 往生无路(终) 第72章 往生无路(终) “这这是?!” 汤格捋着胡须,目绽惊芒, “若是寻常医师可能只会判断为神魂失守,但我对这个状况恰好有所了解,这在我们海州,被称之为海狱魇!” 海狱魇? 姜河闻所未闻这个名字,看到汤格面色凝重的样子,便知道这不是什么寻常病状。 看着沉睡中的黑发女孩,又有紧锁眉心的趋势。 姜河将她的小手握住,方才问道: “这海狱魇,汤兄可否为我解释一二?” “相传在南海海底,存在着无边炼狱,得此病者,如同堕入这深海中的炼狱中,沉沦在无尽痛苦的梦魇。直至昏死在梦中,亦或者醒来后陷入疯癫。故而称之为海狱魇。” 汤格来回跺着脚步,又继而说道: “.在朱明仙宗覆灭前,便有很多朱明仙宗弟子得了此症。只是,这海狱魇,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病,竟然和朱明仙宗覆灭有关! 姜河记得,朱明仙宗也和前身一般,是一个背景板。 正是因为朱明仙宗攻伐不止,导致在朱明域内仇敌众多,又被三大魔门.乃至其他仙宗推波助澜下,在几百年内便覆灭了。 这才导致如今朱明域纷争不断。 为林赤提供了一个乱世崛起的背景。 “所幸,我祖父便是朱明仙宗弟子,也曾传下一个丹方,名为浊明丹,能守住一丝清明。” 汤格从储物袋里找了片刻,从中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姜河, “只是也仅此而已了.” “便多谢汤兄了.不知现在状况如何?我看第一批散修已经出发了几个时辰了.” 姜河接过丹药,道谢后转而询问起正事。 汤格闻言也是舒展的笑了起来: “看来是我多虑了,他们已经出了沉岩山脉,只要不在大泽山脉特意避开金丹妖兽,便没什么问题。以他们的人数,寻常筑基妖兽都不会招惹。等会我便带你去见其他道友,也该寻个时间,出发了” 大泽山脉占地极广,横连七国,占据小半个泽州。 虽大多是低阶妖兽,但保不齐哪里会暗藏金丹妖兽。 姜河倒是知道,大泽山脉中除了在沉岩山脉的不动猿,还有两个金丹妖兽。 也如同不动猿那般,因各种原因被局限在一地。 日后被林赤一一斩杀,不过,这些金丹妖兽会不会和朱明仙宗有关。 “唔师尊!” 正当姜河思索着,女孩幽幽转醒,扶着额头呻吟着。 却感觉另一只手被人握着,抬眼一看却发现是姜河。 下意识的抽回手,挣扎着想从床上爬下施礼。 姜河将女孩按住,担忧的问道: “元夏,无需多礼。你身体可好些了?怎么会突然得病.” “我不知道。” 姜元夏茫然的看着这个愁容满面的男人,自从那天衿儿走后,她悲痛欲绝之下突然失去了意识。 之后沉沦在无尽的梦中,一次次看着娘亲死在自己面前,姜府化作灰烬。 但在之后,这绝望的一幕便不再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娘亲陪伴在她的身边。 这是病吗?她倒觉得不是病。 至少在梦中,还有着自己娘亲的陪伴。 她愿意一辈子都得这所谓的病. “这倒是怪了,得了海狱魇还会这么快的清醒过来,一般会是在梦魇中沉沦的啊.不过她得病,或许是因为不小心接触了朱明仙宗的遗留?” 汤格道,心里也是纳闷,这症状明明是海狱魇啊。 “贤弟,那你现在是先和伱徒弟说会话,还是先出发?” 事有轻重缓急,姜河也明白这个道理。 安抚几句: “元夏,你先好好休息,师父等会回来看你。” “嗯,师尊慢走!” 女孩按耐住心中的焦急,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再次进入梦乡,和娘亲相会. 临山楼,是南坊市最高的建筑。 站在高处,能望见远处起伏的沉岩山脉。 来到三楼后,在这里已经有四人。 汤格逐一介绍: “这位是姜河,修为练气八层,符修。这位是临山主人,练气九层.” 几人修为均在练气八九层,都是除了东坊市以外的三个坊市中闻名已久的高手,和汤格的关系都很不错。 毕竟汤格是一个炼丹师,本就受散修欢迎。 为人又急公好义,热衷结交他人。 能认识这么多高手很正常。 姜河的表面实力在这些人中也是平平无奇,他也不欲过度张扬。 和这些人打了个招呼,便入座等汤格这个组织人发言。 “我知诸位都有着亲眷在这青木城,担心以自己一个人的能力,难以顾得他们周全,毕竟说不得在哪里便会遭遇筑基妖兽.” 汤格正侃侃而谈。 远处,一只飞鸟掠过天边。 “在下也放心不下和人群混在一起,动静实在太大” 越来越多的飞鸟出现,宛若阴沉沉的乌云,将半边天幕遮蔽。 青木城的上空,此时三色交辉,护城大阵的青光,东坊市的血光,以及从沉岩山脉滚滚而来的浓密黑云。 “这是.发生什么?” 有人豁然起身,目光看向那遮蔽半边天空的黑云。 熊熊燃烧的姜府,身后传来血肉撕裂声和惨叫声。 姜元夏猛然惊醒,泪水不知不觉流淌满脸,沾湿了衣襟。 “娘呢.?” 她迷茫地呢喃着。 不是只要睡着了,就能看见娘了吗? “你娘,早已被修士杀了。元夏,不要自欺欺人了。” 一个低沉而冷漠的声音从床旁传来, 姜元夏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黑色金属半脸面具的女人。 面具上错综复杂的蛇形纹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动着,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鲜艳的朱唇微微勾起,透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你你是?” 女孩惊恐地缩到床角,声音颤抖地问道,愕然的看着这个神秘出现的女人。 “你可以叫我蛇尊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蛇尊者欺身而上,勾起她的下巴,面具后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恨这个黑暗的修真界吗?修士放纵欲望,为了修行无所不用其极,争斗不休,视弱者如蝼蚁。” 感谢“此去良辰”打赏的376点币! 我有预感下一章要被骂了 (本章完) 第73章 向死无途(1) 第73章 向死无途(1) 那深邃的目光似乎通过她的眼睛,看穿了她的内心,让她无处可藏。 姜元夏试图偏过头去,以躲避蛇尊者那锐利的目光。 然而对方却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之对视。 蛇尊者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审视的目光让女孩背脊发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师尊马上就回来了……” 姜元夏的声音有些紧张,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然而,蛇尊者却轻蔑地嗤笑了一声,她的手指在姜元夏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挲着,仿佛在把玩着一件无足轻重的玩物。 “你那师父,难道你就不恨他吗?” 蛇尊者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诱惑力,好似想要将姜元夏内心深处的恨意引诱出来。 “他对伱做了什么,你真的忘了吗?难道.姜河真的把你训成了一条只会摇尾乞怜的狗.?” 只会摇尾乞怜的狗. 姜元夏的眸光逐渐暗沉下来,呐呐无言。 “方被施以小小恩惠,如同随手丢的骨头,就迫不及待的为他说好话,这不是狗,又是什么?” 蛇尊者紧盯着她的双瞳,在不伤及她神魂的前提下,搜查着浅显的记忆画面。 在搜查中,蛇尊者看着那些画面,眉毛不由得皱起。 这个女孩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画面,参杂着伪装的亲近,不经意流露的仇恨,还有深度的依赖。 怎么会杂糅到同一个人身上 不过这些,正如她的名字般不重要了。 “我不是,不是狗”女孩强撑着反驳,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密布血丝,“师尊,是我“最重要”的人.” 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扭曲欲望,逐渐沸腾起来。 心底好像有着爪子在挠着,痒到将下嘴唇咬的血肉模糊。 铁锈般的气味钻入鼻腔。 “好,你不恨你师父,难道就不恨那个将姜家上下满门随手屠杀的修士吗?” 蛇尊者伸手探进她的黑发,将那个木制的发簪取下来。 顿时满头黑发倾泻而下,女孩呼吸忽然急促下来。 娘亲血肉被撕裂的声音,疯狂的钻入耳朵里,头疼欲裂,直欲捅破耳膜来逃避。 “只要,你将这个发簪,捅进他的身体。” 蛇尊者贴近她的耳朵,吐气道, “一切仇恨都会结束.包括那个杀了你全家的修士,我也会告诉你,她是谁” 她将那个已经处理过的发簪塞到女孩手中。 “不” 女孩急促的摇着头,手里却将那个发簪死死的纂着。 她忽而想起,姜河温柔的抱着她,牵着她的手在南坊市的街上走着,在床前担忧的望着她。 以及,几乎要满溢而出的关怀。 可是 比起昔日的种种,这些不正是这个自称为蛇尊者所说的小恩小惠吗? 我才不是狗. 蛇尊者看向女孩阴晴不定的脸色,眼底还有着最后一丝清明,又低声道: “这个修真界每一寸土地都早已污秽不堪,你就不想将这个世界清洗干净吗?” “哪怕那个孙婆婆,你以为她便是什么好人吗?” 孙婆婆, 一直在暗中照顾着她们的慈祥的老妇人。 如同一道光,让她在老姜河的摧残下早已摇摇欲坠的信念,又一次的坚定。 她绝对不会成为老姜河那样,杀了她全家的修士那样,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的欲望。 女孩陷入迷茫的目光,又清醒过来,坚定道: “婆婆.是好人。” “呵” 蛇尊者忽的一笑,略一挥手,空间扭曲,带着女孩来到孙婆婆家的储藏室。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里面挂满了未经处理的兽皮。 裹着血肉,往下滴答着鲜血。 那股莫名瘙痒,随着心脏迸发的鲜血,流淌到全身。 蛇尊者的低语在此时已经模糊不清,姜元夏已经分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耳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只能看见她鲜艳的唇瓣开合着, 只能看见她抬起手将地面的暗门拉开, 只能看见储物室的地下里悬挂着一具又一具的无皮肉体。 在一刹那,那些纷争的噪音瞬间消失。 姜元夏从未感受到如此清醒的感觉,浑身的冷汗将衣襟浸的透湿。 她回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呼吸,小胸膛不停起伏。 “你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一个普通的老妇人能在这样的世界活下去呢。” 蛇尊者又低声笑了起来,她原本不想做到这个地步。 奈何,想要逼疯这个女孩,出乎意料的差了点火候。 但是结果是令她满意的,最关键的部件,已经要成型了 “元元夏?” 老妇人愕然的推开门,却发现姜元夏和一个女人在储物室内。 并且推开了那个暗门。 储物室的动静,蛇尊者并未加以掩饰,这也是她特意所为。 因为,最精彩的部分还没开始. “去吧.” 在老夫人紧张的目光中,蛇尊者突然低语。 “你对元夏做了什么!” 老妇人怒发冲冠,将女孩护在身后,仿佛一只保护幼崽的母鸡,哪怕眼前这个女人的气息异常恐怖。 她哆嗦的从怀中拿出一张符箓,捏在手里。 是当初姜河第一次拜访,她拿出来吓姜河的那张,也是因为误会而为了帮姜元夏撑腰的那张。 这张二阶符箓,曾经给了她无穷的底气,支撑着她在这个南坊市,独自抚养孙子长大。 然而如今,面对这个带着半脸面具的女人,却如同刚鞣制出来的符纸。 蛇尊者完全忽视了她的一举一动,目光落在老妇人身后的女孩身上。 她攥紧那个发簪,低头不语,浑身不停的战栗。 怎么还差一点。 蛇尊者满是不解的默默想着,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她暗中对这个女孩施展法术。 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落在了不堪重负的心上。 女孩只觉自身已经不受控制,被那升腾的欲望焚烧了全身 她猛然抬起手,手中的发簪,流淌着和蛇尊者面具上同样的蛇纹。 在自己极速扩大的瞳孔中闪着痛苦的黑芒,重重的落在老妇人的后背上。 自那发簪的落点处,老妇人的血肉顿时寸寸崩解融化。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愕然回头。 落入眼帘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 还有很多东西没解释,明天再码了。 往生无路,向死无途是一个漫画名,也可以称之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不写虐文,放心 (本章完) 第74章 向死无途(2) 第74章 向死无途(2) 女孩瘫坐在地上。 老妇人自头颅以下的肉体,寸寸崩解,化为血水。 汇聚在她的身下,继而沾染衣裙,再向四周扩散,宛若一朵血之绽放。 蛇尊者将老妇人的头颅捡起来,她脸上还残余着的神情,不是震怒,只是深深的困惑。 孙婆婆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衣钵传人,照料了数年的女孩给杀了。 “你做的是对的,她该死。” 蛇尊者极力压制言语之中的笑意,正如她先前所说的那样,大的,还没来呢 倘若让她知道,自己便是那个血祭了她全家的修士。 倘若让她知道,这个老妇人地下室的尸体,全都死有余辜。 或许老妇人在常年的剥制兽皮中,有了某种扭曲的癖好。 但从来没有主动的伤害过他人。 等她亲手杀了姜河之后,再告诉她这一切,包括姜河的一切. 她很期待,这等灵魂,若是陷入极深的扭曲与痛苦,最后会异化成何等的造物。 再加以神感教的仙法,或许,神感教数千年的夙愿便要实现。 在这个天道不显的时代,【培育】出一个堪比仙人的神。 这可不只是传说中的先天魂胎,先天魂胎是传说中的天地造物,一缕魂魄。 自诞生以来,便游荡于天地之间。 受天宠爱,能自主转世投胎。 一旦诞生于世,便是一代天骄。 据神感教秘典,朱明仙宗不知在何处发现了只在记载中出现的先天魂胎。 然而,他们并没有想着将这个先天魂胎祭练成法宝,亦或者直接让她投胎入朱明仙宗。 反而最起码将数千万胎中婴儿的幼魂喂食给她,想藉此培养出一个能突破如今的天地上限的天骄。 突破至化神,乃至飞升成仙。 而先天魂胎的魂魄本就暗蕴极其强大的力量,再加以如此之多尚未成型的幼魂喂食。 蛇尊者甚至难以想象,这样的魂魄会有多强。 也幸好,朱明仙宗功亏一篑。 让这先天魂胎逃了出去,并且投胎到一个凡人身上。 “不不是这样的,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简单的一扎,仿佛耗尽了她全身力气,姜元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小手撑着身体。 不住的喘息。 在姜河眼中那个和她一般柔弱的小手,纤细的手指浸入血液和肉糜之中。 “你可真是贱呢.和你那废物师父一般废物。” 蛇尊者语气忽而冷了起来,暗藏嘲讽。 她掐住女孩的脖子,逼问道: “伱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呵呵.这么多年的压抑,在敬爱的人身上发泄,是何等的舒爽啊.” 舒爽 那慈祥而又亲切,受到周边人爱戴的孙婆婆,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以如此凄惨的死法。 姜元夏看向自己哆嗦着的双手,那如潮般的悸动和欲望,在婆婆死后,也如同潮水般褪去。 那一刹那的情感实在过于复杂难辨,到底,有没有感到畅快 似乎是看到她的困惑与痛苦,蛇尊者随手掐出一道法诀。 一道可以清晰照出她的外貌的光幕出现。 “不要在自欺欺人了.” 蛇尊者似若呢喃般的声音传来。 姜元夏不受控制的看过去,在那光幕之上。 一个披散着凌乱黑发的女孩,正无声的笑着,她的泪水从脸上滑落,流进上扬的嘴角。 临山楼。 那群遮蔽了半边天幕的飞鸟,似逃窜,又似疯狂般的朝着青木城这边涌来。 再远处,古老神秘的符文,忽隐忽现的在天幕中沉浮。 犹如一道结界,将整个青木城,乃至占据小半个泽州,横跨七国的大泽山脉给罩住。 随着飞鸟的逼近,一股腥臭的味道钻入鼻尖。 此时的天幕,异常的瑰丽而壮观。 青木城散发着冲天青光,贯彻而上,和那天幕中密密麻麻的符文勾连一体。 东坊市的血潮剧烈涌动,如同一道血色的潮线朝着四面八方卷去。 如同黑云般的飞鸟,逃窜的过程中,又如雨滴般纷纷坠下,爆成一团团血雾。 突然而下的纷乱大雪,穿过血雾,化为片片赤红瓣,洒在窗外。 姜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将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下。 分明是八层脱胎诀的肉体,那冷水顺着咽喉而下,将整个身体冻的一哆嗦。 如果衿儿在这就好了。 好想抱着她暖暖的小身体。 原本站在那侃侃而谈的汤格,见到这一幕,好似失了魂魄般颓然坐下。 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原来,自从青木城封城之后,便不可能逃出这大泽山脉。” 言语间,对着突然浮现的符文很是了解, 有人冲着汤格吼道: “姓汤的,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这是四阶阵法:羽化大阵!” 事到如今,汤格也不再藏私,他本不想表现自己知道太多的隐秘,防止遭人惦记。 然而如今,说或不说,都已经无所谓了。苦笑道, “而这阵法,不止会血祭整个阵中之物,甚至能夺人真灵,彻底断绝转生投胎之路。” 此时场内最为镇定的便是那临山主人。 这座临山楼便是他的产业,他看向纷扬的血色雪问道: “可这,与寻常血祭之阵不同啊” 汤格闻言,目中暗含不屑,娓娓道来: “大泽山脉何齐广阔?其内生灵堪称无数,若是想血祭整个大泽山脉,怕是只有五阶大阵能够做到。” “况且,这羽化大阵在早已残缺不堪。” “只有死在这羽化大阵内,真灵和血肉方才会被夺。更何况,羽化大阵本就不是用来血祭,而是羽化只是这操纵者,是想血祭我们.” 有人问出姜河心中的疑惑: “那这羽化大阵的操纵者,又怎么杀死我们.” “你看见那些飞鸟了吗?羽化大阵能狂化并御使妖兽,昔日羽化大阵足足有锁着九尊金丹妖兽,分别位于九个阵眼。眼下,还只是狂化飞鸟,到后面,无尽的筑基乃至金丹妖兽会奔涌而来。” “事到如今,我已经明白。明家当初便是在其中一个阵眼之上,建立起了青木城,逐渐获得了羽化大阵的部分权柄。” 感谢“鸣晞”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75章 向死无途(3) 第75章 向死无途(3) 汤格对这羽化大阵了解不少,看样子绝非简单的朱明仙宗后人。 只是现在已经无暇探究他的真实身份了。 姜河忽而想起白旻心,她似乎也能一定程度上御使妖兽。 难不成,这羽化大阵或许和白旻心有着些许关联。 此外,在他印象里,大泽山脉目前还有着三个金丹期的妖兽。 其中包括沉岩山脉中的不动猿,加上青木城的三阶大阵。 这四个莫非便是羽化大阵九个阵眼仅存的四个 明真人,是通过青木城从而部分利用羽化大阵的力量,那能否通过其他的阵眼借用羽化大阵的力量. 玄黄珠和这羽化大阵,究竟有没有关联. 丹田内的玄黄珠似是感受到羽化大阵的运作,不断吞吐着微不可见的红雾。 让他莫名焦躁的内心逐渐平息。 临山主人幽幽的叹了口气: “既是必死无疑,诸位道友还是各自回家,陪伴亲友吧” “哼这羽化大阵,你当就不会影响修士了吗?只是相比起妖兽,影响更小罢了。或许,等大阵继续催动,便是我等这种修为都会变得暴虐嗜血,互相残杀。坊市如今,怕是混乱一片了。” 汤格又是无力的出声道。 “什么!你这老混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另一个修士怒喝道。 “已经迟了,终归都是要死的。” 汤格已经彻底放弃挣扎,舒服的窝在椅子上。 看着窗外的血,反而惬意的饮茶。 姜河豁然起身,而和他一同起身的还有其他修士,来不及告辞便赶往家中。 哪怕是在这样的世界,不止是他,其他的人也有着无法割舍的东西。 他要带着三个徒弟反其道而行,深入沉岩山脉,博得最后一丝生机。 蛇尊者也感受到了大泽山脉的异变,目光一凝。 她没想到被自己视为药材的明真人,竟会掌控羽化大阵。 羽化大阵虽然不是用来攻伐,只是用来血祭,并且残破不堪。 明真人这个衰老的金丹真人,自是很难彻底掌控这个阵法,只能部分借用。 连其内的金丹妖兽也只能影响,而不能御使。 可是血祭了如此之多的生灵,他们真灵和血气全被明真人夺取, 在这么庞大的加持下的明真人,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不过.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伱了吗?” 蛇尊者默默自语。 只要能拦截下这庞大的真灵和血气,一个衰老的金丹初期修士,怎么会是自己对手。 只是可惜了. 她原本是想把那个周天灵体一同带往神感教的。 虽说周天灵体,也只是出现在传说中体质,但比起姜元夏的先天魂胎,便算不了什么了 “你可愿拜入我门,自诸仙时代,流传至今的道门” 蛇尊者语气中,带着凌然的傲意。 说出口后却是哑然失笑,这小丫头又怎么知道道门呢. 这道门,便是原文中的第三大魔门。 比起其他两门,这道门人数稀少,声名不显,分散在诸个正道亦或者魔道宗门中。 又解释道: “道门只是身怀相同理想的修士,聚集的组织,我们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宗门,不需要拜师.” 姜元夏从血泊中挣扎着爬起,目光中忽地掠过了姜河的影子,想起他温柔的笑怀抱.手.气息。 我才不是狗。 适才褪下的欲望又一次袭上心头,往日种种将姜河的影子彻底遮去。 想起曾经那个被娘亲称为元宝的小女孩,哭泣的卧倒在地。 看着城池上方,那高高在上的修者丝毫不顾及城下的凡人,肆意挥霍他们的生命。 又想起在姜河脚下磕头求饶,跪在地上仰望着看着他,被逼着主动要他踩着自己脸. 这些修士,自命不凡,自以为是,罪无可恕,不可原谅 女孩攥紧了手中的发簪,这也是昔日姜河从谭元盛手中,死里逃生后送给她的那枚发簪。 半响,咬牙道: “我愿意。” “哈哈哈,好。” 蛇尊者不出所料的听到了她的回答,大笑出声: “那你以后,便是元尊者了放心,本门并无太多规章,此后,我会设法让你进入神感教。我如今是那里的长老.”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在这里等我。” 白旻心静静的擦拭着法剑,寒光四溢,光可鉴人。 擦拭完后,百无聊赖的用手指绕着白发,目光惆怅: 那个人.那个叫姜河的人说,会带我们去一个叫青阳域的地方。 等去了那里以后,我要不要带着她们跑呢 他的种下的灵气,已经是形如虚设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个老姜河了,如果他求着想要照顾我,还是能给他一个机会的 “哎!” 白旻心烦躁的将剑收回剑鞘,她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求着想要照顾我.怎么越想越奇怪啊 自己才不需要依赖他,一个人就能照顾好她们两个。 兀然,一种极其亲切而又熟悉的气息,从沉岩山脉的方向传来。 方一感受到这气息,白旻心的心中就骤然跳动。 “这是.?” 她站在院中,望着三色交汇的天空,眉心紧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雾,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浓密。 嗅进肺里,血液都加剧流动。 白旻心用力的按住剑柄,压抑住心中的躁动,将目光投向沉岩山脉。 这种气息,似乎在呼唤她. 远处传来惨叫声,厮杀声。 隔壁家的鹦鹉从屋顶上飞过来,绿豆般的眼睛现在变成了红豆。 扑哧着翅膀朝她飞来: “杀,杀!” 只是方一还未靠近白旻心,就迟疑的在四周转圈,随后振翅飞走。 “不对劲,姜河去哪了?” 白旻心现在满头的困惑,这青木城,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 坐立不安下,她回到家中,抱起衿儿碎碎念叨: “那个混蛋,关键时候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小女孩身上传来的阵阵热度,驱散了她些许不安,怪不得姜河每次说故事都喜欢抱衿儿呢. “真是没想到,这个姜河平平无奇,然而徒弟都是人中龙凤呢” 蛇尊者的笑声,忽然传来。 快了,未来几章这段剧情结束 (本章完) 第76章 向死无途(4) 第76章 向死无途(4) “你是谁!” 白旻心惊的冒出冷汗,这个女人突然就出现在自己身旁。 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她紧张的横起长剑,将衿儿护在身后。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带着诡异面具的女人,突然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笑的捂住了腹部,眼角都迸出泪。 “真是太有趣了.” 她目光猛然一沉,如渊似海的磅礴气势瞬间压到眼前的白发女孩身上。 一片沉沦着的血海悄然浮现,其中有无数怨魂在其中挣扎嚎叫,挣扎着向女孩爬去。 这是什么? 白旻心还来不及思考,便看见那些样貌狰狞扭曲的恶鬼一个个扑向她。 哪怕是她所谓的真龙后裔,可此时也只是一个小女孩。 看到这些扭曲的恶鬼吓到小脸惨白。 她握着衿儿的小手,从上传来的温度仿佛给了她勇气。 咬着牙拔剑砍向那些看上去恐怖而强大的恶鬼。 本以为是不自量力的行为,可这些恶鬼在剑锋之下,瞬间化作泡影。 蛇尊者轻轻拍了拍手,以示鼓励: “不错,只是开一个玩笑,不要在意” 这个白发女孩看上去神色冷漠而警惕,护住身后的小女孩。 可她似乎没有注意,自己的腿一直在抖呢 只是一个练气二层的孩子,却有着不俗的信念,在她的威压之下面对这种恐怖的场面。 还能保持镇定,姊妹情深呢 不错。 蛇尊者享受的长叹出声,她现在还沉浸在方才摧残姜元夏心灵的畅快中,久久回味。 没想到如今,又有乐子可以找了 这个女孩,血气很旺盛,想必又是某种体质,也更耐折磨啊 可连周天灵体她都舍弃了,再舍弃一个又何妨。 而这周天灵体,也是有趣的紧啊,看上去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呢. 蛇尊者又是抑制不住的低笑出声,真是太愉悦了! 她的灵魂舒服到颤抖起来。 这疯女人! 白旻心的手心里满是冷汗,无助的在心底呢喃:姜河.你到底去哪了。 可是姜河来了,又能怎样呢。 这个疯子,已经超脱了筑基期的范畴。 “过来!” 蛇尊者轻轻招手,血海凝练出一只血手,直接冲向两个女孩。 可恶,又来。 白旻心不知道这疯女人在打着什么主意,但她此刻只得依仗自己的剑。 故技重施,拔剑砍向血手,然而这次不似先前那般轻而易举的劈散。 一股反震之力顿时顺着长剑传到手心,白发女孩如同破烂袋子被甩到一旁。 久久站不起身,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蛇尊者摸着被血手抓来的小女孩脑袋,笑眯眯的问道。 姜河精心梳理的发髻被她揉的凌乱。 五指悄然用力,将黑发扯下,指缝手心全是发丝。 女孩默默无言,似乎感受不到她的动作。 只是眸光看向瘫倒在地上的白旻心。 “伱放开她!” 白旻心只感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疼痛,强行将喉口的鲜血咽下。 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踉跄的冲向蛇尊者。 凝聚了她全身力量的一剑,却被蛇尊者用手直接抓住。 稍一用力,那长剑连同女孩的手臂一齐被扭成了麻。 女孩闷哼一声,疼到额头冒出汗珠。 “无力吗?” 蛇尊者抓着剑刃,悠然问道。 “林衿。” 衿儿忽然开口。 “贱种,早问你怎么不回答!” 原本微笑的蛇尊者突然冲着衿儿怒吼一声,松开剑刃。 伸手将毫无反抗能力白旻心脖颈攥紧,缓缓举高。 “嗬” 白旻心完好的那只手,无力的抓着扼住脖颈的手,两条细腿在空中挣扎着。 “疼吗?” 蛇尊者忽而又笑了起来,用力揉着衿儿的脑袋,低头对着她说, “疼。”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衿儿就立马回应。 “错了。” 蛇尊者漠然道,重重一脚踢在白旻心的腹部,白发女孩顿时如虾一般拱起身子。 那只还在挣扎的手,连同脑袋一起无力的垂下,似乎没了半点气息。 “.不疼。” “不错,这样才是乖孩子,能说话,为什么要装哑巴呢。” 蛇尊者赞赏道,收回手牵着衿儿的小手,也不再管瘫倒在地上毫无声息的白旻心。 等会,还有一场盛大的表演等着她呢 拉着衿儿走出去,半途,又忽而问她: “疼吗?” “.不.嗯.不疼。” “要不停的说哦,小孩子,就要多说话啊。” “不疼.不疼不疼” 女孩唇瓣的血色褪去,艰难的断断续续回答。 被蛇尊者牵着的那只手,已经被她捏的不成样子。 白旻心瘫倒在地,嘴角不停冒着血沫,奋力的微微抬起头。 在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两人渐行渐远。 天幕仿若扭曲的油画,肆意挥洒颜料。 血色雪落在脸上,冰冷从肌肤渗透进心里。 极度的不安不断的从姜河心中涌起。 明明已经到了家,那股不安却涌现到极点。 从门口一直向外延申,一路洒落星星点点的血滴。 不加掩饰,仿佛特意彰显给他看一般。 都难以继续用鼻呼吸,姜河喘着粗气,按捺着悸动,推开大门。 白发女孩此时正毫无声息的倒在门后,小手无力的向前伸着。 而在她的身后,拖着一道血色的轨迹。 林赤的慑魂铃好似又在脑海中炸响,震的姜河头脑昏沉。 “旻心,旻心!” 姜河将女孩抱在怀里,她被扭成麻般的手臂耸拉着,垂向地面。 在他的呼唤中,女孩的双眸依旧紧闭。 将体内所有的灵力,不计损耗的灌入白旻心的体内。 又从储物袋里掏出先前储备的疗伤丹药,喂进她的嘴里。 她这才迷蒙的张开眼睛,抬眼看见的是姜河几乎扭曲的脸。 “旻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衿儿被人带走了,姐姐也不见了” 在看见姜河的一瞬间,白旻心似乎又找到依靠。 凭空生出一股力气,强撑着回答, “那个女人,带着蛇纹半脸面具” 蛇纹半脸面具? 原文中的一切都在姜河眼前过了一遍。 不要骂我呀,小虐不是虐,这蛇尊者以后惨的一批 (本章完) 第77章 向死无途(终) 第77章 向死无途(终) 这不正是原文中,将元夏和衿儿带往神感教的蛇尊者! 这个女人,半疯半癫,最嗜好折磨别人灵魂。 就和老姜河一般。 而姜元夏的很多嗜好,都是从她身上学来的。 不过在书的中期,蛇尊者便被姜元夏亲手虐杀了. 但如今蛇尊者乃是金丹中期的修士,战力还远超同阶修士。 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 这老天,为什么这么玩我?! 来到这个世界上后,他几乎要被逼疯。 “该死!” 姜河目泛血丝,看着白旻心那被扭成麻般的手臂,又想起见家门口那一路散落的血滴。 一滴水珠落在白旻心的脸上,她怔怔的看向这个几乎扭曲的脸庞。 他也无能无力无可奈何吧, “旻心,你怕死吗?” 玄黄珠,是朱明仙宗至宝,并且和这羽化大阵有着某大的关联。 重新炼制于此地,而以玄黄珠和羽化大阵的效果来看,甚至可能是羽化大阵的最后一环。 羽化大阵剥离真灵和精血,再由玄黄珠彻底炼化。 若是要对付这些各怀鬼胎,实力强大的势力。 唯有利用这羽化大阵。 尚存着的四大节点,只有青木城和沉岩山脉两大节点来得及去。 而他能选择,也只有不动猿所在的沉岩山脉了。 “不怕。” 白旻心抿着唇,心中生出些期许。 难道他有办法 忽而又想起先前的呼唤: “沉岩山脉,似乎什么在呼唤着我.” 果然,白旻心和这朱明仙宗,也有着某大的关联。 他有着玄黄珠和白旻心两大底牌,难道还不如只得到了朱明仙宗皮毛的明家? 毕竟,若是明家真得了朱明仙宗重要的遗产,也不至于在原文中死的这么默默无闻了. 姜河将女孩背起,白旻心略微的犹豫后,主动搂住他的脖子。 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温暖气息,让女孩安心不已。 自己伤的这么重,稍微依赖一下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旻心这般想着,不由得将身体贴的更紧了。 厮杀声越来越多,坊市中的散修红着眼搏杀着。 姜河看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雾,还未靠近自己,便被体内的玄黄珠吸纳。 这些人修为低下,姜河无意浪费时间。 不与他们争斗,一路避开他们,来到沉岩山脉后。 姜河催动玄黄珠,在沉岩山脉的最中心,有一股参天的黄色气息冲天而上,这便是不动猿的气息。 也便是阵眼的所在之地。 除此之外,便是无数狂乱的气息肆意串流着,但都有意识的避开的沉岩山脉的中心。 “旻心,你能感受到具体方位吗?” 姜河问道,若是呼唤白旻心的事物,与不动猿不在一处地方。 便可以先去寻找它,这样手上也会有更多的底牌。 女孩闭目感受着,伸出手指,指向沉岩山脉的最中心: “那里。” 看来,直接面对不动猿已经不可避免了。 只能寄托于白旻心的真龙身份,可以避免与它争斗。 眼下也只能绝境逢生,姜河已经别无他法了。 所幸,这些狂化的妖兽,都避开了沉岩山脉。 否则整个大泽山脉的妖兽都往青木城奔涌而来,这般的密集度,再怎么躲避也躲不开。 “这种感觉.很亲切。” 白旻心贴在他背后,轻声说道,声音带着略微的紧张。 姜河自然知道她所紧张的是什么,毕竟她是不可能凭空出现在世界上的。 也有自己的父母。 白旻心的来源到底是什么呢 原文中也没有提及,但或许等一下便能解开这谜团。 姜河看着眼前的这个极其隐匿的洞口,方一抬入,一个声音便传来。 “怎么天天都有人来打扰猴啊。” 一只身高仅仅三十厘米的金毛猿猴,活动着身体,不耐烦的捏响着手指,蠢蠢欲动。 此时正狞笑着, “刚好现在那阵法整的猴心情烦躁。” 不动猿现在心情很烦躁,本来就被困在阵法里,饶是它是不动猿,也是需要见见阳光的。 长期累月的待在这个阴暗的洞里,都能把猴逼疯。 本来靠着地脉闭关修炼,还能排遣几分无聊。 可这段时间有人打断了它的修行,几百年没运行过的大阵也开始运行。 眼下又冒出一个人来打扰它。 姜河看着这金丹猿猴,平复心情。 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看看能不能利用白旻心的身份化敌为友: “.道友,你知道真龙吗?我.” 话还没说完,只见不动猿双目瞬间赤红一片: “你们果然是一起的,怪不得能找到这里!” 什么? 单是听到真龙,就彻底的激怒了它! 不动猿的气势逐渐攀升,金丹威压从它身上散发。 姜河不免苦笑,白旻心在原文中,成长起来后固然受到一众妖族的支持。 但他无法确定,对于朱明仙宗控制的金丹妖兽,会有什么影响。 可是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姜河将女孩放到一旁,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独自面对这不动猿。 浑身灵力在它的威压之下反而异常的活跃。 他此刻镇定无比,既然是死,他也要做出最后的挣扎。 炼化玄黄珠残余的所有精血,包括四条金丝。 这一刹那,姜河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甚至练气八层那道瓶颈,也瞬间突破,修为达到练气九层。 不动猿捏着拳头,朴实无华的一拳砸向姜河。 然而它这拳头,在姜河看来异常的慢。 凝聚他全身力量的一剑,豁然斩向不动猿。 “啊!” 不动猿的头颅瞬间飞去,冲天的鲜血喷起: “你你怎么会领悟出这一剑。” 燃烧的精血瞬间凉下,姜河愕然的看着不动猿的身体倒下去。 “啊?姜河.你.” 身后的女孩脸上的灰暗瞬间褪去,她眼中扑闪着崇拜的光芒。 在以前这表情出现在白旻心脸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难道 我领悟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姜河回忆起先前不动猿的一拳,在他眼中异常的慢。 原来,我也是天才啊。 松了一口气: “不,是它太慢了” 然而下一秒,不动猿的无首身体突然摸索的将脑袋捡起,拼凑到头上。 那张猴脸狰狞的笑着: “是不是很有趣?很遗憾,我装的。” 感谢“勿谓言之不欲也”打赏的600点币。 莎莎莎莎莎,彻底疯狂!不管这么多了! 明天两章就要结束这段剧情了。 (本章完) 第78章 石门龙尸 第78章 石门龙尸 不得不说, 宅在这个洞里几百年了,能找点乐子还是不错的。 本来闭关修行的好好的,结果上次遇见的那小子,无意间用带着真龙气息的宝物激发了地下那具龙尸的余威。 导致了地脉暴动,中止了修行。 不动猿准备解决这两个不知所谓的小子了, 只是 不动猿的目光迟疑的看向姜河身后的白发女孩,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温和而想亲近的气息。 而地下的龙尸散发的则是冰冷暴虐的气息。 两者分明完全不同,却隐隐有着一种共性。 那便是真龙的气息。 又是利用了那个宝物做的手脚吗? 这人在方才气势忽然的暴涨,和当初那个小子一模一样,都带着和羽化大阵那令人生厌的气味。 看来那小子的宝物,被这个人夺走了呢。 虽是这么想的,它还是略微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出手。 横竖是两个练气期的人族,再怎么蹦跶也掀不起几朵水。 在死亡面前,白旻心极力克制自己内心恐惧。 她深呼一口气,尝试和那呼唤自己的事物联系。 几乎是在瞬间,微薄的金光从地下涌动而来,掺杂着若有若无的黑雾。 欢喜地围绕着女孩盘旋,让她的银白发丝随着风轻荡。 “等等,你能运用地下那龙尸的力量?” 不动猿突然惊疑出声,当初林赤也只是引动龙尸的气息,并不能让龙尸主动的亲近。 莫非是不动猿误会了他的意思,而它也并非是厌恶真龙。 姜河回忆起原文中,林赤探查到不动猿的气息后,便赶向它的所在之地。 想藉此摆脱追杀,在林赤的视角里,是追杀他的无涯门修士肆意出手,打扰并激怒了不动猿,它方才出手。 然而,一个金丹妖兽凭借地脉修行数百年,岂会因为几个筑基修士的打扰而中断修行? 看来在林赤无意之间,不小心用玄黄珠和不动猿口中的地下龙尸气息冲突,才中断了在龙尸之上的不动猿修行, 惹得它震怒,恐怕它误以为自己和林赤一伙的吧。 先前白旻心和林赤两者仿若宿敌般的感应,其内核便是玄黄珠和真龙之间的敌视引起的。 至于自己为什么没能遭到那龙尸的敌视呢 姜河看了眼不由自主贴近自己的白旻心,她的小脸带着强撑的镇定和略微的惊慌。 她已经逐渐的有些依赖自己,偶尔也会将内心的软弱暴露在姜河眼前。 这丫头,早已经在内心放下了对自己的戒备吧。 对自己的亲近,让那龙尸也不再敌视自己。 而且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加上玄黄珠这阵子都被喂饱了。 反而暂时不再有那种宿敌般的感觉。 姜河心中稍微有了点底,在诸多生死危机前,他早已不似当初那般走在街上都疑神疑鬼会不会有人抢劫他。 保持着神态自若: “她是真龙后裔,或许和地下那龙尸有着些许关系。而且道友想必是被困在这羽化大阵了吧,或许我可以帮你解除这禁锢。” 先前它攻击无涯门修士时,也只是在原地施展神通,并未追击。 姜河也不确定以玄黄珠和羽化大阵的关联,到底能不能帮它解除这禁锢。 但眼下能争取一分,就是一分,至少先把眼前这关过了。 不动猿猿脸上人性化的展现了震惊与疑惑,沉心感受了白旻心的气息片刻后。 喃喃自语: “原来当初朱明仙宗,真的发现尚存于世的真龙.” 又下定决心,看向姜河道: “你来到这里,恐怕就是为了那龙尸或者控制阵眼,对付外面那个控制了部分羽化大阵的人吧。” 听到不动猿这般说着,姜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说明还有得谈,解释道: “有人想操纵那大阵血祭这大泽山脉的生灵,而这里的龙尸又在吸引我的徒弟” “我可以指引伱进去,但进不进得去就看你自己了。” 不动猿瞥了一眼白旻心,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转身走向洞的深处: “只是,若是真有办法炼化这阵眼,你今后别忘了放我出去就行当然,光是炼化了这个阵眼,也未必能放我出去,外面那人也只炼化了一座阵眼,也无法指使我” 它的金丹威压也全部收敛起来,就像一个平平无奇的猴子在前领着路。 这洞幽深曲折,光线黯淡。 身旁女孩的脸色沉郁寡欢,想必是听到龙尸二字后心神震动。 毕竟这说明了疑似她亲属的真龙,已经死在这里了。 在女孩惊讶的眸光中,姜河下意识的牵住了她的小手,就像曾经安抚姜元夏和衿儿那般。 还没有接触多久,她便不适应的抽出手。 差点忘了这丫头可不像另外那两个徒弟。 在不断的深入中,两侧的山壁逐渐的模糊扭曲。 黯淡的光线越来越强烈,直至充斥着整个通道。 越往前走,仿佛要远离这个世界,脚下虚虚浮浮,好似踩在空气之中。 回首望去,来时的通道已经消失不见。 此刻他们处于一个洒满柔和的淡金光辉的空间之中,和外界那扭曲的天幕相比,这里显得异常的祥和。 道路的尽头,是一扇古朴的石门。 这面石门高约九丈,散发着与这片祥和空间不符的森冷气息,亦或者,是石门之后的存在,随着石门的缝隙而逸散开来的残余气息。 “到了。” 不动猿的声音变得极轻,带着深深的敬畏。 这个石门并没有什么禁制,它小心翼翼的推开石门,一道难以言说的威势迎面而来。 他也刚才感受过不动猿的威压,也曾被大长老和明真人的对决惊骇,然而这些人刻意展现的气势,比起这石门后的存在,犹如米粒之比皓月。 就连常年居住在这里的不动猿,毛茸茸的腿都不断发抖,更何况姜河。 这一刹那,姜河身体僵硬,双膝发软直欲跪下。 他奋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靠着玄黄珠不断涌来的力量,才没有在这股威势之下倒下。 那猿脸戏谑的看了眼战栗的姜河,示意他进去。 四章,还在码,接连发出,修改错字 (本章完) 第79章 真龙传承 第79章 真龙传承 不动猿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直接五体伏地跪拜下去。 这是来自血源深处的臣服和恐惧。 这小子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吗? 暂不提炼化阵眼,它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走进去。 或者说,爬进去 就如它当初一样,想到这里,它也乐呵呵道: “实在不行,爬进去也是可以的。” 爬进去? 在自己徒弟面前,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去参拜一具尸体. 姜河尝试挪动脚,可身上仿若有千钧重担,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白旻心忽而上前,主动的牵住了姜河。 那股威压顿时如河水避开礁石,席卷到一旁的不动猿身上。 突如其来的威压,让不动猿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那张猿脸上的戏谑还未消散。 “我只是为了能快点救出衿儿和姐姐” 白发女孩无所谓的说道,耳垂微微染红, 想起被蛇尊者抓走的两个女孩,姜河不再犹豫,反手拉住白发女孩, 她的手指在姜河掌心中不自然的蜷缩着,被他拉着迈进了石门内。 抬入石门后,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或者说也确实如此,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小世界。 犹如悬浮在天空之中的巨大岛屿,周边雾气朦胧,云澜起伏。 中间是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散发而来的柔和光辉,将整个小世界照亮。 如此强盛的光辉,直视过去却并不刺眼。 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龙尸呢? 正当姜河疑惑之时,一阵莫名微风袭来,那朦胧的雾气云澜荡漾着。 露出些许黑色纹路,蔓延在一块银白色的金属之上。 紧接着,原本的细微的风强盛起来。 环绕整个小世界的云雾如波涛般涌动,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从那云雾中浮现。 缀满了四周的边界,在黑色纹路之后,是越来越多的银白色金属。 这些金属嶙峋参差,如同一道银白色的城墙,将这片小世界护住。 一条长长的龙须从空中垂下,亲密的抚着白旻心的头发。 顺着这条龙须抬眼望去,一个恐怖的龙首从天空中心浮现。 它俯瞰着下方的两人,但仔细看去,双眼空洞,其内是腐烂的血肉。 早已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死去,连本该不朽不灭的躯体都腐烂。 而那环绕小世界的银白色“城墙”,赫然便是它的龙躯! “它竟然显形了!” 挪动着双膝,好不容易艰难的跪着进来的不动猿,刚一进入便直面这超出想象的威势,当场趴下。 让它想起来第一次进入这石门的时候。 这是修真界中最为强大而神秘的生命,早在诸仙时代便不闻于世间。 哪怕是现在修真界最为强大的元婴真君,在成年真龙面前,也如同一介蝼蚁。 如果白旻心正常成年之后,她便是如今的样子吗? 依照原文的说法,她被用仙法封印血脉,并化为人族。 不像真龙一般数千年才成年,反而与普通人族一般成长。 到底是什么样的危机,这条强大的真龙才会这样封印白旻心,而自己也死于非命 可以肯定的是,这条真龙绝对不是朱明仙宗所能杀死的,而是发现了这个小世界,和在其内沉眠的白旻心。 “这是.我的娘亲?” 白旻心怔怔的摸着那条龙须,小脸上有泪水流下。 这还是姜河第二次看见她流泪,上一次还是她辛辛苦苦储备的“食物”,被姜河处理掉。 以为他要将她们三个活活饿死,加以变本加厉的折磨。 一股愧疚从姜河心中升起,当初他的处理方法确实不合适,太过激进,没有照顾白旻心的想法。 要知道, 哪怕是衿儿和元夏被蛇尊者掠走,自己被折磨。 她都没有哭泣,这是心中还尚存着希望。 而姜河当时只是丢掉了她的食物,她都流下眼泪. 可以想象老姜河在她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了。 “我” 白旻心声音哽咽无比,慌乱的憋住泪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况且,这也只是一具尸体,只是生前的强大而让这具尸体沦落至此都残余着一点灵性。 在旁人看上去恐怖无比的龙尸,对着白旻心却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气息。 那脉脉的柔情,是她从未感受到的爱。 她也只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女孩,自幼一个人如野人一般在山林中长大。 在窥视那些凡人城镇时,也曾羡慕那些有着父母关心的孩子。 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感受到亲情。 “想哭,那便哭吧,除了我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了。” 姜河拭去她的泪水,轻轻揽过她的身体,那不动猿也不算人 可是 不正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吧。 虽是这般想着,她还是忍不住在姜河怀里啜泣出声,泪水浸透了姜河的衣襟。 可,你不是你。她心中又飘过这个想法。 只是没过几秒,她便嫌弃般的推开姜河。 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眼眶微微红肿: “伱快去炼化阵眼娘.娘亲有传承要给我。” 姜河尝试的松开她的小手,那如影随形的威压并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看了一眼已经闭上双眸的白旻心。 周边云雾骤然向她聚拢,将她的身形笼罩在其中,看不真切。 这丫头,哪怕内心很脆弱,可一直都很果决。 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不会一味的沉浸在悲伤之中。 不动猿愕然的看着姜河跑向那光柱,自己却还被压的站不起身。 又看向那被云雾笼罩的女孩。 这个女孩,竟然真的是真龙! 哪怕心中早有预料。但看到这一幕,还是震惊无比。 这可是传说中的真龙啊 而自己之所以能在这里安然的修行到金丹期,其实也是在这龙尸的庇护之下 不动猿猴脸上犹疑顿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奋力用四肢爬着,跟到姜河身边。 刚一触摸这光柱,通过玄黄珠,一些信息从这个光柱传来。 羽化大阵原本有九个阵眼,而这九个阵眼都有着金丹期乃至以上的力量,为大阵提供基础的支撑。 还有两章,改一下,不咋会写打斗啊 (本章完) 第80章 风云聚会 第80章 风云聚会 而这个阵眼,实际上是羽化大阵的主阵眼。 支撑它的并非是不动猿,而是借用了那龙尸的气势。 藉此也能统御众兽。 不动猿只是曾经误入了这个阵眼,不小心被这里的阵法控制。 但也因祸得福,在龙尸边上修行至金丹中期。 而在朱明仙宗衰亡后,九个阵眼其实只有三个阵眼尚存。 除了这个阵眼以外的两个,还只是金丹期的妖兽在其内。 至于青木城,是明家找到其中一个荒败的阵眼,在其上建立青木城,将这个阵眼控制。 姜河不由得想起,在青木城冲天贯彻的青光,想必那便是另一处阵眼所在。 他将玄黄珠的气息试探的探入阵眼之中。 那光柱顿时掀起阵阵涟漪,密密麻麻的符文从中显露涌动着。 在其内的符文不断闪动,确认玄黄珠的气息后。 确定权限后,那些符文褪去,露出一个光球。 这玄黄珠,在羽化大阵的权限果然很高。 毕竟玄黄珠这种层次的至宝,在以往绝对是由朱明仙宗最为强大的那个人掌握,并且它和这羽化大阵也是相辅相成。 在某种程度上,两者或许本就是一体的。 要是姜河用玄黄珠挨个的夺取,就算是一万猪摆在那里,也不知道要夺取到猴年马月。 而以玄黄珠原本主人的实力来看,要想获得修为上的进步,何止是万头,恐怕都得上亿了。 若此浩渺的大泽山脉,也只是为了强者“羽化”的屠宰场. 姜河心中一片恶寒,在思虑万千中,阵眼也在逐渐的被炼化。 不多时,那光球重新隐入阵眼。 他沉下心感受羽化大阵,这一刹那,他的视角仿佛在无限拉高,先是沉岩山脉,这里有无数妖兽在肆意狂奔。 再是周边的南坊市,散修红着眼厮杀。 先前遇见的那个临山主人,本来是担忧而又亲切的和自己的孩子交谈,然而下一刻,他双眸赤红,瞬间扭断了孩子的脖颈。 继续拉升,到了青木城上空。 无数真灵和血气,从大泽山脉向着明真人涌去,他身后席卷着滔天的血气,气势强大无比。 将大长老怒目圆睁的头颅丢向对面的蛇尊者。 然而,在明真人巍峨的气势下的蛇尊者,却是神态自若,周边的虚空浮现无数阵纹。 足足九道三阶大阵在其身后浮现。 在她的身旁还有着两个小女孩。 那便是姜元夏和衿儿。 姜元夏眼眸漆黑无神,又陷入海狱魇之中,而衿儿被蛇尊者牵住右手,左手已经被捏的不成样子。 本来向来沉默寡言的衿儿,毫无血色的唇瓣不停开合,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再往上拉升,在大泽山脉中,有七个灵舟,簇拥着中间的一座巨舰,正在青木城外徘徊,这便是玄冥宗。 而在巨舰之上,盘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微微低着头,身躯不停的战栗着。 似是察觉到什么,她豁然抬起头看向天穹,从凌乱的发丝中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眸。 那眸光透过羽化大阵,仿佛是在和他对视。 女人缓缓勾起唇角,不带有一丝感情色彩的笑着。 姜河瞬间惊起冷汗,这是.太真天的天玑! 也便是原本白旻心的领路人,单纯论实力,她比蛇尊者还要强,嗜血好杀,同样是个疯子。 这尼玛. 可真是魔门群星闪耀时,他方才有的底气瞬间荡然无存。 蛇尊者,天玑这等三大魔门中人,战力远非寻常金丹能比。 要不是天道不显,她们早就能突破到元婴,乃至更高。 绝非明真人之流的修士能比。 然而,取代底气是肆虐的怒火。 她到底对衿儿做了什么! 这个女孩,哪怕被虐待到体无完肤,也绝不会开口说一句话。 可如今一直艰难的蠕动唇瓣,说着什么。 元夏的双目无神,瞳孔漆黑无光,原来当初的海狱魇便是她做的手脚。 想彻底逼疯元夏,沦为和她一样的疯子 整个天穹中涌动着无边的真灵和血气,在大泽山脉茫茫的生灵和四阶大阵主阵眼的加持。 他也不确定能不能对付这些各怀鬼胎的势力。 但此刻他也别无选择。 而白旻心还被那云雾遮蔽着,接受着龙尸的馈赠,没有了半点声息。 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或许这样也不错吧,至少待在这,暂时是安全的. “哎,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那不动猿谄媚的凑上前笑着,显得很是熟络的样子。 姜河心中一动,这阵眼实际是靠龙尸散发的气息支撑,因此不动猿并非是被锁死在这阵眼之中。 是可以通过玄黄珠的最高权限,接触他的禁制。 而它是一个金丹中期的战力,哪怕在青木城上空的众多魔门强者中,也不容小觑。 青木城上空。 蛇尊者懒散的撑着脸,百无聊赖的捏着身旁小女孩根根纤小的手指,听着那骨爆的脆响。 舒畅的长叹出气: “你不会以为凭这羽化大阵,就能奈我何吗?” 都不需要她出手,被明真人丢过来头颅还未靠近她,便被身后的阵法绞碎。 “.不.疼.不.疼”小女孩的声音越发衰弱。 “你不是喜欢当哑巴吗?怎么不当了?大点声,不然我会对元夏做什么,我自己都不敢保证哦.” 蛇尊者视那血气滔天的明真人为无物,一下又一下的捏着,不多时,十个小手指已经被她挨个捏爆。 她又遗憾的叹了口气,略带嫉妒了看了眼小女孩仿若上天雕刻般精致的小脸。 只不过啊,这么可爱的孩子,明明对说话有着心理障碍,却被她折磨的不得不说话。 想想就真的太爽了! 一听到元夏的名字,小女孩仿佛又生了几分力气:“不疼不疼不疼.” 面对眼前这一幕,明真人面色阴沉: “蛇尊者,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当初伱想把我练成大药,今日,轮到我炼你了!” 下一刻,一柄剔透琉璃般的剑,从东坊市飞来。 剑身由某种金色晶石和白色晶石混合铸造而成,如同两条游龙死死纠缠在一起。 (本章完) 第81章 交手 第81章 交手 随着滔天血气的涌入,长剑迎风见涨。 眨眼间,便超过百丈。 血气的注入下,原本剔透的长剑犹如一座血色的擎天之柱,屹立在青木城的上空。 对着在这巨剑之下犹如蝼蚁的蛇尊者斩去。 穿云裂日,护着蛇尊者的三阶阵法猝然崩溃三座。 其势不可挡,眨眼间便将蛇尊者笼罩在剑光之下。 蛇尊者面色微变,挥手撒出四十九道阵旗,随着阵旗的布置下。 一股玄奥的封禁气息,封锁了整个青木城上空。 继而将剩下的六座阵法,绽放出六道结界,挡在面前。 “轰!” 巨剑势如破竹,接连斩开数道结界。 明真人见状,不由得畅快大笑: “此剑,可是昔日朱明仙宗宗主佩剑——龙离。” “四阶杀伐灵宝,斩汝等魔教之辈不知何几!” “今日我便斩妖除魔,以神感教尊者祭剑,荡清寰宇,还泽州一个太平!” 伴随着血气的抽动,羽化大阵对大泽山脉的影响也愈大。 青木城下方的散修双目赤红,拼命自相残杀。 死后的真灵血气,连同大泽山脉其他的生灵一道,源源不断的输向明真人。 这一剑,在四阶羽化大阵加持,以及无数生灵的祭献下,足有元婴期的威力! 然而面对这等危险,蛇尊者嗤笑一声,伸手探向衿儿的天灵盖: “不是自己的力量,终究是无根浮萍。单凭你明家修建的这个青木城,便可以偷取羽化大阵的力量吗?” 同时,先前破碎的无数阵法在这一刻重组,组成顶级三阶阵法: 周天灵阵! 明真人不焦不急,看着巨剑接连破开阵法,心有遗憾,终究只是粗陋的加持力量,只是有威力,还不能称得上元婴剑术。 毕竟以他的能力,还未炼化这龙离剑,只能依仗血气挥使。 淡笑道: “凭我明家在这青木城布置数百年,配合这个龙离剑,为何不能借用羽化大阵?” “唉~” 蛇尊者又是怜悯的叹气。 这周天灵阵,本是仿照上古记载中的周天灵体,勾连天地,借用灵气。只是布置在宗门所在之地,起聚灵之效。 然而终是粗劣的仿照,但是现在若以周天灵体作为阵眼。 便可极大加持,增幅周天灵体,更进一步勾连天地,乃至掠夺。 而明真人只是偷取这力量,她要用周天灵体,直接掠夺! 在巨剑终于破开九座大阵,抵达她面前时。 她眼中厉色一闪,拎着衿儿的头发,将她丢向那布置好的周天灵阵。 刹那间,遮蔽半边天幕的血色极速消涨。 滔天血气涌向那周天灵阵,在缺乏力量的供给下,那巨剑也变回原本的长度。 蛇尊者再次布置一个阵法,那龙离剑疲软的斩在那结界之上。 “什么!” 明真人终于面色狂变,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小女孩,将本属于他的真灵和血气鲸吞狂吸,截取了大部分。 终究是没根底的修士. 这明真人又怎么能知道这周天灵体的神妙呢? 这可是诸仙时代的体质,一旦入世,必是当代顶级天骄,仙人种子。 蛇尊者目含不屑,要不是有了姜元夏这个变异扭曲的先天魂胎足以,她宁愿潜逃出去,也不会放弃这个周天灵体。 又是接连出手,抵挡住明真人袭击衿儿的法术。 明真人自不是蛇尊者的对手,不出片刻,便被打的肉体爆碎,艰难逃命。 此时此刻,两人都没在乎,在他们交手的中心的小女孩。 驳杂而汹涌的力量涌进她娇弱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负。 白嫩的肌肤不断开裂,迸射血液,将那袭裙摆染的血红。 她的小脸痛苦的扭曲着,紧闭双眸,不断喃喃自语:“不疼.” “轰!” 就在两人交手之际,一声怒吼从沉岩山脉响起。 一只参天巨猿拔地而起,浑身金毛灿灿发光。 在其上,姜河坐在它的肩膀上: “猿兄,快,先把那明真人杀了,待我夺得青木城的阵眼,咱门再合伙击杀那蛇尊者。” 他的目光先紧锁在周天灵阵之中的小女孩,看到她血色的衣裙,豁然凝视那蛇尊者,浑身杀机毫不掩饰。 “好!你确定两座阵眼能对付她?而且那女人,好像有办法掠夺这血气!” 不动猿看上去魁梧神壮,内心实际很慌。 单是有着龙离剑,并且还能调用血气的明真人它都未必是对手。 更何况那个把明真人打到半死不活的女人呢? 但那位可是真龙啊 暂不提自己对真龙的敬畏,和那龙尸的帮助,以后真龙成长起来,跟着她也能鸡犬升天. “猿兄,上吧!” 他自是没有把握,但怎么能看着衿儿被活活折磨死! 言罢,不动猿毫不犹豫腾空而起,重重跃向那两人交手的中心。 明真人看到姜河来了后,目绽喜色: “道友,快助我一臂之力,诛杀这邪魔外道!” 失去了羽化大阵的大部分加持,他已经不是这蛇尊者的对手。 “好!” 姜河嘴上应着,内心已经杀机绽现。 笑话,这明真人已经被蛇尊者打的半死不活,战力有限。 唯有获得两道阵眼,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让明真人乖乖交出阵眼权限,他必不会同意。 神色一厉,调用玄黄珠,和那周天灵阵抢夺血气。 以羽化大阵的主阵眼的能力,配合玄黄珠,瞬间抢夺一半的血气和真灵。 磅礴的真灵涌进玄黄珠,炼化加持摄魂铃 姜河双眸浮现神魂小人,冲着明真人施展慑魂铃。 海量的真灵加持下的慑魂铃,炸的明真人五窍出血。 随即,不动猿豁然一拳砸向明真人。 哪怕明真人身负重伤,又遭此神魂秘术,还是强撑着祭出龙离剑,怒喝出声: “无耻!” 四阶杀伐灵宝的威能,饶是明真人难以彻底炼化,但也逼退了不动猿的攻势。 这龙离剑 不正是原文林赤的配剑当初他便从他人手中生生夺得。 姜河从玄黄珠得到反馈,目光一沉: “猿兄,继续动手!不用管剑” 不动猿毫不迟疑,再一次浑身绽放金芒,一拳砸向明真人。 而姜河以玄黄珠为引,暗中呼唤龙离剑。 果然,在这拳下,龙离剑不再听从明真人的指使,猝不及防之下,就此被不动猿砸成肉糜。 他本就是衰老加之重伤的金丹初期修士,要不是凭借残余的血气和龙离剑,早被不动猿拍死了。 眼下,便是炼化那阵眼了。 “真是一出好戏.” 蛇尊者又是拍手笑道,这一幕的变故是她也没想到的,随即微微一叹: “你便是姜河是吧可惜,这出戏该结束了。” 不用姜河多说,不动猿便冲向蛇尊者。 今天差点日万,感觉要进化成三更兽了。 本来想把这部分全写完,但是能力有限。 不过也快了,这不,都交手了。 还有不要吐槽蛇尊者动不动叹气 这是为了后文 (本章完) 第82章 有罪,无罪 第82章 有罪,无罪 不动猿柔顺的金毛根根竖起,晶莹闪闪,像是神铁浇筑而成。 爆发出滔天的神焰,映照天际。 在斑驳的光辉下,它巍峨的影子遮蔽了半边青木城。 姜河从不动猿肩上跃下,最后看了一眼阵中的衿儿,她的双眸紧闭,泛白的娇嫩唇瓣无意识的翕动着。 鲜血顺着扭曲的五指缓缓滴落。 让姜河心脏都颤抖起来,他强忍住内心的激荡,收回目光。 炼化磅礴的精血,像是一条血色的弧线掠向阵眼。 在主阵眼的加持下,他的战力可媲美金丹中期修士。 而若再加上这阵眼的加持,他甚至能拥有金丹后期的实力。 至少,他可以与蛇尊者保持在同一境界相抗衡。 如果再配上摄魂铃和脱胎诀,未必不能与蛇尊者一战。 然而,还在姜河赶往阵眼的路上,不动猿与蛇尊者已经交上了手。 仅仅数个回合的交锋,不动猿便凄厉地惨叫出声,显然不是蛇尊者的对手。 那遮天蔽日的强悍肉体,此时竟开始寸寸崩解融化,无数血雨和肉糜从空中洒落,宛如一场纷扬的血雨洒满整个青木城上空。 不动猿那擎天巨柱般的身躯,在这场血雨中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 化为原本的金毛小猴,惊慌的逃窜到姜河肩膀上。 虽然没死,但已经彻底失去战力。 阵眼处贯穿天地的青光已经近在咫尺,但蛇尊者真的会狂妄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姜河炼化阵眼吗? 温温热热的血雨夹杂着雪飘落在脸上,姜河的心情愈发沉重。 “你想干嘛呢?” 她低低的呢喃突然响在耳畔,姜河惊出浑身冷汗,豁然转头。 蛇尊者却并未像他以为的那般,已经贴近他身旁。 而是在不远的上空,戏谑的看着被吓到的姜河。 随即,森然的笑着: “哪怕.你掌握了羽化大阵的主阵眼,也只是棋盘的一粒棋子罢了。” 从方才姜河从周天灵阵中抢夺血气,她便明白,姜河不知用何手段,控制住了这主阵眼。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着,她暗中调息,并未大意。 为了速战速决,在接连对付明真人和不动猿下损耗颇多,尤其是损耗了太多的阵法。 这一战,怕是必不可免了。 哪怕自己现在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也要奋力一搏。 姜河也在用玄黄珠,借由羽化大阵,对真灵和血气鲸吞狂吸。 弥补亏空,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杀机: “蛇尊者,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中。” 事态却在这一刻,突然发生变化。 沉岩山脉上,那些原本如黑云般聚拢的鸟群,此刻仿佛被无形的惊石猛然砸入平静的水面,四散而溢,狂乱地卷向这片已经剑拔弩张的天空。 浩荡的威严伴随着一个漠然的声音从天而降,犹如寒冬中的冰凌,刺透空气,直指人心: “伱,有罪!” 白发女人轻轻招手,深深插入地面的龙离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疯狂震动,挣脱束缚,飞向她的手中。 她握住龙离剑的那一刻,整个天空都似乎为之一震。 扭曲的天幕在这一刹那归于沉寂,无论是青木城的青光,亦或者是羽化大阵浮动的符文,炽盛的光芒黯淡下来。 她一袭银白色的长发在风中乱舞,如同雪山上被狂风卷起的冰丝,每一根都闪烁着冷冽的光泽。 脸庞宛如精雕细琢的玉器,肌肤胜雪,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孤傲。 那双眼眸,深邃冰冷,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手握长剑,对着蛇尊者遥遥一指。 狂乱的鸟群惊慌失措,拍打在姜河脸上,带着莫名的腥臭味道。 他惊愕看向这从沉岩山脉出现的白发女人,从她的眼角眉梢,依稀能看见白旻心的影子。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河心中莫名空落落的一片,他绝不希望白旻心会变的如此冰冷,凛然不可侵犯。 变的和原文中的那样冷酷无情. 她明明只是个倔强而柔弱的小女孩,现在却如同高远天穹的一抹清淡月光,难以触及。 “哈哈.” 蛇尊者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忍不住大笑起来,旋即神情一冷, “本尊有罪?本尊只是想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谁能称本尊有罪!” 这句话触及她的逆鳞,蛇尊者不再复先前的闲散戏谑。 白旻心沉默着,亦或者她本就是这般漠然而无神情。 忽视了在一旁的姜河,眸光中唯有蛇尊者一人。 若有若无的龙吟兀然回响在这方天地。 “铮!” “铮!铮!铮!” 璀璨到极致的剑气,从龙离剑中爆发开来。 剑气层层迭迭,剑鸣响彻天穹。 整个青木城上空荡然一清,所有的飞鸟被剑气波及,切割成无数碎片坠入青木城。 而这万千道剑气,骤然绞杀蛇尊者。 白旻心现在的气势极为强大,但他并不确定能否击杀蛇尊者。 她现在的状态,很像原文中从化神天君手中逃命时所用的破禁。 从血脉中获取短暂的力量,但在血脉衰竭之后,会变的异常虚弱。 也就是说,就算杀了蛇尊者,天玑也在青木城外窥伺。 他必须争分夺秒,去炼化阵眼。 在两人交手之际,姜河沉下心来,用玄黄珠炼化着青木城的阵眼,而那万千剑气,均有意识的避开了姜河。 在这一刹那,他的视角再次拉升。 他首先看到的是白旻心,她本像一抹清寒的月光,然而此刻月光染上血色。 银白色发丝沾满了蛇尊者的鲜血,她并不急着杀死蛇尊者,反而是玩弄一般,挨个的将她的四肢削去。 蛇尊者脸上不见惊惧,反倒用痴迷的目光盯着白旻心,似乎发现了一个最好的玩物。 这女人. 姜河咬牙切齿,蛇尊者最为嗜好折磨那些独特的心灵,而这般状态的白旻心,恰好让她见猎心喜! 再次拉升,他赫然看见,就在青木城的上空,天玑正踩在巨舰之上,玩味的看着两人。 他顿时警觉,退出这特殊的视角。 感谢“勿谓言之不欲也”打赏的5000点币。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第一日,23.59更新,第二日,0.00更新。 以此循环,这样一次性就是四章,就和昨天一样。避免断章造成看的难受。 但想起来没提前说,还是先更一章。 特莫的,之后不写太多战斗了,写的难受,而且也不好看 下一卷专注于徒弟了,参杂少量必要战斗。 (本章完) 第84章 弑(2合1) 第84章 弑(2合1) 巨舰的轰鸣声响起,披头散发的天玑盘坐在其上。 她轻轻一指,缭绕天空的虚淡剑气化作拂面春风,晕染散去。 “就这样吧,将所有东西都留下,然后一个人滚吧。” 天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她高居巨舰之上,俯瞰着青木城。 蛇尊者忌惮的,躲到远处,恢复着伤势。 “.” 所有东西?一个人? 姜河忽视了她的话,但并未立刻出手。 先前羽化大阵聚拢的血气真灵被他挥霍不少,而现在,随着羽化大阵的运行,又有不断的血气真灵涌来。 他想再拖一会,弥补此刻的亏空。 不远处的白旻心也从那茫然的状态退去,神情再次冰冷起来。 只是姜河能感受到,她的眸光不再似先前那般无情,若有若无的朝着衿儿和他与元夏瞥去, 她豁然提剑,将衿儿护在身后。 也好 有恢复正常的白旻心在一旁帮他,他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以先前白旻心和蛇尊者的对决中,哪怕蛇尊者是有意的激发她的嗜血,故意卖弱,方才凄惨无比。 但白旻心此时的实力,比之蛇尊者,也差不了多少。 好歹是日后以一人之力,同时击败太真天七大真传的太真天主,而这天玑,在七大真传中,也只是中下游水准。 “师尊!” 姜元夏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小脸上满是泪水。 这丫头.怎么在这种关头给他添乱。 姜河揽住她柔弱的腰肢,护住怀中的女孩。 疯狂攫取着血气和真灵,警惕看着天玑。 天玑漠然一笑,丝毫不在乎他的忽视: “此城,我只放过你一人,这是何等恩赐”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忽而战栗起来,嗜血道: “我会让你知道.” 还未说完这句话,她的神情一怔,疑惑的挑起眉。 “噗嗤!” 姜河忽然感觉心脏一凉,血肉从身上不断脱落,他的双膝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冰冷的发簪穿过金身,刺透筋骨,最终穿心而出,溅起一蓬血。 漆黑的蛇影在发簪之上肆意涌流而出,融化着被触及的一切。 玉骨境的肉身,终是抗不下蛇尊者的秘法。 “好冷.” 姜河似乎听见了血肉融化,滴答在地上的声音。 自心脏处迸发的寒意,将全身炽盛的温度极速衰退下来。 怀中的女孩,低着脑袋。 她的两只手握着那发簪之上,时间好像定格在这一刻。 “哧!” 她吃力的拔出那发簪,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一齐用力的握着那发簪。 继而拔出,费力的喘着气。 随即再次用尽全身力气扎进去,用力到整个身体都倾靠在姜河身上,她狠狠咬着姜河的肩膀。 但在金身境的肉体下,她只能徒劳的将衣衫咬破。 肩膀上冰冰凉凉,夹杂着她的唾液和泪水。 姜河沉默着,这一刺精准而致命,扎在了他毫不设防的心脏处。 心脏已经被腐蚀,玄黄珠还在不断的重组着,但已经无济于事。 坦白而言,他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疼痛,只是炙热的血液忽而凉了下来。 亦或者是这一刺实在太过致命,导致他已经丧失感知疼痛的能力。 姜河无比惊讶的看向姜元夏,她正抬起小脸,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姜河脸上的每一处表情。 “元夏.?” 他难以置信,纵然他知道,这几个小女孩还对他有着深沉的恨意。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姜元夏竟然会想杀他。 从各种角度他都没想到,明明在这些日子的接触里,她们已经逐渐对自己敞开心扉。 明明那蛇尊者这般对待衿儿,这般对待她,为什么她还要助纣为虐? 难道她看不出,这蛇尊者对着她们三个有着深沉的恶意吗 “哈哈哈,真是有趣。” 天玑也被这一幕逗乐了,被自己保护的女孩,却在这种时候背刺了自己。 旋即,从巨舰跃下,悍然出手。 白旻心突然感到心头绞痛,只有她此时,才能明白姜河内心的痛苦。 分明不是老姜河,却一直努力的替着老姜河赎罪,照顾她们三个。 在这期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经历了多少危机。 明明可以甩袖而去,可他一直默默承担着压力,也不曾对她们三个叙说。 “住手!” 龙离剑再次爆发璀璨的剑气,白旻心强忍回头去看姜河的欲望,提剑迎上。 我这是要死了吗? 姜河下意识的将姜元夏推开,他本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刚毕业学生。 凭借着对原文中的了解,以再侥幸不过的方式夺得了玄黄珠。 才有现在的大发神威。 黑发女孩不管不顾,继续上前一步抱住他。 她大口的喘着气,鼻涕和眼泪横流,发了疯般的搂紧他: “师尊,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她似乎又回到那一天晚上,亲手杀了孙婆婆。 可是她真的不想这么做,可是.她真的克制不住心底的欲望。 直到贴近了姜河,她的神智才清醒起来,也更疯狂起来。 她极力的想从姜河脸上发现诸如仇恨,厌恶,悔恨等等,可让她失望的是,她只看到了困惑不解 “伱后悔了吗?后悔当初没把我打死,像条死狗一样,死在你手下。” 她的语气在“狗”上特意加重了几分,仿佛是要证明着什么。 姜河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脖颈,姜元夏没有丝毫反抗,她释然的闭上眼眸。 但姜河并没有扭断她的脖颈,反而将一个玉佩挂在她的颈上。 他疲惫的说道: “不要闹了,我根本不是以前那个欺负你的畜生啊。” 这是什么意思? 姜元夏的脑子一下子混沌起来,仿佛成了一团浆糊,恶心到想吐出来。 她又强撑着笑着,在泪水下格外凄惨: “无论你是谁,你都是姜河,我都会杀了你的.” 长达数年的非人虐待,早让她对这个身体的每一处气息都感到深沉的恐惧和厌恶。 哪怕只是嗅到,都令她胆寒的双腿发抖。 尤其是在睡梦中,久违的感受到娘亲的温暖后,两相对比。 她更是对这个男人厌恶之极。 然而如今,她终于不顾一切的杀了这个男人。 姜河的目光茫然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将自己是穿越者的秘密埋藏到心底,连这三个对前身厌恶至极的徒弟都不敢告诉。 尤其是在察觉到这个世界的黑暗之后,他更是庆幸自己做的这个选择。 有时他也想着,若是将这个秘密透露给她们,会不会得到谅解。 如今在死前,他终于对姜元夏透露出自己不是老姜河。 可结果并不像他想的那般。 他再次推开姜元夏,在肉体不断的重组中,羽化大阵的精血也在不断消耗。 他必须得趁现在去帮白旻心。 姜河不确定,天玑现在会不会杀了白旻心。 此人嗜好在战斗中不顾一切的虐杀敌手便如白旻心前世一般。 那眼下白旻心就异常危险。 至于姜元夏,以太真天和神感教目前的关系,在蛇尊者的庇护下,也能全身而退。 而她是不可能对衿儿见死不救的,况且如今衿儿没有死在周天灵阵里,他们也不会忽视这个周天灵体。 两人最终恐怕还是如同前世那般发展下去,至少性命无忧。 姜河这般想着,却是犹豫了一下。 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背刺自己呢难道会认为,拜入神感教会比被自己照顾更好吗? 黑发女孩被姜河用力推开,她踉跄几步,怔怔的抚着自己的胸膛。 曾经她以为,在杀了姜河之后,她便能彻底扼住住心中扭曲的悸动。 可这一刻,那股悸动再没有了任何克制,席卷了全身。 远处的蛇尊者看到这一幕,被姜河斩去四肢后的恶气豁然散去。不枉她在姜元夏身上种下海狱魇这么久,暗中催发她的情绪,迷惑她杀了孙婆婆,如今,又杀了姜河。 这下,这个女孩的灵魂不再有任何束缚,变得完美无缺起来。 极力的透支血脉潜力,加上蛇尊者的秘术还在持续的溶解她的血肉。 白旻心的银发逐渐参杂着若干黑丝,就连白皙肌肤之上都有着黑纹弥漫。 就如同那条龙尸一般。 她的神态如癫似狂,瞳孔再次染上赤色。 吼—— 莫名浮响的龙吟震耳发聩,撼动山河。 白旻心的呼吸随呼吸而上下起伏着,握剑的右手颤抖不停。 而她对面的天玑神态轻松自然,剑气化成万千丝线,缭绕在身边,散发凌厉的杀机: “原来.你便是那个传说中的真龙,可惜,一味的透支血脉,可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哦?” 白旻心漠然无视,剔透龙离眨眼间,便已经刺向天玑的眼目之前。 人先至,声后至。 轰! 霎时间,万千剑气碰撞到一起。 狂风乱舞,气浪翻滚。 两者都是剑修,白旻心的天赋绝对远胜于天玑,只是如今太过稚嫩。 哪怕仰仗血脉之威,起初能压到天玑还不了手,可却难以伤到她分毫。 可不止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玑的剑丝开始割下白旻心的发丝,险些直接割喉。 突然,洪钟炸起。 天玑被避无可避的摄魂铃震的意识恍惚,也就是这一恍惚。 黑色衣袍被破开一道剑口,飞溅出一抹血柱。 天玑面容陡然阴沉下来,她舔了舔嘴唇: “没想到中了蛇尊者的秘术,还没有立刻死去。看来,那玄黄珠,便在你的身上!” 姜河瞥了一眼那悬浮的巨舰,上面开始凝聚庞大的威压,蓄势待发。 固然天玑嗜好战斗,但绝不是傻子.一旦有风险,便会立刻动用其他手段。 “你没事?” 白旻心瞳孔的赤色褪去,言语间带着一丝欣喜。 “旻心,你先走吧我来拦住她。” 姜河苦笑着,他的心脏都溶解掉了,如何能活的下去呢? 一旦羽化大阵的血气真灵消耗殆尽,也便是他的死期了。 “不” 白旻心的话还未说完,天玑就阴冷的笑着: “想走?你们都给我留下来吧!” 她祭出一颗剑丸,分化成千上万的剑光。 将这方天地如囚笼一般困住。 姜河急促的低声道: “听我说,等下我挡住她,你直接逃。” 然而白旻心却倔强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的脾气就是这样。 有时候很果断,但有时候又很犹豫。 原文中她便是为了姜元夏,不顾一切的报复。 或者说,她的果断,从来都是为了珍视的人。 在某种程度上,此刻选择不离开,也是一种果断吧 正如伪装的坚强,都是为了其他两个女孩,而不顾内心的软弱。 这样的白旻心,怎么可能为了苟活,而看着自己去死呢. 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容小觑。 既是如此,姜河目光一凝,狠下心来。 若是他死了,这些青木城的散修,也难逃震怒的天玑泄愤。 与其这样,不如用他们的命,在自己死前,杀了这天玑! 羽化大阵全力催发,具有狂化效果的血雾再次浮现,远比先前明真人执掌羽化大阵的时候更浓密。 青木城的散修,乃至整个大泽山脉的生灵,又开始厮杀起来。 无数的真灵和血气,及时的补充了这片天空。 他隐隐察觉到,自己很快又要突破到玉骨境九层。 裹着滔天血海,震碎了这剑丝牢笼。 再施展摄魂铃,如此高强度的施展,识海早已开裂,然而姜河此时,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轰!” 天玑早已预防他这神魂秘术,口鼻出血下,急促祭出宝塔挡住姜河的拳头。 她冷然一笑,一柄漆黑无光的长剑,在虚空中穿梭。 无视了姜河护着周身的血气,斜刺里飞向姜河。 这一剑阴险无比,难以被察觉并无视大多防御灵罩,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剑。 “当!” 剔透龙离绽放金芒,架住这一长剑。 黑色纹路蔓延满白旻心无暇的面容,不显妖异,反倒更具威严。 下一刻,龙离剑豁然脱手而出,凝聚了白旻心的全部力量,助姜河破开那万千剑芒。 姜河也顺势而上,摄来明真人的精魄,辅以万千生灵真灵。 再一次发动摄魂铃。 此时,姜河和天玑两人俱都七窍出血。 然而姜河还能保持一丝清醒,燃尽精血,沿着龙离剑的轨迹袭上天玑。 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她轰碎。 而此刻清木城已然成为一座荒城,只有零星的人存活。 整个大泽山脉在这一时候,断绝了一切声音。 以如此惨烈的代价,才得以杀了这天玑。 他顿时眼前发黑,只感天旋地转,视线被血液模糊。 只能隐约看见那巨舰不断有人飞出,其中还有玄冥宗的金丹老祖,那老祖神情震怒,夹杂着一丝惊惧。 这老祖显然没有想到,天玑会败的这么快,死的这么突然。 感谢“勿谓言之不予也”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大大大大大冰人”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200点币 感谢“昨日不嗣音”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20231014220525383”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感谢!! 写麻了,总感觉天玑死的有点仓促,本来想写写她的手段如何如何,顺带浅虐一下. 但这样就太过赘述了。一个战斗写好几章,也没必要。 尽力让姜河表现了。 接下来没有战斗了,那玄冥宗老祖,不跟他打. 预告一下,接下来小白龙要变成小小白龙了,嘿嘿 (本章完) 第85章 终幕 第85章 终幕 玄冥宗老祖怒吼着,天玑在这里死去。 他难咎其责,将会面对太真天的怒火。 而以太真天的手段,哪怕他贵为一宗老祖,金丹真人。 也是胆寒无比,同是金丹真人,亦有差距。 他和天玑的地位可谓天地之差。 姜河已经听不见他在说着什么,自心脏迸发的寒意,几乎将全身冻结。 不止是肉体还在不断的溶解着, 在过度的施展远超自身神魂强度的慑魂铃,就连他的识海也已经满是裂痕。 已经不能再从羽化大阵中摄来精血弥补自身伤势。 受到如此致命的伤势,他竟然还没死去,已经是脱胎决的神效了。 脱胎决到第九层之后,便可重塑肉体一次。 他直接从金身境九层跨越到玉骨境九层,同时经历两次脱胎换骨。 可饶是如此,但蛇尊者的秘法早早伴随着发簪,扎入了心脏。 如此致命的位置,连脱胎决都难以遏制血肉的消融。 “姜河,你怎么了?” 白旻心分明就在身旁,可她的声音缥缈到好似从天边传来。 此刻她终于不再掩饰对姜河的担忧。 她的状况比之姜河也好不到哪里。 肌肉萎缩干枯,她身材本就纤弱,现在又中了秘术,堪称皮包骨头。 脸上的黑纹密集到如同墨水晕染在脸上,斑驳一片。 一席银发化作黑丝,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气息。 而这黑纹,是某种诅咒! 在那条龙尸上也出现了这种黑纹。 姜河先是昏沉的看了一眼先前元夏的位置,她连同蛇尊者一齐消失不见。 而那周天灵阵已经解除,他强自着撑开快闭上的眼帘,也没有看见衿儿的身影。 想必都是被蛇尊者带走了吧,如此也好,至少性命无忧。 蛇尊者此时未对他出手,或许还在一旁旁观,寻找机会。 毕竟她如今的伤势也很严重,在分不清他和白旻心两人的状况时,不会轻易动手。 并且,还有玄冥宗的人在给她打头阵呢. 只是,白旻心怎么办? 可不是人人都会想收一条真龙作为徒弟,大多数修士无疑更想将她分剖成各自材料。 用来炼器炼丹,亦或者增强自身。 不行 必须得送旻心出去。 可不管他再怎么提振精神,意识逐渐模糊,对肢体也开始丧失知觉。 “我还没报仇你怎么可以现在就死了!” 隐约间,他听见白旻心的声音,带着极力的克制。 这丫头怎么还惦记着报仇啊,她不是放下了吗. 似乎又回到那个雨夜,林赤对他施展慑魂铃,导致他堕入梦魇。 白旻心背着他一步步走回家,而这时的他,又被这个女孩背起来。 嶙峋的骨头磕的姜河发疼,姜河又漫无边际的想着: 好不容易养的白白净净,又被那该死的蛇尊者整的这么瘦 她身上散发着森冷气息,配以周身丝丝缕缕的凌厉剑气。 弥漫的黑色纹路,更让她看上去怪异。 本该令人敬而远之,望而生畏,但姜河在她身上却得到了久违的安心感。 真是可笑,这种安心感 他竟也从她这强撑的坚强得到慰藉了,明明旻心自己更需要别人保护吧。 温热的鲜血飞溅到脸上,白旻心身体的温度逐渐降低,她似乎在与那些玄冥宗的人厮杀。 不过,这种状态的白旻心怎么能打的过这些人呢 他已经无力去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了。 “元夏啊,你那师父和伱师妹,可都要死了哦” 蛇尊者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旻心背着姜河,在那玄冥宗的修士中厮杀着。 起初龙离剑在她手中所向披靡,所至之处,血肉横飞。 直到玄冥宗老祖窥得这两人虚实,终于忍不住出手,将她打的吐血连连。 饶是在这样纷乱的战场上,在她背上的姜河,也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姜元夏目光怔怔地看着两人,那玉佩上的弥勒佛正喜笑颜开的挂在她的脖颈上。 姜河残存在玉佩上的鲜血,又仿佛像血泪一般挂在上面。 “哎,真没想到这姜河,隐藏了这么多手段。要不是元夏你及时杀了他,否则结果真不好说啊你那两个师妹也不会死了.” 蛇尊者故作庆幸的道,想伸出手去摸女孩的黑发,半响,才意识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姜河削去。 并且是无法重组的本源伤害,她面目扭曲起来。 但一想到等下便可以享受折磨这先天魂胎,而这先天魂胎,还是姜河珍爱的徒弟。 她内心顿时愉悦起来,忍不住轻声笑着。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姜元夏又看向在青木城堆积如山的尸体上的小女孩,她肌肤开裂,不住的渗透着鲜血。 双眸紧闭,扭曲的手臂极力的伸展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为什么,不能克制住自己呢 这些都是因为我.杀了师尊? 他说的那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他? 可是不管怎么样,那个身体始终是她最为厌恶的存在。 “你做的很好哦,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师父是你最重要的人吗?其实啊,现在的这个姜河,夺舍了你的师父,你杀了他,也算是报仇了啊。哈哈哈哈.” “不,他就是我师尊!无论如何,他就是他!” 女孩激烈的反驳着,但是蛇尊者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这个姜河啊,可真是一个变态呢。一个大男人,总是装成你娘,每天整夜整夜的陪你身边,真是恶心啊。” “他就是他.他就是他” 姜元夏如陷入魔怔般重复着这句话。 梦中娘亲的脸似乎和姜河重合起来,元夏元宝? 她豁然明朗,先前陪伴在身边的娘,为何一直喊她元夏,而不是元宝了。 原来,陪伴她渡过梦魇的,让她感到温暖的,从来都不是娘亲的显灵。 而是他一直在照顾自己 “还有啊当初杀你全家的,是我哦。真是要感谢你不计前嫌,帮我杀了姜河啊。元夏,宽容大度,钦佩钦佩.” “哈“ 黑发女孩不住的喘着气,眼泪夹杂着口水往下流着,神情痴痴傻傻。 蛇尊者怜悯的用灵力拭去她唇瓣边的口水,满意的看着女孩的神情。 海狱魇,便是当初神感教针对朱明仙宗研发的秘术。 寄生在真灵之上,没有生命的蛊虫! 能抹除宿主那些“无用”的情感,但又不令人丧失理智,彻底沦为神感教的最忠实的教徒。 那些愚蠢的修士,竟然以为得了海狱魇的人疯了. 他们只是抛去了灵魂中那些没用的负担。 只是这个先天魂胎的负担实在太多了,她不得不以这种方式,让姜元夏彻底归心! “抱歉啊,元夏,我杀了你全家你是怎么想的呢?” 蛇尊者歉意的道,目光中满是戏谑。 “他们.” 黑发女孩脸上不再见任何一丝悲伤,那痴痴傻傻的神色也隐藏而去。 只余下彻骨的疯狂。 “吼——” 一声龙鸣震彻天穹,带着滔天的龙威,打断了姜元夏的话。 似是听到召唤一般。 方圆千里的乌云聚拢到青木城的上空,在那黑色云海之中,一条银白色的真龙正在其中翻滚着。 只是这真龙此时虚弱无比,银白色的身躯创伤累累,蔓延满诡异的黑色纹路。 她在玄冥宗老祖的术法中挣扎着,下一刻,突破囚牢,冲着东方飞去。 不好!竟然让这条真龙逃了。 这没用的玄冥宗! 蛇尊者面目陡然阴沉下来,她迟迟未走,便是打算等白旻心虚弱下来,再将她擒获。 真龙一身可都是宝,更何况如此弱小的真龙,简直是上天的馈赠。 她铺展开神识,却发现那真龙的轨迹无处可循,只能知道大概是往东边飞去。 这竟然让他们逃了! 姜元夏眸光怔怔的看向那白龙连同白龙上的男人,连小脸上的疯狂都收敛几分。 “嗯?接下来呢?” 蛇尊者收回目光,玩味的问道。 女孩死死盯着这如同人棍的蛇尊者,脸上绽出嗜血的笑: “该死!” 蛇尊者忽然脊背一凉,这先天魂胎的煞气竟如此之重. 她看着黑发女孩眼眸中不加掩饰的杀机,将心中莫名的不安放下。 以神感教的秘法和自己这么久的布局,这个只是练气期的女孩,绝对逃不掉自己的控制的。 “确实,这些人都该死!元尊者,随本尊回圣教吧.” 人棍满意的笑着,此刻才真正的接纳女孩,改口称呼。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青木城的上空终于清朗,一改之前的混杂气息。 只剩下阴沉的天穹,散落下纷乱的大雪。 青木城中,若有似无地回荡着零星的哭泣与哀嚎。 在遍布尸体的城池中,女孩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露出黑润的瞳孔。 冰凉的雪落在她的唇瓣,她轻轻抿住,困惑地凝视着自己扭曲的右手。 手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没有人牵着它。 她挣扎了片刻,终于费力地从地上站起。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整个城池仿佛成了一座空城,只剩下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哀嚎与哭泣声在耳边萦绕。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落在原地。 “嗯?你不是姜贤弟的那个小徒弟吗?怎么没和他们一起走啊?” 汤格从口中吐出龟息丹,从尸堆中站立起来,舒展着筋骨。 他心中疑惑,这个未曾修行的小女孩,承受了如此驳杂的力量,竟然都没死. 看来这周天灵体的潜能,远比古籍记载的还要强大。 一起走 他们一起走 她豁然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汤格。 汤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随即露出和蔼的笑容: “嗨,小丫头,别担心。你师父没事,他带着你师姐早就走了。老夫只是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啊。诶诶,你别急着走啊…” 那小女孩突然默不作声的走着,虽然从周天灵阵上摔下时扭伤了腿,她依旧蹒跚的走着,甚至步伐越来越快。 汤格有点摸不清头脑,他自是故意那么说的,但没想到这小丫头反应这么激烈。 这可是周天灵体啊,还吸纳了那么多力量 不说那广袤的大泽山脉中的亿万生灵,单是天玑和那明真人,便是两大金丹真人的血气真灵灌注到她体内。 汤格急忙跟上,口中不停地唠叨: “这姜河,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小丫头,你不如投入老夫门下吧。老夫告诉你,我们青阳仙宗可是天下三大仙宗之首,别人想进都进不来呢…” 然而,衿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迈着她的小短腿,坚定地前行。 饶汤格费劲口舌,这小丫头也不对他说一句话,也不愿意让自己带着她走。 只好徒步的跟在她后面。 几乎走了一整天,才终于走到了南坊市的家门口。 此刻,她的表情才略有变化,带着些许迟疑推开了家门。 家里地上散落着零星的鲜血,一切都好像和离开时一模一样。 “怎么不信老夫呢,你师父已经走了.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白发女孩一起走的,如有半点虚言,天打雷劈。” 汤格竖起双指对天发誓,无奈的看着这个听不进他话的小女孩。 也幸好这小女孩遇见的是自己,换做那些魔门修士,早不由分说的将她掳走了。 呼. 汤格心底也有些庆幸,他被青阳仙宗派到泽州打探消息,但到最后关头,才发现青木城的异样。 可惜那时候已经迟了,不过将这个女孩带回宗门,也算是将功赎过了吧. 小女孩默然无言的坐在姜河常坐的位置上,将整个受伤的小身体都蜷缩在那里,仿佛依赖在某个人的怀抱中。 “诶,别哭啊,你师父去了东边,说不定便是去了青阳域呢?随老夫一同去青阳域,说不定能遇见他呢。” 汤格看着女孩无声的哭泣,暗自头疼。 这女孩也太古怪了,这就哭了? 汤格自是不知道,哪怕是被蛇尊者虐待,她都没有哭泣过. 他已经不再抱有希望,打算强行将她带回去。 也顾不得会惹来这个明日之星的反感,正准备动手时。 却看见女孩轻轻点头,带着不舍,走到他身边。 说谎 她的眸光幽幽,似乎穿过无边疆域,直直的落到姜河身上。 感谢“勿谓言之不欲也”打赏的1500点币! 感谢“书友20210816001248075”打赏的317点币! 感谢“大大大大大冰人”打赏的300点币! (本章完) 第86章 东行(1) 第86章 东行(1) 雾气,无边无际的雾气,将记忆遮的模糊不清。 忽而,翻滚的雾气被几道明亮的光芒撕裂开来。 光芒中,隐约传来人声和莫名的画面。 …… 浓重的药材和墨香传来。 “河儿,你又在这不务正业,写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 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玄色长袍,责备地瞪着少年,佯怒地揪住他的耳朵。 虽然表面凶狠,但实际上他并未用力,看似气势汹汹,实则雷声大,雨点小,没有用多大力气。 少年连连求饶,试图解释: “爹,这些话本,绝对会受到欢迎的!能赚大笔灵石呢!” “哼!什么美猴王,什么唐三藏,顶多赚点凡俗金银,谁会灵石买这些玩意!” 老人却重重地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愤怒地别过头去,假装生气地道: “要不是我老来得子,就你这一个孩子,不然早打死你这个混球了。愣着干嘛!回去吃饭!” “好啦好啦,河儿他修行是很用功的,伱也别逼太紧了。” 另一个妇人乐呵呵的笑着。 …… 篝火的火光映照下,烤肉的香气四溢。 妖兽的尸体倒在一旁,少年处理着妖兽肉。 “姜大哥!你的手艺好好哦,” 貌美少女捧着小脸,崇拜的看着少年。 在月光稀疏穿透的林间,夜晚静谧,两人并肩而坐,气氛融洽。 少年心中暗自窃喜,却仍努力保持冷静: “婉儿,你喜欢就多吃点,我再给你烤一些。” 佳人为伴,前途光明,少年雄心壮志。 …… 少女踩在无首的尸体上,巧笑嫣然: “姜大哥,你不说要和我结为道侣吗?” 酒桌倾倒,饭菜打碎一地,依旧散发蒸腾的热气。 “怎么明明不是这样” 少年不敢置信的连连后退。 “唔,尊者还赐给了我那便拿你试试手吧,姜大哥~” 少女意味不明的笑着,声音亲切而揶揄。 …… 中年男人颤抖着手,将那个受伤的黑发女孩抱在怀里: “衿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 他神色痛苦起来,怀中的小女孩伸出小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声音稚嫩: “师尊,不哭不哭,衿儿不怪你” 中年男人突然神色一厉,一巴掌甩在她的小脸上,揪着她的头发狞笑着: “小畜生,不要怪师父,我这是在教你,不要轻信别人。” “衿儿.相信师尊。”女孩艰难的说着。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痛苦,但转瞬即逝。 那缕清明隐没到深处。 他仿佛受到了挑衅一般怒吼道: “你还相不相信我!” 又是一巴掌甩过去,扇的小女孩双颊红肿,她依旧擦着男人不断流出的泪水: “相信。” “我问你话!还相不相信!” 拳脚相加,洁白的牙齿变的血红,她含糊不清的道: “相信。” …… 男人被林赤的慑魂术打的神魂重创,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识海开裂,将那些隐藏下的记忆涌现出来。 他的意识浑浊,逐渐沉沦: “我是谁我是姜河,也是姜河.没想到,我是姜河” 有人轻轻握着他的手,喊着他: “喂!姜河,你不会真死了吧……” 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哽咽。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喉道流入胃部,源源不绝。 黯淡的玄黄珠再次绽放微芒,脱胎决两境的重塑脱胎之效,同时运转。 “姜河.废物,人渣,不要死啊……” 那人虚弱的呢喃着,没了半点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惊呼响起: “师尊?!” …… 四年前,朱明域发生了一件举世皆惊的事件,轰动了整个修真界。 朱明域九州之一的泽州,有魔道修士血祭了整个大泽山脉。 波连小半个泽州,无数凡人修士直接或者间接死在这场血祭中。 据当时青木城的幸存者称,这场血祭是一个名为姜河的修士,意图通过血祭泽州增进修为。 血祭之时的场面,可谓是人间地狱,触目惊心。 父杀子,子弑父…… 至亲之人在血祭阵法的影响下自相残杀,妖兽化作兽潮,践踏着城池。 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都难以从这场浩劫中逃脱。 死伤之众,甚至能看见死者的魂灵将天幕遮蔽,血流成海,淹没了半个泽州。 此等惨景,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有人称,这场血祭实际是妖族的谋划。 意图趁着朱明域群雄无首,制造混乱伤亡,进主朱明域。 言语间信誓旦旦,说看见有一条真龙在泽州浮现。 真龙一族,自古以来便是妖族的领袖。 如今又出现在血祭现场,加之还有参天妖猿护卫一旁,更能说明这是妖族的阴谋! 当然有人嗤之以鼻,真龙早在诸仙时代便不闻于世,早从这个世界灭绝。 就算还尚存于世,也不可能以身试险。 在诸仙时代真龙没落之时,可是被一众仙人视为至宝捕杀。 如今又怎敢深入人族领地? 那况且真龙又怎么会被金丹真人打的抱头鼠窜,大抵只是一条妖蛇罢了。 又有人称这里有上古秘境,其中有着无数天材地宝和法宝,还有上古大阵。 那叫姜河的魔修得到其中至宝,并控制了上古大阵。 方才以一介练气修为,制造如此惨案。 而如今,这练气魔修已经重伤潜逃,携带至宝 为平息修真界愈加蔓延的混乱,三大仙宗急忙站出来平息事态。 宣布此事是由太真天和神感教联手造成,开始对魔门进行清剿,同时谴责妖族,指责其插手人族内部事宜。 众人也是恍然大悟,毕竟只是一个练气散修,多半是魔门推出来的傀儡。 但这姜河,也难逃其咎,制造如此大的浩劫,绝对是有利可图! 饶是如此,有着仙宗平息事态。 四年里,泽州混乱仍然加剧,太真天和神感教公然入主朱明域,开宗立派。 从水面之下浮现而上,展现埋藏上千年的獠牙。 尤其是神感教,宣布在两年之后,施行圣祭,嚣张的邀请三大仙宗观礼。 而事态中心的大晋已经分崩离析,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甚至整个朱明域,不止是凡人,甚至是修士,都在有意识的逃亡去其他域。 以逃出这日益危险的漩涡。 (本章完) 第87章 东行(2) 第87章 东行(2) 夜色如幕,风雪似倾。 寒风呼啸,携来流民的低沉咳嗽与叹息。 大河蜿蜒起伏,自朱明域西而起,流往东边的青阳域,凝固成一条冰河。 而在冰河一旁,一道浩荡流民队伍沿着冰河,穿过雪林,迁移向东。 自从那场血祭之后,泽州生灵涂炭。 先是各国混战,烽烟四起。 再是妖兽暴躁,侵袭百姓。 就连气候,也变得异常。 这些流民,便是朝着青阳域逃荒。 夜色已深,流民们停下疲惫的步伐,扎营生火。 粗陋的窝棚延绵满了河岸,有人在冰河之上钻洞捕鱼,亦有人去雪林捕猎。 尽管密集的人群聚在一起,但除了咳嗽与叹气,便难以觅得声响。 伴随着滚滚如雷的马蹄声,死寂的冰河喧闹起来。 一队骑手护送着几辆马车破开风雪,朝着东边疾驰,在纷乱的人群中横冲直撞。 所过之处,哀嚎遍野。 白发小女孩对冻疮的小手哈着气,冷的瑟瑟发抖。 眼巴巴的看着架在火堆上亨饪的小锅。 说是小锅,更像是捡来的头盔,边缘还有着磕口。 或许被捡来时,里面还渗透着某个士兵的鲜血。 但现在被女孩洗的干干净净,里面的水沸腾着,零星的肉在其中沉起沉没,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草。 淡淡的肉味袭来,小女孩忍不住抽着鼻子嗅着,肚子咕咕直叫。 “师尊病了,需要喝药.“ 她想起那些生病的流民,就是这样熬着药的。 但无论她怎么哀求,那些人都不愿意将此刻珍惜的药草分给她。 只好自己在这雪原里找着,找着那些似是而非的植物。 “只要喝药,师尊就会醒来吧。” 路过的流民瞧见这锅沸腾的汤,边上也只有一个小女孩在看着。 露出贪婪的目光,刚一靠近。 那小女孩警觉的站起身,护住身后的那小锅。 “不许动!这是师尊的药!” “嘶,你这丫头也太不讲理了,我只是看看。” 那流民皱着眉,一副不屑的样子。 探着头仔细一瞧,才发现这里面只有极其零星的肉末。 也不知是在哪里捡的,里面还混杂着奇奇怪怪的野草。 这玩意也能吃? 而这小女孩半边脸上黑纹如墨水般晕染,看起来阴冷渗人,保不齐就有着什么病。 这不就是那个怪胎吗? 奇怪的白色头发,脸上全是黑纹,拉着一具尸体,跟着人群走了半年了。 他嫌恶的撇嘴: “丑八怪,谁看的上你这猪食,离我远点!真晦气。” 小女孩紧张的展开双臂,护住那小锅,等到他走后。 才搓着小手,害怕的吐着气。 那流民边走边嘀咕: “拉着尸体干什么,不会是等饿了,就烹着吃吧” “你闭嘴!师尊才不是尸体!” 听到这话,小女孩顿时急了,也顾不上对他的畏惧了。 “伱这丑八怪,还敢顶嘴?” 流民目绽凶芒,捏着拳头就快步走过来。 小女孩下意识的闭上双眸,哆嗦着唇瓣。 就在此时,大地突而震颤,那队骑兵疾驰而入,冲着这边过来。 流民惊慌的避开,但那骑兵故意的朝着他冲撞,将他狠狠的甩到空中。 紧随领头的骑兵,数十个骑兵疾驰而来。 小女孩顾不上被马蹄践踏,匆忙将小锅护在怀里。 铁皮包裹的马蹄重重落在稚小的背脊,毫不留情的疾驰而过。 隐约间,她听见骑兵低低的嗤笑。 踏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护送着车队驶向河边。 “扎营!” 马车旁的将领侧耳倾听,得到里面的人命令后,豁然下令。 战马仰着蹄,喘着蒸腾热气。 其上的骑手翻身而下,将后面马车的物资搬出,在河边搭建出一个营地。 虽然简单,但比起流民的窝棚可谓是天壤之别。 “师尊的药.” 她怔怔的看着怀中的小锅,里面的汤水在马蹄的冲击下溢出大半,将肌肤烫出大片红痕。 小女孩抹去唇角的血沫,踉跄的走到附近的一个板车上。 板车上躺着一个男人,身上盖着一块破布,堪堪遮住上半身。 破布之上落了一层薄雪,小女孩先是将男人身上的雪仔细的擦去。 再颤抖着手,将那层破布掀开。 破布之下的男人紧闭双眸,她期待的眸光黯淡下来。 两只小手握住男人的手,将它贴到小脸上没有黑纹的那一半。 “师尊.你怎么还没睡够啊.” 很累。 似乎陷入无边的迷雾,他在这迷雾中漫无边际的走着, 迟迟找不到出去的路。 偶尔这些迷雾会裂开一道口子,露出某些记忆画面。 而这些画面,让他止不住的恐惧。 一个令他痛苦万分的真相,埋藏在这迷雾之后。 那便是.他可能很久之前就来到这个世界,久远到还在胎中。 只是因为被林赤的神魂秘术,打到失忆,才忘了这一切。 这意味着什么. 姜河几乎想放弃在这迷雾之中挣扎,想以死赎罪。 但这想法只存在一瞬,他继续坚定着寻找出去的路。 冥冥之中,似乎有这一种莫名的力量,修正着世界线,修正这个被穿越者搅乱的世界线. 衿儿和元夏,已经逐渐向原文中的道路靠拢,尽管仍有些许的偏差。 若是他死了,那旻心绝对也会遇到一些糟糕的事情,从而堕落。 变的像蛇尊者那样的疯子。 或许,这老天本就是一直在逼着我死 姜河继续走着,不知走了多久。 直到他的五脏六腑感受到撕裂般的绞痛,肌肤传来外界的剔骨寒意。 自己的手上,也似乎有液体在流淌,冰冰凉凉湿湿润润。 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师尊,但元夏已经走了,谁会这么喊他? 难道自己已经被神感教的人抓住了. “旻心.好怕。” 几乎是在听见这一句的同时,姜河豁然睁眼。 天空阴沉如墨,稀碎的雪融化在瞳孔上。 凌厉的寒风刮的他肌肤刺痛,玉骨境的肉身变得疲软无比。 远处有着连绵的窝棚沿着冰河的两岸。 一个白发小女孩,正将小脸埋在自己手心里哭泣着。 感谢“勿谓言之不欲也”打赏的500点币! 其实吧,早在开书时,就已经是这么构思了。 不能怪姜河,他和姜元夏一般情况,甚至更为复杂。应该不突兀吧,我一直都在暗示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 (四年,也不迟吧?最小的也才12岁) (本章完) 第88章 东行(3) 第88章 东行(3) 这是哪? 发簪似乎刚从自己的心脏处拔出,心脏还在不断痉挛的疼痛。 天玑不可置信的面孔如在眼前,耳边充斥着法术对撞的轰鸣声。 那庞然巨舰,正朝着他逼近,裹挟着充斥在血液模糊眼内的炽盛灵光。 而这个白发小女孩 姜河试探的叫了一声: “旻心?” 他的嗓音如砂纸摩擦,干涩生硬,连他都辨别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 小女孩身体一僵,但还是把小脸埋在姜河的手中哭泣。 泪水越来越多,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姜河五脏生疼,艰难的从板车上翻身而起。 摸着她的小脑袋: “旻心,辛苦你了。” 清醒过来后,姜河肯定这便是他的徒弟白旻心。 现在变成小小一只,从旻心变成大旻心,现在又变成小旻心. 也不知当初发生了什么,他被这个女孩背着逃出生天。 而白旻心也变的这么幼小。 她泪眼汪汪的抬起小脸,眼睛哭的和荷包蛋似的。 半边脸上弥漫满了黑纹,小嘴像小喇叭一样委屈的撅起。 姜河好笑捏了捏她撅起的小嘴,白旻心何时会露出这种委屈巴巴的表情。 她此时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道: “师尊!??” 小脸晕晕乎乎的,她还以为先前那个声音是幻觉,没想到师尊真的醒来了。 姜河一把穿过小女孩的腋下,将她举起。 结果手臂乏力至极,差点一软将她摔下。 “旻心,你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小旻心纤细的腿在空中扑腾着,自顾自欢喜的叫着: “师尊师尊师尊.” “诶。”姜河应道。 好小啊,就和衿儿差不多大。 而且性格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好像褪去了那一层面具。 完全看不出这样的白旻心,在先前威严的宣判蛇尊者,并助他斩杀了变态的天玑。 “师尊?” 她又小心翼翼的喊着,小脸满是紧张。 “嗯,师父在。” 姜河无奈的应下,恰好也举不动她了。 将她放入怀中,拍了拍她稚嫩的背脊。 “呜呜呜。” 小旻心一把抱住姜河,哭的泪水鼻涕沾满了姜河的衣服。 “别哭别哭。” 姜河心疼不已,想擦去她的泪水。 小旻心却微微偏头,躲过他的大手,将小脸埋在姜河怀里。 闷声闷气道: “师尊不要.” “好好好,旻心,我们现在在哪里?” 姜河宠溺的抱着她,凌厉的寒风刮的肌肤生疼。 他能感受到现在的身体,孱弱无比,根本不像练气后期修士的体质。 况且他本该有着玉骨境的肉体,此刻如同凡人。 体内的灵气也空空荡荡,玄黄珠在先前的大战后,也变得黯淡无华,沉眠下去。 就连对近在咫尺的白旻心,也是丝毫不感兴趣。 但这具肉体,在经历了血肉重组和脱胎决脱胎两次之后,变得年轻而富有活力。 不似先前一般暮气沉沉。 从长远上来看,这个变故反而有利于他今后的修行。 但目前的处境,不允许他慢慢恢复修为。 “不知道诶,我醒来时,就看见师尊在地上睡觉。” 女孩小脑袋不停的磨蹭姜河的胸膛,将泪水擦在他的衣服上。又是茫然道, “只知道带着师尊,往东边走.” 往东边走. 他曾经对着旻心许诺,要带着她们去青阳域。 那时的她表面上不以为然,没想到一直记在心底。 甚至连失忆了,都还记得这件事 这丫头如今变成这懵懂的样子,姜河哪里还不知道她失忆了。 姜河鼻头一酸,摸着她的小脑袋,试探问道: “旻心,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被师父收养的吗?” “哼!” 小女孩不满的哼着,用小手指戳着姜河的胸口: “明明师尊还说着带我回家见师姐!现在还没带我回家,就不记得什么时候收养我了!” 看来,记忆停留在带她回家的前一刻。 幸好还没记起被他折磨的那些日子,不然尸体早凉了。 小女孩还在怀中不满的哼哼着,用脑袋乱拱他。 姜河按住她蠢蠢欲动的小脑袋,飘荡的雪落在她的白发上。 不多时就染上薄薄一层。 不止是姜河感受到寒冷,身体冰凉。 怀中小女孩的手和耳朵上也有着冻疮,小身体凉凉的。 姜河回忆起,在雾气中,时常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喉道流入身体。 而他的苏醒,也与那液体密切相关。 恐怕便是白旻心带着他逃出去后,不顾自身的伤势,一直给他喂着龙血。 导致如今血脉枯竭,再加上伤势和破境的后遗症。 才变成如今的状态,暂时沦为凡人。 “师尊!” 小旻心忽然想起什么,讷讷出声, “师尊.饿了吗?” “师父不饿。” 姜河将她身上的雪轻轻扫去,柔声道。 “哦~” 她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垂头丧气的靠在姜河身上。 这丫头的心情可真是说变就变。 姜河无意之间,在板车旁看见了一个小锅。 似乎是一锅汤? 里面漂浮着不知名的野草和来历不明的肉末。 姜河面色为难,这下终于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垂头丧气,连小脑袋都不拱着他了。 还是狠下心来: “师父好像.有点饿?” 闻言,她立马哼哼唧唧,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嗯恰好随便做了点啦,师尊饿了话,我就端给师尊吧!” 小旻心低着头遮住脸,从他身上爬下来。 那锅汤在先前马蹄的冲击下,只剩下小半。 斜斜靠在板车边,先前烫的她肌肤红通通的汤汁,在寒风中早就凉透了。 这是猪食流民嘲讽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而且,自己好像有病,我做的东西, 真的能给师尊吃吗? 可是这是自己,照着别人煮的药草,在冰天雪地里好不容易捡到的 被马蹄践踏过的背脊,隐隐生疼。 她又默默无声的爬到姜河身上,将小脑袋贴在他身上。 “不想给伱吃了.”又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补充,“而且那是药,师尊病好了,就不用吃了。” 原来白旻心从小就是这个性格啊,嘴死硬死硬的,小珍珠都掉出来了还嘴硬。 (本章完) 第89章 东行(4) 第89章 东行(4) 不就是不吃她做的汤吗? 至于这么委屈巴巴,这还是那个白旻心吗 姜河自是不知道,小旻心为了煮着这锅汤,费了多少功夫,其中又寄托了她多少期望 “呀!” 在女孩的一声惊呼中,姜河托着她的小屁股站起来。 刚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 姜河勉力支撑起身体,这是躺了多久,恐怕比寻常的凡人还要虚弱吧。 一只手牢牢的托住小女孩,探出另一只手,将那小锅拿起来。 小旻心偷偷探出眸光,口是心非小声念着: “师尊这是要倒了对吧谁会喝这个啊” 喝! 这怎么能不喝。 姜河狠下心来,将那小锅里的汤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不管里面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肉,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冰凉的液体涌进体内,冷的他打了一个寒颤。 满足的叹气: “真好喝啊,旻心,以后师父的伙食,就交给你了。” 小女孩又哼哼唧唧的拱着他的胸口: “我才不想给师尊做饭!师尊真懒,还要让徒弟照顾你。” 寒风吹来,又让姜河一激灵。 他现在身无旁物,幸好一应东西都被他放在玄黄珠内。 并没有在先前的大战中毁去。 只是这玄黄珠如今的状态,也不知道能不能从中拿取东西。 姜河如今识海破碎,勉强调取一丝神识都疼的他满头冷汗。 尝试将那缕神识和玄黄珠沟通,然而并没有得到反馈。 还是得用灵气滋养,不过玄黄珠这种状态倒是利大于弊。 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去吸白旻心的精血。 以她目前的状态,已经经不起摧折了。 虽然一般而言,玄黄珠在经过蜕变之后,他能进一步掌握它,不会像之前的林赤一样,反过来被玄黄珠控制。 但他现在虚弱无比,也不能确保现在能完全掌握住。 而丹田内的灵气在醒来之后,已经凝练了几缕。 但进度实在太慢了,这凡人地界灵气匮乏,这也是修士聚居灵地的原因。 如今他极度缺乏修行资源,需要灵石丹药修炼灵气,天材地宝重塑识海,妖兽精血修行脱胎决。 不过比起这些,当务之急还是照顾好小旻心。 她已经吃了不知多少苦了,姜河都难以想象,自他昏迷之后,这种状态下的白旻心,是怎么一路带着他逃亡的。 “咕咕~” 小旻心的肚子忽然咕咕直叫,羞的她连小脑袋都不拱了。 “走!师父带你吃饭。” 这里是凡人地界,几缕灵气已经足够护得周全了。 姜河抱着小女孩,打量四周的环境。 只见冰河蜿蜒曲折,游民们沿着河岸两侧安营扎寨。 不过,在冰河旁边。有一个守卫森严的营地额外引人注目。 营地周边的士兵,身着整齐的甲胄,个个身材魁梧,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精光。 看似只是寻常的凡人士兵,但姜河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几人身上散发着微弱的灵力波动。 尤其是营地中心,甚至有着筑基期修士气息。 哪怕这股气息被精心遮掩,但曾经与金丹真人交锋、执掌过四阶大阵的姜河,其洞察力远超常人,这些微妙的波动自然逃不过他的双眼。 只是希望与自己无关吧 似乎是被这群森冷的士兵吓到,小女孩下意识的抱紧了他。 姜河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暗自沉思。 也不知道这一路走过来,有多少人注意到白旻心带着他逃亡。 不过以朱明域的浩渺,白发女孩拉着一具“尸体”,看似奇特,但落在这无边的疆域,茫茫人海之中,如同珍珠坠入沙海,哪怕异于寻常,也难以发现。 再加上在凡人群体中,消息传的还是很慢的。 饶是如此安慰自己,姜河心中还是有着淡淡忧虑。 “旻心,快来看师父抓鱼。” 姜河特意远离那个营地,在冰层上凿洞,招呼着小旻心看过来。 她扭扭捏捏的遮着小脸站在一旁,姜河心下也明白几分,这是想遮住脸上的黑纹。 这黑纹具体是什么东西,连姜河也不甚明了。 只能推测是某种诅咒,在那龙尸上也曾看见过。 或许太真天知道些许内幕,有着解决的办法。 至少在原文中,白旻心拜入太真天后与主角的交锋中,也未曾提及她有着黑纹。 姜河默默一叹,将灵气萦于指尖,探入那冰洞之内。 不多时,十几条活蹦乱跳的鱼类在冰层之上扑腾着。 “哇!” 小女孩双眼一亮,摸着饿瘪的小肚子蹲在鱼堆边。 姜河得意一笑,自己可是能诛杀顶级金丹真人的修士,捕抓点凡俗的鱼算的了什么。 念及白旻心胃口极大,这些年也不知饿了多久了。 姜河也没吝惜灵力,又抓了些鱼。 “嗯?伱那死鬼师父竟然活过来了,啧啧啧,我当是什么师父,原来是教抓鱼的师父啊。” 先前那个流民眼放绿光,盯着那群活蹦乱跳的鱼。 她这师父倒是有几分本领,在这种时节都能捕获到这么多鱼。 先前他看那些在冰层上捕鱼的那些人,抓了好半天也才抓到一条两条的。 “你又来干嘛!我师尊在这!”看到这个人又来了,小旻心紧张兮兮的站起来。 “你师父?就这个病秧子.” 流民嗤笑起来,先前差点被那战马撞个半死,这小女孩却从中幸免。 顿时愤懑不已: “小扫星,让老子都被你的霉运沾上了,这鱼就当作给我的补偿了!这病秧子是又想躺下了?” 小扫把星 小旻心下意识的摸着自己脸上的黑纹,随后坚定的挡在姜河面前: “你离师尊远一点!”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 还吓到自己徒弟了。 姜河看到小旻心的腿止不住的发抖,冷冷瞥了一眼那流民。 先将发抖的女孩抱起,无奈道: “你是不是太瞧不起师父了,这种人都能欺负到我头上?还需要你保护吗?” “可是.师尊还在生病。” 先前可是路都站不稳了,小旻心担忧的窝在姜河怀里。 不过,师尊果然像她想的那么好呢.那些噩梦,一定是假的吧。 最近的噩梦越来越多了呢,但现在有师尊在一旁,应该不会再梦见那些恐怖的事情了吧 “哟?你还想动手不成?” 那人囔囔着,面露不屑。 感谢“傅封亭”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勿谓言之不欲也”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风雪孤坟”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ljs19”打赏的888点币! 小说明一下。 姜河现在的状态,绝对不是为了虐他而设定的 这个断章就无所谓了吧,这个小角色,不必多想他的结局了,只是为了推动剧情。 (本章完) 第90章 东行(5) 第90章 东行(5) “乖。” 姜河轻轻捂住小旻心的双眸,她有些不安的在他的怀中扭着小屁股。 不过,他到底昏迷了多少年? 这些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或许白旻心现在已经成年,但以她目前这样稚嫩的模样,姜河也不忍心让她现在接触这些事情。 别看她现在幼气的样子,姜河知道,她早在数百年前便出世了,比自己不知大了几轮。 但姜河还是过不了自己心头这一关,至少要等她恢复记忆和正常状态,再让她接触这些事情。 白旻心嗜血折磨蛇尊者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病秧子,你这是不想在徒弟面前丢脸是吧?等下老子偏要挡着她的面,把你打成死狗。” 流民看见姜河认真的捂住那白发女孩的眼睛,嗤笑道, “我看你也是饥不择食,居然收了这么个晦气的扫把星” “呼” 姜河吐出闷气,心头火起。若是只针对他,姜河也不会感到多么生气。 可在流民说出扫把星后,小旻心的身体僵硬起来。 现在的她很在乎脸上的黑纹和异于常人的白发。 但白旻心曾经可不在乎这些,譬如白发,她甚至极为珍爱。 这一路走来,恐怕是因为这些与众不同的外貌特征,让她遭受了太多的冷眼和嘲笑。 让她开始自卑起来,毕竟,小女孩的心本就敏感 对付凡人,姜河都不需要动手,只需一道法术便可。 冰层上的洞扩大了一些,一团黑影挣扎着坠入水底。 黑影面孔痛苦的扭曲着,就好像曾经的徒弟那般恐惧的看着自己。 莫名的悸动从心头袭来,姜河不由自主的看向怀中的女孩。 长长的银发遮住娇小圆润的臀部,纤柔的腰肢被他一手揽住。 她乖乖的缩在自己的怀中,仿佛任由施为,毫无反抗能力。 “师尊?” 小旻心稚嫩困惑的声音,将他的思维拉回现实。 “没事了。” 姜河勉强的笑了笑,松开挡住她双眸的手。 虽被他的手遮住,她的眼睛还是睁的很大,在那里滴溜溜的转着。 “他已经被师父赶走了,等会给旻心做烤鱼哦。” “师尊.” 小旻心低着头,闷声闷气道, “我是扫把星师尊遇到我后也病了,现在师尊病好了,那我还是走吧” 她小声的念着,双手却紧紧的抱着姜河,小小的身体颤抖着,等着他的回答。 “你才不是扫把星啊,旻心可是救了师父。” 姜河摸了摸她乱拱的小脑袋,捧起她一直躲避自己视线的小脸。 长发顺着脸颊两侧倾斜而下,纯真的小脸展露无遗。 黑纹扭曲着染着半边脸颊,散发着森冷不详的气息。 女孩惊慌的想低下头,可被姜河牢牢捧住小脸。 她脸色苍白起来,祈求道: “师尊,不要看.” “旻心很可爱啊,为什么不让师父看?” 姜河温柔地摸着她脸上的黑纹,若不是为了救自己透支太多,她也不会沦入这种境地。 成年状态下的白旻心,可谓是惊艳绝伦。 让他当时都为之震惊,现在的小旻心,竟然还会自卑于外表。 “因为.不喜欢师尊!所以不想让师尊看.” 小旻心咬着唇瓣,眸中水雾盈盈,又小心的补充, “他们都说这是不详的征兆,碰到都会倒霉的.师尊,不要摸啦。不用安慰我说谎的.” 这丫头,以为自己是在安慰她吗? 就算这黑纹不止是诅咒,是不详的象征,姜河也毫不忌惮。 在他眼里,哪怕白旻心半张脸上都有着黑纹,依旧遮不住她的可爱。 姜河捧着她的小脸,在小旻心惊讶的眸光中,对着那黑纹落下一吻。 她的小脸才后知后觉的羞红,纤长的睫毛颤动着。 姜河松开手,揶揄的看着她羞涩的眸子: “现在还觉得师父是在安慰你吗?” “哼!不喜欢师尊了!” 她哼哼唧唧的将小脸埋在姜河怀中,银发之间,晶莹的耳垂红润通透。 姜河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热热乎乎的。 “嗯师尊不要” 小女孩的身体一软,趴在姜河身上低低呢喃着。 她这么一说,姜河更忍不住继续揉着,很q弹,手感很好。 白旻心也没再出声,只是小身体愈加热了起来。 暖暖的小身体,让姜河找到了当初抱衿儿的感觉,在这冬日严寒之中,格外舒适。 直到小旻心忍不住低低的喘气,像烂泥一样软在姜河怀中。 他才意识到不对,还在揉着她耳垂的手一僵。 “嗯师尊?” 白旻心眸子水水润润,抬起小脸望着姜河,不自觉的嘟起小嘴,像娇嫩的小喇叭。 不知是不是姜河的错觉,比起自沉眠中醒来,第一眼看见的白旻心,此时的她似乎又长大不少。 这是不是意味着,白旻心正在逐渐恢复正常呢? 姜河讪讪的收回手,小心的试探: “旻心,师尊摸你耳垂,是什么感觉?” “很讨厌!.只是只是会感觉暖暖的。” 白旻心又将小脸埋进去,那耳垂红的冒出热气。 姜河闻言也是缓了一口气。 也是,虽然白旻心是真龙,在他前世上曾有个说法,是龙性本啥。 但也不至于捏捏耳垂便会有感觉吧。 不过白旻心到底多大了? 她是那死去的真龙后裔,而那真龙最起码在朱明仙宗覆灭之时便已经死去。 那可是好几百年前了. 就算是用仙法封印,姜河沉眠也有好几年了, 以白旻心先前的年龄来看,就算她现在的外表还显得很稚嫩,也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男女有别,应该保持恰当的距离。 姜河这么想着,将埋在自己怀中的女孩轻轻拉出: “好了,旻心可不是个小孩子了,和师父把这些鱼收拾收拾,回家吧。” 脱离了姜河的怀抱,小旻心显得有些茫然。 似是想到什么,她的小脸苍白起来,手指局促地纠缠在一起。呐呐出声: “不不讨厌师尊。” 姜河没注意到小旻心的神态,将那些鱼儿串在一起,纳闷的问道: “什么?” “我” 白旻心深呼一口气,小胸脯不停起伏,小声道, “其实.很喜欢师尊,只是不好意思.” 这嘴硬的丫头,怎么会说出这种直白的话。 姜河看见她那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恍若大悟。 (本章完) 第91章 神子之争 第91章 神子之争 自四年前的血祭事件之后,神感教和太真天入主朱明域。 神感教坐拥朱明域东北边的山州,泽州,河州,平州(自西向东)。 而太真天占据海州等其他五州。 神感教和主教分开的四殿,亦是分别占据四州。 据传,在四年前的泽州血祭事件之后,位于平州的神感教善法殿殿主,本源受到难以恢复的伤势。 神感教教主亲自出手,都无计可施。 这四年里,一直在善法殿闭关修养,甚至有传闻称,善法殿殿主早就因为伤势过重而陨落。 除此之外,神感教又忽然宣布四位圣子的存在。 这四位圣子分居四殿,均天资不凡,将于两年后的圣祭,角逐神子之位。 其中,善法殿圣子最为突出,年仅十八,修为已至筑基圆满。 在四位圣子之中,修为固然不是最顶级的那一个,但天资是其他三位望尘莫及。 在筑基中期时,便将当时已经筑基圆满的月华殿圣子战而胜之。 筑基圆满时又曾独闯大泽山脉,击杀其中的金丹妖兽。 哪怕那金丹妖兽,在先前的血祭大乱之中,受到重创。 但此等战绩,已经足够扬名修真界。 除了修行天资,其符阵造诣也远超常人。 筑基修为,在符阵上便有三阶造诣。 善法殿圣子还曾掀起修真界一阵波澜,但戏剧性的是,这场波澜并非是因为她的天资,而是她的外貌。 传言称,她如同神女凌尘,谪仙转世,生的一副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的模样。 根本不像魔门妖女,比起那些仙宗圣女,更似正道仙子。 甚至玄英仙宗的首席萧黯,也为之折服,以金丹之境修为,拜倒在她裙下。 叛逃出玄英仙宗,成就修真界一大笑料。 惹得玄英仙宗震怒,对神感教宣战,宣称要将神感教四大圣子,全部诛杀。 而这善法殿圣子,便是当初血祭魔修姜河的徒弟,姜元夏。 而她也不愧是魔修传人,背信弃义。 在其师父和神感教交手之时,暗中和善法殿主取得联系。 在最关键的时刻,亲手背刺了自己的师父。 拜入善法殿主门下,惹得正道之人不齿。 终是善恶到头终有报,魔修姜河的下场,令众人津津乐道,交口相传。 善法殿。 这是善法殿主闭关之处,装饰典雅华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几乎化为一团团雾气缭绕。 整个空间被一扇半透明的精致屏风巧妙地划分为两个区域。 屏风上细腻地绣着九道人影,他们各具特色:有的剑修身怀凌厉剑气,有的体修气血澎湃,还有的符修执笔沉思。这些人影似是被赋予了生命,在屏风上徐徐流转,栩栩如生。 屏风之后,影影绰绰地映出一个身着宽袍的修士,她静静地盘坐着,仿佛在沉思。 “殿主!圣子恃宠而骄,行事肆无忌惮,请您务必明察秋毫,为我们主持公道!” 善法殿的首席弟子带着悲痛与愤怒,头磕得砰砰作响,声音中带着哽咽,血泪控诉着圣子的所作所为。 而正在被首席弟子控诉的人此时正在屋中,一袭黑色长发的她身着白裙安静优雅的坐在椅子上。 百无聊赖的撑着香腮,纤长睫毛下是一双黑水晶般的眸子。 视线专注的投在手中把玩的玉佩之上,那玉佩上的佛像喜笑颜开,和这阴冷的善法殿毫不相符。 “本尊已知晓,柳章,你且退下。” 善法殿主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殿主!” 柳章磕到血肉模糊,面目狰狞,他继续磕头泣诉, “上次那百人血书联名上告,参与者除了我以外,已经俱被圣子练成符箓!请殿主明察!” 善法殿主还未出声,那圣子轻叹一口气: “柳章,你可知道我为何饶你一命?” 声如清泉流响,静谧人心。 饶是那血泣的柳章,一时也平静下来。 半响才回过神恨声道: “殿主!圣子在殿主面前,已经不加掩饰!为何殿主还一味包庇!” “休得多言!圣教强者为尊,圣子乃是神子之选,关乎圣教大计,岂会因尔等弟子加以惩戒!” 磅礴威压将柳章震慑出一身冷汗,见殿主震怒。 饶是柳章再是不甘心,也不敢继续声讨。 正准备咬牙退出殿内,忽而看见圣子的目光,脉脉的凝视着自己脸庞。 他神情一动,默默无声退下。 是啊,为何百人中,唯独饶了自己. 莫非,圣子对我有意? 待到柳章退下,圣子收回目光,漠然道: “不错。” 绣着九个栩栩如生的修士的屏风,缓缓向两旁移去,盘坐在屏风后的,正是蛇尊者。 她身穿宽大道袍,遮住身形。 和先前的威严不符合的是,她卑微的低下头,讨好道: “谢主人夸奖。” 圣子微微招手,蛇尊者褪去道袍。 道袍下的身体,曾被姜河斩去四肢本源,无法重组血肉。 现在却用秘法缝合上四条狗肢,甚至还多了一条尾巴. 蛇尊者摇着尾巴,四肢着地爬到圣子脚边,用脑袋亲昵的蹭着她的鞋底。 “这个身体,尊者满意吗?”圣子生疏的摸着她的脑袋,极力的模仿某个人的手法。 “满意,满意。”蛇尊者忙不迭地应道,尾巴摇的越发欢快。 “错了。”摸着她脑袋的五指,悄然浮现一缕幽光,贯连蛇尊者的神魂。 蛇尊者面目扭曲,凄厉的惨叫出声,瘫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 好一阵子,那五指的幽光才淡然散去,又是柔和的摸着她的脑袋。 “汪汪.” 蛇尊者挣扎的从地上爬起,继续用脑袋蹭着圣子的鞋底,吐着细长的粉舌叫唤着。 眼底泛着一丝极深的怨恨和得意。 “我师尊真被夺舍了?他和旻心,逃往了东边?” 圣子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凄凉,她目光怔怔,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半响,她才发现蛇尊者蹲在那里,吐着舌头而不敢说话。 点头示意之后,蛇尊者低声道: “主人的师尊,确实是被一个游魂机缘巧合的入主。二主人和小主人,都还活着” 感谢“小飞”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凝忆幽羽”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高质量人类”打赏的500点币! 白旻心实际早就成年了哈,很快也会恢复身体的。 彻底疯狂,不管这些了。 蛇尊者的结局早就铺垫了,之前就说过,在原文中,便是被姜元夏折磨死的。 现在她元气大伤,让这个时间点提前了 (本章完) 第92章 东行(6) 第92章 东行(6)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几朵落在她颤动的睫毛之上。 小旻心在寒风之下瑟瑟发抖,她仅仅穿着单薄的外衣。 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肤,冻得发青。 娇小的赤足踩在冰层之上,虽体质特殊,不染俗尘,可其上缠着丝丝缕缕的黑纹。 若是不在乎这阴冷的黑纹,倒是白净可爱。 饶是她先前力拼金丹真人,但是在血脉枯竭之后,现在的身体状态还不如姜河刚遇见她时。 话虽如此,可若白旻心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穿的这样单薄,早冷死在这穷冬腊月之中。 她手指不安的缠在一起,以为姜河因为她的嘴硬而不喜欢她,那层羞涩的红晕褪去,小脸略显苍白。 男女有别,男女有别. 姜河的脚却不听使唤,看到她可怜兮兮的,不由自主的朝着小旻心走过去。 一手穿过她的膝下,将她横抱而起。 看着她低垂着眸光,小脸又红润起来的可爱样子。 忍不住低声道:“师父.也很喜欢旻心呢。” 刚将她抱起来,姜河就感到深深的懊恼。 自己这是在干嘛啊 一定是玄黄珠的错! 明明只需要解释一下就可以了,怎么就忍不住把她抱起来了。 还说这么羞耻的话. 姜河抱着她微凉的小身体,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充盈起来。 那点懊恼顿时被他丢到九霄云外之外。 小旻心纤细的腿儿在他手肘处快乐的晃着,双手搂住姜河的脖颈。 将发烧的小脸埋在他的脖颈之间,小声道: “师尊可不要当真的,我是看师尊可怜巴巴的,只有我陪着师尊,就让师尊开心开心啦。” 听说还有个师姐,可是这么多年,都是自己陪着师尊的. 不过师尊,好像很心疼自己呢. 女孩悄悄勾起唇角,眸光狡黠。 温热的鼻息扑到姜河肌肤上,让姜河有些发痒,忍不住扭了下脖子。 在听到她这话后,姜河老脸一黑,当下就想把她丢下去。 让她看看谁才是可怜巴巴的那一个。 只是看她开开心心的样子,还是情不自禁的将她抱紧。 随后用手肘撑住她的膝弯,用这只手将那串鱼儿拎起。 “旻心,身体有没有地方不舒服?” 姜河快步踩着积雪,凌厉的寒风刮的他通体生寒。 现在体质如同凡人,再刮着这刺骨寒风,时间本该很难熬。 可抱着怀中的小人儿,他一时有些贪恋。 毕竟回去之后可没理由抱着她了。 但念及她的小肚子还饿的瘪瘪的,还是加快了脚步 “本来好冷的,可是现在不冷了。” 小旻心贴在他的脖颈小声说着。 温热的气息,从她唇瓣溢到姜河脖颈上。 嘶。 姜河顿时一激灵,一股酥麻感从颈部向四肢、躯干扩散。 就好像前世睡前听助眠视频,触发了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 每一次听这些音频,他都会扭的和蛆似的,但就是忍不住听。 有种莫名的爽感,只是一旦听久了,就会免疫。 而最戳他的便是口腔音 “师尊,你怎么抖了一下?” 小旻心装作无意的问着,贴在姜河的肌肤上,微微吐气。 恰好她双臂都紧紧的搂着姜河,他腾出一只手,佯怒的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别闹!” “哦~师尊,我做了什么吗?” 小旻心无辜的瞪大眼睛,长长的哦了一声,气息绵长的吹在他耳垂边。 这死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姜河强忍着怒意,抱着她快步的走。 哪怕小旻心再怎么吐气,他也无动于衷。 毕竟,还挺舒服的 突然,脖颈微凉,有柔软的东西轻轻勾了一下。 “白旻心!” 怀中的女孩似乎是被吓到了,粉嫩的舌尖还在颤着。 她双眸逐渐凝聚起水雾,可怜兮兮的瘪起小嘴。 “我” 姜河一时语塞,想好的责备在这时候都说不出来了。 “旻心.旻心只是想和师尊一起玩以前师尊,一直躺在那里.” “虽然忘了一些事情,但旻心知道师尊对我很好.拉着师尊走了这么久,师尊好不容易醒来了.” 小旻心抽抽搭搭的摸着眼泪,赌气的别过小脸去,只是银发间的耳垂悄然红了起来。 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真的舔了下呢 “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师父不该冲你发火的” 姜河对这个女孩本就满怀愧疚,何止是这几年. 从那记忆碎片窥得的,种种变态猎奇行为,如同根刺扎在心头。 若是那些事不是他干的,他大可心安理得的通过行动来治愈她们。 并逐渐的透露出,自己并不是老姜河。 他也确实是这么干的,让白旻心相信了他并非老姜河,也曾在青木城上方,对着姜元夏坦白过。 那时白旻心也听到了他的坦白。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不是老姜河,若并非如此。 种种伤害,真的是可以弥补的吗? 把别人伤害到遍体鳞伤,再舔着脸说对不起,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伱们的。 放下屠刀,真的能立地成佛吗? 未免太过可笑。 他到底要不要在白旻心记忆复苏后,和她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时的她,又会有怎那样的反应 她仇恨厌恶的眸光如在眼前,让姜河心底泛起深沉无力和莫名的难受。 小旻心偷偷瞄了一眼姜河,却发现他脸上满是痛苦和愧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迟迟发不出声来。 好像玩过火了? 小脸纠结的皱起来,还是忍不住再次搂着姜河的脖子,将小身体紧紧的贴着他: “只是因为有一点点喜欢师尊,才想和师尊闹着玩。我不会怪师尊啦,永远不会。” 真的永远不会吗? 姜河有些苦涩的笑了,若是她得知了真相,恐怕比起厌恶“老姜河”,还要厌恶现在这个姜河吧。 在虐待之后,继而又可笑的欺骗她们。 所以. 到底要不要告诉白旻心真相? “不过师尊.有这么喜欢旻心吗?” 小旻心哼哼唧唧的用小脑袋蹭着他的下巴,唇角忍不住上扬,柔柔的小声道, 醒来后的师尊,就和她当初想的那般好呢 “我只是一点点的难过,师尊就这么.愧疚呀。” (本章完) 第93章 东行(7) 第93章 东行(7) “当然了,旻心,就像师父的亲生女儿一样哦。” 姜河收敛起那抹苦涩,强自柔声笑着。 这丫头,等你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之后。 恐怕就会提着剑指着我了吧. “师尊难不成有过女儿吗?” 小旻心鼓着腮帮子,看着姜河的脖颈蠢蠢欲动。 明明在记忆里,师尊连师娘都没有,家里除了他也只有一个师姐。 连女儿都没有,还说什么像亲生女儿 而且呀,师尊能有很多女儿,可旻心只能有一个。 师尊也只有一个,自己照顾师尊那么多年 她的目光忽而冷了下来,一点赤红从瞳孔深处浮现。 那么多年! 有一次,她拉着师尊来到一个冰原里,根本找不到食物。 把最后的食物喂给师尊,那时候,饿的还以为要死了呢。 还担心师尊没人照顾这么办。 可是,哪怕她饿到全身发疼,也没有饿死。 至此之后,将本就不多的食物,都留给师尊了。 反正自己也饿不死,饿久了也就习惯了. 每当受到委屈,冷到战栗,饿到疼痛,她都缩在师尊怀里,渡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日子。 只要朝着东边走,就好了,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要照顾好师尊。 这么多年过去 凭着一股莫名的执念,带着师尊流亡这么多年。 师尊早不只是“师尊“. 做了这么多,这么多.怎么能是很多女儿中的一个! 而且师尊只能是她的! 就算是师姐也不行! 若是师尊有了师娘有了孩子那便全部 姜河忽然感觉怀中的小身体颤抖起来,安抚道: “放心,哪怕师父有了女儿,在我心中,你们的地位也是一样的哦。不会偏爱谁的。” “师尊的女儿,会像我这样对师尊吗?” 小旻心低着小脸,幽幽的念着,声音平静。 “哦?你是指像你一样捉弄我吗?”姜河带着几分戏谑,打趣道。 怀中的女孩扬起小脸,甜甜的笑着: “师尊.不喜欢我这么对师尊吗?” 刚才那一幕,虽然只是小女孩的玩笑。 但姜河想想还觉得很古怪,不想纵容下去。 可女孩虽然在甜甜的笑着,身体却越发的抖了。 自己是不是在和她跨频道聊天啊 还是说,她很怕因为刚刚的行为,遭到自己讨厌。 “喜欢.喜欢啊,旻心等等” 小旻心又无辜的瞪大眼睛,轻轻揉着他的脖子: 含糊且认真道:“师尊真的喜欢吗?.” 这丫头,姜河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而言之,姜河自认为自己不是变态。 但小旻心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他只好暂时容忍一下她的行为。 为了避开那些凡人的视线,特意了好一会才回到板车那里。 哪怕他是修士,也不想被凡人投以异样的眼光. 就算这个世界的凡人成婚都很早,小旻心也在快速的长大。 以她现在的外貌来看,已经勉强算是适婚之龄了。 可抱着这样一个小姑娘,尤其她还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姜河的脸皮终究没那么厚。 回到那个板车那里,姜河将先前捕获到的鱼儿烘烤着。 小旻心在板车上晃着赤足,一双眼睛眯成月牙: “师尊的脖子,晶莹晶莹的诶.师尊!不要擦啦,你是觉得旻心很恶心吗” 说到后面,委屈的瘪起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恶心? 姜河讪讪的收回准备擦拭的手,这丫头,看来是吃了太多苦。 在他醒来后,就喜欢依赖自己。 不过平心而论,他倒是真不觉得恶心。 暂不提这在外界可是能引起腥风血雨的龙涎。 单是白旻心体质特殊,不染污垢,哪怕是一直赤着的小脚,都白净细腻。 而她的龙涎,也带着一丝淡淡的香味。 在玄黄珠潜移默化的控制下,他甚至忍不住低头嗅了几下。 惹的小旻心惊讶的捂住嘴,眸光困惑。 他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该死的玄黄珠! 绝对是因为玄黄珠,没想到玄黄珠进入休眠后,也会逸散着一丝对真龙的渴望。 导致他在徒弟面前丢脸。 不多时,先前抓的鱼已经被姜河全部处理完毕。 姜河对着还在板车上坐着的小旻心挥手。 “旻心,可以吃了哦,师父的手艺,可是一绝哦。” 姜河满意的看着这些散发浓郁香味的烤鱼,虽然没有调料,但这个世界有灵力这种神奇的东西 在那些记忆碎片里,他曾经也在野外,烤过肉给柳婉吃。 那时候还以为遇见了小说中常见的桥段,看着柳婉崇拜的目光,他还以为自己是小说中的男主。 直到后来 若这些记忆碎片没有问题,他早早就穿越到这个世界,只是起初没意识到,自己是在看的那本小说之中。 可无论如何,在见到三个徒弟后,也该意识到啊。 那自己到底会为什么凌虐三个徒弟? 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手指湿湿润润,姜河清醒过来,无奈的抽出被女孩吮吸的手指: “旻心,你这是想吃了师父吗?” “哼!我喂了师尊那么多年,师尊现在喂我,都要走神!” 小旻心不满的嘟嘴,每次喂师尊,她可是很认真很认真的. 纯真的小脸不易察觉的染上红晕。 “好好好,我的错。” 姜河现在有点怀念起当初那个动不动就瞪着自己的白旻心了。 若是白旻心恢复记忆. 以她的性格,恐怕得羞愤致死,甚至不需要姜河袒露身份,都想刀了自己了 不知不觉,小旻心已经被他投喂完了所有的烤鱼,但是小肚子还是瘪瘪的。 姜河纳闷的摸了摸她的小肚子,柔柔软软,完全不像能是能装这么多烤鱼的样子, “师尊!你当初的胃口可比我大的多。” 小旻心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好,谢谢旻心对师尊,这么多年的照顾了。” 姜河摸着她的小脑袋笑着道。 远处刮来凌厉的寒风,夜幕深沉。 此时,元夏和衿儿又在哪里又要怎么去找到她们。 姜河默默叹了口气,现在,只得先一路往东,看能不能获得些许消息。 感谢“麦片片”打赏的5000点币! 感谢“大大大大大冰人”打赏的1000点币!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200点币! 感谢“书友20240217003153150”打赏的300点币! 感谢“书友20231014220525383”打赏的100点币! 彻底疯狂,不管这么多了。 我要炼姜河! (这样写,会不会让你们感到不适啊。以后写到后面,再开读者群写番外) (本章完) 第94章 东行(8) 第94章 东行(8) “旻心,师父睡了多少年了?” 姜河遥望天际,问着身后的小旻心。 苍茫大地一望无垠,不见群山,地形平整开阔。 冰河蜿蜒起伏,似囚龙困于大地,贯连天际。 在泽州附近,有着如此辽阔的平原和这般规模的巨河,也只有河州与平州了。 在原文中,神感教四座分殿中,月华殿是在河州,而善法殿是在平州。 衿儿拜入神感教后,便是进了善法殿,如今便是在平州。 自己曾经抱着她,对她许诺再也不会丢下她。 承诺还没过几日,师徒几人便失散在青木城。 那时小女孩被锁在周天灵阵中,对他努力的伸出小手。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强行把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去。 生怕会让自己控制不住的去抱起她,从而影响和蛇尊者以及天玑的对决。 只是没有想到,会被元夏背刺。 在那场血祭之后,师徒几个终究还是分散了。 临别前,他曾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找回她们。 可现在. 和她们三个继续在一起,真的合适吗? 单是一个白旻心在身边,就令他无时无刻的陷入痛苦之中。 或许和三个女孩彻底分开,无论是对她们,还是对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吧。 衿儿崩坏的小脸似乎又出现脚下,被他反复蹂躏着。 元夏流着泪水,似乎又一次将发簪痛快的扎进他的心脏。 自以为是的好,真的是好吗?她们真的愿意吗? 姜河吐出一股闷气,目光坚定。 以后的事情,归以后。 现在他必须将两个徒儿从那种变态宗门救回来 姜河阴晴变化,背对着她,小旻心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皱起可爱的小脸,咬着手指思索着: “这是第四个冬天呢,那师尊便是睡了四年了,好长好长啊。” 想起那四年的艰难,连小脚都停下晃动。 四年 按小说原本的时间线,马上便是苍平真人秦雄过八百岁大寿,开始百年一度的苍平大会。 秦雄是苍平仙城的城主,这个著名的散修仙城位于朱明域的平州和青阳域的苍州交界处。 他的修为在金丹圆满之境,但丹道造诣离四阶只一步之遥。 在如今元婴期便是修真界顶层的现状,这样一位丹师的地位可想而知。 恰好此时神感教已和青阳仙宗交手数次,战事暂歇。 在某种默契下,约定暂时休战。 届时苍平大会,两宗都将派遣长老弟子前往祝寿。 而林赤已经获得了大晋的秘库,从玄冥宗脱离,此时的实力也到了筑基后期之境。 在苍平大会上,初步向两大域展现峥嵘. “师尊,该睡觉了“ 小女孩早就打着哈欠,但一直踌躇犹豫,小脸带着一丝担心。 见姜河一直在那望着天空。 还是忍不住软软的唤出声。 “嗯,等下师父。” 姜河也回过神来,暗自懊恼。 比起这些,眼下当务之急的还是照顾好小旻心啊。 这么冷的天,她的身子现在也只是不染俗尘,但还是会感到寒冷的。 小女孩听到姜河的话,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今天还能和师尊一起睡觉呢。 姜河打量着这片流民区,他们居住的窝棚简陋不堪。 这河边也只有那守备森严的营地像点样子。 在这冰天雪地里,住哪呢. 总不能让小旻心像以前一样,和自己睡在这个板车上吧。 连个遮蔽风雪的棚子都没。 若是抢这些流民的窝棚,首先不符姜河本心,这些流民也不似他和白旻心,不会冻死,没了这简单的避寒的小家,恐怕会死在这雪地上。 况且这窝棚也是简陋不堪,随手搭建的。 而那营地,有修士隐藏身份混在其中,也不想去招惹。 “旻心,看师父给你搭个小房子哦。” 体内的灵气还有些许,砍点树木也不成问题。 姜河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小女孩本来正挪动着小屁股腾出空间,对着一旁的空处拍了拍。 闻言微微一愣。 没一会儿,姜河便以这个板车为基础,搭建了一个封闭的棚子。 再用那个破布作为门,尽管保暖效果堪微,至少不会睡醒之后被雪埋住。 “.师尊,你不睡吗?” 女孩从帘子后探出脑袋,小声的问着。 她紧张的舔了舔唇瓣,粉红的小舌头将唇瓣润的晶莹晶莹的。 姜河心头一跳,脖子顿时发痒。先前女孩搂着他脖子,细细舔抵的样子浮现眼前。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佯装闭目修行: “师父还要修行,你先睡吧。” 实际上这方天地灵气单薄,甚至都无法满足躯壳的自发吞吐。 只是想到要和小旻心一起睡觉,他不由得有些悸动。 若是曾经,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在血肉脱胎以后,身体远比以往更富有活力,加上先前那一幕,久久难在眼前消散。 归根到底,还是玄黄珠的错。 “师尊.果然还是不喜旻心呢.” 女孩泫然若泣,抽着鼻子哽咽道, “这四个冬天,每次旻心冷的受不了,就缩在师尊怀里,总是担心师尊醒来后,就不会再抱着旻心睡觉呢。” “旻心会自己抱住自己的,这样就不会冷了,也不会给师尊带来霉运。” 她的小手无力的从帘子上垂下,从姜河的背脊上一擦而过。 姜河一把抓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旻心,师父不是这么想的。” 小手冰冰凉凉,从他手中滑出。 她无声的回到帘子内,对姜河的解释置之不理。 姜河慌乱的掀开帘子,女孩正蜷曲着小身体,默默抽泣着。 管不了这么多了。 姜河心一横,轻轻躺在她的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师父.真的喜欢旻心啊。” “师尊不用安慰旻心啦旻心,有自知之明的。” 小旻心的声音有些颤抖,肩膀不停耸动着,在姜河看不见的地方,唇角悄然勾起。 她的身体很小,姜河稍微一扳,两人便面对面的躺着。 “师尊!?” 小旻心显得有些慌乱,似乎想遮掩自己的抽泣。 见此情景,姜河更是愧疚。 (本章完) 第95章 东行(9) 第95章 东行(9) 她有恩于自己,而自己有愧于她,怎么能让她这样伤心呢。 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眸,她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些水珠,一颤一颤的。 一字一句道:“师尊喜欢旻心。” 小旻心唇瓣抖动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目光变幻了片刻后,还是埋下头去,默不作声。 白发之间的耳垂,偷偷的红了起来。 这丫头,我都这么做了,怎么还不相信我呢。 姜河感到一丝头疼,这小丫头油盐不进啊。 她的身体很冷,固然肉体的不适,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但还是会难受啊. 小女孩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埋着小脑袋,只能看见她如瀑的银发。 她的衣服很单薄,娇柔的身体若有若无的碰到他。 明明曾经都抱了好几次,现在姜河却感到僵硬,双手不知道放哪。 半响才犹豫道: “旻心,还冷吗?” 小房子外惊雷绽放,急促的雨水夹杂冰雹,拍打在顶棚上。 幸好这里的木头材质坚硬,这个简单搭建的小房子还是很坚固的。 “冷~” 她幽幽的小声道,虽然她在姜河怀中,但他有意识的避开了她的身体,两人之间隔了不少空隙。 姜河咽了下口水,双手搭在她的腰肢之上。 她的身体很小,稍一搂住。 整个蜷曲的小身体便被姜河完全抱在怀中,赤裸的嫩幼足儿搭在他的大腿之上,冰冰凉凉,好似无瑕寒冰。 哪怕隔了一层衣裳,也能感到嫩嫩滑滑。 旻心的脚好冷啊,这么想着 姜河凝练微薄灵气在手上,轻轻一揽。 在小旻心的一声惊呼中,赤足就被姜河握住。 小小巧巧,似丝绸般柔滑。 不过这丫头的脚好冰。 “师尊.你.你干嘛?” 小旻心贴在他的胸口,弱弱的喊了一声,气息扑在姜河的胸口上,让心脏有些发痒。 “旻心,师.师父看你的脚有点冷,帮你暖暖脚。” 姜河声音自然,小旻心不自然的想抽回足儿,却被他牢牢握住。 氤氲热气凝聚在掌心,姜河将足儿裹在掌心缓缓揉着。 这丫头怎么还感到害羞了。 记得自己小时候,每逢冬天最冷的便是脚了,幼年的他时常想着若是有父母给他暖暖脚就好了。 可惜他不仅没有父母,就连个热水袋都没有。 “.” 小旻心咬着唇瓣,默默缩在他的怀中。 等到这只足儿被姜河揉暖和之后,她才小声道: “师尊,脚脚不冷了。” “不冷了便好。” 那只足儿从他手中抽出,只余下滑腻的触感。 姜河吐气道,有些空落落的。 小旻心也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心神一懈。 “嗯” 忽然,她处于意外,低哼出声,小手抓住姜河胸襟。 “旻心,师父看你另一只脚,也有点冷呢” “麻麻烦师尊了。” 小旻心揽住姜河的肩膀,她的身体是因为破禁而发寒,师尊的暖脚驱散不了寒冷,但.还是感觉很暖。 次日。 姜河摇了摇头,头脑有些昏沉。 他下意识的捏了下手中的足儿,怀中的女孩无意识的浅哼出声。 他现在一只手揽住小旻心纤弱的腰肢,另一只手探在下面裹着她的足儿,揉着她宛若珍珠般圆润白皙的脚趾。 银色长发倾泻到他手臂之上,她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柔嫩的唇瓣微开,吐着热气。 姜河心中莫名一慌,随即释然。 给徒弟暖暖脚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她的小身体现在不就热乎乎的了,就是有点费灵力。 本来还想节省一点灵力的,稍微捏一下就可以了,可惜不知不觉睡着了. “师尊~” 小旻心缓缓醒来,她眼眸中似乎带着淡淡的雾气,她悄悄的动了动足儿,依旧挣脱不了: “不冷了呢.” 姜河最后摸了摸后,进一步确定暖和后才松开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哪有师父像我这般好,为徒弟暖一晚上的脚,现在该信了吧。” 她苦恼的皱起秀气的眉毛,欲言又止。 自己要怎么说啊虽然很喜欢师尊,可是这样就好像被捏了耳垂一样。 可明明是自己说冷的.不能让师尊怀疑. 她挣扎片刻,弱弱出声: “信了。” “不,你没信。” 姜河看她苦恼的皱眉,终是一叹。 “师尊,我真的信了!” 女孩推了推他的胸口,但手臂异常的乏力,整个身体都好似软成了一滩水。 这丫头,嘴还挺硬, 姜河无奈的捧着她的小脸,轻轻吻了吻小旻心脸上的黑纹。 小旻心眼眸扑闪着,脸颊晕红。 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姜河承诺道: “师父,会用行动证明的。放心吧。” “可师尊,其实我一直信你的” 姜河也没搭理还在辩解的女孩,明明昨天晚上都哭成那样了,还在这嘴硬。 手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嫩滑,若有若无的清香从上传来。 “姜河啊姜河,你可不要被玄黄珠影响了,这样做未免有些变态了。” 姜河强忍去嗅的欲望,看向流民营地。 天色昏暗,雨水已停,地上泥泞一片。 此时人群已经窸窸窣窣的收拾着东西,准备继续出发。 这几天,就先恢复着灵力了。不能过渡浪费。 暂且先徒步恢复点力量,等到了城镇再另作打算了。 他打造这个板车,便是为了这几天拉着小旻心走,现在除了恢复力量,还得不断关心小旻心呢 只是想起要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姜河莫名而起的愉悦,顿时消散。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机,起码要等白旻心恢复记忆。 “师尊!走了啦。我拉师尊这么多年,现在该师尊拉我了。” 小旻心坐在车上,两只白嫩的足儿搭在一起晃着,催促道。 “走咯。” 那守备森严的营地已然收拾得井井有条,骑兵们紧密簇拥着几辆马车,疾驰而去。 而在车队的中心的马车尤为引人注目,这辆马车设计精巧,工艺考究,两匹混血低阶妖马嘶鸣奔腾。 毫不掩饰车辆主人的身份尊贵。 但这场面,看上去唬人,可在其内的可是筑基修士。 这等修士,御剑而行,高来高往,何必坐低阶妖马驾驶的马车呢。 那车帘被里面的主人掀开一条细缝,那人瞥见姜河滑稽的拉着一辆破车。 忍不住低笑出声,声音清脆婉转。 略带怜悯的摇了摇头,继而将车帘拉上。 感谢“烟霞水云客”打赏的1000点币! 感谢“书友20220128142623922”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书友“20220128142623922”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议会观者”打赏的100点币! 彻底疯狂,不管这些了。 我练练练,我玉玉玉 马上东行剧情就要结束了,要不要给姜河上点压力? (本章完) 第96章 东行(终) 第96章 东行(终) 这被一众骑兵簇拥的马车,车厢内里面很宽敞,布置豪奢。 四周布置敛息阵法,散发幽幽荧光。 宽敞的空间内,正中的老者面容凹陷阴鸷,稀疏的毛发灰白中夹杂着金丝。 老者此时正闭目养神,眉心紧蹙。 突然的笑声打断了他的冥想,他豁然张开双眸。 看到是自己的孙女在那笑着,酝酿在眉目之间的怒意悄然散去。 “苏苏,又看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老人吞下一枚莹润的丹药,面色稍显红润后,再打开手边绣着云纹的请柬,边细细端详,边问着孙女。 请柬上篆刻着阵纹,若是非请柬主人打开,它便会立刻自焚。 他先是小心的探入灵力,再将请柬缓缓展开。 在他一旁的少女,皮肤异常白皙细嫩,哪怕有着一袭金发,也难以夺其光彩。 她眉目间带着傲意,但这种傲意与白旻心不同。 白旻心是超脱世俗的凌然傲意,并不在乎凡俗的一切。 而她的傲意,更多的处于自身的优越,高高在上,俯瞰贫苦众生。 凤苏苏瞥见那请柬上写着苍平真人,又忍不住笑着: “皇爷爷,孙女刚看到有个游民,拉着一个好奇怪好奇怪的房子” 她忍不住抚了下座椅上名贵的的褥子,特别是看到那车子后面,还坐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年龄的女孩。 而这女孩也和她一样都有着异与常人的发色,只是自己的金发是大晋的皇族象征。 那个白发女孩的白发,恐怕是得了什么病? 隐约间,那个女孩给她一种莫名亲切感。 可也正是这种感觉,让凤苏苏看到两人境况差异如此之大的时候,内心更加愉悦。 “苏苏,今后便不要叫皇爷爷了等到了苍平仙城,这般称呼可得惹人笑话了。” 老人一阵剧烈的咳嗽,用白色的手绢捂住口鼻,吐出一口淤血。 再一次服下颗丹药,才好转些许,叹气道: “大晋已经没了啊,苏苏,你说朕.我是不是逼的太紧了。” 凤苏苏脸上的喜色顿时收敛起来,愤愤不平: “都怪那该死的昏君,为了求得长生,和玄冥宗苟合。背地里又将大晋建国以来收集的秘宝,暗自藏了起来,秘钥位置交给凤仪.” “爷爷将那昏君杀了,取得帝位,本就是顺大义之举!” “要不是那凤仪身边竟有着筑基修士守护,不然爷爷得到秘库,还能及时挽救大晋!” 老人目光阴沉起来,整个大晋筑基修士不过五指之数,没想到在凤仪身边,便有一个。 饶是击杀了他,自身也受到不少伤势。 自那场血祭后,大晋分崩离析,他好不容易夺得的皇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甚至还因为这个皇位,被魔修盯上,以为自己身上有大晋的积累, 可这秘库,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这凤仪,实在太不识大体了。为了自己的修行,竟能冷眼旁观百姓于水火之中!” 老者长叹出声,表情痛恨。 “就是不知那黑风道人,是不是还在追着我们。” 凤苏苏也和老者一同叹气,又有些担心的问道。 他们一行人修士的气质,很难扮成游民。 只好干脆装作散修,混迹在游民之中,毕竟现在逃亡的散修,也不在少数。 但凤苏苏还是怕会被那妖道发现,除了凤仪,他们已经是大晋最后的皇族了,不容有失。 “苏苏别怕,等夺得秘库,恢复了伤势,这黑风道人岂是我的对手。” 老者将那请柬小心的收好,收敛怒意,淡笑着, “那皇位带来的唯一的好处,恐怕便是这请柬送到我手上了。凭借皇族血脉,便能进入苍平仙城。” “爷爷,那还有多久能到苍平仙城啊。” 凤苏苏忧虑的托着腮帮问道,她已经受够了车程的颠簸。 “苏苏,不要着急。先得追上凤仪,她的命魂牌还在我手上,能感知到凤仪就在河州上庆郡,等杀了她,再从那里的灵舟离开。” 老者柔和的笑着问,慈祥亲切。 “苏苏啊,现在修行如何?爷爷所有的资源,可都给你了“ “现在练气九层了,只是离筑基,还要好久好久啊。” 凤苏苏苦恼的盘着金发,爷爷对她的期望很深。 几乎把所有的资源全部给她,而和她一同的凤氏族人,已经好久没获得资源。 她也常常被这些同族之人暗中非议,可就是迟迟突破不了筑基。 “没事的,想突破到筑基没这么简单,但那些族人,会帮助你的.” 老者意味深长的笑着,宠溺的望着金发少女苦恼的趴在桌上。 若是姜河在这里,便能明白这金发的女孩,便是原文中的一个反派女角:凤苏苏。 在原文中,这些普通皇朝不是超脱世外,立于灵地之上的宗门对手。 大晋皇帝自知难以和玄冥宗抗衡,但又不愿意和这等魔道同流合污,于是表面与玄冥宗虚为委蛇。 此时,深处大泽山脉的无涯门已经被玄冥宗灭了满门,无涯门能占据着横跨七国的大泽山脉。 门内还有金丹真人,其本身实力自是不可小觑。 在泽州是霸主级别的宗门,连这样的宗门都被玄冥宗灭了。 大晋皇帝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暗中将大晋历年来的库藏,交于长公主凤仪,让她带着这些宝物,向其他正道门派求援。 而大晋内除了皇帝一脉,还有个皇叔,凤严,也便是这个老者。 凤严是标准的反派,表面上仁义宽厚,背地里阴险狡诈。 他本来深受大晋皇帝的信任,可暗中将大晋皇帝的异样告知玄冥宗。 从而得到神感教的秘法,能够血祭同族之人,提纯精血。 导致其身死,夺得皇位,继而追杀凤仪。 按理说,若林赤还活着的话,这时候凤仪和林赤已经发生了交集。 不过凤仪之所以是主角团之一却不是后宫,有个原因便是她一心复仇,对林赤毫无感情。 在林赤的帮助下,逃出追杀,向青阳仙宗求助。 但玄冥宗的背后是神感教,此时的青阳仙宗暂时休战,没有打算伸出援手。 凤仪借由宝库修行到筑基后期,哪怕没有援手,还是毅然决定回去复仇。 将一应仇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逐个击杀,其中包括当时的大晋皇帝凤严,破坏了神感教的实验,一时风头无两。 当众将那个血祭秘籍焚烧后潜逃,直至逃到平州。 在这个节骨眼上,胆敢挑衅神感教,凤仪的名声也响彻整个朱明域和周边地区, 眼看着就要逃出朱明域,而青阳仙宗也听说了有此等人物,派出金丹长老潜入平洲接应。 最后.林衿出手,先是将那潜来的金丹长老诛杀,再将凤仪抓去炼丹。 因凤仪的血脉发生变异,林衿见猎心喜,将她活活炼了四十九天,以她的血脉练就一丹。 林赤悲痛欲绝,怒而杀入平州。 然而此时的林赤,还没有到达他的巅峰期,终究不敌。 这凤氏一族,体内有着微薄的凤凰血脉,因此发色呈现金色。 当然和白旻心是完全不同的性质,白旻心本身就是真龙直系后裔。 至于凤氏一族这种含有微薄妖兽血脉的人族,在修真界并不少见。 一般血脉极其稀薄,不过还是会有少数幸运儿变异溯祖,凤仪便是其中一员。 凤严获得的秘法,便是神感教专门针对有妖族血统的人族研发。 将血脉提纯,人造溯祖。 凤严实际上便是神感教无数个实验品之一。 只是如今,世界线变动。 大晋早早在血祭的波及下被灭,而林赤也死去。 现在变成黑风道人追杀着凤严,而凤严亲自追杀着凤仪 月明星稀,灵气的恢复速度出乎姜河意料。 他此时已经恢复了练气三层的水平,更值得惊喜的是,玄黄珠隐隐传来反馈。 若是玄黄珠复苏,凭借里面的丹药和灵石,姜河能快速恢复到练气后期。 识海还是破碎的状态,从中的记忆碎片开始增多。 隐约见,他能窥得曾经的他,绝非暴虐之人。 相反,勤于修炼,孝顺双亲。 唯一做的错事,可能便是对这个修真界期望太高,在双亲的反对下,踏入这个黑暗的修真界。 姜河忍着识海的疼痛,弹出一缕神识接触玄黄珠。 玄黄珠已经吸了海量的龙血,加上先前那么多血气真灵。 此时的玄黄珠,不复曾经的黄色,反而如同一个裹着密密麻麻金丝的血珠。 仿若被蚕蛹包裹,即将破茧而出。 传来浓重的需求精血的欲望,以及对白旻心的渴望。 或许是因为玄黄珠处在蜕变的状态,也喝满了龙血。 它现在对白旻心的欲望,不似先前那般热烈渴求,只是隐隐有着一丝骚动. “师尊,还.睡觉吗?” 小旻心的声音犹犹豫豫,似乎在的担心着什么。 姜河揉了揉太阳穴,又感到了一丝头疼。 没有听到姜河的回答,她掀开帘子,淡淡清香袭上鼻尖。 尽管稚气未脱,带着少女的清纯妍丽。 但眉目间已经带着孤傲与高冷,一袭白发垂在腰际。 恍惚间,昔日在沉岩山脉上空,提着龙离剑,压的天幕扭曲光华暗淡无光的白发女人,又一次浮现眼前。 与那时的冰冷不同,少女羞涩的垂着凤眸,小声道: “睡睡觉吗?” 很痒,从玄黄珠迸发到全身的痒意。 “今天,师父还不想睡觉,旻心,你先去睡吧。” 姜河闭目养神,旻心看来很快就要恢复正常了。 现在玄黄珠又在蠢蠢欲动,这种骚动比起以往削弱了很多。 以往是迫不及待的将她剥皮抽筋吃下。 而现在更多的是渴求,本该没什么. 但以白旻心现在的样子,他还怎么抱着她睡觉啊。 “那好吧” 少女似乎也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缓缓的退了进去。 没有听到她的挽留,姜河反而心理有点压抑。 是昨天给她暖脚吓到她了吗? 其实,自己刚开始,真的只是想给她暖暖脚,只是手感有点好一时就被玄黄珠控制住了。 在车厢内,白旻心纠结的翻来覆去。 我很想和师尊在一起,可是 少女想起昨天晚上,被握住足儿时的感觉。 纤细双腿不好意思的磨蹭了一下,少女的身体骤然僵硬起来。 脸上瞬间染上红霞,惊慌的松开腿儿。 似是触发了某些失忆的画面,那种莫名的感觉极速的消退着。 一个黑发女孩正泪流满脸,不住的掐着自己。 而她不顾女孩身上的水渍,紧紧的抱住她: “姐姐,我一定会让他,跪在我的脚下的!” 剧烈的恶心让胃部翻江蹈海,她几乎是想吐出来。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白旻心痛苦的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但记忆还是如潮流般涌进脑海。 “杀了他们吧,有仇报仇,不是么?” 他将匕首递到自己掌心。 “你的猴子朋友去哪里?” 他抑制不住的笑着,指着自己的肚子。 “我要做什么?小旻心.蠢的可爱哦”。 他手中攥着一条鞭,上面布满了倒刺,勾着不知是谁的肉丝发丝鲜血。 “旻心!” 姜河正闭目修行,车厢忽而传来痛苦的呻吟,急忙掀开帘子。 少女弯着腰不停干呕着,似乎遇到了某种让她恶心至极的事情,恶心到极点,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全部吐出。 “师尊.” 她抬眼看见姜河,好像遇见了救星一般,朝着他努力伸着手。 就如同曾经衿儿那般伸着手,寄托了所有的希望,承担了无数的痛苦。 “怎么了.” 姜河心中生寒,这是.回忆起了以前? 但真的回忆起了全部,她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对自己表现的很依赖. 他快步走上前去,将白旻心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 “师尊.” 白旻心泪水盈盈的搂着姜河的脖子。她轻轻闭上眼眸,再一睁开,眼眸氤氲的水雾便化作水珠滴落下去。 露出清晰干净,黑白分明的瞳孔。 在瞳孔深处,燃起一点金色的火焰跃动着。 这一刹那,她的脸色突然冷漠下来,不带感情的摸着他的脸颊,低声问道: “我的猴子呢?” 感谢“过路人ws”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速速请啧啧老祖”打赏的100点币! (避免你们看的难受,提前说吧,白旻心只是初步的恢复了一点记忆,还没有撕破脸皮) 你们真的受不了,姜河便是前身吗? 哪怕姜河曾经做的事情,都被控制的? (本章完) 第97章 冷战 第97章 冷战 她的手冰冰凉凉,轻轻摸着姜河的脸颊。 自失忆后的小脸时常洋溢的天真与稚气,在瞳孔深处的金色火焰燃起的那一刻,骤然褪去。 脸上的黑纹似是活物般,蔓延到瞳孔处,勾连起那抹金色火焰。 为她凛然的气质染上些许污迹,如月光堕入泥潭。 猴子? 姜河从脑海中攫取着那些曾以为是“老姜河”的癫乱记忆。 这些记忆无序而破散,但其中有些记忆格外显眼。 白旻心从沉岩山脉醒来后,身旁时常陪伴着几个动物朋友。 这些动物是她唯一的朋友,自幼陪伴,亲密无间,地位堪称亲人。 然而,这些动物被姜河亲手喂给了她,有的甚至是生生逼着她吃下去。 其中,便有一只猴子. “师尊,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旻心瞳孔中的火焰摇摇欲坠,最后连同那凛然深寒的气质一同散去。 小脸涌现出困惑,紧张的眨巴着眼睛。 就好像刚刚的神情只是姜河的错觉。 “旻心.你的记忆都苏醒了吗?” 姜河避开她的问题,反问道。 他并不想逃避过往,但现在还没到时机,另外两个徒弟还不知道状况如何,失散各方。 若是把一切都透露白旻心,包括自己是老姜河的事情,两人毫无疑问的会反目成仇。 从而影响之后寻找另外两个徒弟。 他如今最怕的便是白旻心记忆是逐渐的从前往后恢复,导致记忆停留在重新相信姜河之前。 这样无论姜河说什么,她都会对自己抱有深深的恨意,不相信自己的任何话。 先前可是一同经历了无数生死危机,才逐步的获取她的信任的 “.” 白旻心眸光变化,直觉告诉她师尊绝对隐瞒了她一些事情。 那些记忆画面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死死咬住唇瓣,师尊师尊是不会害自己的。 从姜河的怀中挣脱出来,别过他直视的眼神: “只是想起了部分记忆啦.我是不是有个小猴子啊?” 她不敢去问,为什么师尊会把她吊起来,手上还拿着血迹斑斑的鞭子。 “嗯以前确实有个小猴子,它.” 姜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说那只猴子进了她的肚子吗? “师尊,你会骗我吗?” 少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盯着自己不安扭动的玉趾问道。 “.不会” “那应该是走散了吧.师尊,我想休息了,伱” 她欲言又止,但姜河已经领会到了她的言外之意。 干涩的笑了笑: “那旻心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迈着僵硬的步伐,掀开车帘走了出去,隐约还能听见她如释重负的吐气。 外面一片死寂的沉默,哪怕这么多的游民聚在一起,也难以听见多少声响。 大多低声交流着,面色愁苦。 远处的那几辆马车,也刻意和游民停在一起。 那马车的主人,目的地和这些游民相同? 姜河从先前储备的鱼儿中拿出一条,向不远处一个少年招手呼唤:“小兄弟,能否劳烦你过来一下?” 那少年略一迟疑,目光落在姜河手中的鱼上,终究抵不住诱惑,缓缓向他靠近。 在这严寒的时节,冰河虽近在咫尺,但对于这些寻常百姓而言,捕鱼仍是难如登天。 少年咽了口唾沫,带着几分踌躇开口问道:“这条鱼是给我的吗?” 这少年正是姜河精心挑选的,他身穿一袭青布长袍,虽有些旧却洗得干干净净,透出几分书卷气。 像是凡人中的读书人,或许对这里的了解更多一些。 “小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姜河直接了当的去问,将那条鱼丢向他。 少年手忙脚乱的接过来,打量着姜河稍显破烂的衣裳,身后拉着一个破车。 不禁皱了皱眉,若是往常,他正眼都不待瞧这些粗鲁泥腿子。 可如今世道混乱,自己沦落至此,这些人仗着一技之长,都能指使自己了。 姜河纳闷的看着这个面色不虞的少年,也不知道他心中这么多戏。 又问了一句提醒道:“小兄弟?” 他才回过神来,客气的拱了拱手: “我正打算前往投奔家叔,他在河州上庆郡担任主簿一职。” 若有若无的加重了主簿二字。 姜河并没有看到他暗藏期许的眼光,暗自思索: 原来现在在这里. 他原先所处的位置是平州的大晋,而河州的上庆郡,是距离平州最近的一处凡人大城。 白旻心带着他逃亡的这四年里,也才堪堪跨过一州。 不过以这方世界的浩渺,若是白旻心未曾化龙,已经跨越大半州的话,仅凭着她的两条腿徒步行走。 恐怕走上个十年也走不出大晋。 “莫非,你不是大燕百姓?” 那少年又打量了一下姜河,困惑的问道, “这行人都是来自大燕边境的季河郡,那里被妖兽侵袭,民不聊生,这才逃荒到上庆郡。唔,连这些都不知道,看来你是山林野人了?” 大燕则是平州最为靠近河州的国家了,也在姜河的预料之中。 这些地名,都是原文中林赤前期发育的地点。 姜河也没反驳: “嗯,我一直在山林之中生活,对外界了解不多。” “怪不得你不知道这上庆郡的主簿” 少年不出意料的点了点头,这人他无意中看见,先前偷偷的带着一大串鱼回来。 便猜测是自幼生活在野外的野人,狩猎手艺娴熟。 于是起了招揽之心,他虽有亲人高官,在这也难以助他分毫。 特意游荡在他身边,可还没开始招揽,没想到这个人就主动找上他了。 他颇有些自得的道: “本人姓隆名涛,你可愿做我的随从?等到了上庆郡,家叔必有厚礼送上。” 他家叔便是那个上庆郡的主簿? 姜河闻言哑然失笑,这隆涛是怎么想的,竟开一个凡人官员的空头支票给他。 他摆摆手:“这倒不必了,我闲散惯了,多谢小兄弟好意了。” “你!真是不识好歹,你可知道” 隆涛还想说着什么,却瞥见姜河貌似柔和的眼光和他高大的身材。 这人人高马大,在这没有法度的野外 他顿时把话咽了下去,一甩袖子就走了回去,连那条鱼都拉在地上。 半响,又涨红着脸将鱼捡了回去。 这小插曲没有影响姜河的状态,他继续闭目修行,玄黄珠传来的波动愈加强烈,离复苏之日已经不远了。 自玄黄珠复苏之后,姜河能从中得到反馈:至少在那海量的龙血炼化完成之前,大概不会令他克制不住欲望的。 这也让他稍微放了一点心,避免伤害到旻心。 就是不知道在玄黄珠内的赵秋君和明康文,如今状态如何了。 想起这赵秋君,姜河心情也有些复杂。 她曾经确实羞辱过自己,衿儿当初被无涯门抢走,也是出自她的主意。 那时的羞辱,也只是在地上丢灵石,其实反而缓解了他当时的缺灵石境况。 至于夺徒,在某种程度上,或许也是出于好心? 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衿儿被蹂躏的凄惨无比,被带走也是一件好事吧。 她也不知道明真人在暗自施行血祭之事。 特意是在锤杀她后,从她储物袋里发现一堆玩偶,加上她的言行举止。 自己才知道这个大小姐只是修炼修傻了,不会为人处世。 姜河略感遗憾,但也没有后悔击杀她,那时候,他唯有杀了赵秋君才能带走衿儿。 就算她是真正的好人,也比不上衿儿的一根发丝. “也该锻炼一下神识,不然到时候连玄黄珠都难催动,也就少了一大底牌.” “只可惜玄黄珠的空间还不能使用,不然可以绘制符箓来锻炼下。” 姜河按捺住识海的疼痛,调动神识。 他识海目前的损伤程度,需要相关的天材地宝才能修复。 但可以锻炼一下,争取多调用几分神识。 姜河看到周边的林木,心头一动。 与其平白调动神识,不如用神识做点木雕。 次日,晨霜染上发鬓。 姜河提振灵力,身上的湿气顿时化作热烟散去。 满意的看向自己手中木雕,刻成了一个惟妙惟肖的猴子。 他昨夜用神识细细雕刻了一夜,才雕成这般水准。 本来只是想用神识雕刻木雕,不知不觉,便雕了一夜的猴子。 “唉~” 姜河将木雕收入怀中,轻叹一声。 将这个送给白旻心吗?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了。 就和在衿儿被无涯门夺走的那一天,送给她的那个故事绘本一样,都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那一天.衿儿泪眼汪汪的扬起小脸看着他,若在昨日。 她现在是不是长成大姑娘了?是不是在神感教,被他们扭曲成了疯子? 以前还小小一只,喜欢牵着自己的小拇指跟在后面,喜欢听着他讲故事,喜欢在纸上画着画。 这样的衿儿,如果变成原文中的吃人魔头,姜河心头就悸动般的疼痛。 必须得找回她 “师尊.” 白旻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似乎一夜没睡觉,小脸憔悴。 “早上好” 姜河将脸上的悲色收敛起来,笑着伸出手去摸着她的小脑袋: “旻心,今天起这么早啊。” 少女轻轻偏头,躲过他的手。姜河的手一时僵硬在空中,尴尬的收回来。她低下头不敢看着姜河的表情: “师尊,我想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怀中的猴雕磕的姜河浑身不适,他装作不在意的笑道: “小心点啊.” “嗯嗯。”少女木讷的应着,手指揪着衣角。 姜河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胸中积郁了一股莫名闷气。 旻心看似只是凡人女孩,但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若真丧失了全部的力量,是绝对走不了这漫长艰辛的路的。 恰好此时,玄黄珠轻轻颤动,那笼罩在外,若同血茧的血色敛入珠内。 只余下密密麻麻的金丝,将铜黄色的球身笼罩。 磅礴的血气从中反哺,洗礼着姜河的周身。 他来不及探查玄黄珠蜕变后的诸多殊异,先尝试调动其内的精魄。 此时的姜河识海破碎,只能调动一个精魄。 在玄黄珠内的赵秋君和明康文二人,实力在经历了羽化大阵的血祭之后,远比先前强盛。 尤其是赵秋君,本就是练气八层,如今隐隐有着筑基期的气势。 等姜河这个主人,动用玄黄珠帮助她便可晋升筑基期。 若不是她受到玄黄珠的诸多限制,在这等规模的血祭中,已经进入筑基期了。 明康文也有练气九层的实力,但他的天赋和赵秋君不是一个级别的,离筑基还有着十万八千里。 其中让姜河最为惊喜的是,这两人的精魄在血祭之后,与以往大不相同。 以往他们的精魄,虚无缥缈,一旦灵力得不到补给消耗殆尽后,便会消散在这个世界。 而如今凝实了很多,能自主吸纳天地灵气,尽管吞吐速度比正常修士缓慢,好歹不再是无根之萍。 姜河唤出两人中实力较强的赵秋君,此时的赵秋君显得很是颓废,看见姜河。 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姜河也能猜出是赵家的事情,但现在他没心情聊天,直截了当道: “看好白旻心,不要让她受到伤害。注意留意那马车,里面有筑基修士。” 赵秋君愤愤不平的看了他一眼,但在玄黄珠的控制下,不发一言。 隐匿身形,跟上白旻心。 姜河脑中忽的飘过一个念头,旻心不会是恢复记忆,想逃跑吧。 不不,若是恢复记忆,绝对不像现在这么稚气 姜河将神识继续探向玄黄珠,那密密麻麻的金色在不断融入玄黄珠内。 昔日林赤便是斩杀重伤的白旻心,夺得精血铸就圣体,踏入元婴。 虽然那时的白旻心已经是元婴期的觉醒状态,全身血肉才能帮助林赤踏入元婴。 但这些龙血,配合先前的羽化大阵遗留的血气,也足以让他踏入筑基了。 若不是中了蛇尊者的秘术,绝大部分血气都用来重铸肉身,否则自己现在已经筑基后期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具双重脱胎的肉体,潜力远非先前那平平无奇的肉体高的多。 姜河不断炼化从中冒出的血气。 蓬勃的血气疯狂涌向他亏虚的新生肉体,熟悉的力量感重新回到身上。 感谢“明月夜放”打赏的100点币! 过渡一下,描写实力现状 (本章完) 第98章 初识与赌气 第98章 初识与赌气 好冷 白旻心有些后悔从那小车出来了,自从师尊的修为逐渐恢复后,小车内部在师尊的法术下,温暖舒适。 而这寒风凛冽的野外,吹的她瑟瑟发抖。 明明早就习惯这种寒冷了. 或许是习惯了贪恋师尊身边的温暖,亦或许是因为那温暖在她恢复部分记忆后,参杂着些说不清的阴冷。 心底的寒意和肌肤的寒意,交融在了一起。 白发少女径直的坐在积雪之上,刺骨的冰寒又顺着娇小的臀部,蔓延上脊椎。 就连那纷乱的思路,也在寒冷的触觉下冻结了一会。 她的眸光望着那远处小车,在清淡的月华下显得异常简陋,姜河盘坐在车头。 此时也在望着她,视线方一交汇,白旻心就受惊的低下脑袋。 凤氏一族的马车内。 凤苏苏舒畅的伸了个懒腰,拿起桌上的葡萄吃着: “唔,爷爷,今天的修行结束,我先回去休息了。” 凤严不快的瞥了她一眼: “苏苏,修行一道贵在坚持,你这般糊弄差事,又怎能取得精进?” 凤苏苏俏皮的吐出香舌,撒娇道: “哎呀,爷爷,我今天已经修行了一天了!” 她自认为自己修行已经很刻苦了,至少远比那些非议自己浪费资源的人努力的多。 不止是为了不辜负爷爷的期望,她自己也渴望着能拥有强大的力量。 “世界上那么多苦修士,他们可没你这么资源,但远比你刻苦的多.算了,伱回去休息吧。” 凤严揉了揉蹙紧的眉心,确实是他着急了,凤苏苏的修行已经极为努力了,在天色微亮之时修行到这般深夜。 而那些苦修士一味的修行,有时还适得其反,走火入魔亦或者根基不稳。 不过已经没必要这么着急了,等苏苏修行到练气圆满,便可着手提纯她的血脉,再让她踏入筑基期。 这样,便有一个筑基期的凤氏修士,并且蠢笨如猪,任由自己摆弄. “嗯,我一定会比父亲还要早的踏入筑基期!还有那凤仪,当初害了父亲.爷爷,你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她!” 凤苏苏眸光坚定,攥紧小拳头决绝道。 “好,苏苏有这般毅力,平儿也能含笑九泉了。” 凤严欣慰的抚掌赞道,当初平儿的血脉,可是让自己回味无穷,凭着他的血脉,从初期踏入中期。 他现在更期待自己的“孙女”,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只要能在道途上踏的更远,区区子嗣又算得了什么,反正还能生,既是我所生,也该为我所用. 这蠢孩子,到现在还以为平儿是被凤仪害的,还以为.平儿是她爹呢。 凤严含笑的看着凤苏苏远比寻常凤氏族人更为纯粹的金发,这两个孩子,总该让自己踏入后期了吧。 从那布置有聚灵阵的马车中出来,外面贫瘠的灵气让凤苏苏不悦的皱起眉毛。 真是穷乡僻壤 尤其是那群游民,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人会啃着树皮,甚至还有人烹人食用。 就不能再努力一点吗? 明明边上便有着大河,里面的鱼类不也是可以吃的。 凤苏苏扫过那群面带菜色的游民,怜悯的叹了口气。 正要走回自己的马车时,远处一个白发少女忽然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不是先前遇到的那两人之一吗?她又看了下周边。 发现那个奇怪的车子,正停在比较偏僻的地方,那个男人似乎正在那里坐着。 只是距离太远,她有些看不清那个男人此时正在做什么。 而白发少女正背对着那个车子,扬起小脸怔怔的看着冰河。 她的肌肤比周遭的积雪还要白皙,身材纤细,赤着嫩足。 只是有黑纹遮蔽了半张脸庞,令她的容貌看上去有些可怖。 哪怕有着那可怖的黑纹,少女的风采也是不俗。 凤苏苏还是头一次遇见能与自己肌肤相媲美之人, 而令她不想承认的是,白发女孩的肌肤宛若天成,毫无瑕疵。 相比之下,自己那单纯而极致的白皙则稍显逊色,显得用力过度。 “怎么这白发女孩,好像长大了一些?” 凤苏苏困惑的回忆起第一次看见这少女的时候,那时的她好像就是这般年龄? 大抵是回忆错了,她也没有在意。 “留奴,那个少女可有特殊之处,你可曾了解过?” 凤苏苏唤来一个家奴,凤家培养了一个组织,名为凤卫。 凤卫的成员都是凤家从小培养的奴隶,忠诚无比。而凤家在这一路上,自是不会忽视周边的情况。 探查情报的程度,虽然不可能了解到每个人,但对稍微有异样的事情,都会关注。 身旁立刻便有一个年轻男人跪在凤苏苏脚边,低头道: “主人,据留奴所知。在这些来自燕国的游民中,有一则传言。称这里有个灾星,触之不详,她还拉着个被她克的重病的师父。” 灾星? 她凤苏苏从来不相信这些,若是这少女是个修士,在这些凡人口中恐怕便要传成仙子了。 归根到底还是弱小。 凤苏苏不管还在一旁跪着的留奴,带着一股淡香从跪着的留奴经过,饶有兴趣走向白旻心。 留奴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小心翼翼抬起头,年轻俊秀的脸上却刻着刺青。 他偷偷望着那个远去的金发少女,她肌肤白皙的醒人眼目,仿若不是俗世之物。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留奴沉醉其中,痴迷的嗅着。 师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明那么温柔,而且一点都不嫌弃我的黑纹。 甚至是我的脚他都不嫌弃,愿意把脚捂在手上一整晚,只是为了我能暖一点。 可是在记忆中,他的神情.好可怕。 但这一路上那无数个日日夜夜 白旻心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配合着那黑纹散着阴冷的寒意。 不管师尊是什么人,他都是我的! “啊!” 有人惊呼一声,打断了白旻心癫乱的思绪,那阴冷的气息瞬间褪去。 她楞楞的转过小脸,一个少女捂住嘴唇害怕的看着她。 少女有着灿金色的长发,身着华贵的宽大红色裙装,搭着雪白的狐裘,在这流民混住之地显得有些突兀。 容貌娇美而无瑕疵,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尊贵和优雅。 和自己好似云泥之别. 白旻心不自然的将赤着的嫩足收起,她的衣服破旧简陋,而那蔓延全身的黑纹更是显眼。 浓浓自卑袭上心头,就好像曾经的在山林之间的那段日子。 披着兽皮,像见不得光的老鼠,偷偷羡慕的看着凡人城镇中的百姓孩子。 看着那些孩子穿着好看的衣服,在父母的怀里嬉戏着。 衣服 昔日的记忆又忽然不断浮现。曾经师尊也笑着抱来一堆衣服送给她们,好像除了师姐,还有一个小女孩 那时候的师尊,洋溢着令人舒服的暖意,但她却对自己的这种感受,感到深深的厌恶。 为什么自己会认为,觉得师尊很温暖是一种错误的感受呢。 白旻心忍着头疼,讷讷的问着这个金发少女: “你你是来找我吗?” 少女绣着云纹的靴子踩在她的赤足前,居高凌下的望着她: “靠近一看,果然丑的可怕呢,真是脏了我的眼了。” 凤苏苏暗自咬牙,实际靠近了一看,她愈发察觉到这个少女的姿容不凡,若不是有着黑纹,她怕是望尘莫及。 “.” 白旻心不自然的笑了下,嚅动唇瓣,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 这一路上她已经经历过无数的冷嘲热讽,从来没有这一次难堪. 或许是因为这次两人之间有着强烈的对比,更令她自卑。 “知道就好,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金发少女将雪白的狐裘脱下,丢给白旻心, “穿着吧,你一个凡人,这样都没冻死真是福大命大。” 白旻心手足无措的接过那狐裘,精致的皮毛搭在破旧的衣裳上,很是刺眼。 “我是凤苏苏,你呢?” 凤苏苏看这个白发少女拘谨的拿着狐裘,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哼哼,想必很高兴吧,能结识贵人,还得到这种昂贵的狐裘。 不禁捂着嘴,自认优雅的笑起来。 这人好奇怪。 白旻心还是顺从的回应: “我叫白旻心,这衣服,我不能要.” 凤苏苏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她皱眉困惑问着: “你不冷吗?不要便不要吧,给我!” 她接过白旻心递来的狐裘,手上掐起一点灵火,将这狐裘烧成灰烬。 满意的看着白旻心不解的小脸,解释道: “脏了,也就不想要了。走,去我那,你不喜欢这个,总有其他喜欢的。” 她指了指远处守备森严的营地,那里的马儿高大雄壮,车辆宽敞大气。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去那里住哦。” 明明我很干净的. 真的很脏吗?怪不得当初给师尊清理脖子的时候,他不是很愿意 白旻心胸口好似憋了一股郁气,浑身不适。 尤其是方才回忆起师尊曾经的温暖,她几乎想逃离这里,回到那个小车里。 “走啊。” 凤苏苏催促道,带着命令的语气。 “不,我要回去了,师尊会着急的。” 师尊真的会着急吗?怪不得自己当初出来,他没有挽留和询问。 是不是也厌烦了自己,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为什么我会因为这些莫名的记忆,怀疑师尊啊。 白旻心匆匆说了一句,也顾不上凤苏苏气愤的表情,转身便逃向小车。 “啊啊啊,气死我了,这白旻心怎么这么笨啊!” 凤苏苏咬牙跺脚,愤愤不平, “想帮帮别人都这么难吗?也不知道我爹当初是怎么做的” 想起爹爹,凤苏苏小脸低沉下来。 爹爹曾经是大晋百姓称颂的贤王,结果却被狗皇帝忌惮,父女联手谋害了爹爹。 她不由低低叹了一口气,难过的看着那个小车。 在童年时期,爹爹也曾为她精心制作了一个小车,总是亲自拉着她欢快地奔跑,丝毫不顾及自己尊贵的身份。 当她看到那个白发少女在车上欢快地坐着,被那个男人拉着奔跑时,那些往昔的幸福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加上那滑稽的小车,她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也是除了少女容貌,想帮助她的另一大原因。 只是,她似乎不是很乐意接受自己的帮助。 凤苏苏心里燃起熊熊斗志,在遇见凤仪之前,她一定要攻破这个少女的心防! 在她看不见的一处地方,赵秋君正犹豫着。 这要不要出手? 这个叫凤苏苏的金发少女,是姜河提及到的车队里一员,明显在那里身份不凡。 而且也没伤害白旻心,看似反而是想帮助她? 只是这语气也太不客气了! 怎么会这么蠢 赵秋君的精魄忽而在这一刻僵硬起来,好像自己也这么做过? 当时看姜河在那为了区区灵石撒泼打滚,也知道这群散修生活艰难,心生一丝怜悯。 她那时候看上去高高冷冷,实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局面。 管家又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时情急,就将灵石丢在地上让他去捡了。 姜河细细雕刻着木雕,磨练着神识。 只是在心烦气躁之下,这些猴雕都没昨天晚上雕刻的那般完美。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这个刚雕好的木雕捏成碎末,随风扬去。 识海在强行磨练神识下,隐隐发疼。 姜河把沉浸的心神收回,却看见白旻心噔噔瞪的跑回来。 他握着昨天晚上雕刻的猴雕,犹豫了一会。 还是唤住白旻心:“旻心,这个给你。” 听到他的声音,白旻心抬起委屈的小脸,咬着唇瓣,眼眶有泪水浮现。 她下意识的接过来,这猴子雕的惟妙惟肖,看的出姜河很用心。 可是 明明自己很感动,很喜欢,可是就是异常的烦躁。 尤其是看到师尊脸上暗藏的期待,那烦躁膨胀到极点。 “我我不喜欢!” 猴雕被她用力一扔,扔到远处的积雪中,她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 不敢去看姜河的表情,低着头慌乱撞进了小车。 呼. 姜河苦笑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自我安慰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点币 我要整活!! (本章完) 第99章 凤苏苏的歪主意(1) 第99章 凤苏苏的歪主意(1) 只是眼下,没有过多时间让他去琢磨这些事情了 神识磨练的差不多了,再磨练下去,会加剧识海的损伤,总得存点余力以防万一。 现在则继续专注炼化精血,修行脱胎诀。 脱胎诀已经恢复到金身九层,距离玉骨境还需些时间,等到玉骨境界,便可着手筑基了。 等实力恢复好后,便设法去苍平仙会。 衿儿的炼丹术,便是从苍平真人手中习得的. 也不知这一世,是否还会依照原文发展。 姜河将那猴雕默默的捡回来,正准备开始修炼,那车帘忽然被拉开。 白发少女两只手揪着车帘,眼眶泛红,似是有千言万语。 踌躇了一下,咬着唇瓣朝着外面小跑着。 那里的积雪很厚,几乎没过她白皙小腿,冷得她打了一哆嗦。 “旻心!” 姜河喊着,那里久久没人路过,积雪很厚。 “别过来!” 白旻心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弯着腰在那不停的翻找着。 半响,颓然的瘫坐在雪中,喃喃自语: “明明在这,明明在这里的啊。” 她用冻红的小手抹去泪水,踉跄的站起来,继续翻着积雪。 “你是.找这个吗?” 姜河迟疑的拿出那猴雕,白旻心之前便是把猴雕丢在了那里。 可她刚才用力的将猴雕丢掉,怎么现在又开始找了? 少女重重的舒了口气,抹着泪水,语无伦次的说着: “不是,我是在找是在找.其他的。” 白旻心抽泣着从雪地中爬起,一步深一步浅的走回来。 “那这个,你还要吗?” 在她准备钻入车帘,姜河拉住她的手。 “不要!” 说完这句话后,她的脚步却停在原地,没有挣脱开他的手。 白发少女背对着他,抽着鼻子,肩头不停耸动着。 怎么有点像前世的叛逆期孩子,姜河默默揽住她的肩膀,她的娇躯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靠在姜河身上。 “回去睡觉吧。” 姜河带着白旻心回到车厢后,看着她翻找雪堆而冻红的小手。 忍不住将她的两只小手一起握住,在掌心流转温暖的灵力。 没一会就捂的暖暖呼呼。 姜河放下心来,抬眼一愣,白旻心正眼眶通红的看着自己,沉默不语。 先前她在自己身边很不自在的,这丫头现在该是不喜欢我在她身边吧。 “旻心.要我陪你吗?” 姜河压住心里面的难受,继续问道,将她的小手放下来。 白发少女不发一言的看着他,既不同意,也不拒绝。 但先前的小旻心,可是非常喜欢黏在自己身上,这沉默的状态已经说明了些问题。 姜河莫名其妙的有了种妹妹长大后,就不喜欢哥哥的感觉。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但心底依旧空空落落,说不出的感受。 “那师父先出去了。“ 姜河勉强的笑了笑,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白旻心凝视他的目光从脸上转移到他伸过来的手上。 那复杂的目光,瞬间让姜河的手僵硬住。 想起她先前偏头躲过自己的手,他还是尴尬的收回手。 “有什么事就对师父说,我先去外面修炼。” 姜河轻咳一声,玄黄珠内的空间已经能用了,里面还是有先前余留下的丹药灵石,足够他快速的恢复到练气九层了。 只是可惜里面没有杂物,多是修行资源。 不然也能改善一下旻心的生活,小孩子总是爱美的,她现在穿的衣衫褴褛,连脚都是赤着的。 小孩子.不过旻心现在的状态也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姜河有些落寞的转身,他突然想念那个有些调皮的小旻心了。 “师尊.” 忽然,一个柔软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他,她紧紧抱着姜河,颤抖着声音,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她的祈求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姜河空落的内心一下子充实起来。 令姜河不想承认的是,看见旻心还像以前那样依赖自己,他心中有种病态的满足感。 尤其是在想起未来两人终会有仇视的一日,他更加珍视现在相处的日子。 “师父不走。” 姜河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小手,在如此亲密的接触下,玄黄珠颤动着。 从中散发着浓郁的渴求,但在姜河复杂的心境下,未能过多影响他的情绪。 白旻心摇着脑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抽泣声越来越大: “你发誓!” “好好好,师父发誓,旻心先松开手吧。“ 姜河拍了下她的小手,她迟疑了一下,缓缓松开手。 他得以转过身去,按着她瘦弱的肩膀,郑重的道: “我发誓,以后都” 白旻心的小脸梨带雨,此刻泪水也逐渐收敛,只是抽着鼻子,怔怔直视姜河的眼睛。 就如同当初的衿儿一般.他那时也曾对衿儿保证,不会再丢下她。 即将要吐出口的话在这一刻艰难无比。 他真的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发誓吗? 不顾两人之间纠葛的感情,就这样承诺。 女孩似乎看出他的犹豫,小脸笼罩上一层灰暗,就连柔嫩樱唇的血色都开始褪去。 “除非旻心不想师父陪在身边,以后都会陪在旻心身边哦。” 姜河装作开玩笑般的揉了揉她的脸蛋,掩饰方才的犹豫。 她不停起伏的小胸脯这才恢复平静,瞳孔中的赤色,还未溢满瞳孔便散去。 而那瞳孔的赤色,也被姜河注意到。 白旻心,似乎有两种不同的状态,当瞳孔金色燃起时,她会变得威严孤傲,当瞳孔赤色燃起时,又会变得嗜血暴虐。 但她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改变. “师尊.能一起睡觉吗?” 白旻心带着羞涩和不安,低下脑袋小声的问着。 经历了这些事情,姜河怎好意思拒绝。 不由自主的看向她赤着的嫩足,手上似乎又传来了那时的滑腻手感。 似乎是注意到姜河的视线,那圆润饱满的脚趾蜷缩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的别过眼神,带着几许艰难的应道: “那师父陪你睡吧。” 姜河终究没有像以前那样,抱着白旻心睡觉。 他坐在一旁,握着她的小手。 在白旻心闭上眼休息时,便看不见那清澈愚蠢的眼眸。 那时常洋溢的天真懵懂气息便淡去,小脸清冷无比,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 这丫头,长的确实好看 并因为玄黄珠,对姜河还有着难耐的诱惑。 姜河的不自觉的仔细看着她的小脸。 从晶莹犹如刚剥下的荔枝肉一般粉嫩的嘴唇,到挺直如玉雕成的琼鼻,最后到略显狭长的黑眸,那黑润的瞳孔正在看着他。 不知什么时候,白旻心睁开了半张眼眸,那里似乎有秋水荡漾,里面倒影着姜河痴迷的目光。 姜河被吓了一跳,这丫头是什么醒的,自己刚刚的表情没有管理失控吧。 想到这个,姜河轻轻干咳一声,想掩饰尴尬,然后尽量自然的道: “还不睡?” “睡不着” 她垂下眼眸,水嫩嫩的小脸染上一丝红晕,嗫嚅道: “师尊,抱.躺下来一起睡吧。“ 姜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故作冷静: “师父还要修炼,就坐在这陪你睡了。这么大的孩子了,还要师父哄着你睡吗?” “好吧.” 白旻心闭上眼眸,弱弱的回应。 她稚嫩软柔的嗓音让姜河莫名烦躁,又看向她乖乖躺着的纤弱身体,仿佛任人施为,毫无反抗能力。 让人想要凌虐这看似孤傲但实则柔弱的少女. 心脏在不住的猛跳,姜河的鼻息不自觉加重。 “师尊.我可以侧身睡吗?” 白发少女忽而又偷偷张开半张眼帘,拘谨的问着。 姜河回过神来,出于某种愧疚的心理,放柔嗓音: “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不用对师父说。” 她立刻侧身正对姜河,将他的手抱在怀中。 柔软好似的身体,将他的手包裹住。 这丫头怎么这么依赖他. 令姜河一时有些犹豫,这样睡觉很不方便,而且会让这丫头形成习惯,那就有他头疼的了。 少女忽而用力搂住,瘪起嘴委屈道: “明明是师尊说,要陪旻心睡觉的。” “好吧.” 姜河闭目冥想,将那股杂念压抑下去。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内心时常会有着扭曲的欲望。 如昔日诱导白旻心杀人,又常常莫名的想伤害她。 姜河本以为是前身的影响,可自从发现,前身很可能便是自己. 那这种渴望凌虐的欲望,又是从何而来。 真的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吗? 姜河似乎看见了那前世收养他的夫妻,腐烂的眼眶正凝视着他。 不.这不是我的错 那两个尸体蠕动着,有莫名生物正准备破腹而出,而记忆中年仅七岁的他,正绝望的看着这一幕。 “师尊!” 白旻心糯软的声音又一次打断了姜河的臆想,她轻轻捏着姜河的手指,不好意思道, “师尊.那个猴雕能不能给我啊。” 这几个女孩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姜河从玄黄珠拿出猴雕,识海在先前的臆想后又受到损害,头疼无比。 忍着头疼,没好气递给她: “之前不要,现在又要。” “.” 少女傻傻笑着,不好意思的接过来,将猴雕和姜河的手,一同抱入怀中。 半响,又低声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很喜欢的,师尊,对不起” “好啦好啦,师父懂得。” 姜河无奈的安抚,旻心也在叛逆期啊,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情绪如此不对劲。 之后得问下赵秋君了。 良久,少女又憋出一句: “师尊,为什么你的眼睛.之前好像要冒火了?” “闭嘴!睡觉。” 次日。 丫头还抱着自己的手甜甜的睡着,姜河看见她上扬的唇角,心情都不由得愉悦起来。 那只手被她抱了一晚上了,都有些发麻,此刻还被她紧紧抱着。 鬼使神差的,姜河想继续这样下去,让这丫头安心一点。 但还是立刻遏制了这个想法,小心的将手抽出。 不能再做错事了. 姜河心底泛起罪恶感,他想保持和白旻心的距离,却总是在她的泪眼之下,情不自禁的迁就她。 导致两人之间过于亲密,有些举动已经出格。 可她是失去记忆的啊. 更何况,白旻心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 这样未免有种欺瞒的意味了。 姜河走到车外,迎面的冷风让他神智清醒不少。他唤出赵秋君: “赵秋君,昨天发生了什么。” 赵秋君还是一副郁闷的样子,她明明有很多事情想问姜河,可姜河就是不给机会让她出来: “这混.姜河,怎么还不找我。” 看来她本来想骂自己,但是在慑魂铃的控制下,无法说出口。 “啊!姜河。” 她忽而精魄一晃,看见姜河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连忙回答: “昨天,有个自称凤苏苏的金发少女来找白旻心.” 在她的一连串的叙述下,姜河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竟然是凤苏苏! 世界线果然变动了,她本该还在大晋,等着被凤仪杀呢,如今却在这里。 这凤苏苏,在原文的描述便是傲慢无礼,嚣张跋扈。 但在赵秋君的叙述中,姜河发现这个凤苏苏只是双商低。 赵秋君是长期修行,不谙世事,而这个风苏苏就是单纯的蠢了。 “不过,倒是可以利用她.” 记得没错的话,苍平大会需要请柬才能进入,而这凤氏一族,便有一个请柬。 只是请柬需要凤氏族人的精血才能使用 “姜河.” “说吧。” 姜河没有把她收入玄黄珠,问道。 这大小姐日后还有很大的成长,她在那场血祭和玄黄珠的蜕变中受益匪浅。 哪怕有着慑魂铃的操控,保证忠诚。但既是一条线的蚂蚱,让她安心一点也无妨。 “赵家.现在怎么样了?” 她面色悲痛,心中已然有预料,只待姜河说出那个答案。 在血祭之中,姜河发挥玄黄珠全部潜能,她也得以窥得青木城现状。 而先前的东坊市赵家异变她并没有看见,还以为姜河是杀了全家的仇人。 “赵家,并非灭在血祭之中,而是被明真人波及了。哪怕你爹不去动手,也迟早死在他手中。” 姜河继续解释着明真人的谋划,以及赵家主体内的蛊虫,他在那蛊虫的寄生下本就命不久矣。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雁凛”打赏的300点币! 感谢“大大大大大冰人”打赏林衿的200点币! (本章完) 第100章 凤苏苏的歪主意(2) 第100章 凤苏苏的歪主意(2) 赵秋君想起当时父亲被血桎蛊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样子,幽幽一叹。 “而那血祭.也非我所愿。若是我没有出手,青木城也会被明真人血祭,亦或者是被天玑泄愤,天玑是太真天的真传,行事风格你也知道。” 姜河隐瞒了一点,那便是这一切的变化实际是由自己的蝴蝶效应引起的。 从杀了柳婉那一刻起,青木城的结局已然是定局。 自己到底是不是魔修? 不管怎么样,那一城的人终归是死在自己手上 “我知道了.谢谢你.” 赵秋君复杂的看了眼姜河,没想到他会这么有耐心的对她解释。 将赵秋君收回玄黄珠后,姜河拿出之前余留下的补气丹和聚灵丹。 将一颗丹药吞入腹中,手中握着灵石,心情古怪: 这算什么事?我杀了她,她还得对自己说谢谢。 沉浸在修炼中的时间,过的异常快。 他体内极度缺乏灵气,配合净元玉的高效率炼化。 配合玄黄珠内的丹药灵石,昨晚一夜的功夫,他的修为就恢复到练气九层。 代价便是丹药全部用完,就连原本富裕的灵石都只剩下不到百枚。 直接用灵石修行还是太过豪奢,但现在姜河缺乏力量。 他的实力已经是练气九层,加上炼化玄黄珠的血气,脱胎诀已经到玉骨境三转。 脱胎诀的玉骨境,对应着筑基期,他如今的实力保底有筑基初期的水准了。 先前羽化大阵的获得,已经被他全部消化完毕。 若将这龙血炼化完毕,足以突破至筑基期了。 只是若等这龙血炼化后,他就很难遏制住对白旻心的渴望 值得庆幸的是,在不断炼化玄黄珠,尤其是它经历了羽化大阵的蜕变之后。 姜河对玄黄珠的炼化程度加深,它很难再操控自己,变为彻底属于自己的至宝。 但终究还是有影响,它会放大姜河内心对真龙的渴求。 夺得其精血增强自身?亦或者是其他 姜河不敢再去深究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转而思考: “苍平大会.上庆郡便在不远处了,从上庆郡搭乘灵舟前往平州,只是这请柬,还需要靠这凤族。” “最好是能混进他们,先获得他们的信任” “这凤族混迹在这游民群里,又是为了什么?那凤严有着筑基期的实力,加上凤族的底蕴,完全可以御使灵舟.是受伤了?还是在慢慢追查亦或者逃避” 车帘被人轻轻拉开,一个娇小的身子从身后搂住姜河: “师尊!早上好!” 纤细的双臂搂着他的脖颈,柔软的身躯贴在背后。 姜河心脏克制不住的跳动。 每一次炼化白旻心的精血,就好似口干舌燥后喝了一杯冰可乐。 虽然这一瞬间是畅快舒爽,但口渴却还未衰退,暗藏在身体的某一处,只待爆发。 在玄黄珠彻底复苏,并开始炼化龙血时,此时积攒了不知多久的口渴,已经蠢蠢欲动了。 “早上好。” 姜河将她的双臂轻轻拉开,一脸正色的看着白发少女: “旻心,你可是个大姑娘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天天黏着师父了。” “哦” 白旻心元气满满的神情瞬间低落起来,就好像被抛弃的小猫,小嘴像娇嫩的小喇叭一样撅起。 看着那娇嫩的唇瓣,姜河心下一跳,克制住心中的骚动。狠下心来: “旻心已经到了找夫君的年龄了,以后要矜持一点。” 话这么一说,想到白旻心以后会有夫君,姜河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一样。 他静下心来。 姜河啊姜河,白旻心可是伱从小看到大的 哪怕原来的记忆已经破碎,可这终究是个事实。 更何况,做了那么多错事. 若不是玄黄珠,他还能克制心中的杂念,可这时候,就算是理智,也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了。 血液在加速流淌,带着炙热的温度。 姜河不动声色的继续坐下,遮掩不雅。 “师尊.” 白旻心扭捏的想坐在他怀中,姜河顿时一惊,连忙推开她。 少女鼓起勇气,小脸涨红: “旻心只要师尊,才不要什么夫君.师尊,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她怔怔的摸了摸脸上的黑纹,眼眶泪浮现。 “低下头” “哦。”她乖巧的应道,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她已经猜到师尊要做什么了,只是以前都捧着她的脸,今天怎么要让自己低头啊. 看着少女绝美的小脸靠近,姜河的心头又是一跳,缓缓屈起食指 “啊!” 少女吃痛的捂着自己额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姜河。 “臭丫头,师父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还觉得师父嫌弃你。” 姜河收起手,装作气愤的道。 “不是的,师尊,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旻心急得连连摇头,她早就不怀疑师尊厌恶她了。 明明那么喜欢自己甚至自己有一点点难受,师尊都会很愧疚。 更何况,昨晚师尊看她的眼神. 就连自己的脚,师尊都很喜欢呢。 师尊嘴上说是要帮自己暖脚,可那里每一处地方,都被他细细的把玩了呢 姜河故作忧愁,强自将自己的眼神看向远方: “旻心大了,对师尊有意见了啊。师尊想静静,你自己玩去吧。” “师尊.” 少女心中一疼,弱弱的唤了一声。 可姜河完全没搭理她,反而闭上眼睛,开始修行。 真的让师尊难过了啊. 白旻心想要解释,但又不知该怎么说。 难不成说,自己是故意装可怜的吗. 闷闷不乐的走到先前的那颗树下,拿起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积雪。 那股淡淡的少女清香从身边离去,姜河才松了一口气。 眼眶都泛上血丝,他也是无奈之下这么做的。 现在旻心只是难过,总好过之后被他蹂躏吧。 “赵秋君!” 姜河唤出赵秋君,在旺盛的欲望下,看到她姣好的身段,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喉结都不禁滚动了一下。 他那时在赵秋君裙下捡灵石时,就曾感叹过大小姐的腿,其实心中也有一丝觊觎. “!” 赵秋君警惕的后退半步,小脸带着恐惧, “姜河,我.我只是个精魄” “你想什么呢!赶紧去看好旻心,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和我说。” 姜河尴尬的呵斥。 眼睛都是绿油油的好吧。 赵秋君没好气的想,但魂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咽下这口闷气。 不过那白发少女,也就在姜河边上。这也要我去照顾 赵秋君也闷闷不乐的前往白旻心的边上。 姜河将目光从赵秋君的背影上收回,老脸一红。 这样下去怎么办,迟早有一天忍不住的。 实在不行就让赵秋君帮忙处理一下? 大小姐的容貌,当个素材绰绰有余.而且也反抗不了自己. 姜河连忙扼住内心邪恶的想法,继续炼化龙血。 “喂!你怎么又在这里!” 白旻心抬起头,一个白的有些耀眼的少女娇蛮的站着眼前。 她穿着宽大而繁复的裙装,金发在晨光下灿灿生辉。 在她的身后,远处的流民已经陆续收拾着行李,这时候,流民才会发出些许喧闹。 而那个豪华的马车队,正整装待发。 白旻心低下头,继续戳着雪堆: “我在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心情烦闷下,她语气不小心重了点。 凤苏苏眉毛都要横起来了,何曾见过有人这般不客气的对她说话。 她抽出腰间的小皮鞭,对那积雪一鞭子抽过去。 险些打到白旻心的手上。 白旻心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的转了个身,继续戳着另一边的积雪。 但一旁隐蔽的赵秋君心都提起来了,她深知姜河对这个女孩的重视。 若是这一鞭子真抽到白旻心的手上,姜河还不得发狂。 在她准备出手时,她发现在那个鞭子上有着灵气的波动,刻意的避开了白旻心的手。 “姜河说过,不能轻易暴露他还想这两个孩子关系发展一下.” 赵秋君按捺住出手的欲望,继续观望。 “嗯!心情很烦躁但和昨天那种绝望的感觉不一样哦?” 凤苏苏收起小皮鞭,悠然自得的摸着下巴道, “我凤苏苏可是我们那的第一才女,若是有什么问题,或许我可以帮你哦?“ 那不停戳着积雪的白发少女,终于停下了动作。 迟疑的问道: “真的吗?” “那还有假!”凤苏苏顿时眉飞凤舞起来,插着腰笑眯眯的道, “我可是大晋第一个女状元哦,同时也是最后一个状元。当初科考之时,无人敢与我争锋!哪怕考卷我只写了一半,照样取得头名!” 有一点她觉得没必要提及,那便是那时候爷爷刚登基 这么厉害啊. 白旻心看着这个仿佛在发光的少女,想起师尊最近隐隐的冷漠。 迟疑了一会,忍不住问道: “有个喜欢自己的人,突然隐隐有些冷漠,是怎么回事啊.” “叫苏苏~”凤苏苏弯起腰贴近白旻心,得意的笑着。 “.苏苏。” “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那个老头吧?” “老头?” “就是那个和你坐一辆车的男人啊。” “我师尊才不是老头!” 白旻心瞪着凤苏苏,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而且,师尊明明看上去才三十多岁。 她也不想和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交流了,生气的转过身去,继续戳着积雪。 “哎呀,这样的人你维护他干什么?连好一点的衣服都给不了你,就拉着个破车,你说他有什么好的?” 凤苏苏不依不饶的又走到白旻心面前,继续说着, “看上去倒挺强壮的,不过在我那顶多当个家奴。要不你跟我混吧,我把他抓来当你独属的奴隶哦?整天跪在你的脚边,就像这样” 她不复柔和的语气,冷哼一声: “留奴,爬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就四肢着地的爬到她的脚步。 凤苏苏拿起皮鞭抽在他的身上,留奴身体一抖,顺从的将脑袋抵在地上。 独属的奴隶. 在这一刹那,白旻心的心脏控制不住的跳了一下。 骤然站起身来,在凤苏苏诧异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不许这么说我师尊!” 凤苏苏没想到这个少女的力气如此之大,而且先前那样骂她,她都没有生气。 凤苏苏吃痛的从地上爬起,繁复的裙装染上污泥,她面上掠过一丝不虞: “这就生气了?” 看到这个凤苏苏被她推到在地,白旻心害怕的后退半步。 这个少女一看就身份不凡,要是牵连到师尊怎么办. 她强忍逃跑的欲望:“你到底要干什么,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裙子之一,忍住. 凤苏苏不断深呼吸,她不信以她凤苏苏的魅力,还不能和这少女做朋友。 她佯装无事的拍去身上泥水: “好吧,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却装成冷漠的样子。嗯一定是想要你主动一点!你想想他平时都喜欢和你做什么。” 凤苏苏情不自禁的回忆起童年和父亲的回忆,那时父亲也总是装作生气的样子。 骗自己忙前忙后的给他捏肩倒水 可是父亲在自己五岁的那年就死去了 凤苏苏的情绪低落起来,一时都没注意白旻心的小脸染上红晕。 她带着些许羡慕的道: “你师父虽然但确实对你好好哦,看样子是非常喜欢你。” 这个凤苏苏,其实挺好相处的? 白旻心忽而脸上的怒意收敛起来,不好意思的低头小声道: “就一点点喜欢啦。” “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相处的啊他会给你讲故事吗?会给你哼曲吗?会给你做好玩的东西吗?” “嘿嘿.” 白旻心傻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木雕,骄傲的道: “这是我师尊给我做的!还有,师尊讲故事好好啦,哼曲也很好听! “真的吗?快和我说说,我也和你说父亲给我说的故事哦!” 凤苏苏突然感觉,两个人之间隔的一层壁障忽然消失不见了。 又神秘的笑着: “我还知道很多办法,能让你师父开心哦!” 两个女孩就这样贴在一起,小声的交流着。 期间,金发少女的神色震惊,夹杂着一丝不敢相信。 不知说了什么,在金发少女困惑的目光中,白发少女的双颊越来越红,像颗熟透的红苹果。 感谢“书友20190607143430873”的100点币打赏! 节奏是有些慢了,之后加速一下了。 之后狠狠惩罚下凤苏苏 (本章完) 第101章 上庆风云(1) 第101章 上庆风云(1) 晨日上升,远处的车队响起出发的铃声。 凤苏苏依依不舍的起身,带着一丝神往: “这些故事,都是你师父对你说的??” 她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竟然才华如此惊人。 “嗯!” “那个,旻.旻心,我能这样叫你吗?” 凤苏苏难得害羞的问道,纤细的手指捏着裙摆。 “当然可以.不过以后不能说我师尊的坏话!” 不说便不说吧,凤苏苏忿忿的想着: 凡间酒楼里那么多讲故事的,也不差他这一个! 不过她的木雕真的很好看,就是怎么也不肯给自己看,谁稀罕啊! 凡间那么多木雕师,同样不差他这一个! 也就旻心当成个宝了。 凤苏苏又扭捏的问着: “以后能找我玩吗?或者我找你玩?” 白旻心迟疑了一下,若是可以,她愿意一天到晚都在师尊身边。 可是凤苏苏好像懂的很多。 向她请教的话,师尊一定会更喜欢自己的吧。 还是勉为其难的挤出一点时间: “白天晚上都要陪师尊早上可以,嗯傍晚有时可以。” 师尊师尊师尊!三句不离师尊! 凤苏苏暗咬银牙,看着白发少女先是快步走着,到后面小跑着跑到那个男人身边。 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她就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凤苏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少女有着莫名的好感。 可能是她那不染凡尘的气质,亦或者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亲切。 也有可能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幼时的影子。 不过旻心,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而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虽然是曾经的 凤苏苏的心情又愉悦起来,但那个师父有她说的那么好吗. 她眸光中,逐渐浮现了当初父亲的关怀。 “公主,该回去了。” 四下无人,留奴恭敬的低下头。 这声音打断了凤苏苏的回忆,她不耐烦的一鞭子抽过去,将男人的脊背抽出一道血痕: “滚吧!” 只不过,旻心还有着人关怀,而她什么也没有。 哪怕是爷爷,看似和蔼的背后,总是隐隐透着阴冷 凤苏苏叹了一口气,最后望了一眼那个白发少女。 她被那个男人摸着脑袋,小脸满是笑颜。 凤苏苏抿了下嘴唇,失落的走回那马车里。 好想父亲啊. 一道炽盛的黑芒,从天际划过。 这是有筑基期修士御剑飞过,所留下的遁光. 姜河摸着她的小脑袋,好久没有摸摸白旻心的银发了。 他有些爱不释手的摸着,顺着丝滑的银发一直摸到她稚嫩的脊背。 不自觉的稍微用力了一点,透过那层银发,掌心能够感受到小身体的温度。 “师尊!” 白旻心舒服的眯起眼,傻乎乎的说着: “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呢!” “嗯是谁啊?” 柔嫩湿润的唇瓣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姜河笑着看这丫头傻乎乎的样子,将她的银发抚平。 旻心的银发很柔顺,像上好的银色丝绸,都不需要用梳子,只需要手指拨动一下,就能理的整整齐齐。 “是叫.” 她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小胸脯起伏着,垂下眸子小声道: “是叫凤苏苏师尊为什么要摸头发啊” “瞎说什么!师父只是帮你把头发理理。” “哦~风苏苏,本来以为她很坏的,没想到她人挺好的呢!” 看到她天真懵懂的小脸,姜河心中升起一股罪恶感。 自然的将手收回来,淡淡的少女清香勾引似的缭绕在鼻尖。 怪不得林赤在原文中有那么多后宫,这玄黄珠毕竟是由龙珠炼制而成,掺杂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似乎不止是对自身有影响,对别人也有着影响 林赤以一个练气四层的散修,勾搭上筑基长老柳婉,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师尊,怎么不继续摸摸头了.” “我们得走了啊,你先回去休息吧。” 姜河望了眼天边隐隐可见的高山,那便是上庆郡的云溪宗所在地。 云溪宗是河州最强大的宗门,本是正道门派,现在已经归降于神感教。 那里有着通往平州的灵舟航线,先混在流民中,低调进去吧。 神感教的月华殿就分布在河州,这云溪宗也绝对有神感教的耳目。 白旻心低下小脑袋闷闷不乐,果然师尊就是在有意识的冷落自己呢。 明明刚刚那么喜欢的摸着自己的头发. 这便是苏苏说的欲擒故纵吗?就像她父亲一样,想要自己主动一点。 现在师尊要赶路,晚上再说吧. 姜河看着她垂头丧气的走进去,默默叹了口气。 夜里,凤氏车队中。 凤严将请柬小心的收入怀中,面容阴沉,沉吟道: “马上就到上庆郡了,恐怕那黑风道人便在上庆郡等我们凤氏一族。” “哪怕月华殿的圣子便在上庆郡,这黑风道人也会冒险出手!” “爷爷,为什么黑风道人会在上庆郡啊?月华圣子怎么也在上庆郡?” 凤苏苏的修行也已经结束,她不解的问道。 “苏苏,这河州如此宽泛的疆域,他一介筑基修士又如何能细细探查,唯有在这上庆郡守株待兔。可惜,先前曾在背后支持我们的蛇尊者,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不然何惧这黑风道人!” “神感教这几年,一直在寻找姜河,据传是善法圣子心中有愧,想要弥补一二。” “加上姜河自血祭之后,声名鹊起,又有无数魔修冒充.一时真假难辨。” “可在月华圣子被善法圣子击败后,气急败坏,大肆搜捕姜河,不分青红皂白格杀所有自称姜河的修士。” “自此之后,再无人敢自称姜河。但上庆郡,现在又冒出了一个姜河。月华圣子认为他是在挑衅自己,哪怕知道很可能又是冒充的,但还是来到上庆郡” “善法圣子,很可能也会来到这上庆郡!” 凤严叹气道,从先前的大晋皇帝,沦落到现在的丧家之犬。 心理落差不可谓不大。 这上庆郡风云交汇,可这凤仪,便在这上庆郡! 他别无他法,就算明知是龙潭虎穴,也只得硬着头皮进去找那凤仪。 “不知没了蛇尊者之后,这神感教,是否还会庇护我等.” 他也不知这蛇尊者的具体身份,只是知道是神感教的一个关键角色。 但这个名字,更像是一个代号. 若不是蛇尊者是金丹真人,加之也给了自己秘法,他这才相信蛇尊者是神感教的长老。 “爷爷,难不成你还打不过那黑风道人吗?“ 凤苏苏满不在意,悠然自在的拿着桌上的水果啃着,神往的喃喃道: “那姜河昔日以练气修为力挫几大金丹真人,血祭一城。真是威风啊,怕是现在的月华圣子,也做不到吧!” 同样是魔修,这黑风道人和姜河的格局差的太大了。 盯着那些落寞的家族下手,可惜他这次挑错对手了! 凤苏苏自信满满。 连凤仪的父亲,号称大晋五百年来最有天赋之人,都不是爷爷的对手。 更何况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小小魔修! 爷爷是她心目中最强大的人,而父亲是最有才华的人. 凤苏苏啃着水果的动作忽而一停,愤愤想着: 那白旻心师父的故事,一点也比不上父亲的! 将吃了一半的水果不耐烦丢在地上,欠身施礼: “爷爷,我先去休息了。” 也不待凤严回应,就提着裙摆小跑出去。 “苏苏.“ 凤严皱着眉看着金发少女匆匆离去的背影,这小崽子 不会真以为我打的过黑风道人吧 凤仪的父亲,还是靠蛇尊者解决的。 他一个靠掠夺精血修行的修士,根基本就不如同阶。 再忍忍这好孙女,还需要抓到凤仪,辅以秘库中的天才地宝,才能修行蛇尊者赐的秘法。 哪怕是在天地同色的雪白之中,那一袭白发也是额外醒目。 当凤苏苏出来的那一刻,她便看见白发少女静静坐在那。 马车里和爷爷坐在一起,总是让她感到心头烦闷。 一从马车出来后,清新的空气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旻心!” 凤苏苏双手撑着腰肢,笑眯眯的跳到白旻心面前。 “怎么样?拿下你师父了吧!” “!” 白旻心吓了一跳,随后惆怅的撑着小脸: “不好意思主动啊” 凤苏苏捏着裙摆,本想坐在白旻心身旁。 但她素来有洁癖,上次沾了一身的污雪几乎让她难受了一夜。 还是作罢,弯下腰子疑惑的问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不就是捏捏肩膀倒倒水吗?她当初和父亲也是这样啊. 白旻心犹豫了一下,小脸染上淡淡绯红。 师尊喜欢什么.好像喜欢自己的脚脚。 可被摸着会很不好意思的,嗫嚅道: “苏苏当初也会讨好自己的父亲吗?” “嗯!父亲对我那么好,我当然也要对她好啊,感情总是相互的.” 凤苏苏很是不解,为什么白旻心会如此看重那个男人。 就算他有些才华,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世界还是实力为尊! 自己的父亲可不止是有才华,他还是筑基期修士。 凤苏苏自小便敬佩强者,这个世界上唯有胜者称雄。 就算自己的父亲是贤王,实力不如狗皇帝,也还是被他杀了。 那狗皇帝实力不如爷爷,也被爷爷杀了。 凤苏苏攥紧小皮鞭,心情烦躁,狠狠抽了一鞭跪在边上的留奴。 譬如这个奴隶,在强者面前也只能仍由欺辱! 皮肉开绽的声音,让白旻心惊慌的望着凤苏苏: “你你怎么欺负人呢?“ 她话语间带着的质问,让凤苏苏下意识的收回皮鞭。 就好像在灵魂深处,隐隐有着不能违抗她的念头。 不过大概是个错觉吧,她若是想,完全能忽视这个莫名的念头。 凤苏苏灿烂一笑: “他是喜欢被我打,是不是啊,留奴?” “是!” 留奴恭敬的跪在地上,狂热的回应。 是这样吗? 就像师尊喜欢自己的脚一样奇怪啊 白旻心忽然心脏跳动,记忆中,师尊好像也在鞭打自己。 可师尊是不可能欺负自己的难道,是自己喜欢吗? “可是,好奇怪啊” 淡淡的粉红色,顺着脸颊蔓延,让一袭银白的长发都透着淡粉。 凤苏苏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师徒之间,能有什么奇怪的?” 呼!我凤苏苏已经打开她的心扉了! 没想到旻心这么喜欢那个男人,看来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 这样她还不乖乖的到我身边,做一辈子的朋友! 和这个少女相处的越久,她就越是有好感。 只是想到她们中间还搁着一个师父,凤苏苏就好似浑身都是泥水一般恶心。 “师徒.” 白旻心的目光困惑起来,原来师徒本该就是这样啊 距离突破筑基期,只差一个契机了。 姜河将龙血炼化的差不多了,特意留了些,供玄黄珠慢慢炼化。 遏制住它的欲望,但在危机之时,他可以快速炼化,临阵突破。 就和曾经的林赤一样. 若是识海恢复,突破到筑基期的他,战力会有恐怖的增长。 白发少女不似昨天一般,欢快的跑到他身边。 似乎带着满怀心事,从那边磨蹭着过来。 “赵秋君,她们又聊了什么?” 姜河对玄黄珠中的赵秋君问道。 “白旻心觉得你在故意疏远她.向凤苏苏讨教。” 赵秋君道,在心中暗骂。 这姜河,连从小养到大的徒弟都不放过. 怪不得之前那样盯着我.可我只是精魄。 她心中升起淡淡的遗憾,悚然一惊! 自己竟然对姜河生不出任何恶感! 她自是不知道慑魂铃的神妙,能令被控制的精魄臣服。 不过也只是这样了,想让被控制的精魄对主人生出好感还是不可能的。 原来是这样吗? 说起来,这几天一直都尽力避免接触她。 一旦接触,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看她那天真懵懂的样子,实在是有浓浓的罪恶感在心头。 这几天一直在恢复修为,神识也能勉强发动慑魂铃,今天尝试下能不能帮旻心恢复记忆。 若是曾经的旻心,便不会这样缠着他了 “师尊!晚上好!” 白旻心红着小脸,扭捏的道好。 首先,姜河不是变态。 其次,别养了别养了o(╥﹏╥)o,数据暴跌。 重聚重聚,这就重聚。 (本章完) 第102章 上庆风云(2) 第102章 上庆风云(2) 姜河收敛起心中的失落,淡笑着: “明天便到上庆郡了,就快要见到你的师姐了。今天晚上好好的休息吧。” 等到上庆郡,便坐灵舟前往平州。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能在苍平大会见到衿儿吧。 “师尊.今天晚上陪旻心睡觉吧!” 白发少女期许的看着姜河,小手捏着衣角。 如果是像昨天一样,那倒是可以接受。 这几天也一直冷落了旻心 姜河忽然感觉手心痒痒的。 “很热吗?” 姜河握着她的小手,她的掌心中不断冒出细密的汗水。 这车厢内的空气该是很适宜的. 姜河探了探她的额头,滚滚烫烫,小脸红润润的。 “师尊.” 白旻心辗转反侧,心心念念的都是苏苏之前说的话。 感情是相互的,明明师尊为我做了这么多 如果师尊喜欢脚的话,就找个借口给他摸摸吧。 师徒之间,不就该这样吗? 终于忍不住鸭坐在地上,一袭银发洒在白皙细腻的大腿上。 扬起小脸嗫嚅道: “其实.很冷啦。” 白皙细腻的腿肉,让姜河别过目光,困惑道: “脸都热成苹果了还不热?” “真的啦主要是脚冷,师尊不信,摸摸?” 姜河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那白腻娇软的嫩足。 手指微微颤动,随即就是一记板栗敲在她的脑壳上: “臭丫头!” 他并没有留手,疼的她眼眸都冒出泪,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脑袋。 难不成!师尊并不喜欢自己的脚脚.之前也真是为了给自己暖脚的! 一想到这,白发少女忍不住捂住小脸,银发都染上羞涩的粉色,冒着热气。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真是脚冷? 可她再怎么冷,姜河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了。 缓缓叹了口气: “旻心,听师父说你有一个师姐,名叫姜元夏,还有一个师妹名叫林衿。你回忆一下,能不能记起她们.” 白旻心微微一怔,苦恼皱起眉头。 师姐,便是之前回忆中的那个女孩吧。 是有着一袭黑色长发的消瘦女孩,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浅笑。 总是跪在地上,总是被谁踩在脑袋上。 而师妹,她的眼睛似乎总是茫然而无神,沉默寡言。 但她曾经活泼好动,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旻心头疼欲裂,无数恐怖的画面止不住的从脑海中浮现。 不能再想了. “师尊,等会再说好吗?” 她白净小脸上的红晕,消退而去。 用力用指甲掐着自己的小脸,祈求道。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旻心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 看到少女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姜河缓缓道。 “可是师尊.我好怕,头好疼.” 姜河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操控玄黄珠内的残余真灵,缓缓灌注到她的识海中。 玄黄珠残留的真灵没有血气多,真灵都被他毫无保留的直接施展慑魂铃。 而血气是留在体内爆发脱胎决,杀了天玑之后还残余不少。 这些真灵可以滋养她因为过度透支力量,而受到的识海损伤。 越来越多的真灵灌注进去,她战栗的身躯也恢复平静。 白旻心恐慌无比,哪怕那撕裂般的头疼消失不见,但还是有着莫名的心悸。 越来越多的画面从脑海中浮现,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受到摧残的几年。 原来不是自己喜欢被鞭打,而是师尊在折磨她。 原来她这么多年守护的是个出生! 绝对不行! 两段回忆交织在一起,她瞳孔染上赤色。 这几年的寄托和信念,怎么能是个笑话! 只要把师尊.炼成人偶,他便还是那个躺在板车上的师尊了。 就在她几乎克制不住要再次破禁的时候,又有新的画面浮现。 他拉着自己的手逃亡, 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蛇吻, 在最绝望的时候对她低声说:“该回家了。” 被蛇尊者打的奄奄一息后,悲痛的背着她,踏上复仇的死路。 在人间炼狱般的青木城上方,血肉崩解的他无奈道:“我不是那个姜河。” 似乎绝望的沉溺在无底的深海,随后被人一把拉出。 白旻心大口大口的呼吸,无法言说的喜悦取代了那窒息的绝望。 原来如此 姜河收起手,反应很激烈,是不是想起来了? 再将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去: “想起来了吗?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不,没想起来!” 白旻心一想到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无论是给姜河做所谓的“清理”,还是方才的脚冷。 都让她一时之间无地自容,难以面对他。 更何况. 不用伪装,能肆无忌惮的依赖别人的感觉,其实,好像很不错? “那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姜河摸向她的小脑袋,隐隐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适应? 再次灌注真灵,她的体质特殊,几乎对这些真灵来者不拒。 直到玄黄珠本就所剩不多的真灵快要枯竭以后,白旻心有些不舒服的道: “姜河,识海已经装不下了!” 她的嗓音清淡冷漠,就好似当初的白旻心一般。 姜河目光恍惚,怔怔的收回手: “好了吗?”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要喊他师尊吗?还要以幼稚的语气. 莫名的怪异感笼在心头,她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 “已经差不多了啦,我觉得等见到师姐师妹,应该就能记起来了!” 少女甜甜的笑着,眯起狭长的黑眸,装成天真洋溢的样子。 “旻心.其实我就是姜河,没有被夺舍.” 她只是恢复了一部分记忆? 但姜河打算现在直接说出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女轻轻搂住他的脖颈,不容拒绝的依赖在他怀中。 小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 “你当然是姜河啦!” 姜河那时候本以为自己要死了,才会透露出自己是被夺舍的吧! 结果没想到又活了过来,担心被人知道。 她可是知道只有元婴期的修士才能夺舍,那能将姜河打到夺舍的修士,其势力和修为也强大到令人恐怖。 也怪不得他会这么的小心翼翼了,不敢透露自己是夺舍的。 “啊?” “师姜河,你会欺负旻心吗?” 白旻心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主动的依赖在姜河怀中。 可手臂和他脖颈的肌肤相触时,他的体温似乎也传达到自己心里。 有着令人心安的安全感。 就像那几年拉着姜河逃亡,委屈不安之时,缩在他那怀中那般安心。 “不会。” “那你喜欢旻心吗?”她蹭着姜河的脖颈,低低的说着。 “.喜欢啊。”姜河抑制住冲动,不动声色的用手将小姜河和她隔开。 “所以啊,只要是这样的姜河,无论他到底是谁,重要吗?” 白旻心回过神来,心跳不止。 自己这到底在干嘛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怎么一眨眼就跑到他怀里去了。 只是还是很难说出师尊两个字啊 强忍羞涩,从姜河怀中离开。 只余留下淡淡的少女清香。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姜河茫然起来:原来她是这个想法吗? 他本以为以白旻心对前身的深仇大恨,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 既是这样姜河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看来不会沦落到被练成尸魁,流离三个宗门被徒弟欺辱的地步了 一夜无话,今晚的旻心害羞了不少,连小手都不好意思给他牵了。 极远处郡城的城墙高大巍峨,城墙上阵法的灵光流转着。 但这本来只是一个凡人城镇,怎么会有阵法? 上庆郡境内,也只有云溪宗所在地是灵地,是修士聚集之处。 这郡城内,多半是有变故了。 姜河摸了摸脸颊,他没有做任何的伪装。 曾经他终日浑浑噩噩,长期颓废。 虽然年龄是四十多,看上去苍老许多。 而现在他经历两层脱胎之后,血气旺盛,连身高都拔增一大截。 就像还在而立之年的体修,堪称判若两人。 抱着旻心就和抱着个大号玩偶一样。 就是旻心的白发稍微显眼一点,得稍微遮挡一下了 虽说她自带敛息,而且异样的发色并不少见,但还是得以防万一。 “.“ 刚想着旻心,她就捏着车帘,红着小脸,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怎么了?” 姜河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羞得血色欲滴的小脸。 清纯而又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涩。 当下也是“懂”得她的意思了。 这阵子每天都会早上亲下黑纹. 踌躇了一会,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轻轻亲了她额头上的黑纹。 小脸嫩嫩滑滑,好似布丁一样。 白旻心心头猛然一跳,她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喊师尊 她本来是拉不下面子,犹豫要不要喊师尊,结果师尊不按常理出牌,让她一时措手不及,只能傻乎乎的瞪大眼睛,唇角悄悄勾起。 “旻心,早上好。“ “师师尊,早上好!” 看着少女羞答答的样子,姜河哑然失笑。 这可不像之前会舔他脖子的白旻心啊,这是随着心智的逐渐成熟,越来越害羞了? “你你们在做什么!” 金发少女手上的小皮鞭掉在地上,她震惊的看着两人。 没看错吧这个老头子竟然在亲自己的徒弟! 不,不是老头,是比老头还要恶心的体修! “啊苏苏!” 白旻心也没想到凤苏苏也会在这,她对这个少女的印象起初很差,但接触之后,也隐隐把她当成了朋友。 两人之间,有着很多的共同话题。 凤苏苏的皮肤本就白皙异常,在愤怒的状态下血流加剧,全身肌肤都透着粉色。 她咬牙捡起地上的小皮鞭,摇摇指着姜河: “你这个变.” 这个变态,流氓! 不行,不能让旻心听到,不然她就不和我好了! 凤苏苏强自压抑怒火,冷声道: “旻心的师父,本公主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旻心,你先进去” 姜河皱眉,他没想现在就和凤苏苏接触,不过也不影响他的计划。 在原文中,凤苏苏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被凤仪一家杀害。 但实际是被她爷爷所害。 姜河借助赵秋君,在凤苏苏和白旻心的交流中,也确定了这个信息。 而且凤苏苏似乎也隐隐察觉到凤严的恶意 他打算夺得凤族的苍平大会请柬,再让身为凤氏嫡系的凤苏苏,带他混进去。 前提是得让凤苏苏明白她爷爷的真面目,并且让她信任自己。 “.” 出乎姜河意料的是,白旻心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进入了车厢。 这可不像先前的小旻心,反而是旻心以前的性格,果断而不拖泥带水。 看来昨天晚上,也不是做无用之功。 “你!过来!” 凤苏苏紧蹙眉心,肌体还透着淡淡粉色,显然极为愤怒。 也不等姜河回应,转身就走。 “愣着干什么?别耽误主人的时间!” 留奴呵斥道,面容阴沉。一个小小的体修,竟然会惹得公主发这么大火。 姜河没有生气,反而心情不错。 自玄黄珠蜕变之后,也有和白旻心类似的敛息效果。 虽说效果没她那么好,但也不至于像以前一样,一眼就被别人看出修为。 稍微离远了一点马车后,凤苏苏冷静下来: “你要认清你的身份。” 她扬起小脸,努力的想俯视姜河,可惜她身材过于娇小,在姜河眼里异常滑稽。 “你是她师父!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说吧,把旻心卖给我,要多少灵石随便你挑。” 姜河面色不变,缓缓道: “凤苏苏,你可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 凤苏苏当即脸色一变,满脸厌恶的道: “好真当本公主愚昧可欺?这次换了别的手段很好,白旻心我确实喜欢。但是现在,休想让我付出一颗灵石!我会自己把她从你手中救回来的!” 自从父亲去世,她一直在竭力寻找当初的线索,想摸清真相。 结果引来一大批坑蒙拐骗的散修,她甚至还被凡人骗过! 要不是爷爷也在暗中探查,不然她靠自己,一辈子都难以得知真相。 而这个姜河,怕是看她平日里没什么朋友,摸清自己的喜好。 特意带着白旻心接触她! 感谢“嘻嘻123a”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过路人ws”的100打赏! 首先说明,不会出现抢徒弟的剧情.emmm (本章完) 第103章 暴虐 第103章 暴虐 这凤苏苏竟是把自己当成骗子了。 这是姜河没有预料的。 毕竟这凤苏苏就和原文中的姜河一般,都没有具体的描述生平。 他也不知凤苏苏曾经因为这件事被骗过。 “主人,让留奴教训下他!” 留奴目绽凶光,蠢蠢欲动。 “滚!我让你说话了吗?” 凤苏苏突然一怒,反手一鞭子抽在留奴身上。 她抱着双臂,冷冷道: “是让我自己动手,还是你自己主动送过来?” 这凤苏苏脾气很暴躁啊 “凤苏苏,你自幼在凤家生活,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姜河缓缓道, “是不是经常有族人失踪?而凤严,也便是你爷爷,分明垂垂老矣,却突破至筑基中期,巧就巧在,在突破前夕,你父亲失踪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你蠢,还是说什么好?你总该知道神感教吧,他们有着提纯同族精血的秘法,你爷爷,便会这种功法。”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风苏苏强作镇定,但凤族确实和他说的那般时常有族人失踪,而且爷爷的确是在父亲死后突破的。 凤家背后,也有一个蛇尊者. 只是她从未听闻过,有秘法能提纯妖族血脉。 “其实.你一直有着怀疑吧。”姜河又补充道。 这句话说到凤苏苏的心坎上了,她一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且爷爷对自己的好太过无理由了,太过纵容。 “主人,不要信他的挑拨离间!” 留奴在一旁低头恭敬道。 沉浸在思考中的凤苏苏,又是不耐烦的抽了一鞭子,打的他皮开肉绽。 姜河抽了抽嘴角,这奴隶.怎么感觉是故意在挨打。 这凤苏苏就没察觉到他每次被打,表情都很舒爽吗? 她看似心狠手辣,实际每次下手都不会太重。 这奴隶怕就是拿捏了凤苏苏这一点,故意屡屡犯戒。 “哦,对了,若是觉得我所言非虚,最好把这个奴隶杀了,以防万一。” 姜河再次补上一刀。 留奴舒爽的表情顿时一僵,他是喜欢被打,但绝对不想死。 他还想一辈子待在主人身边 “他是父亲留给我的死卫之一,一身性命全寄托于我手,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哪怕活活打死他,也不可能反抗。” 凤苏苏傲气的道,不经意间顺着姜河的话说下去。 表露出了心中的怀疑,只是这傻丫头浑然不觉。 姜河忽视了留奴投来的怨恨目光,接着说道: “等你察觉不对,到时候可以找我。” 凤严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他只是需要一个凤族嫡系,帮他混进苍平大会。 实在不行,也只能在夺得请柬后,强行掳掠凤苏苏了。 “你?恶心的体修,好色到连自己徒弟都不放过的人,找你又能怎么样?” 凤苏苏感受到那旺盛的气血就浑身不适。 临走前,还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现在旻心还很喜欢他,自己早杀了他了。 爷爷那般英明神武,真的会是他说的那样吗? 凤苏苏决定靠自己去探查一番,在经历过无数次被散修亦或者凡人欺骗。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昔日的凤苏苏了! 虽然让凤苏苏动摇了,但姜河对于这个人的智商还不是很放心。 她在原文中的死法可谓是奇葩。 凤仪留下一封书信,说要想拿到她父亲的遗物,就独自一个人去找她。 这傻妞还真一个人跑过去找凤仪,遗物是拿到了,人也是死了。 姜河回到车子处。 这是那个隆涛?自称叔叔是上庆郡主簿的那个人? 姜河心脏忽然一滞。 车边,白旻心正笑着和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在聊着天。 两人都值青春年少,那隆涛侃侃而谈,惹的白发少女一直在笑。 说起来.旻心也到了找夫君的年龄。 她如今人类形态下已经处于成年状态。 比自己小上个一轮呢。 姜河揉了揉僵硬的面部肌肉,心中五味陈杂。 很难受,应该就像看见自己女儿和鬼火少年混在一起? 这隆涛在他印象里可不是很好啊,旻心现在这么天真,不能让她被骗了. 看到姜河面色不豫的走过来,白发少女慌乱了下,隐隐挡在隆涛面前: “师尊,你回来了?” “旻心,你认识他?” 姜河看着她护着隆涛的样子,心中更难受了。 哪怕知道两人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但心底好似蔓延着一条毒蛇,钻进识海,挑拨着怒火。 “晚辈隆涛,见过前辈。” 隆涛笑容远比先前热烈,他不亢不卑道, “先前和前辈见过面,不知前辈是否还有印象?” 姜河打量着隆涛,此时的他远比先前有自信,看来是来到这上庆郡后,心中有了底气。 隆涛的身材矮小,努力直起腰,也才堪堪和白旻心平齐。 不加掩饰自己爱慕的目光。 自己这个徒弟 怎么这么容易招蜂引蝶,自从身体开始发育后,就算有着那些黑纹,都逐渐难以掩盖其风姿。 不管是男是女,都围到她身边去 而自己.就像护在娇嫩朵边的老农? 和这些人格格不入。 哪怕经过脱胎决重塑肉体后,外貌还是有着三十多岁,和这些少年少女有着很大差距。 旻心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姜河的心脏莫名骤然收缩,一时之间竟吐不出来任何话。 白旻心有些紧张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姜河。 姜河,这是生气了? 可她什么也没做啊,是因为自己从车厢里出来了? 他让自己乖乖在里面待着,自己就绝对不能出来? 但是这个隆涛来找姜河,她总不好当缩头乌龟不理这人吧。 自己可都是为了他,才强忍厌恶和这人聊下去的! 想到这里,白旻心忽然也有些生气,就算姜河现在面色不豫,她也非要继续和这隆涛聊天。 “嗯?你说你叔叔现在是上江郡的主簿,还得了神感教仙人的垂青?” 白旻心佯装崇拜的说着。 这话也是说给姜河听的。 先前和隆涛的聊天中得知这一点,她担心会迎来祸端,才忍着恶心和隆涛继续聊着。 假装无意的吐露出这个消息。 “哈哈,而且那仙人,可是月华圣子!如今上庆郡内,谁人不知我叔叔的大名。” 隆涛见姜河不搭理他,脸上涌上一股热血。 但看在少女崇拜的娇颜上,还是强忍怒火。 哼! 先前招揽你时,你是爱答不理。 现在回到上庆郡,等我和叔叔重逢,不知那张臭脸会是怎样后悔的表情。 “好厉害啊~”白旻心仰慕出声。 以前旻心,只会用这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 自己,这是吃醋了吗? 不,只是不想让这种人骗了旻心。 还有这丫头.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啊。 姜河凭空升起一股暴虐,手掌灵气凝聚。 这个惹人生厌的凡人,只需要一巴掌便能化作肉糜。 姜河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垂下的手不断战栗。 他轻轻一咳: “我们师徒还有事情要说,不便迎客,还请小兄弟以后再来拜访。” 姜河上前一步,高大的身体遮住了隆涛目光。 得克制这种暴虐的欲望。 不止是这隆涛只是和旻心搭话,还罪不至死。 最重要的是,若总是顺应这欲望肆意杀人,迟早有一天,他会变成那个“老姜河”。 不. 连“老姜河”都从未滥杀过人,将全身的暴虐都只施加在了三个徒弟身上. “你!” 这人真是有眼无珠! 隆涛暗自吞了口唾沫,饶是心中满怀不忿,也不敢在现在挑衅姜河。 万一这莽夫直接动手怎么办. 他刚才才知道自己叔叔如今显赫的地位,还没有取得联系。 在这种时候出什么事情,岂不是太冤了。 隆涛忍气吞声,强颜欢笑:“那晚辈不再叨扰,等到上庆郡,一定好生招待前辈。” 他还浑然不觉,他险些丧命在姜河掌下。 等到他走后,白旻心不满瞪向姜河: “姜河!你什么意思,要么现在和他打好关系,要么直接.” 坏了,不小心又说漏嘴了。 她本想说要么直接杀了他,可这就不符合现在的人设了. 但她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明明那么努力克制自己的厌恶,和隆涛交流。 可这姜河上来就摆着张臭脸,最关键的是,竟然还没把这潜在的祸根给扼杀。 不就是杀个凡人? “.” 熟悉的怒目而向,在昔日的记忆里,不管是被“老姜河”打的遍体鳞伤,还是被姜河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都一视同仁的瞪着自己。 而如今,又为了别人. 姜河缓缓深吸一口气,柔和笑着: “没事,有师父.” 话还没说完,白旻心头脑一热,咬牙切齿道: “有你这样的师父,怪不得师姐和师妹都不见了!” 这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姜河耳鸣阵阵,只感天旋地转。 痛苦的闭上眼睛。 随后无数的声音同时在他耳朵中爆发出来,风声,鸟声。 还有白旻心慌张的声音。 又似乎听到周天灵阵运转的轰鸣声,姜元夏的哭泣声。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似乎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滤镜。 他看见白发少女慌张的神情稍纵即逝,她冷淡的道: “其实,那也不是你的错。我休息去了晚上你爱来不来。” “休息?” 姜河控制不住的笑出来,同样冷漠的道,“那便休息去吧。” 白旻心轻抿唇瓣,怎么不小心说了这种话 等下回去再好好的道歉吧。 只是姜河的神情,让她隐隐不安,有一种恐惧的熟悉感。 先回去吧 看着白旻心娇弱的背影,一袭银发在不堪一握的腰间摇曳。 迈着细嫩的腿儿,好像用力一折,便能折成两半。 那种摧残的欲望越发强烈。 在她的惊呼中,姜河只是用力的揽住她的腰间,她的足尖就被迫踮起。 如同一个玩偶般紧贴在姜河身上。 不顾她的抵抗,姜河掀开车帘。 坐在车板上抱着她,双臂如铁圈一般箍着。 “姜河!你要干嘛。” 白旻心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奋力的推着他的胸口,不停的蹬着腿。 少女的挣扎让姜河稍微清醒了一点,松开些许力道。 白旻心伏在他的肩膀,如释重负的喘着气。 “嗯?” 白旻心身体一软,她蹬着的嫩白脚丫被姜河一把捉住 她低低的吐着气,温热的气息洒在姜河耳边。 他大手将那纤秀嫩足完全包裹住,不让其主人有半点挣脱的机会。 手指揉着幼嫩敏感的足心,珍珠般的脚趾顿时如蚕宝宝一样蜷缩起来。 “姜师尊别.旻心求你了.” 她的脚丫本就敏感,哪里受到了这种刺激。 用力抓住姜河肩膀,奋力想抽出来。 可她怎么能摆脱姜河玉骨境的肉体,在他不断的揉捏下。 抓着姜河肩膀的手逐渐无力的搭在上面,她咬住姜河的肩膀。 但又舍不得真的去咬。 在足心的刺激下,晶莹的唾液混着眼眶不断溢出泪,一齐染满了姜河的衣裳。 姜河的大手顺着嫩足往逐渐往上,她的细腿微微夹住。 挤压而来的嫩滑腿肉,让姜河的呼吸越发加重。 在白皙的大腿内侧上用力掐出一道青痕,白发少女的细腿便吃疼的松开。 似乎感受到某种乐趣,姜河继续用力掐着每一寸白嫩的腿肉。 不多时,白旻心细嫩的腿儿便布满青痕。 白发少女终于放弃了挣扎,犹如精美的玩偶一般,仍由姜河把玩 她怔怔的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上面也充斥着熟悉的狰狞。 极度灰暗的阴霾笼罩在心头。 这.这不是我师尊 她的泪水越流越多,带着哭腔呢喃着: “师尊.我的师尊呢.” 姜河目光恍惚,大手停止摸索,那泪水早已浸透他的衣裳。 他这是.在干什么? 姜河的意识沉沦到丹田之中,玄黄珠正在不安的颤动着。 意识稍一接触,脉脉清流从珠子内散发而出。 将那如潮的暴虐暂时遏制,只剩下焚身的情欲。 姜河松开紧掐的腿肉,茫然的看着靠在肩头的少女。 少女正怔怔的望着他流泪,她的眼眸黑白分明,清澈干净。 没有暴虐的赤色,也没有无情的金色。 只有着无穷无尽的委屈。 在看到姜河的脸色恢复正常时。 白发少女的眼眸绽放夺人的光彩。 她抽着鼻子,委屈的抱上姜河的脖颈啜泣着: “师尊,你没事吧!” “旻心.我.“ 姜河吐着热气,不知如何解释。 说那玄黄珠一直在影响自己,放大对她的欲望? 说自己还没改变原来的性格,还是那个残暴的老姜河? 但是 现在姜河隐隐察觉,那种莫名的暴虐感,可能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是“老姜河”的残留。 玄黄珠,竟在不安的颤动着。 这可是天命主角的金手指,修真界最为强大的几个至宝。 连它都会感到不安 “师尊.我知道的。” 白旻心慌忙的抹去小脸上的泪水,努力傻傻的笑着, “只要师尊还在,旻心怎么样都可以” 看着她的傻笑,姜河心头仿佛被某种炙热的液体融化。 烫的心脏发疼: “旻心,今天是师父对不起你.” “没事.没事的.” 白旻心低低的说着,充满了庆幸。 只要,不是老姜河回来了,一切都可以接受 她不舒服的扭动了下小屁股,有个东西硌的她生疼。 欲望忽而再次膨胀,连同那股被压制的暴虐,也蠢蠢欲动。 在推节奏了在推节奏了 (本章完) 第104章 幻觉 第104章 幻觉 她微微的抬起小屁股,抬起身将姜河肩膀上的唾液和泪水擦拭着。 声音还掺着些许哽噎: “师尊.对不起,弄脏你衣服了。之前旻心也不该说那样过分的话的。” 小姜河的压力骤然一轻。 姜河现在满是愧疚与自责。 起了不该起的反应,对徒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她细嫩的腿儿被自己掐的密布青痕,用力之甚,有些地方已经渗着血迹。 然而少女恍若未觉,只是焦急的擦着自己肩膀上无关痛痒的液体。 旻心连咬都舍不得咬自己. 而自己却做出这般过分和恶心的事情。 姜河忍着欲望的冲击,摸着她的小脸。 上面湿湿润润,密布泪痕: “本来就是我的过错.平白无故的生气,不过旻心,你放心,我会把她们找回来的。不管面对什么.” “师尊.” 白旻心抿了抿唇瓣,轻轻坐下。 依赖的靠在他的胸口。 那要面对的可是神感教,可师尊不会骗她的。 就算先前不止有着神感教,还有着太真天。 他也义无反顾的站出来。 “.” 软弹的小屁股又一次压到小姜河上。 反复的压力往往更具刺激。 “师尊,你怎么了?” 白发少女的嗓音软糯起来,她茫然的看着姜河不断深呼吸。 眼眸弯成月牙,天真的笑着, “还是这样的师尊,让旻心安心” 她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直欲跳出胸口。 师尊捏的腿儿很疼很疼,还故意揉敏感的足心。 可为什么他要这么欺负自己. 以前都是拿鞭子抽的。 听说哪怕是元婴真君,夺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容易被前身反噬,幸好师尊还是她.喜欢的那个师尊。 装成天真的样子很让她难为情,可像个孩子一样依赖在师尊身上,真的很安心。 这傻丫头 还没普及基础的性教育呢,她要是懂这些就不会安心了。 “丫头,你先出去吧,师尊需要调整一下。” 姜河将她轻轻推出怀中,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腰间。 遮掩住她的小腿,嫩白小腿上密布的青淤额外显眼。 姜河一时之间,有些感谢玄黄珠带给他的情欲了。 若是没有这情欲,旻心的细腿得被自己捏爆了。 哪怕如此,若不是她先前被龙尸馈赠过,就算姜河在欲望的驱使下故意留手。 她也经不起这般摧残。 “嗯” 白旻心欲言又止,这是要将老姜河的余魂给炼化掉吗? 她现在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看到姜河赤红的双眸,没多说什么,披着宽大的外袍就踉跄的走了出去。 “赵秋君,跟上她。” 姜河撑着昏昏沉沉的头颅,勉强吩咐出找赵秋君, “不要让她跑太远了.” “!” 赵秋君茫然的张开双眸,便看见一步一趔趄的白旻心。 顿时用意味难明的眸光看着姜河。 要不是姜河现在神智不清,怕是无地自容了。 她默默的摇了摇头,悄然尾随而上。 白旻心小脸上的死寂如在眼前。 而令她绝望的不是自己的折磨,而是现在的自己,又变成了老姜河。 姜河心中有着沉甸甸的压力。 若情欲是由玄黄珠引发的,那暴虐又是由什么引发的? 姜河看着手上残余的血迹若有所思,上面散发馥郁的香味,勾引着心头的欲望。 或许,不止是自己有这个问题. 而在原文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世界也都越发的混乱。 那场波及整个修真界的浩劫,无差别的席卷了凡人和修士。 直到最后,天下人死伤惨重。 而高境界的修士却反倒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 往日元婴真君,只在那些传承悠久的宗门存在。而且都是些苟延残喘的老东西。 金丹真人,往往都是一州的定海神针。 可在这场浩劫中,明明天下修士十不存一,可接二连三的有年轻天骄突破至元婴期。 譬如那三大主角,和他的三个徒弟。 原文中描述这个时代是黄金时代,大争之世.杀伐不断看似极为正常。 姜河现在隐隐察觉些许不对,而以元夏的性格,就算再想杀自己。 也不可能置旻心和衿儿不顾。 昔日汤格的话重现脑海中: “相传在南海海底,存在着无边炼狱,得此病者,如同堕入这深海中的炼狱中,沉沦在无尽痛苦的梦魇。直至昏死在梦中,亦或者醒来后陷入疯癫。故而称之为海狱魇。” 莫非,自己是得了这海狱魇? 以及未来的天下修士,也在不知不觉的中招. 在寻得她们两个之后,必须得去朱明仙宗的祖地海州一探究竟. 海狱魇.海狱魇. 姜河的思绪越来越混乱,明明眼睛还是睁开的,可偏偏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嗅到尸体的腐烂味道,还有屎尿的臭味。 动弹不得,嘴里满是未知生物的毛发。 四肢被捆的严严实实,难以逃脱。 这里是一处极其狭窄的地方,姜河顿时焦虑起来。 心跳情不自禁的加快,喘不上气来,无穷的恐惧如潮水将他包裹住。 忽然,有一道亮光传来。 前世的养父母厌恶的捂着口鼻,拉开地板向下张望着。 男人轻笑着:“这么活泼的儿子,怎么能有幽闭恐惧症呢?” 女人则是不屑的嘲讽:“装什么,不是很喜欢小动物?真恶心,连活的都下的了嘴啊,小河~” 男人又蹲在地上,无奈的叹息: “不要怪爸爸,谁叫你这么不听管教?连一声爸爸都不愿意喊?只要喊一下,爸爸就放你出来哦?” 姜河的唇边还有带着血迹的毛发,他亲口吃了在这炼狱之中仅剩的慰藉。 自从被这对男女收养后,无时无刻不处于残酷的虐待之中,唯有一群同病相怜的猫狗。 只要喊一声“爸爸”,他就会放自己出去 放下自己最后的信念和骨气,像条狗一样趴在他脚下喊着爸爸。 姜河嘴唇哆嗦着,在他们欣喜的目光中缓缓张开嘴: “滚你妈的!” 都是幻觉! 男人和女人脸上的狰狞和狠辣,顿时如玻璃般炸裂开。 姜河不断喘着气,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此时却愈加浓烈。 被隐藏在极深的记忆再度被勾起。 那段往事,甚至只是一切的开始. 苦涩充盈了口腔。 这三个徒弟的经历,和自己何其相像。 甚至很多伎俩,都是他从养父母身上学来。 打碎脊梁,折磨心灵,却又时不时的关怀照顾 如果是他,就算那对男女真的悔恨了,他能接受吗? 扭曲的画面再度凝结,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碎掉的玻璃后浮现,他正蹲在地上,对幼童招着手: “小河,快来骑马!” 妇人嗔道: “老头子一把年龄,还好意思这样说?” 那老者吹胡子瞪眼:“老夫不信!一把年龄才生下的孩子是个痴呆!” “哼,当小河刚出生时天天摆张臭脸,现在小河都不亲近你,才知道急了!” 妇人闻言也是叹息,用忧虑的目光看着那沉默寡言,无动于衷的幼童。 幼童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而且他天生厌恶“父亲”和“母亲”这两个词汇。 只是 在这两个人的关乎下,他紧闭的心扉逐渐打开。 那便当个正常的孩子,让他们开心开心吧。 幼童不自觉勾起唇角,如此想着,正准备跨上老者的背。 下一刻,一道剑光掠过。 老者的头颅骤然掉落在地,貌美少女笑盈盈的将手按在妇人的天灵盖上: “姜大哥~多亏了你,我才找到你爹呢。” 妇人凄厉的嚎叫着,化为一条干尸。 癫乱的记忆让姜河神魂欲裂。 那层致命的灰暗压抑翻滚着,露出埋藏已久的嗜血。 心脏在不断的悸动。 又有新的画面浮现。 他看见自己被黑发少女折磨着,她流着血泪,无声的笑着。 这是元夏吗? 许久不见,她的身形越发消瘦,还是那病弱的样子。 只是昔日的她惹人怜惜,而如今的她,参杂着说不清的阴冷感。 他又看见一个黑漆漆的瞳孔正在凝视着他。 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现在她的唇瓣赤红的可怕。 姜河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残缺不全。 而她轻轻吐出嘴中的骨头,歪着脑袋。 直到最后,他又看见一个白发少女。 她瞳孔闪烁着金赤二色。 姜河闭上双眸,不敢再去看接下来的画面。 然而,少女抱着血迹斑斑的他: “所以啊,只要是这样的姜河,无论他到底是谁,重要吗?” “可恶!” 凤苏苏愤怒的咬着银牙,她竟然差点信了姜河的鬼话!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父亲的遗物还在凤仪手上。 若真是自己爷爷杀了父亲,那凭什么遗物是在凤仪手上? “留奴,跟上。今天狠狠教训下那个姜河!” 凤苏苏心中羞愤交加,她竟然会因为一个外人而怀疑爷爷. 虽然她确实感觉爷爷有点怪怪的,但怎么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后裔痛下杀手吧! 爷爷可是一代雄主,若不是大晋有变。 他现在可是大晋的皇帝,和白旻心师父的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 强者为尊! 她一直坚定着这个信念,譬如那姜河发动血祭,导致了大晋覆灭。 凤苏苏反倒是敬佩其魄力。 而如今她现在却因为一个弱者的言巧语,而去质疑爷爷。 “主人,要怎么教训?” 留奴低下头,掩盖畅快的目光。 先前这姜河竟然提议主人杀了他,他喜欢被打,绝对不是有受虐的庆幸,更不想死。 而是因为这是和高高在上的主人唯一接触的机会。 他自幼便是主人的死士,早就大不敬的对主人心生爱慕 “先打一顿吧。” 凤苏苏眯起眼睛,旻心,是她现在最喜欢的朋友,但更是她最喜欢的玩具。 她不会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只是一条人命,杀了便杀了。 凤苏苏忽然飘过这个念头,紧张的捏着鞭子。 她可从来没有杀过人,可是最近莫名有着这个念头 先给他狠狠教训一顿吧。 可当她在路上,忽然发现正在发呆的白发少女。 少女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腰间披着一个外袍。 凤苏苏印象很深,这是她师父的外袍。 心中隐隐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咬着牙问道: “旻心,你这是怎么了?” “苏苏?”白旻心小心的将外袍遮住,她不想给师尊惹来麻烦。 若无其事的道: “只是有些冷啦.” “哦~哼先前给你衣服你不穿,好了,你师父之前找我商量事情,我现在考虑好了。” 凤苏苏眯着眼睛,在白旻心嫩白的小腿上,斑驳的红痕额外显眼。 她忍着怒火,还像以往那般傲气的哼着。 “哦师尊就在车里。” 凤苏苏点了点头,又道: “这个事情比较关键,我等下会布置个幻阵遮挡,旻心你可别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 白旻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难道怕她杀师尊吗? 就算是她的爷爷,也不是师尊的对手吧。 默默的点了下头。 凤苏苏越发用力的窜这绳子,极度难受从心中不断涌出来。 绝对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在她心中,这个少女的地位本该更偏向喜爱的玩具, 可此刻却有种神圣被玷污的感觉。 凤苏苏平复不断起伏的小胸脯。 白皙到极致的肌肤通体染上层淡淡粉色,这意味着她情绪极为激烈。 留奴心中暗喜。 他从未见过主人这般愤怒,然而表面不动声色的样子。 这说明等下那个姜河惨了! 他对每一个想要靠近主人的男人,都怀揣着厌恶。 在留奴心中主人是不可侵犯的,只是通过鞭子的接触,都令他荣幸万分。 更何况这姜河还惹过自己. 来到车边。 天空有一道炽热的黑芒掠来,不断快速的接近。 应该是去郡城的吧。 凤苏苏没有在意,先是在外面布上一层幻阵。 又捏着白嫩的下巴困惑的看着这车子: “留奴,这车子为什么一直在晃啊?” 留奴克制着自己的喜意,故作平静道:“恐怕是这凡人,知道主人来后,正在里面发泄自己的绝望。” “嗯!大的还没来呢,就受不了了。” 凤苏苏扬起高傲的小脸,哼哼笑着。 不知不觉,越是靠近这车子,心中嗜血的欲望越发强烈。 金发少女捏起繁复的裙摆,不放心吩咐道: “等下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大惊小怪!在这里好好的看住,不要让旻心过来了。” 她还不想在旻心面前直接虐待她师父。 留奴恭敬的五体伏地道: “遵命!主人,我会拦住白小姐的!” “呼!” 凤苏苏莫名的紧张起来,攥紧她的小皮鞭,轻轻拉开车帘。 写昏了头了已经。 今天加班到九点,我码字速度大家也是知道的。 本来是想转变故事节奏,接着写师徒四人的故事。 但是时间太急了,焦急下也影响思维不能好好思考。先这样写一章吧 (本章完) 第105章 苏苏是个乖孩子 第105章 苏苏是个乖孩子 在她掀开车帘后,便看见白旻心的师父痛苦的倒在地上,浑身衣裳被汗水浸透。 凤苏苏的身高比白旻心还要矮上些许,在此时,终于可以俯视姜河了。 她认真的将车帘拉的严严实实,不露出一条缝隙,让外界的人看到这车子内部。 眼珠子转了转,又补上一个封印法阵,增强隔音和封闭空间 留奴在她的命令下是不得伤害白旻心的,还是会有被白旻心闯进来的可能。 补上这个封印法阵,别说是白旻心,就算是留奴也进不来了。 她只要小心一点,旻心就算在外面等着,都不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噫,真臭!” 凤苏苏厌恶掩住口鼻,这空间充满了体修的臭味。 蓬勃气血散发的热量,将姜河的汗液蒸发。 散发淡淡的汗臭臭味,混合那令人不适的旺盛气血,让凤苏苏差点想逃出这车子。 不过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凤苏苏强忍恶心,另一只小手提起裙摆。 防止自己最爱的小裙子碰上被这个体修接触过的地方。 小心的走到姜河身前,他的脑袋埋在地上,看不清神情。 “就这么胆小吗?听见我和留奴的谈话,现在就怕成这样?” 凤苏苏得意的用小靴子踩着姜河的脑袋,反复摩擦, “哼哼,你们这种恶心的体修,看上去高大威猛,没想到只是个废物。” “不过也正常,除父亲以外的体修,都是废物!” 这些人,怎么能是和她父亲一般的体修! 绝大多数在低阶修士中都是低层,整日干着些苦力活,散发着恶心的味道。 凤苏苏咬牙切齿,但看姜河在自己脚下挣扎。 心中的恶气逐渐散去,就连白皙肌肤因为愤怒而带上的粉色都褪去。 凤苏苏的靴子忽然一停,她面带犹豫: 自己还没杀过人呢? 要不要杀了他呢? ! 不过一介弱者,杀了便杀了吧! 弱肉强食! 反正早想杀了他了! 在姜河幻觉中。 白发少女泪中带笑的抱着自己,那灰暗至极的压抑散去。 空虚的内心,如同久旱的田野洒下甘露,带着生机与活力的植物开始蔓延,充盈这片空虚。 可是 “师尊,不要!” 白发少女忽然一脸惊恐的推着他的胸口,而自己的手早在不知何时抚摸上她的娇弱身体。 绝对不能这么做! 可是满腔的欲望难以控制。 突然,不知从何处出现一只小靴子,正踩在自己脑袋。 姜河豁然抬头,那袭白发染上金发,本来清纯无辜的小脸换成凤苏苏那张带着嫌弃和愤怒的小脸。 “贱民!把你的臭手拿开!” 姜河一把攥着她的娇足,莫名的笑着: “凤苏苏你来的真好。” “伱你什么意思!” 被姜河攥住小靴子后,凤苏苏差点没站稳。 极其白皙娇嫩的肌肤顿时浮现无数的鸡皮疙瘩,这恶心的体修,竟然抓住自己的脚。 而且力气非常大,连她练气圆满的修为,都难以挣脱。 凤苏苏愤怒的抽出小皮鞭,灌注全身的灵力鞭向姜河。 “刷!” 这一鞭在姜河身上撕裂开一道血痕,他恍若未觉。 只是眼眶开始蔓延血丝,呼吸加重。 凤苏苏骇然。 这鞭子可是法宝,哪怕对方是练气后期的修士,这一鞭都足以将其打的内脏崩碎,吐血而死。 可他毫不反抗,这一鞭甩在他身上也只堪堪留下一道伤口。 姜河稍微一用力,那法器级别的小靴子便化作无数碎片。 露出其内被白色罗袜包裹的嫩足,不堪一握。 “放开它!” 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小脚,此刻竟然被她最厌恶的男性牢牢的把玩。 凤苏苏咬牙再次甩出一鞭子。 可这一次。 这小皮鞭被姜河抓住,他轻轻一笑: “玩的不错,可惜,没我玩的好哦?让我来教教你吧.” “你” 他的肉体怎么会这么强! 一个筑基体修,竟然混迹在这流民之中。 凤苏苏恐惧的瞪大眼睛。 哪怕是法阵有着隔音效果,那蓄满威势的鞭响,都传到外面。 听着里面传来的鞭响,留奴俊秀的脸上浮现阴毒的笑: “这种气势,想必主人没有留手。可惜,还是让这混蛋接触到了主人。” 在曾经,主人从未接触过任何男性。 唯独的接触也只是通过鞭子,竟然让这小子享受到了。 不过这小子,大概离死不远了。 “刷刷刷!” 又是急促的鞭声响起。 他绝对不会让那个白发少女,打扰主人的兴趣的! 留奴正襟危坐,警惕的扫视幻阵边缘,防止有人闯进来。 “好疼.” 姜河随手将鞭子丢掉,将那嫩足往怀里一拉。 金发少女顿时趔趄的跌入他怀中,充盈鼻腔的少女幽香。 让燥热的姜河缓缓深吸了一口气。 囚神索已经捆住将她皓白的双腕,禁固住她全身的灵力。 练气圆满的凤苏苏,此刻仿佛只是个任人宰割的凡人少女。 娇小的身体加上额外白皙的肌肤,更令人有欺负的欲望。 “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让爷爷杀了你。” 金发少女看似威胁,实则哀求的低声道。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痉挛着。 好恶心. 那股体修臭味几乎包裹住了她全身,若不是鞭打的疼痛,遏制住了生理上的反胃。 不然她差点直接吐出来。 “别乱动!”姜河厉喝出声。 这声音暴躁而溢满杀机。 凤苏苏一直挣扎的身体僵硬下来,抵在他胸膛那被捆住的双手,也颓然的放下。 极度的恐惧袭上心头。 他想杀自己 他还想做什么.? 凤苏苏自幼接受教育,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懵懂。 可她一直厌恶这些,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些事情。 这个恶心的体修,将脸埋入她脖颈不断嗅着。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是苏苏错了。” 凤苏苏不停的抽泣着,可因为恐惧而不敢挣扎。 无力的任凭姜河的手,揉乱她心爱的裙子。 好疼真的好疼。 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打过自己 万念俱灰之下,昔日爹爹的关怀又浮现心头。 凤苏苏情不自禁的哭喊着:“爹爹.爹爹。“ “乖别哭了。” 忽然传来的温和声音让凤苏苏恍惚起来。 这是爹爹显灵了吗? 姜河摸着她的金发,安抚道: “别担心” 此情此景,这个哭泣的小女孩,何尝不像自己的徒弟呢? 而那幻景的种种,更令他下定决心. 他不会束手就擒,被这些冲动所控制,从而再次伤害到三个徒弟,继而沦为海狱魇和玄黄珠的傀儡。 只是这些冲动,几乎是无法靠意志克制住。 “你你.” 沉沦到深渊的凤苏苏,仿佛见到一缕曙光。 姜河脸上的温柔,让她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期盼的道: “你会放了我吗?” 姜河的手温柔的拂过她身上那几道鞭痕,凤苏苏此时竟没了那种恶心之感。 只是紧张的等着姜河的回答。 “疼吗?” 当然是很疼了! 凤苏苏刚准备回答,抚着鞭痕的手忽然用力掐住。 她痛苦的呻吟出声,刚一有亮光的眼眸,霎那间灰暗起来。 刚才,她怎么会认为这个人有一点像父亲! 分明就是彻头彻底的魔鬼! “你是想杀我对吧,那鞭子一点都没有留手呢。” “我” 凤苏苏哑口无言,她先前确实是想杀他。 可是修真界,弱肉强食。 姜河只是一个弱者,那便活该被自己杀了。 而两人地位互换,他是强者,那自己也便是咎由自取 这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凤苏苏瞳孔无神的溃散着,那极致白皙的肌肤泛着透明之色,若有若无甚至能看见细细的血管。 死亡,或者是更糟糕的事情。 她的思维已经凝固,无法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 “以后不要随便杀人了。” 姜河拂去她小脸上的泪痕,轻轻掐了一下, “苏苏,其实也是个善良的孩子吧。哪怕鞭打自己的奴隶,都会特意留着手呢。” 凤苏苏的瞳孔忽然颤动了一下,娇嫩的唇瓣哆嗦着。 “今天只是惩罚一下你,其实,你也不想这样做吧。” 姜河将金发少女揽在怀中,温柔的抚摸着那袭金发。 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头蔓延到全身。 凤苏苏的瞳孔再次焕上色彩,她忍着内心的波涛,强撑说着: “你这种恶心,假惺惺,装大尾巴狼的混蛋,不要装了!” “我就是肆意妄为,刁蛮任性的公主,才不是什么乖宝宝。真是可笑!” 金发少女没有察觉到,捆着她双腕的囚神索,早已经脱落。 她的双手死死揪着姜河胸口的衣服,倔强的与他对视。 “我也是大晋的百姓,早就听说过皇族的那些事情。” “大多是披着人皮的妖怪,而你父亲则很特殊,体恤百姓,仁善待人。” “可惜早早离世,而你的母亲也被人欺辱致死。苏苏小时候,在凤族过的很艰难吧。” “在这种环境下,只能伪装自己” “好不容易血脉复苏,这时凤严才姗姗来迟,假惺惺的照顾你。” “在这种恶臭的皇族中,苏苏的刁蛮任性,也只是保护自己的手段吧。” 姜河坦荡的与她对视,擦去她越来越多的泪水。 凤苏苏又抽泣着,捶着他的胸口: “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想杀你了,早就想杀你了啊!” 姜河悄然褪去她嫩足的白袜,缓缓揉着。 降低那心底的欲望。 这并不是凤苏苏的错. 姜河心中已经逐渐明悟,这世界本就在步入疯狂。 或许是海狱魇,在汤格曾经的吐露中,就曾提及过海狱魇在朱明仙宗引发过滔天大乱。 若只是神感教挨个的施法,很容易被朱明仙宗制止。 这海狱魇,可能会影响周边的人 金发少女终于锤累了,无力的趴在他的胸口哽咽着。 哪怕自己这样说,他依旧在温柔的摸着自己脑袋 还有自己的脚 凤苏苏白嫩的肌肤再次泛出粉色,她浑身别扭,很是难受。 “你还想干什么.” 明明先前那么温柔,现在却还在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凤苏苏心底生出一种恐惧。 这种恐惧与先前的恐惧不同. 她恐惧的是.这样的姜河只是一个泡影。 “苏苏.是一个乖孩子。” 姜河握着她, “乖孩子做错事也要受惩罚哦.” “你你” 当凤苏苏察觉到姜河做了什么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小脸羞红起来。 姜河松开手,冰凉柔滑的触感让姜河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久久压抑的欲望,终于勉强有了抒发的空间。 姜河横抱住金发少女,揽住她的脊背,顺滑的金发有着果木的清香。 低声道: “苏苏,你应该知道的。” “.变态!” 虽然这么说着,她强忍着羞意。 “可以放过我了吗?” 典雅繁复的宽大裙装内,凤苏苏肌肤泛着粉色,乏力的站起来。 姜河舒爽的伸展身体,哪怕是以这种方式,虽然有些不尽兴。 但还令他浑身一轻。 姜河心怀些许歉意,在某种程度上。 他把凤苏苏当成了白旻心的替代品.他终是不忍心让白旻心接触这种事情。 揉了揉她的脑袋: “苏苏很乖,你回去吧。” 凤苏苏轻抿唇瓣,与他的接触似乎没有先前那般排斥了 应该是因为接触了更恶心的东西,降低阙值了吧.凤苏苏默默的想着。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裙子. 她忽然低声道: “我回去了.哼,要是反悔还来得及,小心我爷爷找你麻烦!” “快回去吧,等下旻心也要回来了。” 旻心. 凤苏苏沉默不语,临别时愤愤的瞪了一眼姜河。 “主人!教训的怎么样了?” 在车旁正襟危坐的留奴兴奋的说着,自己又没经过主人的许可后开口。 想必主人又要鞭打自己,又能和主人接触了呢。 凤苏苏闻言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小皮鞭,想要抽打下去。 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手放下。 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便独自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只是走路极为缓慢,仿佛像是怕什么东西掉下来一样。 “主人.” 留奴一阵纳闷,但终究有身为奴隶的自知之明,低头跟了上去。 有异味. 白旻心抽动着鼻子,目光紧锁金发少女的背影。 明明之前是没有的,她在和师尊做什么?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起点币! 感谢“书友20190823223818469”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06章 河州的河 第106章 河州的河 “好脏.” 凤苏苏眼眸中积蓄着泪水,细嫩的腿间粘稠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 就在前一刻,她经历了什么。 她低低的嘀咕: “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抽了下鼻子,将心头的委屈统统咽进肚子。 “主人,是在吩咐我吗?” 奴隶低头哈腰的在她身边,表情谦卑。 若是以往,她很喜欢这种操纵别人的感觉。 今天却觉得索然无味。 她提着裙摆,默不作声,稍微加快了点脚步。 回到凤族车队。 自凤严夺位后,本该是太子的凤德昭正在悠闲自得的遛狗。 凤苏苏对于这位异父异母的大哥,心中并无半点好感,眉宇间不自觉地流露出冷意和疏离 无意与他寒暄,径直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呜!” 赤裸的女人跪伏在地上,冲着她吠叫不止。 这女人,曾经是大晋赫赫有名的才女,才情出众,令人敬仰。 在大晋分崩离析后,凤德昭特意将其掳掠而来。 饶是一身傲骨,也经不过她凤族的种种手段,如今彻底沦为了凤德昭的玩物。 “凤德昭!看好你的狗。” 凤苏苏冷着脸呵斥道,绕过那个女人。 结果女人不依不饶,爬在地上紧跟着她。 一旁的留奴,先前还对姜河趾高气扬,此刻却低着头装死,不敢为凤苏苏出头。 “呦,这不是苏苏吗?怎么还没筑基。” 凤德昭惊讶的道,仿佛刚看到凤苏苏。又是疑惑道: “那么多天材地宝愚兄要是有其中一二,以愚兄这不堪的资质,都能筑基了。” “哈哈,大哥,你也不怕她筑基后找你麻烦?小心她又去告状了!” 三哥凤德林哈哈大笑着插嘴,装作一副恐惧的样子,低声哀求: “我的好妹妹,以后筑基了千万不要找哥哥们翻旧账啊。哈哈哈啊!伱这贱婊子!” 凤苏苏手腕一翻,一记鞭子狠狠地甩在了凤德林的脸上,将他打得头破血流。 她冷冷地说道:“你再多说一句,试试看。” 绝对不能流露出半点软弱. 凤苏苏暗自给自己打气,只要有丝毫破绽,便会被这群豺狼虎豹死死咬住。 “哼!” 凤德林目泛阴狠,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呜呜!” 而那个女人,依然不死心地跟在凤苏苏身后,吠叫不止。 对不住了 凤苏苏默念,心中一狠。 不做任何犹豫,翻手再次一鞭。 将那女人抽得皮开肉绽,躺在地上哀嚎连连。 不再去搭理自己的两位兄长,径直离去。 “凤苏苏!” 凤德昭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注视着凤苏苏的背影,声音中充满了威胁:“你不要太过分了!” 凤苏苏头也不回的道:“过分?我只是在教训一条不听话的狗而已。怎么,大哥有意见?” 凤德昭被凤苏苏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也清楚,现在并不是和凤苏苏撕破脸的好时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说道:“好,好,好一个凤苏苏。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等到凤苏苏走远,凤德林低声问道: “大哥,这杂种怎么还这么嚣张?” “她得意不了多久了.哼,父亲曾和祖父一道拜见蛇尊者,真以为她一个杂种,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资源吗?“ 凤德昭想起族内的所有资源都喂到那个杂种身上,心都在滴血: “若是我能得到那些资源,早就筑基了!” “大哥所甚是!”凤德林表面恭维着,内心不屑一顾: 他这个大哥,真以为筑基那么容易吗? 整个大晋,昔日筑基之数也不过五指。 他这个大哥年龄都比凤苏苏大上一轮,修为直到现在,都还不如凤苏苏被接回时的修为。 “三弟,还在想那个杂种?让我的宝贝给你消消气,想必火气大的很吧,为兄都能闻到味了“ 凤德昭注意到凤德林脸上的不屑,冲着哀嚎的女人招手。 女人艰难的从地上挣扎,爬到他的脚下。 凤德林心领神会,当众松开自己的腰带,尴尬的笑着: “哈哈,还是哥哥懂我。” 丝毫不在乎周边的骑兵和远处的流民,两人直接白日宣淫。 离开了那里后。 凤苏苏骄蛮的神情为之一松,比起这些人,姜河身上的味道都要好闻的多! “主人.” 留奴在一旁欲言又止,自己的主人看似在族内光鲜亮丽。 却处处被排挤针对。 他虽然对主人满腔爱慕,但也不敢以奴隶的身份去触犯这些主子。 但凡令他们感到不爽,动辄就要被虐待致死。 “闭嘴!没用的东西,连那只狗都不如,赶紧给我滚!” 凤苏苏毫不客气的喝道,不耐烦的走进自己的马车。 “呼~” 留奴松了口气,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这个主人真是刁蛮任性,对自己人都这么不客气. 我可跟主人这么多年了! 几滴水珠从金发少女身上洒落,留奴没有注意,满怀心事的离开。 直到回到自己的小马车,凤苏苏眼眸中蕴满了水雾,摇摇欲坠。 她颤抖着手伸向自己的裙装,里面湿湿滑滑,粘稠无比。 “呕!” 凤苏苏厌恶的看向小手沾上的酸奶,浓浓的委屈从心底滋生。 若是曾经,她绝不会感受到这么委屈。 就算族内的人暗中对她不断排挤,但在她看来,也只是失败者的嫉妒。 可是今天 凤苏苏缓缓褪去昔日最喜欢的小裙子之一,本来是穿给旻心看的 手上燃起一道灵焰,犹豫再三,终将那斑点累累的裙子收好。 从储物袋中探出疗伤药膏,涂在自己满是鞭痕的腿上。 小心的涂着涂着,泪水就忍不住滴到药膏上。 好想父亲啊,以前无论有多么大的风雨,父亲都能挡下 她从未有过如此浓重的想念。 因为 她竟然从那混蛋身上感受到久违的父亲气息! 凤苏苏委屈的抱住自己细嫩的双腿,默默哭泣着。 “师尊.” “怎么了?” 姜河看到白发女孩不停的抽着鼻子,表情困惑。 不由得一阵心虚,他已经小心的处理现场。 可白旻心的五感一直很敏锐,被她发觉也很正常。 “有好奇怪的气味啊.师尊不是和苏苏商量事情吗?这气味是怎么回事?” 白旻心揪着姜河的衣服,细细的嗅着,表情逐渐阴沉: “为什么.师尊身上还有苏苏的味道.” 姜河连忙按住那越嗅越低的小脑袋,再不制止她就要闻到罪魁祸首了。 旻心应该不懂这味道是怎么回事吧。 “其实啊,这是一种香,名叫石楠。” “石楠?” 果然白旻心一下子被这个陌生的词语吸引住了注意,也不再去嗅着。 没错,这个祸害了无数大学校园的。 在这方世界也有着。 “石楠有诸般神效,苏苏就.” “是凤苏苏!” “咳,凤苏苏就向我讨要了一朵,师父也只有这最后一朵了,以后再次遇到这朵,便送给旻心瞧瞧。” 姜河随口胡诌着,又补充道。 “然后凤苏苏不小心摔了一跤,师父把她扶起来了。” “是这样啊。” 白旻心一下子就甜甜的笑起来: “嗯!原来是这样啊,旻心相信师尊。” 因为师尊曾经承诺过,不会骗她。 哪怕苏苏是练气圆满的修士,会摔倒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情。 她也愿意相信。 那天真的笑容如同一记重锤打在姜河心头上。 他掩饰脸上的慌乱,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故作无奈道: “哎呀,旻心。师父还没说完,凤苏苏是修士怎么会摔倒呢?只是开个玩笑.嗯,这个事情不适合旻心接触,先原谅师父隐瞒隐瞒下吧。” 姜河改变了主意。 无论是什么样的谎言,他也不愿再欺骗怀中的这个女孩。 姜河忍不住将她抱紧. 好久没有这样的去抱她了,不含任何杂质。只是处于单纯的喜欢。 “好吧.” 白旻心瘪起了嘴,闷闷不乐道, “师尊身上太难闻了,全是苏苏的味道。” 她垂下眼眸,暗中思量: 到底是什么事情?应该是为了杀凤严吧. 在他心目中自己只是个小孩子,不适合接触这种血腥的事情? 于此同时,在上庆郡城的一座客栈。 这客栈名为迎仙楼。 店小二笑容热情的招呼着: “客官这是要住宿还是打尖?” 他的腿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这个人很奇怪。 从头到脚,浑身都透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 白裙,戴着厚厚的幕篱遮挡住了上半身。 在她的身后随从着一个同样着装的女性。 这段日子修士云集郡城,店小二并非没有见过这种气质异如常人的修士。 只是这两个女人身上,透着一种说不清的阴冷。 “住宿。” 为首的女性言简意赅的道,声音很好听,如一道清溪流入心间。 让他的恐慌都莫名减少不少。 “本店迎仙楼,是最靠近云溪宗的客栈,也是受云溪宗庇护。最近的客人多了起来,这价格吗.” “一间上房。” 女人似乎很是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 店小二咽了下口水,好可怕的气势 领着她们去了五楼的上房。 付完钱后,那幕篱之下的少女缓缓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 就算杀了那么多人,就算实力已经很强了。 还是很不适应和陌生人接触。 师尊你不是说只要有实力,就有勇气面对一切了吗? “姐姐,已经探查到月灵圣子的去向,他如今在云溪宗。” 随从恭敬的道,声音有些紧张。 “小禾,不用紧张。那月灵圣子可不是我的对手。” 姜元夏浅笑着,亲自将小禾头顶上幕篱卸下。 温柔打理她的头发。 小禾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心中满是对姐姐的信赖。 她被掳掠到善法殿后,本以为要遭受非人虐待的折磨。 却没想到遇到了圣子. 实力强大,待人温柔,就是在某方面有些缺陷。 “姐姐,今天怎么亲自和外人接触了?” 小禾困惑的问着,以往圣子都不喜欢和外人交流。 哪怕此次来上河郡,也带着她,平日有什么事情都让自己来交际。 “因为.” 姜元夏的手一僵,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袋, “不告诉你!” 小禾吐了吐舌头,又道: “没想到姐姐的师尊有点本领呢,竟然将云溪宗的宝库偷的一干二净。” “嗯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他.” “可是,自从月华圣子被姐姐当众击败后,大肆虐杀所有叫姜河的修士,总不可能还有人敢假扮吧!” 小禾想起当初圣子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暴怒神情,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圣子当时甚至想直接去月华殿,击杀月华圣子。 可不知道和殿主说了什么,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那一次后,圣子就变得有些喜怒无常。 将殿内的异己以雷霆手段逐个排清,又获得了殿主的支持,能自由离殿。 无需对任何人汇报。 之后和自己一起潜入大泽山脉,探查了好大半个月,也没有发现圣子师尊的消息。 不过当时有个意外之喜,在青木城发现了一只重伤垂死的金丹妖猿。 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它收复。 只是对外声称已经击杀,作为自己的一道底牌。 “不过这么一想,若真是姐姐的师尊,也不敢这般大张旗鼓说自己便是姜河吧!” 小禾又苦恼的用手指轻点唇瓣。 不. 姜元夏的目光幽幽。 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要来到上河郡! 以师尊的性格,在他恢复伤势后,第一时间想的绝对是找到她们。 然而,衿儿下落不明,自己也不知所踪。 在这么广袤的修真界,想要找到她们何其艰难。 在这种情况下,师尊很有可能通过月华圣子的威势,将他的位置传遍大半个修真界。 再让她们来寻找他。 姜元夏越想越觉得可能,就算有着月华圣子这个威胁。 可当初青木城的蛇尊者和天玑,哪个不比月华圣子强? “姐姐的师尊,名字里也有个禾呢!” 姜元夏无奈的揉了揉小禾的脑袋, “那是河州的河!笨蛋小禾。不过,以前我还以为小禾的禾,是河州的河呢.” 感谢“违心之举”打赏的1500点币! (本章完) 第107章 奇怪的窥探 第107章 奇怪的窥探 出乎姜河的意料,凤苏苏并没有找他麻烦。 进城之前,凤苏苏已换上了一袭锦缎织就的裙装,裙摆摇曳,如同水波荡漾。 裙上绣有凤凰牡丹,金线在阳光下闪烁,增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她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在马车车头轻轻晃动,引人侧目。 姜河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凤苏苏似乎有所察觉,随手一鞭,将车旁的骑兵抽下马背。 她驾着马车,毫不留情地从骑兵身上疾驰而过,尘土飞扬。 骑兵毅力非凡,紧咬牙关,不出一声哀嚎,挣扎着爬起。 凤族一行人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对凤苏苏的刁蛮任性习以为常。 姜河哑然,只见凤苏苏在临走前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仿佛在炫耀她的威风。 他竟然能看懂这个金发少女想表达的意思:她才不是乖孩子! “师尊.” 一只小手将他的脸扳正,白旻心闷闷的道: “苏苏有那么好看吗?” 姜河转头看向她,即使她身着宽大的黑袍,遮住了整张小脸,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不怎么愉快。 他轻声笑道:“好看啊,苏苏确实是个美人。” 白旻心的小手在黑袍中缩了回去,加快脚步将姜河甩在身后,一人当先地朝着郡城走去。 姜河见状,连忙追上她,拉住了她缩在袍中的小手。 “可是比起旻心还是差远了。” 她的手在袍中闪躲着,可还是被姜河一把抓住。白旻心又闷闷道: “苏苏好看,你怎么不去收他做徒弟! 白旻心却不听他的解释,依旧抓着那一句话不放。 姜河心中苦笑,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难哄呢? “好看和收徒弟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给你找师娘。” “哼,所以你想让苏苏当旻心师娘吗!她年龄可是和旻心差不多的!” “我我又不是变态。” 姜河一时有些心虚,先前看到凤苏苏白皙的小腿,他就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天。 尤其是在旻心说完这句话后 这算什么? “女儿”的同学? 上庆郡城的城墙高大巍峨,城门足足有八道。 在城门边上,已经有不少百姓排着队伍了。 姜河本以为城墙边上会张贴他的通缉令,以往的电视剧不都是这般写的吗? 不过这是修真界,修士想要改变容貌太过简单了。 寻常的通缉令,并没有什么用处。 就算是有,再经历过肉体蜕变的姜河,相貌也与先前大不一样了。 “兄弟,伱女儿这是闹脾气了?” 在姜河边上的一个农夫笑呵呵的问道。 虽然他牵着白旻心的小手,但此时她快步的走着,领先姜河半个身位。 反倒是她在拉着姜河走。 “这可不是我女儿,是我徒弟。” 姜河解释道。 “徒弟?” 农夫诧异的看了姜河一眼。 就算白旻心穿了个黑袍,从她姣好的身段也能判断出是一个少女。 一个青年人却收了个少女做为徒弟,身边也没跟着夫人。 农夫的目光艳羡,揶揄笑道: “啧啧,白天教徒弟,晚上也能教徒弟.” 看到他那猥琐的眼神,姜河心中冒出一股无名怒火。 直欲将他拍死。 但也明白这股情绪是受海狱魇所引发的,克制着那冲动。 不再遮掩自己的修为,伸手揽住白旻心的腰。 几个纵步就跃到了城门。 而身后的农夫已经吓到瘫软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开玩笑开到了仙人头上。 以修士的身份,毫不费力的便进入这郡城。 进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白旻心去成衣铺。 虽然旻心赤足很养眼.可是也不能为了这个就不让她穿鞋子吧,而且她的衣服已经很旧了。 “师尊,你不进去吗?” 白旻心的瞳孔自方才一直都是茫然的状态,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时才回过神来。 旻心的脾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这时候又拉着他的衣衫,依依不舍的问着。 姜河推辞着:“师父一套衣服足以,进去干嘛?” “哎呀,不行!” 白旻心硬是把姜河拉了进去,忙里忙外的给他挑着衣服。 只是根本没有考虑他的意见,自顾自的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衣服。 她看起来很开心,小脸上满是雀跃之意。 嗯.这丫头本来正值青春年少之时,却从没好好的感受过世间的繁华。 姜河已经打听了,三天后将会有一艘跨州灵舟行驶往平州。 这几日可以带旻心好好在郡城里逛一下。 “小丫头,你师父可真有耐心啊。” 一旁陪同白旻心挑选衣服的侍女捂嘴偷笑,目光情不自禁的打量姜河高大魁梧的身材。 白旻心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嗯,容貌连苏苏一半都没有。 师尊绝不会收她做徒弟的! 说什么外表与收徒无关,明明三个徒弟都是一等一的容貌。 白旻心忽然犹豫了一下,偷偷的问着: “师父捏徒弟的脚正常吗?” “咳!” 侍女被口水呛了一下,不过面色倒没有什么变化。 就是凡间,都有一树梨压海棠的事情。 更何况修真界动辄活个几百年。 只是侍女看着白旻心褪下黑袍后天真懵懂的脸。 莫非这男人就好这一口?她自是不愿意得罪人: “正常啊,捏捏脚而已,这是帮徒弟放松呢。嗯!其实.有的师父还要教徒弟怎么生孩子的” “嗯还有,我教你几招” 说到后面,侍女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生孩子! 白旻心的小脸腾的一下红透。 她虽然不想当师尊女儿,可从来没有想过给师尊生女儿 而且这侍女后面说的是什么啊她怎么听不懂。 早安除了亲亲脸,还有别的方式吗? “旻心,还没买好吗?” 姜河在外面催促着,旻心正在挑衣服。 他自然不好去偷听,自己又不是变态。 “嘘——” 白旻心立刻将食指竖在唇瓣上,同时偷偷的瞟向姜河。 他正沉思的看着远处云溪宗的宗门所在地,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咳咳。” 侍女连忙点头,不再低低窃语,她越说越是茫然。 这少女分明什么都不懂,也就是意味着姜河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她不会好心办了坏事吧! 侍女有些害怕,像鹌鹑一样缩在后面,不敢直视姜河,而后者也只是纳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到白旻心提着的衣物上面。 面色顿时复杂起来。 她买了各式的袜子,有些像前世的丝袜一般。 看来这方世界,也有不少同好之人啊 除此之外,还买了几条蓬松的裙子,就如同凤苏苏惯常喜欢穿的款式一般。 “穿了新衣服后真好看!” 姜河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黑裙白发的少女本来犹如冰山之上的月华一般,清冷而高远。 此刻悄然红透了双颊,眸子躲闪着道: “师尊,不用穿黑袍了吗?” 姜河捏着下巴沉思着: “我看了下,这上庆郡也不乏白发的人。若是真有有心之人盯上了,这袭黑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既然这样,还不如不穿。 省的像下水道的老鼠一般,还容易惹人注目。 不过姜河还是给白旻心带上一层面纱,少女带面纱不足为奇。主要是为了遮住她脸上的黑纹,以及避免因为容貌而惹来麻烦。 只是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袜子呢. 姜河舔了舔嘴唇,将衣物都放到玄黄珠内。 郡城内依旧繁华,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虽是有大量流民群集到上庆郡,但大多的普通人还是被拦到城外。 能进来的基本都有着财力和背景。 不久之后,他便与白旻心在郡城的街道上,沿着一个个小吃摊尝了过去。 道路两旁尚有未融化的雪,天气也逐渐的暖和起来。 期间,姜河又看到了冰葫芦。 犹豫之下,试探的拿了一串递给白旻心。 “师尊!好好吃啊。” 白旻心眼睛弯起月牙,甜滋滋的吃着那冰葫芦。 犹记得冰葫芦曾经给白旻心留下了非常大的心理阴影 不过看着她如今能像个正常女孩一样,吃着这个寻常的零嘴。 姜河也不由得愉悦起来,轻笑的抹去她唇瓣亮晶晶的浆。 “诺!师尊,给你尝尝吧。” 白旻心将那串葫芦举的高高的,抵到姜河的嘴边。 上面残余的几个山楂,外面裹着的浆都被她细细的舔去。 她吐着粉嫩的舌头,小脸皱成一团: “这山楂好酸啊,但不想浪费呢师尊,你不会嫌弃我吧。” 山楂虽然没了浆,但还是晶晶莹莹的。 此刻散发的香味,比先前裹着浆的时候还要香。 只是不想让旻心难过. 如此想着,姜河接过来,在少女偷偷窥来的眸光中,面不改色的挨个吃下。 体内的灵气,隐隐的活跃几分。 哪怕自己已经炼化了不知多少龙血,都有了些抗药性。 但这点龙涎还是有这般神效 口感极佳,不似凡俗食物。 “师尊.这个冰棍也不想吃了.” 少女又递过来被舔的只剩小半的冰棍,期期艾艾的看向他。 “你这把师父当成废弃食品回收处了啊,都吃成这样还给我吃!” 姜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整张脸揪成一张饼。 她连忙摇晃着脑袋,从姜河手中挣脱。努力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姜河心中大概也知道旻心的想法,她本来就有点自卑,总是担心自己会嫌弃她身上所谓的“诅咒“。 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确信,自己不会嫌弃她。 不过说起来。 他这三个徒弟似乎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卑.? 尤其是姜元夏,不过自幼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心理很难正常发育。 突然间,姜河敏锐地察觉到一道窥视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他心中一凛,立刻转头望去。 背后的人群熙攘,喧嚣声此起彼伏,但姜河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视线中的熟悉与异样。 在自己经过脱胎以后还能认出他的人,必定是那些与他有过密切的交集、了解他底细的人。 而这样的存在,屈指可数。 姜河迅速握紧白旻心的小手,拉着她向那视线消失的方向疾奔而去。 “师尊,怎么了?” 白旻心虽然表面上显得慌张,但已经暗中做好了祭出龙离剑的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 姜河眉头紧锁,沉声道:“可能是你师姐或者师妹来了……但这也只是猜测。如果是她们,那她们为何要躲着我们呢?” 白旻心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就要见到师姐和衿儿了吗? 那份久违的思念如同潮水不断拍打着她的心房,让她的头脑有些晕晕乎乎的。 姜河的心脏也在不断跳着。 到底是不是徒弟.?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站住!” 忽然,两个带刀武卒横刀拦在姜河面前,姜河只得稍一顿步。 那一直紧追的气息顿时变得飘渺难以追踪。 姜河差点吐出一口闷血,纷乱的思绪顿时化作滔天的杀意。 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不由分说的拍死这两人。 只是为了避免失控被海狱魇操纵,他还是忍住杀意。 本想直接越过去,继续追赶那气息。 只是当姜河停下脚步,那气息也开始犹豫起来,驻足不前。 莫非是故意引我过去? 姜河沉下心来,不再着急。 一边继续感知那气息,一边打量着挡在自己眼前的两人。 这两个武卒只是凡人,身上穿着上庆郡的甲胄。 目中精光澹澹,武道修为不俗。 “前辈,别来无恙啊。” 隆涛穿着华贵的衣裳,轻摇着扇子,人模狗样的缓缓踱步而出。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悠然的说着, “要不去府上一叙叙旧?这些天,可要感谢前辈的关照了。那条鱼,我还铭记于心呢。” 姜河能感受到白旻心暗中掐了下他的手心。 这是在表示对自己的不满呢。 这隆涛.自己又没惹他,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吧。 “小兄弟,我还有事情。烦请让开。” 在感知到那气息停下后,姜河也不再着急。 尽量减少矛盾,刚好继续观望一番那气息所欲何为。 出乎姜河意料,隆涛十分的热情。 “实在是不好意思,事急从权,一时出此下策。” 他刷的一下收起了扇子,吩咐武卒让开路,谦卑的笑着。 感谢“过路人ws”打赏的500点币! (本章完) 第108章 青阳林衿 第108章 青阳林衿 两名武卒恭敬地垂下头,默默地让开了道路。 姜河一瞬间有些错愕。 他本以为这个隆涛会小人得意的来找他麻烦,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爽快地放行。 姜河还想趁着隆涛拦住自己的机会,不动声色的去观望那气息。 就连白旻心暗戳戳的掐着他手心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丫头也没意料到展开和想的不一样吧。 “好说,你如今住在哪?若是有机会,日后定会去拜访。” 姜河此时更不急着走了,他如今已经确定,是有人在故意引诱他,把他引到特定的地方。 从而达成某种目标。 先前追这气息时,气息若隐若现不断远去,但始终能让姜河感知到气息的大概位置。 而现在被隆涛拦住以后,那气息也驻足原地,不再行动。 不像是徒弟会做的事情啊. 姜河有些失望。 “我住在琼大道附近的隆府,前辈若是有时间可以来隆府一叙。” 隆府?姜河记得有传闻说隆府与月华圣子有所牵连 就在姜河停下脚步和隆涛交谈之时,一行人正潜伏在远处的酒楼上,暗中窥探着。 这群人披戴斗笠,看似和寻常江湖客一般无二。 只是行事之间,时常警惕的扫视四周。 手无时无刻都按在腰间的玉佩之上。 隐隐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的斗笠挂在脖后。 面容平平无奇,混在人群中便难以寻得踪迹。 “汤格,你不是说他现在急于寻找徒弟,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吗.怎么现在却和凡人闲聊?” 男子语气平淡,却透露出不满。 汤格站在一旁,感受到男子冷冽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本想伸手去揪自己的胡子以掩饰紧张,但触及到男子那毫无感情的眼神,又颓然放下手,紧张道: “席长老,先前你也看见了,在我们刚一露出气息时,他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莫非.是发觉不对劲了?” 这行人正是来自青阳仙宗诛邪殿的弟子,秘密来往这上庆郡,便是为了执行斩首行动。 青阳仙宗通过其情报系统,得知神感教有两位圣子都聚在这上庆郡。 于是组成以诛邪殿金丹中期的诛邪殿二长老席汝渐为首的斩首队伍,意图将这两大圣子斩杀在上庆郡。 如今秘密行事,尽量减少影响。 避免被神感教察觉。 “席兄,不必过于紧张。” 一个背负长剑的清瘦男子出面打圆场, “那善法圣子曾经亲手背刺了姜河,了却了一场心魔。现在,她未必有多在乎这个曾经的师父。便是抓到了姜河,也不见得能对善法圣子有所影响。” 他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 “不过,如果汤格所言非虚,善法圣子与贵宗的林衿关系紧密,那么仅凭她一人,就足以吸引善法圣子。如果我们能解决神感教的两大圣子,就能为这天下再增添几分清明,也不负我等仙宗斩妖除魔、匡扶黎民之重任。” 负剑男人是来自玄英仙宗的长老,金丹初期修为。 听到负剑男人的话,青阳仙宗的少青辈弟子,无不面现振奋。 这些少青辈弟子,都是根正苗红的青阳仙宗弟子,修为不一,从练气期后期到筑基期。 千里遥遥来到此地,便是为了击杀这两大圣子而来 “若是能用林衿击杀善法圣子,也不枉我们浪费的这么多资源了。” 席长老难得浮现一抹怒意,不满的瞪了一眼在少青辈弟子中的一个弟子。 这弟子服饰和其他弟子一般无二,俱披着斗笠,如同寻常江湖客,看不清面貌。 只是身高体型要小上不少,并且从衣领袖间,隐隐能看见白色的绷带,上面透着血色。 “资源?能比的上我宗首席弟子吗?这个逆徒,竟然叛逃到神感教。如今定要将他擒回!” 负剑长老这么说着,脸上却不见多少恼怒之色,反而如形式化的背诵出这段话。 似乎对于宗门倾尽全力才培养出来的首席弟子,叛逃到神感教并未感到多么愤怒。 “哼!叶长老此言差矣。” 一个少年微微仰头,反驳道, “这林衿可是周天灵体!当初被汤师兄带过来时,可是惊动了全宗。她不止是周天灵体,体内还充斥着足足有金丹圆满级别的灵力。仙宗闻言欣喜若狂,不惜动用各种珍惜宝物。谁知!对这周天灵体都毫无作用,她全身经脉已废,力量逆流,已然是无力回天。” “是啊,陈师兄说的没问题。”随后另一个少女附和道,“叶长老可能是玄英苦寒之域待久了,不知这天高地厚…啊是晚辈失礼了真不好意思。” 少女嘻嘻笑着连连道歉,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 这些弟子的无礼语气,让玄英仙宗的叶长老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他神色一僵,刚想要发怒。 席长老就无奈的传言道: “叶兄,这群小子便是我也管不住。这个是诛邪殿殿主的嫡孙,这个是太上长老的后代。都是过来混名望的。” “嗯?贵宗大能怎么放心让他们深入朱明域?” 叶长老怒色一收,膛目结舌。 诛邪殿殿主是金丹圆满的大真人,而那太上长老则更了不得了,是元婴真君。 这些都不是他金丹初期真人可以得罪的。 饶是叶长老一直知道青阳域的高层,大多是仙人后裔,子嗣稀少。 因此血脉为尊,但以往也没和这种嫡系后裔接触过。 完全没想到区区练气筑基后辈,语气便敢这么不敬。 这与他所在的玄英域截然不同。 在玄英域,元婴真君的后裔实在太多了,因此并不会受到如此优待,也不敢对金丹真人如此无礼。 席长老默默一叹: “击杀神感教两位圣子,是何等名望.况且那两位圣子,不过筑基圆满修为,有伱我二人带队,足以击杀这二人。” “名望?名望!多么可笑的东西。你还记得你的师弟,那个被誉为万法真人的天才吗?他在筑基期就能逆伐金丹,连续九届霸占青阳榜首,甚至在五百年一度的南海仙境中,成为唯一一个闯入龙宫的人。他的名声曾震动天下,但结果呢?哈哈,却落得那般可笑的下场!” 叶长老心有不忿,讽刺道。 “慎言!” 随着叶长老的话语,席长老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的双眸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明亮,宛如璀璨的星辰, 连带平平无奇的脸庞都展现出无尽的风采。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中突然绽放出朵朵莲,它们在虚空中扎根,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这一幕异象让在场的一众窃窃私语闲聊的弟子都惊骇住,目不转睛地盯着席长老。 唯有那个身材矮小的弟子依旧无动于衷。 然而,这只是转瞬即逝的美丽。 席长老缓缓深吸一口气,平复怒气。 那些绚烂的异象顿时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叶长老自知失言,激怒了这金丹真人。 只是心中不免有遗憾。 这万法真人的名号,本该是席汝渐的。 谁让他不是仙人后裔,祖上没有元婴级的真君呢。 连续九届青阳榜眼,五百年的龙宫造化拱手让人 已经不是“可笑”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席兄,是在下失言,还请见谅。” 叶长老拱手致歉,对席汝渐也心生一丝怜悯。 席汝渐为了这次的斩首行动,已经足足谋划了数年。 牺牲了不知多少弟子,才得到这来自神感教腹地的确切消息。 结果向上禀告之后,现在又要带着一众拖油瓶来分润他的功劳。 堪称吃力不讨好,若是这些弟子出了什么差错,还要问责到他头上。 不过这些弟子敢来河州,大多有所依仗。 好歹都是上古仙人的后裔,说不定保命的能力都比席汝渐强呢. 光是据他听说,青阳仙宗就有一盏长命灯,能收敛真灵,只要真灵未散,便还能重塑肉体。 但也只有那些仙人后裔有此殊遇了,席汝渐只是一介猎户之子,祖上十八代都没出个修士的 等到二人走后。 少女偷偷看向席汝渐离去的背影,嘀咕道: “没想到席长老看似平平无奇,但有时候看上去也俊美不凡呢” “乔乔,此言差矣。这是席长老的仙法,叫~天女莲哈哈哈哈。此仙法只适合女性修士,奈何席长老别无选择。” 陈师兄忍不住笑了出来,摇头叹息道: “果然只是凡人后裔啊,不似我等,出生之际便有长辈挑选好仙法。” 修真界的修士,到达金丹期后便可修得一仙法。 然而仙法需要特定的道种,大多数普通的金丹真人都难以觅得一道种。 因此哪怕如今修真界,大道不显,元婴真君便是金字塔顶层,金丹真人亦有高下之分。 彼此间的实力天差地别。 “唔,听说姜河杀了天玑,不知道天玑的道种会不会在他身上。天玑可是太真天七大真传之一,她的道种,恐怕和陈师兄的道种不相上下了。据传是来自上古真仙的剑影。姜河是怎么逃得了这剑影的?” 乔乔蹙紧眉心,苦思冥想: “再怎么强的肉体,也躲不了真仙的剑影吧.” “嗯就算他凭借着羽化大阵,但真仙剑影,反倒克制了他啊” 陈师兄也应和道,他们这群人家世不凡。 对各种仙法了解甚多,饶是天玑的仙法极少露面。 但也曾听闻一二,苍平真人的师兄,便是死于天玑手下。 苍平真人的师兄,便擅长阵法,也是久负盛名的阵修。 然而却死在自己的阵中,青阳仙宗曾经有长老前去探查。 发现苍平真人的师兄死的极为仓促,甚至没有经过多少搏斗。 被仙法干净利落的一剑湮灭了神魂。 一行人逐渐散开,回到各自的厢房。 乔乔忽然停住了脚步,小声的对陈师兄说道: “你说小哑巴会不会知道姜河的手段?” 陈师兄闻言愣了愣,瞥向那还在默默站在大厅内的弟子。 收回眼神: “你都说她是小哑巴了,长老曾说林衿神魂全是斑驳的真灵,神志不清,这才终日沉默不语。一个傻子能知道什么?” 乔乔神秘的笑了笑,看左右无人,贴到陈师兄的耳边,再次压低声音: “不,那一天夺走她的书时,她说了话的.晚上还偷偷在那里哭呢。” 少女的气息扑到陈师兄的耳朵上,让他面色微微一红。 他知道乔乔是故意的,明明可以传音,却偏要这么做。 陈师兄轻轻点了下乔乔的额头: “你现在可是青阳域有名的才女,可不能被人知道这个事了。还有,以后少欺负林师妹了。我看她是真不知道故事的后续,你再怎么欺负她,她也说不出来半个字。” “我偏要欺负她!陈师兄,你又帮她说话!” 乔乔恼怒的跺脚,愤愤道: “反正她是个哑巴,我怎么欺负她别人也不知道。啊,好烦啊。连宗内的碧海真君都在催西游记的后续,可是我真不知道。这小哑巴,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之后还要去苍平大会扬名,碧海真君到时候会去那里做客。我已经在努力拖了,碧海真君已经不悦。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少女急得在原地转圈,陈师兄温和的安抚着: “莫急,实在不行自己编一段也是一样的。” “不行,已经录入大道录了” 少女急得都要哭出来了,青阳仙宗之所以热衷于扬名。 便是因为青阳域有一至宝,叫做大道录。 而这至宝,哪怕是在诸仙时代,都是最为顶级的宝物。 “什么!怎么可能录入大道录!” 陈师兄险些无法控制情绪,须知这大道录,是无法“弄虚作假”的。 一旦修士扬名并被记录其中,便能获得大道录赐予的奖励。 据传,大道录中的奖励甚至有在诸仙时代都是最为顶级的道种。 而那西游记,分明不是乔乔所著,那又怎么可能会被录入大道录中呢。 乔乔一时自知失言,看着陈师兄变化莫测的眼神,那股温和气质变得森冷一些。 心底不禁发虚。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10章 年节 第110章 年节 一大束烟火在姜河上方绽开,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的窜向周边,旋即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束烟火就像一道信号弹。 紧随其后无数朵烟火在空中绽放,将身旁少女的瞳孔映得亮晶晶的,如同绽放异彩的水晶。 “要过年了呢,师尊。没想到现在就放烟了,在泽州,年前是严禁放烟火的。” 白旻心稍微停顿了下脚步,望了望天空的烟火,转过头来对他说着。 入夜之后,一片繁华。 在烟火之后,钟声开始敲响。街头比之白天还要热闹不少。 姜河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因为上庆郡的灵舟通常都是年后启航,因此这里会特意将年关的庆祝提前,好让仙人们也能感受下人间烟火。嗯,我们过几日便是去乘灵舟,去找师姐师妹。” “那泽州呢,为什么会严禁放烟火?” 白旻心嘴里有些发苦,若无其事的问着。 自己确确实实很想找回师姐和师妹。 可是找到她们之后,师尊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在以前,师尊可最喜欢师姐和衿儿了天天都抱着她们。 而师尊现在都很抵触和自己接触,很明显,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地位完全不如她们吧。 毕竟,师姐当初那么依赖他。 而衿儿又是最小的那一个。 怎么样才能让师尊最喜欢自己呢. 白旻心纠结的想着,不由得想起那成衣店女修的话。 “呵呵,这就和当地习俗有关了。传闻泽州沉睡着一上古妖兽,只有在年前会醒来,所以人们担心烟火会惊扰这上古妖兽。不过这倒也是有些依据的” 姜河忽然住了口,他知道这传闻中的上古妖兽,实际上便是那条龙尸。 也就是白旻心的娘亲。 在数百年前的泽州,时常会突兀的地动山摇,也便留下了这个上古妖兽的传说。 现在想来,大抵是龙尸在那时还残留着不少灵性。 白旻心又把头转回来,表情困惑:“依据呢?” “这依据” 姜河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回头望了一眼,街市间灯火辉煌,人群来往。 在街道的尽头,有凡人舞着这方世界的瑞兽麒麟,伴随着锣鼓的声飞舞而来。 孩童欢呼雀跃,被大人抱入怀中。 依旧热闹如常。 但在人群之中,有两个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的江湖客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与周围川流的人群仿佛在两个世界。 一大一小,似乎是两个孩子。 而那小的一只,正在看着他,视线冰凉,刺入他的背脊。 斗笠下的小脸缠满了绷带,顺着脖颈往下蔓延,只露出一双黑润的瞳孔。 似乎在那层蓑衣下的肉体,都被绷带所缠满。 “师尊师尊!” 白旻心摇着他的胳膊,奋力的踮起脚尖从人群中探过目光,熙攘的人群遮住了舞动的麒麟。 注意力都被那热闹的景象吸引住了。 无论她有着多么尊贵的身份,归根到底都是一个没见过太多世面的孩子。 一时之间都忘了去问泽州习俗的由来了。 她气鼓鼓的道: “都被挡住了啊,好想看啊。” 姜河带着宠溺的微笑回应道:“多大的丫头了,还看这些。” “可是,可是” 白旻心咬着手指,皱起眉毛努力的思考着,下一刻身体却腾空而起。 少女被姜河轻松地抱起,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脖子。 她不由得惊呼一声,两条细嫩的腿儿死死的夹住姜河的脖子。 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脑袋,连同姜河眼睛都被她的手臂遮住。 姜河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苦笑着调侃道:“臭丫头,你这是打算勒死师父吗? “臭师尊,你吓到我了!” 白旻心试探的松开手,只是心脏还在咚咚咚的跳着。 分明之前在青木城上空,在那种高空下都不曾感到慌乱。 如今怎么坐在师尊脖子上,心底便很慌呢 “怎么样,现在看的清了吗?” 姜河握着她的脚踝,今天旻心穿的是白袜子呢 怎么有点像凤苏苏之前穿的袜子。 姜河心头一惊,之前凤苏苏的袜子,还丢在车厢,不会被旻心发现了吧。 不过就算被她发现了,旻心也不懂这些吧。 “嗯!看的很清楚,只是不好意思啦” 远处繁华的景象尽收眼底,她有些窘迫的道。 明明只是想被师尊抱起来,可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没事,你看那边,不也有孩子在父亲脖子坐着?” 贴在脖颈上冰凉柔滑的腿肉很是舒服,鼻尖还袭来淡淡幽香。 好久没和旻心这么亲密的接触过了,姜河的心有些痒痒的。 他不容置疑抓紧她的脚踝,顺着人流走着。 远处那两个斗笠孩子,已经消失不见。 难道是先前引诱他的那方势力的探子? 只是怎么会这么业余,一眼就被他看见了 “羞,姐姐这么大年龄了,还坐在爹爹的肩膀上。” 边上有个坐在中年男人脖子上的小孩子,冲着白旻心做着鬼脸。 那中年男人听到自己孩子的话,转头看见这对师徒,衣着考究,气质不凡。 唯恐惊扰到贵人,急忙呵斥自己的孩子。 随后小心翼翼的道歉: “大人,孩子年龄尚幼,还请见谅。” “无妨。” 姜河微笑的点头示意,白发少女此时已经羞得将小脑袋埋入姜河的发间。 就连冰凉的腿儿都有些发热。 “啊” 白旻心贴在姜河耳边,低声糯糯道: “师尊,真的很不好意思,放旻心下来嘛。” 温热的气息扑到姜河耳边,他顿时回忆起当初小旻心为他做的清理。 嘴唇都有些干燥起来,他舔了舔嘴唇,故作困惑的问: “不是伱说看不清吗?师父只是想让你看的清楚一点。” “我” 她本来只是想被抱起来,谁想到师尊直接把她放到脖子上了。 而师尊的身高又远比凡人高,再搭配上她引人注目的白发。 直接变成上郡城的显眼包了。 “旻心,快看,那里有人在耍杂技呢!” 姜河眼尖的看见远处有人在表演着,轻轻捏了下她的腿儿。 “嗯?师尊,凡人也能喷火吗?” 白旻心埋在姜河发间的小脸,终于忍不住偷偷抬起。 好热闹啊,以前这时候恰好是老姜河休沐。 本该是幸福团圆的时候,她们却被老姜河彻夜的折磨。 “过去看看便知道了。” 手上的嫩滑余留让姜河有些依依不舍,他又忽而发现另一处杂耍的地方。 “旻心,还有那里。” 姜河轻轻捏了下她软弹的腿肉提醒道,手感极佳. 只是为了提醒旻心,她应该没有发觉自己的动作吧。 “师尊,还没看完呢!” 白旻心也顾不得羞涩,探着身子张望着。 只是姜河稍微握紧了她的脚踝,故作叹气道: “旻心,先陪师父看看吧,那人等下就要收摊了,待会我们再回来。” 白袜的质地很好,毕竟以凤苏苏的身份,都曾经穿过同款的袜子。 只是总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姜河的手指不自觉的伸进绣鞋,若有若无虚握着她的脚背。 “嗯” 旻心的声音低沉下来,似乎不怎么开心。 姜河重重吐了口气,自己竟然为了看杂耍,而忽略了旻心的想法。 可是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 明明前不久凤苏苏才帮他解决过 姜河有些怀念凤苏苏,她那时咬着嘴唇,厌恶的磨蹭着双腿的神情又浮现眼前。 让呼吸都不由得加重几分。 “嗨!” 元气满满的少女声音传来,姜河一惊。 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他差点以为是凤苏苏来了。 这两人语气间都带着淡淡的傲意。 只是凤苏苏是刻意表现出来,而这少女是有意识的掩饰,然而还是不经意的展现出一丝蔑视的态度。 他顺着声音,回头一望。 喊住他的人,竟然是先前两个江湖客,那个稍大一点的少女,将自己的斗笠挂在脖后。 露出一张娇艳的小脸,冲着他摇着手,她羡慕道: “你们是父女吗?感情可真不错啊。我叫乔乔,你们也是修士吧。” 乔乔亲昵的牵着身旁小小的女孩,来到姜河身边,介绍道: “这是我的妹妹,名叫今今,你叫她今儿便好了。” 说着,便想摘取今今的斗笠。 可小女孩忽然抬起手,将乔乔的手按住,似乎不想摘下斗笠。 果然 乔乔按耐住心中的得意。 这个木头,在见到姜河以后,终于有了动作。 不希望让你师父看见你如今的模样是吧. 乔乔狡黠着笑着,向着姜河致歉。 姜河暗中提高警惕,这两人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尤其是那个叫今今的。 先前她的目光便如寒冰一般,扎的他背脊发疼。 而乔乔还特意的点出,自己可以叫这个今今叫今儿。 若是这两人另有图谋,很显然就是在利用他的小徒弟,刻意针对他. 姜河将白旻心轻轻放下,白发少女的小脸红的和苹果似的。 大概是觉得先前骑在自己脖子上太尴尬了吧。 “这是我徒弟,可不是女儿哦。”姜河笑着解释,不露一丝敌意。 “哦~那前辈,有几个徒弟呢?难道只有一个徒弟,怪不得你们感情这么好呢。” 乔乔瞪着眼睛,天真无邪的问着。 这两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身份 若是知道,为何这般试探他? 眼下能认出他的,也只有蛇尊者和自己的三个徒弟了吧。 他脱胎之后的变化极大,不是这些人,还有谁能认出他。 可若是神感教发现了他,在神感教的地盘上,又怎么会这么小心翼翼的试探。 姜河心中思绪翻滚,或许是自己过于紧张了,这两人也有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又揉了揉白旻心的脑袋,舒缓了下心情: “其实不止一个徒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今今的眸光一直盯着他的手,让姜河很是变扭,刚舒缓的心情又压抑不少。 “哦~想必前辈最喜欢这个徒弟了吧,过年都只带着她来玩呢” 乔乔避开姜河的问题,笑眯眯的搂住身旁的小女孩。 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歪着头问着。 身旁的白旻心也扬起小脸,紧张兮兮的望着他。 姜河握住她的手,神色一厉: “若是无事,还请不要继续叨扰。修士最忌窥探他人隐私,你这般盘问又是为了什么?” 淡淡的血腥味袭上鼻尖,姜河心中莫名不安。 定睛一看,发现那叫今今的女孩,肩膀仅是被乔乔压住,便开始逐渐渗透鲜血。 这女孩. 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绷带裹住。 在这绷带之后,到底受了多少伤啊。 乔乔吐了吐舌头,突然迅速出手,将今今的斗笠掀下。 斗笠下的女孩,连头发都没有。 整个小脑袋都被绷带缠上,只露出黑润的瞳孔。 一直默然的眼眸,此刻如受惊的小鹿般慌张起来。 她努力抬手,想将斗笠拿回来。 但那斗笠,却被乔乔嬉笑的举起来,随后丢到姜河手上,俏皮道: “只是想向前辈取个经,怎么照顾小孩子。我这妹妹,天生哑巴,神魂有缺。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她呢。” “你” 呆楞的小女孩,就像曾经的衿儿一样。 姜河捏着那斗笠的手,微微颤抖。 不管这两人背后有着什么势力,在准备什么阴谋。 姜河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没事。” 姜河将斗笠重新戴到小女孩的头上,柔声道。 这般年龄的小女孩,恐怕很在乎自己的外表吧。 姜河蹲下身子,伸出手将她的斗笠戴的端端正正,她黑润的瞳孔也盯在自己脸上。 好熟悉的眼睛 姜河一时有些恍惚,可衿儿明明在青阳仙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况且以青阳仙宗的实力加之衿儿的天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这未知的势力,很了解他和他的徒弟。 挑选了这么一个小女孩来针对他 姜河轻轻握着她的小手,小手上也缠着绷带。 小手的温暖透过绷带,传到姜河的手心中。 让他的内心都充实不少。 这绷带. 还是一个二阶上品的法宝,而且还是用来疗伤,这种类型的法宝极为少见。 很是珍稀,寻常金丹真人都难以获得。 感谢“吾乃是普信大帝”打赏的100点币。 不虐吧? 特意改了一下。 (本章完) 第111章 前夕(1) 第111章 前夕(1) 姜河抬眼看了眼乔乔,她的年龄不大,但已然有练气九层的修为。 至于这个小女孩的修为,或许是因为那层绷带的遮掩,姜河并不能判断出她的修为。 有如此天赋的弟子,又把这种层次的法宝赐予弟子的势力。 在朱明域也不多见。 而朱明域自从两个魔门清洗之后,有此等底蕴的势力,也只剩下那个在南海避世的宗门了。 因此,这两人大抵是来自其他域。 “哎呀,前辈,你不会认为我在欺负今儿吧!这可是我妹妹!” 乔乔不满的嘟着嘴,两只手一齐拉着小女孩另一只手,将她抢过来, “哼!今儿离这个怪前辈远一点,他眼里只有身边那个女孩,就好像我们都是坏人一样!” 她的语气在“只有”上特意加重了一些。 这意思是自己对她有偏见? 可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会有偏见啊 热乎乎的小手,还没在姜河掌心停留几分,便在乔乔的拉扯下骤然脱离。 乔乔得意的将身旁小女孩的手举的高高的,在她的用力拉扯下,那只小手上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渗透的透湿。 “你瞧,今儿是不怕疼的。而且这些小伤有利于今儿修炼呢。前辈,也可以.欺负欺负今儿呢.” 乔乔又突兀的伸出手,趁着小女孩没注意,将她的斗笠摘下。 露出那个有些滑稽,被绷带缠的圆溜溜的小脑袋。 好有趣啊 她眼含笑意的看着此时没有任何反应的小女孩。 眼眸仿若一潭死水,先前还乍现的惊慌,已经沉入水底,掀不起半点波澜。 小女孩被裹满了绷带,朝着绷带轻轻一按,便能渗透出鲜血。 姜河的心躁动起来。 而且她和衿儿很像。 衿儿是三个徒弟之中,年龄最小的那个。 在牙牙学语时,便被姜河收养,这也是她曾经为何那么信任和依赖姜河的原因。 欺负和衿儿这么像的孩子.只是为了她的修行,而且她也不怕疼 很兴奋,姜河从未感受到如此兴奋,难以言喻的兴奋。 乔乔努力的克制着笑意,注视着姜河缓缓伸出手。 她的身躯激动到发抖。 传闻没有错呢,这个姜河果然是变态。 这小哑巴,不是很想自己的师父吗。 她在青阳仙宗和林衿住在一起,不止一次听见她在睡梦中呢喃着师尊。 真的很烦。 只好让她不睡觉了,毕竟小哑巴只要醒了,就绝对不会说半句话。 小哑巴就算被剑气千刀万剐,嘴唇都不带动的。 这样就很安静。 尤其是看着她像个木头一样站一整夜,自己睡的更香了。 反正自己有各种灵药,也不会让小哑巴有什么异样。 乔乔早受够了宗门内的虚情假意,这小哑巴,简直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无论怎么欺负,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人知道。 自己在同门面前依旧是天真活泼的小师妹。 多么善良的小师妹啊,对一个废人,都同吃同住的照顾。 她才华横溢,还未及冠都能写出如此巨著。 自从小哑巴来到宗门后,她便风头无两,受到同门弟子的敬爱。 只有青梅竹马的陈师兄发觉了一点,但也不知道她暗地里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最最最爽的,便是整个青阳仙宗,也只有她乔乔知道的一个秘密: 这小哑巴看似是一个木头,实际内心的情感很丰富只是表达不出来。 若欺负的是一个真木头又有什么乐趣呢? 乔乔越想越是激动,尤其想到等下小哑巴最喜欢的师尊,也要开始欺负她。 她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膛。 什么可笑的周天灵体 当初惊动了那么多人,就连陈师兄都一直在讨好她。 现在,只不过是自己的玩物 好像曾经摸着衿儿的头一般,摸着这个叫今儿的孩子的脑袋。 只要稍微用力,熟透西红柿的皮便会凹陷进去,溢出红色的果汁。 看着她黑润的瞳孔,仅存的水色枯竭下去,凝聚成泪水流下。 那股舒畅感便直冲天灵盖,让他一时之间飘飘然,眼眶都涨满血丝。 甚至眼眶血红一片,小女孩似乎披上了一层血色的纱衣。 再也看不清那流泪的双眸。 再用力一点. “师尊!” 有人在喊着他。 姜河仿若从高空坠落,冷汗透湿衣袍,他骤然闭上眼眸。 刚刚发生了什么. 姜河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他的手上湿湿润润,沾满了这个孩子的鲜血吗. 她的小脑袋,此时变成什么样了。 但手上的液体很清澈,不似血液的粘稠。 那乔乔也很吃惊,气冲冲道:“你伱怎么这么过分!” “竟然把我妹妹弄哭了!” “我都说了,我妹妹就是这样的人!你越是温柔,她越是难受!” “我” 姜河颤抖着手,在极度的兴奋褪去后,心中便空荡荡的一片,胸口抑郁的难受。 就好像在催促他,继续去施展暴虐。 每当他联想起三个徒弟,便极难控制自己的暴虐。 或许是因为对她们深厚的感情,亦或许是因为曾经的施暴经历。 如今,还是被海狱魇控制了吗. 姜河耳鸣不断,就算闭上了眼睛,如同老式电视机故障时的雪,依旧密集充斥在视野里,不断闪现。 “今今别哭了,不理这个坏人。” 乔乔在安慰着今今,声音有些尖锐,似乎非常不满。 “师尊!你.真像变态啊,这样摸一个陌生小女孩” 白旻心气鼓鼓道,她从来没有见过姜河这般痴迷,连神智似乎都丢了。 什么? 姜河心中升起一股希望,睁开眼睛。 眼前的小女孩的脑袋,上面的绷带依旧干净,并没有出现姜河想象中的血液。 只是小女孩在默默流泪,她的唇瓣似乎动了下——姜河注意到她遮住嘴唇处的绷带动了下。 “嗬”她想说什么话,但只吐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听到这个声音,乔乔的脸色忽然一变。 不复先前灵动的气质,冷着脸道: “你太过分了,今儿,我们回家。” 上前将小女孩的手牵住,气冲冲的想离开。 “等等.” 姜河心头还在悸动,上前一步拦住她。 “你想干什么?还想欺负我妹妹吗!” 乔乔的神色紧张起来,不时的瞥向身旁的女孩。 小女孩还在努力的发出声音,让乔乔顿时不安起来。 若是这小哑巴又能说话,恢复正常后。 把一切事情都吐露出来。 她不敢相信宗门内的弟子会怎么看她,以往那“才德兼备”的光环顿时会黯淡下去。 甚至被一众人唾弃。 青阳仙宗,自诩为最后的仙人后裔,恪守着极为严苛的门规,非常看重名声。 弟子们被要求绝不能有任何玷污门风之举。 都是一群伪君子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姜河脑中的晕沉散去不少,原来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在潜意识里,他将这个小女孩当成了衿儿。 下意识的轻柔摸着她的脑袋,拭去泪水。 但若没有白旻心将他制止,他或许会如乔乔所想的一般欺负她。 “不行!” 乔乔焦急起来,准备催动腰间的玉佩。 这样附近的弟子就会立刻赶来。 只是 若之后小哑巴要告她的状怎么办。 她的手迟疑了下来。 “这今今,是被你们胁迫的吧。她才不是你的妹妹。” 姜河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她真是我妹妹啊她身上的二阶上品法宝复生裹,专门用来治疗的,这种法宝会给一个被胁迫的人吗?” 乔乔急的要哭出来了,早知道不贪玩,趁着两个长老去寻找神感教的圣子,偷偷带小哑巴出来。 若是在这里直接动手,无疑会毁了仙宗的计划。 若是招来附近的弟子,万一这时候小哑巴说话了怎么办! 仙宗可是一直判断小哑巴神识絮乱才不能说话,这样无疑会引起仙宗的注意。 十有八九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暴露出来了。 “哼!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来自大宗门,长老就在附近,小心长老找你算账!” 乔乔强撑着,脑中思路急转,先晓之以理,再加以威胁。 可惜这一套对姜河没用,他蹲下身子,看着小女孩的眼眸: “小丫头,若是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就拉着我的手。” 乔乔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眼看着小哑巴缓缓伸出手,正咬牙准备激活玉佩的时候。 愕然发现小哑巴牵着的是自己的手,并拉着她往回走。 什么情况. 乔乔也没反应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怒视姜河: “你看到了吧,这是我妹妹。” 姜河也愣住了。 就连身旁的白旻心,也小声的道: “师尊,为什么要管别人的家事啊.” 乔乔紧张到手心都是汗水。 她观这姜河的修为足有练气圆满,比自己还要高。 据仙宗内部的情报,姜河疑似还修行了锻体之法。 战力比寻常修士要高。 若是能毫无顾忌的出手,她自然不会畏惧。 可一旦施展了仙宗的功法,容易被神感教察觉。 就连长老之前也只是打算将姜河引诱进阵中,再行抓捕。 不想露出任何气息。 善法圣子出现不足为惧,怕的是她会直接逃走。 半响,已经将那姜河甩掉。 乔乔才发现是小哑巴手心里的汗水,流到她的手中。 乔乔顿时停下脚步,冷冷说道: “你是不是能说话了?” 小女孩依旧沉默着,但乔乔已经想明白她为什么会拉着自己走了。 心有成竹的笑着: “怕仙宗对你师父出手是吧,没想到被自己的师父抛弃了,还这么担心他呢。” 装什么高冷. 乔乔在看见小女孩的身体颤抖起来后,那满肚子的恶气都散去不少。 只要说“抛弃”这两个字,小哑巴就会很难过呢。 比剑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别装了,是想回去告我状,才继续装哑巴是吧。” 乔乔低声威胁着, “就算仙宗知道,我也不会受太多惩罚.只是你师父,绝对会迎来我家族的报复,生不如死。” “不不会。” 小女孩很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真是可恶,果然是装的 一定是想回去告我状,想毁了我现在的一切。 乔乔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 眼睛微微亮起: “还有,那西游记的后续呢?” “不知.道。” “怎么会.怎么会不知道!” 乔乔只觉天旋地转,马上就是苍平大会了。 明明能在苍平大会上,向整个修真界都传出自己的名号。 可这小哑巴说她不知道! “我不管,无论如何,也要在苍平大会前把后续告诉我。不然,别怪我对你师父不客气.” 她气的一把将小女孩拎起,口水都喷射到小女孩的脸上。 “见师尊就知道了” “小骗子!” 乔乔平复起伏的胸膛,这小哑巴真是撒谎成性。 分明就知道后续,想靠这个拿捏她呢。 以前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东西,长的那么好看,一看就是为了长大勾引男人的。 幸好在她的“努力”下,为天下断绝了这个隐患。 乔乔努力挤出几丝笑意。 将小女孩轻轻放到地上,柔声笑着: “只要都告诉我,到时候.还能让你们师徒团聚哦。” 团聚 小女孩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绷带,再怔怔的回头望去。 似乎还能看见,白发少女开心的坐在男人身上,对着周边的热闹指指点点。 而男人也是面带柔笑,带着她东逛西看。 不想团聚。 师尊是个骗子。 “还不走?” 乔乔面色沉下来,重重一巴掌扇在她的脑袋上: “不要犯贱,给一点好脸色就得意忘形,赶紧和我回去。” 说吧,厌恶的甩了甩手,将那几滴血珠甩过去。 幸好这绷带能自洁,不然小哑巴就变成小红人了. 乔乔忍不住笑了一下,可惜自己的幽默分享不了。 不多时,便回到仙宗的秘密据点。 刚一推开门,便看见陈师兄正冷着脸看着她。 乔乔心中一慌: “师兄,你怎么在这?”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带着林衿出去!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陈师兄声音暗含着怒气,又打量了一眼沉默的小女孩: “你不会又悄悄欺负林衿了吧?” 感谢“书友20240314731-bd”打赏的100书币。 今天发烧了,思路都有些病态了。 (本章完) 第112章 前夕(2) 第112章 前夕(2) “没啊.师兄!这么不相信我,只是带衿儿出去散散心。” 乔乔赶紧摇着陈师兄撒娇道,委屈的嘟起嘴。 让乔乔渐渐心生不安的是,陈师兄的表情依旧不虞。 但想起乔乔和自己自幼为伴,还是有心提醒。 他急促的低声说道: “刚刚善法圣子出现在云溪宗,叶长老本想通过林衿将善法圣子诱骗出城,可你竟然私自将她带走” 什么! 乔乔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她只是看到小哑巴的师父出现。 想玩弄玩弄小哑巴,竟然就这样惹出了事端。 这可是席长老潜伏几年,才找到的绝妙机会。 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两大圣子一同击杀。 “好大的胆子!” 一声厉喝传来。 凌厉的剑气遥遥锁定乔乔,她自小娇生惯养,哪经历过这等阵势。 吓的双腿发软,倒在地上。 叶长老怒发冲冠,杀气四溢,浑身气势压在这青阳仙宗的弟子身上: “你可知,你这举动,毁了正道大计!” 他有意将自己磨炼出的剑气和杀意,特意针对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女。 看着她吓的双腿间都漏出尿液,叶长老畅快的一笑: “先前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孩,说本长老不识天高地厚。如今怎是这般狼狈的样子。” “叶长老,乔乔父亲是本宗药堂长老乔阁!还请宽恕一二。” 陈师兄咬着牙,顶着金丹长老的威势,抱拳道: “还请叶长老不要自误!” “还敢威胁我!伱可知她犯了何等的过错,她父亲是乔阁又如何?真当我叶阁就怕了吗。” “叶长老又何必诓我等小辈?既然席长老没有将林衿禁足,也没有禁止带林衿出去,那为何不能带她出去?况且,若善法圣子真在云溪宗,如何能让林衿引诱她出城?若是击杀了善法圣子,那月华圣子又如何处理?” 陈师兄不卑不亢,娓娓道来,谈话间双目炯炯直视叶长老的眼睛。 “你!” 叶长老一时哑口无言,他本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先前的闷气。 没想到自己一介金丹真人,竟然被筑基小辈如此针锋相对。 “师兄.” 乔乔美目迷蒙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他身形消瘦,但在她心中伟岸高大。 在心底有了依靠之后,奋力从地上站起,指责道: “席长老还未发话,叶长老何必多言?” “你们两个,住嘴!” 席长老这才姗姗来迟,向着叶长老歉意道: “自家孩子,被宠溺惯了,本性却是不坏的。” “叶长老.也不必向孩子泄气,这林衿本就不指望有太大作用。现在关键的是等那两个圣子内斗,继而出手。” 姜河注视着那两个女孩渐行渐远,忽然低声道: “旻心,你现在还记得传承吗?” 传承,便是白旻心在沉岩山脉获得的真龙传承。 白旻心犹豫了一下,这个传承基本都是本命神通。 师尊的意思是让我教他吗?若是能教,她早教了。 而且自己在装失忆 不过看到姜河焦急的神色,还是坦白道: “嗯!师尊是想.” “快,遮掩我的气息,我们跟上她们。” 这两人背后的势力不是小势力,不好说有什么反跟踪的手段。 但白旻心还未觉醒时,身上被施加敛气术法便很强大。 在接受传承后,她应当也能施展这一敛气术法吧。 “好。” 白旻心不再多问,只是心中有着好奇。 师尊他.不会把那个今今当成衿儿了吧。 两者的气质确实很相似。 可是已经与衿儿分离四年,这四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孩童改头换面。 更何况这个今今全身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衿儿她在青阳仙宗,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两人默默尾随在乔乔身后。 白旻心的敛气术法很强大,尤其是在接受传承后,觉醒的进度大幅度提前。 现在施展的术法已然有真龙之力。 饶是那乔乔极为警觉,不时发动腰间的玉佩探查四周,也未能察觉到两人的气息。 而那小女孩,也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 姜河心脏阵阵绞痛,那双眼眸实在太过熟悉。 就连小身体的温度,都和衿儿一般,暖的有些发烫。 本来他一直不敢想象,亦或者是不愿相信: 身为周天灵体的衿儿,在这个世界唯一正常点的青阳仙宗,本该是万众瞩目的天骄。 就如同姜元夏一般。 以她那可人的模样,在青阳仙宗,绝对会受到一众同门的宠爱。 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般凄凉的境地。 可那自称为乔乔的少女,流露出的破绽太多。 让他不由得怀疑:这个今今,会不会正是他的小徒弟衿儿。 “.” 那两人忽然停下脚步,乔乔冷冷说道: “你是不是能说话了?” 声音很小,但姜河自脱胎之后,五感敏锐,而白旻心更不用说,五感比之姜河还强。 她说的一字一句,俱都落入这师徒耳中。 远处,洁白的绷带染上血迹,小女孩怔怔的回眸。 姜河能看见她干涸死寂的瞳孔。 旋即,乔乔又扇了小脑袋一巴掌,拖着她回到客栈。 身旁的白发少女,死死攥着他的手,用力之甚,连玉骨境的肉身都被她抓出道道血痕。 她豁然转头,盯着姜河。 瞳孔丝丝赤色弥漫,眉目间凌厉着杀机。 姜河默默摇了摇头,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浓浓的失望从她眼底流露出来。 不知何时,她脸上已经泪痕密布: “她就是衿儿!我要将那个贱货,千刀万剐!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白旻心的理智逐渐丧失,龙离悄然从她手中浮现。 “明天.就把她带回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衿儿!” “青阳仙宗来到上河郡,还带着衿儿。加之月华圣子也在上河郡看来元夏确实在上河郡。” “姐姐也在这里.” “想对神感教的圣子动手,保底有着一位金丹真人,嗯.那便该是席汝渐了,金丹中期。” 除此之外,元夏还和玄英仙宗结仇。 玄英仙宗说不定也在针对她,但玄英域与朱明域一个天南一个海北。 两者间的距离非常遥远。 但在原文中有迹可查的是,玄英仙宗有一长老名为叶阁,金丹初期。 此时正在朱明域游历。 玄英仙宗多是苦行剑修,叶阁虽只是金丹初期,但战力强悍,堪比寻常金丹中期修士。 只是为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最后死在了萧黯手里。 “旻心,冷静。现在冲进去太不明智了,明天师父,就将衿儿带回来” “冷静.我怎么能冷静啊,为什么你就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白旻心骤然将自己的手抽出,她克制心中的愤怒,抱着龙离依靠在墙边,闭目道: “若是.明天还见不到衿儿,那我自己去找她!” 无所谓的样子 姜河哑口无言,他知道白旻心说的是气话。 她在关键时刻从不会被感情影响决断。 若自己现在不在这里,在知道那客栈是龙潭虎穴之后,她也不会愣头愣脑的冲进去。 或许白旻心此时看上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实际上还是在依赖着他。 若连自己都不能够保持冷静,恐怕这丫头心理压力会更大吧,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闭目养神呢。 明天 如何能破局?若是能提前联系上元夏,很多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但不知道元夏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凤族! 姜河突然想到凤苏苏她们,凤族的幕后支持者是蛇尊者,也便是善法殿。 不知凤族是否能联系上元夏。 他忽又飘过一个念头: 这个郡城,面积可远比青木城大。 按班就步的提升修为,实在是太慢了,如若凭借玄黄珠杀人炼化,修为便会突飞猛进。 杀!别人杀得我为何杀不得? 又不是没杀过,装什么好人啊 各种纷乱的思绪绞的头颅生疼,胸口发闷。 姜河缓缓深呼吸,将那些血腥的念头压下。 边上的白发少女正悄悄的睁开眼眸偷看他,见他发觉,又慌张的闭上眼眸。 姜河心中肚明,这丫头现在又后悔刚才说了气话了。 只是这也怪不得她,当瞳孔赤色之时,她便控制不住恶化自己的情绪。 加上平日里还喜欢嘴硬,两相结合,便容易说出一些“过分”的话。 这一夜的时间额外漫长。 姜河本想等神识恢复,再行筑基。 只是如今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姜河寂静不动,双眼紧闭,心神沉浸于丹田之内。 丹田内灵气稠密,充盈无比,如云如雾一般。 而玄黄珠神华绽放,绚烂夺目,珠身盘绕满金丝,正滴溜溜的在灵气内旋转。 这珠子曾经给自己带来无数的折磨,但也是自己修行的开端。 姜河满是感概,没有迟疑,用神识触碰玄黄珠。 同时准备施展慑魂铃,炼化赵秋君亦或者明康文的精魄,以备不时之需。 哪怕这两人的精魄自从经历过羽化大阵后,潜力无限。 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在神识方勾连珠体,仅仅只是一瞬,那金丝就陡然爆发开来。 从中席卷,穿过氤氲的灵雾, 每一道金丝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混入灵力之中。 然而,一股巨大的痛楚,自四肢百骸中涌来。 就似被万针穿心。 姜河也没想到,金丝穿过丹田的灵力,竟会如此痛苦。 面色涨红,青筋暴露。 若不是曾经经历过折磨,作为一个和平时代过来的人,恐怕当场就要被痛晕。 从而筑基失败,被暴动的灵力逆流而死! 强忍痛苦,将灵力融进金丝之中。 金丝太过繁杂,受伤的识海难以控制。 姜河唇齿间早已被咬得鲜血淋漓,但为了不让白旻心担心,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头疼欲裂,无法控制灵力。 “不行.还是需要精魄。” 恍惚中,姜河顾不上心疼。 下意识的运转慑魂术,这还是姜河头一次炼化精魄短暂提高神识。 先选择炼化明康文。 明康文还来不及反应,他的魂体几乎瞬间便化作精纯的力量,涌进姜河的识海。 干涸的识海,久违的涌进力量,让他舒爽无比。 这蜕变后的精魄能炼化得来的力量,远超姜河想象。 庞大神识的加持下,调动灵力得心应手起来。 足足过了数个时辰,丹田内充盈的灵气极速的衰竭下去,化为金色的浆液,如涛似浪,在丹田内翻滚着。 丹田成海,灵气化液,铸就大道之基! “筑基!” 没有什么异像,也没经历天劫。 在晨光出现之时,姜河调养好气息,如往常一般睁开眼睛。 白旻心还在一旁闭目修行,争分夺秒的提高自己的实力。 全然没有察觉到,他在昨晚经历了成功筑基。 “等下,怎么接回衿儿?” 白旻心察觉到姜河的目光,睁开双眼。 眼白有几缕血丝,显然她昨晚过的也很艰难。 “暂且将计就计,那乔乔不是想知道后续?装作不知道衿儿的身份,将她接到身边。” 姜河心中有了大概的方向。 若只是将衿儿带回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毕竟她在青阳仙宗眼中,已经丧失了价值。 问题在于这乔乔,她盯上了衿儿。 而自己.也想杀了她。 “.” 叶长老胸中满是郁气,看着乔乔冲着他嬉笑,带着那个沉默的小女孩出门。 险些捏碎了扶手。 “小孩子,不要在意。” 席渐汝继续安抚,谁知听到这话,叶长老脸色更黑。 曾经,他的女儿便是被一个幼童杀了。 然而宗门却只是象征性的处罚, 原因便是年龄尚幼 什么年龄尚幼,分明是天生剑体,并受到镇宗神剑的认可。 就算自己女儿同样天赋异禀,可终究是死去的天才,比不上活的。 道侣性格刚烈,私自去寻那幼童复仇。 没想到一去不回。 可自己. 最终还是选择做了缩头乌龟,跑到远离宗门的朱明域。 叶长老闷声闷气道:“你们就不怕林衿丢了?” “她身上有我宗层层秘法,丢不了的。被善法圣子掠走,更好不过。若是她在乎林衿,便有了可操作空间.若不在乎,林衿被不被掠走,都无所谓了。” 席汝渐神色有些不耐,这叶阁,传闻果真没错。 最喜计较,连小辈的冷言冷语都受不了。 要知道,他昔日起势之时,还给一些血脉尊贵的幼年孩童当马骑. “可笑,贵宗自称仙人后裔,却实行以善诱恶之举。这林衿,难道不是无辜的吗?” “叶长老,这是钻牛角尖了啊,又何必如此针针计较?若善法圣子心存善念,林衿就不会出事。若她不顾往日情谊,林衿之死,又与仙宗何关?只能怪善法圣子,薄情寡义” (本章完) 第113章 再会 第113章 再会 乔乔哼着歌,冲着叶长老做了个鬼脸。 也不管他气到通红的脸色,转头就带着林衿出门。 方一出门,乔乔顿时止住脚步: “坏了,我要怎么能找到那姜河!” 他们一行人是打算杀了两个圣子之后,再从苍平城撤离。 青阳仙宗的真君,此时便在苍平城做客。 名曰做客,实际也只是在那盯着神感教。 毕竟两方实力范围接壤。 在斩首目标后,席长老也不会纵容她在这里浪费时间,去寻找姜河 “小哑巴!你师父在哪,快说。你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师徒,总能推断一下他在哪吧。” 乔乔心情烦躁,看着那露出的绷带就有些手痒。 若不是忌惮方才出门,附近可能有同门弟子,她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哼! 这小哑巴,刚来到青阳仙宗的那一天。 可谓是万众瞩目,长的一副粉妆玉砌的模样,甚至有真君都隐隐透露收其为养女的想法。 对谁都爱答不理,自己那时百般讨好她,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 装.太装了! 飞上枝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小女孩默不作声的模样,在她的意料之内。 她本就不指望小哑巴真的能猜出姜河在哪,因为这分明是不可能的。 只是将气撒到小哑巴身上罢了。 乔乔恨的牙痒痒,又是恶毒的一笑: “哦~倒是我的不对了,你师父离伱那么近,都认不出你。你猜不出他的居住喜好,也是正常的。” “嗯,明明就在眼前,都认不出你呢~” “啊呀,怎么发抖了。衿儿,你是冷了吗?” 乔乔关切的从储物袋里掏出外袍,披在颤抖的小身体上。 心底颇为畅快,她就知道,只要这么说,这小哑巴就会很难受. “师姐!你对衿儿也太好了吧!” 远处,有个包子脸的小师妹喊着。 “乔乔师姐人美心善,才华横溢,天赋异禀。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另一个师妹和她嬉笑的打闹着。 乔乔示以温婉的一笑,和蔼的牵起衿儿的小手。 这便是名 乔乔享受着同门的爱戴,笑着低语:“在他心目中,我们的衿儿,完全比不上那个白发少女吧~若是真的在乎,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在乎.” 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乔乔讶然的看了她一眼,刚才那句话.好像破了她的防? 分明在心底已经默默认可她的话,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真是个幼稚小孩子,对待感情何须这么认真呢 一想到这,乔乔的内心更加愉悦: “不在乎哦,完全不在乎。他们俩多开心啊,都不知道衿儿多可怜呢” 小女孩不再说话,像木偶一般被乔乔漫无边际的拉着走。 上午时的街道依旧热闹,但不复昨日盛景。 “千万别不见了.应该就住在这附近吧.” 乔乔深知小哑巴的性格,若不顺着她的要求,她绝不会透露一字一句。 想到大道录的奖励,乔乔激动到心脏不停跳动。 “砰砰.砰.” 姜河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之声。 他在先前已经不断构想将衿儿接回来时的场景,但依旧紧张到难以自持。 容不得一丝差错。 幸好自从乔乔出门,姜河就一路尾随,心态已经平缓不少。 白旻心则先被他支开,毕竟这丫头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容易露出破绽。 姜河调整好自己的神态,将自己的斗笠压严实。 穿过街上密集的人流,简单遮掩了自己的气息,但足以让那乔乔发觉。 乔乔正挫败的游荡着,实在不行,只好找师兄帮忙探查一下了。 只是她想起师兄先前不寒而栗的眼神,就不想让师兄了解太多。 忽而,熟悉的气息传来。 尽管经过慎密的敛气,但还是没有逃过她的探查。 “散修的敛息术就是粗陋呢” 乔乔心情一下子又明朗起来,拉着小女孩急匆匆的喊住姜河: “喂!前辈,你怎么在这?” 衿儿悄无声息的抬起脑袋,斗笠下黯淡无光的瞳孔,死死的凝视着姜河的脸庞。 “怎么又遇见了你们?” 姜河装作若无其事的道,言语间带着些许烦躁。 只是还是忍不住朝着小女孩看了一眼。 这一刹那,两人的目光对视。 姜河能看见她的瞳孔在战栗着,目光一触即离,他又看向乔乔。 但在余光中,能看见她默默低下脑袋,灰暗而又绝望。 庞大错综的情绪冲击着姜河的脑海,他读懂衿儿举动背后的含义了: 她害怕自己认出她,怕给自己惹来麻烦,但又期待着自己认出她,绝望于自己的漠视 “啊呀,也没什么。嗯,今天想请前辈吃顿饭,再好好的跟前辈解释吧!” 乔乔慌乱的说着,她也没想好要怎么去和姜河接触。 毕竟小哑巴说是见师父,但她也不知道要见多久。 但单纯的看一眼肯定是不行的。 姜河皱着眉毛,思索道: “也罢,恰好我也想听听你的解释。” 这里没有什么酒楼,一行人向城中走着。 乔乔此时也收敛不少,只是轻轻拉着衿儿的手,没有刻意用力。 盘算着如何才能获得小哑巴脑子中的故事。 “前辈,你总是回头干嘛?” 乔乔不解的看了一眼姜河,这人走在前面,已经回了两次头了。 对半是对自己有意思. 乔乔强忍心中的反胃,羞涩笑道:“是乔乔太好看了吗?” 变成肉糜就好看了。 姜河挑了挑眉,解释道: “我看你带着妹妹,走的太慢了” “啊” 乔乔尴尬笑着,内心痛骂:有眼无珠的东西!不识她的天生丽质。而在这郡城内,不用腿走难道大摇大摆的用法宝赶路? 太过引人瞩目了,容易招惹事端。 这姜河身为体修,她牵着个小短腿的拖油瓶,又如何能跟得上。 “这样吧” 姜河压着心底的激动,走到衿儿面前。 小女孩还是低着头,不想看他,倒是一旁的乔乔瞪大眼睛: “你要干嘛?” 姜河不由分说的将小女孩抱在怀中,叹气道: “这个今今,你妹妹就让我抱着走吧,也能快一些。” 娇小的身体,带着熟悉的温度。 哪怕隔着内层的绷带,厚厚的蓑衣。 姜河也能感受到小身体传来的热量。 “可是.也走不了这么久吧。好吧,随你了。” 乔乔也乐得不用牵拖油瓶,先前不舒服的心情缓了不少。 看来这个姜河是变态呢。 只喜欢小女孩,怪不得对本姑娘的外貌毫不在乎。 哼,明明没多少路。 抱就抱吧,表情还怎么那么陶醉。 不过若是他得知自己便是传说中的青阳仙宗赫赫有名的乔乔,怕是当场跪在地上舔自己靴子吧。 “你是今今,乔乔说可以叫你今儿.” 杀了林赤夺得玄黄珠后的喜悦,都远比不上这一刻。 自从复苏曾经的记忆后,他对这三个孩子的感情就掺杂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姜河低声道:“衿儿.”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亦或者是因为脸部都是绷带,而她的眸子是垂下来。 姜河难以窥得她的神情,他忍不住轻轻一嗅。 昔日淡淡的奶香味如今已经消失不见,只能闻到咸腥的气味。 “别闻了,前辈。” 乔乔没好气的道,翻了个白眼: “小衿儿不怎么爱干净,身上很臭的。你可真是饿了.咳咳,已经到了,饿了便去吃饭吧。” 这姜河果然是变态,她差点忍不住吐槽出来了。 幸好及时住嘴,她不想在这个关头生波折了。 刚一进楼,便有店小二凑了上来。 乔乔财大气粗,随手撒了几颗灵石,便轻而易举的将这四楼包了下来。 “我想起了我的小徒弟” 姜河幽幽的开口,让那乔乔闻之一惊。 不会真让他认出来了吧,四年前来宗内还是个小不点,如今变成大不点。 身上还裹着复生裹,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眸。 纤长的睫毛也被她拔了下来,这也能认出来? 姜河又继续道: “我那徒弟,曾经是个活泼外向的孩子,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变得木讷起来。但我知道她内心却是柔软而富有温情.” “你说这个干嘛?” 乔乔不耐的打断,已经准备呼唤长老。 两位长老都在据点内,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消片刻便能赶到这里。 “哈哈,触景生情。只是回忆起了我小徒弟的故事既然你不愿意听,那我就不说了吧。” 姜河面不改色的扯谎。 “啊前辈,其实我对故事也很感兴趣的。” 乔乔神色一动,原来是她误会了。看来这小哑巴,在变傻之前,是一个有很多奇思妙想的孩子? 然后在羽化大阵的作用下,吸引了无数真灵,和他人记忆糅合起来,最终形成了西游记? 她自是不知道真灵是没有记忆的,而这本书是来自其他世界。 但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毕竟大道录是何等至宝,除非处于某种特殊状态,否则不可能被大道录忽略。 而林衿此时的状态,便是她想的那种特殊状态。 “也没什么,只是衿儿心防很坚固,在被别人看来是沉默寡言的孩子,但在我身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呢。从这些话中,我能.“ “好了!” 乔乔又打断了姜河的话,她不想再浪费太多时间了。 反正小哑巴身上有秘法,她很放心. 她默默给衿儿传音道:“这几天都让你陪在你师父身边。但是,每天必须给我送来一段,五天之内,全部写完!否则不止是你师父,还有你师姐若是你想透露,也随你。无所谓哦,只是要考虑后果” 乔乔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戏谑与调侃: “前辈既然对小徒弟念念不忘,何不让我妹妹与你共度些时日呢?倘若前辈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大可在我妹妹身上尽情施展,无需顾忌。她的身体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实际坚韧的很呢.唔,不过每天午时,我要在这里见到我妹妹,确保她的安全。” “也好,但我只是思念小徒弟.” 姜河压抑住怒火,他觉得他此时仿若一只缩头乌龟, 还要装成一副不明真相的样子,任由乔乔恶意的戏弄。 “切,我都把妹妹交给你了,你还不放心。坦白说吧,我这妹妹,其实是贱种哦,才不是亲姐妹。只要你不嫌弃,随你怎么玩弄。” 乔乔越说越兴奋,心底涌现一股扭曲的欲望。 她想亲眼看见小哑巴被最喜欢的师父狠狠的玩弄 明明内心委屈的不得了,但又为了师父的安全而忍受他的欺负。 啧啧啧. 乔乔又打量了一眼姜河,真不愧是体修啊。 身躯高大魁梧,力量感十足,同时,其肌肉线条并未过于突兀,反而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种力与美的和谐统一。 遍体鳞伤的小哑巴,在他的怀中更显得弱小,任由蹂躏而毫无反抗能力。 好想看啊 乔乔越来越兴奋,甚至动用青阳经才将这股欲望压抑下去。 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但姜河心情却极其糟糕。 这意味着青阳仙宗必然在衿儿身上留着后手。 否则,先前也不会在外面遇见她了。 现在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她带回来,先前准备的诸多手段甚至还没用。 姜河长吐一口气,思绪驳杂。 愤怒、仇恨、愧疚、怜惜、喜悦以及一丝不愿意承认的暴虐。 他.怎么可能会欺负衿儿呢。 “衿儿.衿儿” 在等和乔乔分开后,姜河终于忍不住轻轻唤着她。 然而此时的小女孩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没有丝毫反应。 若不是小身体热热的,就如同早已死去一般。 “师尊.衿儿!” 白旻心早翘首以盼的等在那里,在看到两人回来的那一刻喜极而泣。 “回去再说。” 姜河示意白旻心不要过于张扬,带着两人回到客栈。 “师尊,衿儿这是怎么了?” 白旻心担忧的看着她身上裹着的层层绷带,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白旻心也只当这个孩子修行了什么功法。 可那天晚上看的真真切切,衿儿在青阳仙宗,无疑一直被那个乔乔欺负着。 感谢“书友2022111103907179”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大大大大大冰人”打赏的200点币!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故意搅局”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14章 摸摸 第114章 摸摸 衿儿如今的状态很反常。 尤其是她的瞳孔,就如同在吞噬周边的光线般黯淡无华。 可曾经她的眼眸,或许无神,但是一直水水润润的。 “她在青阳仙宗,受了不少的伤” 姜河轻轻将小女孩放在床铺上,将她的蓑衣解开。 她忽然抬起眼帘,直勾勾的盯着姜河。 没有任何动作,但姜河能从她的眼眸中看出一丝祈求。 这丝祈求稍纵即逝,仿佛是他的错觉,小女孩旋即认命的闭上眼睛。 姜河的手一时僵住,这小丫头,现在真的不再信任自己了吗? 竟然把之前乔乔的话听进去了,真以为自己是出生吗. “啊师尊。” 白旻心已经是泪眼汪汪,蓑衣下的绷带,哪怕在持续的治愈她的身体,可依旧有不断的鲜血在上晕染,难以想象这小身体里究竟是何等的伤势。 她想去抱住床上的小女孩,但唯恐加重衿儿的伤势。 转而扑入姜河怀中啜泣着。 “别担心,师父会治好衿儿的。” 姜河拍着她的背脊,轻声安慰着。 “还有那混蛋,一定不能放过她!” 白旻心恨声说着,抓着他的衣服,扬起杀气四溢的小脸。 “嗯” 姜河低沉的应着,将少女松开。蹲在床边,先捧住衿儿的小手观察着。 床铺上的小女孩,不知何时,把小脸转向墙侧,这是她在回来之后唯一的动作了。 姜河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明缘由。 是不想看见自己吗? 不会的. 衿儿怎么会不想看见自己呢? 这个小女孩,在以前无论被怎么蹂躏,打到口齿不清,都会坚定的说“相信”。 喜欢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边,哪怕会被不耐烦的他虐打,也会伸出小手牵着他的衣角。 不可能的 “你还不懂吗?只要把她打到服气,再假惺惺的安慰她,她还不舔着脸上来?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做过?” “不能够再欺负徒弟了,要为她们报仇,那必须提升实力!又不是没屠过城,先前又何必假惺惺的不对凡人出手?可真是懦夫软虾正义口嗨双标.连金手指都不知道用?” 有烦人的声音在姜河脑中剧烈又激动的吵着,一者蛊惑,一者劝阻,都带着讥讽。 姜河只觉得脑壳嗡嗡嗡地疼,心里仿若有团火在烧灼着他。 呼吸的空气粘稠恶心。 真是贱啊,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她厌恶乃至想杀了自己才是合理,现在却期盼着她还把自己当成值得信任的师尊? 脑中仿若有一道惊雷落下,将那些纷杂的念头全部涤荡一清。 “师尊,衿儿的伤,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血对她有用吗?” 姜河背对着白旻心,她没有注意到姜河的神色,忧虑的问着。 姜河将手搭在衿儿的手腕上,尝试将灵力探入她的体内。 稍一进入她的经脉,便如泥牛入海,骤然消失不见。 “灵力无法探进去,不知道是不是这绷带的原因。” 姜河皱着眉头思索着。 这外貌形如绷带的法宝,究竟是何等法宝。 青阳仙宗席汝渐. 青阳仙宗有一歌谣: “青阳开动,根荄以遂,膏润并爱,跂行毕逮。霆声发荣,壧处顷听,枯槁复产,乃成厥命。众庶熙熙,施及夭胎,群生啿噬,惟春之祺。” 正如这歌谣一般,青阳仙宗自诩恩泽天下,福佑万物。 崇尚名声,致力于降妖除魔,维护秩序。 并且也擅长疗治之术,也不乏各类疗治器物。 不管这个宗门到底怀着什么心态,至少境内远比其他域安稳。 这也便是姜河先前想去青阳域的原因。 在思索中,凭借修行后大幅度增强的记忆力,姜河捕获原文中曾涉及的只言片语。 在萧黯杀了席汝渐后,清点收获。 曾发现这个法宝,萧黯是苦修士,在鉴定后,对这法宝嗤之以鼻。 这法宝名为复生裹,作用在于稳固肉体,锁住真灵。 哪怕使用者奄奄一息,五脏俱碎,真灵濒临破灭,也能靠这法宝锁住一条命。 功效强大,但弊端也很明显。 它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 但也能引起在修真界一片腥风血雨,毕竟,都快要死了,还在乎这弊端? 不过衿儿应该还未到这地步,不然乔乔也不会说衿儿看起来娇弱,实际肉身坚韧。 姜河将衿儿手部的复生裹掀开一角,细小的食指血肉模糊,在脱离复生裹的保护后,因为疼痛而在战栗。 “怎么会这样.之前在羽化大阵最凶猛的冲击中,也只是肌肤开裂.” 姜河低声自语,克制自己的情绪,柔声道: “衿儿,再忍忍,让师父检查一下。”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食指突然的停止颤抖。 姜河明白,并不是她不疼了,只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肉体反应,不想让他们担心。 “师尊.衿儿的食指上,有剑气无数的剑气。” 白旻心忽然道,她蹙起眉心,先前在明真人手中夺得的四阶杀伐灵宝龙离,还在她丹田之中。 通过龙离的感应,她能从衿儿的食指上,感受到成千上百道剑气。 而这血肉,竟是被无数剑气细细刮去. “.,.” 姜河默不作声,将灵力再次探入她的食指,在这一次的探入中,没了复生裹的阻拦。 畅通无阻的进入她的经脉,顿时触觉到在经脉之中无处不在的驳杂力量。 而这些力量,赫然便是先前羽化大阵往她体内灌注的力量。 羽化大阵固然能炼化广袤疆域的生灵,但这样获得的力量不够精纯。 若是神感教,术业专攻下或许能够解决。 但姜河没想到她最后会去了青阳仙宗。 索幸,至少这样还是吊住了性命。 这样的话,他还欠了席汝渐一个人情——前提是衿儿受到的折磨与他无关。 “师尊,现在怎么样了?” 白旻心紧张兮兮的问道,她一直不敢出声打扰,直到姜河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开口问道。 “呼,玄黄珠能够解决羽化大阵的后遗症,解决了这个,身体的伤便算不了什么了。” 姜河勾连玄黄珠,通过衿儿的食指,不断炼化着她体内的驳杂力量。 低声吩咐: “旻心,你去寻找一下凤族,可能需要通过他们找到元夏此仇不报,不为人师。我让秋君和伱一道。” 姜河头一次放纵自己内心的暴虐,他要,在乔乔身上施展自己所有的欲望 并让她生不如死! 白旻心不舍的望了一眼衿儿,神情决然。 只是略带诧异看着赵秋君突然的冒出来,没有多说什么。 沉默的走出去。 “衿儿.师父来晚了。” 姜河轻轻摸着她的脸颊,如此驳杂的力量在体内肆虐,就算有着复生裹护着肉体,姜河也难以想象她所经历的痛苦。 更何况体表还被凌厉的剑气割的体无完肤。 就算是“老姜河”,也没有把她折磨到这种程度。 自己 又好的到哪里去呢。 姜河的呼吸一窒,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 “师父,很想你.” 手上又沾染上湿湿润润的泪水,她眼眸中似乎藏着无尽的委屈。 姜河还是忍不住,将她继续抱在怀中。 或许她身上没了那好闻的奶香味,只有咸腥的异味。 但她身上的每一处气息,都令他痴迷。 如同失而复得的宝物,再糅合着复杂到极点的感情,让他的喜爱,都带着一丝病态. “你是.赵秋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旻心朝着凤族的方位走着,瞧着赵秋君若隐若现的魂体,忍不住问道。 “.被你师父拘成精魄了.你知道凤族在哪?” 赵秋君有些难堪,转移话题道。 先前这白旻心还只是姜河身边的三个小不点。 自己还在她们面前蔑视着姜河,如今却沦落至此。 “嗯,先前凤族的凤苏苏曾对我说过,这郡城的地图我之前特意了解过,再去寻找凤族便很轻易。” 白旻心腰间斜挂着龙离,龙离此刻化为凡俗铁剑的模样。 她纤长的五指紧紧攥着剑柄,用力到指节泛白。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对姜河说?” 赵秋君忍不住问道,她本来在玄黄珠内修炼的好好的,现在又被姜河唤出。 在刚进这珠子的时候,惶恐不安。 但待久了她反倒习惯于在其内闭关,就好像曾经的日子,不用面对任何人,只需要修炼便好。 “嗯你没看见师尊有事情吗?衿儿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况且还没证实这凤族位置是否正确。” 好蠢,好想宰她啊。 白旻心烦躁无比,骨头发痒,但还是冷静的解释道。 不多时,她们便来到凤苏苏给的地点。 “哇这凤族好像很有钱比赵府豪华多了。” 赵秋君惊叹道。 “青木城可是灵地,散修之城,大多都是修士。而这郡城只是凡人城市,那价格自然不一样.” 白旻心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回答赵秋君的问题。将杀戮的欲望压抑下去。 久违的感觉. 自从全身心的依赖师尊后,她很久没出现过这种感觉了。 直到今天看到衿儿,早已埋藏在心底的欲望,又一次翻滚起来。 凤族居住的地方是李府,占地极广。 这李府在白旻心先前的了解中,是一个富商的府邸。 朱漆大门上还残余着未清洗的血迹。 以那凤族的做派,这李府极有可能是强取豪夺得来的。 门口有着两个武卒站岗,怀抱长剑,行为懒散。 有点不对劲.凤族的随从,大多是精锐士卒,恪守军纪。 绝不会这般懒散. 赵秋君的精魄悄然隐去,先一步去李府其内探查。 白旻心则将斗笠压掩饰,遮住自己的面容。 两个武卒在她还未靠近之前,便皱眉将他拦下: “李府严禁闲杂人等入内,敬请改日再访。” 这两个武卒气势凝练,灵气内蕴,有着练气中期的水准。 白旻心微眯眼睛,目光越过了两人声音,朱漆大门此刻敞开着,里面的地面上全是斑驳的血迹。 里面还穿来女子气若悬丝的呻吟。 尸体中,有一具白的尸体,脖子上还挂着项圈。 白旻心的记忆超凡,先前曾留意过凤族车队里有一个女人,被驯养成犬。 而这个尸体,便是那个女人的尸体. 若是凤族自己杀的,怎么也不会让她的尸体横在地上。 “道友,这李府现在是我家主上,黑风道人的地盘,若是无事,还请退去。” 左边的武卒打量了一番白旻心,她此时为避免麻烦,还是选择展现出练气中期的实力。 平平无奇,不惹人注意。 黑风道人? 这李府内实力最高者,也只是个筑基中期,那便无所谓了。 白旻心压低嗓子,问道: “此地,凤族可曾来过此地?” 两个武卒对视一眼,右边的武卒恭敬道: “凤族族长,凤严是我家主上好友,我这就去禀告。” “免了。” 下一刻,白旻心腰间长剑一闪而过,两个武卒脖间顿时浮现一丝血线。 大好头颅飞起,溅起一地灰尘。 “哈” 犹如忍了许久的瘙痒,在此刻用指甲轻轻一划。 一抹潮红从她脸上掠过。 只是还想用五指使劲的挠下去啊 “什么人!“ 里面传来的女子声音嘎然而止,一个头领提好腰带,大步走过来。 他扫了一眼门口的两具尸体,这剑干净利落。 但伤口上的灵气波动仅仅只是练气中期。 意味着这小子的剑术很高明,可惜,再高明的剑术,也比不上实力的碾压。 冷笑道: “小子,仗着剑术就想逞凶?让你瞧瞧法宝的威力!” 翻手祭出一柄碧绿小剑,这是破了凤族后,主上赐予的二阶下品法宝。 其威力,又怎是练气修士能想象的? 说罢,那柄碧绿小剑骤然飞射而去。 这小子,竟然给了他准备时间,毕竟二阶法宝以他练气期修为,也不是那么好催动的。 “嗯?” 但那小剑才刚飞射而出,便被白旻心两指夹住。 头领下意识的缩了下眸子,就算是筑基大修士,也不可能徒手控制住这小剑! 他奋力催动小剑,小剑没有丝毫反应。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白旻心模仿着他的冷笑,忽然松开手指,小剑骤然反射向头领。 这一次小剑裹挟的气势,远远超过他催动的气势。 头领只觉脖间一凉,顿时回想起那两个武卒的死状。 绝望的闭上眼睛。 良久后,却听见那人的低低笑声: “这就等死了?你对这法宝的掌控太过浅显,顷刻间便被我炼化。” “你你.” 头领呆若木鸡,转身就逃向府中。 他只是练气期修士,又如何深入炼化这二阶法宝。 可就算如此,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被夺走? 逃吧 白旻心提着剑,缓缓跟上去,瞳孔泛着赤色,所有的一切都被她丢之脑后。 她现在.只想享受!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点币! 在想怎么解决乔乔。 要不要把她变成姜河的绒布球?emm 不过你们好像不想看到姜河变成人行播种机? (本章完) 第115章 热水袋与厮杀 第115章 热水袋与厮杀 “衿儿,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姜河抱着小女孩,坐在床铺上。 将她的小手松开,先前血肉模糊的食指,肌肤开始生长。 衿儿体内的血气真灵非常多,在青木城时,她被蛇尊者当作周天灵阵的阵眼。 用来截取羽化大阵的力量。 而那时的羽化大阵,正值第一波血祭,血祭所有弱小的生灵。 攫取的血气真灵数量是最多,也是质量最低的。 这也导致了衿儿经脉力量絮乱。 小女孩没有搭理他。 姜河有些失望,以前可是好不容易才让衿儿和他互动。 旋即振作起来,大不了就是重头再来 他将复生裹仔细的缠好,这复生裹可是二阶上品的法宝,在他用玄黄珠炼化完衿儿体内的力量后,体表的伤势便不在话下。 甚至,她的修为都随之突破。 现在竟然有练气后期的修为! 那乔乔的修为也不过这个境界。 不过到达这个境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衿儿身为周天灵体,天赋不知甩乔乔多少条街。 暂不提羽化大阵,她在青阳仙宗,也服用过不少天材地宝——姜河在炼化她体内的力量时,发现不少额外精纯的药力,只是困于过于絮乱的经脉,难以炼化。 青阳仙宗可是比朱明仙宗还要强大的宗门,其内不知有多少顶级天材地宝。 当初发现衿儿是周天灵体,不知喂了多少灵药,只可惜无功而返。 幸好青阳仙宗相对于其他宗门,相对正派,没那么邪异的魔性,没有因为浪费灵药而迁怒在衿儿身上,亦或者将她炼化,弥补损失。 若是换做魔道,甚至是玄英仙宗,白藏仙宗,衿儿如今都不知是何下场了 在修为得到突破后,她的伤势恢复不少。 就连睫毛都重新长了出来. 一时间,房间内沉默起来。 姜河低下头去看坐在腿上的小女孩,她腰杆挺的板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盯着窗外。 显得有些拘谨,不动声色的挪动小屁股,本来是贴在他的身前,渐渐的挪动到姜河的膝盖处。 只差一点就要掉下去。 这是讨厌自己吗? 姜河有些烦躁,之前衿儿便不想看见他. 心中五味陈杂。 纵然知道、愧疚、理解她这一行为,但还是忍不住将她的腰肢搂过来。 将她牢牢的圈在自己的身前。 装作不在意的道: “衿儿,师父来给你治疗哦,这绷带很快就能脱下来了。” 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想离我近? 姜河心中莫名的痛快,耳中嘶鸣异响。 尤其是在看到她表面上无动于衷,但眼眸眨动的频率下意识的变快后,更悄悄收紧力道。 也不在乎是否会弄疼她。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女孩,忽然软糯道: “臭” 她只说了一个字,姜河却懂得她的言外之意。 原来,衿儿是觉得她臭,才想离自己远一些。 而他竟然执着想着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总惦记她是不是在讨厌自己。 何等的幼稚与自私! 耳中嘶鸣戛然而止,世界瞬间清明而干净。 纵然知道这是被海狱魇操纵后的情绪,姜河依旧自责无比, 海狱魇从来不会无中生有的诞生疯狂,它往往是放大人心的念头。 “一点都不臭衿儿香喷喷的呢。” 姜河连忙笑着,悄然松开力道。 衿儿似乎很容易把别人的话记在心底? 姜河脑中忽然飘过这个念头。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以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等着师父来接你。” 她会乖乖的被埋在地里,等着自己来接她。 不会大声哭喊亦或者是祈求。 现在连乔乔的话,都会记住 衿儿的小身体有些僵硬,明显不信自己的话。 毕竟坦白而言,她此时的体味确实称不上好闻。 全身的肌肤都血肉模糊,就算伤势好了不少,但血腥的气味还在。 嗯. 姜河凑到她的脖间,深深的嗅了口气。 闻到的是咸腥的气味.这是衿儿血肉的味道。 但这意味着她就在自己身旁。 姜河脸上的沉醉发自内心,由衷的说着: “只要是衿儿,不管是什么样的衿儿,师父都喜欢。” 她的小身体一下子柔软起来,软趴趴的靠在他胸口上。 就像当初亲了旻心的黑纹后旻心的反应一般。 软软的身体,配上她热热的体温,抱在怀里格外的舒适。 若是在前世的寒夜里,能有这样的小女孩抱着睡觉,该是多么的享受。 当然,也许下一刻就有人敲开房门查水表. 姜河将温和的灵气渡入衿儿的体内。 他的一气诀便有疗伤之效,上一次使用一气诀,也是给这个小女孩疗伤。 自从进入筑基期之后,一气诀疗伤能力更加强大。 只要不是缺胳膊短腿,区区肉体伤势很容易能恢复。 而她体表的剑气不足为虑,白旻心通过龙离剑能感受到剑气的气息,但实际上已经没什么影响。 嗯. 别说,自己还真是个修行大千录的好苗子。 脱胎诀配上一气诀配上玄黄珠,砍了肢体后不仅能重生,还能废物回收,炼化精血。 不多时,配合复生裹的效果。 她身上的伤势已经基本好了。 窗外,残阳如血,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旻心怎么还没回来 不过以她的能力,就算遇到什么危险,再不济也能破禁。 让他察觉到气息,现在依旧风平浪静,旻心或许还在忙。 姜河放下忧虑,低下头道: “师父去给伱打水,洗个澡。你在这乖乖等.算了,和师父一起去吧。” 清洁术固然能清理污渍,但终究比不上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能让人身心舒畅。 衿儿被这厚重的绷带不知裹了多久,也该放松一下了。 姜河抱着小女孩站起来,她纤细的手臂悄无声息的搂住他的脖颈。 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姜河顿时满足起来。 “不行.” 姜河突然低声自语,小女孩正在怀中怔怔的看着他。 闻言,瞳孔颤动了下。 小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襟。 “不是不带衿儿.” 姜河无奈一笑,这丫头以为自己是不带她去呢.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黏着自己。 让他之前那些纠结顿时抛向了九霄云外。 姜河随手拿了一件外袍,将衿儿的小身体裹着。 只留下一张小脸,她的眼眸又悄悄的眨着,疑惑不解,也有些难受。 她的手都被包在里面,想搂着姜河都不行了。 “差不多了.” 姜河将她抱起,衿儿身上只裹了层复生裹。 直接出去一来是太过显眼,二来是就像只穿了内衣一样.衿儿或许还不懂这些,但姜河心里有些吃味。 两者此刻仿佛凡俗间的父女,并未引起别人注意。 这座客栈名为朝来客栈,靠近云溪宗。 来往的人,大多是凡俗武者,偶尔姜河还能注意到几个遮掩气息的散修。 “小二,等下打点热水沐浴。” 姜河随口吩咐着,留意打量附近的人群。 附近便是云溪宗了,在灵舟即将出发时,附近的修士都会聚集在这里,修士数量比以往要多的多。 而此时多事之秋,或许也有心怀鬼胎的修士特意来上庆郡。 视线穿过大门,对面也有一家客栈。 那个客栈名为迎仙客栈。 有两个人站在街的对面。 黑裙,带着厚厚的幕篱让人看不起身材。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女人,周边的人仿佛只是她的衬托,哪怕穿着如此严密,也掩盖不了其出尘的气质。 修为俱在练气圆满,也怪不得没人敢搭讪。 怀中的衿儿用小脑袋轻轻撞了下他的胸口,她全身都被姜河用外袍裹着。 只得用脑袋来顶他了。 隐隐间,姜河好像看见她瞪了自己一眼。 大概是错觉吧衿儿怎么可能会瞪人呢? 姜河回过神,那张小脸分明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确实有些尴尬这还是他头一次看陌生女人看的出神。 那两个女人,可能便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修士. “客官,水好了。” 店小儿的声音如期而至,顺带为姜河解了围。 “麻烦了。” 姜河笑道,带着衿儿就回到了楼上。 “这客人有点奇怪啊。” 店小二纳闷的挠了挠脑袋,他在朝来客栈待了这么久,练就一个好眼力。 能看出混在凡人中的修士,毕竟修士和凡人的差异太大就好像不是一个种族的了。 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如此客气的修士。 正当他准备去招待其他客人时,一只金毛璨璨的小猴子忽然闯进客栈。 猴子抓耳挠腮,探头探脑的望着客栈内。 “诶,哪里来的猴子!” 店小二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急匆匆的追赶着。 水汽弥漫,姜河将复生裹解下。 绷带下的肌肤白皙细嫩,只是透着些苍白。 黑发只过肩头。 姜河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调侃道: “还以为衿儿变成小光头了呢。” 小女孩不满的顺着木桶滑到水底,吐着泡泡,无声的抗议着。 只是一会儿,姜河便把衿儿洗的干干净净,白白嫩嫩。 再给她穿上舒适整洁的衣物,曾经的衿儿恍惚间又出现在眼前。 只是比以往年龄更大了。 他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衿儿一直在长大。 说起来,衿儿发育了不少。 之前帮她洗澡不怎么合适,应该让旻心为她洗的。 先前被裹在绷带中,实在难以分辨她如今的外貌,衿儿在姜河心目中,一直是那个小小不点。 “衿儿,过来给师父抱抱。” 姜河对她张开双臂,她现在还是太过自闭,可小时候分明很活泼 在以后的日子里,要尝试不断调动她的积极性了 姜河心中有些紧张,小女孩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虽然还是默然无声,但和先前满是绷带的沉默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她黑色短发恰好过肩,小脸有些婴儿肥,大抵是炼化多了天材地宝,让她本来极其消瘦的身体发育正常了些。 皮肤白皙细嫩,鼻子小巧,唇瓣柔嫩红润。 最惹人垂爱的无疑是那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干净。 瞳孔逐渐恢复曾经的水润,她犹豫的看着姜河的手, 迟迟不动脚步。 果然,还是不行. 姜河本就没抱太多的期望,让衿儿做些小动作她还能接受。 让她主动投怀入抱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也没多在意,将她抱起来。 主要是姜河已经忍不住想抱这个小女孩了,久违的重逢,让他几乎无时无刻都想抱着她。 或许过几天,在习惯之后,这种莫名的情感便会不见了吧。 小身体热热的,这种热不会令人燥热,是一种直入心底的暖意,让人由衷的舒适。 哪怕处于炙热的夏季,也会让人感到舒适。 还是那句话,只要是抱着她,就像是凡人在严寒冬季在被窝抱着热水袋一般,任凭外界寒风呼啸,被窝里依旧温暖舒适。 不止是温暖,还有安心。 应该是因为她的体质造成的这种效果,衿儿是周天灵体,亲和天地,自发吐纳灵气。 极度的亲和,加上聚灵的效果。 天地间怕是没有宝物,能产生比衿儿还要舒适的效果了。 “衿儿真是师父的热水袋.” 姜河捏着她的小脸,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小脸滑溜软嫩。 她不满的别过眼神,似乎对这个评价很不满。 也是,一般都说是小袄,谁会说是热水袋啊 “.呼。” 姜河满意的吸了口气,衿儿身上又出现了曾经熟悉的奶香味,夹杂着沐浴的清香, “还是个又香又暖的热水袋” 她又垂下眼帘,似乎有些开心。 姜河越发能察觉出,她的这些无声小动作后代表的含义了。 惨叫,鲜血。 肢体横飞。 诡异的是,如此惨烈的场景,却没有多少人死去。 他们在地上哀嚎着,等待着下一次的折磨。 白发溅射上鲜血,印着瞳孔的赤色。 为什么.会越抓越痒? 只欲挠烂皮肉,敲烂骨头,细细的挠着骨髓。 如此才能止痒。 “他们逃了他们逃了” 老者双眼空洞,枯槁的老脸上唯有嘴部完好。 只是机械性的一张一合。 黑白两仪道袍完好无缺,然而,却有鲜血从袍后不断渗透。 白发少女对剑气的掌握微妙无比,化作丝丝剑气,无孔不入的顺着道袍,老者五窍钻入。 这赫然便是练剑凝丝之境,天下间,连玄英仙宗到达此等境界的修士也不多。 太真天真传天玑便是深谙其道,在练剑凝丝之境走的极远。 “.” 赵秋君想悄悄的咽口口水,吞咽半天才发现自己是精魄,没有口水。 姜河的二徒弟 在这折磨黑风道人已经不知多久了,分明他已经神志不清,还乐此不疲的逼问着。 只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若不是玄黄珠的控制,逼迫她一心为姜河考虑。 否则打死她,她都不敢在这种时候多嘴。 “白旻心我们该回去了。” 赵秋君小声的提醒着,然而白旻心似乎没听见,又开始了新的一轮逼问。 “回去了!” 赵秋君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下一刻,一对赤红的瞳孔就死死盯着她。 刺骨的杀机笼罩在赵秋君头上,她直欲哭泣。 眼瞧着剑丝向她聚拢,赵秋君福至心头: “姜河还在等你!” “姜河.师尊?” 白旻心恍惚了一下,瞳孔的赤色扭曲着, “这么久没回去.师尊一定很担心吧,嗯.说不定在门口,焦急的望着呢.” 低低的笑声,让赵秋君毛骨悚然。 没事回去就好了.一定会吧? 感谢“沃核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书友20210615225545278”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高质量人类”打赏的100点币! 稍微拖下复仇,原因很简单,写复仇的话,因为把原定的剧情提前,需要大量的时间去调整。 然后今天比较忙,没时间调整大纲,只好先写徒弟了。 而且刚接回徒弟,总得让他们温存温存。 (本章完) 第116章 心理康复计划 第116章 心理康复计划 就好像毒一般令人上瘾,让人不想松手,只想将她永远的抱在怀中。 很奇怪. 这种情感绝非正常的情感,哪怕姜河确实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小女孩。 但也不可能会有这种上瘾的感觉。 不是来自玄黄珠,也不是来自海狱魇。 突兀的出现,重逢之后,越是靠近衿儿,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是怎么回事 怀中的小女孩瞳孔漆黑无华,似是吞噬着周边的光线,犹如深邃不见底的黑洞一般。 她怔怔的凝视着他,视线从未发生偏移,只是一直盯着他的脸庞。 自她的小身体上散发的热度,驱散了姜河心中些许不安。 大概是久别重逢,他对这个小女孩的感情本就极其复杂,海狱魇放大了这种情感所致吧。 苦思无果,姜河只能用这个结论解释。 姜河将她的小手贴在手心,乐此不疲的玩着。 她的手很小,手指蜷曲着,绵软温暖,就像个刚出笼的白馒头一样。 “阿师父能吃吗?” 姜河将小手举到嘴边,作势要吃,逗弄着小女孩。 她的小脸似乎流露出一丝无奈. 这是在觉得自己幼稚吗? 不,大概是幻觉吧。 衿儿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正当姜河怀疑自己的时候,小女孩惊慌的想抽出手,有些害怕。 姜河松了口气,果然是幻觉。 “诶,真香。” 他轻轻咬了下女孩的小手,在上面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 满意的感叹一声。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不禁哑然一笑。 怪不得前世很多人喜欢逗小孩子玩呢,确实很有趣。 “哼哼,师父还要吃。” 就在他准备再咬一下时,衿儿忽然瘪起嘴,默默转过脸去。 姜河举着她小手的动作僵硬起来,连忙将她搂紧,安慰道: “衿儿别怕,师父在陪你玩呢,不是真想吃啊。师父怎么会舍得吃衿儿呢?” 姜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逗什么小孩啊。 这世界和前世能一样吗? 所谓吃人,在这个世界司空见惯。 况且自己以前在她心目中是什么形象可想而知,加上她之前在青阳仙宗吃了那么多天材地宝,体内积蕴了非常多的药性。 青阳仙宗固然没有打算伤害她,但宗内免不了有些恶意的流言蜚语,比如将身为周天灵体的衿儿练成药吃了之流。 他丝毫不怀疑乔乔会故意这样吓衿儿。 衿儿本来就很容易将别人的话记在心底。 说不定真以为自己要吃了她呢。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又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姜河拍着她稚嫩的背脊,温声安慰着。 本来小女孩只是瘪着嘴,在他的安慰下,反而逐渐哭了出来。 贴在他的胸口无声抽泣着,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连小身体都一抖一抖的。 “疼” 她委屈的小声说着。 原来是想起了之前的日子。 或许这个字已经在她心底,憋了数年之久。 直到此时此刻才忍不住向他诉苦。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师父,会永远的把你留在身边的.”姜河揉着她的小脑袋,低声道。 “嗯” 她搂着姜河的腰,低低的应了一声。 姜河抚摸着她的黑发,想要说着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只好轻轻念着: “衿儿.” 小女孩犹豫着,软糯道: “.师尊” 衿儿,竟然喊我了 这一刻,衿儿身体上的热度似乎传到姜河的心中,将他心头融化。 又忍不住喊着: “衿儿.” “师尊.?”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他不断喊着,小女孩也怔怔的盯着他的眼眸,一一回应着。 漆黑的瞳孔犹如一道黑洞,吸引着他的魂魄。 令他神思不属。 “衿儿。” 小女孩忽然没有回应他,姜河茫然的低下头望着。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小手轻轻攥紧他的衣服。 这是有些紧张? 直到此时,姜河才从那种莫名的状态退出。 鼻间闻到一缕血腥味道。 白旻心不知何时,已经推开房门,静静的站在那里。 她披着黑色的外袍,小脸上残留的鲜血,顺着脸颊上的黑纹,蔓延进瞳孔。 她特意收敛气息,凭借高超的敛气术,再加上姜河对她的气息早已熟悉,没有戒备。 并一直沉浸在逗弄衿儿中,竟然没有察觉到白旻心已经回来了。 窗外的夜幕深沉,在姜河看来极其短暂的温存,实际已经过了很久了。 旻心她.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了 看着白旻心缓缓关上房门,不知为何,姜河忽然有些紧张。 直到这时,赵秋君才姗姗来迟。 她费力的从门缝钻进来,神情畏畏缩缩。 畏惧的避开白发少女,朝着姜河投了一个意味不清的眼神,随即迫不及待的钻入玄黄珠。 “嗯旻心,回来了。” 姜河干涩的笑着,白旻心没有搭理他。 将身上的黑袍褪去,袍子下的衣衫沾满鲜血,犹如毛笔以血为颜料,肆意而无章法的挥洒。 她提着滴血的龙离剑,剑身本是晶莹剔透,此刻也化作赤色。 这是经历了何等的厮杀 在白旻心处于战斗中,自己却一直在这里逗弄衿儿 但此刻这些都不关键。 关键的是白旻心的瞳孔变成赤色,这意味着她此刻嗜血好杀。 而衿儿也察觉到她身上的杀气,悄悄的攥着他的衣服。 姜河默默护住衿儿,轻拍她的背脊,以示安抚。 “师尊,为何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 白旻心的眸光先是落到衿儿身上。 熟悉的小女孩,让她骨头的瘙痒都舒缓不少。 只是 她发现了,自从师尊看见自己后,他就隐隐护着衿儿。 就好像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而自己是个外来威胁一般。 可笑 分明是自己护着师尊,那四年的经历,已经铭刻进记忆深处。 她的胃部直到现在,还时常感受到痉挛般的疼痛。 这都是因为在那四年里,把所有的食物都留给师尊,长期饥饿的后遗症。 可此时,师尊,竟然怕自己. 呵呵呵. 也该如此,自己本来就是个疯子! 眼瞧着白旻心的身体越来越抖,姜河轻叹一声: “不是师父不担心伱,而是师父相信旻心啊。” “不!师尊,你是不是在怕我?” 白旻心突然逼近他,死死盯着姜河,声音嘶哑,又带着哭腔。 “就像他们一样,怕着我?就连衿儿也在怕着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河还以为她是在和别人厮杀,可细看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但身上却染满了鲜血 他们,都怕着白旻心? 在原文中,白旻心便嗜好虐杀他人。 如今,又走上这一条路了吗? 姜河心头忧虑,大概是衿儿的惨状刺激了她 眼下重要的是,必须扼除她的误解。 “师父怎么会怕你呢?” 姜河握住她的手,她顿时用力的反握着。 力气之大,姜河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发出的咯吱声。 这丫头肉体怎么变得如此强悍,玉骨境都承受不住她的力量。 白旻心现在肉体差不多对标金丹期了吧。 姜河忍着手上传来的钻心疼痛,将她拉到怀中。 幸好自己的体型远比她们大,加上衿儿又额外娇小。 还是能同时抱住两个的。 “你这孩子,总是疑神疑鬼的。” “我才没有!明明你就是在怕我!” 咔嚓。 姜河能感受到自己的手骨被捏碎,疼的几乎冷汗要流出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只受伤过两次。 第一次是被谭元盛拍伤后背,那次的疼痛完全比不上手被生生捏碎。 第二次是被元夏刺入心脏,可反而因为伤势过重,他丧失了感知疼痛的能力。 久违的疼痛啊 上次这么疼还是在前世的童年。 比起童年时候的满腔仇恨,这一次的疼痛却让他甘之如饴。 毕竟,自己曾经那样虐待她们。 “还说没疑神疑鬼呢,之前因为这黑纹,还总是担心我嫌弃你。可是师父真的嫌弃你吗?” 姜河轻叹一声。 他早看出来白旻心的性格是外刚内柔,总是不断怀疑自己。 哪怕解决了一个问题,也还会有下一个问题。 不过谁叫这是她自己做的孽呢。 她的脸上还残余着别人的鲜血,顺着黑色的纹路,延申到瞳孔之中。 姜河将她脸上的鲜血擦去,亲了下她的黑纹: “就像你说师父怕你,可怕你会这样抱着你吗?” 鲜血被姜河擦掉,她瞳孔的赤色也颤动着。 “衿儿也不怕你啊.只是她还是个孩子,总是怕血腥的” 姜河察觉到她的手不再施加力道,将衿儿的小手放在她的手心: “你也知道,衿儿不擅长表达,总不好让她解释吧你可是姐姐啊。” “我” 白旻心怔怔无言,她转头看向衿儿。 小女孩轻轻握着她的手。 这可是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自己这是怎么了. “好了,嗯.旻心,以后可要冷静一点,控制自己的情绪.” 姜河整理着措辞,他万万不想看到,白旻心会以虐杀他人为乐。 哪怕这个世界再怎么灰暗,也得坚持自己的信念。 这并意味着他想把自己的徒弟养成圣母,只是不想看到她们变得扭曲残忍,丧失真正的人格。 “呕” 白旻心忽然克制不住的呕吐出来,吐的姜河怀里全是她的呕吐物。 姜河将衿儿拉到床上,避免她被波及到。 丝毫不在意的拍着她的背脊,任凭她在自己身上吐着。 半响,她才回过神。 带着哭腔说着: “师尊.我刚才.” 五窍钻入剑丝,不断冒着肉糜。 内脏被剥开,人还在凄厉的惨叫挣扎着。 地面铺着赤色的地毯,时常会啪叽一声,踩爆散落地上的不知谁人的内脏。 好恶心. 尤其是这画面带着一丝熟悉感,昔日“老姜河”曾当着她的面,在“朋友”的呻吟中,掏出它的内脏喂给她. “呕” 话还没说完,她又吐了出来 姜河施展一气诀,调理着她的身体: “慢慢说,不着急。” “我刚才”白旻心迟疑了一下,若是师尊知道自己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会用什么眼神看自己。 她还不知道姜河已经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嗯。” 姜河没有催促,轻轻点头等着她组织语言。 只是有些担心,旻心不会把凤族人都杀了吧。 比如那凤苏苏 姜河也说不清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毕竟 他虽然在这个世界上待了四十多年,但还只和凤苏苏这一个异性做过如此亲密的事情。 而且凤苏苏或许是原文中的反派女配,但她实际上也只是个天真的少女。 “我刚才发现凤族人不见了。一个自称黑风道人的修士,将凤族逼跑。现在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了。” “我搞砸了.师尊。” 白旻心舔了下唇瓣,隐瞒了自己虐杀别人的事情。 依赖的将自己的脑袋贴在姜河身上,不在乎他的衣服此刻满是污秽。 “没事,师父现在有了其他计划” 姜河抚摸着她的银发,将她银发上的血液仔细清理掉。 满意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样的旻心,才是最好看的啊” 却是不由想到,以前他蛊惑白旻心杀了一村子的凡人时。 曾特意将鲜血揉满她的银发。 如今倒是恰恰相反了。 “嗯” 白旻心用鼻音轻轻的哼了一声,依赖的用小脑袋拱着姜河。 却忽然看见,衿儿黑漆漆的瞳孔,正在盯着自己。 她的小脑袋顿时停了下来。 竟然忘了,衿儿在这里 白旻心恨不得钻入地底。 她在元夏和衿儿面前,一直是个浑身硬骨头,厌恶姜河的形象。 如今却表现的比衿儿还像小孩子。 “旻心,你现在的记忆,还没恢复吗?” 在脱胎诀的运作下,手部的骨骼血肉快速重组着。 如此强大的肉体,按理说记忆应该恢复了啊。 怎么旻心现在还一直像个孩子一样。 “!” 白旻心眼睛一亮,将小脸埋入姜河的衣服,遮住羞涩的脸庞: “呜呜呜,师尊,怎么办。记忆还没恢复.让师尊和衿儿失望了.” 呼,幸好还有一个借口 感谢“过路人ws”打赏的1000点币! 感谢“风雪孤坟”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阿橙”打赏的500点币! 麻了 (本章完) 第117章 错误的相认 第117章 错误的相认 白旻心身上也都是污秽。 她吐了姜河一身,然后又依偎在他的身上,把自己也整的脏兮兮的。 加上先前染了一身的血腥,现在跑去沐浴去了。 不过 说起来或许非常变态,实际上白旻心的呕吐物并不怎么恶心 至少对姜河而言如此,他也不是特别在意。 用清洁术清理一番,便没有过多在意。 等白旻心洗漱完毕,姜河将手搭在她的脑壳上,闭目沉思。 “师尊,怎么样了?” 沐浴后的白旻心,穿着白色的中衣,抱着双膝坐在床上。 她紧张兮兮的问道。 “识海很混乱” 姜河皱起眉毛,她的识海异常混乱,大概是先前神魂波动过大。 一时间也无法判断记忆尚未恢复的原因。 闻言,白旻心倒是松了一口气,她讷讷道: “记忆不记忆的也不重要了,对吧师尊?反正只要记得你们,其他的记忆也就无所谓了。” “不能这么说丧失太多记忆,让你心智都不健全了,明明都是个大姑娘,却比衿儿还幼稚了。” 姜河忽然想起,衿儿先前的神情。 他总感觉这个小女孩,没有他想的那般稚嫩。 反倒是白旻心,看上去本该是个冷傲的少女,实际内心幼稚纯真。 “哼!臭师尊,我怎么幼稚了?” 白旻心不满的撅起嘴,气呼呼的钻进被窝,翻身抱住衿儿。 衿儿早已经在床上躺好,她默默的看着姜河和白旻心交谈,不发一言。 “啊,快抓住它,这该死的猴子。” 客栈里有人喊着,外面的动静很嘈杂,有人急匆匆的追赶着。 这郡城里的客栈,还会有猴子钻进来? 大概是某人的宠物吧。 姜河没有在意,将两人的被角掖好。 “师尊.要不一起睡?”白旻心忽然道,她拍了拍她身侧的位置。 期待的看向姜河。 “多大的人了,还想大人陪着睡?” 姜河戳了下她的脑壳,随后揉了揉衿儿的小脸。 平心而论,若是能抱着衿儿睡觉,一定是个很享受的事情。 但是他又不好和旻心睡一张床上,毕竟衿儿只是个小孩子,和衿儿一起睡算不了什么。 旻心的年龄就不怎么合适了。 他总不能和衿儿一起睡,然后让旻心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休息吧。 退出房门后,姜河将门掩好。 “赵秋君!“ “干嘛?” 赵秋君从他的丹田处,只探出一个脑袋,好在她的魂体虚幻,寻常凡人看不见。 否则这诡异的一幕怕是要当场吓死几个人了。 姜河心底也有些发毛,皱眉问道: “你这是干嘛,直接出来啊?” “不行啊之前和白旻心去找凤族,遇到了黑风道人,那里好几个练气后期的修士呢,我消耗了太多灵力,回来后重构魂体呢。” 赵秋君自己也觉得怪怪的,而且这个位置也很是尴尬。 须知丹田是在人的小腹处。 “等下看好她们。” 姜河调动玄黄珠,给赵秋君补充灵力。 幸好自己已经筑基期,补充她的灵力轻而易举。 也是。 赵秋君只是练气圆满的修为。 若不是她先前在羽化大阵中蜕变了,能自主吞吐灵力。 否则她早在不断的使用力量中消亡了。 得找机会把赵秋君提升至筑基期,最好是能寻得一具尸僵,供她精魄承载。 这样也能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啊?姜河,白旻心现在远比我强,怎么还需要我保护她啊。” 赵秋君话里隐隐有些畏惧和不满,她可是亲眼看见白旻心虐杀黑风道人和其弟子。 之前甚至还想对她出手。 也不知道姜河是怎么和这个定时炸弹相处的。 她现在待在白旻心身旁,心底就发毛。 “伱再弱,也能拖一点时间不是吗?” 姜河冷冷扫了她一眼,他对于自己控制的精魄可没什么好耐心。 “.” 赵秋君不发一言,默默从姜河丹田中钻出来。 姜河翻过边上的窗子,跃到屋顶之上。 月明星稀,大雪已经停了。 这场大雪在姜河印象里,就如同下了好几年一般——昏迷前在青木城,也是在下着雪,而醒来后,恰恰还是冬季。 白旻心之前已经和姜河说过李府的位置。 姜河找准方向,纵身而去。 他必须得快一点找到姜元夏,须知,青阳仙宗的人正是以她为目标。 不管元夏别人眼里,是如何可怖的魔头。 但他也绝不会坐视不管,任凭元夏被别人斩妖除魔 “怎么还没找到那小子?” 一个金毛灿灿的小猿猴抓耳挠腮,躲在屋檐上张望着。 到底是不是姜河. 这个猿猴赫然便是不动猿。 “该死,那猴子呢?” 下面有人急匆匆的追着,手里拿着武器。 不动猿悄悄收回脑袋,暗自思考着。 它先前只是随意一瞥,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很似姜河。 这个人的体魄强盛,外貌看上去只是三十多岁。 看上去和姜河对应不上。 只是它曾亲眼看见姜河脱胎,看到他的肉体不断重组,变得年轻。 可来到这个客栈后,那个人却又不在原本的位置。 它如今又没有曾经的修为,现在身为金丹妖兽,竟然沦落到被一群凡人追着撵。 该死的姜河! 不动猿一想到姜河就气的牙痒痒。 它本来在沉岩山脉闭关的好好的,被姜河用真龙蛊惑,出山去帮他。 谁知上来就被蛇尊者打的重伤垂死。 而那姜河,竟然没有去管他,带着真龙就跑了! 好不容易,苟延残喘的躲到沉岩山脉下的龙尸小世界中,躲避了蛇尊真和玄冥宗的清算。 想出来寻找些药草疗伤,却又遇到了姜河的大徒弟。 被她反复折磨,逼问姜河的下落。 可它是真不知道姜河的下落,若是知道,早就找他算账了! 不动猿气到咬的牙齿嘎嘣作响。 “啊,它在这!” 下面有人听到了声音,顺着声音望过去。 糟了! 不动猿连忙窜向其他的木梁,却不料当头一个网兜,直接将它兜住。 直直的从空中掉下去。 “终于逮住这家伙了,今晚能吃猴脑了。” 店小二带着几个人,笑着凑过来。 “孙大哥,你这兜的可真准啊,这么灵活的小猴子都能逮住。” “哪里哪里。” 孙大哥笑着抱拳。 不动猿拼命的挣扎,惊恐的瞪大眼睛。 它今天不会真栽到凡人手里了吧! 那同样该死的姜元夏,趁它虚弱,给它下了化凡蛊,现在与寻常猿猴一般无二。 除了能说话。 若没有姜元夏的操控,否则它根本调动不了自己的力量。 但它是看到姜河的身影后,来不及禀告,直接过来寻找姜河。 “该死的凡人,你们可知,惹了何等的存在!” 不动猿扯着兜网,一脸阴沉的怒道。 “你这猴子还装上了?会说话了不起啊?” 店小二一脚踩在它的头上,把它高高扬起的猿脸踩在地上,低头不屑道。 “哼!泼猴,偷吃我家那么多食物,终于被我逮住了!也不知是从哪里偷吃的开智果,这猴子吃了灵果,猴肉定然鲜美无比!” 孙大哥重重的吐了一口去。 “是啊,这猴子不知怎么想的,还来偷窃店里的女装。” “这猴子就是变态,前些天还半夜想潜入我女儿房间,幸好没让她得逞!” 周边几人也附和道。 这猴子早已在周边地区闻名,到处偷窃附近店家的食物。 偏偏身手灵活,难以抓捕。 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下就直接冲进朝来客栈。 若不是它惹了众怒,一群人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来抓一只猴子。 不动猿奋力挣扎身体,却始终无法从他脚下逃出,气愤道: “竟敢污蔑本座,本座只是拿了点食物,这能是偷吗?何况本座从未偷窃过女装!” 都怪那姜元夏,都已经用蛊把自己操纵了。 却从来不给它吃的,只得自己去寻找。 偷窃女装,更是无稽之谈! 它一只猿猴凭什么偷女装? 对了,自己明明是猿,这群目光短浅的凡人竟然说自己是猴子! “蹭!” 孙大哥领着屠刀,寒光落在不动猿脸上。他询问道: “要不先把这猴子宰了?” “住手,你们可知本座主人是谁!” 不动猿心里一慌,也顾不得对姜元夏的抵触。 想要用善法圣子的名号堵住他们的嘴。 “你不会是想说,你的主人是月华圣子吧?可笑,月华圣子的宠物岂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哼!本座主人是善法圣子!” 月华圣子岂能和善法圣子比? 不动猿心中莫名其妙的有着一股自豪感,它可见识过那小丫头的手段。 若姜元夏不出意外,绝对会成为元婴真君,乃至以上! “哈哈哈” 一众人都欢快地笑了起来。 店小二端详着猿脸,阴森森道: “吃猴脑,自然要活着吃才好。这猴子还能说话,一边吃着,一边听它讲着人话,岂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是极,是极!” “你你们!” 不动猿头皮发麻,一介金丹妖兽,不会真要被凡人吃了吧。 就连浑身都瑟瑟发抖,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活吃,还是被凡人活吃。 这死的太过憋屈和痛苦了。 “住手!” 正当不动猿绝望的时,一个沉稳男声传来。 众人闻声望过去,过来的是披蓑戴笠的男人。 腰间拐着一把刀,气质彪悍。 就像经历了无数场腥风血雨一般。 店小二皱眉问道: “这位客官,你认识这泼猴?” “是在下看管不严,这猴子正是我的灵宠,让诸位受了损失。” 男人歉意的说着。 “你说这是你的猴子,这便是你的猴子了?” 孙大哥挡在男人面前,这猴子可是吃了灵果的猴子。 逮了这么多天,才将它逮住。 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拱手相让。 不动猿眼睛一亮,也顾不上羞耻。 连忙叫喊: “主人,主人,快救我!” 不管这人是谁,总比被活活吃了要好。 等会只要它一挣脱,它撒腿就跑。 若不是它在想着姜河,一时不察。 就算是凡猿之身,也不会被这群凡人逮住。 “诸位的损失,都记到我头上。这泼猴,当真是无恶不作。偷窥妇女沐浴,调戏小姑娘,真是只色猴啊” 男人摇头叹气,但不动猿似乎听到了他的笑声。 这人怎么满口胡诌 这些事情,分明就连刚刚那些人都没提及。 但眼下也只好承认: “知错,知错,主人快救我!” 男人随手撒了一地的金子,幽幽道: “这些,全部给你们了。” 好多的金子! 男人出手豪迈,这一地的金银,都能将这个客栈买下来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也顾不上管这小猴子了。 疯狂的抢起地上的金子。 男人趁着乱,一把拎起不动猿的网兜,悄无声息的退去。 “发了,发了!” 孙大哥狂笑着,金子都装满了衣兜。 这谁还顾得上那猴子啊。 欣喜的咬了下金子。 忽而发现,这金子.似乎在褪色。 他又不信邪的用衣裳用力擦着,上面金色的颜料顿时被擦去。 怒吼道: “坏了,我们被耍了,这是假的!” 不动猿被提着,眼见男人越走越快,大大咧咧的说着: “那啥,谢谢了,我家主人必有重谢,赶快放我下来吧。” 忽而,背后的酒楼传来先前那几人的怒吼。 男人暗骂一声,起身纵跳。 不经意间,斗笠被风吹下。 一袭长长的黑发迎风飘荡,发梢透着些许金色。 “谢我?进我肚子里去吧。” 跳到屋顶上后,男人领着不动猿,两眼放光,欣喜的说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动猿脸色一变。 男人没有搭理它,自顾自的道: “怎么有这么小的猴子,不过也能吃饱肚子,还没吃过会说话的猴子呢” 不动猿惊怒间,不经意瞥过这人的脸庞。 男人在斗笠下的脸,还带着面具,但总给不动猿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男人没把这小猴子放在心上,将它的兜网打开,拎起它的脖子掂量着: “不错,不错,咦,你怎么这么看我?不服气?” 不动猴忽而伸出猿手,一把将那男人的面具摘下。 面具下的,赫然是一个被它铭记心底的脸庞。 一个憔悴沧桑的四十余岁男人。 不动猿悲愤吼着: “你你这个该死的姜河!” 感谢“沃核”打赏的500点币! (本章完) 第118章 太平会 第118章 太平会 不动猿想了无数种可能,关于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或许是因为它之前说自己的主人是善法圣子,这个男人相信了。 亦或者这个男人单纯有着善心。 唯独没想到这个男人,是它苦寻的姜河! “好你个姜河,本座辛辛苦苦找你这么久,现在竟然还来吓我!” 不动猿的脖子被男人拎着。 它在半空中拼命的舞动四肢,奋力挣扎着。 现在它也不担心会被吃了,姜河再怎么出生。 也不可能会吃它吧! 男人面色一变,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一下: “开个玩笑,见怪见怪。” 说着就将不动猿放到地上。 这猴子大抵是什么珍稀灵种,体态娇小可爱,金毛灿灿。 虽然说话很不客气,但也算的上一只灵宠了。 迟疑了片刻,男人亲切的摸着不动猿的猴毛,就像是它的主人一般。 柔声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不动猿被男人摸的浑身不自在,他俩关系什么时候好的这种地步了? 整的自己像他徒弟,亦或者是宠物一般。 猿手一把拨开男人的手,不动猿亲切笑道: “那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了!伱的大徒弟,如今可是善法圣子!苦寻你这么多年,如今你也是可以去善法殿养养老了。” “哦?” 男人闻言,期待的搓起手。 这反应也被不动猿看在眼里。 它暗自冷笑:好你个姜河,哼!当初在沉岩山脉下被我吓的屁滚尿流。 现在还敢来吓我? 如今,如不再吓吓你,我不动猿从此改名不动猴! “善法圣子?姜元夏吗她.我的徒弟现在是在郡城内?”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灵果,一脸肉疼的递给它。 “你小子,现在小日子过的不错啊,云溪果都吃上了?这可是云溪宗特产灵果,每百年只结一果,这果子云溪宗可不对外出售。” 灵果仿若透明的凝冻,内部有氤氲的云雾。拿在手中,冰凉柔软。 不动猿最喜好这些灵果,又自从困在沉岩山脉后,平日根本吃不到灵果。 看到这个果子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 三下五除二就将它吞入腹中。 “嗝。” 不动猿贪婪的舔了舔猿手,丝毫不顾及它时常用四肢一起走路。 看的男人嫌弃地皱紧眉毛。 “是啊,你徒弟,现在可真了不得。整个善法殿的资源都在她手上。别说这二阶云溪果,她手上三阶灵果都不在少数。可惜就是不给我吃啊。这样吧,姜河,以你和你徒弟的关系,看在咱两关系的份上,要一个三阶灵果给我怎么样?” 不动猿呵呵笑着,又伸手对男人示意着。 咱俩的关系.? 姜河和这猴子关系到底有多好? 看这猴子这么出言不逊,吃拿卡要的,大抵是他心爱的灵宠吧, 男人沉思着,又是肉疼的掏出一个云溪果递给它: “那,快点带我去见见我的好徒儿吧算了,现在还不是很想见,你告诉我怎么能联系上她吧。” 听它说,姜河和这善法圣子的关系很好.? 这不是意味着她又要发财了! 不动猿哼哧哼哧又吃下一颗,闻言,意味深长的笑着: “哼哼.你徒弟现在可真是了不得~善法殿的弟子,都被她活活剥皮制符吗,就连蛇尊者,都被她接上狗肢,驯养成犬。” “你现在不想见,也得见了!你那徒弟,可是对你想念的紧啊.” 刚一说完,就阴森森的笑起来。 果然,在它的话说出口后, 男人面色大变,沉下脸道: “你刚才在耍我?” “耍你又怎么样?就算你徒弟想杀你,你也不可能躲着她吧?” 不动猿呵呵笑道,一副拿捏住姜河的样子。 它在先前明白,姜河为了他的三个徒弟,连命都可以不要。 而在和姜元夏的接触中,也稍微了解了一点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的关系。 男人心都在滴血,先前偷窃云溪宗的宝库。 里面也只有四颗云溪果,这下子就被这猴子吃了一半。 “也罢,是该赎罪了.不过,我得先把我东西收拾一下,要不,你先和我回去?家里还有两颗云溪果呢!唉,时也命也。” 男人面色灰暗,颓败道。 “好你知道就好。那啥,要不我帮你收拾一下。” 不动猿得意的看着男人灰暗的神情,情不自禁的再次舔了下猿掌。 “好好好我现在住在南城区,随我来吧。” 男人提起不动猿,将它放到网兜里。 “喂喂,怎么能这般对本座?本座现在可是善法圣子的爱宠!” 不动猿不满的踢着网兜。 男人轻笑一声,解释道: “带着你走啊?不然放你到我肩膀上?” 不动猿留意到男人眼中闪过的嫌弃,心头顿时憋着闷火。 这小子! 自己都没嫌弃他一个大男人,身上竟然还喷香水。 男人提着网兜,唇角勾起,朝着南城区纵去。 李府。 李府的位置比较偏僻,或许李家人在修建府邸时,便是特意选择的这个位置。 因为地处偏僻,因而地价较之其他地方低廉不少。 从而修建眼前这个占地面积广大的庄院。 这大概也是凤族人选择此处落脚的原因,毕竟他们一行人数可不少。 饶是夜色渐深,李府周边还徘徊了不少人。 门口有官府的人来回穿梭。 周边有人议论纷纷。 “这李家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会被仙人盯上呢?” “先前李府的惨叫声,可真是渗人.” “什么仙人,听大人说,这明明是魔修所为,况且似乎是好几伙魔修混战。先前的惨叫声,只是魔修自相残杀所致,听闻,李家人早早就死完了。” “怪不得.这一阵子都没见过李家人.” 姜河暗中蹙眉,这可如何寻找线索。 里面的线索十之八九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 悄然隐去身形,寻得一处无人的墙角,跃进李府。 李府内灯火通明,衙役举着火把,来回穿梭着。 这些人面色惊恐不安,有人甚至忍不住呕吐出来。 “这种案子,我等怎么能解决的了?“ 两个衙役边走边聊着,姜河隐匿身形跟在其后。 “做做样子罢了.自从云溪宗投诚圣教,如今,这偌大的河州,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另一个年长的衙役颇为不满的说着, “往日总偷偷骂着这云溪宗蔑视我等,如今却不曾想,没了云溪宗的管辖,世道会变成这样。暂不提李家,就连郡守,主簿他们如今都.” “慎言,当心隔墙有耳。前几天老张不正是私下妄议圣教,被人检举,死的何其凄惨。” 年轻的衙役反倒比年长的还要沉稳,他目中闪着怒火,但却竭力克制情绪。 “哼,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张被那圣子,逼着生吃了自己的孩儿举头当真没有天道了吗?如此肆意妄为,竟没有天罚。“ 年长的衙役左右四顾,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继续愤然念叨着。 忽然,他发现年轻衙役沉默不言,抬眼望去,却发现一个黑袍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眼前。 姜河随手布置下一个敛息法阵,隔绝声响。 丝丝缕缕的灵光从他手中溢出,弥漫满这片空间。 年长衙役见到这一幕,吓的瘫软在地上,连声求饶: “大人,大人,我罪该万死,妄议圣教,还请赎罪!” 这老头子怕是把自己当成神感教的人了。 这神感教在凡人心目中的印象到底有多差,方才还言语激昂的骂着。 刚见到自己,就立马变脸。 吓到鼻泪横流,尿了一裤子。 “勿慌,我不是神感教的.来找你们,只是想找你们了解一下,这李府发生了什么。” 姜河解释道,比起自己去翻找这李府。 不如先找这些已经在李府搜查一天的衙役问问。 年轻衙役忽而出言: “大人,还是我来说吧。据我等搜查,在李府内发现了泽州大晋的皇族标识,地上尸体大多是臭名昭著的黑风会弟子的尸体。据我等判断,是这两方势力火拼.” “此外,已经通知圣教。圣教即将有使者来到此地.” 神感教的使者. 姜河现在不欲和神感教起冲突,又继而问道: “你们可知道凤族的人去哪了?” “不知。”年轻衙役又小心的补充道: “但是小人有一二猜测,不知大人可否愿意听我说?” 姜河正有些失望,正准备自己去查找一番。 闻言,点了点头。 “自月华圣子来郡城后,布下大阵,唯有白天才可出城。凤族既遮遮掩掩的在李府躲藏,无疑是不想被人发现。而凤族人多势众,眼下适宜躲藏的,唯有南城区。南城区都是来自其他地方的流民,鱼龙混杂,适宜躲藏。小人以为,大人可去南城区探查一番。” 年轻衙役额头不断冒着冷汗,还是强撑着道, “小人便是出生南城区,小人愿意领路。“ 姜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衙役倒颇有几分坚毅。 须知,这世界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但凡是修士,心理多半不怎么正常。 如若是寻常凡人,从未接触过修士,可能还会以仙人之名敬畏。 但如他这般在官府任事的凡人而言,平日或多或少与修士有过交集。 而如今神感教入主朱明域,这神感教更是魔道中的魔道。 其中的修士一个比一个变态。 在这种印象下,这衙役还有胆气和他一介来历不明的修士镇定交流。 姜河心中一动,问道: “不知小兄弟叫什么?有你带路自是再好不过。” 年轻衙役恭敬道: “大人,小人名叫宋升。” 宋升 在原文中也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在林赤到上庆郡时,两人曾有过交集。 林赤来到上庆郡时,放眼望去,人间炼狱,父食子,子食父。 月华圣子平生一好,便是食人。 月华殿看来,直系亲属之间血脉相连,同出一源,都属于同一个“月亮”倾泻的月华。 两者间的血肉和灵力排异效果微弱。 因此认为直系亲属能进行“转嫁”以及“融合”,不仅能提升修为,也能加强本源,筑牢大道之基。 加上神感教这个宗门,本就喜欢蹂躏人心 月华圣子结合个人爱好,大肆实验融合秘法,便是以逼迫他人互相相食的方式来进行实验。 林赤见状,怒上心来。 潜杀月华圣子,可惜林赤不是他的对手。 重伤潜逃中,便是被衙役宋升所救。 说起来,林赤前半生,基本都是在逃亡。 接连对上神感教月华圣子,善法圣子,俱都不敌。 毕竟林赤出生微末,成长途中都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比不上这些人。 哪怕是原文中的林衿,也获得了神感教的大力支持。 至于宋升此人,在原文中的最后一段关于他的剧情能反应出他的性格: 在林赤伤势恢复,实力提升后成功击杀月华圣子,将已经堕入魔境的上庆郡杀了个干净。 连他们的尸体都不屑炼化,一把火焚烧了满城尸首。 然而当宋升得知此事后,痛骂林赤。 林赤声称:这些凡人已经入魔,活着对着世间也只是危害。与其浑浑噩噩的活下去,不如就这样死去,也免于折磨。 但宋升认为,林赤无权对这些凡人进行审判,是生是死,由不得林赤。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临别前,林赤送了宋升修行功法,宋升坦然接受。 或许在前世,宋升可能被称作圣母婊? 但对于一直经历心理折磨的姜河而言,能在这世道见到这种人,无疑是一种宽慰。 况且宋升既然在原文中有笔墨描写,自不是平平无奇一路人。 尽管后续只出现在背景板中,但他的影响力不可忽视。 在林赤走后,整理人手,救治上庆郡还幸存的人。 同时收拢人手,暗中成立太平会。 这太平会看似势力不强,大多是和宋升志同道合的凡人以及低阶修士。 但这太平会却对太真天和神感教两个顶级魔道造成了惨烈的损失。 须知,这世界,精英修士终究只是少数。 更多的是凡人和低阶修士。 太平会人数虽然不多,修为也不高,甚至其中有很多凡人。 但这些人心智极其坚定,在凡俗中皆有着不俗地位。 分布于整个朱明域,暗中操作海量的凡人,不动声色的收集情报。 再将这些情报交于仙宗。 太真天的真传亦或者是神感教的圣子,都曾间接死于太平会手中。 尤其是当宋升修为到金丹期,并修行了仙宗赐予的仙法。 这时太平会也有了高端战力,正如火如荼的暗中发展。 忽然,太平会突然分崩离析。 太平会身份本是绝密的核心成员,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而造成这场惨案的,正是宋升! (本章完) 第119章 真与假 第119章 真与假 “小姜子,祸到临头才知道讨好我?那昔日又为何弃我如敝履?利用完我后,就和小白龙远走高飞!“ 不动猿懒洋洋的依靠在水桶上,吩咐道: “水不够热,再加点火。” “好嘞!” 男人擦去额头的汗水,往桶下添着柴火。 这猴子不知是什么品种,水都快烧开了都嫌不够热。 不动猿拨弄着水面上的漂浮着的香菜、肉豆蔻、丁香等香料,纳闷问道: “小姜子,你加这些干嘛?” “这些是香料,难道你没听说过,女子沐浴时常洒些瓣,增添几分香气么?而这些则是更高级的香料咯。” 男人闻着越来越馥郁的香味,舔了下嘴唇。 面不改色的解释着。 “可是这胡椒不是凡人做菜所用的吗?” 不动猿也曾看过姜元夏亲自下厨,并有幸成为善法圣子的实验品。 不过这些也确实是香料,既是香料,用于沐浴也无妨? “医书记载:胡椒,其味辛,气大温,性虽无毒,然辛温太甚,过服未免有害,气味俱厚,阳中之阳也。其主下气、温中、去痰,除脏腑中风冷者。” “因此我通过药浴的方式,发挥胡椒的药效。这样就避免了过服对身体的伤害.” 水已然煮沸,男人本来都做好控制住这小猴子的准备。 但这小猴子面不改色,甚至显得极为舒适。 莫非 这种猴子不怕热水? 怪不得先前那群人说要活吃猴脑,可让自己去活吃这种灵长类的生物 “好好好,到时候我一定会在善法圣子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莫要看我现在只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但我的修为放在那里。她绝对不会忽视我的看法。” 哼哼,以它对姜元夏的了解来看,她对姜河的情感十分复杂。 称不上感情有多么的深厚,但应该不会杀了姜河。 不动猿舒服的眯起眼睛,忽然想起那条真龙: “对了,小白龙呢??你们两个不是一起走的?” “她” 这小白龙又是何等人物? 男人反应的极快,补充道: “她有事情,待会就回来了。” “甚好甚好。” 不动猿突然感到被姜元夏控制住,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一件事了。 以她们姐妹的关系,自己以后肯定是常伴真龙左右。 身边还有善法殿保护着自己。 若是回到妖族妖族现在恰好群龙无首。 以真龙在妖族心中的地位,若是回到妖族,怕不是直接能登基妖帝。 如此自己还是从龙之功,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至于这姜河. 不动猿目中凶芒一闪,若是这姜河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给真龙当个玩物亦是无妨,若拎不清自己的地位. 凡人之中有句话叫做主少国疑。 它免不了也要行清君侧一举。 妖族在这个年代,早已不复从前的荣耀。 无数的同族被人族捕捉成灵宠,座驾。 诸如羽化大阵的几个阵眼,都是朱明仙宗掳掠而来的金丹妖兽——连金丹妖兽都被掳掠,更何况修为更低微的妖兽呢? 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领袖带领妖族崛起,可妖族与人族不同,其内有各种不同的种族。 凝聚力远弱于人族,这也是妖族在这个时代衰败的主要原因。 就连妖族内部都在不断内斗,又如何能和人族抗争? 唯有真龙是一个例外,在妖族是图腾般的信仰。 能将妖族团结起来。 加上寿命悠长,繁殖能力虽强,但难以诞生本族的真龙。 不会重蹈覆辙。 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之选。 上一位妖帝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起初,妖帝确实是王者仁智。 在妖族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崛起,受到一众妖族的爱戴。 可随着年龄的衰老,逐渐昏聩 人族有言:以狐为兆,示子孙繁息。 这位来自狐族的妖帝,不知繁衍了多少后代。 这些后代在妖族内身居高位,荒淫无度,以此类推,不断继续繁衍。 狐二代狐三代等等,甚至占据了妖庭官员的九成之数。 而这些狐妖大多只是依仗血脉之优,庸俗无能。 妖族内日益混乱,在与白藏仙宗的对峙中,不攻而破,妖庭亡于妖族之手. 又开始了持续至今的黑暗岁月。 而眼下,终于出现前所未有的转机。 若是小白龙登基成妖帝,而它不动猿,高低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 不动猿一族的荣耀,自它开始! “这温度可还适合?” 男人注意到猴脸上涌上血液,通红一片,蒸腾冒着热气。 心下一喜,看来这猴子还是能被煮熟的。 “可以,很舒服。等他日回到妖族,许你当个宫廷总管。小姜子,愣着干嘛?给我按按摩,这些天在外奔波累了,疏通疏通筋骨。” 不动猿豪情万丈,瞥向男人。 这小子那玩意得割下,唯有这小子是个例外。 得到了朱明仙宗的至宝:玄黄珠,能力惊人 虽然它认为姜河身为人族,心中有伦理道德,不会对如亲生女儿般的徒弟出手。 但总得以防万一 说不准小白龙会对姜河出手呢? 龙性本淫. 若是寻常人或者妖也就罢了,反正几乎不可能怀上。 若是姜河出手,说不准龙族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了。 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 “小猴子,你疑似有些猖狂了。” 男人终于失去耐心,这猴子竟然煮不熟,而且她又没灵火。 “小猴子也是你能叫的?你还真当你是善法圣子的师父不成?哼,圣子都曾杀过你,如若不是你福大命大,逃过一劫。只是圣子心有不忍,莫要把自己当成了不起的人物了。” 不动猿怒上心来,它乃是今后妖庭的宰相,岂能被人用以小猴子这般的蔑称。 “你瞧瞧,我是谁啊?” 男人冷笑着,筋骨蠕动,体型越发缩小。 就连黑色长发末尾的金色也蔓延开来。 高大魁梧的姜河,竟然变成一个金发的少女。 皮肤极其白皙柔嫩,眼眸流动间,透着狡黠。 “你你是谁!” 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不动猿的神魂上。 “我?我是谁?小猴子,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就如实告知你吧。” 少女捂着嘴笑着,慵懒的伸着腰肢: “有人说我是血祭魔修,也有人说我是采淫贼,当然,我曾经也是悬壶济世的神医,等等,我就不一一道来了。” “什么!” 不动猿面色大变,它这四年都混迹在朱明域,也曾听闻过诸般事情,它顿时想通一个奇闻: “那个游荡朱明域“神医”是你?将太真天真传开阳的储物袋都掏空的骗子?” “什么叫骗,分明是他自愿赠予,与我何关?” 少女不满的娇嗔道,耸耸肩道: “其实,我最喜欢的名号,可是大泽饕餮哦?多么凶猛的称号呀嘿嘿嘿嘿~” 大泽饕餮,传说中无所不吃的神人。 曾经将神感教的一处实验场偷偷吃了个干净的神人。 这些人,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大泽饕餮 不动猿顿感大事不妙,急忙翻身跃去。 它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力量莫名恢复了一些,连忙丢下狠话: “小子,山水有相逢,你给我等着!” 从来都是它戏耍别人,而今天却输的这么彻底,被别人耍的团团转。 而这少女还在笑眯眯的看着它。 不动猿忽然感觉身体一软,从空中直直的掉下来。 它瞧着少女嫌弃的皱起眉,一手拎起它的脖子,另一手拿着柄寒光澹澹的菜刀。 惊恐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可知道,我背后可是善法圣子?” “撒了点软骨散罢了,唔,还加了点灵液,让你觉得身体忽然有力量了哦正是因为你背后有善法圣子,我才要吃了你呀~” 少女忽然吃吃的笑着,白嫩的脸上涌上潮红, “啊~元夏的爱宠.落入到我的腹中.”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到这种程度还要戏耍它一只小猴子。 还有 喜欢女性? 可喜欢善法圣子,和吃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动猿吞了一口口水,它可是未来妖族的领袖之一,怎么能死在这里。 挤出一丝献媚的笑: “大大人,其实我才不是圣子的爱宠,只是她控制的妖奴。不如,我带你去见圣子吧?” 少女眼睛微微一亮,绽出欣喜的笑容: “这样啊,也不是不可以.” 正当不动猿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身体都放松下来。 少女故意停顿了一会,又保持着欣喜的语气继续道: “那就只吃了你的四肢吧,这样也不会死哦?” 这个妖女! 竟然又耍自己! 不动猿内心绝望无比,可四肢绵软无力。 “呜,元夏会生气的.”少女又嘟囔着道。 不动猿闭紧眼睛,它已经看穿这个少女了,绝对又是想耍自己! 忽然,它感觉自己被少女丢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霍霍”的声响。 不动猿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偷看了一眼。 少女转头冲它明媚的笑着: “将刀磨的锋利一些,小猴子便感受不到疼痛了,元夏也不会怪我了。” 说罢,就继续在它身边磨着刀刃。 该死! 这是明谋! 它顿时明白少女的用意。 磨刀霍霍的声音不断传入它的耳中,可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刃越加锋利。 这修士怎么一直在看他,莫不是有断袖之癖? 难不成他先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宋升自幼便有着某种能力,简单的来说,就是看人很准。 他推测这是某种修行资质亦或者灵体。 这种能力是上天的馈赠,也是诅咒。 自从宋升发现,每一个接触的修士,内心大多扭曲。 他对这个世界便开始陷入深沉的绝望。 分明有着与众不同的天赋,却甘于在这个上河郡当一个小小的衙役。 在他看到姜河的第一眼,便感觉这个修士与寻常修士不同。 好似滴入一滴墨水的白水,固然那点墨水不容忽视,可终究本性是好的。 宋升忍着不断泛起的鸡皮疙瘩,恭敬道: “大人,这里便是南城区了。” 姜河收回目光,他对这个宋升也有着满腔的疑惑。 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发狂,亲手覆灭了太平会。 沉吟道: “这南城区如此多的人群和建筑,该如何去寻找那凤族人?” 在朱明域事变之后,上庆郡周边的流民都朝着郡城而来。 况且南城区本就管理混乱,鱼龙混杂。 这也是宋升推测凤族人来这里的原因。 可即使如此,又如何去寻得他们呢? 以修士的遮蔽气息能力,这宋升,又怎么能找到他们? 姜河倒是对宋升有点信心.若是能找到凤族,是不是也能找到姜元夏? “大人,我有办法,小人在这南城区还是有几分势力。不是小人吹嘘,在这南城区,只要留下踪迹,就逃不过我的眼睛。” 宋升神情一肃,他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了。 他要向这位修士展现自己的能力。 从姜河先前随手布阵的手段来看,他就知道这人修为不容小觑,甚至可能是筑基修士。 而先前姜河带着他御空飞行,更是证实了他这一观点。 从未见过如此正常的高阶修士了 南城区起初的规划还算合理有序,但随着不断扩建,大量增添的房子让这个城区拥挤而混乱。 宋升带着姜河串街走巷,敲响一个平平无奇的房门。 饶是深夜,房内的人还是很及时的推开门。 那人面不改色的迎进两人。 也未有任何接头暗号和辨别身份的方法。 姜河对此心知肚明,毕竟无论何等的暗号,都逃不过搜魂。 这大抵是太平会的雏形,这个组织的核心在于宋升。 只有他知道各个成员的身份,并传递成员间的看法。 加之宋升保命能力极强,比之白旻心都差不了多少,也让这个组织,在两大魔门威胁下,波折而稳定的发展。 宋升直接了当的开口: “南城区在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男人闻言,也不在乎姜河在身边。缓缓道来: “昌乐坊出现的那人,证实了是神感教的修士,幸好及时防备,没有出现多大损失。” “弟兄们从百姓口中,得知有三十二处人家不见踪影,大多在长乐坊,这里疑似有修士存在。” 宋升看出姜河的疑惑,苦笑一声: “大人,待会再和你解释,我现在这个帮派创立的目的。” 前面凤仪也提到,连玄黄珠的林赤都没拿下她。 (本章完) 第120章 再会不动猿 第120章 再会不动猿 永乐坊。 姜河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宋升只是凡人,待会若是动手,他也不能时刻注意宋升的安全。 于是便没有让宋升陪同,一个人来到凤族可能存在的永乐坊。 姜河也明白宋升采取的方法,便是发挥群众的作用。 宋升出生于南城区,在这里人脉广阔,又有一众忠心的兄弟,深根百姓中,能通晓南城区的风吹草动。 再从这些海量的线索得出结论。 前世有个罗卡定律: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固然修士有着高超的屏息手段,但也总会留下痕迹,尤其是在这人数密集的南城区。 在如此特殊的时期,饶是官府,也很难对这南城区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唯有宋升借助他的情报脉络,能很快获悉。 实际上在宋升的解释中,他成立这个帮会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保护家人而已。 凡人在修士的伟力之下微不足道,稍有波及便足以让他们粉身碎骨。 尤其是在这个时期:月华殿统治上河郡,各种变态的魔头肆意妄为。 然而凡人又毫无能力反抗这些魔头,而更可悲的是他们还需要在这些魔头的庇护下才能安然生存。 没有修士庇护的野外,危险异常。 宋升成立这个帮会,便是和一众志同道合的兄弟,通过获悉周边的情报。 有意识的避开这些修士。 打不过,还不能躲不成? 况且在神感教站上台面以后,也不会大肆血祭整个城镇,竭泽而渔。 给了他们躲避的可能,如今,以求得这个帮会成员及其家人的安全。 深夜,家家户户紧闭门户。 哪怕上河郡现在没有实行宵禁,也没人敢出来。 据宋升等人整理线索后,永乐坊在今日,有几个少女及其家属失踪。 在这个时期,这些人的失踪如石子入海,不易察觉。 或许是被人杀了,也或许是去其他地方了。 毕竟南城区很多都是流民,谁也说不准这些人的去向。 但宋升等人又发现,曾有一个男人在酒后透露:他的女儿,就在今日被贵人买走。本来他也要跟贵人一起走,只可惜贵人中有个主子不准带上他。 或许真的只是凡俗的贵人,也有可能是修士。 不过这些对宋升他们而言,都不重要。 既然可能存在危险,那便让永乐坊的兄弟撤出这里,远远避开永乐坊便好。 “嗯?” 姜河沉下心来,感知玄黄珠。 就在刚刚,附近有妖兽的气息一闪而逝,极其微弱。 这上庆郡的妖兽数量不在少数,但南城区只有寥寥数只。 而这妖兽气息诡异的在于,是突然出现在玄黄珠的感知中,又突然消失。 而且就在这永乐坊! “嚯嚯嚯~” 姜河来到那户人家,敏锐的五感让他顿时听到其内的磨刀声音。 半夜响起的磨刀声对凡人而言,或许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但在姜河看来,这是凤族的可能性更弱了。 若是凤族,怎么样都会布置一个敛气法阵吧。 可这里既然藏着修士,他不可能放弃这个线索的, 姜河正了正神,轻轻敲响屋门。 磨刀声立刻停下,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传来: “谁啊?” “是我.小林。“ 姜河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哦~是小林啊。晚上歇息了,明日再来吧。” “呜呜呜。” 里面传来呜咽之声。 姜河眼睛微眯,既然其内有妖兽,此人多半是修士。 这是在行鸠占鹊巢之事,绑架了凡人? 姜河稍微用力推着房门,门上顿时流现微不可察的灵光。 这是一个简单的禁制。 “那好吧,我明日再来拜访” 姜河话这般说着,手上却是骤然用力。 那层禁制顷刻间便被破除。 屋内那人的速度极快,哪怕以姜河的眼力,也只能看见一个金色的背影眨眼的功夫,就披上黑袍。 “何方道友,某与你素不相识,你这是意欲何为?” 黑袍人提着一个麻袋,愠怒道。 麻袋里有东西四肢在拼命挣扎着,这种体型,莫非是孩童? 而地上散落着一柄锋利的菜刀。 这人是想烹饪幼儿? 纵然姜河自认自己绝非圣人,不会主动行侠仗义的去斩杀魔修。 但在直面这种残忍的事情,心头还是涌现怒火。 “我倒要问你,伱这又是在干什么?” 姜河同样披着黑袍,两个黑袍人就这般对峙着。 “哼,某行事何须对你解释?” 黑袍人不慌不忙,语气毫不客气。 “哦?” 刹那间,姜河鼓足灵力,一把抓向黑袍人。 饶是这人修为仅是练气期,姜河未留余力。 这一爪足以将这黑袍人擒下! 那黑袍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脖颈就被姜河捏住。 他惊恐道: “什么?筑基修士!恳请大人饶我一命,在下知道有个地方藏有秘宝!在下这就带大人去!” 不对 这是假的! 姜河在触碰到他脖颈时便发现,这人的血肉不能被玄黄珠炼化。 随手掐断他的脖子。 黑袍人顿时连同一直在挣扎的麻袋一同化为青烟散去。 人呢? 怎么可能突然就这么消失了,也未曾感知多大的灵力波动。 除非这人的实力远超自己,可若是这样,又何须潜逃。 青烟中,一点神识忽然朝着远方急射飞去。 这点神识极为隐蔽,想必便是操纵假人的神识。 若非姜河修行过神识秘法,几乎是不可能察觉到这点神识。 姜河心头一动,纵身追向那点神识。 良久,那平平无奇的菜刀忽然震颤。 黑袍人大大咧咧的从中钻出,领着不动猿笑道: “小猴子,你刚才叫的很欢呀,不会吧,不会真以为他能发现我吧。没想到竟然会来一个筑基修士.” 不动猿满脸困惑,它几乎眨眼间,便和黑袍人一同遁入那菜刀之中。 这菜刀究竟是何物? 其内竟然有个小世界,能存纳活物,外表还如此平平无奇。 谁能想到,一个能被凡俗磨刀石磨的锋利的菜刀,会是这样的一件至宝。 “好了,那咱们继续吧,嘿嘿嘿~” 黑袍人轻轻从袍下摘得一根金发,放到菜刀上便迎刃而断。 “不错,可以用了。先吃哪呢?诶,猴子?” 不动猿忽然惊喜的瞪大眼睛,看向黑袍人的背后。 怎么可能? 分明自己根本没察觉到他的气息,这是何等的敛息术法? 黑袍人心头一凛,缓缓伸出双手,舔了舔嘴唇道: “前辈饶命,在下无意欺瞒你.” 良久,却见猴子一脸得意的笑。 黑袍人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回头望去,本就空无一人: “该死的小猴子,耍到我头上了?” 不动猿又是瞪大眼睛,傻傻的看向黑袍人的背后。 她此时哪里会上不动猿的当,瞄准它的猿腿,当下准备一刀斩下。 “且慢!” 姜河的手仿若毒蛇一般,悄然掐住她的脖颈。 目光极为诧异的盯着那被网兜住,嘴上还塞着破布的猴子。 这猴子分明便是不动猿,恐怕先前感受到的妖兽气息,便是不动猿的气息。 它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饶命,前辈饶命啊。我只是想吃个猴子,没有得罪前辈您吧?刚刚欺瞒前辈,也只是无奈之举。” 黑袍人声音颤抖着说道。 心中震怖,这人,怎么真的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她的脖颈传来旺盛的血气,对玄黄珠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这无疑便是真身,这人貌似还有着某种特殊的体质。 眼见控制住这人,姜河这才祭出囚神索,将她捆的结结实实。 黑袍人的脖颈被他牢牢扼住,不敢反抗。 任凭囚神索将她全身经脉锁住。 “你这遁法,着实不错。”姜河淡淡笑着。 黑袍人低垂着脸,默不作声。 她惊恐发现,这法宝竟然能锁住她全身经脉。 任凭她还有着逐般后手,也无法施展! “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先前匆匆一督下的金色长发,一晃而过的极其白皙肌肤。 如同根刺卡在姜河心上。 这人,和凤苏苏太像了 姜河伸手,一把将她的兜帽掀下来,顿时愕然: “凤凤苏苏?”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熟悉的小脸。 这人竟然是凤苏苏? 凤苏苏惊讶的挑起眉毛,似是在疑惑这人竟然认识自己。随即高傲的扬起下巴: “哼!果然是特意盯上本公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姜河皱起眉毛。 这是真的是凤苏苏吗? 说话的语气很像,而凤族也潜逃到南城区,说不准还真的是她。 将手捏向她的下巴,用力揉捏,探入灵力。 不是易容。 姜河做出判断,她的皮肤正如看上去的那般娇嫩,只是稍微用力便被揉捏的发红。 同时,在姜河触碰的同时。 她肌肤上顿时浮现无数的鸡皮疙瘩,少女也厌恶的皱起眉毛,很讨厌他的接触。 和凤苏苏一般的肉体反应洁癖加上略微的厌恶异性倾向。 该不会是凤仪吧. 可原文中的凤仪外表可和凤苏苏不一样,若真是一样,这两人就该是双胞胎姐妹,怎么会分隔两家? 双方都不是同一个父母。 况且后来凤仪还杀了凤苏苏 “没想到是你啊.“ 姜河苦笑一声,将黑袍脱下。 凤苏苏又是讶然的的瞪大眼睛: “你混蛋,姜河,本公主可是.对你不薄,你竟然这么对我。” 她说话吞吞吐吐,如是以往,姜河定然是怀疑她伪装凤苏苏,还没想好怎么编造语言。 可先前与凤苏苏发生了那事,对凤苏苏而言,确实是难以言语。 见状,他反倒是打消了心头的几丝疑惑。 等等还有一点。 姜河忽然伸出手,将她衣裳下摆撕开一道口子,白腻的腿肉露入眼中。 “你要干什么!姜河,你要是还敢这么做,我爷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凤苏苏眼中泛起浓重的失望,她颤抖着道,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恐惧。 大腿上,也有一点痣。 姜河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少女,歉意的解开困神索。 这下他心中再无一丝疑虑,伪装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况且听这人说话,似乎是知道他先前和凤苏苏发生的事情。 “苏苏苏,真是不好意思,我本以为你是别人伪装的。” 姜河顿了下,头一次用这般亲昵的称呼喊她。 无论再怎么说,姜河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只是个小雏男。 对于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异性,感情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凤苏苏性格实际上不是表现出来的那糟糕,况且容貌也很戳姜河. 凤苏苏,或者说凤仪一时没反应过来,姜河会这般称呼她。 眼睛忍不住转了一下,眉心暗暗蹙紧。 这两人,又到底是啥关系啊 她在心中哀嚎着。 刚刚的话,只是她临场随即应变说的。 幸好她先前伪装过姜河,对姜河的外貌了解比他本人还透彻。 第一眼就认出这边是姜河,此外又熟知凤苏苏的性格。 也暂时混了过去。 而在姜河撕开她衣裳的时候,她就明白,这姜河绝对是看过凤苏苏的大腿,还是如此私密的地方. 幸好自己反应的很及时,用含糊的话蒙混了过去。 可总不可能次次运气都这么好吧. “唔唔唔唔唔唔。“ 不动猿疯狂的挣扎着,姜河这才看过去。 这猴子怎么会在这呢 姜河解开不动猿的束缚,它顿时愤怒的破口大骂: “小姜.姜河,快杀了这个婊子!她竟敢这般对我。” “姜河,杀了这猴子,我就不计较你刚刚的行为了!” 凤仪也立马回道。 “姜河,你到底帮谁!咱两可是同生共死的关系,区区女人,能影响我们的感情吗?” “姜河!我说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两人争吵着,姜河一时头都大了,转移话题道: “不动猿,你怎么在这?” 不动猿. 这猴子是不动猿? 凤仪大吃一惊,她自然听说过这金丹妖兽的名号。 没想到如今变成了一只凡猴,还险些被自己吃了。 可是,这猴子不是被善法圣子杀了吗? 不动猿立马反应,意识到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姜河,赶紧跟我回去见你徒弟!她就在这郡城里呢!” 感谢“慈恩寺我是美味“打赏的10000点币! (本章完) 第121章 第120:凤族(1) 第121章 第120:凤族(1) 什么.? 不动猿知道元夏的位置。 在这一阵子里,他曾特意打听过消息。 也知道不动猿在传闻中被姜元夏杀了。 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那它和元夏之间,很可能便有着某种关系。 例如,被元夏收服了? 而看不动猿如今几乎沦为凡猿,大抵是元夏对它下了什么蛊。 可真是柳暗明又一村,得来全不费功夫. 姜河急声问道: “那元夏现在在哪?” “就在这个郡城里啊。” 不动猿纳闷的看了姜河一眼,旋即脸色一变: “糟糕.为了找你,我和她走散了!这可如何是好,我身上还有你徒弟下的蛊虫!” 不动猿捶胸顿足,气急败坏。 姜元夏看在它是金丹妖兽的份上,有心收复。 并没有太严苛的囚禁它,而是给它自由,让它能自由自在的行动。 不过也下了必不可少的禁制。 它身上被姜元夏下了足足有七八种不同的蛊虫,若是长时间脱离她的身边,便会暴毙当场,神仙难救。 “你” 姜河刚刚提起的心脏,顿时掉回原地。这不动猿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的? “难道伱和元夏没有什么联系的方式吗?传音玉珏之流?” “没,我连灵力都没了,又如何能用传音玉珏。” 不动猿叹气一声,就在姜河失望的时候,又补充道: “不过若是你徒弟想找我,倒是轻而易举。只能祈祷她快点来找你了。放心,你们师徒之间,迟早会相见。” 这猴子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姜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烦意乱之下,脑中忽然飘过一个念头: 好想回去抱着衿儿 如同犯了瘾一般,让他此时焦躁不安,注意涣散。 只想快点赶回去,好好的抱着她暖暖的小身体。 “不行,时间不多了。青阳仙宗盯上了元夏,已经派人来暗杀她了。况且.” 况且他绝不会让衿儿再离开自己。 “什么!” 不动猿震惊道,他自是听说过青阳仙宗的大名,这可是与神感教齐名,甚至在以前压着这些魔道不敢露面。 若非朱明仙宗那场变故,极大程度上削弱了正道的实力。 神感教才敢堂皇而之的占据一州之地。 “青阳仙宗怎么会到这河州,中间还隔着守备森严的平州啊该死,若是你徒弟死了,我也活不了!姜元夏的护道人本该是蛇尊者,但蛇尊者就说来话长了,你只需要知道,姜元夏身边并无其他依靠,反倒是月华圣子,身边有个金丹真人护道。“ 不动猿急得抓耳挠腮,它还刚出世没多久。 还未实现重建妖廷的伟业,创业未半,岂能中道崩殂? 就在两人沉默之时。 凤仪忽而举手迟疑道: “其实,凤族应该,能联系上姜元夏哦?我家,其实是善法殿的附庸,只是蛇尊者在过去几年失去了联系。本想在这里乘灵舟去苍平城,看能否在苍平大会上寻得蛇尊者,亦或者是去青阳域不过,来到郡城后,却发现传音玉玦有了回应,而这回应正是善法圣子!” 果然果然和凤族扯上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人一猿竟也是神感教的鹰犬。 她想不明白,为何姜河被自己徒弟背刺了,怎么还会想着帮她? 真是窝囊,换做是她凤仪,哪怕报不了仇,也要咬下仇人的一块肉下来。 不过 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将凤族和这些魔道畜生,一网打尽。 凤仪正了正神,模仿着凤苏苏的神态,得意一笑: “哼!还不得靠本公主,真是无能啊姜河。” “凤族其实就在永乐坊。嗯永乐坊这群贱民真够恶心的,只是让他们女儿服侍下皇兄,他们就要死要活的。真够搞笑哈哈。” 凤苏苏,便是这种让人厌恶至极的人! 物以聚类,人以群分。这姜河也绝非什么好东西。 凤仪强忍内心的仇恨,捂嘴轻笑。 “.” 姜河诧异的看了凤仪一眼,内心有些失望。 凤苏苏.心中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现在有求于她,两人关系并未多么亲切,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和凤苏苏接触的时间很短,只是从一些细节来判断她的内心。 或许自己对她的猜测是错误的,也可能这依旧是她的掩饰。 不动猿已经按捺不住,它可不想死。 否则当初也不会乖乖的被姜元夏用蛊控制住了。 若非如此,它身为金丹妖兽,大不了自爆金丹鱼死网破罢了。 急得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小金毛,你倒是快带我们去啊。你和你爷爷关系怎么样?他会让我们用传音玉玦吗?还有你爷爷实力怎么样。” 语罢,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姜河。 姜河知道,不动猿是想让他采取强制手段。 凤严和凤苏苏的关系,姜河也了解。 凤严固然对这个孙女没什么好感,是打着炼化她的想法,去培养关心凤苏苏。 他修行了蛇尊者赐予的秘法,只是还缺几项关键材料来进行炼化。 等凤严收集缺少的材料,那时候便是凤苏苏的死期了。 可是这傻丫头不知道啊,她就算现在心有怀疑。 但比起他这个外人,无疑更信任自己爷爷。 直接杀了凤严,饶是姜河能说出一百个理由,凤苏苏那性格也不会信他。 可是,比起自己徒弟,凤苏苏的想法又算得了什么? 姜河风轻云淡的笑道: “无妨,苏苏不急,我会说服你爷爷的。” 衿儿的事情倒还不急,实在不行先给乔乔几段西游记罢了。 主要是担心青阳仙宗何时会寻得机会,对元夏出手。 “我爷爷对我自是极好的!只是那玉玦,比较重要就算你说你是善法圣子的师父,他也不可能就这样相信你。毕竟,一是无法判断你是否是姜河本人,二是不知你是抱着何等目的,善法圣子可是亲手背刺了她师父,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想要报仇呢?就算如今,月华圣子正在捕杀所有自称是姜河的修士,善法圣子出手对付月华圣子,也不代表是内心有什么感情,更有可能是为了颜面。” 凤仪似是无意的瞥了不动猿一眼,这猴子眼睛中的杀意被她捕捉到。 心中不由得暗讽: 果真是魔道中人,杀人夺宝如家常便饭。 就算是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 可先前从一群凡人手中,夺得这小猴子,也未曾对这群凡人造成伤害,只是戏耍了下他们。 “嗯感觉爷爷不会帮你的啊。爷爷在长乐坊的一处大户家,这个长乐坊也只有那一家环境好一点了” 凤严面色惨白,突兀的吐出一口淤血。 他剧烈咳嗽几声,这才道: “多谢贤弟出手相助,为兄这条老命,险些在黑风道人手中了。”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蓝衫中年人,气质儒雅,面容俊逸。 这人名叫李庸,筑基初期修士。 正是大晋内的另一名筑基修士,两人在郡城相遇,同是为了去平州。 李庸摇头叹道,目中闪烁精光: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凤兄可是昔日的大晋皇帝,我又岂能不帮?没想到凤兄的伤势如此之重,连黑风道人都不是对手啊” 话语间看似极为客气,末尾却明目张胆的试探起来。 毕竟,这凤严可是大晋皇帝,手中有着一个皇朝历年以来的积累。 修真界讲究财、法、侣、地。 就算凤严硬实力不敌黑风道人,凭借皇朝积累,怎么会敌不过黑风道人? 凤严面色不变,苦笑道: “只恨大晋的秘宝,都被余孽掠走。老夫长年修身养性,实在不擅长争斗。贤弟,等我寻得秘库,到时候必有重谢,如今,还且收下这枚通神丹吧。” 老脸不加掩饰的流露出肉疼,将一个木匣子递给李庸。 “不不不,怎么这般客气?” 李庸嘴上推辞着,手上毫不客气的将木匣子接过来。 打开木匣子,一股馥郁的香味袭来,让人神智都为之一清。 这便是二阶上品丹药通神丹,能帮助修士修炼神识。 神识一道,最为神秘莫测。 相关的丹药都价格不菲,况且这还是二阶上品的丹药。 修为仅在筑基初期的李庸不由得呆住了,这种丹药在往日对他而言,望尘莫及。 没想到这凤族竟然如此富有 李庸微眯眼睛,却又听到凤严歉意道: “此等小礼,实在有愧。等寻得秘库,再给贤弟递上大礼。不知贤弟可曾听闻过大晋的秘库?” 大晋的秘库! 李庸忍着心中的贪婪,神往道: “本以为这是谣言,听闻大晋开国皇帝,曾是朱明仙宗弟子,在朱明仙宗陨灭后,从中带了走了一众宝物,秘密的保藏起来。但不知为何,开国皇帝忽然暴毙,而这一众宝贝也无人得知其位置。莫非不是谣言?究竟是何等的宝物,不用储物戒,而是专门修建秘库保存” “自然非谣言秘库其内有何等宝物,坦白而言,老夫也不甚明了,只是这等秘库,自然层层加密,只有嫡系血脉在心甘情愿之下,才能打开。” 凤严同样神往道,语气充满憧憬。 心中却不由冷笑,这秘库岂会有李庸插手的份? 若非自己状态不佳,不想将仅存的杀手锏用了,连这通神丹都不想给李庸。 只是此行路上,不光是黑风道人,还可能有其他居心回测之人。 眼下,还需要利用这李庸 “好说,好说。就算没这宝库,愚弟也会护得凤兄安危。不知先前提及的那亲事,凤兄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庸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这凤族在以往可未必把自己看的多重 如今却奉自己为座上宾。 而昔日凤族的天骄,说不得也要委身自己了. 尤其是那凤苏苏,娇俏可人,眼中对自己的厌恶不加掩饰。 修为天赋惊人,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可谁叫现在凤族落入此等水深火热之际,她又还未成长起来。 再怎么厌恶自己,也只能和自己结为道侣了。 真是天助我也,李庸都忍不住想笑出来。 “苏苏吗?这丫头,当真不识抬举!放心,这丫头会愿意的,今后你我二人的称谓,都需改变一下了。” 凤严满不在乎的说着,凤苏苏对他而言,不过一棋子罢了。 最终都是要被自己炼化,管她日后有多大前程。 不如此刻安了这李庸的心, 毕竟,只有自己的前途,才是前途. 李庸狂喜,纳头就拜: “孙婿见过岳祖父!” 真是人财两得,没想到这凤严,竟然真的愿意将本族的掌上明珠许配给自己。 他杀人夺宝的念头都消失不见。 若是娶了那凤苏苏,这凤族不还是落入自己手里? 况且这凤苏苏前途光明,本是自己高攀不上的天骄. 哼,再怎么傲气的天骄,现在也只是个黄毛丫头。 落入自己手中,李庸也不担心不会让她屈服。 凤苏苏紧咬唇瓣,泪水嗖嗖嗖的往下掉。 白皙的小脸上,还尚存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么疼爱自己的爷爷,会把她许配给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大的男人。 甚至还为此打了自己一巴掌。 外边还传来女子的凄厉惨叫声,那是这个房屋原本的主人,其中,还有女童. 就算是白旻心的师父,也没她这几个哥哥变态。 凤苏苏抹去泪水,深吸一口气,面容顿时冷峻下来。 她皱眉走向院中。 院中栽种着两颗桂树,在两颗树间有着一道秋千。 或许在以往,这个房屋原本的主人。 会在秋季开之际,欢声笑语的带着自己孩子荡着秋千。 可如今. 那一家七口人的尸首横横的摆在那里,方才那声惨叫是女主人发出,她已经被凌虐至死。 这家人只剩下最后的小女儿,年龄很小,不过七八岁的样子。 女童在她两个哥哥面前瑟瑟发抖,被拉着双臂,坐到那秋千之上。 凤德林淫声笑道:“小妹妹,哥哥们带你玩秋千好么?” 女童眼中噙泪,拼命摇头。 她被这两人特意留到最后,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他们两个肆意蹂躏. 凤德昭伸手就欲解开她的衣裳,一边笑道: “还是三弟你会玩啊,稚儿树下荡秋千,啧啧啧,童趣,童趣!” 感谢“我真的会刑”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晟世青天”打赏的100点币! 真不是故意拖重逢,先前写了那么多凤族,总得回收一下吧 (本章完) 第122章 凤族(2) 第122章 凤族(2) 两人哈哈大笑着,却看见凤苏苏阴沉着脸走过来。 凤德昭皱起眉毛,呵斥道: “凤苏苏,你又要干什么?先前就胡搅蛮缠,你还想被祖父打一巴掌吗?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怎么不知道我们的苏苏还有这般菩萨心肠?” 他心有狐疑,以前凤苏苏平素也是嚣张跋扈,对奴仆动辄鞭挞。 就连他们也被凤苏苏打过,如同带刺的荆棘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可这些日子的接触,他似乎发现 这凤苏苏,似乎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 看似强硬,就连祖父都敢反驳。可当祖父真的动怒之时,又如同鹌鹑一般,敢怒不敢言,不敢反抗祖父的权威。 莫非 以往她的那般作态,只是一个掩饰。 当即心生一计。 凤苏苏目光落在那泪水盈盈,衣裳凌乱的女童身上。 她的年龄很小,被这两个哥哥按在秋千之上,就连腿儿都够不到地面,在空中颤抖着。 此时正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路上,冷眼旁观她这几个哥哥为所欲为。 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罢了。 凤苏苏心中默念,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随即抱着双臂,扬起下巴道: “可笑,你当我是为了这贱民而来?伱们吵到我了,刚好本公主还欠缺几个奴仆,这小姑娘,我就收下了。” 若在以往,凤德昭还当真以为她是这么想的。 也不想和她多生争端,当即将这个女童拱手相让。 毕竟这大晋之中,生的可爱的女童不知凡几。 也不差这一个。 “哦?若我不给,你又能怎样?” 凤德昭好整以暇的道,看到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不由“嗤”了一下: “你还真以为你是以前那个公主不成,左一句公主右一句公主的,当真可笑。先把脸上的巴掌印消肿再说吧。” “大哥,这杂种还以为是咱们家人不成?她已经是李庸前辈的妻子了,听闻李庸前辈,最为擅长双修之术,不知有多少女子经不起他的操弄。不过以这杂种的修为,应当是受的起,怕不是要享福了。” 而另一边的凤德林说话毫不客气,又是笑道: “我看这杂种,是以前低贱惯了,才把这公主的名号看的如此之重。” 这凤苏苏,以往忍她让她,不过是让她安心修炼罢了。 如今大功告成,还在乎她的想法不成? “你们.” 凤苏苏暗自握紧手掌,说话都弱上三分。 心底的遮羞布被当场撕下,夹杂着对未来的恐惧。 她为什么常喜欢自称公主 好似这样,自己就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高高在上,不会被人看不起。 而那李庸,更令她厌恶无比。 眼里绿的都要发光,却还假惺惺的装作一个正人君子一般对她嘘寒问暖。 明明年龄都能当她爹了。 还不如那人光明正大,就算是那人,分明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却也没对她深入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凤苏苏忽然对当初发生的那事,心中的抵触弱了很多。 凤德林和凤德昭默契的对视一眼,都明白各自的想法。 原来这凤苏苏,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废物。 只是仗着自己有点修为,可她当真以为,自己是练气圆满便有多强了吗? 整天处于温室之中,实际实力怕还不如供奉呢。 “你们两个,得意的太早了,这小姑娘我说什么都要带走!” 凤苏苏着急之下,下意识的摸上腰间的长鞭。 浑身灵力激荡,丝毫不留手的鞭向两人。 然而下一秒,两人身边忽然浮现一个老者。 老者出手迅速,一手拂尘化作无数轻丝,将凤苏苏的长鞭缠住。 不及凤苏苏有何反应,她的鞭子便被老者夺去。 老者将鞭子恭敬的递给凤德昭,淡笑道: “公主的斗法水平,还差了太多。只知一味凭借深厚的灵力,却不通任何技法,这可是要吃大亏的。” 凤苏苏斗法能力低下,早在他们预料之中。 一个培养而来,只为了血祭的修士,又怎会教她斗法? 她的两个哥哥哄笑起来。 老者明白这两人是故意调戏凤苏苏,无奈的收起拂尘,陪着他们一起笑着。 鞭子被夺走,凤苏苏的内心仿佛没了任何底气。 看着这不加掩饰的三人。 内心恐惧,他们这是怎么了.明明以前都很怕自己。 是因为自己.露馅了吗? 果然,就不应该多管闲事吗? 凤苏苏忍不住再次看向那女童,她正呆呆的坐在秋千上,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绳子,眼睛盯着自己双亲的尸首。 她深呼一口气,厉声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要.去告诉爷爷!这孩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 她极力维持毫不畏惧的形象。 可她当真不畏惧这两个哥哥吗? 这两人是何其变态与残忍,看起来以往对这两人不客气,实则是出于保护自己。 但当一直庇护自己的凤严,忽然对她不关心起来。 再面对这两人,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爹爹在这里.就好了。 凤苏苏眼眶盈满了雾气,可被她硬生生憋下。 只是这一幕又怎么可能逃得了一直在观察她表情的两个哥哥眼里。 两人大感出气,曾经凤苏苏仗着自己有凤严的庇护,对他们非打即骂。 如今却变成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像那坐在秋千的女童一般。 “苏苏,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就只知道哭爹喊娘不成,哦,差点忘了.你爹娘死了,只能找爷爷了。可是,怎么找的是我的爷爷啊?你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吗?” 凤德昭阴森森的笑着,他也不顾及隐藏了。 都到了这种地步,还需要对掩瞒什么吗? “你你们什么意思?“ 凤苏苏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将自己的虚弱暴露无遗。 “大哥,让我来说吧。” 凤德林也忍不住了,之前被凤苏苏鞭打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分明就是个野种,还装模作样的。 他笑道: “你爹可不是贤王,其实啊你亲爹就是被贤王杀的哦?认贼作父,太过可笑了。贤王看你修行天赋不凡,才故意对你那般好。只可惜,你这杂种克人啊,不仅克死了你爹娘,还克死了贤王!” 这一刹那,凤苏苏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塌下来。 那个柔和笑着的父亲,其实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怎么会这样. “我不信!我要找爷爷说个明白!” 她泪眼涟涟的就欲逃走,可那老者忽然祭出拂尘,蔓延无数丝线,将她牢牢困住。 凤苏苏拼命的扯着那丝线,扯到双手血肉模糊。 可丝线依旧牢不可摧。 “莫要再闹了!” 凤严的呵斥声从其内传来,凤苏苏当即缓了一口气,依靠在那丝线上大口呼吸着。 却又听到凤严淡淡道: “苏苏,这却是你的不对了。老夫养你这么久,你竟然还想占巢为鸠,把这个家当成你的了?以前那般任性也就算了,如今非常时期,容不得你这么任性!连两个哥哥玩弄下凡人都要插手,还不道歉!” “岳祖父莫要动怒,苏苏年纪轻,不懂这些,我日后一定,多加调教。” 李庸的劝阻声也从中传来,末尾的话却有些意味不明。 如此绝境,让凤苏苏双腿发软,脸色灰暗。 她强撑着站起来,一如既往的傲气道: “你们以为,我会对这两个废物道歉吗?就算是死,也不可能!” 凤严的声音从其内传来: “那便由你吧,李庸,陪我去那黑风道人所在去一趟,看那黑风道人如今状态如何,说不定能趁机杀了他!” “好说,好说。” 两人结伴着从其内出来,看也不看院中的几人。 李庸出门前,淡淡扫了一眼,道: “莫要太多过分!打磨打磨她的傲气便可。” “李前辈慢走!” 凤德昭两人低头,恭敬道。 等李庸出去后,凤德林张望几眼,低声说道: “大哥,真要听这李庸的话不成?” “哼!这李庸,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不成?” 凤德昭却色眯眯的看向凤苏苏,不掩饰声量道: “李前辈帮我们凤家这么多,我们自当是将苏苏,好生调教之后,再送给李前辈。孙供奉,把苏苏制服住!” 这话让孙供奉都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两人这般没有底线。 只是无可奈何,拂尘丝线化作残影,袭上凤苏苏。 “你们该死!” 凤苏苏咬牙道,可她不通法术,唯一的法宝也被夺走。 只得依仗自己的双手,挡向那些丝线。 “哈哈哈,血肉之躯,怎可能比法宝还要坚硬?” 凤德昭看到凤苏苏的双手血肉淋漓,不由得笑出声来。 心底极为畅快,一个小丫头,修为竟然比他还高! 昔日在众人面前鞭打他,让他颜面无存。 如今,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不对!” 孙供奉面色一变,一只大手不知何时,抓住了那拂尘的丝线。 有人漠然道: “血肉之躯,怎么就不能比法宝坚硬?” 这是谁? 在场的几人闻声望去,一个男人不知何时,突兀的出现在这院中。 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他的面色不虞,显得极为愤怒。 凤苏苏疼的身体战栗,瞧见这人时,神色顿时一呆: “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人赫然便是姜河。 姜河此时满肚子气,在他眼里,他方才便是被凤苏苏耍了。 只是如今,凤苏苏怎么会落入这个境地。 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方才的凤苏苏是别人伪装的。 否则怎么可能连那种私密地方,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并且对他和凤苏苏的往事,还知道的一清二楚。 姜河撇了她一眼,看到她如今可怜兮兮的样子。 都不忍当场发怒,只是淡淡道: “待会再找你算账。这几人,你想怎么处理?” 凤苏苏泪眼朦胧,她怎么也没想到。 他会这个时候来,是特意来救她的吗. 找自己算账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以为自己要嫁给李庸? 他不会以为,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情,自己就是他的人吧! 这是传说中的吃醋吗. 凤苏苏心脏莫名跳着,她静下心中的杂念,急促道: “凭你?你还是快滚吧!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助,如孙供奉这般练气圆满,这里还有着两个,你这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她有心提醒,话说出嘴却变了味道。 也罢,反正他也讨厌自己。 只是把自己当成他的玩物,私有物罢了. “小子,来了还想走?” 凤德林惊怒道,这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和凤苏苏说话。 不过听凤苏苏的话,这人似乎不是很强. 而孙供奉面色紧张,他能感受到捏住自己法器的那只手上,有着何等磅礴的力量。 姜河点点头,毫不拖泥带水。 手掌肌肤之上,有一层莹莹金色显现。 在孙供奉惊骇的目光中,抓住丝线,飒沓如流星。 几步冲过,身影几乎难以用肉眼观测。 顷刻之间,拳头便到孙供奉脸上。 又是一滚西瓜开裂。 这一幕似曾相识,姜河舔了舔嘴角的鲜血。 怪不得以前潜意识中总喜欢这么杀敌,确实痛快。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一柄长剑悄无声息的抵在他后背,另一个供奉面露得色。 剑刃刺破皮肉,溢出鲜血。 凤苏苏心脏骤然一停,奋力跑向姜河: “住手!” 而在这时候,那供奉却是感觉不对劲。 这剑,怎么会捅不进去? 姜河甚至没有回头,翻手握住剑刃,还不及供奉有所反应。 长剑瞬间被姜河夺取,以剑柄为尖,气血灌注,骤然扎向他的心肺。 饶是供奉匆忙祭出的护身法器,也在这一击下分崩离析。 “啊!!” 凤苏苏顿时止住脚步,看着那供奉竟然被自己的剑柄打的四分五裂。 犹如烟绽放,血色雨水落在她的金发上。 “剑柄怎么能将练气圆满的修士打的开裂??” 凤德昭两人都傻眼了。 最后一个供奉本想暗中偷袭,看到这一幕,转身就逃。 “想逃?” 姜河微微一笑,捏住那长剑,佯装瞄准。 那供奉刚跃向空中,还以为自己逃得一命之时。 一道破空嘶鸣传来。 “砰!” 血雨再次落到凤苏苏的金发上,她茫然的擦去脸上的血水。 极度的恶心传来,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控制住自己呕吐的欲望,急匆匆的上前拉住姜河: “杀了他们之后,我们快逃,等下爷.凤严他们就要回来了,有两个筑基修士。” 姜河笑着摸着她金发上的血水。 不错 他控制的很精妙,饶是那般远的距离,也能溅射到她的身上。 “我们?什么是我们快逃?” 凤苏苏闻言,傻傻的抬头望去,一双赤色瞳孔,正意味不清的看着她。 感谢“书友20240131135158299”打赏的1000点币!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高质量人类”打赏的100点币! 好,不请这假了。再累也要码!! (本章完) 第123章 凤族(3) 第123章 凤族(3) 三大供奉,在眨眼的功夫便化为几捧血水。 任凭他们的术法如何精妙,法器如何坚硬。 也抵抗不了这个男人肉体的力量。 “筑基体修.你是筑基体修!” 凤德昭当即明悟,除了筑基体修,谁能凭借肉体做到这般程度? 他不成器的三弟已经吓的瘫倒在地。 男人正亲密的摸着凤苏苏的金发,将血水摸的均匀。 还没有对他们两出手,凤德昭硬着头皮道: “这位前辈,有话好好说。在下来自昔日的大晋皇朝,祖父乃筑基修士,此刻正与另一位筑基修士结拜外出。若是前辈喜欢苏苏,我可以做主将苏苏送你为奴为婢。” “哦?苏苏.你要当我的奴隶么?” 姜河似乎带着些期待问着,让这两个皇子神情都振奋不少。 凤德林急切的说道: “前辈放心,苏苏一定愿意。凤苏苏,伱别忘了凤族.待你匪浅,若是我们死了,祖父也不会放过你的!” 可笑 先前那般羞辱她,现在又为了他们的狗命,让自己当他人的奴隶。 这些一切在凤苏苏眼里都不重要,她并未过多在意。 她更在意的是姜河刚刚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想把自己当成玩物吗? 先前那副温和亲切仿若父亲般的形象,只是一个可笑的泡影。 不止是他,甚至自己本以为的亲生父亲,如精神支柱般的存在,都有可能只是个假象. 凤苏苏咬着嘴唇,低垂脑袋令人看不清神情。 她知道.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可她,还是不想接受。 “我不愿意!我怎么可能你这种讨厌的体修想杀就杀,当我怕了不成?” 凤苏苏猛然抬头,一把拍开姜河的手,眼眶泛着血丝,咬牙切齿道: “你这种欺负徒弟的人渣变态,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凤苏苏,你怎么敢!快向前辈道歉!” 凤德林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唯恐将姜河激怒,不顾一切的将在场的人都杀了。 这人浑身煞气,一看便不是易与之辈。 杀人的手段也血腥无比,竟然嗜好将人活活打碎。 “苏苏,你前途光明,未来不可限量。此时更该坚定道心,怎能因为一时的喜好,而放弃大好前途?” 凤德昭压抑心中的恐惧,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劝解道。 也好 这么拖下去,说不定等会祖父就回来了。 可是三个供奉尸块还散落在脚边,任凭凤德昭如何保持镇定,还是忍不住双腿发抖。 以往自己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情,但事情到了自己头上。 他才知道恐惧。 这两个狗男女! 凤德昭眼底泛过怨恨,他何尝被人这般恐吓住? 他又卑微笑着: “前辈,我凤族还有一密库,乃是祖上从朱明仙宗带来的。若前辈有意,可等祖父回来商议。凤族正缺如前辈这般高手,祖父对前辈的相助必定欣喜若狂!” “你们这两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凤苏苏看着两人畏惧的样子,嘲讽道。 亏她还以为她这两个皇兄,是有多么变态残忍. 原来只是欺软怕硬。 只是 等凤严回来,真的会将宝库和姜河分享吗? 从两个皇兄对李庸的态度,就能知道凤严对他的老友李庸,多半也只是利用。 更何况来历不明的白旻心师父呢? 但她要提醒他吗? 凤苏苏眼中挣扎片刻,决然道: “还有你,真以为凤严会将宝库和你分享?若你不想死,趁早杀了我们.别想着我会当你的玩物了!” 什么. 这两人都没想到先前色厉内荏的凤苏苏现在竟然一点都不怕死。 “好!” 姜河赞道,在场的人听到这声好,还以为是姜河动怒。 又看见他将手再次摸上凤苏苏的脑袋上。 凤苏苏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 就像对孙供奉那样,捏碎自己的脑袋吗. 说不怕死,那自然是假的。 她怎么会想死呢 姜河看着凤苏苏的小脸,本就极度白皙细腻的小脸,在此刻惨白的如同纸张一般。 眼眸紧紧闭着,瑟瑟发抖,全然不见先前那副不惧生死的傲然模样。 玩弄这个孩子的心,看着她在自己手中恐惧的样子. 姜河深吸一口气,压抑住继续戏耍的欲望。 轻摸着她的金发,柔声道: “苏苏,不止是一个乖孩子,也是一个有骨气的好孩子呢.” 嗯? 凤苏苏呆呆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姜河的表情不复先前的冷峻。 反而很温柔,温柔到好像欠了自己什么一样。 这是什么语气.什么表情。 就好像自己是他孩子一样. “苏苏,放心。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一个物品。你在我眼里,一直是那个很乖的凤苏苏哦。” “我我才不乖,也不是孩子!” 凤苏苏脸上霎时间红透起来。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她还真以为他想把自己当成奴隶. 可是 听着他这么说,内心有一丝怪异的情感不断滋生。 “至于你们两个.” 姜河目光扫过凤苏苏的两个皇兄,还有秋千之上啜泣的女童。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若干尸体,这些尸体在死前不知经历了何等的折磨。 残破不堪,表情扭曲。 真是该死啊. 可是,自己和他们真的有什么区别吗? 青木城一城的人命犹在眼前。 哪怕他深知,就算自己不炼化那一城的人,他们也会死在羽化大阵之中。 可那么多条人命,又岂能忽视? 莫名的情感在脑中不断纠葛,良知和暴虐相争。 姜河微闭眼眸。 何必在乎这些只求心中念头通达罢了! 若是旻心,便从来不在乎这些,反倒是他,落入下乘,被一些杂念心魔缠住。 这一刻,姜河心中豁然一清。 就算是破碎凌乱的识海,在此时,也逐渐重组 能继续使用慑魂铃。 凤苏苏的两个皇兄,见势不妙,哪怕先前逃命的供奉下场还历历在目,也是终于忍不住开始逃跑。 姜河唇角勾起,稍微施展摄魂铃。 正在逃跑的两人身体忽而一僵,手足不听使唤的就倒在了地上。 “苏苏,这两人,你想怎么处理?” 姜河好整以暇的望着这两人,捏了下凤苏苏的小脸, “他们欺负你这么久,现在有我为你做主了。” 凤苏苏抿起唇瓣,之前姜河看上去有多么可怖,在这个时候反倒就显得有多么可靠。 为我做主 她忍不住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不禁恍惚了一下。 回过神来,匆匆拉住姜河的衣袖: “快点!随便了结他们变好,马上凤严他们就要回来了!” 凤严? 姜河等的就是他! 此行来到这里,便是为了夺得那传音玉玦。 说曹操,曹操到。 一声冷呵传来: “何方贼子!竟敢如此嚣张!” 饶是城府深厚的凤严,此时老脸都扭曲起来。 他只是去看一眼黑风道人的现状,回来的时候家险些都被这男人杀了个干净。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想带走凤苏苏! 这可是他晋升筑基后期的希望! 此话一出,凤苏苏的小脸煞白。 她对这个“爷爷”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厚。 爷爷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威严而和蔼。 平日里确实仗着宠爱,在他面前无拘无束。 可真当他动怒起来,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害怕。 姜河拍了怕她的脑瓜子,安抚道: “不用怕这老头。有我在。” “嗯” 凤苏苏瑟瑟发抖的贴在姜河身边。 她不知道这个爷爷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这几日的经历,让她对凤严的认知,已经开始发生了扭转。 难道姜河以前说,凤严杀了他的亲儿子,自己的“父亲”一事,是真的吗? “哪来的淫贼,快将苏苏放开!” 另一个儒雅男人目眦欲裂,这凤苏苏他早垂涎已久。 都已经让凤严许配给自己,已然被视为自己的禁脔。 现在却靠在一个男人身边。 “祖父!快替我们做主,这小杂种不知从来找来的野男人,竟想杀了我们后私奔!” 凤德昭和凤德林连滚带爬,奔向凤严。 “哼,这小妮子!我凤族怎么会养了你这只白眼狼?那凤宽的血脉,真是低劣!平儿当初怎么将你带回家里” 凤严眼含愠怒,呵斥道。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凤苏苏一时头疼欲裂。 凤平,也便是贤王,真的不是自己亲爹。 自己是凤宽的孙女她和自己视为杀父仇人的凤仪,竟是姐妹? 李庸已经按捺不住,率先出手。 他朝着姜河似轻实重的吐了一口烟。 一道赤色的光团,猛然爆发而出。 这匹光团看似只是寻常法术,其内却霞光璀璨,孕育杀机。 不可用肉体直接抵抗。 姜河做下判断,当机立断施展慑魂铃。 “当!” 无形的神识攻击冲击向李庸的识海。 随后,光团去势一滞,一道金色绳索乘着李庸恍惚之际,朝着那赤色光团缠去。 其内暗藏的赤色小剑,眨眼功夫便被姜河夺取, “嗤。” 李庸被法宝反噬,霎那间吐出一口鲜血,他惊疑道: “这是什么手段?” “淫贼的手段。” 姜河揶揄的看向李庸,将身旁的金发少女伸手一揽。 凤苏苏一声惊呼,娇小的身体被便姜河揽入怀中,紧紧贴在他身上。 在这种关键时刻,凤苏苏也不敢挣扎。 低声道:“你干嘛?快放开我.” “我担心苏苏会受伤啊” “.” 凤苏苏沉默下来,分明在他身上更容易受伤吧。 不过也罢,就这样一起死了吧 她颓然的想着,一直以来的信念和坚持,全部都是被人利用而塑造的。 现在的凤苏苏万念俱灰。 她没想到,现在唯一值得信任的人,竟然还是一个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混账!” 李庸狂吼一声,就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 一旁的凤严及时出声: “不可,这贼子修行了神魂秘术,这是故意激怒于你。” 他淡然一笑,反手掐出一道法印。 整座院子开始散发灵光,密密麻麻的阵纹浮现、 这是二阶极品大阵,离火护山大阵。 本该是一宗的护山大阵,此时竟豪奢的用在一个院子中。 李庸面色一黑: “为何先前不告诉我有这个阵法?让我白白损失一件法宝?” 凤严眼藏不屑,他自然不会说,是想利用李庸试探一番。 歉意的解释着: “孙婿出手速度实在太快,实在是来不及劝阻。” 一听到孙婿这个词,李庸的面色更难堪了。 那凤苏苏现在正当着他的面,像八爪鱼一样抱着那男人。 咬牙道:“好一对奸夫淫妇.” “前辈放心,这两人绝对逃不过本族的离火护山大阵,到时候那杂种任凭你处置!” 凤德昭低头哈腰的说着。 离火大阵爆发刺目红光,其内道道灵火,仿若毒蛇一般袭上阵法中心的两人。 在场的众人,只能看见无数滔天的灵火。 这般强盛的阵法,饶是筑基圆满的大真人,也讨不了好。 “这便是凤族的底蕴.“ 李庸感慨一声,凤严区区筑基中期的修士,都能拿出这二阶极品的阵法。他愤然的将自己唇边鲜血擦去,继而道: “这对奸夫淫夫,已然插翅难飞!” 凤严却是叹了口气,这可是他最后的底牌。 当初黑风道人杀上来的时候,都没舍得动用。 只是他不可能允许,凤苏苏就此逃出自己的掌握。 沉重道:“抓这小贼,倒是易事。只是这动静实在太大,唯恐引来其他居心叵测之人。” 而在阵中,此刻院中仿佛化作赤色的炼狱。 天幕被肆意流窜的火焰遮蔽,触目所及,尽是火海。 地上的尸体在灵火的侵蚀中,化作飞灰。 “抱紧我。” 姜河再次吩咐一声,凤苏苏红着小脸,将手搂紧他的腰肢。 分明曾经闻起来异常反胃的旺盛气血味道,如今却没那么令人讨厌。 凤苏苏忽然戳了下姜河的腰肢,低声道: “这是二阶极品大阵,离火护山大阵。你你不是对手的,我去向爷爷求情我,我对他还有用。” 白旻心的师父,能有多强呢? 再怎么样,也只是个筑基初期的体修。 怎么敌的了这二阶极品大阵? 感谢“大大大大大冰人”打赏的200点币! 感谢“书友20240503135921725”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24章 凤族(终) 第124章 凤族(终) “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 姜河目光又撇到那呆呆愣愣的女童身上,心有不忍。 这阵法虽然是想将他和凤苏苏囚禁住,但对于这个凡人女童,无疑是致命的危机。 纵身也将她护在怀中:“苏苏,将她搂紧。” 此时,从阵纹处吞吐而出的灵火,已然化作万千囚索,形成一座难以逃避的牢笼。 势不可挡的就要镇压他。 姜河目光一凝,骤然炼化精血。 自从炼化了衿儿体内的驳杂力量后,玄黄珠内的气血充盈无比。 几乎给了姜河当初身处羽化大阵时的错觉。 本想留着慢慢修行脱胎决. 这一刻炼化下,脱胎决从玉骨境四层、五层、六层一直到九层圆满。 “当肉身的力量到这个层次区区二阶阵法,又怎么可能制的住我?” 姜河长啸一声,伸手抓向那万千囚火链条。 手掌仿若玉石铸就,将那链条一把抓住。 磅礴的气血,陡然从周身扩散开来。 化作一道浑厚的气血狼烟,升腾而起。 同时,还有一道玉色光华,将周身护住。 “哗啦啦” “哗啦啦” 赤色锁链不堪重荷,那将整座院子都封锁住的阵纹,都随之颤动。 阵法地动山摇。 “轰!” 伴随一声巨响,整座阵法轰然崩解。 “什么!” 还在惬意闲谈,自以为吃定姜河的几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当!” 无形的铃铛摇动,众人眼神恍惚。 一道玉色人影踩着还未消失的火焰,骤然袭来。 姜河趁着慑魂铃之威,轻轻一指,李庸额头顿时浮现一道血洞。 身体摇晃许久,就此栽下。 “这种气息.怎么堪比金丹真人?” 凤严捂着脑袋,方才被姜河的摄魂铃打的识海几欲裂开。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姜河。 不可为敌! 就连这离火阵都对付不了他,凤严匆忙道: “等等,我知道凤族秘库去向.” 姜河冷笑,瞳孔浮现铃铛。 冲着他轻摇。 “噗嗤!” 凤严话还未说完,脑海中忽而有一道洪钟炸响。 眼珠爆裂,五窍不断流出肉糜。 一代大晋皇帝,就此逝去。 “唔~还有你们” 姜河看向凤氏的两皇子,却不急着出手。 先轻轻将两个孩子的脑袋按住,让她们的小脸冲着自己,看不了背后血腥的一幕。 凤苏苏一直忍不住想回头去看,但她在姜河心中,已然也是一个需要照顾的人。 这种场面,太过血腥. 尤其对象还是曾经敬爱的爷爷。 “饶命.大人饶命,我愿意当大人的奴隶” “死,太过便宜你们了” 凤氏兄弟缓了一口气,好死终究不如赖活着。 姜河又幽幽叹道: “可惜如今,没有时间处理你们了.” 丝丝缕缕的血气,骤然缠上这两兄弟。 先钻入他们的喉咙,让其无法惨叫。 随后血气活活炼化他们的血肉,如同凌迟一般。 “嗬嗬嗬” 落入凤苏苏耳中,只是模糊的呻吟之声。 “为什么不让我看!伱觉得我有那么傻,对他们还有感情吗?” 凤苏苏想从他的手中挣脱,她很别扭。 很难说清那种感觉。 被姜河这般的照顾,让她心中莫名其妙的安心。 可她很抵触自己的这种感觉这让她有种未知的恐惧。 “因为,不想让你看的这种血腥的场面。” 姜河看着两个人拼命挣扎,无声的哀嚎着,在地上疼的不断翻滚。 微闭上眼睛,细细体会。 “与你不相干,你放开我!” 凤苏苏咬着唇瓣,弱弱推着姜河的腰身, “明明我都不认识你.” “不认识?你不是知道我是姜河吗?” “!” 凤苏苏手上的动作都为之一停,怔怔的抬起头: “我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姜河.哪个姜河,是那个姜河吗?” 在现在的朱明域,固然可能会有无数个叫姜河的人。 但她意有所指的那个姜河,无疑便是血祭魔修,善法圣子师父的那个姜河。 “嗯,现在认识我了吧?” 姜河忍不住笑道,只是眼中略带疑虑。 先前的“凤苏苏”,怎么会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而凤苏苏,分明是不知道他真名。 现在这个反应,才是正常的反应。 “所以你和我相干了?” 他又将凤苏苏的腰肢搂紧。 怎么会放这个小丫头跑呢? 柔顺的金发顺着纤弱的腰肢摇曳着,红润的小嘴微张,显得很惊讶。 明亮的眸子紧张的眨动着,她后知后觉的皱起琼鼻,恶狠狠道: “就算是这样,我也和你没关系!就算.就算你救了我也只有一点点的关系。哼,你就是不想我嫁给李庸是吧。” 似乎是不小心把心底话说出来,她下意识的捂住小嘴。 凤苏苏肌肤极其白皙娇嫩,堪称姜河生平仅见。 在此刻染上一丝红霞,通体肌肤都透着淡淡粉色。 那天她双腿的嫩滑触感,姜河到现在还回味无比,故作认真道: “没错,我就是不想让你嫁给李庸。” “你!” 凤苏苏没想到姜河会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口。 是为什么呢? 因为把自己当成他的禁脔吗? 姜河又补充道: “因为苏苏不愿意啊.” “你愿不愿意关你什么事。” 凤苏苏的声音细若蚊虫,她眸子恍惚了一下。 没想到姜河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 一定是伪装的! 明明就是只大尾巴狼,对她不怀好意。 她不信! 她一直深信,修真界弱肉强食。 凤苏苏怎么也不相信,血祭一城,波连整个朱明域的魔修,会是这般温柔的人。 其实她以前可是一直崇拜着姜河。 能从两大魔教的布局中脱身而出,反手血祭一城,击杀天玑,重创善法殿主。 这样的人,就应该是无法无天,心狠手辣想将她练成炉鼎才对! 姜河自是不知道,在凤苏苏眼里,给他贴了一个假温柔的标签。 毕竟她的两个哥哥,可被他折磨的凄惨无比,现在体无完肤,气若游丝。 差不多了,凤严和李庸的精血都被姜河吸纳进玄黄珠内。 随手一道灵焰,将还在挣扎的两人打成飞灰。 “走了,这动静这般大,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探查。” 姜河松开凤苏苏,又问道: “凤族的资源,一般都放在哪?还有那个传音玉诀” 凤苏苏从姜河怀中脱离开来后,才意识到现在的处境。 那个一直生活的凤族,就在这一刻灰飞烟散。 纵然在凤严口中亲耳听到了真相,可她还是有些伤感。 眼眶微微泛红,盯着几人的尸体缄口不言。 “别难过了.” 姜河有些头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会为这几个畜生伤心? 本想催促几分,瞥见她泛红的眼眶。 还是柔下声来: “他们不是你真正的家人.我之前见到凤仪了,她才是你家人啊。” 姜河已然确定,先前那个人,就是凤仪! 也不知道凤仪是怎么模仿的那么像的。 竟然骗过了他,还把不动猿带走了! “没没事,我怎么会伤心呢?” 凤苏苏深呼一口气,她对这些人并无多少情感,但还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她低沉着声音道: “你比他们强,杀了他们,只是他们活该罢了。凤族的一应宝物,俱在凤严手上的扳指里。” 姜河诧异的看了凤苏苏一眼,他怎么感觉,这小丫头也有点心理疾病呢。 随后从凤严干瘪的尸体上拿出那枚储物戒。 至于这二阶极品的护山阵法,布置在这院落中,一时半会很难拆解下来,只好作罢。 远处,有几点遁光飞来。 大概是神感教的筑基修士。 姜河当机立断,一点灵火将这个院落焚烧一空。 带着两人就此遁去。 远离南城区后,带着两个人在天上飞来飞去太过显眼。 姜河还是选择落入地面,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去。 凤苏苏忽然问道: “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女童的眼神还是空空荡荡,仿佛没了灵魂一般。 先前经历的事情,对这个孩子的打击实在太大。 可这个孩子怎么处理呢. 姜河感到头疼,他不可能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 一是他的处境,不适合带凡人,否则还容易遭受波及。 二则是,真当他是托儿院院长不成?这个孩子跟他又不熟。 “寻得一处好人家,将她寄养过去吧。暂且留在我身边数日。” 姜河将女童抱起,她空洞的眼神飘到他的脸上。 小脸和脖颈处都沾满粘稠的鲜血,就好像有人将一桶血液倒在她的身上一般。 这些鲜血,大概就是她亲人的鲜血了. 姜河怜悯的擦去她小脸上的鲜血,这个孩子,让他想起了衿儿。 衿儿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衿儿,还记得当初的事情吗? 姜河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往事。 转而低声安慰: “小家伙,到时候给你找户好人家,那些坏人,都受到惩罚了” “还以为你要” 凤苏苏嘟囔了几句,及时的住了嘴。 微微扬起下巴,哼道: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你出手相助.” 少女背对着他,只能看见她仰着下巴。 到了现在还要装成以前那副样子吗? 姜河停下脚步,问道: “你不跟我一起走?” “你想让我跟你一起走?呵果然是想把我当成炉鼎是吧。” “又说什么傻话呢?” 这丫头怎么总是觉得自己对她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好吧,确实是有一点,但也不是想将她练成炉鼎。 姜河并不想在获得力量之后,便为所欲为。 固若在某些时候,他确实会做出一些残忍的事情 但依旧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例如那隆涛,对他而言,只是随手捏死的蚂蚁罢了。 他也没顺着内心对隆涛的反感,而捏死隆涛。 凤苏苏的身影稍微停顿了一下,义无反顾的继续向别的方向走去。 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走了.那苍平大会的请柬还需要凤苏苏去用呢。 姜河皱起眉毛,拉住她的手。 还不等姜河解释,凤苏苏就自顾自的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反正.” 反正也没人在乎她,在这个世界上没了牵挂。 而那个可能是自己姐姐的凤仪,恐怕也痛恨着自己 姜河板正她的肩膀,让她的小脸对着自己。 她眼眶越加红了,里面还不断积蓄泪水。 怪不得要扬起下巴,是怕泪水流出来 姜河心中有些自嘲:怎么感觉他现在是问题少女疏导师了? 若是明说,是因为还需要凤苏苏用请柬,带他去苍平城。 这个丫头怕是觉得自己只想利用她吧 “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就你这傻傻的性子,怕不是要被别人骗的晕头转向了。” 姜河摸着她的脑袋,先是调侃一句,随后又柔下声来: “虽然苏苏很傻,可是也很乖.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 “.” 他的身材很魁梧,凤苏苏扬起脸,刚好能看到他的神情。 亲切而温柔,语气还带着宠溺。 就像曾经的“父亲”一般。 可那个父亲是假的,而姜河.这种魔修,一定也是假的! 但自己有什么东西,能被他瞧得上吗? 若是要她的身子,当初就能要了吧。 凤苏苏的心动摇起来,情不自禁的牵着他的衣角。 随后回过神来,狠狠的推开姜河。 别过脸去,底气不足的反驳道:“我怎么可能需要你的照顾啊!” 这丫头. 无法想象,若是同时照顾三个徒弟还有这个凤苏苏,该有多么的头疼。 姜河抓住她的小手,她不断挣扎,但也未怎么激烈的抵触。 心中顿时有底。 “师尊.她们是谁?你为什么带着别的小女孩回来了?还有这个.苏苏!“ 白旻心和衿儿两人,这个时候竟然都没睡。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两人本是修士,不是太需要睡眠。 况且久别重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指白旻心。 白旻心说话很不客气,小胸脯不断起伏着。 良久,瞪向姜河: “我需要一个解释!” 而凤苏苏低着脑袋,不再见以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她的面色苍白,似乎很是不安。 感谢“书友20200324101226753”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慈恩寺我是美味”打赏的200点币! (本章完) 第125章 刺 第125章 刺 头很疼。 师尊为什么要牵着她的手? 苏苏她又不是师尊的徒弟。 白旻心直勾勾的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好想,用龙离将这两只手砍断。 凭什么,未经允许就擅自触碰我的东西. “旻心!” 凤苏苏没察觉到白旻心的神色,欢喜的喊着。 在见到这个白发少女的那一刻,之前无处不在的阴霾仿佛都消失不见。 她甩开姜河的手,将白旻心一把抱住,声音带着哽咽: “我什么都没了,车子,仆人旻心,你还愿意当我朋友吗?” 好冷。 凤苏苏感觉自己好像在抱着一块千载寒冰,散发着寒意。 尽管如此,她还不愿意松开手。 哪怕是因为抱着她,而冷到身体麻木,她内心也有着油然而生的喜悦。 这是为什么? 难道我.对旻心一见钟情了? 可我们两个都是女孩子啊. 凤苏苏胡思乱想着,却没看见白旻心不悦的皱起眉毛。 “咳,旻心,别冲动。” 姜河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他来不及思考凭什么师父带人回来要向徒弟解释,就急匆匆的开口: “苏苏遇到了一些事情,这段时间先和我们住在一起。” 好吵,好想让他闭嘴啊。 只需要乖乖的当个师尊便好了。 白旻心眼中掠过一抹阴霾,随后脸上洋溢起天真的笑容,亲切的拉着凤苏苏的小手: “当然,我们可是一辈子的朋友。” “呜~旻心。” 凤苏苏泪眼汪汪的看向白旻心,她的瞳孔黑白分明,像白纸一般纯真无瑕。 柔和的笑意,干净到能通过目光流入心底。 凤苏苏一想起自己刚刚的念头,现在又被旻心拉着手,心脏就不由自主的跳起来。 就像就像姜河在夸她是个乖孩子一般。 不! 完全不一样,和旻心在一起时心跳是因为开心。 而和姜河在一起心跳是因为生气! “不过.苏苏,师尊和你,是什么关系?” 白旻心貌似无意的说道, “为什么他会拉着你回来呢?” “啊?” 我和姜河是什么关系? 凤苏苏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姜河,心脏跳的更快了。 果然,一看到姜河就会生气! 风苏苏眼神飘忽,口不择言的说着: “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很讨厌他!他他杀了我爷爷,还杀了我哥哥,现在还把我抓到这里明明我不愿意来,硬要拉着我过来。” “这么讨厌吗是真的吗?” 白旻心蹙紧的眉心松散开来,疑惑的问道。 “啊当然是真的,不.” 凤苏苏从激烈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姜河可是白旻心敬爱的师父。 她这是在说什么啊而且 凤苏苏不知道想起什么,低下小脸,掩饰其上的羞涩,低声道: “一点也不讨厌啦,其实.其实有点喜欢。” 看着凤苏苏说的这般吞吞吐吐,很是心虚的样子、 白旻心终于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更加真挚,趁着凤苏苏低下头,瞪了一眼姜河后。 才柔声道: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不用逼自己,伱是我朋友,以后师尊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和我说。” 凤苏苏的爷爷和哥哥全死了吗. 怪不得她会来这里,师尊是担心这么笨的苏苏,一个人会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吧。 尽管白旻心不知道凤族的内幕,可在她看来,姜河杀了自己朋友的爷爷和哥哥,完全不重要。 若是想杀那便杀吧。 就算凤苏苏是她唯一的朋友,若师尊连她都杀了。 她也绝不会感受到一丝难过。 不能让师尊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否则师尊绝对会讨厌自己的。 光是想到师尊厌恶的目光,白旻心的心脏就骤然一疼。 要表现的乖巧善良 白旻心轻轻拍着凤苏苏的脊背: “苏苏可不要伤心哦,师尊杀了你爷爷和哥哥,就说明他们是坏人,既然他们是坏人,杀了他们的师尊,就是好人。” “所以你就放心在这里生活吧,直到你不想待了为止。” 尽管白旻心的话让凤苏苏有些听不懂。 不过她的爷爷和哥哥,确实不是好东西。 也就说明旻心说的是对的? 凤苏苏茫然的睁大眼睛,拉着白旻心的小手,羞涩的应了一声。 以后,就和旻心和姜河一起生活了啊。 见两人说完悄悄话,姜河轻咳一声。 将几个人的目光聚到自己身上: “好了,之后凤苏苏和这个小丫头住我原来的房间,我晚上在屋顶修行便是。” 凤苏苏抿其唇,心底有些失望。 还以为能和旻心住一起的。 可是和这个小丫头一起睡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纵然这女童长的也是乖巧可爱,否则那两个皇兄也不会兽性大发了。 可和别人一起睡觉,她还是很不适应。 但饶是凤苏苏再蠢,也知道在这时候不适合提出这种任性要求。 闷闷不乐的带着女童去了姜河原本的房间。 两人走后。 白旻心捏着衣角,神色踌躇的低低喊着: “师尊.” 姜河一直在凝视乖巧坐在床上的衿儿,她漆黑水润的瞳孔,自从姜河进来,就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犹如夜幕之中唯一的星辰一般,吞噬着他所有的注意。 好想抱着她啊。 就在他这般想着的时候,白旻心终于忍不住,似乳鸽归巢一般,投入他怀中。 又念叨一声: “师尊.” 熟悉的双臂没有绕上她的腰肢,白旻心茫然的扬起小脸。 然而,师尊没有像以前那样,含笑的看着她。 反而神思不属的望着衿儿。 心头好像扎入了一根刺,埋入肉里。 果然是这样的。 从以前开始,师尊就更喜欢元夏和衿儿。 是为什么,因为自己以前,天天抵触他吗? 衿儿只是刚回来,就夺走了师尊所有的注意。 明明自己,照顾了他四年。 照顾一个废人,照顾了四年。 四年四年四年四年 无数个“四年”在她脑海中癫乱的响着。 好似无数的铜锣一同炸响。 “旻心,怎么了?” 姜河回过神来,含笑的揽住她纤细腰肢。 她低沉的表情,被姜河收入眼底。 在姜河看来,他只是看了眼衿儿而已。 毕竟以衿儿的性格,自己更不能冷落她,就算是一个眼神,也能表示自己在关照她。 “.没什么,只是想师尊了。” 白旻心将阴霾沉入眼底,她暗暗攥紧手心。 表面上皱起琼鼻,气鼓鼓的用脑袋顶着姜河: “师尊真讨厌,抱着旻心的时候,还想着衿儿!大不了等下再去抱她不就是了,偏心!” 不知从何时而起,白旻心的气息对他而言,不再诱人。 情欲二字,已经很久没影响他的思维。 大抵是因为玄黄珠已经被自己完全掌握了吧。 又是一次久违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拥抱。 姜河心情轻快不少,按住她不断拱着的脑袋,无奈道: “旻心,衿儿可是在这里,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像孩子一样?” “我不管!反正我失忆了,衿儿也能理解。” 白旻心嘟囔着,双手忽而用力掐住姜河的腰肢,恶狠狠道: “说!你把凤苏苏带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又想收徒了?” “握曹!” 剧烈的疼痛从腰肢传来,他那里的皮肉几乎被白旻心掐烂。 鲜血顺着她的手不断流出。 疼痛之下,姜河下意识的搂紧白旻心,但没忍心太过用力。 白发少女紧紧贴在他胸膛,姣好柔软的身段难以让姜河有半点绮念。 她的双手,还死死掐在他的皮肉之上。 “师尊,你快说啊?” 白旻心委屈的瘪起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师尊搂的旻心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她眼眶氤氲水雾,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不断呢喃着: “好痛.” “旻心,你放手.” 姜河额头都疼的冒出冷汗,他不是传统的体修,经历过无数锻体的疼痛。 只是凭借玄黄珠一路横冲。 对疼痛的承受能力,远没有寻常体修强。 “哦~” 白旻心不舍的松开手,用小手摸着泪水。 通红的鲜血染满了她的脸颊。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道: “诶,这是.” 白旻心吃惊的看着自己双手掌心上的两团肉,抬头看去。 师尊的腰侧,多了两处肉洞,似乎是被人活生生的撕下来的。 “师尊.我,对不起.师尊惩罚旻心吧,像以前那样,用鞭子打都可以的” 她拼命的压低脑袋,似乎是不想直视。 身体不断颤抖着,大朵泪从她脸上滴落。 纵然看不清白旻心的表情,但姜河也能猜出她现在哭的梨带雨的。 也罢。 她们曾经遭受的痛苦,可比自己还多。 姜河运转脱胎决,将那里的血肉不断修复。 装作若无其事的道: “没事,旻心一直在觉醒,控制不住力量也是正常的。” 真勾八疼。 关键还是那个位置,姜河怀疑自己再不提醒,自己的腰子都要被她活活撕开。 不过旻心现在的体质,确实越来越强了。 这起码有金丹期的肉体了,如此快的修行速度,控制不好力量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那师尊疼吗?” 白旻心低着小脸,幽幽道。 “.当然不疼了。“ 为了让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二徒弟安心,姜河面不改色的道。 然而,在这个时候。 他忘了曾经做出的一个承诺。 “不疼就好.” 师尊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可是不疼,就长不了记性啊。 但师尊不疼的话.能不能将他的四肢都撕开,然后再把他放到那个板车上呢? 反正师尊也不难受,这样自己也不心疼了,以后有自己照顾他就好了 “师尊.讨厌我吗?” “又问这种问题.傻丫头,当然不讨厌。“ “无论怎么样都不讨厌吗?”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师尊亲亲” 白旻心扬起小脸,瓷白的脸上,弥漫的黑纹仿若裂缝,掺杂着泪水和血水。 她的眼睛清澈干净,宛若无辜的小鹿一般,惶惶不安。 “好吧.” 是这个意思吗? 姜河亲了下她冰凉的小脸,带着铁锈的味道。 这便是自己的血 姜河的内心很怪异。 在他亲下之后,白旻心的心情平复不少,一直还在战栗的娇躯也恢复平静。 “师尊.对不起。” 白旻心轻轻捧着自己的心脏处,满是歉意的道。 师尊,肯定不想一辈子躺在板车之上吧。 就算有我照顾他. “好啦好啦,快去睡吧。” 姜河轻轻戳了下她的白发,施展清洁术,将她脸上的血水清洗干净。 “嗯” 白旻心欢快的应了一声,几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爬到床上. 正想抱着衿儿休息,姜河忽然大步走来。 他想起明天还要和乔乔见面,也该吩咐衿儿一点事情。 况且自己也很想她虽然只是短暂的时间没见面。 “师尊,你要一起睡吗?” 白旻心扑闪着眸子,开心道。 “不是,还有些事情没和衿儿交代,你先睡吧,等会我再把衿儿带回来.嗯?衿儿睡着了啊。” 衿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 在听到他的话后,长长的睫毛忽然颤动着,黑润的瞳孔露出半分。 随后双手努力朝着姜河伸着。 姜河哑然一笑,一把将她抱起。 似乎脱力一般,暖和的小身体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她的额头冒着细密汗水。 “在这里说.不可以吗?” “怕打扰到你,不过” 衿儿忽然悄悄的抬起小脸,微微撅起嘴。 姜河顿时明白,她是想两人单独的说会。 就像曾经一般,讲故事都只能对着她一个人讲. 愧对这孩子这么久,让她在青阳仙宗吃了四年的苦。 这点小要求他还是能满足的。 “不过还是单独聊会吧,好久没和衿儿说悄悄话了。” 姜河改变主意,在白旻心无奈的应声中,带着衿儿走了出去。 扎入心脏中的刺,蠢蠢欲动。 白旻心悄无声息的下床,将那两块肉捡起来。 小心的用灵力将其冻成冰,储存起来。 是衿儿的话,也无所谓吧? 衿儿本来就是师尊的徒弟,还是最小的那一个。 本来就应该被师尊关心 本来本来本来 感谢“书友20240314731-bd“打赏的100阅币! 感谢“往往风舟”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放逐天空奥菲斯”打赏的500点币! (本章完) 第126章 病 第126章 病 客栈楼顶,清风明月。 远处遥望,可见万家灯火,看上去颇为热闹。 只是凭借出色的听力,姜河偶尔能听见凄厉的惨叫。 大概是某个修士在发泄欲望。 不过对于绝大多数凡人而言,对此也只能听之任之,埋头过自己的生活,等着厄运降临自己头上的那一天。 反抗? 凡人又怎么能反抗的了修士,两者寿命,体质等各方面的差距,仿若不是同一个物种了。 “衿儿,明天把这个书交给她,然后你什么话都不用说,交给师父就好了。” 姜河将小女孩抱在怀中,捏着她的小手。 她蜷缩着手指,小手温暖绵柔。 姜河将她的手指慢慢板正,然后贴在自己的掌心。 从她掌心传出来的温度,仿佛流淌到心中。 姜河舒畅的叹了口气,却看见衿儿轻轻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 饶是姜河对衿儿已经很了解,在有些时候,能知道她小动作后代表的心思。 但也不代表着姜河会读心术,对衿儿的想法了如指掌。 她的眉毛轻轻皱起,坚定的又摇了摇头,奶声奶气道: “不想.” 不想见乔乔吗? 应该是这样了,乔乔给衿儿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姜河都难以想象。 他不敢相信会有孩子会这般残忍,就连“老姜河”,也从未做过用剑气将人千刀万剐,再用顶级疗伤法宝,让她无时无刻遭受着这般的折磨。 也不敢想象,在衿儿沉默的背后,内心到底有多么折磨。 姜河甚至能理解,为何衿儿日后会变成那般残忍的魔头。 不过现在,他心中万分庆幸。 在被乔乔又一次折磨以后,衿儿还未变得像原文中的疯子,只知道杀人吃丹。 “如果不想见她,那就不见吧。师父想办法不让她怀疑,自己送给她.” 姜河心中抽疼,尤其是注意到衿儿视线仿若凝固在他的脸上,从未脱离。 这孩子是这么信任自己,可他却不能立刻给她报仇。 她又摇了摇头,无声的开合了下唇瓣: “不想.” 姜河正准备听她接下来的话,却发现她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 神色很艰难,迟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就连小身体都滚烫起来,看的出她内心很焦急。 衿儿对于说话,越发艰难了啊. 姜河赶紧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稚嫩的背脊,安慰道: “别急,慢慢说,时间还长着呢。” 她身上的那股奶香味,在身体发烫的情况下也变得馥郁起来。 衿儿被拍着背,焦急的心情似乎舒缓不少。 她缓了缓,又小声道: “师尊的,不想给” 原来,不是因为不想看见乔乔。 而是不想让自己的东西,被乔乔强占 姜河下意识的低下头,小女孩乌黑的眼珠像葡萄般又圆又大,里面酝酿着水雾。 从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小脸滑下泪珠,她抽着鼻子,哽咽道: “师尊给的书被抢走了” 我给的书? 姜河的记忆回到曾经,在衿儿被无涯门抢走了的那一天。 可能是出于不想让衿儿无聊,更可能是出于心理安慰。 他匆忙写了部份西游记的后续,递给她。 那时候的衿儿,还以为自己伸手是为了抱她回去。 在赵秋君的怀中,努力的朝着他伸手。 却没想到自己只是给她一本书 而后那本书便径直从她手中掉了下来,姜河没料到在两人分别的这几年里,衿儿一直将这本书带在身上。 直到被乔乔夺走了。 在这一刻,衿儿委屈的竟然是姜河匆忙写下用于糊弄她的书,而不是乔乔给予她的痛苦。 “以后师父还给你写更多的书.“ “就要那本。” 衿儿头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抽噎着道。 “好” 姜河迟疑一会,向她保证。 他有些头疼,这本书既然被大道录收录,现在应该就是在青阳仙宗的重地之中。 凭他的身份,又如何向青阳仙宗讨要? 只是这种时候,姜河怎么忍心说出推辞的话。 不过在看到衿儿抽噎逐渐停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唇边还勾起甜甜的笑意。 先前的头疼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 “衿儿,师尊送你下去睡觉吧。” 怀中暖暖乎乎,还带着好闻的香味。 在这个风声不停的楼顶,格外令人安心,姜河有些恍然若失。 “不想。” 衿儿紧张的抓住姜河的衣服,摇头道。 “好吧,那再待一会。”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只要和衿儿待在一起,那些暴虐的嗔念和玄黄珠带来的情欲便荡然无存。 心中似乎只有她,任何一切念头都难以停留。 让他的大脑,在某种程度上放松下来。 只是总是想着想将她永远的抱着。 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姜河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笑着揉了揉她的黑发。 她微微眯起眼睛,小身体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姜河强自提振精神,将自己从放空的状态脱离,拿出传音玉玦。 这玉玦他先前已经用过,但根本没有得到回应。 不过想来也是理所当然。 这玉玦之前是蛇尊者亲自持有,用来向凤严吩咐些事情。 平日里也不会一直关注着玉玦,可能放在储物袋里,有事再拿出来。 而现在就不知在月灵殿谁的身上了。 大概是在元夏身上? 毕竟之前不动猿也说过了,元夏将蛇尊者圈禁起来。 不管得不得到回应,姜河持续的输入灵力,沟通对面。 这一夜的时间格外短暂,不知何时开始,怀里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小女孩双眸微闭,小脸贴在他的身上睡着觉。 这丫头. 哪怕修士的体质,不惧寒冷。 姜河也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将她裹住。 “师尊.” 她忽然低低的呢喃出声,嗓音软糯。 姜河还以为衿儿被自己弄醒了,仔细看去,她唇边还流着口水,眼睛还是闭着的。 这是在说梦话呢. 姜河哑然失笑,将她唇瓣的口水擦去。 没想到衿儿睡觉还会流口水呢。 晶莹的液体在手指上,姜河心头一跳,匆忙将它擦掉。 忽而神情一怔,又听见她呢喃着: “我会让伱.” 她这句话的声音冷淡平静,完全不似小女孩的声音。 反倒像是.天玑那般人的声音。 漠然而不带着感情。 或许这种声音,才更贴切她沉默寡言的形象吧 姜河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竖起耳朵,想听她接下来说什么。 她的梦话又戛然而止。 而传音玉玦忽而散发微光,这是另一边的人对他做出回应。 姜河放下杂念,握住传音玉玦。 这是他最后一个徒弟.也是让自己现在最不放心的那个。 元夏的年龄比她们两都要大,而这个女孩,和旻心恰好相反。 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定,异常执着。 对他的仇恨一直深埋心底,直到在青木城羽化大阵时,骤然爆发。 化为冷厉的发簪,扎入他的心脏。 虽然有海狱魇的影响,可海狱魇只会放大人心的念头,从不会无中生有. “凤严?早有吩咐,无事不得打扰,如若不能让我满意后果自负!” 传音玉玦的那一边,是一个烦躁的少女声音。 看来姜河持之以恒的不断用传音玉玦沟通,还是有点效果的. 只是这少女的声音,不是元夏的声音。 姜河轻轻施展出一个隔音结界,防止打扰到衿儿。 简单扼要道:“我是姜河,找善法圣子。” 没有多说任何其他话,姜河怕传音玉玦另一边的人,在知道他不是凤严之后,便会立马断开玉玦的联系,防止出事。 “呃” 少女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又道: “你杀了凤严?” 她并未没有在姜河的身份上多过询问,反倒是问起了凤严。 姜河心里一咯噔,若是元夏的亲信,难道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如若对面不是元夏那边的人,这次沟通,反倒容易给自己找麻烦。 但事到临头,姜河硬着头皮继续说: “凤严死在我手上” “杀了我们的人,你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那少女愠怒道,话语间怒气满满: “传音玉玦是你这样用的?持续不停的唤了一晚上,本姑娘正参加宴会,结果储物袋不停震动,呵,等着月华殿的追杀吧!” 听着她想要切断联系,姜河心头一动,连忙喊道: “等等,我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善法圣子的师父.” “你能证明?” 少女动作为之一停,纵然知道没有多大可能,她也还是耐下心了。 可是 这怎么可能,姜河怎么知道凤严手中的玉玦能联系上姜元夏? 这两人,以她的了解来看,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 况且曾经圣子又不是没找过他,为什么不那时候投奔圣子? 怎么这关键时候,过来找她 少女冷哼道: “好,很好。我倒是看你怎么证明,这玉玦之上,有本殿的秘法,不消片刻,便能让周边的月灵殿弟子,一同来追杀于你!” “唔,圣子在和姜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曾经说了圣子母亲教给她的一句话,这句话你可知晓?” 玉玦对面,沉默了片刻后,少女这才问道。 元夏母亲的话 姜河神色怔然,当初那个小乞丐,似乎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小乞丐板起小脸,带着一分得意道: “我娘可是从不骗我,今天我就把这句话教给叔叔了,以后可不要天天哭啦。我从小到大都没哭过呢!” 明明自己的肚子都饿瘪了,却还把她藏着怀中的饼,撕开一半送给他。 就算姜河又把她剩下来的半张饼抢走,小乞丐也没有生气,反倒是笑眯眯看着他。 而这句话 姜河低沉的回道: “慎独则心安,主敬则身强,求仁则人悦,习劳则神钦。” 马上就能见到元夏了,就算她现在,真的是传说中的疯子,魔性滔天。 自己也要把她变为曾经的样子。 就在姜河提着心,等着对面回应时。 传音玉玦那边却是迟迟未曾回应。 过了一会儿,少女才惊呼出声: “什么,你竟然真的知道?” 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颤抖,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姜河: “那个,大人师尊姜河,我这就亲自去接你.你在原地不要走动,马上就来!” “喂?我还有事情要说?” 姜河松了一口气,可玉玦的光芒突然熄灭。 这意味着对面那人切断了和玉玦的联系。 不只是现在,哪怕以后,也无法用这玉玦再联系上她。 “不对.” 姜河蹙起眉心,心有不安。 若是就此逃避,怕是今后短时间内再难找到元夏。 若依旧留在这,等下过来的,还不知是何方神圣. 小禾豁然捏碎玉玦,神情一冷。 竟然 竟然真的是姜河!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姐姐再次见到他! 好不容易,摆脱了曾经的阴影,她怎么会让姐姐,再次见到他呢? 不止一次,她撞见姐姐.在折磨自己。 “姐姐.对不起。我必须要杀了他。原谅我擅作主张吧。” 小禾在心中喃喃自语,将玉玦的碎末,随手扬去。 起身来到姜元夏的房间,轻轻敲着房门: “姐姐,我有事禀告。” 她知道此时姜元夏还没休息亦或者修行,之前在和月华殿在河州的暗子商议,她们刚回到客栈。 “小禾,进来说吧。” 姜元夏的声音虚幻,如薄冰般剔透易逝,仿佛下一刻便要消失在这个世界。 小禾心头一紧,脸上有着淡淡的忧虑。 推门进去,便看见黑发白裙的少女,静静的坐在窗边。 目光眺望着窗外,而那个方向是西边,也便是泽州的方向。 在桌子上,摆放着一条长鞭。 这个长鞭是姐姐从泽州带来的,正是那个姜河,曾经用来折磨她的刑具! 上面残留着血液,不用小禾细想,她也知道这是姐姐的血 “姐姐,你的病.又发了?” 小禾也顾不上其他,担忧问着。 “无妨,不用担心” 姜元夏轻柔的一笑,纤细的五指却情不自禁的攥着那长鞭,哪怕上面密布倒刺。 “姐姐.实在不行,抓几个凡人就是了!何苦这样?” 小禾死死咬着唇瓣,眼睛里有泪溢出,她心疼道。 感谢“高质量人类”打赏的1000点币!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点币! 有人看出来了,其实徒弟的最初设定确实和三毒有关。 染著于色、声、香、味、触等五欲之境而不离的贪。 仇视、怨恨和损害他人的嗔。 心性愚昧,迷于事理的痴。 (本章完) 第127章 病欲 第127章 病欲 “小禾.” 姜元夏的声音为之一冷,她的唇角只是略微上扬。 那抹温婉的微笑就剥离开来,散发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我说了多少遍了” 姐姐想杀我。 小禾很确定,这时候的姜元夏只是因为她的这句话,便动了杀意。 甚至,不止是想杀自己那么简单。 回想起姜元夏的诸般手段,她没有感到恐惧,反倒是泛起浓重的自责。 姐姐的手,愈加用力的攥着那鞭子。 倒钩扎入血肉,那只如同脆弱艺术品般的手,似乎没有感受到疼痛,烦躁的在鞭上滑动着,任凭血肉不断挂在倒钩上。 “小禾知错了,姐姐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小禾知道,这是姐姐这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 明明早就知道姐姐很难控制自己,她却还惹怒姐姐。 但是,这都是那姜河的错。 如若不是他,姐姐又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好啦。这是吓到小禾了吗?这些凡人,只是无辜的。他们可不是善法殿那些罪该万死的魔头。” 姜元夏轻蹙眉心,旋即松展开来。 这丫头的想法她也知道,无非是在别人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 可是 这种欲望一直在滋长,不知从何时开始,折磨他人如同隔靴搔痒。 阙值越来越高,普通人难以带来一丝一毫的快感。 唯有,不同寻常的人物。 譬如受人敬服的善人,天生傲骨的君子。 亦或者是小禾,或者是旻心和元夏. 在想到那些具备高洁品格的人,亦或者是自己所尊敬的人,在自己手下哀嚎,她内心就有无法言语的快感。 杀了孙婆婆的那天夜晚,如同梦魇一般浮现在无数个梦境之中。 姜元夏的内心极度自责,可又恐惧的发现,莫名的快感从心脏迸发,伴随血液流着全身。 在心脏痛苦的痉挛中,那快感却迅速蔓延至全身。 犹如冰火两重天之感。 这种快感不是折磨魔头所能提供的。 折磨蛇尊者.明明是在复仇,明明本该痛快。 可她的内心,却没了这种快感,这种摧残自己灵魂而带来的快感。 但这种快感,又不能和凌虐和自己感情深厚之人相媲美。 光是想到衿儿痛苦扭曲的小脸,旻心仇恨不解的眸光。 她的心脏,甚至悸动直欲开裂。 这也是她,不去将衿儿从青阳仙宗接回来的原因之一。 如若有一天,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欲望,而去伤害衿儿和旻心。 她宁愿自裁,也不想对她们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但.这一切的一切,解开内心的病欲,最令人痴迷疯狂的“药”。 无疑便是自己的师尊,姜河! 对他权威的仰视,对他手段的恐惧,如影随形的阴影,还有在这情况下诞生的“感情”。 而凌虐的欲望,在经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得知姜河并非“老姜河”的时候,反倒攀登到顶峰。 姜元夏用力咬着口腔内侧的肉,微眯着眼眸,享受着手上的痛感。 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被师尊鞭打的时候。 这鞭子是一个名叫李松的散修,送给姜河的法器:刮骨鞭。 打在人身上,可令其痛不欲生。 在经过她亲自改进下,这区区一阶下品的刮骨鞭,如今已然是三阶下品的灵宝。 只是,不管她怎么改进,都找不到当初的痛苦啊. 好想,找到师尊,把他抓回善法殿,好好的孝敬他啊. 哪怕你不是你,哪怕你再怎么不解。可越是不解,越是快意! “.” 小禾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姐姐的脸上怎么突然这么红? 是想起了萧黯吗. 在没有遇见萧黯以前,小禾一直以为世界上没有人能配得上姐姐。 直到真的看见了这个闻名修真界的一代天骄,她才改变这个想法。 这个萧黯,勉勉强强能配得上姐姐呢。 若是有一个人照顾姐姐,或许姐姐的病,也能好上不少。 小禾想起当初萧黯的恳求,等杀了姜河之后,还是帮他撮合一下吧。 就算他是玄英仙宗的人,可是姐姐,太需要有人陪伴了。 “咳咳,姐姐,凤严被人杀了,而那人明知凤严是我月灵殿的人,竟还痛下杀手。这是在挑衅月灵殿!姐姐,给我几个人,我去杀了他!” 小禾低下眉眼,杀气四溢的道。 “凤严?算了这是蛇尊者以前的谋划,亲族间提纯血脉,伤天害理,也算是死有余辜” 姜元夏忽而抬头看了一眼小禾,别过目光,缓缓说道。 “可是!这人嚣张至极姐姐,我保证,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魔道中人!” 若是别人听到姜元夏的话,怕是诧异无比。 什么时候无恶不作的善法圣子这般心慈手软。 但小禾一点都没有感到诧异,她知道,姐姐一直在心底有自己的信念。 这信念让自己在善法殿中,被姐姐所救。 可也正是这信念,让姐姐不断受着折磨。 “唔,自己领人去吧,小心为上,有什么情况就找我” 姜元夏将手从刮骨鞭上松开。 怔怔的看了眼自己的手。 她的手本来白皙细腻,手指纤长,透着优雅而脆弱的美感。 此刻却破破烂烂,森白的骨节从糜烂的肉中凸显。 姜元夏面不改色的解下腰间的玉佩,这是动用善法殿暗子的信物。 递给小禾。 小禾缓缓松了口气,欺骗姐姐,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做,也不敢想的事情。 但为了姐姐,她不得不这么做! 小禾动摇的神色刹那间坚定下来,将那块玉佩小心收好。 缓缓退出房门。 伴随着关门的“吧嗒。”之声。 姜元夏痛苦的闭起了眼眸。 这孩子的神色又怎么逃的了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她竟然被小禾,被这个自己视若妹妹的人欺骗了。 究竟是为了什么. 什么事情值得她欺骗自己,是萧黯?还是月灵圣子? “小禾.伱为什么给我“惩罚”你的机会.” 她喃喃自语。 小禾刚放下心,忽而后悔的捶了下自己。 她刚刚怎么那么冲动,将传音玉诀给捏碎了。 只要那姜河不是傻子,也该知道有问题吧。 “不不不,说不定这姜河贪婪成性,想着自己徒弟如今是善法殿圣子,想靠着她来享福呢!” 小禾脚步顿时加快了不少,这姜河就在郡城内,就算逃,也逃不了多远。 她拿起信物,冷声吩咐: “何一,何二,何三。你们三个,圣子有令,你们随我前去诛敌。” 善法殿在河州的暗子,均以河州的名字演变而来的“何”为姓。 而这三个,便是暗子中最强的三个。 为首的何一,甚至有筑基圆满的大修士。 大修士这一层次的修士,便是在外寻常暗子的实力顶峰了。 晋升到金丹,便能登上长老之位。 善法殿的长老,加上蛇尊者也不过四人罢了。 小禾面色阴郁,她不信,在四年前还是练气期的姜河,能逃得了他们这些筑基修士的追杀。 这郡城,可就没有羽化大阵作为他的依仗了! 不多时,那三人便来到小禾面前。 何一身着儒袍,看上去就和寻常教书先生一般。 白发苍苍,年龄也有近两百之岁。 他衣裳不整,显然刚从某处温柔乡中脱离开来。 何一皱眉看向这个还在练气期的丫头道: “这是什么情况?和圣子商议结束还未多久.怎么这时候又有事务?” 小禾没有在乎这些暗子毫不客气的话。 哪怕是暗子,可终究是神感教的修士,不可能令行禁止。 但这些修士的能力和忠诚度毋庸置疑,能当善法殿暗子的,必然经过重重的控制。 姐姐其实很讨厌这何一 也没痛下杀手,原因便在于,一个筑基圆满的忠诚大修士实在太过珍贵。 “诛杀一练气修士,如今可能筑基期,但此人手段颇多,不可小觑。” 小禾解释道, “事不宜迟,此人有逃窜的风险,快随我来。” “该死。”何一摇头叹气,神情烦躁,“老夫正给门下教习,偏偏在这个时候.” 姜河小心的将衿儿抱起来,她的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就像是怕他半夜偷偷逃走一样。 不管等下来的究竟是何等人物,必要的准备还是做足。 尽管姜河有信心.只要来的不是金丹真人。 玄黄珠的精血还可爆发一次,虽然爆发的强度,无法和当初在羽化大阵中相媲美,但是对付寻常筑基修士足以。 若来的是金丹真人,他也可祸水东引,逃到青阳仙宗那。 青阳仙宗的人在这可是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其实他曾想过,将月华圣子引到青阳仙宗处,让他们自相残杀。 无奈他也不知道月华圣子在哪,只知道,隆府可能和其有着关系。 若是直接声称青阳仙宗一行人在郡城,那行人又不是傻子,直接逃遁而走,反倒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不知何时便会冷不丁的刺杀元夏。 姜河摇头叹气,推开房门,打算唤醒白旻心。 却没想到,白发少女呆呆的依靠床头,听到声音。 呆愣的目光向他望来。 “旻心,你等下带着她们,离这里远一点,等我消息再回来.” 对于这个丫头,姜河一向是放心的。 向来当机立断,比自己还更有决断。 以白旻心的性格,就算对此有疑惑,对他担心。 也不会优柔寡断,会果断的带着她们离开这里。 可是,这一次她的反应出乎自己意料。 “师尊,你不是说,等会就把衿儿送回来吗?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白旻心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死死的盯着他, “是因为师尊想和衿儿待一起?明明我也想.和衿儿在一起啊,为什么师尊忽视了我的想法?” 她的瞳孔有一点赤色。 姜河大感不妙,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旻心陷入偏执的状态。 坦白而言,不知为何,他方才确实是想和衿儿单独相处 但这种时候肯定不能说这种话。 姜河将衿儿放到她的怀中,衿儿的小手抓的很紧。 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她的小手松开。 小女孩长且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她躺在白旻心的怀中,还显得朦胧的黑润瞳孔迷茫的看向他。 衿儿虽然在她的怀中,白旻心还是盯着姜河,她眼白有些血丝,在方才似乎很是煎熬。 “呼” 明明等下可能有大敌来袭,他却在玩过家家. 姜河在衿儿朦胧的目光中,捧着白旻心的小脸,重重的香了下: “臭丫头,师父只是担心打扰到你.” 果然,如他所料。 白旻心的小脸腾的一下通红,连同白发都带着粉色。 她迷迷糊糊的看向姜河,似乎都没从他这突然的举动回过神来。 瞳孔的赤色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水色。 “带着她们先去其他地方吧.” 姜河对着清醒过来的白旻心吩咐道。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披上衣服后,抱着衿儿就过去喊凤苏苏她们。 以她们的修为,在这郡城安全应该是无虑的。 白旻心破禁的实力,配上那龙离剑,说不定比自己还强上一点。 在一切安顿好后,姜河回到楼顶。 夜色倾斜到他平静的脸上。 玄黄珠虽然靠着衿儿体内的力量,能让他以玉骨境九层实力战斗一场。 但这是他的底牌。 如有可能,他还是只想用李庸和凤严的精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远处天边也没有遁光。 姜河忽而睁开眼睛: “来了?” “呵,不错,竟然能发现我等。” 小禾轻轻鼓掌,眼睛中似乎闪着星星,崇拜道: “不愧是姐姐的师父呢四年前还是练气期,如今已然是筑基初期。唔,一介散修,却能识破善法殿的匿法。” 这个少女练气后期的修为,在这群人隐隐为首。 其后的三人,俱是筑基修士。 来者不善。 这是姜河早已察觉到的事实,然而他忽然心惊肉跳。 有一股刺骨的杀机牢牢锁定着他。 这种危机,绝对不是眼前四人能带给他的。 在这四人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看着他! 并且这个人.对他恨之入骨! 感谢“书友20240222022734450”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28章 最后的第五人 第128章 最后的第五人 在姜河识破他们的隐匿之后,这四人从隐蔽处逐渐显露身形。 但姜河无瑕打量这四人,皱起眉毛,寻找着先前那抹气机。 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的气息只是稍纵即逝,姜河险些都以为是幻觉,在之后便再难察觉这个人的气息。 这意味着她的修为很深厚,能够天衣无缝的躲过姜河的感知,但为何,又不小心流露出杀机呢? 不,或许也不是杀机。 他方一感受到这第五人的存在,就脊背发凉,似乎撞见某种未名的恐惧和最深沉的恶意,这绝不是单纯的想杀自己 “姜大人,你这是怕了吗?” 小禾轻笑,她嘲讽的看着姜河蹙起的眉心和泛白的唇瓣。 这人也没那么傻啊。 这是发现了他如意算盘打错了? 本来还以为自己是接他去善法殿享福,却没想到还来了三个不怀好意的筑基修士。 现在知道怕了? 她不急着杀这姜河,其实她倒是很好奇,姐姐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能让这般完美的姐姐,蒙受这般深的阴影!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姜河目光回到这四人身上。 少女身后的三人实力很强,完全不是先前的凤严和李庸所能媲及。 暗自庆幸,幸好提前将白旻心等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否则等下交手,说不好便会波及他们。 况且 在场的还有一个神秘的第五人,而这个人,恐怕连爆种都很难战胜。 他全神贯注,稍一有风吹草动,就不顾一切的燃烧精血,逃向青阳仙宗之处。 “呦?我是来接你去善法殿啊呀,姜大人,怎么这般小心?” 小禾好整以暇抱着双臂,她目光仔细审视着姜河。 这人不像她想的那般阴鸷。 她还以为姜河是个阴暗的老头,却没想这人生的高大魁梧,目中精光湛湛,完全是正当盛年的体修模样。 这副模样,也落入暗处的第五人眼中。 而这个人便是善法殿圣子——姜元夏。 姜元夏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小禾来见的,竟然是姜河! 哪怕姜河的模样变化太多太多,可这个人就算烧成骨灰。 她也能认出。 只要一闻到他的气息,灵魂深处的恐惧就奔涌而来。 甚至有着尿意 如此戏剧般的重逢. 她的内心到底有哪些情感,连自己都分辨不出。 喜悦,恐惧,渴望,悸动. 或者说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脏似乎都要裂开,里面像是有数不清的巨兽在践踏,让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姜元夏大力咬嚼着,咽下血水伴随着些许糜烂的肉。 她的瞳孔才清明起来。 师尊在这,也便说明旻心也在这。 旻心 明明自己才是姐姐,可反倒是一直她保护着自己。 而现在,自己有保护她的实力,却.想要伤害她。 这两人, 在心中具有截然不同的重要地位也是伫立在她欲望顶峰的那三个人,这三人中最后一个便是衿儿。 这些年,师尊变了好多 没有曾经那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模样。 尤其是他的肉体,简直称得上令人垂涎。 这般状态的师尊,也经得起更多的玩法吧。 姜元夏下意识的咬住舌尖,用剧烈的疼痛刺激自己神智的清醒。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师尊的声音。 “若是月灵殿的人,我不想与你们有过多争执” 师尊该是没有想到,她在这里的。 熟悉的声音不停钻进耳朵,让大脑翻腾不止。 “闭嘴!呵,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看自己的徒弟现在地位非凡,想来攀附她?我本以为自己够蠢了,冲动下将玉玦捏碎,却没想到你更蠢,被利益蒙蔽双眼,连身为修士的警觉都没了。还真傻傻的在原地等我们接你呢.” 小禾越看这看似淡然的脸庞,心中越是烦躁。 装什么呢? 现在很怕是吧,在心里是不是还有一丝侥幸。 在她身后何一等三人,沉默的站在那里,随时准备出手。 到底还是月灵殿的暗子,关键时刻严格遵循命令。 不似传闻中的那般肆意妄为,不遵守法令 小禾松了口气,她还想好好的戏耍下这姜河,逼问他些事情。 是这样吗? 姜元夏咬着手指,将其咬的血肉模糊。 下意识的回想起师尊的点点滴滴。 他昔日为了点灵石,没日没夜的制符,大清晨便去坊市摆摊。 对来来往往的修士摆上一副讨好的笑脸。 就连找人修房子都要讨价还价。 她还曾听说,赵家大小姐羞辱师尊,将灵石丢在脚下,他都甘之如饴的低头去捡。 师尊似乎真的很在乎灵石。 找我,也只是为了灵石吗.? 是啊,自己亲手“杀”了他,毁了旻心和衿儿的未来。 他又怎么能不讨厌自己。 来找自己,也只是为了利益罢了。 姜元夏垂下脑袋,心中空空落落。 “等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元夏说!” 姜河受不了这少女,她似乎对自己有很深的偏见。 都没将他的话听进耳中,所幸的是,她没有立刻出手。 哪怕现在见不到元夏也无妨,至少让她得知,有人要对她不利 如若不是怕元夏中了青阳仙宗的暗算,他也不会冒着这个风险,在这里等未知的危险降临。 毕竟,元夏在善法殿,迟早能联系上她。 “元夏也是你能叫的?” 小乔冷喝出声,按捺住出手的欲望。 她也很好奇,这姜河,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姐姐说。 大抵是让姐姐念念“教诲之恩”? 好生孝敬他? 就此沉默下来,等着姜河的回答。 “轰!” 突然之间,何一骤然出手。 虚空之中响起虎啸之声,他苍白的发丝镀上金属的色泽,迎风飘散。 垂垂老矣的肉体膨胀起来,化掌为爪,抓向姜河。 在他的背后,浮现虎身九首之兽,震摄神魂。 而另外两人也各有动作。 何三双手掐印,周围浮现阵纹,早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然在周围布置下阵法。 不止具有杀伐之效,还能隔绝声响。 防止这里的交手被外人得知,透露行踪。 最后的何二祭出一只旗类法宝,滔天血海,席卷开来。 无数恶鬼从中钻出,一齐扑向姜河。 这便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万魂幡。 三人颇有默契,在此刻一同出手。 “住手! 小禾没想到,这三人竟然不听自己的指挥,一同扑向姜河。 她还想听姜河是怎么求饶。 也罢 只是事后,定要让圣子惩戒这三个不听上旨意的家伙! 何一五指如爪,裹挟黯淡灵光,径直抓住他的手臂。 这黯淡灵光,如骨附蛆缠绕上姜河的手臂。 姜河早已准备,急速炼化李庸的精血,脱胎决从玉骨境四层攀升到七层,悍然与何一对拼一记。 拳爪相交,在姜河的反击下,何一被迫松开手,垂下的手掌不断颤抖。 然而姜河的情况更为糟糕,手臂上丝丝缕缕的血肉,被他的手爪牵扯一空。 右臂化为白骨。 两人脸上同时浮现诧异之色。 对方的肉体强度,都超出自身的预料。 姜河心中暗惊。 这老者看似垂垂老矣,肉体竟比玉骨境七层还要强盛。 脱胎决可非寻常锻体功法,虽一般而言,在玉骨境之中,前三层对于筑基初期,中三层对应筑基中期,后三层对应筑基后期。 玉骨境七层看似只是方才踏入筑基后期,但相对其他体修,已然是同阶段肉体最强。 不等他细想,无数恶鬼也随之而来。 姜河趁着炼化李庸的精血之威,随手一拍。 成堆的恶鬼消散,但又眨眼的功夫重组,似乎源源不断一般。 而那何一已经准备第二次出手,威势远胜先前。 明显是某种杀招。 姜河当机立断,炼化李庸的精魄,施展慑魂铃。 “当~” 一道魂波掠过,万魂幡招来的恶鬼触之烟消云散。 何二脸上涌现一股潮红,万魂幡遭受重创,他也受到反噬。 他不做犹豫,祭出一道骨锏,紧随何一之后,袭向姜河。 与此同时,周遭的阵法轰鸣。 一直在沉默的何三,在几人交手的功夫。 布置多座杀伐大阵! 看着姜河深陷绝地,小禾轻轻摇了摇头。 他能抗的住何一的一爪已经出乎自己意料。 何一此人,可是神感教诸多秘法的造物。 他的亲族,具备上古神兽开明兽的微薄血脉。 何一正是其中的嫡系血脉。 这一族原本有数百万人,但无论凡人亦或者修士,俱被蛇尊者无一遗漏血祭,用来给何一提纯精血。 只可惜,当初秘法还未成熟,有很大缺漏。 何一的修为最终止步于筑基圆满,难以结丹。 但他的肉体,具备几丝上古神兽之力,在体修之中,都可称得上同阶前列。 姜河区区筑基初期,竟然能和大修士级别的何一过上几招。 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阵中传来。 小禾神色一惊,这竟然是何一的惨叫之声。 “小子,我小看你了。” 只听见何一嘶吼道,他一只眼球爆裂,流出血浆。 凄惨无比。 姜河面色惨白如纸,他也小看了这三人。 先前李庸和凤严两人加起来,甚至都比不上这三人中斗法能力最差的何三。 如若不是玄黄珠能急速炼化精血,将李庸和凤严全身力量凝练为几招,再依仗慑魂铃的神妙。 他也无法伤到何一。 何一怒发冲冠,嘶吼一声。 自头颅以下的身躯兽化,肩膀蔓延生长而出九个脖颈,但只有一个脖颈上有着人首。 其他八条脖颈在空中飘荡着。 “这是.开明兽。” 姜河心下了然,这人大抵是蛇尊者最得意的实验品之一。 这般状态的何一,拥有半步金丹级别的实力。 “轰!” 随着何一的变化,周围的空气炙热流动,仿佛都被他的怒意震动。 开明兽的影子在他身上若隐若现,赋予了他前所未有的力量。 就连何二何三等人,也惊惧的退到一旁,唯恐遭受波及。 “这般提纯血脉,人还是人吗.就像将人类提纯为猿猴一般可笑。若这种血脉真的强大,又怎么会消逝在这个年代。“ 姜河幽然叹道,他瞳孔收缩,气势凝练。 并不打算炼化先前从衿儿体内获得的力量。 开明兽本为九首兽,凶猛无比,洞察人心。 但眼前的这个残次品,根本没有开明兽的神通,眼里心中都是狂暴的杀意,又怎能洞察人心? 何大的弱点并非是仅存的那颗头颅,反倒是他八条如同武器般的脖颈。 强自催生的血肉,看似神勇无匹,实则无根浮萍罢了,与何一的本体并未完全融合。 “究竟是谁可笑?开明兽乃上古神兽,血脉如何不强大?本殿费尽无数心血培育出的何大,也该让你见识见识世面了。” 小禾心中郁气越加淤结。 怎么总是这淡然的样子,她看到这姜河表情,就心生烦躁。 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当跪地,摇尾乞怜才对. “若是跪地求饶,还能饶你一命!” 小禾终于忍不住喝道,然而姜河此时与和何一交手,已经无暇他顾。 “呼——” 姜河身形如电,瞬间冲向何一。 他自青木时期就习得的流云逐影步法,在经历数次生死考验之后,焕发出远超其正常水准的奥义。 尤其是配上强大的肉体,他的身影难以用肉眼捕获。 何一怒吼着,张口吐出一道黯淡灵光。 这灵光是神感教秘法,如附骨之蛆,难以躲避。 在先前姜河就吃了这个亏。 “当~” 摄魂铃的铃声冲向何一唯一的首级,他的九条脖颈受此波及,如海草摇曳,扭曲颤抖着。 但那灵光依旧锁定姜河。 姜河眉心蹙紧。 是放弃这次机会,着手对付这灵光,亦或者是继续攻向他的脖颈。 还是 继续凭借玄黄珠的爆发,炼化衿儿的力量.。 那灵光的腐蚀性极强,哪怕有脱胎决,右臂此刻还是白骨嶙峋,血肉难以重组。 被这灵光缠绕到身体的下场,可想而知。 但若总是依仗爆发,若玄黄珠的力量消耗殆尽,又怎么能面对远比何一还要强大的青阳仙宗等人? 姜河深吐一口气,不退反进。任凭灵光缠绕到身体上,一把抓住何一的脖颈。 何一冷笑连连,他一早看出姜河的目标是他的脖子,可真以为他的脖子就是弱点了。他吼道: “小子,你可知我的脖子.” 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便被姜河顷刻炼化。 如冰雪消融,血肉消逝,骨头化作飞灰,飘散到小禾脸上。 她呆傻的站在那里,任凭头发满是飞灰。 何大的脖颈,堪比二阶极品法宝,并且能不断重生。 这样的脖颈,他有着足足八条,可想而知有多么强大。 可现在,却眨眼的功夫消散。 “什么?你竟然能炼化何一的血肉?” 小禾惊骇的看向这一幕,高境界的修士活活炼化低境界的修士,倒不难见。 可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筑基初期炼化大修士 况且这大修士还是何一,有着上古开明兽的血脉。 黯淡灵光缭绕在姜河身上,将他体表的肌肤血肉丝丝缕缕的脱落。 内脏暴露在外,泛着鲜嫩的红色。 这时候的姜河,面色终于不是先前那副淡然,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五官。 小禾原以为自己看到这一幕,心中会得意窃喜。 可当她看见姜河明明疼的身体痉挛,却依旧无视神感教秘法,坚定的抓向何大其他的脖颈,只觉索然无味。 “罢了.到时候给他一个痛快吧。” 小禾先前打算生擒姜河,将他折磨至死。 如今何一被他重创,小禾反而有些不忍心。 “啊!” 何一凄厉的惨叫出声,他又一个脖颈飞速的融化着。 果然 玄黄珠对神感教的秘法有诸多克制,尤其是这种不成熟,有诸多不足的秘法。 这也是姜河硬抗何一法术的底气之一。 任凭何一如何挣扎,在他第一条脖颈被炼化之后,气势急速衰退。 这脖颈虽然是他最强大的武器,也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现在的何一,已然无法对姜河造成威胁。 “住手!” 何二和何三目眦欲裂,不是因为何一和他们有多深厚的感情,而是何一若是死了,他们难逃其咎。 阵法再次轰鸣,刀兵斧戟浮现。 万魂幡颤动,一头鬼王从中钻出。 “哼” 姜河痛哼一声,此刻,只有头颅完好无缺。 这秘法的威能比他想的还要强大,幸好他能感受到玄黄珠还在不断涌出暖流,修补血肉。 脱胎决也高速运转,隐隐间,即将突破下一层。 现在四肢只剩白骨,和何一人首兽身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疼啊” 姜河低吟,狰狞着笑着,无视何一和何二的法术。 翻手抓向何一最后仅存的人首。 在八条脖颈被炼化之后,何一神志不清,连秘法都不再从口中吐出。 他的主首不似其他的脖颈,是其本源,根基扎实,玄黄珠炼化不了。 姜河果断一掌拍碎,筑基大修士,就此殒命。 何一的八条脖颈,寻常修士就算砍了,也能继续生长。 但面对玄黄珠,便难以继续逞威。 还是要爆种么? 姜河颤抖的将内脏扶好,他神智几乎黯淡,本承受不住这般痛楚,全依仗先前深恶痛绝的暴虐支撑。 此时,刀斧加身,鬼王环伺。 害,知道战斗写的不行。 特意多写一千字,将这段剧情结束,省的拖到明天。 这章5100字(谁还说我短!!) (本章完) 第129章 演戏 第129章 演戏 最为重要的是,还有未曾出现的第五人。 如果现在就暴露最后的底牌,等下又如何对付她呢? 姜河提起精神,勉强施展慑魂铃,两人眼睛顿时恍惚。 万千刀兵在空中虚晃了片刻。 姜河趁此良机,找到大阵的缺口。 手臂森白的骨头泛起碧青玉色,从这大阵边缘撕开一条缺口。 还未等他缓一口气,在大阵之后,还有大阵! 漂浮的古战车,嘶鸣的战马,以及空旷眼窝飘荡绿色火焰的铁甲士卒。 “铮!” 万千刀兵震动,射向士卒手中。 士卒似乎有单独灵智,先前姜河对何三使用慑魂铃,虽然何三神魂受到攻击,他们并未受到主人的影响,依旧沉默的镇守在阵中。 实力大多在练气后期,但在士卒中,还分布着实力突出,修为有筑基初期的将领。 在士卒的最中心,更有一座仿若山岳般巨大的鬼王,这鬼王足有筑基圆满级的实力。 纵然鬼王的实力在筑基圆满中算不上顶级,但对于此时的姜河,已经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哈哈哈,莫非你还以为我的阵法能以蛮力破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何三擦去脸上的血,面色狰狞。 这是他的成名阵法,从修真界四处,精挑细选命格体质合适的修士,再将其炼入阵中。 这阵法殊异之处在于,每一个士卒都是活生生的人,似死非死。 永远在阵中经历折磨,为他驱使。 “不错,真是个鬼王的好苗子啊。何三,此人炼入伱阵法中实在太过可惜,还是交给我吧。” 何二痴迷的看向姜河,满脸狂热。 “我阵中正缺主掌全阵的统帅,怎么可能交给你?”何三立刻驳斥道。 他们两人开始争论姜河之后的归属,迟迟没有继续出手。 这两人也绝非小觑姜河,恰恰相反的是,正是因为重视,这才袖手旁观。 姜河中了何一的秘术,又在先前的交手中受了重伤。 气若游丝,危在旦夕。 每一分每一秒气势都在衰败,或许不需要他们动手,只需要将其困住。 他便会就此衰亡,又何必多浪费这些费尽千辛万苦才练就的宝贝。 等他到山穷水尽之时,再出手。 也避免了其临死反扑。 姜河长吐一口气,对于疼痛到底是什么感觉? 前世的他,自童年时期就开始不断被折磨,疼痛对他而言仿若心理阴影一般,似乎让他回到童年。 因而很厌恶以及惧怕疼痛。 可正是因为这样,极度疼痛能让他在各种斑驳的情绪中,寻得一丝狭缝,恍惚间回到还在蓝星时的状态。 这给了他一种解脱之感。 这种状态不似和衿儿待在一起时感觉。 和衿儿在一起,那些异常斑驳的情绪固然消失,可他却全身心的投入到她的身上。 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引着神智。 看似嗔念和情欲都荡然无存,却依旧无法保持清明。 可是当最激烈的疼痛过去之后,这种清明的状态也会随之不见, 姜河竟有些回味方才的痛苦。 玄黄珠缓缓转动,远比先前还要强大的力量在其中周旋。 只差一个念头,其内的力量便能爆发而出。 姜河紧紧扫过四周的虚空,若不把这第五人找出来,他很难放心将杀手锏用出来。 “这一幕你可曾想过等待你的不是徒弟,不是在善法殿接受供养。而是比死亡还要更难接受的结局,恰好,现在你可以把之前没说的话说出来了。” 小禾不忍直视,场面太过血腥。 活生生的器官在他身上蠕动着,肉芽钻出,又被黯淡灵气消磨,艰难的不断修补着肉体。 但在她看来,已然是无力回天。 她又淡淡叹了口气: “你是想让圣子回忆起往日之情?放心,这绝无可能圣子恨你入骨,无时无刻不想折磨你。落入圣子手中的下场,可是你想不到的恐惧。” 这话她真假参半,圣子究竟想怎么处理姜河? 哪怕和姜元夏朝夕相处的小禾,也无法看出姜元夏的想法。 太过复杂。 若是说圣子真的对姜河恨之入骨,可她又对姜河送的发簪如视重宝,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翼翼。 若是说圣子不恨他,可谁会不恨一个这般折磨自己的人啊 那条刮骨鞭,小禾不敢去想,当这个鞭子落到姐姐的身上,她该是多么痛苦。 “.青阳仙宗的诛邪殿长老席汝渐,正带着一队人潜伏在郡城梅街。 这四人是吃定自己了么这就开始开香槟了? 但是,这则消息,他必须得让元夏知道。 姜河忍着疼痛,集中力量修复喉部,确保说的清楚: “他们打算潜杀月华圣子和元夏,席汝渐,金丹中期修为,道种是天女莲,与其阴阳不符,是他的破绽。还有.帮我对元夏带句话她们如今都很好,不必担心。” 小禾愣住了,诛邪殿二长老怎么会出现在神感教的腹地? 这姜河没有必要骗她,派人去梅街探查一番便知道真假。 还有 这姜河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原以为姜河是个猥琐窝囊,目光短浅,愚蠢至极的人。 自己都捏碎玉玦了,还傻傻的在这里等她。 等会见势不妙,说不准还要向她跪地求饶。 可在见过他之后,她发现,她先前的看法是错的。 这意味着姜河绝不是傻子,在知道自己直接捏碎玉玦后,应该能察觉不对的啊。 小禾幽幽道: “这便是你的遗言?其实.你发现不对了吧,只是担心圣子,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她隐隐动容,没想到他到了这般凄惨的地步,心中还想的是姐姐。 姜河苦笑一声,这人似乎误会了什么。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是为了告知元夏消息? 还有那蛇尊者. “记得帮我转告元夏,切记小心蛇尊者,此人” 话音未落,何二和何三两人面色一冷。 不再计较鬼王或者兵卒的损耗,全力出手。 霎那间爆发的灵光,几乎充斥着视野每一个地方。 “混蛋,你们不能杀他!他不能死!” 小禾俏脸惨白,他和姐姐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的多。 虐待狂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姜河无奈叹气,就像认命了一般。 而体内的玄黄珠颤动不止。 玄黄珠,给我 忽而,仿若时间停滞了一般。 无论是姜河,还是那满天灵光,都似乎暂停了刹那。 或者说,是它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出现这种错觉。 一柄漆黑冷厉的长剑从虚空中浮现。 而这长剑,姜河竟然见过! 这不正是天玑的真仙剑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天玑没死? 姜河惊骇,此时的他就算爆种,也绝对不是天玑的对手。 但是,剑影的目标不是他! 层层的阵法在剑影面前如同虚幻,所过之处士卒化为碎末。 甚至那头筑基圆满的鬼王,也被剑影干净利落的穿心而过。 庞大臃肿的鬼身,如同被剑气凌迟般凋零。 “呃~” 伴随鬼王的惨叫声。 时间似乎结束了停滞,世界为之一清。 之前漫天遍野的士卒,高耸入云的鬼王,俱都无影无踪。 唯有飘散的光点,证明了他们先前确实存在。 “是谁!我的鬼王” “我数百年的心血!” 何二河三惊怖的看着这一幕,这是谁在出手? 此人绝非他们所能对付的 两人面色狠厉,竟然不退反进。 颇有默契的联手冲向姜河,打算将其诛杀当场。 “停下吧” 若有若无的女声出现,一个身着厚厚幕篱的少女突兀的出现。 她的身形被遮挡在幕篱之下,看不真切。 饶是这样,她的一举一动间都流露出异于常人的气质,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尤其当下的场面尤为血腥,仿若是误入浊世的谪仙一般。 这是哪个仙宗的真传不成? 除了小禾和姜河以外,众人怀疑这是三大仙宗的弟子,在这行侠仗义。 小禾几乎喘不过气来,哪怕少女带着厚厚的幕篱。 从她谪仙般的气质,小禾也能认出她的身份。 这哪里是什么仙宗真传,分明是万人唾弃的善法圣子 她没想到,姐姐竟然跟在她的身后。 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姐姐看到了,这也意味着,恐怕,自己也要死在姐姐手里了呢 小禾强自恢复平静,不发一言。 她这条命是姐姐给的,还给她亦是无妨。 只是为什么姐姐不显露身份呢? 先前那柄漆黑冷厉的长剑,悄然悬浮在姜元夏的身边。 而这个看似神秘强大的少女,内心异常紧张。 众人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而师尊,也在他们之中。 没事的,没事的。 师尊绝对认不出自己。 姜元夏默默在心中呢喃着,悠然道: “本座不欲.和善法圣子结仇,暂且饶你们一命。给我快走!” 她本想让这些人滚,可是.师尊在看着她。 不能粗鲁。 姜元夏的目光又落到小禾身上,不发一言。 熟悉姜元夏的小禾知道,这是姐姐在向自己“求救”。 小禾硬着头皮喝到: “何二,何三,还等什么,带上何一的尸体,速速退下!” 这两人脖颈前,分别漂浮着剑影分化的剑气。 任凭他们再怎么狠厉,可明知一死的事情还是不会去做。 “等等。” 姜河忽然开口,他捂着内脏的手,悄悄的掐着。 剧烈的疼痛让他继续维持面部扭曲的表情。 在看见那剑影,又看见这少女。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个少女便是姜元夏。 只是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在喘气。 是元夏吗? 姜河忽而飘过一个疑惑,继续道: “何一的尸体,给我留下。” 何二何三两人自诩见过无数大场面,在这个时候也愣住了。 他怎么敢要何一的尸体! 何一是神感教的心血,就算是尸体,也极具价值。 就连这个神秘的少女,也没有打算将其留下。 这姜河,怎么有脸开这个口? “给他。” 姜元夏声音有些含糊,她咬着舌头,克制着内心的情感。 师尊的模样. 鲜嫩颤动的内脏,不断滋生的肉芽. 好想像以前一样扑入这样的师尊的怀里,将脸埋进去。 在师尊心中,她这个逆徒到底是什么形象。 明明,他为了我的安危,连死都不怕,也要告诉她这件事 小禾适时的开口道: “那便给他,勿要惊扰这位大人,否则,连我们的尸体都要给他留下” 这少女,看来是姜河的靠山。 这是来给他撑腰的不成? 何二河三咽下恶气,默默跟随小禾褪去。 直到远离那少女。 何三愤然往地上吐了口痰,恨声道: “这婊子,来了河州,得罪了神感教的人还想走?看她的言语,似乎恨惧怕圣子,不敢得罪于她。其实力定然不如圣子,等回去之后,定要禀告圣子。” 他身边的何二也附和道: “哼,仙宗的人,果真心慈手软,难成大器。殊不知有放虎归山之说?” 小禾死死攥着掌心,她低头不语。 内心战栗。 她很懂姐姐.单纯的死亡,又有什么痛苦呢 可哪怕心中恐惧万分,她也没有一丝背叛姐姐的念头。 在阵法破灭后,他方才察觉到,现在是在郡城外的郊区。 看来那三人也担心动静会引来月华圣子的注意。 用挪移阵法转换了战场。 “.感谢这位阁下出手相助。” 高度集中的状态褪去之后,姜河现在只感浑身疲惫和疼痛。 但当他看到姜元夏时,这些令人痛苦的感觉便烟消云散。 师徒四人,又要重聚了吗? 姜元夏沉默不语,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 幕篱下的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姜河遍体鳞伤的肉体。 为什么.她就不能早一点出手。 眼睁睁的看着师尊受伤。 可是,她真的不敢和师尊见面。 一想到和师尊,和旻心,和衿儿见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眼眸就被层血色遮住。 “下来吧,别飞了,小心被人看见.” 姜河也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元夏,对他到底是什么看法。 毕竟,这个徒弟可是亲手“杀”了自己。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30章 痴 第130章 痴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这一夜仿佛被拉得特别漫长。 姜河恍若隔世,满身疲惫。 将目光投到那身着幕篱的少女身上,满腔的疲惫顿时消失不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轻洒落在她幕篱之上,那张温婉柔美的脸庞在幕篱中若隐若现,如同初升的朝霞,美得不可方物。 幕篱很厚重,他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这已经足够了。 姜河从小抚养姜元夏,对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了解无比。 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憔悴病弱的女孩,如今仿佛不染尘俗的谪仙一般。 他很欣喜元夏能有这般的变化,但心底还是有一丝说不出来的遗憾。 本该是要在自己的努力下改变她的。 本该是要亲眼见证她的变化。 可这一切全部被蛇尊者夺走,还不知道把元夏的内心,扭曲成什么样子. 自己没有参与她人生的重要阶段,让这丫头对自己都没印象了吗? 把他视若无物,自顾自的御空不动。 这丝遗憾似毒火,在心头蔓延。 姜河叹息一声,在内心别扭的情感下,他依旧保持柔和的语气: “下来吧,元夏.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 话刚出口,他心头一惊。 自己竟然在不自觉间迁怒了元夏,对她不听话的举动产生了不满。 可这一切又与她何关,不把自己当成仇人便不错了,他又有何脸面自称师父? 这可是真是颠倒妄取,既想成为被元夏尊重的师尊,可以前却没有好好的照料她. 少女的身体颤抖,这种颤抖姜河很熟悉。 她的颤抖不似白旻心那般,出于杀念而导致全身战栗。 而是从双腿开始,似乎站不稳一般,全身摇摇欲坠。 这代表着她的心底极度恐惧。 姜元夏戴着幕篱,让人看不清神情。 颤颤巍巍的从空中落到地上。 哪怕过去四年,她还怕着自己,从骨髓,从灵魂 姜河心脏收紧,带来刺痛。 最先感到的是心疼、自责、惭愧。 随后,又有一丝淡淡的自豪之感 这种自豪之感让他心中再次惊惧。 姜河深呼一口气,强自控制心头的莫名滋生的杂念。 又注意到少女还在那傻站着,不知何时,她的幕篱之上浮现淡淡的血迹。 就像刚吐出一口瘀血一般。 元夏受伤了? 姜河向着少女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身体越发颤抖。 直到走到她的面前,她已经软倒下来,任凭姜河搀扶着她。 “元夏.好久不见。” 她的小脸埋入姜河的怀中,如以前那般大口的呼吸着。 口鼻的呼吸扑到姜河的内脏之上,带来阵阵的疼痛。 但姜河心潮澎湃,顾不上这些。 轻轻摘下她的幕篱。 一袭如瀑黑发倾泻而下,洒在纤弱的腰肢上。 她的身段已然发育,青涩而富有活力。 但在姜河眼里,还是很瘦。 他恨不得三个徒弟都吃的白白胖胖的,哪怕是衿儿在炼化了那么多天材地宝后,小脸都有些婴儿肥,在他眼里还是有些瘦了。 姜河心疼的抚摸着她的黑发: “明明都是月灵殿的圣子了,天天吃山珍海味,怎么还是这么瘦啊。让师父看看你的脸。” 少女的身体似乎僵硬下来,她固执的继续把小脸躲在他怀中。 姜河轻轻扳住她的肩膀,稍一用力的将她从怀中拉出。 她低垂着脑袋,鬓前还染着姜河的鲜血。 “别怕.” 姜河屏住呼吸,捏起她的下巴,缓缓抬起她的小脸。 “什么??” 姜河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 这张脸五官清高冷厉,唇瓣枯白,一对剑眉透着森冷的杀机。 这人的脸,竟然是天玑的脸! 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唇角高高扬起,几乎要裂到耳朵处。 血水混合泪水斑驳染在脸上,下巴上染着肉糜。 这肉糜绝非姜河身上的,尽管姜河的伤重到内脏外露,但在脱胎决的修复之下,顶多有鲜血渗透,不会有肉糜的产生。 少女咽了口莫名的东西,她突然伸手,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姜河的心脏。 她抑制不住的笑出来,声音含糊不清: “呵呵呵,姜河,你真蠢啊。” “呃” 纤长白腻的五指,缓缓扣在姜河心脏之上。 让搏动的心脏都减缓了跳动的速度。 带来一股压抑至极的感觉。 姜河不敢有任何动作,就算玄黄珠爆种,都来不及从她手中逃出。 “你要干什么?” 到底是什么情况. 无论是她的肉体反应,还是先前幕篱下透露的脸庞轮廓,以及小禾的反应。 无一例外的说明了这人就是姜元夏。 姜河很确信,元夏是先天魂胎,与常人有细微殊异,对于自小陪伴元夏的他而言,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元夏的不同之处。 “我要干什么.我要复仇啊。” 姜元夏狠狠握紧手心,剧烈的疼痛从心头袭来,姜河险些以为心脏都要被捏爆了。 饶是极力克制自己,还是忍不住惨叫一声。 这惨叫声让姜元夏愣了一愣。 她的五指下意识的松开,冷冷道: “没想到,伱还会惨叫呢。我本来,我本来是不想出手的,可是,你为什么要逼我?” 姜河沉默不语,就像曾经发簪刺入心脏之时,不知如何是好。 元夏,对自己出手也很正常啊。 虽然不知她为何要化成天玑的样子. 姜元夏没有在乎沉默的姜河,伸出纤长的食指,轻轻戳了下姜河的内脏。 听到姜河的闷哼声之时,呼吸都粗重了些。 这便是曾经朝思暮想的场景吗? 她情不自禁的开始凌虐,听着师尊的声音越发的薄弱。 可是 在起初蒙蔽大脑的刺激感消退之后,留下的只有索然无味。 还有无法言喻的痛苦。 不该是这样的 一定是还不够。 姜元夏泪流满面,颤抖着手,从储物戒中拿出那条刮骨鞭。 上面密布锋锐的倒钩,残留干涸的血迹。 这鞭子姜河熟悉无比,这鞭子曾经被他爱不释手的挂在床边,时刻把玩.随时鞭打。 后来在修建房子时把它丢了,没想到被姜元夏一直保存着。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痛恨着自己。 她一只手还牢牢控住姜河心脏,另一只手痴迷的摸着刮骨鞭。 “可惜,不能把你吊起来.” 姜元夏喃喃自语,她越加疯狂的道: “不止是你,还有你的两个徒弟,旻心和衿儿我全部都不会放过她们” 这话如当头棒喝一般,让意识昏沉的姜河清醒过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元夏会想对衿儿和旻心出手。 折磨自己还是情有可原,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接受,就当赎罪一般. 可是,若是元夏对她们出手,以她们目前的状态,又怎么能对抗执掌善法殿的姜元夏。 “你疯了?” 姜河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她们.她们的师姐可是姜元夏,如今的善法殿圣子,难道你们太真天想和神感教开战吗?” 他没有点出姜元夏的身份。 或许,假装不知道她便是元夏,那便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可是她怎么能说这种话? 就算得了海狱魇,可海狱魇从来不会无中生有的诞生情绪。 况且元夏身为善法殿圣子,连柳婉都知道的海狱魇,她能不知道? 这四年,元夏在善法殿到底经历了什么,连亲如姐妹的师妹都这般不在乎。 被压抑的情绪止不住的翻滚。 “那又如何.我连她.朝思暮想的师尊都敢出手,师妹又能如何?” 她的话让姜河听的不明所以,随后她的话已经让姜河无瑕思考: “呵呵,好蠢啊。你那个徒弟白旻心,又跑回去偷偷的去看你,现在已经落入我手中你猜,她会面对什么?” 姜元夏死死逼视着姜河,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痛苦亦或者其他。 “够了!” 姜河低沉道,他的面色狰狞。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顾不上姜元夏的手还捏着他的心脏,猛然间掐住她的脖颈。 出乎姜河意料的是,姜元夏对他的举动无动于衷,任凭他掐住自己的脖颈。 她面上的那一丝癫狂笑意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慌。她快速地垂下眼帘,那双本该充满英气的眉毛此刻楚楚可怜地紧蹙着。 “你疯了吗?“ 姜河怒道,他保留着一丝清明,没有将脸皮彻底撕破: “你怎么能对旻心出手你不知道吗,以前旻心为了善法圣子和衿儿,独自承受着多少痛苦?” “可是,这些痛苦的来源,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姜元夏被掐的脸色涨红,她艰难地开口反驳。 说着,她悄悄地松开了掐住姜河心脏的手,双手一齐握住姜河的手腕,试图抵抗他的力度。 蛇尊者的话还在她耳边,这个姜河并非老姜河。 可就算这样,她也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他的头上! 姜河越是无奈,她越是痛快 而现在被姜河掐着,就好像又回到了被师尊虐打的日子里. 极度的恐惧占据了整个脑海,让其他的东西都无法停留片刻,包括凌虐他人的欲望。 和虐待他人带来的截然不同的快感席卷全身。 而这种快感,只是单纯的快感,仿若解脱了一般。 没有内心良知的谴责,也无需担心会伤害到在意的人。 可是 师尊的手忽然松开了力道,他痛苦的扭曲着脸。 她内心顿时空空虚虚。 姜元夏轻轻一笑,意味不明道: “怕了?等着,刮骨鞭是二阶极品法宝,你猜它会打谁的徒弟?” 如她所料,师尊的脸色又一次冷了下来。 看着姜河毫不费力的从她身上拿走刮骨鞭,她害怕的咽了血沫,不敢直视,轻轻闭上眼眸。 这时候要怎么做? 亚萨西的将这个鞭子毁了吗? “我我是太真天真传天玑,你不能打我.” 他迟迟未动,少女忽然断断续续的说着。 元夏,她到底想要什么. 姜河拎起刮骨鞭,熟悉的手感,也让心脏不断的悸动。 “刷!” “好疼.“ 刺目的鞭痕显现在姣好的身段上,她的身体忽而颤动。 “刷!” “我我错了。” 久违的求饶从她口中传出,她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姜河还是没忍心继续下手,虽然他特意收手,但没想到元夏会哭的这般凄惨。 少女面色潮红,哭的梨带雨,还在意识不清的求饶。 仿若曾经。 姜元夏怔怔的睁开眼,他的伤远比自己更重,而且大部分都是自己加剧的。 她强自别过脸去: “看在善法圣子的份上,这次还是放过你毕竟两宗刚签订盟约不久,我不想破坏.” 凌乱的衣裳破漏不堪,隐隐透露其内春光。 然而并不怎么美观,白嫩的肌肤上累累伤痕,她不知自残了多少次了。 相比起他刻意收手的鞭打,这些伤势无疑更严重。 连元夏的修为和神感教的资源,都会留下伤口 姜河也别过脸去,不想看到她身上的伤痕,迟疑道:“你要走了?” 他有心挽留,但这种局面,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 姜元夏默然无语,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却令她如痴如醉。 仿若压力松懈开来一般,心中反而不那么沉重了。 如果是现在见衿儿和旻心,应当是可以的吧。 只是,让她如何好开口啊 师尊,认出我了吗? 她心中不是很确定,这四年过去,师尊还对自己这么熟悉吗? 在经过易容之后,又对衿儿和旻心说了不好的话。 顶多会认为自己.是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疯子吧。 自己本来就是疯子,这世界的疯子也不在少数。 可是又漏了好多破绽. 但是,不管如何,师尊一定没认出我! 姜河看出她的纠结,出口道: “哼,既然你不打算出手了,那就赶紧走吧.善法圣子知道我住哪,不日便会与我重逢,你这也算明智之举了.” 真的不认识自己吗 少女忽而又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倔强的咬着唇瓣。 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虽然是天玑那张英气十足的脸,可姜河硬是看出了柔弱可怜之感, 她默不作声戴上一个崭新的幕篱,冷冷道: “若不是现两宗关系敏感,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今日之仇,我日后还会找你算账!还有你那徒弟没被抓.” 感谢“高质量人类”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20230420120929794”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点币! 其实元夏才是痴:不明白事理,是非不明,善恶不分,颠倒妄取,起诸邪行。 不过三个徒弟都只是带了部分贪嗔痴的色彩,完全贴切也没法写。 其实从开头开始就一直暗示了,包括她们的前世,以及互动. (本章完) 第131章 养孩子 第131章 养孩子 久违的头疼。 姜河猜不透姜元夏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元夏也病了。 就和旻心一般,时常会控制不住自己。 好在还没有跨出真正黑化的那一步。 姜河握着刮骨鞭,犹豫了会,还是将它放入玄黄珠。 他有种预感,日后还会用到它。 但这鞭子打人会令其疼不欲生,哪怕他先前特意留手,元夏都哭的那般凄惨。 若是真的还会用,必须改进一下。 姜河盘坐在原地,没有着急回去。 他身上的伤太过严重,回去也只会让她们担心。 只是 姜河讶然的察觉到,先前一直阻扰脱胎决重组血肉的黯淡灵光,如今已经消失殆尽。 在没了这灵光之后,重组血肉的速度飞速上升。 元夏在刚刚,不止是为了折磨他,也是为了给他清理伤势啊 姜河收敛心神,不断重组着血肉。 在玄黄珠的帮助下,脱胎决运作的效率非常高。 不多时,血肉滋长,虽然身体虚弱,本源受创,至少表现看上去无恙。 姜河活动活动筋骨,目现思索。 他有所察觉,内心那些暴虐亦或者其他的情感,或许不止是由海狱魇引发的。 这只是姜河的一种猜测。 在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未曾受到多大影响,但影响程度一直在逐渐加深。 是和在这个世界待的长久有关?还是和修为增长有关? 姜河不是很确定,但他能确定的是,这些情感与徒弟有关。 不同的徒弟,貌似会带来不同的情感,越是靠近她们,这种情感也越加影响自身。 除此之外,姜河发现,玄黄珠在一定程度上能克制这些情绪的滋生。 无论是以前在关键时刻散发的清流,稍微清醒神智。 还是在某些时候,用情欲污染了滋生的暴虐,只是这种克制,姜河也不好评价。 “真是个色珠子啊,幸好你对衿儿没想法,不然让我如何是好?” 姜河默默感慨,玄黄珠微微颤动,似乎感到了羞愧。 “呼……” 在离开姜河的那一刻,姜元夏心头卸下了一座大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压抑已久的气。 她扭捏地舒展了之前紧张得紧紧并拢的双腿。 好险……差点被师尊吓到失禁…… 每当接近他,她的内心就会无法控制地涌起一股恐惧,像潮水一样猛烈地冲击着她的身体。 特别是在他挥舞鞭子的时候,这股潮水就会变成汹涌澎湃的巨浪。 而她,就像一叶孤舟,在这惊涛骇浪中无助地摇摆,完全无法自主控制自己的方向,身不由己的飘荡着。 浑身疼痛,但姜元夏久违的心情明朗起来。 她哼着歌,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木质发簪,目光怔怔的看着它。 发簪上还有暗驳的血迹,那是以前姜河的心头血。 “我们.到底有没有两清?” 姜元夏喃喃自语,她实在是分不清,也不该如何是好。 “姐姐.” 小禾胆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姜元夏叹气一声,将发簪收入怀中。 平静道: “进来吧。” 小禾的眼眶红肿,在回来以后就忍不住的哭泣。 她怕姐姐会因此抛弃她,也怕等下可能会遭受的折磨。 但若她并不后悔去杀姜河的举动,后悔的是让姐姐发现了。 哪怕是自己死.也不会让姐姐再经历这样的折磨了。 小禾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姜元夏: “我甘愿接受任何惩罚,但是.姐姐,他折磨你这么久,你又何必顾及师徒情谊,心慈手软让自己凭生烦恼?” “况且,我们本就是所谓的魔道,自当处事不羁,顺心而为。” 她已经准备接受姐姐的怒火了,却没想到姜元夏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她当场愣神: “小禾,伱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救你的吗” 小禾怎么不清楚. 四年前,她几乎是和姜元夏同时到善法殿。 不过与她不同的是,姜元夏是被蛇尊者亲自带来,并闭关在主殿内。 而自己只是被掳掠而来,充当药童,在善法殿的灵药园劳作。 平日里见到姜元夏的次数不多,每次看见她,都觉得她好似天上飞下来的仙子,和其他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 并且蛇尊者对她极其看重,善法殿内无人敢惹她。 起初在小禾心目中,她是一个很高冷很强大的仙子,但直到后面几次无意的接触才发现,姜元夏不是高冷,而是恐惧和他人接触。 她的过往似乎有很多故事,时常神色凄凉,眉心轻蹙,抵触身边的任何人。 好像还有点自卑?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回忆,尤其是在自己怯生生的叫她姐姐的时候。 两人本没有任何交集。 直到殿内有弟子要将她抓去炼药,恐惧万分之际,没想到姜元夏救了她。 可是,她问我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小禾低头叩首道: “姐姐的大恩没齿难忘。” “既然我真认为我是魔道中人,当初又何必要救你呢?其实当初救你,也有着师尊的缘故,你的名字和师尊很像。” 姜元夏淡淡的道,听的小禾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当初自己被姐姐救下来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名字和姜河很像. 她全名叫江禾。 怪不得之前姐姐说,她还以为“禾”是“河州”的“河”呢。 小禾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姜元夏,却发现她的神情不似曾经那般带着淡淡的凄凉,反倒从眉眼间能看出些许的愉悦。 就连一直把玩的刮骨鞭,也不在手边。 见了姜河之后,便有这么大的改变了吗? 小禾嘴里弥漫苦味,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了。 “罢了.” 姜元夏突然叹息一声,她觉得乏味至极。 之前心中确实有高涨的蹂躏欲望,可经历先前那一事后,忽然提不起兴趣来。 小禾把师尊伤的那么重怎么能不惩罚? 但姜元夏一有这个念头,就无法避免想到自己其实一直在旁观,某种程度,她才是罪魁祸首. 百般纠结下,只得徒劳叹息。 惆怅道:“我略加惩戒,日后.交由师尊定责吧。” 小禾听到这话,远比先前还要恐慌: “姐姐,你要回到姜河身边吗?” “我” 姜元夏薄唇轻抿,无意识的看向窗外,似乎有无数的怨魂正在冲着她哀嚎一般。 而她这种状态,又怎么能回去呢? 况且她还需要善法殿的势力,若不想昔日的事情重蹈覆辙,那就需要强大。 直到有一天,再无人能桎梏于她 良久,苦笑道:“我已经回不去了。” 街上已经有零星的人,回到客栈处。 这里的人都还没察觉到,昨晚楼顶上驻足了好几位筑基修士。 若不是何三用了挪移阵法,这周遭的凡人怕都难以幸免。 刚一回来,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四处探头探脑张望着。 几缕白发从她的黑袍边俏皮的钻出。 或许是因为肉体受创,他对龙血的渴求变得强烈。 亦或者是先前鞭打元夏,激发了他心底某处的欲望。 他鼻尖又闻到久违的清香,这缕清香似乎发自灵魂,直勾勾的勾引姜河最深的欲望。 从各方面的欲望.小腹发热,唇舌生津。 “旻心!” 姜河悄悄来到白旻心身边,低声唤了一下。 她似乎被吓了一跳,身子都抖了抖。 僵硬的扭过头去,狭长的眸子荡漾欢喜的水泽。 可怜兮兮的撅起嘴: “师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臭丫头!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那,我还以为师尊羽化了?” 她撅起的唇瓣,好似娇嫩的小喇叭,散发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让它变得水水润润的。 姜河用手指夹住她撅起的唇瓣,气恼的道: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不会说话那就别说了,臭丫头!” 白旻心呜呜的挣扎片刻,姜河这才松开手。 她瞪了姜河一眼,气冲冲地拉着姜河衣袖就走,不发一言。 明明这么担心师尊,可他竟然还吓自己! 还捏自己的嘴唇,不让她说话! 白旻心打定主意,不让我说话是吧!现在就算是求我,我也不说一句话。 她已经期待万分的等着师尊哀求她: “旻心,都是师父的错。你就开口说句话吧。” 然而,不管他怎么哀求,自己也不会说一句话。 让师尊深深的自责,不断讨好自己。 等师尊面临危险,自己奋不顾身的为他挡住攻击。 临死前再依偎在师尊怀里,说出最后一句话。 说.说: “师尊,这下我羽化了呢.” 这时,师尊必然会追悔莫及的想起现在堵住自己嘴的事情. “嘿嘿嘿” 姜河忽然听到白旻心发出奇怪的笑声,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只是因为捏了下她的嘴,她脑中胡思乱想出一个追徒火葬场的剧情。 好奇的问道: “旻心,你在想什么?” “哼!” 白旻心微微扬起小脸,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用鼻孔藐视着他,唇瓣抿的紧紧的。 看的姜河满头雾水。 这是叛逆期还是生理期? 不过真龙也会和人族一样,有这种时期吗。 但白旻心被其娘亲用仙法化为人族,仙法神秘无穷,姜河也不再去细究。 被勾起的欲望蠢蠢欲动,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见衿儿了。 师尊现在一定很愧疚吧.把他的徒儿逼成了一个哑巴! 白旻心很有成就感的想着。 特别是回到这个院落,她心头更是有满腔的自豪。 这可是她昨晚,偶然间发现的院落。 这院落不知为何,久无人居,但很是宽敞。 比那客栈要舒服多了。 白旻心刚想出口邀功,可硬生生的憋住。 哼哼,师尊绝对没想到我在这满是人的郡城,能找到一个空闲院子吧。 就算自己不说,他也知道是我找的. 院子中,凤苏苏没有穿她喜欢穿的那种繁复宽大的裙装,只是穿着简单的齐腰襦裙,正在那里抱着衿儿轻荡着秋千。 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柔和的看着衿儿。 不知是想起什么,脸颊上还染着淡淡的红晕。 她听到动静,抬眼一看,神色慌乱起来: “姜姜河,你回来了。” 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以后,凤苏苏似乎成熟不少。 年龄只比旻心大上一岁,小脸依旧青涩,但行为举止比之总是小孩子般作态的旻心,不知好上多少。 不过这也不能怪旻心幼稚,毕竟再怎么说,她本质上还是真龙 若不是身上施加了其母亲的秘法,转变为人族。 否则得上千年才能成年呢。 姜河从她怀中接过衿儿,小女孩自他进来开始,就撇着嘴看着他,大眼睛水汪汪的。 也不知是从哪里受到了委屈,看的姜河心疼无比。 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问凤苏苏: “苏苏,衿儿这是怎么了?” 衿儿的背被他一拍,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仿佛慢动作镜头一样,嘴巴越撇越高,眼中水雾迅速弥漫。 随即将脑袋埋进姜河肩膀上,哭的无声无息,泪水就顺着姜河的脖子流进衣服内,带来脉脉的冰凉。 “我不知道.” 凤苏苏的表情也慌乱起来,急忙的站到姜河身边,和他一起安慰着衿儿。 “姜河,是不是你欺负了衿儿?她一看见你就哭了” 热热的小身体哭的一抖一抖的,姜河思索着,恍然大悟: “大概是因为我走了一晚上,衿儿以为我不要她了?” 凤苏苏轻轻的点了点头,忽然轻哼一声,在姜河耳边低声说着: “哼,也不知道你怎么教育你的徒弟的.把衿儿和旻心,都养成什么样子了!”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姜河也是无奈。 他自然知道凤苏苏是什么意思,是指这两个徒弟心智不够健全,可是他也没办法。 旻心以前还是很正常,可自从那次失忆以后,就毫无保留的将内心的柔软暴露出来,甚至有些过而不及。 加上本身的种族成熟年龄,或许用了仙法,也不完全? 而衿儿,则是心理疾病,在她身上遭受的折磨是最多的,年龄本来也是最小的。 这种情况下,想没有问题都难啊。 “不过你一个大男人,确实不知道怎么养孩子呢” 凤苏苏捏住白嫩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感谢“亚拉戈南瓜耳坠”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32章 火药桶 第132章 火药桶 姜河斜睨了凤苏苏一眼,她的身高还没旻心高,却大言不惭的说她们是孩子。 说起旻心,她的小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般,正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自己。 也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她。 “对对,以后还要养你这个孩子,现在担心了是吗?” 姜河取笑道,情不自禁的深呼吸,从衿儿身上散发的奶香,顿时冲散了旻心带来的清香。 怀中的小女孩也停止了啜泣,也用黑润的瞳孔不住的扫视着姜河的脸庞。 被两股视线牢牢锁住,姜河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自认为这段时间也没做出什么事情,况且这两人只是自己徒弟,这种不自在也太过莫名其妙了。 所幸,凤苏苏仿佛被踩到尾巴,嗔怒话语打破了寂静: “你什么意思.士可杀,不可辱!我才不是孩子,早及笄了,也不需要你养。” “好吧,不过还要谢谢伱照顾她们了整理这个院落不容易吧。” 姜河扫过这个庭院,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凤苏苏的襦裙上还染着些许灰尘,一片枯叶落在她的金发上,还浑然不觉。 这群人中,只有风苏苏有可能打理这个院子。至于旻心,以她的性格,在把她们送到安全地方,绝对会忍不住回来找自己,也无瑕整理院落了。 不过这凤苏苏不曾习得法术,只能和凡人一般打扫。 娇生惯养,还患有洁癖的她会主动的干活,是姜河没想到的。 在回来时,还在照顾着衿儿。 “谢什么?不就是打扫了一下。” 凤苏苏表面毫不在意的道,悄悄低着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转圈圈。 “真乖~” 姜河摸了摸凤苏苏的脑袋,将她头发上的落叶摘取,顺便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白旻心。 两人的目光方一交汇,随后他便听到白旻心将牙齿咬的嘎嘣作响,眼睛都瞪大不少。 吓的姜河不敢再戏弄她, 傻丫头要是发起疯来,现在的他可制止不住。 “你别这么说” 凤苏苏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没有察觉到场上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氛。 小声道: “以后不要说我乖不乖的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很尴尬,也夹杂着一些莫名奇妙的别扭。 他是想当我爹吗! 真是够搞笑的。 凤苏苏强忍内心怪异的感觉,忽然想起什么,又有些犹豫的解释到: “我了钱,找了个合适的人家收养那个女童不要怪我自作主张,那孩子,不适合待在这。” 她无意间察觉到,旻心,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孩子。 凤苏苏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刚认识旻心的时候,就算自己恶语相向,她也很轻易的接受了自己。 可对于这个无辜的孩子,为什么还有着一丝恶意。 不过说起来,似乎,从某一天开始,旻心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刚认识旻心时,她的内心很单纯,很容易就能走进她的心里。 直到后来,她就莫名的铸就了一堵心墙. 这件事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姜河,倘若告诉他,好像显得自己搬弄口舌,破坏他们师徒感情一般. “怪不得没看见她.如此也好,我也没有精力去处理她的事情。” 姜河没有在意,就算他知道凤苏苏的内心想法也不以为然。 这只是白旻心恢复记忆了。 姜河又不是傻子,早有所察觉,白旻心实际恢复了记忆,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也乐见其成,没有点明。 至于那个女童,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总不能当那个凡人女童一辈子的保姆吧。 “呼” 凤苏苏对她的擅作主张,其实有一缕担忧。 在听到姜河的话后,那缕担忧便散去。 只是 若是他的徒弟,擅作主张又何妨? 从来不会有她这种担忧吧。 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外来人 凤苏苏的情绪低落起来,在他们师徒之间,只觉浑身不自在。 踌躇半响,还是朝着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头也不回的道:“我我回去修炼了。” 姜河看着她捏紧的小拳头,若有所思。 这丫头和他们之间还是有着层隔阂,这是必然的问题。 相处久了,或许便可化开吧。 毕竟旻心和她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旻心身边,也只有她算的上是同龄人。 不过这丫头看上去娇蛮,倒是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呢。 姜河古怪的想着,有这丫头帮他看着几个徒弟,倒也不错。 凤苏苏的年龄其实也不大,前几日还是刁蛮任性的公主,今天怎么这般乖巧主动了. 他不认为以凤苏苏脾气,会因为寄人篱下就忍气吞声。 自从凤苏苏走后,这里便无一点声响, 唯有风声刮着树叶的莎莎声。 姜河有意打破平静,问道: “嗯?苏苏是怎么找到这个院子的,深更半夜的,也租不到房子吧。况且现在郡城人这么多,就算有空闲的房屋,也很快便会有主。” 依旧没有人理他. 姜河知道衿儿不会轻易说话,但没想到往日喋喋不休的白旻心,也没有搭理他。 “吸~” 有人委屈的吸了一口气。 姜河目光放到衿儿脸上,她的眉毛轻轻蹙着,小嘴还是撇着的。 漆黑的瞳孔有些放空,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他哑然失笑,用手指将衿儿的唇角勾成微笑的上扬,轻笑道: “衿儿,怎么还伤心呢?师父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衿儿的瞳孔缓缓聚焦,似乎回过神来,在听到他的话后,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唇瓣。 忽然伸出小手,用衣袖用力的擦着他的嘴。 “?” 姜河别过脸去,却被她另一只小手不容置疑的扳正,她的眸光认真,一丝不苟的擦着。 虽然她修为有练气后期,但体质依旧很弱,擦着擦着就气喘吁吁,发鬓上都有汗水。 小嘴不住的喘气。 姜河又有些头疼,这些徒弟他越来越看不懂。 难道是之前有血液溅射到脸上了么,导致自己脸上脏了,衿儿这是为我擦脸吗. 姜河捏了捏她嫩滑的脸蛋,问道: “怎么了?” 他本来没打算得到衿儿的回答,却没想到小女孩忽而有些生气的道: “脏” 她莫名的生起气来,腮帮子鼓鼓的,越发用力的擦着。 姜河感觉嘴上都要蜕下一层皮了,但又不忍心制止她。 “吸” 有人又委屈的吸着气。 “呼” 衿儿喘着气,但眼神依旧坚定,似乎是觉得擦的还不够干净。 她用粉嫩的舌尖润了润唇,忽而伸出细嫩的手臂,轻轻环住姜河的脖颈,慢慢的凑上小脸。 淡淡的奶香味袭上鼻尖。 正当姜河满头雾水之时,白旻心忽而重重的跺了一下脚,将他的目光引去。 白旻心红温了。 他从未见过她这般神情,就像喉咙里卡着根刺,明明可以吐出来,却硬憋着不吐。 就连银发都带着淡淡的粉色,眼眸水波流转,直欲溢出。 最关键的是,在眼眸水色中,有一缕赤色浮现。 她极力的瞪大眼睛,怒视姜河。 抿住唇瓣,一声不发的跑回房间里去。 姜河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 刚刚旻心,是不是一直在委屈的抽噎. 他似乎听见有人的吸气声,但总以为是衿儿的,或者说注意力都在衿儿身上,从而误会了。 姜河握住衿儿的腰肢,她的腰肢挺的直直的,用力的向前倾着,差一点脸儿都要碰到姜河的脸了。 “乖,衿儿先自己坐一下,我去看看你师姐。” 轻轻一提,小女孩便被姜河放回秋千上。 她默默的拉住姜河的衣服,虽然没说什么话,从她的眼神中,表达出强烈的不满。 姜河停下脚步,耐下心解释道: “师姐身体有问题师父得去看看她。师姐以前对你那么好,衿儿要听话。” 姜河并不打算带着衿儿一起去,他担心旻心又像之前那样撕开他的血肉,这种场面,怕会影响到衿儿。 听到师姐两个字,衿儿纠结的皱起眉毛,似乎很是挣扎。 只是小手没先前那般紧握着,姜河试探的走了一步,她的小手就从衣角处松开,无力的垂落下来。 “那师父就当衿儿同意了.” 等到姜河走了好一会儿,小女孩才怔怔回过神,茫然的小声说着:“不行.” 可眼前的男人,早已丧失了踪影。 朱明域自从局势混乱以后,人群都向着各大繁华之处聚集,可谓地少人密。 这个院子颇大,虽然经过凤苏苏打理,也能看出这个院子很久没有被使用了。 也不知是怎么在郡城找到这么一处宅院。 姜河感慨着,推开房门。 屋内有熏香燃着,淡雅清幽,以前在青木城时常闻到这种熏香。 大抵是凤苏苏从泽州带来的。 这丫头身上怕是有不少宝贝,以前表面上还是受尽凤严的宠爱,自是不会亏待了她,好歹是大晋的公主。 说起大晋,昨夜的事情太密,先前凤严的储物戒,姜河还没来得及清点收获。 “旻心.” 白发少女趴在床上,小脑袋埋入被子里,根本不搭理他的话。 姜河眉头不易察觉的蹙起,心头也有些不忿。 经历了一夜的战斗,甚至还被元夏折磨,到现在身体还疼痛难耐。 结果回来后还被挨个的甩脸色,再加上他根本想不出这段时间,他到底做了什么。 那股不忿也越加难受,梗在胸中,非吐不快。 反倒是凤苏苏,还给了他点正向的反馈。 是自己太过惯纵她们了吗? 可是 过往的罪孽,让他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对她们再好一点。 姜河默默叹出一口郁气,坐在床边。 没有责问,如同往常闲聊般的道: “昨天夜里,你猜我见到谁了?这个人你很熟悉哦” 这句话说完后,白旻心的耳朵微动,险些从被子中抬起脸,却还是赌气般的继续趴着。 死丫头。 姜河盯着她挺翘的小屁股,手心发痒,恨不得打她几百个巴掌。 忍住,不能体罚。 “这个人,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哦~看来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吧。” 说完,就佯装着要走。 在他的余光中,白旻心的小手不断纠着被子,自己说的这般明白,她大概是晓得这个人便是元夏了。 元夏昨夜的行为,是不想让他知道身份。 不过她也没让自己保密 姜河觉得现在告诉旻心也无妨,这丫头嘴上不说,只是不想给他不好受,其实心里一直担心着元夏。 有点奇怪,旻心有时候很体贴他,有时候又喜欢闹别扭。 姜河有些怀念,当初那个被他举在空中,欢喜的喊着他的小旻心了。 虽然也有些调皮,可不会闹别扭啊,就算有时候惹他生气,也会主动的道歉. 这便是徒弟长大了吗。 姜河心中五味陈杂,看着她在那里纠结的样子,轻叹一口气。 还是给她一个台阶下吧. 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拉起来。 白旻心的唇瓣还是紧紧的抿成一条缝,就像有条无形的线缝住一般,让脸颊两侧的梨涡都浮现出来。 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成一股股的,在狭长的眼眸上扑闪着。 她侧着小脸,不想看他,用一只手抹着泪水。 看来她是打定注意不说话了 姜河本来胸中一股子闷气,看到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也都烟消云散了。 恐怕,就算没有那些罪孽,自己也舍不得惩罚她。 上辈子自己也不是龟男啊. “心中有事情,就说出来,不然师父也不知道。” 姜河帮她擦着泪水,劝解道。 她依旧泪眼朦胧,把自己当成空气。 哪怕好声好气的安慰,她反倒更委屈了,下嘴唇包着上嘴唇,本来凛然的凤眸都快要变成荷包蛋了。 姜河本想慢慢劝解,忽然心头一跳,莫名的烦躁不断溢出。 真是小屁孩. 都这么大年龄了,还跟前世的熊孩子一般。 姜河尽量克制情绪,颇为无奈的道: “苏苏也只比你大个一岁,你瞧人家多听话,把那个女童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我不在的时候,还照顾衿儿。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她安排的。” “呃” 她擦着泪水的手,逐渐的停下动作。 在姜河话语刚落之际,骤然掐住他的脖子。 感谢“书友20190805090345620”打赏的520点币! 感谢“高质量人类”打赏的100点币! 嘿嘿嘿,提前的520礼物是吧! 人物都会成长,心态会慢慢成熟 (本章完) 第133章 师尊,和我一起 第133章 师尊,和我一起 小脸上还是委屈巴巴的样子。 下嘴唇包着上嘴唇,哭的和荷包蛋似的眸子流着泪水,积蓄在梨涡之上。 但和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不符的是,掐住姜河脖颈的双手,用力之甚,青筋外露。 姜河在说出那句话后,就心知大事不妙。 前世他没有父母,也听说过有的父母,时常会用别人家的孩子来教训自己的孩子。 通常孩子听到这话,心里都不会很开心,但也没想到白旻心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嗬嗬.” 姜河难以说话,在昨夜的伤势之下,肉体乏力,他竟然反抗不了白旻心看似细弱的双臂,憋的脸通红。 他的反抗,似乎激怒了白旻心。 她大口呼着气,就好像她才是那个不能呼吸的人一般。 “吱嘎。” 姜河只觉背部一疼,便被不发一言的白旻心按在床上,将这张崭新的木床压的不堪重负,发出响声。 她又欺身而上,双腿跪在姜河的腰侧,压在身上,凤眸直逼姜河的双眼,半袭银发倾斜在他的耳边和脖边,阵阵发痒。 看上去占据了主导地位,可她的小脸哭的和猫似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大朵泪水落在姜河的脸上,似乎有说不穷的委屈,就是不肯说出来。 她的泪水流进姜河唇瓣,和常人的泪水不同,她的泪水带着些许甘甜,比之琼浆玉液还要可口,让人忍不住回味。 那种发自她身上的清香越加浓烈。 这丫头嘴到底是多硬! 姜河有些明白,应该是先前捏住她的嘴唇,不让她说话。 这丫头就真不说话了。 这蠢丫头竟然因为这点事情和他赌气,自己这是一点也说不得她吗? 到了这种程度还不说话,是真的倔啊 姜河徒劳的按着她的双手,她无动于衷,继续掐着。 不止是师道威严可能会荡然无存,他这个师父,都快被徒弟弑师了! 这种死法太过憋屈了。 姜河急了,脑子急转。 若真这样死了,不止是自己不甘心,就连旻心在事后,恐怕都会因为承受不了杀了他的事情而自杀。 松开拉扯她手臂的双手,揽住她的脖子。 白旻心的力气都用在双手之上,轻而易举的便被姜河拉低身子。 两人的脸拉的极近,姜河能感受到从她口鼻之中的气息,她的气息也很是好闻。 白旻心恍然不觉,依旧死死的掐着。 还是要动用那一招了吗. 姜河的目光从她娇嫩的唇瓣滑过,她先前包着嘴唇,被津液滋润过的唇瓣,似鲜嫩的荔枝肉一般,有种难言的诱惑。 他.竟然有点想尝尝这丫头的嘴是不是有那么硬。 但亲亲脸已经有些越界,更何况亲这里呢 姜河忍着悸动,继续压低她的身体,但这时候已经很难再压低。 她似乎以为姜河在反抗,开始抵触起他的动作。 无奈之下,姜河只得费力的稍微抬起脖颈,以一种滑稽的方式勉强亲了下她的小脸。 “唔” 这丫头向来很敏感很怕羞,顿时上身一软,软踏踏的搭在他的身上。 胸口压在他的胸膛之上,让姜河的心脏不断跳着。 他因此感受到白旻心的心脏,也在激烈跳动着。 姜河本以为白旻心会恢复正常,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双手,只是略微的松了一些力气,却还保持着掐他的动作。 所幸,不似先前那般用力,掐着他说不了话。 “刚刚确实是师父不对” 姜河喘了口气,安抚道: “我知道你昨夜担心我,把她们送到这里后,就急匆匆的回去找我了,无暇顾及这些事情。” 他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心知肚明,白旻心是因为担心所以会去找他。 根本没空处理其他事情,而自己一时脑热,却用这件事情来教训她 “.” 白旻心的眼神愈加委屈,她恍惚了一下,那缕赤色似鱼儿一般,钻回满是水泽的眼眸深处。 本来满心欢喜着等师尊夸自己,却没想到还被师尊说说自己不如苏苏! 这个院子明明是自己找的,师尊却说是苏苏找的。 还有 自从衿儿回来以后,师尊就变了 以前还会抱着睡,给自己暖脚呢,结果现在连个拥抱都是奢求,除非自己控制不住了,才会施舍般的亲一下。 “旻心,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生气了?” 小事? 白旻心恨恨的磨牙,对她而言,这从来就不是小事。 必须给师尊一点教训! 而且,好久没离师尊这么近了。 看着师尊在自己手上挣扎的样子,不知为何,会觉得很满足。 或许是因为,以前的梦想便是师尊在自己的脚下求饶吧 她有些愧疚的看着姜河脖颈的红印,这些都是她刚刚掐的。 可是 面对险些脸挨着脸的师尊,白旻心悄悄又在手上施加了点力道。 姜河困惑的看向她,她别过小脸,躲避他的目光。 只留下一张清冷的侧脸,眉目间透着刺骨的寒意。 不再是先前委屈巴巴的样子,脸上漠然而无表情。 只是她瞳孔那点赤色早没了,这丫头可能还不知道,当她瞳孔有赤色时,才会失去控制吧。 不过,旻心要是脸上没有那些幼稚的神情,看上去还挺像模像样的. 姜河先是有些好笑,这丫头也太喜欢装模作样了。 随即看到她那张清冷绝美的侧脸,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要不再亲一下? 他亲过羞涩的旻心,也亲过发怒的旻心。 但还未亲过这般漠然的旻心。 没有表情的她,就像当时在青木城时破境一般,百兽臣服,随手便有万千剑丝缭绕。 威严而强大。 姜河叹息道:“只能委屈委屈师父了,你这丫头,脸上哭的一团糟的.” 他忍着心动,轻轻亲了下丫头高冷到不可侵犯的小脸,上面还有着些冰凉的泪水。 白旻心的小脸,悄然泛起一丝红润,非但没松开手,反倒用了点力。 不过也没起初那副要人命的架势了。 “师父这可都是为了旻心,旻心可不要瞎想.” 姜河没忍住,顺着她甘甜的泪痕,再吻了一下。 只差一点,便能亲到那朵小喇叭。 瞎想? 瞎想什么? 白旻心的小脑瓜子飘过淡淡的疑惑,师父亲徒弟,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以前师尊每天早上都会亲亲的,可是衿儿回来后,师尊就忘了. 每天早上都很期待的等着,可 每次结果都让她失望。 而现在. 师尊从未这样亲自己,以前的亲亲,就如同形式化一般的没有感情。 姜河见她没回应,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的身体往上了提一下。 她的手还装模作样的掐着,有些紧张着抿着唇,瞬间打破了那高冷漠然的气质。 不过,坦白而言,她高冷的样子确实很漂亮,但姜河还是更喜欢她天真的样子。 一看到她漠然神态,姜河似乎看到了原文中那个杀人不眨眼,肆意虐杀的魔尊,没有欢喜的笑颜,只有日复一日的杀戮。 姜河舔了舔唇瓣,一丝甘甜沁入舌尖,这是她脸上的泪水味道。 旻心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似乎都格外诱人,毕竟是真龙,掉落下来的一根发丝,都称得上天材地宝。 “旻心?” 姜河试探的唤了一声,若还是不搭理他,那可怪不得自己了 自己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吃吃旻心的泪水罢了。 白旻心认真的掐着他的脖子,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被姜河往上提了下后,她有些不适的调整姿势。 原先是跪在师尊身旁两侧,双手掐着他的脖颈,支撑身体。 可自从贴到师尊身上,上身又往前倾了后,她的屁股就被迫翘起来,很是尴尬。 在师尊面前翘屁股,太丢脸了! 师尊一定会很讨厌,谁会喜欢屁股这种地方呢? 她一边调整着姿势,一边默不作声。 哼,不是你让我不说话吗? 而且说了话后,师尊就知道自己没事,她也没理由继续对师尊撒娇。 师尊,一定又要去找衿儿了。 白旻心默默想着,只是怎么调整姿势都很变扭,干脆直接趴在他的身上。 师尊的身上很暖,有处地方特别暖,甚至很烫。 可恶。 要不是还要掐着师父的脖子,她早将它拿走。 姜河眼珠子都要绿了,这哪里是只靠亲能解决的事情。 他有着玄黄珠的buff,欲望尤其的强盛。 特别这个身体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雏男。 若不是不想伤害徒弟,加上他还有着一定的意志力。 根本忍不住。 若是凤苏苏,他心下不会有半点犹豫。 但这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徒弟.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动辄活个几百年的,差个几百岁都无所谓。 可姜河心中还是有浓重的负罪之感,况且,自己还对不起她。 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仗着旻心对自己的敬爱,就欺负于她呢. “好了,别闹了,师父知道你恢复正常了,快起来,等下还要去见青阳仙宗的乔乔。” 姜河恼怒的瞪了白旻心一眼,她听到这话后,小嘴下意识的张开,显得很惊讶。 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姜河清楚的看见她的瞳孔放大了一瞬,以及软弹的粉嫩小舌头。 他也是无奈,在这种状态下,就下意识的注意这个地方。 白旻心小脸一阵烧红,怎么会,怎么会被师尊发现了? 她明明演的很像的啊。 不行 她回过神来,师尊一定是在诈她! 真当她看不出来吗? 当初师尊是和自己一起见乔乔的,那时候和乔乔约定的时间是中午。 而现在还在清晨,怎么会等下就去见乔乔呢? 这明显是在骗自己! 若真信了他的鬼话,那自己才会真的被看出了是装的。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允许! 白旻心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尴尬到想钻到师尊身体里面躲着。 她不屑的加大手中的力度,只是她舍不得伤到姜河,没有真掐。 反倒是像用力的抚摸一般,她有些好奇的摸着姜河的喉结。 记得 之前失忆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想的。 还舔过师尊脖子,那时候含住他的喉结,师尊的身体都会抖一下呢,这是师尊的命门吗? 她忽然发现,代表龙族真血的金色血液,加速流动,给身体带来阵阵的愉悦之感。 白旻心并不怎么懂这是为什么,但在娘亲留下来的传承里,这说明了这种状态是为了双修,能够修行云雨决了。 双修,是和师尊一起修炼吗? 白旻心吐气如兰,眼眸水色欲滴. 几乎差一点,姜河的心理防线就要崩溃。 姜河轻咬舌尖,修为的增加,让他的控制力远比之前强大。 这死丫头 已经铁了心“折磨”自己。 靠蛮力又无法制服她,说不定还会激怒她。 让自己直接躺板板,为了这点事情,就用出昨晚血战都没用的底牌,也太过随意了。 真是死丫头! 姜河忽而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揉着。 “嗯~” 猝不及防下,白旻心浅哼一声,身子又软了下来,小脸直接贴在姜河脸上,她迷蒙着眸子,下意识的低声喊着: “师尊.” 随即死死咬住嘴唇,神情懊恼。 “?” 姜河的手一僵,以前又不是没捏过,她纵然有反应也没这么大反应啊。 现在,好像是春季了。 龙族的繁衍时期. 徒弟难受总好过自己难受,他可是会兽性大发的。 想到这里,姜河狠下心来,继续揉着。 她的呼吸越发急促,却死死咬住唇瓣。 直到娇躯一颤,松开掐住姜河脖颈的手,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咬住他的肩膀。 整个房间都弥漫满了淡淡的香。 这种莫名的香,让他的血液都加快运作。 姜河歉意的收回手,目光呆滞的看向天板。 他忽然想起了前世,帮没绝育的宠物猫解决发情。 不过,他没想到白旻心的体质这般敏感。 不能伤害到徒弟的自尊心. 姜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摸着咬着他的肩膀,娇躯还在颤抖的少女银发: “嗯看来是师父误会了。旻心,现在神智清醒了吧?” 等下,得去找凤苏苏了 “师尊,和我双修。” 少女忽然松开牙齿,低低的道,语气不容置疑。 她的眼眸深处,第二次燃起金色的火焰。 提前发今天的一章,虽然没写什么,但内容有些敏感,被申鹤了也来得及改。 (本章完) 第134章 也不是不行 第134章 也不是不行 “什么.什么意思?” 姜河心中的旖旎遐想在她的这句话中烟消云散,正是因为这句话看上去暧昧异常,才让姜河这般惊讶。 这会是白旻心说的话吗? 她以不可抗拒的姿态按住姜河的手腕,炯炯的金火在瞳孔中跃动着。 白旻心一字一句,语气坚定地说: “我要你和我双修。” 柔弱的少女反倒把他这个彪形大汉按在床上,真是倒反天罡了。 姜河知道无谓的挣扎只是徒劳,他苦笑着说: “旻心,师父,是不能和徒弟双修的” 他大概明白,白旻心的瞳孔颜色,就和奥特曼的皮肤颜色似的。 不同的颜色,预示着不同的状态。 当瞳孔是红色时,便会失去自我控制,龙族血脉觉醒,体质大幅度增强,嗜血好杀。 而瞳孔是金色时,她虽保持理智,但态度冷淡而威严。秉承上古真龙的意志,斗法能力提升,对传承中的法术剑术等信手拈来。 她很容易便能进入这两种状态,并且随意切换。 白旻心能轻松进入并自如切换这两种状态,这或许是她在原著中几乎成为同阶无敌存在的原因。 没有任何短板,即便是在同等修为的主角们面前,她的战斗力也往往更胜一筹。 就连死亡,也称得上是剧情杀。 在化神大能的致命一击下,她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而后又遭遇了持有玄黄珠的林赤,最终自爆身亡,化作漫天血雾。 从自爆中幸存下来的林赤,哪怕只是炼化这些血雾,也奠定了他的大道之基,从此拥有了和另外两大主角争锋的资本。 她微微眯起狭长眼眸,轻轻挑起姜河的下巴: “不行。” 既然反抗不了 姜河莫名叹了口气,轻轻闭上眼睛。 “.” 房间内忽然沉默下来,白旻心淡淡道: “告诉我,怎么双修。” 传承中,只是说了在交配之时,运行功法即可。 可是怎么交配。 啊,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样欺负师尊。 她按住姜河双腕的手颤抖,脑海中忽然飘过这个念头。 金色火焰跃动几番,这种念头立刻被压到心底。 白旻心坐在姜河胸膛之上,伏低脑袋,纤长的五指从他的脖颈上划过,冷冷道: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声音很清冷,气质也很凌厉。 只是先前哭的红肿的眼眶和纵横的泪痕,姜河实在是怕不起来,反而有些想笑。 呼. 自家徒弟,发情怎么是这般模样。 可惜这丫头什么都不懂 不不,幸好这丫头什么都不懂。 这死丫头,把师父当成什么东西了。 姜河叹息一声。 旻心不懂这些,但他这个当师傅,必须得懂。 “好,师父带你双修。不过你要听我的话。” 姜河还担心她不会听自己的话,可没想到这丫头立马便点头。 看来,这丫头是发自心底的认为,自己不会伤害她。 故而在这种状态下,也会对他言计听从。 这样的信任自己,他又怎能能辜负她呢。 “起来。” 姜河抓住她的手腕,她眉毛蹙起,似乎很讨厌他这种命令的语气,但也听话的从他身上爬起来。 他的胸膛湿润,散发淡淡的香。 这丫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歪着头困惑地打量着,似乎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 不是啊. 听说龙族寿命悠长,子嗣极其稀少,为了延续族群。 每逢春季,都会动辄直接交配一个季节。 当然,这只是这个世界低层修士的茶余闲谈,当不得真。 但也从侧面反应出,龙族的交配能力,让这个世界的修士都瞠目结舌。 怪不得. 分明已经好了一次,她的理智反倒是更不清楚了,甚至瞳孔都化作金色。 不过既然是旻心的,姜河倒也没觉得有多恶心。 就是那香太过馥郁,让人意乱神迷。 姜河坐在床边,舒展筋骨,一直被这死丫头压着,腰身都有些酸痛。 和这靡靡的氛围不同的是,白旻心的表情清冷,颇具威严。 她没有像凤苏苏那样,仰着小脸用鼻孔看人,表示自己的高傲。 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有天然的傲气,看向姜河的目光,仿若看一只虫子一般。 就好像.上位种族在看下位种族。 若是说赤色状态下是魔尊白旻心,那金色状态下便是真龙白旻心。 这一族位于这方世界,高高在上太久了。 哪怕是白旻心,在这种状态下,都会瞧不起他这个师尊。 就算是知道这丫头不是出于主观意愿,而是被骨子里的血脉影响,姜河胸口还是一闷。 真是逆徒 “过来。” 姜河没好气的拉住她的皓腕,轻轻一拉,她却无动于衷。 还未等姜河说什么,她反手拉住他的手腕。 将姜河带入她的怀中,只是她的身材,比之姜河矮小的多。 只能抱着他的腰肢,两只小手略显痴迷的抚摸着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舔了下唇瓣。 她的目光有藏不住的喜爱,就像打量最喜欢的玩具一般。 姜河心头一震,这目光他似乎曾经看过。 自从四年的昏迷中醒来后,失忆的小旻心,偶尔便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只是,那么小只的白旻心,他也没过多在意。只当是久别重逢,控制不住情绪罢了。 那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导致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嗯现在,可以双修了吧。” 她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清冷,带着些柔媚。 虽然她未曾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但在身体的本能下,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儿,慢慢靠近他的身体磨蹭着。 不时吐出的气息,化作淡淡的汽雾,从娇嫩的唇瓣中溢出。 “双修.是这样双修的。” 姜河将她抱起,坐在床上。她眼眸似水,那丝火焰愈发旺盛。他强忍着不去看那张充满诱惑力的小脸,自背后抱着她,让她的小脸对着窗外。 现在,光是揉耳垂不可能解决的了她的需求的。 姜河抓住她的一只小手,在她耳边低语: “双修,你只需要.”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和徒弟双修。 暂不提还过不了心底的那一关,白旻心现在的状态也绝非正常,这些举动,也非她所愿。 还是让旻心自己解决吧。 等她清醒过来后,好好的找一个老妈子教教她。 这倒是他身为师父的过错了,没有好好教育徒弟。 “是这样吗?” 白旻心不疑有他, “帮我。” 她转过头看向姜河,银发被汗水浸透,贴在白皙的额头上。 眼眸湿漉漉的,吐气如兰道。 “双修,是不能让别人帮的。” 姜河义正言辞的回绝,她失望的低下了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白发少女香汗淋漓,眼神迷离。 那点金光早已散去。 另一只湿漉漉的小手死死扣住姜河的手,不住的低声呢喃: “师尊.师尊姜河” 姜河有些头疼,若真如龙族传闻中动辄交配一季节,这还有完没完了。 “姜河!旻心!” 凤苏苏轻声唤着。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回到自己房间后,根本耐不下心修行。 一旦修行,脑子中全是.姜河宠溺的神态。 简单修行了会后,终于耐不下心想出门。 可诺大的一个院子,竟然只有衿儿一个人秋千上静静的坐着,安静的有些诡异。 而姜河和白旻心都不知所踪。 院中还弥漫着馥郁的香,这香.一看就是姜河的手笔! 这个淫贼,不知从哪里买来的香料。 闻起来确实很好闻,但是会让人脸红心跳,情不自禁的想.磨腿。 凤苏苏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她知道,这个香料有催情的作用! 他是买来干什么的不会是想对旻心出手吧。 一想到这,她就迫不及待的去问衿儿。 可这个小女孩根本不搭理他,只是.用一种黯淡的眼神死死盯着白旻心的房间。 果然 刚来到白旻心的房间,她就察觉到这个房间设置了屏音法阵。 好家伙,姜河是在这里点满了一屋子的熏香吗? 不过说来也怪,这股香,不管是浓是淡,都异常好闻。 凤苏苏面色潮红,强自清醒过来。 继续敲着着房门: “姜河,你在干什么?” 她的语气恼怒,气到眉毛都快要横起来。 这姜河果然是一个人渣。 怎么能,怎么能对徒弟出手呢? 实在不行,她也能像以前那样.帮他。 凤苏苏的心中空空落落,她不断给自己打气: 我是为了旻心,不被欺负!只是这样罢了! 姜河吓的一激灵,这一幕太过靡靡了。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凤苏苏解释。 说这是旻心逼着他的?恰巧自己又受伤,反抗不了? 姜河匆忙将外袍盖在白旻心的身上,少女的眼眸似闭非闭,长且翘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脸颊红润。 唇瓣无意识的开合着,吐着热气。 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只是姜河能察觉到她的动静。 不过应当是看不出来吧。 姜河将阵法打开,轻咳一声: “苏苏,你进来吧。” “好你个姜河!” 凤苏苏插着蛮腰,气愤的道。 在看到好像睡着的白旻心时,她的神情一愣,慌忙捂住小嘴,小声的说着: “啊?旻心睡着了.”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吗.这隔音法阵也不是为了欺负旻心,只是为了不打扰到她休息。 “嘘,她睡着了。” 姜河能察觉道,白旻心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轻轻的动了下,似乎是在表达不满。 不过凤苏苏就在脸前,让她的呼吸都粗重了些。 “嗯~”一声娇媚的轻吟响起。 凤苏苏和白旻心的小脸同时一红,姜河连忙将衣袍上拉,遮住她不好意思的小脸。 这丫头刚刚,动作有点大了。 凤苏苏迟疑着,压低声音: “旻心.不会是在做春梦吧?还有.旻心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能这样抱着她睡呢?” 她厌恶的皱起琼鼻,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哼,以前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亲徒弟的脸,现在还抱着她.” 虽然他自己不动声色的解决了一次,但还是浑身难耐。 凤苏苏的到来,倒也为他分散了一点注意力。 姜河神情无奈,轻抚着白旻心微微战栗的脊背: “这丫头我之前昏迷了四年,所以很缠着我。我总不好推开她吧” “.” 凤苏苏出奇的没有反驳。 是啊,的确是旻心缠着他。 什么时候旻心也能这么缠着自己就好了,她颇有些羡慕的看着姜河抱着白旻心。 忽而,神色诧异道: “姜河,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老脸涨红,眼眶血丝密布。 姜河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到底忍什么?旻心那么喜欢你,就算真的做了,又能如何? 可. 自己是她的师父,身上的罪孽,足以让白旻心杀自己成千上百次了。 况且,旻心前途光明,唯一的宿敌林赤也已经死了,玄黄珠在自己手上,她又提前得到了真龙传承,日后恐怕能登顶这方世界大道。 而现在的白旻心,天真懵懂,不懂情爱,只是种族的繁衍欲望驱动着她。 自己真的要走出这一步吗? 姜河摇摆的意志逐渐坚定。 在对徒弟的感情越来越深后,她们虽然愈加影响自己,可姜河的自制能力也不断提高。 也幸好炼化了玄黄珠,不会被它操纵,从而发生以前的那一幕了 “苏苏.” 从窗户透入的阳光,仿佛给她的金发再镀上一层金边。 她轻轻捋了下头发,困惑的看向姜河。 姜河低头,微微掀起盖住白旻心的衣袍。 她的眼神迷离,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姜河忍不住再从她晶莹的唇瓣上掠过,嘴角还挂着一丝龙涎。 “呼。” 姜河吐出一口气,将衣袍盖的严严实实。 “姜河,你喊我干嘛啊?” 在误会解除后,凤苏苏也羞涩的低下眸子。 她之前竟然想着要是帮帮姜河处理也无所谓。 谁要帮他啊! “过来,我想” 姜河心跳也不由加快,毕竟白旻心还在他怀中。 也怪不得旻心之前特别激动,确实,有些刺激。 “啊” 凤苏苏盯着脚尖,耳垂红润,她似乎明白姜河的意思了。 感谢“书友20240314731-bd”打赏的100阅币! 最近的剧情我感觉写的怪怪的,写的有些偏了。 明天回归主线了。 (本章完) 第135章 衿儿,也想 第135章 衿儿,也想 可是,可是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屈服的! 凤苏苏的睫毛颤动,她盯着自己不断磨蹭地面的脚尖,吞吞吐吐道: “不,不行!”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以为我还像当初那么傻吗?用腿.用腿给你。” 她的语气激烈,让姜河都呆了呆。 姜河细心地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的小手盘缠到一起,脸颊血色欲滴,稍微一想,便也想明白这丫头在想什么了。 若是说来,他方才脑海中确实掠过这个想法。 趁着白旻心意乱神迷,来个三修。 但白旻心可不是真的睡着了,她意识再混沌,也能察觉到抱着她的姜河在做什么。 先前他称呼凤苏苏为苏苏,都惹得旻心闷闷不乐了。 再让她亲眼看见,自己和凤苏苏如此“亲密”,恐怕当场就要爆发了。 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让旻心发现他和凤苏苏有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为好。 “若是.若是你真的要逼我,我也没什么办法就是了” 凤苏苏微微抬起眼帘,见姜河沉默,咬着嘴唇,小声道, “反正.我也没有了任何依靠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把我抓来不就是为了发泄你的兽欲,不就是为了当你的奴隶吗?折磨蹂躏我.” 姜河见她越说越离谱,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顿了一下,他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 凤苏苏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挪动脚步到他面前。 手指捏起裙摆,轻轻一掀。 嫌弃的别过脸去: “你莫要装了,恶心!下流!体修!我.我还会怕你不成?” 白腻的腿儿并的紧紧的,她不小心掀过头,露出绣着憨态可掬的小熊内裤。 连忙红着小脸按下,迟疑了下,又轻轻松开并紧的双腿。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前世那种内裤啊 姜河沉默了一会,撇开视线: “我的意思是,我想让你帮我教育一下旻心。” 这苏苏. 怎么还会自己送上门的,他心底确实有那种想法,可也只是想法而已,什么都没说啊。 她莫名其妙的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凤苏苏经历过这个世界系统性的教育,让她来教旻心男女之事,也省的另找人了。 可这丫头 姜河忽然不想让凤苏苏教旻心了,这丫头让他难以放心啊。 “啊?” 她嫌弃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就连捏着裙摆的手,也停在半空之中。 “你我.我教旻心能教什么?” 她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像是想证明什么似的。 向姜河靠近几步,将裙底的风光,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姜河眼前: “真是搞笑,旻心睡着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何必找如此拙劣的借口?明明,我都被你囚禁了,还想欺骗我吗?” 什么时候从抓她,又变成囚禁她了啊。 姜河怀疑凤苏苏有被害妄想症,不过她的腿确实很好看。 虽然白的有些病态,但胜在笔直修长,细致白腻,带着恰到好处的肉感。 而旻心的腿也很好看,但是比之凤苏苏,就显得有些瘦了. “唔~师尊。” 白旻心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怀中传出,她咬着衣裳,扬起潮红的小脸。 湿漉漉的眼眸还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的笑着: “别走,还想和师尊双修.” 她似乎被凤苏苏的声音打扰到,还以为姜河要走。 说罢,又迷蒙着眸子,斜斜靠在他肩头。 抽搐的娇躯香汗淋漓,紧紧贴着他。 这是把师父当成配菜了吗. “呀?” 白旻心的话清楚的传入凤苏苏的耳中,她不可置信的道: “双修!?师父和徒弟双修?” “嘘!” 姜河将食指贴到唇边,无可奈何道: “你看这是在双修吗?旻心,已经到了那个年龄了,不懂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才想请教下苏苏啊。” 原来原来真是她误会了。 凤苏苏刷的一下,将裙子压下。 小步退后几步,装作若无其事道: “哼,刚刚,刚刚只是在试探你,你可别误会了!我凤苏苏没这么容易屈服的!” 说完,她又是用狐疑的眼神,仔细打量了一番。 “难道旻心,被你抱着会做春梦吗?嗯.旻心确实到这个年龄了呢。” 她托着下巴,用一种长辈的语气说着。 随后又是想起了什么,小脸纠结的皱在一起,恨铁不成钢道: “旻心,怎么能对你这个臭男人有反应呢。而且而且还是她的师父。” 凤苏苏的语气,怎么有点怪啊。 有一丝,淡淡的酸味? 在原文中,凤苏苏的姐姐凤仪,确实有百合的倾向。 但他看凤苏苏不像啊。 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姜河瞥了她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表情。 放下心来: “那以后旻心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 凤苏苏的小脸莫名其妙的一红,怎么怎么好像自己是师娘一样。 她凭什么帮姜河教导徒弟啊! 而且旻心都比自己高. 她嘟囔道: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教导下你的徒弟咯。” 她的脸红,更让姜河有些担心。 以后得盯死凤苏苏了,不能让她把徒弟带歪了。 白旻心似乎也累到了,发梢湿润的贴在额头上,双眸紧闭。 姜河将她的发丝拨正。 倒也辛苦这丫头了 不知何时,她沉沉的睡去。 嗯嗯? 不过 真龙善水,好似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姜河凝聚灵力,将这些水分不易察觉的蒸发。 好香 在水分蒸发的一瞬间,极其浓郁的香爆发开来。 姜河暗感大事不妙,及时屏住呼吸。 然而凤苏苏却猝不及防,颤颤巍巍的再次拉起裙摆,将小熊内裤完全展露出来,欲拒还迎道: “姜姜河,你不准,不准对我做什么!我可是.你徒弟的二师父!” “行了.” 姜河运转玄黄珠,将这些弥漫的香炼化,将白旻心放到床上。 她犹如梦呓般道:“师尊.” 姜河愣了愣,应道:“诶?” “那里很脏的” 她抱着床上的被子,不断磨蹭着,狭长的眼眸闭的紧紧的。 看来是在做梦 坏了,她在梦什么。 “咦惹~” 凤苏苏恍惚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裙子放下,听到这句话后捂着嘴,眸光惊骇: “姜河,你还做了什么?” “她是做梦呢,蠢货!” 姜河没好气的道,心中却有浓浓忧虑。 先前,只是有龙珠练就的玄黄珠的他,尚且很难克制自己。 更何况白旻心自己就是条真龙呢? 原文中的白旻心,无时无刻不处于瞳孔赤色的状态,仿若一个杀戮机器,对世界情爱丝毫不在乎。 神智不健全了,自然没有这些烦恼。 而现在的她,一直在多个状态中挣扎。 或许,旻心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开朗。 内心也一直在遭受折磨。 谁会愿意把自己的丑态,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在意的人眼中呢? 更何况时有的血腥杀戮,也让她不断质疑自己吧。 从香艳的场面脱离出来后,那些腌臜的念头也随之飘散。 “你陪一下旻心吧,就在这里修炼。” 姜河吩咐着,时候也不早了,该去见乔乔了。 “好吧,不过,怎么感觉旻心有点怪啊她这样子,就和,就和发情了一般.” 姜和听到后面凤苏苏的吐槽,神色古怪。 在某种程度上,她说的倒也没错。 毕竟旻心可不是人族,一是到了这个年龄,二是季节又是春季,龙族的繁衍时期。 之前失忆四年,这四年和他朝夕为伴。 这四年又是她逐渐发育的时期,那方面的意识开始觉醒。 在自己醒来后,就一直被他无意撩拨了很久,直到今日,全都爆发了出来。 院中,清风徐来。 没有了房间里甜到发腻的气息,姜河如获新生般大口呼着新鲜的空气。 “衿儿,着急了吗?” 姜河对着衿儿打着招呼,在看到小女孩时,神情一愣。 日头高悬,院中的秋千恰好被老树的树荫遮蔽,婆娑的树荫落在小女孩的脸上。 她漆黑的瞳孔,没有焦距的望着空气。 有炽烈的阳光穿过老树枝叶,直直的照射在她眼眸之上,她也似乎感受不到刺眼,但润泽的瞳孔仿佛被晒的干涸,呆滞的凝固住。 乖乖的坐在秋千,姿势没有一点变化。 就好像姜河这段时间并没有离开,只是一回首的功夫般。 可这哪里是一回首啊,半个上午都过去了。 衿儿就这样坐着吗. 她会不会感到无聊,在这段时间,她的小脑瓜子又在想着什么事情呢。 解除了隔音法阵后,里面在嬉笑打闹,而她却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这里。 姜河长长吐出一口气,走到她身后,轻轻推着她的背部,让秋千带着她荡着。 “怎么不理师父了?师父是帮你师姐治病去了。” 她还是默不作声,看来,衿儿这是不开心了 什么时候他这两个徒弟能真正的长大成熟啊,动不动就不开心的。 姜河颇有些无奈,却又忽然想起了元夏。 元夏是长大了,可是.她和自己之间,似乎有一道壁垒。 在知道自己的位置后,也没有找他重聚. 他能够理解元夏,毕竟,那么大一个善法殿摆在那里等着她继承,谁会傻傻的找一个四处流浪的师父啊。 她也是有自己的追求和求道之心,也有属于自己的交际圈,未来,也会有自己的徒弟亦或者道侣为伴。 若是这样,他处于某种贪心,倒是想旻心和衿儿,能一直这样依赖着他。 可惜,世事往往不如人愿。 不知旻心和衿儿,长大以后又是什么模样和性格。 姜河叹息一声,将衿儿抱在怀中。 她瞳孔忽而动了下,小手抓住姜河衣裳,微微抿着唇瓣看着他。 这丫头,面冷心热。 内心也很敏感,她这是以为,自己是因为她耍小脾气才叹息的, 那点小脾气顿时不敢再有了,连忙来讨好他。 对于这个孩子而言,这种小动作,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姜河唇角流出一丝笑意: “师父叹息,是因为其他事情,不是因为衿儿不理我,才叹息的。” 不过 衿儿是不是太过敏感了,就像是被多次抛弃的小狗一般,唯恐主人再次抛弃她。 姜河用手挡住照射在她小脸上的阳光,她的唇瓣微微颤动,似乎是想说着什么。 他没有催促,静静的看着她,过了足足几息,衿儿才小声道: “衿儿.” “嗯。”姜河另一只手捏着她软弹温暖的小手,鼓励的看向她。 女孩琼鼻上冒出一颗晶莹的汗珠,小胸脯起伏了下,才软糯道: “也想.一起玩和师尊.” 话音末尾,微微颤动,带着小心翼翼的哭腔。 姜河愕然,将她脸上的汗珠擦去,解释道: “师父和她们,不是在玩啊。” 这要怎么对衿儿说? 姜河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大脑转的比当初处理何二的万魂幡还要快。 正当他准备解释时,小女孩又轻轻道: “师尊,喜欢骗衿儿。” 她说的很认真,说的也很快,就像早有预案一样。 再不会说话的人,反复背诵一句话也能流利的说出口。 更何况这句话在衿儿的心中,可能已经默默念了四年。 我,可真是失败. 姜河胸口一疼,强自装作若无其事的微笑。 什么解释,在她的这一句话下都似乎毫无意义了。 不止是今天这件事情的解释,还有青木城时的自我解释 “但衿儿相信师尊。” 她的小手轻轻拉住姜河的大拇指,漆黑瞳孔直直盯着姜河,远比先前还要认真。 “衿儿.” 姜河一时都不敢直视她的视线,这句话,似曾相识。 他没想到又一次的听到这句话。 眼眶隐隐有些湿润,喉咙被硬生生的堵住一般,纵有千言万语。 也难以说出来,唯有紧紧的搂住温暖的小身体,呼吸着那股淡淡的奶香味。 良久,姜河低声道: “等下,我要去找乔乔,衿儿你想去吗?” 他本想独自一人前往,不想让衿儿再次见到乔乔,让她回忆起在青阳仙宗中被折磨的那段时间。 但此刻改变了注意,他需要考虑到衿儿的想法。 而不能自作主张的做出他以为是对的事情。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将小脸贴到姜河身上,鼻尖微动,似乎在嗅着什么味道。 姜河摸着她的小脑袋,眺望着远方,元夏昨天便是朝着那个方向走的。 她在知道这件事后,应该开始着手对付青阳仙宗这行人了。 他的思维渐渐蔓延,开始思考等下怎么处理乔乔。 没有察觉到怀中的小女孩,神情渐渐冷了下来。 师尊,还是骗了我。 感谢书友“再战百世轮回”打赏的666点币。 (本章完) 第136章 衿儿的千层套路 第136章 衿儿的千层套路 乔乔 这个名字并没有在原文中出现。 姜河有些头疼,他对这乔乔一无所知,就这样草草出手,容易后患无穷。 不过,青阳仙宗在朱明域的弟子,在原文中倒是占据了不少篇幅。 青阳仙宗的诛魔殿,有弟子在朱明域历练。 这队弟子为首的人,是青阳仙宗陈家的嫡系,名叫陈舸,是林赤今后对手之一。 林赤曾与这队弟子结怨,然而他的性格从来是睚眦必报,恩仇不隔夜。 果断出手,逐个击杀。 这些弟子连真灵都来不及逃出,便被林赤用玄黄珠炼化,哪怕青阳仙宗有至宝长命灯,也救不了这些真灵殒殁的弟子。 唯有陈舸逃过一劫,幸免于难。 这群弟子非富即贵,或者说,青阳仙宗的每个弟子都有非凡背景。 事后自然是一段经典剧情:打了小的来了大的。 这些弟子背后的人,什么陈家,李家,乔家挨个的找主角报复。 其中的乔家,名字中便有一个乔。 但姜河并不知道,乔乔使用的是否是假名,以及她和乔家是否有关系 若是这个乔家,其族内的金丹真人有三位,实力非凡。 其中的乔家家主,更是有金丹后期之境。 是一个很棘手的对手。 “衿儿,你还想去青阳域吗?” 姜河捏着她的小手问道。 他内心还是想去青阳域,这里相对于其他地方,安宁不少。 妖族肆虐的白藏域,魔教林立的朱明域,天灾连绵的玄英域。 比起其他三域,青阳域就如同世外净土一般。 百年之后,烽火才波及到青阳域。 他只想在这百年之内,好好的将三个徒弟抚养长大。 然后抱着她们大腿。 原文中的三个魔尊,能够聚在一起,这天底下怕是没人是她们的对手了。 小女孩默不作声,姜河低头看向她精致可爱的小脸。 和她暖暖的身体不符的是,她的脸上就像结了一层寒霜,眼神深邃,黑润的瞳孔看不到一点光亮。 有点可怕? “没事,如果不想去那就不去。” 姜河脸上露出一抹讪笑,心中有些后悔。 若是要说,也得过一阵子再说这件事情。 衿儿刚从青阳仙宗出来,现在又提起青阳域。 大抵是触景伤情了。 她轻轻抖动了下睫毛,那层寒霜在不经意间,便悄然化去。茫然的瞪大眼睛,小脑袋稍微一歪,似乎很困惑。 “你没听见吗?” 姜河稍感困惑,倒不是他自夸,平日里衿儿的眼神就像是钉在他身上一般,不会放过他任何细微的动作。 譬如之前只是随意的叹了口气,都被这孩子记到心底。 她这是在想什么. 现在连近在咫尺的话都没听清。 姜河愈发好奇,她每天呆坐着,脑瓜子里究竟都是想什么事情。 “哈哈,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还是这样的衿儿可爱. 姜河看到她呆呆愣愣的表情,不由得想起她先前冷的可怕的眼神,连忙揉住她的小脸。 让她的嘴唇被迫嘟起,看到她这滑稽可爱的样子,姜河不由得轻笑。 将衿儿先前那冰寒的表情抛之脑后。 不过衿儿的眼神似乎有些无语。 大概是姜河的错觉,她的大眼睛马上就浮现泪,不用姜河揉着她的小脸,就自己嘟起嘴。 拉着他的衣袖,奶声奶气道: “不行.” “好好好。“ 姜河心疼的抱紧她,让她的小脸贴到自己的胸膛上。 嗅着她发丝的清香,那点担忧彻底丢到九霄云外。 组织了下语言,缓缓道: “师父看这世道太乱了,打算带你们去青阳域,那里相对安全一点。不过天下之大,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地方安全,去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衿儿,你想去青阳域吗?” 青阳域.青阳仙宗剑气秘境 她的小身体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温度迅速上升。 热的姜河怀里有些发烫。 姜河轻拍她稚嫩的背脊,这青阳仙宗给她的心理阴影,不可谓不大啊 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被剑气凌迟了四年,没有任何可以倾诉的对象。 哪怕是他,和衿儿重逢的这几天,也从未听到衿儿的诉苦。 但是,不管如何。 他迟早会问衿儿这件事情的,关于是否去青阳域。 未来的日子还长着,不止是他,还有徒弟,都需要一个能够安稳成长的环境。 但衿儿真不想去,那他也会尊重衿儿的想法。 “若是不想去,也就算了。” “去” 小女孩贴在他的胸口上,怯声道。 身体不再颤抖,但温度还在上升。 她死死捏着姜河的衣服。 乔乔我.师尊。 她似乎想起什么,轻轻掩下眼帘,遮住眼神。 “等下我要去见乔乔,衿儿你想去吗?” 姜河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 他本是不想说出来,瞒着她偷偷去见乔乔。 但是发生了先前那一幕,他又不好丢下她, 这孩子对他的依赖,比白旻心还要多的多,只是稍微不见,便有了小脾气了。 虽然这小脾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就像特意在告诉自己,她不开心了,仅此而已。 衿儿轻轻点了点头。 这孩子.只要自己去哪,就跟到哪吗? 就算乔乔给了她那么大的阴影,她也愿意去见乔乔。 衿儿的手臂突然揽住姜河的脖颈。 小屁股从姜河腿上微微抬起,靠近姜河耳边,细若蚊声般道: “师尊.” 姜河扶住她的腰肢,神情一怔。 很少见她这么主动,而且衿儿最近的话,要比以前多了。 他微微一笑: “怎么了?” “不要.把衿儿送给她。” 姜河的笑意顿时僵住,有些手足无措道: “怎么会把你送给乔乔?衿儿放心。” 她的勇气似乎瞬间消退,无力的松开手臂,跌坐下去。 抱着他的腰背,不敢看着他,带着一丝哭腔道: “衿儿,长大后给师尊赚灵石,养师尊。” 这些话她说的也很流利,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反倒是像在背诵一般,恐怕,是在心底想了无数次了。 姜河心口好似有大锤敲着,他顾不上其他,慌乱的解释: “啊呀,衿儿别胡思乱想了,师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手疼.” 她莫名打断了姜河的话,委屈的道。 短短两个字,仿若是惊雷般劈过他的脑海。 手疼 无涯门,紫烟峰之巅。 女孩被打的通红的小手。 那一幕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仿佛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不断在他心中回响着。 “衿儿,是师父对不起你.“ 就算他明知道,那时候的他确实无能为力。 若不那么做,便要在被封锁的青木城内遭受追杀,只能将师徒四人的性命,寄托于不知是否被无涯门发现的麟蛇洞。 可是 再多的借口,在这时也起不到安慰自己的作用。 姜河紧紧搂住她的腰肢,直欲将她娇小的身体糅进体内,不住的重复道: “是师父对不起你。” 小女孩轻轻吐出一口气,将小脸埋在他怀里,唇角悄悄勾起,带着一丝甜意。 她收敛笑意,费力的推开姜河胸口,将小手亮给姜河看。 委屈的瘪着嘴,像是求安慰一般。 可怜兮兮的看着。 姜河恍惚了下,眼神才逐渐聚焦。 她的小手,被不知名的东西划了一道口子。 嫩白的皮肉翻着,看起来就很疼。 姜河捧着她的小手,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之前还以为衿儿,是特意说手疼,来提醒他以前的事情。 原来是手真的疼。 衿儿这么单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小心思呢。 况且,她也不可能这么了解自己,知道这两个字会勾起他的回忆和愧疚。 不多时,她的伤口便被治好。 姜河捏着她的小手,她的皮肤很柔嫩,怪不得会划出这么大的口子。 虽然有着练气后期的修为,她的体质也太过娇弱了。 等衿儿再长大一点,就让她修行些锻体术了 见时间差不多了,姜河准备将她放下,却发现她的手臂还紧紧抱着自己。 她什么话都没说,但态度很坚决。 这么大孩子了,也不能太过缠人。 姜河本想逐渐的让她改正这个习惯,偶尔的依赖确实会让他有成就感。 但无时无刻的黏着就有点不对劲了。 也影响她的身心发育。 可是 姜河忽然想起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一手穿过她的腋窝,一手托住她的膝弯,就这样将她抱起来。 她的体重很轻,挂在身上就像挂着热水袋一样。 倒是挺舒服的。 衿儿唇角隐隐勾起,能让这小丫头笑起来,看来心情确实很好。 看她这么开心的样子,姜河也将心头那点忧虑丢下。 以后再说吧. 临走前,姜河敲响房门: “苏苏?” 一个金璨璨的脑袋从门后探出,她用门挡住身体。 抿着嘴唇,腼腆一笑。 眼睛迷迷糊糊的,像是有层雾气般。 “?” 看到她这幅神情,姜河也懵了,她这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把旻心怎么了吧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姜河拉住门,就要进去看一眼。 “别!女孩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来的!” 凤苏苏顿时清醒过来,用身体抵住房门。 小脸有些煞白。 这丫头. 从房门的晃动中,她白嫩的酮体若隐若现。 这时,姜河一顿,突然反应过来。 白旻心的液体具有催情的功效,他及时的屏住呼吸,没有受到影响。 而凤苏苏则中招了,十有八九是在里面自我解决。 也只得作罢进去。 若无其事的吩咐道: “我等下要带着衿儿出去,大概下午回来。等旻心醒了,和她说一声。” 凤苏苏愣愣地眨了眨眼: “衿儿,衿儿也去吗?你们去哪里啊,算了,反正我是外人好吧,你们快走吧!” 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像是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一般。 就在姜河有些放不下心的时候,天空中忽然传来灵舟的轰鸣声。 一艘顶级三阶灵舟从远处疾驰而来。 灵舟上绘画着一弯月牙,这月牙残缺不全,其上像是被不知名生物啃了数口一般。 这是月华殿的标志。 而这个灵舟,正是月华圣子的座驾。 虽早有传言,说他到了上庆郡,没想到直到此时,才光明正大的来到郡城。 姜河面色一变,来不及继续嘱托凤苏苏,简单交代一句,就匆匆告辞。 “这个时候.” 姜河轻叹了一口气,瞅了眼那灵舟飞往的方向。 它是朝着云溪宗而去的。 月华圣子为何这个时候才来. 凤苏苏曾对他说,凤严认为月华圣子是为了杀伪装姜河的那个而来的,可若真是如此,怎么来的如此之迟? 月华圣子之前不是便来到上庆郡,还与隆府有着关系。 他心里隐隐有个推测,月华圣子的目标从来不是假姜河,而是想尝试诱骗姜元夏。 昨晚的交战中,虽然何二用阵法遮蔽,但这么大的动静,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 何大等三人的手段,可能暴露了元夏确实在郡城。意味着她是在月华殿的腹地! 神感教对门下圣子的争斗,只要不动用金丹真人,向来是允许的。 因为这些圣子对神感教而言只是蛊虫,哪怕没了,也有源源不断的新蛊虫。 他们只需要一只蛊王,用来承载他们的神祭. 自院落走到和乔乔约定的酒楼后,姜河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舒缓下疲惫的思绪。 一只热热的小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姜河哑然一笑,怀里的小女孩正认真的帮他揉太阳穴,一如曾经。 不过她的温度很令人舒适,让他的焦虑都消散了不少。 本来是月华圣子在明,元夏在暗。 而现在两者明暗颠倒,月华圣子不知提前准备了多少手段,再加上还有青阳仙宗的人环伺一旁。 这局势不可谓不复杂。 他联系上元夏后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元夏真的能破除这困境吗. 可她也不愿意和自己见面,这又要怎么帮她。 姜河默默叹了口气。 直到日头开始下沉,乔乔才姗姗来迟。 她哼着莫名的歌谣,脚步欢快。 明媚的笑道:“等的着急了吧,前辈~嗯?” 她注意到衿儿身上的复生裹被脱下后,脸色一沉,勃然大怒: “你好大的胆子!” (本章完) 第137章 好哄的衿儿 第137章 好哄的衿儿 姜河并没有隐瞒他已经认出衿儿,也不想用复生裹将衿儿重新缠起来。 好不容易让衿儿回到他身边,他还能让这破绷带继续缠着她? 姜河好整以暇摸着衿儿的脑袋,明知故问道: “小姑娘,你怎么突然生气了?姜某自认为,没有得罪你吧?” 乔乔眉毛狠狠的扭在一起,这该死的小哑巴! 竟然真敢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姜河。 她就不该对这等低层人的血统,抱有多大的期望。 愚昧不堪,不明时局。 这是以为来到姜河身边,就有了依靠吗? 想必是忙不迭地就告状了吧,这么喜欢搅舌根,早知道当初连同小哑巴的睫毛一起拔了。 她就知道,这小哑巴是故意不说话,想要别人同情她。 乔乔越想越气,以前她还特意准备了个瓶,若知有今天这事情,她说什么都要好好的用上那个瓶。 她下意识准备传音金丹真人,让他们诛杀这两人。 只是若席长老他们来了,这西游记,恐怕就不是自己能获得的了。 她在青阳仙宗的地位确实挺高,但比她更尊贵的血脉多的去了。 冷静,乔乔默念,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冷声道: “哼!你当真不懂我的意思?别跟我装模做样的!实不相瞒,我师长便在郡城,只需瞬息,便能来到这里。” “不知是哪里冒犯了姑娘?我没想到此今儿便是彼衿儿,还想好好感谢下伱呢,这不,衿儿连夜写了半篇。” 姜河手里捏着本书,在空中晃了晃。 这书瞬间勾起了乔乔的注意,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坐在姜河对面,指着衿儿道: “你怎么得罪了我?衿儿是我宗弟子,那复生裹,是为了给衿儿疗伤,你是何居心,妄想谋害我宗弟子?” 她神情愤懑,继而心疼的朝着衿儿伸着手: “快把衿儿还给我,你这个混蛋!” 姜河顿了一下,将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别装了,衿儿的伤势是你做的吧?” 乔乔面部抽搐了一下,一时眉心紧蹙,她没想到姜河这么直接。 看来这小哑巴,应该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说了。 包括她们是青阳仙宗的人。 不过就算不说,姜河看见林衿,应当也能反应过来。 既是如此 乔乔松开眉心,无奈笑道: “是衿儿对你说的吧?唉,衿儿自幼生长在乡野之中,眼界窄小,不懂我们是在为她好。那些伤势,都只是为了磨练她。不信的话,你问问衿儿,是不是曾经在剑气秘境修行过?剑气秘境你总不会不知道吧?那我也没办法了。” 这乔乔倒是理直气壮的反问起自己,话里话外都是说他和衿儿有眼无珠,不知仙宗锻炼弟子的手段。 姜河心中有暗火烧着,手掌都忍得直哆嗦。 他摸着衿儿的脑袋,缓缓道: “我不管你们仙宗是什么培养弟子,我只知道林衿是我徒弟,你们欺负了她,也便是欺负了我.” 怀中的小女孩的眼睛里似乎有着星星,正傻傻的看着他。 衿儿几乎没做出过这种表情, 可是看到衿儿这副样子,一丝歉意浮上姜河心头。 乔乔眉毛一挑,直言问道: “姜河,你到底打什么算盘?若是想要珍惜宝物,大可说来。” 她也反应过来,这姜河嘴上一副师徒情深意笃的样子,却还在这和她慢慢聊天。 绝对是别有所图。 姜和心平气和地点头道: “你既然拿了我徒弟所著的书,怎么也该给我点好处。” 见姜河同样直接,乔乔眯起眼来,也不再掩饰: “这小哑巴,是把事情跟你说的一清二楚了是吧?我当你们师徒感情有多么真切呢,原来,就这啊?” 她以前还曾寻思,小哑巴的师父到底是有多好,能让她魂牵梦萦。 今天看到他这副样子,还以为姜河要为了衿儿,跟她亡命一搏呢。 没想到也只是寻常散修,眼中只有利字啊。 只是敲竹杠敲到自己头上了? 知道了她的身份,还想逃的了吗? 乔乔咬紧牙关,但片刻后,又有些无奈地松掉牙关,问: “你想要什么?” “听闻,贵宗擅长炼丹,我只想求取两个丹药,破妄丹和伏龙丹。” 姜河故作沉思,眼睛放光,嘴角都忍不住勾起。 “看来,你很了解本宗,连这两种丹药都能随口道来.” 乔乔微微眯眼,掩住杀意。随后笑道: “虽然这两个都是三阶灵丹,但于我而言,不算什么。只是.这两个丹药我还需要回去筹备一番。” 破妄丹,能帮助修士晋升金丹之境。 金丹真人在如今的修真界地位何其之高,一州霸主。 虽然破妄丹只能增加一到两成概率,但也可以说是极其珍贵丹药,千金难求。 其材料稀少,尤其其主材料,不可再生。是一种早已灭绝的灵草。 如今修真界金丹真人数量稀少,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这种灵草灭绝,导致破妄丹绝迹世间。 唯有青阳仙宗,还留存不少。 而伏龙丹更为珍贵,堪称修士的第二条命。 顾名思义,服用此丹者,丹田沉淀精纯的药力,仿若龙伏于此。 服用的时间越久,这股药力也越发强大。 在遭受严重伤势时,所有药力会瞬间炼化,让宿主恢复全盛状态。 原文中陈舸,便是靠着这个丹药,从林赤手中逃出。 这两个丹药在青阳仙宗,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哪怕是乔乔自己,也不可能随身携带这两项丹药,唯有陈舸会有. 她还需要时间去准备。 “如此甚好。等我收到丹药后,再将剩下西游记的一并给你,这册先给你也无妨。” 姜河默默一笑,毫不在意将册子随手丢给她。 乔乔翻开细细看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还缺了后半部分。 但还是如释重负一般地吐出一口气,这下终于可以向碧海真君交代了。 这口气刚出完,乔乔心头再生闷气。 姜河,不过她随手捏死的蚂蚱,竟然敢敲自己竹竿。 还有这小哑巴 她捏书的骨节嘎吱作响。 乔乔捧着脸颊,讽刺道: “小哑巴,看起来你确实很喜欢你师父呢” 衿儿一直乖乖的坐在姜河怀中,连个眼神都没看向她。 哪怕听到姜河那番话,她的眼神依旧亮着,痴痴的看着姜河。 在听到这句话后,轻轻低下眼帘,有些羞涩。 “太傻了呢,你这样,可是会被姜河卖的哦?” 乔乔表情再次明媚起来,她用手指轻戳唇瓣,歪着脑袋思索着: “不过看你这么喜欢姜河,到时候送给你师父一个盆栽!这样你就能一直陪着他了。” 剁去四肢,摘下舌头,插进瓶里,任人赏玩. 生的这么好看,不就是为了给人看的吗? 既然不愿意被复生裹裹住,那就别怪她了. 她看着小女孩由羞涩转为煞白的小脸,心中一阵舒爽。 每次看到她那副惹人生厌,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恐惧害怕,她的内心便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以这小哑巴表里不一的性格,等下又得向姜河告状了。 这对师徒真是绝配啊. 乔乔厌恶的撇了撇嘴。 姜河察觉到衿儿的身体突然战栗起来,暗暗皱眉。 这乔乔的话该是意有所指,并且给衿儿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否则她不会怕成这样。 他撇眼看了一下乔乔腰间的玉佩,这玉佩看似凡品,但实际是一件保命宝物。 其内能承载他人灵力,越是高阶的玉佩,能承载的灵力越多。 并且在受到攻击时,能通知他人。 在青阳仙宗人手一件,很基础,或许她的保命宝物远不止这一个,但只是这个玉佩,姜河就很难处理了。 姜河暗暗攥住衿儿的小手,迟疑道: “不过,我只是散修.不敢保证你们是否守规矩。这样吧,我选择一个地点,到时候我们去那里交易,如何?” “自是没有问题。” 乔乔微微挑眉,她也不怕姜河会暗算,最不济,她也能靠宗门内的长明灯逃过一劫。 虽然用长明灯有大代价但也意味着这天下之大,就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就算遇到那两个圣子,自家长老也在这。 只是 这姜河知道她的身份,有可能会暴露席长老的计划。 不过,又与她何关呢? 乔乔似乎看到席汝渐气急败坏的老脸,忍不住一笑。 但她还分得清轻重,故作严肃道: “记住,不能泄露我的身份,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姜河露出一脸苦笑,耸耸肩道: “谁不知道青阳仙宗有长命灯呢,弟子在外,几乎百无禁忌我又不可能暗算你,就算成功了,以我的修为,怎么逃的了青阳仙宗的追杀。就算泄露你的身份,也不能奈你何,反倒是我,还要遭受报复。” 这番话听的乔乔轻轻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等衿儿写好之后,我通知你,到时候我们去郡城主簿家,隆府见面,如何?” “隆府?” 乔乔思索了一阵,她虽不怕姜河下什么龌龊的手段,但也不会大意。 既然撕破脸了之后和他见面,还是得让长老帮忙护法。 乔乔默默的想着。 两人商讨了一番细节后,乔乔也没停留,礼貌的告辞后,便急匆匆的朝着楼外走去,不一会儿,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姜河视线里。 姜河收回目光,揉着衿儿的小肚子,揣摩着计划。 青阳仙宗的人,在这个时间段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直到发现林赤能彻底诛杀宗内弟子后,震惊异常,歇斯底里的追杀于他。 这时在外游历的弟子才开始小心谨慎起来。 特别是等到太真天夺取真灵的手法越加成熟,开始针对起青阳仙宗的长命灯总结秘法。 能行之有效的诛杀青阳仙宗的弟子后,他们一改往日的狂妄,甚至连青阳域都不敢再出去。 他并不打算直接动手杀了乔乔,风险太大。 而是打算利用月华圣子,搅乱局面,让自己隐于幕后,不被乔家和青阳仙宗清算。 他可不想落得原文中林赤的下场,触碰青阳仙宗的逆鳞,被其穷追不舍。 毕竟长命灯能收敛真灵,保证宗内弟子不死于非命的效果可太过强大了。 饶是现在的太真天,也还没有从长命灯中夺走真灵的手段。 他要是被青阳仙宗发现玄黄珠诛灭真灵的效果,恐怕所谓的仙宗,到时候对付他的手段比魔门还魔门了。 只是要如何利用他呢. 月华圣子先前便来过郡城,并曾去过隆府。 不过月华圣子饲养的家族,不知有多少。 他这次重回上庆郡,再去已经玩过的隆府,可能性很低。 姜河回忆起原文中月华圣子的性格,心中暗暗有了计划。 若能杀了乔乔之后,还能祸水东引,让青阳仙宗和月华圣子起冲突,那自是最好不过。 还能减缓元夏的压力。 衿儿的小肚子柔软温暖,皮肉嫩滑。 摸起来的手感很好,姜河轻轻道: “衿儿,咱两出去玩怎么样?” 他没有去问衿儿,乔乔用瓶对她做了什么。 这种问题在现在毫无意义,以衿儿的性格,既不会说出来,还容易让她回忆起曾经的记忆。 避之不谈,转移她的注意力更好。 不过,他大概有所猜测。 衿儿最黑暗的记忆,便是被盖住脑袋后埋进地里,不见天日,动弹不得的待了一个月。 而瓶.或许也是同理 她的唇瓣毫无血色,眼神呆滞。 看到她这副样子,姜河忍不住瞧了一样乔乔离去的方向,恨不得拔腿就追。 克制下这股冲动,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小女孩轻轻抱起。 笑道: “不要对旻心说哦,只带衿儿出去玩。” “嗯!” 衿儿似乎提起了些劲力,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应道。 姜河眨了眨眼,比起旻心的调皮任性,还是衿儿好哄。 恰好要去找宋升,顺路刚好带衿儿玩一下。 去南城区这一路上颇为繁华,毕竟正值年节。 说是节日,这些商家反倒是更忙碌了。 衿儿自从周天灵体恢复正常后,出落的也越发水灵。 抱着这小丫头的回头率出奇的高,姜河有些自得,轻声嘟囔: “我家衿儿有这么好看吗?就是这么好看” 衿儿没有说话,身体微微发热,姜河也便知道这小丫头心情又好了一点。 比旻心好哄太多了 卡文了,末尾小水一点。 作为补偿,多写了免费的一百字。 (本章完) 第138章 对衿儿的惩罚 第138章 对衿儿的惩罚 只是,口头的关心难以解痒,轻飘飘的安抚也只是安慰。 是对衿儿的安慰,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自己的安慰。 就算乔乔死了,对衿儿造成的心理创伤依旧存在。 这些心理创伤又怎么会这般容易消磨呢 不止是乔乔的罪孽,还有他的。 “冰葫芦,冰葫芦诶~” 身旁有凡人在叫卖着,浆红润如血,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昔日他曾买衣服的成衣铺,也在这里。 姜河眼神微动,他忽然想到了白旻心。 直到如今,姜河也没想明白白旻心为何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曾经真挚的道歉,无微不至的照料,也只换来她的冷眼与敌视。 就算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危机,她的态度也没好转多少。 若非那场失忆,两人间恐怕还是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可是 她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何还是现在这副态度,真的不在乎自己曾经做的事了吗? 姜河的心头,掠过一抹疑惑。 他从不怀疑白旻心复仇的决心。 “这位兄弟,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别挡道啊!” 小贩的不耐烦声音打破了姜河的沉思。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挡住了小贩的去路。 这个小贩是一个中年男人,正皱着眉看着他。 姜河回过神来,带着歉意的微笑说:“买,刚刚一时走神,实在不好意思,给我来一串。”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带凡间的零钱。 不过,他在青木城时留下了一些金叶子,这些金叶子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实际价值了。 他接过小贩递来的冰葫芦,随手抛出一片金叶子。 “这…我找不开啊。” 小贩不好意思地挠头,之前的不耐烦立刻被憨厚的笑容取代。 姜河挥了挥手,没有再多说什么。 男人欣喜若狂,连连道谢。 这葫芦衿儿也喜欢吃这些零嘴。 姜河若有所思,将小女孩从怀中放下。 手上,胸膛,怀中上顿时没有了那股温暖柔软的感觉。 让姜河的心紧了紧,差点忍不住再将她抱起来。 只是,姜河思前想后,还是克制着自身的欲望,忍痛将她放下。 对孩子还是不能过度溺爱。 衿儿未来是能成为一代大能的,他可不想把衿儿养成只知道求抱抱的小女孩。 衿儿养成计划,从今天开始! “衿儿,吃吗?” 姜河晃着冰葫芦,笑眯眯的看着牵着自己衣角的小女孩。 她别过眼神,不看着姜河。 很是不满姜河没有继续抱着她。 不过对付衿儿,姜河早就有了经验。 这孩子其实没有什么小性子的. 甚至,可以说是到了懦弱的层次,极度缺乏安全感。 哪怕他昔日那般凌虐于她,衿儿始终都要缠着他,直到被凌虐到形如木偶,这才作罢。 将她送到无涯门后,表达不满的方式,也只是佯装不吃他送的饭菜。 稍微一喂,也便乖乖吃了下去,哭着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姜河将葫芦递到她的唇边,衿儿迟疑了下,顺从的伸出小舌头,在晶莹的浆上舔了一下。 “吃呀,师父也好久没有喂衿儿吃东西了。”姜河托着腮帮,忍不住笑着。 前世他便很喜欢投喂小动物,不过投喂小动物的快乐,自然远远不如投喂衿儿赏心悦目,令人愉悦。 衿儿眼帘微抬,黑润的瞳孔重新看着姜河的脸。 她没有对唇边的葫芦投过一丝一毫的目光,只是一边看着姜河,一边乖巧的舔舐着浆。 两只小手都拉着姜河衣角,也不打算将冰葫芦接过来,看样子是想让他一直喂下去了。 但这样慢慢舔着,不知要吃到什么时候。 姜河有些无奈,但时间还早,也不忍心继续催促。 毕竟是他提出要喂的,衿儿恐怕是故意这样慢慢舔,就是想让他多喂一会。 既然想让自己喂,那就慢慢来吧。 看着衿儿细细舔舐着,姜河闲着也是闲着,蹲下身子,和衿儿聊着天。 “其实,师父和你的白师姐,关于葫芦倒是有不少故事呢。” 衿儿的舔舐的动作僵硬住,她缓缓伸回舌头,唇瓣上还不小心沾着一丝浆,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姜河。 姜河自诩对这小丫头了解无比,这大概是勾起她的好奇心,连小女孩喜欢吃的零嘴都不吃了。 别看衿儿连看都不看这冰葫芦,实际上衿儿可是很喜欢吃零嘴的。 从原文中便可以看出,她在炼制人丹的时候,会根据修士的不同体质和功法,炼制出不同口味的人丹。 长大后都尚且如此,更何况现在还小,对零嘴的喜爱也应该更甚。 和白旻心的事情从何说起呢 姜河眼前掠过过往的一幕幕画面。 血水之中的葫芦,灰尘之中的葫芦,呕吐之中的葫芦,以及,和白旻心共同食用的那个葫芦。 这些不同阶段的葫芦,就像是姜河和白旻心关系之中的不同节点一般。 姜河有意避开那个血水之中的葫芦,带着回忆的色彩,和衿儿慢慢说着和白旻心的点点滴滴。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和旻心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姜河有些感慨,还沉浸在回忆之中,没有注意到衿儿悄然松开捏着他衣角的小手,笑道: “当时你师姐可是好任性,吃完了葫芦上的浆,就不想再吃了,又不想浪费粮食,非得逼我吃她剩下来的。” 不过说起来.旻心的龙涎,其实比那浆还要可口。 想到这里,姜河一阵心虚,他怎么可能对旻心的口水感兴趣。 连忙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衿儿可不要学伱师姐,太邋遢了。要不是她是我养大的,否则说什么,我都不愿意去吃。” 师徒两人的闲聊,一直是姜河喋喋不休的在讲,而小女孩一直在默默的听着。 衿儿不知何时,唇瓣紧紧的抿着。 就算姜河不小心把葫芦都怼到她唇缝之间,她也没张开嘴。 她突兀拔起小短腿,毫无目地低着脑袋自顾自的走着。 “衿儿?” 姜河愕然,到底什么时候又惹这小祖宗不开心了? 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 是吃醋了吗? 可至于这样吗 姜河扭着眉毛,也不好多说什么。 反正这小丫头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仿佛无头苍蝇般乱走着,只是速度越来越慢,甚至有些迟疑。 姜河无奈的耸耸肩,还没过几秒,这丫头的气就消了。 他快步跟上,拉住她的小手,衿儿默不作声,任由他牵着手,也停下脚步。 姜河拍着她的脑袋,轻轻道: “衿儿别生气,师父说和旻心的事情,不是代表更喜欢旻心,你们三个,在师父心中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她的小脸又涨红起来,愤愤的一把甩开姜河的手。 慌不择路的跑着,闷着脑袋,一头撞进成衣铺中。 姜河的太阳穴隐隐发涨,他收回之前的自认为了解衿儿的想法。 这三个徒弟,一个比一个难懂。 站在原地驻足片刻,平复情绪,他也不是泥人,毫无脾气。 他完全想不到自己哪里犯了错。 而这种徒弟莫名其妙就生气的情况,在其他两个徒弟身上也时有发生过。 但. 谁叫是自己造的孽呢,把这三个本该前途无量的孩子,折磨成这样子。 姜河的不满,还未升上心头,便悄然散去,徒留下满腔愧疚。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只得无可奈何的跟着她进到那个成衣铺。 “诶,小姑娘,你的家人呢?怎么就见你一个人在这啊。” 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个声音便是曾经接待姜河和白旻心的那个侍女。 衿儿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她的小脑袋一直往后看着。 但迟迟没有看见姜河跟上来,小嘴越撅越高,差点都能挂上一个油瓶了。 侍女满心欢喜,她从未见过这般可爱的孩子,粉妆玉砌,好似上天造物一般,毫无瑕疵。 灵气十足,就和传说中的精灵一般。 只是精灵一般神思敏捷,活泼好动,这小姑娘也太过沉闷了。 而且怎么这般委屈,是和家人闹脾气了吗? “别哭呀,到姐姐这里来~” 侍女小跑到衿儿面前,对着她张开双臂,作拥抱状,但这女孩看都不看她一眼,侍女挫败的收回手,左右看去无人。 终于忍不住上前,打算直接抱起她。 忽而,侍女的动作僵硬住,这个看似无害的女孩,轻轻瞥了她一眼。 女孩眼眸黑白分明,干净喜人。但在那黑润的瞳孔深处,似乎一片混乱,莫名的恶意在其内横冲直撞,即将破笼而出一般。 只此一眼,就让侍女脊背生寒,冷汗遍体。 侍女讪讪的收回手,不敢继续逗弄,她算是看出来了,能有这般威势,岂是什么普通的小女孩。 怕不是什么魔道老魔! 听闻有些老妖怪就喜欢装成一副小孩子的样子,这些老妖怪大多喜怒无常,脾气古怪。 想到这里,她神色惊恐,双腿瑟瑟发抖。 幸好,这个老妖怪还没想对她出手。 侍女咽了口口水,贴着一旁,就打算溜出去。 她也只是这个铺子雇佣而来的侍女,也管不了其他了。 “嘎吱”一声,成衣铺的房门被推开。 这突然而来的声音,让本就高度紧张的侍女,吓的一激灵。 这不是那个修士吗? 前几天带着一个白发少女来这里买衣服,她还误会这两人关系了。 还教了白发少女一堆讨好人的手段,也不知道用没用。 不会是过来找自己算账的吧。 侍女头皮发麻,纠结了会儿,低声道: “快走!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姜河纳闷地看着这个惊恐的侍女,他探出神识,这个成衣铺内也没有其他人,只有衿儿一个人站在那。 不解道:“姑娘这是何意?” 他无奈的看向衿儿,哪怕明知不能一味的宠溺这孩子,不能任由她发小脾气。 可是始终狠不下心来。 姜河思罢,也无心继续和着侍女交涉,便朝着衿儿走去。 “诶,别过去” 侍女话还没说完,便愕然的看见姜河轻轻将那个老妖怪抱住。 她下意识的捂住眼睛,都不忍直视接下来的场面。 片刻后,并无任何风吹草动,她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她以为是老妖怪的小女孩,这时正委屈巴巴的抱着那个散修。 这副小女孩神态,哪里是什么老妖怪。 原来 自己又误会了,她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吓到了。 侍女双颊火烧云似的通红,佯装无事的挠了挠脑袋: “啊,你们认识啊” 姜河无暇搭理她,皱着眉头,任凭衿儿搂紧他的腰肢也无动于衷。 小女孩轻轻抬起眼帘,眼眸横冲直撞的恶意沉入清澈的谭里,在此刻反倒显得有些惊慌。 她忽然主动开口,软软糯糯的道: “师尊.” 这一声喊下去,姜河差点没有绷住,他还是冷着脸,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丫头让他怎么说,既喜欢发小脾气,内心又很敏感,现在又是一副乖巧认错的样子,让他不好惩罚。 和白旻心截然不同,旻心就算把他的肉都撕下来,第二天也跟无事发生一样. 衿儿别的小脾气姜河都能容忍,但不能接受她一声不吭就跑。 万一哪天,莫名其妙的又委屈了,直接一话不说就离家出走,那该如何是好? 外面的世界可不安全,尤其是对于她这般可爱的小女孩。 “趴着!” 姜河坐在一旁,对自己的大腿轻轻拍了下。 小女孩没有任何犹豫,乖巧的趴到他腿上,她又低低喊了一句: “师尊.” 话音末尾轻轻颤动,带着哭腔,似乎很害怕。 与她害怕的语气不符的是,她的小屁股轻轻的翘起来,方便姜河去打。 姜河本想拍下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他以前.还是“老姜河”的状态下,也曾经打过衿儿的屁股。 那时衿儿还很活泼,整天都跟在他身后,堪称一只跟屁虫。 就算被他打的嗓子都哭哑了,小屁股血肉模糊。 都乖乖的趴在他的腿上,翘着屁股仍由他打着。 该死 姜河心情复杂。 (本章完) 第139章 应激 第139章 应激 姜河如今算是深切体会到了,蓝星上某些父母是如何将自己孩子宠坏。 假如在前世蓝星时,他就从小抚养衿儿。 恐怕这小丫头也会在他的溺爱下变成任性调皮的孩子。 现在,他能清晰感受到腿上的小胸脯正在克制不住的起伏,衿儿应该和自己一般,想起来曾经虐打她的日子,现在正在忍不住害怕。 姜河刚失忆时,每次轻抚衿儿的脑袋,她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战栗。 更何况现在摆出来一副要打她的架势。 小女孩趴在他的大腿上,稚嫩单薄的身子骨软软的舒展着,没有一丝防备。 这些日子,黑发已逐渐长至半腰,如丝般披散在纤细脊背上,她的小屁股紧张地翘起,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体罚。 姜河的心,渐渐硬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侍女犹豫着开口了: “别打孩子啊有什么话好好说,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也舍得打吗?” 她视线忍不住瞥向小女孩有些发抖的腿,这小姑娘都怕成这样,也没求饶,乖乖地趴在他的腿上。 这个修士怎么忍心打这么听话的孩子呢? 侍女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被打,终于鼓足勇气道: “她现在该是金钗之龄吧?这个年龄的孩子总会有些调皮的.” 她忍不住腹诽,这小姑娘明明一点都不调皮,这么安静的小姑娘可不多见。 “我知道,衿儿今年的年龄,也算是青春期了,有些小脾气很正常.” 除了元夏,他的两个徒弟都差不多是这个时期。 本就心理有问题,又恰逢这个时期。 平日里和她们两相处都要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哪里惹她们生气了。 姜河顺着衿儿柔顺的黑发,抚摸着她的脊背。 她的小身体在安抚之下,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侍女神色疑惑,青春期?青春期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听这个修士的话,这孩子应当是免了一顿炒肉了。 她脸上洋溢起笑容,连连点头: “是呀,而且我和你说,可别小看了孩子,有些事情她们能记一辈子呢,说不定等她们实力比你强了,就报复回来了.啊?” “啪!” 姜河重重一掌拍在她的臀部,衿儿顿时闷哼一声,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 小身体都被打的剧烈晃动了一下。 几滴泪水顺着她的小脸,滴落到地上。 小女孩柔软晶莹的嘴唇紧抿,不求饶,也不发出声音,但是,眼眶控制不住地涌出泪。 在姜河随后的几巴掌里,只是小身体被打的不停晃动,嘴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以后还乱不乱走了?万一被什么人抓住怎么办?那些人什么德行,衿儿伱难道不知道吗?这世界上不知还有多少乔乔这种修士她都还算得上好了,好歹有同门监督,有所顾忌,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师父可不想失去衿儿啊。” 姜河冷冷说道,试图让衿儿懂得这个道理。 正是因为太过喜欢衿儿,他才不想看到有任何失去她的可能。 但出乎姜河的意料的是,这几掌对衿儿的影响远比想象中要大的多。 他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打了几下。 有意克制力道,打的很疼,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衿儿的颤抖异常严重 姜河再落到她小屁股的手,顿时松了力道: “知道了吗?” 预料之中的回应并没有出现,她颤抖着身体,抱着姜河的大腿,一声不吭。 衿儿虽然平日里很少说话,可她先前的态度,是有意认错。 按理说,这个时候该给他点回应的 “大大人,小丫头有些不对劲。” 侍女颤颤巍巍的道,她指了指衿儿的小脸。 姜河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但他早下定决心,以后面对衿儿的态度要严厉一点。 不能总是因为以前的愧疚之心,而将这几个孩子养废。 旻心便有一点被自己养废的趋势了 若真对她们好,便不能太过骄纵她们,任由她们耍脾气。 这个世界远比前世蓝星要危险的多,到处都是居心叵测的修士,更何况现在还是在神感教统治下的朱明域。 这些魔道修士一个比一个变态。 并且,令姜河不想承认的是,在某种程度上,自己对她们时常有的小脾气,已然有些烦躁了 姜河硬下心来,嘴上冷哼一声: “只是几巴掌,能打出什么问题?” 这也确实是他内心的想法。 以前被刮骨鞭鞭笞都没出什么问题,他这几巴掌还能打出问题来不成? “可是,你快看啊。” 侍女急的都快跺脚了,让姜河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浓烈。 他冷峻的神情差点没绷住,轻轻将小女孩从腿上扶起,轻声呼唤: “衿儿.?” 姜河愣住,即使他已经停止打她的屁股,但她的身体还在不停打着摆子。 精致小脸神情涣散,目光呆滞。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粘在白皙若瓷的肌肤上。 唇瓣苍白,口水顺着嘴角流着。 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姜河的手顿时一抖,连忙握住小女孩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但她的小屁股被自己打的红肿不堪,坐在他的腿上后,就下意识的收缩了下身体。 姜河恨不得用春秋蝉,让自己回到几分钟前,将他的手剁掉。 闲着没事当什么严师啊? 把衿儿都吓的应激了。 过往的虐待.对她心理造成的创伤远超乎自己想象。 他没想到看似很依赖很喜欢自己的衿儿,其实在内心还有着惧怕。 姜河托住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焦急道: “衿儿,师父不该打你,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早先的打算严厉一点的想法飘散的无影无踪。 看到姜河急的和热锅里的蚂蚁一样,侍女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 既然这么担心,之前又何必去体罚呢? 她轻声提醒道: “大人,可以用灵气给小姑娘梳理下身体,会好的快一些。” 关心则乱,姜河都沉浸在悔恨之中,差点忘了这一点。 拉着她的小手,不断的渡入灵力。 小女孩的瞳孔逐渐聚焦,但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她神志不清地喃喃自语着:“衿儿错了.衿儿错了。” 姜河将她满脸的口水擦去,搂紧她的身体:“衿儿,好些了吗?” “师尊.” 她迷茫的眨动眸子,唇角也不再流着口水,神情有些慌乱。 小手轻轻推着姜河的胸膛,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 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边。 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牵着。 “衿儿,让师父抱着你吧。” 姜河看着小女孩一拐一瘸的走着,忍不住道。 衿儿身体顿时抖了一下,默默的摇了摇头,她小声说着: “衿儿错了.” 姜河神色复杂,衿儿这是以为她总是让自己抱着她,惹得自己不快,不敢再让他抱着她了。 “没事,师父想抱你。” 姜河向她靠近,小女孩顿时受惊的小退半步,身体抖得和筛子似的。 他默默的收回了手。 看来,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 从来没有照料孩子的经验,自以为是要用正确的方式去教育她们,就着急的改变先前的方式。 可是长大这件事,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以后她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哪怕有再过分的要求,姜河也打算由着她们了. 他不想再让今天的事情重演了。 姜河慌乱的从玄黄珠拿出先前的葫芦,一脸讨好的冲着她笑着: “衿儿还想吃吗?师父来喂你吧” 衿儿的眼圈顿时又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咬着唇瓣,用力到唇瓣都溢出血丝。 迟疑了片刻,艰难的张开小嘴。 姜河还以为她想吃,将葫芦抵到她唇边。 她呆愣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的伸出小舌头,委屈的舔着,小脸皱着一团。 姜河这才明白,她根本不想吃,只是不想惹自己不快。 揉了揉她的脑袋,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心情不由得更难受了。 讪笑道: “不想吃就算了,以后衿儿想吃什么,师父再给衿儿买什么.” 刚一将葫芦收回玄黄珠,她的泪水打着圈就流了下来。 用力吸了一口气,将泪水全憋回去。 除了眼圈泛红,看起来就和平日里沉默的样子一般无二。 但姜河现在对这小丫头更加了解了一些,他知道衿儿反而更委屈了,现在也只是憋着难受,也是不想惹他不快。 这一顿打,直接把关系回到了四年前啊. 姜河回忆了下之前和衿儿的相处,隐隐明白,为什么收回葫芦,她更加难受了。 自己之前说过,旻心不想吃葫芦后,自己不嫌弃她,将旻心吃过的葫芦吃了下去。 而现在却又不吃她吃剩下来,或许衿儿这是以为自己嫌弃她 这个想法缺乏逻辑,但衿儿的想法往往都是莫名其妙,不知哪里就让她不开心。 姜河又将葫芦拿出,这上面的浆也被衿儿细细舔的差不多了。 留下山楂,一口都没有咬。 就像旻心之前一般。 衿儿是不是故意这样慢慢舔舐。 姜河注意到身旁侍女诧异的眼神,老脸一红。 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将葫芦吃下。 衿儿和旻心有异曲同工之处,她是周天灵体,勾连天地灵气,身体充溢灵气。 哪怕是口水,也富含灵气。 不过哪怕衿儿只是普通小女孩,姜河也照样不嫌弃她。 衿儿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姜河吃着葫芦,时有的抽噎也逐渐停下来。 呼. 终于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注意到衿儿的表情,姜河心头一定,暗自庆幸。 感觉自己和垃圾箱似的,徒弟吃剩下的东西都往他这个垃圾箱丢着 “啊大人?你这不好吧,虽然小姑娘年龄还小,可也不小了再过两年,都能嫁人了。大人和这小姑娘长的也不像,想必也不是亲人,总该男女有别吧。” 侍女掩着嘴,神色莫名的看着姜河,和看见变态似的。 姜河也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 “姑娘,你既然知道我是修士,说话怎么这般不客气.若非我脾气好,换做其他人,生气之下会做出什么可不好说了。” “哈哈.” 侍女吐了吐舌,狡黠道: “就是看前辈脾气好,我才这么说啊,你总不会当着小姑娘的面,对我做什么吧?大人可别小瞧了我,我哥可是云溪宗的内门弟子,寻常散修,也不会得罪云溪宗这店面也是云溪宗的产业,常人不敢在这撒野的。” 姜河愣了愣,怪不得这店的衣服做工精良,款式齐全,原来是云溪宗的产业。 没想到云溪宗都闭山,在外的产业还在正常运营。 不过未来一阵子,郡城的局势会乱起来。 闭山的云溪宗,可就顾不上这些产业了。 他提醒这个侍女: “往常确实没人会轻易得罪云溪宗,但眼下局势混乱,云溪宗早已闭关,也无暇庇护于你,平日里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侍女满不在意,轻笑道: “谁会闲着没事找我这个凡人麻烦呢?不过大人,要给这个小女孩买点衣服吗?” 之前凤苏苏送给衿儿不少衣裳,倒也没必要再买。 况且这家店的衣裳有点怪怪的,连前世的丝袜都有了 侍女似乎看出姜河拒绝的意向,伸出食指,点着自己下巴困惑道: “前些时日,你可给另一个姑娘买了衣裳呢” 她的这一句话刚说出口,衿儿的眼帘就微微掩下。 姜河无奈的应许。 “安啦,不会买之前那种衣裳。” 侍女笑道,那时她误会了白发少女和姜河的关系,给她挑选了不少具有挑逗意味的衣裳。 不过这只是个小姑娘,简简单单就好。 果然如她所说,在姜河的示意下,不多时,衿儿就乖巧的任其摆布,换上新的衣裳。 简单的碎裙子,纤细的小腿被白色的罗袜勾勒出完美的形状。 及腰黑发安分的披在肩头,别了一根绾云钗,轻轻将秀发挽起,露出精致小巧的耳朵。 清纯而又自然,气质恍若姜河中学时代那位安静认真的女同桌。 她小手不经意攥着裙角,有些紧张的抬起眼帘,注意着姜河的反应。 不管这么多了 (本章完) 第140章 揉捏 第140章 揉捏 姜河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早就知道这丫头生的一副好模样。 无论是抱着衿儿时,周边人惊艳的目光。 还是乔乔充满嫉恨的目光。 这些旁人的反应无一例外的说明衿儿的容貌。 但他一直觉得小丫头终究是小丫头,能有多好看 姜河对她的印象,还是从被林赤打伤的那天开始。 他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这个被打的遍体鳞伤,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 至于过往的记忆,早就化作无数碎片,模糊不清。 停留在这些碎片的衿儿,也只是稚子的形象。 而如今,四年转瞬即逝。 加上炼化了诸多天材地宝之后,处于发育期的衿儿,出落的越发水灵。 如朝露般灵动剔透,又似晚荷般娴静安宁。 一动一静,融洽结合。 就和她的性格一般.明明看起来是一个很安静乖巧的小姑娘,却偶尔会有不停的小脾气。 姜河越发关心她,她的小脾气也就越多. 明明这么敏感,唯恐惹到自己不快,为何还喜欢生气呢? 姜河若有所思,或许这些举动,正是出于敏感且缺乏安全感的内心,所作出的举动。 她以小孩子的方式,来试探着姜河对她的感情。 可是自己却没有看出她的想法,几巴掌让她逐渐敞开的内心,再一次封闭起来。 姜河只觉嘴里一片苦味,尤其是注意到她躲闪害怕的眼神。 “大人,怎么都看傻了,我给这小姑娘扎的头发还不错吧?” 侍女乐呵呵道,满心欢喜。 能给这样的小姑娘打扮,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回忆中失神的姜河,不知不觉就凝视了衿儿不知多久,就连衿儿都些不好意思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姜河掩饰自己的失态,磨蹭着下巴,夸道: “不错,很适合我家衿儿~等下走在外面,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呢。” 这也是姜河对衿儿不吭声的就跑,恼怒的原因之一。 哪怕在前世,这样漂亮的小女孩一个人在外面走都有不少风险,更何况是在这里呢? 恐怕就算他陪在身边,都可能有见色起意的魔修,想要强行掳掠走。 付完钱,和侍女告别后。 姜河便带着衿儿继续朝着南城区走去。 “衿儿,要不还是让师父抱着你吧?” 姜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 分明是他先前找着借口不肯抱她,现在又求着抱她。 她低着脑袋,一拐一瘸的走着。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这一刻,不再暗藏小女孩的狡黠。 满是委屈和恐惧,像是被背叛一般孤独无依。 师尊骗人。 小屁股肉眼可见的肿。 连一点反应都没给他,只是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边。 姜河目光落到她红肿的小屁股上,他刚刚下手这么重吗? 他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之前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衿儿的体质比普通凡人还要弱的多,而自己又是筑基期的体修。 不管怎么留手,只要有一丝丝的力气,她的身体都不堪重负。 体罚 世间的教育方式有无数种,而他却选择了体罚。 在某种程度上,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面对她们千奇百怪的心理问题,选择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连沟通都没尝试沟通. 姜河扪心自问,在现世的种种压力下,他是不是不经意间,将气撒到了不会反抗,乖巧听话的衿儿身上。 否则,明明旻心更不听话,为何不体罚她呢? 是因为.旻心真的会破禁爆种,而衿儿总是默默的承受下一切吗? 在潜意识里,他这是挑软柿子捏啊. 一想到这个可能,姜河的心脏都收紧了些许,他没想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可能存在如此丑陋的念头。 这是他的反省,主动寻找自己的问题。 他不知道先前内心深处是否有这个想法,但不可置疑的是,从事实上而言,他的行为确实不对。 而且衿儿看似默不作声,但实际上这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的小脑瓜里,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师尊不打白师姐,只打她? 这小丫头本就很在意偏不偏心的问题。 怪不得,现在隐隐有种躲避自己的感觉。 这丫头虽然偶尔也有着些许狡黠,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这些都被姜河看在眼里。 可终归只是个孩子,还是被不停虐待的孩子。 被打的应激,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姜河越发后悔,可木已成舟,难以挽回。 他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用更细腻方式的与她们相处,不再犯今日之错。 “来,让师父抱吧。” 姜河把精美木偶般的小女孩抱起来,温暖柔软的小身体让姜河内心的难受都疏散了些。 她的身体又开始发抖起来。 姜河明白她害怕的原因,轻声道: “是师父想抱你.不关衿儿的事情,只是为了满足师父自己” 她的眼神,不再像往昔一般,无时无刻的黏着他。 只是保持下垂,盯着自己小腿上的白袜。 这一次,是真的伤了衿儿的心。 或许比以前送她走,还要让她难受。 就算姜河这般说了,她的身体还下意识的颤抖。 刚刚的“毒打”,唤醒了衿儿全是阴霾的回忆。 不能抱了 姜河的步伐停住,她颤抖越发激烈,唇角都有口水沫冒着。 “呼,师父牵着你吧“ 姜河将小女孩放下,牵着她的小手。 她的手白白软软,纤细而小巧,好像是温润柔滑的羊脂温玉一般。 若是握的松了,便要从他的手中滑落下去。 小女孩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鼻尖都冒出汗珠,看来刚刚在他怀里待的不是很自在。 只是还没放松多久,就忽然僵硬起来。 一只大手揉住她小巧的臀部,哪怕她的身体不自然的扭动,也摆脱不了。 她鼓起勇气,轻轻抬起眼眸看了眼姜河。 “现在可能有点疼,等下就好了,师父给伱治一下。” 见衿儿终于看向自己,姜河连忙扬起讨好的笑容,隔着裙子,不停的轻揉她肉嘟嘟的小屁股。 一气决运作,不停渡入温和的灵气。 红肿的小屁股,逐渐恢复往日的样子。 她察觉到这一点后,扭捏的神情才渐渐消失。 姜河蹲在地上,一边牵着她的小手,一边揉着她的小屁股。 看到她那股扭捏的神情,暗自纳闷。 这小丫头也知道羞吗? 之前给她洗澡,也没见有多么羞涩。 不.或许是那时久别重逢,加上她被乔乔折磨的神志不清,哪里还顾得上害羞。 旻心比她大的多,却和张白纸似的. 不过倒也能理解。 社会是最能影响人的心智发育。 旻心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流浪,极少和其他人接触。 而衿儿一直在青阳仙宗,青阳仙宗好歹是顶级宗门,门内的教育齐全,况且也有着正常的社会生态。 “这下好了吧,应该是不疼了。” 见伤好了差不多了后,姜河停下手,站起来继续拉着她的小手,笑眯眯地问道。 小女孩悄悄收回眼神,继续盯着自己脚尖,被姜河牵的走一步是一步。 什么都没说,但姜河看见她恢复正常的步伐,也便放下心来。 牵着衿儿的小手,逛着街很是惬意。 但姜河恨不得能飞到宋升家,这小丫头现在又不能抱着,也不好御剑直接飞过去。 牵着她只得慢慢走,可是.衿儿一年到头都坐着不动。 她那小短腿,怎么经得起这般运动。 现在累的小嘴不断喘着气,发鬓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走的摇摇晃晃的,姜河都为她捏一把汗,就怕她摔倒在地上。 这一天走的路,抵得上衿儿最近五六年走的路了。 直到看见宋升的据点,姜河才松了口气。 据点里的那个人,还是姜河和宋升之前见过的那个男人。 他神色警惕,皱着眉头,将姜河迎进。 “我这次前来,是来找你们首领,宋升。” 姜河开门见山,直接道明来意。 若是想将月华圣子,吸引到隆府,不是一件难事。 他知悉月华圣子个性和癖好,只需稍加手段,便有四成把握诱骗他到隆府。 四成把握看似不够稳妥,但这只是姜河的一个尝试,也足够了。 男人没有立刻答复他,沉思了会,开口: “既然宋大哥能带你来,那便证明你可以信任,烦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知会他。” 言罢,没有过多寒暄。 披着斗笠就推门而去。 看样子宋升很得这些人信任,只不过眼下的太平会,还没日后的小心谨慎。 万一修士易容成他的样子,岂不是很轻易的就诱骗宋升过来? 不过这个时期的太平会,还是雏形,为了自保而成立的组织,也没有修士闲的没事找他们麻烦。 “衿儿,坐下来呀。” 姜河环顾四周,这是一处书铺,应当也是那个男人的营生。 就算加入了太平会,平日里也要赚钱养家 不过现在非常时期,书铺这类产业,生意萧条。 小女孩裹着白袜的腿,累到不住的发抖,却还倔强的站在那里。 硬是不坐到身旁的椅子上。 这倒不是她还在赌气,这孩子一向是这样,很缺乏主动,就和玩偶一样没有灵魂一般。 本来这些时日好了一些,但在刚刚的一顿毒打下,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姜河轻轻托住她的腰肢,将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拿出一块手帕,将她脸上的细密汗珠,仔细的擦拭干净: “累到衿儿了吧,嗯.要不以后和师父一起锻炼身体?师父教你锻体之术。” 衿儿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又被剑气凌迟了将近四年,就算有复生裹的治疗,体质依旧极差。 以这丫头的性格,若非已经是非常难受,否则不会露出先前那般疲累的神态。 姜河也适应了她的沉默,右手托住她的鞋底,将她的鞋脱下。 她的脚小巧玲珑,一只手便能握住。 被白袜裹着,白袜到膝盖下方,有点像前世的小腿袜。 她一身淡雅的碎裙,配上这白袜倒很合适,显得清纯又不失可爱。 衿儿的膝盖白皙莹泽,泛着一丝红润。 正微微并拢,靠在一起。 姜河收回目光,她虽然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但是脚趾紧张的蜷缩着。 “走一天走累了吧,师父给你捏捏脚。” 姜河心里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或者说,对于衿儿,他从来只是当孩子看待。 虽然也散发着吸引他的魅力,但这种魅力,不同于白旻心带给他的。 只会让他更加爱怜,尤其是在经历成衣铺一事后。 姜河将衿儿蜷缩的脚趾,缓缓的舒展开。 她的白袜被汗水浸的有些湿润,若是普通的白袜,姜河也便脱下了。 可这延伸快到了膝盖,若是脱下来,衿儿怕是会很害羞。 姜河轻轻揉着,不时用灵气舒展着。 衿儿顿时浅浅哼了一声,眉毛不自觉的蹙起,很快又松开来。 只是走了点路,她的脚上就起了不少水泡。 怪不得这丫头先前越走越慢,几乎是姜河拉着她走的。 “衿儿,之后让师父抱你回去好不好” 姜河手上的动作,比曾经绘制符箓还要认真仔细的输送着灵力。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女孩膝盖并的越发紧了,她的双手悄然间抓住扶手,半靠在椅背上,身体微微后倾。 看样子脚确实很疼,姜河这般轻柔揉捏着,她都表现的很不舒服。 只是小脸还是面无表情的,黑润的瞳孔茫然的看着虚空。 这小丫头 姜河放下身为师父的尊严,若是他不说服衿儿,衿儿恐怕还要迈着小短腿,继续原路走回去。 他可不想衿儿再受罪了,继续低声道: “师父想抱衿儿,真的很想抱衿儿。就满足师父这个愿望吧。” 说着老脸一红,都不敢看衿儿脸上的表情。 盯着她的小脚,轻轻揉着。 “大人.” 宋升本来有些激动的声音,忽然小心起来。 刚一进来,便听到姜河说这般话,宋升只能看见姜河的背影,他单膝跪着,面前好像有一个小女孩? 宋升面色古怪,这个看似沉稳强大的修士,对徒弟私底下怎么这般卑微 感谢“weentesla”打赏的5000点币! 感谢“高质量人类”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不吃香草m-m”打赏的100点币! 估计是我先前写衿儿有些小心思,有人认为应激是装的,但实际不是装的。 (本章完) 第142章 才不是狗 第142章 才不是狗 凤仪见过空中的这种行宫。 太真天那个叫开阳的真传便有这样的行宫。 那是她见过最好骗的人,很容易兴奋亦或者生气。 五官不对称,鼻子和耳朵长的很大,眼球突出。 凤仪觉得他的智力有着问题,但就是这样的人,还当上了太真天的真传。 去到哪里,都要带着他的行宫。 这些魔教高层,似乎都很喜欢随身携带行宫。 不知是为了彰显身份,还是里面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善法殿圣子的行宫,是以某种黑色的神铁浇筑而成。 其外铭刻精美的图案,流动淡淡光华。 分为上下两层,行宫的大小远不如开阳的行宫大。 低层正门入口门楣处简单的刻着善法两个大字,彰显行宫主人身份。 凤仪呆呆地盯了一会,旋即才发现带她来的弟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于是她连忙点点头,擦去嘴角垂涎的口水,跟着这个弟子继续走进去。 周围都是一个个娇艳美貌的女弟子,偌大一个善法殿驻地,竟然没有任何男性。 一个男人都没有呢,和传闻中的一样。莫非善法圣子也喜欢贴贴?否则为什么要把殿内的男性全都杀了? 凤仪有些期待,已经开始想着如何欺骗姜元夏了。 嗯.元夏,师父这么久没见你,能不能一起睡觉呀 “嘿嘿嘿“ 凤仪差点就笑出声来,她强忍笑意,在心中狂笑着,脸上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尽力模仿着姜河的神态。 但当她这个“中年男人”走进来时,无数绿油油的目光扫向她。 让凤仪这个喜欢女性同时是女性的人,都浑身发麻,不敢多过停留。 这些目光太过露骨,不加掩饰的彰显恶意,不是简单的想要双修,而是想将她扒骨抽筋,敲骨吸髓。 身旁的那个弟子察觉出凤仪的不适,出言安抚道: “姜大人,不必在乎这些弟子,你可是圣子的师父,虽然.是以前的。但这些人在没有得到圣子的允许前,是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啊?” 一丝不妙的预感浮上凤仪的内心,这弟子的话有点不对劲 她忍不住挠了挠脑袋,憨笑道: “圣子会允许吗?” 弟子默默的笑了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绝对不会允许吧?” 凤仪悄悄咽了口唾沫,她不安地盯着弟子,想从弟子脸上抓出些蛛丝马迹,而后者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置可否的礼貌微笑: “是我多言,见到圣子之后,一切皆有定夺。” 随后深入行宫的路上,弟子一言不发,只是时常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凤仪。 而凤仪也被其刚刚的话和眼神弄的心神不宁,直欲逃离,然而木已成舟,深入善法殿,她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其实要说退路,她还能靠自己的菜刀躲过一劫。 只是来都来了,总得先尝试一下吧。 凤仪坚定自己的信念,她自封为善法圣子最忠实的拥趸,岂能这么轻易的放弃。 该死的不动猿 不是说他们师徒情深么? 她动用秘法,诓出不动猿的话。 得知姜河和姜元夏关系甚笃,并且这两人已经有四年没有见面,这意味着两人现在不会太过熟悉。 凤仪一向深信,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恰好善法圣子一直是她的偶像,她兵行险招,想用姜河的形象,和善法圣子深入接触。 顺便,再来骗取些宝贝。 不管怎么说,姜河也是善法圣子的师父,或多或少,都得照顾一二吧? 可现在来到善法殿后,凤仪从这些弟子的神情能够看出,在她们心目中,善法圣子和姜河的关系绝对称不上好。 否则不会有这么毫不客气的眼神。 她们是肆无忌惮的魔头,但不是肆无忌惮的傻子,怎么可能会对顶头上司的师父这般不客气? 这便意味着,不动猿说的话有误. 一路上,凤仪注意到这里到处可见悬挂的人皮,这些人皮上还有未曾清理干净的血肉。 让她心中一阵阵的发麻,而且越是靠近行宫,来自行宫内的惨叫声,听起来也越发清晰。 饶是她见过的场面着实不少,但深入魔教,还是头一次。 她的手不易察觉的抖了起来。 一点血墨泼洒到符箓上,符箓寄托有神魂,在绘制失败之际,发出额外凄惨的叫声,旋即便了无声息,化为一道黯淡的黑气,飘散而去。 姜元夏怔怔的看着自己不断发抖的手。 师尊,还是来找自己了吗? 神感教推崇养蛊,圣子间彼此竞争。 在月华圣子公然展露踪迹后,她也没有继续掩饰行踪。 加上有青阳仙宗的人环伺,她故意站在明面上。 只是没有像月华圣子那般大张旗鼓,她没想到,这么快师尊就找上门了。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自己,要怎么做? 姜元夏不由得回忆起,被师尊鞭打的那一夜。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这种癖好。 出于师尊带来的恐惧与痛楚,而让心脏高度悸动,抵消所有杂念所带来的解脱般快感,让她直到如今,回味起来还心脏跳动。 脑海中满是杂乱的思想,让自己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师尊。 难说现在对师尊是什么样的看法,是师徒感情?还是对“主人”的病态依赖?还是爱情? 可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感统统没有。 姜河和她之间,根本不像寻常师徒,哪里来的师徒感情? 至于爱情,更是无稽之谈。 自己不仅不爱他,反而对他这副身体,厌恶至极,恐惧至极。 他不是他,更让这种感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更不愿承认,自己就像蛇尊者所说的那样,如同一只被长期虐待的狗,只需一点微小的善意就会热烈地摇尾乞怜,被轻轻摸头就开心地吠叫。 姜元夏反复揣摩,自己和他根本不该有任何感情,也不能有任何感情。 可现在脑子里全部是他,在欲望的最顶峰也是他。 就算老姜河已经真的死了,被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内心,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康复。 如果他是他,那该多好 但他为什么不是他 她和老姜河相处的时日,是最长的。 亲眼目睹老姜河越来越变态,越来越疯狂。 但偶尔乍现的温柔,又和之后的姜河一般无二。 那些温柔,在漫长的虐待中,是如此独特而令人心神松懈。 姜元夏连他那时脸上任何细微的神情,都深深记入心底,不时在睡梦中重现,她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老姜河和姜河的区别? 这也是她先前坚定复仇的原因,她从不认为姜河是被夺舍了。 可是 他从未对她们好如此之久,掏心掏肺,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哪怕要面对无涯门,玄冥宗,乃至太真天和神感教。 也从未有过放弃她们的想法。 这时候她的心就有些动摇,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直到姜河在“临死”前吐露的一番话,更使她原本的想法,彻底颠覆。 都到这种地步了,姜河有必要向自己说谎吗? 而之后蛇尊者更是证实了这一点,老姜河和姜河并非一人。 但她又不认为自己的判断是完全是错的。 她原本认为,后来变好的姜河,只是为了继续戏耍玩弄她们而做的伪装。 而现在认为,姜河自始至终就是她的师尊,姜河和老姜河共用一个身体罢了。 两人争夺着身体控制权,直到老姜河彻底消亡。 这也能解释了昔日师尊的道歉,为何会如此诚恳,让她们一次次的受骗。 也能解释为何师尊以前的温柔,和现在一般无二。 只是因为那时操作师尊身体的,便是现在的姜河。 她越发肯定自己的这个想法,她翻阅了教内无数的典籍,发现一人两魂并非少见之事。 “所以.我才不是狗。” 姜元夏忽而又默默的低语。 曾经捅进他心脏的发簪,就像是扎到了自己心脏一般,心口悸动般的疼痛。 她皱起眉心,烦躁将绘制失败的符箓揉成一团。 丢在不远处。 而蛇尊者蹲在一旁,讨好的伸着舌头,不停的喘着气。 看到这个纸团,欢快的四肢着地跑过去。 用嘴吊着递给姜元夏,低头的瞬间,她眼中不易察觉的掠过一抹兴奋。 “圣子,姜河到了。” 门外有侍女轻轻敲着门,向着姜元夏禀告着。 良久,里面一片寂静与沉默。 侍女和凤仪静静的在外面等着,只能听见门内似乎人在喘气。 凤仪耳朵微动,她能听见里面有两个喘气声。 很用力的喘气声,好奇怪,就像是有两只狗在不断喘气着。 凤仪收敛内心的诸多情绪,面色沉稳而带有激动。 和姜河竟一般无二。 是成是败,就在今天了!她默默的给自己打着气。 不动猿总不会真被她吃了吧? 姜河觉得他对不起不动猿,它是为了帮自己而出山,结果一出山就被蛇尊者打的半死不活。 现在也是为了找自己,而落入凤仪的手中。 眼下还可能因为自己而被凤仪活活吃掉。 不过,从凤仪对姜元夏的态度来看,她应当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吃了不动猿。 之前应该是吓她吧? 这人在原文中,就喜欢捉弄别人。 虽然自诩饕餮,好美食,但也未曾说明过喜欢吃有灵智的生物。 否则是不可能被林赤认可的。 “宋升,这功法我便先给你了,若是这事能办好,再给你后续的资源。” 姜河思量一番后,将一气决递给宋升,宋升不敢置信的接过来。 他没想到姜河现在就会给自己,多年来的夙愿,就这般轻易的实现了? 宋升的声音都带上一丝喜意: “多谢大人!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必定完成大人的吩咐。” “但是,务必将事情办好。既然向我打了包票,那就必须做到,我不希望你会让我失望,若误我大事,休怪我不客气了。” 姜河收敛笑意,神色严肃,有意敲打道。 宋升这个人,他还是信的过的。 不如先给他点甜头,让他更卖力的为自己办事。 反正一气决对自己而言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而且宋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还请大人放心,若此等小事都做不好,宋升任凭大人处罚!” 宋升经营上庆郡这么多年,还是有相当的自信。 “时间不晚了,我先回去了。告辞。” 姜河瞥了眼下沉的太阳,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旻心应当睡醒了吧。 不知道,等旻心醒过来,想起当时的事情,会是什么心情. 这丫头,可不是蠢货。 其实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只是当时色字当头,被蒙蔽了心智,现在清醒过来,还不得羞死。 不过,旻心的事情都是小问题。 现在更要紧的还是衿儿,要是处理不好,可真将关系打回原点了。 可别在外人面前,不给他这师父面子啊. 姜河试探性的揽住她柔弱的腰肢,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凝视虚空。 没有明显的抵触反应。 看来之前陪衿儿玩那么久,还是降低了些她的畏惧和抗拒。 姜河松了一口气,穿过她的膝弯,轻轻一提,便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她又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很快的又收回眼神。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现在在想什么。 她的眼神让姜河有些发毛。 没有和宋升过多交流,告辞之后,姜河便疾步赶回院子。 “衿儿,还生师父气吗?打你是师父的不对.不过,师父都让你踩脸了,还不满意吗?” 她的小手安分的迭在腹上,不像以前一样,会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将小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姜河只觉心头有些痒,忍不住再对着小女孩柔声道歉。 听到姜河这番话,她忽而抿起唇瓣,眼神复杂的看了姜河一眼。 这已经是她的第三次瞥向姜河了。 他也揣摩出了点味道,似乎这次的眼神,有一点嫌弃。 “咳,衿儿,你可别误会,师父可不喜欢被你踩脸。” 姜河顿时急了,他可不想被衿儿以为是变态。 感谢“速速去请啧啧老祖”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43章 过家家 第143章 过家家 衿儿看他的眼神竟然带有一丝嫌弃。 这令姜河无法承受。 若是凤苏苏,嫌弃他也便嫌弃了。 可衿儿与她性格迥异,向来不会流露明显的感情色彩。 而且一直很信赖,很喜欢他。 能让这样的衿儿都开始嫌弃起他. 姜河读懂她眼神的含义后,难受夹杂着说不清的羞耻充满心头。 何为羞耻? 令他不想承认的是,他并不讨厌被衿儿踩。 这并非是有什么癖好,而是他对这个小女孩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种接触,都发自内心的喜爱。 况且,衿儿的小脚丫又软又香,就算他没有那种有些古怪的喜爱,也不会讨厌。 小女孩垂下眼眸,遮住她的表情,让姜河捉摸不透。 可恶被衿儿嫌弃这种事情,绝对不要啊。 明明先前玩的那么开心,怎么现在就开始嫌弃他了。 “衿儿,你听师父解释师父只是陪衿儿玩,衿儿应当知道啊?师父可不是喜欢被衿儿踩脸。” 马上就要回去了,姜河可不希望被旻心她们误会。 被衿儿踩和先前摸旻心的脚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姜河都觉得很变态,更何况是她们呢? 姜河趁着现在还没回去,赶紧解释着。 “不喜欢衿儿” 小女孩忽然小声着念着,就像是称述一般,没有丝毫感情。 “对。” 姜河松了口气,这丫头终于肯理他了。这还是这段时间她唯一肯说的一句话。 不过,他马上回过味来,又补充道: “只是不喜欢被衿儿踩,师父喜欢衿儿。” “讨厌.脚.” 她的声音虽然很软糯,但还是先前那种陈述般的语气。 姜河眉毛一蹙,知道有些不对劲了。 这丫头怎么在扭曲他话的意思,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他冷静下来,衿儿不会故意扭曲她的话,这说明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对待这些徒弟的一举一动,必须深思熟虑. 衿儿向来缺乏安全感,内心敏感。 自己这番话,听在她的耳中。 不是便意味着她先前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脸上,令自己不快吗? 现在估摸着又暗戳戳的难受和害怕。 姜河想明白这丫头的逻辑了,可是不喜欢不等于讨厌啊. 但和衿儿讲道理,很难行的通。 因为衿儿不会表达的性格,他不知道衿儿是否理解自己的话。 小女孩的神色看似没有任何变化,若是往常,姜河也发现不了任何不对劲之处。 但现在对这个丫头的了解加深,姜河明白,她内心不是外表这般平静。 原本安分迭在小腹上的小手,悄然间捏成了小拳头,就像两团白软馒头一般。 罢了,他也不想再解释了。 比起被小丫头嫌弃,他更不希望看到衿儿难受。 姜河轻叹一声,克制尴尬。 没有犹豫,单刀直入道: “师父不喜欢衿儿踩,是怕衿儿累到了。其实.师父是喜欢被衿儿踩的。” 她似乎没有想到姜河如此直接,整个小身体都僵硬了一瞬。 微微抬起小脸,睫毛如蝶翼般颤动,漆黑好看的双眸里忽而荡漾着一丝促狭。 死丫头. 姜河心中暗骂,真当我喜欢啊,只不过是不想让你难受。 这句话只在他内心念叨着,表面上不动声色。 毕竟这小丫头心中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也不是故意的。 他试探的握住她白馒头似的小拳头,轻轻揉开,拉到自己的脖子上。 小女孩顺着他的动作,像以前那样抱住了他的脖颈。 他算是看出来了,和她相处时,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喜欢,不管是哪个方面的。 否则都会刺伤她的内心,而且这小丫头又不会表现出来,让姜河明白他哪里做的不对。 不过他刚刚,应该是没有继续犯错了。 “姜河,你终于回来了!” 刚一回来,就看到一个金发少女正在院中不断的踱步,有一下没一下踢着脚下的石子。 口中念念有词,神色懊恼。 见到姜河抱着衿儿回来,她眼睛顿时放出光来,急忙的迎上去。 “嘘~” 姜河竖起食指,贴在唇边,表示安静。 衿儿累了一天,运动量比得上过去数年的迭加。 而他抱着衿儿又很是小心谨慎,让她被抱的很舒服。 不知不觉就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的睡过去。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头黑发如瀑垂下倾洒到姜河的手臂上。 琼鼻挺直小巧,下巴尖而不锐,圆润自然,粉嫩软嘟嘟的双唇上,还残留些许口水。 衿儿睡觉喜欢流口水.这是他从以前就发现的。 不过这时候的衿儿,看上去才像真正的小女孩,没有那么压抑和呆滞。 姜河想起之前衿儿眼眸中闪烁的天真好奇,心中暗叹。 不管她外在有多么沉默,看起来不在乎外界的一切。 内心深处,还是小女孩心性. 凤苏苏也看见衿儿的睡颜,像是看见了可爱的小动物一般,眼眸中闪烁着爱怜。 连先前着急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伸出食指,就想戳一下小女孩的脸蛋。 姜河一把拍去她蠢蠢欲动的手,翻了个白眼: “别打扰衿儿睡觉,看样子,伱不是有急事要跟我说吗?是旻心又怎么了?” 凤苏苏如梦初醒,但看到姜河回来后,她眼下反倒是不着急了。 连忙擦着自己的手,仿佛上面沾染了污秽一般,没好气的说: “别拿你的爪子碰我!你怎么好意思这么对我,忙里忙外帮你照顾徒弟,就像侍女一样!哼!我堂堂大晋长公主,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神情不满,但有意的克制自己的声音,没有打扰到衿儿。 醒醒吧,大晋都亡了。 姜河很想吐槽一句,但念及凤苏苏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人:能照顾衿儿,教育旻心,以后还能帮他处理。 这么好的工具人可要好好利用。 至于现在凤苏苏生气,姜河也能理解。 几个徒弟令人头疼程度,他早有体会。 更何况原本娇生惯养的凤苏苏呢? 能耐心陪和木头一般的衿儿那么久,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还帮他教着白旻心,这个院子里的家具之流,都是她从大晋带来并布置的。 忙里忙外做了这么多事,他回来后,还对她不客气,闹点小脾气也是正常的. 不过苏苏的小脾气,可没衿儿和旻心那般难以对付。 他有意调侃,压低声音: “苏苏怎么是侍女呢?比起侍女,更像师娘吧.” 师娘! 凤苏苏脸顿时红起来,嫩的能掐出水的肌肤,染上一层淡粉色。 “谁谁要当她们师娘!明明我只比旻心大上一岁,明明你比和我爹都差不多大了!” 她愤愤的跺着小靴子,连忙对着空气呸呸呸几声,一脸嫌弃。 衿儿的嫌弃会让他感到难受,但凤苏苏就不一样了。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她越是嫌弃,反倒说明越是喜欢. 用嫌弃来遮盖内心的真实想法。 姜河有些愕然,苏苏不会真想当她们的师娘吧。 他无法想象,旻心喊凤苏苏师娘的画面。 一是凤苏苏看上去比旻心还小,二是.他觉得旻心是绝对不会认可她的身份的。 毕竟,这可是她唯一的闺中秘友。 “哼,快把衿儿让我抱着。” 凤苏苏娇哼一声,先前的不满烟消云散,伸出嫩白的小手,对着姜河。 姜河也没犹豫,将小女孩轻轻递到她的怀中。 凤苏苏轻柔的抱起衿儿,如同抱着一朵初生的朵,动作细腻而小心。 青涩的小脸上,迸发与年龄不符的柔情。 若是让她死去的两个哥哥看到这一幕,恐怕万万不敢相信这个少女会是刁蛮任性的凤苏苏。 姜河嘴角有些抽搐,这画面太过违和了。 这算什么?传说中的萝莉妈妈? 要是凤苏苏对旻心还是这般长辈般的表情,他感觉旻心会发狂的。 “对了,旻心怎么了,你快说啊。“ 姜河能察觉到白旻心还是安静的待在房间里,心里也没有太过担忧。 大概是没发生什么事情的。 “体修,都这么容易着急的吗?” 凤苏苏挑了挑眉毛,轻蔑的看向姜河。 她模仿着宫里奶妈的动作,轻轻摇晃着衿儿。 示威般的炫耀。 就好像先前急得团团转的不是她一般。 先前被他扳开腿时,怎么哭的梨带雨的,不见现在的狂妄。 姜河无语的看着这个愚蠢的少女。 寄人篱下,还丝毫不客气。 一点判断自己处境的能力都没有,怪不得被凤严骗了这么久,在原文中,还如此轻易的被凤仪诓骗杀了。 不过他本就没把凤苏苏当外人看,颇为宠溺的笑了笑,没有多过在乎她的不礼貌: “是我着急了,现在麻烦苏苏告诉我旻心怎么了。” “.旻心,好像,恢复记忆了。” 凤苏苏慌忙的收回眼神,每次她从姜河身上感受到那种宠溺般的感觉,亦或者是被他夸赞时,心头总是涌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就是很奇怪。 而听到凤苏苏的话后,姜河忽而头疼。 白旻心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她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吗? 凤苏苏也看出姜河的疑惑,继续补充道: “旻心醒来后就很奇怪,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要不是我看见了她偶尔会睁开眼睛,还以为她还在睡呢。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教了她那些东西。” “唔,我能肯定旻心是在认真在听,在我教他时,她眼睛一直盯着我。不过半个时辰后,她忽然问我是谁还说自己恢复记忆了,不过恢复记忆会忘记我是谁吗?还有,现在的旻心,看起来很冰冷。” 姜河明白了,旻心又是在借助记忆,来逃避事情。 她不会以为之前装失忆,真把他骗到了吧? 觉得这一招很好使,现在又继续用这三板斧。 如此也好 不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旻心,就当那件事情没发生过也是一个不错的处理方法。 虽然旻心的欲望,在以后会越来越大。 但在凤苏苏的教导下,她应当明白男女之事,并且会自己处理了。 姜河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夸道: “幸好苏苏在我身边,能帮我教导旻心,真厉害.” 什么真厉害,这不是夸小孩子的吗,懂不懂夸人啊! 凤苏苏别扭的转着脚尖,语气不屑道: “谁是为了帮你啊!我只是为了旻心,她可是我的朋友!别,别摸我头,你当我是你徒弟啊?” 姜河忽然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她舒服的眯起眼睛,脑袋不自觉磨蹭着姜河的手,嘴上却还是毫不客气。 以前看小说时,总是看到有男主摸女主的头。 然后描写女主就像小猫一般愉悦。 那时他就很纳闷,只是摸摸头而已,至于这样吗。 来到这个世界后,摸三个徒弟的头,她们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不过自己摸的倒是挺舒服的,毕竟徒弟的外貌条件都很优越,日后的地位也是这方世界的顶层。 现在乖乖的让他摸着头,情绪价值简直拉满了。 和她们不同的是,凤苏苏似乎额外偏好被摸头。 明明表面上刁蛮任性,傲娇无比,却有这般癖好. 将她的金发揉的乱七八糟后,姜河轻轻敲了下凤苏苏的脑袋: “好了,以后再摸,我先去看看旻心。” “以后也不给你摸” 凤苏苏恍惚的睁开眼睛,话还没说完,姜河早已消失不见。 混蛋把我的头发全揉乱了。 凤苏苏愤愤不平,可感受到怀中的小女孩后,那些烦躁全部消失不见。 她轻轻柔柔的道: “衿儿,刚刚吵醒你了吗?” 小女孩悄然间睁开眼睛,默默的看着她。 好乖的衿儿啊 不过现在醒来也好,白天睡太久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凤苏苏盯着小女孩一脸傻笑,忽而环顾四周。 这个院子现在只有她和衿儿两人。 反正衿儿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别人不会发现的. 她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声道: “衿儿..嗯.我们来玩过家家怎么样?你当女儿,我当娘” 衿儿神情呆了一呆。 但她一直是这般呆愣的样子,凤苏苏也没察觉其中细微的差别。 满心欢喜和小女孩玩起了过家家。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500点币! (本章完) 第144章 先发制人的白旻心 第144章 先发制人的白旻心 爆竹声声辞旧岁,总把新桃换旧符。 夜色渐深,听到外面传来的鞭炮声,姜河忽而又想起,这几天是年节。 凡人的年节一般对修士的意义不是很大,修士的寿命漫长,就算是练气期的修士,也能动辄活个上百年。 到了筑基期,活个小二百岁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金丹真人,元婴真君这个层次,都是好几百年起步的寿命。 更不用说修真界还有诸多神丹妙药,能延人寿。 漫长的寿命下,对象征一年过去的节日,并不在意。 对于姜河而言,他对过年这个事情,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热情。 前世的他孤寡一人,越是热闹的节日,对他便更显凄凉。 只不过这一世可就不一样了,徒弟对他而言,和家人也没什么区别。 徒弟几个,说是修士,但以她们入世未深的年龄,大体上和普通凡人女孩心性也大差不多——除了偶尔的癫乱。 她们对过年一事,心中或多或少还有着些期许吧。 之前带着旻心出去玩,她的神情都欢喜的不得了。 以前这些节日,对她们而言都是可望而不可得的。 这或许也是年少不可得之物,就算她们日后的成就再怎么高,想怎么过节就怎么过节,没人敢约束她们。 可这终究无法和此时相比。 尤其是元夏. 元夏自幼父母双全,生长在凡人富足家族,每次这种节日,姜府内总热闹欢快。 在父母死去后,她对年节的感情便更加复杂,往往触物伤情。 就算在原文中,也提到每逢过年这一天,她总会差使人给远在其他地方的师妹送去新衣。 姜河轻轻推开房门,白发少女正静静的坐在床上。 她的脸上一片漠然,慢慢的擦拭着龙离剑。 寒光湛湛,不时有若有若无的龙吟回荡。 不过,这丫头是不是忘记自己是赤足了。 表情演的很不错,但脚趾险些在地上挖出了个四室一厅来,将她内心的情绪波动彰显无遗。 姜河轻咳一声: “旻心,醒来了?晚上带你和衿儿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他打算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免的让白旻心羞涩。 白旻心耳朵微动,师尊回来了! 一下午没见师尊,好想看看师尊啊。 可是一想起先前的事情,她就抬不起脸来。 实在太过羞人,她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为什么她会这么蠢啊!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 天天装成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让自己都真的变傻了。 而且,现在衿儿也回到师尊身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凤苏苏。 她也不好意思继续装下去。 自己可是师姐,在衿儿面前这副小孩子作态,脸都没地方放了。 也该和他坦白,迟早也得坦白的。 不可能装一辈子的小孩子。 淡淡的遗憾涌上她的心中。 或许,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师尊保持距离否则,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白旻心眼神坚定,将剑收回入鞘,抬起眼看向姜河: “师姜河,我恢复记忆了。” “嗯,恢复了就好。“ 姜河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丫头眼神怎么这般坚定,跟要上战场似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你趁着我失忆,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白旻心不是傻子,相反心智聪慧,在凤苏苏的教导后,她也对男女之事明了。 她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内心话说了出来。 姜河不是自己师尊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 她忽然紧张起来,心中还有莫名的期待感。 “什么.什么事情?” 白旻心的问题,让姜河顿时心虚起来。 “比如.比如亲我?还有.摸我的脚。师父,能对徒弟做出这种事情吗?还有,之前抱着我,让我在你怀中,在你怀中自亵.” 她的声音细弱蚊声,却暗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姜河愕然,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啊。 况且,有些事情也不能怪他,比如自亵一事,怎么在她口中,都是自己的错。 她这是想让自己承认,他就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师父吗 姜河扪心自问,曾经他从未对旻心有过任何想法。 直到得到玄黄珠后,他被迫起了情欲。 就算在修为精进,对玄黄珠的控制加深后,玄黄珠不再像以前那样影响他。 可是,他对这个少女的感情,经此一事后,或多或少变了点味。 不过这丫头的反应很激烈,还是先安抚一下她吧. 姜河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解释道: “我刚醒来时,旻心体质受损,时常发寒。师父是帮你暖脚而且,长辈亲后辈也很是正常啊,那时候的旻心,还很小,现在师父也没亲过你。至于自亵一事,旻心你当初神志不清,师父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可是.” 白旻心抿了抿唇,暖脚是那样暖的吗? 就像是把玩着什么宝物一般,但她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暖脚的,只是发自内心觉得有些不对。 还有当初抵着她很难受的法宝.哪里是什么法宝啊。 她要趁着现在,把师尊内心的念头全逼出来. 师尊到底,对她是什么想法. 姜河看到这个丫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转守为攻,故作思考道: “话说,旻心,你当初为什么会想舔我脖子呢。师父还是头一次知道,舌头也能清洁啊.” “我我.” 白旻心小脸霎时间红了起来,她当时什么都不懂。 单纯看在师尊脖间哈气会让他很不自在的样子,玩心忽起,就去舔了师尊脖子。 只是舔着舔着,她就不由自主的沉浸进去。 这种行为,比师尊玩她脚还要越界啊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在乎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她又不嫌弃师尊,可师尊现在的意思,是在嫌弃自己吗? “我不一样!我.我是真龙,不染尘垢,很干净的。姜河,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姜河看到她眉目不悦的皱起来,眼神冷冷的看着他。 不是在说不该做的事情吗? 这丫头怎么顾左右而言他,反倒是指责起自己了。 还一口一个姜河。 姜河捏住下巴沉思道: “我的意思是,徒弟帮师父清洁是不是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 白旻心急匆匆的开口。 “那师父帮徒弟暖脚是不是也没问题?亲亲徒弟是不是也没问题?” 暖脚不用说,很正常的一件事。 至于亲亲,那时候的旻心才多大,亲亲小孩子的小脸,就算在前世,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姜河很有底气。 “也也没问题。” 他得意的看着白旻心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当然知道这丫头当时确实只是玩心忽起,想要戏弄他。 没有任何挑逗的意味。 只是这丫头非得想他证明着什么,他只好拿这件事情,堵住她的嘴。 好险,差点面子都要没了。 若是让这丫头知道,自己对从小养到大的她有不为人知的想法。 她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两人之间,怕是会渐行渐远吧。 “还有,你怎么能直呼我的名字?我可是你的师父,真是没大没小。” 姜河轻轻敲了下她的脑壳,嗔道。 “哼!” 白旻心不满的转过脑袋,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 “不服气?” 姜河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她还没服气。 没有继续惹她生气,坐在她身边,开解道: “师父当然知道旻心不染尘垢了,而且那时候旻心还失忆了,才做出这种举动的。” “这种举动?” 白发少女又气愤的瞪了他一眼: “明明就很正常,就像,就像你摸我脚一样正常!” 她忽而抓起姜河的手,轻轻含住他的食指。 粉嫩软弹的小舌头调皮的绕着。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从姜河脸上看出惊愕的神情后,满意的闭上。 她实在受不了了,哪怕心中一直在提醒自己,要保持距离。 可她就是想这么做 她一边吮吸着,一边含含糊糊出声:“唔只是帮师父清洁,很正常好吗?就算没失忆,也能做!” 姜河想将食指抽出来,她的牙齿却微微一咬,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 旻心呀,我刚刚揉过衿儿的小脚丫,还没洗手。 姜河面色古怪,也只得任凭她舔舐。 白旻心先前还指责他摸她的脚,这话要是说出来,在白旻心眼里,他真就成了恋足癖。 他只是看衿儿小脚丫上都起泡了,才帮她揉的。 不能让旻心继续误会下去了。 良久后,白旻心回味似的咂了咂嘴。 困惑道:“你之前手上沾奶了吗?这是什么奶,味道好像挺不错的。” 姜河抽回手指,嘴角抽搐。 装作思考了下,这才开口: “路上不小心碰到的,我也不知道.” 白旻心却是沉默起来,姜河还以为这丫头发现不对劲了。 毕竟衿儿先前流不少汗,或多或少有一些汗水的咸味。 要是被旻心发现,自己的下场可是非常不妙。 姜河额头都冒出冷汗。 “该该你了.” 白旻心垂下眸子,扭捏的小声说着。 “什么该我了?” 姜河瞥见她莫名其妙羞涩起来,搞的他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一脸迷糊。 “你你!“ 白旻心气愤的瞪大眼睛,扭过头去,恨恨道: “你自己想!” 她生气的时候,小脸冷厉,眉目间都是锋锐的杀气。 尤其是那对狭长的眸子,似乎在睥睨一切。 若是在原文中,她的性格也便如同她的外貌般冷厉。 只是现在的性格么. 姜河捏住她的下巴,她若有所觉,睫毛轻轻抖动。 耳垂染上些红润,她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去看他。 这丫头. 姜河用大拇指腹轻轻点了下她的侧脸,笑道: “好了,这下满意了吧。” “算你.算你识相!” 白旻心的唇角勾起,轻轻柔柔的看了他一眼,眉目含羞。 她没发现姜河只是用手指点了下。 她甜甜的笑了下,一脸期待道: “师尊.感觉怎么样?” 这能感觉怎么样. 不过心头确实有点怪异,就像是在用手指拨弄她的舌头一般。 “旻心,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会让师父.很不适,苏苏也应当和你说过,男女有别。我也有错,自你恢复体型后,还把你当成以前的旻心看待。” 姜河将手指上的涎液擦拭干净,严厉道, 仿佛被浇了桶冷水一般,她甜甜的笑容僵硬住。 心脏像是坠向深渊,连话都语无伦次: “可是.可是你是我师父,不是别人。不,我只对师尊这样。” 姜河揉着她的脑袋,又柔声道: “我知道,但旻心已经长大了,师父又是个男人,我说的不适,不是讨厌” 她还没来得及战栗的身体,恢复了平静。 姜河也是缓了一口气,他已经发现,旻心和衿儿不同。 衿儿是听不得一点讨厌她的话,小女孩的内心太过敏感而不擅长表达。 而旻心可以指责她,但必须是处于喜欢她的立场上。 甚至发起癫来,亲一下也就能解决问题。 姜河不知道,白旻心对他的话产生了些许误解。 她的眸光偷偷瞥向姜河的法宝,原来只是舔下师尊,他都会不适. 浑身失去的劲道又回到了身上。 白旻心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 “以后,我不会让师尊不适的。” 这丫头这么这么乖了? 姜河放下心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如此甚好。” “不过,我.我之前在师尊怀里.” 她低下小脸,神色艰难,吞吞吐吐。 姜河扶住额头,很是无奈。 既然觉得不好意思,那就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了。 非得反复提及。 他安抚着这个愣头愣脑的白发少女:“没事的,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别再去想了。” “噢” 白旻心红着小脸,应声道。 原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啊我帮师尊清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忽然想起之前遇到的成衣铺侍女的话。 侍女说有的师父还会教徒弟怎么生孩子。 不过她不想给师尊生孩子. 但侍女还说过另外一种早安的方式,而师尊的法宝,看起来也很难受的样子。 要不要,给师尊的法宝也清理一下? (本章完) 第145章 元夏的年节不对劲(1) 第145章 元夏的年节不对劲(1) 若是让凤仪去评价姜河这个人,首先便是奇怪,其次是非常奇怪。 她可是非常具备职业素养的骗子。 为了接近姜元夏,顺带获取一些微不足道的资源,譬如神感教种种奥秘无穷的秘法,培育出来的千奇百怪的生物。 她下了很大的功夫去研究姜河,以便更好的欺骗姜元夏。 凤仪亲自前往青木城,从青木城所剩无几的人中得知了姜河的往事。 这个人原来在青木城还是小有名声的一个散修,出了名的变态。 热衷于收养孩童,并加以折磨。 可她又认识了一个叫吕长良的人,这个人是姜河的邻居。 吕长良曾是青木城霸主无涯门的弟子,事变当天,他回到家中,发现了惨死在储藏间,只剩一个脑袋的祖母。 当场气急攻心,昏厥在家中的储藏间,阴差阳错的从这场浩劫中幸存下来。 据吕长良所说,他对姜河的印象很不错,照料自己徒弟用心备至。 两个说法矛盾,姜河变态的名声能传的这么广,她觉得不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可他邻居的说法,又与外界相传的相反。 但是,从所有的消息中,都能知道姜河只是刚到练气后期的修士,怎么四年之后,又变成了筑基期。 不论让她怎么想,那姜河就是疑点重重,他浑身都透露着谜团二字。 姜河在她心中已然很是奇怪,但姜元夏,比姜河还要奇怪百倍,两者相提并论,凤仪甚至觉得姜河不过如此。 姜河身上有着谜团,而姜元夏就是谜团的代名词。 她好像是脑子有病一般. 自己待在姜元夏的寝宫外已然有半个时辰了,她忽然和哑巴了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并且一直在粗粗的喘气,偶尔会诡异笑一下,加上周围时常回荡的哀嚎声,女弟子神色各异的表情,随处飘荡的人皮,这些无一例外都让凤仪觉得有些恐惧。 凤仪已经不知道姜元夏已经又哭又笑多少次了,她先前心中的倾慕,渐渐的化作恐惧。 好想逃. 周边没有弟子将她囚禁,身上也没有禁制,灵力流通顺畅,但她就是动弹不得,这个行宫隐隐散发着气机,将她锁的死死的。 身旁的弟子早已走去,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良久后,才听到里面幽幽传来的声音: “师尊.” 这声音似乎清泉流动石间,清澈婉转,像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一般,和她想象中嘶哑张狂的声音完全不同。 凤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好好听的声音 这个女人,她必须得到! 晚上要是能一边抱着她,一边听她哼曲儿,该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情。 凤仪捏着嗓子,控制着喉咙的肌肉,模拟着姜河的声音: “元夏,好久不见了。” 她自信她模仿的声音天衣无缝,毕竟前不久还听过姜河说话,凭借她的能力,十分能模仿成十一分。 好久不见 姜元夏一直以来的担忧,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消失不见。 看来,师尊不知道之前那个天玑便是自己。 她不想.让自己的癖好被师尊知道,这样,会显得自己更加的.贱。 被打了那么多年还没被打够,现在还摇着尾巴,求他打自己。 姜元夏只感手心发痒,可惜刮骨鞭已经被姜河带走,她用嘴用力撕咬着,顺带遏制自己颤抖的身体。 师尊是来惩罚自己的吗? 惩罚她这个弑师的逆徒? 她为什么会这么怕师尊,明明如今有着抵抗姜河的实力,完全可以直视心中的梦魇。 但,还是怕。 她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就像是师尊故事里的那个猴子一般,被五指山死死的压住。 而这个看似牢不可催的五指山,只需要撕下那道轻飘飘的符箓,就能解脱。 她和猴子不同,猴子是不能自己撕下这道符箓,可她只需要伸手,便能撕掉符箓,从这个囚牢中解脱开来。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座囚牢,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她的家。 有无穷无尽的折辱,将她的尊严死死的踩在脚底上磨蹭着。 但也有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牵着她的手时温柔的哼唱,从朝夕不保的小乞丐到他的徒弟,或许她是在被姜河折磨着,但也没人敢轻视于她,除了那些不明事理的小孩子。 她那时.还从中感到些许可悲的自豪感。 若是将这道符箓撕开,她没了囚牢,似乎,也没了羁绊。 毕竟她知道,旻心和衿儿在他身边,都活的开开心心的,杀了他,她们三个人应当不会反目成仇,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亲密。 凤仪又听见里面似哭似笑的声音,她不加掩饰的暴露这般作态。 似乎是想向自己说明些什么. 凤仪脑子飞速运转,她敏锐的从中察觉到了一丝示弱。 向姜河示弱,这是在代表什么. 她得意的勾起唇角,这世间,就没她看不透,把握不住的人! 就算凶名赫赫的善法圣子又如何? 唔,这是希望敬爱的师父给她安慰吧在外人风光无限的背后,心底也是有着委屈。 凤仪声音夹杂着一丝心疼,温声安慰道: “元夏,有什么事情不要藏到心底,可以和师父说,现在我回来了.师父也可以为你分担一二。” 不是来惩罚自己的吗. 姜元夏心中一阵阵抽痛,她瞥向桌子上那张人皮符纸,架子上摆着的若干如同战利品般的首级,这些首级都是以往善法殿的知名弟子,也是她竞争的对象。 她已经是这种恶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怎么配获得安慰. 或许,就算姜河还是以前那般模样,被他不断的虐待。 也好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很想不顾一切的回去,可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姜元夏做了一次深呼吸,尽可能的心中快要溢出来的痛楚压制住,问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凤仪若有所思,她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期待,像是渴望着什么一般。 这是在渴望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无非是和师尊重逢罢了。 凤仪眉毛一挑,脸上再次洋溢出自信的笑容,她同样暗含着期待回道: “师父这次回来,是想在善法殿陪着你,元夏一个人在善法殿很辛苦吧,有师父帮伱分担,也能减轻你的压力,之后还可以把旻心和衿儿她们带过来” 哼哼,先在善法殿待几天,等和姜元夏贴贴够了,把这里的东西卷的差不多后就直接溜。 至于姜河的另外两个徒弟,就说暂时有事情。 反正也只是几天而已,无非就是一个闭关的功夫。 “哦~” 见姜元夏的反应挺是平淡,凤仪怔了一会儿,后连忙继续说道:“元夏,在师父眼里你一直是以前那个善良的孩子。或许在这里做了很多外界非议的事情,但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也相信你没做错。” 不对 不该这么说,她错了,她也从来没有任何苦衷,凭借她的天赋,这善法殿无人敢与她争斗. 而且,他是想,来善法殿吗? 姜元夏内心压抑的灰暗一瞬间席卷了全身,她咬住唇瓣,面带苦涩。 纤瘦的五指不住的扯着自己的黑发, 她的眼底忽然下定了决心: “师尊,我想去看看凡人的年节,你能陪我吗?带衿儿和旻心她们?” 成功! 姜元夏这一番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把凤仪的担心全部清扫空了。 只是,带林衿和白旻心这个有点难办啊。 不过,她倒是有一计划,那便是狸猫换太子之计。 风险很大,但是她非常有自信。 只需要把姜河他们三个人喊出来,再不知不觉的把姜河支开,自己易容成姜河的样子,带着那两个小丫头去见姜元夏。 那两个小丫头多大年龄,岂不是好骗的很? 再借口说善法殿就是个魔窟,两个小丫头现在还不适合去,先等他考察几天。 之后再把两个小丫头带给姜河。 就是怎么把姜河支开呢.最好支开几天,不,一天! 她本来想多和姜元夏贴贴几天,可是这个女人,总让她感觉有些惊悚。 一天的时间,足够她卷走不少善法殿的资源了。 凤仪的眼神兴奋起来,她向来喜欢这种走钢丝的感觉。 游走死亡的边缘. 她轻轻点头: “好” “那你.进来吧。” 姜元夏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凤仪现在自信爆棚,况且都走到了这里,还有理由说放弃不成? 她刚一推开房门,神色顿时愣住了: “元元夏,你这是要做什么?” 房间内,没有看见传说中宛若谪仙,不染凡尘的少女。 只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白裙和黑色长发,裹着消瘦的身体。 面容看不真切,双手正死命的扯着自己头发。 灰暗,迷茫,和绝望将她困在一起,好似在独木桥上蹒跚前行的孤狼,发现了自己的后路已断。 凤仪面色不变,悄悄的后撤了一步,想要偷偷溜走。 情况不对 她千思万想,都没想到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 而且看样子,姜元夏应该没认出他的身份。 尤其是她的神智都是处于癫狂状态,哪里还有着能够辨别的心智. 那到底说错了什么? 忽然无数双鬼手,将她的身体牢牢锁住,她吞了口唾沫: “元夏,你这是要做什么?” “早就回不了头了啊~我怎么能回头.” 她不停的抓着自己头发,漆黑的发丝根根落下,隐约间,从发丝之间能看到与这副神态不同的柔美面容。 如同传说中的那般容貌,也如传说中的那般疯狂。 凤仪神色慌乱,匆忙的探出灵力,想催动内蕴洞天的菜刀,可这菜刀忽而没有任何反应。 她低估了姜元夏的手段,饶是这是残破的五阶道器,也被她克制的施展不开。 她纵横修真界,不会今天要折在这里了吧? 早就成名的开阳,也无法克制菜刀,可这后起之秀,怎么还有克制的手段。 鬼手撕扯着她的身体,将她呈现大字形吊在空中。 姜元夏的身体挺直战栗,她缓缓站起来,走到凤仪面前。 忽而温柔的抱住凤仪:“师尊.” 凤仪还以为事情发生转机,她急忙道: “元夏,你干什么,我可是你师父!” 她的身体微微一抖,凤仪莫名从她身上察觉到些许害怕的感觉,她很快又将这个想法扼去,这种疯子,怎么可能会害怕! 果然,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的错觉一般,只存在了一瞬间。 姜元夏大口呼吸了几下,半响才回过神。 她的眼神迷茫起来,竟然不怕师尊了 她喃喃道:“不对.你变了.这样的师尊,才不是.” 什么意思. 凤仪一头雾水,但鬼手收起了一些力道,虽然还将她困住原地,但能简单的身体活动。 只是尝试催动菜刀时,还是不能逃到其内的洞天里。 这鬼手,锁的不是灵力,而是神魂! 凤仪面色惊骇,她没想到,姜元夏竟然有这般的手段。 怪不得,这可是五阶残缺道器,别说金丹期,就算是元婴期都很难察觉,更不用说限制了。 姜元夏并不是将道器禁锢住,而是从神魂的层面,隔断凤仪和她全身法宝的联系。 究竟是多么强大的神魂,能做的这一步。 而这么强大的神魂,疯狂起来又会多么可怖。 这姜河,和姜元夏的关系,没有吕长良和不动猿说的那么好。 凤仪在心中思考着,在这关键时刻,她的眼神清明起来。 既然姜元夏一副想杀她的样子,两人间一定有着仇恨。 这可难不倒我 凤仪将神情放的卑微,没有持着师父的架子。 哀求道: “元夏,我错了,饶了我吧。我愿意当你的狗,后半辈子任你欺辱,饶了师父,不,饶了我这条命吧。“ 这师父看起来是她说错的,实则是故意提醒姜元夏。 自己可是她师父! 以前痛恨的师父,能这般低贱的和她说话,她内心一定很满意吧。 凤仪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只要今天活了下来,迟早能凭借菜刀逃得一命。 而且,姜元夏不是很想过年节吗 这师父爱谁当谁当,到时候偷偷把姜河骗过来,让他取代自己的位置. 感谢“书友20210724144413085”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2018011719747554”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46章 元夏的年节不对劲(2) 第146章 元夏的年节不对劲(2) 师尊向她求饶的画面,在过往的几年,时常会在姜元夏梦中重现。 有时候她看向被调教成狗的蛇尊者,恍惚间,蛇尊者的脸会幻化成师尊的脸,吐着舌头,一脸讨好的笑。 在错觉下的她,会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奋。 可真当师尊向她求饶时,她却只感到无穷的恐慌。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求饶? 自己还未克服重重的心理障碍,他便主动上门求饶。 而且她不想看到师尊求饶。 那撕扯凤仪的鬼手,都停下了动作。 凤仪的眼神一直在观察这个疯子。 她看到姜元夏的眼神,从混乱变得迷茫。 就像是开阳那时候的神情一般。 那一次同样是一场豪赌,开阳的娘亲早已死去,她伪装成开阳死去的娘亲,去见开阳。 谁敢去装一个早已经被知道死去的人,去骗凶名赫赫的太真天真传? 可她凤仪便敢这么做。 开阳那时候的神情便是姜元夏现在的神情,瞳孔中疯狂旋转的癫狂,忽然呆滞在那里。 之后,这个傻大个竟然没有一丝疑虑,乐呵呵的就忙里忙外的孝敬她。 漫长游走魔道的经历让凤仪知道,这些魔头在外界看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令人难以捉摸。 可正是因为他们的心理古怪,也导致了有破绽可循,很大的破绽. 譬如开阳,本质上其实是个傻子. 就算这些是所谓的魔头,她也有自信游走于他们之中。 再不济也有保命手段,但眼下这个手段动用不了. 长期以来的生死游走,让凤仪定下心来,她有些慌张的神色逐渐恢复平静。 她轻轻叹了口气:“就当,是为我以前做的错事,赎罪吧.” 姜元夏沉默下来,心中的某种执念像弓弦断了开来,崩的心脏疼痛。 这执念并非是让姜河求饶亦或者折磨姜河,她内心清楚知道,若姜河真是一体两魂,过往的罪孽也归不到现在的姜河身上。 她不该去找姜河的麻烦。 虽然正是因为她心里知道这个事实,欲望反而更大,想要践踏内心的良知,折磨自己和别人的心。 可欲望归欲望,理智是理智。 她的执念并非是折磨姜河。 那这执念是什么. “那你跪下吧。” 姜元夏咬了咬嘴唇,松开钳制凤仪的鬼手,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让我跪着吗.” 师尊,不会朝自己下跪 她暗含期待的看着凤仪,却不料凤仪干净利落的跪了下来,额头贴着地面,神情很是诚恳。 “别跪!” 凤仪缩着脖子,战战巍巍的又站起来,不断腹诽:不是你让我跪的,怎么又不让我跪了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崩溃了,看到凤仪干脆的跪了下来,甚至还磕起头。 姜元夏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一如五年前那一幕. 那天,是她的生辰。 师尊难得的温柔了一次,送给了她一件白裙子,说是生日礼物,大概便是生辰礼物吧。 而这白裙子,她娘亲以前也有一件。 在一次陪同姜河出去时,眼睛不小心就黏在衣铺里这一件白裙子上。 她很小心的看着那件裙子,唯恐被师尊发现。 但万万没想到师尊其实看在眼里,并且竟然一直记得,还在生辰的那一天,送给她这件礼物。 就算明知师尊是什么样的变态,她心底还是不争气的有了些窃喜,若获至宝,睡觉都抱着这个裙子睡觉。 异想天开的以为师尊开始变好了 而那时,还是少女怀春的时期。 她又只接触过师尊这一个男人,在生辰那天晚上,还梦到些与师尊一些羞人的事情。 而次日,师尊的神情很是复杂,她并不理解。 只是他忽然给了她一些财物,让她带着两个师妹离开。 可笑的是,她那时心底竟然有一丝不舍。 只是这丝不舍很快被她扼杀,换上师尊送给她的白裙子,带着两个师妹连忙逃出这里。 可是 这依旧是他戏耍她们的招,将她们放走后才不过一会儿,又将她们抓回来。 神情前所未有的暴怒,甚至还有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杀意。 而旻心还倔强的想和他顶嘴,姜元夏见势不妙,连忙将旻心拉回来,硬着头皮和师尊讲道理。 当然,不管师尊是否处于暴怒的状态,讲道理都是毫无用处的。 在她的意料之中,师尊再次开始虐待她。 她独自承受了这次虐待,而她的身子骨因为长期将食物让给两个师妹,本就是最薄弱的。 而且这次的虐待,远比之前残酷,远超自己身体承受的能力。 不堪虐打,被打的失禁。 当时师尊脸上嫌恶的表情,她还记忆犹新。 而之后. 师尊无视她的哀求,把她染上血色和水色的白裙子给撕下,逼迫两个师妹看着。 就算是以往倔强的旻心,在这个时候都害怕的要站不稳。 唯恐继续惹怒姜河,进而再次虐待自己,旻心也不敢多言,带着衿儿听着他的话,眼神颤抖的看着自己,不敢有任何偏移。 哪怕她极力克制,可反倒越发控制不住,再次在师妹的目光中失控。 她无力反抗,像孩童一样被他抱着。 他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恶心,让她几乎无地自容。 自此,她再也不是那个温柔庇护她们,教她们读书识字的姐姐,只是一个.低贱如尘埃的女孩。 让她跪着她就跪着,让她求饶她就求饶。 放弃反抗和逃走,将自己内心的尊严全部抛下,曲意逢迎,用尽一切手段讨好他,只为了她们三个能减少折磨。 曾经崩塌的是自己的尊严,现在崩塌的又是什么. 姜元夏捂住脑袋,神色痛苦,就连视线中男人的脸都模糊起来,半响后才喃喃道: “等下.你带着旻心和衿儿来见我吧。” “那我,师父能走了吗?” 凤仪小心翼翼道,待在姜元夏身边,她脊背生寒,只感空气都扭曲起来。 但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 她必须要骗把这个少女骗到床上,狠狠的玩弄。 越有挑战性,她越是想做到。 “走“ 姜元夏忽然抬起眼眸,环顾这座阴森森的行宫,抿了抿唇: “你走吧。” 她的表达带有犹豫,说明带有不舍。 这般对待姜河,她又有什么不舍的 好古怪的一个人,凤仪感到有些疑惑。 不过现在事情终于发展到下一个阶段,凤仪也是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气。 讷讷道: “那师父走了,元夏安心待在这里,好好生活。” 姜元夏的唇角苦涩的勾起: “我在这里,待的很好师尊,不用担心。” 真是有病 现在的话怎么又有些柔弱? 凤仪揣摩不清,也不想揣摩,更没必要揣摩了。 这些事情,就交给姜河头疼去吧。 也不管她的事情。 只是等下要怎么把姜河骗走呢 凤仪若有所思,趁着姜元夏神色痛苦,胡乱扯着自己头发,注意不到她的时候。 她微微眯起眼睛,将姜元夏的外貌全部记入心底。 也不知道姜河是怎么想的。 之前和不动猿一起,和姜河碰面之时,谈起姜元夏,他脸上的急切做不得假。 可是这么疯狂还对他不怀好意的弟子,他为什么这么想见她? 不过这倒也方便她行事了,怕是连姜河自己,也不是很懂姜元夏。 她伪装成姜元夏去骗姜河,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凤仪暗自庆幸。 姜元夏陷入偏执,同样也被她轻而易举蒙骗。 离开时,那些随处悬挂的人皮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地上斑驳的血迹,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而路上的弟子,神情恭敬,不再有那些诡异的目光。 服侍整洁,温文儒雅,没有之前心怀鬼胎的样子。 比起先前阴森森的魔窟,现在这里反倒像是正道宗门。 看来姜元夏也想给姜河一个好印象,特意吩咐弟子好好整理一番。 只是她先前来的太突然,姜元夏没有来的及布置,加上心态复杂,不知如何面对姜河,导致没有考虑到布置,才让她看到先前的景象。 凤仪怀疑,要是提前便和姜元夏通知,告知她,也便是姜河马上要来到这里。 她来到这处行宫后,应当一丝魔道宗门的痕迹都看不出, 凤仪回首望了那个漂浮在空中的行宫,目露不屑,低声呢喃: “魔头就是魔头,疯子就是疯子,装什么呢?” 忽而,空气完全寂静下来。 就连微弱的风也停止吹拂,万籁俱寂。 她唇瓣干涩,连忙加快脚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直到彻底离开善法殿这处的分殿以后,她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这句话,总不会被听见了吧? 应当不会,若是听到了,怎么会允许我这样离开? 凤仪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口不择言,每次脱离高压环境后,她总喜欢通过嘴臭来发泄自己的压力。 特别是当初把开阳气到吐血之后,她更是乐衷于此。 不过对于姜元夏倒是没打算气她,刚刚的话,也只是发自她的内心。 凤仪是真的觉得,这个所谓的善法圣子很装,本来就是神感教有名的魔头,整这一出给她师父看有什么意义。 连凤仪这个外人都不在意姜元夏做了什么恶事,她的师父难不成还在意? 况且姜河自己都屠了一座城,也没资格在意这些。 恐怕,只是姜元夏自己在意吧凤仪眼底掠过明悟。 夜空的烟绽放的更加频繁,郡城再次热闹起来,姜河知道,这或许也是最后狂欢了。 今后的郡城,枯骨遍野,人迹难寻。 “我我也去吗?” 凤苏苏眨动眼睛的频率变快了些,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讷讷问道。 姜河正忙着给衿儿换袜子,随口回道: “当然啊,和我们一去出去过节。顺便买点东西,给院子装扮一下,活着总要有一点仪式感吧。” 以前他觉得过节要啥仪式感,不过现在身旁有了不少人后,又开始在意起这些。 嗯.就算自己不在意,几个徒弟也在意吧。 姜河脱下衿儿的小腿袜,之前走了一天,上面有不少汗液。 她忽然抿起小嘴,有点期待地看着他。 姜河轻轻掐了下衿儿的小腿肉,笑道: “白天还没玩够吗?以后再说吧。” “嗯?你和衿儿玩了什么,我也要玩!” 白旻心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不停摇晃着,气冲冲的说。 眼神偷偷的看着姜河握住衿儿嫩足的手,果然,师尊就是喜欢脚吧! 明明给衿儿换衣服这种事情,以前都是我和师姐做的。 现在怎么会亲自给衿儿换袜子,一定是别有所求! 她忽然咂了咂嘴,狭长的眼睛逐渐狐疑的眯了起来,透露着危险的光芒: “不过,师尊衿儿身上,好像有体香啊。” 姜河心头一咯噔,背后搂住他脖颈的手臂力道突然加大。 他强自微笑道: “当然有啊,衿儿身上肯定是香香的了,旻心身上也很香呢,都想让旻心一辈子都抱着师父的脖子了。” “哼” 闻言,白旻心顿时软软的贴在他的身上,也顾不得继续逼问,小声道: “真的吗?” “当然香了.” 这句话似乎惹得白旻心不满意起来,姜河能察觉到她不动声色的咬了下自己的脖子,舌尖还轻点了一下,让他身子一阵酥麻。 她贴在耳边又低声念着:“不是这个.” 这死丫头,怎么感觉自从让凤苏苏教她之后,她反倒更过分了。 她问的,难道是一辈子吗? 师徒之间,能一辈子相处吗. 姜河扭头,她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眼眸里满是不满。 只是在看到他扭头时,她也慌乱的别过脸: “我的意思是,之前你手上那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尊.” 姜河和白旻心二人都是一愣,这声音竟然是衿儿发出的。 她抿了抿唇,漆黑水润的瞳孔凝视着他:“走” 感谢“书友2021072414413085”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201801171917554”打赏的100点币! 看上去确实像有误会,但实际上,没有狗血的误会,放心。 (本章完) 第147章 元夏的年节不对劲(3) 第147章 元夏的年节不对劲(3) 这小丫头竟然这么着急想要出去玩,都开口催促了。 姜河有些诧异,不过这倒正合他意,帮他解围。 总不好跟白旻心说,先前被她含吮的手指,之所以有异味,是因为揉了衿儿的脚吧。 白旻心本来就对他有着意见,这要是说出来,难免被她误会。 姜河刚好对衿儿心中有愧,对她自是有求必应。 干净利落的给她换好袜子,将白旻心抱住她脖颈的双臂扯下来: “别闹了,衿儿都等的着急了。” “我才没有闹!” 白旻心不甘的松开手,心底有淡淡的委屈。 衿儿不在这里时,无论她怎么调皮,师尊从来都不会说她在胡闹。 就算做了再大的错事,他也总是宠溺的看着自己。 不管是舔他的脖子,丢他的木雕,撕他的皮肉等等,不止一次她以为师尊要生气了,可是他都没有,甚至没有说出任何带刺的话。 她心甘情愿在师尊面前当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无条件享受着他的宠爱。 可是当衿儿回来以后,她不再是最需要关心和照顾的徒弟,丧失了任性的“特权”。 只是缠着他,都要被说成胡闹。 看似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可她的内心说不出的难受。 “生气了?” 姜河没想到只是这样稀疏平常的一句话,都让白旻心闷闷不乐。 “没有生气.也没有闹!” 这妮子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手指节捏的吧嗒作响,姜河都提心吊胆,生怕她下一刻就扭断了自己脖子。 不得不说,旻心很喜欢掐他的脖子. 姜河不知道的是,自从被蛇尊者掐着脖子殴打,半死不活被丢到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衿儿被她带走之后。 她便认为掐脖子是最令人痛苦的一件事情。 旻心嘴都快要撅到天上去了,还说没有生气。 不过,对付徒弟,他逐渐有了心得。 “以后旻心是要和师父一起照顾衿儿的,可不能再这样毛毛躁躁的了。要有个大人的样子。” 姜河哄小孩般的说着。 眼底流露着无奈,单从旻心的年龄来看,她算是个大人。 可这丫头在最关键的四年里失忆了,并且拉着他游离世外,缺少人际交往。 这种状态下的白旻心,确实很难成熟。 或许四年前在青木城时,白旻心看起来比现在成熟的多,可那些都是她强撑着的伪装。 这段时间,对旻心的关心是不是少了点. 她本来是外刚内柔,现在是外柔内也柔,只有小嘴是硬的。 “哼,明明是你要照顾我们” 白旻心忿忿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既然会瞪他,就说明心情好了起来, “不过.还想像那天一样。” “什么?” 姜河有些不解的道,将衿儿抱起来,小女孩已经很着急了,不仅难得的开口催促,现在小手的主动拉着他的衣服。 小脸憋的通红,看样子是想说话,但又说不出来,眼眸中像是有水色快要流出。 看的姜河心疼无比,这小丫头难得这么想出去玩。 自从打了衿儿小屁股后,已经很少见她这样的主动了。 可是她被自己抱在怀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导致旻心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衿儿现在很着急,还在那里吞吞吐吐。 “就是.就是,你自己想!” 她吞吞吐吐半天,恼羞成怒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谜语人是吧。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他知道白旻心的意思,是像之前一样,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 姜河瞥了一眼白旻心,这丫头很奇怪。 主动的时候,一点也不害臊,譬如舔他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很是大胆。 但是被动的时候,又羞涩无比,只是亲亲她,就让她浑身发软,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似的。 “走吧,凤苏苏呢?” 姜河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凤苏苏的影子。 “凤苏苏?” 不知何时偷偷跑出去的凤苏苏,正蹲在院门边的地上,用手指不停的画着圈,嘴里念念有词: “混蛋,骗人,变态体修,流氓” “凤苏苏?” 那人又问了一句,她的语气按捺不住,似乎某种情感便要喷薄而出。 凤苏苏转圈的手指忽而一停,她像受惊的鸵鸟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双膝之间: “我没骂你,我骂的是别人” 怎么办. 之前她向姜河搭话,可他正和旻心聊的正欢,压根没注意自己。 她的自尊心顿时遭受了打击。 尤其是到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她越发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可有可无的外人,只是为了服侍而存在的。 可是,姜河明明说过,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 她竟然信了这个变态的话,还傻乎乎的想努力帮他照顾徒弟,甚至还做了一个详细的教育计划。 凤苏苏越想越气,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这个世界也没在乎她的人了。 她鼓起勇气,大声喊着:“就是骂你!”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那人语气在第一次上特意加重,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只要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就像和传说中的仙子一般,只存在美好的想象中,而不存于现世。 凤苏苏愣愣的抬起小脸,她微张小嘴:“你是谁?“ “我是.” 少女微垂目光,审视般的扫过她的全身,让凤苏苏浑身不适。 不会是刚刚激怒她了吧,凤苏苏张了张口,想要解释。 少女却干净利落的直接回答道: “我是姜河的徒弟” “姜河的徒弟?” 凤苏苏晕晕乎乎,连想要解释的话都忘了说。 她板着手指数道:“姜河就三个徒弟啊,白旻心,林衿。除了她们就没其他人了。你是找错人了吧!” 凤苏苏摇晃着自己食指,得意洋洋的扬起眉毛。 “呃。” 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似乎早已经料到凤苏苏的反应,她提醒道: “不是还有一个吗?” “还有一个?” 凤苏苏本来竖起三根手指,数完姜河的徒弟后只剩下食指。 她轻轻勾了勾食指,略带讥讽的扬起唇角: “你不会以为,我很蠢吧。最后一个徒弟可是善法圣子姜元夏,你怎么可能是她?” 那可是不杀人就睡不着觉的魔头,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消瘦的少女。 黑发少女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心,无论看见凤苏苏多少次,她总会感到恶心。 自以为是的蠢货! 她也顾不上伪装成姜元夏,还以讥讽的微笑: “听说伱是大晋的公主,怎么现在变成别人的看门丫环了?唔,听你的话,似乎还被你的主人给欺负了是吗?” 凤苏苏仿佛被踩到痛脚,从地上蹦起来,指着黑发少女咬牙切齿道: “你这个傻子!瞎扯什么!” “看门犬开始吠叫了?唔,没爹没娘的野家伙~” 一股热血直冲凤苏苏脑壳,爹娘一直是她心中说不出来的痛。 她捏着小皮鞭,就想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余光忽然看见姜河,他似乎是听到声音,急步赶来。 凤苏苏捏着皮鞭的手迟疑了一下,直接打她,会不会让姜河误会自己? 虽然她随便姜河误会,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姜河会为她做主吧? 比之前被他夸,被他摸头还要怪异的感情涌上心头,就像是惹出祸事的孩子,背后有着家长撑腰一般。 “姜河!她.她骂我!” 她的心忽然乱了起来,悄悄将小皮鞭藏起来,一脸藏不住的期待。 “元夏?” 姜河的手为之一抖,他怔怔的看着这个黑发少女。 先前也只是看到元夏易容的天玑的样子,这还是四年以来,第一次看见元夏的真容。 她在三个徒弟中,一直是最瘦的那个。 在以前,分明只比旻心大个一岁,同样是小女孩,却总是说自己是姐姐,将食物尽可能的谦让给旻心和衿儿。 这两个人,旻心的体质决定了她的胃口很大,而衿儿又形如木塑,只是被动的喂着,直到元夏觉得喂饱了为之。 都必不可免的占据了绝大多数食物. 四年过去了,衿儿在炼化了体内的药力后,尽管依旧苗条,但小脸带着婴儿肥,肚子上都有着些许肉肉,看上去很健康。 而旻心在恢复正常体态后,身段逐渐脱下青涩,出落的凹凸有致。 现在,元夏还是一如即往的弱不禁风,像是脆弱的琉璃一般,精美易损。 不过以前比旻心矮,现在反而高上一点,双腿笔直纤长,和赵秋君差不多了。 “师尊.” 黑发少女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不过比她更紧张的是凤苏苏。 她竟然骂了姜河的徒弟 自己在姜河心目中,一定是远远不如他的徒弟的,凤苏苏心知肚明。 可是,为什么明白这个道理,心脏还是很痛。 明明就是她先说我的,说我是野家伙 “.” 姜河眼神恍惚了一下,逐渐定晴。 元夏是不可能来找自己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匆忙易容成天玑的样子。 她是想逃避 姜河知道她的性格和旻心相反,外柔内刚,就算饱经蹂躏,可心中一直坚定着善念。 他以前从未明白,为何元夏分明很是惧怕于他,还会喜欢抱着他。 直到后来才明白,元夏一直经历着如同自己曾经经历的折磨,被不属于自己的暴虐所操控。 饶是姜河,都曾对旻心伸出毒手。 可元夏一直通过自残和靠近他的方式,压制内心的情绪。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别人。 但是,天不遂人意。 蛇尊者盯上了她,姜河不知道蛇尊者到底对元夏做了哪些事情,但以蛇尊者的变态,无疑会通过她最在乎的东西,来摧垮她的信念。 直到在青木城,迫使元夏亲手杀了自己师父,同时断绝几个师妹的生路,成功将元夏逼疯后,才将她当成真正的传人,好生培养。 之前与易容成天玑的元夏见了面后,她也并未杀了自己。 姜河知道,元夏还有几分清醒与挣扎,只是,还是一如即往的委屈自己。 因而不想回来见他,让自己有一丝一毫伤害在乎之人的机会。 这样的元夏,怎么可能会主动的来见他呢? 久违的烦躁从内心涌出来,师徒难以重逢的烦闷,被别人装成在乎之人欺骗的愤怒。 烦躁为引,昔日压抑的情感一股脑的蜂拥而至。 姜河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拳头,想必,又是凤仪 除了她,谁能伪装的这么神态兼具? 只是她没有真正了解元夏啊 “师尊,我想去看看凡人的年节,你能陪我吗?带衿儿和旻心她们?” 凤仪的表情像是在笑着,又是像在哭着,她迟疑了一下,才下定决心般的说着。 天知道这么复杂的神情,她是练习了多久才练出来的。 并且语气和用词都是一比一的复刻,这都不能骗到你? 凤仪很有自信。 而姜河只觉手更痒了,若是元夏这副表情,他会心疼无比,因为他知道这种似笑似哭的神态缘由。 重逢的喜悦和不能重逢的痛苦。 这凤仪,绝对是伪装成自己的样子,去见了元夏! 姜河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但.若是凤仪用自己的样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伤害到了元夏,便追悔莫及了。 他不怀疑凤仪会骗到元夏,凤仪并不是傻子,她所挑选的目标,大多是魔道中有名的疯子,既然是疯子,往往有着破绽。 这不管修为的事情,譬如元夏. 一旦被寻得了破绽,也不过是才刚成年,并饱受心灵摧残的普通少女。 又如何不会被这种惯骗唬住? 他看着这张柔美的脸庞,黑色的长直发垂在腰间,一袭白裙迎风吹着。 这白裙,简单朴素,款式和姜河曾经送给她的一般无二。 凤仪 极度厌男,喜欢女性。 姜河唇角勾起笑,他摸了摸凤苏苏的脑袋,看着她受伤般的小表情问道: “苏苏,怎么这么委屈?” 她咬着唇瓣,本来就白皙到极致的肌肤,在此刻显得有些苍白透明。 都能看见为微不可查的细细经络,一直趾高气扬摇摆的金发,都奄奄一息的垂下,像是丧失了活力一般。 凤苏苏眯了眯眼睛,将眼睛里迷蒙的水抿去,她讷讷道: “没有.是我的错” 还是,不想让姜河讨厌自己 (本章完) 第148章 元夏的年节不对劲(4) 第148章 元夏的年节不对劲(4) 凤苏苏是被人卖了都要帮人数钱的笨蛋,脑子还一根筋,娇蛮任性。 无论从哪一点来看,她都不是会主动承认自己错误的人。 若不是自己犯的错,更不可能承认了。 姜河没想到凤苏苏会低声下气的道歉,看她一副惶恐受伤的样子,头一次对她有了怜惜。 之前凤苏苏被自己强硬的扳开腿,哭的梨带雨都未曾怜惜过。 似乎在以前,凤苏苏在他心中的价值,也只有容貌值得称道 这丫头也只是个纸老虎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实际不过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女罢了。 内心迷茫困苦,还不想展示自己的软弱。 “你犯了什么错?” 姜河瞥了一眼凤仪,她看样子和凤苏苏发生了一场矛盾。 手指紧张的捏着裙摆。 怎么办.好像说了有违姜元夏人设的话。 可是,正如开阳和姜元夏都有着破绽,她凤仪也有着破绽,便是这个同胞妹妹凤苏苏。 认贼做父,害死亲生父母的罪魁祸首 见到凤苏苏,如何不能让她失控! 凤仪正焦急的时候,却听到凤苏苏揽下责任。 她愣了愣,不由得狐疑的看了一眼凤苏苏,凤苏苏的身体若有若无的靠近姜河,被他磨蹭着脑袋的时候,浑身一点防备都没,眼眸中有暗藏的依赖。 凤仪捏裙摆手愈加用力,她顿时心知肚明。 这个傻子,又开始给自己找爹了! 婴幼儿时候认贼作父,她尚且能理解一二,可这么大年龄,还给自己找个父亲? 一个人就不能独立生活了是吧? 她让语气尽可能的柔弱,惶恐的抬起眼眸,直视姜河: “师尊.她骂我.元夏,在师尊眼里还没这个凤苏苏重要吗?” 姜河一愣,凤仪的话暗藏攻击性,是想要特意的打击凤苏苏。 可这话也让他内心不由得思索,凤苏苏在他这里,到底是什么定位? 起初只是打算作为一个泄火器,把可能对旻心造成的伤害,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 可是在相处中,他也逐渐发现,凤苏苏外表看上去娇蛮,内心却很是柔软。 做事也认真而又努力,修炼起早贪黑,远比旻心勤奋的多。 听说她还仔细的做了一个教育计划,贴满了房间,打算要如何如何教育衿儿,让她恢复正常。 有着属于自己的可爱之处,不知不觉,姜河对她的观感逐渐变好。 加上玄黄珠对他的影响变小,自己的欲望也成功被克制住,之后也未曾真的对她做什么。 只是将她圈养在这里,又舍不得放她走。 或许这也是凤苏苏还和她们存在隔阂的原因之一。 所以,现在又打算怎么处理她? 若是像徒弟一样养着,也未免太过笑,他都已经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对凤苏苏像对徒弟一样克制着。 见姜河沉默着,凤苏苏的眸光黯淡下来,她捧着自己胸口,喃喃道: “我骂了她,我还骂了你.我早就说了,我一点都不乖。和你这个恶心的体修生活在一起,真是受够了!” 明明就是她先说自己. 可是她不想挑拨他们师徒之间的感情,更不想看见,她和姜元夏争论,而姜河偏心姜元夏。 这在她看来几乎是必然的事情,也是难以承受的事情。 若真的是她的错,她可能依旧不开心,但绝对不会难受。 可分明自己没错,然后再看见姜河偏心,她光是想想都接受不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提前揽下责任,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的错。 反正,反正姜河已经被自己骂惯了,骂他他从来不生气,但是惹得他徒弟不开心. 这样骂他,他应该是相信自己的话吧。 虽然这样不会让姜河拉偏架的事情发生,但是心里,还是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凤苏苏再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她扬起下巴,让泪水不会流淌而下,任性般的用下巴对着两人后,噔噔噔的迈着小皮靴就跑回了院子。 不是 刚还想着这丫头一根筋,这就开始一根筋起来。 姜河没有挽留她,不过内心已然想好了之后要怎么做。 现在还是需要处理一下凤仪。 他转过目光,柔声道: “元夏,先别管苏苏了,你来这里,是想一起过年节?” 接下来,按姜元夏的性格,应该是要抱他. 可是,这个可是男人,还是体修男人 那股旺盛的蝻性气息,让她闻之作呕。 凤仪无论如何,都踏不出这一步。 她只得作罢,带着一丝祈求道: “嗯元夏很想和师尊,师妹一起过节,重聚,之后师尊可以带着师妹来善法殿生活吗?这样我们师徒四人,又像以前那样了” “傻丫头。” 姜河唇角勾起,开什么玩笑,神感教这种魔窟,他会带着徒弟去那里吗? 就连元夏,姜河都不希望她继续留在那里。 不过眼下还不能让凤仪察觉不对,他大概能猜出,凤仪来骗他,是为了元夏的。 元夏一直对他避而不见,导致了他有一肚子的话都来不及和她讲。 或许趁着这个机会,能见到元夏。 姜河向着凤仪迈出一步,她下意识的后撤一小步后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将后撤的腿收回来。 要说凤苏苏,之前也挺讨厌男性的,当初被他摸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堪比四年前他碰到元夏时元夏的反应。 而这凤仪,比她的情况还要严重。 如此想着,姜河故意柔声道: “元夏,你现在怎么有点怕师父了?” 元夏自始至终都怕他,但表现的都很亲近。 若在旁人看来,元夏也是一个很依赖他的孩子,他猜测这个凤仪也不知道元夏的真实想法。 “我我太久没见师尊,紧张” 凤仪暗道不好,自从见到凤苏苏后,她的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漏了许多破绽。 姜河见黑发少女紧张不安的样子,现在还不能让她发觉,自己早已经认出她的身份。 知道她的计划后再好好的教训一下她 不过,元夏是真的长大了啊。 四年来第一次见到她现在的模样,虽然只是凤仪伪装的。 还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皮包骨头的小女孩了。 她的肌肤白皙,是常年不见光带病态的白皙,更衬托樱色唇瓣的色泽。 一双剪水秋池,瞳色浅淡,如云雾遮住的月亮,带着一丝怯弱。 她长且翘的睫毛微微扇动,那弯月亮就从云雾中探出头,不安的看着他。 小脸清纯端正,柔弱且能激发人的保护欲和.摧残欲。 完全不似传说中嗜好杀人的变态,反倒是像受害者一般。 虽然也确实是受害者。 哪怕知道这个是凤仪,姜河心里还是有难言的悸动。 姜河再向凤仪靠近几步,她的身形越发畏缩起来,神色慌张: “师尊.” 言语中带着几丝祈求的意味,姜河知道,她是为了避免接触自己,而故意卖弱,让他不舍得继续靠近她。 别说,要不是他心中早有预警,加之凤仪又和凤苏苏发生矛盾,露出破绽,在随后的语言试探之中,他更加确信了这个人一定是凤仪。 如若不是这样,她的神态模仿的惟妙惟肖,自己都差点被她骗了。 “师父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姜河无视她的祈求,将她重重的抱在怀里。 她的身体一激灵,无意识的泛起白眼,一副难以呼吸的样子。 病态苍白的脸上都涌出潮红,小手艰难的推着他的胸口。 姜河其实也知道一部分她厌男的原因。 凤仪的父亲,是之前大晋皇朝的太子。 在一次外出中,被凤严谋害。 死状凄惨,她的父母,都被凤严手下的将士凌辱至死。 那时年仅四岁的凤仪,无意中触发了从皇朝宝库中得来的一个看似普通无奇的菜刀,逃得一命,但亲眼目睹了无数男人凌辱她双亲的那一幕。 至此便对男性有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不过 在原文中没有提及的是,凤仪和凤苏苏是同胞姐妹,甚至可能是双胞胎。 那一日凤仪褪下伪装之后的样子,便与凤苏苏一般无二,连大腿上的痣都一样。 加上凤苏苏也有厌男的倾向,姜河推测,当日这两个姐妹,便是一同在菜刀内逃过一劫。 只是凤苏苏可能因为承受不住,加之尚且年幼,也有可能是凤严的手段。 种种可能下丧失了记忆。 之后更是姐妹分离,凤苏苏被凤严的儿子贤王收养。 不过,凤仪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凤苏苏? 姜河并不了解这一点,按理说凤苏苏当时就四岁的样子,认贼作父也不能怪她吧。 “呕” 凤仪匆忙捂住小嘴,她挣扎着身体,只是一想到计划马上就能成功,她按捺住逃脱的欲望。 她忍了! 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放弃不成? 她努力做出羞怯的样子道: “师尊,元夏元夏已经长大了,这样有点不合适呢。” 若是真的元夏,他自不会这么唐突的去抱她。 毕竟就连旻心,他最近都很少去抱了,更何况比旻心成熟多的元夏。 不过坦白而言,姜河在内心深处,确实是想抱元夏的。 曾经她无数次依赖地在自己怀中的画面,已经仿佛浓墨般在记忆留下痕迹。 抱着她,就好像这四年没有过去,她还是那个她。 姜河将她奋力扬起的小脸,重新按回怀中。 她易容手段和模仿能力很强,但修为也只是炼气期,姜河倒也不怕她突然下毒手。 现在只是开胃菜,就承受不住了? 姜河冷笑,既然想装成元夏,那便如你所愿,让你享受元夏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元夏,以前伱可不是这样的.” 姜河看到她憋红的小脸正在他的胸口处死命的挣扎叹息道,她的身体被姜河抱的都悬空,脚尖扑腾着,就是够不到地面。 元夏的身高在三个徒弟中算是最高的一个,不过比上他这种体修,还是显得很娇小。 呕. 凤仪直欲呕吐,她讨厌男人,尤其是体修! 因为军中士卒,大多便是体修,而且体修气血旺盛,浑身都是股浓重的男人味道,很是恶心。 只是,都这样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凤仪的眼中,掠过一丝伤痛。 她振作精神,颇为艰难的将小脸挣脱开来,可怜兮兮的望着姜河: “元夏要喘不过气了师尊.” 姜河见状,也适可而止,稍微松了点力道。 可别把她逼急眼了,之后还要靠着她见元夏。 凤仪身体终于重回地面,她犹豫了一会,模仿着姜元夏的动作,克制内心的恶心,主动的抱上姜河。 眼眸噙着泪水,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 “师尊,我想见衿儿和旻心” 来都来了 凤仪只觉浑身变扭,这还是她头一次和异性有过身体接触,甚至还是自己主动的。 之后一定要在姜元夏身上,百般偿还! 原来,你对自己徒弟这么不客气,能随便抱的。 那等我伪装成姜元夏的身份,一定会我才不会像你这么粗鲁,一定会温温柔柔的抱着她,一起睡觉! 睡个三天三夜,也不起床! 凤仪咬牙切齿,尤其是感受到这个姜河,双手还揽着她的腰。 她的腰一向很敏感,更何况对象还是男人,体修,以及令人讨厌的姜河! 姜河看到她身体发软的样子,故意在她腰上多用了点力气。 她的腰顿时不适的扭动了一下,随即强自克制。 和元夏一模一样的面孔噙着泪,小脸上有克制的厌恶,他的内心又悸动了一下。 就像之前鞭打元夏时的感觉。 可是欺负元夏,内心总是有着愧疚和难受。 但欺负这个和元夏一模一样的凤仪,可就没有这么多负担。 前世有一个沉没成本效应,投入的越多,便越舍不得放弃。 他倒要想看看凤仪,究竟投入多少。 不是喜欢装成元夏么,他要把元夏经历的一切,都在她身上重演. 这凤仪也很有敬业精神,姜河很期待,等她为了伪装主动亦或者是被动的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才发现自己早就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她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本章完) 第149章 元夏的年节不对劲(5) 第149章 元夏的年节不对劲(5) “好,那师父带你去见衿儿和旻心吧。“ 姜河越发兴奋,一直压抑着对凤仪的不满,导致“老姜河”的心理残留前所未有的兴奋。 并且这个对象伪装的和心爱的徒弟一模一样。 黑色的长直发摇在腰际,小手捏着白裙裙摆,眼眸怯弱的看着他。 像是林间受惊的小鹿一般,小脸因为窒息还残留着些潮红。 姜河抓住她的小手,能感受到凤仪身体又是一僵,他缓缓将她不自觉攥紧的五指分开: “元夏以前,可是会主动握着师父的手的。” 他知道,凤仪之所以能在魔道中游走的风生水起,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手段。 那柄看似菜刀的道器,原名荡魔刀。 源自上古时代,妖魔乱舞之际,此刀在经历长期的斩妖除魔,荡妄除逆中,能勘破邪念。 因而凤仪凭此能游离于魔头之中,这些魔道,可谓是邪念的代名词。 不过,在因为不知名原因损毁后,流落到朱明仙宗之中,最后由大晋开国皇帝,带回皇朝宝库。 并被年幼的凤仪带走,这时的荡魔刀已经损毁,丧失诸般神效,但好歹也是五阶道器,在如今的修真界中,足够凤仪游走天下了。 就算是现在的荡魔刀,也能初步判断周别人的言论虚实,只不过界定.比较模糊。 就连不动猿自称元夏的爱宠,都能被判断为真。 他的话倒也不是虚假,曾经元夏在噩梦之中,确实喜欢五指交握着他的手。 凤仪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到底谁家师徒会十指交握! 这个该死的姜河,变态到这种程度,他怎么会对徒弟产生兴趣呢? 只是先前都主动抱他了,牵个手,她忍了! 凤仪强忍着恶心,主动反扣住他的手掌,故作羞涩的微笑: “元夏.元夏长大了,有一些不好意思。师尊可以理解的吧.” “没事,之后就习惯了。” 姜河攥紧她的手,她的手骨都嘎吱作响,疼得纤弱的眉毛微蹙。 该死的姜河! 凤仪还没来得及说话,姜河侧头看向她: “元夏,可还舒服?你不是喜欢被师父这样对待吗?” 之前还让自己用刮骨鞭抽她呢. 现在这点疼痛,对于元夏又算得了什么。 凤仪嘴角暗暗抽搐,这对师徒玩的这么.变态吗? 她舔了舔有些发白的唇瓣:“舒嗯.舒服,元夏很喜欢。” 这些该死的魔修! 全都是变态,她疼的额头都是冷汗,眼眸控制不住的眯起来。 在迷蒙的眸光中,恍惚间,她又看见了爹娘被凌辱死时的那个魔修。 那是一个女人,戴着奇怪的黑色蛇纹面具。 城池被不知名的阵法封锁住,她高高在上,于漫天的阵纹之中悬空。 其下是满城的将士。 轻而易举的就将爹娘和供奉的修为全部废去,然后控制住爹娘的浑身经脉,让他们求死不得的任凭那些军中将士羞辱。 尤其是体修. 娘亲在他们操弄中,就像是一个破败的小布偶娃娃。 自那时候起,她就下定决心,一定,一定要让魔修感受到她曾经经历的痛苦。 她要狠狠的戏耍他们,杀死他们! 但也绝不会像魔修一般行事无忌,譬如姜元夏,据她了解,从未伤害过无辜之人,只对同是魔修之人下手。 她也只打算骗取神感教的资源进行修行,并不想真正的伤害到姜元夏。 毕竟,善法圣子可是她的偶像,虐杀了那么多魔修 至于姜河,毋庸置疑的恶人。 血祭了一整座青木城,而且在现在的经历中,也能彻头彻底的感受到他就是一个变态! 不知道姜元夏在他手中,到底承受了多少 自从得到荡魔刀的凤仪,何时经历过这般折磨。 五指连心,钻心的疼痛从手掌不断传来。 凤仪维持着姜元夏的外貌,意识已经有些浑浊了。 直到听到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 “师姐!” “旻心.” 凤仪努力振作起来,眼眸里也不由得掠过一抹惊艳。 这变态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徒弟,一个个都是这般绝世的姿容,年龄不大,就比她曾经见过的诸多魔门妖女亦或者是正道仙子还要惊艳。 不过想到姜河的变态嗜好,她也有些理解。 这是故意找漂亮的女孩收养是吧! 她要设计杀了这姜河,帮她们解脱出来。 至于她们的今后.要什么男人师父,大不了她来当她们的师父! 凤仪看到白发少女欢喜的张开双臂,朝着她冲来。 终于,有点甜头可以尝尝了。 凤仪也情不自禁的微笑,香香甜甜的美少女. 刚好也趁机逃离姜河身边,她的手都要被捏废了! 姜河眉毛一皱,他知道这个凤仪不对劲,要是让她吃到旻心的豆腐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牛头人了,虽然两者都是女性。 但他心底还是有说不出的恶心. 姜河松开凤仪的手,上前一步将飞扑而来的旻心抱着,她还欢喜的扑腾着: “师姐,我好想你诶?” 白旻心的脸蛋顿时红润起来,怎么怎么是师尊! 师尊好久没有主动抱自己了。 而且一靠近师尊,身体就好软 “咳咳,师父还以为你是要抱我。” 话是这么说着,姜河抱着她的手还是未曾松开,生怕她又跑去抱凤仪。 这个可是假货! 现在又不好对白旻心明说,明说了以这丫头的性格,很容易露馅。 “师尊,喜欢装模做样。” 之前还想和自己保持距离,真以为她不知道,方才师尊只是用手点了下脸吗? 自从凤苏苏告诉她那些东西后,她也逐渐明白男女之事,还有师徒之间的伦理纲常。 可是她又不是人,人族的道理,关她什么事情。 衿儿和元夏绝对不能做的事情,她能做! 白旻心轻轻在姜河的胸膛画着圈,眼眸水色欲滴,情不自禁的靠近姜河。 明明 空气中又弥漫着淡淡的香甜味道。 这味道的来源,姜河心知肚明。 他不由得傻眼,昨天都昏厥过去,今天只是抱一下,就受不了了. 不过想到还是失忆时期,只是捏捏耳朵,捏捏小脚丫都那种表现,姜河忽然有些理解。 看着她长卷的睫毛扑闪着,脸色潮红的样子,姜河就知道这丫头满脑子都是瑟瑟,意识又不清楚了。 不然怎么可能连元夏都顾不上了。 幸好这是假的,不然元夏十之八九会有些伤心。 姜河咽了口唾沫,只感唇瓣干燥。 若是继续这么相处下去,面对毫不设防的旻心,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保持定力。 “别玩了,元夏还在这呢,这么久没见,就不想师姐了?” 姜河轻轻推动旻心,他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了。 “师姐.” 她的小香舌将唇瓣舔的晶莹湿润,睫毛濡湿成一股股的,从中透出些迷茫的眸光。 “在师尊怀里,也能见师姐.” “姜师尊你.” 一股热血直冲凤仪脑壳,这姜河,到底对白旻心做了什么。 到底用了什么调教方法,才将这样清冷矜贵的少女,变成这种鱼求不满的样子。 她平时最讨厌这种云端月亮坠入淤泥的事情,就像自己娘亲一般. 一定,一定要救出她们! 姜河闻言,连忙按住白旻心不断磨蹭的腰: “师姐都等着急了,等下要出去玩了。” 他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白旻心从怀中拉出,看她还想扑自己的怀中,连忙将衿儿抱起来,杜绝了她的一切机会。 没有继续贴着他后,白旻心脸上的潮红也逐渐褪去,眼神躲闪,都不敢看他。 啊. 她怎么会对师尊,有这种想法。 给师尊生孩子,绝对不可以! 白旻心做贼心虚般看了眼在场的人,幸好没人关注他,都在看着师尊,看着她的师尊 白旻心脸上的羞涩忽然褪去,她怔怔的抿了抿唇。 还是衿儿乖. 姜河嗅着那股淡淡的奶香味,脑海中略带的意乱神迷,消弭一空。 尤其是看到衿儿呆滞的黑润瞳孔,更不由得会心一笑。 衿儿可爱的小脸就像是定格住了一般,饶是姜河捏着她的脸蛋,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丫头,是看见师姐高兴到傻了吗? 不过,丫头看起来对外事毫不关心,但.内心很敏感,能敏锐的察觉到他人的情绪。 他甚至怀疑,就算是自己失忆时,她都心知肚明自己失忆了,只是不说出来。 可能正是因为清楚的感受到他内心的善意,她才.自始至终的一直相信自己。 哪怕被打到精神失常,但衿儿,未免太过执着和死心眼了. 在原文中,林衿才是神感教的圣子,凤仪原本骗的也是林衿,但下场可想而知,饶是有残缺的道器,也被林衿活活练成丹药。 但那时候的林衿,修为可比现在高的多。 姜河不确定,衿儿现在有没有认出凤仪的真实身份。 有可能她现在呆的过头,是因为小脑瓜里在想:这是师姐?这不是师姐?这是师姐?. 导致cpu都烧了? 除此之外,姜河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凤仪对姜河的认知再一次刷新,幸好这个小女孩看起来正常,只是有些呆。 比起白旻心便算不什么大问题。 可也只是比之白旻心,若是等林衿长大,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姜河会对她做什么,凤仪想都不敢想。 她已经忍受不了了! 但是还需要装成姜河的样子骗他的徒弟,还不能当着他徒弟的面,去骗姜河 等等 姜河能对白旻心做出那种事情,她凤仪,岂不是也有机会去做? 要知道,她的眼光甚高,还没有心仪的女性呢。 从来没有真的做过那般亲密之事。 本来目标是姜元夏,但是白旻心,也不是不可以呢 或者两者兼收,嘿嘿嘿。 她可不会像姜河那样变态,她要先治愈她们,再让她们爱上自己,最后,再甜甜蜜蜜的一起过日子。 一起诛杀魔修,一起睡觉,一起玩乐. 凤仪连未来的生活规划都做好了,一时之间,满腔的幸福感,都冲淡了手上的疼痛。 她想到这,弱弱的开口: “师尊,元夏,还有一些事情,想私底下和师尊说。师尊,可以答应元夏的这个请求吗?” 听到她的话,姜河知道,重头戏来了。 这凤仪,到底想干什么? 此次来骗他,他很明白是为了进而欺骗元夏. 姜河点了点头,将衿儿黑发揉的乱七八糟,疏散心中些许紧张: “可以啊,除了过年节,还有什么事情?嗯.去我的房间吧。” 令姜河没想到的是,他的手只是不小心碰到凤仪的小手,她就很快的反握住。 五指扣的严丝合缝,唇角甜蜜而羞涩的笑着。 那种甜蜜的笑容不似作伪,她到底想了什么.忽然这么主动。 莫非又对他的另外两个徒弟起了心思? 姜河内心泛起恶心,一想到有人对自己的徒弟垂涎,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无法想象若是元夏,旻心,甚至是衿儿,找了道侣,他到底会多么难受。 大概父亲看到自己女儿被鬼火少年拐走,也是这种想法吧。 可是 姜河用力攥着凤仪的小手,听到她的闷哼声,将心中的闷气全部发泄出去。 他明知故问道: “元夏,师父弄疼你了吗?” 凤仪神色有些慌乱,突如起来的疼痛,让她情不自禁的闷哼出声。 不过 应当没什么问题,就算是姜元夏,遇到疼痛也会有自发性的反应吧。 “师尊,元夏很舒服呢。” 为了大被同眠,她忍了! 凤仪面色更加惨白,唇角却甜甜一笑。 为什么,还能这样牵手。 师尊从来没有这样牵过我. 白旻心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光落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 只有一点点嫉妒 师尊是自己救活的,为什么,他不把最好的都给自己 她偷偷的跟上两人的步伐。 (本章完) 第150章 姜河,凤仪 第150章 姜河,凤仪 这段路程对凤仪而言,已经不止是度日如年,而是度秒如年。 就像在刀山火海之中艰难的爬行,不过,在路的尽头,可是有这家伙的三个徒弟在等着自己! 还有那个该死的凤苏苏! 凤仪想到这,哪怕被姜河玩弄般的蹂躏着手,那些疼痛感和不适感也消退不少。 好不容易避开了姜河的三个徒弟,凤仪长舒一口气: “师尊,其实” 她面色微动,怎么白旻心跟过来了。 这个丫头的敛气法术相当出色,如若不是菜刀能勘破邪念,恐怕白旻心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自己都察觉不出来。 等等 她伪装的可是白旻心的师姐,她不信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能认出她的伪装。 既然如此,白旻心为何会对自己有着邪念。 姜河的师徒之间,感情不是很好吗? 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无论是姜元夏在提及她的师妹时,脸上的惆怅,还是在和白旻心刚见面的时候,白发少女眼眸中闪烁的惊喜。 这些统统是做不得假的。 凤仪拢了拢散落在脸部的发丝,对姜河使了一个眼色,他顿时心领神会。 看到姜河点了点头,她才松了一口气。 都到这个地步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她可接受不了。 “元夏,可不要当旻心是傻子,她偷偷的跟上来,说明心中有些误解。若是再布置一个法阵,就算她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但也能感受到有法阵的存在,岂不是让旻心平白无故的暗生担忧?” 姜河无奈地耸了耸肩,低声道, “放心,她也不是傻子,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用法术来偷听,唔,旻心也不会什么偷听的法术。只要压低声量,她是听不见的。” 听着这话,凤仪面有焦虑。 什么压低声量,对五感出色的修士而言,仔细聆听,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 虽然白旻心现在是蹑手蹑脚的往前走,离的尚远听不真切,可一旦靠近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接着,她弱弱地看向姜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万一万一被旻心听见了,那可怎么办?” 姜河憋着笑,看了看还在担忧的凤仪,她这般瞒着白旻心,恐怕是想制造信息差,从而方便接下来欺骗白旻心。 他装作思索的样子,磨蹭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的确,旻心的五感敏锐,只是再敏锐也是有着极限的。这房间门窗关的严实,她在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画面,只要我们靠的够近,声音够小,只凭肉体的五感,还是难以听见。” 凤仪楞了一下,靠的够近,那得多近啊。 难道要到耳鬓厮磨的地步. 若是以前光是想想她都接受不了,可是,之前抱都抱了,也不差这样了。 凤仪的目光落在姜河魁梧的身材上,他的身体比之曾经凌辱娘亲的体修,虽没有那种肌肉虬结,但看起来还要富有力量感。 自己真实体型和凤苏苏相差无二,落入他的怀中,便如娘亲一样,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 她咬了咬唇瓣,之前就算牵着他的手,她也有意识的远离他的身体。 可是现在,反而要主动的靠近他 凤仪轻轻用手臂捂住胸口,防止碰到他,奋力踮起脚尖,才堪堪能靠近姜河的耳朵。 这该死的姜河! 凤仪不知道今天在暗地里骂了姜河多少次了,他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明明知道他的个子高,却不肯低下身子。 她小声道: “师尊,其实” 话还没说完,姜河忽然道: “元夏,你这般踮着脚尖,很累吧。” 凤仪突然哽住,每次话还没说完,总是被打断,让她的思路都不流畅了。 不过她确实踮的很不舒服,这变态终于发觉了。 她迟疑了一会,便柔声说道: “元夏有点累不过只要能让师尊方便,元夏也是可以继续踮着脚的。” 姜河微微歪头,瞅了一眼凤仪捂住心口的手臂,故作随意的分开她手臂。 在她惊慌的眼神中,双手通过她的腋下,将凤仪举到怀中。 她下意识的搂住姜河的脖颈,趴在他肩膀上。 这次的拥抱比先前还要亲密,凤仪暗暗咬了咬牙,从男人身上传来的热量,烫的她很难受。 而且 凤仪一直能从这姜河身上,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体香,这种体香很是奇怪,有点像白旻心身上的味道,不过更显霸道。 最为关键的是,这种体香,她竟然会觉得很好闻。 她自然不知道,这种体香来自玄黄珠,林赤能以一介普通无奇的练气期修士的身份,让筑基长老柳婉倾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为成大事,小损何妨! 凤仪彻底不顾一切了,哪怕姜河的手在举起她之后,是托着她的小屁股,她也不在乎了。 大不了之后狠狠的洗一个澡,把身上的皮都洗去一层。 只是她不知道被姜河占了多少便宜,之后,她一定一定要砍断这姜河的四肢,把他藏在床下! 如此才可解气! 凤仪继续给自己打着气,继续接着之前的话题: “师尊,其实有个叫萧黯的人,一直缠着我。他曾经是玄英仙宗的首席大弟子,实力强劲,虽然元夏并不惧他,可是还是需要师尊的帮助。” 最好的欺骗,便是句句真话。 她说错了吗? 确实有一个叫萧黯的人,为了追求姜元夏,不惜叛离玄英仙宗追到善法殿里。 听说姜元夏之所以跑到上河郡,也有一个原因是为了躲避萧黯。 神感教可是对这萧黯寄于很大的期望,这可是正道中第一个具有显赫身份地位的人叛逃到神感教,甚至还心甘情愿的接受神感教的蛊虫控制。 因而大肆宣扬,对其待遇极好,隐隐想要撮合姜元夏和萧黯。 导致了姜元夏哪怕贵为圣子,也不得不逃避他。 玄英仙宗修行的可是无情道姜元夏竟能让其首席弟子拜倒在裙下。 这也是凤仪对姜元夏倾心已久的原因之一。 能让这般俊杰都倾心的对象,却被自己喝了头汤。 光是想想,凤仪就感觉身体发软。 她嗅着姜河身上不知名的香味,眼眸迷蒙起来。 “你需要我的帮助?师父自然尽全力而为,可是.师父现在的修为只是筑基期,又怎么能帮到元夏的忙呢?” 姜河忽然发现凤仪没了声音,悄悄捏了下她软弹的臀部,她才一激灵。 不适的撑住姜河的肩膀: “师尊只需要帮元夏坐镇一个阵眼便可,让别人来,元夏不放心。萧黯被元夏诓骗到一处杀阵之中,这阵法必须要有一个主导人这件事情太过重要,元夏才逼不得已打扰师尊,不过不要对旻心和衿儿她们说,防止涉世未深的她们暴露到时候,元夏会带着师妹去逛年节,这样神感教便不知道是元夏下的手了,毕竟,萧黯的地位太过重要,饶是元夏,都承受不起谋杀他的代价。“ “萧黯.” 姜河的眼神一下子冷了起来,这便是原文中杀了姜元夏的主角。 玄英仙宗大多是苦剑修,修行的是无情道。 这也是烂俗的设定,先有情再无情。 萧黯自幼得到玄英仙宗镇宗神剑的认可,个性也是冰冷淡漠,天生是苦剑修的料子。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从未真正的有过感情,在修行无情道上,也始终差了一丝火候。 直到遇到姜元夏,如万载寒冰的心才逐渐融化。 虽然姜元夏对他一直不假颜色,更称不上喜欢,但这并不关键。 只要萧黯自己爱上她,便够了. 在萧黯杀了姜元夏后,利用她的先天魂胎祭剑,这才跨越这方天地的极限。 没想到这一世元夏的轨迹和前世大不相同,这萧黯还是找上了她。 姜河盯着这张和元夏一般无二的面孔,心生烦躁,皱眉道: “元夏,师父自然乐意帮你” 话语忽然停下,他一巴掌落下,凤仪挺翘的屁股瞬间荡开一层肉浪。 不知道是被姜河蹂躏习惯了,凤仪只是轻轻闷哼一声,并没有表现多大的抵触。 她已然知道,这姜河大概是有虐待的欲望,动手极为粗鲁,打的她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痛。 凤仪按捺心中的别扭,不就是殴打,真当她承受不起了? 她将注意力投到姜河的话中,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付出了这么多,总不会不同意吧? 难道是萧黯这个对象太过强大,导致了姜河心生退意? 她讨好似的将自己的娇躯贴到姜河身上,紧张兮兮道: “师尊放心,没人知道是你干的,而且元夏怎么放心让师尊和萧黯直接接手?这阵眼离萧黯的位置很远的.” 姜河轻笑摇头: “为了元夏,就算是直接和萧黯交手,也无不妨。只是.元夏要怎么谢谢师父?” 我才不是元夏,我是凤仪! 凤仪看他不怀好意的笑,心再次提了起来。 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还要怎么谢.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师尊,想元夏怎么谢.” 姜河正色道:“师徒之间,自然不用讲究太多,亲一下就可以了。” 你不是喜欢骗人,喜欢戏耍人么. 姜河暗暗冷笑,他想要的, 亲一下. 凤仪本来有些朦胧的思维,一下子清明起来。 她咬着银牙,再次撑着姜河的肩膀,直起身子,在姜河脸上稍纵即逝的亲了一下。 红着双颊:“师尊,元夏这样可以了吗?” 姜河装作楞了一下,他诧异的睁大眼睛:“师父是想亲你。” 凤仪嘴角抽搐,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岂有放弃的道理? 不过看他正经的样子,应该只是亲亲脸吧。 刚好手臂莫名发软,她放松依靠在姜河怀里,特意侧过脸,抿着唇瓣,微闭眼眸,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这样姜河也只能亲她的脸,虽然她认为,姜河再怎么大胆,也不敢亲身为善法圣子的姜元夏嘴儿吧。 但还是特意做了一层保障。 “向我道谢,怎么这么不主动?” “请师尊亲.亲元夏。” “要自称我.” 凤仪心中郁闷,自称我,和自称元夏对她的心理冲击完全是不同的。 她深呼一口气,娇羞道:“请师尊亲我。” 忽然,姜河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扬起小脸。 凤仪意识到什么,急匆匆道:“师尊,不可以亲” 可是姜河哪里会给她反对的意见,直接覆上她柔软又温润的小嘴儿。 浓重的男子气息顺着唇瓣涌进喉腔,凤仪如遭雷击。 神情痴傻,就连反抗都忘了反抗。 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明明是想留给姜元夏的,怎么会,怎么会给这么恶心的人。 良久,直到凤仪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才清醒过来,羞愤的推开姜河的胸口。 “你你怎么可以对徒弟这样!” 凤仪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嘴里全是他的口水,险些呕吐出来。 她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在看到白旻心的神态后,她早该意识到了! 只是她一直认为,姜元夏可是有萧黯的追求,怎么可能委身于姜河,顶多就是有些受虐的癖好。 可现在看来,两人之间,好似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姜河意犹未尽的砸吧嘴,虽说这死骗子很是惹人厌,但小嘴还是额外香甜。 他纳闷道:“元夏,以前更过分的事情我都做了,现在怎么还在意起来了。” 姜河知道,这凤仪能简单判断对方的话语真假。 故意含糊其辞,他曾经确实做过更过分的事情,比如撕开元夏的裙子,给她 凤仪胸膛不停起伏,她还是低估了两人的关系。 木以成舟,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她克制着怒火,羞涩的垂下眸子:“只是元夏长大了,有些.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元夏,刚刚师父还没满意,你就推开了师父啊” 凤仪下意识捏紧姜河的肩膀。 这个该死的畜生! 今日之仇,日后必百倍偿还! “还想.让师尊亲我。”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反正嘴里还全是他的味道,也不差这一点了。 凤仪如此想着,克制着怒火,含羞带怯道。 “不行哦,要自己“ 今天的进展顺利到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凤仪会有些许厌恶的抵触,却没想到进行的如此顺利。 他也毫不客气,对于凤仪,心中没有半点愧疚。 直到吻到凤仪窒息到眼白都要泛起,他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呼~” 凤仪大口呼着新鲜空气,她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没敢停下去。 差点被憋死,幸好姜河还有些分寸。 她舔了舔唇瓣,低低喊着:“师尊,满意了吗?” 姜河扬起下巴:“师父嘴上都是.” “呼” 凤仪看了下姜河唇边,微微沉默。 乖巧的贴上脸去。 好像破布娃娃一样。 凤仪的眼神迷蒙,被姜河放下去的瞬间,她险些没有站稳。 双腿就像面条一样,颤颤巍巍,极力站稳身体,才没有露出丑态。 终于解脱了. 不过,姜元夏的个子比她自己的体型要高出不少,若是自己真身被姜河这样.恐怕,便真像娃娃一样。 凤仪急忙把脑海中的这个念头甩去,忽然神色一怔: 凤仪再次振作起来,脸上都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容。 “元夏,怎么这般开心?” 姜河诧异的看向凤仪,被自己亲了还这么开心? 是觉得自己的计划要成功了吗. 可是,就算如此,无论如何,被这样也开心不起来。 注意到姜河的诧异眼光时,凤仪连忙解释道: “以后便没有萧黯这个恶心的跟屁虫了,我好开心.” “师尊,我带你去吧.” 什么杀阵,那可是乾坤转移阵法! 凤仪自大晋开国皇帝留下的书中,知晓朱明仙宗昔日,在朱明域留下诸多乾坤转移阵。 绝大部分都在浩劫中摧毁,只有部分本是用于秘密行动的乾坤转移阵尚存于世。 大晋开国皇帝,昔日是朱明仙宗的真传弟子之一,恰好知道其中几处。 在上河郡便有一座,通往白藏域! 而在白藏域的那处乾坤转移阵,如今可是深处妖族一处圣地,若是姜河去了那里,怕是不死都没了半条命。 这处圣地,名为青鸾圣地,以前便和大晋祖上关系甚笃。 姜河呀姜河,本不想这么过分,谁叫你这么对我! 凤仪目中厉色一闪,小手摇着姜河的衣角: “师尊,快随我来~” 姜河微微一笑,凤仪对他的抵触少了不少,现在都会主动的拉着他。 不过,对她的调校还没有结束. 刚刚好像还让她享受起来了? 凤仪呀凤仪,本只想恶心下你 白旻心的神色有些古怪,但眼睛也没有出现赤色。 姜河知道,这个丫头很喜欢吃醋,之前动静一时没收敛住,怕是让她察觉到什么。 但看她还算平静的神态,也便放下心来。 实在不行,大不了还是像以前一样亲亲她罢了。 这个蠢丫头又能掀起什么浪? 姜河对白旻心的赤色状态,一向没有太多忌惮,实在是这丫头太好对付了。 脑子里装的都是颜色,再恐怖,能恐怖到哪里去? 只是还没有看见凤苏苏,她好似确实伤了心。 姜河有些担忧,但在凤仪的催促下,还是没有打算去看下她,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 还是把凤仪先处理了,等回来时,带着凤苏苏去看年节,再安慰她吧。 “.快到了,师尊。” 凤仪气喘吁吁。 姜河提了提她的娇躯,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身上,亲着亲着就往下滑。 路上,姜河厚颜无耻的继续提出要求。 有一就有二,她只是稍微犹豫一下,也便主动得亲上去。 从最先笨拙的舔着牙齿,到后面熟练的交换,这一路上,除了偶尔的指路,两人一直都这般过来。 只是不知不觉,凤仪的体型缩小了一点,似乎有些维持不住伪装了。 但她此时哪里顾的上这些。 姜河享受她的服侍后,满意的打了下她的屁股: “苏元夏真乖。” 凤仪娇躯一抖,臀部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在这路上被他拍的赤红一片,就算姜河只是单纯的托着她的臀部,都疼痛难忍, 她眼眸不自觉蕴着水色:“好痛,师尊,不是很满意吗.” 凤仪忽然有些委屈,明明已经放下一切,很卖力的讨好他,为什么还要这么不客气,这么粗鲁。 就像欺负娘亲的那些体修一样。 但,姜河的手段比他们轻多了,如此想着,她的心才好受一些。 你还给我委屈上了? 真给自己当元夏了不成,姜河对她自然毫不手软。 捏住她臀部的软肉,微微一拧:“因为满意,所以奖励元夏啊,元夏要怎么谢师父?” 凤仪死死抱住他的脖颈,直到他的手松开力道,软糯的嗓音带着一丝哭腔:“舒服,多谢师尊垂怜.” 她忍着臀部的痛楚,在姜河托着的手上坐起来。 她意识恍惚着,眸光忽然瞥见阵法隐藏之地已达,紧绷神经瞬间松懈。 感谢“快乐mi”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51章 两鞭打掉凤仪的伪装 第151章 两鞭打掉凤仪的伪装 好疼! 好羞耻! 凤仪就没经历过这种折磨,屁股一阵阵火辣的疼痛,特别是姜河,还总是恶趣味的拧着肉。 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徒弟吗? 凤仪真心替姜元夏感到不值,不过话说回来,之前她装成姜河的样子,去见姜元夏,姜元夏也不是很友好啊 见面就用鬼手锁住她的身体。 当然,最令凤仪感到难受的是。 她还被迫要主动的索吻,百般讨好于他。 不过她已然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经不小心被他亲了,也不差这一下两下。 凤仪微微喘气,汗液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流淌。 她拉着姜河的脖子将屁股抬起,藉此避免接触,减少疼痛。 “师尊,已经到了,已经到了.” 姜河也从稍许意乱神迷的状态退出,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皓月高悬,远处郡城的烟火已然绽放。 心中生出些许愧疚——对徒弟的。 明明说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出去玩,就连衿儿那小丫头都很是期待。 可他沉迷逗弄凤仪,在本是不远的路程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这点路,对于他一个筑基修士而言,半柱香的功夫都要不到,现在却是了小半个时辰。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让徒弟干等在家里。 越想姜河就越是愧疚,他转头打量这个地方。 河州大多是丘陵地带,而这里便是郡城外一片稀疏无奇的山间。 眼前的山丘比之周边的山丘要高出不少, 山下有着一片茂盛的竹林,一道溪流环绕其内,风景倒是不错。 竹林内有一座竹屋,看上去近期有人居住,打理整洁干净。 姜河愣了一下,这地方在原文中也有提及,便是凤仪的诸多安全屋之一。 在这里有朱明仙宗留下的乾坤挪移阵法,能传送到万里之外的白藏域中的青鸾圣地。 白藏域是修真界面积最大的域,比之两个朱明域还要大。 在昔日,白藏域的一大半面积实际是叫妖域,只是妖族势微,在仙宗的背后操纵中,逐渐模糊化这片地域的名称,将其统称为白藏域。 进一步削弱妖族的归属感和影响力。 但随着和仙宗签订和约的昏庸妖廷灭亡,妖族修养生息数百年,诞生许多新生代领袖和强者,他们逐渐不满这片地域名称,又打算将其称为妖域,并已然在白藏域和人族发生诸多矛盾。 而青鸾圣地,便是一大妖族的聚居之地,凤族身据凤凰血脉,虽然是人族,但祖上关系不错。 凤族老祖曾经是朱明仙宗真传弟子,通过这个乾坤转移阵法,前往白藏域执行秘密任务时,凭借身上的凤凰血脉,和青鸾族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时过境迁,这乾坤挪移阵虽是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和毁坏。 但这种动辄挪移一域的阵法,本就需要时常维护,在数百年之后它的稳定性和精度比之曾经,差了太多。 况且消耗也很大。 只是虽有种种不足,好歹是顶级的乾坤转移阵,也能作为保命的手段。 凤仪在这里建立起一个安全屋,并不足以为奇。 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大不了就传送到白藏域,凭借身上的凤凰血脉,不管是人族的地盘,还是妖族的地盘,都不至于混不下去。 她带自己来这里,难道是想骗自己进这个阵法,将自己送到白藏域. 若是真将自己送到那里,他可能终其一生,都很难再回到朱明域了。 姜河忽然瞅了一眼凤仪,她的小脸此刻面绽桃,香汗淋漓。 嘴角还有晶莹的丝线,看起来一副情迷的样子,但眼底暗藏的怨恨,在这个时候已经克制不住的显露。 她现在恐怕想生啖自己的肉,以解其恨吧。 “这附近,怎么有人住?元夏布置的杀阵,不会已经被别人发现了。若是这样,风险可就太大了,还是另图其谋吧。” 姜河皱眉看着那个竹屋,犹豫的开口。 一口闷血险些从凤仪的口中喷出来,她眼底的怒火差点压抑不住。 但竹屋一事,确实不好和姜河解释。 她在这里生活了不少时间,而姜元夏只是近期来到河州。 若是说是自己住的,便露出破绽而来。 她的腰肢挺着也有些疲累了,微蹙眉心,小心翼翼地将红肿小屁股重新坐回去。 亲热的挽着姜河的脖颈,嘟起水润的唇瓣: “师尊~我都打听好了,这只是凡人住的地方~” 她急得都要把牙齿咬碎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嘟起小嘴又想亲上去。 姜河伸出食指将她唇瓣抵住: “这事关重大,元夏可不能大意。” 怎么这么踌躇不定! 想要杀萧黯,势必会冒些风险,他怎么连这点风险都不想承担。 总不能自己做了这么多牺牲,全部白费了吧。 不过,姜河这种人,知道有人对自己徒弟图谋不轨,难道就一点也不急吗? 凤仪眼神一定,打量着他的神情。 并无一丝不安。 不会又是他们师徒玩的情调吧。 “那师尊怎么样才能帮我?”她静下心来,吐气如兰,眼眸似水地看着姜河。 只要,只要不是那个事情,她都可以忍下来。 姜河也有些着急,他不想和凤仪多过浪费时间,想早点带徒弟出去玩了。 并弄清凤仪的谋算,藉此再见到元夏。 只是之前惩罚她的手段还是太小儿科了。 就这样走,心底还是有些不满意。 他将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的凤仪轻轻放到地上,从玄黄珠拿出刮骨鞭。 其上锋锐的倒钩和干涸的鲜血让凤仪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她本来就发软的腿,彻底软了下来。 瘫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吃疼的屁股,她哆嗦着尚且湿润晶莹的唇瓣:“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吧.绝对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姜河微微一震刮骨鞭,便发出凌厉的破空之声:“这刮骨鞭,可是元夏亲自制作的,怎么还问起我是什么意思了?” 凤仪颤颤巍巍的目光,投到那刮骨鞭上。 她修行的易容术,需要对易容对象有高度的了解。 鞭子上的血液,确实是来自姜元夏身上,而且器纹和灵气波动,也确实是善法殿的手法。 她下意识的就想逃到菜刀之中,可是.口腔中浓重的男人气息,让她的动作忽而停下来。 乾坤挪移阵就在这边上了,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这种鞭子,她也知道。 曾经在大晋很流行,包括凤族的某些贵族,也持有过。 只是一介下品法器,但打在凡人身上,可令其痛不欲生。 区区一介下品的刮骨鞭,就让她这个练气圆满,身兼多种秘术法宝的修士畏惧了吗。 明明,比疼痛更令她承受不起的和男人亲密接触,都已经做过了。 凤仪脸上强自勾起一抹柔笑,带着凄惨的妩媚:“那请师尊怜惜” 日后,她要日日用这鞭子鞭打他! 白天鞭打,晚上把他捆在床下,生死不如。 她凤仪行骗这么久,还从未付出这么大的牺牲。 姜河又拿出囚神索,将凤仪两只皓白的手腕抓住,她稍一接触,便知道这囚神索是囚人灵力。 不过她的菜刀,是通过神魂联系,哪怕以前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女童时,都能使用。 她也并未反抗,乖巧的任由姜河捆住,被吊到竹屋屋檐之下。 凤仪的体型,越发小了,快要和凤苏苏差不多了。 姜河知道,强烈的心神冲击下,凤仪不知觉间,她的伪装马上就要失效了。 “师尊,可不可以不在这里,去屋子里面” 凤仪红着小脸,这可是在郡城外,大阵固然没有被人发现,但按如今郡城的人流量,附近可能忽然便有凡人路过。 而在山林间的凡人,大多是猎人采药人之流,基本都是男人。 她不想自己这副状态,被异性看见. 姜河稍一探查,附近确实有零星的凡人。 只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会突然来到这里,但他也不打算对凤仪解释,冷冷一笑,拎起鞭子佯装要打。 凤仪吓的身体一抖,眼眸死死的闭住,半响才犹犹豫豫的睁开眼睛:“师尊,这是不打算.啊!” 她大脑一片空白,慌乱地在空中蹬着细腿,泪水抑制不住的流满小脸:“我不要了,师尊饶了我吧,我不要了.” “那好吧” 姜河的话,让凤仪想遁入菜刀的动作再次停住,她抽着鼻子,鼻涕泡和泪水一起冒出来,看的姜河恶心无比。 凤仪睁着红肿的眼睛,声音都变得虚弱起来: “那师尊放我下来吧。” “元夏以前,嘴上说着不要,心底都是想要的” 姜河幽幽道,凤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不想再装成元夏了,姜元夏怎么样,不管她的事情! 只是随后姜河又补充道:“不过看元夏今天状态不怎么行,那师父只再抽两下吧,可以吗?不然师父就回去了哦?” 再抽两鞭 凤仪现在的娇躯就像被那一鞭子撕成两半一样,若是再经历两鞭,她感觉自己要疼的晕过去。 而且而且,姜河鞭打的位置,似是有意的覆盖她的小腹下面。 可是,她要复仇! 若不将姜河骗进乾坤挪移阵中,她又谈何复仇? 只是两鞭,只是两鞭。 凤仪在内心给自己打着气,舔了舔失去血色的唇瓣,脸上绽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可以.” 她话音刚落,伴随凌厉的破空声,被吊在屋檐下的娇躯,顿时如虾米拱起。 白色的长裙破损不堪,透露出春光,黑色的长直发,逐渐变成金色。 凤仪,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已然变回原本的形态。 和凤苏苏,被自己摸着头会舒服的眯起眼睛,被自己夸奖时脸上努力克制着喜意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小巧的琼鼻冒着鼻涕泡,一双星眸翻起白眼,贝齿把娇嫩的唇瓣咬出血丝。 尤其是在变回原本娇小形态后,挂在屋檐上,就像晴天娃娃一样摇摆着。 还有一鞭. 凤仪意识浑浊,脑中反复念叨着。 再忍一鞭.我就能报仇了 报了姜河的仇,再报了魔修的仇。 该死的姜河,该死的魔修. 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不止是为了仇恨,更为了大晋的百姓。 可是,好疼好疼好疼,好想娘亲。 我一个人真的对抗不了神感教,不能重建大晋 凤仪的信念在这两鞭下都被摧垮,她眼神灰暗,本像垂死的鱼一般扑腾挣扎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平静。 在屋檐下吊的笔直。 “娘救救我.” 凤苏苏的呢喃传到姜河耳中,他暴虐肆意的意识突然凝固住。 他对凤苏苏现在的反应早有预料,她终究低估了姜元夏为自己特意定制的刮骨鞭。 两鞭直接摧垮了她的意识,都不能控制自己进入荡魂刀。 若是再来一鞭,凤仪恐怕就仍由自己宰割了。 或许直接被打成傻子。 只是 凤仪在原文中,实际是少有的正派。 她也有黑点,比如喜欢装成少女心仪对象,与之贴贴。 但也只限于贴贴,单纯的抱着睡一晚上。 毫无疑问是采贼,可比之其他人,这种黑点也算不了什么了。 身负大晋国库和复国大任,当初哪怕是能进入青阳仙宗,也毅然归国。 诛杀凤严等人,想要重建大晋,挽大晋于水火之中。 不过神感教岂是她能对付的,到最后还是被练成丹药。 但她心中早有死志,对这个结局也是有所预料。 平日里乐衷于骗道,游走于魔道中人,获取资源修行亦或者散给普通百姓和散修。 曾经林赤被追杀穷苦之际,她看在林赤与魔道势不两立的份上,给予他诸多资源,两人的友谊因此建立起来。 不过 这个人对自己不怀好意,姜河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只是他还想逼问她与元夏的事情,本来就没想把她打成傻子。 刚刚一时没有收住手,差点活活打死她,导致这么久的时间全部浪费了。 姜河甩了下刮骨鞭,将上面的血液甩掉。 零星的血点溅射到脸上。 他将刮骨鞭重新收好,只是两鞭子,就将凤仪打成这样,当初元夏那般憔悴的身体,又怎么承受得起? 或者说,元夏的内心,到底有多么混乱,才需要用如此残酷的肉体痛楚来压制。 那时,他可不知道抽了元夏多少鞭,她也如同凤仪这般求饶。 但一直是用天玑的口吻,她也并未反抗,姜河还以为元夏是故意的. 现在看到凤仪的表现,他才知道元夏当时经历的痛苦。 “不打了,还有一鞭,就算了吧。” 姜河将娇弱女孩从屋檐解下来,她身体不断抽搐,嘴里还一直哭着喊娘。 真恶心啊。 姜河皱着眉,将她脸上的鼻涕擦去。 女孩的皮肤和凤苏苏的皮肤一样,都是极其娇嫩,白皙到仿若透明。 现在不仅皮肤像煮红的虾子,身体也像虾子供着。 她的腹部是姜河的重点打击目标,也怪不得她这般形态。 不过这般状态的凤仪,倒是有些病态的美。 姜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捏起她的下巴,狠狠的亲了上去。 女孩的呢喃顿时被堵住,她之前已经被姜河教育熟练,贝齿下意识的分开。 不过片刻,凤仪被憋着喘不过气来,在死亡的威胁下被捆着的双手死命地推搡着他的胸口。 “姜河.师尊” 凤仪喘着气,意识清醒过来。 看到近到咫尺的姜河,瞳孔下意识的缩小,脚蹬着地面,就想逃脱开来。 “痛吗?” 姜河摸着她的脑袋,她并没有像凤苏苏那般信赖的磨蹭着,反而紧张地不断吞着口水,她躲过姜河的眼神: “很很舒服.” “还有一鞭哦?” 开什么玩笑! 凤仪身体抖的和筛子似的,再来一鞭,她恐怕比凤苏苏还要傻了。 好疼 但,都最后一鞭了。 她的五脏六腑,都扭曲般的疼痛。 可是凤仪脸色变化着,陷入纠结。 姜河叹气一声:“你这么疼,我怎么还舍得打呢?” 凤仪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心底忽然冒出一丝感激。 姜河这人也没那么变态.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想法,还是因为什么。 凤仪突然感觉姜河的胸膛变的更加宽厚,能将她完完全全的抱在里面,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丝安全感。 姜河像摆弄玩偶一样,将凤仪翻了过去,自背后抱住她。 她好像还没察觉到自己恢复原貌了,也没有察觉到他开始不自称师父了。 姜河恍惚间,好似感觉自己变成了“老姜河”。 他连忙将这个想法扼杀,接下来,他不打算将凤仪打成傻子,就像是衿儿一样. 呸. 他这是在想什么,衿儿,衿儿和他不一样。 姜河突然有些恶心,好似在接吻中无意吃到了凤仪的鼻涕那般恶心。 但准备彻底摧垮她在面对自己时的自尊心,以便更好地掌控凤仪。 (本章完) 第173章 无谋善良的姜河 第173章 无谋善良的姜河 也不怪宋升会有这样的疑惑。 莫名出现的月华殿修士,让他发觉出不对劲: 不是针对隆府么.怎么现在修士都冒出来了? 他在心中暗暗揣摩:这位大人,不会是要对月华殿出手吧! 在朱明域,尤其是河州。 月华殿堪称是河州的半边天,就算宋升对月华殿无半分好感,也不敢现在挑衅月华殿。 自己哪怕在郡城隐藏再好,可是一旦触怒到月华殿。 这方势力可不会显得没事去找他,直接将整个郡城屠杀殆尽都有可能。 姜河暗叹一口气,在原文中,宋升是在经历过神感教的血洗后,才定下决心,开始反抗。 现在的他,太过稚嫩,还没有与其一搏的决心。 不过姜河也能理解,这样一个凡人又怎么会有胆子去和偌大魔教抗衡。 他瞥了一眼尚且青涩的宋升,反问道: “宋升,你对修士是什么看法?“ 宋升楞了楞,不敢抬眼看向姜河:“修士,寿命悠长,高高在上,自然令人神往,想必,世上所有人,都想成为修为深厚的大修士吧。” 这姜河也太蠢了吧!凤苏苏暗自腹诽。 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于修士的看法还需要问吗? 她和宋升的想法是一样的,修士.谁不想成为修士,成为强大的修士? 她自幼就生活在凤族,在血脉没有觉醒前,天赋不显,加之年龄尚幼,迟迟无法踏入练气期,让她幼年时期便饱尝人情冷暖,他人白眼。 可这一切的处境,在她觉醒血脉之后便荡然无存。 那些丫鬟再也不敢暗戳戳的恶心她,反而不惜一切的讨好自己。 所谓的青年俊彦,更是踏破了门槛来向她求婚。 譬如丞相家的长子张由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在“父亲”还在时,天天跟在她身后,像只跟屁虫似的,还自以为是地称呼自己为苏苏。 明明是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还费尽各种方法讨好尚且五岁的她 年幼的她虽然时常感到烦躁,也不至于厌恶,好歹是在讨好自己。 可在“父亲”逝去之后,曾经口口声声要保护自己的张由,面对欺负自己的大哥和三哥,一句话都不敢说,任由他们殴打自己。 甚至还加入他们的队伍里。 到现在她还记得张由的话,还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从学宫回去的路上,大哥和三哥带着张由将她的路拦住。 他稚嫩的脸上满是阴毒:“屁大点的孩子还装清高?你爹死了你以为我还要讨好你不成?” 她那时候还不知道清高一词的意思,直到长大了后才明白。 可她那时只是个小孩子,面对他烦不甚烦的骚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将他忽视,以为这样就能逃避。 她拼了命的反抗,可依旧遍体鳞伤倒在泥泞里,泥巴糊住了眼睛,只能看见他们三个人的腿一下又一下踢自己。 幸好他们那时还不敢杀了自己,虽然很疼,但好歹没有死去。 等爬起来之后,她看见一只同样遍体鳞伤的小猫,她记得,是学宫内一个女孩养的宠物.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她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小猫乖,你也没爹爹了吗?” 她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果,想喂给这个小猫。 但小猫一下子就受惊的拱起身子,给她的手狠狠的抓了一下。 一定是被欺负的太惨了,所以才怕生人的吧. 她没有放弃,又一次尝试想喂给它。 “喂!你给它喂什么呢,赶紧给我住手!” 小猫的主人忽然出现,她手里拿着一个剪刀,上面沾了带血的猫毛。 她当时就知道是这个女孩在欺负自己养的宠物,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内心善意。 她鼓起勇气,抱起小猫,不准女孩继续伤害小猫。 谁知女孩嗤笑一声:“别自以为是,你以为它喜欢你啊?死畜生,快过来!” 女孩冲着小猫吼道。 那只小猫将她的脸抓出几道血痕,趁着她吃痛松开手,毫不犹豫飞扑向它的主人。 向女孩讨好的喵喵叫。 那时女孩瞥向她不屑的眼神,远比之前被大哥他们欺负还要令她难受。 弱者是不配得到强者,甚至是弱者的怜悯 而自血脉觉醒之后,踏入修行之途。 大哥他们再也不敢欺负自己,尽管还有言语的冒犯,但自己修为早已超过他们,反倒是自己欺负他们了. 而张由,更是后悔到在她家门口跪地求饶,私下对自己说是大哥逼迫于他。 可惜,她没有宽容,反手将他的话告诉大哥,让张由被打了个半死。 她发现,自己越是强大,越是不好惹,那便越是没人敢欺负她。 自此之后,她沉心修行,对外嚣张跋扈,不留情面。 逐渐,就连大哥他们都要避着自己走,没人再敢靠近自己。 恍惚间,她似乎成了当初的那只猫,对外界抵触和敏感,只不过没有它那般弱小。 姜河没有发觉一旁的金发少女悄咪咪的捏起了小拳头,他笑了笑,神情自在随意: “不必在乎我的看法,我知道你并不是这么想的,否则,又怎么能克制修行的欲望呢?我给你的功法,你还未曾修行对吧。” 宋升还没说话,凤苏苏就忍不住道: “你是会读心术吗?怎么知道别人想什么.而且,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宋升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这个少女是姜河的侍女炉鼎之流,但没想到她这般不讲礼数,在姜河商议事情的时候直接插嘴。 这样一来,他只得耐下心,等这两人说完话。 姜河无奈的摸了摸凤苏苏的脑袋,他知道凤苏苏一向认为弱者就该被强者狠狠的欺负,而这世上的强者便是修者,也难怪她情绪这么激动。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或许正是因为她的这个想法,自己当初才这么轻易地被她接受。 “苏苏,何不妨等他说完呢?” “反正,一定是你错了!” 凤苏苏扬起下巴,琼鼻重重的哼了一声。 等姜河示意之后,宋升才继续说道: “既然大人与我开诚布公,那宋升也不过多隐瞒,宋升认为修士于天下,有害无益!” “你胡说!明明世界上也有好的修士,难道.难道姜河你就自认为自己是坏人吗!” 凤苏苏急的小脸涨红,她没想到宋升下一句话就“背叛”了自己,连忙反驳。 世上也有好的修士这不就是“某某阶级其实并不坏,坏的都是个别贪婪的人”。 修真界的阶层划分严明,等级森严,难以跨越。 甚至修士和凡人的生产能力都出现代差,修士能自给自足,而凡人的生产资料对修士而言,几乎称不上必需品,凡人的命运也取决修士的一念之间。 唯一能跨越阶层的手段,也只能凭借其出色的天赋亦或者奇遇。 纵观整个修仙界,又能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气运? 并且凡人的后代,其修行天赋大多远不如修士的后代,更不用说修行资源和功法上的差异了。 譬如青阳仙宗,血脉为尊,向来注重培养所谓的仙人后裔而忽视凡人。 凡人中难以寻得的体质,在仙人后裔中寻常可见。 既然如此,那更没必要大海捞针,费大量精力财力培养凡人中的天才。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修士已经称得上终产者,和凡人.已经不是一个物种的存在。 尤其是这方世界的天道,似乎存在着某些问题,修为越是深厚者,越容易被其影响。 就连至宝也同样如此,譬如玄黄珠. 在诸仙时代,修士每晋升一个境界都会面临雷劫,业孽深厚者所面临的雷劫也会更加残酷。而在这个年代,修行也无需渡劫。 在能够为所欲为的情况下,又有几个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就算是自己,都很难做到这一点。 姜河暗叹一声,不过,权力不加约束最终会迎来毁灭,原文中的这方世界,可是厮杀到天崩地摧,百无一存。 要么有人成为修真界中永恒且理性的统治者,譬如曾经的天道。要么让灵气从这个世界消失,否则,未来的浩劫几乎难以避免。 他定了定神,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宋升的忧虑,他没有对凤苏苏解释。 至于宋升此人暂不论他之后莫名的黑化,至少从他建立太平会的过程中,可以看出这个人是理想主义者. 见宋升不再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继续道: “可是.修士是无法消失的。在曾经的年代,举头三尺有神明并非虚言,这也让修士不能为所欲为。倘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必世间也不会如此了吧.” 宋升眼睛一亮,他忽而有所明悟。 曾经身为凡人的他,对修士恐惧,畏避,但从未深入思考过,造成修真界现状的原因是什么。 大人针对月华殿莫非是想将这块毒瘤从世上抹除掉? 是为了惩恶扬善,拯救河州黎明百姓? 惩恶扬善这个词不知从宋升脑海中消失多久了,或许在凡间的侠义小说中还能略有听闻,但对于修士,他几乎从来不敢想。 就好像世间的人都认为,凡人自相残杀是过错,但修士杀凡人理所当然。 “大人,我明白了!只要让为恶者获得代价,世上也不会再有那么多敢为所欲为之辈了!只是,以我的能力,又怎么能做到这一点.” 你明白了? 姜河咳了一下,他还没想好怎么具体说服宋升,但不愧是今后创办太平会的狠人,恐怕心中早有模糊的念头,只是今天确定下来。 他回忆着宋升原文中的行动,沉声道:“寻找志同道合之辈,善于利用仙宗的力量,以及凡人,你昔日在郡城便设立过组织,若以此类推,团结全天下凡人所产生的影响,绝对不容小觑。” 姜河见宋升眼神逐渐坚定,又询问道: “你为何不曾修行?宋升,错的可不是修士.” 这小子不会真因为心中的抵触,就真不去修行吧,原文中他可是修行到金丹期了。 “大人有所不知,若我贸然进入修行,势必瞒不过月华殿的耳目,有时候凡人的身份,其实是最好的庇护。” 宋升苦涩一笑,他倒也想修行。 可是在没寻得安定环境下贸然修行,一是可能会被有心之人盯上,杀人夺宝,二是不利于隐蔽。 姜河闻言老脸一红,他这可是何不食肉糜了 今天忽悠宋升着实让他心中有愧,他并没有宋升想的那么伟岸。 针对月华殿,也只是为了大徒弟的安危着想。 否则,他是不可能招惹月华殿的 想到这里,姜河又从玄黄珠拿出些许资源送给宋升。 两人商议完毕,宋升告辞后。 姜河看了看天空,心头发闷。 若上天有灵,他杀了青木城一城的人又该如何惩罚? 不过看到那垂头丧气的金发小脑袋,他心情好上些许。 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苏苏,还在琢磨呢?” 凤苏苏吃疼的捂着额头,明媚的眸子怒狠狠的看向他: “你就不知道你是个体修吗?下手不知道轻点,讨厌!” 姜河耸耸肩,他下手分明留手了,这丫头是没事找事。 想到这里,他唇角微微勾起。 现在苏苏比之前放的开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他从不介意少女的小脾气,否则当初白旻心就能让他崩溃了。 “好啦,我的错,亲一下。” “诶?” 凤苏苏小脸表情顿时定格,傻傻的被他亲了一下后。 双颊升起红云。 他最近.怎么忽然主动起来了。 凤苏苏有点想不明白,好像自从昨夜起,姜河就变得不一样。 似乎比之前放的开了。 但对她而言,可是一件坏事! 本来本来姜河就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这下自己还不惨了吗! “苏苏,你笑什么?” 这丫头这么容易开心的? 姜河又戳了戳她的梨涡,苏苏一直都元气满满的,受了再大委屈都能振作起来,想来,也和她童年的苦难有关吧. “我笑你无谋!” 凤苏苏连忙鼓起腮帮,不让姜河戳她梨涡。 接着抱着双臂,微扬下巴,一脸的质疑。 (本章完) 第174章 云溪宗 第174章 云溪宗 以为鼓起腮帮子就治不了你了? 旻心可是最喜欢鼓腮帮子的,姜河早就得心应手,熟练地用双手挤着她的小脸。 “噗~” 凤苏苏自认为冷漠高傲的表情还没维持一秒,就被迫变了形。 红润的小嘴被挤得嘟起来,让人想含住. 姜河咳了咳,不满地道: “臭丫头,现在服气了吗?我怎么无谋了,刚刚不是说服了宋升,你可别小瞧了他!” 凤苏苏小拳头又攥起来,举在腰间发着抖。 该死的姜河! 果然果然就是把我当成玩物了! 竟然这么玩我! 她凤苏苏又不是玩具! 心中一连冒出四个感叹号,她深呼吸,不断默念:冷静.你可不是以前的凤苏苏了,你现在.可是有着三个后辈 凤苏苏的眸光变得坚定。 就算她的嘴还被挤的嘟起来,她眉毛依旧扬的高高的,充分表明自己的不屑。虽然说话含糊不清的 “就是无谋!”凤苏苏忽然神情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不,我笑你少智!你刚刚的话有一个破绽!”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差点又要被姜河说蠢了。 嗯!幸亏她反应的够快,用无谋来形容不贴切,还是少智好一些。 姜河撇了撇嘴,问道:“你是说若修士都是坏人,那我姜河岂不是也是坏人?你这话的意思,不是默认我是个好人吗?” “对!不对不对,我是说.我凤苏苏是好人,可我也是修士!” 凤苏苏脑子差点没转过来,扬起的眉毛一下子蹙起,皱着眉头道。 “蠢丫头,我对宋升说的核心不在修士,而在秩序” 姜河舔了舔唇瓣,按捺骚动的念头。 有些东西,做过之后就克制不住欲望了啊 看到这丫头犯蠢,他就想亲亲这丫头,看她天真愚蠢的眼眸泛起迷蒙水色。 “秩序?” “凤族除了苏苏一家,是不是都不是好东西?为何它能一直统治大晋,就算昏庸无能,照样稳坐河山?被统治的凡人也不敢叛乱?” “因为凤族实力最强啊,凡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对啊,可若是凡人有威胁它的能力,它敢这般肆无忌惮吗?更或者,若是有如同凡间府衙一般的存在,审判凤族的失责,若其不顺民心,便换其他更合适的统治者.” 姜河不由得想起前世,他并没有用君主立宪和民主共和等制度详细说明,说了这丫头也不懂。 但前世制度很难在这一世行得通,有些修士已经不是人而是神了,难以制衡。 唯有同样成为神,亦或者天道不晦。 凤苏苏眨了眨眼,明眸中的星子黯淡下来,神色哀伤。 “?” 姜河不解,这丫头不会说不过自己,就开始掉小珍珠了吧。 什么时候苏苏有了旻心的小孩子脾气? “姜河.我的家人,是谁.” 姜河没想到她想的是这个,想必是现在才发觉自己话中的“苏苏一家”。 这丫头脑筋跳跃有点大的. 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爷爷并非凤严,还和最为厌恶的凤仪是一家人。 只是一直将内心的迷茫埋在心中。 在今天才爆发开来。 或许,也和曾经两人之间存在的隔阂有关。 而在今天,在这层隔阂消失后,她向自己敞开了更多的内心。 姜河越发不后悔今天早上亲苏苏了,让她真正确定下来,自己在他身边的位置。 他轻轻叹了口气,揽住金发少女的纤细腰肢。 少女茫然的用小手抱住他,眼眸蕴着祈求,仰着小脸看着他。 姜河抚摸着她的金发,沉吟道: “苏苏.没错,凤仪确实是你的亲生姐姐。你的父母.在凤严的谋害中,早在数年前便逝去了。” 姜河知道,凤苏苏明白这一点,她问的其实不是家人是谁,而是内心迷茫,找不到方向。 “可是凤仪为什么要欺负我,还有'爹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记不清这一切了” 凤苏苏紧紧的抱着他,就像想把自己揉进姜河身体,藉此躲避一切一般。 勒的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从来都是姜河这么抱别人,何时他被别人这么抱. 姜河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语气柔和: “或许.你们两人之间有误会,有些事情,凤仪,应该能告诉你。” 凤仪欺负凤苏苏,多半是有着误会的。 只是这对姐妹两,以及她们背后的故事,在原文中并没有过多体现。 毕竟苏苏这丫头.只是原文的一个炮灰女配罢了。 而且,姜河也希望她们两个之间能解除误会。 这对凤苏苏很重要,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几乎没有真正亲密的人了。 哪怕是旻心,两人目前的关系也只是好朋友。 “不行!凤仪就是一个混蛋,比你还要坏,比你还喜欢欺负我” 凤苏苏奋力用小脸擦着姜河衣服,将泪水全部擦掉后才扬起小脸,唇角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哼,现在可以笑你无谋了!我只是故意这么说,才懒得听你说教呢!” 姜河故作气急败坏:“臭丫头,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是吧。” “你能怎么样.唔!” 金发少女还没得意多久,小脸又红润起来。 这次的姜河动作格外轻柔,细密缠绵,让少女不时用双臂撑开他的胸膛,轻轻喘着气。 这一次,苏苏的小嘴有泪水的咸味. 姜河默默回味着。 隆府的门口仅有一个老仆看守。 他年过古稀,眼睛埋没在皱纹之中,白发苍苍。 拄着一个拐杖,依靠在门边半睡半醒。 这个老仆有修为在身,姜河打量几眼,筑基初期修为。 他连同月华殿的其他修士,都是近几日才来隆府的。 据宋升所说,月华圣子今日不可能在隆府。 云溪宗于不久前开展宗门庆典,用来为月华圣子和姜元夏接风洗尘,他们此刻都应该在云溪宗。 怪不得元夏昨夜走的那么匆忙。 云溪宗. 原文林赤和凤仪曾在这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而姜河至今还没去这个在原文中占据不少剧情的宗门。 云溪宗昔日也是一州霸主,其内的云溪果更是名传朱明域。 姜河让凤仪前往云溪宗,便是为了那株生产云溪果的灵树。 除了姜河,没人知道这株灵树最神异的不是果实,而是其木心。 毕竟谁也不会将这种独一无二的灵树给砍下 这颗灵树的木心,对修行慑魂铃大有裨益。 原文中的林赤是为了报复云溪宗,才故意破坏这株灵树,机缘巧合下发现其木心的神异。 姜河的摄魂铃直到现在,还是只能御使两道精魄,在没有炼化真灵加持下,很难对筑基中期以上敌人造成威胁。 但若是得到木心,摄魂铃能够藉此御使三道精魄,威能也随之增加. 昔日慑魂铃还是他最强大的手段,但如今已经显得捉襟见肘。 幸好他知道林赤修行慑魂铃的过程,原文林赤费劲千辛万苦亦或者是机缘巧合下,才得知修行摄魂铃种种隐秘。 但对于姜河而言,便直接省去了这个过程。 他目光微转,继续观察隆府。 隆府内有三个修士,修为普遍不高,毕竟只是月华手下的小喽啰。 修为高不到哪里去,筑基期也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 其中只有一个筑基初期,剩下的都是练气期。 这些人是用来看守隆府,防止他们逃了。 月华并未多在乎隆府,在他心目中,隆府只是他众多菜肴微不足道的一道佳肴,看守称不上严密。 然而,只要他会来隆府,就已经够姜河操作。 姜河对青阳仙宗了解甚多,这个仙宗拥有至宝长命灯,一点真灵未散便可重塑肉体。 这也是其弟子敢去其他域游历的资本。 当然,长命灯的损耗颇多。 这个特权也只限于仙人后裔。 而仙人后裔碍于体质特殊,子嗣稀少,每一个后裔都是青阳仙宗的掌中宝。 或许随便从中挑选出一个弟子,这个弟子便是某个元婴真君的唯一后代。 可是,青阳仙宗重视归重视,问题是在以往,这些弟子死了还会活啊. 这也导致了每当弟子在外被敌对宗门杀害,青阳仙宗放下个狠话也就完了,其亲人不至于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 尤其是神感教,双方本就是敌人,神感教还会手下留情不成? 但姜河有玄黄珠,能湮灭真灵,饶是有长命灯也救不回死去弟子的性命。 或者在某种程度上,一旦青阳仙宗发现弟子真灵被灭,弟子陨落都是小事,重要的是背后的手段,这可动摇了青阳仙宗的根本。 “也就是说.只要让月华杀了乔乔,自己暗中收集乔乔的真灵,暂不论青阳仙宗的反应,单是乔家就不可能忍气吞声,而记得没错的话,青阳仙宗这次领队的是席汝渐,此人是凡人之后,向来不受重视,乔家或许会命令席汝渐复仇.” 姜河默默思量,这样他们甚至顾及不上元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会优先针对月华。 “快走啊,别发呆了。” 凤苏苏披着黑袍,鬼鬼祟祟的张望着,生怕被别人发现。 两人此时正暗中潜入隆府,凤苏苏还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情来,心惊胆战的,生怕因为自己的差错而毁了姜河大事。 “没事,那老仆修为仅仅在筑基初期,是不可能发现我的敛气术的。” 这来自白旻心的敛气术神妙无穷,足以瞒过寻常筑基圆满的大修士。 对付区区筑基初期,自是手到擒来。 姜河无语的看向凤苏苏,若真被人发觉,这黑袍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就连最基础的易容都做不到,这丫头就跟穿了个黑色兜帽卫衣似的,小脸都露在外面。 隆府内雕栏画栋错落有致,假山嶙峋,水池碧波荡漾。池中或植睡莲,或养锦鲤。 粗看景色确实不错。 但若是细细观察,空气散发着腥臭之味,水池中的睡莲锦鲤等物死去多时。 “噫,好恶心。你来这种鬼地方干嘛?而且,这明显是大户人家,为何没有侍女仆从呢?” 闻到那股臭味,凤苏苏差点呕吐出来,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小声问道。 “救人.若是还活着,不救心中有愧。” 姜河叹息道,他心中猜测是月华圣子掳掠走了那对姐弟,既然来到这里,他不进去看一下心中有愧。 若无能为力他也不会逞强,但顺手救出这对姐弟对他并非难事。 好歹是因为自己,而被月华圣子盯上的. 他自认为不算好人,做事只求顺心意。 “你还会救人?真是.奇怪,你当初不是血祭了一座城吗?” 凤苏苏忍不住小声嘀咕,要知道,羽化大阵的血祭可是泽州混乱的导火索。 如果没有那一场血祭,或许大晋还能延续几年国运。 “想救自然就救了,况且.我只是中途夺走了大阵的控制权,原本明真人已经开始血祭.也罢。” 姜河心中沉郁,他实际上只是夺走了血祭而来的血气真灵,可既承其利,其果也难免落几分到自己头上。 凤苏苏见姜河语气失落,自知失言,有心解释,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河将隆府的布局暗暗记下,以防万一。 不过乔乔大抵不会来到隆府,只会在附近和他碰面。 但只要让月华注意到乔乔,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乔乔身上流淌的尊贵血脉,可是非常令月华垂涎。 若非姜河想将自己从中摘出,只需要将乔乔的位置告诉月华,他自己便会寻上门去。 反正还能复活,不会彻底得罪死。 就算得罪死了,又如何?早就已经是死敌了. 月华圣子是不可能预料到,在青阳仙宗得知近千年来弟子第一次真正被外人杀害,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姜河,那里有两个人诶!” 凤苏苏扯了扯姜河的衣袖,指向隆府内的祠堂。 两个修士正在闭目修行。 这两个修士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相貌俊朗,年纪不大。 身上衣着却大红大紫,显得几分妖艳。 姜河顿时恶寒,没记错的话,月华圣子的性取向不正常 平生两大好,食人和男色,而他往往会同时进行。 (本章完) 第175章 小禾觉得不妙 第175章 小禾觉得不妙 云溪宗。 昔日高据山峦,宫殿起伏,云雾波荡,仙鹤翱翔。 不染尘世凡烟。 然而此时的云溪宗四处张灯结彩,涂红抹紫。 弟子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迎接着神感教的来使。 倒不是云溪宗没有傲骨之人,甚至恰恰相反. 云溪宗位置得天独厚,山门内不乏灵果。 尤其是名传朱明域的云溪果,修士不缺修行资源,自然与世无争,沉心修行。 对外界无欲无求。 在这种环境生长的修士,一心修行,道心坚定。 也曾和神感教爆发出一场大战。 然而,门内只有三两金丹真人的云溪宗又如何是神感教的对手。 再经历一场血洗之后,傲骨之人尽皆死去,余下的也不过狗苟蝇营之辈。 善法圣子的行宫如今正肆无忌惮的悬浮在云溪宗上,俯视碾压着整个宗门。 对于一州之首的宗门,可谓奇耻大辱。 但现在的云溪宗弟子,正五体投地,伏于地面高声欢呼: “恭迎圣子驾临!” “姐姐,就算你不出去,他们也不敢对你有所意见!” 小禾拉着姜元夏的手,在听到外面的喧闹声,秀气的眉毛不由得皱起。 好歹都是修道之人,怎么在乎起这些世俗的繁琐礼节。 关键还显得很俗气。 就跟农夫杀猪似的庆祝。 不过想起云溪宗的修士很少接触外界,不通世事,再加以某些人想极力的讨好她们。 故意做出这般丑象? 小禾又有些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这种场合不适合姐姐啊. 尤其是月华也会来,那个家伙可能会挑出事端,进而影响姐姐。 “不。” 姜元夏深呼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 她发现自己现在.不是很抵触这种热闹场合了? 毕竟凡人的年节可比这喧闹得多,就在昨天晚上,她还拉着自己的师妹到处游逛。 只是现在没有师妹陪着,心中终究少了些依靠。 但,自己不想做一辈子的废物! “姐姐放心,以你的身份,何须在意他们的看法!” 小禾着急起来,姐姐不会又想逞能吧! 她知道姐姐内心一向很坚定,一直想通过各种手段来改变自己。 包括虐杀那些弟子,甚至也称得上是姐姐尝试的手段。 可是曾经姐姐的努力,无一例外,不仅没有解决,反倒加剧了姐姐的病。 “放心啦,小禾。这次可不一样哦。” 姜元夏揉了揉小禾的脑袋,手忽而一僵,默默的又收回手。 她.也不想再模仿师尊了。 四年里日日夜夜的梦魇,在接触他的过程中逐渐粉碎。 师尊似乎很弱小,似乎不强大,似乎也没那么恐怖了。 或许,正是因为师尊的弱小,她今天才敢出去吧。 姜元夏想着想着,脑海中忽然又飘过一个念头:自己早就知道师尊没那么强大,不是么? “姐姐!什么不一样,你脸色都变白了!” 小禾不满的摇晃着黑发少女的手臂,少女脸色就在刚刚,忽然白了一瞬。 姜元夏怔了怔。 或许只是因为,曾经无论是在空间还是时间,都太过遥远,师尊的形象在距离中便开始模糊,更加令人不安,哪怕.明知弱小。 她刚刚竟然可笑的以为,师尊是故意那般作态,是为了她着想。 真是个笑话啊。 明明师尊那么厌恶她,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 若真的这样想,岂不就是狗么. 不惜一切代价的美化主人,就算被虐打,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好。 受到他随手施下的恩惠,就能欣喜万分. 师尊是她一切痛苦的根源,只有解决这个根源,她才会成为一个正常人。 其他任何手段都是没用的。 她只可能是因为减少了对师尊的恐惧,病情才开始减弱! 黑发少女的白皙双颊涌上红晕,她弹了一下小丫头的额头,无奈道: “就这一次,若是还不行,以后都听小禾的。” 小丫头闻言还是闷闷不乐。 她下意识的想起来之前自作主张的行为,小心翼翼的看向姜元夏: “姐姐,小禾不是想操控师姐,但是,小禾真的放心不下,嗯,若是姐姐执意如此,小禾便听姐姐的。” 小禾对姜元夏了解剔透,她自认为天下没有谁能比她更能了解姜元夏了。 昔日她便坚决反对姜元夏去见姜河。 哪怕姐姐在今天回来后,好似病情好转了一些.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呢喃,也不会突然的轻笑。 她也依旧认为,姜元夏当初不该去见姜河。 看向姐姐略显急促的呼吸,直觉给她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恭迎圣子驾临!” 底下的弟子又排山倒海似的欢呼出声。 姜元夏定了定神,将幕篱戴上。 这倒不是姜元夏为了躲避,女性修士遮蔽容貌是常有之事,这些人也不会有所异议,恐怕只会认为他们不配看到善法圣子的真容。 众多五体伏地的修士中,唯有一名赤衫老者跪在地上。 精神矍铄,白发苍苍。 他挪动双膝,来到姜元夏面前,恭敬道: “恭迎圣子,圣子请随我来” “免礼了” 姜元夏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这老者她曾见过,是云溪宗昔日的长老之一。 曾经只是筑基圆满的修士,在云溪宗被围时,心怀异心,暗中投奔神感教。 并亲手杀了无数的云溪宗弟子。 事后,受到神感教的赏赐,命他为云溪宗新任掌门。 在神感教的赏赐下,结合云溪宗内本有的资源。 这个修士出乎意料的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突破到金丹期。 按理说,一个金丹真人,就算是神感教也不会视之为蝼蚁。 不必如此奴颜婢膝。 她对这种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 就算就算是师尊这种变态,也敢从无涯门手中夺回自己的所有物,也不会因为对面是蛇尊者和太真天,而心生逃避之心。 连师尊都不如 姜元夏对这个人更为厌恶。 红衫老者闻言,没有推辞下去,干净利落的从地上爬起。 神情镇定自若,气势如渊如海。 此时的他倒是有一副强者作派,不过这副作派也是他特意做出。 蝼蚁臣服又能有多少成就感? 而他这样一位金丹真人,却跪倒在一个少女脚下,这种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红衫老者心中自得,少女佩戴幕篱,看不清神情。 但是月华圣子脸上可是流露出些许愉悦。 毕竟在神感教内,金丹真人也能充当部分职务了。 “圣子,请随我来” 红衫老者对着姜元夏做了一个手势,见她点头,带着她朝着主峰前去。 心脏跳的很激烈,姜元夏咽了口唾沫。 幸好这群人都伏倒在地,没人敢看向她。 而这老者也有自知之明,不敢让视线在她身上停留。 加之,她向来只有想对在意之人出手的变态欲望。 但这赤衫老者,让姜元夏发自内心的厌恶。 因此,姜元夏出乎意料的没觉多少不适。 尽管心跳如雷,鸡皮疙瘩不停泛起。但这种程度的不适,她早已习惯。 “姐姐.” 小禾悄然贴到姜元夏一旁,用眼神示意。 以往姐姐控制不住,都是她来想办法带姐姐脱离处境。 姜元夏轻轻一笑,笑中带着些许轻松:“没事。” 小禾悬着的心才放下,姐姐可从未参加过这么多人的庆典。 若是犯病,她的名声可就毁了。 幸好无事发生。 来到主殿。 这里同样跪伏着六名弟子,三男三女。 但与外界众多弟子不同的是,这六名弟子身着云溪宗真传弟子的道袍,姿容气质均不凡。 尤其是其中的一名绿发少女,娇柔可人,在这些弟子中也显得出类拔萃。 修为也都在筑基期。 赤袍老者淡然笑道:“这六名弟子均为我云溪宗天骄,若圣子有意,可从中挑选做为随从。唔,其中还有上任宗主的千金和公子,哦对了,那位公子可是昔日的少宗主。” 说话间,他略带迟疑的望了眼宗主殿。 但想来月华圣子毫不避讳将其带走,应该不会在意。 他这才低声道:“只是少宗主已经被月华圣子带走.不过其他弟子也不逊色多少。” 小禾的神情都震惊了一瞬。 说是随从,但言外之意不便是玩物? 她没想到云溪宗宗主竟然会把门内的天才弟子送给他人当玩物,须知,神感教可是魔教,这些曾经的正道弟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名绿发少女闻言,奋力扬起脑袋,眼眶欲裂,泛着血丝。 用吃人的眼神看着赤袍老者,嘴唇颤抖,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赤袍老者笼在袖中的手一抖,他没想到自己已经下了禁制,还让这个小出生挣脱开来。 冷哼一声,绿发少女的脑袋便不受控制的垂下。 他讪笑道:“圣子见谅,这个弟子名为楚岺,正是前任宗主的千金。性情顽劣,但如此,调教起来也颇有一番乐趣。本来是想送给月华圣子” 他自知失言,连忙住了口。 其实其他弟子都是为了给楚岺兄妹两做衬托,这对兄妹本就天资不凡,又自幼生长在云溪宗的神树旁,体质生机勃勃。 不仅是充当炉鼎的好货色,用于炼药,也是难得的材料。 男的送给善法圣子,女的送给月华圣子。 他的算盘都打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料到月华圣子竟然喜好男色. 赤袍老者神情一愣,善法圣子竟然避开一众出色的男性天骄,径直走向绿发少女。 善法圣子不会好女色吧? 以前怎么没听说神感教这么邪门 姜元夏自然不知道身旁赤袍老者的想法,她眼睛微眯。 这个绿发少女不对劲! 她的脚步刚朝着绿发少女靠近一步,忽而才想起绿发少女身边还跪着其他人。 顿感不适,停下脚步。 她神态自然的指了指绿发少女,对着赤袍老者道: “这个弟子,我要了,等会送到我的行宫前。” 赤袍老者心中纵然有千般疑窦,此时也只能点头称是。 “元夏真的喜欢贴贴?而且好调教这一口,自己这是不是用力过度了?” 绿发少女垂下的眼眸,瞳孔微微放大。 这个绿发少女,自然便是凤仪。 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姜元夏为什么选她,总不可能是识破自己了吧! 之前可是把元夏骗得团团转的! 无论如何,凤仪也不想承认是自己被识破了。 说是为两人接风洗尘,宗主殿内也就寥寥几人。 主要还是为了商讨事务,云溪宗刚成为神感教的附属宗门没多久,加之门内混乱,急需治理。 否则,两大圣子未必会赏赤袍老者这个脸。 他固然是金丹真人,但也只是个没仙法的金丹初期,垂垂老矣。 终生恐怕都只在这个层次。 而不管是姜元夏还是月华,突破到金丹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或者说单凭实力,赤袍老者此刻都不是两人的对手。 这一商讨,便是半天时间过去。 结束后。 月华圣子唤来赤袍老者,惬意的伸展身体: “楚霖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把她也带给我吧。” 先前他也注意到那个绿发少女,只是当时对他尚且无用。 暂时带了兄妹两人之间的兄长,解解乏味。 等回去再将妹妹带走。 说来,凡人玩的终究没多少意思。 月华圣子想到这里,便想将看守在隆府的修士唤回。 当等他神念刚一回到隆府,眉心不由得蹙起。 隆府内.有陌生修士的味道! “圣子,楚霖妹妹已经被善法圣子带走了” 赤袍老者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弟子固然姿色不凡,但怎么会引起两个圣子的争抢呢。 他总不会因为一番好心,而给自己带来祸事吧? 月华圣子略有吃惊,心下恍然。 怪不得姜元夏把门内男弟子都杀了一干二净,原来.是好女色。 得知这个消息,让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吓的赤袍老者瑟瑟发抖。 “勿忧,我会向姜元夏讨要。现在,我还得回去处理一下小老鼠。” 月华圣子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咧嘴笑着。 在如今的河州,他倒是想要看看,谁敢对自己出手。 是姜元夏?还是萧黯? 就算是萧黯,他如今也有底气让昔日的玄英仙宗首席吃不了兜着走! (本章完) 第176章 月傀 第176章 月傀 “难道我们直接走进去吗?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们.” 凤苏苏也逐渐体会到姜河敛息术的不凡,顺手脱下闷的她不舒服的帽子,有些神奇的看着自己身体。 自己这是隐形了吗?就连说话他们都听不见。 “绕过去就好了,怎么能真的当着他们面进去。除非境界上碾压,再强的敛气术也做不到这一点,你还真以为自己隐身了不成。要是月华在这里,这敛息术也瞒不过他” 姜河眉毛微皱,月华圣子的敛气本领也不同凡响。 昨日想必已经尾随自己一路,若非他主动现身,自己根本察觉不到。 现在神识强度,是真的不够用了。 得收集下相关的材料来提升。 譬如云溪神树的木心,以及苍平城的真火 和脱胎决不同的是,摄魂铃的晋级,全靠相关的灵物。 每一种灵物,都能为神识带来独特的效果。 除此之外,能增加玄黄珠御使精魄的槽位和质量。 他现在只能御使两个金丹期以下的精魄。 在原文中,这是林赤强悍的底牌。 屡次面临强敌群攻而全身而退的依仗。 饶是这一世,林赤在死前,也曾以练气期修为,御使筑基期的麟蛇,挫败无涯门的长老。 不过姜河现在想来,心头不由得古怪。 那时林赤周身环绕无数精魄的场面,现在看来只是虚张声势,吓唬无涯门长老。 他当时只能控制两个精魄. 其中真正有战力的,只是麟蛇和其中某一个精魄。 不管怎么说,林赤早早开始利用起玄黄珠的种种不凡。 而自己. 玄黄珠内只有一个炼气期的废物,和一个筑基初期的大小姐。 槽位有限啊,要是能把月华圣子这种质量的精魄拘来. 姜河定了定神,将月华圣子的精魄拘来太不现实了。 这种等级的天骄没那么容易彻底斩杀。 “我总担心他们会看见我诶” 隆府的祠堂并没有布置阵法,或许是月华圣子并没有太过看重,也或许是他觉得没有必要。 倒也省了姜河破解阵法的功夫。 其内的路线已经被宋升探查清楚,避开这对双胞胎并不难。 姜河带着凤苏苏左绕右绕,听到凤苏苏的嘀咕,知道这丫头担心,安慰道: “我保证,这对双胞胎绝对发现不了我们。” 他没有特意掩盖声音,比起气息,声音这种东西很容易便能遮去。 毕竟声音的传播需要靠介质,只需要在说话的时候,用灵力在周围制造出真空的环境,任你修为多么深厚,顶多能察觉到灵力的波动,也不可能听到声音。 这是修真界很常见的屏声法术。 就算是被凤严禁止学攻伐法术的凤苏苏,也学过这种法术。 姜河微微一愣,他话还没说完多久,不远处就传来灵力的波动。 在隆府门口看守的老者,正沉着脸御空巡查。 姜河心中警铃大响,他一向信任来自白旻心的龙族敛气术。 龙族在诸仙时代曾被众仙围猎,而龙族敛气术正是在这种特殊时间诞生的。 让部分族龙在围猎中得以幸免于难。 在修真界所有敛气术中,龙族敛气术也能排到前三。 和它并列的秘术,要么早已失传,要么早已销声匿迹。 这区区筑基初期的老者,又怎么可能发现他? 而且从凤仪得来的消息,月华圣子此刻便在云溪宗内,是不可能在这里埋伏的。 况且他更不可能想到自己在这里 姜河心中一定,拉着凤苏苏的手脚步片刻不停。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凤苏苏小脸惨白,连话都不敢再说。 像个衿儿似的,闷头闷脑地被他拉着走。 直到潜入祠堂内,凤苏苏才敢小声道:“姜河,你.怎么还不跑啊?我们都被发现了!” “不是我们,另有其人。” 姜河笃定道,他方才确实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 那人敛息功夫也着实不错,可惜心理素质差了一筹,在筑基老者搜查的时候,不慎露出了一点气息。 凤苏苏人都傻了,不是他们,还有谁会来这隆府呢? 难道是旻心? 她看见自己和姜河过来,就想来看看是怎么个回事? 可是满腔的困惑和不安,在看到姜河沉着镇定的神态后,仿佛找到依靠,消失无踪。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随便你吧!实在不行,大不了就一起去死呗只是,我担心是旻心啊。” 姜河听到她的话心头也跳了下,不过马上就放下心来。 磨蹭着下巴,缓缓道: “不可能是旻心,她敛息本领比我更甚,心理素质也很强。不过在如今的上庆郡,能有这般功夫敛息术的.大概是青阳仙宗的人。” 青阳仙宗的弟子一向擅长敛气,尤其是诛魔殿弟子。 前不久他还抓了一个敛息的诛魔殿弟子,关押在善法殿分殿。 但现在在隆府的这个人,实力比那个弟子更强。 姜河心中了然,十之八九,是乔乔关系要好的师兄弟,帮她来查一下隆府的底细。 亦或者提前布置。 毕竟明天他就要和乔乔在隆府交易,乔乔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事先探查。 在隆府的交易可是他提出来的。 不过么.要查出来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对月华的谨慎还是信任的。 就算是早早就在隆府附近朝夕驻守的宋升,也只知道其内有月华殿弟子。 姜河微微眯眼,打量了一下祠堂内部的环境。 整个祠堂宽敞明亮,焚香和腥甜弥散在空气中。 阳光透过精心设计的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光影斑驳。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供桌,桌上铺设着鲜艳的红绸,垂至地面。 上面供奉着历代祖先的牌位,牌位前摆放着两颗血淋淋的苍老首级。 这两颗首级并非是被砍下来的,还残余着些许脖子悬在上面,淋漓着鲜血。 面容模糊不清,布满牙印。 死状凄惨,脸上却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慈祥和蔼,仿若含笑望着成才的后辈。 “师尊.救我!” 姜河豁然看向供桌。 桌下似有狂风卷动,红绸翻滚。 伸出一只血迹斑斑的手,紧接着,虚弱憔悴的白发少女,从桌下挣扎着爬出来。 狭长的眸子浑浊不清,往日纤柔的腰肢,鼓鼓囊囊,像是有活物在肚中蠕动。 嘴边沾了一圈了血迹和肉糜。 可娇艳的唇瓣,远比周边的血色更要鲜艳。 尽管知道这一幕绝对不可能发生,姜河依旧恍惚了一下,差点就伸出手抱起她。 “爹爹爹?” 自方才就出乎意料镇定的凤苏苏,此刻也捂起了小嘴。 泪眼朦胧地看着桌下爬出的那人。 “他不是你爹” 姜河冷静下来,一阵后怕。 这哪里是白旻心,更不可能是凤苏苏早就死去的“爹”。 这个人便是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隆涛! 心念通达,眼中的幻境如琉璃碎去,真容显形。 若非姜河记忆出色,记得隆涛种种面目特征。 他都难以将眼前这个臃肿不堪的人和俊朗清瘦的隆涛联系在一起。 隆涛仰着血肉斑驳的脸,痴痴傻傻地看着他。 眼中漆黑,丧失神智。 见到他,忽而傻笑起来:“嘿嘿嘿” 姜河又是一阵恍惚,在明知此人是隆涛的情况下,依旧神魂动摇片刻。 暗自吃惊,隆涛只是个凡人,如今却拥有能影响他心智的能力。 他的神魂强度,可胜于寻常筑基初期的修士。 月华圣子在原文中也只是个小boss,略有提及过他的手段。 通过月华殿秘术,发掘人体血脉潜能,将合适的将秘法寄于人体之上。 和蛇尊者的妖族血统提纯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比蛇尊者更为激进。 世上存活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凡人,都有可能是极其遥远的某个年代大能的后裔。 当然,这年代过于遥远遥远 祖辈的血统残留到这一代可能都忽略不计。 但月华殿将海量同源的凡人聚集在一起,通过相噬的手段,将血肉以最直接的方式糅合到一起,进而激发远古大能血脉微薄的潜能。 然而在这种形式下,活下来的人基本没了神智,称之为月傀。 难有大用。 于是他们便将合适的秘法栽种在月傀上,进而激发那丝潜能。 这也是日后河州成为人间炼狱的原因 姜河看了看供桌上的两个首级,细看之下,这两个首级上符文自脸庞延绵到瞳孔。 观其形,月华在几年前便来过隆府,想必这次的月傀便是自那时就开始炼制。 只是上庆郡的隆族族人消耗殆尽后也没炼成,直到隆涛自平州来投奔隆府,机缘巧合之下,这多出的一人,反倒是让月华炼制成功。 这样的月傀,只是月华随手炼制的实验品。 神感教下四殿,虽各有殊异,但其中却有隐隐相同之点 姜河隐隐有所感悟,但若不深入接触神感教其他两殿,他也难以说出一二。 毕竟原文很多事情都是一笔带过,窥不出多少信息。 “这四殿不管是秘法,还是所谓的圣子,似乎都只是为了神祭。” 姜河若有所思,见凤苏苏不由自主地向隆涛靠近。 无奈之下,瞳孔铃铛轻摇。 慑魂铃微微一荡,凤苏苏脸色一白,喉口喷出一口淤血。 这下彻底清醒过来。 “明明.早就知道他不是我亲爹爹,为什么.” 凤苏苏茫然地捂住胸口。 这个“他”指的不是隆涛,而是凤苏苏的假父亲。 自从知道贤王并非自己亲爹爹后,笼罩在他身上的无形滤镜便消散。 毕竟贤王只当过她不到半年的父亲,对一个当时还在四五岁的凤苏苏而言,哪有多深的记忆。 只不过在日后的被欺凌中,给自己找的心里依靠,不断美化罢了。 姜河了然,他叹了口气,拉住金发少女的小手: “这个秘法,只是为了动摇心智,而贤王,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不过我还以为苏苏会看见我呢.” “你臭美!” 像是踩到她的尾巴,黯淡的金发少女鲜艳几分,她冲姜河皱了皱琼鼻, “我们才认识多久” 最后那句话,像是在反驳,又是像解释。 她偷偷看了一眼姜河,不过,“爹爹”是假的,但姜河是真的呢 姜河蹲在地上,观察隆涛的神魂和体质。 隆涛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有单纯迷惑心智的功效。 想来这也是月华殿秘法的缺陷. 只能发挥其承载的秘术,而月傀承载的秘术,通常都是上古秘术。 上古秘术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恰恰相反,比之现行的秘术,上古秘术为了达到威能最大化,而对很多内容做出取舍,造成各种缺陷。 难以修行副作用过大.对体质有各种要求等等。 但不容置疑的是,它的威能远比现行秘术要强的多。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一是修行体系发生变化,二是其固有缺陷。绝大部分上古秘术已然被淘汰。 如今,却是完美吻合了月华殿的月傀。 那要如何对付这种月傀? 别看现在隆涛威胁不大,战斗瞬息万变,片刻失神便能定局战斗。 要是月华在和别人交战的时候祭出隆涛,不知会造成多大威胁 而隆涛只是月华最低级的月傀之一。 姜河思来想去,自己的神魂攻击对其无效,又不可能仅凭借脱胎决和月华战斗。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处理月傀。 姜河将隆涛踢回供桌下,隆涛也没任何反应,滚进去后再无声响。 此时固然可以杀了隆涛,月傀只能种植单一秘法,就算杀了他,月华也没有手段察觉是自己杀的。 但事后他回到隆府也会知道月傀死了 姜河脑中忽然掠过一点灵光,月傀只能承载一种秘法,是不是可以从中做文章? 他一边想着,一边环顾四周。 祠堂一目了然,并没有发现小男孩和他的姐姐。 “姜河,外面打起来了!” 凤苏苏忽然拉了一下他的手,提醒道。 姜河瞥了眼窗外,两道弧光相交,双方都是筑基修士。 来自青阳仙宗的剑气浩然宏大,实力不凡,恐怕在青阳仙宗也是天才级别。 几乎是压着月华殿老者打。 可是 既然这么强, 月华殿老者凭什么发现他呢? (本章完) 第177章 乔松 第177章 乔松 乔松是乔家的支脉,这次来隆府,是奉乔家嫡系的乔乔之命令,为她探查一下隆府有什么蹊跷。 只是也未曾和他说原因。 乔松心下明白,乔乔有事情瞒着他。 但也不打算追根究底地询问,毕竟两者的身份地位差距有点大. 看似自己是她的师兄,实则是她的护卫。 乔乔的祖父,乃是金丹后期的真人。 乔家的当家之主。 现在他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被发觉的。 能进诛魔殿的弟子,在青阳仙宗内都是佼佼者。 更何况他还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怎么连他一个筑基初期的老头都没瞒住。 不可能. 这隆府定然有着问题。 “叮—叮—“ 两道灵剑穿透老者的腹腔,溅出血,直直扎入了他身后的地中。 老者身体摇晃了一阵,还不等乔松放下心来,他空洞的腹腔又滋生出肉芽,不断缝补。 只是瞬息,又恢复如初。 “魔道的手段!你是何人?神感教的修士?” 乔松头皮发麻,随便一个凡人府邸就能遇到神感教的修士。 这个魔教的修士最难杀死,要是被他拖住,等来其他神感教修士,在河州几乎就是有死无生。 说不得还拖累其他弟子。 老者并未回答他,澎湃气劲鼓动全身,衣袍猎猎。 堆满脸部的皱纹像是在溶解般化去,让埋藏在皱纹下的眼睛露出。 他的两只眼睛很独特,一只瞳孔苍老浑浊,另一只瞳孔却有符文转动。 “原来是半成品月傀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乔松暗骂一声,怪不得这老者实力分明不强,却很是棘手。 和寻常月傀不同的是,半成品月傀具备部分神智,是以一族修为最高的修士为核心炼制而成。 能施展正常的功法,但没有正常月傀那般强大的秘法效果。 能有一个筑基初期月傀作为随从,这府邸背后的主人,绝对不一般。, “轰!” 强劲气浪拍打在脸上,老者不顾一切地朝着他冲来,不惧生死。 乔松手心乍现一把长剑,划过一道近百尺的白痕。 斩向老者。 趁其不备,老者的左臂直接带着肌腱被砍落下来,但一如之前,肉芽蠕动,左臂飞速重生。 他的灵力和重生能力似乎是无穷的,肉体也不知疲惫一般。 乔松知道不能再拖,可是,在看到底下的祠堂神色一动。 隆府背后的主人不在这里,而底下的祠堂又有人看守。 莫非,其内有什么宝物? 老者难处理,但他也留不下自己。 他来朱明域执行任务,本就是为了天材地宝而来 念及此,乔松面色一狠,翻手祭出一道翻天印,二阶中品法宝。 引风见涨,化为一座巍峨大山,压向老者。 纵然老者不知疲惫,不惧损伤。 被压在翻天印下,一时也难以动弹。 趁此良机,乔松身形闪烁,奔向祠堂。 祠堂门口的双胞胎还站在那里,冒出一身冷汗。 筑基初期的修士,竟然被这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们区区练气修士,又该如何是好? “住手!你可知道我家主人” 双胞胎兄弟对视一眼,咬牙拦在乔松面前。 里面可是主人最近炼制的月傀! 哪怕再普通的月傀,也是珍贵非常。 否则主人也不会让筑基初期修士看守了. 虽说隆涛只是低等凡人月傀,但若是其丢失,兄弟两人恐怕会生不如死。 “呱噪。” 乔松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衣袍挥动,两只手一同出袖。 灵力暴动,两只巨大灵手将兄弟两人分别攥紧。 “啪嗒.” 护体灵气瞬间击溃,两道血雾绽开。 “可悲,这些魔教弟子被操控控制,明知螳臂挡车,却还要不自量力。” 乔松叹息一声,疾步闯入祠堂。 然而,在他进入祠堂的那一刻,神情一楞。 情不自禁开口道:“娘娘子,你怎么在这?” 祠堂内,一个貌美女修正含泪看向他。 衣衫褴褛,血肉横生。 可是,娘子此刻在青阳仙宗,怎么可能在这? 他心中无比明确这一点,在这种情况下,竟还恍惚了一瞬。 这不是幻象,而是神魂秘术! 乔松瞬间明晰,哪怕视线中,感知里并未有任何威胁。 他豁然祭出本命灵剑,丝丝缕缕的青光自剑溢出,化为一道青色灵璧。 “叮!” 长剑刺在那青色灵璧之上,难以存进丝毫。 姜河蹙眉,这长剑是从凤严储物戒获得的二阶下品法剑,已经是他最好的武器了。 可惜品质对付这些大派弟子,还差了些。 要是旻心的龙离剑在他身上,这偷袭的一剑便可直接杀了乔松。 “你又是何人?” 乔松急怒,这祠堂怎么还藏着一个人? 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此人身材魁梧,遮住容貌。修为在筑基初期。 他心头一定,自己是筑基中期的修士,况且以自己的天赋,有信心与任何筑基中期修士一较高下,何况区区筑基初期的修士。 姜河沉默不言,这个青阳仙宗弟子很棘手。 先前对付何大,也只是依仗着玄黄珠爆发气血,以命搏命的打法。 现在玄黄珠内只存下来自衿儿的力量,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并不打算动用。 他奋力催动摄魂铃,双手握剑,放出全身的灵力注入长剑,全力将剑向前压去。 “当!” 洪钟敲响,乔松面色不变。 区区识海刺痛,根本影响不了他心智半分。 也损伤不到他深厚的神智,但略有动摇。 只是就在这动摇之间.娘子的形象忽然又浮现。 看到遍体鳞伤的娘子,乔松心头一疼。 他只是乔家支系弟子,年过五十,纵然天资出色,可血统低贱。 从小便缺乏修行资源。 此次来朱明域,是奉乔家之令,护卫乔乔。 换取资源,供给娘子腹中胎儿。 让自己的孩子不复他曾经走过的老路 他的思维控制不住的发散,内心的执念在此刻异常清楚,干扰心智。 腹部传来刺痛,长剑剑尖险些穿过灵壁,剑气将腹部的血肉搅得模糊, 该死,这是什么秘法? 乔松一咬舌尖,双目赤红。 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下一刻,一点金色流星迸发而出。 似轻实重,力道万钧。 感受到这股力道的姜河不由得额头也渗出了冷汗,他是要玩命了! 比起青阳仙宗嫡系弟子,他更不想和这些旁系弟子战斗。 旁系弟子没有长命灯护卫真灵,死了便是死了,纵然天赋和资源都不如嫡系弟子,但斗法能力老练。 自姜河看到乔松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人是旁系弟子。 青阳仙宗在外游历的嫡系弟子一般都是青年才俊,身份尊贵。 有的身旁便会跟随乔松这般修行时间长,斗法能力出色的年长同族弟子。 金色落星笔直溅射而来,只是一点金色光芒,却裹挟万千灵威,令人臣服。 姜河坚定意念,连续祭出来自凤严等人的护身法宝。 这些护身法宝在金色落星面前形如纸糊,飞速消融。 幸好凤严昔日是大晋皇帝,这种低级法宝数量不少。 拖得一会时间。 姜河再次奋力发动摄魂铃,不再管金色落星。 双手死死攥住长剑,脱胎决运转到极致。 长剑艰难的从乔松的护体灵光继续前行。 乔松面容狰狞,他极力透支灵力催动诛魔殿秘法,另一边奋力抵抗姜河的长剑。 待秘法击溃了他所有法宝,不管他有何等强悍的肉体和神魂秘术,依旧是死路一条! “哗啦.” 法宝尽数被金色落星摧垮,炙热的灵威将姜河的发丝灼烧。 呼呼—— 滚滚灵涛,在空中流窜。 气血蒸腾,水汽弥漫糊住视线。 终于,“刷”的一声。 入肉声响起,长剑扎入乔松的体内,无数剑气从长剑迸发,搅碎他的五脏六腑。 姜河喘息几下,渐渐松开握紧剑柄的手,手指在剑柄上用力到凹出痕迹。 这偷袭一剑,终究还是让他得手了。 长剑扎在地上,将乔涛挂在上面。 他神智已然消散,扭曲的五官遗留出对世俗的不舍。 搅碎的肉糜顺着长剑剑刃流淌到地上,他的身体也渐渐往剑刃下滑着。 从这人法宝来看,他在青阳仙宗的地位不算很高。 称不上天骄级别,这样的弟子,依旧很难处理。 若非凭借龙族敛气术的潜伏,月傀的影响,恐怕会有一场血战。 “得赶紧走了,月华圣子已经注意到他,说不定马上就会来。” 姜河击杀乔松的原因有种种,其中最核心的一条便是: 筑基初期老者是不可能发现乔松,也不会自己主动“不自量力”的拦截乔松。 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月华发现了乔松,暗中下命令让手下阻拦乔松,待他回来。 若等月华回来,乔松说不定已经和青阳仙宗的金丹真人汇合。 让月华发现,此时月华自然不会再去找青阳仙宗麻烦. 或许会通知教内,或许会有其他想法。 总之,让这两人见面,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会导致自己的谋划失败。 念罢,恰巧在筑基的时候,他将明康文的精魄炼化,辅助筑基。 如今玄黄珠刚好缺了一个槽位。 姜河上前按住乔松的天灵盖,丝丝缕缕的真灵钻入掌心,进入人体经脉,最后汇入玄黄珠。 玄黄珠上逐渐浮现出一个新的人形。 “轰” 窗外,乔松的翻天印,在失去主人的控制下,颓然缩小,掉入地面。 让老者挣脱开来。 姜河见状,快速收敛起乔松的遗物,带着躲在一旁的凤苏苏溜之大吉。 翻天印很难拿回来了。 这老者善于缠斗,难以速战速决。 “主上,属下无能,让贼人逃窜!” 半月傀跪到在地上,向月华认罪。 “无妨。” 月华圣子眯了眯眼,掂量起翻天印。 这是青阳仙宗的法宝,攻守兼备 二阶中品法宝,不是寻常弟子所能拥有。 出现在这里,月华圣子倒没觉得奇怪。 现在两宗交战,彼此之间互有渗透。 青阳域也有神感教的弟子暗中行事。 看来是有人盯上自己了啊. 月华圣子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转眼看见还跪在地上的老者,阴鸷的脸上笑得却很是柔和: “月渊,你既是半月傀,我自是知晓你不会留有余力。有人盯上了我,以你之力,确实不好对付。” 他对待自己的下属,尤其是得意的作品,向来是宽容的。 可是,对待外人,则恰好相反。 他回到祠堂,月傀还在溯源阵法之中,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再过些时日,便可大功告成。 “嘭!” 储物袋里发出脆响。 乔乔眉毛一挑,引得身边的师姐妹纷纷侧目。 微微一笑:“一个法器出了点问题,没事的。” “哦原来如此。吓我一跳,要是席老头在这里,说不定又要找事情了!” 圆脸师妹抚着胸口,神情愤愤,对席汝渐的印象非常差。 若是往常,乔乔免不得和她一起吐槽一句。 但这哪里是法器的声响,分明是乔松的命牌! 乔松既是乔家的人,在外护卫她。 她身上也有乔松的命牌。 那隆府果然有着埋伏么? 乔乔眉毛皱起,散修可真是不可靠.若不是为了那本书的后续,她早将这对师徒杀之后快了。 当然,小哑巴还能让她再活一会. 说起来,许久没有欺负小哑巴,手有些发痒了啊。 乔乔悄然退到一旁,她不想让别人发现西游记的存在,财不露白,尤其是在修真界,对于“机缘”更得重视。 “咦奇怪。” 乔松的命牌只是开裂,但未有黯淡,说明他还活着。 这是受到生死重创了? 乔乔暗自传音,并没有得到回应。 百思不得果,她将命牌收回储物袋。 抬起头来,神情一僵:“陈陈师兄,你怎么在这?” 陈师兄似乎没有注意到刚才的一幕,他神情平静,问道: “哦,只是想问你一句,你找我要伏龙丹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有人盯上你了?” 乔乔连忙拉住陈师兄的衣袖,撒娇道: “啊呀陈师兄,人家只是想多份保障,万一死了,修为可又要重新修炼以后一定会还师兄的!“ “我是你师兄有我在,说什么死不死的。” 陈师兄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178章 白旻心的“决心” 第178章 白旻心的“决心” 自己的房间内。 “师兄.” 乔乔捂住心口,心脏不停地跳着。 师兄的音容画貌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自幼师兄就为她遮风避雨,似乎无所不能一般。 不仅外表清俊洒脱,还是诛魔殿的大师兄,青阳仙宗六大真传之一。 身份尊崇,乃是陈家嫡系后代,祖上有元婴真君。 若非自己在小时候便和师兄结识,现在怕是根本没有靠近他的机会。 血脉的尊卑在青阳仙宗看的极重,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她必须拿到小哑巴的东西,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靠近师兄 “嗡~” 乔松的命牌忽而散发出微光,乔乔早就把他的命牌拿到手中。 发觉乔松有回应后,立马便开始沟通。 她语气愠怒,斥责道: “乔松,怎么让你看个凡人府邸你都做不好?别忘了,你道侣还在我乔家,若是再干不好,别怪我不客气!乔家向来赏罚分明,你既然受了恩惠,也该有这些心理准备” “小小姐,乔松明白。” 乔松的声音很虚弱,带着几分剔透之感。 “好了,你这次遇到什么事情了?姜河在那里设了埋伏?” 乔乔很不耐烦,但念及这个人还算好使,也按捺下心头烦躁。 “小姐误会了,隆府是月华殿的一个据点,而姜河素来与月华殿有不解之仇,他的徒弟是姜元夏.在下猜测” “不用多说了。” 乔乔打断道,她捏着下巴沉思, “姜河要是想暗害我,只会找他的徒弟.唔,看来我确实误会他了,他这种散修,胆小如鼠,不敢对我出手的。于是选择在月华殿的据点交易,既不会让我误会,又能避免我出手.” 她想来想去,很确信自己的想法。 毕竟隆府的月华殿修士,只要她派人前去探查,就能轻而易举发现。 再怎么蠢也不会用这么明显的陷阱害他吧。 “如此一来.到时候也确实不好让你埋伏在一旁了,若是发生争斗引来月华殿,我也不好全身而退” 乔乔忽然冷笑,可是不能全身而退又能怎么样? 比起大道录的奖励,她这身修为不要也罢。 大不了在长命灯重生后,重头修炼。 反正自己也只是在练气期圆满. 她话头一转,语气温柔:“乔松,我乔家查看了你夫人的胎儿,不错,你的孩子血脉返祖,体质更是不凡,蕴有一道仙骨。日后说不得能成为仙宗真传呢” “什么?” 乔松剔透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他很早就知道他的孩子体质不凡,因此在外出生入死,就是想给他铺好路。 可如今没想到体内竟然蕴含一道仙骨! 仙骨是血脉返祖的特征之一,往往会具有祖上仙人的几分神通。 可是 在乔乔看不到的地方,乔松面色灰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姜河。 姜河面色如常,对他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原来那个仙骨来自乔松的名义上的儿子。 原文中乔家确实有一个天资不凡的后代,是新生代的天骄。 身负仙骨,年少气盛。 想要越阶挑战林赤来着所以死的也很惨。 不过,关键这个后代,是乔家老祖的私生子啊.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出现返祖现象。 这男人在外出生入死,给自己孩子打拼,殊不知自己已经被绿了。 乔乔等乔松的情绪恢复正常后,语重声长道: “乔松,倒不是我说,你这一生.也就那样了。何不妨给你孩子搏出一片未来?到时候,陪我一同伏杀姜河,我赐你灵器,杀他便如杀鸡。至于月华殿发现我们,也无妨。我有老祖留给我的保命手段,能带你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这是个笑话。 若是在神感教的腹地被他们发现,还能全身而退,就太小瞧了神感教了。 乔松神色复杂,他已经被月华殿的人发现了,并且还没来得及斩草除根,就被姜河杀了。 如今,甚至沦为被控制的精魄。 他受到姜河的指使后,应道: “遵命!” “好了,你暂时养伤吧,唔,为了避免被人察觉,你干脆就在隆府附近等我过来,到时候赐你宝丹,助你恢复全盛状态,勿忧。记住,不要对任何人透露小哑巴的事情!” 乔乔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最后嘱咐了一句。 乔松傻傻的将玉玦放下,在面临死亡时都未曾恐惧的男人,此刻颤抖着手,虎目含泪。 要是被乔家知道,自己背叛了乔家,害死了乔乔。 无论是自愿还是不自愿。 他的妻儿,下场都会很凄惨 姜河知道他的顾虑。 其实,乔松被绿对他而言,反倒是收服他的好机会. 玄黄珠控制的精魄,固然会绝对臣服,没有谋害之心。 但不会抹除他们生前的感情。 实际上,这正是玄黄珠神妙的地方,若控制的精魄,都是没有灵魂的木偶,那和寻常魔道宗门的秘法也相差不多。 能让精魄施展出和生前的功法和法术,保存对大道的理解。 譬如赵秋君就是一个例子,这位赵家大小姐以前一直都厌恶他,但又不得不听命与他。 但也有弊端,精魄心中时常有抵触,会导致战力发挥的不完全. 不过精魄状态的修士,本就是臣服状态,只需要解决心结,便能收服。 赵秋君在他告知赵府被屠的真相后,便已经被他收服。 姜河沉吟一会,缓缓道:“乔松,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乔松本来神情凄凄惨惨,听到这话,顿时一呆。 虽是什么话都没说,从他神情中。 姜河也能看出他完全不信任自己的话。 他又补充道:“血脉返祖.在青阳仙宗的历史上,何曾出现在旁系弟子身上?” “主人.”乔松神情挣扎,他一生之中,从未如此低贱自己,哪怕是面对乔家。 但在玄黄珠的驱使下,他不得不低下头道, “主人有所不知,只要拥有血脉,哪怕再稀薄,也能进行返祖” 返祖 姜河忽而想到,似乎青阳仙宗的血统论和神感教也有某种联系。 他定了定神,叹道: “你又如何不知,这是否是青阳仙宗给予你们的虚假希望呢?” 乔松在这一刻却异常坚定:“主人,我乃青阳仙宗弟子,虽个性愚钝,但也不会仍由仙宗欺骗。除了我的孩儿,仙宗也有其他的返祖旁系血统.” 姜河抽了抽嘴角,看来被绿的不是一个两个。 原文中其实早有提及,返祖只会在嫡系血统身上发生。 这其中似乎有某种缘由 比如嫡系血统的后裔,极其稀少,而旁系血统却能正常生育后代。 就像是白旻心那般,被施加了仙法一样。 他也没指望靠言语说服乔松,琢磨起隆涛。 果然如他所料,完全体的月傀只能承载一种秘术。 这也意味着,月华殿或许可以控制其秘术,但未必能操控月傀。 因为月傀无法添加其他秘术。 不知玄黄珠控制的精魄,能不能进入月傀的体内? 姜河忽而冒出这个念头,慑魂铃转化的精魄,与正常精魄大不相同。 有独立的意识,和寻常修士几乎没什么区别,除了没有肉体,无法修行。 除了赵秋君和明康文是例外,他们在羽化大阵经历了蜕变。 “乔松,你尝试能不能进去。” 姜河吩咐道,同时解释,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神魂已散,留下的只是肉体反应。” 乔松闻言,试探的钻入隆涛体内。 躺在地上的隆涛,忽而开始颤抖起来。 眼睛奋力睁开。 就当姜河以为可行时,乔松的精魄又钻了出来。 他的魂体显得愈加透明,惊恐道: “不行,他一直在吞吸我的灵力,若是入主过久,恐怕会被他活活吃掉。” 姜河有些失望,要是筑基中期的乔松都承受不住,那赵秋君更难以做到了。 “不过,能短暂控制,貌似还能施展一种秘法.” 乔松又迟疑的补充道。 姜河犹豫了,观望隆府的筑基修士还在无能狂怒,四处搜寻。 略微沉吟,悄然将月傀放回去。 姜河心情很好,至少对付月傀,自己也有了克制的手段。 他不由得看了眼窗外。 自从他回来的时候,白发少女就盘坐在院中修行。 很投入,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回来。 白色长发恍若根根银丝,又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清冷孤傲的脸上,却能看见细细的绒毛。 让她多出几分稚气。 绑着束带的纤腰盈盈一握,胸脯鼓鼓胀胀,少女含苞待放的身段额外诱人。 眼眸微合,一心沉浸在置于膝上的龙离剑。 昔日的天真烂漫,再难在其身上觅得半分。 不知何时,她睁开眼睛,朝着这边望来。 眸子仿若冰镜,透彻到带着冷淡。 姜河下意识的收回视线,心中难掩难受,不过,不都是自己自找的吗 果然,旻心一向是有着魄力和决心的。 他有些欣慰,纵然必不可免的有些沉郁,但自己的感受,在徒弟面前永远都是其次的. 姜河念罢,长身而起,推开房门。 朝着一直看着自己的白发少女走去。 “旻心,可需要什么丹药之流,师父虽然在剑道上教不了你多少,但这些修行丹药,还是不缺的。” 姜河笑了笑,献宝似掏出了一个储物戒。 别的不提,凤严丹药着实不少。 而且都适合筑基初期中期的修士修行。 这些都是他精挑细选,为白旻心准备的丹药。 白发少女唇角勾起,声音恭敬: “多谢师尊。” 然而她神色却更显寒冷,眼眸中暗藏着一点扭动的火焰。 她看了眼姜河,忽然微微后退半步,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 这才双手接过。 姜河一时之间,差点僵硬了一瞬。 旻心竟然开始和自己保持距离了。 不过她盯着自己的眸光中,姜河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若无其事的递给她。 不错 在长期和徒弟的相处中,他早已磨炼出控制神态的能力。 刚刚的一举一动,应当都没流露出任何不恰当的.情绪。 既然徒弟都这么坚定,自己这个师父可不能给她增添烦恼。 旻心一向是有决心的啊。姜河又飘过这个念头。 少女纤长的手指,死死攥着储物戒。 她不动声色将手笼在袖中,抿了抿唇,不经意看向姜河,迟疑道: “师尊,既然你在这,那旻心就回去修行了.” “不必了,等会我还要出去。” 姜河笑了笑,习惯性的伸手想摸她的头,却又在她冷冷的眸光中收回。 背着手,问道: “衿儿呢,等下带衿儿出去逛逛,旻心,你可有想吃的东西?” 白旻心沉默了一会,摇头道: “多谢师尊,不必了,我不在乎口腹之欲。衿儿.在我房间里。” 旋即,也不等姜河再说话,又重新盘膝坐于地上,感悟剑意。 姜河知道她这是一心想修行,也不再打扰她。 踱着步,朝着白旻心的房间走去。 等他走后,白发少女才睁开双眸,眼眸中有水雾弥漫。 为什么.就算我这样对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师尊,你不是一直都说我嘴硬吗? 为什么这时候,你又看不出来了. “衿儿,衿儿?” 小女孩的心情不好。 姜河得出结论。 依旧是面无表情,也没有故意不搭理自己。 但跟生锈了似的,反应慢了很多。 她坐在床上,两条白嫩的腿儿搭在床边,险些才能够到地面。 小手无意识攒成拳头,像两个白软馒头一般,放在腿上。 姜河挥手在她眼眸前晃了晃,蹲下身子,将她的小拳头揉开,贴在自己的掌心。 柔声问道:“怎么了?谁欺负我家衿儿了。” “怪衿儿.” 她没头没尾的吐出两个字,眼睛直直盯着姜河的嘴唇。 姜河注意到她的视线,心下了然。 她以为自己和白旻心闹矛盾,都是因为她亲了一下自己。 可是,那只是导火线罢了。 他们两人早已存在着隐患。 姜河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怪衿儿哦,或许现在也好,让你师姐成长一下。不然一天到晚都像个小孩子。” 姜河确实喜欢那个依赖自己,喜欢对自己撒娇的旻心。 但这样的旻心,只会围他团团转,而没有了自己的世界. (本章完) 第179章 不开心的衿儿 第179章 不开心的衿儿 姜河看了看她白腻的腿儿,笑道:“那天没给衿儿揉腿,今天作为补偿,抱衿儿出去玩吧。” 今天得走不少路,这丫头身子板应该受不了。 衿儿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小手牵着他的手。 衿儿这是知道害羞了? 姜河哑然失笑,牵着她边走边道:“要是累了,再让师父抱哦。” 她不置可否,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姜河看了眼白发少女,她依旧在沉心修行。 也好,当初在自己身边的是白旻心,哪还需要那么小心对待乔松,或许旻心一个人都能解决他。 “有点.想吃冰葫芦了。” 在他临走前,少女听不出感情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刚走出院子没几步,衿儿两条小白腿就停下摆动。 拉着他的衣角,无声的看着他。 姜河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猜出衿儿的想法。 可他又不会读心术,让他把一个没有表情没有说话的小丫头揣摩清楚,太过强人所难了。 衿儿的问题也很严重. 但他以前也尝试过让衿儿说话,但她就是死了心的,一如既往地只是偶尔吐出一两个字。 姜河知道这丫头有事情,故意装作不知道,茫然问道: “衿儿怎么了?” 她扬起精致的小脸,黑润的瞳孔像是定格了一般,就是单纯的望着他。 “既然没什么事情,那就继续走吧。” 他今天非得让这小丫头多说点话。 也让这小丫头明白,世界上很多事情是需要靠自己主动,而非只指望他人。 姜河顿了顿,自顾自的继续走。 任凭她的小手从自己的衣角掉下。 刚走出一步他就有些后悔,衿儿会不会跟上?她会不会难受?. 这些念头又不断从脑子中钻出。 可是俗话说的好,慈父多败女。 前世就时常听闻溺爱毁了孩子的事例。 对衿儿亦是如此,若总顺着她的沉默,百般迎合她。 她便永远都在沉默的舒适圈内,反而更不想说话了. 一步.两步三步 小女孩依旧停留在原地,没有半点脚步声传来。 这丫头,一直都是很被动的。 甚至到了一种极端。 不牵着就不会走路只是小事。 甚至是没人看着就会尿裤子,不帮她洗漱她就不会洗漱,不喂饭就不会吃饭 不过姜河能够理解。 暂不提四年前衿儿的经历,单是在她在青阳仙宗的日子,便足以造成这种性格了。 本该是活泼好动的年龄,却没日没夜的被包裹在复生裹内。 无论是睡觉、洗漱、排泄,通通都在复生裹内。 但理解归理解,他不可能让衿儿一辈子这样下去。 “嗒嗒嗒” 急促的脚步从身后传来。 姜河松了一口气,他困惑的回过头去,问道: “衿儿,刚刚怎么不动了,师父都没发现呢。” 小女孩明亮的双眸在此刻有些黯淡,刚刚的奔跑消耗了她不少的体力,小嘴不住喘着气。 他摸了摸衿儿的脑袋,暗自叹了口气: 幸好这丫头对自己很依赖,并且极其惧怕被他抛弃。 他无奈之下,打算利用这一点逐渐改正她的性格。 就和对元夏的方法一样。 他是徒弟诸般问题的根源,唯有利用好这一点,才能从根本上改变她们。 小女孩眼眶有些泛红,死死的盯着他。 忽然重重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疼得她眉毛轻蹙。 但很快又狠下心来再咬了一下,咬的血肉模糊。 “别咬了,衿儿你误会了.” 姜河眼疾手快,连忙将手指抵到她的嘴里。 见衿儿咬自己嘴唇,他瞬间明白这丫头的想法了。 这丫头竟然误会了。 她以为自己因为先前的亲亲一事生气了,现在是故意给她摆脸色。 所以现在这是在惩罚她“不听话“的嘴。 用力到就像想把嘴唇直接咬下来一样。 直到姜河的手指卡住,她才停下牙齿的咬动。 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带着一丝讨好。 “好啦,师父又没做什么,只是没牵着你而已,现在就牵。” 姜河见衿儿的情绪稳定下来,将她的小手重新牵着。 蹲下身子,轻揉着她的唇瓣。 这丫头下嘴还真狠 姜河越看越心疼,幸好只是寻常的伤势,在一气决的滋养下,很快便恢复如常。 “以后不要这么对自己这么狠了,要咬就咬师父吧。” 她的小脸很沉寂,丝毫看不出方才还用自残的方式,主动“惩罚”自己。 姜河忽而又想到什么,轻轻问道:“衿儿.疼吗?” “吸” 小女孩吸了一口气。 若说衿儿的内心防护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重重铁网,那这句看似寻常的话,就是世上最为尖细的针,能轻而易举的穿过重重铁网之间的间隙。 他叹了一口气:“以后,有什么话,可以.尝试着说出来,师父才知道。” 衿儿怔怔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累。” 原来,是想让自己抱她啊。 那为何先前又不同意呢。 小小年纪,心思便难以揣测 姜河哪里还会多说什么,干净利落地将她抱起来。 她双手立马抱住他的脖颈,将小小的身体贴地紧紧的。 在其他的事情上衿儿很消极,但在这上面却是很积极。 她似乎看出姜河的疑惑,又小声说着:“师姐。” 师姐? 姜河终于明白,原来她是担心会让白旻心难受。 不过这丫头看出他和白旻心的复杂关系了? 还这么了解白旻心的性格? 连姜河自己都没考虑到这一点,他拍了拍小女孩的背: “以后尽量多说点话吧,师父很想听衿儿说话。” 他这次出来自然是有事情要做。 还是需要和元夏通通气,起码得知道,她打算怎么对付月华。 只是见元夏一面着实不容易啊。 除此之外,还要和凤仪联系。 让她帮忙打探云溪神树的消息。 这颗神树的木心,得尽早拿来提升实力了。 但现在云溪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宗内的残余修士不容小觑。 尤其是其掌门还是新晋的金丹真人。 况且神感教也很看重云溪果。 这也导致云溪宗更不可能仍由他取走木心,否则不好对神感教交差。 他们现在实际上就是在帮神感教养树。 云溪宗山脚下的坊市。 熟悉的一幕不由得让姜河有着淡淡惆怅。 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多散修齐聚的地方了。 “这位道友,要不要看看贫道的符箓?一阶中品益气符,能根据需求调节环境,最适合对生存环境有要求的灵植了。“ 路边一个老道,满脸堆笑着叫卖着。 “益气符?” 姜河拿过一张,好奇的打量着。 用手指摩挲符箓上的灵纹,灵力顺着灵纹蔓延,符箓顿时散发出淡淡灵光。 老者看到这一幕,神色警惕起来:“道友也是制符师?” “昔日也了解一二,不过已经很久没制符了。”姜河解释道。 他昔日赖以生存的修仙技艺便是制符,只是到了如今的境界,曾经的符箓对他已经没有多大作用。 虽说姜氏符要里面还有几种二阶符箓尚未习得,但也无多大作用。 除非能获得三阶制符密要。 老道皱了皱眉毛,随即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老迈不堪,寿命无多。 只想安稳渡过余生,也不想去考虑同行竞争之事了。 这般想罢,他心头反倒提起几分兴趣,开始讲解起益气符: “这益气符来源自云溪宗,昔日是为了护理神树而研制出的符箓,动辄采用数百张,但对于寻常一阶灵植,一张足以。” 怪不得曾经没听说过这种符箓. 姜河也想研究一番,便干净利落得买了一张。 他如今光是中品灵石,便有数十块。 说来不少,但买他所需要的法宝却是差了一些。 姜河现在的配剑还只是二阶下品的法宝,若是买合适的二阶上品法宝,这些灵石一下子就要被掏空。 买了益气符后,姜河又从老道的摊位上挑选了其他的符箓。 老道一张老脸顿时笑成菊。 往日一天都不见得能买几张,眼前这个掩藏修为的男人,一下子就买了半个月的量。 “这位道友,不知你对如今的云溪宗,了解多少?” 姜河将符箓说好,这才道明来意。 修真界的散修,往往嗅觉敏锐。 尤其是这种年老的,若非如此,早早就在修真界丧命。 便如当初的汤格,能从一些细枝末节,判断出无涯门的局势,从而逃向其他地方。 老道闻言,打量了姜河一眼。 试探问道:“道友这是何意?贫道也是刚来云溪宗没多久,不是太过了解这些.” 俨然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说着就动身收起摊位,不欲多留。 姜河苦笑,掂量几块下品灵石,丢给老道: “明人不说暗话,在下刚来河州不久,想寻得一处潜修之地,就是不知云溪宗辖下是否安宁。若有所得,在下定然还有谢礼。” “哦原来是刚来河州的道友。这种小事,找贫道就对了。” 老道收敛摊位的动作一停,忙不迭地接过姜河的灵石。 乐呵呵笑道:“安宁自是安宁,道友有所不知” 老者的神情警惕了起来,低声道: “圣教还想云溪宗为其照料灵草所以教内弟子行事有所收敛。” 姜河了然,原文中对郡城的血洗,是自云溪神树被林赤破坏后才有的。 老者又继续说道:“道友想必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来云溪宗避难吧。不过.近来风向却有变化,圣教两大圣子来郡城,绝对事出有因,尽管是所谓的生死斗,但为何选择郡城看在灵石的份上,我劝道友可以等圣子离去后,再回到郡城。贫道正是打算过几日便走” “多谢道友了。” 姜河有些失望,他们两人选择在郡城的原因,自己倒是知道。 是凤仪伪装成他的样子,把两人吸引过来。 这里的散修也不知道什么消息啊 姜河索然无味,再递给他几块灵石。 老道迟疑的接过灵石,他看出来姜河不是很满意。 粗糙的手指在灵石上磨蹭几下,他又咬牙道: “实际上还有一种方法.云雾宗最近在招收制符师,用于制作益气符等符。若是能进入云雾宗,也不必四处流浪,再寻良地了。” 姜河这下倒是提起了兴趣,他没有凤仪那般精妙的易容术,而且云雾宗不似寻常人家,其内大阵环绕,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特殊时候,更是全天运转。 光靠敛气术,难以潜入。 “只不过么.“老道搓了搓手指,“这些符箓外面可不好寻找,但恰好贫道习得不少” 出去一块中品灵石,换来这本符箓要诀。 比起往常贵了太多,想来是被那老道坑了一手。 姜河摸了摸脖子,他的脖子上沾满了口水。 衿儿此时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嘴里吐着泡泡。 小手将符箓要诀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 这丫头睡觉怎么一直喜欢流口水。 幸好她全身连口水都是香香的,否则就算是衿儿,姜河也或多或少有些不适。 “旻心.旻心?” 直到姜河喊了两遍,白发少女才睁开眸子,眼中还残留着一丝凌厉的剑意。 这世界剑意分为剑心通明,剑气雷音,炼剑凝丝,剑气分化四境。 虽只有四境,但每一境之间又有诸多小境界。 在接受传承灌顶,加之获得四阶杀伐灵宝后,进入破禁状态的白旻心,能达到炼剑凝丝境的圆满。 不进入破禁状态,大概是在小成状态。 战力很强,在相同境界下,姜河恐怕都打不过她未破禁的状态,除非摄魂铃能获得两种灵物加成,脱胎决修行在该境界的九转。 不过,谁会知道这样一个天骄喜欢吃葫芦呢 姜河从玄黄珠内拿出葫芦,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似乎还沉浸在修行的状态,眼神锋锐,扫在他身上的四肢关节之上,只需心念一动,万千剑气便可将他当场分尸。 姜河拿着葫芦,一脸献宝的样子不由得僵硬住。 脊背生寒,轻轻咳了一声。 白旻心才幡然醒悟,抿了抿唇:“师尊,是我不敬!请师尊责罚。我适才还沉浸在剑意之中。” (本章完) 第180章 徒弟,想要试探 第180章 徒弟,想要试探 少女按在剑柄的手指,骨节分明蓄势待发。 龙离在剑鞘中蠢蠢欲动。 神情却是恭敬谦卑。 姜河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杀机锁定自己,但虽是杀机,却并没有杀戮的欲望。 只是牵引在他的四肢旁,很是奇怪。 “师父当然知道了,旻心又不可能杀了师父吧。” 姜河笑了笑,犹豫了下, “旻心,不必太过生疏,师父不会惩罚你的。” 少女不置可否点了点头,将剑挂回腰间。 探出葱白的手掌,将葫芦接过来。 “师尊,徒儿有一事请教。为何师尊在和别人交谈时,会直视别人的眼睛?” 白旻心忽而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姜河不明所以。 想来只是处于好奇心作怂吧。 但说起眼睛.眼睛向来是人在社交时最重要的器官,会提供重要的社交和情感信息。 有时,也能反应出一个人的性格和想法。 前世的孟子便曾说过:“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观其眸子,人焉廋哉。” 念及此,他解释道:“有句话叫做听其言,观其眸子,人焉廋哉。这样,不仅能观察对方的情绪,也能表明自己的坦诚吧。” “要是眼神躲避,就是有鬼吗?”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白发少女直视着他的眼睛。 顺便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葫芦。 干涸的浆变得湿润,在日光下散着晶莹的光。 “呃,分情况吧.”姜河顿了顿。 “唔” 少女挽了挽银发,将山楂轻轻含住,再缓缓吐出,吮吸其上的浆。 “啵~” 清脆的声音让姜河回过神来,看来,旻心只是喜欢吃甜的,而非喜欢吃冰葫芦。 每一次都不吃山楂,只是吃上面的浆。 她狭长的眸子有些茫然好奇的望着他,清澈带着丝丝残余剑气的眸子,扎的姜河想别过目光。 但话刚说出口,他也不好当场表演一个反面例子。 怀中还在睡梦的小女孩,忽然不适的扭了扭小屁股。 眉心不自觉的蹙起。 衿儿的动作,让姜河意识到有一点很不妙这点万万不能被白旻心发现了。 否则他将颜面无存。 他这也很是无奈,白旻心的身体每一处,在很久之前就能对他产生极大的诱惑。 更何况是她无意识做出的挑逗动作. “呼,原来如此,那师尊,若.” 少女吐出一口气,又富有求知欲的问道。 几丝涎液还挂在其上。 “旻心,嘘,以后再说吧,衿儿还在睡觉呢。” 姜河竖起食指,神色认真。 少女垂下的另一只手,悄然捏起了拳头。 师尊真的对自己没了感觉吗? 明明以前,就算只是碰一下都会眼睛发红的。 她咬了咬牙,不露出一丝破绽: “那师尊去照顾衿儿吧,若有事情,大可吩咐我。” 丝丝墨水晕染在符纸之上,灵纹暴动,整张符纸顿时燃烧殆尽。 太久没有绘制符箓了。 符箓本就需要高度的精神专注和控制,他荒废了这么多年,早已生疏。 饶是筑基修为,绘制一个一阶上品的符箓都失败了。 这道符箓名为固风符。 得自从散修老道购置的符箓要诀,是和益气符是配套。 用于稳固灵植环境。 云溪神树需求环境苛刻,自从天地灵气日复一日的减少,环境大变。 若非云溪宗一直不惜代价的维护神树,否则它早就不适应当下的天地环境。 无论是阵法,符箓,丹药,等等修仙百艺,俱用在神树身上。 姜河所绘制的符箓,只是云溪宗维护神树微不足道的一环。 由此可见云溪宗对神树的重视,而自己却要虎口拔牙。 “定心.” 姜河呼出一口燥气,强自镇定精神,一步一步的绘制灵纹。 这一次的绘制比上一次顺利,不多时灵纹便衍满了符纸。 只差最后几个步骤,便可大功告成。 “姜河!” 有人兴高采烈的唤道,“听说你回来啦?唔,我看见.我看见白旻心在吃葫芦诶,是你带给她的吗?是不是也给衿儿带了?” 灵力微不可查的波动了一下,灵纹无风自燃,这张符纸又化作飞灰。 “啊?” 飞灰吹到凤苏苏的眼睛中,她揉了揉眼,有些发傻。 姜河竟然在绘制符箓,这可最忌讳打扰了。 自己,不会影响到了他吧! 她小心翼翼地将刚迈出半截的腿收回来,傻笑道:“姜河,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过来。” 姜河声音虽轻,却不容质疑。 “哦过来就过来,这么凶干嘛。” 凤苏苏嘟囔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来。 “这个是给你的。” 姜河白了凤苏苏一眼。 其实这也不怪她,是自己考虑不周。 以前在青木城时,都会专门去制符间制符,隔绝干扰。 但现在他以为自己筑基修为,制符应当是易如反掌,因而有所大意了。 他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递给凤苏苏。 “你不是喜欢吃河州酥吗?给你带了点” “又是河州酥啊” 凤苏苏有些不满,再喜欢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吃好吧! 不过,她就知道姜河给自己带了呢。 她喜滋滋的将木盒接过来。 “死丫头。” 姜河没好气地道,给她带东西还不满了,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 不过也确实是自己图省事了。 就像奶奶听到孙儿喜欢吃辣椒炒肉,就顿顿给他做一样. “有句话叫做等价交换,你知道么?这酥可不会白白给你” “?” 凤苏苏警惕的望着他,双手将木盒抱在怀里,不知是抱木盒,还是抱自己。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衿儿,衿儿身上笼着一层隔音结界,此刻睡得正香。 忍不住红着脸道:“衿衿儿还在这呢,变态!” “?” 姜河回以一个问号,他不解道: “我让你帮我把衿儿抱走,你想什么呢一天天的。” 他方才还被凤苏苏干扰了画符,万一等衿儿醒来,说不定又会干扰一下。 以防万一,不如直接让凤苏苏把衿儿抱走。 “啊” 凤苏苏的小脸愈加红润,她笨手笨脚的将衿儿抱起来。 头也不敢回地道:“好,那我先走了。” 经历了这场小插曲后,姜河的念头也荡然一清。 不再总是寻思某个白发少女。 下笔如有神,不多时,便将老道的符箓书全部绘制一遍。 修为神识深厚,绘制起符箓比曾经轻松太多了。 记得以前他绘制时,还时常流鼻血,等待灵气恢复。 姜河满意地看着自己刚才绘制的符箓,又再实验了一会,才将这些符箓收回玄黄珠。 这些符箓对他而言没什么用,但却是潜入云溪宗的关键。 “师尊,又.要出去了?” 潜心修行的少女,忽而张开双眸,有些迟疑的问道。 姜河松了松筋骨,这一天确实从早到晚都在外界奔波。 也怪不得白旻心这么问了。 他叹道:“最近.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丫头,修行的不是很认真吗? 自己轻手轻脚就是为了怕打扰她,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她发现了。 白旻心眼眸中暗藏着一缕失落。 今天只是第一天,她就几乎无法承受了. 她向来觉得自己优柔寡断,和姜河认为的恰恰相反。 只是行为决断,用理智逼迫自己的肉体做出行动,实际心里一直复杂难明。 曾经对付林赤,她很怕,怕到不敢见林赤,不想和林赤交手。 只是她很明白,必须解决他。 而现在亦是如此,她如此的渴望师尊,已经到了执念的地步。 师尊只能是自己的。 若不是自己,师尊早陨落了,那他凭什么不是自己的? 她同样明白,不能伤害师尊。 但师尊不会同意变成自己的东西。 那.自己要是不和师尊划分距离,她迟早,会伤害师尊。 可是理智已经无法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欲望。 少女掩下眼帘,显得几分疏离站在那里。 她嗓音很淡:“师尊,我既是你的徒弟,也该为你分担一二。师尊,你现在是准备为衿儿复仇,或者帮师姐对付月华?这同样,也该是我的责任。” 姜河不由暗叹这丫头的聪慧,一下子就猜出来自己的目地。 他有时候能在这丫头身上看出天真无知,有时又能从她身上看出机敏聪慧。 大抵是智商与情商不等吧. “师尊,她们,对我也很重要,我不允许,有任何差池。” 少女斩钉截铁道,这同样也是她的心里话。 “嗯,可以,那我们一起吧。” 姜河拒绝的话又咽了下去。 确实,元夏和衿儿,不止是自己的徒弟,更和旻心情同姐妹。 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更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独断的决定。 况且带白旻心去云溪宗并不算难事,加入云溪宗能够带上家属亲人。 在以往,有一技之长的散修未必愿意加入宗门,平白无故受到诸多限制,还给宗门打工。 虽说在宗门比在外游荡安宁,但修士一般富有拼搏之心,修行永远处于第一位. 而如今世道不安,散修人心惶惶。 加之门内百废俱兴,云溪宗趁此机会,收敛散修。 而他同样趁着云溪宗收敛散修的机会,混水摸鱼。 今天,有点奇怪。 三个人被自己轮流带着出去了一遭. 姜河瞥了一眼身后的少女,两人此刻易容成普通散修模样。 白发少女一袭银丝染成棕色,五官较原貌平凡了些,但若让元夏来认,不仔细观察,都很难发现这人是自己师妹。 再加之龙族敛气法,可谓天衣无缝。 两人的易容都是由白旻心一手操弄,让他没想到的是,白旻心的易容术比凤仪只差了一分。 凤仪本就在易容上有独特天赋,又全身心的沉浸修行,配以一柄神秘的菜刀,才有今天的造诣。 而白旻心恐怕只是在龙族传承中,简单的修行了一番。 果然在极致的天赋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这位可是原文中同阶战力天板. 姜河之前其实有着些许忧虑,毕竟他可是要去云雾宗,砍别人家的神树。 或多或少都没什么底,现在心底却多出不少安全感。 有这丫头在,那云雾宗金丹真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轰隆隆——” 天空一场闷雷之后,暴雨倾盆。 云雾山下,贩夫走卒遮住头顶来回奔跑,宗门弟子撑起澹澹灵光悠然自得,而寻常散修不舍浪费灵力,也如凡人一般狼狈收拾货物。 姜河撑着一柄油纸伞,站在坊市路边,目不斜视地看着在广场支起桌子,聚在一起闲聊的弟子。 这些弟子是云溪宗的弟子,负责核实散修技艺。 云溪宗近来陆续招揽了不少散修,门内开始饱和,此时没有多少散修在排队。 零散的几个都是这一批要招收的符修。 给他符箓要诀的老道也在这,那道士本来说过几天就离开郡城。 结果今天还来参加云雾宗的选拔 而在他身边的棕发少女,正挤在他伞下,温热的身体不经意擦着他的手臂。 她随着姜河的视线,向远处望了一眼,问: “师尊,是要在那里考核吗?” 姜河点了点头:“嗯,等会不要喊我师尊了,云溪宗虽然放松门规,允许散修携带直系家属,但不允许带其他人。” 实际上这个门规也是可有可无的,只是为了防备散修带一大堆“徒弟”进入云溪宗。 因而定下只能带直系亲属的规定,但只要带的人不多,云溪宗也不会深究。 另一层既然是偷偷潜入,自然改头易面的更彻底一些。 “哦” 白旻心眼睛眨了眨,神色平静地看了一眼姜河, “那我怎么称呼你?“ “你之后就是我的女儿,平日里称呼我为父亲便可。名字的话,随意取一个化名便可。” “父父亲?” 白旻心眼睛微睁,手指骨节捏的噼啪作响, “我不同意。” 见她这个反应,姜河楞了一下。 转念一想白旻心的父母,也理解她的反应。 看来,父母在她心中是禁忌。 (本章完) 第181章 徒弟,成了道侣 第181章 徒弟,成了道侣 身份的选择,其实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只是一层伪装罢了。 姜河选择父女这个身份,有一丝个人的私心。 在过往十数年照料她们成长的记忆逐渐恢复后,他避不可免的对徒弟,有了一些亲情。 这亲情既然已经斩断了禁忌般的念想,那何不尝接受呢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 姜河歉意的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没事” 除了父女,能用的身份还有很多,譬如兄妹。 但让旻心喊自己兄长,有点奇怪.毕竟他的辈分一直都比旻心大上一辈。 “呼,没事。” 少女刚才略微放大的音量,又压了下去。 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看见了他内心想法一般。 姜河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刚想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 忽然又想起先前和白旻心关于眼神的谈话,又将眼神拉回来,继续看着白发少女。 这丫头,先前是不是故意那么说来诈我? 让我以后心虚都不好意思掩饰? 这般想着,姜河恍然大悟,暗自好笑。 旻心还是太小瞧自己了,若是有意识的克制神情,他还是能做到天衣无缝的。 原因无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局三个“精神病”徒弟,不恰当的只言片语便可能造成惨重的后果。 这种逆境下,表情管理他也是越加熟练. “那就道侣吧。” 少女面色不快,眉毛略微皱起,看起来无可奈何。 只是语气斩钉截铁一般,不容质疑。 姜河听到这句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引以为傲的表情管理也失去了控制。 主要是他心中所想差距太大,而且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别扭感。 “你当我愿意啊?” 白旻心看见姜河不情愿的样子,暗暗咬牙。 她冷哼一声,解释道:“不过是一层假身份罢了,不必在乎世俗礼节。况且云雾宗内有月华殿的修士,若用兄妹,父女这种血缘关系,说不得会引起月华殿修士注意。深入他宗腹地,自然得无懈可击。” 也是,这丫头说的很有道理。 他差点忘了月华殿修士的癖好了。 万一两人的父女身份,引起月华殿修士的注意,会导致横生枝节。 “那就这样吧,事不宜迟,旻心,我们过去吧。” 姜河思量完毕,横竖不过一个伪装,不必多过在意。 “不行!” 白旻心当即反驳,“做戏就要做全套,我现在是你道侣,你怎么能称呼我为旻心呢?” “不是还没到吗?到时候再说吧。” “万一那时候你说错了怎么办?” “好吧,都依你.” 姜河无奈,这死丫头,明明说好要当一个好徒弟,怎么从来没从她身上感受到对师父的尊重。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不过好歹会称呼自己师尊,而不是直呼其名了。 雨渐渐停了,姜河也收起伞,身旁的少女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半边温软的身子贴在他的手臂。 脸上的冰霜也渐渐融化,变得些许温柔。 好久没有见到旻心现在的神情。 自从那一天摊牌后,她一直恪守距离,甚至显得过于冷漠,冷漠到一种刻意的程度。 为何说刻意?因为在四年前,就算她不喜自己,向来都是对自己横眉怒目,而不会用冷漠的神情,来表达反感。 “别看我了,若是要演道侣,不亲密一点怎么像?你这个师尊,让我说什么好呢?” 她低低的念叨了一句,虽然眉目含着浅淡的温柔,但语气依旧保持着冷漠。 死丫头,谁跟你说道侣之间都会亲密的挽着手? 这方世界,道侣之间,同床异梦之事并不少见。 这丫头看起来很懂的样子,想必对这些也一窍不通。 说不准是从某些小说话本中,才会得知道侣之间一二事。 但这些话本,可想而知多半会脱离实际。 “死丫头,你这是和师父说话的语气吗?” 姜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这丫头要一直冷冷装酷的样子,他倒还不敢说话这么不客气。 可她现在面上显得很温柔,他就忍不住拿捏一下身份。 “请注意用词,我现在不是你徒弟。我本不愿再强调,但不想因为细枝末节导致出了差错。“ 白发少女眯起眼睛,略带挑衅地投过一个眼神。 她的话让姜河喉咙一时被堵住,不好再多说什么。 “都听你的.夫人,我们走吧。” 姜河叹息一声,有些变扭。 对从小养到大的丫头喊夫人,很难不变扭。 虽然在这方世界,不足为奇。 他和旻心的年龄只差了不到三十岁,这在修士之间很寻常。 对于金丹元婴境界的修士来说,差个几百岁都很正常。 可姜河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来自地球的穿越者。 “嗯。”身旁的少女微微点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唤了他一句,“夫君。” 姜河瞥见她脸上一抹红润,故作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夫人,你刚刚说什么了?” 少女咬了咬牙,很不情愿的继续小声道:“夫君.” 这丫头刚刚不是很强势?现在又变成一只鹌鹑。 白旻心方才的理直气壮,让姜河还以为她不在意这些口头言语。 现在看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头的变扭也小了很多。 说起来,也好久没有逗逗这个丫头了。 两人并肩而行,来到云溪宗招揽散修的地方。 这儿只有两个弟子,两者看上去都上了些年纪。 而在他们面前,此时正有几个散修在测试绘符技艺。 老道见到姜河来了,大吃一惊,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上前拱手道: “道友怎么来了?竟然这么短时间就掌握那几道符箓?” 老道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那时这家伙刚来郡城,虽是散修,但不知道云溪宗招揽散修一事。 自己本来是不想和他说这事,尽管他对自己符箓造诣有自信,也不想平白无故给自己增加对手。 奈何这家伙出手太大方 加之云溪宗马上就要招揽散修,思来想去,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也不可能习得。 最终还是决定将要诀卖给他。 没成想,竟然在这里遇见. 姜河见到老道脸上阴晴不定,也明白老道的想法。 故作后悔状:“唉,我也没想到大部分符箓,原来我曾经习过。现在想想,一块灵石的太亏了。” 老道警惕起来,皱眉道:“道友这是什么意思?须知修真各类技艺要诀,一向财货两清,不论后事。” 心头那一丝疑惑,也渐渐消去。 他还以为这个散修是筑基符修,但想来一个筑基符修也不会去坊市地摊淘符箓要诀。 姜河面露微笑,宽慰道: “以道友年龄,在符箓一道想必沉淫已久。而云溪宗要招收的散修不在少数,道友宽心,对你而言加入云溪宗轻而易举。说不准你我二人,都能加入云溪宗。” “那是自然,只是有所误会。” 老道闻言,也是颇为自傲的拂起胡须。 他失态只是以为姜河是筑基修士,没成想是他误会了。 自己好歹修行了一辈子的符箓,近上百年的寿命不是白过的。 对付这些毛头小子,还是有着自信。 说话间,便轮到老道上前测试。 云溪宗招揽散修的严格并不严格,只需相关技艺纯熟即可。 再区分优劣,择优而选。 听老道说,自从云溪宗宗主步入金丹之后,大批招揽散修。 除了符师,炼丹师阵法师均招收不少。 条件放的很低。 老道言语间,颇为感叹。 昔日的云溪宗,一宗好几个金丹真人,威名赫赫。 可谓是河州的圣地。 门内不乏修行百艺的弟子,如今却沦落到大肆招揽散修的地步。 尽管他是这一变故的受益者,但神情遗憾,语气怒其不争。 姜河想来,对于这些河州的修士,大抵便是看到了昔日白月光染尘吧。 “.夫君,你行吗?” 姜河老脸一黑,转眼看向白旻心,才知道她的意思。 她目光锋锐,正盯着老道的后心。 挽着他的手,手指并成剑指,轻轻戳了一下姜河的腰。 上面有若有若无的剑气。 这丫头.是想杀了这老道。 在场众人,就他的造诣最高。 旻心既然这么问他,就说明她有能力让老道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老道年事已高,凭借白旻心的剑意,足以让这些修士察觉不出死因。 生命在她眼里,如同草芥。 姜河眼神暗了暗,其实四年前的白旻心也不是这样 那时的她纵然虐杀动物,但还从未杀人。 “当然行,放心吧。” 姜河不露异色,依旧含笑点了点头,他一直在细心观察这些散修。 心中已然有了十成的把握。 他好歹是筑基修士,光是神识强度就是在场众人难以企及。 本身又潜修了数十年的符箓。 除了老道长期浸淫,炼制一阶符箓得心应手,确实要比自己造诣深厚。 但云溪宗又不止招收一个弟子。 “嗯,不错。“ 云溪宗弟子捏着符箓打量几眼。 “师兄,你觉得如何?此人绘制速度快,且质量有保证” 师弟问道,这样的散修正是他们所需求的。 云溪神树所需要的符箓是海量,他们招收散修,其实也就是招收全自动绘符工具人。 提供庇护和微不足道的灵石。 比之自己购置符箓,要划算的多。 “不急,我先问一句。” 师兄咳嗽一声,对着老道问道:“道友,本宗对弟子要求很高,功课繁多,不知能否接受?” 老道闻言,神色犹豫了一会。 先前从来没有听过云溪宗功课繁多,怎么到了最后关头,才提上一嘴? 而且会在此时明说,说明其内的“功课”确实格外繁重。 让千里迢迢赶来的散修,到了最后关头也不可能因此放弃。 他人老成精,窥得其中水很深 师弟叹息道:“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宗门功课多,只是为弟子考虑。况且如今外界乱成一锅粥,别说修行,生存都有问题。望道友好好考虑,若是不加入,别挡着后面人的路。如今朱明域,最不缺的就是散修。我宗只剩下五个名额” “是啊,老头子,一把年龄还想当弟子?不进就快点走。” “道友,我年轻力盛,愿意为宗门奉献!” 其他的散修催促道,功课多又能如何? 刚好这个老头是有力竞争者,少了他相当于多了一个名额。 老道见弟子神色不耐,尤其在听到身后的催促声,不由得焦躁起来。 连忙对着弟子点头应道:“好好,我能接受。” “夫君。” 少女拉着他的衣袖,贴在耳边悄悄道。 目光盈盈,柔情万丈。 让姜河心头一跳,不得不说,这丫头演技还是不赖的。 和之前又冷又硬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怎么了?” “.” 白旻心顿时沉默下来,她只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自从来到这里后,脑子里都是空空白白一片,哪里还有什么话能说呢。 她绞尽脑汁,吞吞吐吐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姜河一时没弄清她的意思,想了一会儿。 才知道这丫头是指绘制符箓。 整的像他们真是来投奔云雾宗的散修的,这丫头入戏还挺深的。 笑道:“夫人放心,今后进了宗门,等生活安稳后,也能生几个孩子,颐养天年了。” 白旻心一呆,撇了撇嘴:“才不给你生几个!” 听起来有些生气,姜河摇了摇头。 这丫头,只准自己入戏,还不准他演一演了? 棕发少女马上又抿着嘴笑了起来:“只能生一个,而且必须是男孩!不过要是有了孩子,他一个人的话,应该有些寂寞吧嗯,再生一个弟弟陪他玩吧!” 前面的想法收回,这丫头已经完全入戏了。 姜河看着她傻乐呵的样子,哑然失笑。 正准备取笑她的时候,云溪宗的弟子对着他挥手示意。 “夫君.” 棕发少女扬起小脸,紧张地看着他,很为他担忧。 要是进了云溪宗.肯定还会在里面待一阵子吧? 姜河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大感满足。 好久没有摸过旻心的头了. 虽然从白色易容成棕色,但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本章完) 第182章 姜河,一点自责 第182章 姜河,一点自责 “你们道侣之间,感情可真好。” 师兄忍不住侧目看了一眼,顺便将符纸和符笔都递给姜河。 那个棕发少女身材高挑,五官端正,寻常姿色。 但那双眼眸却为这张寻常的脸庞增添不少魅力。 尤其是在她面无表情之时,带着天然的凛然傲意和与生俱来的尊贵。 只是在盯着她的道侣的时候,那双眼眸便只剩下柔情,将她仅有的魅力消弭无踪。 师兄暗暗推测,这个少女可能是凡俗间皇族的后代。 他不免有些自得,任凭你是皇族中人还是皇帝本身,来到云溪宗,也不过只是小小入门弟子罢了。 姜河随口应付一声,端详了下符笔和符纸。 都是云溪宗制式法器,质量尚佳。 测试的主要内容,便是当场绘制出云溪宗需求的符箓,要求在保证质量的前提,速度尽可能快。 没有以往各种苛刻的条件。 姜河也算是看出来了,什么招收弟子,不过是趁着河州大乱,把无处可走的散修诓进来做黑奴。 他有意控制绘制的速度,并没有太显眼,在全场散修中大约排到二三名。 并显露练气八层的修为,在散修中称得上出类拔萃。 绘制完符箓后,再登记信息,交由云溪宗弟子审阅。 两个弟子交头接耳的讨论一番,互相给了个眼色。 师兄轻咳一声,吸引在场散修的注意力后,缓缓道: “你们的符箓,我已经看了一遍。虽说要求放低,但也并非无条件。技艺纯熟只是最基本条件,你们有些人竟然还达不到。闲话少说,你们几人,随我进宗内。” 师兄依次清点了在场散修通过的人名。 众人神情各异,有人欢喜有人愁。 但也不敢在云溪宗弟子面前闹事。 日落西山,夕阳挂在大河浪尖。 一行人跟着弟子朝着云雾山走去。 姜河虽有十足把握,待到事情落定,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这位道友,可是叫何江?” 老道凑着近乎,向他问道。 何江是他现在的化名,刚刚在云溪宗弟子的通告里,老道也得知他现在的化名。 “嗯,道友有何事?” 姜河瞥了一眼云溪宗的大阵,不出所料,已然处于戒备状态。 毕竟神感教两个圣子都在云溪宗内,不管会不会有刺客,这个姿态总是要做足的。 不过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虽然无法靠敛气术潜进去,但他混进云溪宗招收的散修中,还是轻而易举走进这大阵。 不知凤仪又是如何进入云溪宗的,她的易容术很高明,不仅是外貌,就连神态举止都能惟妙惟肖。 而白旻心固然容貌能易容的天衣无缝,但骨子里的气质,时常藏不住。 她的易容术,便是在这一点不如凤仪。 想来混进云溪宗,对凤仪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可是连善法殿都能摸进去。 “唉,贫道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云溪宗,恐怕不是传说中的桃源地.道友不知有何看法?” 老道愁眉苦脸,他一把年龄,只想图个安稳,可不想没日没夜的绘制符箓。 神识过度消耗,对修士产生的痛苦可不是一点两点。 “既来之,则安之。老道你一把年龄,还认为所谓宗门,是什么仁善之地吗?” 姜河纳闷地反问,同时若有所思。 按理说老道混了一辈子的修真界,想法不会这么幼稚。 云溪宗又不是慈善机构,招收精通修仙百艺的弟子,其想法一目了然。 无外乎就是招收工具人罢了。 一般而言,真正宗门弟子大多从小培养,一是培养对宗门的忠诚度,二是宗门功法体系问题,他们这些人各有功法,和宗门不是很适配。 “非也.非也”老道欲言又止,轻叹了一口气。 目光瞥向一旁的白旻心,诧异道, “道友今日为何把道侣带过来?不准备在宗内安稳几日,再图这些杂事?不过可真是伉俪情深,令人羡慕” 白旻心挽着他的手,片刻都没有停歇过。 几乎是亦步亦趋,也难怪老道这般感叹。 这老道在转移话题呢 姜河也没有戳穿,叹息道:“没办法,我家夫人太过缠人,没了我就要死要活的。” “呃” 老道愕然,这修士怎么当着夫人面前就吐槽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咯吱。” 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 挽着他的小手,突然悄悄抓住他的肋骨,用力一掐。 姜河面色一变,疼的差点叫出来。 死丫头下手怎么这么重? 把他肋骨都要捏断了。 他微微低头,便能看见棕发少女清澈的双眸,正无辜地望着他:“夫君,怎么了?” “只是想看看夫人罢了,夫人今天累了吧,等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照顾夫人。” 姜河在照顾两个字上咬着重音。 这死丫头 以前还是小旻心的时候,在被自己欺负的时候,下意识的咬住他来反抗。 可就算被自己欺负到浑身青紫,她始终都舍不得用力咬他。 可是后来,他不欺负她,这死丫头反倒开始欺负自己。 下手越来越重,甚至有一次掐掉了自己一块肉。 老道有些尴尬,这两人当他是傻子不成,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身旁的自己可是听的一干二净。 他也不想管这对道侣的事情了,赶紧三缄其口,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夫君~” 白旻心轻声唤道,促狭的望着他。 姜河心头一跳,直觉告诉他这丫头没好事,连忙咳嗽一声:“回去再说吧” “夫君,回去是不是又要给我揉脚了呀,其实没那么累的,不用揉那么久.” 她的话说的意味不清,眼神有些危险。 让姜河不知道指的是以前摸小旻心的脚,还是指衿儿。 幸好这丫头还有点分寸,这句话声音放的极低。 旁人没有听到,估计自己也不好意思。 姜河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不揉行了吧,你的体质,哪里还需要我揉。” 似乎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不少。 安静的挽着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好在,没多久,就来到他们这批弟子住的地方。 他们这些人说是弟子,屋舍所在地却较为偏僻。 统统都位于外门,而且和正常弟子并不住在一块。 这要去见元夏可就更难了,元夏现在是在内门的一处别峰上暂住。 如今的云溪宗局势复杂。 这个宗门的地位特殊,虽然是在月华殿治下,但归属权并不在月华殿。 反而直属神感教。 其内有完善的灵舟设施,堪称朱明域东部地区的交通枢纽。 并且云溪宗长年照料神树,经验丰富,他人难以企及。 这也是神感教宁可费大力气分化云溪宗,也没有直接将这个宗门直接灭门的原因之一。 但在近一年里,为了加快云溪宗的发展,神感教有意直接让分殿接治。 朱明域修士皆以为会让月华殿接治,但没成想,神感教却打算让善法殿接治。 在姜河看来,大概是不想让月华殿一家独大,恰好善法殿主重创,于是削强补弱,采取的制衡措施。 月华殿自然不乐意,当初攻克云溪宗的主力便是月华殿,而且云溪宗也在月华殿统治范围内。 虽是魔教,治理也并不会毫无章法。 随后神感教便以两大圣子的胜负,以决定云溪宗的归属。 这也便是善法殿和月华殿的核心矛盾。 两殿交锋,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加之善法殿的主心骨蛇尊者废了,导致这些压力,全部落入姜元夏这个刚满十八的少女身上。 而元夏又不能对善法殿其他金丹长老,说出实情 “你们暂且在这住下,切记不要擅入云溪宗禁地,你们如今,只能算是记名弟子,不允许进入其他地方。” 弟子将散修带来后,面无表情地解释着。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他们本以为已经是云溪宗弟子,却没想到还有这个要求。 弟子早已轻车熟路,又解释道:“这是为了确保宗内安全,万一你们之中,有其他仙宗的奸细,可就扰乱宗内安稳。放心,不出一年,你们便是宗内弟子,之后享受正常弟子待遇。况且,你们现在便处于云溪宗的庇护。” 姜河没有感到意外,他的目的就只是进入云溪宗,纵然自己不能乱跑,但是凤仪可以. 白天的时候,凤仪曾说她已经混入了云溪宗,伪装成云溪宗的真传弟子。 不便离开宗门。 他只需要和凤仪交头,凭借她如今的身份,是有权限能带他出去。 就这样在散修们的交谈中,姜河带着白旻心来到了一个不算太大的三合院的门口。 院子白墙黑瓦,干净整洁。 “唔,终于到了,没想到云溪宗办事这么快。” 白旻心望着院子,眼中闪着新奇的光, “这院子还挺不错的,住一家四口绰绰有余,云溪宗这么大方啊” 这院子有这么好吗?怎么这丫头这么兴奋. 好歹是给他这个明面上的练气后期符修住的,但实际上远不如在他们在郡城的凡人院子。 姜河也没拂了白旻心的兴致,只是解释道:“再好也不是我们的,今天或许会在云溪宗待个一天,等处理完乔乔的事情后,再行决定了。” “这样啊嗯?” 白旻心忽而脸上掠过一抹懊恼,她差点忘了,她现在还在给师尊夫君摆脸色。 什么时候等他发现了自己的错,她才会乖乖的当道侣! 脸上憧憬的笑意一下子收敛起来,又变得淡漠。 “旻心?” 姜河见她神情冷淡,还以为这丫头来到这里,见四周无人。 不想再扮演所谓的道侣。 面露微笑,将她挽着的手拉开:“这里没人,不需要再装了。我等下去找你的师姐去,说不定今天晚上还能见一面。” “你” 棕发少女胸膛起伏几下,片刻后镇定下来,狠狠的剐了他一眼。 姜河长叹一声,不知道哪里又惹到这丫头。 蓦然有些想要快点娶个道侣回家了。 他又当爹又当娘的,一个人实在有些顾不过来。 但是,娶不了一点。 苏苏这丫头,恐怕连衿儿都压不住。 不知要何等人物,才能管得住这三个徒弟。而那样的人物,又不可能瞧得上自己。 若是退而其次寻找道侣,恐怕道侣也要被徒弟整的崩溃,让自己平添麻烦。 看他叹气,白旻心抿着嘴唇走上前来: “.好啦,我我其实是故意的。” 她眼神躲躲闪闪,小心解释着,手指都快要绞成线团了。 “嗯,什么?” 姜河不解的望着她。 白旻心的神情忽然低落起来,小声道:“以前.我不也是和衿儿差不多体质吗?只是饿不死,也累不死。” 这丫头还惦记着自己给衿儿揉脚啊,明明是师姐。 姜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来就算旻心决心当个徒弟,也会吃醋。 说起来,他身上那块肉,也是旻心吃了衿儿的醋,才将它撕下的。 想着,姜河不由得有些烦躁。 他肋骨还被白旻心捏的开裂,之前都没在外人面前运转脱胎决,以防露馅。 现在依旧疼痛难忍。 旻心以前,可没这么多事情 姜河戳了下她的脑壳:“你可是师姐!旻心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可是,我那时候拉着你走了四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累不累。衿儿,只是只是在外面走了一会.而且,我也很喜欢衿儿啊,从来没有偏见,为什么师尊.夫君总是觉得我在吃醋,这明明,就和吃醋没关系。” 棕发少女抽了下鼻子,勉强扬起一丝笑意, “其实也不是怪夫君啦,只是总想着让你自己发现,所以故意摆脸色。不是其他的原因” 这丫头. 姜河忽然感觉肋骨不疼了,迸发出酸酸涩涩的味道,向着心脏压去。 他只知道白旻心在那四年过的很苦,但旻心从来没有对他诉过苦。 只曾经略有提及过,她在那四年里每次冷得受不了,都会蜷缩在他的怀里。 衿儿只是陪他逛了下郡城,自己都心疼不得了。 可是旻心曾经可是拉了他四年。 并且是以小旻心的形态。 他竟然还在心中烦躁旻心的吃醋,可这哪里是吃醋,分明是自己太过混账。 (本章完) 第183章 凤仪,求死不得 第183章 凤仪,求死不得 “所以.所以这下放心了吧?不要再叹气了” 白旻心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就算过去这么久,旻心还是这个性格。 若是不是自己叹气,让她担心自己,她也不会说出心中的委屈。 表面上很嘴硬,实际一碰就碎,向来如此。 姜河默默无言,若是能回到从前,他恨不得将小旻心搂在怀里,听着她说着四年里发生的故事,再慢慢的安慰她。 而且旻心在那四年里想必也饿坏了.他醒来后,结果只随便在河边抓了一些鱼,烤给她吃。 这丫头很少将自己所经历的苦痛表现出来,让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他很清楚知道衿儿和元夏所经历的痛苦,却又不自觉的忽视了一直跟在身旁的旻心。 “好啦,是旻心错了.不该耍小脾气的。” 白旻心嗫嚅着唇瓣,向着他道歉,睫毛染着些许湿润。 “蠢丫头,哪里是你错了,是师父错了。” 姜河看着白旻心,歉意的笑了笑,随后拉着她的手, “师父带你看看今天的住所,还能休息一会,我先联系凤仪。” 听着这话,白旻心乖巧点了点头,没了之前半点刺头。 她又小声道:“喊错了你现在不是师父。” 姜河一呆,这丫头现在还顾得上这些,她的倔强怎么总是用错地方。笑道: “这会又没其他人,而且喊旻心夫人,还是有些不顺口。” “就是夫人!” 白旻心低落的声音,都稍微提振了一些。 “好好好,夫人。” “哼!万一有人在监视我们怎么办!而且都说不顺口,那自然平时要多说说,这样才顺口嘛。” 白旻心撇了撇嘴,脸上神情也再度欢快起来,一如既往,很容易开心。 但或许有时候这种开心,可能只是做给自己看的 姜河瞥了她一眼,拉着她走进了屋内。 他本来是打算独自一人联系凤仪的,再出去寻她。 但既然旻心来了,也不能让她就在这傻坐着。 姜河从怀里小心的拿出玉玦,这块玉玦还是由凤仪交给他的。 自从凤仪深入云溪宗后,他就基本断绝了和凤仪的联系。 毕竟云溪宗护山阵法齐全,传音玉玦难以穿透阵法,传递消息。 甚至寻常传音法宝,都无法在阵法内相互传音。 凤仪给他的玉玦,还是特制玉玦,能够在阵法的笼罩内,勉强传递点讯息。 “这是凤仪?凤苏苏的姐姐,先前骗我们的那个人?” 白旻心好奇的凑过脑袋,若不是她睫毛还有些湿润,姜河都怀疑先前的事情没有发生。 他点了点头:“对,她之前和我说取代了云溪宗真传的位置,现在我们找你师姐,可全指望她了。” “嗯可惜云溪宗势力驳杂,要师姐还在外面,直接找她便是。现在若是让云溪宗找师姐通报,便会牵扯太多视线。” 白旻心感慨到,不过随即小脸微红, “但这样也好啦,说不定还能刺探点月华殿的消息呢。” 姜河先输入灵力,尝试和凤仪联系。 手上却顺带掏出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的是河州酥。 算是略微弥补她. “旻心,吃点酥吧,师父为夫记得你喜欢吃甜点。” “啊夫君真好,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啊。” 白旻心惊喜的接过来,师尊可是很少给自己送礼物的。 不过师尊为什么说自己喜欢吃甜的? 她分明对所有食物都保持喜爱,而没有特别看待的口味。 但说自己喜欢也没错啦。 她喜滋滋的夹起一块,喂到姜河嘴边:“夫君,你先吃!” 姜河顺势张嘴,眉毛顿时一皱。 也不知道苏苏为什么喜欢吃这玩意。 太甜了,甜到齁死人。 他笑道:“这怎么看不出来?每次你这丫头吃葫芦,都只吃浆的。” 白旻心嘴巴一扁,目光如羞如嗔。 却是迟迟没有说话,仿佛默认了一般。 “滴答,滴答。” 空旷的刑房内,水滴落到地方。 自两条颤抖的白嫩腿间。 凤仪想死。 她从来都不想死,直到今天。 有没有搞错? 她大泽饕餮浪迹朱明这么多年,见过魔修,见过杀人狂。 但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一对师徒。 姜元夏在她心中的美好滤镜全部破碎。 “唔唔唔唔唔!” 凤仪见鞭子又一次抽来,身体在架子上拼命蛄蛹着,被堵住的嘴不断哀鸣。 但任凭她的身体如何扭动,都始终逃不了这势在必得的一鞭。 “啪!” 撕裂的疼痛袭来,她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眼前的白裙少女,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来。 轻轻鼓掌:“不错,很有骨气。也很有胆量,骗了我一次.你还想骗我第二次?既然这样都不愿说出幕后主使,那我只好.采用其他刑罚了。” “呜呜呜呜!” 凤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元夏。 她的嘴都被堵住,想坦白都坦白不出。 这混蛋姜元夏! 我可是自己人,是听她师父的命令才来的! 姜元夏柔柔一笑:“唔,你可知,我平生最恨别人欺骗我的感情?” 她不由得想起那张愧疚到泪流满面,一次次向她们道歉的男人。 却又一次次的出尔反尔,手段反而越来越残忍。 “唔唔唔。” 凤仪哭的泪水都哭不出来,她感觉自己的水分都已经流失干净。 这师徒两个,竟然都有一个癖好! 不嫌脏的吗? 姜元夏捏着一颗丹药,这丹药是二阶上品灵丹。 价格不菲,凤仪已经吃了两颗。 否则她的身体早就承受不住。 她先前本想趁着姜元夏给她喂丹药的机会,开口向她坦白。 可.可令她没想到的是。 姜元夏竟然会将丹药塞进去。 凤仪那时人都傻了,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还出乎意料的有效果。 可是好疼啊! 而且自己只是个练气圆满修士,何德何能配得上用二阶上品丹药,先前两颗丹药,她还没消化掉!都还. 这意味着什么,凤仪不敢想等下会发生什么事情。 姜元夏指尖缠绕一缕灵力。 这人体质特殊,修炼有成,不排尘浊。 唔,据说效果更佳。 姜元夏还是有点嫌弃,灵力凝聚成长长的丝线,缠着丹药,隔着远远的。 可丹药莫名卡在那里,凤仪微微收缩。 姜元夏眉毛一皱,灵力瞬间暴涨,丝线化作一只大手。 “呜!” 凤仪脑袋用力扬起,白皙的脖颈上青筋暴起,眼眶都要裂开。 泪水顺着眼角,从可爱的脸蛋上滑落。 肌体泛着潮红,夹杂斑驳鞭痕。 好疼 疼就疼吧,她还晕不过去,也傻不了。 姜元夏比她师父有钱多了,用这等灵药来折磨自己。 最关键的是,姜元夏还克制她的道器,隔断了神魂联系,让她无法逃出去。 只能活活遭受折磨。 姜元夏若有所思,眼神有些迟疑。 她朝凤仪下面看了一眼,犹豫道:“你会不会感到舒服?” 凤仪听到这句话,已经虚弱到连表情都不想露出了。 谁被折磨会感到舒服啊! “其实.我也很少这样” 姜元夏幽幽叹了一口气,她也只对蛇尊者这般折磨过,对于寻常弟子,她还保持着克制,都是杀了一了百了。她自言自语道, “可谁让我,很讨厌你呢?我最厌恶之人是我师尊,在他下面,便是你了。” 师尊? 一股恶气钻入凤仪心中。 原来如此说不定姜元夏已经知道自己是姜河派出来的,所以堵住她的嘴,根本不听她的辩解! 可恶的姜河. 枉我相信你了一次,帮你找你的大徒弟。 原来,你根本没想找她! 就是故意让我来这里送死的! 可恶,要不是姜元夏太好看了,她才不会相信姜河,没成想,这姜元夏比姜河还可怕。 比起她的手段,姜河的亲亲不知好上多少倍。 姜元夏忽然感到索然无味,她不敢朝师尊发泄,只敢找个模仿他的替代品。 可是没有任何乐趣,无聊到乏味。 堵住她的嘴,也是只是折磨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段罢了。 姜元夏不在乎她是谁派来的。她叹息一声:“给你一个痛快吧,若是你肯坦白.” 素手一伸,堵住凤仪嘴巴的法器便被她拿下。 “啵” 法器一被拿下,积蓄已久的唾液便控制不住的顺着唇角流下。 凤仪眼神依旧涣散,她气若游丝道:“杀了我,你装什么呢?明明你,都知道了.” 娇小白皙的身体,呈现大字,挂在架上,伤痕累累。 黑发白裙的少女,恍若谪仙,清丽脱尘。 她正站在架子前,神情困惑的歪了歪头。 凤仪虚弱的喘气道:“你不是知道我是姜河派来的吗?可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啊?” 姜元夏一呆,师尊,为什么会让一个伪装成师尊的人来找她? “?” 凤仪虽然被打的晕晕乎乎,但后面塞满的灵丹,还堵在那里。 源源不断向身体输送着药力,保持着神智清醒。 她看见姜元夏呆愣的样子,丝丝不妙从内心涌起。 开开什么玩笑!!! 姜元夏不会到了这种地步,还想耍她吧! 那就是姜元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派来的,只是因为自己骗了她,也不管她背后是谁,就这样折磨自己. 太过分了! 嗯? 不过好像也很正常毕竟自己做的事情,无理在先。 反正姜河和姜元夏关系不好,自己也逃不掉的。 凤仪刚扬起的脑袋,又乏力的垂了下去。 金色长发黯淡无泽。 她的易容,早在姜元夏的折磨中,难以维持下去,露出原型。 “你说,你是我师尊,也就是姜河派来的,这个姜河,身边有一个白发少女,和一个微卷黑色长发女孩?” 姜元夏不敢置信,又问了一遍,心乱如麻。 难道,师尊早就和她认识了? 这个少女,伪装成师尊的样子,是不是.也是师尊想要耍自己? 师尊一直都喜欢欺骗自己呢,或许,也是他那具丑恶肉体的本能吧 “嗯!你要不信,我现在就能联系姜河,还能把姜河骗进来让你杀了!该死的混蛋!” 凤仪越想越气,无能狂怒,不停扭动身体。 只是四肢都被吊着,惹来铁链哗哗作响,屁股更加疼痛。 吓的凤仪连忙停止扭动。 不过,有点不妙. 三颗灵丹,化成精纯柔和的药力,温柔的冲击着,又不断融入身体。 不知何时,剧烈的疼痛散去。 凤仪咬了咬唇瓣,下意识的想夹住腿,可两道铁链让她无能为力。 不要 三颗丹药的药力,太过磅礴,而又无害。 一波又一波,让凤仪难以承受。 “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是元夏错了!” 姜元夏面色一白,不见先前冷血的模样。 就算她这几天不断提醒自己,不需要再怕师尊了。 可是骨子里的恐惧,岂是那么容易能够化解的。 若他是他,一切都很好解决。 可是,现在的师尊,是一直对他们好的师尊啊. 可过往早就刻入血肉,无法忘怀。 “?” 凤仪僵硬的抬起脑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都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这变态怎么突然对她道歉了? “你不是不舒服吗?” 姜元夏轻轻走上前来,目光忽然被什么东西吸引,忍不住朝下看了一眼。 “不舒服,谁会舒服啊!到底杀不杀我!实在不行,杀了我吧!” “嗯” 姜元夏见这少女已然要彻底疯狂的样子,咽了口唾沫。 不过心中却是一松。 果然是正常现象呢 自己才不是怪胎,至少在这个事情上面不是 “别怕,没事了,只是一个误会。” 姜元夏手一挥,四道铁索自然脱落。 一道灵云将瘫软的凤仪托住。 但姜元夏也没有大意,依旧保持着对她神魂的遏制。 “什么误会!别和我开玩笑了!” 凤仪缩在灵云里,用手护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咬牙看着她。 (本章完) 第185章 道侣,遇见徒弟 第185章 道侣,遇见徒弟 嗯. 连元夏也开始叛逆了? 都不想听他这个师父说话了。 姜河有些受伤,将传音玉玦揣进兜里。 女大不中留啊 除了旻心。 “死丫头,可以放开手了吧。我都快要被你勒死了。” 姜河将受伤转为怒气,怒狠狠瞪了这死丫头一眼。 在外人面前都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的。 抢着玉玦就胡说八道。 不仅让自己本就微薄的威严,再一次削弱。 还让元夏不开心! 姜河眼睛一亮,原来如此,才不是元夏不喜欢他这个师父了,而是白旻心的胡言八道让元夏不舒服了。 这丫头虽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偏听偏心,但听到旻心这样的话,心中总免不了一丝怀疑: 姜河是不是为老不尊! “你嗯.“ 少女搂着他的脖子,吞吞吐吐,神情犹豫,忽然神色一狠。 吓的姜河连忙运起脱胎决,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她下一刻就不停摇晃着姜河的脖子:“死鬼死鬼死鬼死鬼!” “?怎么对师父说话的!” 姜河被摇的头昏目眩,心中更多的是傻眼。 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哼,我现在可是你道侣,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白旻心亮着牙,洁白的牙齿闪着寒光。 听说,白旻心的牙齿拔下来就是一把神兵,传说中的龙牙剑呢。 龙牙剑的寒光晃了晃姜河的眼睛,他莫名有些心虚: “都说了,只是我的下属.而且,你刚不还说没事?我的小祖宗,这么快就变卦了啊。” “是啊,不然我早咬下来你一块肉了.我知道师尊向来只记疼。” 白旻心现在有些后悔说没事了,她越想越难受。 要是给师尊咬上一口,他以后一定不敢再找野女人了吧! 就像之前,撕了师尊一块肉后,他就不会无视自己了。 白旻心想了想,又警告道: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出于目前道侣身份,才说这种话的。不准对我有歪心思!不然,我咬你!而且,咬你嘴,让你再也亲不了衿儿了!” “好啦。” 姜河无奈地摇头道,什么啊 大概就是装了一天酷后,发觉很无趣。 但这丫头向来嘴死硬,死要面子活受罪。 就是不肯拉下脸。 于是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了。 他之前便有些纳闷,说好要当一个好徒弟,怎么突然之间对他冷漠至极。 着实用力过度。 不过 姜河试探问道:“旻心,你换没换过牙啊?以前换的牙齿,还在吗?” 白旻心脸上一呆,傻愣愣反问道:“问这个干嘛啊?我没换过不过师姐一直把衿儿和自己换的牙齿保留下来,说是可以纪念。师姐这个人,一直都很念旧呢!” 元夏倒确实念旧。 就连刮骨鞭她都保存的好好的,那天重修家时,就算这个家曾经有太多灰暗的记忆,可她依旧有些不舍。 “嗨,这倒是可惜了。听说龙的牙齿,可以做武器呢。要不,旻心你拔一颗下来,师父现在刚好缺趁手的武器。” 白旻心眨了眨眼,小脸顿时涨红:“混蛋!你以为没了牙齿我就不能咬你了吗!现在就咬死你。” 她深呼一口气,轻轻舔了下唇瓣。 “死丫头,你不会来真的吧?” 姜河看见她郑重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少女却是没有回应,眼睛盯着他的嘴,缓缓凑近。 “那个.” 凤仪一手护着上面,一手护着下面,扭扭捏捏道, “能不能把衣服还给我啊?没衣服穿,怪不适应的。” “呃” 姜元夏正满脑子念着姜河和白旻心的事情,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子打断。 瞥了一眼凤仪,发觉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储物戒。 稍一思量,便将储物戒丢还给她。 凤仪连忙双手接住储物戒,看到失而复得的宝贝终于回来,激动的差点从灵云上蹦下来。 她先前被反复虐打都没有哭,在这时候却情不自禁的小声啜泣。 尤其是想到,等下还要还给姜元夏。 她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我不会拿你储物戒的。” 姜元夏感到头疼。 师尊是从哪里找到这种奇葩的手下. “真的吗?你保证!” 凤仪将储物戒抱得死死的,紧咬着姜元夏的话逼问。 “你再多说一个字,这储物戒就不是你的了!” “好唔!” 凤仪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好险,差点就说两个字了。 “旻心,和师尊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元夏犹豫了一下,凤仪既然是姜河的手下,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事情吧。 “嗯” 凤仪心虚地将储物戒藏好,她也不知道啊! 本来只是想恶心下姜河,让他的徒弟知道,姜河是一个喜欢玩弄少女的坏人。 毁他的形象。 没成想,这一恶心,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事情。 姜河竟然和自己徒弟苟合了! 不过姜元夏好像很看重白旻心。 她必须得报仇! 凤仪眸光暗沉,她小声道:“姜河,好像逼迫了白旻心然后你也知道的嘛,姜河是什么人,白旻心也不敢反抗。当然,我是说好像,我也不怎么清楚。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喽啰。” “怎么可能!旻心是不可能被逼迫,而且,她刚刚分明语气很欢快。” 姜元夏皱起眉头,不信凤仪的话。 “所以我只是说好像啦,而且语气也说明不了什么,万一是被逼迫要表现的开心呢?唔,姜河不是还有个小徒弟吗?为什么刚刚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她们把小徒弟一个人留在家里了吗?” 凤仪神情镇定,手指轻点唇角,困惑地反问道。 “等等.衿儿。” 姜元夏脸色一变,万一姜河用衿儿威胁旻心。 那旻心.也会屈服吧! 可是,这凤仪的话,不能全信。 她对师尊,还是有一点信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要亲自去看一眼! 临水峰么,要不了多久就到了。 “你先待在这里,若有半点虚言,就算是师尊为你求情,我也饶不了你!” 姜元夏五指微拢,牵引灵力。 再次浮现数只鬼手,将凤仪圈禁。 “喂喂,我只是说了“好像”!而且是你问我的啊,我不确定,喂,别走啊。” 凤仪正窸窸窣窣穿着衣服,不可置信地看向姜元夏。 可黑发少女无视了她的喊叫,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这姜元夏,一点道理也不讲的嘛! 可恶,果然就是魔头。 明明人家说了好像! 凤仪脸色一青,拼命调动神魂和灵力,可依旧被锁的死死的。 这下玩脱了. 她咬着嘴唇,皱着眉毛。 小心翼翼地把刚取出来的丹药,继续塞回去。 万一有什么意外,说不定这三颗丹药还能保自己一命。 “啊呜!” 要是被咬中了,自己脸上要缺了一块吧。 姜河灵活晃动了下脑袋,精准躲过去。 “别动!再动,我把你把你法宝也咬下来了!” 少女一口咬到了空气上,气急败坏的按住他的肩膀。 “死丫头,给我住手!” 姜河也按住她的肩膀,不让这恐怖的龙首有半点靠近他的机会。 但这丫头劲是真的足,费了好大劲力,姜河才堪堪没能让她得逞。 两人不分高下,都费了全身力气,互相龇牙咧嘴的看着对方。 不过,对于没有破禁的白旻心而言。 她的力气终究还是不如姜河。 姜河寻得一个机会,转身就将死丫头压到墙上,反客为主,攻守易换。 “死丫头,这下该认怂了吧,师父终究是师父,你还想以下制上不成?” 姜河神情颇为得意,这丫头还是太嫩了。 还没有完全成长呢。 不过不趁现在教训一下她,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我不服!” 白旻心徒劳的伸着脖子,想要咬住近在咫尺的脸。 可惜肩膀被按的牢牢的,始终不进寸功。 要不是她不想破禁伤害到姜河,不然她早得手了! “桀桀桀” “师尊!” 身后传来少女克制的声音,让姜河一愣。 不过想来,元夏确实要不了多久,就能来到这里。 白旻心眼睛一亮:“师姐,救我,师尊欺负我!” “别说师姐,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这死丫头越发无法无天。 昨天撕他肉,今天咬他脸。 等她实力超过自己,那还不得把自己打成残疾,用绳子圈起来啊。 “师尊.住,住手!” 背后的少女,声音颤抖,但却额外坚定, “你要是不住手,我就我就不客气了!” 冰冷的杀机,刺透背部的衣襟。 姜河开始感到不对劲,而面前的白旻心,也逐渐停止了挣扎。 眼睛越睁越大,她清澈的眸子中,清楚的倒映出自己的脸庞,以及背后的黑色剑影。 他缓缓松开手,转过身子。 黑发少女正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小手捏着裙摆。 背后竖着一道与她气质不符的巨大剑影。 她眼神挣扎。 明明不是已经克服对师尊的恐惧了吗? 她都可以去参加云溪宗大典,直面那么多人。 现在为何,还是下不了手。 那种恐惧,早已铭刻到灵魂深处,纠缠不清,难以抛弃。 而且 心中还有莫名的遗憾,师尊不是已经变好了吗? 让姜元夏不想承认的是,在这一刻,过往姜河对她的好,不停在眼前呈现。 并让她下不了手。 “元夏,你这是干嘛?” 姜河满头雾水,难道元夏想杀自己 “扑腾。” 少女忽然跪在地上,哀求道:“师尊,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旻心欺负元夏吧,元夏,什么都愿意做。” 她自暴自弃地伏在地面,继续道:“师尊想玩什么,元夏都承受得起,可是旻心和衿儿,她们受不了的” 反正,自己就是个废物,就是条死狗。 明明能反抗,却又不敢反抗的废物. 她认了,这一生,本来就这样,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于此同时,平日里善法殿弟子异样的眼神,月华殿的敌对,蛇尊者的后患,青阳仙宗的暗杀 这些压力蜂拥而至。 她本以为她可以处理好,可她发觉还是做不到。 既然如此,不如满足师尊的欲望,充当他的玩物。 就这样,沉没到深渊的最底层,任凭别人支配,不再思考。 被弱小的厌恶的师尊支配。 她忽然有种释然的快感,心脏酥酥麻麻,悸动而畅快。 “师姐.?” “旻心你不用说了,这都是我.自愿的。” “师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白旻心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 小跑到黑发少女身边,将她搀扶起来。 姜河脑子飞速转动,只凭刚刚那一幕,固然会有所误会,但反应绝对不会这么激烈。 那一定是凤仪说了什么。 而且,在方才的传音玉玦中,凤仪就有意识的诱导。 凤仪! 姜河捏了捏拳头,解释道:“刚刚我和旻心闹着玩呢,唔对了,考虑到宗门内有月华殿修士。我和旻心就假扮道侣进来了。这臭丫头,还蹬鼻子上脸,仗着这个身份胡搅蛮缠的。” “哼!我怎么胡搅蛮缠了,我可是尽心尽力扮演你的道侣了!万一那凤仪,是内鬼怎么办!我都是为了尽可能的减少破绽。” 白旻心不满地瞪着他,手上丝毫没有停下,将姜元夏扶起来。 她不由得纳闷:“师姐.你怎么了?” “呃” 姜元夏莫名有一丝失望,随后而来的是满腔的羞愧。 热血涌上脸上,不敢抬头,低头糯糯道: “我我.” 她现在还不可能分不清,她是被凤仪误导了! 可是这个场面要怎么解释啊。 尤其是在敬爱自己的师妹面前,说了这种低贱的话。 姜河顿了顿,旻心不理解元夏的内心矛盾,可是他理解。 而且元夏,一直不想表露出来,可方才.却露了这种丑态。 他心头一定,将白旻心拉过来,冷笑道:“这不是你师姐,你师姐怎么可能对我出手!” 两个少女神情都是一愣。 白旻心虽然脸上不相信,但立马收回搀扶姜元夏的手,她不满道:“是不是师姐,我还分不清?” “师尊,我真的是元夏啊。” 黑发少女如造雷击,她仓皇地解释着。 (本章完) 第186章 师尊,一把擒获! 第186章 师尊,一把擒获! 师尊不要自己了? 明明就很怕他,为什么莫名难受起来。 师尊不要自己, 是因为.自己太贱了吗。 贱到让师尊厌恶,并且不想承认她这个徒弟。 因为自己刚刚想要对师尊出手,而被他讨厌。 姜元夏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脑子好像要爆炸,无尽复杂的思绪充斥且嘶鸣着。 她厌恶自己的无能,可又无能为力。 就连旻心都离她远远的。 旻心也不想承认她这个师姐了吗? 而姜河欲言又止,他没想到现在白旻心这么信任他。 干干脆脆就离姜元夏远远的,虽然嘴一如既往的硬,习惯性的表示反对的态度。 可这副态度还是被元夏看的明明白白。 近在咫尺,亲如姐妹的师妹,对自己却这么冷漠. 想必,元夏现在心里很难受。 得快刀斩乱麻,并且最好让元夏以为,他和旻心都没认出她来。 否则,这个事情永远都是一道梗在喉咙的刺。 姜河眼神一厉:“她是凤仪!你还看不出来吗?” “凤仪??” 白旻心瞪大眼睛,眉毛苦恼地皱着一起,“可是,她和师姐一模一样啊。” “笨蛋,你以前不就被凤仪骗过?” 姜河语气笃定,同时略带嘲讽地看了眼白旻心。 这白毛丫头果然被他激的赤红了脸: “我早看出来她不是师姐了!我是在问你,你怎么看出来她不是师姐的!” 蠢丫头,还是太嫩了点啊。 姜河缓缓道:“元夏看似柔弱,其实内心一直很坚定呢。以往的她,会为了你们,而向我.求饶。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师尊,我就是元夏啊” 姜元夏仓惶的扬起小脸,听到这话,心头反倒更为疼痛。 她求救似的看向白旻心,“旻心,我是师姐,你你一定不会认错我吧。” 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这般不起眼吗? 或许四年,她还将两个师妹记在心里。 她们却已经忘了自己。 就连面对面的接触,都无法确定自己的身份。亦或者,是不想承认? 白旻心现在神情又犹豫下来。 上次被凤仪欺骗,是因为四年未见,又只说了一两句话,很难直接怀疑起凤仪的身份。 可现在她已经和师姐接触过几次 她总感觉,这个就是师姐。 可是比起自己的感觉,她更愿意相信师尊。 因为师尊说过,永远不会欺骗自己。 白旻心缓缓攥紧拳头,眼眸充斥杀机:“凤仪,你到底想干什么!” 豁然松开拳头,五指成掌。 一巴掌冲着姜元夏梨带雨的小脸扇去。 黑发少女眼眸顿时黯淡下来,她傻傻的望着扇来的巴掌,不躲也不避。 完蛋! 旻心脾气怎么这么暴躁的。 姜河比姜元夏更傻眼,冲上前去,将白旻心的巴掌拦住。 这元夏也是死脑筋啊. 大不了认了这个身份,自己又奈何不了她,跑了后用善法殿手段让凤仪失去今天的记忆。 一切不就圆满解决了。 “咳咳,别冲动,凤仪我还有大用。” 姜河先对白旻心解释一番,纵然白发少女满脸不情愿,也悻悻的收回手,抱着双臂,冷眼旁观。 姜河蹲在地上,捏着姜元夏的下巴。 看着她黯淡的眸子,有一点心疼。 他语气冰冷,说出的话却满是回忆: “有一次我重伤之后,元夏去买了一把匕首,藏在袖中。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她那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我。那时的她只是凡人小女孩,都敢为了自己的师妹,向我出手。更何况现在的元夏呢?” 黑发少女的眸子动了动,情不自禁地望向他。 姜河也满是感概,那天被谭元盛重伤,回来的时候,发现姜元夏袖间藏了一把匕首。 眼神闪躲,鬼鬼祟祟,看起来就心怀鬼胎。 毕竟不管以后有多强,现在只是个小女孩,能有多深的城府? 还是瞒不过他的。 那时他的心就一凉,猜测到姜元夏的用意后,甚至想将她们.斩草除根。 而在之后,他看见这个小女孩畏畏缩缩地给他端盆倒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她,也没错,反而出乎意料地坚强 在姜河的认知中,他还是刚从地球和平社会穿越而来。 才短短几天,又怎么可能突然就杀伐果断起来? 姜河终是不忍,而小女孩最后也没敢下手。 让姜河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万一小女孩最后真将袖中的匕首刺向他时,该如何是好。 “可是.可是” 姜元夏哆嗦着唇瓣,可她就是姜元夏啊! 所谓的信念,在捅穿师尊心脏,害了两个师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消失不见。 经历了四年的血腥,心底的信念,被肮脏低贱的念头取代干净。 “没有可是,在我心中,元夏永远是那个外柔内刚的孩子。我不想看到,她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凤仪,你.赶紧走吧,嗯,继续完成我的任务。” 姜河越发痛恨自己,为何要在第一次重逢中,自以为是的鞭打元夏。 让她的病情愈加严重。 “.” 黑发少女沉默下来,但双膝仿佛钉在地面,挪动不开。 那些肮脏低贱的念头,本是铸入心头,和她融为一体,此刻却有些赤裸裸的突兀。 最厌恶的师尊,竟然是这样看待自己. 她却一直怀疑他。 可是 可是她不配,并且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改变对师尊的看法。 但,她是不是被夸赞了,内心有甜丝丝的味道呢。 这种“甜丝丝”的感觉 自从和师妹分开后,她脑海中从来都是痛苦,从未感受到这种仿佛要贯穿天灵盖的愉悦情感。 这是为什么? 姜元夏下意识的挪动双膝,朝着师尊的位置挪去。 好想像以前一样,将额头贴在他的脚下,被摸着头啊 不行! 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便是姜元夏! 要是这样,他们就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在师尊心中,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坚强的孩子了! 极度的恐慌,从内心袭来。 “我我走了!” 姜元夏踉跄一下,从地上狼狈站起来。 深深地望了一眼两人,捏着裙摆,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就连遁术都忘了使用。 “师尊,你怎么放了她!这个坏女人,可恶可恶可恶!” 白旻心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或许是因为刚才元夏误会一事,她也收敛一些,不再一口一个夫君。 姜河叹息一声,这丫头.对自己太过信任了。 实际上她方才是犹豫过,自己只是一说,她就立马无条件相信自己的话。 “嗯?” 少女听到姜河叹息声,眉毛一皱。 眼睛悄咪咪的望了一眼,神色狐疑。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眸光,不自在地搓着小手,漫不经心问道:“师尊,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啊?” 姜河心里一咯噔,这丫头和自己太有默契。 有时候师徒配合起来得心应手,但有时候在这丫头面前瞒不住事情。 不能让她知道刚刚的就是元夏。 不然刚刚善意的谎言,和皇帝的新衣有什么区别? 让元夏成了彻头彻底的小丑,自以为她们都不知道,实际个个都知道。 最好的进攻就是防守! “还不是因为你!” “!”白旻心被吓了一跳。 “我为什么叹气,你还不知道吗?哼,某个死丫头刚刚看见我叹气,还屁颠屁颠过来讨好我。现在还开始反问我起来了?” 姜河神情自若,这丫头看似强硬却很容易心软。 果然不出他所料,少女绷着的脸,立马就软了下来: “师尊.旻心不是故意摆脸色的,只是.只是凤仪太坏了呀。” “嗯” 姜河本想顺着她的话,一起骂下去。可刚刚就是元夏,转而一想,又道,“这一次凤仪,没做什么坏事。虽说欺骗了你的感情” “不是因为这个!她刚刚.想伤害师尊,不管是真是假,旻心.都接受不了。” 少女的话让姜河愣了愣。 原来,刚刚旻心那么生气,是因为元夏想要伤害他。 他看着少女紧张咬着嘴唇的样子,不由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咬牙坦白道:“旻心,其实师父不是怪你,只是有些事情,不好对你说。” “师尊!” 白旻心惊讶的捂住小嘴,看着姜河给自己一个巴掌。 “嘶”姜河揉着自己的脸,龇牙咧嘴,刚刚下手有点狠了。 看着少女担心的走到身旁,他面露微笑,同时不忘打趣道:“哎呀,只是一巴掌而已。师父好歹是体修。现在这么担心,那以前你还撕师父肉!” “旻心知道师尊是体修呀。” 白旻心忽然眯起眼睛,透着危险的眸光。 柔滑的小手自然钻进姜河的衣襟,踮起脚尖,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脖颈,贴近耳朵: “我就知道.师尊瞒了我。一巴掌,怎么够呢?” 温柔的气息吹拂在耳边。 姜河脸上的微笑,顿时僵硬住。 他终日逗龙,竟然有朝一日,被龙耍了! 自从这丫头被凤苏苏教导后,小手也越来越阴狠了。 小姜河被一把擒获,纤长白嫩的手指微微搭住,只是轻轻一弹。 姜河身体便为之一抖,疼的。 “死丫头” “嗯?“ 白旻心费力的踮着脚尖,将半边娇躯靠在他身上。 同时,不忘用天真困惑的眼神望着姜河。 五指骤然收紧,唇角勾起:“师尊,你再说一次?” 纵然小姜河很顽强,能够重生。 但谁也不想自己的好兄弟断肢重生。 姜河连忙讨好的笑着:“乖旻心,有话好好说。” 怎么旻心和元夏的性格,越来越向两个极端走了。 还是苏苏和衿儿乖! 当然此刻他不敢表露分毫。 “旻心,心疼师尊,但也不想被师尊欺骗。其实,只要师尊不说出来就好了,我还是会相信师尊。” 白旻心忽然瘪起了嘴,眼眸蒙上层雾气, “师尊是不是舍不得凤仪,不想让我欺负她?师尊拦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呃” 亏他还以为旻心变得有多聪明。 不过这臭丫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手上丝毫没有停歇,不停揉捏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痛下杀手。 虽然她的手很柔滑,但这丫头是用了力气的! 虽然摸起来手感很好,血脉莫名有些涌动,但上面有些刺手的毛毛。 白旻心灵机一动,用手指凝聚了微薄剑气。 开始刮起了毛毛。 这里明明就不该有毛毛的! 自己是个体贴的好徒弟,帮师尊清理下吧! 可是, 一不小心.就一不小心了。 “白旻心!你够了,现在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姜河疼的一激灵,五官都扭曲起来。 “啊师尊。我不是故意的。” 白旻心猛然收回手,看到震怒的姜河,终于知道怕了。 惊恐地捂住小嘴,眼眸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心疼。 这么小的剑气,师尊反应这么这么大? 以前撕他肉都没这么疼啊? 姜河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虎目含泪: “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不怪我!” 白旻心梗着脖子,没理气也壮, “都怪师尊那里太弱了!这点剑气都承受不住,大不了大不了你也这样欺负我!” 奖励你是吧. 姜河冷哼一声:“手伸出来!” “不伸!” 她咬着牙,不服气地扬起小脸。 小手却乖巧的塞到姜河的大手里:“我我这是让你牵它,你不许欺负它!” 姜河恨的牙痒痒,可看她一边嘴硬,一边怯生生地望着他的样子。 终究是不忍心。 这丫头这一次是真知道怕了,小珍珠都快从眼眸中掉出来。 姜河冷着脸,悄然检查了一下小姜河。 还好只是一道口子。 见状,姜河也放下心来。 原装的始终要比重生的好,这可是从出生来就挂在身上的宝贝。 “这一次,就饶了你,没有下一次了!” 姜河重重敲了一下少女的脑壳,疼的她泪眼汪汪。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腿怕到发着软,眼神担忧,但嘴却还自顾自说话: “苏苏说,一般.那里会变大,为什么师尊没有变大?一定.一定是师尊不行吧?” 师尊没出多大事,白旻心也放下心来。 小脑瓜不由得想起曾经凤苏苏的教诲。 一定是这个原因! 不然岂不是说明自己对师尊毫无吸引力?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 (本章完) 第187章 姜河,妙用酥糖 第187章 姜河,妙用酥 剧烈的疼痛过后,姜河也意识到白旻心有些不对劲。 死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这次,不惩罚你了。师父说到做到。” 他无视的白旻心嘲讽,开什么玩笑,这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 能有感觉才奇怪。 自己可是经历过玄黄珠淬炼,都导致欲望旺盛,影响神智的地步。 怎么可能不行! 要是苏苏说这话,他就提枪上凤了。 “哼,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服气。怎样?还要惩罚我吗?” 白旻心挑衅的给了个眼神。 心中却紧张起来,她知道师父是不舍得欺负她的.那,所谓的惩罚,说不定还能拉近距离呢! 哼哼哼. 自己可是很了解师尊!她有些期待。 “但是,回去以后要狠狠教训下苏苏!”姜河补充道。 “啊?这和苏苏有什么关系?” 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旻心,一下子慌了神。 不解地看向姜河,弄不清师尊的意思。 姜河老神在在,不管怎么惩罚这丫头,她始终都不可能服气。 除非,惩罚会因为她的过错,而牵连到其他人。 如此才是根治的法子。 旻心,以前可是为了不让其他师姐妹被欺负。 依仗自己的特殊体质,不断挑衅他。 但挨打的时候又不会真的反抗,过度激怒自己。 通过这样的方法,让自己施虐的欲望都发泄在她身上。 她向来不在意自己,在意别人。 他解释道:“我让苏苏教你男女之事,可你今天却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所以是我犯的错,你要打要骂冲着我来就好了!” 白旻心小脸悄悄红润,她当然知道那是哪里了。 只是想借着玩闹的机会,摸一摸而已。 这些日子,不知为何。 身体总是潮潮热热的,每次晚上入眠时,总能梦见和师尊云雨之事。 所以,她就对小姜河异常的在意。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跟师尊说,她不想让师尊认为自己是个银荡的坏孩子。 “我知道旻心一向天真懵懂,所以不知者无罪。俗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因此,是苏苏没能教好你。” 姜河一脸认真道。他自然不会去惩罚凤苏苏,只是找个由头,让这丫头服软。 不过,大抵也是苏苏没教好。 她怎么说,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对这些事情认知也不够清吧? 姜河不由得想起,曾经只是抓住了凤苏苏的小脚,她就满脸羞愤,气急败坏的样子。 嗯.这么想也有问题,凤族的教育还是很完备的,从平日里凤苏苏的表现,也能看出来。 反正肯定是教育环节出了问题。 他的徒弟是小白龙,才不是小黄龙! “不行,师尊,不可以不讲道理的!” 白旻心急得要哭了出来,只是想想苏苏要代替她接受惩罚,心中就沉甸甸的。 师尊不舍得伤害自己,可未必不会伤害苏苏啊! 他平日里和苏苏关系就不怎么好。 过年的时候,都是自己独自跟过来陪她们,都没带上苏苏。 师尊只是因为自己和她关系好,才把她带到身边。 白旻心一直很愧疚,她认为是自己限制了苏苏的人身自由。 至于凤仪曾经说过,她和苏苏两个姐妹,都和师尊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现在想来,大抵又是想欺骗她们。 凤仪是个坏女人,以后她的话都不能信! “嗯看在旻心的面上,这次就饶了她,可是,没有下一次了!” 姜河见好就收,继续上压力,等下受苦的就是自己。 以这丫头的性格,先会掉小珍珠,掉着掉着眼珠子就变成赤色状态。 然后逼着自己听她的话。 “我” 白旻心一时犹豫了一下,要是这样,以后就不能摸小师尊了。 可是想起凤苏苏的笑脸,她狠下心来: “好,一言为定!而且,师尊以后要对苏苏好一点啊!” “哦?” 姜河纳闷,他对苏苏怎么不好了。 刚刚给旻心吃的酥,都是凤苏苏吃剩下的呢,苏苏胃口小,又吃腻了,为了避免浪费,姜河就想到了白旻心。 旻心一向胃口大,是避免食物浪费的好工具人。 而且这丫头为自己挨了四年的饿 姜河觉得自己很好,无论是对旻心还是对苏苏还是对粮食。 一块酥,让两个丫头都开心。这钱的真值。 “唉” 白旻心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自己的手。 师尊还是没有和自己交配的欲望呢。 不然怎么会这么严厉. 怎么样才能让师尊同意。 她的思绪,逐渐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的师尊就像一个很大的玩偶,任凭她缩到他的身体,操弄他的手脚,把自己抱的严严的,以躲避风寒。 尽管师尊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可是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反对的态度。 果然,不会反对的师尊,才是最好的师尊呢. 白旻心深呼吸了一下。 不行,现在的师尊,虽然不是她的,但也不是别人的。 而且,迟早会是自己的。 一定是自己还太小,太弱了。 等自己变的更强,师尊就会和自己交配.不,是一定!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姜河尽管已有所预料,却仍难掩焦急之情。 元夏怎么还没来! 他心知肚明,先前的所谓“凤仪”,其实就是元夏。 这意味着元夏实际上就在他附近。 只是她内心太过脆弱,调整许久仍未能鼓起勇气进来。 提及凤仪,姜河就满肚子的火气。 这家伙真不怕自己的“录像”传遍整个大晋昔日民众,也不怕他阻挠她重建大晋的计划? 但他记得,在原文中她为了复国大业,甘愿付出一切。 “嗡~“ 姜河激活传音玉玦,没过多久,凤仪便给出回应。 “姜河,又找我干嘛?有话快说,你的好徒儿没给我留多少灵气,说不了多少话,她也太谨慎了吧!” 凤仪的声音很自然,一点也不见慌张。 “你又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姜河差点对她骂了出来,对于寻常人来说,些许误会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可他徒弟都不是正常人。 “额。” 凤仪悠然自在地啃着灵果,暂不提姜元夏禁锢她灵力和神魂一事,在知道自己来意后,给她待遇还真不错。 命令侍女给她送来各种灵果,在外界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然而,区区小利,就能抹除她对自己的折磨吗? 凤仪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她意味深长地道: “你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情呢?诺,没猜错的话,或许你还没真的对自己徒弟做什么,但绝对有着奸情。可笑,哪个徒弟会对师父喊夫君,喊的那么开心?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 姜河也明白这一点,可白旻心,本来就对他有超乎寻常的依赖 他知道白旻心对自己有着非同一般的诱惑力,无论是她的真龙体质,还是她的容貌。 但自己也一直在尽力的克制欲望。 固然他绝非正人君子,可也没将白旻心吃干抹净。 “好了,闲话少说。我这次潜入云溪宗,好巧不巧,敲晕的真传弟子,是昔日云溪宗宗主的女儿,从她口中,得知了不少秘密呢。其中,便有关于姜元夏的。” 凤仪盯着自己手中的灵果,目光阴狠。 这些狗男人,就是一个德行! 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就是想玩养成游戏,欺负徒弟心智不全。 至于这么遮遮掩掩? 而那姜元夏,更是变态,她屁股到现在还不舒服呢! “哦?” 姜河顿了顿,云溪宗在原文中,是一个占了不小篇幅的剧情点。 若要说其内有什么秘密。 那便是昔日的残党,残留至今的反抗力量。 这股力量以云溪宗两位少主为核心。 看似两位少主都被擒拿住,但这股势力力量不容小觑。 其内有一位鲜为人知的金丹真人,是老宗主在外游历的小师弟。 游历数十年,声讯渺茫。 外人都以为他已经陨落,可就在大约半年前,一身风霜的小师弟暗中回到宗门。 却发现师长故友,陨落大半。 而自己也无力防抗神感教的势力,只得暗中潜伏,收拢势力。 眼见复仇无望,只求能带着存活的弟子,远走他乡。 很可惜,在原文中这些人还没逃多远,就被神感教的人挨个击杀。 就连这位小师弟,也被月华圣子亲手诛杀。 虽说原文中这股势力是在逃亡中被击杀,但这些人只是见复仇无望,才选择逃亡。 可他们都是经历了重重血洗,仍旧不肯屈服之人,宁愿冒死逃亡,也不愿苟活。 可想而知,复仇之心强烈,只要寻得丝毫机会,就绝不会放过。 “你求我呀,求我就告诉你一些哦?” 凤仪有恃无恐,语气轻佻。 好似之前,被他抱着怀中欺辱的人,不是她一般。 养虎为患 但姜河也没有后悔,他留下凤仪的性命,不止是看上了她强大的伪装潜入能力,更多是为了凤苏苏。 这丫头,一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内心还是孤独的。 而凤仪是她的亲生姐姐 从原文中凤仪对凤苏苏的态度来看,两人之间明显存在着误会。 若是把误会解除了,或许,苏苏也能有亲人陪伴。 姜河其实有了心理预期,凤仪不会这么轻易的诚服。 只是没想到她的反抗,来的如此之快。 可是她这一次算盘,要落空了。 “你是说,楚苓兄妹,背后还有个金丹真人?” 姜河稍微一思索,若与元夏有关,那无外乎只能是那些事情了。 玉玦那边顿时沉默。 姜河又继续说道:“他是想趁机,对神感教圣子出手对吧?也是,既然鹬蚌相争,不如窥伺一旁,兴许可以复仇。” “你” 凤仪本想靠着这些内幕消息,换得自由。 是人都存在着软肋,哪怕是姜元夏那种变态,两个师妹也是她的弱点。 至于姜河,三个徒弟就是他的软肋。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混蛋.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云溪宗残党可是小心至极,否则也活不到今日。 莫非除了自己,姜河还有其他暗子? 难得他一直在培养自己的暗中势力. 是了! 说不定,姜元夏也是他故意派进神感教。 凤仪越想越是肯定。 灵果不小心从她手中落下,但她无暇顾及这些。 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 不管姜河想干什么,现在都与她无关。 若是抗不了这一劫,说不准她都要死在云溪宗! 现在没有依仗,接下来她要如何将面对姜河师徒报复. 玉玦那边迟迟没有传来消息,但能听到凤仪的呼吸絮乱。 姜河见火候差不多了后,安抚道: “凤仪,我知道委屈你了。谁又会想被人控制,对吧?你想要反抗,我能理解.” 猫哭耗子,假慈悲! 到时候报复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凤仪暗骂,同时,也不带感情的笑道:“呵呵。” “别这么抵触,说实话,我早就想到你可能会暗戳戳的恶心我。所以这次,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并且让元夏不对你出手。” 姜河捏了捏拳头,心头火起,嘴上却是柔声道。 他固然知道还有一方势力,但可不知道具体的信息。 只是在凤仪看来,自己既然知道,又这么快猜到,说不准早就将他们了解透透的。 可自己除了其他的内容几乎一无所知。 因此,现在不能露出破绽,让凤仪知道自己外强内虚。 进而继续拿捏自己。 凤仪可是鬼精鬼精的,而且只要察觉到有一丝机会,都会铤而走险,继续威胁他。 “呵呵。” 凤仪回以一笑,不做任何表态。 然而在姜河看不到的地方,她汗流浃背,神情不安。 可恶,姜元夏太变态了,自己承受不了一点。 但姜河的话,她也不敢相信。 “这样吧,等处理好元夏的事情,我过去找你,当面说清楚。” 姜河皱了皱眉,凤仪油盐不进,不好处理。 但看样子开始心虚,否则不会摆烂的冷笑,要不然早蹬鼻子上脸,继续拿捏他了。 说摆,姜河立马掐断玉玦,不露一丝犹豫。 这时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心头烦躁,光是青阳仙宗,就够恶心了。 又冒出个云溪宗余孽,虽说云溪宗的实力远不如青阳仙宗。 但这群人是背水一战,不能复活。 从而不会像青阳仙宗弟子一般,容易露出破绽。 而且还占据地利。 (本章完) 第188章 珠子,讨厌旻心 第188章 珠子,讨厌旻心 只是,令姜河庆幸的是。 云溪宗残党的诉求,不止是复仇。 也想保存火种,延续道统。 恰好就在郡城附近,凤仪的安全屋那里便有一座跨域传送阵。 能传送到白藏域。 白藏域面积在四域中当属首位,不过人族的统治面积,只占据不到四分之一。 大部分都是妖族聚居之地,甚至是蛮荒地带。 固然如今妖族势微,但复杂的地形和生态环境,仍然让白藏仙宗难以开辟,因此对于外来势力向来保持接纳的态度。 倒不止是借助其他势力开辟的原因,还有一点便是吸纳人口。 白藏域这种环境,对云溪宗残党而言,倒是得天独厚。 能活着,谁又想死? 云溪宗残党只是在破釜沉舟,退无可退之下,才有如今坚定的复仇之心。 姜河相信他们大多人都不怕死,但不相信他们不愿延续道统。 “师尊~” 一个棕色脑袋从门边悄悄探了出来,她双手扒着门边,眨巴着眼睛, “说完了嘛?什么事情,还要把旻心支开啊?” 这丫头该听话的时候,还是一点都不含糊。 只让她在外面待着,自己就乖乖出去了。 见他许久没有动静,才探出脑袋。 “我在和我的一个暗子交谈,她说被杀害的云溪宗老宗主,有一个金丹师弟正潜伏在宗内,可能要对元夏不利。” 姜河想了想,简单总结了一下。 “什么啊,怎么到处都有人想谋害师姐!要不,旻心把那个金丹真人杀了。可是旻心也不知道打不打的过” 白旻心继续扒在门边,只露出半边脸。 但从她紧蹙的眉心,能看出她现在怒气满满。 “居其位,承其担。以你师姐的地位,惦记她的人可多了。” 姜河无奈地笑了笑。 别的不说,就在元夏身边,还有一个萧黯呢。 这人惦记元夏的先天魂胎,还想靠她来杀女证道. “我我来了。旻心!” 少女畏畏缩缩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白旻心脸上神情呆了一会,随后惊喜的笑道。 腾的一下就将脑袋缩回去。 嗯.元夏回来了。 姜河推开门,便望见两个徒儿抱在一起。 他的三个徒弟,都很喜欢用拥抱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至于这一行为的起源,恐怕还要从她们幼时说起。 姜河仍然记得那一天,这时候还是老房子,徒弟依旧睡在大通铺。 他绘制符箓到半夜,出来后发现三个徒儿抱的紧紧的,彼此依偎取暖。 睡在中间的衿儿,被挤得在睡梦中都无奈的皱起小脸。 哪怕那天以后,他绘制了暖气符,重建了新家。 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一个房间。 她们还是习惯性的抱在一起睡觉。 “师师尊!” 姜元夏松开白旻心,对着他恭敬的行礼。 姜河唇角含笑,调侃道:“元夏,怎么现在说话有点结巴呀?” 这丫头,总是第一个字要念两遍。 他自是知道元夏心理自卑敏感,但他想用更亲切随和的方式,让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重铸。 姜元夏心里先是一慌,随后瞥见姜河的笑意。 才扭捏道:“是因为太久没见师尊和旻心了,所以有点激动.” “呼” 白旻心松了一口气,心中若有若无的怀疑,也在此刻散去。 方才的果然不是师姐。 她冲着姜河皱了皱鼻子:“哼,想他干嘛?想他又欺负你吗?之前,还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和你说话!要不是他最后还是跟过来陪师姐,不然,我肯定要替师姐狠狠教训下臭师尊!” 死丫头,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的。 以前还会在外人面前,给他端茶倒水。 现在不骂自己就算好的了,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姜河正这般愤愤的想着,白旻心却将扭捏的姜元夏拉到他身边,低声道: “其实师尊也是很关心你啦,有时候放不下架子而已。那天还不是放心不下,偷偷跟过来了吗?” 这丫头. 姜河一愣,或许她也看出元夏对自己太过敬畏,而有意识的拉低他身段。 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先前指望用元夏对自己的恐惧,来克服她的心病,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姜河轻松自然的虚抱了一下黑发少女,诚恳道: “这些年,其实师父也一直很想元夏。” 她张了张没有血色的小嘴,眼神有些惊愕。 似乎没有预料到姜河会说这般直白的话。 而扑面而来的师尊气息,更是让她回到了在孙婆婆家学符箓的时候。 只要缩在他的怀里,一切杂念都会被压抑。 可惜,师尊的拥抱,稍纵即逝。 姜元夏低头,望着自己脚尖:“元夏,在过去的四年,日夜都会想着师尊。” 在白天,想着怎么折磨师尊。 在晚上,梦着怎么被他折磨 姜河眉毛一皱,发觉不对劲。 这丫头凭什么日夜都想着自己不会一直想着要报仇吧。 他定了定神:“既然我们三个都在,那可以商量些事情了。” “等等。” 姜元夏神情郑重起来,她挥了挥手,布置四十九道阵旗,将这方天地隔绝。 足够小心谨慎 她检查无误后,小声问道:“师尊所说之事,不就是青阳仙宗要谋刺与我?师尊大可不必为此费心,元夏不知经历了多少刺杀,依旧安然无恙。” “但这一次不一样,两位金丹真人联袂出手,而且还是你和月华争斗的关键时期。”姜河解释道。 而白旻心也在一旁,连声称是:“是啊,师姐,既然我们重聚,那必须得帮你!” 可是你们两个人,又能怎么样呢? 姜元夏知道这一次的刺杀,非同小可。 但,师尊只是筑基初期,而白旻心虽然看不出修为,但恐怕还不如师尊。 这两人连自己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其他人? 碍于师尊颜面,她意有所指道: “别看元夏只是筑基圆满,实际寻常金丹真人也奈何不了我。而且,我还有两个金丹帮手。这样吧,师尊要不帮我杀了何二?他如今筑基中期,虽是善法殿暗子,却对我怀有异心。” 白旻心抿了抿唇,神色挫败。 师姐的意思浅而易见,她和师尊只能参和进筑基期的争斗,至于金丹真人的主战场,完全帮不上忙。 “元夏,不要小瞧月华圣子” “可是.我也不能高看师尊啊?师尊莫非以为是我师父,就有多大本领了吗?” 姜元夏忽然逼视姜河,莫名情绪冲击心头。 是啊师尊太弱小,反倒不能支配自己。 或许,正是因为他这么弱小,才对自己和颜悦色。 这么一说,师尊恐怕会气急败坏吧。 他可是最好面子了,总是以为自己是师父,就要帮徒弟挡下一切。 是不是要露出真面目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不会反抗,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这样虚伪的温柔了吧! “师姐,不要这么说,师尊为了你的事情,奔走了很久的!而且修为也不能说明什么,师尊之前还杀了筑基圆满的何大呢!嗯.” 白旻心忽然住口,何大再强也只是筑基圆满,又如何能和金丹真人相比? 可是她相信师尊,不会无的放矢。 但自己相信,不能逼着师姐相信 “元夏,你可听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姜河缓缓道,“实际上如今河州,是有四方势力,这四方势力的聚焦点固然是你和月华圣子,但他们也各怀异心。未必便要直面他们的威胁,或许能让其中某个势力,为我所用。” “师尊说的是元夏知错了。” 在高涨的杂念褪后,姜元夏又微垂眼帘,唯唯诺诺道。 但心中不以为然。 所谓兵法,在修士个人的伟力下作用微不足道。 更何况知道是知道,又如何去分化他们的关系呢? 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怎么能在几个金丹真人中间挑拨离间。 师尊,果然就很好面子呢,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高看他吗? 从他之前对自己命令般的语气,就能看出来,他喜欢凭借师尊的身份从自己身上找存在感。 姜元夏有些失望,她宁愿师尊能直接坦白的.想要操控自己。 而不是绕这么多弯弯绕绕。 不过师尊也不知道自己背负多大的压力。 也罢,若是能让他开心一点,就让他开心吧。 姜元夏微仰小脸,一脸崇拜和感激:“师尊对元夏,真好呢。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元夏知道该怎么做了,师尊之后可以带衿儿来我的行宫,那里很安全。” 若是自己死了,行宫也能带着他们逃走。 她在平州经营数年,也留下了一条后路,为师妹准备的后路。 可以潜逃到青阳域。 有小禾的帮助,师尊应该能带着师妹安然无恙的逃走。 姜河沉默了一会。 这死丫头,真好就真好,中间干嘛犹豫一下。 他差点就信了这丫头的邪。 可恶,这么瞧不起师父的。 “其实,师父可以湮灭真灵。” “那师尊真厉害呢~” 姜元夏下意识道,半响,察觉到不对劲,又重复了一遍, “师尊,你能湮灭真灵?” 在这方世界,修士都认为真灵是转世投胎的关键。 就算是太真天,也无法彻底湮灭真灵,总有一点真灵,无法接触,回归大道。 在以往,固然是如此。 可随着天道有缺,最后的一点真灵,也不再是绝对的不可接触之物。 对于元夏,姜河不想隐瞒什么。 翻手就祭出玄黄珠,金色的珠子提溜提溜在掌上盘旋。 弥漫玄奥的大道之音。 “这便是,用真龙祭炼的珠子吗?” 白旻心对这珠子的心理阴影极厚。 虽然自从师尊祭炼彻底后,玄黄珠也不再向她散发威压。 可昔日的阴影也没那么容易磨灭。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一下, 珠子仿若有灵性,自动避开她的手指。 “嗯!?” 白旻心不服气,两只手一齐抓向珠子。 珠子顿时像泥鳅一样,灵活地从她手间溜走。 “好啦。你和它之间的联系是相互的,玄黄珠能影响你,但你也能影响玄黄珠。” 姜河见这丫头还玩上了,连忙将珠子递给姜元夏。 让她观摩。 珠子对姜元夏并没有多少抵触,安静地待在她掌心盘旋。 姜元夏本来还有些不信,在上手后神色一变,若有所思道: “这便是昔日朱明仙宗的至宝.传闻让朱明仙宗陨灭的罪魁祸首,禁忌之物。” “哦?” 这点在原文中也没有提到,姜河连忙问道, “为何会这么说?” 姜元夏手指轻轻磨蹭着,感悟其上的纹路,解释道: “据神感教秘书相传,朱明仙宗是四大仙宗中的后起之秀,并没有其他三大仙宗一般,拥有自诸仙时代传下来的至宝。于是,并采用诸多禁忌仙术,亦或者是魔道手段,铸就了这一至宝。甚至有传言称,朱明仙宗曾用了某种手段,夺取天道一部分,才堪堪铸就此宝。” “而它铸就之时,天地异动,尤其是朱明仙宗上下长老弟子,仿若入魔,自相残杀。这才是一大仙宗之所以这么快陨灭的真正原因。至于海狱魇的传闻,师尊也应该听说过。外界以为,是先有海狱魇,再有混乱。实际是先有混乱,之后神感教长老前往探查,才炼出此蛊” 姜河也恍若大悟,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他的诸多疑惑便有所解释。 譬如,原文中,是自林赤发迹之后,修真界伴随他的成长,也越发混乱,危机重重。 他本以为是原作为了让剧情促进主角的成长,才故意这般设定。 可眼下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它不再是虚无的文字内容,而是一个的的确确存在的真实世界。 其背后的一切,也有着相应的逻辑,而不是作者为了剧情发展,随手捏造。 看来是因为玄黄珠的成长和完善,才导致了修真界魔性滋长。 那自己还要不要按照原本的规划,逐渐完善玄黄珠。姜河开始犹豫。 不过,修真界的崩坏自诸仙时代便有所迹象,而那时候玄黄珠也尚未入世. 但在这个时候,其他三大至宝也陆续诞生。 (本章完) 第189章 都是道侣 第189章 都是道侣 大道有缺,绝地天通,诸仙陨灭。 莫非,便与各仙宗所持有的至宝有关? 姜河虽然看过原文,但自己穿越的世界,仿若是原文中的阴暗面。 原文中的故事,是三个出身不同的主角,一步步登上修真界顶端,并突破这方世界极限,而他们所持有的至宝,更是光鲜亮丽,典型的金手指。 原文中的玄黄珠介绍,是以真龙练就而成,现在按元夏的说法来看,未免春秋笔法,略去其他,玄黄珠,或许不只依靠真龙练就。 “元夏,玄黄珠影响到你了吗?” 姜河瞥见黑发少女的眉心蹙起,急问道。 可别让元夏变得暴虐。 一个白旻心就够头疼,况且要是元夏还和旻心不一样,要是她染上嗔念,自己恐怕死的很惨. “有一点点,不过没事。” 姜元夏亦是一惊。 远处观摩没能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劲,但方一上手,她就能感受到内心的情绪被挑拨。 一直压抑地想要伤害旻心的欲望又一次翻滚。 但这种欲望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她强大的神魂控制住。 毕竟她身体内藏着的欲望,可远比它要大的多。 姜元夏一时不知该不该庆幸,不过,她马上想到正事。 脸上流露出些许犹疑:“师尊是想,用玄黄珠去对付青阳仙宗的人吗?可是.怎么对付?” “你这丫头,总是觉得世界都与你为敌一般,只能自己对付自己敌人?” 姜河将玄黄珠接过来。 夕阳的余晖,落在黑发少女脸上,将她惶惶无助的神态暴露得一干二净。 不过想来,元夏一个人在善法殿过的也很是寂寞孤单。 况且这丫头的性格本来就柔弱。 黑发少女微微一撅嘴,隐隐透露出不满: “这些年,元夏身边,本来都是敌人,元夏能怎么办.” 闻言,姜河叹了一口气: “这是师父的过错了,要是当初,要是知道你被蛇尊者,用海狱魇操纵,再小心一点,或许我们今天,早就安安心心在其他地方生活了。” “不那时元夏,是真的想杀师尊。” 她的音量不高,甚至显得虚幻,但字句清晰, “海狱魇,只是让我无视了后果。” 白旻心震惊地瞥了一眼那神色平静的姜元夏,一直胆小的师姐抬眸和师尊对视,从始至终都没避开视线。 师姐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何一直,想要激怒师尊? 白旻心都看懂的事情,姜河自然也看懂。 不过元夏直接的目光接触,反而让姜河内心中迷茫的状态消解了些。 至少这样,元夏是在尝试和自己开诚布公。 思来想去,姜河语气沉重: “那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姜元夏胸腔里逐渐变缓的心跳声好像泄了力,她神思不宁,喃喃道: “其实,是师尊原没原谅元夏啊” 她杀错了人,把别人的责任强加在他的身上。 而师尊,一直都是想努力照顾她们,自己却把一切毁于旦夕,害惨了她们。 甚至现在还想伤害她们。 “什么?” 姜河下意识的反问。 黑发少女好不容易张口说了什么,但声音实在太小,小到姜河怀疑她只是动了动嘴唇。 不由得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这么关键的时候,却听漏了消息。 “好啦,没什么。师尊的意思是,让别人对付,然后你用玄黄珠截住真灵,进而栽赃陷害?” 姜元夏也明白姜河的意思了。 转而一想,也确实可以。 青阳仙宗弟子在朱明域可是人人喊打,月华圣子撞见了,也不会手下留情。 “对啊,你应该能明白玄黄珠对青阳仙宗的威胁,我怀疑当初朱明仙宗,设计这个至宝,有一个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青阳仙宗,两宗也向来有仇。” 姜河将玄黄珠在手中盘弄,珠体微微发烫。 他不由得用大拇指再磨蹭了一下,却发现越加滚烫。 诧异地看了一眼,原来那里是赵秋君精魄的铭刻处。 那人形铭刻活灵活现,就连脸上的羞恼都展现淋漓尽致。 姜河哪里惯着大小姐,给她搓到不敢发烫才停下。 “唔既然这样,那真的可行呢。” 姜元夏脸上也染上一层羞意。 她方才还完全不相信师尊和旻心能帮得上忙,用话语不加掩饰地搪塞。 可是,师尊就不怕自己泄露出这个秘密,或者想要杀人夺宝吗 自己背刺了师尊,他却依旧信任自己。 她下定决心,轻声道: “元夏也有后手。玄英仙宗昔日的首席,答应帮我。他战力不凡,虽刚入金丹,但对付寻常金丹中阶修士,不在话下。在金丹后期修士手中,也能周旋百招不败。” 萧黯 对于另一个主角,姜河不免头疼。 这人可比昔日穷哈哈的林赤要难对付。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威胁还不是萧黯,他起码会等元夏修为更深厚,才会拿她祭剑。 姜河张了张嘴,提醒道: “元夏,玄英仙宗的人向来道心坚若磐石,崇尚太上忘情。你虽于修行一道,取得不小成就。但终究年龄太浅不要被他蒙骗了。” “蒙骗?师尊的意思是,不想让我和他靠的太近吗?” 姜元夏若有所思道,眼眸微抬。 “这么说也对吧。” 姜河讪笑,这么说怎么好像自己对徒弟控制欲很强。 他打着补丁:“主要是他很危险!要是寻常人,师父也不会管太多。” 让姜河奇怪的是,听到他的话,眼前的黑发少女有些失望。 “萧黯的事情,暂且不提。关于青阳仙宗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不过,为了避免万一。到时候你和我一同前去吧。” 姜河思量一番。 乔松现在掌控在他手上,告知的信息,只让乔乔只知道是月华殿据点,而不知月华圣子便在那,并且发现了青阳仙宗踪迹。 以其骄横的性格,十之八九还会落入圈套。 “嗯那,师尊今晚,是在这里睡,还是去元夏行宫睡?” 姜元夏手指缠着裙角,神色犹豫。 她不想让师尊和师妹去行宫行宫里太阴暗和血腥,尽管自己的形象已经被她们得知,但还是不想让她们亲眼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师尊和师妹,既然来了,她又不能冷落,总不好让他们还住在这外门弟子屋舍,自己却居住在高高在上的行宫,这样.也很寂寞。 “去行.” 姜河挺好奇元夏行宫是什么样的,但刚吐出两个字,元夏就发着抖。 呃,好吧。 一般元夏这种敏感社恐情况,多半不怎么愿意别人去她住所的? “我们就在这里住” 姜河转而继续说道。 黑发少女消瘦的手掌,紧紧捏着裙摆,失落地低下头。 嘶. 这下有点难办。 幸好白旻心早按捺不住,拉着元夏的手,不停摇着: “师姐!今天你就和我们一起住吧!好久没一起睡觉了呢.” “可是,我住在这里,不方便吧?” 姜元夏语是心非,眼睛偷偷地看着他。 “元夏,你就在这里睡吧,旻心和衿儿,都很想你呢。近来没什么事情吧?” 姜河拍板,倒是自己思量不周。 元夏的性子,是不会主动提出留在这过夜的。 但她又想和师妹一起睡 “嗯,这几日都无事。”姜元夏隐隐绷着的脸蛋,松懈开来。 “好耶!师姐,听师父说,我们这几天都要待在云溪宗,你就在这里住这吧!” 见两人脸上都带着喜意,姜河也放下一桩心事。 忽而又想到,未来一阵子,都要着手云溪宗的事情,总不好让苏苏一个人在郡城带衿儿。 等下得带凤苏苏和衿儿过来了。 可是,这样一来,在这片新来散修聚集的地方,过于张扬了。 虽说将元夏除外,共四个人,也不违法云溪宗的规章。 但哪个散修一带带三个女孩过来啊.总不能个个.都是道侣吧? 若是让元夏直接下命令,无疑会引来不必要的目光。 可是,别的都好说,衿儿怎么办。 “姜道友,这是要出去接亲属么?”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先前的老道。 倒也不是巧合。 这些散修等云溪宗弟子的安顿好后,都陆续回去接亲近之人。 姜河点了点头,应道:“实际是我的徒弟,只是为了迎合云溪宗的制度罢了。” 老道咂嘴,叹气道: “唉,别怪贫道说的难听。现在是你徒弟,进了云溪宗后就不一定了。道友可不要以为,云溪宗不准散修带徒弟进来,单纯是为了避免人数过多?” “只是找个由头,让你们不能在宗内以师徒相处,待日后再进行分化,方便管理散修。若是明说,就会有散修抵触。毕竟哪怕是散修,也惦记自己那点传承,尤其是我们这种技艺精通,家学渊源的散修。” 嗯.姜河听后默然许久。 这老道倒是挺热心肠,他所言不虚。 散修中但凡技艺精湛之辈,除了奇遇,大多都是依赖薪火相传的传承。 云溪宗既想要这些人当牛马,又不想让牛马之间拉帮结派,联系过于密切。 因此才设下这样看似有漏洞的制度,给散修们一种侥幸心理。 姜河沉吟一会,提醒道: “道友也知云溪宗和月华殿勾连甚广,而月华殿癖好血缘一道。云溪宗若是想讨好月华殿,又不舍得用自己家人,说不准就会盯上我们这些散修。道友要是带家属进宗,可要小心。云溪宗,可是特意点明只能带亲属。” 老道听后一惊,手不自觉地一颤,险些扯下自己的胡须。 他回头望去,远处的云溪山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楼宇错落有致,仙鹤翱翔其间,尽显浩然正气。 “是啊,云溪宗已非昔日的云溪宗了。可我还有一个年仅十岁的孙子,该如何是好呢?罢了……罢了……” 老道咬紧牙关,心中艰难抉择。 “哦?道友这是.不想去了?”姜河忍不住问道,老道脸上青赤相加,像吃了狗屎一样恶心,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决定。 他突然用衣袖遮住脸庞,长叹一声:“我这张老脸也不要了!道侣的身份并未规定年龄和性别,喜好娈童的散修也不是没有。大不了……只要不被云溪宗记录在册,我就不信月华殿会找上我这把老骨头。” 嗯. 相比性命而言,这些细枝末节又算得了什么呢? 和老道闲谈了一路,了解了不少河州风土人情。 到了郡城后,两人便分道扬镳。 院子中,凤苏苏正给衿儿推着秋千。 金发少女兴高采烈,仿佛是她坐在秋千之上,一下推的比一下用力。 让衿儿差点就和地面平行了。 在空中摇摆的小女孩看似面无表情,但两条腿却悄悄并得严严实实,同时紧紧咬住牙齿,白腻的脸颊边,隐约可见咬肌的轮廓。 “姜河!你回来啦,快,你力气大,你给衿儿推。衿儿玩的可开心了。” 凤苏苏眼睛一亮,挥手招呼姜河。 小女孩立马撅起嘴,像是挂在砝码,唇角也缓缓的撇了下来。 同时,自暴自弃般松开了手。 结果下一刻她便被甩飞出去, “呀!” 凤苏苏惊愕瞪大眼睛,顿时手忙脚乱,胡乱挥舞着手。 两个蠢丫头. 姜河一拍脑门,大步冲了过去。 伸出双臂,将小女孩接在怀中。 沉着脸:“你们两个,干嘛呢?还有衿儿,你松手干嘛?” 衿儿是呆,可不是傻。 姜河看了眼小女孩,她的脸吓得苍白,似乎也不是故意的。 都怪凤苏苏! 怎么憋足了劲,耕田的老牛都没这么卖力。 “哼,早知道不让你带衿儿了。” 姜河关心则切,忍不住说话重了点。 衿儿眨巴了下眼睛,小手用力抓着他的衣服,看来是吓坏了。 “姜河,都怪我太用力了。” 凤苏苏脸色比衿儿还白,跌坐在地上,不停地摸着眼泪。 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在刚刚她一直有意识的用灵力护着衿儿,等姜河回来,就收手想让姜河来推。 衿儿肯定更想和姜河玩! 可是没想到,就是这一瞬间出了事。 今天自己都没修炼,小心翼翼地陪衿儿玩一整天,可为什么会这样 (本章完) 第190章 林衿,很坏 第190章 林衿,很坏 凤苏苏心头急跳,热血不断上涌。 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几乎要忘了思考。 她从来没有带过小孩,在幼时也没有和同龄的孩子玩过。 或者说,从小到大,她的记忆里只有两种色彩: 觉醒血脉前,被人霸凌。觉醒血脉后,没日没夜的修行。 她尽自己所能的拿出一切手段,去陪着衿儿玩。 很担心衿儿会感到无聊。 哪怕姜河和衿儿的师姐在的时候,衿儿也是孤独的坐在那里,似乎已经习惯了寂寞。 可. 既然自己来到这里,那就一定要帮姜河把徒弟照顾的好好的。 教导旻心,陪伴衿儿。 帮他打理好这些琐事。 但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自己太过用力,还是衿儿是故意松开手的? 凤苏苏呆如木鸡地看着姜河安慰衿儿,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手掌。 一定是自己太用力了! 都怪她太笨,修行天赋不如她们,做事也笨手笨脚的。 练气圆满的修为,却连近在咫尺的衿儿都接不住。 她抹了抹眼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 刚想朝着姜河走去,她眼神一愣,本就挪动缓慢的脚步,渐渐停下。 在姜河看不到的地方,那个粉雕玉琢,散发好闻的奶香味,看似毫无心机的小女孩。 冲着她,略带嘲讽的勾起唇角。 她的大眼睛很好看,明眸善睐,圆润如棋。 此刻却不加掩饰的掠过一抹恶意。 不可能吧 凤苏苏瞳孔收缩,衿儿平日连表情都没有,怎么会有这般恶意的神情。 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可仿若是特意给她看一般。 小女孩脸上嘲讽意味更加浓厚,眸光幽幽地锁在她的脸上。 姜河皱着眉头,将衿儿白软的小手重重地拍了一下。 “多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衿儿垂下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这丫头刚刚是在看苏苏吗? 也是 其实也不能怪苏苏,她分明年龄不大,看向衿儿和旻心时,脸上时常掠过.母性的光辉? 平时对她们都极尽温柔,丝毫不见曾经刁蛮的样子。 自己刚刚说的话,语气太重了,恐怕让她受伤了。 就连衿儿都开始担心起她。 姜河现在悬着的心也放下来,刚刚从那么远接住衿儿,他还担心自己坚硬的体质磕伤了她。 衿儿也没自己想的那么脆弱,他转而对凤苏苏道: “苏苏,刚刚的事情,确实不怪你,谁知道衿儿会突然松手?这小家伙一向脾气古怪。” 姜河想了想,没好气的敲了一下衿儿的脑壳, “今天辛苦你照顾她了,陪衿儿这样的孩子玩,想必也很累吧。” 他先前便看到凤苏苏神情有些疲累。 这蠢丫头,不会陪着一个木头般的孩子玩了一天吧。 想想就很折磨。 连他自己都没这样做过,自己平日太忙,闲暇时间又要修炼。 甚至连旻心也是如此,关爱固然关爱,但不可能一天到晚围着衿儿转,大多时间都在潜修。 “不是我太用力啦。” 凤苏苏勉强的笑着,心脏却一直在下沉。 衿儿刚刚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她很讨厌自己吗?但是又不想让姜河知道,她讨厌自己。 凤苏苏虽然平日里是傻乎乎的,但看到衿儿趁着姜河不注意,特意给她脸色。 也不可能猜不到衿儿的想法。 金发少女勉强的笑,习惯性的把责任归到自己身上。 让姜河不免叹气。 “衿儿.衿儿,师父知道衿儿是个乖孩子哦,苏苏姐姐陪你这么久,是不是得感谢她一下啊?” 姜河低头道。 小家伙只要在他怀里,眼睛就无时无刻盯着他。 手也搂得紧紧的。 偶尔姜河会感到被需要的满足感,久而久之,心头不免泛起一丝怪异。 他将视线挪开,将小女孩递到苏苏的怀里: “等下我们一起去云溪宗吧。” “诶” 凤苏苏抿了抿唇,她恶意嘲讽的眼光在心头挥之不去。 但还是僵硬的伸出手,将衿儿接住。 小心翼翼道:“衿儿.刚刚,都怪我吓到你了。” 小女孩黏着的目光,终于肯缓缓收回。 落在她脸上,凤苏苏心头又是一缩,她清楚的看见小女孩粉嫩的唇瓣,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 滚。 小女孩见凤苏苏神情恍惚的样子,垂下眼帘,满意的勾起唇角。 烦人的蠢金毛 姜河挑了挑眉,苏苏这是怎么了。 自方才,就好似丢了魂魄一样。 这丫头,被吓成这样? 姜河知道她心底会很愧疚,特意将衿儿递给她。 衿儿看似不说话,但对周围发生的事情,还是了然于心。 说不准,现在心中也很自责呢。 他想着来缓和一下气氛。 可是,苏苏反而更傻了。 姜河纳闷地看了一眼衿儿,惊讶发觉这丫头竟然笑了。 原来如此 姜河笑了笑:“衿儿平时都呆呆的,今天在苏苏怀里,反而会笑呢。” 多半是苏苏也没想到,衿儿竟然也有笑的一天。 “啊嗯。” 凤苏苏呆了呆,又思索了一会儿,嘴角也扬起一个笑意。 笑完之后,只觉眼睛很涨,胸口很闷。 等姜河忙里忙外,把院子里的东西收入进玄黄珠后,也便带着她们朝着云溪宗赶去。 为了符合身份,姜河没有动用灵力赶路。 而是随便雇佣了一个凡人马夫,驾车赶往。 郡城虽然不是散修之城,但一般而言,在这里居住的散修并不少。 可这一路上,散修渺渺无几,数量进一步减少。 要么是拜入云溪宗,要么是潜藏到野外。 “小心。” 姜河先一步跳下马车,将两个女孩从马车上搀扶下来。 随手递给马夫一小袋银钱。 已经到了云溪山脚下的小镇,要想去云溪宗,还得步行一阵子。 凡人的马车是不准直接跑到宗门门口。 “嗯” 凤苏苏心不在焉,身体显得有些僵硬。 姜河撇了一眼衿儿,两人之间,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苏一向元气满满,自我调节能力很强或者说,富有阿q精神。 这么低落的她可是少见。 衿儿眨巴着眼睛,乖巧地被他搀扶着下来,头顶点缀着两个可爱的丸子发型。 这是苏苏为衿儿打理的发型,自从苏苏来这里后,衿儿的发型每天都不重样。 姜河沉思一会,按理说,两人之间应该没有矛盾。 平日里苏苏待衿儿也是掏心掏肺的好,连自己这个师父,都没她上心 而且,衿儿可是他三个徒弟中,最让人省心的一个了。 旻心心念一动,杀心四起,就连他这个师父都逃不了她的毒手。 元夏更不用说,精神混乱,杂念蒙心。 相比之下,一天到晚都在发呆的衿儿,无疑要无害的多。 但衿儿有时莫名掠过的神情,或者妩媚,或者不满,或者愤怒。 种种与其外表不相符的神色,让姜河心中很是在意。 尤其是,昔日的他都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幻觉。 可当玄黄珠祭炼彻底后,这种错觉再也没有出现。 他不由得怀疑,衿儿内心真的和她的外在一般无害吗 其他两个徒弟可是各有各有的毛病。 “我真的没事啦。” 凤苏苏用食指戳着脸颊,搞怪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衿儿刚刚的态度,到底要不要对姜河说? 凤苏苏很迷茫,说出来,姜河也不会信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衿儿既然偷偷背着姜河做出这种表情,说明衿儿不想让姜河知道,她不喜欢自己. “是衿儿惹你不开心了?” 姜河皱眉,凤苏苏心情向来藏不住。 她饶是神情再怎么欢快,光是看搭在肩头奄奄一息的金发,就知道心情不好了。 以往的他是不可能怀疑衿儿,但现在. 姜河作势就要敲衿儿的脑壳,这也是表现给苏苏看的。 她总是觉得自己远不如徒弟重要。 小女孩神色不易察觉的慌乱了一下,手掌捏成拳头。 眼眸困惑。 “不!衿儿很乖,” 凤苏苏护住衿儿,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睛一亮。 一定是自己还不够努力! 俗言道,滴水穿石。 只要付出真心,迟早有一天,能打动衿儿的! “哦?” 姜河略感诧异,凤苏苏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就振作起来。 而衿儿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这傻金毛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嗯? 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起。 凤苏苏抱住衿儿的大腿,嘿咻嘿咻将她举到自己的脖子上坐着,小心翼翼的用灵力护着。 确保万事无恙后,兴致勃勃的道: “衿儿,来,苏苏姐姐背你,咱们玩骑马哦!” 嗯. 姜河对小女孩投过来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 他知道衿儿一向喜静而不喜动,可一直让她跟个木头一样也不好。 于是任凭凤苏苏欢天喜地带着衿儿跑在前面。 不过,比起是陪衿儿玩,他倒是觉得凤苏苏玩的更开心。 仔细想来,这群丫头平日里的确没什么娱乐活动。 要不改天教她们玩些简单的游戏,比如五子棋,亦或者是前世的一些卡牌游戏,比如三国杀? 姜河捏着下巴,在心中默默思量着。 身为师父,他就玩平平无奇的界徐盛好了。 至于威震华夏,能将红牌当杀的关公;七进七出,闪当杀,杀当闪的子龙,这等猛将,那必然是要让给徒弟。 姜河行走在云溪宗门下的小镇中,眼眸左右打量着。 这里倒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修士密集,神情自在。 云溪宗弟子也知道,只要云溪宗还在培育着神树,神感教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只是,有人在跟踪他. 但这时候,谁会来跟踪他? 姜河不想打草惊蛇,暂且将其无视。 念及旻心一向喜欢吃东西,又为了他饿了四年。 之前没想过弥补她,现在可得多投喂投喂。 “掌柜,把你们店里招牌菜肴,俱都给我上个十份。” 姜河来到一处酒楼,吩咐道。 玄黄珠有保鲜之效,不如一次性多买点,反正也不会变质。 “好,客官稍等。只是本店一向采用妖兽灵草作为食材,价格可是昂贵。” 掌柜也没感到诧异,大抵是要做什么喜事之类? 要这么多菜肴,想必有储物戒,应当也付得起灵石。 当即题笔记下。 姜河也没含糊,将灵石付完后。 那跟踪者敛气手段极好,但处事小心谨慎,并没有跟到酒楼内。 让姜河想起来青阳仙宗的诛魔殿弟子 莫非,是衿儿被盯上了? 姜河瞥了一眼衿儿,固然他没察觉到衿儿身上被留下了什么手段。 但青阳仙宗的秘术,防不胜防。 出了酒楼,姜河又是在小镇内逛了逛,记清小镇道路布局。 方便寻得机会,找到跟踪者。 “唔,姜河,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还有好多吃的呢。” 凤苏苏小脸流着汗,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自顾自的让衿儿骑在自己头上。 不过别说,衿儿的身体又暖又软。 怪不得姜河喜欢抱她。 凤苏苏悄咪咪揉了揉衿儿的小腿,皮肤娇嫩,稍微一按就能陷进去一些,但紧致弹滑的肌肤又能快速回弹。 她小脸一红,以衿儿的体型,和皮肤的质感。 当初姜河找自己做那事情,还需要坐在床上呢 要是衿儿的话,直接站着用手抱着衿儿,都可以吧? 不行不行,衿儿才多大,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带回去给旻心吃,她胃口可大了。” 姜河随口敷衍,察觉到那人还在跟着他。 他本以为是顺路去云溪宗的,但特意拐着路,买了一堆东西,那人依旧死死咬在身后。 这人是认出自己了? 可他们都已经易容且敛气,又是如何发觉自己身份? 若这人敛气手段高于自己,也不会被自己发现。 姜河若有所思,顺着回去的路,拐到一个偏僻岔道。 没过多久。 一位身披白色斗篷的少女,紧随其后。 她左右看了眼,略一掐指,果断地朝着左边的岔路继续赶去。 姜河潜伏一旁,眯了眯眼,果然是因为衿儿。 他让凤苏苏带着衿儿朝着左边的岔路离去,自己则敛气潜伏在此。 而这跟踪者,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在这,继续跟踪衿儿。 在那人背对自己之时。 “苍啷!” 气血暴涨,长剑出鞘,法剑冲着少女的后心直直刺去。 (本章完) 第191章 衿儿,一定后悔了! 第191章 衿儿,一定后悔了! 少女被吓了一大跳,护身灵器自动激活,浮现莹莹光泽,挡住这一剑。 当即也是转过身来,怒喝道: “哪里来的鼠辈,竟敢对我下手!” 她有三阶护身灵器,而拥有此等灵器的人可不多见。 姜河收起长剑,不再掩藏身份,大步而出: “原来是你,不是说好了明天交易,你为何偷偷跟踪我?” 这少女赫然便是乔乔。 除了她,哪个既会高深敛气术,又拥有三阶护身灵器护体。 乔乔将斗笠扯下,抱臂冷笑道: “我这不是无意中遇见了你们么?你又带着小哑巴来云溪宗干嘛,莫不是想借助这里的灵舟逃窜?唔,竟然还敢行刺我。” 她不动声色审视姜河。 自己奉殿内任务,在云溪宗探查。 这一探查便发现姜河竟然会在这,难道这人想借着灵舟逃出去? 真是可笑,要是逼急了她,直接通知宗门的金丹真人。 她不信一个筑基初期的散修,敢面对金丹真人的追杀。 其实,乔乔不明白的是,姜河不畏惧金丹真人的追杀,但是他想要将乔乔斩草除根,湮灭真灵。 如此一来,面对的势力就远不止乔家那么简单,他要面对的是整个青阳仙宗的报复。 “贵宗敛气手段如此高妙,我又如何能判断你的身份呢?” 姜河歉意道,“这番倒是我的不对了,不过,我所求破妄丹和伏龙丹,姑娘可准备好了?” “谅你也无法识破,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现在交易都可以,这里可是云溪宗,比你所定的隆府要靠谱多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隆府,做了什么手脚呢?嗯难道说,你想杀我?” 乔乔面露一丝玩味,她轻敲手指,随意道。 姜河心头一跳,她这话没说错,自己确实想借他人之手杀了乔乔。 不过他不认为乔乔看出来,长命灯燃了上千年都未出差池。 乔乔不可能觉得在她眼里,庸碌无奇的散修能让长命灯黯灭。 此人性格,独断骄横,多半是不愿乖乖听他安排。 “这话该我对你说吧,云溪宗鱼龙混杂,局势不明,可是很方便你下手。你现在不就在尾随我么?况且,我都不怕你想杀我,莫非,乔乔姑娘这是怕了?况且,为了避免姑娘下毒手,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呢?” 姜河好整以暇,不客气回道。 “可笑?我怕了?无论你有何种手段,都杀不了我,万一身陨,也只不过重修修为。那便随你心意,任你杀了又如何?我宗长老,在我身陨之时,必会不惜代价的找你算账!” 乔乔脸色一沉,这散修竟敢给她脸色。 真以为就能拿捏住自己了? 她早就去隆府探查,那里也只有一个筑基初期修士,能看的上眼。 都不用惊动月华殿,就能将那里的修士杀个一干二净。 她还以为月华圣子在那,姜河才这么有底气。 若不是担心姜河没有随身携带她要的东西,否则就趁着这个机会杀了他。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们潜入隆府的祠堂,在那交易便可。交易完后,我们两人分头离去。我们都无法瞬间击杀其内的修士,若是发生战斗,难以隐瞒过月华殿。如此一来,避免争执,才能确保稳妥。” “嗯” 乔乔沉思一会,点头应道。 “那么,我们到时候见?” “记得把小哑巴带上哦~她还是我青阳仙宗弟子,这些日子你也玩够了吧?该还回来了。” 许久未见小哑巴,她心中竟然有点想念。 小哑巴可是自己专属的玩物,虽然现在可能有点脏了,但正合她意。 师兄抹了抹剑刃上的鲜血,地上躺着一个月华殿弟子,纵然人首分离,还在拼命蠕动,翻滚。 如同被斩去首级的蛇一般。 随着他的动作,血泊快速摊开。 “啊” 那人表情狂热,似乎是想要说着什么,但声带已经被师兄割断。 发出的声音像是破鼓风机一般,断断续续。 “啧,这些妖人,生命可真是顽强。” 师兄砸了砸嘴,手掌钻出一缕绿芽。 鲜嫩苍翠,生机勃勃。 他蹲在地上,将绿芽种在月华殿弟子身上。 苍翠的绿芽上,鼓动出道道血脉般的脉络。 扎根在弟子的肉体上,收缩之间,汲取着鲜血。 师兄满意的站起来,这些妖人,生命顽强虽说难杀,但能汲取的生机也远比同阶修士要多。 这一个妖人,抵得上两个普通修士。 再杀十个,汲取的生机,能炼制一颗降虎丹。 待绿芽吸完生机后,下半的根茎逐渐肉化。 师兄将绿芽重新收回体内,心中思忖。 神感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今天莫名多出不少暗探,在郡城四处搜查。 其中,甚至有不少他刚杀的筑基期弟子。 这些弟子像苍蝇一样,到处都是,防不胜防。 饶是自己,也不小心被其中一个暗探盯上。 总不会是诛魔殿暴露了吧? 倘若如此,早有金丹长老前来追杀,送他们回青阳仙宗。 固然他们不惧生死,年纪尚轻,但也不想转生重修。 师兄眉头也不由得锁住,欢快的脚步传来,他微微一瞥。 发现是师妹回来了,他愠怒道: “师妹,你刚刚去哪里了?” “啊呀,看见了好玩的,想凑凑热闹。” 乔乔吐了吐舌头,拉着师兄衣袖撒着娇。 她以前也曾纠结,要不要把小哑巴身上的机缘告诉他。 但父亲曾说过,越是重要的机缘,越是不能告诉别人。 连父亲自己,都要慎重考虑。 她犹然记得父亲暗沉的眼神,若是有成仙的机缘,待自己极好的父亲,恐怕都可能会夺走吧 固然这项机缘也称不上成仙机缘,可大道录依旧很看重,给予的奖励很丰厚。 乔乔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西游记只是凡俗的话本,哪怕写的再好,可大道录凭什么这么看重? 莫非,其背后有着什么秘密? 譬如是来自仙界? 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大道录判断无主,并且因此看重.? 她有时也这样幻想过,可这世上根本没有仙界。 大概还是因为林衿吸纳了太多真灵,在某种巧合下,从这无数人的记忆中拼凑而成 “哼,明知当下是特殊时期,你还敢到处乱跑。最近有月华殿的人在搜捕,那些人鼻子很灵,要多加小心。不知是在搜捕谁,我们得小心一点,省的遭了无妄之灾。” 师兄恨铁不成钢望着小师妹。 早知道就不和她说,自己要来朱明域。 从小到大小师妹都天天缠着自己,知道自己要来朱明域,还非要跟着自己。 以前、他倒是很喜欢小师妹可随着小师妹长大,他那份喜欢逐渐消散。 他豁然发现,自己或许只是喜欢幼年时师妹的稚气。 “哎呀师兄,你太小心啦。大不了我就去死,保证不泄露咱们宗门的计划。反正我修为浅薄,年龄尚小,重修也无所谓啦。” 乔乔满不在乎,她修为在这些弟子中,当属末流。 因此,反倒没有其他弟子的顾忌。 “林衿呢?这数日都没见到她,你不会又欺负她了吧?” 师兄念头忽起,忍不住问道。 那个小家伙,生的可比师妹幼时可爱的多。 只是性格很不讨喜,之前宗门不明她体质状况,以为她天赋禀异,那时傲气一点也就算了。 装作呆愣的样子,来无视他有意无意的讨好。 可笑 平日里搭话送东西都不理他,跟个木头一样。 可等到自己想抱抱她.帮她洗洗澡,这时候又不是木头了,知道逃跑。 自己碰都没碰到一下,还惶惶不安了好几天,唯恐她向长老告状,那样自己的名声就全毁了。 幸好这小家伙也识趣,没有向任何人说。 可是之后,宗门发现林衿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修行废材,弃之如敝屣。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视自己. 等小师妹多打磨打磨这小家伙的傲气吧,小师妹的手段还是不错的。 至少他看到过小家伙偷偷哭鼻子,以前从她脸上看到别的表情可是不可能的。 再磨炼一下,应当就不会抵触自己的接触了。 而且对林衿出手,凭她的性格,宗门怕是永远都没人知道,自己有这个癖好. 师兄慢慢眯起眼睛,不由自主露出神往。 乔乔脸色沉下来,她恼怒的咬着牙齿,眼神嫉恨。 果然这小哑巴,趁着她不注意就勾引自己的师兄! 年龄那么小,就知道勾引男人. 她顿了顿,带着一丝快感道:“师兄,你可知道。林衿的师父,喜欢炼铜!变态至极,对自己徒弟都要下手,把她们吃的一干二净!” “这和林衿有什么关系。” 师兄神情不自在了一瞬,在青阳仙宗,炼铜可要坐幽牢,无论是何等身份。 修为越高,惩罚反而越重。 曾经有金丹真人,对凡人女童下手,都被判罚了百年幽牢。 被折磨的神志不醒,足足上十年才恢复正常,至此之后,对女人的兴趣都没了。 不过听说,后来这位真人又对小男孩下手,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咳咳。师兄轻咳一下。 至于元婴真君则都是盛名远扬的正道名宿,自然不会触发仙宗法理。 “那当然是因为,我送小哑巴和姜河,师徒团聚了呀~” 乔乔快意的笑出声来,师兄面色急变,怒斥道: “你怎么能残害同门,林衿再怎么样也是仙宗弟子,你竟然把她送给这样一个魔头!” “哦?小哑巴可是很想师父,想必这四年没了师父的滋润,她也是寂寞了呢。” 乔乔恶意的揣测道, “没事,等小哑巴舒服够了,我再把她接回来。啊呀?师兄,你怎么了,不会对这么脏的小哑巴,有想法吧?” 师兄脸上表情又恢复以往的温和,他摇头叹道: “我陈舸怎么会是这种人.但你今天所做作为,若是让席长老得知,难逃责罚,他可一直很看重林衿。” “师兄,你.你不会要跟长老说吧?” 乔乔嘟着嘴,抱着他的手臂不松手。 “唉,仙宗法理无情,人有情.你终究是我妹妹。” 师兄面色如常,温柔揉了揉她的脑袋。 姜元夏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念及师尊带着衿儿她们回来很不方便,亲自来外接应。 可是,现在师尊的心情似乎不佳,一直在沉思着,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她不敢去问。 但那个叫凤苏苏的少女,胆子很大,把琼鼻凑上去不停嗅着: “姜河,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还在担心我?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呢” 哎呀。 让她说什么好。 虽然她不想让姜河因为自己的事情苦恼,但看他这副样子,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呢。 她这话一出,头顶顿时有些发麻。 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骑在她头顶的小女孩,正默默地看着她。 眼眸漆黑无底,似乎,从中能看出一丝后悔? 嗯.眼睛里怎么可能看出情绪来。 大抵是错觉。 不过要是衿儿后悔,是后悔给自己摆脸色了吧。 这对师徒,都是一样的嘴硬心软呢! 凤苏苏冲着衿儿笑了笑,同时眨了眨眼睛,表示:别担心,我一点都不在意!更不会告状! 衿儿默默收回了眼神。 看来是放下心了呢! “嗯,确实挺担心的。要是衿儿欺负你了,一定得跟我说。” 姜河微微一笑,他一直在想着乔乔一事。 不过也识趣的没有戳穿,破坏苏苏的好心情。 “衿儿怎么可能欺负我呢!真的没有。” 凤苏苏趁机又捏了捏小女孩的小腿,手感真好! “你看,衿儿被我按摩的可舒服了,听旻心说,衿儿最喜欢被你按摩呢,改天教教我吧。” 呃. 姜元夏欲言又止,想吐槽的地方太多。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衿儿会欺负人吗? 怎么想都不会吧,要说别人欺负衿儿,才合理吧。 而且,这个按摩又是几个意思. 衿儿看起来小,但实际也不是女童的年龄了。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偷瞟了眼师尊。 “咳咳,只是很正经的按摩”姜河理直气壮。 “那师尊,改天也给元夏按一下?像给衿儿按摩一般” (本章完) 第193章 旻心,想要放水 第193章 旻心,想要放水 深更半夜的,白旻心来他房间找师姐干嘛? 虽事发突然,姜河仍然不慌不忙。 他和元夏在处理正事,制作阵盘,又有何必要隐瞒? 固然当下手放的地方些许不雅,自己把手收回来不便好了. 可元夏的想法和他不一样。 酥软伏在桌上的娇躯,像是被雷符劈中一般,冷不丁挺直。 不行 不能被旻心发现,她在和师尊做什么! 姜元夏慌乱的瞄向门扉,拼命对着姜河摇晃着脑袋。 “什么声音?师尊,你怎么不说话?” 房间内桌椅推移声,让白旻心有些困惑不解。 里面明明是有人的啊。 而且师尊怎么不理她. 莫非 师尊走火入魔了!还有人在里面威胁师尊? 白旻心紧张的敲了下房门,问道: “师尊,你再不理我,我可要进去了。” “呃等一下。” 姜河瞥向黑发少女,她大气也不敢出声,身体仿若被定格住,生怕露出半点声响,让白旻心听见。 他语气自然回道: “你师姐不在我这,可能是有事情,回殿里处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歇息?跑到师父房间里干嘛?快回去!万一衿儿起夜怎么办。” 黑发少女顿时松了一口气。 师妹在外面.仅有一墙之隔。 自己却仗着师尊不知道自己奇怪的爱好,让他蹂躏自己. 强烈的紧张感,给心头带来极致的刺激。 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衿儿睡觉睡的和小猪似的,醒不来的!而且苏苏也在,她照顾衿儿可比我照顾好的多。” 白旻心却还停留在门外,语气欢快,喋喋不休道。 幸好旻心一直都听自己的话,没有贸然进来,但不知为何,也没有离去。 “师尊?” “呃?” “.我能进去吗?”白旻心小声问道。 黑发少女冲他摇了摇头,她看上去很紧张,小手暗自抓着衣裙,不小心露出大半条莹白长腿。 其上斑驳的手指状红印,异常惹眼。 元夏是不想让旻心发现么.把裙子拉回去不就好了。 不过她向来就敏感,心虚之下,更是疑神疑鬼的。 姜河也只好随她,口中呵斥道: “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师父正忙着绘制符箓,没空和你聊天。多大的女孩了,半夜还跑到师父房间。” 他目光忽投到姜元夏脸上,语带调侃, “万一你师姐知道了,又得找我麻烦。她或许只是半夜有事,但你师姐向来怜爱你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呢。” 姜元夏羞愧的垂下小脸。 她私下不准旻心和衿儿与师尊过多接触,自己却让师尊做如此亲密之事。 可真是.令人不齿。 黑发少女身体前倾,貌似不经意将身体靠近姜河。 姜河本就是蹲在地上,一瞬间视线几乎都被那双白腻双腿占据。 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裙下风采。 姜河老脸一红,这丫头是慌张则乱啊,一点都不怕走光。 之前双腿还是并的紧紧的,现在把裙子拉上去后,反倒微微松开一条缝。 就像是特意给他看的一般。 门外沉默了会。 白旻心酝酿决心,坚决道: “我不管!我现在可是你的道侣。怎么就不能来你房间?而且就是趁着师姐不在啊.师尊这般推辞,莫非是房里藏着什么人?不敢让我这个道侣发现!” “我我进来了!” 遭了! 若是一开始就让白旻心进来,根本没有半点问题。 但元夏非要瞒着,见她慌张的样子, 他本想随便把白旻心打发走,但这丫头也仿佛吃错药了一般,非得进去。 若是让她发现师姐一直就在自己的房间,那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了。 比他更急的是姜元夏。 她顾不上其他,一把将姜河拉起来,也来不及解释,翻身就钻进了桌布下。 “逆徒!说了不要进来,怎么不听师父的话!” 一道符箓凭空自燃。 姜河拍下符笔,一甩衣袖。 表面上看怒气满满,心中却捏一把汗。 旻心鼻子可是很灵的,元夏瞒的住她吗? 要是瞒不住,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了。 姜河不动声色望了眼桌下,凭他的本事,若非提前知道元夏在里面藏着,否则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个人。 不过也确实,曾经月华圣子就跟了自己一路,他都未能发觉。 况且是修为比其更深厚的元夏。 元夏对外声称是筑基圆满,但姜河怀疑她随时能踏入金丹期。 在绝对的修为碾压下,配以毫不逊色的天资。 她的手段,应该不会让旻心发觉吧. “啊师尊,你真的在画符啊,我还以为.” 白旻心悄悄将龙离剑收好,脸上洋溢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还以为什么?” 那么大一柄龙离剑,姜河看的一清二楚。 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逆徒不会想刀了自己吧 “我还以为你房间藏着坏女人!哼!” 白旻心背着双手,轻轻挪动脚尖,观望了下房间四周。 “怎么可能”姜河有一点心虚。 “嗯?” 白旻心微微眯起眼睛,凑到近前,怀疑道,“莫非真有.?” 原来这丫头先前没怀疑,只是习惯性的嘴硬。 姜河转而一想,旻心也不可能因为自己房间有其他人,就会用龙离砍自己。 大概是见自己再三推辞,以为自己出了什么意外。 故而担心自己,不顾他的命令,强硬闯了进来。 又不好意思坦白. “没想到旻心这么担心师父啊,半夜都要来我房间,看看我出没出事。仅仅是因为一丝担心,就要闯进来看。” 姜河心念一定,反守为攻。 “我才.你知道就好,旻心一直很担心师尊。” 少女果然收回审视的眼光,羞涩地垂下眼眸。 语调先是提高,随后又沉了下去。 她难得流露真情,倒是让姜河不自在起来,他宁愿白旻心能顶嘴,不然心中,总有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姜河不适的抽了抽脚,桌下跪伏的大徒儿,顿时用力将其抱住。 似乎是想从中找些依靠? 可问题是为什么要把脸贴在上面。 “这些天,旻心知道师尊得罪了仙宗和月华殿,一直提心吊胆的所以方才会冒犯师尊,不遵师令。” 无论修行亦或者休息,她一直都分出心神气机,暗自保护师尊。 方才在睡梦中,分离在外的心神感知到气息波动,让她心惊肉跳。 立刻从梦中惊醒,连外衣都来不及穿。 赶来时,师尊又百般推辞,不让她进房间。 这很难不让她多想。 要是师尊出了什么差池. 白旻心隐隐有着后怕。 “好啦,知道师父没事,就回去早些歇息吧。” 大抵是之前元夏被他捏的气息外泄,白旻心立刻便赶了过来。 姜河想伸出手摸摸白旻心的小脑袋。 忽而神色一僵。 桌下少女悄悄拉住了他的手,白腻的掌心全是汗水,看的出元夏很紧张,紧张到想向他寻求庇护。 可是 他的手又不是在桌下! 若白旻心朝着这边望一眼,就能看到从桌下冒出一只手。 “还不想回去,想多陪陪师尊。要是师姐在这,她又会拦着我的。” 元夏的小手有些冰凉,似乎更为紧张,用力攥着他的手。 “可是.”姜河默不作声,尝试从她的手中挣脱开来。 “刚刚以为师尊出事,心脏就好疼。而且,旻心会做一个好徒弟的.” 白旻心抹着泪,让姜河不知如何推辞。 她自顾自的凑到近前,桌上有着一个阵盘,若干符纸。 看来师尊刚刚真的有事。 阵盘上灵韵适才成型。 师姐走了,衿儿又在睡觉.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 “既然是师父,那师父教旻心绘制符箓,可以吗?这应当是天经地义的吧师尊以前拿手本领可就是绘制符箓,而且而且师尊说是师父,也没教过旻心什么呢。” 白旻心扭扭捏捏道。 她说的也有道理。 他名义上是师父,但更多是从小照顾她们长大。 顶多在青木城时,将一气决传授给她们,引导她们踏入修行之途。 不过除此之外,他也做了很多事,帮白旻心获得传承,给元夏寻找符箓传承。 而现在,她们都不再需要自己教导。 姜河认为自己就是个负责的师父! “臭丫头,我怎么没教过你了。” “哦也对。师尊还教导过旻心,如何揉脚呢.听说,师尊还教导过衿儿,是不是哪一天就轮到师姐了?” 白旻心眼神有些威胁,她磨着牙, “衿儿倒还好,师姐都不是小孩啦!你可不能对师姐做这种事情.不过师姐肯定也不会同意。哼哼哼,要是你敢对师姐做什么,她恐怕会把你手打折!” 姜河不动声色将另一只手藏的更好。 元夏的身体开始发抖,是太紧张了吗? 也对,这时候被旻心发现,岂不是社会性死亡. “行吧,要是师尊不愿意教我符箓,但可以.代替苏苏教我那些哦,反正师徒之间,天经地义不是吗?” “.你就是这样当个好徒弟的?” “师尊!你.我又没说错什么,做的也是徒弟该做的事情!不管了,师尊一直都是磨磨唧唧,犹犹豫豫。” 白旻心气的哼哼叫,她舔了舔嘴唇。 已经忍不了了 固然能掩饰眼神中的灼热,可内心欲望却难以遏制。 上一次,已经不知是多久前了.被无处不在的师尊气息包裹着,自己解决. 可是师尊肯定不会同意直接和她交配。 但没师尊当作配菜,她自己难以解决。 而今天,师姐不在,衿儿也不在 “旻心.” “闭嘴!不是,师尊先不要说话。” 白旻心不容置疑地按住姜河肩膀,轻轻坐到他的腿上, “旻心说了当个好徒弟,就会当的。只要学会了一道符箓,我就立马离开?就这样吧。” ! 姜元夏捏紧了拳头,果然.果然姜河就是好色! 桌下的空间狭小阴暗,透过桌布的底部。 能看见师尊的双脚牢牢扎在地面,而师妹的脚,正在轻轻磨蹭他的小腿,将自己的绣鞋缓缓蹭下,露出柔白小巧的嫩足。 玉趾紧张蜷缩着,泛着潮红。 姜元夏微张小嘴,神情惊诧。 好像好像不怪姜河. 旻心本来就是传说中的龙族。她似乎从来不对情欲一事感兴趣,对异性也是不假颜色。 起初姜元夏还以为龙族本淫是虚假的传闻,可现在看来,传言非虚 不行旻心只是受欲望支配! 不能让她做出终生后悔的事情。 但姜河应该不会做出过分的事吧? 真到了那一步,无论如何,自己都要阻止! 姜元夏咬了咬牙.又咽了口水。 她盯着师妹蹭着师尊小腿的嫩足,小心的将另一只手放在师尊的腿上,只要师妹在往下磨蹭一点,就能碰到她的手。 师尊的肌肉忽然僵住了呢. 这是对师尊的惩罚! 姜元夏紧张且兴奋的望着师妹的脚,仿佛下一刻,她就能察觉自己在这里。 元夏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自己,收着点吗? 但眼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局面了,白旻心一旦进入这种状态,极易失控。 就和那一次让她解决一般,中途制止,眼珠子直接变红。 可吓人了。 而且也好久没有抱抱旻心。 白发少女褪去伪装,银色长发一如既往的柔滑,下巴蹭在上面很舒服,还能闻到淡淡的体香。 珠子察觉到气息,隐隐躁动。 这丫头吃再多也吃不胖,腰肢纤弱,比起之前,就是身高高了一点。 嗯.小胸脯还在发育。 以前可是和衿儿差不多,如今也是有曲线。 臀部圆润挺翘,是这丫头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可恶,他到底在想什么,一定是珠子的错! “师尊,教导旻心呀,别别愣着了。” 白发少女语气娇嗔,晶莹耳垂泛着红润,让姜河想捏一下。 元夏是心理敏感,而这丫头是身体敏感. 恐怕捏一下.元夏就得遭殃了。 姜河收敛心神,决意快点打发这丫头: “行,但你可别故意放水,不然我直接把你踢出去了!” “放水?”白旻心小脸莫名红了红,“旻心可是认真想被师尊教导,怎么可能会故意放水呀。” 就算放了,也不是故意的. 她又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本章完) 第194章 元夏,喜欢 第194章 元夏,喜欢 认真? 姜河对此表示怀疑,为避免这丫头赖账,他强调: “话既然说出了口,可不能不作数哦?只要学会一道符箓,你就肯走?师父可会好好盯着你的,若是故意放水,你就给我早点回去。” 凭借她的天赋修为,学会一道一阶下品的符箓,只消片刻。 应当就能学会。 前提是她不会故意放水,有意失败。 “嗯嗯!” 白发少女现在的姿势,便如方才的姜元夏一般。 小脸认真,身体端坐。 好一个乖巧勤勉的好徒弟. 不过,和姜元夏不一样的是,她是坐在姜河腿上,小脚若有若无的蹭着他的腿。 这丫头是把鞋子脱了吗? “.” 姜河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什么。 旻心闹了半天,也只是想让自己抱抱她而已。 根本不是想学习符箓。 而白旻心在铁了心下,一向是不听话的。 当然,还有更关键的原因。 元夏可就在桌子下 旻心被自己抱着,万一出什么突发状况,他也能及时掩饰。 姜河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脑袋,从玄黄珠拿出姜氏符要。 这本书被昔日的他翻的破破烂烂,满是注释。 如今再一触碰,此情此景下,感慨良多。 他第一次收的徒弟是姜元夏。 在青木城一个无名的破庙,不知是元夏捡了他,还是他捡了元夏。 总之,在元夏把最后的食物喂给他后,两人奇妙地成了师徒。 那时姜河还未病入膏肓,留有几分神智,在他研习符要的时候。 总是会让这个小丫头陪侍一旁,望她能从中学习到什么。 如此以后就能让小丫头绘制符箓,而自己在家躺着了。 只可惜,等到元夏真的开始展现自己的天赋,他内心的嫉妒等多般情绪,便在海狱魇的操控下,不合常理的扩大。 将这丫头打到死去活来,最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制符桌下。 每逢自己绘制符箓,总会用鞋底踩在她满是仇恨的小脸上,看着她青肿的眼眶暗藏着后悔,心中总是畅快异常。 谁让这丫头闲着没事来救他.明明自己都快饿死了,还偏要来喂他 而绘制符箓一绘制就是大半夜,小丫头晚上被他踩到脚下用于解压,白天又被他派出去干活。 若不是这小丫头背负一家人的血海深仇,求生意志坚定,恐怕早就自杀了. 加之后来又来了两个师妹,在意志崩塌后,又给她心中增添新的支柱。 否则,现在该是见不到元夏 昔日的小丫头如今长成了大姑娘,却依旧在这个位置——桌下。 黑发少女微凉的鼻息吹到脚裸,姜河定了定神: “怎么样,这本书上第一个符箓看到了吗?这符箓是暖气符,上手简单,以前在青木城,我曾经在家中布置的就是这个符箓。” “嗯看到了,这么简单啊” 白发少女腰肢微摆,凑到近前细细观摩。 她以前看师尊绘制符箓,一绘制就是半天,有时候甚至神识消耗过度,导致流鼻血。 可是,看起来一点也不难啊. 这倒是出乎她预料了。 不过也无妨,听说绘制符箓的时候,需要精神高度集中。 她又挪动了下小屁股,靠到姜河身上: “师尊,你来给我演示一下吧。” 这丫头.学就学,怎么喜欢乱动。 幸好他方才回忆起元夏的往事,心头满是愧疚心疼,无暇顾及其他。 否则多半要出丑了。 “嗯,你可得好好看。” 温香软玉入怀,姜河深呼一口气。 他还没尝试过在这种情况下绘制符箓 不过只是一介下品的入门符箓,他好歹也是技艺精纯的筑基修士。 倒是不在话下,强自摒空杂念。 片刻便绘制成功。 “呼,旻心,你在看吗?” 这丫头坐姿又变了,坐在他的左腿上,两只脚都缠在他的左小腿。 手则撑在桌沿边。 呃. 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 记得以前旻心的睡姿也很差,是让衿儿睡觉皱眉的罪魁祸首。 常常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衿儿身上。 更不巧的是,元夏也一直在暗中观望。 姜河微微低头,能看见黑发少女悄悄探出一双眼睛,向上张望着。 既紧张又迷茫。 他心中大骇,元夏胆子怎么这么大.是因为太担心师妹了吗? 若不是旻心现在没有防备,否则轻而易举就能发现她。 姜河连忙用脚将她往里面踢了踢。 “吸~” 似乎触及了某些回忆,黑发少女眼眶顿时红了,抽着鼻子,咬着牙,被逼无奈般将小脸凑上去,方便他去踢。 姜河这哪里忍心继续踢她,她刚刚抽鼻子的声音又让姜河吓了一跳。 忍不住瞥了眼旻心。 “师尊,怎么了?旻心有好好听讲。” 她扬起小脸,脸上湿漉漉的,发丝都沾贴在脸颊上。 只是专注绘制符箓,这丫头做了什么?! 姜河恨不得用拖鞋抽一下,他原意只是想快点将她应付走,没成想这丫头胆子这么肥. “那你刚刚在干嘛?” “我什么都没干呀。只是.只是” 她神色慌乱了一瞬,方才情不自禁,就趁着师尊绘制符箓…… 今天确实只想让师尊抱抱,可是一被抱就忍不住。 “只是想骑马!看师尊绘制符箓太无聊了哼,都怪师尊,以前说好过年的时候,给我当马儿。不行,我还要骑!” 说着,仿佛示威一般。 她气呼呼地瞪了眼姜河,抓紧桌沿: “.驾!笨蛋马儿,驮兽!” 腰肢摆得更欢快了。 这丫头,谁说骑马是靠屁股推着啊. 姜河脸色一黑,给她小屁股狠狠给了一巴掌: “臭丫头,没大没小的。赶紧画完给我走。” 将符笔塞到她小手里,威胁道; “要是画不好,以后就别想来我房间,知道吗?” “画的好以后就能来了吗?” 姜元夏在桌下不满地掐着他的腿,能让元夏做出这种举动。 说明她快要看不下去了。 姜河咳嗽一声:“看你表现,不能肯定。” “我就知道!师尊以前说过不骗我,所以现在这般含糊其辞,就是不愿意了?” 白旻心鼓起腮帮,佯装叹息道, “我画,我画就是了。看在你明天还有事情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不过.画符的时候我也要骑马!而且师尊要好好的当,配合配合一下我的动作。” 事到如今,姜河只能随便敷衍一下她。 这丫头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发觉了? 但白旻心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 原文中的白旻心神智癫狂,丧失正常人的七情六欲。 所有欲望都在杀戮之上,仿若机器,自然没有现在的烦恼。 姜河很头疼,实在不行,给她买点春宫图? 反正不可能给旻心找道侣或者鼎炉,毕竟她只有十八岁,太早了。 起码,得到元婴期再考虑这些吧. 而且,要是旻心有了道侣,想想就是双倍的痛苦。 符箓绘制好,这丫头也睡着了. 说是认真画,也确实认真画,她倒是说到做到。 姜河看在眼里,知道她没有故意放水。 可她也同时在玩骑马. 绘制符箓一事,本就要高度专注,尤其是对她这种初学者。 而旻心又是极其敏感的体质,时常精神失守,屡屡绘制失败。 这丫头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姜河隐隐作疼,有些恐怖. 房间弥漫满了淡淡香,沁人心脾。 闻起来很好舒服,可是心头却会升起一股燥热。 姜河将桌帘掀起一道小缝,蜷缩在里面的元夏也睡着了。 白皙到仿若没有血色的脸颊,此刻也泛着红润。 大抵是受旻心的影响。 她的黑发和脸颊上,有些柔润,甚至包括娇嫩的唇瓣. 姜河抽了抽嘴角,谁让她非要睡着他脚底。 旻心身体看似纤弱,可她是真龙…… 他怀疑旻心是无时无刻都在生产,否则哪里能蕴藏这么大量。 “师尊.旻心睡着了吧。” 姜元夏好似被他惊醒,从地上坐起,揉了揉眼睛。 她尚且朦胧地望了眼姜河。 柔顺黑发及腰,白裙摊在地面,像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但是小脸上还有珠水,顺着修长脖颈往下流窜。 “什么味道.好香?” 她探出舌尖,想要舔下唇瓣。 “别动!” 姜河连忙呵止,真要让她舔了,那可出事了。 “为什么?这是什么.?” 姜元夏悄悄攥着手心,不经意间扬起小脸,好让师尊看的一清二楚。 啊啊 好兴奋。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了,她可一直都是清醒的。 就是这么的耻辱,羞愤,紧张让恶心的师尊看的一清二楚。 嗅着莫名的香,她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腔。 “这个是” 姜河不知该如何解释,元夏应该只是以为旻心想被自己抱抱吧。 “唔,师尊要不要试一下?” 黑发少女难得违抗他的命令,微吐舌尖,细细舔舐, 姜元夏神情失落,勉强扬起笑意。 用食指轻摸了下脸上的斑驳痕迹,递给姜河。 姜河彻底沉默下来,见黑发少女依旧倔强的举着手,他迟迟开口: “不必了,这种灵酒,不能多喝,元夏你还是不要” “不能浪费呀。” 半响才舒畅的长叹出声,在师尊的犹豫目光中,身体终于忍不住战栗。 姜河压低声音,可旻心在自己怀里,难以第一时间制止。 好不容易将睡的和死龙一样的白发少女,放到床上。 中途,他左腿差点软下去。 幸好自己是体修,扛得住旻心的力道。 待他回来, 黑发少女已然嗦完自己的手指,手指又蠢蠢欲动起来。 姜河面色古怪,一把将她从桌底下拉出,黑发少女顿时仓皇起来,又想跪地求饶: “师尊,元夏错了,元夏不该违抗师尊的命令” “不是早说过,不要跪了?” 姜河将她按在椅子上,手不由得发抖 要是元夏知道这灵酒是什么玩意,自己恐怕得被元夏弑师吧? 她再怎么敏感自卑,也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吧? 他拿出手帕,将黑发少女湿漉漉的脸擦拭干净,语重心长道: “不管什么灵酒,只要师父有,都愿意给元夏品尝。但是这东西不一样,是不能喝的.” “诶” 姜元夏看向眼前男人焦虑的神情,和脸上额外温柔的擦拭。 心头的痉挛抽动,连带磅礴的悸动,忽然停止半瞬。 师尊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不管她是挑衅,还是任凭蹂躏。 可他从来没有欺负过自己。 唯有的一次,还是自己掩藏身份,让师尊鞭打自己。 这么坏的师尊又这么好的师尊. 停止的心跳,在这一刻更为激烈的跳动。 啊. 更想让师尊欺负自己了呢。 “还有,以后不要跪了。我的徒儿,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圣子呢,正道还称你是堕魔谪仙,这般人物,怎么能动不动就跪?要是还对师父不满,凭你的修为,也大可.报仇吧?” 姜河扶住她的肩膀,沉吟片刻,诚恳道, “况且.你不想认我这个师父,也可不认四年前,那一刺,也能算是两清了吧?” 玄黄珠和旻心四年以来的喂血,这两者缺一不少。 若没有这些,他早就死在了四年前。 不过,她们所遭受的折磨,确实不是区区致命伤害,就能赎罪的。 这是姜河,一直以来坚持寻找徒弟的原由之一。 也是他不对旻心出手的另一个原因。 毕竟他是这般罪孽深重之人。 (本章完) 第195章 元夏,开始觉醒 第195章 元夏,开始觉醒 姜河将“两清”二字吐出以后,他明显也怔了一下。 他和元夏,彼此的命运相互纠缠,岂能这么干脆的决断。 罪孽深重,难以救赎。 最为沉重的是,施加蹂躏的对象是自己有着深重感情的人,陪伴了十几年的徒弟。 一朝大梦方觉,过错已铸。 可是,与其继续折磨彼此,倒不如放手。 元夏厌恶且恐惧着他,却又碍于深陷阴影,对他卑躬屈膝。 姜河看的一清二楚。 在和另外两个徒弟接触中,姜河不再总是想将一切都抓在手中,自以为是的对她们好。 他也曾想将元夏纠正回来,可是自己给她定好的道路就一定是对的吗? 在这种黑暗世界中,善人往往被欺压,而恶人作威作福。 他不想让元夏在善法殿待下去,让她离神感教和各种魔教远远的,和自己一起隐居。 但这样.是对的吗? 以元夏先天魂胎体质,觊觎她的人不知凡几。 远的不说,单是她身边的萧黯,就想用她的魂胎祭剑。 失去来自神感教的庇护和资源,元夏又怎么和萧黯抗衡. “两清.” 黑发少女猝不及防,心脏还在激烈跳动着,身体也还在欢愉中。 可是血液就为之一凉,她下意识的呢喃着。 为什么师尊会说两清.他对自己这么好,凭什么又说这种话。 “元夏.你一直很讨厌我吧。你也一直畏惧我,待在我身边,就浑身不适。我知道也能理解” 姜河苦笑,是啊,她本该就讨厌自己,甚至是想杀之后快。 “既然这样,你也可以不认我这个师父,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了当然,就算我们不是师徒,旻心和衿儿依旧能和你见面,我也依旧会帮你。” 说完话之后,姜河如释重负。 但他却意外见到了姜元夏脸上的委屈神情。 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就像是归家的小鹿被拒之门外。 嘴唇咬的发白,随后又染上一抹胭红。 不甘心地搅着手,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却又迟迟不肯落下来。 元夏每逢想哭泣的时候,若非是不敢哭,否则便会直接哭泣。 从未像今天这样,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很讨厌自己么,为什么当自己想要放手的时,又是这般委屈的样子。 惹人心疼和不解。 她这副作态,是还想留在自己身边,当他的徒弟吗?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 黑发少女的瞳孔颤抖,随后是嘴唇,身体。 她不敢置信,也不愿相信。 于是便开口问道:“师尊,你.知道我很讨厌你了吗?” 明明她那般恭敬,可师尊还是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既然如此,他为何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故作师慈徒孝。 对她这个逆徒,曾经亲手杀了他的逆徒,依旧不怀好心的逆徒。 这么温柔? 他分明不是曾经折磨她们的变态,为什么会自以为是的承担罪孽. 元夏早就原谅师尊了啊只是元夏自己是个疯子,怪不得师尊. “当局者迷,你看见我就发抖,动不动就下跪,碰你一下就起鸡皮疙瘩.这些举止,都写到脸上了。” 姜河颇有几分无奈和苦涩,他摊手道, “其实我更疑惑,你这样讨厌我,怎么还认我为师父呢?” 黑发少女颤抖的眸子,像是无法聚焦似的。 她的拳头攥的更紧也更用力,嘴唇张了张,又沉默闭了回去。 像是想要说着什么,却又不敢说一般。 无论是厌恶,恐惧,还是自责,愧疚,或者臣服,依赖等诸多病态般的感情。 仿若密密麻麻的丝线,将她缠绕。 她早就离不开师尊了。 但这让她如何说,又怎么能说的清,怎么敢说的清 姜河忽而想起神感教的作风,他迟疑道: “莫非.元夏你留在我身边,是想像四年前一样,待到我不设防,大功将成之际,再给予一刺么?的确,这样会让我更痛苦,可是眼下这个关头,容不得再出半点差池。” “元夏,我死则死矣。可你想过没,这样会连累到旻心她们。现在你也长大了,没有蛇尊者的操纵,可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不是这样! 姜元夏无比迫切,迫切到快要发疯。 想跪在地上道歉,细细轻吻他的脚面表示臣服。 可是身体仿佛不听使唤,僵硬在椅子上,甚至都开始失声,张嘴都难以发出声音。 明明不该这样 师尊竟然是这么想着自己的。 可却在情理之中。 自己这么讨厌师尊,凭什么师尊不能这样认为自己? 她做了那么多天理难容且自己难以接受的事情。 弑师,害的旻心破禁,衿儿被折磨四年。 同时又乱造杀戮,折磨他人。 本该就是一个毒妇. 怎么还想着让师尊以为自己是个乖乖徒弟.或许旻心她们,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这么一想,姜元夏豁然明朗。 怪不得旻心在师尊身上种下一缕心念,在发现自己消失后,就立刻提着杀伐灵宝来找师尊。 并且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自己在师尊房间。 这是在防着自己,她们都嫌弃自己。 心中粉饰的墙崩塌,挡在外面的恐慌和胆怯,一股脑冲进心房。 “呜呜.呜呜。” 姜元夏眼睛稍稍眯了一下,于是好不容易维持住的泪水,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崩落。 她没有解释,默默流着泪看着姜河。 哪怕身体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但心却是冰凉一片。 姜河自知他的话太重,但这并非小事。 他不希望四年前的一幕再一次发生,那时还有羽化大阵作为依仗,如今的他,可就没有退路可言。 或许元夏平日里的表现乖顺。 但四年前她也很乖顺,依旧心中潜伏着杀念,最终让蛇尊者有机可趁。 现在元夏在善法殿待了四年,姜河更难以揣测她复杂的内心。 哪怕.她或许真的没有这么想,但该挑明的事情,还是得挑明。 “我并不怪你,换作我是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况若区区一刀。” 姜河本想用手帕擦拭她的脸,可这个手帕是方才擦拭旻心的痕迹。 正当他收回手时,黑发少女仿佛怕失去什么一般,双手捂住他的手腕,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却又一字不发。 姜河顿了顿,探出另一只手,用粗糙的拇指拭着她的眼眸。 “师尊.你不要元夏了吗?” 她终于肯开口,哭得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 “你从来不是个物品,也不该被别人要。” “我不懂” 姜元夏的眼神晦涩一瞬,她强自忍耐施展鬼手的欲望。 事到如今她才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师尊。 无论如何。 他欠自己的,要用一辈子偿还。 而自己欠他的,同样要用一辈子的.侍奉偿还。 是啊。 她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毒妇,善法殿的魔女。 和是师尊的徒弟,一点,也不冲突。 但, 师尊不是师尊,他不该用一辈子偿还 姜元夏脑袋似乎被无尽冲撞的矛盾念头炸开,剧烈的疼痛后,万籁俱寂。 只余下一个声音: 啊啊 要是他,还是他,那便活该被她锁住呢。 元夏生来,就该照顾师尊,不管师尊愿不愿意 这丫头比自己想的还要脆弱。 不过他都把话挑明白了,元夏总不会真对旻心和衿儿下手吧。 倒不是姜河杞人忧天。 在原文中,她们师姐妹三人,之所以天各一方,各处一个宗门。 除了因缘际会,分别被不同宗门大佬看重。 最关键的便是元夏,曾经在给衿儿洗澡时,险些用灵火将衿儿活活煮熟 导致关系出现裂痕。 现在的元夏,虽比原文中多了些许清醒神智,但心理依旧混乱扭曲。 她黑水晶般的眸子变得黯淡,面如死灰。 皮肤本来就白皙到缺乏血色,如今更显病态。 元夏心理也太过敏感,和旻心的身体有得一拼了。 “蠢丫头,我只是说,你若是想不认,也可不认。你要是还想当我的徒弟,我自然欣喜.” 姜河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安抚道。 黑发少女默默地望着他,早就哭成了泪人。 又担心吵醒旻心,无声地啜泣着。 这不一样.师尊本该就要牢牢把徒弟锁在身边,不管徒弟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决不能放手。 “要是我不当师尊徒弟,师尊不会难受吗?” “师徒,本来就该两厢情愿。难受也没办法,无能为力。” “既然会难受,师尊就不该问,不管元夏同意与否就算师尊觉得元夏不想当徒弟了,也不要问,直接将元夏腿打折就好了.” “呃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姜河愕然,这丫头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嗯,是师尊说胡话在先,怨不得元夏。” 黑发少女狡黠地笑了笑,她又道, “放心,至少这一次,我不会让师尊失望,我发誓” 姜元夏强作镇定地出来后。 天地似乎在摇晃,屋舍似乎在扭曲。 耳边的一切声音都化为锋锐的蜂鸣,耳膜撕裂般疼痛,脑浆被搅得浑浊一片。 就像那天在客栈被人围攻一般,世界开始解体。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师尊的房间出来,也记不清方才说了什么。 只是,她觉得自己像个风筝。 本来是系在师尊手腕,现在却松懒地搭在手指上,下一刻师尊就会随意放手,飘到天上。 离师尊和师妹远远的。 没了她们,存活到现在的意义何在。 支撑她的早就是不是父母血仇,自蛇尊者沦为人犬后,能让支离破碎的她活在世界上。 就是师尊和师妹。 来到房间,姜元夏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小女孩和金发少女,睡的很香,两人睡得都和小猪似的,丝毫没察觉到有人离去。 前者敞开白嫩的小肚子,后者睡得横七竖八。 黑发少女抿了抿唇,行尸走肉般来到床边。 “哐当。” 小腿不经意撞到床脚。 明明早已习惯疼痛,此刻却如凡俗女孩一般,满脸冷汗,疼到蜷缩在床上。 她先是看了眼两个女孩,见她们还睡得很死,才敢小声呜咽地抱着自己。 许久,她才停止呜咽。 黑色发丝凌乱遮住空洞的眼眸,嘴唇发黑,绝美的容颜苍白到仿若女鬼。 头好疼. 受不了. 她不由自主地望着衿儿的小肚子,白嫩的肚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衿儿是不是也怀疑自己,和旻心一样,不相信自己。 可是她分明,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想伤害她们。 一定不会.伤害她们。 衿儿对自己,多么重要。 耳边充斥着莫名其妙,难以辨识的呢喃之声,不知不觉,她的手就搭在了衿儿的肚皮上。 指间冒着黑漆漆的灵光,看似冷到毫无温度,实际能够融化一切。 参天的不动猿,曾经也被这灵光化成血雨。 更何况体型娇小,毫不设防的衿儿呢。 她们都背叛了自己明明自己是这么的爱护她们 黑发少女的嘴唇愈加黑沉。 她忽然惊醒,发疯般将灵光攥到自己手心,任凭手掌变得血肉淋漓。 剧烈地疼痛让她回过神来, “呜呜.” 姜元夏继续蜷缩在床上,头疼欲裂。 她抱着被子嗅着,却始终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 这不是师尊的被子 她想起什么,手挣扎地从怀里拿出一支符笔。 颤抖得将它递到鼻尖,细细嗅着。 像是吸食了致瘾性药物般,浑身战栗,将所有的味道全部吸进肺里,最后舒爽到悠悠长吐一口气,让肺部丧失空气,挤成一团。 崩溃的世界和难以辨识的呢喃,渐渐散去。 师尊元夏不能没有你. 也,还不够.完全不够! 她拱起娇躯,将符笔缓缓递到身下,摸索了片刻后,身体绷地如同弓弦一般,仰起修长的脖颈,脚尖极力伸展,随后陡然松开。 “呼” 黑发少女长吐一口气,过了良久,泛白的眼眸才恢复正常。 痛苦的杂念为之一清,脑子里只剩下愉悦的欢吟。 这是什么感觉? 她匮乏的想象力无法思考,如果是师尊的话.那又是何等感觉。 黑发少女情不自禁吞咽一口唾沫,艰难地继续挪动符笔。 “.?” 肚子,好凉. 黑暗中,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困惑地眨动着。 (本章完) 第196章 旻心的脚丫 第196章 旻心的脚丫 “嗯~” 奇怪的声音,是幻听吗? 小女孩默默闭上眼睛。 自己还是被师尊抱着真好! 姜元夏似有所觉,手上动作不由得一停。 心脏几乎停滞。 要是被衿儿发现,敬爱的师姐,就在身边做这等龌龊之事. 羞耻让她的脑子几乎空白。 窗外的月光,散落在她的脸上。 血丝弥漫的眼眸中,瞳孔不停颤缩。 她慢慢扭头看去,身侧衿儿双眸依旧闭着,睡得香甜。 精致的小脸带着一丝欢喜,似乎在做着美梦。 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样。 不不不. 衿儿的肚皮还在起伏。 虽然她醒着也是一动不动,但绝不会闭上眼睛,也不会故意装睡。 更不可能有这种表情。 而且 衿儿睡觉一直很死呢。 黑发少女翻过身来…… 只要师妹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缓缓闭上双眸,这样她就难以知道,师妹会不会突然醒来。 如此,便额外的刺激。 可是太过紧张,她总是忍不住想偷偷探出一缕眸光。 要是有一个眼罩就好了,这样的话,自己想看也看不了 “我符笔呢?” 姜河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符笔。 这符笔可是从他这一世姜家的传家之宝,虽只是一介上品,但意义非凡。 陪伴自己大半个人生,也是“新”姜河,在这个世界安生立命的初步资本。 他皱眉苦思了一会,恍然大悟。 元夏来时,是带了很多刻录阵盘的器物,大概是不小心一起带走了。 还是明天再找她要吧。 不是舍不得给她,而是这符笔.元夏也用不上。 对自己还是有纪念价值。 念罢, 姜河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腿,他一向有些怕疼。 方才疼的险些将旻心给丢下去了。 这丫头腿跟铁钳似的. 为了顾及颜面,他一直克制疼痛难耐的神情。 自己可是师父! 怎能如此丢脸! 他的徒弟可都是很敬重自己的吧? 还是得注意注意形象. 姜河目光落在地上,随手掐出一道灵焰,将地上烘干后,空气中香甜的味道也越发浓重。 钻入鼻腔,诱人淫思。 让姜河不由得心猿意马。 他喉咙干涩,偷偷瞥了一眼烂在床上的银发少女。 她的皮肤白嫩柔软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干净,又涂抹了些辣椒酱,显得潮红。 姜河咽了口唾沫,他竟然想吃鸡蛋蘸辣椒酱了。 圆润可爱的脚趾紧紧扣着,像是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解脱。 足弓曲线优美,脚掌白净。 “蠢丫头,一点也不知道节制。” 姜河叹了口气,将握住熟睡人儿的小脚,将她的脚趾舒展开来。 每次都非得要玩到昏睡才肯罢休。 而方才元夏临走时,神游物外,也没顾得上将她带走。 姜河忍不住捏了捏少女白软的腿肉。 衣服更不用说,透湿的贴在身上,愈发突显身段的姣好。 要不要给旻心换衣服呢姜河蠢蠢欲动。 上一次给她换衣服还是多久之前。 姜河想起两人初见的那段日子,那时的旻心还没长大。 她双手捂住小脸,从指缝中能看见她羞涩的红润脸颊。 蒸蒸热气从浴桶里冒着,兽皮衣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别害羞,我是你师父,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姜河看似温柔,手上却强硬的将她兽皮衣脱的一干二净。 这孩子.分明是个野人,却怎么穿着这么严实。 浑身上下的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露一丝缝隙。 按常理说,这种缺乏教养的野人,是没有羞耻观念。 老姜河见小丫头在扭捏着身子,翻手一个巴掌将她的脑袋打歪: “我说了别乱动,听不懂人话?之前说话不是听得懂吗?” “啊!” 小旻心被扇的手背发红,她吃疼的叫出声。 她天真懵懂的眼眸,茫然害怕地看着老姜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打。 “我都是为了你好。” 老姜河心疼地将她捂着脸的小手握在手心, “疼一点,才能记住教训,你才能听话,做一个好徒弟。” “喔可被师尊握着,就不疼了呢。” 小旻心傻傻的笑着,从来没有人关心过自己。 虽然他的手段很强硬.可都是为了自己好。 “不疼?” 老姜河挑了挑眉,反问道。 “有师尊的关心,疼疼就没有啦。” 她还没意识到危险,纯真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信赖。 老姜河冷冷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固定好后。 小旻心疑惑地眨巴着眼睛,不解其意。 旋即,老姜河抡圆了手掌,另一只手再次扇到她脸上。 “啪!” 白皙的脸蛋顿时浮现一个红肿的掌印。 “唔!” 她的嘴唇被老姜河的大拇指摁住,只得凄厉的闷哼出声。 这一巴掌重重冲击泪腺和鼻腔,让她眼泪和鼻涕都控制不住的肆意流出。 唇角溢出一缕血迹。 小脸脏得和猫似的.五颜六色。 “乖,谁让我比你强,你就得乖乖得被我折磨呢?” 老姜河将她单薄的身子抱住。 别说,这小丫头洗干净之后,身上有种奇异的体香。 闻起来.有点享受? 身体也是软软且细腻的。 只是他对女人向来没有兴趣,七情六欲丧失殆尽。 心中只有暴虐的癖好。 对于这种毛都没长齐的丫头,那更不必说,在他眼里和阿猫阿狗也没有区别。 “师尊.旻心懂了,记住师尊的教诲了。” 小旻心闷声闷气道,稚嫩的童音有些沙哑。 她的脸太小,而自己的手太大。 大概还是扇到了脖子,破坏了声带。 纵然被自己扇了两个巴掌,她还未察觉到自己的险恶,竟真把自己当成师父了。 老姜河手又痒了起来。 他看了看她纯真可爱的脸蛋,终究是不忍心继续打下去——他向来喜欢凌虐美好的事物,打丑了可就不痛快了。 “懂了?我看你没懂!把身子转过去,趴到那一边去。” 小旻心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乖巧的趴在浴桶另一边。 瘦弱的身体一抖一抖的,她忍不住问道: “师尊,你要干嘛” 老姜河拎了拎鞭子,这是李松送给他的一阶下品法器,名叫刮骨鞭。 之前打在大徒弟身上,险些给她打傻了。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能否承受的住。 她的小屁股倒是肉嘟嘟的,承受能力应该稍微强一些,就算打伤,平日里也脏不到自己的眼。 “喏,师父给你吃个丹药。” 老姜河掐住她的嘴唇,硬塞进一颗疗伤丹药。 她被迫将枣子大小的丹药生吞了下去,剧烈咳嗽几声。 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小旻心眼睛一亮: “哇,师尊真好,旻心脚不疼了呢!唔,全身都不疼了!” 她以前只是用兽皮包着脚,在山里奔跑,留下了不少伤势。 这颗丹药效果立竿见影,不止是脚,还让她身体各处的疼痛暗伤好了大半。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逐渐冰冰凉凉,不再疼痛。 “你脚疼?” “是啊!旻心之前追小王,不小心掉到悬崖,扭伤了脚,到现在还疼呢!” 小旻心心性单纯,吃了丹药后,先前的害怕都丢到九霄云外。 趴着浴桶上,脚丫开心地踢着水。 师尊对自己可真好,不仅给自己吃葫芦,还给自己疗伤! 老姜河听到她的话,稍感诧异。 掉到悬崖下都没有死,只是扭伤了脚? 这孩子可真幸运.不,或许是不幸。 他阴毒的笑着,大手探入水中,将那晃荡的小脚丫一同抓住。 她的脚是如此之小,一只手便能将两个细嫩脚裸紧紧握住。 “呀,师尊,好痒呀,不要摸旻心的脚脚,好不好嘛~” 她猝不及防,咯咯的笑着。 就算走了这么多年的路,自己的脚一直都很敏感。 受不了挠动。 “旻心呀旻心,你可真是给师父上了难度。”老姜河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 “咦?”小旻心不解的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师尊,另一只手攥着鞭中。 这是要干嘛? 她的瞳孔顿时扩大,倒影出倒刺狰狞的长鞭,师尊的手正攥在中间,被刺的鲜血淋漓。 “别动,也别叫。师父都是为了你好。” 老姜河柔声道,同时也强忍疼痛,不让她看出端倪。 该死的李松,送的是什么鞭子。 他料想不过一道鞭子,干脆就直接攥在鞭中间。 可没想到只是攥着,就有钻心的疼痛。 该死,都是她害的! 老姜河眼色一厉。 “呜!呜!呜” 溅起浴桶内朵朵水。 老姜河换了一桶热水,拍了拍她的脸蛋,渡入灵气,将她唤醒。 “旻心,师父是喜欢你,才这样对你哦。” 他摸着小旻心的脑袋,她的身体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像白软的小面包一般。 唯有屠戮村民留下的鲜血,还被他特意留在银发上。 细细揉搓,让一头银发变成血发。 大部分血液已经干涸。 他就从她的脚丫上摸出血液,再揉到她的发丝上。 小旻心无力地喘着气,她咬得浴桶上和嘴边,都是鲜血。 眼神涣散,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 “师父也知道旻心喜欢师父,可是,师父只是担心旻心不听话,以后,还来日方长” “旻心.知道了。” 她的生命力顽强到出乎老姜河意料,饶是这般境况,依旧有心智和余力回答他的话。 不过,这丫头可真是好骗. 她还带着三个朋友过来了,貌似很珍视它们,以后有的玩了 老姜河微微一笑,亲了亲小旻心嘴边的血: “你看,别人都嫌弃你,可是师父一点都不嫌弃。师父不在乎你是个白头发的妖怪,也不在乎你是个野人,没爹没娘的怪胎。现在,你只是师父的好徒弟。” “师尊.”她意识恍惚地看了眼老姜河。 “唔,就连旻心的脚,师父也很喜欢,香香的,软软的,小小的呢.” 他忍住笑意,捧着她糜烂浮肿的小脚丫,再次亲了下。 “师尊.你真好。” 姜河玩弄嫩足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他眼神痛苦自责,将她的脚丫放回去。 一位活色生香的少女,对自己这般不设防,他又怎么会不起欲望。 只是 自己造了这么多孽,他又有何颜面下手? 姜河站起来,方才被欲望冲昏头脑,他险些以帮旻心换衣服的理由,将她的衣服脱下来。 但她已经不是昔日的小丫头,又再多的借口,也不能做这种事情。 “师尊.不要。” 银发少女忽而娇羞的梦呓,修长双腿并在一起,轻轻磨蹭着。 这丫头. 梦见什么了? 现在的他,岂是强迫徒弟的人! 况且都虚脱到睡着,怎么还有心思做这种梦. 姜河皱眉一想,据传真龙一交配就是数月之久,也略有理解。 难怪她的水这么多。 她虽是仙法化成人族,但依旧可以转变真龙,体型庞大,远没有现在外表这般柔弱。 化为真龙情况下,随便吐口口水,都可以淹了他。 况且是其他。 “色丫头,就让你霸占为师的床了。” 姜河将被子给她盖上,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眼神唯一恍惚,险些将银发看成了血发。 似乎察觉到他要走,银发少女小脸微微一红,扭扭捏捏道; “.要。” 好好好,做梦也要嘴硬是吧。 (本章完) 第197章 衿儿,腋下 第197章 衿儿,腋下. 姜河还以为这丫头醒了,抬眼看去。 她小脸睡得晕晕乎乎的,依旧是梦话。 姜河哑然失笑,可想起方才的回忆,刚刚勾起的笑意又沉了下去。 回到桌子后,调息打坐。 许久未吞噬精血,他脱胎诀依旧玉骨四层,但修为受益于近来的炼化精血,隐隐能触碰到筑基中期的瓶颈。 只是现在,要是想修为快速精进,练气期的精血已经对他起不了作用。 唯有筑基期以上的精血。 可筑基期的修士并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 姜河同样不可能为了修为,随意狩杀他人。 那便只能着手妖兽精血,得找机会处理完以前的战利品,再购置些筑基妖兽精血。 不过或许也可以向元夏索取? 次日。 “衿儿,昨晚没睡好吗?” 姜河抱着小女孩,她眼袋有淡淡黑色,下巴啄着米,时而不经意微张小嘴,偷偷打着哈欠。 衿儿睡眼惺忪,懒散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口。 闻言,依旧和死机了一般,没有丁点反应。 以往黑黑润润好似黑珍珠般的瞳孔,像是丧失光芒,比起之以前,还要呆滞。 看得姜河也开始发困,他昨夜也没休息好。 一夜都在修行,晨起有些疲乏。 他深深嗅了口小女孩身上的奶香味,稍许提振精神: “昨晚是不是不习惯和凤苏苏睡在一起,所以没睡着啊?” 当他今天过去喊衿儿起床时,才发现他昨天误会了。 凤苏苏是和她们一同休息。 不过,等他过去时,元夏已经早早离去。 就剩下她们两个,凤苏苏刚好在那个时间点醒来,而衿儿睁着干涩的眼睛,生无可恋地看着天板,好似一夜未睡。 貌似,直到现在都还没看见她眨眼。 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小女孩双颊莫名其妙红了红,她埋着小脸,轻轻摇了摇头。 姜河颠了颠她的身体,又忍不住闻了闻。 她的体香不似旻心,勾人欲望,闻起来会令人感到淡淡的惬意和舒宁,反倒更容易上瘾: “要是想睡就睡,等你睡着了,师父把你放到床上睡个饱,等衿儿醒来时,师父再接着抱衿儿哦。” 刚好他等会要出去,等处理好乔乔的事情,再回来,小丫头差不多就醒了。 衿儿默默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察觉到师尊闻嗅的动作。 略微迟疑地松开抱着他脖颈的手,一只小手微微拉开衣裳,随即抬手,露出淡红色的肚兜和白净绵软的腋下。 做好一切后,眼巴巴地看向姜河。 “呃” 这丫头是看见自己闻她身上的香味,所以想让自己闻的更方便么. 姜河犹豫,他随便嗅几口就得了,真凑上去,这未免太猥琐了。 而且他对小萝莉的腋下,一点也不感兴趣。 最关键的是,衿儿只是看上去比较小而已! 衿儿的身世大有问题…… 小女孩眼中雀跃的期待,逐渐低沉,嘴巴也撅了起来。 不知是跟谁学的,这丫头别的表情没学会,就学会卖可怜。 让姜河看的心疼心疼的,他向来不能忍受衿儿受一点委屈。 饶是当初还是散修,见到她被欺负,也不管不顾的和无涯门翻脸。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实力,姜河哪里忍心让她再伤心。 反正衿儿也没元夏她们那么大,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他伸手握着小女孩举起的手腕,将它举高。 衿儿的腋下没有生毛,白腻干净,肌肉线条清晰可辨,肌肤透着淡淡粉嫩。 唔,有一颗小小的痣,姜河有点想捏捏. 分明是她主动提出的要求,但当姜河决然地凑上去时,她的身体却忽而一僵。 嗯. 自带的奶香味在这里更显沉醉,还有沐浴香露的味道,记得是凤苏苏带来的皇族御用,香味典雅绵长。 没有汗味,不过衿儿其实是容易出汗的体质,但早上刚醒,昨夜被洗的干干净净的,现在自然没有汗味。 姜河笑道:“衿儿可真香,不管哪里都是香香的。” 这小丫头怎么扭来扭去,怕痒还让他闻? 若不是为了方便行事,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否则还真被她挣脱。 衿儿受不了刺激,身体尽力的蜷缩着。 只是姜河抓着她的手腕,被迫伸展身子,徒劳地任凭姜河凑着。 就连腋下的粉肌都忍不住缩动。 等姜河松开她的手腕,她小嘴急促吐着气。 缓了一会后,面露迟疑,小声道:“挠痒.” 她指了指自己举起的胳膊。 “.” 果然是因为痒,只不过她挣扎不是因为怕痒,而是原意是想让自己给她挠痒。 长期以来他一直揣摩衿儿的意思,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出现差错。 姜河刚刚有多享受,现在就有多尴尬。 老脸通红,讪笑着:“哈哈,衿儿别误会,师父刚刚只是想凑上去看看你哪里痒。” 小女孩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扒拉着衣服:“再看看?” 原本只是白里透粉的肌肤,现在被刺激成粉里透白。 “不用看了,师父知道是哪里了。” 姜河咳嗽一声,收回目光。 赶紧讨好似得给她挠着痒。 似乎是因为胳膊上一直以来的痒意,终于被纾解。 小女孩舒服的眯起眼睛,小声道:“师尊,喜欢?”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有些得意和开心。 不加掩饰,不是曾经错觉般的表情。 “嗯衿儿身上香喷喷的,当然喜欢了,喜欢衿儿身上的香味。” 姜河没有迟疑,避重就轻道。 不论他心中如何思量,衿儿这丫头向来难以接受任何一丝的不喜,无论是何种方面的不喜。 总之,夸就完了。 “哼哼~” 她浅浅地笑出声,让姜河有些意外。 虽只是一瞬,但他也不免感到慰藉。 这小丫头,为师陪你这么久,还不懂你的心思? 只要是衿儿的,都是好的,这样她就会开心。 归根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掌控之中。 “呀,师尊!” 白发少女风风火火从房间钻出来,她穿着一身黑色凰纹长裙,给这蠢丫头竟然还衬得几分冷艳。 她笑眯眯地捏着裙摆转悠一圈:“这新裙子怎么样?” “嗯,好看。” 姜河随口回道,她早上方才沐浴过,银亮柔顺的长发尚且湿润,额头也有些许水珠。 肌肤皙白胜雪,干净美好,不惹尘埃。 此刻她俏生生的站在姜河身边,脸上都是洋溢的笑意,就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可是这丫头就一点也不知羞吗? 不过想想她还是小旻心的时候,就敢用香舌做所谓的清洁 姜河顿了顿,想让这丫头知点羞,从而克制下行为,意有所指道: “今天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是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白旻心琼鼻皱了皱,狡黠笑道: “我倒是想问问师尊.你昨天,是不是摸我脚了。师父,也可以摸徒弟脚吗?” 话语刚落,怀中的小丫头就小声问道: “姐姐.昨晚在哪?” 白旻心眨了眨眼,终于有几分羞涩: “嗯,好像不怎么方便对衿儿说呢。不过,衿儿可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姐姐不会瞒着衿儿的!其实姐姐昨晚,被师尊抱到他的床上去了呢。” 怀中暖暖的小身体,忽然凉了下来。 姜河捏捏她的白软小手,衿儿却生硬的别过脑袋。 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甚至有些阴沉? 不.应该不是阴沉,衿儿怎么可能有这种表情。 大抵是害怕到脸色发黑。 看来是吓到这个小丫头了,她还以为自己对旻心出手。 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变态.所以害怕了? 不过好像也没想错? 以前的他何止是变态. 但是,固然以前的事情也都是自己做的,但现在他,真没做出过分的事情。 “旻心,别瞎说!” 没让白旻心害燥,反而让自己难堪。 姜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澄清道: “昨晚不是你绘制符箓睡着了吗?我怕打扰到衿儿,就把你搁在我房间,刚好我要修行,也无心休息,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 “可是.你摸了旻心的脚,师尊,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 白旻心此时很认真,认真到仿佛想证明什么似的,她脚尖轻轻在地上转圈,羞涩道。 “你” 姜河哑然,当时他是看白旻心紧紧蜷缩脚趾,有意给她舒展。 可这样一来,要解释的东西就多着。 万一这丫头又说什么虎狼之词,吓到衿儿怎么办? 但她睡着了是怎么知道的? 不会当时给旻心弄醒了吧. 明明之后还说了梦话. “揉揉脚而已,又什么大不了,衿儿,你说对吧。” 姜河瞪了白旻心一眼,赶忙安抚衿儿。 给衿儿都整害怕了,他再怎么出生,也不会对衿儿下手。 就算是老姜河,因为衿儿体质柔弱,对她也很少采用直接的暴力手段。 出乎他意料,怀中的小女孩闷声闷气的应和: “对” 似是觉得不稳妥,又补充道:“很正常。” 可恶! 白旻心咬着银牙,很不甘心反瞪向姜河。 明明师尊就是对自己有想法 先前还说那种决断的话。 但自己当时也认真的承诺,会当一个好徒弟 导致她现在束手束脚,只得期望让师尊自己露出破绽。 可没想到,就连衿儿都帮他说话! “衿儿真乖~” 姜河摸着小女孩的头发,夸赞道。 “摸脚,正常”她又幽幽的道。 ? 姜河和白旻心两人都不解地望着她,而姜河心中忽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怎么又强调了一遍,可衿儿一般不会平白无故说废话的. 随即,她的话让两人神色都僵硬住。 “亲嘴,正常?” 衿儿困惑的扬起小脑袋望着姜河,嘟着小嘴。 咔咔咔! 白旻心脸色一沉,手指骨节顿时作响。 本来她心情就不好,现在听到这话,怒火止不住的上涨。 她险些忘了,曾经衿儿亲过师尊的嘴,不,是衿儿被姜河诱骗! 若她记忆没有出错,这可是师尊的初吻.不,是衿儿的初吻! 初吻没了 就算是衿儿,白旻心依旧心脏痛痛的,她克制着酸意,怒目圆瞪: “师姜河!我险些忘了,还跟你算这一笔账!你毁了衿儿清白,骗她懵懂,乘人之危!这可是初吻” 她手上悄然浮现一柄琉璃剔透的长剑,朝着姜河走出一步。 瞳孔中,久违的浮现一丝赤色。 “你要干嘛,衿儿还被我抱着。” 姜河暗道不好,先用衿儿来克制下她的情绪。 固然先前是衿儿主动亲的,可这话旻心根本听不进去。 他定了定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衿儿还小,亲嘴唇是没事的.况且一般初吻也不是这个。哼!苏苏给你上课你都没听是吧!” “我不管!你你快把衿儿放下来,我有事情.不会杀了你的。” 听了这话,姜河抱着衿儿更紧了。 他眼睛忽而瞧见,某个正在探头探脑张望的金毛,脸色一喜。 冲她挥手示意着。 某个金毛豁然将脑袋收回,好像根本没看见一般。 “咳咳,苏苏,你快点过来,别装没看见!哼,教导不利,待会别逼我惩罚你。”姜河有些牙痒。 “你别想对苏苏出手,可恶”白旻心警惕道。 “好啦好啦,旻心,我过来就是了。” 凤苏苏慢慢挪动过来,她还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离得远,听的也不真切。 初吻? 是姜河的吗,他还有初吻? 不是早就亲.亲过自己。 难道姜河是初吻?! 现在是找自己算账了吗?可这和旻心有什么关系. 莫非旻心喜欢自己师父?不会吧不会吧。 凤苏苏心中又喜又惧,而且最近旻心越来越恐怖了,尤其是发怒情况下,她靠近就有些胆寒。 尤其是现在,自己可能是罪魁祸首,要被找麻烦。 她慢慢挪动着,可在场几人都在眼睛盯着她。 只得心一横,领着裙摆就跑了过去。 “我错了!都怪我” 凤苏苏鼓起勇气,埋头大喊。 这丫头这么上道? 姜河紧绷的神经松展,他无奈摊手道: “你瞧,苏苏都知错了。亲亲嘴皮子算什么初吻,是要吐舌头的。” 不管它的定义是什么,先把旻心糊弄过去, 只不过,没想到旻心这么在意。 “嗯”白旻心抿了抿唇,她只是心中有一股子气,直到现在,也散了不少。 总不能.真跟师尊较真吧。 “啊?” (本章完) 第198章 乔乔,一举拿下 第198章 乔乔,一举拿下 凤苏苏挠了挠脸,不解的反问:“可是当初,不是吐了么?” 她记得清清楚楚,难道是自己出幻觉了. 最关键的是, 那天就她和姜河两个人,旻心怎么知道她和姜河亲亲了。 凤苏苏发觉不对劲,尤其是看到几人豁然看向她的目光。 白发少女瞅向凤苏苏,手指轻轻叩着剑柄,疑惑道: “是啊,我也觉得,苏苏能不能细细说下呢?” 她眼神狐疑,脑海中钻出一个不敢相信的想法。 莫非苏苏和师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 “嗯?旻心何故发问,那时你不也在吗?衿儿碰了碰就缩回脑袋了,苏苏脑子向来就不聪明,你听她的话干嘛?” 姜河见势不妙,急忙找补。 这话确是惹到了金发少女,她美目暗藏哀怨,揪着裙摆。 欲语还休地看了姜河一眼。 正当他提心吊胆,还以为凤苏苏在误会状态下,把两人的事情都披露出来。 若是寻常他尚且不是很在意,但眼下这个关头,无疑会横生波折。 “我是我太笨了,连话都说不明白。” 金发少女声音稍显低落,她盯着自己脚尖,缓了缓,继续道, “我的意思是,我当初和旻心说过.嗯这些亲密之举,现在看来,是我当初说的太浅显了。” 白旻心眼中的狐疑刚凝聚便散去。 尤其是见到凤苏苏委屈神情。 她翻手收回剑柄,拉着凤苏苏的手: “不怪你啦,都是我.不,都是师尊的问题!谁让他让衿儿误会的。” 确实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呢。 白旻心抿了抿唇,却有些失望. 看来这次,不能.调教师尊。 龙离剑被收回,衿儿的身子也暖了起来。 姜河知道事情揭过去,松了一口气。 世上有妻管严,从未听说过还有徒管严。 要是像以前一样,好好的调教一番,谅她也没胆子这样摆脸色吧 姜河飘过一个烦躁的念头。 悚然一惊,连忙将其扼去。 他对着凤苏苏,柔声道: “其实.” “都是我的错,不要说了!反正,不一向如此?” 凤苏苏情绪忽然有些激动,她捂着胸口,大声喊道。 她似乎都没有意料到自己有这个反应,怔了怔,不安地浅笑, “呃哈哈,刚刚声音有点大了。” “苏苏苏。” 白旻心羞愧的垂下脑袋,若不是自己想要寻找师尊破绽,又横生飞醋。 也不会让凤苏苏平白无故受到委屈。 她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行径了。 就算就算苏苏真的和师尊是那种关系,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最多私底下质询,否则会伤害到苏苏呀 可是她真的受不了师尊和其他女人有接触,哪怕是衿儿和师姐也不行。 她看见师尊抱着衿儿,心里就难受。 只是, 她也不想让她们受伤和难过。 白旻心的目光茫然,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姜河也沉默下来,这事情他做的不对。 利用白旻心向来更在乎别人的性子,迁责他人,以此来遏制她的暴虐。 固然自己不会真的迁责,只是口头说说,事后也会解释。 但未免把本该自己承担的责任,转移到别人身上。 隆府外,某处客栈内。 房间阵法气势流转,若有若无在牵连四周的气机。 周天灵阵已然布置十之八九。 这灵阵经过姜元夏的改良,不会吞纳灵气,只会配合玄黄珠,夺取真灵。 因而阵法波动小,隐蔽性强,不易引人察觉。 就算是青阳仙宗前来调查,有再高深的秘法,也难以感受到丝毫的灵气波动,从而追溯过往,探明真相。 白发少女负剑而立,她面色惭愧,欲言又止道: “师尊.” 姜河正忙着给衿儿身上布置阵法,她是阵眼,是阵法的重中之重。 昔日蛇尊者随手就能将其设立为阵眼,实则在事发前,也经过不少的准备工作。 他顿了顿,叹道: “是我之过,未能照顾好你们。你不必过多在意,正事要紧。” 闻言,白旻心脸上愧色更深。 师尊习惯性把一切责任都归到他头上,但实际上一切问题的源头,都是她们三个。 自己明知自己做的不对,可却始终无法遏制。 白旻心微微张嘴,但看见姜河忙碌的样子,不再言语,安静护卫一旁。 观测四周,顺带遮蔽气息。 不多时,姜河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低声道: “衿儿你乖乖地待在这,不要乱跑。旻心,你记得看好衿儿。我让你师姐观望月华去了,万一有所差池,还能让你师姐将其引诱。” “嗯。” 白旻心重重点了下下巴,她眸光忽而抓住窗外的某个人,附耳道: “师尊,那个混蛋过来了,她万一寻不到你,直接走怎么办?” 姜河眺望远处的隆府,瞳孔微缩。 乔乔果真过来了,只是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两人相谈甚欢,期间,行为举止密切,关系远非寻常。 看来乔乔也没有大意,找了同门陪同。 不过两人似随意逛街,到了附近之后,乔乔便和男人暂时分开,各自消失在人群。 又多了一个变数. 不过,他上次特意将月傀放回原地。 只是不知月华有没有发现,他让精魄钻入月傀体内。 姜河思索道: “月华的月傀还放在隆府祠堂,我先前便有些困惑,为何他迟迟不把月傀带走。后来问了你师姐方才明白,那月傀尚未制作完成,在其祠堂举行仪式。” “我和乔乔约定的地点是祠堂,月傀依旧在那。自从上一次潜入被月华发现后,他对此地更为慎重。说不准便在祠堂内看顾,好歹是一个炼制好的月傀,价值不菲。只要让两人碰面,就万事无忧。” 白旻心忧虑道: “万一月华不在怎么办,亦或者当那个叫乔乔的女人,发现月华,直接叫来长老护卫,岂不是报不了仇了?看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陪同.不会就是长老吧?” “所以我让你师姐帮我看着月华,此外,月华拥有一梭奇怪的黑舟,敛气效果极强。凭借他的修为,大概率是月华先发现乔乔,他怎么可能让乔乔有所防备。” 姜河说着,内心也提起些信心, “毕竟,乔乔可是所谓仙人后裔,月灵殿向来觊觎这种神异血脉。呵呵,只是他不知,以往杀了就杀了,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至于她身边的男人 姜河琢磨了下,也是没有头绪。 至少暂时放下,毕竟事到如今,准备了这么久,岂有放弃的道理。 “师尊!我回来了。” 姜元夏气喘吁吁,以她的修为累成这样,今天怕是奔波不少路程。 “姐姐,事情怎么样?” 白旻心递过一杯茶水,眨巴着眼睛问道。 “嗯,月华还在坐镇.隆氏可是河州一大族,他当初为了这个月傀,不惜违抗教内休养生息之令,杀了不少人呢,成本颇高。在发觉有人发现后,自是不敢再让手下看顾。” 姜元夏诧异地望了眼白旻心,旻心什么时候会这般体贴 不过她也没多想,捧着茶水小口抿着。 “这些年,难为衿儿了。不过马上可以为衿儿报仇了哦。” 白旻心又转到衿儿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如释重负道。 小女孩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素来沉默的小脸,见师尊和师姐奔波一天,也困惑地歪了下。 姜河为避免衿儿回忆以前痛苦的日子,关于乔乔的事情一直没跟她说。 他原本是打算事成之后再说,不过见白旻心已经忍不住吐露。 也点头道:“嗯,不过,还未成定数.” “轰!” 忽如其来的爆炸,让姜河的话停顿。 几人快步到窗边。 天空突忽雷云密布,万千雷霆纠缠,豁然劈向隆府。 姜元夏愕然: “这是青阳仙宗神箓:紫府雷池。没想到师尊所说的乔乔,竟然有这等品阶的符箓。据传,其威势堪比昔年修士渡金丹雷劫。甚至将其压缩为一瞬,若论威力,还要远胜。” 远处的隆府几乎被荡为平地,幸好神箓威力凝聚,加之隆府占地广幅,没有波及到路人。 若是让自己硬吃这一记,就算是玉骨境九转,也要受到重创。 姜河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不顾一切,硬杀乔乔。 紧接着,又是一声庞然怒喝传来,裹挟磅礴灵威。 但只听到怒喝,并未看到任何动静。 正当姜河困惑之际,贴心的大徒弟又开始说明: “此等威压,多半是金丹圆满的真人,但虚而不实。嗯大概是乔乔祖上,在她身上留下什么手段。” “哦?那月华会不会.反而被她杀死?” 姜河咂舌,月华只是金丹初期,又如何承受得起这么多杀手锏。 “不,月华同样也有杀手锏啊。乔乔只是诛魔殿弟子,若月华在诛魔殿,可是能当首席的存在。两者差距太大,固然青阳仙宗源远流长,历史悠久,弟子手段层出不穷。可月华高低也是圣子,月华殿也不会亏待.” 果不其然,似乎是昙一现,在临死前的殊死一搏之后。 隆府再无任何波动。 而就在这附近的一条街道,诛魔殿首席师兄正一脸无奈的挑选饰品。 今天师妹好似吃错药了般,非得让他陪同来这里玩耍。 到了地方,又说要去见一个有缘认识的朋友 大抵是借口。 师兄摸着手上的饰,暗自沉吟:莫非.是去接林衿了? 知道自己生气,就将林衿接回来讨好自己? 念及那稚嫩小小的一只,师兄喉口不由得干涩。 腰间玉佩忽而滚烫。 他眼神一变,豁然抬眼望向远处。 这是师妹的保命神箓! 紧接着那声来自乔家老祖的怒喝,更是让他心头一惊。 这可是乔老祖费劲手段,留在乔乔神魂内的杀手锏。 来自金丹圆满真人的法术。 纵然因为重重限制,最终所剩的威能,也足以有金丹中期全盛的水准。 都逼到师妹用这一招. 师兄面色一冷,无视周围人惊诧目光,踏上飞剑,冲向隆府。 仙宗之人固不畏死,但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就在师兄急着去救他青梅竹马的师妹时,乔乔“看见”自己的真灵正飘在空中,随即眼前一黑。 这还是她头一次死。 原来,死后是这样。 那么马上就回家了吧. 乔乔满心怒火,她没想到,姜河在明知自己家势不凡,并有长命灯给自己保命的情况下,还敢设下圈套。 诱骗自己进月华圣子闭关之处。 好好好. 那就别怪我把你身上的秘密,公之于众! 让你不止受乔家追杀,还有面临整个修仙界的追杀! 看姜元夏能不能保住你 哼,还有该死的小哑巴。 以为找到靠山了吗 她心头还是有几分遗憾,随着她不断翻阅典籍,明悟凡俗书籍,基本不可能记入大道录。 更何况只是寻常志怪小说。 加之大道录判断无主,也就是意味着这本书不是这个世界的!或者形成在天道不庇之地! 书籍主人都不在这方天道笼罩世界,大道录又如何收录? 来自这等神秘地方,所以大道录才如此重视。 毕竟,书的背后,可是另一方天地。 其价值可想而知。 只可惜,她还没探得背后之秘。 若是回到宗门,告知宗门,这秘辛也轮不到自己了。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她忽然察觉,自己的真灵被某种东西吸纳。 世界逐渐点亮。 这么快就回到了宗门吗? 貌似只过了几个瞬息.不愧是本宗的镇宗之宝。 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就好像是被人吞了一样. 乔乔与有荣焉,缓缓睁开眼睛。 神色一僵。 眼前有四双巨大眼眸,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 眼神各异,杀意凝冰,扭曲肆虐,漆黑无色. 以及姜河那审视的眼神,他用手捏了下自己,感叹道: “没想到用周天灵阵抓来的精魄,不直接炼化,就会是这般形态。” 眼前的乔乔,只是一个指头大的人,茫然的站在阵盘之上。 “放开你的脏手,你可知我是谁!我师兄就在附近,你竟然敢抓我!” 乔乔茫然后,察觉到他捏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如此之大,将自己的腰肢都攥住。 顿时热血冲脸,顾不上他手为何这么大,气急道。 (本章完) 第199章 元夏,有点想法 第199章 元夏,有点想法 某不知名客栈房间。 四个人,围绕着一个阵盘,彼此投递着各异的眼神。 阵盘上,有一个透明的小人,茫然无措地看向她同样透明的手。 “等等,我.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小人顾不上四周的变故,满脸不敢相信。 白发少女和黑发少女侍立一旁,未曾发声。 目光投向正中心的男子,似是等他发话。 “比我想的还要顺利,你这么肆意妄为,我还当你尚存什么压箱底的手段。却没想这般轻易就将你捕获。” 姜河漫不经心地抚掌感叹。 捕获乔乔,并没有让他欣喜若狂,只有水到渠成地自然舒心。 让她在外面逍遥了这么久,如今终归是给衿儿报仇。 床铺上,一位有着黑色微卷长发的精致小女孩,两只小手悄悄捏成白软馒头,眼神带着怯意。 这些时日,恍若隔世,让她险些忘记过去的四年。 直到见到这个熟悉的身影,过往的蹂躏止不住地涌上脑海。 秘境的凌迟剑气,复生裹的暗无天日,没日没夜的折磨。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神魂羽化,化作万千真灵,你是怎么能将我的所有真灵捕获.” 乔乔尤自不敢相信,忽然,恍然大悟。 既然这是不可能之事,那背后必然有所蹊跷。 她懂了,完全懂了。 “区区散修,也只能靠这些肮脏诡计,殊不知,本姑娘一眼就能看穿!” 乔乔胸有成竹,嘴角微勾,发出一声嗤笑, “呵,我已经召集长老,不消片刻,便能赶往此地。哦~我早就防备你可能下肮脏手段,让我师兄陪同,以我师兄的手段,必定会发现你们。” 她用余光观测着几人的神情,果不其然,听闻她的话。 黑发女孩依旧面色如常,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手笼于袖中,袖口微微起伏,沾上点点血梅。 这少女应当便是善法圣子姜元夏。 出身不过一介散修徒弟,城府还是太浅。 神情未有变化,但手上的小动作却出卖了她呢。 现在应当是害怕到攥紧手心,导致流血。 而她身侧的白发少女更是不堪,小脸密布寒霜,闻言,却是略有担忧得看向姜河。 将自己的内心活动暴露得一干二净。 “你看穿了?” 姜河颔首,心知乔乔还没认出现状,或许产生某种误解。 毕竟长命灯,护卫她们这群仙裔不知多少年。 她是不可能朝着真灵被捕方面想。 真灵不同于精魄。 寻常邪修杀人夺魄,所得来的精魄,往往是没有灵智。 这便是因为自修士生死道消,其真灵便自然而然,顺应天理回到天地,转世投胎。 或许在诸仙时代,有仙人能在这个过程操纵。 但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元婴真君,也无计可施。 现在只有青阳仙宗的至宝长命灯,能召回真灵。 “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和月华圣子暗中勾结,不似表面上的水深火热” 乔乔虽然囚在阵盘之中,但脸色依旧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让月华圣子夺我仙血,而你们,就为了给这小哑巴报仇对吧?” 乔乔瞥向床铺上安静坐着的小女孩。 她脸上无喜无悲,但够不着地的小短腿,略微地向床脚靠着,两只小手,也攥成拳头。 此刻,乔乔心中反而有一丝得意。 宗门内的弟子都说这小哑巴丧失了七情六欲,但在她“勤工不辍”的教导下,还是让小哑巴知道了害怕。 “死到临头,你怎么敢呱噪不休!嚯,倒也未必死到临头,我还想好好炮制下你这个混蛋!” 白旻心抱剑冷哼,挡住她看向衿儿的视线。 眉头轻蹙,只可惜她化为这般透明魂魄,自己也不知该如何下手炮制。 不过姐姐应当擅长此道,只是姐姐到现在一言未发,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至于来自青阳仙宗的报复. 大不了就是死战,只是,自己不想看到师尊她们受伤. 乔乔略有慌乱,她从小娇生惯养,未经挫折。 心头也有一丝惧怕。 不过她料定自己未死,大抵是被她们用秘法拘禁,同时用幻阵迷惑。 只需得到师兄和长老驰援,自己便可获救。 实在不行,她神魂还留有宗内禁制,随时自裁,回归仙宗。 不过,若非万不得已,她是不愿意转世重修,重生一事,本来就有违天理,因而代价极大。 乔乔镇定心神,悠然自在道: “仙宗弟子,身上均有重重禁制。长老马上便可赶到,你们到如今还没杀我,想必是有所诉求”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已经死了?只是真灵未归”姜河好整以暇,打断她的话。 “没有可能!想取弄我?若是我死了,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的障眼法做的倒是不错,只可惜我早已看穿。有话直说,你们想要什么?别玩这些幼稚伎俩。” 乔乔略微一抬眉,神色不耐。 想必,他不敢杀自己,彻底得罪青阳仙宗。 也只敢在放自己走前,戏弄一番,勉强出点气。 以为远在朱明域,只要没有血海深仇,仙宗就不会大动干戈,前来寻他么. 可笑,要是书籍背后秘辛暴露。 就算是神感教,都会对他下手。 姜元夏敢护着他,都是死路一条。 姜河确实想先看看能不能诈一下她。 他不准备将乔乔炼入玄黄珠,随身携带。 青阳仙宗好歹是和铸造玄黄珠的朱明仙宗,同等级别的宗门。 随身将其带在玄黄珠,他怕会产生额外的风险。 也会平白占据一个槽位,因为乔乔的身份特殊,他还不能轻易将其精魄露在外人眼前,一旦被人发觉,后果太大。 固然能通过玄黄珠的控制,习得其身上的功法,但这些功法一旦修行,很容易被青阳仙宗察觉。 甚至仙宗说不准,还有手段能感应到同宗秘法气息。 不如交给元夏,深藏于殿内,让元夏找人好生折磨一番。 以此偿还衿儿所受折磨,恰好善法殿正擅长此道。 比他要会的多。 既然乔乔油盐不进,自认为还没死。 姜河也懒得过多沟通,伸手攥着她小小的真灵,五指一攥。 乔乔单薄的真灵,几乎被他揉成一团。 从指缝间溢出变形的魂体。 “啊!” 猝不及防下,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出声。 下意识动用宗内留下的自杀秘法,却发现徒劳无功。 深刻于神魂深处的秘法竟然失效。 姜河松开手,漠然问道:“这下信了吧?是不是自杀不了?” “你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死了又怎么可能在这” 她魂体弹性极佳,姜河刚一松手,又迅速回弹成正常形态。 面色既是痛苦,又是恍惚,眼神不可置信。 “呃不可能.” 乔乔倒伏在阵盘上,豁然抬起脑袋,阴毒道, “别想骗我!就算我真的死了,被你抓住真灵,但你可知这样会让仙宗倾全宗之力,诛杀你!识相点,就赶紧放了我。” “与我何关?是月华杀的你啊.不过你现在真灵未散,命牌犹在。仙宗也不知道你死了啊。” 姜河低下头,轻轻拍了拍乔乔的身子, “还得感谢你,让仙宗帮我徒儿对付月华。不过现在.你就等着暗无天日的折磨吧,放心,不会死的。你若不死,仙宗视线一直在月华身上,毕竟平白无故的活人,可是在他那消失的。若你死了,待仙宗杀了月华之后,未能发现捕获真灵的手段,难免会往其他人身上琢磨.” 他方才说的此死非彼死,而是指真灵逸散。 乔乔此刻处于似死非死状态,若让她真灵回宗,尚可复活。 当然,姜河自然不会放虎归山。 他现在只是暂时拖一会。 若不是担心立刻炼化她真灵,会导致青阳仙宗立刻发觉,导致事态激化,横生波折。 很可能将视线转移到失踪的衿儿和他这个师父上。 若非如此,姜河早彻底灭杀乔乔,以绝后患。 “不可能,我师兄就在附近,还有长老.” “师尊,既然她这么想见,就让她见见。她师兄现在就在外面呢.” 白旻心大感出气,自那时见到乔乔,她就忍不住想复仇。 甚至还因此和师尊吵过架。 不过在冷静过来后,她咬牙克制怒火。 而如今大仇得报。 “也好。” 姜河抬眼看向窗外,极高的天穹上,两人正在争斗不休。 不过那师兄倒还是有几分人性,有意识引导战场,到高空中,避免波及无辜。 而这里也是月华的治下,他也不想徒造杀戮.亦或者浪费。 “你瞧,你师兄就在那里,恐怕自身难保。” 姜河捧着阵盘,给阵盘上的小人,展示天空中交战的两人。 月华在先前和乔乔的交锋中,看上去受了不少伤。 此时在和乔乔师兄的对拼中,依旧占了上风。 她师兄陈舸确实有几分本领。 不愧是诛魔殿的首席。 月华如今可是踏入金丹初期,而陈舸尚且筑基圆满,还能在其手下支撑。 此时应当在拖住月华,等待援军,救他的师妹。 陈舸忽而一招不慎,被打的吐血摔落。 “师兄!” 乔乔终于忍不住关切的呼喊出声。 师兄竟然为了自己,暴露了身份 她柔肠百转,一直以为师兄的目光,已经不落在她身上。 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在师兄心中还是有很大分量。 姜河瞥了眼,不远处有两道磅礴气势正冲来,心知是援军已至。 只可惜乔乔没能望见,否则现在绝不会这般紧张。 青阳仙宗的人敢来,自然有办法能退。 他翻手将乔乔带回来,似是无奈道: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还念着你师兄呢?徒儿们,我们回去吧。” “求求你,再让我看一眼师兄.” 先前没有哀求的乔乔,这时候反而低声下气地恳求。 双眸含泪,神色焦急。 要是师兄被击杀,他的真灵,恐怕也难以归乡了. “看不出你还一往情深” 姜河略感诧异,没想到这种蛇蝎心肠的人,还会如此深情。 可是,她师兄貌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河没有管她的哀求,将她递给姜元夏。 黑发少女似乎还在思索,她看见了乔乔瞥向师尊的仇恨眸光,也看见乔乔望着窗外喋血少年的担忧。 伸手捏了捏乔乔软弹的魂体。 高度凝聚的真灵,竟然会有手感么. 若是结合神感教的秘传,炼制成掌中宝,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由自己偷偷帮师尊用,亦或者是其他玩法。 黑发少女不知想到什么,鼻翼微颤,脸颊淡粉。 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急忙甩甩脑袋。 将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去。 小心拿出一个漆黑无华的木盒,将乔乔放进去。 同时解释道: “善法殿一向对魂魄有所研究,以往也常常夺人精魄,此盒名为锁魂匣。能一定程度遮蔽天机,虽然她已经变为纯粹的真灵,难以追溯,但也不可不防。” 姜元夏没有说的是,锁魂匣在善法殿也只有这唯一一个。 在过往曾经锁过一个元婴真君的魂魄。 在整个神感教,都称得上前列的宝物。 她虽是善法圣子,但常理来说,也没有使用锁魂匣的权限。 不过蛇尊者有这个权限,那便等于她有。 郡城高空,法术对轰,月华圣子的护道者也已经出现。 交战正酣。 只是,青阳仙宗的席长老和玄英仙宗的叶长老,两人并未恋战。 不要灵气般倾泻法术,欲在神感教发觉前,将月华击杀。 姜河一行人,在处理好痕迹后,来到街道,顺着仓皇奔涌的人流奔走。 姜河抬头张望,天空中的三位金丹真人打的如火如荼。 看来陈舸在青阳仙宗的地位举足轻重,比姜河想的更为重视。 不愧是元婴真君的嫡传后代,这一次的行动,或许都只是为了磨炼他。 在仙宗眼里,陈舸的前途,堪比之神感教圣子的命。 宁愿暴露身份,也不想陈舸转世重修。 事到如今,他们难以同时击杀两个圣子,只得期待能在这一战中,能顺利击杀月华。 否则在神感教发觉之后,他们再无下手的机会。 回到云溪宗。 云溪宗此时也得到讯息,山门内的修士倾巢而出。 就连现任宗主,也一脸怒容御空而出。 “师尊,元夏收到教内命令,需要前去助战。” 姜元夏顿下脚步,拉了拉姜河的袖子。 “几大真人斗争,你去干嘛?” 姜河蹙眉,好不容易让元夏远离威胁,如今怎么又要主动送上门去。 黑发少女注意到姜河脸上的担忧,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甜蜜。 她的话语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师尊~我知道师尊为了元夏做了很多事情。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教内许多金丹真人都在那里围攻,所以元夏其实很安全的。” (本章完) 第200章 师尊,必不喜玩偶! 第200章 师尊,必不喜玩偶! 姜元夏弯着纤弱的腰身,用双手恭敬将锁魂匣递给姜河。 漆黑的木制盒子中,隐隐传来敲打挣扎之声。 从天穹,不断有流光飞向先前的交战处。 甚至在极远处,还有一道额外强大的气息,正在缓缓复苏,将视线投往此地。 以往风平浪静的郡城,如惊涛掀起,露出层层獠牙。 姜河望着黑发少女,早在事态刚爆发,她的脸色就有所变化,在那时就收到了神感教的命令。 依旧不慌不忙地将他送回云溪宗。 纵然是圣子,也不过是豢养的“蛊虫”。 上令难违。 不过以神感教这么多修士的围剿,此去大抵是没有风险。 观望金丹真人的交战,对元夏也受益匪浅,这才是神感教让元夏过去的原因。 多说无益,姜河尚存几分担忧,但劝导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让元夏为难。 他接过锁魂匣,温声道: “一定要小心,莫要涉险。他们既然敢露出踪迹,必然有着逃跑,甚至是击杀你和月华的把握。你千万要紧随大部队,可不要落单了。” “这些元夏都知道啦,现在月华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分担了大部分压力。师尊切勿担忧,元夏去去就回,等回来时,再帮衿儿好好出气。” 姜元夏点头,踩上飞剑,最后回头告别,神色依依不舍: “师尊,元夏走了。” “嗯,快去快回。” 姜河捏着锁魂匣,望着远去的少女,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最近元夏,对自己又有了昔日的依赖之感。 不枉他费尽这么多努力。 事情都在向好处发展。 再次重回昔日的师慈徒孝,已经不远了。 而且曾经只是假象,现在双方可都是真心实意。 优势在我! 姜河依旧很有自信,固然还有些大大小小的问题,但这些都无关紧要。 “师尊,要不要我跟上去?有我在,师姐也能更安全些。旻心也未必比师姐弱多少哦~若有万一,还能破禁。” 白旻心跃跃欲试,龙离已经好久没有饮血过。 她手不由得手痒起来,尤其是亲眼看到别人斗法。 如此刚好发泄近来的压力。 尽管她一直在克制,可心中郁火,依旧止不住的升腾。 “你就别去添乱了。这只是神感教给你师姐的历练,那里有众多教内大能,护卫元夏。万有人识破你身份,说不得还要出事,让你师姐分心。” 考虑到元夏的安全,姜河有些意动。 但神感教内的修士,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诛魔殿有着后手。 总归会庇护元夏,不会让她受伤。 就算诛魔殿使用底牌,率先对付的,也是月华,而非姗姗来迟的元夏。 而旻心一旦和别人交手,难免会流露出异于常人的气势。 若被神感教盯上,别说元夏,就是蛇尊者也保不住她。 其中风险,还要比元夏一个人去大的多。 姜河摇头拒绝,带着几个徒弟回到院子。 得亏元夏特意将她们带回了云溪宗山门内,如今云溪宗全面戒严,阵法全盛激活。 要是只凭自己带徒弟进,免不了经过重重的盘查。 云溪宗分配的院子中。 四人围坐石桌,中间摆放着一个木制的匣子。 桌边,凤苏苏戳中不断颤动的匣子,好奇发声: “听你们说,这匣子能锁住元婴真君的精魄,那为何她还能在里面挣扎?” 姜河心情颇为愉快,笑说: “真灵可和精魄不一样,她尚有自我意识,所以能够挣扎。唔会挣扎才好,若是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精魄,那便少了几分趣味。” 金发少女戳动的手一僵,余光偷瞄,打量身侧的男人。 他眉眼含笑,温柔的抚着衿儿的脑袋。 但话中的趣味二字,却让她忍不住揣摩。 她险些忘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当初放见面,就敢就敢对自己做那事。 还好意思用父亲不,用长辈般的语气神态来安抚她。 现在,不会又想对一道真灵做什么吧! 有了自己这个任劳任怨的受气包还不满足,还想找其他家伙. 凤苏苏莫名有些愤恨,用力地戳着木匣,戳到指尖泛红。 让其内的乔乔不断惊呼。 白旻心忍不住侧眼望去,见苏苏义愤填膺,眼中怒火似乎要溢出来。语气感慨: “没想到苏苏不知道乔乔做的事情,都这么讨厌她。果然,有些家伙就是天生惹人厌!” “就是,就是!天生惹人厌的坏家伙!”凤苏苏咬牙切齿道。 这金毛,话里有话啊. 姜河本来对她就心怀愧疚,只得装着听不见,任凭凤苏苏数落着种种不是。 尴尬的拨弄小女孩的黑发。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兽面兽心的混蛋!” “听说他欺负过衿儿?我看啊,她只知道捏软柿子了!但凡面对的是旻心,就眼巴巴的讨好。” “唉,人善被人欺,衿儿就像我一样呢” 金发少女越说越不得劲,两只食指一同出阵,怼着锁魂匣猛戳不停。 “啊这.” 白旻心从未见过凤苏苏这般气势汹汹,不由得求助似地看向姜河。 她还想早点将锁魂匣打开,给衿儿看看乔乔的精魄。 但苏苏的话,似乎没完没了的,倾诉着心头久压的委屈。 姜河悄咪咪的对她摆手,任凭苏苏继续发泄。 金发少女一向不敢吐露委屈,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发泄一番,也是不错的。 刚好,也省得他安慰凤苏苏 “呼~舒服了。旻心,你看着我干嘛?这乔乔太坏了,忍不住就多骂了一下,不好意思。” 凤苏苏神情自若,偷偷从牙缝里吸了口凉气。 嘴上是骂爽了,但指尖都被戳出血来。 五指连心,她后知后觉才感受到疼痛, 悄咪咪的将五指缩到袖中,不住地发抖。 “咳咳,乔乔坏归坏,苏苏可别伤了身体。” 白旻心垂目,锁魂匣上血迹点点,她都差点以为苏苏有姐姐的自残癖好了。 四年前,姐姐就常常暗地里自残。 就算她制止姐姐,姐姐也只是表面上停下,背后却是更为隐蔽的自残。 不过,最近没看见姐姐自残了呢。 嗯.昨天夜里姐姐不见了,不会就是回到行宫里,自残吧. 那下一次姐姐消失,她得谨慎留意了。 白旻心忽而飘过这个念头。 突然瞳孔一缩,师尊当着她的面,握住显得几分慌张的凤苏苏小手。 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吐出。 姜河对着白发少女解释: “旻心,你是知道师父的。师父.” “不必说了,你想握就握,跟我这个徒弟说干嘛。” 白旻心板着小脸,正色道。 她知道师尊是要给凤苏苏疗伤,但她不想听他的解释。 而且她心头也有些愧疚,在之前言行中不自觉的表达出来。 师尊一向和她心意相通。 想必正是看出自己的愧疚,才强忍对苏苏的厌恶,帮她疗伤。 “啊” 凤苏苏神色更显慌张,下意识的将手缩得更深。 其实她一直隐隐有所察觉,姜河不愿意在徒弟面前,和自己过于亲密。 她对此委屈难受,但依旧默默配合他。 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她抿了抿唇。 缩回的小手在袖中东躲西藏,还是被姜河轻易握住。 他温柔地抚摸着指尖的伤口,柔和的灵气将疼痛缓缓抚平。 很快伤口恢复如初,他却还没有收回手的念头。 依旧攥着她的小手,不时轻轻拍着,似在安抚。 这次就原谅你了。 凤苏苏像鸵鸟缩着脖子,低头死死看着木匣。 不敢看向正前方的白旻心,和身边的姜河。 幸好,几人的目光都在锁魂匣上,也无人关注她袖中之事。 姜河一脸正色,手臂假装晃动一下,似收回了手。 在白旻心收回紧盯的目光后,又继续在凤苏苏袖中捏着她的小手。 “旻心,你将木匣打开吧。”姜河吩咐道。 白旻心点了点头,干净利落地将锁魂匣打开。 先前太过匆忙,此刻几人才纷纷好奇地打量起魂匣的真灵。 这恐怕是第一个完整现世的真灵。 至于先前的赵秋君和乔松等人,都被玄黄珠炼化为有修为,正常人般大小的精魄。 而真灵则是一个人的本源形态。 乔乔的真灵大约小臂长短。 身体并非透明,于生前一般无二。 就连手感也仿若真人,只是延展性极佳。 浑身赤裸,化为真灵,自然没有衣裳可遮。 身材傲人,一只捂着上面的手,深深陷入软肉中,堪堪遮住一小半。 另一只手则捂着下面。 不愧是所谓的仙裔,外貌虽然比不过自己的徒弟,但也能称得上姿色不凡。 白皙的鹅蛋脸,五官柔美显得乖巧,肌肤如同牛乳洗涤,好似邻家少女,温柔俏丽。 不过她貌似是陈舸的青梅竹马。 形象倒挺吻和青梅二字。 从外表全然见不出心底歹毒,会因为嫉恨,而变态般折磨一个小女孩。 四年前,衿儿可比现在还小 她清亮眼眸险些喷出毒火,怨恨至极,细细看去,还暗藏着害怕和惶恐。 “啊好恶心。” 白旻心惊讶地捂住小嘴,不住细瞧她的胸口,又偷偷低头,看着自己的。 明明之前看上去也没这么大,怎么真灵就这么大? 比师姐都还要大! 对比之后,白旻心长松一口气,还是自己的好,师尊一只手就能握住。 想必师尊也更喜欢吧. 闻言,乔乔脸色极为羞愧。 手不由得压得更深。 她的食堂发育得远超同龄人规模,自小她便用布裹着好几圈,缠得严严实实,不敢让其他人发觉。 但是此刻,最耻辱的地方被别人看的一干二净。 她内心不由得羞耻至极。 姜河扫了白旻心身子一眼,最近营养跟上,旻心的身材确实初现曲线。 但也不过一手掌握。 也不知还能不能继续发育.饿到后代可就不好了。 至于衿儿,那更不用说了,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白旻心用手指戳了下乔乔的身子,软软弹弹,她脸露疑惑: “这真灵,是实质么.” 她又伸出五指,在乔乔的凄厉惨呼中,一把攥住她的身体。 软肉好似果冻,从指缝中溢出。 这画面太过猎奇,凤苏苏当即干呕出声。 险些吐了出来。 姜河连忙轻拍她的后背,解释道: “倒也不是实质,真灵的形态比较特殊,实际上便是元婴真君的元婴,但真灵未经修炼,就没有元婴的种种神通,也不具备使用灵气的能力。” “怪不得元婴真君,可以用元婴夺舍呢。” 白旻心不由轻撇了眼姜河,意有所指道。 她一直认为师尊是元婴真君夺舍,不然平日里,也不会了解那么多东西。 似是对修真界的种种,都略有所知。 譬如昔日的龙族遗迹.若是老姜河,又怎么能可能知晓。 姜河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轻轻点头: “嗯不过当修士踏入金丹,着手修炼真灵,化成元婴之后,仙宗的长命灯便对其无效。这也是青阳仙宗会派大量弟子趁此机会,外出历练的原因。若等乔乔抬入金丹,就不会轻易外出。再找她复仇,可就难如登天了。” “也是.” 在乔乔的惨嚎中,白旻心渐渐收回了手,若有所思道, “不然金丹元婴级别的修士也能复活,这个所谓的仙宗,早就无敌世间,哪还有神感教的存在。” 她偷瞥眼姜河,师尊的眼神,没有过多落在乔乔身上呢 既然如此,还是松手吧,让师尊看看也无妨,不过是真灵罢了。 师尊再变态,也不会对乔乔下手。 况且乔乔可是仇人呢。 不然掐着她,一直听着少女的惨嚎,也挺瘆人的。 饶是白旻心曾虐杀过黑风道士,也受不了这有些猎奇的折磨。 还是交给师姐吧,术业专攻,而自己着实有点恶心。 不过手感倒是很好,很解压,没有惨叫就好了。 不知师姐能否炼制一番,当作她们的解压玩具,而且,女孩子嘛,都喜欢玩偶的 乔乔若当成一个玩偶,还是精致可爱的. 顺带还能报仇,平日里给衿儿解解闷。 当然,不能给师尊玩! 绝不是吃醋! 只是哪有大男人,会喜欢她们这些女孩子玩的玩偶呢? 白旻心越想越行,之前听师姐好似吐出过掌中宝,想必就是炼制成玩偶吧! (本章完) 第201章 乔乔,受到“欢迎” 第201章 乔乔,受到“欢迎” 嗯. 这样想来,乔乔似乎“顺眼”了点呢。 白旻心瞅着小人儿的大食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指重重的揪了一下。 不出意外,又是一声惨嚎。 乔乔疼的小脸梨带雨,都顾不上遮掩身体。 两只小手奋力抵抗白旻心的手指,但身体依旧被拖着走,直至被拉到空中。 像条垂死的鱼,娇躯来回扭动,扑腾。 “妖女,你给我住手!我乃玉章真仙后裔,青阳域乔家嫡长女,仙宗诛魔殿第七.” 然而,一介真灵又有什么力气。 乔乔倾尽全身之力,用力扳着白旻心手指,都难以挣脱。 只得无能狂怒,在嘴上不住怒喝。 却不料那两根纤纤玉指,扭瓶盖似转动一圈。 连带着身子,都在空中盘旋。 她胸中再多的威胁,也难以继续吐出。 奋力挣扎的四肢,也疼到无力的垂下。 痛骂变成哀嚎,不过却并未求饶。 “你太吵了。” 只听见面前冷酷的白发少女,漠然道。 不似旁边别过眼去,不敢直视的金发少女,她似乎没感到任何残忍,只是饶有趣味。 见乔乔不肯求饶,她面色越加寒冷。 手指或轻或重碾压着,让红豆长成了草莓。 这个变化也让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她目光多了几分好奇,没想到真灵也会有变化,她还以为不管怎么折腾,乔乔的身体都不会变化呢。 结果现在,还没捏多久,就肿了起来。 看她凄惨的样子,心中的火气也降了不少, 白旻心瞥了眼尴尬别过眼神的姜河,她默默在心中自语: 折磨并无用处,无法将过往的作孽消磨,也无法扶平内心的伤痕。 可至少,她会感到心情愉悦 姜河侧目,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都快要拉成一条线了. 没少用力。 得亏乔乔身体虽然摸起来和常人无异,但延展性极佳,不然怕是要捏断。 不过,画面有着莫名的香艳,他不敢继续看下去。 默默低下头,玩弄着凤苏苏的小手。 她的手冰冰凉凉,娇滑柔嫩。 轻轻戳着他的掌心,似乎很是不满。 “嗯嗯.” 女孩稚嫩的嗓音,似是憋不住般浅哼。 姜河起初还以为是乔乔有点受虐倾向才发出的。 可听着听着,这嗓音过于稚嫩, 只会是声音是衿儿发出的,听起来有几分难受。 姜河悚然一惊,坏了,衿儿还在这。 她年龄尚小,目睹这残忍的画面,心理可能会承受不住,而且这些也脏了她的眼。 的确要折磨乔乔,帮衿儿出出气。 但是过于变态的画面,还是不能让年龄尚浅的她看见。 果不其然,在姜河转头看去,小女孩面色煞白,喉咙上滚。 但一直紧闭双唇,强压着想要呕吐的欲望。 声音若有若无,在憋气中,浅浅地不停“嗯嗯”。 见状,姜河松开凤苏苏的小手,站起来正声道: “好了!等你师姐回来吧,差不多得了,衿儿还在这。” 他拍开白旻心的手。 此时乔乔小脸煞白一片,没了手指的拉扯,她顿时从空中跌落在地。 已然没有先前的气势汹汹。 躺在地上急促喘气,无力的从地上坐起。 惊恐地望着面前的白发少女。 小人眸子溢满泪水,坐在地上往后蹬着赤足,直至靠在木匣边缘退无可退。 这两个魔鬼! 怎么能对女孩子这么粗鲁! 不通礼节的低劣散修! “好日子还在后面呢,昔日你所做之事,必然百倍回偿。” 姜河扶着锁魂匣的盖子,似笑非笑道。 小人的相貌还是不错的,小脸甜美,身材傲人,在被折磨之后,更别有一种风味。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会屈服吗,会像你的废物徒弟一样,挨打了只敢默默承受?” 小人脸上的表情,出乎他意料的坚定,甚至还敢出言反呛。 纵然先前都被看了一干二净,她依旧严防死守身上的隐私部位。 一边护着,一边豁然抬头,咬牙道: “我辈仙宗弟子,心志如铁,道心坚如磐石!些许折磨痛楚,岂能令我屈服?尽管放马过来!仙宗之威,不可侵犯,待我脱困之日,便是尔等覆灭之时!仙宗必会为我雪耻,让尔等知晓,冒犯仙裔之代价!” “那我等着。”姜河将锁魂匣重新锁好,嗤之以鼻。 这孩子还认为自己能够脱困而出,并且青阳仙宗能帮她报仇呢。 不过其自幼便沐浴在仙宗名望之中,对仙宗的信仰几乎是狂热的。 姜河也能理解。 但事实上,已经化为原始真灵的乔乔,是不可能被任何手段察觉。 怕只有古之真仙重生,才有几分机会从天道轮回中探寻她的下落。 他丝毫不担心,哪怕仙宗的长老站在面前,也不会知道匣子内是乔乔。 “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骨气。知道自己的处境,还敢出言冒犯。呵,不过师尊说的没错,好日子好在后面,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会屈服。” 白旻心稍许动容,她本以为乔乔会害怕到跪地求饶,毕竟她现在可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哪怕仙宗能够找到她,但恐怕也得等猴年马月吧? 这期间,她就一点都不怕么 “我看是蠢,是被仙宗洗脑了!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凤苏苏表示不服气,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乔乔要是有骨气,那岂不是自己没有骨气? 被姜河胁迫的时候,她本想先委曲求全,之后再找人报仇雪恨。 可是 那时心头莫名其妙触动了下,没有继续找凤严帮她报仇。 现在甚至还在他的身边。 她可不想承认,在那时就对姜河有了一丝好感。 可恶,一定姜河太会骗人了! 她是被骗的! 而起被骗来后,说好照顾自己,结果自己变成了专门用来受气的沙包。 我要让姜河知道我的厉害! 凤苏苏说干就干,愤愤地掐着姜河的手。 在上面留下两个浅浅的指甲痕。 姜河眉毛一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是在挑逗他吗? 凤苏苏面色一僵,不好意思笑着: “呃嘿嘿,太坏了,实在太坏了,越想越气.她的嘴脸好气哦,就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啦,大不了你掐回来。” 姜河哑然失笑:“你想掐就掐,反正也掐不疼我。” “你说的哦,等会可别怪我下手太重!” 凤苏苏有些不服气,自己刚刚根本没舍得用力气。 竟然还让他得意起来了! 反正是姜河让她掐的,再用力掐,也怪不得自己头上吧。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掐不掐的.我怎么没听懂。” 白旻心微抬眼帘,小脸依稀有方才折磨乔乔的冷酷。 目光生寒,望得两人脊背一凉。 她眸光微微垂下,望着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的衣袖,默然不语。 刚刚师尊,在治疗好苏苏的手后,不会一直在暗中牵着她的手吧 怎么可能师尊那么讨厌苏苏。 一定不可能! 而且而且师尊刚还站起来盖起盒子呢。 自己又疑神疑鬼了不能再让师尊烦心。 白旻心在脑海中不断替姜河解释,以此来说服自己。 不等两人说话,她微微一笑,脸上冰霜霎时间融化: “哦是旻心听错了,你们应该是说我掐乔乔吧。嗯,她虽是真灵,也会掐得疼的,刚刚那痛苦的神情做不得假。” 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连声道:“对对对。” 白旻心略有困惑,但也没继续深思。 各自分开之后,姜河望着远处天穹还在四窜的流光。 不免有些担忧。 不知道元夏那边情况如何了,她有没有受伤呢 至于月华,姜河估计他也未必会陨落,好歹也是金丹初期,身侧还有护道长老保护。 双方都是两位金丹真人,二对二。 就看谁的手段更强了。 青阳仙宗一方的两大长老俱成名已久,实力不凡。 而月华比之这两人,修为尚浅,但天资出色,底蕴深厚。 若青阳仙宗不能快速诛杀他,紧随而来的神感教修士,也不是吃干饭的。 拖到援军到来,月华便可在这次刺杀中幸存。 不过,就算月华活了下来,面对早就准备好刺杀的仙宗长老。 多半也会深受重伤,底牌尽出。 之后,对元夏的威胁就进一步削弱。 想必以元夏的能力,应当能独自处理这种状态的月华。 姜河心念一动,拿出玉玦,开始联系凤仪。 随着灵气的输入,玉玦光芒忽闪忽亮,时而有尖锐爆鸣。 受到干扰,无法建立起沟通。 他微一皱眉,再次尝试几番,无果后将玉玦重新收回。 险些忘了,云溪宗阵法全面展开,对宗门附近非官方传音玉玦,均有抑制效果。 就连凤仪的特制玉玦,都被其抑制。 他让凤仪潜入云溪宗,除了寻找元夏,另一个任务便是搜查云溪神树相关信息。 以便他夺取神树树心。 而现在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云溪宗空虚,宗主和长老大多前去捕杀青阳仙宗弟子。 神树守备薄弱。 趁着这个机会,刚好可以前去夺取神树树心。 可惜在关键时刻,却联系不上凤仪。 云溪神树向来倍受神感教的重视,正常情况下极难插手。 纵然元夏身份地位尊崇,在这件事上也不好帮他。 不管怎么样,她依旧是神感教的圣子 外门之内,钟声忽然绵绵回荡。 紧随其后,一个深沉而浑厚的声音,如滚滚洪雷般在外门响起: “新入宗的弟子,请务必前往执事堂领取宗门服饰,并接受分配的任务。对于未能达到奉献值要求者,本宗将定期进行清出。望各位能够理解并积极配合。” 姜河眉毛微蹙,旋即松开。 既然以这个身份潜入,为了维持身份,势不可免得接受下分摊的工作。 他所负责的是护理神树所需的符箓,说不定有机会能了解下神树。 而且凤仪曾说,云溪宗还暗藏旧日遗老,这大好良机,他们不会错过。 就顺便去看下云溪宗内现状,也不算浪费时间。 念罢,长身而起,走到徒弟的房间外。 他打算先和徒弟知会一声。 房间里面传来少女的嬉闹声,隐隐约约,还有挣扎悲鸣之声。 某个声线清冷的少女,正厉声道:“别动,再动我接着揪,不要以为衿儿在这,我就不敢对你做什么了。” “我会怕你?搞笑,我宁死不屈!一群王八蛋,下贱低等人。”乔乔咬牙切齿。 姜河敲了敲窗,便听见里面声音为之一静,随后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一听就知道是凤苏苏的小靴子。 窗户被里面的人拉开一条缝,金发少女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询问道: “干嘛?你可别偷看女孩子的玩弄哦,嗯这个乔乔还真挺有意思的。” 凤苏苏就没见过能动能说话的娃娃,并且玩起来还没有心理负担。 随意给她摆弄姿势,换上喜欢的小衣服,可有趣了。 “住手,混蛋,你们侮辱仙裔,会遭到天谴!” 其内,乔乔依旧在挣扎悲鸣。 声音满是羞愤。 姜河皱了皱眉,他先前把锁魂匣递给旻心,莫非现在还在折磨她? 他提醒道:“衿儿还在呢,你们适度一点,不要太变态了你怎么也对这事情感兴趣?” 凤苏苏小脸一板: “什么叫我也对这事情感兴趣?我也是个女孩子啊,你以为我只喜欢修炼吗。况且衿儿玩的也挺开心的,哼,咸吃萝卜淡操心。” “啊?” 苏苏和衿儿,也喜欢折磨人吗. 姜河越想越不对劲,直觉告诉他,哪里误会了。 窗外的钟声又一次回荡,似是在催促。 时间紧促,为避免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姜河随意朝里面瞄了一眼,只见凤苏苏警惕的将身体倾斜,挡住视线。 只得作罢,吩咐道: “待会我要去外门执事堂处理事情,你们在这里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让旻心露面即可。她已经办理登记,而你们尚未登记,尽量少露面。” “嗯,赶紧走吧。” 凤苏苏心不在焉的敷衍他。 姜河有些泛酸,以前自己走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这下好了,反倒是催促起他。 看来这群丫头确实闲坏了,难得寻得个乐子. 他默默一叹,不再多说,赶往执事堂。 (本章完) 第202章 不动猿,发现姜河 第202章 不动猿,发现姜河 执事殿的门口热闹非常。 乌泱泱一大片散修围聚在广场之上,附近有穿着宗门制服的弟子正在维持秩序。 姜河左右望了一下,四周都是不相识的人。 唯有那个老道,勉强算得上认识。 “让一让。” 姜河礼貌地从后面的人群中,挤上前来,来到老道身边。 老道愁眉苦脸,侧目瞅他: “道友怎么这么晚来?宗内的执事都已经吩咐差不多了。” “哦反正也不重要,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还能找我麻烦不成。” “可是难得能在执事面前露面,总得混个眼熟吧。日后才有晋升的机会。以后道友可得像贫道一样,趁着人少,早早来,这样执事才能记住我们。”老道压低嗓音。 姜河来到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当弟子。 况且,今时不同往日,不需要担忧引起月华的注意。 待到徒弟归来,若没了月华掣肘,他在这云溪宗也不需要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 高低也算个天龙人。 哪里还需要在乎宗门执事的想法。 但他还要对云溪神树下手,还是有必要掩藏。 姜河客套拱手:“说的极是,我辈散修本该抓住任何一丝向上爬的机会。” 老道见姜河一副受教的语气,脸上愁苦都散了些许。 摆出身为修仙前辈的作态,摇了摇头: “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散修艰难。况且来到宗门,可不像以前那般无拘无束,更得注意细枝末节。可别怪贫道说的直,我们这些散修,无外乎牛驴,受人驱使,以此得到庇护。要是不想后半生都这样过去,那就得多勤奋,多把握机会。” 老道话越说越多,姜河也只得苦笑的连连点头。 满足他好为人师的欲望。 待他说完,才问道: “为何都聚在外面?不该是去堂内领取服饰,接受任务么?” “这好似发生了什么事,执事出来匆匆忙忙说了句话后,又回堂内了,让我们现在不要进去。” 老道捶胸顿足,懊恼不已,丢失了不少增加眼熟的机会。 “那就等一会.” 姜河有点担心徒弟那边,白旻心会不会玩的太过分了. 她本来就好杀好虐,把乔乔送到她手上任凭折虐,可能会加剧她的欲望。 解解气后,还是得要回来为好. 和身边的老道闲聊了一会后,忽然,前面传来喧哗之声。 “快,把它抓住,这妖猴竟然把分配给弟子的资源全吃了!” “哪里来的妖兽,宗内阵法全开,怎么能让它混进来??” 一道金灿灿的毛绒团子,从执事堂中飞一下的就窜出来。 手中抱满了丹药瓶,吃的肚皮滚滚。 它抓耳挠腮,神情愤懑: “要不是那妖女.本座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们这些丹药,识相点,就赶紧滚!” 这妖兽竟然是久违的不动猿。 姜河面色一变,悄然从人群中藏起来。 这家伙别找上自己了,他还是易容状态。 不想暴露这个身份。 不然在日后夺走树心之时,可能会牵连元夏。 紧随而后的,便是脸色铁青的执事。 他双目直欲喷火,提着一把法剑,气势汹汹的飞来: “哼,区区练气期妖猿,野性未泯,不知是哪位弟子擅自在门内豢养?闯下如此弥天大祸。你们所有人,赶紧给我抓住它,重重有赏!” 不动猿瞅着广场上乱哄哄的散修,就算它身法灵活,也架不住人山人海。 它肉疼的将丹药瓶全部洒落到广场中: “这是云溪宗外门弟子月例,是想不自量力挑战本座,还是去拿这唾手可得的丹药?你们这狗屁筑基执事,可都抓不到我,至于你们?好自为之!” 众散修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扑到地上,抢夺丹药。 抢到了就往嘴里囫囵一塞,先吞进肚子里面再说。 云溪宗总不可能把他们这么多人杀了. 这些丹药,一般情况下可轮不到自己。 就连姜河身边的老道,也偷偷摸摸的捡了几瓶。 “你这妖猿!” 这些丹药是执事堂给予弟子的月例,原本是不给散修,而是给整个外门弟子发放。 若是落入这些滚刀肉手中,可就难以再要回来。 而这些过失,最后都是落入他头上的责任。 执事后悔不已,新入门的散修刚进宗,都聚在堂前看热闹。 他不想让事情闹大,让散修非议宗门无能。 本想在堂中将这区区练气妖猿抓获,可没想妖猿身法异常灵活。 他这个筑基期的修士,却仿佛才是那个被戏弄的猴子。 结果现在事情越演越烈,让宗门在散修面前颜面尽失。 自己也难逃其责。 执事一边呼唤支援,一边飞扑而上。 不动猿哈哈大笑,等丢完了怀中的丹药,继续丢储物戒中盛满的丹药。 这些丹药数量极多,大多是低阶的养气丹,但在庞大的数量下,价值颇为可观。 它窜进人群,心里有点慌。 看起来游刃有余,但它内心明白。 一旦执事向上禀告,动用正在运转的护山大阵,它立刻就要被抓获。 除非对他们说自己的主人是那个妖女 它不动猿岂是这般没骨气的妖兽! 事情果然如它预料的发展,远处再次飞来筑基修士。 而四周的阵法也牵引气机,开始锁定它。 执事身形一定,畅快笑道: “不说自己的主人是谁?那我可就默认你是混进来的妖族奸细,死在我手中,可不要怪我。” 他心头略有疑惑。 本宗弟子向来不豢养妖兽,莫非是圣教那两位豢养的? 这这两位豢养的妖兽,又怎么会盯上他们的丹药。 只可能是在护山大阵开启前,跟着这些散修进来的. 而妖猿倒也重情重义,不肯说出自己的主人。 多半是散修命令妖猿窃取丹药。 可惜他不知道,本宗大阵的厉害。 执事目光冷冷扫视广场上的散修,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 必然将其扒骨抽筋! 不动猿开始犹豫,好不容易被姜元夏解除禁制,本以为自此天高凭鱼跃,海阔仍鸟飞。 但刚刚不知姜元夏那边,出了什么情况。 让这妖女动用种在自己身体内的蛊,抽空它的灵力。 身体内的灵气被抽空,可谓是巨疼难忍。 它这几日又独自一猿在云溪宗,窥得外门执事堂丹药很多,而且大多是温和补给灵力的补气丹。 一时之间,就起了些心思。 没想到恰逢外门执事堂配给资源,它直接被猿赃俱获。 总不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妖女的宠物吧。 它可是堂堂金丹不动猿! 但面子终究没有命重要它也还没玩够呢。 不动猿五官皱成一团,正欲开口求饶之际。 忽然瞥见一个奇奇怪怪的散修。 别人都疯狂抢丹药,而他却在人群中暗暗藏着。 敛气功夫很强,比得上姜河了。 可这么大广场,再能敛气,也不能隐形。 况且自己纵使灵气空虚,金丹期的眼力尚在,一眼就看出看出这个人有点特殊。 敢潜入云溪宗,在这关头,莫不是青阳仙宗弟子? 它瞳孔微定,躲过周围袭来的法术,奋尽余力,闯入那人脚下: “快救本座!” 姜河嘴角抽搐,他就知道,不动猿一旦认出自己,必然给自己添乱。 这妖猿最喜欢捣乱,和凤仪有的一拼。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易容被它一眼看穿。 终究是被它发现自己了 “哼!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执事拂袖冷哼,这群散修宗门就不该招收!在外面浪迹这么久,岂是本分的人。 他有意杀鸡儆猴,没急着动手,张口喝道: “你可是这妖猿主人?本期进门的散修?” 姜河叹息一声,上前拱手: “非也,但我认识它,它乃是.” “你这老头,赶紧给本座住嘴!他可不是本座主人。” 不动猿唯恐天下不乱,特意掐断姜河的话。 让姜河恨的牙痒痒,他知道不动猿有恃无恐。 一旦呼唤出它背后之人的名号,云溪宗的人就不敢对它出手。 特意煽风点火,嬉戏取笑。 但是,自己可是掩藏身份进来的 万一暴露身份,之后想夺取树心,又得换其他身份了。 “好,众位弟子看好!” 执事面色阴沉,鼓足灵力,扩音至整个广场, “想必尔等昔日都是散修,今日才进入本宗。但却有人冥顽不灵,劣根依旧。本宗门律森严,绝不会心慈手软。今日,便让你们看看冒犯门规的下场!” 众多散修顿时噤若寒蝉,有些人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们适才都有侥幸心理,然而现在看来,云溪宗莫非还要找他们算账不成? 而老道更是手一抖,将丹药藏得更严实些。 执事见到众多散修的表现,心下满意。 看来不能这么简单的杀死这个散修,得用他让这些散修明白。 云溪宗可不是昔日的云溪宗,如今的云溪宗,乃是神感教的附属宗门。 岂是曾经那般心慈手软 “你们几个,将他围住。多年未动手,昔日的技艺有点稀疏了” 执事笑容森寒。 令在场的弟子不禁暗暗生怯。 这些散修不知道该执事的为人,但他们这些老弟子,自从老宗主在位就已经在云溪宗内,亲眼目睹过执事所谓的技艺。 这执事昔日便因为残害凡人和弟子,手段极其残忍,被关押在风止崖之中,镇压百年。 自新宗主上位之后,将这些昔日无恶不作的修士赦免,化为自己手下的獠犬。 大肆清洗宗内残党。 其中突出者便是这个执事,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虐杀镇压自己的师父。 深得宗主喜爱,给他分配到外门执事这个肥差上。 姜河默默吐槽,反派死于话多好不好 虽然这件事上确实是不动猿的错,不过现在的云溪宗,怎么说,也是称得上反派。 或者这个世界的势力,就没有几个正派 他任由这些弟子将自己围住,姜河轻咳一声,再次提声道: “且慢,此猿打不得。我认得它,它乃是善法圣子的妖宠。” 不动猿眼睛一闪,它暗自纳闷看向这个散修。 他怎么知道自己和姜元夏有关系。 自自己被妖女抓获之后,一直都是做为暗手,从来没有暴露过。 这人有问题。 “呵,你觉得我会信吗?早不说晚不说,非得现在说?” 执事话虽说着,手上动作却是一停。 他固然不肯相信,妖猿若是圣子的妖宠,它为何不直接说出? 反倒是一直在逗弄自己。 直到死到领头,才知道找主人的庇护。 只是,以防万一。 他还是挥手示意周围的弟子停下。 想要听下一人一猿的辩解。 “我以前在郡城居住时,看见过它和善法圣子一同出行。想必此猿对我有一二印象,于是向我求救。若想要更准确的证据,还得问它。” 姜河没坦白自己身份。只得期望不动猿能明白他的意思,不会暴露他的身份。 不动猿越看姜河越狐疑,自己从没和姜元夏一同出现。 回忆起凤仪的易容术,它恍若大悟。 这人,绝对是姜河! “别看了,你快把证据拿出来,你陪伴圣子那么久,就没点信物吗?” 姜河催促,它一直用眼睛打量自己,让对面的执事表情都不对劲起来。 他自是不怕这执事,可到时候若是动手的话,他也未必能抗的过护山阵法。 该死的不动猿,尽给他添麻烦。 “本座.我没信物啊.” 不动猿收回眼光,挠了挠屁股。 什么信物.谁会给暗子信物啊。 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暗子是自己的手下么 而且自己好歹也是金丹妖兽,尤其现在尚未完全被妖女控制。 妖女防贼似的对它,从不给什么好东西的. 执事面色愈加阴沉,合着这两人都把自己当傻子耍。 他狞笑道:“好,我云溪宗竟然沦落至此,让你等区区散修,都敢戏弄了。” 执事堂口。 十数名弟子将姜河围住,同时,阵法如山如岳,磅礴威压让一人一猿动弹不得。 广场上的散修,尽管神色有些惊恐,都仰着脖子张望着。 只有一个老道神色担忧,不住叹息。 执事拿出若干刑具,步步紧逼。 姜河目光微沉,玄黄珠开始转动。 忽而,斜刺里飞来一道黑色剑影,将执事从上到下,劈成两半。 (本章完) 请假 请假 八月第一天,请个假。 不知不觉写差不多半年,感谢一直以来的陪伴。 很多书友的名字我都已经眼熟了。 有时候真担心写的会让你们失望焦虑的很。 虽然现在数据寄中寄,但咬着牙也得给它完结,会尽全力让这本书有始有终。 让三个徒弟生一堆小师父! (本章完) 第203章 姜河,善于把握机会 第203章 姜河,善于把握机会 什么情况. 姜河用袖子木然地将脸上的鲜血擦去,前一刻还狞笑的执事,下一刻便被活生生的一分为二。 他先是从额头开始,朝地面方向浮现一条黑线。 旋即,黑线绽放血色。 整个人干净利索地倒下。 “敌袭!赶紧通知长老!” 被执事喊来支援的几个筑基修士,满脸惊恐。 一个与他们同等修为的修士,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突然就被人斩成两半。 就连护山阵法,也没挡住这人的暴行。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这群人,不是这个神秘来袭者的对手。 散修更是仓惶如鸟兽惊散,朝着四周疯狂逃窜。 大能对决,遭殃的可是他们这些鱼虾。 姜河也想逃,但那只死猴子却抓着他的裤脚不肯松手。 他忍不住小声骂道: “死猴子,你特么给我放手,还想害我不成?” “喂喂,姜河,你这可就误会我了。” 不动猿一点都没感到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地道: “还有,我是不动猿,要叫也叫死猿子好吧!” 场上的局势风云变化,进一步恶化。 来袭者的心情状似极差,或者说勃然大怒。 她对众人的呼喊求援熟视无睹,不见其人,但道道黑线从虚空中浮现,如同天空之镜,破开道道裂缝。 弥漫不祥黯淡之气,其中锋锐的剑意,割的姜河险些睁不开眼。 几个筑基修士早就燃尽灵力,全速遁向远处,化为几个飞逝黑点。 但割裂天际的黑线,依旧将他们困在天空碎镜之中。 有一个来不及停步的修士,不小心撞上黑线,顿时在空中被切割成无数碎片,爆成血雾。 其余的修士,面色一变,停留在空中不知所措。 闭目等死之际,却发觉那人迟迟没有动手。 其中一个修士,腿抖如筛,壮起胆子问道: “前辈请息怒,我宗宗主马上就要回宗,并且云溪宗乃是神感教下辖宗门,两大圣子俱都在宗内,只是有事外出,等会也都会回来” 那人不仅不动手,也未曾发言。 仿若是故意在折磨他们一般。 “小姜子,你这就怕了?本座乃金丹期,能向你求援是看得起你。不料你这家伙,胆小如鼠,还得学学本座,强敌环伺,我自凌然不惧。” 不动猿贱贱地拖住他的双腿,而周围的散修早已四散逃走,散在锁住这片天地黑线的边缘。 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地站在最中心。 姜河也不打算走了,他观这黑线,是从四周向内部切割。 也就是说,站在中心,反而是安全的。 不过对不动猿也没好气: “我还没跟你算算账,你不是看出我是易容的吗?我易容就是为了减少关注,你还偏偏要到我身边来惹麻烦。” “这个.” 不动猿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尾巴,它真没看出这人是姜河。 只是看在这个人鬼鬼祟祟,暗藏玄机的样子,就想闹点事情。 事到如今,它可不想承认自己是歪打正着。 尤自叫嚣: “先不管别的,本座就问你怕没怕?本座有办法帮你哦但你得先让我跟殿下见见面,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藏着她?” 姜河眼睛微眯,不动猿看似镇定,但一双眼睛,总是紧张地朝四周张望。 将身体藏在他的腿后面。 貌似,它抱着自己腿,不是想拖住他,而是想让自己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它紧张归紧张,却一点都没怕。 他琢磨起方才的黑线,漆黑无化,突如其来,剑气锋锐 这不就是元夏的真仙剑影! 怪不得不动猿一点也不带怕的 联想起方才一言不合的暴起杀人,想必是元夏,看见自己被围,惊怒之下出手。 把事情闹大之后,担心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想如何处理。 而不动猿藏的好好的,她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 念罢。 姜河斜着看着不动猿:“你真的不怕?也有办法解决?” “呃那是自然。若我有办法,你可要发誓,让我常伴殿下身边。” 不动猿毛皮有些发麻,它心头思索,按理说姜河是不知道这是姜元夏的手段。 这可是她暗藏的杀手锏。 它大嘴一张:“记得,还有让你徒弟把我身上的蛊虫解了,我不想听你的借口,无论如何都得解了。” “可是.我也有办法。” 姜河说罢,不等不动猿反应,揪着它的耳朵将它提起来。 好让元夏看见,都是这只死猴子捣乱。 不动猿毛发竖起,奋力蹬着四肢: “喂喂,小姜子,你怎敢如此不敬!快我下来,不然,我不帮你了!” 姜河听也不听,振声道: “此猿.自称是善法圣子的爱宠,深得其宠爱,它还说,善法圣子每天睡觉,都要抱着它呢。不知来者何人,看在善法圣子的面上,能不能放我们走?” 不动猿顿时急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不知道你徒弟是什么人吗?碰都不碰其他人的,尤其是雄的” 话说到后面,它的猿脸红的和屁股似的。 姜河也不知道这死猴子怎么突然害羞起来,他目光落到那个黑发少女的身上。 她撕开一道黑线,从虚空中踏出。 面无表情,甚至显得僵硬。 只是瞳孔,若有若无地朝着他这边望去。 “什么.圣,圣子?” 筑基修士震惊道。 这张脸太有辨识度了,不止是绝美的容貌,还有仿若僵硬的面部表情。 在传闻中,善法圣子可能是先天脸部出了问题,导致无法做出表情。 而曾在云溪宗的典礼中,他们也亲眼目睹过善法圣子。 确实是如传闻中的不假颜色。 可是这次好像不一样了。 圣子一直忍不住朝着那男人.不对,应当是那猴子身上看去。。 每次只要眼睛瞅到,唇角就会忍不住抬高些幅度。 原来善法圣子并非是僵尸脸,只是对外人,不想露出表情啊 这些人自然不知道,姜元夏并非是高冷,反而.一向很爱笑爱哭。 她只是不擅长和外人打交道,只能强自控制住表情,乃至视线。 逼着自己永远直视前方,不作表情,以免出丑。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那只猴子。 他们没想到,那散修说的是真的,这猴子确实是善法圣子的爱宠。 而眼下,他们竟然冒犯了它 可既然是圣子的爱宠,怎么盯上了给外门弟子的补气丹啊! 你要的话,直接说出来,双手奉上也没问题啊。 非得偷是吧。 听闻有的大能实力超凡,但偏偏有着偷癖。 喜欢偷散修的东西,然后看他们悲痛欲绝亦或者气愤抓狂的表情,以此为乐。 没想到善法圣子的爱宠,也是这种货色。 还真是人以群聚,物以群分 不过既然是善法圣子,杀个人解解气,应该差不多得了吧。 神感教和云溪宗还是蜜月期,他们这些人还需要活着,以有用之身管理宗门。 筑基修士硬着头皮道: “圣子,我等不知这是圣子的爱宠,还请见谅。还望圣子明鉴,是这个散修捣乱,故意混淆视听,让我等误会。我等这就将其拿下,碎尸万段!” “是啊,他装作和圣子的神猴相熟,又一边说着是您的爱宠,可又拿不出证据。这不就是故意让我们生疑?” 另一个筑基修士眼睛一亮,将责任全部推到姜河身上。 姜河唇角抽搐,很是无语。 不动猿暗暗冷笑: “哼,这群人将责任还都推到你身上了,本座都为小姜子感到气愤。你哪里来的证据?若要怪,也得怪本座不能证明身份。这是把你当成软柿子捏了。” 几个筑基修士见姜元夏没有表态,不敢轻举妄动。 望着还挂在黑线之上的血肉,心中胆寒不止。 这妖女,想必是故意给他们下马威。 他们不知道的是,比起他们,姜元夏更紧张害怕。 她的心都差点从喉咙蹦出去了。 自己看到这些人围攻师尊,一时就没控制住自己,险些将在场的,无论是参与还是未参与的,全部杀了。 出手之后,杀了一个人才反应过来。 自己这么做.会让师尊讨厌的吧。 而且也会坏了师尊的事情。 她是一个坏徒弟,但是不想让师尊感到一丝一毫的失望。 至少现在,她想在师尊面前做一个乖徒弟。 的确不能杀害无辜之人,这有悖本心。 但这几个筑基修士,她不想放过。 无论是谁对谁错,只要是对师尊下手的,都得死! 况且他们也不是好东西,从前代宗主时期,存活到现在的门人。 无一例外都是手上染满同门鲜血的背叛者。 姜元夏不敢说话,素手微拢,将满天黑线聚拢于手中,化为一道黯淡的剑影,淡失于掌心中。 五脏六腑顿时传来绞痛。 她方才在围猎青阳仙宗修士之时,就算身边有两位金丹真人护法,也不慎中了暗算。 身受重伤。 刚刚不顾一切全力爆发,又让她的伤势雪上加霜。 “它确实是我的爱宠。你们,竟然敢对它出手?” 姜元夏声音略显生硬,她黑发微扬,瞥向几人。 “都怪这个散修.”几人垂死挣扎。 “与我何干?”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那猴子死了也就死了,比不上师尊的一根寒毛。 这些人还想把责任全部归咎到师尊身上。 她也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玉手摊开,剑影不再。 同时,远处的一个人心口顿时被剑影捅穿,他不敢置信地捂着心口,怒喝道: “你你这个妖女!分明都是你纂养的妖猿,盗窃丹药!” “哦?现在知道讲道理了,可方才分明也是你们想让.这个散修当替罪羊。你们若是直说我爱宠的过错,我尚且还能原谅你们。” 黑发少女轻轻弹指,洞穿他心口的剑影骤然分解为黑线,将他割裂成血泥。 剩下来的几个筑基修士,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怎么可能,不怪那个散修就放过他们。 无非是找个借口杀人取乐罢了。 拼了命地四散而逃,可姜元夏不再留手,挨个点名,将几人击杀。 她微微喘气,不过看到师尊,纵然有着紧张,不过更多是欣喜。 师尊还在自己身边真好。 黑发少女落到姜河身前,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对他弯腰敬礼。 态度放的很低: “感谢这位道友,救了我的宠物。为表示谢礼,这些就送给道友了。” 她以前一直担心,送师尊东西,会让师尊的自尊心受损。 不止是因为她内心敏感,容易多想。 主要在她看来,师尊一直很大男子主义. 而且自己的东西,都是从神感教获得,无一例外都流着肮脏的血 “这颗源华丹,还有这灵剑,都送给道友了。” 源华丹,是月华殿的独门丹药,能激发修士潜力,向来有价无市。 而这灵剑,虽然善法圣子没有具体说明剑名,但观其灵蕴,赫然是三阶灵剑。 散修傻眼,忍不住看向那猴子。 只是救了一只练气期的宠物,就给这么丰厚的宝贝? 老道险些把自己胡须扯断,他瞪大眼睛,先前他还说姜河不擅长把握机会。 结果现在,就让他把握住一个大的。 知道是善法圣子的宠物,就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这只宠物。 现在还真让他搏到如此大利。 姜河看着那灵剑也很眼热,他刚好差一柄好些的武器。 可这灵剑怎么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月华圣子,在年节夜晚佩戴在腰间的长剑吗? 怎么落到元夏手中了。 这月华殿的宝剑拿在手上,太烫手了,不利于他今后行动. 而这源华丹,也是月华殿的神丹不过对自己没用,他有玄黄珠,早就不需要提升所谓潜能。 姜河轻咳一声:“举手之劳,受之有愧,我就不厚着脸皮拿下了。” 黑发少女手一僵,脸色表情失落。 师尊还是介意从自己手上拿东西吧. 她也不敢继续攮送,将其收好。 得赶紧从众人面前消失,之后才好回到师尊院子. 她心头又提起几分振奋,头也不回地对不动猿道:“跟我走。” 不动猿一时没反应过来,少女已然飞一样离去。 可恶有这样对爱宠的吗? 幸好她还知道给自己返还点力量,不动猿望着消失在天空的背影,连忙跟上。 (本章完) 第204章 桌下,有没有人? 第204章 桌下,有没有人? 几名执事血溅当场后,云溪宗现任的七长老匆匆赶来收场。 身为筑基圆满的大修士,对姜河态度放得很低: “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为表宗门歉意,今后你的俸禄翻倍。” 他不敢找姜河秋后算账。 这些执事的死对宗门而言,确实是不小的损失。 可若因此得罪了圣子,那便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 几大执事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终究没活人重要。 而姜河不过区区练气散修,杀了他也没什么好处。 姜河神色凛然,言辞铿锵有力: “长老太客气了。善法圣子人美心善,又是神感教的圣子。作为河州的修士,理所应当为其尽忠竭力,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我深信,在座的每一位都与我有着同样的信念。” “这” 七长老一愣,险些没反应过来。 他心中暗想,这个散修倒是挺会说话的。人都走远了,还在这装模做样。 不过,看他言辞恳切,神态自然,又不像是在说谎。 这又是一个被圣子的美貌所迷惑的修士. 他们哪里知道,在圣子风华绝代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阴狠魔心,人固然美,可这心善完全不沾边。 更何况,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接近圣子,别说鞍前马后,恐怕连洗脚水都轮不到他喝。 “莫非,长老不是这么认为的?” 姜河突然反问道,让七长老措手不及。 “瞎说什么,那是自然!” 七长老急忙辩解,甚至向天拱手以示忠诚。 “老夫这把骨头,尽管年迈老朽,但也愿意被圣子踩于脚下,铺就前路。” 这老头子显然有些急了,生怕自己的态度会引起姜河的误会。 他唯恐再惹出事端,轻咳一声: “老夫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今日的杂务分配暂时延后,尔等改天再来,老夫先去也。不过你倒是有前途啊小子,老夫看好你。” “长老慢走.” 姜河望着七长老如避蛇蝎般御剑远去,只留下些弟子收拾现场。 心中不禁疑惑:元夏在外人面前,名声竟然如此糟糕,让人望而生畏。 他以前只是耳闻,如今亲眼目睹众人反应,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在自己面前像朵无害小白的元夏,在外界的确是“无恶不作”的魔头。 见七长老离去,在场的散修才豁然松了一口气。 他们在之前都捡了不少丹药,但现在云溪宗的人却并没有计较。 或许云溪宗的人是想着多做多错,不如忍痛损失点资源,换得十全安稳。 散修们心知肚明,这都是沾了善法圣子的光。 至于那愣头青,也真是可笑。 他们都忍不住纷纷打量着姜河,目光无一例外都带着些许嘲讽和惋惜。 这个愣头青,竟然还故作谦让。 连三阶丹药和灵剑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还想贪图圣子的人情。 他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让圣子记住他吧 对于这等大人物而言,他们这些散修便如蝼蚁,谁还会记住蝼蚁的人情。 错过了就算错过了,没看到圣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吗? 想必正是看穿了他这点小心思,不屑多做纠缠。 姜河有些无可奈何,对旁人的议论置若罔闻。 若是旁人,不管东西对他有没有用,要了再说。 但这可是自己徒弟 他收拾东西,自顾自地朝住舍赶去。 路上,老道才敢畏手畏脚的跟过来。 他痛惜地叹气道: “道友,糊涂啊!这等资源,你怎么能拱手相让?听贫道一句劝,你趁现在赶到圣子行宫,赶紧再要点赏赐。她这等人物向来高来高往,就算真的记住你的人情,日后也未必有机会再遇。” “事已至此,我要是真赶过去,说不定还会惹怒她呢。不是说善法圣子向来喜怒无常吗?” 姜河颇感头疼,耐着性子解释道。 老道闻言,愁眉苦脸地揪着自己胡须。 下意识地应和道:“也是,那善法圣子.” 话说一半,却是悚然一惊。 他方才貌似看见一个黑发少女,从前方一闪而逝。 她先是羞恼地看了眼姜河,旋即看向他时,眼神却是一冷,冷到透彻骨脊。 姜河正想听听散修对元夏的看法,谁知老道却突然打住。 追问道:“嗯?善法圣子怎么了?” 老道打了个哈哈:“没事,只是善法圣子英明神武,宽以待人,岂会喜怒无常?道友所言差矣。” “道友何必如此?反正圣子也不在这,你我哥两说些掏心掏肺的话又能如何?” 姜河也想知道,自己的徒弟还做了哪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可这老道忽然噤若寒蝉,又是皱着眉头看向姜河: “道友.先前你可不是这样啊,在七长老面前,可是把好话说尽了。你莫不是想诓老道?” 他以前就听说,神感教大肆鼓励疆域内的修士相互检举。 若有人诋毁圣教,检举者重重有赏。 “不不不,那时圣子还未远去,又是当着外人面前,我自当如此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姜河笑了笑,其实那时候元夏还一直用神识关注他。 估计是担心那长老会对他做什么。 他自然得说点好话讨好一下自己的徒弟。 感情也是需要维系的嘛。 在看见自己和长老相谈甚欢的时候,她才放心的离去。 老道疑神疑鬼的再次张望了几眼,却并没有看见那个身影。 大抵是错觉吧 以圣子的修为,故意隐藏身形,自己又怎么可能发现她。 而且她刚刚分明朝着行宫飞去,怎么会在这。 总不是真来给姜河报恩的吧 老道哑然失笑,这怎么可能。 人家善法圣子,又不是什么把宠物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小姑娘。 两人聊着聊着,便回到姜河的院子旁。 “咦,这里便是道友的住所?离贫道住所,倒是相距不远。道友若是方便,明晚我来拜访可好?” 老道脸色一喜。都是散修,在外门自当抱团取暖。 而且这何江道友,年富力壮,今后说不定还要多赖他关照。 自己还有个小孙子呢,两家人关系打好了,等自己离世,小孙子也能有个长辈依靠。 “嗯也好,明晚恰好无事,道友若是要来,必扫榻欢迎。” 姜河思量一番,横竖无事,果断答应下来。 至于元夏 在方才,姜河便注意到。 元夏在击杀那些筑基修士时,以她刚开始摆出的架势来看,完全可以一鼓作气将这些人杀死。 可之后,却将漫天的黑线收拢于掌心,减少损耗,逐个击杀。 加之她身上来自月华圣子的物品。 姜河怀疑方才她和月华之间发生了一场战斗,自身受了不浅的伤势。 刚刚那么着急飞往行宫,大概是为了疗伤。 她这般实力,疗伤高低得好几天。 明天晚上,多半不会回来。 既然如此,明天得找机会看望下元夏了。 回到家后,无事一身轻。 眼下只需要担心诛魔殿可能遁走的修士,会对元夏造成威胁。 而月华经此一役,战力受损,威胁大减。 可今后也不可能次次都会有驱虎吞狼的机会,自身实力的提升,非常有必要。 譬如,几年后神感教的神祭 以及白旻心和妖族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为时过早。 姜河长叹一声,将符笔放下。 一刹那的走神,这绘制中的二阶符箓便瞬间作废。 不过,偶尔的绘制符箓,对神识的锻炼效果还是挺明显的。 可惜姜氏传家的符笔不知所踪,那个符笔用的还是很合他心意。 之前问了元夏,她也表示不知道。 这外门莫非进贼了不成?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房间门就轻微的发出一声声响。 然后,就看到一个白发少女悄悄的推开门,轻手轻脚鬼鬼祟祟的走了近来。 可看到姜河正在默默注视着她时,白旻心一楞,小脸一红: “师尊.你回来啦?” 像贼一样潜入到房间里,就是问这一句话吗. 姜河有些无语:“要是我没回来,你觉得你能看得到我吗?” “也是呢” 白发少女老实地回道,眼睛却很不老实,东瞅西看。 这丫头是在找东西吗? 姜河发觉不对劲: “要是我没回来,你来我这干嘛?我符笔不会是你拿走的吧?” “?” 白旻心小步挪着,眼神茫然地瞪大, “什么符笔?那天我绘制完了后,就放回去了啊。师尊.是想教旻心绘制符箓吗?可是现在白天.不怎么好吧?要是师尊想,旻心也可以学啦。” 看来不是旻心拿的,这丫头几乎不说谎的,心里也藏不住事。 况且她看似缠着自己学制符,可心思完全不在符箓上,更不可能拿着他符笔偷偷绘制符箓。 若不是小偷.莫非,是衿儿拿的? 除了她,也只剩下苏苏了。 可徒弟敢随意用他符笔,而苏苏绝不可能私自动用他东西。 姜河敲了敲桌子:“那你鬼鬼祟祟过来干嘛?” “其实师尊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啦。” 白旻心不满地鼓着腮帮子,愤愤道: “以前每次师尊回来,我都会和师尊打招呼,这次故意不搭理师尊,结果师尊也不找我,自顾自的就回房间了。” 也是以前每次出去还是回来,不管死丫头有没有在生气,都会特意问一句。 姜河怔了一下,正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直磨蹭的少女,突然两步并一步靠了过来。 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凉凉的手臂软肉贴在他的脖子上。 以此为支点,轻轻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 “师尊.姐姐和衿儿都不在这呢。” “不在就不在,对师父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姜河试图摆出师父的尊严,少女的脸却更红了。 她在姜河耳边哈出一口温润甜美的气息: “师尊.一直喜欢这样呢,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 不得不说,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仿若电流,顺着耳边直达脊椎。 随着脱胎诀的修炼,他的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反倒更明显了。 不过,徒弟怎么能对师父说这种台词! 姜河正欲恼羞成怒,少女忽然将踮起的右脚尖,迅速地将桌帘挑起。 快速往里面瞄了一眼,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后。 才安心的收回脚。 双眸微微眯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不发。 仿佛是在等他的解释。 瞧见她的动作,姜河的血液为之一凉。 这丫头.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莫名有种偷情被发现的感觉 而且要是真被白旻心发现,也与自己无关,该觉得丢脸的是这个丫头才对! 姜河理直气壮地瞪她一眼: “你干嘛?桌子下能有什么东西?” 怪不得旻心喜欢瞪人呢 只要一瞪着眼睛,就算心中没理,看起来也是对方的错。 “我还以为师尊回来,躲在房间不出来,是因为房间里藏着什么人呢。” 白旻心一缩脖子,低下眼眸讷讷道。 自己又多疑吃醋了啊. 那天晚上师尊教自己绘制符箓,她就感觉桌子下有人的气息。 甚至还有浅浅的呼吸,吹着她的脚丫。 可那时情迷意乱,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无法判断。 自那时以后,她就总怀疑什么地方可能藏着一个人。 尤其是今天看到师尊悄咪咪的回来,又待在房间里不知干什么。 她就克制和师尊说话的欲望,在门外听了半天。 直到忍不住,想潜进来看一眼。 没成想,还是自己想多了. 白旻心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她不敢想象,万一有人真藏着那该如何是好。 既说明这人和师尊有未知关系,又说明有人知道自己做过的那些羞人事。 “好呀,白旻心!” 姜河心脏跳地咚咚作响,他同样不敢想象,假偷情尚且如此,自己要是真偷情被发现,该有多紧张。 呸! 自己又没妻子,什么偷情不偷情的。 实在是这丫头气势太足了。 他镇定下来,反攻为守: “死丫头,现在开始敢管师父的事情了?还没出师就这么嚣张,以后你还不得骑在师父头上?” “又不是骑过” 少女嘟囔着,微微仰着脸看着他,一双黑玉似的眸子好似流转着柔和的水泽, “师尊,对不起.那旻心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表达歉意了。” (本章完) 第205章 苏苏,一点难受 第205章 苏苏,一点难受 银发少女眼眸宁静温柔,宛若碧天一清,风平浪静的东海。 偶尔,有金赤之色稍纵即逝,便是在东海上沉浮的金日赤月,瑰丽神秘。 让看似平静而诱人的水色,变得深不见底,难以揣测,随时会吞噬贪恋景色的游人。 然后,就在姜河被其吸引的刹那。 少女软软的胸脯贴上他的胸膛,晶莹柔嫩的唇瓣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庞。 稍纵即逝,就像海上的云朵吹拂脸颊。 还没来得及细心体会,这缕云朵便不留情的吹走。 “以前都是师尊亲旻心,现在也轮到旻心亲师尊了。算不算奖励啊.” 白旻心微红脸颊,略带期待地说道。 那忽闪忽现的金日赤月已经消失不见,眸子里面全是他的倒影。 松开搂住他脖颈的手臂,垫起的脚尖轻快地重回地面。 “哪个师父需要徒弟这种奖励。” 姜河敲了一下她的脑壳。 脸上有点湿润,死丫头刚刚还悄悄用舌头点了一下。一点卫生都不讲的。 不过,他刚刚怎么就没反应过来? 一刹那的走神,让这丫头得逞。 “可是我这样的徒弟,需要师尊的这种奖励以前被师尊亲亲都很开心,所以旻心才觉得是奖励。师尊,很讨厌吗?” 白旻心神情失落,垂下脑袋嘟囔道。 这丫头的语气就这么自然而然,完全发自内心,好似单纯的亲亲脸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奖励一般。 姜河一时不好说什么,早知道不亲当初的小旻心了。 给她留下了一个难以反驳的把柄。 看到她失落的表情,姜河刚准备硬起来的心肠又软了下去,无可奈何道: “不讨厌好吧,赶紧走,等会她们就发现你不见了。” “嘿嘿,不讨厌就是喜欢哦。” 银发少女狡黠地笑了笑,方才的失落一眨眼就不见了。 略一旋身,欢快地甩着银丝般的长发,朝着门外走去,只留下淡淡的发香。 背对着师尊,她唇角悄悄勾起。 传承中的瞳术效果真不错呢,师尊一点都没察觉到。 姜河开始后悔,早知道刚才就直接说讨厌,看这丫头还能不能得意起来。 又被这丫头拿捏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有些惆怅。 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早知道,况且,若真知道结果,见到徒弟难受的表情,他也狠不下心。 注定得被旻心拿捏。 这一点上,还是其他两个徒弟好。 元夏和衿儿,就从来不会像旻心那样调皮。 至于苏苏,姜河不拿捏她都算心地善良了 “啊!” 门外忽然传来白旻心的叫声,她似乎被吓了一跳。 这是? 那个小偷又来偷东西,刚好撞见旻心,吓到她了? 姜河面色一变。 …… 房间内静悄悄的。 当白旻心去找姜河的时候,少了善谈的旻心。 只剩下她和衿儿,以及一个被玩弄到昏睡的乔乔。 原本有些热烈的气氛,顿时冷清。 凤苏苏的身体发冷,她忍不住抬眼看向对面的小女孩。 衿儿正不带感情地默默看她,就像是在看一块肉似的? 她的视线让自己很难受,好像在审视,又好像是表明自己的某种态度, 不……衿儿向来如此,绝对不是故意的! 金发少女下意识的深呼吸,眼神坚定。 只是,接下来她要怎么做? 凤苏苏讨好的冲着衿儿笑着,小心地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 小册子记满了关于衿儿和旻心的点点滴滴。 至于为什么要专门写一本小册子呢…… 她知道自己或许有点笨,当然只是或许! 凤苏苏以前从来没认为自己笨过。 在凤族时,她可是天之骄子,无论是悟性还是修行天赋,都遥遥领先其他人。 可来到这里后 自己总是笨手笨脚的。 尤其在近些日子,她贴身照料衿儿时,因为不够了解衿儿,以及自己的疏忽,导致发生种种插曲。 这些插曲总是让她异常挫败,以及悔恨痛苦。 比如,只是给衿儿简单的洗澡,都差点给衿儿烫伤。 她低估了小女孩皮肤的娇嫩,想着给衿儿洗个热水澡。 事先试了水温,自我感觉温度可以接受。 却没想到,洗着洗着,衿儿虽然一声不吭,但浑身突然红的和虾子似的。 还是白旻心后知后觉地发现。 否则,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当对着她一声不吭的衿儿,被旻心抱着时委屈地说着疼。 她的心脏控制不住地疼起来,不敢看向两人。 哪怕旻心不仅没有怪罪她,反而不停地安慰…… 她依旧无地自容。 又比如,喂衿儿吃饭或者吃甜点,让衿儿哽住,喘不过气来。 等等。 直到后来,她都开始不敢继续照料衿儿。 可姜河一天到晚忙的很,而旻心又在修行的关键时刻。 两人都无瑕关照衿儿,只能让她一个人孤单的坐在那。 而自己,也想帮姜河做些什么. 旻心说过以前她和姜元夏在外面有事情,常常不在家中。 只留下衿儿一个人待在家里,整天的坐在那发呆。 这大概就是形成衿儿如今性格的原因。 或许衿儿已经习惯了孤独,可凤苏苏不忍心继续看衿儿像木头一样。 衿儿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但实际也是有自己的感情呢 和旻心的对话,又坚定了凤苏苏继续照顾衿儿的决心。 除了衿儿,其他人似乎也觉得自己很蠢。 姜河就总是喜欢说自己是蠢丫头…… 而旻心对自己也过度保护,就好像.自己就是个任人欺负的蠢蛋。 姜元夏对自己更是有种隐隐漠视的感觉。 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只蝼蚁,还是干扰她生活的蝼蚁。 只是姜元夏一向很温柔,没有表现出来。 可感情这种东西,是能感受出来的。 或许自己,真的很蠢吧…… 她纵观自己的前半生,取得的成就,也只是靠日复一日的努力。 勤能补拙罢了。 只是…… 既然以前能勤能补拙,现在也可以! 于是她便随身携带一本小册子。 将自己和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记下,记下她们的喜好,忌讳等等事项。 记得多了,总能发现些点什么。 不过,关于姜元夏的那一部分仍然是空白的。 因为她几乎没有和姜元夏相处过,而且姜河的这个徒弟,看起来温柔和善。 比自己还要成熟得多,实力又很强大。 姜河完全不需要靠自己照顾她,自己同样也没这个资格。 说不定……姜元夏自己,就能帮姜河分担压力呢。 听旻心说,以前在青木城时,一直都是姜元夏在默默照顾她们,甚至还在照顾姜河。 虽然不知道姜河这个大男人,为什么需要姜元夏照顾。 四年前的姜元夏,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啊. 这么一想,凤苏苏心里既有一些庆幸,又有一些失落。 她感觉自己的手变得沉重,缓缓翻开小册子。 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工整小字,一板一眼,记得比修行心得还要认真。 其中,还出现了不少的“师娘”字眼。 凤苏苏小脸一红,无视那些字眼,继续看下去。 “当衿儿忽然一动不动地看向别人时,一般是想要排泄,或者饥饿。” “补,也有可能是发呆。”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自己像块肉,应该是饿了吧! 这么一想,衿儿刚刚眼睛好像都饿到发绿光了,像是想把自己吃了一样。 给孩子饿成这样了…… 凤苏苏恍然大悟,大着胆子摸了摸她的脑袋: “衿儿别急,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吃,刚好也到晚饭的时间了。都怪我忘了” 手感真不错。 凤苏苏又摸了摸,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小女孩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毛。 不管怎么样,金毛总算走了。 她扶着扶手,无声地从椅子上爬下来。 踮起脚尖,看了眼窗外,院子中的树下,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旻心一向会在这里修行,这样一旦姜河回来,她就能第一时间看到姜河。 可是现在不在这,那能在哪呢? 她回忆起,先前师姐就一直有意无意瞥着外面,直到有一刻,忽然唇角勾起。 之后就说自己要去修炼一会…… 她像只小猫,慢慢移动脚步。 周天灵体的体质,让她仿佛和天地灵气融为一体。 一举一动,都毫无动静,也毫无气息。 直到来到姜河房门前。 房间内的两人,谈话并没有隐藏,她听的清清楚楚。 奖励……? 师姐果然在这里偷吃。 小女孩脸色沉下去,她望了望自己尚且稚嫩的小手,用力将其捏成白软的馒头。 她不动声色,又准备悄悄溜回去。 却不料,就在此时,银发少女欢快的推开房门。 和面色阴冷的她,面对面碰个正着。 小女孩的表情顿时僵硬住。 “啊!” 银发少女吓得魂魄都要离体,瞳孔险些变成金色,让其他人格接管。 白旻心胆子其实并不小。 问题在于她是敛气的行家,也对自己的探知能力深感自信,同时,对外界没感知到有人。 结果一推开面,就正对着一个人脸。 最关键是衿儿的表情! 衿儿从来不会做出这种有些“邪恶”的表情。 而这种表情,在衿儿脸上不仅是骇人,还有种诡异的矛盾感。 “一定是我看错了” 白旻心不敢置信的自语,揉了揉眼,再次睁开时。 小女孩正在茫然地看着她,杏眼瞪得大大的。 似乎被她的叫声吓到,脸色发白,额头挂着一点汗水。 在听到她的自语后,才如释重负地流下来。 果然是自己看错了。 这么可爱的衿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反派的表情! 她们可不是反派!吧? 白旻心想起自己嗜好虐杀的欲望,突然有些怀疑起自己,到底是师尊故事里的孙悟空,还是取经路上的妖怪。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了。 她连忙蹲下,将小女孩搂至怀中。 轻轻怕着衿儿的脊背:“乖,都是师姐不好,吓到衿儿了。” 当姜河来到这里时,所看到得便是这一幕。 衿儿什么时候来的。 姜河疑惑地用神识感知了下,衿儿分明就在眼前,可他却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她似乎和天地融为一体,便如同一缕清风。 神识自然难以察觉。 可在以前,或者说在昨天。 神识都能感知到衿儿。 怎么今天,又不能感知到她? 除非……这是她主动的匿形。 姜河心中,对衿儿的某些怀疑,越发加重。 而在自己和衿儿相逢的记忆,也如同隔了一层迷雾,难以知晓。 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 姜河很确信,衿儿的确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无论是被他还是乔乔欺负的恐惧害怕,还是对涂鸦,积木等等孩子的喜好,都做不得假。 不管她的身世还有多少谜团,但终究是自己的徒弟,也深度依赖着自己。 姜河定了定神,蹲在白旻心一旁。 捏着她的小手,带着点试探,柔声问道: “衿儿今天,怎么突然主动来师父这了?” 小女孩面无表情,眼睛盯着地面,不看着他,也不曾说话。 衿儿心虚了。 姜河做出判断。 否则,这丫头一向在他身边,都用近乎凝视般的眼神,像狙击枪的红外线一般,锁在他的身上。 “衿儿肯定是想你了呗,她刚刚被我吓到了,师尊,就让衿儿静一下吧。” 白旻心很愧疚。 她也看出衿儿异常,但她认为是被自己吓傻了。 “这样吧,就勉为其难,让你抱下衿儿了。” 白旻心抿了抿唇,将小女孩塞到姜河怀中。 她知道衿儿可喜欢姜河了。 只是一般.她不愿意让姜河抱衿儿。 今天就勉为其难,主动让他抱了,毕竟是自己的错。 姜河点了点头,将小女孩娇小的身体抱起来。 下意识地颠了颠她的身体,她双手习惯性地搂住姜河脖颈。 将小脸埋过去。 有股香味,师姐的香味。 她鼻尖耸动一下,幽幽地看向姜河脸颊上一处较与其他地方更湿润的地方。 白旻心处于愧疚,又和姜河两人一起,好生安慰一番。 只是越是安慰,小女孩的嘴反而越是撅起,险些能挂上个油瓶了。 就在此时,黑发少女忽然出现院门外,犹豫地挥了挥手。 “师尊,旻心,我回来了。” (本章完) 第206章 元夏,见到苏苏 第206章 元夏,见到苏苏 黑发少女衣裙洁净宽松,绣着精致的云纹,盈盈一握的腰肢缠着白色腰带。 柔顺长发好似黑藻,带着些许湿润。 素容不施粉黛,却精致如瓷,眸若星子,正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她身材虽然略显纤瘦,但腰臀比例极佳,胸脯也鼓鼓囊囊,配以修长的双腿,便像行走的衣架子,将宽松的衣裙支撑住。 但姜河还是怀疑,只需轻轻将元夏的腰带解下,一身衣袍便会顺其自然从身上脱落。 不过,这丫头刚刚气势汹汹地跑回行宫,就是为了洗个澡? 在云溪宗见她时,她还是穿着日常常穿的白裙,上面染着斑点血迹。 而现在,明显经过沐浴,且换了套舒适宽松的衣裙,踏着双红绳木屐,裹着白色足袜。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受伤? 姜河将她全身仔细打量了好几遍,直到黑发少女穿着白色足袜的小脚,脚趾不自然的蜷缩。 他才察觉有些冒犯,讪讪收回目光。 “呜” 小女孩撅了半天嘴,结果师尊连拍拍背都不给她了。 试探的抬起眼,才发现师尊正在紧紧地看着师姐。 她看了看黑发少女的大长腿,又看了看自己被师尊抱着的小短腿。 小手顿时捏成拳头。 “衿儿乖,瞧,师姐回来了。” 姜河摸了摸她的脑袋,抱着她去给元夏开门。 方才两个人安慰衿儿的画面,也被姜元夏看在眼里。 她关切的询问:“师尊,衿儿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被人欺负,受了委屈吗?” 现在谁能欺负这丫头啊。 恐怕连自己都欺负不了。 凤苏苏那丫头,把衿儿看得和块宝似的。 一天到晚都陪在她身边,连修行都搁浅了。 而白旻心更不用说,蚊子飞到衿儿旁边,都能给它切成两半。 不过……姜河有时担心过度的关爱,会让这丫头娇生惯养,脾气古怪起来。 现在看来,好像就有点苗头。 只是以前太亏欠衿儿,姜河现在,也只能顺其自然。 把问题留到以后解决。 等衿儿再长大一些吧。 姜河无奈地摇了摇头,白旻心也是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刚刚.没注意到衿儿,给她吓到了。” “也不能怪旻心吧,这丫头一向沉默寡言,配以周天灵体,融入天地的性质,有时候不好察觉到她在哪里。” 姜河继续试探,瞅了眼衿儿。 她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 “这样啊” 姜元夏若有所思。 之前为了给师尊炼制周天灵阵,她翻阅了很多宗门内的典籍。 知道周天灵体是有能力无声无息融入天地,单是这个天赋,都能做一名最顶级的刺杀者。 嗯. 衿儿向来很难流露感情,又沉默寡言,以前她们就算细心观察衿儿,也时常会忽略她的感受。 而现在经过周天灵阵的洗礼,和青阳仙宗的天材地宝的喂养。 她的体质进一步开发,各种能力开始觉醒。 就比如这个融入天地的能力,加上衿儿的性子。 会不会导致衿儿哪一天坐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就会导致他们再也找不到衿儿了…… 这么一想,尽管可能是杞人忧天,但姜元夏依旧担忧起来。 不过,现在的她,是善法殿的圣子。 善法殿在炼器,制符,阵法上均有涉猎,而她在这些领域也小有成就。 得给衿儿炼制一套专用的法宝…… 比如心铃,能追踪衿儿的位置,还会在宿主心情发生变化时,产生各异的铃声。 这样,就不需要猜测衿儿的心情了。 “元夏,你们追猎青阳仙宗,结果如何?你之前打算给我的那柄剑,好像是月华佩戴在腰间的灵剑,你不会直接把他杀了吧?” 姜河吐出一直埋在心底的疑惑。 无论是丹药还是灵剑,基本都是月华殿的珍宝。 却被元夏随手送给自己。 “什么剑?” 白旻心听得满头雾水,她就没见师姐给师尊什么剑过。 不会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吧。 她不禁又多疑的想了起来。 姜元夏浅浅一笑:“说来话长,现在不好说清,等会吃饭的时候,我再和师尊细细道来吧。” 见黑发少女眉眼含笑,姜河心中一块重石也落下来。 既然元夏心情这么好,多半是好事了。 若真趁着机会将月华杀了,也算少了心腹大患。 于是他颔首道: “嗯,看来元夏也是想吃师父做的饭了,说起来,也好久没下厨了,这些天都是苏苏下厨,没想到她的手艺还真不赖,她昔日可还是公主,我还以为她五指不沾阳春水呢。” 黑发少女的笑意隐隐僵住。 苏苏? 那个金发少女她凭什么能给师尊下厨,凭什么能照顾师尊? 她咬着唇瓣,指甲扎入掌心。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才可以照顾师尊…… 以前,师尊每次回家,晚饭都是由她亲手做的。 她站在灶台前,被他不停鞭打,屁股被打到血肉模糊,只得用手肘撑着身体,哭泣着烧菜煮饭。 泪水落入饭菜,被他吞入肚中。 而饥肠辘辘的自己,只能遍体鳞伤地跪在桌下,用脑袋给他垫着脚。 听着他吃得津津有味,不时还点头夸赞自己的手艺。 而那时是她为数不多能稍微开心点的时间,至少被他肯定。 有时候他开心了,还会随手丢下点残羹剩饭。 她被踩着头,看不真切,只能用双手拼命的摸索着,揽入怀中。 否则,等他吃完饭,就不准自己再捡地上的食物。 可现在这个叫凤苏苏的女孩,却如此轻易,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能得到师尊的夸赞…… “师尊……对不起。这些天元夏忙于俗事,都没能好好孝敬师尊。” 姜元夏的声音低落,略带哽咽。 她漆黑的瞳孔绽着幽幽的光亮,藏在宽松衣袖下的手掌微微颤抖着。 这丫头怎么突然伤心起来了。 姜河被看得有些心虚,什么孝敬? 她不会是想起以前自己要求她做的事情吧。 那时的老姜河确实出生,天天找最好拿捏的姜元夏找存在感。 给她定下种种苛责的规矩。 比如见面就要下跪这个习惯元夏在前些日子还下意识的保留。 若非他强硬地让元夏不要跪。 恐怕她现在身为善法圣子,还会继续跪拜。 又比如每逢回家,元夏必须递上热水给自己擦澡。 身为凡人的她,必须生生将手伸进滚烫的热水,用毛巾给自己擦着澡。 以前在谭元盛打伤他的时候,回来元夏给他擦澡时,还想趁着这个机会杀自己呢…… “咳咳,元夏,往日不用再提,师父哪里需要你的照顾。” 姜河连忙推辞,可别让这丫头触景生情,突然忍不住下黑手。 以前的他不怕凡人元夏,给自己捅刀子。 现在的他,可是有些怕的。 “师尊这是介意元夏吗?明明师尊自己也说过,那个叫凤苏苏的女孩,现在都给你做饭吃呢。” 姜元夏不满地道,话语带着丝丝的醋味。 姐姐……有一点奇怪。 白旻心好像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她也说不出。 姐姐以前被老姜河折磨那么久,如今.怎么又想像以前一样卑微的侍奉别人呢。 她苦恼地皱着眉毛,欲言又止: “姐姐,师尊照顾我们就好啦,这可是他的荣幸!姐姐平时也很忙吧所以.” 姜元夏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白旻心,只见银发少女尽管语气不屑,但不时用眼神看向身边的男人。 活像只倔强的小奶猫,凶巴巴的张牙舞爪,却又藏不住心底的喜欢。 可是啊,旻心,你可是真龙,注定要翱翔九天。 只是年龄尚浅,还未见识过更为广大的天地。 迟早有一天,这只小奶猫会发自内心的抗拒主人。 姜元夏笑了笑,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 刚才那股不合气质的女孩子家别扭像是从她的骨子里剥离了出来,又变成了往日那个温柔又漂亮的姐姐。 “好啦,姐姐也想要照顾旻心。以后我们可就能住在一起了哦。” 黑发少女满眼宠溺,轻轻摸了摸白旻心的银发。 手法和姜河一模一样,白旻心抿了抿唇,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发自直觉,无从得知缘由。 “好啦,不管怎么样,今天就让元夏下厨吧。” 黑发少女有些骄傲的扬起下巴。 为了找到以前师尊的味道,她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钻研厨艺。 谁也不知道,每当善法圣子用修士绘制符箓后,总会做一顿饭菜,平复心情。 “那……好吧。” 姜河只得应道。 在他印象里,元夏的厨艺确实不错。 只是偏咸了一点.大抵是泪水流的太多了。 以前的老姜河尤其钟爱这个味道。 没过多久。 刚去往厨房的黑发少女,忽然又回到他们面前,她小脸微红,眼神带着几分期待: “要不,去元夏的行宫吧?毕竟师尊和师妹都还没去过元夏以前住的地方。” …… “呼!” 凤苏苏志得意满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哼哼,这顿饭菜,一定能让姜河大吃一惊! 这些天她一直在默默记住姜河和几个徒弟的偏好,她惊讶的发觉,好像他们几个,喜欢吃的饭菜都是同一个口味? 或者说,姜河喜欢吃什么,他的两个徒弟也会对其感兴趣。 所以这一次不同以往,为了知晓众人的偏好,做各类各式不同品类的菜肴。 这一次她是专门针对姜河的口味,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肴。 “说起来,这次费的时间有点长,早知道先给衿儿吃点甜点了,她恐怕饿着了吧。” 凤苏苏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不过……有点期待姜河吃的饱饱的样子呢。 “啪嗒。”一声,厨房门被人打开。 淡淡的香,冲散了厨房内的烟火气。 “嗯?凤苏苏?” 姜元夏默默打量着眼前的金发少女,穿着一个憨态可掬的狗熊围裙,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娇嫩,很是亮眼。 她记得,这个围裙是师尊的围裙。 在师尊性情大变的第一天,给她们下厨时穿的那件。 “啊,善善法圣子?” 凤苏苏紧张地用围裙擦了擦手,看得黑发少女眉头微蹙。 这可是师尊的围裙 姜元夏克制的微笑:“你可以和她们一样,叫我姐姐哦。” 凤苏苏有些受宠若惊,可是自己想要变成她们的师娘. 怎么能喊姜元夏为姐姐呢。 她顶着来自对面这个黑发少女的无形气场,双腿发抖,勉强笑道: “其实我们差不多大呢,这样吧,以后我喊你元夏可以吗?” 这是个小偷。 趁着她不在师尊身边的日子里,无理无耻地想偷走本属于自己的权力。 从她的话中,姜元夏立马意识到这一点。 她忍不住微微闭上眼睛,她早就有所预料。 可当与凤苏苏真的见面后,却不该如何是好。 师尊喜欢她吗? 要是不喜欢,为什么把她留在身边。 姜元夏知道,师尊是个正常男人,甚至在有玄黄珠的影响下,他相关方面的欲望,反倒更为强烈。 但这一点无关重要,她会好好的照料到师尊每一个方面。 师尊肯定嫌弃自己,毕竟自己可是动不动就失禁的脏东西。 而且自己也不配。 所以她特意学习了炼制掌中宝,准备炼制乔乔,让乔乔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中,再用她解决师尊的需求。 届时,自己还能通过这个法宝。 知道到师尊的偏好和种种细节,以此进一步了解师尊,再行炼制乔乔,满足他的一切渴望。 可现在,凤苏苏已经在师尊身边,她又该以什么名义,面对凤苏苏. 姜元夏目光在她身上流传,尚且是处子之身,幸好,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轻轻点头: “嗯,那我以后,就叫你苏苏吧。” 凤苏苏紧张的咽口水,姜元夏.有点奇怪。 见了她后,一言不发就突然闭上眼睛 不会是在想,怎么把自己炼制成符箓或者法宝吧? 她又用围裙搓了搓手,小声问道: “元夏,你是闻到饭菜香味,想来吃饭了吗?哈哈,我刚好烧好了呢,我去喊姜河他们一起来吃吧。” (本章完) 第207章 大师姐,才是对手! 第207章 大师姐,才是对手! 厨房内。 姜元夏没有对金发少女的话做出回应,只是望着那满桌的菜肴,默默的叹了口气。 脸上的笑容,比金发少女还要勉强: “原来,苏苏你已经做好了啊。我还想着算了,我去找师尊他们过来吃饭。” 黑发少女神情失落,满是遗憾。 她的手掌,拂过桌面。 凤苏苏眨了眨眼睛,看来刚刚姜元夏闭上眼睛,不是想着怎么处理自己。 而是有其他心事. 她小心翼翼问道: “怎么了.不用把我当外人啦,有事就直说好了。” 黑发少女闻言,略有纠结地道: “也没什么啦,就是我们师徒四人,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吃饭了。今天好不容易有点空,想在我的行宫亲自下厨.既然苏苏你已经做好了,那就算了吧。” “啊是这样啊。” 凤苏苏愣愣地点了点头。 也是呢。 自她来到姜河身边,姜元夏过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都在外奔波。 毕竟她可是善法殿的圣子,来到云溪宗也是有事务需要处理。 听旻心说,姜元夏现在的敌人,不管是在明面上还是暗面上,都很多。 平日里很难得到闲暇时间。 就比如这段日子,她也就昨天晚上过来住了一下。 结果一大早的又离开了。 连她们都不知道姜元夏什么时候走的。 而现在,元夏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 这可是难得师徒四人的家宴啊。 凤苏苏望了望尚且热气腾腾的饭菜,心里那点志得意满的喜悦顿时荡然无存,藏着苦恼的心绪。 不过,还是姜元夏的想法更要紧。 金发少女满不在意地笑道: “其实无所谓啦,不过是一桌饭菜,放进储物戒,留着明天吃也是一样。之后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下厨呢。” “这样.不好吧。” 姜元夏有些迟疑,压抑住上扬的唇角。 她似乎已经看见一只猎物,正缓缓的走进她的陷阱。 而这只猎物,可谓上佳,没有丝毫防备心理。 甚至还会自乱阵脚。 “真的没事啦。” 凤苏苏稍许失落,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 不过是一顿饭菜而已。 明天,后天,在以后的漫长人生中,还有无数次机会给姜河下厨。 将他的几个徒弟都养的白白胖胖的。 说不定,还能有小姜河呢. 就是不知道,小姜河身上有没有凤族的血脉. 嗯,恰好想尝尝善法圣子做的饭菜, 凤苏苏有点愉悦,外界掀起腥风血雨的魔头,却能给自己做饭菜吃。 想想就很期待,非常有成就感。 而且也很有纪念价值。 第一次.参加她们的家宴呢。 “好吧,只是可惜浪费苏苏今天的心意了。” 姜元夏遗憾地叹气。 她微凉的指腹搭在盘子上,轻轻叩着。 望着金发少女动作轻快的将围裙解下,将它挂在墙上。 忽然又漫不经心地问道: “对了,苏苏,等下你要去吗?” 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却让凤苏苏心头多了小小的异样,好似耳畔找不到源头的呢喃。 直击心房。 等下你要去吗? 这是一个疑问句。 便说明自己过去并不是理所当然,因此需要询问。 她有些不敢看向姜元夏了,装作将挂着的围裙打理平顺,若无其事道: “我不去了吧。毕竟是你们的家宴,我一个外人,难免不怎么合适。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吧。” 怎么会不想去啊. 若没元夏的那句话,她就愣头愣脑地跟上去了。 可在元夏说完之后,她就忽然察觉,自己好像,不能去 “哦?苏苏你可不是外人,你不是师尊的道.师尊的女人吗?” 姜元夏的语气疑惑,她本想说道侣,可单是说出去心底就有点不舒服。 师尊才不需要道侣。 有自己照顾好师尊就够了,无论是什么方面,她都能想尽办法满足他。 “啊我怎么可能是姜河的女人!我来这里.以前是因为旻心,我和她可是好朋友。现在.也为了衿儿。姜河这个大男人,也不懂照顾衿儿,只能靠我了。” 凤苏苏下意识的反驳道,嘴里忍不住解释了一大串。 姜河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她也不知道。 自从那一次姜河主动的亲亲自己,她还以为姜河.是喜欢自己呢。 当初可是连自己的腿都很喜欢. 可现在的她,早就没了曾经的自信。 以前那个娇蛮敢随口骂姜河的大晋公主,现在甚至有些懦弱。 她感觉自己,就是姜河抓来的奴隶,只是为了帮他照顾徒弟。 自己的某些想法,都只是一厢情愿。 直到今天,更是被姜元夏无意点明自己心中的那处暗疮。 金发少女背对着黑发少女,双手不住揪着刚抚平的围裙,将上面憨态可掬的小熊,变得皱巴巴的。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既然是旻心的朋友,那便不是外人。” 姜元夏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毛。 就算她不喜听到金毛表现出对师尊的喜欢,但她更不喜听到金毛的语气对师尊这么抵触。 不管是这抵触是真是假,金毛都不配将它表现出来 分明能当师尊的女人,是她的荣幸。 也罢。 看来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地位。 她只能是旻心的玩伴. 姜元夏看着金发少女略显局促的背影,微微垂下眼眸。 顿了好一会儿,给她足够的空白时间让她胡思乱想。 最后,才继续迟疑地道: “苏苏,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好吧,师尊也不会同意的。” “我我不饿,他还能逼着我吃饭不成?” 凤苏苏咬着唇瓣,倔强地解释。 她忽然有种无能无力的感觉,就像身边有好几堵墙将她的血肉箍在里面。 她不知道姜元夏什么时候走的,元夏走的时候,似乎还对自己挽留了几句。 但这些话听的不是很真切,她随口敷衍了过去。 不过,姜元夏对她可真好呢。 自己在她眼中,本该就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人物。 她却这么有耐心邀请自己。 待姜元夏走后,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看着饭菜上热腾腾的热气逐渐消失。 “像从前一样呢” 凤苏苏安静的坐在桌后,伸手夹了一筷子胡乱塞进口中, 那时的她被凤族的人排挤,也深陷其内的种种阴谋诡计。 哪怕觉醒天赋后,也时常有人在饭菜里下毒。 恰好而那时的她很是要强,不喜他人操手自己的东西。 干脆时常一个人下厨,自己做给自己吃,而她做事一向认真,在厨艺下了不少功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锻炼出了一手好厨艺。 以前的自己,在这个时候又想着什么呢 凤苏苏茫然地摸了摸吃得圆滚滚的肚子。 心脏痛痛的,是吃多了吗? “就是那个漂浮在天空中的宫殿吗?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白旻心瞪大眼睛,有些期待。 她一直好奇行宫是怎么悬浮在天空中的,想必平时需要费大量的灵石去维护。 记得以前为了赚取微末灵石,让姐姐去卖符箓。 她那时可紧张了。 而如今却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座费不靡的行宫。 “嗯,这行宫是当初取得善法殿圣子之位,神感教赐予的三阶顶级灵器。” 姜元夏语带追忆。 获得善法殿圣子之位绝非轻易之事。 幸好,那时的她半疯半狂,几乎失了神智。 以几乎残忍的方式,将其他几个有力竞争者残杀。 若是换作清醒的状态,她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以前的她不愿意让师尊和几个师妹接触她过往的一切。 但现在她的想法和以往不同。 只有凭借神感教的势力,才能安然庇护师尊和师妹。 “这样么,那行吧。不过去你行宫,应该不会暴露身份。最好不要把一些不必要的目光,引到旻心她们身上。” 姜河若有若思,只是有点担心,旻心她们身为元夏的师妹,会被她的敌人针对。 “不会,放心吧。这行宫和月华的黑舟差不多,防备性能充足,尤其是隐蔽之上。毕竟神感教的圣子,很受重视” 姜元夏的笑意略带自嘲。 神感教的圣子,一直以来,实际地位都没有其他宗门的首席或者真传重要。 只是为了练蛊,抉择出最后的神子。 中间,自然也有其他敌对势力,想要针对,干扰其神祭。 尤其是近几年是最关键的时刻,更是不容有失。 姜河沉默下来,他听出元夏话语中的自嘲,试探道: “元夏,要不跟师父一起,离开神感教。我知道河州有一个朱明仙宗遗留下的传送阵,能传送到白藏域,神感教的手,还伸不到白藏域.” “可是师尊,要是元夏跟你走了,你可就没有一个身为圣子,今后还可能是神子的徒弟了。说不定要是徒弟能争气点,以后神感教还能成为你的助力呢。” 黑发少女俏皮地眨着眼睛,似乎在讲你可不要后悔。 姜河摇了摇头,认真道: “我不在乎,而且,元夏你其实很不习惯神感教的氛围吧,不喜欢待在这个宗门。” 姜元夏怔了怔。 她确实不想留在神感教。 可又不得不待在这里。 在以前.甚至隐隐想着,师尊会强硬的,无视她的反抗,将她从这个魔窟中夺走。 凤仪曾经假扮师尊,说着想要留在善法殿。 那时的她心中说不出的灰暗绝望,险些发狂。 因为她以为,师尊完全看不出自己的困境,只看到自己的身份地位,想从中谋取利益。 不过现在看来,真正的师尊,一直都是为自己考虑。 连她送的丹药和灵剑都不要 或许也不是她先前以为的嫌弃,只是不想让自己多想。 才不是凤仪那个贱人。 “怎么了,元夏虽然白藏域苦寒之地,但资源却不少,我知道白藏域不少秘境呢。” 姜河见黑发少女久久沉默,忍不住问道。 白藏域里便有第三位主角. 只是这个主角,与其他两个主角风格截然不同。 在原文中,尚未击杀徒弟。 按理说,这个主角的宿敌,应当是林衿。 但是姜河现在还未想到林衿和其关联。 元夏是因为先天魂胎,被萧黯击杀祭炼仙剑,旻心是因为被林赤用玄黄珠夺走精血。 那林衿.应该是因为她的周天灵体,和第三件至宝有关。 可原文中,到三大主角三足鼎立,三大魔头也只剩下林衿便嘎然而止。 对于这最后露面的主角,姜河了解甚少,包括其至宝。 “不,元夏现在还不想走。而且也不能走。” 黑发少女摇了摇头,她眼尾略微上扬,衬得柔弱清纯的容貌,多了几分狡黠的妩媚, “原来师尊这么了解元夏呀,就连旻心.也只看得到行宫的华贵。” 白旻心小脸一红,她不满地道: “姐姐,你讨好师尊,就别带上我!看到它有点震惊,不是人之常情吗。” 不过,她还真不知道师姐不想当这个圣子。 师姐在她们面前,一直是流露出最好的状态,从来不露出半点委屈和难受。 但师尊看得就很清楚. “好啦,赶紧回去吧。而且不动猿好像有话要对你说,旻心,你小心一点,别被它骗到了。” 姜元夏正容道。 若不是看在不动猿可能对旻心有所帮助,她是不可能传这个话的。 但旻心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可不能一直留在师尊身边。 白旻心苦恼的扭了扭眉毛,她不怎么喜欢这只猴子。 一直殿下殿下的叫着自己,有点尴尬。 “等等,还有苏苏,我去喊她。” 姜河还没忘记,有只金毛正在这里呢。 这次要是还不带上她,肉眼可见她会多伤心了。 上一次过年没带她,可是让她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不用了,我刚刚遇见凤苏苏了,她说她吃饱了,不想去。” 黑发少女特意隐瞒了凤苏苏已经做好了饭菜。 眼神飘忽,有点心虚。 在凤苏苏面前她能做到滴水不漏,但在师尊面前,她从来不能心如止水。 “这样啊” 姜河没往元夏会故意做手脚方面思考,只当是凤苏苏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好意思参与。 而一直听着她们说话的小女孩,忽然不解地看向姜元夏。 蠢金毛,不是做饭去了?. 她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比起二师姐,大师姐才是一个真正的对手呢. (本章完) 第208章 元夏,想要疗伤 第208章 元夏,想要疗伤 十面埋伏,四方楚歌。 数年的谋划,却因为两个黄毛小子,不识天高地厚,主动挑衅月华殿的人。 导致谋划暴露,诛魔殿行踪被神感教发现。 如今这两个愣头青还不知所踪,留下一地的烂摊子给自己处理。 从未沦入如此的困境. 诛魔殿二长老席汝渐环顾四周残存的弟子,他们沉默着包扎伤势,不时悄悄看向自己。 神色暗藏着担忧,也有对自己的信赖。 席汝渐默默在心中叹气,若是孤身一人,他自然无所畏惧。 可现在他身边还有一群赖他存活的弟子。 这些弟子,不似那些中途加入,想要混取功绩的世家子弟。 并没有长命灯护住真灵,可谓破釜沉舟,没有后路。 陪自己在河州潜伏数年,为的就是挫败神感教的神祭。 他们曾悄无声息,暗杀过好几个有力的圣子候选者。 也曾易名成散修,在河州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救了不知多少的黎民百姓。 而在最后关头,眼看着就能击杀两大圣子,衣锦还乡。 利用这功绩,洗去凡血在仙宗内的种种限制,脱胎换骨。 而今却毁于一旦,反而将要面临仙宗的惩戒。 席汝渐面色一如既往的镇定,手中攥着的金丹,却被他悄无声息的捏碎。 这颗金丹,来自神感教的一名长老。 若非这个金丹长老拼死相救月华圣子,当时他就能直接将月华圣子击杀。 若是真能将月华圣子击杀,也有些功绩,不会因为这次的失利而被仙宗责难。 终究是小看了现在的年轻俊杰。 席汝渐微微松开手,金沙顺着掌心撒向地面。 犹自不死心地问道: “你们真没人知道陈舸的踪迹?” 昏暗无光的洞穴里,气氛肃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若干重伤弟子,而伤势较轻的弟子,正在为他们疗伤。 也幸亏前去救陈舸之时,这群人没有跟上,只是受到余波。 不然他们饶是有九条命,在神感教诸多真人手下,席汝渐也护不住他们。 闻言,一名弟子硬着头皮道: “席长老,陈师兄当时和我说要去找乔师妹,也不等弟子挽留,就自顾自的独自离去了。” “荒谬!乔乔真灵被护,哪里需要他去找?” 席汝渐恨的牙痒痒。 陈舸乃是诛魔殿首席,备受陈家老祖关爱。 他的修为,不容有失。 而乔乔,死了自己确实会面对乔家的愤怒,可自己还承受得住。 如今乃是非常时期,天地大限似乎隐隐有所松动,若是在这个关头,陈舸被人击杀,一身修为毁于一旦,脱胎重修,从零开始。 那便是一步慢,步步慢 其实,若是寻常天骄倒也不必他这般焦虑。 奈何在陈家老祖眼中,他后代的修行,比他们这群人命还要重要。 自己本不想将陈舸带来,给自己凭空生乱。 但陈家希望陈舸获得真传之位。 仙宗真传之位,不止是看修为天分,更看重功绩。 美名其曰,仙宗只看实干。 实际上.也只是为了垄断。 那些人自诩为仙人后裔,可所谓的仙人,昔日也是他们口中的凡人修炼到高境界罢了。 尽管这些仙人后裔,天资下限高,容易诞生返祖的特殊体质,可数量稀少,在稀少的基数上,并不容易诞生最顶级的天骄。 偌大的青阳域,乃至修真界。 从不缺天资出色之辈。 譬如善法殿的善法圣子,玄英仙宗的萧黯,在青阳仙宗完全能胜任真传之位。 为了应对这些凡人的天骄,仙宗就另设它法,增添名望一项。 如此一来,不以直观的修为天赋来判断资源以及地位的归属,可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譬如自己,老老实实当了九年的青阳榜眼。 好不容易在南海仙境,力挫群英。 也是唯一闯入龙宫之人,却把得来的东西,拱手相让他人。 也便是自己的师弟,所谓的万法真人! 世人皆以为他是九届青阳榜首,唯一踏入龙宫的少年修士,殊不知,都是踩在自己的头上。 席汝渐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陈舸虽是诛魔殿的首席,但凭借他过往的名望,想要获得真传之位,还是很难竞争过其他人。 因此,自己又被陈家老祖盯上。 毕竟,以前的自己,可是九年榜眼,半步龙宫 谋划数年的事情,岂会有失? 可真是逮住一只好用的羊死命薅。 “席长老,我看你最好还是去找下陈师兄。当初陈首席便是因为你的失误,而白白丧失了性命。伏遥真君不记你的过失,还让陈师兄前来助你,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另一名清俊少年,温声劝导。 此人名为张昌源,诛魔殿殿主的嫡孙。 自幼便和陈舸,乔乔两人共同成长,关系融洽。 “可笑!” 负剑青年不屑笑道,他是玄英仙宗的人,一直很看不惯这群仗着祖上余荫的酒囊饭袋。 也不怕惹到这群仙裔,他们的手再长,也不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就伸到玄英仙宗。 于是出言嘲讽: “不是那所谓的万法真人,见席兄再次前往南海,以为他在南海龙宫,还隐瞒了机缘,便偷偷跟了上去?结果席兄只是奉长老之令,前往海州调查朱明仙宗之事。” “结果.这万法真人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愣头愣脑闯入南海,被巧合路过的金丹妖兽一口吃了。分明他也是金丹期,还是仙宗真传,按理说该同境无敌才对.” 负剑青年正是玄英仙宗的长老,叶阁。 他面露冷笑。 那伏遥真君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谓伏遥? 乃趴下认错之意。 伏遥真君在数百年前,曾遇见世间最后一尊真龙,它已然生命垂危,可还将伏遥真君打到跪地求饶,自改道号为伏遥. 当然,在仙宗的记载中。 只是说伏遥见妖龙祸害苍生,心有不忍。 不顾妖龙之威,挺身而出。 惜败于妖龙之手,顾及还在被妖龙肆虐的百姓,他甘受妖龙折辱,自改道号为伏遥。 忍辱负重,逃出妖龙之手。 在经过诸般努力,终于大仇得报。 之后,自称是为铭记昔日之辱,提醒自己潜心修行,将伏遥之名,延续至今。 但叶阁对这些仙宗记载,嗤之以鼻。 自从自己的妻儿被人凭白祭剑之后,恨屋及乌,他对所有的仙宗,都没有好印象。 而伏遥与妖龙之事,谁是谁非,岂不是伏遥红口白牙,随意解释? 毕竟那妖龙,早就消失在世人眼中,也不能开口叙说缘由。 他在朱明域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有妖龙作乱之事。 “还望叶长老自重!分明是陈首席担心伤害席长老的自尊,才特意暗中帮扶。却没成想,是一场误会,最后被元婴妖兽所害!我宗首席,怎么可能这般滑稽的死去?被区区金丹妖兽,一口吞了?” 张昌源摇头叹道,他没想到叶阁身为金丹长老,竟然会相信外界的风言风语。 不过这位长老,在玄英仙宗混的也不是很好。 否则,怎么会被派来有南北两极之距的朱明域。 玄英仙宗的人崇尚动心忍性,而这叶长老的修养,也不到家啊 “小子,说话客气点。别逼我直接送你回宗,你当我是你家长老不成?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萧黯!” 叶阁眉毛一挑,一点都不惯着,当即冷喝。 顺带将自己的威压释放。 少年受此威压,冷汗淋漓,双腿险些跪下。 直到席汝渐,默不作声的挥手,将他的威压散去。 无奈道:“叶兄,何必和小辈计较?” 张昌源缩了缩脑袋,面露不忿,但也不敢多言。 “唉” 叶阁忍不住瞥向席汝渐平平无奇的脸庞,不住叹气。 席兄,未免太老实了。 就这么甘心任由他人剥削么 他揉了揉自己手腕,有些懊恼。 自己的身份一向是暗中之暗,趁着神感教的人目光都在诛魔殿上,果断下手刺杀善法圣子。 将萧黯的炼剑之人,彻底击杀。 恰好,善法圣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却没想到,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修为却异常深厚。 似乎随时都可以进入金丹期。 只是刻意不晋级,以此来掩藏修为。 她甚至还有天玑的剑影。 昔年他可是险些被天玑用剑影割下首级。 而自己的隐藏已久的杀招,被她轻而易举的挡住。 这可是只有十八岁的少女,据传只修炼了数年,至于自己,早在百年前便小有名声。 就算是萧黯,也只是因为身负镇宗神剑,修为才一日千里。 她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 还是说,失踪的天玑,正在为善法圣子护法.? 实际上是天玑出手? 不过这样想来,萧黯也不是那么好得手的。 “席兄,那你们准备离开朱明域吗?固然现在有天罗地网,我想以席兄的手段,该是不能脱险。” 叶阁神色稍显犹豫。 他还需要留在朱明域,若席汝渐走了,自己也少了一个助力。 若非万法真人篡夺席汝渐的成果,席汝渐本该是青阳仙宗的首席,由此可见他的天分。 可惜现在只是青阳仙宗任凭驱使的牛马. “叶兄太过高看我了.况且,我还得把陈舸找回来。不然,这次他要是再出了意外。恐怕.” 席汝渐脸色微沉,摇了摇头。 …… 另一边,姜元夏的行宫内。 姜河听完姜元夏的叙说,若有所思: “也便是还有一个人,来自玄英仙宗。是他让你受伤了?” “嗯,不过还好啦,有惊无险。只是第一剑有点危险,之后神感教的长老,便把他拦下了。” 姜元夏微微一笑,不过表情却带着些许后怕。 她吐舌道: “那两个人斗法能力都很强神感教的长老,也拦不下她们。尤其是青阳仙宗的长老,我怀疑他的真正实力,和蛇尊者是一个级别的。” 姜河望着少女比以往还要苍白的脸色,不禁心疼。 这丫头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看来之前也不是她说的有惊无险。 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说了要小心一点.没事就好。” “师尊~元夏又不是无所不能。所以今后,也需要师尊帮帮元夏。” 黑发少女唇角溢出一缕鲜血,她慌乱地将其擦掉。 匆忙站起来,给姜河夹着菜,试图掩饰过去。 “师姐!” 就连一直埋头吃饭的白旻心都闻到忽然多出来的血腥味。 她紧张地抬头看向黑发少女。 更何况一直和姜元夏对视的姜河。 不等两人追问,黑发少女就坦白道: “只是受了一点点伤.也只是一点点疼.” 几丝血液让她的唇瓣变得娇艳,也更为脆弱。 她咬着下嘴唇,犹豫了一会,小声道: “师尊,旻心。你们是知道的,在神感教,元夏没什么信任的人。而现在又受伤了.也找不到别人帮忙运功疗伤。只能强忍着伤势,刚才就有些失态。不过晚上元夏会吃丹药,自己慢慢疗伤的。” “姐姐,这不是还有师尊吗?你放心,师尊肯定会帮你的!” 白旻心抹了抹嘴,暗自愧疚。 自己只顾着吃姐姐做的饭菜,却没想到姐姐伤到这个地步。 而且姐姐还是以前的性格呢。 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敢麻烦师尊。 分明知道师尊修行的一气决,中正温和,最擅长给人疗伤了。 不过什么样的伤势,需要运功? 师尊的一气决,治疗效果也没神感教的神丹妙药好吧。 姜元夏感激地看了眼白旻心,她扭着手指,不好意思道: “那今天晚上,师尊能帮我运功疗伤吗?在元夏的行宫里,这里有聚灵的效果。” “嗯当然可以了。” 姜河丝毫没有犹豫,果断答应下来。 两个徒弟都这么说了,他怎么可能拒绝。 不过,自己的一气决,有这么了不起吗? 以前也只是调理调理身体,治疗下皮外伤。 对元夏这种修为深厚的人所受的内伤,也有作用? “麻烦师尊了!那等会吃晚饭后,我就把旻心和衿儿她们送回去吧。运功疗伤,最好不要有别人。” 姜元夏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诶姐姐?” (本章完) 第209章 徒弟,都不对劲! 第209章 徒弟,都不对劲! 白旻心认为自己刚刚是关心则乱。 误判了师姐的伤势。 现在细心感受一下姐姐的气息,悠长沉稳,也不像是受了多重的伤势啊 她低下头,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碗里的肉: “我和衿儿不会打扰到姐姐的,而且这行宫这么大,打扰不到姐姐吧。” 黑发少女面不改色,笑容温柔: “不,运功疗伤之事,玄之又玄,容不得半点干扰。旻心,放心吧。姐姐只需要借用师尊一晚上的时间就好了,明天就还给旻心和衿儿哦。” 到底怎么个玄之又玄? 无论怎么想,她都不可能打扰到师姐疗伤。 莫非,是她的气息,会在冥冥之中干扰天机,从而影响姐姐的疗伤? 可这样是不是有点离谱 白旻心还来不及思考玄在哪一点,就被姜元夏的话闹了个大红脸。 用力地戳着碗底,头也不抬地道: “他可不是我的,什么还不还的,我才不要呢。姐姐,你别瞎说!” 姜元夏轻轻一笑: “啊呀,旻心还害羞了。怎么还对师尊害羞了?这可不像以前的旻心啊。” “好了好了,让师尊给你疗伤就是了。” 白旻心晶莹的耳垂变得通红。 她可还记得以前自己对师尊说过的话呢。 白发少女又郑重的解释道: “我不需要师姐把师尊还给我.” 她在心中默默自语,自己的东西要自己去拿. 师尊现在不是自己的。 但以后迟早是属于自己的,不管师尊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自己的。 并且,只属于自己。 不过想来,臭师尊只有自己看得上的,也没人会跟她抢。 一大把年龄都没找过道侣,这么可怜的师尊。 身为承诺过会好好做一个乖徒弟的她 那自然得尊师重道,关爱孤寡师尊。 给师尊生一堆.儿子,给师尊养老。 绝不能生女儿! 毕竟自己就是被师尊抚养长大。 那万一,以后又出现什么“乖女儿”那就丸辣! 可是现在还不行,她还需要等。 等自己的修为更加强大,强大到能在不伤害师尊的条件下,抓.战胜师尊。 也要等身边再也没有威胁,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导致师姐和师尊陷入困境。 坐在白发少女对面的黑发少女,怔了怔。 旻心还是和以前一样.控制欲很强呢。 她的潜台词不就是师尊不是自己的,自己谈何还字? 就连自己这个师姐,都要分这么清呢。 姜元夏略显急促的喘了口气。 她不动声色地咬了咬舌尖,用刺痛来清醒自己的神智。 白发少女脸上的红润,映入她的瞳孔,同样在漆黑的瞳孔内,掀起暗沉的深红。 这缕深红伴随着心脏的跳动,不停颤动。 越是察觉到旻心对师尊的爱慕,她就越是难以克制心中的欲望。 旻心,是自己疼爱的妹妹,宛如同胎血肉. 而师尊,是说过会保护自己,一向都很温柔的师尊。 明明,这两人对自己都是如此重要。 可为什么,她好想.好想当着旻心的面,被师尊狠狠欺负。 就像曾经一样, 不。 姜元夏忽然想起那只符笔,她忍不住大口咬着口腔内侧的肉。 比起那个,更令她为之颤抖的是。 要是将旻心用鬼手擒住,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师尊双修,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该是多么愉悦的事情。 而且旻心,一向独占欲很强,不喜他人侵犯自己的领地。 这样的旻心,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一直在老实吃饭和给衿儿喂饭的姜河,莫名头皮有些发麻。 他望了望两个徒弟,此时正在谈着心。 说着两人各处两地所经历过的事情,和这些年来的思念。 也没怎么提及自己。 那这又是为何? 他拿着筷子的手,都不由得停了一刻。 到了自己这种体修境界,平日身体是不会无故做出奇怪的反应。 而现在凭空生起的身体不适,似乎是某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因为被青阳仙宗的人发现,是自己杀了乔乔? 他忍不住用一只手搂紧怀中的小女孩,她暖暖的身体,顿时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衿儿眨巴着眼睛,望着那悬在空中的筷子。 试探的吐出粉嫩的舌尖,像小猫一样舔了一下。 见师尊没有反应,嘟了嘟嘴。 主动的伸起腰肢,将它含住,细细吮吸。 姜河拍了下她的脑袋:“衿儿,吃错了,这是师父的筷子。” 她将筷子含的紧紧的,姜河颇费了一番力气,才将筷子拿出来。 小女孩顿时生气地望着他。 “笨蛋,只要饭菜到了嘴边,不管吃没吃饱,都往嘴里塞是吧?” 姜河望向小女孩圆滚滚的肚子。 一时没留意,将她喂成只小猪了。 这丫头还真是饭来就张嘴。 他将被衿儿舔地干干净净的筷子放到一旁,重新拿了双筷子。 小女孩收回一直偷偷关注的眸光,悄悄不甘地捏了捏拳头,回味地抿了下舌尖。 换了双筷子之后,姜河也没吃饭的心思。 揉了揉小女孩被喂得饱饱的小肚子,她舒服的眯起眼睛。 方才的不快都抛掷脑后。 乔乔师姐 她从眯起的眼帘中,透出一丝眸光。 默不作声地望了眼两个师姐的食堂,苦恼地咬了下唇。 略微转动身子,搂住姜河的腰肢。 紧紧贴在姜河身上,又略微得意地轻扬唇角。 姜河拍了拍她稚嫩的脊背,这丫头每次抱他,都恨不得把自己揉进来。 都不知道是自己抱她,还是她抱自己了。 要是她有旻心的力气,姜河怀疑,自己都会被她勒死。 忽然,他奇怪地挑了下眉毛。 刚刚他不是在给衿儿喂饭么? 喂着喂着,什么时候抱起了她? 而旻心和元夏她们好像还没发现 自以前,他就发觉衿儿对自己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让他无时无刻都想待在她身边。 直到后来,这种奇怪的吸引力,才渐渐消失。 可它真的消失了么? 难道是因为衿儿的体质逐渐觉醒,它越发难以让自己察觉到迹象,变得潜移默化。 姜河望了望小女孩精致可爱的小脸,她正抬起小脸,将下巴戳在他胸口上,默默地看着自己。 一双杏眼黑白分明,清澈干净。 或许衿儿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可这种吸引力,应该是来源于她的体质. 纵观身边遇到的每个人,都对衿儿先天带着好感。 除了乔乔,可乔乔也是仙家嫡女,却整天将衿儿带在身边折磨,也难说不是一种其他层次的喜爱。 毕竟她可是周天灵体.灵气对修士的诱惑可想而知。 就算以前体质没有觉醒,但天生对灵气的亲和,也会让修士对她心生好感。 而自衿儿体质逐渐觉醒,姜河在衿儿身边,修行的速度都比寻常快上几倍。 大抵只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总不能是因为衿儿一直在偷偷催眠自己吧。 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姜河都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他双手将衿儿的脸蛋捧起, 微软的婴儿肥让姜河用力搓了搓。 瞧她眉毛略微苦恼的皱起,却只能任由自己蹂躏的可怜样子。 姜河越加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太过荒谬。 怎么能因为衿儿以前有些古怪的表情,就怀疑她心是黑的呢。 用餐完后,姜元夏含笑婉拒了他和旻心的帮助。 一个堂堂半步金丹的修士,不止没用法术,也没让下人帮忙。 自己亲手将桌上的碗碟收走清洗。 不过这行宫里,厨房的设施竟然一应俱全。 可真是有点违和. 姜河将目光从远去的黑发少女身上收回,在行宫内四处乱逛。 它分为上下两层,通体用黑色神铁铸就。 上层是元夏平时修炼和居住之处,姜河其实挺好奇,里面是什么样。 凤仪就关押在上层。 他还想找找凤仪麻烦。 可元夏固然不会拦住自己,但徒弟也是需要隐私的。 姜河也只能放下心中的好奇心,并不准备去看一眼。 而下层.明显是被元夏整理过。 大部分区域都很空旷,姜河途径一个空室,望着墙上的钩子若有所思。 人皮制符么. 姜河到现在还没看过,元夏在原文中赖以成名的傲骨箓。 按理说此时应当出现雏形. 不过,元夏在他面前,从来没有用过神感教的秘法和手段。 只用得自天玑的剑影。 天玑虽然也是魔教中人,但她的剑影却并非魔道之物。 而这剑影,既是杀手锏,也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很容易招惹来太真天的关注. 元夏为了不露出丝毫魔道气息,宁愿大肆动用剑影,也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用邪法。 属于是极端了。 魔道修士,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魔道修士,而滥用不正当得来的顶级道种。 这件事放在寻常修士身上是不可能的。 而在元夏身上却很正常 姜河微微叹气,这几天元夏一直在尽力的将自己掩饰的完美无缺。 险些让姜河忘记元夏的心理疾病。 “师尊?师尊?你怎么到处乱跑啊。” 白旻心板着小脸。 姐姐的行宫遮蔽气息,她在里面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姜河。 “我不是说了么,只是出来看看,马上就回去。” 姜河有点头疼。 他这个徒弟.貌似控制欲有点强。 一个小小徒弟,还对师父指手画脚起来! 若是不给这家伙一个教训,师道尊严何在 姜河同样板起脸,喝道: “白旻心,你到底干了什么?没有你看着衿儿,万一衿儿出事,我们该如何是好?” “盯~” 白旻心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姐姐的行宫,能有什么危险?还有师尊,你叽里呱啦说什么呢有点听不懂。” 这死丫头,自从有点修为之后,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若不是姜河没空教训她,不然高低给她屁股打开。 姜河摸了摸钩子上干涸的血液,暗自思索:蛇尊者貌似也在行宫内。 但元夏一直没有透露她的消息估计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 他抬起脸,看向白旻心,不客气的问道: “你找我干嘛?等下你师姐就要送你们回去了,可别耽误她的时间。” “我就是想见见师尊嘛。” 死丫头也会说这话啊,正当姜河有所感慨,表情柔和,死丫头又板起小脸; “等会给师姐疗伤,你可不能脱衣服!也不能动手动脚,师姐长大了,不是衿儿这样的小丫头了!” “脱衣服?疗伤干嘛要脱衣服。”姜河有些茫然。 “师尊.你记着就行了。” 白旻心抿了抿唇,她记得.刚刚师姐脸色潮红,轻轻的喘气。 就像自己进入交配状态一样. 她有点担心,虽然师姐肯定肯定不会对师尊做什么。 但还是得以防万一。 “好吧。” 姜河没理由没答应,暂且顺着丫头心意。 “还有.师尊,等下就要走了,能不能抱一抱?” 白发少女低着头,踮了踮脚尖。 “不行,你当我们是永别啊?明天不就见面了?” “好吧.” “殿下,老奴终于找到你了!” 远处,传来谄媚的唤声。 不动猿姗姗来迟,它险些垂泪,好不容易等她们墨迹的吃完饭。 才被姜元夏准许进入行宫。 结果殿下跟着姜河那个老混蛋在行宫里玩捉迷藏似的,到处乱跑。 它硬是找了半天,才堪堪找到。 “不动猿?好久不见。” 姜河对它拱拱手,暗自警惕。 不动猿确实帮过自己不少忙。 但姜河怀疑它居心叵测,暗有企图。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它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从阵眼中出来帮他拦住蛇尊者,也只是为了白旻心的身份。 而此时,也到了它企图收得回报的时刻。 “哼!” 不动猿防贼似地看向姜河, “你个老不羞的混蛋,坑了我这么多次,还好意思说好久不见?下午才刚坑过我。” 这死猴子,明明是它先坑自己. 不过,当着旻心的面,这样说我? 姜河怜悯地看向不动猿。 不出所料,下一刻白旻心就冷声喝道: “闭嘴!死猴子,我师尊岂是你能侮辱的?” (本章完) 第210章 旻心,敢吃 第210章 旻心,敢吃! 不动猿曾经在白旻心的记忆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一个雪夜里,林赤逃进沉岩山脉。 她和两个师妹围坐在篝火旁。 正听着师尊绘声绘色说着那只名叫孙悟空的猴子故事,不动猿突然因为林赤的计谋,从山脉中拔地而起。 几人在家中仰望着那参天的猿身法相。 对幼小且没有修行天赋的她,造成了诺大的冲击。 只是她未曾感到恐惧,说来也可笑,她想着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姜河就在自己身边。 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师尊更令人感到恐惧。 之后,又在娘亲的沉眠之地,被它戏耍,险些以为自己和师尊就要陨命在此。 却没想到时来运转,她的身份在妖族内竟有如此殊荣。 从此,不动猿便对她谄媚至极。 很难对它有所敬畏 当然,就算它对自己不这么尊敬,敢挑衅师尊,她也敢拔剑怒视。 看着白发少女护犊子似的拦在姜河身边。 而那个老混蛋还对它取笑般的挤眉弄眼,不动猿气不打一处来。 它感觉自己就像是忠臣,而姜河这个奸佞小人,上蔽天听,下诓朝野。 仗着君王的信任,大肆打压它这忠臣。 它含泪道: “殿下,您乃是未来的妖廷之主,岂能被区区美色,迷惑住了眼睛?红颜祸水啊.” 姜河怀疑地看了看自己强悍的肉体,他也能被称做红颜祸水? 况且,直到现在,他元阳尚在呢。 顶级老雏男了。 他咳嗽道: “咳咳,不动猿你别瞎说。我是她师尊!旻心只是尊师重道,不准其他人侮辱我。还有,旻心,放下剑,不动猿是自己人。” 饶是不动猿对姜河观感不怎么好,听到他说它是自己人。 本想出嘴的挑衅话语,顿时吞了下去。 “算你小子上道.” 不动猿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尾巴。 不过,放下剑是什么意思。 它这时候才察觉到背后有一股寒意,僵硬地转过脑袋。 却发现,不知不觉,猴屁股后正悬着一把剑,正蠢蠢欲动的比画。 而殿下眼里还冒着吓人的红光。 它顿时亡魂大冒,唰的一声就抱住姜河的大腿。 见到到姜河身上,那柄剑才依依不舍地回到白旻心手中。 它怀疑,自己只要稍微慢一点。 这柄剑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自己戳出个洞来。 “说说正事吧,你找旻心,是为了什么?” 姜河望着抱着自己腿的小猴子,不由得问道。 不动猿名字中虽然有个猿字,但真身却像是金丝猴。 只有施展法天象地的神通,面目才会变得狰狞粗犷。 “这个.你乃人族,有些事情,不好跟你说。” 不动猿唯恐姜河会制止它的计划,以殿下的容貌和身份,姜河怎么可能舍得放她走? 而殿下也对姜河百依百顺. “但说无妨,其实我猜也猜得出来,你是想让白旻心回到白藏域对吧。” 姜河坦言道。 白旻心的白姓,可不是简单的因为她头发是银色,也不是因为真身是条小白龙就姓白的。 她姓氏的来源,便是白藏域的首字。 便和青阳,玄英,白藏,朱明四域四宗同理,冠以域名。 不过人族四域的统治者是宗门形式,而妖族说是妖族,其实只是区分于人族。 其细分的种族繁多,有的种族之间的差异,比它们和人族还大. 导致内部纷争不断。 因此更崇尚武力,决出妖王乃至妖帝,建立妖廷。 所以二者的冠名有所不同,一者为宗门,一者为种族。 白旻心闻言,皱了皱眉毛。 暂不提师尊,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而且自己的身份,说着好听,是图腾信仰般的存在。 但绝不可能因为这一层身份,而让所有妖族拜服。 更有可能其内无数妖族惦记着她的血肉。 不动猿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注意白旻心的表情。 它不免紧张起来。 万一白旻心,不愿意去白藏域怎么办. 不过若是细细和她说明其中利害,想必她也不会拒绝。 不动猿定了定神,它缓缓道: “好吧.既然你说是自己人,你既相待以诚,我也不过多隐埋。固然妖族内纷争不断,但也有很多妖族,希望能重建妖廷。” “而且白藏仙宗,一直在侵蚀妖族的领地,内忧外患之下,不少有识之辈,都愿意支持妖廷重建。但问题在于妖族迟迟得不到统一,没有妖族能让其他妖臣服。而殿下就不一样了,身份尊崇,日后修为也不可估量.” 姜河嗤之以鼻,这猴子尽说好话了。 他反问道:“你确定,是渴望旻心血肉的妖更多,还是渴望妖廷重建的人更多?” “这个嘛” 不动猿尴尬地用尾巴缠住自己的腰肢。 无论是人是妖,无一例外更在意自身的利益。 况且殿下还是尚未成长起来的真龙。 它完全不敢保证,有多少妖族对殿下垂涎三尺。 至于自己,对殿下血肉没有兴趣的缘由便在于,不动猿一族祖上便是龙族的家臣。 这也是它一直口口自称老奴的原因。 它因缘际会,进入阵眼也是因为族上流传的关于最后一只真龙的隐秘消息。 暂不提祖上,自己也受白旻心娘亲尸体的庇护,才在羽化大阵中修行至今,并没有丧失灵智。 不动猿不甘心的道:“姜河,你可不要耽误自己的徒弟!你若是真心疼爱她,就该让她自己选择未来的路!” “我只是避免你欺瞒旻心.若旻心真想去白藏域,我又何必拦她?” 姜河淡淡道。 内心也颇为纠结。 现在元夏是铁了心想留在神感教不过元夏对自己隐瞒了很多。 只报喜不报悲。 说不定是因为被神感教下的禁制,才离不开神感教。 但不想自己担心,才说是自己想留在神感教。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旻心去白藏域,他又该如何抉择? 是陪旻心,还是陪元夏? 两者都很需要他,元夏心理状态不稳定,若不是他重聚的及时,恐怕元夏险些疯了,又是在神感教这个魔道宗门。 旻心则极度依赖他,看起来冷血顽强,可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还未像元夏一样成熟不少,依旧小女孩天性,尽管天性聪慧,可涉世未深。 去了白藏域这个堪称种族大染盘,究极大乱斗的地方。 恐怕要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下来,要么像原文中彻底沦为杀伐机器。 不是姜河自夸自卖,他怀疑两人都离不开自己,除非有了新的心灵依靠。 姜河忽然抬眼看了看天空。 很奇怪,貌似每当徒弟脱离的原有轨迹,总会出现些事情,会将她们强行拉到原有轨迹。 如果隐隐之中,真的有这样的天命。 那说不定,以后会发生类似青木城血祭的事情 “一旦重建妖廷,殿下可就是万妖之主!妖族如今确实势微,可一旦统一,比天下任何一个仙宗都要强大。地位权势,修行资源,应有尽有!” 不动猿诱惑道,它扒拉着姜河的裤脚, “届时你,也可谓鸡犬升天了。那便是我们妖族的帝师!” 它原来觉得姜河做一个面首就差不多了,可现在它逐渐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远比它想的亲密。 只好用帝师二字来诱惑他。 姜河恨不得给这死猴子一脚,给自己画着大饼还一点也不尊重自己。 什么叫鸡犬升天? 他没有搭理不动猿,问向白旻心:“旻心,你觉得呢” 白发少女认真的想了想,地位权势,万妖之主? 让一群不认识的妖对自己俯首臣称,又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骑在师尊头上有趣呢。 至于修行资源,她自己便拥有龙族传承和最顶级的天赋。 无用外物,也能攀登到顶峰。 “唔好像没什么意思呢。”白旻心摇了摇头。 姜河也松了口气,他是不希望白旻心去当什么妖帝的。 可是旻心或许也有自己的信念和类似不动猿的使命感? 他不想支配她们。 “怎么会没意思?殿下,你想一想,一旦做了妖帝,无数妖族任你驱使,数不清的宝物随手可得.” 不动猿不甘心地继续诱惑,忽然,眼睛一亮,它颇为神秘地道: “而且,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仇人吗?妖廷虽然不在,但其昔日曾留下的秘辛分散与各族,只要重组妖廷,这些唾手可得。” 它这句话的确问到白旻心的痛点。 可白旻心却不在意地道: “若是连我娘亲也无法战胜的敌人,那我现在就算得知了其后的隐秘,也无计可施,还扰我心智。不如等日后再说,我必然会挨个从它们手中讨要。” 而这日后,白旻心觉得还得等她修炼几百年。 她想要复仇,可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 姜河暗笑,不动猿不知道旻心一向都能控制不必要的情绪,从而做出正确的判断。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当然除了对自己的暴虐 不过这丫头也不会太过分就是。 “唉,看来你真的不感兴趣” 不动猿如丧考妣,它已经放弃继续劝说白旻心,只得嘀咕道, “这姜河有什么好的,若殿下登上帝位,天下美男子唾手可得。或者说,到那时就算姜河是你师尊,你都能将他养在宫中,当成面首肆意玩赏,也不需要在意天下目光了嘿嘿,让他舔哪里,他就得舔哪里.” “死猴子,别瞎扯!教坏旻心,你就一辈子都别想见她了。” 姜河气急,这不动猿把自己当什么了。 这像话吗? 而且这猴子表情怎么这么猥琐。 “嘿,不知多少人求着当殿下的面首呢,你还真挑上了。能让你舔舔殿下的龙体,是你的荣幸。” 不动猿不屑道。 它也只是说说罢了,之前的话也都是给姜河上点眼色。 谁让这家伙对自己弃之如敝屣。 毕竟姜河可是从小抚养殿下长大,又是在人族社会中,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奇怪的感情。 虽然在它看来也见怪不怪,毕竟妖族也不怎么讲究这个。 可殿下应当是看不上姜河的。 它觉得姜河不如自己族里面的一只年轻不动猿,又叹息道: “真不如我族天骄,真龙得天独厚,就是排泄也是天材地宝,要是我族那个小伙子,连这个都敢吃!你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敢舔,说什么爱她!” 这个确是它随口胡诌,但既然连那个都敢吃。 不正证明了自家天骄求道之心坚定,并且深爱殿下身上的一切.? 狗妖从小吃到大呢恐怕殿下的还是它们一生渴求的至宝。 它觉得这个是亮光点,特地说给白旻心听。 姜河面皮抽搐,有点服气。 白旻心听完两人的对话后,之后却是微微沉默。 要是能当上妖帝,应该就能把师尊一辈子都留在当初那个小小的板车里了。 就算师姐是神感教教主,也夺不走师尊吧。 也能给师尊最好的生活条件,让他安心地无时无刻地陪自己一辈子。 不不不,她在想什么呢。 师姐怎么会和他抢师尊。 似乎有某种预感,凭空多出危险感的白旻心,忽然有点想当妖帝了。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不是这个。 白发少女瞪大了眼睛:“师尊.你嫌弃我??” 她不染尘垢,能称得上排泄的,也只是汗水唾液之流吧。 可恶。 明明以前舔师尊脖子,他还会闻一闻呢。 他还会温柔地亲亲自己的貌似不详的黑纹,让曾经有点自卑的她再也不在意。 不动猿插嘴:“殿下,可别被这小子糊弄了,他就是嫌弃你,赶紧跟我回白藏域吧,当上妖帝,每天都喂他!撑死这小子。” 这死猴子可真恶心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不过以前貌似也很恶心,堂堂一个金丹妖猿,闲着没事对炼气期修士装死逗弄。 “没问你!” 白旻心冷冷瞥了他一眼,要不是师尊一直帮它说话,又对他们确实有恩情。 早给它切八块下酒去了。 不动猿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幸灾乐祸地看着姜河。 它也逐渐知道,殿下性子贼较真,或者说死脑筋。 “呃”姜河无言以对。 就算旻心的体质特殊,在历代真龙中,也是最为优异,也无法接受。 “哼可我不在意,我愿意哦。” (本章完) 第211章 元夏,才不是狗 第211章 元夏,才不是狗 不动猿正想看老混蛋怎么对付殿下。 却听到白发少女说出这种话来。 它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随后,在不动猿呆若木鸡的表情中,自家尊贵的殿下认真道: “师尊的一切,旻心都.喜欢。” 不动猿现在对姜河有点服气。 连它都不确定,自家天骄会不会完全不嫌弃殿下一切。 可殿下反倒喜欢姜河的一切。 但.殿下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它只是一只妖兽,并不能理解殿下表情背后的含义。 真要类比大概就像自己幼年时期,看到一个非常想吃的灵果。 这灵果能激发自己血脉潜力,来自灵魂深处的诱惑。 不容有失,且势在必得。 而姜河也被自家徒弟的直球整的有点懵。 起初是讶然, 但随后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感。 这般极致到猎奇般的喜爱. 比他化身为灵果,而旁边有一只正在流着口水的不动猿还要渗人。 他望着少女认真到极点的表情,有些不适应的夺走不动猿抱在怀中的尾巴。 捋着上面毛绒绒的毛发,尴尬道: “旻心,这样的喜欢,就没必要了吧。” 而不动猿因为震惊,都顾不上姜河夺走自己心爱的尾巴。 同样呆愣道:“殿下千金之躯,万妖之主,怎能对区区人族这般放下身段.” 是吗?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所谓千金之躯,在山里当了好几年的野娃娃,直到被师尊捡回家。 一直,都是世间上最惨的那一批人呢. 不过人族常说,因果循环,祸福轮转。 在沦入最极致的黑暗后, 她也发现了自己一生之中,最为珍贵的玩具 将昔日高高在上仰望折磨她的师尊,变成掌中之物。 想想,就令她战栗不止。 既然如此,因为师尊是我的,我怎么会对自己嫌弃 当然,她向来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就像带着师尊流浪的四年,她总能战胜自己的饥饿,将食物让给师尊。 可是,昔日的饥饿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消失? 早已在灵魂深处,累积成一个无底深渊。 必须再忍忍,再克制一点。 这样师尊才不会跑呢。 而现在,师尊似乎,对自己开始放下防备了。 都怪自己以前没控制欲望,让师尊有所怀疑。 不然早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少女略显狭长的眼眸,微微垂下,掩盖了暗藏的隐忍。 她平复心情,笑意盈盈的扬起小脸: “怎么没必要?还是师尊害羞了?” 姜河和不动猿面面相觑,两人眼中不约而同有着迷茫与些许畏惧。 这和害羞没有关系吧.? “好了,我走了。再不走师姐就要着急了。” 白旻心忽然幽幽地道,神色带着些许不甘心。 “师姐可是.受伤了呢~” “呃,好吧。” 姜河看了看不知何时赶来的黑发少女,她面色略显苍白,唇瓣胭红,像是刚被血液染过一般。 这次白旻心没有过多干涉,只是走前,突然审视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不带感情,倒是像在扫描他身上的种种特征一般。 姜河说不出来的怪异,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在干嘛。 她没有和自己解释,一言不发地带着衿儿离去。 “嘶,姜河,你这个徒弟有点邪门啊。” 白旻心走后,一直口口声声说殿下的不动猿,也立马改口。 姜河奇怪的瞄了它一眼。 这死猴子现在才发现? 而且可不是这一个,三个徒弟都有点邪门。 也得亏自己费尽心力的照顾她们,不然迟早得遭殃。 不过按照现在的发展,三个徒弟再怎么邪门,也不会伤害自己吧。 不动猿看到姜河的一瞥,回过神来。 他徒弟,好像都不怎么正常。 小徒弟是个闷葫芦,一天到晚眼睛都黏在姜河身上。 平时一动不动,可被姜河抱着,双手就憋足了劲,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去。 大徒弟是魔头,性格诡异,阴晴不定。 要么是杀人不眨眼,要么柔弱如小白。 不过唯一称得上邪门的只有白旻心吧? 它可没见过喜欢人喜欢到这种猎奇恶心的地步。 不动猿习惯性的想摸摸自己的尾巴。 却发现姜河早早就把它尾巴揉得不成样子。 一双猿眼顿时瞪得像铜铃: “老不羞的姜河!你特么拿本座尾巴干嘛?你不知道不动猿的尾巴不能动吗?” 这变态姜河! 对自己徒弟动手动脚也就算了,还对它一只猿猴动手动脚。 “好好好,不就是一个尾巴吗?” 别说,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手中拿个东西盘一下,能有效舒缓压力。 姜河讪笑松开它的尾巴。 这死猴子也真是的,平时连衣服都不穿,还讲究起人猿授受不亲了。 姜河在心中默默吐槽,脸上却极为客气道: “旻心现在也不跟你回白藏域,那你今后怎么办?元夏对你下的蛊,应当要不了多久就能给你解了。” 不动猿确实帮了他很多。 它也是因为自己,才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不然优哉游哉的在阵眼中修行,修为可谓一日千里。 又有白旻心娘亲的庇护,要不了多久,也能自己脱困而出。 回到白藏域当一介大妖王。 如今却是沦为修为身体都由不得自己的妖宠。 若等元夏修为再进展,不需要这只死猴子的时候。 姜河也打算让元夏放了它,还它自由。 不动猿心疼地将自己尾巴的毛捋正,它胸有陈竹道: “本座可不会轻言放弃,你徒弟,如今只是太年幼,不识地位权势的重要性,迟早有一天,她会明白的。而现在,跟着你大徒弟暂且混吧” 姜河淡淡一笑,不以为然。 旻心可不是贪恋权势地位的人,这丫头向来天真懵懂,心思纯洁的很呢。 只是有点好色。 他又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如今修为怎么回事?元夏不是给你松开了禁制吗?” 说到这里,不动猿就有气。 它咬着牙道:“你当你徒弟在我身上,只种了控制我的蛊吗?我身上的蛊,足足有上百条!其中有一条,便是能临时借用我身上的修为。想来,你徒弟才刚刚遭遇了战斗,迫不得已借用了我的修为。” 原来如此,神感教的蛊倒真是神秘莫测。 能借用他人修为,而且境界还高于借用者足足一个大境界,这样的事情,在修真界姜河闻所未闻。 但副作用也应该很大,看来元夏真受了不浅的伤势。 念及此,姜河望向姜元夏: “事不宜迟,我陪你疗伤吧。哦,不动猿还在,会影响到你吗?” 黑发少女一直安静地听着他们讲话,不做打扰。 比旻心不知道乖了多少倍。 听到他的话后,才点头应道: “它是我的妖宠,不会影响到我的。不过,不动猿,你还是在下层待着吧。” 她本来就没怎么受伤 其实她很想让旻心留在行宫。 一是,她的确思念自己的师妹,想和她无时无刻待在一起。 二是,有师妹在这里.更有趣呢。 …… 在元夏的陪同下,姜河来到行宫的二层。 二层的设施就要简单很多,没有想象中的奢靡。 只是布局有点奇怪。 在最中心,放着一张寒玉似的床。 不过实际并非寒玉,而是由顶级灵晶铸成。 没有被褥,姜河摸了摸,坚硬硌人,也不知道元夏是怎么睡的下去的。 但灵气旺盛,清心宁神。 而四周分布着四个房间,这四座房间门扉森严高大,均由铸就行宫的黑色神铁铸就。 仿若四堵墙,将这中心的区域围绕。 非常具有压迫感。 姜元夏一一解释着:“这三个房间,是我后来增添,用来关押人的。还有一个是用于练器炼符等修仙百艺。” 呃. 自己这徒弟心有点大? 姜河大概能够猜出,里面曾经关着蛇尊者,凤仪,不动猿。 然后元夏睡在她们三个人的中间? 这样怎么能睡得着觉,况且有点不符合元夏的性子。 姜元夏轻轻拍手,其中一间黑铁高门,缓缓向两侧移开。 便像是四堵墙中的一堵,开始分开,和中心区域连为一体。 这间房间里面四处是刑具,中间悬着一道铁链。 在其下,有道白色灵云,正托着一个娇小的金发少女。 少女色调和身边灰暗的牢房截然不同。 看起来精致可爱,皮肤白皙娇嫩,一袭金发灿灿生辉。 她此时睡的真香,四肢和八爪鱼似的,抱着一缕灵云。 嘴里不停嘟囔着听不清的梦话。 而这个少女,便是久违的凤仪。 这家伙,给自己惹出那么多麻烦,现在还睡得这么香。 姜河有些牙痒痒。 不过在看到她身上的伤势后,又不由得惭愧。 她身上穿着干净的善法殿弟子服饰,看不出身体所受的伤害。 但从肿了一大圈的屁股,和周围的刑具,可以看出她在这里遭受了不少折磨。 而凤仪是为了给自己办事,前来找元夏。 之后被元夏误会,才被打成这样。 姜元夏也瞧见她肿了一大圈的臀部,有些不知所措: “啊这怎么回事。” 她用的可是刮骨鞭,注重与对受刑者的痛苦,而减少形体上的变化。 按理说不会肿成皮球。 虽然她确实尤其钟爱打凤仪的屁股就是了。 因为师尊以前,就喜欢打屁股。 比如以前衿儿还活泼的时候,经常给衿儿打的哇哇叫,然后饶有兴趣地看衿儿一边疼的路都走不稳,一边还倔强地跟着他走。 他再恶趣味的加快脚步,让小女孩急得直流眼泪,不顾自己的伤势,咬着牙迈着小短腿跟着他,让伤口不断崩裂,自己折磨自己。 又比如自己. 姜元夏呼吸忽然加重,她心脏剧烈跳动。 情不自禁地抓住姜河的衣袖,让姜河不明所以地望了她一眼。 黑发少女不自然地笑道:“师尊,元夏身体有些不舒服,让元夏抓一会吧。” “嗯,已经伤到这个程度了吗.” 姜河轻轻搀扶着她的肩膀,少女的身体微微发抖。 之前可看不出来这么严重。 元夏一直都会强撑着不让自己担心,而现在,怕是撑不住才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态。 黑发少女偷偷看向身边男人的侧脸,似乎又看见曾经那个擒着玩味笑意的阴暗脸庞。 他喜欢调校她的身体,让她羞愧。 常常会无视她的哀求。 把护着师妹的她,被师妹敬慕看着的她, 当着师妹的面拎起她的脖子,不容挣扎的按在腿上。 打到血肉开绽,液体迸射。 前一刻还像母鸡护小鸡护着师妹,下一刻就意识不清说着求饶自贱的话语。 比如只能“汪汪”叫,又比如,用她平日难以言说的称呼喊师尊。 所以. 当初蛇尊者说她是狗时,她才异常的抵触和厌恶。 她.才不是狗。 以前的她只有不解和痛恨,可现在,姜元夏明白。 这只是,师尊对自己表达爱的方式。 否则,又怎么会让她喊爹爹呢。 这不正是把自己当做疼爱的女儿么. 而主人,师父本来就是徒弟的主人,天经地义。 虽然以前师尊确实过分了点,但他那时是双生魂魄,恶魂干扰师尊,让他稍微过分了点罢了。 可为什么师尊不是师尊啊 这样元夏也不能对师尊过分。 黑发少女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翻滚的欲望,但她绝不能再做出四年前的事情。 对师尊的愧疚和尊敬,强行将这股欲望压抑下来。 她双目不知不觉血红一片,只得学着自己的二师妹,将眼帘垂下,不让师尊看出分毫。 “元夏,你怎么样了?” 姜河心生焦急,自己这个徒弟也太磨叽了吧。 都伤成这样,还带她看什么凤仪,也不说自己怎么配合她疗伤。 现在腿都站不稳,开始发起抖来了。 “元夏好难受师尊,抱我回床上。”黑发少女哀求道。 姜河不假思索,将她纤弱的身体抱起。 黑发少女又学着小师妹的样子,将脸庞轻轻埋在姜河的胸膛。 啊啊 好熟悉的味道。 让人战栗,恐惧,和冷静。 比符笔的气味,要强烈真实的多得多。 (本章完) 第212章 元夏带上眼罩 第212章 元夏带上眼罩 姜元夏忽然感觉自己是个小偷。 趁着旻心不注意,悄悄偷走她在乎的东西。 沉重的负罪感压在心头。 可偏偏,她感到异常的愉悦。 师尊的气息,让她双眸的血红逐渐消去。 神魂清醒后的她,唇角却以一种夸张的幅度扬起。 谁让自己就是这么卑贱呢. 她并非浪费虚名,实打实的善法圣子。 和嗜好逼迫亲人自食,阴狠毒辣的月华圣子,是同一个级别,甚至犹有胜之。 她以筑基圆满的修为,在护道者蛇尊者被废之后,就敢于主动来到月华殿的地盘,挑衅金丹期的月华圣子。 还令月华圣子忌惮不已,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在师尊眼里,自己好像还是那个乖乖徒弟呢。 也幸好她提前发现了师尊,提前中止了自己的谋划。 否则,师尊就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了. 姜河将浑身战栗的少女,放在寒床之上。 寒床绽放澹澹灵光,如涓涓细流涌进她的身体。 这寒床果然并非凡物。 在旁边的姜河,都受益不少,身上的灵气隐隐跃动。 尤其是神魂,像是被桶冷水浇过,心神俱静。 而元夏疲软的身体也恢复些活力,伸出小手,拉着姜河的衣袖祈求道: “师尊,坐到床上来。” 唔,运功疗伤吗? 在前世的影视作品里,也有过类似的桥段。 一个人坐在伤者背后,将灵气输送给她,辅助运转功法。 姜河点了点,坐到元夏背后,有样学样,将双手按在她背后: “是是这样吗?” “不是啦。哈哈,哈哈哈哈” 姜元夏噗嗤一笑,本来少女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娇俏可爱。 让姜河有些尴尬,以为是自己出了洋相。 可当这银铃没完没了的响起,便让他不由得悚然。 自己的大徒弟,先是轻声一笑。 这笑声仿若点燃了某个导火线,她忍不住一直低低的笑出声来。 在笑声中,黑发少女瘦削的肩头不停抖动。 另一半空间的刑具,无风自动,哗啦作响。 带来不知是凤仪还是谁的血腥气味。 就像是恐怖片的场景一般。 姜河全身发麻,差点拔腿就跑。 因为某种原因,他一直怕鬼 可是,这是自己徒弟啊。 姜河硬着头皮道:“元夏,你还好吗?” 笑声和刑具的异动,瞬间消失。 姜元夏怔怔摸了摸自己上扬的唇角,此时此刻,她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个死在自己手上的老妇人。 自己一边笑着,一边抱着她的头颅。 当肉体的愉悦到达极致,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肉体反应。 哪怕自己再想克制,再怎么厌恶。 险些在师尊面前露馅了。 她冷静地解释道:“元夏之前不小心中了月华圣子的神魂秘术,现在还有点副作用,师尊不用担心。” “是这样吗.” 姜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自己也会神魂秘术。 但还不知道神魂秘术会让人忍不住发笑,甚至会影响中术者周边的环境。 一定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神感教这样的魔门,什么邪法没有呢。 “疗伤的事情,很简单。” 少女没有继续解释,转而道, “只需要师尊用一气决的灵气为我护住经脉即可,而我,运转神感教特有的玄功。期间,师尊要配合我摆出相应的姿势。” “麻烦师尊将手放到寒床上,感应一下寒床的灵力。” 她不知为何,忽然又让姜河摸摸寒床。 他有些好奇的照做,触摸到寒床时,一股额外冷寒的气息,自手掌钻入脑中。 就像是神魂被冰冻住一般,前所未有的宁静,超然物外。 “这是.用肉体直接接触,效果会更好吗?” 姜河试探的松开手,果然,这股冷寒之气瞬间消失。 “嗯!这种神魂宝物,讲究灵肉交融,物我无间。所以.” 少女先是有些欢快的应了声,随后声音却渐渐小了下来。 所以. 所以要脱衣服是吧! 白旻心的第六感就这么准确不成? 一早就预料到这一点。 姜河坐在元夏的背后,但望着黑发少女逐渐红润的耳垂,也能知道这丫头很害羞了。 见姜河有些沉默,姜元夏紧张道: “元夏知道,元夏不配看到师尊的.肉体,所以,只用元夏脱衣就好了。” 她话语说不出来的紧张羞涩。 可在姜河看不到的小脸上,却是极度的亢奋。 姜河涩声道:“师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元夏你都这么大了” “好吧。师尊.那元夏自己慢慢疗伤吧。” 姜元夏的声音低落,她垂下脑袋, “其实,元夏只是担心,万一因为受伤,打不过月华,让他找你们报复。才出此下策,让师尊屈尊纡贵,为元夏疗伤” 是啊。 如今哪里是在乎这些事情的时候。 姜河连忙道:“是师父着相了,元夏,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屈尊纡贵师父为徒弟疗伤,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他又望了望少女的衣着。 青色衣裙洁净宽松,腰肢系着白色腰带。 一袭如墨般长发带着微微的水汽。 他先前就怀疑只需轻轻将元夏的腰带解下,一身衣袍便会顺其自然从身上脱落。 没想到现在就有实操的机会。 元夏这身宽松衣着,莫非.是早有预料不成? 姜河试探性的将手放到她的腰肢,问道: “那师父脱了?” 只脱元夏的衣服,也不算自己食言。 他只答应了旻心,不脱自己的衣服。 少女的腰肢被他碰到,仿佛触电似的一抖。 她埋着脖颈,讷讷羞涩道: “师师尊,等一下。你能不能把眼睛蒙上啊?” 姜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没想到能给自己蒙上眼睛。 真以为自己徒弟,能心无芥蒂地和自己坦诚相待不成? 他知道,元夏一向是容易害羞的。 才不像某只小色龙没皮没脸。 况且蒙上眼,不就能避免两人尴尬了。 他尴尬地笑道:“哈哈.是这样呢,师父只是担心元夏伤势,有些着急了。” 少女沉默一会,迟疑道:“要是.师尊想看,元夏也可以让师尊看。” “没有的事!”姜河急声否决。 “想来,师尊也不想被元夏脏了眼是吧。” 少女又幽怨地道。 元夏这丫头也太自卑了 就她的外貌,被自己看光,吃亏的怎么都是她。 可在她口中,反而是她不配看光自己,而自己看光她又会脏了眼。 完全颠倒了 姜河刚想解释,少女就递给他一个黑色带子。 她的动作略显焦急。 仿佛迫不及待? 这丫头,嘴上说说罢了,估计是担心自己真的要看。 姜河哑然失笑。 自从经过玄黄珠的折磨后,他对自己的定力可是自信的很。 而且他绝不忍心伤害自己徒弟丝毫。 可真是以丫头之心,渡师父之腹 他接过黑带,略感诧异。 这黑色带子仿若金属铸就,然而,又像柔软的布料能随意揉搓。 试探的渡入些灵气。 上面顿时浮现密密麻麻的符文。 他感受了下,竟然还是三阶的灵器! 初步具备了灵性。 似乎看出姜河的疑惑,姜元夏解释道: “这是元夏亲手炼制的灵器,因为它的功能简单,所以元夏侥幸练成。能遮蔽人的五感神识,不止是视觉” 姜河更尴尬了。 元夏不止防着自己的视觉,还防着自己的五感神识。 果然,元夏一向害羞,甚至称得上极度保守。 她出身家教甚严的书香世界,幼时,被父母教育得很严格。 老姜河折磨人,从来不是随心所欲。 而是针对其性格 三个徒弟都是如此。 旻心天真烂漫,热爱生命。 他就逼着旻心杀人,将她的朋友用各种手段喂进她口中。 衿儿惧怕孤独,好动怕静。 他就不断抛弃,禁闭,打压她的天性。 正是因为元夏保守,所有老姜河才用最折辱的方式,碾碎她的尊严。 自己险些误会元夏了。 他心中原本还有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怀疑,毕竟一切太过巧合,莫非是元夏.也像旻心一样觊觎自己? 都怪白旻心! 这个臭丫头,把他当成个宝似的,整得姜河都有点自恋了。 自己大徒弟可是见过世面的丫头 就连原文中的主角萧黯都看不上。 “等等,师尊,元夏帮你系上吧。系上之后,师尊可就听不到元夏的话了哦.不过元夏会引导师尊配合玄功做些动作的。” 姜元夏柔声道。 她转过身来,低垂着眼,不敢看他。 双颊晕红到仿若病态。 扶着他的肩膀,轻轻地将黑带系上他的眼睛。 姜河只觉眼前一黑,鼻尖缭绕的少女体香也逐渐变淡。 这是黑带在遮蔽他的五感。 但并非彻底遮蔽,还能闻到一丝丝的气味。 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 姜河不易察觉的呼吸加促。 并非因为有些暧昧的气氛,而是他回忆起了从前。 被那段夫妻关在幽闭的空间。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漆黑无光,万籁俱寂。 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之声。 如潮水般的恐惧,将他淹没。 老姜河折磨三个徒弟的手段,几乎都来自于那对夫妻折磨他。 也就是说,她们曾经经历过的,自己也曾经历过。 姜河强自定神,他如平常一般,温和道: “元夏,师父好了,你开始吧。” 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但这黑带不愧是三阶灵器。 现在他的五感朦朦胧胧,对外界的一切都不清楚。 “哈哈.呵.” 在姜河陷入黑暗无声的世界之外,一个黑发少女正伏在寒床上,笑到身体抽搐。 “终于.让师尊带上它了呢。” 这样的话。 无论自己做过什么,师尊都不知道。 在他眼里,自己,还是那个乖乖徒弟。 同样在行宫二层,某个局外人忽然惊醒。 “咕咚!!” 凤仪用力地吞了口唾沫。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睡着真香,突然,莫名的笑声将她吵醒。 刚想着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她朱明饕餮睡觉! 睁开眼时,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姜元夏抓住。 而现在. 凤仪表示有点看不懂。 她这座牢房的墙已经分离,和姜元夏的修炼之处融为一体。 在她的正前方,摆着一张寒床。 床上两个人,姜河和他的大徒弟。 姜河那个大骗子,眼睛被黑带缠着。 而姜元夏趴在他面前不停笑着。 好怕.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凤仪开始慌了,这场面已经出乎她的想象力了。 见黑发少女的笑声渐停,凤仪连忙闭上眼睛,故作熟睡的样子。 殊不知,黑发少女默然瞥了她一眼。 醒了么. 若是不醒,岂不是白白将门打开了。 只可惜,不是自己宠爱的师妹呢。 姜元夏拉过师尊僵硬的大手,将他放在自己的腰肢上。 他也明白自己的意思。 将腰带攥住,轻轻一拉。 宽松的衣袍顿时从身上滑落到腰间。 她顺势从寒床上站起,将落到脚底的衣袍,不假思索地踢到床下。 此时,只余下赤足裹着的白袜,便再无一物。 而内里,本就一无所有。 寒床之上,皎白的少女慵懒地伸着懒腰,轻轻将黑色长发别在耳后。 她犹豫了一下,撑着姜河的肩膀,喊道: “师尊?师尊?听得见吗?” 姜河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但听不真切,苦笑道: “元夏,你还不了解你炼制的灵器?师父完全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师尊.元夏得罪了,这一夜,可是很漫长。” 黑发少女如释重负,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喜悦,意犹未尽道。 一切都好像如梦如幻。 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骗到师尊了。 或者说是师尊太过相信自己了。 相信自己这个,背刺过他的坏徒弟呢, 先来点.饭前甜点。 姜元夏颤抖着伸出五指,在姜河的面部轻轻抚摸着。 拂过他蒙着黑带的眼睛,喷吐鼻息的鼻子,以及还带着温度的嘴唇。 姜河只觉脸上略微发痒,不明所以。 只道是黑带的副作用,全然想象不出。 自己眼中乖巧懂事,内向保守的徒弟,正在皎白地站在他的面前,像痴女一样摸着他的脸庞。 “元夏,在干嘛呢?还没准备好吗?” 姜元夏惊得身子都差点没站稳,她定了定神:“要等一下,玄功需要摆出特定的姿势。” 不对 师尊听不见。 (本章完) 第213章 卑劣的元夏 第213章 卑劣的元夏 他应该没察觉自己的动作,只是在心中纳闷,自己为何动作如此之慢。 正如她所想的一般,师尊苦笑道: “旻元夏,你在说话么,师父听不清啊。” 姜元夏抚摸着他脸庞的手,略一停滞。 师尊习惯性的想喊了旻心呢。 但她却更为兴奋。 旻心旻心旻心 信任自己,亲如姐妹的旻心。 她利用旻心对自己的关心,让旻心将师尊放心地交给自己。 可自己,却在做什么. 姜元夏脸色潮红,她手上温温热热, 那是师尊说话间的唇息喷洒在她的手上。 惹得手心发痒。 黑发少女如获至宝,将洒过师尊唇息的手,放到自己的鼻尖。 用力嗅着。 贪婪地将每一缕气息吞入。 没多久,残余着余温的空气便消失殆尽。 只是这样,她的内心就无比满足。 本不该祈求更多. 可活生生的师尊,正在眼前,任凭她摆布。 她怎么能就此而止,只是闻闻香味就会停手。 错过了这次机会,再等下一次,不知还要再等多久。 而姜河没有等待多久,在他提醒之后,他耳边朦朦胧胧,马上就传来元夏的声音。 只是听不清。 随后他便察觉,自己的手被拉起。 看来先前的声音,大概是元夏在提醒自己,该进入下一步了。 姜河点头示意,左手被她引导性的拉到一个地方。 没多久,她又将引导着自己的右手。 但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位置。 因为大幅度削弱五感,遮蔽神识。 他感觉自己的手仿佛麻木,无法得出任何反馈。 不止没有手感,甚至也感受不到所握的形状。 大概是元夏的腰,或者元夏的肚子? 应该是肚子。 随着元夏将他的手固定好后,姜河确定了位置。 他虽然看不见外面的一切,同时也很难感知到外界。 但能通过骨骼运动,知道自己的双手,正摆放出一个环抱的姿势。 腹部也是丹田所在之处,摆出这么个姿势,情有可原。 只是莫名想捏一下。 但他可是高风亮节的师父! 怎么能这么猥亵自己的徒弟! 而且手都麻了,捏了有什么意义. 姜河有点想不通,自己心中为何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他忍住手痒,开始将一气决的灵气输送进去。 “师尊.你的手,可千万别动。不然元夏,想死了呢。” 姜元夏心跳如雷,师尊已经开始输送灵力了。 为避免他怀疑,姜元夏配合性的炼化灵力。 她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在心脏悸动般跳动的时候,让师尊好好的捂住自己心脏。 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让那颗不断跳动的心,停止躁动。 “!伤风拜节,世风日下,不知羞耻.的婊子!” 凤仪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她心脏险些停跳一滞。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姜元夏就什么都不穿不,还穿了双袜子。 躺在姜河老混蛋的怀中,双眼迷离。 不过姜河这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不自己动,还蒙着眼睛? 果然变态都是一家的尽喜欢玩她看不懂的东西。 凤仪忽然有些反胃,她忍不住回忆起当初姜河亲她。 这个变态为了恶心她,还一直往她嘴里吐着口水! 两个变态混蛋. 而现在,千万不能让姜元夏发现她醒了! 不然自己,恐怕要被杀人灭口。 凤仪暗自提醒自己,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姜元夏发现自己醒了。 “啊怎么办,凤仪还在这呢,万一被她看见了,那只能背着师尊,将她练成符箓了。” 如她所料,黑发少女忽然看向她的方向,喃喃自语。 在那朵灵云,金发少女睡得真香。 唇角还流着丝丝口水。 像是在睡梦中,吃着什么美食一般。 然而背襟悄然被汗水浸湿。 …… 毫不知情的姜河,还在感慨自己的绅士。 在他的想法里,他认为自己正坐在元夏身后。 双手放在她的小腹之上。 他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元夏误会自己。 幸好,他强行控制住自己不听话的手。 闲着也是闲着,姜河问道: “元夏,师父说话,会影响你疗伤吗?要是会,你就.往我身体渡点灵气。”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姜元夏流出一身冷汗。 她喘着气,控制黑带,方便自己能传音,这才对姜河道: “嗯师尊,这是元夏炼制的灵器,元夏可以对你传音哦。你说吧,不影响的。” 少女的声音有些酥软,不时还喘着气。 伤势这么重啊。 让元夏累成这样。 姜河语气带着埋怨:“你这丫头,都伤成这样还瞒着师父。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像今天这样,硬是拖着,非要身体承受不了,才对师父说。” 他也松了口气。 童年的经历,让他和衿儿一般,惧怕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处境。 能和元夏交流。 就不需要死寂般度过一晚上。 不过元夏随手炼制的黑带还真是奇特。 效果太强大了。 要是让老姜河得到,恐怕衿儿从小就要戴上这玩意了。 “嗯,元夏晓得了。不过师尊,你手上可以稍微用点力。” 姜元夏咬了咬唇瓣,大着胆子要求道。 用力? 渡入灵力需要用什么力。 姜河不明所以。 莫非这丫头.受虐癖好又激活了。 他顿了顿:“丫头,师父不想伤害到你,也不想你自己伤害到自己” 姜元夏心中一暖,羞愧地望着姜河的手。 师尊对自己这么好,她却在这里欺骗师尊。 好有负罪感。 可越有负罪感,她越控制不住自己。 “不是这样啦,师尊。” 姜元夏身体柔韧性极佳,她转过身子,对着姜河的唇瓣轻轻一亲。 才道:“说起来很复杂,但元夏敢保证,不是为了折磨自己。只是因为玄功需要配合用一点力,一点点就可以了。” 什么玄功,这么奇奇怪怪的? 姜河默默吐槽,不过只用一点力,应当没问题。 但他身体已经麻木,不知道能否控制好力道。 他试探地只用少许力道,从自己的手掌,他完全得不到反馈。 只好问向元夏:“这样可以吗?” “太轻啦师尊,就像在给元夏挠痒呢。” 姜元夏娇嗔道,他的五指深深陷入,心头的酸胀感不禁没有消失,反而愈加躁动。 不过师尊对自己真是小心翼翼,唯恐伤到自己 刚这么想着,她的脸色骤然一白,忍不住惨叫一声。 元夏的惨叫,自然没有特意传音。 姜河汗颜,他是体修,只是微小的力气就可能让元夏承受不住。 她现在这种状态,应该也不会用灵力护体。 而如今又失去肢体的反馈,所以他才异常小心翼翼。 “现在呢?这力道如何。” “很好.就是这样。” 姜元夏努力让自己声音变得淡然自若,她早已习惯疼痛。 掩饰之下,姜河也没察觉到她话语中的颤抖。 但察觉到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 他心中莫名燥热起来,两只手越发想用力摸着元夏。 看来黑带只是遮蔽了自己的感知,但肉体的反应还存在,甚至还隐隐有些放大? 难道自己真是个摸摸徒弟腰肢都有反应的色皮吗? 还是元夏是故意这么设计黑带? 亦或者是炼制出了些差错,导致多了没必要的功能。 只期望自己不要给他丢脸。 姜河轻轻一咳:“元夏,还要多久?” 不知不觉,在姜河的估算里,两人已经渡过一个时辰了。 主要还是元夏太过磨叽,浪费不少时间. 不过想起这丫头性格,也能理解。 她太过胆小敏感了,估计是迟迟不敢对自己动手动脚。 什么时候才能让这丫头对自己大胆起来呢。 姜河心中发愁,莫非要让她像自己打她一样,让她还回来? 在姜河看来胆小的大徒弟,因为总是转动身子亲吻,让脖子有些发酸。 索性侧过身子,直接捧着他的脸颊。 闻言,犹豫道:“师尊,是不想给元夏疗伤了吗?那元夏伤已经好了呢。” “啊没有的事。”姜河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早就知道这丫头心理敏感,他还多此一问。 “元夏真的好了,我解下师尊黑带,师尊回去陪旻心吧。” 少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怨。 “别解,继续!不管你好没好都继续。” 元夏一看就是故意说自己好了。 再怎么快也不可能一时辰就治好。 姜河连声道。 “那元夏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话怎么怪怪的。 姜河咳了咳:“元夏,好久没有给你说说故事了,刚好趁现在,师父给你讲讲师父故乡里的故事吧。” “嗯嗯,好的。” 姜元夏轻轻舔舐着他的脸庞,不时抿着舌尖,慢慢回味。 旻心说过,她以前为师尊做过所谓清洁。 在旻心看来,这是对师尊的奖励。 但对她看来,是对自己的奖励呢。 她听着师尊说着所谓的故事,但完全听不进去。 悄悄将师尊手松开。 有些苦恼地低头望了眼,有点红肿,嘟囔道: “师尊,嘴一直会说谎,但身体却很诚实呢。” 姜河正讲着真善美的故事,忽然莫名空虚。 又听见元夏没有传音,低低地说这话。 不禁疑惑问道:“什么?” “元夏忘记传音啦,是在说故事很有趣。” 黑发少女镇定回道,小手悄悄滑落到他的腰带,继续道: “师尊,继续说呀,元夏听着呢。” 哼哼。 姜河记得的故事,可都是前世家喻户晓的故事。 自然引人神往。 他还特地选择富有教育意义的故事,希冀能给徒弟带来点收获。 听到元夏的夸赞,姜河精神突然一振:“那我继续说了.” 嘶。 自己这么喜欢听到元夏的夸奖,怎么隐隐有些爽快? 姜河不明所以。 而黑发少女双手一抖,师尊声音忽然亢奋起来了。 不行,这样下去他迟早察觉。 她默不作声的将黑带运行到极致,顺带施展些秘术,进一步遮蔽姜河的肉体感受。 一边听着师尊自顾自说着故事,一边做着最为肮脏的事情。 什么声音? 凤仪心中跟猫爪似的痒。 嘶溜嘶溜的响。 凤仪一向好奇心旺盛,终于忍不住睁开一条缝。 这种情况下,姜河还老神在在说着给小孩子听的童话故事! 天啊。 她凤仪就没见过这般离谱的人,这得是扭曲到什么程度。 才会在这种时候,温温柔柔说着童话故事? 在她视线里,黑发少女张开嘴,扬起小脸示意给姜河看,期待道: “师尊,元夏乖吗?” 这丫头给他的情绪价值拉满了啊。 在他说故事的时候,还不停夸着他。 什么师尊好强,故事好美味,谢谢师尊的奖励。 或许是以前讲故事从来没有得到她们反馈,现在听元夏夸自己。 他心中就止不住的爽快。 报之以李,还之以桃。 姜河笑道:“元夏真乖。” “嘿嘿嘿,那能给元夏摸摸头吗?” 黑发少女将他的手放到自己头上,姜河轻柔地摸着。 只可惜感受不到徒弟发丝的柔顺,他有些意犹未尽地道: “还是元夏乖,以后想听,师尊还给你讲。” 别说,给元夏讲故事真是享受。 “师尊真好.” 黑发少女幸福地眯起眼睛。 心头涌过淡淡的遗憾。 自己只是仗着欺瞒师尊,才卑劣地得到他的奖励。 而旻心.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得到呢。 毕竟旻心说过,那是她施舍给师尊的奖励。 不过只是这样,她就很满足了。 旻心肯定不会为师尊可她愿意,也甘之如饴。 但,还是有点嫉妒。 (本章完) 第214章 元夏,元宝 第214章 元夏,元宝 不过, 这玄功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灌注多少灵力,元夏就放弃了和他的接触,让他无法继续为元夏疗伤。 或许是因为元夏疗伤的功法, 在初步的供给灵力之后,就只需要元夏一个人就足以完成疗伤。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不需要配合元夏疗伤了。 姜河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确实有种莫名的舒爽感。 至于这舒爽感 在遮蔽五感神魂的情况下,都能察觉到,应该是运功中得到的反馈。 毕竟元夏修为深厚,自己也能从中获益? 如果是这样. 三个徒弟日后修为不可限量,若是能和她们双修. 姜河悚然一惊,他竟然有了这么肮脏的想法。 自陪元夏疗伤之后,他不仅身体变得奇奇怪怪,连同脑中都总想着男女之事。 嗯. 也许是神感教功法的缘故,神感教是魔道,功法也颇有魔性、 既然能得到舒爽的正向反馈,那有受其影响的负面反馈。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出丑。 自己可是她们的师父! 绝不能在元夏面前出洋相! “元夏,疗伤怎么样了?” 姜河尽量含蓄地问道,唯恐伤到徒弟的敏感内心。 “师尊.明明还很精神呢。” 少女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欣喜,她语气充满着对长辈的尊敬, “师尊的修为好深厚,元夏险些装不下师尊的灵力。” 这丫头,就知道变着法子拍他马屁。 姜河失笑道: “我的好徒弟,你现在随时都能进入金丹期,怎么可能装不下师尊的灵力。” 黑发少女憨声笑着: “真的呀,就像师尊以前在坊市给我们买的灵果葫芦一样,啊呜,一口都险些包不下,撑得嘴都有点疼。” 灵果葫芦. 姜河的记忆回到四年前,那时他还刚来到这个世界上。 为了买这个葫芦心疼的很,得卖好几张符箓才能买的起这个葫芦。 不管有没有商贩所说的灵气丰富,但价格摆在那里,个头倒是一个比一个大。 那时徒弟都是小小的三只。 一口自然包不下这葫芦。 黑发少女又可爱的嗷呜一声,带着满足的叹气感。 就像是在回忆,当初吃灵果葫芦似的。 这丫头心情很不错呢。 现在还跟他卖萌。 以前从来没见过元夏卖萌,她一直是个很正经的少女。 姜河打了个寒颤,大感欣慰。 这是不是说明,元夏对他逐渐放下了心理的负担? “所以.元夏,疗伤如何了?” 姜河察觉身体又变得奇怪,他犹豫一会,继续问道。 “唔嘶溜咳咳,师尊,我.” 黑发少女慌乱起来。 她太过投入,一时之间都忘了“正事”。 甚至,刚刚还不小心将声音传过去了。 她面色发白,不敢相信要是师尊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会有多么嫌弃自己。 如她所料,立马便听到师尊疑惑的声音: “刚刚是什么声音?元夏,你不是在疗伤吗?这是在干嘛” 黑发少女僵硬地抬起头。 姜河双眼带着黑色的带子,在寒床上正襟危坐。 和他显得有些严肃的坐姿相反,他的腰带早已被自己解下,空门大开。 好怕. 要是师尊知道了,绝对会把她黜出师门! 不能让师尊发现! “是元夏在吃葫芦呢。先休息一会,再继续疗伤。” 姜元夏强自镇定下来,破釜沉舟,又特意传音自己吃东西的声音。 这样,师尊就不可能发现。 而且,也更刺激了呢。 姜河听着耳边的嘶溜声,有些无奈地笑道: “元夏现在还吃葫芦啊,是有感而发,想起以前,就吃起了葫芦吗?” “嗯嗯。” 少女的应声含糊,想来是一边吃葫芦一边在迎合他说话。 末了,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不好意思道:“元夏.是不是有点幼稚了啊。喜欢舔这种旻心可能都不喜欢舔的东西。” 这丫头. 果然内心就没看起来那么成熟。 姜河想起她流离在神感教的几年,不禁心疼。 温柔道:“一点也不幼稚。在师父眼里,你们一直是孩子。” 元夏,真的是太卑鄙了。 在师尊眼里,她一直是需要被他照顾的孩子。 可是 姜元夏用舌尖细细扫着牙缝,不放过一丝一毫,含泪道:“师尊.” 这丫头,是哭了吗? 元夏也还是个孩子啊. 在以前,小小年纪便几乎扛起了整个家。 还照顾自己那么多年.虽然是被老姜河逼迫的。 但老姜河就是他,他就是老姜河。 那些过往被元夏照顾的日子历历在目。 小元夏捧着饭菜,自己饿的意识恍惚,却恭敬地一口口喂给他。 在夜色下给他缝着衣服,没有光线,刺的小手血迹斑斑。 每天回家后都会抱着大大的热水盆给他洗尘,用稚嫩身体给他擦着澡——因为这三个徒弟的肌肤,天生柔嫩。 等等 这些过往点点滴滴都让姜河既是愧疚,又是.诡异的温暖。 当然,她是被逼迫的。 可处于他这样新姜河视角,回忆起曾经被元夏照顾的日子,却不由得有种奇怪的温馨。 但实际上,元夏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 姜河敏锐地察觉到她话语的哽咽,大起爱怜,踌躇道: “元夏,以后师尊能叫你元宝吗?” 话说出口,却有点后悔。 元宝是元夏幼时的称呼。 他是从原文中,姜元夏陷入心魔大阵中的回忆才得知,幼年时的姜元夏,父母都是喊她元宝。 但元夏从来没有告诉自己。 况且,这么称呼,或许有点唐突。 他一时上了头,情不自禁地就这般问道。 “元元宝?”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姜元夏不禁愣住。 她低垂着眼,问道: “师尊,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元夏。” “呃这,因为元夏,是是师尊的宝?” 姜河尴尬到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这话疑似有点油腻了。 好像元夏还是个小宝宝一样。 她分明是已经成年,叱咤一方的魔尊。 “是这样啊。” 自己是师尊的宝? 师尊,怎么突然这么说. 姜元夏怔住,双颊病态般晕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粉色。 自己只是个肮脏,卑劣的贱人。 可师尊.却说出了这种话呢。 满腔的喜悦几乎将她冲晕。 她鼓起勇气,直起身子,准备亲亲师尊的嘴唇。 但舌尖还缭绕的异味,又让她发觉。 自己现在太脏了,不配亲师尊的嘴唇。 她暂时中止传音,伏下身子重重的“啵”了一口。 “哈哈.是师尊唐突了,元夏,你就当没听到吧。” 姜河讪笑道,迟迟没有得到元夏的回应。 这丫头不会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吧。 “不可以!” 黑发少女忽然大声道,她不甘地搅着手指,焦急道, “元夏听得一清二楚,师尊说了话,就不准反悔!” 姜河被吓了一跳。 他没听过元夏用这么大的音量说话。 元夏是.喜欢被他这么称呼吗? “师父以为你不喜欢.不过,师父只会私下这么称呼你。” “啊为什么。” 姜元夏失望地道。 她想无时无刻被师尊.喊做宝。 也想看看旻心听到时的反应。 “这样有损你威望,而且这个称呼,也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也显得为师偏心,旻心和衿儿恐怕会不开心的。” 姜河解释道,也是一阵后怕。 自家还有个醋坛子二徒弟,他差点忘了这条小白龙。 “元夏晓得了。” “元宝?” 姜河有些害燥,不过还是尝试地这么去喊。 “师尊~” 就像娘亲和爹爹那样喊自己呢。 姜元夏想起自己得了海狱魇重病的时候。 师尊在自己床边,拉着自己手,唱着摇篮曲。 那时梦里的娘亲喊着元宝,而师尊喊着元夏。 如今,师尊也喊元宝. “元夏,想一边被师尊摸摸头.喊着元宝,一边吃葫芦。师尊,可以吗?” 黑发少女拉着姜河的手,小声道。 “当然可以,吃慢点,疗伤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姜河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 “元宝,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藏着掖着,大可以对师父说。” “嘶溜,嗯唔。” 小馋猫,这就迫不及待地吃上了。 姜河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顿时听到少女难受的咳嗽声。 他连忙松懈力道,转而轻抚。 听着她卖力地吃着葫芦,一边不厌其烦地喊着元宝。 每次喊着,总能听到少女的声音更为急迫,有时还会嗷呜嗷呜的大喘气,一口吞下。 这丫头. 是想起了自己的双亲么。 不过她到底要吃多少? 姜河喊的嘴皮子都累了。 嗯.半步金丹的修士,真想吃葫芦,大概能一直吃到不想吃吧。 姜元夏也累了。 她喘着气,润了润泛白的唇瓣。 半是欣喜半是苦恼。 师尊,不愧是几十年的雏男体修呢。 …… 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混蛋姜河! 元宝元宝元宝的. 她耳朵都出了幻音 凤仪几欲抓狂。 装睡的最高境界,就是真睡。 可是这两人的精力就似无穷无尽。 都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不干脆双修呢? 还有,最想让她吐槽的是。 都多大人了,还喊幼称,甚至在这种时候喊。 她闭着眼,数着姜河叹气的次数。 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数了多少次,声音总算消停。 又听见姜河说:“元宝,给师父也来一串尝尝,听你吃这么香,师父也有点想吃。” ? 凤仪发觉不对劲。 “啊呃。师尊,元夏,只剩最后一串,想.想自己吃。” 姜元夏吞吞吐吐道。 “哦?这样啊,那好吧。” 姜河的声音也有点疑惑。 看来混蛋姜河,也和她一样发觉出不对劲。 姜元夏,怎么可能舍不得一串葫芦呢。 凤仪偷偷看了眼姜河双眼蒙着的黑带。 联想起前面的种种不对劲。 顿时一惊。 好一个姜元夏,竟然瞒着姜河,做出这种欺师灭祖之事。 可恶。 要是被姜元夏知道,自己都听到了。 她恐怕会连灰都不剩吧!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么变态的事情。 凤仪欲哭无泪。 “不过.给师尊舔舔也是没关系的,可是不能吃哦,嗯想吃也没关系。但师尊带着黑带,也尝不出味。” 姜元夏镇定下来,师尊,好像很喜欢那里 而且这样好像,更刺激一点? 凤仪猜测,是她储物戒里有葫芦,亦或者其他吃食? 唔,善法圣子这样的人,储物戒里还存着吃的? “咚咚咚。” 寂静的行宫内,清脆的脚步声回响。 凤仪忽然看见,只着白袜的皎白少女朝着自己走来,连忙闭上眼睛。 心中纳闷,这是要干嘛? 姜元夏望着灵云上酣睡的金发少女,自语道: “算你的运气好。” 若不是自己这种卑贱之人,只配舔舐师尊。 怎么也轮不到这凤仪。 不过凤仪外貌条件极好,长的娇小可爱,和师尊身边的凤苏苏一模一样。 想来,是师尊的菜,也勉强够格。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凤仪现在是她的掌中之物,被她控制。 师尊也不可能会喜欢她! “唔,凤仪?凤仪?你醒来没?” 凤仪充耳不闻,吧咂着嘴,好像睡得很熟。 “睡着了便好,不妄我喂给她的灵丹,有催眠之效呢。” 怪不得姜元夏对自己这么放心。 原来之前的丹药,可以催眠。 可大抵是在后门喂的.就丧失了这个效果? 反正自己总算渡过这一劫了。 正当凤仪暗自松一口气,下一刻,她的衣裳就被姜元夏一把扯掉。 因为她先前穿戴的是姜元夏,吩咐侍女给她的一套善法殿弟子外袍。 自然,内里同样空无一物。 ! 这婊子是要干嘛? 凤仪惊怒,可为了维持自己的熟睡人设,她依旧毫无反应。 “师尊.元夏喂你,要想吃,也可以哦。” 说完后,姜元夏不动声色地断绝传音, 继续跪伏在寒床之上,将黑发别过耳边,忍不住舔舔唇瓣。 痴痴着望着。 就算很累,也还想这么做。 她.满足师尊一切欲望,得到些奖励,也无可厚非吧? 虽然师尊也未必想要自己帮她满足。 而凤仪被鬼手吊起,悬姜河面前。 吃.吃? 这食堂是能吃的吗? 自己又没有小宝宝,怎么可能有奶水! 难道是直接吃肉.魔头魔头,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凤仪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头皮发麻,但依旧强忍恐惧,死死闭着眼睛。 眼皮下,有泪水盘旋,直欲落下。 呜呜呜。 姜河,我再也不骂你是老混蛋了。 千万不要吃我,我一点都不好吃。 要吃就吃凤苏苏,她和我一模一样. 姜河暗蹙眉心,没有管一直往自己嘴里挤着的莫名事物。 元夏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真的是在吃葫芦么. 他忽然道:“元宝,适可而止,可以和师父说实话了吧?” (本章完) 第215章 元夏,只是赌气 第215章 元夏,只是赌气 元夏到底在干什么? 姜河不确定。 真的如她所说,吃了半天的葫芦么. 他的五感都被遮蔽,对外界一无所知。 很难获得信息,去判断元夏到底在做什么。 可在这个关键时候,元夏会浪费大量的时间去吃葫芦吗? 而且自己提出,想吃吃元夏的葫芦。 她却推三阻四,明明只是寻常的食物 有悖常理。 但,以元夏对自己的尊敬,她怎么可能会欺骗自己。 而且元夏本来就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姜河陷入矛盾,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直萦绕耳边的声音,以及少女的满足叹声,顿时消失。 姜元夏沉默良久,声音微不可察: “师尊.是什么意思?觉得元夏,在欺骗师尊吗?” 黑发少女面色仓惶,跪在寒床之上,抬起小脸望着带着黑带的师尊。 慌张地舔了舔唇瓣,浓重的味道,稍稍延缓她心脏下沉的速度。 可也只是稍稍延缓。 少女无措地捏着自己的大腿,掐出道道青痕。 师尊发现了. 师尊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脑中仿若山呼海啸,袭来无穷的“怎么办”。 将脑海强硬的填满,头疼欲裂。 一旦想到被师尊发现的后果,她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 自己只是想好好的照顾师尊,比旻心更无微不至的照顾师尊。 她有什么错!? 她不奢求得到更多,只是想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奖励。 这奖励对师尊而言,随便就能赏赐给她。 可对她而言,无异于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物——就连师尊的气息都令她如痴如狂。 就像是黏合剂般,流入她支离破碎的灵魂,将其粘合。 灵魂在此刻仿若升华。 在得到它的过程,还能品尝最为浓重的味道。 只是品尝过一次,她就已经永远无法离开,从身心开始上瘾。 啊. 只是这样而已。 那么,师尊一定是不好意思吧。 一定是不好意思吧! 师尊的身体和嘴一直不诚实呢。 这样的话,只能让元夏帮师尊诚实了。 让师尊,舒舒服服地被自己服侍一生。 …… 悬浮在空中的凤仪努力憋着气,奋力让自己离姜河的脸远一点。 但若有若无的气息吹拂在上面,还是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到姜河说话,她欣喜若狂。 太好了。 这混蛋姜河,笨蛋姜河。 虽然意识的有点迟,但总算在关键时期醒悟过来。 终于发现自己的坏徒弟,在欺骗他。 这样的话,她就有救了! 也不会被混蛋吃了自己的肉肉! 姜河到底还是没有他徒弟变态,会想吃这种东西。 可还没等凤仪高兴多久,她忽然察觉,锁住自己身体的鬼手,气息愈加森寒。 冻的她本就娇嫩的肌肤,片片发青。 勒得她脖子呼吸困难,肢体疼痛。 再这么下去,她很可能会身死当场,还是以撕成碎片的形式! 什么情况? 凤仪亡魂大冒,也顾不得隐瞒自己是醒着,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眼睛再次微微睁开一条缝。 顿时骇然。 整座行宫,仿若掉入无间地狱。 四处都是肆虐的魔气。 而跪伏在寒床的黑发少女,神情崩坏,眼神狂热。 周身笼罩在阴霾般的黑雾之中。 这个修真界大名远扬,传闻中浊世谪仙般的少女,此刻却如同地狱中的妖鬼。 这是走火入魔了? 亦或者是露出她的真面目. 她可曾听说,姜元夏是四大圣子中,最为疯狂的一个。 喂喂,有没有必要。 因为姜河随口的一句话,就开始发疯。 而那笨蛋姜河,因为黑带遮蔽五感,还没发现自己徒弟的异样。 依旧自顾自道:“师尊只是有点好奇.元夏现在,这么喜欢吃葫芦啊,一吃吃这么久。” 他原想说师父绝对相信元夏。 可方才的念头一出来,便证明他此刻其实.是有点不信任。 “师尊的意思是,让元夏不要吃了吗?” 黑发少女牙齿打着寒战,发丝遮住她的脸庞。 幽幽地道。 师尊,竟然不喊她元宝了。 是因为发现自己欺骗了他吗 好不容易,才得到师尊的爱称。 结果,还没听师尊好好说几次。 就这样.没了? 束缚住凤仪的鬼手瞬间力道加重,凤仪被勒的眼睛都快瞪出。 最让她震惊的是,在姜河身边,也逐渐浮现鬼手。 姜元夏,是要对姜河下手?!! 不管姜河在之后的结局是怎么样。 凤仪知道,如果不制止姜元夏,先死的会是她。 可恶,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仇没有报。 她不想死,她该怎么办. 姜河听不见她说话,唯一能让他察觉不对的,只有.嘴了吧? 见姜河那张臭嘴还要说话,而姜元夏陷入疯魔,说不定注意不到自己 就算注意到,她也必须这么做了! 凤仪狠下心来,视死如归伸出白嫩的双臂,重重搂住姜河的脖子。 强硬将他的嘴堵住,不让他继续说话。 “以后再吃吧,现在正事要紧.唔唔唔。” 姜河猝不及防,只觉口中被人强硬的堵住。 这是元夏用东西堵住他说话,表示否决? 元夏一向不会对自己这么无礼 除非,她现在情绪不稳定。 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信任她吗? 久违的头疼袭上脑袋。 分明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也是自己的问题。 元夏在自己面前一般表现都很正常,只是有点无关紧要的受虐癖好。 不似衿儿和旻心,稍不注意就踩到雷点。 他一时大意,没能像以前一样对徒弟小心谨慎。 其实要是元夏真的欺骗他又如何? 那便任由她欺骗吧。 至于疗伤一事,元夏应该自有分寸。 念罢。 姜河费力吐出,柔声道: “元夏既然想吃,那就吃吧,吃一晚上都不要紧哦。嗯,对了,刚改称呼,师尊有点不习惯,现在应该是喊元宝才对。” 师尊,不是故意不喊她元宝的? 而不是因为自己欺骗了他,便不配得到这个称呼? 现在,师尊好像.还没发现? 是自己误会了吗. 黑发少女一直颤栗的心,忽然平静下来。 她双眸密密麻麻全是血丝,喃喃道:“是师尊让元夏吃的.” “嗯” 这丫头,莫非是发病? 对于元夏,本就不能用常理置之。 说不定真是吃葫芦呢。 姜河笑道:“吃一晚上都不要紧,嗯让师尊摸摸元宝的小脑袋吧,顺便,继续给元宝讲故事。” 少女颤抖着将姜河的手拉到自己头上,感受着他温柔的爱抚。 不自觉流出一缕贪婪的口水。 师尊师尊师尊! 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抛之脑后,她报复性地去得到想得到的一切。 鬼手恢复正常。 凤仪松了口气,她这条小命,总不会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了。 但看到疯魔一般的黑发少女,她都开始为姜河担心。 好家伙,姜河身体再好,也不是这么造的。 等等 这老混蛋在干嘛? 这家伙真当她是葫芦不成? 凤仪拼命的摆动身体,但她是被姜元夏用鬼手固定在姜河嘴边。 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老混蛋的臭嘴。 可恶的姜河。 自己救了他一命,却不知道感恩! 呜呜 不止是自己的嘴不干净了,现在身体也不干净了。 凤仪默默流着眼泪。 自暴自弃的放弃挣扎,听着姜河说着小孩子听的故事。 事已至此,她能怎么办嘛 嗯,这故事还是挺有趣的。 这老混蛋别的不说,还是有些才华。 不过这家伙,怎么说的故事都这么.歌颂美德的? 听起来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一样。 他不会是把善法圣子,当成需要教育的小孩吧. …… 次日。 “卧槽!” 姜河眼睛险些睁不开来,好不容易睁开,还冒着金星。 头晕目眩,费力的摇晃着脑袋,试图清醒。 神感教的邪功这么魔性的? 只是给元夏疗疗伤,他就受到这么大影响? 不愧是神感教, 姜河摸了摸眼睛,上面的黑带已经消失不见。 昨晚睡觉的时候,都还在带着黑带。 他都不知道元夏什么时候,帮他解下黑带。 刚想起元夏,姜河就察觉到鼻尖缭绕的少女体香。 “师尊~” 黑发少女梦呓地声音传来,姜河又是一惊。 这声音近在身侧. 元夏,和他睡在一起了么? 姜河昨晚精神渐渐疲乏,在元夏说疗伤结束之后,顾不了多少,直接在元夏的寒床上睡着。 可别发生奇怪的事情 他扫了扫周围。 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并非赤裸,他放下心来。 而元夏是在自己的脚边睡觉。 抱着他的脚睡得正香,那张清纯的小脸.还贴在他的臭脚上。 如此也好,至少不是互相抱着睡觉。 “师尊.?” 黑发少女迷蒙地睁开眼,捋了捋耳边的脸颊边的发丝。 侧着身子望着他。 绣着鸳鸯的小肚兜,难以遮蔽少女身材的曼妙。 姜河松了口气,元夏穿上衣服了,幸好幸好,没有发生糟糕的事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望着。 姜河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元宝,早上好。” 少女似是还没睡醒,在他的目光中,小嘴嘟囔几下。 又抱着他的脚睡去,还不自觉地往上面亲了一下。 似乎以为是某种玩偶。 ! 坏了,元夏要是清醒过来,得恶心死吧. 而自己的脚,何德何能让令无数俊杰折腰的善法圣子亲。 连自己都没被元夏亲过呢。 姜河有些吃醋,又喊了几声:“元宝?太阳都晒屁股了,该醒来了。” 通过行宫的窗子,能看见外面日头高悬。 时候确实不早了。 主要昨晚为元夏疗伤太累,睡的太死,一眨眼就到半中午。 姜河瞳孔一缩,他望向床旁。 殿顶透下的阳光,洒在一地的针签上。 有的针签上还残留着啃咬过的葫芦。 而有的,只是嗦过上面的浆,山楂还完好无缺的挂在上面。 元夏和旻心一样,喜欢吃呢。 怪不得昨天晚上嘶溜嘶溜的响。 这丫头竟然真是在吃葫芦 而这山楂也不是世俗山楂,经过修士改良,属于灵果。 个头很大,也怪不得元夏昨晚吃的直咳嗽喘气。 姜河有些愧疚。 原来,他真的误会自己乖巧的大徒弟了。 元夏这么听话,怎么可能欺骗他。 她也是活生生的少女,会生气,也会赌气。 被自己那么一说,就赌气的吃了一晚上。 直到后半夜,才肯让自己给她疗伤。 还是一边吃着葫芦,一边让自己通过摸脑袋给她渡入灵力的形式,给她疗伤。 “不嘛.” 姜元夏半梦半醒的呢喃声,让姜河既是愧疚,又是好笑。 这丫头也会赖床。 而黑发少女埋着的双颊渐渐红润。 刚刚装作没睡醒,当着师尊的面,亲吻他的脚呢。 其实,她早早就醒了。 在布置好一切,又喂给师尊几颗大补丹药,避免师尊醒来后察觉腰酸。 确定好万无一失,这才缩回床上,抱着师尊睡觉。 可是,她还想继续睡下去。 全身都是师尊的味道。 元夏好幸福。 姜河无奈,这丫头睡的和死猪似的,明明都是圣子,还不肯起床。 他抓过自己身侧的一对赤足,对着它白腻的足心挠动。 黑发少女一声不吭,死死咬着唇瓣。 眼睛痒的溢出泪,身体阵阵抖动。 师尊太卑鄙了! 她还想继续装睡,谁也无法阻止她! 姜河看着少女抖动的身体,哪里不知道她已经醒了。 只是不想起床。 这死丫头,是真能赖床啊. 他捏了捏手中的小脚, 元夏的嫩足好似柔润美玉,略显冰凉,可柔滑顺手。 可是 元夏是自己的徒弟,对自己像是对长辈一般尊敬,甚至称得上敬爱。 而他才昨天还开始像亲密长辈一样喊她元宝。 挠挠就差不多得了。 姜河松开,咳了咳:“既然元宝还在睡,那我就先走了。” “啊师尊。” 话音刚落,少女就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 她迷蒙地望着姜河,随即惊恐抱住被子, “师师尊,你怎么在元夏的床上?” 她含着羞愤的眼泪,喃喃道:“元夏.元夏的清白,被师尊夺走了。” 姜河老脸一红。 都不好意思看向自己的大徒弟。 他可知道,元夏一直是徒弟中最保守的那个。 还一直防贼似的盯着自己,生怕他对旻心下手。 可如今.却和自己睡一张床。 (本章完) 第216章 元夏,参谋参谋 第216章 元夏,参谋参谋 姜河干净利落地从床上爬起,摊了摊双手: “元宝放心,师父什么都没做,你仔细回忆下,昨晚疗伤太累了,我们两就不知不觉睡一起了。而且嘛,也不是睡一头。” 昨晚 姜元夏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疯狂的样子,抿了抿舌尖。 黑水晶似的眸子蒙上一层水色,她抱着自己双膝,讷讷道: “是这样啊。元夏知道了。” 少女双眸中的水色,没有逃过姜河的眼睛。 这是泪水么. 元夏还是有些介意啊。 他披起掉在地上的长袍,双腿有些发软。 但莫名精神气爽,有种卸下负担之感。 在这寒床上休息,倒是获益不菲。 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 姜河很心虚。 在昨晚,他梦见了自己和元夏. 一想到元夏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心头满是负罪感。 姜河啊姜河,老姜河都不会这么出生,对徒弟有这种想法。 你怎么能做这种梦. 他不敢看向元夏,扭头道:“元宝等会和我一起回去吧,如何?我先去一层等你,你先洗漱。” “嗝。” 少女不小心打了个嗝,慌乱的用小手掩住嘴。 盯着自己的被子道:“元夏都听师尊的。” 她偷偷看着自家师尊路都走不稳的样子,不自觉揉了揉肚子。 好像做了有点过火了。 师尊修行的功法,听他说名叫脱胎决。 肉体重生能力极强,配上玄黄珠。 几乎是源源不断。 师尊的东西,她无疑是来者不拒。 这就导致了,就算自己给他吃了很多大补的神丹妙药。 可师尊的身体,依旧受不了她近乎疯狂的掠夺。 得想想借口,让师尊不会怀疑. …… 凤仪去哪了? 姜河望了望空荡荡飘在那里的铁链。 昨晚凤仪还在这铁链下边睡觉,今天就消失不见了。 不会是趁机逃了吧。 这家伙. 他对凤仪没多少恶意,甚至想让她和凤苏苏,关系和好如初。 可如今人都找不到,又谈何和着她们二人之间的稀泥。 不过最令他头疼的还是元夏。 坦白而言,他自认为和元夏的关系,一直是没有和旻心一般亲密。 她对自己是恐惧和敬畏。 一向小心翼翼地和他接触。 可如今却和自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对于向来保守的元夏,无疑会造成很大的心理冲击。 从刚刚她的双眸就能看出蹊跷了,水色迷蒙,泪水险些就垂了下来。 而这丫头内心敏感 都怪他,元夏是因为受伤,不自觉睡过去还能理解。 而他只是疗疗伤,付出些许灵力。 身体就受不了,精神疲乏,直接和元夏睡一起。 …… 来到一层。 便看见不动猿正无聊地啃着灵果。 见到姜河。 犹豫了一下,将灵果放在猴毛上使劲擦了下,丢给姜河: “喂,小姜子,等会要带本座见殿下了吧。” 姜河接过灵果,瞧了瞧它貌似干净柔顺的猴毛。 还是不敢下嘴。 他点头道:“你要想见,等下可以带你回去。不过到时候,别又逼着旻心回白藏域。” “唉。” 不动猿烦躁挠了挠自己脑袋, “你自己徒弟你不清楚?或者说真龙一族,向来就唯吾独尊,一意孤行,霸道得很。本座可逼不动她。倒是你.本座很好奇,你是怎么让殿下这么听你话。” 旻心么. 在姜河印象里,她虽然偶尔会任性,但大多数都是很听他的话。 而且怎么也跟霸道称不上边。 姜河笑道:“你不动猿一族,每一只不动猿性格也大有差异,可不能以偏盖全。旻心只是偶尔会叛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是吗? 不动猿有些怀疑。 真龙可和寻常生物不同,天地所钟。 堪称生命层次就高上一层,高傲都刻入骨子中。 这样的存在,岂会对一个寻常人族的话。 不过,这一族早早就消失在天地之间。 不动猿也不敢确定白旻心会和其祖上一个性子。 但若真是 它的猴毛不由得发寒,望着姜河的目光都带着怜悯。 能让这样的存在,甘于伪装,她背后一定有着极为深远的目的。 是想利用姜河来给自己发育的时间? 还是只是将他当成一个玩具。 它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猜测。 在它看来,自己和殿下才是一伙的。 将灵果囫囵吞下后,问道: “昨晚你们在干什么呢?本座隐隐约约听到姜元夏咳嗽了一晚上,奇怪。” 咳嗽了一晚上? 姜河扭着眉毛,他记得元夏只咳嗽了几次。 那么只可能是没给他传音,想想也是,除了偶尔没注意,她不可能会一直让自己听她咳嗽。 从而让自己担心。 “嗯元夏昨天受了伤,所以时有咳嗽。” 姜河解释道,想了想,他还是没说是因为吃葫芦。 “是么?怪不得昨天借用本座的修为,这是和月华对上了?可想想还是有些不对劲,她那时不是跟随神感教长老,去追杀青阳仙宗的人么。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和月华对决。” 不动猿诧异道。 “就不能是青阳仙宗的人,对元夏出手啊?” 姜河同样也所疑惑,昨天元夏还想给她月华的配剑。 这说明两者必有交手。 “小姜子,你不懂。本座在神感教待了数年,自认为还是了解这个宗门。他们看似会让圣子自相残杀,对圣子的性命一点也不在乎,但实际上保护严密,昨天那么多神感教长老,是不可能让姜元夏受到太大威胁,被迫借用我的修为,只能是月华造成的。” 不动猿自信地摇晃着尾巴。 姜河稍一思考,也觉得挺有道理。 叶阁只是出了第一剑之后,便被神感教拦住。 而那时元夏也只是说有一点危险。 “还有啊,其实殿下去白藏域又如何?你也可以跟着她去嘛,难道你想一直留在神感教,受你大徒弟的庇护?不是本座瞎说,你徒弟可不一定就能一直庇护你” 不动猿吧咂嘴,问道。 直接隐居姜河以前有过这个想法。 想着和几个徒弟,去青阳域隐居。 但今时不同往日。 徒弟都陆陆续续卷入时代的洪流之中,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元夏身在神感教,危机四伏,纵然天赋超绝,在神感教内亦是难得安稳。 旻心的身份更是一个隐患。 不动猿都算得上是柔和派,没有逼着旻心去干复苏妖族的大任。 但其他的妖族就说不定了。 况且旻心的身份一旦曝光,还会引起所有修炼者的觊觎。 以前小旻心的口水,就能让他有所收获。 更何况其他。 单是为了她们,自己也不能停歇不前。 姜河摇头道:“不是我不愿意旻心去白藏域,但如今还不是时候.过一阵子,我可能会去苍平城。” “苍平城吗?马上苍平仙会就要开始了,你这个小姜子,人老心不老啊,啧啧啧” 不动猿冲着他挤眉弄眼,神色猥琐。 “何出此言?” 姜河纳闷,苍平城是为数不多的中立势力。 在修真界四大域之中,也属于顶尖势力。 城主秦雄,是半步真君的大能,尤擅丹道。 而苍平仙会,是修真界百年一遇的盛会,又恰逢秦雄八百岁寿诞,更是热闹非凡。 不动猿说是马上,实际也还得过一年才会开始。 在原文中,苍平城是林赤自青木城,玄冥宗,云溪宗之后的第四个剧情点。 也是林赤打响名声之处。 盖因苍平仙会,有一榜单名为扶摇榜,在百年内诞生的修士,均能参与扶摇榜的竞争。 苍平城之所以在魔道正道中混的开,便是因为他们不敝帚自珍,也不吝啬资源。 对天下修士一视同仁,广撒资源,注重培养英才。 不少有名的大能,微末之际都曾得到苍平城的帮助。 而扶摇榜,更是苍平城着力维护的榜单,资源自然丰厚。 吸引了不少修士参与。 又因为苍平城是中立势力,久而久之,扶摇榜便成为了修真界中最具公信力的天骄榜。 原文中,此时的林赤获得玄黄珠已经六年。 从玄冥宗,云溪宗,以及凤族密藏中得到三样玄黄珠所需的灵物,战力强悍。 于苍平城突破至金丹,哪怕修行尚浅,也名列前三甲,惜败于萧黯之手。 所以. 这么正经的地方,这死猴子表情这么猥琐。 好像他要去逛青楼似的。 不动猿斜着眼睛,嗤笑道: “你还跟我装不成?你去苍平仙会,总不是为了在扶摇榜扬名立万吧?一把年龄还在筑基期的老不死。” 姜河感到不服气,他身体年龄还在四十多,能到筑基期已经称得上天赋不错,有望金丹。 在它口中却好似一文不值。 但想想自己的徒弟,又有些挫败,听着这猴子继续叨唠。 “比起扶摇榜,苍平仙会更有名,也更受你这等寻常修士关注的便是姻缘。你一把年龄还没道侣,去苍平仙会,不是为了找道侣,还是为了啥?” 好家伙,他倒是没想到苍平仙会还是红娘相亲大会。 的确,能竞争榜单的只是少数。 会让天下修士津津乐道,但也只限于此,实际和绝大部分人无关。 姜河嘴硬:“死猴子别看不起人,到时候我还非要竞争这扶摇榜,还要带着我三个徒弟一起,到时候,说不准前四都是自家人。” “唉,小姜子” 不动猿惋惜的叹息一声, “时也命也,近三十年年,乃是修真界久违的盛世,天骄频出,你若是在三十年前,说不定还能在扶摇榜博得些名声,但这三十年的后生个个都是妖孽,单是那萧黯,二十多岁就金丹期,你拿什么跟人比。” “二十多岁金丹期有什么了不起的,元夏说不准十八岁就金丹了呢。” 姜河颇有些自豪道。 在原文中,元夏还会经历好几年的波折,才正式踏入修真之路。 但在他提前掺和下,免去了好几年的蹉跎。 “好好好,你真了不起呢。姜河,本座帮你参谋参谋吧。” 不动猿面上一脸假笑,但内心倒真是为姜河考虑。 这姜河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四十多岁,元阳尚在。 它都怀疑姜河身体有问题了。 但今天,它忽然发现姜河元阳虚浮,这家伙.平日没少做手艺活啊。 虚浮成这样,得一晚上做个十几次手艺吧? 看得它都有些同情和害怕。 望着姜河的目光,多了几分异样。 “参谋?” 洗漱搭理好的黑发少女,站在一旁,一脸茫然道。 比之曾经仿若不见阳光的苍白,小脸多了一丝红润。 只是原本薄薄的唇瓣,稍微红肿。 她不时胆怯得望向姜河,让姜河心虚不已。 元夏还在想着和自己睡一张床的事啊. “圣圣子,您来了啊。” 不动猿看见姜元夏到来,换上一副掐媚的笑容。 它可看出来了,姜元夏很看重她这个师父。 那么 帮姜河解决终身大事,也会让姜元夏开心,对自己更看重吧? 当然,损损姜河,还是很有必要。 不动猿摇头叹气:“圣子啊,对你这个师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 姜河和黑发少女,不明所以地望着它。 见状,不动猿心下得意,它指着姜河恨铁不成钢道: “一把年龄,还耽与淫色。你瞧瞧他元阳虚浮,一晚上得做十几次手艺活,这像话吗?” 我,元阳虚浮? 姜河愕然,他有玄黄珠,怎么会元阳虚浮? 他想起自己早上虚浮的脚步,连忙自视。 嘶. 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春梦做多了? 就在昨晚,他甚至有悖伦理梦见了和元夏。 元夏和自己睡一张床,她会不会闻到什么味道了 姜河越想越心虚,而身旁的少女,头都快低到脚底。 她揪着自己手指,讷讷道: “师师尊,是吗.?” “嘿,你瞧他心虚的样子,还能有假?” 不动猿不屑道,可姜元夏看起来怎么也心虚了? 不.应该只是害羞。 在它印象里,姜元夏很少和异性接触,顶多和萧黯有过交流。 从未接触男女之事。 害羞也在所难免。 “死猴子,你给我闭嘴,闲着没事说这个做甚?” 被猴当着徒弟的面说不行,姜河老脸都快掉完了,怒道。 “嘿,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可是准备帮你找道侣哦?” (本章完) 第218章 苏苏,想当娘亲 第218章 苏苏,想当娘亲 “苏苏姐姐可不是你的哦。” 凤苏苏没想到衿儿平日里话都吐不出一句,睡觉竟然还会说梦话。 嗯! 看来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都被衿儿看在眼里。 凤苏苏有些羞涩。 没想到衿儿这么有占有欲啊 这是在宣布对自己的占有权吗? 凤苏苏将那只白白软软的小手握在手心。 衿儿的手很小,她能将这只小手完全包裹住。 坐在床边,张望了几番外面。 没有其他人。 她才敢低下头,鼓起勇气,神秘兮兮道: “嗯宝宝乖,宝宝乖哦~好好睡觉。” 说完之后,她双颊如火烧云一般红起。 哎呀。 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要是当了衿儿师娘。 以衿儿从小就失去双亲,被姜河照料的情况下来看。 她是不是勉强也算得上衿儿的娘亲吧。 她倒不是想当姜河道侣,只是想当衿儿的娘亲罢了。 这么精致可爱的人儿,谁不想被喊娘亲。 要是直接认她为女儿就太唐突了。 毕竟自己也只比衿儿大五岁 衿儿都还没喊过自己姐姐,一步到位喊娘亲也不是不可以。 凤苏苏又望向衿儿小小的身板,神色渐渐困惑起来。 以衿儿的年龄来看,她现在的身高.是不是矮了些? 导致自己对衿儿总是情不自禁把她看得更小。 难道,是发育出了问题? 也是,她一天到晚都不运动,很难长高高。 虽然小小的也很可爱,可总不能一辈子这么高吧。 凤苏苏不由得为衿儿感到焦虑,她眸子微转。 将衿儿的双脚抓住,轻轻拉着。 “唔。” 小女孩今天只是短暂的午睡,睡的比较浅。 困惑地睁开眼睛。 便看到一个金发少女正埋着头给她拉脚脚。 衿儿眼眸中不禁闪过几分愠色。 已经让蠢金毛吃了这么多教训,她竟然还没记住。 “啊,衿儿,姐姐弄醒你了吗?” 凤苏苏时刻关注着衿儿,衿儿蕴含一丝不满的哼声,也没逃过她的耳朵。 原来,像衿儿这样的小女孩,也会有起床气啊。 可是,自己又办砸了事情。 把衿儿吵醒了。 她注意到衿儿困惑的眼神,小声地解释着: “以前听别人说,在睡觉的时候拉脚脚,会长高” 凤苏苏自幼个头就不高,那时的她无论吃什么灵丹妙药,都没有作用。 也尝试过各种稀奇古怪的办法。 好在现在,个头虽然比不上旻心和元夏。 但也不是以前那个矮冬瓜了。 不过 她也不知道,这和她曾经做过的努力,到底有没有关系。 因为凤仪现在身高也和她一模一样. 小女孩眼神微微意动。 要是个头再高一点,师尊就不会把自己当成孩子了吧。 自己又不是孩子。 师姐能做的事情,她也能做 至于蠢金毛,现在终于肯安心当个仆人了。 她闭上双眸,默认凤苏苏的动作,甚至配合性的,将小脚朝凤苏苏那边伸了伸。 衿儿难得的主动,自然让凤苏苏明白她的意思。 原来衿儿也是想长高高啊。 凤苏苏还以为衿儿什么都不在意。 今天又更加了解衿儿了,等会可以记在小册子上, 她唇瓣不禁翘起,轻轻地哼着曲调。 愈加卖力地给小女孩拉伸。 …… 当姜河回来之时,便看到院子空空荡荡。 一向会在院中树下修行的白旻心,也不见了踪影。 这丫头跑哪去了? 她一般都会在树下闭目修行。 “咦,殿下呢?院子没有属于殿下的尊贵气息,姜河!你不会也贪图殿下血肉,把她吃了吧!” 不动猿鼻子嗅动,神色一变。 警惕地望着姜河。 “旻心,应该有事外出了。她向来会敛气,你感受不到,属实正常。” 姜河暗自诧异。 旻心能有什么事情? 除非,是为了修行。 他让姜元夏和不动猿,留在院中。 独自推开了旻心她们的房间。 这个房间被几个女孩重新装修过,最为瞩目的是那张大床,占据房间大部分面积。 能轻而易举同时睡四个人。 在梳妆桌上,还有不少玩偶的衣裳,以及针线。 从针线盒上的标志来看,来自凤族。 乔乔的衣服,看来是由苏苏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 这丫头手艺还真不错,乔乔之前穿着的衣裳,和元夏的衣裳堪称一模一样了。 而大床上,凤苏苏正哼哧哼哧地给衿儿拉着脚。 “你们这是在干嘛?” 姜河嘴角抽搐,有点看不懂。 之前一直对着窗外张望的金发少女,却撇着嘴,斜睥着他: “你回来干嘛?打扰我帮衿儿长高高了。” 呃. 没想到这里,也会有给孩子拉腿长高的说法。 姜河哭笑不得:“这样没用的,想长高得多跳跳。不过,原来衿儿想长高高啊。” 他扫了眼小女孩的身体。 衿儿如今,大概在一米四左右。 确实算得上偏矮。 这已经是她最近忽然发育变快的结果了,之前个头更是几乎没长过。 这丫头,最近好像忽然变高了些。 难道真是靠苏苏给她拉腿的? “怎么可能没用,我现在个子不就很高了吗!” 凤苏苏听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衿儿认可的行为,被姜河否决。 神情不满。 姜河眼神怀疑,这家伙个头也不高,顶多一米六出头。 在前世可能称得上女性正常身高,放在修真界,可算得上矮了。 凤苏苏瞧见他怀疑的眼神,顿时咬紧牙关。 可恶! 被姜河瞧不起了, 她其实也存了几分自己的小心思,特意这般说的。 以此来试探姜河。 看来他是觉得自己矮了 “师尊.” 小女孩忽然奶声奶气道。 姜河和凤苏苏也顾不上争论,都不约而同望向衿儿。 小女孩安静乖巧抱着被子,乌溜溜的纯黑大眼睛,正渴望的眼巴巴望着他。 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快把“师尊帮我长高高”写进去了。 就算是一块石头都能看化,更何况是姜河呢。 “好好好。” 也罢,不管有没有用,至少能让衿儿开心。 姜河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捉住衿儿的小脚丫,轻轻拉着。 衿儿的小脚丫比起旻心和元夏,握起来更柔软温暖。 总之,就是粉粉嫩嫩,软软乎乎。 只是偶尔会调皮的往上跳一下。 险些就要踩到他的脸。 幸好姜河反应的及时,将这对脚丫抓的牢牢实实。 他忽然想起之前,陪衿儿玩膝跳反应时,她的小脚丫一下又一下的踩着自己的脸。 那时他就怀疑,膝跳反应有这么大么? 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衿儿长期缺乏运动,导致双腿病化,容易不听使唤? “师尊.” 小女孩嗫嚅的可爱叫了一声,脸上神情怯生生的。 抱着被子的手,都用力了些。 面色隐隐发白。 她刚刚没控制住自己.被师尊发现了。 姜河笑着摇头:“衿儿不用担心,师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该是因为很少活动身体,以前又受过伤,可能身体就不听使唤。” 说着说着,他脸上沉闷。 很可能,就是自己过往的折磨摧残,导致衿儿不止是心理,还有身体出了问题。 想来也是,在那等摧残这下。 比起心理,身体的病,才是最严重的。 他宠溺的脸埋入衿儿的粉嫩脚丫里,又是笑道: “瞧,踩了也没事。衿儿不用担心哦。都是.师父的错。” 衿儿的白嫩脸蛋顿时粉扑扑的,她大眼睛不停眨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和喜悦。 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 师尊之前偷看大师姐的脚。 自己,可以让师尊 大师姐现在一定做不到! 凤苏苏有些吃味。 不,是非常吃味。 她讨好了衿儿那么久,结果姜河刚过来,衿儿就眼巴巴地让姜河帮他。 还有,姜河本来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说没用。 结果衿儿一张嘴,他就满脸笑意地去做自己说没有用的事情。 她瘪着嘴,抱着双臂闷头闷脑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小女孩望见蠢金毛伤心的样子,唇角不禁浅浅勾起。 师尊对自己就是独一无二 “苏苏?”姜河无奈道。 “干嘛,要我做什么事情?” 凤苏苏振作起来,歪着脸望向他。 臭姜河估计又嫌自己妨着他们师徒亲热了。 唔,是不是早上回来还没吃饭。 打算让我去给他做饭? 这样也不错. “没想到苏苏,想长高啊。”姜河略带调侃的望着她。 可恶。 这家伙又想拿她出气,寻乐子了。 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姜元夏甩了脸色吗? 也是。 姜元夏看起来温温和和,但骨子里似乎有层疏远漠离。 对于姜河这个师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姜河也是的。 明知自己徒弟是臭名昭著的善法圣子,还屁颠屁颠过去找他。 凤苏苏恨铁不成钢的同时,不由得为姜河感到心疼。 她僵硬的扬起下巴,故作倔强道: “我一点都不想长高!” 这样这家伙就会如意,继续嘲讽自己了吧 姜河哪里知道凤苏苏的小心思。 凤苏苏和旻心一样都有些傲娇,虽然两者傲娇的方式有所不同。 这不,又在嘴硬了? “是么?要是真的不想,怎么找这种偏门的办法?” 就知道这家伙的心思。 凤苏苏恹恹的垂下脑袋,又是装作不甘心地道:“算你厉害.” 被当作出气筒,还是有些难受。 不过,这样就像她在哄小孩呢! 哄姜河这个坏小孩! 凤苏苏又开心起来。 她可喜欢小孩了。 或许是因为幼年一直渴望朋友的她,却没有朋友。 也可能是习惯了在凤族被人暗算。 导致她很喜欢和天性纯真的小孩相处。 就像那时,自己的大哥抓了一个小孩子。 就算自己察觉到处境不妙,她也硬着头皮想救那个孩子。 “既然这样.要不,苏苏以后和我睡?每天睡前都给你拉拉脚丫哦。” 姜河一脸正色道。 这丫头,又不是徒弟。 他干嘛要和她相敬如宾,光明正大亲亲抱抱举高高不好么? 刚好,从元夏那回来之后,可能是因为元阳虚浮。 他一直压抑的欲望,有些压抑不住了。 “什什么?” 凤苏苏愕然的睁大眼睛,琥珀晶亮的美眸瞳孔微微放大,满是诧异。 不可置信到连羞涩都忘了有。 姜河这时才发现凤苏苏的眼睛也很漂亮,不是寻常的黑眸,而是泛着琥珀般晶莹的金色。 虽然同样是偏向金色,但不似旻心金眸状态那般纯一而威严,而像两颗漂亮的宝石。 小女孩一直悄悄磨蹭着他手心的脚丫也停下的动作。 粉嫩唇角挂着笑意渐渐消失。 漆黑的眸子终于舍得从姜河脸上挪去,死死地望向凤苏苏。 一定是蠢金毛在诱惑师尊 她那头金毛,不,是丑陋的黄毛! 与世俱来就是一个标志。 标志着这个人会想要夺走别人的宝物. “你你在说什么啊。又想开我玩笑,不要拿我寻开心啦。衿儿还在这呢,不要瞎说。哈哈,你一定不是认真的吧?” 傻金毛眨了眨眼睛,吞吞吐吐但镇定的说完。 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甚至还若无其事的挠着脖子的痒。 算她识相不然,自己就不客气了。 小女孩重新努力地磨蹭着师尊的手。 师尊,一定会喜欢吧. 师姐有的,她也有 “蠢丫头,那天咱两都亲亲过了,就不用装了。” 姜河摇头一笑。 果断松开衿儿的乱动脚丫,揽住凤苏苏的肩头。 苏苏的身体有些僵硬,背部挺得直直的。 哪怕被他揽抱着,也正襟危坐,面不改色。 姜河本想摸摸她的脑袋。 但衿儿脚丫虽然香香的,可依旧不适合在抓了衿儿脚丫之后,再摸苏苏头。 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对衿儿掩瞒了。” 姜河并不打算,只会暗戳戳地和苏苏玩着暧昧,再心安理得的让她帮自己照顾徒弟。 这样太委屈她了。 其实,之前已经委屈她很多次. 两人之间,早就发生过不该发生过的事情。 苏苏的性子,更不可能会主动。 只能靠他打破僵局。 先在衿儿面前说,让苏苏安心点吧。 衿儿是和苏苏相处最多的徒弟,而且也.沉默寡言,对自己只是单纯依赖。 不像旻心这条小色龙,想要倒行逆施,欺师灭祖。 (本章完) 第219章 旻心,中了暗算 第219章 旻心,中了暗算 “我我.” 金发少女脸上神情依旧冷静,但表情完全僵硬住。 她乖巧地靠在姜河身上,没有做任何反抗。 当着衿儿的面,被姜河抱了呢. 她一直以为,姜河只想把她当作炉鼎驯养,不想让徒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自己想当师娘的想法,也只是暗戳戳的幻想。 她这样平庸的人,怎么能当旻心,甚至是善法圣子的师娘。 对于她们两个,尤其是姜元夏,凤苏苏总是感觉力不从心。 或许,这也是她尤其喜欢衿儿的原因。 小丫头不吵不闹,只是偶尔会表达对自己的反感。 但终归.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还是实力,都没有压迫性,不会让她有力不从心之感。 姜河见这丫头面不改色的样子,有点诧异。 他还以为凤苏苏会满脸羞红的反驳他。 不过,若不是不动猿的话提醒到他。 他还真没注意过苏苏的处境。 分明和自己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留在这里也不给一个名分。 或许过去这段时间,她的唯唯诺诺,都是自己造成的。 想到这里,姜河神色愧疚: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旻心因为消化传承,一直沉浸在修炼之中,而我又四处奔波,若没有你看顾她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衿儿幽幽的目光,也不由得怔了怔。 她不自在的抿了抿小嘴。 凤苏苏这阵子对她的照料无微不至。 及时的查看她的状况。 无论是饿了还是无聊还是想排泄,都能第一时间得到解决。 若没有她,恐怕衿儿得尿不少次裤子。 “没有辛苦,只是衿儿这么可爱,我也很喜欢她。” 金发少女逐渐回味姜河的话。 她脸上的红晕,慢慢晕染到脖颈,耳垂。 直到后面,险些都冒着热气。 她有些怀疑,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梦境。 怎么突然之间,姜河就对她说这种话。 明明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充当他的玩物。 反正弱肉强食。 所以她也渐渐认了命,至少她不讨厌姜河。 比起族内的那些人,姜河不知道好多少倍。 而且 有时候有种温和的气质,就像是她幻想中照顾她的父亲一般。 理解她,并给予她依靠。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金发少女扬起小脸,琥珀似的眸子亮晶晶的。 有着期待也有着紧张。 “你说呢?那就道侣吧,不过如今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处理完,仪式什么的,以后再办了。” 姜河失笑,说完后如释重负。 他心中有点微妙的怪异,总感觉是在欺负小女生,或者老牛吃嫩草。 不过修真界,倒也不在乎年龄差。 这样自己算不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以后也有人陪自己一同照顾三个徒弟。 凤苏苏本性善良,又能劳多干。 也不会动不动就吃醋。 无疑会省心不少。 虽然,很难压得住三个徒弟。 但修真界上能压住他三个徒弟的人.不论难测的未来,至少现在还没出生。 “喔” 凤苏苏乖巧应了声。 她忽然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裙子,嗫嚅问道: “能不能先不要告诉旻心和元夏” “哦?为什么?” 姜河侧目,这丫头不一直想要有个名分么。 一直因为寻找不到自己的定位而茫然。 不过,元夏倒还好说。 旻心确实是一个问题。 他固然想快刀斩乱麻,让旻心死心。 可.旻心太不稳定了。 眸子一红,世事难料。 “因为,我是旻心的好朋友啊。要是,突然和她的师父勾搭上了。想想就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而元夏,她是善法圣子诶,我有点怕她,而且现在还不怎么熟,突然当了她师娘,有点怕怕的。” 凤苏苏一股脑就说出了一堆话。 这些话其实早在她心底想过。 她以前在想当师娘的时候,就总是猜测白旻心和姜元夏的反应。 旻心恐怕会很震惊,自己的好朋友,好闺蜜,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 忽然勾搭上了自己的师父. 想想凤苏苏就莫名尴尬。 至于姜元夏,那就更不必说了。 两人都还不熟悉,而且姜元夏对自己似乎也不是很友好。 还是想再等等。 反正,反正现在衿儿知道了就行了。 姜河若有所思,确实是这个道理。 要知道,旻心一直以为自己讨厌凤苏苏呢,还是因为旻心的原因,才把凤苏苏留在身边。 她说不定会觉得凤苏苏背叛了她 “也好,该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姜河点头应和,他转头对着衿儿笑道, “小家伙,感觉怎么样?现在你可是有了个师娘哦~以后苏苏陪着你,你也不会感到无聊了。” 衿儿以前就是个跟屁虫,想来也是喜欢有人一直陪着她的。 小女孩默默地望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情不自禁地抓紧被子。 明明,大师姐才是对手。 明明,她还没“长大”。 怎么突然冒出一只金毛. 姜河习以为常,伸手抱起衿儿。 她软嫩暖呼呼的身体顺其自然的就钻进怀中,小脑袋贴在胸口。 姜河头一低,便看到衿儿对着他望着。 虽然动作上表现得很热情,却隐约流露出些小冷血的气质,瞳孔黑漆漆的。 就像元夏在诛杀执事时一般。 向来会不自觉在他臂弯上晃荡的纤瘦小腿,此时也安安静静的并膝垂空。 她的黑眸幽深,仿若能牵引人的神魂一般。 姜河微微恍惚。 衿儿好像很不开心,得.做点什么让她开心。 比如赶走凤苏苏。 “师尊?衿儿不会还在睡吧?” 姜元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她都已经将院落打扫完一遍。 师尊却迟迟还停留在房间里。 担心出事的姜元夏,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没事,这就出来。” 姜河回过神来,衿儿一直都是这表情,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怎么突然变天了?” 风吹的衣袍猎猎作响,姜河望着黑沉不见一丝光亮的天空,眉头蹙起。 回家之时,万里风轻云淡,旭日高悬,碧空一澈。 他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几个徒弟出去春游散散心。 可现在这个天气,怕是去不了了。 “啊,元夏刚扫的院子” 黑发少女垂头丧气。 庭中树木枝丫被风吹的抖落一地树叶。 上一刻还干干净净的院子,下一刻就有满地的树叶盘旋乱舞。 她还想让师尊夸夸自己呢。 “咦师尊,不对劲。这是有人施法!” 姜元夏察觉到空气中微不可查的被动,神情一肃。 她攥紧手心,眉目不悦。 好不容易有空能和师尊在一起,究竟是谁想打扰她? 还破坏了她努力的成果 “这气息不对。” 不动猿双脚直立而起,挺直身子,奋力睁大猴眼,朝着远处张望。 它惊疑不定的环顾四周。 “有人施法?” 不用等姜河感应,一道雷光直劈天际,旋卷天幕黑云风雨。 满天漆黑云雨宛若海水倒灌一般,卷入这道漩涡之中。 天幕瞬间反昼。 在黑暗与光明的轮换之中, 白旻心不知何时,一脸惨白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唇角溢着金色的鲜血。 纵使身边狂风乱作,吹得她一头银发飞舞,她那双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天幕中的漩涡,一刻也未曾眨动。 “殿下,你怎么了?谁!是谁敢袭击殿下!” 不动猿惊怒交加,果然便是殿下的传说中呼云唤雨的水法! 它在先前,就于这场忽如其来的暴风雨中。 嗅得几分熟悉的气味。 究竟是什么事情,逼得殿下不顾暴露身份,施展如此声势浩大的法术。 她就不怕被人族惦记么? “姜河,你要小心。” 银发少女冷漠的将嘴角的鲜血抹去。 她望向姜河,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但却笑不出来。 嘴上虽是在叮嘱着,但那双狭长的眸子却是冷傲漠然,不带感情扫了他一眼。 少女银发金瞳,容颜绝美,身材曼妙。 寻常的黑裙穿在她身上都显出几分尊贵。 尽管她便是白旻心,但和以往那个总是洋溢着天真笑意的少女,好似恍若两人。 姜河明白,这是旻心的金眸状态,如同丧失七情六欲,蕴含着一丝神性。 一般会在遭遇威胁,才会露出这般形态。 “旻心,怎么了.” 姜河如临大敌,玄黄珠慢慢催动。 有人袭击,姜河并不感到意外。 他们一行人潜在的敌人实在太多,云溪宗,月华殿,神感教乃至青阳仙宗,俱有可能。 可问题在于,他们是如何暴露身份的。 是自己留下了马甲么。 银发少女接过从天空中坠落哀鸣的剔透龙离剑,平静道: “不认识他来了。” 在白旻心话语结束之时,自院外,淡淡笑声传来,似有所指: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玄衣青年背负长剑,气势凌厉。 剑眉星目,飘然洒脱。 一双锦白踏云靴,落在泥水之中,不染尘垢。 他漫不经心推开院门,朝着白旻心拱手。 然而,银发少女熟视无睹。 自顾自的捏着剑柄。 若不是姜河按住她的肩膀,恐怕她下一刻又要拔剑而出。 “萧兄?是你伤了我师妹?” 姜元夏不敢置信道。 纵然姜元夏对萧黯没有男女之情,甚至有些不喜,但也熟知他不是一贯惹是生非的人。 于神感教待了数年,手上从来不染血腥。 “都是一场误会。” 先前气势凌厉又不失闲散的青年,遇见姜元夏。 一身气势散入风雨,带着几分窘迫。 他干净利落的认错道, “我见有人徘徊在云溪神树附近,似乎想对神树有所企图。念及神树今后是由姜圣子所执掌,唯恐有事,当即出手,却没想到是师妹。想来,是我误会了。” 姜元夏闻言,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偏信萧黯,问向白旻心: “旻心,是这样吗?若有内情,姐姐一定帮你做主。” 银发少女抿了抿唇,眼睛不由得轻瞥向姜河。 分明少女站在雨中一副冷漠孤傲的样子,但姜河硬是看出几分可怜兮兮。 这丫头,被打伤了想必很疼吧。 以前被他扯着头发都会疼的泪眼汪汪,更何况被直接打到吐血。 姜河站出一步:“莫不是道一声误会就能揭过去?只是因为心中猜测,便可以随便打杀他人么?况且云溪神树与你又有何干系?” 萧黯欲言又止,无奈地望向姜元夏: “这又是何人?姜圣子执掌下的云溪宗,比之前可是强了不少。就连门内新招收的散修,面对我,都敢仗义执言。不错不错,该赏!” 玄衣青年敬佩的拱手,随手探出一块上品灵石。 在手掌颠了颠,注意到姜河的目光。 他笑得不由更开心了:“怎样?这可还满意。上品灵石,对你这区区筑基初期修士,可谓是一笔厚财。” 姜河面色一沉。 而萧黯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收敛笑意。 将灵石从手中收回,挑眉道:“其实,我怎么可能猜不出你便是姜河呢?姜圣子昔日的师父只是见面,开个玩笑罢了。” “萧黯!你既然知道是我师尊,为何如此大发厥词?” 黑发少女面色渐冷,自己的师尊,容不得别人贬上一分一毫。 只是 她的指尖微微发抖。 “姜圣子,我们相识已久,你又不是不知我为人生性不羁。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下不仅和师妹认识,还和师父认识了。” 萧黯长笑一声,语带追忆, “还记得我们曾经初见之时么.” 姜元夏慌乱的瞥向姜河,急斥道: “不准说!” “不说便不说,都依你”萧黯宠溺道。 姜河默默拉着白旻心的小手,冰冷冷的银发少女微探一丝眸光瞥向他,暗藏杀意。 我还不知道你这丫头. 虽然金眸状态看起来很瘆人。 但本质还是那个白旻心。 姜河苦中作乐,紧抓住她的小手。 那只柔滑小手在他手掌微只是微不可查的挣扎一下,也就乖乖蜷缩在他的手心。 “这小子有本座几分脾性。” 不动猿浑身不得劲。 小姜子,毕竟还是自己人嘛。 它开别人玩笑一向开开心心的,可轮到别人开自己人玩笑,就很不舒服。 况且他还打伤了殿下. (本章完) 第220章 元夏,只能是师尊的 第220章 元夏,只能是师尊的 刚刚说的话,也暗藏玄机。 这不正是 故意暗示姜河他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仗着自己曾经是善法圣子的师父,就不识抬举? 不动猿越看萧黯越没有好眼色。 这个人竟然敢打伤殿下。 可惜它现在已经不是昔日的金丹妖兽,不然,它说什么都得豁出去帮殿下出出气。 什么神树? 殿下可是真龙! 可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要是说姜河对神树有心思,它也就信了。 “喂,姜河,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就算他是你大徒弟的朋友,你也得帮殿下报仇!不准偏心!” 不动猿揪着姜河裤脚,眼巴巴的瞧着他。 姜元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道: “师尊,萧兄萧黯也不是故意的。” 打伤了旻心,元夏竟然说他不是故意的? 姜河不可置信地望向神色平静的黑发少女。 她的目光,似乎都没落到过白旻心身上。 哪怕是之前问下白旻心时,都只是看着自己。 元夏,不是一向对自己的师妹爱护的紧吗? 为何,今天却这般作态? 在原文中,元夏自始至终都没对萧黯有过好脸色。 也未曾称呼他为“萧兄”。 但原文中的元夏,早就丧失了人性。 如今的她,早就不是原文中的她。 姜河声音有些发涩:“元夏,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黑发少女的睫毛忽然止不住的颤动,她依旧冷静道:“至少现在.还是算了吧。” “哈哈哈!” 萧黯豁然长笑,他眉眼柔和, “连姜圣子为我说话,萧某心中更无半点怨气,甘愿负荆请罪,自接师妹手段。” “这” 一直囔囔的不动猿惊疑不定,这小子到底和姜元夏什么关系? 能让她忽视自己珍爱的师妹。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白旻心身上,想看她如何抉择。 是否会出手,以牙还牙,重伤萧黯。 而不动猿则看向姜河。 萧黯又不经意地忽视了老混蛋。 之前是姜河提出这事不能休了,而姜元夏也是一直对着姜河说话。 然而萧黯眼里似乎就没有姜河这个人。 话里话外,都从未考虑过他的意见。 这萧黯,对姜河不怀好意。 姜河是怎么得罪玄英仙宗昔日的首席? 两者从前根本没有半点矛盾。 姜河他没有因为被忽视而恼怒。 只是因为旻心的伤势,和元夏的态度而生着暗火。 上一个被人称做生性不羁的已经在珠子内魂消魄散 至于萧黯,就冲着他未来会拿元夏祭剑,与他终有一战。 萧黯的性格和林赤截然不同,林赤为人内敛沉稳,出门在外都披着黑袍,行事低调。 而萧黯则看似豪迈爽朗,实则修行忘情道,内心冷血。 当然,他此时还未曾真正修成,还得在杀了元夏祭剑之后,才真正修成。 如今的他,对元夏的爱意,倒是未曾作假。 甚至在原文中,萧黯在击杀元夏之时,心有不忍,一直犹豫不定。 在经过百般曲折之后,才痛下杀手,之后还被心魔困扰。 “旻心,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姜河无视了萧黯的潜在挑衅,柔声对身旁的少女说话。 她没有搭理在场的人。 只是冷冰冰的站在那里。 但在他手心中的小手不安蜷缩着,指尖冰凉。 “无妨.”她简短的吐出两个字。 就如同在青木城破禁之时,惜字如金。 不过,她迟疑了下,那对金眸暗藏一丝恼怒地望向他:“放开!” 若不是她的手还安静的蜷缩着,没有丝毫反抗。 姜河差点被她的表情唬住。 要是放开了,这丫头才会真的恼怒吧。 他自顾自的继续抓着。 银发少女瞳孔中的金焰不断摇曳,伴随体内更为强大的意志压迫。 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的黑色瞳孔。 她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一切。 …… 将一切落入眼中的黑发少女,险些将自己的舌尖咬断。 纵然心中难受,她仍旧将自己目光落在姜河身上。 就像昔日的小师妹一样。 师尊你以前一直很了解元夏,为什么今天就不懂元夏了。 “不得不说,姜前辈教导徒弟的手段确实高明。除了姜圣子,师妹的手段同样非同凡响。萧某已然金丹之境,可她却能与萧某交手百回合。” 萧黯含笑道,目光若有所思望向银发少女。 向来只有他越阶挑战别人,从未被别人越阶挑战过。 但这少女身上气息特殊。 让他背负的神剑都蠢蠢欲动。 他那句大水冲了龙王庙,也非随口一说。 这位师妹,莫非身上有着高浓度的真龙血脉? 神感教的秘术,竟然已经对真龙有所进展了么 “萧黯,你不要在这扰我师尊清修,既是误会一场,还不赶紧离开?” 姜元夏唯恐姜河冲动,心中同样焦急万分。 望了望姜河牵着白旻心的那只手。 犹豫一会,想上前轻轻拉住姜河的另一只手以示劝阻之意。 却没想到姜河不动声色甩开。 当然,姜河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纵然心中有些不满,但还不至于这样就给元夏甩脸色。 她或许.是有其他原因。 他牵旻心的手,是熟知这丫头性子。 一边是为了安抚,一边是为了让旻心现在不要继续动手。 而元夏,如今有外人在场,师徒两人过于亲密,也不是很好。 黑发少女眼眸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几分委屈,不知所措地转而抓着他的衣袖。 同时,身旁的金发少女也沉不下气来。 她凤苏苏现在可是她们实质上的师娘! 可如今,姜河的二徒弟,自己的好朋友被人打伤。 而大徒弟元夏看见自己的师妹受伤,却无动于衷。 甚至还想放萧黯走。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当一只缩头乌龟。 哪怕再怎么关心旻心,可是她生怕自己添乱。 他们的事情他们处理就好. 可现在不一样! 凤苏苏感觉自己多了一分莫名的责任感,不止是要维护旻心,也要维护姜河徒弟之间的关系。 鼓起勇气:“元夏,你可是旻心的姐姐,旻心受伤,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话说到后面,声音却越来越小。 尤其在注意到姜元夏瞥向自己时。 元夏可是善法圣子 她不会被自己激怒,要把自己扒皮抽筋吧。 说不定死了还要被制成符箓,日夜饱受煎熬之苦。 而且姜河说不定也不会拦着她。 毕竟姜元夏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徒弟,和自己相比,两者关系孰重孰轻,一眼明了。 要是姜元夏真发起怒来,姜河的实力,也拦不住她 姜元夏望着她的目光果然一冷,望得凤苏苏脊背生寒。 自己怎么样,从来轮不到别人指摘。 无论是对是错。 她在师尊身边,特意装作乖巧柔顺的样子,竟然还让这个金发少女得寸进尺。 可想到师尊还在一旁。 她按捺住心中烦躁:“苏苏,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你先回去早些歇息吧。” 凤苏苏呆了呆。 现在可还是大中午的,就回去歇息? 这也太早了吧 不对,姜元夏是不想让她留在这里。 凤苏苏的腿开始发软,险些落荒而逃。 “苏苏说的有理,况且,现在也不是歇息的时候。” 姜河对着凤苏苏微微点头,她的腿瞬间又硬了回去。 没想到姜河竟然帮她说话. 凤苏苏颇有几分得意的冲着黑发少女露出一个笑脸。 姜元夏眼眸中的委屈更重了。 她张了张嘴,还想多说什么。 但姜河却是开口道: “萧黯,哪怕是一场误会,你也伤了我徒弟。她的仇,自然得她亲手来报。” “至于接她几招,那倒免了。” 旻心现在是很不服气的。 这丫头向来不服输,到现在还想继续和萧黯接着打。 萧黯说是接几招,也不可能傻傻没有防备。 凭借他的神剑护体,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这样一来,旻心一不解气,她在乎的不是萧黯受没受伤,而是自己打不过他 二也对萧黯没有损失。 “哦?” 萧黯挑起眉,姜河不会认为元夏师妹能和他过手百招,就有机会战胜自己? 他对白旻心出手的缘由,并非因为是云溪神树。 云溪神树的说话,只是用来搪塞姜河等人。 在萧黯看来,白旻心名义上是姜河徒弟。 实际上多半是神感教新的实验品。 体内有这么浓重的真龙之血,若不是实验品,难不成是真龙转世不成? 既然是神感教的实验品,也不可能对云溪神树做什么。 两人相见也是因缘巧合。 他前来拜访姜元夏,知晓她行宫位于云溪神树附近。 恰好在这里撞见一个气息内敛的银发少女,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寻找什么。 若不是她和神树有所呼应,让自己察觉。 否则他都难以发现这里还藏着一个人。 见猎心喜之下,想要见识下真龙的力量,才肯耐下心与她对决。 若是动用背负神剑,这少女再怎么不凡,也抗不过他几招。 “就这么走了,确实显得萧某无礼。这样如何?过几日,等师妹伤势痊愈,萧某自封修为,同时,不动用神剑,和师妹再较量一番?” “萧某观师妹也是习剑之人,如此喂招,也能让她受益匪浅。” 萧黯念罢,神色诚恳地道,眉宇间隐隐带着傲然之意。 他乃玄英仙宗首席,尤擅剑道。 世上不知多少人想求他指点剑术。 恰好,这样还能满足姜河的要求。 最为关键的是,能够讨好姜元夏。 若不是姜河是姜元夏师父,他真想一巴掌将这两个一直打扰他和姜元夏相处的臭虫拍死。 一个是血祭的魔修,一个是神感教的实验品。 死有余辜罢了。 至于姜元夏? 她一定是被迫的. 姜河略感诧异。 他现在揣摩不清萧黯和元夏的关系,萧黯所作所为,也只是原文之中的事情。 而现在元夏又处处维护萧黯 一时之间,因为元夏,姜河都不知该如何处理萧黯。 但萧黯如今提出的说法 旻心的天赋,姜河从未怀疑过。 她在原文中同阶战力堪称第一,就算是主角加上至宝,对上她也如同游戏中的最终boss。 经历重重努力,加以天命机缘才能战而胜之。 这萧黯是怎么敢同境和白旻心对决? 他方才不是和旻心交手过么 还是因为姜河来到这个世界,导致蝴蝶效应,旻心没有原文中的强大。 “可。” 银发少女的食指忽然调皮地在他掌心绕了绕圈。 姜河侧目望去,白旻心的瞳孔已经化为正常状态。 这丫头恢复正常了,正冲着他眨着眼睛。 一直默默蜷缩的小手开始主动,五指从他的指缝间滑过。 在姜河还在思索的时候,就偷偷与他十指相握。 正常状态下的旻心,一向不会被感情影响判断。 姜河放下担心,点头应道。 “好!但萧某有言在先,此次切磋,固然一场教导,但刀剑无眼.姜圣子,以及姜前辈,若是无意伤到师妹,可别怪我。” 萧黯笑意不改。 想趁着自己对姜元夏有意,就得寸进尺,想从他身上讨得好处? 那他会让这姜河知道,自己的教导,没那么好得到。 “好说,可我徒弟伤到你,也不怨她了。” 姜河同样示之笑意。 “哈哈,说笑了。放心,姜前辈要是不放心,届时我等可立下言誓。” 萧黯眼皮跳了跳。 真以为能在金丹期自己手下过百招,就能伤到筑基期的自己? 他那时可只是为了研究这真龙血脉,才刻意下手轻。 井底之蛙,过于可笑了 …… “师尊,你怎么能答应萧黯!万一他要是伤到旻心怎么办!” 等萧黯走后,一直沉默的黑发少女,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袖子,急切问道。 “你就不担心旻心伤到萧黯?” 姜河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元夏之前一直当哑巴,对旻心的伤势熟视无睹。 她和萧黯的关系,难道比和旻心还要好么 “师尊.” 姜元夏愣在原地。 她眼前忽然一黑,空气都变得尖锐起来,每呼吸一口,胸口就疼的厉害。 师尊难道是误会我和萧黯的关系? 他怎么能误会,怎么能那么想。 自己就只能是师尊的,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不允许和别人沾上一点边。 哪怕是幻想。 (本章完) 第221章 旻心,带上心铃 第221章 旻心,带上心铃 看见旻心受伤,姜河关心则乱。 一时话免不了说重。 尤其是看见黑发少女脸上脆弱的表情时,他更是后悔。 “元夏,是师父口不择言了。” 姜河摸了摸她的黑发,就像昨晚一般。 昨天他还亲密地摸着元夏的脑袋,摸了一晚上。 每当喊着元宝之时,少女总会恰到时机地在咳嗽中,露出略微欢快笑声。 今天却让她脸上一副受伤的神情。 两相对比,姜河不由得反省自身。 “不,是元夏的错,都怪元夏无能。” 师尊是肯定没有错的,错的只能是她。 若不是她无法在外人面前控制情绪,只能僵硬地做出平静表情。 连目光都不敢看向旻心,生怕自己会因为旻心的伤势而发狂,导致让她的真面目全部暴露。 让师尊离开自己 她一想到师尊会察觉到自己真面目,都顾不上为旻心出头。 连思考都不敢思考,只是一味让萧黯快点离开。 以及一点难以称道的小心思。 她想让师尊责罚自己,辱骂自己。 可是,为什么师尊会以为她和萧黯有关系? 黑发少女紧紧捏住手掌,黑水晶似的眸子寸寸崩裂,在裂缝中探出克制的疯狂。 无论什么惩罚她都能接受,唯独接受不了在只属于师尊这一点上受到怀疑。 好想就在现在,把一切都交给师尊。 “好啦好啦,你们都不要争了,其实都是我的错。” 白旻心不好意思地揪着自己头发,她都差点不敢说话了。 要是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被师尊知道,他还不知道会用什么眼神看自己! 看见白发少女脚尖对着脚尖扭着,姜河发觉不对。 这丫头可不会为了和稀泥,而把事情揽到自己头上。 他怀疑道: “旻心,是不是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想要获得云溪神树的树心,你就偷摸摸的过去想帮我砍了它?然后被萧黯逮住了?” 要是这么说来,萧黯还真是没错。 在他的视角上,是出手击退歹人。 虽然自己迟早要对神树下手 “才没有那回事。云溪宗宗主不就在树下修行?我怎么可能直接出手虽然也想过这么做,但要是真这么做,说不定还是给师尊添乱。” 白旻心娇哼一声。 她又不是凤苏苏! 怎么可能这么傻. 明知神树被重重看顾,愣头愣脑就冲上去抢劫。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元夏面前也不可能瞎说,否则等元夏一问你就暴露了。你们二人多半是在云溪神树附近撞见了。” 姜河皱眉思索,恨不得给这丫头一个爆栗。 什么事情非得藏着掖着。 “师尊.我的行宫,也在神树附近。因为那里的灵气最为充足。旻心,应该是想接我们回来吧。” 姜元夏呼吸渐渐平缓,神态一如既往的柔和。 只是指尖还扎在肉里,溢出丝丝鲜血。 “哈哈.是这么回事呢。” 白旻心拼命地点头,她眼神心虚。 总不好说她昨晚在姐姐的行宫外待了大半夜吧。 回来后,她的心就隐隐难受。 就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莫非师尊强迫师姐了! 师尊一向最好色了,要是想强迫师姐,师姐一定不敢反抗。 可恶,明明自己就在这。 于是她这么想着,连夜跑去行宫外。 可等到第二天天明都不知如何潜入,结果被萧黯撞见. “这点事也要纠结不肯说。” 姜河抽了抽手,这丫头还一边一脸讨好地看着他,一边五指紧攥着他的手。 险些指头都要被她夹断。 可看到她唇角还有些许血迹,姜河心疼之下,也没有多管她。 继续问道: “不过,你被萧黯伤的重么?看你瞳孔都化金了,之前还吐了血。这样,你还敢同意和他约斗?其实师父本就想让你和他同境界打上一场,可看萧黯答应那么痛快就有些担忧。” 他不怀疑旻心的战力,但萧黯答应的果决,他就心有顾虑。 关心则乱,姜河生怕出了差池。 “哎呀,那家伙怎么会伤到我,放心,我只是懒得和他真打。都怪师尊!一夜都不回来。” 白旻心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嘴里碎碎念着。 要不是怕让师尊发现,她一直缩手缩脚打着,唯恐动作太大,被他发现。 导致自己不能捉奸在床。 结果萧黯得寸进尺,给她打出真火来。 刚施展她的绝招,明明都进入金眸的无情无义状态。 可眼睛一眼就瞧见师尊和师姐站在一起,那冰澈的心境顿时凌乱不堪。 满心都是想去见师尊。 她哪里还有心思和这家伙打架。 不过,萧黯身上那柄长剑。 隐隐给她一种威胁之感,有点昔日林赤的玄黄珠味道。 “的确怪我。” 姜河微微一叹,让白旻心本就瞪着的眼睛,变得更大了一分。 那双略显狭长的眸子都快变成圆形了。 她就是习惯性的随口说说,师尊怎么还真承认下来? 白旻心扭捏着身子,握着姜河的手更加用力。 她没注意到姜河疼的龇牙咧嘴,自顾自道: “害,说实话,跟师尊也没关系” “我是对元夏说话呢。” 姜河连忙将这丫头的手甩掉,这丫头手劲越来越大,而且也时常控制不住。 最近体质复苏应该到了关键时刻。 如此一来,实力也会进一步提升。 姜元夏一直默默看着两人对话,就算恨不得将两人握着的手拉开。 可现在的她,一心惶恐,连靠近一步都不敢。 听到姜河的话,一时险些没反应过来。 姜河正视内心,将自己心中潜藏着的龌龊想法全部披露。 开诚布公道:“元夏,师父或许是迁怒于你了,在看到旻心受伤,自己又无法立刻为旻心出头。哪怕猜测你为难,有不能出手的理由。可还是师父没能控制好态度,抱歉。” 他其实只对元夏说过一句语气稍微重点的话。 可元夏的心理状况,就要求他这个师父务必做的更好。 绝不能.有任何一丝错误。 毕竟,都是他所造的作孽。 再怎么要求自己,也该是理所当然。 对她们都做到最大的理解。 无论她们做了什么。 姜河眼神一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还有,师父看到你对萧黯好像挺亲密的,还喊着萧兄。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 姜元夏忍不住回忆师尊先前说的话。 现在再琢磨一下,师尊好像有点吃醋。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心中压抑的灰暗就多了一丝甜蜜和一丝羞怒。 自己看都不看他一眼,也只是说了萧兄二字。 师尊就生气了啊? 她虽然是善法圣子,但也要礼贤下士。 嘴上客套客套。 萧黯可拼死拼活为了她干了不少脏事累事,就差把神剑都送给她了。 “师尊,是吃醋了吗?” 黑发少女忽然开口。 让姜河一阵慌乱,元夏其实有时候说话挺直接的。 像以前还会挑衅他 姜河竖起眉毛,嘴硬道:“胡闹,师父怎么会对徒弟吃醋,只是因为萧黯伤了旻心。而且而且吧,元夏你也能理解,就像是养了好多年的女儿,可能要被人拐走了。” “元夏理解。” 黑发少女踮了踮脚尖,语气尽可能的尊敬认可,但姜河还是听出一丝敷衍。 她像是在解释一般嘟囔道: “师尊明知元夏不习惯有外人,就连眼睛都不敢看不熟悉的人,所以一时不知所措.” 萧黯就是她口中的不熟悉的外人么。 姜河心中一块重石也落下。 原文中萧黯可对元夏不怀好意,要是元夏被其蒙骗可就不好了。 “但让师尊有这种误会,还是元夏做的不好。以后.元夏会证明自己的。” 黑发少女将眼底的疯狂收敛,若有所思道。 …… “师尊,好疼好疼,要师尊摸摸。” “别闹!” 姜河把一直闹腾的白发少女,按在床上。 细细检查着她的身体。 气血生机勃勃,白皙细腻的手腕上,时常有一点金色在经脉中掠过。 将残余的剑气蚕食。 “本来想把那个家伙的剑夺走,没想到却遭到了反噬。” 白旻心直板板地躺在床上,失望地道。 她还想夺走那柄剑,把它送给师尊。 师尊恰好缺了一把好剑呢。 以后一定得想办法,把那柄剑夺得,送给师尊。 就当做定情礼物。 然后师尊把自己的元阳送给自己就好了. 想到这里,白发少女突然又刷的一声坐起来。 目光炯炯逼视姜河。 扫过他身上每一寸。 就像当时姜河和她在行宫时离别时一般。 看得姜河浑身不自在: “受了伤还不好好躺着?看为师干嘛?” “嘿嘿嘿,没事。” 白旻心眉毛悄悄蹙起,又沉闷地趴回床上。 师尊的元阳还在. 可是,就像受到了掠夺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猫抓似的痒。 不过,既然元阳没失,一切都还能接受。 姜元夏端着一个热水盆进来,语气担忧: “师尊,旻心没伤太重吧?” “没事,只是受了点反噬,这丫头还在筑基,就敢去夺金丹真人的本命法宝。况且法宝和真人都不是寻常货色。” 姜河弹了下白旻心的额头,没好气道, “明明有一柄四阶灵宝,也够你用了,还想冒险夺别人的本命法宝。你可知道那剑是玄英仙宗镇宗神剑?” “喔?听起来就很了不得呢。” 这丫头不仅没有反思,反而双眼冒着光。 姜河对她也没话说,将元夏递过来的毛巾沾着热水,细细给白发少女擦着脸: “安全才是第一,臭丫头,以后可别冲动了。你要是有三长两短,师父” “放心好了师尊,要是下了地府,临走前旻心也会带着师尊下去的。” 某小白龙大言不惭地道,表情诚恳。 这样信誓旦旦,她莫不是还说的真话? 姜河额头暴起青筋,再给这不孝徒狠狠磕了一个爆栗。 看她疼地泪眼汪汪才心满意足继续给她擦着。 别说,姜河体会到了点老姜河的快乐。 要是把这臭丫头吊起来抽不知道有多爽. “对了师尊,之前说的铃铛,元夏也带过来了。等会可以给衿儿带上。” 姜元夏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铃铛?”白发少女不解地道。 “本名为心铃,能反应出宿主的心情。”姜元夏解释。 “啊,这样岂不是,没有隐私了吗.” 白旻心掩住小嘴,要是这铃铛在自己身上,怕是看到师尊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都得摇起来吧。 “但对衿儿很适合,也方便我们照顾她。她那种特殊情况,也考虑不了太多了。” 姜元夏有些纠结。 可衿儿的心防太重,加之周天灵体,以后不止窥测不到内心,就连身形都难以窥测。 “嗯,特殊情况自然特殊处理。” 姜河有着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他也想知道衿儿的内心,这小丫头时常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 难以言说,就好像外表是个呆瓜似的小女孩,内心却有着极为丰富的思绪。 白旻心虽持着反对意见,但看到姜河点头。 也不在多说什么。 几人打量着元夏递出的心铃。 心铃精致小巧,用一根红绳系着,抓在手中摇晃,并不会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心铃只会在宿主情绪波动时发出声响,并且这声音很特殊,能听出宿主的情绪差异。而且,也不需要炼化,所有很适合衿儿。” 姜元夏一边解释,一边把它系在白旻心的手腕上。 “诶,师姐,为什么你自己不带给我带。” 白旻心有些不满,不过这铃铛精致好看,她带在手上也很是喜欢。 “咦,没声音啊?” 白发少女疑惑地摇了摇手。 “只有情绪波动比较大才会有啦,不然一整天都在响就太吵了。” 姜元夏轻轻一笑,神色复杂道, “师尊,你继续给旻心擦擦脸吧。” 姜河略微顿手,依言照做。 温柔地擦着她泛着一丝红润的小脸。 她手腕上的铃铛顿时响起清脆悠扬的响声,声音很小,但确实存在。 “喏,这就说明旻心现在很开心。” 黑发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看到白发少女窘迫的神态。 她唇角有几分苦涩的勾起。 (本章完) 第222章 元夏,就是卑鄙! 第222章 元夏,就是卑鄙! “啊,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明明就是风吹过去了,让小铃铛响了。臭师尊,不准再擦我脸了,再擦皮肤都要发红了!” 白旻心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虽然她愿意承认,师尊只是摸摸她都会很开心。 问题是姐姐还在一旁看着呢! 她白旻心怎么样,也要点脸面的吧! “你这丫头,哼,师父好心服侍下你,还要被你说。” 姜河用力搓了下她的小脸,这才悻悻收手。 “师尊和旻心关系,现在可真好呢。” 黑发少女掩去眼眸中的失落。 换作是她,是绝对不敢和师尊这样玩闹。 旻心是被师尊所偏爱,自然无拘无束,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而自己.就很难像旻心一样。 “嘿嘿,姐姐。说不定,以后关系还会更好哦?” 白旻心难得没有反驳。 反而斗志昂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一双眼眸满是志在必得,像一只骄傲的小母鸡。 可是 自己是猫啊,会不断尝试去偷着小母鸡护着的鸡崽子。 并且,会在小母鸡的面前,将她珍爱的小鸡仔生吞活剥。 姜元夏浅浅一笑: “哦?现在的关系还不够好么,那旻心还想好到什么程度,直接认师尊为爹爹么。姐姐会支持你的。” “啊呀,什么爹爹,姐姐你别瞎说。” 白旻心险些被呛到,她闷闷不乐地望黑发少女。 在姐姐眼里,自己和师尊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到道侣那个层次。 想想也是。 若是自己要当师尊道侣,姐姐绝对是第一个反对的。 姐姐可接受不了这种惊世骇俗的关系,尤其是在自己的妹妹身上。 “哦,旻心你想当为师的女儿?” 姜河装作没听懂,含笑摸了摸她脑袋, “可真是个乖女儿,为师自然一百个情愿。” “臭师尊!谁会当你女儿啊?姐姐,我怀疑师尊.有点奇怪的癖好。” 白旻心先是一阵羞怒,随即狐疑的眯起狭长眼睛。幽幽道, “师尊是一个正常男性修士对吧?还是体修,按理说得有个道侣.但师尊竟然单身了这么多年,但身边却有一堆年龄都没有他一半的小女孩!我怀疑,他对小女孩感兴趣,而且有咳咳,比如刚刚师尊想让我喊他爹爹的癖好。” “?你这丫头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没听懂。” 白旻心的胡言乱语,让姜河有些发蒙。 “等等,师尊你别打岔。姐姐,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初师尊收养我们三个,就是为了玩养成道侣?并且有我说的那种癖好。而且就在刚刚,师尊就想让我喊他爹爹!” 白旻心信誓旦旦地道,她伸出纤长的食指,愤愤地指着姜河, “因此,师尊说不定对我有想法。姐姐,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姜元夏霎时间明白她是什么想法了。 这是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呢。 可是,自己早就知道她内心那些小心思了。 不过,倒是可以将计就计。 姜元夏正色道: “旻心,不要胡说!师尊德佩天地,岂会做这种事?当初收养我们.只是因为心地仁善,看在我们身世可怜的份上,绝对没有你说的龌龊心思。” 姜元夏的彩虹屁,让姜河都感到不好意思。 他昔日收养徒儿,竟然是因为心地仁善么? 姜河揉了揉脸颊:“不管以前收养之事到底是怎么样,旻心,你这说法可就是栽赃师父了。我再怎么出生,也没到那种程度吧。” 白旻心明白,昔日的姜河从来只是单纯的折磨她们。 没有更深一步的摧残。 也就意味着她说的那个.喜欢小女孩和女儿癖好是无稽之谈。 白旻心继续嘴硬道: “总之,姐姐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是师尊.师命难违,师妹也没办法。”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姜元夏云淡风轻地将旻心的话打为笑谈,她又郑重地道: “旻心,姐姐今后,会尽一切努力保护你的。” “啊?” 白旻心忽然有种弄巧成拙之感。 姐姐的保护,又是怎么个保护法? 她不是说自己是在开玩笑么?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这么认真地说保护自己。 …… 白旻心受了反噬,虽无关紧要,但也需修养一阵。 而且这丫头似乎是昨晚没休息好,在几人聊天到后半程时,就情不自禁打着哈欠。 修仙者也需要睡眠。 姜河没有继续打扰她,最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和元夏一起出去。 元夏也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讲。 “元夏,你是有什么话说么?之前就对我使着眼色。” 姜河关上房门,透过窗朝内看去。 床上的白发少女,还努力睁着睡意朦胧的双眸,朝自己张望。 见他看向自己,又嘟着小嘴,一脑袋缩回被子。 赌气似的面对墙壁,将小屁股对着他。 不知今天是哪里招惹了这丫头。 导致她对自己一点都不客气。 一口一个臭师尊,还给自己瞎编癖好。 妄图污蔑他光伟正的师父形象。 不过……被美少女喊爹爹,感觉好像还真不错? 坏了,被小色龙影响了。 姜元夏见自家师尊捶胸顿足,只当他还在惦记旻心的出言不讳。 她乖顺地低垂眉眼,解释道: “师尊,元夏想说的是关于凤仪的事。之前凤仪不是.想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吗?今天我把凤仪带过来,交给师尊处置。” “哦?也罢,现在没心情找她算账,但见见面,倒也无妨。” 姜河记忆犹新。 凤仪之前在姜元夏面前污蔑他,加以白旻心在旁添乱,配以种种误会。 让那时的元夏对自己拔剑相向。 可现在的他,真没什么心情去折磨凤仪。 主要是徒弟都在这影响他的形象。 “师尊,请随我来。” 姜元夏带着姜河,走向院中西侧的屋舍。 云溪宗配给的院落还是蛮大的,加上他这徒弟几个,非要睡在一起,连带着凤苏苏也和她们睡在一起。 导致不少房间都是空缺状态。 而西侧的屋舍,便被元夏用来暂时关押凤仪。 当姜河推开门,便看见一个金毛少女五大绑地绑在那里。 嘴里塞着一颗铜球。 这颗铜球想必也是某种法器。 看似未经其他束缚,只是单纯一颗球,却把凤仪的嘴堵得严严实实,难以吐出。 元夏的法器,怎么都这么奇奇怪怪的 “唔唔唔唔唔唔!” 少女拼命蛄蛹着身子,想离姜河和元夏远一点。 她惊恐地瞪大双眸。 这两个变态. 今天又要当着她的面做什么? 还是要拿她做什么. “这不是凤仪么?那天在玉玦里不是一直“呵呵”直笑,心情愉快得很啊。怎么今天,却这般作态?” 姜河抚掌笑道。 他的笑意,在凤仪眼中,堪称世界上最恐怖的笑容。 又见眼前的男人,捏住自己的下巴。 将自己口中堵塞了不知多久的铜球拔去。 “真恶心啊,凤仪。你这丫头,好像最喜欢干净了?” 姜河嫌恶的将这颗铜球丢掉,上面沾满了她的口水。 “你你要干什么?” 凤仪见姜河还捏着自己的下巴,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又听到他话后半截中的意味深长。 她眼眶控制不住溢满了泪水,哀求道: “姜河,我再也不说你是变态了。求求你,不要用我.上厕所。” 姜元夏呆住,她神情既是兴奋又是紧张。 没想到,师尊还会这样羞辱别人 就是从前的她,都没资格经历这般的羞辱。 何等极致,肮脏,恶心的羞辱。 却又被师尊的气息充满。 “咳咳.什么用你上厕所,你脑壳装的是都是什么东西。” 姜河一惊,连忙松开她的下巴。 “可是,可是你明明就想这么干!” 凤仪忍不住啜泣哭道,娇小的身体因为恐惧缩成一团。 昨晚,他还让姜元夏做那事。 故意让自己看见。 今天又特意捏着自己的下巴说自己爱干净。 肯定不止是昨晚那么简单! 一定会进一步恶心她! “师尊,不要这么欺负别人。” 黑发少女慌张地拉住姜河的衣角 她低垂着脑袋,红润小嘴不住喘着气,让声音都为之颤抖, “凤仪说不定会对旻心和衿儿她们说,要是让她们知道,师尊还像以前一样.” “元夏,凤仪满嘴谎言,你还信她不成?” 姜河安抚道。 这丫头都怕到身体发抖了。 头都垂到地面。 乍一眼,比凤仪还害怕。 “可是,以前师尊” 黑发少女欲言又止,最后小声道, “要是师尊,真的无法忍受欲望。就让元夏承担吧,元夏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啊. 姜元夏被冲昏的头脑,在说完话后才终于清醒。 她到底在说什么。 师尊绝对无法接受,这么恶心的自己 她小脸潮红中又透着苍白。 “哇呜呜呜!” 姜河还没说话,凤仪就大声哭了起来。 她就没猜错! 果然姜河会这样羞辱别人,而姜元夏也是一个恶心到极点的魔头。 连这种事情都愿意做。 “元夏.” 姜河并不像凤仪那般感到恶心,反而心疼地虚抱了下黑发少女。 元夏,怎么可能是自己愿意呢? 就像从前一般。 她和旻心,对待自己的方式继而不同。 旻心会不断挑衅他,激怒他,让自己的怒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从而无暇折磨其他人。 而元夏则是.主动甚至是讨好地接受他一切折磨。 想尽办法地取悦自己,在她身上满足折磨的欲望。 比如 老姜河有个爱好,便是让饥肠辘辘的元夏亲手为他烧饭,自己则在身后打她。 打到女孩双腿站不稳,只能含泪趴在灶台上继续做菜。 直到他渐渐厌倦,准备把目光放到其他人身上,想逼迫那个倔强的白发女孩,亲手亨饪她的朋友时。 元夏却主动得提出要为老姜河下厨。 让老姜河能亲眼看见血淋淋的鞭痕从瘦弱的肉体浮现。 果不其然,老姜河以前也没想过这般鞭打,能让自己成果血淋淋的亲眼目睹。 爱不释手,打到背部血肉模糊,饭菜生凉。 还大发慈悲地将饭菜赏给她吃. “师尊.元夏,元夏.” 黑发少女想要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而解释。 “丫头,不用说了。师父知道你这丫头向来自尊自爱,可比起自己,你更在乎你的师妹。” 姜河拍着她的脊背,似乎又看见那消瘦白皙的背影,在鞭影下摇晃。 他微微一叹, “相信师父。以后不用牺牲自己,换得你师妹的安宁。” 自尊自爱更在乎师妹? 自己在师尊心目是,是这样的形象么? 姜元夏怔怔地想。 可自己不是。 在师尊面前早就没了尊严。 至于更在乎师妹. 刚刚萧黯伤了旻心,她唯恐自己发起疯来,让师尊疏远自己。 宁愿选择暂时让旻心受到委屈。 自己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黑发少女抽着鼻子,扬起小脸,微红的眼眶含着泪,嗫嚅道: “元夏一直相信师尊。刚刚只是想到了以前。” “为师知道。” 姜河苦涩地笑了笑。 黑发少女却突然撞进了他的怀里,一双藕臂搂住他的腰间。 鼻尖传来清淡的少女体香。 “元元夏?” 姜河猝不及防,四年前元夏是他抱的次数最多的徒弟,但四年后,他几乎没有再抱过元夏。 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到随便拥抱的程度。 这徒弟对自己一直都是恐惧臣服。 内心与自己应该还是有些疏离。 “师尊,元夏好怕。” 少女似是因为哭泣,在他怀中玩命地抽着鼻子。 一张小脸,差点埋入他的身体。 姜河无处安放的手,落在了黑发少女的肩膀上。 这丫头,原来是害怕啊。 也是,她先前还以为要做那么恶心的事情。 元夏只是刚成年的少女,感到害怕,也是理所当然。 “别怕,师父不会欺负你的。” 他安抚着怀中的少女,能感受到少女的抽气声,和胸口的湿润。 丫头哭得这么厉害啊. 而在他的怀中。 黑发少女脸上并无一丝泪水。 (本章完) 第223章 苏苏,见到凤仪 第223章 苏苏,见到凤仪 与姜河想的截然不同。 沾湿他胸襟的并非泪水,而是口水。 少女在他怀中,抽动鼻子,并非啜泣。 而是像四年前那般,近乎贪婪的吸食着每一寸气息。 连同不大的小嘴,都奋力张开到极致。 元夏就是这么卑鄙呢。 会欺骗师尊,想尽一切办法,只为了能与师尊多接触一会。 她能感受到师尊的手,正在轻轻拍着她的背。 而自己低下的眉眼,将所有的龌龊心思都遮得严严实实。 得以在神志清醒的师尊面前,掠夺他的气味。 “呜呜.呜?” 凤仪哭着哭着,忽然感觉些许不对劲。 上一次感觉不对劲还是昨晚。 然后昨晚就发生了那么变态的事情 怎么这姜元夏也哭了起来? 这对师徒,又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可恶! 她凤仪才不会安心当这对变态师徒调情的工具。 听到姜元夏的抽噎声。 凤仪哭不下去了,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怒视道: “算我认栽!有屁快放,你来找我是干嘛?是想像之前一样折磨我吗?别搁这里演戏!” “你知道就好。” 姜河松开黑发少女,拍了拍她低垂的脑袋。 走到凤仪面前。 凤仪和凤苏苏这对姐妹,容颜堪称一模一样。 唯有神态有着区别。 而眼前的金发少女,纵然一脸决然,但却藏不住眼中的精明。 “我本想着,既然我握着留影石,有着你的把柄,而你和苏苏又是亲生姐妹。爱屋及乌,也不准备对你做什么。” 姜河一边说着,一边松开凤仪身上的绳索。 这绳索勒得极紧。 而凤仪的肌肤同苏苏一样,娇嫩到了极点。 勒出道道深紫色绳痕。 “呼。” 解开束缚的凤仪,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 昨晚。 姜元夏等姜河睡着之后,就把她丢到这里。 捆了一晚上,不可谓不折磨。 她活络着身子,一脸警惕道: “你想干嘛?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这种变态,什么都做了,还在这里装无辜!我只是易容成你的样子,又没干坏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姜河暂时没回答她,把玩了下绳索。 这绳索和他的囚神索有异曲同工之妙。 能封禁修士灵力。 或许是元夏仿照囚神索炼制,就连外貌也大差不差。 而在凤仪身上,他也察觉到在其神魂也被下了禁制。 元夏做事,可谓是小心谨慎。 她看似柔柔弱弱,但姜河明白。 能混到善法圣子的地位,绝对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那昨晚,为何会在自己百般叮嘱,神感教重重保护之下,还中了暗算? 姜河面不改色,收敛心中的疑惑。 将绳索递给身旁侍立的少女,望着那张似熟悉又陌生的小脸,缓缓道: “你这叫没干坏事?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想干嘛?” “干干嘛?欲加之罪,我怎么知道我要干嘛?顶多骗骗资源.” 凤仪梗起脖子,满脸不服气。 她之前想用云溪宗残党的事情威胁姜河,姜河知道有这回事,甚至好像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这也就罢了。 说不定姜河在暗地里有自己的情报网络。 可自己的事情,从来没对别人说过。 任凭他如何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知道吧! “你,喜欢女性对吧?当初装成我的样子,想偷摸摸的将元夏.吃干抹净,顺带掠夺走善法殿的资源。恰好元夏当时有些入魔,险些被你得逞,” 姜河想起久违的事情,心中也不由得冒出一股无名怒火。 他不敢想象,要是元夏遭遇了这种事情,以她混乱的精神和传统的性子。 恐怕会绝望到发狂,然后自裁。 不过幸好。 正常状态下的元夏是不可能被人蒙骗,那时她一是恰逢发病,二是没有和凤仪做过多接触,三是自己和元夏也有四年未见。 除了她伪装成天玑那一次,不过那时两人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话。 凤仪因缘巧合之下,竟还让那时的元夏半信半疑。 “!你.你怎么知道?” 凤仪大惊失色,她没有考虑狡辩。 因为狡辩已经毫无意义。 “啊?” 姜元夏也愣住,不由用异样的眼光扫过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女。 她竟然想夺走自己留给师尊的清白? 早知如此,就该把她抽筋扒皮,只留下魂魄交予师尊。 姜河不等二人回过神来,继续道; “因为苏苏,也和你一样,曾经厌恶男性。” “原来,是这个家伙胡言乱语。” 凤仪恍若大悟,咬牙道, “她那个背祖弃宗的混蛋,是不是把一切都和你说了。比如.我的亲生父母是怎么死的?” 其实凤苏苏没有和他说过过往的事情。 但姜河可是看过原文。 凤仪高低在原文中算个比较重要的女配,对她的介绍还是相对较多。 她们的双亲,是被凤严麾下的将士轮流折磨死的。 而幼时的凤苏苏和凤仪,躲在凤仪无意触发的残缺道器内,躲过一劫。 却给姐妹两人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 就算凤苏苏失忆,这阴影也如影随形,影响着她的认知。 “不,我可以保证,苏苏没有对我说。” 姜河摊手,望着她的眼睛, “实际上,苏苏曾经失忆过,就算想说,也没法对我说。” “什么失忆!可笑。” 凤仪忽然嘴唇发着抖,眼眶中溢着怒火,当即反驳, “我曾经以原本面貌去见她,还细细说了来龙去脉。结果她竟然说自己是骗子,污蔑她的爷爷。我不忍心对她出手,可她倒好,拿鞭子将我抽成重伤!” 她咬着腮帮子,颤抖地道: “甚至,还告诉了凤严导致暗中庇护我的舅舅一家,全部死于非命。连同父亲留下的残党也暴露,株连九族。” “我看她哪里是失忆,就算真的失忆,看见我的那一刹那,不也该明白了吗?分明就是贪图修行道途,不想与我相认,因为一旦相认,她就无法得到凤严的支持.于是把我当成她前途的阻碍!” 凤仪仍然忘不了那一天。 好不容易发现,自己苦苦寻找的妹妹。 竟然是凤严如今的孙女。 当她满怀期待地去见凤苏苏时,这家伙见到自己的真面目,反而一脸厌恶。 信誓旦旦说她就是凤严的孙女,而自己只是骗子。 当即对自己出手。 以凤苏苏的权势地位,她所获得的修行资源和名师教导自然不缺。 而那时的凤仪则一直东躲西藏,费大量时间研究荡魔刀还未得寸功。 两相对比,凤仪的修为不如凤苏苏,加之她还有意留手,不想伤到自己的妹妹。 结果 她直接被凤苏苏打到吐血,末了还被凤苏苏踩着脑袋羞辱。 所幸,或许是她心中终究还念着几分手足之情。 没有杀了自己。 只是一番羞辱过后,就放了自己。 可随后,她就对凤严禀告此事,导致自己的行踪暴露,连累了一大批人。 直接导致自己最后的亲人,死于非命。 “苏苏,不是这样的人” 姜元夏一直默默听着,闻言,摇了摇脑袋。 虽然她不喜凤苏苏,可心中也领的清轻重,不会打扰师尊的正事。 况且她也不屑落井下石。 她解释道:“苏苏是很看重亲人朋友的孩子,这段时间为了照顾衿儿,连修行都没顾上。岂是那种丧失人情,只知修炼的人?” “哼!那便是为了权势地位,她这人向来嚣张跋扈,就连哥哥,都非打即骂。高高在上,视凡人草芥。我去寻她之时,恰逢撞见她鞭打府内的丫鬟。只可惜,那时我还对她抱有几分期望,没有认识到她的真面目。” 凤仪怔了怔,又继续咬牙切齿道。 观其神情,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对凤苏苏的偏见很深。 只是,她不知道,在凤苏苏貌似光鲜亮丽的背后,同样是饱经辛酸。 中间种种,必然有着误会。 可光是自己说,是不可能让凤仪信服。 姜河此次前来,就是想让这对姐妹和解。 不为别的,只是单纯想让苏苏过得更开心一点。 以前的凤苏苏对凤仪也是误解重重,可当她得知凤仪是自己的亲生姐姐。 其实一直想着见她。 但又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将心事藏着在心底。 不过凤苏苏这丫头么,向来藏不住心事. “其实,苏苏一直想见你。要不然,今天就让你们见一面吧。很多事情,只有当面,才能说清。” 姜河虽然询问,但语气不容置疑。 “哼,是知道我如今的处境,迫不及待想在我头上撒野了吧?” 凤仪冷笑。 她很记仇,在修为有成后就找机会寻仇了好几次。 只可惜凤苏苏被凤严保护得很好,全都无功而返,顶多重伤了她。 这家伙想必也恨着自己,无时无刻想杀了自己以绝后患。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红痕,嘲讽道: “反正我也无法拒绝,既然你要带她过来,那就快点,玩完我后,我还要接着睡觉。” …… 凤仪这人,没那么容易说服。 姜河猜测凤苏苏来了也说不清。 毕竟自己一方,在她眼里都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谁又会相信敌人的话? 但不管结果怎么样,他总得尝试一下。 “苏苏,凤仪现在就在这,你要不要见她一面。” 比起对凤仪的强硬语气,姜河此时则是试探地道。 金发少女坐在窗边,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 正捧着一本书慢慢读着。 听到他的话,神情困惑了一瞬: “凤仪.” 以前在她眼里,凤仪便如那些欺骗过自己的骗子一般,同样想欺骗她。 自己心慈手软,放过她后,还被她记仇,暗算了自己好几次。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凤仪当初,竟然真的没骗自己 “凤仪,现在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凤苏苏先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不相及的话。 姜河乍听还以为这丫头吃味,但望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 “这就说来话长,如今,能算得上我的手下。” “手下啊。” 风苏苏有些紧张,既然是手下,那以后迟早能见。 现在的她还没做好准备,要不,还是算了? “那,能不能以后再见?” “以后未必有这个机会,她如今,心有死志了。总之情况挺复杂的,你过去就知道了。” 姜河摇了摇头。 凤仪固然怕死,可绝不会任人摆布。 若真沦入难以逃脱的困境,她宁愿自裁。 凤苏苏脸上神情顿时紧张起来,看得姜河心中也有了底。 这丫头应该还是在乎亲生姐姐。 他将衿儿抱着一旁,摸了摸凤苏苏的金发: “择日不如撞日,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 而另一边。 一直面色阴沉的凤仪,似是想到什么。 琥珀似的双眸渐渐从灰暗中亮起一点光芒。 也是。 她怎么没想到。 姜元夏说过,凤苏苏为了照顾衿儿,连修行都顾不上。 可这家伙怎么可能会舍己为人! 凤苏苏一定是故意装成重感情的样子,遮掩了自己的自私自利劣根性。 既然如此,何不尝利用这家伙,从而脱离险境。 反正她也蠢得很,很容易被自己掌控 等她再思量几番后。 姜河已经带着凤苏苏进来,他对姜元夏微微点头。 少女顿时心领神会,悄悄的推出房门。 将空间留给这对姐妹。 而姜河还留在这里,防止出什么意外。 反正他如今也算得上凤苏苏道侣,不是外人. “凤仪.好久不见。” 凤苏苏有些紧张道,她无处安放的小手,下意识拉着姜河的衣角。 企图获取些依靠。 凤仪克制心中的恨意。 每次看见凤苏苏,她总能想到当初那张飞扬跋扈的脸,以及舅舅一家惨死的样子。 功成在缓,不可操之过急。 她声音略显生硬: “听姜河说,昔日事情有误会。但我可并非是你这种容易被蒙骗的蠢货,容易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可是.终归同胞血脉,我可再听听你的辩解。” 凤仪按捺住,现在不能一口答应和解。 先等她听了凤苏苏的辩解。 当然,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相信凤苏苏. 相反,她一定会给凤苏苏和姜河等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本章完) 第224章 金毛,心意相通 第224章 金毛,心意相通 “哐当——哐当——” 年代已久的齿轮,在磨合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四周的树木内壁仿若碧玉所铸就,在其上有纵横的脉络,自上而下渡送着碧色的灵光。 散发盈盈的微光,照在升降梯内赤袍老者的脸上。 而在他身旁,还有一个负剑玄衣青年。 剑眉星目,逍遥洒脱。 唇角若有若无挂着一丝笑意。 “萧首席,今日心情不错,是撞见什么喜事了么?” 赤袍老者恭敬问道。 萧黯捋起袖袍,摸了摸木壁上正不断向下汇聚的灵光。 含笑道:“撞见姜圣子和她师父了,早就听闻她厌恶她的师父,今日当着她的面,嘲讽了一番那人。” “哦?圣子的师父” 赤袍老者沉吟一会,以前月华猎杀所有自称是姜元夏师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他也知道姜元夏的师父是姜河。 这对昔日的师徒相见了? 还是在他云溪宗相见? 赤袍老者恭贺道:“想必圣子又得了一个有趣的玩物,心情大悦。怪不得萧首席心情也如此之好。” “哈哈哈,那是自然。萧某别无所求,只期望姜圣子能平安喜乐,她开心,我便开心.” 萧黯顿了顿,微微叹道, “只是姜圣子不似你们这些奸人欺师灭道,哪怕姜河亏欠于她,她依旧将其奉为师尊。纵然不喜,却也还保持着师徒之礼。唉” 赤袍老者对萧黯的侮辱面不改色。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若不是欺师灭道,他如今可当不上云溪宗宗主。 反倒很好奇萧黯话中的意思。 姜元夏岂是忍气吞声的主? 向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但也不好过度探究姜元夏的私事,就此沉默。 “哐当——哐当——” 在齿轮轰鸣声到一千次整时,齿轮的啮合声停下来。 此时升降梯已经来到云溪神树的最底部。 萧黯当先踏出步伐,目光也颇为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从景色来看,完全看不出是在一颗巨树的内部。 顶部一眼看不到头,入目所见皆为氤氲的碧色。 仿若一个碧碗,倒扣在这方天地之中。 而中心有四个升降平台。 他们是从其中一个来到这方天地,而另外三个,还不知通向哪里。 或许这方天地之下,还有天地。 “不愧是久有盛名的神树,内部自成一片天地,自发吞吐灵气,导致内部并无一丝一毫灵气。若不是有这升降梯,那些修为低下的弟子,可很难抵达这方天地。” 萧黯抚掌赞道,嗅着其内的空气,只觉神清气爽,精神倍佳, “此地颐养神魂,风景俱佳,正有益于姜圣子脑疾,改日可以邀请她前来观景。” “不错,神树本是有灵之物。然而昔日随同诸仙一起,蒙上尘垢。如今空有其形而未有其魂,反倒有利于修士神魂之道。听闻.圣子是先天魂胎,想必此地对她而言,大有裨益。” 赤袍老者颇为自豪道。 却不料萧黯面色忽然沉了下来,摆手道: “既然宗主已经带我来看这神树,萧某还有他事,暂且告辞。” 说罢,拂袖而去。 重新踏上升降梯,径直离去。 分明是他主动拜访,想要探究一下云溪神树。 费了大半天时间,才来到此地。 赤袍老者言语稍一触及他心中顾忌之事,他便不管不顾,直接离去。 让赤袍老者都不由得纳闷起来。 “啧,此人当真喜怒无常,举止随意从心。” 另有一人悄然浮现一旁,咂嘴怪道。 他面容狭长,下巴尖锐。 好似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脸上有七八道纵横的黑色血痂,尚是新伤,还溢着被腐蚀的鲜血。 “堂堂首席不当,却投奔一个妖女,能做出这等事情的人,有这样性情也不足为奇。” 赤袍老者不屑道。 “不知姜元夏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他竟敢暗中袭击,还夺走了我的配剑。” 月华圣子抹着脸上的血痕,面色阴沉。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那通往未知地方的几座升降梯。 咬牙道:“不过,只要能诓得姜元夏来此处,一切都会皆大欢喜。神树有魂,仇人殒灭。没了姜元夏欺上瞒下,庇护与他,届时再清算这萧黯。” 闻言,赤袍老者目中也多了几分狂热,喃喃道: “宗主恐怕没想到,神树的复苏,竟然会由我这个逆徒,亲手促成.” …… 月华圣子的仇恨,赤袍老者的狂热,以及萧黯的心中顾虑。 此时都和姜河没关系。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云溪宗外门散修。 在配给的院中。 姜河百无聊赖地道: “这对姐妹还要说多久啊,再说下去,天就黑了。元夏,今天还在师父这里休息吗?” “这么多年的恩怨.让她们慢慢说吧,师尊不要着急。要不,趁着这个机会,师尊教元夏绘制符箓?” 姜元夏巴不得她们能聊得再久一点,这样自己就不用想其他借口陪在师尊身边了。 “元夏,你这可就说笑了,师父如今哪里还能教你绘制符箓。” 姜河忽然一拍脑袋。 自己徒弟可是善法圣子,而且善法殿尤其擅长符箓阵法之道。 而对于符箓而言,精血向来是不可或缺。 加之善法殿还是魔门.更是肆意掠夺他人精血。 “元夏,你能不能从善法殿取得些精血?若是不便就罢了。” 姜河故作随口一问。 “精血?是为了绘制符箓吗?倒是没有不便之处,师尊想要,元夏就给师尊。殿内可是连元婴期精血都有哦。不过这等精血,要等元夏当了神子,才能取用。” 黑发少女悄悄走到姜河背后,给他揉着肩膀。 若是得到元婴期精血,姜河都猜测不出脱胎决能晋升到何等层次。 姜河享受着自家徒弟柔弱无骨的小手按摩。 没有隐瞒: “玄黄珠需要精血修行,但元夏可不要为了师父,而不顾教内规章,强行取用精血。不然,要是让师父知道,可是会生气的。” “是这样么.” 姜元夏的声音一顿,她又不好意思道, “师尊,其实还是有点不便。” 姜河略感失望。 果然没这么容易吃徒弟的软饭,元夏在教内也没有背景。 哪能这么容易取用资源。 若不是萧黯的事情,给了他些警觉,迫切想提升实力。 否则他也不想麻烦元夏。 因为元夏说不定会不顾自身损失的去帮他。 “但是。” 姜元夏继续道,她掩饰着自己心中的兴奋,平静道, “善法殿精血大多位于秘库之中。里面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有长老看守。不过,要是师尊带上元夏炼制的黑带,避开窥秘之嫌,以元夏的地位,也能说服长老。” “呃” 好奇怪的解决方法,姜河感到些许违和, “元夏的意思是,你不能将精血带出,必须要我亲自去秘库中,现取现用吗?” “嗯,很多精血年代久远,亦或者是来自特殊血脉,难以在外界保存太久。在秘库中现取现用,方能达到最大效用。” 姜元夏不易察觉慌了一瞬,旋即又镇定解释道。 “是这样啊,也好。” 姜河点了点头,他不懂其中弯弯道道。 自然全听元夏解释。 况且,自己去取,也有轻重。 省的这丫头会没头没脑地把最贵重的精血,全部带给他。 惹得神感教其他人不满。 “师尊,感觉怎么样?” 身后的少女,忽然问道。 语气中带着期盼,似乎想得到他的夸奖。 “元夏现在可真厉害,看来以后师尊能吃元夏软饭了。” 姜河由衷道,没半点不好意思。 早在四年前,他就想着以后抱这三个徒弟大腿。 如今总算开结果。 若旻心当上妖帝,那更了不得。 直接让旻心开展妖兽无偿献血活动,配合玄黄珠只要有精血就能提升的特性,那修为还不得蹭蹭蹭得涨。 “师尊,不要瞎说啦。什么软饭.你是想让元夏包养你吗?如果师尊真的想” “开个玩笑,都怪不动猿。这死猴子天天开玩笑,近墨者黑,让我口头都没轻没重起来。” 姜河连忙解释。 元夏对他的话,一向很认真的。 他可不想趁着元夏还困囿昔日的臣服恐惧,而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哦还有其实,元夏问的是,师尊对元夏的手艺还满意吗?” 少女期期艾艾地道。 那双微凉的小手忽然又摸向他的脖颈,慢慢揉着。 没了衣物的遮蔽,能清楚感受到她小手的柔滑。 姜河恍惚了下。 元夏在乎得并不是那些精血,而是她的按摩。 比起元夏,自己竟然更关注起身外之物了 “很不错,比以前进步多了。要是以后每天都能让元夏按按肩膀,不知有多舒服呢。” 少女不由得轻笑出声,心中默默将这句话记住。 又是有些幽怨地道: “所以,师尊能教元夏绘制符箓吗?其实吧,师尊不愿意也就算了,只是元夏看见旻心能被师尊教导,有点羡慕而已。” 姜河可不是顾此薄彼的偏心师父! 而且刚刚还麻烦了元夏,总不好继续推辞。 原来这丫头只是因为旻心被自己教了,才提出这个要求。 这下,他硬着头皮也得班门弄斧一番。 姜河无奈地点了点头。 …… 而在房间内。 凤仪听着面前这个金发少女,将这些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不自觉地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原来,自己这个妹妹,这些年过得这么苦啊。 而且这家伙又笨。 从小到大不知被多少人骗过。 嗯.说不定还是别人故意派人愚弄她。 这样想来,那时以为自己是骗子,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才怪! 事情如何,全不是靠她一张嘴红口白牙说着, 曾经凤严对凤苏苏可谓是有求必应,对她那么好,凤仪才不信凤严想血祭凤苏苏! “哦哦,你是说,你当时想着我比你还惨,就没忍心杀我,更没向凤严告状?而你打的那个丫鬟,也是凤严的眼线,后面也是她告密的?” 凤仪配合的反问着。 事先,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凤苏苏。 可现在,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凤苏苏很诚恳,不是在骗她。 “嗯嗯,凤仪,那时我羞辱你,实在是对不起。因为我以为你也是那群想要欺负我的人。” 凤苏苏泪眼涟涟,揉着凤仪身上的红痕。 对着红痕哈着气,坚定道: “凤仪,你放心。我不会让姜河再欺负你了。” 凤仪并不知道,以凤苏苏的性格,能说出这种话要付出多大的决心。 她望着少女哭得红肿的鼻头,不由得有一丝心疼。 但这只是血脉相连,非她所愿! 凤仪脸上表情稍微柔和一点: “其实,那一次你放过我,结果我还想杀你报仇。我也过于激进和愚钝了,单凭用嘴就想说服你。真该想办法,和你进行血脉鉴定才对。过往种种,都已浮烟,多说无益。” “呜呜呜,凤仪,你之前是不是被姜河欺负得很惨啊。” 少女心疼道,她神色怅然, “其实在以前,我就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时常会莫名其妙的难过,开心,亦或者痛楚。比如你那时被我羞辱,我心头也沉甸甸的.现在才发现,这是因为我们是同胞姐妹,心灵相通。” “前一阵子,身体就奇奇怪怪的现在想想,那时候应该是姜河在折磨你。唔,幸好是姜河在折磨你” 凤苏苏有些庆幸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她可不想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体,被除了姜河以外的人欺负。 凤仪嘴角抽搐,这个妹妹被姜河洗脑,实在是没救了。 至于心意相通.这要是真的。 岂不是她之前忽然感觉凤苏苏很诚恳,是心意相同,才让她有这个感觉。 也就是说,凤苏苏没骗她? 凤仪无法接受这个可能,忍不住反驳道: “呃,双胞胎之间,可不一定有心灵感应。盖因谣言大肆传播,配以某些巧合之下,就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把事情往这方面联系,弄假成真。“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是谣言呢。我相信你,因为你是姐姐嘛,姐姐懂的,一定比妹妹多。” 凤苏苏鼓起勇气,目光诚恳地望着凤仪。 试探地用了姐姐这个称呼。 (本章完) 第225章 元夏,练习制符 第225章 元夏,练习制符 凤仪一生之中,欺骗过的人难以计数。 同样。 不知道有多少次,曾面对过别人信任的目光。 但从未有今天面对亲生妹妹澄澈目光之时,所感到的心虚。 “哈哈.凤苏苏,不提别的,至少你看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凤仪挽了挽发丝,将一缕金发用手指摩挲着,目不转睛地望着手指的发丝。 不止是没有被心虚影响,反而话语中带着略微的嘲讽: “比如呢,那姜河你看的也很准呢~掳掠妇女,血祭凡俗。你还眼巴巴得跟在他身边,图的是他身上那不净之物吗?莫非你忘了昔日爹娘之死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忘了,姜河说,是凤严的手段,他将我的记忆抹去。” 凤仪一时无语。 她险些忘了,凤苏苏声称自己失忆。 这倒是让凤苏苏理所当然说自己忘了。 “还有,姜河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我也不是他掳掠而来,当初血祭之事,本是他人主持血祭,姜河中途夺走羽化大阵控制。若非姜河夺走阵法,后果恐怕比如今还要重的多。” 凤苏苏微微收敛亲近的表情,她一字一句道, “而你,沦落到如今境地,也是由你一手促成。那日,辱骂我的姜元夏,便是你伪装的吧?既种下恶果,就要有吃下它的觉悟。” “我可是你姐姐?对姐姐说话这么不客气,还偏帮外人?父母在天之灵,也见不到你这样子。” 凤仪眉心一蹙。 凤苏苏没她想的那么好愚弄,如今还咄咄逼人。 “我愿意认你为姐姐,可前提是,你也会把我当作妹妹。”金发少女认真道。 凤仪抿唇,别过头去: “骨肉血脉,岂能轻易割开。我自然在心眼把你当作妹妹。” 可她忘了。 或者是不愿承认。 她能感受到凤苏苏心中的诚恳,那凤苏苏,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虚为委蛇。 可是,少女依旧满怀期待与之拥抱,似试探般轻声呢喃: “姐姐?” 凤仪先是一避,她最讨厌与其他人亲密接触。 奈何这丫头似乎就没看见她的不愿,自顾自地接着上前一步,将她抱的紧紧的。 被迫相拥。 凤仪竟然没能感觉到一丝厌恶反感。 可恶。 这金毛最会装模做样,她们一个爹娘生的,性格也多半类她。 让自己被她神态蒙蔽. 怪不得姜元夏都以为这家伙是什么好东西。 凤仪勉强回抱了下,不情不愿的应了句:“.妹,妹妹。” …… “师尊.嘿嘿嘿,不要跑。” 睡梦中的少女,一对藕臂,将被子紧抱在怀中。 小脸不断磨蹭着。 在她梦境之中。 她正追着自己师尊跑,眼看着就差一步。 就能将满脸惊恐的师尊,狠狠蹂躏。 结果,正在一步之遥的最后关头。 一个黑发少女突然踩着漫天黑线,一脸正色挡在她面前: “旻心,不可对师尊无礼。” “师姐!你怎么在这旻心知错了。” 白旻心哪里敢反驳自己的师姐。 况且,追师尊的确是自己的不对。 她怎么能这么对师尊! “孺子可教,那师尊我就带走了。” 黑发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只鬼手瞬间将师尊抓住。 旋即,一点思考时间都不留给白旻心。 带着师尊,刷的一下就消失在天边。 只留下她呆呆地看着师姐离去的背影。 半响,才惊觉道: “咦咦咦?!!” 白旻心豁然惊醒,醒来之后,衣襟被冷汗浸湿。 她摸了摸脸,脸上也湿漉漉都是汗水以及追师尊时留下的口水。 “好奇怪的梦.莫非,是预示着什么吗?” 银发少女喃喃自语。 她并没有因为是梦而满不在意。 白旻心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无论是威胁,还是某些预知。 她一直都会提前有所察觉。 “唔,好烦,还是没师姐大。” 白旻心忽然托起自己的胸脯,用手比对着大小。 “难道,苏苏骗了我?她明明说,只要多揉揉就会变大的.是了,她自己都那么小,怎么可能知道办法。” “咦,旻心,你醒了啊。我刚好想叫醒你,现在天都黑啦。之前你不是说想尝尝我做的绿豆汤么。” 凤苏苏推开房门。 她端着一碗绿豆汤,身侧同样跟着一个金发少女。 满脸不情愿地跟着她亦步亦趋。 “啊,怎么有两个苏苏?” 白旻心惊讶得瞪大眼睛。 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梦中梦? 自己还是做梦不成? “嗯?旻心别睡啦,快起来,家里还来了客人。” 凤苏苏疑惑地望着白旻心转了个身,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想了想,才失笑道: “不是做梦,这是我的双胞胎姐姐,也就是凤仪.那个曾经欺骗过你们的人。” 听到这话,白旻心立马精神起来。 豁然从床上坐起。 炯炯逼视着凤仪: “是你!想让师姐杀了师尊的那个死骗子?你怎么敢自投罗网?” 每一次见到白旻心。 凤仪就像猫见了老鼠,心中总有一丝忌惮。 尤其是她那对双眸,上一刻还睡眼惺忪,下一刻便宛若剔透冰棱,严寒肃杀。 这人真会杀了自己。 哪怕她是凤苏苏的姐姐。 凤仪从心地缩在凤苏苏背后,急声道: “凤苏苏,这个白毛想杀了你姐姐!你不能坐视不理!” “旻心可不会随意杀人,她对陌生人表情一直冷漠,看起来就很渗人.” 凤苏苏无奈道。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她眼中有杀意,你看不出吗?” 凤仪恨不得给这个被洗脑的家伙一巴掌打醒。 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 就没发现,姜河和他的徒弟个个都不是正常人吗? 该说不说,姜河这混蛋,培养变态的手段还是有一手的。 “看不出啊.” 凤苏苏见自己姐姐惊恐的样子,于心不忍。 还是对着白旻心解释道: “旻心,凤仪是被师尊抓回来的,另有大用。你就不要吓她了。” “师尊还有事情要凤仪处理啊.” 白旻心失望地嘟囔道,又懒散地靠在床上。 将凤苏苏递过来的白瓷碗接过。 清凉的绿豆汤,绿意盎然,清甜解渴。 恰逢天气转热,刚刚睡觉又惊得一身汗水。 一口饮下,只觉浑身舒畅。 白旻心舒服地叹气一声,感激道: “苏苏你太好了,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一直惦记着。” “旻心你能喜欢,我就很开心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见白旻心这么满意。 凤苏苏忍不住窃喜。 “哎呀,苏苏,这些不是你的义务。你是我好朋友,不是侍女!” 银发少女语重心长道。 凤苏苏抿唇憋着笑意。 她现在.可是姜河钦定的师娘。 照顾旻心,不正是自己该做的吗? 但旻心的一口一个好朋友,让她更不敢坦白自己现在的身份。 白旻心不懂其中弯弯绕绕。 在她看来,凤苏苏现在都不敢看她,一脸的不好意思。 不由得恨铁不成钢。 她从来没把苏苏当成外人,但苏苏一直都有点卑微。 看来 应该还是因为姜河讨厌她的原因。 毕竟姜河可是她们的主心骨,被他讨厌,在这里就如坐针毡吧。 以后,还是得想办法让苏苏和师尊关系更好一些。 但这些都是后话。 而现在,苏苏怎么和凤仪待在一起? 凤仪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师尊怎么会让苏苏看着凤仪,就不怕她被凤仪骗得连裤裆都没了吗? 银发少女抬眸望向凤仪,心中警惕,漫不经心道: “苏苏,你怎么和凤仪待在一起?” “姜河想让我们相认,破除昔日的一些误会,所以就把她带来见我了。” 姜河对自己还是蛮好的嘛。 明明凤仪做了这么多错事,为了自己,他都能一笔勾销的. 凤苏苏眼神温柔,缓缓解释道。 银发少女微微点头。 心中大概明白师尊的用意。 嗯.师尊为什么要帮凤苏苏呢? 一定是为了自己! 凤苏苏是自己的好朋友,帮了她就等于帮自己。 师尊真好。 白旻心像是吃了蜂蜜般甜蜜,不过,为了避免凤仪使坏。 她继续问道: “师尊,就让你一个人陪着凤仪吗?苏苏,虽然她是你姐姐,你可要小心一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凤仪怎么会害自己的妹妹?” 凤仪忍不住反驳。 “啊呀,凤仪,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旻心不相信你也是正常。不过,我相信你可以将功赎罪哦。” 凤苏苏先是安抚住凤仪,才有些疑惑地道,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还以为姜河来看你了。之前他和元夏在外面等我们,但忽然,人就不见了。” 白旻心眉头一挑,刚刚的梦境又一次浮现在她的心头。 …… 想要吃徒弟软饭,就得讨好徒弟。 姜河很有自觉。 并且说到底,他也是师父。 最起码,也应该把姜家传家的符箓造诣传承给徒弟。 “姜氏符要,没想到会在为师手中发扬光大,祖上有知,不知有多开心呢。就连神感教的圣子,未来的神子,都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学它。” 姜河打趣道。 黑发少女此时正坐在椅上,很认真。 认真到挺直腰杆,并紧修长圆润的腿, 正襟危坐,一板一眼地绘制着符箓。 听到姜河的话,也只是浅浅笑着,全神贯注地学习。 期间,似乎遇到什么困惑。 下意识地咬着符笔,皱起柔顺的眉毛苦苦思索。 咬笔这种事情,在姜河上学时也常常看到有人这么做。 但元夏就与别人不同,别人是用牙齿微咬笔杆末端。 而元夏是将小半截都含入口中,不时都能听到咀嚼的声音。 姜河头疼。 这可是他新买的符笔,可别被元夏咬坏了。 连忙拍了下她的肩膀: “总不会姜大圣子,看不懂这符要吧?哼哼,不愧是我姜家传家之作。” “师尊!学习符箓岂是易事,况且,元夏猜的不错的话,这本书很多关窍,都难以靠言语说清。” 姜元夏唇角微微下撇,显得有些不开心。 “也是.” 姜河苦笑,这种家传符箓传承,和姜河从老道身上购买的不同。 外售的符要,里面只是相应的符箓制作方法。 而传家传承,不止是符箓制作方法。 其中更为重要也是核心的是,历代姜家人的心得,独特的灵力运转技巧,发力方式等等。 所以说,虽然姜氏符要中品阶最高的符箓,只是二阶符箓。 但多多少少也能对元夏有所帮助。 不过这些东西靠文字不好具体说清。 总得有长辈在一旁亲身指导,辅助把脉灵力运行。 他以为以元夏的天赋,只靠这本册子便能学得一二。 “元夏之前藏在桌下的时候,可是记得师尊是抱着旻心,手把手的教。为什么对元夏,就有所不同虽然元夏知道,我在师尊心目中不如旻心,但这样很难学会呢。” 少女一直憋着的气似乎也散了,停止的脊背慢慢地松懈。 “那不一样啊。” 姜河头疼,那时候旻心又不是为了学制符,她是发情 “元夏当然知道不一样了。” 黑发少女抽了下鼻子,小声道。 “不不不,一样.” 姜河揉了揉脸,望着自己徒弟纤弱的娇躯,两人离的比较近,还能嗅见她身上淡淡体香。 试探道:“要不,师尊也抱着你?” “师尊!” 姜元夏缩了缩肩膀,细若蚊声道: “男女有别,元夏只是想让师尊手把手教而已。不过,要是师尊想抱元夏” “别别别。” 姜河连忙打住。 果然元夏就不是那条小色龙 和旻心的过度亲密,不小心让他险些丧失了和其他徒弟的距离感。 事不宜迟。 姜河俯下身子,抓住了元夏的柔嫩小手。 而她手上的符笔,都快被嗦了少一层漆了,让姜河大感心疼。 这丫头也太不卫生了. 姜河不忿地瞥了眼身侧的黑发少女。 少女柔美的小脸离他只有不到一肘的距离,几乎近在咫尺的黑眸倒映着他的侧脸。 部分顺滑的长发撒在他的手臂上,带着隐约的发香。 少女困惑地眨了眨眼:“师尊?” “咳咳,没事,就是看你这个丫头,有没有认真。” 姜河掩饰自己的失神,同时不满地道, “元夏,不是师尊舍不得符笔,可这样咬,太不卫生了!” (本章完) 第226章 元夏,有异食癖? 第226章 元夏,有异食癖? 少女可怜兮兮的瘪起嘴: “师尊!元夏被蛇尊者抓走后,每日每夜都要学习善法殿的传承,也便是符阵之道,手中无时无刻不是拿着符笔。又思念师妹还有师尊,心生孤独,却没有任何排忧解难的办法。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啃符笔的习惯。” “这” 说的这么可怜。 而且让他愧疚不已。 姜河不打算为自己的爱笔出气了,目不转睛盯着符箓上的灵纹。 他握着元夏的小手,细心帮她按姜氏符要中的手段,控制灵力运转。 不多时,第一张符箓就成功绘制。 自己这个师父还是有几分本事嘛。 元夏之前画的愁眉苦脸,他只需略一出手。 现在元夏就能边和他聊天,边绘制好符箓。 姜河颇为自满地打量着完成的符箓,瞥了眼沾了晶莹唾液的符笔。 要知道,制符师一般都对符笔有着深厚感情。 姜河这个几十年的老制符师也不例外。 终究有点心疼,故作平淡道: “好吧,随你了。你修为有成,这点不干净也影响不到你健康。只要你不觉得恶心就好,上面不知道有多少为师的手汗。哦,有时候师父也会情不自禁的咬咬笔。” 他这叫曲线救笔。 元夏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很爱卫生吧? 如他所料,黑发少女的神情一下子纠结起来。 眼睛控制不住地瞥向符笔。 她顿了顿,似在解释: “师尊,你是知道元夏的。有时候,哪怕是再糟糕的事情,我也难以控制自己.” 黑发少女在“糟糕”二字上用了重音。 就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瓣。 坏了 姜河一惊,元夏不会有异食癖,暴食癖吧? 她之前吃葫芦就不正常,哪个正常人会吃一夜的葫芦,还会特意用让自己难受的方式去吃。 比如将一整个葫芦塞进喉咙,惹得咳嗽不断。 何谓异食癖? 幼年时期无人照顾,缺乏食物,因而随意取用身边的事物食用。 久而久之,成为一种习惯和心理强迫。 这完全和元夏对应上了。 而且这病因也是因为自己. “更糟糕的事?元夏,不要把师父当外人,如果能够透露,就对师父说,不然实在是放心不下。” 姜河担忧道。 “!” 少女被吓了一跳,原本是挺直背脊,端正坐在椅子上的身子。 越来越弯。 直到现在,险些就是伏在桌面。 别着黑发的小巧耳垂,渐渐红润。 “这个,不怎么方便对师尊说呢。” “那师父问你,是不是和吃有关?不准撒谎!” 姜河声音微微放得严厉。 他能理解。 元夏若是有异食癖,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不好意思对他说。 但他必须确保到底是不是异食癖。 尽管心中有七八成把握,为避免误会,姜河选择进一步确定。 “不是.是.不是?” 少女习惯性的想要欺骗姜河,可听到他严厉的语气,眼神前所未有的纠结。 在师尊的命令面前。 事情败露的后果,极度的羞涩,愧疚,自责,恐惧等等一切的都不重要了。 “到底是还是不是?” 姜河眼睛渐渐眯起。 少女吞吞吐吐神态落入他的眼里。 有问题。姜河做出判断。 不出所料。 不愧是他,这三个女孩的小心思永远藏不住。 这可是他在与白旻心,和衿儿相处之间,练就的七窍玲珑心! “是!就是和吃有关,元夏元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虽然别人都认为那东西很肮脏,但在元夏心中,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师尊,你真的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少女破罐子破摔,趴在桌上,将小脸埋在自己的交迭的手臂中。 声音有气无力。 对上了,全对上了。 她对某些事物的认知,和别人不一样。 姜河摇了摇头:“不必告诉我了。元夏,但以后你必须控制自己。修真界中,越奇怪的东西可能就有着奇怪的毒性,就算是你,也可能会不小心着了道。” 黑发少女埋着的小脸,不由得有些困惑。 师尊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而察觉到昨晚有问题? 她抿了抿唇,小声试探道: “其实没毒.吃起来温温热热,有很浓重的.香味。像是有生命一般会跳动,还会爆浆。而浆液也是它用来繁殖的。只是有点大,吃起来很难受。” “呕~” 姜河一阵恶寒,忍不住干呕。 神感教在血肉之道,研究颇深。 教内经常培育看了都会掉理智的奇怪生物。 比如九条面筋脖子的何大,臃肿恶心的月傀。 而元夏吃的这玩意,听起来就很不正常。 他好像看见元夏捧着一大团还在挣扎跳动血肉生命,生生将其咬在口中。 随后血肉中的不明液体,便骤然爆发。 而这生命,大概率是由人族炼制而成 “元夏啊,你们教内的生物,还是不要去吃了。炼制本就有违天理.更不用说还将它吃下去。” 姜河一脸苦色,身上发毛。 “诶?” 少女发懵,悄悄侧过脸望向他,眨了眨眼。 “这种情况,在师父家乡被人称作异食癖,喜欢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大多也只局限于泥土,发丝之流。不过,他们想吃神感教的造物也吃不到就是了.” 姜河解释道。 “呃哈哈,这都被师尊发现了。没想到元夏身上还有其他病,自己都没发觉呢。” 姜元夏不好意思地笑着。 同时,也是松了口气。 这丫头,一看就没放在心上。 姜河决心给她好好说说其中利害。 …… 师尊正语重心长地说教着,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反而变得更年轻,就像她还在四岁时,初见师尊一般。 那时候的师尊浑身邋遢,臭不可闻的躺在地上。 形如枯槁,心如死灰。 可只是用了一个法术,浑身又变得干干净净。 让她看得目瞪口呆,燃起了学艺报仇的心思。 她还记忆犹新,自己被他带回家时,年仅四岁的她走一半就走不动路。 师尊见了,在她抗拒之下,强行将她背在身上。 嘴上还莫名笑道:“还是一个小奶娃,就这么独立,恪守男女之防?” 不过,她那时表面上虽然抗拒,但颠沛流离之后,依偎在他的肩头,心中不由得十分安心。 自己从四岁,就被师尊照顾和欺侮至今. 姜元夏心中那条禁忌的线似乎被绷紧。 在想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回忆起往事。 只是,忽然很想再品尝下师尊的味道。 尤其是看他在一脸正色的说教,她更想埋首在他身前。 “元夏,记住了吗?以后不准吃这种奇怪的东西了。” 说完之后。姜河满意点了点头。 虽然元夏之前语气敷衍,可现在该是全神贯注听着的。 眼神都没离开分毫,比的上衿儿的死亡凝视了。 “记住了。” 少女立马应道,姜河欣慰抚掌: “孺子可教也。” “可是,做不到.” 少女下一句话,又让姜河面色一僵。 望见自家师尊僵硬的神情,姜元夏扑哧一笑: “元夏不是故意逗师尊开心,而是世间很多事哪怕知道应该怎么做,也于事无补。就像,衿儿也知道她不能再封闭内心,可是她依旧走不出那道坎。” “为师当然明白,只是你这丫头,刚刚语气很像是在逗师父玩啊。” 姜河不忿地弹了下黑发少女的光洁额头。 “哎呀。” 少女捂着额头惨呼一声,忽然幽幽地道: “师尊,元夏想吃你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怎么办?” “别闹,师尊不打你了总可以了吧?” 姜河嘴角抽搐。 怎么会这么巧? 他不信,一定是这丫头故意威胁自己,让他不崩她板栗。 “真的啦。” 少女无奈叹气,从储物戒中,面色慎重地拿出一个黑色匣子。 这个黑色匣子,和锁住乔乔的锁魂匣款式很像。 但外面陈设的灵纹,没装着乔乔的锁魂匣深奥。 大概是二阶锁魂匣。 她缓缓打开锁魂匣,里面正有一个主体为透明果冻般的团状物,可若细看去。 在团状物的中心,还有一张人脸。 人脸双眸,嘴边张开到至极致。 团状物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细小手脚, 姜河一向怕鬼,更不用说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恶寒的别过眼去。 而少女双眸紧随着他,目光若有若无往下打量着。 憧憬道:“既可爱,又有些威猛呢,对吧,师尊?而且它挣扎起来很激烈,常常会弄得元夏喉咙不舒服,但也有点舒服。” 这么多手脚,不难受才怪了。 元夏有点受虐癖.会喜欢也不足为奇了。 他这个徒弟,身上的病还真多。 怪不得那天在萧黯面前,险些成了个哑巴。 元夏该是怕自己发病,导致事情闹大。 这么多天以来,元夏在他面前大部分时间都很正常。 他竟一时忽略了元夏的特殊性. 明悟归明悟,不小心看得那奇怪玩意后。 姜河顿时牙疼道:“赶紧把这玩意收起来,元夏,你要是吃了这东西,师父都不想碰你了.” “元夏也不想吃啊。可是师父能理解吧,现在控制得住,以后就未必了。说不定在某天夜里,没有师尊看顾,元夏就忍不住吃了呢。师尊,你也不想让元夏吃这种东西吧?” 少女特意拿着匣子在他面前亮了亮,才将其收好, “师尊,话归前题吧。就像衿儿难以走出封闭的内心一样,虽无法让衿儿快速恢复正常,但可以逐渐增加交流,让她感知到外界” 直觉告诉姜河,有些不对劲。 总感觉元夏的话,包括那奇怪的东西,都环环相扣,服务于某种目的 可元夏异食癖也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元夏能有什么目的? 都怪那个小白龙! 天天多疑,让他近墨者黑了。 “元夏的意思是,逐步渐近。就比如先用那符笔代替.?” 姜河迟疑道。 “师尊!符笔只是习惯而已,完全.不解渴。” 黑发少女苦恼地道, “元夏也不知道怎么办,师尊你知道元夏的病,寻常东西无法遏制。可是,这样下去,元夏迟早会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姜河头疼。 同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总不可能把元夏一直绑在自己身边吧 要是元夏是因为乱吃东西而陨落,姜河得痛苦一辈子。 “唉,就像四年前。元夏就一直有伤害敬重之人的欲望.幸好那时师尊还在身边。” 少女回忆道。 “你这丫头.因为越是有好感的人,就越想伤害。恰好为师恰恰处于相反的极端,反倒是解药了是吧!” 姜河哑然失笑,那时候元夏经常求抱抱,他还时常自得呢。 对元夏颇有好感。 乖巧,贴心,听话,主动. 结果没想到最后是她先刀了自己。 “师尊,那时候只是元夏没想明白.” 黑发少女眸光复杂。 其实,师尊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伤害的人。 也是她最想伤害的人。 至于孙婆婆,直到后面修为渐涨,她才发现当初是蛇尊者下了暗手。 自己就算被海狱魇放大了心中的情感,也没有突破内心恪守的底线。 姜元夏头疼欲裂。 这意味着什么? 越有好感的人越想伤害 自己那么想伤害师尊,那么想将其挫骨扬灰。 究竟是因为厌恶至极, 还是因为喜欢喜欢太喜欢? 神魂似乎都扭成一条麻绳,但却挤不出问题的答案,徒让大脑尖锐般疼痛爆鸣。 她实在理解不了,也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只要 将师尊留在自己身边,那么答案也就不重要了吧? “别想过去的事情了,那一刀,就当是斩去过往。” 姜河担心地用手背碰了碰少女密布冷汗的冰凉额头。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在元夏面前还是不能随意提及。 这丫头一直没有放下。 “不过.元夏你的话,倒是让为师有了点想法。” 少女乖巧的一动不动,任凭姜河擦去脸色的汗水。 闻言,眼亮了亮: “嗯?师尊知道怎么办了?元夏就知道,师尊是无所不能的~但要不还是算了?元夏过去几年,比这更恶心不,更美味的都吃过,已经习惯了。” (本章完) 第227章 姜河,欺负元夏 第227章 姜河,欺负元夏 姜河大惊失色:“这怎么行!不能因为习惯就放弃改变,常走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听师父的话,乖。” “没什么事啦。” 姜元夏忍着激动,望着自家师尊的担忧神情。 情不自禁起了一丝愧疚。 师尊对她们一直很关心。 尤其是自己,因为患有师尊所说的心理疾病,他对自己一向小心翼翼。 可自己却要利用他的关心. 但,越是愧疚,她越是兴奋。 “以前也吃过不该吃的。唔,让我想想。最严重的那一次,离黄泉路还差上好几步呢,闭半年死关,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师尊不要担心。” 黑发少女满口谎言,欺骗着姜河。 她心中仿若有千万头蚂蚁在爬,让她从心头,到骨子里都痒到难受。 口腔不断分泌唾沫,喉咙蠕动。 然而,对于姜河而言。 徒弟柔弱清纯的小脸,拘束且恭敬的神态。 一双黑玉般的双眸,正带着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怯意望着他。 姜河怎么会知道,眼前这个一向最乖巧,最尊敬他,和他最像正常师徒的徒弟。 竟然也是最喜欢欺骗他的人,而此时此刻又是这般状态。 “傻丫头,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放得下心。” 姜河苦笑。 说是让他放心,可这话说出口分明就是让他担心。 元夏又不是天然呆为什么说这样矛盾的话? 看来这丫头确实病的不清,以为自己所作所为完全正常。 姜河问道: “元夏,你不妨和师父细说?师父有一点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嗯就像是有瘾一般。但当解瘾之后,也就不会想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对了,像是以前,每次元夏难受的时候,抱抱师尊就好了,这便是解瘾。” 姜元夏难耐的皱眉,随口胡诌道。 她忽然又拿出锁魂匣,余光忍不住的瞥向姜河。 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师尊,元夏现在,又有瘾了.怎么办?要是元夏忍不住吃了,师尊以后真的会讨厌元夏吗?” “说什么傻话.不能吃!” 姜河一把伸出手来,将锁魂匣夺过来。 这时他才发现,黑发少女之前还是一脸冷汗惨白,现在已经小脸涨红。 连同黑玉的眸子,中间似乎都有一抹潮红。 好像浑身发痒,在椅子上坐立难安。 时不时小手就对着他微微抬起,疑似想夺走锁魂匣。 这还真是瘾犯了啊 能憋一时,憋不了一世。 正如前世的瘾君子般。 “师尊,给元夏嘛好不好,就让元夏尝一口。” 少女的声音酥软又带着一丝兴奋。 瞳孔中的潮红起起伏伏。 不行她要失态了。 “丫头.” 姜河愣了愣,还是坚决地将锁魂匣收好。 “元夏好难受” “师尊知道你现在很不好受,都成小龙虾了,这样吧,先让师父抱抱你,看有没有用?” 姜河迟疑道,以元夏对自己的恐惧敬畏臣服等等. 自己在她心中,就像是一块寒冰,也像是她病的解药。 可徒弟不像四年前了,现在的她,时常会和自己保持距离。 给她疗伤都要带着眼罩 少女犹豫道:“师尊,这不合适吧让元夏自己忍忍吧,说不定,忍着忍着,就忍过去了呢。” “若是能忍,你就没这种病了。” 姜河咬了咬牙。 他必须想办法,来解决元夏这个问题。 这种“异食癖”不同于元夏的其他毛病,尤其是在神感教的背景下,自己又很难关注到元夏的一切。 说不得某一天,元夏会因此丧失生命。 比起这个,肌肤之亲显然是微不足道。 “师尊?!” 黑发少女面色潮红,娇躯酥软,无力趴在桌上。 而身旁的师尊,忽然伸出强有力的大手,将她的身体抱住。 “咳咳,元夏,现在怎么样了?” 姜河无视少女乏力地用小手推着他胸膛,自顾自问道。 少女的身子很软,发着热量。 让她身上的淡淡体香,稍显馥郁。 “师尊.不可以这样。我们是师徒” 黑发少女惶惶不安地道,她眸子暗藏着克制的兴奋。 这丫头,之前抱过她,也没现在这么反抗 不过前几次状况较特殊,倒可以理解一二。 姜河强硬抓住她的皓腕,另一只手箍住少女纤细腰肢。 坐在桌后。 桌上还放着他刚刚教导少女绘制成功的符箓。 谁料上一刻还师父温情教导徒弟,下一刻师父就“兽性大发”,将徒弟强行抱住。 …… “姜圣子在吗?” 院外,有不速之客拜访。 声音清朗。 礼貌地叩响院门。 玄袍青年背负长剑,凌厉如松,唇角却含着温柔的笑意。 “是你?你又来这里干嘛?” 白旻心暗含敌意地道。 她正想去找师尊呢,却被人打扰。 此刻的心情,比被萧黯袭击还要糟糕。 “师妹见谅,先前之事,是萧某之错。可不打不相识,萧某并非外人。今后,师妹也可喊我为萧兄。唔,对了。之后的交手,还望师妹留手。” 萧黯客气道,尽管在他眼中,白旻心只是神感教肮脏的实验品。 不过,谁让她命好。 能当上姜元夏的师妹。 或许也是这一层身份,才让她有被改造的机会。 顿了顿,萧黯又道: “我这次前来,是想约姜圣子去神树小世界之中,那儿颐养神魂,正适合姜圣子。” “是找师姐的吗.” 白旻心若有所思,先前师姐就一口一个萧兄。 两人关系想必不错。 虽然萧黯曾想杀自己 可是,为了师姐,她能忍下去。 “既然你是师姐的朋友行吧,那你随我来,不准做坏事!” 白旻心警告一声,很不乐意地将院门打开。 少女一袭银发,五官绝美,身段窈窕。 萧黯挑了挑眉,不得不说。 这个白发少女的外貌,比之姜元夏也毫不逊色。 可他心中只有姜元夏一人。 不过等之后给了她一个教训后,还是可以饶她一条命。 等娶了姜元夏后,能赏给她通房丫鬟之位。 至于祭剑,萧黯眼神一暗。 不再多想,跟着白旻心走进院中。 途中,看见一个黑色微卷长发的小女孩,正静静地坐在秋千之上。 神情疑惑:“敢问师妹,这个小女孩又是何人?” …… 他们的交谈声,也落入姜河和大徒弟耳中。 姜河头疼,关键时刻,却来了这样一个不速之客。 而怀中的少女,挣扎也更激烈了。 她低声道: “师尊,萧兄来了,你快放开我。” “哼!又叫上萧兄了?” 姜河不悦,叹道, “元夏,师父和你说过,你要小心萧黯这个人。而且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破绽。尤其是你今天的状况,更不能让他发现。” 萧黯以后会想杀了元夏的,若是让他知道元夏这个致命破绽,后果不妙。 得抽空向元夏好好解释下萧黯的目的。 可这丫头表面亲密,内心未必对自己多信任。 也知道会不会相信自己。 “师尊.不开心啊?” 姜元夏眸光微闪,她故意这般说道,果然师尊就不悦了 这是师尊对自己的占有欲吗? 而师尊现在正在强硬地抱着自己呢. 徒弟就该被师尊狠狠占有。 “先不说这些,赶紧把你治好才是正事。” 姜河见少女的反抗变得微弱,松开抓着她的手,问道, “所以现在,师父抱你有没有用?” “有一点点用,但不解渴。元夏.难受。” 少女还是有些扭捏不安。 得到了总想要更多. 她忽然又道:“师尊,放开元夏好不好?把锁魂匣给元夏,让元夏吃了它吧,以后就再也不会吃了。” “哼!现在忍不了,以后也忍不了。” 姜河声音放得稍微严厉一点。 见少女在他怀中,用手肘撑着他胸膛,一副放不开的样子。 姜河略一沉思: 元夏说有一点点用,那便说明是有效的。 现在元夏不比以前,病更严重了,那简单的抱抱,的确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想到这里,姜河狠下心来。 拉开她撑着的手肘,将少女的娇躯密不可分般抱在自己身上。 “师尊.不要。” 元夏的声音有些颤抖,应该是害怕。 可姜河听到了,心头忽然起了一丝丝的熟悉悸动。 就像是昔日欺负旻心一样。 元夏的身子柔软纤细,细肢硕果。 “师尊,师徒不可以这样.” 少女的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费力转过脸来,哀求道。 可恶。 这丫头怎么总是喜欢强调这一点。 难道就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角色扮演,会更令人兴奋? “元夏,别在惦记这些无关紧要的肌肤之亲了。” 姜河有点舒服。 况且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认为自己是为元夏着想。 无视她的哀求,心安理得将少女的身体贴得更紧。 这丫头. 一向对自己有若有若无的疏离,还防着旻心她们和自己过度亲密。 可如今,却被他搂紧在怀。 “可是.” 少女迟疑道,她瞳孔中的潮红澎湃起伏着,低声道, “元夏,这样还是没用。” 正如她之前所想,得到了总需要更多。 她在姜河耳边小声道: “师尊,算了吧。来不及了,萧兄已经要来了,大不了,就让他知道吧。” 应景般的,窗外又传来萧黯的声音: “原来这是小师妹啊,好好好,师妹别急,萧某只是好奇,这就走。” “我先去师姐房间看一眼,若她不在房间,应该就是在师尊的房间里了。” 白旻心不耐烦道。 “哦?姜圣子为什么会在姜河房间里?”萧黯纳闷道。 “你可别多想。我师姐一向只是单纯尊敬师尊,而师尊对师姐,也是如父如母存在。两人之间绝无它事!” “啊?萧某可没瞎想,师妹说笑了。” 萧黯苦笑,他是真没多想,毕竟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姜元夏怎么看得上她师父? 反倒是白旻心,怎么忽然急了 他解释道: “我只是好奇,莫非姜河现在还能教导姜圣子?萧某原来小觑了他啊” …… “师尊,听到了吗?快放开元夏,元夏宁愿去吃.也不想.。” 黑发少女虽然省略了一些话,但姜河大概猜到。 姜河憋着气,不管有没有用了,将少女抱得更紧。 “师尊,饶了元夏吧.” 少女泫然若泣,抽噎道, “元夏像以前一样求饶,师尊可以放过元夏了吗?而且” 姜河一呆。 这丫头是觉得师徒不够刺激了吗? 这个想法稍纵即逝,便被他忽略。 元夏只是学着从前的求饶而已 听着窗外的脚步声,姜河也急了。 “还有,师父的气息对你真的有用吗。” 少女茫然无措道: “是有用啦,元夏不会骗师尊的。师尊,可以放开元夏了吗?” “元夏,忍着点.” “诶?” 姜河捏住少女的下巴,让她红润的小嘴被迫张开。 她似乎明白姜河要做什么,瞳孔忍不住抖动,不安而又惶恐。 与她神情相反的是, 少女的香舌软嫩q弹,却调皮地卷住他的手指。 姜河一愣,触电般的缩回手指。 “师尊.你怎么能对元夏这样。” 少女眼眸微不可查的一慌,她轻轻退后半步,想要逃离。 姜河强硬将其按回自己身上,心中的疑惑渐渐散去。 “元夏,有.用吗?” “啊” 少女黑发凌乱,眼眸水色潋滟,小脸则委屈巴巴。 她怔了怔:“竟然真的有用,可还不够” “那就好。” 姜河心中最后一点负罪感也消失不见。 黑发少女忽然意识到什么,惊慌道:“不不,师尊,元夏方才是说笑的!一点用都没有,不要再这么做了。” 少女神色惊慌,奋力推着他的胸膛。 姜河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想走?哼.” (本章完) 第228章 萧黯,有点奇怪 第228章 萧黯,有点奇怪 “诶,师尊?” 黑发少女眼眸闪过一丝意外,她是真的没想过师尊会说这种带有挑衅的话。 不过,常人或许会因其生气。 而她却越发享受。 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师尊能无视她的意愿,进而强迫于她。 可这种四年前会发生的事情,放在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如今,却有了希望。 “呃咳咳。” 姜河一时说顺口,干咳几声后,一脸严肃道, “元夏,师父知道这种事情,你难以接受。可总比你吃那玩意好吧,以后,说不定师父还会一直这样帮你,你.得习惯。” 他忍不住搓了搓手指,如他所想,刚刚的程度远远不够。 或许还得满足下元夏的受虐癖好。 “以后.一直?” 少女呆了呆,小手撑在他的胸膛。 黑发凌乱不堪,柔美的小脸梨带雨地望着他,眼神透着羞恼。 饶是姜河,都有点心疼。 “嗯直到元夏不再想吃那种东西。” 姜河叹息道, “这可是委屈了师父,毕竟嘛,嘴又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不过为了元夏,师父还是愿意的。” 通常情况下,寻常人的嘴,姜河还是膈应的。 不过元夏这样的美少女,又非常人体质,修为有成。 不管是哪里都是香喷喷的. 话又说回来了,元夏是他的徒弟,在他眼里外貌视为无物。 姜河自觉做了很大牺牲。 于是神情更心安理得。 他皱眉望了望还在扑腾的少女。 吃味地想道: 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嫌弃我的。 明明以前天天求抱抱。 今天嫌弃到有种刻意的程度。 “元夏,乖,张嘴。” 姜河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少女死死抿着唇瓣,手脚的挣扎却逐渐变得微弱。 “怎么这么不听话,非要让师父亲自动手?以前的元夏可是很听话的。” 姜河手指摩挲着少女娇嫩的唇瓣,叹息道。 他也不想过度强迫元夏,元夏能够配合,那自然是最好的。 但这丫头,似乎是不可能配合。 见姜河迟迟没有继续动作。 黑发少女终于忍不住道:“师尊.以前和现在不一样。” 唇瓣开合间,那条柔嫩就猝不及防被姜河一把擒获。 “呜?!” 少女发出一声悲鸣。 姜河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不需要他强行打开元夏的双唇,他手指牢固的夹住,无奈道: “要是元夏真不愿意,就直接说出来吧。” 少女眼尾泛红,含着泪。 急促的发声,却只能徒劳的“呜咽“出声。 洁白的皓齿轻轻叩在手指上,却始终没能咬下去。 而悲鸣之声,也渐渐消失。 反而,变得异常主动。 极为熟练的吮吸着。 姜河之前就对元夏的熟练主动感到纳闷,不过,果然还是因为病情。 逼不得已,情非所愿。 上一刻还那么不情愿,下一刻就仿佛想将他手掌全部吞下一般。 大抵曾经吞噬造物也是这般动作。 侧面证明了姜河所作所为,的确有效。 让他更加放心。 “呜!” “元夏,不要怪师父下手重,都是为了你好。” 姜河难受。 既心疼又不得而为之。 只是,看丫头悲愤的样子,他忽然又多了一丝快感。 极其熟悉的快感,仿佛来自骨子深处。 但这丫头其实比他还主动啊? …… 大堂内,姜河带着黑发少女,姗姗来迟。 然而,之后萧黯的所作所为,让姜河完全看不懂。 “姜前辈,先前多有失礼,萧某这次前来,便是离去之后,大感惭愧,特意准备了些许礼物,权当赔礼。” 萧黯不亢不卑,将一个木匣子奉出, “此乃玄英域特有灵药,千载寒,玄英仙宗炼体时,常用的一种珍稀药材,适合姜前辈修行所需。” 姜河不动声色将手指上的湿润,在长袍上擦拭干净。 接过木盒。 未曾打开,便闻到一股清幽的香。 这灵,姜河有所耳闻。 原文中,林赤便曾与人在拍卖会上与人争夺千载寒。 价格不菲。 珍惜到何种地步? 能让他玉骨境突破一层。 萧黯先前态度倨傲,如今又为何这般客气? 正可谓前倨后恭。 姜河没露出自己过多敌意。 让敌人以为自己不是敌人,才更利于行动 平淡道:“元夏既说你与旻心之间,乃是误会,又已经约斗一决恩怨。那此事变算了了,不必如此。” 在一旁静静站着的黑发少女,强自镇定。 她的唇角略显红肿,除此之外,便没有一丝异样。 萧黯进来之时,只偷偷瞥了眼黑发少女,随后注意力都在姜河身上。 更难以发现丝毫问题。 萧黯愕然,他还以为姜河要对自己暗讽一番。 当即热切笑道: “不不不,前辈,小子先前言语冒犯,实属小子之过。前辈大人有大量,小子钦佩不已。” 姜河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这混蛋怎么突然态度放的更低了? 甚至如此卑微。 可不像原文中放荡洒脱的萧黯,换成林赤,都有几分可能。 莫非,是有什么阴谋? “呃” 姜河还没说什么,银发少女就端着茶水。 先递给萧黯。 以萧黯的性格,都不由受宠若惊地接过。 盖因白旻心对他不假颜色,同时,被神感教改造,仿制龙血。 按理说会受到影响,喜怒无常。 竟然还会给自己奉茶。 银发少女再递给师姐,最后才给姜河。 还冲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姜河哑然失笑。 心中涌过一丝暖流。 四年前,老姜河的旧友李松曾来拜访。 言语之中,认为她不给姜河面子。 随后这丫头就忍着对李松的厌恶,替他招待。 那一次,她也是这么冲着他眨眼。 这丫头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心思细腻,处处为他考虑。 姜河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 “不愧是师父的好徒弟。” 少女嘟了嘟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萧黯也插话道: “不愧是前辈,恕小子直言,师妹可不像愿意服侍他人的修士.” 这话暗讽了白旻心,但却不着痕迹的夸了下姜河。 可还是缺乏情商的话。 姜河心中越来越奇怪。 这家伙.特么不会突然想拿自己祭剑吧? “闲话少说。” 姜河抿了一口茶水,坦白道, “萧黯,你我二人并非相熟之人,现在为何如此客套?另外,还望道明来意。天色渐深,我打算歇息了。” “前辈,那小子就直言了。之前的事,另有误会。全怪我听信谣言,误以为前辈乃残虐之人,深受姜圣子厌恶,这才打算为她出气。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再来到此处,留心观察,这才发现前辈并非我所想之人。” 其实,先前萧黯便略感奇怪。 他知姜元夏患有脑疾,可总不会姜河三个徒弟,都是如此吧? 若姜河真是传言之人,那为何白旻心会如此信赖与他。 等再次来到这里,观察了院中的小师妹,金发少女和种种生活痕迹。 他讶然发现,或许和传言的恰恰相反,姜河反倒深受三个徒弟信任。 而在修真界中,尤其对于姜元夏这种无父无母之人,师父的地位极其崇高。 堪比双亲。 由不得他懈怠。 “呃,无妨。三人成虎,我并不在意。” 姜河心虚地抿了一口茶水。 其实吧,这“传言”好像也没错? 元夏对他,本就客套疏远。 只是最近关系才略有好转,但刚刚又逼迫了元夏.不知是否会让她介怀。 不过萧黯的反应,让他没想到。 在原文中,萧黯全文只对姜元夏讨好过,堪称为舔到极致。 除了神剑,其他所有一切,他都愿意双手奉上。 而现在,更是背负骂名,抛弃玄英仙宗首席之位,拜在她裙下。 可. 就算是这样,姜元夏最终还是死在他剑下。 如今自己,倒是沾了元夏的光。 “前辈高义!小子这次前来,是想邀请姜圣子,前往云溪神树的小世界。前辈既是姜圣子师父,也该知道姜圣子患有脑疾” 萧黯笑容热切,全然看不出他之前的傲然。 不得不说,萧黯这人,还真是从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 变脸也太快了。 姜河忍不住吐槽,但随后关注到萧黯的话中的字眼: “脑疾.?” 脑疾,在地球上,是指影响大脑功能的疾病。 但在这方世界,应该不是这么科学的解释?或者两者根本并非一事。 “前辈不知?是小子想当然了。前辈和姜圣子分别四年,四年之前,姜圣子应该并无此病。” 萧黯了然,帮姜河解释着,随后谨慎道, “神感教中人,大都性情乖张,又似并非先天所生。在我玄英仙宗,称做脑疾,指的是神魂有缺。其实,自大道不显,轮回崩乱。天下之人,皆神魂有缺,实属正常。只是神感教之人,更加严重。多半是教内功法典籍,修行方式所致” 姜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同时若有所思。 在这方世界,无数年前,是能够真灵归天,转世投胎。 然而,自大道有缺,轮回崩乱。 便少了这一环节。 随之而来,带来种种问题。 毕竟,真灵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放在修士身上,都是难以忽视的。 更何况是大道层面上的问题。 元夏在四年就有所症状。 她是先天魂胎,远比比常人更强大的真灵神魂,导致她所受的影响,同理,也是远比常人严重。 但元夏不止是大道问题,也有精神疾病。 这导致她的情况.异常复杂,并且病化到诡异的程度。 比如她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就复杂到了极点。 而直觉告诉姜河,或许显露在他面前的,只是冰山一角,在海面之下,甚至可能有让他无法接受的一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姜河故作感激道,迟疑些许,又继续说, “元夏是否愿意去云溪神树,须得看她意见,我做不了主。” “明白。” 萧黯心头一定。 他和姜元夏的关系,一直就像熟悉的陌生人。 这个少女对他而言,若近若远,仿佛水中月,随手可掬,可终究是一场泡影。 他能理解。 姜圣子.一生坎坷,身不由己在神感教内。 对外人这般警惕,实属正常。 不过,在他的努力下,这个冷淡的少女,也肯喊他一声萧兄。 昔日的他已经非常欣喜。 可如今,若和姜河打好关系。 便能再进一步. 至于今日姜元夏的态度,他更能理解。 毕竟自己侮辱了她的师父. “我近日无空,尚且需要服侍师尊身旁。”黑发少女淡淡道。 “也好,如此我也不强求了,那便改日再约。” 萧黯神态未变,他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向姜河赔礼道歉。 果断拱手道: “那我就不过多打扰前辈师徒团聚,先行告退。” …… 这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不过,他要约元夏去云溪神树么还是其中最关键的小世界。 树心便位于小世界之中。 正在姜河思索之时,白旻心漫不经心道: “师尊,你和师姐干嘛去了?我可不是有什么想法,有点好奇而已。” 姜河理直气壮: “哦,一是教你师姐制符,毕竟师父也教了你,不能厚此薄彼,况且我传家符要有些关窍,与你师姐有用。二是嘛,萧黯的话你也听了,你师姐之前发病,我去看望了下。” “解释这么多干嘛。” 白旻心嘀咕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什么内情呢~不过,旻心相信师尊哦。” 这死丫头。 解释有问题,不解释更有问题。 姜河敲了下她额头: “你快去陪下苏苏,我耽搁了太多时间,这丫头可别被凤仪骗了。对了,今天晚上,我还有事情要说。” “哦哦~就不能现在说嘛?” 白旻心话虽如此,但还是赶忙出去找凤苏苏。 支走旻心后,姜河这才问道: “元夏,如今如何?” 黑发少女幽怨地望了他一眼,自暴自弃般道: “嗯可是” “别想那么多可是了,元夏,孰重孰轻,你莫非分不清吗?” 姜河苦笑,这丫头还在纠结肌肤之亲不合适吗? “不是啦师尊,元夏想说.现在或许有用,但以后阈值提高就没用了.” 黑发少女偷偷瞥了眼姜河, “那时候,就需要更浓重的东西,所以手指就没用了。师尊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本章完) 第229章 旻心,就是师娘! 第229章 旻心,就是师娘! 这才是她的目的。 她要循环渐进。 任何看似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需成功走出第一步,之后的第二步,第三步 便指日可待。 直到师尊强行按着她的脑袋,给她喂冰葫芦。 “更浓重?指的是气味吗?莫非还要让我割肉放血么.不过元夏放心,哪怕真走到那种地步,师父也没多少损失。” 姜河揣摩着元夏的话。 在徒弟面前,体修的好处再一次显露。 现在要面对旻心的暴虐,以后更是可能要为元夏放血。 寻常法修的身体,可经不起频繁的摧残。 “啊不知道。” 黑发少女愣了愣,她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冰葫芦,没想到还有放血的办法。 若要较真。 以她的说法,师尊的血液气息无异于能满足她的要求。 她微掩眼帘,低声道: “但元夏想,可能要更具有羞辱性。就像师尊刚刚那样.强行捏开。” “这是什么话!为师可不是为了羞辱你,只是为了改善你的病情。你瞧,现在不是没之前的问题了吗?” 在心虚之下,姜河连忙解释道。 毕竟,少女对他一直客气而又疏离,又暗暗把他看的像一只绿眼的狼,总防备他和旻心的接触。 外貌又是端正清纯。 强行玩弄,看着她羞愤的小脸梨带雨。 就算他没有传自“老姜河”的毛病,内心也会有几分爽感。 固然,他心中更多是对徒弟的怜惜。 但夹糅这一丝爽感,便如粥里掉了一粒老鼠屎。 既让感情变味,又让他无地自容。 “元夏知道,师尊是为了元夏好。”少女都快要将手指纠成麻。 “等等。” 姜河忽然发现了一个盲点,仔细的回忆了下。 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半是迟疑地问道: “为什么,是更具羞辱性?” 完啦。 自己这个徒弟,不会除了受虐癖,还有受辱癖吧。 不过想想,好像也很合理。 这两个癖好,关系本来就紧密。 “这应该要问师尊” 少女幽怨地抬起双眸,轻轻地看了他一眼。 又低下头道: “元夏的病,之所以能让师尊解决。便是因为师尊以前.给元夏留下了深刻的影响。而那时师尊最喜欢羞辱元夏,所以,若是师尊继续羞辱,就会让这影响加深。” “呃,说的也是。” 姜河讪笑道。 不过,元夏对他这个师尊,还真是有话必答。 真是刻在骨子里的臣服 明明畏惧自己会对她做出格的事情,却还把其中关窍,解释得清清楚楚。 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一时,姜河都不忍心欺负她了。 可为了元夏. 姜河微微一叹,忽然想到什么。 关于萧黯的事情,是该对元夏解释了。 之前没寻得空处,而这事又不能当着白旻心面说。 这丫头的果决,既是优点,也是缺点。 她不会因为感情而影响判断,这点没错。 可她又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师姐师妹受伤的性子。 她若是知道萧黯之事。 寻得自认为稳妥的机会,会不顾自身安危而去为师姐解决麻烦。 甚至可能不想影响自己,从而一个人悄悄找上萧黯。 但萧黯绝非易于之辈,他.可是主角。 或许白旻心所寻找的机会,的确稳妥。 但主角往往会逆天改命,正如林赤被无涯门追杀,无数次几乎不可能的困境都被他逃脱。 “师尊?” 姜河的愣神,让少女紧张。 她急中生智,才说了这个由头。 不过,这一点她倒没说谎。 可师尊英明神武,他不会从中窥得自己的纰漏了吧? “没事,为师想和你说说关于萧黯的事。” 姜河回忆着原文的细节,解释道: “元夏,你切记小心此人。我曾经在青木城,元夏你也知道,青木城附近,便是朱明仙宗羽化大阵设立之处。这儿遗留很多朱明仙宗典籍。” “我无意得到一二,得知玄英仙宗一项密辛,那便是其镇宗神剑真蕴已失,而元夏你恰好是先天魂胎。是最好的祭剑之魄。” 不止是祭剑之魄,任何需要魂魄的修真界事物,元夏都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黑发少女神色渐渐郑重,她喃喃自语: “萧黯的剑,看似与凡铁无异,灵华黯淡。可却能被他背在身上,爱之如命,绝非寻常。原来是丧失真蕴。” 姜河本来还担心,以萧黯对她的讨好,会让这丫头质疑他的话。 见状,放下心来。 “是极。而且此人乃玄英仙宗首席,并非易于之辈。他现在还不会对你动手,会.一直随从你身边,直至你快要突破元婴,真灵化婴,似化非化之际。” 姜河解释道。 此时的元夏状态才最适合炼器。 除了在化婴期间,其他任何时候,哪怕身死,真灵也可随时逃逸天地,转生投胎。 先天魂体的转世投胎,和大道轮回并非同一件事。 她是真灵化为魂胎,与将要诞生生命的胎儿融为一体。 从某种程度而言,先天魂胎永远不会死亡。 “元夏明白了,之后会小心的。放心好啦师尊,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和他过多接触。因为,师尊不喜欢啊。” 少女点了点下巴,认真道。 “你这丫头,话到你嘴里怎么变了味?以后师父不准你找道侣,你就不找了?有时候,不要太看重师父的想法。” 姜河将桌上的符箓收好。 符墨研好还没多久,尚未凝固。 散发淡淡草木香味。 但却只绘制了一道符箓。 姜河无奈苦笑,说是要来学符,本该他动嘴教导,结果到了最后,换成元夏动嘴,符箓也没学多少。 …… 姜河打开木匣,木匣下方铺着厚厚的绒草。 散发着寒气。 拨弄几下绒草,在绒草下,另有一层冰晶。 绒草乃筑基丹的一项辅材,而冰晶更是来自玄英寒地中的地宝。 两者均价值不菲。 况若用两者保存的千载寒。 千载寒外观是八瓣白色小,若到万载,则为九瓣。 对于敌人的东西,姜河向来是不客气的。 尽管萧黯敢当着元夏的面,送给他,一般而言,是绝无问题。 但姜河还是小心谨慎地用玄黄珠细细探查,确认无误,才敢含入口中。 另有元夏一旁护法。 才开始慢慢炼化。 “卧槽.” 刚一吞入,姜河面色一变。 这虽看上去是弱不禁风的小白,可吞入口中,其药力便如寒刀,自上而下剃过每一寸血肉。 痛的他险些满地打滚,脱胎决难以维持。 这时,才意识到林赤原文中,将寒当零嘴吃的魄力。 “师尊?” 姜元夏伸出食指,微微搭在姜河的手腕上。 微微歪头: “师尊体内气血虬结,阳气旺盛,而寒以极寒之气,梳理气血怪不得会疼痛。” “那,如何解决?” 姜河一直都怕疼,满脸冷汗回道。 “这只需双修,阴阳和泰,并且还极为有利于师尊修行。师尊修行锻体之法,已然四年之久,又未曾习得调理气息的内功,也未曾双修,刚则易催啊.师尊。” 黑发少女红着小脸,小声解释道, “不过,现在有元夏,能为师尊排忧解难。” 姜河瞳孔地震,这丫头,不会要跟他双修吧。 但疼痛让他难以及时回应,半响,才从喉咙挤出声道: “区区疼痛,师父还受得了。” “没关系啦,很简单,元夏在善法殿学了很多东西呢。” 黑发少女拍着他身上的关窍,将属于她的灵力渡入。 元夏的灵力同样微寒,但若寒的药力是凌厉的冰刃。 那元夏的灵力就是月下的微风。 牵引着冰刃,有序梳理气血。 虽然依旧疼痛,但不至于像先前一般,让功法失控。 幸好还有一个徒弟. 以前他看小说,看到那些主角炼异火,修锻体,疼痛非常,而主角咬牙坚持下来。 觉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就算疼,疼一疼也就过去了。 但疼到一定程度,谁还会有心力去控制灵力,运转功法。 …… “乖孙,这里是爷爷道友的家,听说他还有个小徒弟,年龄和你相仿,以后也可以找一个玩伴了。” 须发洁白的老道人,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 笑吟吟地为男孩解释着。 男孩懵懂地点了点头:“那他能陪我撞拐子吗?” “说什么傻话,人家是女孩。和你踢毽子还差不多。” 老道没好气道,他这孙子,一天到晚就想着打闹。 心性完全不适合绘制符箓。 倒时候炼体。 不过,何道友人高马大,好似会些锻体之法。 之后不知能否让他请教几手。 “女孩?不想和女孩一起玩。不然会被小猴他们笑话的。” 男孩失望的挠了挠脑袋。 “哼,蠢材。等以后,要么是你后悔,要么是你笑话他们。” 老道恨铁不成道,沾了沾口水。 将自己的胡须捋齐。 打点容貌后,上前叩门: “何道友,何道友在吗?” 院中的白发少女,正偷偷关注着师尊的房间。 师尊说是要练功,要让师姐护法。 结果半天过去了,就听见师尊在里面惨叫一声。 听得她心里痒痒的,好像一只猫,在挠着爪子。 她可喜欢听见师尊的叫声了。 每一次听到,都会情不自禁打寒颤。 那是她自从前,就梦寐以求的。 无数个夜晚,不知多少次,梦见师尊在她脚底下求饶,哀嚎。 而到了现在,和师尊和解之后。 这梦境依旧存在,只是变了味道。 而且。 师尊好怕疼的,以前掐他肉的时候,他的神情难得有几分可怜。 就很惹人怜惜。 “嗯?何道友不在吗?之前说好今晚拜访的啊” 老道皱眉。 他观何道友,不似违诺之人。 “啊来了来了。” 白旻心瘪了瘪嘴,嘴里小声嘟囔着, “今天是什么情况,怎么一直有人来啊.” 推开门后。 男孩吓的缩在老道腿后,大声叫道: “爷爷,有妖怪!这就是爷爷说的白发女鬼吗。” “胡闹!” 老道起初也被吓了一跳。 原因不在于少女的头发,而是其神情。 纵然风姿卓越,但那眉宇之间的冷意无法让人对其容貌产生幻想。 只余下慑人的威势。 “还不跟这个姐姐道歉!“ 老道一巴掌扇在男孩头上。 男孩倔强摇头:“先生曾说,威武不能屈,我不!” 白旻心眨了眨眼,苦恼道: “呜呜,好难受。今天又因为发色被人误解了呢。” “啊?” 小男孩探出一个脑袋。 他没想到这个姐姐直接哭了? 那自己是不是很过分. “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这么说。你打我吧!” 小男孩不由得愧疚,犹豫会,硬着头皮道。 老道怔了怔。 他自然看出银发少女是假哭。 但他未曾料到,少女的心性和其外貌毫不般配。 老道博学百家杂艺,而其中自学相面之术,更让他引以为傲。 从她神情中的傲然与冷意,以及莫名的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之感。 他原以为,少女在凡间出生于帝王世家,冷血毒辣,嗜好玩弄人命的存在。 却不料是少女玩闹心性。 白旻心抹一抹不存在的眼泪: “没关系啦,姐姐现在不难过了。哦对了,我听师娘说过你们,是我怠慢了,我这就喊师娘。” 她心情忽然好起来。 对常人她是不假颜色,冷漠相待。 可这个老头不一样诶。 他可是少数,知道自己是姜河道侣的人! “诶,等等.” 老道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见银发少女风风火火的离去。 他纳闷自语: “好奇怪的人,喊何道友的道侣为师娘,那她该是何道友的徒弟?” 没等多久,银发少女刚离去片刻。 便有一个棕发少女,带着浅浅笑意,款款而来。 比起方才的银发少女,这个棕发少女虽然面容不及她惊艳。 但五官同样出色,气质温柔贤惠。 一看就是个顾家的好道侣。 虽然刚刚银发少女让他自学的相面之术出了些差错。 但这一次,他坚信自己没看出问题。 拱手笑道: “多时不见,夫人依旧风采依旧,有你这位贤内助,何道友真是走了八辈子福了。” 这句话说到棕发少女心坎上了。 她极力压抑疯狂上扬的唇角,温温柔柔道: “我家夫君,以及恭候前辈多时。唔,对了.还有两位好徒儿也在这哦。” (本章完) 第230章 白旻心,理直气壮! 第230章 白旻心,理直气壮! 棕发少女热情相迎,让老道都有几分受宠若惊。 他跟着少女的脚步,疑惑道: “之前和何道友闲聊,他说他有三个徒弟,莫非,还有一位不在这里?” 棕发少女笑意略微僵硬。 她不小心将自己漏掉了 不对! 她现在才不是徒弟。 棕发少女清咳一声: “嗯咳咳,还有一位便是刚刚的银发女孩,我家夫君可喜欢她的紧哦。天资卓越,乖巧懂事,不过,方才有事外出,现在不在这里。” “是极,是极。令徒钟灵毓秀,风姿出众。有这般徒弟,的确也是幸事。” 老道莫名感到一丝不对劲,但还是继续恭维道。 棕发少女得意地眯起眼睛,脚步渐渐放缓。 老道身为客人,也不得不放缓脚步。 拉着孙儿跟在她的身后。 “你不知夫君有多喜欢她~喜欢到不能自己,情难自禁,总之就是非常喜欢。而那徒弟,同样也喜欢夫君喜欢得紧呢。” 棕发少女越说越得劲,神情如深闺怨妇,自怨自艾地叹道。 老道额头流出一粒汗水。 他的不对劲之感在此刻得到应验。 他是来做客的,可不是来这里听人家墙角。 “这个.” 老道刚欲推辞,棕发少女就迫不及待道: “夫君喜欢她身体的每一处,比如比如脚。对!最喜欢把玩她的脚,末了,还不忘闻一闻自己的手。有时候更是兽性大发。唉总之,她和夫君,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没想到何道友,私底下玩的这么。 表面上看相貌堂堂,身形伟岸。 竟然还有恋足癖. 老道大感震惊,不动声色地捂住孙儿的耳朵。 “这个.贫道就不便得知。对了,夫人,还没到吗?” 白旻心愤愤地倾诉完后,意犹未尽。 可着院子本就不大,再继续拖下去,可就怠慢客人。 她可是师尊的贤内助! 为了维护形象,白旻心解释道: “不瞒你说,夫君此刻正在闭关修行,所以我才在路中与你闲聊,打发打发时间。” 老道扯了扯嘴角: “那是贫道唐突了,那,改日再来拜访?” “别别别!” 棕发少女急了。 客人要是走了,自己还怎么扬眉吐气! 她望了望师尊闭关之处。 灵阵已经消失。 师姐布置的锁灵阵被关闭,说明师尊闭关结束。 但两人还在里面不知干什么. 之前就传来师尊的惨叫声呢。 本来她的心就和猫抓似的痒,但又没有借口进去。 若是突然进去,师尊又觉得她在多疑了. 而如今,这个客人的到来。 可谓是一举两得! …… 疼虽疼,但熬过了那一阵子 还是疼。 姜河活动筋骨,呲牙咧嘴的同时,大感气血通畅。 修为精进到筑基中期。 久久卡住的脱胎诀,也成功突破至玉骨境五层。 而到六层进度条已经过半。 距离相当于筑基后期的七层,已经不远了。 并且荡清沉荷,一扫积弊。 日后再修行脱胎诀,便是一帆风顺。 “师尊,修行效果如何?这千载寒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等寻得时间,我带师尊去善法殿密库之中,炼化精血。想必修为会大幅增长。说不得,便要超过我这个徒弟了。” 姜元夏轻笑地道。 “元夏,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喜欢说笑。” 姜河撇了撇嘴。 想赶上他这个徒弟的修行,恐怕至少得拿到分别位于云溪宗,玄冥宗,以及凤族密藏中的三样灵物。 而战力要是想要赶上,更得需要得到苍平城的真火。 不过,现在云溪宗的神树心,以及凤族密藏。 都在眼前,触手可及。 只是得不得的到就另说了。 “元夏可不是说笑哦。以师尊之能,就算突破这方天地上限,元夏也没有丝毫意外。 姜元夏认真地道。 她表情诚恳,说的话发自内心。 姜河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这么相信自己。 不过元夏好像一直都觉得他很了不起。 过高的期望,有时候让姜河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这太高看师父了。其实吧,为师还指望元夏以后能带带师父呢。” 姜河坦白道。 “那就一言为定哦。师尊,以后不要修炼得太快,千万,千万不要赶上元夏。不然,元夏可就帮不了师尊了。” 少女说出的话与她的前言矛盾,也缺乏逻辑。 既然她这么相信自己,为何又说这种话? 既然自己能够赶上她,那帮不了又何妨? 念及元夏的精神病,姜河虽不解其意,但也没有较真。 干笑道:“未来的事,师父可说不准。” “嗯也是呢。师尊无需为修行付出太多,以后元夏会庇护你的。就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黑发少女屈下双膝。 跪在地上,自下到上用双手为姜河揉捏纾解肌肉之痛。 从姜河的视角上来看,只能望见散着黑发的纤薄背影。 她伏在地面,从姜河双脚开始服侍。 元夏也太乖巧贴心。 甚至是过了头 她的力道适中,同时,似乎用了某种手法。 揉捏舒适的同时,也有恰到好处的灵力疏通经络。 姜河讪笑道:“元夏,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想要抽回脚。 但这个时候听话乖巧的徒弟,却一番常态的强硬将其按住。 语气依旧温柔: “师尊,只需要坐着就好了。其余都交给元夏吧。师尊忘了吗?元夏说过,在善法殿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好好吧。” 姜河下意识的同意。 实在是这丫头一旦认真,自然而然就流露出身为圣子的气魄,令人难以拒绝。 可这位气魄非凡的圣子,却愿意跪在地上服侍他。 姜河并未感到任何得意。 反而心中隐隐忧虑。 凡事都有个度,一旦超过这个度,便意味着事情不对劲。 若是元夏真的放下过往,以及与他的隔阂。 岂会做这等姿态. 元夏虽表面乖巧听话到了极点,但两人其实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正是这段距离,让姜河至今也未能看懂她的内心。 两人沉默一阵,少女依旧认真到了虔诚的地步,全神贯注,为他从脚底疏通到大腿。 “师尊,这里,能不能不按了啊” 少女忽然道。 现在的她,姿势从伏在地面,变为直起上身。 姜河能看见她双颊微红,小脸贴得极近。 近到鼻息若有若无散在其上。 姜河按住她的脑壳: “笨丫头,既然不好意思,就别离得这么近。” 少女看似诚实道: “因为元夏没注意,按着按着就到了.这里,而师尊也没说停下来。毕竟,元夏,一向听师尊的话而且啊,只是给师尊舒缓身体。都怪元夏不好意思,明明是正经的事情。” 姜元夏的话提醒到姜河。 可恶! 要是他动了歪心思,以这丫头的性子,估计就算不情愿,也会在他胁迫下逼着做。 正如先前一般,她嘴上说着不同意。 但挣扎却并非动用任何灵力。 这丫头对他的臣服是刻入骨子中的. 他望向跪在地上少女那张含羞带怯的小脸。 忽而一想,他又不是为了其他,只是疏解肌肉。 那地方可全是肌肉,合该疏解. 元夏自己都说是正经的事情了。 逼逼这丫头她也能理解吧? “咳咳,免了。” 姜河很有定力,他扶起少女, “再给师父按按后背和手臂,也就差不多了。那地方可不正经,元夏,不要太为师父着想哦。” 不得不说,元夏的手法确实有一手。 不愧是善法圣子,什么法都挺懂的。 “哦好。” 少女似是有些失望的应道。 她起身用一旁的清水濯手,用干净的毛巾擦着小手,就连指缝也没放过。 再给他按着后脑勺。 十指深入发丝,揉着他的脑壳,力道松弛有度。 少女浅浅的呼吸吹在上面。 带来一阵凉意。 他头发好像湿了? 应该是元夏洗手后没擦干净。 这丫头,偶尔也会犯点糊涂。 刚刚一脸认真地擦着手,结果还是没擦干净, 姜河虽然脑壳并不疼,只是肌肉疼。 但元夏按的极为舒服,他也就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而黑发少女,同样享受地闭上眼睛,轻轻含住师尊的发丝。 “夫君!夫君?姜何夫君!你疗伤好了嘛?” 一声欢快的叫声,从门外传来。 “!” 姜河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这特么谁啊。 仔细听听,声音耳熟。 像是白旻心易容时捏着的嗓音。 姜元夏的双眸同样豁然睁开。 她吐出发丝,小手从头上摸索到姜河脖颈上,依旧柔声道: “师尊,想必是找错人了,她说的是何姓男人,中间停顿了会,前面的姜,应该是说错了。不知是谁家的道侣,这般糊涂。连自己夫君名字都喊错了。” “等等,元夏。其实之前师父曾化名为何,而这个人” “何?” 黑发少女从喉咙眼里挤出这个字,她按住姜河想要起身的肩膀。缓缓道, “元夏明白。想必,是师尊之前化名玩弄的女人找过来。放心,元夏不会让她打扰师尊的。这就,帮师尊料理了。” 她的眼神一冷,一袭黑发在黯淡光华下微摇。 这种帮忙就没必要了吧。 而且丫头怎么这么急,连他话都听不下去。 不似她的性子。 姜河自然不会闹什么狗血误会,迅速道: “这人,是你师妹白旻心!咱俩之前为了找你,假借道侣身份。” “旻心?”黑发少女一愣。 “这下元夏放心了吧?你师父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什么玩弄女人。元夏你之前还说师尊久未双修过。” 姜河白了少女一眼。 黑发少女摸索着师尊脖颈上温热的肌肤,重重吐出一口气。 这下,更不放心了呢。 而门外又传来白旻心的喊声: “夫君!可恶,竟然不理我!今晚不和你睡觉了,死鬼死鬼死鬼!臭师.姜河,有客人拜访,他是之前认识的制符师,带着孙子前来拜访。” 姜河越听脸越黑。 幸好这丫头还没糊涂到家,知道将来者的身份道清。 方便他接下来行事。 “元夏,要不你暂且隐下身形?” “我” 黑发少女声音微不可察地抖动。 那一声声夫君,好似魔音在脑子中转个不停。 她眼神一暗。 她一点也不在乎两人的虚假身份,因为这个身份,只能是假的,绝无成真可能。 但是! 旻心怎么能侮辱师尊? 师尊一点也不臭,更不是死鬼! 身为师姐,她必须要替师尊教训下这个不听话的师妹。 虽然她一点也不在乎。 但可谓长兄如父,那长姐便如母。 要是师尊想要伪装身份找个假道侣,而自己和旻心同时在师尊身边。 师尊绝对会选择自己。 大师姐是师妹的长姐,便如其母,也就是师娘。 这很合理。 旻心竟然靠着这偷来的机会,去喊师尊夫君。 这一个自己不敢有任何希冀的身份。 “师尊,家里来客人了,元夏却不能和师尊师妹一起接待客人吗元夏,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虽然.现在是善法殿的魔头。” 姜河从未见过元夏这般灰暗的脸色。 是了。 元夏不是旻心。 旻心会毫不犹豫,甚至会主动隐去身形。 可元夏不一样,她更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没事没事,只要元夏想见,那便见吧。师父没有其他想法,是担心元夏不想显露身份。” 姜河笑道。 坦白而言,他有其他想法。 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避免元夏顾虑,姜河选择瞒下。 若是元夏出现,他的身份便瞒不了老道。 由此可能产生后患。 之前最担心的是月华圣子寻仇,不过元夏已经重创月华,暂不用考虑。 另外便是隐瞒身份夺得神树心之事。 这事为时尚早,还是眼前的徒弟更重要. …… 等姜河应下后。 白旻心脚尖踢开房门。 背着双手,笑意盈盈: “嗯哼哼,夫君,你娘子来咯!咦??!” 她脸色顿时惊疑不定。 师姐怎么在这? 她明明对师尊说了,客人的身份。 按理说,师姐应该偷偷走的。 白旻心笑意险些维持不住,她一向有些怕师姐. 最关键的是,师姐一直不想让她和师尊扯上不干不净的关系。 不过 她现在是师娘! 就不需要怕师姐了! 白旻心理直气壮。 (本章完) 第231章 二等分的姜河 第231章 二等分的姜河 黑发少女对姜河眨了下眼。 在姜河不解其意之时,疑惑道: “这位是?” 姜河冒出冷汗,元夏是想装作不知道旻心的身份么? 想想等下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就替旻心尴尬。 “嗯?” 棕发少女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 她的易容之术,现在如此高明,就连师姐都看不出来? 不过,师姐是有被凤仪欺骗的前科。 想想也有几分可能。 而自己来的匆忙,师尊想必还没来得及和师姐解释。 白旻心悬着的心,放下来。 笑吟吟道: “嗯哼,我是你素未蒙面的师娘哦。好徒儿,快叫师娘。” “师娘?以前怎么没听师尊说过?” 黑发少女手指轻点唇瓣,皱眉苦思。 “呃这个嘛.” 白旻心愣了愣,忽然眼睛一亮, “总之玄之又玄,解释起来太过复杂,你只需要明白姜河是我道侣就可以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 当初元夏疗伤之时,也是这么解释的。 姜河和黑发少女对视一眼,后者立马心虚的转过眼神,小声道: “师尊,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真的是你道侣吗?” “嗯?” 白旻心眯起眼睛,小虎牙亮出。 满是威胁地望向姜河。 这丫头,竟然威胁起师父了! 好好好,两个人都想让我装不知道是吧? 姜河气极反笑,他倒要看看白旻心怎么收场。 点头应道: “是的,无意因缘际会,从而得识。” “夫君真好~” 白旻心眯起的眼睛,愉悦地弯成月牙。 虽然虽然师尊对师姐和自己一视同仁。 但师尊,对自己就是不一样。 毕竟,自己可是命定姻缘! 她就知道,师尊在对师姐坦白和帮自己撒谎两者间,他一定会选择后者。 “师尊~” 黑发少女投过感激的小眼神。 她没想到,师尊竟然会帮自己胡闹。 身为师姐,本不该如此。 可是她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气。 “呃,别看我,愣着干嘛,既然你们认识了,那赶紧去见客人。” 两个少女不约而同望着他的目光,无一例外都带着温暖。 但姜河就是背后一寒。 他挥手道,试图打破二人之间的僵局,也强行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驱散。 明明两个徒弟都很感激他,怎么偏偏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嗯,好,妾妾身带夫君过去。” 白旻心眉头拧成一团。 是该这么自称吧? 不过她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当着师姐的面呢. 师姐之前还说,以后会好好在师尊面前“保护她”。 可是 白旻心浅笑上前,无视姜河的闪躲。 强行挽着姜河的手臂,示威性地将他的手臂搂进胸脯之间。 对着黑发少女歪头道: “走吧,元夏。初次见面,之后多多指教哦。” 姜元夏骤然捏紧了自己的手心。 对师尊怎么能这么随便! 她开始后悔,怀疑自己是不是弄巧成拙。 勉强笑道:“嗯不过,有客人拜访,不适合这么亲密呢。” 黑发少女伸出手,抓住姜河的另一只手臂。 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白旻心猝不及防之下,那只手臂就从怀中脱离。 她呆呆地望着师姐搀扶着姜河的手臂,不禁疑惑: “诶?” 姜元夏也很紧张。 生怕姜河会对她举止生出抵触。 那比杀了她还难接受。 不过,姜河自然知晓元夏的敏感。 没有对待旻心那般抵触。 黑发少女等了一个呼吸,见师尊顺从她的举止。 才继续浅笑道: “师尊虽年富力强之际,可方才闭关苦修,身体不适。还是让我这个徒弟搀扶吧。” “那就这样吧,客人等着着急了” 姜河暗自捏一把汗,估计老道现在都懵逼了。 让他出来如此费劲。 可姜河更不想这样 白旻心脸上挂着的明媚笑意,仿若时间停滞,凝固在脸上。 唇角跃起的弧度,都未有任何幅度的变化。 但眼中的笑意荡然无存。 她看了看自己虚抱的手臂,又看了看姜河和“别人”间的亲密接触。 怎么可以这样 平日里让师尊给别人摸摸头,就已经是自己的极限。 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无论男女老少,都不可以和师尊过度亲密。 可如今,竟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夺走了师尊。 白旻心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 她的手死死抓住一旁的桌角,过度强烈的力道。 让木桌发出哀鸣。 上面的瓷碗不慎打翻,清绿的汤汁撒了一手。 “绝对不可以!” 白旻心维持着笑意,快步上前,再将姜河的手搂在怀中。 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徒儿说的没错,一般情况,的确不适合在客人面前拉拉扯扯,可你不也说过,我家夫君此刻身体不适,那我挽着他的手,也无可厚非不是?夫君,你说呢?” 姜元夏搀扶着姜河的手,将眼神望向他。 虽说什么话都没说,但好似又带着一丝祈求。 “哼!如此胡闹,成何体统?” 姜河头大如斗,急中生智。 干脆怒喝道: “有客来访,却这般怠慢,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赶紧都给我松手,虽然身体确有不适,但还不至于让别人扶着。” 两个少女纵然带着各异神色,但都不约而同慌乱一瞬。 她们很久没见师尊动怒。 心中也多了一分久违的恐惧。 “还愣着干嘛?松手!” 姜河一摆手臂,将她们甩开。 一马当先的推开房门,自顾自的就走出去。 只留下两个少女呆在原地。 半响。 白旻心清清嗓子,她背着双手,理直气壮地正色道: “徒儿,你可知男女有别?今后不要和自己的师父拉拉扯扯。今天,都惹得他不开心了。” “哦?我当然知道,以前时常这么对自己师妹说,尤其是那个叫白旻心的二徒弟。” 姜元夏漫不经心地整理皱褶的衣裙,惆怅道, “我只是搀扶搀扶师父,可旻心却不知做了多少事。唉,任凭我怎么说,也无法说服她。” “啊” 白旻心刻意做出的长辈作派维持不住。 师姐在自己心中,才是那个“长辈”。 以前的呵护,历历在目掠过眼前。 可自己.就连她只是搀扶下师尊都接受不了。 分明师尊是以前欺负她们的恶魔,而师姐则是一直保护自己的姐姐。 “是吗.不过,说不定她有其他原因呢?我可是知道,夫君的两个小徒弟,都很喜欢师姐。若非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她绝对不会忤逆师姐。” 白旻心心生愧疚,下意识低下头,慌乱的解释。 “不会忤逆?比起我,我更希望她对师尊尊敬一点。” 姜元夏勾起了然的笑意。 自己的师妹,还是太嫩了点。 纵然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有几分心疼。 可今日,她一定得好好教训下师妹,这是为了师妹好。 …… “什么情况?何道友莫非,闭关出了差错?” 老道百思不得其解。 不就是通知姜河,让他过来接待自己么。 怎么一去,去了半个时辰。 眼瞧着天都要黑了。 “石头?你在干嘛。” 老道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儿,男孩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爷爷,那个便是要和我一起玩的女孩吗?” 他指向远处的秋千,那里坐着一个异常精致可爱的小女孩。 她乌黑长卷发披在肩头,白皙的皮肤如羊脂般光滑。 双眸漆黑沉寂,琼鼻小巧,唇瓣粉嫩。 她安静的坐着,白嫩的小腿垂在空中,而脚裸处挂着一个小铃铛。 微风吹在其上,却难以引动铃声。 “嘘,慎言。” 老道急匆匆的将自己的孙儿拉回来。 神色惊疑不定。 不对劲。 这个小女孩,自从他进入院中,就望见她坐在秋千之上。 至今一动不动。 而外貌,又精致到离奇的地步,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除了年龄太小。 这样的人就好似女鬼一般。 怎么可能是寻常小女孩。 “我不!而且,我看她那么可怜,也不是不能陪她玩玩。被小猴他们笑就笑吧” 石头大声道,特意放大音量。 好让那个小女孩知道,自己心底善良,冒着被人嗤笑的风险,都要陪她。 “你这孩子,真是和石头一样愚钝!你就没看见她到现在都没动弹吗?你想想,她正常吗.” 老道恨铁不成钢道。 这孩子算废了,小小年纪,就被美色所惑。 长大还得了,别是下一个萧黯,为了女人连仙宗首席都可以放弃。 而且他心智还这般愚顿。 石头脸色一白,忍不住再望了眼。 果不其然,那女孩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 “可是,天下女鬼难道都是坏人吗?我非要和她玩!” 石头又放大音量。 让走过来的姜河苦笑不得。 自己这几个徒弟可真是受欢迎,就连年龄最小的衿儿,都开始有人盯上了? 让他这个老师父颇感无奈。 “哈哈,小友说笑了,这并非什么女鬼。而是我的小徒弟,林衿。” 姜河含笑道, “让道友久等了,适才修行出了差错。” “冒昧冒昧,贫道孙儿年龄尚小,嘴上的话当不得真。我刚刚只想吓吓他,却不料他直接出言不讳。不过,道友的小徒弟,似乎有什么疾病?” 老道讪笑,他固然知道是姜河的徒弟,但十分确定,这个小女孩不对劲。 就连他的相面之术,也难以得窥一二。 甚至在相面之中,有心悸之感。 直觉告诉他不可再窥探。 吓的他眼神都不敢再看一眼,哪怕轮回崩乱,他都怀疑这是位转世大能。 “说来话长.” “既然如此,那改日再说吧。” 老道连忙摆手,初次拜访,就探讨他人家事,太不合适。 他只能强压心中困惑。 “那好,不过道友放心,我这徒儿,只是惯于沉默,实则心性纯善,不善表达。除此之外,与寻常小女孩,一般无二。” 姜河笑道,见老道还有些不相信。 他走到秋千前,蹲下身子,对着衿儿张开双臂。 衿儿一直凝固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抖动一下。 仿佛像是死机的电脑,正在重新启动,直至散出幽光。 伴随着微小欢快的铃声。 “抱抱.” 她伸出双手,径直扑入姜河怀中。 像只树袋熊,直接挂在了他脖子上。 姜河托起她的膝弯,弹着她的脸蛋,解释道: “苏苏姐姐今天有重要事情哦,她本来是想来陪你的,是我赶她走的。苏苏姐姐可喜欢衿儿了。” 小女孩漆黑的瞳孔未有变化,但姜河知道她听进去了。 姜河伸手握着她滑嫩的脚裸,上面用红线挂着一个铃铛。 没想到元夏是给她挂在脚上。 不过这样的话,若是心铃发出声音,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只当是走动时带动的声响。 “道友,瞧。和寻常小孩一样,喜欢亲近长辈。” 姜河颠了颠怀中的小女孩,对老道笑道。 “唔,是贫道多想了。” 老道心中的怀疑,也渐渐散去。 哪一个转世大能,会这样求抱抱的? 不过 好像寻常小孩,也不会这样吧? 这样的年龄,看上去比石头还大上一两岁,身体开始发育。 按理说已经开始对长辈抵触,知道羞耻才对。 老道摇摇头,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抛之脑后。 跟上姜河的脚步。 …… “这位便是道友孙儿?” 姜河带着老道来到会客厅,顺带问道。 “嗯,贫道孙儿姓孙名石,小名便是石头了。” 老道客气拱手道, “而贫道名叫孙礼,祖上来自于白藏域,前些年在正虚门修行,自神感教入主朱明域,正虚门被洗劫一空,老门主身亡后,贫道便来到上庆郡,投奔云溪宗,却不料云溪宗,在神感教面前,都如同土鸡瓦狗.” 孙礼坦诚相待,将家底说得一干二净。 顺带,隐隐透露出对神感教的不满。 在如今的朱明域,若非对面是信任之人,是没人敢这般诋毁神感教。 “原来道友来自白藏域” 姜河眼神微闪,若有所思道。 孙礼自初次见面时,就开始自称贫道。 引起了姜河注意。 这方世界的道士, 和前世的道士不是同一种职业。 他们供奉天道,其背后更是受一股强大势力暗中操控。 那便是这方世界最为神秘的第三大魔门,道门! 感谢“姓叶名良辰字不觉”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232章 圣子是你徒弟!? 第232章 圣子是你徒弟!? “没想到道友如此坦诚,就不怕我向神感教告状吗?” 姜河促狭地笑了笑。 “贫道相信道友绝非此等人。况且,神感教虽是魔教,可好歹是世上有数的势力,犯不着因为些许言语冒犯,就找上我这小小散修吧。” 孙礼摇头,开怀笑道, “要说坦诚,还是道友坦诚。昔日也是道友先与我“非议”月华殿的行为,这才是贫道热衷结交道友之源。” 原来如此。 他那时提醒过孙礼月华殿的恶习,出于本心,未曾想过可能招致的影响。 弄巧成拙,让孙礼主动结交自己。 不过现在元夏压过月华的气焰。 现在倒不必继续谨小慎微。 “只是随口提醒一二,道友过誉了。不过,如今月华殿的势力收敛,开始逐步退出云溪宗,据传,云溪宗将由善法殿接管。之后不必再担心月华殿的暴行了。” 姜河本想让孙礼放放心。 在他心目中,自己徒弟虽然性格古怪了点,但还是个善良的孩子。 她执掌的善法殿,必不会像其他三殿那般为所欲为。 至于外界的非议,姜河认为,谣传罢了。 徒弟就在他眼前,他还能不知道徒弟是什么人? 却不料。 在他这句话说过后,孙礼面色一变,扼腕叹道: “糊涂啊道友!你莫不是以为,那天善法圣子因为爱宠,救了你,你就认为她是什么好人吗?当我听闻月华圣子被人重创,无力与善法圣子相争之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何何出此言,那一日,我见她手段虽残忍,但杀的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待人温和,不以圣子之位而嚣张跋扈。” 孙礼的口水都快喷到姜河脸上,可见其情绪激烈。 姜河缩了缩脖子,为自家徒弟辩解着。 “哼!月华殿关注血缘之系,善法殿关注人心。而如今的善法圣子,除此之外,还仇视全天下男性散修,尤其是中年体修。就连殿内的男弟子,都被她清理干净。” 孙礼似有怜悯的道, “道友,该说不说。你恰好正是善法圣子最爱吃的那盘菜。那日救你,或许便有这个原因,想找个机会,亲手折磨与你。毕竟,善法殿嗜好折磨人心,先救赎,再残杀,不过寻常尔。” 姜河手一抖。 还真别说,元夏对自己的态度一直以来,都尤为怪异。 似亲近,又似有隔阂。 而且,姜河发现。 偶尔元夏望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难言的兴奋。 正是这种兴奋,让姜河心生困惑。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元夏对自己兴奋? 除了善法殿嗜好的折磨,还能有什么。 姜河心虚地瞥了眼窗外,在那里,一黑一白两个少女。 正悄咪咪地来到这里。 两人神情皆略显低沉,看来方才闹了些不愉快。 “三人成虎,三人成虎。” 姜河既是对孙礼所说,又是让自己安心,他摆手, “道友也该知道人言可畏。不过,还得多谢道友。至于善法圣子,我观她心地纯善,恪守道德,容貌也是清纯至美,所谓相由心生不是么?” 在他说完话后,窗外的黑发少女双颊羞红,眼神似羞似恼。 全然不见方才的低落。 哼! 这丫头,天天夸我夸到让我尴尬的地步。 这下也能让她尝尝自己的感受了。 姜河更是起了话兴,从元夏的脚底夸到头顶。 让黑发少女也从脸上红到脖颈,双手捂住自己小脸。 不敢再看着他们。 而孙礼之前话说的太多,只觉口干舌燥。 正捧着桌上的茶水豪饮。 闻言渐渐石化,就连杯子都捧不住了。 他就未曾见过如此色中恶鬼,被女子容貌迷惑了心智。 连脑子都被妖女吃了。 他都说到这个地步,这姜河依旧死脑筋。 救不了,根本救不了。 他有些后悔来到这里。 本来还想透露些许隐秘,可这个人就是愚木脑袋。 孙礼不着痕迹地将手上的茶水推回桌上。 心有离意,不死心地再劝导道: “道友,红颜枯骨,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善法殿为何一个男人都没有?道友也该看在眼里。” “暂罢,说来话长,既然道友带孙儿前来,我也该给你介绍下我的徒弟。” 姜河咳嗽一声,冲着外面道, “进来吧。” “这好吧。” 孙礼略有迟疑,还是应下。 起初他确实想和姜河结交一番,可是如今发现他是色欲迷心。 也不欲多过停留。 首先进来的,便是先前领他入门的棕发少女。 但当看见第二个人时,孙礼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雪肤乌发,眼眸清亮含羞,琼鼻娇俏挺立,唇瓣柔软细润。 整个人透着水一般的柔婉与娇媚。 温软娇嫩地像一颗剥了壳的荔枝,捧在掌心受不得一点灰尘。 可问题是 她可不是剥了壳的荔枝,而是剥人皮的恶鬼! 自己刚刚碎嘴的善法圣子! “道友,你害苦我也。知道善法圣子在这,竟然诓贫道!” 孙礼哆哆嗦嗦地指着姜河。 他六神无主,一脸的灰败。 自知必死无疑,仰天长叹道, “孙礼一生,急公好义,交友甚广,却不料今日,被小人用以讨得女人欢心。好你个姓何的,贫道刚说善法殿惯于折磨人心,你就用到贫道身上。” “前辈,误会了。” 少女的声音细软,带着丝丝缕缕的甜香,仿佛能缠进人的骨子里。 但孙礼感觉自己不止是骨头,连同五脏六腑,都被它缠得死死的。 他硬着脖子道: “既然圣子盯上老道,那贫道认了。可素问善法殿和月华殿势如水火,想必也不会效月华之颦,折辱他人亲属。贫道孙儿,还望放过。” 姜河苦笑连连。 把人家老道士吓成这样,的确是他的错。 关键是元夏在他心中的滤镜太厚了。 无论她的名气有多差,可在姜河心中,元夏就是个当之无愧的好孩子。 不过,这老道倒是临危不乱,也未曾哀嚎求饶。 在以为必死的情况下,还能有理有据,尝试说服元夏放过他孙儿。 “师尊,让我来说吧。” 姜元夏躬身施礼,一脸歉意道, “是元夏考虑不周,还望见谅。我并无恶意,只是听闻有人拜访,便想与师尊一同接待。” 孙礼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这时才回味,刚刚姜元夏是喊他前辈 他瞠目结舌:“你你说什么?” 谁敢相信,前几天还苦巴巴和自己参加云溪宗外门弟子选拔的人。 他的徒弟,竟然来自操纵云溪宗的背后势力。 还是其中的圣子级老大。 这又是什么新的折磨人方式吗? 可善法殿所嗜好的,是折磨人心,而并非欺瞒人心. 先前,他还能理解是自己在结交自认为可以结交修士的时候,正坦诚相待,交心交肺之际,结果惨遭背刺。 的确让他心中难受万分。 可现在太过无厘头,反而达不到刚刚的痛苦程度。 姜河接过话头,同样歉意道: “孙道友,在下并非有意隐瞒。徒儿之前与月华在云溪宗争锋,我唯恐暴露身份,引得月华关注,给元夏招惹事端。于是隐瞒身份,在下本名姜河。” 孙礼人都傻了。 他下意识的反问: “果真吗?你竟然是昔日泽州,操纵羽化大阵,以练气之躯,同时和太真天,神感教两大势力敌对的散修?” 姜河在散修中可谓盛名远扬。 纵然神感教有过解释,说姜河只是被卷入其中的无名小卒。 事情与他无关。 但很多人都认为是神感教想挽回颜面的举措。 “道友这般说,倒是显得我姜河颇为不凡,实在心中有愧。” 姜河摇头笑道。 “前辈,请喝茶。” 黑发少女恭敬地奉上茶水。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对除师尊以外的任何人表示出恭敬,尊敬等情绪。 但现在的她,只是随侍师尊见客的小小徒弟。 “这不敢当,不敢当。” 孙礼固然有些骨气,但这时候依旧弯下腰来,双手一同伸出将瓷杯接过。 他还没回过神来。 善法圣子,在给我奉茶? 怕就连善法殿殿主都难有此等殊遇。 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师咳咳。元夏!这种事情,交给师娘就好了!” 白旻心愤愤不满。 师姐竟抢了自己工作。 明明一直以来,自己才是最贴心,最给师尊面子的徒弟。 “哦?既然是师娘,就该乖乖坐在一旁哦,侍奉师尊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了。” 黑发少女带着宠溺道。 眼中却是掠过一丝促狭。 “可恶.” 白旻心像是吃了只苍蝇般难受,但又难以发作。 闷闷不乐地坐在姜河身边。 眼中也注意到了孙礼的惊骇。 她心中更有说不清的难受。 师姐是善法圣子,却这般服侍师尊。 想想就知道会令外人惊骇钦羡,让师尊脸上有光。 可自己,只是一个无名之辈。 虽然知道,师尊并不在乎这些. 但自己在乎,她想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交给师尊。 之前,他们好像说了白藏域 白旻心莫名其妙的回忆起方才两人的聊天。 …… 等孙礼差不多回过神来。 他看见外界凶名远扬的善法圣子,正乖巧的站在姜河身后,给他揉着肩膀。 心中百感交集。 谨慎道:“姜前辈既然是此等人物,何必又要接见我呢?” “孙道友不必这般客套,我从不认为我就高人一等,你年龄比我见长,如何当得前辈之说?” 姜河正色道。 而孙礼的疑惑让他无从解释。 他总不好说,自己只是想以何江的身份,待人接客。 可见不得徒弟有一丝伤心,便暴露身份了吧? “原来如此,姜道友竟是如此豁达之辈。贫道明白了……” 孙礼倾佩道。 的确。 自姜河显露身份,他身上的筑基气息也为之显露。 这次让孙礼没有任何意外。 四年前他就是练气后期,经历一场变故,加之善法殿的徒弟。 轻而易举便能筑基。 可让他吃惊的是姜河的态度。 从姜河身上,他就从来没有看出一丝高人一等的态度。 身为筑基修士,对他练气修士却是平等相待。 更不用说,他还有个圣子徒弟。 接见自己,应当也是把自己当作寻常朋友接待。 姜河不自觉嗅着徒弟身上的体香,眼神困惑。 这孙礼明白什么了? 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起初是想得知些道门的事情,后来是不忍徒弟伤心,就暴露身份? 见孙礼主动揭过去。 他抿了口茶水,继续道: “我那二徒弟,想必你也见过,以及我抱着的小徒弟。如今你我二家,也算结识哦对了,其实,还有一个。” 姜河蹙眉,他竟然少了凤苏苏。 其实,今天接待孙礼一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问题在于,不能厚此薄彼。 一旦有失偏倚,对几个女孩而言,就不是什么小事。 会让她们难过。 “哦,对了,还有苏苏!我去喊苏苏过来。” 白旻心开开心心地站起来。 差点忘了和苏苏说,她现在是姜河的道侣! 她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每一个人。 还有衿儿。 这小丫头一直偷偷看着自己呢,还当她没发现。 估计是纳闷,从哪冒出一个人。 “等等,简单认识下就可以了,不必如此多礼。” 孙礼浑身不适,他何德何能,能让圣子一家人过来见他。 “道友宽心。” “不行!” “前辈无需顾虑” 几人异口同声道。 吓得孙礼连忙将脸埋入茶杯之中,细细饮着茶水。 他的相面之处,让他善于把握人的神情。 因此,从几个人的神态之中,总感觉.姜河家里的氛围有些诡异。 可姜河浑然不觉。 大抵是自己想多了吧。 …… “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有几分手艺。” 凤仪满足地摸了摸自己肚子。 她被姜元夏关了这么久,饿的前胸都贴到后背了。 没想到,自己那个刁蛮任性,传闻中奢侈无度的公主妹妹,竟然有一手好厨艺。 她的眼眸迷茫起来。 凤苏苏手肘撑在桌子上,捧着小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姐姐狼吞虎咽: “嘿嘿,熟能生巧罢了,姐姐姐你能满意就好了。” (本章完) 第233章 苏苏,贤妻良母 第233章 苏苏,贤妻良母 “熟能生巧?开什么玩笑!” 凤仪不悦地将筷子拍在桌上。 吓得凤苏苏缩了缩脖子,寻思半天。 也不知道是哪里说错话了。 她立刻紧张起来。 捧着小脸的手,悄悄放下,扒拉着桌沿: “姐姐,你是哪里没满意吗?是不是这道菜不符你口味,还是我多放了盐?” “我凤仪又不是什么心口不一的人,说好吃就好吃,没必要因为不喜欢你就随口讲瞎话。” 凤仪厚颜无耻地道。 她当然就是心口不一的人。 同理,凤苏苏这也是这种人! 只是掩饰得很好。 凤苏苏绝无可能熟能生巧,她适才对自己解释,她昔日人嫌狗弃,举目无亲,只得自己照顾自己。 若真是厨艺熟能生巧,岂不是所言为真? 凤苏苏只能是那个刁蛮无礼的公主。 当她说完之后,肉眼可见凤苏苏脸上一掠而过的受伤。 这么明显的伤心,一定是装给自己看,博得可怜。 她可不会心软,暗带嘲讽道: “不喜欢你归不喜欢你,但我爱说实话,这明显是你有当厨子的天赋啊。唔,之前你房间里的娃娃也是自己缝制的吧?还会针线活,看来我的妹妹,还真适合当贤妻良母呢。” 在修仙界中,夫妻之间亦称道侣。 两者同伴追求大道。 凡人时的世俗地位和身体力量,在修为面前都无关紧要。 男尊女卑不复存在。 因此,在某些女修士口中,贤妻良母逐渐化为贬义,讽刺女修不顾大道,是只为家庭任劳任怨的母驴。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一点也不适合” 如她所料,自己的“乖”妹妹当即羞愧到连头也不敢抬。 凤仪心情舒畅到了极点。 开心到让她奇怪的地步。 只是嘲讽下凤苏苏,自己就这么开心.? 凤仪笑眯眯道: “姐姐所言,皆为掏心掏肺的话哦。我也没看见你修行,一直围着那个小女孩转,以后生了自己孩子那还得了,不得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看啊,你就别修炼了,找个人嫁了得了。能娶到你,那可是三生有幸之事。” “真真的吗?” 妹妹的声音,紧张怀疑。 像一只找不到回家路的兔子一般迷茫可爱呢。 “我是你姐姐啊,苏苏,纵然有些误会,可也不至于害自己的血脉同胞!“ 凤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颇为恶毒的想: 哼哼,就给我难受去吧,一辈子都别修炼就好。 等你老死了,再去你坟头跳舞。 你不是攀姜河的大腿吗? 等我报了仇,就把他的腿砍下来给你祭奠! “从来没人这么说过我” “那当然,你以前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吗?” 凤仪心生得意,话里夹棒道。 “还是姐姐好,姐姐既然喜欢吃苏苏做的饭,那以后天天给姐姐做。” 凤苏苏压抑着笑意。 她可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不然.有些羞耻。 不过自己的姐姐是真的好啊 以前别人都说她全靠着资源和凤严的“骗爱”。 而姜河也总是说自己蠢。 只有姐姐,夸自己有天赋,还夸她.是个贤妻良母。 少女的浅浅笑意,像深夜过后一缕晨起的阳光。 柔和地刺入她心中阴暗。 凤仪不自在地拨弄筷子,那点得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丫头.也太好骗了。 就算自己在侮辱她,都这么相信自己。 …… “苏苏!苏苏,快随我过去,夫君的朋友过来了,说是要让你们认识认识呢。” 陌生少女的催促声,从外面传来。 凤仪和凤苏苏对视一眼,互有疑惑。 凤仪皱眉问道: “这是谁,声音很陌生。夫君.是姜河的道侣吗?他不是没道侣?” “我也不知道,但她好像认识我。” 妹妹茫然,绞尽脑汁的思索。 凤仪抽了抽嘴角,可真是没用的妹妹。 她没好气道:“你不是攀上了姜河,是他的女人或者说是他的道侣之一吗?怎么连他其他女人都不知道。” “其实不是啦” 凤苏苏弱弱地道。 “?什么,那你在这里干嘛,你不会是他的侍女吧?不对,是炉鼎?!” 凤仪大感震惊,她是真以为凤苏苏已经成了姜河的女人。 男人嘛。 都一个德行。 对自己都做出那般出格之事,更何况在身边带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朝夕相伴。 估摸着得吃干抹净。 他这种邪恶修士,一定是把凤苏苏当炉鼎! 凤苏苏缩了缩脑袋,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这,真和以前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她这幅不知所措的样子,落入凤仪的眼中。 让凤仪平白多了怜惜。 这家伙,竟然在给人当炉鼎,怪不得不修行。 以前可是恨不得睡觉都在修行,想来是自知修行了也无用,迟早被人掠夺 凤仪眼眸一暗,越发想将姜河抽皮拔筋。 “咦——怎么有两个苏苏。嘿嘿,苏苏你和凤仪长的可真像啊” 棕发少女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随后轻咳一声,昂首阔步地走进来, “容我介绍一下,我是姜河的道侣,此生挚爱。” “哟,没想到姜河还看得上你这种货色啊。连凤苏苏都不如,他眼光竟然如此之差?” 凤仪挑挑眉,心中有火,冷笑道。 “诶,姐姐。” 凤苏苏连忙拉住凤仪的手臂。 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你是在说我??” 棕发少女一愣,这人怎么对她这么大火气。 “不是说你,是说你背后那人。” 凤仪无可奈何地望着焦急的妹妹,自家妹妹愣了下,探头望向白旻心身后。 自然是空无一人。 可真是个蠢丫头. 既然沦入这种境地,最糟糕也莫非如此。 何必压着心中的气呢。 “胡言乱语” 白旻心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她没有回头,俏脸生寒。 念及是凤苏苏的姐姐。 白旻心耐着性子道:“苏苏,先别和你姐姐闲聊了,和我一起见夫君吧。” 若是以前,姜河肯对外人介绍她。 凤苏苏心中自然是欢喜万分。 可今天心中就有些不对味。 凤苏苏将蠢蠢欲动的凤仪按住,安慰道: “姐姐,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吧,我等下就来陪你哦,别着急。” 她身上还留有姜元夏的禁制。 留她一人在这,应该出不了问题。 考虑完后,凤苏苏没有犹豫,跟在白旻心身后。 “你这姐姐,脾气有点爆,和她相处,可要悠着一点。” 棕发少女回忆起刚刚的事情,既不解又愤怒。 “其实她人.有时候也挺好的。不过,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姜河有道侣?” 凤苏苏小心问道。 她不介意姜河有别的女人。 可姜河对她说过,要让她帮忙看顾徒弟,还说什么师娘. 如果他有了道侣,还说那些话干嘛。 难道只是想耍耍她吗? 毕竟自己只能算得上可有可无的玩物般存在吧 “啊呀,怎么你们都喜欢这么问。” 白旻心苦恼不已,干脆直接甩锅给姜河,梗着脖子道: “总之总之就是玄而又玄,姜河不准我对你说!” “不准,你对我说?” 凤苏苏呆呆站在那里,心口像是灌入又酸又涩的苦水。 再用大手攥紧,将血肉和苦水揉成一团。 “嗯” 白旻心也注意到凤苏苏的呆愣。 顿时愧疚。 虽然凤苏苏一点威胁都没有,也是自己好朋友。 本不该瞒着她的。 可自己还想再当当师娘呢。 但这么说,苏苏不会以为自己被针对了吧? 她又补充道:“也不准我对他的徒弟说哦。” “嗯嗯。” 凤苏苏如梦初醒,急匆匆的点头应道。 …… 会客厅内,姜河和孙礼聊得正欢: “这几日,云溪宗暂时停止分发神树相关的杂务?” “对,据传是神树出了问题,不准外人接近。” 孙礼点了点头,又带着点惊惧道, “最近道友也多加小心,宗内频频有人失踪,好似有青阳仙宗的人闯入,似乎,神树就是青阳仙宗的人做了手脚。若要求得安全稳妥,道友最好让圣子多多陪同。” “奇怪.” 姜河皱眉,今天萧黯还邀约元夏前往神树。 听他口闻,刚刚还去往神树。 若真有什么问题,岂会邀请元夏。 “哦?道友可看出什么端倪?”孙礼立刻追问道。 “嗯,我徒弟前不久还被邀请前去神树。” 姜河没有隐瞒。 “这样.莫非是为了迎接圣子,准备清场?可也不至于如此,要知道神树每天都需要海量的人维护,否则极易崩溃,况且也和迎接圣子不起冲突。” 孙礼不解其意,喃喃自语。 “神树之事,暂时还太过遥远。道友祖上听说来自白藏域?河州相对靠近青阳域,可与白藏域之间的距离,可谓天涯海角。不知是如何到达此地?” 姜河心知他多半是通过凤仪安全屋处的传送阵,但这种传送阵来往地点固定。 他得弄清,传送阵在白藏域的位置是否安全。 如此,才能作为避难的最后手段。 “这” 孙礼瞅了眼专注给姜河揉肩的黑发少女,姜河要是有意得知,自己也难以隐瞒。 念罢,痛快道, “我家祖上,乃听潮阁后人,听潮阁遭强敌覆灭。我们这些后人,被迫通过跨域阵法来到朱明域避难。” “贫道这些年,在河州反复奔走。就是希冀于找到这座传送阵,以此前往白藏域避难。那些妖族固然可怕,可也好过这些魔头。” 姜河讶然,其实这老道兜兜转转,还真就来到了跨域传送阵所在的上庆郡。 只可惜它位于一处无名山丘。 任老道如何寻找,也难以发现所在。 “元夏,这听潮阁,位于何方?又是何等势力” 姜河问向身后的少女,他知道传送阵附近有青鸾圣地,但未曾了解过听潮阁。 少女沉思一会,思索道: “白藏域情况特殊,并非白藏仙宗一宗独大。而听潮阁则是仅次于仙宗之下的几大势力之一。更曾经与白藏仙宗相争域名。” “位于白藏域的南边临海之处,和朱明仙宗差不多同期而亡。而此地,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落入妖族一大妖王之手,目前由青鸾圣地统治该地。” 果然已经成为妖族的领地了么。 姜河有些头疼,万一他到时候通过传送阵,直接到人家妖王老家。 岂不是送上门的血食。 “夫君,苏苏来啦。” 姜河应声望去,便看见棕发少女拉着一个畏畏缩缩的金发少女。 他笑道:“苏苏见陌生人,也会紧张啊。” 金发少女眼神闪躲,精致的小脸上水果聚会。 鼻头红得像颗草莓,而眼睛则红得像两颗桃子。 可怜兮兮的。 姐妹相见,哭成这样是姜河没想到的。 怪不得这么畏缩,是不好意思见人吧。 姜河主动上前,夺走棕发少女拉着她的手。 让凤苏苏的小脸埋在自己胸口。 这才对着孙礼叹息道: “此人.乃是我徒儿的好友,今日与久别重逢的姐姐相见,感情激涌.是我考虑不周了。” 孙礼也窥得少女哭得乱七八糟的小脸。 知晓少女脸皮薄,未感冒犯。 了然道: “知晓知晓。恰好.时候不早,那改日再会。嗯,贫道会留意神树之事,毕竟事有蹊跷,望能帮到道友。” “也好,那麻烦道友了。” 姜河也没指望孙礼能知道什么事情。 毕竟云溪宗既然敢光明正大说维护神树,多半真有些问题,只是影响不到元夏。 …… 等孙礼走后。 见两人贴得很近,白旻心眨了眨眼,跺脚道: “夫君!你怎么能和苏苏拉拉扯扯,人家可是女孩子。” “你这丫头,拉了那么久,就没发现苏苏不对劲吗?” 姜河没好气地道,低下头。 大拇指擦了擦她红肿的眼眶: “怎么,是她欺负你了?放心,有我为你做主,看我不好好教训下这死丫头。” “啊苏苏?” 白旻心这才发现好朋友眼睛红彤彤的,这一路上不会都在暗地里憋着泪水吧? 她顿时理解师尊的举止。 毕竟师尊一直是个细心的人. 她嘟囔道:“我不知道啊,嗯!肯定是凤仪欺负了她,我这就找她算账!” 不过,什么时候师尊这么关心苏苏了? 在她印象里,师尊和苏苏的关系,还处在东行那段时间。 两人之间关系恶劣。 之后她并非见过两人有过亲密接触。 就连过节,师尊也没带凤苏苏出去。 (本章完) 第234章 欺负苏苏,衿儿隐匿(1) 第234章 欺负苏苏,衿儿隐匿(1) “没人欺负我,姐姐对我很好,别找她的麻烦。” 金发少女睁着红肿的眼睛,弱弱道。 小手还有气无力地推着他的胸口。 “嗯” 白旻心收回迈出去的脚步,若有所思道, “夫君,那凤仪不是蠢货,看似宁死不屈的样子,实则和乔乔是两种人。她只会动动嘴上的功夫,不敢做得太过分。若把苏苏真欺负成这样,该着急的反而是她。” 没想到这天天喊打喊杀的死丫头,偶尔还有点脑子。 凤仪贪生怕死,只有到了绝境和忍无可忍的地步,才会反抗。 她之前确实处于绝境之中,可现在多了个苏苏,对她而言无疑是救命稻草。 姜河抓住凤苏苏乱动的小手,点头道: “嗯,你这丫头,快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凤苏苏急得又想哭了,自己一直推着他的胸口。 却始终挣脱不开。 本来当众红着眼睛就已经很丢脸了。 如今又在“正宫”面前和他拉拉扯扯。 好在。 白旻心及时推开姜河,将凤苏苏护在身后, 警惕道:“夫君,不会就是你贼喊捉贼吧?其实是你欺负了苏苏?” 她神色纠结起来。 要是是师尊欺负了苏苏,她该帮谁. 这个问题本来是不需要纠结。 可以师尊好色的性子,欺负苏苏,莫不是那种欺负吧? “我?” 姜河愕然,指了指自己。 他寻思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可望见白旻心身后的金发少女,悄悄透过来受伤的小眼神。 顿时给姜河整不会了。 他这段时间,既没说不该说的话,也没做不该做的事。 相反,还给了凤苏苏一个保证。 可金发少女黯淡的发色,时不时偷瞧他的眼神。 又好似说明了是自己的锅。 “嗯哼,果然是你!可恶,快说,你是怎么欺负苏苏。” 白旻心眼神危险起来,她不怀好意地道, “你是怎么欺负苏苏,我就怎么欺负你,哼哼。” “好啦,别闹了。” 姜元夏心头了然,师尊是当局者迷。 那金发小姑娘指不定喜欢师尊,而旻心又非要装成师娘 不过,其中多半有所波折,另有内幕。 否则不会伤心到这种程度。 她貌似无意地道:“你现在,可是师娘哦,身为师娘,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徒弟面前,这么不给自己的夫君留颜面?” “嗯我这不是想为苏苏做主嘛。” 可恶。 师姐又拿自己的身份说事了。 白旻心缩了缩脑袋,气焰弱了大半分。 “行了,你们都别给我闹了。等下我私下问下苏苏吧,她多半是不便当众说出。” 姜河恍若大悟。 他一直只把棕发少女当成旻心,却没想到她此时故意胡闹装师娘。 得以让苏苏误会。 幸好,只是无关痛痒的误会。 姜河给黑发少女投过一个感激的眼神。 他自然知道元夏是故意提醒自己。 大徒弟,才是贴心小袄啊。 …… 元夏有事告辞,她乃善法殿圣子,如今正值接管云溪宗的时候。 有太多事务需要她亲自处理。 至于旻心,则被他支出去修行。 这丫头纵然百般不情愿,被姜河一瞪,只得愤愤不平地跑回去修炼。 只留下.一个手足无措的金毛少女,直欲逃离。 脚丫踮起又放下,眼睛直瞅着门外。 刚刚离去的棕发少女,从快要关闭的门缝中,依稀还能望见一个背影。 “那那我也走了?” 金发少女试探地抬起脚,脚步刚一动。 背后的衣领便被姜河拎起: “走什么走?事情还没说清。” “你快放开我,她还没走远呢。” 少女红肿的眼眶,浮现焦急之色。 一咬牙跺脚,顾不得姜河还拉着她的衣领。 哼哧哼哧地埋着脑袋往前冲。 “撕拉~” 那造价不凡的天蚕丝长裙,也耐不住两个修士之间的拉扯。 自背后撕裂开一道口子。 露出光滑如玉的脊背,以及绿色的肚兜带子。 隐隐约约,在下方还依稀窥得半轮丰盈弯月。 她身体纤瘦,肌肤极其白皙细腻,甚至能清楚看到细微的青色血管。 细腻的肌肤不堪裹着目光的凉风,浮现大片赤色和鸡皮疙瘩。 姜河愣住,望向手中的布料。 苏苏今天穿的是偏红色的裙子,配以她白皙娇嫩的肉体。 让姜河感觉. 他是在剥荔枝。 凤苏苏双手下意识捂着快要脱落的裙子,呆若木鸡。 等身体传来凉意,她失神的瞳孔才渐渐颤抖。 就算是那一次,也只是让姜河看见自己大腿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暴露过。 金发少女脸上涌过一阵晕红,她深吸一口气,小嘴微张。 这特么前摇都出来了。 姜河不敢犹豫半分。 快速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将她的小嘴捂住: “别叫,真叫了我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河一急,都不管这个世界有没有黄河,随口蹦出前世的俗语。 “唔唔唔唔!” 而怀中的金发少女比他更急,被他拉住的手臂不断挣扎着。 “嗯?夫君,你不会真在欺负苏苏吧?” 棕发少女本就没有走远。 房间内忽如其来的嘈杂声音,自然逃不掉她的耳中。 她狐疑地敲了敲房门。 一直挣扎的凤苏苏,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咬着姜河的手心,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姜河对这种场面,可谓是得心应手。 毕竟,更惊险的事情他都曾做过 面不改色地道: “你是在怀疑我?罢了,反正被我那二徒弟怀疑惯了。” “咕!好吧.那我走了?夫君你可要快点了解完事情原委,我还想帮苏苏出气呢。” 隔着一扇门,姜河也能猜测少女撅着嘴,不满又心虚的神情。 随着脚步声渐渐走远。 姜河缓了口气,松开捂住凤苏苏的手,愤愤地道: “你这丫头,今天怎么楞头楞脑的。” “我怕被发现了.” 金发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害怕,她都无瑕顾及自己衣裳的事情。 想到刚刚只差一道门的距离,她就被正宫发现。 她就止不住的害怕。 在大晋,若敢插足别人感情,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当然,是要看谁地位更高。 可从棕发少女对姜河的态度来看,好像她是修为和地位更高的那个。 金发少女正恐慌着,忽然察觉到姜河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入梦初醒,双手下意识地想挡住自己身体: “你不要再看了!” 可惜无济于事。 她细嫩的手腕被姜河箍住,身上残破的衣裙再无支撑,半褪到腰间。 少女姣好的身段一览无遗,绿色的肚兜上,有荷开放在小山丘之上。 清亮的双眸,又急又羞,都不敢看向他, 姜河讪讪地收回目光。 怪不得这丫头刚刚拼命挣扎。 原来刚刚自己一心急,没有注意到在拉住她后,她的手便不能继续拉着残破的衣裙。 导致它顺着身体褪下。 “没事,不是还有肚兜吗?又不是看光光了。” 姜河正色道。 “那你松开我的手,你就不怕,不怕你道侣看见了?” 少女抽着鼻子,委屈巴巴。 姜河哑然失笑。 可看到少女紧张地瞥着窗外的样子,他又想逗逗她。 实在是这丫头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很想欺负欺负。 他咳嗽一声: “何出此言,我怎么会怕她?” “你就是怕她!她在见老道士的时候,故意露出了相当于筑基大修士的气势。” 少女说着说着,眼眶又凝聚水雾, “所以你在她那受了气,不敢欺负她,就来欺负我了,你当你当我好惹吗!快松开我的手!” 嘶。 这丫头好像还真说中他内心心思了。 不过也只是想逗逗凤苏苏 只是这样 姜河将她两只手腕一并抓住,举在她的头顶。 笑道: “我要是不松手,你就怎样?我倒要看你有多不好惹。” 任凭她咬牙费力挣扎。 自然也抵不过姜河的力道。 “吸~” 少女忽然放弃挣扎,哪怕拼命抽着鼻子,也只能徒劳得任由泪水流满小脸。 金发越发黯淡,连同肌肤都苍白到没有血色。 像老化到蔓延裂缝的瓷娃娃般。 “喂,苏苏?” 姜河慌了,松开她的手腕,意识到玩到有些过火。 他知道自己内心一直残留着“老姜河”的些许遗留。 在面对徒弟之时,这些遗留起初还会偶尔作祟,可终究抵不过对她们的愧疚。 但面对苏苏之时,一是姜河不欠她甚至还有恩与她,二是她本人就很容易被欺负 金发少女咬着唇瓣,不搭理他。 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任由欺负的姿态。 全然不见她上一刻还在说自己有多不好惹。 结果 这丫头就是好惹。 “好啦,丫头。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哦。” 姜河了解凤苏苏,故作神秘地道。 她自顾自的抽着鼻子,像是没听到他说话。 “嗯,这件事是一个秘密,旻心可是让我不要告诉别人。。” 姜河继续道。 凤苏苏双眸偷偷睁开一条缝,探出一缕眸光。 抽鼻子的动作越来越小。 让姜河心中一定。 这丫头一直都很好哄,就算没带她出去过年,回来时带点糕点给她吃,她都会心满意足。 不过今天她因为白旻心的话,对他产生的误解还是挺严重的。 其中的委屈,想必比过年那一天还要重。 “我不想知道旻心是让你保密,你不能出卖她。” 金发少女小声道,但眼眸中藏着的希冀却出卖了她。 姜河失笑,他还不懂这丫头? 她总觉得与其他人以及自己有着隔阂,与自己也远不如她们亲密。 因此对她而言,秘密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告诉的过程。 意味着自己愿意违背旻心的意愿,取悦于她。 虽然听起来不是很光彩 不过这也只是她内心的小心思,她嘴上还是坚定的拒绝。 “放心,这件事是她的不对。我也未曾同意过,本来就不想帮她,只是元夏希望能如了旻心的愿。” 姜河摇头叹气,继而道, “而且必须对你说,因为你是我的道侣啊。” “!” 金发少女像是死了一般,不要说啜泣,就连瞳孔都定格在那里。 哭的和荷包蛋似的眼睛,傻傻地望着他。 半响,才眨了下眼,细弱蚊声道, “那她.又是谁?你不是有道侣了吗还是,你不止有一个道侣?” 姜河心疼地摸着她红肿的眼眶。 苏苏这就相信自己了? 出乎姜河意料,他更加自责道: “都怪我,纵容那个死丫头胡闹。让你难过了,放心,我只有你一个道侣。” 金发少女眼睛眨动的频率加快,明明刚刚才被他欺负。 可这时候心脏又忽然加快。 她突然伸出手捂住姜河的嘴: “别说道侣道侣啦。而且,你有其他道侣我也不在意,我以为我以为你之前是故意骗我,刚刚都还在欺负我。” “怎么还不准我说道侣了?那我说夫人好了吧。” 姜河知道这丫头害羞,故意道。 其实内心也挺害燥的。 之前和白旻心,只是为了伪装需要。 可现在.貌似是货真价实地喊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喊夫人。 虽然他前世也才二十岁出头,可这一世,终归有四十岁。 固然对其他修士而言,一树海棠压梨寻常可见,动辄百岁差距都存在, 对他而言,还是有种道德的谴责 这丫头还刚成年呢。 金发少女此前注意都放在道侣二字,这时才后知后觉姜河的话: “你说,那个死丫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旻心装的??” “真聪明。” 姜河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夸道。 这丫头能立马想到,还真出乎他意料。 “一点也不聪明.我很蠢啦。” 金发少女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发自内心道。 姜河脸上微不可查的一变。 苏苏什么时候这么自卑? 难道自己又养了一个元夏. 还是在与她相处之间,不知不觉pua了这丫头? “哼,我以前说你是个蠢丫头可不是真说你蠢。” 姜河语重深长道, “我也总说旻心蠢丫头啊,是觉得你们有时候天真可爱,取的爱称?” 坦白而言,以前他也只是随口说蠢丫头,并没有想太多, “.” 凤苏苏绞着手指,咬着下嘴唇沉默不语。 (本章完) 第235章 欺负苏苏,衿儿隐匿(2) 第235章 欺负苏苏,衿儿隐匿(2) “而且苏苏年纪轻轻,就快要筑基,这份天资,已经难能可贵。” 姜河继续给她开导着心灵。 通过贬低伴侣来加强对她的控制,姜河是不耻于做这种事情。 “嗯你可不要以为元夏她们就小瞧了自己,刚到十八,已经快要筑基,今后金丹也是指日可期。放到神感教都能当个长老。苏苏可是大晋千年一见的天才呢。” 姜河认真地道。 实际上确实如此。 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身边还有三位徒弟。 这三位,只有那几位主角凭借金手指,才可堪较量。 就算是年纪最小的衿儿,在还没开始修行的时候,已经初步展现自己的天资。 不过 说起来,衿儿去哪里了? 貌似之前还乖乖被自己抱着,被元夏她们一并带走了吗? “什么千年一见的天才啊.和旻心她们比,我这点修为算不了什么。” 凤苏苏脸皮薄,急匆匆的反驳。 尤其在姜河翻起旧事之后。 她又想起当初在姜河面前趾高气扬的样子。 脚趾都恨不得在地面扣出几个洞。 “丫头,不用凡事都要和别人比,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长处。” 姜河攥着她的小手,语重心长道。 她的手水嫩嫩的,握在手里好似会攥出水一般。 金发少女无瑕顾及姜河的手,她弱弱地道: “修真界,不就是一个争?与天争,与人争我就是不如她们。” 这丫头脑子好像一直有个怪理。 信奉优势劣汰,弱肉强食。 在修真界,这个观点或许是正常的。 可她走入了牛角尖,就算是在家里,也时常在意这一点。 多半也是她在两人地位颠倒之后,表现反差的原因之一吧。 “谁说你不如的?你比旻心懂事,比元夏开朗。唔,做饭也是好手,擅长照顾人。衿儿那丫头,自从你来了后心情都好了不少。” “哼,就知道骗我。” 金发少女嘴上说着,长翘的睫毛忽闪忽闪。 傻乎乎地给自己抹着眼泪,却忍不住破涕为笑。 …… 桌上的茶水尚且冒着热气,客人刚走不久。 衣裳不整的金发少女,就已经坐在姜河的怀中, 娇足踩在他的腿上,一只手环抱着双膝,顺便被他悄悄攥着。 另一只手抹着泪。 华贵的红裙,在她浑然不觉间,已经完全褪到了腰间。 而因为之前搂抱时的挣扎,裙摆卷到大腿之上。 露出嫩生生的细腿。 除了腰间的残破红裙和绿色的肚兜之外,便是大片大片的白色。 此时,她白腻的膝盖并在一起,扭捏得磨蹭着。 还在回味姜河方才的话。 金发少女个头比白旻心还要矮上一拳,在他怀中就好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肩膀因为残留的哽咽,还在微微抖动。 带动肚兜上的荷,不停晃动。 忽然,她脸颊水嫩红透,默不作声的伸出小手。 下意识地遮住自己双腿之间。 这丫头.他看的可不是那里。 隔着一层亵裤,又有什么好看的。 姜河轻咳一声,本想将这丫头放走。 毕竟这丫头已经想通了,心情也不再低落。 可转而一想,坏笑道: “苏苏,你可是我道侣哦,怎么这么不好意思?” 金发少女低下脑袋,小手还在紧紧遮着。 她没遮的时候,姜河只是略一瞥过。 可她一遮,姜河就忍不住往过去。 两条白软的腿儿并在一起,中间那柔软白腻的小手很是好看。 指如葱削,甲似玉啄,指尖透着淡淡的粉。 小心的勾着腰间的衣裙,遮住害羞之处。 她声音像是从喉咙挤出来的,声音细微,带着丝丝紧张: “你莫要在这里欺负我” 差点忘了,凤苏苏偏向传统,对感情很认真。 以前虽然是“嚣张跋扈”,但从未和异性有过多接触。 就算在原文中,到死也是清清白白。 也可能是因为厌男? 不过凤苏苏也只在初次见面,表达了对他的讨厌。 想来是没凤仪厌男严重。 嗯. 这丫头以为他要在这里和她双修? “当然不会,就这么随意,岂不是太过糟践你了?你我初次阴阳交合,怎么也该在洞房烛夜时。” 姜河说的堂堂荡荡,未有一丝羞燥。 “你你别说了。” 金发少女听不得他这般说话,头更不敢抬起。 半响,她僵住的脑筋才开始松动,将姜河的话反复揣摩。 终于忍不住小声道, “洞房烛.初次?” “咳咳,虽入修行,可婚娶乃大事,自然少不了拜堂成亲。嗯至于初次,不瞒苏苏,我一向恪守男德,从未与她人有染。” 以姜河的厚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 可这话在金发少女心中,无疑于晴空惊雷。 她没想到姜河会堂堂正正的娶她,给她一个名分。 修真界中,道侣结缘其实挺随意,很少与凡间一般隆重。 而且 无论男女,哪个不在意道侣对自己是一心一意,干干净净。 她从未想过,姜河,竟然从来没有过女人。 这些凤苏苏以前想都不敢想。 她只希冀于陪在姜河身边,当一个本分的师娘。 “姜河~” 少女浅浅唤了一声,柔肠百转。 鼓起勇气,松开遮蔽的小手,缓缓搂住他的脖颈。 还是不敢看他,用脑袋顶着他下巴。 小声道:“苏苏,好欢喜。” 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还带着淡淡的饭菜烟火味。 温软的身体,处处都是极致的柔滑。 “蠢咳咳,聪明丫头,这就开心啦?没想到你还有雏男情节呢。” 姜河调笑道。 在他看来,结为道侣,之后和凤苏苏拜堂是顺水推舟。 那这丫头欢喜的只能是自己的雏男身份了 姜河一时不知是该得意,还是该羞愧。 可能让她开心,就再好不过。 凤苏苏不好意思的磨蹭着他的下巴,闷声闷气道: “蠢就蠢,再聪明也不如在你面前犯蠢。” 让少女在意万分的“蠢”,今后在她心中再也产生不了芥蒂。 她也不愿再与人相争。 因为,世间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她得到,没有任何理由和欲望再去争。 而少女满是依赖的话语,也在姜河心中泛起涟漪。 他拍着少女滑腻的后背,低声道: “苏苏,今儿嘴咋这么甜呢,要不,让夫君尝尝?” 金发少女缩了缩肩膀,细若蚊声道: “嗯” 在姜河猝不及防间,少女忽然挺直身子。 将柔嫩的唇瓣楞生生冲向他的嘴。 牙齿相撞,痛得她闷哼一声,却仍旧不愿松开。 笨拙激烈地扫过每一处。 少女的吻技青涩而主动,模仿着姜河第一次吻她之时。 不停吸吮,喉咙滚动。 姜河感觉嘴里面都要掉一层皮,望见这丫头毫不嫌弃的吞咽,心中一动。 翻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转守为攻。 期间,姜河似乎听见了驳杂的铃声。 良久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凤苏苏面若桃,琥珀似的眸子水泽柔润。 “夫夫君?” 金发少女试探地唤道,听到姜河含笑回应。 一直乱窜的心跳终于缓缓平静。 她抿出舌尖,红着小脸,细细舔舐完姜河唇边残留。 见姜河有所动作,连忙制止: “别,要是亲肿了,旻心她们会发现的。等再等等吧,旻心是我的好朋友.” “依你,但一直拖下去,可不是办法。” 姜河遗憾地叹气,摸索着少女滑嫩的肌肤。 说来也怪,他只深吻过两个人,结果她们还是姐妹. 比起凤仪的被迫,苏苏的主动无疑更让他享受。 “嗯可我还没想好怎么办。嗯嗯.” 金发少女苦恼地蹙着眉心,小嘴无意识地吐气。 她回过神来,羞恼地夹住姜河的手: “别摸啦,还没拜堂呢。” 她一阵紧张,险些就让姜河摸进去了。 她还没准备好 姜河讪笑道: “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一亲起来,他双手就无处安放。 恰好少女体型娇小,并腿踩坐在他的身上。 摸起来就很方便。 虽说苏苏的腿没元夏长,可胜在纤柔细滑,肌肤娇嫩,把玩方便。 “嗯” 金发少女给了他一个不信任的眼神,她可还记得。 那一天姜河强硬抓着她的脚踝,对着她的腿. “苏苏.” 两人正情深意浓之际,姜河岂会就此收手。 他又瞥了眼那朵挺翘荷,叹道, “我幼时乃喝妖兽奶长大,常常被玩伴取笑。长大后,也成了我的一个遗憾,不能与正常孩童一般成长。” 金发少女琥珀似的眸子懵懵懂懂,她歪头道: “为什么喝妖兽奶啊?难道没有奶娘吗?” 呃.这算不算是何不食肉糜? 这丫头喝奶的时候父母俱在,府内也不缺奶娘给她喂奶。 姜河扫清杂念,解释道: “我父母就是寻常的散修,没有养着奶娘,也不信任别人。又是老来得子,不便由娘亲哺乳。恰好父亲是筑基期修士,小有实力,干脆直接喂以妖兽奶。” “喔” 金发少女呆呆应道。 其实她觉得,妖兽奶也不错啊. 姜河头疼,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上道。 他又道: “苏苏,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下我幼时的愿望?” “我?我吗?” 金发少女瞳孔放大,满头雾水,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 “嗯你不是说亲嘴儿亲多了旻心会发现,那亲其他地方,旻心应该就不会发现了吧?” 姜河莫名有偷情之感,处处都要避开白旻心。 他厚着脸皮,既是缅怀又是希冀地望着金发少女。 少女神色慌张,手足无措。 终于意识到此刻的衣不蔽体,双手抱住胸口。 拼命摇头:“姜河,我没,没奶啊。” 那里,怎么能让姜河吃?! 只是想想,她就羞得想钻入地底,浑身好似有蚂蚁爬般酥痒。 姜河握着她的手腕,柔声道: “无妨,只是挽回些许遗憾” 他的话,让少女神色有所迟疑。 给道侣吃吃,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 可是她还是有些紧张。 但,她更不想让姜河失望。 硬着头皮,声音小到姜河几乎听不见: “呜只能只能吃一个。” 这样便好了吧 只露出一个,应该就没全露那么害羞。 “好。” 姜河推开桌上残留温度的茶水。 将像鸵鸟般埋着脑袋的少女,放在桌沿坐着。 少女白皙纤柔的腿儿僵硬的垂着在空中。 脚上还穿着一个碍眼的小靴子。 姜河顺带褪去她的小靴子和罗袜,两只雪白娇足顿时不安的迭在一起。 金发少女快速的抬眼望姜河一眼,眼神羞恼。 “苏苏,桌上是吃饭的地方,就不要穿鞋上桌了。” 姜河镇定的解释。 也不管少女信没信,柔声道: “苏苏,我知道你最好了” 少女神情松动,一直犹豫的小手,终于羞涩的拉开自己的荷肚兜。 渐渐的,一个微微晃动的露珠缓缓颤动在空气中。 “就吃一啊.” 少女羞涩地用小手挡着,吞吞吐吐地道。 却不料姜河已经迫不及待。 软绵绵,娇嫩嫩,温热热,香喷喷的。 这是姜河的第一念头,随后他便沉浸于“遗憾”之中。 恰好这丫头身体娇小,又是坐在桌上。 顺带还能将她两只足儿抓在手中。 “呜~” 受到的刺激,出乎凤苏苏的意料。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腰背忽而一弯。 身体像是被雷法劈中,电流窜遍全身。 白皙的肌肤散着蒸腾淡粉色气息,连同被他握着的足儿,都猝然绷紧脚尖。 双手下意识推着姜河的脑袋。 软绵绵地颤抖道:“姜河,我不要喂你了呜呜不要吃了好不好.” 可事到如今,姜河岂会如她所愿。 良久, 金发少女几乎都要化成一滩水烂在姜河身上,就连说话的力气,也丧失殆尽。 …… 姜河舔了舔嘴,又亲了亲少女脸上的清泪: “苏苏,别生气了。” 少女委屈地撅着嘴,推开他的臭脸。 抽抽搭搭,自顾自地穿着衣服。 姜河见状,心虚地摸着她的脑袋。 结果凤苏苏一偏头,哽咽道: “我我都说了不要喂你了,你偏要吃。” 如果真要论起道理,姜河不虚。 他是经过苏苏的同意,还是由她主动拉开肚兜。 事到半截,再让姜河放弃,也太考验他的定力了. 但这种时候,姜河哪里会和苏苏争论。 (本章完) 第236章 衿儿去哪了 第236章 衿儿去哪了 金发少女坐在桌上,如珍珠般白皙圆润的足趾,依然紧紧蜷缩着。 通体肌肤粉润,时不时身体还颤栗一下。 她的肌肤极其娇嫩,因此,也比常人更要敏感。 就连心情都会影响肤色发泽,何况是挑逗。 尤其是食堂楼顶这等地方,被人肆意把弄所带来的冲击可想而知。 怪不得她刚才一边哭着一边乏力推着他的脑袋。 “苏苏.” “哼!” 金发少女堵住耳朵,同时冷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想听他说话。 这丫头是真生气了。 否则不会堵住耳朵,因为她太容易心软,只需要姜河说几句好话后气就消了。 姜河无奈地摇了摇脑袋。 上前一步,将她的小脚握在手心。 “哼” 金发少女抽了抽鼻子,委屈的小声哼着。 姜河抬眼望她,她抿着唇,穿衣服的动作变得僵硬。 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色中饿鬼。 这丫头. 姜河温柔地揉了揉她蜷缩的脚趾,仔细的给她重新穿上罗袜。 捡起地上的靴子,就准备给她穿上。 “我我自己来吧。” 金发少女不由得羞愧,她还以为姜河一点也不在乎她的生气。 自顾自的又想把玩她的身体。 却没想到他只是想给自己穿靴。 姜河没有搭理她,将两只靴子给她穿好后。 抱着她的腰肢,将少女从桌上抱了下来。 “以后可不要哭成小猫,不然你夫君会心疼的。” 姜河亲了下少女小脸上的泪痕。 她没有像之前那般抗拒,嘟囔道: “你一点也不心疼我,总是欺负我。明明.都说了不要喂你了。” 这丫头还惦记刚刚的事情呢。 不过 刚刚苏苏哭着拍打他的脑袋,自己却不管不问,甚至还轻轻咬磨,加重刺激。 让这丫头连拍他的力气都没了。 想想姜河不由得有一点惭愧。 “这是有原因的.” 姜河握着她的小手,果不其然,在他刚准备解释,苏苏的小手又想堵住耳朵。 可惜被他握着紧紧的。 “什么原因.因为我好欺负吗?” 金发少女尝试抽出手无果之后,委屈道。 “我怎么舍得欺负苏苏,只是情难自禁,因为太喜欢苏苏才控制不住。” 姜河厚着脸皮,说着肉麻的话。 少女何曾听过姜河说过这般直白的话。 小脸红扑扑的,像鹌鹑一样悄无声息的缩着身子。 姜河从玄黄珠中找到备用的疗伤药膏。 捏着她的下巴,对着少女红肿的眼眶细细涂抹。 末了,还不忘在唇瓣上抹一点。 “这药膏效果不错,过一会儿又漂漂亮亮的了。” “姜河.” 少女琥珀似的眸子轻轻眨动,她浅浅唤了一声。 当她喊着自己时,姜河明白这丫头心情又好起来了。 笑道:“以后要是养了孩子怎么办?莫非也要给她喝妖兽奶吗?” “到时候.再说。都还没拜堂呢.” 姜河捏了捏少女滚烫的耳垂,小声道: “苏苏,那里要不要也涂一点?” …… “嘶” 不出所料,姜河被她赶出去。 而那丫头还留在会客厅内,不好意思出来。 他抽着凉气,揉着自己胸口。 早知道不挑逗苏苏了。 给这丫头逼急眼了,不仅没能给她涂药,还让她报复性地咬了自己胸口一下。 “旻心,衿儿去哪里了。” 姜河唤来白旻心,自老道元夏走后。 她生怕姜河找她算账,连忙褪去了伪装。 此刻犹然心虚地低着头。 不过,听到姜河的话。 她豁然抬起头,惊慌道: “衿儿之前不是都被师尊抱着吗?我不知道,还准备问师尊呢。” 姜河心里一咯噔,面上镇定道: “别紧张,衿儿乃周天灵体,估计是无意匿形,气息全无,从而我们没留意她。况且,元夏刚走不走,院里还有你,没人能掳掠衿儿。她多半还在院里。” “可是.我怕衿儿一个人跑丢了。” 白旻心一贯心思敏捷,想得更深更多。 小脸发白: “以衿儿的体质,要是她走丢了我们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她。等等,姐姐给她带了心铃,师尊,你可留意过铃声?” “铃声.” 姜河眼神恍惚,他似乎在某一刻,听见嘈杂的铃声。 但这层记忆,便如他脑海中的部分记忆一般。 隔了迷雾,让他捉摸不透。 固然脑海中的记忆只是似乎听见,但姜河确信,他的确在某一刻听见过铃声。 姜河神色忽然僵硬。 在孙礼在时,他还给孙礼介绍过衿儿。 而他又听见过铃声。 那衿儿.不就只能还待在那里,亲眼看着他亲着苏苏的小嘴,哄骗着她给自己喂奶。 让衿儿,自己疼爱的小徒弟在他身边,将一切看得纤毫毕现。 不.绝对不可能。 那么点大的房间,他怎么可能会忽视活生生的人。 就算衿儿再会敛气,可也不会隐形。 姜河强行给自己找着解释。 “师尊?可是心中有眉目了,等等,我去联系师姐吧,心铃是师姐炼化,能够感知位置。幸好师姐早早就考虑到衿儿的体质。“ 白旻心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道。 拿出元夏给她的传音玉玦,输入灵力。 两人等了好一大会儿,也没等到姜元夏的反馈。 姜河了然,苦笑道: “你师姐怕是有要事处理,否则不会走这么匆忙的。” 元夏本来是想趁着旻心装作师娘,好好的教训下她。 结果还没来得及教训,就收到神感教的命令赶回去。 若非是极为紧迫的要事,元夏一般都是能推就推。 …… 屋漏偏逢连夜雨。 正当此时,远处忽然爆响一声轰鸣。 随之而来的是云溪宗宗主怒喝声: “哼,青阳仙宗的余孽,竟然孤身来我云溪宗!” “哈哈哈,若非妖女在此,尔等又怎么可能发现我?” 擅闯云溪宗的人,竟然是陈舸! 他来到这里的时机微妙。 恰逢月华殿势力推出云溪宗,而神感教身处河州为数不多的金丹真人,又赶往追杀青阳仙宗的两位金丹长老。 此时云溪宗正是最为空虚之际。 而云溪宗宗主又是一介靠海量资源才晋级的金丹真人,实力平平。 纵然陈舸是筑基圆满,但以他的天资和底蕴,跨境一战未可不行。 森寒的剑气黑线,再一次环绕天幕。 然而此时的黑线,比之曾经多了几分暴怒。 赤袍老者下意识的避开黑发少女, 暗暗咂舌,先前急唤了圣子好几次,她才姗姗来迟。 来的时候,面上表情就极为不虞。 莫不是干扰了圣子的好事? 他每次见善法圣子,她面上总是冷冷清清,没有任何表情。 从未有过今天的不快。 陈舸眼睛微眯,神情癫狂: “哦?从未见过你这妖女如此恼羞成怒,啧啧,不过有你这妖女陪葬,我死也值了。可恨,你竟然没去追杀他们,还特意藏在云溪宗。呵,还真让你逮住我了。” “恼羞成怒,或许吧。可特意?” 黑发少女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似乎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正当她准备解决陈舸,忽而犹豫了半瞬。 终归只是捏了一道黑线,凄冷地切向陈舸。 “呵,如此小觑我。就连善法殿的秘法都不屑用吗?” 陈舸心中窝火。 就算是金丹期的月华对付他,都得手段频出才可压制他。 可到了姜元夏这里,反反复复就是用那一道真仙剑影。 更让他憋屈的是,就此一招,就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若非今日他有底牌,否则堂堂诛魔殿大弟子,就这般耻辱死去。 “嗡!” 云溪宗护山大阵忽然极致运转,那道黑线还未冲向陈舸,便停滞在虚空中颤抖。 被无尽的符文压制,消磨在虚空之中。 “不好,圣子!这贼人竟然窃走护山大阵禁法权柄。” 赤袍老者惊骇,自先前他就察觉到大阵久久未曾响应。 但是他心中有鬼,自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云溪神树乃支撑护山大阵的阵眼,但他与月华暗中在神树布局,只当是因此影响到护山大阵。 却不料被陈舸夺走。 陈舸畅快笑道:“楚彦光,人在做天在看。你昔日用阵法暗算老宗主,却没想到今日也有此一遭?” 赤袍老者面目阴沉:“那小畜生竟然没死?背祖弃宗,将大阵交于外人之手。圣子,还请出手!” 陈舸不易察觉地慌乱一瞬。 据传善法圣子阵法一绝。 手中更是有傲骨箓,其中命丧足足有三位金丹真人,夺其躯壳金丹,炼入箓中。 而这三位金丹真人还非楚彦光这种鼠辈,均成名已久。 分别是月华殿的二长老,云溪宗太上长老,玄冥宗老祖。 而自己只是窃用大阵部分权柄,压制一道剑影尚可,可断然压制不了傲骨箓。 赤袍老者讥笑:“傲骨箓一出,千里骨海,万里血虹,可谓人间炼狱,彰显神教圣子气概。纵你小子心有死志,可也翻不出什么浪。” “哼,大不了玉石俱焚。我此番前来,只为寻得我小师妹。” 陈舸咬牙切齿, “别逼我自毁云溪大阵,把小师妹交还与我,还有得商量.” 而看似讥讽的赤袍老者,实则汗流浃背。 该死 赤袍老者暗摸冷汗,善法圣子怎么还不出手? 就算不用傲骨箓,你也得用用大禁灭手,锁住陈舸神魂,断绝其与大阵联系. 若等到这小子继续蚕食大阵,可就要放虎归山。 难得圣子之所以不快,是刚刚修行出了差池? 他继续笑呵呵打着嘴炮,给姜元夏争取时间: “却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子,只是你的小师妹,不去长命灯聚魂,来我这寻找作甚?” “可笑.明知故问,不是神感教挟持我师妹,这里还有谁能悄无声息让我师妹消失?” 陈舸冷笑,他心神一定,再次夺得大阵观虚权柄。 与初次的禁法权柄不同,观虚能掌控整座云溪山的气机。 一般而言,是为了掌阵者控制局势,排除外敌。 而陈舸可配合青阳仙宗的推衍之术,快速寻找其中相熟气机。 只要有一丝一毫活动的痕迹,他都能有所察觉。 他趁此机会,借用大阵广泛搜寻乔乔。 但令他失望的是,并未找到小师妹的气机。 可却有一个意外发现,他察觉到一个熟悉之人气机。 那便是林衿。 在云溪宗外门,有林衿活动后的残留气机。 她怎么会在云溪宗!? 不及陈舸思索,又传来一声剑吟。 只听得一个清朗男声: “对付鼠辈,何曾需要姜圣子亲自动手?只需萧某便可!” …… “啧啧,和放烟火似的。” 姜河咂舌,只可惜没看见自己的徒弟出手。 他还想看看元夏火力全开的样子。 让那萧黯又献了一波殷勤。 “现在找衿儿要紧吧!” 白旻心气冲冲地瞪向姜河,嘟囔道, “一看到师姐你都忘了衿儿吗?” “放心,衿儿是肯定不会走丢,若真走的远了,还得需要元夏的心铃。心急是没用的..” 姜河忍不住撇了眼会客厅。 内心还残留着最后一分希冀,吩咐道: “走,我们先把整座院子都好好找一遍,最后.最后再去见客人的地方找吧。” “嗯?师尊,你不刚从那里出来嘛?衿儿肯定不在那里。” 白旻心困惑地道。 “是啊,衿儿肯定不会在那里.” 姜河勉强笑了笑。 可千万,千万不要在那里。 否则自己这个师父,颜面无存是小事,关键教坏了可爱的衿儿. …… 而在会客厅。 “臭姜河,这么大人了还想当宝宝.” 凤苏苏苦着小脸,不住揉着胸口。 一想到刚刚的事情,她就浑身酥麻。 无论自己怎么退他,他那颗脑袋都像在她心口扎根一般纹丝不动。 又舔又嗦的. 还把自己两只脚都抓着,摆出一个羞人姿势。 “幸好没人看见,而且姜河也没发现。” 金发少女一脸庆幸,鬼鬼祟祟将刚刚当着姜河穿着的裙子重新脱下。 快速地换了条亵裤,做贼心虚地将它丢进储物戒的最深处。 这才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换好衣服后,凤苏苏哼着歌谣,打扫着会客厅。 将散落的残破布料,桌上的杯具以及凌乱的桌椅收拾干净。 正当她摆正着桌椅时,忽然摸到一个温热之物。 “咦咦?” (本章完) 第237章 坏林衿陷害好苏苏 第237章 坏林衿陷害好苏苏 这.这是什么? 金发少女目现迷茫之色。 椅子上,分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都怪姜河! 都给她.弄傻了。 但手上的触感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椅子上有个未知事物。 手感嫩滑温软,让凤苏苏不由得捏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地抬眼望去。 只见一双冷然黑瞳,正幽幽地逼视着她。 而椅子上,赫然坐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身量不高,白腻、精致的瓜子脸上,不施粉黛,妍美娇俏。 细眉之下,杏眼黑白分明,既有最纯粹的白,也有最幽深的暗。 她抱着双膝坐于椅上,小手握住自己的脚踝,将红绳铃铛控在掌心,隐约可见白嫩手背青筋暴起。 神色出奇的平静,正自看着自己抓着她的小腿。 “呀!” 目光相接,金发少女不知是惧还是羞,身形晃荡,踉跄几步。 凤苏苏几乎以为自己刚刚被姜河弄得昏厥,故而身处梦境。 但好巧不巧,方才的踉跄扭伤了脚踝。 脚踝处的疼痛,提醒她眼前所见之人,乃实实在在,而非虚幻。 “衿衿儿?!” 少女弯弯眼睫轻颤,樱唇翕动了下。 惊羞之下,清眸恍惚,难以聚焦。 一时之间,万籁俱寂。 “嗯。” 小姑娘难得回应了她的话,随之而来,还有她掌心之中不断轻颤的铃声。 似乎有隔绝她与世界的隔膜破碎。 在散焦的视线里,小姑娘的音容前所未有的清晰。 沉寂的风吹草动,随着铃声一同涌现在凤苏苏的耳中。 可她宁愿衿儿不搭理她,宁愿看不清这世界。 “你怎么在这是趁我不注意,刚来的吧。我马上带你出去哦,不然你师父着急了。” 凤苏苏急吐几口气,强自镇定道。 “我一直在。” 小姑娘的眸光,穿过她的瞳孔,径直落入她不安躁动的心。 言简意赅道。 打碎了她一切期盼。 衿儿,竟然一直都在身侧的椅子上,亲眼看着她和姜河二人! 昔日曾在隆府施展的神箓紫府雷池,在此时仿若有千万道一同在她心中炸开。 “.衿儿,刚刚我只是只是给姜河吃吃东西!” 金发少女明眸闪动,语无伦次道, “对!衿儿你也看过,寻常妇人给孩子喂奶吧!姜河说他饿了,我就给他喂了一点。” 天啊。 凤苏苏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衿儿又不是点点大的小孩子,她和衿儿同龄的时候。 早就懂得男女之别,早就心智渐熟。 “嗯。” 一直平静的小姑娘,似乎信了她的话。 点了点头。 “哈哈哈。” 凤苏苏也顾不上为何今日,衿儿的动作和话语比寻常多得多。 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是啊 衿儿和寻常孩子不一样,她长年累日的自闭,不与人交流。 自然心性纯一,不通世事。 和自己不一样. 虽然年龄不小了,但还是稚子之心. “我,饿了。” 小姑娘幽幽地道,稚美小脸上天然带着纯真,好似只是说了寻常话语。 但那双点漆眸子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 这句话可谓石破天惊。 配以幽幽的视线。 凤苏苏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心中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强自笑道: “衿儿饿了,那我就去给衿儿做饭吃哦.” 说罢,慌乱地转过身子,直欲落荒而逃。 “想吃,师尊吃的。” 林衿捏着心铃,见少女想要逃走。 依旧不慌不忙道。 她的话语分明不带感情,可落入凤苏苏心头。 却是婉转哀怜,像是被抛弃的孩子般。 她的脚步不由得一僵。 衿儿能懂什么,她那么可怜。 只是小孩子心态,想试一下师尊吃过的东西罢了。 自己是她的师娘,有什么大不了。 反正衿儿又不懂,也不会乱说。 或许羞涩,可她不能看着衿儿难受。 小姑娘见凤苏苏停下脚步,粉嫩唇角嘲弄的勾起。 虽是一粉雕玉砌的女孩,却有种睥睨尽控之感。 她还没继续嘲讽金毛的自不量力,少女的声音让她刚勾起的唇角再次沉了下去: “好我是衿儿师娘,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发少女捏着小拳头,视死如归地走回她身边。 脸上还带着令她作呕的母性光辉, “好吧,就给衿儿吃哦不过,刚刚都被姜河吃完了,所以.” “嗯。” 小姑娘似是迫不及待,不待凤苏苏说话,轻声应道。 “唔” 凤苏苏苦着小脸,回过几分神来。 窸窸窣窣脱着穿上没多久的衣裳。 清丽的小脸仿若火烧云般。 她怎的鬼迷心窍竟然真同意小丫头胡闹般的要求。 可是 望着小姑娘目不转睛的样子,心头起了几分怜爱。 衿儿从小,也如姜河那般吧。 恰是心智不熟,更加思量其中滋味。 自己身为师娘再怎么宠她,也心甘情愿。 饶是凤苏苏脸皮薄,这时也生出几分决然: “衿儿,吃哦。嗯再过几分时日,待到.我和你师尊结为连理,诞下孩儿。之后就能.让衿儿多吃点了。” 小姑娘越发用力攥着手中的铃铛,无师自通的运用灵力。 压制姜元夏亲手炼制的法器。 然而。 衿儿却似乎没听见她说的话,自作主张地行事。 杏眼微颤,死死凝视着自家师尊刚刚莅临的食堂楼顶。 眼神冷厉,唇瓣翕动,隐见齐如编贝的贝齿,皓白冷硬。 凤苏苏尚未察觉不对,大羞之下。 生出几分抵抗心理,温柔地推着小姑娘的脑袋: “别,衿儿乖,去那边哦.啊!” 她低呼一声,秀眉紧蹙一团。 剧烈的疼痛从其上传来。 小姑娘不由分说地凑了上去。 不似姜河般怜香惜玉,如同一只小兽,在反复撕咬着肉食。 “衿儿,轻一点,呜.” 少女脸色惨白,凤苏苏从未经受此等的疼痛。 清眸控制不住就涌出泪。 担心伤到衿儿,不敢使用灵力,乏力地推着小姑娘的肩膀。 “呜” 金发少女不住抹着泪。 如梨蕊白净的小脸上,像是抹了层干粉般苍白。 她颤动着手,重新将衣裙穿戴整齐。 只是衣物间的磨蹭,就疼得她弓下了腰肢。 “衿儿,没事,别担心” 少女不想让衿儿担心。 强撑着委屈,苍白的脸上,勉强浮现笑意。 她忽然注视到小女孩粉嫩唇瓣上的鲜血。 身体又是一疼。 颤抖着手,用手帕细细给她擦着鲜血。 “衿儿感觉怎么样?” 一定是衿儿太喜欢了,所以才这么用力 不过,只要她能喜欢就好。 凤苏苏眸光也带着几分希冀。 这次,终于能讨得小丫头开心了吧? 小姑娘面无表情,似乎刚刚发狂一般的人不是她。 安静乖巧地任凭凤苏苏擦着鲜血。 望见她另一只手在悄悄拉着胸前的衣物,避免接触。 忽然又道: “还想。” 金发少女眼神慌乱,不自觉委屈巴巴撅起嘴。 犹豫了好一会儿。 忍下心中的胆怯,小声道:“好好哦,不过衿儿要小一点力哦。” 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衿儿很喜欢呢? 这对师徒,怎么都有这种癖好啊. 凤苏苏心头莫名多了几分雀跃,柔声道: “哼哼,终于让衿儿认可了呢。” “骗你的,不要。” 林衿见到她脸上的喜意,垂下眸子,缓缓道。 “诶?” 金发少女愣住,之前隐没的不好预感,忽然又浮现心头。 她突然想起,曾经衿儿对她说滚。 顺应她的预感,小姑娘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好恶心的东西。” “嗯!” 金发少女痛哼一声,一只小手突然抓住她饱受蹂躏的食堂,用力攥紧。 “割了吧。” 小姑娘歪了歪可爱的脸蛋,玩味地道。 “你” 金发少女瞳孔颤抖,身体阵阵发寒。 心脏却远比身体还要寒冷,掉入无边寒海。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稚颜皓齿,娇小可爱。 但吐出的话,让她陌生万分。 而齿间晕染的血丝,更给小姑娘染上几分邪性。 “不疼.?” 小女孩的疑惑,打碎了凤苏苏的呆滞。 胸口传来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地推开衿儿。 就算在这种情况。 她也没有动用灵气和力量,可之前无论怎么都推不开的小女孩。 此刻身体却骤然横飞出去,推翻一地桌椅。 在地上蜷缩着,浅浅痛哼。 “什什么?” 凤苏苏望着自己的双手,和倒在地上的小女孩。 下一刻,会客厅的门便被人打开。 随之而来的是白旻心的惊呼声: “衿儿!” 凤苏苏闻声望去,恰是此时,姜河带着白旻心刚好推开大门。 她又望向躺在地上痛哼的小女孩。 凤苏苏不是傻子,常年的宫廷生活,被人陷害的次数数不胜数。 昔年,她曾和自己同族姐妹在宫中散步。 谁料 这个自己信任的女伴,在路过一道湖泊,失足掉入。 被救起之后,口口声声说着是自己推搡。 在她辩解之后,她那位大哥还说:“谁会拿自己生命去陷害别人?没想到你刚觉醒血脉,就有如此歹毒心肠!” 而事情捅到凤严那,凤严却道: “苏苏年纪尚小,一时糊涂,你们不要为难她。” 看似是庇护,实则将过错定在她的身上。 不容她解释,在之后的日子,族人都避她如蛇蝎。 称她是小人得志猖狂,恃宠而骄 可她没想到.没想到在今日,再次被陷害。 还是被自己恨不得倾尽一切关爱的衿儿 心脏好似彻底沉入寒海,被冰封住。 凤苏苏浑身无力,今天的眼泪好似根本流不完一般。 她眼睛疼的厉害,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嗬嗬.” 幼时玩伴,与凤严和大哥不熟,依旧轻易被他们相信。 而衿儿.衿儿怎么可能会陷害别人? 况且,她还是姜河最疼的小徒弟. 最重要的是,直接坦白,会不会伤害到衿儿 …… 在姜河和白旻心的视角中。 凤苏苏背对着她们,怀中抱着衿儿。 下一刻,骤然将其推飞。 饶是姜河,在和徒弟的接触中,经历过千般离奇的事情。 此时,也不明所以。 “衿儿!” 白旻心脸上骤白,身形瞬间消失在姜河身边。 将小姑娘抱在怀中。 “疼” 衿儿大眼睛泪点点,她额头被桌椅磕出一道血痕。 可怜兮兮地贴在白旻心胸口啜泣。 “呼” 见衿儿没受太大伤。 白旻心长松一口气,目光望向沉默的金发少女。 “旻心.” 姜河担心白旻心冲动,轻声唤道。 银发少女微微点头,平静道: “我相信苏苏,不过.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推衿儿?” 姜河放下心来。 旻心固然容易上头,可她向来心智聪慧,不会被表象蒙蔽。 而姜河更是相信凤苏苏。 苏苏对衿儿那么疼爱,断然不会欺负衿儿。 然后,金发少女的反应,出乎了姜河和白旻心的预料。 她低着头,讷讷道: “我不知道。” 白旻心愣了愣,语气有些加重: “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修行出了差池,还是心魔?” 金发少女望向白旻心怀中的小姑娘。 她也在用略带慌张地眼神看向自己,如同受惊小鹿。 似乎是担心自己坦白真相。 衿儿年龄还小,只是一时冲动,还有机会改变。 说出去,若是姜河信了她,也让衿儿难受吧。 凤苏苏抽了抽鼻子,低声道: “嗯” 姜河察觉几分不对劲。 不过他现在脑子也是乱成一锅粥。 衿儿竟然真在这里? 是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苏苏办事? 可现在,又怎么会变成这般情况。 “既然衿儿没出什么事情,那便好。” 姜河也来到衿儿身边。 小女孩顿时拉住他的脖颈,可怜兮兮地道: “师尊,抱抱” 她白腻的脸蛋灰扑扑的,额头有一道血痕。 说话间,隐约可见贝齿上的血迹。 姜河顿时心疼,将小丫头抱起来,调动一气决。 给她治疗着额头:“乖,师父在这。” “嗯” “师尊.以后,还是不要让苏苏带衿儿了,我来带吧。” (本章完) 第238章 无形的衿儿大手 第238章 无形的衿儿大手 银发少女顿了顿,分明神色略有迟疑,担忧伤到凤苏苏的心。 但语气却格外果断。 姜河瞥了眼站在一旁讷讷不敢言的金发少女。 自己适才给她疗好的眼眶,此时已然再次红肿。 “师尊.” 怀中一向冷淡的沉默小萝莉,也悄悄拉着他的衣裳,小声哀求着。 姜河垂眸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意有所指道: “衿儿,苏苏一向对你很好.” 小姑娘缩成粉糯糯的一团,困惑地眨巴着葡萄般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衿儿疼得都蜷缩着身体 姜河刚起一丝心疼,就别过目光,不望向那令人怜惜的眸子。 凤苏苏的委屈和难言他看在眼里,自知事有蹊跷,必不可免.就有些怀疑看似无辜的衿儿。 “师尊!这和衿儿有什么关系呢。” 白旻心眼神古怪,她向来能领会师尊的心意,听懂他言外之意。 随之,略叹了口气: “其实,是我这个当师姐的不称职了。明明师尊忙于事务,我却一心修行,把事情都推到苏苏身上。” “可苏苏只是我的朋友,不该由她来做。况且,毕竟苏苏以前是公主嘛,也不擅长照顾别人。今后还是让我承担起责任吧。” 金发少女噙着泪水,小手无措地将随手携带的小册子攥紧。 哪怕她再怎么努力,可始终会把事情搞的一团糟。 姜河暗自摇了摇脑袋。 在姜元夏和白旻心两人眼里,衿儿可谓呆若木偶,心性纯真,自然没有任何的小心思。 换做以前的姜河,他也不信衿儿会做出陷害他人之举。 “苏苏照顾了衿儿这么久,让她歇歇也好。” 姜河目光温煦地看向一旁的苏苏,轻声道, “不过旻心的话,我倒是不认可。苏苏对衿儿一向都是细心温柔,打小也是自力更生,可不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旻心的话其实已经很婉转,还把责任都归结到自己头上。 但奈何她对苏苏的了解并不够深彻,尤其是过往。 说着,银发少女白腻如雪的脸颊也染上一层羞愧。 嘟囔道:“确实辛苦苏苏了无论如何,终究是付了很大心力。” 姜河有些无可奈何。 从“无论如何”可以看出,这丫头还是潜意识地认为是苏苏不会照顾人,才产生种种差池。 “姜河.” 迎着男人温煦的目光,金发少女刚刚沉入寒海的心仿佛又被捞出来。 和凤严他们不同,哪怕受伤的是姜河的小徒弟。 他依旧相信自己,还和旻心说着自己的好话。 一时之间,心中便有了依靠,让晃荡的委屈都依附在上面。 险些就要说出真相。 “苏苏,若是方才的事情,真有内情,大可以对我说,我绝不会厚此薄彼。” 姜河望着恢复一贯漠然神情的冷淡小萝莉,不由有些手痒。 他愈发怀疑是衿儿闯的祸。 小小年纪,竟然就开始陷害人还是对她温柔体贴的苏苏。 长此以往,这小丫头不知还会闯出什么祸事。 可一想到衿儿曾经被他打到战栗。 他忍住手痒,望向无措的少女,再次道: “苏苏,知道了吗?” “我” 凤苏苏目光颤动,对上姜河的目光。 余光之中,能看见小姑娘幽幽的黑瞳在瞥着自己。 好似是哀求,又好似是威胁。 让她心中生出怜爱又生出惊惧。 矛盾异常的情绪. 她强忍着目光的不适,小声应道:“是我修行出了差池,这一阵子疏于修行。” 她一直留意余光中的小姑娘。 而在她话语刚落。小姑娘被姜河抱着,光明正大地冲着她勾起熟悉的讥讽笑意。 凤苏苏心头一震,急忙低下头去。 …… 堂中几人各怀心事的离去。 “喂,师尊,你怎么突然怀疑衿儿?” 私底下,白旻心找到姜河。 对于这个问题。 姜河还真就不好解释。 总不能说,他时而察觉衿儿的表情不对劲. 而问题在于,在昔日,无论是他还是其他几个徒儿,都从未察觉过这一点。 以及原文中的衿儿,便是三个徒弟之中.最为变态和歹毒的那一个。 嗜好活炼修士,成就人丹。 细品天下修士滋味。 他思虑一番,道: “我明白衿儿是个好孩子。可方才之事,明有蹊跷,容不得我不怀疑。” “蹊跷?” 银发少女闻言微愣,反问道, “有何蹊跷?不就是苏苏修行出差池,不小心推开衿儿。我也从未认为苏苏会故意欺负衿儿。” 这倒是他想当然了,以为自己能看出的蹊跷,旻心也能看出。 姜河默默一叹。 不同的滤镜,亦会给人不一样的先入为主。 “师尊.” 银发少女凤眸波光盈盈,带着些许小心, “并不是我说苏苏坏话。而是这些时日,除了这件事,还发生了许多。不过,这次衿儿的反应尤为激烈。” 姜河愕然,先是扫去少女的忧虑: “旻心何时这般心思?师尊自然知道你的为人。还有其他的矛盾么.” 少女低了低眸子,若是往常她确实会坦坦荡荡。 可先前见师尊为了维护苏苏,宁愿怀疑衿儿。 心中多了几分异样。 让以往本该坦荡的事情,在此刻总让她疑虑是心头异样作崇。 “比如,前些日子吧,只是给衿儿洗澡,苏苏都险些烫伤了衿儿。” 银发少女清丽的脸上难得出现纠结, “我明白苏苏为人,她也喜欢衿儿。可频频的出错.所以我就打算由我来照顾衿儿,本该就该是我的责任。只是,这么说应该伤了苏苏的心。” “洗澡?” 姜河目光一闪,顿时想起了原文中的她们三个师姐师妹分散之因。 在此前,他也曾对此感慨过。 “是啊?” 少女眨了眨眼,对师尊的反应不明所以,继而解释道, “苏苏说她也不知道水怎么变烫了,总不能是衿儿自己烧自己吧。大概是她粗心大意,一时没注意。嗯我那时也没怪她。” 姜河心头忽然沉重,他不想让旻心担心,强忍不适,温声道: “我还是缺乏对她们的关注,幸好旻心一向温柔体贴,否则苏苏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温柔体贴? 银发少女眯了眯眼睛,似乎还能看见被她用剑气绞的血肉成沫的修士。 “师尊似有烦心事?不妨和旻心说说。” “旻心多虑了。” 姜河微微一笑,轻轻掩过。 今日的苏苏,何尝不是原文中的元夏 或者说,若事情真如他想的一般,元夏的疯狂,也和衿儿脱不了干系。 譬如洗澡,原文中也曾写过。 三个师姐师妹之所以分散各方,起初确实是机缘巧合,被不同宗门收入门内。 可后来实力渐长,却还分散各地。 便是因为她们之中,自姜河死后,问题频出。 譬如洗澡一事,原文中的衿儿也曾被元夏烫伤,只差一步便被活活烧熟。 除此之外,生活中种种琐事更同样频频出错。 元夏并没有怀疑衿儿,反而逐渐认为自己精神有问题,开始疑神疑鬼。 元夏的性子,单是从姜河窥得的冰山一角。 就能知道她会因此产生多大的痛苦与混乱。 更不敢再陪伴在她们身边,强忍受离别之苦。 可衿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河心头疑虑重重。 …… 自衿儿摔伤已经过去数日,无论姜河怎么旁敲侧击。 冷淡的小萝莉始终沉默寡言的坐在那里。 唯有他靠近之时,才会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伸着双臂求着抱抱。 除此之外,一言不发。 像是听不懂他说话,静静将小脸贴在他胸口上。 只是偶尔会偷偷垂着泪,深夜抱着被子无声啜泣。 他有时候怀疑她是在装哭,可眼眸中的委屈却作不了假。 心铃也时常发出哀鸣的微小铃声。 这让姜河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下子,一个院子,两个女孩都委屈上了。 “姜道友,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想来这绘符么,其实以你的身份,对她说一声不就好了。” 孙礼擦擦手上的符墨,低声道。 这里是云溪宗提供的制符室,设施齐全。 还配有聚灵阵和清心阵。 一间制符室可容纳两到三位制符师,不过此刻,其内只有姜河和孙礼。 姜河来到这里,见不到两个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 心中的压力也散了些,可是这容不得他逃避。 闻言,解释道: “我当初拜入云溪宗,便是想不麻烦徒弟,参拜下神树。今日恰好神树解除封禁,怎么能错过?” 孙礼抽了抽嘴角,他不知道姜河对神树心怀觊觎之心。 只当他大男子主义作崇。 犹豫了下,又道: “嗯这几日道友似乎心情不佳,贫道摸打滚打也过了近百年,若是方便,不妨说与贫道听听,或许能给出些拙见。” “也好。” 姜河思索一番,停下拨弄的符笔,问道, “若有孩童稚子之龄,可内心疑似城府深厚,会.陷害他人,说教不听不理,只自顾自的委屈,该如何是好?” “呦,贫道那孙儿也是不听说教,不过嘛,打一顿就好了。倒不是贫道推崇体罚,不疼不痒的教导,只会让他记不了教训,偶尔,还得恰当体罚。” 孙礼失笑,没想到曾力抗两大魔教的修士,还会心忧如何教诲孩童。 “不不不实在是打不得啊。” 当姜河知道衿儿小小年龄,会陷害他人,甚至以后还会陷害师姐。 极其痛心。 尤其是看到苏苏心若死灰的样子,确实恨不得给衿儿屁股蛋抽几下。 可关键是 这丫头曾经被自己那样欺负。 她现在也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姜河如何下得了手。 “打不得么.” 孙礼没有逼问原因,又是沉吟道:“如何城府深厚?又是怎么陷害他人?” “这个嘛有时候会露出不符合年龄的神情,至于陷害,就是故意摔倒,让人误会是他人推搡她。” 姜河说着说着,忽然有些不对味。 而孙礼更是哑然失笑: “这又如何算得上城府深厚,不过稚子争取关注的手段,想必她陷害之人,与你关系不错吧?” 姜河恍若大悟。 他认为旻心对衿儿有滤镜,故而一直信任她。 可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因为衿儿些许不对劲,就将她与原文中的究极大魔头联系在一起。 进而过度揣摩,以为她心思阴沉。 可实际并非如此。 就从她耍的那些手段而言,可谓幼稚到了极点。 衿儿如今,也才十二岁 若她此时真有原文中的心机手段,又何至于被乔乔欺负了四年! 只不过是,望见自己和苏苏亲密,想要夺取关注。 至于原文中的事情,或许是衿儿故意的,但也未必就是心机深沉,只是出于某种幼稚的想法 也或许是自己过度理解,另有内情。 “道友想明白了?莫不是天天和城府深厚之人打交道,就产生这般误解?” 孙礼见姜河恍若大悟,笑道。 姜河苦笑:“想明白是想明白,只是.教导就令人头疼至极了。” 他不由得汗颜。 孙礼说的还真没问题。 旻心和元夏个个心理都有些扭曲。 他其实一直以来,都和这两个徒儿相处的多,久而久之,看待衿儿,也多了几分看她们的眼光。 可衿儿与两位师姐不同,年龄小了太多。 更多的还是小女孩心态。 “有道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嗯倒不是劝道友打,而是不能一味温和,需要陟罚臧否,奖惩明确。” 孙礼咳嗽几声,含笑道, “就如贫道那孙儿,平日懒得洗澡,于是他只要肯洗澡,我就给他一块河州酥,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了。同理,惩罚也是如此。赏他喜欢的,罚他害怕的。” “嗯” 姜河从未正常抚养过孩子,如今细细想来。 他在照料衿儿的时候,确实有不少缺漏,也未曾改善她的自闭。 至于衿儿的反常,也不是一开始就有。 而是逐渐的变多。 说起来,大概是和他缺少陪伴密切相关。 自己的时间都分配到她两个师姐以及苏苏身上去了,而忽视了这个一直乖巧沉默的小女孩。 不过 衿儿喜欢什么样的奖励呢? 害怕什么样的惩罚? (本章完) 第239章 苍梧界 第239章 苍梧界 两人没聊多久,便继续开始绘制符箓。 直到一阵浩荡的钟声传来。 姜河便跟着孙礼前往云溪宗内的演武场。 除了一众外门弟子,在演武场的最中心。 还有上百名云溪宗的内门弟子以及真传弟子。 “咦,这次不是让我等前去观摩维护神树么,为何还有真传弟子?” 姜河不禁问向孙礼。 孙礼挑了挑眉,似是没料到姜河连这个都不知道。 念及他是从泽州前来,心上了然。 解释道:“神树内自有一方秘境,名为苍梧界,而秘境一旦开启,耗费奢靡,光是上品灵石,就足足需要上千枚。一般是每两年开放一次,用于给弟子试炼。” “而我等就顺着这次机会,跟随他们一同进入神树。不过放心,到时候也只在外围活动,没有任何危险。” 姜河明悟,这不正是小说中常见的秘境试炼。 在原文中其实也有提及。 不过他没把弟子试炼和秘境维护联系到一起。 念及此,姜河不由想起先前萧黯曾说不日前进入秘境,甚至还邀请元夏。 而秘境开启消耗颇多,这一下子就开了两次。 单是灵石,不得两千枚上品灵石? 云溪宗为了讨好元夏还真是舍得。 想罢,姜河细细打量起云溪宗的真传弟子。 修为具在筑基期,共有七位,多在筑基初期。 而筑基期的修为,放在无涯门,已然能当上一个长老。 这还是经过一轮清洗后的云溪宗之后的弟子实力。 不过说起来,云溪宗在朱明域本就是排行前三的势力。 比之玄冥宗,更要强上一筹。 否则也守不住神树。 这些弟子看着年龄都不大,其中,有三位弟子发色呈现碧色。 皆来自楚家。 最为显眼的便是其中的一位碧发少女。 生得丰美莹润,娴雅端庄。 只是细眉明眸之间,郁气凝结。 正柔声和身侧的碧发真传交谈。 “这便是前任宗主之女,楚岺,说来也巧,本是被宗主送给善法圣子。” 孙礼话语略带嗤笑,显然反感宗主小人行径,背叛收养自己的恩师,还将恩师后代送给仇敌。 他一直在注意着姜河的神情,又低声道, “幸好圣子宅心仁厚,将楚岺放还,并让宗主好生照护。而她的哥哥,据说在送给月华圣子的第一天,就死于非命。” 姜河欣慰的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她本质良善,绝不会乱造杀戮,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他心中则有点发虚,楚岺出现在这,另有隐情。 在原文之中,老宗主的小师弟本来是暗施手段。 将楚岺兄妹李代桃僵,从而救出。 可却没想到,凤仪悄悄将楚岺换走,中途断了联系,让小师弟只带走了楚岺兄长。 之后,大概是元夏没有杀人灭口。 将被凤仪关押的楚岺,释放归还。 可也导致了楚岺依旧身陷囹圄。 “肃静!” 赤袍老者姗姗来迟,对着在众的弟子冷哼道, “本宗自四年前,因动乱封闭苍梧界,耽搁弟子修行。如今,宗内已然恢复秩序,也该是再次重启苍梧界。此次大比,顺便决出空落已久的首席之位。” “除此之外,上宗圣子也将亲自督促尔等试炼,若有出色者,更有机会拜入神感教。” 此言一出,在众弟子尽皆哗然。 有人眼中暗藏厌恶,更多的人则是目现狂热。 若能拜入神感教,便可脱离败宗弟子身份。 更何况神感教势力远胜于云溪宗。 单是一个善法殿,便压上全盛时期的云溪宗一头。 “嗯,楚师妹,这次苍梧界之比,你可要费心些,圣子可是看重于你。” 赤袍老者语气放得亲和,对碧发少女道。 一介老者,却称呼芳龄少女为师妹。 盖因修者寿命悠长,楚岺父亲,乃昔日云溪宗宗主,金丹期修为。 死前寿命已至四百余载。 在自身二百岁之时,便收养赤袍老者。 楚岺脸色略白,低声讷讷应道。 赤袍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掩去眼中阴狠,最后甩袖道: “诸位弟子,还不随本宗主参拜神树!” …… 云溪神树来自上古宗门苍梧宗,原名苍梧。 神树内有一小世界,因神树蚕食吞噬周遭天地灵气,树内的小世界便有禁灵之效。 隔绝树外的天地灵气。 就算是金丹真人,落入苍梧界中,也无法勾连天地,获取灵气。 极大幅度压制战力。 而寻常筑基修士更不用说,修为会直接压制到练气圆满。 在压制修为情况下,苍梧界面积又极为广阔。 尚且还有诸多苍梧宗遗留之物。 云溪宗先祖曾对探索苍梧界头疼。 好歹是上古宗门的小世界,必然凶险异常。 好不容易修行到金丹期,若是因为压制修为,死在苍梧界中,岂不是血亏。 于是寻思,既然其内会压制修为,那何不妨让弟子在苍梧界中试炼。 反正 弟子数量多,死了一茬还有一茬。 就算走了狗屎运,从苍梧界中获得珍贵宝贝,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来,也不可能私藏。 “说来也怪。” 孙礼说完之后,神色疑惑, “昔日云溪宗先祖曾言,为避免一家独大,不抢夺弟子资源。不准楚家后代参与苍梧试炼,今年,却破了先例。” 他们一众外门弟子,并不是跟着真传弟子,直接进入苍梧界。 而是在神树外部观摩和维护。 之后,过得两日,才可进入苍梧界,但也只局限于苍梧界的外围。 姜河抬眼,心神一撼。 不愧称之为神树,树冠遮天蔽云,堪称荡漾在天空的碧色海洋。 树干目测之下,也得百人环抱。 在苍梧境打开的刹那,周遭数百道阵法同时轰鸣。 繁密的符文,几乎充斥满了天地。 如此繁琐的阵法,怪不得需要大量修士来维护。 赤袍老者正带领弟子,从一道光幕之中,进入神树内部。 而其余外门弟子,数量足有上千人。 分为阵法师,符箓师,灵植师等等。 各自跟随相应的执事,前往相应地界。 姜河收回目光,瞥了瞥天空。 听说元夏的行宫便在这附近,赤袍老者还说今天她要在旁监督。 怎地没看到她身影? 数日未见,姜河也有些思念,回道: “毕竟当家人轮替,云溪宗宗主虽姓楚,却非楚家人,以往的规矩也做不得数了。” “哼,这苍梧界,可不是什么福泽之地。” 一旁,忽然有一人冷道。 青年面容平平,脸色稍显苍白,声音虚弱。 正噙着不屑的笑意。 孙礼面色一变,他急忙低声道: “道友慎言,如今处处都是执事,你怎敢当他们的面诋毁。” 青年淡然道: “这般闹哄哄的,没人能发现我们私下交谈。” 他忽然把目光投向姜河,皱眉问道: “你便是那个救了圣子爱宠的弟子?” 这人竟是冲着自己来的? 之前那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姜河不打算否决,点头应道: “正是,不过之后我和圣子并无交流,道友若有所谋划,可是找错人了。” 一旁孙礼也附和道: “圣子是何等人物,岂会记我等小人物的恩惠?” 青年目中精光湛湛,自信道: “呵,不必遮遮掩掩。我自然知道,你们认为圣子乃魔道妖女,不会记人恩惠,随心所欲。” 哦? 这是遇见元夏迷弟,要为她说话? 姜河微顿,不由有些开心。 却听青年又补充道: “事实的确如此,可圣子几乎没有好友亦或者相熟之人,唯一的萧黯,更是态度平平。那么.身边唯一可以说得上话的爱宠,地位绝非一般。” “饶是她再蛇蝎心肠,也必然将你记在心中。” 青年心有成竹,一气呵成。 姜河和老道面面相觑。 恰在此时,待到真传和内门弟子进入苍梧界。 赤袍老者依旧恭敬在原地等待,迎接最后才到的黑发少女。 数日未见,一向柔美温婉的元夏,身上莫名多了几分冷厉气息。 玉容覆霜,清眸无波。 一方出场,周遭近千名弟子几乎都忍不住偷瞧着她。 而少女神色更显冷厉,稍微侧了侧身,躲过众人的目光。 “啧,这圣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看都不看弟子一眼。分明是来督促,总得说几句好话。” 青年低声道, “也只是装装样子,装得冰清玉洁,实则只是个.贱人。说不得养了多少面首,譬如萧黯,不给他点好处,他岂会伏低做小?” 姜河自是知道,元夏只是因为人太多才紧张。 闻言,冷声道: “慎言!堂堂男子,何必长舌编诽他人?莫名其妙就来旁人边上说道,你赶紧给我滚远点。” “你!” 青年面色微变,目中掠过一抹怒色。 他陈舸自小到大,但凡自己有接近之意,哪个凡人不是跪在地上以表荣幸? 他捏了捏手掌,强忍笑道: “抱歉,我原以为道友是散修,该有共同语言。毕竟朱明域的散修,哪个不怨恨神感教?私底下,说的比我脏的多的是。” 孙礼狐疑道: “就算如此,道友的胆子.也太大了?” 陈舸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道: “我年少气盛,有话直说。就算因此遭人陷害,也是活该如此。” 姜河懒得搭理他。 继续望了眼远处的黑发少女,暗自一叹。 秘境一开,又得是好几天见不着面了 随后才把目光落在眼前的青年上。 不动声色地探查他的气息。 此人对元夏敌意明显,并且有恃无恐。 可任凭姜河如同探查,却看不出一丝破绽。 反而让青年眉毛一挑,含笑道: “道友这是作甚?殊不知修真界私自窥测别人,实乃大忌?既然能力浅薄,就不要多此一举。我不与你计较。” 姜河面不改色,坦荡自然道: “难免不会让人起疑,担忧你是青阳仙宗之人。让我这散修,卷入你们的争端。” “说笑,前几日圣子不正忙碌清剿仙宗之人?可谓穷尽追杀,尤其是那光明正大夺走大阵的修士,更是被诛杀当场,其余人,更是抱头鼠窜,逃都来不及。” 青年摊手道,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抱腹大笑。 “笑什么笑?还不去干活?” 一个体型肥胖的胖执事眼睛瞅见几人闲聊。 怒喝道。 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青年脑袋后。 打得他脑袋一歪,连同笑意都僵在脸上。 “好这就去。” 他面部抽搐不停,强忍着怒火道。 深深望了胖执事一眼,将他的面貌记入心底。 “呦,还盯你爷爷?你们这些散修弟子,怎么就是记不清自己身份?” 胖执事心中一股子邪火升起,再次扇了陈舸一巴掌。 陈舸梗着脖子,硬生生接过,脸上顿时浮现红肿的巴掌印。 见状,胖执事才肯放过他。 吩咐了几句,这才退去。 只是那双眼睛,时不时还瞥着陈舸。 让陈舸不再敢凑上前,乖乖得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姜河看了眼,他是阵法师,正在修缮阵法,手法纯熟,同样看不出破绽。 …… “这人.有些奇怪。” 孙礼见执事前往阵法师地界,一直盯着陈舸,才敢低声道。 “嗯” 姜河手上不停,给符阵更易对应的符箓。 暗自思索。 在原文中,这场试炼的确有变故。 可变故是由林赤引发。 他进入苍梧界后,尽管压制了修为,但因为强大的体魄,反而如鱼得水。 恰好,还从藏经阁守阁老人处,得知不少苍梧界的密辛。 在苍梧界中,夺走了不少宝物,甚至让小世界为之动荡。 直到最后,引发苍梧宗留下的禁制,导致神树周遭的阵法崩溃。 神树本就老朽不堪,经此一遭后,苍梧界破灭,神树崩摧。 林赤趁乱夺走树心,云溪宗大乱,至此衰败灭亡。 不过 如今林赤死了,自然不该再发生这种事情吧? 姜河眉目沉凝,以他的规划,想趁着过些时日进入神树,避开云溪宗弟子,寻找机会脱身,沿着林赤曾走过的路,夺走树心。 “那人,似乎有种骨子里的傲气,要不是贫道明知不可能,否则还真怀疑他是青阳仙宗的人。” 孙礼摇头道, “云溪宗残留的老人,该是和青阳仙宗联合了,否则前些时日,那青阳仙宗弟子,绝无可能掌握护山大阵。” 恍若有道晴天霹雳,劈过姜河脑海。 元夏有危险! (本章完) 第240章 邪恶衿儿,绳之以法!(1) 第240章 邪恶衿儿,绳之以法!(1) 林赤在原文中,遇到的藏经阁老人,或许便是来自云溪宗旧党。 知晓他体魄修为不凡,便以他为棋子,破坏神树。 神树固然是云溪宗的信仰。 可自从赤袍老者上位,神感教背后操纵。 云溪宗旧党已然无力回天,无法重新夺回云溪宗。 与其将神树留给仇人和魔门,致使明珠蒙尘。 倒不如一了百了,将神树摧毁。 谁都别想要! 而如今林赤已死,却又出现了青阳仙宗。 前些时日,便有一青阳弟子操控护山大阵。 少了林赤这个棋子,看来云溪宗旧党便盯上了青阳仙宗。 姜河顿了顿,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进入苍梧界?” “嗯,得等弟子试炼结束,约莫还需月余。” 孙礼回道,忽然若有所思问着, “道友心忧圣子受到危险?放心,苍梧界乃上古遗界,他们做不得手脚。纵然压制修为,可圣子没有进入金丹期,本来就只有金丹真人才对她有所威胁,如此倒有利于她。” “想必圣子之所以进入苍梧界,也是对其内传说中的凤凰遗宝动了些许心思。” 苍梧界中,据传有神兽凤凰居住。 留下真羽,精血以及部分传承。 这精血,要是给自己炼化,脱胎决该能连破好几层。 但凤凰遗宝并非烂大街的传闻,云溪宗一直有意遮掩。 知之者甚少。 没想到孙礼也知道。 倒是不愧为听潮阁后人,哪怕听潮阁衰败,也知晓许多旁人未曾了解的密辛。 姜河抬眼,望向远处的青年。 那青年也恰好在瞥着他。 此人,若是青阳仙宗弟子,太过于明目张胆。 除非,他自信不会暴露,或者有着后手。 姜河问道:“那一日来犯的青阳弟子,真的身死当场了吗?” 他之前也亲眼目睹,萧黯请出神剑,将陈舸活生生拦腰斩断。 但不好光明正大地用玄黄珠捕获真灵。 除却特殊情况,比如羽化大阵,海量真灵相聚炼化之时,才能用肉眼看出真灵。 亦或者玄黄珠加以炼化。 寻常情况,人死是窥不见真灵。 一时之间,不知他是否真的死去。 “嗯,贫道听他人说,那日东边绽放紫光,疑似长命灯收敛真灵。这该是死了,重回仙宗了吧。” 孙礼沉思道。 姜河忽然想起原文中的一个细节。 陈舸身死之日,曾依托伏龙丹,被林赤接连斩杀数次才彻底死亡。 而最后东边同样出现紫光。 可自己诛杀乔乔之时,用玄黄珠吸纳其真灵,隔绝长命灯的收敛,那日未曾有紫光。 按理说林赤也有玄黄珠,既然如此,在原文诛杀陈舸之时,也不该有紫光。 除非其中另有蹊跷。 …… 云溪宗外门。 白旻心坐在桌案旁,手中捏着笔杆,另一只手撑着下巴。 微眯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 说是陪着衿儿画画,结果自己快要睡着了。 分明凤眸凛然暗生威的俏脸,却睡得迷迷糊糊的。 许是因为凤苏苏没有照顾衿儿。 她身侧的小姑娘今天没梳往常各种漂亮的发髻,只是将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穿着白色上衣,搭着淡红色的马面裙。 一张脸蛋儿白里透红,唇角粉嘟嘟,肌肤恍若婴儿般娇嫩,似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生得精致可爱,稚颜皓齿。 然而一双清澈杏眸古井无波,透着说不清的清冷味道。 和大师姐的清冷不同。 大师姐是对外人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带着丝阴冷,可对熟悉之人,却是柔婉温和。 而小姑娘则人冷心冷,游离于世外一般。 她神情平静地望着师姐昏昏欲睡的侧脸,手指悄悄用力攥着笔杆,指节发白。 纸上空空白白,一字未动。 “嗯?衿儿.” 银发少女眼眸迷茫睁开一瞬,双眉努力往上扬着,可终究抵不过困意。 话还在说着,眼睛又重新闭上。 以往冷冷淡淡的小萝莉,情不自禁微咬下唇。 罗裙下的纤细腿儿,微微并拢,焦躁不安。 “嗯?衿儿.是不是.” 银发少女又低低念叨,这次似乎是真的醒了。 冲着小姑娘扬起一个笑脸。 曾经看着傻乎乎笑脸,此刻却格外的顺眼。 小姑娘压抑的吐出一口气,略有庆幸。 却又听到身侧少女得意的声音: “是不是渴了啊?嗯哼哼,我可记得,师尊说过人要多喝水,不能等渴了再喝水。师姐心念着衿儿,忽然就惊醒,想起要给衿儿喂水喝呢!“ 林衿:“……” 白旻心忍着困意,弯腰从桌下拿起水壶。 这还是苏苏准备的呢。 她说衿儿还未曾修行,身体久受摧残,又自闭寡言,更应该细心照顾。 吩咐了很多照顾衿儿的细节。 可是此时白旻心脑子昏昏沉沉。 也顾不了多少。 自顾自给茶杯倒满温水,哗啦啦的声响。 让小姑娘平静杏眸水色一颤。 “嗯?看来是真渴了,以前可没见过衿儿这么期待!” 望见之前目光近乎凝固,看都不看自己的小姑娘。 此时舍得转动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杯中之水。 白旻心更是美滋滋的,讨好地将茶杯递到衿儿唇瓣。 谁料小姑娘唇瓣严丝密缝。 要知道,衿儿向来是饭来张嘴,逆来顺受的性子。 譬如以前老姜河捏着她的下巴,她都会乖乖张开嘴,任凭老姜河吐着唾沫,都顺从地吞下去。 吞下前,还规规矩矩地如同喝寻常汤水般,轻抿一下。 白旻心怀疑. 无论师尊喂衿儿喂什么,她都会听之任之,悉数接受。 不过,说来也怪。 无论是衿儿被打傻前,还是被打傻后,似乎,都很听师尊的话。 打傻前,更是一只甩都甩不掉,打也打不走的跟屁虫,一天到晚都要拉着师尊衣角。 过往种种暂不论。 在师尊变好后,给师姐喂光是苦得要死的药时,想逗弄衿儿,于是假装投喂。 却不料这丫头还真喝下去,一张小脸都苦成包子。 由此可见,衿儿的“任凭摆布”。 “衿儿,喝呀?” 白旻心越想越困惑,不过这丫头时常走神,说不得又是走神了。 如此想着,她轻轻地怼了怼,杯沿微微陷入小姑娘粉嫩的唇肉中。 衿儿略有迟疑,还是挣扎着吐出舌尖,轻轻抿了抿水泽。 随后像只小仓鼠,慢慢小口小口将其喝掉。 “唔,还喝吗?不对,除了对师尊还有点话,衿儿平常都不会说话的” 白旻心笑眯眯地再次倒了杯水,揉了揉小姑娘稚丽软糯的脸蛋,柔声道, “小孩子就要多喝水哦” 衿儿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口气,喉咙微滚,继续乖巧地抿着水。 白旻心心满意足地看见衿儿再次喝完了水。 嗯! 今天给衿儿喝了好几壶水呢,想来是够了。 应做之事已经做完,白旻心再没有顾虑。 两眼一闭,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只留下小姑娘双腿打着颤儿,小腹微隆,连笔杆都抓不住。 微微弓着柔弱的腰肢,小手扶着桌沿。 她.忽然有些后悔。 …… 苍梧界的开放持续一个月,在外维护的弟子自然是轮换制。 不会逮着姜河,从早到晚维护。 待到天黑,姜河趁着月色回到家中。 门口的灯笼还亮堂着,散着暖暖的焰光。 姜河脚步微顿,推开院门,便见金发少女呆坐在秋千之上。 唇瓣干枯,小脸苍白,愁云凝结。 “姜姜河。” 听到脚步声,凤苏苏打了个激灵,唤了一声。 声音有气无力。 似是滴水未进,枯坐于秋千之上一整天。 这些天,姜河注意到苏苏常常坐在秋千上。 看似寻常的秋千,却承载了她和衿儿的回忆。 她曾无数次在这里抱着衿儿,温柔着说着故事,带着小姑娘荡着秋千,眉眼含笑。 苏苏,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衿儿。 姜河心头沉重,目现惭愧。 本该就要给苏苏一个公道,让衿儿好好的道歉。 他却因衿儿的病,和着稀泥,拉着偏架。 只是问一问,就对事情置之不理。 少女并非真的蠢,相反,对他的举动异常敏感,能察觉到细枝末节间的态度。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便表明态度。 姜河点了点头,道:“回来了,这些天比较忙,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这些天都忙于探查苍梧界的种种细节,极少回家。 落在苏苏的眼里,无疑便是逃避。 金发少女一如既往地毫无怨言,低声道: “我想着你晚上还没回来,就多等了一会,倒也不困。姜河,我这就去给你做晚饭吧。” 姜河心中一暖,应道: “恰好有些饿了。” 少女弯了弯眉眼,眸子亮晶晶的。 转身便前往灶房。 姜河虽说有些疲累,但也不可能眼瞧着苏苏一个人去为他准备晚饭。 快步跟了上去。 捏了捏她滑若凝脂的脸蛋,温声道: “苏苏,之前是衿儿故意陷害你的吧?” 金发少女面色一顿,想起小姑娘眼中的警告和威胁。 又想起昔日抱着她的那些时日。 她不在意衿儿的威胁,可若衿儿不想让姜河知道.那就由她吧。 终是小声道:“没有啊。而且怎么能说陷害,衿儿那么大的孩子,怎么会陷害别人.” “哼!” 姜河心中自有思量,冷哼一声, “你们都对衿儿太过溺爱,她可不是小孩子,在凡人中都能定亲,再过一两年可以嫁人了。” 少女听出姜河言语之中,冷对衿儿,明显是为了宽慰于她。 唇角微勾,嘟囔道:“明明最溺爱衿儿的是你这个师尊才对!” “这不一样.” 姜河念及过往的诸多罪孽,以及只是稍微教训一下,就打得衿儿应激。 哪里敢说重话,下重手。 说着,轻轻揽过苏苏的削肩,温润细腻的肩头在掌心寸寸流溢。 轻声道:“这几天你是不是埋怨我?没有让衿儿认错?” “没有啊” 少女羞涩地缩了缩肩膀,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眸子亮晶晶的。 学着姜河冷哼道:“哼,是不是以为我看上去伤心,是为了你啊?我只是舍不得衿儿!” 姜河哑然失笑,不由得稍微揽紧了些。 金发少女固然不曾埋怨姜河,但自己疼爱的女孩,如此对待自己。 心中的委屈无从诉说。 此时,也轻轻伸出双臂,小心抱住姜河的腰肢。 眉目之间,流转着依恋。 那对粮仓,都化为绵软的饼,贴在他的身上。 忽然,少女闷哼一声,目露痛色。 下意识地推开姜河,捂住自己的胸脯。 姜河愕然:“苏苏,怎么了?那里受伤了吗?” 凤苏苏忍着痛意,若无其事道: “今天你忙一天,一身汗水,太脏了,不想碰你。” 一颗心脏,悄然悬了起来。 她已经渐渐明白,自己在姜河心中,并不是可有可无。 他不会为了徒弟而忽略自己的感受。 譬如,刚才姜河说他没为自己做主,神情愧疚。 可实际在那天,姜河当着旻心的面,诘问衿儿,也细心的问着自己真相。 都是她自己不愿意说罢了。 姜河一向都宁愿把过错都归到自己身上,给她们最大的容忍和耐心。 但也不会任凭她们犯错。 若是让他知道衿儿对她还做了这种残忍事情。 姜河一定会震怒的,从而惩罚衿儿。 “是吗?” 姜河眉心蹙成一团,瞥向她的胸脯。 细心观察下,他发现,似乎其中一边比往常大了一点。 而那时.苏苏抱着衿儿的姿势,也稍显怪异。 姜河暂时忽略,正色道:“衿儿年龄未大,此时更该好生教诲,苏苏,不要因为怜爱就过度为她遮掩过错。” 他拢了拢袖子,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耳中,不禁回响起孙礼的话。 金发少女听闻此话,心中稍显犹豫。 可是衿儿对她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姜河知道的话 但若什么都不说,也会导致衿儿走上歪路。 凤苏苏心头一定,轻声道: “嗯,当时,确实是衿儿主动摔出去的。不过,除此之外,便没有做其他事情了。” 姜河目光落在她的粮仓上,沉声道: “是么?我问的只是衿儿陷害一事,为何要强调.除此之外并无他事?” (本章完) 第241章 邪恶衿儿,绳之以法!(2) 第241章 邪恶衿儿,绳之以法!(2) 月色黯淡,灯笼晃荡。 隐隐间,夜风吹拂过耳。 昏黄的烛光落在少女乌黑纤长的睫羽,微微抖动。 在眼睑处投射下一团扇形的阴影。 白腻如梨蕊的脸蛋,倒真如在风中静止不动的小白。 神情凝滞。 姜河静静听着外门宵禁的钟声一声又一声的敲着,等着少女的回应。 他忽然对接下来的真相开始紧张。 耳边的钟声,还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敲得他心烦意乱,胡思乱想。 云溪宗不准弟子深夜在宗内晃荡,可也没必要用敲钟警示,未免太过扰民。 今夜的风声,稍显大了些,想来是春夏换季之间,雨水增多。 少女的声音将他从逃避真相的幻想中拉回: “随口说的话,干嘛这么较真啊?就是没有其他事了。不跟你说话了!你不饿我还饿呢。” 她气鼓鼓地抱住姜河的手臂,柔声道: “好啦好啦,不嫌弃你,这下可以了吧?” 这丫头.可真是守口如瓶。 手臂上有熟悉的绵软触感,少女无可奈何地抱着他的手臂。 似乎先前眼中的痛楚,只是错觉一般。 姜河推测她胸部有伤,这时候故意装模作样,忍着触碰的痛楚。 将手臂从绵软的怀抱中松开,同样无奈地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丝: “你这丫头,让我说什么好。” “嗯?” 少女柔润细致的唇角微抿,芳心一沉,失神地望着他。 无所适从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想将他的手臂重新抱起。 不知为何,最后只是怯生生地拉着衣袖。 “要是往常,我可恨不得苏苏能抱一整天。” 姜河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故作窘迫地抚着肚子, “可今天确实一身汗,不想把苏苏弄脏。咱们有的时间慢慢亲密,现在还是赶紧吃点晚饭。” 金发少女噗嗤一笑,暗暗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姜河心中有芥蒂了. …… 姜河若无其事地和苏苏一起吃完饭后,便把苏苏送到她姐姐身边。 这些天他不在院子,苏苏和凤仪的关系进展倒是神速。 毕竟 人对于外貌可爱,而又可怜兮兮的家伙,一向是缺少防备。 譬如校园内的大多数流浪猫狗,时常会得到学生的投喂。 而其中看起来丑兮兮而又凶巴巴的,则往往避之莫及。 这些天,苏苏的异样,又岂能逃得了凤仪的眼中? “姜河!你就非得糟践我们姐妹吗?难道我凤族祖上和你有仇?” 凤仪趁着凤苏苏休息,咬牙切齿道。 “你还真说对了,凤族凤严,不就曾想杀了我?” 姜河耸耸肩,夸道。 “行!” 凤仪一时语塞,忽然又低声道, “你也看出来了,苏苏根本不适合和你徒弟住在一起,她们相性不符。还是赶紧放她自由!而我会庇护她的,你无须担忧她。” 姜河嗤笑道: “你打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倒没看出,你们姐妹如此同进同退,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吧,别想着出去。” 凤仪目中掠过一抹怨恨,阴沉道: “凤苏苏,是不是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我就知道,她是个蠢货!” 她气的身体发抖,指甲都扎入掌心。 姜河本不想搭理她,望了望房中的少女。 她已经侧着身子睡着。 但姜河不知道的是,耳朵悄悄竖起,在偷听着他们说话。 他收回目光,叹了口气:“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身上有凤族密藏,这不是她告诉我的,而是凤严透露。” “一定是她!凤严怎么会如此蠢,将这种秘闻,透露给你这样不相干的人。” 凤仪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和痛楚。 分明就知道凤苏苏是个讨厌鬼. 她深深吐了口气,斩钉截铁道: “我就知道,你凭什么吃饱了撑着将我抓住?原来就是为了得到凤族密藏!我就是死,被你再怎么侮辱,也不会给你!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坦白而言,姜河起初确实抱着这个目的。 可渐渐的,也被其他更为重要的目的取代。 姜河面色一冷,低喝一声: “闭嘴,你是忘了我的手段吗?这些时日,对你示之以好,就不知天高地厚?我要是真贪图你的密藏,为何不直接将你交给元夏,由她逼问?” 金发少女俏脸发白,犹自嘴硬道: “我要是不愿,谁也抢不走!” “对于寻常人来说,的确如此。可元夏在神魂一道,造诣远超常人,加之神感教的顶级秘法,又怎么奈何不了你?” 姜河继续道,忽然语气放的柔和, “凤仪,我相信你本性不坏。” 金发少女俏脸尚且发白,愕然地瞪大眼睛,随后强自冷笑道:“别跟我扯东扯西,有屁快放!” 别说。 这两姐妹某种程度还真像。 一样的色厉内荏。 只是,苏苏的内心不止是软弱,更多的是温柔。 想起那个丫头,姜河唇角不由得勾起笑意: “其实,苏苏很缺乏安全感,而我因为种种特殊情况,无法给她想要的安全感。所以,我希望能有个亲人陪伴她。” “而你,就很适合,既是同胞姐妹,又多了几分她所没有的强硬和胆量。因为苏苏,我才对你如此客气。” 凤仪心神晃动,低声自语道: “不可能,比起凤族密藏,她那个蠢货算什么?我不信.你是为了她。”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都不重要,我没有理由骗你。” 姜河望了望凤仪,灵机皆锁。 被元夏下了重重禁制,形如一个凡人少女,对苏苏产生不了威胁。 并不担心她狗急跳墙。 临别前,姜河似是想起什么,淡淡道: “苏苏可不蠢,你当她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过往又何尝没有因为误会,而肆意报复她?只是她装着看不出你的祸心罢了。” 凤仪咬着下唇,饶是心中不断警醒自己,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可终究是同胞姐妹。 想到前几天她对自己的关怀体贴,凤仪握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她.这些天好像很难受。 自己一如既往的暗讽她,却没再见到她讨好般的笑脸。 到底是真难受,还是装的,只是不想再虚与委蛇。 凤仪开始迷茫。 而装睡的少女,同样心绪莫名,默默将小脸埋入被子中。 …… 姜河不想让苏苏为难,没有继续逼问她。 可这不意味着他打算置之不理。 从当日,苏苏和衿儿两人之间的姿势。 以及她胸脯的肿胀疼痛。 大概能猜到衿儿做了什么. 他几乎不敢相信,一向沉默到寂冷的衿儿。 不止是会陷害别人,甚至还会折磨一直照顾自己的姐姐! 自己那个乖巧安静的小徒弟怎么会变成这样? 哪怕是旻心,元夏,在他记忆中,也未曾对无辜人下毒手,况若对亲密之人! 本就是多事之秋,恰又是姜河和苏苏情浓意切之时。 种种因素下,一向宽于待徒的姜河,心中都有说不清的怒火。 更多的则是对自己的埋怨。 若自己能好好教导衿儿,她如今也不会有现在的恶毒。 被人折磨了那么多年,若是正常,才会奇怪吧。 这小丫头 姜河狠下心来。 无论如何, 哪怕自己被她记恨,他也绝不能让衿儿走上原文中的路。 变成只知杀戮吃人,变态阴毒的女疯子。 姜河揣着一肚子的纠杂思绪,来到白旻心她们的房间。 站在窗外,就能看见到房内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坐在一起,温馨安宁。 心中的郁结,忽然便消散不少。 其中,年龄稍长的银发少女,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姜河摇摇头。 这丫头,说着要照顾衿儿,结果嘛. 她的性子,岂是能照顾人的? 旻心说着好听,以前她是和元夏一起照顾衿儿,经验丰富。 但实际上呢? 两人大多时间,都被姜河派出做事,譬如割灵稻,只留下衿儿一个人在家。 待到回来,照顾衿儿也基本是元夏。 待看完银发少女后。 姜河这才望向她身侧的年龄稍短的小姑娘。 小姑娘已然眨着清澈平静的杏眸,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 姜河继续冷着脸,默默在窗外看着她,打算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今天没有梳着发髻,仅用一根木簪绾着长发。 上身是白衣,配着淡红色的马面裙。 迎合了她一向冷淡的气质,又增添了些女孩子的柔美。 如寒雪般寂寥,又似梨般清美。 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腰肢微弯,有些驼背.?? 除此之外,神情无异。 凤苏苏的事情好像和她没关系一般。 一如既往的漠然,稚丽冷峭的小脸上,似是覆了层冰霜。 这个冷淡小萝莉依旧是“与我全然不相干”的模样。 而苏苏,却垂泪了不知多少次。 姜河吐出口气,缓缓靠近小姑娘。 她漆黑水润的瞳孔随着姜河慢慢移动,待到姜河靠近。 却并未如寻常一般,伸出双手求着抱抱。 小手依旧抓着桌沿。 姜河凝了凝眉,决意先从柔和的角度,聊一聊家常,先敞开她的心扉。 若是能说服,那就尽量用温和的语气。 要是不能说服 高低打几下小丫头的屁股,让她记得些许疼痛。 姜河随意自然的坐在她的身旁。 摸了摸她微卷的柔顺黑发: “衿儿,画画呢?” 他瞥了眼桌上的画纸,空空白白。 反倒是白旻心趴着睡觉的纸上,有着不少墨迹,甚至还沾到她的脸上。 小姑娘不置可否,眼神未变,白嫩脸蛋悄然红了红。 不自在的挪了挪娇小的臀部。 膝盖并在一起,上下磨蹭了一下。 “呃没事,画不画随意。” 姜河只当这丫头害羞,是因为他发现了她一直在发呆,纸上一笔未画。 踌躇了一些,又问道: “晚上吃了吗?嗯,苏苏的手艺还不错吧?” 听到苏苏的名字。 冷淡小萝莉似乎明白什么,刚刚张开的双唇,又重新闭了回去。 木然地将视线重回桌上,不去看他。 这丫头. 姜河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 其实,衿儿虽然很少表现自己的情绪,但偶尔却将她内心的执着体现一二。 譬如,昔日他打衿儿的那一次。 便是这丫头莫名其妙的生气,之后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非常容易赌气,拉都拉不回来。 “明明衿儿很喜欢吃苏苏做的饭菜,毕竟,苏苏可是特意研究过衿儿的手艺。” 姜河温声细语道。 小姑娘的身材柔软娇弱,但今天小腹处却微微隆起。 姜河会心一笑,趁着小姑娘还在自顾自看着空白的画纸。 大手揉着她的小肚子: “瞧,小丫头都吃得饱饱得,总不能说不喜欢吧。” 衿儿的身体忽然僵硬住。 淡红色马面裙下,一直慢慢磨蹭的双膝,都似是石化,动都不敢动。 姜河微微一叹,将冷淡小萝莉柔软稚嫩的身体抱在腿上。 望着她凝固般的瞳孔,柔声道: “以前衿儿还会搭理师父,现在连师父都不搭理了啊?好衿儿,就和师父说说话吧。” “嗯,师父给你揉揉小肚子哦?以前衿儿不是喜欢师父摸肚子吗?趁着大师姐不在,师父瞒着她给衿儿揉揉。” 姜河将小姑娘细软的双腿并在一起,放在自己另一边大腿。 让衿儿横坐在他的腿上。 温暖的身体,带着淡淡的奶香,钻入鼻腔。 久违的惬意感,重新袭上心头。 姜河揉着她微涨的小肚子,颇感有趣。 伸出食指,轻轻的戳了两下。 一弹一弹的。 “师师尊。” 衿儿终于肯说话,她的声音细细软软,像是使不出力般。 姜河侧目,望向她。 小姑娘似乎有些热,几缕发丝被汗水沾濡在白皙脖颈上。 上身的白衣,也显露几分湿痕。 她短促呼吸了几下,平复状态。 忽然,鼻尖微动。 掩了掩眼帘,望向姜河的手臂。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又莫名不再开口。 姜河寻思,大概这小丫头也知道自己犯了多大错,不敢说话。 于是继续劝导:“师父,无论衿儿做了什么事情,都会喜欢衿儿。不要有心理负担。” 这话落在小姑娘耳中,她别扭地扭了扭腰肢。 冷淡的眼眸,浮现纠结以及小小的困惑。 姜河等的无聊,眼睛瞄向她的小肚子。 衿儿此时的呼吸比较急促,连同肚子都在微微起伏。 柔软弹弹的,一起一动的,很是诱人。 姜河忍不住又戳了戳,戳了再戳。 却不料她的小肚子突然剧烈收缩了几下,冒出细密的汗水。 让白衣微微透湿,能看见小巧可爱的肚脐。 而衿儿的小手,更是猛然抓住他的手腕。 “呜呜.” 伴随着一阵颤动的铃声,小丫头难得的轻声啜泣起来。 小脸虽还是覆着一层寒霜。 但那瞳孔的幽幽凄冷早已消失,黑润的瞳孔不停战栗着,只剩下可怜。 姜河顿时心疼,连忙撇过目光。 “师尊.看我” 铃声哀怨凄凉,引人怜惜。 “不看!” (本章完) 第242章 对衿儿的惩罚 第242章 对衿儿的惩罚 姜河“哪里不知道”,这丫头是故意装可怜! 想着靠这样逃避责任吗? 无论这丫头说什么,他都不会望向她的小脸。 说不得.一不小心真的心疼。 以至于无功而返。 “看我.” 小姑娘奶声奶气,可怜兮兮地小声道。 黑润的瞳孔,似是散着幽幽的冷芒。 但姜河硬是不望向她。 没过多久,那点黯淡的黑芒便维持不住,如风中烛火。 不甘心的摇曳几下,就悄然散去。 连同瞳孔的润泽都枯竭下去。 “我知道,你还讨厌着苏苏。” 姜河虽强忍着不去看她,但依旧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 他诧异地发现。 此刻怀中的小身体,就像是昔日应激一般,不断的战栗。 衿儿的后襟,都被汗水濡贴在后背上。 手感柔滑润泽。 真就说都说不得了? 他可知道,衿儿可不是看上去的小女孩,实际身世有着问题…… 年龄,或许.有种可能比他还大。 按理说没有寻常孩子那般娇贵。 自从衿儿陷害苏苏后, 姜河渐渐有些不相信衿儿的反应,说不得,便是她装的。 这丫头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都还没来得及责罚,怎么就开始应激了? 姜河将语气尽可能放的柔和: “之前,是不是总是故意动些手脚,让苏苏以为是自己照顾不周?后来,又故意装给旻心看,好让旻心提议,不让苏苏照顾你?” “可就算不喜欢苏苏,你也不能这么做啊?难道就不知道苏苏有多伤心?” 苏苏苏苏 不说还好,姜河一说。 冷淡小萝莉又忍不住回想起那一天。 自己的师尊,像孩童一样,将脑袋埋入金毛的怀中。 恶心到了极点 哪怕是全身紧绷的神经,也比不上这恶心所带来的刺激。 衿儿抓着姜河的手臂忽然一紧,声音既是颤抖,又是期盼道: “杀她。” 姜河正竭尽脑力,去想如何说服衿儿。 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待他回过味来。 面色一沉。 瞥一眼身侧的白旻心,仍旧睡得正香。 低声道: “别让为师今日得给你些教训!苏苏可是你师娘,你怎么能如此对她?如是还不认错” “杀她!” 姜河侧目,女孩一袭黑发用木簪绾住,上身是纯白洁净的白衣,下身则是淡红色的马面裙。 赤足踏着木屐,红绳铃铛在细嫩脚裸处格外显眼。 看起来温顺而又可人。 但精致的眉眼中,却凝滞阴厉的寒霜。 从鲜嫩细润的唇瓣中吐出的话,更是冷漠无情。 姜河翻手将她按在自己腿上,臀部朝上,方便他等下惩罚。 恐吓道: “还说不说?” “嗯杀” 冷淡小萝莉浅浅哼了一声,她的小腹按压在姜河大腿上。 柔软温暖,似乎有水声晃荡不停。 两条细软的腿,顿时并的紧紧的。 姜河望着正趴在自己腿上的衿儿,眉目皱起。 这丫头,怎么就是油盐不进? 但凡她服个软 姜河拍了拍她挺翘圆润的小屁股,再次威胁道: “再不认错,师父可真打你屁屁了?” 打屁屁.? 衿儿正埋在姜河腿上,闻言小脸掠过一抹慌乱。 尽管嘴上还是倔强的不肯说话。 一双白软的小手,悄悄地挡在自己的臀部上。 姜河抓住她的手腕,正色道: “衿儿,你要记住。师父这是对你不听话,不学好的惩罚。要是你以后听师父的话,师父也会奖励你。” 毋庸置疑,对衿儿而言。 口头上的惩戒,以她的性子,几乎是起不了作用。 纯当没听见。 也唯有姜河避之莫及的体罚,这个小女孩很是惧怕。 不过,姜河不打算把她打疼。 一是舍不得,二是有前车之鉴啊,那次给衿儿屁股打肿,结果小丫头人都傻了. 不疼不痒打几下,表示自己生气的态度,应该就可以了吧。 姜河默默地想着,轻轻一巴掌拍在她圆润的小屁股上。 “啪!” 这一巴掌像是施了雷法,电的小姑娘全身又是一颤。 “呜” 以往面无表情,沉默如石的冷淡小萝莉。 又一次呜咽出声,不住的摇头。 木簪掉落,黑发散乱在白衣上。 身体在这一巴掌下,几乎弓成虾子。 以致于垂下的细润大腿,和放在姜河腿上的鼓鼓小腹一同夹住姜河的大腿。 “嘶,衿儿,师父这一巴掌,明明很轻吧?” 姜河不由得冷笑。 他舍不得打重,高起轻放,这小丫头还演起来了? “乖乖翘起来,不要给师父装了。” 姜河握住衿儿的脚踝,强行拉开她弓起的身子。 顺便按住女孩柔弱的腰,让她的腰身沉在自己腿上,翘起娇小的臀部。 这丫头.晚上吃的是真多啊,肚子鼓鼓的。 姜河直感大腿绵绵软软。 瞥见小女孩白软的小手,再一次捂住自己的屁股。 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由分说就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一并按在后腰上。 稍微使了点力,又是一巴掌拍上去。 “好吵.” 白旻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朦胧地望见两只白净小脚正在空中扑腾着踢空气。 嗯. 香香软软,不枉自己很认真给衿儿洗脚脚的! 银发少女吧咂了下嘴,昏昏沉沉地想着,又重新闭上眼睛。 “啪!啪!” 几巴掌下去。 这丫头也不再小声呜咽。 想来是知道骗不到自己了。 姜河冷笑,又是一巴掌啪下去。 忽然,银瓶乍破。 女孩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将脚踝红线润的湿透。 那一直踢着空气的嫩足,也认命的停下挣扎。 “滴答,滴答” 姜河腿上鼓鼓的小腹急速瘪了下去。 一时之间。 姜河只能听见水声和衿儿急促的呼吸声。 该死 白旻心! 她就不知道,带衿儿上厕所吗? 姜河的手有点发抖,将趴在腿上的小女孩抱起来。 一袭黑发,没了木簪凌乱无比。 虽然精致的小脸依旧面无表情,但眼尾泛着红。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无神。 虚虚地凝视他脸前的虚空。 小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 姜河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你想尿尿就跟师父说啊?尿完了再打,也不迟.” 元夏,是因为“老姜河”昔日的侮辱,才有后来的一遭。 而衿儿. 则是秉持一贯自闭的性子,一直憋着,恰好被自己活活打出来。 两者给姜河的冲击不同。 虽然衿儿以前在青阳仙宗,被复生裹裹住的时候。 一直都是直接在里面解决。 可在复生裹里,和在他腿上完全不一样。 小姑娘也是知羞的。 可是 一事归一事。 姜河先赶忙轻柔地拍着她稚嫩的脊背,慢慢抚慰。 等她呼吸渐渐平静后。 才松开她的身子,望着她无神的瞳孔, 冷声道: “现在,知道错了吗?要是只是陷害苏苏,我尚且可以下手轻一点,但你怎么能折磨她?” 衿儿瞳孔动了动,粉嫩的唇角渐渐撅了起来。 眼眸水色凝聚,险些落了下来。 姜河不敢看她的神情,尤其是那汪清池般的眼眸。 又一次将她按在腿上: “反正.已经出来了,一码事归一码,其余的,之后再说。” 女孩的身体微微挣扎。 姜河依旧将她的手腕按在后腰。 深深吐出一口气。 姜河神色复杂。 他可真的没老姜河的奇怪癖好! 沉下衿儿的腰肢,又不留情拍了几巴掌。 衿儿又是一阵挣扎。 白嫩的足儿搭在一起,反复不安磨蹭。 这个油盐不进的冷淡小萝莉,不住地晃着凌乱的黑发。 终于抽抽搭搭认着错: “衿儿,错了。呜呜.” “知错就好,明天给苏苏道个歉。” 姜河心下稍松。 拎起已然湿哒哒的衿儿。 她面上的寒霜已然悉数褪去,不见一丝一毫的冰冷。 嘴撅得险些能挂上油瓶。 小脸哭得梨带雨。 但那双清澈杏眼,依旧掠过一抹不甘心。 这丫头.还没服气,口服心服不服。 姜河手一顿,只当没注意,实在不忍心继续下手。 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忽然有些庆幸。 其实 真打他也舍不得打重,恐怕打一晚上衿儿都不会开口认错。 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击碎了衿儿的心理防线。 否则结果怎么样,还真就不好说。 他说不定,还得感谢下白旻心的糊涂。 “师尊.” 衿儿抽着鼻子,撅着嘴,扬起小脸望着他。 声音虚弱,小手拉着他的衣服。 “嗯?” 姜河板着脸,手上湿湿地,也不好给她擦着泪水。 “疼,想亲亲” 小女孩抽抽搭搭揽住他的脖子,瘪着嘴道。 亲亲? 姜河瞥向她鲜嫩润泽的唇瓣,又转而望向她白皙若玉的脸颊。 正色道:“亲亲是奖励!今天衿儿犯了错,只有惩罚。明天给苏苏道歉,我就看心情给衿儿奖励。” 实在不行,大不了亲亲脸。 他也头疼用什么来激励衿儿。 因为衿儿平日真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只是一直都想要亲亲。 “.” 衿儿眸光黯淡,安静地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趁着姜河没注意,眼睛偷偷瞥向姜河湿润的手。 小脸莫名红了红,不自在地抿着舌尖。 “等下带衿儿去洗个澡吧。今天,打疼衿儿了吧。” 姜河实际并没有用多大力,只是出于安慰。 小女孩眼睛一亮,却又听到姜河厉喝道: “白旻心,还不起来?睡得和猪一样。” 这丫头,睡得可真死。 不过也能理解,他之前和衿儿说话都是温声细语,打屁屁用力小,同样没多大动静。 “嗯?” 听闻突如起来的厉喝。 银发少女垂死梦中惊坐起,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男人。 惊愕道: “师尊?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旻心一直在等你呢!” 咦. 白旻心又揉了揉眼睛,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小师妹的裙子怎么湿了? 还有未知液体 从裙底流到她洗的干干净净的小脚上。 刚刚,似乎看见了这对嫩足在空中胡乱踢着 白旻心眼神迷茫,难道刚刚不是做梦? 可师尊怎么会打衿儿? 而且衿儿被打也不会胡乱踢着脚。 “哼,你这糊涂鬼,还说苏苏不会照顾人,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姜河没好气地道。 他是真的有点气。 之前白旻心还义正言辞说着苏苏不会照顾人,结果硬是给衿儿憋一晚上尿。 不过 旻心的性格的确有这方面的缺陷,自我和独断。 原文中更是“顺我者亡,逆我者亡中亡”。 “我照顾了!” 白旻心不满的哼哼,志得意满地道, “今天,哪怕我睡着了,都记得要给衿儿喂水喝!” “可,喝这么多水总得让她尿尿吧。” 姜河抽了抽嘴角,算是明白今天为什么衿儿肚子这么鼓了。 “尿尿?” 白旻心咕咚一声吞着唾沫,心虚道, “我记得啊,。可可只是今晚比较困,本来打算眯一会,没想到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哦?我还当你这丫头,过去几天都这么粗心。” 姜河也松了口气。 要是这丫头在过去几天,大部分时间都让衿儿憋着尿。 他可就太心疼自己小徒弟了。 银发少女不好意思吐了吐舌。 目光忽然移到衿儿的身上。 无论是上身的白衣,还是下身的裙子,都透着水泽。 上衣还挺正常的,像是汗水沾湿的。 可下面就 尤其是双腿和一对嫩足,都湿漉漉的。 白旻心的表情渐渐僵硬,她不敢置信道: “不不会吧?” 姜河咳了咳:“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回事呢.” 白旻心又忍不住瞥了瞥湿泽上的巴掌印,和衿儿微红的眼眶。 忽然想起昔日。 “老姜河”托着黑发少女的膝弯,在少女满脸耻辱中,当着她们的面,对着她们的身体,把着 “师尊.不会吧。你对衿儿也像对师姐那样玩弄吗?” 白旻心愕然地指着姜河,不可思议道, 匆忙摸了摸自己脸上和身上,没有发现不明液体,才勉强松了口气。 见到白旻心的动作。 姜河顿时明白她的想法,面色古怪。 没打算隐瞒。 他也考虑过衿儿的感受,可若让旻心继续误会下去,苏苏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他解释道: “刚刚,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照顾衿儿的.恰好,在打着她屁股。本来衿儿就已经憋不住了,所以就这样了。” “至于为什么打衿儿,你听我慢慢说。” 姜河整理了下思绪,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 想了想,还是隐瞒了衿儿对苏苏粮仓的所作所为。 小女孩的长卷睫毛微微颤抖,抿着小嘴,不敢看向师姐。 姜河捏了捏她的小手,安抚道: “其实,衿儿当初,也没说是苏苏推的啊。” (本章完) 第243章 衿儿,师尊的梦好奇怪 第243章 衿儿,师尊的梦好奇怪 白旻心自姜河开始说着来龙去脉后。 神色就逐渐惊愕。 她忍不住时不时用眼光瞟向小姑娘。 衿儿规规矩矩地坐在姜河腿上,并紧双腿。 小手放在膝盖上,黑发略显凌乱,看起来安静乖巧。 当然,前提得忽视她的下半身。 裙摆浸湿大半, 而垂下的两只幼嫩白皙、芊芊玉笋的小脚丫,裸露在空气中,颗颗水珠在玉足上滚动。 冷淡小萝莉精致小脸除了最初有些慌乱无措,很快便恢复如初。 就像……刚刚的人不是她一般。 只是蜷缩的玉趾和攥紧的小手,似在诉说主人的心慌意乱。 白旻心目光微顿,瞥见姜河自然的神情。 没有一丝嫌恶和失措 心中泛起一股古怪的味道。 师尊不嫌弃衿儿,她能理解。 可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往常一般,把衿儿抱在腿上。 比衿儿,还要平静? 她脑中不由得冒出某些大不敬的想法。 “师尊!你的意思是是衿儿故意的?” 少女的音调忽然拉高。 姜河眉毛一挑,瞥见少女,她正心虚地低着头,耳垂发着红。 “声音小一点,别把苏苏她们吵醒了。” 姜河提醒道,旋即握住衿儿捏成白软馒头的小手。 揉在手心,缓缓揉开。 望着她颤抖的眼睫毛,低声道: “我不是说了吗.那一日,衿儿就没说是苏苏推的,所以,谈何故意?” 衿儿看似平静的瞳孔,快速的瞥了他眼。 马上又收回目光,继续凝视着空气。 姜河默默叹气。 无论这丫头心切开来到底有多黑,毋庸置疑地是,她对两个师姐,必然有着深厚的感情。 因此,也会担心被师姐发现真相。 表情看起来毫不在意,但身体的小细节早就出卖了她。 譬如这丫头.以前被自己抱着,都会像红外线般锁着他。 何时像今天一般,不敢看向他。 “喔喔?可是” 白旻心戳着下巴,疑惑地道, “因为衿儿不喜欢说话啊?而且那一日苏苏也说了是她自己修行出错,不小心推了衿儿。” 姜河面上好整以暇地揉着衿儿绵软的小手。 稍许头疼,白旻心一向都比较较真,加之心思敏锐。 轻而易举就发现他言语的漏洞。 他固然想洗净苏苏的委屈,但也想给衿儿遮掩一二。 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打算私下让衿儿给苏苏道歉,明面上则告知旻心,非苏苏之过。 “等等.” 白旻心忽然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绞着手指。 迟疑地道: “莫非.是我的错?” 白旻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师尊会欺骗她。 因为,以前师尊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不会骗她。 也就是说,师尊说的话,就绝对是对的! 细细一想,那一日好像.好像是她太冲动了? 吓到苏苏,而苏苏一直都怯生生的,所以吓到她了? “??” 姜河不明所以地望向少女,她正一脸恍然大悟。 他可不想把锅推到旻心身上。 咳嗽一声: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时苏苏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推的?” “不!” 白旻心一脸认真地道, “修士又怎么会误判修为出了差池?师尊,我知道你在照顾我的想法。可就是我吓到苏苏,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丫头也太较真了。 真的体现在方方面面。 以前的她,哪怕再怎么怨恨他,也会恩怨分明,在麟蛇腹中救他一命。 也会因为敏锐发觉内心的情感,就果断地向他袒露心迹。 被拒绝后,在明面上也几乎不再揪着他不放。 除非,有某种借口 姜河拗不过她,暂时不提及这事。 反正解除她对苏苏的误会,才是重中之重。 他站起身,将衿儿放到地上。 衿儿坐在他腿上还没什么异样,一落到地面。 细软的腿儿就止不住的打颤,湿漉漉的裙子紧贴在腿上。 能看到圆润的双膝正颤抖地并在一起,险些站不稳。 方才,对于衿儿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让她这样的女孩子憋着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还被他按在腿上打着屁屁。 怪不得. 之前衿儿一直用手捂住屁屁,不让他打。 姜河扶住衿儿稚嫩的肩膀: “旻心,等下带衿儿洗个澡,记得.要洗得干干净净。” “师尊.” 衿儿立马拉起他的衣角,仰着小脸默默望着他。 “你这妮子,还想让师父陪你洗不成?” 姜河一眼就明白她的意思,捏了捏她娇俏的鼻子,低声道, “刚刚还被师父欺负,现在还黏着师父啊?” 她静静地将小脸埋在姜河的腰上,用行动表现出内心的想法。 白旻心浅哼一声: “别说现在,衿儿以前被欺负得站不稳,爬在地上都要跟着师父。” 银发少女目光也多了几分怜爱。 弯腰拉着衿儿的小手,叹息道: “衿儿一直都很信任她的师父,无论他做了什么,亦或者他是谁” “什么.什么意思?她师父不只有我吗?” 姜河听得满头雾水。 银发少女却狡黠一笑,眼中掠过姜河看不懂的得意: “我就和衿儿不一样了,我信任自己,也信任你。” 他的二徒弟,什么时候成了谜语人? 这直脑筋的少女还会打哑谜不成。 不等姜河多问。 总之银发少女就维持蜜汁自信的微笑,问道: “师尊,要不要一起洗澡?反正衿儿也不大。” 哼哼。 反正衿儿是无所谓的。 师尊可能会对师姐出手,毕竟师姐那么好看,而师尊那么好色。 可还没变态到会对衿儿出手! 虽然她只是看起小,可还是不可能! 这样 就等于自己和师尊一起洗澡! “师尊.” 衿儿也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噗。” 姜河险些一口气没顺过来。 衿儿这丫头,为了让他心软还会暗示都是他干的,好让他心软? 可这不是什么好动作啊. 姜河眉目一横,一巴掌重新拍回去: “以后别做这种姿势,知道吗?还有旻心,小师妹看起来小,实际不小了!赶紧带衿儿洗澡!” 就算对于一身反骨的白旻心而言。 姜河的厉声也让她像只鹌鹑缩着身子,无能狂怒地鼓着腮帮。 像极了气鼓鼓的河豚。 一声不吭就拉着衿儿去洗澡。 …… “师尊.” 有人在喊他。 姜河浑身燥热,迷迷蒙蒙似乎听见了衿儿的声音。 他睁开眼。 一个黑色微卷长发的女孩,正鸭坐在他盖着的被子上。 穿着黑色的连衣裙。 白色裤袜包裹起笔直纤细的双腿,从大腿到小腿肚,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而丝袜在屈起的双膝变薄,隐约能看到淡粉的肉色。 小脸稚美清丽,却带着天然的冷淡。 漆黑好看的双眸,正懵懵懂懂地望着他。 樱粉色的甜软小嘴巴,吐出淡淡热气: “师尊?” 姜河眉毛一扭,发觉不对劲。 在看清鸭坐在身上的衿儿后,浑身的燥热顿时冷却。 他问道:“嗯?你怎么在这?” 看上去衿儿有些紧张。 她膝盖局促的并在一起,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奇了怪了” 姜河自然知道自己在做梦。 从衿儿的服装就能看出蹊跷。 虽说修真界也有丝袜,但乃是由灵蚕丝织就。 和衿儿穿着的前世裤袜差距甚大。 而且,自从得到玄黄珠后,他经验丰富。 从身体的燥热,他就能推测出是个什么梦。 只是衿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梦里! 姜河摸了摸衿儿圆润的膝盖,手感柔滑。 嗯。 没错,自从神识修炼有成后,哪怕是做梦也能欺骗自己的感知。 不过。 姜河很清楚是在做梦,稍微放开神识。 再次摸着衿儿的白丝腿儿,便再无一丝手感。 再一次确定是梦后。 姜河重新收回神识。 嗯,还是前世的丝袜薄 梦中的衿儿似乎会错了意。 她攥成小拳头的手,轻轻松开。 拽着裤袜,就想脱下来。 “?” 姜河在女孩扑闪的目光中,抓住她的小手,自语道, “不对劲啊.我怎么在这种梦里梦见衿儿?不对劲.” 衿儿眨动双眸的频率略微提高。 不过姜河又摸着下巴思索道: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衿儿脱袜子,一定不可能是其他原因.我懂了!” 姜河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摸着衿儿脑袋: “小家伙,师父在白天,确实对你有所愧疚。” 衿儿正茫然地听着他的话,忽然,姜河伸手戳了戳她。 “啊” 女孩低呼一声。 她瞳孔掠过一抹不可置信。 似乎都没反应过来,又是望了望自己的双腿,又是望向姜河。 这是 师尊的梦。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姜河了然的笑了笑: “果然如此,怪不得衿儿要脱袜子,原来是这样,白天的事情,对我影响还是太深了。” 他也松了口气。 要是自己真有那种想法可太禽兽了。 他望着女孩,摸着她微卷的黑色长发。 哪怕知道是梦,也有点心疼: “衿儿,抱歉,之前师父是真没发现。我知道你没你师姐想的那么幼稚,其实你这小丫头早就知羞了。算算年龄,也快要能出嫁了呢。” 姜河叹息一声。 忽然将女孩从床上抱起来。 她白腻的脸蛋羞红一片,撅着嘴,不满地望着他。 姜河摇了摇脑袋,伸手拉住她裤袜的边缘。 衿儿又眨了眨大眼睛,本是撅起的小嘴,又悄悄勾起唇角。 “虽然是梦.也好歹解决下白天的执念。” 姜河托着她膝弯,自语道。 抱着她走下了床。 ! 绝对不可以! 衿儿意识到什么,顿时着急。 在姜河怀中不住摇着脑袋。 微卷的黑发摇晃在姜河身前,滑过手臂,带来阵阵痒意。 “梦就是梦,之前衿儿被我上手打了才会摇摇脑袋的。这丫头,情绪激烈又开不了口说话,就喜欢拼命摇脑袋,真是傻傻的。” 姜河了然道。 同时,略带强硬地搬开她不住合拢的膝盖。 姜河瞥了瞥她裹着白丝的脚趾,正紧张的蜷缩在一起。 安慰道:“没事的,就是一场梦,想到衿儿憋这么久,还被我打实在是太对不起衿儿了。放心,就算是梦,师父也不会偷看衿儿的。” …… “好奇怪.” 姜河揉了揉眼睛,昨晚的梦有点猎奇。 不过,幸好是在他可接受范围内。 他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因为做梦之时,竟然出现了熟悉的燥热感。 这种燥热感自从他炼化完玄黄珠后,已经没有出现过了。 若不是通过玄黄珠,及时遏制。 他都不敢相信,会梦见什么。 若是梦见了. 之后都没脸面对衿儿,两人间纯粹的师徒之情,都会变得异样。 这还是他第一次梦见衿儿。 想来还是昨天的事情,太让他震惊了,以至于夜有所梦。 但有一说一。 白丝衿儿是真的可爱啊。 而且强行帮上厕所,竟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幸好是梦 咦? 姜河灵光一闪。 平时衿儿不喜说话也不喜动。 可在梦境中,却会一直说不要,还会摇脑袋。 而昨天也的确如此,甚至还会用小手挡住屁屁。 这样是不是有利于解决衿儿的自闭? 姜河忍不住拍了怕自己脸颊,自语道: “特么,想什么呢。真要对衿儿这样,那衿儿高低得和元夏一样了。” 天色微凉,小雨骤起。 阴云凝聚。 这一次的雨,似乎比上次萧黯偷袭白旻心之时,还要激烈。 那时的元夏,似乎便有某种隐虑。 在拉拢着萧黯。 姜河凝视昏暗天穹,不由得为元夏担心。 (本章完) 第244章 苏苏:你们在干什么? 第244章 苏苏:你们在干什么? 一条小白龙,在海里欢快的遨游着。 白旻心惬意的摇晃着龙身。 嗯! 还是海里舒服! 身为一条真龙,竟然从未见过海。 她可真是龙族之耻. 海中的暗潮,不断冲击着她的身子。 冰冰凉凉的,舒畅清爽。 无边无垠的海洋,高远浩荡的苍穹。 更是顺应了她的天性。 可是白旻心忽然有种惆怅之感。 游着游着,兴意阑珊地在海面上吐着泡泡。 朝着她身体涌动的暗流,同样随着她的兴致一同消失。 总感觉. 少了什么最关键的事物。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有小女孩的哭泣挣扎声。 白旻心用龙爪挠了挠脸。 声音好耳熟啊。 她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模模糊糊的声音。 “师尊,不要” …… 一张格外大,足足能睡四五个人的床上。 银发少女正把黑发小女孩当成抱枕,睡得正香。 窗外的晨光撒在少女白净的脸上。 她眉毛忽然深深皱起,忽然睁开眼睛: “师尊.咦,我师尊呢?” 窗外的晨光晃在眼睛上。 白旻心眯了眯眼,意识渐渐重回躯壳。 原来,是做梦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除了师尊以外的事物,也从没梦见如此逼真的梦境。 白旻心想了想,探出神识内视。 体内并无她人所做的手脚。 “奇怪.” 白旻心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是绝对不可能梦见,独自一龙会在没有师尊的世界如此开心。 况且 这梦也太逼真了。 直到现在,她都感觉自己身体湿漉漉的。 白旻心困惑地眨了眨眼,不得其果后,望向抱着的衿儿。 衿儿的小脸蛋上满是苦恼之意。 若是寻常,可难得一见衿儿这种神情。 白旻心勾起唇角,忍不住揉了揉衿儿的脸蛋: “小丫头,太阳晒屁股咯,快起床。” “呜” 小女孩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黑润的瞳孔还残留着震惊和自我怀疑。 为什么. 师尊梦见她,竟然只会做这种事情。 “咦——!” 白旻心伸着懒腰,被子顺着身子落下,微风吹拂到腰间,带了一阵阵凉意。 她缓缓低下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被子怎么湿了?? 小女孩同样不适的扭了扭湿漉漉的身子。 闻言,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僵硬地低下脑袋。 果不其然, 师姐的身上,被她画了一副.山水画。 “哈哈。我就说嘛,衿儿就是小孩子,还会尿床。” 白旻心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小师妹就像石化了一般。 她故作老气横秋地摸着小师妹的脑袋: “没事没事,不就是尿床吗师姐不在意哦,也不会对师父说。放心,没人知道的。” 原来 是因为衿儿尿床? 白旻心稍微松了口气。 若是因为衿儿尿床,做那种奇怪的梦倒也正常。 …… “嗯?旻心,起来吃饭了。” 姜河敲响房门,喊着两个徒弟起床。 “别进来!等下就来,等下就来。” 里面传少女慌乱的声音。 这丫头. 姜河扭了扭眉,也只好随她。 回头又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金发少女。 她正轻手轻脚地在院子寻找着东西,神色专注。 姜河敛着气息,悄然来到她的身边。 只听得金发少女喃喃道: “明明.就在这里的啊?可恶.” 金发少女垂头丧气地转过身体,却忽然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她顿时吓了一大跳。 慌张地扬起小脑袋: “呀,姜河!” “你在这干嘛呢?” 姜河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慌里慌张的金发少女。 一时之间,完全分不清眼前的是凤仪还是凤苏苏。 这对姐妹除了性格不一样,其他的都几乎一模一样。 他还记得初见之时。 误认凤仪为凤苏苏,便是凤仪就连腿上都有和凤苏苏一模一样的痣。 “我昨天在这掉了一个发簪。” 金发少女捏着衣角,怯生生地道, “姜河,今天你怎么起这么早,我等下还准备给你们做早饭呢。” 嗯。 看来是苏苏了。 姜河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脑袋,温和笑道: “今天就不麻烦苏苏了哦,我已经做好了。” 金发少女眸光微闪,将小脑袋从他的手下挪去。 正当姜河有些困惑时。 少女用双手捧住他的大手,感动地望着他,小声道: “姜河,你对我真好。” 嗯? 姜河都有些受宠若惊,讪笑道: “哈哈,只是一顿早餐而已。苏苏要是喜欢,以后我有空都可以由我来做。” 少女旋即松开他的手,重重点了点脑袋: “嗯!我这就去喊姐姐吃饭,好期待呢。” 晨间的风似乎有些冷。 金发少女娇嫩的肌肤,一经吹拂,便起了满满的鸡皮疙瘩。 她恶寒地抖了抖身子。 琥珀似的眸子盈满了依赖,莲步轻移。 临走时,还不忘留恋地回眸瞥了他一眼。 恰好触动了姜河心头那根柔软的弦。 在少女愕然的目光中,姜河拉住她的手腕: “苏苏,等一下。” 少女的指尖颤了颤,顺从的停在原地。 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直响。 她不好意思的轻声道: “昨天.没什么胃口,今天就有点饿,不过,马上就能吃饭了呢。” “就等一会儿。” 姜河揽住少女的腰肢,看着她柔润的唇瓣柔声道。 “嗯,不过旻心她们也快要起床了吧?你喊她们了吗?” 晨光下,少女的睫毛仿佛镀了层金边,微微颤动。 柔软细润的唇像是被汁浸泡过,鲜嫩诱人。 眼角眉梢,映着一抹羞红。 姜河扶住少女的削肩,忽地凑近过去,噙着那抹汁。 只觉腻香莹润。 “唔!” 金发少女下意识抓住他的腰侧,弯弯睫毛颤了下,盖住了琥珀似的星眸。 身体略有几分僵直。 苏苏和他亲亲的次数,只有寥寥几次,浅尝辄止。 尚且还有几分生涩啊. 念及此,姜河动作愈加轻柔,寸寸攫取着甘美,敲开抵抗不顽强的贝齿。 金发少女如造雷劈,像是被抽了骨子。 腰身直接软了下去,全依仗姜河的揽拥。 琼鼻发出一声腻哼,小手越发用力攥紧手中衣物。 直到前襟有异样传来,她僵了僵身子,依旧顺从的回应。 “哐当!” 木盆砸落到地,溅出一地水。 洁白的毛巾,散着热气摊在地上。 和姜河怀中金发少女一模一样的少女,松开手中的木盆。 呆滞地凝视着眼前的景色。 姜河松开怀中的苏苏。 金发少女迷茫地睁开双眸,挽留似的用双手绕过男人脖颈。 明眸水色涟漪,仰着小脸望着他。 红润小嘴,还不住喘着气。 姜河瞥了眼那发呆的少女。 唔.这还是凤仪第一次撞见他和苏苏的“奸情”吧? 他莫名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旻心。 一时上了头,全然不顾其它人的存在。 姜河擦了擦金发少女唇角的水渍。 金发少女也似乎条件反射一般,凑上前细细舔舐着。 嗯.? 姜河享受完少女的服侍,不禁笑道: “上次和苏苏亲时,都没今天这么主动呢。” 蹲在地上,手忙脚乱捡着木盆和毛巾的另一个少女。 动作一顿,将毛巾深深攥入手心。 无神地望向两人。 金发少女朦胧的双眸渐渐清明。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像是被泼了桶冰水。 脸上的热血霎时间冷却下来,甚至有几分苍白。 她匆忙推开姜河的胸膛,喃喃道: “我我怎么可能” 这丫头,是觉得刚刚的动作,太过浪荡了? 别说。 之前他调使凤仪时,还是活生生给她逼成这样。 几道痛彻神魂的刮骨鞭下去,打的凤仪神志不清,百依百顺。 哪里还见初见时的厌男,恨不得亲到天荒地老。 姜河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瞪向还在一旁傻看的少女: “看够了就赶紧给我滚!” “我我.” 少女脸上一白,她抱着木盆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 带着一丝希冀的道: “姜河,你是让我滚吗?” 天知道她说出这话费了多大勇气。 可她,不敢相信姜河会这么对她。 姜河愣了愣,这语气. 他不由得望下方才亲亲的少女。 凤仪此刻也来不及厌恶自己的顺从。 可恶 明明快要找到姜元夏圈禁她的阵法。 结果姜河这时候来了。 明明快要糊弄过姜河。 结果他. 好不容易结束了,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又来了。 这个婊子! 若不是她不知廉耻,和姜河勾搭上。 自己又怎么可能见面就被姜河拉着亲亲。 全是,她的错! 本来想饶了她的. 凤仪忍着恶心,拉着姜河的手,弱弱地望向苏苏: “姐姐,你来这里干嘛?” 当苏苏听到凤仪的话时。 一刹那她便明白,自己的姐姐,是装作她的身份。 怪不得姜河对她这么不客气。 凤苏苏深深吐出一口气,眼眸多了几分神采。 她张了张嘴。 却又瞥见凤仪眼眸中的哀求, 心下一软。 反正 姐姐被善法圣子下了重重禁制。 装一装自己的身份,应该无所谓吧? 反正就这一次. 可是,姐姐为什么要装成她的身份,和姜河亲亲呢? “我我这就走。” 凤苏苏点了点头,抱着木盆慢慢退去。 “等一下!” 凤仪恶劣地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姜河的手指, 又问道:“姐姐?” “嗯?” 凤苏苏怔了下,瞥见两人握着的手,视线一缩。 “姜河,之前不敢跟你说。其实.姐姐一直欺负我。” 凤仪委屈地道,声音带着些许抽噎, “能不能帮我教训一下姐姐啊?” 她眼里掠过一抹极致的兴奋。 好久违的享受。 她向来喜欢伪装成别人身份,比如死去的娘亲,失散的妹妹,久求不得的心上人. 去欺骗他人的感情,财物。 再在对方最为期待之时,活生生的撕掉面具,肆意嘲弄。 可是以往种种,都没今日这般痛快。 不需要任何易容,就能伪装成自己厌恶的妹妹。 当着她的面,冒充她的身份。 让她被自己心爱之人误会,进而遭受折磨,难以否认。 只要 凤苏苏被折磨死了,她,便是凤苏苏了。 趁着姜元夏深入隔绝天地灵气的苍梧界,禁制松动,再凭借凤苏苏的身份。 想走,还不简单? 到时候. 不止能享受凤苏苏的痛苦,还能享受姜河的追悔莫及。 此话一出。 凤苏苏茫然的望向自己的姐姐。 完全理解不了她的话。 姜河迟疑了一下: “教训?” 凤仪眼中的兴奋稍稍衰退,她回过神。 从欲望中暂且挣脱。 摇头道:“等一下,让我和姐姐先说会话吧。” 见姜河点头。 凤仪拉着自己妹妹,低声道: “姐姐.”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姜河他打人很痛的!” 凤苏苏扭着眉头。 怎么凤仪自己会告自己的状? 而且凤仪也没欺负她啊 “因为他讨厌姐姐,所以.我就想让姐姐给他打一顿,这样就能让他消消气。” 凤仪生怕姜河会偷听,依旧保持着伪装。 “啊?” “我很怕疼,可姐姐就不一样了吧?我不会让姜河下重手的” 凤苏苏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凤仪的意思。 这是让她替凤仪挨打。 好让姜河消凤仪的气。 可她也怕疼啊. “姐姐,我们可是亲姐妹。过去的日子你忘了吗?我是不会害你的。” 凤仪见凤苏苏犹豫,连忙低声劝道。 要是她不愿意,那也算了。 反正这金毛,眼里从来只有自己! “我不是怕疼” 凤苏苏踌躇了下,咬牙道, “疼一疼也就过去了,可是.可是这样对他好吗?” 凤仪暗笑。 什么疼一疼就过去了.等自己的傻妹妹被打后。 自己再设计杀死她,伪造成是姜河打后,导致以往的后遗症发作。 不过她还真愿意替自己挨打啊? 这金毛可真是蠢。 凤仪急声道:“怎么对他不好了?你难道不知道姜河其实喜欢虐待人吗?但是吧,心中又有“底线”,强忍着自己。你还能帮他发泄欲望呢。” 她又轻轻拉着凤苏苏的小手,柔声道: “我知道你最好了。” 这还是凤仪,第一次对凤苏苏这般温柔。 凤苏苏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度,心头也多了一分莫名的温暖。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 (本章完) 第246章 凤仪:混蛋姜河! 第246章 凤仪:混蛋姜河! 离开郡城已然有十几日。 昔日年节的热闹繁华,还历历在目。 也是在那个时候,再次和衿儿相逢。 那时还要强忍着对乔乔的怒火。 至于现在 她被元夏拿去不知炼制何等东西。 姜河有些期待。 好歹是用完整且具有灵智的真灵炼制,这在修仙史上,几乎是史无前例。 说不定便炼制出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喂,姜河!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凤仪抱着双臂,一脸愤愤。 说虽如此,她眼睛却忍不住东瞧西看,呼吸着外界新鲜的空气。 “看你被暗无天日关了那么久,带你出来透透风,散散心还不好吗?” 姜河收敛心神,笑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有本事你就让姜元夏给我放了!不过,想来她也不会听你的话。” 少女依旧偷偷瞄着四周,寻找脱困的机会。 姜河无视她的激将。 走进身边的通宝阁。 固然前不久金丹真人在郡城交手过,将郡城打的满目疮痍,直到现在,残垣断壁间弥散着法术的残威。 但人还得吃饭,店还得照开。 在一片片废墟之中,依旧顽强的迸发着勃勃生机。 而这座通宝阁,则是宋升留下的联络点之一。 “你这里有青芦汁吗?” “青芦汁?有的,客官还有其他需要的吗?” 掌柜闻言,忍不住抬起眼望了姜河一眼。 这一眼便望见他身旁那位白净娇美的少女,心下了然。 青芦汁,乃河州特产的一种灵草的汁水,具有除垢和润滑之效。 常用来男女之间,另辟蹊径。 不过,也能用来炼制丹药。 姜河面色未变,青芦汁是为了凤仪准备。 只是他临时想到.有备无患 他递出一道清单:“嗯,还有这清单上的灵物,麻烦给我备齐。” 这清单,实乃一封信。 掌柜接过清单,细细望去,面色未变。 随后便吩咐侍从,挑选了一袋子灵物,交由姜河: “六块灵石,烦请点清,出阁后概不负责。按照惯例,消费五块灵石,本阁赠送一件小物品,一同在袋内。” 掌柜约莫练气三层的实力。 姜河稍感诧异,宋升初入修行还没多久呢。 就收服了一个练气三层的修士? 倒也不愧是原文中太平会的创立者。 姜河接过灵物,灵物只是一个幌子,他随意轻点了一番。 在几件灵物之中,有一道串着珍珠般圆状物的拉珠格外显眼。 姜河目光停顿了下,自然的将袋子收好: “麻烦了,这是六块灵石。” 待两人走出通宝阁。 凤仪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嗯?你带我来就是为了买灵物的?这青芦汁记得以前在泽州喝过一次,口感甘甜绵柔,只可惜泽州不产青芦,也就那一次有幸尝了一次。” 金发少女忍不住凑上脑袋,想扒拉袋子看他买了什么。 姜河轻轻一巴掌给她脑袋拍开。 万一这家伙看见拉珠可就不好了。 若无其事道:“寻常灵物,嗯?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喜欢喝青芦汁?” “随口说说罢了,不给看就不给看吧,小气鬼!” 凤仪一想到记忆中的味道,口中不禁分泌唾液。 她自称大泽饕餮,可来到河州,竟然忘了品尝这道久违的美食! 姜河晃了晃葫芦,打开看了一眼。 这葫芦铭刻了符文,称得上法器,内部空间比外在大的多。 里面足足有数十升的青芦汁,用不完,根本用不完。 他这次出来没有遮掩修为,加之掌柜是宋升的人。 应该是故意讨好他,这才将身为法器的葫芦一并赠送。 “诺,想喝就喝一点吧。以后,你接触它的机会多着呢。” 姜河暗藏深意的道。 金发少女跟炸了毛似的: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想喝,而且我怎么可能喝你这个混蛋的东西!” 但小手却快速的一伸,将葫芦抢过来吨吨吨就是一顿狂喝。 喝完之后,少女满意地抹着嘴。 打了个嗝,理直气壮地道: “本姑娘想吃什么,就自己拿!夺走的东西,就是我的了!” “笨蛋,青芦汁少喝无妨,但它是用来炼丹和,总之不能过多食用,伤身体。” 姜河翻手将葫芦抢过来。 早已预料这家伙会主动动手抢走。 她脑中可没有寄人篱下的觉悟。 况且, 他之前会认为元夏是异食癖,便是因为,眼前的少女正是先例,她是原文中着重描写的异食癖! 自称大泽饕餮,几乎无所不吃。 难以控制进食的欲望。 当初甚至还把不动猿抓去,本来只是想烧熟吃,但久烹不熟之下,便打算活吃猴脑! 而来神感教,很大的原因,便是盯上了神感教的血肉造物。 金发少女闻言,神情稍显局促。 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关心过她,尤其是吃的方面 以前那么讨厌凤苏苏,也有一层原因,便是因为她是众星捧月的公主,而自己是被通缉流亡的流浪狗。 可一想到是姜河在关心她。 胃里刚喝进去的青芦汁就不停翻滚。 凤仪忍不住干呕一声: “你别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什么笨蛋?你当我是凤苏苏啊?恶心恶心,恶心透了!你要是看我不爽,把我吊起来打都好,求求你别这么说了,很油腻诶。” 靠. 这家伙还特意提高了音调。 真的很油腻吗? 幸好姜河脸皮够厚,状若自然道: “其实你和苏苏的性格确实有些像。” “哈?我们两个人性格像?” 凤仪指着自己,匪夷所思道。 姜河淡笑,没有解释。 心道: 就连嘴硬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一样的不服输,一样的缺爱。 凤仪百经挫折,却仍旧铁了心的不放弃,想要逃跑,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而苏苏则在衿儿面前不知吃了多少瘪,同样心怀热诚,默默付出。 不过这两人嘴硬比起旻心来说,就是大乌见小乌了。 她们的嘴硬只是一种戒备和倔强。 譬如苏苏,在和自己关系加深之后,便几乎没在他面前表现过。 而旻心,那是真的嘴硬,而且较真。 自从那一天旻心坦白心迹之后,他不知见了多少次旻心挣扎的想和他贴贴,却还是不甘心的放弃。 这何尝不是她在“嘴硬”. …… 两人在郡城漫不经心的散了会步。 凤仪从头到尾一直用眼睛瞄着四周,堪称光明正大。 反让姜河看不出一丝破绽。 今日早上,凤仪的举动未免激进。 或许,在她和苏苏交换身份的当场,他发现不了问题。 但毕竟朝夕共处,他若真下手打了苏苏,他迟早都能发现,甚至今天就能发现她们互换身份。 可凤仪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非,在今天她在互换身份后,有脱困的时机。 而凤仪自身被元夏下了重重禁制,那只能是外力帮她。 前不久,凤仪敲晕过楚苓,或许和云溪宗残党有过交际。 现在,河州最强大的外力只有青阳仙宗和云溪宗残党。 姜河忽然道: “元夏在你身上下了三层禁制吧?一是子母蛊,二是锁心阵,三是禁魂箓。” 子母蛊受限于神感教功法,只能由元夏亲自掌控,一念生一念死。 而锁心阵则位于院子,若无姜河许可,凤仪不得脱离院中范围。 其中最神妙的便是禁魂箓,将她灵力神魂统统封禁,沦为肉骨凡胎。 多重禁制下,纵然元夏仓促卷入事端,进入苍梧界,断绝外界灵力联系,凤仪依旧被钳制得死死的。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凤仪翻了个白眼,继续漫不尽心的扫视着四周, “话说,你到底要干嘛?拉着我到郡城走半天路。” “我只是好奇,有这么多禁制,你又怎么敢生出逃跑的心?甚至敢串通云溪宗残党。” 姜河停下脚步,开门见山道。 凤仪抿了抿唇,释然笑道: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闲着没事带我散心?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金发少女微扬小脸,神情不屑, “可惜,你这家伙骗骗凤苏苏还绰绰有余。但骗我?还是太嫩了。” 说着,她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姜河的手。 姜河抓住少女的柔荑,冷笑道: “你不打算说?我看这郡城的人还是挺多的.” 金发少女俏脸慌乱一瞬,镇定道: “你要干嘛?要是你敢在这里羞辱我,我宁愿自裁!” 但她知道,自己分明求死不得。 一想到姜河暗带的威胁。 如琥珀般澄澈的双眸,渐渐染上血丝,呼吸几乎停滞。 她强撑着身子,底气不足的道: “要是我死了,你就得不到密藏了!” “误会,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见。” 姜河叹一口气,这话倒是真的。 不管凤仪如何,可她和苏苏长的一模一样。 他拿出昔日的留影石,丢给凤仪。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他本意只是想吓吓凤仪。 姜河示意道:“这便是记录你不堪画面的留影石,从无备份。诺,我帮你激活它。” 凤仪猝不及防,呆愣的接过留影石。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望向手中的留影石。 上面全是各种不堪的画面。 疯狂主动的献吻,吊在屋檐下被他鞭打。 以及一边扭头接吻,一边被他托住膝弯,对着留影石分开双腿 这些都是她无数次午夜惊醒的噩梦。 凤仪怔怔的流着眼泪,拼尽全身力气将留音石砸在地面。 溅起一地碎片。 还不忘用力地跺着碎片,抽噎道: “姜河,你这个混蛋!我恨你,你当初为什么不杀了我?” “别哭了,那时候也怪不得我。是你自己.” 姜河没想到凤仪反应如此激烈。 可他心若铁石,甚至有点回味当初。 坏了。 好久没抽人,手有点痒。 姜河舔了舔唇,递给她一张手帕。 凤仪愤然将手帕丢到地下留影石的碎片中,只用自己手擦着脸。 还不忘用脚碾着: “你可真是虚伪!凭什么怪我?我不就是装成你徒弟了吗?可我不是没骗到你,那就意味着我没犯错,错的都是你!” 凤仪这家伙是真的没救了。 姜河深呼一口气,依旧柔声道: “那时,的确是我的不对。” “嗯?” 凤仪眨着眼睛,通过指缝中偷看了眼姜河。 她没听错吧? “你心慕元夏已久,想来,是只是崇拜之下,才不小心误入歧途。” 姜河又帮凤仪解释着。 “哼!对对对,你知道就好。” 凤仪连连点头,双手叉腰,气呼呼道, “看来你是知道自己的错了,现在是想把本姑娘放走对吧?行,我原谅你了,之后咱们各走各的道,谁也别惹谁!” “一码事归一码,现在可不能放你走。” 姜河正色道,他无视少女的抗拒,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你的禁制都是元夏下的,我又没办法给你自由。” 他颇为新奇地望着少女白皙洁净的脖颈,在他的摸摸头下,顿时浮现一大片鸡皮疙瘩。 反应这么激烈的么. 可他记得,苏苏其实是很喜欢被摸头,甚至会感到享受。 元夏也疑似有一点点喜欢。 而旻心和衿儿对此就无感,只当是寻常表示亲密的接触。 凤仪在这一点上和苏苏截然相反。 “你的意思是等姜元夏出来,你愿意放我自由?” 凤仪躲避无果后,只能无奈咬牙,任凭姜河摸她的脑袋。 “哦,什么叫等姜元夏出来?你怎么知道她进入苍梧界了,我记得没人和你说啊?” 姜河忽然道。 凤仪撇撇嘴,语气如常:“我就和你们生活在一起,我又不是耳聋,你们说话,我自然听得见。” “问题是,我让她们不要在你面前说,你又怎么听得见。” 姜河露出獠牙,微微一笑: “其实,他们就在郡城里吧?你刚刚该是已经见到他们了。” “什么啊,你不是一直盯着我吗?你看到什么可疑人了?你总不会认为人家玩灯下黑,藏在郡城里吧?那不是等死么,神识一扫就被扫出来了。” 凤仪眼神鄙夷,摇着小脑袋叹气, 姜河牙痒痒,伸出手用力揉着她的小脸。 看到凤仪生无可恋的表情,顿时畅快得多。 “你这家伙,事到如今,也不肯说出来吗?” (本章完) 第247章 凤仪,想要手刃姜河 第247章 凤仪,想要手刃姜河 凤仪的小脸被姜河揉得小嘴嘟起。 含含糊糊地说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说啊!” “扑通——扑通——” 不知不觉凤仪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完啦! 这下怎么办怎么办? 他怎么知道自己和楚昭明有着联系。 事已至此 或许,也是一个破釜沉舟的机会? 凤仪的目光闪烁,她暗暗寻思,犹豫不决。 姜河揉够她的脸蛋,和苏苏一般嫩嫩弹弹。 揉多了小脸都变得红彤彤的。 他松开手,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语气平静道: “云溪宗的事情,我未必没你知道的多。莫非你忘了昔日之事?” 凤仪用衣袖恶狠狠的擦着脸蛋,遮住眼神里不经意露出的忌惮。 昔日她曾用云溪宗残党威胁姜河,却反倒被他拿捏住。 这家伙,似乎对云溪宗很了解。 姜河见她一字不发,淡淡道: “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是在河州有数百年家业的云溪宗?否则当初也难以从两殿联手中逃脱。而这些流亡的楚家人,更是云溪宗的嫡系,自然有保命的底牌。便是在郡城之下,神树之根中的避水洞天对吧?” 眼见瞒无可瞒,凤仪没好气的白了姜河一眼: “你连避水洞天这等隐秘都知道,还不知道他们藏哪?” 对此,姜河颇感无奈。 原文中切切实实写了这个地点——避水洞天,并且,在其中有不少剧情。 可它是这么描写的: “楚昭明带着林赤,来到郡城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屋舍” 单凭这个描写,让他拿头在郡城内寻找。 凤仪念头百转,狠下心来。 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装作一脸的不甘心: “行吧,事到如今,我就带你过去又何妨?可你找他们干什么,那里可是有筑基圆满的高手。他们说不定会杀了你,你可是姜元夏师父!” 姜河诧异道: “嗯?没想到你还会担心我的安全,不过,楚昭明不在?” 楚昭明便是老宗主云游在外的小师弟,金丹初期修为。 实力不凡,曾在上一届的扶摇榜中名列十一。 “哈?我担心你?能不能动点脑子,要是你死了,我又岂能讨得了好?况且,你不是知道他不在吗?若他在,你又怎么敢过去呢?” 凤仪连忙嫌恶地用小手在鼻子前扇着风,嘴里跟连珠炮似的叭叭不停。 眼神坦荡自若,并无一丝心虚,甚至主动出言呛他。 若不是姜河知道,楚昭明必然在避水洞天,还真信了她的邪。 这臭丫头还真想趁机暗算他? 不顾元夏下的禁制了吗? 姜河点点头,忽然又问道: “你是怎么和他们联系上的?” 凤仪一被禁足,二被禁灵,三被禁魂。 让姜河想,他还真想不出来凤仪是如何和他们取得联系。 “这个嘛” 凤仪犹豫了一会,解释道, “为了帮你办事,我上一次不是绑走了楚岺吗?顺便顺便诓走了楚昭明不少宝贝,约好不伤她一根毫毛,半日便送回。” “结果你也知道,我被你徒弟直接囚禁,那咋能把楚岺放走啊.这期间楚昭明就急眼了,到处找我的行踪,哪怕楚岺被放了,他还想找我算账。” “后来吧,就在青阳弟子篡夺大阵之后。那楚昭明不知为何,就忽然在你家找到我了。然后,凭本姑娘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他化敌为友。” 虽然知道凤仪的话半真半假,不可全信。 姜河还是听得忍不住发笑: “你这哪里是顺便啊,我猜你当初还想靠楚岺再诈他一手。你胆子可真大,敢诓金丹真人” 凤仪撇了撇嘴,这姜河别的不说,还挺了解她的。 恶心! 竟然被姜河这个混蛋了解! 凤仪嘟囔道: “哼,我凤仪向来富贵险中求。楚昭明正焦头烂额,被重重追杀之际,我又怎么会怕他这个落汤鸡?大不了就是一死!” 这家伙.成天动不动就是死不死的。 姜河望着少女甜美的脸蛋,心头忽然多一丝怜悯。 凤仪,在内心深处,或许是真的不想活了。 她表面上一心想要复仇和重建大晋,可实际深知无法和神感教敌对。 哪怕侥幸复国,杀了凤严等人,可最终的罪魁祸首依旧毫发无伤。 而刚复的国,也不过别人动动小拇指的功夫便灭了。 也就是说,复国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也是必死的行为。 她和苏苏一样,孤苦伶仃,百经磨难。 本性又同样的软弱。 又是一样的倔强,不愿接受。 无论是原文中,还是现在的凤仪。 常常游离于生死边缘,无视一切风险,在生死间的刺激中才能得到些许快感。 几乎和主动寻死差不多。 可矛盾的是,她又会拼尽一切努力挣扎,寻找求生的机会。 “喂,你这家伙别看了!天天看凤苏苏还没看够吗?赶紧跟我走!” 凤仪伸出食指,作势就要戳他的眼睛。 这姜河! 果然恶心! 她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怜悯的目光看她了。 姜河伸出手,将那根戳来戳去的食指抓住。 再微微一拉,便将凤仪的手握在手心。 她的手很白,在前世这种皮肤称之冷白皮。 白到仿佛发着光。 对比之下,显得自己的手愈加粗糙。 姜河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冰凉柔滑,手感极佳。 忍不住捏了捏: “还不带路?” “你给我松开!我可不是好惹的!” 凤仪一时甩不开他,急得用脚踢他。 一股子恶寒,顺着自手臂传到后颈,寸寸发麻。 “苏苏也说过这话哦,你们不愧是姐妹。” 姜河好整以暇,将她踢过来的小脚抓住,微微笑道。 “混蛋.” 凤仪挣扎后,反而一手一脚都被他抓住。 脸上不断涌着血液, 自知无法逃脱他的魔爪。 愤愤道: “狗仗人势的狗东西,若不是姜元夏,我凤仪岂有今日?赶快把我脚松开,不然我怎么带路?” 待到姜河松开她的脚后。 凤仪憋着气,一点也不想再搭理他。 闷头闷脑就自顾自走在前面。 心中不断碎碎念着: 混蛋,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不成? 等下,一定得从你尸体上将你的手砍下来,留作收藏! …… 凤仪对郡城的街巷极为熟悉,像只灵活的金毛仓鼠。 带着姜河在大街小巷中穿来穿去。 她提醒道: “郡城内有楚昭明的眼线,大概已经发现我们了。但他们不敢在郡城出手,可等到了避水洞天,一切就不好说了。” 少女话里话外,好像都是在为他考虑。 但姜河明白,这家伙是看出他费了这么多功夫,铁了心要去找楚昭明。 这时故意说反话,降低他的戒心。 以免显得她迫不及待,让自己心生忌惮。 固然危险重重。 可他起初就是因为凤族密藏和云溪宗残党盯上凤仪。 这时候更是要靠楚昭明,才能提前进入苍梧界。 而且,避水洞天内还有一件在苍梧界举足轻重的令牌,他也势在必得。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我有我的打算。” 姜河望向眼前的院子。 位于郡城一处偏僻的巷道,和周遭寻常人家一般无二。 院中有一颗虬枝劲节的老树,枝叶茂密,枝头上的鸟巢,正有一只鸟儿探头探脑地张望。 他顿下脚步,松开凤仪的手: “你要不要在外面等我?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就赶紧走吧,毕竟,你和楚昭明终究是有仇,之前在云溪宗,他是奈何不了你” 凤仪用力地在衣服上擦着手。 闻言,抿了抿唇。 这家伙还为她考虑? 可惜! 谁也拦不了她亲自砍下姜河的手! “你话怎么这么多?我不是早说了我和楚昭明化敌为友了吗?要你多嘴,搞快点,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了!” 凤仪急匆匆的就推开门,不耐烦丢下一句话后,当先走了进去。 这语气真是有点像叛逆期的小孩啊 姜河有些手痒痒,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葫芦。 听到里面荡漾的青芦汁声,心下稍定。 跟着凤仪进入院中。 便看到有一老者正躺在摇椅上,眯着昏沉的老眼打量两人: “两位是不是走错了?” “楚二爷,没走错。此人乃善法圣子昔日的师父。” 凤仪和老者颇为熟络,向他介绍着姜河。 楚二爷皱起眉心: “凤丫头,你怎么能带他来这?” 姜河既然来了,便代表避水洞天已经泄露出去。 楚二爷就是焦急万分,也知道姜河若心怀鬼胎,绝对会告知其他人,此时杀了他都已经无济于事。 反而镇定下来,老神在在审视姜河。 怪不得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还真是四年的血祭魔修。 自从善法圣子显露名声,有部分修士开始关注到她的师父,四年前的那位血祭魔修。 通过昔日青木城幸存者的神魂记忆,不难构建出他的画像。 而云溪宗恰好与神感教敌对,这些情报,自然也不会放过。 凤仪眼眸弯弯,唇缝之间,露出几颗洁白冷硬的牙齿: “楚二爷,放心。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里,至于他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被他胁迫,也没办法啊。不过,虽然楚真人不在,可凭他的实力,翻不起什么浪。” 楚二爷神色一动,点头应道: “唔,有理。既是善法圣子的人,费劲手段来此,想必有要事相谈。你带他进去吧。” 说罢,竟直接闭上眼睛,不再管两人的行动。 凤仪志得意满地抱着双臂: “还得看我,你,还不快跟我走?” 来到避水洞天附近,凤仪的语气也愈发放肆起来。 姜河同样在看楚三爷。 他修为和这个院子般平平无奇,练气两层的修为。 只是用来障人眼目。 避水洞天成于云溪神树的一节树根。 因而同样也隔绝天地灵力之效,在洞天内,能躲避神感教的搜寻。 故而在洞天外为避免神感教察觉,是没有高手驻守 可这洞天其实便和活棺材没什么两样。 上庆郡就那么大,让神感教地毯式搜索,迟早有一天能找到他们。 或者发生神树树根存在问题。 听到凤仪的催促,姜河故作疑惑道: “咦,凤仪,你怎么和这里的人显得那么熟悉呢?可听你之前的话,你该是和他们没多深入的接触才对。” 凤仪已然带着姜河来到后院的一处水井, 此时的她显得愈加放松。 不耐烦地摆手:“诶,要你管啊?你跟着我走就行了。这个水井,跳下去就是避水洞天,我先走了,不候~” 临走前,金发少女忽然回首轻笑,她一直郁结的眉心愉悦的松开。 整个人都明媚几分。 她定定的望了姜河一眼。 心头有一分释然,就算楚昭明解决不了姜元夏的禁制,至少也能让这个混蛋给她陪葬。 这样,似乎也不错? …… 姜河眼瞧着凤仪的身影落入水中,水面泛起一阵涟漪,只见其人直直沉了下去,便再无动静。 靠近水井,他不假思索也跟着跳了下去。 难怪神感教搜寻这么久,都找不到逃走的楚家人。 这水井毫无灵力波动,就和寻常人家水井一模一样。 外面也是平平无奇,除了一个练气二层的老人,便无它物。 谁能料到,这里面竟然暗藏一个洞天? 落入水井的一刹那,并没有直接进入洞天。 姜河在水下屏息凝视,通过井口射下的黯淡光线。 隐约能看到青石铸就的井底。 他继续朝着井底游去。 回忆着原文的内容,姜河按照顺序,对着底部的几块砖石敲击。 敲击结束后,底部没有任何异动。 姜河顿了顿,犹豫一会,重新朝着井口游去。 “嗯?你怎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 凤仪愕然地看着紧跟她后面上来的男人。 她故意没等姜河,就是想看他出出丑。 反正楚二爷还在外面,问他便可得知进入的办法。 此时,井口外,已经不是先前的院落。 而是另一方天地。 天穹黯淡浊黄,空气弥漫着干燥和血腥的气味。 举目扫视,他位于这方天地的最中心。 四周的屋舍,以他身后的井口为中心,依次环绕。 在他面朝方向的最远处,还有一座不知名的神鸟雕像。 姜河也是松了口气。 在原文中,楚昭明教过林赤详细的进入方法。 其实也不难,按照次数敲击便可。 问题在于没有任何异动,让他心底没有底。 姜河高深莫测地道: “我说了,我知道的比你多的多。” 到底什么情况. 姜河都知道怎么进入避水洞天,怎么可能不知道它的位置? 凤仪心中疑窦重生。 她忽然飘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这家伙,分明知道避水洞天的位置。 那么,不会故意说不知道,从而用这个当借口带自己出来散散心吧? 凤仪不由想起他之前牵着自己的手在郡城内闲逛。 眉心又忍不住蹙起。 (本章完) 第248章 楚岺,你也不想 第248章 楚岺,你也不想. 这家伙. 觉得她被关了这么久,又担心她抵触。 就找个借口带她散心? 凤仪心情愈加复杂,片刻后,目光重新坚定。 她不是给点甜头就心软的废物! 无论如何,她都得搏一搏逃脱的机会。 这次,可是姜河自己送上门的。 两人来到避水洞天,还没说几句话,楚家驻守在这里的人手便已匆匆赶来。 为首的是一位筑基期的中年男子,他身材清癯,五官精致而柔和,轮廓并不分明,反而带着几分女性的柔美。 而在他身旁的那位少女,一眼瞥见凤仪,脸上顿时绽放出如春日初绽朵般的灿烂笑容。 一双柳叶细眉弯起,桃眼波光潋滟,羞赧而又欢喜,眼角的泪痣更添一分妩媚。 吹弹可破的脸蛋泛着激动的红晕,如一片片海棠红晕,娇媚可人。 她轻盈地迈着小碎步,柔柔地唤道: “嗯?仪姐姐,你不是去找妖女了吗?今天怎有空寻我来玩?” 楚岺还没走几步,便被中年男人拦在身后。 中年男人眯起眼看向姜河: “凤仪,你怎么带着外人前来?若是避水洞天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楚岺这时才注意到,在井口还有一个男人刚爬出来。 她在大伯背后好奇的打量着。 男人身材高大健壮,肌肉线条流畅,五官分明而有阳刚之气。 和楚家的男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不似他们温润如玉,而是富有侵略性。 她顿时畏惧的缩回身子,望向凤仪的眼神,多了一分委屈。 仪姐姐.怎么能跟男人贴那么近,还是这样的男人! 少女多情的桃眼,让凤仪心虚地擦了擦刚被姜河牵过的手。 心念急转。 这中年男人是楚岺的大伯楚云瑞,筑基圆满修为。 姜河该不是他的对手,况且,楚昭明还在这修养。 念罢,凤仪背着双手,娇躯一晃。 身形便消失在原地,来到楚云瑞身后。 伸出葱葱食指,笑吟吟的指着姜河道: “我可是给你们送了一份大礼。此人名叫姜河,妖女之师,两者关系莫逆。若能拿下他,便能胁令妖女,为你云溪宗所用!” 楚岺莫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仪姐姐和这个男人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她可知道,凤仪一向最厌恶男性,从未和异性有过接触。 至于这个男人,原来是魔修! 怪不得外貌如此“难看”,没有楚家人的俊美秀气,比自己的大伯,更是差的远了! 姜河早知她有此一招,忽然叹道: “凤仪,你身上有我弟子禁制,何必如此?我本就不欲害你。” 金发少女扬起下巴,她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 “我这一生,从不被人所制!可笑,你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还指望我如何对你?做你的第二个凤苏苏不成?多说无益,楚前辈,想必你也看过姜河的画像。” 楚云瑞面色一喜,越看越是连连点头。 楚家正如流浪狗一般四处逃亡,自河州,到周边的泽州,平州,山州,全线都被神感教锁的密不透风。 几乎逃无可逃,在避水洞天这个棺材中闭目等死。 却没想到,时来运转。 若是得到妖女的帮助,以她善法殿圣女的地位,足以帮助他们潜逃! “好好!凤仪,不枉楚家对你的厚待,竟送来如此大礼,这份情,我替楚家承下!” 楚云瑞喜不自禁,大手一挥,一道湛蓝色的水流,便如九天瀑布,向着姜河席卷而去,要将他囚于水牢之中。 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志在必得。 避水洞天同属苍梧界,其内同样无法勾连天地灵气。 然而,楚家世代镇守神树,又怎么可能没有收获? 自有手段,从神树中勾连一部分天地灵气。 尽管连正常水平的一二成都达不到,但以他筑基圆满的大修士身份,对付眼前区区筑基中期修士,岂不是手到擒来? 对此,姜河毫不在意,任凭他漫天水牢困锁: “且慢,何必如此莽撞?何不先等我告明来意?” 楚云瑞站在九天瀑布之顶,背负双手,气势如渊如海。 俯视着姜河,俊逸的脸上掠过厌烦: “莽撞?若有什么话,等我拿下你再说也不妨。勿忧,我会轻一点。楚家不似你这等魔修、体修一般,粗俗无礼。” 姜河叹气。 愈加怀疑这方世界对体修有偏见,不过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就跟前世的体育生一般,甚至远有过之。 体修从观感上就比不了仙气飘飘的法修,从实力上更是如此。 而这楚家 用他的说法就是男娘家族,崇尚阴柔之美,对体修的态度无需多言。 多说无益,楚云瑞是不会耐心听他解释。 姜河敢来到避水洞天,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他心念一动,玉骨境五层的体魄全力运转。 黑发狂舞,恍若神魔。 肌肤散发澹澹金芒,隐约间,能窥见玉质的骨骼。 他随手撕开满天玄水,裹挟炽盛血气,疾踏瀑布,先朝着顶端的楚云瑞冲去。 …… 满天的水幕,将姜河两人遮蔽。 这是楚云瑞故意为之,以免楚岺等人遭受波及。 凤仪眼瞧着姜河消失在水幕之中,脸上掠过一抹惆怅。 “仪姐姐,好久不见了。” 楚岺温柔地浅笑,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 她满是期许地看向金发少女。 看着看着,小脸忽然热扑扑的。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仪姐姐从月华殿手中救下她,并用种种手段戏弄月华殿的弟子。 潇洒自如,神秘莫测。 而此刻的凤仪无心和楚岺交谈,盯着翻腾的水幕,喃喃道: “小师叔还在避水洞天吧?” 楚岺笑了,轻掩小嘴,桃眸弯弯: “仪姐姐放心不下?避水洞天和苍梧界一般,寻常人动用不了灵气。就算那人是体修,可仅凭他筑基中期的修为,怎么能和筑基圆满的大伯比呢?” 凤仪知道这个道理。 可她不信姜河会这么愚蠢,在没有一点准备下自投罗网。 她果断摇头: “不行,赶紧通知你师叔。你大伯未必是他的对手!” 容色丰美,肌肤莹润的少女容色微变,桃眸浮起忧切,问道: “有避水洞天和大伯出手,应该是没事吧。而且师叔还在闭关修养,突然打扰他,不好吧。” 见楚岺犹犹豫豫的样子,凤仪气不打一处来。 跺脚道: “你师叔在哪?我去找他!此时此刻,就别瞻前顾后了,人家又不傻!他是以为楚昭明不在避水洞天,这才敢来,意味着他只怕楚昭明,根本不怕你大伯!” 楚岺弯弯眼睫轻颤,樱唇翕动了下,桃眸隐有雾气润生。 正当凤仪提心吊胆观察不断翻滚的水牢,等着少女的告知之时。 结果几个呼吸的沉默后,楚岺细声细气道: “仪姐姐,你干嘛凶我啊.” “轰!” 在少女轻柔的嗓音中,凤仪的血压和水牢一同骤然炸开。 透寒的水珠,溅入凤仪染上血丝的眼眸。 重重严密隔绝的水帘,失去了支撑,轰然倒下。 先前傲然站立于九天瀑布顶端的俊雅大伯,此时已经被姜河按在地上,并用囚神索捆的结结实实。 “啊!大伯!” 楚岺顾不得心伤,瞳孔收缩,焦急喊道。 她那翩翩君子般的大伯,怎么会被这个体修按在地上! 说起体修,她不由得惊恐的望向姜河。 神色却是一滞。 男人在鼓动气血中,上衣爆开。 露出一身紧致而流畅的肌肉线条,仿佛每一块肌肉都经过精心雕琢。 肩膀宽阔,腰肢有力,给人一种强烈的力量感。 滴滴水珠顺着他赤裸的上身滚动,伴随着旺盛的热量蒸发,散发出白气。 而他脚下的大伯,以往飘然的白袍因为湿透,裹在消瘦的身体上,将孱弱的身体展现的淋漓尽致。 头发湿漉漉而凌乱,正面目狰狞的怒喝。 活像一只.落汤鸡。 楚岺的心中飘过一个大不敬的想法,桃眸慌乱从男人身上抽回。 眼眸含泪,抽出剑,指向姜河焦急道: “你快放开我大伯!这里是我楚家洞天,你要是伤了我大伯.后果自负!” 少女双手握着剑柄,因为紧张而双膝微并,身子摇晃。 带动剑光摇曳,玉碗轻颤。 姜河感到好笑,紧了紧困神索,瞥见少女不输于乔乔的粮仓,意味深长道: “楚小姐,你也不想你大伯出事吧?” “什什么意思?” 少女瞥见水珠流过男人健壮的肌肉,喉咙微滚。 听到他的话,神色慌张,水润的桃眸像是惊慌小鹿般颤动。 楚云瑞一口老血直逼喉咙,他深呼吸,压抑下怒火: “姜河!我劝你收手还来得及。我承认你体魄强大,可再强大,也不可能是昭明的对手。你莫要欺负小岺!” 而其他的楚家族人,已经听到这轰鸣的爆炸声。 不时有遁光在避水洞天冲天而起。 没一会儿,姜河身侧就围满了楚家人。 这些楚家人,男的阴柔俊秀,女的娇美艳丽,都有一袭碧色发丝。 楚家人祖上是苍梧宗的一支,一直连绵到如今云溪宗。 常年侍奉神树,体质也逐渐受神树影响。 化为一种独特的灵体:木息灵体。 均外貌俊美,寿命也较常人悠长。 倒是有点像前世小说中的精灵一族。 楚家也因此牢牢把控云溪宗的权柄,阶级分明,难以跨越。 直到神感教直接将桌子翻了,灭杀楚家老祖,扶持没有楚家血脉的其他弟子。 此时,以往的容貌体质优势,反倒成为祸根——要么是玩物,要么被用来当人体大药。 这也是楚家人不愿投降的一大原因。 “怎么回事,神感教找上门?” “师叔还没出关吗?赶紧派人通知师叔,你们愣着干什么!” “就算师叔来了,又能怎么样?避水洞天既出,我等离死不远。” “呵,我早就说,不如直接拜入神感教,就算沦为玩物,终究还有希望.” 一群楚家人,修为层次不齐,其中不乏筑基修士。 围在姜河身边,神色各异,彼此交头接耳,但都没有出手。 或许是因为楚云瑞被他制服,担心他的安危。 又或许是其他原因 楚云瑞脸色苍白,嗤笑道: “终究还是让他们见到你了,这群人,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姜河讶然: “哦?原来你先前一言不发,直接出手,是担心族人见到我后,生出异意?” 他颓然的垂下头,默默叹气: “哪怕你真是被凤仪诈过来,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有些人还会将你奉为上宾。就算是师叔,也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意见” “更何况,你似乎不是被凤仪诈来。说不定,洞天外已经有神感教的金丹真人在等着了。” 楚昭明虽是金丹真人,楚家中最强修士。 可并不意味着他能独断专行。 盖因楚昭明重视家族,他千里迢迢,便是回到河州挽救楚家。 回来后,却发现事情已经绝无转圜的余地。 若是楚家人宁愿充当玩物,臣服神感教。 他总不能用武力逼迫,命令楚家人宁死不屈吧? 那他回来的意义便荡然无存。 姜河明白楚昭明的想法,略感讥讽。 一介金丹真人亲自坐镇,却还不能让楚家团结一心。 由此可见他手段的优柔寡断。 和楚岺可真是一脉相承。 姜河不由得撇了眼楚岺,她和凤仪方才的话自己也听在耳中。 几乎都能想象出凤仪的高血压了。 不过比起其他旁观的楚家人,只有这个少女,还在顽强的用剑指着他。 楚岺心头一跳。 这人怎么看着自己?要对自己出手了吗? 他之前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咬了咬牙,双手握住的长剑,又往前递了一分。 于之相反的是,并着的双膝,又往地面沉了一分。 “怎么你们都觉得我是神感教的使者?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和神感教是敌人呢?” 姜河手腕一翻,将困神索重新收回手臂上。 解除楚云瑞的禁制。 楚云瑞踉跄几步,从地上爬起。 神色愕然,手背青筋鼓了鼓,终究是没有出手。 他迟疑道:“你是妖善法圣子的师父,不是帮她劝降,还能是为什么?若劝降了楚家,对善法圣子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功绩了。” (本章完) 第249章 凤仪,好恶心的仪儿 第249章 凤仪,好恶心的仪儿 “非也,我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劝降,而是其他目的。” 于避水洞天内,姜河伸出双指,稳稳制住了桃眸少女的锋利长剑。 他轻笑一声,将长剑拨开。 楚苓身子一颤,并着的双膝险些都快沉到地面,又倔强的将长剑重新对准姜河。 楚云瑞灵力鼓动,烘干湿透的衣袍。 他忽然看了看楚苓艳若桃的俏脸,眉头紧锁: “你不会是看上了小苓?欲纳她为妾,再用善法圣子的名义,庇护楚家?” 楚苓容失色,颤抖着拒绝: “不,大伯,我不愿……” 未及言毕,愁苦已爬上她的眉梢。 她岂能因一己之私,置楚家人于死地? 少女眼眸波光摇荡,在眼前这位体修强悍的体魄上飞快的飘过。 自己怎么可能承受地住 而且,她喜欢的是仪姐姐这样外貌娇柔,内心坚定的人。 对于粗壮的体修,向来是敬而远之。 几个楚家人则是喜上眉梢。 另一名俊秀男人站了出来,此人是楚苓的二伯,筑基后期修为: “如此甚好,我观姜大人气宇非凡,也是小苓的福分。若喜结连理,那楚家不便是善法圣子的亲家?大哥,这般,也不算降了神感教吧?” 世人皆知,善法圣子双亲不在。 自小到大,都是由姜河抚养。 虽然之前有些许“谣言”,称善法圣子和姜河势同水火。 可如今姜河不好好站在这里吗? 从凤仪口中也得知善法圣子极度重视尊敬姜河。 如此看来,不是双亲,胜似双亲。 和姜河结为亲家,楚家便是善法圣子的亲属. 楚云瑞神色颇为挣扎,这般降了善法圣子,便无形中多了一层庇护。 可是,楚家真的要将自家的孩子送出去吗? 楚云瑞狠下心来: “不可!偌大一个楚家,何时需要一介弱女子出头?” 楚二伯冷哼一声: “此时此刻,无论男女,皆该为家族出力!楚家养了她那么多年,该她回报。大哥,莫要迂腐。” 而楚苓夹在两派人中间,神色无助惶恐。 早就丢下手中之剑,紧紧拉着凤仪的手。 凤仪不以为然,安抚的捏着楚苓的手。 感受着少女小手的嫩滑,让她被姜河牵着的反胃都少了不少。 她暗藏讥笑地看着这群楚家人。 可真是病急乱投医。 他们觉得姜河是魔修又是体修,便好色如命? 虽然她也不想承认,但实际上姜河并非色欲昏头者。 否则,他的徒弟无论大小,早就被玩坏了。 楚家人尚且喋喋不休的争论。 姜河细心观察者众人的神情,果然,楚家内部并非铁板一片。 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楚云瑞的抵抗派,一派则是楚二伯的投降派。 其中,大多数楚家人都支持楚二伯。 姜河没有第一时间澄清误会,便是想观测下楚家的局势。 大概看的差不多后。 姜河啼笑皆非地道: “你们真是想多了,真当她是块宝不成?我来此,是希望借用贵地进入苍梧界。” 楚云瑞和楚二伯对视一眼,俱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怀疑。 虽说楚云瑞方才并没有敌过姜河,可避水洞天内,还有楚真人在闭关养伤。 若这人心怀叵测,大不了鱼死网破。 念此,楚云瑞心中多了一分底气。 踏出一步,迟疑道: “就为此而来?可为什么你不通过善法圣子的渠道,进入苍梧界?” “当然不只是为此而来,我还需要楚家的通灵术,凤凰令!” 姜河掷地有声,开门见山道。 “什么?” 先前嘈杂的楚家人,闻言,不约而同的沉默。 通灵术和凤凰令。 都是楚家的绝密,外人无从而知。 而避水洞天内的楚家人,都是楚家残余的嫡系,对这两则绝密,都略有知晓。 通灵术,便是于神树小世界中,呼应神树,借用神树灵力的术法。 而凤凰令,更是传承自苍梧宗的遗物。 在四年前羽化大阵血祭之后,从苍梧界中无意得到。 据传,凤凰令便是得到凤凰传承的最关键钥匙。 这凤凰令,正是楚家分化成两派的源头。 一派认为传闻虚无缥缈,不足为信。而神感教更是十足的魔道,若是臣服,必然会令楚家人沉沦到底,无法反抗。 于是打算玉石俱焚,摧毁神树,寻找逃亡的机会。 一派则想要苟且偷生,臣服神感教,慢慢在苍梧界中寻找凤凰传承,暗中发展,寻求机会。 不过,毕竟两派都是楚家最后的嫡系。 虽观点不同,但皆是为楚家考虑。 先前劝说楚云瑞的楚二伯,此时态度急转直下,语气沉重: “无论如何,此乃我楚家根本,恕难从命!你又是如何得知凤凰令?” “先等我说完,若是楚家愿意答应我的要求,作为交换,我能带你们逃出朱明域。” 姜河不急不缓,扫视周边的楚家人, “为了虚无缥缈的凤凰传承,而葬送你们这代人的未来,值得吗?” 这话也说到他们心坎里。 就算凤凰令真和传承有关,他们也未必能得到,更未必守得住。 起码他们这些人,就算真得到,在得到之前,定会充当神感教的药材和玩物,要么心神崩溃,要么死无全尸。 只有极少数人能忍辱负重,得到传承后报仇雪恨.或者就算得到了传承,也未必能报仇。 可无论如何,凤凰令终归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哪怕再怎么渺茫。 但.若是真有机会能逃出朱明域呢? 楚云瑞面色不豫: “朱明域疆域何其之大,又怎么可能逃出去?况且还有金丹真人封锁各州,元婴真君坐镇教内,就算侥幸有所进展,也会让元婴真君出手。” 凤仪面色一变,心中忽然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嗯? 其实她倒是知道有一个跨域传送阵,在她的一处安全屋附近。 以前她还想将姜河诓骗到传送阵,传送到白藏域,永世不得返还朱明域。 也是在那里.她的诸般丑态,纤毫毕现地展露在姜河眼前。 她永远也忘不了昔日之耻! 那传送阵昔年由听潮阁管辖,如今则落入青鸾圣地之手。 不过,传送阵已经有数百年未曾动用,青鸾圣地多半还没发现这道传送阵。 姜河不会真知道这道传送阵吧? 还想用它和楚家交易? 那可是自己最为重要的保命底牌,是她凤仪的传送阵! 可是,事到如今。 她恐怕已经活不过今天,何必在乎这些了 姜河瞥了眼面色愈加复杂的凤仪,沉吟道: “不知你可曾听过听潮阁?昔年朱明仙宗的盟宗,两宗交往密切,曾耗费巨资建立起跨域传送阵,而这传送阵,便位于河州。” 凤仪面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心中的想法得到证实。 原来,当初姜河便已知道,那里有传送到白藏域的传送阵。 是故意假装被自己诱骗 导致自己愚蠢地、主动地让他玷污。 一向痴迷于欺谎他人的凤仪,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脑子嗡嗡作响,不断冒出那时的记忆画面。 此言一出,楚云瑞眼睛一亮: “嗯?这座传送阵竟然遗留至今?” 楚二伯按住楚云瑞的肩膀,冷静道: “大哥,不要轻信。听潮阁早亡于数百年前,他又如何知晓传送阵的位置?况且就算传送阵依旧存在,却不知在白藏域哪一个凶险的妖族领地,恐怕传送过去,也是九死一生。” 姜河早知他们心头有所顾虑,继而道: “听潮阁的后人,已经在院外等候,他自有手段证明自己的身份。此外,那传送阵如今位于青鸾圣地。凭借你们楚家是传承自供奉凤凰的苍梧宗,身具木息灵体,加之有凤凰血脉的凤仪,想必青鸾圣地也不会敌对你等。” 他先前吩咐宋升的人传递信,便是暗中交代,让他派人通知孙礼,并派人跟踪他。 若是无法劝说楚家,导致楚昭明可能对自己出手。 他便会让宋升暴露避水洞天的位置,用以威胁楚家。 不过,此行他信心充足。 楚家人心性不够狠辣,若有求生机会,不会和自己鱼死网破。 楚云瑞挥手,吩咐一名后辈,前去避水洞天位于外界的院子,告知楚二爷,放孙礼进来。 吩咐好后,脸色客气不少: “如若你所言为真,倒也可以商量,但得请示昭明。” “不必。” 恰逢此刻,周遭围观的楚家众人之中,悄然多出一位少年身影。 他身着简朴青袍,但面容俊美到妖异的程度,唇瓣枯白,身形消瘦,仿佛一阵风都能刮走。 少年挥了挥手: “我已经问过,那人确实是听潮阁后人。也罢,凤凰传承终究不是我等可以窥伺。已经寻找四年,都未曾寻得丝毫线索,又何必执着。” “真人!” 楚家人连忙施礼,此人正是楚昭明,楚家硕果仅存的金丹真人,年岁已然过百。 “昭明,你伤势可好些了?都怪我无能,还要劳烦你出关。”楚云瑞自责叹气。 “时也,命也,神感教之诡计,防不胜防;此番闭关自守,终是徒劳无功。“楚昭明淡然言道,体内犹自余痛阵阵,未曾稍减。 神感教之秘法,非正统术法之刚猛直截,而是诡谲莫测,阴险恶毒。 昔日一战,楚昭明不幸中了一神感教长老之血肉秘术——点血焰。此术一旦缠身,血液便如薪火自焚,直至枯竭,生生将人折磨致死,且对其木息灵体克制尤甚。 “昭明.” “真人.” 众人闻楚昭明言外之意,已知其命在旦夕,无不悲痛欲绝,如丧考妣。楚苓泪光闪烁,紧握凤仪之手,愈发用力。 “还有你,当初便诓骗小苓,如今还想祸水东引?” 楚昭明陡然目光如炬,逼视凤仪。 庞大的威压,压迫在凤仪身上。 她双腿摇摇欲坠,却依旧挺直脊背。 “小师叔,别伤害仪姐姐.” 楚苓面色发白,挺身而出,挡在凤仪前面。 此举更激楚昭明怒火中烧,厉声喝道: “楚苓!休要再执迷不悟!昔日你泄露避水洞天于她,我已饶你一次,岂可再错?速速退下!” “我我.” 楚苓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她终究是楚家人. 凤仪默默一叹,扬起小脸为她辩解: “一事归一事,非她有意泄露,而是我设法诓出避水洞天.” “那又如何?”楚昭明痛心疾首,“若你是神感教之人,楚家早已因楚苓而覆灭。” “再者,”凤仪攥紧手心,借疼痛以抗金丹真人之威压,“姜河所知,我亦知之,包括那传送阵之所在。” “无需多言,你那接二连三的谎言,试问我又岂能再相信你?”楚昭明的话语,令凤仪一时语塞。 凤仪深知楚家眼下的困境,早已凭借所谓的逃脱之计,屡次对楚家进行拉扯,从中牟取了丰厚的资源。 在她心目中,楚家已将她视为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她的行为多么过分,楚家都绝不会轻易舍弃她。 而她,更是沉醉于这种以希望为饵,引诱濒死之人的游戏之中,乐此不疲地拉扯着这个几近崩溃的家族,把握他们的愤怒尺度。 却没想到,今日玩火自焚。 再无人愿意相信她的话。 凤仪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瞥见楚苓歉意的目光,心中更感乏味。 “姜小友,此人想要在此地诱杀你,幸得楚家并未受其蒙蔽。此人,便交由你处置了。” 楚昭明收敛怒容,和煦地说道。 “误会。” 姜河神色无奈,解释道, “仪儿生性贪玩,喜欢嬉闹。她只是……想吓唬吓唬我,并无害人之心。况且,那阵法的位置也是她告诉我的,我这次来避水洞天,也是顺应了她的意愿。” ! 正乏味至极,闭目等死的凤仪。 浑身一个激灵。 好恶心好恶心!什么仪儿?比苏苏还恶心的称呼! 楚昭明愕然:“.啊?” 姜河正色道:“嗯,我此次前来固然是为了凤凰令,但也听闻仪儿说过楚前辈的伤势,受其之托,前来帮前辈疗伤。” “先前她玩闹骗取的资源,我也会让她如数返还。还望前辈不要计较。” (本章完) 第250章 元夏,思之若狂 第250章 元夏,思之若狂 玄黄珠,恰好克制神感教的诸般血肉秘术。 只是,对于金丹真人施展的秘术,此时的玄黄珠尚且力不从心。 譬如昔日尊者的血肉溶解,即便有羽化大阵源源不断的血气补给,他依旧重伤垂死,命悬一线。 若非旻心四年如一日给他喂食精血。 否则,姜河真躺板板了。 但,如若得到神树木心,一切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楚昭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 “姜小友,你有所不知。此乃月华殿大长老所施的点血焰秘术,它燃烧血液,如跗骨之蛆,难以摆脱。除非以仙药重塑肉胎,否则无药可救。” 点血焰! 这三个字在楚家人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月华殿大长老,正是以此秘术攻破云溪宗,更让老宗主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形销骨立。 苦苦挣扎了四十九天,最后惨死在赤袍老者的暗算之中。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楚昭明竟也中了这恶毒的点血焰! 楚岺捂住心口,漂亮的桃眸满是惊慌无助: “师叔.为什么你今日才肯说出来。” 父亲死前的凄惨还历历在目。 她不希望再看见至亲之人经历这等痛楚。 楚昭明却洒然一笑,道: “既然必死无疑,说出来作甚?只会平白无故惹你们担心,罢了罢了,时也命也。” 他看似年纪不大,只是少年模样。 实则年龄过百,对生死一事,看的很开。 可是,终究是护不住家人。 楚昭明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幽幽一叹。 “呜呜呜,小师叔” 楚岺的哭声仿佛是导火索,周围的楚家人无不面容哀凄,低声而泣。 就连楚大伯和楚二伯两人,都情不自禁抹了抹老眼上的泪。 兔死狐悲,更何况是楚家的定海神针即将陨落。 姜河听着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咳嗽一声: “不妨让我先试一下?现在不能治本,但勉强治标,减轻真人痛楚。等我进入苍梧界,得到其一种灵药,便有办法彻底治好。” 楚岺猛然抬头,眼角带着一抹凄美的晕红,让人心生怜惜。 她紧张地看向姜河,颤声问道: “真的能治好吗?你要我们怎么做才能帮我们治好小师叔?” 点点泪水洒在她娇媚的脸蛋上,少女桃眸中,满是哀求。 楚岺身上,集满了楚家人的优点。 美艳的同时,又带着独特的纯洁,简单来说,便是纯欲。 姜河用欣赏地目光打量着楚岺,轻笑道: “楚小姐,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吗?” 楚岺葱白的手指捏紧了衣角,男人目光似乎带着他身体上蒸腾的热量,就好像能穿透过衣裳,灼烧肉体。 之前姜河的话 她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便是那句:“你也不想你大伯出事吧?” 这句话,很熟悉。 常常在她私藏的话本中出现 她,似乎明白姜河的意思了。 少女深深呼出一口气:“无论你想要对我怎么样,我都愿意……接受。” 她颤抖地看向姜河强悍的肉体,难以言喻的恐惧与羞涩涌上心头。 光是想象,身体就已经感觉到疼痛。 可是,若能救师叔。 哪怕被这样强壮的身体站着蹬,蹬到在地上乱爬,就和话本中的女孩一般. 她也必须接受。 姜河愣了愣,不解地反问: “楚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楚岺既羞又嗔,苦闷地绞着手指。 这坏人,就非要她把话说明白吗? 咬着唇瓣,迟迟不肯回答。 楚大伯挠了挠脑袋,明了道: “若是你能治好昭明,那必然如小岺所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楚家都能接受!” 姜河无奈的摆摆手: “我早已说清,要去苍梧界寻得一项灵药,才可救楚真人。只要你们肯帮我进入苍梧界,其他的报酬,便免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楚岺心中豁然开朗,一股热血从脖颈窜到脸颊,脸色绯红如霞。 落在姜河眼中,略感诧异。 真是好容易害羞的女孩,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苏苏,苏苏平时也动不动就脸红的。 不过,苏苏可不会像她喜欢用眼睛乱瞄人。 瞄得姜河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随口暗暗的调戏了一番,没想到.这少女竟然听懂他的暗示?? 这世界也有前世的这句名言么. 楚昭明本以为必死无疑,可见姜河自信的模样。 内心不由得多了一分侥幸。 郑重道: “若姜小友能救下楚家,挽我残躯。日后楚家必然以姜小友为主,也愿将小岺许配给你。” 这话,无论是楚大伯还是楚二伯都没有提出异议。 哪怕是楚岺,也沉默不语。 悄悄望着仪姐姐的侧脸,眼神凄苦,唇瓣无声翕动,最后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姜河不置可否。 他知道楚家的用意并非是感谢这么简单,而是为了用美色诱他,希冀能将楚家和元夏绑定在一起。 如此,就算最后逃不出朱明域,也尚存一丝希望。 以元夏对自己的“尊敬”来看,若是知道楚家是他道侣的娘家,必然会以贵客待之,穷极礼遇。 不过,楚家尚且不知这一点。 否则,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把楚岺送到他的床上。 屏退旁人后。 姜河用手指搭在楚昭明的手腕上,不由得蹙眉。 单是仅靠手指的触感,便能够感受到点血焰的阴寒。 “如何?” 楚昭明带着一丝紧张的问道,不复先前的淡然。 “无妨,不成问题。我可暂时将隔绝点血焰,让其不会继续侵蚀前辈的血脉,若等我从苍梧界中寻得一种灵草,便可解决病根。” 姜河压抑心中的兴奋。 在他眼里,楚昭明便是一个珍贵的金丹血库。 在疗治当中,就算只是炼化些许精血,都受益匪浅,也能让他有更多的底牌。 姜河沉下心来,暗自和玄黄珠沟通。 调动一缕灵气,自楚昭明的血脉之中,流向全身。 伴随着姜河的炼化,楚昭明只感浑身的重担为之一轻。 体内传出一阵阵虚弱之感,但先前的病痛荡然无存。 他费尽诸般努力都无法遏制的点血焰,此时面对姜河的灵力竟然望风而逃,蛰伏在血脉的最深处。 心头的些许怀疑,也在这一刻彻底消失无踪。 楚昭明略微犹豫了下,还是将一块黑色玄铁铸就的令牌递给姜河: “多谢,这便是凤凰令。但楚家在苍梧界中搜寻四年,从未发现凤凰传承的一丝讯息。” “至于通灵术,我便直接传授与你” 姜河感受中玄黄中内汩汩流动的金丹精血。 唇角含笑: “若前辈能亲自传授,那自然更好不过。” 他还从未练化过金丹精血,不敢想象,若在禁灵的苍梧界内凭此施展脱胎决,再结合通灵术,究竟会强到什么地步。 …… 苍梧界,朝城,凤凰台之上。 近百名修士聚在台上,除了云溪宗弟子,还有神感教的善法殿弟子。 其中甚至还有三位太真天的弟子! 固然苍梧界是云溪宗一向不对外开放的核心秘地,可如今的云溪宗沦为跪伏神感教的狗,无力也不敢反抗神感教,只能任凭他人践踏自己秘地。 这些修士紧盯着悬浮在空中的一座铜殿。 这座铜殿乍眼看时,虚虚实实,时现时隐,似乎是另一方世界的投影一般,许多地方模糊不清。 但仔细观摩,模糊之处又渐渐变得清晰,露出斑驳的岁月痕迹,流溢道蕴,玄妙异常。 令在场的修士如痴如醉,双眸充血,死死凝视着铜殿。 “啊!” 一声惨叫响起,一名云溪宗弟子捂住自己的眼睛,血流满面。痛呼不止。 这便是以练气修为,窥视大道玄蕴的下场。 他是在场修士之中,修为最浅薄的那位。 自他为始,在场的修士陆续受到反噬。 直到最后,铜殿在虚空震动中悄然隐没,在场的修士,唯有两人面色如常。 一者便是善法殿圣子姜元夏,一者是太真天真传开阳之弟,李天成。 “姜圣子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服气。” 李天成不动声色咽下口中的鲜血,身体微晃。 他忌惮的看向眼前神清骨秀,飘然离尘的黑发少女。 少女身材纤细高挑,柔顺长发好似黑藻,垂至不堪一握的腰肢。 肤色白皙入瓷,但是那种久未见光般的病态苍白。 看上去柔婉清纯,玉软柔。 简直就该是化神天君的掌上千金,养在仙门内,不染尘埃,接受世间最好的教导,岁月静好。 而不该是养蛊般没日没夜搏杀的圣子。 初见之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少女便是传闻中凶名赫赫的善法圣子。 直到那一天,亲眼看见她面无表情随手捏爆一位向她讨好的云溪宗弟子。 血雾爆开,化为纷纷细雨,洒落在少女身边。 而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捧着脖子上挂着的弥勒佛,怔怔凝视。 分明是肮脏的血雨,可落在她的身上. 却如春水映梨,柔婉而皎洁。 怎么能不令人心生爱慕? 难怪萧黯愿意为了她,甘愿舍弃玄英仙宗首席的位置。 若是自己能有机会一亲芳泽,他也愿意从太真天转投到神感教。 李天成压抑着目中激涌的情绪,含笑道: “姜圣子,若是有空,能否和在下一起去探究苍梧界,我听闻苍梧界,有一地名为悬月瀑,风景俱佳,似乎还隐有秘宝。” 好吵 影响到她思念师尊了。 到底有多少天没聆听师尊的教导。 这段时间太过漫长,漫长到姜元夏的记忆开始模糊。 在过去的四年中,她日日夜夜如身处业火,内外俱焚,无时无刻不想着蹂躏师尊。 她杀了不知多少人,都遏制不了心中的燥热。 但为什么? 如今再也不想蹂躏师尊,不欲伤到他一根毫毛。 可心脏躁动到好似有凶兽要破肉而出。 过去四年合在一起,都比不上这几天带给她的煎熬。 “姜圣子?” 李天成知道这个少女一向清冷,耐着心,试探地问道。 不多时,少女灿若星子的眸子落在他的脸上。 歉意地道: “抱歉,我不喜走动。李天成,今日到此为止,我要带弟子回去了。” “这,好吧。” 李天成虽然早有预料,知道姜元夏一向深居简出,但仍旧不免失望。 不过,以前听闻姜元夏几乎从来不出现在别人视线中。 若是必不可免的外出,都会戴着幕篱,从不开口说话。 但他所见所闻,传言,似乎有假? 云溪宗驻地内。 黑发少女垂在袖中的手,轻轻颤抖。 她强忍着内心种种驳杂的情绪,避开一众弟子,回到自己的住所。 房间布置简单,但高高供奉着一支平平无奇的符笔。 “今天,同样也没有让师尊失望呢。” 煎熬的业火,从心脏烧到了瞳孔深处。 黑发少女清亮的明眸,染上一层浑浊。 少女克制难熬的急切,神色虔诚,对着那支符笔恭敬的跪拜。 随后,才颤抖的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琉璃药瓶。 药瓶是由寒山琉璃炼制而成,是天下炼丹师求之不得的宝物。 能完美保存其内丹药或者灵液的活性。 药瓶内,盛放着少许粘稠乳白的液体。 想必,也是某种价格昂贵的灵液。 “怎么只有这些了?” …… 避水洞天和苍梧界相接,是除了云溪宗内神树祭祀台之外,另一处苍梧界入口。 并且,避水洞天比祭祀台更为方便。 每当苍梧界开启之时,避水洞天不仅能随时进入苍梧界,亦可以随时返回。 这也是楚岺分明前几日进入苍梧界,却又在今日出现在避水洞天的原因。 此时苍梧界内,正值月圆之夜,天上无云,月光洒满悬瀑。 在月光与河水交汇之处,隐约形成一条半圆形的银弧。 到某一刻,这条银弧忽然绽放微光,其内的河水翻滚不断,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从这瀑布中挣脱出来。 下一刻,便有一男二女从银弧之中悄然踏出。 “我们已经到苍梧界,你要不要去找云溪宗的弟子?姜圣子此时应该在那里。” 楚岺小声提醒道。 和姜河待在一起,她只觉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握住仪姐姐的手。 可仪姐姐现在如同泥塑木偶,自方才就一字不发,直到如今。 (本章完) 第251章 你们还想亲上了不成? 第251章 你们还想亲上了不成? 悬月瀑之顶,姜河穷极目力,眺望远处。 在极远方,天与地的交界处,矗立着一株碧玉神树,它贯连天地,晶莹剔透,灵光炽盛,将半边苍穹都染上碧翠之色。 有无尽宏伟的古建筑围绕着碧玉神树,尽管它们大多已倾颓为废墟,但依然勾勒出昔日的一二恢弘。 那里,便是苍梧界的核心地带——朝城! 在诸仙时代,大道健全,神树鼎盛之时,苍梧界终日敞开门扉,不似如今的云溪宗,每两年才开启一次。 因此,苍梧宗的弟子们长久地栖居于这片界域之中,他们围绕着神树之躯,筑起了朝城,虔诚地供奉着凤凰。 据楚岺所言,元夏正在带人探究朝城内的神秘古殿。 “自我宗占据苍梧界后,就已经发现了这座古殿。起初,长老们皆以为古殿内蕴藏着传承之秘,然而这古殿却如同海市蜃楼,虚妄难测,仿佛泡影一般。任凭长老们施展万般手段,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楚岺这次跟着他进到苍梧界中,主要便是为他充当向导,介绍着苍梧界。 她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 “凤凰令,的确是四年前从古殿中意外坠落,可但除此之外,古殿对凤凰令竟没有丝毫的感应,实在令人费解。” 楚岺的话语带着一丝困惑和无奈。 若云溪宗早早得到凤凰传承,勘破苍梧之谜,也不会沦落至今吧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座古殿,本就是虚幻之物?” 姜河收回眺望的目光。 那古殿,只是时间长河上历史的投影,不管云溪宗千百般手段,又如何能进入一个虚幻之物? 楚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 “怎么可能?凤凰令便是从古殿中坠落,若它是虚幻之物,又怎么可能承载凤凰令?” “自然是因为凤凰令也是虚幻之物,只是它所蕴含的道蕴灵机远胜古殿,能牵引灵气,进而凝聚形体。” 姜河把握着黑色玄铁令令牌。 令牌的形状呈长方形,四角圆润,边缘经过精细的打磨。 其上雕刻的凤凰在扭曲的火焰中痛苦挣扎,羽翼被火焰紧紧缠绕,被灼烧到变形融化。 躯壳浮现道道黑线,快要解体。 如同是凡人在被火焰活活灼烧至死。 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与悲壮。 云溪宗的长老认为,其上铭刻的是凤凰浴火重生的画面。 楚岺神色怔怔,恍若大悟道: “原来如此,当初宗门便发现凤凰令能够炼化为灵力,只是没人敢将如此神秘的凤凰令炼化,只当是其材质原因,可,那你要它干嘛?” 虚虚实实,在这方世界为虚,在另一方世界便为实。 姜河收起凤凰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并没有向她继续解释。 忽然问道:“青阳仙宗的人,已经进入苍梧界了吧?” 楚岺感受到男人的疏远,心底有一丝失落。 听到姜河的话,连忙解释道: “嗯,那人名为陈舸,之前,楚家能找到仪姐姐,也是通过陈舸那日窃取大阵权柄,探查气息,最后帮我们找到仪姐姐。” “楚家曾经在神树外的阵法留下了暗手,已经将这些暗手告知陈舸,而小师叔和他里应外合,摧毁神树,宁可玉碎,也不会把神树留给神感教和叛徒。” 姜河了然的点了点头。 楚昭明已经对他说过摧毁神树之事。 而这和姜河接下来的谋划并不冲突。 无论是想夺走木心,亦或者得到凤凰传承,前提都要摧毁神树。 不过,时候尚早。 苍梧界刚刚才开启,如今出手太过唐突。 据楚昭明所说,还要过得七天之后。 “走吧,我们先去找元夏.” 姜河忽然面色一凝。 月色下,东边忽然卷起密密麻麻的黑影,掠过夜空,凝目看去,却是无数惊鸟向着朝城快速飞跃。 再看惊鸟起初,群山一片片树木晃动起,更多的飞鸟从自己头顶仓惶飞去。 伴随一声回荡在群山中的嘶吼声,自晃动的山林之间,一座石山拔地而起。 紧接着,一座又一座石山接二连三的突兀挺出。 等石山露出全貌,姜河愕然发现,这些所谓的石山,竟然只是某种巨兽的脊峰。 一直了无生趣的凤仪,也不由得动容: “苍梧界中,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金丹妖兽?” 呵. 也好,到头来,姜河还不是要给我陪葬? 凤仪心中忽然飘过这个想法,甚至.还有些庆幸巨兽的出现。 “啊!” 楚岺容失色,她绞尽脑汁回忆着, “这是苍梧宗曾经豢养灵兽的后代,不受苍梧界禁灵的影响可,我没听说过还这只妖兽。” “愣着干啥?先走啊!” 姜河一手拉一个少女,脚下一点,自悬月瀑落下。 她们两个人被苍梧界压制修为,又未曾修行过体魄,在苍梧界中,实力十不存一。 虽然楚岺修行过通灵术,但通灵术只得发挥出十之一二的灵力。 一棵棵树木、一丛丛灌木丛从身边闪过。 一座座土丘、一道道沟壑从脚下掠过。 气流在高速运动中发出爆鸣。 这妖兽为何暴动? 姜河早就知道苍梧界中会有金丹妖兽,这些妖兽源自于苍梧宗豢养的护山灵兽血脉,先天便和神树亲和,经苍梧宗的培育,能从神树获得灵力,感知灵敏,肉体更是极其强悍。 同时,具有高度领地意识,敌对外来的修士。 在苍梧宗覆灭之后,还残留着极少数的护山灵兽,这些护山灵兽,便在资源丰富,环境安宁的苍梧界中繁衍至今,成为苍梧界最大的威胁。 在禁灵的苍梧界中,它们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这也是金丹真人不敢进入苍梧界的原因之一,这等修为的修士,一旦进入苍梧界,气息强烈,很容易便被护山灵兽察觉。 难道有金丹真人进入苍梧界了? 是青阳仙宗,还是月华殿的长老. “好疼,姜前辈,能不能慢一点啊?” 楚岺哀求的声音,让姜河脸一黑。 这时候还想着疼?连命都不要了? 他皱眉望去,少女娇艳的脸蛋苍而无血色,被他攥着的手已经脱臼,整条手臂像绵软的面条被他牵着。 而凤仪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额头密布冷汗,咬着唇瓣一声不吭,隐隐渗出血迹。 她没有修行通灵术,比楚岺更是不堪。 活像一个金色的风筝,被他牵着飞。 双腿在逃亡中,不知撞到了石头亦或者树木,裙摆满是血迹。 姜河沉默下去,倒还真不能怪楚岺。 这么跑下去,凤仪可能要被活活撞死,或者半途手臂断裂,落在后面。 他稍微停顿一下,松开两人的手。 凤仪无奈的轻叹: “小岺.你不该说的,他可不是大好人。你这么一说,他反而不想带我们跑了。” 楚岺张了张嘴,愧疚道: “我看仪姐姐你快挺不住了也罢,终归是我们拖累了姜前辈。” 碧发少女心疼的看着凤仪的伤势,眼中掠过一抹释然。 这两人,废话是真的多啊。 姜河懒得吐槽,在金发少女惊讶的目光中,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入怀中。 随后吩咐道: “楚岺,快,我背你。” 此时此刻,望着男人宽阔厚实的后背,楚岺也顾不上害羞,像个八爪鱼一般,双臂绕过姜河脖颈,用完好的手将那只脱臼的手抓紧,双腿缠上男人的后腰。 嘶,好软。 姜河背后传来一阵软绵柔嫩的触感,楚岺和他几个徒弟纤瘦的身材不同,稍显丰润,尤其是那对食堂,更是比乔乔还胜上一分。 好烫 这是楚岺的第一反应,粮仓像是摊在煎锅上的饼般,饱受高温的煎熬。 随着浓厚的男人气息传入鼻腔,饶是在这种生死关头,楚岺都清楚的感受到仓顶膨胀,身子一阵酥软。 “嗯~” 她忍不住磨了磨,听着耳边肆虐而过的风声,将下巴搁在男人肩膀上,莫名多了几分安全感。 “嗯?” 一双琥珀似的眸子,在另一边歪过头来,对着她疑惑的眨了眨。 随即仪姐姐冲着她温柔的笑了笑: “小岺,别怕。我会和小岺永远在一起,无论生死,都有我陪着你。” “仪姐姐” 楚岺下意识停下蠕动的上半身,浓重的负罪感从心头袭上。 她长长的睫毛遮住桃眸中的愧疚: “嗯!小岺最喜欢仪姐姐了!” “我也喜欢小岺哦。” 凤仪望着少女柔嫩的唇瓣,久违的欲望蠢蠢欲动。 她缓缓凑近,楚岺娇媚的脸蛋顿时染上一层红晕,她讷讷的闭上双眸,默认凤仪的举动。 “咳!” 姜河跑的命都快没了,结果这两个家伙是以为要死了,搁着这里生死诀别? 还准备在他身上亲亲了不成?? 这凤仪,贼心不死啊. 姜河轻咳一声,打断她们的施法前摇, “你们抓紧点,我得加速了,别被我甩下去了。“ 他的话打破了少女间旖旎的氛围。 凤仪自顾自的还想凑上去亲,但楚岺已经缩了缩脖子。 歉意小声道:“仪姐姐,这还是我.初次,在这里,太草率了吧” 凤仪知道楚岺一向喜欢浪漫,讲究仪式感,想和她亲亲,非常有难度。 只可惜,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可好久不容易了. 该死的姜河! 身后的巨兽又一次咆哮,惊动群山间的各种妖兽四散而逃。 一只筑基圆满的妖狼突然从他身边掠过,却看没看他一眼,直接向着朝城跑去。 紧接着,又是几头筑基圆满,善于速度的妖兽掠过他身侧。 姜河回头一瞥,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兽潮,若是慢了一步,很可能被这股兽潮践踏而死。 姜河刚松下去的一口气立刻又提了上去,灵力流动,血气膨胀,再次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月色越加暗沉,身上挂着的两个少女,因为心神俱疲,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耳边嘈杂的妖兽声音,消失无踪。 而朝城的轮廓,虽还远在天边,但城池的边缘线已经逐渐清晰。 姜河这才放缓脚步,不由得苦笑。 这巨兽,某种意义上逼他全力赶往朝城,更快和元夏见面。 一团急速的流光,忽然落到他面前。 “停步!” 流光消散,一位青年从流光中踏出,朗声喊道。 青年四肢粗壮,面有横肉,身着黑白日月道袍,气势凌厉。 这是太真天的弟子服饰! 姜河不动声色将凤仪的脸埋在自己胸襟,回头望去,他已经摆脱妖兽潮。 稍微松了口气,拱手问道: “道友有何指教?” 他暗自皱眉,刚刚为了逃亡,全速奔跑。 导致被人发现了行踪,恐有后患。 青年不悦的皱了皱眉: “你云溪下宗弟子,怎么敢称呼我为道友?我乃太真天使者,名李天成。你们几个,刚刚是从悬月瀑赶来?” 姜河调理絮乱内息,明白自己一路的踪迹气血暴涨,很是明显,或许李天成已经留意。 念此,他回道: “正是从悬月瀑而来。” 李天成激动的来回踱步,喃喃自语: “我就知道悬月瀑藏有秘宝,扰至妖兽异动!如此,姜圣子必然愿意和我一同去悬月瀑。” 秘宝?姜圣子? 这人认识元夏? “唔,姜前辈,到了朝城吗?” 楚岺被动静吵醒,趴在姜河背上迷迷糊糊道。 李天成目光投向姜河以及他身上挂着的两位少女,微微一笑: “不错,这位道友。来苍梧界,还不忘带两位红颜知己。” 他目光在姜河脖颈上交织的四个藕臂停顿了会,面色有些怪异。 不过,旋即便察觉少女肌肤的白皙柔嫩。 纵然看不见脸,但从身段和肌肤上来,应当姿色都是上上之选。 姜河暗道不好,以这人之前的态度来看,如今口称道友,必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拍了拍凤仪的臀部,凤仪悄悄抬起双眸,神色紧张。 她早就醒了,更认得这个名叫李天成的太真天弟子。 顿感大事不好。 “你先下去,带着楚岺。”姜河吩咐道。 “嗯” 凤仪低着头,从姜河身上跳下来。 先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迎着李天成的目光。 她忽然感觉姜河的怀中很有安全感。 李天成舔着干涩的唇瓣,抱臂微笑,一言不发。 他,可是最喜欢折磨猎物了. (本章完) 第252章 姜圣子,救我! 第252章 姜圣子,救我! 太真天的风格,与神感教截然不同。 神感教,尤善于法,手段诡谲多变,于阵法,符箓,炼器等领域都深有造诣。 最鲜明的例子便是蛇尊者,对付明真人时手段频出。 轻而易举间,三阶阵法随手布下;更能在瞬息万变中,以衿儿为中心,巧妙布置周天灵阵,轻松破解明真人的羽化大阵。 而太真天,则以其狠辣残虐、刚猛直截闻名,注重体术和剑道。 便如天玑,真仙剑影一剑破万法,昔日无视姜河周身血气和羽化大阵,直击姜河要害。 若非旻心破境,手持四阶杀伐灵宝,否则,结局或已改写。 姜河对李天成有着印象,李天成是开阳之弟,在太真天中实力也可称得前列,筑基圆满的修为,看似和楚大伯一般修为,可战力远胜于他。 况且那日在避水洞天内,楚大伯只发挥出十之一二的实力,才被自己轻易镇压。 这次来河州,便是为了找凤仪寻仇。 开阳虽是太真天真传,但他先天智力存在问题,被凤仪乘虚而入,骗走了其娘亲的遗物。 导致开阳走火入魔,气血逆流。 “太真天既和神感教是同盟,你乃云溪宗弟子,归属神感教麾下,按理说,我们也是一家人。” 李天成食指轻轻叩着腰间的长剑,笑意温和。 他身材高大壮硕,面部肌肉横结,却做出一副温文尔雅的作派,有一股别扭感。 语气客气温和,身形牢牢占据在几人的前方,若有若无的气机,隐隐锁定她们。 楚岺顿时松了口气,目带期许地道: “是啊,我是云溪宗的真传弟子,和善法圣子有旧。李师兄,若是无事,能否放我们过去?” 凤仪连忙拉了拉楚岺的衣袖,不住的使着眼色。 这丫头还是没弄清魔教修士的脾性。 他们怎么可能会和弱者讲道理? 楚岺愣了愣,小声说道: “仪姐姐,李天成和我大伯不一样!姜河不可能是他对手,李天成最强大的便是他的体魄,苍梧界的禁灵,对他影响没那么大!” 闻言,凤仪也犹豫了会。 她知道姜河体质同样强悍,可能和太真天的弟子比吗? 实在不行,就扯姜元夏这张虎皮 唉算了算了,姜河死了得了,与她无关。 在少女们各异的心思中,只听得一阵狂笑,皆心神骇然。 抬头望去,李天成一改温和,突然狂笑不止,目中出现疯狂的杀机: “哈哈哈,云溪宗的真传又是什么货色?还想拿姜圣子威胁我?这些天,可给我憋惨了!” 他魔怔般焦急的来回踱步,喃喃自语: “姜圣子什么都好,可为什么偏偏不准我在朝城杀人?出来一趟,竟还真寻到几只羊羔.” 李天成每踏出一步,腰间长剑便随之一震,滴滴血液自剑刃滴出,化为血色剑刃,环绕在几人身侧。 而他只是让越来越多的血刃锁住她们,自己却依旧癫笑着踱步,神情痴傻。 “这是一个疯子!我们趁现在逃吧。” 楚岺惊恐地捂住小嘴,看着李天成不断踱步搓手,喋喋自语。 她强忍着吐露姜河身份的欲望,暗自心焦,不住地望向姜河,希望他能主动道明自己的身份,用姜元夏来震慑他。 凤仪叹道:“太真天的人就是这个德行,喜欢.戏杀猎物,给予绝望,也给予希望。他故意给我们机会,逃的话,反而遂了他的意,或许等下他还会故意放我们逃,然后追杀,一刀一刀残杀。” 楚岺听得小脸发白,双腿都打着哆嗦:“仪姐姐,你别吓我.” 凤仪拉住她的小手,安慰道:“别怕,还有我陪你。” 镇定的金发少女,让楚岺不由心生一丝依赖。 仪姐姐向来是这样呢。 无论是多么危险的境地,她一直都是从容不迫,不慌不忙。 她最喜欢的就是仪姐姐这一点. 正当楚岺痴痴的念想着,忽然,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起。 “啪!” 李天成的大笑戛然而止。 楚岺和凤仪更是目瞪口呆,此时此刻,李天成的脸上赫然浮现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他怔怔的摸着自己的脸,脸部肌肉抽搐。 而姜河正揉着自己的右手,敬佩道: “笑够了没?在下佩服,太真天弟子的脸皮是真的厚,打的我手都疼了。” 姜河心中一凝。 他方才精炼玄黄珠精血,无声无息,脱胎决直接从玉骨境五层晋升到七层。 冷眼旁观李天成发癫半天,这才出其不意的一巴掌,奔着扇烂他脑袋去的,结果这人竟然完好无缺。 不过,他没舍得动用楚昭明的精血。 否则李天成现在不死也残。 “你你.” 李天成双目充血,犹自不敢置信,他竟然被自己猎物打脸。 姜河轻笑: “太真天的人,好似都如同你一般喜欢装?只是,没有实力就不要装了。” 他仍旧记得,天玑曾在巨舰之顶盘坐,黑发披头散面,浑身颤栗。 那时候的姜河心中只存惊恐畏惧,可现在想想,太真天的人,好像都挺中二的? “嗡!” 李天成面色红白相交,羞恼无比,直接出手,要锤断他的脊骨。 如痴如狂,赤色的拳头打的空间扭曲,发出猛烈的颤音。 “啪!” 姜河手掌化为金色,运转通灵术,裹挟体内的灵力,拍出金灿灿的掌印,重重地将李天成拍在掌下。 “轰!” 像天雷炸响,又似风卷残云。 气浪滚动,如潮水般汹涌涌向四方。 林木拔地而起,轰向高空。 楚岺咬牙,御出一道玄龟小盾,凝聚淡淡青光,将她和凤仪护在盾后。 光是气浪,就让楚岺身形摇晃,站立不稳。 她愕然地看着两人交手,难以想象这只是交手的余波。 现在的体修.都这么强吗? “你怎么可以使用这等灵力!?” 李天成惊疑不定,嘴角溢出鲜血,跌落在地。 猝不及防下,饶是他身体强健,但被筑基期的法术直接击中肉身,也不可能毫发不伤。 姜河心有惋惜,自己并未学得强力的法术。 若是习得一二秘法,趁李天成没发觉自己能运用筑基期的灵力,出其不备之下便可将其重创。 他算看出些门道,身为太真天一流弟子的李天成,体修水平只相当于玉骨境六层,但会种种高深体术,或护体或攻伐。 而姜河仅有脱胎决,并未习得体术,导致他虽然有玄黄珠源源不断的气血加持,以及玉骨境七层的肉身,也只能和李天成打的平分秋色。 姜河依然是金色巨手,像是从天穹碾压而来,拍向李天成。 面色冷然:“我可以给你逃跑的机会.” 这分明是他的台词! 李天成毛发倒竖,面目狰狞,冲天而起。 浑身赤光耀眼,轰碎金色手印,扑杀上前。 赫然是某种术法,李天成动用了真手段。 姜河凌然不惧,散去灵力,鼓动气血和他近身交搏。 “李天成被激怒了,太真天的人向来易怒,可一旦进入暴虐的状态,他们的战力会大幅度提升。姜河,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他?难道不了解太真天吗” 凤仪眼眸不易察觉的掠过一抹担忧,忿忿嘀咕, “这傻子,怎么不直接找姜元夏.” “姜前辈”楚岺心中着急,但也知道她们过去只会给姜河添乱。 此时此刻,最佳的选择就是保护好她们,不让姜河分心。 “砰砰砰!” 两人生死搏杀,各展手段。 短短几个呼吸,已经对拼了上百记, 李天成浑身浴血,气势如虹,越发高涨,疯魔般杀向姜河。 姜河一时之间,竟然奈他不得。 以往对付寻常人,只需用强悍的肉身直接碾碎对方的躯壳。 可在面对传自太真天,习得多种高深体术的李天生,单纯的肉身力量,难以制服。 “糟了!” 赤芒遮天,几乎将姜河的身影淹没。 凤仪瞳孔一缩,她终于想出李天成所用的招式。 这是太真天的秘传之一:炼煞容真决。 这是魔道中常见的夺人修为的邪功类型,一般这种邪功,容易导致心魔滋生,灵力驳杂。 然而,炼煞容真决却另辟蹊径,斩杀修士后,将其练成灵煞,蕴养体内,充当斗战之法,灵煞既能护住肉身,又能御使制敌,极为强劲。 据传,其中还涉及到真灵一道。 形势开始转变,李天成一掌拍在姜河臂膀,血肉横飞,露出玉色的骨骼。 血液溅到李天辰的脸上,他兴奋的舔了舔血迹。 欺身而上,三十二道灵煞同时鼓动,一声长啸,全力扑杀。 “三十二道灵煞,便是炼化了三十二位筑基修士.” 凤仪紧张地握住楚岺的小手。 明明这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为什么.她今天会担心他? 一定只是因为这段时间. 虽然自己是阶下囚,可他并没有欺负自己,反而给她吃好喝好。 一厢情愿地想要她们姐妹团聚,努力地解决她们之间的误会。 还带她去郡城散心,之后更在楚家人面前护着自己。 无论自己犯了多少错,他始终会原谅自己,哪怕.自己无力还手,任凭他折磨,他都没有欺负自己。 原来姜河对她这么好? 好到离奇。 设身处地,如果她是姜河,绝对会把自己挫骨扬灰。 凤仪忽然想起两人间缠绵的接吻,轻抿唇瓣。 “终于忍不住了吗?” 姜河咳血,黑发失去束缚,迎风狂舞。 炼煞容真决,果然名不虚传! 李天成已经发狂,根本听不见他的说话,驾驭三十二道灵煞轰杀而来。 正是此刻! 姜河凝聚神识,瞳孔悬铃,正对着李天成赤色的瞳孔摇曳。 慑魂铃! 姜河唯一的攻伐手段! “啊啊啊!” 李天成双目流血,灵煞滞空。 纵然已经发狂,但李天成战斗经验丰富,反射性的收回灵煞,想要护住躯壳。 可是,姜河放弃灵力,特意和他近身相搏,为的就是此刻! 他趁势追击,一记重踢踩在李天成的天灵盖上。 这是非常重的一记,李天成天灵盖当场爆开,身体像风筝一般坠地,吐血不止。 “死!” 姜河打出真火,纵身跟上,要撕碎他的躯壳,掐住他的双臂。 一步错,步步错。 自李天成被他激怒之后,自以为能一举灭杀姜河,将三十二道灵煞同时扑出,躯壳空虚,便已经落入下风。 “砰!” 三十二道灵煞已然护住李天成周身,姜河金色手掌血肉开裂,他面目狰狞,手臂鼓起。 金色血肉如雪溶解,玉色的手骨露出,颤栗不停。 “哈哈哈!” 李天成面目全非,头骨开裂,血流满面,但依旧狂笑不止, “你以为你能杀死我?” 姜河沉默不语,手掌鲜血汩汩流出,直至最后,忽然浮现一丝神秘高贵的灿金色血丝。 这是白旻心四年如一日,喂给他的真龙精血! 一直深藏在他血脉的深处。 玉骨绽放异芒,化为金赤二色。 “撕啦”一声。 血溅长空,李天成双臂被活活撕下,飞向高空。 “你该死!” 李天成开始慌了,准备动用腰间长剑。 雪白的剑刃,早在他们见面之初,便开始凝聚血色。 直到如今,剑刃通体血红,妖异诡谲。 长剑轻颤,呼应无数血刃,让姜河一阵心悸。 “呵” 姜河轻笑,他早明白太真天尤擅剑道。 这也是他为何不要命撕开李天成双臂的原因,以便让李天成心神再次出现破绽。 他无视刺向他的血刃和正轻颤即将拔出的血剑。 用只剩下玉骨的大手,捏住李天成的脖颈。 “你要和我同归于尽?!” 李天成亡魂大冒,血液模糊的眼眶,望向姜河嗜血的眼眸,却见一个铃铛正在轻摇。 上当了! 姜河就连撕开他的双臂都要拼尽全力,更何况是他核心的主躯? 但此时明悟,已然太晚了。 “咚~” 铃铛轻鸣,李天成五窍出血,一直震动的血剑光华黯淡,沉寂于腰。 两人,也恰好在此时从高空坠落到地面。 “姜河!” “姜前辈!” 凤仪和楚岺面色恍惚,几乎不敢相信刚刚的那一幕。 男人恍若神魔,冷血果决的模样深深刻入脑海。 他,竟然将一位太真天一流弟子,筑基圆满体法兼修的大修士杀了? “咳咳.” 姜河浑身血流汩汩,被血刃割的衣裳破裂,血肉开绽。 幸好,苍梧界禁灵。 这些血刃并没有太强的杀伤力,只是看上去很凄惨。 但可以想象,在禁灵的情况下,血刃都可将他玉骨境七层的血肉割开。 若在外界李天成全力施展,威力将不可估量。 “赫赫.你.” 李天成竟还没死去! 他躺在地上喋着血,再无一战之力。 他一脸的不甘心,很不服气。 忽然,目中涌现惊喜和急切: “姜圣子救我!” (本章完) 第253章 元夏,变得奇怪(1) 第253章 元夏,变得奇怪(1) 除去御使羽化大阵,对付天玑和蛇尊者那次战斗,李天成是姜河至今以来交手的最强者。 他在朱明修真界中,都是一名大有名气的体修。 太真天,不似寻常宗门,有宗主、太上长老、长老、执事等区分。 只有一位太真天主,七大真传,二十八宿,一百零八星。 弟子虽少,但贵在精。 每个弟子战力都高于同阶修士。 而李天成更是名列二十八宿,主修练煞容真决,寻常太真天弟子,能容纳十二道灵煞,就已经战力出群,天资不凡。 然而他却能足足容纳三十六道灵煞,足可见他的资质。 进可随手拍裂姜河的臂骨,退可固若金汤,宛若铁壁。 直到如今,他天灵盖裂开,双臂齐根而断,五窍流血,神魂屡遭重创。 他却依然有余力在地上爬行,拖出一地血迹。 直到爬到一双绣鞋前。 姜河并未阻止,他眼睁睁地看着李天成爬到一个黑发少女的身前。 而这黑发少女,便是他的大徒弟——善法圣子姜元夏! 姜河不由得啼笑皆非,这李天成,还想让元夏对他出手不成? 固然自己易容成云溪宗弟子,可他如今易容的模样,还是昔日进入云溪宗的模样。 元夏认得他的易容,不会闹出狗血的误会。 旋即,姜河眉目带上一抹担忧。 数日不见,黑发少女本就纤细的身段,消瘦不少。 肌肤,也化为初见时仿佛未曾见光的惨白。 尤其是眉心,烦躁的扭在一起,说不出的焦躁。 “哈哈哈我命不该绝!你这卑鄙小人,竟敢暗算于我!等我好好跟你清算。” 李天成劫后余生,发癫似的低笑。 他咳出一口淤血,奋力爬向黑发少女的脚边,喃喃道: “姜圣子,非我无能,而是苍梧界禁灵,而这小人心思歹毒,趁我不备,用神魂秘术暗算我。” 黑发少女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后撤一步,躲开李天成探过来的脑袋。 “圣子,圣子帮我拿下这个小人,我要好好炮制他!” 李天成不甘心的继续往前爬,想靠近黑发少女的脚。 他鼻尖疯狂抽动,淡淡少女的甜香,丝丝缕缕顺着鼻腔,缠进骨骼,酥软发痒。 姜元夏厌恶的一指将他定在原地,若有所思。 李天成来到苍梧界,除却他的个人恩怨,也是为了在禁灵的苍梧界中护卫她。 连姜元夏都不得不承认,李天成的体质强悍,足以担当此任。 那他,如今为何沦落至此? 黑发少女轻轻抬眸,落入眼底的,是一个默然站立,神色冷厉的修士。 男人浑身浴血,一身云溪宗道袍被割的七零八落,血肉淋漓。 尤其是手臂,大片大片的晶莹玉骨露出,五根玉色手骨淡淡生辉,不断有肉芽滋长。 如此凄惨,男人却并非察觉到疼痛一般,只是用略带担忧和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 “砰砰.” 心跳声,清晰而激烈。 姜元夏的呼吸一时停滞,男人的面孔落入眼中,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如梦如幻般,这位令她朝思暮想、痛不欲生、饥肠辘辘的人,就在某一刻意外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的目光颤抖地落在男人身上,那些血淋淋的伤势她先前还不以为然,只是血肉脱离,再等一会便会自愈。 现在却有难言的惊惧袭上心头。 师尊,竟然受了这么重伤! 而且,自己的师尊,可是最怕疼了. “姜圣子,这是?” 陆陆续续,不断有修士从元夏身后遁来。 有修士惊愕地呼喊,惊疑不定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李天成。 这么快便有修士赶来,姜河并不意外。 先是金丹期巨兽闹出诺大动静,万兽奔涌逃亡,引起朝城内的修士注意。 随后,他与李天成在朝城外斗法,有心之人,轻易便能发现。 而在姜元夏身后的修士中,一位碧发的云溪宗真传当场傻眼。 什么?? 这人怎么穿着他们云溪宗的衣服? 细细看去,更是如遭雷劈,嘴唇发白。 楚岺,赫然在那人身后,两人明显是一起的。 这是闯了弥天大祸! 果然,便有一位善法殿的清秀女弟子,她凝眉道: “好胆!云溪宗的弟子,竟然如此嚣张?敢对太真天的贵客下手!你们是忘了尔等身份吗?一群庸碌俗修,也想杀人夺宝不成?” 碧发真传面色仓惶,双腿发软: “饶命!这人并不是云溪宗此次进入苍梧界的弟子。一定.一定是楚岺私自串联外人!” “她是老宗主的女儿,宗主宅心仁厚,宽许她进入苍梧界,却没想到她怀恨在心,故意谋害太真天的大人!” “张师兄,你你怎么?” 楚岺不可置信道。 这位张师兄,平日里对她嘘寒问暖,百般讨好,常常暗示他对现任宗主的不满,表达对楚家的怀念。 如今为了和她划清界限,却露出了另一副嘴脸。 “闭嘴!你这余孽,谁是你师兄?” 张师兄气急败坏,怒喝道。 美色虽好,可也要有命去享用。 姜河轻笑:“主人还未说话,你这条狗倒是迫不及待的吠叫?” 他悠然自在,如在自家后园闲庭漫步,走到凤仪和楚岺身前。 低声道:“别怕,她.知道的。多跟你仪姐姐学,不要和这些阿猫阿狗吵架。” 两人都松了口气,她们见姜元夏迟迟不肯相认,未免心下担忧。 姜河同样疑虑,元夏现在.在想什么呢? 可他一向难以揣测姜元夏复杂的内心。 凤仪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道: “你的伤,怎样了?毕竟是为了我,我有丹药,很好的丹药,你要吃吗?” 这丹药,无疑便是来自凤族密藏,两人心知肚明。 姜河笑了笑,态度温和: “我说过,我从来不惦记你那点东西。那些东西,可是承载着你最后的希望。” 眼见这人被众人围住,还敢出言不逊,和身侧的女伴闲聊谈情。 诸多修士面色或冷漠或暴怒,隐隐躁动,却碍于姜圣子未做表态,按捺杀意。 只有一太真天弟子抱剑出众,冷声道: “姜圣子,请让某为陈师兄报仇!” 这是跟随李天成来到苍梧界的另外两位弟子之一,此行三人,俱都是为姜元夏护法而来。 他先前沉默不语,便是暗中打量姜河和李天成的状态。 他深知李天成的强大,不敢贸然出手。 打量良久,认为姜河身负重伤,这才主动请缨。 “你给我滚!我的仇,不需要你来报!” 李天成恼羞无比,太真天的弟子一向争勇好斗,他怎么可能准许自己的师弟帮他报仇? 在他眼里,这是挑衅! 若是身体无恙,他定然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弟子。 可是 眼下的自己,却如死狗一般,动弹不得任凭众人打量,他们目光,仿若是一根根钉子,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他起初想装死,可之前自己拼命爬向姜元夏的动作,已经被他们看见,于是作罢。 又想埋下脸,但姜圣子似乎是担心他爬动会伤到重伤的身子,特意定住他,只能直勾勾让众人看他的丑态。 太真天弟子面色不变,眼皮微跳,抱剑退回人群中。 姜河望向姜元夏,只见少女瞳孔漆黑,似有无尽暗流涌动,浮现血色,垂着的指尖颤动。 这一幕,似曾相识。 正如昔日在客栈中一般,不能自己,深陷痛苦。 元夏发病了? 姜河心中一凛,元夏的病,一直是她最大的缺陷和破绽,可却在此刻发病. “咳咳。“ 姜河气血上涌,咳出淤血,身形微晃。 “姜” “姜前辈“ 两女皆异口同声的唤道,凤仪尚且镇定,可楚岺脸上的关怀担忧已经溢于言表。 她怔怔地看着姜河护住她的背影,虽然身受重伤,却如同擎天山壁,横在眼前,给她一种莫大安全感。 不不不! 楚岺深呼一口气,急忙看向身侧的仪姐姐,心中那股莫名的感觉,才被仪姐姐精致可爱的脸蛋冲散。 “闭嘴!” 男人咳出的点点淤血,在黑发少女漆黑的瞳孔中晕染,与其中丝丝血色,融为一体。 姜元夏捏紧手心,冷呵道。 虽然两女心知,姜元夏是在让她身侧的修士闭嘴,但背后却是忽而一寒,唇瓣立刻抿成一条缝。 “楚岺,听到了没有?还不闭嘴!死到临头,还敢关心这个姓姜的?” 张师兄迫不及待地示好,继续叫嚷道。 他余光撇见少女睹了他一眼,暗自激动。 以前圣子可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看来如今自己的讨好,是做对了! 不过,这人.和姜圣子是同姓? “圣子!我来替你拿下此獠!” 张师兄迫不及待道。 可真是天助我也! 这人都吐血了,一定再无还手之力! 他一声清啸,在众多弟子面前跨众而出。 享受众人目光,一股豪迈自心中而成,大步冲去。 “呵” 李天成冷笑,不予制止。 跳梁小丑罢了,连现在的自己都可以捏死他。 他正默默嗤笑时,忽而听见被众星捧月的那位黑发少女,声音轻颤: “爹爹爹,你怎么来了?” (本章完) 第254章 元夏,变得奇怪(2) 第254章 元夏,变得奇怪(2) 他,和姜圣子同姓。 而姜圣子现在喊他爹爹。 可问题是,姜圣子,不是双亲俱亡了吗?? 张师兄身体还在惯性往前冲着,但耳朵里已经听到了姜圣子颤抖的声音。 若问在场的人谁最傻眼,那无疑便是姜河。 他豁然明悟,元夏的病在于痴,一旦落入痴境,心性迷暗,便会颠倒妄取。 “颠倒”是指不合逻辑、不合常理的行为,而“妄取”则是指不恰当地、不合理地行事。 这一点,早就在元夏身上体现多次。 譬如对深爱之人却有极致的摧残欲望,而对他,则是昔日有多痛恨,今朝就有多尊敬 总之,不能用逻辑去判断元夏的行为。 姜河伸出仅剩玉骨的大手,攥住张师兄的法剑。 此人身有筑基初期的修为,放在外界,以他的状态还不好轻易解决。 可惜,这是在苍梧界。 姜河稍一拉扯,将踉跄的张师兄拉至身前,随后只是重重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他便如同死猪般,栽向一旁。 “你你是姜圣子的父亲?” 张师兄疼得面目挤成一团,恐惧道。 “爹爹,好厉害.” 黑发少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吞了口唾沫。 目中掠过一抹异彩,崇拜地仰着小脸。 这些修士,何曾见过一向清冷的善法圣子,露出这般女孩作态。 一时之间,心中的疑惑荡然无存。 而李天成,更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 “赫赫.” 鲜血在他喉咙涌动着,迟迟说不出话来。 “哇”地一声,吐出一大摊淤血。 他本就身负重伤,心神冲击下,两眼一翻,竟直接昏了过去。 “阿哈哈,难怪,能把太真天的二十八宿打成这样。原来是圣子之父啊,有其女必有其父,难怪难怪。” 有修士干笑几声,敬佩道。 抱剑的太真天弟子,冰冷漠然的脸上额头留下一粒冷汗,他悄然再退了一步,退到人群的最末端。 “弟子知错!弟子不知这位大人是尊上,竟敢出言冒犯!弟子知错,请圣子责罚!” 善法殿清秀女弟子径直跪在地面,额头如倒葱,血流满面,仍不停用力磕着。 其实,在场曾出言的人中,反而只有她没直接羞辱亦或者想要杀了姜河。 但也只有她们这些善法殿弟子,才深刻知道姜元夏的喜怒无常,恐怖残忍。 惹其一丝不悦,将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事,一场误会,你我同门,我又怎么会苛责你?” 黑发少女温柔的浅笑,犹如春水融冰,芳华乍放。 她冲着姜河眨了眨眼: “爹爹~你说对吧?” 姜河无奈的笑了笑,以元夏的温柔善良,都会把女弟子吓成这样,足以可见神感教内部的黑暗: “元夏,你还是太善良了。的确,我并不在乎所谓的冒犯。可在你们那地方,御下不可过于仁慈。” 黑发少女的心脏又忍不住“砰砰”作响。 师尊,说她善良呢。 其实不管师尊嘴上是怎么说的,她知道,师尊一直都喜欢好孩子,不希望看见她们作恶。 而且…… 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师尊爹爹. 极致的羞耻从胸腔中挤到喉咙,几乎让她忍不住喘息,浑身酥痒,口干.舌燥。 善法殿女弟子浑身一个激灵。 善法殿弟子都知道,圣子若是难得露出温柔的神色,便是证明有极其恐怖的事情要发生。 她忽然福至心灵,一边磕头,一边讨好道: “对!圣子平日仁善,才让我这种顽劣弟子不知分寸,还望圣子责罚。” 姜元夏怔了怔,唇瓣微勾: “既然如此,罚你去寒髓池闭关思过一月,赶紧起来,爹爹都说了不在乎了。” “多谢圣子!” 女弟子狂喜地从地上爬起,寒髓池乃善法殿的一处福地,圣子的寒床材料,部分便是取自于寒髓池。 虽寒气如刀,但能洗涤神识。 姜元夏若无其事的扫视了周边的人群,暗暗记下之前威胁她师尊的几人面孔。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望向姜河身上的伤势,难掩担忧之色: “爹爹,还请跟女儿回去,女儿会好好照顾爹爹的。” 这死丫头! 干嘛总强调女儿和爹爹? 姜河强忍心头别扭,应声道: “好,等会记得找人疗治下她们两个,她们也受了伤。” 凤仪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诶,圣子,好久不见?” 她自知躲不过,虽然易容,可自己体内还有人家禁制呢! 只能硬着头皮,先打声招呼了。 黑发少女嘴角轻轻一抖,险些维持不住温柔的笑意。 她语带深意地道: “没想到,又是你啊.” 楚岺暗暗吃惊,她从未见过仪姐姐这么紧张过。 可是,圣子分明很好啊? 以前对她也很客气呢。 难道? 仪姐姐喜欢姜圣子? 楚岺撅起小嘴,有些委屈和担忧。 …… 朝城,苍梧界的中心地带。 无尽的古废墟围绕着神树,越靠近神树,妖兽的气息也愈加强烈,其中,不乏金丹妖兽。 而废墟的边缘,是一条半坍塌的城墙,如一条苍龙横卧,连绵不绝,像是铜水浇筑而成,直至如今,还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在靠近城墙边缘,有一群完好的楼台殿宇,掩映郁郁葱葱的古树之中。 而这里,便是云溪宗此次的驻地。 殿内,鼎炉燃烧炽烈,药液翻腾。 姜元夏符箓,阵法样样精通,对于炼丹之道,触类旁通,也懂得不少。 她神色认真,不要灵石般往鼎炉丢着三阶灵药,口中念念有词: “塑骨,石龟精血,千年血芝,赤虎骨.嗯,这些应该够了,不对.还有凝心叶。” 清秀女弟子光是看着就心疼不已。 这些灵药,都能将一个命悬一线的金丹修士从鬼门关拉出来了。 在善法殿内也是稀罕物,收藏于宝库之中。 而圣子的父亲,只是受了皮肉之伤,何须如此? 尤其是那凝心叶. 药性是迷惑人心,圣子父亲,要用这药干嘛? 她大气也不敢出,恭敬的递着灵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黑发少女忽然抬起眼看了她一眼。 女弟子压抑心中喜色,越加庆幸于那时的福至心灵,应道: “弟子名叶巧,圣子有何吩咐,弟子万死不辞!” 姜元夏沉默了会,摸着被挂在胸前衣襟内的琉璃小瓶,终于狠下心来: “我和爹爹久未见面,想尽尽孝道,服侍下爹爹。” 话说到这里,姜元夏忽然又沉默下来。 叶巧依旧恭敬地低着头,等待圣子的吩咐。 她有些困惑,如果要尽孝道,那就尽呗? 找她干嘛? 莫非 叶巧心潮澎湃,莫非,圣子要让她“服侍”爹爹? 要真是这样,那她可就一步登天了! 姜元夏深深吐出一口气: “这药液,最好用于药浴。我想服侍爹爹沐浴,也能帮其药力最大化,好让父亲早日康复。” “.” 叶巧面色平静,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但她明白,不该涉及的东西,就绝对不能去深思。 “可是,爹爹是正人君子,品行高洁,是不会让别人服侍他的.” 姜元夏幽幽地道,望向叶巧, “虽然担忧爹爹,可我不想违背爹爹的意愿。” 黑发少女素手微收,将鼎炉内的药液收拢到葫芦内。 若无其事般期待道: “唔,走吧,陪我去拜见父亲大人。好久未见,真的真的好思念啊。” 叶巧声音微微发涩:“遵命!” …… “真勾八疼啊!” 姜河不停倒吸凉气,为了维持形象,他强撑着面不改色。 虽然收获到了楚岺的星星眼,可憋的他差点岔气。 不过元夏这丫头,就是懂事。 派人给他送了一颗疗伤丹药,有止疼功效。 姜河捏开红色的蜡衣,将圆滚的丹药一口吞下,这才好上不少。 他站在窗前,望向窗外起伏的楼台水榭。 心有疑惑。 元夏要怎么处理李天成? 他之前看见太真天的弟子,将李天成抬了出去,而元夏并非表态。 以他对元夏的了解来看,她应当不会放过李天成。 可惜 自己还想将李天成练成精魄,他的体术强悍,远比乔松之流有用的多。 若炼成精魄,为自己驱使,可谓是上佳的肉盾。 以及,凤仪和楚岺又住哪了? 他进来的时候留意了下,这片楼台殿宇占地面积不小,而他此刻的位置是在建筑群的腹地,和楚岺等人分开而住。 “父亲大人!” 少女轻轻柔柔的唤声传来。 姜河感觉身上又开始疼了,这丫头,跟他玩角色扮演不成? 怎么又是爹爹又是父亲大人的? 见元夏身边还跟着一个弟子,他压抑怒意: “元夏,近来可好?” “嗯,爹爹无须担心。我炼制了药液,待会爹爹记得去沐浴哦,待会我会吩咐叶巧带你过去的。” 姜元夏指了指身侧的弟子,弟子立马恭敬地施礼。 这名弟子赫然便是先前求饶的女弟子。 叶巧此时此刻,还在揣摩圣子那番话。 直到如今,她还不明白圣子的意思。 伴君如伴虎啊叶巧急得背脊生汗。 姜河心头一暖,温声道: “还真是为师咳咳,为父的贴心小袄,有此乖女儿,人生无憾矣。” (本章完) 第255章 元夏,帮昏睡师尊洗澡!(6k) 第255章 元夏,帮昏睡师尊洗澡!(6k) 元夏贴心归贴心,可是她的对自己的称呼太奇怪了。 姜河又不是变态! 明明是当妹妹养的,喊爹爹又是怎么回事 姜河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湿润毛巾,温热的毛巾覆在脸上,他不由得舒服的叹气一声,问道: “元夏,那李天成如今在哪?我与他已然结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况且,此人还知晓我一些隐秘.” 固然,若李天成以为他是元夏父亲,两人之间是可以一笑泯恩仇。 但李天成来河州暗中的目的,是找凤仪复仇。 单是为了苏苏,他也不会让凤仪被其杀害。 况且,姜河表面上对凤仪说,毫不在乎她身上的凤族密藏,实在心中在意的紧。 若凤仪被李天成杀了,他上哪里找凤族密藏? 姜河对于欺骗凤仪,心中丝毫没有愧疚之感。 在他眼里,凤仪依旧是他以前的仇人,现在的敌人。 除此之外,李天成已经知道姜河会通灵术和摄魂铃,这两项都是姜河的杀手锏,他不想让其流传出去,尤其是让太真天知晓自己底细。 “爹爹放心,他竟敢伤到爹爹,元夏自不可能放过。” 姜元夏面色微沉,当着身旁叶巧和侍女的面,毫不避讳的直言, “我已经拿下了他和另外两个太真天弟子,只是.那日为了避免爹爹遭受太真天的嫉恨,我才没有当场出手。待过一阵子,我会伪造妖兽暴动,让外界认为李天成死于金丹妖兽之口。” 而在场的叶巧和侍女,俱都是姜元夏在善法殿经过一轮清洗后留下的弟子。 她们首先是姜元夏的手下,其次才是神感教的弟子。 听闻姜元夏的一番话,面色平静,并没有感到意外。 姜河将擦拭后的毛巾递给侍女,侍女恭敬的弯腰接过。 他恍若发觉,现在的元夏,早已不是当初可怜巴巴的小女孩,她的羽翼已经渐渐丰满。 在这个混乱黑暗的修真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姜河想了想,迟疑道: “元夏,我听闻太真天的弟子,这次来是为了护卫你。你乃法修,于这苍梧界中受限。将太真天三位弟子都拿下,会不会影响你的安危?” “嗯元夏可没那么弱。不过,在刚进入苍梧界的时候,要是没有他们,确实举步维艰。” 姜元夏难得调皮地笑了笑,她微鼓脸颊,有点傲娇, “现在已经清理完朝城外围的妖兽,在这里扎了根。要不要他们,也无所谓了。元夏可是妖女!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很正常吧?” 这丫头,今日怎还学着旻心跟他卖起萌来? 姜河怔了怔,目光稍微停滞了一会。 黑发少女不由得笑得愈加甜美,纤纤食指戳着脸颊旁浅浅的酒窝,笑容狡黠得意。 跟从她的一行侍女,在听闻姜元夏要对护卫她的太真天弟子下手时,面色都漠然平静。 可在瞥见圣子如此作态,天塌不惊的脸上,都流出些许惊愕。 “咳咳,元夏活泼的时候,比平时还要好看呢。” 姜河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哪有师父被自己徒弟迷住的道理啊. 实在是元夏长的太犯规了,现在还一改往日的温柔静美,冲着他甜甜一笑,更是让姜河感到反差,眼前一亮。 姜河好不容易止住的血似乎又要流了出来,他赶忙继续用毛巾擦着脸。 “哼哼.元夏现在是女儿,女儿对父亲撒娇,天经地义哦。” 姜元夏忍住内心的羞涩,向着姜河眨了眨眼。 见师尊的动作略有躲闪,她心头多出几分窃喜。 以前就好想好想这么做了,她和师尊之间,一直有着一道说不清的隔阂。 这道隔阂为何形成? 是因为自己的性格、身份、实力、年龄还是因为四年未见? 或许这些都有吧. 每当姜元夏看见旻心和师尊亲密无间的互动时,内心就止不住的泛着酸涩和羡慕。 却又不敢和旻心一般靠近师尊。 但,现在的自己是女儿,总归是天经地义吧? 姜元夏忽然理解,为何旻心喜欢易容成棕发的样子,装成师尊的道侣。 好想当师尊一辈子的女儿。 毕竟爹爹,是不可能让女儿挨饿的对吧? 念及此,姜元夏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挂着的药瓶,对着叶巧吩咐道: “你之后带着爹爹去东殿沐浴,明白吗?” 叶巧一点也不明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 “弟子明白。” “好了,爹爹,我也去沐浴一番。嗯,恰好多炼制了些药液,待会我也去泡泡药浴。” 黑发少女一脸期待地道, “这里有一眼苍梧宗遗留下的灵泉哦,爹爹待会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灵泉?托元夏的福,也能享受享受下了。” 姜河闻言有些期待。 他还从未泡过灵泉,况且是这上古灵泉。 …… 姜河发觉,给他带路的弟子有点不对劲。 瞳孔放空,心中不知在惦记着什么。 嗯.大概是在思考今日自家圣子怎么有点不对劲吧。 姜河同样很是纳闷。 百思无果之下,索性放弃思考,抬眼观察四周的建筑。 宫殿起伏连绵,一眼望不到尽头。 雕栏画栋,楼台水榭,布局恰到好处,风景宜人。 但宫殿修缮的痕迹,肉眼可见,有些地方还残留着灼烧的痕迹。 想来这片宫殿,因为位置偏僻,并未受到太多浩劫的影响,沦为朝城废墟的一部分,经历云溪宗弟子的修缮,才有如今的面貌。 论起苍梧宗所经历的浩劫,姜河有些印象。 苍梧宗和朱明仙宗一般,是从内部而乱。 据林赤在苍梧宗的发现来看,是因为天降劫火,自神树燃起,将整座朝城燃烧殆尽。 可其中也有诸般疑点。 譬如,是何等的火,才会让苍梧宗的大能束手无措。 况且,神树可是供奉着凤凰,凤凰乃浴火重生的神兽,连凤凰都无能为力么. 再不济也能逃跑,可从如今的历史记载来看,苍梧宗全宗覆灭。 在他沉思之时,叶巧已经领着他到一处静谧幽美的园林间。 林木葱郁,云霭弥漫。 七座宫殿依次环绕着中心的一汪灵泉。 灵泉呈现银色,液体翻腾,蒸发着如烟如云的白色灵雾,朦胧得好似仙境般。 姜河嗅了嗅灵雾,顿感心旷神飞,灵力活跃。 “此泉名为星玉泉,这些宫殿便是将星玉泉分流到殿内,于殿内泡泉,东殿.便在那里了。” 叶巧指了指东边的两座宫殿。 云雾遮蔽了叶巧流汗不止的脸颊,她直到如今,还没理解圣子的用意。 姜河顺着叶巧指示的方向望去。 东殿的位置最佳,其他五殿,布局都隐隐以这两座宫殿为主。 分配的灵泉更多,浓重的雾气,几乎遮蔽了这两座宫殿。 不错,他还以为要露天在灵泉沐浴呢。 想来也是,这等灵泉,按常理来说,肯定是在附近建立屋舍用于沐浴更佳。 也有效避免了天骄少女在沐浴之时,被外门平平无奇男弟子撞见。 “那边有两座宫殿,具体的是哪一座?” 姜河有些纳闷这弟子到底在寻思什么,竟然走神了一路。 “嗯,东殿是那一” 叶巧说着,话语一顿。 她自然知道东殿是右手边的那栋,可问题在于 有没有一种可能,圣子正在左边那栋。 结合圣子之前莫名其妙的话 圣子想服侍父亲,可又不欲违背父亲的意愿,话里话外,不正是让自己当恶人吗? 可矛盾的也是这一点,即是如此,圣子为何又不说她在何处沐浴? 只要说了,自己当场就明白了。 她不说,自己哪知道带姜河过去? 就好像,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不想违背父亲意愿。 不过以上种种,都是叶巧的猜测。 无论如何圣子所言必有暗示,圣子唯有在左边那栋宫殿,她才有机会“合理”带错路。 当头一刀缩头一刀,不如搏一搏。 叶巧脸上刷的变白,神色仓皇: “咦,这两个宫殿怎么这么相似大人饶命!我是善法殿弟子,第一次来苍梧界。之前看过布局,但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是那两个宫殿的一座。” 善法殿弟子的素质还有待加强,路都记不清了。 姜河抽了抽嘴角,不过东边两座宫殿确实一模一样,他能理解一二,他语气温和: “别着急,些许小事而已,我过去看一看。” 叶巧眼中溢出劫后余生的泪: “多谢大人,圣子在殿内放了药液,有药液的宫殿,便是大人药浴的地方。我带大人过去吧。” “诶我自己来。” 姜河刚想说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结果叶巧似乎想戴罪立功,率先走在了前面。 这是位于左边的那一座。 叶巧心中紧张无比,面上恭敬地道: “大人,我身份低贱,不便入内,烦请大人亲自入殿。” “也罢。” 姜河没有难为她,推开殿门。 远比外界浓郁的灵雾瞬间疯狂的向门口涌来,吹得姜河发丝狂舞。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虽然视线被浓重雾霭遮住,但略一感应,殿内并未有他人。 雾霭中有馥郁的药香,想必,便是这座宫殿。 “是了。” 姜河舒畅的活动筋骨,从发怔的叶巧手中拿起干净的衣裳, “你先走吧,我沐浴时,不喜有人服侍。” 他可没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身体的癖好,哪怕是一个清秀的少女。 叶巧心中的杂乱思绪,便如殿内的雾霭一般狂涌。 她.竟然猜对了! 可问题在于,若圣子不是此意,她无疑会死的很惨。 但反之亦然,若圣子是此意,她却故作不懂,同样会很惨。 伴圣子如伴魔啊. “嗯,那,弟子在殿外恭候!” 叶巧忐忑不安地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进入,随着那扇大门缓缓关闭,叶巧顿时瘫坐在地。 …… 殿内,浓重的雾霭抚在脸上。 夹杂着诱人的幽香。 他挥手拍散眼前的雾气,隐约窥见一个偌大的池子。 虽然看不清全貌,但他猜测,起码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嗯?元夏这药,似乎加了赤虎骨?” 姜河嗅着幽香,气血隐隐沸腾,小腹发暖。 赤虎骨并非虎骨,而是一种形似骨头的药石,他曾在姜氏符要中看过赤虎骨的记载。 能补益精诸不足,疗体虚血弱。 简单来说,就是强肾补血。 嗯.恰好他失血过多。 至于其他作用再强也用不到。 苏苏那小身板,也承担不起。 姜河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干净利落的脱去衣裳,纵身跳入浴池。 经过脱胎决的自愈,再加上吃了元夏给的疗伤丹药。 他一身血肉已然恢复的差不多,只是体内精血空虚。 而方一入池,他便感受到格外磅礴的药力冲击着肌肤,涌进体内。 近乎疯狂的补给精气。 “嗯嗯??” 猝不及防,姜河忍不住浅浅呻吟。 元夏起码放了不下五种三阶灵药! 而他只是筑基修士。 这药力太过庞大,虽药液分散于整座浴池,但他一池后,所有的药力都自发着朝他汇聚。 不只是炼化精血强行提升到玉骨境七层造成的空虚,肉眼可见的得到弥补。 更是隐隐将要突破至玉骨境六层! 一旦突破,他无需炼化精血,都有筑基后期的战力。 筑基中期的修为更是近乎拔苗助长般增长,姜河强行遏制突破筑基后期的欲望,将修为压制在筑基中期。 如果靠药力强行突破到筑基后期,反倒弊大于利,影响日后的修行。 雾气疯狂朝着姜河涌动,渐渐得变得淡薄。 他只觉神识渐渐恍惚,一阵模糊,竟不知不觉睡过去。 后脑勺靠在池壁旁,睡得很安详。 雾气渐散,恍有星子浮现,璀璨明亮。 那是少女的双眸,干净纯洁的眼白,被几道血丝污染。 星子病态般的颤动,蕴含极致的贪婪和渴望。 “爹爹爹?” 雾气散去,黑发少女压抑的轻声喊着。 几缕柔顺黑发飘在泉水之上,顺着黑发往上,圆润白皙的香肩半隐没在泉水之中。 玉翘之上的精致锁骨一览无余,雪白耀眼,小巧可爱的锁骨窝沾着一缕湿透的发丝。 肌肤犹如羊脂玉般白皙滑腻,许是泉水有些温热,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潮。 少女似乎有三种面孔。 平日里清冷无比,仙气十足,面对师尊时则温婉可人,时而有着些小调皮,是师尊最贴心的小袄,师妹最温柔的姐姐。 而此时,却是另一种不为人知的神态。 湿滑的唇瓣微翕,吐着淡淡热气,一丝晶莹的涎液自唇角悄然滑落,少女不断轻吸,也阻止不了它锲而不舍的垂下。 落到姜河的脸上,自闭着的眼角,顺着脸颊滑落到脖颈之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弄脏师尊了。” 少女诚恳而歉意的按住男人肩膀,哗啦一声,少女微微起身,挺翘的雪白柔软满月,自水面上悄然浮起,月沟深邃紧实,落下几颗水珠。 “嗯” 少女颤抖的吐出一口气,顺着男人眼角到脖颈,将污秽之物细细舔回它的源头。 是.师尊的味道! 月勾绷紧,再次挤出几颗剔透水珠。 “爹爹?师尊?快醒来?” 少女忽然又贴近姜河耳边,急促的喊着。 绝美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些许晕红。 她白嫩的身子不停打着摆子,似激动,似恐惧。一袭黑色长直发,在主人如绸缎般光滑的背部微晃,诉说着少女心思的杂乱。 而星眸正焦虑地凝视着姜河的一举一动。 许久许久,男人恍若未觉,闭目昏睡。 这是善法圣子亲自调制的药,蕴养精血,调理肾脏,养神护心等等,百余种药效不一一而道。 只是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副作用,那便是昏睡。 他依旧睡的很死。 “师尊,不要怪元夏。” 少女忽然哭了来,抽着鼻子,哭得和小猫似的: “元夏什么都不会做的,只是太久没见师尊,想抱抱师尊,仅是这样而已。但元夏不敢元夏是个废物。元夏发誓,只会抱抱。” 她伸出白嫩藕臂,抱住姜河的腰身,让两人无隔阂的贴在一起。 好像好像好像以前,被他当成擦澡布,提着她的身子擦着澡。 黑发少女呼吸激烈到几乎要窒息,她将小脸贴在姜河的胸膛,听着男人蓬勃的心跳声。 忽然又道: “师尊,为什么?以前,你都会主动的抱元夏。现在.怎么变了?” 少女委屈的声音,渐渐变得冷淡,仿若质问一般, “你明知道.元夏很胆小,却一点都不考虑元夏的想法呢。抱旻心,抱衿儿,连不知从哪冒出的金毛畜生,都会亲亲。就是.不肯抱元夏。” 半响,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元夏有自知之明,生来便是为了服侍师尊.那,元夏为师尊洗澡吧?就像旻心那样呢。只是洗澡哦” 黑发少女抿了抿舌尖,将昏睡的姜河耳垂含住,随后是耳廓。 “滋滋.” 耳朵,晶莹晶莹的。 她忽然想起了银发少女灿烂的笑容。 银发少女扭扭捏捏向她倾诉着心事: “嘿嘿,那一天我把师尊脖子舔的晶莹晶莹的哦!他.还会偷偷闻,哼!真是好色的师尊!” 旻心喜欢师尊,相信自己这个师姐,把藏着的心事毫不保留地对她说。 而自己,气到第一次对师妹发怒,冷着脸道: “旻心,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忘了师尊昔日的所作所为了吗?哪怕现在.原谅他了。可你怎么能.喜欢他呢!而且啊,你还小,喜欢这种事情,以后再说。” 银发少女同样第一次顶嘴,满脸的不服气: “师尊就是师尊!没有昔日不昔日,那不是他!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而她深知少女的性格,默默的流下眼泪,哀求道:“旻心,你就听师姐的吧.师姐,不会害你的。” 如她所料,银发少女慌乱到手足无措,她拼命的给自己擦着泪水,哭泣道: “师姐.我听你的,可是,有件事我必须做。” 嗯,之后的事情,便是告白了,她也是后来才明白的。 回忆结束。 “哈哈.” 自己果然一直很卑鄙呢。 师妹的笑,师妹的哭,师妹的窃喜,师妹的心事. 让她既是心疼,又是难以言喻的爽。 黑发少女钻入灵活的舌尖,饶了一圈,这才心满意足吐气低笑。 旻心 姜元夏浑浊的心智猛然一醒,心脏不断的抽疼,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那就,到此为止吧。” 可是更难克制的是心中的欲望,她有十几天没有见师尊了! 万幸的是,她还有药。 黑发少女双手略微颤抖的从玉翘之中,拿出埋藏的药瓶。 琉璃铸就的药瓶,里面便是浓稠的白色灵液,只剩下薄薄一层,贴在药瓶的最底部。 像是得了癫痫般,双手越来越抖,好不容易才打开药瓶。 黑发少女微扬小脸,吐出鲜润的香舌,拿着药瓶右手不停摇晃,半响,才有一道细细的丝线垂下。 “怎么办.” 她拼命的吸着,小脸憋得通红,得到的灵液,也只够她吧咂吧咂嘴。 黑发少女急得都快要哭出来。 哪里能跟那天晚上比。 能够大口大口的吞吃着新鲜灵液。 姜元夏眼神微动,忍不住朝着池面下看去。 黑色的瞳孔中,顿时倒映着一个狰狞的妖兽。 “啊” 妖兽如此狰狞,如此恐怖,像是在挑衅她般张牙舞爪。 那是她久违的对手。 姜元夏吓得捂住了自己眼睛:“我看不见.看不见.” 从张开的指缝间,那双灿若星子的明眸,一眨也不眨地瞪大,眼白血丝渐渐密集。 她猛然深吸一口气,不停用药瓶盛着水,反复摇晃,旋即高仰白皙修长的脖颈,不停喝着。 “只是.喝一点水应该没问题吧?” 黑发少女喃喃自语,小心翼翼将药瓶靠近妖兽,小手似乎无意一碰。 灼热的温度让她的手顿时触电般一抖,格外艰难才将泉水安全地从妖兽处带离。 “嗯” 少女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旅人,迫不及待的捧着,大口大口喝着。 “只是.摸摸一摸,应该没问题吧?” 水面颤动,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勇敢地抓向妖兽。 “只是.舔一下应该没事吧?元夏,不会吃下去的。师尊,你知道.元宝最乖了,元宝是师尊的小袄呢,元宝保证。” 黑发如水墨晕染在水面,水下,少女诚恳地保证着。 (本章完) 第256章 元夏,贪欲不满(6k) 第256章 元夏,贪欲不满(6k) 苍梧界没有昼夜之分,天穹,永远悬挂着一轮弯月。 叶巧恭敬的站在宫殿外,身形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冷汗浸透的衣裳,如今已被夜风悄然吹干。 刚把姜河骗进去时,她提心吊胆,生怕圣子下一刻冲出来给她扒皮抽骨。 眼中不断走马观,自发且快速地掠过她短暂的一生。 叶巧出身于平州与苍州交界之地,那里七国并立,皆受苍平城统辖。 而她被誉为家乡里万里无一的天才,渔光郡郡比之首。 带着乡人的敬畏与郡比名列第二的表弟嫉恨,踏入了神感教的善法殿。 却不料看似魔焰滔天的神感教,实则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崇高。 神感教昔年只是隐藏在幕后的魔教,近年来才敢堂而皇之地现身,联合太真天,席卷朱明域。 短暂的时间,让神感教无法在统治的浩瀚疆土建立起有效的统治,于是分设四殿,各自执掌一州,培养新鲜血脉。 如此仓促的统治,她们这些新拜入教内的弟子,自然难以得到充足的教导和资源。 而且,以往的自己被誉为天才,年仅二十三岁便修行至练气圆满,落入殿中,竟然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名弟子。 这里不乏同龄的筑基修士,而善法圣子更是年仅十八,便筑基圆满。 完全超乎了她的理解,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么会有人十八岁就快要金丹? 最让叶巧心里不平衡的是,她的表弟,分明只进入了苍平七国中的一个寻常宗门。 但却受到了该宗门的大力培养,如今竟然后发制人,半途超车。 听说,他如今已经在准备晋级筑基期了。 无尽的夜幕,让叶巧迷失了对时间的感知,恍若在永恒的等待。 只觉月光悄然黯淡,蝉声细语轻吟,双腿因长久站立而微微颤抖,麻木感蔓延。 不过,等的越久,叶巧心中的恐惧渐渐散去,取之而来的是难言的惊喜。 她,赌对了! 圣子这么久没有出来,说明,她并未动怒。 反而. 或许在和那个男人干奇奇怪怪的事情。 “.” 与叶巧仅一门之隔的殿内,传来少女的低吟。 随后,圣子似乎意识到什么,布置了一道隔音法阵,隔绝了一切声响。 叶巧老脸一红,忽而又开始忐忑不安。 圣子竟然真的心怀不轨。 她窥见了圣子的禁忌秘事,不会,要被杀人灭口吧! 应该不会吧? 圣子虽说喜怒无常,但原则明确,自己是帮她做事,她应该不会杀自己灭口。 但这种事情,太过禁忌了。 叶巧也不敢保证。 …… 殿内,浴池水雾弥漫,烟波淼淼。 赤裸的男人倚靠在浴池边缘,健硕的身躯半露于外,肌肉线条流畅。 双眼微阖,眉心紧蹙,似难受,又似舒爽。 唇瓣发白,双颊微陷。 分明,有源源不断的药力冲刷着他的身体,可面色依旧显得苍白。 想来,与李天成一战,已让他元气大伤,气血亏虚。 不然 为何有如此多的药力补给,却还这般虚弱? “只是亲一下?” 当这个想法方一出现,便如魔音在脑内不断回荡,轻而易举地摧垮了她的心理底线。 以此聊表思念之情。 仅此而已。 反正……师尊不小心睡着了,不会知道的。 …… 姜河难得下厨,可黑发少女却很是遗憾。 “不行啊” 她忽然回味起方才的话中的大不敬,连忙住口。 但神色依旧遗憾,惦记着改天寻找些灵药,帮师尊改善身体。 毕竟好像就几升吧? 吃都只能吃八分饱,那师尊以后下厨之时,岂不是更不能满足道侣了? 姜元夏懵懵懂懂眨着星眸寻思着,她虽知双修一事,也略微了解一二。 但她从未实践,也未看她人实践,于此之道的部分细节,了解得不甚明白。 “等等,差点忘了。” 少女似有所觉,拿出一个琉璃所制的小药瓶。 凝眉想了想,又重新换成一个葫芦。 这个葫芦比琉璃药瓶还要珍贵,能药效无损地保留足足一升的灵液。 “师尊,再来一点,一点就好。” 半响,却是苦恼的皱着小脸。 她后知后觉,嘴里有淡淡的血腥之味。 血腥味? 姜元夏瞳孔一震,探出手细心感受姜河的身体状态。 发觉并无大碍后,才如释重负的长吐一口气。 “嗯?” 一声轻哼,顿时吓得姜元夏六神无主,骤然缩着身子害怕道: “师尊,元夏不是故意的..” 良久,男人却迟迟没有回应。 姜元夏小心的抬起眼眸望了一眼,自家师尊双眸紧锁,还在昏睡中。 但睫毛还在轻颤,明显就快要醒转。 “不好.” 姜元夏匆忙挤开姜河的唇瓣,塞进去一颗丹药。 素手微旋,将他身上的种种痕迹抹去。 手指轻点姜河胸膛借力,如皎白的美人鱼一般,飞快的游到浴池的另一边。 …… 该死的李天成! 梦中的姜河,和李天成不断搏斗。 此子,竟然恐怖如斯! 打到他精血爆燃,脱胎决全速运转,源源不断的生产着气血。 但还是捉襟见肘,生产的速度,竟然还没消耗的速度快。 嗯. 什么时候气血生产这么慢了? 玄黄珠,给我振作一点啊! “哈哈哈,姜河,你不行啊?” 李天成嚣张的指着他大笑着。 姜河震怒,可却无力回天,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李天成嚣张的嘲讽。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天成怎么会这么强! 哪怕是梦里,也不应该啊 而这个梦异常奇怪,他难以从梦境中脱离开来。 一声爆响传来,姜河眼神惊愕。 “砰!” 上一刻还是显得难以战胜的李天成,下一刻便被黑发少女一掌捏爆。 少女气质柔婉淑美,小脸纯净,星眸熠熠,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他劫后余生的打着招呼: “元夏,幸好还有你.” 谁知,少女冲着他甜甜一笑,眼神痴迷疯狂: “师尊,终于终于见到你了!” “!” 不知过了多久。 “.不行哦?” 少女既是嫌弃,又是遗憾地叹气。 …… “?” 姜河惊醒,劫后余生地疯狂呼吸。 好可怕的梦! 怎么回事? 姜河深深皱着眉心,眼神怀疑。 他虽然又可耻地和自家徒弟做了梦,可问题是,这次梦里的元夏怎么会这么强? 他只觉浑身乏力,动都不想动,浸在泉水中怀疑人生。 体内的气血倒是充沛旺盛,可玄黄珠的色泽黯淡无华,消耗过多。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之前只是稍吸纳了池子中的药液,就险些突破到筑基后期。 然而在他刚刚压制一番后,就不知昏迷了多久,但修为却没他猜测的那般,强行突破筑基后期,扎扎实实的停留在筑基中期。 那么庞大的药力不知都流转到哪里去了。 不过,总归是一件好事,根基牢固,才有利于今后修行。 姜河刚想起身,却愕然发觉自己下半身毫无知觉。 “嗯嗯?什么情况?”姜河喃喃自语,他的下半身全麻,就好像是中了毒一般。 “师尊.” 忽然,有少女怯生生地喊道,声音干涩沙哑到了极点,应该是喉咙受了伤。 这一道声音,便如晴天霹雳一般。 哪怕元夏声音再沙哑,姜河也不可能分不清! 姜河僵硬地抬头望去,却见一个少女正蜷缩在浴池远远的另一边。 她怯怕的将自己大半个身体都缩在泉水里面。 似乎因为害羞,小脸红润润的。 此时正在害怕的咬着唇瓣,两片娇嫩的唇瓣如今被她咬的血肉模糊。 “元夏.你怎么在这!” 姜河猛然回头,背对着少女,心脏不断跳着。 “元夏想问,师尊为什么在这。明明是元夏沐浴的地方,为什么师尊要进来。” 少女的声音沙哑,含着莫大的委屈。 “这这不是东殿,你让我沐浴的地方吗?里面,还有药液呢。” 姜河渐渐发觉不对,心虚地反问道。 少女抽了抽鼻子,颤音道: “这里不是东殿,而是西殿啊.元夏对师尊说过,多炼制了药液,所以元夏也想自己泡泡。” 姜河刹那回忆起元夏先前说过的话,她的确说过这番话。 可姜河哪里能预计到,元夏会和他同时泡药浴,而且还是在相邻的一模一样的宫殿! 最关键的是,当初姜河进来时细心感应过,没有察觉殿内有其他人在内啊. “我我之前没看见人啊?” 姜河讷讷的解释着。 黑发少女却是羞恼无比,细若蚊声地道: “那时,我看见有人进来了,元夏又没穿衣服,第一时间将自己隐蔽,却没想到是师尊,而且一进来就昏过去了。” “我以为师尊是特意来找元夏的,所以.师尊没有说话,元夏就不敢自作主张。” 这丫头。 要是自己心怀不轨,她还真就乖乖的在那里等自己啊? 姜河联想到元夏唇瓣的惨状,结合沙哑的声音。 不难想象,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她恐怕害怕到了极点。 以为自己要她做什么呢,这才不停的哭泣,才导致如今的凄惨。 姜河沉默一会,自责无比。 若不是他昔日的折磨,元夏本该是一个心智健全且强大的天之骄子。 可如今的她,分明有深厚的修为和庞大的势力,却怯手怯脚,终日担惊受怕。 “是一场误会,我以为这里便是东殿。” 姜河犹豫了会,没有说是因为叶巧记不清位置。 但姜元夏却是了然道: “一定不是师尊的错,是叶巧没记不清东殿的位置?” “也不尽然是她的错,是我直接来西殿,未经深思就开始沐浴。” 姜河颇为自责。 要是当初,他把两座宫殿都看一遍,那里还会发生如今的事情? 不过,幸好只是一件小事,未铸就大错。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之中。 黑发少女小心翼翼的嗫嚅道: “师尊,你.怎么还不走?” 姜河听得出元夏话中的担忧和潜在的催促,可问题是他下半身莫名其妙麻了。 想动也动不了。 或许是药液问题? 姜河于是问道: “为师也不知怎的,双腿发麻,动弹不得。元夏你可知道为何?” “啊?” 黑发少女的声音颤抖,她很是不安地道, “师尊身体一切正常,我.我也不知道。” 听出少女的不安,姜河连忙担保: “元夏,我说的是真的,我腿真的麻了,不是故意不走的。” “嗯。” 听不出信还是不信,总是少女低低的应了一声。 该死! 怎么忽然这时候麻了? “元夏明白师尊的意思了。” “???” 你明白什么了。 姜河满头雾水:“你别误会,师父什么意思都没有,别过来!” 黑发少女怔了怔,神色屈辱,颤抖道: “元夏明白,是元夏主动的。” 可是,师尊现在以为是因为他以前的罪孽,导致自己误会了,全部都怪他了呢。 “元夏,你住手.” “难道,师尊还想要做其他事情吗?只这样不行吗?” 黑发少女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似乎为了让姜河满意,少女更加努力给姜河擦着背。 姜河心慌意乱,想要游走。 但他本就是在浴池边沿,退无可退。 只能被迫让元夏服侍他。 可奇怪的是. 咦? 如此场景,他心中竟然波澜不惊! 就像是进入贤者模式,未有半点旖旎之念。 姜河不由得想起了梦中,元夏曾说自己“不行”。 都说梦是现实的映照,莫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因为他对自己徒弟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可谓是高风亮节! 姜河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念头通达,而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觉。 趁着现在,姜河问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疑惑: “元夏,你之前为什么要喊我爹爹?是因为发病了吗?” 黑发少女蠕动的身子一僵,她抿了抿唇: “不不是的。是因为元夏看见师尊在易容,不敢暴露师尊身份。情急之下,就随口喊了爹爹,恰好,师尊和元夏亲爹爹年龄差不多呢。而且,这里也没人知道元夏爹爹的容貌。” 下身的麻木终于彻底消弭,姜河如释重负,迫不及待道: “元夏,师父先走了,其他的事,之后再说吧” “诶?”少女有些失望。 不给元夏反应的时间,在少女的目光中,姜河猛然地一跃而上。 他不敢耽误一分一秒,都不顾还光着腚,快步拿起浴池边的衣服随手披上,头也不回的就大步离去。 “师尊.” 姜元夏痴痴地望着师尊离去的背影,眸光忽然一缩。 师尊,果然不行呢。 她都这样了,师尊竟然还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为了师尊的身心健康,她,必须做些什么。 而在殿外的叶巧。 叶巧暗自为小蛇担心,但心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她没有干预两者间的搏斗。 小蛇深知,此妖兽有魅惑之效,尤其对它而言,有极致的诱惑力。 绝不能接触,否则神智就会失去控制! 一直至退无可退,小蛇终于忍不住,开始了试探性的攻击。 而妖兽痛苦地颤动,无声的怒嚎着。 坏了,妖兽被激怒! 叶巧顿时担心起来。 嗯嗯? 怎么回事?叶巧愕然。 这妖兽卑鄙无比,看似是它的弱点,竟有更强大的魅惑之效! 小蛇,被妖兽魅惑了!坏了! “.” 叶巧此时也紧张莫名,震惊地看着两大妖蛇搏斗。 妖兽受到接连多次的重创,终于萎靡不振。 而小蛇却越发精神,叶巧万万没想到,原来这小蛇竟然才是真正的高手! 此前的胆怯全部都是它的伪装,只是为了诱敌深入,好将妖兽吃到皮肉不剩。 如此,激战了不知多久,打到昏天暗地,日月无华。 直到妖兽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小蛇才终于手下留情。 叶巧悄然松了口气。 而此时,也见到姜河从殿内踏出。 “嗯?这是何等妖兽?” 姜河惊讶地望着两只搏斗的妖兽。 (本章完) 第257章 真的有粉色小蛇!(6k) 第257章 真的有粉色小蛇!(6k) 姜河自然难以知道,某位孝顺的好徒弟,平日里对他百般尊敬,却在背后悄悄说他不行,甚至还担心起他的身体健康。 他顾不上身体还是湿润的状态,手忙脚乱的将外袍披上后,就匆匆推开殿门。 霎时间,清幽的夜风迎面吹来,带走一身的燥热,而大殿的热气也疯狂向外涌动,推着他的后背。 姜河,竟然有种莫名的解脱之感。 不停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全身通畅。 他心有余悸地望了望身后,敞开的殿门内,是无尽涌动的白雾,遮住其内白的少女和温暖的泉水。 殿门无风自动,不着痕迹的合上,遮住了姜河的视线。 “加油,加油啊!” 外面恭候的叶巧,在一座假山附近,正握住双拳,激动地加油打气。 姜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假山上,有一蛇窟。 而此时蛇巢内有一条粉嫩的小蛇,正缠在一条独眼巨蟒上耀武扬威吐着蛇信,看起来得意极了。 “嗯?这粉色小蛇是什么妖兽?” 姜河惊愕,那独眼巨蟒他认识。 俗称魅蛇,看似体型庞大,实则外强中干。 当然,正如其名。 它的体型确实很有迷惑性,让人以为它是一种凶猛的妖兽。 可实际上它并不是靠肉体生存,而是靠其天赋魅惑心智生存,同时,魅蛇只有雌性,算是蛇族里面的魅魔。 而在面对体型比自己更小的蛇类时,它的魅惑之效,也更加强大。 但这条粉嫩小蛇,小小一条,竟然制服了它! 要知道,两蛇之间的差异,比姜河和衿儿之间还大! “啊!大人,我不知道” 叶巧正摸鱼摸地正欢,险些都忘了殿内之事。 可逃避不了的,终究逃避不了。 现在更是被顶头上司的父亲逮住,神色不由得慌张。 “别怕,在外面等着确实无聊,我能理解。” 姜河若无其事的继续道, “这次还要多谢你带路了,不错,这么大的宫殿一个人泡澡,很是享受。” “嗯?一个人?” 叶巧忍不住朝着姜河身后瞅了瞅,只可惜茫茫的白雾,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分明听见了圣子的声音啊。 “对?难不成还有其他人不成。“ 姜河总不好让外人知道,自己竟然和徒弟一起洗澡了这么久。 那可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了,洗也洗不清。 他凑近蛇巢,望着奄奄一息的魅蛇,心有戚戚之感。 莫名感同身受。 没错,看着魅蛇那般虚弱,他感觉自己也好似和魅蛇一般虚弱。 姜河捏住粉嫩小蛇的尾巴,将它丢回蛇巢内。 将魅蛇从小蛇的蛇躯中解救出来。 魅蛇的通红独眼人性化露出一丝感激,冲着他拼命的点着蛇头。 随后蛇身一阵摇摆,飞快地钻进草丛中,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嘤嘤.” 粉嫩小蛇焦急的从蛇巢中钻出来,高仰着蛇首,望着魅蛇离去的背影泪眼朦胧。 似乎明白它再也不会回来,它猛然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姜河。 “咳咳,强扭的瓜不甜。而且魅蛇只有雌性,你也是雌性啊。” 姜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一只妖蛇解释。 只见粉嫩小蛇瞪着瞪着,流出委屈的泪水。 可怜兮兮的游回蛇巢,还不忘用蛇尾巴地勾起洁白坚硬的岩石,重重将蛇巢大门关上。 “大人.” 叶巧有心制止姜河,但念及两人身份地位的差异,只好郁闷的闭上嘴。 强扭的瓜不甜,可是解渴啊。 而且大人在想什么呢? 就不能是小蛇想和其他蛇一起玩吗? 叶巧不忍心看小蛇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心疼。 姜河捏着下巴,很是重视: “别小看了这小蛇,苍梧界中的妖兽,寻常的倒没什么,可这种颇有灵智的妖兽,你们可得多加留意。” “嗯?” 叶巧不解其意,但凡妖兽,或多或少都有着些灵智,又有什么稀奇之处? “苍梧界中禁灵,有灵智的妖兽大多是利用灵气修行开智。而能用灵气修行,背后的意义不言而喻了吧?便代表是苍梧界昔日的护山灵兽后代。” 姜河神情渐渐疑惑, “一代上古宗门,护山灵兽自不是简单妖兽,它们的血脉,几乎都能在苍梧界中修行到金丹期,而这妖蛇,怎么会只有练气一二层的修为?” 他脑中不断回忆起原文中苍梧界的一些细节。 但也想不出有一条粉色的小蛇。 毕竟,天下稀奇古怪的妖兽那么多,总不可能每一只都会写到书内。 姜河靠近假山,挪开那道洁白的岩石,凑近蛇窟一看,里面空空如也,那只粉色的小蛇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前,这里便有一个蛇窟吗?” 姜河揉了揉手指,手指上还有小蛇蛇躯上软弹的触感。 “弟子不知,我们善法殿,也是近几日才来到此地。之前这地方都是云溪宗修缮,不过,云溪宗每年只会来一次苍梧界,这里多出什么妖兽,他们也难以察觉。“ 叶巧同样眼神茫然,凑上脑袋仔细张望着,一无所获。 这条小蛇今日已经让她惊愕数次,现在更是硬生生从眼前消失,离奇怪异。 姜河想想也是,凡人家中,一年只住一次都会多出不少虫鼠,况若妖兽密集的苍梧城? 平日里,这处别宫便是妖兽的家。 “不过,星玉泉乃重地,善法殿弟子曾经对这里清理过一次,按理说是不该有妖兽.” 叶巧又沉思了会。 她之前其实就来过星玉泉帮忙清理,不过她负责的是东西两殿殿内。 这也是圣子为何让她带姜河前往东殿的原因,盖因她熟悉东西二殿。 “凡有异常,必有缘由。当然,也有可能它只是在捕猎误入此地。” 姜河心中一动,就在刚刚昏迷的时候,他体内的玄黄珠疯狂运转。 不会被玄黄珠引来的吧? 念罢,姜河带着叶巧,在假山前来回寻找,连石头底都没有放过。 但奇怪的是,就连先前的魅蛇都没找到。 “难不成,是游进星玉泉了吗?” 叶巧喃喃自语。 这里,除非游进星玉泉,否则没地方给这两条蛇藏身。 “??” 姜河浑身发麻,这星玉泉下不会是蛇窝吧! 他刚刚还泡了半天的泉水。 姜河问道:“这星玉泉下,莫非是暗通其他地方?” “嗯,星玉泉下深不可测,但越往下,压力越强,至少筑基圆满的修为,是难以抗住这压力。至于金丹真人,他们也不敢在被禁灵的情况下,贸然进入一个未知神秘的地方。” 叶巧苦笑,继续说道, “所以,就算可能知道其下或许有着神物,也没人敢深入。听说过几日,萧黯会潜入星宇池下一探究竟。” 寻找无果后,姜河没有过多执着。 他瞥了眼西殿,自己和叶巧一直在这,元夏多半是不好意思出来。 见状,姜河轻咳一声: “那便算了,你带我回殿内吧,对了,和我同行的另外两个人,如今身处何方?” “云溪宗真传楚岺,和金发的女孩么” 叶巧一边带着姜河原路返回,一边回忆着, “圣子说楚岺乃云溪宗的人,所以没有留在我们善法殿的地盘,让人把两人带到云溪宗的地盘上。不过也就在边上,和灵泉别宫毗邻。” …… 回到暂住的宫殿后,姜河捶了捶发软的双腿。 说来也巧,每次见到元夏之后,身体总是异常的疲乏。 同时,口干舌燥,就像是身体内的水分大幅度流失。 不过姜河也能理解,星玉泉的泉水温热,殿内的气温灼热,他一直在里面昏睡,身体的水分就会蒸发。 只是除了口渴,更严重的是浑身精疲力尽,提不起一点劲力。 姜河在心中默默一叹,早知如此,就不泡什么温泉了,让自己都变得懈怠。 想到刚刚的粉色小蛇,姜河心有疑虑: “莫非,真和玄黄珠有关?它看上去是蛇,难不成是某种龙或者蛟龙吗?” 他面色微凝,开始祭炼体内的玄黄珠。 珠子如今和核桃仁似的,金色外壳变得皱巴巴,缺少光泽,这是消耗过度的表现。 里面的精血,除了楚昭明的部分精血以外,都消耗一空。 至于真灵,更是早就被他用完了。 这也是姜河的一大遗憾。 当有充足的真灵时,慑魂铃威力才会成倍增加。 姜河和李天成对决之时,先是诱使李天成发狂,再而掐住他的脖子,唬住李天成,让他内心自乱。 如此,才勉为其难得用慑魂铃重创了他。 可若是有真灵供他驱使,便没这么棘手。 姜河心神一定,运转通灵术,自苍梧界中获得微薄的灵力,调入玄黄珠内。 不多时,玄黄珠就散发脉脉的萤光。 他沉心感应四周,迟迟没感受到半点动静。 姜河开始迟疑,难不成,那条粉蛇真的只是在捕猎,巧合之下,才来到西殿之外? 也罢,珠子消耗严重,也该给它好好祭炼一番。 他全身心投入,祭炼玄黄珠,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姜河耳朵一动。 “嘶” 身边,有蛇吐信之声! 竟然真的和玄黄珠有关系! 姜河豁然睁眼,举目望去。 只看见一个粉嫩的尾巴自床下稍纵即逝。 可谓柳暗明又一村,在他放弃的时候,这小蛇竟然重新出现! 姜河压抑内心的喜悦,刚想去床下搜寻,却想到这条小蛇之前悄无声息在蛇窟中消失,可能有着某种天赋神通。 若是直接去找,未必能找的到,可能还会打草惊蛇。 姜河压抑住心中的好奇,继续闭目祭炼玄黄珠,同时调动起血气,进一步蕴养珠子。 没其他人的精血,只能用自己的精血蕴养一下了。 有精血的蕴养,虽然姜河体内进一步虚弱,但玄黄珠干涸的球体,渐渐恢复温润。 “嘶?” 熟悉的吐信声再次传来,姜河故作不知,继续炼化着玄黄珠。 似乎是玄黄珠的气息深刻的诱惑到了小蛇,姜河忽然察觉腿上一凉。 一个滑腻的身体在他腿上窜动着 这小蛇竟然胆大包天到顺着他的裤管朝着上方游去! 而且,关键是他离开东殿时太匆忙,里面可没穿衣服! 但为了抓到这神秘的小蛇,姜河强忍着甩开它的欲望,继续闭目祭炼。 小蛇游动,在他的大腿根处犹豫了会。 嫌弃的用尾巴挡住自己的身体,绕着腿侧继续向上游动,一路游到他的丹田之处。 而这里,和玄黄珠仅隔着一层肚皮。 小蛇顿时发狂地在他肚脐不停钻着,似乎想从肚脐钻进下方的丹田之内。 软软的脑袋,不停戳着他的肚皮。 可笑。 姜河嗤笑一声,这蛇有灵智,但就一点。 怎么可能从肚脐中钻进丹田呢? 小蛇继续焦急地在他肚脐钻着脑袋,忽然吐出蛇信,在他肚脐不断舔着。 别说,小蛇的蛇信冰凉柔滑,还是有些舒服的。 姜河好整以暇地冷眼旁观。 正当他蠢蠢欲动,想要拿下这小蛇,只觉肚子猛然一疼,那条小蛇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丹田内的气海疯狂涌动,灵力凝聚的气海之中,一抹粉色身影若隐若现。 “卧槽!” 姜河大惊失色,竟然真让这小蛇钻进来了! 他霎那间,果断出手,抓向它的尾巴。 小蛇奋力甩动尾巴,别看它粉嫩细细的一条,但力道出奇地大。 姜河竟然奈何不了它,手当场被小蛇尾巴拍开。 自此,小蛇再无束缚。 一路横冲直撞,钻进气海之中。 它兴奋的游到气海中心的玄黄珠附近,小心翼翼的用尾巴试探了一下。 见玄黄珠没有反应,欣喜到尾巴疯狂打着转,咻的一下,就飞到玄黄珠上,将玄黄珠缠得严严实实。 “啊!” 隐隐约约,姜河感受到还在玄黄珠内的赵秋君惊恐的悲鸣。 不过,他细心感应,玄黄珠对小蛇并未有敌对,而小蛇也只是单纯缠着玄黄珠休息,蛇眼舒服的眯起,耷拉着蛇脑袋昏昏欲睡。 大抵是赵秋君怕蛇,才惊叫出声。 平心而论,姜河此时也很慌。 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这般离奇的事,会有生物能钻入他人丹田。 索性,这小蛇不识天高地厚,竟敢缠到玄黄珠上。 “既然你来到玄黄珠上,想走,可就不容易了。” 姜河冷笑,果断唤出玄黄珠。 下一刻,缠着粉蛇的玄黄珠就提溜提溜的在他掌心旋转。 粉蛇一惊,蛇躯挺直,高高的扬起脑袋,盘在玄黄珠上吐着信。 姜河伸出手,抓向粉蛇。 粉蛇还想故技重施,用尾巴拍打开他的手。 可玄黄珠忽然散发微光,将它整个蛇躯严丝合缝的禁锢在珠体之上。 小蛇只得束手就擒,无能狂怒的摇着脑袋,露出两颗尖尖的奶牙,底气不足地恐吓他。 “哼哼,小家伙,身子还挺软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姜河摸着它的蛇身,蛇身不似寻常蛇的滑腻腻,而是光滑柔软。 稍一摸索,姜河便发现这小粉蛇似乎是一条幼年蛇。 还没来得及发育,蛇身上其实有部分地方有着细密的鳞片,但还没来得及长满全身。 而蛇躯两侧,还有细长的凸起,姜河手指微按,凸起触感稍硬,里面应该是骨骼。 当然,这凸起不是在蛇头两侧,姜河不认为是龙角之流。 他想了想,又去摸索着那些鳞片。 这些鳞片稀疏,还未张开,只在一个地方比较密集。 姜河着重按了按那里的鳞片,面色忽然怪异。 这好像.是小粉蛇的遮羞鳞片。 “嘤” 小蛇身子一僵,瞪大了蛇眼,竖瞳几乎要化为圆形,溢出点点泪,嘤嘤地哭泣着。 脑袋不停敲着他的手,两颗还在发育的奶牙,重重的咬在姜河手上,但却咬不破皮肤,反而被磕的脑袋一缩,哭得更大声了。 泪水从蛇瞳冒出,打湿了蛇躯。 “?好奇怪的蛇,怎么还会哭。” 姜河愕然,之前放走魅蛇时,这粉嫩小蛇也会嘤嘤哭泣。 哭得姜河都有些不忍心欺负这未成年小蛇了。 等等 未成年就有如此灵智? 而且,甚至还会自发的遮住隐私地方,知道羞耻,不似寻常妖兽。 那它的父母,不会是苍梧界的某位顶级金丹大妖吧? “喂,小家伙,你能说话吗?” 姜河捏了捏小蛇软弹的身子,正色问道。 小蛇自顾自的嘤嘤哭泣,含泪的竖瞳时不时恶狠狠得瞪着他。 “看来是不会说话了,那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要是听得懂的话,此蛇小小年龄,就能通晓人言,必成大患。唔,要是听不懂就算了。小家伙,听不懂就摇摇脑袋。知道吗?” 小蛇闻言,都顾不上哭泣,连连摇晃脑袋,表示听不懂。 姜河忍俊不止,终归是一条未成年的幼蛇,或许开智的早,但心思懵懂。 他无视小蛇凶恶的表情,又扒拉开它的嘴,戳着两颗小奶牙。 嗯,一点危险都没有。 小奶牙玩命咬着他的手,但姜河依旧毫发无损,反倒是小蛇疼的直抽气。 姜河放下心来,这小蛇只是肉体的强度较高,并没有其他威胁。 不过,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小蛇。 小蛇明显血脉不凡,恐怕是苍梧宗的护山灵兽后代。 若是将它从玄黄珠放下来,说不定它立马就会消失无踪,自此不敢靠近自己,再也没有收服的机会。 念此,姜河犹豫了会,终究还是继续让它缠在玄黄珠上,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收服这幼年小蛇。 光是一手钻别人丹田的功夫,就已经十分了不得了,让姜河眼馋不已。 而自己也有玄黄珠禁锢珠它,不怕它在自己丹田瞎搞。 于是,姜河一脸的笑眯眯,仿佛在诱拐小女孩一般: “小家伙,以后珠子就是你的家了。” 小蛇表示不屑,珠子本来就是它的了! 不以为然的将脑袋搁在珠子上,贪婪地吞噬着珠子的气息。 “呦,这可是我的珠子。我一个念头,你就再也碰不到它了。” 姜河稍微松开一点对珠子的控制,只让小蛇上半身缠在珠子上。 拉着它的下半蛇躯,放在手心中把玩。 冰凉柔滑,关键是不黏! 其实姜河挺讨厌蛇的,看着就恶心,但这条小蛇不一样。 粉粉嫩嫩,还有一双大眼睛,两颗小幼牙更是毫无威胁,看起来奶兮兮的。 “嘤” 小蛇羞愤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耻辱地点了点脑袋。 姜河才见好就收,松开它的尾巴。 小蛇顿时受惊的用尾巴缠住玄黄珠,埋着脑袋不敢看他,仿佛姜河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天天都可以在玄黄珠上休息了哦。主人是不是很好?” 姜河终于袒露自己险恶用心,诱骗着涉世未深的小蛇。 然而小蛇却似乎明白“主人”的意思,知道姜河在诱骗它。 竖瞳人性化的流露出厌恶和警惕。 这倒是姜河失策,这小蛇,懂的好像比他想的多。 姜河退而求其次: “行吧,你不愿意,那以后我是你哥哥,怎么样?” 反正这种灵兽,之后都会化形。 姜河是不在乎当一条蛇的哥哥。 但这小粉蛇却异常的在乎,竖瞳中满是嫌弃,它微微向上昂了昂脑袋。 姜河竟然看明白小蛇是什么意思了! 可恶 我都不嫌弃你是一条蛇,你竟然嫌弃我年龄大。 等以后把你这小家伙收服了,天天让你喊主人。 姜河缓了缓,故作无所谓地道: “好吧,我年龄确实稍微大了点,那以后我是你叔叔,总可以了吧?” 小蛇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脑袋。 随后便不想搭理他,缩在玄黄珠上,眯着眼打起了盹。 它这种幼年小蛇,平日里最需要休息,早就昏昏欲睡了。 “唔” 勉强算收了一只疑似某种强大灵兽的宠物。 姜河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种族? 长有细密鳞片,侧有未发育的骨骼,还有两颗小奶牙。 身形神出鬼没,甚至还能钻入别人丹田中。 或许元夏可能知道? 她身处善法殿,能接触很多外人难以知晓的信息。 姜河将玄黄珠收回丹田,有灵气的滋养,小蛇睡得愈发香甜,毫无防备地蜷缩在玄黄珠上。 (本章完) 255已过 255已过 从6200,写到6800,再从6800删到4600,终于过了。 脑壳疼。 以及q阅的读者,本书已经有群,在起点可以加群。 (本章完) 第258章 元夏,炫耀(6k) 第258章 元夏,炫耀(6k) 东殿。 黑发少女懒洋洋地靠在浴壁上,一脸的餍足。 填充完后备隐藏能源后,少女不见光般苍白的肤色,焕发出了莹润的光泽与弹性。 平日里略显淡漠冷峻的面容,此刻也变得容光焕发,充满活力。 可谓活色生香,比之昔日飘然淡泊,仙气十足,多了一分人味。 虽然,只是七八分饱。 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只有一点,非常可惜。 少女遗憾的望着手中足足能装一升的葫芦,里面空空如也。 她吃的太过痴迷投入,竟然忘了留一些储备。 岂不是意味着,等肚子里面的消化完后,她又要忍受抓骨挠心之痛。 “嗝” 少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若是以前,她定然迫不及待地用双手捂住嘴,深深地将其重新吸回肚中。 但如今的她可没以往的“贫穷”。 俗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没有在乎那些飘散的气息,满足地揉着肚子。 黑发少女的脸色渐渐僵硬住。 怎么能在这个地方? 应该是在这里才对 若自己在神感教未来的神祭中遭遇不测,还能有人秉承自己的意志,继续陪伴师尊。 姜元夏目光怔怔,她渐渐回忆起自己幼时。 在娘亲的怀里撒娇,吃着娘亲亲手制作的糕点。 躺在床上拉着娘亲的手,迎着她温情脉脉的眼神,听着娘亲用柔和的语气,讲述着各种有趣的故事。 自己这样的妖女,也能有机会变成娘亲那么温柔的人吗? 并且,抚养的小小元夏,还是师尊的孩子 光是想想,就有难以言语的温馨和幸福充溢心头。 哪怕明知自己不配享有,也必不可免的多了一分期待。 而且,师尊和自己同姓。 要是有了小小元夏,那她也该姓姜,便把她姜家的血脉,延续下来 娘亲一直很在乎血脉的延续呢。 “圣子,姜大人已经回去了。弟子失责,竟然将大人带到圣子沐浴之地。” 叶巧的声音在殿内传来,半是恭敬半是紧张。 现在就是验证她的所作所为,符不符圣子心意的时候。 “唉” 里面的少女,苦恼地叹着气,似乎在想着什么纠结的事情。 “!” 这一身轻叹仿佛勾魂使的宣告词,叶巧骇的六神无主,双腿发软。 圣子在纠结什么? 纠结要不要灭口她这个“有功之臣”? “圣子,弟子罪无可赦” 叶巧不敢有任何辩解,跪伏在地上颤抖地道。 却又见圣子无奈地道: “无妨,些许小事而已。谅你初来乍到,小有过错,可以理解。毕竟他是我爹爹,一起沐浴,也无伤大雅,只是,不要让外人知晓,以免污爹爹清誉。” 叶巧深深吐出一口气,心头的阴影消弭无形。 只感劫后余生,心脏狂跳不止。 随后,有着些许希冀。 自己帮圣子做事,圣子就没什么表示吗? “叶巧。” 听闻圣子的话,叶巧一下子提起精神: “弟子在!” “刚刚,爹爹可和你说过什么?” 圣子一直平静而沉着的语气,忽然有些紧张。 就像她刚刚跪在地上那般紧张,连声音都有细微的颤抖 叶巧突然发觉,这对“父女”的关系,比她想的还要复杂得多。 叶巧尽全力不让自己的语气出现破绽,事无巨细的将姜河离去时的一切反应和动作都告诉姜元夏。 甚至连他深呼吸的次数,频繁揉动腰的举止,都一一道来。 “不错,我很满意” 里面的姜元夏,也是双眼一亮。 她怎么没想到呢? 要是让人跟着师尊,时不时汇报下师尊的一切神情动作,那岂不是无时无刻,都能沐浴在师尊的言笑中。 “爹爹的面色发白,双腿发抖么还有,对那条粉色小蛇感兴趣。嗯,还问了楚岺的下落。” 姜元夏抿了抿唇。 师尊比她想的更不行呢,一介体修,连路都站不稳了。 几升而已。 师尊可是有玄黄珠,玄黄珠乃是以上古真龙的龙珠炼制而成。 真龙又是何等生物? 寿命几乎无穷无尽,强到突破天地规则,能和不同物种生育后代。 相传,有时到了兴头上,会直接交配个数年。 而师尊,在有玄黄珠的情况下,都只是一晚上就不行了? 她还特意炼制了一池子的药液,加了各种壮阳三阶灵药。 都无法让“弱小”的师尊,稍微振作一点呢。 “随我回行宫,我去帮爹爹查一下。” 姜元夏决心要帮师尊解除一切问题,也不顾不上继续在浴池内感受师尊的气息。 虽然没得到圣子的承诺,但叶巧丝毫没有挫败。 因为圣子竟然要让她陪同回到行宫! 在以前,可只有圣子的贴身侍女小禾才有如此殊遇。 不过,圣子似乎担心小禾会在苍梧界中受到危险。 没有让小禾跟她进入苍梧界,留在外界。 …… 回到行宫。 姜元夏独自来到二层,望着那寒床目现怀念。 那可是在师尊清醒的时候,瞒着师尊悄悄 光是强烈的背德感和刺激感,就让她难以忘怀。 只可惜那时候的她,尚且放不开,没昨天吃的多。 不过 有没有办法能随时屏蔽师尊的感知,但又不丧失肉体反应? 这样,她岂不是随时随地,只要饿了,就能有? 可是这般操作,很难瞒过师尊。 他毕竟还是一个修士,不可能发觉不了自身的不对劲,除非有某种理由,让他忽视不对劲之处。 譬如寒床之时,她诱骗师尊带上黑带,师尊便认为他丧失知觉,是因为黑带的缘故,也就不会继续探究下去。 姜元夏面色微红,她都不敢想象,那该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 在行宫的二层,围绕着中间的寒床,一共有四个房间。 一间是用来关押凤仪,一间是她修行之地,还有一间是用来关押蛇尊者。 以及 姜元夏原本为姜河准备的一间,也是四座房间中,唯一一个有正常床铺家具的房间。 漫长的四年挣扎与痛苦,免不了有鬼迷心窍之时。 那时的她,对师尊还是尚存误会。 竟然想把师尊关押在这里一辈子。 姜元夏轻轻拍了拍双手,随即,四座矗立、寒气逼人的铁门中,其中一扇轰然作响,缓缓开启。 铁门之后,隐藏的是深邃如渊的黑暗,没有丝毫光线透入,反而如同拥有生命,贪婪地吞噬着门外每一丝企图渗透的光线。 在门口的微弱光线下,隐约可见地面上交错着触目惊心的血色抓痕,令人心悸。 “嘿嘿……哈哈……” 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笑声,连绵不绝,愉快欣喜。 面对这一切,姜元夏面色如常,毫不犹豫地踏入了这片被黑暗完全吞噬的空间。 她的指尖轻轻一挥,一缕灵火跃然而出。 依稀照亮出黑暗最中心的那个女人。 她缓步走到那位俯卧在地上的女子面前,语气平静: “蛇尊者,好久未见。” 女子猛然抬头,露出真容——她正是善法殿的殿主,神秘道门中赫赫有名的四十九尊者之一。 此刻,她脸上的蛇纹面具已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道狰狞的刀痕,让她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 唯有那双未经点染却红艳如血的唇瓣,依旧鲜艳得令人窒息。 “先天魂胎,你比本座想象中的还要神秘莫测。”蛇尊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彼此彼此。” 姜元夏俯视着女子,神情淡漠而冷峻, “若非大禁灭术,我也难以察觉你竟暗藏着如此深厚的实力。真是让我想不到,明明修为已经恢复,为何还要装作一副温顺如狗的模样?” “狗?” 蛇尊者闻言莫名地嗤笑一声,忽然抬眸直视着眼前的黑发少女, “谁才是狗?摇尾乞怜,喜食腌臜之物。你以为你高高在上,实则不过与我无异。” 黑发少女神情冷峻,眸光清寒。 然而,那柔嫩仿佛瓣般的的唇瓣,却不自觉地渗透出一股怪味。 这股味道对于蛇尊者来说,再熟悉不过。 她冷笑一声,心中已有了计较。 “你说什么?” 黑发少女被她激怒,原本淡漠的面容刹那间扭曲起来,阴晴不定,似乎蛇尊者冒犯了她心中的逆鳞。 少女蹲在地上,五指如钩,深深嵌入蛇尊者的发丝之中,扣住她的神魂。 暗淡的光芒骤然闪烁,如同幽冥之火,将蛇尊者的神魂灼烧成一团,她顿时凄厉的惨叫出声。 然而,不过一个呼吸之后。 蛇尊者面上的神情却是愉悦无比,低笑道: “呵呵,这才该是元尊者的风采……” 姜元夏感到一阵索然无味,她猛地一甩手,将蛇尊者的头颅重重摔回地面,声音中充满了恨意: “记住……” “不必再强调,元尊者自然不是狗。” 蛇尊者了然地打断,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和讥讽。 的确,姜元夏的实力天赋以及心性都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自己落入如今境地。 回想三年前,她重伤闭关,不断尝试重塑被姜河斩去的血肉。 却不料,姜河不知用了何等手段,竟然将她的真灵都斩去一部分,不再完整。 导致她手段用尽,都难以重塑肉胎。 她意识到是真灵受损,恰好此时自以为姜元夏被她收服,果断选择闭死关修行。 可谁知,姜元夏根本没被她控制,反而一直在谋划着暗算自己。 她一着不慎,竟被姜元夏得逞。 幸好,此时的姜元夏修行尚浅,只是刚尝试粗浅利用她强大的神魂,还未发掘出先天魂体的潜能,加之看似冷淡入骨,实则半疯半狂,更难察觉出自己的异动。 可奇怪的是,大约在一月之前,姜元夏不知为何,忽然不复曾经的疯狂,冷静之下,发觉她的虚实。 更利用大禁灭术,彻底遏制她的神魂。 但是,纵然神智清醒,姜元夏还是未能认清本我,落入迷障 蛇尊者惆怅着感叹道: “痴儿,你还是陷入迷津,试问,是人又如何,是狗又何妨?这些不过是世俗之人强加于我们的伦理枷锁罢了。你我身为道门中人,心中所系,唯有大道至简。” “本座,费劲诸般努力,只为了让你能明悟本心。试想,若将这寸寸腐朽的修真界,清洗干净。若你当街狗吠,又有何人敢置喙?只怕会从本心认为,此乃大道,争先恐后的当街犬吠。” 在蛇尊者看来,姜元夏.就是狗,被驯服的狗。 自她见到姜元夏的第一面,便如此认为。 或许全天下,只有她最了解姜元夏。 世人皆视她为冷酷无情的善法圣子,怎会将其与狗相提并论? 可狗不正是如此么 对外人狂吠警惕,可对主人和家人而言,却有刻入骨子中的温良。 即便是外界眼中凶猛无比的恶犬,可实则被主人再怎么教训,都会忠贞不二地摇着尾巴讨好,看起来又听话又懂事。明明有能力伤害主人,却甘愿将主人随意丢弃的骨头视为珍馐美味。 “不,我早已不在乎这些。” 姜元夏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我是要让你记住,此乃师尊赐予我的,你怎敢侮辱它?” “啊?” 滔滔不绝试图说服姜元夏的蛇尊者戛然而止,头一次感到迷茫。 黑发少女脸上忽然涌现发自内心的自豪之感,她得意地勾起唇角: “你一定是嫉妒我吧?全天下,只有我会被师尊赏赐此等。” 说着,她却有些怅然若失。 自己只是卑劣的欺骗师尊,才能一饱口福。 姜元夏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她直接向师尊坦白,向师尊讨要。 师尊绝对会一脸怒容的斥责她,不可能会赏赐给她。 师尊真偏心啊,一定是觉得元夏不配,一定会找种种理由,舍不得给她。 要是旻心,师尊说不定就给了吧? 蛇尊者愈加茫然,这几年,她就没见过姜元夏这副神态,她眉头深深皱起: “元尊者,你.你在说什么?你难道不是想通了吗.” 黑发少女一脸冷峻的走进来,气势庄重得不了,她还以为姜元夏想通了,愿意放下世俗的成见,和她一起共参大道。 还忍不住开心地低笑。 结果,她白笑了? “想通?” 姜元夏摇了摇脑袋,以往的痛苦,化为如今的羁绊。 她又怎么可能舍得割舍这一切。 她像是得意的小女孩一般,想要迫不及待地向别人炫耀。 吐出粉嫩的舌头,亮给蛇尊者看: “你瞧,这是师尊赏给我的哦?本来想拒绝的,可师尊偏要给我。” “嘎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 蛇尊者目眦欲裂,死死盯着,十指重重抓在地上,划出带着血迹的痕迹: “你,竟然在戏弄本座!” 她能忍受侮辱,能忍受折磨。 可偏偏,忍不了这荒谬到极致的戏耍。 女人带血丝的眼球,吓的姜元夏连忙收回舌头。 果然师尊的东西,会引来全天下人的觊觎,就连蛇尊者都心怀贪念。 姜元夏浑身畅快。 终于有人知道她被师尊赏赐了。 否则便如锦衣夜行一般,有种不吐不快的难受。 除了被她牢牢控制的蛇尊者,她不敢对任何其他人说,生怕师尊会知道。 而且,也终于可以气一气这蛇尊者了。 蛇尊者接连的缓了好几口气,才忽然低声道: “姜河,那个散修?他和你重新见面了?” “拜你所赐,我们师徒分散四年,如今,终于团聚了。”姜元夏沉郁道。 “呵呵,真是可笑,太荒谬了,你竟然.你竟然!还如此珍重。” 蛇尊者忽然,意识到一个极为关键的事情。 那就是. 姜河的身份,是她亲手伪造的另一场骗局。 若是让姜元夏知道,姜河一直是她恨之入骨的那个男人。 她难以想象,如今和小女孩般得意自豪的姜元夏,会疯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如此愉悦的画面,趴在地上的女人,身子就忍不住激动到发抖。 “哦?” 姜元夏轻轻笑着,她食指轻抬蛇尊者的下巴,居高临下道, “你不会是说,我的师尊,不是被人夺舍的吧?他就是他,我恨之入骨的那个人呢。” 蛇尊者的大笑还在前摇准备中,就再一次骤停。 她不可置信道:“你知道了?” 姜元夏不置可否地沉默。 虽然她认为师尊是一体两魂,可若是没了那些折磨,她对师尊还会是如今的感觉吗? 过往的恨之入骨,真的只有恨么 姜元夏早就说不清对师尊的感受。 是男女之间的爱意? 就像旻心那样师尊经历了许多次的生死相依,又患难与共了四年,渐渐心生爱慕? 可自己没和师尊经历过这般事情。 唯有的,便是从小到大,乐此不疲的折磨。 师尊,最喜欢折磨的就是她了,折磨她的方式也是最奇怪的 或许是因为自己年龄最大, 或许是因为她和另外两个师妹不一样,出生于书香世家,自幼接受过教育,明礼知耻,嗯.大概便是凡人中所谓的大家闺秀,所以师尊更喜欢用奇怪的方式欺负她吧,进而碾碎她的人格。 从小到大,她在师尊面前几乎没有隐私。 无论是洗澡还是排泄,她渐渐的习以为常,甚至是养成了习惯。 会在师尊忘记喊她时,胆怯地脱去衣服,主动钻入师尊的浴桶。 会在想小便时,无助地拉着师尊的衣袖,想要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似乎很久之前,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不止如此,她甚至还会帮师尊说服师妹。 譬如在师尊被林赤打伤后突然性情大变,她还想要说服旻心原谅师尊。 在师尊和旻心因为买剑器顶嘴时,她也帮了师尊说话。 但无论如何,以前的她确确实实意识到,师尊是自己的仇人,能够克制一些奇怪的想法。 直到遇见蛇尊者。 至此之后,心中的某种枷锁似乎被打破。 她好像,和蛇尊者变成同一类人,明悟所谓的本心,任由内心的欲望肆虐,控制理智。 不! 她才和蛇尊者不是同一类人。 要不是师尊是一体两魂,否则,她一定一定会报仇! “其实,你不确定对吧?还是不相信本座?” 蛇尊者微微眯起眼睛,了然道。 “我自有我的判断,若是真相信了你,那才是蠢货呢。我是先天魂胎,师尊的魂魄如何,我还不清楚么?” 姜元夏面不改色道。 她能察觉到师尊的神魂,隐隐和这方天地有着微妙的隔阂。 大概,便是因为一体双魂吧? “也罢,看来你都知道了。” 蛇尊者看似深受打击,一脸颓然道, “那一日,本座察觉姜河身上的海狱魇有些异常,心起好奇,才发现此人似觉宿慧,本想好好研究一番,却不料出现变故,可谓是本座一大遗憾。” 宿慧?? 师尊觉醒前世的记忆? 若是宿慧,不仅是和她的判断有异,其中代表的意义更是截然不同。 姜元夏下意识的攥紧手心,表面依旧平静: “今日便到此为止,改天,我再来好好拜见下尊者。” …… 望着铁门重重关上。 姜元夏目光茫然。 若师尊是觉醒宿慧,也就意味着那些过错都是他亲手铸下。 做了坏事,然后道歉,曾经的过错,真的可以一笔勾销么. 不不不,蛇尊者的话绝不可以轻信。 一定是假的。 大道轮回失序,早就没有轮回,师尊怎么可能是转世之身? 姜元夏只觉步伐有些沉重,前往另一个房间,也是自己的修行之地。 这里收藏着大量的书籍,其中,可能便存在那条粉蛇的信息。 姜元夏随手拿起一本《朱明异兽录》,心绪烦乱地翻动着。 (本章完) 第259章 小粉蛇(6k) 第259章 小粉蛇(6k) 《朱明异兽录》,这本书虽然研究的是朱明域的百般异兽,可著书人却是来自白藏仙宗的一名长老。 此长老名为流形散人,金丹后期,胎丹境真人,实力不凡。 热衷于游历天地奇山异水,收集天下异闻,寻找凝婴的机缘。 而这本书,便成形于两百年前,流形真人来朱明域历练所著。 里面异兽分为先天,后天两大类。 何谓先天? 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得天眷顾,为道所钟。 甚至,流形散人还认为先天神兽,乃是大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今大道不显,便是因为先天神兽在诸仙时代,陆续亡于仙人之手,以至于大道残缺。 姜元夏不以为然,她一向认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岂会对个别生灵有所钟爱? 所谓大道不显,她更倾向于天地间的道蕴法则是有限的,现行的路被前人走尽,以至于后来者无路可走。 姜元夏继续翻看着,流形散人将真龙和凤凰归在先天篇的前两页。 这两页她昔日便已经着重看过。 毕竟自家师妹便是活着的真龙,身为师姐,她必不可免地会多加关注。 而她此次前来苍梧界寻找凤凰传承,更是将凤凰篇细细看过。 其实,流形散人对这两种天地所钟的生灵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只是略有提及真龙早在诸仙时代时,踪迹便茫然不可寻。 不过他听说,朱明仙宗曾经寻找到一条龙尸,而朱明仙宗之亡,或许也是因为这条龙尸。 至于凤凰,则是诸仙时代之前的上古时代苍梧宗的供奉神兽。 上古时代亦称图腾时代,在上古时代无论大小实力,都供奉着一二图腾神兽。 这一局面直到诸仙时代才开始改变。 诸仙时代的序幕,便是由苍梧宗之亡开启。 苍梧宗分明供奉着能够浴火重生的凤凰,可偏偏天降劫火,旦夕之间,将全宗灭门。 便有人认为此乃凤凰利用人族修士来涅槃。 恰好,此时的人族已然发展起来,不乏能和神兽抗衡的顶尖修士。 至此以苍梧宗之亡为借口,开始对昔日的图腾斩杀殆尽,化为修行和练器炼丹的材料。 流传至今的道器,至宝,大多成型于那个年代。 “师尊的玄黄珠,来历却很奇怪。成型于朱明仙宗,可现行的仙宗,有能力炼制如此至宝么。” 姜元夏轻滑过寥寥无几的先天神兽记载, 不过先天神兽又不是烂大街的东西,那条小粉蛇怎么也不可能是先天神兽。 姜元夏手指毫不犹豫地掠过最后一条记载: “螣蛇,火神,司火光、怪异、惊恐、梦寐、妖邪、蛊惑之事,为火神宫图腾” 她摇了摇脑袋,继续翻看起后天异兽篇。 里面的火神宫倒是眼熟。 天下间,自然不止有三个魔教。 这火神宫也是现行的一大魔教,实力很强,可终究和三大魔教不是一个级别。 神感教和太真天之所以敢席卷朱明域,便是因为宗内有着元婴真君,不忌惮任何一个仙宗。 而火神宫宫内,则缺少真君级别的战力。 只敢在白藏域暗中活跃。 自称是上古火神宫的传人,实则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 从教内的秘讯得知,前些时日,火神宫曾与太真天暗中交易,希冀来到朱明域发展。 …… 一夜无话。 姜河从未睡得如此死过,醒来之时,仍旧觉得浑身疲惫。 尤其是眼前,直冒金星,甚至还出现了幻觉! 他盖着的被子竟然鼓起来了! 姜河揉了揉眼睛,满天游离的金星慢慢变得暗淡,视线里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耳中的嗡鸣声也渐渐散去。 “嘤?” 似乎有个某条小粉,正发出疑惑的声音。 这是 姜河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那条小粉舍得从玄黄珠出来了? 它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姜河比划着身前的凸起,差不多和衿儿一般大小,正缩在他的被子里,趴在他的大腿上。 或许是药液副作用。 姜河直到今天,都感觉身体还是有些麻木。 除了双腿,后腰处则更严重,完全丧失了知觉,只是隐隐察觉有些不适。 因此,他无法从大腿触感上判断小蛇如今的准确大小形状,只有一个模糊的判断。 “小家伙,你怎么出来了?” 姜河拍了拍那团凸起,小粉顿时吓了一大跳,死死的蜷缩在他的身上。 “嗯?” 小粉,怎么这么圆润? 它不该是细细的一条蛇吗? 姜河发觉手感不对,大手继续拍了拍。 他大概感受了一下,差不多有巴掌大,软软弹弹的。 小粉悲鸣一声,不停的扭动身子,想要躲过他的手。 同时,姜河只觉肚子一凉。 那条小粉蛇又故技重施,开始舔着他的丹田。 姜河有了防备,死守丹田,催动玄黄珠。 任凭小粉怎样,都难以再次进入他的丹田,气的泪水直掉。 “我想让你能进丹田,你才能进丹田。记住了吗?” 姜河决心给这小粉蛇一点教训。 它还真把自己丹田当它家了? 想进就进,想退就退不成? 虽然现在口头上是小粉蛇的“叔叔”,但这只是权宜之计,他已经内定自己是小粉蛇的主人。 自然得好好驯服一下这条不听话的小粉蛇。 而且,他看小粉身侧有正在成长的骨头,估摸着是翅膀。 若小粉长大后外貌神武雄壮,能够飞行。 他还想把小粉收服为坐骑呢。 “愣着干嘛?你怎么不继续尝试了?” 姜河很不满,小粉蛇竟然半途而废,愣愣地缩在他肚子上。 “啪嗒,啪嗒。” 几滴泪水滴落到他的身上。 “哭?哭也不行哦,明明是一条蛇,还这么娇贵的,连叔叔的话都不听了吗?” 姜河正色道,决心驯服这条小蛇,也想让它明白,除非自己同意,否则它绝无接近玄黄珠的机会。 “昨天不是承认我是你叔叔了吗?还没长大的小蛇就该听话,明白吗?” 他按住小蛇的脑袋? “呜呜.” 小粉蛇啜泣出声,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 “.等等?” 姜河愣住,这小蛇不仅身子不对劲,蛇脑袋也不对劲,蛇脸更不对劲。 怎么好像有鼻子有眼的? 他缓缓拉开被子,只见黑漆漆的被子中,一对粉玉般的瞳孔散着淡淡荧光,正泪眼汪汪地仰着小脸望着他,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他的肚皮上。 “不对劲,一定是我眼瞎了。这么小的蛇,怎么可能会化形?” 姜河喃喃自语,将被子重新盖上。 这方世界的妖兽,想要化形,非常的艰难,必须晋升至金丹期。 然而,金丹期已经是修真界的高端战力 小粉蛇,怎么可能现在就化形了? 难道一个金丹妖兽,正趴在他不设防的肚皮上,刚刚他还威胁这只金丹妖兽? 姜河冷汗直流,小心翼翼地再次拉开被子。 粉色的头发,小巧的瓜子脸,琼鼻精致,粉玉般的竖瞳 可恶 世上竟然还有和衿儿差不多可爱的。 不,衿儿才是最可爱的。 小粉蛇还差了点。 姜河坚定信念。 “师尊~醒了吗?” 门外,他的大徒弟敲着房门,小声问候着。 ! 要是被元夏知道,被子里有这玩意。 岂不是会让元夏误会自己是个变态! 姜河快速无声的盖上被子,瞥见被子上显眼的团形,姜河果断拉住小粉蛇的柔嫩手臂,翻身侧卧,将小粉蛇遮在怀中。 “嘤~” 小粉蛇还没来得及哀鸣,便被姜河一把捂住嘴。 用眼神威胁着小粉蛇。 他也顾不上这小粉蛇是不是金丹妖兽了,毕竟,要是小粉蛇对自己不坏好心,他早就凉了。 幸好,小粉蛇和衿儿差不多大小。 侧卧之下,完全能遮住小粉蛇的身形。 “师尊?还在睡吗?那元夏走了哦?” 大徒弟依旧小小声问道,保持在能让他听见,但又不会吵醒他的音量。 姜河自然沉默,假装自己还在睡觉。 不过……元夏的小细节让姜河有些感动,元夏还真是贴心呢,不愧是自己的小袄。 正当姜河这般想着的时候,说着要走的黑发少女,却是轻手轻脚打开的房门。 “??” 姜河头顶冒出问号。 元夏你……不是说你要走了吗? 他在被子里,和小粉蛇面面相觑。 小粉蛇也是茫然地扑灵扑灵着大眼睛,旋即,注意到姜河的眼神。 顿时恶狠狠的露出两颗小奶牙,皱着琼鼻,一副凶恶的神情。 “刚刚,听见了什么声音呢。” 姜元夏在门边自语着,好像是在解释,又好像是在掩饰。 她轻轻的关上房门,迟疑地道:“应该便是那条小粉蛇的叫声吧,好奇怪的叫声……” 原来如此。 姜河松了口气,原来是刚刚小粉蛇的叫声,被元夏听见了。 姜河未听见元夏走动的脚步。 但却能明白她上一刻还在房门,下一刻忽然来到自己的床边。 若问姜河为什么知道. 那是因为他的屁股,忽然被元夏摸了一下! 刚刚还在摸小粉蛇的屁股,现在竟然被自己的徒弟摸了屁股! 姜河大惊失色,冷汗直流。 元夏这是要干嘛? “唔,不能吵醒师尊。那条小蛇,不会钻入师尊的被子里吧?” 姜元夏继续摸着姜河的屁股,微叹道, “师尊也是的,什么妖兽都敢拎回家养。殊不知,这种小蛇最喜自猎物背后而入,捕食猎物。” “?” 姜河再次和小粉蛇面面相觑,这次小粉蛇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小脸生气得通红通红的。 什么? 这条小粉蛇,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灵兽? “得帮师尊看看,师尊要是知道,一定会很尴尬。师尊放心,元夏会趁师尊不知道,帮师尊处理好的。” 这是迷香? 不及他深思,姜元夏已经准备拉他的被子。 要是元夏拉开了,必然会发现他还抱着一个小粉蛇。 那样,想必自己的形象就没了罢。 “咳咳!” 姜河装作幽幽转醒,故作茫然地扭头道, “元夏,你怎么来了?” “啊!师尊.你,怎么醒了?是元夏吵醒师尊了吗?” 黑发少女俏脸泛红,见到他忽然醒来,小手一抖,拿着大葫芦险些掉在地上。 这葫芦是什么东西? 姜河好奇地打量这葫芦,表面刻有灵纹,是二阶中品的储物法宝。 应该是准备将小粉蛇关在葫芦里面吧? 姜元夏讪讪地将大葫芦和迷香藏在身后,不好意思道: “师尊,你都听见了吗?” 她暗自缓了口气. 幸好,因为不敢对师尊用探知法术,导致师尊怀疑。 她特意做了两手准备,提前小声自语,若师尊是醒的,便能瞒过师尊。 待到迷香生效,师尊人事不省后,她再开始进货。 可谓是万无一失。 “元夏,为师不是故意装睡,而不想打扰到元夏” 姜河叹息一声, “却没想到那小粉蛇,竟然有这种癖好。让元夏费心了,可是这种事情,就不需要麻烦元夏了吧.” “喔……是元夏僭越了。等等,师尊,昨日的药液有些许副作用,师尊感受到了吧?” 姜元夏很心虚,那不是药液的副作用,而是她特意给师尊喂的丹药的药效。 姜河哑然失笑。 这丫头,什么僭越不僭越的,把他当成皇上了不成? 他点头道:“确有此事,下身一直发麻。” “师尊吃了这颗丹药便可以了,都怪元夏想的不周到。” 姜元夏寻思一天过去了,师尊的身体也该被药力修复。 当即从储物戒中,拿出另一枚丹药,交给姜河服下。 姜河服下的那一刹那,止不住的酸痛袭来,随后,熟悉的知觉便重新回到下身。 他如释重负地气道: “话说,元夏你知道这小粉蛇是什么妖兽了吗?诶.等等,元夏你怎么知道我养了一条小粉蛇?” 黑发少女略带无奈的笑了笑: “师尊~元夏可不是耳聋哦?当日听见你和叶巧的对话了。” “是这样啊。” 姜河感慨,元夏的耳力这么出色? 不动用灵力,仅凭耳力,都能隔着一层大殿都能听见他和叶巧的交流。 不愧是他的徒弟。 “我昨日翻查了一番书籍,发现有种妖兽,和小粉蛇很贴切。名为腐蛇,身形细长而有鳞片,多为粉色,身侧有骨刃,便于钻进猎物体内,割破猎物内脏。不过此蛇在外界早已濒临灭亡,但在苍梧界还有行踪,倒不足为奇。” 姜元夏解释着,听到姜河面色发绿。 这小粉蛇看起来那么可爱,本体怎么会是这么恶心的东西. “师尊,此蛇没有培养的价值,相反很是危险。要不交给元夏,将它炼制成药泥吧。腐蛇的肉体,最适合用来培育灵草,这也是它灭亡的原因” 姜元夏晃了晃葫芦,坦然道, “这个葫芦.便是元夏用来关它的呢。” 不用姜河去看,他也感受出小粉蛇的害怕惶恐。 滑嫩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体,不停的向下钻着。 吓的姜河拱起了腿,将被子撑起一大片,才遮住小粉蛇的动静。 小粉蛇不管不顾,重新趴到他的肚子处,想要重新钻回姜河丹田里去。 “等等,腐蛇舌头,有没有特殊的地方?” 姜河忽然想起,小粉蛇似乎有某种神通,能通过舔舐钻入丹田内。 黑发少女凝眉思索: “应该是没特别的神通,不过为了便于捕食,腐蛇的舌头腐蚀性极强。” 好像,勉强能有关联? 难道小粉蛇是腐蛇的究极变异体,舌头的腐蚀进化成了某种能跨越结界之流的穿透能力? “师尊对腐蛇的舌头感兴趣?到时候我可以割下它的舌头,给师尊收藏。“ 少女面不改色地道。 然而,平静语气听起来却让某条小粉蛇吓的六神无主。 “啪嗒~” 小粉蛇又不停冒着泪水,打湿了姜河的肚皮。 “我是在想.嘶.” 姜河面色一变,险些想将那条小粉蛇按住。 这条小粉蛇,竟然在绝望之下,开始了病急乱投医! 他故作随意的将被子拉开一条缝,便看见见粉毛小蛇正苦着小脸,绝望而痛苦的继续尝试着。 不忘抬起双眸,恶狠狠地瞪着他。 两颗小奶牙重重一咬。 小粉蛇的奶牙,早被姜河验证过,并无半点威胁。 反倒是啪的一下,甩在了她的脸上。 小粉蛇顿时呆住,疼的小脸皱成一团,甩出一道诺大红印。 却又担心姜元夏听见她的声音,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吐出一点气息。 它敏锐注意到姜河脸上略有略微的嘲笑,心中更感委屈。 滴滴泪水打湿了姜河。 “嗯!!” 被小粉蛇咬不疼,但是被小粉蛇舔却疼痛异常。 方一激动,一股格外强烈的刺疼,骤然爆发开来。 疼的姜河老脸皱的和小粉蛇一模一样,两人都是苦兮兮的样子。 “嘤?” 小粉蛇在心中惊异的叫了一声,它察觉不对劲。 原来 这里是他弱点!! 小粉蛇,明白了一切。 看到这个坏人如此痛苦,它再也顾不上嫌弃! “嘶” 姜河重重抓住床单,面色惨白。 幸好,虽然身体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玄黄珠恰好被他重新祭炼过一番,恢复了些许活力。 珠子有些苦恼的提溜提溜转了一圈。 溢出缕缕黄色的光丝,钻入他的经脉,流向全身。 溢出光丝之后,莹润的玄黄珠,渐渐又变得干枯。 “师尊,你怎么了!” 黑发少女大惊失色,攥紧手中拿着的大葫芦。 怎么回事 她也给师尊吃了补药啊? 按理说.按理说师尊应该能重新被收获了才对。 “没事.” 随着玄黄珠的滋养。 那种刺疼飞速消失,没了刺痛之后,带来的是格外舒爽的刺激。 “嘶~” 姜河再次倒吸一口气。 听到姜河这么痛苦,再次惨叫出声。 嗯? 可恶! 太坏了! 要不是它非得如他所愿,折磨死这坏蛋叔叔! 姜河心虚地瞥了眼被他腿拱起的被子,又强自把目光正视一脸担心的元夏: “没事,想来是下身麻木太久。” “师尊,没事就好。” 姜元夏捂住胸口,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都怪她 要不是她太贪婪,师尊也不会伤成这样。 在姜元夏眼中,师尊一直都是无所不能,十全十美的存在。可她没想到,原来师尊,在那里不行. 为了师尊,哪怕再怎么想,都绝对要忍住 反正,放在那里,也没人和她抢。 “嗯嗯?” 某条小粉蛇瞪大了眼睛,猝不及防下,可爱的琼鼻难受地皱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姜河心神松动,小粉蛇终于得偿所愿,瞬间钻回姜河的丹田内。 鸭坐在玄黄珠上,傻乎乎的擦着鼻子,若有所思。 姜河收回目光,他暗自后悔。 早就该放松防备,让这小粉蛇进去了。 谁知元夏来了,他一时没留意,让小粉蛇苦苦挣扎。 这小粉蛇 分明是小黄蛇才对! 谁家正经蛇会做这种事情。 姜河联想到它能化形……难道是某位几百岁的金丹妖兽,正在故意戏耍他? “师尊,今天是云溪宗第二批弟子进入,其内也有很多外门弟子前来负责修缮朝城外围,要不要……把旻心她们带进来?” 姜元夏揪着手指,试探地问道。 (本章完) 第260章 衿儿,有种不好的预感(6k) 第260章 衿儿,有种不好的预感(6k) 云溪宗第二批弟子,今天就进入苍梧界了? 这速度出乎姜河的意料。 按照孙礼的说法,第二批弟子还得过几天再进入苍梧界。 姜河最初的想法,便是混入云溪宗的外门进入苍梧界,可在得知楚家和青阳仙宗暗中联手,担心元夏有危险,于是冒险找上楚家,提前进入苍梧界。 这就意味着陈舸马上就要进入苍梧界,随之而来的可能还有青阳仙宗的长老。 姜河虽然和楚家暂时达成了合作,可也无法制止他们帮助青阳仙宗摧毁苍梧界。 毕竟楚家哪怕玉石俱焚,都要将苍梧界摧毁,不留给神感教和叛徒。 况且,木已成舟,两派人早已联手,准备充足,姜河难以插手。 “如今的苍梧界,暗潮涌动,除了苍梧界护山灵兽,还有青阳仙宗暗自谋划,况且,月华殿的人说不准也会卷土重来,可不是游山玩水之地。” 姜河想了想,月华圣子虽然身负重伤,就连储物戒和随身佩剑都被元夏夺走,但终归是一殿圣子,手段不凡,还是在护道人的帮助下,从元夏手中逃得一命。 月华圣子绝不是甘于伏低做小之人,他岂会就此善罢甘休? 而如今对元夏出手的最好机会,便是趁着她在苍梧界中谋求凤凰传承之时,与善法殿金丹长老断开联系时下手. “师尊的意思是……暂时不让师妹来苍梧界?以免她们遭受波及。” 黑发少女暗暗松了口气,她明白姜河的意思,故作犹疑道。 要是旻心她们都来了,自己可就难以寻找机会收获师尊了。 “怎么,你是想念旻心和衿儿了吗?她们可是很想你哦,成天在我面前念叨着师姐去哪了。”姜河打趣道。 “想念自然想念,可事有轻重缓急,元夏认得大局。” 姜元夏神色不免染上些忧虑,虽说……自己有着后手,但她并不想动用后手。 “嗯,见面的时机,还是稍稍延后吧。固然旻心实力不凡,但修行时日尚浅,稍显稚嫩。更何况衿儿也得有人需要有照看着。单是苏苏的实力,可是很难护得衿儿周全。” 姜河忽然有些忧心苏苏的修为了。 苏苏,在大晋之中,确实称得上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可是,比起他的徒弟,天赋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自己天赋确实平平,直到如今才是筑基中期,可他有着至宝玄黄珠,这可是“主角”的金手指,金手指的含金量那不必多说了吧? 长此以往之下,苏苏的修为迟早要和他们一个天一个地。 倘若修为跟不上,寿元也就难以增长 以苏苏的天赋,最多最多也只能修行到金丹境,况且还机会渺茫。 而旻心她们,哪怕是如今看似弱不禁风的衿儿,日后保底也是元婴境,甚至能突破天地大限,成为化神天君,得道天齐。 那些所谓的仙人,也只不过是化神期。 与前世的修仙小说不同。 这方世界所修核心乃是真灵。 故而,自筑基以降,每一重境界皆如天堑,难以逾越。 自金丹期开始,修士才称得上逆天而行。 以金丹之境为例,真灵寓于丹中,自此性命自主,寿元激增,可谓我命由我不由天。 此境又细分为三境: 金丹初期,名曰凝丹,以身心为炉,精气化火,熔铸灵力,锻就金丹。一旦成就,灵力浩瀚无边,足以遨游天地,逍遥一方,始得真人之名。 诸如叶阁,源自北域玄英来至南域朱明;楚昭明,远离朱明,游历四海。若非金丹初期修为,何以逍遥世间? 金丹中期,号曰元丹,以乾坤为炉,焚坎离之火,祭炼道种,领悟三千大道之奥秘。此时法力玄奇,能借道种之力,洞悉大道,施展神通,亦称仙法。 月华殿大长老之点血焰、蛇尊者之血肉消融秘术、不动猿之法天象地,皆非单纯灵力所能及。 然世间亦有天赋异禀者,无须借用道种,便能领悟神通,如元夏之禁灭术,能制伏神魂,玄妙至极。 至于金丹后期,是为胎丹,以天地为炉,日月为火,道种融入金丹,丹中孕育真灵。 至此,金丹彻底炼化,修士明悟道种内蕴之法则,无须依赖道种,举手投足间,神通自成。 此境修行至圆满者,可尊称为大真君,为一方执牛耳者。 如苍平城城主,诛魔殿殿主。 当然,还有凝丹之前,尚且有一境,为假丹境。 夺妖兽金丹,吞炼大量资源,以换雄厚灵力,寿元略增。 假丹修士在以往,并不配被称为真人,然而如今大道不显,以至此类修士都被世人称之为真人。 如云雾宗现任宗主赤袍老者,元夏都不屑于将他炼入傲骨箓。 “苏苏……大晋皇族的血脉么?听说大晋凤族,身负凤凰的微薄血脉,莫非和苍梧宗,有些联系?” 黑发少女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她对这凤苏苏印象非常不好。 凭什么. 她们吃了那么多苦,才换来如今的师尊。 可凤苏苏什么都没经历过,平白无故就能被师尊关心呵护着。 “血脉确有其事,之前蛇尊者便盯上过凤族,暗中给大晋皇帝凤严传下月华殿的秘法,想要提纯凤族血脉。与苍梧宗.也的确有点联系。” 姜河点点头。 修真界发展了如此漫长的岁月,自然不乏有五八门的血脉。 只是流传至今,大多稀薄到了极点。 并没有常人想的那般珍贵。 譬如前世蓝星上,谁家千年之前没有过辉煌? 如果千年都是底层,能在物资匮乏,医疗不足,战乱频繁等等因素的古代,流传至今,也可称得上身负气运了。 千年尚且如此,更何况动辄千年万年的修真界? 孙礼也是数百年前雄踞一方听潮阁的后人,如今也只是一个穷哈哈的散修,顶多知晓些许秘辛。 姜河犹豫了下,坦白道: “大晋凤族祖上乃是凤无功,确实是苍梧宗为数不多的直系血脉,但因触怒长辈,被罚往偏僻的海州禁闭。因此,没能参加苍梧宗的祭祀典礼,逃过那一天的天降劫火。” “之后,这支血脉便在海州繁衍生息。直到朱明仙宗崛起,有凤族人拜入朱明仙宗,名列真传,和林家一道前往泽州筹建羽化大阵。” “再就是朱明仙宗之亡,岁月悠悠,林家成为青木城一大散修家族,而凤族则成了大晋皇族” 姜元夏听得神思向往,小声吐槽道: “可真是一波三折,世事无常。” “累积上万年的岁月流逝,横跨上古图腾时代,诸仙时代,以及如今的大道不显时代,有如此变化不足为奇。” 姜河摇头,越往后,凤族的变故也就越频繁,这便是因为大道不显,修士修为难进,导致寿命浅薄,难以维序家族。 自凤族那名金丹真人死后,族内便青黄不接,老一辈的人未入金丹,寿命不过百余岁,自然难抗岁月流逝。 “不过,肉身会在岁月中消亡,但总有些物件,会流传至今。” 姜河话音一顿,转问道, “元夏,你此次来苍梧界,是为了谋求凤凰传承吗?” “这……是也不是。” 姜元夏没有隐瞒,如实告来, “神感教命我取得凤凰精血,此等神兽精血,于神感教有大用。若是取得精血,传承可由我自己定夺。” 姜河皱眉:“呵,说得倒是好听,可若你在苍梧界中接受传承,他们想拿也拿不走。本该精血也该为你所用……神感教就让你一个人孤身来苍梧界?也没许诺其他好处?” 黑发少女抿了抿唇,踌躇一番,小声道: “我向教内求了一个许诺,若是拿到精血,他们便会答应。况且,苍梧界禁灵,教内派出金丹真人,也于事无补,反而会吸引到护山灵兽的注意。而且,教内也特意从太真天中,借了三位战力出众的体修为我护法。” 嗯.结果现在三人中,最强的二十八宿李天成已经被姜河打废了。 姜河郑重道:“元夏放心,师父这次前来苍梧界便是为了帮你。而那凤仪,身据凤族秘藏,便是此次获取凤族传承的关键之一。” “哦原来如此。” 姜元夏默默松了口气,她之前看师尊护着凤仪的样子。 还以为.还以为师尊盯上这对双胞胎,想玩什么新样。 那样可就大事不妙。 两个人,还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总比一个人更刺激吧. …… 没待多久,姜元夏便告辞,前往朝城凤凰台去观摩古殿。 姜河婉拒了元夏的邀请,他倒是想去现场看看那座历史长河中的古殿。 可谁让珠子里还坐着一个粉发小女孩。 若不是查明清楚,始终是一个心腹大患。 “zz~” 小粉蛇已经化为原来的细细嫩嫩一条小粉蛇,盘在玄黄珠上睡得正香。 这条小粉蛇. 早上趴在他的身上是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想办法夺走玄黄珠? 自见到小粉蛇能化为人形,姜河也不似之前一般小觑它。 这家伙,真的是腐蛇吗? 能化为人形,又能钻入他的丹田。 姜河唤出玄黄珠,玄黄珠在他掌心静静停滞,好不容易恢复的光泽又一次黯淡下来。 如今他身体亏虚严重,近些日子不能动用气血,也不能流出灵液了. 刚刚的刺痛姜河还心有余悸。 不会是因为燃烧了太多精血,伤到了肾脏吧. 姜河掐住小粉蛇的蛇头,将它从玄黄珠上拎起。 “嘤?” 小粉蛇的蛇躯动顿时拉的直直一条,两个大眼睛也茫然的睁开,似有些懵懂地望着他。 “你这条小色蛇,赶紧给我化为原型!” 姜河有些膈应,先前的粉发小女孩他还能接受。 可.蛇他是真的接受不能,想起小粉蛇刚刚做的事情,再盯着这条蛇躯,他不由得心起怪异。 “zz~” 小粉蛇闭上了眼睛,继续重新睡着觉,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始烫的样子。 无论姜河如何威胁,这小粉蛇好似学聪明的一般,就是装作听不见,好像知道姜河不会对它做什么一般。 蜷缩着尾巴,将脑袋搁在尾巴上,睡的越发香。 “可恶.” 姜河嘴都说干了,悄悄瞄着它身体上那片的遮羞鳞片。 拇指搭在中指之上,轻轻的一弹。 小粉蛇顿时“立正”,蛇躯绷地和弓弦似的。 一双大眼睛,豁然瞪大。 露出两颗小奶牙,呲牙列嘴地冲着姜河不停“嘶嘶”。 “呵,谁让你不听话,我姜河可是会体罚的,不管你是不是孩子。” 姜河若无其事地道。 谁知,下一刻一股巨力从手中袭来,小粉蛇用力挣脱开姜河掐住它头的手,如一道弓箭,飞向他的身下。 嘴巴张的大大的,赫然想表演一波蛇吞。 “我靠!” 姜河吓得粗口都爆出来了,要是让这小粉蛇得逞,那得是一辈子的阴影。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姜河瞬息出手,捏住它的尾巴,仅差一寸,就让这小粉蛇得逞。 脸上不由得心有余悸地流下冷。 “嘤!” 小粉蛇颇为骄傲地望着姜河脸上的后怕,它就知道,这就是他的弱点! 别看身躯硬的和铁石一般,连牙齿都咬不动。 可偏偏那里薄弱的很。 “好,我今天就吃红烧粉蛇,你可千万别变成人,别毁了我的食欲。” 姜河从储物戒找出一口大锅,阴险地笑了笑。 手指间掐出一点灵火,在小粉蛇身躯稍微一晃。 烫地它再次蜷缩起身子。 脸上的得意消弭无形,两个大眼睛顿时盈满了泪水,啪嗒啪嗒落到地上。 “变不变?” 姜河最后问了一次。 小粉蛇含着泪,气鼓鼓地望了他一眼。 不见有什么异变,它眨眼功夫,就化为了之前的粉发小女孩,被他领着脖子,提在空中。 抱着自己的双膝瑟瑟发抖。 “嗯” 光明正大的一看,姜河才发现小粉蛇的白腻后背肩胛骨附近,存在有别常人的两块骨骼。 是等她翅膀长出来,化为人形也会有这两道翅膀? 姜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感粉腻,能感受到骨头正在细微的挣扎,她应该是能控制自己的骨骼运动。 “!” 小粉蛇又抬起小脸,恶狠狠地皱着鼻子。 粉玉般的竖瞳瞪得快成圆形,然而,那两颗小虎牙毫无威慑能力。 只让姜河觉得奶凶奶凶的。 不过,让她光着也不好。 她的蛇形态的确看起来很幼小,但妖兽和人类可不一样。 人形态的小粉蛇,看起来年龄和体型和衿儿差不多大小,甚至还要稍微大一点。 该发育的地方已经在发育,鼓鼓胀胀的。 不过,她之前是在被子里,看不真切。 而此时又是蜷缩着身子,姜河只能看出大概,不确定她化为人形态时,身上有没有蛇形态时的遮羞鳞片。 念此,以防万一。 姜河从储物戒中拿出衿儿的衣物,硬生生塞到她的怀中: “先把衣服穿上,穿上后.我就带你吃饭哦?” 小粉蛇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响了,她之前便是在捕猎魅蛇,结果被姜河强行插手,放走了魅蛇。直到现在,都还没吃上饭。 吃饭? 小粉蛇不屑的撇了撇嘴,蠢蠢欲动地望着姜河。 哼!这坏蛋还想讨好她,不过,不管他怎么讨好,自己一定要狠狠蛇吞,报仇雪恨! 不过还得和今天一样,趁其不备。 姜河懒得管小粉蛇是怎么想的,见她没有反对,将她放到床上。 为了避免她逃跑,姜河也没有当正人君子,离开房间,反而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警惕着观望着小粉蛇的一举一动。 小粉蛇眨了眨眼,茫然地望着姜河直勾勾的目光。 正如之前所说,妖兽便和人族一般,从起初茹毛饮血,到之后缝制衣裳,遮蔽身体。越是血脉高贵的妖兽,越是明白羞耻。 哪怕小粉蛇还是懵懵懂懂的状态,小脸也红了红,下意识的拉过被子,缩在被子中换着衣服。 “啧。” 姜河还想研究小粉蛇化为人形,会不会有遮羞鳞片。 说来也怪,这小粉蛇之前被他摸一下都气急败坏。 那怎么今天还总是想蛇吞他? 待小粉蛇换好衣服后,姜河眼睛一亮。 淡青色的襦裙落到她的身上恰当好处,散乱的鬓发垂在精致尖俏的瓜子脸边,琼鼻挺直,乍一眼看上去,有几分混血美少女的立体感。 眸子水亮,竖瞳似粉玉般澄澈,粉色的发丝随意披散肩头,正冲着他示威性地亮着小虎牙。 不过,裙摆下垂着的葱白脚丫,脚趾却是微微扣着,小粉蛇还是那条外强中干的小粉蛇。 “哦。差点忘了,还有给你穿袜子。算了,好歹是你叔叔,勉为其难帮你吧。” 姜河拿出一双白袜,蹲在地上握住她小巧柔滑的嫩足。 足弓曲线优美,指甲透着淡淡的晶莹粉色,好似一朵粉。 “嘤!” 小粉蛇忽然开心起来,高傲地扬起下巴望着姜河给她穿袜子。 这坏蛋竟然怕成这样! 都舍弃尊严,跪在地上服侍她。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坏蛋。 迟早有一天,也让他感受自己今日的耻辱。 让他蛇吞自己! “哼,我可是只给我的小徒弟穿过袜子,今天真是便宜你了。” 姜河按住她不安躁动的小脚,好不容易才给她穿上袜子。 抬起眼,顿时看见她斜睥的眼神,那眼神中透着说不清的高傲,就像是在看一个仆人一般? 可恶 真是一个没大没小的小粉蛇! 分明自己才是主人! 姜河生气,忍不住狠狠“掐”着她的小脚丫。 小粉蛇先是一惊,下意识收回示威的小虎牙。 随后才发现,其实好像有点舒服? 她顿时舒服的眯起眼。 真不错啊~这仆人还会按摩呢。 …… “阿欠!” 云溪宗外门处,一个平平无奇的院子中。 黑色微卷长发的冷淡小萝莉,忽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总感觉. 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衿茫然地望着桌上的画纸,上面惟妙惟肖的画着一个男人的面容。 赫然便是她的师尊,姜河! 只是,这副肖像,有些不对劲. 本来是挂在她脚踝中的红绳铃铛,此时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嗯?衿儿生病了吗?” 白旻心正闭目修行真龙传承,在一旁的床上盘膝而坐。 银色的长发无风微扬,若是细看,银发上有着隐隐的淡赤色纹路。 而在银发少女的瞳孔中,一点赤光稍纵即逝。 白旻心赤眸主杀,金眸主法,可谓天生的太真天弟子 如今的她,已经初步接受真龙传承,开始参悟杀伐之道。 “.” 衿儿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自那一次因为无法说话,而被姜河打屁屁造成极为惨重的后果后。 林衿的心防,也打开一条缝隙,逐渐开始尝试和师姐互动。 “呼,那就好。” 白旻心弯了弯眼眸,不过,旋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喷嚏呢?难道是心神感应,师尊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她近些日子,好不容易参悟了部分传承。 还想教师尊一招两式呢。 恰好是杀伐之术,也比较适合师尊的体魄。 “不管了,一定是师尊那边出了问题!那我们作为徒弟的,去找师尊应该很合理吧?” 白旻心捏了捏小拳头,信誓旦旦地道。 可师尊有事外出,自己贸然去找他,会不会被师尊骂啊? 就算如今师出有名,也有些不保险。 白旻心思来想去,还是不想被师尊骂。 笑眯眯地摸着衿儿的脑袋:“衿儿,你想去吗?想去的话师姐就带你去哦?” 她暗暗打着算盘。 师尊非常疼爱衿儿,是衿儿想去找师尊的话,师尊一定不忍心责骂衿儿 可是小女孩只是默默的轻蹙眉心,似乎.有种莫名的担忧。 她担忧见到自己不愿意看见的东西。 衿儿默默地继续画着,将男人脖子上挂着的红绳铃铛的红绳描黑,看起来仿佛是一道项圈一般。 白旻心目光微滞,随即了然笑道: “衿儿可真喜欢师尊,就连自己的小铃铛,都想送给师尊呢。不过衿儿也是师尊最疼爱的小女孩哦~” “咔嚓”一声。 画笔忽然在此刻断成两截。 (本章完) 第261章 苏苏:我当队长?(6k) 第261章 苏苏:我当队长?(6k) 声音清脆,画笔自中而断。 崩裂而出的木刺,顿时戳穿了衿儿的小手,染上点点血色。 “诶?” 白旻心见小女孩还紧紧攥着画笔,无视其上的木刺,仿佛不知道痛觉一般。 急匆匆的握住衿儿的手,将符笔轻柔地从她手中拿出。 略带不解地道: “衿儿,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白旻心回忆了下自己方才所说的话,点了点衿儿的头: “难道是怀疑师姐说的话吗?师姐可没说谎,师尊身边,不是只有你还小吗?师姐和苏苏都是大人啦。师尊自然最疼爱衿儿了。” “衣服.被别人穿了。” 林衿的声音听起来平淡而无感情,但目光却渐渐冷了下来。 她的东西,就只能是她的东西。 哪怕是不要的,送给别人的。 都不允许其他人染指。 女孩虽小,可内心有极强的独占欲和控制欲。 “衣服?” 白旻心不解其意,神色困惑。 什么衣服?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 任凭白旻心如何聪慧,也不可能将衿儿的话,联系到远在苍梧界之中的事情。 “找师尊!” 林衿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听得白旻心一愣一愣的,她眨了眨眼: “是衿儿想找师尊的对吧?嘿嘿” 这样,师尊就不会怪自己自作主张了。 至于衿儿,她懂什么? 师尊不可能会怪衿儿的。 可谁知…… 衿儿忽然望向正在院子中哼哧哼哧扫着地的金发少女,金发少女一边扫着地,一边不忘用眼神偷偷关注着她。 目光有令她厌恶至极的母爱和慈祥?? “是她想。” “苏苏.?” 白旻心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摇了摇头, “我们还能仗着师尊的宠爱,有恃无恐。可要是苏苏自作主张,恐怕会遭到师尊的责怪。” 她可是知道,师尊挺讨厌苏苏的? 以前白旻心很确实这个事实,可最近,她总觉得得在前面加个“好像”。 总感觉. 师尊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呢。 而且苏苏对自己也太好了,好到完全不像是好朋友呢,简直就像是长辈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护。 有点奇怪. 院子中正在偷看的金发少女,见两人默契地望向她。 心中一颤,欲盖弥彰地低下头,反复扫着地上那一片早已被扫干净的地面。 白旻心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也不是不行” 她心中已然起了某种怀疑。 决心要在日后,好好关注下师尊和自己的好朋友之间的互动。 “苏苏!” 白旻心冲着院外的金发少女,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手。 凤苏苏好似没听到一般,犹自慢慢地扫着地。 等白旻心喊了第二声,她才似有所觉地指了指自己,眼神躲闪: “旻心,是喊我吗?哈哈.我刚刚一直在扫地呢,没留意。” “呃” 白旻心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她算是看出来了,她的好朋友是故意这般作态,想装作没有偷看衿儿。 这么傻里傻气的苏苏,怎么可能和师尊暗通款曲。 “对啊,快进来,衿儿想见你哦~” “真的.真的吗?” 金发少女的眉角顿时扬了起来,那袭暗淡的金发都变得璀璨。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衿儿。 “.” 衿儿皱了皱眉,但也未做反对,轻轻的点了点下巴,表示确有此事。 得到确信,凤苏苏才终于开心的将扫帚放在墙边,轻快地跑了过来。 “诶,苏苏,你为什么要用扫帚扫地?用法术不是方便些吗?” 白旻心帮凤苏苏打开门,顺口问道。 “嗯这样扫得更干净一点?而且我没习过法术。” 凤苏苏自然不好意思说,她觉得这样更有仪式感,也能从中找到快乐。 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贤妻良母,勤劳地打点着家内。 若是动用法术,挥挥手的功夫也就解决了 况且,在院中扫地,还能偷偷看衿儿呢。 “笨蛋苏苏,扫帚哪有法术方便,以后扫地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白旻心拉着她的手,神色触动道, “苏苏,你对我们可真好,明明这些事情,不该由你这个客人来做的。” 说着,银发少女不经意地扫过凤苏苏的小脸。 然而,让她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的是,凤苏苏听到客人一词,脸上并无半点异常。 反而郑重地摇了摇头: “虽然是客人,但我也生活在这里,况且啊,旻心你还得好好修行,一定不能懈怠哦,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就好了。” 被苏苏督促了。 那种奇怪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尤其是金发少女语重心长地拉着她的手,言语中满是殷切,白旻心更是有些不自在。 可恶 她的好朋友怎么这么关心她啊! 简直.简直就像是娘亲一般。 可问题是苏苏和她差不多大。 “苏苏你也要修行啊,我可舍不得以后会没了苏苏的陪伴。” 白旻心凝了凝眉,苏苏如今的修为还在练气圆满,甚至还没筑基。 虽然,以她十八的年龄来看,能练气圆满,天资已然不错。 她记得没错的话,师尊以前是三十岁才练气六层。 “唉反正怎么修炼,也不可能结丹。” 凤苏苏惆怅地叹了口气,她能感受出,自己的上限也就筑基圆满了。 而且,这前提还是她能顺利的修行下去。 想了想,凤苏苏的笑容又莫名带上几分欣慰, “凭旻心的天赋,日后随便金丹吧?到时候我就指望旻心能送我一颗妖兽金丹哦,说不定还能结个假丹,活个二百多岁呢。二百多年的寿命,也够了吧.” 二百多年后,恐怕是最小的衿儿,都成家立业了吧。 “二百多年怎么够……等等,我记得苍梧界中有凤凰传承,苏苏恰好也是凤凰血脉,若是苏苏得了传承和精血,那别说金丹,就算是元婴都有机会吧?” 白旻心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道。 “诶” 凤苏苏倒是不在意,昔日的她确实重视修为,但那时的处境与此时不同,身在凤族,屡受排挤。而现在已经被姜河“抓”过来了,她再怎么修行,总感觉缺了点动力。 反正,就这样一辈子和姜河过下去,也挺好的。 况且,主要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微微一叹: “那种传承,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染指.” “不是有我吗?哼哼,苏苏,你可别小瞧了我。待我进入苍梧界大杀四方,为你夺得传承。” 白旻心本想接着说下去。 衿儿却是轻轻咳嗽了一下,打断了她们的交流。 她可不想让金毛活那么长.光是前一阵子她就受够了。 不就是做的饭好吃了一点吗? 不就是自己饿了渴了还是想上厕所,蠢金毛都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吗? 有没有蠢金毛都无所谓! “哦” 凤苏苏顿时意识到来这里的目的,她不自觉搓着手,乐呵呵笑道: “嘿嘿,衿儿怎么突然想见苏苏姐姐?是不是想吃梨了?” “嗯?有好吃的?梨是什么?”白旻心触发美食雷达,立刻兴致勃勃地问道。 衿儿瞳孔微动,完全想不起有梨这回事。 “就是十几天前!那时候我摘了些春梅,说要给衿儿做梨!可是之后就发生……一些误会,衿儿想找我,一定是为了这事吧?” 凤苏苏绞尽脑汁,也只想到这一个原因。 否则,衿儿怎么会突然想见她? 要知道,衿儿可是很讨厌她的…… 说着,就腾的一下站起来,急匆匆地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等,不是因为这个啦.” 白旻心忽然有些心虚,要是苏苏知道,衿儿只是想让苏苏当“替死鬼”,岂不是很难受? 明明苏苏满心满眼都是为了衿儿呢。 可饶是如此,白旻心也没有放弃试探。 在她看来,自己的这些愧疚、心虚都是无用的感情。 她从来不会让无用的感情影响自己的决定。 这些通通都没师尊重要…… 哪怕苏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哦?” 金发少女渐渐发觉不对,有些无措的捏着自己的裙角。 不安地抿着唇。 只见银发少女掩着眼帘,若无其事地道: “苏苏,你也知道。之前师尊说他要去苍梧界待十天半个月的,处理要事,勒令我们不准去苍梧界找他。” “嗯嗯?”凤苏苏认真地点了点头。 “可是这么久从来没有和师尊分开这么久。但是.我和衿儿,都不想不听师尊的话,师命难为,对不?” 师命难违,对于姜河的三个徒弟尤为如此。 她们昔日生活在“老姜河”的恐怖阴影之下,影响颇深,并不是这么容易便能摆脱过去的影响。 既然师尊郑重说了不准,饶是白旻心,也发自内心的不敢违背。 其实,光是十几天的煎熬,白旻心忍受得起。 她也不会被思念影响自己的行为,导致干扰师尊的要事。 可问题是…… 她的第六感一直很强,她隐隐感觉,师尊会在苍梧界,遭受危险…… 一有这种感觉,白旻心就再也按捺不住。 尤其是今天看见衿儿莫名其妙打喷嚏,心中越发不安。 不过,白旻心并不打算将其说出来。 一是只是第六感,太过虚无缥缈。二是说出来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她们担心。 对大师姐说,或许还有点用,但关键大师姐也在苍梧界。 “可苏苏不是师尊的徒弟……不听他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吧?然后,我自然要保护苏苏,可我保护苏苏,总不能让衿儿留在这里吧。” 白旻心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啊?不行!姜河说过,苍梧界很危险,不能过去找他!” 凤苏苏第一时间便摇头否决。 “正是因为危险才该去找他啊。师尊其实一直都总想着靠自己帮我们遮风避雨,其实我和衿儿,都没他想的那般弱小,” 白旻心收敛杂念,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筑基期便能和金丹期的萧黯交手,如今修为更进一步,若到了禁灵的苍梧界,饶是有金丹妖兽,我也可护卫师尊。而衿儿是周天灵体,有办法躲过苍梧界护山灵兽的捕猎,在苍梧界中可谓如鱼得水,说不准还能吐纳灵力。” 说着,白旻心有些挫败。 她不理解,师尊,好像一直都小瞧了她们? 或者说…… 师尊总把她们当成小女孩,不忍心让她们受到一丝一毫的风险。 分明自己已经不小了,都能给师尊生小女孩了。 白旻心的话可谓直击凤苏苏要害。 她又怎么可能不思念和担心姜河? 有姜河在这,无论衿儿再怎么讨厌她,都会在表面上乖乖巧巧。 有姜河在这,才会有家的感觉呢 当听说姜河要去苍梧界冒险,她紧张的几乎一夜未睡。 凤苏苏的声音渐渐犹豫: “可是……不行,绝对不行,姜河嘱咐过我的,要照顾好你们的!” 她是师娘,得对徒弟负责! 再怎么担心,她都得听姜河的话。 “苏苏,就不担心师尊吗?” 白旻心眸光微闪,苏苏怎么这么听师尊的话? “可是.可是” 金发少女万般纠结,喃喃自语。 “苏苏姐姐.” 衿儿伸出白嫩的小手,拉住凤苏苏的衣角,仰着小脸默默望着。 虽然一字未发,但看着她清澈的杏眼,凤苏苏心头便是一软。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继续道: “可是,该用什么理由去找姜河呢?” “你就说……你想他了呗?” 白旻心故作随意地道。 “不可!怎么能用这种理由呢?” 金发少女眉头一凝,认真地考虑起这个借口的可行之处。 并没有白旻心所猜测的诸如羞涩,不安,心虚等神情。 嗯…… 好像苏苏和师尊真没有“奸情”呢,只是在单纯地把这个当成借口。 白旻心再次怀疑自己之前第六感的正确性。 其实,白旻心不知道的是,凤苏苏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因为她的确想姜河了。 一时之间,竟然没察觉到话中任何的问题,她补充道: “若是只是因为想,就去找姜河。全然不顾你们的安全,和姜河的事情。岂不是太荒唐了?这样吧,要不说你们之中,有人生病了?” 两人的目光默契地望向衿儿。 小女孩略带慌乱地眨巴着眼睛。 白旻心坏笑道:“衿儿,可是你说想见师尊的哦~” 凤苏苏双手合十:“衿儿,拜托了。只有你最合适了,你知道,旻心很难生病的。” 呼。 差点忘了,还要掩饰身份。 凤苏苏机智的补上最后一句话:“而我只是一个客人,和你师父关系一般,生病也不能麻烦他,对不?” 小女孩顿时直勾勾地望着金发少女,暗暗咬着牙齿。 “衿儿~要是装生病,可是能和师尊贴贴呢!到时候师尊想必都会亲自照顾衿儿。” 白旻心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 衿儿神色微动,刚想撅起的小嘴被这一句话打断前摇,瞳孔忽然放空,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凤苏苏默默地笑着,忽然心头有一种别扭之感。 她们之前是想让自己充当一个任性不听话的角色,以此为借口去见姜河么? 明明有那么多办法,可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个最简单,却也是最容易让自己难受的办法。 本来,她才是那个认真听姜河话的人 …… 苍梧界中。 正被徒弟和苏苏担心的姜河,此时正抱着一个香香软软的粉发小女孩,给她检查着身体。 小粉蛇起初还很不乐意被姜河抱着。 直到姜河手中出现一支红润润的葫芦,粉玉般的瞳孔顿时凝固在葫芦上。 虽然表情非常的不情愿,但等姜河将葫芦塞到她嘴里,她就顾不上姜河的小动作,嘶溜嘶溜地吃着葫芦。 “嘤?” 小粉蛇哆嗦了一下,疑惑的叫了一声。 这坏蛋.不,仆人,怎么挠她痒痒啊? “嗯?小粉蛇化形后,和人类的身体构造竟然相差无几,也有神经反应” 姜河挠了挠小粉蛇的腋下,小粉蛇顿时痒的不停的扭动腰肢,小脸红扑扑的,但还坚定不移地舔着葫芦,顾不上姜河的挠痒。 “也没有异味,反而有体香,和衿儿的奶香不同,是一种淡淡的香。” 姜河凑近小粉蛇重重的嗅了下,香有点类似于前世的茉莉香。 “唔唔!” 小粉蛇一边含着葫芦,一边不满地小声抗议。 “别动。不然不给你吃了!” 姜河威胁一声,握住她的腰肢,小粉蛇的腰肢很细,两只手都能将她的腰大半握住。 轻轻提了提,大概是七十多斤,比衿儿还瘦一点。 不过,她的原形就是细细一条小蛇,这么轻情有可原。 这还是姜河第一次见到化形后的妖,他都有点想将小粉蛇解刨,看看其内部的结构是否与人类无异,更好奇她是怎么从一条蛇变成人的。 “张嘴~” 姜河无视小粉蛇的抗拒,强行将葫芦拿出来。 捏住她的樱桃小嘴,仔细打量着她的口腔。 口腔粉嫩干净,牙齿白皙,没有舌苔之类的异物,闻起来也不似他想的那般有腥味,反而清新无比。 他重点观察了那两颗小虎牙,化形之后,这两颗牙齿也未有特殊之处,反而如同两颗寻常的虎牙一般。 不过,小粉蛇的舌头,相对而言有些细长,正无措的颤抖着,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渍。 “呜~” 小粉蛇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两颗小虎牙蠢蠢欲动。 “好好好,看完了,你继续吃吧。” 姜河放开手,重新将葫芦塞回她的小手中。 小粉蛇生气了,她要让这个仆人知道后果! 她直勾勾地盯着姜河,捏住葫芦,当场给他演示蛇吞! 这次的蛇吞非常不一般! 是小粉蛇痛定思痛研究下的新蛇吞,上次蛇吞姜河,结果嘴巴太小,只能吃下一半。 可这次就不一样了…… 她学会了用喉咙! “我滴个乖乖” 姜河惊叹,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大的葫芦,消失在小粉蛇的樱桃小嘴里。 这小粉蛇,是给他表演杂技吗?? 小粉蛇虽然小脸难受的通红,琼鼻都不舒服地皱起来。 可那粉玉般的瞳孔,却满是得意。 这下仆人该知道害怕的吧! 看他还敢不敢欺负自己。 “呜呜呜!!” 得意之下,小粉蛇一时不察,造成失误。 白嫩的脖颈暴起青筋,神色慌乱,眼角不断溢出泪水。 “差不多得了。你还想直接吞下这么大的葫芦啊?” 姜河连忙帮小粉蛇把葫芦拿出来,这小粉蛇刚刚差点直接吞下去了。 难受到脖子的红彤彤的。 照顾徒弟照顾多了,姜河都形成了肉体反应,下意识将小粉蛇抱在怀中,给她轻轻拍着背。 “嘤嘤嘤” 惊慌的小粉蛇,吓得抱着姜河脖颈不停嘤嘤直叫。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脸一红,重重地推开姜河的胸膛,气鼓鼓地抱着双臂。 姜河本来懒得安慰这小粉蛇,可手中还拿着那个葫芦,他问道: “小家伙,你还吃吗?” “呜!” 一道残影掠过,小粉蛇快速伸手地抢走葫芦。 一脸郑重地望着葫芦。 幸好还没惩罚仆人 原来自己的蛇吞还是不熟练,还得需要靠葫芦来训练。 可是,他比葫芦大多了. 小粉蛇有些苦恼,但她相信万事开头难,只要多练习,迟早有一天能克服困难! 不过 不能当着仆人面前练习,不然实在太丢脸了. 小粉蛇偷偷瞟了姜河一眼,三下五除二地将葫芦吃完,又伸出白生生的掌心,向着姜河讨要着。 姜河也没吝啬,再从玄黄珠中拿出一根送给小粉蛇。 但这一根未见小粉蛇吃,便骤然消失在她掌心。 “嗯?你还自带有空间不成?” 姜河愕然,他很确定小粉蛇身上并无任何储物法宝,然后这葫芦确实是眼睁睁的消失在她掌心。 小粉蛇翻了个白眼,似乎在小瞧他的少见多怪。 又一次伸出掌心,理直气壮的讨要着。 姜河也好奇她将葫芦藏到哪里去,继续给她投喂着。 幸亏之前为了元夏和旻心,特意准备了不少葫芦。 小粉蛇一连要了十几根,姜河如数递交。 仔细观察,每当葫芦消失之时,小粉蛇的肚子处都会有淡淡波动。 或许是小粉蛇的丹田处,能容纳物品? (本章完) 第262章 我认识圣子父亲! 第262章 我认识圣子父亲! 在姜河弄明白这一点后,就不再给小粉蛇葫芦。 任凭她皱着琼鼻,凶巴巴地冲自己张牙舞爪,他也熟视无睹。 “给我乖乖回去,这么多还不够你吃?等你吃完,再给你。” 姜河拎起小粉蛇,不由分说将她重新收回丹田。 让她乖乖在玄黄珠上趴着。 姜河惊讶的是,小粉蛇穿着的襦裙,也随她一同变小。 不过他也暗自松了口气。 不然,丹田里面藏着一只没穿衣服的小粉蛇,别人指定还以为他是变态呢 姜河推开门,便见叶巧正在门外侍立,眼眸微闭,气势流转,俨然是在护卫于他。 别看她只是善法殿的寻常弟子,但已有冲击筑基期的潜能,只差一道机缘。 “叶巧,你怎么还在这里?”姜河诧异地问道。 此殿乃是灵泉别宫的腹地,元夏的行宫和他毗邻,按理说正是灵泉别宫的最核心地方,不会有肖小敢闯入此地,对他欲行不轨。 “圣子之令,命我随侍大人身边。”叶巧恭敬道。 姜河摇了摇头,婉拒道:“不必,我今日要去云溪驻地,正在灵泉别宫边上。我不喜有人跟在身后,你也无需担忧元夏责备,之后我会对她说明缘由。” 叶巧目中精光一闪。 云溪宗! 正是圣子着重提醒她注意的地方。 叶巧神色为难:“大人,圣子之令不敢不遵。神感教令行禁止,法令严正,一方令下,无论如何都要执守上命。” 军队中况且如此,何况高压统治的神感教。 姜河本想用自己和元夏的关系来推托,可见叶巧神色为难,也不好再为难她。 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陪我到云溪宗驻地吧。” 叶巧大气也不敢出,闻言,顿感轻松。 忙不迭地上前领着路。 灵泉别宫分为八十一宫,几乎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令人眼缭乱。 路上还时不时遇见善法殿的女弟子,这些女弟子在外界皆可称之为天才。 不过一二十岁便筑基的人不在少数,灵气内敛,自然生的千娇百艳,各有特色,不负妖女之名。 “诶,善法殿内怎么会有男人?难道是圣子准备的炉鼎?”一名女弟子大胆地扫视姜河周身,见他强健的躯壳,脸颊微红。 “嘘,慎言,此乃圣子父亲。”另一名女弟子低声道。 姜河也没想到,他外出的消息一出,许多善法殿的弟子闻讯后,都跑来偷看,想见一见圣子父亲是何样子,堪比进了女儿国。 更不乏有女弟子暗送秋波。 毕竟,他可是善法圣子的父亲。 以善法圣子的天资,凝丹境已经是势在必得,日后保底是一个金丹后期,胎丹境的神通真人,足以护佑一方家族数百年。 若是和他结为道侣,无疑于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胎丹境真人的女儿。 要知道,神感教四座分殿的殿主,修为也不过元丹境。 到了胎丹境这个层次,足以进入主殿,担任神感教高层。 姜河目不应暇,心中大感不平。 他上次进入善法殿时,是以元夏之师的身份进入,结果横遭白眼。 但这次以元夏父亲的身份接触,得来的待遇却是天地之别。 想想他虽然不舒服,但还是能勉强理解一二。 那时,在善法殿弟子目中,他就是圣子微末之际才有幸收养的“糟糠”之师,不受圣子重视,来善法殿也只是为了打秋风,圣子元夏的侍女小禾还想为圣子杀了他这个师父…… 一群少女的目光无比的热切,然而,叶巧却是心急如焚。 她可知道姜河和圣子大概率暗通禁忌款曲。 连忙怒目以示:“看什么看!圣子命你等留守别宫,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四处闲逛,还不快退下,若是惊扰大人,圣子必然震怒。” 天地可鉴,叶巧说这话完全是为了她们考虑。 圣子但凡知道她们想要勾引姜河,后果可想而知。 一众弟子听到圣子的名号,言行举止才稍微收敛。纷纷用不满的目光瞥向叶巧,更有人小声嘀咕:“叶师妹平日里规规矩矩,却没想到还是吃独食的性子。” “!” 叶巧咬牙切齿,她一番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心中无名恼火顿起。 姜河很平静,低声劝道: “不必和她们过度争执,还是快点去云溪宗驻地吧。” 叶巧见姜河发话,强忍着想撕烂这些小蹄子的嘴,闷声闷气地带着姜河离开灵泉别宫。 …… 云溪谷所在的驻地,同样看上去颇为不凡。 这是一片琼楼玉宇,宫殿的一砖一瓦,都是玉石雕刻而成,如梦如幻。 “云溪宗的人,最喜欢这种梦幻之美。据说,这片琼楼玉宇还是云溪宗前任宗主所设计。” 叶巧充当向导,解说道。 白雾缭绕,这片宫阙仿佛坐落云间,雕梁画栋,仙气缭绕。 朝城除了灵泉别宫位置偏僻,下有灵泉,得以在浩火下保留主体。 然而其他地方都化为废墟,这片宫殿,也是云溪宗后来所建。 修士建造的建筑,自然远超凡人能力的上限,将其建造地仿若天上宫阙一般。 “上使!” 驻守的云溪宗弟子,上前施礼道。 叶巧将弟子视若无物,问向姜河: “大人来此地是有何事?不妨告知这名弟子,由他通报此地真传,让他们出来迎接大人。” “嗯” 姜河有苦难言,叶巧在他身边跟着,他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叶巧偷偷关注着。 想到昨日元夏分明在殿内,却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甚至怀疑.叶巧是元夏派来监视他的。 当然,用监视可能不怎么恰当,元夏那么尊敬他估计只是过分担忧他的安危和生活处境。 若所想为真,元夏真的通过叶巧的眼睛,暗自观察着自己。 姜河怎么也是一个注重隐私的正常人,心中有些不适。 更何况等下还要去见凤仪…… 姜河想了想,笑道: “你领我至此地,已经算是完成元夏的指令了吧?待会我要进入云溪宗,云溪宗是神感教的附属宗,总不可能对我不利。这里更没有妖兽存在,你就留在外面,我独自进去吧。” 叶巧神色又为难起来:“这……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很快就会出来,不过片刻功夫。到时候我迟迟不出,你再进去寻我。” 姜河头疼,这家伙油盐不进啊,只好许诺道。 片刻功夫么. 叶巧也不敢一二再再而三的抵触姜河,若只是片刻功夫,想来也不会“红杏出墙”吧。 于是艰难地点了点头:“那好,我在此地恭候大人。” 云溪宗弟子满头雾水,神色狐疑: “这位大人,又是何人?” 他从来没听说过,善法殿还有男弟子,少数的那些男弟子,不都陆续在四年中死绝了么。 整的现在善法殿已经成为一个女性分殿了。 至于昨天圣子前往城外探查,自然不会连他这种云溪宗弟子都带过去。 实际上,云溪宗只有那名姓张的真传弟子知道姜河的身份。 而那张师兄做贼心虚,自知得罪了姜河,不敢将此事告知宗内人。 “不该问的就别多问。” 叶巧不欲将姜河的“身份”广而告之,以免引发不必要的事端,低调的警告了一句。 云溪宗弟子顿时住口,也不再敢打量姜河。 “这样吧,让这位小兄弟陪我进去。” 姜河想了想,他对云溪宗驻地不熟悉,况且这里也没人认识他,见他一个陌生人来此,可能会横生事端,不如让这弟子领他进去。 他就不信了,总不会云溪宗巧合遇上的驻守弟子,也是元夏的耳目吧? “愣着干什么?还不带大人进去?”叶巧斥道。 从她的态度可以看出,神感教的弟子对云溪宗毫无客气可言,只是纯粹将其看作为照顾神树的奴仆。 “是!” 云溪宗弟子面色一白,连连点头。 也不敢说他乃驻守弟子,不可擅离职守。 待跟着弟子,深入云溪宗驻地离开叶巧后,身上若有若无的窥视感才消失。 姜河摸了摸冷汗,元夏也太关注他这个师父了。 让姜河都莫名有些恐惧。 不在自己身边,就让其他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哦,对了,贵宗真传楚岺现在身处何地?” 念及凤仪,这名弟子可能不知晓,姜河于是问着楚岺的位置,这两人大概率是在一起。 云溪宗弟子面色一变,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是找楚岺?大人和楚岺是什么关系.?” 姜河一怔,敏锐从他话中嗅得些许问题,反问道: “怎么?楚岺怎么了?她身边还有一个金发少女,现在如何?” 他不是特别关注楚岺的生死,但很担心凤仪。 这家伙要是又给他玩失踪,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他就难以得到凤仪身上的凤族密藏,这凤族密藏,和凤凰传承还有莫大的干系。 因此,他才进入苍梧界,都不忘将凤仪带在身旁。 退而其次来说,目前苏苏看上去还是很在乎这个姐姐的,他也不想看见苏苏伤心。 “楚真传身份特殊,前些时日失踪……因此,领队长老对她有些怀疑,所以将她圈禁,至于金发少女,弟子有些印象,她出手打伤了长老,潜逃了出去。” 弟子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知。 “该死。” 姜河面色一沉,还真让凤仪玩失踪,这家伙别死在了护山灵兽的口中。 她若是死了,凤族密藏便再难寻得。 况且,姜河心有疑窦,凤仪分明已经没了修为,而且,神魂被控,又如何能打伤云溪宗长老? 姜河再次问道: “她出手打伤了长老?具体是如何出手的?” “这……弟子不在当场,只知她出手极快,并瞬息间消失。”弟子惶恐道。 姜河皱眉。 可以得知的是,凤仪神魂灵力皆被制,是几乎不可能施展出任何修士的手段。 除非有别人帮她。 但凤仪又从哪里找来的帮手? 不过凤仪身上还有元夏的禁制,姜河暂时定了定心,沉声道:“楚岺如今在哪?” 不管怎么说,楚岺本来已经从苍梧界逃到避水洞天的楚家。 这次来苍梧界,也是为了便与他的行事和伪装。 如今她因为此事而被云溪宗抓住,姜河也不能坐视不理。 …… 云波渺渺,琼楼玉宇之间,有一高台,仿照凤凰台所制,名为云岺台。 这高台是云溪宗老宗主,在其爱女诞生之日命人修筑,用以纪念。 他的爱女,便是楚岺。 此时楚岺却伤痕累累的跪在这座为她修建的高台上,浑身摇摇欲坠。 “哼!我就知道,你们楚家在苍梧界另有密道,还不如实招来!” 领队长老为张长老,体法双修,筑基圆满修为,本是云溪宗为数不多的高阶战力。 但赤袍老者考虑到这次神感教也要进入苍梧界,便狠心派出张长老陪侍左右。 “没有.” 楚霖气若游丝的辩解着,那双漂亮的桃眸死灰一片。 她.眼睁睁地看着仪姐姐抛她而去。 虽然知道仪姐姐无能为力,可心头仍然难受非常。 更重要的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把避水洞天泄露出去,一旦泄露出去,楚家必然遭受灭顶之灾。 张长老冷笑一声: “若非另有密道,否则那金毛丫头是如何进入苍梧界?若不是她,我倒还信了你只是被妖兽袭击,致使数日无法返回驻地。” 楚岺张了张嘴,却又难以辩解。 她也没想到. 圣子不由分说便命人将凤仪和她一同送往云溪宗驻地,丝毫不给她们解释的机会。 而姜河也身负重伤,神智不清地被姜元夏亲自带走。 导致让张长老发现了来历不明的凤仪,以助于让他怀疑避水洞天的存在。 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很久以前,楚家暗藏苍梧界另一个出口的传闻就已经有了些许风声。 “实不相瞒,以往还得顾及圣子,可在苍梧界中有妖兽将我宗真传残害,饶是圣子,也不会多过留意吧?” 张长老神色阴冷,再次威胁道。 “你敢!我.认识圣子父亲,你要是敢动我,圣子不会放过你的。” (本章完) 第263章 不动猿,拿下大金毛 第263章 不动猿,拿下大金毛 楚岺原以为提及圣子之父的名号足以震慑张长老,未料此言一出,张长老竟放声大笑,声震屋瓦: “圣子双亲早已故去,何来父亲之说?你怎敢胡说八道?” 楚岺心中一紧,却仍强作镇定,辩解道: “圣子虽未明言,但……” 她自然知道姜河并不是姜元夏的真正父亲,可姜元夏的确从来没向别人吐露过她双亲的现状,所谓的双亲故去,只是外人的猜测。 “哼,” 张长老冷笑打断, “若圣子真有双亲在世,怎会流离失所,最终被一介散修收养,又在善法殿孤苦度过四年?其父母至今杳无音讯,无人得见其真容。若非双亲已逝,便是圣子与其双亲关系疏远。否则,何不将父母接入善法殿,以避仇敌之害?” 张长老言辞犀利,句句在理,令楚岺无从反驳。 她心知姜河并非姜元夏生父,而姜元夏也确实从未透露过双亲的情况。 “可是,昨天张师兄也见到了……” 楚岺试图抓住一丝转机,提到的张师兄正是张长老之子。 张长老闻言,神色微变,随即召来一名弟子询问张师兄去向。 弟子面露忧色,瞥了跪在地上的楚岺一眼,以往的楚真传可是云溪宗的高岭之。 天赋卓越,还是宗主的掌上千金,为人也落落大方,从没有什么架子。 不知被多少弟子倾慕,何时沦落到如今任人鞭打的地步。 若不是宗内想将楚真传献给神感教的圣子,其他人不敢染指,否则恐怕连清白都保不住了。 可如今被圣子退还回来.那结果可难说了。 “长老,张真传回到宗内没多久,就被善法殿的弟子唤去,因当是随圣子一道,前往凤凰台参悟古殿。”弟子低头禀报。 “不愧是我云溪宗的麒麟子。” 张长老老怀甚慰,一想到若其得到圣子的青睐,岂不是平步青云?也不需要看那所谓宗主的眼色,他心头更感火热。 念及正事,他收敛杂念,转头瞪视楚岺: “你是知道吾儿不在,才敢随口胡诌?哼,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若你立下心魔大誓,证明你真的认识圣子父亲,我还可饶你一命。” 涉及圣子,张长老一向粗暴的性子,也变得谨慎起来。 “我……” 楚岺口中苦味弥漫,她如何能发下这个大誓? 姜河根本不是圣子的父亲。 可她又不能如实坦白,因为姜河来苍梧界,一是为了给楚昭明寻找疗伤的灵药,二是帮助楚家摧毁苍梧界。 而姜河又是易容前来,一旦坦白她所认识的是圣子师尊,无疑便称得上背叛姜河,暴露其身份。 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环顾了四周寥寥无几的弟子。 这些弟子见到她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撇过眼神去。 自己在昔日对同门师兄弟,向来不吝啬资源,能帮就帮,就算是在场的弟子中,都有不少受过她恩惠的人。 可如今却视自己如蛇蝎,避之不及。 以前,他们便和张师兄一样,在对她无限讨好,明面上或者暗地袒露爱慕之情。 可一旦境况转变,他们之中不落井下石的人都称得上极少数了…… 男人果然不可靠,正如仪姐姐所言。 楚岺咬着水润的唇瓣,眸光复杂。 “楚师妹张长老,这是?” 此时,另一个弟子踏上云岺台。 一袭青衫,傲然如松,有恍然离世的飘然之感。 此人乃云溪宗早已成名的真传,众人口中的大师兄,名为宁元祐,一心潜心修行,不问世事。 有好事者曾将她和宁元佑誉为云溪宗的双璧,集云溪山的造化之秀,男才女貌,乃天作之合。 虽楚岺对其并无男女之情,但楚家人都很看重容貌,况且宁元佑待她呵护备至,因此,楚岺对宁元佑的观感还是极好的。 宁元佑也是极少数安稳从云溪宗楚家时代过渡到现在的真传弟子。 他不关注云溪宗的政权交替,一心潜修,对外界浑然不在意,因此,对楚家的没落并无太多感触,对赤袍老者的上位也未加抵触。 赤袍老者一直渴望当上宗主,心中也有一番抱负,想将云溪宗发展起来,对这个旧时的云溪宗第一弟子也持有接纳之心,欲借其威望整合宗门弟子。 在众弟子眼中,连宁元祐都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新宗主,他们又有何理由反对? 宁元祐踏上云岺台,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楚岺,以及面色不善的张长老,眉头微蹙。 他虽不问世事,但并不代表他对宗门内的事情一无所知。楚家的变故,以及楚岺如今的处境,他都有所耳闻。 “张长老,这是何故?” 宁元祐声音平和,却让张长老见神色微变。 宁元佑年纪轻轻,却已臻至筑基后期之境,其天赋之高,在仙宗之内亦属佼佼者,更兼得宗主青睐,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宁元佑昔日对楚岺频频示好,深情厚意,宗内弟子皆看在眼里,唯有楚岺本人未曾察觉。 楚岺被送给神感教圣子之时,宁元佑借酒消愁,连醉了七天七日,直到知晓楚岺完璧归宗,才舍得恢复成以往淡然的模样。 张长老想起宗主的嘱托,心中大石落地,面色恢复如常,冷笑道: “宁师侄,你来的正好。这楚岺妄图以圣子之父的名义欺骗于我,被我揭穿后,仍不知悔改。我念在她曾是宗门真传的份上,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立下心魔大誓,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否则,宗规难容。” 宁元祐闻言,目光转向楚岺,只见她咬紧牙关,神色复杂。 “楚师妹,你可知立下心魔大誓的严重性?一旦违背,心魔将噬,便沦入那群魔道中人的下场。”宁元祐语重心长地说道。 楚岺闻言,心中一凛,她自然知道心魔大誓的利害关系。然而,她更不能暴露姜河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与楚家的秘密计划。 “师兄,我……”楚岺欲言又止,目光中满是挣扎。 宁元祐见状,心中已有了计较,缓缓说道: “张长老,我看此事或有误会。楚师妹或许是被某些小人诱骗,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楚师妹,有我在这,你大可放心,无需担心小人的威胁。” 楚岺感激地看向宁元佑笔挺的脊梁,嗯.至少师兄还是可靠的。 但她真的要背叛姜河吗? 他特意隐瞒身份,说不定得罪了神感教,毕竟神感教怎么可能容忍教内的圣子,还有一个散修师父。 而且,姜河不止是救了楚昭明一命,也在之前救了她一命。 楚岺至今还忘不了依伏在他宽厚背上的感觉。 虽然……姜河外貌丑陋了一点,但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嗯,也算得上可靠。 楚岺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忽然鬼迷心窍的想起了那日男人身上的健壮肌肉,小脸一红。 少女的脸红,犹如诱人的海棠晕染,让宁元佑目光微直。 自己,终于打动师妹了? “呵” 张长老气的老脸一红,这两人还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是当他不存在是吗? 他狠声道: “有你在这又能如何?不瞒宁师侄,月华圣子打算将楚岺收为侧室,今日,无论她交不交代另一处出口,都得佯装死于妖兽之口,之后再送给月华圣子!想必,在月华圣子手中,再绝密的消息,也隐瞒不住!” 说罢,见到两人惊愕的神情,心中一快。 “什么?云溪宗如今不是归属善法殿,你们怎么能将楚师妹送给月华?” 宁元祐不敢置信地道,神色略微慌乱。 “非也非也,月华善法两大圣子,都乃一教圣子,岂有内外之分?况且,月华要人,我们又怎么能反对?让楚岺佯死,已经是出于为圣子颜面考虑的立场了。” 张长老乃赤袍老者的心腹,自然知晓宗主和月华暗有勾结。 而月华只是出于楚岺被善法圣子安全无恙的放回,心起了一丝疑窦,顺嘴提了一句。 于是宗主便暗中通知他将楚岺拿下,再次送给月华。 当然,张长老还没意识到宗主和月华之间,还有更深密的谋划。 否则也不会想讨好善法圣子了。 “既是宗门之事……那我也不便掺和太多,楚师妹……” 宁元佑微微一叹,手心握紧,一时不敢看向楚岺。 此情此景,楚岺不由得想起神感教攻打云溪宗之事,宁元佑默然袖手旁观。 大伯曾想在临走前,将宁元佑斩杀,称此人贪生怕死,忘恩负义,装模做样,一连串说了一大堆。 但被自己拦下,说什么宁师兄只是一心向道,与世无争…… 可当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她心中却泛起一丝丝异味。 “宁师兄,我知道的.” 在某处,一个金毛脑袋探头探脑地望着,咬牙切齿: “可恶可恶可恶!小岺儿是我的!!她怎么能和这个宁什么的这么亲密!” 此人,正是凤仪。 而她的身边,正懒洋洋的躺着一只同样是金毛的猴子: “大金毛,你的小岺儿一看就不喜欢宁元佑,加之此人又不敢得罪月华,估计在楚岺心中为数不多的好感,都掉的差不多了。” “你为什么只救我,不把小岺一起带走!”凤仪气冲冲地道。 她之前能逃过张长老的毒手,便是拜不动猿所救。 可不动猿只带走了她,却将小岺置之不理,导致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鞭打。 “嘿,你喊我一声猴爷爷,我就去救。”不动猿挠了挠脑袋,诚恳地道。 “你这死猴子!” 凤仪咬牙切齿,在这里偷看楚岺被打的时候,她已经被诱骗喊了不知多少次猴爷爷猴奶奶了,可这死猴子就是故意玩她! “呵,要不是因为小姜子,我才不会救你这个大金毛,你还指望我救你朋友?当初戏弄我好玩不?” 不动猿斜着眼睛睥着凤仪,它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可谓是刻骨铭心,差点被凤仪活吃猴脑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那次我丧失修为,这次你丧失修为,可真是报应不爽。” 凤仪重重的吐了几口气,憋屈道:“猴爷爷,求你救救小岺儿吧。” “这次,我本来是想救的,可是你喊迟了,那就算了。” 不动猿拿出一颗云溪果,漫不经心的吃着。 “死猴……” 凤仪话还没说完,不动猿打断道: “你这只大金毛最好嘴巴放干净,要不是我正好在云溪宗驻地找灵果吃,你尸体都凉了,我可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不识抬举。” 金发少女双手痛苦的揪着头发,她是真的喜欢楚岺,不是见色起意。 虽然,她也说不出那喜欢到底是何种喜欢。 好像是,喜欢楚岺总是在关键时候的逆天行为,让她气的有种脑淤血的感觉? 嗯……有时候犯蠢,有着凤苏苏的影子呢。 让人想要保护 不不不,小岺可比凤苏苏单纯多了,凤苏苏那女人满肚子坏水,哪里需要人保护!而且是凤苏苏有小岺的影子! “求求你救救小岺吧,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凤仪深呼一口气,低声道, “我知晓苍梧界的凤凰传承部分消息。” “不信。” 不动猿冷笑,油盐不进道, “等我再吃几个果子,就把你抓给圣子或者小姜子,你就安心在这躺着吧。” 金发少女奋力挣扎,却迟迟也逃不了不动猿的控制。 若不是被不动猿定住,她无论如何也要出去救她的小岺。 “你……你不是金丹妖兽,怎么能进苍梧界?” 凤仪能感受到制住她的灵力远超练气期,可苍梧界禁灵,不动猿怎么能动用这般灵力? 不动猿闻言,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渐渐散去。 它苦笑地道:“苍梧界是不是很危险?圣子知晓月华尚且活着,这里四处又是护山灵兽,危机四伏,她凭什么以身犯险,进入苍梧界?” 凤仪摇了摇头:“哪怕是我,也不能否认,姜元夏绝非贪生怕死之人,会因为所谓危险,就放弃凤凰传承。她这一路上,游离生死的次数已经不少于我……她更不会因为手下败将而放弃的。” “此言倒也没错。” 不动猿目光微动,就连咬灵果都咬了个空,它看向忽然出现的另一个男人,喃喃道, “可若是姜河,她的师尊也在苍梧界呢?” (本章完) 第264章 姜河,我牛了两个人? 第264章 姜河,我牛了两个人? “姜河?” 凤仪还没发现她讨厌到了极点的男人已经到了现场。 她凝眉想了想,抛开个人成见,颇为认可地道: “嗯,姜元夏无论如何,对自己的师父还是尊敬的。若苍梧界中,有她不好控制的威胁,按理说姜元夏应该第一时间劝姜河回去,而不是把他留在行宫。” 或许是当局者迷,就连姜河都没发现,既然苍梧界这般危险,姜元夏不想让自己的师妹进来,为何却放任他留在苍梧界中? “可恶,不管那姜河了,我的小岺儿才是最重要的。” 凤仪心如刀割,眼睁睁地看着在意之人被人摧残。 好似又回到了幼时,看着自己父母惨死在自己面前。 不动猿摸着尾巴,冲着姜河努了努嘴: “这话倒说错了,你想救楚岺,还真得靠姜河了。” “他?他还安心在灵泉别宫享受呢,说不准还在星宇泉享受着,可恶,忘恩负义,不守承诺的小人!楚家送他来苍梧界,还把凤凰令都给了他。结果这小人竟然置小岺不顾,将她送到云溪宗来。” 凤仪嘴里忍不住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眼睛顺着不动猿的动作瞄去,赫然便看见了姜河。 云雾缭绕的云岺台下,男人正踏着玉石所铸的长阶逐阶而上。 黑色的道袍将他的身形勾勒的强健而有力,仿若有一身钢筋铁骨。 五官轮廓立体,双眸深邃,像是一把藏着锋锐的利剑。 凤仪眼神恍惚了下,她还是头一次不带其他目的认真打量姜河。 忽然发现姜河外貌好像还真不错呢? 不不不,还是香香软软的岺儿好! 什么藏着锋锐的利剑啊,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将剑抽出来,里面的剑身恐怕都是黄色的铁锈! 其实,姜河的外貌本就不差,尤其在修炼脱胎决后,配以玄黄珠,身上自然而然有种强烈的男子气魄,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荷尔蒙。 实际上,在原文中,林赤之所以能开后宫,玄黄珠的作用脱不了干系。 否则,人家筑基长老柳婉,凭什么看得上练气期的林赤? 就凭他坚毅的外表和看似优秀的天赋么? 不过,这对于楚家人和深受其影响的云溪宗,反倒是副作用。 “此人是谁?哪里来的体修?未经通报,你怎么能私自将人带来?” 张长老侧目,沉声道。 而另一旁的宁元佑暗暗皱了皱眉头。 如此清雅之地,怎么让体修擅自闯入? 宁元佑第一眼就对眼前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就好似平静的鱼塘,里面生活的都是温和的鱼儿,忽然钻进一只食人鱼一般,浑身张扬着凌厉的气息,天生就和其他鱼格格不入。 “他是……他是来自圣教的贵客,由圣教弟子亲自带来。” 驻守弟子还真就不知道姜河身份,只知道是圣教弟子都需要恭敬以待的大人物。 姜河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几个人。 一个筑基圆满的长老,一个筑基后期的真传弟子。 其中,只需要注意那位长老,气血充沛,想来也是体修。 长老手中提着一道血淋淋的鞭子,而碧发少女正颓然的跪在地面,后背鲜血淋漓,浑身乏力,用双手撑在地面上。 听到动静,抬起灰暗的小脸,望向姜河,顿时神色愣住。 张长老知道姜河来自善法殿后,面上表情一变,连忙笑道, “贵人驾临,有失远迎,实属怠慢。敬问贵人莅临敝处,不知有何贵干,愿闻其详。” 姜河和楚岺对视一眼,安抚性的点了点头。 少女漂亮的桃眸盈出点点泪水。 就好像那一日巨兽来袭,被他背在背上一般。 强烈的安全感袭上心头。 只要姜河在这,她应该就不可能被送给月华当玩物了吧…… 不过,姜河愿意为她和月华对抗吗? “我来这里,是想将贵宗的楚真传带走,以及询问一位金发少女的下落。” 姜河给楚岺吃了颗定心丸,无视其他两人,走到楚岺身边。 脸色愧疚: “是我昨日懈怠,应当见到元夏第一面时,便告知元夏将你们带入善法殿,岂料还来不及说,便昏了过去。” 姜河也没想到,以元夏的聪慧,该想到将楚岺和凤仪一同带回去。 却不料元夏竟然将她们送往云溪宗。 “不怪你……可是,你一定要找到仪姐姐,苍梧界这么危险,她在外面不安全。” 楚岺当即就想到了仪姐姐,饶是仪姐姐再怎么聪慧冷静,可她手无缚鸡之力,在妖兽繁多的朝城,便如羊入虎口。 这些妖兽对生人的气息可是敏感的很。 念及此,楚岺小脸上便不自觉泪流满脸: “呜呜呜,仪姐姐……” 她好后悔,早知道那一日,就将自己的初吻交给仪姐姐了。 姜河满脸黑线,这家伙怎么一言不合就哭了起来。 现在是哭的时候吗? 见少女已经虚弱到极点,等下还要将楚岺带回灵泉别宫。 他干脆直接将少女抱起。 少女的娇躯比他的三个徒弟都要丰满一些,温软娇滑。 虽有浓重的血腥味,也遮不住她身上清新的香味。 那是木息灵体自带的特殊体香。 楚岺抬起泪眼汪汪的桃眸,瞥见男人冷硬的下颌线,身体不由得缩了缩。 满心的羞恼。 背背她还能接受,可这般的公主抱…… 女孩子,是不能和别人这么接触的。 她还想把清白都留给仪姐姐,可仪姐姐已经生死不知…… 念及此,楚岺越加缩着身子,减少和男人接触的面积。 在不远处,某位金发少女面目狰狞。 “可恶!” 凤仪牙齿都要咬碎了,双目喷火。 这些日子刚对姜河起了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喂,大金毛,别急,他是为了救你的岺儿,你至于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吗?” 不动猿都为姜河感到不平。 “你懂什么,这不一样……” 凤仪指甲都扎入手心,心中难受别扭, “哪怕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你这死猴子,又怎么能知道情爱一事,看见自己喜爱的人,被自己厌恶的人英雄救美,又被他拥入怀中。而自己,却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心中怎么可能不会感到难受?” “但小岺拜他所救,算我欠他一个人情。” 不动猿听得似有理解,喃喃道: “不过还是不懂,你们分明都是雌的啊,能有什么情爱?要我说,那你的小岺儿,恐怕迟早会喜欢姜河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相信小岺,她对我一心一意!” 凤仪笃定地道,她对自己的小岺儿非常信任, “在楚家的人眼中,姜河这般的气质容貌,可谓走在了他们审美的负面极端。你没看见小岺双手都怼着姜河胸膛吗?那是厌恶和他接触!” 不动猿金晴一闪,它看得可比凤仪清楚多了,确实看到了楚岺缩着身子,双手细微的抵触姜河。 可它怎么好像看见楚岺的双手微不可查的挪动,就好像,在摸姜河一样?? 不动猿面色稍显怪异,强忍着说出去的欲望。 盖因那少女目前还只是潜意识里对姜河的肉体产生觊觎,但自己还并未发觉。 若是自己为了一时爽快,将事情告知凤仪。 那样楚岺要不了多久也会发现,在内心的羞恼下,恐怕会决断的远离姜河。 这不是不动猿所想看到的。 它还想看楚岺移情别恋,然后大金毛成了金毛败犬,只能掉着小珍珠,眼睁睁地看姜河站起来蹬楚岺呢。 而在云岺台上,宁元佑看见姜河抱起楚岺,也终于忍不住。 “等等,我记得今日第二批弟子还未进入,神感教一共进了十二位弟子,以及三位太真天的弟子,其中,并没有此人。” 比之张长老,宁元佑前后表情如初,不卑不亢道, “近来,青阳仙宗来袭我宗,时刻特殊。圣教早有命令,让云溪宗多加戒备。非我等怠慢,为避免差池,还望道明身份,以及,如何来到这苍梧界。” 他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若姜河是神感教的人,也不好因此不满。 毕竟,是神感教让云溪宗小心谨慎。 张长老如梦初醒,老脸燥热。 他一介长老,想的竟然还没弟子谨慎。 不动声色地瞥了楚岺一眼,见她眼中暗藏激动,心中一动。 莫非,此人正是和楚岺一同通过楚家的洞天进入苍梧界的? “宁师兄,你……” 楚岺依偎在姜河怀中,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宁元佑。 无论如何,姜河都是过来救自己的啊? 宁师兄,为何多加干扰? “抱歉了,楚师妹。” 宁元佑歉意地道,他忽而下定决心, “放心,楚师妹,以后我一定会努力修行,为圣教里下功劳后,再求月华将你许配给我。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嫌弃你的……” 他敢肯定,姜河必然就是诱骗楚岺的小人。 分明姜圣子根本没有父母,若有父母,岂会在今日,在苍梧界出现? 而且,这人完全和姜圣子一点都不像。 破绽太多。 宁元佑认为,此人觊觎苍梧界的凤凰传承,诱骗楚岺,让她将自己带到苍梧界中。 等下这人应该就要说自己是圣子的父亲了。 他看这人也是体修,估计以为自己是体修便能在禁灵的苍梧界中呼风唤雨不成? 姜河有些窘迫,咳了咳: “我是姜元夏的……父亲,我的身份可以向善法殿弟子证实,对了,你们宗内不有个张真传?他也识得我的身份。” “宁师兄,长老,门口确实有个善法殿弟子。” 驻守弟子也帮姜河解释道。 宁元佑犹豫了下,他虽然认为是姜河是骗子,但也不是贸然莽撞的人。 可观察到驻守弟子不时看向楚岺的同情怜悯目光。 他一改决定,平静道: “弟子同样不可信,难免可能心系楚家,我亲自去见善法殿弟子,等我回来。” “呃……” 张长老终是任由宁元佑的独断,他也不希望闹出乌龙来。 颇为歉意地道: “大人恕罪,这名弟子向来谨慎,烦请稍等片刻。” “无妨。” 姜河皱了皱眉,望向楚岺,她的小脸本就娇媚可人,此时面色苍白下,更平添一番凄美, “你没事吧?凤仪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然而少女却自顾自的呢喃地道: “宁师兄,平日待我那么好,为何今日却百般阻碍?” 姜河抽了抽嘴角。 他算看出来了,这个少女脑子也是一根筋,她很在意感情上的事情,从而忽略掉正事。 譬如那一日凤仪让她求援,她在乎的却是凤仪在凶她…… 很傻,但没苏苏那般,傻的让他喜欢。 “这人是宁元佑?”姜河反问道。 “嗯,你认识宁元佑?”楚岺回了点神,疑惑道。 “原来是他啊。” 姜河有点印象,这人在原文中,成功结丹,被神感教收入教内。 但在日后叛逃青阳仙宗。 他摇了摇头道:“此人看似淡泊,却善于揣摩利害。之前他是不是故作一心求道,丝毫不关注也不参与楚家和善法殿的战争?这人,就是想享受楚家的资源,又不想为楚家出力,得亏你们楚家自知不敌,打算逃亡,不想牵连弟子,没有对他惩罚。要是我高低得给他杀了。” 楚岺沉默,其实大伯是想杀他的,但被自己拦下了。 毕竟宁元佑以前对她真的很好,而且修行也确实极为刻苦专一,与世无争。 “你是不是还觉得他只是性子使然?可笑,既然蒙了你家恩惠,却又不出力。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姜河戳了戳楚岺的额头, 楚岺撅了撅嘴,摇头道:“我当然信你啊,只是……有些惆怅。” 就连楚岺也没发现,当日大伯都没说服她,可姜河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她就不由得信服。 “至于此事,他为何阻扰也很正常。” 姜河笑了笑,道, “月华圣子是他仰望不及的存在,宁元佑不敢反对,也愿意将你送给他讨好月华。可我就不一样了,再怎么尊贵,高低也只是和圣子有关系,而不是圣子本人,况且还是我主动带走你,如此一来,自然比不上他们主动送给月华。” (本章完) 第265章 不动猿,想要助攻 第265章 不动猿,想要助攻 张长老听得瞠目结舌,心中也开始后悔起来。 确实啊,主动顺应月华圣子的心意,将楚岺送给月华圣子,自然远比姜河将楚岺带走好。 这姜河,再怎么身份尊贵,也比不上圣子吧? 况且,他身份到底是什么还不好说呢…… “宁师兄,竟只把我当成一个物品吗?”楚岺难掩心中的失望。 “不止是物品,应当算得上奢侈物。他不是说,哪怕你被月华玷污,他也不嫌弃你愿纳你为妻么?”姜河摇头笑了笑。 碧发少女一阵羞怒:“谁想当他的妻子啊!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让大伯杀了他!” “嗯,而且另一层原因大概是,月华修为强大,地位不凡,被月华玷污他还能接受。可他不能接受被我这种修为,天资均不如他的人玷污。” 姜河说着,颇为不满。 虽然他已经四十多岁,修为还不如宁元佑一个年轻人,可自己还有三个徒弟。 抱着三个徒弟的大腿,迟早有一天能起飞的好不好? 远的不说,前一阵子元夏还说带他去善法殿的宝库,各种精血任由他选择。 而且还一点代价都没有,几乎等于白嫖精血。 姜河突然感觉腰子有点疼,梦中,黑发少女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师尊,不行哦?”,忽然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不会真的.不行了吧? 正当姜河惊疑不定之时,楚岺掐着他的腰,悄咪咪地说: “不好,宁元佑回来了,他听见你刚刚说的话了。” 呼,原来是楚岺突然掐他的腰。 姜河松了口气,回头望去,宁元佑一张俊脸红的和猪肝似的,难看无比,他声音冰寒: “哼,你这等小人,就知背后议人长短!” “闭嘴!宁师侄,此乃善法殿的大人,你怎么能口出狂言?”张长老惊怒道。 “此人就是个骗子,我就知道他在诓骗楚师妹,门口根本没有什么善法殿弟子!” 宁元佑斩钉截铁地道,他的确没有在门口看见所谓的善法殿弟子。 而且,就连驻守弟子都不见了踪影。 一定是这个驻守弟子和姜河暗中窜通,谋害其他弟子,想要将楚岺带出去。 若这里只有张长老,还真让他们得逞了。 可惜,他为人小心谨慎,果然发现门口根本没有善法殿弟子。 “什么?宁师侄,稍安勿躁,先向善法殿求证一番也不急。”张长老面色一变。 “门口的驻守弟子都已经被他们暗害,还需要什么求证?况且,最重要一点是,当日进入苍梧界的队伍中,根本就没这个人!那他只可能是通过传说中楚家洞天来到苍梧界!” 宁元佑语句条理清晰,就连姜河也无法反驳。 他最后下结论道: “那意味着,他是楚家的人,而楚家又怎么可能和善法殿扯上关系?” 宁元佑的一番话下去,顿时说服了张长老。 “怎么可能,叶巧不就在门口等着自己吗?” 姜河心中更是疑惑。 叶巧绝无可能抛下自己,私自离去,除非遇见了不可抗力。 在此地又有什么不可抗力? 没有妖兽,亦然没有外界势力。 除了……救走凤仪的神秘人。 无论如何,叶巧是跟着自己来到善法殿,也是元夏的弟子,他不能坐视不管,眼睁睁看着她遭遇危险。 姜河抱起楚岺,豁然起身: “不管你们信或不信,殿内弟子失踪,我必须前去一探究竟,暂且告辞。” “想走?放下楚师妹,我可以饶你不死!” 宁元佑狠声道,他被姜河一语道破内心真实想法,气急败坏道, “既敢作小人行径,污蔑我对楚师妹的深情厚意,那就休怪我无情。” 而张长老也一改谦卑恭敬之色,面露厉色: “楚真传乃是云溪宗送给月华圣子的大礼,岂能让你带走?竟敢蒙骗于我,气煞我也。” 他刚刚对这一个来历不明的骗子竟然如此恭敬。 让他不由得回想起昔日被一个金毛丫头骗得团团转的事情。 可惜,今日本来无意在驻地遇见她,本可以报仇雪恨,却未曾想到,她竟然被人救走,功亏一篑。 …… 造成这一切的背后黑手,正兴奋的鼓着掌: “嘿嘿,打起来,打起来!这小姜子,真得让他吃点苦头了。” 在不动猿身后地上昏睡的几个弟子,便是驻守云溪宗驻地的弟子,以及陪同姜河过来的叶巧。 “喂喂,小岺儿还在这里,你干嘛!” 凤仪心都提起来了,看着姜河和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姜河怎么样她不在乎,可她在乎楚岺啊! 楚岺在姜河怀中可谓险象横生,不时有凌厉的招式从她身侧掠过,吓的楚岺小脸惨白,紧紧地抱着姜河。 “你懂什么,小姜子害我那么多次,我还不可以给他捣捣乱?” 不动猿漫不经心地道,一双金瞳闪着兴奋的光芒,斜睥了凤仪一眼。 心中却是默默地想着: 小姜子,莫怪本座,我可是为了你好。 若是平平安安的救出了楚岺,固然称得上英雄救美,可终究少了点味道,难以留下深刻的印象。 若是再经历一场战斗,楚岺在姜河怀中被他保护的好好的,看他随手镇压这两个欺负她的恶人,不动猿就不信她动不了心。 没错,不动猿的目标不是姜河,而是凤仪! 姜河对它做的事,可远没有凤仪过分! “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向姜元夏告你一状!”凤仪痛骂道。 “告就告呗~” 不动猿浑不在意,它觉得姜河是能理解它的。 而且凤仪害姜河可比害它还多,它不信姜河心中就没气。 在一地昏睡的弟子中,叶巧的修为最高,不动猿下手也最轻。 还没一会儿,就幽幽转醒。 她蹙着眉心望向不动猿: “不动猿,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突然打晕了我……等等?” 叶巧愕然望向姜河和云溪宗的人打起来,她慌乱道: “坏了,不管其他的了,你赶快去救他!他是圣子的父亲!” “??” 不动猿和凤仪同时扭头望向叶巧,其实她们之前也隐约听到父亲的词汇,可她们没将姜河联系在一起。 毕竟她们两个,都知道姜河是姜元夏的师父。 不动猿摸了摸脑袋: “啥,他是圣子父亲??” “对啊!还不快去救姜大人!” 叶巧被制的动弹不得,着急地冲着不动猿催促着,也顾不得不动猿是姜圣子的心腹了,语气激烈。 “果然,这两人就是变态,连这个……都玩上了啊。” 凤仪面色嫌恶,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晚上。 被姜元夏吊着给姜河吃,而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姜元夏吃一晚上的葫芦。 变态就是变态. 不动猿抽了抽嘴角: “哦,我当然知道。放心吧,这都是他的命令。” “哈?姜大人的命令?” “你问那么多干嘛?我是圣子的灵宠,我岂会违背圣子的意愿?” 不动猿不耐烦的甩甩尾巴,估摸着差不多时,就可以露面。 它还想问问殿下如今的下落呢。 比起姜元夏,它还是更想跟随白旻心,一臣不侍二主,它可是妖族忠臣! …… “啊,姜河呜呜。” 楚岺吓的小声啜泣起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扁舟上的旅人,正在风暴中起伏,不时有惊雷怒电劈在她身边,可她无能为力,只能抱着船杆瑟瑟发抖。 姜河闲庭漫步般躲开两人的攻势。 他虽然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高低都是元夏的附属。可也懒得再麻烦元夏通知人过来解除所谓的误会,干脆直接将这两人打服气。 “别怕,他们伤不到你的,再说,我不是抱着你吗?要打也是先打到我身上,对了,别抱那么紧。” 姜河还有余力和楚岺聊天,这家伙胆子貌似挺小的,吓的跟八爪鱼似的缠住他,也顾不得男女之隔了。 若非姜河对付的是李天成,高低得被这家伙影响到,幸好只是两个小喽啰。 楚岺小脸一红,一颗心脏砰砰直跳,手脚也稍微松了松,不影响姜河的动作。 她这就.抱上了这具健硕的身体? 楚岺有些如梦如幻,浓厚的男子热量,透过薄薄的衣裳传达到她的身体上。 这姿势,好像她私藏话本中的一个姿势。 女子双手环绕男子脖颈,双腿缠住男子腰肢,要是姜河拖住她的臀部,那就一模一样了 自从认识仪姐姐后,她就把那些话本都烧了,可现在楚岺忽然有些后悔。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瞒着家人收集的话本. “不愧是贼人,跟老鼠一般灵活。” 宁元佑气急,他连连出手,就连姜河的一根毫毛都没碰到。 见楚岺小脸忍不住在姜河胸膛上磨蹭,更是气愤: “楚师妹,你在做什么!还不帮我们拿下这小人,莫要被其蒙骗!” 楚岺动作一僵,忿忿地瞥了宁元佑一眼。 她就算给姜河,也绝对不会给宁元佑一个好脸色,她算是看透这个宁师兄了。 念此,她更加心安理得磨蹭着男人健壮的胸肌。 这都是为了气宁元佑,仪姐姐的在天之灵,应该能理解吧.? “?” 姜河纳闷,他怎么感觉楚岺根本不像是喜欢贴贴同性的女生,反而像是一个.痴女呢? “混蛋!” 宁元佑脸色近乎狰狞,旋摆右腿,重重地踢向姜河的心口。 他固然被禁灵,但还有练气圆满的修为,更不用说身为云溪宗真传弟子,或多或少都修行过炼体之术,便与在苍梧界中历练。 先前为了避免误伤楚师妹,他一直畏手畏脚,直到如今他再也不想管楚岺的安危。 看上月华他还能理解,怎么偏偏看上这样四十多岁一事无成的体修! “!” 楚岺只觉一阵凌厉的风吹向她的脸颊,瞳孔瞪大,宁元佑竟然不顾昔日的情分,直接对自己出手了? 然而,就当快要踢到她时,姜河干净利落地抓住宁元佑的脚踝,如行云流水一般轮动起来,众人只觉眼前一, 宁元佑便被砸到地面,痛苦的呻吟,一时间竟难以爬起来。 “嗯?姜大人分明重伤未愈……”叶巧紧张地关注场面局势。 “啥,小姜子受伤了?” 不动猿有些慌张,对付宁元佑还好,可是场上还有个筑基圆满的修士! 它不会要“好心干出坏事”吧? “昨日,姜大人和李天成斗法,身负重伤,你不知道吗?” “那个太真天二十八宿??” 不动猿下意识地反问道。 坏了,小姜子绝对不是此人对手,恐怕被打的十条命都没了九条。 如今怕不是强撑着,万一他真出了意外,无论是自家殿下,还是圣子,都得给它扒皮抽筋! “现在知道怕了?可是来不及了哦。” 凤仪心灰意冷,嗤笑道。 他们离云岺台相距甚远,她看不动猿也不是全盛时期的修为,没有完全解除苍梧界的禁灵。 现在赶过去怎么也得一两个呼吸,可那张长老一旦出手,结果便是瞬息之间。 不知为何,她似乎也有些为姜河担忧。 不,一定是因为姜河死了,姜元夏会让她给姜河陪葬! 她不可能担心这个变态的! “本座真是服了,小姜子惹谁不好,惹太真天的人。” 不动猿话音尚在,猴已经冲向云岺台。 在那里,张长老已然祭出一柄长戟,势如破竹地刺向姜河,空气扭动,温度骤升。就连云岺台也阵阵晃动,恍惚间有神虎吟动。 这无疑是体术才能做到的动静。 这是姜河第二次遇见会筑基期体术的体修。 但给他的威慑力,完全比不上李天成的炼煞容真决。 而且,张长老修为虽为筑基圆满,但体修大概只在玉骨境四层的地步,放在寻常修士中,确实不错,况且是体法双修,战力更是不凡。 可姜河如今是玉骨境六层! 经历与李天成一战,又被元夏喂了大量的三阶灵药,他玉骨境五层的瓶颈本就松动,直到今日,直接破入玉骨境六层。 脱胎决六至九层,硬要换算,大该便相当于筑基后期到圆满。 虽只是刚入六层,可脱胎决是何等层次的功法? (本章完) 第266章 凤仪,不要抢我的岺儿!(6k) 第266章 凤仪,不要抢我的岺儿!(6k) 以体修闻名的李天成,身为太真天核心弟子,二十八宿之一,修为半步凝丹,也不过相当于玉骨境七层的体修。 能上八层,只有那些旷古绝今的天才能达到。 至于九层,毋庸置疑,这种境界自然是为主角准备的。 “这……怎么可能?” 楚岺目瞪口呆,只见那灼热至极、足以扭曲空气的戟尖,竟从自己身旁惊险掠过。这原本势在必得的一击,竟被姜河以闲庭信步之姿轻松化解。 张长老,可和楚大伯不一样。楚大伯身为法修,受限于避水洞天的重重规则,故而败于姜河之手。 而姜河心中略感遗憾,他手中缺乏一件上乘的武器。面对张长老的大戟,他只能取巧劲,而无法硬碰硬的对抗。 “长老小心,此人身法非同小可!”宁元佑如死狗般瘫倒在地,却仍急切地提醒道。 姜河闻言,不禁失笑:“非也,我并无身法可言,只是你们的动作太过迟缓罢了。” “竖子当真狂妄!” 张长老怒吼一声,手腕翻转,大戟卷起热浪,要横向劈斩而来。他誓要看看,姜河如何躲避这一击! 然而,姜河并未给他再次出手的机会。 他猛地一脚踏出,稳稳踩在大戟之上,磅礴的灵力瞬间加持,硬生生将大戟上的光华踏灭,使其沉入地面,云岺台上顿时裂痕密布。紧接着,他另一只脚迅速迈出,狠狠地踢在张长老的老脸上。 “砰!” 一声巨响,张长老只觉一股巨力涌来,大戟瞬间脱手,身躯如同离弦之箭般远远射出,只留下一道血色残影。 这一切看似简单至极,实则只在眨眼之间便已发生。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一击对拼,随后便有一道人影远远栽倒。 “啊啊啊啊!速速停手!小姜子,你可安然无恙?” 一阵愤怒且夹杂着抓狂的咆哮声划破长空,一只金色小猴,浑身闪耀着璀璨金光,自远方疾驰而来,焦急地一把拎起张长老。 “嗬——嗬——” 张长老双眼模糊,被鲜血染红,茫然地望向不动猿。他既对自己为何败得如此之快感到困惑,又不明白圣子的灵兽为何会如此关切自己。他神情恍惚,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 灵力,他怎么能有如此磅礴的灵力?张长老晕晕乎乎。 “咦?” 不动猿定睛一看,发现飞出去的并非姜河,而是张长老。 “我乃圣子座下长老,快救我!” 张长老连咳数口鲜血,劫后余生地急促喘息着。 他万万没想到那贼人竟如此凶猛,幸好圣子的灵兽及时出现。他连忙紧紧抓住不动猿的金毛,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切~我还以为是小姜子呢。” 不动猿也松了口气,随即毫不留情地松开了手。 “上……上使?” 张长老玩命地抓住不动猿的金毛,他现在身处云岺台外的高空,若是被甩下去,虽然不至于丧命,但也会伤上加伤。 “你认错人了,我是凤仪。” 不动猿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将张长老扇飞,随即稳稳落在云岺台上。它讪讪地笑着:“嘿,小姜子,你没事吧?” 姜河一看这只贱兮兮的不动猿,一切都明白了,没好气地道: “原来是你这只死猴子在捣乱。” “什么叫捣乱啊?” 不动猿很不满,它摸了摸自己的尾巴,一脸无辜又诚恳地说, “我这不是相信你吗?你瞧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而且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那个长老……解决了他,也算是帮你徒弟除了一患。” 不动猿瞅了瞅楚岺,那碧发少女正怯生生地蜷缩在姜河怀里,它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放心吧,我不会和你徒弟说的。” “??别跟我胡说八道,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姜河拍了拍楚岺的脑袋,提醒她, “你下来吧,说不定你的仪姐姐马上就要来了” “仪姐姐,她……她不是死了吗?” 楚岺迷迷糊糊地从姜河身上滑下来。 外界这么危险,仪姐姐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走了,她还以为……还以为仪姐姐已经在天上了呢。 “我可没有死!小岺,你怎么能咒我!” 金发少女气喘吁吁地从云岺台下爬上来,她望着姜河的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你竟然敢玷污我的小岺!” 每次看凤仪,姜河心中总有一种无名怒火,这家伙说话实在太过惹人厌烦。 他反驳道:“我在救你的小岺时,你又在哪里?怎么还污蔑我玷污了她。” “你明明能打的过他们,为什么偏偏要抱小岺走?就不能直接杀了他们吗?” 凤仪气冲冲地将楚岺带到她身侧。 她看姜河就是故意的! “仪姐姐……姜河也不知道啊,他看我受伤走不动,本来是想抱我走的,可没想到这时候张长老突然出手了。” 楚岺拉着凤仪的袖子,声音细若蚊蚋,眼中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 “要是我遭遇不测,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和姜河双宿双飞是吧?” 凤仪一直对姜河有极深的怨气,此刻更是怒不可遏。怒气作祟下,见楚岺帮姜河说话,话便不经大脑思索。 话语刚落,却见碧发少女神色受伤,委屈地低下脑袋。 凤仪自知失言,抿了抿唇: “我只是太在乎你,太担心你了……” 不动猿见凤仪受挫,尾巴不禁欢快地摇了起来。 哼,说了这种过分的话,想必楚岺会离凤仪越来越远了,迟早有一天,能见凤仪掉小珍珠咯! 于是它插嘴道:“哎呀,楚岺,这凤仪一点也不靠谱,说话还难听,本座说一句大实话,建议你还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为好。” 凤仪罕见地没有与不动猿斗嘴,她沉默了片刻,笑容难看: “或许是这样吧,我本就是天煞孤星,命注漂泊……” 她漂泊朱明域上下,也曾去过朱明域西边的白藏域,去过朱明域北边的中域,四海为家,无所定居。一路上,她历经坎坷,生死游离,用尽各种手段,只为不惜一切代价获取修仙的资源,以报父母之仇。 可终是如撼树蚍蜉,她怎可能向神感教报仇雪恨? 这样的她,又怎么能让小岺幸福呢…… 但她又不得不报,父母血仇,刻骨铭心。 这也是她内心深处厌恶凤苏苏的原因。自己为了报仇付出了无数艰辛,可这家伙又在干什么? 竟然真的心安理得当个所谓的乖乖侍妾。 凤仪勉强的笑容,让不动猿更加兴奋。它瞥向楚岺,挑衅道: “嘿,小绿毛,大金毛都这么说了,你还是离她远点吧,这家伙可讨人厌了。” “不,仪姐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心情大起大伏之下,说出来的话,我可不会当真。” 楚岺破涕为笑,她笑意温柔,桃眸中满是依赖之情, “仪姐姐,我知道你只是气话,小岺一直相信,也……也喜欢仪姐姐哦。” “小岺~”凤仪轻声呼唤,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不动猿抽了抽嘴角,冲着姜河摊了摊手,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小姜子,这可就不好办了。 姜河当即给不动猿敲了个脑壳,敲的不动猿抱头痛嚎: “你这黄皮猴子,和那黄蛇有的一拼了,什么事情都能想歪。” 看着两个少女貌似情深意切的样子,姜河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他不认为两人之间是爱情,尤其是对于楚岺而言。 之前楚岺……可是不自觉地摸着他的胸口,毋庸置疑,异性对她还是有正常的吸引力。 她们如今之所以演变成这样,姜河能理解。 问题的症结正在楚岺身上,她自幼便在楚家娇生惯养,身边大多是楚家那般秀美到模糊性别界限的男人,哪怕是宁元佑,生的也是一副小白脸模样,带上一头假发都能去当魁了。 可能便因此影响她的审美癖好。 加之楚岺又是一个乖乖女,在深陷重围中被行事洒脱的凤仪所救,便被其容貌性格所吸引,年纪尚轻,未经情爱的楚岺就误以为是爱情。 至于凤仪么,这家伙那么讨厌男人,说不准还真喜欢楚岺。 “小黄蛇,小黄蛇是什么?殿下身边有别的妖兽了!!蛇……难不成是某种蛟龙后代,是殿下的亲从不成?” 不动猿被敲的脑壳疼,刚想找姜河报仇,听到这话,大惊失色,如丧拷妣。 它望着自己还没姜河小腿高的猿身,愁眉苦脸地说: “这可怎么办才好……都怪你的大徒弟,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变成这般弱小。该死,那黄蛇实力如何?不会也是金丹期吧?看起来威严不?真龙可是很看重外表的……” 此时,丹田内的玄黄珠上鸭坐着一个小萝莉,她拳头瞬间捏紧。 “嘤!” 小粉蛇不满地嘟起了嘴,混蛋仆人,竟然连主人的颜色都分不清! 她明明是小粉蛇! 越想小粉蛇越委屈,明明说好的,有一堆听话的仆人等着自己,还会帮自己恢复记忆。 结果只有一个仆人,还是一个超级坏蛋! 逼得她不得不练习蛇吞,以此来调。教惩罚仆人。 小粉蛇泪眼兮兮的拿出一根葫芦,小脸苦恼地皱成一团,犹豫了一会,把它想象成仆人的破绽,这才狠下心来,继续勤加练习。 姜河见状微微一愣,他看了看焦急得来回踱步的不动猿,又瞧了瞧玄黄珠上那个泪眼婆娑、边吞葫芦边练习的小萝莉,忍不住嘴角上扬,强忍着笑意说道: “嗯,据说那是一种上古异兽,背后生有双翅,口中长有毒牙,尤其是它的吞噬能力,更是强得惊人。”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像吞天蟒啊……” 不动猿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暗想:我这创业还没成功呢,怎么就有人来分我的羹了? “哦,对了,还有你,爬什么啊?” 姜河笑吟吟地来到正暗中朝着云岺台下爬动的宁元佑,他面色苍白,诺诺不敢言。 宁元佑远比张长老机敏,他一刹那就发现了种种不对。 圣子的灵宠喊他为姜河,关系颇为熟络,而圣子的师父,也是叫姜河。 这两人无疑便是一人,而他却对姜河出手。 除了得罪圣子的师父,他还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事情。 姜河之前是自称姜圣子的父亲…… 宁元佑无法理解姜河为何要这么做,但他深知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大人,刚才的事情多有冒犯,但我也是奉命行事,尽忠职守而已。”宁元佑强作镇定地解释道。 “嗯,不错,克忠职守。” 姜河笑了笑,宁元佑此人,在原文中会叛变投向青阳仙宗。 不过他能理解,毕竟是从魔道逃往正道。 而且是原文中的事,还并未发生,宁元佑现在还没背叛元夏。 他不喜的是此人薄情寡义,分明深受楚家之恩,却贪生怕死,故作淡泊,互不相帮,实则只是一根墙头草。 更何况他就算是“歹人”,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救楚岺,但宁元佑宁愿楚岺被送给月华,也不愿意她脱离自己的视线,比起说是爱,不如说是占有和控制。 这点就和凤仪差的远了,人家凤仪都愿意为了楚岺放手呢。 “谢大人理解,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宁元佑如释重负,哀求道。 “喂,小姜子你不会要放过他吧?我瞧这人也是有私怨,看你和楚岺亲密心有怨恨,贸然就下了决定,都没向善法殿求证,而且之前下手可是处处狠辣,想着狠狠打脸你呢。” 不动猿插嘴道,斩草得除根,无论如何,是由何等原因结怨,事情已然发生,仇恨也结了下来。 不过不动猿想了想还是有点心虚,因为他们交手的症结正在自己身上…… “你们殿内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他对我出手,也只是职责所在。” 姜河还是决定不直接出手,原因么,自然是远处紧张兮兮望着自己的碧发少女。 “啧啧啧,没想到小姜子还是心慈手软的人啊。”不动猿啧啧称奇。 令姜河恨不得再给它一拳,若宁元佑真的是寻常尽忠职守的弟子,不动猿这番操作,岂不是妄害了一个无辜之人? 但和不动猿也没什么好说的,它这种妖兽,向来肆意妄行,可不会考虑太多。 “不过,他因个人私情而莽撞行事,也能称得上失责,还是交由善法殿惩戒吧。” 姜河最后道,暂不论先前的矛盾,就冲他是元夏手下中的白眼狼,姜河也没打算放过他。 “多谢大人!” 宁元佑还没意识到更多,暗自松口气:被善法殿惩戒确实会少一层皮,但终究还会活着。 …… 返回灵泉别宫的路上,叶巧面带忐忑,几度欲言又止,似有千斤重担压于心头。 “有何话语,但说无妨。” 姜河淡然道,同时余光扫向随后赶到的不动猿。 “大人,这次是弟子失责……让大人被歹人袭击。” 叶巧惭愧无比,圣子吩咐她陪同姜河,可却在关键时刻,却不能帮他证明身份。 “这不怪你,都是那只死猴子惹的祸。既然回了善法殿,你可以先离去了。” 姜河轻描淡写地将责任归咎于不动猿,顺带将叶巧打发走。 而叶巧正有此意,再过不久,圣子就要从凤凰台处返回灵泉别宫,她还需要向圣子汇报今日的行程。 包括不动猿的肆意妄为,她定要好好参它一本! 可恶的猴子,不仅打晕了她,还让姜大人身处陷境。 待愤愤不平的叶巧离去后,不动猿也姗姗来迟。 “你说谁是死猴子呢?本座早就想说了,我是猿!” 不动猿气喘吁吁,听到姜河的话愤愤地用尾巴鞭着姜河,不过力道轻微,就像挠痒般, “那张长老我料理完了,云溪宗既已归顺善法殿,他竟还图谋与月华私交。还有那宗主,待出去之后,也需找他清算一番。” “没想到你现在还真心系元夏,一心为她着想啊,”姜河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诧异。 “我能奈何?一切皆为殿下考量!” 不动猿痛心疾首,一脸的屈辱, “殿下欲重振妖廷,必需援手,最好的援手不正是她的师姐?善法殿兴盛,对殿下大有裨益,这段时间,脏活累活我都心甘情愿不知为你徒弟做了多少了。” “等等,什么脏活累活?怪不得着几天看不见你。” 姜河察觉不对,以这死猴子对旻心的殷勤,它竟然在过去十几天都没来找旻心,可谓是离奇。 可过去一阵子,元夏有要忙的事情吗? 月华殿已经退出云溪宗,青阳仙宗的长老自有神感教对付。 他又疑惑道:“诶,不动猿,你这修为是怎么回事?善法殿也有通灵术吗?” 不动猿自知失言,烦躁地抓着身上的毛: “不说了,不说了,你徒弟找我,我先走一步。” 言罢,身形一晃,竟是直接逃了。 “罢了,元夏自有她的事情要忙,身为师父,亦不应事事干涉。” 姜河摇了摇头,作罢追问的念头。 等不动猿走了,楚岺才敢扭捏地道: “谢谢……姜,姜大人饶了宁师兄一命。” “嗯?” 凤仪瞪圆了眼睛,之前姜河没对宁元佑出手,是因为楚岺?这两人什么时候交流过,她怎么没注意? 金发少女心中稍感吃味,垂下头生着闷气,这鸵鸟样倒有几分像她的亲生妹妹。 不知为何,见到这两人熟络的样子,心中总感觉很是别扭。 极为复杂的别扭,不止……因为楚岺。 包括她先前无端的发怒,同样是因为这种奇怪的别扭感。 “无妨,他现在是善法殿的附属弟子,我也不好越俎代庖。” 姜河之前便注意到楚岺对宁元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果断而决然。 楚岺生性较优柔寡断,也非常的感性。 心中终究念着以前的同门情谊,不忍看其身死当场。 “哼,说的好听。那叶巧势必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姜元夏,而宁元佑落入善法殿手中,下场比你杀了还惨!” 凤仪吃味,忍不住点明,此时,她也忽然明悟。 凤仪纵横朱明域,戏弄诸多真传,不可谓不聪慧,明悟之下,一下子便揣摩到姜河的目的。 她心中慌慌乱乱,强撑着镇定,可声音却不由得带着一丝哭腔: “你到底想对小岺做什么!” “仪姐姐”楚岺无措地望向凤仪。 “你还不懂吗?姜河分明想让宁元佑死,却为何要假惺惺地把他交给善法殿?他不是伪君子,而是真小人!他无需假装仁慈,也没那个必要!”凤仪咬牙道。 楚岺顿时沉默,小心翼翼指着自己: “因为姜大人……不忍心看我伤心啊?” 碧发少女小脸微红,鼻尖似乎还有男人的气味,她轻轻看地姜河一眼,那羞涩的眸光,似初夏的荷,含苞待放,也似一道泛着锋锐冷光的箭矢,直直射入心脏,带出鲜血,勾出血肉。 当然,不是姜河的心脏,而是凤仪的心脏。 凤仪捏了捏手心,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护食的小兽: “对啊!所以这意味着什么?你觉得姜河宅心仁厚,不忍你伤心?不,这只能说明他在讨好你,在意你的看法!” ! 凤仪竟然这么敏锐,或者她太在意楚岺,以至于观事入微。 这倒是姜河一时不慎了。 他……的确想讨好楚岺。 然而是出于一种恶意的态度——对凤仪的。 “啊,哈哈?仪姐姐你别瞎说,姜大人怎么看得上我呢……” 楚岺俏脸憋的通红,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凤仪的话,便像晴天霹雳般掠过她的脑海。 什什么? 姜大人喜欢我? 这一瞬间,楚岺小脑瓜子把有的没的全部联系在一起。 怪不得善法圣子会一反常态的指明要自己,甚至连仪姐姐冒充自己,也安然无恙的被放回。 这说明,从一开始善法圣子就对她和仪姐姐没有恶意。 难道那时候姜河就想着让徒弟救她了吗? 之后,在巨兽来袭之时,甚至会亲自背着她逃跑。 在自己被人鞭打时,姜河.也第一时间出现救了自己,天下间,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小岺……“ 凤仪呆呆地望着楚岺羞且怯得将脑袋埋在胸前。她只觉得手脚冰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 这么羞涩的小岺,即使是在对她说着“喜欢仪姐姐”时,羞涩也不足其中十分之一。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刚才还说着会一直喜欢仪姐姐的。 凤仪颤抖的声音,让楚岺如梦初醒,她决然地瞥了姜河一眼,郑重道: “仪姐姐,你不要误会姜大人的意思。而且我……我只喜欢仪姐姐!” (本章完) 第267章 嘤档的小粉蛇(6k) 第267章 嘤档的小粉蛇(6k) “小岺,我当然相信你……但我绝对不相信姜河!” 金发少女定了定神,暗自苦笑: 小岺终究是个女孩子,有羞涩在所难免。 尤其是面对姜河这个老不羞,最喜欢老牛啃嫩草的臭混蛋,她年纪轻轻,必然会感到不好意思。 她怎么能因为吃醋,就责怪小岺这个受害者呢? 凤仪相信,小岺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可是…… 她不相信姜河! 姜河,是想挖她墙角吗? 可恶,明明都有了三个徒弟,还有她那个笨蛋妹妹。 怎么还惦记起她的小岺了? “说!说话!小岺是我的,你休想抢走她!” 金发少女像一只狂怒的金毛狮子,正在护食地冲着姜河发着火。 唇瓣紧紧抿着,好似吃了一颗酸到心底的枣子。 大概就是姜河知道,凤仪想装作他的模样去骗元夏身子时那种感受吧。 被人觊觎自己所珍爱之物,从而产生心火。 凤仪,你也有今天。 姜河微微一笑,无可奈何地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只是你的无端臆想?” “哼!放屁,不然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去救小岺?还莫名其妙地在意她的感受,你们两个熟吗?我看啊,那张长老也是受了你的指意,故意加害小岺,以此方便你英雄救美!” 凤仪话语连珠,义愤填膺。 她对姜河的印象不可谓不差,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姜河。 连姜河故意做局的说法都整出来了。 楚岺有些羞恼地拧了下凤仪的手臂: “仪姐姐,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不要惹姜大人生气了。” 她忍不住再轻轻看了姜河一眼,桃眸中染上些许愁苦。 难道…… 姜大人真的对她有意思吗? 她自然不认为是姜河做局,一来姜河在她心中印象颇佳,二来楚家和张长老早就积怨已久,今天的事情,以两派人的关系来看,实在是不足为奇。 可她回想起这些日子姜河的温和而亲近的态度,芳心不由惶惶。 要是姜大人真对她有意思,她该如何是好? 楚师叔的性命,楚家的逃亡,一切都还要依仗他呢…… 饶是她对以姐姐的感情再怎么深厚,可楚家的存亡,是超脱个人荣辱和感情的。 “也罢,既然你非要这么认为,那就随你便吧。” 姜河故作寂寥地叹了口气,眼底掠过一抹惆怅。 对付凤仪,万不可操之过急。 从楚岺一事,便能窥见她的一二性格。 做的越多,凤仪便越能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蛛丝马迹,从而逐步揭露事情的全貌。 同理,若在某些地方留下一些引人遐想的“线索”,她会更加投入地去探寻真相。而且,对于自己探寻所得出的判断,她也会更容易相信。 至于凤仪刚才所得出的判断,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没错,姜河的确是想挖凤仪墙角…… 倒不是对楚岺有什么欲望,而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不打算过度深入和楚岺接触,只是想给楚岺矫正矫正取向,而且这丫头明显只是被外界的环境给误导了,并不是真的喜欢贴贴。 姜河愿意称自己为姜大医生,不仅要治徒弟,现在还要治其他少女的贴贴病。 “什么叫我以为……这种话很令人讨厌诶,你有没有好好在跟我说话?” 凤仪更生气了,她眼眸深处,按捺着涌动的情绪。 “?” 这家伙怎么还得寸进尺起来了,姜河耐着性子: “这不正是你想的吗?怎么我承认了,你又不开心了?那我不承认行吧。” “呵,有脸做,没脸承认。”金发少女冷笑一声。 嘶…… 姜河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葫芦,这个葫芦不是元夏用来关押小粉蛇的葫芦,而是在郡城购置,用来盛放青芦汁的葫芦。 手指磨蹭了下,还是作罢。 他必须让凤仪放下对他的戒备,否则,便得不到她身上的凤族密藏,而这密藏又和凤凰传承息息相关,不得有失。 “!仪姐姐……” 楚岺小脸有些发白,仪姐姐一向是克制而冷静,行事从容。 怎么每次遇见姜河,就像吃了炼丹失败后的火药一般,满肚子的火气。 她难道不知道她在姜大人面前如同案板上的鱼腩,任人宰割吗? “别怕,他就是个纸老虎。” 凤仪眼睛忍不住瞧了那葫芦一眼,舔了舔唇瓣,自然而然地将姜河腰间的葫芦抢了过来,屯屯屯地就是几口灌了下去。 擦了擦嘴角边的汁液,满足道, “还算你有些眼色,知道将青芦汁随身带着。” 喝,多喝点。 姜河抽了抽嘴角,任凭她抢走葫芦。 这玩意本来就不是给人喝的,是用来润滑和炼药的。 人体难以消化,所以会随着肠道排泄出去,顺带排除污垢,清润肠道。 “诶” 楚岺攥了攥小手,她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仪姐姐一点也不怕姜大人,为什么姜大人又这么纵容仪姐姐? 而且,这两人似乎早就认识了,当初也是仪姐姐带姜大人来避水洞天。 难道说……难道说!? 楚岺心中一咯噔,而凤仪光顾着喝,也没能察觉到她的小岺儿心思,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冷冷地哼了一声: “小岺,我们走,别理这家伙了。” 她和楚岺的住所,叶巧在临走前已经分配好了,凤仪当即就拉着无所适从的楚岺,头也不回的离去。 “姜大人,对不起……” 碧发少女半步半回头,细细的眉忧虑的蹙在一起,好似一团烟云。 “没事,仪儿是自己人。”姜河勾起淡淡的笑意。 平淡的笑意,却让楚岺头脑乱成一锅粥。 姜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这仪儿……这么亲昵的称呼。 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仪姐姐? 金发少女猝不及防,险些被平坦的地面绊倒,浑身恶寒的抖了一下,都懒得再和他多说什么,拉着楚岺飞也似的跑走,或者说,是逃跑。 姜河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暗自摇头。 这凤仪越发得寸进尺了,不过,姜河更倾向于她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虽然这家伙很久之前,就在他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近来却是越来越过分了。 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宫殿。 他皱着眉心,拿出一枚黑色玄铁令牌。 令牌手感沉凝冰寒,其上的凤凰栩栩如生,可实际上,这枚令牌是虚幻之物。 尽管是虚幻之物,但它依旧是打开凤凰传承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因为它承载着凤凰令的一部分道蕴,而凤凰令的本体在经历种种事件和无尽岁月的流失之下,灵机皆释,沦为了凡铁,唯有两者合一,才是真正的凤凰令。 而凤凰令的本体,如今正在凤仪的密藏之中。 至于铜殿,则更为复杂。 铜殿亦然是虚幻之物,它是万年前的投影,本体早就于苍梧宗之变中被摧毁,残骸在虚空中飘荡,游离于苍梧界和现世之间,唯有苍梧界破灭的那一刹那,才有机会得窥真形。 到了那时,才能用凤凰令进入铜殿,获得传承。 如此苛刻的条件,难怪苍梧界中有凤凰传承的传言足足传了数千年,却从未有人从苍梧界中发现所谓的传承。 “嘤嘤?” 脏兮兮的小粉蛇忽然从丹田中出来,主动钻到他的臂弯之中,好奇地打量着姜河手中的黑色玄铁令牌。 “嗯?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脏?” 姜河有点嫌弃的推了推小粉蛇,她白腻的脸蛋上满是乱七八糟的渍,就连衿儿漂亮的小裙子都变乱糟糟的。 “呜!咳咳.” 小粉蛇先是愤怒从喉咙中低吼一声,却不小心牵动到喉咙里的伤口,疼的她粉玉般的双眸泪眼汪汪,活似两颗荷包蛋,她用小手捂住脖子,不停痛苦的咳嗽。 “没用的东西!” 姜河有些好笑,这家伙想吼人还给自己吼伤了不成? 他用力地敲了下小粉蛇的脑壳: “这可是我家小徒弟的衣服,你这家伙竟然把它弄脏了,说吧,怎么赔我?” “呜……” 小粉蛇心虚地低下了脑袋,她什么都没有,赔不了一点。 不过,下次……下次她蛇吞惩罚仆人时,可以温柔点! 不对! 仆人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 小粉蛇奶凶奶凶地亮起小虎牙,冲着姜河呲牙。 还没凶多久,又难受的捂住自己的喉咙。 “嗯?是吃葫芦给自己吃伤了不成?谁让你那样子吃啊。” 姜河见小粉蛇难受到小脸皱成一团,颇为费解地道。 这小家伙闲着没事折磨自己作甚? “嘤嘤—” 刚一说完,小粉蛇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姜河不说还好,一说小粉蛇就委屈。 要不是为了调。教自己的仆人,她才不会吞葫芦呢! 而且,她最难受的是,就连那么小的葫芦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仆人的呢? 一想到这里,小粉蛇万念俱灰,瘪着小嘴嘤嘤哭个不停。 “好啦好啦。” 姜河头疼,这小粉蛇吧,她要是凶巴巴野性十足,姜河一点都不带心疼的。 可她偏偏委屈巴巴的哭个不停,姜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顾不上嫌弃脏兮兮的小粉蛇,将她软乎乎的身子搂起,安慰小孩似地给她拍拍背。 说实在,别看姜河养了三个孩子,他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毕竟,他以前怎么“照顾”徒弟,懂的都懂。 “呜哇~“ 天下闹脾气的小女孩,好像都是一个性子。 姜河一安慰,小粉蛇更委屈,直接超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靠,别哭了别哭了。” 姜河冷汗之流,这哭声实在太大,外人听见了,指不定怎么想她呢。 他大手摸向小粉蛇的脖子,一气决的灵气缓缓渡入,另一只手则捂住小粉蛇的樱唇。 小粉蛇喉咙中磨出了道道血痕,大概是葫芦的签子戳伤的。 可据姜河感受,这血痕很多,明显是小粉蛇被戳伤后,还锲而不舍地继续吞吃葫芦。 该死,吃个葫芦而已,要不要这么努力? “唔?” 小粉蛇眨了眨湿漉漉的大眼睛,皱起来的小脸,渐渐舒展开来。 长长的睫毛,抖下几颗泪水。 “这下不疼了吧。你这家伙说不定还是吞天蟒,结果连葫芦都对付不小,真没用啊。” 姜河没好气地道。 他自然不会觉得小粉蛇是腐蛇,不动猿猜的吞天蟒倒很有可能。 虽然外表差的比较大,但这小粉蛇动不动就蛇吞的,什么东西都敢塞进嘴里。 姜河忍不住望了望她精致可爱的小脸和那带着淡淡樱粉色的娇嫩唇瓣,回想之前,心头忍不住跳了跳。 “嘤……” 小粉蛇忽然又有些扭捏,小小声的叫了一下。 “怎么了,还疼吗?” 姜河食指轻点她的喉咙,渡入一丝灵力,并非察觉到有些异样。 小粉蛇深深的呼出一口香香甜甜的空气,凑上小脸,冲着姜河脸颊吧嗒亲了一大口。 旋即得意地扬起小脸,等着仆人的受宠若惊。 她可是赏罚分明! 才不是吝啬蛇呢,仆人不听话,就惩罚蛇吞,听话的话,就赏赐宝贝。 可她现在没宝贝,只能勉为其难奖励一个亲亲了。 正当小粉蛇得意的时候,姜河倒吸一口气,这小粉蛇亲人太用力了,导致他一脸的口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就没见过小粉蛇洗牙! 吃了那么多葫芦,还吃了他的,现在又跑过来亲自己。 这口水的成分,就很难说。 他瞥见小粉蛇期待的眸光,捏了捏拳头,不动声色地擦去脸上的口水: “你看我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礼尚往来吗?” “嘤?”某条小粉蛇困惑地歪了歪脑袋,随后瞳孔陡然一缩。 …… “不错,这下公平了。” 姜河拎起心如死灰的小粉蛇,她双目无神,魔怔般的小声嘤叫。 而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姜河的口水。 她不干净了…… 姜河瞥了眼小粉蛇,“哗啦”一声,径直将她连人带衣丢进浴桶里: “自己洗个澡,等下我给你换套衣服,之后可要小心一点,这是我小徒弟的衣服,别给她穿烂了。“ 可恶的仆人! 她必须要让仆人服侍自己! 浑身湿透的小粉蛇,从水面扑腾出来,伸出柔软的小手勾住姜河衣袖,坚定地望向姜河。 “嗯?想让我帮你洗?” 姜河皱眉,这小粉蛇,真是又懒又好色。 从刚才开始,这小粉蛇就不知偷瞄他那里多少次了,时不时舔舔唇瓣,蠢蠢欲动,明显又想表演蛇吞了。 现在更是想让他帮她洗澡。 真是一条嘤荡的小粉蛇! 小粉蛇看不懂姜河眼神中的意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脑袋。 她只是想让仆人服侍主人,她有什么问题! 分明就是仆人总是以上犯上,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看似纯真的粉玉瞳孔,微微荡漾一丝杀意。 要是……仆人再不听她话,她就不再留手了 “行吧,那就满足你了。” 姜河决心好好教育一下这条坏坏粉蛇,自己身为名义上的叔叔,有必要给这小粉蛇一个教训! 他手搭在小粉蛇的嫩肩之上,小粉蛇缩了缩身子,有些怯怕,小脸微红。 “怕了?那我就走了?”姜河笑道。 小粉蛇有些迷茫,怕?不就是洗澡澡嘛,谁会怕这个。 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见仆人脸上的笑意,小粉蛇顿时忍不住了,气鼓鼓的挺直身子,任凭姜河脱她衣服,但双眸却情不自禁的闭着紧紧的。 姜河手下不停。湿透的襦裙被他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唔……” 他沉思,他这次愿意帮小粉蛇洗澡,另一层原因便是想要好好研究小粉蛇。 可衣裳后的小粉蛇,也和寻常人类一般无二。 姜河还以为她人形态也会有遮羞鳞片,结果没有。 圆润的香肩,柔软的腰肢,平坦的小腹,细白的双腿。 以及软弹苹果,处处都没有异样。 “嘤” 小粉蛇细白腿儿别了别,脆白藕臂又挡了挡,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害羞地看着姜河,樱粉色的甜软小嘴巴软糯糯的小声哼唧。 “不是你让我帮你洗,怎么又不好意思了?” 姜河板正她的腿儿,小粉蛇的腿儿圆润白皙,手感很好,感受了片刻后,又将她的藕臂拉开。 他的目光,不由得停留了片刻。 小粉蛇动了动身子,始终没好意思再遮住自己。 只是害羞地垂下了可爱的小脸,将身子沉向水底,希冀能有一二遮掩。 “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啊,那我还是走吧。”姜河叹气道。 我才不胆小! 小粉蛇着急的抬起小脸,又伸出小手拉着姜河。 “可是你这样缩着,我洗不来啊?先站起来吧。” 姜河没想到小粉蛇有色心没色胆,他都舍身饲蛇了,这小粉蛇还装模做样的。 好似之前蛇吞的不是她一样。 “呜——” 小苹果因为呼吸而不断起伏,水滴晃动,小粉蛇迟疑了下,夹着双腿扭扭捏捏站了起来。 冷风一吹,她白嫩的身子泛起红晕。 姜河摇了摇头,给小粉蛇洗起了澡。 良久后。 “差不多洗好了。“姜河点头。 “嘤~”小粉蛇如释重负。 “外面洗干净了,里面也要洗干净。”姜河只是想研究,况且,前世的小猫发情,也可以让主人帮忙解决,小粉蛇,也是同理,她都这么迫不及待了嘛…… “嘤?”小粉蛇不解其意。 “站稳了哦。”姜河握住小粉蛇细嫩的脚裸,将她一条腿抬起。 小粉蛇不愧是蛇,身子很柔韧,稍微一拉,轻而易举就成了一字马。 “嘤!”小粉蛇下意识扶住姜河,可爱的脸蛋通红通红的,惊慌失措地看向姜河。 可为了捍卫主人的威严,她,绝不服输! 经过姜河慎密的研究后,终于得出研究成果,但他感到非常不解。 奇怪,真的一模一样……可明明就是一条蛇。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呜……” 渐渐的。 小粉蛇明亮的大眼睛变得涣散,姜河将她另一条腿高高拉起,导致留在浴桶中的足儿,只得勉强地踮着足尖。 不过,比起说是单足站立,倒不如说,她几乎是全身都依靠在姜河身上。 “小粉蛇,你不行啊?“ 姜河对那个梦耿耿于怀,终于有机会让自己也说出这句话了。 这小粉蛇,明明那么色,结果就是个菜包。 “呼” 两只白软的小手,乏力的拉住姜河的食指。 小粉蛇眼神迷离,那粉色的竖瞳,都隐约化成爱心的形状。 洗澡……是这样洗澡的吗?小粉蛇混混沌沌地思考着。 “不洗了吗?”姜河认真地问道。 “嘤” 仆人,一定是受不了了吧!这是想要服输了吗? 那她也勉为其难的原谅弱小仆人的怠惰。 自己,绝不会输! 小粉蛇想点点小脑袋,但身体太过无力,导致她只是依靠在仆人身上不断喘气。 “不说话,就是还想哦?” “.嘤!!!!” …… “师尊现在正忙于何事呢?” 白旻心细心地将她挚爱的龙离剑擦拭得一尘不染,随后庄重地将其背负于身后。 苏苏的传承,就交给她白旻心了! 顺带去见见师尊吧,想必师尊念我念得已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嘿嘿嘿…… 与此同时,她身旁的金发少女正忙着整理自己的小包裹,那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些稀奇古怪之物。不仅有日常衣物,还装有烹饪所需的各式香料、孩童的玩具等等,琳琅满目。 凤苏苏手托下巴,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憧憬,轻声道: “姜河此刻定是在苍梧界中斩妖除魔,探寻远古仙人的遗迹,意气风发,为元夏揭开重重阴谋,力挽狂澜。想想就好厉害啊~“ “那是,师尊可是最厉害的师尊!”白旻心引以为荣道,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可师尊再厉害,也得需要我们帮他!” “呵呵—” 黑发小女孩,忽然不带感情地冷笑起来。 师尊,在干嘛? 她知道。 (本章完) 第268章 小分队,出发! 第268章 小分队,出发! 衣服,传来了动静。 泪水,浴水,水水。三种液体不时溅射到她最心爱的衣服上,那可是师尊送给她的衣服,也是她送给师尊的衣服。 而师尊在干嘛?在……锻炼手指? 师尊真厉害呢。 厉害到奇怪的地步。 一根手指就让敌人瑟瑟发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可是两根手指,却反倒能让敌人惨叫不止,这时候又有说话的力气了,好奇怪啊…… 林衿难以接受。 寻常的敌人她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这个敌人和自己差不多,明明她也可以…… “衿儿?” 师姐担心的声音传来。 白旻心和凤苏苏两人,俱是默契地望向她。 尤其是凤苏苏,听到这冷入骨髓的笑声,身子一抖,还以为是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呢。 林衿摇摇脑袋,再次将注意力投向画面的另一端。 画面的视角是位于挂在一旁的衣裳上。 娇嫩的唇瓣高高的撅起,脸颊上全是泪珠,红潮弥漫,竖瞳化成的爱心砰砰直跳。 全靠着师尊拉着她另一只细嫩脚踝支撑着身体,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是……师尊对待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由此可见,师尊下手之重——几乎成了幻影。 不愧是她的师尊,体修实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直到小粉蛇超大声的哭泣起来,师尊才将浑身冒着粉色泡泡的粉发女孩随手用浴巾裹成一团,抱着她走向卧室,背对着衣裳。 而男人宽阔的后背和探出臂弯的那一双抽搐的嫩足,随着房门轻轻的关上,彻底消失在林衿的视线中。 用衣裳作媒介,处处都有着限制。 要是能把铃铛挂在师尊脖子上就好了,不仅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若是师尊做了坏事,还能惩罚师尊…… “呀!” 蠢金毛忽然惊讶的小声叫了一声,脸上有着奇奇怪怪的恍若大悟。她和师姐低语了一番,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师姐懊恼的拍了拍脑门,一脸的惭愧。 “苏苏,还是你谨慎啊。” 师姐就没蠢金毛那般小心,说出来的话没控制好音量,她听的一清二楚,但还是不解其意。 “嘘—” 蠢金毛食指贴在唇瓣前,对着师姐示意。 呵,这个家伙,一定是藏不住他的坏水,说着自己的坏话。 黑发小女孩,唇角微勾,黑润的瞳孔掠过一丝了然,仿佛尽在掌控之中。 虽然是小小一只,但却莫名有着种连姜元夏都不具有的气势。 “可是……衿儿一定发现了吧?怎么可能不知道。” 师姐的话,深得她心。 她自然发现了蠢金毛的阴谋诡计。 只是,师姐在看什么呢? 林衿顺着师姐的眼神,垂下眸光,神色一僵。 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体的阵阵发热,以及些许异样。 那是目睹师尊所作所为之时,就开始产生的奇妙而又陌生感觉,可无论什么感觉,都比不上师尊。 因此,那时候她自发忽视。 直到现在,一直漠视的感觉忽然一股脑地从身体涌出,让身体像是被脊骨彻底抽掉一般,一下子软倒在床上。 “衿儿!” 两个少女娇呼一声。 林衿不复先前的气势,眼眸难得出现羞燥和慌乱。她慌张地看着两个少女朝着她逼近,急得身体都打着摆子。 “啊,衿儿,都是师姐不好。” 不见银发少女有什么动作,眨眼间,她就出现在衿儿面前。 “别……” 衿儿攥紧拳头,羞到脑袋都冒着热气。 “都怪师姐,又忘了带衿儿小便了。” 白旻心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门。 凤苏苏宽慰道: “这不怪旻心啦,不久前才陪衿儿,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凤苏苏还以为衿儿没发现呢,如果衿儿发现自己尿床了,断然不会一脸淡然。 因为衿儿其实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女孩。 她本来打算找个借口带衿儿洗澡。 可没想到衿儿看似淡然,实则是羞到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了,现在更是羞到软倒在床上。 “呼……” 林衿心脏从未有如此激烈的跳动,听到少女们的对话,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口气。 “衿儿,苏苏姐姐给你洗澡澡哦?”凤苏苏试探地道。 洗澡澡? 林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师尊给粉发女孩洗澡,抿着唇,并了并双膝。 见林衿没有搭理她,金发女孩眼眸掠过一抹失望,她勉强笑道: “那旻心你陪衿儿吧。” “嗯,好!洗完澡再去苍梧界,一定把我们的衿儿洗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去见师尊哦。” 白旻心轻轻揪着衿儿的脸蛋,浑然无事的轻笑。 “不……我自己洗。” 一想到师姐给她洗澡便会发现某种事实,极度的羞涩冲破了心底的那道关隘。 衿儿异常坚定地道。 “诶!!” 白旻心第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话了。 衿儿会自己洗澡吗? 虽然她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是一个……已经成年的大人! 但她心理有着重重障碍,几乎是没有自理能力。 而且外貌也是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女孩,因此,白旻心一直把衿儿当成婴儿般的孩子对待。 想都没想过衿儿有朝一日,会自己洗澡。 “呜呜,旻心,没想到衿儿会主动提出自己洗澡!” 凤苏苏喜极而泣,老怀欣慰。 她可是师娘,衿儿是她和姜河的徒弟! 莫名有种孩子长大的感觉呢。 林衿粉嫩的脸蛋上有些窘迫,她呆了呆,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 “咚!咚!” 悠远的铃声起扬,时隔数日,云溪宗第二批弟子开始入苍梧界。 负责修缮苍梧界和外界沟通的阵法、进一步修筑朝城,扩大云溪宗的统辖、回收真传弟子猎杀的妖兽、采集苍梧界的灵草种种。 比如灵泉别宫,云岺台等建筑,在往年,皆是由这一批弟子建造。 毕竟,真传弟子进入苍梧界的时间,可谓是一寸光阴一寸金,不可能浪费时间去干苦力活的。 “姜道友?姜道友在吗?今日要去苍梧界了。” 孙礼敲门拜访,有些困惑,这几日都未曾见到姜道友,也不知去哪了。 他不由得想到,前几日去郡城内的一个楚家据点,心中一惊。 莫非,传闻中的楚家洞天真的存在? 姜道友通过洞天,前往苍梧界了? 难道他也盯上凤凰传承了么…… “这位道友,是找此地主人?” 姜河院落边的树下,忽然有一名白袍翩翩少年摇扇轻笑。 少年唇红齿白,皮肤细腻若雪,一双凤眸顾盼生辉,神清骨秀,气度不凡。 而这个人,正是易容后的白旻心。 “你是……?” 孙礼惊疑不定,如此貌美的少年,按理说在云溪宗该是声名远扬才对,他却从未有过印象。 加上他非凡的气度,孙礼甚至怀疑,这人乃青阳仙宗混进来的长老。 “在下姓甚名谁并不重要,我和此地主人乃生平挚……交。” 白袍少年唰的一声,收回扇子,拱手道, “道友勿忧,此地主人正是姜河对吧?而道友乃听潮阁后人,我这次前来,是为了前往苍梧界助友人一臂之力。嗯,还有在下的二弟,三弟。” 孙礼才注意到,白袍少年身边还有两位少年。 只是这两位少年都有些奇怪。 看起来稍大的那个,皮肤更是白的发光,琼鼻小嘴,星眸熠熠,正开心的拉着稍小少年的手,那个面无表情小不点该是他们的三弟,杏眼无神,瞳孔黑润,五官仿佛上天亲手雕刻,没有一点儿瑕疵。 诶…… 怎么莫名有点眼熟。 孙礼眼神停滞了会。 白旻心暗道不好,固然她易容不似凤仪般近乎完美无缺,但凤仪的十成功夫她也有了九层。 却没想还让他发现破绽。 白旻心轻咳一声:“其实,我们是结拜兄弟,都是姜河徒弟和……徒弟朋友的亲属,道友应该有所发觉了吧?” 她这么一说,孙礼恍若大悟。 的确,这三个人都和姜河身边的人或多或少有点相似。 不止是外貌相似,那种气质,更是几乎一模一样。 他也打消了心头部分疑惑,问道: “你们现在是准备进入苍梧界吗?” “嗯,前些日子有事耽搁,恰好趁第二批弟子进入之时,混入苍梧界。要不道友与我们一道吧?” 白旻心有些得意,哼哼,多亏了她有先见之明。 因为生活在云溪宗,为了避免某些麻烦,她特意找师姐给她们三个准备了身份,结果师姐小手一挥,直接给了她们善法殿弟子的身份。 凭此身份,足以跟着第二批弟子进入苍梧界。 “也好,那我等也能一道进入。” 孙礼脸上一喜,他还怕苍梧界太过危险,本来是想和姜河一道进入,看能不能托庇与他。 而眼前的白袍少年,修为深不可测,有他陪同,此行顿时安全不少。 “不过,道友等下可得帮我遮掩一二。” 白旻心找上孙礼,也是特意考虑过。 有这样一位老油条存在,无疑会为她减少不少麻烦。 “那是自然。”孙礼应道。 四人意见达成一致,共同前往云溪神树。 “旻心,易容成这样,会不会太亮眼了啊?”二弟凤苏苏小声道。 “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白旻心摇摇头,她这次来是为了夺走凤凰传承,藏不下去是迟早的事情。 还不如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师尊面前呢。 她眨了眨眼,不满道: “谁让我们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是师尊那个臭混蛋眼睛瞎了!” “嗯……” 凤苏苏歪了歪小脸,有些不解。 旻心的意思是……姜河觉得旻心不好看吗? 没过多久,一行人就已经到了云溪宗的祭祀台。 正前方的云溪神树高大苍翠,浓密的树冠一眼看不到边。 台上,赤袍老者正背负双手,一点宗主的架子都没摆,笑意温和。而他身侧,有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的人,正低声和赤袍老者交谈着。 “不对劲……”孙礼望向黑袍人,皱起眉心喃喃道。 白旻心心中一动,顺着孙礼的目光望过去: “怎么了?那个穿黑袍的吗?修真界中,喜用黑袍笼罩身形的人数不胜数,难道他有什么不同?” “我也不是很确定。” 孙礼虽说现在修为平平,但祖上也曾辉煌过,加之活了上百岁,阅历丰富,一眼便发觉着黑袍人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他回道: “神感教的四处分殿,自东向西,分别为平州善法殿,河州月华殿,泽州长生殿,山州阴阳殿。我以前在泽州遇见过长生殿的人,长生殿又名采生殿,逆转五行,夺天地造化为己用,因而身形特殊,常用宽袍遮蔽。这人,便有些像长生殿的人。” 任凭白旻心怎么看,就没看出这黑袍人有何特殊之处。 不过,正如孙礼所言,黑袍人体型的确魁梧异常。 白旻心若有所思,说起长生殿,她记得姐姐说过,姐姐初次和师尊相逢,还是因为善法殿有人想要暗算师尊。 其中,为首的何大,便是善法殿,长生殿,月华殿共同培育而出的造物之一,生有九条脖子,身具开明血脉,战力不容小觑。 那时姐姐都没料到,师尊竟然击败了何大。 “那长生殿的人,怎么来到云溪宗?” 凤苏苏暗自捏住拳头,如今在她的家乡大晋肆虐的神感教教众,便多是长生殿弟子。 白旻心知道自己好朋友心中复杂的情绪,摇起小扇子,轻轻给金发少女吹着风: “苏苏别怕哦,管他什么殿的,反正有我呢。神感教昔日只是隐藏暗面,对朱明域的种种秘境极少踏足,如今苍梧界新启,自然吸引到不少目光。说不定,太真天都会有人来呢。” (本章完) 第269章 旻心,打入内部! 第269章 旻心,打入内部! 她说的也没错,苍梧界的确有三位太真天弟子,而他们,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保护它宗弟子? 那些魔教势力,虽看似如洪水猛兽,势不可当,可以前过的都是苦哈哈的日子。 太真天与神感教,一度分别蛰伏于玄英域与中域中,虽然这时候已经有诺大的威名,可还是不如仙宗一般,有浩瀚的地盘和数不清的供奉资源。 自从朱明仙宗陨灭后,这些势力便逐渐向朱明域渗透扎根,才拥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至于苍梧界这等久远到上古时代的秘境,以往仙宗可以随意前来探索,但他们这等魔教,自然难以堂而皇之地涉足其中。 而如今苍梧界再开,占据朱明域的两大魔教,自然会想尝试一二。 白旻心乍看几眼,没看出黑袍人的根底后,担心被其发觉,便果断放弃窥视。 她环顾四周,眉心一跳。 只见周围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外门弟子,这些弟子多为云溪宗招募来充当苍梧界的劳力,风格不一,既有白发苍苍的老阵修,也有年轻气盛的体修,人声鼎沸,交头接耳,热闹非凡。 看似毫无异常,可白旻心偏偏从这些寻常人中察觉到些许危险。 “看来,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也想通过外门弟子混入苍梧界……”白旻心心中暗忖。 “嗯?是你?那救了圣子的散修呢?” 这时,一个面容普通的青年忽然从人群中钻出,与孙礼套近乎。 他的容貌近乎毫无特征,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可偏偏又令人察觉不到一丝异常。 饶是孙礼对陈舸有着印象,此时也是愣了愣,稍加思考,回忆起这人是之前莫名其妙和他与姜河攀谈的年轻人。 孙礼皱了皱眉:“你又来干什么?不怕执事抽你了?” 陈舸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淡笑道:“相见即是缘,不是吗?” 白旻心上下打量了两眼,青年身穿云溪宗外门弟子的服饰,体型削瘦,乍一眼看如同寻常弟子,但面色的苍白却难以掩饰,那是因为神魂受创,表现在整个人的精气神受挫。 嗯…… 今天遇见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陈舸见老道不搭理他,撇了撇嘴。 他见那个散修和姜元夏有旧,本想看看能不能借着这一层关系接近姜元夏,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散修警惕心很强,完全不给他接近的机会。 “咳咳,道友,我看你和我也挺有缘的。” 白旻心洋溢起一个笑脸。 凤苏苏:???旻心怎么忽然和这个看起来就很讨厌的人凑近乎啊? 陈舸:! 他凝睛望去,这才发现老道身旁还有三个人,而这三个人风姿不凡,按理说不容易忽略才是。 就像使用了青阳仙宗的秘术一般。 青阳仙宗,有一术名为天地自在法,将施术者的气息自然而然的融入到天地灵气中,传自上古一位赫赫有名的真仙,是青阳仙宗的不传之秘。 遗憾的是,这门秘术仅前半部流传于世,至关重要的后半部却随那位真仙一同消逝了 据传,自在法修炼至高深境界,施术者所作所为,即便再离奇古怪,在旁人眼中也显得顺理成章,无愧“自在”之名。 而创作这一术法的真仙,来头更是大的不得了,乃诸仙喋血的始作俑者,昔日曾用此法,闲庭漫步般抹杀和她同阶的修士。 最终,她因犯下大错,招惹众仙群起而攻,神魂俱灭,从此湮灭于历史长河。 “几位是?” 陈舸试探性地问道,心中暗自揣测,这几人莫非也是仙宗中人? “不瞒道友,咱们兄弟几人来自中州,久闻苍梧界大名,特此投奔云溪宗,希望能有幸一窥其奥秘。”白旻心随口编造道,言辞间却透露出几分真诚。 “哦?如今朱明域尽在神感教掌控之下,你们怎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河州?”陈舸略一停顿,反问道。 中域是最特殊的一域,因面积只相当于其他域的两州之大,又称中州。 身处四域的交界处,在以往是四大仙宗势力的缓冲地带,四大仙宗都默契的没有对中州染指。 这里宗门林立,大小宗门上百,被统称为中州百家。其中不乏昔日与四大仙宗争锋失败后逃至此地的顶级宗门。 正因中州势力错综复杂,即便是青阳仙宗也难以完全洞悉其内情,因此白旻心便选择了这样一个身份作为掩护。 “富贵险中求,不是吗?” 白旻心轻摇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看这些外门弟子中,恐怕不乏心怀叵测之辈。苍梧界以往从不对外开放,但经过那场变故后,云溪宗弟子损失惨重,十不存一,新任宗主不得不大量招募散修来修筑苍梧界。虽说是修筑,但一旦进入苍梧界,总有机会探寻机缘,说不定传承就会落在自己头上呢?” 说罢,她眼神一转,变得狡黠起来,盯着陈舸问道:“我看道友,似乎也是此道中人吧?不知你来自哪个宗门呢?” 哼哼,这家伙可是嫩的很。 那张脸上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说着自己高人一等,谁家的弟子在潜伏时都这么大意啊? “这……” 陈舸有些心虚,他是不可能说自己是青阳仙宗的弟子,那样无异于寻死。 他扭了扭头,看向众多的外门弟子。 白旻心不说他还没发现,一说之下,他仔细打量,硬是发觉了不对劲,他还真发现不少人异于常人,气息特殊。 孙礼见着陈舸的犹豫,插嘴道: “无需担忧,自数日前苍梧界中传出发现上古铜殿的消息后,四方云动,被吸引来的人绝非你一个。就说老夫我,也是听潮阁的弟子。” “铜殿,什么铜殿?” 陈舸还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都是独自行动,极少和外人交际。 “这事我也是在近来才知道。” 孙礼心虚地摸了摸胡子,继续解释道, “四年前苍梧界中便出现了铜殿,只是当时楚家特意将此事隐瞒下来。直到楚家被灭,苍梧界再开,便有人发现了这座铜殿。这座铜殿,多半和传说中的凤凰传承息息相关。” 陈舸闻言惊骇莫名,他自然早知道苍梧界的这则传说,然而,那么多年过去了,仙宗也有真传亲自前往苍梧界,但始终没发现一点传承。 仙宗早认为凤凰传承之说只是无稽之谈。 可这莫名出现的铜殿……从未出现在仙宗的记载中。 “竟有此事!怪不得善法圣子会这么急着前往苍梧界,她该是提前有所预料,怪不得楚家非要将苍梧界摧毁,若这凤凰传承落入神感教手中……” 陈舸打了个寒颤,若是神感教将凤凰传承融入自己的秘法,他都难以想象神感教之后的威势。 自在法只残留前半部在青阳仙宗,已经是足以传承千秋万载的神功了,况若凤凰的全部传承呢? 要知道,青阳仙宗虽然号称是仙人后裔,但只不过是在诸仙时代大清洗之时幸存下来的部分后裔,能传承下血脉已经是滔天之幸,至于传承?能遗留下的少之又少。 更何况仙人之中亦分高下,能和凤凰比肩的,只有位于金字塔最顶尖的那几位仙人。 “不对,这怎么可能?” 陈舸回过神,下意识的反驳道, “苍梧宗不过是供奉凤凰的一个宗门罢了,凤凰凭什么把传承留在苍梧界?图腾时期的诸位图腾,或许对人族并无恶意,可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传承交给人族。我记得,凤凰是有后代的。” 别说这些非人族的图腾神兽,就是青阳仙宗内部。 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都不愿意将祖上留下来的一二传承教于同宗弟子。 除了自在法是一个例外,因为自在法是围剿那位真仙所得到的战利品之一,不属于一家之物。 “常理来说的确如此。” 白旻心略带怜悯的瞥了凤苏苏一眼,叹道, “可凤凰是横死于苍梧宗,便导致传承遗失在苍梧界。况且,你不见凤凰一族早在这次浩劫之后,就几乎消声灭迹了吗?遗留下的零星血脉,未有祖上福泽。譬如大晋凤族,青鸾凤族,漠州凤族这几支血脉,都是寻常势力,修为最高者不过筑基。正是证实了传承遗落。” 若非她有幸再见娘亲,此时的她,便如凤族一般遗失了真龙传承。 “这……” 陈舸只觉体内热血沸腾,但一想到自己的小师妹,他便咬紧牙关,强行压下那股贪婪的冲动。 眼神一下子清明下来。 他一个人在河州,怎么可能和神感教的人竞争? 还不如安安心心地把小师妹带回去。 “不瞒道友,我也是中州之人,是玄一门弟子。”陈舸拱手道。 玄一门弟子? 白旻心一怔,她没听说过这个宗门。但看陈舸那隐隐透露出的高人一等的气质,她断定这绝非寻常宗门所能比拟。 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都聚在苍梧界,必然对师尊师姐不利,还会和自己竞争凤凰的传承。 那不如……打入敌人的内部! 白旻心又摇起了小扇子,神秘兮兮地道: “久仰大名,既然有玄一门弟子在这,道友何不团结在场的诸位正道弟子,以免传承落入神感教之手。” 陈舸心头一跳,他断然想不到这位少年如此胆大包天。 在神感教的势力下,不死命的隐藏身份也就罢了,竟然还暗中串联同道对抗神感教。 可陈舸想了又想,忽然发觉还真有可行性。 一来以他陈家嫡子的身份,有足够的号召力。二来他有长命灯护住真灵,即便遇到危险,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况且,有这么多人帮他,好过自己一人寻找师妹。 说不定……还真有机会虎口夺食。 “可!”陈舸一咬牙,应承了下来。 “!大哥——” 凤苏苏万万不知道白旻心如此胡作非为,明明之前说得好好的,要去找姜河。 怎么现在突然改变主意,要暗中联合对付元夏了?? 而且这决定下的也太快了吧?旻心就不想想这玄一门的弟子到底靠不靠谱吗? “二弟别怕,你大哥神功盖世,断然不会怕那善法妖女。” 白旻心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 “盯——” 凤苏苏立马怀疑地眯起眼睛。 她怎么记得,每次旻心在元夏面前,都跟只小鹌鹑一样听话得很呢? 见她这眼神,白旻心扁了扁嘴,心里明镜似的。 可恶的苏苏,一定是在心里想自己口表不一吧! 明明苏苏才是这样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有一件事情确实很奇怪……铜殿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而且,神感教难道就没有提前发觉这些外门弟子的不对劲吗? 白旻心很有自信,寻常筑基修士是很难给她危险之感,也就意味着,台下的外门弟子中藏着了不得的人物呢。 “可是……可是你别忘了正事啊,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该怎么办?“ 凤苏苏急得快想哭出来了,要是出个三长两短,她都不想活了! 身为师娘,却带着徒弟送死…… “必须要这么做啊……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或有风险,但放任不管,后患无穷。” 白旻心神色认真,她更想以自己的探查能力加以陈舸的身份,把这些不安分因子全部控制起来。 毕竟她可不是真正的正道弟子,相反,此时的身份还是善法殿弟子…… 凤苏苏很不理解白旻心的行为,在她看来,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先找姜河商量呢? 而且……她是师娘!旻心应该听她的。 凤苏苏鼓起勇气,小声道: “大哥,你还是……” 可当那双凌然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时,眸光中那不容置疑般的威严,让凤苏苏瞬间失去了言语。 “怎么啦?二弟~” 白旻心背着双手,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 她现在可是大哥!大哥应该就是这般气势吧? “咕咚—” 凤苏苏咽了口口水,从心道:“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那是自然!到时候你先把小弟带走,我一个人就行了哦。” 白旻心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苏苏和衿儿。 (本章完) 第270章 坏姜河,诱拐小粉蛇 第270章 坏姜河,诱拐小粉蛇 白锦制作的被褥,披在小粉蛇横陈的娇躯之上。 她瘪着小嘴,泪眼汪汪地抓着被角,遮蔽自己的身体。 见到姜河靠近,身体便下意识地缩在墙边。 然而,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只能像蛇一般蠕动到墙边。 小粉蛇靠在墙上,才多出几分安全感,有气无力地低吼着威胁男人。 “你这家伙,真是纸做的老虎——一戳就漏。” 姜河抓住小粉蛇湿润润的嫩足,白皙的足弓还有些许汗津,可爱圆润的脚指甲,本是透着淡淡健康的肉色,如今却变得潮红。 稍微用力,便将小粉蛇拉了过来。 “呜!” 小粉蛇抱紧自己的小被子,瞳孔睁大,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粉蛇,此时却害怕到瑟瑟发抖。 她真的受不了啦! “咳咳,我仅旨在深入探究妖兽如何实现向人类形态的转化过程,以期更深刻地揭示其中蕴含的奥秘,并借此丰富与扩充修真领域的知识体系。” 姜河神情严肃地道,一脸的正气。 似乎刚刚在小粉蛇超大声哭泣的时候,不断心虚瞥着窗外的人不是他一般。 “一切,都只是为了研究罢了。” “嘤?” 小粉蛇懵懂地瞪大双眸,原来仆人是为了研究吗? 难怪他会扒开来仔细观察…… 脑海中似乎有人在愤怒的吼道:“该死的蠢物,岂可妄信人族修者妄言?此辈奸邪,速斩勿赦!” 小粉蛇不开心的撇了撇嘴,她的仆人,怎么可能是变态! 只是很坏很坏! 刚刚还给自己按摩呢,虽然……虽然舒服的她承受不了,她感觉自己几乎都要死了呢。 小粉蛇自动屏蔽了脑海中奇怪的声音。 这坏女人怎么今天又出现了? 以前不是一年都说一次话吗? 上次还让自己找真龙,还没过几天,怎么今天又醒过来了? 小粉蛇有些心虚。 “小家伙,你应该知道人类的探索欲是无穷无尽的对吧?” 姜河望着半信半疑的小粉蛇粉嫩脸蛋,内心不断涌出心虚惭愧,嘴上给着自己找着借口。 他必须得堵住小粉蛇的嘴,万一这家伙之后不小心将此事说出去,他该如何是好? 姜河本来只是想满足一下小粉蛇,谁让这家伙一直蠢蠢欲动的。 可他没想到小粉蛇这么不堪一击,自己见她凌乱失神的模样,更是激发了潜在的dna,反而快速的蹂躏起来。 整的小粉丝人形态都和蛇形态一般软趴趴到没有骨头的地步了。 哪怕小粉蛇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他却更来劲了。 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就连姜河有着老姜河的经历,都深深都感受到出生。 “嘤……” 小粉蛇认真的点了点脑袋,一脸的深以为然。 她曾亲眼见证过人族如何钻木取火、尝试百草,也深知有许多人因为好奇心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甚至因误食毒草而丧命。 但同样,她也见识过一个人族的非凡之处。 那个人一边潜心研究天下百草,一边总结前人的经验,最终将人族的丹道推向了仙的层次。 就连她自己,也曾向其求取过丹药,受益匪浅。 并因此,开始逐渐亲近人族。 直到那一天…… 小粉蛇的眼眸中出现些许迷茫,她有些记不清了。 而脑海中不停叫嚷杀了仆人的声音,也短暂沉默了一会。 忽然嗤笑道:“呵,吾竟愚钝若此,屡教不改,一至于再,再至于三……” 这迷茫落在姜河眼里,便是一惊。 坏了,这小粉蛇看起来傻凶傻凶的,不会还拿不下她吧? “你知道,寻常妖兽哪能像你一样,化形的如此轻易,还如此彻底?自然让我心生好奇。” 姜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当然,白旻心是一个例外。 白旻心的化形,比小粉蛇还要彻底,身上一丝一毫真龙的迹象都没有显露出。 简直就和人族一般无二。 “嘤!” 小粉蛇得意地大声叫了一声,她知道这是为什么,越是亲近天道者,化为人族也越自然。 这说明自己得天独厚! 至于为什么要化为人族…… 那是因为人族看似弱小,实则和天道息息相关。 姜河抽了抽嘴角,这小粉蛇,看起来小小可爱的,但嗓门怎么这么大啊…… 要么超大声哭泣,要么超大声嘤叫。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所以你能理解我吧?小家伙,刚刚对不住了。” 姜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服一条妖兽。 而且,这小粉蛇只会嘤嘤叫唤,连话都不会说,加之之前轻而易举就被自己诓出她能听懂自己的话。 姜河明白,这小粉蛇只能听懂人言,但很难理解人言,那说这么多她可能都理解不了。 姜河不由得苦笑,别看这小家伙一直认同的点头,他怀疑小粉蛇就是在装模做样。 “呜……” 小粉蛇宽容大度的点了点脑袋,主人,自然要容忍仆人的过错。 以前她被曾经的仆人割肉炼药,自己都没说什么呢,甚至还饶有兴趣地帮他们炼药。 想到这里,小粉蛇红了红脸颊。 自己才不比坏女人差! 哼哼,坏女人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 自己经历的痛苦,她也必须经历! 她悄悄掀开自己的小被子,分开腿双,手指轻轻拨开,方便仆人研究。 脑海中奇怪的声音,再次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憋着滔天的愤怒,随后在小粉蛇的脑海中愤怒的长吼一声。 “嘤……” 小粉蛇被吵到头脑都有些发晕,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撞着,想要撞出来一般。 她撅了撅嘴,赌气地两只手齐上。 姜河愕然地看向别过小脸的小粉蛇,她的晶莹耳垂红的快要滴血,只是小小声的催促着他,眼眸闭的紧紧的。 哼,真是一条小黄蛇! 又菜又爱玩的。 姜河身为名义上的叔叔,实际上的主人,自然不会亏待他的宠物,当即……玄黄珠启动! 反正是妖兽,量大一点也无妨是吧? 话虽如此,但对付小粉蛇一个指头就能拿下了。 姜河还是从心的善待小粉蛇。 “人族修者,当诛……” “人族修者,汝何敢玷辱本尊!” “……速止汝手啊……呜——” 没多久,小粉蛇脑海中的声音便变得虚弱无比。 小粉蛇吐着气,用力抓着被单,几乎将整张床的被单攥到手心附近。 虽然很难受,但她心情却非常开心。 她发现仆人的按摩,还能让脑海中的坏女人消停呢! 这坏女人每次醒来总得叨唠一大堆话,今天却一直在喘气。 想想小粉蛇也能理解,那可是坏女人上万年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 结束之后。 “嘤~嘤嘤~” 小粉蛇烂倒在玄黄珠上,开心得哼着歌,她很久前就看坏女人不爽了。 霸占着她的脑子,叫个不停。 找什么火神宫,找什么真龙。 以前倒还好,只是若有若无的声音,时隐时现,一年只出现一次。 可随着她逐渐吞噬玄黄珠气息,尤其是在蛇吞之后,这坏女人似乎也在一步步解封出来,直到刚刚,甚至一直霸占在她的脑子中! 她只是一条小粉蛇,哪里知道这两个玩意是什么! 坏女人说真龙和她本体有些像,长长的一条,于是她便了千辛万苦找到了一条,好不容易制服之后,结果坏女人还骂她是废物,说这是什么魅蛇。 “吾与子本为一体,何须自毁其身?”坏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这次醒来,就发觉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自己……怎么没穿衣服? 身体……怎么会爽到疲软? 小粉蛇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滔天怒火,因为正如她所说,自己和坏女人,似乎本来就是一个人,自己能够感知到她的情绪。 “嘤!!”小粉蛇生气的叫唤,她不想天天被坏女人逼着做事情了。 要是坏女人再逼她,她再难受,也要让坏女人难受! 坏女人明白她的意思,长叹道:“若汝记忆复苏,必悔之不及初。” “嘤?” 小粉蛇疑惑地问道,难道她就不舒服吗? 明明……起初一直在叫骂,之后发现无力反抗后,却舒服地和自己一样叫个不停呢。 “吾……” 坏女人沉默下来。 她乃是昔日天地间的主人之一,后来屈尊为人族至高无上的图腾。 别说现世最强大的元婴真君,就是曾经那些可以称之为仙的化神天君,在她面前都要屈躬卑膝。 何曾有一日,被区区筑基人族修者如此羞辱? 可她偏偏却…… 哪怕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因为小粉蛇和她本是一人,小粉蛇的感受,她被迫全盘接受。 纵然知道这一点,她依旧悲愤欲绝。 若不是因为小粉蛇,她断然不会感到……爽,这种上万年,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感受到的情绪。 不过,只要小粉蛇再多吸收点玄黄珠的气息,她的限制将会逐渐的减少。 届时,便可以好好清算这人族修者! “嘤!”小粉丝愤怒的叫唤一声。 不准伤害她的仆人! 但是坏女人却是冷冷一笑:“无劳吾动手,汝自将为之。” 可恶,她才不会对仆人下手。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小粉蛇抗议地嘤嘤直叫。 “别叫了!再叫打你屁屁了!” 姜河老脸一黑,这小粉蛇吃错了药吧? 在他丹田里面叫个不停,外人听到了,还以为他的肚子会说话呢。 “……?” 小粉蛇委屈的瘪起了嘴,倒也确实不叫了,气鼓鼓地用两个小拳头不停地锤着玄黄珠。 锤的玄黄珠阵阵发颤,小拳头都锤红了,小粉蛇依旧不解气。 她都是为了仆人才和坏女人争论。 明明仆人对自己这么坏,她还帮仆人说话。 结果仆人还凶她!! 姜河板起脸来,小粉蛇真是反了天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连他的金手指都敢欺负! 恶狠狠道: “再敲,也打你屁屁,把你屁屁都打烂!而且下次用两个手指!” “呜——” 小粉蛇悚然一惊,将从床上带进来的小被子裹在身上瑟瑟发抖。 “??” 哪里来的被子? 姜河回首一看,才发现床上的被子也不见了。 小粉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样下去,从理论上说,小粉蛇岂不是有能力在他丹田内搭建个家具齐全的一室三厅不成? 他记得不错的话,这小粉蛇好像很有仪式感。 就连之前随便选的蛇巢,都布置的漂漂亮亮的。 门口搬来两个洁白好看的大岩石当门,蛇巢内还栽种着草草。 也不知道她这一条小粉蛇是怎么做到的。 不行,改天榨干小粉蛇的剩余价值后,得把小粉蛇揪出来。 他可受不了丹田内被人当蛇巢布置。 “咚咚咚—” 殿外,叶巧轻轻敲着门,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里面……怎么了?” 叶巧隐约间,好像听见了女孩的哭泣声。 她倒是没有过多惊讶的,神感教本就是魔教,平日所见的魔头变态实在太多。 只是没想到圣子的师父,也有此类癖好。 毕竟圣子一直对殿下弟子管束严苛。 当然,前提是忽略圣子残杀殿内男弟子一事…… 姜河已经收拾好殿内,脚步一顿,果断的将大殿殿门打开。 让殿内的事物被叶巧一览无余。 叶巧悄悄看了眼,并没有看到她猜测中伤痕累累的女孩,当即松了口气。 这种事情让她很难办…… 圣子看起来温柔,但善法殿内的弟子都知道,圣子掌控欲极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若姜河有了别的女人,无论是处于情爱还是玩乐,圣子恐怕都接受不了。 若她向圣子汇报,说不定……会引起两人的争端,导致姜河嫉恨自己呢。 可她又不得不汇报,万幸的是,殿内并没有其他女孩,应该只是听错了吧?? “无事发生,是不是我家养的小粉蛇吓到你了?” 姜河苦笑,从身后抓了一条小粉蛇,小粉蛇是他从玄黄珠的小被子中硬生生拽出来的。 她之前已经累到直接睡着了,此时正无意识的“嘤嘤”叫唤,眼睛半睁半闭,有些气恼。 “原来如此。” 叶巧放下疑惑,这小粉蛇的叫声和人类女孩几乎无异,难怪她听错了, “大人,云溪宗第二批弟子已经入界了。” (本章完) 第152章 凤仪的屈服 第152章 凤仪的屈服 女孩的星眸像是被云雾遮住,朦胧到有些不真切。 就算姜河没有继续惩罚她,在肉体的应激反应下,还在流着泪水。 只是稍微碰一下她的身体,她都会因为疼痛而剧烈颤抖着。 “师尊.时间不早了.” 凤仪瑟瑟发抖,不敢有任何反抗,她也不想催促,怕引起姜河的反感。 姜河看她别扭的夹着腿的样子,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他这是下意识用了以前“老姜河”的手法,这手法是特意针对姜元夏的。 姜元夏自幼生长在大户人家,诗香门第。 父母教导有方,礼义廉耻面面俱到。把她教的自立自强,又不失善心。 昔日就连最后一块饼,都舍得给沦为乞丐的姜河吃。 元夏那时纯真善良的小脸,虽然灰头土脸的,但一直被姜河记在心里。 而她被收养后,无论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都咬牙不肯屈服,内心的信念一直很坚定,没有自甘堕落。 她的不肯屈服和白旻心不同,白旻心实际上就是个纸老虎,只是故意激怒姜河,用自己的肉体来承担其他两人的惩罚,实则内心早就支离破碎。 从后院被虐杀的动物,就能看出一二。 原本“老姜河“就不只是想摧残肉体,而是为了摧残心灵。 他对有施虐癖好的白旻心,沉默自闭的林衿,都很满意。 要知道,这两人原本一个天真无邪,一个活泼可爱,而在他的折磨中,却沦为了恰恰相反的样子。 除了姜元夏。 纵然“老姜河”怎么施展手段,她一直还是那个姜元夏。 他对于不肯屈服的姜元夏一直很头疼,他不信,真的会有小女孩,这般无懈可击。 直到看见尚且年幼的姜元夏一直小心翼翼的和他恪守男女之防,忽而心生一念。 你这丫头不是很自尊自爱吗 那我便直接打断你的脊椎。 他倒是忘了,姜元夏接受过正统的教育,对有些东西格外的在意。 恰好,那一天姜河神智清醒,将她们放了出去。 重新混乱的姜河,看见三个徒弟跑了出去也格外愤怒。 出手很重,加之特意练过相关手段。 将她打的失禁,之后更是当着师妹的面 这丫头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实际是“老姜河”暗中做了手脚。 至此,她才不负以前那般坚韧。 不过就连“老姜河”都没想到的是,姜元夏看似屈服到丧失灵魂的地步,但还有一丝信念埋藏到内心深处。 一直渴望着复仇。 姜河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之前趁着凤仪被打的意识失常时放的留影石。 它从头到尾的记录了凤仪自恢复原本体态到现在的过程。 他叹气一声:“只是等下就见不到你了,再让我亲一下吧。” 凤仪憋的面色潮红,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长年的更易体态下,让她的身体异常柔韧,轻而易举的就转过身体,吻到背后的男人。 “撕拉~” 凤仪的眼眸顿时睁大,被堵住的双唇哀鸣出声: “呜呜呜~” “别怕。” 姜河松开她的唇瓣,轻声道。 “你你要干什么?” 阵阵凉风直勾勾的刮着,凤仪人都傻了。 这.这可是郡城野外,不知何时就会冒出个人 强烈的羞耻感和不停刮着的风,让她小腹冰凉一片,越发控制不住。 而且还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就冒出一个人来。 留影石外貌只是一个银白色的石头,随意的搁在地面上。 这留影石还散发着淡淡荧光,凤仪正常时,很轻易便能察觉的到。 可现在凤仪意识混沌,已经顾及不上了。 “我看你不是不舒服吗?是想我帮你?” 听到姜河的话,凤仪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姜河要做什么,如果他真的想做那种事情,不管说什么,她也要遁走。 可是 这种事情也不可以 凤仪拼命的摇着头,身体不停挣扎,可乏力的身体始终摆脱不了姜河的控制。 她哀求道:“不要,我真的没有憋。” 话是这么说着,她迟迟没有遁入菜刀。 投入的成本,已经让她的底线一降再降,甚至到了这个地步,都心存侥幸之念。 凤仪的手用力抓着姜河的胳膊,眼眶满是惊恐的泪水。 姜河没有怜香惜玉,轻轻的嘘出声来。 凤仪死命咬住舌尖,就连元夏都扛不住. 姜河没想到凤仪能坚持这么久,大概是常年更换体态所致,她对周身的肌肉控制的很是微妙。 “把脸转过来。”姜河冷声命令道。 凤仪下意识的就转过小脸,精致小脸泪痕密布,凄凄惨惨的样子,令人垂怜。 唇角还有一丝血迹。 姜河直接亲了上去,她的双手用力的抓着他的胳膊,将手臂上的道袍都抓烂开来。 有淡淡的铁锈味,在姜河亲上之后,她还是保持咬舌尖的动作。 但姜河已有防备,运转着脱胎决,根本伤不到姜河分毫。 在咬不了舌尖之后,加上姜河的动作,没有了疼痛的遏制。 更难以控制自身。 “没想到凤仪,这么听话啊。我们好像都没认识多少时间啊,你就这般任我宰割。” 姜河面色忽然泛起冷笑,盯着那双无神的星眸嘲讽。 凤仪还没回过神来,唇角甚至流着口水,痴痴傻傻的道: “听话.我很听话。” “凤仪,你很听话?” 姜河轻轻戳着她可爱的肚脐眼,只是现在连同原本白皙的腹部,都泛着潮红之色。 不如衿儿,姜河评价。 衿儿的小肚子摸起来是很舒服的暖和,而不是这种燥热之感。 “凤仪,没想到你这么恶心,喜欢流鼻涕也就算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凤仪这么恶心” 凤仪星眸半眯半睁,迷蒙一片。 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 姜河试探的戳了下她的肚脐,她触电般的一抖,但还是这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坏了。 不会真把凤仪弄成傻子了吧。 看到她痴傻的样子,姜河皱了皱眉,不过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谁让她之前就伪装成自己的身份弄风弄雨,现在还想来骗他和元夏,图谋不轨。 “你来这里,有什么计划?” “把主人骗进传送阵,之后带着你的徒弟,去见元夏。用主人的身份,和元夏约好去过年节,元夏想见主人的徒弟.” 她说的语无伦次,琼鼻还一边冒着鼻涕泡,不过说到元夏,她好似回光返照,吃吃的笑起来, “元夏,元夏是我的了” “什么你的?” 姜河将她娇小的身体重新挂在屋檐下,像湿润的晴天娃娃一样滴着水。 凤仪的瞳孔骤然扩大,如同之前时一般挂在屋檐下,让她勾起了先前的回忆。 她害怕的抖动起来:“求求不要打凤仪” 凤仪对这刮骨鞭的心底阴影很大,讨好的伸出小舌头,上面被她咬出道道血痕。 可惜再怎么咬舌尖,也无济于事,终究还是变成这副神智被摧垮的样子。 不过她只是在强烈的心神和肉体冲击下,神魂触发自我保护机制,让灵智短暂的隐遁,避免受到更多的伤害。 “.凤仪好疼” 凤仪无视姜河的提问,可怜兮兮的嘟起小嘴,皱起琼鼻,委屈地向姜河索吻。 姜河无视她的哀求,用力攥着她的下巴,冷冷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 “凤仪好疼,想亲亲.” 凤仪傻傻的笑着,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 见状,姜河按住她的天灵盖,将温和的真灵和灵气渡入她的体内。 她无神的星眸逐渐聚起焦来。 “现在呢?” 姜河收回手,打量着这个和凤苏苏一般无二的少女,眼眸中不再有往日的狡黠,空空白白。 “别装了。” 姜河知道凤仪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耐烦的将留影石拿出来, “这颗留影石,记录了你今天发生了一切。等下我便将它流传到修真界的各处,以你的姿色,想必这块留影石会很受欢迎呢。往日最不屑最厌恶的那些男人,人手一份哦~说不定,开阳也会细细的观摩。还有你大晋的国民,能荣幸地见到敬爱的长公主这般姿态.” 凤仪抽着鼻子,眼眸中又有泪水流淌而出,滴落到脚尖下的那摊液体中。 娘亲,救救凤仪吧。 可是她只能自己靠自己 凤仪茫然无害的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凤仪听不懂这块石头好好看啊,能给凤仪看看吗?” 她想伸出手,但双腕被牢牢捆住,无力的挣扎了下身体。 只能讨好的伸出舌头:“亲亲凤仪,给凤仪玩玩嘛~” 姜河嫌恶的看向她道道血痕的粉舌:“这么恶心的东西,谁会想亲?你真当我多想亲你啊?” 这句话,让凤仪脸上讨好的笑容都僵硬住。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这块留影石流露出去。 姜河 可恶! 她失落的垂下脑袋,金发像是丧失了一切光华,凌乱的披散在肩头。 姜河松开悬挂她的囚神索,凤仪的易容术传承自祖上,很是精妙。 凤仪的祖上以前可是执行朱明仙宗秘密任务的真传,易容术也是朱明仙宗最顶级的功法。 加上荡魔刀这个残缺道器,凤仪能发挥的作用很大,日后也是不小的助力。 在姜河弄清事实后,并不打算直接杀了她。 杀了她无非也只是获得练气圆满修士的精血罢了。 不过,只凭一个留影石,也很难操纵住凤仪。 她胸有大志,还想在神感教的统治下,重建大晋,自然不会被一个留影石控制。 姜河面容忽然温柔起来,他轻轻揉着凤仪被勒出红痕的手腕: “凤仪,不哭。” 拿出一块手帕,慢慢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她低着小脸,默不作声的哭泣着,咬着嘴唇。 眼眸忽然散发些光亮:“主人,是要把石头给凤仪玩吗?” 她真以为会自己会这么轻易的把留影石还给她? 现在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别装了凤仪,留影石不会给你的。” 姜河话语冷淡起来,不过马上又温柔起来: “不过.暂时还不会将留影石散出去哦,若是你能让我满意,之后会还给你的。” 凤仪死死攥着拳头,目光灰暗。 开什么玩笑,想用留影石操控自己? 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 爹爹,娘亲,不是女儿不想为你们报仇,不是女儿不想重建大晋 姜河又揉着她的金发,叹了一口气: “元夏是神感教的圣子,有她帮你的话,想必很轻易便能重建大晋吧。” 凤仪抿了抿唇,默默哭着,没有说话。 “还有,凤严已经被我杀了,这是他的储物扳指,你应该也认得吧。” 姜河将凤严的扳指在手上抛了抛, “说起来,我也算你的恩人,灭门之仇,都为你报了。” 凤仪的目光锁在扳指之上,凤严,就这么死了? 他还随时携带着二阶顶级阵法,怎么会被姜河杀了呢 “你现在还有一个仇人,也便是大晋惨案的罪魁祸首,蛇尊者,这个名字你可能不熟悉。她嗜好带着蛇纹面具,我这么一说,你可有印象了?这人,你不熟悉,可我很熟悉哦。” 姜河满不在意的将扳指收回来。 “主人.凤仪听不懂.” 凤仪像惶恐的小兔子一样,瞪着红肿的眼眶,畏畏缩缩的看着他。 “听不懂也就算了,只是,以后要听我的话.” 姜河看到凤仪提着些精神,无神的眼眸中没了死意,心中一块石头落下地来。 他生怕凤仪和他玉石俱焚,催动道器自爆。 本来他不认为凤仪会用这种手段报复,但今天对她做的事情,让姜河自己都心虚起来。 “凤仪听话。” 凤仪乖巧的点了点头,满眼都是信赖。 元夏穿的白裙,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了。 松松散散的搭在肩头,露出幼嫩的肩膀, 瘫坐在地上,小手费力的撑在地上,用以支撑虚弱的身体。 从残破的裙子中,还能看见她尚且颤抖的腿儿。 她的演技倒是很不错. 姜河微眯起眼睛,忽然问道:“凤仪,刚刚,是不是还不够啊。” 凤仪先是抿了抿唇,再又频繁的眨着眼睛。 撑着地面的小手,五指深深扎入地面。 半响,才若有若无的小声道:“帮帮凤仪.” “那就主动一点。” 姜河坐在原地不动,抬眼看向她。 “可是,凤仪好疼” 凤仪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 忽然双腿一软,又瘫坐在地上。 姜河冷眼看着她挣扎起身的样子,凤仪尝试了几次,始终无法站稳。 哀求的看向姜河,看到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星眸又有水雾凝聚。 她瘫在地上费力的吐着气,缓了一会儿,再艰难的朝着姜河爬过去。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姜河,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 费力的将娇躯挤入姜河的怀里,两只小手,逐个将姜河的手拉到自己的白腻大腿上。 “.”强烈的羞耻,让凤仪都不敢睁开眼睛。 “转过脸来,看你这么听话的份上,之前不是很想让我亲吗?奖励下你吧。” 姜河将她娇小的身体拎起来,凤仪白皙肌肤弥漫起羞涩的粉色。 “诶” 不是说很恶心吗? 果然是假话,之前之前明明很喜欢亲我的。 只是太过羞耻了,一边亲亲,一边. 凤仪呆了呆,乖巧的吐出舌头,主动的亲了上去。 “呜~” 又是一声如泣如诉悲鸣响起。 女孩的眼眸逐渐迷蒙起来,如同明朗纯真的星空,遭遇了一场暴雨,自暴自弃般纵容暴雨肆虐,变得凌乱不堪。 (本章完) 第153章 出发 第153章 出发 郡城中一处平平无奇的小院子中。 白旻心手执一柄剔透长剑,正不紧不慢地演化着剑气。 “苏苏看好了!先这样.” 一缕剑丝从剑身上溢出,恍若皎白的月牙,将院中的落叶荡开一层。 “然后这样.” 丝丝缕缕的剑气骤然迸发而出,如风卷残云凌厉肆虐,将地面刮的尘土飞扬。 “最后这样.” 白旻心俏皮的眨了眨眼,剑气化作密不漏风的网,将木人牢牢锁着,化作满天的木屑, “这便是我以前对付天玑的剑法了,怎么样,学会了吗?很简单的。” 凤苏苏一脸呆滞,她就只看到白旻心把剑对着虚空胡乱砍着,莫名奇妙的就出现无数的剑气,将木人绞碎。 看起来好像是挺简单的? 可问题是这剑气是怎么练出来,又如何掌控的如此精妙。 她以前也跟随过宫中的供奉修行过剑术,但上百岁专精剑术的老供奉,也只能到剑气雷音这个层次,旻心只是十六十七岁的样子,都到炼剑凝丝的地步了。 凤苏苏不好意思说自己没看懂,硬着头皮道: “好像,好像学会了一点?” “啊呀,苏苏平日修行这么努力,要不了多久就能学会了。” 白旻心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的将剑收起来。 “哈哈哈。” 凤苏苏尴尬的笑了笑,白旻心平日里,整天就在那里傻笑着,几乎没怎么看见她修炼。 然而她的修为已经到筑基期了,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 反观自己,修炼的起早贪黑,修为还只在练气期,就连随手施展的剑术也看不懂。 可恶 明明自己的天赋在大晋都算得上上乘的层次了。 为什么这么努力,还远不如别人啊。 凤苏苏叹了一口气,自己又没用,又没天赋.怪不得姜河根本不在乎自己。 她之前坐在房间里,心底还有一丝希冀,盯着房门,总觉得下一刻姜河就会推门而入来安慰她。 就像是先前旻心不开心,被姜河安慰一样。 只是姜河还好不容易见到徒弟,话都说不完,又怎么顾得上来安慰她。 凤苏苏捏了捏握住剑柄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其实,还不怎么懂,旻心,你再教教我吧,我还不知道剑气是怎么凝练出来。” “那好吧!” 白旻心认真的点了点头,又特意放慢动作继续教了一遍。 她每一次施展,都是尽自己所能,施展出浑身招式。 特意放慢动作,对她的消耗也是很大。 一遍过来,也累的气喘吁吁。 “呼,苏苏,这下看懂了吗。还不会我再演示一遍哦?” 白旻心轻吐出一口白雾,小脸上都是汗水,她看着凤苏苏晕晕乎乎的脑袋问着。 凤苏苏眼睛都要看了,还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以前的供奉,会将剑招揉碎成一个个的小动作,再细细的讲解心法,剑意等,但白旻心只是直接的给她展示剑气是如何出现的。 哪怕第二次演示,也只是放缓了下动作。 这又让她如何学会啊。 不过,旻心的师父姜河,也不会什么剑法,一直抡着拳头打人。 旻心的剑法,应该都是自己悟得的,也不会什么高深的剑理。 很难像老供奉那样教她。 凤苏苏有心再让白旻心演示一遍,可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迟疑点头: “嗯旻心,我先自己练练吧。“ “好吧!有什么不会的就问我哦!” 白旻心弯了弯眼眸,苏苏可是她唯一朋友,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凤苏苏修行的如此刻苦,但既然是自己能做到的,她肯定会全力以赴。 嗯? 为什么苏苏修行这么刻苦啊? 白旻心的脑子忽然停机了一会儿,她苦思片刻,忍不住问道: “苏苏,你修行为什么这么刻苦啊?” “修士对于修行,不是本该刻苦吗?” 凤苏苏困惑的瞪大眼睛,刻苦修行,一向是修士的常识. 她看着白旻心小脸上的汗水,踌躇不定。 好想给旻心擦擦汗,表示.表示自己对她的怜爱? “呼~” 凤苏苏鼓起勇气,僵硬的勾起唇角,想做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微微踮起脚尖,用手帕擦着她脸上的汗水: “无论是为了追求长生,还是为了避免沦人刀俎,都该努力修炼啊。” “旻心,以后修炼也要努力一些啊。” 白旻心傻傻的眨巴眼睛,苏苏,果然是自己的好朋友呢。 虽然笑的很奇怪,像是被两条线吊起唇角一样,看的她心里有点怕。 可是手上的动作很温柔,她有些不敢看凤苏苏的笑容,羞涩的垂下眼眸: “苏苏,你对我真好~师父都没给我擦过汗呢。” 修行 想到这两个字,白旻心的眼神迷茫起来。 以前她还是凡人时期,也很勤奋的练武,为了报仇,为了保护她们。 可在不打算向师尊复仇以后,心中一直提着的气就散了开来。 她失去了修行的目标。 而且,自从接受娘亲的传承后,身上凭空而获深厚的修为。 与这修为比起来,自己日积月累才能积累的小小修行,显得微不足道。 种种因素下,在安逸的环境中,她修行的斗志越发薄弱。 可是若是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因为她实力的弱小,而导致师尊和师姐师妹丧命 白旻心拉住凤苏苏的小手,泪眼汪汪道: “苏苏,谢谢你。” 凤苏苏像是如释重负的轻吐出一口气,眼中露出些许得意。 谁说她凤苏苏就不能温柔起来? 只是略施拳脚,就将白旻心感动到流泪。 她舔了舔唇瓣,内心蠢蠢欲动。 学着姜河的样子,伸出手抱着白旻心,轻拍着她的脊背: “乖,只是擦擦汗,哼,看样子姜河以前对你可真不好!” “呜呜,要是师尊死了怎么办.” “?” 凤苏苏脸上的得意僵硬住,不是被自己的温柔感动的吗? “坏了!” 白旻心眼眸忽然惊慌,她刚刚的剑气将院子里的土扬起,很可能会将下面埋着的尸体给暴露出来。 到时候吓的衿儿可不好了。 郡城现在的人这般多,怎么可能会真的有没人住的院子。 在没有事变之前,郡城的房屋价格已然匪浅,在如今,郡城的房屋更是高到离谱。 这个院子之所以久无人居,自然是有主。 院子原本的主人是郡城的一个帮会帮主,在凡人之中凶名赫赫,还派了人看守。 那些凡人哪敢贸然闯进去,而白旻心则是例外。 她当时匆匆将这个院落看守的人杀了后,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和碎肉。 因为担心师尊的安危,无心仔细打理。 只是用土层将其遮挡住。 在简单处理好院落后,便将衿儿她们带过来。 哼! 说起这个她就有气,明明是自己好不容易找的院子,师尊还以为是苏苏找的。 她之前还眼巴巴等着师尊夸奖呢。 白旻心慌乱的查看了下院子,眼尖的她顿时发现了一个手指头。 那个人被她的剑气切割成细细碎米,这手指头应当是他为数不多完好的肢体了。 要不是心烦意乱导致失误,那个人绝对不会留下一点肢体。 “旻心,你在干什么?” 凤苏苏好奇的看着白旻心踩到一块土地上,还特意用鞋底碾压了一会。 她还不知道这个院子下埋了一个人的碎片。 “没什么啦” 白旻心挠了挠脑袋,天真无邪的笑着。 她知道自己的手段有些残忍,可是.她也控制不住。 她不想让自己唯一的朋友害怕自己。 而且明明是那个人想找自己麻烦 当姜河回到院子时,便看到白旻心沿着院子,仔仔细细的跺着脚。 凤仪已经被他放走,之后对付青阳仙宗还用的上她。 不过看到凤苏苏和凤仪一模一样的容貌时,姜河内心不由得泛起一丝怪异。 “旻心,你这是在干嘛呢?别把衣服弄脏了,我们可以走了。” 姜河环顾四周,几人都在。 凤苏苏看到他的目光,原本若有若无勾起的唇角,瞬间垂了下去。 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倒没有多少生气,只是没了笑意。 “师尊!” 白旻心欢呼一声,飞扑到他的怀里,不满地瞪着他, “你之前和师姐在干嘛呢?是不是在欺负师姐?师姐呢?你把她吓走了吗?” 她脸上没有其他异样的情绪。 只是皱起琼鼻,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像一只小老虎对他张牙舞爪的。 姜河忽而注意到她跑过来时,地上带着些许血迹。 空气中,除了她的体香,也带着一丝血腥味道。 他之前便很纳闷,如今的郡城,怎么可能会有一处无人的院落。 看到这些血迹,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不动声色道:“师姐的事情,等下再说。旻心,你刚刚是在干嘛呢?” 白旻心小心的看了一眼凤苏苏和衿儿两人,对着姜河咬着耳朵: “嘘,你可别吓到苏苏和衿儿了。这土下有很多血肉.我当时控制不住自己,匆匆埋了起来,早知道一把火烧了。” “是原本院子主人的?” 白发少女忽然不发一言,片刻后,眸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轻轻道: “师尊觉得,这个院子是怎么来的呢?是觉得旻心杀人夺屋了吗?” “这个院子分明近期是没人居住的.” 姜河看到她抿起的唇瓣,按下心中的担忧,拍了拍她的脑袋, “况且旻心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怎么可能是杀人夺屋。” “如果旻心滥杀无辜了,师尊会怎么样?” 白旻心盯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 “开玩笑啦,是死去的那个人骗我来这里,想欺负我。唔,他死前说他是什么帮什么帮的,记不清了,但只是个凡人帮会。我想了一下,不如直接在这里住。” 姜河见她欢快的笑容,心中一沉。 他早知道白旻心不正常了。 在青木城时,后院的动物尸体支离破碎,死状凄惨。 在死前是被玩弄戏耍后杀的,就如猫戏耗子一般,不止是为了食物,也是为了玩乐。 这种状态,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在白旻心所有的动物朋友都被逼着生吃了下去后,就已经开始走向病态了。 而最近,她杀了黑风道人一伙人,现在继而又杀了这个凡人。 或许这些人都该死,但旻心杀他们,不只是单纯的为了杀,更贴切与猫戏耗子。 若这样下去,不加制止,她的病情会越来越重。 但,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若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又谈何让徒弟控制 姜河没有把自己的担忧表现出来,他同样低声道: “放心吧,马上就带她们出去,她们发现不了的。” 白旻心眼眸一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却没有从中察觉到自己以为会有的情绪。 神情一滞,随即开心笑着:“终于可以出去了,旻心好期待,等下师姐也会来吧?“ 假师姐已经走了,至于真师姐,据凤仪所说,她会在郡城的一个客栈等着凤仪。 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能见到她。 就是不知道凤仪有没有说错什么话,他一时忘了追问细节。 姜河揉了揉丫头的脑袋,她现在脸上的开心比之前真切的多: “当然了,还有刚刚的师姐,我也要跟你,尤其是凤苏苏说一下。” “我?” 凤苏苏愕然着指着自己,似乎没想到姜河还会特意提及她。 哼! 她撇起嘴来。 不说还好,一提到刚刚的事情,她满心都是委屈。 她们几个人,还知道自己跟凤仪出去有事情,勉强耐得住性子。 元夏一个人等在那里,现在的心情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这个客栈,说来也巧。 是朝来客栈对面的迎仙客栈。 难道他和旻心住在朝来客栈时,元夏恰好也在迎仙客栈? 若是这么说来,怪不得不动猿会找到他,不动猿是跟在元夏身边,可能是在迎仙客栈中无意间看见了他。 路上。 凤苏苏惊讶的捂住小嘴:“那个人是凤仪??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姜元夏。可恶,早知道如此.” 她一股闷气憋在胸口,气的小胸脯不停起伏。 早知道是凤仪,她还平白无故受什么委屈,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 感谢“吾乃普信大帝”打赏的200点币! (本章完) 第154章 变故 第154章 变故 姜河租了一辆马车。 带着这几个各具风姿的女孩出去,太过显眼和张扬。 而且也很不方便. 倒不如租一辆马车,让她们三个坐在里面,而自己在外面架车。 听到身后车厢传来凤苏苏咬牙切齿的话,他反问道: “早知道如此,你就怎么了?” 那当然是拎起鞭子就抽她! 凤苏苏捏紧小拳头,眼睛都要喷出火了。 她以为是姜河的徒弟,才忍气吞声,现在告诉她,那个人不仅不是姜河的徒弟,还是她最讨厌的凤仪! 她竟然.竟然给凤仪背了黑锅,还任凭凤仪把过错推到自己头上。 光是想想,她就恨不得立刻出去追杀凤仪。 把凤仪抽个几十鞭子,再把她捆到姜河面前,让她好好说一说,到底是谁错了! 不过 这样也很不错? 之前就像做了一件好事,却又不能对姜河说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现在好了,姜河知道是凤仪的错! 然后自己为了不影响他们师徒感情,心甘情愿的接受了所有过错。 姜河这下该知道自己的宽容大度,体贴温柔,忍辱负重等等。 既然他知道这个人不是他徒弟,总不可能还偏心她吧! 她想到这里顿时容光焕发,金发似乎都要翘了起来,像只金色的尾巴摇来摇去。 “咳咳。”凤苏苏清了清嗓子,扭着身子温柔的道,“其实,是她之前先骂我的可是比起她那种小气的家伙,我可是心胸宽广” 姜河嘴角抽搐一下,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无论如何,心胸宽广都和凤苏苏扯不上边吧。 听到她夹着声音的话,姜河只觉浑身变扭,这丫头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想把自己表现出一种很温柔的形象? 明明是个娇蛮的金发萝莉,吃错药想变成温柔大姐姐? 还表现的不伦不类的,就算用了温柔的语气,可话里全是刺。 她这是知道寄人篱下,应该收敛锋锐,所以才表现出这般作态? 如果自己真的是魔修,就冲她动不动就骂人的性格,早把这金毛练成炉鼎。 不过,这样的凤苏苏显得有些不像凤苏苏了. “嗯?苏苏不是承认了是自己的错,知道对面是凤仪,就把过错推到她头上了?” 姜河目不斜视,越是靠近迎仙客栈,人群越是混乱。 不时有大群人流从迎仙客栈的方向涌回来,神情惊慌,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难不成元夏是光明正大地在那个客栈? 以善法殿的恶名,让这些凡人恐惧到这种地步,很正常。 在车外驾车的姜河和车内的凤苏苏,心情都不是很好。 凤苏苏瞳孔先是微微放大,对姜河的回答感到出乎意料,她还以为.还以为姜河会夸她呢。 随后又是咬了咬牙,这不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有理说不清。 她当时为什么要承认是自己的错. 都怪姜河! 明明就是你可能会偏心,不,是一定会偏心! 不然,她说什么也不会主动背锅! 要不是不想看你偏心的样子,要不是不想被你讨厌 凤苏苏眼眶泛红,侧过身不去说话。 眼睛盯着窗外的景色,车和人流逆着行驶,她觉得自己更应该在车外的人流中,而不该在这车子中。 “好啦,苏苏,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所以以后不管对面是谁,不是自己的过错就不要揽到头上。就算是旻心欺负了你,我也帮你惩罚她!” 这丫头伤心与否,很好辨别。 她的金发灿烂,肌肤白皙极致,开心的时候身上就像散着光,光彩夺目,伤心的时候身上就像裹着雾霾。 姜河扭头见她伤心到奄奄一息的样子,连忙解释道。 他早就知道是凤仪出言不逊在先,只是想调侃一下,顺带溶解一下她与师徒几人的隔阂。 凤苏苏盯着窗外,硬是不说出一句话。 直到被白旻心轻轻戳了一下,她才愣愣的转过头去。 “苏苏,这可是师尊亲手.亲手雕的,他让我送给你。” 白旻心递给她一个猴雕,下意识的和自己的对比了一下。 嗯. 明显没自己的雕的好。 师尊给凤苏苏的猴雕,是当时为自己雕刻剩下来的残次品,不过就算只是残次品,雕的也很好了。 就是猴子的两只眼睛,雕的一大一小,显得有些滑稽。 更加比不上自己的了。 “!”凤苏苏睁大红红的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是姜河亲手雕的,送给我的吗?” “嗯嗯,这么说也没问题啦。” 白旻心捏着下巴沉思,是师尊雕的,也是师尊送给凤苏苏的。 虽然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哼,只用一个木头,就能让我满意吗?不过,看在是姜河亲手雕刻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凤苏苏唇角忍不住勾起,原来,姜河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是因为给自己雕猴雕呀。 他早就知道不是自己的错呀。 可是! 自己不喜欢猴子.连自己的喜好都不知道,就拿这个讨好自己。 凤苏苏这么想着,心里又有一丝气愤,但这丝气愤比起满腔的喜悦,显得微不足道。 小心翼翼的将这木雕捧在手心,她看着这木雕惟妙惟肖的神态,好奇的问着:“为什么要送猴雕呢?” 脑子胡思乱想着,是因为姜河喜欢猴子吗? 那她也不是那么讨厌猴子了 白旻心吐了吐舌头,她不好意思说是当初因为猴子和师尊闹别扭。 纠结地皱着小脸:“因为.因为师尊有个灵宠,便是猴子。这可是师尊唯一的灵宠,只是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么说.应该也没问题吧。 不久之后,几人便来到了迎仙客栈,这里如他所料,发生了些许变故。 门口有着善法殿的弟子驻守着,边上的人群看见善法殿的标志,如避蛇蝎般纷纷躲开。 尽管这些弟子没有驱散人群,但这条街上已经见不到多少凡人了,剩下的基本是些各怀心思的散修。 善法殿的恶名固然令人畏惧,可也令人向往。 不知有多少修士渴望加入神感教,毕竟,他们恐惧成为被施恶的的对象,但又渴望成为施恶和支配他人的人。 姜河对着她们吩咐了几句,独自下了马车。 眉心不由得蹙起,原本凤仪和他说的是,元夏会在客栈等他,只要过来将她接走便好。 元夏在郡城有自己的行宫,本来可以去行宫找她。 而她又选择客栈,无疑是为了避人眼目,可如今为何又这般大张旗鼓? 不知道在和凤仪浪费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贱人,你在这里装什么呢?” “陈兄不必浪费口舌,善法殿的人对这种事情,可是乐见其成.” 迎仙客栈附近的朝来客栈倒是很热闹,门口聚集了一群散修,正满脸淫笑的不知干什么。 而善法殿的女弟子也是伸直着脖子张望着,脸上潮红一片,满是期待。 只是碍于责任,不敢擅自离开。 和身边的弟子窃窃私语着。 姜河心有困惑,上前和门口的女弟子交谈着: “我要.” “是你?”女弟子眉毛一挑,直接打断了姜河的话,她对这个男人记忆清晰的很。 这可是这些年来,第一个来到善法圣子行宫的男人。 当时他离开之后,圣子的心情可是肉眼可见的不好. 他竟然真的敢来? 在善法殿中,圣子痛恨其师父并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圣子亲手炼制了一个傀儡,上面刻着姜河两个字,外貌和眼前的男人很是相似,每天都要鞭打。 就连晚上都不肯放过,带回行宫内慢慢折磨。 对于一个没有灵智的傀儡尚且如此,见到真人圣子会怎么做不言而喻了。 不知自己有没有喝一勺汤的机会.别的不说,这姜河不愧是体修,气血旺盛。 女弟子不易察觉的舔了舔嘴唇,打量了一下姜河后,边走边道: “圣子早有吩咐,请先进客栈暂坐,我还需请示一下圣子。” 姜河撇眼看了眼朝来客栈,或许为了讨好善法殿这些女弟子,那边的散修越聚越多,观其神情,大概是在施展什么恶事。 只是他无心行侠仗义,跟着女弟子就走进了客栈。 客栈的弟子数量不少,与守门的弟子不同,她们修为更加高深。 神情戒备,正整顿着法宝。 其中,他甚至看到了何二和何三两人。 “你小子!怎么还敢来到这里” 两人不加掩饰自己的敌意,之前元夏救他时,遮掩了自己的身份,唯有小禾知道神秘女人是姜元夏。 姜河对这二人也没什么好感,当即反讽道:“倒是你们,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忘了你们大哥是怎么死的?” 何二眼睛一瞪就想动手,却被一旁的何三拉住,他神色冷峻: “你不会以为你是善法圣子的师父,来到善法殿便可为所欲为了?哼,实不相瞒,我师父便是被我所杀,哼哼.” 既是魔道弟子,欺师灭道算得了什么?他不怀好意的笑出声来。 而带路的女弟子,脸色如常,同样用戏谑的眼神看向姜河: “别怕别怕,他们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还有你们,别吓到圣子的师父了。” 闻言,殿内的弟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他们看来,姜河来到善法殿,无疑便是肉进了狼窝。 或许这块肉在来到狼窝之前,还以为是来当狼王的。 现在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恐怕心里慌的很吧。 这下弄得姜河很是迷惑,从这些弟子对他的态度来看,在善法殿时,元夏似乎对他表现的很厌恶。 他心底也有些许忐忑,之前那次见面太过匆忙,太过奇怪。 他没有和元夏有深入的交流。 四年未见,姜河不知道元夏现在究竟是什么性格,对他有着什么样的打算。 或许,真如他们所说,对自己不怀好意 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弃元夏。 姜河将目光转到何二和何三两个人身上,两个人是善法殿在河州的暗子,现在却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 加之这些弟子戒备的神态. 应当是要和月华圣子交手了,而青阳仙宗寻找的便是这个机会,趁着两人争斗之际出手,将这两个圣子一网打尽。 不得不说,青阳仙宗的人很谨慎,生怕杀了一个,让另外一个人察觉到风吹草动,从而逃遁。 元夏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何三冷笑道:“你瞅啥呢?不会以为那人今天还会来救你?饶是金丹真人,也不敢擅闯善法殿。等下,你小子可别落到我手中。” “能被徒弟手刃的师父可真是个蠢货,连朝夕相处的徒弟都看不透。” 姜河话锋一转,把矛头对准何三的师父。 有弟子轻笑出声:“喂!圣子师父,他可是亲手杀了他师父,你骂他师父有什么用?” 她们也注意到几人的冲突,还期待姜河会是什么表现,结果大失所望,这怼人都怼不到点。 何三忽然沉默起来,姜河没有在乎她们的反应,继续说道: “想必你师父也是和你一般的变态吧,对你很是不好,你这才痛下杀手?也是一个酒囊饭袋,连你都打不过” “你闭嘴!”何三猛然抬头,眼眶泛着血丝,“我师父可是” “可是什么?” 姜河心知肚明,神感教的人不能以常理推断,和自己说的恰恰相反的是,何三的师父,便是当今苍平真人的师兄。 阵法精湛,对待徒弟也是极好的。 可惜死在天玑的暗杀中,天玑之所以这么轻易得手,便是有他的暗中相助。 杀了他师父,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事情。 这样的阵法大师,和善可亲,受人尊重,却死在了他最不起眼的弟子手中 出于变态的心理,他反倒极力美化自己的师父。 可又不能说出他的师父是谁,苍平真人可是半步真君的存在,与众多真君交好,其治下的苍平城,更是有名的丹道圣地。 就算拜入神感教,他也逼不得已当暗子,隐姓埋名。 若是被苍平真人知道此事,就算有神感教的庇护,也必死无疑。 何三是变态,但并不想死。 他的手哆嗦着,师父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这样的师父,杀了他又何足为奇?又何足为傲? 不过是修真界一个普通常见的故事罢了。 何三嘶哑着嗓子:“你不配知道我师父的名讳,只需知道他乃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姜河不屑笑着,“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老鼠,连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下水道老鼠呢.” 下水道老鼠 何三从未在修真界听过这种称谓,但其中非常蕴含侮辱意味,让他难以接受。 当即就想喊出师父的名讳,可是 “噗!” 何三一口闷血喷了出来,何二惊骇的扶住何三,他没想到何三突然就喷出一口血。 他愤怒的朝着姜河吼着:“你做了什么?在善法殿,竟然敢暗中使用秘术,真是找死!” 先前轻笑的弟子也呆愣住,在座的人修为精湛,自然能分辨出姜河有没有使用秘术。 这何三杀了自己师父,竟然还这般在意师父的名誉。 这姜河是怎么看出这一点的,他会不会看出自己心中的执念 一想到这,她缩了缩脖子,唯恐姜河注意到她。 “我可没用什么秘术.” 姜河摊了摊手,他也没想到何三被气的喷血。 不过也是理所当然,这些人越是变态,对心中的某些念头就越是在意,不能以常理置之。 这正是凤仪的行骗之道,依仗魔修的魔性做文章。 “好了,圣子有请。” 一位弟子从楼上下来,她皱眉看向客栈中的乱象,对着姜河唤道。 姜河有些心虚,他刚刚话中塑造的师父,好像,有一点像是在说自己? 更令姜河无言以对的是,他把自己形容成何三的师父,都把何三气到吐血 这样的师父,徒弟想杀了他,似乎也很正常. 姜河深呼一口气,看也不看还在一旁吼着的何二,跟着弟子上楼。 (本章完) 第155章 再见 第155章 再见 等弟子走后,圣子的房间内,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 “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等了你多久!还说看什么年节,人都要散的差不多了!” 她的语气很激烈,姜河不由得看了眼被烟火点缀着忽明忽暗的夜晚。 年节这样的节日,往往会持续到很晚,现在的时间反倒是最热闹的时候。 姜河知道她这是等急眼了,不过也没好气的回道: “呦,怎么是你?前几天想要我命的账还没和你算呢。” 小禾面色惨白,缺少血色。裸露在外的肌肤,弥补疤痕。 比之前凄惨的多。 她气的一时说不出来话,连续咳嗽一阵子,按耐语气: “你可知道月华圣子盯上了姐姐?而这里是月华殿的地盘!你以为姐姐就天下无敌,在月华殿地盘上都不惧月华圣子?在这种紧要关头,还找姐姐去过不知所谓的节日,况且,还.还迟迟不来!” 小禾脸上的担忧,发自内心。她近乎咬牙切齿的看着姜河,声音都带上一丝哭腔: “还让姐姐被月华圣子发现,而且,姐姐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出去找你了!” 姜河心里一咯噔,他知道神感教所谓的四大圣子,只是在养蛊。 看似尊荣,实则只是无数蛊虫中的一只。 从中抉择出最优者,进而举办神祭,将胜者作为神降的躯壳。 四个圣子尽管都是同一门派,可他们之间的争斗却是异常血腥,你死我活。 姜河心头拂过一丝不妙:“出去找我了?” 小禾依旧咬紧牙关,用厌恶的眼神看向姜河。 她是真的不想姐姐和这人重新见面,每次他们在一起,姐姐总会很难受。 尤其是上一次. 以前姐姐眼眸好似宁静的湖泊,柔和孤寂,但湖面上也常映射着希冀的神彩。 可在上一次见面后,那些神采通通消失不见,变得就像是死湖一样。 她不知道这姜河到底做了什么,但绝不想她们再次见面。 就算她上一次因为自己私下做决定还被姐姐惩罚 姜河盯着小禾,她咬着牙,就如之前见到她一样,脸上闪烁着莫名的警惕和坚定。 不是 元夏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啊? “小姑娘,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替圣子做决定?” 姜河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我这是为了她好!你要是真心对姐姐好,就不要再接近她了,这样只会害了她!你怎么配掺和到圣子间的争斗,只会成为姐姐的破绽!” 小禾终于忍不住,气冲冲的反驳道。 他这话说的自己像什么人似的,自己是真心为姐姐着想,而不是像这个家伙一样,看见姐姐当上善法圣子之后就屁颠屁颠过来讨好她。 哼! 说不定还不是讨好,以所谓师父的口吻,趾高气扬的命令她。 否则姐姐之后的心情怎么会这么不好。 他是分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吗? 要不是姐姐一直在克制自己,他早死在姐姐手上了。 “你可知道,除了月华圣子,还有远比他更强大的势力在盯着姐姐,可你这种层次的人,连这方势力的名字都不配知道!” 小禾的嘴像机关枪哒哒哒地就吐出一系列的话,让姜河都措手不及。 “更强大的势力?” 莫非便是青阳仙宗?看来这小禾是元夏的亲信,连这个消息都告诉他了。 小禾斜睨着姜河,眼光中充满了不信任: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万一你泄露出去,害了姐姐怎么办?” “自以为是的蠢货。” 姜河无心和她争论,面色冷峻, “口口声声说为她好,自己却看不清自己做了什么。你说的便是青阳仙宗吧。” 小禾听到姜河的辱骂,顿时竖起眉眼,可在听到他直接点出青阳仙宗之后,神色慌乱起来:“不是,恕难奉告!” “能比月华圣子还强大的势力,不就是那几个么?这种言论一旦传出去,这方势力不就心知肚明自己的谋划暴露了?” 姜河没想到元夏在善法殿的亲信如此之蠢。 小禾之前的行为便出乎他的意料,只是没想到她还能进一步突破下限。 不过看她尚且年幼的年龄。 姜河推测,大概是元夏在善法殿心生怜悯救下照顾的。元夏心中一直有着善念,虽然在四年的消磨下,这丝善念越来越薄弱。 “我” 小禾顿时哑口无言。 “况且,元夏的事情怎么轮到你决定?你.只不过是她的侍女罢了,现在却反客为主,控制起主人来了?元夏可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姜河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摇头叹息道, “说什么真心为她好,你从来只是从自己的主观上来判断,却又不设身处地为元夏考虑,若你是元夏,难道.就不想要一个说法吗?“ 姜河已然无心与她继续争论,打算打道回府。 看来元夏是秘密出去的,除了小禾,其他弟子都不知道元夏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过想到她现在被很多人的目光关注,姜河倒也能理解。 正想推开房门出去时,身后传来小禾不甘心的声音: “姐姐.只是暂时出去了。不动猿回来告诉姐姐了一些事情,姐姐想看看你之前住的地方,说马上就回来。” 姜河心里那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这地方不就是别上的朝来客栈吗? 刚刚有一堆散修聚集在那里。 不会的,元夏的修为,岂是那些散修能够触及的。 就算有心理问题,比如以前就很社恐,自卑,害怕生人,但在善法殿,杀了这么多人后,还会怕吗? 姜河定下心来,头也不回道: “幸好你没有继续蠢下去,否则我要替元夏清理门户了。” “你什么意思?这些年来一直是我陪姐姐,你又在哪里?现在也只是给姐姐添麻烦。” 小禾似乎承受不了姜河这般说辞,顿时从原地站起来,语气在“陪”上特意加重。 “我就说,圣子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在这种关头还眼巴巴的凑过来。“ “可笑,不会以为自己屠了一座城就有多了不起吧?凡人城镇我不知屠了多少了。“ “不不不,青木城是散修之城。不过散修住的地方,想必,也就那样了。” 尤其是何二和何三两人,看见姜河不豫的面色,更是得意的笑出声来。 但凡是善法殿的弟子,有谁不知道圣子很讨厌姜河。 不过他们看到姜河全身无恙的出来,还是感到些许意外。 何二早按捺不住,摇晃万魂幡,面目阴沉大步走来。 姜河眉毛一挑,这何二就像是个嗡嗡鸣叫的蚊子,时不时的就来恶心下自己。 偏偏他暂时又不能在善法殿的地盘对何二做什么。 “住手,圣子有令,放姜河出去。” 小禾的声音如期而至,其中也暗藏着厌恶,但终究是忍下来、 “若不是圣子有令,你早成为我万魂幡中的一名无名鬼卒了。” 何二拂袖,将万魂幡按在地上猎猎作响。 赢得一众弟子的叫好声。 姜河若只是个普通修士,也引不起她们多少注意。 可他是善法殿那个神秘莫测,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却又赫赫威名的善法圣子的师父! 而且善法圣子平素里明显很不喜他,这又给了她们欺辱的机会。 对于何二更是如此,他可是因为何大的死,被教内下了极重的惩罚。 之前如同亲生兄弟的何三又被姜河气到吐血,能落井下石,为何不落井下石? “可笑,当初你们三个一齐对我出手,还不是轻而易举斩了你们老大?“ 姜河也看出来,这个人分明不敢真与自己争斗,只是在这里有恃无恐罢了, “如若不满,可请圣子公证,你我二人再行单挑,如何?” 何二沉默下来,他自知不是姜河对手。 但没料到姜河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处境,但面对众多弟子的目光,他一时骑虎难下。 硬着头皮道:“好!若你有胆,我与你较量几番又如何?” 他不信圣子真不会对姜河做什么,他只需要拖得一阵子,圣子绝对会把姜河调教的像只狗一样。 这样的姜河,又有何惧。 蠢货实在太多,姜河推开看热闹的弟子,冲着朝来客栈赶过去。 朝来客栈聚集了不少散修,这些散修就像年节中看热闹的凡人一般无二。 若不是脸上的淫邪笑容,姜河都以为他们在这里庆祝年节了。 “别挤!小子,你想死吗?” 中年散修正伸直着脖子朝里面张望着,烦躁的推着姜河。 姜河将他的脖子一把掐起,举到半空中。 怪不得徒弟喜欢掐他的脖子呢. 能将他的生命掌控在手心中,又能冷眼旁观他的垂死挣扎。 见他喘不过气来,姜河松开他的脖子,冷声问: “这里发生了什么?” 人群太过密集,郡城的散修本就不少,在知道善法殿出现在这后,更是有不知多少人聚集在这里。 他很难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除非将这群人全部轰散开来。 中年散修面色涨红,瞳孔惊惧的扩大: “筑基大能!在下” 筑基也能被称作大能了,姜河没心情听他的求饶,打断道: “别说废话。” “里面.有一个筑基女修,姿容绝世,但好像,好像就是正道宗门出来的小白兔似的,分明修为不凡,却又怕的不敢用法术。这谁不想欺辱仙子呢” 中年男人越说越兴奋,就算根本看不到什么,还要伸着脖子望里看着。 这描述,和元夏.完全搭不上边啊。 姜河放下心来,又听中年男人嘟囔几句:“可惜就是有点瘦了.好像脑子有些病,不过若是脑子没病,又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要不是没那个猴子,早就将她拿下了。” “嘎吱。” 男人的脑袋顿时无力垂下,姜河将他的脖子提起。 想加入神感教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更何况,还想参与这种事情 姜河说服自己,运转脱胎决,磅礴的血气灌注到这尸首上,尸首逐渐膨胀,狰狞恐惧。 身边的人已然察觉到不对,纷纷四散而逃。 姜河的目标也不是他们,而是挡在前面的人。 “轰!” 尸首血气爆发开来,前面的人群随着血气纷纷涤荡一空。 这些基本都是练气,少于筑基修士。 就算是筑基修士,零星那几个筑基初期,也无法与抵挡这血气。 “师师尊?” 一位白裙少女正痴迷的将小脸埋进被子,不断嗅着,被这异常的动静惊醒。 她的细弱双腿颤抖着,眼眸迷离,带着一丝恐慌的看向姜河。 而她的脚边,正有一只毛发柔软的金色小猴子累的气喘吁吁。 不动猿见到姜河来了,激动到金毛竖起: “臭小子,你终于来了。你徒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早知道就不带她来这里了。要不是我修为恢复了一些.你可得好好感谢下我。” 不过,它被姜元夏驱使了四年,也知道她的实力。 就算她又发疯,但这些修士也近不了她的身。 但自己被蛊虫操纵,不得不为她卖命 姜河扫视了四周的人,这些人脸色很是不好。 为首的筑基修士从地上爬起,恼怒道: “好!你以为你是筑基体修,就敢独自和我们这么多人争斗?能把堂堂筑基修士养成一个不知还手的草包,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手段,是不是和教导徒弟的手段一样无能。” 听到草包两个字,姜元夏顿时低下脑袋,双手不安地抱着双臂,将被子搂紧。 不是 姜河一直以为当他再次见到元夏时,她是一个面色冷酷,手段暴烈的魔头,怎么是这番模样? 但过往的传闻一直在提醒他,元夏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就算之前那一次接触,她也和现在这种形象不贴切。 这些都是之后需要考虑和琢磨的事情了。 太久没有与修士接触,姜河都不适应今日遭受的嘲讽了。 他将心中些许疑惑压下,伸手一点,一道血气刹那贯穿了筑基修士的额头。 在场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唯有姜元夏,忽然抬起双眸。 (本章完) 第156章 是圣子,更是徒弟 第156章 是圣子,更是徒弟 昔日筑基修士对他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然而,他所修行的脱胎决乃是这方世界最顶级的功法。 玄黄珠亦是如此。 自身法修和体修均到筑基期修为之后,再配以玄黄珠炼化精血之效,普通的筑基初期散修对他而言,如同可以随手割去的草芥。 叫喧的众人沉默下来。 “道友,老夫只是路过的,和这些人不是一伙.” 另一个筑基老者面色不变,低头拱手道。 他很明智,从少女的话里,他能知道这个人便是她的师父。 他们的行为无疑触怒到了姜河,以姜河之前的手段来看,自己根本没有逃窜的机会。 可能在逃窜的瞬间,便会被姜河击杀。 修士见姜河果然没有动手,他又捋了捋胡须,不亢不卑道:“老夫乃云溪宗供奉,结友甚广。譬如在迎仙客栈的善法殿弟子,老夫也认识一二。这次来,就是想拜访下善法圣子.” 姜河挑了挑眉,他自己都差点没挤进去,你说自己是路过的? 但他暂时无瑕顾及这群乌合之众,他的目光与姜元夏对视。 元夏极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容,每逢外出,都带着厚厚的幕篱,将身影都遮蔽模糊不清。 但现在仿佛是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黑色柔顺的长发被一根普普通通的木质发簪轻轻挽起,几缕秀发自然地垂落在白皙的颈边。 胭脂轻点,眉目如画。让她柔弱的气质多了些许成熟。 这些妆容对寻常女子固然能增添不少姿色,对元夏则不免画蛇添足,她本就是增之一分也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姿态天成,不宜涂抹。 元夏杀这些人,比自己更加容易。 不提她自身实力,单是善法殿的弟子便在附近恭候。 其中随便选出一个,都能以一人之力和这些人较量。 姜河忽然想起从前,他曾对元夏说过,只要有实力,便有面对一切的底气。 他一直以为,如今的元夏过之不及,已经到了藐视众生的层次。 可现在的她,早在姜河出现之前,便有些惊慌。 面对众多修士火热的眼神,眼神躲闪,一味的抱着被子,将小脸埋进被子里,不敢去看周围的一切。 而现在的她抬起眼眸,漆黑好看的眸子水润微红,薄弱蝉翼的睫毛扇动间,流露出的祈求会让人怜惜,也会让人更加想要施暴。 像什么呢 就像是姜河前世收养的流浪猫,被一群野狗围攻时瑟瑟发抖的看着他般的神态,可元夏哪里是流浪猫,分明是食人虎。 无论如何,在场的众多散修还是被她的表象蒙骗,饶是筑基修士的尸骨未寒,都咽着口水,蠢蠢欲动。 是装的.亦或者不是装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若她想欺骗自己,那便让她骗自己吧。 姜河深呼一口气,曾经的记忆不断掠过眼前。 见到自己会手足无措浑身僵硬、在修建新家时面对陌生体修害怕到双腿发软、被一群孩童吓到尿裤子、因为散修随意一眼就不敢说话等等 既然这样那我不再把你当成凶名赫赫的善法圣子,而是那个自卑懦弱,需要照顾关心的大徒弟。 姜河定定的看了看似害怕的姜元夏一眼,不可否认,实际他内心对元夏一直也有着些许恐惧,现在的元夏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原文中的疯子。 但现在这些恐惧都被他强自压抑下来,姜河转头扫视几个见势不妙,逃出去的散修。 挥手几道灵刃飞射而出,将这几个人的双腿齐膝斩断。 喝道:“欺负我的徒弟,你们还想走?” 在场的众人面色阴晴不定,一时不敢继续逃窜。 其实若这些人一同逃出去,姜河还真不好全部拦住。 奈何都存有侥幸之心,知道越先出头的人越危险,况且他们不是还没得手 少女的师父总不可能打算将在场的人全杀了,逼他们鱼死网破不成? “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是神感教的地盘,你这是无法无天了不成?” 有人凭借出色的敛息术,埋藏在人群中喊着, “哼!这是你的徒弟?可有证据?就算真是你的徒弟,你暗藏这般姿色的炉鼎又是意欲何为?竟敢不上交给月华圣子!在下定然会向月华圣子禀告。” “无法无天?” 姜河被气到笑出声来,神感教不正是无法无天的代名词。 这神秘人的敛气术不凡,大概能有仙宗内门弟子的水准,也难怪敢趁乱挑动人心。 可惜他修行过白旻心的敛气术,自身又修行过慑魂铃,神魂强大。 目光一扫,轻而易举就从人群中找到这个暗中挑动人心的敛息者,大手一挥。 埋藏在人群中的那人便被灵力化作的巨手抓至面前,这人面色剧变,知道求饶无用,向姜河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但求一死!还有你们,把性命全寄托于他人身上,岂不可笑?若是出去对月华圣子禀告此事,圣子定然重重有赏!” “但求一死?” 姜河目光扫过他身上佩戴的玉玦,自从修行神识后,往日的记忆对他而言毫发毕现,原文中内容也不例外。 再与乔乔的玉佩两相比较。 姜河知道,这是青阳仙宗诛魔殿弟子的标识。 诛魔殿的弟子一向人数稀少,并且加以仙宗的保密手段,外人难以知晓这玉佩便代表诛魔殿。 修真界的人往往有漫长寿命,谁又会想死呢? 怪不得但求一死,凭借青阳仙宗的长命灯,这些弟子想死都难。 与在场众多散修不同的是,这诛魔殿弟子大抵认出姜元夏了。 纵然元夏极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但青阳仙宗既然打算行刺元夏,就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真容。 诛魔殿弟子也是存心想加剧善法圣子和月华圣子的矛盾。 出色的敛息法术,善于利用局势,处事冷静而不惧生死. 不过,在长命灯无法再挽救他们的生命,不知这些弟子还是否会有现在的心态。 这些所谓的仙人后裔,可远比其他修士还要惜命,否则便不会有长命灯的存在了。 姜河催动囚神索,将这个弟子困的结结实实,他一脚踩在诛魔殿弟子的脸上,俯视道: “既然但求一死,那我为何如你所愿?” 弟子愕然,他一向自矜身份,对外界的修士不屑一顾,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一直微笑的神情陡然一僵:“该死的蝼蚁,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自以为修行到筑基后期,便有多强?修行也只不过是你等见我的门槛罢了!” 他忽而住口,不想再透露更多的信息。 虽然大事即成,可也不能出些差池。 弟子暗暗催动秘法自绝,却发现浑身灵力无法运用,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信邪般再次尝试。 不得不说,林家祖上不愧是朱明仙宗的大家族。 囚神索虽然只是二阶法宝,但效用很是逆天。 能禁锢人的灵力,青阳仙宗无疑会考虑到种种突发情况研发秘法,譬如被控制,失去修为等等导致弟子不能自杀,从而遭受折辱。 因此,青阳仙宗的自绝秘法只需要有一丝灵力,就算失去了意志,都能自动自绝。 在如今灵气充沛的修真界,就算是凡人,体内或多或少都有些灵力。 本该是万无一失的秘法,奈何遇到了涉及规则级别的囚神索。 弟子的神情忽而惊惧起来,他咬牙看向姜河,怒吼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速速找月华圣子领赏?你们一同逃窜,他不可能同时拦住!” 这些散修面色各异,但不一而同的驻足在原地。 姜河叹道:“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惧生死”。” 他转首对着众人,神色轻松:“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一切,还要看我徒弟的意见.但是,一旦有人胆敢先逃走,后果由你们所有人承担!尤其是在座的筑基道友,毕竟,杀谁不是杀,为何不杀修为高一点的呢?” 之前的筑基老者,闻言喉咙差点一口闷血吐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正色道:“诸位放心,这位大人的徒弟,一看就是宅心仁厚之人!老夫放话在这里,若是谁想逃,先过老夫这一关。” “是极.是极。” 其他几个修为较深厚的散修,附和道。 这少女看上去跟个刚入修真界的小白兔一样,分明筑基修为,都不敢看他们一眼。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残忍的想法? 散修们纷纷放下心来,甚至有人大着胆子说道: “我们可碰都没碰到她若是真的冒犯了这位仙子,在下引颈受戮。可什么都没做啊.想必仙子宅心仁厚,一定不忍心我们这样白白丧失性命。诸位也都是父亲,丈夫等,背后可是有一大家子,仙子请慎重考虑” 诛魔殿弟子见这些人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气急攻心,嘶吼着骂道: “愚昧不堪,愚昧不堪。他这是将你们分化,随手杀人的随性魔头,你们相信他的话?” 他不敢去相信,在无法自杀的情况下,若是落入这种魔头手中,究竟会经历什么样的折磨。 唯有寄托希望在这些人身上,有一二人逃窜出去,搅动水池,将诛魔殿师长吸引过来。 他才能解脱。 若是他不声不吭的消失,不知要过多久,他才会被仙宗找到。 而在这期间.他要经历多久的黑暗. 众修听到他的嘶哑声音,默默的摇了摇头。 他们之中,谁又没做过随意杀人之事? 只是好歹是混迹在修真界的散修,自认为不会傻傻等死,等见势不妙再逃脱不也是可以? 弟子瞥见他们的神情,刹那脊背生寒,他懂得他们的想法了。 凄然笑道:“你们可知道这男人是姜河,而这少女,正是善法圣子!若不趁着现在她神智昏浊,之后你们怎么可能逃得了!” 他之所以这么惧怕落入姜河手中,便是因为这少女是善法圣子。 魔头中的魔头! 他笑的凄惨,他心知肚明这些人不会相信他的话。 这样小白兔似的仙子,又怎么可能是魔头? 若他所料,在场众人都不由得轻笑出声。 筑基老者更是抚须笑道:“说笑,老夫可曾见过善法圣子!她哪里是传说中谪仙风采,分明是一个面目狰狞.不不,分明是一个冷酷霸道的魔尊,老夫可与善法圣子有些交情,不过若说起来,这谪仙名号,老夫更认为仙子贴切。” 他抚摸着胡须的手忽然一抖,连忙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扼杀而去。 她怎么能是善法圣子,怎么可能是善法圣子。 姜河已经给这个老者判了死刑,不动猿身上的伤势也大多是他造成的,更何况.他不想在别人口中听到元夏是个冷酷的魔尊。 哪怕.哪怕自己心中偶尔也有丝恐惧。 这不代表着他会为之避开元夏,相反,他愿意接受元夏的报复。 譬如现在这般“伪装”的神情,或许,便是对自己报复的开始。 姜河不信元夏真的是这种性格,他沉下心来。 见散修们虽各有异心,但终归还是留在原地。 朝着元夏走去。 他的身影,一直倒映在黑发少女宛若琉璃剔透般的瞳孔中,见姜河靠近,姜元夏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她怔怔的捂住自己的胸脯。 心脏一直在跳。 之前见师尊,它没有跳的这般激烈。 悸动伴随血液迸发至全身,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周边的视线都仿佛锋锐的刺一般,在扎向她的身体,扎向她的眼睛。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黑发少女骤然闭上眼眸,双手捂住眼睛,蹲在地上不断喃喃自语。 被子自她手中掉到地面。 这被子. 姜河想起自己先前来朝来客栈住过,直接大手笔的包了长期,后来因为变故才到了现在的院子居住。 这被子不会便是自己,亦或者是旻心和衿儿先前睡的吧 姜元夏的声音忽然一停,她颤抖着身体,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快速的伸手将被子捡起来。 似乎觉得还是不保险,直接缩在被子下,继续颤抖着。 (本章完) 第157章 元夏的治疗方案(1) 第157章 元夏的治疗方案(1) 这床被子原本只是她寻求庇护的避风港,然而那些窥探的视线化为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刺透被褥,将她的肉身撕裂得支离破碎。 每一道视线都像利刃般切割着她的肌肤,每一处被触及的地方都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这些痛感如同电击般清晰地冲击她的大脑。 无处可逃。 肉体在这无尽的煎熬中变得鼓胀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吹胀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她感到自己已经无法掌控这具即将崩溃的身体,正在脱离她的意志,独自承受着这难以言喻的痛苦。 随着肉体的膨胀,整个世界也开始变得扭曲而模糊。周围散修的低声交谈不再清晰,而是化为一串串难以辨认的呢喃声,这些声音如同阴魂不散般地在她耳边萦绕,让她无法摆脱。 肉体与世界的双重崩溃中,她的神魂却异常清醒,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她想哭出来,但发现自己丧失了哭泣的能力,只能不断无声干嚎着。 “原来是疯子” 有散修恍然大悟,据说,修真界中天资超绝,年少成名者或多或少的存在怪异和不具备常人所具有能力。 魔道之人,放任这种怪病滋长,甚至有意培养。 而正道之人,则极力克制,采取其他的方式来遏制。 当然,这只是修真界无数经不起证实的传言之一。 不过眼前的黑发少女,年纪轻轻便修行到筑基期,这种天骄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 结果被他们这群散修吓的瑟瑟发抖,现在更是直接发起疯来。 诸多散修异样的眼神,似乎更刺激到了姜元夏。 在这么多人面前,将自己的丑态纤毫毕露. “装的,她是装的!你们这群蠢货!” 诛魔殿弟子双手颤抖,要是自己落入这种喜怒无常之人的手上,他不敢想象自己会经历什么。 善法圣子,就算可能是疯子,但也不会疯到变成这种傻子的地步。 “元夏?” 装的或者不是装的,早在先前姜河心中已然有所决断。 她是自己的徒弟。 元夏现在的状态看上去难以自制,若这般作态并非伪装,凭借她身为善法圣子的修为,很轻易便能对自己造成生命威胁。 只是,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姜河轻轻将裹成一团的被子抱起来,从被褥中,能看见一个双眸紧锁的小脸。 她眉心紧蹙,额头上冷汗密布。 “元夏,别怕,师父来了。” 他并非药师,并不知道元夏到底患了什么病,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但这个时候哪里找的到一个靠谱的药师。 姜河深呼一口气,镇定下来。 他将元夏之前的反应回忆了一遍,对外界的惊慌不安,对视线的恐惧,以及寻求被子的庇护,以及现在的状态。 有点像衿儿之前被他打屁股,从而产生应激。 不管如何,先将元夏带离现在的环境是最优解。 “师尊.” 黑发少女的双眸忽然睁开,她的瞳孔在颤抖。 很奇怪的颤抖。 似乎正在不受控制的往四周游离,观察余光中的事物。 又被她强自拉回来,锁在姜河脸上,只是没过多久,又开始游离起来。 一点稍纵即逝的念头从姜河脑海中掠过,他对元夏的神情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曾经遇过。 姜河用手抚上她的双眸,遮蔽视线,轻声道: “不想看就别看了,闭上眼睛。” “.” 她泛白的唇瓣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默默闭上双眸。 “好了,现在有.师父为你撑腰。” 姜河说到这里停顿了会,无论是从修为还是从势力上而言,元夏都比现在的自己强的多. 他不禁一笑,悄悄凑到黑发少女的耳边,小声嘀咕: “师父可不管你是什么圣子不圣子的,元夏就是元夏我的大徒弟。” 纤长的睫毛在姜河掌心挠着,有些发痒。 这丫头又睁开了眼睛,还在他的手心下不停的眨着眼睛呢。 姜河轻轻咳了咳,他目光扫过众人:“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她又轻轻闭上双眸,一言不发。 半响,才平静的吐出四个字: “不必劳烦。” 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疏远,和若有若无的抵触。 这四个字,让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必劳烦,意味着她不想让姜河报复回去。 有人嘴角勾起笑意,这种入世未深的少女果然好对付。 只可惜她的师长来的太快. “仙子真是菩萨心肠,我等敬仰,老母还在家中等候,在下先且告辞。” “其实老夫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念及逝去孙儿,想逗弄下后辈,老夫也告辞了” 纵然遭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冷遇,姜河笑意未变: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想法吗?” 黑发少女忽而咬住唇瓣,泛起的血丝如同胭脂般晕染开来。 “师父帮徒弟出气,还要听徒弟的意见么?依我看诛首恶,其余略加惩戒即可。” 姜河连忙补充,他面色虽有笑意,心头却因为元夏的疏离刺痛。 她不似旻心她们有时候会傲娇和嘴硬。 难道是真的抵触自己所谓的撑腰。 的确,以她的修为,又怎么需要自己呢。 可在自己的试探下,她又咬着唇瓣,明显有些不开心。 姜河沉下心来,和其他的徒弟相比,元夏是心理最复杂的一个,还需要在日后慢慢深入了解。 他运转脱胎诀,看向在场的散修,暗自思量。 若是把她当成徒弟而非善法圣子看待,他不会直接将在场的人全杀了。 心里固然想这么干,但杀这么多的人,恐怕会血腥异常,更容易冲击到本就心理复杂的元夏。 姜河的话没有刻意小声,被这些人听的一清二楚 筑基老者刚迈开一步,闻言脸色一变: “望道友明智,老夫说了只是玩笑,哼,云溪宗和善法殿,老夫均有认识的道友.” 当一切结束后,姜河吐出蒸腾的热气。 幸好先前精炼过何大的精血,加之这群人一盘散沙,否则战斗也不会这么轻易解决。 不过元夏真的需要自己吗? 姜河看着裹成一团的少女,她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的嘴唇。 “咳咳。” 姜河有些不明所以,轻轻咳嗽一声,她立刻慌乱的将眸光重新聚焦到自己脸上。 只是时常克制不住重新看向他的嘴唇。 姜河假装没有看见,旻心她们还在外面等着。 但元夏现在的状态还是处于未知,就像一个定时炸弹。 可能会伤害到她们。 随手打开客栈的一个房间。 姜河正了正神色,以随和的语气和她交谈着: “元夏,你刚刚是什么情况,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说好了吗 要当我的狗,狗会给主人撑腰,会以长辈的语气关怀着吗? 姜元夏杂乱痛苦的思维中,迸发出疑惑。 师尊和上一次见面不一样了 见到他,生理上的恐惧,就像是一桶冰水浇灌在焦热的心上。 神魂不再像之前一样清楚到要脱离躯壳,不再冷眼旁观着好似在崩解的世界。 反倒畏畏缩缩,惊恐不安。 身体的膨胀,都为之冷却下来,那些无尽的痛苦不断衰退。 熟悉的恐惧味道,让身体继续发抖着,但之前是因为痛苦而颤抖,现在只是因为生理上的恐惧。 让她好受很多,若是.像以前一样每天都能抱着师尊,该多好。 就算只是当一条狗,每天跟在身后. “等下就可以见到师妹了,今天晚上师父带你好好的玩一玩.” 姜河将裹着黑发女孩的被子解下来,让她呼吸能通畅一点。 “跪下.” 她忽然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抓着姜河的肩膀,恳求般的命令道。 仿佛是期待看见什么,她一直游离的眼眸,终于坚定不懈的看着姜河。 “.“ 姜河额头冒出冷汗,其他徒弟莫名其妙的举动,比起元夏都算不得了什么了。 哪有徒弟想让师父跪下的道理。 这事放到旻心身上,他都能理解一二,但唯独不是元夏可能会做出的事情。 莫非,是凤仪当时做了什么? 姜河忽然想起之前凤仪吞吞吐吐的神情,眉毛不由得皱起来。 这凤仪,竟然还敢有所隐瞒! 看来,是还没记得痛. 看到姜河不悦的神情,黑发少女顿时缩了缩身体,双手下意识的从姜河肩膀上放开。 转而用力抓着自己大腿,柔弱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让你跪下,你是.你才是我的狗” “元夏,有一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 姜河面目阴沉,难道元夏今天的异常反应,是因为之前被凤仪刺激到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 越想姜河越气,他沉声道:“这是我们四年,第一次见面。之前有人伪装成我的样子,去见你。还有.不知为何,天玑突然出现救了我,否则师父说不定要被善法殿的人杀了。” 姜河特意点出天玑,顺手拿出刮骨鞭,来证明自己身份。 刮骨鞭上还有凤仪的金发和血液,他不动声色的将金发摘取,展示给元夏看:“诺,这可是师父当时从天玑手中夺得的” 姜元夏的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她对姜河的话没有半分怀疑,难怪.之前见的师父,并不害怕。 尤其是看到残留着血迹的刮骨鞭,她浑身的鸡皮疙瘩泛起。 “师尊.元夏,元夏有罪.” 她的双膝一软,直直跪在姜河面前。 如墨般的黑发,倾斜在他的脚上。 “快起来。” 四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喜欢动不动就下跪。 姜河扶住她的双臂,无奈道:“以前,就和你说过,今后不必下跪。” 她依旧跪在地上,像姜河被林赤打伤后,第一次见面那般将脑袋抵着他的脚。 当初是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现在是凶名远扬的善法圣子。 要是存心想跪,姜河根本拉不起她。 “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姜河语气严厉,喝道。 她的身体顿时一抖,软绵绵的被姜河拉起来。 怎么哭了 黑发少女眼眶红肿,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姜河心疼地给她擦着泪:“是师父说话语气太重了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怔怔的用小手摸着脸:“元夏.元夏还以为自己不能哭了.” 姜元夏的话,让之前稍纵即逝的想法又一次浮现。 他摸了摸元夏的脑袋,她像是触电般的缩了缩脖子,只是立刻就乖巧的主动磨蹭着,以示讨好。 让姜河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 他定了定神:“元夏,你之前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她的余光又偷偷游离到姜河的嘴唇上,让他不适的抿了抿唇。 这副动作也被姜元夏注意到,她神情羞愧,紧张的眨了眨眼,继续小声道: “之前.出现了很多幻觉。身体和世界都变得不真切,像是在解体,膨胀,很痛苦,很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但是见到师尊,就哭的出来了。” 她痛苦的揉着脑袋,小声道:“现在,还有一点。” 眼前的世界,不仅是景色还是声音,都好似在扭曲一般,唯有师尊是完整的站在那里。 见到我就哭的出来了. 姜河嘴角抽搐,这丫头似乎还在用余光偷窥他的嘴唇,着急的解释道:“不是,元夏不是这样意思。是因为见到师尊就.开心。” 不过,若是这般说来。 元夏的病可能是精神疾病,他前世因为被虐待也产生过很多心理问题,曾经找过心理医生,对这些精神疾病略知一二。 他一直没有往前世的精病疾病思考,可实际上,修真界的人也是人,前世总结出的病理,在这方世界或许也存在着。 大抵是一种名为人格解体的精神障碍,患者会感到自身或外部世界发生了改变,具有一种陌生感和不真实感,体验能力丧失,似乎不能哭、不能爱;觉得身体某部产生变化等等。 只是这种障碍,在元夏身上显得更为严重。 不知是否因为她是先天魂胎的缘故,若从前世的种种精神疾病而言,也有可能是触发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感谢“rindo”打赏的点币! 感谢“星月夜辉”打赏的100阅币! (本章完) 第158章 元夏的治疗方案(2) 第158章 元夏的治疗方案(2) 元夏的病很棘手。 在这个世界遇到的人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前不久自己还被凤仪试图欺骗。 这让姜河杯弓蛇影,甚至有一丝怀疑:元夏的虚弱是否是故意伪装,意在引诱他。 毕竟,她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实在难以把出传闻中的魔头与眼前这个害怕到下跪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而他现在确信,元夏的精神状态确实相当不稳定,这或许也是凤仪轻易欺骗元夏的原因之一。 自卑,敏感,胆怯等等过往就存在的问题,在过去的四年里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进一步加深和异化。 不提以前在青木城的经历,单是近来与她有限的接触中,姜河就已经能窥见一些端倪。 她总是用厚重的幕离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减少与人的接触。 小禾对元夏的关心超出了侍女的本分,小心谨慎的隔绝一切不利影响。小禾是元夏的贴身侍女,对元夏也是由衷的爱戴,她这么做,必然是出于元夏的状况。 更令姜河担忧的是,元夏似乎还出现了受虐和自残的倾向。 这样一个元夏,怎么会成为传闻中凶名赫赫的魔头呢? “师尊.”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双眸,眼前的男人正皱眉将她的袖子捊上去,露出欺霜赛雪的晧腕。 似蜈蚣般的伤痕在上面狰狞般的爬着。 熟悉的脸庞,让她心中说不清,亦或者不切实际的期待再次生长。 之前那个师尊,是别人伪装的,那便说明那些话都是假的。 她又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皱眉时的神情,心头颤抖。 从前,师尊欺负她们时,一旦皱起眉头.就说明他动怒了,手段就会比平常要残酷多。 “元夏,今天是不是因为见到我所以害怕了?” 姜河用闲散平淡的语气和她交流着,在直视她的时候,元夏的眸光又是一颤,不受控制的看向他的嘴唇。 师尊不要发现 姜元夏心中暗自祈祷师尊不要发现她的异常。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受控制的去看余光中的事物,越是抵触,不想去看,她的目光越是会不自主地被吸引。 尤其是师尊在看着她的时候,她明知道自己偷窥行为会被发现,可她.就算心中羞愧万分,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了目光。 就像想伤害别人的想法一样,越是在意的人,越是想伤害。 幸好,师尊的眼睛好像有点不舒服,正揉着眼睛,没发现她的目光。 她的眼睛因为极力的控制而胀痛,趁着师尊没注意,她趁机提心吊胆的直接盯着他的嘴唇,心里的难受顿时舒展开来。 但是在师尊察觉不到的时候,她这种奇怪的欲望,反倒消退不少。 姜元夏偷偷松了一口气,小心的解释着:“不嗯,有一点.可是不是讨厌师尊。” 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的。 但没有继续否认。 姜河很不舒服,人一旦把注意力放到某个部位,对应的部位就产生不自在。 譬如想着呼吸,呼吸可能便不通畅;想着走路,走路可能就别扭;想着睡觉姿势,那么怎么睡都不舒服。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元夏正偷偷看着他的嘴唇,导致了他注意力放到自己嘴唇上,很想动一下嘴唇,但又唯恐让这丫头发现他已经察觉到了,只能强自忍耐着。 元夏似乎也有余光恐惧症? 她身上的种种病状,说起来其实都存在着共同点,都和幼年时期遭受的创伤,以及敏感自卑的性格等有着关联。 姜元夏看见姜河久久未语,她鼓起勇气细声细气地说道:“其实,因为这样才没那么痛苦。” 姜河暗暗苦笑,他听懂元夏的言外之意了。 正是因为对自己的恐惧太过强烈,强烈都能将种种的精神上的不适给压抑下去。 难怪.这也解释了以前元夏分明不喜他,却总是喜欢抱着他。 那时他还沾沾自喜的以为是感化了元夏,只是后来才发觉到不对。 现在看来,那时候元夏的内心就有种种毛病,是在借助他来压抑下去。 但. 姜河知道,她对自己的恐惧才是这一切问题的根源。 原文中的元夏并没有这些问题,在杀了自己之后,她只是一味的疯狂。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些病,她才没有彻底黑化。 从本该肆无忌惮滥杀的魔头,变为龟缩在行宫,终日不见天日的圣子。 当然,这只是在他看来元夏是畏畏缩缩的,在别人看来反倒是神秘莫测,性情阴晴难定。 这些病只是压抑了她内心的黑暗面,并未完全消除。 从修真界关于善法圣子的种种传闻中,依旧能看出元夏曾经做过的事情残酷非常。 但她下手的对象,基本都是善法殿的弟子 这些人罪有应得。 也就意味着元夏还没有走向一条不归路。 姜河自然不会直接自裁来解决问题,暂不提其他,或许这样会解决当下困扰她的痛苦,但会让她黑化的路上再没有任何阻碍。 “你怕我?” 姜河忽然道,声音平静。 这没有感情色彩的话让她鼓起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她苍白着小脸讷讷道:“不不怕,元夏很尊敬师尊。” “本来就白的脸蛋,变得这么白,还说不怕。” 姜河笑了笑,轻轻揪了下她冰凉的脸蛋, “怕便怕,师父又不会欺负你” “啊” 黑发少女如释重负般长长吐了一口气,回过神的她又忍不住的继续偷窥着。 这种感受让她异常难受。 身上的衣服在刚刚的恐慌中被冷汗浸湿,她脑海忽然飘过一个念头: 要是师尊因为自己不礼貌的偷看而惩罚自己,这样她一定不会再敢去偷看,也不必再遭受这样的折磨了吧。 姜河不知道元夏的想法,他刚刚的行为并非是单纯为了吓唬元夏。 而是为了纠正她的认知, 譬如人怕狗,中间会经历一个狗会咬人的心理活动。 元夏会怕自己,则是因为自己漫长的折磨。 若是在之后的陪伴中,刻意做出类似的举动,并随着她状况的改善逐渐加强强度,让她潜移默化的接受:“自己不会伤害她,哪怕生气”的事实。 她对自己的恐惧也便会慢慢消散。 在前世这种方法也被称之为系统脱敏法,即通过让患者在面对焦虑和恐惧刺激的同时施加与之相对立的刺激,从而逐渐消除焦虑与恐惧,使患者不再对有害的刺激产生病理性反应。 在这期间,用其他的情绪来代替恐惧,或许效果会更好。 若是早就明白元夏的心理问题,他先前必然不会鞭打故意装成天玑的元夏。 只是令姜河头疼的是,元夏是有受虐倾向。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元夏绝不能继续待在善法殿,那种病态的环境只会逐渐同步她。 但她舍得放下这一切吗尊荣的地位,强大的势力以及充足的修行资源。 这方世界的价值观,又和前世截然不同。 所有人都在求道和修行,断人道途,无异于杀人父母。 就算真的变成了疯子,只要有着深厚的修为,那又如何呢? 姜河轻轻拉住她的小手,她眼眸又紧张地眨了起来。 师尊为什么要牵手,自己,自己又不是小女孩了. 就算是之前那么想抱师尊,她都极力克制自己。 直到遇见了伪装的凤仪,为了寻求熟悉的恐惧感,她才轻轻的抱了一下。 “咳咳。” 姜河也有些不好意思,元夏眼眸中掠过的羞恼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毕竟元夏和旻心或者衿儿都不一样,心智相对成熟,年龄也大了些,懂得男女之别。 这只是为了让她习惯. 青木城时期,元夏每次碰到他都会发抖,身上起鸡皮疙瘩。 但在不断的接触下,她也逐渐的适应下来。 到最后甚至敢主动的抱他。 这个事实,也给了姜河底气,通过直接的接触让自己在她心中的阴影减少。 牵牵手,总比以前天天抱着她好吧。 元夏的小手冰冰凉凉,不过很是柔滑,僵硬的被他握住,仿佛下一刻就要滑出去一般。 以前牵着小时候的元夏,从来没有感觉手感有多好,只感觉像握着骨架子。 姜河装作没看见她的不适:“走吧,我带你去看你的师妹。” 黑发少女却倔强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低着头,胆怯但语气坚定:“师尊.请.请放手,元夏会跟着师尊走的。” 坦白说,姜河有些受挫。 这是他第一次被徒弟拒绝接触。 他并不想违背徒弟的意愿,但和旻心待久了,他知道有时候嘴上说的话并不能代表心中真实的想法。 元夏不似旻心有着小女孩气,但之前疏离拒绝自己帮她撑腰,可自己真不帮又暗暗不开心,是为了什么? 姜河忽然想到元夏的受虐癖好,她不会.不会是想让自己“支配”她吧? 譬如她之前的不开心,不是因为撑不撑腰,而是因为自己顺从了她的想法。 猜测的正确与否,姜河不敢肯定。 但以元夏的修为,若是她真的有心反对,自己是强制不了她的。 姜河默不作声,继续牵着她走着。 她的身体很柔弱,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拉着,小手乏力地挣扎着。 姜河看不见她的表情,表面上动作挺强硬,但一直提心吊胆。 生怕一柄刀尖自身后穿进胸前。 走到客栈门口,一路无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姜河松开她满是汗水的小手,耸了耸肩: “其实师父也挺怕的。” 她似乎没料到姜河会这么说,一直躲闪的眼神也呆滞了片刻。 “你现在的实力比师父强,万一想对师父动手,可怎么办呢?” 姜河笑眯眯的夸道,“元夏可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天骄呢,不仅长的好看,修为还很深厚。” 这丫头怎么会有自卑的想法. 不过姜河也能理解,幼年的创伤会伴随人的一生,如万针穿心,针虽然可以拔掉,但剩下的空洞却只能永远悲鸣地回响。 更何况,还是针对弱点的创伤。 还是得多夸,积极的心理暗示,对任何人都是良药。 “元夏对不起师尊,元夏.元夏是妖女。” “连玄英宗修行无情道的天骄都为你倾倒,能是妖女吗?况且我姜河的徒弟是妖女,那我又是什么,老妖怪?” “不是这个意思,元夏现在是魔道弟子.” 她微微恍惚,重新低下脑袋,小声念叨着。 其实,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 就算是师尊变好后,也从未夸赞过她。而成为善法圣子之后,也没人敢在面前说这般的话。 至于萧黯,姜元夏很讨厌这个人。 每次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用眼睛死死盯着她,让人恶心。 她从未认为被所谓玄英宗首席追求,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嗯. 旻心喜欢说违心的话,而元夏说的则一直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但无一例外的是,都需要姜河反着她们的话来理解。 姜河瞪了畏畏缩缩的黑发少女一眼: “你这是想背师弃道?你不是什么狗屁神感教弟子,是我姜河的徒弟!我姜河可是可是力挫神感教和太真天阴谋的修士,若不是我,羽化大阵落到他们手中,恐怕整个泽州都要被献祭了。我的徒弟又怎么会是妖女,只是和为师一样被外人诋毁着。” 他心里也有着心虚,毕竟再有多少理由,青木城都是亡于他手。 但不可否认的是,羽化大阵落到魔教手中,后果绝对远比现在严重的多。 在那一战中,羽化大阵竭力运转至阵纹磨灭,不可能再被魔教掌控。 “师尊一直是元夏师尊!” 姜河本以为这丫头会被他吓到,没想到她忽然抓住自己的手,泪眼婆娑哽咽道。 她的眼神很复杂,绝不是被吓哭的,也绝没有对他这个师父的认同。 姜河别过眼神:“你先在这里等我吧,我去把马车唤来。” “元夏和师尊” 黑发少女目光瞥了一眼热闹的街道,凡人欢呼雀跃,节日气氛很浓烈。 她的话顿时停下来,这种地方,不是她能去的。 特别是这种环境,多是阖家欢乐的凡人家庭,她很向往,也有.毁灭的欲望。 让他们脸上的幸福崩塌。 可她知道自己绝不能这样做,她张了张嘴,又握了握拳,低声道:“元夏在这里等师尊。” “嗯” 姜河知道她不适应人多的环境,大抵还是有社恐,成因复杂的社恐. 这也是他特意在门口停下的原因。 只是这种情况又怎么解决? 元夏自幼便亲眼目睹父母惨死,刚刚看向那些凡人家庭眼神中也带着羡慕和.不敢接近? 也许若元夏能再次有属于自己的家庭,能解决这种情况。 (本章完) 第159章 羞愧欲死的元夏 第159章 羞愧欲死的元夏 “可恶,凤仪那个那个!” 凤苏苏揪着猴雕的尾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苏苏你怎么了?” 白旻心好奇的望了一眼凤苏苏,看着这个金发少女一脸愤懑,不禁感到困惑。 在师尊送给她一个猴雕后,就和吃了蜂蜜的狗熊似的,傻乎乎咧嘴笑着。 只是,这蜂蜜里似乎有什么脏东西,吃着吃着,这只金色狗熊就一脸的反胃。 “啊啊啊没什么。” 凤苏苏好难受。 在她闲下心来后,被凤仪骗的团团转的事情,总是不断钻进她的脑海。 她好想去骂凤仪这个混蛋,但.这样会带坏衿儿和旻心吧? 姜河可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说过脏话。 满腔的怨气难以发泄,只得不断用小手蹂躏着木雕。 “苏苏,你和凤仪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啊?” 从凤苏苏恶心到扭曲的小脸上,就能看出她对凤仪有多么厌恶。 但这两个人.听师尊说,不该是姐妹吗? 不止是她很好奇,就连衿儿的耳朵都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当然有仇!她从小就喜欢欺负我。我们是在五岁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 凤苏苏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揭了老底,赶紧住嘴。 这可是她的黑历史,要是说出来,显得自己很好欺负的样子 苏苏切记要维持形象,不要主动揭自己的老底! 她赶紧在心中默念着这一句话,捏起拳头,皱着鼻子大声道: “总之,凤仪很坏很坏,等我再次见到她,一定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哼哼,凤苏苏暗自感叹自己的明智。 不仅没有揭自己老底,说的话还气势满满,让自己看起来很强大,就连旻心都看入神了。 可是,旻心的沉默似乎有点长啊。 凤苏苏忽然有些心虚,偷偷的将拳头收回来,小声道:“旻心,旻心?” 白旻心这才回过神来,透过窗户,远处能看见姜河正拉着一个黑发少女走过来。 为什么说是拉呢? 虽然两个人是牵着手的,但黑发少女全程低着脑袋,几乎是被姜河硬拽着过来的。 这个少女是师姐吗? 还是凤仪? 之前她满腔的感情全部灌输到一个假师姐上,让她现在都有些迟疑: “苏苏,师尊回来了.” “嗯?回来便回来吧.真不是时候啊” 凤苏苏低声嘟囔着,若是早一分钟回来,姜河就会听到我的话,知道我不好惹了。 这样,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欺负自己了 她情不自禁的磨蹭了下大腿,小脸不由得染上些许红晕,慢慢的往回看去。 神情顿时僵硬住了。 这个少女 不是就是之前凤仪伪装的姜元夏吗? 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把过错全推到她头上,而自己还主动承认了. “这个是是姜元夏吧?” 她咽了下口水,她知道姜河找的是姜元夏。 但自己永远都识破不了凤仪的伪装,对凤仪都有了心理阴影了。 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想要从旻心的肯定中平稳心态。 然而,她却听到一个小女孩幽幽的声音:“.凤仪。” 这个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一丝奶音,可这样的声音,反而平淡而没有任何感情,像是在机械的称述一般。 令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凤苏苏吓得赶紧扑进白旻心的怀里,将脑袋埋着,身体瑟瑟发抖。 “苏苏,别怕。肯定是师姐啊,师尊都已经识破凤仪的伪装,怎么可能还会被骗?” 白旻心一脸无奈的拍着她的金发,自己只是下意识的迟疑,但怎么也不会把师姐当成凤仪。 况且苏苏不是不怕凤仪吗? “可是衿儿说是凤仪啊?” 凤苏苏脸上的表情都要哭出来了,衿儿向来沉默寡言,怎么可能会说谎呢? “.是谁?” 小女孩又费力的吐出两个字,她茫然的瞪大黑润的瞳孔,小手乖巧的放在腿上,看向凤苏苏。 白旻心恍然大悟,好笑道:“衿儿对说话有着障碍所以说话比较慢啦。她又不知道凤仪是谁,嗯,凤仪是苏苏的姐姐哦,同是大晋的公主!” “啊“ 凤苏苏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她似乎看到小女孩的眼睛眯了眯。 但等她再看过去时,小女孩的神情分明没有任何变化,反而眼睛睁的大了些,看起来很是可爱,像只精致的玩偶一般。 不过,旻心好香啊~ 若她是姜河,一天到晚都要抱着旻心! 凤苏苏将先前的错觉抛之脑后,舒服的磨蹭着,小声念叨:“我可不害怕凤仪,只是以为她突然出现,被吓到了” 几乎是连拖带拽,姜河才将姜元夏带回来,看到远处停靠的马车,姜河松了口气。 他本来是出于为徒弟心情着想,打算等会再接她,不让她与其他人接触。 但是,元夏需要逐步的尝试与外界接触,才好改善病情。 前世也有一种叫冲击疗法的治疗手段。 便是让对方直接处于恐惧之中,以此来适应恐惧,进而解决问题。 姜河因此还是打算将元夏拉回来,在他看来,不过短短的路程,只算一个小的尝试。 不过 姜河现在有些后悔,这种方式对元夏的伤害还是太大了。 她以前出行都会和小禾暗中潜行,减少人际交往。 身上还穿着厚重的幕篱。 而现在则是用真容出来,加之以元夏的姿容,毫无疑问的吸引了街上人群的视线。 这又对她造成额外的刺激。 “不错,已经很厉害了。” 姜河不动声色的将身上的道袍披到元夏身上,避免她在外人面前出了丑态。 若是冲击疗法,需要让元夏持久的处于这种环境。 但他于心不忍,况且,也可能会产生未知的后果。 “元夏做不到” 她几乎是要哭出来,两腿局促的并拢,额头身上全是汗水。 无数的视线,似乎和刀子似的在扎着她。 以往身为修者,只要有意识的敛息,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她。 就算有什么必要的交流,也只需要小禾上前就可。 自己只需要披着厚重的幕篱,躲在一旁就好。 何曾像过今日一般,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上。 “已经做到了师父本来只打算带你走几步。” 姜河轻咳一声,暗自沉思。 其实,最好是在她恐惧的时候,尝试提供给她其他情绪,以此来中和取代。 但是这种情绪,并不好提供。 “元夏.” 黑发少女又细若蚊声的小声道,“想尿尿” 姜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现在可是连牵手都会感到害羞,怎么会说这种话。 她眼眸满是羞愧和痛苦,像是尊严彻底粉碎被人碾压般。 又重复了一句:“想尿尿。” 白裙下修长的双腿扭捏的夹在一起,他差点忘了,元夏一直有失禁的习惯。 主要是元夏现在身为善法圣子,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而她主动的说出来,也只是被逼无奈。 不然传说中的谪仙般的圣子,就真的要在凡人的街道上当场失禁了。 “再忍一会。” 姜河顿时急了,幸好马车就在边上了,干脆不继续拉着她了,直接抱起元夏冲着那里赶过去。 若元夏真的失禁,对她心理势必会造成又一次的伤害。 就算当场施展一个敛气术遮蔽,也只是掩耳盗铃。 别人是看不到了,但是元夏是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就算这般想着,他还是施展敛息术,总归聊胜于无。 “师尊.” 她的手臂死死抱着姜河的脖颈,用力咬着唇瓣。 分明师尊身上和火炉似的有着旺盛气血,可她就是能感到丝丝寒意从他的身上传来。 那些刺目的目光也比不上这些寒意。 让她被刺的胀痛的眼睛舒缓不少,若是之前,她会松一口气,可是现在.因为恐惧,她更是忍受不了。 千万,千万. 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师尊身上。 极度的羞耻对身体的刺激,堪比被鞭打。 当姜河回来时,便看见凤苏苏一脸幸福的趴在白旻心的怀里。 这凤苏苏,不会.不会和凤仪一样吧? 姜河有心想将这金毛给拉开,但现在实在顾及不上这些。 不过不用姜河动手,白旻心就轻轻将凤苏苏推开,欢呼雀跃的冲到姜河面前: “师姐师姐师姐.我好想你。” 她伸开双手,像夹心面包一样和姜河把姜元夏夹在中间抱着。 小手还偷偷掐了一下姜河的腰,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 这丫头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她抱的很紧,把元夏当海绵一样挤着可元夏现在和充水的海绵没什么区别。 姜河还没来得及制止,白旻心立刻便察觉到不对劲。 师姐好像要哭出来似的,眼睛睁地大大的,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 缺少血色的唇瓣微开,轻轻的喘着气。 白旻心的小脸顿时担忧起来,她松开手,轻轻摸着姜元夏的额头: “好烫.师尊,师姐怎么了。” 师姐一直是她最尊敬的几个人人之一,是一个很温柔的姐姐,无微不至的关心照料着她们。 师姐每一次生病,都会强撑着不露痕迹,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师姐这般生病的样子。 “别动,你快带着她们先出去,你师姐需要.安静。” 姜河连忙唤住旻心,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现在小手还很不老实,在元夏身上摸索着,似乎想找出她的病处。 “旻旻心?“ 突如其来的挤压,让姜元夏眼睛瞬间睁大,差点就叫出声来。 若不是她再次咬住舌头,否则真的叫出声来,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白旻心只是用力抱了下就松开手.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重新见到旻心。 她们师姐师妹的感情,从小到大在逆境中彼此照顾,彼此依赖缔结下的感情,远比寻常亲生姐妹还要深厚。 可是 她咬着舌尖,眼眸含泪的看向姜河,带着一丝祈求。 姜河知道,她无法接受,四年后的第一次重逢,会是这样重逢。 幸好,旻心这个丫头有种种缺点,但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 想来应该不会多生事端。 “好” 白旻心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神,也没有继续逼问。 让姜河和姜元夏都松了口气。 忽然她眼睛一亮,连忙抱着衿儿走上前去: “等下,先让师姐看下衿儿,她一定很想见衿儿,衿儿也很想师姐呢。” 嗯哼,师姐一定很想看到衿儿! 上一次见到假凤仪时,衿儿没有反应,但这一次,衿儿明显开心起来。 唇角甜甜的勾起,轻轻喊道: “师姐.衿儿也想你。” “你们师徒这下也算是团圆了吧。” 凤苏苏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用好奇的眼神看向姜元夏。 原来所谓的善法圣子,看起来也没多坏呀。 反倒像是被欺负的女孩呢。 两个师妹含着泪水的眼眸,让姜元夏内心既是感动,又是羞耻。 而且在场还有一个陌生人陌生少女的眼光像是刺一样扎向她。 在三个人的目光中,姜元夏大脑瞬间空白。 一股强烈的兴奋从身下传入大脑。 纯白的长裙逐渐沾染湿意。 她的意识才从九霄云外回来,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马上师妹她们也要发现了吧。 知道自己师姐是一个废物,四年过去了,依旧是一个废物。 这么废物和恶心的师姐,被讨厌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师尊也会感到恶心,把她丢到地上。 撕开她的裙子,让师妹好好的看自己的丑态吧 她拼尽全力的憋着,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无可奈何。 忽然,这时。 又有一道宽大的道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将种种不堪全部遮蔽下去。 姜河的心情很复杂。 恶不恶心,嫌不嫌弃,这些都是其次。 关键是这三个女孩现在的眼眸都满是感情,直勾勾望着他抱着的元夏。 他轻轻咳嗽一声: “好了,你师姐还很冷,再给她穿一件,你们,快出去!” 姜河忍不住瞪了正无辜的看着他的白旻心。 他自然知道旻心没有什么坏想法,只是领临走前让衿儿看一眼元夏。 但这一看就坏事了啊。 白旻心瘪了瘪嘴,有些委屈。 明明,她只是想让师姐和衿儿见一面. 感谢“书友20240409185440649”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60章 听话的元夏 第160章 听话的元夏 白发少女坐在马车门前,晃着白藕般的小腿,闷闷不乐。 撑着小脸,目光惆怅的看着夜空。 和师姐重聚自然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但.越是开心的时光,反而在有些时候,越是难受。 就像她幼时,无忧无虑的和自己的朋友生活在山林之间。 一边向往着未来,一边又担心着这段开心的时间会在何时结束 或许是自己的朋友老死,或许是被迫要分开。 而现在,她的内心时常沉甸甸的。 她总感觉,自己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去做。 这是属于她的责任。 比如为娘亲报仇。 本来她一直没有考虑到这些,在娘亲的传承中只有龙族的修行功法,娘亲似乎有意隐瞒了真相,并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让自己踏上复仇之路。 她对自己的仇人一概不知,也感到无能为力。 连那么强大的娘亲都不是对手,甚至连死后都不曾透露过任何信息。 自己真的可以为娘亲复仇吗? 但前不久苏苏一脸正色和她强调起了修行之事,她方才醒悟。 为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是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但,会影响到师尊和师姐师妹她们吗? “别担心啦,你师姐是得了什么病?看起来好严重。” 凤苏苏捏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她看白旻心忧心忡忡的样子,还以为是为师姐担心呢。 白旻心勉强的笑了笑,她之前简单探查了下师姐的身体。 发现她身上千疮百孔,受了很多伤势。 第一眼差点给她吓到,但这些伤势并没有多少致命性的伤势。 只需要好好调理一阵子,就能恢复到七八成。 她对此也没有太过担忧:“师姐没什么病,应该是因为在神感教中,身上受了不少伤,今天可能是因为被这些伤势反噬了。” “可是.”凤苏苏忽然一脸神神秘秘的凑到她耳边,“旻心,她可是善法圣子诶” 凤苏苏也是鼓起很大勇气才敢说这句话。 她很怕旻心认为她是想破坏她们的感情。 可是,四年未见,现在的姜元夏是善法圣子,真的还是以前那个师姐吗? 是不是姜河他们被感情迷惑住了双眼,丧失判断力了? 她知道这种话很不适合,但就是想说。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局外人,她觉得有必要要提醒一下他们。 “.” 善法圣子,那又如何? 就算师姐真的是魔头,大不了她带着师尊一起堕入魔道. 白旻心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凤苏苏,唇角却是甜甜的勾起,浮现两个小梨涡: “没事啦,师姐人很好的,苏苏和师姐多接触一下就好了。” 她知道凤苏苏对魔道很是讨厌,毕竟凤苏苏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便是神感教造成的。 可是,万一苏苏不想进魔道怎么办? 苏苏知道很多师徒四人之间的事情,无疑是一个隐患。 难道要杀了苏苏吗? 可她是自己唯一的朋友,自己,也舍不得。 白旻心的唇角刚勾起,又垂了下去。 莫名的寒意让凤苏苏身体抖了一下,神色有些苦恼。 自己对姜元夏这么害怕吗! 怎么单听到要和她接触,就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 她对姜元夏的看法不止是对她身份的忌惮,还有一点. 姜元夏的年龄好像比她还大!而且看上去就像温柔可亲的大姐姐,这让她.这让她怎么好意思继续帮姜河照顾徒弟。 “我感觉我又没用了啊” 凤苏苏嘟囔着,不过马上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振奋的捏起拳头, “放心吧旻心,我会和你师姐好好相处的!诶,这是什么?” 她眼神忽然被一个金绒绒的小团子勾住,她下意识的从怀中拿出木雕,这个木雕刻的猴子眼睛一个大一个小的,分明长的也和这个小猴子不像,但莫名就有些神似。 “诶,是师尊的那个灵宠。” 白旻心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个小猴子了。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可是.可是长的不像啊。” 凤苏苏仔细瞅了好几眼,确实有些神似,但也只是神似了,就连品种都不一样。 “当然是师尊的手艺不好啦” 白旻心吐了吐舌头,这个猴雕刻的是自己的朋友.应该是师尊在雕刻时,下意识的回想起了不动猿。 不过,想起自己的朋友。 她的胃部就一阵翻滚,不动声色掩了下小嘴。 如果师尊一直是师尊,她该怎么办? 久违的感受,让白旻心胡思乱想起来,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脏就像气球一样空了起来,马上又被慌乱给重新吹鼓。 不会的. 况且,连衿儿现在都这么喜欢师尊,她可是向来对人心很敏锐,就连凤仪伪装成的师姐,都被她轻易看出来。 若不是师尊不是师尊,衿儿又怎么可能这么喜欢他呢? 不过衿儿好像一直都没讨厌过师尊 “龙女,老奴终于找到你了。” 不动猿人性化的掩面哭泣,连滚带爬的跑到白旻心身边。 这该死的姜河,永远都会把它忘掉! 它用这个被封印的小身板,护卫他徒弟那么久。 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结果在自己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时候,他竟然直接带着徒弟跑了! 和当初一样,让自己被一个同样可恶的金毛丫头带走。 那金毛丫头竟然还想吃它! 若不是自己稍微透露了点姜元夏的信息,恐怕自己已经葬身人腹了。 幸好这次姜河没有走多远,沿着他气息,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他。 更令不动猿欣喜若狂的是,刚来到这里,它第一眼就见到了白旻心。 这可是这个时代最后的真龙,妖族未来的中兴之主,至高无上的领袖。 “你你离我远点。我又不认识你。” 白旻心连忙收回脚丫,连连后退。 这猴子看上去很可爱,可莫名就是有点猥琐, 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目的,就像隆涛一样恶心。 不动猿没能抱住她的腿儿,在地上滚了一下后尴尬地挠了挠头:“以后就认识了.龙女,不,殿下,快和我回白藏域吧,趁那姜河还没发现。” “你不是姜河的灵宠吗?怎么还想拐走他的徒弟?难道,你是凤仪!” 凤苏苏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怒气冲冲的一脚将小猴子踢飞。 谨慎的将白旻心护在身后:“旻心,凤仪是一个非常可恶的人,千万不要中了她的圈套!” “你这个金毛丫头,你可知道本座是谁?本座怎么可能是姜河的灵宠?” 不动猿猝不及防下被踢的又滚了好几圈,抬眼看过去,神色逐渐扭曲起来。 它说这丫头怎么越看越眼熟,虽然气质上有很大差异,可这个金毛丫头和之前想吃它的一模一样。 “好,本座刚好恢复了些修为,这就给你一个教训!” 不动猿冷冷喝道,身上气势瞬间蒸腾而上。 从先前无害的猿猴,化为凶恶的妖兽。 “啊” 凤苏苏吞了口唾沫,这起码是筑基期的妖兽了吧。 怎么想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她悄悄的对白旻心小声道:“旻心快去找你师父,我拖住它!” “住手,是我说你是师尊的灵宠的。你要是敢伤苏苏一根毫毛,我不管你和师尊是什么关系,都要杀了你!”白旻心面露杀机,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凤苏苏,“师尊和你一门之隔,有什么危险你喊一声他不就听到了?” “嘿嘿,可是这样说,就好像以前在皇宫里听的故事啊。” 凤苏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动猿身上的气势一下子衰退下来,它涨红着脸,半响才忍气吞声道: “殿下说我是姜河的灵宠,那我便是姜河的灵宠.” 它何时遇到过这般的耻辱,只是为了妖族大计,小损无妨。 “你到底是不是凤仪!我又没见过你,你看起来很讨厌我.?” 它脸上对自己的嫉恨不加掩饰,凤苏苏不至于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得意的眯起眼睛,轻轻摇着葱白的食指: “凤仪,这一次你可骗不了我了。不是你,还有谁会这样.恨着我呢?” 不动猿满头雾水,斜着眼睛道: “你这丫头怎么又装疯卖傻起来了?知道骗不了我,就开始装傻子了。” “你!你和我都是一个爹娘生的,要是我傻,你也傻!” “金毛丫头,你装傻子的手段是有一手的。” 白旻心莫名其妙的就看着一人一猿猴吵了起来,她听了一会,无奈道: “等等,她是有一个双胞胎姐姐,你认错人了。还有苏苏,这个不是凤仪,是师尊的灵宠!” 外面吵吵闹闹,车里却安静到有些诡异。 当她们都离开后,黑发少女紧绷的娇躯,一下子松软开来。 可刚一放松,她的身体又是一僵。 姜河还没来得及放下她,就知道大事不好。 “呜呜呜” 黑发少女目现绝望,她双眸满是泪水,不住啜泣:“元夏是废物,对不起,对不起把师尊弄脏了。师尊.杀了元夏吧。” 她的眼白血丝密布,面色更显惨白,浑身充盈着死气,这丫头明显还在憋,虽然效果不尽人意。 但意志比凤仪强的不是一点两点,凤仪只是挨了两鞭子就人事不省了。 而元夏可不只是肉体上的问题,更多是来自精神上的. 姜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很特殊,当然,这种地位或许不是什么好地位。 他从来没有在元夏眼里看到过真心实意的信赖。 只有极致的敬畏,恐惧。或许,还有着臣服? 而现在。 不仅自尊心再次受到打击,也有着惊悚般的恐惧,她本就敏感的心理,也怪不得现在这般绝望。 姜河把她放下的动作一僵,他能发觉异常。 还是那句话,已经不差这一点两点了。 “师师尊?” 黑发少女啜泣的动作都为之一停,她迟疑的看向姜河的动作,他竟然重新抱着自己。 “咳咳,哪里脏了。其实.其实” 姜河绝对不是变态,他也没有任何猎奇癖好。 只是,木已成舟,不如,顺其自然? 而且他的三个徒弟,本来都和常人不一样,都是极其罕见,这个世界最为顶级的体质。 旻心是真龙,整个肉体都是天材地宝。衿儿是周天灵体,勾连天地,一身灵气。 而元夏则是先天魂胎,体质纯净 他心理颇为艰难的说服自己,将她尚且抽搐的柔弱身体重新抱在怀里。 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嘴唇,心疼顿时将内心的抵触消磨掉。 “师尊.不要抱,不要这么用力。元夏.会弄脏师尊的。” 黑发少女一时顾及不上姜河刚刚说了什么,闷哼一声,眼睛睁的大大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 姜河自然知道她现在为什么这么难受。。 他轻轻贴近姜元夏的耳边:“其实师尊,喜欢” “啊我.” 她眼睛本来就睁的很大,现在睁的更大了,话都说不利索起来。 里面充斥着震惊,不敢相信,还有一丝.害怕? 不过好在,这种害怕和之前的恐惧不一样. 她先前绝望的神色,在姜河这种骇人听闻的言论中瞬间消失。 像是脑袋被一个重锤砸了,已经有些发傻。 察觉到姜河还是紧紧抱着她,她急促的吐着气,着急道: “就算.就算师尊喜欢,也绝对不可以.” 不行,就算这么说,依旧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姜河若有所思,元夏的个性.被支配么。 若是这样,责任都会到自己头上来,她心理也不会有多少自责了。 姜河面色一冷,手上力道不减反加,命令道:“听话,你必须.” 在师尊怀里.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700点币! 感谢“书友150824151154178”打赏的500点币! (本章完) 第161章 师尊才嘴硬 第161章 师尊才嘴硬 挤海绵结束后。 元夏的小脸变得红润剔透,不似先前一般苍白。 好看的眼眸中不断流着泪水。 她哭泣的样子和衿儿截然不同,衿儿哭的时候,只是大眼睛浮现着泪,不像她这样动不动就哭的梨带雨的。 不得不说,元夏就像是水做的一般。 当然,姜河指的是眼泪。 虽然现在哭的梨带雨的,不过没有先前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了。 只是一边抹着泪,一边忍不住的看向他,很小心,很胆怯,带着茫然的困惑。 这丫头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刚才的话,恐怕都无心想太多了。 说了这种话,起初姜河很尴尬。 毕竟元夏不是凤仪。 他对凤仪只有恶感,也只是通过摧残她自尊的方式,加以威逼利诱,令其暂时臣服。 而元夏.可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孩。 现在看到元夏的神态,姜河很庆幸自己的做法,这样说,好像让元夏对失禁一事的抵触小了很多。 但又似乎掺杂了其他东西,他也说不清这是好是坏。 “师尊.都是元夏的错,要不是元夏太没用了,也不会弄脏师尊了。” 黑发少女呆呆的看着自己湿润的白裙子,忍不住又冲着姜河道歉。 “咳,我都说了我喜欢了。” 姜河解释起来越发自然,他左右四顾了一下,车厢地面还有些许水渍。 手指并成剑指,轻轻一点,地上的水渍便无影无踪。 “等会你先换衣服吧,嗯,需要沐浴吗?这里虽然没有沐浴的地方,但我储物戒里有澡盆等沐浴物品。” 姜河探查着玄黄珠内的空间,不止是玄黄珠,他身上还有好几个储物戒指,这么多的储物空间,早早就准备了许多物品,以备不时之需。几乎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真的喜欢吗? 那为什么以前会一脸嫌弃,给她还会用各种恶毒的言论来咒骂侮辱她。 她这么想着,嘴上却是情不自禁的低声道: “那师尊,以前为什么.” 话刚说出口,她就开始后悔起来。 她这是在逼问师尊吗? 而且,师尊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姜河微微恍惚,以前的那个他确实不是个东西,虽然是被海狱魇操控,但做出的事情一个比一个变态。 这也怪不得元夏现在种种的精神毛病了。 他的心情略带沉重,当即解释道:“元夏,以前” 他和元夏一样忽然住了嘴。 以前确实是被海狱魇放大了心中的恶念,可这不就是代表着他心中有这些恶念呢? 海狱魇恶心之处就在这里。 哪怕是圣人,心中偶尔也会有些许恶意的念头,这些念头稍纵即逝,本人也知道其不对更不会去做。 但若是被种下海狱魇,这些念头就会无限放大,最后落入实践。 而姜河,前世幼年时被养父母折磨,早已被其灌输了属于他们的恶念。他早有所察觉,折磨三个徒弟的手段,很多和前世养父母折磨自己的大差不差。 但不管怎么说,恶念发自自己内心,而实际的行为也是自己做的,那造成的后果,该不该自己负责.? 姜河怔了怔,又继续道:“因为师父也会不好意思,故意这么说的,只是现在看开了.不然你想,为什么师尊经常给你.若是真的讨厌,会这么做吗?” 她没料到姜河会这样解释,或者姜河今天说的话,做的事情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竟然是因为这样吗? 姜元夏也觉得不是不能够理解,她一直认为师尊是一体两魂,姜河自始至终都是她的师尊。 师尊原来喜欢这样啊。 过往的侮辱忽然在此刻扭了形,变了味。 她的心脏忍不住跳了下,又有着莫名的失望:师尊今天怎么没有骂自己. 只是片刻,她便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惊醒。 自己自己才没有这么贱! 姜河见她默默的站起来,因为身体发软而显得有些遥遥欲坠,他想上前搀扶,黑发少女却不动声色的躲开。 她小脸虽现红润,但没之前那般楚楚可怜的神态,反倒显得有些冷漠。 连话都带着些疏离:“师尊,不劳费心。” 她平日里在神感教里一般都是现在这般冷漠的样子吧,否则也不会那些弟子也不会这般畏惧了。 这丫头,前不久还抱着他死死的,现在就拉开距离了. 姜河微微一笑,他倒是想元夏不会那般的怕自己:“你自己去去哪呢?我先出去吧,好了再叫我。” 姜元夏刚刚一心想着要振作起来,一时都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她再也不想一个人出去了. 闻言小脸上强撑着的冷漠垮了下去,低着头讷讷道:“麻烦.麻烦师尊了。” 姜河没元夏那般在意,简单换了件道袍,用清洁术清理了一番。 出去前还特意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没有异味,其实就算没有换衣服,身上都没多少异味。 毕竟元夏好歹是特殊体质的筑基修士,没有污秽, 只是旻心的鼻子实在太灵了,他实在放心不下。 他也察觉到元夏又在偷偷的看着他,老脸一红。 当即没好气的回道:“都说了师父喜欢了,这下相信了?” “啊,师尊对不起,元夏一直相信师尊的话.” 她吓的又手忙脚乱的道歉。 这下自己的一世英名真的毁了. 不过至少初步的减少了元夏心理阴影之一,虽然是以这种方式. 但慢慢的开解下去,迟早有一天,元夏会恢复成一个正常人的。 姜河以前对于大徒弟复杂难测的心理感到很是棘手,现在也多了点信心。 刚出来,便看到不动猿和凤苏苏吵着嘴。 凤苏苏显然不是不动猿的对手,被它骂的气血上涌,皮肤都泛着红色。 眼睛瞪得圆圆的,看起来都快哭了似的。 却还硬撑着一口气:“有眼无珠的死猴子,怪不得姜河给你雕的木雕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呢!” 不动猿听的猿脸迷茫,姜河什么时候还给它雕木雕了? 不过马上就看到凤苏苏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的木雕,当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你傻你还不信,我是猿不是猴!一口一口死猴子是骂谁呢?这木雕和我都不是一族的,你能认错?” “旻心,旻心你说句话呀,这明明就是它!” 凤苏苏气的要哭出来了,她连忙拉着白旻心的衣角恳求道。 这. 白旻心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万分后悔当时说的话了。 要怪就怪师尊! 送什么不好,送这个! 凤苏苏问自己为什么雕这个,总不好说是因为它闹别扭的吧! 她看到姜河终于出来,像是看到救星一样飞扑过去。 姜河满头雾水的接住白旻心,他之前还真忽略了不动猿。 主要这猴子累的和死猴一样,躺在地上小小一只,太容易忽略了。 他轻轻按住白发少女的双臂,任凭她如何挤着都始终挤不进自己的怀里。 一定得克制自己自己确实很想抱着旻心,可是.仗着旻心天真无邪,就能肆无忌惮的和她贴贴亲亲了吗。 尤其是元夏现在回来了,这丫头可不像其他几个师妹。 要是看到自己平日里都是这样和旻心接触,还指不定怎么想自己呢。 她可是一向疼爱她的师妹,或者说,师妹对她重要性,在心中占的地位,和对他的恐惧都大差不差了。 “师尊!” 她恼怒的瞪着自己,狭长的眸子都快瞪成圆形了,和凤苏苏现在差不多。 姜河连忙装作没看见,眼睛瞅着不动猿和凤苏苏手上的猴雕,心中也懂了一二。 旻心的性格有时候确实挺别扭的,大概是随口胡诌着木雕的来历。 说来他也有些后悔送这木雕的,当时只是想着先应付一下苏苏,手上又没多少东西。 而木雕也是自己亲手雕刻,相对有诚意。 但问题是这木雕以前是为了白旻心准备的,现在又送给苏苏是几个意思. “姜河,豁!你倒是有闲情逸致雕木雕,而我累死累活的帮你徒弟,你却弃我如敝屣.闲话不多说了,这金毛丫头油盐不进的,你自己说这木雕是谁。” 不动猿很是不悦的看着这两对师徒亲近的一幕。 白旻心可是真龙,未来的妖族领袖,这姜河这么敢这么亲密的和她接触? 她未来的道侣,一定得是妖族最出色的天骄! 它看自己不动猿一族的一个后辈便很不错. 不过眼下,不动猿也明智的没有多说什么。 姜河冲着撅着嘴的白旻心眨了一下眼,她的眼神有些茫然,随后又是不好意思的掩下眼帘。 这丫头一直和自己有着默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用她的身份强压不动猿承认。 但她却又不忍心继续欺骗凤苏苏。 姜河轻轻捏了捏她撅起的小嘴,看她恼羞的样子不由得一笑:“好了,旻心觉得你是猴子,觉得这个猴雕和你长的像。不动猿,你怎么看呢?” 他没有把话说死,全凭借不动猿自己想象。 白旻心松了口气,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继续挤着,顺便用哼声表示对他话的承认。 它顿时急了,这该死的姜河! 这又让它怎么说? 在人族中有一个词叫君心莫测,妖族中也是同理。 就连权臣都有指鹿为马,试探臣子的典故。 可是,若不承认会引起白旻心的反感,显得自己不是一心一意的臣服。 承认的话,又要背弃自己的种族和猿格. 不动猿纠结到脸皱在一起,它忍气吞声道:“殿下说的没错,老奴实际是猴子,这木雕刻的也是老奴。” “哼!我就说吧,死猴子。”凤苏苏得意的冲它扬了扬眉,看的不动猿当场就想恢复真身,爆锤这金毛丫头。 姜河微微皱眉,心中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之前在青木城的时候,他为了说服不动猿帮他,向它告知了白旻心的真实身份。 这也是它一介金丹妖兽,愿意为自己驱使的原因。 但现在隐患便来了 不动猿心中也有着对白旻心的谋划,从它对旻心的称谓便可知道,“殿下”一词是对王储的敬称。 而熟知原文的他也知晓妖族现在百废待兴,被白藏仙宗压的抬不起头来。 内部矛盾不断,妖廷已经崩解。 难道它是想让白旻心回去重建妖廷? 或许还真的有可行性,凭借真龙的身份地位,能一呼百应的获得大批拥趸。 但这些拥趸,尤其是修为高的,未必就是真心诚意 修行了这么久,岂会因为区区信仰而不顾一切的献身? 但不管怎么样,妖族现在问题在于分崩离析,各怀异心。 如若能统一起来,哪怕是白藏仙宗,也很难再强压妖族一头。 “不动猿,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姜河不动声色的问道,手上却不由自主的揽上了白发少女的腰肢。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荡漾着欢喜,伏在他胸口,小声嘀咕:“师尊才嘴硬。” 这傻丫头 姜河心中有着些许感伤,若是旻心真的要去妖族,那可怎么办. 尤其是妖廷分崩的时期,恰好和旻心被封印时吻合,或许这两者有着关联呢。 他这哪里还会考虑保持距离,用力到像是想把她揉进身体一般。 “你” 不动猿差点呵斥出来,但看白旻心一脸乐意的样子,它才把话吞了下去。 眼睛转了转,嘿嘿笑着:“我来这里能是什么原因?我可被你的徒弟用蛊操纵了,我沦落至今,可都是为了你啊。你还不让你徒弟给我解了?” “没有其他原因了?”姜河又是问道。 “当然没有了,小子,你就是这般对恩人说话的?我到现在已经帮你两次了吧?” 这小子不会知道妖廷的事吧,白藏域离这里这般遥远,他一介散修,能知道多少妖族秘辛. 不动猿挠了挠脑袋,将心底的疑惑压下去,不悦道。 “好说,猿兄不对,现在是猴兄既然帮了我这么多,我自然会让元夏放了你,只是神感教的蛊虫神秘莫测,我区区一介散修,也不敢保证啊。” 姜河有些犹豫,很想让元夏把这不动猿斩了一了百了。 但它话说的没有问题,确实帮了自己很多次,也未曾谋害过自己。 况且不动猿就算是想把旻心带回妖族,也不是为了害她。 他并不想做忘恩负义之人,只是因为心中猜测,就杀了不动猿。 最重要的是,这一切还得看旻心的想法。 姜河念及此,轻轻叹了口气。 感谢“书友150824151154178”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高质量人类”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62章 反差的元夏 第162章 反差的元夏 “姜河,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动猿当即听出姜河话中的推脱之意,这蛊虫是姜元夏下的,难道她还不能解了? 亏它帮了姜河这么多,竟然想让它当一辈子的奴隶。 “别着急。” 姜河心中有愧,他确实不想让元夏解除不动猿的蛊虫。 关键在于不动猿对旻心明显有着其他心思,若是让这个垂涎真龙的金丹妖兽逃出了控制,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比如旻心不愿意去妖族,不动猿表面看上去对她很是尊重,但若逼不得已,它也可能会强行掳掠走旻心。 只要是有关徒弟的事情,他绝对会以最谨慎的态度去推测。 姜河不想让衿儿的事情在旻心身上重蹈覆辙了。 不过现在还是得稳住不动猿。 他将下巴抵住白发少女不断乱拱的脑袋,心中越发惆怅。 对着不动猿无奈一笑:“你也知道,神感教秘术的能耐,况且我只是一介散修,对这些了解甚少。我又不是说不给你解了,这不还得看元夏吗?” “也对.”不动猿叹了口气,“那丫头也未必听你的话,但你可得好好说服她。” 它也是心急了,不动猿一族如今在白藏域的处境堪忧。 身为族内为数不多的金丹妖兽,却又被困在羽化大阵中,如今不动猿一族不止是被白藏仙宗捕杀,更被其他妖族频频针对。 好不容易找来一个真龙,又不能立马将她带回去。 这种情况导致它都忽视了姜河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散修。 它跟随在姜元夏身旁多年,知道其对于姜河还是有着感情,但以姜元夏如今的身份,真的愿意对姜河唯命是听吗? 再怎么说,它也是个金丹妖兽,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它走. 不动猿神色稍显黯淡,但一想到有机会能荣归故里,它又跟打了鸡血一样,赶紧讨好白旻心: “就算暂时不能解蛊,也得放松下对我的禁制,让老奴能护卫殿下周全。殿下,你说呢?” 白旻心却是没有搭理他,将小脸死死贴在姜河胸膛上不停磨蹭着,也不知道在干嘛。 不动猿先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不过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之处。 殿下是不是.在挣扎? 从侧脸可以看出她的脸憋的通红,手在无意识地推着姜河的腰。 而姜河这个老不羞的,抱殿下用力到手臂青筋都爆起了。 它毛发顿时竖起来,怒喝出声: “你快松开手,殿下都要被你憋死了!” “啊?” 姜河也没注意到他现在抱的这么紧了,越是想着旻心可能会离开他,他就越是不舍的抱紧. 这少女如今在他心目中实在占了太大的分量。 或者说三个徒弟,自从他记忆恢复之后,在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像以前那般.只是出于怜悯和同情,而是偏向于长久陪伴的亲情和愧疚。 要是无涯门讨要衿儿时是这般心态,哪怕会惹得无涯门的追杀,他也不会将衿儿送过去。 “傻丫头,你喘不过气来就说啊?” 姜河松开手,没好气的敲了下她的脑壳,少女却不好意思的扭着身体,傻乎乎的笑着: “因为.说了师尊就不会抱我了,反正旻心也憋不死。” “真蠢.” 姜河心情复杂,这丫头饿不死也憋不死就硬造身体是吧。 “蠢就蠢,嗯也可以啊,师尊现在也需要一个帮手吧。不过还得看师姐的意思.” 白旻心咬着手指,思索道, “不管怎么样,不动猿也是师姐控制的妖兽,我也不好干涉师姐。” 不动猿抓耳挠腮,气的跳了一下。 什么叫被控制的妖兽,这还没灵宠两个字好听。 而凤苏苏更是两眼转圈圈,这死猴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旻心这么天真,怎么会骗自己呢. 嗯.是姜河的灵宠,然后送给他的大徒弟? 这样一想,一切就说的通了! 凤苏苏眼睛一亮,刚想得意的将自己的判断说出来,车厢门忽然被人打开。 一个神色清冷的绝美少女从中走出,身上还有着魔道中人特有的阴森森味道。 当即将话咽下去,猛的低下头,好像这样她就注意不到自己。 “不必多说,我会放开对不动猿的控制的。” 姜元夏已经换好了衣裳,在车厢内一直默默听着外面几人的谈话。 其实就算不动猿不说,她也会放开对它的禁制。 不动猿本来就是她实力不可忽视的一部分,马上又要对上月华圣子,她也需要这一个力量。 不过旻心现在怎么这么依赖师尊。 以前,她可是最讨厌师尊的那个人,甚至在自己想要纾缓师尊和她之间的关系时,都是一脸抵触。 姜元夏瞥了一眼白旻心,白发少女顿时理解她眼神的意味,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遭了被师姐看见了! 在和衿儿重逢后,那时她不想让衿儿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而在马上和师姐见面前,她也想着:我要变成以前的那个白旻心,一点都不依赖师尊! 每次的想法都很坚定,但每次都无一例外的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这次不一样,是师尊自己抱我的! 而且师尊身上,也有着师姐的味道,她之前就是被师尊抱回来的 白旻心顿时理直气壮的直起腰来,故作困惑的歪着小脸: “师尊.为什么在你身上师姐的味道这么浓重啊?” 这也是她有点想问的,只是抱了抱,味道为什么这么重啊。 就好像师姐的体香都熏进师尊每一处肉里,她之前只当是抱的时候沾染的。 可自己又不是没抱过师尊,从来没有这么重的味道。 这么想着,她又耸着琼鼻,像小狗一样嗅着姜河衣服。 姜元夏的腿又软了下来,她满眼羞恼的看了姜河一眼。姜河也有些心虚,万一让旻心发现了,旻心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呢 连忙按住她的脑袋,轻咳一声:“你师姐之前病了,流了很多汗水,味道自然就重了点。不过旻心.你嗅觉还真是灵敏啊,比之狗妖都不遑多让了。” 他分明已经清洁过了,这丫头都能闻出来。 “呸呸呸,师尊是什么意思!” 她神色一僵,连忙将琼鼻移开,很是不满的瞪着他。 姜元夏见这事揭过去,摇摇欲坠的身体才重新恢复平静。 她不自在的别过眼神,看着不动猿道: “不过师尊说的倒也没问题,神感教的蛊虫足有数千年的历史,我来善法殿不过四年,确实很难解除控制你的蛊虫。” 不动猿听了这话,脸上神情不忧反喜,小心翼翼的道: “圣子的意思是,愿意为我解除这蛊虫吗?” 它本来都做好了不被解蛊的准备,但姜元夏的话明显留有余地,她说的是“很难解”,并不代表着拒绝。 “嗯,若等我功法再次精进,踏入金丹期之时,你的蛊虫我到时候会为你解的,前提是这段时间,你” 姜元夏忽然住了嘴,但言外之意不动猿也懂得,连忙装模做样的拱手作揖:“一定为圣子肝脑涂地。” “不你要保护我的师妹,以及.师尊。若是她们少了一根毫毛,唯你是问。” 姜元夏冷冷道,姜河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般神态。 从她偶尔的神态流露中,也能看出她在神感教是什么形象了。 恐怕正是因为不敢人际交往,对外界都是冰冰冷冷,生人勿进的样子。 只有在对师妹时,才会显露出她温柔善良的性格。 而对自己,则就. “别看了,师姐都不好意思了。哼,师尊.” 白旻心没大没小的揪着他的耳朵,强行让他的脸转正。 “只是太久没见元夏了。“ 姜河尴尬的笑了笑,他也注意到黑发少女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连忙道:“要不现在出去玩吧。” 坦白而言,姜河现在是真不想出去过所谓的节日了。 本来心中还有很多期待,但是忙了一天,没有兴致,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但总不好让这几个丫头失望吧。 “嗯” 姜元夏面带忧色,却还依旧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为了能和师妹一起玩做了很多准备,就连常年穿的幕篱都没有穿。 但今天出去后,没想到自己完全接受不了别人的目光。 只是看着师妹期待的神情,她也只好将心中的忧虑放下。 火升空,聚而不散,伴随“噼里啪啦”的火爆鸣声,化作一个个祥瑞的神兽。 在夜空奔走几圈后,被东风吹落成漫天星雨。 这方世界的烟技术,倒是不容小觑,姜河从这些烟中,察觉到些许灵气的味道。 看来是凡人工匠结合灵气改良出的烟,造价不菲,也只有在重大的节日里能见识一番。 “喂,你们几个别乱跑,尤其是你,白旻心!赶紧牵着你师姐的手,不然跑丢了。” 姜河无奈的看着白发少女带着金发少女扑入人群,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只小猴子。 唯独元夏和衿儿还呆呆的坐在车上。 一大一小两个女孩颇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眼眸中的神色各异。 “啊师姐没带着衿儿过来吗?” 白旻心还以为师姐会带着衿儿过来,没想到师姐就干坐在车上,更不用说衿儿了。 连忙费力的拉着凤苏苏的衣裙,凤苏苏还扑腾几下手脚,满脸的不开心: “干嘛啊旻心,那里有河州酥卖诶,再不买就没了,都怪姜河这么墨迹!河州酥可是一绝,就算在大晋我也很少吃” “等等啦,师姐还没来。” “哦”凤苏苏垂头丧气的应道,她之所以会跑这么快,就是怕姜元夏。 她可是善法圣子. 不管怎么样,都是有点怕的。 姜河捏着下巴,心有所感。 恐怕元夏自己都没意料到她现在完全适应不了外界的环境了,过去的四年里一直在善法殿闭关。 这次出来过节,才肯露出真容,却没想到发生了先前的事情。 而这般热闹的街道,怎么想元夏都接受不了吧. “衿衿儿?” 姜元夏颤颤巍巍的对着小女孩小声道:“你想去玩吗?师姐.师姐这就带你出去。” 她鼓起勇气,牵起衿儿的手。 怎么能因为自己而让衿儿失望呢。 只是刚一走出车厢,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的喉头就好像堵塞起来,喘不过气,心脏剧烈的跳着,险些从口腔里跳出来一样,冷汗不断流着,一瞬间天旋地转。 幕篱被子 她好想缩在什么东西里面。 但是,把自己裹地严严实实和师妹一起过节,就像是缺了什么味道。 可这样下去,她始终走不出下一步。 “师尊,元夏想戴上幕篱.” 姜元夏用手遮了遮双眸,眼睛前好似有针悬着,让她难以睁开眼去看外界的一切。 姜河顿了顿,之前只是牵着元夏过街,她就失禁,更何况是现在的场合。 虽然也是因为自己牵着她,让她的恐惧超级加倍了 若是应了元夏请求,恐怕元夏自己也很失望,从她之前特意梳妆打扮,就看的出她是想用真容来陪伴师妹。 若是不应,可能会触发比先前还强烈的反应。 元夏是不想自己那般姿态被师妹瞧见的。 “没事,听师父的。” 姜河暂时没有同意,他打算先尝试用其他的情绪中和下恐惧。 “旻心,苏苏,你们过来。” 姜元夏还以为他是要跟这两人坦白她的情况,轻轻咬住嘴唇,祈求似的看向姜河。 她不想让师妹知道自己的难言之隐。 白旻心已经硬拉着凤苏苏过来,她眼睛微微一亮:“师尊.是要来遵守约定了吗?”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说好了像之前那样,让自己坐在他肩膀上过节的。 虽然师姐在这很不好意思,但她怎么样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姜河懂的她意思了,摊了摊手:“我那时可没同意啊。” “你!不讲信用!”白旻心气的当场又要拉着凤苏苏走,金发少女还没缓一口气,差点在地上被她拖着走,连声哀求:“旻心,让我歇一歇吧。” “别闹了,不想和师姐一起玩了?” 姜河脸色一沉,白发少女的步伐就僵硬下来,仰着小脸默不作声,但脚步终归停了下来。 感谢“熹微熹微熹微”打赏的233点币! (本章完) 第163章 师徒的矛盾与过往 第163章 师徒的矛盾与过往 白旻心习惯性想做出憋着气的样子,可腮帮子刚刚鼓起来,又立马瘪了下去。 师姐现在可就在一旁! 她要是在这种时候生气,岂不是会让师姐难受吗? 说不定师姐还以为自己不乐意见她呢 白旻心在以前,从来不会认为师姐会对她误会。 她们师姐妹之间的关系,远不是外人能够想象的牢固。 但是,凤苏苏的话也提醒了她。 师姐可是善法圣子! 当然,她不会因为师姐现在的身份而对师姐有了别的想法。 但是师姐会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觉得自己的举动是对她的抵触呢. 姜河见她的腮帮子跟做仰卧起坐似的来来回回,知道这丫头也知道自己的错了。 调侃道:“这下不止是狗妖了,还是一只蛤蟆精。” “吸” 白旻心忽然猛吸了一口气,咬着牙笑出来:“师尊教训的是,师姐我们一起去玩吧!” 为了师姐,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生气! “旻心,我坐在车子上陪你们吧,就不下去了。“ 姜元夏一脸平静的回道,实际上她的内心很失落。 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美好,也往往不会尽如人意。 她以为只要自己能忍住不适,就能和师妹一起出去。 但之前的事实又告诉她,自己做不到,在冰冷的现实下,她只能当一只缩头乌龟。 但是她不想让师妹知道现在的师姐还是一只缩头乌龟。也不想让师妹失望. “不行!” 白旻心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行为刺激到了师姐,忽而喊了出来,吓的姜元夏身体一哆嗦。 她连忙上前摇着姜元夏的手,可怜兮兮的望着黑发少女: “师姐,旻心想和你一起玩嘛~坐在车上怎么可以,旻心刚刚只是以为师姐会跟上来,所以才先走的.” 她知道师姐有些怕生,但这点怕生在她看来一点都不碍事。 记得以前三个人上街采购东西时,她拉着衿儿左奔右走,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的时候,师姐总是一脸担忧的紧跟在她们身后。 生怕她们走丢了,当然,对她们而言,真的走丢了还是一件好事,问题在于,师尊必然会找到她们的,也会必然惩罚她们 白旻心也只是想找到一点以前的感觉。 可.或许是她长大了,也或许师姐现在远比以前强大,再也不会出现走丢了这种事情。 师姐也不像以前在后面轻轻的喊着她了 幼年的记忆在这一刻忽然变的模糊起来,仿佛在告诉她,逝去的终究早已逝去。 她心头莫名感伤起来,她一直在逃避长大,似乎这样就能让某些东西一直保存下去,似乎这样就能躲避自己的责任,但终究只是似乎,她还是避不可免的长大了。 见姜元夏轻轻闭上了眼眸,神色恍惚。 白旻心更为焦急了,她的眸光落入过往的记忆: “师姐.没有你陪着,衿儿会害怕的。你还记得有一次去割灵稻吗?灵稻长的我们还高,总是在里面找不到方向。割着割着,衿儿忽然站着不动,嗯,就算风吹着稻叶,刮得浑身是伤都一动不动,我就知道我们和师姐走散了。其实那时候我心底也好怕,感觉就像马上要被淹死在稻海里,而且衿儿身上的伤也很严重,可是没过多久,师姐就擦着汗从稻杆中钻出来。” 说着说着,她眼眸就有泪水要流下,她很难说清那时候的心情,尤其是在见到师姐的那一瞬间。 灵稻不似寻常水稻,稻叶锋锐如刀,收割只需要割去其上的稻穗即可,这也导致了就算割了稻穗,但灵稻依旧会耸立在原地,无尽的稻海,像是刀林,又像是金海。 就算是成年男性,在这稻海之中,也只像一株颜色殊异的灵稻。 更何况是她们三个小女孩呢?在稻海之中如沧海一粟。 当她拉着奄奄一息的衿儿,在稻海中茫然无措的时候,裹着血色的师姐拨开金海,露出笑脸看向她们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哭泣过的白旻心,险些泪崩。 好在,自那之后,衿儿的伤势也让管事于心不忍,就算师尊不要报酬,也没有继续让衿儿待在那里,虽然之后师尊又因此在她们身上发泄怒火,总好过衿儿一直受这样的折磨吧 每次割灵稻,师姐总是很卖力,因为这样她们获得的报酬也会更多,师尊也会勉为其难的赏赐点食物。 白旻心到现在也很难理解,分明自己的体质比师姐好的多,自己也很卖力的去割,但瘦弱如骨架的师姐总是会比自己割的还快,仿佛不知疲惫一般。 这么卖力,吃的还少,食物往往都留给她和衿儿. 她不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比如惧怕外人和陌生环境的师姐,在这种额外刻苦的环境下,反倒比她还镇定的。 就算有人仗着她们年幼想夺走她们的收获,凶恶的外表比之师尊还要狰狞。师姐也敢挺身而上,用师尊的存在来震慑住他们。 让她曾经以为师姐是无所不能的,哪怕.师姐时常跪在师尊脚下哀求,用各种卑微的话自贱,学着狗叫,讨好的摇着屁股。 她知道,师姐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们 有一天深夜,师姐以为她睡了,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匕首默然不语,忽而轻轻摸着她和衿儿的脸。 她那时还不知道师姐想要干嘛,直到后来,才知道师姐想要自杀,但看到自己和衿儿,终究是不忍抛下她们,独自离开人世。 白旻心说到后面,声音哽塞到难以继续说下去。 黑发少女沉默着,她的眸光挣扎而怜惜,下意识的伸出手,擦着白旻心脸上的泪。 姜河也沉默无语,那些刻意忽视的回忆,不要钱般疯狂钻进脑子中。 她们这些痛苦的过往,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 自己又怎么配得到她们的原谅 就算尽自己的全力,也只是弥补,过往之所以是过往,便是因为它深刻且永恒的停留在时间线的另一端,刻骨铭心。 但现在他想他知道该用什么感情,来抵消元夏的恐惧和种种心理疾病了。 姜河将旻心和衿儿的手放到黑发少女的手中,他看着她蕴着水色的双眸郑重道: “元夏,师父修行出了些问题,等下不能陪你出去了。” 黑发少女睁开双眸,很不自在的躲过他直视的目光,语气有些惊慌: “师尊,你.你不去了?这怎么可以” 她倒不是期待和姜河一起过节,甚至在内心隐隐有着一丝不情愿。 但若是师尊不陪着她们出去,那她就更难面对陌生的环境了。 而且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自己的状态不稳定,现在的上河郡又风云波谲 白发少女用力的擦去泪水,像只小狮子一样瞪着他。 坏师尊,刚刚就趁着自己不能生气来调侃自己。 现在师徒能一起过节,他又不想来了。 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团聚的。 明明师姐就算自己再大神经,也能看出师姐现在有些脆弱,这种时候,师尊竟然还想逃避。 涉及师姐,白旻心久违的对姜河有了丝怨气。 姜河有苦难说,元夏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自从被他打断骨梁后对他都是为命听从的样子。 在青木城时期,还偷偷劝过旻心不要像以前一样反抗自己。 这也导致了白旻心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为元夏早就原谅了他。 实际上,他和元夏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简单来说,更多的是病态般的臣服.而非其他的感情。 她怕自己,却又不得不依赖自己。 这样的元夏,在内心深处,真的想所谓的一起过节,师徒之间开开心心包饺子大团圆吗? 然而,姜河又怎么能怪她不喜欢自己,反而害怕自己呢? “你必须去,师尊!不许再惹我生气了,不然我再也不喜欢你了,虽然现在也不喜欢你” 师尊一定还是逗她玩吧! 明明为了能一起过年,做了这么多准备。 事到临头师尊怎么会离开呢? 少了师尊,还是师徒四人的年节吗? 白发少女心中的怨气还没停留多久,就在自己的解释中散去。 她装作不屑的眯起狭长的眼睛,白了姜河一眼: “不生你的气啦,这种日子就原谅你了!好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一起过节呢,以前就听师姐说过她们过年很开心,旻心以前很羡慕,没想到有一天.” “我说的是真的。” 姜河不耐烦的打断了白旻心的话,刚刚元夏在听到旻心的话,陷入了四年之前的记忆之中。 就好像.并没有在神感教渡过血腥的四年一般。 他必须趁着元夏现在茫然的状态,利用她对师妹的关爱,来抵消内心的各种疾病和恐惧。 就像以前一样.元夏是真的不累也不怕吗?只是身为师姐的责任支撑着她。 或许这个过程,有些痛苦。 但万事开头难,走出第一步便好的多。 他伸出手想摸着元夏的黑发,以示鼓励。半途中又默默收回手,反而语气严厉: “元夏,现在上河郡局势混乱,你可要好好照顾师妹。若是又发病,导致师妹出了什么意外,唯你是问!” 姜元夏脸上残留的红润褪去,变得苍白。 她手忙脚乱的解释着:“师尊,元夏真的不行元夏,怕.” 发病 这两个字让她的血液都凉了下来,自己.果然是有病吗? 但是,这个都无关紧要。 她很怕自己“发病”,导致师妹出了意外,而且这意外.很有可能来自自己。 因为她会对师妹出手的啊. 而且,她真的走不出那一步。 姜河知道自己不能心软,语气渐渐凉了下来:“怎么?元夏这是不听师父的话了?” “元夏,遵命。” 她眼眸噙着泪水,双膝一软,却被白旻心眼疾手快的扶起来。 白旻心的小胸脯气得不断起伏,她狭长的眼睛不再几乎瞪成圆形,冷冷的看了姜河一眼。 咬牙道:“师姐!别管他,我们自己去便可以了,不差他一个!” 黑发少女下意识的拦住了白旻心,低低道:“旻心,不要惹师尊生气。” “他他才不是师尊,他是姜河!” 师尊,才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们说话! 白旻心的心中,不止是失望,更多的是恐慌。 但她知道,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示弱,尤其是师姐在被欺负的时候。 见白旻心似乎又要说起话来,姜元夏连忙拉住她和衿儿的小手:“走吧,师姐陪你们过节。嗯刚重逢就能一起过节了呢。” “嗯”白旻心瞥了一眼姜河,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咽下去。 恍惚间,姜河好像回到了刚开始的那几天。 几乎是一般无二的反应啊. 元夏应当是融进他刻意营造的氛围了吧,姜河也不担心元夏会中途失控。 他话是这么说,不去陪她们,但怎么可能真放心让不稳定的元夏带她们出去呢。 只是,被误解的感受真的难受啊。 尤其是旻心刚刚失望的一瞥,让他好想将旻心抱在怀里,对她慢慢解释着。 可这样一来旻心必然会露馅,若元夏知道了他的用意,也便不会有这样的效果了。 “.师尊。” 正当姜河默默难受的时候,小女孩忽然挣脱了元夏的手,小跑到他身旁抱着他的大腿。 用圆溜溜的大眼睛不舍的看向他,黑润的瞳孔里像是有雾气弥漫。 暖暖软软的小身体,让他心中的难受都散了不少。 这个小女孩,一向不善于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情。 但这个时候,姜河也知道她一直在期待着能一起出去玩。 “衿儿!”姜元夏脸色一变,白旻心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她微微抿唇,冷眼看向姜河。 “走嘛.” 衿儿的声音软软糯糯,末尾颤动着,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可这个机会几乎再难遇到,元夏刚与师妹重逢,也刚与自己重逢,内心正是最为矛盾的时候。 若是等她逐渐适应,过往需要保护的师妹形象,便会被如今师妹形象取代。 她们不再是可怜弱小的小女孩,一个是肉身强悍的真龙,另一个是灵力浩瀚的周天灵体。 而自己对她而言,也不再是以往高高在上,难以反抗的存在。 这个节点,错过便不会再来了。 而年节,今年没了,明年也会有的。 姜河相信,以白旻心的聪慧,事后再和她解释她也能理解,不会有什么误会的。 他别过眼神,不看向小女孩泪眼朦胧的大眼睛,不悦的看向元夏:“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带走?” 姜元夏奋力甩开白旻心的手,蹲在地上将衿儿轻轻抱住,声音温柔: “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就能和师尊见面了.” “不行.”小女孩缓慢但坚定的拒绝。 姜元夏微微一愣,抬起眼神,却见姜河面色依旧冰冷,咬了咬牙,强行将小女孩从姜河腿上抱开。 白发少女捏着拳头,很快便松开,拉起凤苏苏:“苏苏,走!别管这家伙了。” “诶” 凤苏苏茫然的看着这一幕,她不知道姜河师徒几人曾经的经历,只是姜河要是不去,她也不想去了. 她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你们师妹团聚,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吧” 哼哼,这下只有我陪姜河了。 都不敢想,姜河会怎么感谢自己! 感谢“熹微熹微熹微”打赏的233点币! 今天更新有点晚,不好意思! (本章完) 第164章 应当被惩罚的姜河 第164章 应当被惩罚的姜河 自己可不是想陪姜河,只是想看到他那张臭脸能感恩戴德的看着她! “苏苏,原来你才是对我最好的那一个啊” “哼,只是看你太可怜了而已。” “我知道苏苏口是心非,我姜河以后一定当牛做马的好好孝敬苏苏。” “别这么恶心!姜河,你果然是一个恶心的体修!” 凤苏苏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平日里听起来很悦耳,但现在环境安静的有些死寂,显得刺耳。 不合时宜。 姜元夏抱着衿儿,回头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里面有压抑的情绪在翻滚。 她这是在笑什么. 是在笑我吗? 一定是在嘲笑我吧,传说中可令幼儿止啼的善法圣子,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废物。 是在笑她们师徒之间闹了矛盾了吗? 明明只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自己都不认识她,凭什么,能出现在这里,凭什么,在她难受的时候笑出来。凭什么,能让姜河照顾她,姜河是欠她们的. “嗯,你们怎么都在看我啊。” 那些无边际漂浮的幻想,仿佛被寒霜冻住,落入地面。 凤苏苏脊背一寒,满脸茫然的看向几人。 蠢苏苏. 白旻心知道凤苏苏一向有些大神经,她的笑声不是故意的,大概又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但别人可就不知道了. 她悄悄看了一眼沉默的师姐,话头一转:“你不想去那便算了吧,好好盯着这个混蛋,等我回来,给你带你想吃的河州酥哦。” 可惜了,她本来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让师姐认识下苏苏的。 “好啊好啊。”凤苏苏眼睛一亮,也顾不得身上莫名其妙流起的冷汗了。 赶快走吧! 这样回来的就更快了,自己也能更快的接受姜河的孝敬了! “师尊,那元夏就先走了。” 临走前,姜元夏又向姜河告辞。临走时,小女孩正趴在她的肩膀上,睫毛湿漉漉的,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好似定格了一般。 姜河连忙趁着元夏背对着他,对着小女孩微微一笑。 她的眼眸中却掠过一丝不悦,如同是错觉,下一刻她就微微撅起小嘴,只是微小的动作,让她可爱的小脸顿时显得可怜兮兮。 姜河心中一疼,越加愧疚。 他可还记得不久前衿儿还催促过他,以衿儿的性格都会催促,可以看得出她是有多期待了。 年节,不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节日。 其背后代表了很多不同凡响的意义,尤其是对她们师徒而言。 “笑!还笑!你很开心吗?” 白旻心临走前也无意瞥见姜河脸上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踮起脚尖拎着他的衣领,低声道: “你是不是就是想看师姐出丑?看她明明是善法圣子,却只能任凭你支配?别以为师姐不会反抗就欺负他!我会帮师姐出气的!” 这都哪跟哪啊。 他也只是语气严厉了点,没什么好脸色。 就是欺负元夏了吗? 旻心这也是关心则乱了 况且元夏可不是真的不会反抗,恰恰相反的是,要是她真的想动手,手段可是会很残酷的。 当然,至少在病好之前,她是不可能违抗自己的。 至于以后若是元夏恢复正常了,姜河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想报仇。 姜河的心情有些灰暗,任凭少女无能狂怒的摇着他的衣服。 “喂喂,别看了,她们都走了。” 一只额外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摇晃着,如同夜色中的微光,试图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姜河的目光缓缓从远方收回,落在那只小手上,然后自然而然地移向手的主人——凤苏苏的脸上。 这对双胞胎的体质确实异于常人,从她们白皙的肌肤上可见一斑。 记得原文中林衿在将凤仪炼成丹药之前,还精心地将她的皮肤完整剥下,赠予了元夏。 不知林衿用了何种秘法,使得那张人皮完好无损,令元夏爱不释手,时常把玩。 连见惯金丹真人皮的元夏都如此珍爱,由此可见她们两个姐妹的皮肤了。 比如眼前的凤苏苏,世间的色彩落到她的身上,立刻绚烂了几分。 白皙到近乎发光的皮肤,长发如金丝般熠熠生辉。 她的眉心间点缀着朱红色的纹,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犹如一抹燃烧的火焰,跃然于她细腻的肌肤之上。 凤苏苏见姜河看得入神,开心的笑起来: “好看吧!” 苏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球了? 姜河老脸一红,苏苏好看固然好看,但这样直接,就连他都不好意思起来。 她又伸出小手,轻轻拉起姜河的手放到脸前,自顾自的说道:“觉得好看你可以摸摸哦,诶.?” 姜河不动声色的拍开她的手,眉心微蹙。 几个徒弟刚走,凤苏苏怎么就这般主动? 让自己摸她的脸? 他还要去看这几个徒弟,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些暧昧的事情。 见元夏牵着旻心和衿儿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姜河连忙起身,随口敷衍道:“是很好看。” 却不料凤苏苏又抓住了他的手,不甘心道: “你摸摸嘛,有惊喜哦!” 这可是凤族独有的“妆容”! 并非是用胭脂点上去的,而是每一个凤族人在成年之后都会浮现,象征血脉的血脉纹路。 但这凤凰纹一生能显现出来的次数有限,只有在重要的时候,凤族人才会主动的将这凤凰纹显现出来。 譬如遇到心仪的道侣,正如孔雀开屏一样,来吸引异性。 自己的凤凰纹,可是整个凤族最好看的。 当然,自己让姜河摸摸,只是想吓他一跳! 他一定想不到这个看似画上去的纹,摸上去会滚滚烫烫,就像是心脏一样。 哼.这样,他就不会再去想刚刚的烦心事了吧 “苏苏,回来的时候再看吧。我还要跟着元夏她们,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在路上我和你慢慢解释。” 姜河着急起来,他本来是打算立马跟上去的。 自己完全放心不下元夏的状态,但他又不忍直接抛开凤苏苏。 凤苏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怔怔的看着姜河,仿佛理解不了他的话。 她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不是说让我陪你吗?旻心也是这么说的呀,而且而且你今天不摸,以后没机会了。” 她双手忽然一齐伸出来,费力的拉着姜河的手就往脸上靠着。 “好了,别闹了。” 姜河有些不耐烦了,随手捏了下她的小脸, “这下可以了吧?以后多的是时间呢。而且啊.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今天凤苏苏的主动出乎姜河意料,她今日难不成是想趁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做什么事吗? 以前可没见凤苏苏这样。 姜河可不敢保证自己会怎么做,他饱经玄黄珠的磨练,以凤苏苏的身材,恐怕经不起摧残。 虽然已经成年,但对于姜河来说,还是有些稚嫩。 “矜持.” 她耳边“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重的抽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 心底的遮羞布被不留情面的撕开,让埋藏着的女孩心思赤裸裸见着光。 她很想一把推开姜河的手,但又不敢。 很想像以前那样骂着他,话到唇边,同样迟迟吐不出来。 最后,也只是低低的道:“可是.你凭什么说这种话啊。” “今时不同往日啊。” 姜河见这丫头不开心了,纵然很是着急,也沉下心来。 将脸上的急躁都遮掩下去,伸出手把她的小脸揪成饼状后笑着松开,“好了,等下你去吗?不去我先走了。” 以前他对凤苏苏是没什么好感的,在被玄黄珠影响时,所以才毫不留情的下手。 但现在他不想伤害这丫头. 姜河知道自己的心理也有些许问题,克制不住冲动,一不小心会做出令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比如之前欺负失忆的旻心,鞭打元夏,打衿儿的小屁股。 他自认为自己的态度没有什么问题,哪怕心中急躁,也强自压抑下来,和颜悦色的对苏苏交代。 但没想到苏苏还是不开心起来,她以前神经那么大条,可不会这么敏感的。 主要是今天苏苏的主动,有些奇怪啊。 他甚至怀疑是凤仪了。 “我不去你这个色狼,凭什么,凭什么说我不矜持啊.” 凤苏苏揉了揉眼睛,嘟囔道, “好吧,你去找你的徒弟吧,师徒几个团团圆圆过大年,多好啊。我也不想掺和进去。” “不难过了?”凤苏苏就像是以前的白旻心一眼,时常会有些傲娇。 虽然她们两个的傲娇不同,旻心是死鸭子嘴硬,身体和嘴用的不是一个脑子。 会一边说着不喜欢一边哭兮兮的把木雕捡起来,然后再爬到他怀里。 而苏苏则就是一根筋,不见棺材不落泪,有些自以为是。 就像之前她就算被误解了,也硬着头皮不解释,会把委屈埋到心里,毫不示弱。 当然,这也与她的生长环境有关。 自幼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皇宫,只有一个表面疼爱她的爷爷,平日里总是遭到针对。 她习惯性的不示弱,不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但奇怪的在于她不示弱,但却是把自己放在弱势的立场上不示弱,甘愿承担委屈,又不肯说出来。 大抵是缺乏安全感。 “你不会以为我哭了吧?” 凤苏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特意微微瞪大眼睛,眼眸中确实没有水色,话里夹带着刺, “你以为我是你徒弟呀,动不动就哭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徒弟,也不看看姜元夏哭的多难受。” 姜河微微放出神识,能看到远处元夏正畏畏缩缩的牵着两个女孩,和热闹的人群仿佛是在两个世界。 暂时还没事,但万一有事,可就是大事了. 凤苏苏的双眸费劲的眨着,如同有蚊虫飞到里面,惹得眼睛难受。 “那我走了.” 姜河对凤苏苏摇了摇手,她又揉了揉眼睛,嘀咕道:“走就走跟我告别干嘛?我又不是你徒弟,嗯” 她嘀咕了几句后,试探性的将揉眼睛的手挪开。 姜河的身影早消失不见。 金发少女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怔怔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凤凰纹,本来炙热好似活物的纹路,如今变的冰冰凉凉,就好像和她迟缓的心脏一般,都死去了一样。 她提起裙摆,一下又一下的踢着地上的石子,嘟囔着:“到头来,我还是多余的那一个.姜河这个混蛋,是不是故意想支开我.要是不想我混在里面,你就直说不成吗,非得,非得学凤仪,弄点恶心的手段。” 这个方法还是行之有效的。 黑发少女咬着唇瓣,眼睛不住的朝周边瞅着,脚步越走越缓,差点就连衿儿这个小短腿都能拉着她走了。 饶是有自己这个师尊命令,加之需要照顾的师妹。 她还是显得很是害怕,但姜河已经满意了。 换作之前,元夏别说光明正大的走在这热闹的街上,恐怕就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万事开头难之后还可以让她带着旻心和衿儿多出去逛逛。 万一,若等元夏重新回到善法殿,很多事情便没有现在这般轻易且风险小了。 尽管她是善法殿实际上的掌控者,但善法殿说到底,也只是神感教的养蛊场,里面有太多大能的目光落在其中,很难插手。 “可恶的师.姜河!师姐你放心,我会帮你算账的!这么重要的时候,竟然不过来陪你,修行的事情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用心。” 白旻心愤愤的磨着小虎牙,手上的葫芦都险些被她捏断, “等下,我要好好惩罚他!我要把葫芦好吃的浆全吃掉,只留下酸酸的山楂给他吃,让他吃我的口水!他要是不吃,我就打他!” “让衿儿惩罚。” 小女孩神色有些不开心,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白旻心。 “啊不行!” 白旻心下意识的拒绝,半弯起身子,摸着衿儿的小脑袋: “姜河那么喜欢衿儿,这样岂不是奖励他了,而师姐天天打他,他一定很讨厌师姐,惩罚的事,就交给师姐吧!” 感谢“熹微熹微熹微”打赏的点币! (本章完) 第165章 白旻心的怀疑 第165章 白旻心的怀疑 小女孩神色呆了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微微抿了抿唇,又拉了下白旻心的衣角,小声道:“不许打。” 自己怎么可能舍得打师尊. 以前师尊欺负自己时,自己都不敢反抗,唯恐伤害到了师尊。 白旻心想着想着,忽然有些心虚,她还保存着一块肉,来自师尊的肉呢。 明明以前不管受到什么委屈,都舍不得去伤害师尊。 但那一次看到他眼里只有衿儿,再也没有自己一点身影时,她就无法克制内心的暴虐,下手伤害到了师尊。 那时候她还想将师尊四肢都砍了,这样师尊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不过白旻心现在想通了,自己.自己可和衿儿不一样! 她是龙族,不是人族,人族的师道纲常与她无关。 而且衿儿年龄那么小,换做自己,也会更加关心的 但是今天师尊让她很失望,她们三个徒弟说是修士,可年龄摆在那里。 和寻常凡人女孩差的也只是实力罢了,还没有到长生久视的境界,也没有对时间概念模糊起来。 还是很重视过年这样的节日的。 况且啊,她觉得这次能一起过年,是一个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 不止是和师姐团聚,还有是意味着她们师徒几人不再像从前一样势如水火了。 这么想着,白旻心愈加失望。 尤其是在看到姜河脸上冰冷的神情,她甚至怀疑,他是故意冷待师姐的。 什么叫修行出了问题? 看他神色也很正常啊,出去一起逛一趟,又需要多少时间? “姜河这么坏,衿儿你还帮他。他可是欺负大师姐了!” 白旻心忍不住捏了下衿儿滑嫩的脸蛋,愤愤道。 “其实师尊没有欺负我啦。师父对徒弟严厉一点也很正常吧,而且师尊比以前,已经温柔太多了.而且呀,师姐现在可是.人神共憎的魔头,师尊不想和我出去也很正常。” 要是以前,他怎么可能给自己几个人出去玩的机会呢,姜元夏一边想着,一边弱弱道。 “他就是在欺负你,师姐,难道你没意识到.他说话的语气” 白旻心想说什么,担心刺激到姜元夏,将话吞了下去,没有继续说。 师尊刚刚对师姐那般言语,就好像对奴仆一般的命令。 师姐在神感教待了四年刚回来,他不温声细语的关怀也就罢了。 反而摆着张臭脸,很不乐意的样子。 要是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都不敢继续待在这里。 更何况以师姐的性格呢? 白旻心越想越气,她曾经担心过师姐和师妹会分走师尊,可看到现在这一幕,反倒宁愿姜河能对师姐再好一点,她不想看到师姐受一点委屈了。 她拉着黑发少女的手,定定的看着她:“师姐你才不是魔头呢!要连你都是魔头,那我算什么.” 姜元夏恍惚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旻心杀的只是动物,可她杀的是活生生的人啊 哪怕这些人都是善法殿的弟子,死有余辜。 但临死前痛苦到扭曲的脸,时常会睡梦中浮现。 而且杀的人越多,她的欲望也就愈加强烈,每当折磨的欲望消退之后,看到满地的血腥,她唯恐日后某一天,地上的血腥是来自师妹的。 她宁愿去死,但在死前必须安排好师妹. “放心啦,回来后就不要想太多了,我相信.相信姜河会好好照顾师姐的” 白旻心说着说着,犹豫起来。 今天师尊的反应,让她很不安。 姜元夏抿了抿唇,垂下眸子,语气略带一丝嘲讽:“照顾.像对小孩那样照顾吗?” “啊?师姐.?” 白旻心有些茫然,师姐的语气让她有些陌生。 “我是说他会照顾的细致入微吧?连把尿这种事情都会干吧?” “.” 白旻心沉默下来,她知道师姐为什么现在情绪不对劲了,师姐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她勉强笑起来:“不会啦,现在师尊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你确定吗?” 姜元夏咬了下舌尖,分明之前还逼着她. 她一点也不需要姜河的关心,也并不在乎。 只是被人不重视甚至是厌恶,终究会感到不舒服。 就像她自残,并不代表她喜欢自残,只是借助痛楚来压抑内心的欲望,但她其实和正常女孩一样怕疼的。 对师尊的恐惧亦是如此,被施加恐惧时,也会害怕,也会不安,也会难过。 同样不可否认,之前她确实在肉体上和精神上都有种压力全部宣泄出来的莫名快感。 可被毫不留情的对待,终究还是难受。 白旻心低着脑袋,师姐脸上的冷意让她不由感到惊慌。 以前师姐从来不会这么咄咄逼人的,也不会对她流露出这种负面情绪,身上好似有着血海般的杀气。 师姐一向是柔弱到没有任何刺,怎么会这样. 她想要为师尊辩解,可一想到师尊之前和师姐一般无二的冷酷,她动了动唇瓣,终究没有吐出任何话来。 而且她有些害怕,不敢再多说什么。 姜元夏看到白旻心惶惶不安的样子,像是被桶冰水浇灌,冰凉的液体顺着脖颈往下钻着,让她胸口烧着的火一瞬间熄灭。 她感觉自己就像手中紧紧攥着的沙子,越是用力的控制,沙子流失的越快。 明明一点也不想让旻心害怕,可自己就是魔道中人,无意流露出的气质都会让她们不安吧。 “灯“ 在两个人神色各异的时候,衿儿忽然轻轻指着河上飘荡的灯。 不少人正在河边将形状各异的灯放到河流上,让其承载心愿,顺着河流一直往东边飘。 小女孩的话顿时打破了僵局。 白旻心悄悄的抬起头,神色怔然: “记得我以前好想要灯,可是那时候我们都买不起,但师姐却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好漂亮灯送给我,那时我可高兴了.没想到上庆郡这么早就开始放起灯了,泽州可是还要再过好几天等到上元节才会放。” 姜元夏望着河上飘荡星星点点的灯,也想起曾经的事情。 可是那个灯到头来也没有放到河里。 她们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姜河的眼?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折磨她们的机会. 他一直知道自己准备灯的事情,可直到最后,在她们满脸希冀,准备将承载心愿的灯放到河里的时候,他才出手夺走。 那些滚烫的灯油,没有沉没在河里,只是滴落到自己的身体上。 姜元夏没有打算提及这个事情,她不想让旻心再次不安起来,轻轻的笑着: “那是我自己做的啦,比不上这些好看。嗯上庆郡灯放的早,也正是给我们这些修士看的啊。灵舟以往都是在这几日出发,这几日修士也都陆续聚集在郡城。凡人就特意早点举办各种活动了。” “那师姐我们过去看看吧?” 白旻心见师姐的神情恢复以往的温柔,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 姜元夏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内心纠结。 若只是带着师妹在街上逛逛,还能尽可能的减少与人接触,游离在人群外。 但要是去放灯. 可看到旻心不自觉的小心翼翼的神情,她缓了一口气,点头道: “好吧,本来本来就是出来玩的。” 白旻心脸上的神情又欢快起来,一边走着,一边碎碎念着 “到时候给苏苏带一个吧,顺便给姜河带一个,哼,还是算了,他一定不感兴趣,不然怎么会不来?不行,他越不感兴趣,我就非要带给他,我看他能怎么样。师姐,你放心,他就是一个纸老虎!” 朱明域东边的山州,泽州,河州以及平州都被一条巨河贯穿。 而流经上庆郡的是其中一条支流,也是朝着平州尽头的东海方向流去。 善法殿便在平州,要是自己在这里放一盏灯,说不定会被善法殿的弟子捡去呢 姜元夏神色僵硬,脑子中不断想着有的没的,似乎这样就能忽视周边人的目光。 “旻心,这些凡人里面是不是有修士认出我了,我我怎么感觉有很多人混在人群中偷偷看我呢?” 她不适的舔了下唇瓣,忍不住问道。 她的手心上全是冷汗,好多人.这一生她都没见过这么热闹的画面。 年节期间,郡城的宵禁也取消。况且又恰逢天下大变,郡城聚集了不少流民,哪怕现在夜深了不少,依旧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尤其是这河边本就是郡城繁华之地,人流如织,河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灯,还有一艘艘巨舟缓缓移动,上面有着枝招揽的女子摇晃着手帕,听说是凡人有名的魁。 姜元夏万分后悔穿着白裙出来了,她的衣裳很少,基本都是娘亲那一款白裙,比较单薄。 偏偏现在又是穷冬腊月,在裹着厚重衣裳的凡人中异常显眼。 她很讨厌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放心啦师姐,我的本领你还不知道吗?没.人跟踪啦。” 白旻心微微闭眼,随后笑着说道,神色却是微微冷了下来。 确实没人跟踪,但在河上的一艘巨舟之中,有人用窥探的目光看向她们一行人。 但是她好像还看到了某个家伙! 白旻心咬着牙齿嘎嘣作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元夏闻言,松了一口气。 她不敢放出神识,一旦放出神识,这些人间烟火便更清晰的冲击她的大脑,难以承受。 “小姐,小姐。” 有一个提灯小男孩正气喘吁吁地跑到她们面前,他手上提灯,衣裳简陋但干净整洁。 他看了下这几个女孩,小脸一红。 尤其是那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小女孩,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精致的小女孩,就算是邻居家的小也比不上半分。 摸着脑袋,像是背书般念出一段话来:“三位小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姿容不凡,若是再提上我家灯,那可真是仙子临尘,三十钱便可购得一盏。要是有意,家姐便在附近,这些灯都是家姐一手制作。” 小男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位少女,少女双腿残疾,坐在一个四轮小车上。 车前放着架子,上面摆放着各式灯。 正冲着她们浅浅的笑着。 白旻心有些不满意,这些灯还比不上师姐自己做的呢。虽说价格便宜,但她们也不是缺钱的人。 这对姐弟确实可怜,但这世上可怜的人多着呢。 况且说不准他姐姐是装的,卖可怜呢 她还想买那些漂亮的灯:“师姐,走吧。” “旻心,就买这个吧.”姜元夏拉了拉白旻心的衣袖,面对这样的小男孩,她心底反倒没有压力。 眼光清澈,不似寻常人那般浑浊,有着诸般的欲望。 “好吧.” 既然师姐说了,她自然不会反对,垂头丧气的应下。 跟着小男孩来到她姐姐的摊位前。 走到面前时,白旻心特意查探一番,这个少女确实是残疾。 唔.既然遇到了,走前多给点银钱怎么样? 毕竟,那个混蛋还在后面看着呢。 “姐姐,我回来了,带了三个人哦。” 小男孩开心的跑到卖灯少女面前邀功着,他忽然红着小脸,讷讷道: “姐姐,夫子送给我的那个灯呢?” 卖灯少女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嗯?你不是说要把它留一辈子吗?” “姐姐,你别管,快把它给我。” 小男孩羞恼道,伸出手索要着,卖灯少女从箱子里将一个莲形状的灯拿出来,小心的递给小男孩。 她可是知道自己弟弟对这个灯的重视,万一弄坏了,还要朝自己发火呢。 这么想着,她目光反而更为温柔。 “喂,这个送给你了” 小男孩红着脸将莲灯递给衿儿,衿儿还没有什么反应,姜河差点沉不住气。 衿儿还没长大就被毛头小子惦记了? 他心中五味陈杂,就像猫在厨房里乱跑,打翻了各种佐料混合起来的味道。 白旻心似有所觉的眨了眨眼,师尊的气息强烈了不少呢 不是喜欢看吗?我要让你看个够!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丝怀疑。 (本章完) 第167章 收养衿儿的过往(1) 第167章 收养衿儿的过往(1) 粉嫩的小脸都被啵出一个红印。 衿儿神情一呆,傻傻的看着姜河。 姜河一时间都不敢回应她的目光,但转念一想,亲亲小脸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泛着红润的膝盖紧张的并起,两条裹着白丝的小腿在他臂弯上晃荡着。 这丫头腿怎么晃来晃去的啊 姜河有些奇怪,明明脸上傻傻呆呆的样子,怎么会做出这种动作. 难道是今天走路又走多了,导致腿酸了吗? 他将手挪到衿儿的小腿上,轻轻揉捏着。 只是隔了一层很薄的白丝,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小腿的柔嫩,没有之前那次肌肉僵硬。 今天没有走太多路,想必也没累到那个程度。 “师师尊?” 小女孩犹犹豫豫的开口,神色莫名惊慌,一直晃荡的小腿陡然停了下来。 姜河顺着她细细的脚裸一直揉到小腿肉上,安抚道: “回去师父再给你好好按摩一下,现在抱着你不怎么方便。” 他眉毛不动声色的皱起,之前给衿儿按摩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 今天怎么会这么紧张? 难道是因为这个小男孩在现场吗 姜河下意识的看了眼小男孩,衿儿的目光一直锁着姜河的脸上,察觉到他的眼神,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师尊误会了。 都怪自己太开心了。 她乖巧的稍微抬高一点腿,方便让姜河继续揉着,忽然贴在姜河耳边,小声道: “不要.在这。” 她的眼神飘忽,一直忍不住往小男孩那边看去,声音带着祈求。 就连小手愈加用力攥着灯,紧紧的贴在姜河的背上,硌的他难受。 温热的气息扑到耳边,她的小眼神根本逃不过姜河的眼里。 姜河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会真春心萌动了吧? 不过衿儿这个年龄,好像就是对异性有念想的阶段. 手感虽然很好,姜河也没心情继续去体会了。 以前给她洗澡都没这么不好意思. 姜河闷声闷气道:“好,但是衿儿也要亲师父一下哦?”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抿着小嘴犹犹豫豫。 “可以了姜河!衿儿怎么可能会亲你呢?不要难为衿儿了,哼,谁想要你亲啊!还说是什么奖励,是惩罚还差不多呢!臭嘴.” 白旻心的心也沉了下去,或许长辈亲亲后辈的脸蛋也没什么问题。 但她本来就觉得姜河不对劲,现在已经确信了! 她怒气冲冲的就抢上前去:“衿儿别怕,这混蛋欺负不了你的!” “诶,旻心等等.” 姜元夏轻轻拉住白旻心的手,她低声道: “没事的,不要让师尊生气,亲亲脸而已啦,衿儿才多大。” 白旻心知道师姐说的也没问题,可是她又不好直说心中的猜测: “师姐快放开我,我要把衿儿抢回来!” 而且自己都没亲过师尊,至少也要等自己亲过师尊再说吧。 衿儿的大眼睛在看到焦急的师姐后,原本的犹豫也逐渐褪去。 小胸脯起伏着,像是在深呼吸一般调节自己的情绪。 姜河见状,暗自后悔。 他和一个小男孩争风吃醋干嘛? 而且这下旻心还误会自己了,衿儿看样子也不是很乐意的样子,恐怕只是不想让师姐担心,现在正鼓起勇气来亲他呢。 他连忙讪笑道:“没事,师尊只是开个玩笑.” 话还没说完,一个甜甜软软的小嘴便将他的话堵住。 他顿时愕然,衿儿的眼眸闭的紧紧的,只是稍一接触便快速分开。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原本单纯的黑润瞳孔显出一抹水色。 “衿儿.只是让你亲亲脸。” 浓重的负罪感袭上心头,怪不得衿儿这么犹豫,原来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姜河都不敢去看旻心现在的表情了。 只是,心头稍许掠过一丝疑惑。 衿儿刚刚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而且以衿儿的性格,今天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小表情,仿佛是故意露给他看,想要挑动他的情绪一般。 这么一想,姜河又回忆起以前她脸上稍纵即逝,估摸不透以为是幻觉的神情。 比如刚刚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水色,曾经眼眸中闪动的狡黠。 这些都不似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能露出的表情,莫非都不是幻觉吗? 衿儿 越是想,她身上好似隔着一层迷雾一般。 记得在原文中也有提及,衿儿的体貌一直没有多大的变化。 而这四年过去了,她也只是身高略微高了一点,从她身上根本看不出女大十八变的样子。 大抵是周天灵体的效果,导致发育缓慢。 莫非衿儿实际是活了无数年的老妖怪? 但这个念头很快便被姜河否定,她可是被自己和乔乔欺负了那么久,若真是什么老妖怪,怎么可能这么可怜兮兮的。 不过衿儿多半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小,她可没说过自己多大,年龄也全凭自己的猜测。 最重要的是,衿儿是自己亲自带回来的。 她是三个徒弟中最后一个被自己收养的,那时候,他在游历一个凡人村庄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 “小家伙,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老姜河盯着小女孩,她正坐在河边独自啜泣着,听到有人找她,惊慌的抬起小脸。 小脸被打的鼻青眼肿的,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满脸都是鼻涕泪水脏兮兮的一片,披头散发和小女鬼没什么两样。 她害怕的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呦,在凡人中竟然也有我这样的变态.” 他的声音带着无奈的自嘲,自嘲只存在一瞬,下一刻他就端详起了这个小女孩。 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看起来很不受欢迎啊 或许他该换一种口味了? 之前都是把徒弟欺负成小女孩现在这样,他也有些腻味了。 不如玩点有难度的,先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个小女孩,等她信赖自己后,再露出真面目 将她从地狱中拉出来,再将其踩进更深的地狱。 光是想象,老姜河就激动不已。 他拉起小女孩的手,她小小的手指扭曲得不成样子,堪比后日被蛇尊者蹂躏。 温声问道: “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小女孩受惊般立刻回道,同时想抽回自己的手。 “别怕。” 他温柔的握着她的小手,渡入自己的灵力。 幸好修行的是一气决,治疗效果不错,多亏了它,不然那两个徒弟又怎么经得起自己摧残。 现在又派上用场了。 手上的灵光倒映进小女孩的眼睛里,他这时才发现她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 若是没有这些伤势,应当是个喜人的小姑娘。 而不是像个野娃子。 “真的不疼了”她看着这超乎她想象的一幕,喃喃出声。 “那之前是不是疼呢?” 见小女孩对他的戒备少了几分,老姜河又问道。 “嗯”小女孩扭扭捏捏的诚实应道。 老姜河打量起小女孩身上的伤势,坐在一旁,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诶” 小女孩手足无措起来,她一身的泥污,而这个男人衣着干净整洁,她尽力缩着小身体,以防弄脏他的衣服。 她拘谨的动作,让老姜河哑然一笑。 不容拒绝的拉开她缩着的手脚,让她的身体舒展开来。 小女孩红着脸,不好意思小声道:“我很脏的.” 区区泥巴有什么脏的。 再怎么脏,比的上他徒弟的血和尿吗? 老姜河默不做声,像把弄玩偶一样,捏着她全身筋骨。 小女孩起初还面色一变,有些抗拒。 不过她反抗的力度,在感受到渡来的灵力之后也逐渐小了下来。 到最后软软呼呼的趴在他怀里,舒服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小丫头身体还挺软的,他还以为全是骨头呢。 没多久后,她身上的伤势都被老姜河治好。 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快睡着似的, “乖” 老姜河默默冷笑,拍着她的脊背哄着。 小丫头片子还是太容易得手了,尤其是这种缺乏关爱的孩子。 他也是故意抱这小丫头,给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一点虚假的庇护感。 不过这孩子怎么温温软软的,抱起来还挺舒服的。 小孩子本来就容易睡觉,尤其在他渡入灵力,身上病痛荡然无存下,很快就睡着了。 他本来只是临时起意,却不知不觉抱着这睡着的小丫头待了一下午。 等她揉着眼睛醒来时,还有些迷蒙的望着他。 果然在没了那些伤势后,这丫头看起来确实可人。 可以被收养成徒弟了。 他向来喜欢摧残完美,无论是心灵还是外表。 只可惜这样的好苗子难寻.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家伙。” 老姜河问道,小丫头睡醒后小脸又警惕起来,不过双手还抱着他紧紧的,生怕他走了。 她平时到底多么不受待见.这么容易轻信一个对她好的陌生人。 “我我叫林衿。” 林衿仰着小脸,怯生生的望着他,让老姜河都快忍不住现在就把她吊起来了,让这个怯生生的可爱小脸变得绝望。 让她知道先前的伤势,在自己的手段下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但这样和折磨另外两个徒弟又有什么区别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老姜河强忍心中的欲望,和善着脸:“既然你的伤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这个名叫林衿的小女孩,顿时抓着他衣服的手用力了些。 她的神情不自觉流出些不舍,轻轻点了点头。 老姜河自然不会真走,后来的几日他一直偷偷跟在这个小女孩身后。 她被这个村子的村民称之为丧门星,听说是克死了自己的父亲。 只剩下一个瘫痪的娘亲。 她的家又破又小,门扉常年关着,她的娘亲终日都在家里躺着。 小丫头对自己的娘亲好像很重视啊,这么小的年龄,还懂得去寻找食物给自己的娘亲吃。 这样更好了.老姜河心情愉悦。 这些村民都很愚昧,把生活中的一切不利都归咎到这个小女孩身上。 就连庄稼收成不好都要迁责,被强征而走的男人死亡也都是她的责任。 当然,或许只是给自己一个虐待的理由罢了。 反正这个小女孩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折磨她,是这个偏僻村落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了。 还有一点是因为她是村子里唯一活着的小孩. 天下狼烟四起,灾害连绵。 就连这个小村落,男人都被强征而去,死伤殆尽。 而各种灾荒,又让这个村子老幼病残死的差不多了。 唯有这个小丫头生命顽强,活的好好的,甚至还将她的瘫痪的娘亲都养到现在。 可惜人的恶意往往是无穷的。 尤其是在这种境地下所爆发的怨气,更是难以言表。 他冷眼旁观着村民嬉笑的放狗咬她,用脚碾压着她的小手,将她的脑袋摁进水缸 不过好在小女孩的生命顽强,而且这些村民还不想她这么轻易的死去,下手留有几分分寸。 饶是被欺负的这么惨,她还是活的好好的。 在她又一次跑到河边发呆时,见她这次伤的差不多了,老姜河才缓缓踱步出现: “小丫头,这么多天没见,怎么又受伤了。” “.” 她身上的伤势比之前重的多,也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毕竟,有时候越美好的事物,越会有摧残的欲望。 小女孩眼睛微微一亮,张着嘴想说什么,但声音含含糊糊。 唔,老姜河有些印象,之前她的脖子被人踹了一脚,大概是伤到声带了。 声带 他脑中时常会冒出些莫名其妙的词汇,不过他早就习惯了。 对着小女孩微微张开双手,她有些犹豫,但脚尖一下一下往前挪动着。 老姜河丝毫不着急,就这样等着她慢慢挪动到自己怀里。 看来这一次,她彻底没有防备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比起那些厌恶加以折磨她的村民,自己这个温柔又给她疗伤的形象,轻而易举就进入她的内心。 小身体也没有任何戒备,就像对他的气息已经熟悉了一样,任凭他摸着骨疗伤。 她眼眸中满是委屈,在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后,迅速的弥漫着水雾,却又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提前说明,以防万一,不要问为什么。 本文女主均已成年,大徒弟姜元夏,年满十八。 二徒弟白旻心,数百岁。 小徒弟林衿,人族,同样成年,文中外貌描述,基于其特殊体质,显得年幼。之后会讲 (本章完) 第168章 收养衿儿的过往(2) 第168章 收养衿儿的过往(2) 河边的风,带着几分凉意。 小女孩缩在他的怀里不发一言。 老姜河有些享受的将她搂紧,柔软的小身体带着旺盛的热度,但不令人燥烦,就像幼时寒冬时,窝在被褥里的温暖。 他陡然一惊,看着小女孩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小女孩睫毛上带着几颗水珠,大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 可怜到让他这个铁石心肠的人都心疼。 但这一切都违背了常理. 练气中期的修士,不会觉得区区凡风会凉。 寻常身体的热度,也不会让他共情。 他也更不可能心疼。 日后,得好好研究下这个小女孩 老姜河捧着她的小脸,用大拇指擦着她的眼睛,叹息出声: “你父亲呢,就这样任凭你被人欺负吗?” 小女孩神色黯淡,手指缠到一起,抽抽搭搭的啜泣: “爹爹,爹爹被我克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 老姜河早就知道这个小女孩父亲逝去,他只是想看她哭出来。 眼睛泪水要掉不掉的,看得他心烦。 烦归烦,却又忍不住心疼。 可惜老姜河并不会因此去关心她,反而很是享受这种久违的感觉。 喜怒哀乐只是人生的调味品,他向来是去细细品尝人的各种情绪,而不会被这些情绪所操纵。 心疼对他而言是上等且罕见的调味品。 这下真是捡到宝了。 能给他提供与众不同的情绪价值. “啊!” 小女孩忽然惨叫一声,她本来在老姜河怀里缩成个小团子,手脚却被他突然用力拉扯开来。 成年人突如其来的力量,让她稚嫩的身体承受不住。 老姜河享受的闭上眼睛,重重吐了一口气,连忙担心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小心弄疼你了?” “不”小女孩疼的泪水扑簌簌地掉下来,奶声奶气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嘶哑,大概是脖子的伤还没完全好。 “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只是想让你身体舒展一下。” 老姜河声音带着心疼,愧疚地望着她。 小女孩的脸皱成包子,忍耐着痛苦,在他身上伏着喘息了一会儿。 适应了几个呼吸后,才小声道:“伯伯对林衿真好!” 这话让老姜河都摸不清头脑。 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村民欺负林衿时从来不会对她道歉,在她小小的年龄中,自己恐怕是唯一一个觉得欺负她不是理所当然的人。 老姜河自顾自的继续粗鲁拉着她双臂,环到自己腰上,这样她的身体就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温暖柔软,很是舒服。 不过可惜,这个小女孩的忍耐力挺强的。 就算双臂都快脱臼了,为了不让他担心,紧咬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他还想听听她奶声奶气的惨叫呢。 “小丫头,怎么天天被别人欺负啊。“ 老姜河揉着她的脑袋,不解的问道。 她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到老姜河的话,费力将小脸从他的怀里挤出来。 神色茫然不解:“因为林衿,生来就是要被欺负的呀。” “哦?” 老姜河没想到这小丫头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小女孩闷声闷气道: “林衿,和别人长的都不一样.” 听到这话,老姜河不禁哑然失笑。 这只是一个生活在封闭小山村,才几岁的女娃,能有什么见识和判断能力。 天荒强征之年,这个村子里只剩下些孤苦伶仃的女人。 老人幼儿抗不过这灾害,男人又被强征而走。 林衿不懂外界的事情,自己在这村子里又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唯一的幼儿。 就这样误以为自己是个异类? 未免有些太蠢了,不是还会说话吗. 况且,他记得不错的话,她还有一个娘亲。 虽然为了避免暴露,他没有进那个破小的房子,不知道其内的具体情况。 但曾经听过里面女人的咳嗽声。 她的娘亲难道就不会教导她这些常识吗? 以这小女孩现在的容貌气质来看,她的娘亲应当也差不了多少吧。 祖上甚至可能出过大修,否则难有这样的后代,难不成就连粗浅的教育都做不到么 老姜河越想越是困,不过也没有继续较真。 他这是陷入牛角尖了啊 譬如以自己的想法去思考这个小女孩的话,觉得她的话很奇怪,全然没有想过她的年龄和经历。 总是从自己的立场上去思考,往往会误解或者难以理解某些信息。 比如她的娘亲可能是个傻子,那教育一事自是无从说起。 或许对元夏也是如此。 “小家伙,等你长大了,你和她们都差不多了。” 老姜河怜惜的磨蹭着她的下巴,像逗弄小猫一样。 不过他什么时候养过猫了?他忍着突如其来的头疼,不解的思索着。 “长大.本来就是痛苦的事吗?“ 她的小脸浮现与年龄不符的感伤,幽幽的叹了口气。 当然不是了,比这个还痛苦的事情多着呢. 但老姜河肯定不会对她说,万一吓到小孩子可就不好了。 见老姜河抱着她的手臂松开,小女孩顿时紧张着眨巴着眼睛: “伯伯要走了吗?” “嗯。” “能不能不走啊.” 她小小声的念叨,祈求似的看着他。 “我怎么可能一直留在这呢。” 老姜河笑着摇了摇头,火候还不够呢。他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些金叶子,别在小女孩的头发上。 金灿灿的金叶子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很是显眼。 “这这是?” 小女孩好奇的摸了摸头上的金叶子,她还不懂这些凡俗的财货,也不懂这些黄白之物背后的诱惑力。 “这是金子,想买什么东西就能买什么东西哦,回去带给你家大人吧。” 老姜河似乎觉得还不够,幸好事先他就准备了不少首饰。 挂在了她的脖子、手腕、脚踝上。 “好疼.” 小女孩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他温声安慰:“没事的,马上就不疼了。” 手上片刻不停,将耳环穿上她的耳垂,窄小的手镯硬是穿过她的手腕 他试探性的尝试拿下,定做的手镯很难从她手腕上脱离,除非运用一些特别的'方法'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女娃顿时变得珠光宝气起来。 之前小女孩的外表引起的嫉妒,怕是远远比不上这些财宝所带来的贪欲。 有句话不叫做小孩持金过闹市么 虽然不能过过手瘾,但过过眼瘾也不是不可以。 有他在一旁看着,这小女孩应当不会死。 不过,那句话又来自哪里。 这么想着,他脑壳又是一疼,太阳穴鼓鼓发胀,里面像是有条长虫在玩命的闹腾着。 不知是从多少年前便有这种症状了,记忆逐渐的从脑海中丧失,与此同时,身为人的理智和情感也在褪色,就像是被某种生物蚕食着一般。 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低吼起来。 “伯伯,没事的,马上就不疼了。” 小女孩模仿着他的话,对他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用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小脸上的担心都快溢出来。 从她清澈的眼眸中,清楚地倒映出他狰狞的脸。 老姜河楞了楞,握住她另一只小手:“麻烦你了.衿儿。” 这时候他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思绪连绵。 这个小女孩果然不简单,她只是帮自己揉了下,先前的头疼立刻消失了一大半。 若是将她练成药吃下去,他的病会不会好 这一疯狂的念头刚升起,便被他强自压了下来。 老姜河犹豫了一会,他才不可能心存怜悯。 只是只是因为若是吃了她,上哪找第二个能治他病的人。 等她再遭受一次前所未有的折磨后,他便出手救下她。 一是为了提前过过瘾,二则是为了让这小丫头更信赖他。 等照顾她一阵子后,这时候再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娘亲,之后便可开始享受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老姜河快速罗列出之后的计划。 “伯伯,之后你还会来吗?” 只是简单的揉着,都让小女孩体力不支,费力的吐着气。 小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正紧张的看着他。 “姜!河!你怎么能这样!” 少女惊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姜河的眼神清明些许。 他脑海的记忆一直分为前世和现世。 前世记忆清晰到纤毫毕现,而现世的记忆一直都是凌乱的碎片。 就在刚才,他曾经的记忆忽然清楚不少,朦胧其上的雾气散去。 难道海狱魇和衿儿有着某种莫名的联系? 姜河在此刻想起了种种事情,他头疼是早在四年前就有的事情,不过那时症状比曾经轻了很多,他那时还以为是因为徒弟而感到头疼。 现在看来,大抵是海狱魇的缘故。 而四年前,衿儿就有为他揉太阳穴的习惯,每次她揉过之后,头疼都会减轻不少。 在四年后和衿儿重聚后,他也逐渐得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诸如情欲,暴虐等。 莫非,这也与衿儿有关? 刚刚的记忆原本只是一个朦胧的片段,但在变得清晰后,能身临其境的感受当时的情绪变化,姜河也发现了更多值得他探究的地方,比如.老姜河和衿儿第一次见面时,似乎唤醒了些人性? 姜河还有种种想法,但现在的处境不容他继续思考。 旻心都快要撕了他了. 刚刚的事情,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个小男孩都傻眼了,在他眼中又甜又软的小嘴,竟然主动去亲了这个男人! “等等,旻心,这不能怪师父啊而且” 姜元夏抱着快要发狂的白旻心,语气犹豫,但还在劝解。 “而且什么!师姐,我” 白旻心知道,师尊本意是想让衿儿亲亲她的脸上,她先前确实很不乐意,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现在她接受不了一点. 姜河有苦难说,也很尴尬。 在以前的记忆中,衿儿起初是喊自己伯伯的,现在却. 就好像他为老不尊一样。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衿儿的小脸,现在的她比记忆中的她年龄长了几岁,从曾经的小苞长成骨朵儿。 可这又和他先前的判断相矛盾,衿儿的发育比寻常人慢。 她的表情还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只是脸蛋红了一丁点,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粉嫩的唇瓣抿在一起。 姜河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再亲一次是不是能继续先前的回忆,好好的探究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这要他如何下得了手。 “旻心,你也知道师父不是那个意思。” 姜河将衿儿轻轻放下来,硬着头皮走到白旻心面前。 她的眼眶微微红肿,声音都带上哭腔: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她反应的激烈,让姜元夏不明所以,她抬眼看了下姜河,姜河对姜元夏微微点头,示意她放开。 随后白发少女便撞入姜河的胸膛上。 疼得姜河龇牙咧嘴,他只感自己肋骨都被撞断几根,他按住白旻心的肩膀,无可奈何道:“旻心,师父本来只是想着亲亲脸,而且师父不也亲过你的脸么。” “可是这不一样,苏苏说过,只有.只有道侣才能亲嘴儿的!“ 她的脸蓦然一红,但没多久就回过神,拼命的扭着被他按住的肩膀。 就算知道衿儿不可能成为师尊道侣,就算知道这个事情只是出于巧合。 可这个事情超过了师徒之间的界限,本来只有自己才有这个“特权”。 为数不多的特权,在这一刻似乎消散,意味着她以为只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别人也能做。 “等等,你先别着急.” 姜河暗叹,这丫头还是太担心衿儿了。 还是让衿儿自己跟她解释吧,衿儿虽然说话少,但在关键时刻也不会掉链子。 白旻心深深呼吸了一下,赤红着双眸盯着他: “我没着急!要是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要为衿儿讨一个说法!” 姜河松开她,拉着衿儿的小手,柔声问道: “衿儿,刚刚你不是误会师父的意思了?” 衿儿的瞳孔颤动了一下,默默点头。 可是是不是误会.根本不重要啊。 可她又能怎么样.心中的火终究还是凉了下来。 白旻心怔怔发起呆,唇角勾起苦涩的笑:“师尊.对不” “甜” 她还没说完,衿儿忽然舔了下唇瓣,莫名其妙地蹦出一个字。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200点币! 感谢“吾乃普信大帝”打赏的233点币! (本章完) 第169章 月华 第169章 月华 心中的苦涩像藤蔓一样蔓延,将心脏缠的密不透风。 好难受. 本该是自己东西,却被别人占有,偏偏她还不能对这个人有怒意。 甚至为了不让她伤心,自己还不能表达出任何不满。 杀意悬在心中,不上不下,只是刺的自己难受。 白旻心顿了顿,衿儿.不是故意的,她年龄还小,也不懂这些。 况且,衿儿也很重要. 如此想着,她却仍是头晕目眩,晃了晃脑袋。 忽视了衿儿刚刚的话, 强作不满地瞪了姜河一眼:“以后,不能做这种事情了,不要欺负衿儿年幼无知.” 姜河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甜吗? 他倒是觉得衿儿的小嘴挺甜的,带着温软的奶香,藏着几分甜意。 “旻心,走吧,去放灯。” 姜元夏见白旻心脸上的神情恢复正常,也上前拉住她的手。 让姜河感激的望了她一眼。 姜河心中清楚,大概是旻心吃醋了,他也不是傻子。 这些天她的神情都落到自己眼中,不过想想也正常。 在其他几个徒弟还没回来之前,他一天到晚都陪着这个丫头,而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无关情爱,怎么样都会有些落差。 姜元夏不适的冲着他笑了笑,脸上笑容有些勉强。 她目光飘忽,不经意间撇了他的嘴唇。 笑容顿时维持不住,低着头,拉着白旻心就往河边赶着。 姜河微微叹了一口气,刚刚的事情,仍旧是在两个徒弟心中留下一个疙瘩。 毕竟衿儿是她们共同的师妹啊. “衿儿,跟师父走吧。” 姜河刚伸出手想拉衿儿,姜元夏又匆匆转过身来,对着他微微一弓,恭敬道: “师尊,还是让我来带衿儿吧。” 她有些防备的将衿儿拉到自己身后,一手牵着一个,就像四年前一般. “唉。”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姜河和身边的小男孩面面相觑。 垂头丧气的小男孩,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片刻后才不好意思道: “大人,我先走了?这里应该不需要我了吧?” 姜河缩了缩脖子,现在的氛围太尴尬了,他又不好去怪衿儿。 衿儿能懂什么? 要怪只能怪自己,不知道小女孩的心思单纯。 他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先别走,陪下我吧。等回去之后,说不定我能治好你姐姐的腿呢。” 开玩笑,要是让这个小男孩走了,他一个人待在这里更尴尬。 有个人陪,总能舒缓下气氛。 沿着河边又走了一段路,到达目的地,白旻心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向灯里放下许愿的纸条后,将其放进河中。 双手合十,神色虔诚的望着灯顺流飘着。 不多时,点着灯火的灯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旻心,许了什么愿?” 姜河有意讨好,凑上前去问道。 她的神情惆怅,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没有搭理他。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师尊.” 姜元夏合着稀泥,讨好的看着他。 瘦弱的身体挡在他的面前。 就好像他会伤害到白旻心一样。 “不过这里确实安静很多呢,没有那么多的船只了” “那当然!这里虽然离灯会没多少路,但偏偏就是没什么人,可是一个放灯的好地方呢。” 小男孩的脸上又洋溢起欢快的笑容。 月色有些暗淡,姜河将手搭在石桥的桥栏上,眼睛注视着下面黑漆漆的河面,河面上不断有上游的灯飘来,散发的光亮点缀在三个徒弟的眼睛里。 流水涓涓,夹杂着蛙鸣虫叫之声。 记得当初在青木城时,后院也时常有着不同品种的鸟虫叫声,当然,让姜河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邻居家的鹦鹉。 这几年来物是人非,不断颠簸流离。 姜河有些怀念曾经的岁月了,若是没有发生蛇尊者一事,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徒弟没有因为经过那四年而变得性格古怪,虽然对他态度不好,但生活一直有条不紊的进展着。 姜河忽然道:“元夏,以后要不要跟师父一起隐居?不回你那善法殿了,天下之大,我就不信神感教能找到我们” 河面上的灯点,在她眼中飘飘忽忽的流动着。 在源源不断的灯莫名断档之后,她眼中便显得漆黑一片。 黑发少女依靠在桥栏之上,小声道:“不行的” 她先是望着河面,见没了灯火之后,又瞅着他的脸,似乎在等他说话。 不行,而不是不愿意吗? 是被神感教下了禁制,还是因为什么? 姜河望着河面莫名缺失的灯,顺着河道往上望去。 神色一变,不知何时,一艘黑漆漆的巨舟横在河面之上。 这巨舟他早在之前便看过,当时还有所留意。 毕竟其上灯火皆灭,在一众繁华的巨舟中,独树一帜,很难不引人眼球。 但在那时他便察觉到黑舟上有着修士的波动,然而在此时,环境没先前那般复杂,他反而没察觉到黑舟的气息。 “姜元夏,不错。竟然还有此等雅兴.” 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人,缓缓从夜色中踱步而出,他的脸庞狭长,下巴尖锐。 透着阴寒,浓重的血腥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他捏着下巴,含笑打量着几人: “我当还以为是错觉呢,外界曾言你是不染凡尘的谪仙,故而从不入世,可如今一看,传言皆虚啊。” 姜元夏眼眸微抬,黑舟映入她的眼帘,她唇角挂起嘲弄的笑意: “月华,毁我兴致,你可知道后果?” “别误会。” 男人无辜的摊了摊手,他眼睛贪婪的看着她身后的师妹, “我只是好奇,能让善法圣子在这种时候,都要去陪伴的师妹是何等人物,果然不同凡响。这倒是让你有点口福了。这么娇嫩的女娃,口感定然非常不错。” “闭嘴!” 姜元夏捏着桥栏的手青筋暴起,显得几分狰狞,不见有什么动作,天空的星穹和长河的灯火在这一刻都模糊起来,将几人分隔到另一个世界一般。 姜河眼神怔然,这个手段有点像她先前人格解体的症状。 是元夏根据自己的精神病独创的神通吗? “现在就和我动手?你得考虑清楚了,或许我不是你对手,但你的师妹,可讨不得好。” 男人有恃无恐,几年前他便已经不敌姜元夏了,但若让他拼命一搏,姜元夏也难以顾及其他人的周全,况且他敢来到这里,也有着后手。 本来他不该来这里的,但谁让他无意中遇见了姜元夏呢? 从未见过她这般温柔的神情啊. 要是让她活吃了这般珍爱的师妹,她脸上又是何等神情? 月华圣子莫名兴奋起来,他闭眼细细体会着发自身体的爽感,舒服的叹息出声: “萧黯呢?当初若不是他在一旁给你护法,你早就该死在我手上了。不过想来你也不会说出来,他在一年前就销声匿迹,想来,现在也在上庆郡,该是特意冲着我来的吧” 姜元夏默不作声,不置可否,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月华圣子的话触碰到了她的逆鳞,她几乎无法克制自己的怒火,就连理智都逐渐消散。 这点就连月华圣子都没料到。 他看着周边的世界越加模糊,暗自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以往也没见姜元夏这般不冷静,她难道就不在乎自己师妹的性命了吗? 说起她的师妹,其中那个白发少女,身上气势也非同凡响,一双眼眸杀机肆虐,让他脊背一凉。 这白发少女又是何等人物. 但他也不曾惊慌,胸有成竹的对着姜元夏道: “或许我不敌于你,你两个师妹可就不好说了哦对了,还有你师父,啧啧啧,没想到你师父修为如此低下,有何脸面待在你身边?我都怕他脏了你的胃.” 月华诧异的望了眼姜河,自顾自的说道: “这个竟然是真姜河么果然,先前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小贼啊。可惜,我竟然没发觉。” 姜元夏眼眸稍许清明,她知道,若月华圣子不顾一切的出手,这附近的凡人基本都会死伤殆尽。就算不考虑这些凡人,衿儿也承受不住余威: “当初早已约好生死斗,你这是想违背约定?” 从姜河处得知青阳仙宗的谋划后,她光明正大的直接对月华圣子发出生死斗,确定时间和地点,提前做好谋划。 防止月华圣子冷不丁的出手,导致青阳仙宗趁乱出手。 “不我也只是想看看你” 月华圣子叹息一声,他很好奇什么人会让和他一样的疯子变的温柔。 “既然看够了,那就可以滚了。”姜元夏面色冷漠,不为所动。 姜河还没见过元夏现在这种透着阴狠的神态,但她可是患有极重的心理疾病,很难与外人交涉。 她的内心绝对没有表面上这般冷酷,月华恐怕不知道,元夏现在嘴上的让他滚,实际是很难继续交涉了。 姜河顿了顿,他看见之前还神情惆怅,不想搭理他的白旻心对他使眼色。 两人一向有着默契,他知道旻心是想问他出不出手。 他思索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圣子间的争斗,神感教的长老固然不会直接参与,但并不代表着没有保护。 否则早被仙宗的人暗杀完了。 譬如元夏的护道者是蛇尊者,而这月华身边也有着金丹真人级别的护道者。 况且,这些护道者明面上是不管圣子争斗,但未必没有私心啊 本该蛇尊者是元夏的一大助力,钳制月华圣子的护道者。 但是蛇尊者现在已经沦为了废人,难堪大用。 在对付月华圣子的护道者上,姜河已经能猜出元夏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那便是驱虎吞狼,用青阳仙宗的人去处理。 这也是元夏到现在也没有向神感教汇报青阳仙宗这行人的原因之一。 白旻心皱了皱眉,明白姜河意思后,撇着嘴,神情不悦。 她怎么会对姜河抱有希望呢. 很久以前,这个人就不会为了她们冒任何风险,哪怕让她们受再多的委屈。 就算这个月华圣子对姐姐心存不轨,就算现在有机会直接杀他。 姜河,还是不会出手的 她心情有些灰暗,她感觉自己那四年的流浪就是一个笑话。 彻头彻底的笑话。 白旻心眼前一阵摇晃,脑海仿若天旋地转。 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为何总是不顺她心意呢? “走?你以为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看你的?” 月华慢斯条理的擦了擦嘴,咧嘴笑道, “我这次前来,是尊从上令,想要问下你,善法殿主为何近年失去联系?她身为你的护道者,想必你该有所知晓。” 姜河心脏一跳,要是让神感教知道元夏对蛇尊者出手,哪怕她天资不凡,也逃不了好。 看来,神感教现在也发现了些不对. 姜元夏面色不变,冷漠的望着他: “殿主伤势未愈,还在修养生息,暂不想与外界接触。” “哦?如此便好,我还以为善法殿主出了什么意外呢但,不日后教内将派出长老,亲自为善法殿主疗伤,希望一切安好.” 月华意味深长道,乏味的背起手,慢慢退回黑舟。 在几人的视线里,黑舟再一次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人是传说中的月华圣子?” 白旻心脸色也冷了许多,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姜河能察觉到她瞥向自己的眼神藏着一丝愠怒。 但愠怒这个词,和旻心的性格扯不上关系。 她莫非是怪自己没出手? 可在这丫头向来是最理解自己的一个,就算是当初送走衿儿,反倒是她安慰起自己。 姜河没有再去想这些无关轻重的事情,皱眉道: “这黑舟是何等法宝.竟然能瞒过我和旻心。” 他还是小瞧了这些人,总以为自己身怀龙族敛气秘术,配以玄黄珠,就能对周边环境洞察通明,但若非月华主动露出身形,他难以发现其踪迹。 “师尊,旻心,月华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 姜元夏神情不复先前的冰冷,显得疲惫不堪。 她默默叹了口气,就算师尊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感谢“书友20240625125028866”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171章 裂缝,隔阂 第171章 裂缝,隔阂 姜河觉得自己在面临电车难题。 眼前放着一个开关,倘若选择按下,电车会将师徒关系冲得凌乱不堪,驶向混沌未明的方向。 若是选择不按,电车会规规矩矩的行驶在轨道上,但.自此之后,再无一丝越轨的可能。 月光镀在少女的发丝上,带着一丝神性和威严。 但她的瞳孔并没有燃起金色的火焰,依旧是黑白分明,藏着异于常人的执拗。 咄咄逼人的神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双黑眸不知什么时候蓄满了泪水,她看着姜河默不作声的神态,似乎明白他的想法。 眼帘险些就要垂下,将泪水挤出去。 她奋力瞪大眼睛,倔强等着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姜河差点脱口而出:他承认,自己是不敢说出来。 但姜河终究是忍住了,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坠深渊。 在坠落的过程,心脏的鼓动声一下又一下的锤着耳膜,直达深渊,满天回响。 两世记忆矛盾地交融着。 在记忆复苏之前,他只是一个刚毕业的母胎单身大学生。 就算没有玄黄珠对情欲的影响,在面对一个毫无保留依赖自己的绝美少女,也必不可免有着其他的心思。 而这一世修仙界的记忆,更像是有代入感的录像。 对他而言,这些记忆格外遥远。 导致了其他的心思尚且存在,但又不能忽视这一世的记忆。 在这些录像带没有播放前,他和白旻心的接触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可现在,在过往的记忆逐渐复苏后,他清楚的记得: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奶包发育成身材曼妙的少女。 在近十年陪伴成长的记忆下,他对这个少女的感情也变了味。 多了来自这一世夹杂着愧疚的亲情. 这种突然多出来的感情,在他们两人之间是不可触摸的裂缝。 而前世的伦理和道德像锁链一样将他锁着,更难以跨越这裂缝。 姜河明白,白旻心是向他表露内心的感情。 这丫头一向如此果断,果断到让自己都措不及防。 从不拖泥带水,无论是生死危机,还是爱恨情仇. 就算自己也会害怕,也会不安,但从不犹豫。 这也正是他.喜欢的一点。 旻心何尝没有自己这般复杂的想法?甚至对她而言,袒露心迹所面临的挑战更多。 但这丫头向来不会被阻碍拦住。 以前在面临林赤威胁的时候,就连深谙原文的自己,都对能否击杀林赤产生了深深的困惑。 但就算林赤有着对她如同天敌般的玄黄珠,年龄尚浅的她,反而有着令姜河为之震惊的决心。 “哪怕.衿儿在这里,旻心也想知道答案,不管结果如何.就算师尊不在乎,旻心会做回一个安分守己的徒弟。” 说着这些话,她脸上的神情变得脆弱,不再具有先前一丝的威势。 泪水也终于流了出来。 姜河羡慕她的果断,但是徒弟能不顾一切的表达出内心的想法,他这个师父,所要考虑的事情可就多了。 不止是自己身上的枷锁,还有.他真的要操控旻心的一生吗? 旻心懂得什么才是爱吗? 她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他和师姐师妹。 从未密切接触过其他人,对于自己这个照顾她的师尊,感情产生误解是很正常的事情。 甚至可能是触发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这种感情太过病态。 两人确确实实经历了不少事情,无数次生死危机,患难之中的相互依存. 若旻心知道他不是老姜河,感情变质姜河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问题她知道 他不希望旻心一生都笼罩在扭曲和误解的感情下。 他现在不只是姜河,也是她的师父. 姜河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冷静,还带着调侃,他说: “旻心,你是我的徒弟,谁强吻你师父一定会为你做主,不过你要是乐意,师父也是会祝福的啊。” 这句话说出去后,姜河心脏缩了一下,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这大概是最好的答复了吧。 他不可以自私,也不能自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流动,不知定格了多久。 白发少女用手抹了下泪,脸上挤出一丝笑,抽噎道: “师尊真好.以后肯定没人敢.欺负旻心了。” 姜河不知道她是费了多大努力才说出先前的话,又是费了多大努力,才做出现在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笑了笑,眼睛不敢再看向她脆弱的样子,望着回去的路。 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轻轻道: “苏苏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先回去吧。不过我是你师父,保护徒弟理所当然啊。” “嗯!”白旻心重重点了点头,僵硬挪动着步子,险些被绊了一脚。 姜河看着她呆头呆脑的样子,胸口一疼,但只得徒劳的摸着衿儿的脑袋。 要是衿儿不曾亲他,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呢。 他苦笑了一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或许提前坦白会更好,至少他和旻心,都还没陷入那个无法解脱的漩涡之中。 “师尊.” 姜河的心又提了起来,带着莫名的期待感,只是白发少女随后的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沉了下去:“为什么呢?为什么师父要保护徒弟” “因为旻心还小.” “旻心几百岁了呢,说不定比师尊还大。” 白发少女背着手,俏皮的转过头,对他眨了眨眼。 似乎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哼,臭丫头,这可不一样.” 淡淡惆怅袭上心头,这丫头,一向都很果断啊,比自己要果断的多。 咚-咚- 午钟响起,日头高悬。 姜河很久没有睡这么久了,他做了很多梦。 他梦见旻心一生陷入扭曲的感情中,如同前世小说之中的病娇一样。 可是在小说中看到病娇他会看的津津有味。 但他不想看到旻心变成病娇,这样病态的感情,还算得上正常人吗. 姜河靠在床头,释然的松了口气。 至少这一次,他不再想操纵她们的一生,而是尝试放手。 “臭姜河,你这个混蛋!” 姜河的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他撇过眼去,看见一个金发少女正叉着腰,气愤的看着他。 虽然知道昨天估摸着伤了苏苏的心,但他现在只觉很乏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凤苏苏抿了抿唇,这该死的姜河! 她都不知道她昨天晚上是怎么过来的,就这样一个人傻傻的坐在那里,跟皇宫里藏经阁的老太监一样。 一直想绷着神情,想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好让姜河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还是跟那个老太监一样外强中干,明明平日里看起来深藏不露的样子,结果被蛇尊者轻轻一指,就五窍流血的死去。 她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幸好,哭的很早,她们回来的也很晚。 等她们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才没有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脸面给丢了。 明明说好要给自己带河州酥的,她们竟然都忘了。 而且回来的时候,都懒得和自己说话,自顾自的就去睡觉了 要不是已经哭的没眼泪了,她都不知道当时会丢多大的脸. “唰。” 金发少女自顾自的将窗帘拉开,窗外强烈阳光晃的姜河睁不开眼。 他干脆将被子蒙住头,翻个身继续睡觉。 “死姜河,臭姜河” 少女的嘟囔声,让姜河有些头疼,想来凤苏苏是特意找他算账的,也只能忍下来了 “喂。”她犹豫了一下,坐到床边,随意拍了拍姜河蒙着头,满不在乎地道: “至于吗?不就是你的大徒弟走了?迟早都会再见面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般模样。” 她还没见过姜河这般作态,大中午用被子盖着头,成何体统! 只是心头忽然软了下来。 凤苏苏苦恼的叹了一口气,她还没从来安慰过人呢。 恼怒地跺了下脚后,她突然伸出双手,用力扯着姜河的被子,小脸憋的通红:“嘿呀,给我起来!我.我要吃饭了!快给我做饭!我可是很喜欢吃你做的饭.” 这笨蛋. 姜河无奈的叹了口气,唇角却忍不住勾了一下。 他冷不丁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凤苏苏此时还得意洋洋地笑着: “开心吧?不过.比起宫里的厨子,还差了那么一点。你还得再努力努力,才能让我满意,不过,等下我可以教你哦?” 姜河手掌忽然用力,轻轻松松就把她娇小的身体拉到床上。 她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呆住,连忙用另一只手护住身体:“姜河,你要干嘛!” “你不是说要教我吗?现在教也是一样的。” 姜河坏笑的看着她,被子一卷,将她金灿灿的脑袋连同身体也盖了进去。 他依靠在床头,拍着被子下鼓鼓囊囊的球形物体:“你怎么还不教?” 一直挣扎的娇躯忽然像条死鱼一样瘫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姜河心下纳闷,将被子掀开一道小口,朝里面望去。 暗沉沉的被子里,一个哭的鼻尖通红的小脸顿时出现在眼前。 她红肿的眼眶恶狠狠的看向姜河:“你又欺负我” “苏苏.”姜河慌乱的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她连忙用手拍去,没好气地道:“别碰我,恶心。” 姜河这时才发现凤苏苏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沙哑,而红肿的眼眶,明显也不是刚才哭出来的。 看来,昨天晚上真的很委屈 “好啦,苏苏,我和你解释下吧。” 姜河心有愧疚,缩回被中,将她的肩膀揽住。 “不听不听不听!你就是不想让我和你们一起过节,我知道!也不在乎!” 这条金毛死鱼忽然复活,又开始扑腾起来。 两条细腿不停的踢在他身上,双手捂住耳朵,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哎呦。” 听到姜河的惨叫,她的动作立马停住,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他: “姜河?你怎么了.” “好疼.苏苏,帮我看一下这里,是不是出血了。”姜河皱着眉,指了指自己身下。 “你又想骗我” 凤苏苏嘟囔着,满脸的怀疑。 偷偷瞥了一眼被子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她想了想,还是松开捂住耳朵的手,试探性的摸了一下。 这是 “姜河,你这个变态!” 金发少女小脸腾的一下通红,但姜河已经抓住她想要逃走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笑道: “现在可以听我慢慢解释了吧?” 他知道就算凤苏苏捂住耳朵,也照样能听见他说的话。 但还是想能好好的解释下误会。 “随你的便.反正” 反正都是要骗我. 凤苏苏没把剩下的话说出去,闷闷不乐的应道。 “我抱元夏回来你还记得吧,当时是和你们说病了,实际是因为元夏很不擅长与人交际。从善法圣子的传闻中,你就能发现元夏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那时便是因为元夏见了太多人,身体不适.” 姜河思考了一下,告知了元夏部分情况。 他本来是不想把元夏的事情告诉别人,毕竟这也算得上元夏的隐私了。 但现在不和这丫头说,她得记恨一辈子。 姜河斟酌着语言,只说了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事情。 “所以,你当时是想偷偷跟上去吗?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是真的不想去呢。” 凤苏苏听着听着,有些不敢置信。 没想到善法圣子,竟然不擅长交际! 不过姜河是不是骗自己啊. 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时间紧迫,我是想和你一起去的,但当时你不愿意啊。而中途我们又遇到了月华.你也懂元夏和月华的矛盾,我们当时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 姜河有些愧疚,本来说好要给苏苏带河州酥的,他又补充道: “不过给你带了一个灯,是在遇到月华之前买的。” “.好吧,这次我就信你了。” 凤苏苏一直担心是旻心她们对自己有意见。 现在想想,她们回来的时候,就连衿儿,神情都有些压抑。 如果是因为见到了月华,凤苏苏也能理解。 毕竟她们师姐妹三人的感情深厚,自然会对师姐感到担忧。 可是为什么姜河就是不肯摸摸自己的凤凰纹呢! 凤苏苏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姜河,默不作声。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20240528171-ca”100阅币! (本章完) 第172章 不敏感的姜河 第172章 不敏感的姜河 “苏苏,怎么了?是不是还不信我啊。” 被子里暖洋洋的,但少女的肌肤有些冰凉。 苏苏的体质倒是很奇特. 心情会影响她的外在,不止是颜色上。 开心的时候身体会发着热,难受的时候则反之,显得几分冰凉。 不过抱起来还是挺舒服的,尤其她的身体是弓着的,似乎填上了他心中某处空缺。 “信你啦,我想睡觉还不行吗!” 凤苏苏缩了缩身子,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说啊! 在凤族中,女孩子对异性显露凤凰纹可是为了求偶。 虽然她只是想给姜河看看自己的凤凰纹有多好看,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好意思对姜河解释了. 她可不想让姜河误会。 “刚还说我大中午的睡觉呢” 姜河吐槽道,看着她黯淡的金发,若有所思。 昨天他是不是误会凤苏苏的意思了难道她不是让自己摸摸她的脸吗? 那能摸哪里呢? 这般想来,那时凤苏苏的举动就不对劲。 不符合她性格的主动,她怎么可能会主动的问自己她长的好不好看 看来那时候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姜河忽然想起来她昨晚额头上的纹路,今天却是没有看见了。 凤苏苏问的该不会是这个吧姜河老脸一热。 他还以为凤苏苏是想偷偷的向他表露心迹,但这丫头看上去胆大包天,实际胆小如鼠。 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 “我想睡还不行吗?要你管我,我可不是你徒弟!” 凤苏苏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她现在可是和姜河躺在一起!这也是姜河的房间姜河的床,她怎么能在这睡! 等等,她和姜河躺在一起?? “啊!流氓!” 凤苏苏顿时瞪大眼睛,弓着的身体一下子挺直,后脑勺撞的姜河鼻子一疼。 “嘘!” 姜河吓的连忙捂住她的嘴,这要是被旻心听见了,又得误会自己了。 “唔唔唔” 她的双脚也不安分地蹬着,还特意找准了姜河的命门,狠狠一脚踢了上去。 饶是姜河是体修,在弱点被人暴击下也脸色一青。 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松开捂着她小嘴的手,死死夹住她的小脚。 生怕这丫头再来一次。 她是怎么做到背对着自己,还能精准找到这个位置的 “呼~”凤苏苏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她也回过神来。 听见姜河的吸气声,愤愤道:“又想骗我,快松开我的脚,我要走了!” 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忍不住扭头瞥了一眼。 看到姜河扭曲的脸,神情一呆:“你是在装的吧?” “死丫头,你也不看看你踢到哪里了。” 姜河没好气的应道,将她的肩膀扳正,指了指自己下面。 “啊”凤苏苏脸上表情更呆了,半响,才有些狐疑地道:“怎么又是这个地方?” 这丫头怎么学聪明了 “我怎么知道?是你踢的啊。” 姜河故作无奈的看着她懵懂的神情。 “那怎么办啊。”凤苏苏咬了咬嘴唇,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本就红肿的鼻头,又一抽一抽的。 她抹着泪水,泪眼朦胧的看向姜河:“姜河,你不会成太监了吧?” 往日里显得傲气十足的眉毛可怜的皱在一起。 姜河哑然一笑,逗逗这个笨丫头让他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啦,不怪你。等下跟我出去吧,算是对昨天的补偿了。” 恰好,他今天要去隆府打探一下情况。 顺便也能带这个丫头出去走一遭。 “不行!”凤苏苏倔强地看了他一眼,喃喃自语:“太监很可怜的,连孩子都没有.不行,绝对不能没有孩子!嬷嬷曾经说过反正只要那样,就不是太监了。” “啊真的没有反应了.” 凤苏苏也顾不上脸红,脑子努力想着当初的事情,忽然恍然大悟。 “别,我逗你玩的。” 姜河有些着急,心底忽然冒出无尽的罪恶感。 不止是对凤苏苏的,更多是对旻心. 就像做了对不起旻心的事情一样。 他怔了怔,心头苦涩,旻心.只是自己徒弟,又关她什么事情呢。 “别想骗我了。” 凤苏苏满脸惊慌失措,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他, “姜河,如果你真成太监了我会负责的。” 这丫头,当他碰了碰就有反应不成。 姜河刚想说着什么,她冰凉嫩滑的小脚,忽而钻进了衣内。 “嘶” “还疼吗?”凤苏苏的动作一下子轻柔起来,她绞尽脑汁的想着, “这样也不行吗?” 姜河舔了舔干涩唇瓣,强自将白发少女从心头抹去。 或许,他应该放下 姜河缓缓收紧手臂,同时将身子靠近过来,很快,就感到了她软热温香的鼻息。 金发少女还在努力的想着,都未曾发觉姜河的靠近。 她眼睛又是一亮:“我知道了!姜河,不要着急,让我再来试一试。” 她稍一摸索,便用双手搂住姜河的脖子。 哼哧哼哧的将另一只脚也伸了过去。 “好恶心。不怪你啦,是我的错,这次.只是勉为其难,迫不得已!姜河,你怎么不说话了?” 凤苏苏红着小脸,不解的看向姜河,这时才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快要贴上来。 她缩了缩脖子,心脏莫名跳起来。她没有别过脸去躲避,反而轻轻舔了下唇瓣: “你干嘛?都快要碰到” 下一瞬,姜河便贴上少女软软嫩嫩的嘴唇。 柔软腻滑,甚至有点淡淡香甜的味道,他险些忍不住将少女的唇瓣含住。 凤苏苏眨了眨眼睛,她苦恼着皱着眉:现在,自己是不是她们的师娘了 虽然她不想当师娘,姜河的大徒弟看上去就很难管教.她都不敢和姜元夏说话。 而且,谁会当体修的道侣啊! 听说体修一般都会有好几个道侣的 而且而且,姜河现在变成了太监,是不能有道侣的! 杂乱的念头越来越多,她忽然发现,问题解决了。 惊喜之下,她牙关微开,就想告诉姜河这个好消息。 然而,少女的防备却在这时候打开了一道缺口。 之后再说吧。 可是好不容易让它起来,怎么也要彻底确认一下吧。 凤苏苏头脑晕晕沉沉,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凤仪和凤苏苏虽然长的一般无二,但接吻带来的感觉却相差甚远。 一者是不情不愿的抗拒,一者是欲拒还迎的抗拒. 而且凤苏苏的小嘴,要甜上很多。 “不是说去隆府吗?这里是?” 凤苏苏喜滋滋的啃着酥,明眸如含星子,金发璨璨生辉,看来心情很好。 这丫头这么喜欢吃河州酥? 姜河顺手多买了一些,回道: “昨日不是没带你来吗?今天顺路带你把灯放了。” 这条河流贯穿郡城,而放灯的灯会位于最为繁华之处,隆府身为当地名门望府,其府址也在城中心。 两者恰好顺路。 凤苏苏哼哧哼哧的把酥全部塞下去,小脸鼓地和包子似的。 也不嫌甜的腻味,一脸满足的咽下。 趁着这个机会,雀跃起来的心情才被她压抑下。 她白了姜河一眼,不满哼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你徒弟,带我放灯,你是在小看我吗!” 姜河斜了她一眼:“除了你说的这些,男人带女人放灯也有其他的理由。” 比如小情侣夫妻啥的.这丫头怎么还总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金发少女抿了抿唇,又是不置可否的浅浅哼了一下。 来到河边,这里还是小男孩之前说的地方。 姜河眉毛忽然跳了一下,在河边的树下,他瞥见一地的烂灯。 在昨天可没看见这些. 这些灯做工普通,制材寻常,和小男孩的姐姐做的款式差不多。 姜河不动声色的转回眼光,带着凤苏苏放完灯。 期间,他又看见了小男孩姐姐曾经乘坐的四轮小车。 正支离破散的倒在河边。 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的眉毛越皱越深。 他脑海中忽然掠过月华的脸。 莫非是月华对这对姐弟做了什么事情吗? 尤其在想到月华的手段,姜河的心头沉重起来。 若这对姐弟真出了什么意味,自己也难逃其咎。不是他让那小男孩带路,月华是不可能注意到这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昨晚月华直截了当的便离开,让姜河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回来将寻找这对姐弟。 “姜河,放好了,你猜猜我许了什么愿望?” 凤苏苏对着飘走的灯挥着嫩白的小手,兴致勃勃的问着他。 嗯.虽然昨天没能放灯,但是!今天姜河可是只陪了她一个! 只是代价好像有点点大 凤苏苏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亏了还是赚了。 姜河不用想也知道就算自己问了,这丫头也不会说。 本想继续逗逗这丫头,可是看到那个残破的四轮小车后。 心情压抑不少,只是点了点头:“嗯想要重建大晋?” 凤苏苏楞了一下,她勉强的笑道:“不是啦,不过也不告诉你!” 她的愿望确实不是重建大晋,只是.忽然想起了,还有这一回事。 两人来到隆府,隆府附近的街道,宋升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他穿着和寻常游商一般,正漫不尽心的挑着货物游荡着。 “诶,这个怎么卖?” 有凡人凑上前询问,宋升也是无奈的撇了撇嘴。 他只是想用一个合适的身份来等姜河。 思来想去,在街上长时间游荡最好的身份应当就是游商了。 但总是有人不识趣的凑上来问价。 “这可是来自白藏域的特产,白藏酥,六十钱一块,小心别碰到了!” 宋升满脸热情,向这人介绍着。 凡人听到这个价格,脸皮抽搐了一会,仔细打量一番,勃然大怒: “你这不就是河州酥吗?怎得价格贵上一筹?” “不,客官所言非虚,我这可掺和了白藏域特有的名贵药材,滋养气血,益寿延年。你瞧,这酥可是白色的。” 宋升见这人要走,装作急切的样子挽留着。 直到凡人如避蛇蝎般逃走后,他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宋升?” 姜河凑上前来,低声问道。 多日不见,就算自己给了宋升修炼功法,宋升依旧没有抬入练气期。 但他的天赋非凡,按理说不该如此。 宋升擦了擦汗,左右四顾了一番,笑道:“客官,我倒是有上佳的白藏酥,还请跟我来。” 姜河点了点头,他能察觉到隆府附近有修士的气息,似乎这些修士正在看顾隆府一般。 宋升为人处事小心,虽然这些修士没人关注到他,他还是尽心尽力的扮演着一个奸商。 “姜河,别信他!” 凤苏苏满心欢喜的凑上前去打量着,结果大失所望, “这分明就是河州酥,只是因为放太久了,才变白的,昔日在泽州,我就.就有人被骗过。吃了会上吐下泻的!没想到就在河州,都有人拿这个骗人啊。” “别急,他不是还有其他货色吗?” 姜河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见状,凤苏苏嘟囔着:“他肯定想用其他办法骗你的,这种奸商可是出了名的!” 跟着宋升来到了偏僻里的一处屋舍。 宋升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他低头恭敬道:“大人,隆府附近,确实多了几个修士,我推测是月华殿的修士。” 姜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昨天月华出现在隆府附近的灯会也非偶然。 他现在或许就住在隆府,看来先前营造的孝名或多或少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凤苏苏诧异的瞪大眼睛,她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认识。 她眼睛忽然狐疑的眯起来,警惕地望着宋升。 宋升眼睛看都没看这个金发少女,自然也不知道她奇怪的表情。 他神情犹豫,不安道: “大人,容宋升多问,大人到底想做什么?” 感谢“胡桃爱我”打赏的4000点币! (本章完) 第272章 苦主楚岺,痛不欲生(6k补25) 第272章 苦主楚岺,痛不欲生(6k补25) “我怎么知道,就不便告知了吧?” 姜河无视凤仪垂涎的目光,毫不留情的收回凤凰令。 要是把自己知道的原因说出来,凤仪必然会以为自己在戏耍她玩呢。 凤仪垂下的手捏了又捏,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直接从姜河手中抢过凤凰令。 然而,她如今毫无修为,又怎么可能从姜河手中抢过来? 就连躲在窗外偷看的楚岺,如今沦为凡人的凤仪都并未发现。 姜河瞥了瞥那个偷瞧的碧发脑袋,眼中带上些许玩味。 沉吟道:“其实,这凤凰传承我要之无用。” 的确如此,神兽的血脉传承,大多对人族无用。 毕竟,神兽和人族根本不是一个物种,这种血脉传承自然也极难适配。 而且神兽也不会吃饱了撑着让自己的传承和人族适配,相反,还会在血脉体质等方面做出重重限制,避免其他人习得。 但是尽管人族不能直接继承神兽的传承,可却能从中学到一招二式,也能从中得到诸多感悟,模仿着创立功法。 “你……你的意思是?”凤仪心头一跳,脑海中冒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难道,姜河要将传承送给自己? “这也便是我喊你出来的原因,凤凰传承事关重大,虽然楚岺可以信任,但还是不便让太多人知晓。” 碧发脑袋顿时缩了下去,片刻后却还是忍不住探出偷看着。 姜河微微一笑,继续道: “你终究是苏苏的姐姐,这传承我自然想着要给苏苏,但传承又不是只有一个人能接受传承,让你习得了,也无伤大雅。” 凤仪咬了咬舌头,让被冲晕的头脑清醒片刻。 她对这个传承不可谓不重视。 有了这个传承,她就有了复仇的机会! 一旦复仇成功,她就可以安心地陪伴小岺。 也就意味着,凤凰传承几乎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姜河真的这么好吗? 凤仪不相信:“你孤身入避水洞天和楚家商议,又以平平修为深入风起云涌的苍梧界,就是为了给我和苏苏拿到凤凰传承?我不信!” 单是这个凤凰令就非常来之不易,要知道他是姜元夏的师父,以这层身份进入楚家避难的最后洞天,其中风险可想而知。 然而,现在姜河告诉她是为了给苏苏……和她拿传承,这可能吗? “自然不是为了这个。”姜河如实道。 “果然如此……”凤仪咬牙,他终于要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了。 “只是担心元夏的安全,才想通过避水洞天,快一点进入苍梧界。根本不是为了传承而来,否则,我来苍梧界第一时间就该去寻找传承,而不是来找元夏。” 听到姜河的回答,凤仪楞了楞。 她能从姜河的话中,深深得感受到姜河对姜元夏发自内心的关切。 而凤仪的荡魔刀也没有传来异样。 荡魔刀乃五阶道器,诛邪罚恶,荡魔除妖,能简单的判断他人邪念以及言语虚实,但界定极为模糊。 昔日不动猿自称姜元夏爱宠,也判断为真。(148章) 荡魔刀是凤仪游离魔道的根本,她自然相信荡魔刀的判断。 金发少女抿了抿唇,她孤身在外游离,可谓举目无亲,从未有过被人关爱。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羡慕姜元夏。 不过,她现在有小岺了! 凤仪冷冷笑道:“姜河,我劝你要小心姜元夏,可不要糊了心,没脑子的相信她!” 姜河嗤之以鼻,暗自发恼。 这家伙又想挑拨离间? 元夏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对自己不利。 “你不信我说的话?那就算了,随你吧,到时候别哭就行。” 凤仪勾了勾唇角,那天晚上,姜元夏给他蒙上黑带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他真以为姜元夏就是什么乖乖徒弟吗? 凤仪早就和诸如善法圣子这般的魔头交集过,深知这些人的变态和疯狂。 她可知道,姜元夏的行宫内,有一间囚房,是专门为姜河准备的。 可她本来就见不到姜河好,断然不会跟他解释太多。 刚刚的提醒,已经是她……一时心软了。 “随你怎么想吧,所以凤凰传承,你到底想不想要?”姜河悠悠道。 “你敢给,我肯定敢要。” 金发少女抱着双臂,一脸了然地道, “你是不是你要说凤凰传承和我的凤族密藏有关?然后让我把凤族密藏给你?” 姜河抽了抽嘴角,这家伙别的不说,脑子还挺灵活的。 “我就说嘛,果然还是贪图我的密藏,你以为对我讨好,我就能相信你不成?” 凤仪厌恶的皱起眉心,恶意地嘲讽道, “前几日,你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哦?哪怕我再怎么玩弄你,设局杀你,都拼命讨好我。呵呵,你这种蠢到极点的家伙,还想骗我?” “!”偷瞧的楚岺大吃一惊,她发觉仪姐姐的大胆还远出乎她的意料,现在更是敢直接嘲讽姜大人。她怎么敢啊? 姜河默默一叹,别说,姜河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龟男了。 可是凤仪的密藏极为特殊,承载在荡魔刀上。 荡魔刀可是五阶道器,就连旻心的龙离都只是四阶灵宝,可想而知荡魔刀的神异。 纵然是残缺的,也绝非他人可以强取豪夺。 “你凤族密藏,不就是一根凤凰真翎相对而言比较重要么?嗯,还有一株四阶灵药,可也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其他的无非是大晋历年来积攒的灵石宝物罢了。” 姜河对凤仪的密藏了如执掌,里面的凤凰真翎,是玄黄珠祭炼的关键材料。 玄黄珠一共需要五种灵物祭炼,其中有三样位于朱明域,分别是苍平城的真火,云溪宗的木心,玄冥宗的玄冥石,每种灵物都需要以不同的先天神兽精华为引祭炼。 然而如今的天地,哪里能寻求得到五种神兽? 因此,凤仪身上的凤凰真翎就显得格外重要。 “你……你怎么知道?”凤仪慌乱一瞬。 “我还知道你身上有一柄五阶道器,荡魔刃对吧?上古时期一位赫赫有名的真仙本命法宝。” 姜河一一点明,凤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怎么也没想到,姜河竟然对她了如指掌。 忽然,她瞥见姜河靠近,强撑着道: “怎么?现在想夺走我的东西了?我告诉你,我要是不给,你无论如何都拿不到!” 金发少女瞪大眼睛,紧张地抱住自己双臂,白皙的肌肤,都随着男人的靠近泛起疙瘩。 姜河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手感和苏苏几乎无异: “我早就说过,我不惦记你的密藏了。嗯,五阶道器确实神妙非常,然而它已经残缺,元夏可是神感教的圣子,她会没有办法拿到你的密藏吗?” 神感教一直在凤仪心中有着浓厚的阴影,不止是她,在世人看来,神感教都是高高在上,魔威莫测的形象。 况且,凤仪说到底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女,况且荡魔刀已经破损。 她很容易高看神感教,认为元夏能破除荡魔刀的禁制。 姜河赌的就是这一点,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变着样骗凤仪。 实在是她警惕心太强,对他就像一个刺猬一样浑身是刺,直截了当得找凤仪要凤凰令本体,这家伙绝对要给他整出些幺蛾子。 至于凤仪的荡魔刀可能会识破姜河的谎言? 他倒是不怕,因为他确实不惦记密藏,盖因他还有白旻心在,就算得不了凤凰真翎,还有旻心的真龙精华代替,暂时还不是燃眉之急。 至于后半句更只是反问句,并没有表达出元夏到底能不能拿到凤族密藏。 凤仪对姜河的话十成信了九层,姜河这么了解她的凤族密藏,说不定真知道怎么破除荡魔刀禁制,而且……还有姜元夏帮她。 凤仪心中发虚,嘴上自然不肯示弱。 她厌恶的拍开姜河的手:“胡说八道!把你的脏手挪开。” 嗯…… 奇了怪了,据姜河的观察,凤仪和凤苏苏两者间看似迥异,实则本性相差无二,只是外在表现有着差异。 苏苏那么喜欢被他摸头,到了凤仪的身上,她却表现得厌恶非常。 姜河锲而不舍,继续摸着凤仪的金毛脑袋,同时嘴上的语气连他自己都感觉肉麻: “仪儿,自见面之初到现在,你分明都已经看出我对你的示好,为什么还一直这么抵触我?” “该死该死,你放开我的头!” 凤仪浑身一个激灵,恶心道, “好恶心好恶心,别叫我仪儿好不好?你以为我是你徒弟啊?对我做了那么多事,还想让我原谅你!” 姜河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油腻,但恶心到这个家伙也算出了口气。 她竟然还说自己是她的舔狗。 可恶…… 那他就非得恶心到凤仪难受到死了! 姜河面不改色,继续揉着凤仪的金毛。 “咕——快放开我……” 金发少女有气无力地道,只觉浑身酥软。 脑袋,一直是她的弱点。 只要被摸摸,就感觉酥痒难捺。 这有心理上的影响,凤仪心知肚明。 父母被残杀前,正是在一脸温柔着摸着她们姐妹的脑袋,温情脉脉,好不融洽。 结果下一刻,大批的将士前来洗劫…… 两相对比,在凤仪心中留下的深刻的影响。 尤其配合那肉麻无比的话,更是让她想到了昔日父母的温情,他们,也时常仪儿仪儿的喊着自己。 除此之外,也是因为她肌体娇嫩敏感。 在姜河前世的蓝星上,头部按摩爪被人称之为灵魂提取器,抓着头部,会感觉灵魂都仿佛被抽出。 而这种感觉落在凤仪身上,便几何倍的增长,只是摸摸头,都几乎让她承受不了。 “亲一下就放开你。” 姜河余光瞥了一眼绿发少女露出的脑袋,听到他的话,绿发少女竖起的头发正在轻轻颤抖着。 楚岺握紧拳头,愤愤不平。 姜大人,果然是坏人!! 不过,仪姐姐一定不会屈服的! 她笃定地望向金发少女,却愕然发现,她的仪姐姐连犹豫都没犹豫,踮起脚尖便直接亲住姜河。 她的瞳孔顿时停滞,为什么……仪姐姐这么熟练啊? 明明说好的,彼此之间,给对方第一个亲亲的。 楚岺漂亮的桃眸血丝泛起,两行泪水从白嫩的脸颊上滑落。 她死死咬着唇瓣,无声的流着眼泪。 她好像有些理解,话本中亲眼看着道侣偷人的丈夫恨不欲死的感受了。 但,仪姐姐只是被迫的! 才不是像那些失节道侣一般,嘴上说着不要,实则身体馋的很! “唔——” 良久后,姜河松开凤仪的脑袋,调侃道: “比以前更熟练了呢。” “可恶的混蛋!” 凤仪气喘吁吁地擦着嘴角,反正已经亲了这混蛋不知多少次,凤仪现在的确熟练到心底都没有抵触了。 她擦着嘴角的动作忽然一停,眼睛眯起,她可忘不了昔日姜河对她的折辱。 凤仪扬起小脸,冷哼道: “现在该你帮我清理了,你懂的!“ “呃……好吧。” 姜河有些诧异,没有反对,按住她的后脑勺,轻轻舔着她娇嫩的唇瓣。 凤仪则是趾高气扬地睁大眼睛看着姜河服侍她,冷笑道: “你果然是我的舔狗呢,就这么没骨气吗?这么脏的东西都愿意舔。” 嘶,这混蛋。 姜河都忍不住想直接给她灌溉青芦汁了。 不过念在这金毛的嘴唇口感还不错,姜河强忍住,将她娇嫩仿若两瓣桃般的唇瓣含着,再次掠夺。 金发少女闷哼一声,却也逆来顺受的抱住他的脖颈。 同时,心安理得得享受姜河的摸头,舒服地哼唧出声。 “不对,才不对!仪姐姐才不是话本中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的标志!” 楚岺捂住小嘴,悲痛欲绝得看着两人拥吻,眼神灰暗,面色苍白如纸。 仪姐姐,为什么这么主动啊? 她眼神恍惚地望向两人,心里更是酸酸涩涩的。 仪姐姐的脸蛋好红好可爱啊…… 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仪姐姐…… 楚岺口干舌燥,一颗芳心跳个不停,还有种奇怪的兴奋感。 良久之后,姜河松开凤仪,诚实道: “想要获得凤凰传承,确实需要凤族密藏。” 凤仪脸色暗了暗,喃喃道:“我就知道——是不是要那凤凰真翎?” 说着,她忍不住挪了挪脑袋,想要摆脱姜河摸着她头的手,但却有些依依不舍。 “不是。” 姜河再次拿出凤凰令,随手递给凤仪。 暗自发笑,这凤仪还真喜欢被摸头啊? 这对姐妹可真是奇怪,他的徒弟也就元夏稍微喜欢被摸摸头,但那只是出于心理上的喜欢。 而这对姐妹,则无论是心理还是肉体,都喜欢被摸摸头。 凤仪瞳孔一震,迫不急待的伸手抢去,若获重宝的将它抱在怀中: “哼!你要是用这个讨好我,我以后也不是不可以和你亲亲。” 姜河脸颊抽搐,坏了,自己还真让这家伙自信起来来。 真以为自己多喜欢亲她吗? 他故作平淡道:“你仔细打量这凤凰令,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凤仪半信半疑地观察着凤凰令,神情一变: “它和密藏中,那个木牌一模一样!” “没错,这只是凤凰令的意的体现,而密藏中,才是凤凰令的本体,惟有二者合一,才是真正的凤凰令!” 姜河娓娓道来, “若不是为了帮你和苏苏,我才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去窥视传承,毕竟我都没有凤族血脉。” 凤仪抿了抿唇角,眼神复杂。 没想到,姜河真的丝毫不隐瞒她。 可自己,绝对不会把传承留给凤苏苏的! 凤仪眼中掠过一抹难得的愧疚,这变态虽然的确变态,可对自己还是没话讲的。 她三番五次的想杀了姜河,可姜河明明能主掌自己的身死,也能夺走自己的传承,可却一直容忍自己,还孤身入楚家,再入苍梧界,只是为了自己夺得传承。 至于以前的亲亲和鞭笞…… 那时候姜河也只是刚认识自己嘛,而且他都那么亲自己了,一定是喜欢自己! “嗯……看你这么卖力,也不是不能信你一次。” 凤仪主动亲了亲他的唇瓣, “那就奖励一下……狗狗哦?” “!” 姜河感觉自己已经龟到不能再龟了,听到凤仪理所当然的话,恨不得给这普信金毛一巴掌。 只是金毛估计还在试探自己,既然都到了这种程度,姜河哪有放弃的道理。 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喜欢就好。” 凤仪面上虽然抗拒,但也容忍了他的摸脑袋。 这家伙,可真是从心啊。 当凤凰传承真的出现在她的手上,她就开始便得顺从。 果然,当利益达到一定程度,厌男的凤仪,也能变得喜男。 “不错,我很满意。“ 凤仪踮起脚尖,想要摸着姜河的脑袋,却发现自己身高不够。 嘟起嘴道:“乖狗狗,快抱我~” 可恶! 这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姜河咬牙,揽住金发少女纤弱的腰肢,托住她的臀部。 金发少女满意地在姜河臂弯上坐下,伸出小手揉着姜河的脑袋。 他竟然没有生气! 凤仪唇角的笑意几乎憋不住了: “没想到,你这个变态,竟然真的甘愿当我的狗啊~不愧是一脉相传呢。” 姜元夏喜欢当姜河的狗,看来是深受这个师父的影响。 她就从未见过这么龟的男人。 她可是想杀了姜河哦? 这家伙分明对自己的密藏了如指掌,她身上几乎没东西是姜河所需要的,结果这家伙还一直讨好自己。 哪怕先前凤仪便有所疑虑,可终究觉得不太现实——姜河看起来怎么也不像龟男啊? 可事实证明,他就是龟男! “咳咳!凤仪,说话小心点,什么狗不狗的。” 姜河扭了扭眉,纠正道。 “哼哼,没想到狗狗还会嘴硬啊?” 凤仪得意地摇了摇脑袋,纤长的食指从他胸膛上绕着圈圈, “呵,没想到我不需要伪装,都拿下你这变态了呢?” 以往的她,非得要伪装之下才能取得别人的信任。 可在姜河面前,她几乎从来不掩藏自己的真实性格。 但她万万没想到,反倒是如此,还让姜河倾心与她。 果然,本小姐的魅力就是势不可挡。 无论是太真天的真传开阳,还是蛐蛐姜河,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你这家伙——” 姜河气急,见她嘟囔的小嘴,忍不住再次堵上去。 “乖狗狗,别急……” 凤仪食指抵在姜河唇瓣上,愤然道, “以前都是你亲我,现在也该我亲你了吧!” “呃。” 姜河愕然,这金毛还真被他亲习惯了不成? 连这种东西也要较真。 不过……说起来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奇怪。 看似是水火不容的仇人,结果每次亲亲,都自然而然。 金发少女气鼓鼓的捧住姜河的脸颊,侵略式的亲了上去。 以往都是姜河探入,这次轮到凤仪主动探入。 或许是一向戒备的凤仪,放下了心底的戒线,这次亲密接触,凤仪再无曾经的鸡皮疙瘩之感,反倒是满心的成就感,以及……难以言道的享受。 这种享受,是和小岺相处间所不存在的内心悸动。 “仪姐姐——” 楚岺死死咬着手帕,泪水摇摇欲坠。 她的仪姐姐,竟然……竟然就是个标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仪姐姐说过讨厌姜河,讨厌男人。 可她看仪姐姐接吻时确实愉悦非常。 不—— 仪姐姐一定是被威胁的,她那既英姿飒爽又可爱娇小的仪姐姐才不是标志! 楚岺忽然想起仪姐姐之前的话:“姜河最喜欢你这样纯洁的孩子了哦?” 如果,是为了仪姐姐的话,她愿意主动献身,满足姜大人的欲望…… 看着看着,自己心爱的仪姐姐被高大魁梧的男人托在手心上,好似一个玩偶般肆意掠夺。 楚岺通红着眼睛,目不转睛地凝望着。 一双小手,却悄悄的做着奇怪的事情。 “仪姐姐——” 碧发少女低声喊着,洒下泪,直到娇躯颤抖。 满腔的愧疚心虚充盈了胸腔。 她呆呆的望着自己湿润的手掌,痛苦的抱头,蹲在地上无声哭泣着,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明明,仪姐姐都被人欺负了……” (本章完) 第273章 黑化旻心,无意抓奸(1) 第273章 黑化旻心,无意抓奸(1)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姜河都不让我们进来了,怎么能这么任性……” 凤苏苏牵着衿儿的小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大部队,小脸惨白惨白的。 她们在这正道弟子的队伍中颇受重视,甚至有四五名修士专门护卫着两人。 然而,凤苏苏心知肚明这些人重视她和衿儿的原因,都是因为旻心。 可她宁愿他们不重视自己…… 此时,凤苏苏一行人已经身处苍梧界内一片莽莽群山之中。 这里不是云溪宗外门弟子本该到达的地方,而是陈舸通过从楚家获得的大阵权限,在传送的时候修改落点,将她们传送而来。 本是想直接传送到神树之下,但中途出了些许差错,导致空间波动,传送到这片妖兽密集的群山之中。 妖兽穿梭在林间,嚎叫不止,蠢蠢欲动。 异鸟盘旋头顶,用绿油油的眼神凝视着她们。 那眼神,比衿儿盯着自己还要吓人! 毕竟,哪怕衿儿眼神再怎么冷,也是一个可可爱爱香喷喷的女孩子,是她凤苏苏的……小徒弟! 一直待在宫廷深处,就连法术都不被允许习得的凤苏苏,何曾遇到过今天这场景? 大地之上,更有遮天蔽日的阴影悄然掠过,如同仙神的袍角拂过尘世,带来让人心悸的压迫感。 凤苏苏忍不住抬头仰望,只见极远的苍穹上,有庞然巨兽裹挟着层层迭迭的云雾,如飞星掠月般横跨过夜空。 这种巨兽的威势,已经绝非寻常金丹妖兽能够比拟。 “好可怕。” 凤苏苏瞳孔一震,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无助地将衿儿抱在怀中。 好似寻找到一个依仗一般,她不停跳动的心脏这才安稳下来,带着一丝哭腔安慰道: “衿儿别怕,马上就能见到你师父了……呜呜呜他怎么还没来,旻心……旻心都变了。” 黑发小女孩沉默地任由金发少女哭兮兮地抱住她,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神也有了些许变化。 半是无奈半是担忧。 无奈明明是蠢金毛怕到不行,却还来装模做样的安慰自己。 担忧的是,的确如她所言,师姐现在的状态不对劲。 可这些修士不了解师姐,还以为师姐就是这样的人…… 自从进入这片莽莽群山中,不断有妖兽盯上了这群贸然闯进的修士,其中不乏筑基圆满的妖兽。 而白旻心本就是嗜战之人,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血,见这么多妖兽,手痒难耐,兴奋地上前迎战。 可杀着杀着,白旻心的神情就渐渐冷了下来,小脸上不再有往日欢快的笑容,也不会时不时的过来陪伴凤苏苏和衿儿,只是一味地将环伺的妖兽斩杀,手段越发残忍。 这些修士对白旻心残忍的手段也见怪不怪,反正杀的是妖兽,无伤大雅。 相反,还钦佩异常。 这些修士虽然习得了陈舸给的通灵术,但对付这些妖兽依然是险象环生,而白旻心一出手,却如同斩瓜切菜般将这些妖兽斩杀。 “两位公子莫要惊慌,这是苍梧界的一大传说,据说此兽乃上古神兽之一,不知为何身陨此地,威势犹在,但只会如行尸走兽般穿梭在天穹之上。” 赫连义解释着,只当是这两个少女涉世未深,害怕妖兽。 他和其他二十余人,都是白旻心凭借她敏锐的六感,加以陈舸的身份从外门弟子聚集而来。 这些人本对陈舸半信半疑,尤其是其中的玄一门的弟子还提出质疑,迫使陈舸暴露了他陈家嫡子的身份从而才获得信任。 这些人中,既有朱明域本土被神感教摧毁的宗门后人,也有来自中州前来苍梧界谋求资源的青年俊秀,而赫连义则身份尤为特殊,来自苍平城的赫连家。 他们敢深入朱明域,在神感教的手中寻求机缘,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性都可谓上上之选。 可比之白发少女,他们的光芒无疑便黯淡下来。 此人比之仙宗的真传弟子,中州的隐世宗门传人都毫不逊色,莫非是青阳仙宗的真传? 否则怎么会和陈舸一起出现? 赫连仪暗自思量,望向正抱剑为陈舸等人掠阵的白发少女,目现一丝钦佩: “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大跳。不过神兽只是死物,论威胁,可远没有你大哥正在捕杀的驼山妖猿强。” “轰!” 另一边,如山岳般的妖猿震臂怒吼,抡动一根碧玉棍,力劈而下,炽烈的碧光隐隐与苍梧界中心的神树呼应,威势立增! “诸位莫慌,在这苍梧界中,只要金丹不出,便再无我畏惧之敌!” 陈舸眸中光华一掠,一粒尘埃般的金星自手心盘旋飞出。 只是一点萤火般的金芒,却裹挟着万千灵威,势若千钧的射向妖猿。 此乃诛魔殿秘法之一:摘星法。 借助星核,将灵力凝为最极致也是最纯粹的一点,一旦修士施展开来,便能将全身的修为爆发在这区区一点之上,越阶杀敌不在话下。 昔日乔松曾用摘星法,将姜河身上种种法器消融殆尽,令姜河险些功败垂成。 如此秘法,众人早有所耳闻,皆神情一震。 而陈舸也暗自松了口气,摘星法需要凝聚全身修为,施展颇为艰难,可他也必须用这种亏损严重的秘法。 这一路上白发少女的表现太过出彩,导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本是他组织的正道盟,结果现在众人都以白发少女为核心! “刺啦——“ 寄于陈舸深厚期望的金星被妖猿一把攥住,毛茸茸的猿手毛发灼热,血肉崩裂。 它痛呼一声,手掌爆发碧芒,与碧玉棒遥相呼应,直接压抑住陈舸的摘星法。 看似势不可挡的金星,竟然只对妖猿造成了皮肉之伤! 这妖猿绝非筑基圆满的修为! 在场的一名中州宗门弟子惊呼道: “妖猿是假丹之境!没想到宗门那本杂书记载是真的,苍梧宗曾尝试以神树之支,为护山灵兽凝练假丹!这妖猿是护山灵兽的血脉!” 上一刻还自信满满的陈舸,顿时变了脸色,眼见着妖猿催动碧玉棒,撞破其他人的封锁,朝着他袭来,更是亡魂大冒。 “白道友,救我!” 陈舸还有保命的手段,但不想浪费在这妖猿身上。 哪怕再不怎么情愿,也被迫急声向白发少女求救。 在场的众人中,唯有这自称是白冥的修士,他难以看透实力,也只有他,有机会将自己从假丹妖兽手中救下! “铮!” 长剑轻吟,纯粹的剑意冲霄直上。 白发少女漫不经心拔剑出鞘。 凌然的剑意将高天都剖开了,天穹神兽带来的遮天乌云被一分为二,无尽星辉如瀑布般从斩开的一线天中倾泻而下,落到少女的乌黑睫羽之上。 她面容近乎无瑕,银发若雪,眼眸清寒,在星辉的倾洒下仿佛带着一种神性。 空间在这一刻停滞,无论是剑意还是满天的星辉。 在场的修士,无论男女,皆在这如梦如幻般的画面中失神。 就连那如行尸走肉般的神兽,都无声无息地转动头颅,深深凝视。 “哐当!” 碧玉棒直挺挺的从驼山妖猿手中掉落,还在振臂怒喝的驼山妖猿傻住。 分明剑势还未降临,它却失去了抵抗的心,扭头就跑。 白旻心瞳孔掠过一抹赤色,轻声道: “斩!” 凝固住的满天星辉重新开始流动,然而,原本狂奔的妖猿反而凝固在原地。 硕大的眼睛中惊恐万分,甚至有泪水划过脸颊。 陈舸从木然中回过神,他望向驼山妖猿。 白道友的剑意已然化为密密麻麻的丝网,将驼山妖猿身体的每一处都锁住,但凡妖猿动弹一刻,肉体便会被凌厉的剑意切割。 “怎么可能……筑基期的修士,怎会有如此惊人的剑意,更何况是在苍梧界内……” 陈舸瞥了眼白旻心手上看似寻常的长剑,这柄长剑绝对是四阶灵宝! 可天下间的四阶杀伐灵宝屈指可数,这又是哪一柄? 白冥,莫非是中州某一个隐世宗门的传人? “呜呜——” 妖猿哀鸣出声,人性化地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 “咳咳,是我大意了,虽然有楚家的通灵术,可我一身修为还是十不存一,否则,假丹级别的妖兽,我也有信心斩于手下。“ 陈舸干咳几声,温和笑着, “白道友的实力,果真是非同凡响。不过,这妖猿既然愿意臣服,不妨收下?在苍梧界中,有一尊假丹妖兽带路,更有利于我们的计划。” 白旻心浑然不觉,五指微拢。 “噌!” 密密麻麻的剑意,毫不留情地凌迟妖猿身体的每一处,赤色的血液骤然爆绽而起。 妖猿痛呼一声,踉跄地倒在地上挣扎着。 然而剑意毫不留情,一寸寸刮下妖猿的血肉,直至妖猿声息俱无,剑意散去,天穹的乌云重新合拢,遮住神兽的躯壳。 而那根看似随手丢在地上的碧玉棍,忽然急剧颤抖一下,流光溢彩的棍体顿时黯淡下去。 陈舸瞳孔一缩,妖猿在棍中暗设了秘法! 它竟是假意臣服,想降低他们的警惕心,从而用本命法宝暗算他们。 “佩服!没想到白道友已经识破了妖猿的暗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我大意了。” 陈舸讪笑道,见白发少女不搭理他,也没有感到恼怒。 这种奇人异士,有着古怪脾气也属实正常。 “多亏白冥师兄,否则别说是去找传承,我等都得在这妖猿手上死去。” “苍梧宗培育的妖兽,怎的都如此巨大……想必能得到不少材料,好歹是假丹妖兽” 众人也劫后余生的围拢上来,喋喋不休地讲着。 无趣…… 几滴鲜血落在少女白皙无垢的脸上,她怔怔的用手指抹去。 骨髓依旧有着让人难耐的瘙痒,让她直欲敲断自己四肢的骨骼。 哪怕杀的再多,依旧无济于事。 可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以前师尊在自己身边。 少女瞳孔中的那点腥红渐渐亮起,好似血液涌动般涌满了整个瞳孔,妖异而危险。 什么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只想去见师尊一面。 哪怕师尊正在为了师姐出生入死,她也必须打扰师尊。 念此,饶是赤瞳的白旻心,也不免有一丝丝愧疚。 “善法殿在哪?”少女干涩地问道。 “善法殿?” 陈舸愣了愣,耐心回道: “此地是朝城附近的饲兽林,出了这里,便能看见朝城了。善法殿现在应该是在灵泉别宫那。嗯……灵泉别宫很好找到,因为灵泉别宫是朝城唯一完好的建筑群,位置又偏僻,就在城墙附近,离我们这里很近。” 白发少女身形微微晃动,她瞥向正紧张望着自己的金发少女和师妹,顿了顿: “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罢,她竟不等陈舸的回应,也不顾她的两个“弟弟”,径直踏剑而去。 “啊?” 陈舸傻傻地望着白旻心离去的背影。 不过驼山猿便是这片饲兽林最强大的妖兽,如今已然伏诛,此地倒是安全。 况且白道友两个弟弟还在这里,总不会弃之不顾吧? 陈舸还是很想收拢这位实力惊人的少年天骄。 “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他皱了皱眉,只好问向凤苏苏。 凤苏苏抿了抿唇,悄然松了口气。 旻心去找姜河了,应该……就没事了吧? 她对上陈舸困惑地目光,想了想,道: “大哥在善法殿有一个故交……” …… “嘤嘤嘤!” 小粉蛇迷茫地睁大眼睛,她好像……发现了真龙?? 不过仆人在干嘛呢! 小粉蛇懵懂地望着,有一个金发少女,正一脸得意的坐在仆人的臂弯上,强硬地按住仆人的脑袋,而仆人满脸的不情愿…… 原来这样也能惩罚仆人啊? 可现在真龙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小粉蛇连声催促着:“嘤嘤嘤嘤……” 姜河被吵的脑壳疼,稍微探出一缕玄黄珠的气息,无视小粉蛇的抗议,将她的嘴堵住后,才感觉清净不少。 “哼哼,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呢?” 凤仪从未有今天这么开心,可以光明正大的戏弄姜河! 感谢“oi9993”打赏的999点币! 感谢“书意大利炮”打赏的100点币! 抱歉,今天不能四k了,来不及更了。 哼哼,明天,旻心要和楚岺坐一桌吃饭咯 (本章完) 第274章 黑化旻心,无意抓奸(2) 第274章 黑化旻心,无意抓奸(2) 金发少女笑吟吟地将一个近乎腐朽的令牌在姜河面前晃着。 这正是凤凰令的本体! 相比起凤凰令的意,本体反而像木质的令牌,上面的图案已然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一团扭曲的火焰,边缘坑坑洼洼,饱经沧桑。 姜河眼神一动,大手却依旧自顾自的探索,浑不在意地道: “打住,我要它何用?还不是为了苏苏和你么。” “嗯~” 凤仪浅哼一声,羞恼地按住姜河褪着她裙角的手,她一双葱白的嫩腿几乎暴露在空气中,只剩下最后的防线。 “你可真是个变态!这么不要脸吗!我可是苏苏的姐姐诶!” “食色,性也。况且我至今也未曾有过道侣,全修真界,就没我这样守男德的筑基修士了哦?” 姜河故作好色的样子道。 不过,或许也不是装的…… 饶是姜河在时刻提醒自己,凤仪就是一个混蛋,可他的呼吸也不自觉的沉重起来。 无论凤仪的内在本心如何,她的外在皮囊却毫无疑问的称得上极品。 尤其是嫩滑至极,白皙剔透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 “变态别!你想干什么,快放开……” 凤仪娇躯一震,那双手放弃了她的双腿。 转而顺着腰肢,直取敌军粮仓。 众所周知,粮草乃行军之要,一被擒获,便如同被敌人抓住了七寸。 “好小哦~不傀是同胞姐妹,连这里都和苏苏一样呢。” 粮仓不大,只需要五指之数的兵卒便可轻松拿下,其内的粮草还算充实,足够五指之数的兵卒撒野了,此次行军还算小有所得。 姜河摇头道,还是有些遗憾。 粮仓自然越大越好,这样才能装更多的粮食,能够喂饱后人,他无疑是喜欢大粮仓的。 “放开……” 凤仪琼鼻冒出一粒珍珠般的汗水,尤其在嗅到姜河身上的异香,身体更似有股股暖流四窜。 其实,也无所谓吧。 反正,什么事情都被他干过了…… 但,她不能对不起岺儿啊…… 姜河出乎意料,凤仪的反抗微乎其微。 白嫩的肌肤粉润潮湿,琥珀似的眸子水色迷离,嘴上还在嘟囔着: “你这个大混蛋……不给你凤凰令了!” 但身体却是欲拒还迎。 姜河挑了挑眉,内视之下顿时了然,丹田内的玄黄珠正在散着澹澹的微光,而凤仪无疑是玄黄珠的影响。 玄黄珠以上古真龙的龙珠祭炼而成,而上古真龙有着跨物种繁衍的强大生殖能力,因此,玄黄珠能极大辅助修士双修。 这并非是魅惑修士,只是在修士双修之时提供助力。 譬如就在玄黄珠上鸭坐的小粉蛇,就丝毫没有异样,只是焦急的“唔唔唔”叫着。 这意味着……凤仪是进入状态了啊,导致玄黄珠催动,令她沉浸其中。 没想到这家伙,也没表面上那么讨厌自己,心中竟然对自己还有一丝好感。 哼,真想知道等她清醒后会有什么反应。 姜河微微一笑,握着她白净的脚踝,自鞋袜开始,一件件脱落。 直到原本紧攥的裙摆和亵裤落到地面,冷风袭来,凤仪眼神稍微明亮了些,素手遮住,声音颤抖道: “不要——你这个坏狗狗!” 凤仪喘了喘气,有些迷茫。 她这是怎么了? 上身还是穿戴整齐,只是略有凌乱,可下身却不知不觉……凉透了。 姜河抓住她的小手,凤仪紧张地瞪大眼睛,近乎哀求道: “只有这里不可以……姜河我和你亲亲好不好?” 泪水在金发少女的眼眶中打着转,明明只是打算戏耍一下姜河,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怎么会不知不觉……被姜河脱了个一干二净? 好在,没有到最后一步。 她还是为岺儿守住了自己的清白! “不是早就看过了吗?还害羞什么?” 姜河强硬地箍住她纤细的手腕,少女奋力遮住的地方顿时被看得一干二净。 “可是……可是当初明明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只是被抱着便小,哪是这样光明正大的看啊…… 点点泪水撒到姜河的手臂上,这家伙竟然哭了? 姜河微微一怔,摸着她的脸颊温声道:“别哭。” 凤仪重重的吸了下鼻子,小手趁机重新挡住,咬着嘴唇不说话。 看着男人脸上的温柔,凤仪心中不知作何滋味,姜河对她还是挺好的嘛…… 然而男人下一句话,顿时让她瞳孔一缩: “那就像当初一样就好了。” “诶……?” 凤仪下意识地抓紧男人的肩膀,脸色发白。 那种酷刑般的疼痛,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姜河将娇小的金发少女重新抱起来,一步步走向树下。 “不要,别打我!” 凤仪拼命推着姜河的胸口,两只白嫩的脚丫不停的蹬着,想要逃跑。 然而她如今是一介凡人之躯,又怎么可能逃得了姜河魔爪。 这变态,是想将自己挂在树上,然后想像以前一样欺负吗? 不对……他现在明明很喜欢自己,怎么又开始欺负她了。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打我的仪儿呢?” 姜河不解地道,暗中冷笑。 要打也不是现在打…… “吸——” 凤仪再次吸了下鼻子,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般抓住姜河胳膊: “那你想要干什么?” “唔,摆出当初的姿势啊?不是你想回忆一下,我们初见的场景吗?” 姜河反问,将少女放到树下的石桌上。 少女娇嫩白皙的臀部肌肤,触碰到冰冷的石桌上,肌肉肉眼可见的缩了一下。 “当初……当初的姿势……” 凤仪眼神茫然,却是情不自禁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打她啊…… 姜河没有回答,握住她的两只小手分别放到她的脚踝上。 金发少女可怜兮兮的抓着自己的脚踝,死死并拢双腿,不解的扬起小脸望向男人。 姜河挑眉道:“愣着干嘛,不是仪儿想要当初那样吗?哦……难道是仪儿是想要像以前一样被鞭打吗?” “不……不是!” 凤仪身体一颤,原来是这样啊,那时他的确是扳开来的。 反正……反正早就被他看光光了,而且也没人知道。 这家伙,就这么喜欢她的身体吗? 金发少女羞愤的低下小脸,小手颤抖着,慢慢拉开脚踝,将紧闭的双腿打开。 石桌上,便出现了一个“m”。 “只是……赏赐给你看看的,你不要做其他事情!不然我就毁了凤凰令!啊……你干嘛?” 金发少女红着耳垂,小声威胁着,可话说到一半,便化为一声惊呼。 …… “呜呜呜。” 楚岺咬着手帕,眼泪如珍珠般颗颗掉落,而一双漂亮的桃眸,已经蒙上一层血色的纱雾。 她好想好想冲出去制止姜大人的暴行。 可是……楚家全家的性命还指望姜大人。 而自己和仪姐姐加起来都打不过姜大人。 碧发少女痛苦跪下,无声地伏地哭泣。 她好恨自己的懦弱,好恨自己的无能。 更恨,身体涌来的兴奋感。 记忆中那个拉着她的手,将她从魔道修士追杀中救出来的明媚少女,怎么会在露天石桌上主动分开双腿,肌肤粉红粉红,又是哭又是喘呢? “好难受。” 少女低声道,声音平静到波澜不惊。 “嗯……好难受。” 楚岺捂着泪流满脸的俏脸,喃喃道。 半响,悚然一惊,豁然扭头。 在她的身旁,竟然莫名出现了一个银发少女! 少女身形高挑,银发如瀑,绝美的容颜堪称她生平仅见。 恐怕,也只有善法圣子能可以相提并较。 最为妖异地便是银发少女的瞳孔,像是有血液涌动般赤红。 “哈……哈哈,没想到呢。” 白旻心捂住脸,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她思念了师尊一万万遍,觉得师尊现在正在为了她们出生入死,和月华殿斗,和青阳仙宗斗,和护山灵兽斗。 却,怎么也没想到,师尊现在便和发情的公狗一般,将一个娇小的女孩按在石桌之上。 想必,这段时间,师尊也是日日笙歌。 荒谬到……身体都亏空了!!? 亏空到她竟看不出师尊的元阳是否还在,想必,是没了吧。 师尊的元阳,没了……没了…… 师尊不干净了,就算割了重新长,也是不干净的。 银发少女攥紧剑柄,白净的手背青筋凸显,丝丝鲜血顺着手心流到剑刃之上。 “好疼,姜河别……”石桌上的金发少女还在低呼着。 而她敬爱的师尊,轻笑道:“真的疼吗?” 金发少女羞恼的沉默了下,娇斥道:“狗狗,一点都不乖!” “咕咚.” 楚岺吞了吞唾沫,只觉身侧的银发少女就像一大坨千载寒冰,身上不断散发极寒之气。 她忽然有些担忧姜河,虽然不知少女和姜河是什么关系,但看她现在的其实,想必关系不是很简单。 楚岺小心道:“其实嘛……其实姜大人也没做什么,他只是给……给仪姐姐挠挠痒?” “挠痒。” 银发少女此时终于瞥了楚岺一眼,陈述般的吐出着两个字,但却有着难言嘲弄和愤怒。 楚岺缩了缩脑袋,可为了楚家人,她不能让姜大人死! 她忍着自己的心酸,为姜河辩解道: “仪姐姐身体扭来扭去,一定是……一定是里面痒,所以,所以姜大人只是在帮仪姐姐挠痒痒。呜呜呜——” 说到后面,楚岺自己都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大颗大颗的泪水打在地面上。 她双手无力地撑着地,满头碧发垂落到地面,遮住了她痛不欲生的脸庞。 怎么可能是挠痒呢! “他要脱裤子了。”银发少女提醒道,依旧冷漠地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似乎无悲无喜。 楚岺心头一紧,抬头望去。 如她所言,姜大人正在解着腰带,而仪姐姐的嫩足,缓缓勾上他的腰间。 “呜哇——” 楚岺几乎喘不过去来,捂着抽疼的心脏,软软地靠在墙壁上,却还在咬牙为姜河解释着; “姜大人,只是手指太短,挠不了更里面的痒……” 银发少女闭上略显狭长的眼眸,翻腾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凭什么? 凭什么凤仪说师尊是她的狗? 凭什么师尊擅自和其他异性接触? 明明师尊是自己的掌中之物,是属于自己的玩具。 少女冰池般剔透的眼眸忽然掠过一点异彩。 就算是狗,也只能是我的狗。 …… 有些过火。 但姜河不准备停下。 虽然……有种背叛苏苏的罪恶感。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臭混蛋!”凤仪嘟着水润的唇瓣,迷糊地呢喃着。 姜河鼻尖凑到她冒着细密汗珠的脸颊旁,一股暗香扑面,和苏苏也是一般无二的体香。 此时这股香味也越发浓烈,勾起姜河心口的一股燥热。 玄黄珠有些雀跃,一直以来被索取的它,终于可以尝试阴阳互济,弥补自身了。 “之后凤凰传承,我会给你的。”姜河定了定神,诚恳道。 然而,金发少女只是燥热的扭了扭身子,嘟着小嘴迷蒙地望着他,也不知道听见还是没听见。 “嘤!” 小粉蛇越发焦急,坏了,她怎么感受到真龙的杀气,还是冲着仆人来的! 仆人到底在干什么啊? 怎么对其他的女人亲来亲去,明明是自己的仆人!! 可她现在也顾不上仆人背叛自己,抱着玄黄珠拼命的摇动着。 但仆人就是听不见她的警告。 完啦! 仆人……不会要死吧? 她瘪起小嘴,稍微踌躇了下,问向坏女人:“嘤嘤嘤!” “你要救他?” 坏女人渐渐苏醒,说话的风格也越来越贴近现世了。 小粉蛇知道,等坏女人彻底苏醒,自己便会被她取代。 眼神微微一黯,回道:“嘤!” “呵——” 坏女人饶有兴趣地笑了下,意味深长地道:“交易,需要付出代价哦。” 愚蠢的自己啊,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修者并无半点危险。 可是,她对欺骗“自己”毫无负担。 小粉蛇认真地点了点头。 虽然……仆人是挺坏的,但还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呢。 会给她按摩,给她洗澡澡,还会给她吃葫芦。 好像,从坏女人的记忆中可以看出,从一万年前到现在都没人对她这么好吧?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500点币! 明天再还一部分。 (本章完) 第275章 旻心,欺师灭祖(1) 第275章 旻心,欺师灭祖(1) 冥冥之中,姜河与玄黄珠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共鸣。 玄黄珠渐暗渐亮散发着澹澹光芒,让他体内的燥热化为平静的暖流,缓缓朝着身子的下方流动而去。 这是玄黄珠除了真灵气血之外的另一个神妙之处,阴阳合济! 林赤之所以是原文中唯一开后宫的主角,便是因为玄黄珠能够极大的促进修士的双修,互相反哺,甚至在长期阴阳合济之下,还能获得对方体质的部分能力! 姜河虽然知道这一点,奈何以往毫无用武之地。 因为和寻常女子双修,所得到的反哺少之又少,而且会多了很多不必要的羁绊。 之前有意和苏苏尝试,苏苏和徒弟对比,确实显得平平无奇。 可实际上,她也是凤族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尤其是体内的凤凰血脉浓度高,和她双修无疑会受益匪浅。 但苏苏虽不会提出反对,可姜河很容易便看出,这丫头一直在憧憬所谓的洞房烛夜,想在那时候再将自己交给他。 思虑再三,姜河就没对这丫头下手,反正他已经打算,再过一阵子就和苏苏正式结为道侣。 至于凤仪这家伙,姜河可不会考虑她的想法。 姜河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姜河……” 少女一袭金发如瀑般倾泻在石桌上,她的眼神迷离,小手依旧下意识地抗拒。 她咬着下唇,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抗拒与羞涩。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岺,现在还在殿内啊! 她怎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这与小岺仅隔一道殿门的庭院中,背叛了小岺! 自己只是想戏弄下姜河啊。 金发少女眼尾滑落两行清泪,滴打在石桌上。 “混蛋……呜~” 金发少女倔强地咬紧牙关,却藏不住喉咙中的声音。 不是我主动的! 是姜河使用了迷惑人心的秘法! 卑鄙小人…… 金发少女似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心底的愧疚和抗拒,就这样不经意散了一丝。 “以前,怎么没看出仪儿是这样的人啊?” 姜河反而后退一寸,让少女急得含着泪,屈辱地道: “是你这个小人!用秘法暗算我!” 这家伙,是真的会给自己找借口。 那么,就不要怪他了! 姜河勾起一抹狞笑,落在少女眼中,心尖乱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那强健的腰背,则如同一张绷紧至极的弓弦,蓄满了惊人的力量,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之势。 “骗……骗人吧?” 少女琥珀似的眸子,渐渐瞪大,迷离的瞳孔中,倒映出那蓄势待发的身躯。 潜在的丝丝残虐,也在这一刻激活。 姜河语气兴奋,俯近少女晶莹小巧的耳垂,轻声道: “你叫得再大声也没用哦?小心,你的仪儿知道了。” “混蛋……” 少女瞳孔颤抖着,只见男人气血蒸腾,这家伙……这家伙竟然为了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用了体修的手段鼓足气血力道!. “仪姐姐!” 楚岺攥紧手心,本是深情注视少女的目光,忍不住撇了撇,瞄向男人健壮的身躯。 这不就是……她已经想过的,站起来蹬吗? 好可怕…… 仪姐姐绝对受不了的! 楚岺提着裙摆,踉跄着站起来,一咬牙,就打算不顾一切地阻止姜河。 可她的步伐还没走几步,身侧的银发少女,就先一刻出了手。 说时迟那时快。 只闻“苍啷”一声清脆,银发少女腰间长剑骤然出鞘,犹如一抹凄冷清辉,划破长空,化作一道精妙绝伦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悬停住。 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将其彻底阻绝。 只差一丝丝丝,便将能削去。 “什么人!” 姜河背后冷汗嗖嗖直下,凭借着体修对肉体的微妙掌控,硬生生在那冷寒的剑刃前悬崖勒马。 就连红甲将军,都吓到快要畏缩。 “姜河,你不乖了——”熟悉的声音轻轻呢喃着,似寒山上雪莲的一缕幽香,缠上姜河的心脏。 “砰!砰!” 姜河能听见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声,他缓缓扭头。 落入眼帘的,竟是自己的二徒弟白旻心! 这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银发少女唇角勾起的笑意,不似曾经那般天真无邪,活力满满,而是噙着一缕嘲弄的恶意。 瞳孔有着近乎妖异的赤红。 旻心,进入赤瞳状态了! 每次旻心一旦赤瞳,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而且,这次的赤瞳状态,是姜河前所未见的! 最初的时候,旻心赤瞳状态往往伴随着金瞳状态,两者几乎一同出现,或是冷漠无情,或是残忍暴虐,虽然会因为混乱而极大影响实力,但两者反而达到微妙的统一。 可是随着白旻心修为的进步,她的力量便不再混乱,只有破禁时会同时出现这两种状态。 而上一次旻心活撕自己肉时,瞳孔都没今日红的纯粹…… “旻心……你,你怎么来了?” 姜河老脸一红,瞄了瞄自己袒露的身子,这下子,身为师父的尊严荡然无存了…… “不想我来?难怪你再三强调,让我们不要进入苍梧界,原来,是因为要做坏事啊~” 银发少女皓腕赛雪,微微一翻,上次撕腰子,这次不会撕它吧? “旻心,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姜河急了,就算能重生,但切了就不是原装的了! 但是旻心怎么会在苍梧界! 苏苏和衿儿她们呢? 旻心再怎么想自己,也不可能抛下她们自己一个人进入苍梧界。 “哦?那你能不能好好解释下现在呢,你说过永远都不会骗我,那就不要说谎哦?” 银发少女漫不经心地转着剑刃,锋锐的剑气,让凤仪颤抖。 “!!” 凤仪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这……” 姜河怎么能解释? 他就是明明白白地要骑凤仪啊。 他身为师父,找个女人,本来不关徒弟的事。 可是……这个徒弟想要欺师灭祖啊。 “我是你师父!旻心,你还记得,你要当个乖乖徒弟吗……怎么现在连师父这种事情,都要管了?” 姜河硬着头皮,将语气变得生硬了些。 “可是,我不想乖了。” 银发少女瞳孔中的赤色涌动着,她觉得平时的自己太蠢了。 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感受? 只要将师尊,摁下去不就好了吗? 明明就是他欠她的啊……无论是以前,还是那四年。 师尊的命,早就是自己的了。 “既然不乖了,做点过分的事情,那也没问题吧?” 银发少女轻声呢喃,剑尖悬着,微微转悠, “我的师尊,是一定不会……红杏出墙的,那就只能是她勾引我的师尊,还是将这罪孽之源除去吧。” “呜呜呜——是臭混蛋强迫我的!” 凤仪小脸煞白煞白的,毫不犹疑地甩锅给了姜河。 “强迫?” 银发少女用剑身沾了沾水,在凤仪的苍白小脸上擦着,她声音发冷, “我的师尊是好人,怎么可能强迫别人!” “噌!” 长剑一转,斩向凤仪的脖颈。 吾命休矣! 姜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凤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住手!” 姜河有些生气了,一把攥住银发少女的手腕, “旻心,你怎么能如此随意杀人?” 姜河不是圣母,但问题在于他不能容忍只是因为要和自己发生关系,旻心便会动手杀了对方。 “她是你的女人?你不是她的狗吗?刚刚,这恶心的家伙,可是一口一个狗狗。” 银发少女毫不示弱的眯起眼睛,冷声道。 真是冤枉啊…… 凤仪心有余悸地睁开双眸,瑟瑟发抖地望着争论的二人。 她悔不当初,那只是她随口气气姜河而已,姜河怎么可能是她的狗,而且自己也没那种奇奇怪怪的爱好。 不过!姜河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怎么会是他的女人!分明是仇人才对! 金发少女心情复杂。 “怎么?你连师父的床底之事都要管了不成?”姜河攥紧银发少女的手腕。 “我就要杀了她,那你要杀了我吗?”少女声音依旧冷漠,但却带着一丝丝颤抖,眼神中,似乎带着些委屈。 姜河几乎从未凶过白旻心,哪怕是那次她亲手撕下姜河的肉,姜河都只是温柔地亲着她的脸颊。 姜河稍微平静了下,对着凤仪使了个眼色。 凤仪抿了抿唇,将掉在脚踝上的小裤缓缓勾上,慢慢地从石桌上蹭了下去。 而此时白旻心也无瑕顾及凤仪,只是自顾自地望着姜河。 “走吧,我们进去说。” 姜河放缓手上的力道,语气温和地道。 现在楚岺和凤仪都还在这,他担心之后会出什么差错,导致波及到这二人。 少女垂了垂眼眸,看着那依旧昂扬的将军。 的确,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制止师父的私事。 可是此时的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自己就是任性,那又怎样? 少女似乎是想到某种令人兴奋至极的事情,呼吸缓缓沉重。 但姜河此时正焦头烂额之际,哪里能顾得上这些? 见旻心似乎终于肯听话了,稍微松了口气,牵着少女的手腕,进入大殿之内。 像以前一样……亲亲脸蛋,旻心就会恢复吧? 可是,那时候的旻心只是被亲亲脸都会羞涩到恢复正常,可现在的旻心好像……好像已经做过不知多少羞耻的事情了,还是以前那个亲亲都会羞涩的小旻心吗? 姜河心中很没底。 凤仪心中也很没底,她刚刚回到殿内,将自己凌乱的衣裳整理好后,就见碧发少女通红着眼睛坐在大厅内。 “小岺,怎么了?”凤仪不自在地低着脑袋,心中,有难言的负罪之感。 “呜,刚刚有只毒蚊飞到眼睛里去了。” 楚岺揉着眼睛,哽咽出声, “仪姐姐,你刚刚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什么都没干!” 凤仪语调不小心提高了些,随后回过神来,小心地解释着, “刚刚只是和姜河商量了些凤凰传承的事情。哦对了,小岺,我们先走吧,姜河的徒弟来找他了。哼哼,我看姜河要有麻烦咯!这家伙……活该!” 楚岺眸光复杂,讷讷地点了点脑袋。 感谢“书意大利炮”打赏的233点币! 感谢“地三鲜不要茄子”打赏的200点币! 感谢“狱卒”打赏的100点币! orz 道歉!今天没还,实在做不到 (本章完) 第276章 旻心,欺师灭祖(2) 第276章 旻心,欺师灭祖(2) 各怀心思的两个少女,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会。 “小……小岺,今天怎么不像以前一样叽叽喳喳的说话了?让我都有些陌生了呢。” 金发少女脚尖磨了磨地面,看向楚岺憔悴的侧颜,依稀还能看见眼白中泛起的血丝。 难道,小岺看见了刚才一幕?! 凤仪的心脏顿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几乎难以呼吸。 “仪姐姐不知道吗?” 楚岺扭过脸,眼神复杂地看向凤仪。 “哈……哈哈,我又不是小岺肚子里的蛔虫。” 凤仪笑容勉强,她一向很擅长伪装自己的神情,可在这个碧发少女面前,她却很难戴上那层面具。 楚岺的话,让凤仪的心一寸寸往下沉。 “楚家如今身处绝境,我实在是没有说话的心情了。” 碧发少女垂在衣袖中的手心,悄然溢出丝丝鲜血,晶莹的指甲嵌入血肉,她按住心中的屈辱,忍声道, “我方才在殿内一直在想着真人的事情呢,姜大人说要帮真人寻找救命灵药,也不知道这灵药在哪,要是真人羽化,楚家更是雪上加霜……” 她固然很想逼问仪姐姐,为何……为何刚刚就和一个标子一样,那么主动的挺起臀儿。 可是,楚岺也看得真切,仪姐姐虽然身体是主动的,可仪姐姐表达过反对的态度。 虽然心中有气,可楚岺也愿意原谅仪姐姐。 一切,都是姜大人的错…… 可是,为了楚家,她绝不能惹怒姜大人。 更不能让仪姐姐知道她发现了,否则……仪姐姐一定会很自责难受的。 为了楚家,为了仪姐姐,无论再怎么难受,她也只能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呼!放心吧!要是姜河那个混蛋违诺,我会帮你好好教训那家伙的!” 凤仪如释重负,岺儿一直很容易感情行事,也很任性,要是岺儿真知道了,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当即摩拳擦掌,一副要为楚岺撑腰的神态。 可落在楚岺眼中,却让她心中不由得悲哀。 就在刚刚,楚岺还亲眼看见凤仪被姜河抓住小腿锁在肩上…… 忽而,楚岺没头没脑地问: “仪姐姐,一直很讨厌男人吧。” “嗯!我只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岺!” 凤仪迟疑了下,点头道。 “那你怎么看姜大人的呢?” “更是讨厌中的讨厌!”凤仪不假思索地哼道。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诶……?” 碧发少女的声音有些阴沉,让凤仪莫名惊诧了会,她回过神来,声音急切, “我怎么会骗小岺呢!安啦安啦,骗谁都不会骗小岺!” 楚岺破涕为笑,脸上笼罩的阴森暗沉消弭无形,她眼睛笑出泪来: “哈哈,仪姐姐竟然还被我吓到了!以前仪姐姐总是喜欢做恶作剧吓我,这下总算是被我吓到了。” “可恶!” 两个少女顿时打闹一团,欢声笑语,似乎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一般。 然而,再怎么纯洁无瑕的感情,只要有一丝丝变了味,那便称不上纯洁了…… “姜大人呢?怎么不见姜大人出来?” 还在门口侍立的叶巧,有些困惑地问道。 奇怪,姜大人来找她们,结果她们出来了,姜大人还在里面。 楚岺在凤仪身后缩了缩身子,对这名善法殿的弟子还是有些畏惧。 凤仪回头望了宫殿一眼,撇嘴道: “姜河的徒弟过来找他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你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才怪! 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他的二徒弟吃醋,正在冲着姜河发火呢. 她怎么可能会让叶巧打断这场好戏,她巴不得看到姜河受折磨。 念及白旻心的容貌,凤仪垂了垂眸光。 如果姜河真是个色魔加变态,怎么可能不会对自己的徒弟下手? 可他,竟然真的没破了徒弟的身子。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家伙……对自己不是因为好色,而是因为真的喜欢呢…… “姜大人的徒弟么。” 叶巧苦恼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释然。 “嗯?你找他干嘛?” 凤仪看叶巧的表情不对劲,有些好奇地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圣子忽然心神不宁,特意派弟子传讯,问我姜大人的现状如何。既然是和徒弟在一起,那便无大碍了。” 叶巧并未隐瞒,如实相告。 好耶! 看来姜河真的要倒霉了! 金发少女眉眼弯弯,大感解气,谁让这家伙刚刚把自己按在石桌之上……折磨自己。 要进不进的,就是为了看她的丑态! 他一定用了迷惑心神的术法,否则自己才不会那样! “可是姜大人的徒弟好像……”楚岺欲言又止。 凤仪连忙打断,故作老成地道: “啊呀,人家师徒之间能有什么大的矛盾?别人的家事,我们还是不要过多掺和了。” “也是……” 楚岺迟疑的点了点头,哪怕那个少女再怎么可怕,但她和姜河也终归是师徒一场吧? 总不可能欺师灭祖吧? 看姜河和她的关系,好像还是挺不错的。 …… 当两个少女离去之后,此地便只剩下姜河和他几乎失去理智的二徒弟白旻心。 见她们离去,姜河安了安心,继续带着银发少女朝着殿内走去。 “嗯?” 他还没牵旻心的手腕多久,银发少女忽而主动地抓住了他的手。 少女的手纤细白嫩,指肚带着丝丝寒气,将他的手攥着,反客为主地拉着他走进殿内。 磅礴的力道袭来,姜河几乎一个趔趄。 “诶,旻心,慢一点。” 姜河吃惊,旻心的气力远胜曾经,饶是他玉骨境在苍梧界突破过,此时竟然都被少女轻而易举的锁住手,近乎是硬抓着拖入殿内。 “明明这么弱小,为什么……你胆子却这么大呢?” 银发少女口出狂言,姜河再次感觉师道尊严不在。 这小丫头片子,真以为眼睛红了自己就没办法了吗! 姜河咳了咳:“旻心,你也长大了,不该将对师父的感情和男女之情混淆!那以后师父找道侣,你还不得杀了师父啊?” “砰!” 殿门被少女重重一脚踢上,两扇玄铁所铸的门扉不堪重负,哀鸣出声,缓缓地关上。 将殿外最后一丝光明都彻底遮挡住。 大殿内,顿时昏暗一片,看不清少女的神情,但姜河能清楚地看见少女眼眸中两点赤焰正在微微摇曳:“你要找道侣?” “咕咚。” 姜河没出息地吞了口唾沫,讪笑道, “要是找了,你不会还真想杀了自己师父吧?” 少女不言,唯有明灭不定的赤炎紧盯着他,让姜河汗流浃背。 银白的发丝在昏暗的光线散着幽光,少女线条柔润的唇瓣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嘲弄,似乎在享受姜河的挣扎。 和这种状态的旻心,根本讲不了道理! 姜河咬了咬牙,想将银发少女拉入自己的怀抱,可少女的身形却纹丝不动,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让姜河心中升起一丝挫败,旻心,不知不觉,实力竟然已经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强大。 呵…… 少女望向姜河拉着她的手,唇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 明明,师尊就是自己砧板上的肉呢,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他怎么可能还是那副令人烦躁的慈师形象! 要是还反抗,那便钉在板车之上,再像昔日一般,无时无刻地陪伴师尊就好了。 可是……她不想让师尊难受。 银发少女之所以沉默,便是心底似乎有另外一种声音在抗拒着自己的行动。 嗯??? 少女身子一软,情不自禁地低哼一声,轻而易举地便被姜河拉入怀抱。 而她晶莹的耳垂,此刻已经落入姜河的手中,轻轻揉捏。 “别——” 和凤仪一样求饶了呢。 但奇怪的是,分明旻心只是轻轻的呢喃了一声,但带来的刺激,却远比凤仪的哭泣还要心神颤栗。 姜河狠下心来,继续玩弄着徒弟可爱的耳垂。 再怎么可怕的徒弟,她的耳朵都是软的! 他很早就知道旻心的身体极为敏感,从耳垂到嫩足,都被他亲手验证过这一点。 只要让旻心身子也软下来,一切都好说了吧! 姜河将少女柔和的揽住,她的身体强悍归强悍,可却不像姜河一样有着强硬的肌肉,反而肌体柔软,身材纤细。 任谁也想不到,这看似柔软的身体,却暗藏着骇人的力量。 他嗅着少女身上莫名的香,本就燥热的身体,此时更是隐隐有些脱离控制的趋势。 可这是自己的徒弟!! 姜河强行让激烈运转的玄黄珠平静下来,或捻或揉着搓着她的耳垂。 冰冷冷的耳垂,都被搓着有些发热。 “师尊,快放手……”。 这还是旻心在今天,第一次喊师尊呢。 在之前,她在和自己对话时,都只是称呼为“你”。 姜河松了口气,这是不是意味着旻心要恢复正常了? 念此,望向银发少女依旧染着赤色的瞳孔,姜河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缓缓凑近臭丫头的脸蛋。 许久未亲过这个臭丫头了。 望着她那张清冷绝美的侧脸,依旧是有些许心动。 这丫头,分明性子是活泼而又明朗,可偏偏却生的一副冰山美人的容貌。 他忍着心中的杂念,轻车熟路地亲了下旻心的小脸,唇瓣之上,依旧是熟悉的触感。 只是以前亲的时候,旻心都会羞涩到小脸发着热,可这次却……还是冰凉冰凉的。 “这样下去会……” 少女按住姜河的肩膀,艰难地道。瞳孔中的赤炎此刻已经明灭不定,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 “哼,这样下去你就不能欺师灭祖了吧?” 姜河望着那黯淡的赤焰,没好气地道,更是报复性地亲吻着她透着刺骨寒意的眉心。 少女的眼眸有些颤抖,在他逐渐的靠近中,死死的闭上。 臭丫头,真是又菜又好涩。 姜河满意的点了点头,旻心最后的挣扎,也在这一吻下消失。 就连挡着姜河肩膀的小手,缓缓的缠上姜河的脖颈。 “师父还治不了你这个臭丫头。” 姜河搂着少女纤弱的腰肢,颇有些自得地道。 这臭丫头又和以前一样,害羞到将小脸埋在姜河的心口之上。 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但姜河已经能想象出她紧张羞涩的小脸蛋了。 哼哼,哪怕旻心再怎么可怕,亲亲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可比衿儿要省心的多。 不过,先前这臭丫头可真是过分啊! 一点都没把他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姜河生气了,将怀中柔软的少女翻腾了下身子,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 而少女既不说话,也不反对地仍由他摆弄。 “本来旻心长大了,师父不该这么打旻心。可是你这臭丫头,今天太过分了。竟然还把师父当成猎物戏耍!” 姜河牙痒痒,这丫头之前戏谑地含笑盯着他,几乎让自己背襟都湿透了。 现在想想,原文中的白旻心,不正是这样喜欢戏耍猎物?和太真天的人一个德行! 现在更是把自己当成猎物,还想将和他有关系的女人都杀了。 那苏苏怎么办? 要是日后在他不经意间,苏苏因此出了意外…… 姜河几乎不敢想象那一幕。 “啪!” 姜河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银发少女挺翘的屁股上, “臭丫头,还跟师父装高冷?说话!” 这一掌力道很大,毕竟旻心的肉体强悍,不需要像对待衿儿般小心翼翼。 打的少女纤薄背上的银发都为之一荡。 “……” 少女食指温柔地在姜河大腿上画着圈圈,但依旧沉默不言。 “好你个白旻心,还学会对师父用冷暴力了?” 姜河有些好笑,这丫头一贯喜欢在这个时候装模做样。 就如同上次赤瞳状态时,明明瞳孔都恢复以往的清澈,可这丫头硬是一边红着小脸,一边故作高冷的装着,想继续骗着他的亲亲。 姜河抚摸着少女柔顺的银发,叹气道: “反正……反正在师父眼里,你们都是没长大的孩子,亲亲也无所谓的哦?” “嗤—” 趴在他腿上的少女,似乎隐隐间憋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死丫头!! 他就知道,自己这么一说,旻心开心到就装不下去了。 感谢“tracey”打赏的2000点币! 感谢“了尤未了、、、、”打赏的1070点币! 感谢“鲸落万物生”打赏的100点币! 其实今天码了五千,本来是打算六千还一更,但看了下时间感觉来不及了 (本章完) 第277章 旻心,欺师灭祖(3)(6k补35) 第277章 旻心,欺师灭祖(3)(6k补35) 姜河手又痒了。 死丫头,都露馅了,还跟他装深沉,装魔头呢? 真以为自己会发现不了吗!! 他轻轻的拍了下银发少女娇小圆润的臀部: “还给师父装呢?我还不懂你这臭丫头的性子?赶紧起来和为师说说来龙去脉,苏苏和衿儿呢?她们不会也来了吧。” “你……是不是很喜欢那里啊?”银发少女声调微微拉长,有些戏谑,她主动的挺了挺腰肢。 本是虚拍的姜河,手心顿时感受到充盈的少女青春气息。 确实……有点想捏捏。 白旻心久久沉默下的第一句话,就让姜河险些绷不住了。 “胡说!” 虽然肉乎乎的,软弹弹的,香喷喷……呸呸,谁会对徒弟那里感兴趣啊。 姜河莫名心虚,大声反驳,触电般的收回手。 银发少女不置可否,手指继续抚摸着他的大腿,忽然又道: “为什么要亲我啊?口口声声说着师父,却总是亲自己的徒弟,还对徒弟的脚感兴趣……嗯,睡一晚上都不忘抓在手中呢,” 姜河老脸一红,臭丫头今天的攻击性怎么这么强? 他对白旻心的话还记忆犹新,那时候他们还在东行的路上,在那个简陋的小车里,晚上姜河都是握着小旻心的嫩足入睡。 可是,那时候旻心身体有恙,一直发寒,自己只是为了给她暖脚! “那时候不是你脚冷吗!臭丫头……”姜河反驳。 “可是,石更了诶……醒来的时候,旻心的脚丫在哪,你不知道吗……” 银发少女拉长声调,有些玩味地道,“那时候我的状态,还是小旻心呢~好变态。” “我……睡着的时候,为师也没注意。” 姜河不好意思的别过眼神,他真不是故意的,至于石更,他身为年富力强的男人,早上起来有这种反应很正常。 他怎么可能对小旻心有反应! 不过,姜河没想到,旻心那时候就醒了,他还以为臭丫头还是睡得死死的。 难怪……醒来的时候小旻心的脸蛋总是红红的,这丫头竟然是装睡。 “亲的时候,总不是没注意吧?”银发少女咄咄逼人。 但姜河理直气壮:“我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这丫头每次红眼睛,师父只能捏捏亲亲了,不然怎么办。” 谁让这丫头这么喜欢瑟瑟呢,又这么不堪一击呢,只要他略施手段,旻心就羞到被打回原形了。 姜河叹气,心情也有点复杂。 因为,这正是代表着旻心对他的喜欢已经超乎寻常,就连或暴虐或无情的状态,都会被这些微不足道的肢体接触打破,而旻心也会异于寻常的敏感。 “可是很脏诶。” 少女嫌弃的声音如一桶冷水浇到姜河头上。 “呃……啊?” 姜河措手不及,颇有些手足无措。 自己的想法,只是自以为是? 还是说,旻心的确不像以前那样超乎寻常的喜欢自己了…… “你,这是伤心了?” 银发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脑袋顶在他的下巴处,声音带着些许苦恼。 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话语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少女温热的口息洒在姜河的脖颈上阵阵发痒,她的唇瓣几乎要贴在姜河脖子上: “怎么会有师父,会因为徒弟嫌弃她的亲亲就难受啊?” “我怎么可能会难受!” 姜河深呼一口气,恨恨地用下巴戳了下死丫头的脑壳。 旻心,果然长大了啊……不再像以前一样天真懵懂,天天想着师父的亲亲,还会因为没有亲亲而生着气。 姜河心情确实有点低落,可他认为是人之常情。 这种低落就像是妹妹长大嫌弃哥哥,女儿长大嫌弃父亲,被嫌弃二者心中的那种低落。 但姜河不想在这死丫头面前承认,这丫头可真是有出息了,姜河竟然有一种被她拿捏的感觉。 “真的……不难受?” 死丫头停止用脑袋磨蹭着他的下巴,听不出感情地问道。 她扬起小脸,姜河终于看清她现在的神态。 沉寂昏暗的大殿内黯淡无华,唯有少女银发的发丝有着令人眼前一亮的颜色,似乎在散着淡淡的光芒。 只是现在,这片黑白的世界忽然横冲撞进一抹生动鲜活的色彩。 那是少女露出的完美无瑕的脸,而在大殿内冰冷的残光中,他看见了一双动人心魄的的眼睛,这双眼睛点着赤色瞳孔,美的很妖异,让姜河没由来的胆怯。 “旻心?” 姜河心头一震,旻心,竟然一直都还是赤瞳状态! 怎么可能……明明方才他还亲眼看到旻心瞳孔中的赤色一直摇曳不定,濒临熄灭。 而且这种状态的白旻心可谓是唯我独尊,就连师父都不放在眼里。 可她刚刚还乖巧得被他按在腿上打着屁屁…… “很惊讶吗?” 银发少女轻声笑着,侵略性地再次揽住他的脖子,小脸逼近,让两人鼻尖相触。 姜河现在才恍若惊觉,倘若亲亲对旻心再无作用,那就只能等待旻心自行恢复,可在此期间,他又该如何制服赤瞳状态下的白旻心? “旻心,你先……” 两人相距极近,几乎都快要贴上来了。 姜河才说出四个字,白旻心左手就捧起了姜河的脸颊,再次凑近,将他的嘴唇含入自己的嘴里吮吸和舔舐着。 “!” 姜河措手不及,根本没反应过来。 直到唇瓣上有着软软的触觉,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就这样和旻心第一次……接吻? “师尊——” 少女吐出一口气,终于舍得喊他一声师尊。 瞳孔中的赤色沉起沉浮,压抑着翻腾的爱恋。 她舍不得浪费一分时间,再一次含了上去。 “唔!” 姜河惊地站起来,然而少女不依不舍,继续死死缠着他的脖颈。 他第一次感受到真龙之躯的力量,被少女压迫的寸寸后退,直到小腿撞到床脚。 身后是一张宽大的床铺,上面铺着柔软洁白的床单,床单角落,绣着一只小小的凤凰。 而在床脚处,原来的床单已经被人丢在地上,皱巴巴的卷成一团。 可惜姜河背对大床,没看见床单角落上的凤凰。 若他看见床单上的凤凰标志,他便会知道这个床单来自凤族,也就是说是来自凤苏苏,由白旻心带到苍梧界中。 就在刚刚,不知何时被白旻心铺在这里。 银发少女无视他的抗拒,若获重宝般含吮着。 恍惚间,姜河想起曾经面临无涯门和林赤双重威胁的午后,他带着白旻心拜访完汤格,在东坊市身心俱疲地走着。 路上,他掏出铜钱,在街边的小贩手中买了一根葫芦,一边吃着一边晃着。 而他身后那个咬着下嘴唇,满脸戒备的银发小女孩,目光情不自禁地盯着那晃荡的葫芦,嘴里咽着唾沫。 小女孩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那吞咽口水的声音却被姜河听的一清二楚,让他暗自发笑。 嗯——无论白旻心未来再怎么可怕,现在终究只是一个挨饿的寻常小女孩。 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的照顾这三个孩子。 这是姜河当时的心中想法,他再次变出另外一个葫芦,含笑地看着小女孩忍不住伸手接过,心中满是欣慰。 那时候的银发小女孩,正是这么的……小心翼翼而又满怀热切的尝试着去舔舐品尝。 然而下一刻,银发小女孩却忽然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姜河现在也如白旻心那时一般,胃部有些痉挛的恶心,他下意识双手推搡银发少女的双肩。 白旻心眼眸微睁,赤血般的瞳孔掠过一抹不悦。 她因为姜河这个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他的脑袋,撕咬住他的嘴唇,满满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着。 昏暗的殿内,纤弱少女倒反天罡,按住姜河这个健硕男人的脑袋索吻,两人似情人又似仇人,似亲吻又似撕咬。 扑通—— 银发少女瞳孔中闪烁着疯狂和冰冷,似乎完全不在意男人的伤势一般,可她胸腔中的心跳却快要跳了出来。 而姜河能感受到他的唇缝之中,温软湿滑,似泥鳅一般锲而不舍地想要钻进去。 “砰!” 床铺不堪重负被压的吱呀作响。 姜河被少女重重按倒在床上,银发少女不管不顾,双膝跪在他的腰侧,袭银发垂下,挠着姜河的脸庞,两只手温柔而又不容拒绝地捧着他的脸颊,继续含着他的唇瓣。 越来越多的回忆不断钻入姜河脑袋,姜河头疼欲裂,以往老姜河那些隔了一层雾的记忆在此时隔阂荡然无存,好像和他合二为一了一般。 尤其是关于身上这个少女的回忆,变得清晰而分明,从一个小不点,渐渐长成一个大姑娘。 他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残虐。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着:“姜河,现在的你真没用啊,竟然被以前的玩物强迫。” 不!旻心才不是玩物,是他想要照顾一辈子的徒弟…… 但,绝不能是现在这样的“照顾”! 或许是银发少女松了力道,或许是姜河身体中油然而生了一股力量,他强硬地将少女肩头推开。 “旻心,快住手。”姜河喘息着,唇瓣几乎被少女吸肿。 他按住心头的悸动,正视自己的二徒弟。 映入眼中的,是徒弟浮着泪的颤抖双眸,那看似凛然而又妖异的赤瞳凤眸却带着丝丝的委屈: “怎么?是师父就不行了吗?凭什么?” 的确,虽然师徒的关系会引来非议,可在修真界中还是不乏有师徒结成道侣,尤其是在魔道之中,收徒只为充当鼎炉的修士都大有人在。 但姜河归根到底是来自蓝星,让他对从小养大的徒弟下手,心里终究有着抗拒。 况且,最重要的是他对三个徒弟犯的罪孽罄竹难书,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将她吃干抹净? 正是因为姜河对旻心是同样的喜欢,才对二人之间的关系小心谨慎。 “就凭我不愿意。” 姜河冷声道,大手锁住少女的香肩, “白旻心,你现在是真有出息了!之前,是谁说会当个乖徒弟的?你这就是这样当乖徒弟的?” “那我不乖,你又能怎么样?而且……而且是你不乖!” 银发少女忽然像小孩子一般生着气,别扭地顶着嘴。 姜河都不想吐槽了,他找女人,徒弟凭什么说自己不乖啊? 银发少女不甘心的挣扎了一下,发现除非扭断姜河的手臂,否则很难挣脱开来。 她舔了舔唇瓣,上面还有师尊残留的味道。 “是旻心错了,师尊——旻心肩膀好疼” 银发少女忽然吃疼的皱起眉心,她眼中掠过一抹痛色,可怜兮兮地扑簌簌掉着眼泪, “师尊知道旻心和师尊一样怕疼,能不能轻一点……” 姜河哪里会信她的鬼话,纵然见旻心疼痛的样子很是心疼,可这丫头还是赤瞳状态! 况且她之前都是口口声声称“你”,现在忽然喊师尊,一定是别有所图! 姜河现在很后悔,他明白旻心被亲脸时为什么忽然说“师尊不要”了。 想来那时候旻心知道她会失控,才会出言抗拒,可自己却以为是旻心恢复的征兆。 姜河摇了摇头:“等你恢复正常,师父会给你疗伤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悄然搭在白旻心的经脉之上,缓缓渡入神识探查着。 要是无法劝说白旻心,他也只好用其他手段了。 “嗯?” 姜河皱眉,他的神识落入白旻心的体内,便如泥牛入海,寸步不得进,。 这死丫头,竟然已经在防着他! “不乖的,就是师尊才对。我本来不想的……” 这彻底激怒了银发少女,她收起伪装,察觉到姜河的小动作,顿时咬牙切齿道。 “嘎吱!” 姜河痛哼一声,他的一条胳膊竟然被白旻心硬生生的扳断,无力的耸拉下去,森冷的骨骼穿破皮肉,溅射满了少女无瑕的面容。 少女兴奋的舔了舔唇瓣别的鲜血: “只要将师尊四肢都扳断,钉在车上,师尊,一辈子都逃不了,也反抗不了的吧?” 她越想越兴奋,都顾不上亲吻。 “嘎吱”一声,便将姜河另一条胳膊也扳断。 其实,若姜河动用玄黄珠其内的楚昭明精血殊死一搏,是绝对不会如此轻而易举被白旻心残虐。 可是——他怎么舍得和自己的徒弟殊死一搏! “放心。师尊,旻心会留下你的第五肢的,之后会生一堆孩子一起陪师尊哦~” 银发少女的声音兴奋到颤抖,她自上而下舔过姜河的脸庞, “以前,还不想给师尊生女儿……可是,师尊竟然连师徒这种的名分都这么在意,旻心好生气,想和师尊生小女孩……然后用师尊最恐惧的方式,惩罚师尊呢。这是对师尊不听话的惩罚哦~谁让师尊不听话,不关旻心的事情。” “你——” 姜河眼神恍惚了一瞬,几乎不敢置信这样的话是白旻心说出的。 她口内的惩罚,姜河自然能够猜出来。 一想到自己被旻心钉在板车上生小女孩,之后更是被她用小女孩惩罚自己,一股子恶寒顿时从姜河心底袭来。 “你这种人,本就是取死有道,奈何她……非得救你。” 忽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中响起。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却透着一种说不清的平静和懒散,好似久经岁月,看破红尘。 这是……? 姜河对这个声音陌生至极,不,也不能说完全陌生,有着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可任凭姜河怎么想,也难以想到这熟悉的来源。 女人没有管他的反应,自顾自地道: “我虽擅蛊惑怪异之事,但万法同源,亦能使人迷途知返,唤醒本心。这少女身为真龙一族,却因诅咒而身陷迷沼,我不能解除她的诅咒,但可唤醒她。” 她有些解气,本来还想继续看下这场好戏,但小粉蛇哭得泪眼汪汪,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出手。 看到姜河被扯断双臂已经差不多了,勉强报了让自己……蛇吞他万分之一的罪孽,再这么下去可能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住这位真龙。 嗯,唤醒少女本心也就差不多了吧?女人暗自寻思着。 “你是何人?” 姜河尝试用心声和她交流着,因为他发现白旻心完全没有察觉到女人的声音,扯下他的双臂后,就兴奋地舔舐着他的唇瓣,说不定这是某种他心通的法术? “反正不会害你,对我而言不过随手之事,可对她而言,却……”果然,女人听见了他的疑问,叹了口气。 “她又是谁?”姜河更是迷惑,对这个神秘的女人暗自心生警惕。 女人若有肉体,脸上必然一黑。 她怎么可能说自己就是蛇吞姜河的小粉蛇啊。 女人强忍拍死姜河的冲动,沉默下来,自顾自开始着手唤醒白旻心。 有些手生,差不多有上万年没有施展过法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而姜河还不知道这个看似神秘强大的女人其实有一点不靠谱,还在半是期待半是警惕着女人的施法。 忽然,银发少女忽然伸手攥了一下姜河血肉模糊的胳膊。 “嗯!” 女人的莫名出现,让姜河分了心,不小心痛哼一声,露出破绽。 银发少女久攻不下的唇瓣终于不小心分开一条缝,白旻心欣喜若狂,乘虚而入。 那一条粉蛇,滑不溜地就钻了进去。 “唔~” 银发少女颤栗地闭上的眼睛,开始寸寸攫取着。 很甘甜,这是姜河的第一反应。 随后他几乎有些恍惚,他竟然真的和旻心亲上了? 那条柔软滑腻的龙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一点。 “哼~” 银发少女忽然地不屑张开双眸,喉咙里浅浅的哼了几声。 嘴那么硬,可是到了现在,不是还会主动吗? 再怎么嘴硬的师尊,嘴都是甜甜的呢~ 果然,你只会记得疼痛。 她忽然有些心疼,怔怔抚摸着姜河胳膊上的森森玉骨,就像那刺目的骨刺现在正扎在她的心头一般。 自己……这是怎么了? 最初,不是只是想和师尊生米煮成熟饭么? 嗯? 白旻心发觉手上阵阵发热,身下男人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血肉,转瞬之间,就恢复如初。 下一刻,这条健全的胳膊就用力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姜河眼中泛着她的瞳孔有些相似的血红,他搂住少女的纤弱腰肢,转身一翻,反守为攻,将少女压在身下:“旻心,你太不乖了……” “你怎敢如此僭越?” 银发少女两只皓白的手腕被按在头顶,她冷然的凤眸掠过一抹不悦。 固然是她的师尊,可更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只有自己玩弄他,怎么能被他玩弄! “僭越?你这孽徒!之前还想拿捏为师吧?”姜河冷声道,他忽而想通了一些事情。 “呵,你这是因为那些话心虚了?一直说我嘴硬,其实嘴最硬的,是你哦?嗯……又硬又甜。” 银发少女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揶揄道。 姜河额头暴起青筋,这死丫头! 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被这嘴硬的丫头说嘴硬! 他倒要看看,等下这丫头的嘴还有没有现在的厉害! “唔唔唔??” 小粉蛇的嘴现在还是被姜河堵着,担心地轻声唤着坏女人。 “坏了!”某个坏女人惊呼道。 “??”小粉蛇瞪大眼睛,粉玉般的大眼睛,满是迷糊。 “千万不要和他说我就是你!记住了!不然后果自负!” 坏女人丢下最后一句后,心虚地钻入小粉蛇神魂的最深处,任凭小粉蛇如何呼喊,都不肯再钻出来。 感谢“tracey”打赏的3333点币! 应该要告别元阳了? (本章完) 第278章 旻心,欺师灭祖(4) 第278章 旻心,欺师灭祖(4) “唔?” 小粉蛇呆萌地歪了歪脑袋,不明白坏女人的意思。 她感觉坏女人好像有点不靠谱,可仆人现在已经没被银发少女欺负了! 这都是她小粉蛇的功劳! 她才不会听坏女人的话! 之后一定会好好向仆人邀功,让仆人知道她这个主人对他到底有多好! 小粉蛇美滋滋地抱着还在发着光的玄黄珠,大眼睛弯成漂亮月牙,脑海中已经在想象仆人感动到涕泪纵横的画面了。 本来她还想继续留意下外界的动静,但坏女人施展法术,透支了她的神魂。现在她刚放下心来,就有一股止不住的睡意钻了出来。 “呼~” 粉发女孩裹起小被子,翻了个身,眼睛越来越沉。 在她的梦境中,仆人正感动地将她抱在怀里: “小粉蛇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以后只要主人想要蛇吞惩罚我,我一定会主动的脱下衣服!” “嘤嘤嘤!” 小粉蛇开心的说着梦话。 …… 在小粉蛇浑然不觉间的外界中。 姜河按住少女皓白的手腕和少女那双带着上位者威严的凤眸对视,在这一刻,她已经丧失了对自己这个师父的任何一丝敬畏。 在上万年乃至更久之前,真龙一族始终是这片天地金字塔的最顶层,在生命层次上就傲视其他种族,这是发自血脉的最深处骄傲。 哪怕是旻心,只要她处于异常状态,无论是金眸还是赤眸状态,首先就会下意识将自己立位于真龙一族的统治者视角,就算是她对自己的感情,也是自上而下的恩赐。 可如今的时代,早就不是过去的时代。 而且,自己是师父! 有必要让这丫头知道什么才是尊师重道! 姜河忽然感觉大脑异常的空灵,那些条条框框的道德、伦理和世俗等限制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浑身也变得轻松无比。 没错,他是师父,有理由去教训下这丫头! 这种声音一直在和他原有的理智作着斗争,而就在姜河内心中纠结的时候,白旻心忽然悠悠地道: “按够了吗?那就轮到我了哦~” 嗯? 姜河措手不及,被少女挣脱开来。 她的手腕看似被他按到头顶,难以反抗,可现在的白旻心怎么会是姜河能够压制的? “啪!” 白旻心轻而易举反骑在姜河背上,重重地朝着姜河臀部拍了一巴掌,冷声道, “知道错了没?身为师父,却瞒着自己的徒弟红杏出墙,真是……罪大恶极。” 姜河臀部感觉都要被这丫头拍裂,火气腾地一下就起来了。 一怒之下,姜河直接就……无能狂怒。 他根本反抗不了这个臭丫头! 甚至还被她下了来自真龙传承中的禁制,动弹不得。 这下都不需要姜河心理斗争了,他根本没有教训逆徒的机会。 除非他爆种,可那还是留着当底牌保命的。 旻心,应该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吧?姜河忍气吞声。 “啪啪!” 白旻心又是两巴掌拍了下去,她咬着牙,恨声道: “身为我的东西,却一点都不检点,就连元阳都没了……不是很喜欢亲亲吗?不是喜欢打屁股吗?” 越想白旻心越气,气到眼睛都啪嗒啪嗒掉着泪水,声音哽塞: “明明你就是我的,怎么能和别人做那种事情?还说要找道侣……明明你那里就不行,还找什么道侣!” “你这臭丫头!还不放开为师!” 姜河像是被五指山压住的猴子一般,身上似有千钧力道将他压在床上。 竟然……被自己的徒弟打屁股了! 而且自己不行的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疼吗?可是师尊都说了旻心不乖,那旻心,为什么要听师父的话啊?” 银发少女眼睛红红的,满是心疼地摸了摸姜河的臀部。 她俯下身子,将自己娇嫩的身躯贴在男人身上,轻声道: “师尊,感受到了吗?这是你从小养大的徒弟哦~就像女儿一样的徒弟呢。” 少女的身子青涩且柔软,带着特有的青春气息。 姜河心头一跳,可过往的小旻心的天真笑颜又重现脑海,浓重的负罪感顿时袭上心头,打破了那种空灵般的状态。 旻心说的没错,这三个徒弟实际上都是他一手带大,从极小的时候就收养为徒,和养女儿也差不了多少。 她也心知肚明,姜河心中抵触的是什么,特意用这种话来挑弄姜河 “既然知道这一点,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姜河忍声道,眼神有些犹豫。 “当然是……欺师灭祖啊。” 银发少女贴近他的耳垂,轻轻一咬,小手如灵蛇探去,讶然道: “啊呀,师尊这是怎么了?怎么被徒弟贴贴,就有反应了啊?” 她饶有兴趣的摆弄着,手法青涩而轻柔。 “哼!” 姜河虎躯一震,他之前就和凤仪情到深处,还是在关键时候被白旻心打断,此时更是精神异常。 “臭丫头,快放手!” “那好吧。” 出乎姜河的意料,臭丫头无奈的应了一声,果断的松开了手,姜河竟然有些犯贱地感到空虚。 不过,这丫头怎么突然听话了? 但下一刻,姜河的瞳孔瞬间收缩:“白旻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动弹不得的身体,被白旻心摆弄出一个坐姿。 然而,最让姜河震惊的是,银发少女的身形极速变化,竟然化为了以前的小旻心状态! 原本垂至腰际的长发,现在却落在了小腿处,身形娇小可人,一双大眼睛更是水灵灵的。 那些戾气和妖异的气息在现在的旻心脸上荡然无存,只留下曾经的纯真稚美。 “诶,怎么回事?” 小旻心疑惑地摆了摆长长的袖子,化为小旻心形态后,原本合身的衣裙变得宽大起来。 “嗯?师尊!!你终于醒来了!” 看见身旁盘坐的男人,女孩清澈的双眸忽然一亮,欢呼雀跃地朝着姜河扑去,但不小心被裙摆摆了一个趔趄,扑通一声,栽倒在姜河怀里。 “呜呜呜,师尊,旻心好疼——” 女孩泪眼汪汪的抬起小脸,眼睛哭得和荷包蛋似的。 若是忽视女孩瞳孔中的那点赤色,姜河还真以为白旻心又因为某种原因,被迫变成了小旻心。 他冷眼旁观,嗤笑道: “白旻心,你还给我装!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故意的吗?” “师尊——” 女孩害怕地发着抖,小脸煞白煞白的,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锅,献宝似得捧给姜河: “师尊是不是饿了,旻心随便做了点饭,师尊快吃吧!师尊睡了四年,一定很饿吧。” 这个锅,正是四年前的那个锅! 里面还沉浮残留着暗沉漆黑的不明液体,应该也是四年前旻心烧的汤汁,竟然到现在都还没蒸发。 姜河恍惚了一下,而小旻心也注意到异常,惊讶地瞪大眼睛: “诶……明明,明明是我刚煮好给师尊的,呜哇~”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抽噎地小声哭了起来,哭得鼻涕泪水流了一脸,可怜兮兮的抱着小锅,试图寻找汤汁变化的原因。 “旻心,别哭别哭。” 就算怀疑白旻心是装的,姜河还是一下子就心疼起来,想将这个哭泣的人儿抱入怀中,可是他动弹不得,只得口上安慰着, “其实,师父现在不饿……” “真的吗……” 小旻心紧张地打量着姜河,半响才惊喜道, “师尊现在的气色好好!看来是真不饿啊,哼,本来就没认真准备,只是想骗骗师尊,师尊可不要以为旻心有多么在意师尊!” 这丫头…… 难不成真的又失忆了? 她今天的状态确实很不对劲,陷入赤瞳的时间也太长了。 若是因此失忆,好像也很正常,至于赤瞳状态……姜河也不是很清楚白旻心的状况,可能因某种原因导致赤瞳残留了下来? 姜河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而银发女孩却是一头钻进姜河的怀里,死死的抱住他,哼哼唧唧地小脑袋拱着他的胸膛: “师尊师尊师尊!师尊你真的醒来了啊,旻心好想师尊啊。” “旻心……你真的记不清后来的事了吗?“姜河试探地问道。 长长的银发遮住女孩纤柔的身子,她耸拉着两个长长的袖子,声音稚嫩而困惑: “师尊?旻心不知道师尊在说什么……这里又是哪里啊?” “那你,能不能把师尊的禁制给解除了?” “喔?” 小旻心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粉润的小嘴圆成“o”形, “诶,我怎么会一个叫定身术的东西,师尊被我定住了吗?” 她的话语刚落,姜河就发觉自己的双手能够动弹,他不由得深深困惑,难道旻心真的出什么意外了? 但……怎么这么突然就变成小旻心了? 可随后姜河发觉不对,凝眉道:“怎么只有手可以动?” “旻心……旻心不知道。”女孩怯生生的小声道,赤色的瞳孔茫然无助。 “我看你就是装的!” 姜河厉声道,大手攥住小旻心的双手,反拧在背后,再将她压在腿上, “你现在好大的胆子,还敢打师父的屁股!” “啊?师尊,旻心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银发女孩吓得眼中水雾盈盈,她慌张地扭头解释道。 “啪!” 同样是毫不留手的一巴掌,女孩不合适显得宽大的裙下,那青涩饱满的臀部顿时被这一巴掌下扇肿。 “呜哇!”小旻心顿时疼的惨叫出声,她啜泣哭泣道,“师尊……旻心照顾了师尊四年,师尊为什么要欺负旻心……” “呵呵,等你眼睛不红了再和为师说这句话吧。” 姜河手一抖,旻心怎么直接肿了?之前这么打,她一点反应都没啊…… 他咬了咬牙,又是几巴掌扇了过去。 “师尊,不要打旻心了,旻心知错了……” “师尊,真的好疼……” “……” 直到后面,银发少女软趴趴地趴在他的腿上,只有身体随着姜河的巴掌不停晃着,但口中再无一点声音。 “别装了,你真龙之躯,怎么可能被这几巴掌疼晕?” 姜河摇了摇女孩的身体,然而小旻心却一点儿声音都没了,他翻过小旻心的身子,一张惨白的小脸上,双眸紧锁,竟然是被姜河打的昏迷过去。 这如同一道惊雷在姜河心中炸响,他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旻心,别跟师父装了好不好?师父不在乎你之前打师父了……” 旻心,好像是真的昏过去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因为他刚刚被小旻心解开的定身术,只解开了双手,可随着小旻心的昏迷,双手又渐渐被定住。 姜河眼眶中都泛起血丝,要是打旻心他绝对没有这般心疼愧疚,可现在的旻心,是那个历经生死,任劳任怨保护他四年,满怀期待等待他醒来的小旻心! 结果在她记忆中,她一醒来,却被自己的师父如此体罚…… “师尊,别哭……” 小旻心费力的睁开眼睛,调皮的眨了下眼, “哼哼,师尊是大笨蛋,又被旻心骗了,旻心一点都不疼哦,师尊别担心。” “死丫头,屁股都被扇出血来的都不疼。为什么你的体质还会变弱,本来不会这样……” 姜河吐出一口气,满怀愧疚道, “旻心,师父不该打你。” “臭师尊,没想到只要旻心有一点点难受,师尊就会这么的愧疚呢。听师尊说,之前是旻心先打师尊的,那师尊打旻心,也很正常啦……” 小旻心疼的直哈气,臀儿一颤一颤的,却还故作平淡的道, “师尊好像又被定住了,旻心再尝试解除术法吧!” “旻心——” 姜河心情复杂地道,话说一半,忽然发觉自己说不了话了。 “诶诶?不好了,我用错了!” 小旻心急的快要哭了出来,她泪眼汪汪地抱住姜河, “师尊,是旻心没用,好像要找到被施法者身上的一处关键经络才能解法,可我不知道在哪。“ 姜河想说话,但开不了口。 他也没有过多焦急,这定身术并不是无解的,只要他受到伤势,或者过了一定时间就能自发解除。 既然旻心变成了小旻心,就不会造成某种惨烈的后果了。 而且……就算真没办法了,似乎也没什么…… 反正,也能好好教训下徒弟? 姜河摆了摆脑袋,将脑中莫名的杂念扫去,颇为怀念的望向小旻心。 小旻心比正常的旻心少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烂漫,唯一不变的,都是一样的好看…… 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绝美,身体娇柔白皙,那一袭长至小腿的银发,让她如同天地间的精灵般可爱。 “师尊!旻心……旻心好像找到那处关键经脉了!” 银发女孩眼眸弯起月牙,轻轻拿捏唯一还在颤动的经脉之处。 “!!” 1,无奖竞猜:请问旻心是不是装的? 2,告罪书:呜呜呜我有罪不是故意拖的 3,不会杨威!! 4,昨天没有被删节,可恶,不会都在等吧!! (本章完) 第279章 旻心,欺师灭祖(5) 第279章 旻心,欺师灭祖(5) 这丫头,现在又是在干嘛?? 刚刚因为旻心而造成的不适之感,在此时忽然又重新充实起来。 姜河方一有这种感受,熟悉的负罪感再次袭上心头。 这可是自己的徒弟! 身为师父,怎么能让徒弟给她疗伤呢? 银发女孩惊呼一声,眼眸扑闪着,洋溢着属于女孩的天真无邪: “诶,师尊觉得呢?这里应该是关键经脉吧?嗯,灵气活跃,生机勃勃。” 她指了指姜河的腹肌。 才不是什么关键经脉! 姜河咬着牙,他奋力想要说话,但却吐不出一字一句。 这丫头到底是不是在给他疗伤啊? 怎么连关键经脉都找错了? 还找到肌肉上去了。 百般努力下,在姜河的不懈坚持也终于动了动嘴唇,这一动作似乎吓到了白旻心。 “呀!好可怕!” 旻心顿时吓的捂住眼睛,半响才偷偷从手指缝中观察着, “师尊怎么忽然能动了?师尊?你怎么不说话了?“ “旻心懂了!师尊是故意不说话,想在考验旻心,让旻心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那旻心会努力的!” 银发女孩深呼吸口气,松开捂住眼睛的小手,跪伏在姜河身前,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害羞的观察着,一张精致的超美小脸羞得快要滴出水来。 这丫头,不就是给自己解法吗?怎么这么害羞的。 小旻心纯真好奇的眼神,让姜河有种莫名的刺激之感,在他的心爱二徒弟羞羞的好奇注视下,他感觉自己尴尬到定身术都快要自己解决了。 没办法,现在是非常时期。 姜河无可奈何,任凭小旻心打量自己的赤裸上身,寻找穴位经脉。 “啊……师尊的筋脉,更大啦……” 白旻心害羞的吞了一下口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好奇。 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白腻纤嫩的手腕对比了一下,眼神中的羞涩便多了一分害怕: “好奇怪,为什么师尊经脉这么大?是因为修行了炼体术的原因吗?” 银发女孩漂亮的小脸粉羞羞的,又细又软的纤白小手完全没有力气似的开始搭在经脉之上。 一时间,她竟然不怎么好完全握住筋脉,两手齐上,才轻松不少。 “师尊的筋脉,会跳哦?” 废话,血液泊泊流淌,自然会跳。 好不容易,小旻心柔嫩小手才成功捂住,她又羞又怕地抿着粉唇,害怕到不敢看,柔柔的转过小脸,好久才抿着小嘴儿转回来认真观察着。 看见姜河的肌肉一跳,扑通一笑:“啊呀,师尊在冲旻心耀武扬威呢!知道师尊厉害啦!” 姜河的老脸一红,他无地自容,真想挖个洞钻进去, 主要是这丫头手指冰凉,戳到他的肚子上有些肌肉反应而已。 可不等他继续尴尬下去,银发女孩已然开始为了遵循师尊的教导,努力的工作着。 “嘿咻嘿咻~” 在小旻心发出的努力声音中,姜河呼吸渐渐沉重,只觉肚子冰冰凉凉的,他不经意地瞥向眼前的银发女孩。 银发女孩安静乖巧的侧坐在姜河身前,裙摆无意间卷在大腿处,露出曲线优美的白腻小腿和一对娇小可人的嫩足,脚丫紧张的蜷在一起,时而不安的扣着洁白的床单。 “呀,师尊的手又能动了呢!” 小旻心冲着姜河甜甜的笑了笑,但眼神却有些躲闪,因为男人的一双手,已经能动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姜河压抑道:“旻心,快松手!师父已经好了……” 无论怎么样,在徒弟面前赤着上身还是尴尬的。 “可是明明很有效!师尊能动也能说话了,而且……师尊好像很舒服呢。” 姜河不能否认,可恶,这么柔滑的小手摸摸肚子当然舒服了!! 白旻心不开心地撅起嘴,她垂着眸光碎碎念着, “旻心都这么努力了!之后师尊要好好奖励旻心!哼,明明是师尊故意不说话,让旻心自己尝试解法的!师尊,难道不想奖励旻心吗!臭师尊!” “呃——” 女孩生气了,高高的撅起娇嫩的小嘴,摸的姜河肚子发热。 “旻心,想要什么奖励?师父给你还不行吗?” “呀!” 白旻心触电般的缩了缩身子,小声期待道: “想要师尊举高高!” 举高高? 姜河刹那间,就想起了他四年后刚醒来的那一天,将小旻心举在空中,她欢快的扑腾着手脚,快乐地喊着“师尊”。 可现在…… 姜河下意识的抓住白旻心的手。 “好疼!” 白旻心疼的泪眼汪汪,手上力道一松。 姜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怔怔地感受着手上的触感,瞥向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小手的银发女孩,一时间直欲昏厥过去。 他到底干了什么啊! 怎么捏伤旻心了!! “师尊——” 银发女孩小心翼翼地捧起双手,她的手被捏的青红相加,讨好的示意给姜河看,洋溢出无邪纯美的笑意: “旻心,是不是很棒!嗯——旻心都这么努力了,师尊……能不能不要捏旻心的手了啊?好疼的。” 姜河触电般的收回手,将女孩重新放回床上,手上依稀还残留着粉嫩滑顺的触感,姜河撇过眼神去: “呃……不小心抓到的,旻心,师父现在是真的好了。” “好……好了?” 白旻心羞答答地柔柔看了姜河肚子一眼,姜河连忙解释道: “咳咳,师父是说定身术解除了。” 这丫头…… 是歪倒正着吗? 在她的一番“操作”之下,自己的手竟然真的恢复正常,可是姜河宁愿自己还被定身住,实在是难以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可越怕什么越来越来什么。 女孩纤柔的小手高高在在姜河面前捧起,困惑地歪着纯美的小脸: “旻心手都被师尊都掐白了,而且全是师尊的汗水” 她赤色的瞳孔散着一丝幽光,似惶恐,又似激动,她凑近小脸,认真的嗅了下,迟疑道: “闻起来,怪怪的呢。不过旻心不讨厌啦,师尊的味道……都很好闻!就算是汗水!” “应该是因为被定身,所以身体出现了异常,才流了这么多汗吧?” 姜河深呼一口气,下意识的掩饰着。 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紧张才流汗!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旻心发现。 幸好,小旻心一向天真懵懂,应该是不懂这些的。 可是,不管姜河再怎么遮掩,刚刚的事情,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姜河目光失神,手掌痛苦地攥紧。 他还有些混沌的大脑中,忽然听到有女孩玩味的声音: “真的吗?” “!” 姜河心头一跳,骤然转头看向白旻心。 银发女孩笑容越来越明媚,她娇柔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栗起来: “原来,师尊真的对她有兴趣啊,竟然这么紧张?” “砰砰!” 姜河心跳几乎跳出胸腔,他此刻才意识到以前,不可置信地道: “你是……装的!!” “师尊,不也是一直在装吗?明,为何就不肯承认呢?” 白旻心赤瞳猩红,她漫不经意,嗤笑着强调道, “就只是摸摸而已呢,师尊,真没用~” “白旻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河声音发着颤,他还是低估了赤瞳状态的白旻心。 分明早就知道赤瞳旻心喜欢玩弄猎物,而自己已然被她视为了猎物,可偏偏为何没有心生警惕?让他被旻心可怜兮兮的模样欺骗到了…… 她装的天衣无缝,让姜河看不出一丝破绽。 更何况只要看见小旻心受委屈的样子,姜河就分寸大乱,导致不够谨慎。 “当然是为了让师尊正视自己啊,否则~师尊怎么会承认师尊这么喜欢旻心呢?无论是以前的旻心,还是现在的旻心……” 白旻心甜甜一笑,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用天真的嗓音羞涩道, “师尊!是一个大变态!” “你这个臭丫头!” “师尊的嘴好硬哦,再让旻心尝一下吧。” 白旻心点了点下巴,身形渐渐变化,化为正常的体态。 似乎早已预料姜河会防抗,她轻轻一点,再次将姜河定住。 “唔——” 两唇相接,银发少女轻声呢喃道: “才不嫌弃师尊,只是因为之前……师尊和凤仪亲亲,才会感到恶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难怪,旻心怎么可能会嫌弃自己。 少女的缠绵热烈而真挚,姜河被迫回应着,他心中的那一块石头悄然落了地。 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在劫难逃。 此时此刻,整个苍梧界中只有元夏有能力救自己。 其他的人,都无法制止白旻心的“暴行”。 可元夏现在又在哪呢…… 窸窸窣窣—— 殿外的寒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将衣裳吹落一地,吹拂在两人的身体上。 阴阳相合,实乃天地至高大道,自天地有诞生生灵之际,它便在天地轮演了无数次。 那为何,姜河又会如此抗拒? 正如旻心所言,他的的确确喜欢旻心,无论是什么样的旻心。 这喜欢从何而来? 是因为曾经深重的罪孽产生的愧疚心疼,还是无数次生死相依产生的羁绊,亦或者是四年如一日的照顾所带来的感动? 或许一切都有吧。 姜河看着徒弟那看似残虐却满怀爱意的赤色瞳孔,也不再去思考,而是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和少女唇间相合。 木已成舟,不管姜河再怎么后悔,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身上的禁制再一次被少女放开。 姜河苦笑,看来之前手部禁制,也是旻心有意解开,她已经料到自己对被解开禁制后的会做什么了。 臭丫头,真以为自己能玩弄我吗? 姜河咬牙,手却从心的握住少女凝脂般的腰身。 “师尊……好疼。”少女眼眸神色复杂,小手死死抓住姜河的背部。 “嗯……” 姜河微微应了一声,将她紧紧地抱住, “现在好一些了吗?” 脸颊埋入姜河胸膛的白旻心紧张的眨了眨眼睛,故作冷漠无情地道: “我……我可不会因为你讨厌我,就会放过你。所以……所以你讨厌我也没用!” 嗯,熟悉的嘴硬,臭丫头还说自己嘴硬。 姜河点点头:“不正是因为讨厌,才不能放过吗?可师父怎么会讨厌旻心?旻心,还疼吗?” 白旻心轻轻在姜河胸膛拱了拱脑袋,闷声闷气地道:“刚刚还疼,现在不疼了。” “旻心你怎么哭了?不会是担心师父讨厌你吧?”姜河戳了戳她洁白的腰窝。 “怎么可能!师父别戳,旻心好痒。”少女惊呼一声,娇嗔道。 “唉,以前亲亲就能恢复正常,现在竟然……要这样才行啊。哼,白旻心,你可知罪!”姜河继续戳着少女的纤弱腰肢。 “我……我还没恢复正常!” 姜河轻轻一笑,这丫头不正常喜欢装正常,现在正常了又喜欢装不正常。 他扶住少女的腰肢:“那师父继续帮旻心治疗哦。既然旻心不疼了,那就继续吧……” “诶……?” 银发少女身子如般柔软,她气如幽兰的迷离道: “……” “为师怎么不行!师父行的很!”姜河咬牙切齿,恨声道, “戏耍师父是吧?为师今天就好好教训你这个逆徒!” “诶……诶!” (本章完) 第280章 旻心,潮起潮落 第280章 旻心,潮起潮落 砰! 在姜河和白旻心融汇的那一刹那,天地间轰然炸响一道碎裂声。 姜元夏心头骤然一疼,似乎有某种东西远离自己而去了一般。 她看了一眼天空中忽然有着异变的神兽尸体,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 此刻的她已经带领一众弟子艰难而稳健着朝着朝城的最中心赶去,一路上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妖兽,饶是以姜元夏的修为,鲜血都溅射到她洁白的裙摆。 “姜圣子,这是什么情况?” 李天成不再有昔日的傲气,神情都变得卑微的多。 他暗自松了口气,那天招惹了姜圣子的父亲,他还以为姜圣子将会暗中报复他,却没想到姜圣子却似乎忘了那件事,还照常让他陪同,继续开辟前往朝城中心的祭祀殿的路。 不过,想来也是理所当然。 他乃太真天派来的特使,另一层用意便是在旁监督姜元夏,姜元夏岂敢在苍梧界杀他? 一旦自己身陨,太真天必然不会放过姜元夏。 姜元夏抿了抿唇,表情恢复如常: “两宗的情报没有出错,上万年前的某一尊神兽,将会在近日复苏,大概是其复苏的征兆。” 李天成闻言,敬畏道: “看来是凤凰即将涅槃重生,凤凰不死不灭,岂会因为一场变故而身陨?沉寂上万载,终于要涅槃重生……” 李天成身为二十八宿之一,知道更多的内幕消息。 在神感教和太真天在联手侵占朱明域时,无意从朱明仙宗的遗迹中得到一则秘辛,那便是在上万年前的苍梧宗劫火一事另有隐情,凤凰看似是在这一次劫火中灰飞烟灭,实则是凤凰想藉此涅槃转世。 这个秘辛也和修真界流传已久的阴谋论不谋而合——所谓的劫火只是凤凰的遮掩,在劫火之后,是凤凰将苍梧宗全宗弟子长老都化为涅槃的血食养分。 “唉——” 姜元夏忽然莫名惆怅地叹了口气,早知道临别前就再跟师尊说几句话了。 现在突然就想起师尊了。 “哗啦啦……” 云雾中的神兽尸体,似乎被某种气息惊扰,在天穹中不断游走,在大地横压出一大片阴影。伴随着它的动作,倾盆大雨骤然落下。 “圣子!朝城内的妖兽忽然暴动了!我们要不要退回灵泉别宫?” 有弟子从丝线般的雨幕中慌乱地踏出。 姜元夏眉心蹙起,微微闭上眼眸,视角霎那间无限拔高,她精纯强大到无法估量的神魂离体而出,窥向朝城。 无数的金丹妖兽受惊般的拔足狂奔,就好似和师尊见面时的妖兽潮一般。 那时的妖兽潮是因为金丹妖兽的出现而受惊,那此时的金丹妖兽,又是因为什么而受惊? 是因为天空中的不明神兽尸体吗? 可那神兽尸体似乎……也在受惊。 姜元夏深呼了一口气,眼神坚定: “不,趁金丹妖兽失序,离开领地。我们趁现在前往朝城核心,一旦它们重新归位,再想接近祭祀殿便难如登天!” “……遵命!” 弟子恐惧地瞥向四周发狂般的金丹妖兽,硬着头皮道。 “天空中的尸体,又是什么神兽?姜圣子可曾知晓?” 李天成不见惊惧,反而仔细凝望着天空的神兽之尸。 有关这神兽的说法百出不穷,可它终年累月的被浓重的云雾遮住身躯,根本无人能一窥究竟,只能察觉其身形的庞大, 有人说这是神兽的本体,有人说这是苍梧宗劫火之乱的罪魁祸首,和凤凰同归于尽,亦有人说这是凤凰的好友,当日前来拜访,无意横造波及。 而此时,神兽受到惊扰,隐约露出云雾后的身躯。依稀窥见泛着冷意的鳞片和似蛇一般的躯干。 “莫非,这是真龙……”李天成愕然。 “不是真龙,或许和火神宫有关。” 姜元夏言简意赅地道,这些并不是绝密的消息,她没必要对李天成隐瞒。 况且在她心中已然给李天成看成死人。 她之所以迟迟还没杀死李天成,便是还没寻得合适的时机。 如果时间允许,她想等得到凤凰传承后再杀了他。 若是师尊的玄黄珠结合凤凰传承的部分涅槃之术,她可以将李天成炼为师尊的傀儡,如此一来,师尊便有了一个堪比金丹初期凝丹境修士的护卫。 这样……就算师妹想对师尊不利,师尊也不会毫无反抗能力。 姜元夏心中越来越闷,银牙咬了又咬。 她忽然飘过一个念头:这些妖兽的暴走,不会和师妹有关吧?她可是真龙…… …… “师尊,旻心……旻心踩不到地……” 银发少女弱弱无助地推着姜河胸膛,嫩白的脚丫奋力的踮起,却始终够不到地面。 “呼,旻心,你不是说你累了吗?那师尊就抱着你不好吗?” 姜河托住少女挺翘的臀部,故作疑惑地道。 “可是……不是这种累啊。” 少女几乎要丧失说话的力气了,她无力地吐着气,眼神涣散。 为什么,师尊会这么强? 明明师尊四十多年都没找过道侣,要不是不行,他怎么能憋的住? 而且……而且从自己的偷窥中,也没发现师尊会自己解决。 那只能是不行啊…… “那是什么累?” 姜河明知故问道,旻心这么喜欢瑟瑟,没想到不堪一击啊。 其实,白旻心的承受能力的确很强。 可她身子亦然是同样的敏感,纵然身体承受得住,可心理却不堪忍受。 几乎连语言能力都快丧失了。 姜河爱怜地抱住少女,给了她些许喘息的时间: “嗯?怎么忽然不说话了?你不是说师父不行吗?” 臭师尊! 银发少女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明明自己之前都说……太无聊不想做了,结果臭师尊反而更来劲了!!师尊对自己一点都不好! 她恨恨的用小脑瓜子顶着姜河: “不行就是不行!我只是太久没运动,累了而已!而且……而且师尊就这啊?苏苏还说过会很舒服,可为什么旻心感觉也就一般般啊?” “臭丫头!” “呜……” 少女死死抓住姜河背部,她眼角含着泪,委屈道: “明明师尊知道旻心刚刚运动有些激烈,所以腰有些酸。那时候师尊可是直抽气呢,旻心为了师尊着想,就勉为其难地饶了师尊了!” “好吧……”姜河叹息道。 这丫头刚刚确实疯狂,自顾自的索取,可是……等自己饱了后就懒洋洋的想要睡着懒觉。全然不顾还精神倍佳的姜河,他又怎么忍得了? “诶……那师尊放旻心下来吧。”银发少女委屈巴巴的仰着小脸看向姜河。 “既然旻心累了,那就交给师尊吧。” “师尊,不行!!” “嗯,那抱旻心起来吧。” 姜河可是一个爱护徒弟的好师父! 那对于徒弟的需求,自然有求必应! “呼——” “诶,旻心怎么喘气了,是太累了吗?那还是……坐下吧。” 除了对徒弟的需求有求必应,姜河还会察言观色,及时发现徒弟的需求。 “师尊!!!” …… 次日。 陈舸脸都要黑了,这个叫白冥的少年,究竟干什么去了! 整个正道盟,竟然等了他整整一夜! 不过幸好,他们本来也打算先修整一夜,正道盟其他人倒没什么意见。 但陈舸还是非常不爽。 直到看见白冥发软的双腿,身子娇软,就连眼神都是无神的状态。 他那股不爽才彻底散去。 白冥,绝对是被妖兽袭击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虚弱! 以白冥道友的实力,都会如此虚弱,可以想象出那个妖兽的强大。 甚至很可能,白冥道友唯恐波及他们,昨天一夜才迟迟未归,直到将妖兽引走,才安心的回来。 “白道友!这是怎么了!” 陈舸揉了揉脸,大步上前,言语中满是担心和关切。 白旻心想到昨夜的事情,双腿再次一软,险些跌坐在地面。 她的肚子直到现在都是暖洋洋饱饱的!! “昨天,遇到一个可恶,变态,讨厌……的妖兽!” 白旻心咬牙切齿地痛诉道。 怎么……怎么可以那样对自己! 臭师尊! 正道盟的各位面面相觑,陈舸心头一定,果然如此! 他有些担心的问道: “那妖兽是什么实力,道友昨夜可还好?” 白旻心冷哼一声,小脸一红: “切,那妖兽实力就是一般般,只是……只是我大意了,日后,一定好好清算他!” 少年的脸红,竟然陈舸一时竟然看迷了眼,他心头一跳:怎么回事……怎么感觉白道友这么让人心动,他明明是男人…… 陈舸咬了咬舌头,含笑道: “不过看来白道友应该没有大碍,相反,道友在昨夜一战修为应是精进不少吧?我看到道侣肤色更显光泽了呢。” “嗯,确实有所精进。” 她自己修行过传承中的云雨决,以前还想跟师尊一起双修呢……但那次无疾而终,这次倒是成功修行了。 让白旻心惊异的是,师尊好像也会某种双修功法,而且只起到增幅加强之效,不涉及功法运行,所以和云雨决不起冲突。 而且……而且师尊的元阳竟然还在! 竟然是自己误会师尊了,他只是消耗过度,导致自己看错了。 在结合双方的功法以及元阳元阴之效下,她修为竟然大幅度增加,稳定在筑基圆满,就连血脉都因为师尊的玄黄珠而进一步唤醒。 “大哥!” 凤苏苏眨了眨眼睛,她忽然福至心灵,旻心脸上那种咬牙切齿之感,怎么像是见到了姜河? 而且旻心一般在对待敌人之时,从来不会咬牙切齿,只会是一脸的冷漠啊…… “诶?” 白旻心顿时洋溢起一个欢快的笑脸,她顾不上陈舸,迫不及待地和凤苏苏抱了抱, “昨天他们没难为你吧?要是有坏人,一定要和我说哦!” 她好像将昨夜的事情告诉苏苏,可是……苏苏一向是藏不住事的,而师姐又心思慎密。 若是告诉苏苏,可能会被师姐看出端倪,从而让师姐知道自己和师尊的事情! 白旻心可不想师姐知道…… 而且师尊好像隐隐也表达出了不愿苏苏知道的意愿,但不止为何,他神色复杂,终究是没说出来,但自己可对师尊了如指掌,就算他不说,自己也能猜出来! “没,他们都对我们很客气,不过衿儿有些不适应,好像是想家了。” 金发少女摸了摸衿儿的脑袋, “衿儿乖哦,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她们倒没有避讳衿儿的名字,因为衿儿此时化名白今,今儿和衿儿是同音。 林衿唇瓣发着白,一双黑润的瞳孔像是干涸了一般,小脸缺少血色。 她鼻尖微动,忽然冲着白旻心张开双手。 白旻心含笑地将衿儿抱起来: “怎么突然想师姐抱了啊?” 林衿沉默着将小脸埋入师姐的怀里,重重的吸了几口气,嗅到熟悉的气息,小脸才舒畅不少: “衿儿……也想。” “!” 白旻心一惊,半响才回过神,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她怎么能这么想衿儿! 衿儿应该是闻到师尊的味道,想要去见师尊而已! 感谢“我喂安娘喝牛奶打赏的1000点币!” 感谢“鲸.落.万.物.生”打赏的233点币! 感谢“山鸡丁儿打赏的200”点币! (本章完) 第281章 小粉蛇,必须蛇吞! 第281章 小粉蛇,必须蛇吞! 月落月升,此时此刻,姜元夏正带领善法殿弟子在朝城杀戮妖兽,而白旻心回到了凤苏苏和衿儿的队伍中,姜河却刚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惊醒。 他梦见徒弟在向他求饶,梦见多年前在他蹂躏中徒弟流下的眼泪,梦见白旻心正流着泪哭诉道:“师尊,不要!” 可旻心怎么可能在他的蹂躏中求饶和落泪? 除非,是另一种层次的蹂躏…… “砰!” 姜河重重地捶了,口鼻间还能闻到来自旻心身上馥郁的香味, “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啊……”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昨晚的事,唇上似乎还有旻心香糯甜蜜的唇瓣,他竟然……竟然真的和自己的徒弟双修了! “啪!” 姜河察觉经过一晚上的战斗,竟然斗志丝毫不减,立刻抬手给自己一个耳光,极力平静情绪: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好之后怎么办,怎么能……怎么能一直回味昨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 姜河低头摸了摸床单上被剪去的一块,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残破衣裙,顿时神色复杂。 只是木已成舟,现在已经没有给姜河任何逃避的机会,必须正视他和旻心的关系。 想恢复正常师徒关系已经是无稽之谈…… 姜河面露些许无奈,弯腰将地上的衣裙收拾好,又将这铺床单整理干净,手指摸到传单交流的凤凰标识时,忍不住手指磨蹭了下,他恍若惊觉: “这臭丫头,是蓄谋已久啊……为师还真让你得逞了。” 只是旻心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可姜河要顾虑的事情就太多了。 他磨蹭着凤凰标识,首先想到的就是苏苏,他分明说好和苏苏结为道侣,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将自己的徒弟,苏苏的好朋友给上了…… 姜河几乎不敢相信届时苏苏看自己的眼神,更想都不敢想的是元夏的反应。 元夏虽然对他的确尊重,可也一直防着他和旻心发生关系。 以往自己还不以为然,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和旻心发生关系,可现在却失手了……那元夏还不知道怎么想他这个师父。 除了她们两个,甚至在衿儿身上也大有隐患。 衿儿可能是由于年龄尚小,对他这唯一的长辈有非常强的独占欲,以前连旻心和元夏的醋都会吃,甚至还因为吃醋,故意陷害苏苏。 要是衿儿知道自己的师姐,已经和她的师父发生关系,那后果…… 姜河越想越头疼,脑袋都快要炸了,可无论如何,他也不可置之不理,更不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嘤嘤嘤!” 粉发女孩开心地嘤叫着,她咻的一下鸭坐在床上,得意洋洋地用小手插着腰,用鼻孔俯视着他。 似乎在说快来感谢我,快来夸我! 姜河正头疼着呢,但看到开开心心的小粉蛇,心情也稍微舒缓了点,温柔地搓了搓她的粉毛: “小家伙,怎么今天这么开心。” 他脑子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尤其是那神秘女人的身份,这女人明显和自己身边的人有着关系。 但是和谁有关系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毕竟,他的徒弟个个都深不可测,他也不知道哪一个身上可能还带着随身老奶奶。 “嘤嘤嘤嘤——” 小粉蛇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句,说的口干舌燥,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喘着气。 最后,歪了歪脑袋,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话,小脸渐渐皱成包子,最后竟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太难受了! 明明是自己的功劳,可她却说不出来,几乎要急死蛇了! “???” 姜河额头冒出几根黑线,这小粉蛇是昨天不小心吃到打蛇药了吗?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 他揪了揪小粉蛇粉弹的脸蛋: “哭什么哭,别急,慢慢说。” “嘤嘤!” 小粉蛇哭的更难受了,她根本就说不出来,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忽然,眼睛一亮,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个圆圈。 恰好姜河还没穿衣服,她爬到姜河面前,对着姜河比划。 “嘶!” 姜河昨夜还经过一场鏖战,现在没有疲惫,经过小粉蛇的一番操作,一脸怪异。 他立马拍开小粉蛇的脑袋,气急败坏道: “小黄蛇,你在干什么?” “呜——“ 小粉蛇锲而不舍的继续比划着,先是一脸凶恶的对着自己脖子划了划,然后又是装作色咪咪的对着姜河套着,最后指了指自己。 撅了撅嘴,似乎在问姜河看明白了吗。 姜河抽了抽嘴角,他怎么看得懂小粉蛇的意思! 等等…… 难道是在说,要是自己组织她,她就要杀了自己吗? “小涩蛇!就不给你!” 姜河没好气的捏了捏她撅起的粉嫩唇瓣,抬手就将裤子提起。 “呜啊!” 小粉蛇捏起拳头,无能狂怒的咬住姜河的手指,她气到眼泪都在眼眶中打着转。 笨蛋仆人!明明都这么明显了都还看不懂! 她想了一夜仆人会怎么感谢她,结果,他竟然不知道!必须狠狠惩罚! 等等,这味道怎么不对劲……? 有股仆人身上的臭味和一种好好闻的香味,尤其是那香味,简直让她一个冷血生物都开始热血沸腾起来…… 唔,仆人其实也挺好的。 “你这家伙,让我怎么说你是好。” 姜河没好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睛瞥了瞥窗外,殿外此时没人。 他将小粉蛇柔软的腰肢抱起来,这一动作让小粉蛇以为姜河要挣扎,顿时死命的抱住姜河身子,开始尝试起了她一直在练习的技巧。 “呜呜.” 仆人身上那种好好闻的香味,让她身上某种功能提前激活了一般。 “呃……?” 姜河昨晚本就没太尽兴,他有些无语地摸了摸小粉蛇的脑袋。 这小粉蛇,看起来小小可爱的一只,没想到这么会啊…… 姜河继续将小粉蛇抱到自己的腿上,摸着她的脑袋: “你这家伙,还是有点用,真乖。” “呜?” 小粉蛇扬起小脸歪了歪脑袋。 怎么仆人还夸她了,她不是在惩罚仆人吗? 哼哼,无论如何,仆人还是对自己感恩戴德了! …… 陪伴小粉蛇玩耍了片刻后,姜河拉着小粉蛇的小手走出门外。 小粉蛇还是第一次用人形态的姿势光明正大地在外行走,眼神有些怯生生的,身子险些贴在了姜河身上。 她虽然不懂很多事情,但潜在的意识一直在保护她,知道人形态的她出去会遇到诸般危险,譬如不够隐蔽,譬如遇到变态的人族修士…… “小粉蛇,要不要给你起一个名字呢?” 姜河有些心虚,他竟然会对连名字都没有的小粉蛇做出奇怪的事情。 “嘤!” 小粉蛇身子畏畏缩缩的,但声音却是超大声,用力的摇了摇脑袋。 哪怕仆人给主人起名字的! 而且她本来就是粉色的小蛇,干嘛要起名字! “???“ 叶巧怀疑自己没睡醒,她一直在这里等候姜大人和他的徒弟谈完事情,结果半夜看见他的徒弟离去,但是姜大人直接在里面睡觉了! 让她昏昏欲睡的等了一夜,但一夜之后,姜大人竟然拉着一个粉发小萝莉出来了! 昨晚,姜大人是造了一个人吗? 叶巧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还是看到了粉发萝莉正用警惕地眼神望着自己,示威性地冲她龇牙咧嘴,将姜河挡住身后。 “姜大人……这位是?” “她是我的一位故人之后,之前被我徒弟带过来的。” 姜河解释着,小粉蛇本就是好动贪玩的性子,他也不想让小粉蛇一天到晚都在他丹田里带待着,一来自己感觉怪怪的,就像身体里住着一个人,二来也不利于小粉蛇的身心健康。 “哦哦,原来如此。” 叶巧恍若大悟,昨天她都没看见白旻心过来,更就不可能知道白旻心有没有带一个女孩来了。 她一脸惊喜地道, “哇,这个小姑娘好可爱啊,就是眼睛是竖瞳,难道是什么特殊体质吗?” 小粉蛇的眼睛姜河还真没想到会露出破绽,他咳嗽几声: “嗯,她身上却是有什么特殊体质,但我故人逝去突然,并没有具体告知。” 叶巧没有怀疑,修真界的体质千奇百怪,她又问道: “姜大人这是要去哪?圣子有令,让我随身侍奉大人左右……望大人理解弟子一二。” “无妨,我是想去星玉池一趟。” 姜河拉了拉小粉蛇的手,让她收敛一下。 这小粉蛇现在就活似护食的狗一般挡在他身前,就好似叶巧想把自己抢走。 不对,自己什么时候是小粉蛇的了。 “呜呜!” 小粉蛇不满地望了姜河一眼,明明是自己的仆人,却总是和外人勾三搭四。 放到她那个年代,是要被人浸猪笼的! 姜河哑然失笑,将抗拒的小粉蛇抱起来,小粉蛇的身子软糯糯的,带着和衿儿截然相反的凉意,现在的小粉蛇因为要出去,又重新穿上衿儿的襦裙,一时之间,让姜河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哈哈……这位小姑娘,可真是黏姜大人啊。看来姜大人很讨小朋友喜欢呢。” 叶巧恭维了几句,渐渐也放心不少,姜大人这么喜欢小朋友,一定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吧!应该不会因为自己要盯着他而迁怒自己。 姜河无奈一笑,甩开脑海中那奇怪的感觉。 小粉蛇可不是什么小朋友,她是能化形的妖兽! 但凡能够化形的妖兽,莫不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积年老妖,就算小粉蛇血脉特殊,年龄也小不到哪里去,早就成年了。 年龄说不定比自己还大。 跟在叶巧身后和她零零散散闲聊着几句,姜河也大概清楚元夏目前在善法殿的形式。 目前元夏在善法殿可谓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就算是其他几位长老,话语权也没她大。 最后,叶巧似有所指地道: “姜大人可不要太过担心圣子,其实,哪怕是青阳仙宗的人,圣子也有所预料,苍梧界如今的形势,都在圣子的掌控之中。” 姜河不置可否,冷静道: “再稳妥的计划也会有失误,譬如元夏不就没料到楚家竟然自接管苍梧界之始,就尝试摧毁苍梧界?以至于现在青阳仙宗能让苍梧界崩解,而元夏又身处苍梧界中,其内的危险不言而喻。” 叶巧有些惭愧地道: “大人所言甚是,若非大人及时从楚家获得这个消息,否则圣子措手不及下,真可能因此吃个大亏。” “其他的事情,以后在论吧。我想去去泉内沐浴一会,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姜河摆了摆手,想甩掉叶巧。 “可是,这位小姑娘也进去吗?”叶巧犹犹豫豫地指了指小粉蛇。 “她是我故人托孤,我自当会好好照料,就像当成……自己的一样。”姜河面不改色。 叶巧敬佩,虽然大人没说当成什么,但一定是当成自己的孩子啦! 目送着两人入内,若有所思地道: “看来姜大人平日一定把她当成宝一样温柔呵护吧,否则,小姑娘也不会这么依赖她了。” …… “嘤嘤嘤!” 小粉蛇警惕地抱着自己的衣服,她不想脱掉! 不然……不然仆人又会非常用力的去抠蛇鳞! “呃……放心,这次带你来,是为了星玉池本体,而非其他的事情。” 感谢“小熊饼干爱吃保安”打赏的200点币! (本章完) 第282章 飞机乔乔,再见陈舸 第282章 飞机乔乔,再见陈舸 真是以小粉蛇之心,渡姜河之腹。 她以为自己要对她做什么? 姜河愤愤的点了下小粉蛇的脑壳: “小粉蛇,你以前是不是生活在这星玉池之下?之前看你就睡在泉水边的蛇窟里,而且在我找你时你突然就消失不见,除非进入星玉池的下面,否则解释不了你的消失。” 他对这星玉池很好奇,毕竟灵泉别宫是朝城内唯一一处完好的建筑群,他不相信只是因为位置偏僻才逃过一劫。 而且,有前人想要探究星玉池下,但都被它深不见底的深度和异常庞大的灵压拦住脚步,其下有着什么还不为人知。 姜河怀疑,星玉池下直通苍梧界中的神树,与其息息相关。 要知道,就算是那座凤凰居住的古殿也消磨在浩劫之中,而承载着苍梧界的神树,自远古到如今的时代,却一直苍翠青葱,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一般,若星玉泉是神树的一部分,此地的保存完好也可解释一二。 小粉蛇愣愣地点了下脑袋,揪着他的衣服歪头道: “嘤嘤嘤?” 仆人这是想跟她回老家吗? 嗯……回老家也好,至少那样仆人就能安心服侍自己了。 可小粉蛇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一想到明明是自己的仆人,之前却和别人那么亲密,她就满肚子的难受。 小粉蛇越想越气,忽然就不想搭理姜河了。 姜河虽然听不懂小粉蛇的话,但见小粉蛇点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想到小粉蛇真的是从星玉泉下钻出来的…… 如果他先前的猜测正确的话,那小粉蛇的身世也绝对不止他想的那么简单。 “现在你还能进去吗?嗯……关键的是能不能带我进去。” 姜河蹲在地上牵着小粉蛇的小手,温声细语道。 有事相求,自然要把姿态放的低一点。 可姜河没想到他的放低姿态,反而让小粉蛇高高扬起小脸,重重的哼了一声。 “?” 姜河抽了下嘴角,这小粉蛇真是有机会就蹬鼻子上脸啊。 不过姜河也渐渐了解小粉蛇的性格,这家伙看起来小小可爱的,但性子却有些要强。 姜河故作遗憾: “看来小粉蛇是没有能力带别人回家了……那还是算了吧。” “嘤!” 胡说!小粉蛇不开心的撅了撅嘴,她怎么可能没能力带仆人回家! 就在之前,她还将那条魅蛇带回家吃了呢! “没事没事,毕竟你现在还小,以后就有能力带我回去了。” 姜河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贴着,笑道, “你瞧瞧你的手这么小呢……” 小粉蛇嘴越撅越高,险些就能挂上一个油瓶。 她可有上万岁了! 一点都不小! 小粉蛇懒得和姜河争论,虽然她要是能说话一定会骑在仆人头上教训仆人,可她说不了话,只能用行动证明了。 她当即气鼓鼓的用两只手一齐抓住姜河的左手,奋力将姜河拉往星玉池。 “诶诶,别逞强啊……” …… “凤凰传承,只可能在神树本体之上,昔年的凤凰便时常用本体在神树上修养。” 陈舸望了望眼前苍翠的神树。 神树原名便是苍梧树,但历经演化,后人一般只用神树一词敬称,正如萧黯的神剑一般。 “不愧是青阳仙宗的高门弟子,竟然连这般密道都知晓。” 赫连义连忙上前捧哏,敬畏道。 若非陈舸袒露出他青阳仙宗陈家嫡子的身份,这群人也不会跟着陈舸走。 而青阳仙宗昔日已经对苍梧界探索的差不多,总结出一条通往神树的安全密道,陈舸自然也知道这条密道。 陈舸谦虚道: “非我一人之功,就算这条路巧妙避开大多数金丹妖兽的领地,但路上却不乏有种种禁制和筑基圆满的妖兽,若非有各位鼎力相助,也难以到达此地。” 陈舸看向白旻心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一分感激。 要不是她提出聚集正道弟子,只凭他一个人是很难横跨大半个朝城来到最中心的神树。 这群正道弟子修为虽然不如自己,可却不乏擅长阵法、风水、解禁等道的弟子。 他叹息道: “大抵是凤凰传承现世,苍梧界的妖兽乱动,导致有一只假丹境的妖猿流落到饲兽林,还多亏了白道友,否则恐怕损失惨重。” 一群人又是互相恭维。 白旻心撇了撇嘴,颇有些生厌,她抬了抬眼问道: “既然来到此地,那又如何去寻呢?难道要去爬这神树?” 神树附近,有几座宫殿废墟便别无他物,而神树之上的枝丫苍翠繁盛,隐隐间能窥见几座完好的宫殿在神树之上。 “非也,神树之上的宫殿仙宗曾有真传设法探查过,但里面满是禁制,倒也有一些苍梧宗遗留的丹药宝物,可这些东西都比不上凤凰传承,而且危险暗藏,得不偿失。” 陈舸解释道。 而其他修士则是满眼火热,青阳仙宗看不上这些丹药宝物,可对他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大多是中州或者朱明域小宗弟子,否则也不会冒险来苍梧界寻求机缘。 “哦?陈道友似乎有所谋划?” 白旻心眼睛微眯,似有所觉。 陈舸轻轻一笑: “妖女是神感教的圣子,而神感教已经在朱明域扎根多年,这次亦是神感教早早就布局苍梧界,他们一定知道不少隐秘,届时,等妖女谋得传承之后,我们可借机出手!” 众人一惊,互相交头接耳。 摘别人的桃子,自然远比自己去谋省事。 有一名修士面露犹豫:“可妖女实力不浅,我等又如何虎口夺食?让白道友出手吗?苍梧界既然禁灵,凭借白道友强悍的体术,亦可一战。” 包括陈舸,在场修士都望向白旻心,这些人中,只有白旻心有机会与善法圣子争锋。 而他们也都乐见其成,反正是让别人和妖女打生打死,他们只需要做黄雀就好。 白旻心暗暗皱了眉头。 嗯? 她这次来是为了防止这群人会对师尊造成不利,结果半天下来,他们就是一群废物?还要指望自己来对付师姐? 那她都不需要让师姐出手,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将他们了结了。 陈舸眼神敏锐的察觉到白旻心的不喜,微微一笑: “白道友勿忧,妖女修为深不可测,不可强求,但我另有手段。只需等妖女出现,我可令神树崩解。 早说嘛。 白旻心松了口气,她寻思自己的预感出错了呢,没想到这家伙还憋着一个大的。 见众人都已经到齐,开始暗自对姜元夏传音: “呼叫师姐,人都到齐了!收到请回复!” 她之前除了去见师尊,也没有忘了正事,通过善法殿的弟子,告知师姐正有一群居心叵测的修者暗自聚集,其中,甚至有一名青阳仙宗的弟子。 “收到,嗯?旻心好像心情很好啊。” 姜元夏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妹给了她一个惊喜,虽然这些潜在的老鼠不足为患,但还是早日解决,以免后患更好。 昨夜她便连夜带领一众弟子披荆斩棘,提前来到神树之下设下重重埋伏,以免有人逃脱。 “师兄!?” 姜元夏随身携带的一个看似玩偶的少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在心中惊呼一声。 玩偶青春活泼,长相甜美,凭e近人。 看起来姜元夏很喜欢这个玩偶,随身携带,无时无刻的在祭炼她。 而这个玩偶,正是乔乔。 此时的乔乔已经被姜元夏重塑了肉体,但终究没有长明灯那般令人转世投胎的伟力,只是基于真灵,给她了一具可以操作的躯壳。 乔乔险些以为自己看了眼,她怎么可能在这个鬼地方看见师兄! 虽然陈舸是易容状态,可陈舸的易容考虑到方便二人相认,是昔日二人一同外出游历时的易容,乔乔只需一眼,就能认出自己的师兄。 姜元夏玩味的捏了捏玩偶的身子,只是触摸,便让乔乔浑身颤抖不止,面色发红。 这妖女,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乔乔只觉自己神魂都舒服到打着颤,而这只是寻常的触摸! 她悲愤道:“妖女,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仙宗必会将你这等魔头挫骨扬灰!嗯——” 说到后面,乔乔已经浑身无力的趴在姜元夏的手上。 姜元夏神色向往,满是期待地低声自语: “嗯,师尊不知道会不会满意呢?有了她,师尊就不会找道侣了吧……” 她不希望也不想师尊有道侣。 可姜元夏明白是人都有着需求,若是满足了师尊的需求,他就没有找道侣的欲望了吧? 至于自己…… 姜元夏很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跨过不过心中的那一道坎。 她只能低贱的侍奉师尊,而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妖女,你什么意思?” 乔乔无力地道,她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她自有仙宗人的傲骨,冷笑道, “任凭你千百般折磨,我也未曾屈服,你就死了那条心,不是人人都似你魔道中人没有骨气!” 这些日子,被姜元夏炼制的痛苦她都熬了过来,她还怕什么折磨? 乔乔很硬气,也很有毅力。 “你是不是很在乎那个人啊?” 姜元夏遥遥指了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修士中侃侃而谈的陈舸。 乔乔眼神慌乱一瞬,嗤笑道: “什么在乎?我和他素不相识,莫非你又要随意杀人泄愤?”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这么做了哦?” 姜元夏轻轻挥手,身后早已肃立的善法殿弟子顿时一拥而上。 一场猎杀,便突如其来地到来。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这些修士来自天南海北的各地,传自各个宗门,身上或多或少有着机缘,也擅长一二独门手段,否则,也不敢深入苍梧界。 一般情况下,在限制实力上限的苍梧界中,是很难一网打尽。 可在姜元夏早已布置好的死局中,没一会儿就接二连三地被斩杀亦或者被抓获。 就算是陈舸,被突如起来的袭击也打的方寸大乱,尤其在姜元夏出手后,没一会儿就打的重伤吐血。 陈舸自知身份败露,吐血道: “这是我青阳仙宗密道,你怎么可能在这地方提前设下埋伏?” 他心念急转,想到昨夜里白旻心忽然消失,他惊怒发觉: “白冥!你竟然是善法殿的人!” 白冥怎么可能是善法殿的人? 那一日分明还帮他出手杀了假丹妖猿,她不知道自己的暗藏的手段,在她眼里自己差点就被妖猿杀了,若她是善法殿的人,凭什么救他? 白旻心不装了,冷淡的抱剑观望。 她并非好人。 白旻心知道这些修士大多只是为了获得机缘,窥伺传承,最初的用意并不是为了斩杀师姐而来。 可终究是师姐的对面立场。 那还是聚在一起全杀了为好,以免后患。 但他们人数颇多,手段层出不穷,四散而逃下自己也无法将他们全部斩杀,不如告知师姐,设下圈套,好一网打尽。 “陈舸,我们相信你是陈家嫡子才愿意更跟随你,你竟然误信奸人!” 有修者临死前怒吼道。 陈舸攥紧手心,双目赤红。 他也没想到,若不是昨日白冥救了他,他也不会告知这条密道。却没想到这白冥心思歹毒,想的不是只杀了他就好,而是想杀了在场所有人! “呵!白冥,你忘了我还能让苍梧界崩解吗?大不了玉石俱焚,而你们死了,我还可在宗内重塑肉身!” 陈舸怒喝道,他的本命玄盾便是他一直暗藏的保命手段,能提前存储海量的灵力,用于护身,在外界倒是一般,可在苍梧界中却是格外强大。 可饶是如此,在姜元夏几招之下,便被打的光芒黯灭。 这妖女,凭什么施展威力如此强大的法术? “崩解?偌大苍梧界怎么可能因为你崩解?” 姜元夏故意笑道,她有师尊交给她的另一份楚家大阵权限,这份权限还要高于陈舸,完全无惧于他。 “哼,神树本体同处两界,只要外界神树被毁,苍梧界自然崩解!” 陈舸咬牙,顾不上传承,想要激发楚家大阵。 “愚钝!” 忽然,在正道盟的众多弟子中,有一名年轻弟子缓缓踏出,每踏出一步,他的身形就变化一分,直到最后,陈舸惊喜道: “席长老!” 感谢“书友20211126110720170454642”的打赏的100点币。 害,过度一下,最近状态不怎么好。 emm,之后要爆个雷,让元夏进入第三阶段嘿嘿嘿 (本章完) 第283章 姜河,还在路上 第283章 姜河,还在路上 白旻心心头一跳,那种隐隐不好的预感终于得到落实。 她早察觉在这群弟子中暗藏着危险,甚至都令她感到不安。 本以为是陈舸所谓的摧毁苍梧界让她不安,可这群修士如此轻易的被师姐拿下,白旻心反而又有些怀疑,一切实在是太顺利了。 直到看见眼前这个面容寻常的中年男人,白旻心恍若发觉,一直以来给她危险感的不是陈舸,而是席汝渐! 青阳仙宗此行的带队长老,金丹中期元丹境修为,上一届扶摇榜名列第三席,可谓是老牌天骄完全成长后的状态。 席汝渐一向平静的面容也不由得显露几分怒意: “陈舸,你可知罪?自作主张脱离队伍,甚至还敢孤身一人闯入苍梧界,若非我在此,就算有长命灯重塑躯壳,可你一身修为已然尽废!” 他摇了摇头,神色失望: “我一直冷眼旁观便是想让你能独自历练成长,本以为你一人能做出一番作为,没想到还是轻信他人,别说白冥,就是其他修士心怀鬼胎的也不在少数。” 陈舸以前对席汝渐没什么好态度,但此时劫后余生地大吐气,一脸感激地道: “弟子知罪!还请长老出手,拿下妖女!这里没有神感教的长老给她护法了,正是拿下妖女的最佳时机!” 陈舸万万没想到,席汝渐竟然找到了他,还特意寻到苍梧界中。 念此他心中有些傲然,这便是他陈家嫡子的身份,任凭你是老一辈的天骄,元丹境的真人,也要为了保全自己费尽千般力气。 席汝渐的出现,无疑是给在场的正道修士吃了颗定心丸,残余的修士自发的聚集在他的身后。 还有人咬牙切齿道: “真人,还望将那白冥拿下!我等只欲寻找机缘,却不料这等妖人竟然不分皂白的想要将我们全部斩杀!” 说的怒目圆睁,一众人皆愤愤不平。 “妖女!你我无恩无仇,为何费这么大力气暗中谋害!” “如今席长老在此,看你们还怎么敢放肆!” 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受了魔头无差别的屠杀,对白旻心自然恨之入骨。 赫连义面色复杂,他原本对白冥的观感很好,这才一直讨好凤苏苏和林衿二人。 原以为白冥是某个不世出宗门的行走弟子,却没想到她是神感教的妖人,明明气质那般纯粹而干净,怎么会是魔头…… 他又望了望姜元夏,默默的叹了口气,若论外表,善法圣子也是如谪仙临世,这神感教真是邪门,弟子一个比一个的像仙子。 姜元夏面色如常,轻轻挥手,将善法殿的弟子收拢聚集,她淡笑道: “苍梧界中金丹真人向来不敢轻易涉足,你莫非不知晓其中原因?” 一众弟子之前,黑发少女轻轻拍手。 身后那苍天的碧色神树忽然颤动不休,碧玉所铸般的树皮渐渐透明,其上的道道树纹变得如同血脉般赤红鼓动着,能清楚地看见神树内部的空间。 那是一片染满氤氲碧色的天地,有四个巨大的升降平台自上而下贯通。 这些升降平台年代已久,足有上千年的岁月,历史还要追溯到楚家先祖。 其中一个平台,是便于承载人员进入神树内部。 昔日,萧黯便是通过这个平台进入神树内部。 可是从常理而言,能进入神树内部的修士,莫不是楚家至关重要的人物,就算被禁锢修为,也无需这些升降平台。 也就是说,这个平台最初只是为了给凡人和寻常的练气修士使用。 席汝渐的目光落入另外三个升降平台之上,眼角抽搐: “哼!果然如此!楚家罪无可赦!为了培育家族血脉,传承木息灵体,竟然用海量的人命开垦神树之根!” 而另外三个升降平台直达神树的根部,这里有着无数的树根深深扎入整个苍梧界的大地,从中吸纳和反哺着这片小世界,以达成双方互补互成。 然而,在树根吸纳养分回流神树的关键地方,被人深深截断。 大部分的树根已经被截断,变得灰败黯淡,还有几根似是前不久才被人砍断,时不时滴落着如灰尘般渺小的碧玉液体。 这液体,正是楚家人传承已久的木息灵体的来源,楚家人自幼饮用碧玉液体改善体质,数代相传下终成就木息灵体,长此以往之下,体质甚至还会进一步优化,只是代价是本就寿命无多的神树加快衰败。 液体之下,是盈满的白骨。 而神树本就禁灵,尤其是在神树根部处条件恶劣,几乎断绝灵气来源,时不时还有神树自身的反噬,在这可谓九死一生。 楚家便暗中大肆捕获凡人和低阶修士,采用或威胁或用秘法操纵,逼迫他们开垦神树之根。 “这……怪不得楚家人,提前就布置好摧毁神树的阵法!” 陈舸暗自惊出一身冷汗,他还以为是楚家人深谋远虑,唯恐日后楚家被灭,导致神树便宜了敌人才经年累月的布置摧毁神树的阵法。 现在想想这个理由过于荒谬,分明是楚家为了摧毁罪证而布置的手段! 这等罪行,堪比魔门手段! 等等,姜元夏怎么能让神树异动? 正在陈舸惊疑不定之时,席如渐目光微凝: “怪不得这几日苍梧界妖兽频繁暴动,除了天空神兽气息波动之外,也是你在试图控制神树。看来,你谋得凤凰传承是假,谋得神树才是真。” “姜元夏,仙宗对你调查已久,你乃天地间独一无二,流传万古的先天魂胎,难怪神感教让你做善法殿圣子。未来的神子中,月华构血,长生造肉,阴阳为脏,善法主魂,可以看出神感教对你的重视。” “现在来看,善法圣子的确惊才绝艳,竟能凭借先天魂胎,控制这来自上古的神树。” 他在背有神树的姜元夏面前不慌不张,冷静夸赞道。 姜元夏眼神微动:“唔,只是神树本就如风中摇烛,又饱经楚家人的摧残,不须费多少手段。” 她身侧抱着长剑的银发少女冷冷道: “师姐,让我出手斩了此人!当心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在苍梧界禁灵的情况下,席汝渐就算因为妖兽暴动,免遭护山灵兽的追杀,可自身绝对没有金丹期的修为,在同阶修为之下,白旻心丝毫不惧。 “小丫头,有没有可能,是你师姐在拖延时间?” 席汝渐长笑一声,身上修为顿时不加掩饰的爆发开来,属于金丹境的气势牢牢将在场众人锁定。 他竟然有金丹期修为! “若非你试图操纵神树,导致苍梧界法则波动,否则,我也不能施展修为!” 正道修士本因为神树异变而灰败脸色,见席汝渐渊博的灵力铺展开来,再次松了一口气。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一会儿觉得死到临头,一会儿又觉得柳暗明。 可在他们尝试施展修为时,却愕然发现自己还被禁锢的死死的。 陈舸了然道: “你们无需多费力气,席长老道种乃天女莲,主修水木之道,与神树吻合,又通解大道,习得万般法术,才有手段趁机在苍梧界施展修为。” 他默默摇了摇头,他是青阳仙宗的核心弟子,对席汝渐的往事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 本该席长老有机会成为青阳仙宗真传,可他祖上皆凡人,怎么能和另一位元婴真君的独苗相比? 大战一触即发。 “轰!” 万道漆黑剑芒,演化出万缕剑丝,竟连到一起,形成了一张滔天的黑色囚牢。 铺天而下,粉碎一切形体,让每一个正道修士都惊悚颤动。 姜元夏出手就是全力以赴,她的确在拖延时间好掌控神树,可她也明白,席汝渐想挣脱苍梧界的法则绝非轻易之事! 席汝渐一改平静温和,长啸一声,平平无奇的容色转瞬鲜亮夺目,俊美非常。 一株娇艳的七彩莲从虚空中迸现,流淌细密的光络,将众多修士护住。 “铮铮铮……” 漆黑冷淡的黑线和七彩光络对撞,压满了神树前的祭祀场,各异的光线形成了光污染,湮灭了天穹的月光。 “刷-” 姜元夏没有丝毫犹豫,祭出傲骨箓。 她眼神微定,她方才其实不能揣测席汝渐的虚实,冒险出手。但如今已经确定,席汝渐修为并没有全盛时期。 少女黑发乱舞,瞳孔点上一抹妖异的血色,那是她指间法箓的颜色。 滔天的血光将一切的光线横盖而过,神树,祭祀场,天穹永恒的月亮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血海和骨山。 “这是异象!唯有最惊才绝艳的修士才能借助道种施展,可妖女只是筑基圆满!” 有人惊呼道。 “这是……借助了神树和法宝?”陈舸面色发白,他忽然丧失了些信心,而且,这妖女是无差别攻击他们所有人,就是逼迫席汝渐分心保护他们!席汝渐一招不慎,自己就可能死于妖女手下。 在无尽血海中,有三座骨山异常高大。 位于骨山之上,是一名老态龙钟的碧发老者——云溪宗太上长老,一个苍发老妪——月华殿二长老,以及玄冥宗老祖,这三位皆是凝丹境的真人,亡命于姜元夏手下。 此时却一齐为姜元夏出手! 玄冥宗老祖如幽魂一样,无声无息,一巴掌向前按来,如勾魂使临世,阴风阵阵。 席汝渐浑身发寒,目绽神采,像一尊神炉光芒万丈,照破山河,又如拈神祇一般慑人。 “轰!” 他硬生生在血海中打出一道巨浪,和玄冥宗老祖对拼一记,一片可怖的光华爆发,将两者全部淹没住了。 “咳!” 玄冥宗老祖咳血,身形消散,湮灭在血海中之中,但他原本所在的骨山之上,又有一副玄冥宗老祖的躯壳在缓缓成形。 于此同时,碧发老者和苍发老妪一齐出手,碧发老者双手结印,苍翠神光直取席汝渐的天灵盖,苍发老妪攫取血海,蕴藏黯淡灵光,拍向席汝渐。 在这三人之后,黑发少女无悲无喜,以筑基圆满修为操纵三位凝丹真人的同时,施展禁灭之术,要遏制席汝渐的神魂。 “这他妈是筑基修士?” 正道修士傻眼,他们也是各自宗门内的天才,可对于这种人物几乎只在传说中听过。 本以为是他人夸大其词,直到自己亲眼所见,只觉自己与她相比,便如蜉蝣比之青天。 “不,她分明即将凝丹,但一直在压抑修为,实则和凝丹修士几乎无二。” 陈舸脸色黯淡,既是解释又是在给自己找着借口。 “砰砰砰。” 在姜元夏的攻势中,席汝渐施展千般术法,尽数接下。 只要等一会他便能彻底挣脱束缚,只可惜席汝渐也没料到白冥是内鬼,此次接敌,太过仓促,还未能恢复修为。 席汝渐面色微冷,这般天资的妖女,以后势必卷席神感教之势,祸害苍生,必须斩之而后快! “呃!” 噌的一声,森冷的剑尖洞穿了席汝渐的胸膛。 在黑发少女身侧抱剑的白发少女不知何时出手,只是一剑,杀伐之气骤然爆发,令被姜元夏重重遏制的席汝渐触手不及,只是勉强躲过了心脏之处。 席汝渐大吼,浑身精气蓬勃,在这一刻,他肌体生生机无尽,一尊金色的古鼎从他丹田之中祭出,上面铭刻鸟虫兽,上古铭文,铺天盖地的灵机卷杀向银发少女。 少女竟以命搏命,硬是在他肌体之上切开一道血痕,才抽身而去,再次在远处冲着他嗜血地笑着。 难以想象少女的体质究竟有多强悍,硬抗了席汝渐的一记杀招后,竟只是唇角溢了一丝血,便并无大碍, “怎么回事……” 席汝渐险些吐血,姜元夏能遏制他人神魂,擅长阵法,符箓,极大的限制了自己的战斗,已经够他喝一壶了。 单是姜元夏他还能应付,可现在又多了一个杀伐凌厉,防御强悍的银发少女。 席汝渐开始感到危机。 …… 此时此刻,在神树主根之处,月华圣子抚掌轻笑: “好!姜元夏,你可得快一些掌控神树啊……” 至于姜河? 还在被小粉蛇趾高气扬地骑在背上,指挥着在星玉泉内游泳呢。 从战斗能力的偏向而言,元夏控制,旻心是战士,猜猜衿儿是什么 (本章完) 第284章 三小只,即将傻眼 第284章 三小只,即将傻眼 “嘤~嘤嘤~嘤嘤嘤!” 小粉蛇开心地哼着歌,骑在姜河背上,两条脆生生的白腿在姜河腰侧划着水。 见姜河游得慢了,还气鼓鼓地拍着姜河的屁股。 可恶的仆人! 不是喜欢拍别人屁股吗? 小粉蛇记忆犹新,昨夜里仆人变着样拍那银发少女的屁股,先是用手,后来……后来…… 粉发女孩小脸微红! 要是撞伤了,自己就不能惩罚仆人了…… “臭家伙!” 姜河无可奈何,任凭小粉蛇在他背上嚣张得意。 等此间事了,他非得用脱胎决抠死这个小粉蛇! 此时,他已经在星玉泉下,奋力着朝着深处游去。 起初泉水还呈现银色,只是越往深处,银色的泉水便蕴含着丝丝微薄的玉色,灵压也越来越磅礴。 姜河捻了捻含着玉色的泉水,刹那间便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旺盛生机,泉水内的灵压,应该便是来自于这玉色液体中所蕴含的强大能量,而这只是被稀释过无数次的微薄液体! 若非小粉蛇有某种特殊的天赋神通,否则他也难以扛过其下的灵压。 这天赋神通姜河也不知道是什么,昔日小粉蛇就是靠着她的天赋钻入姜河丹田,应该是能虚化成灵气般的形态? 不知道游了多久,只见玉色越加浓郁,四周的岩壁变得狭窄,不时有微光从泉水中一跃而过。 “这是……” 姜河伸手抓住一道微光,但那微光身形极为灵活,逼得姜河动用灵力,才颇为艰难的抓住一道微光。 而微光竟在他手心中疯狂挣扎,挣扎的力道堪比练气圆满的体修修士,拉扯着他的身体在星玉泉底来回晃荡。 姜河用力一捏,将微光捏着半死不活后,才摊开手观察,手心中有一条米粒大的荧光白鱼在他手心中垂死翻滚着。 在星玉泉下,竟还生活着这样一种奇异的鱼类,要知道,此地就算是金丹真人也难以涉足。 “嘤!” 小粉蛇惊喜的叫唤出声,一直开心拍着姜河屁股地小手都停下动作,努力的伸出小手,想将姜河手中的鱼儿抓走。 这是她最喜欢吃的鱼儿,只是这鱼儿凭借她的力量几乎捕捉不到,逼得她只能在星玉泉外寻找食物。 “想吃?” 姜河还不知道因为白旻心的操作,导致姜元夏提前和席汝渐,月华等人交手。 现在的心情闲散自然,饶有兴趣地逗弄着小粉蛇。 他好整以暇地捏着鱼尾巴在小粉蛇面前来回晃着,勾的小粉蛇眼睛来回转。 “嘤嘤!” 小粉蛇唇角流了一丝口水,大眼睛扑闪着,满是期待地连连点头。 “身为一条好蛇,就不能杀生哦?” 姜河故意捏着鱼儿的尾巴晃了一下,在粉发小女孩眼巴巴的目光中,毫不留情地将它放生。 “嘤——呜哇!!” 小粉蛇目光一颤,努力地想将鱼儿重新抓住,可却抓了一个空,眼睁睁地看着鱼儿飞快地游走。 顿时趴在姜河背上嚎啕大哭起来。 凭什么好蛇就不能吃鱼! 坏蛋仆人! “嘶。” 姜河头疼,小粉蛇这么不经逗的? 他连忙在小粉蛇的哭泣声中,重新追上那条鱼儿,将鱼儿捏死后交给小粉蛇,才把这小祖宗安慰好了。 “吧唧~” 小粉蛇一边哭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姜河,嘴上却毫不犹豫地将鱼儿直接生嚼活吃,洁白的牙齿上满是鲜嫩的鱼肉。 姜河也没有制止,在这纯粹且富含灵力的泉水生活下的鱼儿,应该是能生吃的,前世还有人喜欢吃生鱼片呢。 见小粉蛇吃的开心,姜河又抓了几条喂给小粉蛇。 小粉蛇在姜河接连的投喂下,瞪着的大眼睛渐渐弯成月牙。 红着小脸,哼哼唧唧地用小铁板在姜河身上磨蹭着。 她记得仆人可喜欢那个银发少女这里了……这是她对仆人的奖励! “别,磨的我背疼。” 姜河没好气用手将背后的小粉蛇搬开,虽然小粉蛇的身子柔嫩,就算没货也不可能磨得姜河难受。 但姜河看着有着孩子气的小粉蛇,终究还是在心理上有着别扭。 “呜!” 小粉蛇本来很开心,听到这话又不开心了。 明明银发女孩就比自己大上点而已! 而且要这玩意有什么用! 今天的奖励,她还必须要给仆人了! 小粉蛇想了想,记得昨天仆人也很喜欢和那银发女孩亲亲,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小粉蛇又撅起了嘴,慢吞吞地凑近姜河,粉玉般的瞳孔有些游移不定。 反正……她马上就要抛弃仆人了,临走前,还是给仆人一些奖励吧。 说不定他以后还会记得自己的好,会主动去找自己呢…… 姜河没有在意小粉蛇的动作,他已经发现小粉蛇原来的老家。 在星玉泉的最底部,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待姜河凑近,愕然发现这是一截中空的树根! 无疑是神树的树根,但神树的树根和其他树不同,它的内部是中空状态,而这个树根足有三人环抱大小,丝丝碧玉的光线,从树根内壁汇聚,最后流向星玉池内。 这树根,应当便是星玉泉的来源! 他不做犹豫,跟着小粉蛇的指示游进树根内部。 树根是朝下生长,而姜河也越游越往上,七曲八弯地游了片刻后,眼瞅着水面上有光线透过,姜河猛然跃出水面,眼睛豁然开朗。 树根之上,完全看不出是在一颗树的内部。 天空和四周的一切,都被碧色的雾气笼罩,而在这个空间的尽头,有一座宏伟的古殿,非常的不凡,绽放着瑞彩霞光。 而周围则是数不清的泉眼,这些泉眼汇聚成涓涓细流,涌向最尽头的古殿。 树根,一般是为树提供养分,而传自上古的神树,却为这座古殿输送海量的养分持续了不知多少年,起码这般场景,绝非有上千年历史的楚家所能造就的。 姜河怀疑,这古殿来自上万年前,它虽然和凤凰台上的古殿不是同一座,但是形式风格却有些类似,这代表着这座古殿的来源非常不得了。 姜河正是从其中的一道泉眼中跃出,他见到这一情景,吓了一大跳,道: “小粉蛇,这古殿不会就是你家吧?” 小粉蛇正莫名踌躇着,听到姜何的话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拉着姜河的手,朝着古殿走去。 古殿内部,别无它物,空空荡荡,唯有地面殿壁上都铭刻满了繁复的符文阵脉,这些阵纹像蛛网般连向最中心的一口玉棺。 玉棺近乎透明,却有一道道瑞彩,垂落而下,是古殿绽放的瑞彩霞光的源头。 上万年前的棺材,到如今竟还有这般异景,不用想也知道它的不凡。 然而在玉棺内没有什么仙人遗蜕,只有一团干草搭建的小窝,在小窝别上,还被小粉蛇别出心栽的围了一圈小。 “嘤嘤——” 小粉蛇献宝似的指着自己的蛇巢,颇为骄傲。 她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的窝搭的这么漂亮! 要在外面采集很多干草,可大部分草都会在水下被冲走,让她不得不来回跑了好几趟。 等她带到这里时,还要好多天的时间晾干。 要不是为了捕猎,她才舍不得出去住呢, 见到自己久违的小窝,小粉蛇咻得一下就扑到小窝上来回打着滚,一脸的惬意安稳,忽然又惆怅地摸了摸,有些不舍。 “呃……” 姜河挠了挠脸,违心地夸道, “小粉蛇的窝真好看。” 这样一座神秘而非凡的玉棺之中,却放着一个干草窝,实在让姜河啼笑皆非。 不过,姜河越发好奇这小粉蛇的来源了。 难道……小粉蛇就是凤凰? 不不不,姜河摇了摇头,他眼睛又没瞎,无论如何小粉蛇都不可能是凤凰。 在古殿内,还有一道宏伟的石门。 姜河走到石门边,摸了摸,这石门看似是用石头建造,但手感冰凉坚硬。 隐约间,姜河还能听见石门外有着异声。 他凑近着细听,眉头不由得锁了锁。 石门之外,有法术对撞的轰鸣声,剑气凌虐的铮鸣声。 总不可能是外面有人在斗法吧? 姜河怀疑,那是万载前战斗的残声,这样神秘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斗法? “嘤~” 粉发女孩小心翼翼地从蛇巢边摘了株干瘪的小,放在自己的耳边,臭美地冲着姜河扬起小脸咧嘴笑着。 姜河失笑,不得不说小粉蛇真的挺爱美的。 无论是她外界的小窝,还是老家的小窝都按照她的想法搭建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对衿儿的小裙子也是真的喜欢。 “嗯,很好看。” 姜河捏了捏她的脸蛋,小粉蛇笑的更开心了,又伸手摘了一株小,踮着脚尖想放到姜河耳边。 姜河略有触动,蹲下身子,小粉蛇撑着他的肩膀,慢悠悠地将小放到他的耳边。 “好了吗?” 姜河耐心地等着,他还想在这古殿里探查一下呢。 结果出乎姜河的意料,小粉蛇突然伸手抱住姜河的脖颈,将那还带着鱼肉残渣的娇嫩唇瓣重重贴上。 “???” 姜河只觉一股甘甜的滋味在口腔中弥漫,他说不清那是星玉泉内的鱼肉滋味,还是小粉蛇唇瓣的滋味。 …… “咳!” 席汝渐喋血,而白旻心也很不好受,纤细的手掌血肉开裂,丝丝金黄血液顺着剑柄流淌在剑身。 姜元夏本就不见光般苍白的脸色,越发透明。 哪怕白旻心和姜元夏二人再怎么惊才绝艳,可她们都只是筑基期的修为。 而席汝渐,却是老牌的元丹真人,他还是上一届天骄级别的修士 就算有苍梧界的限制,导致他无法施展仙法,可修为却是实打实地放在那里。 不过,饶是如此,席汝渐其实已经渐渐落入下风。 “长老!” 陈舸急切地搀扶住受创的席汝渐,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席汝渐,唯恐其败退。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竟有如今明珠,落入神感教这摊污血之中。” 席汝渐感慨着,幸好自己修为深厚,任凭着二人手段如何凌厉,他尚且能招架一番,若在同阶修为下,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被二人联手斩杀。 “长老,现在该怎么办?”陈舸神色急切,近乎六神无主。 “呵,莫急,还有其他人没出手。“ 席汝渐目光悠远地望向那神树内部的碧色世界之中。 他们,是不会坐视自己被姜元夏斩杀,那样便没人能遏制姜元夏。 若不是为了彻底将姜元夏这个祸害斩杀,席汝渐绝对不会仍由魔道中人利用。 “轰隆!” 神树内部异动,那积攒上千年的白骨如潮般攒动着,朝着两侧滚动而去。 一道宏伟雄厚的沧桑石门在白骨潮中显露而出。 “昨日之仇,如芒在背。今天,你我之恩怨可以彻底了结了。” 月华圣子微笑着从白骨潮中缓步踏出,在他的身侧,还有着二人。 分别是云溪宗宗主赤袍老者,以及孙礼怀疑是长生殿的黑袍人。 姜元夏神色不变,暗自调息恢复,固然她能用先天魂体借用神树之威,可消耗也异常庞大。 她瞥了瞥月华圣子,平静道: “萧……黯,有劳了。” 她本想喊萧兄,可师尊似乎有些在乎呢…… 这是不是说明,师尊对她还是有些占有欲的? 姜元夏的心情忽然就放松了些。 “铮!” 又一声剑鸣响起,一袭白衫的萧黯踏剑而现。 萧黯摸了摸自己鼻尖,一脸苦笑地道: “姜圣子,最近怎么对萧某如此冷淡……嗯,萧某有些不开心啊,要是姜圣子愿意亲一下萧某……咳咳,说笑的。” 月华脸色一绿,他日思夜想的复仇画面,竟然直接被姜元夏忽视,他狞笑道:“我就知道你让那条狗暗中跟在身后,滕真人,有劳了!” 他身侧的黑袍人,应声抬出一步,声音干涩: “遵循契约,释放吾神,吾自当鼎力相助!” “自该如此,阵法已解,想彻底诛杀这先天魂胎,必须要有火神宫天神相助!” 月华轻轻拍手,令人牙酸的刺滑声响起,那道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 感谢“oi9993”打赏的999点币! (本章完) 第285章 三小只:?! 第285章 三小只:?!…… 月华一众人心潮起伏,尤其是身披黑袍的滕真人激动到颤抖,他半跪在地,将兜帽取下,露出一张刚毅的中年男人面孔,脸上是近乎狂热的信仰。 这是来自上万年图腾时代的图腾! 甚至可能是现世唯一的神兽! “哼!先天魂胎不是不死不灭,真灵永存?昔日的凤凰也号称涅槃重生,不也是葬送在历史之中。我倒要看看姜元夏要如何不死不灭!” 月华狞笑着,同滕真人一同恭敬的半跪在地,等候着天神临世。 这厚重的石门已经有上万年没有开启,斑驳的阵纹千百层的亮起,才能让石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开启,在渐渐开合的石缝中,依稀有道道瑞彩琼华溢出,恍若门后是一方仙家秘境。 席汝渐瞳孔一缩,他难以置信地道: “你们是要放出一尊神兽?如今的时代怎么可能有神兽临世……” 这方世界的事物,但凡名称带有神字,便和大道密不可分,几乎在鸿蒙初开之时,就诞生在这方天地之中。 因此,当大道残缺之后,这些和大道关系密切的事物,下场皆是凄惨无比。 姜元夏默默为受伤的白旻心疗伤,将林衿和凤苏苏等人护至身后。 她暗中一叹,脸色微寒。 就算是所谓的神兽,她相信在上万年岁月的流逝后,状态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为了师妹和师尊,她必须行诛神一事! “历经艰辛困苦,人族才脱离被神兽操控的时代,如今,月华你竟然倒行逆施,臣服这上万年前的统治者。” 姜元夏嘲讽地看向跪拜的月华。 滕真人勃然大怒,厉声道: “一介黄毛丫头,你懂什么?天神和其他图腾不同,看似不近人情,实则仁慈宽厚,对信徒有求必应,何谓操控之说?” “蹭!” 白旻心出剑,龙离刹那出窍,将神树树干都洞穿了,压得瑞彩琼华一阵黯淡,直取月华首级,要中断这阵法! 众人惊骇,没想到这银发少女如此果决,竟然敢在一尊即将复苏的神兽面前悍然出手,她只是筑基修士! 只见她神情冷厉,凤眸含霜,万千剑气将银发都吹得狂舞。 “敢尔!” 身份神秘,气度不凡的滕真人化为一道青虹,向白旻心冲去,伸出大手就要将少女捏碎。 月华也出手了,宽袖一甩,祭出来自仙人后裔家族祭炼而成的一尊月傀,借助月傀施展这名仙人的法术,月傀轰然爆成一团血雾,化为一柄金光灿灿的长锏砸向银发少女。 神树摇晃,枝叶黯淡,整个苍梧界都在因为石门的开启摇晃,过往的禁制不复存在,天穹撕裂开道道裂缝,险些崩解。祭祀场上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顿时一片大乱,甚至还有护山灵兽朝着神树践踏而来。 席汝渐也很干脆,祭出绽着七彩之光的天女莲,为白冥心挡住滕真人,他知道,无论人族如何都始终是内乱,但绝不允许神兽临世,再次统治人族。 “炼虚手?你是火神宫的滕真五?” 席汝渐大喝,双目炯炯若火。 既然如此,那此地被封禁的神兽,无疑便是滕蛇! 而滕真五和他同样是元丹境的修士,乃是久负盛名的老牌真人,实力不容小觑。 “你是诛魔殿的席汝渐?未曾想到,你我一东一西天各一方,竟还有交手的机会。” 滕真五,并非孙礼猜测的长生殿长老,而是以长生殿身份进入苍梧界的火神宫祭祀! 两位元丹修士话不投机,互知皆为生死之敌,当即毫不留手战成一团,萧黯凝了凝眉,背负神剑,拦下护山灵兽。 除了他们以外,姜元夏从起初的吃惊之后,也回过神来,傲骨箓全开,和师妹一同杀向月华。 “呃——” 不出几个回合,为月华助阵的赤袍老者就被白旻心一剑洞穿胸腔。 他如释重负地仰天长笑:“老宗主逼我双亲设法开凿神根,如今,我终于……” “咻!” 姜元夏手捻黑线,毫不留情地将赤袍老者绞成几截,她没兴趣听其他人的恩怨情仇。此时,必须速战速决。 “你拦不下的,封印一解,除非是上古仙人临世,否则再无转机。” 月华手段频出,不断丢出月傀,施展压箱底的种种手段。 竟还能在两人手下苟延残喘片刻。 他心头暗自滴血,这些月傀都是他费尽千辛万苦寻找的珍稀血脉,现在却不要钱般的透支使用。 可只要神兽现世,一切都值得! 姜元夏眼神微沉,眉心溢出一缕缕清气,强大的神识化形为无数双鬼手,直冲了过去,看似淡薄的清气,却将月华死死禁锢在原地。 可她和白旻心二人,并没有趁势追击,反而默契地冲向石门。 比起不足称道的月华,神兽无疑才是重中之重! 月华虽然被囚,但神色极其得意:“天时助我,封印解除本难如登天,可今天却轻而易举,姜元夏,你二人别枉费力气。届时,我会把你们那个废物师父送过去陪你们。嗯???” 他忽然惊疑不定地住嘴,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女孩,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女孩有着一袭微卷的黑色长发,杏眸水润漆黑,睫毛长卷。 身上虽看似没有任何修为,但却就是这么突如其然的出现。 “噗!“ 近乎纯粹的海量灵力从她娇小的身子中迸发出来,打的月华口鼻喷血,牙齿脱落。 就像是随手给了一个巴掌一般,女孩毫不犹豫地就转身离去,前往石门。 和姜元夏白旻心二人暗藏急切不同的是,女孩腮帮微微鼓起,似乎在咬着牙齿,没有急切,只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气愤。 月华目眩地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心中惊骇。 怎么可能? 没有术法,单纯靠灵力的凝实就能让他重伤? …… “唔——” 姜河被小粉蛇堵住嘴,他推了推小粉蛇的胳膊,小粉蛇却啃地越发带劲。 不是…… 姜河怎么感觉外面的斗法声越来越近了? 而且这石门似乎在开启。 他想要推开小粉蛇的脑袋,看一看石门之后是什么情况,可这小粉蛇就像和他较劲一般,抱的紧紧的,要是强行分开,恐怕会伤到小粉蛇的小身板。 也罢,反正这里是小粉蛇的老巢,她来历神秘不明,总归心中有点度数,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姜河也不管那好像要开启般的石门了,翻手抱住小粉蛇脑袋,好好地满足这条小色蛇。 “呜——” 粉发女孩双颊红的和苹果似的,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难怪那个银发少女喜欢亲仆人呢,仆人的味道还不错,要是烤熟了,可能会更好吃吧? “……” 坏女人在她心中连话都气到发抖了: “好好好!你怎么还跟自己赌气起来了?” “哼!” 小粉蛇在心中娇哼一声,谁让这坏女人想赶她走的! 坏女人越不想做什么,她越要做! 她可是记得,坏女人从来没有和被人亲亲过,怎么自己帮她亲亲,她还不感谢自己! “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之后你不可胡闹!” 坏女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幼稚和蠢,气得她想自残了。 “嘤……?” 小粉蛇试探性的叫唤一声。 坏女人顿时气笑了:“你还想带他走?行,刚好我还缺一味药材,他和真龙双修过,想必药力不错。” “!!” 小粉蛇连连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用猜也知道,坏女人这么坏,要是自己不在了,一定会找仆人报仇的! “轰!” 前所未有的轰鸣声响起,尘封上万年的石门终于在这一刻轰然开启。 浓重的血腥味裹挟着光芒,从门外疯狂涌来。 姜河用手挪了挪小粉蛇的后脑勺,眯着眼看向门外:“?!……” 在门外的,是三个人,不多不少,刚好是三个人。 姜元夏:“?” 白旻心:“!” 林衿:“……” 千言万语在姜河心中盘旋,最后化为一声:“啊?” “嘤嘤?” 小粉蛇不满的叫着,抱着姜河的脖颈又想凑上去。 “别……” 姜河背脊发寒,连忙将小粉蛇抱好,不让她乱动。 木然地看向门外: “你们……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某种幻阵?是了,一定是这样。” 无论如何,姜河也不相信自己三个徒弟这么巧会在这里! 只能……只能是幻阵! 姜河尤其心虚地瞥了眼白旻心,要知道,昨天他们还…… 银发少女手掌还在滴着血,她发丝絮乱,明显经过一场恶战,带着些许风尘。 脸上的冰冷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住了,瞳孔好不容易才动了动。 “滕真五参见天神!” 好不容易摆脱席汝渐的滕真五,不顾另外三小只,当即冲进殿内拜倒在地,五体伏地参见着。 他心潮澎湃,这是来自上古的神话传说!是火神宫的图腾! 单是靠近了天神,身上传自天神的功法前所未有的活跃,他怀疑,只要长久陪侍天神一旁,自己迟早能突破到胎丹境! 滕真五跪伏良久后,却察觉殿内有着令人窒息的安静,小心翼翼地抬眼一看,神色一僵。 他绝对不会认错自家天神,可是问题在于……为什么那个神秘强大的女人会变成粉发女孩,被一个男人抱着? “呜?” 小粉蛇迷糊地望了望滕真五,这人……有种熟悉感呢。 不过现在仆人走神啦! 小粉蛇当机立断,趁着仆人没注意狠狠蛇吻了上去! “滕真五,休走!” 席汝渐怒喝着,想要冲进殿内。 滕真五咽了口唾沫,嘴唇发抖:“天神,滕真五先行告退,为天神斩去着惊扰天神沉眠的肖小!” 难怪……天神不搭理自己。 此时此刻,还是不要干扰天神的兴致为好。 说罢,他扭头转身迎上席汝渐。 邪门,太邪门了! 不过……天神找个鼎炉应该也正常吧? 可她为什么像个小女孩一样挂在那个男人身上啊? 而且,那个男人好像和之前交手的两个少女认识。 滕真五越想越恐怖,头皮发麻。 “嗯?殿内莫非,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兽?” 席汝渐看着滕真五近乎落荒而逃的姿态有些诧异,随后了然笑道。 “闭嘴!给我死来!” 滕真五发狂,不计一切代价地和席汝渐交手。 席汝渐的话,也落入志在必得的月华耳中,他瞪大眼睛,摸着浮肿的脸颊急切地含糊道。 “唔什么……?” 开什么玩笑?里面没有神兽? 那他要如何对付姜元夏和白旻心的联手? …… 而在古殿内,姜河猝不及防又被亲了上去。 这幻象还真逼真呢。 刚刚她们三个瞳孔好像缩了缩…… 但是,小粉蛇都没什么反应的,只是撇了一眼,如果是真人,小粉蛇应该不会这样吧? 姜河不断说服自己,将不满的小粉蛇放在了地上。 先是走到衿儿面前,摸了摸衿儿的脑袋,她依旧是面无表情,安静地看着自己。 一般这个时候,衿儿就该求抱抱了,一定是假的!! 她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断无可能! 姜河安了点心,又走到白旻心面前,对她颤抖的瞳孔挥了挥手: “旻心?旻心,刚刚我只是在检查一下她的口腔健康,你可别误会了哦?” 这荒谬的借口让姜河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 他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再来到大徒弟面前,微微一叹: “元夏这几天神龙不见尾的,也只能在幻象中见见了呢。” “师尊……不是幻象哦?” 黑发少女握了握手心,素来温婉的笑意有些僵硬, “要是师尊想元夏陪你,元夏有办法一直陪师尊哦,只要师尊愿意的话……” “啊……” 姜元夏望了望那瘪嘴不开心在小窝里打着滚的粉发女孩,若有所思道: “这便是之前我误会的腐蛇吧,原来如此……” 她的情绪看起来很是稳定,捏了张手帕给姜河细心的擦着嘴角,嗔怪道: “师尊,有点不小心哦,让元夏发现……发现师尊嘴角变脏了。想必师尊还有很多疑虑吧,元夏会慢慢说的。” “咕咚——” 元夏一如既往的贴心,但姜河却没有以往的温馨感,他反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嘴角抽搐。 感谢“书意大利炮”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sainlinkoy”打赏的200点币! 感谢'书友20201013230830374'打赏的200点币! (本章完) 第286章 元夏,旻心:师尊!! 第286章 元夏,旻心:师尊!! “吸——” 银发少女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眼眸水雾盈盈,握着剑的手在滴血受伤时没有一丝颤抖,但在这一刻却抖到连龙离都跌落在地,溅起一地灰尘。 姜河强自镇定了下来,旻心在和自己确定关系之前,她都见不得自己和凤仪亲吻,可现在,昨夜两人还翻云弄雨,今日却当着她的面和其他人亲亲,这个人还是一个旻心从未见过的人,她的心情可想 “咳咳……旻心,听我解释。” 姜河察觉到黑发少女忽然敏锐地瞥了自己一眼,显然是心中起了些许疑惑——为什么自己要专门跟旻心解释。 但现在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继续道: “刚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 话刚说完,姜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哪有这样解释的? 可事实就是,这一切的确是一个意外,是小黄蛇非得亲他…… 白旻心起初还抽了下鼻子,认真地听着姜河的解释,可听完后顿时紧紧闭上眼睛,胸脯剧烈起伏几下后,平淡道: “这就是师尊的解释吗?旻心知道了……” 她泪珠扑答扑答掉在地上,故作寻常地弯腰将长剑捡起,捡着捡着,少女双腿发软,直接抱膝蹲在了地上,望着地面垂首不语。 此时的她不再是赤瞳和金瞳状态,不会拔刃见血,亦不会冷静逼问,只是一个会伤心的寻常少女。 姜河能理解白旻心的难受,他知道他的徒弟个个都不是甘于做附庸的存在,对于感情也认真到了极点…… 想让白旻心这样的少女做他的三妻四妾之一?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还有苏苏…… 姜河深呼吸了一下,转头问向大徒弟: “元夏,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里?” 黑发少女眼眸游离地望向两人,手指无意识的缠着发丝,一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姜河的话。 “嗯?元夏?” 姜元夏如梦初醒,抿了抿唇: “咳咳,师尊,元夏一时走神了。嗯……这里是神树内部,而月华殿和火神宫勾连企图复苏位于此地名为腾蛇的神兽,我和旻心就赶来阻止。还有,青阳仙宗的席汝渐正在外面和火神宫的人交手!” 腾蛇! 饶是姜河心中早已猜测,这时也震惊不已。 原来,小粉蛇是活了上万年的上古神兽! 她怎么能存活至今? 就连最强的真龙,也只留下了出生于后世的白旻心,至于白旻心的娘亲,最起码也在数百年前就逝去了。 “嘤!” 小粉蛇得意地扬了扬脑袋,用余光偷偷看着蹲在地上的银发少女,有些疑惑。 她对这银发少女一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和之前那个男人一般。 或许,这两人都是坏女人认识的人? 只听见坏女人微微一叹: “没想到就连她也陨落了……罢了罢了。” 而且自己凭借姜河的玄黄珠已然渐渐复苏,不再需要真龙的相助,更何况她想找的那尊真龙已经陨落。 令坏女人惊异的是,这玄黄珠本是用于诛杀妖兽神兽之流,并以真龙龙珠为主材炼制,就连真龙也会有潜在的畏惧,按理说应该也会让自己惊惧,从而导致小粉蛇下意识的避开。 可在玄黄珠的主人的操纵炼化下,再加以配合另一条真龙漫长的精血祭炼,成功褪去玄黄珠的戾气,唤起其残留的龙珠意识,如此一来,倒成了亲近真龙的法宝。 若非如此,自己的意识恐怕还在沉眠之中,更不可能呼唤火神宫的臣属,不知还要在苍梧界中蹉跎多久岁月。 “轰!” 忽然之间,地动山摇,永痕沉浮在天穹中的明月崩裂,无数的护山灵兽齐声悲嚎出声。 它们虽血脉不凡,不乏金丹之境的妖兽,可它们与苍梧界同生同死! 而此时此刻,苍梧界正在解体! “是陈舸!” 姜河目光急转,现在苍梧界的限制被解除,也就意味着神感教的金丹真人可以没有顾虑的进入苍梧界。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的外界,青阳仙宗的人已经被神感教的修士重重包围,逼得陈舸自毁苍梧界,乱中求生! 比起眼前疑似的“修罗场”,无疑是正事要紧。 “师尊,我已经动用你交给我的权柄,开始逐个将善法殿的弟子传送出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去拦截陈舸他们吗?” 姜元夏目光动了动,对着外界的弟子传音一番,她忽然失笑: “苍梧界限制一解,引来了大量真人前来寻求机缘,就连月华殿大长老也在外界呢。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苍梧界竟然会在此时崩解。” “不,必须趁苍梧界崩解之时,谋得凤凰传承,苏苏在哪?届时还需要她的血脉为助。” 姜河从袖中掏出从凤仪意乱情迷之时拿得的凤凰令,此时的凤凰令已经形意结合,其上的凤凰似有生命般在火焰中奋力挣扎。 他顿了顿,干干脆脆领着小粉蛇的脖子,当先走向殿外, “走,我们先出去!” 姜元夏看了看无神站起来的银发少女,微微一叹,牵住她的手: “嗯,旻心,我们先出去吧?” “师姐……” 拉着师姐的手,白旻心终于不掩饰心中的委屈,撅着嘴哭诉道, “师尊又和别人亲亲了……” 姜元夏的眉头连续蹙了两次,她温声道: “我们又没有师娘,师尊找女人,也很正常啊。“ “可是……可是……” 白旻心吞吞吐吐了半天,咬了咬牙,颓然地摇了摇头。 “唉——” 两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同时传来,姜元夏愣了愣,瞥了眼自己的小师妹,心头有些奇怪。 衿儿,为什么也叹气啊? 黑发小女孩握了握拳头,杏眸有一丝不甘。 果然……师尊从来只把她当成孩子!竟然……竟然忽视自己了! 必须,要加大剂量了。 哪怕变成傀儡…… …… 大地自边缘向中寸寸崩裂,掉入幽暗漆黑的虚空之中。 “吼!” 有巨兽嘶吼着,姜河侧目看去,那是昔日逼得他逃亡的石脊金丹妖兽! 就算是那般强大的妖兽,落入虚空之中也瞬间被湮灭,连血水都没有留下一丝。 而在苍梧界的中心,苍翠的神树如同被点燃一般,化为无数的灰烬散去。 灰烬之下,是脸色铁青的月华殿大长老: “什么?苍梧界被封禁,已然不能出去?混账!竟然中了席小子的陷阱!” 盛怒之下,他一巴掌直接将正在禀告的月华殿弟子拍死。 这赫然又是一位元丹真人! 并且比席汝渐、滕真五二人还要老上一辈,论修为则更要精深。 大长老目光如电,豁然回首望向姜河等人,铁青的脸色竟然多了一丝愉悦: “呵,姜圣子竟然也还在这里?老朽能与圣子这般天骄一同埋葬,也是一件幸事!” “大长老。” 姜元夏客气地对大长老拱了拱手,别看大长老说话不客气,严格来说,她们算不上敌人,毕竟圣子之争,不会涉及太多教内高层。 他身侧的月华,则眼神一厉: “大长老!刚刚姜元夏进入神兽遗地之中,说不得便知道如何逃出!更或者,取得了神兽遗宝!” 自己就算是死,也必须亲眼看见姜元夏死才安心! 他倒要看看,先天魂胎能不能在崩解的小世界中逃脱! “哦?” 大长老目光一沉,落入姜元夏身后的古殿之中,从敞开的石门内,依稀能见其内的瑞彩华光。 “咻!” 刹那间,一点幽火便不知何处而来,直取姜元夏的眉心。 月华殿大长老,竟是直接动手,施展其最富盛名的手段:点血焰!根本不留给姜元夏一丝辩解的机会。 “嗡!” 黑发少女早有所觉,手腕一翻,九座阵法抬手布出,一齐挡住幽火。 对付全盛时期的元丹真人,身为筑基修士,是不可能仅凭自身对抗! 下一刻,她面色一变,楚家大阵,竟然失去了联系! 楚家大阵影响不到古殿之内,因此她之前并未发现这个致命的问题,可来到古殿之外,楚家阵法依旧没有反应。 “哼!姜元夏,你竟敢串联青阳!” 大长老目绽冷芒,此处天地的禁制,正是他为了拦截青阳仙宗布置,可惜措手不及,慢了一步,让青阳仙宗的人逃了出去,可没成想现在竟有意外收获,这姜元夏也有着逃脱的阵法! “若是你肯将大阵权限交给老夫,老夫尚且能无视你串通他宗!” “呵——” 姜元夏冷笑一声,自己就是一个喜欢欺骗他人的魔头,就连师尊都会欺骗,那她怎么可能会信这群同道中人?既然仇怨已经结下,就断无说和之理。 黑发少女指尖符箓微扬,忽然,她咬了咬唇瓣,忍不住轻瞥了眼姜河。 若是如此骇人的画面出现,师尊……一定会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吧。 如果是那样,还不如死了呢。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在师尊眼前她必须是个好孩子。 “师姐??” 白旻心强撑着拔剑,转首却是愕然地看着黑发少女呆立着,来不及思考,大长老背着左手,闲然自若地一掌拍来: “姜元夏,老夫要让你知道,不是所有元丹真人,都是席汝渐那等废物。” “若我为金丹境,只需数剑就可斩你这个老头子!” 白旻心毫不示弱,执剑而上,清冽的剑面倒映少女冷冽的面容。 可触碰的一刹那,白旻心发觉自己有些小瞧这个老头,或者说小瞧元丹修士。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苍梧界对席汝渐的限制究竟有多大。 “噗!” 一口鲜血溢出,银发少女的身躯一震,虎口崩裂。 “小丫头,嘴上挺厉害,可是实力就不怎么样了嘛?” 大长老微笑道,但喉咙克制不住的滚动,压抑着鲜血。 他内心惊疑不定,这少女力道怎会如此之大,早知……就不背着手还硬接她的剑势。 下一刻,大长老左手祭出,一掌拍向白旻心。 “砰!” 拳掌相接,另一只手拍开了他的左手。 直到现在,姜河才姗姗来迟。 就在刚刚,他已经祭炼好了楚昭明的精血。 自和旻心双修后,他的修为突破到筑基后期,然而,突破最大的却是脱胎决,从原先的玉骨境六层,直接突破到八层! 尤其在精炼精血之后,更是短暂爆发到第三层境界琼髓境! 堪比金丹真人的体修修为,让他接下了大长老的一掌。 只是随后姜河眉心一蹙,蚀骨的妖焰从大长老的掌心中钻入他的血肉。 大长老轻蔑一笑: “呵,谁不知我神感教是体修的天敌?就连太真天,也不敢用血肉之躯硬抗。” 玄黄珠再次颤动,溢出缕缕金气,遏制住那缕蔓延的妖焰。 甚至是反过来,钻入大长老的经脉,蚕食他的点血焰! “巧了,我也是神感教的天敌。” 姜河露出一笑,洁白的齿间有丝丝融化的血迹,元丹境修士的神通,自然没那么好接下。 但大长老却并未轻松,他面色一变: “你……你这是什么邪法?竟能蚕食老夫的道种!” 此时,大长老再无一丝轻敌之心,面对这三个筑基后辈全力以赴。 种种神通秘术,倾泻而下。 或是漫天血焰,或是十八般灵宝。 而姜河二人,和大长老修为的差距远比一个大境界还要远,不消片刻便显露些败势。 直到一柄灵宝撞开白旻心手中的龙离,击溃姜河的血气,径直锤在他的胸腔之上。 “师尊!”黑发少女如梦初醒,眼白泛着血丝,豁然出手。 “师尊!”而白旻心则急切地扶住姜河的胳膊,现在的她,眼眸中早已不见先前的委屈,只有焚心的担忧。 只见姜河咳了口血,瞥了眼突然出手抗住大长老的黑发少女,依靠在白旻心的怀中,虚弱地道: “旻心,你现在不怪师父了吧?” 白旻心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在这种关头说这种话,岂不是……岂不是…… 她没敢继续往下想,抽泣道: “师尊,旻心一直都不怪师尊!只要师尊没事,想亲谁旻心都会抓来给师尊亲的。” “那师父就放心了……咳咳。” “不,师尊不准放心!” 银发少女瞳孔中渐渐燃起金赤二色,死死凝视着大长老。 大长老脊背发寒,他愕然地望向奄奄一息的姜河。 什么情况…… 刚刚姜元夏分明禁灭了自己大部分的灵力,这体修,怎么就赖在银发少女怀里不起来了? “咳咳,旻心别急。” 姜河不敢再装下去了,见银发少女泣不成声的样子,姜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实在是有时候的旻心太可怕了……别看之前旻心委屈巴巴的样子,等之后,必然有姜河好果子吃的。 但姜河不想吃好果子,所以当他收到小粉蛇的讯息时,脑子一抽,就浅浅装了一下。 可现在姜河怀疑……之后能死的更安详了呢。 感谢“oi9993”打赏的999点币! 感谢“茉子啊”打赏的200点币! (本章完) 第287章 腾蛇现形,苍梧界终 第287章 腾蛇现形,苍梧界终 “?” 白旻心眨了眨眼睛,眼眸中的泪水还在转着,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看似重伤的师尊浑然没事的站了起来。 “师尊——” 这一次银发少女的声音依旧是颤抖着,可现在的颤抖是因为她死咬着牙关,克制怒火所导致。 “小粉蛇,该你出手了!” 姜河不自然地理了理衣裳,故意不看向白旻心,瞥向他的大徒弟。 在满天的杀机中,黑发少女婉若游龙,翩若惊鸿,闲庭若步般随手捻来种种阵法,以极为巧妙的方式化解大长老的杀伐之术,神情淡然而宁静。 看似轻松写意,但实则难有还手的机会。 毕竟,哪怕元夏再怎么天赋异禀,可她终究只是筑基圆满,的确能越阶斩杀假丹凝丹境的修士,可对上成名已久的全盛元丹修士,还是有些吃力。 也不知道这小粉蛇靠不靠谱…… “呜!!” 小粉蛇重重地点了下脑袋,凶恶恶地长嚎一声,对着大长老磨着两颗洁白小巧的毒牙,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嗯?笑煞老夫,这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就是你们的依仗?” 大长老长笑一声,他怎会看不出姜元夏一行人轮番出手,就是为了拖延他! 本来他也提心吊胆,可看见这个一点修为都没有的粉发女孩,提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姜元夏,你就这么小瞧老夫?你的人皮符,傲骨箓呢?” 大长老拍出一道血掌,冷声道。 没想到自己身为元丹境修士,神魂都会被她压制…… 既然自己已经得罪于她,那绝不能养虎为患! 姜元夏眼神有一刹那的慌乱,可是她永远也忘不了四年前师尊的教诲。 那时候的师尊就好似能预测出她们未来一般,每次讲着那些千奇百怪的故事时,都会在若有若无的教导她们为人向善,话里话外,似乎还暗示了诸如旻心虐杀,自己剥皮等事…… 可如今,自己还是走上这条不归路。 但只要师尊不知道,那一切都无所谓了。 “什么人皮箓?我怎么会这等邪道功法!” 姜元夏捻起一缕黑线,囚向大长老,可这缕黑线还没靠近他,就被大长老的点血焰燃烧殆尽。 “好!” 大长老气极反笑,在看见那银发少女再次拔剑相助姜元夏,心头压力顿时倍增。 而姜河恨不得给还在嗷嗷叫的小粉蛇一个爆栗: “喂,小粉蛇,你到底行不行啊?” “呜呜?” 小粉蛇无措地搓搓小手,被姜河凶得缩了缩脖子,眼眸中有些茫然。 明明和坏女人说好了,之后就能唤醒本体,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反应啊? “住手!你怎么能对天神这般态度?” 滕真五追杀席汝渐无果后,刚一回来,就见到姜河对他的信仰如此不敬。 当即顾不上对他的顾虑,怒而出口道。 “诶?” 姜河望向这个元丹修士,眼睛一亮。 若小粉蛇是滕蛇,那绝对指使得了这火神宫的人吧? 滕真五头皮发麻,恼怒道: “你怎的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管你和天神是何等关系,都得记住人神有隔,天神乃上古图腾,不容你等侮辱!嗯?天神呢?” “小粉蛇?”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身侧的小粉蛇便消失不见,姜河揉了揉眼睛,上一刻粉发女孩还无措地站在他的眼皮底下,下一刻就无影无踪。 他继而内视丹田,玄黄珠上还裹着一个小被子,但还是不见粉发女孩的身影。 “轰——!” 苍梧界忽然再次剧烈摇晃一下,崩裂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加速。 天上的乌云如同逃命一般,从边界疯狂涌动到天穹的最中心,导致天幕黑压压的一片,透不出一丝光线,更如同末世一般。 “姜元夏,快把大阵交给我!不然你我谁都走不掉!” 大长老急了,但大阵权限没到自己手上,他完全不敢放开禁制。 若他是姜元夏,绝对会在自己放开禁制的那一刹那就动用楚家的阵法,直接弃自己而去,离开苍梧界。 同理,自己得到大阵亦是如此。 “大长老,不是很自信?” 黑发少女歪了歪脑袋,神色有些戏谑,虽然难以有还手的机会,可配合自己重重大阵和禁灭之术,加之师妹的掠阵,大长老完全奈何不了她。 “你就不怕葬身在此?”大长老怒极。 “当然怕啊——” 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怎么能死在这里? 黑发少女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河,认真地道: “可我相信我的师尊。” 下一刻,苍梧界涌满乌云的天穹中,突兀撕裂开一道裂痕,在这道横跨苍梧界南北两极的裂痕之后,是透着森冷之意的鳞片。 “咔嚓。” 裂痕像是被用力撕裂,伴随结界清脆的破碎声,裂痕向两侧撕裂而开,显露出其后的庞然巨兽! 这便是那一直游荡在苍梧界天穹中的神兽尸体! 体态修长若蛇,身侧生有双翼,微微一扇,天地风云涌动,通体漆黑如墨,鳞片闪烁着幽深的光泽。 姜河瞳孔一缩,这神兽的外貌,让他顿时想起了滕蛇! 自进入苍梧界之初,他便听闻天穹中漂浮着一具神兽的尸体。 可没想到,这尸体竟然便是小粉蛇的尸体,是她的本体! 腾蛇豁然睁开眼眸,仿若两轮粉色明月悬挂在天上,她怔怔地望向姜河一眼,翻动身躯,涌动漫天乌云滚来,骇人的气浪,让大长老和姜元夏都停止了交手,匪夷所思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不可能!如今的天地,怎么可能支撑得起如此生物!” 大长老惊疑不定,老脸被吓得惨白。 “天神!火神宫第七十九代祭祀参见天神!” 滕真五喜极而泣,跪伏地面连连叩首。 哪怕那庞大到无法言表的神兽正飞向他,他心中也无惊恐,只有满腔的惊喜。 天神,一定是注意到自己了! “轰!” 又一声轰鸣炸响,腾蛇的身躯似乎受到重重限制,在落向大地时不住挣扎,但身形依旧急速缩小,但较之人族依旧庞大异常。 大概……有火车那么大吧。 姜河比划着落在自己面前的腾蛇,抽了抽嘴角: “小粉蛇?” “嘤!” 腾蛇超开心的叫唤了一声,在他面前打了个滚,仿佛是在炫耀自己强悍的肉身。 嗯…… 姜河忍不住瞧着她身上的鳞片,鳞片漆黑暗沉,但姜河知道在这鳞片后的蛇躯粉粉嫩嫩的,不由得有些好笑。 “嘤嘤!” 小粉蛇用脑袋在姜河身前磨蹭了下,轻声催促他。 姜河迟疑了下,疑惑道: “你是让我骑你……?” 没想到,小粉蛇,竟然还真的成了自己的坐骑? “嘤!” 小粉蛇点了点脑袋,有些着急的用尾巴推了推他的屁股。 “胡说!天神怎么可能让你骑!天神,滕真五在这里啊!” 滕真五目眦欲裂,本以为天神是过来表彰他的忠诚,怎么会……怎么会让这个男人骑! 姜河撇了撇嘴,他怎么不能骑小粉蛇了! 之前……那姿势都差不多是骑在小粉蛇的脸上了呢…… 姜河不做犹豫,平静地踩在小粉蛇的头颅上。 看的滕真五一介元丹真人,心痛不已,跪伏在地难以呼吸。 云雾狂卷,森冷的蛇躯腾空而起,此时此刻,他和小粉蛇似乎心灵相通一般,她瞬间明白姜河的意思,朝着大长老扑杀而去! 大长老反应极为果断,在腾蛇朝着姜河示好的时候,就燃烧精血,亡命而逃。 哪怕苍梧界的边界已然在寸寸崩解,可他依旧硬着头皮朝着里面冲去。 其实若陷入虚空乱流之中,凭借他元丹修为还是有一定几率可以安然返回现世。 毕竟他和那些护山灵兽不同,并没有限制在苍梧界的禁制。 然而,他的速度,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上古神兽? 姜河踩在庞大的蛇首上,呼啸的气雾卷动衣袍猎猎作响。不过半个呼吸,他就和燃烧精血遁走的大长老并肩而行: “黄毛丫头?你说是谁是黄毛丫头呢?” 小粉蛇,只有他能用黄称呼! “什么!” 大长老看着悄无声息就出现在他肩侧的巨大蛇兽,亡魂大冒。 而在蛇兽之上,还有一个男人。 大长老明悟道: “你……你是姜元夏那个师父!你怎么会……” “啪叽!” 腾蛇甩动尾巴,重重地砸在大长老的身体上,这位元丹真人的躯壳顿时四分五裂,爆裂炸开。 他的脸上,尚且存在不可置信。 姜元夏的师父,怎么可能能御使一尊神兽? 腾蛇贴心的卷起云雾,将这些血雾带去,不落在姜河身上一丝一毫。 随后冲着姜河仰着脑袋得意的嘤叫着。 哼! 一定吓到仆人了吧,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有这么这么厉害! 难怪坏女人那么坏呢,要是……她一直有这么厉害,她恐怕已经把仆人抓走了,才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呢。 “啊?这就死了……?” 姜河怔了怔,他还以为即将有一场龙争虎斗,却没想到在小粉蛇面前,大长老如此不堪一击。 不过想想也是。 若要较真,小粉蛇的原本修为该有多高? 恐怕早已超脱现在的天地上限元婴了吧。 姜河猜测,在经历图腾时代不为人知的变故之后,加之一万年的休眠,如今的小粉蛇应该是没当初的巅峰修为,但总该有着元婴级别的实力。 …… 苍梧界中,嘈杂混乱的场面忽然一静,残存的善法殿弟子,云溪宗弟子,以及月华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蛇兽上的男人。 “圣子之父,实力竟如此深厚,就连神兽都能操控!” 善法殿弟子与有荣焉,这么一来,不就相当于善法殿有一尊神兽护法? “嗯……?这不是我宗那个外门弟子吗?” 云溪宗内,有个执事心虚的将脸埋在胸前。 他记得当时曾经在云溪树前见过这个男人和一个老道在聊天,那时他还上前不准他们闲聊。 月华圣子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捂脸低笑着: “哈……也好,总比当姜元夏的血要好……” “噌!” 白旻心一剑将其枭首,若月华圣子尚有抵抗,可能还需要费一番功夫,但此时的他已然深陷绝境,在最后的依仗死去后,已经没有任何心气反抗。 银发少女冷漠地提着滴血的头颅,眯着眼向上望去时,竟然有种奇怪的吃醋之感。 明明……当师尊的坐骑,自己也行啊。 嗯? 白旻心的小脸忽然一下一下的沉了下去,她看见——师尊将凤苏苏抱起来了。 “呀!“ 金发少女被姜河一把抱起,重新落至腾蛇脑袋上,她胸口小鹿乱撞,慌乱地捋了捋发丝,讷讷道:“姜……姜河?” “呜!” 小粉蛇不开心地叫了一声,有些生气,但想了想她还是忍了下来,毕竟是最后一次给仆人骑了。 姜河眼见苍梧界已经快要崩解到凤凰台处,寻思时间差不多,是该带凤苏苏一起去找传承了。 他先是对着元夏道: “元夏,你带旻心她们先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姜元夏和白旻心对视一眼,瞬间明白是什么事情。 姜河以往也没闲着没事瞒着姜元夏,而在白旻心来苍梧界的那一夜,姜河也将传承一事如实相告。 “嗯……好!” 姜元夏欲言又止,抿了抿唇,也不过多逼问,当即带着弟子逐渐退出苍梧界。 “师尊!不准欺负苏苏!” 白旻心恶狠狠道,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她强自深呼吸,一定没事……师尊只是为了给苏苏找传承! 只是要抱着苏苏上腾蛇才能找传承,一定是这样!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苏苏了?” 姜河撇撇嘴,随即声音放的柔和些, “你们就在外面安心等师父哦,还有衿儿,也要听师姐的话!” 林衿幽幽地望了眼姜河,看得姜河有些心虚。 现场的三个徒弟,只有衿儿是对一切都心知肚明。 幸好衿儿虽然有些时候不听话,但大多时候都是乖巧且沉默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其实,这次突然的亲密举动,也是姜河有意而为。 毕竟,迟早有一天,他和苏苏的关系得袒露出来。 还是先寻找机会,给徒弟吃吃预防药…… 姜河有些头疼,默默地叹了口气。 感谢“书友2021030110526699124”打赏的500点币! (本章完) 第288章 苏苏:很有底气! 第288章 苏苏:很有底气! 夜幕如琉璃崩裂,陆地在虚空中沉浮,贯连天地的碧玉神树点燃为无数灰烬,吹向整片苍梧界,一条背生双翅的黑鳞腾蛇,正在灰烬中沉起沉浮。 哪怕是强大到让席汝渐等元丹真人都忌惮的护山灵兽,在这场浩劫中,依旧伴随着苍梧界的崩解而消亡,落入虚空之中被湮灭的无形。 姜河在腾蛇的蛇首上静静地望着着末日般的景象,摇了摇头,和小粉蛇沟通一番后,乘着她来到神树核心之处。 神树的大部分树干都在燃烧为灰烬,让内部那仿若活人心脏般的树心越来越明显,这便是姜河最初的目的,神树树心! 姜河心头难掩火热,伸出手将勃勃跳动的碧玉心脏一把攥在手心之中,充沛的生机顿时扑面而来。 丹田内的玄黄珠欢呼雀跃着,自发跃出丹田,开始吞噬木心,不断涌出股股淡黄之气将碧玉心脏裹住,木心似有意识般不停在他手心挣扎着,但终难逃玄黄珠的蚕食,不消片刻,便完全被玄黄珠炼化成功。 “嗡!” 玄黄珠珠体光芒骤然一亮,在珠体上铭刻了赵秋君,乔松两人画像的附近,再次多了第三幅空白画像,意味着姜河能再次控制一个精魄。 而且,现在能将凝丹境的修士神魂炼入玄黄珠内! 还不等姜河细细察觉玄黄珠的变化,玄黄珠再次反哺一股格外精纯的神魂之力,持续稳定地增强神魂,而慑魂铃的境界同样飞快提升。 云溪神树的木心是玄黄珠恢复的最关键几个灵物之一,会给玄黄珠带来极大的变化,而对于姜河来说,慑魂铃境界会因此大幅度提升! 在姜河的两大手段之中,脱胎决早在炼化大量精血和与旻心的双修中不断进步,但摄魂铃却是碍于玄黄珠的残缺,迟迟得不到进展,导致姜河现在对敌都很少将摄魂铃作为攻伐的直接手段。 可如今炼化了神树木心之后,慑魂铃的威力便能再一次提升,诸如再一次与李天成斗法时,就不需要设法激怒他。 “啊!姜河,这是什么?绿油油,就像是云溪宗真传弟子的头发一样呢!” 金发少女小手死死牵着姜河的手,眼睛看都不敢看脚下的万丈高空以及那神秘强大的腾蛇。 不过,在亲眼看见这神奇的一幕时,少女的恐惧也暂时被好奇心所取代,顺势抱着姜河的手臂,凑上小脸,看着树心一步步被玄黄珠吞噬。 “嗯……这是神树的树心,对我的一个功法有着大用。” 姜河摸了摸金发少女的脑袋,调侃道: “没想到苏苏恐高啊?怎么记得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敢拿小鞭子抽我!” “胡说!!” 金发少女俏脸霎时间通红,那可是她的黑历史! 她愤愤地拧了拧姜河腰上的肉,小声嘀咕道: “第一,我不恐高!哪有修士会恐高的啊!可是现在太高了,而且脚下,还有一个神兽诶!至于第二……当初,你不是抢走我的鞭子了吗!还用它抽我,很疼的!” “哼……我就知道你一点也不心疼我,否则当初怎么会抽我!” 少女说着说着,小眼神有些幽怨。 这丫头还秋后算账起来了?将那时候的事情放到今天来说? 没想到就算是苏苏,也会有不讲理转移话题的时候啊…… 姜河满脸歉意,将少女搂在怀中:“现在还疼吗?” 凤苏苏呆了呆,她没想到姜河还较起真,自己只是随口埋怨一句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嘟囔: “那么久的事情怎么可能还疼啊。” “我猜苏苏是在骗我不疼,想让我安心对吧?我知道我家苏苏,一直都很替别人着想呢。” “真的不疼啦!笨蛋……怎么忽然这么肉麻啊?”少女羞涩的推了推姜河的手臂,心头有一丝甜蜜。 只是没多久她便发觉不对劲,身上的某处悄然被人摩挲着,只听见姜河认真地道: “嗯,还是得让我这个夫君好好的为夫人检查一番呢。” “坏蛋!!” 听见他的话,少女的身子忽然便酥软下来,她很是依赖地依靠在姜河身上,小小声的抗议一声。 今天的姜河是怎么回事…… 突然就很主动呢,会说我家的苏苏,也会自称夫君。 就像……就像对自己有着歉意一样。 金发少女或许在某些事情上比较糊涂,可对于感情一事,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小聪明。 她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继续抱着男人手臂。 “呜呜呜!!” 小粉蛇愤怒的长吼一声,惊得本就慌乱逃亡的护山灵兽纷纷趴伏在地。 太可恶了仆人! 竟然……竟然在她的身上讨好别的雌性! 他难道忘了站在自己头上吗?! “咳咳。” 姜河见时间差不多了,也收回作怪的手。 目光紧锁在凤凰台上的古殿虚影,在苍梧界濒临破碎的这一刻,古殿虚影在实虚中转换,似乎下一刻便要从另一方世界挣脱而出。 在原文中,凤凰便是在这古殿中涅槃失败,它的传承便遗留在这里。 其实林赤并没有得到这传承,凤凰传承的现世,还要到若干年以后后,这时楚家已经被神感教覆灭,而林衿也诛杀了凤仪,凭借自身的实力和体质强行夺走了凤族密藏。 于是,两个令牌都落入到林衿手中,被她发现其中的隐秘,更是令具有凤族血脉的修士入殿试验。 可以得知的是,古殿内并没有什么危险,想想也是,凤凰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突然横死,常理而言,能抵达古殿的多是它认可的后人。它也不会吃饱了撑着在自己传承之地,给它的后人布下重重禁制。 这也是姜河能放心让苏苏接受传承的原因。 姜河目光稍显失神,他记得原文中的衿儿天资丝毫不逊色两个师姐,不仅丹道造诣深厚,而且灵力近乎源源不绝,施展的法术远比同阶修士强大的多,更有周天灵体融入天地灵气的特性护体,避免被近身斩首。 不过目前的衿儿,还是太弱小了……旻心有传承,元夏在神感教,只有衿儿的未来还没有个着落,去苍平城的计划得提上日程了。姜河定了定心。 “姜河,传承竟然在这里!我听说这古殿早就存在在苍梧界,被云溪宗的人探查多次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却没想到只有在苍梧界破灭之时,才能露出真迹!” 凤苏苏惊呼一声,她的表情有些紧张, “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考验啊?我担心……万一我得不到认可怎么办?” “傻丫头,你可要有点自信。” 姜河敲了敲她的脑壳,恨铁不成钢道, “你可是凤族近些年来最有天赋的修士哦?你不行,还有什么人行?” “才不是,最多……最多只算是大晋凤族,那不是还有大漠凤族,青鸾凤族嘛——” 少女揉了揉脑壳,瘪着嘴反驳着。 “别想那么多,在我眼里苏苏很厉害的,嗯,不止有天赋,而且修行也很刻苦呢。” 姜河耐心地宽解踌躇的金发少女,丝毫没有厌烦,语气放的柔和。 本来最近苏苏就缺乏自信,还容易患得患失,现在让她面对凤凰的至高传承,难免会有些焦虑。 姜河很能理解,况且和他三个徒弟待在一起,换谁都会不自信。 他将凤凰令放到凤苏苏的手中,她的手有些冰凉,姜河将凤凰令塞进去后,再将她的小手握住,温声道: “别急,一方世界的崩解没那么快,先做好心理准备再进不迟。” 凤苏苏深深呼吸了一口,重重的点了下头: “姜河,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要是……要是我死在里面,你可别伤心啊。” 她抽了抽鼻子,细若蚊声地道。 姜河愣了愣,摸着她的小脑瓜子: “说什么死不死的?” 这丫头竟然以为自己会死在里面,嗯,怪不得那么害怕了。 金发少女振振有词: “这种古殿传承,里面不该是十步一杀阵,五步一禁制吗?通过重重的选拔,最后选出最优秀的弟子。” “不,你进去睡一觉就好了,大概得要好几天吧。我和旻心她们会在外面等你的,放心。” 姜河摇了摇头,含笑道, “要是真有什么危险,我也不会让你进了。凤凰传承哪有苏苏重要啊。” 他望向那古殿虚影,就连古殿都在岁月的流逝下化为一道虚影,更不用说其内可能存在的禁制了,也唯有那传承能恒古不变得停留在虚空之中。 “姜河……”少女忽然幽幽地唤着他,轻轻地看了他一眼。 姜河还以为这丫头要说什么感动的话,都准备好摸摸金毛了,结果听见少女试探地语气: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啊?” “咳!” 姜河一惊,笼了笼袖子,故作平静地道, “啊?苏苏怎么这么说啊?” “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说话的……”少女鼓足勇气,声音却还是显得微弱。 好像,还真是苏苏说的这个原因。 姜河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貌似,因为和旻心发生关系后,他对苏苏无形之中多了一重歉意。 苏苏,可是把旻心当成自己的好朋友,同时也把旻心视为己出的徒弟照顾。 可自己…… “笨蛋,你现在可是我的道侣。说这些话怎么了?你以后可别这么小心翼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呢?” 姜河平复心情,轻轻遮掩而过。 他自己都还没从那一夜回过神来,打算等和旻心进一步沟通,再和苏苏说明这一切吧…… “对哦?” 金发少女乐呵呵地傻笑了一下,挠了挠脑袋, “好像,我也没什么能让你对不起的……” 嗯,她和姜河可是道侣! 姜河都给自己凤凰传承了呢,怎么会对不起自己! 凤苏苏心中无形多了一股底气,其实这几日的分开,一直让她心中患得患失,在心中很没安全感。 可今天从姜河的态度中,她心中那块石头顿时落了地。 姜河就是把她当道侣的! 那等之后出去,是不是可以更像师娘了啊?该让旻心逐渐接受了…… 两人温存一阵后,凤苏苏便决然得踏入那座古殿中。 姜河眼睁睁地看着金发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古殿之中,才从苍梧界中退出。 若有可能,他倒是想在苍梧界中一直等到苏苏出来。 可这苍梧界已经待不了了。 不过,等过几日,苏苏应该是从外界神树遗迹上归来。 “姜小友,此行可顺利?” 外界,楚家,避水洞天内,楚昭明已经等候多时。 姜河特意来到悬月瀑,才动用楚家阵法传送出去。 一是为了完成之前对楚昭明的承诺,二则是为了……暂时让旻心冷静一下,有元夏看着她,应该不会出事。 姜河呼吸着外界的空气,浑身的重压骤然一轻,他点头微笑: “幸不辱命,等会就能为楚真人解决点血焰的折磨。” 他环顾四周,楚家人基本都在。 一群碧发人中,还有一个金发少女正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用姜河猜,也知道这家伙还惦记着自己口中的凤凰传承。 可惜,那个传承已经被自己给苏苏了,还是通过凤仪手中的凤凰令,成功将传承交给她最讨厌的妹妹手上,真想看看这家伙到时候的表情…… 可是,他还没玩够呢,昔日之仇,岂能如此了解? “姜大人……” 楚岺忽然嗫嚅地开口,神色有些紧张。 楚昭明眼眸闪了闪,含笑道: “小岺,有事但说无妨,姜小友是值得信赖的人。” 这糟老头子! 凤仪磨牙,眼睛要喷出火来了,她一眼就能看出这看似少年的老头子心中打的注意! 楚岺顿了顿,才困惑地问道: “刚刚,苍梧界那条蛇是什么,难道真的是神兽?”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苍梧界,怎么会有神兽现世! 对楚岺的疑惑,姜河早有心理准备,在场的人实在太多,除了楚岺之外,还有大量的善法殿和云溪宗弟子,甚至还有三位太真天弟子。 这事,是瞒不住的,唯有遮掩一二。 感谢“玛了巴卡”打赏的1000点币! 感谢“oi9993“打赏的999点币! 感谢“书友20210301105256699124”打赏的600点币 感谢“书友20240510023055641”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吾乃普信大帝”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书意大利炮”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不存在天穹”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efe恶风”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289章 含泪辅助的小金毛(1) 第289章 含泪辅助的小金毛(1) “嗯……非也。” 姜河首先就是否定。 可以肯定的是,小粉蛇现在不是全盛时期,或者说,就算是全盛时期,她也不是无敌的存在,否则便不可能葬于冰棺,化为一条小小粉蛇。 如此一来,若他能御使神兽的消息传了出去,无疑会引起修真界各大势力的忌惮与觊觎。 因此,出于种种考虑,姜河解释道, “苍梧界确实有一尊神兽,可我和她并非主仆关系,而是合作关系。” 事实也的确如此,姜河虽然自认为是小粉蛇的主人,可两人之间并无契约,小粉蛇疑似也不怎么尊敬他。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收复一尊神兽?在神兽眼中,你也不过一只蝼蚁!” 凤仪撇了撇嘴,偷偷松了口气。 “仪姐姐……” 现在的楚岺,面对凤仪的嚣张语气也不再想着劝说。 她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心口闷闷堵堵。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仪姐姐这么嚣张,直到那一天亲眼目睹,她豁然发觉,原来……是因为两人关系不简单,仪姐姐才敢这么嚣张啊…… 姜河没有搭理凤仪,转头看向楚昭明: “楚真人,你可知为何苍梧界中还有一尊神兽?俗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既然苍梧界有了凤凰,为何腾蛇也在其中?莫非,两者是敌对关系,在苍梧界中同归于尽?” 这一点也是姜河一直在疑惑的,自从得知小粉蛇的身份后,他就不住揣测小粉蛇为何会出现在苍梧界。 但小粉蛇虽然心智健全,可她连话都不会说,总是懵懵懂懂的神态,不用猜也知道她完全不了解自己的现状。 此外,小粉蛇的腾蛇之躯也很奇怪。 她的本体是悬浮在苍梧界天穹不知多少年的神兽尸体,这具神兽尸体,经过修真界无数曾来苍梧界寻觅的前辈观测,俱确认是已经死亡的尸体。 在这一点上,姜河比这些前辈还要确定,因为他有着玄黄珠,能判定腾蛇生机俱无。 联系到初次和小粉蛇见面时,她只是细细嫩嫩的一条小粉蛇,姜河怀疑,她是类似于金蝉脱壳之类的法门重生,斩去旧身,重塑新胎,在这个过程中斩断过往一切,因而丧失记忆和修为,但还能利用旧身,以此斩杀大长老。 若不是因为有自己在这里,通过自己和旻心两人共同努力祭炼后的玄黄珠将小粉蛇吸引过来,这条神秘莫测的小粉蛇,甚至很可能出师未捷,就在崩解的苍梧界中死亡。 楚昭明摇了摇头,叹气道: “这乃上万年前的秘辛,楚家也无从得知。只是当楚家接手苍梧界的时候,便发现这具神兽的尸体,期间也有无数楚家先辈费尽心思手段去调查,可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楚昭明的回答,也在姜河的意料之中,但必不可免有些失望,他点了点头: “那便罢了,楚真人,我来为你解决点血焰,这次多亏楚家的避水洞天,才能避开诸多耳目,悄无声息进入苍梧界。” “无妨,小事耳。只不过……小友可得到凤凰传承?不知我楚家的凤凰令是否对小友有用?” 楚昭明态度温和,随口问道。 姜河脸色稍冷,自从窥得神树树根下盈满的白骨,他就知道这楚家也绝非所谓良善之家。 说来也是,若非不择手段,楚家有又凭什么在如今的修真界中,牢牢扎根于神树之下,建立千年的传承? 他若无其事地道: “传承一事,我了解的不多。具体的还要问我的徒弟姜元夏,不过楚真人,事不宜迟还是早早疗伤,火速撤去白藏域。月华殿大长老之死,郡城势必迎来神感教的关注,届时,再想走就迟了。” 楚昭明喉咙滚了滚,手掌不自觉捏了捏扶椅,笑容有几分无奈: “小友这是担心我觊觎传承,拿神感教威胁我?我楚家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也罢,今日之内,我便带领楚家前往白藏域,以后小友若是去了白藏域,若有所求,楚家必然全力以赴。” 姜河不置可否,无论楚昭明是否心怀鬼胎,他现在也不怕楚昭明耍什么小手段。 …… 等给楚昭明疗好伤后,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 没了蚀骨销髓的点血焰后,楚昭明的脸色霎时间变红润得多。 “多谢姜小友!”楚昭明由衷的感谢道。 “只是应了之前的承诺罢了,楚真人日后去了白藏域扎根立足,说不定今后我还会前去拜访。” 姜河摆手,神色谦虚。 旻心日后……可能还会去白藏域,也就是所谓的妖域。若是提前在那有相熟的势力,届时无形便少了很多麻烦。 两人都知道时间紧要,没有寒暄太久,见疗好了伤,姜河便起身告辞,楚昭明也未多挽留。 等姜河来到外面,便看见一个金发少女正在坐在走廊之下,百无聊赖地扯着草草。 这家伙…… 姜河悄无声息地走到凤仪的身边,突然伸手弹了下她的脑壳: “你在这里等我?难道不想和楚家一起去白藏域了吗?” “嗯!!?” 凤仪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是姜河,一脸没好气地道, “去什么白藏域,我身上不是还有你徒弟的禁制吗!还有你说的凤凰传承呢?你……你不是要给我吗?那可是因为我的令牌诶!” 金发少女伸出脆白的小手,理直气壮地向着姜河讨要着, “你……你可是将我吃干抹净了!你要对我负责!把凤凰传承给我,我就不计较你欺负我的事情了!” 看来,自己龟……不对,是忍辱负重了那么久,终于是将这家伙骗到了。 姜河故作犹豫:“那苏苏怎么办?她也是凤族血统吗,还是你的妹妹呢。仪儿,你想要苏苏也接受传承吗?” “蠢货!“ 凤仪毫不客气的骂道,她摇了摇金色的长发,斜着眼睛看他, “你还跟我装呢!哼!真当我不知道啊……” 金发少女胸有成竹的抱起双肩,啧啧啧地绕着他踱步,嫌恶地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长的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么,内心却有这么多龌龊想法。可是!想骗我朱明神骗,还差远了呢!” 嗯?? 这家伙莫非看出来了? “骗?我骗你什么了……”姜河试探地问道。 “哼,你这家伙,不就是好色吗!” 凤仪撅了撅嘴,有些不满地道, “你就是喜欢双胞胎是吧!不然,怎么会一边这么讨好我,一边又去讨好那凤苏苏呢?既然打着这种算盘,你想着就是同时把传承给我们两个是吧!何必这样问我呢,就好像你更在乎我一样。可笑,我怎么会信!” 嗯…… 好吧,不得不说,尽管凤仪的话并不是他的本意,可却无形的符合他心中的某些念头。 毕竟,凤仪和苏苏一模一样啊……单凭这一点,他就不能接受和苏苏一模一样的少女和其他人结伴。 还不等姜河回过神来,金发少女忽然眼神有些失落,惆怅地坐在走廊上撑着小脸: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是很讨厌你啦,嗯,更没原本想的那么讨厌蠢家伙了,其实吧,那家伙就是蠢,心中倒也没什么鬼胎。无论如何,也是我的亲妹妹。” “要是……要是你能为我报仇,将善法殿主抓给我,让我亲手杀了她,其实……有些事情也不是不行啦,反正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 凤仪低着小脑袋,纤白的食指在石制的台阶上绕着圈圈。 她的一生本就只是为了复仇,可……要是就安心和姜河结为道侣,依靠着他的大徒弟,想报仇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况且这些日子她发现对姜河也并没有那么讨厌,其实他人还挺好的呢…… 凤仪偷偷撇了撇身边高大的男人,他脸上的神情有些错愕,似乎没有料到自己的话。 就在之前,他还踩着那头上古神兽,眨眼间击杀了月华殿大长老,之后他还抱着自己的亲妹妹站在神兽蛇兽之上,那时候,自己竟然还有点羡慕凤苏苏。 其实姜河似乎远比自己想的要强呢。 可就是这样的他,无论自己怎么挑衅他都不生气,分明单是凭借那头神兽,他也无需觊觎自己的凤族密藏了,况且他最想要的凤族令牌自己也早早给了他。 由此可见,这变态一定是喜欢自己到无法自拔!! 至于小岺…… 凤仪不由得愧疚,她绕着圈圈的食指忽然僵硬住。 半响,凤仪眼睛一亮。 对!她只是为了报仇! 为了报仇,哪怕对不起小岺,她也必须这么做! “是……是吗?你真的看开了你和苏苏之间的矛盾?甚至都愿意将凤凰传承和她共享?” 姜河有些措手不及,就连苏苏都没想过上阵姐妹兵,凤仪竟然都做好准备了。 “哼!当然!我可不像她那样小心眼,虽然这传承全靠我的令牌才能拿到,可我也愿意给我那个蠢妹妹!” 凤仪低落的情绪莫名振作了起来,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满满。 呃…… 怎么从凤仪的话中,姜河感觉这家伙还是对苏苏有偏见呢。 姜河正欲说什么,抬眸却忽然又看见一个熟悉的绿毛脑袋,正埋藏在丛处晃动着。 好家伙,每次一到这种时候,楚岺怎么就会恰到好处的出现? 真不愧有一头绿油油的头发,他颇有些恶趣味的想着。 “那楚岺呢?难道,你要放弃楚岺了?” 姜河故意问道,便看见那袭绿发忍不住抖动着,晶莹小巧的耳朵悄悄的竖起来。 “小岺……小岺……“ 凤仪咬了咬牙,唇瓣嗫嚅了一会,才有气无力地道, “你放心,其实……我并不喜欢她,只是像当初对你徒弟那样,想要玩玩而已,却没想到她这么好骗……” 这番话,自然是凤仪违心的话。 她不知道自己对小岺到底是什么感觉,可她知道但凡男人就不希望自己女人心里有其他人,无论男女。 为了让姜河彻底信服,凤仪知道,单纯的解释是说不服不了他的。 至于以后小岺怎么办,那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哦?可我看楚岺可是……” “闭嘴!哼,你一点也不乖!哪有狗狗一直问主人的啊!” 凤仪恼羞成怒,忽然踮起脚尖,搂上姜河的脖子重重的亲了一下,扬了扬眉角, “这下满意了吧!” 那该死的白毛! 白毛越是不想她这么说,她越是要这么说! 哪怕自己没有这种癖好,可冲着那只白毛,她也要说姜河是狗狗! 哼…… 凤仪有些恶意的揣测,她怀疑那只白毛才想将姜河当成狗呢!只是不敢出手罢了,于是看到自己这么说,当场就破防了。 想想就舒服,那么嚣张的白毛,以后自己却是她师父的主人! 还有那个喜欢装成冰山的善法圣子! 都得跪在自己面前给她奉茶! “仪姐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想我的。” 忽然出现的声音,让凤仪脸上的得意瞬间僵硬住。 她僵硬地扭头望去,便看见一袭碧发的少女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漂亮的桃眸满是哀怨。 “小岺,你听我解释……” 凤仪慌乱着想推开姜河的胸膛,却反而被姜河搂住,提起腰身,就连两个纤巧的足丫都悬在空中。 “你先放开我……“ 话没说完,就被姜河堵住唇瓣,只得呜咽出声。 姜河就这样抱着凤仪,径直走到已经泪流满面的楚岺面前。 碧发少女怔怔地望着在自己面前接吻的男女,捂着小嘴低声痛哭。 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仪姐姐从来不是被强迫的,相反,一直是仪姐姐在骗自己。 可她却一厢情愿的担忧仪姐姐。 “呼!” 好不容易,凤仪终于推开姜河的胸膛,她看着哭泣的碧发少女,心头骤然一疼: “小岺,你听我解释……” 她知道小岺一直很感性,也很任性,容易冲动,她担心在这误会的冲击下,小岺会做傻事! “解释什么?” 楚岺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恨声道, “你……又想骗我吗?” 感谢“马了巴卡”打赏的1000点币! 感谢“书友2024102222725516”打赏的900点币! 感谢“书友20210805224351343”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5z2w00”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书友20210301105256699124”打赏的100点币! 先把凤仪和楚岺的剧情全部结束吧,emmm…… (本章完) 第290章 含泪辅助的小金毛(2) 第290章 含泪辅助的小金毛(2) 解释什么? 凤仪霎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难道是要当着姜河的面,说自己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获得姜河的信任,进而利用他得到凤凰传承,以及给自己双亲报仇? 她张了张嘴,唇瓣上还带着湿润的线,刺痛了碧发少女脆弱的心脏。 楚岺眸光摇摇欲坠,她退后一步惨笑地道: “原来,仪姐姐已经不干净了,以前却还骗我,说什么一吻定情……” “嗯?骗人可是仪儿的不对了。” 姜河唯恐天下不乱,回忆地道, “我记得,在仪儿刚来到河州的时候,就已经和我亲亲了吧,那时候,你们两个人都还没认识呢。” “什……什么?你们早就认识了?” 这一事实出乎楚岺的意料,她定定地望向凤仪,却见金发少女表情上带着深深的愧疚。 原来……最初的一切都是骗局,他们两个竟然早就在一起了! 楚岺指甲钻进手心中,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心头尚存一丝侥幸: “仪姐姐,我还愿意信你,只要你现在还愿意跟我走的话……“ 姜河轻轻将凤仪放下,拍了拍她的脑袋: “嗯?那仪儿是怎么想的呢?” 我能怎么想啊! 凤仪几欲吐血,凤凰传承已经唾手可得了,怎么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可她同样不想放弃岺儿啊…… “呵呵,哈哈哈……” 碧发少女忽然捏着拳头,自嘲地低笑了起来,她突然幽幽地道, “仪姐姐,其实,你一直知道吧?” 凤仪迷茫地抬起头,不明白楚岺说的是什么。 但楚岺依旧自顾自的说,越说神情越是癫乱: “你就是想看我现在的样子是吧?想看我痛不欲生,原来,我只是为了给你增加刺激的工具啊……” “什么?小岺你到底在说什么?”凤仪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她急声追问道。 “不过,小岺一直相信仪姐姐对小岺是有感情的哦?” 碧发少女捧着胸口,认真地注视着凤仪。 “那当然,我对小岺当然有感情!” 在焦心中,凤仪也顾不上其他,信誓旦旦的承诺着。 “所以……那仪姐姐要和小岺亲亲吗?” “这……” 刚还在和姜河亲亲,现在凤仪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和其他人亲啊! 别看凤仪无法无天的样子,可她心中明的和镜子似的。 再龟的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当面牛头人! 除非有特殊癖好,可姜河无疑是没有的! “好,我明白了……是仪姐姐自己不想亲亲的。” 碧发少女轻轻一点,一道藤蔓飞出,将自己的仪姐姐捆得动弹不得。 凤仪愕然地看着楚岺捆住自己。 什么啊…… 她怎么可能不想亲亲小岺! 但小岺为什么捆住自己呢?? “楚岺,你这是要干嘛?” 一直冷眼旁观的姜河暗爽不已,终于让这嚣张的金毛丫头感受下情感的折磨了。 但见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担心楚岺因爱生恨,想当场杀了凤仪。 “不……姜大人误会了。” 面对姜河,楚岺怯生生地解释道。 她捏着衣角,小步来到姜河面前。 “姜大人……”碧发少女有些犹豫,她挣扎了会,小声道,“族人,有意让小岺当姜大人的侍妾,不知……姜大人是如何想的呢?” 姜河虽然有些意外,但依旧在预料之中。 现在的他在楚家眼中,可是既能骑乘神兽,又有善法圣子这般的绝世天骄为徒,自身修为同样精湛,有望金丹,如今更是得到了凤凰传承,可谓前途无量。 而姜河和楚家的关系恰好正逢蜜月期,楚家将族内的适龄少女派出去笼络他,也称得上正常。 楚岺虽然是以前的云溪宗真传,如今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可楚家没衰落时都很难结丹,更何况如今楚家几乎和被灭了没区别,想结丹更是难上加难,对楚家的大局起不上作用。 “嗯嗯!??” 凤仪瞪大眼睛,想要冲过来拦住楚岺,可她被捆在原地,只能拼命地挣扎着。 什么!不止是自己的妹妹,还有自己的“挚爱”,难道自己要和她们一起,和姜河……和姜河大被同眠!被他一枪打尽?? 想想凤仪就接受不了! 蠢苏苏倒还好,她与凤苏苏并无真正的亲情,甚至想趁机欺负凤苏苏。 可是小岺就不一样了啊…… “姜河,你千万……千万别同意!” 姜河对凤仪投来的哀求眼神熟视无睹,他皱了皱眉,反问道: “你之前,应该是拒绝了家族的要求吧?” 楚岺恍惚了下,紧张地低下头去: “嗯,之前小岺没有同意,族人其实没有逼迫小岺的,可是小岺……现在愿意了。” “这……” 姜河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最初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出于某种恶意,想彻底摧残凤仪,不惜任何手段。 正如……老姜河之于三个徒弟一般。 这是来自“老姜河”的恶意癖好,几乎刻入骨髓和血液。 四十多年的记忆,其影响岂会这么简单就因为恢复记忆而消失? 正如徒弟还困囿于过往,他也一样…… 在面对徒弟之时,他尚且能克制,可面对这样一个想谋害他和自己徒弟,并且和苏苏一模一样的少女时,他便克制不了了。 但让他忽然收楚岺为妾? 自己如今都还没处理好苏苏和旻心呢。 虽然他也不介意多一个美少女侍妾,毕竟姜河是有正常欲望的男人,可还是得顾虑徒弟和苏苏的想法,况且,自己身边多出一个人,也非常不便。 楚岺似乎看出姜河的部分担忧,她轻声道: “小岺知道姜大人现在还在外游历,并未安家立命之心,可我能在楚家等候姜大人归来。谁让仪姐姐欺骗我呢……要是仪姐姐还想瞒着小岺的话……” 察觉到金发少女越加愤怒的眼神,姜河笑了笑,望向凤仪: “仪儿,你说呢?要不……让小岺和你为伴?”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楚岺也不是真的愿意,只是想拿着他气凤仪。 恐怕凤仪只要提出异议,楚岺当即就会后悔。 从他之前和楚岺的接触中,就看出这小绿毛是个食堂大没脑的货色,从来不顾可能导致的任何后果。 “开什么玩笑!” 凤仪咬紧牙关,可爱白嫩的脸蛋气到鼓鼓的,她想和小岺为伴,可绝不可能是这种为伴啊! “姜河,你就是一个臭变态!一定是你逼迫楚家,让楚家威胁小岺的吧,不然小岺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可恶,你这个色魔色魔!” 这家伙也是急眼了,都顾不上其他直接开骂起来。 要不是她被楚岺的藤蔓术法困住,否则,姜河怀疑她得对自己动手了。 “唉,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姜河微微一叹,有些生气。 “什么?”凤仪发了发呆,真是姜河逼迫楚家的? 姜河摸了摸楚岺的脸,无奈道: “我指的是色魔哦~想必仪儿也能理解我吧?毕竟小岺这么好看?” “等等——” 凤仪意识到什么,瞳孔扩大,眼睁睁地看着姜河挑起小岺的下巴,亲上无措的碧发少女, 她气愤低喝:“你这个混蛋,变态!!” 楚岺没有预料到,姜河会如此果断,竟然就在这里,当着仪姐姐的面直接亲亲! 她在心中完全没有一丝准备,或者说根本没想过这个场面。 自己……只是想气气仪姐姐啊! 这是她留给仪姐姐的初吻! “那事不宜迟,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姜河松开楚岺,牵住楚岺的小手,含笑道。 “诶?”楚岺傻眼。 “啊?”凤仪惊愕。 姜河可不惯着着这两个拿他表演爱恨别离的少女。 用一言解释,那便是——说干就干。 他拉着茫然的碧发少女,顺带还提起凤仪,没了这个嚣张的小金毛,姜河的乐趣得少一半啊…… 他毫不犹豫,带着两人走进楚家为他准备的别院之中。 “等等,姜大人——” 碧发少女终于着急了,她的小手挣扎了一下,低声说道。 “怎么?难道你是楚家派来耍我的?” 姜河的话,顿时让楚岺沉默下来。 现在的楚家正在整理着物件,马上还要依仗姜河逃向白藏域,万万不能得罪于他! 楚岺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以前的小性子,现在可能会铸成大错! “还有凤仪,你莫非……之前都在骗我?” 姜河挑挑眉,语气疑惑地道, “我怎么觉得,你对楚岺的感情不一般呢……难道,你只是想要我身上的传承吗?我本以为你已经接受我了呢……” “……” 凤仪眼神挣扎,比起传承,她其实还是更在乎小岺。 修行,哪里比得上自己身边的人呢? 她,才不是那种断情断义的修士…… 姜河又补充道: “嗯,我知道蛇尊者是害死你全家的幕后黑手,不过她如今已经被元夏驯养,其实,也不是不能为你报仇,可她毕竟是金丹真人,直接杀了,还是有些可惜啊……” 实际上,姜河同样想杀蛇尊者,只不过听元夏的意思,似乎她是想再折磨一下。 但姜河总对她有着忌惮,可是被苍梧界的事情缠住,暂时无瑕去观察蛇尊者。哪怕没凤仪这回事,之后姜河也会准备和元夏杀了蛇尊者。 “我……”凤仪像是溺水了般窒息,她反复攥紧小拳头,继而松开。 姜河不给凤仪思考的时间,亲自把凤仪身上的藤蔓割裂,将呆愣的楚岺推入凤仪的怀抱之中, 把着凤仪的手,托住楚岺的双腿膝弯: “抱好了哦,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那就由仪儿帮我们吧,这样我也能放下心来呢。” 凤仪低垂着脑袋,像只木偶一般任凭姜河摆弄着姿势,半响声音艰涩地道: “你要干什么?” 她抱着小岺,几乎是一动也不敢动地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 难道……他要做那事? 怎么可能这样做…… 姜河再怎么变态,也要点脸吧。 凤仪侥幸地想着,心头却高高地提了起来。 “仪姐姐……救救小岺……” 碧发少女害怕地缩在凤仪怀中,她怯生生地呼唤着凤仪的庇护。 这个姿势,让她既是羞燥,又是不安,她万分后悔自己的任性,分明真人都说过自己不愿意也没事啊…… “怎么都这么不开心啊,明明是这么好的一件事情。”姜河板着手指数着,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反派一样,“能和楚家关系更进一步,之后仪儿不仅能报仇雪恨,还能得到传承呢。” 他伸手将凤仪逐渐泛起血丝的眼眸闭上: “既然不想看,那就别看了,抱紧了就行。” “仪姐姐,小岺好疼——救救小岺。” 一切发生的都那么快。 姜河明白事不宜迟,再给凤仪一些时间思考,她绝对不可能“助纣为虐”。 等木已成舟,留给她的只是最痛苦的后悔,亲手托着自己喜欢的女孩,给她讨厌的男人…… 碧发少女的泪水点点,洒落到凤仪惨白的脸上。 她痛呼着,没有任何准备,哪怕姜河在施展云雨决,依旧是疼痛难耐。 楚岺望着凤仪惨白的小脸,忽然有些释然,她依赖地依靠在金发少女柔软的怀抱中,像小猫一样侧着脸对着凤仪磨蹭了下,轻声道, “仪姐姐的怀抱,还像以前一样温暖呢……没事的,小岺没事的。” 说着说着,楚岺忽然又悄然的落下泪来,鼻头红红的。 她好后悔。 她为什么要冲动? 为什么姜大人会这么突然?怎么会直接就……直接就进来? 凤仪心如刀割,少女的点点泪水,如同炙热的开水浇灌在心头,她托着少女双腿的手都发着抖,颤声安慰着: “小岺不哭,马上……马上就不疼了……” “哭?现在哭还太早了呢,仪儿,托稳了哦?” 姜河伸出大手,将少女磨蹭凤仪的小脸强硬扳正,让楚岺正视自己。 楚岺嘴唇发着白,她的桃眸有些无神,看起来既灰败又绝望,像是放弃了一切,像条死鱼一样任凭姜河磋磨。 姜河很不满。 这样怎么能行! 都说了自己是问题少女矫正师,他必须给这楚岺扳直咯! “记得好好感受云雨决……”姜河语气深长地道。 云雨决,是白旻心龙族传承中的双修之术,妙用无穷。 要知道,云雨决不止是为了修行,也是为了在双修之时,增添妙趣。 简单而言,那啥加倍…… 这是旻心难以招架的另一层原因。 而在和旻心修行之后,姜河自然而然也习得了这个功法。 可是,云雨决本是用于龙族,如今,用到楚岺身上…… “怎么回事……” 楚岺不可置信地轻声呢喃着。 “小岺,你怎么了!!” 凤仪感觉到抱着的少女柔软身子忽然僵硬住,她含着屈辱的泪水,急声询问道。 感谢“oi9993”打赏的999点币! 今天晚上和朋友出去吃饭,提前发了 (本章完) 第291章 元夏,也要辅助师尊! 第291章 元夏,也要辅助师尊!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凤仪直到现在都不敢确认,她所面临的这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太过匪夷所思,她怎么……怎么会让姜河为所欲为! 一切来都都太过突如其来,姜河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让自己像只呆愣的木偶一般下意识的听着他的指示。 可是,她能因为自己个人的仇恨,就委屈小岺吗? 她凤仪才不是这种人! “你给我放开小岺!” 金发少女发丝凌乱,眼眶红肿,她拼了全身的力气想将姜河拉开。 然而拉了半天,凤仪却难以抗拒姜河的力道,她哽咽地道: “姜河你这个臭混蛋!” 而接下来的一切,更是让凤仪几乎意想不到。 碧发少女望着凤仪担忧的表情,她唇角浮现一抹讥讽般的笑意。 近乎自虐地道: “仪姐姐,小岺很喜欢的……” “为什么……” 金发少女被打击到都快要站不稳了,她渐渐撅起小嘴,眼眸中再次凝聚水雾, “为什么会这样……” …… 楚家,避水洞天内。 今天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楚昭明,楚大伯,楚二伯等一众楚家高层如临大敌地齐聚在避水洞天内,忌惮地望着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黑发少女。 黑发少女气质娴静,一袭黑发如墨晕染,白玉无瑕的精致容颜上带着一丝疏离的笑意: “劳烦楚家各位,我师尊从苍梧界脱离后,是不是来到楚家的避水洞天?” 果然,姜河知道避水洞天的位置,那他的徒弟无疑也知道。 楚昭明心头一震,幸好他最初就没打算暗算姜河夺得传承,甚至还想要将楚岺许配给姜河。 否则如今就铸成大错! 别看他是凝丹境的修士,但对上姜元夏,心中一丝胜算都没有,要知道,这个近乎变态的天才法宝内可是操控着三位凝丹修士! “正是,姜小……姜道友如今正在避水洞天内做客,圣子若想见姜道友,我可令人通传。” “不必如此,我自行前往便可。” 姜元夏轻轻吐了口气,眸光暗沉。 她这次来,是瞒着旻心而来的。 从师尊和旻心的互动中,她能发现,师尊和旻心好似发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那圣子这边请,姜道友在避水洞天的敛水府中。” 楚昭明点点头,干脆明了吩咐楚家弟子带着姜元夏前往敛水府。 待她走后,楚二伯谨慎地附耳低语: “真人,为何放任她在避水洞天,既然此地已经被知晓,要不……” 楚昭明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放任又能如何?楚家,并无反抗之力。只能一条路走到死了,既然和她的师父结下情谊,那就希冀于姜元夏会念在她师父的份上,放楚家一条生路吧。” “就怕姜河行那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举。可惜小岺并不愿意当姜河的侍妾,若两家能结为姻亲,那才更加稳妥。” 楚二伯有些遗憾地叹气。 “姻亲又如何?魔道中残杀双亲的都不在少数。既然小岺不愿意,那就算了。若是姜河欲对楚家不利,就算全家女子送给他也都无济于事。要是他本就不欲与我们为敌,那反倒是害了小岺。” 楚昭明恨铁不成钢地反驳道, “楚家何曾需要小岺这样刚成年的少女支撑?” 楚二伯挠了挠脑袋,不解地道: “我是以为小岺对姜河有意思啊……她这丫头向来就不怎么关注男人,可说着姜河就一口一个姜大人,满脸的敬慕呢。” 这个倒也是,楚昭明之所以起初没反对这几个楚家老人的提议,便是以为小岺实际上也喜欢姜河。 可在他的观察中,他发现小岺对姜河未必是男女之情,应该是对长辈的敬仰之情。 而在姜河那边。 “仪姐姐别这样!” 楚岺正修行着云雨决呢,可凤仪却发了疯一般帮她修行。 “小岺……呵呵……你不是那样觉得我吗?可为什么我现在这样,你却不乐意了?” 金发少女像是一只嗜血的金毛小老虎般露出小虎牙可爱地狞笑着。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近乎拼尽全身的力气,彻底疯狂。 丝毫不管过度修行下,导致碧发少女眉头柔弱的蹙起。 “呜呜呜——我错了……” 碧发少女哭泣着求饶, “小岺不是一个好孩子……不该看那些话本的……呜!被话本影响修行了!” “呵呵,原来……原来那些话本就是你的啊?可恶,好好的正道不去修行,修行这些歪门邪道!难怪你功法运行的这么奇怪!!” 凤仪恍若大悟,痛苦地咬着嘴唇。 “呜呜,仪姐姐饶了小岺吧,小岺,无论如何都会……” 听着碧发少女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向着她陈诺着。 金发少女的眼眸中还是浮现一丝心疼,可随即她不经意便瞥到碧发少女表情。 “嘴上还在求饶,为什么……为什么表情却是这样啊?” “我……我……”碧发少女小脸羞红。 “差不多就行了,我徒弟还在等我呢。不能一直浪费时间教你们修行了!” 姜河倒意犹未尽,可他担心自己的徒弟等着着急。 他从苍梧界出来后,就直接来楚家帮楚岺修行。 而苍梧界此时还在崩解中,若是迟迟不出来,恐怕旻心她们要着急的, 碧发少女犹豫了下,一脸怯弱的微微张开小嘴儿,吞吐着灵气。 姜河又瞥向正扬着小虎牙可爱狞笑的凤仪。 这家伙怎么是这种表情?就好像要黑化了一般。 姜河抽了抽嘴角,有些好笑, “你这变态!”凤仪立刻感受到那股淡淡的清新香味,这是……小岺的体香啊…… 可小岺的体香,竟然出现在他的身上! “师尊……不用着急,慢慢来哦?累了的话,我也可以和凤仪一起帮师尊的。” 黑发少女悄无声息的出现,她提着裙摆,径直来到姜河身边。 “元夏!?” 姜河慌乱地遮蔽自己,他的修行,可是不能穿衣服的! 他心头有一万万个不解。 为什么每次和凤仪在一起玩耍时,他的徒弟总会出现?! 姜河莫名瞥了眼楚岺害怕地缩着的碧发脑袋,或者说……是因为楚岺?这两次楚岺也在场。 “师尊,别担心哦。阴阳乃天地大道,元夏能理解师尊呢。” 黑发少女的笑容一如往常般柔美,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师尊还会害羞啊,这样的师尊,也好可爱呢。” 姜河忽然松了口气。 元夏,终究和旻心不一样…… (在月末,这章被删减太多导致影响全勤,因而临时加上的剧情,可跳过。) 等姜元夏走后,不要说楚二伯,就连楚昭明都不自主留下冷汗,松了口气。 他们继续着先前的话题。 楚二伯目光闪烁了下,低声道: “其实不论善法圣子,姜河此人还是足以结交。莫看此人只是筑基修士,可我观他一众徒弟俱有不凡之资,身为其师,或许有所与众不同之处。我以为,其实还是有结交的必要。况且小岺身为女子,本就是要嫁人……” 楚昭明轻叹一声,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感情之事不能强求,尤其事关小岺终生。我们楚家,历来都是以情义为重,怎能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她的幸福?再者说,姜河此人,心性难测,即便小岺真的嫁予他,也未必能保楚家安宁。” 楚二伯闻言,眉头紧锁,显然心中仍有忧虑。“真人所言极是,只是这乱世之中,我们楚家该如何自处?难道真要随波逐流,去那白藏域漂泊?” 对于楚昭明口中的“情义”为重,楚二伯默默摸了摸手上的扳指。 须知,他楚家向来也不是善类,否则又怎可占据这云溪宗数百年? 真人的意思是……让楚家以情义取信姜河? 似乎还真可行,那姜河不似寻常魔道修士,先前对他们也未有趁火打劫之事,所诺之事无不全力以赴,这般修者,该是重视情义之流。 楚昭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坚决。“坐以待毙,绝非楚家的作风。我们虽无力与那些大势力正面抗衡,但也绝非任人栽割。白藏域如今群雄割据,若楚家去了白藏域未免不能暗中发展。况且这有跨域传送阵,若和姜河打好关系,届时还能凭借此阵开展朱明域和白藏域的贸易” “真人高见!”楚二伯眼前一亮,随即又有些迟疑,“只是,朱明仙宗留下的跨域传送阵虽然不需灵石,可要吞纳天地灵气长达一年才能传送一次,真的能凭此开展两域贸易么?” “一年一次足以,只需传送那些本身价值就高昂,又在白藏域稀少无比的灵草即可。” 楚昭明点头, “无需担忧,比如有些灵草丹药是某个丹方的核心药草,但在白藏域稀少,却在朱明域繁多,如此一来中间的利润何谓恐怕。要知道,白藏域的气候土壤并不适合大多数灵草生长。” “是极,是极。那之后,我们对楚岺的朋友……那个名为凤仪的少女如何对待,她前些时日一直借助在楚家。” 楚昭明沉吟片刻,缓缓道:“依我观之,其和姜河关系非同一般,说不定另有情缘。那今后不准在对凤姑娘不客气。真诚相待,以心换心。楚家虽非大族,但也有着几百年的底蕴,我们的诚意,相信她能感受到。” “好,我这就去准备,尽量让她们在楚家的日子过得舒心,也许,这真的是楚家的一次机遇。”楚二伯点头应允,转身欲去安排。 “且慢。”楚昭明叫住了他,神色凝重,“此事需谨慎行事,切不可让姜河察觉到我们的意图太过明显,否则适得其反。还有,加强对避水洞天的防护,确保万无一失。” 楚二伯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楚昭明的深谋远虑。随后,他便匆匆离去,开始着手布置起来。楚昭明则站在原地,凝视着远方,心中默念:“楚家的未来,就赌在这一次了。” 楚昭明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这一步走出,将决定楚家未来的命运。与姜河的合作,是一场赌博,可更是楚家在当前局势下能做出的唯一选择。 他回想起与姜河的数次交集,那个看似平凡的筑基修士,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非同一般的能力。譬如驱除他的点血焰,譬如对苍梧界似乎了如执掌。而他的徒弟们,每一个都潜力无限,这足以说明姜河绝非池中之物。而楚家,正需要这样的盟友。 楚昭明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书房。他明白,要想与姜河建立深厚的关系,除了真诚相待,还需要展现出楚家的价值。 此人,又需要什么呢? 楚昭明皱着眉心,翻阅着书籍,忽然,眼睛亮了亮。 与此同时,楚二伯也在紧锣密鼓地安排着。他首先吩咐下人,为凤仪准备更加舒适的住处,并安排专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接着,他又召集了楚家的几位长老,共同商讨如何加强避水洞天。 “诸位长老,百尺竿头,只差着最后一步了。如今已然可以逃出神感教的魔爪,可万不能在此时掉以轻心。须知世上不知有多少大事,便是在最后关头失败。” 楚二伯面色郑重,环顾四周各位同样面容严肃的长老。 “二弟,你招我等来,所为的不只是此事吧?”楚大伯望向楚二伯问道。 “的确,在走前,我想令人前往云溪宗暗中将楚家曾经的财物一同带走,方便楚家在白藏域东山再起。云溪宗的宝物,一概在我等掌握之中,只是昔日风险太大,可今日不同往日,只需掠走之后,立刻逃向白藏域,任神感教再如何绞尽脑汁,费劲手段,也绝无可能发现此事。” “妙极,我竟忘了领走前先神感教报仇!况且那等资源,本就是我楚家之物!” 有长老双眸赤红,咬牙切齿道,他一众家人,几乎尽亡命在神感教的手下,不可谓恨之入骨! …… (不好意思,至于原文在哪?咳咳……作者也不知道,或许有群友知道吧?) 原谅作者,这章死活过不了,只能加些不明所以的话了,已经删了一半了。 (本章完) 第292章 无形大手,绝不可能! 第292章 无形大手,绝不可能! 可就算不一样,姜河也是要点脸的。 让凤仪辅助也就算了,怎么能让自家徒弟辅助! “元夏,你先出去……” 姜河说这话的时候隐隐还有些担忧,他莫名担心自己徒弟非要帮他。 “嗯,那元夏就先出去了。” 黑发少女乖巧地点了点头,轻轻瞥了眼羞愧欲死的碧发少女和悲愤绝望的金发少女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扭头出去。 “呵——” 凤仪忽然冷冷笑了一声,自顾自地将碧发少女抱起来,温柔地给她穿上衣服。 “你笑什么?” 姜河不解,她的笑声让姜河心中起了些不安。 凤仪总不会还有什么后手来报仇吧? “我笑什么?” 凤仪摇着头,眼神有几分畅快,她叹气道, “姜河,你真的没发觉你徒弟有问题吗?她们真的把你当成师父,而不是其他东西?” 姜河心头一跳,他自然知道旻心不是把他当成师父。 可至少元夏和衿儿把他当成师父啊。 尤其是元夏,几乎毫无挑剔之处,无论是对自己的态度,还是行为,都发自内心的尊敬自己。 但这家伙总不会莫名其妙地和他说这句话吧? 姜河试探地反问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师父还能是什么啊……” “嗯?你可别想歪了,我可不是说她们对你有意思。就算你是从小照顾她们,她们也绝对看不上你!” 凤仪给了姜河一个不屑的小眼神,她撇嘴道, “你不会还对自己的徒弟有非分之想吧!她们可不是我和小岺……能让你肆意宰割!” 说着,凤仪神色低落。 若是自己有反抗的能力,她怎么会任由姜河欺辱! 就算打不过,也好过如案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她前所未有的渴求那凤凰传承。 “喂喂,我什么都没说啊,你可别栽赃我!我小徒弟才多大呢……”姜河连声反驳。 “行吧,你人长一张嘴,想说什么还不是随便你说。” 凤仪撇嘴,让姜河气不打一处来。 她神色稍显正经,凝了凝眉: “虽然很讨厌你,但我是不想让你被你徒弟玩死的。毕竟,我和你现在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不是么?” “瞎扯什么呢,我徒弟怎么会这么对我……” “打住,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凤仪竖起食指,挡在他的嘴前, “你有没有发现,每次你徒弟来的都恰到好处呢……” 姜河嗤之以鼻,摇头道: “不就这两次吗?只能算得上是巧合。” “真的么……以前就没有类似的巧合?” 凤仪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她能从姜河的几个徒弟的言行举止中,敏锐的察觉一点异样。 尤其是那个小徒弟。 “以前?应该没有吧。” 姜河还真就认真想了想,可以前他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元阳也只是在苍梧界中失去的。 徒弟想像现在一样,意外撞破自己这个师父苟且之事是不可能的。 “真的吗……”凤仪挠了挠头。 “好家伙,你这是随口瞎说,想来吓我是吧!” “不啊……我总感觉,你身上有她人留下的秘法,用来监视你。加上上次,这都两次了!都意外遇见你徒弟,还是不同的徒弟,总觉得有些太巧合了……” 凤仪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自信地道, “可是我能确定,你徒弟一定对你有不好的想法!以前我……其实调查过你,不知道你认识吕长良吗?就连他,我都找到了哦!” “吕长良?他还活着?” 姜河神色稍显追忆,吕长良是他邻居孙婆婆的孙子,他对这个勤奋刻苦的年轻人印象很好。 本以为他死在了青木城的血祭中,如今知道这个故人还活着,姜河还是为他感到欣喜的。 “嗯,据他所说,那一日他在家中的储藏间昏过去,得以幸存下来。我通过从他的口中,加以外界其他几个了解你的修士口中,我大概能猜到你以前对徒弟非常非常变态,只是后来醒悟了过来罢了。” 凤仪鄙夷地看了姜河一眼。 哼! 对小女孩下手算什么好汉! 幸好这家伙当年没那样欺负她们,只是体罚之流的,如果对幼年的姜元夏等人下手了,凤仪可真是对姜河避之不及了! 她意有所指地道:“你不会以为打一个大棒给一个甜枣事情就过去了吧,就算醒悟,已经为时太晚了。反正,我是不信她们经历了这么多还会把你当成师父。” “不管怎么样,我是真怀疑你身上被种了秘法……我可是朱明神骗!对这种定位,监视的秘法可是有着先天上的嗅觉,就是那种……隐隐被人窥视的感觉!不然我也没想着闲着没事怀疑你的徒弟,毕竟你的徒弟对你的确很好。” 不管凤仪怀疑了什么,姜河倒是怀疑,这家伙就是借事喻人! 就是在说着她被自己打过,是绝对不会因为他现在的示好而相信他! “仪姐姐,我们……我们先走吧,不然……我担心姜圣子会……” 楚岺怯生生地拉着凤仪的袖子,让仪姐姐帮忙她已经羞得要死了,要是让姜圣子帮忙,她都不不想活下去了。 “那走吧!其实不瞒小岺,我也有些瘆得慌哦。万一被某人牵连可就不好了。” 凤仪不怀好意的笑着,牵着碧发少女的手,扭头道, “姜河,好自为之哦~” “等等,仪姐姐为什么要翻窗户?” “笨蛋,走正门不就遇到姜元夏了吗?” 金发少女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笑着弹了下楚岺的脑袋。 可是……那双软的快要走不了路的双腿,无时无刻提醒着凤仪,刚刚发生了什么! 凤仪心中竟然还有种庆幸,其实要是这样,那她还能和小岺一直在一起呢…… 姜河望着两个少女畏畏缩缩地翻着窗户出去,只觉啼笑皆非。 怎么可能呢…… 他有玄黄珠!珠子好歹也是深耕肉体的至宝,他还能不知道自己肉体上有没有秘法么! 姜河很确定元夏和旻心都没在他身上下了秘法! 而且从两次元夏和旻心的反应来看,似乎都是巧合啊……或者说,心血来潮下来找自己。 总不能还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着元夏和旻心来打断自己的“为所欲为”吧。 …… 苍梧界崩解之后,八方云动。 受到这次崩解影响的,首当其冲的便是神感教! 神感教四殿之一的月华殿,其中大长老和圣子,俱丧命于此。 除此之外,太真天的三名弟子,也被妖兽侵袭,死无全尸,导致引起太真天对神感教的不满。 神感教已然下令,全力追杀造成此次崩解的罪魁祸首——青阳仙宗陈舸! 不惜一切代价,封闭朱明域平州和青阳域苍州之间的任何交通。 而青阳仙宗则勒令神感教放还弟子,两宗还没平息一阵子的战事一触即发。 除此之外,苍梧界更是有一尊神兽现世,据传,乃火神宫上古图腾…… “师尊,元夏已经处理好一切,不会给师尊惹来麻烦的。” 在说完修真界目前的风波之后,黑发少女向姜河打着包票。 为了避免给姜河带来麻烦,姜元夏特意将姜河的影响降到最低。 并且因为在苍梧界中,亲眼目睹姜河出手并幸存下来的只有善法殿弟子和几个云溪宗真传,而青阳仙宗的人则在姜河出现前便已经离去,姜元夏得以快速简洁便处理好一切。 “哦……哦,元夏,刚刚的事情……” 姜河老脸微红,想要解释几句。 一直以来风轻云淡的黑发少女,也不由得羞涩地垂下脑袋,讷讷地道: “师尊莫要再提了,元夏都能理解的,这种事情很正常啊……都怪元夏不合时宜地出现,打断了师尊的兴致。” “呼——” 姜河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还是元夏贴心啊。 要是旻心看见了,那还不得把天都捅破啊? 毕竟,上次没进去都那般愤怒,这次见到如此荒嘤的画面,姜河都不敢相信旻心的表情了。 想到刚刚凤仪提醒的话,姜河试探地道: “元夏,这次你怎么突然会来楚家避水洞天来找我了?” 避水洞天的事情,在第一次进入楚家前,他便和元夏说过。 这样一来,万一届时楚家想对他不利,也能让元夏第一时间找到避水洞天。 姜元夏的神色紧张起来,她不安地垂下眸光: “元夏,是不是打扰到师尊了啊……” “不不不,师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元夏怎么来这里找师父了。” 姜河哭笑不得,元夏什么都好,只是太敏感了。 他像往常一样摸着黑发少女的脑袋,少女紧张的神情才渐渐放松下来,有些安心地眯起眼睛,眼眸中带着些许依赖地注视着姜河。 嗯……不愧是除了凤家姐妹以外唯一喜欢被他摸摸头的孩子呢。 姜河摸得更起劲了。 “元夏只是担心师尊啊,苍梧界崩解,可师尊还带着苏苏在里面。我听师尊说过楚家也能进入苍梧界,就想着师尊是不是回到避水洞天了。” 黑发少女带着困惑地问着, “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啊?” “呃哈哈,师父就是觉得有些巧合呢,偏偏是这个时候。”姜河讪笑道。 本以为这个解释会让元夏再次害羞起来,结果黑发少女正容道: “的确……元夏就是忽然担心起了师尊,心中萌发了一股冲动,难道……是被别人影响的吗?因为元夏一直很相信师尊,不会妄自给师尊增加麻烦的。” “嗯?” 姜河皱眉,不会还真被那凤仪说中了吧? “不过元夏是先天魂胎,按理说,怎么可能会有人悄无声息的影响元夏啊,除非元夏毫不设防才有可能。” 从姜河的角度,可以轻松看见她那柔美的侧脸线条,还有被几缕发自遮挡住的白皙额头,专注认真思索,似闪动微弱水光的黑眸,挺直的鼻梁,轻抿的粉嫩唇瓣,还有精致的下巴。 果然,他的徒弟无论什么地方,都漂亮到无懈可击! 黑发少女不自然地捋了捋耳鬓的发丝,眸光微敛: “但……元夏也不知道到底多在乎师尊,所以……所以元夏可能因此忽视对师尊的信任,从而主动寻找师尊。而且,也不会有人费这么大功夫只是为了让元夏来师尊吧……” 老实说,听到自家大丫头的这句话,一时间姜河内心深处像是涌出了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顿时充满了心腔。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强烈的懊恼在心头炸开。 他,怎么能因为凤仪的话而怀疑眼前的这个少女呢。 或者说,自己欠他们那么多,就算她们想要报复也属实正常。 姜河顿了下,此时此刻,心底那些有的没的杂念都消失了。 他继续抚着少女的柔顺黑发: “嗯,是师父多想了。旻心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旻心,现在在闭关呢。好像是这次苍梧界中,旻心修为有了很大的进步。哪怕旻心还想着等师父出来,可也被迫闭关了。” 黑发少女轻轻瞥了眼姜河,轻声问道, “师尊,知道旻心在苍梧界遇见了什么造化吗?” “呃……这个,我不怎么了解。” 姜河嗓音略显干涩,大概……大概是和自己双修之后,进一步唤醒了血脉。 可这个事,姜河怎么也不好在现在开口。 “以后师尊可要注意下和旻心的距离。” 姜元夏苦恼地皱起眉头,叹息道, “她的年龄太小,总是分不清对师尊的感情呢。不过,元夏知道师尊也在努力啦。” 姜河心中更虚了,但黑发少女似乎没看出他的心虚,又小声地问道: “师尊,那个碧发女孩到底是什么情况……嗯,还有腾蛇,元夏也想听师尊好好解释一下,真的,只是巧合吗?” 对元夏,在这方面上的事情姜河无疑是少了很多顾虑,当即毫无隐瞒: “对于楚岺,师父想通过她加强和楚家的关系,今后去了白藏域也有个势力支持。小粉蛇的话,也不算巧合吧。起初师父就发现她血脉不凡,对于某方面的事情,就顺水推舟了……” “哦……哦,除了这些,还有更多吗?” 少女的声音,平淡而自然,就像是师徒之间的闲聊一般。 感谢“玛了巴卡”打赏的1000点币! (本章完) 第293章 元夏进行时(1)(290过) 第293章 元夏进行时(1)(290过) “还有更多?元夏的意思是……” 姜河撑了撑下巴,被徒弟问自己有哪些女人,他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况且,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女人其实只有苏苏和……旻心,嗯,要是算上楚岺,大概就这两个半吧。 丫头整齐细密的睫毛颤了颤,带着几分认真之色的黑眸弯成月牙: “就是我们还有哪些师娘啊?身为徒弟,要是连师娘是谁都不知道,那元夏就太失败了。” “嗯……” 点点头,姜河放下心中忽然泛起的一丝担忧,大徒弟确实是这样的孩子呢。 既然如此,苏苏的事情应该就没必要瞒着她了。 苏苏只是不想让旻心知道罢了。 她对于元夏,也是因为出于人之常情的畏惧,不敢在她面前秉持师娘的身份而已。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应该能让苏苏放下这些畏惧了。 姜河故意吊胃口的沉吟道: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师娘啊~竟然用“哪些”来询问,师父难不成还给你们找大师娘,二师娘三师娘什么的,就算有师娘,师父也不会把她们藏着啊。” 黑发少女松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小心: “所以,师尊是没打算给我们找师娘吗?” 姜河哑然失笑,他敲了敲黑发少女光洁的额头,拉长语调道: “师父不是说了,不会把你们的师娘藏着?所以……谁是师娘不就浅而易见了吗?我们身边,是不是多了某个少女啊?” 多了,某个少女? 难道…… 姜元夏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猜出这个人是谁! 因为她们师徒一行四人中,只有一个金发少女,悄然混进了她们的队伍中! 怪不得……凤苏苏频繁小心翼翼地示好落入她的眼眸。 这金毛!难怪她会如此温柔地对待衿儿和旻心,原来,自一开始她就默认自己是师娘,否则,明明和旻心是同龄人,凭什么会如此包容的关怀她,又凭什么把衿儿当成是她的孩子一般照顾着! “凤苏苏,是师娘吗?” 姜元夏声音发涩,忍不住再一次问着,同时,目光落到姜河脸上,希冀从中窥得师尊的否认。 就算心中隐隐早有猜测,可她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嗯,不然还能有谁?其实衿儿已经知道了哦,但苏苏脸皮薄,有些不好意思。” 姜河笑了笑,当然这不止是脸皮薄的原因。 归根到底,是姜元夏的凶名太甚,让她心生怯怕,姜河看出她心底的怯意,便主动地帮她隐瞒。 可姜河自然不会明说。 “是这样啊……旻心,旻心也不知道吧?” “旻心也不知道,难不成师父还只瞒了你一个人不成,那岂不是对元夏太不公平了。哼哼,要瞒自然都瞒,若不是让衿儿不小心发现,不然师父也不会告诉她的。” 姜河可是一碗水端齐的师父! 当然,现在可能很难端齐了。 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这个师父,已经和自己的二徒弟发生关系了。 “凤苏苏,凤仪,楚岺——” 黑发少女低声呢喃着这三个人名,似乎要将其记入心底般。 姜河咳嗽一声,生怕这孝顺的徒弟会跑去敬孝心: “咳,元夏,你只需要认苏苏这一个师娘就好了。之后楚岺会跟楚家去白藏域,以后旻心多半要去白藏域,届时我才会通过她维持和楚家的关系。至于凤仪,这家伙更不用管了。” “师尊去白藏域?那元夏怎么办……” 少女眸光一颤,焦急地抓住姜河的衣袖, “元夏还不能离开神感教,至少现在还不能……” 其实,在以前,姜河心中很纠结是在朱明域陪元夏,还是陪旻心一起去白藏域寻找真龙之秘。 可如今,以元夏的声势,灭了月华殿之后,在神感教内没什么危险。 况且,她的病情似乎已经渐渐减弱。 那如今还是帮旻心应付那些妖族更为重要。 所以姜河已经打算,在参加完苍平大会后,就陪着旻心去白藏域一探究竟。 姜河微笑着摸着少女的头发,语气深长道: “元夏的病已经好了,月华殿也没有再起的势力。师父该去帮旻心了……到时候,可能要劳烦你照顾衿儿了。有衿儿陪元夏,元夏应该不会感到寂寞吧。” 师尊,要走? 接二连三的,不愿意接受的消息却在此时一股脑的撞进她的脑海。 师尊有了道侣,师尊要带着旻心一起远去。 师尊身边再也没有任何她的位置…… 自己再也不能匍卧在师尊的脚下! “元夏?元夏?怎么走神了?这是不舍得师父了吗?都这么大的丫头了,还不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吗。其实师父也不舍得元夏啊,不过迟早都还能见面的。” 师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是不加显露着对自己的关切。 然而,就是这样看似温柔到了极点的面容,在昔日对她显露的却是不加掩饰的狞笑。 可至少,那样的师尊,从来不会放她离开,从来都会把她死死控制在手心之中,无论如何…… “师尊,必须要走吗?” 少女的声音像是幼兽悲鸣般,无助地将他的手抱住。 “等解决完旻心的事情,我们还能在一起哦。” 姜河叹了口气,元夏在神感教确实很孤单,可还是有衿儿陪她啊。 况且他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看来元夏这丫头还是很依赖他,或许自己和她分开一阵子,反而更有利于元夏的恢复吧。 他拍了拍黑发少女的手: “元夏先在这休息一会吧,师父先把楚家的人送去白藏域。” “嗯……嗯。” …… 楚家残留的人并不多,加以月华殿撤出郡城,留下的都是善法殿的弟子,让一行人的撤离更加轻松。 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问题,便来到那座小山。 小山上的竹屋,还是和以前一般无二,似乎那次和凤仪一事,还在昨日一般。 “混蛋……” 凤仪望着那屋檐,小脸一红,恨恨的骂了一句。 那一日,她被臭变态当成晴天娃娃吊在这屋檐之下呢! “仪姐姐,这里是你以前的家吗?” 楚岺脸上依旧稍显苍白,双腿像面条一样疲软,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竹屋。 “嗯!这以前可是我最隐秘的安全屋,配合里面的阵法,就算元婴真君盯上了我,我也能传送到白藏域!只可惜,遇见了一个臭混蛋!” 凤仪自豪地指着竹屋,这竹屋可是她亲手搭建而成,恰好笼罩在大阵之下,还能被大阵自带的隐蔽阵法庇护。 “咦,那个混蛋,是怎么知道仪姐姐的安全屋的?”楚岺像个好奇宝宝追问着。 凤仪一下子就不说话了,眼睁睁地看着姜河轻车熟路地来到竹屋内,按动暗道机关,在地板下一个黝黑的地道便显露在众人眼底。 凤仪也很奇怪,分明姜河对朱明仙宗的传送阵很了解,甚至知道竹屋地道的位置,这地道可是她自己挖的,他到底怎么知道的!既然连这个都知道,可他就是不知道竹屋在哪。 可真是邪门…… 凤仪自然不知道姜河看过原文,任凭她苦思竭虑,也想不到这背后的原因。 只得跟着姜河以及一众楚家人等,顺着地道走入地下的溶洞之中。 朱明仙宗的传送阵被埋藏在这溶洞之中,凤仪根据密藏中留下的消息,在溶洞上方建立了竹屋,并亲手挖掘地道直达传送阵。 传送阵年代已久,但其内还储藏着海量的灵石用于传送。 经过楚家一个阵法长老上前研究后,他点头道: “这阵法的确是朱明仙宗的手法,应当是传送到西边的白藏域,只是难以判断落点。” 楚昭明凝眉思索: “在记载中,朱明仙宗跨域传送阵屈指可数,能传送到白藏域,应该便是那座联系听潮阁的阵法,不过,自从听潮阁覆灭之后,这阵法已经没有运行,大概也埋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应当没有什么危险。” “嗯,毕竟是联系两宗的关键阵法,一向是绝密。传送过去没有危险,而那边是人妖共处之地,也无需担心面对妖族的威胁。” 姜河点头道,这阵法过去后是青鸾圣地的地盘,但和人族领地毗邻,楚家一众修士倒也不担心显得突兀。 若是在妖族腹地中忽然冒出一群人族修士,那便是危险异常了。 “姜小友,确定不把小岺留在身边?”楚昭明有些不解地问道。 姜河摇头: “朱明域目前风波未定,凶险异常,不便携带女眷,不过,不久后我便可能会前往白藏域,届时再说。” 他略微沉吟,有楚家这样的金丹级老牌势力先前往白藏域扎根,等日后和旻心去白藏域,无疑便减少了极大的麻烦。 虽然收了楚岺会留下很多麻烦,但能加强和楚家的关系,还是值得的。 “也好,姜小友能如此为小岺着想,我也放心了。” 楚昭明含笑点了点头,心中却微微叹气。 他自然看得出,姜河对楚岺并无太多感情,用女色笼络的成效怕是微乎其微。 本来还指望着日久生情,可姜河都不把楚岺带在身边,那更无从说起。 “姜大人……” 碧发少女扭捏地走到他身边,小手紧紧攥着一个平安符,她低声道, “这是小岺亲手给姜大人制作的,还望姜大人一路平安。” 姜河有些诧异,伸手将少女送来的平安符挂在腰间,左思右想身上并无它物,干脆将从小乔身上得来的伏龙丹送给楚岺, “这是青阳仙宗的伏龙丹,危急关头能救你一命,还望小岺珍重。” “伏龙丹!” 就连楚昭明都震惊一刻,眼底有着火热。 当初若有伏龙丹,他也不会被点血焰折磨得痛不欲生。 伏龙丹乃青阳仙宗不外传的珍贵丹药,堪称修士的第二条命。 顾名思义,服用此丹者,丹田沉淀精纯的药力,仿若龙伏于此。 服用的时间越久,这股药力也越发强大。 在遭受严重伤势时,所有药力会瞬间炼化,让宿主恢复全盛状态。 哪怕是金丹真人,服用此丹亦有如此神效! 身后一众楚家长老更是双眼直盯丹药,在这般凶险的修真界中,是谁都想要着第二条命。 “赶快吃了吧。” 姜河捏开丹药的蜡封,亲自喂给楚岺。他可不想考验楚家人的人性,楚岺既然是他的人,姜河也没打算不负责任。 楚岺知道伏龙丹的珍贵,神情犹豫: “姜大人,我只是筑基修士,这丹药,给我是不是有些浪费,要不……让楚真人服下吧。” “什么浪费?小岺值得这个丹药哦。” 姜河捏住少女粉嫩的唇瓣,将丹药硬塞进去。 嗯,不得不说,之前的体验很不错。 当然,姜河指的是修行上。 楚岺身怀木息灵体,与姜河共修之后,其效果堪比姜河炼化了萧黯昔日所赠的千载寒。 姜河此前修炼脱胎决进展神速,却也导致气血淤结、脉络不畅。然而,在楚岺那温和而细腻的灵力抚慰下,这些症结皆得到了舒缓与化解。 “姜大人……” 楚岺忽然感觉身上也没那么疼的。 本来,就是她主动提出要和姜大人修行……也怪不得姜大人。 而且,姜大人一直都对她好呢,甚至,比仪姐姐还可靠。 “算你识相!” 凤仪看见楚岺吞下丹药后,放下不少担忧,她拉着楚岺说着悄悄话: “小岺……我的呢?” “啊?仪姐姐,我只做了一个平安符,因为……时间有限,不好意思……” 楚岺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我才不在乎这个呢。” 凤仪暗自吃味,她从身上摸索着,拿出一个玉简,神秘兮兮地道, “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哦!我那朱明仙宗真传的祖上,曾被仙宗赐下这枚玉简,就算你在白藏域,也能通过它联络!你可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了,这东西很珍贵的!” “哦——那是不是也能用它和姜河大人联系啊?” 碧发少女眼睛一亮,将玉简小心翼翼收好。 “可恶!这是我们两个用来说悄悄话的!” 凤仪磨着牙,很是气恼。 感谢“strk”打赏的119点币! 上一章过了,麻了 (本章完) 第294章 元夏进行时(2) 第294章 元夏进行时(2) 小岺,怎么变了! 以前的小岺,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 凤仪愤愤不平地瞪了姜河一眼,都怪姜河,一定……一定是他那里有迷魂汤,进入小岺的身体后就迷惑住了小岺的心智! “嗡——” 不给两个少女过多告别的机会,尘封数百年的跨域传送大阵渐渐被激活,整个幽暗的溶洞都在这一刻亮若白昼。 姜河能清晰地看见一众楚家人沉郁的神情,他们被迫离开生存了上千年的故乡前往蛮荒之地,哪怕也能称得上是死里逃生,可任谁都开心不起来。 “小岺,到了那边一定要多加联系——” 金发少女哽咽地道,无论她对小岺到底是什么感情,这感情无疑是很深的。 她们彼此间在神感教的追杀中相依为命了那么久,本是说好了一辈子都不分开,可现在楚岺去了白藏域,今后都不一定还能有再见的机会了。 况且,白藏域乃是一处危机暗藏之地。尽管楚家堪称是拥有金丹级别的雄厚实力,但在白藏域内要想稳固根基、屹立不倒,亦非易事。 白藏域与众域不同,它不仅是天下最为广阔的一域,其内部势力更是纷繁复杂,难以尽述。与中州相比,两者虽皆存在多样化的势力格局,但中州整体局势相对稳定,诸多势力多为底蕴深厚的隐世宗门,它们专注于修行之道,鲜少涉足世俗纷争。 然而,白藏域的情况则截然不同。在这里,人妖之间的矛盾尖锐至极,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而人族宗门之间亦是明争暗斗,纷争不断。魔道宗门在此地更是肆无忌惮,大行其道。 就连白藏仙宗,分明有仙宗之名,却不似其他几大仙宗那般具有绝对的权威与话语权,其地位已是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尤其是在十多年前,白藏仙宗派出巡游长老斩杀公然冒犯仙宗威严的魔道妖人,却反而被其反杀,更进一步降低了其仙宗威信,甚至有好事者称,白藏仙宗即将是继朱明仙宗之后,下一个陨灭的仙宗。 就连仙宗都这般岌岌可危,要是小岺去了那边…… 凤仪感觉自己光是想想都喘不过气来了。 “嗯!之后,小岺会保持仪姐姐和姜大人的联系的!”楚岺眼眶红红的,含泪告别。 姜河目送着楚家人离去,心头略感一丝惆怅。 事情落幕,各方势力也都要退场了啊…… “小岺,真的走了啊——“ 凤仪幽幽地叹了口气,怔怔地望着空荡荡的传送阵,熙熙攘攘的楚家人,就这么一眨眼就消失在她眼前。 她强自提起精神: “喂,什么时候帮我报仇!说好的……说好的让我亲手手刃蛇尊者,我都做了那么大牺牲了……” “我姜河自不会食言。” 姜河点点头,元夏身边他最担心的就是蛇尊者,斩草须除根,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他是懂的。 他相信元夏也懂这个道理,只是元夏对蛇尊者的怨恨太深,杀之都难以解恨,因而才将蛇尊者囚禁折磨。 现在诸事皆了,他也该劝说元夏将这个心腹大患斩杀了。 只是,让不让凤仪亲手报了双亲之仇呢? …… 回到熟悉的云溪宗外门小院之中。 怀中的黑发小女孩眸光专注地给他揉了揉太阳穴,姜河捏了捏衿儿软弹柔嫩的脸蛋儿: “衿儿,想不想学习丹道?之后师父找个人教你炼丹哦?” 衿儿的修行是该提上日程了,她的两个师姐都寻找到了自己的修行之道,唯有衿儿,虽有着周天灵体和顶尖的丹道天赋,却迟迟没将自己的天资落入实处。 因此,姜河打算不久之后就前往平州边界的苍平城。 平州是元夏的大本营,善法殿本部正坐落于平州。过一阵子,元夏便要返回平州,这一路上恰好顺路。 去苍平城的计划,姜河早早就在为其准备。 一来是为了让衿儿的丹道天赋得到发挥,二来则是为了谋取真火。 姜河现在很渴求祭炼玄黄珠的其他几大灵物,实在是木心对他的提升太大,若是将玄黄珠所需的种种灵物全部收集,姜河相信,他的战力比之原文中的林赤也差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练得旻心传授的云雨决后再和旻心一起修行,对玄黄珠和脱胎决的增益不可估量。长此以往下,他所成就的真龙之体远比林赤的真龙之体更为完美无缺。 姜河心头忽的猛然一跳,和旻心修行对体质大有裨益,而……元夏善魂,衿儿善灵……若是那般那般,岂不是无论是体质,还是神魂亦或者灵力,均会没有任何短板的发展…… “师尊——” 衿儿轻轻拉住他胸前的衣襟,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女孩满是依赖和信任的亲近,让姜河心头泛起一股深沉的罪恶感,他怎么能想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略带僵硬的笑了笑:“怎么?衿儿不想学习炼丹吗?” 姜河记得没错的话,衿儿其实对炼丹很感兴趣的。 “衿儿,只有一个师父……” 她微微撅起嘴,漆黑的杏眸中泛起一丝水色,流露些许委屈。 原来这丫头是以为自己要给她找一个新师父啊。 姜河哭笑不得,点下她的鼻尖: “怎么会……为师怎么舍得给衿儿找一个新师父啊,只不过要一场交易罢了。” 苍平城城主秦雄,乃金丹圆满的大真人,同时丹道造诣在修真界中属于顶尖层次,可想而知他的地位之高。 寻常情况下,想让这等人物毫无保留地传授丹道造诣自然是难上加难,但姜河自有谋划。 “……” 她没有作答,但紧紧抱住的手臂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姜河故作恼怒地捏了捏衿儿的脸蛋: “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天天赖在师父身上?师父还有事情要和你师姐说呢。” 自己一回来就被这丫头求着抱抱,让他都没注意元夏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可他又不愿让自家小徒弟不开心,只好由着她了。 衿儿倔强地摇了摇头,小手主动地搂住姜河的腰肢。 师姐,都能挂在师尊腰上,自己凭什么就不能抱抱…… “师尊——” 黑发女孩微微扬起小脸,黑润的瞳孔像是发着幽光的黑水晶般,既纯粹又单纯,好看到让姜河几乎是失了神。 要是衿儿的话……会像楚岺一样翻白眼吗? 莫名的燥热升起,直到心头泛着痒意。 但这种冲动很快就被姜河强行克制下来。 他有些懊恼,实际上衿儿已经长大,再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已经不合适了。 姜河不动声色别过眼神,极力平静地道: “衿儿,怎么了?” 衿儿的眼底掠过一抹失望,她将小脸贴在姜河胸口上,轻声道: “只是……想叫师尊……嗯?” 女孩忽然疑惑地轻哼一声,茫然地望向姜河,娇软的臀部轻轻的拧着。 想见到衿儿疑惑的样子,可谓是非常难得。 若是寻常,姜河必定会好好逗弄难得疑惑的女孩,可是如今…… “衿儿,先起来吧,师父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没做。” 姜河老脸一红,握住女孩纤嫩的腰肢,可她抱着姜河抱的很紧,强行分开,恐怕会伤到女孩的身子。 “想抱抱——” 衿儿小小声地念叨着,她看着姜河,长卷的睫毛颤抖着似乎什么都没解释,但姜河却明白她的意思。 这一阵子,他们师徒俩从没像今天一样亲昵过,衿儿很渴望着和他这个师父在一起待一会。 可现在是绝对不行的! 姜河咬动舌尖,试图以疼痛清醒神智。 可奇怪的是,内心的情感就像是不受控制不断蔓延,与之而来,衿儿“坐立不安”的在他腿上微微晃动着,更是让姜河难受无比。 “好衿儿,等之后师父再抱抱好吗?师父知道衿儿最听话了哦。” 姜河温声细语地安慰着衿儿,可这丫头一直以来都会突然的发倔,他这么一说,衿儿反而咬着唇瓣,静静地看着他,但就是不肯放开自己的手,甚至还赌气般的重重坐在他的腿上。 “啪嗒”一声。 房门被人推开,大徒弟的神情,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她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碗清粥: “师尊,先简单喝点粥吧,等旻心醒来,元夏再为师尊亲手做一顿大餐哦。” 原来这丫头刚刚消失不见,是给他和衿儿熬了两碗粥啊…… 元夏熬的粥自然不是凡物,实际姜河最近几天消耗有点多,现在也有点饿了。 姜河咳嗽几声,若无其事地道: “麻烦元夏了,怎么,元夏不吃吗?怎么只有两碗。” “元夏没什么胃口……” 黑发少女眸光稍显黯淡,姜河看着有些心疼,这丫头是因为自己要和旻心走,所以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吗? “衿儿,怎么还在师尊怀里坐着?别打扰师尊用餐,师姐抱你起来吧。” 姜元夏轻轻问道,还没得到衿儿的同意,就已经自顾自地准备抱衿儿起来了。 姜河头皮发麻,要是衿儿起来了,其下的一切都会被元夏看见,直接社死! “别,好久没见到这小丫头了,让师父再抱一会吧。” 姜河难以面对衿儿扑闪的眸光,她困惑地歪了歪头,似乎想不明白师尊前后反应变化的原因,但眼眸深处,却掠过一抹淡淡的兴奋。 “那元夏喂给衿儿吧。” 黑发少女含笑地望着师徒温情脉脉的画面,要是能永远这样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她吹凉勺子上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给衿儿,而衿儿也乖巧地张嘴吞下。 “师尊……你有没有感觉……” 黑发少女的唇角不知不觉勾起,她无意识地说出心底的话, “我们这样,好像一家三口啊……” 姜河本就满头大汗,听到元夏的话,更是恨不得自刎谢罪。 是啊……本该是看上去幸福温情的一幕,为什么……自己却会这样? 难道,凤仪说自己是大变态,还真就没说错吗? “啊,师尊,是元夏失言了!” 少女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话,手慌乱的一抖,滴落点点白粥落于衿儿的细软双腿上。 她目光顺着粥水望向师妹的腿上,恍然发现,今天衿儿就像坐立难安般双腿不停挪动着。 “没事,这又算什么失言?师父说了,以后不要在师父面前这般谨小慎微。”姜河克制之中,依旧不忘宽慰着少女。 “呼——” 黑发少女抚住心口,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带着追忆之色道, “其实,元夏小时候,就想着以后要像娘亲一样做一个好娘亲呢。可是之后……” 她眼神带着些许痛色。 “逝者已逝,想必元夏双亲也不想元夏还执着于过往。” 姜河叹了口气,忽而道, “而如今,蛇尊者已经落入元夏的手中,大仇已报。但元夏,蛇尊者不容小觑,还是尽早处理为好。” “嗯,元夏打算今天回去,就将蛇尊者斩杀了。” 她本就是想向蛇尊者证明,自己,是决不会被她玩弄到崩溃! 姜元夏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师尊和师妹其乐融融的样子,如今,一切终于好起来了。 虽然……师尊身边还有奇怪的人,又和旻心似乎多了一些不该有的感情。 可姜元夏相信,自己一定能处理好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衿儿,最近好像又长高了呢。” 姜元夏摸了摸衿儿的头顶,惊喜地道。 衿儿好似突然长高了一般,坐在师尊腿上都比以前高了一截呢! 女孩通红着小脸,似羞涩又似闷热,她不敢看向师姐,只是低下小脸,细若蚊声的喘着气。 姜元夏认真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难道今天的灵药放多了,给衿儿补过头了吗?就连师尊,都好像有点热。” “嗯……应该……应该是这样吧。” “师尊不用安慰元夏啦,都怪元夏连熬粥都熬不好。“ 黑发少女撅了撅嘴,弯下身子,小心地将师妹腿上沾上的粥擦拭干净。 忽然,她的瞳孔颤抖了一瞬。 (本章完) 第295章 元夏进行时(3) 第295章 元夏进行时(3) 很奇怪。 师妹并不是长高,而是被垫高,亦或者……被顶高? 师尊似乎发现了不合适的地方,伸手将娇软的师妹抱紧,调整了下姿势,任凭自己如何观察,也发现不了丝毫端倪。 姜元夏的双腿发软,一瞬间几乎难以呼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上一刻她还觉得此刻的画面是如此的温情脉脉,满是师徒之间的温馨,寄托了她曾经对未来的希冀——像过往的娘亲一般,道侣和睦,子女情深。 可现在,她忽然发现,这幅画面只是虚假的泡影,在它的背后,藏着的是自己难以想象出的龌龊。 这龌龊,超乎了她的想象力。 哪怕,师尊抱着的是旻心,她也绝对没有现在的茫然无措。 “师尊,疼——” 衿儿抬起眼眸,软软的眉毛轻轻的蹙着,小巧的鼻子皱了皱。 瞥见黑发少女暗藏窥探的眼神,姜河心头一抖,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衿儿……原谅师父这一次吧。 姜河无论如何也不想看见大徒弟嫌弃厌恶的眼神,但凡想到那个画面,姜河就说不出的难受。 反正……反正衿儿一向沉默,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他木然地拍了拍衿儿的背: “呃,哈哈,是之前不小心弄疼衿儿了吧,师父给衿儿吹吹哦?” 衿儿无声,水润润的眸子傻乎乎地看着他装模做样地给自己吹吹,蠢萌的样子,让姜河心中更生愧疚。 姜河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未知的冲动。 一定是该死的珠子! 他怀疑,珠子为了修复自身,所以在不断诱惑他与衿儿这般特殊体质的人修行。 毕竟自己的修为越高,珠子能得到的反哺也就越多。 而这等至宝,具有影响姜河潜意识的能力不足为奇。 该死的珠子!姜河再次在心中痛骂一声。 珠子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散发着玄黄之气,让衿儿眼眸中的水润渐渐枯竭,但可惜木已成舟……火焰既起,若不灭火,定成燎原之势。 “师尊,衿儿怎么了?” 焦心若焚的姜河,没有注意到自家大徒弟的表情空落落,眼神没有焦点,就像是失去灵魂的精美玩偶般,在按照预定的程序说着该说的话。 “之前不小心磕到衿儿了,元夏不要担心,没伤到衿儿。要不……元夏先出去看看旻心怎么样了,等下师父就带着衿儿出去。” 姜河悄悄按住衿儿,衿儿有些好奇,柔软的身板不停磨蹭着,这好奇其实违背了她一贯的性格。 但姜河能理解衿儿的好奇,凭借衿儿对他的感情,她会对自己身上的变化产生探究心属实正常,可问题是……姜河就很受折磨了。 幸好……是衿儿,既然衿儿不懂,又不可能对外说,那他就等于没有社死! 这是姜河心头仅存的庆幸了。 “元夏进来前就看了旻心哦?她正处关键时刻,可能要沉眠十几天呢。” 元夏的回答,让现在的姜河都愣了会。 这时间太久了,他这些日子从来没和旻心分开这么久。 不过,旻心现在的修为都快金丹了,这时候的闭关,自然动辄好些日子,等到了金丹,闭关数年都是正常的范畴。 嗯? 姜河稍微清醒了一会,察觉到异样,牙关紧咬。 怀中的女孩,黑色微卷的长发柔软温顺,眉毛浅浅,黑润的眸子染上难得有的趣味,满是女孩的天真无邪,红润小巧的嘴巴轻轻抿着。她这回正用小手暗中探究着内心的好奇。 稚软娇柔的身体似乎变得更热了,但却不显燥热,只是发自内心的温暖舒适。 “师尊?” 黑发少女看不真切,一转眼的时间,衿儿又埋在姜河的胸前,她只能看见女孩清丽的长发被师尊悄然篡在手心。 不过,师尊虽然有些窘迫,但依旧是往日一般的亲切。 她的师尊,绝对不是一个卑鄙龌龊的人。 绝对不会当着……最爱他的徒弟面前,侮辱最应该被关心的衿儿。 为何要说侮辱? 总不可能是衿儿自愿的吧? 此时此刻的姜河,恰如彼时彼刻的苏苏…… 姜元夏笑容恢复几分温度,她暗暗将手中的昏睡药物藏在手心,没有添加进粥中。小心地将粥吹凉,歪头轻笑: “嗯?师尊可不要总抱着衿儿,要不要元夏喂师尊?” 可恶!! 元夏怎么就是不肯走。 姜河本想拒绝,可要是自己拒绝,元夏继续给衿儿喂,岂不是……很容易露馅? 姜河硬着头皮同意:“行啊,这下师父也能享受一下被师姐喂饭的感觉了。” “好玩。” 衿儿仰着小脸,自始至终都在认真地凝视着姜河,忽然小声的蹦出一句。 姜河心里一咯噔,只听见元夏说:“什么好玩?师尊在和衿儿玩什么好玩的,都不带元夏……” “笨丫头,衿儿是觉得我喊你师姐好玩呢。”姜河抹了抹冷汗。 姜元夏有些开心,她没想到师尊真的同意让她喂粥。 她换了个干净的勺子,带着紧张和希冀地递到姜河的唇边,当看到师尊吞下她喂的粥后,心头顿时洋溢起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嗯……哪怕是以前,都没给师尊喂过饭呢。 “嘶——” 姜河迎着少女奇怪的眸光,泪目道, “元夏的手艺,实在太好了,好想吃一辈子元夏烧的饭啊。” “哼哼……” 少女开心地轻哼几声,黑眸弯成月牙, “孝顺师长是徒弟的责任哦,元夏会好好照顾师尊一辈子的。师尊可说好了……以后就算师尊不愿意,元夏都会孝顺师尊,可以吗?” “傻丫头,这话还要问我?能有元夏这样的徒弟,是为师的福分啊。”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不愿意自家大徒弟的孝顺! 姜河还指望等自家徒弟成仙,他能鸡犬升天呢。 不过…… 要是能和旻心一直修行下去,练成脱胎决琼髓境之后的圣体境,他说不定也有机会不逊色于自家徒弟呢。 “嗯?师尊怎么愁眉苦脸的?难道……元夏熬坏了粥吗?” 姜元夏搅了下碗内的粥,师尊嘴上说着好喝,可表情却怪怪的呢。 难道……是给师尊准备的那碗粥中,壮肾的灵药放多了,导致口感变化? 那自己,尝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吧? “啊……” 姜河表情管理不小心失控了一刹那,竟然被这丫头注意到了,元夏的眼力到底有多好! “刚刚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哈哈……哈哈。” 姜元夏皱了皱琼鼻,轻轻勺了一勺粥,抿在嘴里,细细品尝了下: “是正常的味道啊,奇怪,师尊再吃一勺!哼,要是师尊还愁眉苦脸的,那一定是在表达对元夏的不满!” 她似乎没留意两人共用一勺一般,毫无芥蒂地再递到姜河唇边。 姜河现在只想快点打发走元夏,在少女希冀的目光中,一刻也不敢犹豫地张嘴吞下: “呃——真的好吃,不骗元夏。” 看见姜河忽然舒爽的表情,黑发少女反而更有些疑惑。 她自然能看出,师尊是发自内心的舒服,可问题在于,有这么好吃吗? “好了,吃差不多了。” 和之前赖在椅子上不起来的师尊相反,此刻的师尊,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将怀中的小女孩放回地上。 师尊细心地蹲下身子,给衿儿衣裳打理整齐,还不忘将衿儿的小手规规矩矩放回袖中: “这几天有些冷,衿儿要注意保暖哦。” 黑发小女孩抖了抖身子,拉住姜河的衣角眼巴巴地道: “衿儿怕怕……” “咳咳,没事,有师尊在,衿儿一定不会生病的。” 姜河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就能恢复健康。 很奇怪。 仿佛在衿儿身边,他的情绪就很容易被调动起来。 幸好……元夏应该发现不了。 衿儿的体型娇小,又一直背对着元夏。 自己又第一时间操纵灵力,将一切可疑证据瞬间消灭。 当然,必不可免留下极其微弱的气味。 可元夏应该是没接触过这种味道的……况且极其微弱,该是闻不出是何物产生,加之在玄黄珠的改良下,他的气味和寻常人也不一般。 除非是对他身体极为了解的人,才能知道是何物。 姜河彻底放下心来,元夏,怎么可能这么了解自己? 黑发少女看着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的人影,唇角勾起了一抹温馨的笑容: “衿儿到底在和师尊玩什么,和师姐说说呗?师姐也很好奇呢。” 衿儿眨了眨眼,有些迷茫,一如既往的沉默。 而这沉默在姜元夏预料之中,她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衿儿已经是大人了,是成年人了。 可她的性子始终不能让她放下心呢。 不过若非衿儿还需要细心的陪伴和照顾,姜元夏也不会任由师尊还像照顾小孩一样抱着衿儿。 “没玩什么,元夏,师父先带着衿儿出去活动下,这丫头还是需要多锻炼锻炼身体。不能一天到晚闷在家中。” 姜河同样微微叹了口气,对着元夏解释着。 “嗯,等元夏收拾好后,就过去陪师尊哦。这些日子善法殿都没什么事情,可惜旻心还在闭关,不然我们师徒几个,又能好好的聚在一起了。” 姜元夏有些遗憾,将碗碟收拾干净。 忽然,在师尊带着衿儿路过她身边之时,鼻尖微微动了下,随之而来的是腹内的饥饿感。 这是…… “啪!” 白瓷碗摔落到地面,溅射起一地碎片。 “嗯?” 姜河愕然回头,只见少女满是自责的跪在地面收拾着碎片,害怕到泪水点点啪嗒落下: “师尊,对不起!元夏刚刚手滑了……” 她跪伏在地面,黑发如水般倾泻而下,白皙的指尖被瓷片割裂,胭红的鲜血丝丝溢出,就好似寻常少女不小心摔碎了家里的碗碟后,自责之下导致手足无措割伤自己一般, 姜河顾不上带着衿儿洗手手,连忙上来帮元夏收拾着碎片: “你这丫头,干嘛要用手收拾?你又没像师父一样炼过体,用灵力收拾就好了啊。” “嗯嗯……元夏只是……太害怕了。” “有什么害怕的,不过就是一个碗,师父还能因为这个责骂你不成?” “可是真的很害怕,就好像,天都要塌了……” 此时的姜河还不明白自家大徒弟话中的意思,但世上某些事情一旦发生,无论是自愿亦或者不自愿,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 这几天的天气的确稍微转凉,可以预料未来几天大概是有一场骤雨。 恰好旻心是那时候出关,阴雨天气,应该有利于她的闭关。 姜河带着衿儿洗手手后,独自坐在院中,望着天空发着呆。 苏苏在接受凤凰传承,旻心在闭关修行。 没了她们两个,院子都比以前冷清不少。 不知为何,姜河一直心中发悸,这让他更忧心两个少女的闭关,总担心出了些意外。 “师尊……” 衿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抱在他的脖子上,将小脸埋入他的发丝中。 忧心忡忡的姜河,都没发觉他的小徒弟现在的举动,比之曾经主动了不少。 他拍了拍衿儿的手,斟酌道: “衿儿,你可知你刚才的举动,很不合适?” 姜河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满,衿儿只是自闭,不是傻! 无论如何,也该知道有些事情不合适。 “……” 衿儿被他的语气吓到,无措地给他揉着太阳穴: “师尊不气……” 说来也怪,从很久之前姜河就发现,每次衿儿给他揉太阳穴时,他心中的负面情绪总在小女孩的按摩中消散。 这次同样,感受着衿儿无措的举动,姜河哪里舍得继续不满? 姜河自责的捶了下自己:“都怪师父……若不是师父,衿儿也不会好奇。可以后绝不能如此了。而且,要是被你师姐知道了……” “那……不知道?” 衿儿顿了顿,暗藏希冀地小声道。 姜河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是在说,要是师姐不知道,是不是就能这样做了? 他再次强调:“无论如何,以后衿儿都不能这么做!” “那……师尊?” “瞎说,师父更不可能做!” 感谢“玛了巴卡”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书友20210301105256699124”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296章 真相败露,失踪的姜河 第296章 真相败露,失踪的姜河 姜河怀疑,是他带坏了衿儿。 虽然他有意地不在自己徒弟面前做坏事,可毕竟朝夕相处,难免会有不留意的时候。 更何况衿儿还是周天灵体……或许有时候做坏事的时候,衿儿就在一旁看着呢,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譬如之前和苏苏那一次,衿儿就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而姜河却浑然未觉。 既然如此,会不会有衿儿在看着自己做坏事,而自己却没发觉的时候呢? 姜河伸手握住衿儿的小手,沉吟道: “衿儿,你有没有……无意中看见过师尊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啊?” 黑发小女孩不易察觉地慌乱了一瞬,她眼睛快速地瞥了姜河一眼,紧抿着小嘴不说话。 “罢了罢了,应该是师父想多了。这些日子,衿儿一直在外界,怎么可能看得见呢。” 姜河苦笑,这些日子他都在苍梧界中做坏事,衿儿怎么可能看得到? 除非她在自己身边插了一个摄像头才可能吧。 “大人,圣子吩咐弟子前来,让大人前往圣子的行宫。” 听到熟悉的女声,姜河抬头,眼前的正是善法殿弟子叶巧。 他从摇椅上直起身子,觉得奇怪。 元夏前不久刚回到善法殿,怎么现在又忽然喊他过去? 若是有什么事情,为何先前邀请自己一起去她的行宫呢? 叶巧看出姜河的疑惑,而姜元夏已经事先提醒过她,于是主动解释道: “是关于一个仇人……圣子说她要和大人手刃这个仇人。” 元夏口中的仇人,那便只能是蛇尊者了。 也就是说,元夏提前回去是为了确定蛇尊者的状况,确定稳妥后再让自己过去吗? 哪怕是这么一想,姜河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既然元夏喊他去,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姜河牵起衿儿的小手,正欲跟着叶巧走时,叶巧忽然开口道: “圣子说,大人不需要带小徒弟过去,由我照看就好。毕竟,场面血腥,不适合大人的小徒弟观看。” “哦……那好吧。”姜河松开衿儿的手,女孩眼巴巴地望着他,但姜河想来也是这个道理,虽然蛇尊者曾虐待过衿儿,可还是不适合让衿儿亲眼目睹这所谓的复仇时刻。 “师父马上就回来哦。” 想了想,姜河摸着衿儿的脑袋,温声道。 “师尊……”衿儿不舍地拉着他的衣角。 “大人放心,弟子定尽全力照看大人的徒弟。” 叶巧向姜河打着包票,她对这个粉雕玉砌的小女孩也很是喜爱。 如今的云溪宗乃善法殿的地盘,在朱明域几乎没有不长眼的势力敢来侵犯,尤其是在诛魔殿弟子逃亡之后,安全性更是得到保证。 不过其实叶巧也挺疑惑,行宫又不是只有一间牢房,将衿儿带过去应该也不存在什么问题,可既然是圣子的吩咐,那必然有她不知道的理由。 这同样也是姜河的想法,既然元夏说不要带衿儿,那就不带就是了。 这一日似乎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清风依旧徐徐,夕阳缓缓沉沦,秋千静静在微风下晃荡着,静谧安详。 只是院中不再有着刻苦修炼的白发少女,也少了那个勤奋的像只小蜜蜂在院中来回穿梭的金发少女。 不知不觉,在这个云溪宗外门小院中,姜河已经渡过不少的时间。 之后,应该只能再住几天,等到旻心和苏苏出关,就该朝着苍平城奔波了。 姜河有些惋惜,他对于这个小院还是有着一定感情的,承载着他和徒弟以及苏苏的诸多回忆。 “喂!姜河,我呢?不是说好了要带我报仇!” 凤仪气喘吁吁地不知从哪个旮旯钻出来,气鼓鼓地望着姜河。 她知道内幕,明白这个仇人就是蛇尊者! “嗯……“ 姜河头疼,这家伙的出现顿时毁了自己的心境。 不过,让这家伙掺和一手一起宰了那个蛇尊者得了。 在凤仪和他吐露了一些心底话后,姜河没那么想要折磨凤仪了。 好歹是苏苏的姐姐…… “也行,那你跟我一起来吧。” 姜河刚同意凤仪的要求,叶巧就弱弱的伸出手制止道: “等等,姜大人,圣子说过,此行只准姜大人一人前往,不可带其他人。” “什么啊?到底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怎么不能过去!”凤仪扭了扭眉毛,刚露出了喜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叶巧不悦皱眉,冷声道: “还望这位道友嘴上客气点,莫要无中生有!” “呵呵,人家父女之间,自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凤仪撇了撇嘴,笑容暗藏一丝嘲讽。 既然姜元夏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可能跟着姜河过去,毕竟眼前的善法殿弟子无疑是更听姜元夏的话的。 她戳了戳姜河的胸口,瘪了瘪嘴,难得示弱地道: “姜河——你一定不要忘了带我报仇啊,我都……我都什么都给你了……以后密藏的东西,也全都是你的了。反正都这样了……” 金发少女的目光满藏着希冀,姜河笑了笑: “之前我会和元夏好好说的。” 凤仪长吐一口气,伸出小拇指勾上姜河的手指: “那就一言为定!不准反悔!” “好好好……” 姜河无奈摇头,和凤仪勾了勾手指。 这家伙的意志还真是坚定,无论是原文还是现在,几乎都将自己的一辈子用于报仇之上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凤仪之后。 姜河一路赶到云溪神树附近,这一路上出乎姜河意料,没有一个云溪宗亦或者是善法殿的弟子。 似乎,元夏早早就将这附近清场,导致现在安静到显得诡异,尤其是在姜河看见元夏的行宫之时,这种诡异的感觉顿时攀升到顶点。 “元夏行宫,今天看起来格外的阴森呢……” 漆黑森冷的行宫,悬浮在天穹之中,就好似一座天空监狱般阴沉。 可在那一袭黑色长直发的少女出现时,这些阴沉之气荡然一清。 “师尊……” 听到少女淡漠的声音,姜河紧了紧手心,不做犹豫,上前和黑发少女为伴,径直进入行宫之内。 …… 七天后。 率先出关的是白旻心。 她和姜河修行,受益匪浅的不止是姜河,她同样收获不菲。 姜河身具上古真龙龙珠练就的玄黄珠,两人修行中通过玄黄珠帮助白旻心快速觉醒血脉,如今她的修为,已然臻至筑基圆满之境,距离凝丹之境不过半步。 突破金丹,对于她和姜元夏这般的天骄而言,哪怕是在大道不显的时代,依旧是轻而易举之事,若非是为了稳固底蕴,否则,白旻心恐怕现在就名列金丹真人中的一位了。 在她出关的那一天,正值春夏转季的暴雨时节,雨丝如帘,沿屋檐倾泻而下,仿若天然悬瀑。黑发少女怔怔立于檐下,面色苍白,眼神恍惚。 “师姐!嘿嘿,马上我就要超过你了哦!” 白旻心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对着师姐不怀好意地笑着。 清新的空气灌入肺腑,令她心旷神怡,浑身舒畅。 要是师姐奈何不了自己,那她想对师尊为所欲为,就再也没人能阻止她了! 之前师姐也才筑基圆满……等等…… 下一刻白旻心豁然发现,自家师姐竟然已经突破到凝丹境,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金丹真人! “啊,师姐,怎么这几天就突破到金丹境了啊。” 白旻心尚未察觉师姐神色的异常,她挫败地挽住师姐手臂,满眼期待地问道, “怎么就见师姐一个人?师尊去哪了?可恶!我出关,师尊不洗的白白等我也就算了,竟然面都不露一个!嗯?还有衿儿去哪了?” “旻心……师尊不见了。” “嗯??” 白旻心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她死死望着师姐脸上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表情: “师姐,你……一定是在和旻心开玩笑吧?师尊怎么会不见……” 没有给白旻心任何反应的时间,黑发少女看似痛苦地闭上眼睛,低语道: “还有,旻心,我们都被他骗了。” “骗?”白旻心茫然反问。 “他从未被夺舍,更非一体双魂,他始终是他,无论是昔日的姜河,还是如今的师尊,自始至终,唯有一人。他,一直都在戏耍我们……” 姜元夏蹲下身,将头深埋于双臂间,声音低沉而压抑。 “怎么可能……我不信!” 白旻心下意识的反驳。 师尊,怎么可能是“师尊”? 她和师尊相处了这么久,甚至……甚至还一起修行了。 怎么可能分不出这两个人的区别! “此乃师尊亲口所言……师姐无需欺骗旻心,其实,师姐和旻心一样不愿相信,但事实如此,不容半点侥幸。” 黑发少女的小脸埋在双臂中,让白旻心看不出师姐此刻的神情变化,可微微颤抖的双肩透露出她内心的煎熬。 师姐,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过往的折磨与摧残在这一刹那失控地涌进脑海,让大脑混乱到爆炸,肉身无意识地战栗。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前不久,她还和姜河修行过…… “不行,我要找他问个明白!”白旻心颤抖地喘着气,拼命摇着头,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尤自不敢置信地自语,“怎么可能?不可能……” “旻心,要是他就是他,你要怎么办,报仇吗?” 姜元夏幽幽的声音听不出感情,她呢喃道: “那些恩怨,早就刻骨铭心,旻心,你真的忘了吗?” 白旻心咬着嘴唇死死用手抱住自己,虽然风不凉,但她却觉遍体生寒,那种从心底生出的寒意几乎让她冰封住。 她听不进师姐接下来的话了。 对于师姐,白旻心无疑是信任的。 可对于师尊,她同样是毫无保留的相信。 她本该会异常的矛盾,但此时此刻,过往师尊的话忽然浮现心头。 师尊,似乎早就说过了他就是他,只不过是自己误会了罢了。 更多的疑点纷至沓来,师尊那常带愧疚和自责的神情,那毫无保留仿佛赎罪般的示好…… 以往的她有意识地将这些事实忽略,可此时师姐的话,却让她不能再将这些事实忽略。 百灵鸟似乎在她的嘴中挣扎着,她的猴子和老虎拖着血肉模糊的肢体惊恐地望着她,在她的腹中,她朋友的尸体正在翻腾着,抓住她的胃部,在逼问她为什么不为它们报仇? 它们看似只是寻常妖兽,可对于白旻心来说,却是亦友亦母的存在,是它们将幼时的白旻心哺乳长大。 “呕——” 白旻心无法抑制地呕吐起来,胃部剧烈收缩,带来无尽的恶心与痛楚,骨节间仿佛有虫蚁爬行,让她渴望通过杀戮来宣泄这股情绪。 黑发少女冷漠地注视着师妹的痛苦,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胸口,既为师妹感到痛心,又似乎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快意。 她一袭白裙,黑发如瀑,在雨幕中显得格外超凡脱俗。而银发少女则跪伏在她脚边,瞳孔赤红,痛苦万分。 姜元夏俯瞰着师妹,幽幽叹息:“难道,师尊赎罪,就能抹去过往的一切吗?旻心,师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信……我不信。师尊到底在哪里,我要亲口听他说,一定有误会……” “师尊,逃了。我,也不知道师尊逃到哪里去了。这一辈子,都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必须,找到他!” 银发少女的手死扣在脸上,遮住绝美的脸庞,些许渗人残忍的红光从指缝中乍现。 她极力克制着内心膨胀到快要爆炸的复杂情绪,心头还留有一丝侥幸。 一定是有误会! 让白旻心此刻不愿意相信的是,比起师尊就是师尊,更让她疯狂的是师尊逃了……让她一辈子再也找不到。 眼前的视线忽然有些朦胧,她踉跄地站起来,手指插进银色发丝之中,用力拽着: “明明,忍了这么久……明明,都已经修行过,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逃了?旻心,再也不忍了,必须把师尊驯养成一只真正的公。狗,只对旻心汪汪叫的公。狗!” 感谢“oi9993“打赏的9999点币! 感谢“书友20240509152928326”打赏的298点币! (本章完) 第297章 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第297章 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寂静无光的囚牢,狗肢伏地的女人。 时别近五年,姜河再一次见到了蛇尊者。 昔日神秘强大的蛇尊者,如今却沦入如此凄惨的境况,若非姜河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敢相信。 黑暗浓稠的让人窒息,身侧的少女脸庞上同样笼罩着阴暗,姜河看不真切她的脸庞,只能依稀窥见少女尖俏的下巴和娇嫩的唇瓣,但从她略微上翘的唇角来看,元夏的心情应该是愉悦的。 三人在说话,说了很多话,多到姜河都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像模糊不清的低语从耳边快速掠过。 他只知道,自己在元夏面前再一次承认失忆以及海狱魇一事。 姜河对失忆一事向来没打算隐瞒,自己曾对元夏承认过,他一直以为元夏早就得知了失忆一事。 毕竟海狱魇来自神感教,身为善法圣子的元夏,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被种下海狱魇的事情。 这些事情在以前对姜河确实有着非凡的意义,可放在现在,在姜河看来只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忽然,姜河看见了黑发少女阴暗下的唇角越来越上扬。 姜河不能理解,为何元夏会笑的这么开心? 下一刻,蛇尊者癫狂的笑声被惨叫取代。 一道凄寒的刃光在囚牢之中乍现,随后没入她的血肉,骨骼。 令人牙酸的剁骨声一下比一下惨烈,黑发少女白皙的下巴溅上滴滴鲜艳的血色,白裙在惨嚎中染上赤色。 “师尊——” 黑发少女抬头,阴霾褪去后的脸上,笑容和蛇尊者如出一辙,眼白上的血丝似乎和鲜血连为一体,以至于像是在流着血泪。 …… “呼!” 姜河大口喘息着,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眼底上还尚存元夏残虐笑容的残影,迭迭重重在视线中挥之不去,以至于他观察不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刚刚,是梦?” 姜河脑袋发疼,太阳穴鼓鼓作疼,没了衿儿的温柔揉动后,这股头疼几乎让他抓狂到想要自残。 头疼是来到这个世界的老毛病了,但自从衿儿为他按摩后,已经久久没有困扰过他,如今没了衿儿以后,姜河竟然感觉承受不住这种折磨。 他捂住发疼的头开始回忆起梦里的细节。 脸上笼罩着阴影的元夏,听不清也回忆不了的交谈,控制不了的动作…… 一切一切的的细节,无一不说明了方才的场景,只可能是梦境。 可是……他怎么会睡着? 他之前是在干嘛? 姜河用力敲打着自己的头,尝试运转一气决调理身体,可体内就好像根本没有灵力一般,他无法调动任何一丝灵力。 不…… 更确切的说法是他现在好似彻底沦为凡人,别说调动灵力,就连任何一丝灵气都感应不到!甚至连内视都做不到,他竟然无法感知到玄黄珠的存在! 一切与修为有关的联系,都被某种手段彻底斩去! 姜河深呼吸,他一时间适应不了丧失修为的现状,变得极为没有安全感,在不断的深呼吸下,那股焦躁和慌乱才渐渐平息下。 他又尝试呼唤玄黄珠,但仍旧没有任何作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眼前重重迭迭元夏笑容的残影渐渐消失。 元夏固然是长的极为好看的,可再怎么好看,变成无数的嗜血残影迭在眼底,都会变得恐怖。 姜河缓了几口气,视线里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他打量起现在身处的环境。 此刻,他躺在一张温软的大床之上,有人为他掖好了被子,掖的严严实实的,让噩梦之后的姜河闷热无比。 他掀开被子,清凉的空气将闷热一扫而空。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温暖舒适的房间,点燃的熏香弥漫令人惬意的香味,窗外的阳光洒在桌上精心修剪的盆栽之上,骨朵儿娇艳欲滴。 姜河摇摇脑袋,稍微安心了一些,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后。 窗外日头高悬,街道上人流如潮,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有小贩沿街叫卖,有孩童牵着大人的手欢呼雀跃,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的正常。 姜河吐出一口气,心头最后一丝忧虑也散去。 他坐到床边,撑着额头开始回忆起先前的一切。 记忆停留在他进入元夏行宫的那一刹那,随之而后的记忆,便突然变成一片空白,消失在他的脑海中,就如同上一刻踏步进入元夏行宫,下一刻他便躺在这张床上睡着。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不行,必须尽快出去……” 姜河尝试推动房门,然而这房门在外面被锁住,没有修为的他完全推不开这道房门。 至于肉体? 姜河现在就像被抽了骨头一般乏力,引以为傲的肉体此刻变得孱弱无比。 尝试无果后,姜河又来到窗边,打算翻窗而出。 可到了此时,他才发现窗外有细密的铁丝网! “奇怪……” 姜河揉了揉眼,之前他完全没察觉到窗外还有类似于前世的防盗窗,大概是刚从昏迷中醒来,第一时间有些糊涂,所以才没发觉这本该显而易见的铁丝窗。 “嘎吱——” 有人推开门。 “师尊,你在干嘛?” 少女担忧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姜河豁然转首,落入眼前的,正是满脸关切的大徒弟,姜元夏! 在见到自己大徒弟的时候,姜河如释重负,他满腔的困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解惑的对象。 他皱着眉,再次锤了下自己的脑袋: “元夏,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要去杀蛇尊者吗?我睡了多久?” “师尊……” 黑发少女欲言又止,她眉角眼梢都带着一丝散不去的忧愁,斟酌了很久,才缓缓道, “师尊,不要着急,听元夏慢慢说,先喝一杯茶吧。” 姜河心头的疑惑越加的多了,元夏……怎么会神色忧愁?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蛇尊者还有着后手,亦或者此刻自己是陷入幻境? 可眼前的一切都格外的真实且清晰,姜河自身的神智也未受到任何干扰。 他接过元夏端过来的茶水,澄澈的茶水弥漫着淡雅的香味,一口饮尽后,姜河的焦躁顿时散去不少。 “师尊,无论元夏说了什么,一定要冷静。“ 姜元夏认真地看着姜河喝下茶水,眸光微敛, “旻心,想杀了师尊。元夏迫不得已,才将师尊藏起来。” “什么?” 姜河震惊地差点握不住杯子,他张了张嘴,颇为艰难地道, “旻心怎么会想杀了我?不可能……” “师尊有所不知……” 黑发少女望向姜河的眼神越加复杂,她似是叹了口气, “其实旻心一直以为师尊是被人夺舍,才放下过往的仇恨。可那一日,恰好旻心闭关结束,她过来寻找我们,听见了师尊的那一番话,才豁然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等等,什么那一番话?我说了什么?” 姜河忽然想起了刚才做的梦境。 原来……刚刚做的一切,不是梦? 他再一次袒露自己的身份,之后元夏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剁杀了蛇尊者?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元夏你是不是杀了蛇尊者?” “嗯,其实元夏那时也无法接受,因为元夏也一直误会了,以为师尊是一体双魂。总之,之后旻心对师尊出手,师尊猝不及防下被偷袭昏迷了……” 黑发少女将事情的“真相”娓娓道来,姜河也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 姜河并没有感到诧异,只是愁苦至极的撑着额头闭目沉思。 “师尊,不惊讶吗?旻心会对师尊出手?”姜元夏探究试探地道。 “我从来没有小瞧旻心的坚定。甚至当初都不敢相信,旻心竟然会原谅我。这丫头……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的就放下过往的仇恨?可是……” 姜河没有想到,原来旻心一直以来是因为误会自己的身份,才这么快的放下仇恨。 他只觉满口苦涩,几乎难以喘气。 那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师尊,喝茶吧。” 黑发少女恭敬地再一次递来茶水,姜河浑浑噩噩地接过,茶水清醇,饮下后姜河的胸腔闷堵都疏通不少。 姜元夏解释道:“此茶名为忘忧茶,是元夏特意为师尊准备的哦……” 的确,喝了这茶水之后,姜河的烦躁和闷堵都散去,可是他的情绪却愈加低落。 姜河捏住瓷杯,怔怔地望向黑发少女: “元夏,既然如此,你……就不怪我吗?” 其实,比起旻心,按理说元夏才是最渴望报仇的那个徒弟。 “若不是师尊,元夏早就死去了……无论是在青木城,还是在苍梧界,师尊做了那么多事情,元夏都记在心里。” 少女用双手将姜河的手捧在胸前,发自内心道, “无论如何,元夏都会一如既往的尊重师尊。” “元夏……可是……” “师尊不用说了,师尊早早就将过往的罪孽赎清。可是,旻心她们却并非这么想……哪怕是衿儿,她所承受的痛苦还远超我和旻心。” 少女神色温柔,抚上姜河沉重的脸庞, “现在,她们都想杀了师尊报仇……师尊只有元夏了呢。” 这一刹那,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将姜河包裹,就像置身在深不见底的漆黑海面之下,不断的下沉,没有任何救命稻草。 他的旻心,他的衿儿都想杀了自己? 姜河不愿相信。 但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心知肚明,并且那些事情像毒疮种在神魂上,难以忽略。 况且,元夏的话还停留在耳边。 元夏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对他说谎呢。 “若是旻心想报仇,那就让她报仇吧……” 姜河不想逃避,换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他,可能会选择逃避,可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和这三个徒弟的关系早已不可割舍,让姜河必须正视过往。 “不行!” 黑发少女的声音稍显尖锐,似乎是姜河错觉一般,下一刻便恢复柔和, “师尊,要是你死了,元夏怎么办?没事的,师尊再喝一杯忘忧茶吧。” 姜河浑浑噩噩的将少女端来的茶水饮完,心头的悲怆几乎难以言表。 “没事的师尊,不是还有元夏陪着师尊吗?” 少女轻轻的抱住他,怀抱柔软,带着清幽的体香,就像是海面之上的避风港,让姜河得以喘气。 对…… 无论如何,还有元夏。 况且,他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 姜河反手将少女揉在怀中,少女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勾起,然而此时的姜河已经难以发觉,他喃喃道: “嗯,师父会振作起来的。神感教的神祭,萧黯的祭剑,师父都还没为元夏解决呢……” “师尊……” 黑发少女的身子僵硬了片刻,她近乎呢喃地低语,眼神复杂,暗藏着一丝歉意。 “还有旻心的妖廷,衿儿的修行……” “师尊,这些都交给元夏就好了。这里是……平州的一处客栈,没人知道的。师尊就在这修养几年吧,等一切都结束了,元夏就将师尊带出来哦。” 黑发少女将脸深深埋入男人的胸襟之中,深深的呼吸,不放过任何一丝气味。 现在,师尊只属于她了。 这是,她对师尊的惩罚呢…… “元夏,你……要走了吗?” 男人脸上,是极少流露的不舍和眷恋,他依依不舍的拉住少女的手。 毕竟,现在的师尊,可是众叛亲离了呢…… 他只有自己了。 姜元夏激动到快要发狂,她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强忍着埋入师尊怀抱的冲动,浅笑道: “没事啦,元夏每天都会来陪师尊,只是,现在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 她最后深深望了姜河一眼,同样不舍的退出这个房间。 房门掩上,将里面那阳光明媚,气氛温馨,窗外热闹非凡的房间彻底关上。 而在房门之外,却并非热闹的客栈,而是阴沉的行宫。 灯盏摇曳着稀薄的火焰,照出地上的斑斑血迹,在血迹的最中心处,有着一个狗肢女人,正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死死的凝视着黑发少女。 叶巧侍立一旁,对一切熟视无睹,神情平静道: “圣子,已经布置好了。” 感谢“慈恩寺我是美味”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书友20241108034503670”打赏的300点币! 感谢“书意大利炮”打赏的100点币! 不管这么多了! (本章完) 第298章 元夏,逐步控制! 第298章 元夏,逐步控制! 没错。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假象,姜河并不是住在所谓平州的客栈里,而是就位于行宫之内的一间密室之中。 那窗外的种种景色,不过是用幻阵特意营造给姜河看的。 为了让师尊彻底安心,姜元夏不可谓不煞费苦心准备了这间只为他准备的囚牢。 她缓缓的,略微颤抖的将手心凑到鼻尖重重嗅着,似乎还能感受到师尊的体温。 只要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师尊就只能是她的了,不管师尊愿意还是不愿意。 “叶巧,命人从平州调来忘魂茶送来行宫,务必在近几日送来。” 姜元夏想了想,对叶巧吩咐道。 忘魂茶乃平州特产顶级灵茶,能软人筋骨,摧人意志。 当然,最让姜元夏看重的,还是亡魂茶的消磨意志的作用。 单凭那些日子自己种下的禁制,就足以让师尊丧失一切修为,无论是肉体还是灵力。 再配合她的禁灭术,封禁师尊的神魂,师尊便再无反抗能力。 “弟子遵命!” 叶巧面色虽然如常,内心却困惑不已。 姜大人……不是圣子的父亲吗? 两人的关系是如此的亲密,亲密到叶巧甚至以为二人之间有着龌龊。 可如今怎么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但她心中哪怕有再多的疑惑,也明白不该问的绝不能多问一嘴,只需要遵循圣子的命令就好了。 叶巧恭敬地低下头,缓缓从行宫中退出。 “呵——姜元夏,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你。” 蛇尊者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身为昔日的金丹真人,自然不会被几刀就断去性命。 她瘫倒在血迹之中,带着嘲讽的讥笑。 “哦?” 姜元夏厌恶地踩住蛇尊者的头颅,和她与姜河说的不同,蛇尊者没有真的死去。 她担心师尊知道蛇尊者没死会横生事端,才特意隐瞒下来。 那一日她的确是打算杀了蛇尊者,可师尊的话,让她失去了理智,导致蛇尊者苟活下来。 不过没事…… 哪怕师尊就是师尊,对她而言也无关紧要。 毕竟……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离不开师尊了。 甚至在她得知后,内心有止不住的狂喜。 如此一来,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把师尊关起来呢? 但将师尊关起来的后果,就连姜元夏自己也没预料到。 无论是旻心,还是那所谓的火神宫…… 幸好衿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沉默到好像还不知道姜河消失的这件事情。 黑发少女烦躁地碾了碾蛇尊者艳丽的脸蛋,冷声道: “算是便宜你了,说和师尊一起杀了你,那元夏就一定会和师尊一起杀了你。” 可笑。 什么是高估了自己? 明明师尊都被她关起来了啊…… …… 第九日。 就像是被钩锁穿过肺部,嵌入锁骨。 尽管姜河是躺在温软舒适的床铺上,可他却感觉动弹不得,喘不过气来。 或许在他自以为刚来这个世界之时,睁开眼瞥见那带血的长鞭,命运的织线就已经将他死死的扣在一起。 而在线的另一边,是自己的三个徒弟。 姜河勉强挣扎着从床上翻起身,将元夏放在桌上的忘忧茶大口吞下。 这茶水很奇怪,喝下之后脑中的杂乱思绪都会沉淀为深沉的忧郁,但好在姜河不再受那些繁杂思绪的折磨,能寻求一丝解脱。 姜河从未感到如此了无生趣,他就像泥胎一般浇筑在这个房间里,静静地等着那个少女的到来。 “师尊……” “元夏,师父好想你。这两天,元夏怎么不来找师父了……” 男人从床上翻身,脚步一软,近乎连滚带爬地到少女脚下。 黑发少女一脸担忧地将男人搀扶: “师尊怎么这么着急,别伤到自己了。” 嗯,一切都如她意料的一样。 这两天她何尝不是迫切的想要来到师尊身边?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必须要让师尊再也离不开自己。 少女温柔的将男人搀扶到床上,自丧失修为后,男人已经连续九天卧在床上,未曾洗漱,身上有种难言的味道,让少女微不可查的动了动眼神。 “元夏,我……” 男人无所适从,意识到自己的体味,几乎不敢面对少女异样的眼神。 “师尊怎么不洗漱,元夏不是命人给师尊端来热水了吗?” 姜河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只觉浑身疲弱,几乎动都不想动,更何况是洗漱? “师尊这么不干净……元夏以后,就不怎么想来陪师尊了呢。” 才怪。 味道这么重的师尊,让她的口水几乎不停的分泌。 “可是师父真的动不了了,元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 男人焦躁不安,唯恐被少女抛弃,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角不肯松手。 就像是昔日的衿儿一样呢。 黑发少女望着这个从小陪伴她长大的男人,眼中并无半分怜悯,只有近乎痴狂的爱恋: “那一天,旻心不小心伤到了师尊。没事的,只要师尊修养半年,修为就回来了。” “旻心……真龙传承,竟会如此可怖么……” “嗯,所以师尊一定不能让旻心发现。她们都这么恨着师尊,现在只有元夏不嫌弃师尊,一直喜欢师尊哦。” 少女将男人搀扶到浴桶边,笑容一如既往带着熟悉的狡黠, “元夏之前是和师尊开玩笑呢,不管师尊再怎么脏,元夏都会陪着师尊。既然师尊懒得沐浴,让元夏为师尊沐浴吧。” 热气蒸腾,姜河的眼神恍惚,他忽然抓住黑发少女的手: “我……还有苏苏。” 姜元夏的动作一停。 之前对姜河说的话,姜元夏没有说谎。 在姜河身份暴露后,旻心的确想对师尊不利。 至于衿儿,她一贯是没有表情的,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可唯有凤苏苏,无论姜河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都不会影响到她对姜河的态度。 姜元夏一时之间,竟然忽略了凤苏苏。 怎么办怎么办…… 黑发少女微微沉默,眼神一厉。 她忽略了男人的话,自顾自地褪去他的衣物,而男人也任由她为所欲为。 师尊现在和木偶一样呢,但她并不介意。 只要师尊能在她的身边,无论师尊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 “元夏,别这样……” 姜河按住少女摸索的柔荑,强烈的羞耻心让他昏沉的神智都清楚一二。 “说了给师尊洗澡,那就给师尊洗澡啊。” 少女渐渐往下,唇角微勾,贴近姜河的耳边轻声道, “那一天,衿儿是不是也在帮师尊洗澡呢?没想到,就算师尊变成这样了,却还是……” 她收回手,轻轻嗅了下,略有嫌弃的皱起眉心: “师尊,这……好怪的味道。嗯,是元夏说错话了,毕竟……师尊这么多天没有沐浴啊。” 她自然是故意的,的确下了重重禁制,让师尊肉体疲软,可关于那里,却万万不能成为废物。 看着师尊羞愧欲死的样子,姜元夏难得有一丝心疼。 可这丝心疼只是稍纵即逝。 师尊,以前不也是这么对她的吗…… 现在的自己已经离不开师尊了,那只要她像以前一样对师尊,师尊,是不是也离不开自己了…… 她,想要击碎师尊的人格,想要师尊变成一个废物,变成再也离不开她的废物。 再等半年,师尊便会修为尽散,再也没有恢复的机会。 反正,有自己,师尊要不要修为也没什么用,哪怕老死,自己也能抽走他的神魂,生生世世的和她的先天魂胎一起轮回。 “唔——咳咳。” 少女白腻的喉咙暴起青筋,她缓缓吐出,扬起小脸微微一笑, “说了不嫌弃师尊,那就不嫌弃师尊哦?” “元夏——”少女浅笑,洁白的皓齿和湿润的粉舌让姜河失了神,他情不自禁后退半步,紧靠在浴桶沿边。 “元夏都是为了师尊,要不是师尊这么担心被元夏嫌弃,元夏……也不想这么做。” 黑发少女抓住把柄,轻轻将他拉回来,苦恼的叹着气。 是啊,元夏一直都是不惜一切代价讨好他的。 若不是自己这么无能,元夏也不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姜河下意识的摸着少女的黑发,看着她格外艰难的模样,眼眸缓缓闭上。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河不愿思考,更难以思考。 反正,元夏只是帮他洗本命法宝而已…… 良久之后。 “师尊,元夏的服侍,怎么样?” 法宝被洗的很干净,可以看出少女的认真和细心。 哪怕是那些沟沟壑壑,亦或者是底部,都洗的光鲜亮丽,透着晶莹的水泽。 但少女似乎有些不满意,她眼神中掠过一丝疑惑。 直到她看见男人手掌死死抓住浴桶边沿,在她松开之后,颤动一番,满怀愧疚地道: “元夏,师父没忍住,还弄脏元夏了……” 黑发少女怔怔用食指擦着自己的脸颊,忽然忍不住一笑。 险些忘了,现在的师尊,可不是以前的师尊…… “是元夏的错——唔,早说了元夏不嫌弃师尊啦,虽然,很臭……可为了师尊,元夏只能这样了。” 她重新清洗后,微微张开小嘴给男人看,脸上并无半分介意,她强忍着继续的冲动,温柔地给男人擦洗着,低声道, “师尊,你看,世上是不是只有元夏会对师尊好?” …… 十日后。 倾颓的神树竟奇迹般地焕发生机,莹润的玉色绽放,万千羽翼之族闻讯来朝,围绕其畔,翱翔盘旋,经久不息。 幸好,姜元夏早早将神树清场,没有任何人得窥这神异的一幕。 “呀,元夏!” 金发少女眉心凤凰纹路鲜艳欲滴,远比年节之日更要炽烈而生动。一袭金发灿灿生辉,容颜竟比闭关前还要出色不少。 凤苏苏惊讶地看向眼前的少女,她没有想到姜元夏竟然亲自来接她出关。 不过……姜河呢? 明明说好了要等我的……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姜河脱不开身吧! 或者……是故意藏在一边,想看看自己是什么反应? 太坏了! 情绪稍感低落的少女,很快又振作起来,探头探脑地望着姜元夏身后,脸上却装作不在意地道: “嘿嘿,没想到元夏会亲自来接我啊?诶,旻心呢?闭关这么久好想旻心啊——” 她就是故意不提姜河,谁让这家伙藏着想看她笑话! “旻心……旻心去找师尊了。” “啊……” 凤苏苏微微一愣,看来,是真有什么事情让姜河脱不开身了。 她刚想继续追问,姜元夏就打断道: “苏苏闭关这么久,现在感觉怎么样?” “凤凰传承比我想的还要深奥的多呢,还需要慢慢的去修行。” 金发少女有些苦恼得皱着眉心,凤凰传承太过深奥,让她都深深感到挫败。 十日时光匆匆流逝,而她所掌握的不过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殊不知,即便是旻心的天赋,至今也未能掌握她的真龙传承。 少女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自责,误以为是自身资质所限,这份落差让她倍感失落。她本以为自己出关之后,就能在姜河面前支棱起来呢。 不过好在,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废物”了! 假以时日,说不定……说不定姜河还要看自己眼色行事! “但我现在修为已经到了筑基中期哦?应该能帮上你们一些忙吧?哦对了,等旻心和……衿儿回来后,我还能把其中的一些秘法传授给你们呢。” 凤苏苏惊奇地望着身侧环绕的灵鸟。 这些灵鸟都是受凤凰气息吸引而来,俱身居修为,其中甚至不乏筑基期的灵鸟! 她尝试抚摸着最靠近她的一只孔雀,这孔雀虽然看似没有修为,但外表霎是好看,身上有着五色神彩,对她的抚摸不断的表达亲昵。 姜元夏看着还对外界之事茫然无知,正开心地和灵鸟玩耍的金发少女,眸光有些复杂。 在她眼中,凤苏苏可谓是为数不多的不安分因素。 因为旻心和衿儿都会因为过往而难以释怀,可这个少女就不一样了…… 若她想成为师尊唯有的依仗,那就必须将这个不安分因素清理干净。 师尊,只能有她,有她就够了。 可恶,到底能不能逃脱坏徒弟的五指山! (本章完) 第299章 “夫妻团聚” 第299章 “夫妻团聚” “咕——” 五色孔雀警惕地抬起脑袋,微微张屏,冲着姜元夏低声吼叫着。它敏锐地从这个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恶意与威胁。 “诶,孔雀乖,元夏是好人哦。” 凤苏苏踮起脚尖,俏皮地敲了敲孔雀的脑袋,她没有多想,只当是孔雀对陌生人的戒备。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也是陌生人,但她是如今的凤凰传承继承人,能感受到这些灵鸟的臣服之心,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些自发聚来的灵鸟称得上她闭关的护道者。 孔雀在凤苏苏的安抚下变得稍显镇定,只是若有若无的用双翼护住金发少女。 “元夏,这些鸟儿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啊?难道以前都住在苍梧树上吗?” 凤苏苏好奇的瞥向其它的灵鸟。 自从五色孔雀落到她的脚边,其他的灵鸟便不似先前那般叽叽喳喳地想要凑近她,但还是围绕在她的身边依依不舍,哪怕是其中那只凝丹之境的鹏鸟,也忌惮地在枝梢上观望。 姜元夏默默一笑: “凤凰既出,百鸟来朝,它们自从你闭关之后就陆陆续续围聚在此,护佑你出关,嗯,若我猜的没错的话,苏苏可以在其中选择一位侍从呢。唔,这只五色孔雀可是很了不得。” 她没想到自己刚在心底显露一丝恶意,瞬间便被这五色孔雀发觉。 若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五色孔雀乃朱明域南方传说中的一个灵兽,相传乃凤凰得到交合之气孕生的血脉后代,身居先天神通五色神光。 如今的五色孔雀自然没有其祖上诛杀仙神那般强大,可依旧不容小觑。 不过…… 虽然姜元夏看不出五色孔雀的修为,但既然那只鹏鸟只是忌惮的观望,却没有选择离去,想必五色孔雀的实力大概也只在凝丹附近。 “嗯,真的吗?” 凤苏苏眼睛一亮,要知道,她从小就喜欢养宠物! 小时候,她看见那些被抛弃的猫猫狗狗总有同病相怜之感,就好像是另一个自己一般。 但碍于种种情况,她始终不能收养,譬如一旦收养,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自己的几个哥哥虐杀。 其实说实话,她有时候感觉衿儿就像是需要被照顾的小动物…… 至于这只孔雀…… 凤苏苏再次踮起脚尖打量着五色孔雀,五色孔雀的个头几乎比姜河还要矮一个头,之前要不是它看出自己想摸它脑袋主动低下头,否则恐怕自己踮起脚都敲不到它的头! 虽然这么高,但它外表煞是好看,也符合凤苏苏心中的宠物范畴。 “咕咕~” 五色孔雀亲昵的用脑袋在凤苏苏裙摆上磨蹭着。 “等等……这孔雀是雌的,还是是雄的啊?听说会开屏的孔雀,都是雄孔雀……” 凤苏苏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下意识的退后半步避开五色孔雀的亲昵。 从其他灵鸟对五色孔雀的忌惮来看,凤苏苏不用想也知道这孔雀看似没有修为,实际恐怕有金丹级别的修为。 她可受不了一个能化形成大男人的孔雀,像一个小动物一样亲昵着她!还磨着她的腿! 当然……要是姜河能这么讨好她那肯定就不一样了。 五色孔雀困惑的歪了歪脑袋,有些说不出的委屈,护住凤苏苏的翅膀抖了抖,悄悄的收了起来。 “嗯,是雌的哦?它那可不是张屏求偶,是在警惕我呢。” “原来是这样啊……” 凤苏苏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望着姜元夏温柔地五色孔雀梳理着翅膀,气鼓鼓道, “真是一只笨蛋孔雀,警惕谁都不能警惕元夏啊!” “呜——” 五色孔雀身子一抖,在黑发少女看似温柔抚摸的五指间,丝丝缕缕的神魂之力顺着羽毛,渗入肉体,它刚想打开翅膀,便被金发少女一把按住,她哼声道: “笨蛋孔雀,不准冲元夏发脾气!” 她看向孔雀的眼神有着一丝歉意,凤苏苏理解孔雀不喜欢陌生人的亲密,可是……她不想惹得姜元夏不开心。 “咕咕……” 五色孔雀焦急地冲着凤苏苏晃着脑袋,但终究垂头丧气地放弃挣扎。 “嗯?没想到这么听苏苏的话啊。”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姜元夏预料,她本以为还要费些手段。 但想起凤苏苏如今的身份,便有些了然。 不管是五色孔雀,还是在场的其他灵鸟,既然能感应到凤苏苏的血脉呼唤,不远万里的前来护道,自然是从血脉深处就和凤凰密不可分,属于最忠诚的臣属。 恐怕凤苏苏也没意识到凤凰传承同样影响了她,换做未接受传承的凤苏苏,是决然不敢对这样神秘强大的灵鸟持有如此亲近的态度。 不费吹灰之力将这只凝丹境的五色孔雀暂时制服,姜元夏正眼看向容貌比之先去还要出色的金发少女,尤其是其眉心熠熠生辉的纹路,更给少女增添几分尊贵之气。 她笑容带有一丝深意: “怪不得师尊这么喜欢苏苏呢,既然这样,元夏也想苏苏能一辈子陪在师尊身边。” “诶——诶?” 凤苏苏瞪大眼睛,白嫩的脸蛋顿时红通通的,她揪着手指,小声道, “姜河……姜河都和你说了吗?” “嗯,师尊说了,你是我们唯一的师娘。” 那时师尊的神情,依旧历历在目。 姜元夏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不过好在,就算是所谓的师娘,也不可能将师尊从她身边抢走了。 是啊……明明不该难受,怎么偏偏还是这么不甘? 手中的孔雀忽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姜元夏的手心中不断挣扎着。 “元夏,你……你在干嘛?” 凤苏苏焦急地看着五色孔雀凄厉的惨叫出声, “我怎么舍得师尊夫妻离散呢?” 黑发少女眼白泛起血丝,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她伸出一只手,食指缭绕一丝黑线,冲着凤苏苏扬了扬, “师娘,能让元夏……摸一摸吗?” 她绝不忍心师尊伤心的。 那么……只要将凤苏苏的脑袋割下来,放在师尊的床边,这样,师尊每天都能见到她的师娘呢。 黑发少女的脸上似乎笼上一层黑暗的阴霾,在孔雀的惨叫声中,她直勾勾地看向凤苏苏,不容拒绝的用五指示意凤苏苏过来。 “咕咚——” 好怕好怕好怕! 凤苏苏差点吓到哭出来,元夏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恐怖了! 是啊…… 元夏是杀人不眨眼,传闻中变态疯狂的善法圣子,喜怒无常到了极点。 明明自己早就知道了…… 她听到自己心中咚咚咚的跳着,也听到姜元夏伤心地道: “原来,哪怕是师娘,也会害怕是魔道妖女的元夏啊……” 少女难受的声音,落在凤苏苏耳中,让她刹那鼓起勇气: “不!我一点都不怕元夏!” 一定没事的…… 金发少女细软的双腿发着抖,艰难的一步一步走向姜元夏。 好爽—— 黑发少女心头有难言的快意。 她分明可以直接杀了凤苏苏,可她偏要……偏要凤苏苏亲自将脑袋送到自己手下,偏要……偏要凤苏苏是因为她内心那出于对自己的善意而死。 姜元夏知道自己做的是错误的。 可谁让她想抢走自己的师尊? “呜……” 金发少女脚步一软,摔倒在地面,她的呼吸格外艰难,忍不住抬头看向黑发少女,瞳孔顿时凝固住。 好可怕…… 黑发少女再也不似以前那般温柔近人,那双以往柔软温顺的眸子,眼白全是骇人的血丝,比旻心的赤瞳还要恐怖的多,然而,她的语气却又是有别于外貌的可怜: “苏苏,就这么怕我吗?” “刷——” 似乎感到到凤苏苏的害怕,那些灵鸟齐声鸣叫,呼啸般的围绕在瘫倒在地上的金发少女身边,而那只凝丹境的鹏鸟,更是眼神冷厉。 “你们都退下……我做得到的。” 一定是元夏对自己的考验! 可真的是这样吗? 只是下一瞬,她心中的理智就否决了那个想法。 怎么可能是考验……姜元夏,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啊。 凤苏苏吃痛的抱住自己被摔伤的手臂,从地上踉跄的站起来,可无论怎么努力,她的力气就跟衰退了一般。 忽然,视线里出现一只白软的小手。 金发少女怔了怔,抬眸望去,落入眼底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女孩。 “衿……衿儿?” 凤苏苏已经不知道自己今天结巴了多少次,比起元夏的奇怪态度,衿儿的忽然出现更令她惊愕。 高度紧张下的金发少女,再见到衿儿的那一刹那,终于泣不成声。 “呜呜……衿儿你怎么来了,赶快回去,快走啊。” 她忍不住抽泣地拉住那只小手,从地上爬起来。 元夏一看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衿儿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是为了……救自己吗? “我这么笨手笨脚,为什么……衿儿你还会过来……”金发少女不解地喃喃道。 “呵,蠢金毛——” 冷淡小萝莉唇瓣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怎么可能是为了救蠢金毛呢? 凤苏苏瞳孔颤动着,缓缓移动到衿儿的另一只手上,在那只干净柔白的小手上,却握着一柄匕首,散着渗人的寒芒。 “为什么……” 金发少女浑身瞬间被冷汗浸透,远比先前还要恐怖的阴影死死将她的心头攥住。 …… 第十一日。 姜河浑浑噩噩地在墙壁再次刻下一道划痕,只是短短几日,他已经很难记住时间的流逝。 理智似乎在不断的湮灭。 总感觉少了什么。 少了那个会一直认真看着他的小女孩,少了一个会开心地抱着他手臂的银发少女,少了一个勤劳努力的金发少女。 现在,只有元夏还在陪着他了…… “嘎吱——”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今天的元夏似乎比前几天还要开心,她背着双手,脸上噙着期待的笑容: “师尊,元夏来看师尊了哦?今天,可是给师尊带来一个惊喜,超级超级大的惊喜哦?” “嗯?师尊怎么越来越懒了啊,连茶都不喝了。” 黑发少女撅了撅嘴,将背后的东西小心的放在桌上。 从姜河的视角来看,他看见了一个瓶,瓶上被一个黑布笼罩,其内似乎是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依稀间,有几缕金色的发丝从黑布底部调皮的钻出。 “咚咚咚——” 自从住在这间房间后,一直微弱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止不住的狂跳。 他僵硬的被少女抱起,唇瓣抿的紧紧的,硬是不喝下少女端来的茶水。 “师尊的意志比元夏想的还要强呢。” 黑发少女眼眸中闪动着崇拜的光芒, “不愧是元夏的师尊,哪怕话都说不了了,却还能自发的抗拒……” “元夏,能喂师尊吗?” 她刚将杯盏递到唇瓣,神色忽然犹豫住,就连手都在颤动着,挫败道, “果然还是不行呢,元夏这么卑劣,这么变态……怎么配用这么亲密的方式侍奉师尊……” 甚至,姜元夏突然感觉……师尊还是脏一点好。 否则,她甚至不敢像以前一样侍奉师尊最污秽的地方。 毕竟如今的她,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 “呃——” 被少女搂在怀中的男人忽然颤动着手指,指向那被她带来的瓶。 少女顺着男人指的方向,莞尔一笑:“师尊就这么期待元夏的惊喜啊?那么,就如师尊所愿,给师尊看看,元夏和衿儿,精心为师尊准备的礼物哦?” “但师尊要记住,是衿儿出力的……” 姜元夏很期待,先细心地将男人依靠在床铺上。 嗯,如今的师尊,的确和木偶没什么两样。 但只要师尊能乖乖地在他身边,一切都无所谓了。 “当当当!师尊,开心吗?” 黑发少女端来瓶,神秘兮兮的笑着,神秘到带着几分神经质,在男人死死的视线中,她的手故意稍微一顿,随后毫不留情的掀开。 在男人的瞳孔中,豁然出现一双琥珀似的死寂眸子,在眸子中,还残留着绝望和痛苦和……不敢置信。 “元夏,怎么舍得,师尊夫妻离散……” 少女轻声呢喃着。 感谢“慈恩寺我是美味”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左丘明月”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岁图”打赏的100点币! 别急,有反转 (本章完) 第300章 旻心,有师尊的味道! 第300章 旻心,有师尊的味道! 第十二日。 自从那一日,将苏苏送给师尊作伴之后,师尊为数不多的意志进一步衰退了呢。 看来,这个金发少女出乎意料的在师尊心中占据了不少地位,否则师尊也不至于如此心灰意冷。 寂静的行宫之内,黑发如墨晕染在少女的肩头,她气质娴静,容貌清纯柔美,一双嫩足只着白袜,屈膝跪坐在长桌之后,认真的一笔一画的绘制符箓。 而在她的对面,则是面色苍白,神情冷厉的银发少女。 “咳咳……” 近些日子未曾露面的银发少女,风尘仆仆,忽然低声咳嗽了几声,不动声色地将一丝血迹从唇边抹去。 “唉……” 姜元夏叹了口气,将符笔搁置在桌上,右手撑着下巴,左手置于桌上,不知在摸索着什么东西,好似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黑发少女心满意足的停下动作,抬眸望向白旻心, “旻心,你受伤了吗?” 她的关切发自内心,她的确是担心师妹的身体。 旻心,一向极富有行动力。 在发现师尊“逃跑”的第一时间,就马不停蹄的去云溪宗,避水洞天,神树遗址等地寻找。 更甚至大费周章,从凤仪口中得知传送阵,前往白藏域,逼问楚家。 要知道,在楚家走后师尊是露过面的,实际上师尊根本不可能和楚家一起去白藏域。 就算白旻心明白这一点,依旧自顾自的前往白藏域,结果显而易见,在那里寻不得师尊的片刻足迹。 事情的转机是在两天前,火神宫的人出现。 火神宫,在自苍梧界崩解之后,诞生了一位新宫主,而这个宫主,正是曾经和师尊亲亲过的粉发女孩。 火神宫宫主近几日一直鬼鬼祟祟的在云溪宗出没,让旻心起了疑心,她以为是火神宫的人将师尊抓走,为此不惜对火神宫出手。 “一定是那条恶心的蛇将师尊抓走!” 银发少女瞳孔散着近乎癫狂的赤色,她浑身躁动不安,五指在长桌上抓出鲜明的指印, “师尊怎么可能会逃……他怎么敢逃!苍梧界中,师尊一定是为了让她出手救我,被胁迫用肉体交易……” 说道这里,银发少女痛不欲生。 天下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那小粉蛇凭什么会出手将月华殿大长老击杀? 联想到那一日小粉蛇强吻师尊。 白旻心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了自己……师尊被迫用清白和小粉蛇交换。 心头像是有火焰在烧着。 明明……就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容许其他人玷污? 愤怒,屈辱交织的囚牢几乎让白旻心喘不过气来。 “旻心,别难受,师尊这时候,肯定在担心旻心呢。” 黑发少女同样喘不过气来,她眼眸中掠过按捺的兴奋,左臂微不可查的晃悠。 没错,哪怕师尊失去了神智,变成一个必须要让她照顾的傻子,都会担心旻心。 因为在旻心说话的那一刹,师尊似乎感受到旻心的难受,就连那里……本来是精神奕奕的,都忽然颓软了片刻呢。 “他那样的出生,怎么可能会担心我?哈……要是真的担心我,就不该出卖身体,师尊……太不听话了。” 银发少女情绪激动,甚至不小心踢到了桌下师姐的脚。 此时的她,近乎发狂的状态已经难以察觉到为何师姐将腿伸直着坐在桌上。 “听见了么……” 姜元夏微不可查的低声呢喃,随后又诧异地道, “旻心的意思是……要是再见到师尊,旻心会怎么做?” “废去修为,砍下双腿,带上项圈,钉在车上,这样,他就逃不了了!” 银发少女咬牙切齿道。 “啊……” 姜元夏似乎被吓到了,符笔都不小心掉在地上,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师妹,近乎匪夷所思一般。 “是不是……很残忍?” 银发少女五指深深嵌入发丝中,颓然地啜泣道, “可是真的不能没有师尊,旻心,不想让师尊有任何一丝离开的机会……” 时隔这么多天,面对师姐惊疑的目光,白旻心再也难耐不住心中的悲痛,低声啜泣着。 “旻心……” 好难受。 看见自己最在意的师妹这么难受,姜元夏止不住的心疼。 可,就是这种感觉…… 越伤害越在意的人,她便如上瘾一般痛快。 我果然是变态呢。 看起来娴静美好的黑发少女,身子忽然微微颤动起来,她弯下腰,埋入桌底摸索着。 “唔——咳咳。” 真不听话啊师尊,元夏只是想摸一摸的。 师尊……和元夏一样变态呢。 不,是师尊在故意诱惑元夏吧? 一定是这样,都怪师尊不检点。 黑发少女眸光顿了顿,凝固在师尊身侧那双嫩白的足丫,只差一丝,旻心就能碰见师尊了呢。 她捡起那只符笔起身,在伏桌啜泣的银发少女对面,堂而皇之的咽下。 更痛快了。 因为,师尊本来是旻心的,是自己疼爱的师妹的……可却被自己偷走了,当着她的面偷走了。 “师姐——” 银发少女伸出双手,像是在寻求依靠一般,抓住姜元夏的双手,她喃喃道, “怎么办怎么办,师尊到底去哪了。” 好烦。 姜元夏皱了皱眉心,这种烦躁不是出于对师妹的烦躁,而是出于无法抚摸师尊的烦躁。 她动了动裹着白袜的足丫,可对师尊的欲望终究被对师尊的尊重所碾压。 自己怎么能用这么低贱的地方去碰师尊? 用嘴,已经是勉为其难,逼不得已了,已经称得上玷污师尊,饱受煎心之苦。 “旻心,你有没有想过,放师尊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姜元夏默默叹了口气,温柔的牵住少女的双手, “若是师尊回来,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师尊?如何面对曾经的一切,就让他走吧……” 白旻心不可置信的抬眸,眼眸中尽是混乱不安: “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将师尊放走……” 是了,师姐和她们都不一样。 师姐本来就对师尊有着隔阂和疏离,可自己不一样! 她和师尊经历了那么多,爱恨情仇早就死死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 她的确分不清对师尊是什么感觉,或者说,这种感觉复杂不能用单纯的爱和仇二字一言蔽之。 不过她只需要知道,师尊是她的东西,那便无需在意所谓的感觉了。 可现在师姐让她放师尊走…… “怎么可能!” 白旻心忍不住恨声道, “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他抓回来!” “嗝~” 少女优雅的捂住小嘴,悄悄的打了个嗝。 其实她最近担心师尊的身体状况,吃的有点不多,可问题在于,一旦吃了,就有充溢全身的满足感,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打嗝。 而且,也能从打嗝中闻到再次嗅着那痴迷的味道。 这么纯洁的旻心,应该发现不了吧? 最关键的是……更刺激了呢。 白旻心修为有成,周身浑然一体,姜元夏自然难以只凭肉眼就能观测到银发少女的阴阳圆缺。 “上午,吃的有点多了……”黑发少女继续小声解释道。 “呜呜呜——” 白旻心的啜泣都不由得停了片刻,顿了顿,又继续啜泣起来。 只是瞳孔忽然沉了沉。 刚刚,从师姐嘴里面冒出来的味道,有点……似曾相识。 她好似很陌生,又好似很熟悉。 银发少女未多停留,哪怕这些时日不眠不休的寻找已经让她身心俱疲,可她依旧舍不得停下半分,当即毫不犹豫地提剑远处。 望着银发少女的背影,黑发少女脸上掠过一抹醉人的晕红,她扯了扯黏在一起的白裙。 很奇妙的感觉。 在师妹的面前享用师尊。 虽然因为旻心的五感灵敏,让她费了不少时间去布设阵法,用以隐蔽师尊,可一切都是值得的。 “师尊,听到了吗?只有在元夏这里,师尊才是安全的哦?” 姜元夏将桌布掀开,而在长桌之下,豁然躺着一个呆若木偶的男人,比之前几日,男人消瘦了不少。 但看见师尊这么乖的陪在她的身边,依旧是好安心…… “师尊,真不听话,又弄脏自己了呢。没事的,元夏继续给师尊洗白白哦……” 少女迫不及待的弯下腰肢。 …… 姜河消失了。 直觉告诉凤仪,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起初,她怀疑这家伙是故意躲开她,故意食言,不给她凤凰传承! 可恶…… 传承这东西之所以叫传承,就是能一直传承下去啊。 又不是给了凤苏苏就不能给自己? 她眼睁睁地看着凤苏苏闭关,心中既是嫉妒又是羡慕。 这混蛋妹妹,还故意炫耀。 在快要出关的前几天,每天都变着法子用传承中的秘法召唤灵鸟,给她投喂着种种灵果。 要不是这家伙投喂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她才不吃蠢金毛的东西! 话又说回来了,这家伙是真的阴险狡猾,竟然连自己喜欢吃什么灵果都知道,无疑是在暗中偷偷调查着自己,想要寻找机会暗算她!! 卑鄙卑鄙卑鄙! 怎么会有这么卑鄙的妹妹,她凤仪倒了八辈子霉! 凤仪愤愤不平的伸手抓了抓,但昨日凤苏苏让灵鸟送来的灵果已经被她吃完了,徒劳抓了个空。 这家伙什么情况? 怎么今天就不送了? 凤仪撇了撇嘴,继续思索着。 暂不提坏妹妹,她本来是以为姜河故意躲着她,可之后看见白旻心近乎发了狂到处寻找姜河,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若自己记得没错的话……姜河是跟姜元夏去行宫那一天不见的,自己正好在现场…… 凤仪忽然望了望那空荡荡的果盘,心头有一丝不安。 在昨天她的心口骤然一疼,而凤苏苏,明明是昨天出关…… 这家伙一直变着样讨好自己想要迷惑自己,怎么昨天出关后就消失了消息,也不来讨好自己了? 难道,凤苏苏遭遇不测了? 哪怕凤仪不想承认,可她知道自己和凤苏苏乃同胞姐妹,有着奇怪的心灵互通。 自己是不可能莫名其妙心口疼痛,她又没心脏病! 那只能是凤苏苏那边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凤仪忽然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小拳头捏的死死的: “蠢人自有蠢命,这家伙怎么会出意外呢?” 踱步半天,凤仪越想越心烦,咬牙道, “要是这家伙出意外了,自己可就没传承了!不行,得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凤仪鬼鬼祟祟地披上黑袍,就马不停蹄地赶到神树边上。 这附近已经被姜元夏禁严,但好在凭借自己的易容敛气能力,瞒过这些筑基期弟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好不容易来到神树边上,她皱眉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搜寻着。 就连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的声响,都让她提心吊胆的。 实在是姜元夏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崩塌的神树仿若横卧的山脉,旺盛的树冠倒在地上,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空。 一切似乎都和她们之前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等等…… 凤仪眼神忽然怔怔地定住,落在地上的一摊血迹上。 这摊血迹点点滴滴,隐约形成一条离去的直线。 就像是一个流血的人负伤离去。 最关键的是,这血……她能从中感受到强烈的凤凰气息,就连自己的血脉都在这一刻忽然激烈的涌动着。 “不会吧……” 凤仪咬着牙,再也不顾是否会被人发觉,迈着脚步就向着血液来源之处狂奔着,直到看见那在落叶上钻出的熟悉裙角。 “到时候进苍梧界就能见到姜河了!那穿什么好呢?姐姐,这件裙子怎么样?” 昔日少女雀跃的音容画面还历历在目。 凤仪不顾潮湿肮脏的积叶,跪在地上拼命的用手挖着。 松软的积叶不多时便被凤仪挖开,露出其内的少女。 少女同样和记忆中几乎一般无二……除了不见的首级。 “怎么可能……” 凤仪泪珠扑簌簌落下,难以言喻的恐怖感袭上心头,无论她如何感受,都感受不到一丝生命气息。 “我这是撞见什么鬼故事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叮铃铃~” 忽然,她听见一阵清脆的铃声。 感谢“书友202130110526699124”打赏的100点币! 开团打boss了,可是团员就只是团员吗…… (本章完) 第301章 苏苏,突然出现! 第301章 苏苏,突然出现! 铃声清脆,同样也很耳熟。 每次凤苏苏硬是要牵着那个小女孩在院中散着步,美名其曰康复训练之时,这种铃声便会出现。 凤仪记得很清楚,每次那个小女孩表面上看漠无表情的,实则总是暗戳戳地小别扭,不情不愿被凤苏苏牵着小手。 也就是凤苏苏这家伙看不出来小女孩对她的讨厌,还自以为是的带着小女孩像是只蜜蜂一样到处乱窜。 真是笨蛋! 人家乐意不动,乐意待在一个地方一天到晚不动。 别人怎么样要你管啊?那冷血的小家伙爱怎么样随她不就好了? 就你觉得她无聊,觉得她其实不开心,闲着没事天天烦人家,给人家扎头发,喂饭把尿的,比她娘还像她娘,可她领情吗? 凤仪目光怔怔地看向前方,停在女孩脚裸上的红绳铃铛上,再顺着细软的双腿逐渐往上,落入眼底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 女孩精致地如同玩偶一般,黑色微卷的长发有些凌乱,看来这十几天来少了一个蠢丫头给她梳理头发。但依旧是个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如果忽略她的手。 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握着一柄锋锐的匕首,森寒刃面上还沾了一缕带着血水的金发。 血水,和地上的血迹一般,散着强烈的凤凰气息,让凤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隐隐约约,更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触。 “什么……什么?” 凤仪心神震动,目光在匕首和地上的尸体上来回游离,她恍惚着,颤抖地指着衿儿, “是你杀了凤苏苏!?你怎么能杀凤苏苏?她再怎么坏,再怎么蠢,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啊!” 女孩抿了抿唇瓣,神色稍显困惑。 茫然而天真,就像手中握着的不是带血匕首,而是寻常的果一般。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小魔头!”凤仪不知所措,心情复杂到极点,只得痛骂道。 明明看到凤苏苏死了自己该开心的。 这个家伙,是这么卑鄙,是这么邪恶。 可自己又怎么会这么难受? 魔道邪修……魔道邪修…… 她分明早就知道这群魔道修士究竟有多么的恶心,多么的变态。 可终究对这个小女孩放松了警惕。 直到今天,才看见小女孩露出的獠牙。 可是……她的妹妹死了啊…… 死的这么彻底,就连一点生命气息都不复存在,好似一个摆件一般。 凤仪啜泣地将尸体抱住,她喃喃地道: “早就说了她们不可信,你这傻子,吃饱了撑着讨好这个小魔头。现在好了吧,把自己的小命送了出去,世上有些人就是冷血冷心,任你对她再怎么掏心掏肺的好,她也不会记在心底……” “你别过来!“ 凤仪紧紧抱住怀中的尸体,愤怒着冲着试图过来的女孩大吼一声,小女孩不知所措地顿下脚步。 她恨自己昨天在心痛的第一时间没能发现蠢妹妹的异样,要是她能早一点发现,或许……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那个变态呢?他怎么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徒弟伤害凤苏苏,却什么事情都不去做啊?我算是看错这个混蛋了!能有这样冷血的徒弟,这个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 凤仪泪流满脸。 恍惚间,耳边似乎响起了厮杀之声,王府被熊熊大火燃起,哀嚎不绝于耳,她牵着年幼妹妹的小手,在血腥弥漫的家里逃跑着。 “姐姐……苏苏好怕……” 像糯米圆般小小的人儿紧紧抓住她的手,害怕地小声啜泣着。 “姐姐一定会保护苏苏的!” 而她则坚定的承诺着。 可事情怎么会变成后来这样,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呜哇!苏苏你不要死,都是姐姐的错,姐姐再也不骂你了!其实姐姐一直都很想你,可是一直不好意思……” 凤仪哭的鼻涕泪水沾满了脸,昔日被姜河鞭打之时,她都没有哭的这么伤心。 是啊…… 在这个世界,自己一直有着这个不容忽视的羁绊。 可为什么以前却总是故意忽略? 或许世间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凤仪万念俱灰,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儿,就像当初一样将妹妹抱在怀中一起入眠。 那时候的妹妹冬天总是脚冷,她就把妹妹的足儿夹在腿间,看着妹妹笑眯眯的圆圆脸蛋心头总是有无限的欢喜。 可现在妹妹……却永远的睡着了。 “姐……姐姐?” 睡着的妹妹忽然说话了。 凤仪怔怔地低头,可妹妹空荡荡的脖子提醒她,应该只是幻觉。 “姐姐!”妹妹再一次喊着她。 “??” 凤仪眨了眨泪眼朦胧的眼睛,傻傻的扭头望去。 在黑发小女孩的身边,悄然再出现了一个金发少女,正鼻尖通红通红地看着自己。 “怎么……有两个笨妹妹啊?” 凤仪又望了望自己怀中的尸体。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这个“尸体”并无半分生命气息,可是刚死不久的人,身上无论如何都该残留一些生命气息! 那么便是说,她现在抱着的凤苏苏,是假的! “卑鄙……太卑鄙了!竟然故意装死!” 凤仪拼命地擦着红肿的眼眶,已经哭到嗓音模糊, “你一定是想看我的笑话!可恶,让你这个混蛋得逞了!呜呜……” “其实,我也好想姐姐……” 闭关后的凤苏苏,已经将因为创伤而失去的幼年记忆恢复。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幼时和亲生父母以及姐姐在一起度过的那段幸福时光。 可凤苏苏反倒突然惴惴不安。 正是因为更加在意姐姐,才会更加在乎姐姐对她的感情。 这些时日对姐姐的讨好,总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哪怕凤苏苏再怎么看起来元气满满,但内心不可避免有着挫败。 她以为,姐姐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 不过如今,凤苏苏心中的一切担忧都已经放下。 原来,姐姐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在乎自己。 这一刹那,凤苏苏想通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在以前姐姐隔三差五的就找上门来“欺负”她,却又从不下死手。 为什么姐姐分明隐匿易容的本来如此高超,却又总是能让自己找到她。 以及……或许最终在姜河这里和姐姐相聚,也是姐姐潜意识里故意而为。 金发少女深深呼吸一口,若不是姜河一直在让她们和解,若不是今天的一幕……可能那些种种误会,永远都没有解释的机会。 她轻轻将狼狈跪坐在地上的孪生少女抱住,血脉相连的肉体传来的温度是如此温暖。 而被抱着的少女,同样紧紧抱住她。 良久后。 埋在凤苏苏怀里的凤仪,用带着鼻音的声音恶狠狠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耍我!” 听到这话,凤苏苏有些扭捏,她小声道:“当然不是在耍姐姐啦,一切,都还要感谢衿儿呢。” “她?这个冷血的小家伙?” 凤仪忿忿地瞥向衿儿。 她不喜欢这个小家伙! 本来,笨蛋妹妹是一直围着自己团团转,可只要这个家伙出现,笨蛋妹妹就……就移情别恋,一身心思全用到小家伙身上了。 关键是……关键是小家伙还不领情!! 凭什么啊……以前苏苏才是她们全家呵护的宝贝,自家的宝贝却把别人家的孩子当成宝了…… 黑发小女孩微不可查的撅了撅小嘴,她就是冷血! 要不是为了师尊,她早将金毛反复咔嚓了! 这个金毛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细心了一点,温柔了一点,体贴了一点…… 反正完全比不上师尊! “不准说衿儿!衿儿其实很好啦,只是面冷心热,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善良的小女孩!” 凤苏苏不满的娇哼,让凤仪又想哭了。 记忆中,那个天天抱着自己说着“姐姐世上第一好”的糯米圆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的小岺,她的妹妹,怎么都变成别人的形状了! ……算你识相。 刚撅起小嘴的黑发小女孩,又悄无声息地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白嫩脚踝挂着的红绳铃铛,轻轻传来欢快的铃声。 “可恶——” 凤仪咬了咬牙,她气愤地指着衿儿手中的匕首, “那匕首是怎么回事?不出预料的话,你是昨天出的意外,可她今天还握着匕首,不是存心想吓我吗!这样的小家伙,怎么称得上可爱善良,” 黑发小女孩长翘的睫毛微微一颤,眼眸掠过一抹心虚。 但自有大儒为她辨经:“衿儿就是这样的性子!她对所有事情都不在意,也不在乎,匕首在不在手中,对她而言都没有区别,才不是存心吓姐姐!姐姐不要欺负衿儿!” “嗯嗯嗯?” 凤仪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妹妹幸福的小脸。 什么?我欺负衿儿?分明是这家伙一直欺负我和你啊! 笨蛋妹妹眼眸弯成月牙,又很是欢喜地道, “可就是这样的衿儿,连话都很难说出来的衿儿,却会为了救我而主动站出来呢!” 这话一说出口,看似没有表情的小女孩,小脸腾的一下就通红通红的,却还强作漠然的样子,这幅可爱的模样,就连凤仪都愣了愣。 可看见她手中还紧攥着的匕首,顿时恨的牙痒痒。 这小家伙,分明一肚子的坏水!! 自己不能被她骗了! “话又说回来,凤苏苏,快如实交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尸体!你可不要说你真是为了吓我!” 凤仪气鼓鼓地瞪着凤苏苏,终于摆出姐姐的气势,喝道, “要是只是为了吓我装死,那我们的姐妹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凤苏苏眨了眨眼,语气深长的俏皮道: “看来姐姐,终于承认我们是姐妹了啊……” “可恶,不要转移话题啊!” 于是,除了那个黑发小女孩以外,现场又多了个脸红的金发少女…… …… 热闹都是她们的,和姜河无关。 他的意识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偶尔间,在这片黑暗中能掠过外界的画面。 似曾相识的感觉。 像是五年前,林赤用慑魂铃击溃他的神魂,又像是四年前,堕入朦胧虚幻的梦境之中。 他似昏迷又似清醒,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眼看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同时,被大徒弟遮掩的记忆也一并的复苏。 在十二天前对她出手的,根本不是旻心,而是一直正是一直口口声声为他的元夏! 那一天,在他毫无防备的后背突然出手,将自己打晕。 突然地就像青木城血祭之时,怀中的元夏对他心口捅进发簪。 姜河难以置信。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个平日乖巧柔静的大徒弟背刺了啊…… 随之而后的画面,更是让姜河满口苦涩。 少女不断的尝试对他洗脑,不断的尝试想废除他的一切能力,甚至,低下脑袋,对他行着欺师灭祖之事。 姜河豁然发觉,原来……大徒弟竟一直心怀不轨之心,只是她隐瞒的很好,隐瞒到姜河现在才发现。 若是元夏只做了这些,姜河尽管心中难受——自己心爱的徒弟却想将自己练成人偶,可还是能忍痛接受。 毕竟,他曾做的事情,远比元夏还要过分。 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可随后发生的,便让姜河再也接受不了。 他,看见了一个金发盆。 栽种在盆里的,是那个似乎永远不怕挫折的金发少女。 自己那个清纯柔美,乖巧懂事的大徒弟,怎么会变成这样? 满嘴谎言,欺师灭祖,变态好色,滥杀成性…… 自己,竟然一直被元夏伪装出来的样子蒙蔽。 是啊…… 身为天下最变态扭曲的三大魔门中的圣子,怎么会是他以为的乖乖徒弟? 他似乎听见老姜河遗憾的声音: “此三人,均天生劣种,非我所害。然彼等颇蒙上苍之庇佑,欲除之而不能尽。我欲摧其心性,断其道途。奈何汝中道而止,今省悟,犹未为晚也。” 好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般,他反复念叨着,如痴如狂。 自己,自始至终就没有错! 错的,只有他的徒弟! 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让那么读者不舒服,因为作者原本在脑海中想的自以为是一个温馨剧情,却没考虑到读者的感受。 (本章完) 第302章 元夏,压力很大! 第302章 元夏,压力很大! 姜河消失的第十三天,在云溪宗外门小院中,三个女孩面容严肃,再次成立了寻姜小分队。 比起先前苍梧界之行,队伍中多了个凤仪,少了一个白旻心。 她们也很想让白旻心加入,奈何如今的白旻心神龙不见尾,四处奔波,自从姜河消失之后,就连影子都看不见。 唯一一次出现,还是前几天白旻心担忧衿儿和师姐的心情,特意回来看了一眼,随后又毫不犹豫的离去。 “可恶!为什么要拉我找那个变态啊?他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嘛!” 凤仪愤愤的锤了下桌子,“啪”的一声,凤仪小拳头被锤的通红通红的,疼的少女眼角冒出泪水, “这个混蛋,就算不见了都要折磨我!” “呼~” 凤苏苏捧起姐姐的小手,细细的吹着气, “吹吹就不疼啦,记得小时候,摔伤了姐姐就会给苏苏吹吹哦……有时候还会舔舔呢。” “别提那时候的事情啊!” 凤仪捂住耳朵,满脸羞恼。 她也记得,小时候妹妹摔伤,膝盖磨出一大片血痕,然后她不知听谁说口水能止疼疗伤,伸着舌头就舔了上去。 可现在想想实在是太蠢了…… 不过,被妹妹吹吹,手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其实,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啦,姜河不是故意折磨你的。你看,要不是他,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刀兵相向呢。“凤苏苏握住姐姐的手,正色道。 理是这个理。 凤仪说实话,她……好像也不想看见姜河真的消失不见,再也见不到他。 毕竟,自己什么都给了他…… 想到这里,凤仪忽然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的妹妹了。 凤苏苏一看就还不知道她和姜河的事情。 自己……竟然和妹妹的道侣暗通款曲。 当初的确是抱着一股赌气的想法,想着要抢走这个“讨厌”妹妹的男人,看她掉着小珍珠,一辈子都能欺负她。 可现在误会解除,冰释前嫌,凤仪忽然就不好意思了。 “好啦好啦,毕竟是我妹妹的道侣,说什么我都要帮忙的。” 凤仪低着脑袋,闷声闷气道,心中有一丝难言的难受。 她定了定神,继续问道, “你还没跟我解释,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怎么会有一个你的尸体躺在神树之下?发生了什么?” “那是我的蝉蜕……我在进入凤凰古殿中闭关时,接受了凤凰精血的洗髓伐体,再通过传承脱胎换骨,重塑血肉。” 凤苏苏伸出小手,摊开给凤仪看。 本就洁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如今的肤质更上一层,血肉晶莹,流转着凤凰真血。 “可是为什么没了脑袋?” 凤仪扭了扭眉毛,很是不解,当初没头的妹妹可是吓得她六神无主! “被衿儿割下了……” 凤苏苏叹了口气,忍不住抓住衿儿的小手,她喃喃道, “我出关之时,元夏似乎走火入魔,想要杀了我。就算我本来就要褪下蝉蜕,脱胎换骨,可若是元夏出手,我断然不可能瞒过她当面重塑肉身,十之八九会直接被元夏斩杀。” “哈?所以为了避免姜元夏亲自动手时发觉,于是小家伙就主动杀了你,好让元夏发现不了其中虚实?” 凤仪摇了摇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冷淡的小萝莉。 她虽然知道这个小家伙满肚子的坏水,可还是难以想象小家伙会敢将人的首级割下。 “嗯嗯,其实,我当初也没想到。” 凤苏苏犹然心有余悸,她无法说出那时的自己究竟有多么的绝望。 要是衿儿真的是为了杀她而来,她恐怕就算活下来,都比死了还要难受。 幸好,衿儿是为了救她…… “等等!” 凤仪只感脑壳疼,她眯起眼睛, “为什么姜元夏要杀你?就算走火入魔,也得有个理由专门过来杀你……难道,姜河的失踪也和她有关系?” “走火入魔之事,本就不好用常理来揣测。但我也觉得,姜河……说不定就是被元夏抓走了。” 凤苏苏是不相信姜河会跑的。 分明那么多艰难与危险他都挺身而出,凭什么现在才会跑? 除了姜元夏有能力让姜河悄无声息的消失,凤苏苏实在想不出另一种可能性。 “是姜元夏抓他,那就完蛋了啊,还是算了吧。” 凤仪讪讪的笑了笑,心虚地低下头, “既然是姜元夏出手,那我们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去将姜河从她的魔掌中救出来。而且,怎么想姜元夏也不会伤害姜河吧。” “不!如今的元夏,状态很不对。” 凤苏苏面有忧色,她深呼了一口气, “哪怕有一丝可能性,我们都不能置之不顾!” 而且…… 她绝不会坐视不理,任凭姜河被人囚禁! “但咱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够姜元夏一巴掌啊……” 凤仪都要哭出来了,她这个傻妹妹,难道就不知道姜元夏的可怖吗! “所以,得看姐姐的了……” “什么?我?我来对付姜元夏?” 凤仪瞪大眼睛,愕然地指着自己。 开什么玩笑,自己恐怕还没和姜元夏说上一句话,就要被她一巴掌拍成小鸟肉酱了。 “以前的姐姐不是骗过元夏吗?” 凤苏苏满脸认真,眼眸中有一丝崇拜, “那现在趁着元夏走火入魔,姐姐岂不是更好骗到元夏?” 凤仪一时语塞,她烦躁的抓了抓金毛。 凭心而论,她觉得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成功,姜元夏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自己一直骗到。 但看见妹妹眼眸中的崇拜,拒绝的话始终都说不出口。 “罢了罢了,其实,也未必要骗姜元夏。我想,倘若姜河真的是被姜元夏囚禁,那只可能是在姜元夏的行宫之内!” 凤仪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曾经去过姜元夏的行宫,知道那里有一个囚牢是为姜河准备。 原来,事情的一切早就有了苗头…… 凤仪有些惆怅,不过,她看这些时日姜元夏一直疲于应对火神宫的侵袭,神感教的指责,几乎都没什么空回到行宫。 倘若姜河在行宫之内,平日里必然要吃喝拉撒,需要有人看顾。 也就是说,她未必要骗到姜元夏,只需要潜入行宫之内便能一探究竟。 想到这里,凤仪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 “嗯?看来姐姐早早就想好了怎么救姜河呢。” 凤苏苏莞尔一笑,神色感动。 一定是姐姐不想让自己难受,才一直准备着怎么救姜河的…… 要知道,姐姐是那么讨厌姜河! “姐姐真好!”凤苏苏泪眼汪汪。 “啊……咳咳。” 凤仪缩了缩肩膀,小声道, “我都是为了苏苏,才想着怎么找姜河的!” “嗯嗯,苏苏知道哦。”凤苏苏更感动了。 “啊……啊?” 凤仪先是愣了愣,随后明白妹妹是误会了她的用意——不对,根本没误会,她就是为了苏苏才想着怎么救姜河的! 她不自在地垂下眸光,喃喃道: “笨蛋妹妹知道就好……” …… 滕真五人要麻了。 好不容易请回了自家上古图腾,却发现请回来了一个“小祖宗”! “宫主,咱们赶紧走吧!虽然咱火神宫不怕神感教,可也不能在神感教的腹地和神感教作对啊!” 一介粗壮的汉子,恨不得跪在地上求着粉发小女孩走。 传说中的腾蛇本体,分明是身材高挑,深沉成熟的女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孩? 而且还凶巴巴的说着要当宫主。 可她本来就是火神宫至高无上的神明,当宫主反倒自降身份了。 “哼!” 小粉蛇撅起嘴,冷冷的哼了一声。 坏蛋仆人的徒弟都欺负自己,她小粉蛇可不是好欺负的蛇! 先是一只白毛到处想杀自己,之后又冒出一个黑毛想抓自己…… 当然,她知道,虽然都是仆人的徒弟,但这一切都不怪仆人。 因为坏女人说,仆人现在正在被人炼成玩偶。 身为主人,必须救自己的仆人! 看见小粉蛇撇过来的冷冷眸光,滕真五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他满肚子的苦水,却又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若宫主有令,他自然不惜此身。 可问题在于,杀又不准杀,逃也不准跑。 分明银发少女到处找火神宫的人,可宫主偏偏不准他们真正和银发少女生死相搏。 他一介元丹真人,何时遇到这种憋屈? 该死的神感教,到底做了什么让宫主如此生气! 滕真五面色一沉,大袖一甩,浩荡的法力席卷开来,将眼前神感教的分殿彻底摧毁。 “来者何人!竟敢对我月华殿出手!” 月华殿执事从坍塌的殿宇中飞出,怒喝一声。 大长老和圣子固然生死,可月华殿却不是任人宰割,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趁着这个机会侵袭月华殿? “呱噪!” 滕真五眼也不抬,火神宫神通不加掩饰的施展,瞬间便将这位筑基圆满大修士击杀。 呼—— 果然,这样的筑基修士才正常。 想起那个银发少女,藤真五一阵恶寒。 到底是多么妖孽的修士,才会在筑基之境,就能和他堂堂元丹修士交手? “噌——” 虚空割裂,黑线纵横。 黑发少女冷着脸御剑赶来,她皱眉不悦地看向滕真五和小粉蛇: “又是你们?三番五次逼我现身,究竟意欲何为?” 如今的河州,月华殿势力正逐步被善法殿接管,而火神宫的人却四处作乱,让她疲于奔命。 就连所剩无几能照顾师尊的时间都进一步的减少。 “嘤……” 小粉蛇刚想气愤的嘤叫,质问黑发少女为何抓走她的仆人。 但坏女人竟然觉得她给自己丢脸,想要接管自己的身体! “你要是还想你的仆人被救出来,那就让我来。天天嘤嘤嘤的,除了那个喜欢你这样小女孩的变态,还有谁能听的懂?” “呜……” 小粉蛇头一次觉得坏女人说的话还挺对的,没错,仆人就是喜欢她! “咳咳。” 被坏女人接管后,小粉蛇明亮的粉玉瞳孔瞬间暗沉下来,变得波澜不惊。 她平静道:“姜河,是被你囚禁了吧?” 姜元夏的神色微不可查惊疑一瞬。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知道师尊是被她囚禁? 这一刹那,无尽的恐慌从心底涌来。 她并不是恐慌火神宫亦或者其他危险,而是本自以为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找到师尊,可如今却被人一言道破师尊的行踪,这意味着,师尊有脱离自己控制的可能。 “闭嘴!” 黑发少女发丝轻扬,神色冷厉,豁然出手。 她要断绝一切可能! “嘤?” 小粉蛇在心里对这坏女人不屑撇嘴,看来,坏女人也不怎么行嘛…… “?” 而坏女人嘴角抽了抽,开始怀疑人生。 这个年代的修士,精神状态好像都有些不对劲…… …… 忙碌一天的姜师傅,终于要回到家里。 啊啊…… 好想师尊。 尽管经历了一场格外艰难的战斗,让如今的姜元夏都浑身疲累,可只要一想起等下回去就能见到师尊乖乖躺在床上等她回家,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幸福感。 等等……这是? 姜元夏揉了揉眼睛,愕然地发现自家师妹愣愣的站在云溪宗中,被一群弟子围观着。 这群弟子从未见过如此精致可爱,浑然天成的小女孩,其中,甚至有人目光掠过一抹邪性,意图不轨。 真是变态,连衿儿这样的孩子都想欺负。 姜元夏抬手,一道黑芒顿时将那名弟子的天灵盖击穿: “都给我退下!” 还在因为突然飚起的鲜血惊呼的弟子,听到圣子的声音,立刻静如寒蝉,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逃走。 “衿儿,你怎么在这?” 哪怕姜元夏知道衿儿虽然没有修为,可绝不可能被这些弟子碰到一根毫毛,但依旧有些生气, “衿儿不听话哦?不是说好了要乖乖待在家里吗?凤苏苏——咳咳咳。” 姜元夏本想说凤苏苏怎么没看着你,转念一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凤苏苏已经被杀了,而旻心则去寻找找师尊了。 导致如今衿儿一个人孤单的在家里。 至于凤仪,在姜元夏眼里就没把她当成一个人。 怪不得衿儿独自出来了呢。 姜元夏心头有一丝歉意。 感谢“慈恩寺我是美味”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书意大利炮”打赏的300点币! 感谢“efe恶风”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2021030105256699124”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303章 衿儿,在第三层! 第303章 衿儿,在第三层! 这丝歉意并不是对凤苏苏,而是对衿儿。 凤苏苏既然死了,自己就该另找一个人来照顾衿儿,而不是让小师妹一个人孤零零的独处。 衿儿,一直都很害怕孤单而且极度缺爱…… 在这一点上,她和旻心这两个师姐都比衿儿更了解衿儿自身。 要知道,衿儿正是因为极致的孤独和禁闭才沦为如今的性格,就算她表现的可能对凤苏苏的亲热有些别扭,但毫无疑问的是,她在潜意识中享受着和凤苏苏的相处。 “这些家伙吓到衿儿了吗?有师姐在这为衿儿出气哦。” 黑发少女捂住小女孩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一血腥一幕。 轻轻将她抱起来,温柔地拍着她稚嫩的脊背,娇小的身子温软发热,抱在怀中很是舒服。 听到她的话,吓到的反倒是还在现场的一众弟子。 他们这些人中虽然有一两个不怀好意的变态,但大部分弟子都是冲着凑热闹,图个稀奇。 谁曾想就是凑个热闹的功夫就招惹到了活阎王? 众人话都不敢说,只能祈求地看向姜元夏怀中的女孩。 只见和圣子同样是黑发的小女孩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姜元夏自嘲一笑,看都懒得再看弟子一眼,既然衿儿没事,她也不想再让衿儿看见太多血腥的画面,径直抱着小女孩离去。 不出所料,衿儿对于眼前这番景象,内心怕是连一丝涟漪都未掀起。 毕竟就在昨日,衿儿便亲手割下了始终对她呵护备至的凤苏苏首级。 说实话,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了姜元夏的预料,从各个维度上都是如此。 她未曾料到,凤苏苏真的会命丧于此; 更令她震惊的是,出手的人竟是衿儿。 或许,在那一刻,姜元夏对这位金发少女确实萌生了深沉的恶意,但人心的复杂多变往往超乎想象。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周遭的任何人,心中的念头与欲望,并不总会转化为现实行动。 不只是凤苏苏,她对世间万物,乃至对师尊,都曾怀揣过不善的念头,只是她始终在努力克制——可如今,事情已然发生,衿儿已经将凤苏苏杀了。 那便再也没有克制的必要。 都是因为自己,衿儿才会杀了凤苏苏…… 旻心会因此讨厌自己,师尊会进一步憎恨自己,这些都无所谓了。 反正……师尊只要陪着她就好了。 只要师尊一直这么下去,他永远都不会因为她犯下的错而责怪她。 “衿儿,先和师姐回行宫吧……” 姜元夏语气顿了顿,略有犹豫。 师尊被她关在行宫的最深处,衿儿应该是不可能发现师尊吧? 姜元夏不敢肯定。 就算是旻心,姜元夏也敢放旻心进入行宫,甚至敢当着她的面亵渎师尊。 可衿儿的体质太过神秘,让自己不好把握衿儿的能力。 “回家……” 黑发小女孩主动开口,帮姜元夏解除了心中的忧虑。 她眼巴巴地扬起小脸看着师姐,手指朝着外门小院中方向指了指。 “那师姐先带衿儿回家哦。“ 姜元夏松了口气,按捺住回到行宫见师尊的冲动,抱着衿儿就朝着外门小院回去。 黑发小女孩依偎在少女的怀间,她不易察觉地瞥了眼四散而逃的外门弟子。 在外门弟子中,正有一个人轻轻点了点头,旋即毫不犹豫的遁入弟子之中。 这样…… 等师尊重新回来之后,她就少了一个最不安分的威胁呢…… 在姜元夏眼中,凤苏苏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可她在某些人眼中,何尝不是如此? 比起毫无心防,天真无邪的白发少女,愣头愣脑,怯首怯尾的金发少女,这个深沉扭曲,自卑敏感的黑发少女,才是最大的威胁。 她会出于对自身的不自信,从而采取强硬的手段,强行霸占师尊…… 但自己就不一样了…… 黑发小女孩像寻常女孩一般羞涩地红了红脸蛋,埋在师姐怀中小脸发热。 她可是师尊和笨苏苏亲口承认……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女孩! 姜元夏摸了摸衿儿的脑袋,笑容略带暖意。 这小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师姐呢。 她默默着对衿儿许诺:虽然,衿儿以后少了师尊,可师姐一定会把因为师尊消失而缺少的疼爱都给衿儿补上! “衿儿,昨天……其实衿儿做的不对哦?” 姜元夏小心哄着衿儿,她凝了凝眉, “当然啦,师姐并非责怪你杀了凤苏苏。其实,师姐也早有此意,我知道你只是想替师姐分担。但无论如何,都不应由你出手” 她心中思绪万千,话语却渐渐变得沉重,难以继续。 作为魔道中恶名昭著的善法圣子,又是那最先起念之人,如今怎能反过来责怪衿儿的杀戮之举?这岂不是太过双标? 然而,她自己的境遇已无所谓,她唯一不愿见到的,就是衿儿也步入这黑暗的魔道,有她守护衿儿和师尊便足够了。 正当姜元夏欲再次开口时,衿儿那迷茫的眼神和困惑的表情却让她瞬间语塞: “但……是师姐想杀……” 姜元夏笑容染上苦涩,她终究无法否认,那时的她心中的确有这个念头。 甚至明显到让衿儿都看出来,主动为了自己出手。 果然,还是让凤苏苏来照顾衿儿好一些…… 自己这样的妖女,只会把衿儿越带越坏。 而凤苏苏虽然稍显幼稚,热情过头,但她的纯真与活力却恰好适合衿儿这样的孩子。 “罢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她抿了抿唇瓣,心虚地转过眸光,又一次选择了逃避。 但心头还是有一块重石压着。 就连那样照顾衿儿的凤苏苏,衿儿都不假思索地用这种血腥的方式杀了她…… 这岂不是说明衿儿的心性已经出了问题? 姜元夏忽然有些理解,当初师尊照顾她们三个时的心理究竟是有多复杂。 …… “呼,吓死我了,姜元夏好可怕,刚刚她扫过来的那一眼,我还以为她发现我了!” 一个身着云溪宗内门弟子服饰的少年,拍着自己胸口大喘气道。 “以前的姐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姜河都不怕,现在……现在怎么却……” 凤苏苏欲言又止,她印象中,姐姐曾经敢孤身入善法殿欺骗元夏,现在的姐姐却会被一个眼神吓到。 这内门弟子正是凤仪伪装而成,在衿儿将姜元夏引诱走之后,她就来此和凤苏苏汇合。 “哼!站着不腰疼,你刚刚又没和她碰面!那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看我们。我甚至怀疑,说不准她都懒得知道我的身份,随手就把连同我在内的这群弟子全图图了!” 凤仪没好气地拍了拍妹妹的小肚子,愤愤道, “记住,不是我胆小,是姜元夏太吓人了!而且……你又没落到她的手中,不知道她的变态。罢了罢了,毕竟你是妹妹,年幼无知也能理解。” 身为姐姐,怎么能被妹妹看不起! 凤仪决心捍卫姐姐的尊严。 “好啦好啦,姐姐最厉害了!” 凤苏苏渐渐摸清姐姐的一些性格,眼眸弯弯地夸道。 “知道就好!让我看看时间……” 凤仪得意地扬起小脸,顺带瞥了眼天空悬着的赤日,沉吟道, “这些天我一直在观察着姜元夏的行宫,其实,我对她行宫还是挺了解的,毕竟以前在那里住了不少时日……虽然她的行宫一直隐蔽在空中,但还是有心腹频繁进出。记得没错的话,有个名叫小禾的侍女曾经每天都要来一次。” “不过这些时日,来行宫的却是另一位名为叶巧的弟子。” 听到这里,凤苏苏眼睛亮了亮: “那么,是不是只要装成叶巧的样子进去就可以了?” “笨蛋,哪有这么容易?装成她的样子的确好装,可问题是怎么进去?就这样走进去吗?就算进入凡人家都要钥匙,更何况是姜元夏的行宫!” 凤仪恨铁不成钢地道,她一向不着调的神情忽然认真下来,眸子中闪着兴奋的光, “要装,就装成姜元夏!” “啊?”凤苏苏吃惊地捂住小嘴。 “姜元夏积威深重,旁人哪怕是心腹都不敢过多探寻,更不敢想有人敢装成她的样子。而我昔日曾研究过如何易容姜元夏,欺瞒这些本就不敢窥伺姜元夏的弟子,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凤仪重重在掌心上锤了下,志得意满。 要知道,她曾经装成姜元夏的样子骗过了姜河! 而据她的调查,叶巧是近些时日才受圣子垂青,以往两人接触不多,想必叶巧也不怎么了解姜元夏。 “可是,若是通过欺瞒叶巧进入行宫,那之后元夏岂不是得惩罚叶巧?” 凤苏苏心有不忍,她知道姜元夏手段之酷烈,就连自己的头,都被装进瓶之中,由此可见她的……变态。 “切,我凤家的后代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心慈手软的家伙?不说我,单是你那大哥二哥,还有凤严等人,哪个不是心狠手辣?” 凤仪没好气的瞪了妹妹一眼,拍板道, “你就说干不干吧?姜河的安危和这个不认识的弟子,到底哪个更重要?我随你哦~反正我也不在乎,要不是为了你,我可不想救他!” “干!”凤苏苏紧了紧手心,咬牙道。 凤仪抿了抿唇,望到少女脸上残留的不忍,心头一软,撇嘴道: “要是将姜河救出来了,说不定能让姜元夏醒悟呢?届时让姜河替叶巧说几句好话不就得了,这对师徒,总不可能就此决裂吧?我看啊,这姜河恐怕被抓了还要一笑了之,说不准还要反过来安慰姜元夏。” “而姜元夏这人更不用说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抓姜河……但绝不可能和姜河真正决裂。” 凤仪很确信这一点,她唇角挂上一丝坏笑。 哼哼! 等下她就要装成姜元夏的样子,好好的戏弄姜河了! 单是想想用姜元夏的样子去耍如今的姜河,凤仪就爽到要爆炸! 她好像都看见姜河那故作无所谓,温柔安慰的嘴脸,以及自己坦白身份后的不可置信。 “嗯嗯?” 凤苏苏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歪着嘴笑着,不见有什么复杂繁琐的操作,不多时便易容成姜元夏的模样。 就连身高和胸脯都长大了不少! 她有些羡慕地瞥了一眼身材,嗯……她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看凤仪一脸求夸夸的模样,凤苏苏轻咳一声,冒着星星眼问道: “哇,姐姐好厉害!难道不需要什么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吗?” “笨蛋!那玩意对付凡人还有些用,对付修士还不如脸上披个面巾说自己是姜元夏呢!” 凤仪高深莫测地道, “最高明的伪装,当然要返璞归真!直接调整肌肉骨骼,不带一丝法术的气息!想学吗?以后也不是不可以教你啦。” “想学!” 凤苏苏迫不及待地伸手,她可太想学了! 然而,黑发少女的面色却是一冷,她戏谑的勾起唇角,黑眸凝霜: “呵呵——原来,你们竟然是这个打算。竟然……竟然想将师尊抢走,不可原谅……” “嗯!??” 凤苏苏身子一抖,熟悉的恐惧立马袭上心头,她瑟瑟发抖的缩着脖子,吞吞吐吐道: “元……元夏?” “很意外?” 黑发少女食指搭在下巴上,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笑道, “凤仪没和你说过,我曾慑她魂魄,习得她的易容之术么?唔,看来效果不错。” “咕咚——” 金发少女大气都不敢出,她恍了恍神,咬牙道, “也就是说,姜河真是被你抓走的?他可是你的师父!” “哼,那又如何?师父……可笑,不过一介玩物。” 黑发少女唇角微勾,她冰凉的五指搭在凤苏苏脸上,轻轻低语, “你不是想学吗?那去黄泉里学吧……” “噗哈哈哈,笨蛋!是不是被我骗到了!” 见凤苏苏吓的都快瘫倒在地,黑发少女噗嗤一笑,大大咧咧地将凤苏苏扶住, “笨蛋妹妹,胆子这么小的啊?你瞧,我装的是不是天衣无缝?” “嘎嘣——” 凤苏苏牙齿咬的嘎嘣作响,可恶!和以前一模一样,就喜欢天天骗她! 感谢“书友20241108034503670”打赏的400点币! (本章完) 第304章 拯救姜河!(1) 第304章 拯救姜河!(1) “诶……这就生气了?不会吧不会吧?玩笑而已啦。” 见妹妹都不想理她,捏着拳头沉默不语。 凤仪知道自家妹妹生气了,她有些心虚,但嘴上自然不肯输半分, “好啦,这么笨,就乖乖待在这里,等着姐姐将你的姜河带回来吧!这样总可以了吧?” 其实,原定计划是两人一起去。 毕竟自己如今毫无修为,若有获得凤凰传承的苏苏相助,便会减少很多因为修为而产生的问题。 只是…… 凤仪想了想,要是苏苏也过去的话,自己岂不是很难玩弄姜河了? “可姐姐你一个人过去真的可以吗?你现在可是没有修为……” 念及正事,凤苏苏也没有耍小脾气,认真问道, “还是让我帮你吧,若是有了什么意外,我也能将姐姐救回来。” “啊呀,其实有没有修为都无所谓了。就算我有原来的修为,也比不上如今的元夏啊。这样吧,你就在外面等着,这样有什么意外你也能第一时间发觉。” 凤仪自信满满,说着还不忘敲了下凤苏苏的脑壳,看她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接受的小表情顿感心满意足, “而且我久经沙场!让你这个新兵蛋子上了,岂不是还会给我添乱,就这么一言为定,不浪费时间了。” 也对,其实最佳选择还是姐姐一个人去。 凤苏苏犹自不放心地叮嘱道: “姐姐,你可别浪费太多时间,衿儿是拖不住元夏的,一定要记住!不然,被抓个正着那就真的完蛋了!” “我是那种浪费时间的人吗?你就安一百个心吧!” 凤仪撇撇嘴,自己就是小小玩弄一下姜河,她自然有着分寸,不会过多沉迷。 要是姜河失控,想要教训自己时。 大不了她就提前袒露身份,说姜元夏马上就要回来,这家伙,心底总有些数吧?再怎么气也都给我憋着咯。 至于回来之后怎么办…… 她可是姜河救命恩人!小小的戏耍,这家伙总不好小心眼的想找她麻烦吧? “好……好吧。” 望着凤仪雄赳赳的背影,凤苏苏心中莫名有几分担心。 …… “圣子,宫内今日依旧如常。” 叶巧望见黑发少女回来,顿时松了口气。 的确,看守姜河本该就是万无一失,不会有任何不长眼的敢来冒犯圣子行宫。 可她依旧生怕出任何意外,要是姜大人出了什么差错,自己的下场可是会很惨很惨。 “嗯,随我过去吧。” 凤仪默默的吐出一口气,她不知道姜元夏会和叶巧如何交流。 但多说多错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她猜测姜元夏平日应该不怎么喜欢说话,估计也很少和叶巧交流。 如她所料,叶巧神情并未有什么异样,恭敬地将宫门打开,领着她走向二层。 方一进入行宫之内,凤仪顿感放松了太多。 她曾经被关在这宫里过,对行宫内部的设施相对还是比较熟悉,一路上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走到二层,更是当先直接走向那间牢房。 “圣子,之前你……” 凤仪心中一慌,当机立断冷哼一声: “闭嘴!” 旋即略带颤抖着摸着牢门,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神色晦暗不明。 她哪里知道姜元夏先前吩咐了叶巧什么事情! 那么就装成姜元夏犯病,这样……或许能糊弄过去吧? 凤仪暗暗用余光盯着叶巧。 叶巧果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甚至微微弓腰,主动的退了出去。 当叶巧退出二层之后,整个行宫的二层瞬间寂静的可怕,安静到凤仪能听见自己浅浅的呼吸之声。 大功告成! 凤仪揉了揉脸,强行将脸上的笑容揉去,又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 扬眉吐气之日,就在今朝! “咳咳——嘿嘿嘿,臭混蛋,我来了哦。” 凤仪推了推门,脸上一僵,不放弃地再次推动,这看似寻常的牢门竟然难以撼动丝毫。 她小心的观察了下,门扉上流转着层层迭迭的阵纹! “什么啊……这姜元夏,竟然就连老巢里面的门都要上阵法!” 凤仪颓然的挠着黑发。 别说她毫无修为,就算她有着修为,也不敢强行破除这阵法,一旦破除,姜元夏必然会有着感应。 但事情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她怎么可能放弃。 凤仪转身瞥了一眼,那叶巧已经很识趣的主动离去,离去前还将门带上,不让一丝外界的动静干扰到她们。 让叶巧打开这个门自然是不现实的,话一说出,叶巧百分百会对自己起怀疑。 那让姜河在里面开门,不知道可不可行? 凤仪觉得她这个想法很蠢,哪有被关的人能打开牢房的道理。 可姜河总不会真被姜元夏剥夺了任何自由吧? 况且,比起这个牢房,行宫才是姜元夏真正关押姜河的地方。 “喂,姜河,听得见吗?快开门!!” 凤仪将耳朵贴在门上,尝试呼喊着。 然而,不止是姜河的回应,她连房间内的声响都听不见,这牢房竟然还布设了隔音阵法! 牢房就像是浑身带刺的刺猬一样,让凤仪完全没有着嘴的机会。 她不甘心,明明昔日,自己被关押的时候门口就没阵法! 等等……她那时候是被吊起来的,自然用不到阵法。 凤仪皱了皱眉,实在不行,她只能设法让叶巧打开牢房。 叶巧平日里要给姜河送餐,还得观望他的情况,应该是有办法进去。 只是,要想什么理由,才能合理的让叶巧打开牢房? 无论怎么想,很难做到啊…… 不过,她此次前来,更多的还是确认姜河是否被姜元夏囚禁住。 眼下从牢房的阵法布置和叶巧的反应,她有九分的把握姜河就囚禁在这里。 干脆和白旻心说得了,但这样……自己就无法玩弄姜河了。 “哒哒。” 忽然之间,有脚步传来。 凤仪耳朵一动,立刻判断出这脚步声和之前叶巧的脚步声不同。 冷汗在这一刻浸透了衣襟。 难道……姜元夏已经回来了? 行宫内越发安静,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直跳还听见那脚步缓缓靠近。 这脚步声很奇怪,虚渺无痕,就像游离在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她分不出是从一层前往二层,亦或者就在二层。 凤仪豁然扭头扫视,整个二层并无他人,只有自己一个人。 莫非,是从牢房里传来,是被姜元夏关押的其他人? 凤仪心头刚掠过这个想法,就听得有人轻快的哼着: “嘤嘤~嘤嘤嘤~” 声音近到仿佛就在耳边。 凤仪面色一白,一股子惊悚直冲脑门。 这该不会是姜元夏杀过的人亡魂还依旧盘旋在这宫里吧? 这声音就和那脚步声一样,仿若游荡在另一层世界,带着几分透明之感,让凤仪心惊胆战。 她只能僵硬得停在原地,听着那脚步声朝着自己渐渐靠近。 “啪嗒。” 脚步声终于在她的面前,也就是牢房门口停下。 在凤仪的死死凝视中,虚空之中,缓缓踏出一个幼嫩白皙的小脚丫,随之而后,一个粉发女孩从虚空中踏出。 这家伙是谁? 凤仪完全没有这个粉发女孩的记忆,她应该是没见过粉发女孩,难道……是姜元夏的灵宠? 凤仪强行平静,让自己的面色如常,从而不露出一分破绽。 只见那粉发小女孩随意的扫视了自己一眼,便毫不犹豫的直接穿过这牢房,无视诸多阵法,径直的走了进去。 “呼~好邪门。难道是自己骗过她了?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凤仪擦了擦额前的冷汗,还没缓过神来。 那粉发女孩又刷的一声穿过来,直挺挺的盯着自己看,生气的皱起眉头,伸出白嫩嫩的食指指着自己:“嘤!” 凤仪抽了抽嘴角,语气平淡:“怎么了?” 粉发女孩很生气,生气到小脸皱成一团,憋了半天才从喉咙之中蹦出一个字:“坏!” 就是这个坏家伙,将自己的仆人抓走! 要不是坏女人现在的状态很难出手,她早就将仆人抢回来了! 那个叫滕真五的家伙太没用啦,不就是让他在不伤害仆人弟子的条件下将坏家伙抓住吗? 可滕真五竟然都和她打的平分秋色,更别说无伤抓了。 害…… 只能自己亲自出马救仆人了。 可这坏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坏女人不是说坏家伙不在吗? 粉发女孩生着生着气,忽然就有些害怕,可一想到刚刚看到的仆人,她就忍不住露出小虎牙向黑发少女呲着牙。 “等等……你是那个火神宫宫主?” 凤仪恍若大悟,她从白旻心口中听说过火神宫宫主,据说是这几日突然担任宫主之职。 貌似,还和姜河有不为人知的关系……白旻心每次提到她时,总是咬牙切齿,一脸别扭。 姜河……真是变态啊,这粉发女孩,看起来和衿儿差不多大! “哼!” 小粉蛇重重点了点脑袋,不屑的撇嘴。 装什么装,分明刚刚还交手的! “哈哈……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凤仪如释重负,揉了揉脸,将自己的真容露给小粉蛇看, “我其实也是为了来救姜河的。” 小粉蛇眼睛顿时直了,傻傻地看着黑发少女转眼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她知道,不正是仆人身边那个金发少女吗? 难怪……虽然坏女人很坏,但她说话做事一向都是很靠谱的,说姜元夏不在这,那她就不可能在这. “别看了,赶紧带我进去,我们一起将姜河救出来吧。” 虽然不知道小粉蛇是怎么进去的,但她乃火神宫宫主,自是有些手段。 凤仪又揉了揉脸,继续易容成姜元夏的模样, “事不宜迟,可能等下姜元夏就回来了。” “呜……” 小粉蛇犹豫了下,想要问问坏女人的建议。 但坏女人自从在苍梧界出手之后,又恢复成曾经的样子,只会时不时出现,对她的呼唤很少回应,应该是消耗了很多神魂力量,需要休眠修养。 粉发女孩抿住小嘴,对凤仪伸出脆生生的小手。 凤仪脸色一喜,当即抓住女孩的手,女孩的手小巧柔嫩,和她那个妹妹都差不多了! 这姜河,变态是变态,吃的也是真好啊。 让凤仪愁眉苦脸的牢门,在粉发女孩身前形同无物,拉着凤仪就直接横穿过去。 凤仪眼前一,视线中的景物就从昏暗的行宫转变为阳光明媚的寻常卧室,窗外甚至熙熙攘攘,行人如流。 而躺在床上的,不是姜河还能是什么人! 只是姜河双眸紧闭,尚在昏迷之中,让凤仪不由得失望,她还想见见姜河见了姜元夏是什么反应呢! “这家伙是怎么了?” 凤仪拍了拍男人的脸颊,他没有任何反应,好似木偶一般。 “呜!” 小粉蛇杏目圆睁,气鼓鼓地将凤仪不安分的手拍去。 “好好好,不打不打。” 凤仪讪讪地收回手,好可恶啊,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能报仇,过过手瘾! 粉发女孩轻轻爬上床上,贴在姜河的肚子上想要钻进丹田,但随即小粉蛇就发现,仆人体内的丹田就像被什么东西隔住,导致丹田沉寂下去,让她无法进入。 这种气息…… 小粉蛇皱眉苦思了片刻,这不正是姜元夏之前和滕真五交手用的秘法么! 堪称无解,用强大的神魂强行压制他人神魂,就连滕真五这样的元丹修士,都会被姜元夏压制,更别提此时的姜河了。 这种情况,必须要唤醒玄黄珠,让它溢出一丝气息,她便能利用这缕气息顺藤摸瓜沟通玄黄珠,从而让仆人复苏。 可又如何才能让玄黄珠有动静呢…… 要知道如今的仆人可是无死角的被封印。 等等,坏家伙竟然大意了,留了一个破绽! 小粉蛇忽然发现,在她软软的身子贴上去之后,仆人……仆人竟然有反应了! 记得不错的话,玄黄珠……嗯嗯,反正就是有个奇怪的作用。 “嘿咻……” 小粉蛇说干就干,刷拉一下就给姜河脱下了衣裳。 “啊?你这是要干嘛?这种事情回去干不好吗?” 感谢“oi999”打赏的999点币! 感谢“书友20241108034523670”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305章 拯救姜河!(2) 第305章 拯救姜河!(2) 若要凤仪打个比喻,就像是凤严常常盘玩的一个古玩般…… 而在小粉蛇将姜河的衣裳解去之后,凤仪还发现这个以往强壮的男人如今变得形销骨立。 姜元夏,到底对姜河做了什么! 用敲骨取髓一词形容都不为过。 不止是凤仪,小粉蛇更是气愤的捏起小拳头,她对仆人的可谓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就连仆人有几根头发都能数清,但如今,却被坏家伙蹂躏成这般瘦弱。 明明是只有自己才能这样惩罚仆人。 “嗯?” 哪怕有些嫌弃不干净的仆人,小粉蛇也是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凑上前观察仆人的身体状况。 唔…… 久违的仆人身上的味道。 女孩挽了挽粉发,粉玉般的眼眸睁的大大的,开始给姜河诊断着身体。 若非她特意练习过医术,能够娴熟的把握好医疗手段,否则,仆人现在想醒来可就非常艰难! “啊?我……你在干什么?” 凤仪不知所措,神色慌乱地瞥着窗外,这里被姜元夏布置了幻境,窗外人流熙熙攘攘,阳光明媚。 而且,姜元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过来了。 在这里疗伤,不怕被逮个正着吗? 有这么放的下心吗? 让她看见,不得气得怒发冲冠啊? 小粉蛇不语,只是一味着努力。 本是精致可爱,稍带圆润的脸蛋,却仿若十数天没吃饭般双颊凹陷,她在用秘术夺走姜河身上的病气。 她的目光却是澄澈而干净,毕竟是做什么正事,丝毫没有担忧。 “好冲动……” 凤仪在心中痛骂,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这种妖兽,就是没有人族的理智,而姜河能和妖兽混到一起,更说明了这家伙人皮兽心。 “咳咳。” 小粉蛇咳嗽几声,思索的起身。 她的眼眸中满是疑惑。 好奇怪…… 怎么和以前不一样? 仆人的身体竟然阴阳有缺,那她便无法借由从仆人身上溢出的纯阳之气打开通往仆人丹田的渠道。 但问题是,现在的仆人,好似没了一丝纯阳之气。 可恶…… 姜元夏这个混蛋! “喂,你到底要干嘛?先把姜河带回去再说,有什么事情不能离开再做吗!偏偏要在姜元夏的老巢做。” 凤仪紧张的很,她总感觉姜元夏下一刻就要忽然出现在这里,然后吊索将她吊起,狠狠的用七八颗歹毒丹药玩命折磨自己。 小粉蛇眨了眨眼,瞥了凤仪一眼,神色若有所思。 “仆人是阵法的阵眼,必须唤醒仆人,才能解除他身上的秘术。而且……仆人能否清醒,才是最关键的事情。毕竟,若仆人秘法被解,就算逃离此处姜元夏也能察觉。”粉发女孩忽然开口道。 “啊?原来你能说话……” 凤仪还是头一次听见小粉蛇说完整的句子,她还当这家伙只会嘤嘤嘤的叫呢。 不过她说的的确没问题。 姜元夏自己设的秘法,她必然会察觉到秘法被解。 比起将姜河带离此处再试图唤醒姜河,倒不如尽可能提前唤醒他。 小粉蛇撇了撇嘴,她又不是人族,干嘛非得说人族的话? 不过,原先的她的确不会说人话,但当坏女人复苏之后,她懵懂的神智便逐渐的唤醒,只不过平日里自己懒得说罢了。 凤仪后知后觉的瞳孔一震。 这小粉蛇喊姜河什么? 她们玩的这么吗……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凤仪脸色稍显异样,她问道: “那该怎么办?” “仆人身上有一至宝,倘若能唤醒这个至宝,便足以脱困。但他被坏家伙的禁灭术禁灭周身……” 小粉蛇默默叹了口气,心头有些难受,她闷闷地低头道, “但坏家伙大意了,留下了一个缺口,只要打开这个缺口,便足以唤醒仆人。” 凤仪恨的牙痒痒,有什么缺口你就打开不就好了,干嘛和她卖关子呢? 似乎是看出凤仪的疑惑,小粉蛇闷闷不乐地指了指姜河: “缺口,就是这里。” “这里?” 凤仪眼神不自觉飘了飘,她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并不是姜元夏不小心留下的缺口…… 说不定是姜元夏留有一分善念,给她师尊留下的后路呢。 “但……我一个人做不到。所以……所以你和我一起吧。” 小粉蛇越说越不开心,她撅了撅嘴, “愣着干嘛?快过来帮我啊,用你的灵力辅助我……”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碰他!” 凤仪想要呕吐了,她和苏苏都有洁癖! 更何况如今还被小粉蛇医疗过,那就更恶心了! “再不快一点,坏家伙就要回来了……”小粉蛇幽幽地道,“你也不想被坏家伙折磨吧?” 凤仪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臀,脸色阴晴不定。 现在的她,自从天天喝姜河投喂的青芦汁后,都不敢擦屁屁了! 要是姜元夏又故技重施,她……她都不敢想象那画面。 半响,经过短暂的心理斗争之后,凤仪才咬牙道:“好……就当碰了狗,不对,呸呸呸,就勉为其难的当姜河的救命恩人!让这家伙欠我一个救命的人情!” 小粉蛇不乐意地挪了挪身子,懒得计较凤仪对自己仆人的不尊敬了。 她还是知道时间的宝贵。 等她向着墙内靠去,腾出一大片空缺,小粉蛇拍了拍床单: “快点快点,不然我要反悔了!” “好——” 凤仪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这句话,她咽了咽口水,跪坐在姜河身子的另一侧,有些颤抖着问道: “我……我要怎么做?” “嗯……你将灵力渡入他的下丹田吧。” 小粉蛇苦恼的垂下唇角,低落地道。 要不是她先前让坏女人出手,导致体内没什么力量,否则,她是绝对不会需要凤仪的帮助。 身为远古的神明,就连信徒都决不允许有异心,而如今却连自己的仆人都要别人来救,小粉蛇难受得想要骑在仆人头上打他的脑袋。 凤仪小心看了眼姜河,男人依旧睡的很死,让她有种……采草贼给姜河喂迷药的奇怪感觉。 但天地良心,凤仪只是偷偷东西,骗骗人,从来没有当过这种最下三滥的贼人。 嗯? 她怎么想起这个了,分明只是渡入灵气疗伤。 少女自我欺骗着,微微凑上前,不情不愿地凑近。 好恶心…… 就算是疗伤,她也不想靠近姜河! “啪!” 小粉蛇不开心地啪了下凤仪的脑壳,凤仪泪眼汪汪地扬起小脸: “怎么啦,我都做了。” “小心!那么多灵力伤到仆人的,他现在很脆弱……要像我这样……” 小粉蛇做了个示范,神色有点得意,哼哧哼哧地给凤仪指导着,旋即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一般。 “……” 凤仪颤抖地摸向唇边的黑色发丝,不过随后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她凌乱的发丝。 当看见这缕漆黑的发丝时,凤仪胃中几乎是翻江倒海。 “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少女瞳孔中闪烁着怒火,可恶的姜河,都怪他! 今天,自己非得给他骨子里最后一点病都挖干净咯! “嘤嘤~” 小粉蛇满意地点了点下巴,小鸟可教也,有她小粉蛇的七分功底了。 而现在,就该她了…… …… 当姜河醒来之时,便看见一黑一粉两个脑袋挤在一起,在讨论着他的病情,而他的左手,还被小粉蛇紧紧的牵住。 他握了握小粉蛇的柔荑,将小手包在手心轻轻捏着。 “嘤!” 小粉蛇愣愣的扬起小脸,惊喜地看向醒转的男人。 开心地飞扑而上,一把搂住姜河脖颈欢喜的叫个不停。 “咳咳。” 姜河还没弄清现在的状况,就被小粉蛇一个恶蛇飞扑撞了眼。 “嗯?”凤仪也略有察觉。 姜河先是抱住小粉蛇娇柔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按住想要仰脸的黑发少女: “小家伙,先等一下……” “喔!”小粉蛇泪眼汪汪,唇角垂的快能挂上两个油瓶,她如释重负的拍了怕自己的胸膛。 显然,之前看起来自信满满的小粉蛇,其实心中并不是很确定这样能让姜河苏醒。 姜河目光渐渐移到床边茶几上的金发瓶,这一刹那,悲伤,愤怒,恶寒等诸多情感一股脑的袭上心头,他又冷冷地看向埋首的黑发少女。 “你有……你干嘛啊师尊?” 好不容易挣脱开的凤仪,本想骂一句“你有病啊。” 但忽然想起,既然姜河醒了,按理说应该不是特别忌惮姜元夏,除非姜元夏想彻底和姜河撕破脸……虽然之前姜元夏的做法已经很过分了,但从她故意催眠姜河来看,明显是不想和姜河正面为敌,否则也没必要这么多心思布局了。 也就是说,现在并不需要担心姜元夏的到来…… “师尊,徒儿的疗伤,是不是很有效果?” 黑发少女弯起唇角,伸出纤细的食指点着姜河的丹田, “啊啦啦,没想到师尊这么快就被治好了。” 虽然很恶心,但凤仪心头还是很爽。 哼哼哼,她要用姜元夏的身份,彻底否决姜河的能力! 反正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假惺惺的温柔。 肯定,不会生徒弟的气。 哪怕在姜河眼里,笨蛋妹妹已经死了,可在他心中,苏苏根本比不上徒弟的一根毛。 凤仪心头,暗藏着不满和气愤。 “呃!” 突然之间,男人遏住她的脖颈,将她豁然提起,手臂青筋暴露,掐的凤仪喘不过气来。 凤仪无助地双手掐住姜河的手腕,然而,她的力气怎么能跟姜河比拟? 不过一转眼,凤仪脸上就青赤相加。 “你这……贱人!” 姜河反手一巴掌拍在凤仪脸上,她的半边脸蛋顿时红肿不堪,一袭黑发凌乱开来,那双黑眸不可置信地死死凝视姜河。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说不清为什么,凤仪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混蛋!” 姜河眉头一皱,忽然发觉不对劲。 元夏,是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 “嘤嘤嘤——” 小粉蛇也焦急的拉住他的衣袖,仆人误会了啦!凤仪是为了救她来的,只是想开个玩笑。 虽然……这个玩笑有点不合适。 姜河松开手,不确信地道:“你是,凤仪?” 黑发少女跌坐在地上,脸颊红肿,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玩命的锤着姜河的腿: “你这个混蛋,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我为了救你,孤身入魔窟,又做了那么多牺牲,你怎么能打我!” 姜河心中的那股气还没发泄出来,就硬生生的被掐住。 他揉了揉脸,想要清醒一会: “你既然想用元夏的身份欺骗我,就该有接受后果的准备。” “我不管!” 凤仪梗住,硬着头皮哭道。 她已经褪去伪装,重新化成一袭金发的娇小模样。 这家伙,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 他望了望那和凤苏苏一般无二的面容,心头就是一软。 姜河看的也明白,无非是事情的实际结果与内心预期不符所带来的心理落差 她或许是一直期待着自己某些表现,又暗暗自得自己的付出,结果却遭受到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将这种落差化为情绪化的反应罢了。 正当姜河还想说什么,只听得“呜哇”一声,小粉蛇狠狠咬了一口姜河,不忘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姜河。 必须惩罚! 虽然不是仆人的错,可她就是想惩罚了。 刚刚都是凤仪取代她的位置,让小粉蛇心里直到现在都不舒服。 “别,别咬了!” 姜河连忙制止,他现在是真的受不了一点了! 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被小粉蛇这么一咬非常疼痛。 “可恶!” 金发少女摸着泪的动作一顿,从地上缓缓爬到姜河腿边,忽然用两只小手扶住小粉蛇的脑袋,以对抗姜河的反抗力量, “宫主,我来帮你!!” 记得不错,姜河秘法一解,姜元夏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过来,她倒要看看等下姜河怎么应对姜元夏! 正可谓一举两得的好事! “呜呜呜——” “啪嗒——” 小粉蛇措手不及的呜咽声和房门同时响起。 风尘仆仆的黑发少女,神色惊慌无措,她的脚步踉跄,几乎是撞开房门。 感谢“书友2021030110526699124”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306章 师尊,不要我了? 第306章 师尊,不要我了? 姜元夏只能用荒谬一词来形容眼前的画面。 面对着她的,是四只脆白的脚底板。 而于中间的女孩,正是前不久才交手过的火神宫宫主。 姜元夏记忆犹新,自己对火神宫宫主出手时,这个来自上古的大人物脸上掠过的匪夷所思和震怒。这神情意味着她没料到有人敢触犯她的威严,震怒之下,出手狠辣,险些自己就死在她的手中,只是她力量尚未恢复,才让自己逃过一劫。 自己的推断没有出错,腾蛇沉眠上万载,适才复苏,决然不可能有太多余力。 可就是这样神秘而古老的大能,如今却可怜兮兮的跪在师尊身前,一双小巧的脚丫无助地交迭着,显得格外惹人怜悯 而在这两只小脚丫附近一左一右的则是金发少女的足丫,她贴在粉发女孩身后跪坐,两只手托着粉发女孩的后脑勺。 “师尊,你……你在干什么?” 黑发少女难受的抓着裙角,她接连深呼吸几次,弱弱地小声道, “师尊,能不能先停下,元夏还在这呢?” 似乎像一只手在攥着她的心头,用力将心头血肉充斥着的占有欲挤出。 可此时此刻的她,面对这一幕却不敢有一丝抵触。 她的手微微的抬了抬,终究选择放下。 “停下?” 姜河脸上满是自嘲,他怎么看不出那双宁静若镜的黑眸中暗藏的占有欲? 就如同是自己的玩物被别人当面夺走一般,可他从不是他这个大徒弟的玩物。 “你问我在干什么?那我倒想问你,姜元夏,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河将快昏厥过去的小粉蛇松开,整理了下衣裳,快步走上前去,用凌厉的目光试图捕捉对方躲闪的双眸。 虽然,因为刚才的那一幕,这目光实在是称不上有威慑力。 但依旧令黑发少女脸上苍白,目光游离不定,始终不敢停留在他的脸上。 “看着我!” 姜河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厉声道, “我以前是怎么教你们的?这就忘了?” 姜元夏被这吼声吓的一激灵,讷讷道: “师尊说过,和师尊说话时,要看着师尊的眼睛……” 姜河看着这似乎和昔日一般无二神态的黑发女孩,心头不知作何滋味。 他曾经试图改变元夏面对自己的畏缩,可现在看来,这丫头哪里需要改变? 在那畏畏缩缩的外表下,暗藏的竟是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一切,不过都是她的伪装罢了。 “师尊,元夏这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黑发少女清眸无辜,泫然若泣,她抽了抽鼻子, “这些天,元夏一直在照顾……” “闭嘴!还说照顾?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最开始总以为,你是她们三个中最正常的那一个,可现在我算看明白了……” “够了!” 姜元夏忽然面容扭曲的吼道,旋即她回过神来,恐慌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的磕在地面,晕染出一片血色, “求求师尊,不要再说下去了。都是元夏的不对……” 她,不愿从师尊口中听到任何对自己的不喜。 少女拼命磕着头,祈求师尊不再继续说下去。 血色刺痛了姜河的眼睛,可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金发瓶,又感受着如今形销骨立的肉体,顿时闭上眼睛,难以张嘴。 他的情绪太过复杂,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堵在喉口,有太多想说的话,现在却反而连话都说不出来。 黑发少女则格外慌乱,她挪动双膝,奋力跪走到桌边,颤抖着手将桌上凉透的茶水端起,低着着头,将双手举过头顶: “师尊,说累了就喝口茶吧,这是元夏亲手泡的……” 姜河深深吸了一口气,寒透的空气让他通体生凉。 “元夏每天夜里,都会通宵给师尊煎茶……师尊,为什么今天没喝,是不好喝吗?一定是这样吧……一定是师尊忘了喝茶,走火入魔才会对元夏生气。” 少女的眼眶的确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然而,本该憔悴的神情加上那带着血丝的黑眸,便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恐怖感。 她眼皮不断跳动着,见姜河还在沉默,更是喋喋不休的自语着, “师尊对不起,要打要骂都随师尊好了,哪怕师尊想要当着别人的面给元夏把尿元夏都可以,但师尊不能气到身子,喝茶吧师尊……只要师尊喝了茶,就会理解元夏了……” “端来吧。” 听到男人不带感情的话,凤仪慌了神: “喂!姜河,别被她的言巧语骗到了,怎么想这茶也不能喝啊!” “你这个贱人!师尊都说了你是贱人,为什么不能识趣的走开!” 黑发少女突然暴怒,她转过头来,又讨好的看向姜河,低声下气道, “师尊,比起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妖杂交种,师尊一定更相信元夏吧。” “原来,你来的时间比我想的还要早啊。” 在少女惊喜的眸光中,姜河接过茶杯,冷冷一笑。 恐怕早在自己清醒的第一时间,姜元夏就已经回到了行宫之中。 听到了这句自己曾辱骂凤仪的话。 只是她一直迟迟不敢出去。 元夏啊元夏,既然犯了错,就连接受后果的勇气都没有吗? 少女的手依旧凝固般保持着上举的姿态,一直垂下的小脸却忍不住扬起,紧紧地看着师尊捧着茶杯,眼中满是强烈的期待和即将得逞的喜悦。 似乎,只要姜河喝了下去,一切都有转机。 “砰——” 而男人却是毫不留情地将茶杯朝着地上一摔,墙上地上到处都是水渍和零星的茶叶。 看到男人摔碎茶杯,黑发少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刚浮现的一丝亮光飞快的沉淀下去,变得漆黑空洞。 “我到底有多蠢,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的言巧语欺骗。” 姜河对着凤仪招了招手,语气亲昵, “仪儿,过来。” 凤仪缩了缩脖子,其实她心底有些暗爽,谁让这姜元夏这么欺负她? 但总感觉有种惊悚的恐惧…… 她犹豫了一下,才听话的走了过去。 期间,她甚至还看见了黑发少女投过来的一丝不满目光。 这丝不满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自己没立刻听姜河的话。 “呼……” 凤仪心中那缕恐慌越加浓重,她不安的问道: “干嘛?” “跪下。” “诶——诶?”凤仪瞳孔扩大,然而,不等她反应,姜河就按住她的脑袋。 这姜河,有大病吧! “师尊……不管你怎么惩罚元夏都好,不要这样轻贱自己……和这种流着异族血脉的人……” 先前一直克制自己的黑发少女,如今终于忍不住嗫嚅着唇瓣轻声哀求。 “之前,你分明一直在偷看对吧?为什么之前忍得了,现在却忍不了了呢?” 姜河摸了摸凤仪的金毛,灿烂颜色和她的妹妹一般无二,触景生情,他的心情稍显低落。 不过,姜元夏的话反而气到了凤仪,她头一次产生热情,不忘对姜元夏比划出“y”的胜利手势。 黑发少女哑口无言,手攥的越发紧。 “没错,比起你,我更愿意相信凤仪。你是怎么认为,我会对一个满嘴谎言一直欺骗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任?” 姜河略带讥讽的看向黑发少女,这个以往他所珍爱的徒弟。 那句恍若呢喃的声音尚且回响在耳畔:此三人,均天生劣种,非我所害! 他摇了摇脑袋,略带苦涩。 不过是自我解释的借口罢了…… 固然,前世曾有性善论和性恶论之争,但无论如何,做过的就是做过了,岂会有“非我所害”的道理? 入魔数十年,哪怕醒悟,终究还是无法避免对自身的影响。 姜河忽然之间心灰意冷,他叹气道: “看到凤仪这样对我……是不是很难受?若非是过去那几天的经历,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我自以为的师父身份,在你眼中竟是禁脔!” “不是,才不是这样!师尊就是师尊——” “可你看向凤仪眼睛都要喷火了……” 姜河看了眼少女血丝密集的眼眸,她正嫉恨地凝视着凤仪,洁白的贝齿厮磨着唇肉,纤细嫩白的手指纠成了一团。 “呵,我也没想到。我以为最贴心的小袄,竟然想将我练成玩物,一生予求予夺。竟然……还杀了苏苏。她是那么真诚的对你……” 姜河没有一丝心情再进行验证元夏对自己的占有与觊觎,他轻轻推开凤仪的脑袋,怅然道, “她总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会得不到你的认可。每当这时,我都会和她说……元夏是个好孩子,没有外界传闻的可怕。” “但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是我姜河害了她。” 黑发少女伏在地面,捂着脸哭泣了起来,她的哭泣是那种强行压抑,却又控制不住从唇缝中溢出来的低声呜咽,听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疼。 姜河没有任何怜悯,若是对他做了种种事情,坦白而言或许真和凤仪预料的一般,他会忍让,会退让,大不了就此和昔日的大徒弟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可问题是,她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不是这样,真的不是这样,元夏从来没想对师尊不利……” “呵。” 姜河已经不想再争论关于元夏是否想害自己。 毕竟,自己的状况自己最清楚。 他如今修为渐散,哪怕是昔日引以为傲的肉体,现如今也如同朽木一块,神智昏沉,形同废人。 如此种种,元夏这不是害他,总不能是帮他吧? 姜河苦笑的摇了摇头,他想问的是另一件事情:“不提你对我如何,可苏苏呢,你为什么要杀了苏苏?她根本没有招惹过你,甚至一直以真心相待。” 当他的这句话落下,黑发少女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前所未有的阴郁,她哆嗦了下唇瓣: “不知道……” “嗯?” 凤仪眨巴了下眼睛,若有所思。 好像……忘了和姜河说,苏苏还没死呢。 而且“杀”苏苏的,也不是姜元夏,而是衿儿啊? 看来姜元夏也蒙在鼓中,尚且不知苏苏身死的真相,还想帮衿儿背下这口黑锅。 嗯,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冷血,好歹还是在乎自己的师妹的。 凤仪本来不想帮姜元夏说话,但事关重大,她终于忍不住弱弱伸手道: “那个……姜河,其实……” “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的呵道,显然不想让她干扰到两个人的恩怨,只是随后姜元夏就紧紧捂住嘴,克制着内心的戾气。 这家伙,事到如今还想装成一个好徒弟不成? 而且他们开什么玩笑! 说闭嘴就闭嘴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凤仪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及时解释而产生什么狗血的误会。 “其实,苏苏没死啦!” 凤仪快速的吐出这句话后,就小心地打量两人的神情。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姜河豁然转头,盯着凤仪,他紧紧扭住眉毛,就像是在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一般,凤仪揶揄一笑: “哼,不是让我闭嘴吗?” 她识趣地没有继续撩拨,干脆利落地补充, “苏苏出关本就是要褪去蝉蜕,所以没死啦!现在好端端的在外面等我们出去呢。” 这家伙……还是很在乎苏苏的。 凤仪撇了撇嘴,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对姜河的不满勉为其难的少了几分。 “师尊……” 比起姜河,黑发少女的神色更是肉眼可见的明快几分,她希冀的爬到姜河脚边,地上还沾满着污秽的液体,但她恍若未觉,任由白裙沾满污秽: “苏苏没死,那师尊……是不是可以原谅元夏了?” 姜河扶住额头,先是如释重负的轻吐一口气,他定定的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 “苏苏的生与死,与你我二者之间的关系已经没有任何影响。” 黑发少女死死抱住姜河的腿,她注意到师尊心若死灰的眼神。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说什么? 一个恐怖的猜测从她的脑海浮现,黑发少女咬着下唇浑身颤抖: “师尊……你不要元夏了吗?” 感谢“书友20241108034503670”打赏的254点币! 感谢“丰川稻荷”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20210301105256699124”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2021030110526699124”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307章 旻心,独家理论 第307章 旻心,独家理论 “谈何不要?正如我从来不是你的物品,你同样不是我的。” 姜河低头望着哭泣的少女,压抑着内心的痛楚, “你对我所做的事情,我已无心计较。可如今继续维持师徒的名分不过是自欺欺人,对你我而言都是折磨,那不如……今后就此别过。.” 他并非是因此而厌恶元夏。 实则恰恰相反,经历过这件事情,他更加意识到元夏病情之深。 此时此刻的他后知后觉的明白,或许自己的存在……才是元夏一切症结的根源。 除此之外,令姜河不愿意承认的是,他对这个少女多了一丝难言的恐惧。 恐惧她的无所不用其极,恐惧她的疯狂。 以她对自己近乎病态的感情来看,若他们继续维持着那可笑的师徒名义,伤害到的远不止两人,甚至还会伤害到其他他在意的人——若非苏苏要褪去蝉蜕,否则此时的苏苏已经彻底凉了。 少女依旧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无声的哭泣着,她摇头呜咽着: “元夏不能没有师尊——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师尊……不要抛弃元夏。” “元夏,不要自欺欺人了。昔日的四年里,我同样不在你的身边,可又能怎样?你的修行,你的世界不会因为没了我而停止。” 姜河摸着仿若小兽般少女的黑发,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摸大徒弟的脑袋了, “其实,比起你不能没有我,更该说是你不能有我。” 姜河怀疑,对元夏而言他的到来是一个错误,将那些尘封住的伤痛再一次掀开,甚至是每日每夜的来回碾着。 的确,起初的师徒相处和谐得不能再和谐,然而忍得了一时,却忍不了一世,最终果不其然的酿成如今的局面。 姜河是一个正常人,他畏惧死亡,也畏惧被人炼成鼎炉——哪怕是打着为他好的口号。 最畏惧的则是,元夏为了控制他而残害他身边的所有人。 所以他选择离去,而这对双方而言,都称得上最好的选择。 少女越发沉默,眼眶很红,发丝很乱,落在姜河眼中,他不禁自嘲一笑。 看吧,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那又为何强求自己留在她身边? 将舍不得杀的仇人留在身边,这毫无意义…… “元夏,明白了。” 黑发少女松开手,怔怔地抱住自己,低声道。 “明白就好。“ 说不清为什么,姜河此时有种恍然若失之感。 和元夏再也不见,何尝不令他难受? 不管是元夏幼时朝夕共处的回忆,还是重聚后她对自己贴心的照顾和关怀,都令姜河记忆犹新。 然而,他们之间的恩怨,终究是需要面对的。 “元夏明白,师尊……被奸人蛊惑了!” “噌——” 如渊如海的气势刹那间从黑发少女身上爆发,窗外的车水马龙的幻境一下子破灭,沦为漆黑无边的暗夜。 她踉跄的站起身,眼眶尚且泛红,然而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完了!” 凤仪惊的抱住身旁的小粉蛇。 姜河这个混蛋,就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吗? 干嘛不先说点好话将姜元夏糊弄过去,非要直接开门见山激怒她是吧! 这下彻底完了—— 小粉蛇满脸的怨念,不满地在金发少女怀中乱拱着。 这金毛小鸟,之前把她的脑袋当什么了! 现在还想抱自己,当她不知金毛是想靠自己挡住姜元夏吗? 可这姜元夏……她现在的状态几乎对付不了,除非坏女人出来,可坏女人还在沉眠。 小粉蛇紧紧蹙起眉心,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你这是要对我下手?” 姜河同样猝不及防,他本以为两人可以好聚好散。 可他似乎低估了姜元夏的疯狂。 “元夏怎么可能会伤害师尊?只是元夏要行……清师侧之举。” 姜元夏的语气变得轻柔, “元夏知道之前做的过分了。师尊放心,之后元夏会考虑师尊的想法,不废去师尊的修为……” 这家伙! 少女的偏执让姜河一惊,他暗中催动玄黄珠,但饱经折磨的肉体饶是玄黄珠都很难快速恢复,况且,就算是他全盛时期,都很难和姜元夏交手。 “元夏,现在醒悟犹时未晚,既然做不成师徒,那何不妨好聚好散?” 姜河冷声道。 若元夏真的要对小粉蛇和凤仪出手,并想继续控制自己。 他也不会留手,将其视为敌人出手。 哪怕自己并不是她的对手。 “可既然做不成师徒,谈何好散?元夏没有做错,又为何要醒悟?元夏只是想好好孝敬师尊而已……” 黑发少女说话间,刹那出手,毫不留情的拍向抱在一起的两个少女。 “砰!” 姜河奋力提起全身残存的修为,反手一拳砸去。 出乎他的意料,这本该对黑发少女毫无威胁的一拳,径直砸在了她的腹部。 少女如同先前姜河甩碎的茶杯一般,重重砸在墙上,力道之大,让她娇柔的后背砸出一片血痕。 “呕——咳咳。” 她痛苦的从墙上滑落,大口的鲜血咳出,弓着腰蜷缩在地板上,凄惨地捂住小腹, “师尊,你要为了这两个人杀了元夏吗?” “我……” 姜河颓然的垂下手,他的手指颤抖着。 姜河没有料到元夏对他毫无防备,甚至都不愿意抵抗他的攻击。 这也便意味着哪怕是此时虚弱的自己,想杀了元夏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他又如何下的了手? “师尊既然不想杀了元夏,那元夏……就杀了她们哦?” 完全不给姜河继续纠结的机会,姜元夏擦着唇边的血水,勉强勾起一丝笑意。 这笑意姜河很熟悉,那是带着她独有的调皮与狡黠的浅笑。 然而在此时的意味,却和从前截然不同。 “够了!” 姜河几乎快要被逼疯了,可少女依旧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想要杀了两人,他咬了咬牙,豁然一记巴掌将少女满头的青丝拍散, “你这个疯子,难道就不怕死吗?” “呃——” 她依旧没有防备,刚勉强站起来的身子再一次砸倒在地。 黑发少女捂着红肿的脸庞,委屈地哭出声: “元夏是疯子……师尊觉得元夏是疯子吗?” 少女的出手很笨拙,没有动用任何的法术,亦或者她所擅长的阵法,仿佛,只是想单纯的比较一下在他心中谁更重要一般。 但姜河不敢赌元夏留手的可能性,几乎是用全力来对付昔日的大徒弟。 他看了看如今异常凄惨,大口咳血的黑发少女,紧了紧手心: “我……以前从未觉得你是疯子。” 言外之意,便是说她此刻便是疯子。 很奇怪,她所在乎的不是姜河动不动手殴打她,而是随口的一句粗言。 “元夏知道了……“ 姜元夏的声音低沉,但比起先前更添几分冷意,好似不带有任何情感。 就像是彻底心死,被迫放弃了一般。 不不不,姜元夏怎么可能心死呢? 她一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凤仪看的直起气。 这不又完犊子了? 她猜都不用猜都知道姜元夏又要黑化了。 凤仪现在恨不得将姜河拉下来让自己装成姜河的样子,由她来处理眼前的境况,在她看来这件事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凭借姜元夏对姜河的感情,随口说几句好话不就简简单单的敷衍过去了? 等先应付过去,再逃之而后快。 天下之大,怎么不会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况且姜元夏如今在神感教处境颇为艰难,完全没有余力来寻找他们啊…… 偏偏这姜河非得掏心窝子说实话,他就不明白姜元夏性格其实有些敏感自卑,很在乎这些玩意吗? 其实姜河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知道说几句好话就很容易糊弄过元夏。 然而之后呢? 他在欺骗元夏后再逃走,这恐怕会严重打击到元夏。 他宁愿在此时将话说清,可现在的局面却让姜河措手不及,他感觉自己也要被逼成了疯子。 “师姐,住手吧……” 清冽的嗓音忽然响起,姜河愣了愣,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只见抱剑的银发少女伫立门边,一袭银发不染污秽,纯白无瑕,恍若冰镜的凤眸点着一抹金色,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姜河如释重负,有旻心在这,或许能终结这场异常复杂的矛盾。 “嘤?” 小粉蛇反手抱住凤仪,有些害怕。 她怎么感觉这条真龙也不对劲呢? 但为什么仆人和凤仪都吐了一口气的样子? 凤仪激动的握住小粉蛇的手: “太好了,是旻心!我们有救了!” 自始至终,凤仪和姜河的看法就不同,她认为姜河三个徒弟中最正常的是白旻心才对! 完全就是正常的少女,只是略微有些嗜杀。 可在修真界中,嗜杀又算得了什么不正常? 银发少女顿了顿,轻轻抬眸,定定地看了姜河一眼: “师尊,原来你没逃啊……” “这些天,让旻心担忧了。” 姜河叹了口气,不用猜也知道这些天旻心定然焦心若焚,而她干枯的唇瓣和暗沉的眼袋,则进一步证明了她这些时日的煎熬。 不过……旻心今天瞳孔为何是金色? 金瞳状态下的旻心很少见,这时候的她近乎无情无义,嗯……或者说不会受任何无谓情绪影响决断更为贴切。 但总之比赤瞳状态要好的多。 “旻心,师姐是不是让旻心失望了?” 姜元夏用手背挡住红肿的脸庞,她哽塞道。 “不失望。” 银发少女神色认真,诚恳道, “苏苏曾教我一句话,师尊无主,唯有德者居之。” 嗯? 姜河抽了抽嘴角,昔日他的确让苏苏辅导旻心,可这丫头一看就没用心学! 分明是天下无主…… 等等,这丫头是什么意思? 在姜河还在惊疑不定之时,银发少女缓缓道: “既然如此,为何要对师姐失望?不过是不择手段的占有师尊而已,太过正常。先前是旻心败给师姐,旻心只有敬佩。” “完啦!” 凤仪在心中惊呼一声,和小粉蛇面面相觑,两人情不自禁抱地更紧了。 光是姜元夏一人就很难应付,现在又多了一个白旻心! 她们两个人,在这中间岂不是和炮灰无疑? “你不是火神宫宫主,上古图腾吗!怎么连这两个小丫头片子都对付不了?”凤仪低声道。 见小粉蛇愣愣的摇头,凤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要是这小粉蛇真的有多么厉害,先前也不会让自己对她的脑袋为所欲为了。 “旻心……” 黑发少女黯淡的眸光中,忽然亮了些,她忍不住轻轻喊着师妹的名字。 白旻心奇怪的歪了歪脑袋:“师姐?” “我真的……正常吗?” “凡人因金银财宝而纷争不断,修者则为求道之法而搏杀相争,至于徒弟争抢师父之宠,又岂能谓之不正常?更何况,师尊与你我而言,又岂只是金银比之凡人,道法比之修士。” 银发少女有理有据,竟是发自内心的解释着。 可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多歪门邪理? 姜河气的牙痒痒,可恶……一定是旻心跟苏苏上课时走神,才学了这种歪理: “旻心,不要瞎说,好好的劝劝你师姐。” “我,不正在劝师姐吗?” 银发少女眼神困惑,她伸手将地上的黑发少女拉起, “师姐,你终究是心太软,不忍心下手,若将师尊炼成尸傀,他又岂有反抗你的机会?留下神智,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 姜河顿时回忆起原文中他的结局,被徒弟炼成尸傀,往返三个宗门遭受百般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他身子发寒,难不成哪怕穿越进这个世界,也逃不过原文中的结局吗? “不可以!怎么能这么对待师尊?” 黑发少女虚弱地被白旻心拉起,闻言,小脸一板, “旻心,不准伤害师尊!” 似是肌肉反应般,哪怕金瞳状态下的白旻心面对师姐的严肃,都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半响后却是冷笑: “可是你的行为又何曾不是伤害?只不过没落到师尊肉体上罢了。” “更何况,如今的你,已经不是他的徒弟……” (本章完) 第308章 姜河,想要逃跑 第308章 姜河,想要逃跑 银发少女的嗓音平静,像在说着一个客观事实一般: “你们,方才不是一刀两断了吗?当然,就算师姐不是师尊的徒弟,师姐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师姐。” 姜元夏睫毛颤动着,她的手抓紧又放松,低低道: “师尊,不可能抛弃我……师尊,一定是被人迷惑了。” 她自欺欺人般呢喃着,用一种难受至极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姜河,就像在盼望着他回心转意一般。 姜河的心情更加沉重,可他明白他的存在,才是元夏最大的症结。 正如先前所想,元夏忍的了一时,忍不了一世,继续在一起,只会让今天的事情在今后不断重演。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师姐不妨再和师尊聊聊?” 白旻心一直淡漠的神情忽然带上一丝笑意,她同样望向姜河,比起师姐的眼神,银发少女眸光中充斥的都是自信和势在必得, “反正,无论如何,师尊最喜欢的只有我,谁也不能取代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黑发少女心口闷闷堵堵,师尊最喜欢的人是谁,姜元夏不敢肯定。 但她肯定自己一定是师尊最讨厌的徒弟。 明明……前不久师尊还觉得自己很乖巧,是最贴心的徒弟。 可事情为何会演变成今天的局面? 黑发少女稍感迷茫,不过,倘若给她重来的机会,她也绝无可能停手,只会让自己的布置更加万无一失…… 两种意义不同的眼神落在姜河身上,姜河心头的压力骤然加重。 “师尊……” 姜元夏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姜河措手不及,她祈求地合住手掌,可怜兮兮地望着姜河, “师尊是不是喜欢……小的?” 白旻心:“!?” 凤仪和小粉蛇:“??” 姜河完全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元夏会问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你在说什么胡话?” “师尊觉得元夏在瞎说,那就当元夏瞎说吧……师尊,我这里有更小的,师尊不要离开元夏好不好?” 衿儿被师尊顶起来的画面,姜元夏还历历在目,而眼前更是还有一只活生生的小粉蛇。 师尊一定对小的情有独钟吧? 既然如此,她特意为师尊炼制的小乔……说不定能挽回师尊? 经过炼制后的小乔,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呢,而且,只有杯子那么大。 比衿儿和小粉蛇还要小,但又可以给师尊使用。 此时的姜元夏,已经病急乱投医了。 姜河眼皮跳动,他沉声道:“元夏,我是为我们好,今后,若你能够醒悟,我们还有重逢的机会。” 黑发少女委屈的哭泣:“可元夏没做错,又如何醒悟?难道……喜欢师尊也是一种错吗?” “元夏……你要知道这并非正常的感情。” 姜河微微叹气,元夏的情况,就算是前世的斯德哥尔摩症都不足以形容。 或许,和她的先天魂胎密不可分。 她本是得天地而生的先天魂魄,于此世投胎入人族,特殊的神魂,就决定了她的思维和常人远远不同,更何况还经历了姜河从幼时就开始的摧残,蛇尊者的精神操纵。 如今的元夏,用不稳定的定时炸弹形容都不为过。 “师姐,说够了吗?说完了……我就要将师尊钉起来了。”银发少女用平静的声音说着让姜河惊骇的话。 “旻心……你不是过来救我的吗?” “救你?呵呵,师尊怎么会如此天真?旻心自然是过来抓师尊的啊?” 白旻心捧着胸口,感受着心脏前所未有的激烈跳动,喃喃道, “师尊,旻心不会把师尊变成痴呆,只会削去肢体哦?旻心还想每天晚上都缩在师尊怀里,听睡前故事呢。”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 莫非……是被金瞳状态影响了? 可金瞳状态的白旻心,只会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原来,她先前说的话,根本不是因为学习时不用心导致理解出错,而是发自肺腑的想法。 不等姜河回过神,本是凄凄凉凉,可怜兮兮的黑发少女也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站在白旻心面前和她针锋相对: “我没有错!师尊,等我赶走了旻心,再好好的照顾师尊……这次,一定会让师尊满意的。” 她的脸上根本不见先前的一丝难过,反而勾起一抹狞笑。 黑发微拂,笑容癫狂,像是褪去了伪装露出真容。 姜河呼吸一紧,元夏之前可怜兮兮的表情,竟然只是她故意欺骗自己的伪装! 此时此刻,这丫头哪里有一丝难过? 相反,眼神坚定,不见一丝软弱。 “师姐,我不会杀你的。” 银发少女握住剑柄,拔出一道雪寒的刃光, “可我们终有一战,胜者,便能得到师尊的所有权……” …… 不愧是姜元夏的行宫,阵法密集,在她们交手的那一刹那,姜河等人就陷入一道囚阵之中。 既可以免受她们交手的余波,又可以避免姜河逃走。 “怎么办怎么办?你倒是好,她们怎么样都不会真的杀了你,可我和这个宫主就不好说了啊!” 凤仪急的要哭了出来,她还以为姜河醒来,万事皆休呢。 谁知道这家伙的徒弟,个个都对他不怀好意。 姜河也凝了凝眉,他苦笑道: “同室相戈,何至如此……千万不要伤到彼此。” “啊?你还担心她们?” 凤仪气愤的跺脚,“你就没听她们说话吗?姜元夏说的是赶走,白旻心也说不会杀了师姐,两个人都不想伤害彼此。可你就不好说了……她们是同忧共患难的师姐妹,而你却是造成她们患难的罪魁祸首!” “我……”姜河沉默着在原地盘膝而坐,凝眉不语。 凤仪看出不对劲了,这家伙,不会心灰意冷,打算任由宰割了吧? 她语气放的平缓: “诶?你不会真认栽了吧?这可不像你啊?” 虽然刚刚姜河的沉默,是在吸收小粉蛇传来的消息。 不过他确实有些心冷,他没料到,原来当自己的真实身份曝光之后,他的徒弟竟然都会对他不怀好意。 也是,他的徒弟,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的恩惠而忘掉过往的折磨。 但如今的他又该如何是好? 在对徒弟都有着深厚的感情之后,更不忍直视过往的回忆,内心的负罪感也越加强烈…… 凤仪咬了咬牙,推了下姜河的肩膀: “开什么玩笑?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你想要为你自己赎罪,那苏苏呢?她怎么办?况且……我和宫主也讨不了好,你若被抓走,我和她要死翘翘的啊!!” “而且,你都做了那么多事情了,也算还了她们好几条命了吧?青木城一次,苍梧界一次,现在你就想任凭她们宰割你?” 姜河揉了揉脸,笑道:“你这是怕了?” “可恶啊!我就算怕了又怎样?怕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凤仪没好气的道,她戳戳姜河, “实在放不下,大不了先一走了之,离她们都远远的,等彼此都冷静后再见面也是一样的啊?她们都还小呢,迟早有一天会放下的。况且啊……虽然我只是外人,但我调查过你,单是从外界的传闻中,就能感觉到你以前的事情……有点问题,怕不是被人暗算了,那怎么能完全算你的锅呢?” “放心吧。” 姜河本来就没打算放弃,但听凤仪不断的宽解,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些,他释然道, “不管如何,的确是需要冷静一会……要不?仪儿和我一起隐居如何?” “先出去再说!嗯?看你镇定的样子,你难道有逃走的办法了吗?” 凤仪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怀疑地盯着姜河, “快说!别卖关子,我都要急死了!而且苏苏还在外面,要是我长时间不出来,她可能就要闯进来了!” “师尊……” 女孩幽幽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在这片囚牢之中,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女孩。 “完啦!怎么又来一个?” 在经历过方才一幕的凤仪,已经对姜河的徒弟有了心理阴影,她惊恐地看向突然出现的黑发小女孩。 这人,不正是姜河的小徒弟吗? 叫林衿来着……她是怎么能出现的?怎么悄无声息就突然冒出来了? 凤仪记得,她和妹妹让林衿去引走姜元夏,可现在林衿却出现在这…… 难道……难道她也要对姜河“为所欲为”吗? 这么小小一只,和她抱着的小粉蛇差不多大,应该不可能吧……但问题是,这小粉蛇黄的不行!被姜河养的天天只知道蛇吞了,那林衿岂不是…… “嘤!“ 小粉蛇应景的捂嘴嘤叫,在凤仪怀中缩的更深了。 比起凤仪,她更多的是被吓到。 因为……这小女孩的眼神对她好像不是很友善,尤其是那漆黑的瞳孔,冷冷地,像打量妖兽肉般在自己全身扫视着。 小粉蛇还注意到,她的眼神在自己小裙子上停留不少时间。 哼! 一定是羡慕仆人送给自己的小裙子吧! 只可惜今天没穿仆人送给她的好像是白色天蚕丝制造的袜子,因为坏女人说什么都不准自己穿,坏女人觉得穿那种袜子很下贱…… “等等,你逃走的办法,不会就是你的小徒弟吧?”凤仪忽然意识到,既然她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囚牢,那也该有办法离开才对。 然后她却发现姜河似是也没想到衿儿出现,他愣了愣,才试探道: “衿儿,你怎么来了?” 衿儿欲言又止,最后撇了撇嘴,伸出小手紧紧抓住小粉蛇的衣裳,眼圈泛着红,委屈地撅起嘴。 “嘤!!” 小粉蛇示威的叫出声,她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想要抢她的小裙子! 当即毫不示弱,两只小手齐出,一边瞪着衿儿一边拉着衣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凤仪很迷糊。 “咳咳,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早就来了?” 姜河心虚地转过眼神,那裙子本来就是衿儿的,只是自己给小粉蛇洗澡澡后给她穿上了,没想到小粉蛇好像还很喜欢这件小裙子,今天都还穿在身上。 “早就来了……?” 凤仪怔了怔,若有所思。 姜元夏别的不说,对自己的师妹还是非常关爱,那么她就不可能将衿儿一个人留在外面。 哪怕在察觉到行宫出现问题,她也不可能直接丢下衿儿,更大的可能性是将衿儿一起带走。 那么,这小丫头竟然一直在行宫,只是自己没看见?? “嗯,衿儿的体质特殊。” 姜河看出凤仪的疑惑,解释道, “若她想要隐藏自己的气息,旁人是很难察觉到她,她应该是被元夏不小心和我们关在一起了。” 凤仪顿感失望:“那就没法子靠你的小徒弟逃出去了……” “你是不是忘了小粉蛇?可是她带你进来的。” 姜河有点纳闷一向聪慧的凤仪没留意小粉蛇。 小粉蛇的能力很强,就像苍梧界中的凤凰古殿那样,能游离于虚幻和真实之中。 昔日,更是直接钻进他的丹田里面。 而刚刚,也是她带着凤仪穿过阵法进入牢房之中。 “她?” 凤仪很怀疑地看向还在和衿儿抢衣服的小粉蛇, “你牢房的那个阵法岂能和这囚牢相比?我抱了这家伙这么久还不知道她的虚实吗?先前怕的直抖的……” “她还没恢复实力,不好出手,刚才带你进入牢房消耗了不少力量,现在需要恢复一会。” 其实,在被元夏关进来的时候,他就收到小粉蛇传来的消息。 小粉蛇能带他从阵法中逃走,不过她需要积攒下灵力。 当然,就算没有小粉蛇,姜河也不会坐以待毙。 “撕拉——” 两个小女孩不约而同的一愣,那件好看的小裙子在两人的无声争抢中撕开一大片布料,粉发女孩白嫩的小肚子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呜!!!” “呜……” 或生气,或委屈的哭声同时响起。粉发女孩和黑发女孩默契的一同转头,泪眼汪汪地望着姜河。 似曾相识的场景,就像之前……元夏和旻心一同望向他。 凤仪忍不住抽搐着嘴角,她都替姜河感到头疼! 这种关头,她们竟然还吵的起来架。 不就是一个裙子吗? 林衿也不像蛮不讲理的孩子啊,怎么会抢小粉蛇的衣服? 感谢“恋欣的夜晓枫”打赏的202点币! 感谢“书友20210301105256699124”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309章 苏苏,也被盯上? 第309章 苏苏,也被盯上? “别吵了,不就是一件裙子?” 对付不了旻心和元夏,还对付不了衿儿和小粉蛇? 姜河摆出师父的架势,先是敲了下衿儿的脑袋: “咳咳……虽然这是你的衣服,但给小粉蛇穿穿又怎么了?不都是师父买的,以后再给衿儿多买几件。” 黑发女孩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红通通的,就像是缩小版的元夏,连抿唇的动作都相差无多。 “嘶——” 养坏了一个元夏,可不能再养坏一个衿儿。 这小丫头好像……已经有一点苗头了,之前甚至还用小手调戏他。 但还来得及,绝对不能再多出一个小元夏了! “乖,是师父做的不对,不该把衿儿的东西给别人哦。” 姜河从心的道歉,擦了擦黑发女孩的眼睛, “改天师父还给你买好看的小裙子。” 衿儿温顺地在他手掌上摩挲着小脸,从鼻子中闷闷的应道:“嗯。” 姜河松了一口气,这丫头还小,一切都还来得及。 “嘤!” 小粉蛇气鼓鼓的抱着双臂坐在地上,粉嘟嘟的小嘴撅的高高的,她很不服气。 明明是坏小东西抢她衣服的,可仆人却跑去安慰她。 哼! 果然是会哭的家伙有奶喝。 小粉蛇不屑的瞪着林衿,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和她师姐一样,都喜欢装可怜,算是瞧准了仆人吃软不吃硬…… “小粉蛇,你……” 正当姜河欲言又止之际,他忽然发现小粉蛇眼睛眨着眨着,突然泛起了一抹闪烁着亮光的泪。 嗯?这丫头要……? 姜河脑海下意识闪过了一丝不妙的念头,然后他便看见女孩白玉般小巧可爱的鼻子轻轻一吸,随即便闭上双眼,张开小嘴,扬起小脑袋开始超大声的哭泣, “呜哇!” 她哭的是那么伤心,那么难过,但姜河却是吓了一跳。 这特么还在元夏的囚阵之中! 这小粉蛇,分明是个老不死的图腾,怎么动不动嗓门这么大,哭的比衿儿还厉害? “吸——” 她这一哭,像是带动了连锁反应,让姜河怀里的小女孩也渐渐开始抽起了鼻子。 你俩搁着这里军备竞赛是吧? “宫主,我求你别哭了,等咱们出去后再哭好不好?” 凤仪终于忍无可忍了,她白了姜河一眼, “赶紧问问宫主,到底有没有准备好啊?这样耽搁下去不是事的,你就不担心她们要打完了吗?” 囚阵中听不见外面交手的动静,对凤仪来说折磨异常,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战斗才会结束,就跟闭目等死似的。 姜河安抚道:“别担心,她们二人不愿伤到彼此,那必然不会结束的太快。” 话虽如此,姜河放下衿儿,同样给小粉蛇擦了擦脸: “现在准备好了吗?之前你对我传音说需要准备一下,但现在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小粉蛇撇了撇嘴,抱着双臂不说话,脸上泪水说没就没了。 “好,等出去之后,我也给你买,衿儿有的你也有。” 姜河有些无奈,他有时候分不清这丫头到底是装的还是确实是这种性格,可她是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岂会如此幼稚? 小粉蛇一脸认真地竖起两根手指,她要两件!比那个家伙还要多一件! …… 和以前不同,但似乎又和以前一样,恍若昨日重现。 姜河牵着两个女孩走在前面,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冷着脸的少女。 他目光恍惚了下,耳边青木城坊市的喧嚣渐起,他售完符箓,正带着三个徒弟踩在夕阳的余晖中归家。 右边的大徒弟瑟瑟发抖,左边的小徒弟紧紧拉着他的手不发一言,而身后的二徒弟有一下没一下暗戳戳踩着他的影子发泄。 “喂,凤仪,你是不是在踩我的影子?”姜河头也不回道。 “嗯??” 金发少女悄悄收起脚,这家伙脑袋后面长眼睛了吗?她自然不肯承认: “瞎说,谁会干那种幼稚的事情啊。” “的确……明明还带着几分幼稚,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河疲乏地叹气,也不知是在说谁。 他抬起头,扫视周围,观察着附近的情况。 一行人已经趁着乱从姜元夏的行宫逃了出来,此地则是云溪宗的外界,得亏有凤仪和小粉蛇两人的各异秘法,得以一路潜逃而出,未受任何人关注。 不过,近些时日的云溪宗本就萧条的多,自新任的宗主在苍梧界死去后,整个云溪宗已经一片大乱。 据说有不少的长老暗中卷走云溪宗的库存潜逃而出,云溪宗人心惶惶,同时也失去秩序。 在这一路上,几乎没见到几个弟子,倒是合了姜河的意。 “嗯?苏苏怎么不见了?” 来到神树外界,凤仪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她环顾四周,也没看见那个熟悉的少女, “我和苏苏约好,让她在这里接引,她不会是看我们久久未归,去行宫找我们了吧?都怪你!那么危险的地方偏偏这么墨迹。” 小粉蛇心虚的戳戳食指,其实,那时候是她自己还没准备好。她刚复苏,哪里能直接得心应手使用坏女人的法术? 姜河皱了皱眉:“多说无益,现在还是得尽快找到苏苏,我们要快一些从上庆郡逃出去。” 凤仪和凤苏苏约定好的地方其实离元夏的行宫很远,毕竟元夏行宫位于神树之上,而那边已经是云溪宗的禁区,常人不可入内。 于是她们便选择最靠近禁区的丹鼎峰。 丹鼎峰乃云溪宗内门六大峰之一,其内的丹道在朱明域也小有名声,可却因为靠近苍梧界,导致遭受苍梧界崩灭的波及,加之云溪宗大乱,导致这个昔日的丹道名地如今沦为废墟,随后又遭受门内弟子长老的洗劫。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凤仪二人才选择这个混乱的地方避人耳目。 “快,她逃到哪里去了?” 丹鼎峰内传来弟子的喝声,脚步匆忙,似乎是在峰内寻找人。 姜河和凤仪对视一眼,凤仪挠了挠头: “不会是苏苏吧?可我让苏苏在峰下等我啊,她得了凤凰传承,总不至于连几个弟子都奈何不了?” “你们在这等我,我先上去看一眼。“ 姜河松开牵着两个小女孩的手,对凤仪吩咐道, “记住,千万要小心一点,当心元夏和旻心……” “轰!” 在姜河的叮嘱还没说完,两股磅礴的力量在禁区内轰然炸响。 血海骨山浮现,万千剑气纵横,但诡异的是,两者只是稍一对撞,便默契的停下,遥遥对峙。 哪怕身处丹鼎峰下,都能感受到来自神树的强悍能量波动。 丹鼎峰上的嘈杂和人声,也被惊的豁然一静,传不出一点声音。 他这两个徒弟如今的强大,已经出乎姜河的意料。 元夏不必说,在筑基之境都能斩杀凝丹真人,而如今更是成功凝丹,这是质的飞跃,其战力和手段远非先前可比拟。 而旻心可是原书中同阶战力第一的存在,纵然如今还在筑基圆满之境,可其身负真龙之躯,同样是堪称bug级的存在。 如今的她们,在同代人中可以与之较量的,应当只有依仗神剑之威的萧黯了。 要是再次被她们抓住,姜河怀疑,永远都没有今天这样可以逃脱的机会,他将永生永世的堕入徒弟的魔掌之中,丧失一切希望。 “不好!看来她们发现你不见了,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凤仪心有余悸,她眯了眯眼睛,问道, “姜元夏她们,知道火神宫宫主的天赋神通吗?” “不知道,她们就连小粉蛇都很少见过,谈何知道她的天赋神通.”姜河确定道。 凤仪一拍手掌,唇瓣流出一丝嘲笑: “那我明白了,她们既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走的,多半会误会是对方下的手脚,我看白旻心恐怕以为是姜元夏将你藏起来,而姜元夏以为是白旻心将你从囚阵中带走。哼,倒是让她们互相咬了起来……” 凤仪想的有一定道理,可姜河对两个徒弟很了解,她们不可能像凤仪说的一样互相咬起来。 单是旻心,她不可能会对元夏故意说谎,而元夏同样明白这一点。 也就是说,所谓的误会她们只需要几句话就能解开。 “一定要藏好,我速去速回,无论如何都要把苏苏带上一起走!” 姜河嘱咐完凤仪之后,就独自踏上丹鼎峰。 尽管如今姜河的修为还没恢复,但他能感受到丹鼎峰上最强的也不过是一个筑基中期。 在四年前楚家尚在之时,丹鼎峰上倒有一位凝丹长老,只可惜死在了神感教入侵之中。 “来者何人?” 当姜河刚一进入丹鼎峰,便有弟子警惕地望着他,这弟子身材高瘦,在众人之间隐隐为首。 出乎姜河的意料,丹鼎峰内的弟子多的不像话,光肉眼可见便窥得十几个内门弟子,更别说他只是刚踏足峰内初步窥见,而整个丹鼎峰内目前存在的弟子数量,恐怕远不止如此。 “……在下道侣无意走失,不知各位可曾遇见?” 好家伙,怪不得凤苏苏不见了。 姜河背后冒了点冷汗,凤仪她们选择的地点,姜河猜测恰好是云溪宗内那些有异心弟子的聚会处。 云溪宗本就不是铁板一片,而如今宗主身死,统治云溪宗的势力由月华殿转变为善法殿,苍梧界又崩灭…… 当然,最关键的是自诛魔殿弟子成功逃跑至苍平城地带后,经过和青阳仙宗上层的沟通,开始掀起平息还未多久的战事,同时对神感教内部策反,放言要吸纳诸如云溪宗这等被神感教占领的宗门弟子。 种种因素加之,导致云溪宗内部为数不少的弟子妄图叛离神感教,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弟子眼神顿时浮现异样,他用眼神和身侧的弟子示意之后,皮笑肉不笑道: “丹鼎峰自苍梧界崩解后沦为废墟,道友来此又意欲何为?” 在他说话间,其他十几数个弟子已经默默将他围住。 姜河倒是一点不慌,虽然元夏在过去十几天一直尝试散去他的修为,废掉他的肉体,但对付这些练气期弟子,还是绰绰有余。 他任凭这些人将他包围,才平静道: “诸位当真没有见到我道侣么?” 见姜河被围住后,为首的高瘦弟子冷笑道: “如此荒僻之地,哪个正经人会来此?” “等等,楚师兄……” 另一个弟子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附耳轻声说着,也不知说了什么,那楚师兄脸色豁然一变,问道: “你那道侣外貌如何?可能细说?” “生有金发,肤色白皙,瞳孔为琥珀之色。” 姜河心知事有转机,顿了顿,如实道来。 他不想与这些人交恶,之后这些人势必要逃往苍平城地带,说不定有办法从神感教的封锁中逃出去,若是能混入其中,能为他减少很多麻烦。 “果然是她!” 那个附耳提醒的弟子咬牙道,望着姜河的眼神藏着一丝怒火。 感受到这弟子的恶意,姜河皱了皱眉心。 凤苏苏和他们交恶了? 可凤苏苏一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二又是在这里等他,怎么可能会随意招惹他人? 楚师兄挥了挥手,示意诸位弟子褪去。 他的脸色反倒好了很多,摆了摆手: “我当是谁,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瞒道友,你那道侣已经被青阳仙宗的上使看上,不日便要前往青阳仙宗当那仙门弟子了。” “青阳仙宗上使?” 青阳仙宗的名号竟会在此时出现,这令姜河措手不及。 莫非丹鼎峰内,还留着一位诛魔殿长老,只是自己没有发觉? 那楚师兄倒是没有隐瞒,在他看来姜河一人孤身来丹鼎峰,而这又有上使坐镇,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腩。 他颇为热切地拉住姜河的手,连声道: “来来来,我带道友前去拜见上使。” 楚师兄看似热切,但他方一贴近,手上灵机却是隐隐锁定着姜河一举一动。 姜河望了望远处神树上空残余的法术波动,叹了一口气。 可真是多事之秋…… 这青阳仙宗,继衿儿之后,怎么又盯上凤苏苏了…… 感谢“书友20241100194553101”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与你不见的未来”打赏的500点币! (本章完) 第310章 再见故人 第310章 再见故人 “道友姓楚,莫非昔日是楚家之人?”姜河问道。 引领前路的楚师兄身形颀长清瘦,但其发色却非楚家标志性的碧绿,当然,考虑到血缘关系的远近,发色未必总能保持一致,这也未尝不可理解。 “嗯,吾祖确系楚家一脉。”楚师兄言辞简洁,点到即止,显是不愿在此话题上过多纠葛。 姜河识趣地闭上嘴,暗自思索如今还留在云溪宗的青阳仙宗上使究竟是哪一位。 留在云溪宗可不是一件好差事,这里深处神感教心脏地带,危机四处,就算是金丹真人也讨不了好。 前不久诛魔殿的人还费尽千般力气从云溪宗逃出去,此刻突然出现的青阳仙宗上使,怎能不让人心生疑虑? 姜河觉得事有蹊跷,要不是凤仪和他是一道而来,他几乎要怀疑这所谓的上使是凤仪易容而成。 不过……令姜河很头疼的一点是以前就有很多人觊觎他的徒弟,而今苏苏接受凤凰传承洗髓伐体后,又有人惦记上苏苏。 毕竟,她们的天资太过亮眼。 元夏和旻心倒好说,她们已经初步成长,不需忌惮他人的歹念。 而衿儿现在则觉醒了周天灵体,直接化身幻影坦克,只要自己不愿意,几乎无人能发现她的踪迹。 可苏苏就不一样了,这丫头从小到大就没学过法术,更没斗过法,顶多拿小鞭子抽抽人。 据凤仪所言,苏苏现在的修为已经踏入筑基中期,可姜河不用想也能猜出,尽管加上她的凤凰传承,但斗法经验丰富的筑基初期修士,恐怕都能越阶挑战她。 加之苏苏简直就和衿儿是两个极端,苏苏自从接受传承之后,身上亮的都快要发光,是个人见到她都能察觉到她的不凡。 姜河头疼,姜河叹气,只可惜小徒弟不在身边。 若衿儿在他身边,每次头疼都会主动的给他揉着脑袋,便会让姜河轻松不少。 自从被元夏一顿“折磨”之后,姜河的头疼已经越发严重了。 随着楚师兄的带领,姜河深入丹鼎峰,入目所至,一片喧闹。 果不其然,丹鼎峰已经成为云溪宗一方势力的据点,里面豁然一派火热朝天的局面,峰内的地火被勾起,炼器炉火焰高涨,这群人竟然聚集在此炼器! “你们听说了吗?这是那个女修士的道侣……” “什么?原来她真的有道侣,我还当只是借口……” 一阵窃窃私语传入姜河耳中。 周遭人群纷纷投来各异的目光,手中的活计也不自觉地停下。 楚师兄顿了顿,玩味道:“你那道侣,先前在这可闹出了不小风波。” 见姜河还想追问,楚师兄指向丹鼎峰主殿: “上使便在里面,道友若有什么疑惑,见到上使便明白了。” 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不肯透露…… 丹鼎峰的主殿虽经修缮,但仍难掩其破败之态。姜河凝神细察,只觉殿内有一筑基中期的修士气息,却并未感知到其他人的存在。 这筑基中期修士莫非就是所谓的上使?又或是那上使的修为高深莫测,连他也难以窥探? 姜河更倾向于后者,区区筑基修士怎敢贸然踏入云溪宗这险要之地? 不过,青阳仙宗诛魔殿带队的长老也只是元丹境的席如渐,那这长老修为顶多只是凝丹境,境界再高一些,都是青阳仙宗的重要人物,不敢贸然犯险。 可既是凝丹境的长老,为何前几天不相助席如渐? 莫非是近几日才过来的? 姜河揉了揉太阳穴,心底还是有几分底气,他虽然修为受损,但苍梧界之变后,他的底牌又增添了几分。 那便是月华殿大长老的精血! 先前小粉蛇击杀月华殿大长老和月华圣子,姜河怎会错过这等良机?他们的精血与真灵,自是悉数收入囊中。 只可惜,玄黄珠目前仅能吞纳凝丹境修士的真灵。无奈之下,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在玄黄珠的第三个空槽中吞纳了月华圣子的精魄,眼睁睁地看着月华殿大长老的真灵消散于天地之间。 要知道,金丹修士所修炼的便是真灵,真灵才是金丹修士一身之精华。 对姜河而言,精血爆种只是一次性的,想要炼化精血也得需耗费不少时日,而真灵炼化的精魄却可以直接作为长久助力。 即便如此,月华殿大长老好歹是元丹境的真人,他的精血对姜河的加持不容小觑。 另一层收获便是月华圣子。 月华圣子虽一身手段俱在他的月傀之上,可他本体实力在凝丹境修士中依旧属于前列。 变成精魄之后,实力固然远不如前,无法使用月傀与各种法宝,但仍保持着凝丹境的战力。 而他的精血也尚存玄黄珠之中,姜河本想用其提升脱胎决的境界,可现在他的身体几乎半废,唯有等痊愈才能继续修行脱胎决。 “哐当——” 两位弟子奋力将殿门推开,姜河不做迟疑,大步抬入。 空旷的大殿内,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焦急的来回踱步,他脸上有不加掩饰的狂喜之色,可走着走着,却又颓然叹气。 “嗯?那位小友来了?快快快,来人请坐。” 老者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朝着姜河看来,他捏着胡子的手忍不住一抖: “……是你?” “怎么又是你这个老东西?” 姜河呆了呆,险些搂起袖子就想给这个老登一顿老拳。 这人竟是汤格! 那个将他徒弟带往青阳仙宗的罪魁祸首! 没想到他如今,竟然又盯上了苏苏。 好家伙,自己跟他前辈子有仇是吧?逮着自己薅? 难怪,无论怎么想这事情都处处有着疑点,原来这所谓的上使,实则是诛魔殿的弃子! “啊呀呀,贤弟别急,听为兄慢慢说来。” 汤格悄悄朝后探着腿,一脸的热切。 再次见到这个故人,姜河感慨颇多。 汤格称得上是他失去记忆之后,率先结交的第一个人,昔日两人还称兄道弟。 没想到青木城一别后,他们这两个抱团取暖的练气散修,竟双双成为了筑基修士。 “先将我徒弟拐走,现在又想着将我道侣拐走?”姜河捏了捏拳头,冷笑道。 汤格顿时急了: “你这混球!当初分明是你抛下你的徒弟,都亏我好心费尽千般努力,将她带回青阳仙宗,否则你还有见到你徒弟的机会?” 姜河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没有真的出手。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汤格称得上衿儿的救命恩人。 先不论衿儿进入青阳仙宗的种种,若非汤格,衿儿这样的孩子是绝无可能一个人在血祭后的青木城中活过来。 可是,这前提是不论衿儿进入青阳仙宗! 只要想到衿儿之后的遭遇,姜河就气到牙痒痒,就算知道这个理,心里依旧不舒服。 汤格又道:“哎呀,我也是一片好心啊。青阳仙宗可是修真圣地,你还得感谢我呢。虽说你徒弟身体特殊,可仙宗从来没有偏见她,倒是我因此受了不少责罚。” “嗯?没有偏见?你莫非不知道我徒弟所遭受的折磨?”姜河反问。 “折磨?仙宗绝非魔门,明令禁止弟子相戈,又怎么会有折磨一事?” 汤格听到这话还真是愣住了,对于林衿的折磨,乔乔一直在暗中进行,其实仙宗之内,没人知道这回事儿。 而汤格之所以心虚,一是因为他当初拐走林衿时故意说的语焉不详,让衿儿对姜河失望。二是虽说他不知道衿儿被折磨,但也明白宗内弟子无形中在冷暴力她。 可冷暴力这种事情也没办法,毕竟以林衿的性子,这些心高气傲的弟子岂会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起初仙宗鉴定林衿为周天灵体后,她对那些示好的弟子通通冷面以对,就已经让他们不满,总不能还指望在林衿又被认定为废体之后,这些弟子还对她客客气气吧?不踩一脚都不错了。 “姜贤弟,咱两昔日可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会对你的弟子坐视不管……” “衿儿身上的复生裹,你总不会没看见?让她那么小一个孩子去剑气秘境,真不愧是仙宗。”姜河冷笑道。 “这贤弟有所不知,这等秘境可是寻常弟子求之不得的宝地,他们还在大比中取得成绩才可入内。求道之途。经历些许痛苦又能如何。” 汤格说这话倒是理直气壮,他摊手道, “让我进去我也是一万个愿意。而且宗内的席长老宅心仁厚,还将二阶上品的复生裹赐给了这个无根无底的小丫头,那时不知有多少弟子眼红。” “复生裹,是席如渐给衿儿的?”姜河意想不到。 汤格回忆着过往,语气感慨: “是啊,当初宗内是乔师妹负责照顾林衿,也是她提出让林衿进入剑气秘境,据乔师妹所说,林衿是自愿修行,想要逆势而上,宗内长老看在林衿是周天灵体的份上,也想给林衿一个机会,才让她进入剑气秘境。而席长老见这小丫头如此刻苦,不惧伤痛,心有所感,便赐给了林衿。” “当初宗内不少弟子,既是羡慕又是佩服你这个徒弟呢,他们都认为你家徒弟很适合去玄英仙宗当一名苦修士。啧啧啧,剑气秘境就连那些真传都未必承受得住痛苦,可这小家伙硬是不吱声。我虽然知道这事不合适,可是经过长老允许,我也无能为力……” 姜河要气笑了。 他好好的一个小徒弟,因为不会表达,竟然被那乔乔塑造成这样“励志”的形象。 身为周天灵体却沦为废体,但不屈不挠,为了求道甘受千般折磨。 难怪偌大一个仙宗,竟无人对一个小女孩进入剑气秘境提出质疑。 这些人十之八九还故意宣传,给宗内弟子塑造榜样。 可那些长老就真的不知道衿儿只是不会表达吗? 姜河明白,在他们眼里衿儿不过一个废体,倒不如用来鼓舞弟子,无需在意她的感受。 他叹了口气,颓然地坐下: “你这老头子当初将我徒弟带回去,倒是得了不少好处?短短四年,竟然还从练气期修行到筑基中期。” 汤格老脸讪讪一笑:“毕竟……是周天灵体嘛,这等体质可是上古传说中才有,而且我之前在朱明域为仙宗查探数十年,也立下不少功绩,仙宗自是大力奖赏。” “说起来,那立下汗马功劳的你,如今又怎么会在这?”姜河讽刺道。 汤格脸色灰败,自嘲一笑: “一把老骨头到筑基中期已经是托丹药的福,今后再无晋升的机会。唉,贤弟的想法我也知道。还能是为何?仙宗让我留下笼络弟子,实则将我当成弃子……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的,那只能落到我这种凡血后裔头上。” 姜河也无心责罚这老登,确实若他所言,衿儿所受的苦难怪不得他,若没他,衿儿流落在青木城中,可能还会遭受更多的苦难。 这汤格地位和衿儿倒也差不多……都只是仙宗的“工具”而已。 他接连两次接受的都是九死一生,吃力不讨好的任务。 上一次是在朱明域当探子,这一次则是来云溪宗策反。 “嗯?那我道侣是怎么回事,她人呢?”姜河话音一转,回归正题。 “咳咳,贤弟道侣现在好着呢。” 汤格脸色尴尬,他抓了抓胡子,讪笑道, “哈哈,贤弟身边人竟都是这般龙凤之姿,坦白说吧,我原本是想将弟妹带回仙宗,咳咳,说不定能让仙宗回心转意,重新让我归宗呢。谁知……谁知是弟妹啊。” 他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橙灿灿的小葫芦。 这小葫芦现在还在哐哐直晃…… 老登嘴上说的很好听,可也是一个心黑的,强行抓人回去当弟子。 姜河凝眉:“你这老东西!哼,看在衿儿的份上暂时放过你,若苏苏伤到了一丝毫毛,我再找你算账!” “哪能……哪能啊,我是抓弟妹回去当弟子,我怎么敢得罪仙宗未来的天骄。” 汤格一边将凤苏苏放出来,一边低声下气的赔笑道。 感谢“书友202103011058256699124”打赏的100点币! 水一水……呸呸呸,过渡一下。 之前还没清点一下姜河的收获,哼!现在老姜有实力了吧? (本章完) 第311章 苏苏,也会臭美 第311章 苏苏,也会臭美 橙灿灿的小葫芦晃动不休,挣扎颤动着。 凝实的符文如同锁链,将葫芦缠绕得密不透风,而那葫芦嘴则宛如精雕细琢的美玉,散发着淡淡的莹光。 “哈哈……弟妹真乃人中之杰,尽管我手持席长老临走前赐予的三阶灵葫,却也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才勉强将弟妹请留此地。” 汤格搓着老手,不自在地夸赞着。 姜河默不作声地接过葫芦,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汤格或许不知,但他姜河岂能不清楚? 凤苏苏绝非普通的筑基修士可比,她已承继了凤凰的血脉与传承,然而,即便如此,她竟还不是这个平庸且年迈的修士的对手…… 得找些时间好好给苏苏加练一下了,不能让这丫头变成史上最菜凤凰。 她有凤凰传承,只要悉心栽培,假以时日,即便元夏再想对她不利,苏苏也至少能有机会脱身。 “出!”汤格口中念念有词。 葫芦铭刻的符文一同亮起,而葫芦内,隐约可闻少女那外强中干的呼喊声: “快放我出去,不然……我道侣不会放过你们的!!” 话音未落,一抹微光倏然绽放,裹挟着金发少女飞出葫芦嘴。 金发少女晕晕乎乎摇晃了几下,扶了扶略显眩晕的脑袋,随后一脸警惕地看着汤格: “你想干嘛?我道侣就在附近!他可是……他徒弟可是金丹真人!” “啪!” 一声轻响,姜河拍了下金发少女的后脑勺,这丫头还没分清局势,吓了一跳,悄咪咪地小心回头看了一眼,不安的眼神霎时间亮了起来:“姜河!” “哼,你这丫头是不是以为只有我徒弟能救你?我堂堂筑基中期修士,还不能让你用来扯虎皮了?哦~你这丫头也已经筑基中期了啊。” 姜河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戏谑与复杂,他忍不住感叹,就连凤苏苏都已经筑基中期了,而他却还停留在筑基中期停滞不前。 这样下去,别说他的几个徒弟,凤苏苏迟早有一天都能骑在他的头上胡作为非! “诶嘿嘿,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金丹真人的名号听起来可怕一些?” 凤苏苏不好意思地吐舌,随后一双眼眸就直直的定格在姜河身上。 “怎么,这么久不见想我了?” 姜河微微一笑,不就是十几天没见吗?这丫头至于这么盯着他,就和衿儿差不多似的。 然而少女的第一句话就让他险些垮下脸皮。 “嗯……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凤苏苏犹豫了下,伸出手指小心地戳了下姜河消瘦的手臂, “你这模样……就像是被传说中的吸血妖榨干了精血一样……难道!是元夏对你用了神感教那诡异的精血邪法??” 原来,这丫头盯他是这个原因…… 可这其中的内幕,姜河实在难以启齿,任凭姜河脸皮再厚,也不敢当着凤苏苏的面前谈及内情。 这丫头,还有他道侣的一层身份呢!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姜河想要含糊的带过,可少女却眨巴着琥珀般的明亮眼眸: “那就慢慢说呗!” 看着少女清澈愚蠢的眼睛,姜河一时语塞,幸好汤格看出姜河的窘迫,笼了笼袖子,上前作揖,打断了这尴尬的局面: “弟妹!先前之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此时,被姜河出现冲晕头脑的凤苏苏,才猛然发现她恨得牙痒痒的糟老头子还在这里! 而老头子嘴里面的话更让她意想不到,金发少女愣愣地指了指自己: “你喊我什么??” “自然是弟妹。我也不曾想姑娘竟是姜贤弟的道侣,常言道,无缘不相遇,有缘自会逢!竟会在这偏僻荒凉之处遇见弟妹,实乃意外之喜啊!” 汤格乐呵地笑着,从储物戒中摸索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神色却流露出一丝犹豫。 “等等,姜河,这老头子到底是谁?怎么抓了我后,又喊我弟妹?” 凤苏苏一个头两个大。 先前这个老头子可要让她恨死了! 凤苏苏万万没想到,她和姐姐选定的接应点,竟然是一个贼窝! 更糟糕的是,她还被这个狡猾的老头子给逮了个正着,关进了葫芦里。 那时的凤苏苏都要急死了,生怕误了要事。 她可是接应姐姐,协助姐姐将姜河救出来。可在这关键时刻,自己却成了葫中囚! “若要说起他,还要追溯到青木城那一年。” 姜河简单和凤苏苏介绍着, “他名为汤格,乃青阳仙宗诛魔殿探子,常年在朱明域执行任务。与我在青木城时,有过故交,那时称兄道弟……” 姜河不由得感慨,回想起在青木城的日子,他时刻谨慎,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而那时汤格的身份则是经验老道的散修丹师,自己便一直示好与他,才结下这层关系。 而现在却是时过境迁,且不说其他,就连他和汤格的关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竟是汤格反过来讨好他了…… “原来如此……” 凤苏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嘴里轻声嘟囔着, “那算了,我就不与他这个老人家计较了。反正是你的故友,他还喊我弟妹呢……” 说到这里,少女脸上有一丝甜滋滋的喜意。 这还是姜河身边人中,第一个承认她身份的人呢! 衿儿虽然知道,可她从来不会因此表示着什么。 而姜元夏……不说也罢。 “哪能不计较!这确实是我的错,这小玩意,就当是我的赔礼,也当是我给弟妹的见面礼,可不要推辞。” 汤格终是忍心将怀中的檀木盒拿了出来,送给凤苏苏。 说是小玩意,可汤格的心都在滴血。 席如渐将他留在这策反弟子,自然不会什么依仗都不给他,否则不就是明摆着让人送死? 因此,临走前赐给他三件宝贝,一者便是方才的灵葫,用于震慑弟子和防身,乃青阳仙宗一仙藤结下来的葫芦炼制而成,为三阶灵器,能控制和炼化修士,对付筑基期修士手到擒来。 一者便是这木盒中盛放的自在玦,同样是三阶灵器,这玉玦来自诛魔殿,诛魔殿是仙宗一大殿,门人弟子常年在外行走,少不了匿形隐气,而自在玦便是用于此道,放在诛魔殿也只有仙血后裔值得使用。 一者则是丹鼎峰正在忙碌筹备之物…… 但汤格饶是再怎么心疼也没办法,他把人家道侣抓起来,就算是因为自己不知其身份,可总不能一笑带过,该有的赔礼还是需要有的。 “姜河?” 少女茫然地接过汤格塞过来的小盒子,抬起小脸望向身边的男人。 “此乃诛魔殿自在珏,我观弟妹道法不甚熟练,然而弟妹神清骨秀,天资非凡,便可能会引起歹人注意。” 汤格摸了摸老脸,苦笑道, “姜贤弟,我所行之事确实称不上光明正大,可幸亏是我遇见了弟妹,一心只想着收入仙宗门下,若换成那些魔道,其中风险可想而知。” 姜河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天资非凡这个词可以形容凤苏苏么? 他忍不住揉了揉凤苏苏的小脸: “现在苏苏真是今非昔比啊……” 此时,姜河才有空暇打量这个十几日没见的金发少女。 刚一入眼,姜河就愣了愣。 难怪汤格会盯上她……现在的苏苏,一看就灵机内蕴,根骨自称,说是什么上古圣体,怕都大有人信。 在接受传承,经过涅槃后的金发少女单是容貌就比之前还要出色,如今已经不逊色于他的三个徒弟! 一袭金发若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耀眼却又不失温暖,懒懒的散在肩头。她的肌肤胜雪,细腻柔滑,凤苏苏的肌肤在昔日已经堪称完美,而此刻的她却比之曾经还要胜上几分。 配合那袭璀璨的金发,乍眼一看,这金发少女都和现世浑然不似一个画风。 少女眉心中点着一抹凤凰纹,更是给她平添几分超凡脱俗之气。眉毛弯弯若月,琥珀似的眸子含着……得意? 她好像知道现在的她很好看,浅浅的弯起唇角,扬起一抹近乎无懈的笑容,将她最美好的一面展露出来。 这丫头,给他摆pose是吧? 姜河咳嗽一声,敲了一下她的脑壳: “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还不赶紧把汤兄送的自在玦收好?” 他不收这个赔礼,恐怕汤格还不放心。 “哎——别敲!” 凤苏苏气鼓鼓地瞪了姜河一眼,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摆好的姿势! 她双手接过玉玦,甜滋滋地笑道: “谢谢老人家!” “和我客气啥,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哈哈……” 汤格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这小丫头……变脸变的可真快。 之前还一口一个糟老头子,王八蛋什么的,送了个宝贝后就喊老人家。 哼,这丫头难道不明白吗? 要是她进入仙宗,这种宝贝要多少有多少。 汤格有些遗憾,他忍不住腹诽: 虽说我这个贤弟吧,实力手段确实不错,可凭什么身边的人都是这种天才? 比起她们,贤弟就黯淡的多,就像……就像一头猪狂拱白菜。 “汤兄,汤兄?”姜河纳闷地看着忽然走神的汤格。 “咳咳,此时既了,贤弟若有时间,不如和我细细长谈一番?”汤格回过神,暗自心虚,面色如常道。 姜河饶有趣味看着这个年迈的故友: “汤兄莫非不知我乃善法圣子之师吗?就算别人不知道,可汤兄总不会不知道吧?” “贤弟说笑了。在我眼里,你们虽是师徒,却并非一体,有着分明的界限。唉——无论青木城还是如今,都是如此。更何况姜贤弟应该不会因为徒弟乃神感教圣子,便会选择帮助神感教吧?” 汤格神色自若,侃侃道来, “而我只会笼络河州的修士,不会对令徒不利,自是问心无愧。” 其实,汤格心底发苦,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冒险接近姜河。 可现在他能怎么办? 他既然已经被姜河逮住,只能尝试相信姜河。 况且,若姜河企图对自己下手,该是早下手了。 “汤兄竟有如此胆量,佩服佩服。”姜河赞叹道。 “哪里哪里,不知姜贤弟等下有何行程?” 汤格忽然神色郑重,似是有事相谈。 姜河心知肚明,大概便是和丹鼎峰如今炼制的东西有关。 可小粉蛇和凤仪还在外面等他,他需要先回去知会一声。 念罢,姜河点头: “汤兄稍等片刻,待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细细相谈。” 汤格老脸苦兮兮的皱起。 姜贤弟……不会回去喊人了吧? 等再见之时,便带着善法圣子和大批弟子来包围他? “汤兄勿忧,若我猜的没错,你们青阳仙宗的人该是调查过我吧?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有太多忧虑。” 姜河淡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汤兄可务必在这等我。” “怎会担心贤弟,务必快去快回!我现在便好好准备设宴款待贤弟!” 汤格勉强笑道。 若情报没错,姜河一路上曾杀过凤族几大筑基修士,更是在苍梧界当众击败太真天李天成…… 凤族几大修士都不足为道,可这李天成远非寻常人等…… 况且,汤格犹然记得他这个贤弟昔日在青木城斩杀天玑。 望着姜河离去的背影,汤格颓然的叹了口气。 …… “苏苏!” “姐姐!” 两个少女刚一见面,就抱成一团。 凤仪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将少女紧紧抱住: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小心?没出什么事吧?怎么不说话?” “唔唔——” 凤苏苏被抱着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拍了好几下凤仪的背,凤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脸一红,恶狠狠道: “我就是要闷死你!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死在我手里呢……知道了吗?” “嘿嘿……” “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 看着妹妹甜甜的笑容,凤仪心头一跳。 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调皮的她耍着妹妹玩,可糯米圆般的妹妹却一点都不生气,只是在那看着自己乐呵的傻笑。 娘亲则在一旁敲着自己脑袋:“别欺负妹妹!” (本章完) 第312章 比苏苏还可恶的家伙! 第312章 比苏苏还可恶的家伙! “苏苏……” 凤仪悄悄抹了抹泪,别扭地低下头小声念着, “不管如何,你没事就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许说谎!你这笨蛋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不可能在接应我的时候玩消失……” 正是因为了解自己的妹妹是一个笨蛋,哪怕天塌下来也肯定会在原地等她带着姜河回来,所以凤仪才如此的担心。 到底是多大的危险,才会让妹妹消失不见? “说!是什么金丹妖兽,还是什么魔道长老!你可是接受了凤凰传承,手下还有一只五色孔雀,恐怕,只有元丹境真人才能抓走你吧!” 在这个时间段的凤仪,是前所未有的相信自家妹妹的实力! 那可是她们凤族传说中至高无上的传承,就算一个废物得到,都能成为当世天骄,何况凤苏苏还被凤族人夸为数百年来不世出的天才。 “诶……哈哈……”凤苏苏干笑了一声。 “嗯?难道是姜元夏过来将你抓走?”凤仪不容拒绝地用小手在自家妹妹上下摸索,生怕她缺斤短两,要知道姜元夏可是十足的变态! “姐姐别说啦,真的没什么事情……” 凤苏苏越想越不好意思,以前的她无比渴望得到姐姐的认可,但如今……她反而希望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瞧不起她。 抓她的……只是一个筑基中期的糟老头子,虽然他有三阶灵器,可和她这样接受凤凰传承的人来讲,无疑于小儿拿剑恐吓大人。 “嗯……?” 这丫头的心虚自然逃不了凤仪的双眸,她狐疑的眯起眼睛,拉长音调,眼眸尚且染着焦急的泪水, “可恶!快如实招来!” 两个少女顿时打闹一团。 另一边。 “抱——” 黑发小女孩伸出脆白的双手,一双黑眸眼巴巴地望着他。 女孩身穿一身洁净的白衣,朝着他伸手时袖子微微垂下,露出嫩藕般的双臂。 虽然是在求着抱抱,可她的五指却微微收拢,带着几分僵硬。 看上去衿儿似乎有些紧张,奇怪,这小丫头也会感到紧张的吗? 姜河看了眼女孩局促并拢的双腿,她双脚向内收起,脚尖对着脚尖,但发现姜河靠近后,她又微微的挪动了下脚丫,朝着他踮起脚尖,双手努力伸的高高的。 “好多天没抱衿儿了啊……“ 姜河还挺怀念自家小徒弟软软又香香的身子,他微微一笑,正要抱起衿儿时,一只灵活的“粉皮小老鼠”咻的一下,就钻入两人的空缺之中。 “嘤嘤嘤——” 这只速度快到看不清身形的粉皮小老鼠,赫然便是小粉蛇! 粉发女孩高高兴兴地抱起姜河的脖子,两条柔嫩的腿儿缠上他的腰,直接从粉皮老鼠化身为粉皮八爪鱼了。 她眨了眨眼,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戳她。 回头一看…… 原来是那个小不点伸出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啊。 小粉蛇有些生气,这小不点一点都不礼貌!干嘛伸手戳她? 真是个坏小不点! 她哼哼唧唧的腾出一只手,将衿儿伸手的手挨个的拍下,随后才又开心的埋在姜河怀中磨蹭着脑袋。 起初,黑发小女孩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小粉蛇一脸嫌弃地拍打她的手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抱抱……被抢了! “咔嚓——” 黑发女孩眼眸仿若明镜碎裂,她任凭小粉蛇拍下自己的手,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夺走她位置的小粉蛇,她嗫嚅了下唇瓣,手指动了动,最后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嗅嗅~“ 小粉蛇琼鼻耸动,在姜河身上来回嗅着。 好久没见仆人了! 之前就好想凑上去啊…… 可惜来了坏白毛和坏黑毛,而现在,终于没人干扰她了! 至于这个坏小不点,哼哼哼…… 小粉蛇轻蔑地对着身后的女孩拱了拱屁股。 “干嘛?等会再抱你不好么?” 姜河手足无措的接过这只小粉蛇,虽然知道衿儿现在肯定在吃醋,可总不好把这个刚刚救他的大功臣直接摔在地上吧? “哼!” 小粉蛇扬了扬下巴,小脸顿时不开心了。 身为仆人,竟然不把主人放在心中的第一位!! “你这家伙……” 姜河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小心地望了衿儿一眼。 而黑发女孩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抿着小嘴和他直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动作。 他这小徒弟,让姜河说什么好。 和小粉蛇仿若两个极端,她从来都是不争不抢,被人欺负到头上都没有表示的,跟个软柿子一样…… “嘤?“ 小粉蛇迷惑地看着姜河挪动着她的身子,让她坐在他的右臂上。 随后又眼睁睁地看着仆人走向坏小不点…… “!” 小粉蛇顿时明白了,忍不住磨着牙,坏仆人,竟然想雨露均沾! 可是…… 总不好太过分。 小粉蛇强行将肚子中的气咽了回去,冷着脸看着衿儿始终无动于衷地任凭姜河抱起,随后坐在仆人的左臂上。 此刻,两人竟形成面对面相坐的奇怪局面,两双各异的眼眸,互相望着彼此。 有点……尴尬。 望着黑发女孩冷淡的脸色,小粉蛇忽然咽了口口水,有些心虚的挪开眸光。 这小不点……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的? 而对面的黑发女孩,紧了紧手心。 ……比蠢苏苏还讨厌的人,出现了…… 至于姜河,在顺利将衿儿抱起后,则发自内心松了口气。 呼……幸好衿儿没整什么幺蛾子,他实在是被大徒弟和二徒弟整怕了。 换成旻心,恐怕龙离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 而换成元夏,她在这一点上倒还好,不会因此而对姜河发小脾气,可她在其他方面,就远比旻心还要可怕。 “走咯,你们两个别闹了,赶紧进去!”姜河没好气地道。 本来只抱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女孩,姜河无疑是乐意的。 可抱了两个,他的心情便好不到哪里去…… “?” 听到姜河不满的声音,两个少女还慌了一瞬。 可当看见姜河黑着脸,却还不得不讨好怀中的两个冷着脸生闷气的小姑娘时,唇角都不约而同抽了抽。 别说,这两姐妹不愧是双胞胎,偶尔还是有着默契的…… …… 一日后。 上庆郡,郡城一间客栈之内。 “听说了吗?青阳仙宗竟还有金丹长老埋伏在云溪宗,企图刺杀善法圣子!两人在云溪宗打的昏天暗地,不知……那妖女是否伏诛!” “呵,分明是神感教内斗!那善法殿和月华殿两大金丹真人打了起来,啧啧啧,这个魔教,就连自己人的命都能视之为炼蛊蛊虫,况若我等散修!” “放屁,都在胡说八道,我跟你们说,那妖女不愧是妖女,心狠手辣,是在杀自己的师父!” 最后一个说话的中年散修一脸信誓旦旦,然而他的话语却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哎,老李啊,人家的师父还在平州闭关呢,怎么可能跑到河州来?神感教的各殿主可是被严禁离开各自分殿所在之州。”另一个散修单脚踩在桌上,摇头笑道。 “诸位有所不知。” 面对众人的嘲笑,老李神秘兮兮的低声道, “据说,云溪宗曾有弟子看见善法圣子六魂无主地徘徊在外门之中,神色痛恨自责,口中喃喃念叨着师尊呢……不是杀了师父后悔,还能是为什么?” “据说据说,哪来的不入流消息?那等魔头,岂会心软?”众人顿感扫兴,只当是听了什么小道谣言。 而在这间客栈的上层客房处。 从元夏行宫逃出去,已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距离昨日同时抱起两个女孩,已经过了一天…… 现在的姜河很后悔。 “嘤——哈欠——”右侧传来小粉蛇软糯的哈欠声,她的下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地靠在姜河肩头。 “盯——”左侧则始终有一道平静的目光凝视着他,和小粉蛇相比,衿儿这丫头似乎一点也不困,脸上表情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变过,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这丫头,从昨天开始就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说什么都不肯从他手臂上下来。 而小粉蛇本来一条腿都迈了出去,看见衿儿不下来,她也跟着不下来。 最后……便是如今的局面。 幸好两个女孩身子纤细柔软,而姜河肉体也在渐渐恢复,倒也没感觉手臂酸痛。 “呃——姜贤弟还真是疼爱徒弟啊。” 汤格抿了一口茶水,只觉自己在这里浑身不自在。 可他又不得不在这里,就在昨日,两人已经约定好届时一起离开河州。 “哈哈……” 姜河丝毫不尴尬,神色自若地准备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一口。 “嗯?呜——嘤!” 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昏昏欲睡的粉发女孩一激灵,她气鼓鼓地锤了姜河一下,又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打着盹。 姜河暗暗咬了咬牙,无奈地叹气道: “让汤兄见笑了,今日汤兄便来找我?已经筹备好了吗?还是另有打算?” “咳咳。“ 汤格咳嗽了一下,面色一正,伸手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划出一道线, “姜兄请看,此乃神感教为围猎诛魔殿弟子而布设的天罗阵,神感教可谓下了大手笔,此阵法乃三阶中品阵法,而神感教足足布置了三座,分别锁住上庆郡周边的三国,监视来往的一切修士。” “嗯……” 姜河轻轻点头,神色凝重,这点他早就知晓,毕竟青阳仙宗的人已经在上庆郡中被围困了不少时日,而他们之所以被困住,正是因为神感教所布置的天罗阵! 这也是他不敢贸然离去的原因。 元夏在神感教中的地位很高,多半能借用天罗阵的权限。 “唉,本来一切好好的。在苍梧界破灭之时,席长老趁着虚空失衡,天罗阵短暂絮乱的时机逃走后,神感教便撤下了两座天罗阵,只余下一座用于稳定上庆郡的局面。” “可今日不知为何,神感教忽然又将三座天罗阵一同放出,将上庆郡锁的密不透风!” 汤格重重的长叹一口气,又在桌上画了两道线,将代表上庆郡的茶杯重重包围。 姜河一听,顿觉大事不妙。 天罗阵不是简单的结界亦或者囚阵,它并无半分囚禁之效。 唯有的能力,是监视一片区域中的强烈灵气波动。 然而可不能小瞧了这看似简单的阵法。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旦有筑基修士御剑,亦或者是灵舟航行,只要带动天地灵气波动,天罗阵便立刻感知并且锁定位置。 固然,修士能够敛气以逃避天罗阵的感知,可却很难长时间保持一丝气息都不会透露。 这意味着修士很难利用修行的手段赶路…… 修真界浩渺广阔,饶是金丹真人,想要横跨一州都非轻易之事,何况不动用修为? 虽不是囚禁,但和囚禁却相差无多。 当然,天罗阵对于同样位于河州的四阶跨域阵法就毫无办法,那是品阶上的绝对碾压,更何况,朱明仙宗在布置跨域阵法时还加设了诸多防护之效。 姜河皱了皱眉心,其实,他不想现在去白藏域。 一来若去了白藏域,要是那边的阵法不能回来,他和徒弟……可能真的要彻底一刀两断。 二来他还要为了衿儿的未来,前往苍平城发展她的丹道。 “三座天罗阵一同覆盖的面积,可远比一座要广阔的多,破界舟恐怕支撑不了这么久吧?” 姜河问向汤格。 破界舟便是席汝渐留给汤格的三样东西之一,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席汝渐被圈禁在此,自然没有束手待毙。 此人涉猎修仙各道,道法精通,竟临时根据天罗阵的特性,着手设计了这所破界舟。 然而,还没炼制后便恰逢苍梧界事变,便也用不上这所破界舟,于是将其留给汤格,恰好让汤格在朱明域吸纳新鲜血液,带回青阳域。 汤格之所以在丹鼎峰,便是为了继续赶制这艘破界舟。 不等汤格答话,客栈下方,忽然乱做一团。桌椅推动,声音嘈杂。 “不好,神感教来人!难道听见我等议论!” “该死!一定是老李瞎传谣言,入了善法圣子鹰犬之耳!” (本章完) 第314章 元夏,入骨折磨 第314章 元夏,入骨折磨 “青阳仙宗怎么还有弟子留在河州?” 姜元夏揉了揉眉心,难言的烦躁扰的心头作痒, “可得知是诛魔殿那个长老?该死……” 她清亮的嗓音中暗含怒意,如玉石相击,尽管清脆悦耳,却又能让人心头一惊。 玉佩那端的弟子猛地一颤,也不管姜元夏在不在眼前,“扑腾”一声跪伏在地,急忙毕恭毕敬地回答: “回圣子,并非诛魔殿长老。二长老方才传来消息,说诛魔殿的席汝渐与玄英仙宗的叶阁,此刻正在平州地界与神感教真人交锋,双方已有过一番激战。” “至于青阳仙宗残留之人,大多天资平庸,均为青阳仙宗口中的凡血后裔。已经有二人被殿下弟子拿下。经过拷问,青阳仙宗留下的弟子最强者不过筑基中期……” 姜元夏眸色暗沉的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卧室,语气冰冷如霜: “这等琐事,何须劳烦我?告知殿内几位内门弟子处理即可,不过青阳仙宗的弃卒罢了。” 圣子何故如此生气? 善法弟子不知所措,圣子虽然在外面一贯被人称之为喜怒无常,可在处理正事上,往往冷静而谨慎。 可如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弟子奋力朝着地上磕着脑袋,血肉碰撞声夹着她颤抖的声音从玉佩传来: “圣子息怒!只是……只是从俘虏口中探得,那两人仅是外出探听消息,而那位筑基期修士正带领其余弟子在某隐秘之地执行秘密任务。那修士行事极为谨慎,具体的藏匿地点并未透露给被擒的弟子……弟子生怕事态有变,不敢有丝毫疏忽,故而斗胆叨扰圣子.。” “呼——无妨,若这所谓的秘密任务有多险要,席如渐也不可能带着主力先行离去,还将其交给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 姜元夏自知失态,语气渐渐放的平缓,虽还显冰凉,却未有太多寒意, “这件事,便交给你了。唔……为求稳妥,可与柳芫一道。” 姜元夏考量了一番,她身为善法圣子,善法殿大多数事情本就不需要她亲自奔波,加之如今事情繁多,更还要寻找姜河,诸事加身,难以脱身。 她便决定将事情交给这个名为韩伊伊和柳芫两个弟子,二人皆为善法殿内门弟子,修为俱在筑基后期,联手对付筑基中期的修士,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诺!” 待姜元夏掐灭玉玦的联络后,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旻心……师姐是不是很让人讨厌啊?你瞧,这个弟子好怕师姐,可师姐刚刚只是说话不客气啊。” 银发少女空洞的眼神稍微动了动,她闷声闷气道: “旻心一直很喜欢师姐,从来没觉得师姐讨厌。” “可是……她们为什么都害怕我呢?”黑发少女苦恼的托着下巴,目光迷茫,“难道是因为我杀了善法殿近乎一半的弟子吗?” 银发少女垂了垂眼眸,语气认真:“师姐,莫非还在自责屠杀了那些弟子?” “自责?从未有过吧……这个龌龊肮脏的宗门,本就该清洗一空。”姜元夏喃喃道。 神感教的的确确是魔教,而非是亦正亦邪或者反抗仙宗统治的豪杰形象。 姜元夏第一次来到善法殿时,年仅十三岁。 那时的她几乎可以用支离破碎来形容,如同行尸走肉被蛇尊者牵着进善法殿——用绳子套在脖子上的牵。 哪怕是这样的她,在目睹善法殿中的肮脏与邪恶后都从行尸般的状态惊醒过来。 其实,坦白而言她在善法殿内并没有被欺负过,她被蛇尊者视为最得意的作品和禁脔,整个善法殿自是无人敢招惹,哪怕是无色不欢的大长老,也不敢触碰她一根手指。 不过……鉴于她那凄惨的状况,倒是有不少人暗戳戳的排挤她。 尤其在蛇尊者伤势渐重的那一年…… 没了蛇尊者的“庇护”,善法殿内暗流潮动,这个来自这个天下前三魔门的压力,若泰山般压在了她这个刚从偏僻青木城出来没多久的小女孩。 那是何等可怖的画面…… 在青木城能称祖的筑基修士,在善法殿却不要钱般密密麻麻围住自己,口中高呼着“圣子”,可从他们眼中,却射出万千道或淫邪或残虐或嫉妒的目光,不加掩饰的落在这个还未成年的女孩身上。 她想逃,可又无处可逃。 无论是前边后边,还是左边右边,到处都是人墙将她的退路堵住。 就算彼时的姜元夏已经有了自保能力,可依旧怕的想要当众哭泣。 想起当初,饶是现在的姜元夏,都呼吸短暂急促会。 她蜷缩在墙角,抱着双膝喃喃道: “师尊……元夏只想要师尊。但师尊也和他们一样讨厌我吧,否则……怎么会想从元夏的身边逃走呢?” “师姐……” 银发少女抿了抿唇瓣,说实话,才发现师尊逃走的那一刹那,她心头是窃喜的,只不过是用灰暗的神情来掩饰自己的喜悦…… 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再次拥有提前抢占师尊的机会。 可现在……见到师姐绝望的样子,她心头就好似被揪了一下,疼的厉害。 师姐,同样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知道,我囚禁师尊,试图篡改师尊心智,对师尊欲行不轨……“ 姜元夏字字历数着自己的过错,她将小脸贴在膝盖上,声音有一丝颤抖, “可我就是这么卑鄙下贱,姜元夏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既然如此,师尊讨厌她也不足为奇了。” “师姐不是这样的人!师姐不要再妄自菲薄了!” 银发少女抱住这个前不久还将她打到吐血的黑发少女,她温柔着将少女因哽咽而抽动的肩头抱住, “而且师尊……是不可能讨厌师姐的!” 白旻心很心疼,师姐虽然称之为师姐,但师姐的年龄其实自己相差无多,而且性格一向软弱。 她记得很清楚,在五年前,师尊带着她们外出摆摊,那时候的师姐见到陌生人说话都吞吞吐吐,紧张到要……失禁。 嗯,师姐的确不擅长和人交际,可她那颗抗拒外人的心脏却并不冷硬,反而是柔软的。 白旻心记得还记得以前师姐低着头,怯懦地从袖中拿出一个自己编织的手套,送给一直照顾她的孙婆婆,而在之前,师姐就曾小声和她聊过孙婆婆的手好像被冻伤了。 但白旻心没想到师姐在白天忙着割灵稻,晚上还能有体力借着月色偷偷缝制。 那个手套精致好看,师姐的手很巧,不愧是昔日大户人家的千金…… 虽然现在来看,孙婆婆身为修士,手自不可能是被天气冻伤,多半是制符纸时被冰系妖兽血冻伤,区区手套并没有任何用,可至少这个小女孩的心是真诚且感恩的。 可…… 可就是这样的师姐,被蛇尊者用秘法控制,让她亲手杀了她最尊敬的孙婆婆! 可就是这样内向自卑的师姐,突如其来的被蛇尊者带进天下第三大魔门,带进一群变态和疯子中! 白旻心都不敢想象,师姐到底是怎么坚持下去,并且一步步成为凶名远扬的善法圣子。 “师姐,这一切都不能怪你,你看,师尊在找到你后,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所谓的善法圣子,只是把你当成他的徒弟。而师尊逃走,也是被逼无奈……” 白旻心说着说着,忽然哽住了。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将师尊关起来,生一堆小姜河和一堆小小旻心呢? 那么……如果真有那一天,师尊逃走,自己也能理解他是被逼无奈吗? 果不其然,师姐茫然道: “那样不好吗?不过是一辈子被我照顾,师尊为什么不喜欢呢,没了修为又怎样,有我保护师尊。暂时昏沉理智,也只是为了让师尊不要反抗……如果是旻心这么做,师尊一定不会逃的吧。” 银发少女摸了摸下巴,认同地点头: “的确,师尊不该逃走,明知道师姐只是想照顾师尊,却还要伤师姐的心,太坏了!“ 她拧着眉,恨不得给师尊踢上一脚。 混蛋师尊,实在太不识抬举了! 正当她为师姐愤愤不平之时,忽然听见黑发少女的轻声呢喃。 “那旻心,会支持师姐吗?” 黑发少女似乎处于茫然和绝望之中,她求助似的双手抱住师妹的手。 “我……”银发少女张了张嘴,唇瓣翕动,却吐不出一字一句。 可那仿若幼兽哀恸的眼神,她同样,说不出拒绝的话。 旻心,才是那个最心软的人……有人默默自语。 …… 姜河很久之前就认为,他的大徒弟和二徒弟性格恰恰是两个极端,前者外柔内刚,后者外刚内柔。 不过,姜河怀疑他是不是得推翻这个结论了。 这两者分明都是外柔内刚! 先用柔弱美好的少女形态迷惑于他,待他放下警惕,便会毫不犹豫得伸出毒掌! 而现在,好不容易从大徒弟的魔掌中逃出去,大徒弟的追兵竟然说到就到了。 “姜贤弟,这可如何是好啊!”汤格如丧考妣,手中的杯子都摔到地面。 他们的逃跑机会,还没开始便结束了。 “全杀了,一个不留,此乃圣子之令!”一声冷笑,从客栈之下传来。 “住手!圣教怎能随意屠杀我等散修?教主昔日有旨,令圣教止戈,休养生息,不可屠杀散修,善法圣子怎可无视上令?”有散修据理力争。 只不过,令人牙酸的骨碎声便连同散修的惨叫响起。 “不这么说,怎么能让你们不躲起来呢?”韩伊伊轻声呢喃着。 她现在满肚子怒火,那个被当狗牵进来的女孩,凭什么现在就能骑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 固然她面上不会流露不满,可她还不能发泄不成? “呃——“ 不断的惨叫声响起。 听的汤格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悠,他跑到窗边推开窗扉,却绝望发现这整个郡城,到处都是善法殿的弟子! 也就是说,这是无差别屠杀! “怎么会这样,我还当在人群中会隐蔽一些,谁知道这些畜生见人就杀,那还不如在云溪宗,至少他们不可能将云溪宗杀干净……“ 汤格面色铁青,他重重一拍桌子,深深呼吸一口, “姜贤弟,为今之计我等只可逃走,万不可交手,若一旦交手,便会被善法殿确认你的位置,届时,过来的就是不是这些弟子了。” “嗯……”姜河闻声而起。 “嘤?” “盯~“ 刚刚就连衿儿都盯着盯着睡过去了,这一站起来,同时把两个小祖宗都吵醒了。 姜河不等她们冷战,分别一人一个巴掌拍着女孩屁屁: “别耍小脾气了,得走了!” 小粉蛇羞的捂住了屁屁,直接从姜河身上跳了下来,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嘘嘘——” 这丫头什么意思,以为我是想摸她吗? 姜河可不惯着她,“蹦“的一下给小粉蛇白嫩的额头敲出一个红印: “你瞧瞧衿儿多乖,就你条小蛇成天到晚不听话!” 小粉蛇悄悄望了一眼衿儿,撇了撇嘴,这个石头人,怎么可能会有反应!刚刚睡觉都是睁着眼睛睡觉的! “听我的,汤兄,到时务必跟紧我,我有秘法能够遮掩你的气息。” 姜河拎起衿儿,小女孩被提起后,两只脚丫在空中微微晃荡,仰着小脸眨巴眼睛看着他,傻萌傻萌的样子让他心头都软了,语气一下子就柔和下来: “衿儿,师父知道你最乖了,等下能不能遮掩下咱们的气息呢?” 衿儿还没反应,倒是小粉蛇气鼓鼓地跳起来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太坏了! 她被敲脑壳都没这么不开心! 明明是自己的仆人,却偏心别的小女孩! “姜贤弟,这……这就是你的秘法,可行吗?要知道,外面到处都是善法弟子,而你的小徒弟……体质是有缺漏的。“ 汤格犹豫着道,他知道衿儿是周天灵体,问题衿儿能力怎么样青阳仙宗还能不知道吗? 不过他还是抱有期待,周天灵体毕竟是传说中的体质,漫长的上古岁月中只出了那一位诛尽诸仙的妖女,因此青阳仙宗对周天灵体只是略知一二。 “只是徒步,还是能遮掩一二。“姜河有些遗憾,若衿儿修为至筑基期,区区天罗阵便不在话下。 可是她现在只是个凡人小女孩,还不能充分利用自己的能力。 “……” 黑发小女孩默不作声,只是在空气中晃荡的脚丫悄悄的缠上了姜河的腰肢,两只小手也冲着姜河扬着。 姜河微微一笑,这小丫头明显一副求抱抱的模样,以往的衿儿想要抱都会直说,现在却忽然不说了。 看来丫头因为小粉蛇心中还是有气,这是想让他主动一点。 感谢“毛某人666”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请假(以及征询) 请假(以及征询) 月初,休息一天。 顺带修一下大纲,将后面的剧情调整一下。 嗯…… (有什么期待想看见的内容吗!) (本章完) 第315章 养成衿儿计划,开始! 第315章 养成衿儿计划,开始! 然而,那丫头的脚丫子不自觉地透露了她的心思,轻轻摇晃间,已悄然探至他的腰侧。 姜河细心地将那只顽皮的小脚放回好位置,指尖滑过她的小腿,触感细腻如丝,意外发现她今日竟穿着白丝…… 当然,在这一方世界并非这个称谓,有诸如天蚕罗袜这般称谓,但外观手感与前世无二。 白色的丝袜紧紧包裹着她纤柔的小腿,勾勒出流畅的线条,直至那泛着浅浅肉粉色的膝盖,恰到好处地停留,未过膝的设计让女孩圆润的膝盖裸露于空气中,更添几分可爱。 姜河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丝袜,在衿儿困惑地目光中向上提了提,坦然自若道: “小笨蛋,就连袜子都没穿好,以后让师父帮你穿吧。” 这丫头确实没什么生活自理能力,日后的一段时间,苏苏无疑是需要沉心修行,现在的他既然有空,也不好意思让苏苏浪费太多时间在衿儿身上。毕竟苏苏一旦照顾衿儿,就很容易忽视修行。 至于凤仪嘛……这家伙他放心不下。 “嗯!”小女孩表现出了一丝丝的开心,闻声立马点了点脑袋,满是信赖。 掠过这个小插曲后,姜河伸手绕过女孩的腋下,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 衿儿的体重很轻,比小粉蛇轻的多了。 两个人的体型相差无多,但小粉蛇抱起来有种沉沉的手感,而衿儿则像根羽毛似的。 哼! 看来还是得需要他这个当师父的投喂! 记得前世在蓝星上他养的小猫小狗都圆滚滚地胖成团子了。 姜河开始期待之后能好好养成一下衿儿了,好久没有当老父亲,当初投喂那三个嗷嗷待哺的徒弟可是有趣的很。 这些时日,他一直忙里忙外,如今逃走之后,倒是有了难得的空暇时间。 见时间已经不多,他拍了拍小女孩的背,柔声道: “衿儿,可以了吗?等下就要走了喔。” 怀中的女孩依偎在他的肩头,微闭双眸,天地间本因为他们这些修士而活跃的灵气,在这一刻悄然忽然了他们的存在,仿若融为一体,了无痕迹。 不过这能力并非无敌,但若妄动法力或吞吐灵气,便会霎时间打破这融入天地的状态。 这一微妙的变化,并没有逃过汤格的眼睛。 同为修士,他对灵气的感受敏锐,不敢置信地感受着身边的一切: “是了…林衿乃周天灵体,这莫非便是本宗天地自在法的来源?此等能力,比大修施展自在法还要融洽自然,恐怕元婴真君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并非说元婴真君不及衿儿,若他们有意隐藏,轻易便能瞒天过海,但难就难在完全不露痕迹,不借助任何外力。 这意味着,无论是金丹还是元婴期的强者,都无法通过灵力察觉到衿儿的存在。 “汤兄,切记,此后切勿施展法术,也无需额外使用屏息之法,务必牢记。”姜河轻抚女孩的秀发,郑重其事地向汤格交代。 “明白,我汤格唯贤弟马首是瞻,必不会另做手脚。贤弟无需担忧我会因不放心令徒而另施秘法,这毕竟是天地自在法的源头,仙宗的不传之秘,我等仙宗弟子,自是信任。”汤格郑重承诺道。 他对姜河忽然多了一分敬畏。 须知,就连仙宗多个真君都对林衿的状况束手无措,可这小丫头回到姜河身边,却飞快的展现出自己的天资。 咦…… 等等,还真别说,这姜河调教徒弟手段是有一手的。他的三个徒弟一个比一个更要天资异禀。 他到底是如何培养出这种徒弟? 以后得向他多加请教一番了…… …… 混乱与厮杀,充斥着整个上庆郡。 上庆郡多是散修和凡人,更不用说这个郡城本就历经磨难,自不是善法殿弟子之手。 长街尸骨如堆,血流成泊,稚子窝于妇人怀中嚎啕大哭,然而下一刻,妇人便被修者催化为尸魁,亲手撕碎稚子。亦有魔修当街祭炼万魂幡,黑风一卷,万千生灵魂魄痛苦的升起,卷入魂幡之中。 “可恶……这些混蛋!“ 一行人潜伏在暗处,借由周天灵体的天赋,让一众修士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其中,金发少女手指紧紧攥在兜帽边缘,指节用力到泛着白,她颤抖地道, “怎可肆意乱杀……元夏,元夏为什么会让她的弟子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如此一来,朱明域迟早千里无鸡鸣,难道这种局面,神感教就愿意见到吗?“ 汤格摇头叹息:“或许,神感教还当真乐意见到,若沦落那个境地,便意味着整个朱明域的人族都被神感教祭炼的差不多,以朱明域近乎无尽数量的人族来看,那神感教便能凭此当世无敌。所以啊,这等魔教就是能肆意屠杀,而不受制约,你我都不过刀俎……” 凤苏苏怔了怔,不忍心地撇过眼去。 她曾听说神感教主下令休养生息,还以为良性发展的朱明域更有利于神感教的发展,可仔细一想,神感教上下不过数万人,可朱明域人族又有何等之多?千亿万亿难以估量。 他们再怎么为非作歹,也只能波及在这海量人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你这臭老头,凭什么夸大其词,吓唬我妹妹!” 凤仪冷笑一声,她有时候觉得这个老头不是好东西,身上总弥漫着一种悲观的色彩。 要是影响到她的妹妹就不好了…… 苏苏最容易被别人的话触动,如此一来……说不定就会更蠢!她可不想看到这一幕。 “莫非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之理?若神感教搅动朱明域的稳定,无需神感教徒亲自出手,朱明域内便会陷入动荡,导致生灵涂炭,死伤大片。譬如青木城血祭之事,一城之事,影响却波及七国,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凤仪唇角勾起,微眯着眼睛看向汤格,了然道, “喔——我大概明白,你们的青阳仙宗,怕是将神感教塑造成满脑子杀戮的怪物了。我敢断言,如今的神感教,是绝不会做这等竭泽而渔之事!也就是说,屠杀之令,只是应某人要求。至于这某人么……” 凤仪撇了撇嘴,意味不明地望向姜河。 姜河明白她的意思,情不自禁的握紧手心,这等骇人听闻的屠杀之举,真的是元夏做出的吗? 只是为了寻找自己,就杀了如此多无辜之人!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踏碎了地上的血泊,汤格捏着帽子盖住苍老的面容: “姜贤弟,破阶舟实则赶制的差不多,如今我仙宗弟子还在连同云溪宗昔日的炼器师一同做收尾工作。但如今上庆郡的状况,你也知晓。” “嗯……三重天罗阵交迭,筑基修士难以维持破界舟横跨。等等,此人汤兄可否知晓?她所施展的万魂幡,是谁家传承?” 姜河目光忽然停在那施展万魂幡的女弟子上,微不可查的凝了凝眉。 这名女弟子身材高挑,容貌妩媚,手中的万魂幡威力不俗,似有若无的哀嚎在其中传来。 这一幕豁然相识! 无论是这名女弟子容貌,还是她手中的万魂幡,都让姜河隐隐想起一个故人——柳婉! 可那柳婉是玄冥宗长老,而玄冥宗的背后乃太真天。 这柳婉怎么又和这个善法殿如此相似…… 汤格顺着姜河的目光,目光凝了凝,低声道: “此乃柳家之人,柳家乃朱明域一大修真家族,昔日也称得上朱明域的一大常青树。可自两大魔教袭来,柳家率先投诚,族人拜入两大魔教,双头下注……不过,仙宗怀疑,柳家早早就堕入魔道,不过是一场做戏,好消减其他本土势力的抵抗之心。” 原来如此…… 青阳仙宗的情报工作还是不错的。 这柳家确实在几十年前就堕入魔道。 毕竟……姜河的双亲,便是在几十年前亡于柳婉之手! 一行人低调前行,没过多久,就已经横跨炼狱般的上庆郡,重回到云溪宗的丹鼎峰上。 云溪宗固然乃元夏如今入主之处,然而,其大阵已经在苍梧界破灭之时一同摧毁,而其内修士繁多,气息驳杂,反倒不失为一个安全之地。 “汤前辈,前不久有善法殿弟子前来,我等以练器为由将其搪塞而出。可他过几日便要来索要练器所得法宝,但我们一直在炼制破界舟,届时可如何是好?” 楚师兄恭敬地拱手道,期间,诧异地看向姜河,似乎未能想到,他竟然真的将道侣带回身边。 “无妨,莫要急躁,破界舟已然十之八九,不日便可动行,你且退下吧。”汤格此时捏须直腰,神情淡然,倒是有一番仙风道骨。 “诺!”楚师兄应声退下。 汤格笑道:“道友有所不知,你的弟子,当日在我这丹鼎峰上惹出不少风波。” “哦?何出此言?” 姜河顿时想起,刚来丹鼎峰之时,众多弟子望向自己的奇怪目光。 “正所谓翩翩淑女君子好逑,还不是你那弟子内秀慧外,神清骨秀,惹得一众弟子心生慕艾?”汤格笑吟吟道。 姜河哭笑不得,若非他吩咐凤仪两姐妹带着衿儿小粉蛇好好的休息一番,否则他现在真想捏捏凤苏苏的脸蛋,好好问问这家伙,她到底慧在哪里。 “汤兄,闲话少说,如今汤兄又是有何谋划?我看汤兄似乎另有妙计。” “称不上妙计,或许……还需要姜兄出手!天罗阵乃区域性的大阵,其中,阵眼繁多。倘若能寻得其中若干阵眼,将其摧毁,便可让天罗阵对部分地域的控制变得薄弱,再加以借用破界舟逃离此处便可。” 汤格缓缓道来,他继续补充, “天罗阵核心阵眼必然在姜元夏手中,其他几处都在弟子之手,用以搜查。而如今善法殿在此处并无金丹长老坐镇,那些弟子想来不过筑基后期筑基圆满,姜兄的能力,应该可以击杀她们。” “虽有三重天罗阵,可只需让一重暂时薄弱便好,凭借席汝渐长老亲手研制的破界舟,是有能力横渡而出!” 姜河忽然想起在郡城中大肆屠杀的两个善法殿弟子,他皱了皱眉: “莫非,那两个弟子也有天罗阵的阵盘?” “想来是没错了,她们既然负责搜寻,手上该是有持有阵盘,单凭姜元夏一人很难对如此广阔的地域面面俱到。不过先前是郡城之内,人多眼杂,不好动手。”汤格点头道。 “也好……” 姜河点头,若是杀那两个人,对他而言还是没有心理负担,哪怕是元夏的人…… 可元夏,似乎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切呢? …… 两个小女孩很忙。 衿儿按摩,小粉蛇研墨。 而姜河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来自小徒弟的按摩,伸手拿起毛笔,沾了点墨水,想了想,于纸上挥洒半篇墨迹,才郑重其事的收好。 “姜河,你这是要写信给元夏吗?”凤苏苏看衿儿吃力踮着脚尖给姜河按摩,顿觉有些心疼,连忙上前将衿儿抱得稍微高了一点。 “嗯,此事因我而起,我必须让元夏住手。” 姜河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也只能稍微尽一分力了,若当时出手,也无法制止那满城的善法殿弟子。 写此一信,元夏若还听他的话,便不会在继续下去。若不听他的话,饶是姜河现在当面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让自己栽进去。 凤仪磨着牙,这姜河真是臭不要脸! 哪来的脸让三个女孩子都为了他一个人服侍啊? 她的妹妹,竟然在抱着一个小女孩,再让那个小女孩给男人按摩! “你这家伙脸皮可真厚啊!”凤仪没忍住,还是忍不住嘲讽道。 “咦,还有你这家伙……” “你要干嘛!我可不会服侍你!”凤仪一脸警惕。 “不不不,只是想起好久没给你投喂了,该清理……咳咳,该清理一下我的青芦汁库存了。” 姜河解下一个法器葫芦,在凤仪面前微微摇晃。 青芦汁! 凤仪口中忍不住分泌唾液,正想伸手去拿,目中忽然有些挣扎。 自从喝多了之后……屁屁怎么怪怪的啊…… 感谢“书友20241117121345387“打赏的200点币! (本章完) 第316章 凤仪,保护笨蛋妹妹 第316章 凤仪,保护笨蛋妹妹 嗯? 凤仪曾自号大泽饕餮,最好美食,而青芦汁一向是她喜欢饮用的,今日怎犹犹豫豫的? 姜河将葫芦在手上颠了颠,神色遗憾: “既然你不想喝,那就罢了。左右没人饮用,放在我身上也着实浪费,那便丢了算了。” 凤仪咬了咬牙,大不了……大不了就是屁屁有点点润而已! 反正也没人知道! 说时迟那时快,就连姜河都还没反应过来,凤仪就伸手将葫芦抢了过来,“屯屯屯”就是几大口灌下。 末了,还抹了抹嘴,理直气壮道: “我就是见不到你这种人浪费粮食,要知道还有那么多人没吃饱饭呢!” 这家伙…… 谁会拿青芦汁当饭吃啊?这东西乃清润肠道之物,嗯……也可以在闺房之事中起润滑之效。 他倒是没想到凤仪喝这么多青芦汁没一丝异样,莫非,她竟然真能消化青芦汁? “说吧,你这个变态无事献殷勤,到底想干什么?要是简单,倒勉为其难可以帮帮你。” 凤仪满足地叹了口气,小手却悄悄伸到身后,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臀部。 她挑着眉,那眼神似乎在说着她早就看穿姜河了,她又觉得先前的话太过小气,随后补充着: “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帮你也正是帮我……只要不让我送死都行。” “如你所言,倒是有一事相求。” 这家伙倒是比她妹妹机灵,姜河微笑, “凤仪,你不是擅长那易容之术?更是用元夏的容貌骗过了善法殿弟子,那如今……能否再出手一次呢?” 金发少女有些不情愿: “啊?今日不同往昔……我凤仪向来是见好就收,决不会一而再再而三,那便是主动走向取死之道。前不久刚用姜元夏的外貌骗过叶巧,那如今姜元夏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她说的很有道理。 凤仪之所以能在朱明域招摇撞骗这么多年,就凭借着她的胆大和心细,二者缺一不可。 可是…… 必须设法将如今在上庆郡搜查的两个弟子击杀,可那二人被善法殿弟子前呼后拥,想直接硬来,绝对是不行的。 既然不能让凤仪用元夏的容貌诓她们出来,那就只能另寻办法了。 姜河叹了口气:“是我想当然了,元夏确实不会大意……” 听见师父的叹气声,小女孩乖巧的伸出柔软温暖的小手,给他轻揉着太阳穴。 稍微揉动,满腔的愁思烟消云散。 就像……就像是喝了元夏的忘忧茶一般。 不过,元夏的忘忧茶喝下去身体会察觉到明显的不对,而衿儿的揉动,却并没有任何副作用。 “其实……也不是不行?要不我勉强去试一下,见势不妙我就跑呗,若本姑娘想逃,天下没人能拦得住。当然,前提是我要有修为,话说,姜河你什么时候将我的修为恢复?” 凤仪忽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她的修为还没恢复! 这家伙白嫖她这么久,不止是白嫖她干活,还白嫖了她的……身体,但结果还是没解除自己的禁制。 关键!她体内还有子母蛊! “呃咳咳,凤仪,你的禁制是元夏下的,我能怎么办?”姜河挠头。 “放你个王八蛋屁!昔日,姜元夏进入苍梧界,分明把我身上的禁制控制权转交给你!” 凤仪不信,想了想心头忽然有种委屈。 她头脑并不愚钝,既然姜河不愿意将她禁制解开,说明在他心中自己并不值得信任。 可自己之前冒着身死的危险,孤身入姜元夏行宫去救他! 就在刚刚,她还决定破一次例,顶着诺大的风险再一次帮他! “我说的是实话,禁足你的权限确实在我身上,否则你如今也不可能四处活动。可你的修为是被元夏禁灭术遏制,嗯……还有一个蛊虫?” 见金发少女红了眼眶,姜河不跟她卖关子了,对她招了招手, “禁足我早就解开,而这蛊虫我可以帮你解决。至于修为……元夏的禁灭术并非无敌,不可能永久封禁你的修为,再过一段时间便会自然解开。” 凤仪撇了撇嘴,闷声闷气地道:“算你识相!” 这家伙…… 以前也没看见她这么脆弱呀? 她修为都被封禁了这么久,怎么今天忽然难受起来了。 姜河想不明白,干脆放弃思考,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小心地探查着凤仪体内的蛊虫。 如今的他对玄黄珠的控制渐渐恢复,在逃离行宫之后的这一日,为了快速弥补身体的虚空,姜河选择将月华圣子的精血炼化,一身实力恢复了十之八九,甚至已经感受到突破到筑基后期的瓶颈,只要恢复状态,便有机会一举冲关! 玄黄珠也在吞噬精血中状态好转,能用它来炼化蛊虫。 凤仪体内的蛊虫,大约有米粒大小,通体白润,正是修真界中久传盛名的子母蛊! 子母蛊深深扎根在凤仪的经脉之中,无数的气息将它和凤仪体内的血肉勾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常情况下处理极为艰难。 此蛊虫,下蛊者能控制受蛊者生死,这意味着,凤仪的生死,只在姜元夏的一念之间。 姜河不由得感慨这家伙这几天没死可真是福大命大,那般状态的元夏就连苏苏都想杀!更何况是姜元夏本就不喜的凤仪? 不过,比起其他人,凤仪在姜元夏眼中威胁力和存在感太低,不值得姜元夏在精神颠乱的状态中想起。 否则,倘若姜元夏忽然念起还有凤仪这个人,姜河怀疑凤仪的尸体现在都凉了。 “怎么了?” 见姜河眉头轻蹙,凤仪故作无畏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她小声地问了一句。 “只是感慨你的命大,莫非你这家伙,还真不怕死?” 姜河对凤仪的看法有点转变。 这对姐妹……似乎又出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情绪很稳定,饶是姜河自己,在知道自己随时可能会莫名其妙突然死去,他也很难维持心态。 可凤仪在过去那些日子里,跟没事人似的,甚至还不放弃任何机会,想要报仇,想要从他身边逃走,但就是没有恐惧和挫败。 “怕死?你不是早就说过我是在寻死么?”凤仪嗤笑一声,努了努嘴催促道,“快说,我到底还有没有救!要是没救,我干脆现在死去得了,趁现在把我那个妹妹一起带到地下!” “姜河……姐姐怎样了?” 比起凤仪,凤苏苏仿若才是得了子母蛊的,吓的小脸煞白煞白的,眼中的紧张和担忧都要溢了出来。 “哼,你担心啥?” 凤仪白了凤苏苏一眼,没好气地道, “我要是死了,就没人惦记你的凤凰传承了!” 姜河失笑,他之前的意思是这家伙以前不怕死,不过嘛……现在就不一样了,无论是他手中冰凉微颤的手腕,还是她看向凤苏苏眼眸暗藏的一抹担忧,无一例外说明了这家伙现在是怕死了。 自从多了妹妹这样的一个羁绊之后,凤仪其实是不想死的啊。 “当然有救了。不瞒你们姐妹,哼哼哼,其实我是神感教的克星。”姜河故作神秘一笑。 “哦?克星怎么会被人家圣子抓走?现在怎么又在被神感教追的抱头鼠窜!” 金毛家伙习惯性地顶嘴,让姜河恨不得给她放弃治疗,就不能让他装一会吗? 况且,有玄黄珠的他还真称得上是神感教的克星。 姜河不再多言,勾连玄黄珠,散出一缕缕玄黄之气,顺着凤仪手腕的经脉深入,那子母蛊甚至没能察觉到正在靠近的危险,就悄无声息的化为一滩血水。 “唔——” 凤仪小脸一白,张口吐出一大口淤血,身体摇晃,几乎站不稳, “好疼啊……早知道就不让他解开禁制了。” 她只觉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绞痛,听说子母蛊向来和宿主共存亡,莫非姜河不清楚这一点,贸然杀了子母蛊,所以自己……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姐姐,你怎么样了?” 凤苏苏扶住凤仪,此时的她倒是没之前那么担心,她对姜河几乎是无理由的信任,既然姜河说可以,那一定行! “呵……“ 凤仪万念俱灰,体内的绞痛越演越烈,她喃喃道, “我就不该相信你这个没见识的散修,以为杀了子母蛊就能好吗?杀了它,我也死了啊……” “凤仪,你……”姜河欲言又止。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这个变态,玷污我的清白,还害了我性命!”凤仪失态的抽泣道。 “啊?姐姐,清白?” 凤苏苏愣愣地看了姜河一眼,她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虽然心底常偷摸摸的想,姜河和姐姐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可当她真的听见时,一时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但如今比起这些,无疑是姐姐的性命更重要。 “姐姐,没事的,有苏苏陪姐姐呢。” 金发少女将她的孪生姐姐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语气温柔到了极点。 让某人都吃醋了。 “盯——” 明明……蠢金毛以前只会这样对自己,抱着自己用温柔到恶心的语气说故事!! 姜河吃味地看着,而肩膀上揉动的小手也忽然停了下来,不过,也算难得见到凤仪失态,让这个无法无天的金毛受挫一次。 “呜呜——苏苏,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此时的凤仪才敢说出心底话,她埋在妹妹怀中,将鼻涕眼泪蹭了妹妹一身, “这姜河是变态,他的徒弟也是变态,你又这么好欺负,以后她们还不得欺负死你啊……本来……本来想着能看着你,省的你被她们揉捏,这才来到他身边,结果……我被这臭混蛋害死了!!“ “喂,我什么时候欺负过苏苏?而且你不也在欺负苏苏吗?” 姜河理直气壮,只是……情不自禁加了个“也”。 “胡说!我只是嘴上不客气,可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欺负她!你这个臭混蛋臭变态臭流氓,要是我死了,你不准欺负她,也不能让你徒弟欺负她,不然,我在地下也不会放过你!” 凤仪很生气,露出发着亮的小虎牙,像个发怒的金毛小狮子。 “你瞧,你这不是很有精神吗?怎么会说自己要死了。” 姜河倒是感觉很有趣,这家伙没想到这么在乎自己的妹妹啊。 他忍不住笑着:“你现在继续感受一下身体?子母蛊既然和你五脏六腑牵扯甚多,无论如何,只要其一旦消失,那必然会让你体内绞痛。” 固然,子母蛊一旦身亡会带动宿主一同死去,奈何玄黄珠能溯本求源,掘地三尺将一切子母蛊的残留炼化,与此同时,带来的疼痛自然也更加强烈。 就连楚昭明这样成名已久的金丹真人,昔日疼的面色发白,何况凤仪…… 姜河记得不错的话,凤仪和他一样似乎都挺怕疼的,大概是因为她那易容之术的原因,太多次扭转骨骼肉体导致留下后遗症。 “啊……?” 姜河不说还好,一说凤仪就发现体内的疼痛渐渐消失,而且,自己依旧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骂着姜河。 那么,也就是说,自己不会死? 一想到方才对笨蛋妹妹吐露的话,凤仪恨不得不如死了! 凤仪头也不敢回,不敢望向妹妹的小脸。 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肯定是一种“我胜利啦”的样子吧!说不定还在暗暗嘲笑自己刚才的失态…… “呃,那个,凤苏苏,其实我知道我不会死,刚刚是故意逗你玩的啦。”凤仪对着背后的少女生硬的说着。 然而,良久都未能得到妹妹的回应。 凤仪心中五味杂陈,这笨蛋妹妹……是不是都不想搭理她了?应该是觉得她很丢脸吧。 以前就应该瞧不起自己,那时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自己则是一介逃犯……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身后的少女忽然再一次抱住了她,不过,比起之前将凤仪抱入怀中不同,这次的她是依偎着在凤仪身后,轻声抽泣着: “姐姐……你没事就好,苏苏刚才好担心姐姐,也很……感动。” “那以后,苏苏就有姐姐保护啦。” 感谢“薛小的卧肝”打赏的200点币! 感谢“书友20241122194553101”打赏的149点币! 感谢“书友20241111721345387”打赏的200点币! 感谢各位的月票!! (本章完) 第317章 微妙的再会 第317章 微妙的再会 长街血染,魂若气腾。 无尽的杀戮,让每一寸土地都饱含鲜血,郡城的人皆被善法殿弟子屠杀一空。 姜河眼前,更是能看见难以计数的真灵脱离躯壳,飞去高空。 便如水蒸汽一般,轻飘飘的弥漫在安静城池的上空,又似大雾一般,遮蔽一切的血腥。 姜河的目光穿过这如梦如幻的魂灵气雾,似乎望见了当初那个少女。 古朴庄严的东殿内,银白色的星玉泉液荡漾出浓稠的白雾,稠雾之中,黑发少女的身影若隐若现,泉水濡湿了她的发丝,皎白的背影曲线无限美好。忽然,她发现姜河,慌张回头,含羞带怯地望向他,那一刹那的神情,恰似海棠晕染,片片胭红。 只是片刻狂风涌来,吹开这浓重的真灵雾霭和皎洁的少女,在白雾之后,另有鲜血残肢铺地而来,尽头之处,赫然是一座耸立的京观! 屹立骨海尸山之上的黑发少女,正是他的徒弟姜元夏! “元夏.姜元夏!” 姜河胸口气郁,喉咙之中,像是被心头蹿动而出的愤怒给堵住,让他声音低沉而沙哑。 “诶,姜河醒来了?” 金发少女探头探脑的从门外望了一眼,她正端着脸盆毛巾,原本就是想叫姜河起床, “姜河你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看你的样子莫非……是做噩梦了?” 她有些新奇,她以为姜河心理很强大,便不会做这些奇奇怪怪的噩梦。 “也没什么.” 姜河撑着胀痛的头颅,勉强靠在床头。 从凤苏苏手中接过热水湿润的毛巾,将脸上的冷汗好好擦了个遍,方觉寒意渐散,心头稍暖。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他没资格对元夏的屠杀做出批判——因为他同样曾血祭过青木城。 但这意味着,元夏和他原本以为的元夏渐离渐远,和原文中的元夏越来越近。 “怎么会变成这样?元夏本来就是个善良的孩子,为何昨日会做这般屠杀之举?”姜河揉了揉尚带着热水温度的脸庞,不解道。 凤苏苏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过她确实深以为然:“我觉得元夏善良呀,只是精神状态不稳定,也不能自控……可她不会冲动下干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她应该是知道衿儿的能力,那便知道这般搜捕是毫无意义的..……我看呀,说不准是有人扭曲上令,故意给自己泄愤呢。” 或许是当局者迷,风苏苏的话一下子让姜河亮了起来,将金发少女狠狠的亲了一口: “看来苏苏有时候也是一个小智囊呢。” “噗嗤。” 少女俏脸微红,捂住小嘴憋着笑意, “这叫智囊呀!我看你……我看你就是想……” “就是想亲你啊。” 姜河替她把话说完,在少女的娇呼声中揽住她的腰肢,微微一笑, “现在还叫我姜河呀,嗯?难道这点事情也要我教苏苏嘛。” 金发少女长翘的睫毛微微一颤,垂下眸光,细若蚊声地痴痴念着:“夫君……” 这声夫君,和当初旻心口中的夫君给姜河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有种极其微妙的责任感和温馨感,他怔了怔,同样笑道: “衿儿的师娘,姜河的娘子……” “呀,别别说了。”少女大羞。 “改天我让衿儿改口叫苏苏师娘哦?想必苏苏也一直想着被衿儿当成师娘吧?” 姜河轻抚她的金发,随口问道。 凤苏苏刚听到这话说,一双琥珀似的眸子不停闪着,可忽然又垂头丧气: “可是……衿儿这孩子,性子如此,让她改口太难了,还是不要难为她吧。” 虽然说姜河也没信心,可在自己的娘子面前怎么能认怂?更不可能对徒弟认怂! 姜河信誓旦旦地道:“不出七日,姜某定为娘子拿下衿儿!” “哼……” 到底是要拿衿儿还是要拿她呀! 凤苏苏抿了抿小嘴,眼神羞恼着看着姜河做怪的手。 明明自己一点也不大…… 玩弄一番,姜河忽然脸色一肃,低声道: “苏苏,你那五色孔雀呢?出关之日出来了什么事情,它如今还活着吗?” 凤苏苏身子发软,抱住他的手臂,轻声道: “它那一日被元夏伤到了关键,回到老巢去修养啦,不过,之前孔雀感受到我的危险,又连夜赶来回来,结果我现在又好好的……让它白回来一趟了。 “既然如此……” …… 早上起来后,姜河哄了哄苏苏这丫头,他看得出来,虽然苏苏平时都不会向他寻求依靠,但内心依旧藏着很多的担忧。 担忧自己被善法圣子抓住,担忧他们师徒彻底撕破脸——不过,如今和撕破脸怕是没有任何区别了吧? “姜贤弟,昨日休息的如何?今天便是破界舟出炉之日。” 汤格眼眶带着些血丝,这些日子他几乎是昼夜不眠,不过神态倒是自若冷静。 “嗯,只是听汤兄说,你来此是为了策反并带回一些年轻俊秀,那究竟有多少人,破界舟承载能力如何?” 对于这个事,姜河还是要问清楚的。 不然到时候一个小小破界舟全是人,很可能会超过承荷能力,从而导致航行出现意外,这样死的实在是不明不白。 “大多数楚家的木息灵体,这些人是仙宗重点招纳的独特灵体,约摸二十人吧,破阶舟完全能承载。” 汤哥将破界舟唤出给姜河看了一眼,随后摇头 “你那大徒弟下手着实心狠手辣,不过我们无需和姜元夏动手。” “贤弟,那就如我们昨日计划如何?你带着火神宫主和林衿强行击杀那两位弟子,快速夺得阵盘,而我则带着你的道侣,与一侧暗中接应,再配合破界舟,只要速度够快,便能在神感教还没反应过来就逃之夭夭!” 姜河点头,抱拳应道: “还望汤兄好好照顾苏苏,她虽有天资,可手无缚鸡之力,不通道法。” 汤哥一脸的惭愧:“如今却要把风险都让贤弟承担,实在是我之过也。那既然如此,对于弟妹,我自当竭尽全力护着,毕竟……她可是你的道侣啊。” “嗯……有这份心就好。” 姜河披上斗笠,左手边牵上衿儿,右手牵上小粉蛇。 他打算利用衿儿靠近,再利用小粉蛇快速穿过善法殿的守卫阵法警戒阵法等。再快速杀了两个执掌天罗阵的弟子。 如一切按计划进行,说不定趁着神感教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能凭借破界舟远遁千里。 可惜……事实往往不会如计划一般。 无论是元夏,还是汤格,甚至是他姜河。 …… 春夏之交,正是多雨之时。 稀稀疏疏的雨点,似乎都带着几分血腥之味,滴答滴答地落在冰凉的尸体之上。 “柳师姐,今日倒是让我等有了眼福,这便是传说中的魂珠么?” 成鹤满脸恭维地吹捧着,他们这一行人正众星捧月围着上方的女子,此人名柳芫,筑基后期修为,乃善法殿内门弟子兼柳家族人。 要说这柳家,那可是非常了不得,在神感教和太真天两大魔门中,均有族人。 据闻,太真天有一位真传在抛弃俗世尘缘之前便是柳家的一名弟子。 “呵,数万凡人扭曲之魂,竟只能堪堪凝练这一枚下品魂珠。此地人族质量未免太差。” 柳芫遗憾得捏着那个珠子把玩着,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它丢给成鹤:“赏你了。” “赏……我了?” 成鹤不敢置信地捏着手中的珠子,这可是善法殿弟子连屠两天郡城才练出的魂珠,就这般给他了。 另一位善法殿内门弟子韩伊伊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同样是由姜元夏指派而来,她娇媚笑道: “若非那姜元夏,柳师姐如今才是善法圣子,一介泥腿子,自以为攀附了善法殿主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 成鹤怀疑自己耳中所听见的。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来自昔日的月华殿,在月华殿大长老和圣子死后,他们如今也只能另投他路,投奔其他殿 可刚接触这善法殿弟子,他的世界观就受到了挑战。 “别怕,她那善法圣子的位置已经坐不稳了,据说啊……善法殿主说是必死关,但实则是被姜元夏天圈禁!已经有长老打算去善法殿一探究竟了……倘若善法殿主真被囚禁……要知道殿主的身份,可是尊贵非常。” 韩伊伊丝毫不见之前在姜元夏面前的惶恐样子,她又颇为不屑, “这圣子,恶心至极,不知是否被那些正道人士称为仙子,就故作清高,早就受够她了……” “行了,闭嘴!” 柳芫面色一冷,她慢斯条理地道, “这姜元夏绝非废物,她还是有几分天分,否则,哪怕殿主将所有资源倾斜给了她,她也不是我的对手!” 而在某个角落里,一大两小正偷偷的看着她们吹牛逼。 “嘤?” 小粉蛇有些奇怪,这些人不是姜元夏的手下吗?怎么一个个都在说坏话呀。 而衿儿则有些生气,在她心中,她一直都在意两个师姐——相对于世界上的其他事物。 “嗯?元夏既然让她们执掌天罗大阵阵眼,那便该是她心腹才对,可为何这些弟子似乎对其怀有恶意?元夏心思深沉,是不可能被他人蒙骗。” 姜河摸着下巴,惊疑不定地观摩着。 “等等.元夏该是知道我和衿儿的能力,可又派这两个执掌天罗阵弟子前来郡城搜查.虽说名义上是搜找汤格。但莫非,也是在试探我?” 姜河越想越有问题,他怀疑这两个人就是无足轻重的诱饵,而从她们的交谈中,她们和姜元夏的关系也是恶劣至极。 莫非,元夏也在一旁盯着? “不过,你们知道那个白头毛的少女是谁吗?” 柳芫目现思索,她郑重道, “这几日她时常和姜元夏厮混在一起,两人不知在商讨着什么,我怀疑她们想对我动手!” “什么!那柳师姐还不找柳家求援?姜元夏凭借殿主的资源,快柳师姐一步凝丹,师姐怕不是姜元夏的对手!” 其他几人同样大惊失色,亡魂皆冒。 然而柳芫却又神色淡然一笑: “无妨,柳家早已增派了一个元丹真人为我助阵!” 元丹真人! 不止是韩伊伊等人,就连姜河也暗自一惊。 在现在的修真界,元丹真人无论到了哪里都称得上响当当的人物。不是此时的姜河可以交手的存在。 “滕真人,请!” 柳芫已经有点按捺不住眉眼中的夸耀,她笑盈盈道: “滕真人乃火神宫祭祀,实力强绝,乃天下有数的大修!” 在她的话语中,一个精悍沧桑的中年男人面色冷淡地推开幕帘,此人正是滕真五! 身为元丹真人,他却冲各位弟子抱拳道: “还请月华殿,善法殿,柳家的各位弟子,能助本座寻找一人。若寻得,便算本座欠诸位一份人情。” 先不说各位弟子各异的神情,姜河面色却是沉了沉,其实,他并不信任滕真五。 这样一位早已成名的元丹修士,真的会一心忠诚于小粉蛇这样心智沦为小女孩般的神兽吗? “滕真人要寻找是何人?” 有人迫不及待问道 说起这个,滕真人面色有些怪异,他咳了咳: “她外貌年龄约摸十一二三岁,有一袭粉色发丝,性情冷漠,说话言简意赅。” 滕真五也是没办法了,他一人孤身在河州,想要寻找忽然失踪的小粉蛇谈何容易? 滕真五尤其怀疑是姜河拐走了他们的宫主,可问题是姜河也在玩消失! “嘤?” 小粉蛇拉了拉姜河的衣袖,迟疑地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服气。 这家伙还很在意别人对她的评价? 姜河哭笑不得,分明是一条蛇,但她的关注点都很奇怪。 姜河将小粉蛇柔软的身子抱在怀中,揉捏着她软弹弹的小肚子,小粉蛇顿时舒服得直打呼噜,眼睛眯得成一条缝了。 “那敢问是否有修为,还有没有其他特征?”有弟子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道。 “哼,那当然是黄!” 忽然,又有一个冷冽的嗓音乍现。 最近两天,都在搬家整理和朋友吃离别宴所以很忙。 今天又坐了两个小时车,八个小时飞机,作者身体又不好,都要昏过去了……一路上码的很艰难(比如坐飞机身边有人,作者就不好意思码emm) 今天差点就想放弃全勤了 (本章完) 第318章 混蛋仆人,欺负主人 第318章 混蛋仆人,欺负主人! 人群自发如潮向两侧分开,银发少女手扶在腰间的剑柄之上,大步走来。 少女身材纤弱,一袭银发轻盈纯粹,可与之相反的却是扑面而来的冷厉气质。 狭长的眸子噙着寒意,直勾勾地睥着滕真五。 “是你!白旻心……” 柳芫抓紧手心,脸上那倨傲不屑的神情已然散了十之八九,留下的只有恐惧。 就是她,一夜之间,以筑基之境,为姜元夏连屠月华殿三大长老,彻底将月华殿最后的力量杀之一尽,引得神感教上下皆动! 神感教固然是炼蛊,可怎会对教内弟子长老斩尽杀绝? 只是……这对姐妹的天资之高,让教内高层忽视了她们的行为。 此杀伐决绝之举,更是引起太上长老关注,据说,有位太上长老想将其收为亲传弟子…… 白旻心的出现,如同巨石落入水泽,让一众修者哗然不休,只是随着少女一道眼神扫过,又瞬间噤若寒蝉。 韩伊伊下意识和柳芫对视一眼,这白旻心,莫不是为了她们而来?可她们在姜元夏面前唯唯诺诺,但凡有令,莫敢不从,姜元夏是怎么发现她们有异心的? “滕真五,你身为火神宫之人,为何多次私下进入我善法殿地界?难道想引起两宗交战不成?” 和她们猜测的相反,白旻心径直逼问滕真五,完全忽视了她们的存在。 滕真五皱了皱眉头,砸吧了下嘴: “啧,你这个女娃,当真是目空一切。莫非忘了本座修为?本座,可不是月华殿那些废物可比。” “倘若你想与善法殿交恶,动手亦无妨。”白旻心不退半步,上一次落败于师姐之手,她至今心头不平,迫切地想寻求一位强敌打磨内心的恶气。 “这……” 滕真五有些犹豫,他来此寻找宫主,本就不想让姜元夏发现,更别说是和其交恶了。 想到这滕真五牙齿就酸,在他面前冷艳强横的宫主,到了姜元夏师父面前怎的会变成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 “白旻心,善法殿之事,何时能让你一介外人干涉?莫非,姜元夏把善法殿当成她的不成?“ 柳芫阴恻恻地道,一刹那的惊神后,她便回过神来,滕真五在这,她们何须忌惮这白旻心! 她嘲讽道:“若殿主有所不测,我看姜元夏就连自身都难保!如今,怎的还有心思管这管那?” “呱噪……” 一泻银白冷华乍现,柳芫双唇随之落下。 “啊!你这个贱人!” 柳芫凄厉的惨叫出声,两瓣娇嫩的唇瓣在龙离剑下干净利落地割下,跌落到尘埃之中。 她的剑,怎么会这么快! 两者都是筑基修士,可柳芫却对白旻心毫无还手之力。 白旻心按回龙离,嗤笑道: “若非你还有它用,岂会有在此狺狺狂吠的机会?莫要聒噪,再有下次,便是你的舌头了。” “你……你什么意思?” 银发少女冷冷一笑,却并未继续为她解释下去。 如若不是她还要留着柳芫,她岂能受她人侮辱? 为了师尊,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 白旻心忽然回忆起师姐绝望的眼神。 她捏了捏剑柄,心头酸酸麻麻。 解决柳芫之后,白旻心的目光落在滕真五身上。 自己和师姐布下的局,绝不能被他破坏! 况且,这滕真五并非善类。 若是让他先见到师尊,白旻心担心,滕真五会对师尊不利……或者会帮助师尊逃跑。 哪怕他是元丹真人,自己也必须将他赶走! “哼!你这黄毛丫头,莫不是还想对我动手!” 滕真五勃然大怒,一介元丹修士,岂能被他人看低? “那又如何?” 白旻心的语气,近乎藐视。 然而,她此刻全是前所未有的谨慎和认真。 白旻心能感觉到,自己离凝丹之境,只差一个契机,而这契机,便落在滕真五身上! 毕竟,和师姐交手并非生死相搏,然而这滕真五就不同…… “好胆,本看在你乃姜河弟子份上,给姜河留有一分颜面,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休要怪本座不客气!” 如今的年轻人,胆子都这么肥? 莫非忘了他火神宫也乃天下一等一的魔教! …… 完了,石锤了! 当姜河听到自家二徒弟的话,顿时明白,原来他在第二层,而元夏在第三层,特意用这两个和她不对付的弟子来当诱饵! 可恶的徒弟,不仅想把她们的师父当成绒布球,现在更是把她们亲爱的师父当成鱼钓!!!! 不过,幸好自己技高一筹,早早就潜伏在这群弟子之中。 她们恐怕没想到姜河来得这么快…… 看样子,旻心也只是刚刚才到,自己比她还快了一步。 姜河烦躁地揉着小粉蛇的肚肚,小粉蛇的肚肚很柔软,和衿儿不同,衿儿称得上瘦弱了,肚子摸起来光滑紧绷,而小粉蛇却是有着小肚子! 手掌一捏,便有粉嫩软弹的小肉肉充斥着掌心。 “嘤嘤——” 小粉蛇有些害羞,仆人怎么一直在捏她的肉肉呀…… 难道仆人很喜欢肉肉嘛? 那以后得多吃点饭啦,身为主人,还是需要笼络下自己的仆人的! 虽然会胖一点,不过……无论是怎样的自己,仆人都必须毫无理由的喜欢! 喜欢主人,是仆人的天性! 仆人不能抹杀自己的天性,否则身为主人,必须得好好惩罚下仆人! 其实…… 小粉蛇有时候想像姜元夏那样,将仆人关起来。 可她不想看见仆人不开心。 毕竟…… 主人也有属于主人的责任,身为主人,就应该让仆人开开心心的,不能受一点委屈。 “师尊……” 黑发小女孩心头酸酸的,她撅着嘴,轻轻地唤了一声。 “呃咳咳……咋了?” 姜河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手从小粉蛇另一侧的裙底钻入,可不能带坏自己徒弟了。 “想抱抱……” 衿儿抿着唇,死死看着师尊那只不听话的手。 笨蛋师尊,自己……又不是瞎子。 “嘤!” 某条粉色的小蛇,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她看向姜河的眼神带着一丝威胁。 “嘤,嘤嘤!” 小粉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旻心,随后歪着小脸,斜睥着姜河。 可恶! 姜河刚想抱起衿儿,手上动作就不由得停下。 这该死的小粉蛇,是在威胁他,要是自己敢抱衿儿,她就让白旻心发现自己。 “以后再给衿儿抱抱哦……” 姜河收回手,歉意地道。 他确实很抱歉,衿儿和小粉蛇不同,衿儿不会任性地散去周天灵体的隐蔽之效。 可小粉蛇却不一样了。 这家伙是真的会无视后果,将他们暴露在这处善法殿分殿的阵法中。 之后,还是好好补偿下衿儿吧。 黑发小女孩眼神黯淡了一下,精致的脸蛋默默地垂下,眼神在地板上凝固住,一点泪珠,从她漂亮的眼眸中落到地上。 见到衿儿这副伤心的样子,姜河恨不得给小粉蛇的屁屁打上几巴掌。 “嘤~嘤嘤~嘤嘤嘤~” 哼!叫你跟我抢仆人! 小粉蛇还没发现姜河的生气,自顾自开心得哼起歌来。 仆人,要抱只能抱自己! 小粉蛇刚还在得意得想着,忽然,她可爱的眉毛骤然蹙在一起: “嘤……??!!!” 果然是小黄蛇! 必须狠狠惩罚下这条小色蛇! “呜……” 小粉蛇用力地抓住姜河的手臂,用力的摇了摇脑袋。 她不想在坏小东西面前丢脸呀! “?” 衿儿的眼神带上几分困惑。 只见那条粉色畜生,紧紧地抱住了师尊的手臂,嘴里恶心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有点像那天晚上,大师姐的声音呢。 衿儿的脸蛋红了红,她现在还记得……师姐拿着师尊的符笔,正对着她做着什么事情。 就连衿儿,都吓得不敢睁开眼睛,装睡了一整夜, “呜……嘤!“ 小粉蛇顾不得衿儿在这,本是稍显稚嫩的嗓音,却忽然有些尖锐。 臭仆人! 要是自己精神失常,坏女人会出现的呀。 “小家伙,你不是被我抱着挺舒服的吗?” 姜河瞥向小粉蛇用力摇晃的脑袋和那双快要哭出来的眸子,含着笑道。 “呜呜……” 臭仆人,人家……人家这么小,还是一条蛇,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而且……坏女人保持了几万年的贞洁,身体更承受不了啦。 明明是坏女人造的孽,凭什么让她小粉蛇承受呀! “我不要……放我下来……” 小粉蛇咬着姜河的肩膀,带着鼻音哭诉道。 什么? 小粉蛇会说话? 姜河这下是真没想到了,他还以为小粉蛇只会嘤嘤的叫呢。 “不是你让我抱吗?” 姜河故作迷茫,手上却是更加用力,让小粉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他揪了揪小粉蛇,揶揄道: “小粉蛇都一万岁的孩子,却和黄毛丫头一样呢。” “呜呜……” 小粉蛇缩了缩腰肢,小声的啜泣着。 臭仆人,就知道欺负对他无限好的主人了。 要是姜元夏,看仆人还敢这么欺负吗! 可真是蛇善被人骑! “……” 衿儿抿了抿唇瓣,眼睛情不自禁瞟了眼小粉蛇。她低声喊着: “师尊……” “咳咳。” 姜河有些慌乱,他一时忘了小粉蛇的身子不堪一击,他咳了咳,又道, “嗯嗯,小粉蛇可是和衿儿差不多大呢。” “哦。” 黑发小女孩没有感情的应了一声,分明是小小的一只,但姜河的手指却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呼——呼呼——” 小粉蛇终于能喘几口气了,她望向衿儿的目光,难得带上几分感激。 坏小东西也不是非常坏嘛…… 嗯,毕竟是仆人的弟子,以后还是对坏小东西好一点吧! 正在姜河玩弄着小粉蛇的时候,白旻心那边却是险象环生。 “小姑娘,你还是嫩了点。” 滕真五越打越吃惊,他险些怀疑人生。 如今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能打的??? 寻常的筑基修士,一根手指便能碾死,可这银发少女,却如同打不死的小强,越打越强。 他忽然双眸微眯: “好,竟然将本座当磨刀石,想借本座凝丹?荒谬!” 此言一出,众多修者面色一变。 在战斗中突破境界,乃上古传说中才有的事情。 要知道,寻常人突破凝丹,需要费大量时间调整状态,之后再闭死关突破。 可这银发少女,竟然要在战斗中突破! 银发少女的瞳孔,已然化为赤色,她抛弃剑意,提着龙离大开大合斩向滕真五。 “竟然是体修么?” 滕真五祭出本命法宝,和银发少女绞杀在一切,这少女肉身的强度,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竟然有凝丹体修的体魄! 只是随后,在少女瞳孔化为金色之时,滕真五更是惊疑不定。 金眸状态下的少女,悄然后退,放弃和他近身相搏,信手沾来种种玄妙的秘法,这些秘法他闻所未闻,饶是他乃元丹境修士,一时竟然奈白旻心不得。 忽然之间,天地灵气骤然暴动,近乎疯狂般涌向白发少女,近乎形成一个灵气黑洞。 虚空之中,似有龙吟响起。 “真龙血脉!“ 滕真五惊呼,和凤凰血脉,朱雀血脉等神兽血脉不同,真龙血脉早早绝迹,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此时见到一个活着的真龙血脉。 当然,滕真五不知道的是,在他面前的银发少女,远不止真龙血脉那么简单,而是确确实实的真灵,并非杂交而出的杂血后代。 “轰!” 本来已然黯淡的龙离,剔透的剑身,绽起万缕彩芒。 白旻心,成功凝丹! “撕拉”一声,原本如闲庭信步和白旻心交手的滕真五,一着不不慎,手臂衣袖被少女手中长剑割裂,溅射起大片血。 “怎么可能……” 滕真五败退数步,满眼的不可置信。 可少女却忽然忽视了他的存在,金色的瞳孔悄然缩成一点: “找到你了,师尊——” 感谢“书友202410213001489”打赏的2333点币! 感谢“书友2024120210733034”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20241122194553101”打赏的100点币! 完啦,今天刚回家,有亲戚为作者接风,盛情难却,作者喝多了,差点短片,这章稀里糊涂码的,希望不会让读者失望 (本章完) 第319章 天生劣种! 第319章 天生劣种! 虽然抱着小粉蛇,但姜河的一身心思全在交手的两人身上。 姜河和在场的其他修士不同,他对自己的二徒弟寄托了很大信任。 白旻心自信,但并不自视过高,也不会因为头脑发热而盲目出手。 固然,以筑基之期和元丹真人交手,对于寻常修士而言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既然白旻心选择出手,那自是有她的道理。 果不其然,这丫头竟是在尝试凝丹! 姜河目光有些复杂,他忽然回忆起五年前的麟蛇洞,那时候的林赤便中了自以为临阵突破的幻阵,而彼时的白旻心,还是一个被他牵着手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如今,时过境迁,当初那个小女孩,却在他的眼前与元丹真人交手时突破到了凝丹境。 “呼——” 见二徒弟成功凝丹,姜河缓缓松了口气,也不再欺负快要哭出来的小粉蛇了。 忽然,他耳朵微动。 白旻心,好似说了什么? 但是姜河是凭借小粉蛇和衿儿二人之力,才潜伏在这善法分殿之内,不敢使用法术去窃听,只能通过二徒弟唇瓣的开合中,判断她只说了寥寥几字。 自白旻心突破到凝丹境之后,在场修士哗然一片,他们顾不上白旻心的威慑,低声交头接耳着,对这一近乎传说中才有的突破惊诧万分。 凝丹境的修为在修真界已经可以称得上一方人物,在神感教内,足以担任长老一职,是万千修士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的境界。 滕真五将受伤的手臂背负腰后,他脸色前所未有的郑重。 这个少女未曾凝丹之前,对付起来就颇为棘手。 而当她凝丹后,令滕真五不愿承认的是,这少女已然有了和自己生死搏杀的资本! “到此为止,我来此只为寻找宫主,并不愿意与善法圣子交恶。” “可笑……你是那条小粉蛇的狗,是么?” 白旻心唇角莫名悄然勾起,不知是为何而高兴,亦或者是用笑意嘲讽滕真五。 “白旻心,滕真人乃火神宫的元丹真人,你岂可大放厥词,对真人不敬!” 滕真五还未说什么,另一旁的柳芫迫不及待的厉声道。她躲在滕真五身后,捂住血肉淋漓的双唇,满眼的嫉恨。 却不料滕真五不以为然,反倒点头: “如此说来,倒也没错。我滕真五甘当宫主座下一犬!” “什么……” 柳芫见惯了家族内那些趾高气扬的金丹修士,却从未见过这般低微甘愿自贱的元丹真人。 更让她恼火的是,这两人似乎已经无视了她,而她刚诘责的白旻心,连眼神看都不看她,自顾自地道: “既然如此,若那条粉蛇命你护送姜河,你是送……还是不送?或者说,干脆趁那条粉蛇不注意,将师尊杀了。毕竟,师尊现在可是你们火神宫难以逃避的问题啊……” 少女的话,直指滕真五内心深处,仿若看穿了他一般。 的确,火神宫很难接受腾蛇会对一个筑基修士言听计从,可问题在于他们对腾蛇的忠诚,又是发自血脉深处。 这些时日,滕真五时常为因为姜河这个区区筑基中期的修士而头疼。 换做以前,不过随手捏死的蚂蚱,正如前些时日杀的月华殿执事一般——那月华殿执事甚至还是筑基圆满。 可此人杀又杀不得,不杀吧,又平白无故多个人压在他们火神宫头上,说不定还会利用宫主。若杀吧,他们又该如何对宫主解释? “所以……你要杀了我,以免后患?” 滕真五神色渐冷,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哪怕这少女再怎么天资卓越,可他滕真五昔日也是闻名白藏域的少年天骄,而现在他更是元丹之境,比白旻心还要高上一境。 金丹期以上的境界,可谓是一步一重天,差距之间有天壤之别。 譬如自己,方才的交手中还未动用他的道种,若非是顾及此人乃姜河徒弟,而火神宫尚不知该如何处理姜河,否则自己刚就不顾一切代价诛杀她了。 “不,我是说……我的师尊交给我就好。这样一来,粉蛇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对吗?” 白旻心缩成一点的金瞳微微一动,落在分殿之内的一处阴影之中, “只要你之后不干预,师尊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接触粉蛇,也就是你们的滕蛇宫主了。” 少女的话让滕真五脸上的杀意僵住,他张了张嘴: “什么……意思?” 这少女似乎话里有话,可他尚不明白少女的意思,直到少女轻笑一声: “出来吧,师尊。不要再藏了,你,逃不了的。” 这一句话,如晴空炸雷,让在场的人不知所措。 银发少女的师父,竟然在这?! 滕真五更是瞠目结舌,他对自己的修为引以为傲,可他在这竟然没发现丝毫姜河的气息,若非白旻心一语道破,否则,他现在都蒙在鼓里。 莫非……白旻心的话,是这个意思?滕真五恍若若觉。 对于在场的其他人而言,他们只是被这雷声惊吓,而姜河却是实实在在地被这道雷劈中,一身恶寒。 他看着那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点金瞳,那道眸光直直地看向自己,明显发现了他! 姜河惊愕万分。 旻心,怎么会发现自己? 自己为了避免暴露,就连窃听法术都不敢使用。 有衿儿近乎无解的周天灵体在,旻心就算突破到了金丹,照样无论没有可能发现自己! 除非…… 姜河的目光迟疑地落到了黑发小女孩身上,黑发小女孩依旧面无表情,可双脚的足尖却悄悄的朝着里边,透露出她内心的心虚。 这小丫头,竟然……竟然故意将他们暴露在旻心眼前! 姜河恨不得将衿儿按在膝盖上,将那个娇小的屁屁打成又肿又大,不就是没有抱抱她吗? “旻心,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男人微微一叹,将怀中的小粉蛇脖子拎起,提到地上,从阴影之中慢慢地站起来。 他出现的是如此突兀,突兀到自始至终他都在这里坐着,只是满殿的人无一人察觉而已。 “啪啪啪——” 银发少女轻轻鼓掌,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不愧是旻心的师父呢,这可是善法分殿之内,一步一阵。就连旻心,若不是得到师姐的授权,也不可能悄无声息来到此处。” 这一点自然是仰仗小粉蛇的本领了。 姜河没有道破,小粉蛇依旧是他重要的底牌,不适合现在暴露出来。 他望着这个昔日亲密无间的二徒弟,苦笑道: “何至如此?就不能……回到以前吗?况且,师父从未想过辜负你。” 银发少女的眸光黯淡了一下,她何尝不想回到以前? 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再说回到从前,无异于痴人说梦罢了。 回到从前,当徒弟吗? 和师姐一起当师尊的徒弟吗?怎么可能…… “什么是辜负?小粉蛇是谁?凤苏苏是谁?” 银发少女绝美的脸上出现极为少见的凄婉,随后她便如同下定了决心,语气坚决 “师尊,你是知道旻心……想要做的事情,从来没人拦得住。” 正当此时,滕真五却比姜河还要心情复杂,他下意识高呼一声: “宫主!” 滕真五眼睁睁地看着粉发小女孩双腿打着颤,全赖抱着姜河的大腿才没跌倒,几乎心神俱裂,喉咙发干。 这混蛋姜河!怎么能忍心对宫主下手? 这一刹那,尚且犹豫的滕真五,顿时接受了白旻心的提议。 哪怕,要因此阳奉阴违宫主的命令! “嘤?” 小粉蛇抓着姜河的衣角,面对滕真五焦急关切的眼神歪了歪小脸,随后恶狠狠的伸出脆生生的食指,指着白旻心。 哼! 她小粉蛇也是有手下的,这坏白龙要是还不知好歹,就让自己手下给她图图了! 滕真五深呼一口气:“喏!” 此时,滕真五的气势远比之前强大,一道炽热的火种从他丹田内祭出,溢出点点道蕴。 这便是滕真五的道种,虚实焰! 虚实焰并非火焰,正如火神宫供奉的也非火神,实乃火光,虚虚实实,缥缈无踪,这也是小粉蛇之所以能穿透阵法与丹田的原因! 白旻心蹙眉,凝丹的她,并不意味着就能轻而易举斩杀滕真五,二人搏斗,必然会让师尊得到逃窜的时机。 只是,如今的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当即提剑迎上。 “不可伤了旻心……” 她听见师尊暗藏担心的声音,握着剑柄的手,不由得更用力了些。 没错。 无论自己怎么过分,师尊始终会原谅自己。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过分一点? 反正,就算把师尊砍断四肢,师尊也不会怪自己吧。 这都是师尊应得的。 况且,她这次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师姐。 “轰——” 两人再次交战在一起,气焰化成巨浪,将整座分殿冲击得摇摇欲坠,在白旻心凝丹之后,两人交手的动静远非之前可比拟的。 “呜!” 小粉蛇很生气,她觉得自己的仆人,就像万年前那只玄武一样,龟蛇相生,外貌玄奇可怖。 可却外强中干,在遇到危险时和寻常乌龟似地将蛇头缩回龟壳之中。 人家都欺负你欺负到这种程度啦! 仆人怎么还畏畏缩缩的呢? 姜河哑口无言,他的小手指忽然被衿儿拉住,小女孩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奶狗一样。 他抱起衿儿,没有回答小粉蛇的质问,抚摸着衿儿的头发自语道: “虽然……她们都想将我炼成玩物,可毕竟……是我欠她们的,将她们扭曲成如今的样子。” 他突然回想起初见白旻心,只是将长剑塞到这个看似天真烂漫的银发小女孩手中,她便没有多少犹豫地杀了满村的村民,只在一个小孩子那稍微犹豫了会。 又想起如今流血飘橹的郡城,满城的尸首死不瞑目,他原本对元夏很信任,可是……哪怕自己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写信寄给元夏,可惨剧却仍然上演。 只是我的错吗? 她们,是不是本就是……天生劣种? 毕竟,她们是原文中反派魔头…… 或许这一切,早就命中注定,远非穿越而来的自己所能篡改。 衿儿抿了抿唇瓣,伸出小手轻轻摸着他渐渐有着胡渣的脸庞。 姜河握住她的小手,释然一笑: “无论如何,我都还有衿儿……至少,衿儿是把我当成师尊的吧?至少,衿儿还是一个好孩子。” “嗯!”小女孩认真的点了点头,好看的杏眸中,瞳孔黑亮水润。 “噌!” 在白旻心和滕真五交战正酣之际,几个善法殿弟子已然悄无声息将他围住,一柄亮晃晃的长剑直指他的瞳孔: “你便是她们的师父?哈,竟然是筑基中期的废物。” 柳芫用力地擦着破烂嘴唇溢流下的鲜血,她面色痴狂。 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她已经看明白了,姜元夏早就打算对她出手! 难怪特意点明自己执行这项任务,若想之后免遭姜元夏的清算,必须将她的师父拿下! “是你们?倒是免了我去寻你们。” 一缕烦躁从姜河心头钻出,他豁然抬头,冷笑道,浑身的戾气肆虐而出。 韩伊伊被这笑意吓了一跳,她幻想过姜河在面对她们包围时惊恐地朝着白旻心求救,可就是没想到他竟如此迫不及待! “别怕,一个废物而已,哼!不敢冲那要抓你的白旻心发火,只敢对我们这些善法弟子装模作样?呵呵,你莫非以为姜元夏是善法圣子,我们就不敢对你下手?” 柳芫像是看见了一个笑话似的,捂嘴轻笑,只是嘴上的疼痛很快提醒她,方才白旻心对她做的一切。 “嗡——” 下一刻,柳芫果断出手。 万魂幡旗帜晃动,黑气燃起,无数怨魂从万魂幡中钻出,面色狰狞,一齐扑向姜河。 姜河面色未变,慑魂铃从瞳孔浮现,在吞炼了树心之后,慑魂铃比曾经更加精致生动,有一缕玉色藤蔓在铃身上蔓延。 这是姜河第一次使用晋升后的慑魂铃! “铛……” 只是一瞬,漫天怨魂在铃声中荡然一清! 感谢“钰启”打赏的3500点币! 感谢“书友2024112294553101”打赏的265点币! 感谢“侠客末”打赏的100点币! 好好好,来个小卡拉米让姜河突突,省的你们都说姜河弱! (本章完) 第320章 旻心:师尊骗我! 第320章 旻心:师尊骗我! 魂体破灭,如层层迭迭的泡沫绽开,怨魂哀嚎惨叫,化为青烟向四面八方推去。 “轰——” 无形的声浪卷去,冲击在四方善法殿弟子的神魂之上,一时间,众人皆咳血不止,面色恍惚。 哪怕是如今筑基后期的柳芫和韩伊伊两个善法殿内门弟子,同样在慑魂铃之下,五窍出血! 姜河拳如金铸,自和白旻心双修之后,这缕金色并不似曾经的纯金色,泛着如旻心发丝一般的银泽,流转着一丝浩然的灵韵。 柳芫心念急转,脚踩善法殿分殿的阵法之上,虚空之中,蔓延出无边际的锁链抓向姜河。 同时,手腕一翻,数张血色符箓从衣袖中钻出。 这便是善法殿赖以成名的符箓之道! 姜河忌惮之下,暂避开锋芒,没有选择用肉体硬接伤害,攥住铁链借力避开。 铁链哗啦作响,与此同时,在场另外五个筑基修士强行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同祭出各自手段,向姜河袭来。 有人厉声道:“死!” “咄!” 姜河口中轻叱,瞳孔中的慑魂铃灵光一盛,强大的神识几乎化形而出,肉眼可见空气中荡漾隐约魂波,这些人吃了他一记摄魂铃,可如今依旧对他的手段不甚了解,竟直直的冲了过来!完全是等于自杀。 “啊……” 除了两名内门弟子,其他人在这一击之下如朽木摧塌,攻势未起便半途而废。 柳芫一声惨叫,手扶眉心面色扭曲。 但她却不退反进! 放弃操纵阵法,左手捏箓,右手执剑,誓要强行搏杀姜河! 柳芫身为善法殿内门弟子,斗法经验丰富。她明白,若是和神魂修士一味的保持距离,极有可能被对方放风筝磨死。 但是修者的精力和资源是有限的,一旦在神魂上投入太多资源和时间,那其肉体强度往往相对较差。 柳芫的判断是正确的,奈何她遇到的是姜河。 “刷!” 姜河腾跃而起,不想再耽搁时间,免得意外发生。 径直跃向柳芫,暗中御使月华圣子精魄,玄黄珠内一直闭目沉思的月华圣子豁然睁开双目,双手结印,无尽的灵力流入手中法印之中,在魂体渐渐虚幻的同时,手中秘法却越发玄妙。 这便是月华殿秘术:春华决! 和其温和的名字恰恰相反,这个秘术阴狠毒辣,能催动修士血液自发生长为一种邪物破体而出。 而凝丹境的月华方一出手,柳芫肌肤下血管便立刻暴动不休! “噗嗤”一声。 血液仿若活物自发从血管之上钻出,化为一个血色触手晃动着,想要绞死宿主! “春华决……你怎么会春华决?” 柳芫手臂已经被触手绞断,她大惊失色,不敢置信。 这乃金丹真人的手段,姜河怎么会施展如此得心应手? 不等她反应,瞳孔之中,磅礴的血气已经扑面而来。 “碰!” 姜河闭嘴不言,右手如金色磨盘轮动而出,又是一拳,将重创的柳芫锤到腰身分裂,血洒长空。 那护体灵力,在姜河拳上仿若无物,撕裂的肉体,掀起一片血雨。 嗯? 姜河倒是发现一个意外之喜,和旻心双修后,他的肉身似乎继承了些旻心赤瞳状态下所拥有的破法能力。 杀了柳芫之后,姜河脚步未停,环顾四周,众多修者虽身为魔教弟子,遇此森寒的目光也不由得变色,纷纷下意识停在原地。 分明只是筑基中期的修士,怎么有如此强悍的战力! 况且,他又为何习得春华诀? 莫非……是姜元夏杀了月华之后夺得,私下传授给姜河? 这些人都很紧张,生怕姜河还没杀过瘾,将他们逐个击毙。 不过,显然他们多虑了。 姜河如今没有太多时间浪费,他很快皱起眉头,若要杀了这些人确实不在话下,可单杀一个柳芫便浪费太多时间,再拖延一会,元夏恐怕就会闻风而来。 姜河咬了咬牙,不顾肉身尚未恢复,全力施展脱胎决,这一瞬间,他气势前所未有的攀升,漆黑的长发乱舞,捏拳杀向韩伊伊。 “不!” 比起柳芫,韩伊伊的实力与心性便差了不止一筹。 她匆忙祭出法宝护住眉心,防止姜河的神魂秘术。 又带着几分手忙脚乱地御使分殿阵法,分出锁链囚向姜河。 这些锁链对姜河很棘手,他的神识无法有效的影响阵法。而若以肉身击溃锁链,又得费一番功夫,浪费不少时间。 还是那句话,击杀不难,难的是需要快速解决。 他如今手段缺乏,还未习得大威力的法术。 姜河只得不顾月华精魄的虚弱,再次敕令月华出手。 精魄状态的月华自然不能和尚且在世的月华比,只是施展两道法术,他的精魄已然近乎透明,奋力结印之间,另一个秘法被他勉强施展出来——杀伐秘术:摧日法! 浩荡的灵力骤然爆发开来,凝聚为遮天蔽地的无色光华,将一切有色的光线全部湮灭。 “轰!” 无色光环将漫天的铁索摧垮,姜河乘势而上,慑魂铃轻摇震慑,让韩伊伊眉心法宝碎裂,旋即一脚径直踏上她的脸庞,大好头颅四分五裂,无首尸体晃悠了一下,才颓然倒下。 “呼……” 姜河伸手,从韩伊伊腰间夺走带血的阵盘。 此时,剩下来的修者,或善法殿弟子或月华殿弟子,均口舌紧闭,不敢发一字一言,生怕姜河下一刻杀向他们。 姜河没心情和这些小卡拉米继续计较,果断原路返回,快速寻找到柳芫撕裂开的下半身,弯下腰在一片血泊脏器中捞出另一个阵盘。 两个阵盘均已到手,大功告成! “走!” 姜河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女孩抱在怀中。 虽然他浑身的血腥味,可两人却丝毫没计较他身上的异味。 黑发小女孩难得主动地伸手而不是为了求抱抱,她小心地给姜河擦着溅射到脸上的鲜血,尤其在下颚的胡须上着重停留了一番,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至于小粉蛇,姜河老脸一黑。 这家伙就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刚刚发生了什么,只顾开心用小手在他胸上反复踩着,像一只小猫踩奶一样。 他腾身而起,瞥了眼滕真五和白旻心二人,两人依旧交战正酣,难分高下,甚至……两人都未负伤。 “不对!跨境交手,怎会如此轻描淡写?” 姜河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应了他心中的预想,下一刻滕真五便痛呼一声: “该死!是本座小瞧了你,宫主快走,属下拖不住此人!” 虚实焰被龙离剑气分割成无数碎片,在密密麻麻的凌厉剑气分割下,饶是其特性虚虚实实,也难以重聚,而滕真五更是重伤吐血。 这家伙,为了演戏下了血本! 火神宫不想自己再留在小粉蛇的身边了…… 姜河目光一沉,他望了望在自己怀中傻乐呵踩胸的小粉蛇,暗自摇了摇脑袋。 其实,他早有预感,不需要火神宫等人特意去分开他和小粉蛇,小粉蛇迟早有一天会主动的离开他。 毕竟,她乃万年以上的图腾,岂可能真的只有如今的心智? 大抵是和旻心当年一样,因为种种事情影响了心智,可是终究有一天会恢复。 但恢复心智的小粉蛇,还是小粉蛇吗? 姜河心头有淡淡的惆怅,可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他气血再次暴涨,直冲郡城郊外的竹山。 那里便是他和汤格约好的接应地点,除此之外,通往白藏域的跨域传送阵也在此处。 “别跑……师尊。旻心也不想这样。” 少女的呢喃如影随形,而滕真五已经颓然瘫坐在地,似乎已经没有任何余力,满脸急切地望着追向小粉蛇的白旻心。 “靠!” 这丫头是长了翅膀吗? 鼻尖一缕幽香传来,姜河侧目一看,亡魂大冒。 银发少女一袭黑裙猎猎作响,踩着四阶杀伐灵宝在他肩侧悠然自在地跟着。 她的眉眼中有几分挣扎,叹了口气, “……师姐,真的不能没有师尊。” “白旻心!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河憋足劲逃窜,可怎么也甩不开自己的徒弟,一刹那一股无力感将心脏篡住。 莫非……他姜河真的要当徒弟玩物吗? 还是说,这个世界一切事情的发展,本该就是命中注定。 他的徒弟命中注定就是反派,而他,也会如原文中一般,被徒弟玩弄于股掌之间,只不过现在玩弄的方式有所不同。 但旻心,又怎么会在现在提及元夏? 她不是……和元夏一直“争夺”自己的所有权吗? “师尊乖乖听话哦,先回去陪一下师姐,安慰一下师姐就好了,之后旻心还是会和师尊在一起。” 银发少女期盼地对他伸出手,想牵住姜河的手。 然而姜河踏空一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她的手。 “我想好了……反正只要将师尊钉住,师尊就逃不了了,这样的话,就算让师姐偶尔见见师尊,也没关系呢。” 少女有些失望,她讷讷地收回手,又满是期待的道, “旻心说过,要和师尊生一堆小师尊,到时候可以送一个陪师姐呢。要是师尊以后还是像以前那么好色,那……大不了多生几个,反正迟早会长大。” 什么……? 姜河被白旻心的话惊的瞠目结舌,比以前知道白旻心要囚禁他更为震惊。 这丫头脑中当真就没有人族的伦理纲常! 他已经在旻心口中听过类似的话,旻心昔日,曾用小小旻心来恐吓他,可他只以为是恐吓,并没想到这丫头自始至终就是在说内心话! 姜河惊怒:“白旻心,你怎可如此……寡廉鲜耻!” “……” 银发少女突兀地沉默下来,她的瞳孔点上一抹赤色, “师尊,怎么能辱骂旻心?分明旻心是为了师尊好,为什么要便宜别人?全部留给师尊不好吗?反正都是旻心的肉,旻心不在意的。” “而且呀,不是……师尊喜欢吗?旻心这么做,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小粉蛇陪伴师尊了呢。“ “嘤?” 小粉蛇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知后觉地扬起小脑袋,懵懂地望向白旻心,一袭粉毛险些炸起来。 是她! 坏白龙! 笨蛋滕真五,怎么这么没用,一个元丹修士,连坏小白龙都留不住。 那她就要生气了!……算了,她是真龙,留不住应该也有可能吧? “你不准抓我的仆人!” 小粉蛇自信且生气地冷声道,说的理直气壮,就好像姜河真是她的仆人一样。 她平常青涩甜美的嗓音,一旦放冷声调,竟然有一种……冷艳御姐般的气质, 可这仆人是什么意思! 姜河在此时都想吐槽一下,不是吧?这小家伙,竟然一直在心中把他当成仆人? 要知道,姜河其实一直以小粉蛇主人自居,还想把小粉蛇收复成坐骑呢。 “哦?” 白旻心迟迟不出手,便是忌惮这条小粉蛇,半响她忽然一笑, “就算你乃久远的图腾,可身受重创,沉眠万年,在接连几次出手后,如今,应该已经没有几分余力了吧?呵呵,一条畜生,竟想当我师尊的主人!” “你坏!我很强!” 小粉蛇气坏了,她很后悔,要不是因为坏白龙是姜河徒弟,又是仅存的真龙,否则她当初就一巴掌拍死坏白龙了。 “铛——” 眼见甩不掉白旻心,姜河咬牙,慑魂铃再次催动,幽幽铃声凭空掠起。 可少女心智若铁,修为精湛,竟只是略微晃动了下身躯,随即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她喃喃道:“不对……这不对。” 无论如何,师尊都会原谅她,不会伤害她才对。 银发少女怔怔地落在师尊脸上,然而,师尊却不再有以前的忍耐和温情,只有丝丝寒彻的冷意. 她的心头,不知为何便慌了。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师尊都会喜欢自己。 可倘若……师尊真的对自己失望了呢? 白旻心不敢想象,更不敢接受。 “白旻心,师父……看错你了。” 姜河很失望,失望白旻心惊世骇俗般的思维,失望她因偏爱而有恃无恐的伤害自己,也失望她肆意侮辱小粉蛇。 他按住衿儿给他揉动的小手,无论衿儿以前再怎么能宽慰他心头的难受,可在此时也丧失了任何作用。 在凤仪的竹屋下,两人停止了这并无意义的追与逃,只是沉默的彼此对视。 良久,银发少女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动,磨蹭着剑刃上的寒意,感受带来的丝丝疼意。 忽然,勾起唇角释然一笑: “师尊,又在想什么招?师尊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旻心?不要再骗旻心了……师尊。” 她的神色是如此的了然,满是自信和对师尊的了解。 感谢“侠客末”打赏的1000点币! 感谢“钰启“打赏的200点币! 感谢书友20230318194631151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321章 旻心,强行欺师! 第321章 旻心,强行欺师! 姜河不知道白旻心怎么了,她好似彻底魔怔了般。 眸子中的倔强都快凝结成实体,唇角勾起的笑意没有一丝昔日的天真无邪,而是带着令人恐惧的偏执,配合那赤色的瞳孔,让少女绝美的容颜染上几分恐怖。 “你以为……无论你怎么做,我始终都是你的师父,始终都会没有理由包容和接纳你吗?” 或许,真是如此。 姜河无法反驳这一点,因为他似乎只能去容忍和接受。 在先天上,他就没有理由去责备徒弟——无论是徒弟的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可若是……徒弟命中注定就是如此呢? 这一切的罪孽是否要归咎于冥冥中的天道,而非他姜河? 姜河知道,他这个想法是在很无耻的推卸责任,但他偏偏就是忽然有这样的念头,无从而起。 “这不是旻心以为,而是事实如此。” 银发少女的语气依旧笃定,哪怕姜河几乎已经在跟她开诚布公。 她歪着头,狭长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姜河, “师尊不要任性,也不要赌气哦?哪怕师尊说不喜欢旻心,旻心也知道师尊是在说谎,可是这样……还是会生气,之后可能会伤害到师尊。” 姜河笑了笑:“旻心,现在的你和以前变得太多,可有一点却始终没有变。” 他揉了下两个小女孩的脑袋,将她们安放在一边,避免被之后的交手波及。 同时状若无意地扫了下四周,他曾经和汤格约定好的信物,在竹山并没有看见。 这汤格,果然有问题! 姜河眼神一寒,他就知道这种老油条不靠谱,嘴里面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幸好他还另行吩咐了苏苏,有五色孔雀的帮助,苏苏对付汤格应当是手到擒来,虽这丫头经验浅薄,可有凤仪在一旁相助,总归是不会出差池的。 现在情况特殊,若不是没有办法,不然他不会让苏苏去做哪怕有一丝风险的事情。 姜河有心拖延时间,见小粉蛇担忧的拉了下他的衣角,捏了捏她的琼鼻:“怎么了?” 小粉蛇自责地低下头: “我……现在……” 可恶,自己这个主人,却护不住她的仆人…… “没事,我知道你现在不好使用力量,接下就交给我吧……” 姜河摸了摸小粉蛇的头,这丫头是在自责她不能用本体出手,可姜河并不指望小粉蛇,他很早就明白小粉蛇是不能随意使用力量。 她这个远古时期的人物能存活到现在,本来就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况且如今天道不显,已经不是一万年前的修真界了,对她而言有无形的大道限制。 另一个小女孩同样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角。 “师尊……” 衿儿小小声的唤了一句,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脑袋却越垂越低。 和小粉蛇相比,这丫头如今才是真该心虚和自责。 而姜河心中的确有气,若不是衿儿发小脾气,他们又怎么可能被白旻心发现? 自己还是大意了…… 衿儿这丫头看起来很乖巧,可实际上那乖巧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颇为任性,甚至称得上坏的心。 譬如以前在郡城里生气,就闷着脑袋自顾自的往前走,譬如因为吃醋,就栽赃陷害苏苏,还咬伤了苏苏的食堂。 不过,对比元夏和旻心,衿儿这丫头已经称得上是正常的徒弟了。 但若他的徒弟……真是天生坏种,那他就得改变他和衿儿的相处方式,否则终有一天,衿儿也会变得不正常了。 姜河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屁屁,惊的小女孩一颤,粉润的唇瓣紧张地抿起。 哪怕小女孩再怎么害怕,姜河依旧铁着心肠冷声道: “待会,再和你好好算账!” “不……不要打衿儿……” 黑发小女孩瑟瑟发抖,细声细气地道。 在之前,哪怕是旻心找来都是平静无波的杏眸,在这一刻意外地慌了慌神。 就像……在预料之中的事情,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姜河更生气了,这丫头还好意思求饶? 要是等会有机会逃走,任谁说都拦不住他! 至于此时的白旻心,倒是没有在这一刻就上前抓走姜河。 毕竟衿儿是她最疼爱的师妹,她不想衿儿受到波及。 银发少女任凭姜河“安抚”好衿儿之后,才带着几分困惑地反问: “那师尊是觉得,旻心哪一点没有变呢?” “嘴硬。” 姜河眼神带着几分怀念,尽管现在的银发少女已经褪下稚气,绝世的风姿已经在她曼妙的身姿上初步彰显,可他却喜欢当初那个稚声稚气喊着他师父,会因为脸上的黑纹而自卑的小女孩。 听到姜河干净利落地吐出两个字,银发少女的神情霎那冷了下来。 师尊说她嘴硬,不正是另一个层面上在反驳她先前说的话? “旻心……才没有嘴硬,明明就是师尊嘴硬!” 银发少女五指缓缓扣在剑柄之上,她忽然再次扬起一个笑脸, “只要把师尊带回去,师尊就能理解旻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刷”的一声,长剑出鞘,剑尖毫不留情,直指姜河膝盖! 这丫头,竟然要砍去他的双腿! 她的佩剑乃四阶杀伐灵宝龙离,锋锐无匹,任凭姜河肉身再如何坚硬,依旧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挡。 锋锐的剑气如幕,牢牢锁定姜河,无处可逃! “月华,拦住她!”姜河低呼一声。 一道虚幻的男人精魄,悄然浮现在姜河面前。 男人脸庞消瘦且长,一双眼睛仿若蛇瞳般阴毒,一袭月白色长袍在剑气之下猎猎吹鼓。 此人正是昔日的月华殿圣子! 他和白旻心同样是凝丹境修为,此时面对她随手斩来的剑气却是面色急变,鼓动精魄中的最后残留的灵力奋力拦住剑气。 “轰——” 只不过一剑,月华的精魄猛然一震,变得近乎透明。 “同样是圣子,你怎么这么没用?” 姜河心头一跳,他还指望月华能拖住旻心,等苏苏到来,再凭借破界舟潜逃。 可谁知随手一剑,月华立刻丧失战斗力。 月华有苦难言,他一身修为俱在月傀之上,如今更是变成精魄,怎么可能是白旻心的对手? 若是全盛状态下的他,不说击败白旻心,但至少能和白旻心交手,而不是现在这般被摧枯拉朽斩灭。 “师尊,就指望他?” 白旻心诧异地轻笑,黑裙微动,纤弱的身形快速逼近,又是一剑斩来,虚幻的月华精魄直接散成无数光点,败退玄黄珠内。 下一刻,一只柔嫩白皙的手径直抓向姜河。 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几乎停滞,唯有虚空在不断震颤,而少女的肌肤如玉,金色的真龙血液激涌,恍有龙吟轻吟,威慑神识。 她这是施展了真龙宝术! “呃——” 没用的姜河,顿时被徒弟擒住脖颈,像一只被拿住命脉的小鸡仔,可怜而又无助。 一息被斩下精魄,二息便被擒住脖颈…… 他引以为傲的体术,在同样擅长体术且精通真龙传承白旻心面前不堪一击。 更别说二者还有修为上的差异,一者筑基中期一者凝丹。 就连银发少女狭长的凤眸中,都掠过一丝意外,她没想到如此简单就拿下师尊。 “师尊……好弱。“ 少女另一只手摸着他的侧脸,赤色的瞳孔柔情无限, “这么弱的师尊,为什么不乖乖被旻心保护呢?” 该死! 姜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不免有几分羞愧,他怎么可能这么快被拿下? 之前欺负元夏时太过顺利,让他低估了自己徒弟的天资,还以为自己能抵抗一下,争取一些时间。 可是……旻心和元夏不同。 元夏宁愿自己受到再多的伤害,都不愿意对他出手,她只会用其他手段来控制姜河。 而旻心就不一样了,这丫头是真想将他的四肢砍断,从来不会留手,对师姐如此,对他亦是如此。 “师尊……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心虚了吧?” 银发少女手指指肚微凉,在他脸上揉搓着,忽然,她的眼睛忽然眯了眯。 她看见师尊笑了笑,就像另有谋划一般。 “师尊,你不会以为那个青阳仙宗的人会来救你吧?其实,是他通知善法殿的哦?” 白旻心语气看似随意,眼神却不错过师尊脸上的一丝神情变化。 果不其然,姜河早有预料汤格会成为内鬼,但他没想到那老登竟然会主动泄密。 “怎么会……汤兄背叛了我?” 姜河笑意一停,眼神黯淡:“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计可施……” “!” “……” 两个小女孩同时一慌,小粉蛇鼓了鼓腮帮子,她早就知道坏白龙实力很强很强,可仆人之前说“都交给我吧……”她还以为仆人有什么办法呢! 结果……结果刚说完话,仆人就被拿住了! 小粉蛇真想现在蛇吞仆人,蛇吞到仆人那里哭都哭不出来,谁让这家伙外强中干。 “喂!” 小粉蛇凶巴巴地冲着衿儿低声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 衿儿瞳孔微动,落在小粉蛇凶凶的脸蛋上,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仆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身上……有仙的味道,我才不信你会那么蠢,也就仆人觉得你是个任性的小女孩。” 小粉蛇很自信,她能从面前这个女孩身上嗅得一些很熟悉且很特殊的味道,这味道绝对不会出现在寻常人身上,哪怕是周天灵体! 除非,这个周天灵体有着其他身份! 既然如此,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吃醋而任性地放开遮掩? 黑发小女孩瞳孔还未在小粉蛇身上停留几分便挪开,任凭小粉蛇如何气急败坏,她依旧置之不顾,自顾自地盯着她的师尊。 如今……大师姐和师尊的关系已经有隔阂了。 只差二师姐了…… 只要让所有人都离开师尊,那师尊不就是她一个人了? 她从来不想主动的抢夺师尊,只想让自己成为师尊仅有的稻草,让师尊主动抓住——再也不敢松手的那根稻草。 “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银发少女擒着师尊,欢快地走到衿儿面前,脸蛋上有肉眼可见的开心。 面对这个小女孩,白旻心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 “衿儿,你先乖乖在这里坐着哦,师姐和师尊,还有正事要做,你可千万不要偷看!” 黑发小女孩一呆,还在不断幻想自己和师尊二人生活的小脑瓜子都停滞了一下。 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可白旻心自然不会和她解释一二,走到小粉蛇面前,用另一只手提起了吓得“嘤嘤”直叫的小粉蛇,寒声道: “就是你这个小畜生,想要惦记我的师尊?” “嘤嘤嘤——” 小粉蛇手脚乱踢,在白旻心手下扑腾着,脸蛋鼓鼓的,像是发怒的河豚。 “说人话,不然~割了你的舌头哦。”白旻心微笑。 她又不是师尊,既能听懂衿儿的心声,又能听懂小粉蛇的嘤叫。 “……放开仆人!不然我跟你不客气了!”小粉蛇恶狠狠地露出小虎牙,想要咬着白旻心的手腕。 “噗。” 白旻心忍不住笑了,她了然地俯视小粉蛇, “要是你真有办法,何必要等到现在?看来……你很喜欢我师尊,这时候自身难保,都还惦记着他的安危。嗯……听说你们这些图腾,都很在乎手下的忠诚。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进来吧。” “你要干什么!” 小粉蛇茫然地瞪大眼睛,少女神秘一笑,眼眸中的期待都快要溢了出来,她戏谑地道: “当然……是让你好好见识下我师尊的厉害呢。虽然师尊斗法很弱,别的地方,可是很强。” “嘤?”小粉蛇听不懂,下意识嘤了一声,随后害怕的捂住嘴儿。要是没舌头,那就不能蛇吞了…… 不好! 衿儿长翘的睫毛突兀地抖了起来,她知道师姐要做什么了! 师尊……在自己面前…… 绝对!绝对不可以这样! 某个小女孩忽然后悔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师姐将师尊拎到竹屋内,竹门被师姐咣当一脚踢上,将师尊最后的背影彻底淹没在黑暗的竹屋内。 感谢“丰川稻荷”打赏的100点币! (本章完) 第322章 苏苏:没有灵力啦! 第322章 苏苏:没有灵力啦! “呼——” 凤苏苏紧张地在手上呵着气,她眺目远望,一只灵禽正在云海间翱翔,这灵禽便是她的五色孔雀。 金发少女细心体会着和五色孔雀的心灵感应,一颗不断跳动的心才渐渐安稳下。 这可是姜河第一次给她派任务! 她的记忆回到早上。 “既然如此……” 姜河沉吟了一下,稍显犹豫地道, “届时,苏苏帮我盯着汤格可好?五色孔雀乃凝丹境的灵禽,实力亦在凝丹境出类拔萃,对付汤格一行人,应该不在话下。” “汤格?可你们……不是称兄道弟吗?”凤苏苏有些茫然,她以为二人乃患难之交,彼此信任。 “非也,昔日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这人老道奸滑,又乃仙宗弟子,怎会对我这个姜元夏师父掏心掏肺?” 姜河嗤笑,他之前也被汤格蒙蔽,直到衿儿拉着他的衣角,说出了当初她去青阳仙宗的内幕,他才发觉自己轻信于人。 这老登称得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那时的他分明是被迫被旻心带走逃亡,可落在汤格嘴里,他却故意歪曲事实,哄骗衿儿是自己抛弃了她。 “最为关键的是,在生死攸关之际,他又怎能顾及与我之间那点微末情谊?想必他已洞悉,元夏布下三重天罗阵,其真正目标并非是他,而是我!这意味着……若他选择与我并肩逃亡,将面临的危险无疑会倍增;反之,若我落入元夏之手,河州的戒备自然会大幅松懈,彼时他若寻机逃脱,风险则会大为降低。” 姜河怀疑,这人可能等拿到阵盘之后就借机逃之夭夭。 “那我……那我到时候要怎么做?”凤苏苏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她有些慌张,以前的她从来没有离开凤族,现在的她同样没有离开姜河,一直在这样的“温室”般的环境生活。 可现在自己却要出去对付这种老奸巨猾的修者…… 不过,反正姜河让她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就好了。 “别怕。” 姜河将坐立不安地少女轻轻揽入怀中,她急促的呼吸吹在姜河心口,琥珀似的眸子像只小鹿般慌张,让姜河都不舍得让这胆怯的少女去面对修真界中的危险了。 但他现在身边能用的人手屈指可数,宋升等人不过练气境的修士,唯有凤苏苏,拥有一只五色孔雀……其实真要说,凤苏苏现在潜在实力比他还强。 这丫头,迟早要成长的…… 姜河按捺住心头作崇的保护欲,温声道: “届时一有不对,你直接让五色孔雀将他们全部杀了,嗯……最好提前就和五色孔雀沟通好,让它见机行事,以防你不慎中了什么秘法。这等实力的孔雀,智力其实不输凡人。” “哼……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一只孔雀吗?” 这丫头注意点有些奇怪,她幽幽地埋怨了一句,用小拳头砸了下姜河胸口。 姜河哑然一笑,正想继续给这丫头解释。 一个不速之客却忽然出现。 “当然是这么一回事了!” 凤仪气呼呼地推开门,她抱着双臂神色不满, “喂,你什么意思?让这个呆头鹅去杀人?别看她以前嚣张的样子,其实连只鸡都不敢杀!就敢玩她那个破鞭子了!” “可不要瞧不起你妹妹,她总得需要成长。况且此行该是万无一失,风险很小。”姜河摸了摸怀中少女的金发,这丫头乃凤凰传承之人,岂能一直被他庇护? “那不是还有我吗!”凤仪扬起下巴,指了指自己。 “你?刚到筑基,怕都不是汤格手下弟子的对手。况且你刚痊愈,需要修养。” 姜河的话虽然带着质疑,但也暗藏着一丝担心。 让来势汹汹的凤仪眼神都闪了闪,她不自在的摸着胳膊: “我才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自己的妹妹,当然要我自己来护着!” 于是…… 这次的行动,她们姐妹俩一齐出动。 在凤仪的易容下,二人没有费多大力气便悄悄潜入云溪宗,来到丹鼎峰下,等待汤格下来接应。 “姐姐,别睡啦,时间快到了。” 凤苏苏轻轻推着姐姐,刚开始时,她的姐姐就像一个护崽的老母鸡,在一旁警惕着看着四周,还让凤苏苏好生感动了一番。 结果汤格迟迟未到,凤仪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呜,别吵,不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老头子吗?怕他干嘛。” 金发少女睡得正香,含含糊糊嘟囔不停。 她凤仪连太真天真传开阳都不怕,还怕这青阳仙宗的弃子老登? 忽然,她发觉推着她的妹妹停下了动作,随后便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 “哈哈……没事,老夫不急,让弟妹久等了。” 汤格尴尬地摸着胡须,眼中不易察觉掠过一抹愠怒,这也的确是他心头之痛。 在仙宗混迹半生,结果现在的修为,竟然和昨天抓的金毛相差无多! 而只是一天未见,他便发觉这个名叫凤苏苏的少女修为更进了一步。 他又怎么不心生嫉妒? 不过,要是把她抓回去,自己获得的资源应该够修行到筑基后期,寿命又能延长了。 “嗯?谁是你弟妹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凤仪看似娇嫩的脸皮实则极厚,她毫不在意地揉了揉眼睛,反客为主,气呼呼地骂道。 “咦?” 汤格扯着胡须的手一抖,这才发现场上两个少女外貌一模一样。 不过,倘若细细看来,另一个讪讪笑着的少女无论是修为还是气质,都明显比眼前这个说话不客气的少女强上一筹。 “失礼失礼,是老夫眼拙,不过姜贤弟是让你们两个人一起来吗?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有区别吗?”凤仪伸了个懒腰,拉起凤苏苏,嘴里催促着,“赶紧走,时间紧迫,你现在还在纠结这些?就不怕你的好贤弟出了意外?” “也是,也是……那各位随我来吧!” 汤格抽了抽嘴角。 这黄毛丫头! 姜河都得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要知道他可是抓了姜河的道友,还抓了姜河的徒弟! 但这丫头竟然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自己! 汤格不悦的甩袖,带着二人回到丹鼎峰上。 “姐姐……不对劲。” 凤苏苏抓住凤仪的袖子,在她们来到峰上,便有一群修士像是闻到腐肉的秃鹰围绕而来。 “哼,本来就不对劲。这家伙按理说是要来接应姜河,结果做事拖拖拉拉,明显就不打算救姜河。” 凤仪冷笑道,这姜河眼睛是瞎了吗!收的徒弟没好货,认识的修士也个个心怀鬼胎。 她的话不加掩饰音量,让汤格听的一清二楚。 汤格诧异地道:“呦,这位姑娘,老夫怎么会不打算救他?可莫要瞎说。” 他是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个黄毛丫头还一副嚣张的样子。 “喂,这种时候还装什么?赶紧动手吧。”凤仪不屑道。 “汤前辈,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跟她们装下去。” 楚师兄大步走出,他冷声道, “一个筑基中期,一个筑基初期,何须汤前辈深思熟虑布置种种手段?” 诚然,这个筑基中期的少女修为和汤格一致。 可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少女实则外强中干,不通法术? “也罢!” 汤格气急,不满地瞥了楚师兄一眼。 实际上他早准备好了迷药阵法,以求万无一失。 可没想到这黄毛丫头径直告破,不等他掩饰,这云溪宗弟子竟也是个急性子,那眼下就没必要装了, “莫要伤到那个……更好看的少女,至于另外一个,随便你们如何,她任凭你们把玩!” 此言一出,当即有修士迫不及待的出手。 一个消瘦修士手持灵剑,戏笑着一剑刺向凤仪的腰带,浑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笑!同是筑基初期,我会怕你?” 凤仪不由得发笑,毫不示弱,随手一拍腰间的荡魔刃,灵光乍现,斩向消瘦修士。 消瘦修士面上一变,只听得灵剑悲鸣,他这二阶下品的法宝竟然直接被凤仪斩断! 怎么会这样? 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少女,当初面对他的出手只敢仓促逃跑,若非她是筑基中期,灵力深厚,同阶之下,恐怕自己就能轻而易举虐杀。 可这个筑基初期的少女却手段如此果断狠辣! “咻!” 电光火石之间,消瘦修士张口吐出一柄碧绿小剑,小剑刚一出口,光芒大盛,刺得在场人几乎睁不开眼,径直刺向凤仪眉心。 凤仪不急不缓闭上双目,细心感受空气中的灵力流动,反手持刃,果断一刀斩去。 “噗嗤!” 人首分离,消瘦修士头颅滴溜溜地滚下,双手尚且下意识地捂住脖颈狂飙的鲜血。 怎么可能! 这可是他温养七年的云开剑! 消瘦修士在死前,犹自不敢相信。 “陈师兄!” 众人惊呼,不过两个回合,一个呼吸之间,筑基初期的陈师兄竟然被直接枭首! 金发少女脸上悄然一白,她肩头衣襟血水蔓延,那消瘦修士太过卑鄙! 那碧绿小剑远不止眩目这般简单,实际上其乃神魂杀伐秘术! 饶是凤仪长期在魔道中搏杀,也不慎中了这云开剑。 “凤苏苏!怎么还没好!”凤仪忍不住低呼。 凤苏苏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这真不能怪她。 这五色孔雀年龄似乎不大,生性活泼好动,刚刚遇见一只灵鸟,玩心大发,追着那只灵鸟玩乐去了。 她和五色孔雀不过接近数日,还未来得及好好调教这只孔雀。 “哈,我当你为何如此嚣张,原来另有手段。” 汤格感受着传音玉玦传来的讯息,他大笑出声, “姜河已经被姜元夏的人抓住,还有谁能救你!让我来,将这两个黄毛丫头一同擒下!” 说罢,汤格率先祭起灵葫。 灵葫迎风狂涨,恍若巍峨高山横压在二人头顶。 凤苏苏冷汗直流,双腿打着颤。 凤凰宝术凤凰宝术…… 本来那些繁多的法术神通就是一股脑灌溉而来,如今高压之下,更如同纠缠在一起的麻线。 不行…… 她不能拖姜河的后腿! “锵!” 忽然,不知从何处而起,有一声清亮的凤吟高啼,无穷的真焰遮天蔽日,从娇小的金发少女身上骤然爆发开来。 “轰!” 丹鼎峰不堪重负,林木山石在骇人的温度下融化,楼宇丹室只是被真焰沾上一丝便化作灰烬飘散。 漫天的真焰自主避开凤仪,而凤仪此时已经傻眼。 这笨蛋妹妹,早点用这种法术,还需要她刚才打生打死拖延时间吗! “什么!” 漫天真焰恍若化成一只神鸟,撞向灵葫,三阶灵葫符文黯灭,发出吱呀作响之声,黯然跌落而下。 汤格受到反噬,骤然吐出一口鲜血。 这金毛废物,怎么会有这般强大的法术和如此雄厚的灵力! “哈哈哈,老头子,乖乖受死吧!”凤仪大出一口恶气,脸上难得露出赞赏的笑意, “不错,笨蛋妹妹还是有几分实力的,快帮姐姐报仇!” 然而,她的妹妹却是艰难地转过头来,一张小脸都快要哭出来了, “姐姐!我刚刚不小心……把灵力全用了!” “啊?”凤仪眼睛一黑,差点没缓过来。 这家伙就算不行,干嘛要说出来啊! “愚蠢!” 汤格面色狰狞地擦着唇角的鲜血,饶是有骇人的温度,一身的冷汗在蒸发后继续流下。 不过此时,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仰天大笑, “我当你是何等人物,原来废物就是废物!你们还等什么!快上!” “可是~” 凤苏苏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她对着天空挥了挥手, “可是我的小孔雀回来了哦?” “刷啦——” 狂风乱卷,热浪翻滚,振翅间,五色灵光吞吐而出。 高空之上,有五色孔雀裹挟神光,盘旋而下。 “凤苏苏!你学坏了!” 凤仪气极反笑,她恶狠狠的揪住妹妹的耳朵。 这笨蛋妹妹,现在竟然还会逗她玩! “这是金丹妖兽!“ 众人观之色变,在这大起大落之间,汤格笑容凝固,几乎要昏厥过去。 (本章完) 第323章 嚣张旻心:师尊饶命口牙! 第323章 嚣张旻心:师尊饶命口牙! 丹鼎峰处,在五色孔雀出现的那一刹那,尘埃已然落定。 尽管中间出现了不少小插曲,加之对面的汤格一方人多势众,导致处境艰难,可这一切在凝丹境的五色孔雀面前便不足为道。 然而,凤苏苏却未曾察觉,此刻的姜河,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地需要她的帮助。 …… “碰”的一声,屋门被重重地关上。 只留下黑发小女孩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尊被师姐拖了进去。 紧随而后的,是床铺的吱呀晃荡声和小粉蛇的尖叫声。 不行不行不行…… 衿儿用力捏着拳头,瞥了眼师姐来不及关上的窗户,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 师尊,不能在自己面前被玩弄! 小女孩下定了决心! 而在竹屋之内。 银发少女指尖点起一抹灵焰,将破旧的灯盏点燃: “师尊的丑态,旻心可不想错过。那一天师尊很得意,对吧?可现在旻心凝丹……要把师尊玩到求饶呢。” 点燃的烛火虽然黯淡,但将这个不大的竹屋照亮却是绰绰有余,意味着她之后能将师尊看的一览无余。 姜河沉默地看向在烛火中有些模糊不清的少女脸庞,她猩红的瞳孔倒映着扭动的火焰,有种妖异的美感。 他知道白旻心的意思,她指的是那一天……自己无视白旻心的求饶,哭地嗓子都哑了。 现在这丫头方一凝丹,就迫不及待地找自己报仇是吧? “旻心……若你想做那事,师父大可以和你做。既然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师父不会推卸责任。” 姜河深呼一口气,若能劝说,他还是希望能劝说。 实在不行,自己只能凭借对旻心的了解,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苏苏归来,亦或者是尝试让旻心恢复正常状态。 金瞳状态的旻心说服不了,赤瞳状态的旻心不讲道理。 至于正常的旻心,那可是好糊弄的很。 只是因为自己说过“师父永远不会骗她”,这丫头无论嘴上怎么嘴硬,可对他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相信。 当然……还有第二种办法。 可这第二种办法,姜河难以启舌,而且后果远比自己干净利落地逃跑要严重的多。 “师尊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旻心好色吗?” 银发少女手心骤然收紧,惨然一笑, “没想到,在师尊眼里,旻心只想做这些事情啊?旻心,才不是那种嘤荡的女人。” 姜河想吐槽一下,但又不敢直说。 龙性本嘤,哪怕是当初的小旻心,在东行四年后醒来,都喜欢暗戳戳地挑逗他,更不必说旻心了,不知多少次在他腿上为所欲为。 见姜河欲言又止的样子,银发少女气到小脸通红,不过,瞳孔的赤色却在强烈的羞涩下稍显黯淡。 她咬了咬牙,一张绝美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和执着,也有着难以掩饰的脆弱: “旻心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事情!旻心,只希望……只希望师尊能一心一意对旻心就好了。” “旻心……”姜河怔了怔。 “可为什么会这么难啊?只是想让师尊一心一意而已,为什么比凝丹还难?” 银发少女揉了揉渐渐湿润的眼眶,瞳孔中刚黯淡的赤色,在此刻前所未有的猩红,她温柔地摸上姜河脸庞, “所以,旻心只好让师尊一心一意,只好让师尊再也离不开旻心……” 此时的旻心,气质近乎恐怖。 可姜河却未有昔日对赤瞳旻心的逃避,反而想好好的抱住她。 这丫头……所渴求的,其实是很正常,也很简单的东西而已。 但熟悉的定身术,已经将姜河定住。空气中,渐渐弥漫着某种甜蜜的气味。 一切,都和那一日的阴阳交汇如此相像。 不过,这次除了他,还有一个被波及的小粉蛇。 “嘤……” 小粉蛇很害怕,在昏暗竹屋内,银发少女手捧着灯盏,浑浊的焰火将她姣好的面容照地明灭不定,而那个瞳孔,就像是在流血一样。 太恐怖啦! 坏白龙到底要干什么! 她……不会要吃蛇吧! 这种恐怖的感觉,在银发少女将小粉蛇的裙子脱下时攀升到顶点。 凉凉的空气吹拂在女孩白皙柔软的胴体上,不停地泛着鸡皮疙瘩,银发少女的指尖在女孩身上滑动着,赞赏地惊叹着,直至最后,指尖落在亵裤边缘,轻轻一勾,洁白的亵裤便脱落到女孩细嫩的脚踝上。 “呜呜呜……” 小粉蛇动弹不得,粉玉般的眼眸泪水汪汪,真的要吃蛇啦! 不然,为什么脱她衣服! 吃水果要削皮,吃牛羊要剥皮,那吃她,无疑便要脱衣服!不然为什么脱她衣服…… “仆人救命……救救。” 小粉蛇泪眼汪汪地看向姜河,害怕到抽着琼鼻吸着凉气,小胸脯不停起伏着,心脏砰砰直跳。 “啧,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还敢跟我抢师尊?” 白旻心轻轻弹了一下,吓的小粉蛇泪水嗖嗖地掉落下来,半是恐惧半是羞恼。 姜河嗅着空气中那熟悉的气味,加之小粉蛇,玄黄珠转动频率顿时加快,气血激流,一时有些头晕。 但到这时候也强行提起精神发问: “白旻心!你到底要做什么?小粉蛇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她。她现在这么虚弱,都是因为那时在苍梧界为了救我们出手!” “师尊,心疼了?” 银发少女眸色一暗,伸出两根削葱般的手指,在姜河不忍直视的目光中缓缓揉搓着小粉蛇的黑发,拨弄,调戏着。 粉发女孩呼吸一窒,饶是在定身术下,腰肢依旧以极小幅度挣扎着,精致的脸蛋粉粉,一向喜欢超大声说话的小粉蛇,声音难得变得细若蚊声: “呜,仆人不要看……” 她身为主人,怎么能……怎么在仆人面前这么羞耻? 银发少女温柔地将粉发女孩抱住,温柔到像是妈妈在抱着女儿一样。 她将下巴搁在女孩的肩头上,勾起一缕玩味的笑意。 “害羞了?你这种畜生,还会懂礼义廉耻?” 银发少女饶有兴趣地勾唇轻笑,颤动间,清晰可见肉色的头皮。 “不要!” 小粉蛇呜咽地哭出声来,粉嫩的脸蛋烧得像是着起了火。 她又不是刚化形时的小粉蛇了!况且当初仆人只是为了给她洗澡,现在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不想在仆人面前丢脸! 小女孩拼命地想合拢双腿,莹润的膝盖颤动着,竟真让她挣脱开白旻心的定身术,两个可爱的膝盖勉强靠在了一起。 “哦?不愧是滕蛇啊,虽然现在是没用的废蛇,但对法术还是有着抗性呢,是我低估你了。” 银发少女诧异,但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轻轻一扳, 想了想, “坏白龙!你要干什么!再欺负我……仆人会打你的!” 小粉蛇颤着软糯的嗓音,超大声的威胁着,但现在她惶恐畏缩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 “仆人?你就没发现……他没说话了吗?” 银发少女捧住女孩的脸蛋,让她看向姜河。 小粉蛇心头一颤,缓缓地看向姜河,却见男人面色赤红,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她被分开的头发。 “腾——”的一声。 小粉蛇害羞到头顶都冒着热气,以前仆人只是给她洗澡,可从来没有这样直直地看! “不许看……你不许看!笨蛋仆人,快来救我!” 救? 银发少女愉悦地弯起眉眼,她早就知道师尊好色……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颗珠子,同样好色。 只要自己……稍做手脚,就足以让师尊丧失反抗能力。 她嗅着空气中愈加甜蜜的气息,又望向这称得上嘤荡的画面,一丝丝兴奋,从她心头袭来。 好色……她好喜欢。 怪不得师姐之前会当着她的面将师尊放在桌下, 不过自己,却是享受这个过程。 当然,她才不嘤荡! 只是为了惩罚这条小粉蛇! 谁让小粉蛇抢自己师尊,她要让小粉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同时,想吃又吃不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呢。 银发少女握住小女孩娇嫩的脚丫, 这样的姿势,让小粉蛇非常不安,她抽着小巧的鼻子,鼻音浓重: “仆人,救命……我好怕……” 让小粉蛇更不安的是,蛇躯忽然热了起来,眼眸中水雾有些浑浊。 “声音太小了,他听不见的哦。” “仆人救……!” 拨动声忽然再次出现,并且频率远超之前。 白旻心的体修修为还在姜河之上…… “……” 女孩再也说不出任何完整的字句,她拼命的咬着自己的唇瓣,目光却忍不住停留在仆人身上,不看还好,一看她的目光近乎黏住。 好想,惩罚仆人。 或者,被仆人惩罚。 而银发少女,同样目光颤动地和她望着同一个目标。 “呜……?” 攀登者在快要到达山峰的时候,停下攀岩。 银发少女突然停下动作,她笑吟吟地拍了下小粉蛇: “就到这里哦?之后你要乖乖在这看着哦。” 她纤长的手指,可银发少女却毫不在意,在小粉蛇热腾腾,汗淋漓的肌肤上擦了擦。 随后,勾着自己的黑裙,一步步朝着早就面色涨红的男人走过去。 “明明就是师尊好色,明明就是师尊带坏旻心的……” 黑裙顺着少女修长笔直的双腿落下,白皙的肌肤近乎耀眼,似乎在这昏暗的竹屋里散着淡淡的微光。 “要不是师尊,旻心怎么会好色呀……” 温热的肚兜被甩在男人的脸上,他迫不及待的深呼吸少女的体香,男人的窘态,让少女忍不住轻笑: “哈……旻心才不嘤荡,除了……对师尊。” 她手心落下, “嗯!” 听见男人迫切的声音,银发少女五指稍加力道地落下,扣好之后却又毫不留情地从下往上松开。 这一动作,险些让定身的男人激动到挣脱束缚。 银发少女眼眸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她想要砍断下师尊的四肢,但不希望师尊受到折磨,虽然……两者之间存在矛盾。 可至少此时的她是心疼的,同时……也是兴奋的。 少女挽着男人的脖颈,将唇瓣凑近他的耳朵,吐出温热的口息: “师尊,是不是很急,现在好色的,是谁呀?只要师尊承认,那旻心……就奖励师尊哦?” 都怪玄黄珠! 姜河硬撑着,咬着牙齿,一字不发。 他乃师父! 就算已经发生苟合,可师道尊严,绝不能丢! 苏苏……怎么还没来? “怎么不说话了?” 银发少女落在男人怀中,便如那一日一般,可这时的她却有着昔日没有的悠然自在。 “师尊的脖子上,都是汗呢……” 她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舐着男人脖上的汗水,神色痴迷,又顺着朝上,含住充血的耳垂,在耳廓内绕了一圈。 很早很早她就说过,无论是师尊的哪里,她都喜欢…… “是师父好色……” 这声音,几乎是从姜河喉咙中挤出来的。 “啊呀呀,旻心还没发力呢,师尊这就不行了?” 银发少女似乎早已预料到师尊的回答,她捧住男人的脸颊,近乎挑衅道, “原来师尊不止是实力不行,就连这件事上,也不行呀?可是……这是之前的要求,现在师尊想要得到奖励的话……” 银发少女卖了个关子,戏谑地瞥向正小脸涨红,浑身燥热不安的小粉蛇。 这小丫头已经被内火灼烧,可只能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呢。 她心情更愉悦了,低声道: “师尊,要想得到奖励,就要……汪汪叫哦??” 逆徒! 这个该死的逆徒! 他姜河,岂是任由徒弟欺辱之人! 姜河震怒!他这下真的生气了! 本就高涨的气血,在这一刻几乎透体而出,而高速旋转的玄黄珠,渗透出脉脉玄黄之气,渗透进炙热的血肉中。 “咔嚓!” 骨骼爆鸣,竟在此刻突破玉骨境第七层! 而在突破境界,血肉骨骼重组的这一刹那,他成功挣脱开白旻心的定身术! “呀,师尊!” 银发少女方寸大失,狭长的凤眸惊愕惶恐,不再见一丝悠然自得与戏谑。 (本章完) 第324章 汪汪师尊饶命(1) 第324章 汪汪…师尊饶命(1) “逆徒!想让师父喊你主人?还想让师父学狗汪汪叫?” 姜河拉住少女的柔夷,将惊慌的少女拉到怀中。 少女的眸子略显慌张,和刚刚那嚣张的少女仿若不是同一个人, 好家伙! 原来不止小粉蛇想当他主人,就连旻心也想当他主人,更甚至,想让他当狗! 师父震怒! 一气之下,就……生气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虽挣脱开束缚,但想将这个不听话的徒弟按在腿上打屁屁,依旧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自己真打旻心屁屁,说不得等这丫头回过神来,还会反过来把他按在床上打屁屁,那样,师道尊严可就真的一点不剩。 但不打,何以振师道? “师尊……你是不是忘了,旻心凝丹了?” 其实,比起姜河忘了,倒不如说是白旻心忘了。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师尊,不过是自己手心中的蚂蚱罢了。 昏暗破旧的竹屋内,银发少女依偎在身着整齐道袍的男人身上,可她脸上却未有半分羞涩,反而近乎调戏地用食指勾起男人下巴, “不要让旻心生气哦?师尊……要是还不听话学狗叫,旻心,就不客气……啊!” “怎么不客气?” 姜河面不改色,白旻心凝丹不久,功法并非浑然无缺。 他顺着灵力的脉络,片刻后便寻得了徒弟的命门。 嗯? 原来旻心气息暴乱,命门早就不攻自破, “还说自己凝丹……师父什么都还没做,旻心便跌落到金丹之下啊?” “快松开……” 这家伙刚突破凝丹,浑身都是缺陷啊,比小粉蛇缺陷还要多得多。 “劣徒,泪水弄湿师父的衣服了。” 姜河脸上一冷,手掌用力,毫不留情扇去,一个红掌印清楚的映在上面。 他这是为了旻心的修行。 锻体之术,向来要有长辈对肉体状态调整。 “啊!你敢打我……” 少女狭长凤眸冷寒一片,金色的真龙血脉涌动,让她瞳孔的赤色一盛。 可这丫头还没来得及发怒,柔软的腰肢骤然疼的弓起来,十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肩膀。 “还敢生气……劣徒,今日为师必须好好的惩罚,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姜河没有打算留情,粗糙的手指用力碾磨着徒弟的小金丹。 何谓小金丹? 这是姜河自己对白旻心特殊体质的猜测。 真龙凝丹之后,丹田内为大金丹,命门内为小金丹。 这丫头不是刚凝丹? 可若是自己探入她的命门,抓住她的小金丹,这丫头还能嚣张起来吗? 姜河低头,盯着少女那双冷寒的眸子,含笑道: “旻心疼吗?要是疼的话,师尊就不惩罚你了哦?” 疼! 银发少女脸上隐隐发白,可她死咬着唇瓣,一字不发,低着脑袋颤抖着。 “啪!” 又是一巴掌落在少女圆润的臀部,两道掌印交错着。 “旻心,很干净哦?不愧是真龙之体,尘垢不染,这样师尊帮旻心修行,就更简单了。” 姜河指尖微探,在少女的后背上滑了一下。 对旻心……就连青芦汁都不需要使用呢。 可这丫头似乎很排斥,艰难地伸出左手拦住姜河的手腕: “住手呀!你要是再动手……” “哼,师父这是在教导你。对于金丹修士而言,小金丹乃重中之重,怎可如此虚弱以至于成了破绽?” 姜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见好就收,另一只手上的力道变得温柔,不再给她的小金丹施加疼痛。 这家伙刚凝丹,还是不要过多伤害她的小金丹了。 “唔——”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少女身子一颤,她眸中的冷寒之意渐渐融化,一丝水汽,悄然浮现。 可男人还未修行多久,就忽然松开手,正色道: “教导之道,在于有奖有惩,若是你松开我的手,让为师惩罚一下,师父就再奖励旻心。” “胡说什么……” 银发少女吐着气,身子还在情不自禁地靠近着,眼睛却在恶狠狠地瞪着姜河, “什么奖励什么惩罚啊,之后,我一定要让你舔着我的脚汪汪叫!” 嗯…… 别说,凝丹之后,这丫头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稍微强了一些。 可这并不是她嚣张的理由! 姜河手指轻轻一划:“真的不要吗?” 他的指尖仿佛带着电,一下子让银发少女的娇躯战栗: “才……才不要!” 可她抓住姜河手腕的那只手,却因为乏力而渐渐丢失控制,让姜河不费吹灰之力挣脱,随后一巴掌赫然甩了上去。 “啪!” “唔……”少女吃疼的皱起眉心,小手勉强地挡在身体上。 “真不听话呀旻心。” 姜河叹气,还是衿儿乖,哪怕喝了一肚子的水,可被他打时却从来不反抗,乖乖地趴在自己腿上,还会主动的挺挺臀儿,哪里像这个丫头,一身都是反骨。 “虽然旻心这么不听话,可师父说到做到,接下来,就是师父的奖励了哦?” 姜河心疼地揉了下少女,另一只手则开始认真地帮旻心调理气息。 “我不要……“ 不是这样! 明明是她对师尊主动才对! 银发少女蜷缩着的修长双腿紧紧夹住,不知是想让他松开,还是想让他不要松手。 但她的意愿已经不重要了,奖励结束,姜河的手顺着湿滑的腿儿轻轻一抽,不费力气就轻而易举地抽出。 “师尊……” 银发少女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欲语还休地望了姜河一眼。 姜河面色严肃,决心摆出严师的气场。 师不严,何以教徒? “现在,该是惩罚了哦?” 银发少女抽了抽鼻子,唇瓣紧紧地抿着,同样不知是在拒绝,还是在默认。 这丫头,竟然敢对尊敬的师父冷暴力! 姜河很不满,面带慈祥的狞笑,在少女暗藏一丝惊惧的目光中活络了下手骨,随即,手腕高高的扬起。 “啪!” “咿呀——” 少女蹬直了小腿,像只垂死的鱼儿摆动鱼尾般,疼到小腿在空气中来回踢了几下。 没办法,旻心之前腿部受伤。 姜河这也是无奈之举。 银发少女重重的吐了几口气,见男人迟迟没有动作,银发少女的脸蛋红地和屁股似的,她埋下螓首,细弱蚊声道: “师尊……奖励……” “真是喜欢说谎的劣徒,方才还说不要,现在还想着要奖励?” 姜河唇角一勾,仿若恶魔的微笑, “当然为师向来一诺千金,可现在旻心要是想要奖励的话,就得更多的惩罚哦?” “你……“ 少女迷蒙着水灵灵的双眸,紧咬银牙, “师尊卑鄙……” 此时,少女的瞳孔已然化为纯粹的黑色。 一如姜河所预料,旻心受到强烈刺激,依旧是会从赤瞳状态下退回黑瞳。 以前只需要亲亲,可到现在……竟然需要他这个温柔的师父被迫严厉起来。 没办法。 姜河叹气,对徒弟的惩罚还刚刚开始呢,他岂会现在收手? 起码……得让旻心晕过去。 别看这丫头可怜兮兮的,等她回过神来,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寂静的竹屋内,在这一刻愈加安静,隐约可听见某条可怜小粉蛇的扭动声音。 这平静马上便被其他声音打破打破。 “呜呜,师尊,旻心疼……” 疼? 昔年,用鞭子抽小旻心的脚丫,她也如今日这般和他求饶。 然而,这点疼痛又怎能和昔日相比? 天生劣种的徒弟,就该被好好惩罚。 姜河沉默不语。 “呜呜……旻心想亲亲……” 一下一下的锻体,让少女艰难地朝着前面爬着,那双没有一丝瑕疵,腿型极美,骨感又不失浑圆丰润的细直双腿不停打着颤。 少女意识混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还没爬多久,男人便抓住她的脚踝,将她重新拉了回来。 “呼……好疼。”姜河心疼地道。但他是为了旻心好,他们都是体修,昔日,自己修行何尝不疼? “旻心……旻心不疼。”少女不忍自己的师尊心疼,晶莹的臀部血红红的,她颤抖地回首瞥了一眼,违心地道。 “我是说,为师的手好疼。”姜河困惑地揪了揪少女,触感滚烫,“原来旻心不疼啊,只可惜师父的刮骨鞭不见了……” “!”银发少女膝盖下意识地朝前挪动着,但不出意料,她的脚踝还被男人攥着轻松拉了回来。 “!”小粉蛇早被吓到瑟瑟发抖,她想蜷缩起身子,可两只足儿却被绑在脖子后。 “!”衿儿将刚刚探出来偷窥的小脑袋,重新缩了下去。 黑发小女孩踮了踮脚尖,既想继续偷看,又莫名有些犹豫。 师尊好可怕…… 可是…… 就在衿儿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之时,屋内忽然传来了师姐的声音。 这声音是…… 衿儿眸光颤了颤,再次踮起脚尖,小心地看了一眼。 在窗户里面,师姐不知何时被师尊扶着站起来,她的双手被师尊拉到身后, 师姐眉心微蹙,半是疼痛,半是愉悦。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粉发女孩被奇怪地捆在附近,她身子急躁的扭动着,探出小小的舌尖不断舔舐着唇瓣,急得都快要哭出来,可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的出,小粉蛇很心疼旻心。 “师尊!” 衿儿心神一震,忍不住低呼一声,只觉鼻尖酸酸的。 会温柔抱着她的师尊,会耐心给她讲故事的师尊,只属于自己的师尊…… 现在竟然在打师姐! 从衿儿的视角来看,她只能看见师姐被师尊拉着手,不知用什么东西再继续打着师姐屁屁,用力之甚,让师姐浑身颤个不停。 她的呼声没有让暴躁的师尊听见,反倒是让不断摇曳的师姐听见,师姐咬着下嘴唇,下意识地瞥了过来。 见到这个探着脑袋的小女孩,银发少女眼睛浮现刹那的清明。 不行……不能让衿儿看见,会脏了衿儿的眼睛…… “蹭——” 冰寒的灵气凝聚,在窗户上形成了一道厚重冰窗,让窗外的女孩难以窥得其内。 “呼——” 姜河摸着银发少女的脖颈,他抖了抖身子,让银发少女有些着急: “师尊……万一小小旻心过来了怎么办…………” “不是你说要小小旻心吗?”姜河诧异地挑眉。 “可现在……” 银发少女咬着唇瓣,弱弱地道, “现在没时间陪小小旻心呀……” 姜河摸了摸银发少女的发丝,与她被拉到身后的手十指相扣。 尽管少女面色稍显苍白,可感受到手心中的温度,一种莫名的安心便充斥在心头,她忍不住甜甜的勾起唇角。 但又忽然听见身后的男人轻笑道: “旻心,你不是要让师尊学狗叫吗?” 银发少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勉强扯了扯唇角: “师尊,那时候是旻心不懂事……” 至少现在,不能让师尊知道。 她攥了攥男人的手。 之后,一定要让师尊……跪在地上舔着她的脚! “我看旻心一直是这么想的吧?你从来骗不了师父呢。” 姜河的目光,落在少女完美的雪白天鹅颈、秀气香肩、大片白皙美背,直至落在那里。 这里,对不染尘垢的旻心而言,不需要青芦汁,姜河忽然又飘过一个念头,喉咙动了动, “现在,该是旻心学狗叫了。” “不行!嗯……” 少女闷哼一声,她摇了摇脑袋, “只要旻心不愿意,师尊是逼不了旻心的!等等……师尊你要干什么?” 赤裸的嫩足,因为背后的力道被迫向前挪动着,一步又一步, “为什么旻心要把窗户关上呢?” 姜河以少女的双臂为缰绳,以腰身为动力,带着少女来到冰封的窗边。 在厚重的冰后,模模糊糊能看见一个精致可爱的小脸,一个女孩正努力地冲着冰窗哈着气,想要融化着冰窗。 “啪嗒。” 姜河松开手,失去支撑之下,少女被迫用双手撑在冰窗之上,几乎和黑发小女孩面对面。 “师姐……?” 黑发小女孩可爱地抓了抓小脸,极近的距离,哪怕有厚重的冰镜,衿儿依旧能隐约看见师姐的容貌。 只见银发少女朦胧着水汪汪的凤眸,一双小手撑在冰镜之上,绝美的小脸几乎要贴了上去,柔顺的银发长发不停摇晃着,软软的呜咽叫着: “衿儿……快回去坐好……师姐等下就出去陪你……” 很快,少女眼神忽然颤了颤,她奋力推着冰镜让自己的身子朝后,小小声地却格外紧张地叫着, “师尊,那里……” (本章完) 第325章 汪汪师尊饶命(2) 第325章 汪汪…师尊饶命(2) 冰镜之上,还残留着小手留下的痕迹。 而师姐在里面小小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师尊,难道不是在惩罚师姐吗? 黑发女孩晃动着白丝裹着的小腿,踢了下地上的小石子,她的目光盯着那颗石子。 石子滚着滚着,滚到了墙边,可还没来得及停稳,便被墙壁震了回来。 黑发女孩现在才发现,这个竹屋有些不对。 黑发女孩又踢了一颗石子。 这种小动作,对她而言极为少见。 不知为何,衿儿内心有隐隐的烦躁感。 她不由得回忆起,在师姐刚把师尊拖进去时,心头那个不好的预感。 可是现在的师尊已经醒了,而且,师尊会在自己面前这么做吗? 不可能。 衿儿不相信。 这是出于对师尊的信任,因为师尊一直对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无微不至照顾着她的感受,因此,不可能在她面前做这种事情。 小女孩捏紧了拳头,用力捏着,像两团面粉团子。 片刻后,她松开拳头,微微张开唇瓣吐出一口气,想要将小手贴在冰镜之上,但又有点犹豫。 直到冰镜之上,又靠近了一个男人的脸庞。 黑发小女孩眼睛一亮,开心的唤道: “师尊!” 男人舒服地侧着身子地叹了口气: “衿儿,要不要进来呀?” 传送阵的暴动,导致灵力异常的活跃。身为修士,姜河自然能从活跃的灵气中感到舒服。 “不!” 忽然,有一只纤细秀美的小手努力地撑到冰镜之上,按在了先前的手印上, “衿儿,乖乖的在外等师姐哦~” 这是因为活跃的灵气,让刚凝丹的师姐有些承受不了。 黑发女孩又晃着白丝小腿,踢着地上的石子,她抿着唇瓣: “衿儿,想进去。” 师姐莫名的说了句话,这是同意自己进去吗? 衿儿还没来得及开心,又听见师尊很遗憾的声音: “衿儿乖,听师姐的话,等下师尊就出来了。” 原来,师姐同意的不是自己的要求,而是师尊的要求。 软萌萌的黑发小女孩顿时瘪起了嘴,大眼含泪: “师尊,衿儿想进去。” 楚楚可怜的样子,若是寻常时候的姜河,必然不可能让他心爱的乖乖小徒弟受到委屈。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 “师尊在教训师姐,之前师姐那么过分,衿儿想必也看见了吧?所以现在师父教训师姐,是理所当然的。” 姜河顿了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道, “我知道衿儿很喜欢师姐,但必须惩罚师姐哦,要是让衿儿进来,衿儿一定会心疼师姐的。等下师尊要布置个隔音法术,不会影响到衿儿。” “不要嘛。”衿儿泪眼汪汪,难得抗拒姜河的话。 “衿儿,师姐要隔音了哦?” 与此同时,师姐却比师尊还要迫不及待,她那好看的小手按在冰镜之上,层层迭迭的符文亮起,将整个竹屋笼罩。 他们不希望活跃的灵气影响到了衿儿,这说是隔音,其实也能将其中活跃灵气给屏蔽住。 这一刹那,黑发小女孩再也听不见屋内的任何声音,同时,远比之前还酸涩的感觉将心头充斥着酸酸涨涨。 只是随后,她又见到师尊稍微侧身,身影隐藏在从冰镜看不见的地方。 师姐愧疚地望了自己一眼,随后——奋力维持的神态骤然崩溃。 ,,, “衿儿是不懂这些的。” 要是衿儿懂,她怎么可能会在那一天好奇呢? 况且布置了阵法,衿儿应该是不知道师姐的痛苦,所以旻心没必要因为过于暴躁的灵气而强行压抑痛苦。 “衿儿不懂,不懂” 少女早就克制不住,只是缺少一个理由,而这话便如魔音钻入她的脑海,让她放下了一切心防。 她纯洁无瑕的白发肆意乱舞,一下又一下砸在冰镜之上,砸在窗外呆立的黑发小女孩面前。 不! 衿儿才不是被惊呆了,衿儿一直都是呆呆的! “还不念口诀吗?不然,旻心好像不需要用青芦汁吧?” 姜河摸了下这少女的后脑勺,清雅的发香让他的心情更加愉悦。 青芦汁,能起润滑之效,让狂暴的灵气更为顺畅。 “不行!” 意识模糊的少女,鼓足身体最后残余的力气,用。 这丫头,不染尘垢,又为何总在意这些? 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现在锻体的痛苦,不敢接受因为开辟新的锻体带来的新痛苦。 “那便念吧?旻心,不是说好的吗?不然,我就撤去结界哦?” 姜河摸着她晶莹的耳垂,反复揉搓着,低声道。 “我,,,” 银发少女吐着气,看着和自己就一境之隔的黑发小女孩。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师妹真正看见。 白旻心,屈服了! 少女唇瓣艰难的蠕动,半响,才低低地道: “——” “太小声了。” 少女的口诀,念的实在太小,导致灵力波动了下。 让少女一个踉跄,,小手被迫撑在冰镜之上,圆润白皙的大腿并在一起,膝盖顶在墙壁上,而小腿分开。 而在冰镜那边的黑发小女孩,咬了咬唇瓣,将自己的小手同样贴上和师姐隔镜合掌。 “衿儿还以为,旻心在陪她玩呢,旻心真的想让衿儿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吗?衿儿可不想旻心接受如此痛苦的锻体方式。” 姜河哑然一笑,衿儿有时候的天真,还真是可爱。 竟然以为师姐在和她玩耍。 银发少女呼吸急促,她痴痴地摸着冰镜,仿佛能摸到冰镜另一边的小手一般,柔美的唇瓣如晨珠滑过荷叶,悄然分出一条缝隙: “望——” 少女的声线很好听,不似姜元夏的柔和,一向带着如剑意般的凌厉,又似天穹上傲然俯视众生的真龙,威严而又神圣。在面对姜河时,又有属于自己的天真和俏皮。 可此时,急促地念着口诀。 此口诀来源于上古人族看家护院之神兽,其叫声能震慑宵小。 到了此时此刻,银发少女放下一切的矜持,破罐子破摔,口诀越发顺畅,意识沉浸在锻体的痛苦之中。 趁着少女肉体和意识的双重崩坏下,姜河骤然出手,乘虚而入,鼓足全身的灵力来帮助徒弟修行! “望忘——!” 少女痛苦地蹙起眉心,十指用力地扣在冰镜之上让指尖都略微陷进寒冰之中。 “旻心,师父只是给你锻体,你怎么这么抗拒?本来是要那样的,可旻心不愿意。那师尊,只能在其他地方更不客气一点了。” 姜河叹息,将少女的双手抓去,自手背而过,手指穿过少女柔滑的指缝,再按在冰镜之上。 脱胎决,玄黄珠! 统统启动! “咿——望忘——!!” 修真界最后的真龙后裔,十八岁凝丹,同阶无敌手的银发少女,在此刻,彻底败给了区区四十岁中年散修! ,,, 除了这条又菜又爱玩的小白龙,还有一个元夏在等着他呢。 说起元夏。 姜河心有余悸,他强悍的肉身险些被废,让他被迫将凝丹境的月华精血全部用来调养肉身,才堪堪恢复八九分。 为了速战速决,姜河可谓是全力输出,不惜一切代价帮助旻心炼体,以此来面对未来的威胁。 以至于—— 姜河伸手探了探银发少女的鼻息,浅薄而凌乱,但好在没有出事,只是因为修行过度了而已。 少女早就失去了意识,全靠他拉着手腕身体才没栽倒到地面上,白腻肌肉还在无意识的跳动着,这丫头确实修行累惨了。 “旻心?旻心?”姜河轻声呼唤。 银发少女美眸半睡半醒张开一条缝隙,条件反射般求饶着: “望,,,师尊饶命,,,” 随后又是沉沉垂下螓首,一袭银发倾泻而下,遮住少女失去意识的红润小脸。 “哼!死丫头,这就是不尊敬师父的下场。” 姜河拍了拍少女,有些心虚。 以旻心的性格来看,要是等她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是如何帮她修行,恐怕得发狂,眼珠子不知要红成什么样子。 而且, 这丫头恢复清醒的阙值一直在提高,以前只需要亲亲,就能让这个害羞的丫头将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 可现在没有以前那般容易让她清醒了。 恐怕,等这次旻心清醒过来,哪怕姜河再帮她修行,也无计可施。 单是想想可能面对的后果,姜河就不寒而栗。 要知道,旻心的战力可谓是这方世界同阶顶峰,之前不过几息就能将自己擒住。 之后被旻心拿下的下场,姜河想都不敢想。 不过,姜河并非没有做好准备的。 这是他特意留下的破绽! 才不是姜河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呢。 姜河将自己的道袍脱下,给不挂一丝的少女披上。 “旻心,咳咳。你先平静一会吧,等你冷静下来,师父再回去找你。” 姜河将还在抽搐的少女抱起,温柔地放到床铺上。 想要教训徒弟,总是用这等不入流的手段终究不是正途。 必须要提升自己的实力,狠狠镇压她们才行! 可是以徒弟的天资,想做到这一点太难了。 姜河揉了揉脑袋,不说立马就能镇压她们,至少也得有还手的实力。 此去苍平城,必须取得玄黄珠所需的真火——紫薇真火。 紫薇真火和云溪木心不同,云溪木心大幅度提高了姜河的神识强度,让他拥有足以威胁凝丹真人的神识强度,除此之外,还让肉身的再生能力进一步提高。 譬如昔日,帮元夏疗伤之后,姜河时常感觉腰酸背痛。 可这一次被元夏囚禁折磨,肉身几乎没受到多少亏空,只需要炼化精血,就能快速回复。 至于紫薇真火,则能大幅度增强姜河的杀伐能力,也能作为攻伐的一种手段。 紫薇真火,同云溪神树一般,都乃应天而生的先天灵物,足以追溯到图腾时代更远之前的年代。 自诸仙时代以后,一直被苍平城秦家珍藏,不为世人所知,是秦家得以和诸个仙宗平起平坐的资本。 虽随着秦家元婴老祖的陨灭,秦家前任家主金丹圆满的阵法大师被刺杀,导致秦家势力大不如前。 可如今的秦家家主秦雄乃半步真君的大能,并还是高阶修士中少有的炼丹师,秦家依旧能傲然伫立在两域交汇之地。 足以可见紫薇真火的强大,能让一方家族兴盛至今,以及得到它的难度。 除了这两种灵物,在朱明域还有第三个灵物——玄冥石。 比起木心和真火,玄冥石的作用其实要小的多,它能提高肉体强度,增强修者的防御力。 而它获得的难度也比另外两件灵物低的多,位于玄冥宗,这里堪称原文中前期的新手村副本。 其实,在原文中,林赤获得的第一个灵物便是玄冥宗的玄冥石,之后是云溪宗的木心,最后才是苍平城的真火。 然而,玄冥宗位于神感教的腹地,乃是姜元夏的地盘。 姜河只得先去苍平城求取真火,最后再去设法获得玄冥石,一旦三种灵物齐聚,哪怕姜河不是徒弟的对手,可绝不会像今天一样只能束手待毙。 “师尊。” 就在姜河给银发少女简单擦洗着身子时,有小女孩幽幽的唤道。 (本章完) 申鹤 申鹤 雅达,又被申鹤了。 可恶订阅呀你们怎么都不订阅上一章!!! …… 以后要是被神罚,订阅三百就出狱吧。 不然作者吃不起饭啦qaq (本章完) 第326章 旻心昏厥,离别在即 第326章 旻心昏厥,离别在即 “衿……衿儿?“ 姜河擦拭少女的动作一停,他愣愣地抬起头。 只见那冰镜已经开始渐渐融化,黑发小女孩费力地扒拉着冰镜,踮着脚尖,将娇嫩的可爱小脸探出窗口,白软软的一双小手好像感受不到寒冷,紧紧地抓在寒冰上。 她的目光先怔怔的落在地上那一大滩水渍之上,再是僵硬地抬起小脸,凝视着床铺上不着寸缕的昏睡少女。 “衿儿……听师父说。” 姜河手一抖,爽是一时爽,可留下的烂摊子无疑就很头疼。 他方才气血上头,竟然为了贪图刺激在和衿儿一窗相隔的地方欺辱旻心。 衿儿虽然已经长大,已经成年,只是看上去像个小女孩。 但在姜河心中,她一直是没长大的孩子,怎能用如此污秽的事情来玷污小女孩纯洁的心灵? 姜河脸上笑比哭还难看,他将抽搐的少女翻了一个身,将红彤彤露给衿儿看。 用手拍了拍颤巍巍的肉肉: “衿儿你看……师尊刚刚不小心教训过头,打师姐屁股都把师姐打晕了……” 黑发小女孩抿了抿粉润的唇瓣,看似绵软白皙的小手豁然捏碎了冰镜边缘的冰块,一双明亮的黑眸黯了下去,她无力的松开手,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 “衿儿……” 姜河欲语还休。 方才,衿儿是不可能看见里面发生了事情。 而且衿儿在他心中年龄还小,应该是不懂这些的,从小到大更没可能接触这些。 应该是不知道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衿儿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衿儿又不是旻心和元夏,就算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师姐下手,恐怕以这丫头的性子来说,她估计都不会在意…… 姜河苦笑,这是自己吓自己了。 大概只是衿儿看见师姐被欺负得这么惨,现在有些害怕。 不过,此时还不是安慰衿儿的时候。 姜河细心的将银发少女身上擦了个干净,虽然时间紧迫,可姜河不舍得让旻心被自己蹂躏后就直接丢在床上就逃之夭夭,这样未免太畜生了。 将少女穿好衣服后,姜河摸了摸少女的银发。 昏沉的少女在睡梦中呢喃道:“师尊……” “旻心,现在的你太不可控了。师父也不想和旻心分开,可现在师父还留在旻心身边,迟早会让旻心铸下大错。” 姜河叹息一声,摸着少女带着血迹的唇瓣,那是她方才用力咬着下唇造成的伤势, “等师父有能力控制旻心,再来陪旻心好不好?” 凭现在旻心对自己的病态般情感,她迟早会将两人一起拉入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 什么样的深渊? 自己的四肢被旻心砍下,再被钉在昔日的板车上,两人永生永世的困囿在那狭窄的车上,直至……等待主角的清算。 只有等他有能力控制旻心的暴虐,无惧未来主角的威胁,他才能继续陪伴在旻心的身边。 元夏亦是同理。 他不希望自己沦为玩偶才能和徒弟在一起。 姜河低头,对银发少女唇瓣落下一吻,丝丝的血腥味和少女唇瓣的甜香沁入鼻尖。 “嘤……” 小粉蛇有气无力的嘤叫着。 她很生气! 难道……就忘了还有一只小粉蛇在等她救吗? 要不是身体功变的好奇怪……一定一定要超级大声骂仆人! 小女孩粉玉般的瞳孔像是两颗红色的爱心,被捆着的双手,努力着朝着未知地方进展,但是始终差上一丝,难以触及。 就是这一丝丝的距离,让她柔嫩的身子不停的扭动着。 姜河顺着某只小粉蛇的嘤叫望去,刚才在旻心身上发泄出的情感又腾的一下涨了回来。 她的小裙子已经被旻心扒掉,女孩身子柔韧性很好,细细的脚踝被旻心捆到女孩脖后,空门大开地面朝自己。 而且……旻心还是故意折磨小粉蛇,事先就设法挑起小粉蛇的欲望,再让她眼巴巴地看着。 此时的粉发女孩,已经不见昔日的可爱,反倒媚态横生,带着奇异的魅惑力。 “唔……该死的玄黄珠,自从吞了木心之后,恢复能力怎么这么强?” 姜河头疼,其实,在吞噬木心之前,姜河凭借脱胎决和玄黄珠能让气血恢复速度提升,还能充足血肉,但对于人体精气方面尚有所不足,但在吞了木心之后,便把这块短板重新补了上去。 但姜河宁愿没有这个效果。 想来,这也是元夏为了方便她索取而对他身体进行的改造…… “嘤~“ 姜河握住小粉蛇柔嫩的脚丫,精致小巧的脚趾不安扭动着,先是蜷缩,继而极力地舒展着。 “别着急,马上就没事了。” 姜河一边温声安慰着,一边将小粉蛇脚踝上的绳索解开。他目光一滞,女孩的肌肤娇嫩,只是被绳索捆着,就已经留下道道青印。 “呜哇!” 得救之后,小粉蛇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扑到姜河身上,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坏白龙!仆人快打她!” “好好好,让她欺负小粉蛇!” 姜河任凭小粉蛇挂在她身上,装模做样地往银发少女身上打了一巴掌,雷声大雨点小,不过依旧让这条幼稚的小粉蛇痛快地抽了口气。 她轻柔的身子紧贴着姜河的腰身不停磨蹭着,一边抽着气,一边抽泣着: “不行!还要打,要打一千次……一万次!” 就差一点…… 粉色爱心般的瞳孔不停跳动着,小女孩柔嫩的双手摸索着男人,可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只是一味着磨蹭,看似差一点,可始终到不了路的那边。 “只打一下,等下我们就要抓紧时间走了,不然等旻心醒来,小粉蛇又要被她抓起来了。” 姜河无奈地笑了笑,这小粉蛇竟然还这么孩子气,分明是上万年的老女人了。 他伸出手,亮给小粉蛇看了一眼:“看好了哦,等下就用它帮小粉蛇报仇。” “嗯……嗯……” 小粉蛇盯着那只手,不自觉舔了下舌尖,要是……仆人像小白龙一样欺负她,是不是就可以了? 这次……要是仆人用三根手指,她也不会骂仆人了。 姜河轻轻打了下还在昏睡的少女,有些奇怪地瞥了眼脸蛋越来越红的小粉蛇。 他摇了摇头,估摸是小粉蛇没穿衣服太羞涩了,于是从储物戒再拿出一些衿儿的小裙子。 衿儿的体型和她几个师姐一样纤细柔弱,比小粉蛇要稍微瘦一些,不过两个人的身高大差不差,衿儿的衣服勉强还是可以让小粉蛇穿下。 姜河将粉发小女孩放在桌上,女孩柔嫩纤直的腿儿根本站不稳,刚放上去就是一个趔趄,扶在姜河身上: “嘤……” 她委屈巴巴的撅起嘴,大眼含着泪,软软地叫唤一声。 姜河心疼地给她揉了揉红肿的脚裸,温声道:“乖,扶着我把脚抬起来哦,我给你穿裤裤。” “嗯!” 小粉蛇重重地点着小脑袋,含着羞怯抬起一条腿儿。 姜河埋下头,给她穿着内裤,顺着曲线优美的小腿一路往上。 “仆人不要看,呜呜……” 小粉蛇脸蛋先是一红,旋即奋力地推着姜河的脑袋,大眼睛里满是羞愧。 “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姜河吞了口唾沫,只是现在并非再战之时,况且他也不忍心和小粉蛇阴阳相合。 至少,也要等小粉蛇恢复以前的记忆。从而体态长大,可那时候的小粉蛇,又岂是今天的小粉蛇? 他叹了口气,一点都不嫌弃地给小粉蛇擦拭着,刚一触及,就能感受小粉蛇的肌肉剧烈弹跳了下。 小粉蛇紧紧捏住小拳头,咬着腮帮子。 不行,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丢脸! 她可是主人! 小粉蛇拼尽全身力气,终于战胜了自己!只是忍不住轻哼一声…… “真棒~” “诶?” 小粉蛇小心翼翼地垂下眸光,很紧张,难道仆人是夸她憋的很厉害吗?可这样……要羞死个蛇了! “小粉蛇真乖,一点也不闹哦,一下子就把衣服穿好啦!” 在小粉蛇的强忍中,姜河已经将小粉蛇的衣服穿戴整齐。 嗯…… 白色蕾丝公主裙,这裙子据说是来自玄英域的某个海国,以前衿儿那丫头不怎么喜欢这样的裙子,如今给小粉蛇穿上倒再合适不过。 这家伙本来就有点小刁蛮,乍一看还真像凡人国度中的公主——比苏苏那个真公主还要像。 姜河还给她头上扎了一个红丝绒的小蝴蝶结,存托本就可爱水嫩的小女孩更加可爱了。 “还站不稳吗?” “嗯!”小粉蛇有气无力地靠在姜河身上,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打了一个小小的嗝。 在不断修行肉体之后,姜河身高足有近两米,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小姑娘(实际上万岁还不止)身高才堪堪到他腹部。 虽然没衿儿那么瘦,但对比姜河,她的腰肢好像一折就会断似的。 让姜河都下意识小点力气,托着小姑娘坐在他臂弯上。 “没脑子的仆人!” 小粉蛇撅了撅嘴,气呼呼地小声骂着。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感觉仆人在哄小宝宝似的? “就你聪明,世界上最聪明的小蛇好了吧?” 姜河撇嘴,阴阳怪气了一句,反倒是让小粉蛇开心地扬起眉角,两只脚丫晃荡不停。 最后看了一眼银发少女,姜河毫不犹豫地推开屋门,不忘在竹屋里布下个禁制。 虽说旻心只是因为过度的刺激而昏过去的,一旦真有危险,也会从昏睡中醒过来,但能减少的风险还是要减少。 屋外。 夜色渐深,月光落在墙角上,一个黑发小女孩正紧紧地抱膝坐在那里,小脸深深埋入双腿之间。 “衿儿?” 姜河大步过去,拎着小女孩的后襟将她提起来,她没有丝毫反应,就这么被姜河直挺挺的提了起来,就像……一个猪肉条一养。 手脚自然的下垂,和黑色微卷的长发微微摇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瞳孔都处于放空状态。 这丫头……是怎么了? 吓到应激了吗? 姜河记得,衿儿的身体很容易产生应激的反应。 两次打屁屁,都给她打应激了。 “咕——” 天边,有孔雀高吟一声。 “姜河!我来救你了!” 金发少女声音发颤,她正蹲在孔雀身上紧紧抱着同胞少女的大腿,瑟瑟发抖,都快要哭了出来。 “笨蛋妹妹,怎么会有凤凰恐高呀?” 凤仪淡然自若,伸出食指戳着腰边发着抖的金毛脑袋。 “呼——” 狂风乱卷,孔雀振着翅膀,警惕地望着姜河: “咕咕?” “嘤嘤?”小粉蛇抱着姜河脖子,也冲着孔雀试探地叫着。 “咕咕!”五色孔雀顾不上警惕,撒着丫子就冲向小粉蛇。 “嘤嘤!”小粉蛇开心地冲着五色孔雀挥着手。 一蛇一孔雀竟然就这么欢快地聊起了天。 “呀啊啊啊——要吐啦!” 坐在孔雀身上的凤苏苏,却被突然狂奔的孔雀吓了一跳,将脑袋都快要埋进凤仪的裙子里。 “凤苏苏!你给我振作起来啊!” 凤仪几欲吐血,这家伙都筑基了,难道从来没有御剑飞行过? 是了,这丫头估计还真没御剑飞行过。 恐怕刚刚还是她第一次上天…… “好啦,别把旻心吵醒了。” 姜河苦笑不得,他先将衿儿放下去,食指竖到唇边嘘了一声,最后再伸手搀扶着金发少女下来。 “诶?旻心呢?她在睡觉??那元夏呢?” 凤苏苏抖着腿,艰难地从孔雀身上爬下来,落地险些没站稳。 她晕晕乎乎地牵着姜河的手,还有些分不清状况。 难道,是旻心过来帮姜河了吗? “师尊……“ 竹屋内,忽然传来少女幽幽的声音。 正如之前的衿儿一般。 (本章完) 第327章 元夏秘制,到达平州 第327章 元夏秘制,到达平州 “呀,是旻心!” 少女的梦呓,让凤苏苏眼睛一亮,她可想这个好朋友好闺蜜了! 她们可是说好,要当一辈子的朋友的。 虽然现在自己成了师娘……可,可朋友还是有的当吧? “嘘!” 姜河揪了下少女的耳朵,没好气道, “不是说了小点声吗?旻心,是帮她师姐过来抓我的!” “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不说还好,一说凤苏苏更晕了。 其实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姜元夏要抓姜河,是因为昔日的仇恨吗? 长期陪在姜河身边,她也对师徒一行人的过去有所了解,可元夏平日里不像是恨姜河呀?要是恨的话,为什么不早一点动手,有什么理由去伪装成师慈徒孝? 而现在凤苏苏更不明白白旻心为什么要抓姜河,旻心那么天真那么活泼,对姜河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尊敬呀? 见金发少女眼睛转着圈圈,都快要宕机了,姜河没时间和她解释太多,伸出手: “破界舟呢?事情我们之后再慢慢说吧。” “哦……” 凤苏苏乖巧地点了点脑袋,摊开手心,少女的手柔白细致,带着些许汗水的掌心中完整无缺地躺着一个迷你的小舟,过于用力的攥着,导致小舟戳破了她的皮肉,溢出点点血珠。 这丫头,没想到她一直把破界舟紧紧握在手心。 姜河接过破界舟,埋怨道: “臭丫头,也不小心一点。” “嘿嘿……我怕弄丢了。”少女挠着脑袋傻笑着。 真是个笨丫头,她不懂有时候越在意,反而越容易丢失么? 姜河叹气,开始祭炼破界舟。 破界舟乃三阶下品的灵器,是席如渐将他从秘境中得到的一梭神秘小舟改进而来,否则单凭席如渐的能力,他是无法炼制破戒舟的。 由于炼制时间太过仓促,导致席如渐未能炼制完毕,交由汤格等人继续祭炼。 这舟在原文中也有所提及,记得不错的话,这小舟的前身大有来头,经过林赤的再次重炼,后来成为了他逃命的一个底牌,没想到竟是由席如渐炼制而成,如今更是落入姜河之手。 “咻——” 稍加祭炼之后,姜河祭出破界舟,丁点大的破戒舟在灵力渡入之下骤然暴长,瞬息化为了长三十七丈,宽十五丈的一艘中型船只。 和姜河想的不同,他本以为破界舟既然用于隐秘逃命,那其体型便不可能太大。 不过,想想也是。在修真界中,真正影响隐秘的并非是这些肉眼可见之物,而是在于其上的特性以及阵法。 “衿儿这是怎么了……” 凤苏苏牵着衿儿的小手,可小女孩就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沉默地虚望着空气。 这小丫头! 姜河叹气,衿儿看起来长的很乖,可偏偏就容易不分场合发着小性子。 他现在是真没心情哄小孩,随口道: “你将衿儿抱起来吧,这小丫头若不是她……算了。” 姜河摇摇头,若不是衿儿忽然吃醋,他岂会被旻心发现? 一个徒弟,吃什么师父的醋啊? 甚至……有些护食了! 这让他想起前世养的一只小狗,曾因为护食而咬伤了他。 起初姜河还很生气,后来也想明白了,这只小狗年龄不大,野性未改,护食只是天性,只需稍加调教便好。 衿儿想必也只是因为年龄小,就对诸如自己的衣服或者自己的师尊有很强的占有欲,前世那些小孩不也是这样么? 唔…… 那如何让衿儿明白,师父从来不是她的独有物呢? 听说,前世有个脱敏疗法, 那么,他多和别的小女孩亲近,衿儿习惯就不会吃醋吧? 姜河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当然,他更喜欢和旻心这样的少女贴贴,只是出于让衿儿习惯的目的才打算贴贴小女孩。 —————— 白旻心觉得自己像一艘无定小舟,身不由己随波逐流。 “轰!” 惊雷不滞,强烈的落差让她的神智近乎昏厥。 她真的受不了。 “望——” 她张口想要向师尊求救,伸手想要拦住惊雷。 口中吐出的却是莫名其妙的兽言,而她的双手,也被身后的男人抓住。 是师尊在背后吗? 白旻心不需要回头,都知道抓着她双手的是师尊。 少女仿若寻得一丝依靠,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 下一刻,男人突然松开手,失去支撑的银发少女,猝不及防坠入深海之中。 “师尊!” 银发少女惊呼一声,紧紧攥着床边的手,长长的睫毛抖动一下,清澈干净的眼眸眨了眨,才渐渐看清眼前的人。 不是师尊,是大师姐。 等等……师尊呢? 少女撑着头靠在床头,浑身酸疼带着酥麻,可脑袋浑噩地就像一锅乱七八糟的粥,既是难受又是恶心。 “旻心别害怕,师姐在这呢。” 黑发少女手中抓着热毛巾,给少女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白旻心怔怔地任凭少女擦拭着,望着空旷的竹屋似有所觉。 空气中还弥散熟悉的气味,地上甚至还有师尊忘了带走的衣裳,应该是师尊结束之后,直接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并没有在意这些脏衣服。 除此之外,还有种种师尊留下的痕迹,可唯独就是少了师尊。 这一刹那,白旻心顿感天旋地转。 自己身为凝丹修士,怎么这么简单就晕了过去? “师姐,我……让师尊逃了。”银发少女羞愧地垂着脑袋,痛苦道。 “这不是你的错,都怪师姐没有及时来,让旻心受委屈了……师尊是不是欺负旻心了?” 黑发少女的语气依旧温柔,她心疼地将师妹的手牵着,细细抚摸着少女细腻如雪的五指上伤痕,同时,默不作声嗅着空气中熟悉的气味。 肚子,饿饿的。 “师姐……” 银发少女抽了抽鼻子,看见师姐心中便有了依靠,一下子扑到师姐怀中呜呜地抽泣着。 明明师尊都这样对她,可为什么师尊还要走?白旻心不理解,同时,不愿意接受。 “好啦,多大的孩子还哭鼻子呢,要是师尊知道了,又要说旻心了。”姜元夏轻拍着少女的脊背,少女趴在她怀中,被子顺着苗条的腰肢下落,露出一片雪白。 而在雪白的尽头,却隐约能看见有道道红肿。 在白旻心看不见的地方,黑发少女的眼眸流露出极致的羡慕与嫉妒,让她看似温婉柔美的面容都狰狞地仿若恶鬼。 “呜呜——” 白旻心用力将自己的鼻涕泪水擦在黑发少女洁净的白裙上,不甘心地道, “师姐也喜欢哭鼻子,竟然还说旻心!” “可是师姐和旻心不一样啊,师姐……” 黑发少女欲言又止。 若旻心是翱翔九天的真龙,那她便是阴沟里的老鼠,怎么可以相提比论? “什么不一样啊,都是师尊的徒弟,反正是在我们师徒之间哭哭鼻子,这怎么不行?”银发少女嘟囔着。 “可现在师尊……不想让我继续当他的徒弟了。”黑发少女的声音稍显低沉。 “哼!我不信师尊真舍得!师尊是个活生生的人,会生气,所以会说气话,师姐你就安一百个心吧!” 银发少女又将脏兮兮的小脸在师姐的白裙上蹭了蹭,她还不知道师尊是什么样的人? 嘴硬的师尊! 分明在面对自己和师姐的追捕,可他走之前,都不忘要给自己擦的干干净净,还帮她穿上衣服,甚至连被子都掖的严严实实的,让她闷出一身汗。 况且…… 师尊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对师姐做的事情,不远比师姐对他做的事情严重? “真的吗?” 黑发少女声音也有些迟疑,其实,她内心和白旻心想的大差不多。 或许,过几天师尊就乖乖回来了。 师尊真的舍得自己吗? 哪怕是一向卑微惯了的姜元夏,在想起姜河昔日的温柔时,都不免有着幻想。 “当然是真的了!” 银发少女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 “虽然……虽然师尊现在有了其他的女人,可至少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无论过去现在未来,师尊的徒弟只有我们三个!诶……” 埋在黑发少女怀中的白旻心,忽然困惑地挠了挠脸,脸上,有某种液体冰冰凉凉。 她伸手摸了摸,是从上面掉下来的,难道是师姐哭了吗? 姜元夏面不改色的吸了一口气,她捏来手帕给白旻心擦去脸上的液体,她有些尴尬道: “有点思念师尊了……” “哼,师姐之前还说我呢,结果师姐也哭鼻子了。”银发少女娇憨一笑,却未能发现师姐的唇角湿湿润润。 “旻心,你先出去,我布置个寻息阵法,看能不能通过师尊残留下的气息,找到师尊。” 姜元夏一脸认真地拿出一个阵盘,蹙着细细的眉,似是感受竹屋驳杂的气息。 “喔~” 少女不疑有他,期待地点了点头。 待支走白旻心后,姜元夏的目光便再也控制不住,落在窗下掉落的亵裤之上: “是用来煲汤……还是用来当面纱呢?” …… 驾驭破界舟前往平州,对姜河而言并非轻易之事,一连六天几乎都没合上眼,灵石不知炼化了多少个,六天之间,不止横跨多少国度,才终于逃出了河州。 “都说了中途让我帮你驾舟!” 凤苏苏踮着脚尖,给姜河揉着肩膀,看着男人憔悴的脸心疼道, “你还在筑基中期呢,就驾驭这破界舟一连六天,身体吃不消的!” “总担心元夏会追上来……元夏可没旻心那么好糊弄。” 姜河的确有些头晕,浑身酸痛。 尽管苏苏在给他揉着肩膀,但姜河反而觉得更不舒服了——这丫头个头太矮,站在地面踮着脚尖也按不到他肩膀,现在则完全是挂在他肩膀上。 “这里是哪?” 姜河迟疑自语,根据他的估算,六天时间便刚好能到平州,但此地小国林立,一时还真不好判断具体位置。 “此地应该乃平州大齐,六年前我曾来过此地。“ 凤仪扬了扬小脸,用下巴对着远处一座破旧的烽火台示意, “此乃朱明仙宗所设的瀚星楼,瀚星楼如星海般点缀在朱明域的边境地带,用以防备其他仙宗。而平州和河州之交,最靠近的便是位于大齐的瀚星楼。” 瀚星楼! 姜河对这个词有些印象,在原文中略有提及,瀚星楼未来在神感教和青阳仙宗的纷争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关键角色。 在河州一共分散着七座瀚星楼,自西往东,越靠近东边的青阳域,分布就越密集。 “不愧是纵横朱明域的大泽饕餮,仅凭瀚星楼就能确立位置。” 姜河这点不是谬赞,瀚星楼此时并非重要的建筑,乃是朱明仙宗留下的众多遗迹中不起眼的一个,更别说还分散在天南海北各个地方,以朱明域的辽阔来看,恐怕绝大多数修士都不知道有这个建筑的存在。 然而凤仪不仅对这上古遗址来历清楚,甚至还能记住它们在朱明域的分布位置。 “那是自然,本姑娘博闻强记……喂喂,别用大泽饕餮喊我了。” 凤仪得意一笑,但忽然开始不自在地扭捏。 大泽饕餮这个名号太傻了! 那时她以前闯荡留下的名声,现在从姜河口中听到,怎么听怎么不自在。 “如果是大齐,那应该可以松一口气了,记得不错的话,大齐偏向平州的中心地带,元夏她们该是料不到的。” 姜河眺望远处的瀚星楼,在这座半塌的烽火台之后,便能窥见密密麻麻的城镇建筑,那里,便是大齐! “有一点你可要知道,大齐,乃善法殿本殿所在地。” 凤仪悠悠地道,挑着金发笑吟吟,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若姜元夏回来,第一时间必然是回到善法殿坐镇哦?” 姜河面色一绿,他竟一时忘了! 由于边界的秦家雄踞平州之东,加之和青阳仙宗的矛盾愈演愈烈,此时的善法殿本殿,恰好迁向西边! “不过,你先别急着下决定。要知道,我说的是“坐镇”!” (本章完) 第328章 小粉蛇,超进化! 第328章 小粉蛇,超进化! 凤仪饶有趣味地看向姜河。 她挺好奇姜河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何谓坐镇?自是因为善法殿如今内忧外患,她必须回来稳定局面。姜元夏已陷入四面楚歌之境,难怪她需借助白旻心之力来擒你。” 凤仪轻启朱唇,解释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姜元夏犯下了弥天大祸,恐怕性命难保。我奉劝你,还是尽早远离大齐,前往仙城五国寻求一片净土。更何况,你本就欲往苍平城,不是吗?那凤族请柬,如今已在你手中。” 苍平仙会实则秦雄的寿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 而凤族一乃神兽血脉,二乃朱明仙宗后人,于是有幸得到请柬。 不过,自姜河杀了凤严之后,请柬落入姜河之手。 比起苍平仙会,姜河更为凤仪所言的性命之忧所动: “元夏乃善法圣子,先天魂胎,神感教怎会置她于死地?” ““确是如此……”凤仪话锋一转,“但你可曾想过,蛇尊者身为道门中人,为何执掌善法殿时,不会特意掩瞒自己的身份?” 对于这一点,姜河真不清楚。 原文中的剧情走势,重要人物他都记得,可对蛇尊者的身世却并不清楚。 盖因原文中的尊者之数足有四十九位,个个都是神秘至极的人物,其身世背景皆未详述。 姜河揉了揉眉心,刚逃出生天的喜悦一下子蒙上了一层阴霾: “你别跟我说神感教主是蛇尊者的祖上。” 凤仪故作惊讶,掩口轻呼:“哟,还真让你……” 姜河心头一紧,若神感教主为元夏寻仇,天下能阻之者寥寥无几。即便他此刻突破至结婴,也毫无胜算,除非他三个徒弟中有人能原地结婴。 “还真被你猜错了。” 凤仪见状忍俊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也差不多,神感教主殿一位大真人乃蛇尊者之父,但在以前,两者的关系恶劣,可终究是父女一场。否则,蛇尊者也不会担任善法殿主了。” “你这家伙说话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姜河恨不得再给这混球灌一肚子的青芦汁再狠狠骑凤,可奈何青芦汁已经被她喝的一干二净,一股恶气难以发泄。 “啊呀,那位大真人也弱不到哪里去。身为神感教太上长老,金丹圆满之境,对你们而言,和元婴真君又有何异?反正都能将你们随手捏死。” 凤仪一叹,无可奈何地摊着手, “或许元夏对神感教至关重要,可若你是太上长老,而衿儿是蛇尊者,当你得知衿儿遭遇不测,你会怎么做?当然,若这位太上长老满心满眼地都是造神,姜元夏便无性命之忧,可少不了折磨。至于姜元夏的师父和师妹,则免不了池鱼之祸咯。” “所以,你会选择怎么做呢?是干净利落前往苍平城避难,还是留在大齐与元夏共患难?” 此时,凤苏苏抱着衿儿,随众人走出破界舟。 刚一站定,便听闻有神感教太上长老可能对他们不利,她紧张地望向姜河:“那……我们该怎么办?不能放弃元夏……” 虽然元夏想杀了自己,可自己是师娘! 身为师娘,就要对徒儿宽容呀……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蛇尊者被元夏囚禁之事,只有你我知晓。其他人都以为蛇尊者在闭死关。” 姜河定了定神,他可以慌张,但不可以在身侧的少女面前慌张。 他现在是这群人的主心骨,一旦自己慌了,便会给她们带来极大的不安, “况且,等到元夏诛杀剩下来的两个圣子,她便是实打实的神感教神子,届时,这太上长老不足为惧。” “呼——那就好。” 凤苏苏拍了拍衿儿的背,不知是让衿儿安心,还是让自己安心。 凤仪撇撇嘴,若太上长老真的出手,那必然是情感战胜了理智,管她神子圣子的呢。 不过,修者向来冷情寡义,一心追求大道,太上长老是否会为蛇尊者报仇,尚且是一个未知数。 “走吧,我们先去大齐上京休整一下,之后再继续前往苍平。” 姜河的话,让凤仪撇了撇嘴,心中暗忖:这家伙说归说,结果还是还留在大齐帮那个白眼狼呀?算了……反正蛇尊者和自己有血海深仇,她肯定不会让蛇尊者就这样被人救走。 姜河无奈一笑,凤仪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没有糊弄过凤仪。 但凤仪这家伙一直心很大,换句话说心理素质很强,倒不需要他宽慰。 念罢,姜河回头清点着人数。 两个金发女孩,被凤苏苏抱着的黑发女孩,以及…… 等等,小粉蛇呢! 一行人中,竟然少了一个人! 他记得小粉蛇在上舟前状态就开始不对劲,然而,那时的他必须一心驾驭破界舟,没有时间去关注。 料想不过区区欲望罢了,却没想到,此时小粉蛇竟消失不见! “她不在舟上吗?”凤仪也显得有些惊讶,“我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在五日前,之后她就一直躲在船舱里,再也没出来过。” 姜河将破界舟托在掌心,反复检查,并未察觉到任何其他气息。 他又不甘心地尝试将破界舟放大,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却仍旧未能找到小粉蛇的踪迹。 凤苏苏迟疑地开口:“我上一次见同样是五日前,我给她送饭时,小粉蛇说她要闭关修行,不能被打扰,我就没有去找她了……还有,那时小粉蛇的声音变得很成熟,我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闭关修行? 小粉蛇怎么可能会闭关修行! 姜河怎么也不信这个小家伙会心血来潮修行,她不跑过来闹着找自己玩就不错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姜河心头。 “等等……以前,我脑海中忽然多了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那时只有我,旻心,和玄黄珠上的小粉蛇。这声音莫非是来自小粉蛇,她还有第二意识?而这第二意识,才是真正的腾蛇?” “嗯……” 凤仪沉吟片刻,她曾经在太真天的藏书阁翻阅过一本《太虚杂谈》,里面就曾说过仙人兵解转世, “或许并非是第二意识。姜河,可能小粉蛇和腾蛇并非一人,两者为前世后世的关系。” “前世后世?大道在诸仙时代就已经崩溃,她怎么可能转世到现在这个时代?况且,大道崩溃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在图腾年代便轮回失序,那时便不能再转世了。”姜河扭了扭眉,很是不解。 他一时很庆幸将凤仪带在身边。纵然他看过原文,可原文也只不过一篇小说,不可能将这方世界的种种秘闻娓娓道来。 而凤仪就不同了,她浪迹朱明域,闯荡了朱明域大大小小的宗门,不知翻阅过多少密辛,听过多少宗门传闻,知道的信息远比他还多。 凤仪却忽然住嘴,目光落在姜河手心的破界舟中,邪恶一笑: “你当我是免费的百事通啊?要是你把破界舟给我,以后你想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这家伙,趁火打劫是吧? 姜河没好气地将破界舟丢给她:“得,现在可以说了吧?” 金发少女手忙脚乱的接过破界舟,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才道: “虽大道失序,可天下能人辈出,他们并未放弃对长生的追求。我曾在朱明域一历史悠久的小宗门翻阅过一本《太虚杂谈》,此书来自于诸仙时代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修士,他曾道,大道崩溃,长生路断,可诸仙时代,却有一惊才绝艳的女仙,诛灭众仙,夺其本源,以诸仙本源,铸其长生路。” “虽不知成没成功,可在这女仙死后,众仙并未发现她崩灭的真灵,极有可能转世轮回,活出第二世……呵呵,可笑,我观诸仙陨灭并非是女仙一手造成,否则她便不可能死在众仙围攻。我看啊,是众仙见其能轮回转生,心生效仿,便开始自相残杀,互夺本源。” “只是谁也料不到,修真界的黑暗岁月就此展开。幸存下来的各仙人后裔,便把这个屎盆子扣到女仙头上,称其为天下第一魔头,可这个魔头,不早被众仙围杀?后面仙人陨灭,与她何干?” 凤仪一旦说起来话来,就滔滔不绝,让姜河听的头大。 但这个女仙他似乎曾经听说过,据说,和衿儿是同一种体质,都是周天灵体。 他头疼地打断凤仪的话: “所以,这些和小粉蛇有什么干系?” 凤仪眨巴着眼睛: “所以小粉蛇也可能另辟蹊径,因此活出第二世。你看呀,小粉蛇是在苍梧界出现的,或许便是她杀了凤凰,通过凤凰涅槃的能力活出第二世,之后一直沉眠在苍梧界。” “虽说是第二世,然而世上岂会有两朵相似的?今生小粉蛇和往世腾蛇并非一人,只是腾蛇的意识残存了下来——毕竟轮回失序,中间出什么差错也说的过去。” 若是这样,也能解释小粉蛇的心智幼稚到根本不像腾蛇。盖因此世的她本该就是这般心智…… “可腾蛇怎会甘心?说不定……要诛灭小粉蛇的意识,彻底将此世身占为己有,如此才算真正的第二世。” 凤仪的话,仿若晴天霹雳炸在姜河心头。 在他心中,小粉蛇就是小粉蛇,是那个爱用超大声“嘤”叫表达情绪,喜欢恶作剧般蛇吞,还理所当然地指挥他做事的小女孩。 姜河绝不可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意识被抹去,哪怕新的意识属于小粉蛇的前世——腾蛇! “该死,五日前不见,那她可能还在河州地带,等我回去,恐怕为时已晚!”姜河心中焦急万分。 等等……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内视起自己的丹田。 丹田内的玄黄珠静谧如初,珠子上还盖着一个小被子,这条小蛇生活很讲究,睡觉必须盖着被子,哪怕是在别人丹田里。 姜河记得,昔日小粉蛇为了恢复,蚕食了海量的玄黄珠气息,两者之间,或许仍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更重要的是,玄黄珠还有一项强大的能力——探查附近妖兽的气息。这项能力在青木城时期就曾帮助过他避开妖兽潮,找到羽化大阵阵眼。 想到这里,姜河调动起一丝灵力,开始与玄黄珠沟通。 “腾!” 一瞬间,无数道气息如狼烟般从姜河身边的天地间蒸腾而起,将他紧紧环绕。 炼气期,筑基期,甚至有一个金丹期! 这些密密麻麻的气息,几乎将姜河视线全部遮掩。 而其中,在这众多气息中,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在瀚星楼东边的大齐境内腾空而起。它强压了周遭所有生灵气息,如乌云覆在大齐上空。 玄黄珠似有所动,隐约间,珠子对这股气息传来亲切之感,就好像两人似曾相识。 “走!小粉蛇就在大齐境内!” 姜河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小粉蛇本体乃腾云乘雾的腾蛇,能赶在破界舟前面不足为奇。 可这也说明了一点……小粉蛇,恢复了曾经的神力! 在此之前,小粉蛇曾多次传达过,她无法使用力量…… “小家伙,可别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姜河默默自语。 …… 而在大齐上京,某条小粉蛇已经完成了超进化。 皇宫内,大齐国君色厉内荏地指着坐在龙椅上的女人颤声道 “蛇妖!大齐国教乃神感教,你怎敢在大齐境内兴风作浪!” 这个曾在大齐境内威震一方,九五至尊的金丹真人,此刻却被磅礴的灵力强行压制,屈辱地跪在地上。 “嗤……本宫怎会与神感教为敌?” 女人声音慵懒,玲珑有致的娇躯懒散地靠在龙椅上,一头如三月桃般灿烂的发丝随意披散着。 她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大齐国君。 这无疑一个极美的女子,尽管她清艳华贵的容颜带着一丝愁绪,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带着超然离尘的气质,她比大齐国君还要高高在上,仿若俯视世间的神明。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个女人,正是图腾时代被人族奉为神明之一的腾蛇! 然而如今,她却被某个体修赐名为“小粉蛇”。 无论腾蛇有多么不满这个名字,可此世的她,的的确确是小粉蛇这如同宠物般的名字。 大齐国君脸色稍微有了点血色,他极力维持体面,克制内心的恐惧: “那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莫非是一场误会……可否报上名来?” “闭嘴!本宫的名讳,岂是你等宵小可闻?” 女人不易察觉的脸色一黑,她就是死,也不会说自己叫小粉蛇! 紧接着,她缓缓勾起娇艳欲滴的朱唇: “然而,这绝非什么误会……大齐国君之位,你坐得,本宫为何坐不得?” (本章完) 第329章 衿儿的治疗方案 第329章 衿儿的治疗方案 大齐,上京。 细雨如织,轻烟如纱,身披黑甲的士兵宛如一条蜿蜒的铁龙,在夜色下静谧地横穿长街,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凛之气。 这些正在上京执行戒备的黑甲军,乃大齐赫赫有名的精锐军队,数量只有不到千人,但这些兵卒尽皆修士。 修士一心求道,性情不羁,能让这么多修士甘愿当令行禁止的士兵绝非轻易之事。 其中,不乏有筑基期的修者担任将领。 因此,黑甲军在大齐境内近乎所向披靡,在金丹期之下几无敌手。 而如今的大齐国君,更是金丹期的修士,虽是假丹之境,可也称得上一方枭雄。 要知道,坐拥千年香火,缥缈世外的云溪上宗,宗主赤袍老者也不过是假丹之境。 长街之上,不知多少人对街上这条铁龙般的军队投来窥伺的目光,而在这些不起眼的建筑中,有一道窗户悄然闭上。 “嘎吱——” 凤仪收回窥视的目光,轻手轻脚地关上窗户,靠在墙边面色凝重, “上京为何在戒严?那姜元夏莫非知晓我们在上京落脚?可此处离上庆郡足有百国之距,怎么会如此精准的定位到上京?“ 上京的戒严非同一般。 善法殿本殿既然坐落在大齐,倘若神感教没有命令,大齐上下朝野绝不敢自作主张地施行戒严。 可眼下既然施行戒严,大齐必然是受到上令。 很难不让凤仪怀疑,是针对她们而来。 “喂,姜河,你说话啊?就指望我一个人想办法吗!” 凤仪扭着眉头,气愤地看向姜河。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有闲心教训徒弟! 只见男人故作生气的拎着一个戒尺,而他面前站着一个委屈巴巴的黑发小女孩,小女孩面容精致无瑕,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流转水泽,含着泪,慢慢的对着男人伸出小手。 “别急,事到如今急也没用。” 只要衿儿这丫头听话,比想什么办法都有用。 她可是周天灵体! 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衿儿又会像之前一样有小性子,只要她没有小性子,一切都好说。 姜河老神在在,凶神恶煞地抓住小女孩的小手: “知道错了吗!” 女孩的手温软柔嫩,想来被戒尺抽一下就很容易变得红紫相加。 姜河怀疑他打旻心打上瘾了,大手蠢蠢欲动,可衿儿这丫头不像旻心“皮糙肉厚”,他咳了咳: “衿儿只要认错,师父就不打你了哦。” 回应他的,只有女孩含着泪的大眼睛。 衿儿从来不像元夏会哭的梨带雨,只会用含着泪的可怜眼眸望着他,可却比元夏还要让他心疼。 “喂,你这家伙,不要体罚!你是暴力狂吗!成天喜欢打女孩子,可恶……” 凤仪心有余悸,这家伙以前把自己打成晴天娃娃挂在屋檐下!没想到他不仅是对自己,就连对他的徒弟都下的去手。 “我不是还没打吗……” 虽然姜河觉得,一定的体罚很有必要,只有肉体的疼痛才能让人记忆犹新。 不过,说是这么说,让他真下手打衿儿他肯定是舍不得的。 至于打旻心,那则是处于床笫之欢……那丫头屁股肉还挺多的,应该没什么事。 小女孩沉默无言,倔强地伸着手,可就是不肯开口认错。 姜河语重心长地道:“衿儿,你听师父说。师父从来不是某个徒弟所独有的,师父会有自己的师娘,以后也有自己的孩子,唉,以后你长大应该就懂了……” 等等…… 姜河忽然想起衿儿的两个师姐,这两个师姐不就是已经长大了?可不仅没懂,现在更是会欺师灭祖! 衿儿,可不能变成她们师姐那样! 以前姜河就琢磨过,要如何教导这个小丫头。 她的年龄比元夏和旻心要小,很多适用于她们的方式不适合衿儿。 虽说现在元夏和旻心……咳咳,似乎都养废了。 但她们其他方面就改善了很多,比如旻心不再动不动虐杀别人,元夏不再像以前那样自卑。 压力全部来到他这个师父身上。 但姜河现在扛不了第三个徒弟的压力…… “抱——” 见姜河捏着戒尺顿住,小女孩的双眸亮了亮,伸出另外一只小手,朝着他求抱抱。 “唉。” 姜河叹息一声,干净利落地将温软的小身子抱在怀中,嗅着熟悉的奶香味, “你这小丫头,让师父怎么说你好。” 衿儿眨巴着黑亮水润的眼眸,唇瓣撅得高高的: “亲——” 这小丫头,竟然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姜河重重地往小姑娘水嫩的脸颊香了一口,啵得小姑娘脸蛋都出了一个红印: “这下满意了吧!” “嗯?可恶,我还以为你真下得了手。” 凤仪看的浑身不是滋味,对她和其他徒弟姜河什么狠手都下的了手,可对衿儿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 当她凤仪不知道吗! 之前去接应姜河时,透过窗户她能看见那白旻心的屁股都肿起来了! 结果对小徒弟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 “苏苏还没回来吗?” 姜河无奈地揉着衿儿的脸蛋,事先他想好要如何如何惩罚这个小丫头,可事到临头却不忍心下手。 光是看见她可爱的粉嫩脸蛋,心头的戾气就不自觉的消了下去。 “那丫头,说什么好久没有下厨,手痒,去人家客栈借厨房去了。哼,笨蛋妹妹当驴还当上瘾了,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情做。” 凤仪懒懒地躺在床上,伸着懒腰,虽然她的身材称不上火爆,可不经意露出的白皙肌肤,鼓鼓的小胸脯,依旧让她有些独属于少女的青涩魅力。 她舒服地在床上来回打几个滚,活像一只金色的猫猫虫,少女满足地将小脸埋入被子: “人生苦短,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了,像我这样能舒服的躺一天就是一天,才是王道!” 她忽然有些感伤,不停翻滚的身子直挺挺地躺着不动: “像我爹爹和娘亲那样,操劳了大半辈子,时刻也不敢忘记修行,爹爹年仅四十就是筑基期修士,在大晋内几无敌手,可依旧说死就死了。修真界中,永远不缺比你修为高的修士,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便会冒出另一个蛇尊者……” 姜河哑口,或许的确如此,任你苦修半辈子,天下无敌,可下一刻天外来敌,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你捏死,那修行的意义又何在? 怪不得这家伙以前就不怕死,对易容伪装比修行还上心,估计有部分也是因为这个。 “事在人为,修行本是与天争与人争,若丧失锐气,便难以在修行中再进一寸。”姜河摇摇头。 “切——”金发少女埋在被子中,不屑地嗤笑一声,她才懒得听这些大道理呢。 “凤仪,你身有大晋秘库,那可是朱明仙宗的遗泽,我看你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练气圆满,料想天资也是不错的,可为何现在还在筑基初期?你妹妹都筑基中期了。” “可笑,你自己不也才筑基中期,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说我……哥哥,大叔,爷爷,我叫你什么好呢?我爹现在还活着都没你年龄大!” 凤仪满不自在地晃着晶莹如玉的小腿,嘴里毫不客气。 姜河老脸一黑,这凤家的嘴臭可真是一脉相承。 以前凤苏苏刚见到他嘴上也非常不客气,而这个凤仪则更为过分。 恰好,得让衿儿这小丫头习惯他和其他人贴贴,虽然凤仪称不上小女孩,可体型和苏苏一样娇小……称得上合法萝莉了。 “嗯,你要干嘛?” 凤仪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慢慢地将小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回头一看,顿时容失色。 只见姜河放下一脸茫然的衿儿,提着戒尺就狞笑地走向自己。 坏了! 这家伙要杀鸡儆猴吗? 不舍得打小徒弟,就打自己是吧! 姜河一把擒住少女来回晃悠的小腿,柔嫩的小腿肉满溢掌心,稍微用力,少女便被他从床上拖到空中提起来。 “咿!你干嘛,快放开我!” 金发少女头朝下,脚朝上,一袭裙摆顺着万有引力垂下,露出绣着兔子的洁白小裤。 又发现这对姐妹相同的地方了。 姜河记得,以前刚和苏苏见面时,她的小裤上绣着的是小熊。 “唔,没想到你还这么幼稚。” 姜河拿戒尺怼了一下,顶端微微陷入。 “住手!你这个暴力狂!说不过,你就动手耍流氓是吗!” 凤仪气的小脸通红,眸光中带着失望。 她伸出小手紧紧拉住裙摆,奋力用另一只小脚踢着姜河。 别说,这一脚直接踹到姜河下巴上去了。 姜河一口咬住……旋即松开。 没有任何异味,口感细腻,带着沐浴后的体香。 “变态流氓!怎么还咬人脚!”凤仪大羞。 “咳咳,我不是正好在说话,你就踢了过来,不小心,真不小心。” 姜河讪笑,他险些忘了衿儿,这丫头还在一旁看着呢,可不能把她带坏。 上一次有冰镜挡着她看不见,可这一次就在她眼皮底下。 他定了定神,坐在床上将凤仪裹在怀中: “我虽四十多岁,然而在五年前修为只在练气六层,未曾修炼体法,期间重伤昏迷了四年,可如今已经筑基中期,嗯……马上就筑基后期了,而体修修为已经到筑基后期。” 七日前,在和旻心双修前他的脱胎决就突破到了玉骨境七层,属于筑基后期的范畴。 而在和凝丹期的旻心双修之后,他得到的好处不输第一次双修。 离筑基后期只差一步之遥,而刚突破的玉骨七层,不仅没有境界虚浮,反而更进一步,离八层不远了。 若非全力支持破界舟航行了六日,他现在已经是筑基后期了。 “什么……” 娇小的金发少女被迫缩在男人怀中,闻言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还真从未细想过姜河的修为进展如此之快! 这么看来,他实际只了不到两年,就从练气六层突破到筑基中期,甚至体修修为还从零到筑基后期! “这还能有假?你不是知道我五年前在青木城只是区区一散修么,那时的我能有多强修为?我四年的昏迷,你应该也略有耳闻,苏苏这丫头天天和你聊天,我不信你没套过她话。” 姜河揉了揉她的脸蛋,以往这家伙是很不耐烦这种带着宠溺的亲昵,但如此她却顾不上这些,满脑子都在想姜河是怎么突破这么快。 如姜河所言,她一是曾经调查过姜河,二是套过不少妹妹的话,笨蛋妹妹虽然对自己很警惕,可自己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将她逗的找不着北。 因此,凤仪越想越玄乎: “可……可你是怎么做到的?若天资卓越,可为何四十多岁才开始进步神速?还是说有什么奇遇,才会让你不到两年修行时间,就有如此进步!” 嗯…… 其实,说是两年,其实对姜河最重要的反而是那四年。 昏迷的四年,旻心一直不计亏损的给他灌入真龙精血,打下了后来筑基和脱胎决进展神速的基础。 想来姜河很愧疚,旻心现在的状态不稳定,便是因为四年里的亏损太严重,导致本源虚浮。 “你不也是有奇遇?腰间放那柄刀,乃诸仙时代的道器,你易容的传承也来此与此,加上大晋秘库,世上还有何等奇遇能超过?” 姜河将少女搂紧,他决心将这家伙的修行扳上正途,固然她一心钻研的易容术已经登峰造极,然而修为才是基础。否则百年之后,不过红颜枯骨。 他低声道:“若你当初重视修为,又岂会在被我识破之后沦入刀俎?” 在男人的怀抱中,金发少女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嘟囔道: “说这么多已经迟了!反正已经变成你的俘虏,爱怎样就怎样吧。” 不过,她靠在男人怀中,暗戳戳的想着:姜河说得也有道理,等苏苏给她传承之后,说不定自己能超过这个老头子,反正他也还在筑基中期,届时……可就攻守之势异也! 姜河目光不经意飘过黑发小女孩,果不其然,黑发小女孩的睫毛轻颤,正捏着小拳头紧紧地看着自己。 嗯……加大力度,让衿儿习惯就好了吧?姜河如此想着。 (本章完) 第330章 不!是衿儿治疗师尊(1) 第330章 不!是衿儿治疗师尊!(1) “师尊……” 黑发小女孩茫然无措地看着方才还抱着自己的师尊,重重地亲了自己一口的师尊,转眼间就抱上了凤仪,脸上似乎还尚存师尊温暖的唇息…… 现在,便和昨天一样,站在冰镜之外,眼睁睁地看着师尊瞪着师姐,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站在那里心如刀割。 师尊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自己什么都知道…… 小女孩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双清纯可人的杏眸泪点点,让姜河都不由得愧疚自责。 可正是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更让姜河下定了决心! 因为这意味着,衿儿的的确确就是见不得自己和别人亲密! 可真是个护食的小丫头。 姜河决心让她明白,身为师父,就不该是徒弟独有的! “刚刚亲了衿儿,我也不能偏心,该亲亲仪儿了。”姜河手掌顺着少女如剥壳鸡蛋般嫩白的脸颊,滑到她尖俏的下巴上。 懒散靠在姜河怀中的凤仪,浑身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什么仪儿!恶心恶心太恶心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肉麻的词叫我,真是受够你了!” 每次姜河喊仪儿,永远都没什么好事! 上一次他祭出蓄满力的强弓,配合那雄壮地堪比拳头大粗细的箭矢,凤仪都不敢想,当姜河蓄弓射箭之时,那磅礴的力道能否将她的身子射得开裂! 念及此,凤仪双手双脚就在姜河怀里扑腾扑腾的挣扎起来,她的身子娇小,都能在姜河怀里翻个身,两只嫩白的脚丫死命踢着姜河下巴。 “卧槽!咳咳……” 姜河猝不及防,被踢得险些咬到舌头,一时间忍不住想说脏话,可衿儿还在这,让姜河硬生生的憋住。 他咳嗽一声,握住金发少女的两只脚丫: “别闹,衿儿还在这,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呵呵,没想到你这变态,还这么在意在小徒弟面前的形象啊。” 凤仪拍开姜河的手,神色鄙夷。 这家伙不仅是变态,还喜欢脚! 可恶,以后自己一定要穿严严实实的袜子,憋一脚丫的汗水,看这变态还敢不敢抓她的脚丫,还敢不敢咬! 她忽然想起什么,笑吟吟地在姜河怀中坐正,双手揽住姜河的脖子,余光瞥了眼发着抖的黑发小女孩: “既然这么在意,那你还想在她面前亲我?不怕带坏小朋友了吗?” “亲亲脸蛋而已,你这家伙真是满脑子不健康的东西呢。” 姜河白了凤仪一眼,虽然他是想在衿儿面前多和其他人亲昵,但可不是说在衿儿面前和别人荒淫嬉闹。 嗯…… 除了白旻心那次,那次姜河是真上头了,而且有冰镜加上屏音法术,衿儿这个懵懂无知的孩子能懂什么? 等等,似乎还有一次…… 便是他化身小宝宝被苏苏哺乳之时,衿儿也在一旁,但那时并非姜河主观意愿,他是真没发现衿儿。 “呵。” 金发少女轻笑一声,她吐气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怪我了。” 这家伙什么意思? 姜河还没深思,下一刻一双柔嫩的唇瓣就主动地送到嘴边。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家伙不仅在亲,还故意忍不住发出奇怪的轻哼! “吸,,,“ 看似可怜的黑发小女孩,眸中的水色反而在这一刻渐渐消失,变得冷漠。 那些示弱的颤抖,也在这一刻不知所踪,她静静地看着师尊和别人亲昵,脸上再无一丝难受。 又变成了以往那个冷淡的小萝莉,而这才是她原本的性格。 师尊,生病了,衿儿,必须治疗师尊。 “唔——衿儿还在这!” 姜河捧住少女脸颊,强行将她分开,只见少女脸上的神情得意异常: “哼!这就顶不住了?没用的老爷爷,对了,凤严似乎就比你大五六岁呢……叫老爷爷也没什么问题吧?” 凤仪想开了,反正怎么样都逃不了他的魔爪,那不如自己占据主动权,免得落入被动的局面。 “——” 诚然,这样做非常恶心。 但凤仪自己都数不清她和姜河二人之间都经历过多少次了,以前在竹山之时,甚至会故意恶心自己! 那时候的凤仪,恶心到恨不得自裁当场。 但是多次之后,她竟然习以为常了! 甚至能从姜河身上,品尝到一种甘甜而奇异的芬芳,就像是……白旻心的体香一般。 哪怕凤仪闯荡朱明域上下,她都从未闻过比白旻心体香还要让人上瘾的香味,可如今姜河却同样带着这种香味。 “凤仪,你就不担心带坏衿儿吗?”姜河看得有些恶心,正常接吻和她这样吸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好吧。 “那关我什么事?”凤仪得意地吐出舌头,用食指扒拉着下眼睑做着鬼脸,浑然一派混世魔王的作风。 “可你以后是衿儿的师娘呀,就和苏苏一样……” 姜河忽然有些浑身不自在,就像被某种在捕猎的凶兽盯上一般。 他余光悄悄地瞥了一眼,只见黑发小女孩精致的脸蛋上似乎蒙着一层灰色的阴霾,让人看不清神情,唯有那双黑的近乎纯粹,仿佛在吞噬一切光线的瞳孔在阴霾之中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姜河头脑开始晕沉。 而他抱着的金发少女还没察觉到姜河的异样。 她在听到姜河话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我是衿儿的师娘??? 不知为何,金发少女忽然开始慌乱,不羁不束的心忽然被某种东西拽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将小舌头缩回去,用衣袖赶紧擦着唇边的残留,就连坐姿都端正起来。 姜河揉了揉太阳穴,他奇怪地皱了皱眉心,但没发现身体有什么异样。 倒是境界隐隐突破。 估计是修为快要突破前,肉体产生的异样吧。 “嗯?你怎么变得正经了?” 见凤仪收敛起混世魔王的作风,正经地好似大家闺秀一般,姜河哑然失笑。 不愧是双胞胎姐妹。 这对姐妹看上去完全是处于两个极端的性格,可偏偏有着数不清的共同点,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譬如…… 她们似乎在心中都很在乎师娘这个名份。 不,或者说是她们很重视“长辈身份”。 这对姐妹自幼父母双亡,之后的处境则是一个比一个艰难。前者在凤族饱受排挤,后者在朱明域四处流亡。 加之她们父母在时又对她们竭尽疼爱,由此产生强烈的对差让她们印象深刻。 既渴求、憧憬、缅怀着昔日的父母,又下意识在给这层身份赋予一种神圣性。 当自己忽然也被加上这层“神圣的身份”之时,她们便不由自主地看重。 “你可别误会,我想了想,的确不能带坏衿儿。你犯下的罪过,关她什么事情?” 凤仪白了姜河一眼,但心头却莫名泛着一丝甜味。 奇怪……她似乎理解苏苏了。 本来凤仪以为自己充其量不过一个玩物,是苏苏的附赠品。 可……这家伙竟然会当着衿儿的面说自己是师娘。 那不正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吗? 虽然凤仪早就下定决心当姜河的女人,却从未有过奢求更高的身份。 只要能看着妹妹就好…… “喂!你就让衿儿一个人傻站在那里吗?” 凤仪越看这个沉默的黑发小女孩越觉得可爱。 其实她之前觉得姜河的徒弟没一个好东西。 可现在看看也不尽然,衿儿才多大呀?她又没做过什么错事,只是一直自闭地独处,能有什么罪孽呢? “让我怎么说你好,身为师父,却当着小徒弟的面和……道侣,不对,和妻子,哎呀,反正就是和女人贴贴,脸皮是真的厚!” 凤仪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戳着姜河指责着,像只灵活的金毛小猫从姜河怀中一下子钻了出去。 姜河也没制止,他揉了揉太阳穴。 很奇怪…… 他竟然没有一丁点反应了! 这并非正常情况,在经过龙血改造,玄黄珠炼体,云雨决修行,元夏改造肉身之后的他,能力无疑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相反很旺盛。 譬如,之前刚从邪恶小白龙身上拔出长枪,下一刻见到妖蛇,长枪又不动而振,自发警惕妖兽。 可现在他抱着凤仪,两人之间又做了颇多暧昧,他内心固然蠢蠢欲动,可身体却镇定如初! 完了! 莫非过盈则缺,自己身体废了? 姜河顾不上凤仪去找衿儿干嘛了,他连忙内视己身,但无论姜河怎么检查,也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而且,那股火焰强行压抑在心中,越发蒸的姜河越发难受。 “当当当!鸡汤来咯!衿儿,饿了吗!” 金发少女还穿着下厨时的小熊围裙,一袭金发扎成丸子头,让少女的笑容更显青春甜美,初现曲线的青涩娇躯,在围裙之下更有一番别有的魅力。 姜河心头的火一下子烧的更旺,可问题是小姜河依旧奄奄一息。 丸辣! 而金发少女的心情忽然也沉了下来。 凤苏苏眼眸微动,她一向是细心的,很快就注意到姜河衣领间别着的一缕金色发丝。 不是自己的发丝……那只能是姐姐的。 她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 的确,她能接受姜河有其他女人,也曾认为自己不会在意。 可当姜河真的有其他女人,她却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骗子,大骗子! 说好的,只有我一个道侣。 说好的,恪守男德,从未与她人有染。 正是因为这么的在意和喜欢,心头的难受也随之成比例的放大,放大到心脏肺腑间无处不在,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苏,你快过来……” 只听得男人唤着她。 金发少女故意不看着他,只是眼睛瞅正装作闲着无聊逗衿儿玩的姐姐: “等一下,该让衿儿吃饭了,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吃饭。” “让我来喂这小家伙,嘿嘿嘿,这小家伙还挺有趣的,闲着也是闲着嘛。” 凤仪就从来没看见过这么精致可爱的小姑娘,唯一的缺点就是瘦! 但这种缺点落在衿儿身上,便算不得上缺点了。让她更添几分柔弱,好似完美却脆弱的艺术品,让人心头平添怜惜。 怪不得苏苏这么喜欢她呢…… 嗯…… 这么好看的小丫头,以后就相当于是她的孩子了? “姐姐,让我……让我来喂衿儿好不好?” 凤苏苏捏着汤羹的手指骨节泛着白。 她们都说自己蠢,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自己忽然又聪明起来了? 姐姐的喜欢,根本不是无中生有,她那样的人怎会平白无故因为一个事物好看而喜欢呢? 除非这个美好的事物,有其他更深层的含义。友情,爱情……或者亲情。 譬如元夏那么好看,姐姐表面上说着喜欢,实则只是出于各种利益,实际上姐姐很讨厌元夏。 “哎呀,妹妹这么辛苦,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就好!” 凤仪眉头忽然一挑,心头酸酸涨涨的难受……妹妹不开心? 呵! 笨蛋妹妹自己还不了解吗? 估计是妹妹觉得自己在一旁忙着下厨,结果她们和姜河却开开心心的聚在一起,所以有些不舒服。 念此,凤仪站起身主动接过妹妹手中的鸡汤: “哼哼,那个大变态想要玩你了,你还不赶紧去陪他?” “我……” 凤苏苏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夺走汤羹,饶有兴趣地给黑发小女孩喂着。 心头更别扭了。 师娘,不是自己才对吗? “苏苏?你是有心事吗?” 姜河很奇怪,以前他喊苏苏,这丫头无论手上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丢下,迫不及待地投入自己的怀中。 结果今天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 可恶…… 在衿儿面前,就连自己都可以稍微放下了吗? 姜河有些吃衿儿的醋了,待金发少女慢吞吞地走过来,他摸了摸少女的发丝: “若有什么心事,可不要瞒着我,咱们又不是外人。” “那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瞒着我?”金发少女忽然细若蚊声地问了一句。 “这……” 面对这个问题,姜河踌躇起来。 要说瞒着苏苏的事情,那可就太多了。 譬如穿越,譬如旻心元夏…… 苏苏,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和另外两个徒弟的事情? (本章完) 第331章 不!是衿儿治疗师尊!(2) 第331章 不!是衿儿治疗师尊!(2) “算……算了……” 金发少女低下眸光,吞吞吐吐不敢直视姜河。 一双小手无所适从地在小熊围裙上揉着。 姜河微微一愣,顺水推舟,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说清和徒弟那些事情。 姜河伸出手摸着围裙上的小熊,脸上带着会心地笑: “记得以前我给旻心她们下厨,穿的就是这围裙,这上面绣着的小熊,其实是元夏亲手绣的哦。” 确切来说,绣着的是一只狗熊,乃修真界凶残而魁梧的妖兽,但在元夏的手中却绣的憨态可掬,再穿在苏苏身上,这只狗熊便被明媚俏丽的女孩儿衬托成一只小熊了。 抚摸着这熟悉的围裙,往昔的记忆倏忽浮现。 粗麻破布,肩头冻青,脸颊红肿的呆愣衿儿,银发稀疏,倔强瞪着自己,将师姐师妹护在身后的旻心,跪在自己脚下求饶,惊慌失措的元夏…… 这一切转变的最初,便是要从他穿着这狗熊围裙,忙里忙外给她们做着饭开始说起。 “哦……” 金发少女低着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原来,姜河真有事情瞒着自己啊…… 少女的心情便如天气多变,虽然是她自己说算了,可听见男人敷衍的带过,心头的难受变得越加沉甸甸。 “你这丫头怎么了,以前不很喜欢听我说话吗?” 姜河抓住少女的手,像抱凤仪那样抱着她。 温香软玉在怀,姜河心起绮念,可依旧是软趴趴地躺在那里,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姜河咬咬牙,趁着衿儿在被凤仪喂食,注意不到这边时,手悄然从少女衣摆钻入。 “唔——” 金发少女察觉到身上有一只手在游走,眸中的神采越发黯淡,像死透的鱼一样不动不弹。 姜河有些迟疑,他留意到少女情绪的低落。 其实他并非色欲上头,不顾时间地点就放纵,而是因为这次身体出现的异样出乎寻常,丧失能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这说明自己被人暗算,可却丝毫没有察觉。 “这样吧……我们暂时不急着赶路,苍平仙会还在半年之后,等下我带苏苏出去逛逛街怎么样?” 姜河不想让苏苏担心,没有说出身体的异样,揉着她的小手温声道。 “现在多事之秋,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我想陪衿儿。” 这丫头吞吞吐吐的,竟然拒绝了和自己一起出去。 年节那阵子,自己只是没有带上她,这丫头就委屈了好久好久,怎的今日自己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玩乐,她反而拒绝了。 姜河大感奇怪:“要不把衿儿也带上,嗯……留凤仪一个人看家就好了。就我们三个人出去。” “喂喂!姜河你什么意思,怎么偏偏留我一个人!” 不远处某个一直悄悄竖起耳朵的金发少女不乐意了。 但对付这个混球,姜河已经得心应手: “总归有人要留在家,苏苏呢我又放不下心,而仪儿可是纵横朱明域的大泽饕餮,有你在家,我就放下心来了啊。” 金发少女耳尖一红。 这姜河,是知道怎么让自己尴尬的! 大泽饕餮可不是一个好外号,这不就是说自己贪吃吗? 不过,这个理由还是勉勉强强可以接受: “哼,算你识相。你可要记得本姑娘的好,答应给我的凤凰传承一定要给!若非本姑娘,我的妹妹早就成了烤凤凰了!我都不知道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可不要让我寒心。” 这家伙说的倒也没错,来到上庆郡之后的日子里,她帮了自己很多忙。 姜河点头: “好,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河州酥哦……等等,这里乃平州不知是否还有卖。” 凤仪眼睛一亮,忽然狐疑地瞥了姜河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河州酥,以前还知道我喜欢喝青芦汁。” “那不是因为我平时都很关注仪儿嘛。” 姜河微微一笑,青芦汁是个巧合,但河州酥则是因为苏苏喜欢吃,姜河猜测这家伙也喜欢吃。 “你……” 凤仪猝不及防,耳尖更红了,这变态还会留意自己平日的喜好? 可恶! 看来很久很久之前就盯上自己了! …… 雨水已止,风波渐消。 黑甲军的戒严只是一个小插曲,来去悄无声息,也不知在执行何等任务。 但这个疑惑没有多久便被解答。 大齐,乃平州最富盛名的国家之一,加之修真界难得一遇的盛会即将在平州召开,汇聚到大齐上京的修者难以估量。 甚至偶有金丹真人横渡虚空,来此落足暂歇。 姜河放眼望去,形形色色的人中,竟有不少眼熟的修者! 背负重尺,一身玄袍的玄冥宗修者,碧发清丽,面容柔顺的云溪宗修者,甚至还有不束长发,放浪不羁的太真天修者! “听说了吗?大齐国君主动禅位,将皇位禅让给了长公主。朝野内外沸反盈天,这长公主手腕铁血,竟让黑甲军将这些异议臣子诛杀干净!” “长公主?是阴阳殿的那位圣子?她怎么会回平州……不是说神感教有意制衡几大圣子,让来自平州的阴阳圣子去山州,泽州的善法圣子则去平州么?” “慎言,前不久善法圣子不是击杀了月华圣子?恐怕神感教打算让这些圣子进一步搏杀。” 这些事情并非秘密,街上已经有零散的修士议论着。 “大齐长公主……” 姜河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大齐之所以这般强盛,不输那些隐世宗门,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大齐长公主! 如今大齐国君之所以能够凝结假丹,盖因有这样一位麒麟女。 此女名为韩安梦,凝丹境修为,乃阴阳殿圣子,她和姜元夏一般都是魔道中广为人知的妖女。 不止是因为美色,更多得则是其手段修为——在修真界中,光有美色注定成为玩物。 阴阳圣子和秘法奇诡难测的月华圣子不同,韩安梦的长处在于修为,她在三年前就已经步入凝丹,届时的韩安梦年龄方才十八岁!而姜元夏也不过十八岁凝丹。 据说,不过三年时间,她又隐隐间要突破至元丹境。 要知道,自金丹境以后一步一重天,区区三年时间便能横跨一个境界几乎匪夷所思! 而她修为进展神速的原因,则要归结于阴阳殿的秘法——阴阳决! 阴阳决,堪称修真界第一双修功法! 既可以暴力蛮横采补他人,又能阴阳互补,各有裨益,除此之外,此功法能调和阴阳五行,固本培元,让灵气滔滔不绝。 而这一点就是云雨决所不具备的。 云雨决虽能让双方互补所需,可毕竟乃龙族功法,放在他的身上,依旧过于霸道——让姜河欲望绵绵不绝,难以排泄一空,体内阴阳失衡。 姜河眼睛忍不住朝身下瞄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不会是被这阴阳圣子做了手脚? 不过,在姜河反复检查都未能发现身体的异常之后,他更倾向于是因为经过元夏的改造,脱胎决和云雨决的修行,导致他阳气过盛,让……小姜河炸了。 “苏苏,张嘴——” 姜河故作神秘地从玄黄珠拿出一块河州酥,这是他剩下的最后一块了。 金发少女面色恍惚,闻言,下意识地张开嘴。 可当她目光落在酥之上,小脸却是一白,怎么也不肯继续吃下去。 “嗯?苏苏你不是最喜欢吃河州酥吗?” 姜河奇怪地收回,酥白酥如玉,其上还铭刻着一个“李”,这可是河州百年老字号的酥! 说起来,这块酥颠沛流离。 没错,这块酥正是姜河当初在上庆郡买的。 起初就是买给苏苏的,苏苏吃剩了后再投喂给旻心,等旻心吃完之后只剩下这一块了。 还是姜河特意留给苏苏的,反正放在玄黄珠也不会过期。 前世自己被养父母囚禁的那些年,吃的还是腐烂的食物,要是那时候自己有玄黄珠这样能保存食物的宝贝,想必他童年会好受太多…… “今天……不饿,嘿嘿……” 金发少女抿着嘴,小小声的笑了一下,但是笑声很勉强。 “好吧。衿儿,那师父喂给你哦~啊——” 相比起苏苏,衿儿则来者不拒,或者说,无论他喂她什么,无论她吃的有多饱,只要是他喂的,这小丫头都会照单全收。 姜河蹲下身子,递到小女孩的唇瓣,黑发小女孩眼眸微不可查地弯了弯,乖巧的张嘴吃了下去。 他忍不住摸着黑发小女孩的脑袋,默默再补上一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自己投喂,这丫头都是开心的。 “抱——” 黑发小女孩小口小口的啃完,等姜河给她擦完嘴,伸出白软的双手抱住他的大手,眼巴巴地仰着小脸看着男人。 如黑玉般纯粹的眼眸,小巧可爱的琼鼻,有着柔顺曲线仿佛樱般的唇瓣。 姜河心头一跳,竟然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他僵硬地揉了揉鼻子,故作随意地道: “让苏苏抱着衿儿吧,师娘,不就得抱衿儿呀?” “呜——”黑发小女孩可爱的呜咽出声,但姜河……打定主意不抱这个小家伙了。 “衿儿~师娘抱抱哦~” 一直莫名闷闷不开心的金发少女,脸上终于带了一丝笑意。 她将乖巧的小女孩轻轻抱住,原本有些空旷的内心一下子就被填实。 是香香软软的衿儿呢。 以前还暗戳戳的排斥自己,现在,也逐渐接受了她呀。 见金发少女双眸终于亮起光彩,姜河才松了口气。 奇怪……苏苏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河想不明白,他皱起眉心回忆着……是她误会自己有什么东西瞒着她吗?还是因为其他? 长街川流不息,人潮涌动,商贩叫卖声连绵不绝,天空之中,偶有金丹真人无视大齐禁空令,横渡虚空,朝东而行。 姜河侧目,在灿烂的阳光中,一袭金发的少女唇角勾着笑意,正柔情脉脉地注视着怀中的黑发小女孩,这一刹那,他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爹爹,快看!” 远处,有稚子拉着爹爹的手,雀跃地指着空中又一名横渡的金丹修士。 男人憧憬地抬眼望去,含笑道:“吾儿,不求你得证金丹,只求你能筑基,为父便心满意足了。” “死鬼,自己都筑基不了,还指望孩子筑基?”妇人笑骂地捶着男人的胸膛。 一家人欢声笑语,渐行渐远。 姜河心头一动,忽然伸手揽住金发少女滑嫩的香肩: “苏苏,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像那一家三口?只不过衿儿没那个男孩活泼,日后咱们一起好好教导一下衿儿,争取让衿儿闹腾起来,天天烦着你。” 金发少女身子一僵,顺从地靠在他的肩头,却迟迟不肯说话。 几滴冰凉的泪水忽然落在姜河手上。 他张了张嘴,有些慌张: “苏苏……你到底怎么了,我要是做错什么事情,你就跟我直说,道侣之间,又有何妨?” 少女带着浓重的鼻音,含糊道: “没什么,我只是太开心了……” 这丫头,小珍珠都掉出来了,越掉越多。 姜河轻柔地帮少女拭去眼泪,沉默地不再多语。 “不是啦,我真的很开心!” 金发少女娇嗔着跺脚,扬起梨带雨的小脸,脸上虽有泪水,可却有着溢出的幸福。 她噗嗤一笑,冒出一个鼻涕泡, “只要想着,这样的衿儿以后会像寻常小孩一样缠着我,就止不住的开心……” 少女的金发在阳光之下灿灿生辉,镀上了一层金边。 无瑕小脸的笑意,比之残阳还要夺目。 然而,最让姜河失神的不是少女绝美的容貌,而是她小脸上满溢而出的期待与幸福。 “那怎么忽然哭了,让我……很担心你,总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了。” 姜河犹豫了下,毫无芥蒂地用手捏着她的琼鼻,抹去鼻涕泡,难得说出心底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少女用哭得小猫似的小脸在他衣裳上磨蹭着,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其实……只是有点吃醋而已啦。” (本章完) 第332章 恩不断,意不绝!(感谢 我有两只宝 第332章 恩不断,意不绝!(感谢 我有两只宝贝猫 的盟主!) “苏苏……” 姜河心头有着愧疚,放在少女香肩的五指情不自禁攥紧了些。 这丫头,一直都是感性的。 容易开心,更容易伤心。 可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不会抱怨,相反还会自我安慰,很快又能恢复成那个元气满满的金发少女。 不过,少女面容虽尚显稚嫩,眉间眼角却流转着一丝母性的光辉: “要是衿儿能喊我师娘……这一生,都没有太多遗憾了。” 姜河本以为衿儿会有些不乐意,因为衿儿一直都隐隐不想要有师娘,这小丫头就连别人亲近他都不乐意,何况是自己给她找个师娘呢? 但出乎姜河意料的是,今天的衿儿格外的乖巧,她双手抱着金发少女的脖子,将小脸靠在他手的那一侧,一双黑眸怔怔地望着自己,不知在想着什么。 姜河吃味着弹了下小女孩白洁的额头: “这小丫头,竟然想和师父抢师娘!没门!” 凤苏苏唇角含笑: “有什么抢不抢的呀……我以前就一直觉得,你三个徒弟就像你女儿一样,不分彼此的呀。” 什么女儿! 姜河抽了下唇角,如今旻心已然和他发生关系,再说像女儿,姜河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辩解道: “怎么像女儿!分明……像妹妹,你看旻心对我像是对父亲的态度吗?” “唔……若仔细分辨她们对你的态度,是有点不一样呢。” 凤苏苏将怀中的小女孩抱紧,歪着小脸想着姜河的三个徒弟,盘点道, “我看呀,旻心对你确实像是对哥哥,既会亲近,也会任性。元夏对你倒是像是对师尊……除了那一件事情,我直到现在都还没想通,元夏为什么要这么做。” 凤苏苏指的那一件事,便是姜元夏囚禁姜河。 “那衿儿呢?”姜河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 “嗯……衿儿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你的女儿,天天缠着你要着抱抱。嘿嘿,除了相貌不像,衿儿这么精致好看,而你则……” 凤苏苏欲言又止,眼眸不由得在怀中冷淡精致的小萝莉和眼前高大精壮的男人之间游离,却见男人脸色一黑,连忙缩着脖子小声道, “不是说你不好看啦,在苏苏心里,姜河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 少女的话很真诚,可配合她畏畏缩缩的神情,让人不免以为是被人恐吓强逼说出。 姜河刚想揪少女的脸蛋,从金发少女的怀中,忽然传来女孩平淡的嗓音: “爹爹……” 两人听见女孩稚嫩的嗓音,俱是一愣。 凤苏苏眼睛弯弯,噗嗤一笑: “嘿嘿,这下就连衿儿都觉得你是她爹爹呢。” 金发少女颇觉有趣,亲昵地用小脸蹭着冷淡小萝莉的微卷黑色长发: “衿儿,再喊一声听听可以吗?嗯……叫师娘娘亲也行哦。“ 金发少女本只是抱着一丝丝希冀,并不觉得连师娘都不愿意喊出口的衿儿,会喊娘亲。 可结果,黑发小女孩竟同样低声道: “娘亲……” “诶……诶????” 比起欣喜若狂的金发少女,姜河神色恍惚,他僵硬地握住衿儿的小手,不自在地笑了笑: “这丫头,自幼便没了父亲,当我刚收养那时候,经常会喊我爹爹……” 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心脏为之共鸣颤动, 然而,这种心脏共鸣的感觉同样很熟悉。 在八年前,当他听见奄奄一息的女娃对他轻声喊着爹爹之时,那时的他心脏就止不住的跳动。 似在恐惧,又似在激动。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这害怕来的是如此莫名其妙。 何等的莫名其妙? 像是梦中时常出现的钢铁飞鸟,铁皮马车一般神怪陆离,陌生到让人胆寒,无所适从,仿佛来到地狱或者仙界。 何等的害怕? 就像是梦见那对凡人夫妇般,肉体便会自发地产生疼痛——这恐惧从心理到生理,如海水无孔不入地钻入沉溺于深海中的溺水者。 “你我……恩不断,意不绝,生生世世,爹爹。” 天道倾颓,日月沉沦诸星黯淡。 仙人咳血,被钉在高天之上。 头颅滚动,黑漆漆的眼眶正对着他流着血泪。 一只无瑕到带着神性的手,悄然按在他的天灵盖上。 “孽障!” 老姜河豁然睁开眼,伸出手掐住女娃的脖颈,将濒死的女娃提起,双目赤红。 “爹爹!呃——” 女娃惊慌失措,脏兮兮的脸蛋憋的通红,她的小手还在擦着男人额头上的冷汗,两只脚丫在空中胡乱的扑腾着。 直到女娃的挣扎力道减弱,喉咙发出“嗬嗬”之声,老姜河才愤然将女娃随手丢在地上。 “扑腾。” 女娃娇小的身体重重摔在墙角之上,她脸色发青,哭泣道: “伯伯,衿儿错了,衿儿……认错人了。” “认错人?哼!” 老姜河不悦甩袖,不顾女娃年龄尚小,狠声道, “你给我记住,我是收你当徒弟,并非义女!” “衿儿……衿儿知道了。” 瘦弱不堪的女娃,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含着泪,她奶声奶气地道。 然而,老姜河向来铁石心肠,他皱眉: “昔日,我给你的金银珠宝,你这么快就挥霍一空?哼!小小年纪就如此挥霍无度,难怪村民都说你是怪胎!” “衿儿没有……” 女娃抽泣地擦着眼睛,抽噎地快要说不出来话。 “不要狡辩!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想到还喜欢说谎,罢了,念你今后是我徒弟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一次。” 他自然知道,他送给女娃的首饰都被村民夺走。 残缺的小耳朵,脱臼的手腕脚踝……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林衿蜷缩成小小一团,一地的血泊以这个小奶团为中心蔓延着,嘴里还意识不清地喊着:“是伯伯给衿儿的……你们不要抢,要还给伯伯……” 女娃张了张嘴:“伯伯——” “闭嘴,不要狡辩。” 老姜河饶有兴趣地望着女娃的神情。 漆黑好看的大眼睛里是满溢而出的委屈,小巧琼鼻通红通红的,不停吸着气,唇瓣死死地抿着。 “唉。” 老姜河轻叹一口气,一丁点都不嫌弃地将脏兮兮的女娃抱起,神情柔和,就像方才发怒的人不是他一般。 “别哭了,我……不,现在改自称为师了。虽你乃天生劣种怪胎,但为师并不介意。” “伯伯——” 被他温柔抱起的女娃,心底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发泄,她哭的满脸泪水,抱着老姜河不肯撒手。 “走吧,听说,你还有个娘亲?带为师去见见她吧。” 老姜河揉着女娃的耳垂,女娃眉心下意识因为疼痛蹙起,然而下一刻新奇地眨巴着眼睛,舒服得哼哼唧唧。 “这便是一气诀,等你长大,为师可以传授给你。” 老姜河微微一笑,但凡他手掌抚过之处,那些伤势便会在一气决之下飞速痊愈。 他目光带着些许探寻,落在村中那座偏僻的小屋中。 而在那里,便住着这个女娃的娘亲。 以这女娃的根骨来看,她的娘亲,想必并非凡人,却为何终日瘫痪在这座小屋里? …… “姜河?姜河?” 凤苏苏急切地抓住姜河肩膀晃动着,就在衿儿喊完爹爹没多久之后,姜河忽然失了神,痛苦地捂着额头闷哼着,冷汗止不住地从发鬓流下。 “没事,刚刚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姜河大口吸了几口冷气,头疼欲裂。 幸好此时衿儿在身边,不用姜河说,黑发小女孩就认真地给他揉着太阳穴,在暖呼呼的小手按摩着,疼痛渐渐消了下去。 “真的没事吗?可你刚刚……都快站不稳了。” 凤苏苏刚还在因为衿儿的主动而雀跃的内心,现在紧张地坐立不安。她一只手托住衿儿,另一只手也赶忙拿着一个手帕给姜河擦着汗。 姜河苦笑地推开金发少女的手帕: “已经好了,这是老毛病,早就习惯了。只是……以前对不起衿儿这丫头啊。” 他握住衿儿白软的小手,几乎不敢看向这个女孩。 以前的自己,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过分到姜河都想狠狠给自己来上一刀。 “爹爹?” 黑发小女孩迟疑着,带着探寻,小声喊着他。 姜河本想让这丫头改正称呼,可想了想以前衿儿只是不小心喊了他爹爹,便被他捏住脖子,于是心头终有不忍: “衿儿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哦,不过别忘了为师不是衿儿真的爹爹,只是你的师父哦。” 这丫头……莫非从小时候开始,就隐隐把自己当成父亲对待? 她和旻心元夏不同,收养的时候年龄更小,而且是单亲家庭,生活在一个凡人村庄里饱受排挤,可能因此希冀着父爱。 像旻心从小就独自在山林中长大,独来独往,缺少和社会接触,对父母一词没有什么概念。 而元夏则自幼在双亲的疼爱中长大,加之心智健全,更不可能“认贼作父”。 “干嘛强调这个啊?” 凤苏苏见姜河现在浑若无事的样子,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她不解问道: “你肯定不是衿儿亲爹爹呀,衿儿其实也不是小孩子,咋可能认错呢,而且,就算是真爹爹又怎么样?你这样说,说不定衿儿会伤心的。“ 姜河摇摇头:“不,该说的事情,还是需要说清。衿儿这丫头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实际上,姜河不清楚他为何要强调。 他莫名想起方才的那一声“恩不断,意不绝。” 那句话他从未听人说过,是在极度头疼时产生的幻觉吗? 姜河并不清楚是否是幻觉,但他知道,那个声音喊自己便是喊“爹爹”。 但他从未有过女儿,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娘亲——” 衿儿喊完姜河之后,又抬起精致的小脸,轻轻地唤着。 虽然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语气便如称述一般缺少感情,但还是让凤苏苏热泪盈眶: “呜呜呜……” 这丫头,至于这么感动吗? 姜河失笑,却又忽然想起在刚刚仿佛幻觉的画面中,滚到他脚边的头颅。 那是一个女子的头颅,尽管面部血肉模糊,眼球地被人挖去,留下漆黑的眼眶,但只是从她残缺的五官和脸型来看,依然能让人依稀得窥其风采一二。 他一阵心悸,涌上难以言喻的悲怆。 “轰!” 正在此时,轰然巨响在高空之上炸响。 地面摇动不休,天地间的灵气近乎疯狂地被人攫取着,狂风不止,卷动衣袍烈烈作响。 “铮——” 海量的灵气汇聚成狂暴的云团,一声锋锐到极点的剑鸣骤然高鸣! “妖女,不知这一剑,你可接得住?”有男人戏谑轻笑。 这声音……是萧黯! 姜河瞳孔一缩,举目望去,果不其然,此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萧黯。 萧黯一袭白袍飘然出尘,风姿鹤立,剑眉星目,他神情轻佻,唇角噙着一缕玩世不恭的笑意,恍若仙人降世,浪荡红尘。 论卖相,萧黯无疑是极佳的,引得上京不明所以的小娘子目不转睛,掩嘴惊呼。 当然,最让人瞩目的是他背负的那柄神剑。 剑柄颤动着,欲要从剑鞘飞出,还未出鞘,已有响彻寰宇的争鸣之声! “呵,身为玄英首席,却甘为女人裙下犬。” 面对萧黯骇人的气势,一袭红裙,妖娆妩媚的女人却不以为然,嘲讽道, “你如今亦是神感教中人,怎敢对我出手?” 上京之中,不乏眼力不凡的修士。 有人惊呼道:“萧黯,这是要杀了阴阳圣子帮姜元夏铺路吗?” 这女人,便是阴阳殿圣子韩安梦! 不知是否是错觉,姜河眉目一蹙,这韩安梦方才似乎撇了他一眼,面对萧黯尚且勾起的唇角,在看见他后立马沉了下去。 这女人认识自己? 姜河警铃大作,联想到自己身体出现的问题,莫非,还真是这擅长双修之道的阴阳圣子做的手脚? 萧黯闭目不语,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面色庄严。 “铮!” 刹那间,神剑出鞘,夺目的剑芒竟压住炽日光芒,让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势不可挡地斩向韩安梦。 神剑之威,势不可挡! 哪怕萧黯并非故意而为,可神剑方一出鞘,自有滔天剑意。 诺大上京尽被剑意裹挟! 一时间,血溅满城,无论是修士亦或者凡人,全被这滔天剑意无差别袭击。 “蹭!” 有看热闹的练气散修猝不及防,被剑气千刀万剐,血水横飞。 “快逃!传说竟是真的!” 修真界早有传闻,玄英仙宗的神剑乃天道化身,视苍生为草芥,任你是人是妖,是友是敌,一旦神剑出鞘,一概无差别杀戮! 只是这传闻太过荒谬,难以让人信服。 倘若如此,若剑主御使神剑,岂不会残杀亲人手足? “爹!娘!“ 有稚子悲呼出声。 (本章完) 第333章 (6k)不能让娘亲发现哦(1) 第333章 (6k)不能让娘亲发现哦(1) 人命微如草芥,剑气浩渺无垠, 无数人不约而同地仰望着天空。 这似乎是一个寻常的午后。 贩夫走卒,沿街叫卖不绝;一家三口,携手共游于市。 谁家闺秀,轻启绣窗,遥瞻那御剑肃立青年,心怀憧憬…… 亦有自命不凡之修者,驾驭异兽珍禽,匆匆赶往仙家盛会,意气风发。 下一刻,这卷绘着上京繁华盛景的画卷,倏忽崩断。 “铮——铮铮铮!” 神剑猛然出鞘,伴随着癫狂无序的剑鸣声,如潮如浪的剑气汹涌澎湃,呼啸着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整个大齐国都! “蹭!” 血水爆裂而开,溅洒在灵气凝聚的屏障之上,触目惊心。 姜河瞳孔一缩,上一刻还繁华喧嚣的上京,此刻已化为人间炼狱! 高天之上,仿佛有仙人随手洒下赤色颜料,将上京染得红白相间,惨烈无比。 有凡人脸上尚带笑颜,却已被剑气摧残得白骨森森,摇晃几下后,轰然栽下。 更有修者被剑气斩灭真灵,灵光璀璨的护体法器连同主人一起一分为二。 即便是剑气余波,也让筑基期以下的修士几乎难以幸免,哀嚎遍野,生灵涂炭。 这一切来的实在太快。 姜河拉住凤苏苏的手,急呼道: “快走,萧黯竟敢在上京出剑,事后神感教必然会来人诛杀他,就算是元夏,都不可能护住他!届时,上京将一片乱象。” “呕……”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望着这一城血腥,金发少女忍不住干呕。 尤其是当她看见先前还被他们讨论的那一家人,如今已经化为三具白骨,胃中更是翻腾不止。 瞬息之间,那对散修只来得及匆匆护住稚子,俱亡于剑气之下,他们拼尽全力,也只是为那稚嫩的生命争取到了一丝发出哀嚎的时间。 “萧黯,你身为玄英宗首席,仙道天骄,竟会在城镇动剑,妄造杀戮!“ 萧黯神色冷漠:“神剑无情,生死由天,非我之失。若屠得尔等魔头,利在天下!”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古至今,一如既往……“女子怒极反笑。 “铮!” 无序的剑鸣再次铮鸣,高频的噪音扰得姜河耳膜欲裂,心慌意乱。 他低下头,拉着金发少女在人心惶惶的郡城中逃离,无心继续观望。 此时,残留幸存者皆回过神来,见剑鸣再现,疯狂的拔足而逃。 哭闹声,哀嚎声,脚步声…… 恍惚间,姜河好像又察觉到韩安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这阴阳殿圣子,怎的有些奇怪? 她似乎对萧黯滥杀无辜心起怒火,可是就连姜元夏都不会对这些惨死的人抱有同情,这阴阳殿圣子为何却对这些无辜者心有怜悯? “呼呼——你们终于回来了!要吓死本姑娘了,要不是本姑娘已经筑基,否则就香消玉殒,命丧黄泉!“ 剑气是无差别攻击,没有目的的追索生灵。 因此上京内大部分建筑尚且完好,而逃亡到有掩体内的人,也不会被剑气特意追杀。 凤仪说的好像很可怕的样子,其实这家伙根本没有任何危险。 回到客栈,两人都松了口气。 听到凤仪的话,凤苏苏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姐姐的身子,唯恐她真有了伤势: “姐姐,你伤到哪里了吗?要不让姜河给你治疗一下,他修行的一气决,疗伤效果可好了!” “哎呀,本姑娘岂会这么脆弱?只是受了点轻伤,让我自己修养一下就好了。只不过嘛,得多吃点东西才能更好的修养。” 凤仪毫不客气的伸出手,亮明獠牙, “说好给我带的河州酥呢!” “哦——” 凤苏苏撅着嘴,有些不舍的将自己刚买的酥全部拿出来, “这些够了吗?” “你是不是还藏着其他好吃的?”却不料对面的金发少女一把抢过来后,又狐疑地望着她。 “没啦……不信姐姐你自己看。”凤苏苏弱弱地将储物戒捧在手心。 凤仪眯起眼睛,伸出手就想拿走储物戒。 这家伙,脸皮还真是厚! 姜河没好气地将储物戒夺走: “苏苏,你就没看出她故意诓你的吗?这家伙毛都没掉一根!” 金发少女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她当然知道姐姐没受伤,可既然姐姐想要,那给她就好啦。 “你这丫头就是心太软,才会被这种家伙欺负。” 姜河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拉住少女的柔夷,低下身子,细心地帮少女重新戴上戒指。 看着男人弯着腰给她戴着戒指,金发少女的小脸越发红润,唇角微勾,然而,凤仪的心情却不怎么愉悦。 什么意思嘛! 明明说自己也是师娘,现在又说“这种家伙”! 一口一个家伙的……对苏苏却这么细心温柔。 “姜河,这到底怎么回事?萧黯如今不是算得上神感教的人么,他为何在大齐国都公然出剑?这么多年来萧黯都从未动剑,唯独在今天出剑……” 趁着姜河给她戴着戒指的功夫,凤苏苏心有余悸地道,她到现在也忘不了方才滔天的剑意。 “这还用问?萧黯肯定准备离开朱明域,不然哪怕是他也不敢这样挑衅神感教。终归是玄英仙宗首席,不可能一辈子在朱明域。别说,这家伙对你徒弟还真是深情,临别前,还不忘为姜元夏除去心头大患。” 凤仪一副了然的样子,她说的头头是道,骄傲地挺起自己的小胸脯,等着两人惊叹的眼神。 哼! 她暗暗憋着一口气,分明妹妹是一个榆木脑袋,为什么姜河对她这么好! 却不料她的笨蛋妹妹轻轻摇头: “姐姐,要是萧黯真的喜欢元夏,他便不会公然出手,挑衅神感教威严……” 可恶! 竟然还会顶嘴! 以前的妹妹,无论她说什么,都会用冒着小星星的大眼睛崇拜的看着自己。 凤仪咬了咬牙,很不服气: “你这笨蛋妹妹懂什么?他冒着被神感教追杀的风险,不远千里来大齐斩杀韩安梦,这可并非易与之事。而且神剑这般大的威力,恐怕萧黯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出剑。若不是喜欢,萧黯凭什么这么做!” “其实,苏苏觉得是姐姐不懂喜欢。” 凤苏苏轻声道,衣袖中稍微露出的指尖犹豫地抖动一下,半响,才慢吞吞地从袖中伸出,勾住男人的手, “萧黯要是真的喜欢元夏,就会从她的角度设身处地考虑问题,而非想当然的出手。或许,韩安梦陨落元夏能少一个心腹大患。可萧黯之前是元夏手下的人,他杀人之后一走了之,但元夏难免受到诘难……” “元夏本就在神感教中缺乏根基,从那柳家后裔的行为来看,如她一般惦记元夏位置的人在神感教中不知凡几。韩安梦回到大齐,正是神感教某些势力打算对元夏出手的讯息。” 凤仪哑口,依然不服气。 她冷着小脸,竟是来了些脾气: “你懂什么!姜元夏乃先天魂胎,未来神降的最佳人选,神感教那些高层,怎会对元夏动手?” 凤苏苏难得和凤仪较真,她认真道: “神降本是势在必行之事,他们筹备了上千年,而元夏仅是在四年前入神感教内。也就是说,按神感教原本的计划,是不需要先天魂胎,只是有她更完美无缺。否则,神感教岂会让圣子之间搏杀?就不怕元夏身陨吗?” 其实,后面的这些道理凤仪也懂。 可她不能认同凤苏苏说自己不懂喜欢! 怎么可能! 自己那么喜欢小岺,喜欢到无时无刻都在想她! 凤仪忽然有些心虚,咦……好像她还有一个玉玦能联系小岺? 可恶,自己竟然忘了! 若非如此,她定然每天每夜都抱着玉玦和小岺聊天。 此时,远在白藏域的碧发少女,在闺房之内,痴痴地握着手中的玉玦: “这些日子,仪姐姐为什么不联系我呢?难道是太忙了……那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吧。有姜大人在,仪姐姐定然无恙。” 要是仪姐姐联系她,她就能顺其自然地打听一下姜大人了吧? “小岺,又在惦记你那姜大人啦?快出来呀,青鸾圣地有一位金丹真人过来拜访楚家呢!他带着一只好大好大的灵鸟,可有意思啦!” 楼外,有少女兴高采烈地唤着。 “我……我是想仪姐姐!” 楚岺脸颊微红,水汪汪的桃眸掠过一抹羞恼之意, “阿珠,你再胡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啊呀呀,好怕呀~” 如今的楚家,已经渐渐在白藏域站稳了脚跟,其实,这也拜先前莫名闯过来的银发少女所赐…… 暂不提楚岺那边,姜河若有所思。 凤苏苏说的没错,萧黯并非莽撞之人,若是想帮元夏出手,大可不必闹出如此的风波。 须知,就算神感教是魔教,视人命如刍狗。 可他人屠神感教一大重城,那便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况且,萧黯自身身份本就敏感,他原先是玄英仙宗首席,如今在神感教内大肆屠杀,难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诈降。 “萧黯此人,表面洒脱不羁,实则冷血到了极点。”姜河冷笑。 “哼!一看你就是嫉妒他!萧黯年少成名,风流倜傥,可不是你这个老头子能比的!” 凤仪这家伙今天似乎吃错火药,张口就来,一点都不客气。 姜河感觉手痒痒,他耐着性子解释: “恐怕,他这是故意为之,欲陷元夏于不利,之后或许还会有所动作。他跟随元夏数年,关系寸步不进,终究是心急了……比起大权在握的善法圣子,无疑是穷途末路的女孩更好掌控下手。” “至于上京百姓的生命,元夏的个人感受,在他眼中则无关紧要。” 萧黯…… 原文中第二个主角的手段,果真非同凡响! 姜河稍带着点嫌弃内视还在滴溜溜转的珠子,自从姜河发现崛起不能后,他无时无刻都在祭炼玄黄珠,然而,却没有任何作用。 这珠子,凭什么能和萧黯的神剑相媲拟! 除了瑟瑟这方面比较强,可其他的则就一言难尽…… 而且,会瑟瑟也未必是好事,一不留神,便落入徒弟的魔掌之中! 还是苏苏好呀。 姜河将满头雾水的金发少女揽入怀中,少女眨巴着好看的琥珀眸子,仰着小脸不解地望着他。 “就是想抱抱苏苏了……” 姜河轻点少女的鼻尖,宠溺道, “就知道某个家伙会抢走你的酥,我顺手多买了一些,等下要不要我喂给苏苏吃?” “好……”金发少女依偎在他的胸膛,轻声呢喃。 凤仪咬的牙齿嘎嘣作响,她总感觉自己不该在这里,更应该在元夏的行宫中被元夏吊着! “行吧,你说的都对好了!萧黯是坏人!我也是坏人!” 她摸了摸眼眸,气愤地推门而出。 “啪嗒!” 随后,姜河便听见隔壁的客房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你姐姐今天是吃错药了么,还是来了癸水?” 任姜河怎么想,也想不到凤仪会有一天悄咪咪在内心吃自己妹妹的醋。 少女眼眸光彩黯了黯,她抿着唇瓣,将小脸贴在男人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忽然小声开口: “等下你过去陪一下姐姐,稍微安慰一下,她应该就不会生气了……” 姜河嗤之以鼻: “我要是过去,那家伙不把我脸皮撕破,都算她心情没那么差了。” “别总是那家伙那家伙啦,姐姐听着心里也不舒服。她本来就自由自在惯了,现在却忽然被约束住,心头难免不痛快。干脆,就像以前一样喊仪儿吧?” 金发少女蹭着姜河的胸膛,腮帮鼓鼓的,但还是温柔地劝说着。 姜河一时有些迟疑,以前他喊仪儿那可都是故意恶心凤仪,她听着岂不是更不痛快? 但这对姐妹心念有所相通,苏苏应该比自己更懂凤仪内心感受,更何况苏苏向来不会瞎说话。 也罢,别的不说,就冲凤仪帮过他不少忙,如今,她也是衿儿的师娘之一,自己合该对她温柔些。 就连徒弟那么大的脾气自己的受得了,还受不了凤仪这只毒舌的小凤凰? —— 另一只金发少女愤愤地趴在被上,小拳头不停锤着被子,碎碎念着: “死姜河,臭变态,为老不尊的流氓!” 她眼尾泛着红,肩膀不停耸动着,很是委屈。 虽然……虽然自己是为了妹妹才勉为其难当他的道侣,可凭什么这么对自己嘛! 就算以前做了错事,可该受的惩罚自己也承受了。 相反,她还尽心尽力地为姜河做了不知多少事情! “我恨……” 少女的话还没说话,姜河便轻轻推开房门,咳嗽一声: “咳咳,仪儿,方才是我说话不客气了。” “啪!” 金发少女用力地将枕头砸了过来,气声道: “别这么恶心的叫我!我宁愿你叫我某个家伙!” 她将脸埋在被中,深深吸了口气,眼尾鼻尖因为委屈而泛着的红悄然散去,再抬头时,又是那个一脸不屑鄙夷的小凤凰。 金发少女抱着双臂,一张小脸绷着紧紧的。 可姜河不是傻子,相反,在不断和徒弟敏感的内心接触的过程中,他也渐渐能察觉到女孩家的心理。 可他有点不敢相信,凤仪……难道真的喜欢自己吗? 这个家…… 姜河忽然想起苏苏的叮嘱,强行让脑筋转了个弯。 这个丫头,不是喜欢楚岺? 姜河叹气一声,他无视少女冷漠的表情,坐在少女的身边: “仪儿,之前我满脑子都是萧黯一事,没来得及照顾你的情绪,是我不对。” 他……还会对我认错? 金发少女小脸绷得越发紧了,娇臀朝着远离姜河的方向挪动了一寸,抿着唇瓣不说话。 “比如,刚回来时仪儿说自己受伤,可我却对此丝毫不关心……” 姜河这真是昧着良心说瞎话了。 因为凤仪本来就是装伤…… 可实际姜河也明白,他先前忽略了一点——哪怕他分明知道这丫头是装的,这丫头也知道自己是装的,可若是他不关心,凤仪心底依然会不舒服。 “哼!”金发少女浅浅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可恶…… 姜河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在萧黯执神剑和阴阳圣子一较高下之时,自己却在讨好小姑娘…… 但坦白而说,姜河其实甘之如饴,他对他身边每一位少女——哪怕是接触最少的楚岺,都有着疼爱与喜欢。 嗯,也包括凤仪。 只不过以往两人之间的相处,处处都带着火药味,让姜河有些不适应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由敌人转变到道侣。 姜河握住少女的小手,轻声道: “而且,仪儿分明是我姜河的道侣,可我平日里却要么直呼其名,要么喊着这个家伙……” “谁是你道侣呀!” 金发少女抽动着手,似是发觉姜河握的很紧,她努力尝试挣扎了一下,便任由姜河握着了。 她咬着牙,气鼓鼓地望向姜河: “过来!” 姜河:“?” 他刚迟疑地凑近少女,便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少女竟是直接亲上他的唇瓣。 她用力撕磨了下姜河的唇瓣,才重重松开。 只听得她恶狠狠地道:“你是我的道侣,而不是我是你的!” 姜河微微一愣,无奈笑了笑:“都依你。” 他捧住少女脸颊,少女眼神慌乱一瞬:“你……你要干嘛?苏苏还在附近……唔……” 熟悉的缠绵与相渡。 其实,若仔细去数,他和凤仪之间的接吻,远超其他所有的少女的总和。 分明不是与他关系最密切的,却反而有这般结果,让姜河都不由得感慨一番。 良久后。 金发少女眉心一皱:“不对!姜河,你是不是在糊弄我!那里……为什么没动静!” 姜河眉头不由跳着,这丫头以前那么厌恶,怎么今天还偷偷的摸了下? 他扼住少女的手腕,抽了下嘴角: “最近在修身养性,克制己身,你也知道,我被元夏囚禁了那么多天,身体受损太多,需要修养一番。” “嗯?她囚禁你时,对你做了什么?” 金发少女的瞳孔渐渐放大,她想起来了! 在自己被姜元夏囚禁的时候,她曾亲眼目睹,姜元夏是如何对待姜河! 那个少女的变态程度,几乎和姜河有得一拼了! 少女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怜悯: “难怪……怪不得你这样的变态,竟然不会兽性大发,让我想了半响都想不通……” 在少女越来越怜悯的眼神中,姜河老脸一黑,落荒而逃。 …… “姜河~辛苦你啦!” 苏苏的甜美笑容,让姜河心头的郁闷散去。 他终究是正常男性,怎么可能会不担心自己真的废了? 他舒服地靠着椅背上享受着少女的服侍,少女捏着热毛巾,仔细地给他洗着脸,一边叮嘱着: “天色已经晚了,你没日没夜驾驶破界舟那么多天,今晚记得好好休息。待会我带着衿儿去和隔壁的姐姐一起睡哦。” “知道了。” 姜河在热毛巾后闷声道,他颇为复杂地看了一眼无辜的黑发小女孩。 要不是衿儿,想必他今晚便抱着香香软软的苏苏一起睡吧…… 此时,姜河只觉有一团火焰烧着心窍——固然,他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可偏偏却对此还有正常的欲望,两者相加,才最让人折磨。 他本来今天晚上还想和苏苏深入的互动一番,再来以此检查一下身体呢。 “再来洗脚哦。” 凤苏苏搬来一个矮脚凳,坐在姜河的腿边。 先是将小木盆放在腿上,再将他的鞋袜褪净,小心地捧着姜河的大脚丫放进温热的洗脚水中。 “咳咳,苏苏,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姜河一惊,将脸上覆着的毛巾拿下。 金发少女却是倔强的摇了摇头,浅浅笑着: “其实苏苏以前就想过,等长大后……待夫君忙碌一天归家,能亲手给夫君洗漱呢。” “你这丫头的梦想,怎么都这么奇怪啊。” 姜河苦笑地摸着金发少女的脑袋。 “师尊——衿儿也想——” 忽然,黑发小女孩捏着他的衣角,仰着精致无暇的小脸眼巴巴地望着他,漆黑好看的眼睛带着一丝丝希冀。 说不出为什么。 姜河心头莫名紧了紧。 (本章完) 第335章 不能让娘亲发现哦(3) 第335章 不能让娘亲发现哦(3) 少女气呼呼地将黑发小女孩抱在怀中,不忘用警惕的目光,防贼似的盯着姜河。 凤苏苏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丫头了。 要知道,以前哪怕衿儿陷害,抵触她,她都锲而不舍地围绕着衿儿转。 更何况如今衿儿奶声奶气地喊着她娘亲? 那一刹那,心底似乎有某种柔和到极点的温情,在心窍中扎根发芽,攀附满了整个心房。 姜河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苏苏,你太宠这个丫头了……” 他目光在金发少女怀中的女孩身后停下。 苏苏抱着衿儿太过焦急,导致让衿儿的裙摆勾在她的臂弯中,露出了女孩裹着白色小裤的青涩臀部以及雪白柔滑的小细腿。 但在腿儿之间,却红通通一片,好似被什么东西磨蹭过一般。 “姜河!你今天有点奇怪……” 凤苏苏望着姜河的目光,多了一丝探寻, “以前的你,不知比谁都宠衿儿,为什么今天却这样过分的逗弄衿儿呢?还说我太宠了……也不知道以前某人连让衿儿走路都不舍得,一天到晚抱在怀中。” 哪怕凤苏苏目光中的探寻,只是出于怀疑他今天反常的行为,而不是因为在怀疑他之前逗弄衿儿的动机,但姜河呼吸却悄然一紧。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苏苏身边,伸手将勾着的裙摆放下,遮蔽那双被摩擦的红彤彤的腿儿。 才叹气道:“大概是不眠不休地驾驭了小十天的灵舟,导致脑子有点乱,下手便没轻没重的了。” 令姜河庆幸的是,黑发小女孩依旧不吭不声,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衿儿这丫头……一直是这样的啊。 要是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想必,她也不会说吧? 姜河口干舌燥,在意识到自己方才想了什么,他恨不得往身上捅上一刀,以此清醒。 可奈何苏苏还在这,若做出这种举动得吓坏苏苏,姜河强忍冲动,捏着衿儿软绵绵的耳垂: “刚刚吓坏小丫头了吧?衿儿……抱歉。” 女孩漆黑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朝下动了动,尚且有些迷迷糊糊地伸着手,想要求着抱抱。 姜河胸口一闷,女孩不加掩饰的依赖让他心头负罪感如山压般。 “原来如此。” 金发少女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他,眸中的怀疑渐渐消散。 她娇哼一声:“那这样跟不能让衿儿陪你睡了,你就孤家寡人的一个人睡吧,哼!不然你晚上说不定还会欺负衿儿呢。” 还真是…… 不过姜河的欺负,和苏苏口中的欺负不是同一回事。 苏苏,恐怕不可能想到自己竟会如此的畜生。 说罢,少女头也不回地抱着黑发小女孩离去。 临别前,黑发小女孩下巴搁在金发少女的肩上,黑白分明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满是天真与单纯,完全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坦白而言,当苏苏将衿儿带走,姜河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不敢相信,要是今晚和衿儿一起睡觉,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忽然,他心头念起女孩娇软嫩滑的双腿和略有鼓起的小裤,喉咙不由得干涩了些。 在衿儿信赖的目光中扳开她细细嫩嫩的双腿,听着她稚嫩的痛呼声…… 种种杂念将姜河脑子砸的乱七八糟,他颓然地瘫坐在床上,撑着额头闭目不语,沉思良久。 “姜河,你真是一个混蛋!怎么能仗着衿儿的茫然无知就欺负她!她可是把你当作父亲一般的存在……” 姜河重重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强行凝神静气,开始着手突破筑基后期。 他已经半只脚迈入筑基后期,只是迟迟寻不得时间来突破。 夜色如墨,空气幽凉。 窗外飘来稀碎的脚步声,自白日里两大金丹真人交手后,黑甲军再次出动,维持着秩序。 就是不知,阴阳殿圣子和萧黯谁胜谁败。 若是往常,姜河自然不会觉得阴阳圣子可以将萧黯战而胜之,可今日他却发现那阴阳圣子有些不对劲…… 就好像认识自己,而自己也认识她一般。 不过,哪怕阴阳圣子另有隐秘,可她几乎不可能诛杀萧黯。 萧黯乃天命主角,有气运加身,就连昔日的林赤,不仅修为只是练气四层,就连玄黄珠都尚且残缺,可依旧难杀到了极点,哪怕筑基圆满的大修士出动,都让他逃之夭夭。 更何况凝丹境的萧黯,他还配以杀伐无双的神剑。 想必只有元婴真君亲自出手,才能彻底灭杀他。 就是不知道…… 若旻心和元夏一同出手对上萧黯,结果会如何…… 姜河微叹一口气,收敛心神,排除杂念。 他转而思索萧黯并非毫无目的,一旦想到这个未来的潜在大敌,严峻的压力让他情欲之念散的一干二净。 姜河心如止水,全力突破筑基后期! 丹田内的灵力汇集若云,围绕着玄黄珠飞速进一步凝结,逐渐化为一小团凝实的云团。 修行的顺利,超乎姜河的想象。 天地间亦或者体内的灵力,对他未有一次抵触,异常温顺得接受他的调动。 姜河略有诧异,但也没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凝神贯注,打算一举冲破关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姜河闭目凝神,盘坐在床铺之上,心无旁骛。 然而,在黑暗中,却悄然有两点亮光闪烁。 不知何时,黑发小女孩穿着洁白的亵衣悄然出现,她怀中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绒布小熊,正静静地望着他。 “爸爸……不能让妈妈发现哦?” 若是被妈妈发现,那爸爸,便怪不得衿儿了。 她所称呼的,并非是爹爹。 …… 时间漫长,漫长到让姜元夏失去了概念。 师尊渺无音讯多少天了? 每一天,对她都像是再经历了一次四年。 若非有带着师尊气息的衣物陪着她,否则,姜元夏怀疑自己要发狂。 善法殿的探子近乎疯狂的向整个河州席卷而去,可却得不到一点讯息。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雁过留痕,人过留声,在有限的时间拼尽全力的逃亡,怎么可能不留下点痕迹? 然而,师尊真的蒸发在这个世界了。 茶香淼淼,水雾蒸腾。 黑发少女绝美的小脸在雾中更显缥缈,如遗世仙子,捉摸不清。 少女一身黑衣长裙,没有穿惯常喜欢的白色,黑发垂腰,仙姿淡雅。 面色苍白,眉间流转着一缕忧色,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心有所思。 纤纤玉指扣在白瓷杯沿,她轻抿一口,静静听着身边小禾的喋喋不休。 “姐姐,枫国,陈国的弟子来报,灵舟航线及时封禁,而也未发现遁光和修士御剑。姜……姜大人,会不会还在上庆郡未曾离去?” 脸颊带着些许婴儿肥,鼻尖有一点雀斑的青涩少女向黑发少女汇报。她话语间带着些许的不忿,似乎对她口中的姜大人很不满。 “咔嚓——” 姜元夏骤然捏碎手中杯盏。 血珠染着碧色茶水,夹在碎裂的白瓷片中坠落而下。 “姐姐!不要再因为你那个师尊生气了!” 小禾手忙脚乱地拿出黑玉膏,想要给黑发少女疗伤。 姜元夏轻轻摇头: “小禾,你陪我这么多年,也该习惯了。” 小禾伸出的手顿时僵住,不甘心地收回,眼眸中含着水。 她不就是这些天在平州为姐姐坐镇善法殿,盯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么! 可为什么只是这短短几天,姐姐竟然瘦成这样,一直闷闷不乐的。 一定是那个混蛋姜河,又在欺负姐姐! “为何?师尊到底,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烦躁,焦虑,让姜元夏坐立难安,她用力的咬了下舌尖,血腥的气息在口腔弥漫,让少女稍微缓了一会。 小禾小心翼翼地继续汇报着: “韩安梦如今已经从山州来到平州,不日前逼迫大齐国君退位,自己担任所谓的女帝。” 姜元夏轻蹙眉心: “那位太上长老,该是和韩安梦达成某种约定,恰好,教内某些人看不惯我坐在这个位置,恐怕顺手推舟,让韩安梦回到大齐,呵……” 她唇角挂着一缕嘲讽的笑。 都说青阳仙宗世家盘横,以所谓仙血尊荣垄断资源,可这神感教又好得到哪里去? 神感教本就是一群肆意妄为的魔头,莫非还要指望他们,比青阳仙宗还要公平? 若非是自己乃先天魂体,死后不受拘束,魂归天地再行入胎。 这群人奈她不得,加之又有蛇尊者的庇护。 若非如此,就算她天资再如何非凡,都可能会因为区区一丝嫉妒为引而丧命。 那群魔头可不管你未来对神感教有多重要,一向是恣意妄行,不顾大局。 “师姐师姐师姐!!” 少女清脆明朗的声音响起。 姜元夏微抬眼眸,便见银发少女激动地冲她挥着手。 银发少女眼眶有着淡淡黑圈,凤眸有些红肿,但此刻她的心情却很欢快。 姜元夏心头一跳,淡雅遗世的气质荡然无存,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旻心,你难道……找到师尊了?” “诶~师尊,怎么可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 银发少女脚用力朝后一踢,将一只金发璀璨的小猿猴踢得滚了一圈,滚到姜元夏的脚下。 “哎呦,殿下,求你轻一点。” 这只猿猴,正是不动猿! 它耸拉着脑袋,焦躁的挠脑袋,尴尬笑着, “圣子,好久没见了。” “是你?” 姜元夏皱起眉心,这个小猴子怎么可能知道师尊的动向? …… 大功告成! 姜河长长吐出一口气,他如今的修为,成功晋升到筑基后期! 距离金丹,已然越来越近。 在这方世界,一旦步入金丹期,才可称得上我命由我不由天,天下之大,自可逍遥自在。 可在成功突破到筑基后期之后,高度专注的精神松懈下来,先前强压下的火焰,在此刻止不住的上涨。 更甚至,因为修行的进步,玄黄珠也在此期间获得了莫大的灵气滋养,越发积极地洗涤着他的肉身,激发潜能。 龙性本嘤…… 姜河到此时此刻,才明白为何一向冷厉果决的旻心,会常常抑制不住地朝他贴贴。 如今想来,那时的旻心迟迟没有强行控制自己,已经是她的定力超乎寻常了。 换做姜河,恐怕在东行时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贴贴。 哪怕还是小旻心状态,都可能会摁在板车上贴贴。 “唔——” 姜河揉着发热的眼眶,将滚烫的身躯强行塞进被窝里,闭目冥想着。 既然旻心以前忍得住,凭什么,自己忍不住!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有蝉鸣渐渐起。 月光透过客栈窗户,洒在走廊之内。 有一个人影,正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站在隔壁的房门,踌躇半响。 最终,选择了缓缓推开。 这个房间内,有两张床,一张床铺是客栈本就自带的床铺,而另一张额外大些的床,则是住在这里的少女自带的。 小床上只睡着一个金发少女,少女睡姿很差,几乎快要在床上横过来了。 而大床上睡着得两人却格外乖巧,另一个金发少女侧对着黑发小女孩,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呼——” 人影又开始纠结地站在原地,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他目光率先落在小床上睡姿很差的少女,迟疑着靠近,可刚一靠近,他的眉心就紧紧皱在了一起。 “不行……怎么对她们都没反应了,除了衿儿,是因为周天灵体的原因吗?” 周天灵体来历神秘,尚还有种种不凡,未能被人发掘。 难道是因为周天灵体的某些神秘特性,因此自己才能对衿儿有反应? 此人,正是姜河。 他眼神恍惚,心跳如雷,目光迟疑着,落在金发少女怀中睡着正香的黑发小女孩。 女孩樱粉色的唇瓣亮着晶莹的光,长长的睫毛在夜色下静谧平静,超粉嫩的小脸近乎无瑕,可见其未来的风姿,不输她的两个师姐。 “乖女儿,乖女儿……娘亲,娘亲,嘿嘿……” 忽然,金发少女傻笑着呢喃,让姜河冷汗爆流,幸好,这丫头只是说梦话。 姜河擦着冷汗,不住咽着唾沫。 他…… 到底怎么了? 可是,真的忍不住…… (本章完) 第336章 不能让娘亲发现哦(4) 第336章 不能让娘亲发现哦(4) 月色幽暗,洒在熟睡的女孩身上。 衿儿睡的很乖巧,但似乎睡得有些热了,被子堪堪盖住她的腰腹处,大半个小身子都露在被外。 最近的气候回暖,已然快要到夏季啊…… 姜河咽了口唾沫,静悄悄地继续打量着。 微卷的黑色长发披散在女孩稚嫩的背脊上,她面对着金发少女侧睡着,柔滑的小腿肚露在被外,在月色下泛着冷白的光。 葱白的小脚丫光洁嫩滑,带着米糯糯的香味,指甲圆润透着粉嫩,像小巧的盛开蕊,脚背白皙剔透,隐隐间能看见细细青筋。 至于为什么姜河能知道有米糯糯的香味…… “咳咳,这小丫头睡觉真不老实,被子都不盖严实。” 姜河小心翼翼的捧起女孩的嫩足,往被子里面塞了塞,手感的确是极佳的,盈盈一握的小脚丫软糯娇软,但在夜风中皮肤泛着凉意。 “嘤咛~” 衿儿似有所感,闭着眼睛翻了下身,让姜河心惊胆战,生怕这丫头下一刻醒来,睁开眼睛便看见自己的师父在夜间站在她的床旁,那样姜河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尽管快要到夏季,但此时夜间的风依旧稍显凉意,尤其房间的窗户尚且是开着的,幽幽的清风吹进屋内,会让人凉爽,但也会让人生病。 凤仪和苏苏两人倒还好,但衿儿这丫头自幼身体不怎么好,这样睡一晚上,很可能会生病。 姜河轻手轻脚将窗户关上,彻底遮住为数不多能带来光芒的月光。 屋内,更显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到能遮蔽住人的表情,人的动作,掩盖住一切的罪恶。 与此同时,有一双眼眸悄然睁开,定定地看向男人模糊的人影。 这双眸子,带着淡淡的琥珀色,在夜色中散着浅浅的金光,但不知为何,男人完全没有发觉这点亮光。 眸子中,带着些许的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此时男人会出现在这里。 “乖……” 姜河神色复杂地拢着女孩黑色微卷的长发,柔顺的发丝在指尖倾泻着,这是他的小徒弟,要一辈子呵护的小徒弟啊…… 内火灼身,但姜河的神智却远比从前任何时候还要清晰。 他目光落在女孩柔弱无骨的身躯,微微露出在外的精致肚脐,以及稍显曲线的玲珑。 在黑暗和那双眼眸的困惑视线中,一双大手悄然伸出。 “睡觉都要踢被子,非要让师父操心。” 姜河为女孩将被子掖的严严实实,他摇了摇头。 若非是方才修行内火灼身,让他不由得念起了这个小丫头,否则,这小丫头得光着肚皮在夜风中睡一晚上了。 至于…… 再对衿儿出手? 既然已经犯下了一次过错,姜河不允许自己一错再错。 他静静地看着衿儿,若有所思。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只对衿儿感兴趣? 是因为周天灵体?还是因为修行走火入魔,让他只对衿儿这样的感兴趣? 亦或者,就是衿儿下的手段? 姜河啼笑皆非,衿儿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对她有想法? 这丫头本就不懂这些,另外,她哪里来的手段能这般控制自己? 就是不知小粉蛇去哪了,要是自己对小粉蛇尚存兴趣,那便是说明他走火入魔了吧…… 姜河静悄悄地起身,环顾四周,几个女孩睡的依旧很香。 看着少女们静谧的睡颜,姜河唇角轻勾,挨个地帮苏苏也掖好了被子。 但在给睡相最难看的凤仪掖被子时,却出现了意外。 “嗯?” 金发少女豁然张开双眸,灵力刹那凝聚,蓄势待发。 这丫头的警惕心竟如此之强,姜河只是给她盖被子,她瞬间就惊醒了。 “嘘——” 姜河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少女安静。 凤仪揉了揉眼睛,警惕的捏紧了被子,低声道: “你个变态,竟然还想夜袭!我高看你的底线了。” 天地良心,姜河这次来真不是为了夜袭凤仪,更不是为了夜袭衿儿。 单纯就是心有所感,想来看看几个丫头。 “我担心你们没休息好……过来给你们掖被子,对付你,还需要夜袭么?” 姜河笑了笑,大手将金发少女的脑袋往被窝里按了一下。 凤仪撇了撇嘴,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将脑袋埋在被窝里故意发出呼噜声。 这丫头…… 姜河也不想再打扰她们休息,摇了摇头,将房门轻手关上。 等到男人走后,金发少女才小心地从被窝里探出摇晃的呆毛,不满地瞪着姜河离去的背影。 忽然,少女忍不住在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中蛄蛹了一下。 上一次有人给她掖被子,还是五岁那年呢…… 而另一边,凤苏苏迷迷糊糊地眨巴着几下眼睛。 奇怪……她刚刚怎么醒了? 她睡的一向很死,姜河的动作又很小心,怎么也弄不醒她呀? “嗯?衿儿睡觉哦……” 夜色中,小女孩冰冷的脸色让凤苏苏看得不真切,她自顾自地揽住女孩的肩头,轻轻地拍着女孩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娘亲哄她入睡一般。 衿儿漆黑的瞳孔不经意飘过一缕嫌弃,然而,小手却是乖乖的抱住金发少女,轻声应道: “嗯。” “诶嘿嘿~” 衿儿又回应她了呢。 一定是衿儿其实也喜欢自己吧。 自己……可是师娘哦。 金发少女甜甜地想着,就连梦中有着黑发小女孩亲昵喊着她师娘的声音,拉着她的手,小脸上是未曾有过的灿烂笑容。 呜~ 梦中的衿儿,怎么提着一把刀? 原来是要给自己切西瓜吃呀…… 等等,谁是西瓜???! …… 要是让姜河知道,他只是简单地掖被子都让三个少女一同惊醒,想必会惊的一身后汗。 如若顺应内心欲望,而对衿儿下手。 等待他的,将是彻底的社死。 更严重的是,苏苏会因此对他有厚重的隔阂——哪个“娘亲”会接受那种事情? 姜河忍着内火,回到自己的房间。 “呼啦——” 夜雨猛然倾盆而下,狂风携着雨点,将窗户拍打得啪嗒啪嗒直响,靠近窗边的地面迅速汇聚起一汪水渍。 紧接着,雷鸣轰隆而至,仿佛天鼓被仙人锤动。 电光如划破雨夜,将密闭的房间瞬间照亮,又迅速归于昏暗,光影交错间,平添几分诡谲。 就在这时,一片竹叶随风而入,轻巧地掠过窗棂,最终轻轻落在姜河的脸颊上。 姜河拈起这片竹叶,只见它绿意盎然,叶面上打满了雨珠,以及……一缕不易察觉的血水。 “嘎吱——” 姜河合上窗户,关上了那频繁闪动的雷光和狂乱的雨水。 室内,又重归一片黑暗。 然而,地面的湿痕依旧在蔓延着,直至蔓延到床铺处,仿佛有湿漉漉的无形之物,在悄然移动着。 姜河眼神微敛,玄黄珠悄然运转,只需一个契机,月华殿大长老的精血便能爆燃而起。 “咳咳……” 身后,传来女人的咳嗽声,她的声音低沉懒散, “知道本宫来了,为何装作不知道呢?” 这人……是韩安梦! 白日里,姜河还听过韩安梦的嗓音,此时他确信身后之人的声音,便是韩安梦的声音。 姜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夜里来寻他的人,竟然是阴阳殿圣子! 他只在传说中听闻过这位圣子之名,两人在现世中从未有过交际。 昏暗的房间内,女人盘膝坐在属于姜河的床上,她的身材妖娆,容颜妩媚娇俏,本是一个人间尤物,然而,她的妩媚俏脸上却带着深沉的厌世之气,仿佛被囚禁在红尘中,饱受污垢的神女一般。 虽然,她的气质为她加分不少,可她那称得上矜贵的气质,实在是不合这张妖艳的脸蛋。 姜河在回首望向这妩媚女子之时,心头默默补上一句:不如元夏、旻心、苏苏、衿儿……倒是和凤仪相差无多。 这号称和元夏并列的妖女,似乎,也就那样吧。 “你认识我?”姜河提振精神,冷漠地望着韩安梦。 韩安梦与元夏堪称生死之敌,找自己,岂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过,姜河没有第一时间出手,他倒是想看看韩安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出乎姜河意料,在听到他冷漠敌视的声音后,韩安梦那张厌世的脸上竟然掠过一抹急切,她焦急的张口: “因……咳,因为姜元夏乃我命中宿敌,我岂会不认识她的师父姜河?” 那缕急切似乎只是姜河的幻觉,转瞬之间,她又是那副了无趣味的样子。 姜河眉心微蹙,此人太过奇怪,但念在她是神感教的疯子,姜河竟然还能理解她反常的言行举止。 女人衣裳染血,脸上泛着苍白,尤其在其腹部似受了极重的伤势,依旧在不停渗透着鲜血。 看来,面对萧黯的神剑,这个阴阳圣子受了不轻的伤势, 但姜河没有小看韩安梦,要知道,身为和萧黯同阶的修士,却能在萧黯的神剑下苟活下来,已经称得上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嗯?你身上有仙法的气味。”韩安梦脸上忽然掠过一抹惊诧,她不可置信地低声再次重复了一次,“你怎么可能被种了仙法?” “仙法?” 姜河心头一跳,金丹中期,即可施展仙法亦或者神通,仙法一词的称谓,来自青阳仙宗。 实际上,仙法顾名思义,乃仙人才能施展的禁忌法术。 然而,在诸仙陨灭之后,仙法便在世界消弭无形,而青阳仙宗自诩仙人后裔,厚着脸皮给自己贴金,自称继承了仙人传承,将他们本该名为神通的术法,转而继承仙法之称。 韩安梦的表情如此吃惊,看来,他被种下的并不是青阳仙宗所谓的仙法,而是真正的仙法! 但是,仙法之所以在修真界失传,最重要的原因是仙法必须借由具备神性的修者才能施展。 何谓神性? 真灵比之修者,正如神性比之天地。 譬如云溪神树,玄英神剑都具备着神性,受天道所钟,得一缕天地之神。 昔日的仙人,正是因为其得一缕天地之神,才可称之为仙! 当然,姜河其实接触过仙法的痕迹。 旻心之所以仿佛天生的人族,便是因为她被其祖上用仙法化人,而旻心昔日对他使用的定身术,其实也属于仙法的一种。 “一派胡言!” 姜河虽然隐隐有些相信韩安梦的说法,可自然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放下警惕, “韩安梦,你此番前来,意欲何为?在萧黯剑下身负重伤,还敢来寻我?真当我姜河是一个软柿子吗?” 他气血蒸腾,大有一言不合,便直接出手。 面对全盛的韩安梦,或许他还避其几分,可她深受重伤,姜河有信心能与其较量一番。 不过,他倒不认为韩安梦身负重伤来寻他,是为了与自己生死较量。 “本宫何至于诓骗与你?” 女人撑着下巴,隐隐冷笑一声, “此仙法,乃六欲之法,禁遏情欲,是也非也?” 姜河眼皮一跳,不置可否地沉默。 女人懒散地吐出口气,神色意兴阑珊: “快过来给我按按脚!……咳咳,若是姜元夏的师父给本宫按脚,想必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奇怪的咳嗽又出现了。 她是怎么能用一种无趣的语气,心安理得喊自己过去给她按脚的? 就好像自己是她的仆人一般。 可不知为何,在遇见韩安梦之后,他精神一直高度紧张,但到此时却莫名松懈了多。 姜河能感受到,韩安梦对他没有一丝敌意。 他凝眉思索了一下: “这仙法,可有解决之法?” “修真界中,能解此法者屈指可数。” 韩安梦平静地道,让姜河心头一紧——真要做一辈子太监了? 只是,随后她微微抬起眸,望向姜河身下,忽然轻舔红唇: “可恰好,本宫正是其中之一。” “抱歉,若要在下以身相许,那还是免了。” 姜河遍体恶寒,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分明有着近乎高高在上,仿若神明俯视凡人的气质,可偏偏眼神这么下流…… 没错,就是下流,女人的眼神中,似有馋虫作祟。 (本章完) 第337章 “斩,上古图腾!” 第337章 “斩,上古图腾!” 虽然韩安梦的容貌过于妖艳,不在姜河的审美观上。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人是个极美的女人。 可这并不意味着和韩安梦双修就是一件好事。 首先,他接触的少女个个都是纯洁干净,尤其是旻心甚至是不染尘垢。 明珠在前,让姜河对于韩安梦这样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女子有暗戳戳的排斥。 况且,单是她修行的阴阳殿功法,就足以让姜河避而远之。 这等霸道的双修功法,已经让不知多少年轻俊彦栽在她的红裙之下,沦为修炼的耗材。 她的功法的确能双方得益,但姜河不敢赌她把自己当成炉鼎的可能。 姜河嫌弃的目光,让女人天然带着厌烦的神情都为之一僵。 只是她的涵养极好,很快就恢复常态: “本宫不染人间七情六欲,何须惦记你胯下一两肉?” 女人话说的淡然自若,却还暗藏着一丝小嘲讽。 一两肉? 你瞧不起谁呢。 姜河正色道:“那敢问韩圣子来此,意欲何为?” “庸人自扰,何必焦躁?本宫来此,对你并无恶意。” 韩安梦面色平静地用食指划着腰间的剑伤,感悟着其上丝丝缕缕的剑意,旋即轻叹一声, “你可想要萧黯的神剑?” 果不其然,韩安梦是因为萧黯才找上他的! 白天她刚和萧黯交手,晚上就趁夜来寻他,姜河起初便怀疑,这人是想和自己联手,杀了萧黯。 至于萧黯的神剑? 偌大的修真界何人不想得到? 可问题在于,萧黯一介凝丹修士胆敢背负神剑光明正大地行走在朱明域,自然是有原因。 此等神物,乃天地所钟,向来并非一人之物。 神剑和玄黄珠不同。 珠子之所以神力不显,盖因自朱明仙宗陨灭之后,珠子残缺不全,亟需同样具有神性的灵物修复。 玄冥石,云溪木,苍平火…… 待收集种种灵物之后,玄黄珠才能渐渐修复完整。 而神剑,则被供奉在玄英仙宗之中,完好无缺,性命自主,不为人御。 是它选择萧黯,而非萧黯选择他。 即便萧黯身死,神剑亦会遁入虚空,重返玄英仙宗。 因此,哪怕杀死萧黯,也断无可能得到神剑。 况且萧黯乃玄英仙宗首席,尽管明面上叛逃,但谁也不知他的身后是否有护道者。 这也导致就连能否杀死萧黯同样成了一个问题。 如今神感教已经和青阳仙宗战事渐起,不欲在此时彻底得罪玄英仙宗,让萧黯得以在朱明域内逍遥。 “杀死萧黯,并非轻易之事,现在便谈论起神剑归属,未免为时过早。” 何况,韩安梦凭什么把神剑送给他? 姜河摇头,神色有一丝凝重, “我劝你们不要小瞧萧黯,除非,神感教的元婴真君愿意出手,才可万无一失的灭杀他。” “呵,神感教那位真君,苟延残喘至今,岂会为了缥缈的神剑浪费元气?” 女人的眸光中藏着不屑,不仅是对神感教的元婴真君,更多的是对姜河, “你正值气血旺盛之年,为何畏畏缩缩,不敢博得一丝天命?” 这女人口气当真狂妄。 就连元婴真君都不能控制神剑,他姜河何德何能? 只是这个家伙…… 不愧是阴阳殿的弟子,那眼神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下瞟的,瞟到姜河心底直发慌。 姜河不动声色的将身子侧了下,嗤笑道: “倘若韩圣子想去博这一丝天命,不妨自己去寻那萧黯,何必找我?说的这么多,不正是因为你自己没信心杀了萧黯么?” 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微妙变化,暗暗咬碎银牙,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将视线硬生生地转向了姜河。 她的目光在触及他的瞬间,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其中暗藏着难以名状的厌恶和复杂: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若是想寻得仙法之解,两日之后,大齐皇宫,本宫等候你的到来。” “等等……” 姜河还没来得及挽留,便只见原本端坐在他床铺之上的女子已悄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根本没有在这个房间出现过。 “啪嗒——” 那扇不久前被姜河紧紧关闭的窗户,竟自行敞开,狂风夹杂着倾盆大雨,如同脱缰的野马般肆虐整个房间,将一切弄得七零八落,也将姜河淋了个透心凉。 “对了,敢问……你是不是喜欢小的?” 韩安梦的声音竟又如同鬼魅般,在空旷的房间中幽幽响起,姜河抬头四顾,不见人影。 这混蛋,竟然根本没走,开窗之举,不过是故意戏弄于他。 “六欲之法虽已种下,然而人心似海,深不可测。若心中恶癖根深蒂固,此法非但不能遏制情欲,反而会助长其嚣张气焰。唉——须知,此仙术唯能约束凡常之情欲罢了。” “嘭!” 一声巨响,窗户骤然紧闭,似乎隐忍着某人的愤懑与羞赧。 “韩安梦!这仙法到底是谁种下的?” 姜河老脸一黑,急忙追了出去。然而,当他奋力推开窗户,眼前只有深邃的夜色与肆虐的暴雨,再无那人的踪影。 此人,当真可恶! 不仅喜欢当谜语人,还喜欢随口栽赃他人。 姜河心头忧虑重重。 他不知道,到底是何等人对自己施展了仙法。 目前看来,他身边只有旻心有能力施展仙法,旻心乃上古真龙,又有完整的龙族传承,能施展仙法并非荒谬之事,可问题在于,姜河是近几日才被种下仙法…… 除此之外,韩安梦临别的话语,还在姜河脑海中止不住回响。 “可笑,太可笑了。我姜河,只喜欢大姐姐!” 姜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眼眸泛着血丝。 难道,他真的喜欢小的吗? 自己怎么可能喜欢小的…… 那可是衿儿,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衿儿有想法! 然而,姜河不知道的是,“韩安梦”并未离去。 她好不容易才能再见到姜河,岂会如此轻易离开? “笨蛋仆人……” 在床铺一角的虚空中,一个粉发小女孩怔怔地抱着双膝,剑意弥漫她的全身上下,弥久不散,就连小脸蛋上也都是脏兮兮的血污。 她看着男人苦恼的挠着脑袋,不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咕哝自语着。 忽然之间,唇角就甜甜勾起: “明明就是喜欢主人嘛……干嘛害羞呀,唔……” 只是稍有表情,就牵扯到面部剑气,疼得小女孩脸蛋疼得皱成了包子,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腰腹处的剑伤,几滴晶莹的泪珠忽然滴落下来。 “主人好疼,为什么不帮主人……” …… “5月24日8时,气象台郑重发布台风红色预警,警示公众与相关部门,一场空前未有的超强台风正疾速逼近海岸线,其威力之巨、波及之广,堪称历史之最……” “啪嗒——啪嗒——” 乌云如墨,层层迭迭地笼罩了整座城市,将霓虹的光芒压抑得黯淡无光。雨点密集而有力地敲击着窗户,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迹。 姜河躺在床上,头痛如裂,仿佛连起身的力气丧失无几,他勉强伸出颤抖的手,摸索到床边的开关看,用力一按。 白炽灯在短暂的闪烁后,终于亮起了刺眼的白光。 “这是哪里?” 窗帘边的电脑屏幕散着幽幽的光芒,边上放着一瓶残存大半的大容量冰红茶,桌脚边还放着吃剩下来的国潮外卖。 这一切都似曾相识。 姜河揉了揉脑袋,愣愣地看向那电脑屏幕。 屏幕上有着密密麻麻就像细小的蚊虫在蠕动,而标题则赫然写着:“斩,上古图腾!” 而在电脑右下角,正弹出一个警示弹窗,依旧在自动播放着预警。 “咚咚咚——爸爸,起床了吗?” 有女孩轻柔敲着房门,姜河下意识地反问一句: “你是谁?” 门外的女孩沉默了片刻,随后用稚嫩却带着一丝忧愁的声音回答道:“又犯病了呀…… 说完,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 “这是……”姜河瞳孔一缩。 整个世界都沉沦在即将到来的台风阴霾之下,而眼前的女孩却是一抹格格不入的亮色。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一袭黑色微卷的长发被扎起,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脖子。 小巧的脸蛋上,五官精致地没有任何瑕疵,一对乌黑的杏眸,定定地看着自己。 唯一的缺点就是…… 无论女孩的声音带着多少的忧愁,她的面部始终漠然而无表情。 违和。 姜河脑海中飘过这个词语,这是除了女孩的容貌之外,另一点与世界格格不入之处。 就好似精美的玩偶,丧失了一切情感和灵魂。 “昨天晚上,又吃外卖……” 女孩早有预料地叹了口气,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侧坐在姜河的床头边。 “爸爸,吃饭了哦?学校之前通知放假,这几天都能……好好陪爸爸了。” 她捏住汤勺,轻轻抿了一口汤汁。 樱粉色的唇瓣被汤汁浸得湿润,更显柔嫩。 “唔……不烫。” 女孩可爱地歪了歪小脸,她轻轻勺了一勺,递到姜河唇边, “啊~” 说不出为什么,姜河下意识的张口,将这个陌生女孩递过来的食物吃下,全然没有一丝抗拒和警惕。 口中,一缕来自女孩的清香气息弥漫着。 “诶?” 女孩忽然吃惊的微张小嘴,她目光落在姜河身下,那张没有表情的小脸,悄然羞红了一片。 姜河心头一急:“早上,很正常……” “没事哦,爸爸慢慢吃,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熬出的鸡汤呢。” 女孩长翘的睫毛轻轻抖动,低着头不敢看向姜河,晶莹的耳垂和脖颈都泛着羞涩的晕红。 姜河愣愣的接过女孩手中的瓷碗,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嘎吱——” 女孩屈膝压在床上,像是柔韧的猫儿在悄然移动,她察觉到男人的目光,抿了抿唇,愈发不敢看向男人。 她捏住被子,小巧的身子熟练地帮姜河掖好被子。 “等等!” 姜河惊愕地看向忽然被掖严实的被子,一双温暖柔滑的小手,已经悄然按住被角, “爸爸……吃饭,那是我好不容易熬的呢。” “——好,” 姜河僵硬地一口一口吃着这个女孩亲手熬制的鸡汤,而床尾的被子,正鼓起一个小包,里面的女孩在帮姜河按脚。 “唔,衿儿的按脚,爸爸舒服吗?之前,特意练习过的呢。” 衿儿?? 恰如此时,窗外惊雷划过,将房间照的森白一片。 天穹之上,似有一柄神剑斩过夜空,乌云尽散,如潮水般分开一道狭长的剑痕。 “妖女,你既以色诱人,今萧某当斩其祸根!” 隐隐间,有男子冷峻的声音回荡。 然而,这一切如同只是一个幻觉,不过瞬息,浓密的乌云便彻底重新合上。 可这声音似曾相识,他之前在和某人逃命之时便听见有人如此喝道…… “嗡——” 腹部,好似有一个珠子在盘旋着,阵阵的暖意流经肾脉,与此同时,孱弱的肉体都凭空产生一股力气。 何等的力气? 似乎只需要一脚,姜河就能踩塌这栋大楼。 不对……珠子?玄黄珠? 姜河的意识渐渐沉沦在黑暗中,隐约间,他听见了那女孩愤恨地锤了下床铺。 …… “咚咚咚!姜河!大懒虫快起床啦!” 凤苏苏瘪着嘴,闷闷不乐地喊着。 昨天她被那雷声吓到半死! 本来想喊姜河过来陪陪她们,可他睡的很沉,让她不好意思喊醒他,只好一个人灰溜溜地钻回被窝了。 “啊?他还在睡觉?哼,比本姑娘还懒!” 凤仪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看似无意问道, “诶,你抱着的那个小丫头呢?刚刚怎么没看见她?” 奇了怪了,凭苏苏对衿儿的疼爱关心,怎么可能让衿儿一个人出去乱跑。 凤仪忽然有些担心。 “衿儿?我想着让衿儿多睡一会,就没喊她,她不在床上吗?” 金发少女吓到捂住胸口,脸色一白。 而凤仪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气愤道: “啊?这么大一个孩子都能看丢?你……” “咳咳……” 忽然,姜河的房间内传来女孩的咳嗽声。 (本章完) 第339章 坏了的特效药乔乔(1) 第339章 坏了的特效药乔乔(1) 当不灭不散的永恒剑意落入肉体凡胎之中,所带来的后果可想而知——即便身死,依旧无法摆脱。 更为骇人的是,这神剑所蕴含的剑意,在某种程度上已然超越了凡尘,堪称规则之力的体现。纵使你仙姿再现,一旦被这剑意所中,同样难以逃脱其束缚。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斩中对方,并且就算斩中,若执剑人修为不高,依旧可以强行压制下去。 尽管如此,有神剑加身的萧黯,几可跨境界对敌,与强敌争锋。如今凝丹修为的他,对付寻常元丹修士已然不在话下。 更何况,姜河心中暗自揣测,萧黯或许已然踏入了元丹之境。 怕是小粉蛇中了这剑气都讨不了好,她虽是上古图腾,但如今的状态实在是一言难尽。 “啊?这么可怕……幸好萧黯是自己人。“ 金发少女尚且不知事情的严重性,自顾自的傻乐着, “到时候,谁敢欺负咱们,咱们就让萧黯拔剑!” 姜河心底隐隐泛起一丝不适。 什么自己人啊……这说的,好像元夏会和他有什么一样。 姜河目光有些茫然,惆怅之下,只好愤愤敲了下金发少女的脑壳,听着她一声痛呼,心情才好上不少: “谁跟你说自己人的?今后,我们迟早和他生死相搏。之前你这丫头不是分析的头头是道,说萧黯不是真心喜欢元夏吗?怎么现在又是自己人了?” “呜——” 少女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脑壳,分明已经乖乖按他的指示检查尸体了嘛,凭什么还要打她。 她闷闷不乐地小声道: “就算不是真心喜欢,可也不见得刀兵相向吧?他之前不还送你一个非常名贵的灵,是叫……千载寒对吧。” “非也,这说来话长……” 姜河惆怅着叹着气,他撇见少女可怜兮兮地揉着脑袋,无奈道, “刚刚只是随手一敲,就能给你疼成这样?” “我不管,就是很疼!” 金发少女撅起小嘴,气呼呼地扭过小脸。 这丫头也会耍小性子呀? 不过,有时候的小性子,只是想让心上人对自己说些温柔的话。 姜河正想满足下这丫头,忽然有个消瘦青年,正背着一具尸体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身上的气息,似曾相识…… 若非他和衿儿朝夕共处,否则,是绝对察觉不出这丝异样。 这是周天灵体的气息! “这位兄台,此处是否是官府设立的尸体暂放地?” 青年褴褛,但是笑容爽朗,主动冲着两人打着招呼。 …… 平州,大齐松江郡内。 松江郡位于大齐上京之西,对于筑基修士不过一日行程,而大齐本土宗门泰宁宗也正坐落于此,是大齐除了上京以外,最为繁荣的地界。 而正在泰宁宗山门之外,两位戴着幕篱的少女并肩而行。 一位少女看似弱不禁风,一袭黑发如墨,温婉娴静,她伸出小手,拉着身侧银发少女的衣角,似乎对来到陌生地方有些怯怕,两人身后,还屁颠屁颠跟着一只金毛灿灿的小猴子。 而那位银发少女,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中疑似玩偶之物。 “咿呀呀呀,快放开我!你们这些魔头!要是祖父有知,必将你们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轮回!” 银发少女手中捏着的,则是一个精致小巧的女孩,她小脸干净秀美,尤为引人注意的是这女孩一脸羞恼抱着的食堂,大的和她清秀的小脸格格不入。 她一脸倔强地用小手小脚不停扑打着银发少女的手腕,但反倒让银发少女玩味地捏了一下。 谁知,只是轻轻一捏,食堂却有丝丝饮料溢出,晕染了胸前的衣襟。 “呀!师姐……咿!!!为什么捏着捏着有奶香味呀!” 银发少女大惊,一脸嫌恶地将小人举的离自己远远的。 好恶心! 本来是看这个小人揉起来既柔软又有弹性,才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可谁知……捏着捏着就有奶香味! 果然,此人心胸险恶,就连食堂都这般卑鄙! 就算变成玩偶了,食堂竟然还会生产食物! “呜呜呜……” 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乔乔秀美的脸蛋上一片灰暗,神情破碎,仿佛有使不完力道的小手小脚也无力地垂下,任凭少女将她在空中甩来甩去,也不再挣扎。 “咳咳……” 黑发少女掩起袖子,奇怪地咳嗽了一声,遮掩住自己的尴尬,脸蛋也悄然红了下。 她是寻思……要是师尊运动累了,还能喝点饮料填填肚子。 然后心血来潮,就给乔乔小小改造了一下。 那声咳嗽仿佛只是幻觉,姜元夏下一刻脸色一肃: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太大了吧,所以……这方面就有独特的能力?” 荒谬至极! 胡说八道! 乔乔怨恨地盯着姜元夏,谁家女子还未结婚就能哺乳小宝宝! 分明,是这个妖女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仙宗之内,恪守礼教,自己一生清清白白,就连所住院落都不准有外男入内,哪怕是陈舸哥哥,自己都从未和他有过肢体接触,怎么可能现在就可以哺乳了! “诶,之前没有呀。” 银发少女狐疑的嘟囔道,让姜元夏额角流下一滴冷汗,不过马上银发少女便恍然大悟, “哈哈……旻心笨了,那时候小玩偶才刚刚变成真灵,自然生产不了奶水呀。” “咳咳,是这样的呢。”姜元夏微笑。 她可不想师妹知道,自己对乔乔改造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 “蠢货!你怎么能这么蠢!” 乔乔傻眼,就连无力耷拉的手脚都重新焕发力道,奋力地扒着白旻心的手掌气声道, “没有小宝宝,怎么可能能哺乳!” “哼,才不对!” 白旻心嗤之以鼻,她可记得师尊那两次……都很喜欢吮吸,还说很甜呢。 这说明自己也能生产,只是非常非常少,少到必须要吸出来,否则师尊闲着没事吃那里干嘛? 白旻心忽然眼睛一亮:“师姐,小玩偶能不能生小小玩偶呀?要不找只狗配下种吧?” 她的话虽轻,却让乔乔脸色发青,光是听到这话,乔乔胃里就一片翻江倒海。 若不是不能自裁,她宁愿魂散天地,永生不得超生,也不愿意经受这些人的折辱。 乔乔缓缓深呼吸,她清秀的小脸冰冷无比: “妖妇……你怎敢这般欺辱仙裔,无论如何……哪怕堕入无间地狱,我也不会向你们这群卑劣小人屈服!” 女孩倔强地仰着白皙的脖颈,身躯虽小,却自有凌然傲骨,宁死不屈。 此人,倒是真有骨气。 姜元夏不由得侧目,含笑道: “可以哦,你不要小看了师姐的手段,这样的她,也能生小宝宝……” 什么! 乔乔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止不住的下流。 自己都这样了,竟然还能生小宝宝…… “不过。“ 姜元夏又补充道,眸光微敛, “正如狗不能和猪生育,人自然也不可和狗生育。况且,如今的她不属于寻常人族之列,就连人族,都无法让乔乔怀孕。” “诶……那她还不是生不了小宝宝吗?” 白旻心失望地戳了戳乔乔的小肚子,而小人儿也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不。世间有一个种族超脱众族,便是真龙一族,凡有神性者,自有其殊异之处,而真龙,便可跨物种繁衍。” 姜元夏缓缓道,她岂会设计没用的功能? 师尊,身有玄黄珠,亦能与真龙一般繁衍。 身为徒弟,就该满足师尊的一切愿望,若是师尊想要孩子,那便和乔乔生吧……这样,事态永远都逃不出她的掌控。 “原来这样啊……可世间已无雄性真龙了。” 白旻心索然无味,她还想乔乔生一堆小玩偶陪她一起玩呢,还能陪自己以后的宝宝一起玩耍。 百无聊赖下,银发少女又有一下没一下揉着乔乔,揉得女孩本来绝望而冰冷的脸颊,红晕弥漫,唇瓣微开,吐着若有若无的声音。 “呀,真有意思,捏着她还会一直叫个不停,就像凡俗的孩童玩具一样。” 银发少女玩的兴致勃勃,全然没有发现,玩偶另一处地方也悄然湿润。 “混蛋……混蛋……” 女孩有气无力地咬在白旻心的手指上 “旻心,玩的开心就好。” 姜元夏微微一笑,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就连这么嘴硬有骨气的乔乔,此刻却只能沦为这般姿态…… 最重要的是,她当初对乔乔改造时,是结合阴阳之道,一阴一阳,才可起最大效用。 也就是说,等乔乔落入师尊手中,届时的乔乔……怕是要再也离不开师尊了呢。 “轰动——” 泰宁宗山门缓缓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筑基圆满的长老,白发鹤颜,神色不威而怒: “泰宁宗今已封山,两位叩响山门,敢问为何而来?” 白旻心收敛起唇角的笑意,她随手将乔乔挂在身后的布袋中,清声道: “素闻泰宁宗暗中操控上京大小产业,可有其事?” 白发长老眉心微不可查的一蹙,他朝西拱手道:“上京上下,俱乃圣教之业,我泰宁宗何德何能……” “闭嘴!我只问你,是,还是不是?” 清越剑吟暴起,咻然一剑斩去白发老者苍苍白发,剑气凌厉,只差一丝,便能将其斩首。 银发少女语气森寒,近乎羞辱地逼问道。 什么! 竟是金丹真人? 白发长老双腿发软,顾不得再维持高人风范,慌不择地跪在地面连连叩首: “是……是。” “既是如此,我有一事相求,望贵宗能竭尽全力去办。如若不然,今后泰宁宗便无需再存在于这世间了。” 银发少女微微招手,龙离化作一道弧光飞回她的手中,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发长老,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诺!真人有令,我等必然竭尽全力!” 白发长老冷汗直流,脖间已然有一丝血线,刚刚,只差一丝,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就死在这少女手中。 “师姐,这样岂不是简单的多?” 银发少女莞尔一笑,她冲着身侧未曾言语的黑发少女俏皮地眨了眨眼, “倘若师姐亮明身份,即便他们表面遵从,心中难免虚与委蛇。倒不如,直接将利剑抵在他们的脖颈之间,如此,他们自会竭尽全力去办。” 身后的布袋里,某个小玩偶被紧紧束缚,却仍不屈不挠地用小脑袋撞击着银发少女的后腰,咬牙切齿地骂道:“妖女!” 银发少女的语气淡然,却隐藏着极致的残忍与霸道。 这等妖人……日后定会成为仙宗的心腹大患! 乔乔心中暗想,拳头紧紧攥起。她必须想办法让陈舸哥哥知晓此事,及时铲除这等威胁。可如今的自己,又如何能找到诛魔殿的修者呢? “殿下,圣子,到时候找到了姜河,可别忘了记我一功!” 不动猿已经忍不住讨着功劳了。 这泼天的功劳,活该它得呀! 姜小子这次怕是惨了,他竟然忘了自己是依靠地脉修行的不动猿! 不仅擅长寻息,更擅长地遁! 那一日,它本就是跟在殿下身后,虽未进入那座竹屋,却亲眼目睹了破界舟的起飞。 这一刻,不动猿心中一动,已隐隐预感到自己即将立下何等滔天的功劳。 尽管那艘小破舟敛气的本领极为高强,却也逃不过它的追踪。 而且,破界舟为了逃过天罗阵的追踪,遁速只相当于筑基修士御剑,而它身为擅长地遁的元丹妖兽,自是轻而易举就能跟上。 不动猿一路尾随,片刻都未让破界舟脱离自己的视线。 最终,发现姜河一行人落在上京。 来时了六日,返回却只了不到一日,成功将这个消息及时告知殿下。 “若是找到师尊,少不了你的好处。” 银发少女难得对这小猴子看重几分,她鼓励地对不动猿点了点脑袋,让不动猿几乎热泪盈眶,这还是头一次殿下对它有正反馈。 “两位真人……请随我来,上京大小客栈清单,一律在此。” 两个少女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本章完) 第340章 坏了的特效药乔乔(2) 第340章 坏了的特效药乔乔(2) 这一日,原本封闭山门,试图在两大圣子斗争之中明哲保身的泰宁宗再一次敞开山门,无数泰宁宗弟子下山,整个上京的一应大小产业开始悄然运作起来。 “启禀真人,近日来,上京之中修士往来频繁,我宗弟子已竭尽全力,细细排查,但尚需时日方能完成。”筑基长老匍匐在地,声音中透露着惶恐与不安。 白旻心眉心狠狠地扭在一起: “怎会找不到?一名男子,两名少女,还有两名女孩,如此明显的目标,怎能凭空消失?” 长老心中苦涩,这位银发真人虽提及人数,却未详述其相貌特征,这茫茫人海,何处寻觅这五人踪影? 他抹去额上冷汗,声音颤抖:“恰逢苍平大会,修士如潮,途经上京者众多,排查工作实非易事。且其中不乏筑基期修士,我宗弟子难以轻易接近……” 他心中怎能不惧?就在片刻之前,那一直隐修于后山的泰宁宗老祖,不过暗中威胁要将此事禀报神感教,便被这位银发真人一剑定住,至今仍在旁哀嚎不已。 “啊!我泰宁宗依附神感教,不受四大分殿掣肘,善法殿当真不顾圣教之令?” 老祖腰腹被龙离穿透,牢牢钉在地上,口吐血沫,不甘地怒吼。 “呵,当我不知?” 白旻心冷笑一声,狭长的凤眸中寒意凛然, “你背后是柳家撑腰,还是阴阳殿作祟?某些人欲对师姐不利,便暗中与你勾结,使泰宁宗阳奉阴违,违背善法殿之令。泰宁宗身处平州,却甘愿听命他人。若我今日斩了你,神感教也绝不会因区区泰宁宗而问责师姐。” 老祖神情僵滞,他犹然不肯放弃,狡辩道: “柳家与阴阳殿,皆归神感教麾下,老夫实属无奈,岂敢违抗上命。倘若善法圣子早有指示,面对他们时,泰宁宗亦会如此行事。泰宁宗不过一枚棋子,身不由己罢了。” “我只知晓……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平州一应宗门,乃善法殿统辖,岂可心怀二主?” 白旻心唇角轻挑,仿若恶鬼狞笑, “你是想被龙离一剑两断,亦或者是被剑气绞碎内脏?” “你……真人饶命!” “既不选择,那便是两者皆选咯?”银发少女轻声细语,宛如呢喃。 “铮——” 龙离无风自动,无视老祖的临死抗拒,活生生地将其割成两半,与此同时,无数剑气肆虐,将其绞杀成一片血雨。 活生生的假丹真人,化为实体液体夹杂在一起的血雨,撒在跪地俯首的一众长老身上。 泰宁宗的长老们瞳孔骤缩,任凭血水浸湿了衣襟,也不敢有丝毫动弹,静默如死。 面对这一众跪地俯首的老者,银发少女面色平静如水,仿佛刚才手刃他们老祖之人并非自己。 “师姐,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平州本是你的地盘,却处处漏洞百出。如今想指挥些人,都诸多阻碍。” 白旻心微叹一声。 神感教那些人出手的速度比她想的还要快。 善法殿不过近日来才迁移到大齐,结果现在不止是大齐国君变成阴阳殿圣子,就连本土的第一宗门泰宁宗,都心有异心。 她渐渐理解师尊对师姐的无奈了。 师姐这人,就像是纸扎的老虎,外表看似威风凛凛,在殿内掀起阵阵腥风血雨,但其实她并不喜欢与外界过多交集。 因此,尽管她凶名在外,殿内弟子无人敢触怒她,但底下的势力却各怀心思,暗潮汹涌。 “旻心……” 姜元夏深呼了一口气,自从师尊不在身边后,她已经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过了。 不过,幸好还有旻心帮她。 “报!两位真人,上京已有消息传来,依真人指示,符合要求的五人队伍,一共有四支,这便是他们的画像,还请真人过目!” 在一众跪地的长老中,一名弟子硬着头皮大步穿越过这群以往需要仰视的长老,将一卷画轴双手奉上。 “铮——” 剑吟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银发少女纤纤玉手微顿,竟显露出一丝犹豫,指尖轻触画轴,却迟迟未动。直至那弟子汗流浃背,身躯微颤,那卷画轴才终于落入她的掌心之中。 一方落入,少女五指紧扣其上,青筋毕现。 弟子骤然松了口气,他到底年轻,忍不住悄悄抬头,窥视了一眼。 只见那位清冷孤傲的银发真人,脸上竟绽放出一抹属于少女的灿烂笑容。 这一笑便如冬雪乍融,于是春风拂面,遍野桃。 “咚咚——” 心跳在这一刻跳动不休,弟子怅然失神,就连两位真人是何时离去,都未曾发现。 “呼,这两位活祖宗,终于走了。” 直到两个少女离开良久,地上的长老才陆续的起身。纷纷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们之中,有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有的轻拍着衣襟上的尘土,俱是劫后余生的面面相觑着。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转头望向还愣在原地的李逸,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李师侄,何故还站在原地?莫非是被那两位真人的风采所迷,连魂都丢了吗?” “哼,红颜乱眼,色迷心窍。” 另一位身材雄壮的长老冷哼一声,他目光如炬,看得真切, “这小子可真色胆包天,就连此等真人也敢窥视。若非真人心系它事,你小子性命不保!” 李逸恍然若失,脸上不由得带上一丝苦笑: “是弟子心乱了,恐怕那行人关系重大,才让真人忽视了我,逃得一命……这等人物,怕是天下都未能有男子能入其眼。” 雄壮长老轻轻合掌,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便好。你乃本宗真传弟子,前途无量。千万不要因美色患上心魔,毁了自己的前程。之后,跟随真人去上京搜寻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自不量力,惹怒真人。” …… 客栈之中,另一个金发少女正围着黑发小女孩团团转, 凤仪悄咪咪地从背后变出一个拨浪鼓,得意洋洋地在衿儿眼前来回晃动: “诶嘿嘿,想要吗?想要就喊师娘……嗯,喊娘亲也不是不可以?” 黑发小女孩今日的装扮,简直是将黑色演绎到了极致。 她身着一袭蓬松的黑色小裙,两条纤细脆白的腿儿则裹着黑丝,悬在椅边,还差几寸才够到地面。 就连她发鬓上别着的发夹,也是用黑水晶精心雕琢而成,而那微卷的黑色长发间,则垂挂着几缕色彩斑斓的发带。 而这,自然就是凤仪的杰作。 面对凤仪源源不断殷勤讨好,黑发小女孩眼皮跳动一下,没有表情的精致脸蛋上,硬是浮现了一丝无语。 然而,凤仪却浑然没有注意到,又心疼地拿出一块果: “这可是山州的特产哦?就剩下几颗了,之前我一直藏的严严实实的,就连我妹妹都没发现!现在,只要喊一下,就给你吃哦?” 说着,她细心地剥去了果的衣,眼眸弯成了月牙状,温柔地将果递到了衿儿的唇边。 真的是好可爱的小丫头呀…… 就算衿儿不喊,凤仪也决定将自己的珍藏果喂给小丫头。 谁知,出乎她的意料。 当果递到衿儿唇边,她竟然真的开口,声音细声细气的: “师娘——” “诶?” 凤仪瞪大眼眸,心中满是惊喜、 这小丫头竟然真的喊了自己,当即雀跃应道:“诶!” “诶!” 与此同时,在凤仪身后,某个少女也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声。 当听到凤苏苏的声音,凤仪手抖得都快拿不住手中的果了。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妹妹回来了! 她小脸热的直发烫,而衿儿的眼神也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身后,所以,衿儿喊的就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妹妹! “嗯?姐姐,你还在陪衿儿玩呀?我就知道,衿儿这个小丫头就是人见人爱。” 凤苏苏惊讶地走上前,当着凤仪的面将衿儿抱在怀中逗弄着, “今天是姐姐怎么给衿儿穿的一身黑呀,我记得这小丫头喜欢穿白袜,唔,不过衿儿穿黑袜也是很好的。” 黑发小女孩有些委屈的撅起嘴,是因为师尊喜欢白丝她才穿白丝的…… 可马上,小女孩便发现师尊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黑丝小白腿上停留了片刻。 她悄悄抓住裙摆,似是无意地朝上拉了一下。 圆润纤细的黑丝腿儿搭在金发少女的臂弯上,不自觉地对着男人微微晃荡着黑丝裹着的小脚。 “不好!” 姜河咽了口唾沫,早上分明一点火气都没有,为何现在就蹭蹭蹭地上涨? 他伸手抓住女孩的黑丝小脚,那不停晃荡的黑丝小白腿顿时茫然地停下动作,迎着黑发小女孩懵懂的眼神,姜河正色道: “衿儿,怎么连鞋子都不穿?最近天气变冷,要是着凉可就不好了,师父给你搓热乎哦。” 说着,他就将两只黑丝小脚一同捧在双手手心中揉动着。 凤苏苏甜甜一笑: “哼,还说我宠这小丫头,分明是你宠她!” 手感软糯丝滑,但姜河只想着给徒弟暖脚脚,心无它念: “自己的徒儿,该宠还是得宠,只要不溺爱就行。” 回到客栈之后,凤苏苏仍然满头雾水,她趁着这个机会问道: “奇怪,刚刚那人怎么回事呀?我见他背着尸体,还以为是死者的亲朋好友,结果他竟然直接抛尸了。” 这妮子从回来到现在都还在琢磨着那个人,是让姜河没想到的。 但姜河不想让这丫头凭空担心,他笑着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宽慰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管他怎么处理尸体?不过那人身上确实有几分殊异,但也与我们无关。” “也是……” 凤苏苏不满地将他的手拿下来,皱着小琼鼻, “你……你干嘛!刚刚给衿儿揉脚,现在就摸我头?!而且以后不要再摸摸头啦,整的就好像我是你徒弟一样,可我是你的道侣呀。” 臭丫头,还挑上了? 明明衿儿的脚丫香喷喷的,自己都想咬上一口了。 姜河心虚地收回手,他的确是摸苏苏脑袋摸习惯了,她脑袋毛茸茸的,摸起来手感很好,尤其是看见她被自己摸着时舒服的眯起眼的样子,心头成就更是满满的。 可是,眼下还是衿儿的黑丝小脚手感更好。 他又默默地给衿儿揉着小脚。 “砰砰砰!” 门外,有人不耐烦的敲着门, “善法殿有令,抓拿玄英仙宗首席萧黯,还请各位开门,让我等检查一番!” 如此大张旗鼓的抓拿萧黯? 姜河和凤仪眼神交流了一番,他们一行人本就经过简单的易容,倒也不怕因此生出什么波折。 只是,从凤仪使着的小眼神,姜河就知道这丫头和自己心中想的一样。 或许善法殿现在的确在寻找萧黯,但背后绝对有着其他原因——比如,找他们。 姜河松开衿儿的小脚,将房外的人引进屋内。 此人身着紫色道袍,乃大齐第一宗门泰宁宗弟子服饰。 一入门内,泰宁修者目光就扫过在场的几个少女,似是在清点着人数。 最后落在姜河身上,察觉他筑基期的修为,脸上的不耐烦一下子收敛起来: “道友打扰了,上宗有令,我等不得不从。不过眼下没问题了,你等和客栈的记录无误,一共四人,未多未少。” 姜河面带忧色,不经意将一颗中品灵石投入泰宁修者衣袖中,问道: “道友,可妨透露一二?难道是青阳余孽在上京出没?我携带一家妻眷前往苍平仙会,途中却出现这般多的变故,在下实在担心,毕竟我妻子女儿俱在上京,不容有失啊。” 泰宁修者略微感受了下袖中灵石的质感,顿时满脸堆笑道: “道友请放心,并非是青阳余孽,只是上宗来人,命我等搜查一个有五人的队伍而已。” “原来如此,麻烦道友了。” 姜河面不改色,将泰宁修者送出去后,才对着凤仪轻轻点头。 果然是来找他们的! “唉,反正迟早都要来找的……姜河,你先带衿儿去洗下澡,我有事要和妹妹说。” (本章完) 第341章 坏了的特效药乔乔(3) 第341章 坏了的特效药乔乔(3) “啊?” 姜河这下真没反应过来。 凤仪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上一刻他们还互使眼色交流,正为元夏来寻他们而担心,结果下一刻,这丫头话锋突转,竟是直接指使自己给衿儿洗澡。 “师尊……” 比起姜河的傻眼,黑发小女孩却是眼睛一亮,朝着他伸出白嫩嫩的小手,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上一次给衿儿洗澡已经是不知多久以前了。 那时候给衿儿洗澡,他心无旁骛,只想着怎么给小徒弟洗的白白的。 可现在……实在是不适合了,衿儿的年龄已长,而自己更是有说不出口难言之隐,怎可给这小姑娘洗澡? 万一洗出小衿儿该如何是好? 小衿儿? 姜河忍不住咳嗽几声,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心虚和罪恶。 “哼!我自然是有悄悄话要对苏苏说!” 凤仪气呼呼的,她差点忘了,自己还要找苏苏要凤凰传承呢。 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危险,手中没点底牌在身上,她实在安心不下。 要是姜河这混蛋知道自己想找苏苏要传承,说不定会提出反对意见。 不管了,先把这家伙赶走再说! 凤仪刚一抬眼就看见姜河脸上的心虚,她忍不住咬牙切齿,磨着银牙。 果然!这变态现在心虚了,他就是不想自己也得到凤凰传承,好让自己永远成为他的奴仆是吗?自己,才不会当金丝雀,笼中鸟! “你给衿儿洗澡怎么了?难为你了吗?你把衿儿从小养到大,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还在这矫情什么呢!” 凤仪见姜河犹豫,干脆一把把衿儿从苏苏怀中抱过来。 以往对她的接触还不怎么乐意的黑发小女孩,这一次却主动地抱上了她的脖子,乖乖地被凤仪抱到姜河面前,扑闪着可爱的大眼睛,超粉嫩的脸蛋上有藏不住的期待。 “等等!姐姐,衿儿年龄其实不小了,她只是看上去比较小,其实已经……成年了!至少在大齐法规之下,属于成年女性。” 凤苏苏大惊,奈何她唯恐伤到衿儿,不敢和凤仪争抢,只得半推半就地被姐姐夺走怀中抱着的衿儿。 “哈?成年??” 凤仪张大小嘴,她匪夷所思地望着怀中小小一只的女孩,嗤笑道, “编理由也得编个好一点的吧?不知道的人,指不定还以为你们是为了逃避大齐衙门的刑罚,而故意给这丫头编个年龄呢。” “这……” 凤苏苏也不知如何说是好,可事实就是,衿儿这丫头好似不会长大似的,哪怕她天天喂这丫头喂的饱饱的,可衿儿永远是这么个大小。 确切的说是,在衿儿体型成长到如凡俗十二三岁女孩时,便停止了发育。 她曾姜河私下里讨论过这个事情,最后得出的结论大概是四年前的血祭时,太过驳杂的血气冲入衿儿体内,导致她身体发育出现了问题。 “师尊……衿儿想洗白白……” 眼见僵持住,黑发小女孩又可怜兮兮地低声道,黑漆漆大眼睛带着一丝祈求。 “不行,你们有什么话你们就说,我自己出去,不偷听你们说话好了吧?到时候还是让苏苏给她洗吧,毕竟,衿儿长大了,不适合……” 姜河话还没说完,黑发小女孩像是学聪明了似的,不找姜河哀求,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着苏苏: “师娘……娘亲……” “我——” 衿儿可怜兮兮的眼神,一下子击中了凤苏苏的内心,她第一时间甚至因为女孩可爱的神情而呼吸暂停。 这,可是衿儿第一次这样寻求她的帮助!就好像在心底已经认定她是师娘了。 不管这么多了! 凤苏苏本就不大的脑瓜子已经被女孩的“师娘”占满了空间,她咬着牙,硬是将衿儿塞入姜河怀中。 推着他的腰,就把他往隔壁赶: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不要打扰我和姐姐说贴心话了!” “呃——苏苏?” 姜河都没有反对的时间,就抱着衿儿被少女推出门外,眼见着房门被金发少女重重合上,便只剩下他和衿儿大眼瞪小眼。 “师尊?” 小女孩歪了歪可爱的脸蛋,漆黑的瞳孔看不出丝毫情绪,樱粉色的唇瓣微开, “还是……爹爹?” 她伸出小手抓住姜河的大手,将其放在柔滑纤细的黑丝腿儿上: “腿,也冷……” —— 上京。 人声如沸,到处都有人抱着地上的尸体嚎啕大哭,刺耳的哭泣声几乎要炸碎人的耳膜。 “吁——” 赤色灵马马蹄微顿,其上的银发少女拉动缰绳,目光平静地扫过上京遍地的尸首。 血肉模糊的尸体,森森的白骨,一切都刺得银发少女眸光闪动。 跟随银发少女身后的紫袍修者极有眼色的注意到少女的顿足,立马高喝一声: “愣着干什么?把这些惊扰真人的贱民统统杀了!” “诺!” 正当泰宁宗弟子拔剑欲上之时,银发少女微微摆手,冷声道: “住手!若无紧要之事,不可未经我意便擅自行动!” “真人,在下知晓……” 紫袍修者双膝一软,悔不当初。 可他分明从银发少女身上感受到凌厉的杀机,还以为是真人想杀了这些凡人。 幸好,真人没找他麻烦。 紫袍修者劫后余生的大喘气,不再敢有一丝动作。 “嗤——” 李逸心中冷笑一声,这位师兄未免太急着讨好真人了。 师兄以为这位真人便如泰宁宗老祖般残暴不仁? 可这位真人便如天穹浮云后那一缕月色般清冷纯粹,岂会是滥杀无辜之人? 等等…… 一直暗地里关注银发少女的李逸忽然神色一愣,他刚刚好似发现有什么东西从真人身上掉下去了,可当他急忙扫视周边的地面时,却发现并无他物。 是错觉么? 李逸暗恨不止,要是真人确实有东西落下,这岂不是上天赐予他合理接近的理由? 而在马上的银发少女,似是对众人的一切反应都恍然未觉。 她在幕篱后轻轻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几乎快要把缰绳篡进手心肉里,才勉强克制心中翻滚的欲望。 好久未见,如此多的尸体,骨头好痒…… 只是,师尊便在上京,要是师尊知道她滥杀无辜,一定会很生气。 狭长凤眸中,悄然从水泽浮起的那一缕赤色的鱼儿,又悄无声息的沉下眼眸的最深处。 只希望——青阳仙宗的人能给她惊喜了。 银发少女的目光,随意地从街边人群一角扫过,在那里,正有一个布袋在悄咪咪地蛄蛹着,时不时地还停下摊在地上,装作是寻常的布袋。 逃吧…… 逃到你陈舸师兄那…… 然后,给你们一个莫大的惊喜! 面纱之后,银发少女绝美的脸上,勾勒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玉章真仙在上,庇佑乔乔能顺利从妖女手中逃脱……” 来往的人群脚底下,一个布袋正顽强而坚定的蛄蛹着,躲避着不时飞来的大脚。 布袋里面,正是乔乔! 乔乔欣喜若狂,泪水止不住染满了清秀的脸蛋。 她竟然,真的从妖女手中逃出来了! 幸好,那银发妖女贪玩,将她从善法圣子手中要来,玩了没一会儿乏味之后,竟然只是随意地挂在腰上…… 在变成真灵玩偶的这段时间,她一刻也没停止过尝试修行,好不容易才攒出些灵力,可在姜元夏的锁魂匣里,就算她有全盛的金丹修为都逃脱不出!更况若以她修行的浅薄灵力? 但天无绝人之路,终于,让她觅得良机,从银发妖女腰间挣脱下来,配合天地自在法,竟无一人发现自己逃出去了! “咦?大哥,刚刚地上有一个钱袋子!” 忽然,有一个凡人拉着自己的兄长低呼道, “那袋子看上去就很名贵,说不定里面有不少钱财,不知是哪位贵人掉下的,要不……” 男人脸色一动,眼神露出浓重的贪婪之色,然而,当他细看之时,面色一变: “胡说,这么空旷的地上,哪里来的钱袋子!” “等等,那么大一个钱袋子去哪了?”凡人惊愕。 然而,他们没有发觉的是,在街边摊位一角,一个布袋正贴在椅腿后瑟瑟发抖: “完了……现在的我,施展天地自在法竟然会出现纰漏。幸好,刚刚从妖女手中逃出时没有出现问题……” 乔乔害怕地想哭出来,在从“地狱”逃出来以后,顺利享受到自由的空气,现在的她,远比以前还要恐惧被困在姜元夏的手中。 “呼——” 频繁的奔跑,大幅度消耗了如今状态下乔乔的体力。 尤其是身负的食堂,更让她凭空费了不少力气。 乔乔忍不住抱着食堂缓着气,忽然,她鼻尖微动,一股馥郁的香味袭上鼻尖。 清秀少女脸色一僵,缓缓低头,在刚刚的逃亡后,那里衣裳竟悄然被渗透。 这一刻,少女忍不住痛哭出声,死命的伸出手攥着,可下一刻她又触电般的松开。 原本她想的是,哪怕抓的疼痛,也不让它流出来,可没想到……无论她如何用力,带来的只有舒服,而未有一丝痛苦。 而且,那里,其实以前就堵的她难受,哪怕是揉,都舒缓不到万分之一,必须得…… 妖女!我和你势不两立! 一定要找到陈舸师兄,一定要让席长老为自己报仇血恨!! 乔乔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暗中再次施展天地自在法。 天地自在法不仅是一门敛气功法,在青阳仙宗的改进中,还能感受到和自己同根同源的功法气息——前提是同门恰好在附近运转功法,同时,没有特意屏蔽功法气息。 “嗡——” 偌大的上京,在乔乔的感知中忽然一暗。 片刻后,在离此地不远的一间客栈,一股堪称浩瀚的气息冲天而起! 然而,这股气息稍纵即逝,只持续了不到半秒就悄然敛去。 可这般浩瀚的其实,气息主人的强大,毋庸置疑! 这……就连席长老,都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气息! 难道是老祖来救她了??? 清秀少女被这惊喜冲的头脑发晕,她咬着唇瓣,擦去额头的汗水,心中凭空再生了一股力量。 “妖女,等死!” 乔乔目光掠过一抹阴厉,她稍作休息后,继续锲而不舍朝着那座客栈赶去。 …… 仿若鬼迷心窍,姜河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在他手放上那细细嫩嫩的腿儿之时,另一只手就忍不住推开了房门。 凤仪的房间内,已经有一桶热气腾腾的浴水,水面上,还撒着娇艳的朵。 看来凤仪早就准备好一切了…… “啪!” 姜河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巴掌,他有这么…… 怎么忽然不听使唤了。 “师尊?” 衿儿迷惑地眨着眼睛,嘟起粉嫩的小嘴儿,羞答答地伸出双手,示意姜河给她脱衣服。 “等等……咳咳,衿儿还是等你苏苏师娘回来再给你洗吧。” 姜河话刚一说出口,黑发小女孩一双清澈杏眸就开始蓄着水,小巧的琼鼻微微抽了一口气。 “好好好,师父这就来。” 姜河就是见不得衿儿流泪,他半蹲在地,伸手握住衿儿的黑丝小脚, “师父先给你脱袜子吧。” 顺着手感温润的丝袜一路往上,姜河勾起黑丝边缘,深深呼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快速拉下。 “撕拉——” 质感柔滑的丝袜顷刻间被姜河扯坏,姜河措手不及,他本想快刀斩乱麻,可没想到这一快就扯坏了衿儿的袜子! 在黑丝的残破处,依稀能看见女孩好似鸡蛋白般白嫩的腿肉。 姜河呼吸一滞,有些尴尬: “都一样,之后让你师娘再给你买一双袜子。” 他不敢看向衿儿的小脸,恐怕自己之前失神的痴汉表情都被衿儿看得一清二楚,要是衿儿脸上有着嫌弃,姜河想死的心都有了。 “撕拉——” 姜河低下头,干脆直接将其全部扯下来,省的他再饱受折磨给衿儿慢慢脱,这样一来,其实倒也不错。 “衣服……” 见自己的师尊在脱完袜子后就蹲在原地发呆,黑发小女孩唇角悄然一勾,似是无意地催促道。 (本章完) 第343章 飞机乔乔,无间地狱 第343章 飞机乔乔,无间地狱 很小。 小的好似一个玩偶,大约差不多和姜河手臂差不多大小。 此时的乔乔,和她刚变成真灵形态时可谓判若两人。 举个例子,真灵形态的她像是一个精致完美的手办,可手办终究是手办,再怎么逼真的手办,和活人比较还是有很大差距。 可现在的乔乔,几乎就是一个缩小的少女,姜河能感受到她细微的呼吸声,看见她脸上和常人没多少区别的泪水,以及能闻到那若有若无的奶香……?? 乔乔身上的体香,怎么和衿儿一样都带着奶味? 姜河下意识的嗅了一下,除了自己的味道以外,他的确从乔乔身上闻到了奶香。 和衿儿不同,衿儿是软软的淡香,而这小人儿则是馥郁的浓香。 “光天化日之下,你怎可行如此龌龊之事!” 清秀的小人儿哭着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脏污,眼中的怒火比她被姜河一众徒弟折辱时还要旺盛。 士可杀,不可辱! 就算是姜元夏的酷刑,她也能咬紧牙关不求饶半句。 可现在的羞辱,对她这等天底下血脉最尊荣的仙裔而言,不可容忍! 小人儿哭得梨带雨,但姜河目光的重点却不放在这,而是放在了食堂之上。 只见食堂处本就轻薄的衣料,忽然自内而外晕染水色。 而这,正是奶香的来源! “好下流的食堂……” 姜河一时不小心把心底话说出来,他喉咙滚动了一下。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乔乔其实挺好看的? 她乃乔家千金,承袭上古仙人血脉,即便是离家游历,亦有长明灯守护真灵,元丹境真人随行护驾,不愧其仙裔之名。 自幼受尽宠爱,无论是仪态万方还是容颜绝丽,皆是养尊处优、精心雕琢之果。 脸庞俏丽尖尖,五官精致如画,眼眸清澈水灵,将青春少女的甜美与活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宛若初绽之。 最难能可贵的是她身怀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气质,骨子里透着一股铮铮傲骨。即便泪光闪烁,眸中依旧流露出少女那份不屈不挠的倔强与坚韧。 “你……无耻!” 清秀小人儿的脸蛋霎时间红透,她双臂挡住,后知后觉她如今沦落到何等境界。 她目光愤然地望向男人,瞳孔却是一缩,喉咙顿时发干,口干舌燥。 那么恶心的东西,自己怎么会…… 只见眼前的男人裤子都还没来得及穿上,乔乔大口呼吸,强行将目光转移,这一转移就不经意落在姜河手上的小裤……?? 这般大小的小裤,难道,是他小徒弟的裤子? “人面兽心,为老不尊,荒淫无道,竟然……竟然会偷自己小徒弟的小裤!” 乔乔步伐连连后退,她余光瞥见那个小布袋,之前的她无时无刻不想从那个狭窄黑暗的小布袋中掏出来,可现在她宁愿自己还困在那里。 见男人的脸色渐渐黑了下去,乔乔深呼吸了口气,视死如归: “你这变态,生气了?那怎么还不动手!莫非,你是怕了我乔家威名?那赶紧将我送回乔家,届时可免你死罪,准你余生仅受刮骨削魂之苦!” 乔乔心知肚明,姜河不会放过她,可比起继续受辱,她宁愿激怒姜河,让他当场杀了自己。 “我怎么会生气?因为……你说的都是对的啊。” 姜河狞笑一声,一把攥住女孩真正意义上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举在空中,猖狂笑着, “桀桀桀,小东西,落入我手中还敢如此嚣张。” “呀!” 清秀小人儿惊呼一声,便被男人举在空中,那张厌恶至极的脸上,是不加掩饰阴险的笑意,甚至他还发出了阴森的笑声。 可真正让乔乔恐惧的不是这一切,而是攥住她的腰的那只大手。 在大手刚碰到她身子之时,一种难以言喻,发自生理性上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 怎么……怎么回事…… 少女几乎下意识舒服得眯起眼,可明明银发妖女碰她时,没这种感觉啊? 乔乔自然不知道,这是姜元夏特意针对阴阳之道和她师尊的玄黄珠来改造自己的。 “天底下,哪个男人不道观?当然,有你,我也不必去道观了。” 姜河暗自比划了乔乔的大小,出乎他的意料,乔乔似乎恰好能装的下,好似她的大小设计,都是为了特意迎合自己的。 而且…… 真灵,可不会被撑开哦? “你……你什么意思?” 道观? 乔乔就没听说过男人都需要道观,这东西不是只有道士才需要吗? 可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乔乔一口咬在姜河手上,只可惜未能突破姜河厚实的皮肉,反倒咬的她牙齿一疼。 可少女视若罔闻,像疯狗一样不惜一切的咬着,咬的姜河手上全是血——乔乔的血。 “疯子!” 姜河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脑袋抬起,正视着她,语气玩味, “何必如此折磨自己?我并非残虐之人,若是你肯求饶,若是心情好,也不见得就不能放过你,大不了当一个宠物罢了。” 嗯? 姜河又发现了一点,乔乔的自愈能力很强,刚刚还咬的满嘴血,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初。 “呜——” 小人儿又张着嘴,想咬着姜河掐住她下巴的手指。 “小家伙,真贪玩啊,这么想咬东西是吗。” 乔乔只听得男人轻叹一声,随后身子随着男人的大手被举到男人脸边,心中警铃顿时大作: “你要干嘛!” 说着,在姜河手掌下扑腾的笔直浑圆的双腿,就拼命地想要踢着姜河的脸。 可她的挣扎,反倒更让姜河兴奋起来,大拇指轻轻揉了下小人儿柔软细致的唇瓣,忍不住舔了一下唇瓣——乔乔的。 “呀!!!” 好恶心! 乔乔愤怒地张大小嘴,拼尽全身力气咬了上去,结果一如既往,她根本咬不伤这男人的肉体! 并且,男人反倒将她的小嘴堵住。 “唔——” 这一刹那,乔乔几乎喘不过气,如今的她实在太小了…… “咕噜咕噜——” 姜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这个小玩偶,最关键的是,他本以为这小玩偶会继续咬他,可出乎他的意料,她……似乎还很主动,贪婪地主动吮吸着。 —— “陈师兄,振作起来,乔师妹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当务之急,是需要替天下斩去妖女。” 诛魔殿弟子刘斯叹息一声,安慰着闭目不语的陈舸。 “刘师弟,你可就别说风凉话了。” 另一个弟子悄然拉住刘斯,低声道: “乔师妹和陈师兄乃是自幼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况且陈家和乔家在出发之前就给他们订下婚约,如今乔师妹失踪,你再怎么安慰他都没有用,让他自己静一下吧。” 当真是世事无常。 以前在仙宗内,这一对青梅竹马乃是他们公认的金童玉女,加上乔家和陈家都乃仙宗内地位不凡的仙裔家族,这一对联姻,更是让两家强强联手。 可谁知,乔师妹竟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若是死了,都不至于让他们这么担忧,毕竟乔师妹还未凝丹,真灵未聚,哪怕身死,亦可以在长明灯处复活,可问题在于,乔师妹人间蒸发了! “除了乔师妹,林师妹也不见了,记得陈师兄挺爱护咱们这个小师妹,唉……“ 两个弟子一同幽幽叹气,然而,念及他们如今处境同样堪忧,脸上愁苦之色不禁更加浓重。 陈舸忽然睁开双眸,脸色平静: “无需你们多言,我自分得清轻重,乔师妹乃玉章真仙后代,得承天道庇护,我相信她无事。” 以往清俊的男人如今胡子拉碴,眼神憔悴,他攥紧拳头,沉重转身: “我先回上京探查一下,我怀疑是神感教的妖女将乔师妹抓走了,若是席长老追问,你们直接相告便可。” 两位弟子面面相觑,待到陈舸走后,刘斯才低声道: “陈师兄嘴上这般说,我看他心中还是在意的很啊,毕竟是昔日的青梅,现在的未婚妻……” 上京。 人声嘈杂,空气的血腥味已然渐渐散去。 陈舸仰望着灰暗的天空,心如刀割。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方知珍惜之可贵。 恍惚之间,那灰暗的天空瞬息万变,转而晴空明朗,云雾缭绕其间,繁星点点,璀璨夺目。 这是仙宗的天空。 无论何时,星辰永远熠熠生辉,每一颗星辰,都是仙宗的历史上的大能化就。 他自幼时就立志要成为这漫天繁星中的一颗。于是,他终日坚守在观星峰上,修行不辍,风雨无阻. “哥哥!” 一声清脆的呼唤打破了宁静,小女孩骑在仙鹤之上,穿过层层云雾,飞到观星峰上,朝他挥动着小手。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若无要事,不要打扰我修行吗!”小男孩皱着眉,故作凶巴巴地喊道。 小女孩脖子一缩,她埋在仙鹤羽毛之中,弱弱地道: “是因为有事啦!哥哥不是说过,有问题就能来问哥哥吗?陈伯伯也同意的……他还让我多来问问你呢。” “呆头鹅!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小男孩从地上爬起,对着仙鹤上的小女孩伸出手, “下来吧,让我看看呆头鹅脑瓜里又藏了什么问题!”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摇了摇脑袋,抱紧仙鹤,小心翼翼地探出小短腿踩在地上: “哥哥,爹爹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以后……要是成婚了,就可以和哥哥天天牵牵手了。” “谁要和你这个呆头鹅成婚啊!” 小男孩脸蛋红通通的,气呼呼地反驳着。 小女孩抿着唇瓣柔柔一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大大的笑脸对着小男孩,却让小男孩更加面红耳赤。 “说吧,今天又有什么不会的?”小男孩低着头,闷声闷气地问道。 小女孩脚尖在地上慢慢地划着圈,双手食指指尖轻敲,犹犹豫豫地开口: “哥哥,爹爹说要和娘亲再生一个妹妹,可小孩是怎么生出来的啊?” “笨蛋!” 小男孩挺起胸腔,自豪地说道, “当然是仙鹤叼过来的!我娘说,叼我的仙鹤还叼过碧海真君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咱们的孩子,就让阿朱叼过来吧。” 小女孩崇拜地扑闪着眼睛,伸手抚摸着仙鹤的羽毛,满是期待。 “谁要和你生小孩呀……” 小男孩嘟囔着,余光却瞥见小女孩哼哧哼哧爬上了仙鹤,对着他挥着小手: “哥哥,我先回去了,之后再来找你玩哦!我走的时候,哥哥一定要一直望着我!不然乔乔要是不见了,哥哥就找不到啦!” “……” 小男孩怔怔望着仙鹤载着还在回头对他挥舞小手的女孩远去,烦躁地挠了挠脑袋,硬着脖子,将屁股对着女孩,就是不肯目送小女孩离去。 半响,忽然又有些后悔,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偷看了一眼,只是远处云海一清,那只仙鹤早就不知飞哪里去了。 “阿朱是筑基期的灵兽,怎么可能会弄丢呆头鹅……明天早上,估计又要来烦我了。” 他闷闷不乐地坐回原地,心中却有有些期待明天早上的到来。 那时候……就满足下呆头鹅的愿望吧。 “呼——” 星辰隐没,晴空黯淡,漫天乌云卷来,天空,又变成了上京的天空。 陈舸大口喘着气,汗流浃背,他用力地给了自己一拳。 为什么他那天早上,他还是没有目送着乔乔离去? 现在……他真的找不到她了。 直到现在,陈舸才认识到自己的感情。 对于林衿,他只是见色起意以及为了满足不可言喻的癖好,可内心深处,却还是爱着这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师妹。 “乔乔,无论如何,师兄都一定会找到你的。陈舸,以诸仙之名起誓!” 恰是此时,一阵微风卷来,卷得路边窗户哗啦作响。 嘎吱一声,路边一个随处可见的客栈窗户被人推开。 正对着天空发着誓言的陈舸,不经意间便和推开窗户那人对视。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脸色蜡黄,皱纹深重,久经生活的折磨。 一看就是上京随处可见的凡人劳工,低层得不能再低层的贱民。 巧的是,陈舸对此人有着印象。 在昨日,席长老针对善法妖女的心腹特地布了一个局,而自己负责的区域恰好吸引到妖女心腹。 之后,为了不动声色地处理尸体,他还特意去询问了此人敛尸处的位置。 昨天他便看见这人搬动尸体,想来是以此为生。 不知昨日做的局是否诓骗到那善法殿弟子…… 此人既然负责尸体搬运,说不定知晓些内情。 念此,陈舸对着中年男人——姜河,微微一笑。 (本章完) 第344章 由外侵内,崩溃难滞 第344章 由外侵内,崩溃难滞 “唔——呼——” 乔乔憋得小脸通红,姜河才肯收了神通。 “没用的东西,你一介真灵,还会被憋死不成?” 姜河捏了捏小玩偶的肚子,不得不说,元夏的手段确实高明,竟让原本只是真灵的乔乔,和寻常人族一般无二。 当然,这其中的关键,还是因为乔乔的真灵被玄黄珠完整地攥走。寻常修士身死,真灵会化为无数光点归天,但玄黄珠却能夺取所有真灵。 这也意味着,此时的乔乔称不上身死,只需给她重塑肉身,便有机会能够复活。 “你……贱民,你怎么敢侮辱仙裔?” 乔乔绝望地抠着嗓眼,想要吐出刚刚吞进去的口水。 然而,她的胃部却异常活跃,不停地蠕动消化着那来自姜河的口水,同时,还给她的身体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舒适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可知,我乃玉章真仙后裔,青阳乔家嫡女,我的祖父是仙宗神符峰峰主,胎丹境真人!你若如此折辱我,天道有灵,定不会放过你的!” 前所未有的恐惧,攥住乔乔的心脏,她开始慌不择路的威胁。 而这一次,却不同于上一次为了求死而发出的威胁…… 她可以接受姜元夏那惨无人道的改造和折磨,但宁死也不愿被一个男人捏在手心肆意玩弄。 “天道若有灵,岂会让你等仙宗剥削百姓,垄断资源至今?” 姜河推开窗户,冷笑着指向那灰蒙蒙的天空, “若你祖上玉章真仙在天有灵,何妨一道雷劈死我?”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乔乔颤抖地望向天空,少女在姜河掌心中虔诚祈祷,双手掌心合十: “玉章真仙在上,请真仙降下雷霆,劈死这藐视仙宗的贱民!” “簌簌——” 清风微拂,云卷云舒,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样。 姜河笑着揉了揉掌心中的小玩偶,感受着玩偶丰润的身躯: “哼,没想到你还真深信不疑,以为那些仙人会在天庇护你等后裔呢。所谓仙人,不过是境界高深、得具神性的修者罢了。既然死了,那便是死了。” 小玩偶一脸灰败,她双目无神,怔怔着望向天空。 她无数次祈祷玉章真仙能降下神通将她从妖女手中救出,尽管过往的每一次都没有得到回应,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到如此挫败。 忽然,小玩偶瞳孔微泛涟漪,目光痴痴地望向窗外那正在沉思的清俊男人。 这易容——是陈师兄! 她曾与陈师兄结伴在青阳域游历,对他的每一个易容都铭记于心。 难道……陈师兄是来救她的吗? 小玩偶眼睛刚放出一丝亮光,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如今,两个凝丹境的妖女都已经来到了上京,更何况她们身后还有不知多少的神感教长老,要是陈师兄暴露,哪怕是他身后的席长老,恐怕都要陷入绝境。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陈师兄暴露! “素闻仙宗清规戒律繁复冗长,尤为重视礼法教条,我看你那陈师兄心念不纯,竟对我小徒弟心存妄念。我本以为这所谓礼教不过是虚有其表,却没曾想,你倒是忠贞不渝,颇有几分骨气……”姜河不由赞叹道。 别的不说,乔乔这份坚贞不屈的劲头,倒是真让人刮目相看,也难怪元夏会对改造乔乔如此热衷。 越是有骨气的人,元夏才越乐于折磨呢。 小人儿紧抿着唇瓣,一字不发,就像忽然丧失了神智一样。 姜河微微皱眉,这家伙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他目光在窗外扫了一圈,很快便注意到窗外的那个男人。 此人,正是之前向他和凤苏苏询问的那个具有周天灵体气息的男人! “这人……莫不是青阳仙宗的人?不然你怎么不说话了?” 姜河冷笑地揉着小人儿,两根手指夹住玩偶的食堂拨弄着,只见小人儿脸色红润,强自镇定,极为小声道: “不然呢?继续大喊大叫,好让整个上京人都发现我的丑态?” “是这样么……” 姜河有些狐疑,从乔乔的外表来看,他一时还真不知道乔乔是不是在说谎。 别看乔乔是娇生惯养长大,可她好歹是仙宗弟子,又加入了诛魔殿,心理素质还是很强大的。 只是,神情能伪装,可有一处反应却骗不了人…… 姜河想起了前世他看过的一个段子: 当你在斩杀仇人全家之时,无意发现屋内还有一个咬牙不语的小女孩幸存下来,那如何通过这个小女孩发现其他幸存者? 答案很简单,只需要将小女孩放在腰上挂着,四处走动,看走到哪里小女孩会收缩,那么,这里可能便会有幸存的其他人。 段子终究是段子,不过,眼下倒是给了姜河一个实践的机会。 “这位兄台,可否还记得在下?” 就在此时,楼下的清俊男人对姜河微微一笑,不见他唇瓣有所动作,声音却是清晰地传到了姜河耳朵里, “我乃泰宁宗修士,近日受宗门之令,前来上京收敛残局,只是初来乍到,尚且有诸事不清。还望阁下相助,之后必有重报。哪怕你想加入泰宁宗外门,在下亦可相助。” 陈舸笑容温和,在他看来,身为修者的自己,主动结交一个最底层的凡人,哪怕他不提出条件,这凡人想必都会欣喜若狂的想要结交他。 更何况,他还画出能入宗门外门的大饼。 果不其然,那个中年男人听到他的话,咧嘴笑着,神色喜悦到舒爽的地步。 “咿呀——” 变着调的女音,尽管极为微弱,可依旧没有逃出听觉敏锐的陈舸之耳,他脸色顿时一变,这男人,当着他的面在做什么? 姜河只是试了试,却没想到,竟然……乔乔真的做得到。 “唔——” 姜河的腰肢都忍不住颤了颤,他低下头,瞥见小玩偶的表情,竟一时于心不忍。 上一刻小玩偶还在沉默不语,下一刻她那秀美的脸蛋就崩溃得不成样子——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极致的享受。 贯彻天灵,全身一同迸发的享受。 她完全没料到姜河会忽然出手,导致这股极致的愉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霸道地占据她尚且还在悲愤中的神智。 小玩偶口涎止不住的流着,星眸涣散,躯体颤栗。 “还能说话吗?” 姜河将小玩偶挂在上面,似笑非笑地道。 “你……你怎么这么做……” 小玩偶伸出颤抖的纤细手掌,无力地朝着身下推着,白嫩的脚丫,发软地踩在姜河双腿上。 可刚动了一丝,乔乔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星眸颤栗,便硬生生地僵持住,不敢动弹。 因为——哪怕动弹一丝,都能让她的神魂颤动。 乔乔没想到,姜河竟然会对她做这种事情! 哪怕料到姜河会对她进行亵渎,可她万万料不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毕竟,如今的她和寻常的小人偶没什么两样。 这姜河,怎么会这么做…… “这人,是不是青阳仙宗的修士?”姜河冷笑着摸着乔乔的头发。 “吸——不要……不要动我……” 只是摸脑袋而带来的身体动弹,都让乔乔爽到头皮发麻,她近乎哀求地道,强烈的感觉,让她完全没听清姜河说了什么。 在之前经历何等酷刑都没有一丝示弱的乔乔,却在此时产生了难得的怯意。 见乔乔神志不清,姜河没有继续动小玩偶的身子,等她缓了一口气,才道: “那人,是不是青阳仙宗的人?” 乔乔眼神一动:“不……咿!” 姜河未有半分动作,小人偶就自己尖叫了起来。 “果然,是仙宗的人啊。“ 姜河清楚地感受到了蠕动收缩,而这才是乔乔尖叫的原因,自作孽,不可活啊…… “凡人!你在我面前做什么?” 在楼下的陈舸,已然变了脸色。 虽然那尖叫声音很小,而且又特意变了调,听起来完全不像欢好的声音。 可毋庸置疑的是,这凡人绝对当着他的面行龌龊之事,对他而言,几乎是羞辱! 若不是他不欲横生事端,否则,现在就直接上去杀了他! 为了乔师妹,自己一定要忍! 只见楼上的中年男人,竟也对着他传音道: “道友,我亦是修士,只不过我乃体修。而且道友误会了,我刚刚只是在把玩神感教一个小玩意。” 嗯? 此人亦是修者? 不过,此人的法修修为应当不高,他第一时间都没发现这个人是修者。 而且,昨天此人身为修者,却在搬运尸体,恐怕是最低层次的体修了,既是修者,又拥有神感教赐下的玩意,知道的内幕,应该会更多。 念此,陈舸强忍怒火,洒脱笑道: “原来是我误会道友,好说好说,不知是什么小玩意如此奇特?” “呀——” 女孩的声音几乎快要失声,姜河将挂着的小玩偶毫不留情的拔出来,握着小玩偶的腰部示意给陈舸看。 陈舸脸色一沉,厌恶地抽了抽嘴角。 在他的视线中,看见了一个仅有杯子大小的少女背影,少女的身材苗条而不失玲珑,宽大裙摆下,细细白白的双腿抖得和筛子似的,两只小手紧攥成拳头,浑身都在颤抖。 “这……又是神感教炼制的什么低贱玩意?” 陈舸有点想呕吐,不需要思考,陈舸就知道这小玩意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神感教当真丧心病狂,竟然设计了如此猥琐之物! “确实低贱呢……” 姜河含笑地望着死咬着唇瓣,不肯发声的少女,少女涣散的瞳孔,在听到陈舸的话后渐渐聚焦,随后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流下。 “这么伤心?” 姜河又低声对着乔乔道, “唔,能让你这种薄情之人如此紧张,听到贬低后又这么伤心,看来,只能是你那个陈师兄了,对吧?要是让你陈师兄知道,这个低贱玩意,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师妹,会怎么样呢?” “不……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清秀少女泪流满脸,此时此刻,近乎心灰意冷。 她已经脏了,就算回到仙宗内,哪怕她贵为乔家嫡女,都免不了他人的异样眼神。 仙宗,向来最重视这些…… 最重要的是,她,最喜欢最喜欢陈师兄了,从小到大的喜欢,怎么能在他面前…… “是不是很伤心?没事,马上就不伤心了。” 姜河对着陈舸洒脱一笑,握着女孩的腰肢,毫不留情地再给她挂上: “恶心是恶心,可是真的好用呢……” “呀!!!” 如姜河所言,下一刻,不要说是伤心,乔乔就连任何一丝思维都不复存在。 哪怕是陈师兄,在此时,也从她脑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来的,只有此生从未体验,从未想象过的感觉。 见乔乔现在的声音有些掩饰不住,姜河默默施展了一个术法,将她的声音掩盖。 之前的尖叫倒无所谓,几乎变了调,听不出一丝暧昧的气息。 可现在的叫声,就不怎么合适给别人听了,毕竟,现在的乔乔,也算得上他的所有物了。 “呃……” 陈舸眉毛深深皱起,这也太过猎奇了。 他摇了摇头,唇角忍不住流出一缕嘲讽。 看来是这等低层散修,实在找不到合适的道侣,才退而求其次选择这些堪称畜生的玩意。 不像自己,自幼到大,都有乔师妹围着他团团转…… 要知道,乔师妹在仙宗内,一向有着神符仙子的名声,有无数追求者。 可这样的女孩,眼中一直都只有自己呢。 他脸上暗藏着一丝优越,想起回忆中那个可爱的小女孩,陈舸的心头忽然就软了下来,温声道: “道友,神感教的血肉秘法固然神妙非常,可这玩意是拿不上台的东西,道友还是不要沉迷,趁早寻一个正常的道侣吧。说来,我近来也要和我的师妹结为道侣……我这个师妹,可是不省心的很,需要照顾她一辈子,我才能放下心来呢。” 叽里呱啦说什么呢? 怎么突然就秀起道侣来了? 姜河忍不住低头望着还在被挂着的少女,她已经再次回过神来,正在捂嘴无声哭泣,姜河顿感莫名其妙。 (本章完) 第345章 旻心元夏,发现不对 第345章 旻心元夏,发现不对 在姜河教导乔乔如何开飞机之时,的确发生了很多不愉快。 一来少女很不情愿学习驾驶飞机,二来她的师兄陈舸还在外面,少女终究脸皮薄,不好意思。 至于其内种种,俱被天道遮掩而过,旁人难以知晓分毫。 而在另一边—— “不对!还是不对!” 龙离被银发少女愤然扎在案桌上,剑刃轻颤来看,似在表现主人的不满。 银发少女双眸赤红,撕碎了泰宁宗弟子呈上来的画卷。 之前白旻心有多么的期待,现在她就有多么的失望。 她满心欢喜地挨去盘查泰宁宗弟子给她的五人队伍名单,可令白旻心难以接受的是,这所有的队伍,通通不是师尊的队伍! “不动猿,你给我滚出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眼睁睁地看着师尊他们来到了上京么!为何根据泰宁宗弟子的情报,上京中根本没师尊他们的身影!“ 银发少女声音渐冷,眉目之间,流溢一缕戾气。 一个金色的小团球慌不择路地从一旁角落滚出来,金发灿灿的小猴子慌不择路地抱着银发少女的靴子: “殿下,老奴所言,千真万确,断无一句假话,我亲眼看见姜河他们来到上京的,而且,他们没有察觉到我!是不是泰宁宗的人……欺骗了殿下?“ “不。” 银发少女看似急切到快要放发狂,但赤红眸子深处却是冰冷一片, “泰宁宗的人,绝不敢欺瞒我,他们没有任何理由……那么,只可能是师尊他们是分散而走。” “殿下英明!” 小猴子抓耳挠腮了半响,又小心翼翼地道, “殿下,那你为何不告诉泰宁宗姜河一行人的外貌?仅凭人数,确实难以寻找到他们吧。“ 银发少女闻言,嗤笑地将抱住她靴子的小猴子踢走。 随手从案桌上拿起泰宁宗送来的其他可疑人员清单,嗓音冷淡: “你是忘了凤仪?或者觉得我的师尊是蠢货,在外游离不尝试易容?况且,我了解师尊,若无必要,他是不可能分散出逃。” 不动猿一头雾水,不知殿下的推断从何而来,但不敢在此时打扰殿下思考。 而白旻心更是懒得对不动猿解释。 她目光深远地瞥向窗外,师尊,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在逃亡的时候和她们分散呢? 要知道,那一行人中,只有小粉蛇和凤仪有自保能力,况且如今的小粉蛇状态也堪忧,那不如干脆直接走,师尊也省的担心。 “莫非,小粉蛇回火神宫去了?” 银发少女手指划过桌上的清单,若有所思地道。 先前,火神宫的人就来找过小粉蛇,小粉蛇是不可能一直陪在师尊身边。 这也便意味着,她先前寻找的方向就是错的。 忽然,少女眼眸金光一闪,她紧皱的眉心顿时松展开: “那个逃跑的小不点,已然找到青阳仙宗的队伍了!哼,我就知道,这小不点分明晓得如何寻找青阳仙宗的人,但嘴着实严实,那般拷打都不愿说出青阳仙宗下落。” “殿下英明!!”不动猿讨好地奉承着,却瞥见少女默漠然扫来的眸光,当即吓的脖子一缩。 它差点忘了,殿下从来不喜欢无意义的夸赞。 “哈……乔乔,逃出生天,是不是很愉悦呢?” 银发少女指尖亮起一缕金色的火焰,火焰不断跳跃运动着。 这火焰,乃是她结合师姐的心铃,自创的一种术法。 既可以追踪定位,又可以反应出被施法者的心情状态。 起初的火焰微薄而慌乱,继而经历了几次大起大落,如今,正旺盛地燃烧着。 想来,如今的乔乔非常的愉悦。 但她要等到乔乔最愉悦的时候,再亲手摧垮她所有的希望。 “咦……不对?” 银发少女忽然惊疑不定地感受着火焰上的情绪,怎么回事? 这乔乔怎么……好似愉悦地快要飞上天了? “旻心,怎么了?是找到师尊了吗?” 黑发少女揉着疲累的眉心,希冀地望向自己的师妹。 “不是……但找到了青阳仙宗的人。可这火焰是怎么回事?跃动的过于激进,乔乔喜悦地超乎朝里,她难道是遇到了乔家老祖?可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这么愉悦。” 银发少女眸中的赤色渐渐消散,转而待之的是清澈的迷茫。 “呀!” 姜元夏眼神一颤,急忙捂住小嘴。 “嗯?师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银发少女循声望去,满是不解。 “这……师姐也不知道,只是有些惊讶。” 姜元夏手心悄然出了一点汗水。 乔乔是她改造的,她自然了解对乔乔的身体状态了如执掌。 她特意迎合师尊的体质,玄黄珠等改造乔乔,一旦乔乔遇到师尊,才可能有这样超乎常理的愉快。 可是…… 乔乔刚走失,师尊就和乔乔??? 姜元夏的眼神有些幽怨,师尊这段时间,应该是憋惨了吧?明明师尊身边有苏苏呢。 看来,那个金发少女完全满足不了师尊。 明明师尊就离不开元夏的呢。 “要不要现在去寻找乔乔?可她刚才和青阳仙宗的人汇合,说不定还没回到他们的老巢,难以一网打尽。” 面对这奇怪的现象,白旻心难得犹豫起来。 姜元夏心知肚明,遇见乔乔的并不是青阳仙宗,而是她们一直苦苦寻找的师尊。 可是……要告诉旻心吗? 黑发少女眼神闪烁,心虚地揪着手指: “旻心,那还是等几天吧。要不你先把乔乔的位置告诉我,这样,我心里也能有个准备。” “嗯!” 白旻心不疑有他,指尖的金色火焰分了一丝给自己的师姐。 姜元夏接过金火,稍加炼化,下一刻,乔乔的位置和情绪就出现在她的脑海。 果然如旻心所言,现在的乔乔,几乎每一分每一刻都在无限制的开心,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有点……开心。”黑发少女攥紧胸口,喃喃道。 师尊,很喜欢自己送给他的礼物吧? 否则,为什么师尊刚见面就开心地和她送的礼物在一起玩? 一想到姜河手心捧着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黑发少女的呼吸,不由得沉重了些。 (本章完) 第346章 乔乔,逃出生天!(1) 第346章 乔乔,逃出生天!(1) “咕叽——” 姜河伸出大手,慢慢挤动着玩偶,将玩偶放在温水盆里清洗着。 清澈的温水,渐渐染上污渍。 “嗯?洗干净之后?” 姜河有些犯难,据他所知,不知道需不需要保养。 这么好用的小玩偶,要是真坏了可就不好了。 虽然在使用的过程中,要是保养不善,让乔乔没那么好使,还是有点可惜的。 “你……你在说什么?” 小玩偶抱着双臂,一脸羞耻的被姜河搓来搓去。她很想反抗,可哪怕她再怎么反抗,也逃脱不了姜河的魔掌,最后也只能自暴自弃的飘在水面,随意让姜河搓洗。 …… 乔乔咬着银牙,呼吸有些急促,可最让乔乔羞愧欲死的是,她内心竟然有说不出的期待感。 “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这些事情好。” 姜河揉了揉小玩偶,软弹莹润,手感不错,他捏起乔乔残破的衣裙,皱眉问道, “你过来就没带其他衣服?这让我很难办啊。” 洗好乔乔后,姜河又发现一个新的问题,衣裳明显是穿不了了。 可他又没随身携带小玩偶的衣服,总不能让小玩偶不穿衣服吧? “……” 乔乔眼中仿佛有火焰烧着,不就是因为这个变态撕碎了? 现在反过来问她了,她本来就是逃亡,还带大包小包的行李逃跑不成? 念此,小玩偶板着小脸,眼神呆滞地望着虚空。 “不说话?那就别穿了。” 姜河也没惯着这个小玩偶,他起初想随便用一块布围住乔乔就好。 可见这小玩偶还是不服气的样子,姜河觉得有必要打击下她的傲气。 于是,随手就拿出一条红绳,将乔乔挂在腰间,笑眯眯道: “也该让上京人一饱眼福了,这可是来自青阳仙宗的仙裔。以往这些你口中的贱民,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看乔家千金的身子。” 身上别无他物,仅在腰间圈着一根红绳挂在姜河腰上的小玩偶彻底慌了神。 板着的小脸一下子就带上一缕哀求之意,小玩偶两只小手拉着姜河的衣角遮住身子,扬起清秀的小脸,慌里慌张地望向姜河: “等等,你怎可……怎可就这样挂着我?” 姜河站起身,好笑地看着小玩偶在自己腰间飘来飘去,耸肩道: “现在你是我的所有物,我想怎么对你,不就怎么对你?你不会……还对你所谓的乔家嫡女的身份抱有期待,以为这样我就能善待你?你现在,不过案板上的一块肉,我劝你趁早放下不该有的傲气。” 小玩偶沉默不语。 事到如今,她早已绝望,再无回头的余地。 哪怕回到仙宗,身上的耻辱也已经洗刷不清。 现在的她,无比后悔当初从银发妖女手中逃脱,比起在姜河手中,她宁愿在那两个妖女手中。 至少,同为女性,她们不会这么对待自己。 “要是不想这样,你喊我一声主人,我就给你穿衣服哦?否则……” 姜河用两根手指抬起乔乔的下巴,玩味地道。 “你休想!” 小玩偶怒不可赦,恶狠狠地咬上姜河的腰肢,撕咬着他的衣服。 姜河冷眼看着小玩偶撕咬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走动几步,推开了房门。 “姜河?你休息好了吗?” 隔壁传来凤苏苏的声音,她的声音有些迷糊,应该是刚刚给衿儿洗完澡后小睡了一会。 “休息好了,待会我出去有事情,你和衿儿在这乖乖等我。” 姜河回道,之前,韩安梦约他明日在大齐皇宫相见。 他不可能不明不白地就进入这个阴阳圣子的地盘,起码得先探查韩安梦到底是什么来头。 两人素来没有恩怨,这人为何好似对自己了如指掌,甚至能寻找到易容后的他。 姜河对此心有疑虑。 “好吧……” 金发少女失望地回道,她揉了揉抱着的小女孩的手儿,心情低落。 姐姐和姜河都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自己却在这里带小孩。 不过……和衿儿在一起玩也很开心就是了。 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微凉的轻风吹到小玩偶白腻的肌肤上,顿时泛起了一身的疙瘩。 楼下,还有客人零碎的交谈声,匆匆的脚步声,每一个动静都让乔乔心慌胆颤,小玩偶急得都快要钻进姜河衣服里面去了,却被男人一点情面地不给地拉了出来,硬生生暴露在外界的空气中。 “那我就下去了。“ 姜河摸了摸乔乔毛茸茸的脑袋,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我说……” 见姜河大步朝着楼下走,小玩偶硬是从喉咙憋出这几个字。 但姜河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的走着,直到腰上的小玩偶细微蚊声地道: “主人……” 姜河脚步一停,捏起乔乔用贪婪好色的目光打量着少女全身,小玩偶嫩嫩的双腿紧张地别了别,手臂又一次抱着着胸膛,将一切重点都遮得严严实实的,继而低下头,讷讷不说话。 “你刚刚说话了吗?” 姜河一皱眉心,佯装要走的样子,小玩偶顿时急了眼,大声道: “主人!” “不过,你就是这种态度啊?连身子都不愿意给主人看。” 姜河嘴中啧啧出声,这一刻,姜河感觉自己真成了反派,正在逼迫良家少女一一样。 乔乔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别着的双腿和抱着的手臂,像死鱼一样挺得直直的,任凭男人扫视。 她能清楚得感受到男人目光的扫视,心脏又忍不住悸动着,奇奇怪怪地感觉自心口窜到全身。 “咕——” 乔乔悲愤的呜咽出声,身子被改造的奇奇怪怪,又落入这个变态男手中,怎么看都已经身处绝境。 少女默默在心中坚定自语:我……是不会屈服的!若是能逃出去,她定要姜河百倍蒙受今日之耻! 虽心中如此念着,但乔乔内心绝望的认为她此刻的想法已然没有实现的可能,无论如何,她都已经难以翻盘。 但少女却浑然不知,此刻的幻想,未来却有实现的可能。 只是到了那时,事情的结果,就未必如少女所愿了…… “就这样给我看的??” 男人的低语,让小玩偶瞳孔一缩,娇俏的脸蛋火烧似的发热。 “知……知道。” 小玩偶深吸一口气,紧紧闭着双眸,羞愤地。 “好一只美人。” 姜河大笑一声,叹息道, “刚才给你洗干净。” “呜——”少女痛苦地转过头去,可天不逢人愿,男人的目光越是停留。 姜河撇撇嘴,干净利落将乔乔装进袋子里,再将袋子挂在腰上: “放心,既然你依言照做,我自然不会食言。” “等等——我不要这样!” 在男人的脚步声中,赤裸的小玩偶情不自禁地在袋中缩着身子,偶尔路过的路人低语,都能让她惊得面色惨白。 开什么玩笑…… 万一袋子一松,或者路人无意碰到袋子,那该如何是好? 随时可能暴露的风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激着乔乔的内心。 可偏偏在如此险境环生之中,那种奇奇怪怪地感觉又像电流蹿过全身。 …… 韩安梦,原大齐国君长女,在四岁那年消失无踪,直到神感教入主朱明域,她才以阴阳圣子的身份重回大齐。 而如今,则让其父禅位,自己登上大齐国君的皇位。 这次韩安梦重回大齐,本是和护道长老一道同行,但其护道长老却消失无踪。 据韩安梦所言,她在途中被诛魔殿的人袭杀,导致护道长老连同一众随行人员全部遇难,唯有她幸存下来。 姜河摩挲着下巴暗自沉思,在原文中,韩安梦虽是圣子,实力天资不凡,但却没有过多提及,只是简要写了这三个圣子陆续亡于林衿之手,只是一个背景板而已。 但原文中的背景板,放在此时的姜河眼前,却是一个颇为棘手的对手。 然而下一刻,层层迭迭的灯火在夜色中骤然亮起,无数的惨叫与哀嚎之声如潮水般汹涌爆发。 与此同时,那些随意堆放在街头巷尾,或是被亲属匆匆带回的尸首,竟突然爆炸开来,化作一团团血雨,凝聚成凌厉无比的剑气,肆意地搜刮着周遭一切生灵的生命,整个上京陷入了一片血腥与混乱之中。 尤为令人恐惧的是,这些剑气在不断屠杀中越发壮大,甚至剑气有隐隐连为一体的趋势。 若是让剑气屠杀完上京的百姓,最后再连为一体,恐怕最终成型的剑气,远比之前萧黯斩向韩安梦的剑气还要可怕! 而在上京一不为人知的地方。 萧黯正闭目修养,忽然似有所觉,随手一唤,一道血色剑气在屠杀完周边人后,欢呼雀跃盘旋在萧黯掌心。 “天助我也!” 萧黯惊疑不定地感悟着手心中的剑气,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他没想到,所谓的阴阳圣子,竟然愚蠢至此,连他随手种下的剑气都未清理干净。 而且,这些剑气似乎经历了某种异变…… 就像被施展了青阳仙宗的生生不息之法一般,竟能自发壮大凝聚。 原本他的剑气,的确能残留在尸体之中蚕食血气,继而爆发,令整个上京陷入混乱。 但很难彼此呼应,最终连为一体。 这意味着,待这些剑气凝聚汇集之时,他能再次出剑,利用这汇聚的剑气,斩下韩安梦的首级! “咳咳——” 萧黯咳嗽出声,一滩淤血晕染在洁净的手帕上,他目光暗沉,攥紧手帕低声自语, “妖女,上次是萧某小觑与你……这次,看你如何逃得了!” …… “呀!” 姜河腰间的布袋中,某个小玩偶忽然后知后觉地捂住小嘴。她眼睛一亮,这是仙宗的气息! 而且,是席长老的看家本领! 席长老道种乃天女莲,能通过道种,赋予秘术一丝神性,进而有改天换地的神通之能 此法名叫生生不息,赋与世间万物之上,俱能使其生生不息,宛若活物般吞吐灵气。 固然,生生不息在斗法之中发挥不到什么用处,而席长老昔年更是因为身为凡裔,才被赐下这下等道种。 但无论如何,神通终究是神通,和其他术法有本质上的区别! “嗯?萧黯的剑气,和青阳仙宗有关?” 姜河捏起布袋,脑海中回忆起初见陈舸之时。 那时的他,正好就在搬运被剑气所害的百姓尸体。 莫非,这一切都是青阳仙宗做的手脚。目的就是让上京陷入混乱,更甚至让萧黯再次有能力斩杀韩安梦? 昨夜韩安梦拜访之时,便透露了萧黯如今处境同样堪忧,可现在,一旦萧黯能利用起满城的剑气,无疑能对韩安梦造成致命的威胁! “我……我不知道!”小玩偶眸光微敛,暗藏一丝冷意。 “小不点,你刚刚都说漏嘴了,若不是你仙宗手段,何故诧异?” 姜河无心干预韩安梦与其他人的纠葛,加上这些剑气数量之多,远非他能处理,他也只能对上京的混乱漠视。 但事情既然和青阳仙宗有关,姜河很难不关注。 念此,姜河将小布袋放在掌心,准备开始蹂躏小玩偶继续逼问。 “等等……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出乎姜河意料,这一次他还没蹂躏,小玩偶就主动开始求饶。 姜河有些怀疑:“你这家伙不是骨头硬的很吗?” “呼——不然呢?不然被你一顿羞辱,然后不得不说出一切吗?” 小玩偶的话隐隐带着一丝埋怨,听起来竟有些娇嗔之意。 姜河干笑一声:“你既然明白这一点,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啊,这小玩偶已经在他的五指山之中,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自己这是多虑了。 (本章完) 第347章 乔乔,逃出生天(2) 第347章 乔乔,逃出生天(2) 然而,在袋子中,小玩偶的神情越发振奋起来。 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故作无可奈何地道: “我……已经认命了,但你之后能不能放过我师兄他们一命……” 放过青阳仙宗一行人一命? 坦白说,在姜河眼中,这一行人就跟搅屎棍似到处掺和,偏偏还总是针对元夏,让他头疼了不是一次两次。 可若是放过他们,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直觉告诉姜河,小玩偶心怀鬼胎。 如此干净利落的坦白一切,不是她的性格。 乔乔骨头极硬,她不会因为可能遭受折磨而提前出卖青阳仙宗,非得等她近乎神志不清,逼不得已之时才会勉强让步。 更何况,身为诛魔殿弟子,心理素质有这么低下么? 只是感受到了仙宗的气息,就忍不住惊疑出声,将破绽卖给他? “放过他们一命,当然可以。甚至……要是让我满意了,放你一命也不是不行。” 姜河揉捏着袋子,在这个小巧的袋子里面,放着的则是他通过玄黄珠篡来的真灵。 既被玄黄珠攥来,哪怕没有摄入珠内,可身上的每一处,早就打满了他姜河的印记啊…… 姜河冷笑,但袋中的乔乔浑然未觉,激动的小拳头都攥在一起,她低声道: “这是席长老的神通,名曰生生不息,此法惯常不用于斗法,在席长老进入诛魔殿以前,他依靠此法,在仙宗的药华峰担任长老一职,负责灵草生长。” “灵草生长?这种动静你和我说是一介种植灵术就能做到的?” 姜河放眼望去,诺大的上京无数的剑气暴涨,收割着凡人生命,这种神通,竟不擅长斗法? “嗯……席长老天赋异禀,将这个秘法结合自身道种加以重编,直至如今,甚至能对随手施展的法术进行加幅,让其在施展之时,都能自发借用天地灵气。” 乔乔捏了一手的冷汗,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惊喜。 这也意味着,她能通过席长老的神通吞吐灵气。 她现在的形态,依仗自己的能力只能勉强吸收天地间微薄的灵气,因而灵力积蓄缓慢,只是简单的逃跑,就耗费了她辛辛苦苦吞纳的所有灵力。 可一旦她和席长老的秘法产生交互,她就能借由生生不息,快速积攒灵力,从而从姜河手中逃脱! 一旦回到仙宗,以仙宗的手段,哪怕自己仅有真灵,也能轻而易举重塑肉身。 而且,姜河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她的真灵直到如今都完好无缺,比起真灵,倒不如说她此时是精魄,到时候都不需要通过长命灯重生! “的确可怕……“ 姜河若有所思,这名叫生生不息的法术,和衿儿的周天灵体的特质有点相似,亲和天地灵气,能随手将其化为己用。 若是如此,衿儿岂不是有能力制止这快要成形的剑气? 小玩偶又深呼了一口气,试探地道: “我需要进一步和这秘法接触,要不……你将灵气借给我,让我感悟下秘法气息?这样一来,说不定我能确定席长老他们的位置呢。” “你不会是想趁此机会,向他们求救吧?” 姜河解下袋子,在袋子中,清秀少女小心翼翼地只探出个脑袋,好奇地观望着四周,不经意间,露出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头,而自肩头之下,一片雪白,未着寸缕。 她小脸一红,提住布袋边缘,低顺着眉眼道: “就算我向他们求救,可我现在还在你手心中,生死不由己,他们来救我也无济于事。况且……我现在的情况,要是被仙宗得知,后果比死还惨。” 这些话发自乔乔内心,哪怕逃了出去,这段经历她也不能接受让任何人知晓。 更何况是让仙宗弟子众目睽睽地看她在姜河手心中被其蹂躏? 逃,也得逃得悄无声息…… “行吧。” 姜河答应得很干脆,他两根手指夹住少女的脸颊,缓缓给她渡入灵力。 此时的乔乔,顾不上这羞辱性的动作,忙不迭地通过姜河的灵力,运转生生不息决。 她并未有席汝渐的神通,施展的法术自然没他的伟力,可却能藉由此,来探知席汝渐种于剑气之中的生生不息决的种子。 不过片刻,少女眼睛一亮,她能垂下眸光: “单是这样,还不能寻找到他们的位置,你帮我攥来一抹剑气,我才能通过席长老种下的灵种去感知。” 姜河默默望了她一眼,忽然一笑: “麻烦事还不少啊,没事,都依你。” 乔乔微不可查地慌乱一瞬,嘟囔道: “不都是为了帮你?我可是出卖了仙宗……” 如今的上京,到处都有肆虐的剑气。 不时还能看见夜空中有灵光窜动,这些多是神感教弟子。 虽神感教是个动辄屠城的魔教,可大部分屠的都不是自家城,更不会做出竭泽而渔的愚蠢举动。 况且,大齐上京还是朱明域的人口大城,对神感教有非同一般的地位。 姜河微微一叹,如此一来,本就复杂的上京局势进一步陷入混乱,无论萧黯能否藉此机会斩杀韩安梦,诛魔殿一行人都能趁着水被搅浑之时,掩盖行踪。 倒是一个不错的手段,只可惜,代价是上京无数的平民百姓生命。 不多时,姜河就随手攥来一道剑气,重回楼顶,居高临下观望上京的局势。 “嗯?只是剑气,竟然凌厉至此。” 姜河凝眉望向掌心中不断扭曲,想要挣脱的一抹剑意,对神剑之威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不愧是原文中的金手指,杀伐无双。 “呼——” 乔乔忍不住深深吐出一口气,在姜河的护道下,小心地炼化着那一抹剑气。 暗中悄悄运转生生不息决,将席汝渐种下的灵种渡入己身。 当感受到灵种成功进入躯壳,乔乔几乎热泪盈眶,险些哭了出来。 时隔多日,她的逃亡之路终于迈上了新的台阶,至此之后,自己就有能力加快灵力的吞吐,进而寻求逃出生天的可能! 过往的这些折磨,侮辱……统统都会消失不见! 正当乔乔心血澎湃 “练完了吗?“身侧的男人忽然幽幽地问道。 “嗯。”乔乔下意识地答道,下一刻,就发现自己的身子一轻,被男人塞到衣襟之内。 清秀少女小脸一慌,小手推搡着姜河胸膛: “喂,你干什么!这里是楼顶!我还没跟你说席长老他们的位置呢!“ “外面风大,让你进来暖和暖和,你怎么还埋怨上我了?” “可是……唔……” 哪有,里外都帮人家暖和的说法…… —— 奇怪。 黑发小女孩呆呆地看向春风满面的师尊,情不自禁地咬着手指尖,百思不得其解。 师尊的状态,和她想的不一样。 明明,师尊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小女孩呀? “衿儿,怎么咬起手指啦?” 姜河心安理得将黑发小女孩娇软的身子抱入怀中,坦坦荡荡,一点都不心虚。 衿儿悄悄挪了挪臀部,眼神一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超乎她的想象。 师尊,竟然起来不能了! 姜河揉了揉衿儿的脑瓜子,身侧的两个金发少女则忙里忙外地布置着阵法。 这还是凤仪出的主意。 昨天给这丫头吓坏了,她好好地在上京窜来窜去,收集着情报信息,忽然就有冲天的剑气向着她绞杀而来,让凤仪还以为是白旻心来找她算账,当即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得跑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间客房打造的密不透风。 看来旻心和元夏二人,对凤仪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颇大啊。 “你还笑!昨天你又不在外面,不知道那局面有多可怕!” 凤仪瞥见含笑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挺起小胸脯,指着姜河振振有词, “一个大男人,还让我这样的女人帮你忙里忙外保护你,现在还好意思嘲笑我!气死我了!” “好啦,姐姐。” 另一个金发少女拉住凤仪的袖子,温声劝阻, “姜河已经很忙啦,他之前驾驶灵舟了六天呢,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就四处奔波。” “奔波?奔波什么事情?是忙着和我的妹妹亲亲,还是和衿儿贴贴呢?” 凤仪翻着白眼,慢悠悠地转了转食指,语气调侃, “再看看我,在外短短一日,就知道了如今的韩安梦深受重伤,正在皇宫内休养。而神感教的人现在还在对付那无休止的剑气,要是我们趁现在继续赶往苍平仙会,绝对一帆风顺!” 这凤仪,真是一身的反骨。 少女的白眼让姜河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住,让她白眼翻个不停,谁让她这么喜欢翻白眼? 姜河轻笑一声: “的确没忙什么事情,也就是知道了诛魔殿修者的下落,之后,还要和韩安梦会面,商议如何对付萧黯罢了。” 闻言,还在喋喋不休说着自己功绩的凤仪脸上僵住。 她所打听的一切加起来,也比不上姜河正在处理的事情十分之一分量。 可凤仪也知道姜河不会因为赌气,就随口胡诌,对他的话基本是信任的。 她瞪大眼睛:“怎么可能?那韩安梦一直龟缩在皇宫,你是怎么找到她的?而且,就连神感教的长老都找不到诛魔殿一众人,你初来乍到,为何比他们还快?” 凤苏苏的神情,则和她的姐姐完全不同。 少女紧张地搓着小手,担心道: “姜河,韩安梦是阴阳殿圣子,她找你,恐怕不怀好心啊……” “无妨。具体的事情我就不一一解释。” 姜河稍微安抚了两个少女,他揉着衿儿毛茸茸的脑袋,沉思道, “韩安梦身受重伤,留不住我。况且,我还有事相求。你们两个,就和衿儿一起在这等我吧。对了,苏苏,记得让五色孔雀回来护住你们,如今上京的局面越加混乱了。” “嗯!已经让小孔雀回来了,这孩子很贪玩,好不容易才叫回它。” 凤苏苏轻声吹了个口哨,一个小巧的鸟儿闻声扑腾着翅膀从窗外飞来。 姜河细细看去,才发现这正是之前足有一人高的孔雀,而现在它体型缩小得如同寻常小鸟,隐蔽性极佳。 五色孔雀乃凝丹境的灵禽,缩小身形自然轻而易举。 有了五色孔雀,姜河对三人的安全也放下心来,伸手挠了挠小孔雀的翅膀: “小东西,记得保护好她们,回来给你买小虫子吃。” 五色孔雀扑腾着翅膀,逃离姜河的魔掌,还特意斜着眼睛睥了姜河一眼,满是瞧不起的意味。 嘶…… 这小孔雀怎么和凤仪一个德行,难道也想翻白眼了? 姜河抽抽嘴角,当即不再停留,和几个少女告别后,就独自回到了房间,等待韩安梦的到来。 寂静的房间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月色渐浓,已经超过了当初两人约定的时间。 “奇怪,韩安梦当时说,会让人带我去皇宫的……” 姜安平皱皱眉心,有些不解。 说起韩安梦,有一点让姜河想不明白。 她既然知道萧黯会对她造成威胁,为何不去寻神感教的长老,反倒寻他? 此人,莫非已经被她人顶替了身份。 联想到韩安梦身上那格格不入的气质,姜河越想越有可能。 “呼——” 一阵微风卷着血腥味,吹开了窗扉。 不见人影,但身后悄然多出了一道呼吸声。 姜河回头一看,果然,女人已经端坐在他的床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 “今天你怎么亲自来了?还带了一个面纱?” 姜河诧异地望向女人。 她的伤势明显比前些日子还要重的多。 那一夜他都没察觉到任何气息,韩安梦就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而这一次,未见其人,却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没办法,谁让……我想见你呢?” 带着面纱的女人轻轻一笑,笑声带着几分无奈。 姜河毛骨悚然,他对阴阳殿的女人向来避而远之,况且是她们的圣子? “韩圣子说笑了,既然你亲自来会,那有什么事情,便在这里说个明白吧。” 念及仙法一事,姜河温声道。 “不行哦,有些事情,譬如仙法,要在大齐皇宫之内,我才可设法帮你解去。” (本章完) 第348章 滕真意,屈辱一日(1) 第348章 滕真意,屈辱一日(1) 月光穿过树桠,印在红墙黄瓦的宫墙上,树影婆娑。 此时已值深夜,姜河却见宫中诺大个殿道巷甬里到处都是一队队披坚执锐不住奔走的宫中禁卫。 这些禁卫神情冷峻,个个人高马大,修为不浅。 其中,竟然不乏筑基期的修士,偶尔有几个,就是姜河都看不透深浅。 不对劲……姜河暗中皱眉,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参见陛下!” 在姜河和韩安梦到来之时,这些修为不凡的禁卫自发忽视了姜河,齐刷刷地冲着韩安梦单膝跪地,齐声震喊。 沐浴在月光之下的青衣女子,一袭黑发如瀑,飘然若仙,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天然的矜贵和优雅。一双赤足不着鞋履,娇嫩白皙,却不染地上一丝尘埃。 她对这些禁卫的跪拜视而不闻,偏头望向姜河: “随我进来。” 戴上面纱后的韩安梦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看不透的迷雾,让姜河心底忽然有些捉摸不透。 她的气质很独特,这等气质在寻常人身上几乎不可见得,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若让姜河举个例子,那就是此时的韩安梦,很像金瞳状态的旻心。 姜河收敛杂念,他最后回望了那些神秘禁卫一眼。 这一看姜河就敏锐地察觉,其中有几人没控制好情绪,对他投来了羡慕嫉妒的目光。 他心头一跳,这些人,为什么羡慕自己? 韩安梦当真想将他练成鼎炉?还是长久的那种? 此刻出现在姜河面前的,正是大齐皇宫的金銮殿。 “嗯?金銮殿不是朝见群臣之地?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姜河止住脚步,疑惑地问向身侧的韩安梦。 谁知,这个女人理都不理他,只是用面纱之上那双美眸轻轻瞥了姜河一眼,当先走进了殿内。 “啧……” 姜河直感今天的事情太不顺心了,先是凤仪给他白眼,之后苏苏养的小孔雀也斜着眼睛睥着他。 但这两个家伙的眼神杀伤力加起来都没韩安梦一个人强。 她的眼神不带有任何讥讽的意味,可偏偏正是这样,意味着这韩安梦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如何……就像是人类看蚂蚁一样。 但是,来都来了。 不止是为了仙法,姜河此时越加怀疑青衣女人的身份。 无论是直觉,还是和她的接触来看。 此人都和传闻中的韩安梦格格不入。 甚至姜河不着边际的怀疑,所谓的韩安梦,其实是旻心! 旻心这个丫头,一向心性活泼,有独属于少女的调皮,加之,伪装技术不下凤仪,的确有能力伪装成韩安梦。 恰好如今白旻心正在上京寻他。 这么一想,这人还真有可能是白旻心,这是故意来戏耍他? 念此,姜河硬着头皮,跟着青衣女人进入金銮殿。 一入殿内,青衣女子径直坐在龙椅上,一袭薄薄青纱下,比例线条完美的洁白长腿微并。 她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望向殿下的姜河,朱唇微张: “跪下。” “?” 姜河忍不了了,他起初还以为是他听错,可抬头望见青衣女人美眸中不加掩饰的蔑视,他冷笑反问道, “你在说什么?让我跪下?韩安梦,我来此是和你商议仙法和萧黯之事。莫非,这皇帝你还当上瘾了?” 说着,姜河心神集中,暗自提起运转起玄黄珠,以防万一。 玄黄珠内,尚且还有月华殿长老的精血,一旦他炼化,哪怕是全盛时期的韩安梦他都可以一较高下。 但眼下的关键问题是,这个女人,真的只是韩安梦那么简单吗? 青衣女人神态自若,美眸波澜不惊地直视姜河,但眸子深处,不着痕迹掠过一抹愠怒。 正是这个男人! 昔日蒙骗她的转世之身,多次将她的脸蛋按在身下…… 让她承受如此难以言喻的耻辱。 今日,她要彻底镇压这个逆奴! “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青衣女子冷冷一笑,纤手牵过面纱,露出其下妖娆妩媚的脸。 “嗯?” 重头戏终于来了? 姜河眼睛直直盯着青衣女子,她的三千青丝渐渐染上一抹绚丽的粉色,面容幻化,化为另一张和韩安梦截然不同的面貌。 “你……不是旻心?你是……” 姜河瞳孔一缩,刹那间,这个妖娆的青衣女子褪去一身风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高在上,不沾尘埃的降世神女,绝美的容颜甚至惊艳到姜河短暂的失了神。 那张清艳华贵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 “你说,我是谁?” “小粉蛇!!?” 哪怕小粉蛇已经超进化,从那个傲气的小萝莉转变成了一个更傲气的御姐,可外表的种种相似之处,依旧让姜河认出,这正是不明不白消失在上京的小粉蛇! 当然,这些相似之术还可以解释为这个人是小粉蛇的亲属。 可小粉蛇乃是滕蛇,上古图腾! 总不会至今还有亲姐妹或娘亲存活至今吧? 别说,还真有可能。 毕竟旻心的娘亲在数百年前才逝世…… 难道,是因为自己和小粉蛇之间的事情事发了,被她的亲人找来算账了? “你是……小粉蛇的娘亲?”姜河小心翼翼地问道。 闻言,青衣女子下意识捏紧了龙椅扶手,近乎咬牙切齿道: “娘亲?呵,你也知道你做的事情见不得人,生怕被欺负的小女孩家人找上门来,对吧?” 这话姜河就不乐意了。 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小女孩? 而且就算欺负,也不会欺负小女孩啊? 姜河正色道: “我从未欺负过小粉蛇,反而是她一直欺负我,阁下所言,太过荒谬!” 青衣女子气极反笑,她清声道: “本座,正是你口中的小粉蛇!上古图腾之一,真名滕真意!你竟厚颜无耻至此,当着本座的面睁眼说瞎话!你做了什么,本座一清二楚!” 哈? 竟然真是小粉蛇,而不是她的家属? 可自己那么小的一个小粉蛇,怎么变成了一只大粉蛇? 似乎看出姜河的疑惑。 自称为滕真意的女子,悠悠地道: “或许,你也可以将你口中的小粉蛇,理解为我的二世身。” 姜河揉了揉脸,心情复杂。 他提防了半天,没想到提防的竟然是“自己人”,还差点浪费了珍贵的金丹精血。 念此,姜河微叹一口气: “我做了什么?不如问小粉蛇,她做了什么吧。” “你!” 滕真意一时哽住,确实,当初自以为是要蛇吞惩罚姜河的是她自己。 而不是姜河逼着她蛇吞。 她豁然甩袖: “就算当初是我做的不对,可你自己就没有一点问题吗?我的二世身,入世未深,心智淳朴幼稚,你非但不阻止,反而……反而按住她的脑袋!” 像是在历数着姜河的罪孽,滕真五笑意越来越冷, “更后来,还所谓帮我洗澡。呵呵,洗的可真认真啊,不仅洗外面,还洗里面!这一点,是我逼你的吗?” 姜河哑口无言,他只是想帮小粉蛇洗澡,他有什么错? 但这个女人都快要发狂了,姜河明智地没和她顶嘴。 谁知,下一刻滕真意再次清喝一声: “跪下!” 与之前不同的是,在她一声令下,整座巍峨的金銮殿骤然爆发炫目的光芒,一道阵法,以姜河为中心轰然运作。 怪不得滕真意要让他来金銮殿! 大齐身为一方强盛王朝,国君更是假丹境真人,在皇宫这等重地,毫无疑问布下重重阵法,而阵法,现在理所当然落入滕真意手中。 这阵法还不是昔日善法殿据点阵法可比拟的,乃是三阶中品法阵:帝心阵。 阵法方一运转,姜河身后仿佛有泰山压顶,一身玉骨嘎吱作响,当即半膝跪地。 若不是姜河早有提防,不然,他此刻已经对滕真意五体伏地。 这大粉蛇,竟然欺他至此! 姜河咬了咬牙,终究是没动用玄黄珠的精血,仰头嘲讽地望向青衣女子冰冷华贵的娇容: “原来,所谓的图腾,竟小肚鸡肠至此,分明是你蛇吞我,竟还要向我问责?” 听到下方男人的嘲笑,滕真意的高耸不断起伏。 别看她一副对万物都不在乎的样子,那是因为她昔年就一直高高在上,从未有过不长眼来激怒她亦或者打扰她,因此不需要对外界关心。 可也正是如此,她此刻的怒火,更是前所未有的旺盛。 青衣女子扬起下巴,用厌恶的眸光睥向姜河: “呵,世间竟有人厚颜无耻至此,你已至人族的不惑的之年,而我的转世之身尚且稚子之心,你无耻诱骗于她,行那龌龊之事!如今,更是强词夺理!这等行径,和诱拐小女孩又有何不同。” “好,你说的对。”姜河笑吟吟地道。 “……唔?勉强有几分自知之明。” 滕真意话语一滞,美眸带着些许困惑。 事情的发展和她想的不一样,这姜河,怎么会突然就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大粉蛇抿了抿唇,语气僵硬: “你……你知错那就好,毕竟你既是本座的奴仆,些许不敬,本座勉强能大发慈悲……” 姜河嘴角抽搐了一下。 大粉蛇不愧是大粉蛇,看上去和小粉蛇气质南辕北辙,可这性格脑子么……好像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没听出来自己是在阴阳怪气她吗? 姜河又道:“既然如此,为何不以牙还牙?” 滕真意的话被姜河打断,她不悦地皱了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问: “何谓以牙还牙?” “诺,你看,你活了上万年,而我才四十多岁对吧?你与我之间的差距,岂不是远比我和小粉蛇之间的差距要大?小粉蛇只是心理年龄比较低罢了。” 姜河娓娓道来,鬓发间冷汗直流,背后的压力,似乎随时都能将他压垮在地。 而这个大粉蛇,还在期待着等他跪下。 开什么玩笑! 分明小粉蛇是他养的灵兽,自己才是主人。 怎么能在小粉蛇面前跪下臣服! 滕真意翘起一只修长的美腿,饶有兴趣地听着姜河的话,她高傲的点了点头: “嗯,小粉蛇在你面前和稚子无异,可你在我面前,那比之胚胎还不如!唔……有什么话,跪下再说。记住!你只是我的仆人,以后不准有非分之想!” 三阶中品的帝心阵运转到最极限,压的姜河肉体几乎崩裂。 大粉水,根本就没心慈手软! 她今天,是抱着彻底镇压他的想法而来!所谓的仙法之解,不过是诓骗自己来的借口。 姜河轻笑一声,竭尽全力在帝心阵的压力下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图穷匕见,毫不畏惧的直视滕真意: “既然这样……那让我蛇吞你不就好了?” “大胆!” 滕真意美眸一凝,勃然大怒,她厉喝一声。 与此同时,殿外金戈铁甲不断,在金銮殿之外,殿外的禁卫早已如林而立,密密麻麻地将整个宫殿团团围住,让姜河插翅难逃。 其中,一道姜河熟悉的声音恭恭敬敬地响起:“宫……陛下,是否需要我等前来护驾?” 此人,正是滕真五! 姜河目中掠过一抹了然,果不其然,殿外那些的禁卫修为精湛,根本大齐皇宫原本的禁卫所能拥有的实力。 这些禁卫,早就被滕真意暗中操纵,全部换成火神宫的人! 不过,姜河眼下更注重的是另一点。 现在滕真意需要靠帝心阵才能压制他,明显修为出了大问题。 以至于滕真五都主动提出护驾,若滕真意尚存几分实力,岂轮得到他护驾? 既然如此……今日,就让大粉蛇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无妨,尔等退下吧。” 滕真意薄唇微挑,勾勒出一抹淡笑,她冲着姜河略微挥手,在帝心阵的作用下,姜河顿时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到她的脚下。 青衣女子抬起她那白皙如玉、纤细柔嫩的足尖,勾起姜河的下巴,她俯瞰着在自己脚下颤抖的男人,语气深长道: “本座的奴仆,自然需由本座亲自调教。” “诺!” 滕真五闻言,放下心来。 谅那个姜小子也翻不出宫主大人的手掌心,区区一介筑基散修而已。 虽然如此,滕真五依旧和其他火神宫的人警惕地护卫在金銮殿外,如今宫主大人深受重伤,容不得一丝差池。 他望向那典雅庄重的殿门,不由得有一丝羡慕姜河。 要知道,宫主乃火神宫上万年至高无上的信仰,他们只能跪拜匍匐,聆听圣音便心满意足了。 何尝有过亲自调教他们的机会。 “唉——” 不约而同,殿外一众火神宫修者,都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恨不得以身代之,哪怕被宫主打得半死,那也是心甘情愿。 然而,这些忠心的火神宫修者却浑然不知,一场前所未有的羞辱,正悄然酝酿,即将无情地降临在他们的宫主身上…… (本章完) 第349章 滕真意,屈辱一日(2) 鼻尖,一缕暗香萦绕。 明暗不定的金銮殿上,女人慵懒地半靠在龙椅,近乎羞辱地用莹润白腻的脚丫戏弄着姜河的下巴,饶有兴趣地望着男人在高压之下颤抖的身体: “体质不错,但不过筑基期的修士,又能在帝心阵下坚持多久?” 她玩心忽起,并没有动用其他手段来镇压姜河,只是居高临下,戏谑地看着姜河挣扎,等着他坚持不住五体伏地。 大粉蛇,欺人太甚! 姜河按纳住暴起的冲动,他修为虽是筑基期,可体魄已然相当于凝丹期的修士,在这三阶中品阵法下不是毫无反抗能力。 但比起反抗,现在姜河更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他仰脸望向在龙椅高高在上,威严不可侵犯的女人,眼神复杂: “小粉蛇呢?” 滕真意眉目掠过一抹诧异,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龙椅上精致的纹: “她本就不是这世间的独立个体,我既是她,她既是我。你可以理解,我便是你口中的小粉蛇。” 听闻这个回答,姜河心头如有一块重石砸下。 她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以往的小粉蛇再也不会出现了? 是啊……小粉蛇就是她,只是记忆没有复苏,一旦这位上古图腾复苏,以往的小粉蛇,便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可是,哪怕他知道二者本是一人,但在姜河眼里,小粉蛇就是活生生的另外一个人。 姜河难掩话中的失落,不信邪般地再次问道: “难道,她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了吗?” 滕真意微敛眸光,毫不客气地用洁净的脚掌踩在姜河脸上,将他的脑袋压下: “呵,贼心不死。你莫非还指望这世间能有一个粉发小女孩任由你为所欲为?她,当然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了。” 然而,在这个看似高冷的青衣女人内心中,却有另一种声音忽然响起: “嘤!坏女人说谎!明明,我就是我!” 滕真意面不改色地对着小粉蛇嘲讽道: “你不要被这无耻之徒蒙蔽了,除了色相,你这种又凶又没用的东西谁会喜欢?” “我才不凶!你才是最凶的!”小粉蛇不甘示弱地顶嘴,几乎在滕真意的神魂中打起了滚。 她好怀念仆人丹田里暖呼呼的珠子,更怀念珠子上专属于自己的小被子。 在珠子上她可以裹着小被子睡个天荒地老,而现在只能在坏女人冰冷的神魂里无聊到发狂。 青衣女人头疼地叹了口气,懒得再和小粉蛇争论,毕竟,两者都是她,争论并无意义。 为避免姜河贼心不死,滕真意下定决心要让他们两人再也见不了面,因而有意识地朝姜河说了谎。 小粉蛇的确是她的二世身,但她在转世时想逆反天理保留记忆,结果中间出了差错,导致只保留了幼年的人格和记忆,余下的则被分割成另一个意识,蛰伏在小粉蛇的记忆深处。 简单的来说,就是小粉蛇是幼年的她,而滕真意是成年的她。 所以,滕真意岂能看见幼年的自己,被一个人族修者拐走? 当她继续维持高冷威严的气质,望向姜河之时,面色却是略微僵硬。 只见男人正匪夷所思的看着自己: “你刚刚……” 在姜河眼中,方才的滕真意俨然是在自言自语,他亲耳听见了滕真意和小粉蛇的拌嘴! “该死!” 滕真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小粉蛇竟然是通过她的嘴说话! 这蠢蛇,竟然在不甘心地想重新掌控身体的所有权。 一时间,滕真意顾不得姜河还在场,厉声道: “你要干什么?当初说好,只要我帮他,你就乖乖地让出身体!” “嘤!” 回应她的,只有小粉蛇气愤的嘤叫。 当初是说好的呀……可她本来就不是一条好蛇,干嘛要遵守诺言?不对,骗自己算什么骗! 小粉蛇理直气壮地想着。 而且,最关键是的坏女人想强行驯服属于自己的仆人!不然身体让就让了…… 上一刻还用脚掌踩着姜河的脸,神秘强大的青衣女子,下一刻就骤然僵硬在原地,就连压在姜河身上的帝心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还维持着刚刚慵懒半躺在龙椅姿势,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中,但声音不由得慌乱起来: “你!你这逆奴!你要干什么?还不回去给我跪好!” 姜河握住女子白净纤足,唇角微勾,大手在女人羞恼的目光中揉着青衣女子白皙无瑕的足丫: “小粉蛇,赶快把这个坏女人控制住,别让她反抗!” “逆奴,你要……” 滕真意话还没说完,语气忽然画风一变,变得娇憨烂漫,回应姜河道, “嘤!” 这一刹那,因为小粉蛇的话意味着,她要帮助姜河控制自己! 滕真意脸色苍白一片,她近乎咬牙切齿道: “蠢蛇,你到底在干嘛!” 姜河揉够滕真意的纤足,过足手瘾,也没忘了正事。 正如对旻心的赤瞳状态一般,只要让她心情大幅度波动,她就很难维持赤瞳的状态。 同理,只要让滕真意的意识波动,那属于小粉蛇的意识,就更好操纵这具身体的所有权。 姜河在青衣女子快要杀死人的目光中,握住她骨骼分明的脚踝,将她笔直纤长的美腿分别缓缓置于龙椅两旁的扶手上。 这时,上半身还单手撑着下巴,神色威严的青衣女人,下身的姿势却荒谬地如同出自另一个画风。 “撕拉!” 姜河毫不留情的撕下青衣女子的衣裳,两条白腻的大长腿无处保留的显露在姜河眼前。 “大胆!” 青衣女子怒不可赦,可嘴唇嗫嚅半响,却想不出什么辱骂的话,只能干巴巴地骂着: “无耻之徒!目无尊上!不守奴道!” “陛下……或者是宫主?还是天神?” 姜河一改称呼,玩味地指向殿外,在殿外,一众忠心耿耿的火神宫修者还在警惕的护卫着。 他抚上女子的白腻腿肉,轻声道: “要不要让他们来护驾呢?不然,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敢想了。” 护驾? 滕真意红唇微张,又硬生生的止住。 那样,岂不是自己的丑态,全部都要暴露在她忠心耿耿的信徒面前? “不错,还是这样更有味道。” 姜河大手伸进去,解下小裤,特意将它挂在滕真意架在龙椅别的脚踝上,眼神直勾勾地朝里面望去, “无论是大小粉蛇,都很干净呢。” “你……你……” 滕真意脸上不复淡然,美眸杀意四溢,可却耐姜河不得。 只是,在男人火热的目光中,依旧情不自禁缩了缩。 “呦——” 听见姜河夸张的惊讶声,滕真意想死的心都有了。 “既然陛下一直耿耿于怀蛇吞一事,那在下就忍辱负重,甘愿跪在陛下面前,蛇吞陛下了。” 没有给滕真意任何纠结的时间,姜河,直接蛇吞! “住嘴丫!“ 青衣女子如遭雷击,浑身一颤,在龙椅上半躺的娇躯,越发软了下去,那张冷艳矜贵的娇靥上晕红一片。 “陛下,真甜。” 姜河大手捏着滕真意修长的美腿,架在他的脖子旁,继而大手托住女子的腰肢,继续狠狠蛇吞! “逆……逆奴!” 滕真意这下是真的慌了,奇怪的感觉止不住传来,让她如坐针毡,无时无刻都想着逃离。 可偏偏身体被小粉蛇暗中控制,让她无法反抗姜河。 “不要蛇吞……姜河,不然本座绝不放过你!” 然而她的话,对男人却如同耳旁风,相反,他还变着样蛇吞。 让女人抑制不住地夹住他的脖子,不住颤栗着。 “咳咳——” 姜河剧烈咳嗽几声,扬起脸望向滕真意虚弱水润的双眸,她紧紧捂着嘴,在察觉到姜河的窥视时,恶狠狠地瞪向男人。 姜河不以为然,轻笑地压上身子,吻住女人的朱唇。 “唔???” 滕真意瞳孔一缩,他,在喂什么? 这是…… 在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哪怕小粉蛇在控制着她的身体,她也奋力挣脱出一丝控制权,柔荑无力地抵住男人的胸膛。 可这一切都是无用之功。 “咕咚咕咚——” 良久,姜河才松开嘴唇,滕真意同姜河先前一样,剧烈咳嗽几声,美眸仇恨地凝视着姜河: “之后我要将你这个逆奴,碎尸万段!” “别急,还没结束。” 姜河再一次堵住她润泽的唇瓣,可和上一次不同的时,这一次,姜河的手悄然直下,同步出击。 一、二、三! “呜!” …… “奇怪。” 滕真五羡慕地朝着金銮殿投去目光,捶足顿胸, “此人不过是四十岁的中年散修,年龄几乎和我差不多,却还在筑基期,何德何能,能被陛下亲手调教!” 火神宫另一位伪装成禁卫的长老叹气道: “足足一个时辰了,老夫至今都只和宫主……咳咳,只和陛下说过寥寥几句话。羡煞我也。” “不过那姜河怕是有眼无珠!” 滕真五摇头笑道,他都能猜出姜河现在的处境了, “以陛下的手段,姜河现在应该已经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了。他心中说不定还记怪陛下这般折辱他,殊不知,以陛下尊贵的身份,能亲手折辱他,已经是姜河三生修来的福分了。” “是极,是极。” 几个火神宫长老抚须感叹。 而在金銮殿内,他们口中尊贵无比的宫主,现在却如同小女孩一样蜷缩在姜河的怀中,一对美眸水雾涟涟: “嘤……” 姜河大马金刀地坐在龙椅上,一只手揽住小粉蛇的腰肢,另一只手还在动作: “小粉蛇,舒服吗?” 此时,滕真意早已忍受不了姜河的“摧残”,龟缩到神魂深处,取而代之的是小粉蛇。 只见小粉蛇眨巴着美眸,脸蛋羞红,哼哼唧唧地朝着姜河怀中缩着,可就是不肯回应。 姜河故作收手,手腕上里面有一只柔软的柔夷按住,女孩羞涩的低声挽留: “嘤……” 这丫头,又开始嘤个没完了。 可正是这么熟悉的小粉蛇,让姜河倍感安心,他没有继续为难小粉蛇,不故意逼问她,自顾自重新帮她按摩。 而在小粉蛇神魂深处,青衣女子面色潮红地瘫爬在地上,死死地捂住嘴。 她绝望的发现,哪怕回到神魂深处,可依旧能感受到身体的感觉! “该死的逆奴……” 她心中刚默念这句话,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在这里无论自己怎么样,那逆奴都不会察觉。 这个想法便如魔音缭绕,让滕真意悄悄松开捂住嘴的柔荑,两条美腿,悄然摩挲着。 “嗯——嗯?” 还没释放多久,滕真意面色一变,一股恶心自喉口蔓延到胃部,让她忍不住干呕出声。 等等? 他们在干嘛? 现在小粉蛇用的,可是自己的身子,而非小粉蛇的小平板! “你现在个子太高了哦,要两个腿都跪下。” 姜河摸着小粉蛇的脑袋,示意小粉蛇双膝跪下。 小粉蛇歪了歪脸,有些苦恼。 没想到长大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呀,以前她都能缩在仆人怀里给仆人蛇吞的呢。 她乖巧的双膝跪下,认真地用牙齿咬住衣裳边缘,往下一拉,开始蛇吞。 别说。 虽然被小粉蛇蛇吞过很多次,可这次却比以前刺激得多。 尤其是小粉蛇现在用着的是滕真意那张清艳绝色的脸庞,又穿着一身缥缈带着仙意的青袍,如今却跪在他的身前…… 而在小粉蛇的背后,则是空旷威严的金銮大殿,往常文武百官上朝之地。 “唔——” 今天的仆人,有点弱呢。 小粉蛇心疼地舔舐着,一定是被坏女人吓到了! 可恶的坏女人! 她咕噜噜地转了下大眼睛,一个坏坏的想法,悄然在内心成型。 要知道,最了解坏女人的,就是自己! 既然这样,那能不能让坏女人,再也离不开蛇吞仆人呢…… 与此同时,滕真意好不容易结束这从未有过的屈辱折磨,正劫后余生的吐着气,她还浑然未觉,某个小粉蛇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邪恶的坏想法,欲将她置入无尽沉沦的地狱之中。(本章完) 第350章 小粉蛇,修行云雨决 “逆奴……” 滕真意修长白皙的脖颈青筋暴起,她双手一同掐住自己的脖子,可还是阻拦不了外界的行动。 好在,随着一阵暖流自喉口钻入。 她察觉到到外界的羞辱已经结束。 本来,滕真意准备对姜河以礼相待,随便压制下就好,她还打算将姜河收复为心腹奴仆呢! 固然此人修为浅薄,可毕竟是真龙的饲养者,光是沾了这层身份,就能让自己对他重视一点。 可谁知,这人竟胆大至此,哪怕她本尊亲自到来,也制止不了他对自己的羞辱! 但应该到此为止了吧……滕真意瘫在地上,秀拳紧捏。 而在外界。 “嘤嘤!” 青衣女子开心地用毛茸茸的脑袋磨蹭着姜河的小腿,抬起艳若桃李的俏脸,微张朱唇,似在讨好。 总感觉小粉蛇变大以后,还是以往的神态总有些违和之感。 姜河忽然怀念起粉发小女孩,还是小粉蛇形态更好抱在怀里揉着舒服。 “真乖……” 姜河摸了摸小粉蛇的脑袋,这小蛇看起来凶巴巴的,结果现在越来越像他养的一只宠物了。 “等等?” 姜河的指尖划过小粉蛇的脸部,从外表上看,小粉蛇的脸蛋完美无瑕,没有一丝瑕疵,可当姜河的手指触碰间,他敏锐地察觉到小粉蛇脸蛋上有一道狭长的区域透着森寒之气。 “呜!” 小粉蛇刚刚还开心地要冒泡的俏脸上一下子委屈起来,她大眼睛满是泪,抱住姜河大腿嚎啕大哭着,声音超大。当场给姜河表演了一波史诗级的变脸。 “啊啊啊!身为图腾,你岂可在凡人面前哭嚎?” 滕真意几乎要发狂了,她幼年的时候,怎么这么脸皮厚的? 身为一介图腾,岂可抱着一个人族的大腿痛哭流涕,声音还这么大? 若不是在神魂深处并无地面,否则,滕真意都快在地面挖出一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了。 “别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等,莫非是萧黯神剑造成的伤势?” 姜河心疼地将哭的泪眼汪汪的小粉蛇抱在怀里,他捏着小粉蛇的琼鼻,宠溺地将小粉蛇的鼻涕泡抹去。 另一只手食指在那森寒之气的脸上摩挲着,这道森寒之气横跨小粉蛇大半张脸,就好似剑气斩在上面,只是肉体的伤势被愈合,但剑气却仍旧尚存。 不灭不绝,剑意永恒,这不正是萧黯的剑气! “嗯!” 小粉蛇紧紧抱住姜河的脖子,趴在他身上诉着苦,气愤地指着天上嘤个没完没了。 好似在痛诉萧黯是怎么怎么欺负她的。 然后又将脑袋贴在姜河脖上,委屈地呜咽着,大朵大朵的泪把姜河的脖子都打湿了。 姜河算是看明白了,小粉蛇这就像在外面被欺负的小孩,现在可怜兮兮,抹着泪回家找大人撑腰呢。 可问题来了,这腰……他能帮小粉蛇撑吗? 但姜河望向怀中青衣女子那信赖的眸光,虽然不是那张熟悉的小脸,可那种神态和眼神却和昔日的小粉蛇一般无二。 “好!这坏家伙,竟然伤害小粉蛇,一定要狠狠惩罚!” 姜河轻拍小粉蛇柔软的后脊,温声哄着。 若是韩安梦找他商议如何对付萧黯,姜河可能还要犹豫一下,人心隔肚皮,韩安梦是阴阳殿圣子,姜河实在是信不过,说不得阴阳圣子什么时候就会背刺自己。 可是小粉蛇让自己帮她报仇,那姜河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况且萧黯本就是自己潜在的心腹大患,现在他深受重伤,不趁着这个机会杀了他,日后等他成长起来,再想杀那就难了。 “嘤!” 小粉蛇认同地点着下巴,她明明都没招惹那个坏蛋,装成韩安梦也是坏女人要装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结果这个坏蛋,上来就是一剑斩在自己脸上,疼地她都睡不着觉了。 “萧黯的剑气,就连你也逃不了吗?” 姜河板正小粉蛇的脸蛋,仔细检查着她脸上的残留剑气。 在小粉蛇脸蛋上的,远比正在上京肆虐的剑气还要可怖,其上弥漫着的神性,就连触摸都能察觉到。 仿佛有一道漩涡,在蚕食着自己的手指,甚至还在吞噬他的灵力。 “哼!” 小粉蛇撅起小嘴,不满地哼着,傲娇地摇着脑袋。 要不是她本来就刚复苏力量,又在之前为了帮仆人透支了力量,否则,就算神剑也不伤不了她! 都是因为仆人! 想到这里,小粉蛇忍不住又往姜河怀里挤了挤,可是她现在变大了,不是以前小小一只,不能在仆人怀里蜷缩着。 忽然,她想起什么,柔荑按在姜河的丹田内,探出一缕神识,在看见熟悉的珠子上还盖着一个小被子,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姜河顾不上小粉丝细微的动作,凝眉沉思着。 这剑气为何会不灭不散? 滕真意一定尝试过驱散剑气,用灵力炼化,但这剑气如附骨之蛆,只要余留下一丝,就能继续依靠天地灵气和宿主的气血壮大。 而且,神剑剑气具有法则,寻常的手段无法驱散。 若小粉蛇实力恢复,或许有办法解决,但眼下的她却毫无办法。 姜河现在心中有两套方案,一是通过衿儿的周天灵体,尝试解决剑气。在姜河看来,剑气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永恒,总得需要借助灵气,或许周天灵体能够尝试解决。 二则是双修。双修不仅利于自己,同样利于对方。如今珠子已经吞噬了云溪木心,让姜河的恢复能力大幅度提高,加上自己的脱胎决修行的强悍肉身。 通过双修,让小粉蛇得到自己肉体的部份特点,或许有利于解决剑气。 “嘤?” 小粉蛇迷茫地眨了眨眼,仆人刚刚不是好了吗?怎么突然又起来了? 她揉着眼睛,吧咂了下嘴,柔软的身躯悄然滑下,又开始准备新的一轮蛇吞。 “等等,不用蛇吞。“ 姜河制止小粉蛇的动作,他眼神有些复杂,不过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现在的小粉蛇,是大大的一只,他心里也不需要有那些负罪感。 何况,小粉蛇本就是他的人了,早晚都得双修,恰好他迫切的需要提升实力。 和这位上古图腾修行,所带来的好处恐怕会超乎姜河的想象。 “小粉蛇,坐在我腿上哦。” 姜河哄着小粉蛇,握住她的腰肢,低声道, “等下可能有些疼……” 小粉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歪着小脸,一头雾水地看向姜河, 但也乖巧的在姜河腿上坐好,只是下巴像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着,赫然是开始发困了。 应该是由于和滕真意抢夺身体控制权,导致精神消耗过多。 姜河隐隐有些着急,若是不趁快,待会滕真意的意识归来,就没那么好容易“哄骗”小粉蛇了。 “分开腿腿……”姜河摸着小粉丝灿烂的粉发,引导着小粉蛇的动作。 “唔?”小粉蛇刚照着姜河说的话,忽然眉头一紧,差点从姜河身上跳下来。 她害怕地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下面,声音发颤, “嘤嘤!!” 好可怕!仆人随身携带的匕首差点就滑进去了! 那不得戳死蛇呀,就连嘴都很吃力了…… “别怕,咱们亲亲,不去看了。” 姜河没想到小粉蛇的反应这么大,不过想想似乎也是理所当然,小粉蛇一直对他有着心理阴影。 以前为此还特意练习吃葫芦,导致喉咙受伤呢。 他温柔地捧住小粉蛇的脸蛋,亲了上去。 小粉蛇还有些害怕地不住瞥着目光,但看姜河似乎没有下一步动作,她稍微松了口气,抱住姜河的脖颈回应着。 “蠢蛇,你脑子清醒一点!他是要和你双修!” 滕真意瞳孔一缩,超大声在小粉蛇神魂里厉喝着。 谁知,下一刻漆黑的神魂内回荡着小粉蛇茫然的疑惑: “嘤?” 是了,这小粉蛇根本不知什么是双修! 小粉蛇本就是幼年时她的心智,而那时候自己还是小小的一条粉蛇,哪里懂什么双修一事。 坏了! 自己上万年的清白之身,难不成,要被一介奴仆给沾污? 滕真意绝望地夹紧腿,似乎这样就能阻止男人的动作。 可下一刻,她的眉心就骤然一蹙。 而在外界,更有一只小粉蛇超大声的叫了起来。 “嘤!!!!” 这叫声格外的凄厉,带着浓重的惊吓,吓得姜河都一个激灵。 幸好在之前,小粉蛇的意识主导时,姜河就设法布下敛音阵法,否则外面的火神宫人现在得一拥而上了。 “疼!仆人,好怕!” 这丫头疼的都不嘤叫了,开始可怜兮兮说着人话对姜河求饶。 姜河放缓动作,停止给小粉蛇治疗剑气。 他抱着小粉蛇纤柔的腰肢,温声细语 “很快就不疼了,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呜……” 小粉蛇动都不敢动一下,粉玉般的眸子满是惊慌,但在姜河的温柔动作中,蹙起的眉毛渐渐的舒展开来。 “!” 额外精纯的灵力,自小粉蛇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渡入到姜河的体内。 尤其是那庞大纯粹的元阴,姜河竟然还不能在第一时间消化,渡入丹田内,凝聚为一颗粉色的小球,围绕在玄黄珠边上。 修为更是在这一刻径直突破到筑基后期! 这股庞大的力量险些让姜河直接凝丹,甚至犹有过之,恐怕凭借此突破到元丹境都是轻而易举。 姜河强行克制,若只凭外力强行突破到元丹境,但会让修行根基虚浮。 修真界里,哪里能寻第二个小粉蛇这样的人物能给他双修? 骨骼也在这一刻发出爆鸣之声,玉骨境的修为直达九层,周身骨骼彻底绽放玉色,与金色的肉身交相辉映,已然有丝丝血液染上晶莹的光辉。 不止是修为,就连脱胎诀,也即将进入第三境琼浆境。 一旦琼浆境走到尽头,他就可以着手修行真龙之体,一旦真龙之体修行成功,他便有了原文中元婴期的林赤战力。 姜河倒吸一口凉气,这小粉蛇堪称是传说中的人参果,他不敢想象,要是全盛时期的小粉蛇一世身双修会有多大的好处,莫非能直接晋升元婴? “咦……” 某只小黄蛇已经渐渐主动起来,她迷迷糊糊地又朝下望了一眼,玉手反抱住姜河的脖颈,开始主动。 姜河伸手摸了一下小粉蛇的脸蛋,那冰冷的剑气上开始流转着一丝碧玉光芒,应该是木心在发挥作用。 只不过云溪木心只能弥补小粉蛇的疼痛和伤势,但无法依旧无法将剑气消除。 云溪木心偏向柔和,主打的是治愈疗伤,若想对付这等霸道的剑气,还需同样霸道的苍平真火。 不过,这暂时够了,至少让小粉蛇不再受剑气的折磨。 念此,姜河见小粉蛇已经开始习惯,不再有意识的克制。 一时间,金銮殿内春光烂漫,蛇鸣蛇啼连绵不绝。 在两人都无人问津的角落,一个布袋悄然掀开一条缝,里面扑闪着一双星眸。 “咕咚——” 乔乔强行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轻轻的咽了口唾沫。 可恶…… 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嘤荡了?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布袋,姣好洁白的身子刚暴露在空气中,又后知后觉的缩回来。 不行! 现在还不是逃跑的时机,这和姜河苟合的女人竟然是滕蛇,她的天地自在法,不一定能瞒得住滕真意。 可闲着也是闲着…… 乔乔忍不住再次望向龙椅上的人影,伸出小手,缓缓探下。 “逆奴!” 一声厉喝,让乔乔的心脏都差点跳出去。 她仔细望去,只见如狗般四肢跪在地上的滕真意似乎恢复了意识,四肢一同用力,慌乱地朝前逃离着。 只是,滕真意在逃,其后的姜河同样在追。 “小粉蛇!别让她对我出手!”姜河口中不知说着什么话。 但让乔乔最为惊讶的是,那滕真意还真就没对姜河出手,只是一味着逃跑着,然而身后的男人却如影随形,死死地“咬”在她的身后。 直到空旷庄严的金銮殿内,到处都有两人留下的痕迹,直到殿外晨钟敲响,滕真意被调查到连连求饶,一场恶斗方才结束。(本章完) 第351章 什么,小小粉蛇? “你说什么?” 金銮殿内,一番调查之后,姜河还当他听错话了。 “宫主大人,感觉如何?” “你!休要得寸进尺!” 滕真意被姜河言语顶撞,看起来震怒无比。 她气得膝盖再次在光滑的地面滑动半步,一袭粉发不住摇曳,汗珠滚滚。 她还未说出口的呵斥,一下子咽下喉咙深处,化为一声轻哼。 以此,可以看出姜河言语中的力度。 “小粉蛇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嗯,我很喜欢她。” 在滕真意茫然不解的神色中,姜河缓缓说道, “所以,我也想和宫主大人生出一个小小粉蛇。这恐怕是世间惟一的人与神兽混血,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宫主大人觉得如何呢?” 滕真意如遭雷击,她还不明白姜河的意思? 滕真意慌了起来,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而是她无法接受之事! 滕真意已经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小手撑在宫门上不死心地向上爬动,结果反而导致自己的身体腾空。 她慌张地转过来那红润绝美的容颜,颤抖地看向姜河: “本宫说,感觉……” “麻烦说全哦,是被调查的感觉如何。” 姜河佯装着已经按捺不住的样子,口中细心提醒着。 过了几个呼吸,才听见滕真意细若蚊声地道: “嗯……感觉,感觉挺好的。” 这一刻,滕真意无比的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和小粉蛇抢夺身体控制权,让她受这逆奴的磋磨,自己也无需受此侮辱。 可随即,这个清艳绝美的女人脸色一白,支撑在地的手心骤然软下,她瘫倒在地,带着浓重的哭腔: “本宫都依你之言照说无误,你为何……呜,本宫不想和你这逆奴生小小粉蛇……” 坏了! 既然如此……那便一错再错! …… 虽然过了一个晚上,护卫在金銮殿外的一众修者,依然精神抖擞,目光精光湛湛,肃穆如林。 身为上古图腾,天神临世的宫主,自然不需要他们护卫,然而,这些火神宫修者怎可错过一丝一毫侍奉宫主的机会?因此,是他们需要护卫宫主。 滕真五率先感受到宫门的撼动,这撼动和昨天夜里不同,昨夜的宫门撼动,应该是因为宫主在惩罚姜河之时用力过度,导致宫殿颤动。 要知道,姜河可是一个体修,体魄强悍如妖魔,光是挣扎,估计都能让诺大的金銮殿颤动不休,更何况宫主还在里面调教他呢? 滕真五率先跪倒在地,口中高呼: “参见陛下!” 其他的火神宫修者,与此同时也都齐齐跪倒在地恭迎。 “嘎吱——” 鎏金堂皇的厚重殿门,在晨光下缓缓推开。 当先走来的,是身着玄色龙袍,仪态万方的滕真意,她一袭粉色长发略有凌乱,带着面纱,那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眸子冷寒无比。 与绝美威严的宫主截然相反的,则是紧跟她身后怯手怯脚的男人。 男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在昨天晚上好像干了什么坏事一般,瞥见滕真五投来的目光,还一脸尴尬地冲着他笑了下。 “哼!” 等到两人走后,滕真五才忍不住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姜河,怕是知道自己在里面被宫主驯服,现在都没脸见我们了。” “啧啧……” 另一个长老轻声笑着,语气诙谐, “看那姜河,腿都吓软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走路竟然还扶着腰,可笑至极。老夫从未见过胆小至此的鼠辈!也不知为何宫主要收他为奴。” 滕真五回忆起宫主眉目之间除了冷寒之外,还暗藏的某些情绪,感慨道: “只要能让宫主开心,这姜河便是有几分用,昨夜宫主惩罚这厮,该是过了手瘾了。我看宫主虽然表情冷漠,可眉目间却藏着愉悦舒展之意。” 在场有一位火神宫的后辈,忍不住发问道: “两位长老这是何意?莫非宫主嗜好鞭策他人?” 滕真五和那个长老对视一眼,却也不好解释。 上古时期,听说宫主便被人称之为凶恶残暴。 可在火神宫内部流传的记载却显示,宫主面上无情,实则宅心仁厚,怜悯下人,据火神宫内部传闻,苍梧宗遭遇天降劫火,余波波及了一州百姓,还是宫主出手,割肉放血,以其神血挽救沦为赤地的苍梧地界,拯救了无数百姓。 但至此之后,滕蛇便消失无踪,导致后世修者对神血救世一事众说纷纭,有后世青阳仙宗大修考证,当年救世的实乃青阳仙宗上古仙人,而滕蛇,却是劫火一事的幕后黑手。 而这一说法也得到修真界的普遍认可,盖因在图腾时代以后,人族崛起,再也不需要受庇于神兽之下。众修者认为,上古时期的众多图腾非但不是庇护者,反而是剥削者,都属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图腾有何理由去救凡人? 最决定性的因素,则是滕蛇,主修的正是火! 当然,滕真五等火神宫的修者还是坚信自家宫主乃是一位仁善之神。 不然,若宫主真凶恶残暴,那姜河岂止是腿软? 多半是宫主的一些小癖好吧。 滕真意皱紧眉头,冲着年轻修者厉喝一声:“宫主岂是你等小辈能够揣测的?还不去修行?” 年轻修者吓得身子一抖,忙不迭地低退下去。 将喉口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他还想问……为什么宫主,腿似乎也软了啊? 以及,好像换了一件衣服? …… “滕真意,你听我解释……” 眼见着一众修者没有跟上,四散而开,在远处吊着护卫。 这时姜河才敢轻声为自己辩解着。 滕真意冷着脸,紧抿唇瓣,只是脚步越走越快,浑然不想听身后男人的话。 有那个小祖宗在,对这个男人打也打不得,杀也不能杀,只能当成一只苍蝇,在耳边嗡鸣。 姜河现在也后悔万分。 是他先许下诺言,不生小小粉蛇,可谁知…… 那时的滕真意竟然用哀求的语气说很爽,这让姜河如何按捺得住? 是了,滕真意向来不屑说谎,是什么感觉,就说什么感觉。 随着女人沉默的加快脚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滕真意的寝宫,那些火神宫的修者,自发的止步,这时已经彻底摆脱他们。 姜河才敢大步上前,在滕真意投来的冷冷目光中,拉住她的纤细手儿: “真意……” “闭嘴!” 滕真意哪里会给他好脸色,当即冷冷呵斥。 姜河闻声住嘴,只是大手还紧紧拉着她的手,心惊胆战的。 尤其在滕真意在说完下一句话后,姜河的心脏跳的更快了: “是本宫陷入迷津,你一介凡人,岂可能和本宫生出小小粉蛇,无耻小人!松手!” 她重重甩了一下手,头也不回的踏入寝宫,宫门无风自动,将姜河关在门外。 坏了! 这次姜河上了头,没有留手,恐怕……恐怕真有可能有小小粉蛇的出现。 他到目前为止,只和两个女子双修过,一者是白旻心,二者是滕真意。 可前者乃是真龙,繁衍能力差得近乎为无,哪怕姜河有玄黄珠,同样决然不能寥寥几次就生出小小旻心。 姜河的手直哆嗦,若是过个几月,滕真意发现自己肚子大了,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姜河几乎不敢想。 这也是他刚才亲昵的称呼滕真意为真意的缘由,可看样子,这女人根本不打算和他和好。 “早知如此,本宫,就不替你解了这仙法!” 殿门之后,还有女子冰冷怨恨的声音。 听到此话,姜河内心悄然多了一丝负罪感,他此时才豁然明白,方才自己为何能对滕真意起了冲动。 他苦笑了一下,颇为惆怅。 果然,滕真意就和小粉蛇一般无二的性子啊,一样的表面凶巴巴的,实则内心柔软。 早在她操纵大阵压制他的肉身之时,她便设法帮自己解了仙法。 而且,分明之前说好第二次她派人来借自己,可最终哪怕她深受重伤,却还亲自来接自己回大齐皇宫,由此可见,滕真意对他很是看重。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靠近殿门,他敲了敲,而里面的女子状若未闻,不理不睬。 姜河清了清嗓子: “你……你小心一点,我所言并非假话,可能……真的会有小小粉蛇。” “砰!” 里面传来瓷器摔碎之声,滕真意本想忍着不搭理她,但还是忍不住讽刺道, “你一介人族,筑基修士,弱小地如同蝼蚁,怎可能与本宫诞下后代?快滚!如若不然,哪怕那蠢蛇再怎么阻止,本宫也要杀了你!” 话如此说着,那只纤白如玉的手却悄悄按在了肚子上,女人神情复杂,半是杀意,半是连她自己都看不透的情绪。 “嘤嘤嘤!” 神魂深处,另一只小粉蛇则忍不住抱着肚子在地上打着滚,眼睛亮晶晶的,似乎都已经幻想有小小粉蛇的出现。 “蠢蛇!” 见此,滕真意银牙轻咬,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心头那古怪的情绪是受小粉蛇影响?二者本是一体…… 殿门外,姜河犹豫半响,搁下最后一句话: “那明日,我再与你商议萧黯一事……” 他理了理道袍,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去。 倒不是怕了滕真意的威胁,固然她因为小粉蛇不能对自己出手,可外面那么多火神宫的修者,但凡一声令下,自己都要被剁成肉泥。 若是滕真意真想杀他,早在出殿的那一刹那,就命令周边的火神宫修者杀了自己了。 而眼下,姜河关注地则是萧黯的剑气,欲回去研究下周天灵体,能否解决这满京的剑气。 若能解决,则能帮滕真意解决一个天大的麻烦。 待姜河走后,身着玄色龙袍的粉发女人,悄然站立在窗边,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咬牙道: “呵!之前让你住手,偏不住手。现在让你走,走得倒是挺快。” 随即,似乎想起来什么,滕真意不好好意地对神魂内还在打滚的小粉蛇冷笑道: “看样子,那个逆奴一点都不在乎你呢……自我回来,问都没问你一句,现在离去,也不曾对你告别。” 还在开心滚动的小粉蛇滚着滚着就停了下来,她呆呆的扬起小脸,眼神灰暗,然后猛然将小脑袋埋进胳膊里,肩膀一耸一耸的低声哭泣着。 滕真意措手不及,硬着头皮问道:“喂!蠢蛇,你怎么哭了?” “呜呜呜——”(本章完) 第352章 奇怪的马车(1) 上京街上。 尽管剑气肆虐,但上京繁华处反倒远比之前热闹。 盖因自萧黯神剑出鞘,波及众多凡人之后,那些尸体都被搬运到外城区域,而这些达官贵人所住的核心地带,不乏筑基修士,能抵抗剑气余波。因而在剑气下并没有受到多少波及。 因此,纵然外城区域已经哀嚎遍野,但内城地带却依旧歌舞生平。 毕竟,在他们眼里看来,不过些许残留剑气,过不了多久就会自然消失,另外还有神感教和大齐朝廷控制局势,岂可能让这剑气肆虐不停? 姜河掀开马车的车帘,凝望外面的热闹繁华,默默的叹了口气。 “姜河,你确定青阳仙宗的人就藏匿在镇北王府吗?” 易容充当马夫的凤仪,对着他传音道。 与此同时,另外有一只小手拉开马车车帘,一个寻常姿色的女孩探头探脑地朝里面观望: “衿儿饿了吗?我身上还带着糕点哦。” 这个少女,便是易容成马夫女儿的凤苏苏了。 对于自己要易容成姐姐的女儿一事,凤苏苏本是拒绝的,奈何的不过凤仪的淫威,最后只能屈辱地易容成她的女儿,两人一同在外。 “哎呀,你就别问了!隔一会就要问一次,你爹我就在你身边,你都不问你爹饿不饿!” 凤仪气呼呼地将门帘拉上,她狠狠地敲了下凤苏苏, “我就知道!就连咱俩都在外面,你都不关心我的!要是把你留在车里面,恐怕你眼里都只有衿儿了!只有我一个人孤单单地在外面给你们做牛做马!” “呜~” 凤苏苏委屈地揉了揉额头,小声嘀咕, “明明是姐姐说,不想在里面闷着,自告奋勇地要当马夫……” “好了!” 姜河制止姐妹俩的争吵,传音道, “我也不能十分确定,这个消息是从乔乔身上得来,她给我演示了仙宗功法的气息轨迹,但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用其他手段伪造,总之,先去探查下镇北王府再说吧。” “乔乔?”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道,凤仪不明所以,她不知道乔乔的身份,语气别扭: “乔乔又是你哪里的红颜知己?藏的可真好,就连我都不知道。” “姐姐你误会了,乔乔……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女人,之前欺负过衿儿的。” 凤苏苏对凤仪解释着,但她神色也不由得困惑着,轻声问道, “可姜河,你怎么找到乔乔了?她不是在元夏那里吗?” 姜河抽了口气,这凤仪真是狗眼看人低啊,怎么他提起一个女人,凤仪就下意识的认为和自己有那方面的关系呢? 虽然,他的确调查过乔乔,可那是出于对乔乔的惩罚!! 姜河随手解下腰间的袋子,先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的小人儿正在酣睡,穿着整齐干净的衣服——这还是姜河寻思,腰间挂着一个身无寸缕的小人儿,有损他的形象,这才找凡人裁缝定制了几件小衣裳。 当然……乔乔目前穿的衣裳,是姜河为她准备的惟一正常衣裳。 确保无误后,姜河顺手将布袋砸过门帘,同时解释着: “这说来话长,这家伙幸运地从旻心她们身边逃走,结果却被衿儿吸引到我身边,可谓是自投罗网了。” “哎呦!” 凤仪被砸的一个激灵,她还没来得及发怒,却听布袋传来一声颤抖般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肚子要炸了……“ “嗯?” 两个少女又是惊疑地打量着凤仪手中的布袋。 靠! 姜河差点忘了,昨天夜里回来的时候,他打开布袋,却惊讶发现布袋里面的少女满脸酡红。 然后姜河一时没忍住,就陪小玩偶玩了一天。 而且,因为他的脱胎决晋升半步琼浆境,肉身强度提升太多,一时就没把控好力度。 姜河现在可是半步凝丹境的体修,一旦对肉体的控制把握不好,后果可想而知。 那时的乔乔,可真是身子寸寸触目惊心。 而且在元夏的改造下,无论有多么大的精神刺激,乔乔都能始终保持清醒,这让乔乔神智更几乎快乐疯了。 姜河轻哼一声,警告般的提醒乔乔: “妖妇!你休要装可怜,胡言乱语。否则,休怪姜某手下无情!” “呜!” 布袋里面顿时传来惊恐至极的呜咽之声。 凤仪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打开布袋袋子。 丝丝缕缕的阳光穿过袋口,照在昏暗袋内的小人儿身上。 一个青春俏丽的少女,正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布袋底部,抱着双膝,脑袋深深的埋入腿间。 黑色的长发被人精心的编制成双马尾,但不知为何发丝凌乱,似乎被人用力扯过一般。 感受到阳光的照射,少女僵硬地扬起小脸,一双本该明媚的大眼睛,畏缩闪躲着,泛着恐惧的血丝,而眼袋上也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稍一和凤仪目光接触,少女又受惊地将小脸埋入双膝之间。 一滩滩水泽,自身下的裙摆蔓延到布袋之处。 “呀!姜河,她被你吓尿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凤仪吃惊地望着乔乔,旋即又耸了耸鼻尖。 凤仪一下子就眯起了眼睛。 她看到清清楚楚这些是刚才出现,那只能是这个少女表面清纯,实则和姜河一样! “嗯?” 凤苏苏更显吃惊,她可是知道乔乔的一身傲骨,然而那般百折不饶,宁死不屈的乔乔,如今变得胆颤心惊,畏缩不安。 “哈……哈哈。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元夏师父,元夏会的,我也会。” 姜河不好意思的揉着怀中黑发小女孩的脑袋。 那当然是因为…… 昨天差点坏了,导致今天身体出了问题。 其则是因为这个小玩偶是被元夏亲手改造,有一些独特的能里,这是听见他的话,形成肌肉反应了。 “啧啧……” 凤仪撇撇嘴,她早就认为姜元夏的变态是一脉相承,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旋即,凤仪贱兮兮地笑着, “诶妹妹,这小人儿看上去好像挺好玩的,我们在外面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玩一下她?“ “可是……可她看上去好像想睡觉。”心底善良的凤苏苏有些迟疑。 “你刚不是说,她以前欺负衿儿吗?那就问你玩不玩吧,等会到了镇北王府,就有得忙了。” “玩!” 暂不提车外,而在马车内部, 黑发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小嘴渐渐地撅了起来,险些能挂得上一个油瓶。 原来……原来是因为这样! 两个蠢金毛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此时的乔乔,堪称是被种了仙法的师尊最佳伴侣了…… 怪不得,师尊对自己没兴趣了。 姜河捏着她粉嫩润泽的唇瓣,揶揄道: “衿儿,怎么还不开心了?以前不是想要师父抱抱吗,今天抱了衿儿一天呢。” 仙法已解,现在姜河能心安理得抱着衿儿了。 没了那些杂念,再抱衿儿不可谓不是一个享受,她的小身子柔软无骨,娇嫩软滑,闻起来还软软香香的,让姜河都不想放手了。 “……” 衿儿漆黑的眼眸欲言又止地望向姜河,神色越发不开心了。 但姜河哪里知道这丫头内心中的小算盘,又捏着她的小手问道: “衿儿,刚刚师父带你看的剑气,你有没有办法能抑制这些剑气?” 这些剑气离开神剑之后,早已成为了天地间游荡的一种无主能量,加上种了席如渐的生生不息决,源源不断的吞纳灵力,与天地隐隐融为一体。 萧黯能凭借神剑再次利用这些剑气,可衿儿未必不能通过周天灵体,勾连这些融入天地间的剑气。 “……” 奈何,无论姜河怎么问,这丫头都是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懵懵懂懂的,似乎没理解姜河的意思。 姜河一拍脑袋,他怎么能指望这个小女孩现在就能利用起自己的体质? 他想了想,揉着衿儿软弹弹的脸蛋: “要不,师父教你修行如何?” 在很久以前他就尝试过教这丫头修行,可衿儿却和一个木偶似的,不动不弹,更谈何修行? 至于原文中,衿儿的修行之途开启,还是因为她对练丹有很大的兴趣,为了练丹,这才舍得修行。 “不想……” 如他所想,小姑娘懒洋洋地趴在他胸膛,低声道。 姜河低头望向这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脖子上的小女孩,却又无可奈何,这丫头不想修炼,总不能强逼着她修炼吧? 换成以前的姜河,听到这话可能二话不说,直接态度强硬地让衿儿修炼,说不得还要拿个细竹竿抽她白白嫩嫩的手心和臀儿呢。 可这丫头现在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存在了。 其实倒不是不能略加惩罚,可这丫头一被打就可怜兮兮的掉眼泪,让姜河实在忍不下心来。 不行! 以前不是寻思过,对付衿儿,还是得奖罚明确,循循善诱。 他摸着小姑娘柔软顺滑的黑发,温声问道: “那怎么样,衿儿才能修行呢?” “嗯……” 他的话一出,小女孩迟疑了一会,仰着小脸游移不定地望向姜河。 姜河一看有戏,声音放得更温柔了: “只要师父能做到,就一定答应衿儿!” 他的心悄悄提了起来,这丫头可别让他帮她洗澡,虽然现在身体恢复正常,可帮衿儿洗澡什么的,他实在难以下手。 只见女孩身材苗条娇软,无论是臀儿还是食堂,虽然小小的,但已经有鼓鼓囊囊的架势,而一张以往稍显圆润的可爱脸蛋,现在也出落地越发尖俏。 而且,这丫头看上去就像姜河前世的初中生一般,但年龄是实打实的成年了。 只是她的心智和外貌,时常让姜河和身边的一众女孩忽视衿儿的真实年龄。 “按摩……” 她抿了抿细泽水润的唇瓣,提出的要求比姜河想的要简单多。 姜河大手捞起女孩小巧的袜足,今天衿儿穿的是白丝,由于被他抱着怀中,衿儿习惯性得蹬去靴子,袜足踩的姜河的腿上,此时则被姜河捧在手心中,细细打量。 柔滑的丝袜在脚踝,足跟以及脚趾处透着淡淡粉色的肉色,看起来奶呼呼的,像一块上好的奶油蛋糕。 “哼哼,师父的手艺看来还不错嘛,原来衿儿还想师父给你按按脚呀。” 姜河揉着黑发小女孩的白丝袜足,无论是趾缝,稍显肉多的足跟,还是曲线柔滑的足弓,都细致的揉动着,手感柔滑,摸起来暖呼呼的。 上次还不知道多久前给衿儿按按脚呢,久违之下,姜河也挺怀念的。 衿儿脸蛋微微一红,水润的眸子含着一丝羞怯,脑袋顶着姜河的胸膛。 落在姜河眼里,就是这丫头害羞了,分明是她提出的要求,还害羞作甚? 却见她细若蚊声地道:“不是脚脚……” 姜河手一僵,不好意思地松开,干涩的咳了一声: “咳咳,是师父误会了,看来衿儿是想让师父按按肩膀?” 他尴尬地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掴子,早知道不如此迫不及待了,也是,衿儿其实还是知道害羞的,总不至于在这大马路上让自己给她揉脚。 而且外面还有凤仪和凤苏苏两个姐妹呢…… “是……心口闷……” 女孩的低语,却如一道惊雷在姜河耳边炸响。 他忍不住看了下黑发小女孩勉强是有了起伏的小食堂,又瞥了眼马车车帘之外。 在那里,凤仪正低低的窃笑着,时不时还听见乔乔的抽泣声。 但值得庆幸的是,或许是因为姜河的威胁起了效果,除了哭泣,乔乔只言不发,倒是没透露出自己的所作所为。 “咳咳,衿儿是在对师父开玩笑是吧?心口闷,那师父给你拍拍背哦。” 姜河大手抚上女孩稚嫩的背脊,轻轻拍着。 “揉……” 黑发小女孩的黑润瞳孔,幽幽地望向男人的瞳孔。 “以及……更多。”(本章完) 第353章 奇怪的马车(2) 鼻尖,是熟悉的,带着些许甜蜜的香味。 黑发小女孩仰着小脸望向他,好看的黑眸荡漾着水波,让他望而沉迷其中。 她费力地撑住姜河的肩膀,踩在他的腿上转了下身,坐在他腿上,用散着黑色卷发的稚软脊背靠在他的胸膛上。 又有一双娇软的小手,挨个的拉住他的手,逐一放到她那纤细的腰肢上,似乎在表明着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差师尊的按摩了。 两只本是踩着姜河大腿的白丝袜足,此时则垂在姜河的两腿之间,静静的晃动着,隐约可见那珍珠般的脚指,正在袜中蜷缩着,似在期待,又似在紧张。 姜河的手指动了动,不听使唤般帮衿儿按着摩。 “很小,但也不是特别小,揉在手中暖和和的呢!” 马车外,两个少女的交谈声让姜河的动作顿了顿。 “诶呀,其实这么大小才刚刚好呢!一只手就能揉着把玩,手感真不错。诶,这小玩偶的鼻尖怎么是粉粉的,揪一下还会肿起来,有趣。” 又听得“啪”的一声,凤苏苏轻轻拍去凤仪的手,嗔怪道: “姐姐,是你力气用的太大了!人家这么皮肤这么娇嫩,哪经得起的你这么力气呀!” “呜呜……疼,你们放过我……” “师尊,疼……别捏……” 好奇怪,乔乔怎么还向着她师尊求饶啊。 姜河觉得很奇怪,不过也能理解。 青阳仙宗的人就在这边不远处了,说不定其内便有着乔乔的师父,可怜无助的少女渴望得到师长的帮助,纯属正常。 不过,没想到外面两个少女玩的这么开心啊? 看来小玩偶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这个世界,都很受女孩子的喜欢啊。 “诶,你不是说她嘴很硬吗?这就求饶了?我就寻思,这么粉嫩的小嘴儿,能有多硬。” 凤仪越发起劲,捏着乔乔的嘴唇,让她吐不出话来,只能用那双无神憔悴的眼眸,楚楚可怜地望着凤仪,期盼着这个嚣张的大金毛能够心软。 外面的声音被凤仪堵住,而里面的声音也被姜河堵住。 他低下头,默默寻思:的确,这么粉嫩的嘴儿,看起来很甜,怎么可能会硬啊? 只不过元夏这丫头的手段还需要练练啊,昨日直接只是稍加手段,就将这乔乔驯到找不到北了。 “唔……” 两只白丝袜足迭在一起摩挲着,黑发小女孩轻轻呜咽一声,白嫩的脸蛋染着红霞,她被迫仰着小脸,身子几乎要从姜河身上滑下来,但姜河双手只是略微用力,就将衿儿轻松提了起来。 只是,看她软软蹙着的眉心,就知道姜河提衿儿之时,弄疼她了。 但姜河浑然未觉,还顺带将白丝袜足捞到腿间。 “呼——师……师尊?” “衿儿,在这里摩脚脚哦。” 黑发小萝莉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被姜河又堵住了声音。 她一向是听话的孩子,况且师尊也是为了她轻松一下,念此,小萝莉有些不自在的继续摩挲着脚脚。 “好了,姐姐,别捏了。” 凤苏苏从腰间解下水囊,递给凤仪,她望向小人儿开始泛着白的唇瓣, “给她喝点水吧,她好像很渴的样子……” 凤仪不假思索地接过水囊,在乔乔面前晃了一下,阴险笑着: “小家伙,想喝水吗?” 渴了两天的乔乔,在望见这个水囊之时,灰暗的大眼睛都有了一点亮光,她努力点头: “想……“ 而凤苏苏已经发觉自己姐姐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了,拉住她的衣袖,低声道: “姐姐,别玩了,我们现在还在上京,附近有很多人,万一被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安啦安啦,你姐姐我岂是那种玩物丧志之人?你看看现在在哪里?” 凤仪骄傲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她刚刚已经把马车架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短时间内这里不会有其他人路过。 她凤仪,岂会因小失大? 凤仪想了想,妹妹就在身旁,她不想影响自己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终究是没打算过分的折磨乔乔。 只是把水囊放在瘫在地上的乔乔脚尖,轻笑着: “我也不难为你,这水囊里面装满了水,只要你用脚稍微用力,就能挤出水囊里的水,然后就能喝了。记住,只能用脚哦,不准用手!” “我做……我做……” 乔乔颤抖着乏力的小脚丫,拼尽身子最后的力气,去夹着水囊。 好不容易,才挤出一道水流。 她期盼的张大小嘴,然而水流滑过一条曲线,打在了她的脸上。 “噗——” 凤仪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好笑地看着乔乔努力的伸出舌尖,舔着流到唇边的干净水珠, “别急呀,还有这么多呢,你慢慢的喝去吧。” 而马车里面,姜河也摸了摸黑发小萝莉的后脑勺,他可没凤仪那种恶趣味: “衿儿,别这么舔了,直接对着喝就行了。” “师尊……衿儿怕……” 衿儿是真的有点害怕,今天她似乎施法过了头。 导致师尊都粗暴起来,捏的她好疼。 姜河不容拒绝地按住衿儿的毛茸茸的脑袋: “你看人家乔乔喝水多费力,怎么衿儿喝水就推三阻四呢?小孩子,要多喝水才能长的快啊——” “呜——”白腻细净的脖颈暴起青筋脉络,衿儿大口大口地喝着水,看着姜河欣慰无比。 这孩子,也真是奇了怪了,平常不挑食,让她喝口水却这么推三阻四的。 不喝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人体一天需要摄入大量的水分,何况衿儿还未修行,尚且不能辟谷,更得多喝水了。 谈起辟谷,姜河伸出手: “让师父摸摸,今天早上苏苏师娘有没有给衿儿洗干净呀。” 因为衿儿身子前倾着,姜河没有费多大力气就能检查一下衿儿的身体卫生。 不错,苏苏是用心给衿儿洗白白的,单从手感就能感受到这一点,没有一丝杂质。 “唔!“小丫头闷哼一声,身子努力地往前蹿动了一下。 这丫头竟然还敢躲? 不对,姜河摇了摇头,只是因为马车还在运动,导致衿儿身体晃动了而已。 念此姜河直接扣进马车车轮的窍门,果不其然,或许是因为卡住了车轮,小萝莉还挣扎的身子顿时如遭雷击,动弹不得,只能可怜兮兮地仰着小脸望着他。 “没事了,衿儿,马车不会乱动了” 姜河拍了拍衿儿的小脑袋,想了想,又道, “既然衿儿还怕马车乱动,那师父就把车轮卡的严严实实的哦。” 说到做到,为了让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安心下来,姜河不做犹豫,死死扣紧窍门。 然而,他却未能察觉小徒弟可爱稚美的脸蛋近乎失神,僵硬地埋在他的身上,两只小手紧紧抱着他的大腿,几乎要将姜河的衣服都扯破了。 固然,姜河已经很细心了,但他却不知道衿儿受不了惊吓,一旦过度惊吓就会产生应激反应。 而刚刚的马车骤然一停,已然让这个小丫头应激,哪怕姜河让马车停下,都已经于事无补。 “姜河,这小玩偶怎么昏了过去?” 凤仪丧兴地戳了戳乔乔昏迷中的俏美脸蛋,顿感索然无味。 “都说了不要太过分啦,你可别玩坏玩偶,坏了姜河的事情……” 比起姐姐,妹妹的脸色则是慌张。 她知道这乔乔是青阳仙宗某个大家族的嫡女,日后必有大用,若是在这里被她们玩死了,光是想想,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凤苏苏这么一说,凤仪也明白厉害,嘀咕道: “不会吧,我只是随便玩玩而已。诶?姜河怎么不理我们,我们进去问他吧。” 两个金发少女对视一眼,都有些胆怯,生怕姜河发怒。 “我数三二一,咱们一起进去。”凤仪捏着车帘,迟迟不敢拉开,转头和凤苏苏小声说着。 “好!”凤苏苏深深吸了一口气、 “三。” “二。” “一!” “哗啦”一声,车帘被两人携手拉开,一缕阳光照进封闭的车厢内,两个毛茸茸的金毛小脑瓜一同探进车帘内。 “啊?!” …… “好了,蠢蛇。带你过来了,现在可以别哭了吧?” 姜河之前落足的客栈内,滕真意板着脸,没好气地冲神魂深处的小粉蛇道。 “呜——呜?” 在滕真意的神魂里,正有一个粉发小女孩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着,闻言,哭声一滞。 她从手臂边缘,露出一双粉玉眸子,期待地朝外张望看了一眼。 然而,客栈内空荡荡的一片,早已人去楼空。 小粉蛇气鼓鼓的鼓起腮帮,脑袋重重地又往双臂间一埋,继续抽噎着。 “他走了,本宫能怎么办?” 滕真意语气凉凉的,她倒是知道姜河走了,但她怎么会想去见那个逆奴? 还是先把这个蠢蛇糊弄过去吧。 谈起姜河,滕真意面色复杂地从指尖染起一缕碧色火焰。 这……竟然是来自苍梧树的神力! 被迫和姜河双修之后,滕真意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能利用起苍梧树的神力! 要知道,苍梧树是传自上古年代之前的神树,历经多个年代,依旧伫立至今,可以想象出其生命力的强盛! 这突破法则和天地上限的生命力,自然是因为苍梧树所拥有的独特神力。 但如今,她仅是和姜河双修,就能掌控属于苍梧树的神力! 有此神力加持,萧黯的剑气虽仍然残留在身,可却无法对她造成之前的痛苦和影响。 滕真意清艳的面容在碧色火焰下明灭不定,她暗自思索: 那逆奴……难道是因为他知道本宫绝对不会和她双修,可又为了自己,才强行和她双修?哪怕自己可能因此震怒,强行击杀他,他依旧视死如归强行双修? “我不管!” 小粉蛇超大的音量打断了滕真意的沉思,她无奈地望向幼年时的自己: “他对本宫羞辱至此,你让本宫如何找他陪你?” 小粉蛇两只嫩白的脚丫不停的扑腾着,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就是不听滕真意的解释。 坏女人还想骗她? 明明坏女人就知道姜河在哪里!两者同为一体,小粉蛇岂会不知道滕真意在想什么? “这样吧……” 滕真意沉吟了一会,纤细食指朝着空中一点。 磅礴的灵力涌出体内,在空气中渐渐形成了一个粉发小女孩。 “恰好从那逆奴身上得到了苍梧神力,本宫现在已然能把你从我体内分离出去。如此,你就不需要在神魂内寂寞难耐了。” 滕真意面色稍显苍白,虽然小粉蛇和大粉蛇是两个不同的形态,可她们都是基于一个肉身。 强行分离出来,对她的神力的损失颇大,但好在有苍梧神力,能帮助她恢复。 这样一来,也省的小粉蛇在她神魂内叫个不停。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两者就是不同的个体,若是小粉蛇死了,她也会死,反之亦然。 所以,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粉蛇分离出来,实际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 但若整天让小粉蛇呆在神魂内部无聊,滕真意也于心不忍,毕竟,她也是自己呀…… “嘤?” 粉发小女孩瞪大明亮的粉眸,惊疑不定地捏了捏白软的小手,又开心地在原地蹦跶了一下,这才接受自己出来的现实。 好耶!这样又能蜷缩在仆人怀里了! “这样你满意了吧?” 望着小粉蛇开心的样子,滕真意不自觉勾起唇角,但语气依然冷冰冰的,她提醒道, “你出来之后不要乱跑,你若是死了,本宫也得给你这蠢蛇陪葬。” “嘤~”小粉蛇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眼睛却贼兮兮地盯着窗外。 见此,滕真意合掌轻笑,目光落在小粉蛇的某处: “蠢蛇,你莫非要让世人都知道你毛都没长齐吗?那你大可偷跑出去。” 这时,小粉蛇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化形而出,此时不着寸缕,羞得一下子蹲在地面,环住双膝,头都不敢抬。 嘴里愤愤念着:“坏女人,也没长齐!” 滕真意笑意一僵,她刚想说什么,忽然眼神一动,临时改了主意: “既然你想见他,倒不是不行……可万一人家身边有了别的小女孩,不要你了,这便不关本宫的事了。”(本章完) 第354章 姜河,爱吃奶糕 “哼!” 小粉蛇用琼鼻对着滕真意冷冷哼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 仆人身边虽然有很多女孩,可她在那边,就是独一无二的! 嗯…… 惟一和她差不多的,也只有林衿,可她不过是仆人的徒弟罢了。 滕真意略微迟疑,心底也否认了先前的想法。 前几天夜里她能精准找到姜河住的客栈,自然是因为她有办法能感受到姜河的气息。 或者说,感受到的是真龙的气息。 这个能力无论是她还是小粉蛇都具有,在苍梧界之时,便是姜河身上散发出的真龙气息,让懵懵懂懂的小粉蛇潜意识地靠近姜河。 而她则不像小粉蛇只能依靠着本能去寻找,滕真意有办法通过这个微妙的连接设法进一步感受姜河如今的状态。 姜河目前……似乎处于昨夜的那种状态,简而言之就是发情的状态。 不过多半是对着那两个金发少女发情,怎么也不至于在他小徒弟身上发情吧。 方才所言,也只不过是她故意恐吓小粉蛇罢了。 “过来,牵着我的手。” 滕真意板着脸,对着小粉蛇伸出纤纤玉手, “就算没有和你差不多的女孩,他身边也有其他的人,你堂堂一尊图腾,莫非还要和其他人抢这个人族?” 这话也说到小粉蛇心坎里去了。 是啊,想到仆人在和其他人贴贴,她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恨不得蜕下一层蛇皮了。 但她怎么会在坏女人面前示弱? “呜!” 粉发小女孩当即气势汹汹地牵住滕真意的手,指着窗外大声叫着, “嘤!” 滕真意神色一动,欣地摸着小粉蛇的脑袋: “不错,要是他三心二意,那就狠狠的咬他!等等……你说什么?” 咬? 滕真意绝美的脸上顿时阴晴不定起来,她咬咬牙,默默寻思: 罢了,反正如今她用的是另一个身体,想要如何随便蠢蛇就是了。 可哪怕在心底安慰自己,但怎么想滕真意心头都很别扭。 小粉蛇将一只小手塞进滕真意的手中,忽然咬了咬手指尖尖,神色苦恼,忍不住偷偷扬起小脸瞥着身侧的女人。 “你看我做什么?” 滕真意满肚子的苦水,在感受到手心那只柔软的小手悄然化去,连同心头都软了下来。 只是在察觉到身旁的粉发小女孩一直偷偷的打量她后,眉心再次蹙起。 “嘤~” 小粉蛇讨好的抱住她的腰肢,将下巴埋在她的胸脯上,仰着小脸,亮晶晶地粉眸讨好地望着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滕真意撇撇嘴,她睥着小女孩,了然道, “说吧,你想要什么?” “嘤……”小粉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在她胸脯间揉着小脸,羞涩到耳垂红润剔透。 哪怕是姜河,有时候小粉蛇的嘤叫他也听得不甚明白。 但对于滕真意而言,她和小粉蛇之间的关系太过紧密,轻而易举能从仅一个字的话中听出更多的信息。 当下,也明白小粉蛇只是想和她贴贴。 滕真意的脸色更为柔和,她心情复杂地将这个小女孩轻轻抱住: “原来,你只是想抱抱我啊……” 然而,女人不知道的是在她怀里的那双粉眸,正古灵精怪地转动着,似乎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走吧,事不宜迟,不然就得错过一场好戏了。” 此时的滕真意,心中更是前所未有的想要让姜河从小粉蛇离开,幼年的自己,只需要自己照顾便可。 要是让小粉蛇看见,姜河此人无色不欢,说不定能让她明白姜河的真面目,从而醒悟过来。 滕真意一挥宽袖,两人身形顿时在这客栈内消失,来到上京内城区,镇北王府附近。 “嗯?” 滕真意的目光投向镇北王府,她敏锐地察觉到从那边投来一道窥视的眼神。 奇怪,以她的修为,寻常金丹真人都无法窥得她的行迹,这小小的镇北王府,怎会有人能发觉她? 镇北王府原先的镇北王,不过是筑基圆满的大修士,而且已经死在她前不久对朝堂的清洗,而王府目前里面住的仍旧是镇北王的家眷,其内并无修为高深的修士。 她暗中朝镇北王府卷动神识,便立刻发现正有一金丹真人正悄然朝着城外逃出。 想来,此人便是窥视她的那位真人,在发觉窥视被发现后,当机立断立刻逃窜。 “唔……是那诛魔殿的一行人,这是叶阁?尚且还可以牵制神感教,算了,饶他一命。” 滕真意若有所思,任由叶阁亡命而逃。 随后,她稍加感知,便察觉到在一偏僻小巷中有一架马车,这马车内正是姜河一行人了。 滕真意抱着小粉蛇落在一旁的树梢边,首先便看见在马车前有一个老人正和一个寻常凡人少女在乐此不疲地玩弄着一个小巧的玩偶。 此时,马车前的两人都还没发觉滕真意的到来。 “这是……” 滕真意打量着那个老人,老人身上的气息浑然天成,若不是脸上流露的是少女情态,滕真意还真察觉不到她是经过易容。 如此的高明的易容手段,证明了这个少女背后大有来头。 这两人,应该就是凤家姐妹了吧? 莫非,姜河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滕真意皱皱眉心,真龙一族,一向好淫,其气息波动,更是独一无二。因此她能通过真龙气息的波动,大概感受到姜河是否在做坏事。 但终究还是有误差,毕竟坏事结束了,还会短暂的处于余韵之中。 “嘤——?” 小粉蛇震怒,她颤抖地伸出食指,指着那个小小的玩偶,气愤至极。 世间怎么还有这么小的! “你急什么?这么小的玩偶,怎么想都用不了吧。” 滕真意无奈的安抚小粉蛇,但依旧说服不了粉发小女孩。 她扑到滕真意的怀中,气鼓鼓地撅起嘴,神色委屈极了。 “好啦好啦……” 滕真意越发觉得自己在养女儿了,她拍了下小粉蛇的脑袋,指着马车窗帘, “你瞧,那窗帘打开了,你不是想看看你的仆人吗?” “唔?” 小粉蛇摩挲了下脑袋,这才转过头来。 虽然坏女人是真的坏,可软也是真的软呀…… 透过窗帘,小粉蛇清楚地看见了一个男人正坐在其内,此时弯着腰,不知是在干着什么。 似乎是弯着腰不好处理,他又直起身子。 这时,小粉蛇才看见半个身子软软趴在姜河腿上的衿儿,她两条腿儿无力地跪在地上,精致可爱的脸蛋红彤彤的,黑水晶般的眸子水雾涟涟,好看的小裙子快褪到了腰间。 “嘤……?” “嗯?” 滕真意下意识揉了揉眼睛,随后恍若大悟道: “她应该是生病,不小心晕倒在地上了。” 如她所言,随后姜河将衿儿从地上抱起,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后,停留在车窗上。 他想了想,把女孩的一双藕臂放到窗户上,似乎是让她撑在车窗上。 可惜,女孩因为生病身子无力,几乎称得上是挂在车窗上了。 “这是……是因为她腿出了问题,逆奴正在检查吗?” 滕真意疑惑地道,在她的视线里,姜河又一次消失了身形,不过依稀可见他是蹲在衿儿的身后,两只手抓住衿儿的白软大腿,埋着脑袋不知在干什么。 “师尊……” 黑发小女孩软糯糯的唤着,小手发着颤,想将身后的男人脑袋按下去。 一张红润的粉嫩脸儿,让外面的两只粉毛看的一清二楚。 她水雾雾的黑眸似不经意撇了一眼粉毛的位置,一丝丝紧张更从眼眸深处掠过。 被别人看见什么的…… 衿儿抽了抽鼻子,身子更软了,险些坐在姜河脸上。 “衿儿别担心,苏苏师娘没给衿儿洗干净,那师尊给衿儿洗干净吧。等等,衿儿的腿儿怎么了?一直在发抖……” 姜河叹息,他打算先帮衿儿洗干净后,再去看看她腿儿出了什么问题。 其实他之前检查的时候,衿儿还是干干净净的。 可不知为什么,在他扣住车轮窍门之后,忽然出现一些污水。 等等…… 他在车内,怎么扣住车轮的? 姜河摇摇头,没有继续去想这个无意义的事情。 他埋下头继续舔舐着温软的小奶糕,没想到衿儿还随身携带了一块白皙软糯的小奶糕,清香多汁,口感非常不错。 等将雪糕吃的一点汁水不剩之后,姜河继续拍去脸前两条细软小白腿上的污渍,刚刚他只是浪费了点时间去吃奶糕,结果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污渍越来越多。 “苏苏这丫头,给衿儿洗澡一点都不用心,改天让凤仪来帮衿儿洗澡吧。这丫头可比她的妹妹细心。” 姜河颇有些埋怨,顺手把小奶糕的盒子盖上…… 他眼了下,这才发现手中不是奶糕盖子,而是衿儿的小裤,白白的小裤已经掉到了脚踝处。 姜河撇过眼神,有些羞燥: “哼!苏苏给衿儿买的小裤竟然都买大了,幸好师父发现的早,不然在外面掉下来,衿儿可要羞死了。” 他为了避嫌,特意用灵力将其勾起,帮黑发小女孩穿好。 “啊?” 一道刺目的阳光,从马车门帘处投射而入,照在男人意犹未尽舔着嘴唇的脸上。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惊呼一声。 在她们眼前,黑发小女孩正无力地挂在车窗上,小屁股都快坐在姜河头上了,而姜河则蹲在地上抱着她细细嫩嫩的腿儿。 这种奇怪的姿势,让两个女孩惊疑不定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姜……姜河,你在对衿儿做什么?”凤苏苏愕然道。 “变态!” 凤仪一把冲过去,将软软的衿儿抱在怀中,恶狠狠地瞪着姜河, “你是不是在欺负衿儿!她是你的小徒弟!” 可笑! 他姜河怎么会是这种人! 就连小裤他都是用灵力帮衿儿穿上的。 姜河又气又委屈,就算是之前被种了仙法,他都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可现在凤仪竟然只是看了一个画面,就红口白牙地栽赃自己! 姜河老脸一黑,气的一甩袖子: “你们在想什么?我是在给衿儿检查身体,你没发现衿儿的身体不对劲吗?” 男人理直气壮的样子,立马让凤仪住了嘴。 她搂紧了些衿儿,才发现黑发小女孩身子滚烫烫的,杏眸流转着浓浓雾气,两条腿儿不住打颤:“衿儿……这是怎么了?” “呵,我也想知道,我刚刚就在帮衿儿检查身体。小丫头腿一直发抖,我就发觉不对劲,之后又感觉她身子滚烫滚烫的。” 姜河舔舔嘴唇,衿儿买的小奶糕实在让他回味无穷,而且很小,张大嘴一口就能包下,就是汁水比较少。 但眼下可不是惦记小奶糕的事情了。 姜河快步上前,捏住衿儿白软滚烫的手儿,细细渡入灵力。 半响,却是有些迟疑: “衿儿似乎是疲劳过度了?她身子骨一直都不好,应该是今天做马车做久了。” 小丫头红润的唇瓣微开,怯生生的眸子望了他一眼,又如受惊小鹿般逃开。 为什么…… 明明是勾起师尊的欲望,为什么他会吃小奶糕…… 那么脏的小奶糕,师尊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真的能吃吗? 黑发小女孩小小的脑袋里满是疑惑和未消的惊慌。 姜河挠了挠脸,被这小丫头望着有点心慌,他咳嗽一声: “既然这样,你们在这里陪衿儿休息,我一个人进镇北王府。” “不行……他们有金丹真人。” 凤仪否决了姜河的提议,她有些不情愿地道, “别的不说,妹妹的综合实力堪比元旦真人,她可比你想的要强,你带上她吧。” 另一旁凤苏苏已经蓄势待发地捏起了小拳头,少女自信满满: “哼哼,以后你再欺负我,就不要怪本苏苏无情了!” 这丫头……也想学他的两个徒弟想骑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 姜河稍微用力敲了下自信的少女,看着她吃疼的抱着脑袋,又不敢说什么的委屈样子,顿时心满意足。 “有趣,没想到我这逆奴,竟然是这种人啊……” 正在此时,两个不速之客翩翩而至。(本章完) 第355章 乔乔:娘亲快逃!(1) 来者,正是滕真意二人。 玄色龙袍女人面沉如水,神色肃穆,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畏畏缩缩在她身后偷看几人的粉发女孩。 “滕真意,你来这干嘛?” 虽昨日有云雨之欢,但昨天的事情姜河还不清楚吗? 莫非,是来找他秋后算账的? 姜河面色警惕,将几个少女护在身后,他眼神微动,很快就注意到滕真意身后的粉发女孩。 这小丫头装做不认识他的样子,抱着滕真意的手臂,活似女儿依赖在母亲身边,怯弱地打量外人。 只是,不时朝姜河瞥来的粉眸,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做贼心虚?” 滕真意微勾唇角,轻描淡写地道。 “姜河,她是谁?怎么和小粉蛇这么像啊……” 凤苏苏拉着姜河的衣袖,低声问道。 她心中掠过一个大胆的想法,眼皮一跳,还在犹豫着是否询问,凤仪就已经大大咧咧地道: “活该,欺负人家女儿,现在她娘找来了,看你怎么办!” 此言一出,姜河和滕真意的脸色俱是一黑。 小粉蛇惟恐天下不乱,抱着滕真意的手臂委屈的嘤嘤叫个不停。 “啊?”凤苏苏还真当是小粉蛇的娘亲找来了,急切地拉着姜河的衣角,语气颇有几分埋怨, “你怎么能欺负人家孩子……明明身边都有这么多女孩子了。” 姜河生怕越描越黑,果断解释道: “说起来很复杂,此二人本是一人,以后再跟你们慢慢解释。” 二人本是一人? 这话让凤苏苏和凤仪两人都不明所以,不住打量着二人。 这一看还真看出些蹊跷来,这两人何止是相貌相似,简直是一个是放大版,一个是缩小版。 被赤裸裸打量的滕真意眉目蹙了蹙,她无心停留太久,轻轻推了下小粉蛇,将小粉蛇推到前面: “这蠢蛇一直吵着要见你,干脆就把这蠢蛇送给你了,这些天,好好照顾她。少一根毫毛,唯你是问!” “嘤?” 小粉蛇措手不及,傻傻地回头望了滕真意一眼,又迈着小碎步,抱着她的手臂不松手,撅起的小嘴都快挂上一个油瓶了。 这下她是真的难过了,虽然嘴上说着坏女人坏女人,可被坏女人抛弃时,小粉蛇心中还是有说不出的难过。 “不是不要你……” 滕真意幽幽地叹了口气,她也舍不得小粉蛇,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可在她的身边实在太危险了,萧黯的剑气,心怀鬼胎的诛魔殿修者,正在赶来的阴阳殿长老,这些,都是她即将面对的威胁。 让小粉蛇在她的身边,不仅会让她分心,也会让这丫头受到惊吓。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小粉蛇能感受到滕真意心中那些复杂的念头,在滕真意推了推她的后背之后,粉发女孩依依不舍地松开滕真意的手臂,来到姜河身边。 “滕真意,为何……你要当这大齐国君,还让火神宫的修士都来到大齐?” 姜河安抚地牵住小粉蛇柔软的手儿,问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疑惑。 他想不出滕真意在虚弱的状态下,还冒着诺大的风险去冒充阴阳殿圣子,当这大齐国君。 滕真意面色稍显犹豫,她望向大齐的西边,目光深远: “不知你可知晓瀚星楼?” 她的目标,是瀚星楼? 在姜河初来大齐之时,凤仪便凭借大齐西境那巍峨的瀚星楼确定他们所在的方位。 对于瀚星楼,姜河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瀚星楼,乃是朱明仙宗的遗迹,一共有七座,曾是仙宗坚不可摧的屏障,抵御着其他仙宗与妖族的侵扰。 其昔日的显赫地位,从它承担仙宗防御重任中便可见一斑。 在朱明仙宗最为辉煌的岁月里,瀚星楼更是享有元婴难侵的威名。 然而岁月变迁,仙宗陨灭,瀚星楼早就被其他宗门势力拆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最原始的遗迹。 但姜河知晓原文,明白瀚星楼不只是这么简单。 这七座楼阁,虽数量寥寥,却坐落于朱明域的关键灵脉之上,犹如七把巨锁,牢牢锁住了整个朱明域的灵脉之源。 正因如此,朱明仙宗方能将广袤无垠的朱明域打造得固若金汤,让其他势力的元婴真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涉足。 因此,朱明仙宗才能让如此浩瀚的朱明域变得固若金汤,其他势力的元婴真人,根本不敢轻易踏入。 而这瀚星楼更是朱明仙宗之所以能在没有拥有至宝的情况下,还能和身为仙人后裔的青阳仙宗并列四大仙宗,其中最关键的原因之一,便是因为朱明仙宗设法锁住了朱明域的灵脉。 只可惜,诺大的仙宗,终究还是因为执着于炼制至宝而陨灭。 姜河感受着丹田内滴溜溜旋转的珠子,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他隐约揣测到了滕真意的意图,猛然间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之色,失声问道: “你莫非是要对朱明域的灵脉下手?” 滕真意美眸掠过一抹异采,遥望天穹,有不加掩饰的势在必得之意: “不错,你竟然知道瀚星楼和灵脉之间的关联?倒是我小瞧你了。灵脉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波及一州一域乃至更广。我贸然冒充大齐国君,看似张扬跋扈,实则正是为了借此身份之便,悄无声息地对灵脉动手。” 滕真意,打的竟然是这个算盘! 以一个诺大国家为掩护,暗中对朱明域的灵脉动手脚。 几个少女都面面相觑,凤苏苏倒还好,她对灵脉之事不甚了解。 但凤仪涉猎广泛,又曾在朱明域游历,接触的瀚星楼都不在少数,她难以置信自语: “什么?瀚星楼竟然和灵脉有关?可恶……我一生四处搜刮资源,却不料这朱明域最珍贵之物竟然和我擦肩而过。若是得了朱明域灵脉,岂不是飞升成仙都不在话下?” “非也,倘若如此简单,朱明仙宗也不会亡于数百年前。” 姜河摇头,他目光逼视滕真意, “你沉眠上万年,是怎么得知朱明仙宗的瀚星楼?按理来说,在朱明仙宗自起而落之时,你一直都在沉眠之中。” 然而,滕真意却不想和他解释太多,只是似笑非笑地道: “你以为本宫留下火神宫意欲何为?罢了,多说无益。这期间,你务必替我照顾好她,不准少一块肉,更不准……多一块肉!” “嘤!” 小粉蛇摸摸自己的小肚腩,不满地嘤叫一声。 …… 待到滕真意走后,凤仪警惕地扫视四周,才拉着姜河低声道: “姜河,我我们还是离她远一点,这个疯女人竟然想对灵脉动手,她莫不是想以一域之灵气炼为己用?如此疯狂的行为,势必引来太真天和神感教的敌对,这是要毁了朱明域的根基啊!” 她确实眼馋灵脉的紧,但也有自知之明,深知若想逆天而行,断一方天下之灵,势必引来在这同一方天下的其他修者敌对。 姜河更心情沉重,在原文中就算是神感教这样的魔教知晓了瀚星楼之秘后,都未曾断绝灵脉,只是将其利用起来,和青阳仙宗交战。 当然,这更大的可能性是神感教不知如何截取一域之灵,但这来自上古的图腾,却说不定有着办法。 “在上万年前,这些图腾本就是应天而生,为先天神兽,独占一方灵脉供养自身。可现在今非昔比,修者繁多,岂会让她继续独占灵脉?“ 姜河面色凝重,但也知滕真意心意已决,她如今刚从上万年的沉眠苏醒,要想快速恢复实力,对她这种先天神兽而言,任何灵丹妙药都没有一丝作用,唯有坐拥天地灵脉才可壮大己身。 而且,从她的口吻来看,似乎她在沉眠之前,就布下火神宫这个棋子,方便日后苏醒寻得灵脉,恢复状态。 凤仪闻言,认同的点了点脑袋,忽然狐疑的嘟囔道: “这滕真意倒是深谋远虑,在大劫将至之前,就提前准备好了沉眠避难,更是想到万年后如何恢复状态……她准备了这么多,真的只是为了恢复吗?” “嘤!” 小粉蛇不满地白了凤仪一眼,她还在这里,就当着她的面蛐蛐自己是吧! 凤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小家伙,据姜河所说,这个小粉蛇和那个滕真意就是同一个人。 以她的厚脸皮也不免有些尴尬: “呃……哈哈,反正你都把你自己送给我们了,总归不是和我们敌对的吧。” 这话倒也是。 无论滕真意想做什么,但应该不会害他们,否则便不会把小粉蛇送给姜河照顾了。 姜河摩挲着小粉蛇的脑瓜: “哼!反正咱们手上有人质,大不了就让小粉蛇和我们一起陪葬!” 小粉蛇更气了。 可恶,没了坏女人,一个个都逮着她一条孤苦无依的小蛇欺负是吧! “呜!”小粉蛇不语,只是瞄准姜河,狠狠咬了上去。 “我靠!” “咦!!” 姜河吃疼,少女惊呼,唯有一条小粉蛇得意地咬在姜河身上,死不撒嘴。 …… 镇北王府不见往日的繁华与喧闹,一层近乎死寂的宁静如阴霾将整个王府笼罩,空气弥漫着不言而喻的哀愁。 纸纷纷扬扬飘洒,白色布幔敛映着灵堂,女眷身着缟素,面容哀戚,齐声恸哭。 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子,此刻正坐在灵堂之中,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泪水无声的滑落。 “王妃,国君已经走了。” 打扮成王府管家的陈舸靠近女人,低声道。 “呵——” 女人年龄约莫三十出头,容貌端庄,一颦一笑皆是风华绝代,她拿着手帕沾着泪水,语气凄凉至极, “王爷已经死了,莫非……她还想对王府的孤儿寡女斩尽杀绝吗?” 陈舸对眼前的女子放的极为恭敬,他眼神微动,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厮冲着他点头示意,这才轻声道: “伯母放心,眼下并无他人,旁人都已经清退。” 王妃轻挽云鬓,步摇微颤,眼中藏着万千愁绪,玉容憔悴: “舸儿,囡囡的事情还劳烦你操心……” 说着,王妃语气哽咽,美眸洒下点点泪水,好似一树梨春带雨,让人望而心疼。 “伯母……是舸儿无能,劳烦伯母千金之躯,来此魔地。” 美妇人的凄婉娇颜,让陈舸目光一滞,随后心跳如雷,自知大不敬,急忙低下头,恭声道。 “那老不死的,囡囡了无音讯,可他却浑然不担心,口口声声有长命灯庇护,可若是……若是出了意外,那我还有何颜面……” 王妃说到一半,忽然掩住小嘴,失声痛哭着。 见幼时对自己照拂有加,亲如母子的伯母心伤至此,陈舸紧紧攥着拳头,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将手心攥出血,他眼神坚定。 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回师妹! “呼……让舸儿见笑了。” 美妇人抹着泪水,忽然有些担心, “舸儿,还是尽量不要称我为伯母,我怕之后出什么意外,隔墙有耳,让旁人发现虚实,影响寻找囡囡。” 陈舸叹了口气,伯母如此小心谨慎,唯恐出了查实,正是因为她太过重视师妹了。 他恭声道:“好,今后无论是在外还是在内,舸儿都会尽力扮演王府管家!” 没有过多停留,陈舸恭敬地退出灵堂,给伯母留下独自安静的时间。 他来到后院演武场,目光来回扫了一圈,示意着一个人高马大的马奴过来: “那两位供奉现在可在王府内?” 为了避人耳目,诺大的王府其实只有寥寥几人被他们取代,以他们这些诛魔殿修者的手段,谅这些凡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而一直搜寻他们的神感教修者,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们一行人自然而然地融入进一个诺大的王府。 马奴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高大,穿着破旧汗衫的男人,此时正牵着一匹汗血宝马。听到他的话,忙不迭地的小跑到陈舸身边,卑躬屈膝道: “禀告陈管家,那二位供奉还未回府。” “哦……” 陈舸紧锁眉头,陷入沉思,显然席长老与叶长老仍在外头四处搜寻师妹的下落。 如今,他们已能确信师妹就藏身于上京之内,因为不久前,一直有人施展着自在法,似乎在刻意吸引他们的注意,这极有可能是师妹特意留给他们的线索。 两位长老顺着那气息最初浮现的泰宁宗一路追踪至上京,本已近在咫尺,眼看就要与师妹重逢,却不料在此刻,师妹突然停止了功法的运转,不再向他们发出呼唤,致使所有线索在上京戛然而止。 他望向这个恭顺的马奴,随口问道:“你这是要去干嘛?” 高大男人目光微敛,嗅到一缕陈舸身上残留的美妇人淡香,目现沉思,嘴上却及时回道: “这是三公子要的宝马,李管家吩咐小的送给三公子。” “嗤——” 陈舸嗤笑一声,他对这王府原先的几个纨绔子弟可谓一点好感都没有,但奈何此时还奈他们不得,摆手道: “那你快送给三公子吧,若让他等得急了,你可讨不了好!” “是……小的知晓。“男人连连点头,似乎也感到急切,牵着宝马就匆匆赶往前院。 陈舸微不可查地掩了掩鼻子,皱眉上下打量了眼远去的男人。 只见他身着破旧汗衫短裤,赤着脚底板,小腿上满是泥泞,一身肌肉横生,透着十足的糟汉气息。 “这镇北王府,下人竟如此邋遢?” 陈舸嫌弃的摇了摇头,忽然念起什么,冲着远去的男人厉声道, “待会不可污了王妃眼睛,离她远一点!” “小人,绝不会顶撞王妃!”听得远处的马奴似是被吓到,颤颤巍巍地道。 见此,陈舸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脑袋。 他也是多虑了,这小小马奴,岂会不识抬举地闯进灵堂? 再说,伯母身边还有修者护卫……(本章完) 第356章 乔乔:娘亲快逃!(2) 马夫面色平静,默默牵着马匹一路低头,避开一路上迎来的王府各色人物。 “老李,今日又陪三公子出去狩猎?” 一个小厮看似与马夫相熟,热络地凑上前与他聊着天,小厮低着声,作势在自己脖子上一划, “啧,那三公子心可真大,王爷不日前被陛下……一刀斩了,三公子竟还有心情出去狩猎。老李,不是我多嘴,咱们真得想办法赶紧离开镇北王府。” 马夫不动声色地按住马匹挂着的一个行囊,这行囊容量不大,但其内似乎有着活物,在不停挣扎着。 小厮目光落在布袋上,贼眉鼠眼笑着: “看不出老李你这浓眉大眼的老实人,也学那几个厨娘卷走王府的宝贝,你不会是说着给三公子送马,其实是骑着马儿带着府内财物逃跑吧?” 说着,他就忍不住想扒拉那行囊,看看其内有什么好东西。 马夫伸手拍开小厮不安分的手,压低嗓子: “别动,这些都是送给三公子的。” 谁知,此言一出小厮冷笑不止,他抱着双臂,意味深长地道: “听闻王爷死前,曾从神感教一修者手上购得肉人参,但在王爷死后,这肉灵芝却不翼而飞。老李呀,你这袋子里,装的不会就是肉人参吧?” 小厮越想越有可能,这么小的袋子能装什么活物? 看那挣扎地样子,也不似寻常的动物,倒是像……一个小人儿在里面挣扎。 可世界上焉会有这么小的人? 那定然是肉人参无疑了,据说吞吃下去,哪怕凡人也能踏入仙道。 马夫抽了抽嘴角,这个马夫,正是姜河! 姜河没想到这乔乔之前安安静静地待在袋子中,可不知为何,在他踏入王府前院的时候,就忽然挣扎了起来,还让别人以为是什么肉人参! 瞥见那个小厮绿油油的目光,姜河叹了口气,自知不能避开这个人,尝试最后一次救他: “我发誓,这不是你说的什么肉人参。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嘿!老李,你以为老子是好糊弄的?” 小厮跨前一步,拦住了姜河,眼中的贪婪几乎都要溢了出来, “俗话说的好,见者有份。你要是不想事情闹大,就将肉人参分我一份!你我兄弟二人,一同修仙如何?” 马匹上挂着的行囊,在听到小厮的话后,进一步拼命的挣扎,同时,还有低低的呜咽声。 幸好,这小厮也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身子若有若无的遮住了行囊,让旁人看不出端倪。 他目光火热地盯着行囊:“听闻肉人参就像个大胖小子,又白又嫩,有手有脚,却不曾想,竟然还会说出人语。” “好吧……” 见状,姜河拉住马匹缰绳,无奈道, “既然如此,那我寻一个隐秘地方,给你看看这肉人参。这儿人多眼杂,不便示之于众。” “我就知道是肉人参,你个老李还想瞒着我。” 小厮摇摇头,目光暗藏着一丝阴毒。 如此甚好,这老李不过皮糙肉厚,而他却习得过武艺,料想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本不想把事情闹大,想暗中和老李分食,奈何老李自寻死路,要去隐秘的地方给他看…… 姜河目光扫视了一圈,记得不错的话,王府布置的灵堂就在前面不远处。 听陈舸的语气,灵堂中似乎有了不得的人物。 念此,为了躲开那人,姜河特意寻了一个荒僻院落,自镇北王身陨之后,诺大的王府不知多少人为了不引火上身,早早就逃窜出去,眼下倒是有不少地方供他处理小厮。 他推开一个灶房柴门,迎面而来的灰尘扑了一脸。 “嗯,这个地方确实偏僻,记得以前是王爷的一个小妾住的院子,后来小妾被冷落,不甘之下投井自杀,王爷嫌晦气,便搁置不用。而其他人也不愿意靠近。” 小厮伸手拍着灰尘,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随后主动地关上柴门,搓着手期待地望着姜河, “老李,也是时候了,赶紧把那肉人参给我看看。” “你说的肉人参,便是她吗?” 只见眼前的马夫脸上冷厉,伸出大手往行囊中一捞,随即毫不客气地从中拎出一个小人儿。 小人儿容貌秀美,肌肤白皙,一袭白裙好似莲盛开,将小人儿衬托的如水中精灵一般。 纤细笔直的腿儿上未着寸缕,露出柔嫩白净的腿肉。而她的身后,还有一个毛茸茸的狐尾,随着小人儿的呼吸起伏而摇摆。 但这个画中精灵般的小人儿此刻却凄惨无比,口中被一个圆润的小球堵住,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着,而男人还不留情面的提着小人儿扎成双马尾的黑发,唇露冷笑。 “咕咚——” 小厮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女孩,尤其是她哪怕处境凄惨,身上却依旧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飘渺的仙意,就算是王府的各个小姐,气质容貌都远远不及这个小人儿。 他脸上悄然又流露出一抹淫欲,手上不动声色地握着腰后的匕首,一边靠近姜河,一边痴迷道: “这肉人参,竟然生的如此……呃!” 话音未落,一缕寒芒洞穿了小厮的天灵盖。 姜河掐出一缕灵焰,将这个自寻死路的凡人燃烧成灰。 又狠狠地掐住小人儿的双马尾,将她提在空中,一张狞笑的大脸都快贴到小人儿的身上了,他贪婪地吸食着小人儿的体香,吸的小人儿白嫩的肌肤泛着鸡皮疙瘩,这才道: “乔乔,我本以为你是一个懂分寸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在进入府中的时候公然对他们示警,同门之情,如此深厚?” 很奇怪。 若乔乔当真如此在乎这些诛魔殿的人,那便不可能轻易地吐出他们现在的位置。 而且,她并非蠢材,该是明白她的挣扎毫无意义,为何又要多此一举? 就算在接近陈舸的时候,她都没有挣扎向陈舸求救,可偏偏在快要靠近灵堂的时候,这才一直扑腾着,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人儿身后的尾巴不住颤抖着,一张秀美的小脸绝望灰暗,她低着头咬着唇,就是不肯和姜河有一句话的交流。 姜河见小人儿不配合,心中更加疑惑。 莫非,是那灵堂里的某个重要人物,才让乔乔做出方才的异常举动? 她不希望自己接近那个人,或者说,哪怕激怒了自己导致遭受更残酷的折磨,她也要向那个人示警? 就连青梅竹马的陈舸,乔乔都能说出卖就出卖了,那人到底和乔乔是什么关系,才会让她视死如归? “呃——” 小人儿浑身一颤,星眸含泪,在她的身后,一只大手正抓住她的尾巴,“啵”的一声,干净利落地从她身上拔下。 “唔,这裁缝的手艺倒是不错。” 姜河粗糙的拇指在白裙后面的肉色洞口处滑过,只见肉色的衣服洞口竟然还会随着他拇指的划过而微微一缩,不由得感叹这凡人裁缝的手艺。 随后,他又将纯白狐尾的塞子取下,在小人儿收缩的瞳孔中,换上了一个称得上狰狞的大号塞子。 他故作温柔地摸着小人儿的脑袋: “刚刚的塞子小了吧?松的都摇来摇去了。” “我……” 乔乔那沉默的神情终于维持不住,她嗫嚅着嘴唇,小声道, “我只是忽然想向师兄他们求救。” “哦?”姜河饶有趣味望向她。 “我之前……我之前就想设计骗你过来,然后想办法让仙宗的人知晓来救我……我错了,我不会再求救了……” “原来是这样啊。” 姜河根本不信乔乔的话,他温柔地摸着小人儿的脸蛋,就在小人儿悄然松了口气之时,另一只手残酷地帮小人儿戴上尾巴。 姜河拍了拍她失神的纯美脸蛋,冷笑道: “你一直以来都能通过功法去寻找到仙宗修者吧?只不过第一次你找到我头上来了,想来是衿儿影响了你的判断,而第二次你又能准确地找到镇北王府。” “但同理,仙宗修者,也能根据功法气息寻找到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乔乔虽然和玄黄珠内的精魄本质不同,让姜河不能像控制精魄一样控制乔乔,但她毕竟是被玄黄珠夺来的真灵,姜河对她依旧有一定的掌控能力。 就算没有玄黄珠赋予他的掌控,但姜河岂能察觉不到手心上的人儿在暗中运功? 姜河笑了笑,挑起小人儿的下巴: “起初你还在尝试运功留下线索,可之后……该是不愿让仙宗同门知道你的处境,又悄然停止运功了吧?唔,尤其是得到生生不息的灵种之后,你更以为自己能凭借自己的能力逃出去,如此,才不会让人知道你耻辱的过往。” 小人儿紧紧攥住小拳头,比起身后撕裂般的疼痛,更令她承受不了的是内心耻辱。 一呼一吸之间,她都能感受到身后尾巴的摇动。 再怎么坚强,再怎么不屈,可她终究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女。 在过去的地狱折磨中,她一直忍辱负重,费尽心血的逃亡,不止有一次她以为自己能逃出去——只要逃出去,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她的现状,那这段耻辱便不会再被任何人得知,哪怕事后姜河大肆宣扬,仙宗也不会信区区散修的话。 可如今,那些自以为隐秘的谋划却被男人轻描淡写的道破。 “呜呜呜……”少女啜泣着,犹如小兽哀鸣,惹人心疼——除了姜河。 “啪!“ 姜河一巴掌甩在哭得梨带雨的少女脸上,扇得她半边脸颊浮肿,泪水飘溅,好不凄惨: “闭嘴,你有什么脸去委屈?昔日剑气将我小徒弟凌迟时,你可想过今日?” 这个少女心肠歹毒之极,姜河岂会心软? 甚至说,乔乔的狠辣还超乎了姜河想象,他捏住尾巴,再次狠狠扎得牢实。 在少女的惨叫声中,姜河直接开始驾驶飞机: “你本来……就想着借刀杀人是吧?要是他们仍停留在这里寻找你,就算你脱离了我的控制,但凡运转功法逃回仙宗,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找到,从而……让你的一切耻辱公之于众!” “可现在,这里似乎出现了一个你意料之外的人呢。“ 姜河舔舐了下少女浮肿的脸蛋,在她既是欢愉,又是痛苦绝望的眸光中,干脆扯去尾巴,以身代之。 “咿!!!” …… “心口,好疼。” 王妃轻挽发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晶莹耳垂上金坠摇曳,衬得肌肤更显白净,韵致十足。 温婉女子眉如轻烟微拢,带着说不清的愁意。只见她美眸含泪,樱唇淡白,憔悴神伤。 “都说母子连心,不知囡囡吃了多少苦,让我心疼至此……” 慕淑怡心口烦闷至极,不止怎的,她这几天总梦见囡囡流着血泪,逼问自己为何不救她。 每每午夜梦回,总是心如刀割。 哪怕夫君千般阻拦,她也置之不理,趁乱独自一人来到朱明域,亲自寻找。 慕淑怡心烦意乱,忽然吃疼的娇呼一声,不小心被针线扎破手指,溢出一颗颤巍巍的血珠。 她望着手中缝制大半的小衣,美眸又溢满泪水。 因为囡囡身子发育异于常人,她常常不好意思去买小衣,因此,慕淑怡每年都会亲手缝制好几件小衣送给囡囡。 睹物思人,更令她感伤。 烦闷之下,美妇人忽然起身,打算独自出去散散心。 “听说,那一片院子平时没人靠近……”(本章完) 第357章 姜河,想炒盖饭 “夫人……” 在暗中守护慕淑怡的护卫恭声施礼,这灵堂或暗或明足足有不下五个修者专门用来守护她。 其中,甚至有三名假丹修士。而这三位假丹修士,皆是慕家死士,三人合力之下,击杀寻常凝丹不是问题,在元丹修士手下也能有还手之力。 虽然乔家不缺元丹境甚至是胎丹境的修者,可她夫君起初便不允许她冒险去寻找乔乔,自己更是偷偷跑来朱明域,便不好让这等修者随身护卫。 况且但凡到了元丹境,举手投足间都隐隐与天地共鸣,容易被神感教发觉。若她公然带这等修者入朱明域和陈舸等人汇合,很容易会暴露陈舸等人的下落。 最后,她也只好让这来自娘家的三位假丹死士随同。 慕淑怡此时正是心烦气乱,暗自神伤之时,不愿意让这些护卫见到自己的丑态,素手微摆: “我一个人在王府内散心,尔等不需随同。” “大小姐,此地乃神感教地界,我等怎放心让大小姐独身一人?” 慕家死士惶恐道,虽是死士,但他们几乎是看着慕淑怡长大,哪怕后来慕淑怡嫁给乔家,他们依旧随侍一旁,听从差遣。可谓忠诚至极。 但慕淑怡向来性子温婉,对下宽松,这三位死士倒不似寻常死士令行禁止。 另一名死士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忧心忡忡: “若大小姐少了一根毫毛,我等怎能向老家主交待?望大小姐三思!那些魔道妖人心思歹毒,妖邪淫恶,恐会污了大小姐眼睛。” 慕淑怡美眸微慌,她想伸出手搀扶这个死士,但又碍于仙宗男女之防,用温和的灵力托起死士: “三位叔叔,这虽是神感教地界,但我只在王府内散心,又怎么可能撞到魔道妖人?就算有什么意外,你们也能第一时间发觉。” 她语气带着些许埋怨。 在她看来仙宗的人对这些魔道修者实在是妖魔化了,这些魔修,无非是嗜杀残虐点,可在仙宗人口中听起来却是妖邪淫恶到会污了眼睛,未免言过其实。 三个年龄过百的假丹修者面面相觑,而年纪尚轻的诛魔殿弟子却是帮着慕淑怡说话: “都在府中,能出什么问题?三位前辈,莫不是慕姨平日宅心仁厚,让你们忘记了你们的身份?你们只是慕家死士,怎能限制主人自由!” 这弟子名为慕励,是这诛魔殿弟子仅有的慕家弟子,在慕淑怡到来后,理所当然地充当其侍卫中的一员。 被这样一个年轻的筑基修士不给颜面的呵斥,这三个假丹修者却都不敢生气,只是面色开始迟疑起来。 “好啦,小励,这些都是我慕家的老人,说话要客气点。” 慕淑怡蹙起眉心,语气柔和, “几位叔叔就放宽心,这些时日劳烦各位叔叔不眠不休的护卫,淑怡就先出去了。” 她语气坚决,这些死士便不好再继续阻拦。 待到慕淑怡离开后,三个老者不由得满脸忧愁: “大小姐久居仙宗,不知外界魔修的厉害……” “想来是在王府内,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慕励对几个死士的低语不以为然,他眼含不屑。 这些慕家的老人昔日曾参加过第二次除魔荡妖,被那些魔修吓破了胆子。真是可笑至极,须知当初这几大魔教都被仙宗镇压的如过街老鼠,结果他们还对手下败将如此心惧。 慕励摇头淡笑:“诸位前辈,慕励在朱明域也有不小时日,那些魔道妖人,和咱们仙宗一样有手有脚,割下脑袋也会身陨,不必过多担心。” …… 姜河尚且不知,他之前尽力避开的人,终究还是主动的找上了他。 他一边暗自沉思着: 正如乔乔所言,诛魔殿的人的确潜藏在王府之内,方才他已与陈舸不期而遇。 此人虽施展了易容之术,然而他的伪装早已被姜河识破。既然陈舸在此,那么其他诛魔殿的修者多半也匿身于王府之中。 只是,这其中仍存在着诸多谜团。譬如,为何诛魔殿的人非要滞留于上京?在剑气肆虐之时,他们本可趁机逃离,却为何放弃这一良机,执意留在此地与神感教拼个你死我活? 要知道,如此大的风波势必会引来神感教的大量修者,即便席汝渐与叶阁二人战力非凡,也难以敌过众多强敌。 若说他们是为了乔乔而特意留在此地,那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毕竟,乔乔刚失踪时,席汝渐等人明显已放弃了寻找她,一心逃亡,唯有陈舸一人四处奔走寻觅。 除非,眼下有迫使他们必须留在上京的不得已之理由。 姜河忽然想到乔乔来到王府后突然反常的态度,以及对席汝渐等两个金丹长老都丝毫不尊重的陈舸,却非常重视在灵堂处的某个人。 “莫非,我的小玩偶家里来人亲自寻你?” 姜河大手按在小玩偶纤细柔皙的背上,将她固定严实。 只见满是灰尘的灶台上,小人儿目光恍惚,十指近乎在灶台上抓出血痕,唯有身体还在剧烈颤动,樱桃小嘴微微呼吸,若不是还有着些许生命迹象,姜河险些怀疑小玩偶真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小玩偶。 “上一次见你这么嘴硬,还是刚抓到你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软下来的骨头重新硬起?“ 姜河捏住小人儿的双马尾,将她从灶台上提起。 刹那间的松懈,让小玩偶茫然地睁大迷蒙的美眸。 别看她之前要死要活的样子,可当姜河真不给时,她反而情不自禁的呢喃着:“继续……” 姜河听到这话面色怪异,他还以为自己是在严刑拷打,却不料更可能是奖励她。 也不知元夏在她身体上做了什么样的手段,能让这样一个刚烈的少女沉溺于此种小道。 “啪!” 姜河一拳头砸在小人儿汗水淋漓、微鼓的白嫩小腹上。 这一拳让少女腰身拱起,她惨叫一声,满眼的迷离被疼痛所取代。 她回过神来,死咬下唇,一双星眸仇恨地望着他: “有什么手段,你尽管用,我……我还怕你不成?” 姜河轻笑一声:“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出。来的人,是慕淑怡,你的娘亲是不?” 在原文中乔乔就是一个有一定篇章的反派女角,她的背景姜河大概了解。 身为乔家嫡女,自幼便被其母娇生惯养,以至嚣张跋扈。她外表清秀可人,看似娇憨烂漫,实则内心狠毒,极易嫉妒和猜忌他人。 不得不说,乔乔的性格成型与慕淑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慕淑怡对乔乔的溺爱简直到了不讲道理的地步,她毫无保留地将所有的好都给予了乔乔。 当然,这背后也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缘由。 “你!” 乔乔彻底绝望,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姜河在以前和自己素不相识,可偏偏又如此了解她。 在他面前,自己几乎瞒不住任何事情。 然而,她仍旧心存侥幸,倔强地说道:“我娘亲乃是金枝玉叶之躯,怎会孤身犯险来到此地?” “我等下亲自见见那人,不就知道了?” 姜河心中一动,若那人当真是慕淑怡,凭借她在青阳仙宗的地位,只需要操纵了她,便相当于操纵了这支诛魔殿的队伍。 而且,慕淑怡本身的修为并不强大,仅在筑基圆满之境。最重要的是,他手上还有乔乔这个人质。 乔乔闻言,心急如焚,眼中噙着血泪,哀求道: “你不许去……我求你,别伤害我娘亲,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 对她而言,在自己的利益和青梅竹马的陈师兄之间,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去陈师兄乃至任何人——除了娘亲。 整个乔家,唯有娘亲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就算是父亲,就连父亲,也只是将她视为联姻的工具。 “真的吗?” 姜河拉过一个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他伸手穿过小人儿乌黑的发丝,轻轻抚摸着, “我姜河岂会难为你?只是你既然沦为真灵之躯,平日里更该多加锻炼。我姜家有一锻炼之法,可锻炼腿部肌肉。” 小人儿的秀美脸蛋白了白,她默默垂泪,用小手重重地抹去泪。 只是听听,她就感觉这种锻炼之法异常残酷。 可此时的自己,又能怎么办? 小玩偶闭目等着,可那只熟悉的大手迟迟没有抓住她的腰肢,乔乔忍不住抬起小脸,只见姜河双手枕在脑后,悠哉地眯着眼睛。 少女顿时明白姜河的意思,屈辱的开始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间,心头的绝望、恐惧、痛苦都烟消云散。 她的眸光再无半分哀伤,只存着与其截然相反的情绪。 而姜河则趁着小玩偶服侍他时,暗自沉思着如何对付乔乔的娘亲。 青阳仙宗之人,自诩为上古仙人后裔,最重虚名,讲究各种繁琐礼节以及伦理纲常。 甚至对女子的贞洁要求比寻常凡人还要严苛。 姜河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乔乔,心中,渐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不确定能否只用乔乔就能拿捏住慕淑怡,慕淑怡但凡存了一丝私心,便不会因为自己的女儿而任人摆布,更甚至损害仙宗的利益。 他不敢肯定慕淑怡对乔乔的感情有多么深厚,唯有再拿捏住涉及她根本利益的把柄,姜河才能放下心来。 只是……如何去威胁慕淑怡呢? 她身边必然有重重护卫,既然是打算来找乔乔,身边或多或少带着些护卫。 正当姜河头疼如何去寻找慕淑怡之时,忽然听见院内有女子伤感的声音: “囡囡……你到底在哪里?” 慕淑怡也不知为何,走着走着就来到这个破旧偏僻的院落。 越是靠近这里,她的心脏就越疼。 她和囡囡不是母女……也会“连心”吗? 温婉的宫装女人,目光忽然落在那个柴门上,这个院落其他的屋舍门扉角落都布满了蜘蛛网,但这个柴门边的蛛网却呈现被拉扯断的形状。 慕淑怡秀眉微蹙,难道真有魔道修者闯入王府,并躲藏在这屋舍吗? 不可能,王府坐镇这么多诛魔殿的修者,怎会有魔修会不动声色的闯进。 可偏偏目光在落在那个柴门时,慕淑怡心口就是一疼。 仿佛是鬼迷心窍般,美妇人伸出柔荑,试探性推开房门,下一刻,她的瞳孔陡然缩成一点。 在那双清澈的美眸中,倒映出一个小巧的人儿,一男一女,此刻面朝着她。 哪怕自己推开房门,那个小人儿泛着眼白的星眸都没有向她瞥过一丝眸光。 “囡……囡囡?!” 慕淑怡捂住红唇,丰腴的娇躯摇摇欲坠,她不可置信地低呼一声。 然而,那小人儿此时还在勤奋的锻炼身体,浑然没听见她的话。 慕淑怡颤抖的眸光,清清楚楚地看见正对着囡囡所作所为。 这一切都尽被慕淑怡收入眼底。 “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然囡囡就毁了……” 慕淑怡几乎都快晕厥过去,她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看见苦苦寻找的囡囡,果断地将身后的柴门关上。 哪怕对面的陌生男人明显已经布置了敛音阵法,她仍然不放心,随手多布置了一个。 在这个封闭已久,杂乱积灰的废弃灶房内,宫装美人眼神慌乱,软糯的嗓音强行提振起杀意: “你快放开囡囡!” 姜河手不动声色地虚掐住乔乔的脖颈,他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随即掠过一抹惊艳之色。 面前的女子外貌约莫二十岁出头,一身淡雅宫装,腰束素色缎带,盈盈一握,衬出婀娜身段。一袭乌发单侧披肩扎成低马尾,添得几分温婉。未施过多粉黛,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不错。 姜河很满意。(本章完) 第358章 姜河,罪大恶极! 仙宗之人久蕴灵气之中,得天滋养。 外貌条件自然是不差的,惟有受神树庇护的楚家人能在这方面和青阳仙宗的人比一比。 而乔乔的外貌更是出类拔萃,那慕淑怡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运动……” 此时的乔乔,便像是姜河前世那些隐君子一般…… 不,甚至犹有过之! 元夏在乔乔身上不知加了何等秘法,而这秘法更是直接作用于她的真灵之上。 “你对她做了什么!囡囡,你看慕姨啊……慕姨来救你了。” 慕淑怡目眦欲裂,雍容端庄的绝美脸蛋上都扭曲一瞬,她柔荑攥紧,丝丝鲜血顺着手心滴落到地,仍旧浑然不觉,死死盯着姜河。 可姜河的大手已经掐上乔乔的脖颈,让慕淑怡不敢轻举妄动。 而马上,这个男人一脸阴险的笑着: “夫人,若不想乔乔香消玉殒,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更不可暗中呼唤修者。否则,在我死前,我也能带着她一同死去。同是身陨,可贵千金就比我惨的多,死后还要让世人见其如此不堪的画面。” 末了,念及仙宗的长命灯,姜河又继续补充道, “如你所见,贵千金已经是真灵形态,想必你也明白在下有手段让长命灯不敛起真灵,容在下提醒夫人,若是她死了,那可就是真死了。” “混蛋!” 慕淑怡心尖儿直颤,生怕姜河下一刻就掐断了乔乔细细的脖颈。 她的囡囡,如今是多么的小啊,那细细的脖颈,在姜河手中仿佛一折就断。 最关键的是,既然囡囡变成这样,那姜河必然对其施展了极其歹毒的秘法……说不定,生命早就在他一念之间。 她也收起了心中尚存的一丝侥幸,的确如姜河所言,若长命灯还有用,早在囡囡肉体死亡那一刻,将其真灵收敛回宗,而非在这里被人磋磨。 慕淑怡千般不舍地将目光从乔乔身上收回,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人高马大,穿着汗衫短裤,一身单薄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虬结的肌肉上。 强烈的汗水味扑面袭来,让慕淑怡心神一震。 她强行提振精神,攥着手帕美眸含泪问道: “你要什么?只要你放开囡囡,无论是什么,青阳乔家和慕家都能满足你。可若你伤她一根毫毛,仙宗必然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看着这个珠圆玉润,身姿曼妙的美妇人中气不足,色厉内荏的样子,姜河忽然笑了: “我所渴求之物,无需乔家慕家满足,只需要夫人帮我就好。“ 他捧起小玩偶,在慕淑怡惊怒的目光中,津津有味地吻起了小玩偶娇嫩的唇瓣。 “咕噜咕噜……” 小玩偶憋的脸色赤红,像溺水的小兔子般扑腾着手脚。 “你说……一切要求,都可以商量,你快放开她!” 慕淑怡也顾不上姜河会有什么要求了,她急得都快上前抢走乔乔,可看着男人捏住乔乔脖颈的手指只是稍微用力,便让小玩偶无力痛苦的挣扎起来,慕淑怡终究顿下了脚步。 姜河先不动声色地布置了一颗留影石。 慕淑怡只是筑基圆满的修者,现在一心都在乔乔身上,没能察觉到姜河的小动作。 待布置好留影石之后,姜河先用神识感知了下留影石的效果。 不错,能将这个不大的灶房录制的清清楚楚。 姜河满意地点了点头,松开小玩偶的樱唇。 “等等,你停下!” 慕淑怡瞳孔地震! 念此,慕淑怡手忙脚乱地从储物戒中掏出重重宝贝,软糯的嗓音带着哭腔: “这些,这些都给你,你放过囡囡!要是还不够,我发心魔大誓,待我回到仙宗,必然倾尽乔慕两家之力,尽一切可能性满足你!” 不愧是昔日慕家的大小姐,如今乔家的主母,一身宝贝还真不少。 虽然只有筑基境的修为,但储物戒中个个宝贝都是能让金丹真人争先搏杀的好东西。 “嗯?这是什么?” 在一众宝贝中,姜河忽然发现了有一个素白的小衣,他玩味笑道, “莫非夫人还想把贴身小衣送给我?” “你……” 慕淑怡很想骂一句登徒子,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饱含羞愤,低声解释: “这是我给囡囡缝制的小衣……” 姜河弹出一缕灵力,在慕淑怡紧张地目光中勾向那些宝物。 美妇人情不自禁松了口气,要是男人愿意拿这些宝贝,说明一切都还是有得谈的。 可她还在思考用何等宝贝交换囡囡之时,却愕然发现男人的灵力避开了一众宝贝,竟直勾勾地勾起素白小衣,将他带回姜河的手中。 姜河捏着小衣,含笑点头: “不错,还真是我的小玩偶衣服呢。夫人可穿不下这小衣。” 他目光不加掩饰,火辣辣地在慕淑怡娇躯上下打量。 慕淑怡的身材则更为傲然,难得可贵的是没有任何下垂,让姜河越看越是满意。 呸呸呸! 姜河连忙静神定气,他所求只为能利用这批诛魔殿的修者,而非其他。 色字头上一把刀,若真动了慕淑怡,事后再无转圜余地。 慕淑怡不自在地抱住双臂,躲避男人的目光,芳心慌乱,她似乎已经想到一个极为糟糕的事情,几乎是颤抖地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 “呼呼呼——” 姜河满脸无奈, “夫人,我也是无奈啊。” “你休想!“ 慕淑怡几乎是下意识的娇喝一声,面色阴晴不定,美眸中,既有绝望,又有痛苦。 她惨笑一声: “大不了玉石俱焚!杀了你后,我再自刎去陪囡囡!” 美妇人的刚烈,让姜河都吃了一惊。 看来她对乔乔的确用情至深,甚至会自刎去陪葬乔乔,但这并不代表着自己能利用乔乔就可以对慕淑怡为所欲为。 在她眼中,女子的贞洁和仙宗的利益远在个人生命之上。 但姜河却没有气馁,须知水滴石穿,万里长城溃于蚁穴。曾经的凤仪意志何尝不坚定呢? 只需要一步一步来就好……人的心理防线始终会一推再推,最终沉沦。 姜河正色道: “夫人,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在下身份低微,岂敢染指夫人仙躯?我自己解决便好。” 慕淑怡刚提起来的气势,在姜河这句话下陡然一泄,红润小嘴颇为可爱的微张,目光下意识地朝着姜河撇了一眼,又好像遇刺般急缩回来。 “只不过,在下岂可空手而为?” 姜河将素白小衣在手中掂了掂,大手将其揉成一团,仔细地摩挲着每一寸角落,不着痕迹地扯去部分布料,随即丢给慕淑怡, “那劳烦夫人穿上为贵千金亲手缝制的小衣,让在下一睹风采可好?” 美妇人愣愣的接过男人刚才揉过的素白小衣,秀靥染霞,小衣尚且有着男人大手的温度,她攥紧小衣,颤声道:“你休想……” 姜河作势欲掐小玩偶的脖子,遗憾道: “夫人为何拒绝?又不会和在下坦诚相见。” “唔——” 一直昏沉的乔乔,终于有几分清醒,她能感受到脖间有一只大手仿若阴冷的毒蛇,滑动在她的血管之上。 还不等乔乔惊恐,她一眼便望见在这破旧灶房内光鲜亮丽到格格不入的美妇人: “慕姨!!” 听到乔乔的呼唤,慕淑怡美眸含泪:“囡囡别怕,慕姨在这!” “慕姨快救我呜呜——“ 乔乔痛哭出声,伸出小手朝慕淑怡挥舞着,但小手没有被慕姨牵住,却被姜河温柔地握着手心,男人望着惊恐的小玩偶温声道: “小玩偶,这可怎么办?你慕姨好像不想救你呢,提出的条件,她都不愿意接受。” “不可能……不可能!” 慕姨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不愿意救自己? 乔乔希冀地望向慕淑怡,急切道: “慕姨,囡囡知道慕姨最爱囡囡了,不管他要什么,都答应他好吗?呜呜呜,我不想再被他折磨了。” 说着,清秀的小脸上流满了热泪,可谓见者伤心,让慕淑怡都忍不住低声抽泣着。 “夫人,你觉得呢?” 姜河也很心疼,帮小玩偶舔去泪水,嗯,小玩偶的泪水不是咸的,毕竟她已经不是正常的肉体,舔起来甜甜的。 不过还是不如旻心和衿儿,旻心的体液如同仙酿,可口极了,而衿儿则带着温软的奶香。 姜河脑袋忽然一疼,他什么时候品尝过衿儿? 但眼下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思考,慕淑怡看见泪流满面的乔乔,一颗坚定的芳心已经化为了软泥,她抽泣道:“好……我答应你便是。” 慕淑怡试探性地素手一挥,在灶房内放下一个诺大的屏风,遮蔽姜河的视线,她咬着下唇,欲语还休地看向姜河。 姜河深知温水才能煮青蛙,轻轻颔首:“夫人,在下又不是淫魔,你就在屏风后换衣,无妨。” 慕淑怡闻言,心头竟然莫名冒出一丝感激,她双手迭腹,微微躬身:“多谢……” 姜河听了,心头直感怪异,她还得谢谢自己是吧。 直到此时,乔乔才发现不对劲,她抓紧姜河的大拇指,奋力回身看向姜河: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换衣……不可,绝对不可!” 是啊! 她早就知道此人乃天下一等一的色魔,变态。 而慕姨生的国色天香,她年龄本不大,况且修为有成,如今容貌如寻常双十女子一般年轻貌美,姜河见到她怎么会不起恶念?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被救?”姜河故作吃惊地望向少女。 乔乔果然犹豫住,她目现纠结,随后又斩钉截铁道: “你这等魔头,岂会遵守诺言?我不可能让慕姨为了救我牺牲至此!” 姜河哑然失笑,这少女当真是自私自利,她话里话外的前提便是姜河能遵守诺言。 倘若姜河真能遵守诺言,或许……她还会哀求慕怡为其舍身饲虎呢。 “好……好了。” 慕淑怡捏着衣角,羞愤地从屏风后慢慢挪动走出。 素白的小衣遮不住大片白嫩玉肌,而那汹涌,更不堪束缚,呼之欲出。 乔乔眼神惊愕,她在那小衣角落看见了绣有“乖囡”的字眼,每次慕姨为她缝制小衣时,总是会为她绣上这两个字。 哪怕自己多次抗拒这羞耻的两字,慕姨总会用她那双满含情绪的美眸怔怔地盯着她:“可你……本来就是慕姨的乖囡囡啊。” 每当那时,自幼没了母亲的乔乔,总会感受到一丝如同母爱的感情。 可现在……慕姨却穿着为自己缝制的内衣! 乔乔如遭雷击,她忍不住回首望向身后健硕的男人,一股强烈的禁忌感从心底蔓延。 忽然,她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慕姨也被玷污,那自己的耻辱,似乎也算不了什么了?(本章完) 第359章 (6K)元夏:师尊你!??? 小玩偶面色阴晴不定,她眸光落在美妇人饱含担忧的俏脸上,浮现一丝挣扎。 慕姨虽然不是她的娘亲,可却胜似娘亲。 她岂可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哪怕明知这个想法不对,她的心头却还在悸动着。 自己……身上的耻辱已经浓重到洗不清,让她每时每刻饱受内心的折磨。 可若是慕姨受辱,那她的耻辱还算得了什么? 况且慕姨已经亲眼目睹她的丑态,是这世间惟一知道的人。 只有将慕姨杀了,才不会让其他人知晓,可她又不可能杀了慕姨,那么只能将慕姨变得和她一样了。 想必……慕姨会理解自己的苦衷的。 “慕姨,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我!” 姜河手中的小人儿忽然再次痛哭出声,她泪眼汪汪地望向慕淑怡, “慕姨,当初娘亲是为了救你而死的,娘亲在天之灵,绝不忍心她的女儿遭受歹人折磨。” 慕淑怡呼吸一窒,听到乔乔口中的娘亲,她眼神复杂,欲语还休。 最后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强自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囡囡,你放心。哪怕没有姐姐的恩情,慕姨也一定会救你。” 她的话似在暗示着什么。 姜河蹙起眉心,若有所思。 记得不错的话,慕淑怡是乔家家主乔玉堂的第二任妻子,至于第一任妻子慕淑欣,则是慕淑怡的姐姐。 当然,值得强调一下,不是亲生姐姐。 在慕淑欣死后,为了维持乔慕两家的联姻,慕淑怡嫁给了时年二百多岁的乔玉堂。 而乔玉堂虽贵为金丹后期的真人,但外人不知的是,在其年青力壮之时曾被太真天摇光斩去子孙根,虽能重生,但乔玉堂因此患上心魔,不能人道。 这是乔玉堂羞于启齿的秘事,以至于乔家老祖见他血脉不延,亲自下阵培养嫡系血脉,暗中和乔松妻子苟合。姻缘巧合下,最后竟诞下了一身怀仙骨的天骄。 说来可笑,乔松尚且不知戴了绿帽子,甘愿被乔家派往朱明域护卫乔乔,为妻儿长年累月在外出生入死,最后,沦为姜河玄黄珠中的一道精魄。 而乔玉堂岂甘心被他人指指点点?更不甘心被这位仙骨嫡系抢走大部分资源,他不知用了何种手段,令其妻怀孕,最终诞下乔乔。 其中,让姜河很好奇就是乔乔究竟是怎么出生的。 正所谓越缺什么,越在意什么。 乔玉堂是不可能通过借种的办法生下乔乔,平日里甚至尤为忌讳外男接触他的妻子。 姜河心不在焉地在美妇人躲闪的目光自给自足,她嗫嚅着开口: “现在能把囡囡放走了吗?” 姜河豁然一笑,他摇头叹道: “夫人,你怎能如此天真?若是这么简单就放走她,那我图什么?甚至现在放走她,待会说不定便会从天而降修者,将我剁成肉泥。” 慕淑怡抱紧双臂,遮住大好风光,她咬了咬嘴唇,显然是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姜河不会这么轻易放走乔乔。 但慕淑怡也不可能任由姜河拿捏,她语气坚决: “我不可能相信你会遵守诺言!我让步到此,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现在,该是你证明你的诚意了。” “没问题。” 姜河很爽快的答应,慕淑怡不相信他很正常,也很正确,因为姜河本来就不打算遵守诺言。 他提起乔乔,在慕淑怡难掩喜悦的眸光中,径直丢给了慕淑怡。 美妇人手忙脚乱,将小玩偶捧在手心中,犹然不敢相信。 他,这就将囡囡放走了? “慕姨!” 在慕淑怡双手掌心鸭坐的小玩偶,用小手不停抹着喜极而泣的泪水。 这愚蠢的姜河,竟这么馋涎慕姨的美色,甚至不惜放了自己。 念及姜河,乔乔俏脸阴沉,眼眸中的怨恨都快要溢了出来: “慕姨,快!趁现在杀了他!这变态阴谋诡异,万不可中了他的陷阱!” “哟?小玩偶之前那么乖,怎么一离开主人身边,就开始说胡话了?” 姜河轻轻拍掌,欣赏地望向没有轻举妄动的慕淑怡, “还是夫人聪明,知晓事情没这么简单。简单来说,就算她不在我手中,我也能随手扼杀她。” 说罢,打了一个响指,玄黄珠微微一颤,便听得乔乔一声惨叫。 只见小玩偶身躯骤然一拧,骨骼暴鸣,凄惨的模样让姜河都不忍直视。 乔乔本质还是真灵,更是玄黄珠控制的真灵。 甚至说,姜河只要心念一动,都能把乔乔收回玄黄珠内,可毋庸置疑的是,因为她虽是真灵,却拥有人类的形态,在从血肉之躯,转为纯粹的真灵时,必然会遭受超乎人类想象的折磨——而且,这家伙还有“快感加倍”的极致…… “快停下!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都说!“ 慕淑怡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泪水直掉,她哀求地望向姜河,典雅妍丽的绝美脸蛋楚楚动人,让人心起蹂躏之意。 “都依夫人。” 姜河再打了一个响指,快要拧成麻的乔乔眨眼就变回原貌,摊在慕淑怡的手心瑟瑟发抖,紧闭双唇,不敢说话。 “呀!囡囡你……” 慕淑怡惊叫一声,她的手心湿漉漉的,在刚刚的折磨中,囡囡竟然失紧了! 她脸上不易察觉的流露出一抹嫌弃,只是很快就遮掩而过。 慕淑怡暗自给自己打气,这可是自己的囡囡,她怎么能嫌弃?不然以囡囡的性子,不知得多伤心。 想到这里,慕淑怡故作不在意的温柔抚摸乔乔的娇躯,低声安慰: “囡囡乖,痛痛都飞走了哦……” 美妇人拙劣幼稚的安慰,不仅没能让乔乔释怀,反而让乔乔的目光多了一分怨恨,她将慕淑怡的嫌弃清清楚楚的收入眼底。 慕姨……怎么能嫌弃自己! “这下夫人可满意?放她走前,我自然得给自己准备些后手,以防万一。夫人不相信我,我亦不放心夫人。” 姜河笑吟吟地道,他打量着美妇人,忽然语气困惑, “为什么夫人不肯直视我呢?” 登徒子! 慕淑怡暗咬银牙,这人当着她的面自亵渎,要她如何敢看? 可囡囡的惨状还在眼前,为了避免男人气急败坏,美妇人强忍着厌恶,艰难的抬起眸光。 刚落在男人身上,慕淑怡芳心一震。 好……恐怖的东西。可真是苦了她的囡囡。 “虽然,乔乔身上还留下我的后手,可毕竟不在我手上了,便不会再被我折磨。既然我已经证明过我的诚意,现在该夫人证明你的诚意了。” 男人平淡的嗓音,让慕淑怡不由得慌乱了片刻,她抱紧双臂,颤声道: “你要什么诚意?若是要让我和你……苟且,我……” “哦~“ 姜河意味深长的一笑,让慕淑怡浑身发毛,眼神绝望. 这种变态,除了想做那事,还有什么事情让他大费周章?慕淑怡愁肠百转,不知所措。 却又听见姜河困惑地声音: “夫人想什么呢?只是想借夫人的手一用而已,等我解决后,便会不再留在这里戏弄你们母女…呸呸,姨女二人。这样可好?” 刹那间,慕淑怡心头一块重石落地,坦白而言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比起苟且,用手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她犹犹豫豫地望了眼,狠下心来:“好,一言为定!否则,休怪我玉石俱焚!” “慕姨……“ 小人儿一脸屈辱地抱住慕淑怡的手掌,她泪眼朦胧, “不要为了我任由这个恶人摆布!乔乔,宁愿死了,也不想看见慕姨受辱!” 想到之前乔乔被折磨的惨状,慕淑怡慌忙捂住乔乔的樱唇:“不要激怒他……慕姨没事的,只要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呜——”乔乔轻声啜泣,目光却有一抹隐藏极深的快意。 她甚至迫不及待到开始战栗身子,只是想想以慕姨的尊贵身份,都要屈尊去服侍这个男人,她几乎体验到了和姜河一起的快感。 然而落在慕淑怡眼中,只当是乔乔是因为屈辱,心头微微一暖: “傻丫头,也知道心疼你慕姨了……呀!” 男人的大手忽然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 姜河可没兴趣听她们继续哀怨下去,带着慕淑怡重新坐下: “夫人莫慌,只是时间紧迫,俗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莫非浪费时间。” 女子丰满娇软的身躯,带着淡淡的幽香,让姜河心旷神怡,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慕淑怡的表情从震怒到羞辱,最后沦为屈服。 美妇人咬着下唇,没有无意义地抗议姜河的粗鲁手脚,颤抖地伸出冰凉柔滑的柔荑,直接为姜河散着热。 幸好,男人只是让她坐在腿上,一手虚揽她的腰肢,并没有搓油,让慕淑怡勉强还能接受。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王妃失踪了!” 屋外,王府内人们的呼喊声隐隐传来,他们发现慕淑怡已长时间不见踪影,正焦急地四处寻找她的下落。 姜河悠悠开口:“夫人,大事不妙了啊,要是被他们发现夫人帮马夫散热,恐怕会有流言蜚语哦……可若是散热不结束,在下怎么舍得放夫人离开?” “你!” 慕淑怡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音说道, “快点啊,怎么还没好……” 姜河无奈地笑了笑,望向慕淑怡那双柔若无骨的手,说道:“就这样散热,以我的体质,恐怕得几个时辰呢。夫人别急,要不,我帮您回应一下他们?” 她小心翼翼的活似在捏豆腐,能给自己散热才有鬼了。姜河忍不住腹诽。 慕淑怡听得手一颤,几个时辰?她的手都要麻了! 但听到姜河的提醒,她连忙稳住心神,清声喊道:“无妨,王府并无歹人侵袭,本宫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你们休要再来打扰本宫!” 外界,慕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冲着那三位焦躁不安的慕家死士摊了摊手,说道: “我都说了没事吧。三位前辈怎么就不懂人情世故呢?乔师妹至今生死未卜,慕姨正伤心难过,想一个人静静,你们为何非要来打扰她?” “这……”慕家死士尴尬地相视一眼。刚才得知慕淑怡不见时,他们差点就把整座王府翻了个底朝天。 其中,年龄最大的老者站出来,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和忧虑: “实在是心系王妃的安危,一时情急,才有所失态。请公子恕罪,我们也是担心王妃出了什么意外,毕竟这王府内外,暗流涌动,不得不防啊。而且,家主对大小姐极为重视……” 慕励下意识皱了皱眉心,也对,哪怕慕姨是安全的,他也得做出些姿态。 否则,日后有人向家主告状,说他对慕姨的人身安全不上心,那可就遭了。 他冲着几个老者摆手: “既然你们这么担心慕姨,干脆直接去慕姨那边护卫,走吧,我们一道。慕姨在屋内,想来是不会影响慕姨清静。” …… “唉,以夫人目前的手速,估计还早着呢。” 姜河听到了外面繁杂的脚步声,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三道假丹境的修士,他们的气息隐隐笼罩在这个灶房里,但凡发生变故,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出手。 不过,现在他们还不敢毁去慕淑怡亲手布置的敛音阵法,这倒是有利于姜河为所欲为了。 只不过,姜河忽然发现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之前在大齐皇宫内,他欺负滕真意的时候,外面就有火神宫的修者。 结果现在欺负慕淑怡,外面又有青阳仙宗的修者。 两者不同的是,火神宫的修者不可能会闯进金銮殿,他们对滕真意的信任近乎狂热。 但青阳仙宗的修者就不同了,他们可能会怀疑慕淑怡被人挟持,从而强行闯进来。 “你家的死士,可真是足够小心……若是夫人长时间不出去,恐怕就算命令他们不要进来,他们也会心忧夫人安危,担心被奸人挟持,再而强行闯进来吧。” 姜河说着,伸手抓住慕淑怡的小手,带着她运动着。 此时慕淑怡更顾不上姜河无礼的动作,她咬着牙,鼓起勇气在姜河的带动下加快动作,焦急道: “那要怎么办……你休要得意,若是你我之事被外人察觉,你会被仙宗捆进囚笼,丢进东海水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姜河摸了摸趴在慕淑怡圆润大腿上的乔乔,小人儿正睁大着眼睛,呼吸急促地看着慕淑怡为姜河散热。 这小玩偶,只不过是用手散热,至于么? 姜河不知道的是,虽然这动作称不上荒淫,可他和慕淑怡的身份在乔乔心中太过特殊,一者是最厌恶恐惧之人,一者则是最尊敬孺慕之人,前者威逼后者,莫名让她萌生了禁忌般的悸动。 姜河提起小玩偶,将她塞入慕淑怡的手心中: “不如,夫人用小玩偶帮我?”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亲手让我的女……女后辈帮你!” 出乎意料,慕淑怡对此格外的抗拒, “慕姨,事急从权……反正已经被他玷污过了。” 乔乔心头一跳,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头蔓延到全身,若是如师如母的慕姨亲手捧着她…… 小玩偶本就有些燥热,现在更是按捺不住。 她故作悲愤地捏住裙摆,将其来开,痛苦的别过脸去: “慕姨,不要犹豫了。要是我们被仙宗发现有辱仙宗门楣,我们会比他还惨!” “可是……可你是我的……” 慕淑怡难以呼吸,可她的手腕已经被姜河握住,拉到了目标地。 她张开红唇,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朝下一压。 “呀!” 少女的惨叫凄惨无比,惊呆了慕淑怡。 只见少女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两条细白的腿儿蹬得直直的,柔荑化掌,极力地朝下压去,似乎想要阻止一般。 姜河倒吸一口凉气,就算是他,也只在那天修为进阶,导致控制不住肉体才会使出这么大力气。 “囡囡……囡囡怎么了?” 慕淑怡下意识想松开手,可她的手被姜河紧紧箍在乔乔的腰肢上,姜河笑道: “夫人乃筑基圆满的修者,可要悠着点,不过乔乔体质特殊,夫人大可放心。” 如他所言,乔乔经历过起初的痛苦后,僵硬的四肢很快舒畅的舒张开来,只见她享受地长吐一口气,语气略带责备: “慕姨,你快点啊……乔乔想早点脱离苦海……” 慕淑怡岂会听不出囡囡的后半段话只是欲盖弥彰? 她头脑发晕,几乎觉得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实在是荒谬至极。 自己,怎么能捧着囡囡,捧着这个她最重要的那个人,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做这种事情? 一只手已经使不上力了,慕淑怡抽了抽鼻子,含着泪将另一手一同握住囡囡的腰肢,随后颓然的垂下首,乌黑的马尾在胸前晃荡着。 随即——她的囡囡叫声再也停不下来。 “呜呜呜——” 美妇人一边低声哭泣着,一边发泄般地带着乔乔运动着,直到姜河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姜河望着那梨带雨,憔悴悲愤的脸蛋,不仅没有怜香惜玉,反而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夫人,别哭,还有你呢……” “你……你说什么?“ 慕淑怡傻傻地,带着一丝怯意地望向姜河。 美妇人琼鼻娇俏挺立,樱唇泛着晶莹的亮泽,尤其在染上泪水后,透着水一般的柔婉与娇媚,让姜河望而心动。 他细细感受着飞机的触感,暗藏深意地道: “若是外人知道了夫人这么对乔乔,恐怕乔慕两家的老祖宗都要掘坟而出了吧?所以,夫人要是不想外人知道,等下可别挣扎哦……“ “唔???“ 下一刻,男人噙住这抹朵般的唇瓣。 慕淑怡惊呼一声,差点就准备呼唤手下人前来护卫。可手上的小玩偶炙热的体温传来时,美妇人终于犹豫了。 这一幕要是被外人得知,慕家上千年的名誉都要毁于一旦。 无非……无非是亲一下而已…… 慕淑怡目光无声,死灰一片,娇躯一动不动,像一只死去的鱼儿,唯有双手还在帮助乔乔运动。 心灰意冷下,就连贝齿,都不小心被姜河撬开。 “唔?” 慕淑怡浑身一激灵,死灰的眸子泛起一丝涟漪,既有羞愤,又有恶心。 怎么是这么亲亲的啊? 这不清醒还好,一清醒过来,慕淑怡就无可避免的想到,要是外面的人闯进来,便会发现他们的大小姐和小小姐在和一个看起来和马夫差不多的男人苟且。 和乔乔如出一辙的禁忌悸动,刹那袭遍了全身, “嘤~” “?” 姜河很奇怪,这慕淑怡不仅吻技生涩,而且只是亲亲,竟然都会忍不住低口今。 不愧是乔乔这个好色玩偶的……非血缘姨姨呢。 …… 一道冷厉黑线,划过王府上方的虚空。 少女踩在黑线之上,一袭黑发微扬,白裙猎猎。 夕阳的余晖照在她干净清嫩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柔婉清纯,温软恬静。 她唇角微勾,带着一丝甜蜜,那双黑亮水灵的眸子满是期待的落在脚下的王府之中。 少女紧张低声呢喃着:“师尊……见到了元夏,会不会和元夏一样开心呢?” 师尊为什么会在这王府中呢? 姜元夏不解,但想来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师尊,除此之外,一切都无关轻重。 只是没多久,少女清澈黑眸陡然蔓延出一丝血丝,在眸中,倒映出王府的一角。 那是一个灶房,师尊此刻便在那灶房之中。 而灶房之外,有着三位假丹真人,若干筑基修者正一脸警惕地包围住灶房。 有人包围了师尊,他们想要伤害师尊?! 师尊,有危险! 而此时,姜河还在品尝美妇人的芳泽,享受她手中乔乔的服侍。 他浑然未觉即将到来的危险,更不知道这一次远不同于金銮殿,在外面的,除了尽忠职守的修者,还多出了一个忽然出现的少女。 “夫人,感觉如何?” 在姜河怀中,慕舒怡素白小衣,已经不知何时被解开,她美眸雾气朦胧,似有意动。 她这是被悄然运作的珠子影响到了。 姜河食指大动,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本章完) 第360章 元夏,出乎意料的重逢 “登徒子!” 慕淑怡一巴掌甩在姜河脸上掴出一个赤红的掌印,打去了姜河的大胆想法。 越来越过份的动作终是让美妇人清醒过来,推搡着姜河的胸口,羞恼气愤。 她临走前,末了还不忘向下探出柔荑,想要带走小玩偶,可慕淑仪浑身无力。 “慕姨!!” 还得乔乔蹬直腿儿踩在边缘,费了全身力气。 她嘤嘤哭泣着,抱着慕淑怡的手臂不松手。 “现在,该你履行诺言了!如果到现在你还想胁迫我,大不了玉石俱焚,我绝不可能再受你摆布!” 慕淑怡心疼地用手帕擦着乔乔的腿儿,对乔乔,她的语气立马变得温柔,温声细语道, “囡囡,你别害怕。” “嗯?” 小玩偶扬起小脸,有几分迷糊,不过下一刻她就明白慕淑怡的意思。 “呀——慕姨别!!” 慕淑怡的手对乔乔而言,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存在,这双手曾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眠,也曾牵着幼年的她在仙宗内玩耍。 此时的慕淑怡已经不在乎姜河的存在,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已经沦为过去,若是他还执意用乔乔胁迫她,慕淑怡宁死也不愿妥协。 她明白若一味妥协下去,便会让此人得寸进尺,以至于永无宁日,生不如死。 慕淑怡心痛不已:“囡囡忍着点。” “慕姨我自己来就好!” 乔乔拼命挣扎,可慕淑怡格外坚定,不容拒绝, 完了! 她怎么好意思让慕姨屈尊帮自己?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今后她都没脸面对慕姨了! 乔乔抿着唇,紧紧攥着小拳头,极力克制着。 她脸上颇为尴尬,悄悄收起发抖的手,故作无所谓地道: “呃,哈哈,慕姨什么都没看见。” 慕淑怡表面无所谓,实则心中情感复杂到了极点。 众所周知,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给自己找事情做。 慕淑怡强行扭过头去,目光漫无边际地在这个破旧的灶房四处乱瞄,瞄着瞄着,慕淑怡便发现不对劲: “等等,囡囡,那人走了!” “走了?” 乔乔也顾不得刚刚令她丢脸的事情,连忙四处望去,如慕淑怡所言,不知何时,姜河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就走了?” 乔乔几乎不敢置信,以至于再次重复了一次。 她没想到姜河会这么干脆的就放她走。 毕竟,在她们眼中刚刚的事情的确很耻辱,可对姜河而言却没有什么意义,他没要法宝、功法、丹药等物,只是羞辱了下她们,就愿意放自己走? 与此同时,一丝丝失望在乔乔心头蔓延,她还想看见慕姨被……玷污呢。 慕淑怡舔了下发白的樱唇,方才瑟瑟发抖如同小白兔的美妇人,此时披上外裳,神色一下子自信起来: “区区小贼,他挟制你的事情既然已经被我得知,自然不敢继续挟持你。如若不然,待我禀告仙宗,面临他的将是无休止的追杀!“ “那慕姨我们现在赶快让席长老灭杀……不,生擒这变态!本小姐要把他关到乔家大牢,折磨至死!“ 乔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间,承载着少女的滔天怨气,眼眸中的怨毒,都快要流了出来。 见乔乔如此悲愤,慕淑怡叹息一声,用布料将衣不蔽体的小玩偶包住,她轻声道: “囡囡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之所以敢现在放你走,便是因为你身体被他做了手脚,若是我们现在对他动手,恐怕他会让你给他陪葬。” “那……” 乔乔如丧考妣,她垂头丧气,神情绝望,喃喃道, “那岂不是哪怕我被他放走,却依旧困在他的手心,不得解脱?” 慕淑怡柔柔一笑,言语中满是自信: “放心,仙宗定然有办法帮你解下他的手段。只是……等我们回到仙宗后,他已经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仙宗虽强,可却不能掌控这诺大的修真界。” “不然,他怎么会在此时放你走?他料想我们不敢在现在对他动手,有恃无恐罢了。对了,为了你我声誉着想,此事暂且不要告知席长老他们。等回到仙宗后,便能凭借乔慕二家势力,无惧流言蜚语……” 乔乔重重的点着小脑袋,安心地抱住慕姨的手臂,摩挲着小脸: “一切都听慕姨的,只要有慕姨,乔乔就安心了!” “可怜的孩子……“ 慕淑怡温柔地摸着乔乔的脑袋,微微叹息。 然而,小玩偶埋在慕淑怡衣襟的小脸上,那一双星眸沾着怨恨,如恶鬼般狰狞: 可是…… 凭什么,慕姨没被他欺负啊? …… “唉,小小姐失踪多日,眼看着大小姐一天天的憔悴,身子快要垮下去了。“ 几个慕家死士唉声叹气。 无论还是大小姐还是小小姐,都是他们几个慕家老人看着长大的。让他们怎么能不为这两位主子的处境担忧?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大小姐和小小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几乎称得上是一墙之隔…… “慕姨怎么还在里面,是不是我们人太多,她不好意思出来?“ 慕励等着开始着急,他凝眉环顾四周,的确,四个大男人在外面等慕姨,慕姨脸皮一直很薄,怎么好意思出来? 可这三个假丹修者就和倔牛似的,以前慕家的死士也不见得这般自以为是,偏偏慕姨人好,把这几个惯得识不清自己身份了。 正当慕励暗自恼火之时,端庄美艳的宫装女子带着面纱,款款而出,而露在外面的美眸,红通通的,似乎刚刚哭过。 慕励暗叹一口气,慕姨果然是在暗自神伤,偏偏这几个老东西不放心,这不是纯让慕姨在众人面前出丑么? 他大步向前,细心地帮慕淑怡挡去他人视线,恭声道: “慕姨没事便好,这几位前辈偏放心不下,我耐他们不得,只好一同在外随侍慕姨了。” 慕淑怡若无其事的笼住袖子,在宽大的袖子中,一个小人儿正抱着她的手臂,神色紧张。 若乔乔现在的模样被被人看见,指不定有多少谣言。 两人商议一番后,最后决定让乔乔暂时不露面,等回到仙宗重组肉身后再露面。 慕淑怡温声道: “励儿,几位叔叔是担心则乱,出于一片好心,你不可无礼。他们都是慕家的老人了。” 话说着,慕淑怡眸光忽然一撇,在远处似乎有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一闪而过。 是姜河吗? 她暗自捏一把汗,强行将自己的目光转回。 …… “不错。“ 姜河手中颠着留影石,里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下他与乔乔和慕淑怡之间发生的一切。 现在他还不着急提更多的要求。 刚刚慕淑怡就隐隐有急眼的趋势,若是继续得寸进尺,无疑会让她心生鱼死网破之念。 不如等她们缓个几天,再徐徐图之。 姜河慢悠悠地回头瞥了眼正应付众人的慕淑怡,有些意犹未尽,随即毫不犹豫,钻进王府内偏僻的小道,回去和凤仪她们汇合。 姜河心头暗自沉思: 萧黯的剑气已经在上京蔓延了一日,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成型,届时,便是他寻滕真意之时。 不出意外,诛魔殿的人一定会暗中相助萧黯,譬如满城的剑气就是席汝渐做的手脚。 但姜河现在拿捏住慕淑怡,到时候他有一定把握能让萧黯失去诛魔殿这个助力。 可就算萧黯没了助力,姜河依旧没有信心对付他。 如今的滕真意状态并未恢复,就算她以前辉煌至极,可那也是一万年前的事情了,对上拥有神剑的天命主角,结果还真不一定好说。 要不……去找元夏和旻心? 想起来银发少女猩红瞳孔,黑发少女病态笑意,姜河抛着留影石的手都为之一抖,险些将留影石摔在地面。 “到时候再说吧……元夏她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姜河收起留影石,心中却已经下定主意,之后去寻他这两个徒弟。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哪怕他再怎么忧虑,也得去寻两位徒弟,以求十全稳妥。 夕阳西沉,暗鸦嘶鸣。 王府的光线黯淡,有下人已经陆续点亮府内的灯笼。 就在此时,一声微不可查的剑鸣忽起。 “铮!” 一抹漆黑剑意,骤然浮在姜河脖颈之间。 “什么人!” 姜河大骇,王府内竟然有人能悄无声息地将剑意横在他脖颈上,这意味着,此人想杀自己轻而易举。 上一次感到这种无力感,还是旻心轻易破解他诸多手段,只是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 “你,刚刚是从那屋子里面出来,对吧?” 少女的声音如同冷冽的清泉,清冷中带着一种纯净的甜美,姜河对这个声音熟悉至极。 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这分明是元夏的声音! 姜河刚想回头,就听身后的少女厉喝一声:“别动!” 而漆黑剑意,进一步逼近了姜河的脖颈,他的肌肤都能感受到剑意中肆虐的杀机。 姜河吓了一跳,顿时明知的没有动弹。 万一他回头稀里糊涂地死在了元夏手中,岂不是荒谬至极? “是我……” 姜河刚想解释,却有一只冰凉的小手悄然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丝丝黑气顺着头皮,蔓延进神魂。 只是一息之间,姜河全身的灵力和神魂便被身后的少女所控,甚至喉咙堵塞,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是元夏的禁灭术! 完了!元夏怎么这么着急?姜河几乎要喷出一口郁血。 姜元夏眸光落在身前的男人身上,这人看上去和师尊完全不一样,可他的神魂却和师尊一般无二。 呵…… 黑发少女忽然回头,远远地望向那被众人环绕的慕淑怡,本就带着一道血丝的眼白,再次迸出第二道。 她不带感情的轻声道:“我说,你做,明白吗?” 姜河奋力点头,表示明白。 可明明是和徒弟的重逢…… 姜河想过重逢后元夏会不计一切代价的囚禁他,也想过她会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道歉,可偏偏没想到,竟会被元夏当成无关人等抓住! 只是…… 刚刚元夏的手,按在了他的后脑勺?姜河心起一丝疑窦。 黑发少女一挥衣袖,一缕灵力如轻云裹着姜河,就像一个无形的囚牢,将他囚在其中。 很不错,若上一次她便这么做,师尊想来是绝对逃不走的…… 她凝视着男人的后脑收,紧了紧手心,带着姜河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王府内。 王府外。 之前曾站立过滕真意和小粉蛇的树梢,如今站上了姜河和他的大徒弟。 在姜河寻思等下寻找机会坦白身份的时候,少女目光幽幽地望向巷子中停留的马车,忽然开口: “我师尊消失在那个灶房里,而你是从灶房内出来,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河心头一跳。 元夏,竟然早就来了? 岂不是说自己在灶房内的所做所为,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瞒过那些假丹境,同时不敢朝里面探寻神识的修者不难,可想瞒过以神魂闻名的元夏,几乎是不可能的。 姜河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似乎不管袒露与否,都是当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而且,最关键的是,元夏根本没解除他的禁制,导致姜河解释都解释不了! “不说话?有骨气……“ 黑发少女似乎忘了她下过禁制,伸出凉软的小手,踮起脚尖,在姜河脖颈认真的摩挲着, “所以,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身体硬呢?”(本章完) 第361章 对师尊的惩罚是开炼! 第361章 对师尊的惩罚是开炼! “呀……姐姐!你别摸我!衿儿和小粉蛇还在这里呢!” 树梢下的马车,传来少女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让“剑拔弩张”的二人都愣了愣。 “嘿嘿嘿,笨蛋妹妹,你喊错了,我现在是你爹!啧,这么小还不给摸,摸摸才能变大,你懂不懂啊!“ 凤仪痴痴地笑声传入姜河的耳朵。 姜河老脸一黑,这凤仪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就连自己的妹妹都要搓油! 姜元夏若有所思地望向马车,忽然一笑: “这马车里面的人,便是过来接应你的吧?你说,要是我把她们都杀了如何?” 事情到了这一步,姜河反而不慌了。 少女的威胁听起来很可怕,可也就那么一回事。 虽然凤仪两姐妹易容,可小粉蛇和衿儿还是原本的容貌,但凡元夏看了她们一眼,就会明白自己的身份。 届时,姜河面临的麻烦就迎刃而解。 谁料,在姜河不以为然的时候,黑发少女一言不发,悄然伸出纤纤玉手,正对着那辆马车。 手掌间,无声无息的凝聚着一团漆黑凝聚的灵光,高度凝练的灵力都让虚空混乱,可偏偏这强度不凡的秘术,无声无波,让马车内的少女丝毫没有察觉。 而姜河站在姜元夏的身边,自然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完了! 元夏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不会要直接一巴掌拍瘪马车吧? 姜河惊骇不已,暗中准备好了催动玄黄珠。 此时的姜河今非昔比,尤其在和旻心双修后,更是得到她的部分破法神力,配以元丹真人精血,是完全可以挣脱元夏的束缚。 但问题来了,姜河既然知道来袭者是自己的大徒弟,那有必要浪费珍贵的精血和元夏殊死一搏吗? 其实,相比与姜河,此时最紧张的是姜元夏。 黑发少女的呼吸悄然停滞,她的眸光掠过一抹挣扎。 要不…… 趁着这个机会一巴掌将这些女人全部拍死? 反正,自己没有认出师尊,同样不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凤家姐妹。 都是师尊他们要易容,怨不得元夏呢。 只要拍死她们,师尊就只有她和旻心了,而旻心这个笨师妹,可是好对付的很啊…… “盯——” 就在两人各自纠结之时,马车上的小窗窗帘,被一只白软软的小手拉下,一双水润漆黑的杏眸,从窗帘之内朝这里望来。 那对黑眸,在看见两人时明显一愣,似乎是不经意间瞥见他们,随后落在黑发少女掐住男人脖颈的手上时,更是慌乱起来。 黑发少女掌心灵光一颤,继而熄灭掌心。 这是衿儿! 姜元夏连忙传音道:“衿儿,师姐是在逗师尊玩呢。师姐知道他是师尊,衿儿就当帮帮师姐,不要对师尊说哦?” “嗯?” 小姑娘懵懵懂懂地眨巴着眼睛,不怎么明白师姐的恶趣味。 见衿儿有反应,姜元夏才松了口气。 别看衿儿平时沉默寡言的,可她无疑是很在乎师尊的,若是她以为自己要伤害师尊,必然着急地出声提醒,那样,可就把自己的计划全毁了。 等等…… 姜元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衿儿是不是对她传音了? 她不动声色地再次传音给衿儿:“衿儿,你现在能传音了?” 修者只有到筑基期,才可传音,可问题在于衿儿分明没有修为! 要么是衿儿故意隐藏了修为,要么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 衿儿为什么隐藏修为? 小姑娘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微敛眸光,继续传音道: “衿儿不知道……” “这……“ 姜元夏顿了顿,但眼下还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 她嗅了嗅身边师尊的气息,在熟悉的,令她痴迷的体味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脂粉味。 黑发少女原本享受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下去, “衿儿,你回去坐好,把窗帘拉下去,等下师姐就带着师尊来见你了。” 小姑娘很听话,依言照做,乖巧地拉下窗帘,又回去坐好。 而在窗帘后,平静的表情立刻笼罩上一层无形的阴霾。 仅隔着一道窗帘,姜河两个徒弟的表情,却不约而同的一致。 “现在,是时候惩罚了……” 姜元夏心中默默念着。 如何惩罚师尊是一个问题,她舍不得像旻心那样直接打师尊,不忍心看到师尊有一丁点儿的不难受。 若不是因为这个,她早就把师尊身边的女性全图图了,这样比囚禁师尊更显得高效。 不行! 姜元夏痛恨自己的软弱,若一直不忍心伤害师尊,她又怎么能和师尊永远的在一起? 譬如上次的囚禁,要是旻心的话,早把师尊的手脚砍断,无视他的一切挣扎,带着师尊去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隐居。这样,师尊怎么可能逃的了? 今天…… 她要尝试下欺师逆祖,锻炼胆量! 刚好在师尊眼里,她不知道他是师尊,俗言道,不知者无罪! 这样的话,师尊应该不会怪罪她。 姜元夏瞥见马车车帘被小姑娘悄悄拉出一道缝隙,正在偷窥着。 刚好,趁这个机会,让衿儿知道她和师尊的关系。 少女带着微不可查的心虚,忽然开口道: “唔,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那我只能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了哦?” “嗯嗯嗯?” 姜河刚因为元夏收手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元夏的惩罚? 姜河很难不想起乔乔,难道元夏要把自己炼制成姜河牌棒棒? “月华殿的遗产给了我不少收获呢,血脉之学,高深莫测,前不久我根据月华殿的血脉秘法,曾亲自炼制出一个小玩偶,送给最爱的……师尊。” 在姜河越来越惊恐的目光中,少女娓娓道来,眸光中,闪烁着奇怪的神采。 完啦! “最近,顺利接收完月华殿的遗产,我又有了新的发现呢。“ 谈笑间,姜元夏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她望向姜河,幽幽地道, “别担心,我还要靠你去找师尊,这药丸只会持续半年,对你并无任何副作用。吃了它之后,你便可以开口说话了。” 少女的话,也打消了姜河抵抗的心理。 果然,这丫头之前就是存心装作忘了自己不能说话一事,她对此门清的很呢。 只要能说话,一切误会都能迎刃而解了! 他犹豫了一会,终究是任凭黑发少女将丹药塞入自己口中。 吞下之后,姜河只感受到了身体血脉流动加速发热,但并未有其他异常。 “嗯?” 姜元夏蹙起眉心,毫不犹豫手指搭在姜河经脉之上,陷入沉思。 姜河感受到手腕上少女冰凉的手指,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 在之前,元夏就摸过他的后脑勺,脖子,现在又是手腕。 对寻常人来说,这点接触可能算不了什么。 可元夏绝不可能对其他人,产生肢体接触。 她向来便厌恶和人接触,况且是现在这样动手动脚的? 一向了解大徒弟的姜河,唇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好家伙,看来这逆徒早就认出自己了,现在是装作不知道,故意戏耍自己! 那这些丹药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了——至少他不会受到伤害。 姜河顿时散去了最后的担心和抵触。 黑发少女感受完姜河的肉体后,语气带着惊异: “你的身体内,竟然有这么多神力?长生、破法、化虚……” 光是姜元夏感受到的神力,就足足有三种以上,云溪木心的长生神力,真龙一族的破法神力,以及滕蛇的化虚神力。 姜河先前之所以能轻而易举的闯入王府,并从三大假丹真人监视之中脱身,便是因为在和滕真意双修之后,同样得到了她的部分神力。 虽然不能像滕真意一般轻而易举踏入深层虚空,以此躲避阵法,阻碍。但若是没有任何干扰,他也能做到短暂进入虚空,以此躲避元丹以下修者的感知。 姜河心头默默补充一句:还有真龙的繁殖神力呢…… 真龙一族,身为天地间最强大的物种,所拥有的神力可不是一种两种。 也就是说,旻心还有开放的空间。 “你再吃一颗。” 黑发少女不容拒绝地再给姜河塞了一颗神秘丹药,她解释道, “虽然吃了两颗,但鉴于你的体质,估计丹药作用只能持续七天。” 姜河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丫头露出的破绽是真的多啊,谁家好人抓人会这么细心的解释啊? 两颗丹药接连入腹之后,姜河血液的热量越来越高,连带着皮肤都通红无比,玉骨颤动不休。 但随之而来的是,他竟然要重塑肉体了! 脱胎决每到第九层顶峰,都会进行一次脱胎换骨,继而踏入下一个境界。 这意味着,他体修修为即将进入琼浆境,比他的法修更快一步晋升到凝丹的层次。 “这丹药乃是月华殿上千年的积累,三阶上品的长生药,能让人返老还童,重焕生机。据传,创立月华殿的那位女君,便是吃下最顶级的长生药,飞升得道。” 姜元夏望着师尊惊疑不定的神情,还是忍不住为他解释着,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副作用罢了……” 话语一落,姜河便感觉自己的骨骼急速缩小,体型缩小到十二三岁出头的男童身材,几乎和衿儿差不多大小了! 而原本合身的衣裳,则直接脱落而下,与此同时,姜河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逆徒!你对我做了什么?” 清秀的男童,瑟瑟发抖地抱着衣裳震怒道。 甚至姜河感觉他的体型还在缩小,但长生药的效果和神树树心的长生神力,以及脱胎决的重塑血肉之间相互影响,最后沦为如今的体型。 “呀?你怎么和我师尊这么像?等等,你喊我什么?” 姜元夏掩住小嘴,惊讶万分地看向男童。 在姜河成功返老还童后,原本的伪装随之消失不见。 如今的姜河,不似成年的他健硕魁梧,阳刚之气十足,反倒是清秀的像个女孩,但从眉眼间,依稀能看见姜河的影子。 这长生药非同反响,竟然是直接归本溯源,回到姜河当初的状态——那时候的他,正是这样白嫩清秀的男孩! 并没有因为姜河日后是体修,而让这个年龄段的他是浑身肌肉的状态。 “呵呵呵!” 姜河气急反笑,他抱着消瘦的身体愤怒到发着抖,那张清秀俊美的脸蛋儿,被血充斥着发红, “姜元夏!你说呢?我特么就是你的师父!你这逆徒,竟然对自己的师父欺辱至此!这是小小的副作用?” 咦…… 姜元夏很奇怪。 以前的她,只要听见师尊的呵斥,都会惊慌害怕到血液凉透。 既是畏惧师尊,也是担心师尊不喜欢自己。 可现在,看见师尊白净可爱的脸蛋,心头的那丝畏惧竟不复存在。 其实仔细想想,姜元夏也能理解,之前她之所以那么畏惧师尊,都是因为师尊身体的每一处气息,都让她生理性的害怕。 但如今,师尊简直就是大变活人了,和以前看起来像,但实际完全不像,那些生理性的害怕,自然也随之消失——这意味着,她对师尊的喜欢,更加纯粹而没有阻碍了呢。 啊啊…… 好喜欢师尊,而这,是没有任何一丝畏惧的喜欢…… “师尊……元夏不知道……” 少女的演技不错,一双楚楚动人的黑眸,霎那间凝聚满水雾。 她惶恐不安的揪着手指,眸光却忍不住偷窥着她变成男孩的师尊。 少女的演技很好,姜河差点被她骗了。 只可惜,她对师父的尊敬和喜爱,早在之前接触的种种细节中暴露了出来,让姜河早就明白这丫头知道他的身份! 姜河对此心知肚明——这丫头还在跟他装! 一气之下,姜河伸出颤抖地食指,气愤地指向黑发少女: “你这逆徒……” 谁料,全身衣裳在姜河失手下,一下子顺着消瘦的身体滑落到脚,露出他白皙的身子。 “呀,师尊!” 黑发少女羞涩地用五指捂住了眼眸,但清澈的黑眸却在宽大的指缝中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姜河看。 “可恶!” 姜河小脸一红,连忙拉上衣服。 他人已经完全麻了,其实姜河宁愿都一起变小,不然这样……似乎很是奇怪。 可偏偏他体内有着真龙的部分神力,完美的保存了他的繁殖能力。 正当小姜河皱眉苦思之际,他全然未察觉到,那嘴上不断认错的逆徒,眸光渐渐变得危险起来。 (本章完) 第362章 为元夏,出卖清白? 第362章 为元夏,出卖清白? “元夏,你和我说实话,这状态只会维持一周?” 姜河望着自己变小的手心,神色咬牙切齿。 先前元夏已经说过只会持续一周,他这么一问,只是为了安心。 结果没想到大徒弟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吞吞吐吐道: “应该只会持续一周吧……” “什么叫应该?” 这下好了,姜河不仅没安下心,反而急得险些从地上蹦起来,他指着黑发少女气愤道, “姜元夏,你到底在干什么?为师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从火神宫游走到诛魔殿,结果事情到了最后一步,你倒好,直接把师父变成小孩了!” 他不可谓不气。 这丫头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偏偏要喂给他所谓的长生药。 固然这药极为珍稀,可副作用更为明显,直接给他变成小孩了。 更准确的来说,介于少年和孩童之间。勉强看上去比衿儿大一点,但大不了多少。 若在平常,姜河倒无所谓,问题在于他好不容易“拉拢”了滕真意,又设法拿下慕淑怡的把柄,眼看着就要帮元夏对付萧黯。 结果到头来,元夏整了这一出! 黑发少女唇角本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可在姜河的震怒中,那勾起的唇角渐渐的沉了下来。 她低着眸光望着自己脚尖,嗫嚅着唇瓣,迟迟不敢说话。 姜元夏忍不住瞥了眼远处的马车,鼓起勇气: “元夏只是想……只是想能多陪师尊一下,能像她们一样和师尊玩闹。” 而且,这长生药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 她知道长生药对师尊的修行大有裨益,想着只是变小而已,却没想到师尊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少女越想越是委屈,眼眶中已经盘旋着泪水,泫然若泣地望向少年师尊。 姜河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极力逃避元夏,早就伤到了这丫头的心。 可是,若他不逃,那脑子才是真出了问题——不逃的话,他就要变成元夏的小玩偶了! 但看着少女委屈的小脸,姜河终是没有提及之前的囚禁一事,转而一叹: “元夏,你是大师姐,哪能像旻心她们一样胡闹呢?师父以前,最放心的就是你了啊……” 姜元夏耳朵微微一动,敏锐的抓到师尊话中的“以前”。 口中苦味弥漫,自那一次囚禁之后,她和师尊的关系再也不似从前。 可她那时完全忍不住,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尊被其他人抢走? “师尊,元夏知道错了……“ 黑发少女怯生生地道歉,可怜极了,让姜河心疼得无比,但他不知道的是,少女垂下的黑眸,已经染满了血丝。 她的道歉,不是因为知错,而是明白,她必须调整策略。 “什么?“ 姜河下意识的反问,这丫头终于知道错了? 姜河之所以这么生气,有一层原因便是他认为,元夏是故意把自己变小,从而囚禁自己。 因此,他非常失望——哪怕给了元夏这么久的冷静时间,可她依旧固执己见,不肯放手。 “元夏,之前不该囚禁师尊!” 黑发少女忽然上前,半跪着屈膝在地,将他的手抱入怀中,颤声道, “师尊,元夏其实也是刚成年的孩子……为什么师尊能理解旻心的任性,却从来不理解元夏的任性呢?” 这丫头,越来越喜欢和旻心比较了啊。 姜河沉默下来,坦白而言,他以前确实一直认为元夏是大师姐,总是下意识觉得她比旻心更懂事,更听话,因此,更不能犯错。 可仔细想想,她似乎只比旻心大上半岁,其实还没成年多久,在前世,这样的孩子或许刚步入大学没多久,尚且在父母的关爱下无拘无束。 “元夏……” 姜河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将少女毛茸茸的脑袋揽入怀中。 软玉温香入怀,嗅着熟悉的少女体香,姜河恍惚回到了青木城时,元夏生病的那个夜晚,傻丫头病的神志不清,口中不停喊着娘亲。 “师尊,元夏知道元夏是个坏孩子,不怪师尊讨厌元夏……” 黑发少女深吸一口气,掩住脸上的愉悦,换上自怜自哀的悲伤,扬起小脸,望向姜河, “但元夏担心师尊会抛弃元夏,所以……就忍不住做出过分的事情来。要是,要是师尊不肯原谅元夏,那元夏会自己乖乖地离师尊远远的。” 少女作势推着姜河的胸膛,噙着泪水,好似想要决意离开姜河似的。 可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此时,师尊原本冷硬的神情已经化的不成样子,他反而用力抱住了她: “元夏可不是坏孩子。其实,在师父眼中,元夏一直是善良的好孩子,只是……都是师父的错。” 少女唇角微不可查的一勾。 她怎么可能主动的离开师尊? 这不过是以退为进,她表现的越是可怜,师尊反而越不可能离开自己。 错了。 她以前做的事情全都错了。 比起废掉师尊,从而将师尊留在身边,远不如废掉自己,只要没有师尊陪伴,自己就会死去。 这样,无需她做任何手脚,师尊都会心甘情愿,无论谁都阻止不了地陪在自己身边。 少女恍若间顿悟,灵台空灵,隐隐间,甚至感觉自己快要突破到元丹境。 “可师尊为什么要离开元夏?元夏好不容易才找到师尊,给师尊送上神丹后,师尊反而对元夏生气了……” 姜元夏似乎信了姜河的话,忽然用力抱着姜河的腰肢,低低地道, “师尊的眼中是不是只有旻心,衿儿,还有那对金发姐妹,就是从来没有过元夏?” 这话,其实也是她埋藏在心底已久的话。 不说旻心,恐怕就连凤苏苏姐妹和师尊在一起的时间,都远比她和师尊在一起久得多。 少女有些心灰意冷,但随即更加坚定。 很久前,姜元夏就明白想要得到什么,那就必须亲手将其抓牢——不惜一切代价,将师尊抓牢! “等等,元夏你先松下手。“ 小姜河感觉自己都要埋入元夏的体内了,虽然无处不在的柔软很是舒服,可他是师父!岂有徒弟这么抱师父的?跟抱娃娃似得…… 等少女稍微松手后,姜河犹豫了下,最终选择坦白相告: “元夏,其实……师父这些日子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黑发少女愣了愣,她忍不住看向自己怀中的小师尊。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师尊离开自己,不是为了逃避自己吗?怎么又是为了她? 她下意识以为姜河是在骗他,但话中却情不自禁地带着些希冀: “真的吗……师尊?” 姜河神色有些不开心,闷闷地道: “师父还能骗你不成?师父以前就说过,那萧黯想要杀你祭剑,现在闹出满城风雨,更是为了针对你。师父这些日子便是为了帮你斩杀这个隐患。” 这一点,姜元夏倒没有怀疑。 自从姜河提醒她后,她就不时留意萧黯的神剑,久而久之,还真让她感受到冥冥之中的威胁。 至于萧黯剑乱上京一事,她也受到不少牵连,这次来上京,有一个原因便是要戴罪立功,亲手斩杀萧黯。 但她其实并不认为自己能杀了萧黯,不是不自信,而是萧黯又不是傻子,闹出这么大风波,惹得神感教震怒,他还敢停留在这里不成? 黑发少女静静地抱住小姜河,没有提出心中的疑惑,安静地打量小姜河清秀的眉眼,心中忽然多出些暖流。 好小的师尊,好认真的师尊……好想一辈子把这样的师尊抱在怀中。 姜河没留意少女近乎痴迷的目光,继续解释着: “我知道你们神感教多半有胎丹级别的高层已经来到上京,四处追杀萧黯,但是不是发现找不到他?” “嗯,柳奇峰已经到了上京,但萧黯似乎已经早已离开了上京,柳奇峰本就不是为上京百姓声张正义,只是为了做个样子,维护下神感教的颜面罢了,近日打算前往平州,沿途搜查诛魔殿余孽。“ 姜元夏轻声解释着。 柳奇峰是神感教五大法王之一,胎丹境真人,同时也是柳家的定海神针,实力非同凡响。 “错了,无论是诛魔殿的人,还是萧黯,此时俱在上京!他们之间,暗有联系。” 姜河摇摇头,他忽然抬头望了姜元夏一眼,叹息道, “元夏,你之前是不是因为师父在王府做的事情生气?” “元夏不敢!”少女急声否认着。 姜河没有和她较真,无奈道:“其实,那王府内的人,正是诛魔殿修者,而和我同出一室的女人,则是乔家主母!“ “乔家主母??” 姜元夏惊呼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美妇人竟然是远在青阳域的乔家主母。 “没错,我之前正是设法胁迫她,从而能让诛魔殿修者暂时为我所用。毕竟,诛魔殿的人不似萧黯,是铁了心要杀你。” 姜河娓娓道来,向还在震惊的少女解释道, “他们同样惜命,之前停留,更多的是为了寻找乔乔,在找到乔乔之后,多半是不会继续针对你。因此,我们未必要和诛魔殿人敌对,相反还可以利用他们,斩杀萧黯。” 此时,姜元夏对姜河的话,十分已经信了十一分。 师尊根本不可能骗自己!他就是为了自己,才不辞辛苦地到处奔波! 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 “师尊!因为元夏委屈师尊了!” 黑发少女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将小姜河抱得喘不过气来, “呜呜呜,师尊为了元夏,就连尊贵的身体都被那个女人玷污了……不,不行!元夏要杀了她!” 说罢,少女眼眸血红,强悍的气势猛然一泻,带动黑发乱舞。 她这是动了真怒。 哪怕是为了她的生命,她也绝不允许师尊为了救她出卖身体。 “咳咳,元夏别冲动,要是你冲动了,师父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姜河心虚地按住黑发少女,怎么感觉这丫头脑回路有问题? 怎么想都是他玷污了慕淑怡吧? 当然,他明智地没有说出自己其实挺享受的,眼看着这丫头快要发疯,姜河一脸悲苦地道, “事已至此,元夏也不想师父的牺牲白白浪费吧?” “元夏……知道了!” 姜元夏几乎要将牙齿咬出血来了。 不知道还好,她只是心头酸胀,知道了后,她人都要裂开了。 心爱的师尊为了她出卖清白,怎么想怎么难受。 “唉……先不提这些烦心事了,赶紧回去吧,不然衿儿她们要等得着急了。” 姜河将话题一掩而过,望着自己如今的身子,已经开始头疼等下怎么面对衿儿等人目光了。 特别是凤仪! 这家伙绝对要笑话自己! …… “盯——” “盯——” 黑发小女孩盯着窗外,小粉蛇盯着黑发小女孩。 盯着盯着,粉发女孩终于忍不住好奇地探过脑瓜子,想要看看窗外发生了什么。 结果黑发小女孩还不等小粉蛇靠近,就默不作声地拉上了窗帘。 “嘤!” 小粉蛇震怒,坏小女孩!背着自己看什么好看的,都不给她看! 见状,小粉蛇毫不示弱,当即扒拉着衿儿的身子,想凑到窗边看。 衿儿紧紧攥着手心,本就心情不好的她,看见这个和她好似差不多大的粉发女孩时,一丝丝怒火在心头燃起。 她才是……爹爹的女儿。 怎么会有和她一样大的啊…… 念此,无论小粉蛇怎么扒拉她,衿儿都沉默地坐在原地,眼睛都不带撇她一眼。 被人漠视才是最令蛇生气的一件事。 小粉蛇气的都想动手了,可这是姜河的小徒弟,她犹豫了下,撇了撇嘴,本不想和小徒弟计较。 谁知,在她放弃之时,黑发小女孩在鼻间轻蔑的轻哼一声,气的小粉蛇火冒三丈。 小粉蛇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忽然发现一个令蛇好笑的事情: “嘤……羞羞,尿裙子!” 小粉蛇食指扒拉着眼睑,指着黑发小女孩裙子上一处湿渍,故意嘲讽地大笑出声。 黑发小女孩身子一抖,迟疑地摸着自己的小屁股,始终没有表情的粉嫩脸蛋上,悄然红了一片。 她抬头冷冷看向小粉蛇,小粉蛇还作怪着对她吐着调皮的舌头。 “啪!” 衿儿眼睛微眯,一巴掌扇在小粉蛇可爱的脸蛋上,打得粉发女孩脑袋一歪。 小粉蛇甚至都没回过神来,颇为僵硬地扭过头来,傻傻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怒视衿儿: “嘤?” “切——” 黑发小女孩似有若无地嗤笑一声,看都懒得看小粉蛇一眼,脸色平静地望向已经拉上窗帘的车窗。 “嘤!” 小粉蛇哪里受得了这气,直接蛇扑上去,狠狠地和黑发小女孩扭在一起。 “不好啦,衿儿和小粉蛇打架啦!” (本章完) 第363章 苏苏的启蒙教育(1) 凤苏苏怎么也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会看到衿儿和别人打架! 怎么想,怎么都不可能吧! 可面前这两个扭在一起的女孩,不是衿儿和小粉蛇,还能是谁? 粉发女孩娇躯压在黑发女孩身上,两只手将衿儿的手腕扼在长椅上,额头贴着额头,对她龇牙咧嘴着。 而衿儿虽一向沉默,但这个时候也不甘示弱,毫不犹豫的张嘴,咬在了小粉蛇的琼鼻上。 “嘤!!” 小粉蛇凄厉地惨叫一声,听上去疼的不得了,让凤苏苏吓了一哆唆。 而且,小粉蛇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如同鬼哭狼嚎,但她双手却不肯放弃,还扼着衿儿的手腕,只是原本瞪得大大的,杀气十足的粉眸,现在在可怜兮兮转着泪。 “衿儿,快松嘴!别把小粉蛇鼻子咬下来了!” 凤苏苏听得心惊胆战,叫这么惨,她都以为衿儿要把小粉蛇的鼻子咬下来了! “噗嗤!这小粉蛇好好笑哦……安啦,苏苏,咬下来大不了让姜河给她缝上不就行了?” 身侧的凤仪毫不担心,一脸乐呵地看两个女孩打架,她眼睛咕噜转了一圈,低声道, “诶,你就不想看见她们谁打架厉害吗?以及,事后姜河会不会偏袒他的小徒弟呢?我看是衿儿先动的手。” “胡说!衿儿怎么可能……” 凤苏苏下意识地反驳了一下,随即昔日的心理阴影又一次浮上心头,衿儿,似乎……偶尔的确会有些坏坏的。 眼见两个女孩打的越来越激烈,凤苏苏顾不上去分辨谁对谁错,赶忙上去想要分开两个女孩。 谁知,这两个女孩看起来香香软软的,但身上好像有九只牛的力道,她一介筑基中期的修士,竟然还分不开两人! 凤仪笑归笑,见势不妙也上前帮凤苏苏分开两人,脸色一变: “妹妹……我怎么感觉她们看起来小,实力好像比我们强的不是一点两点?” 废话! 小粉蛇乃昔日的滕蛇,真要铁了心,凭借她们姐妹的力量是不够劝阻小粉蛇的。 至于衿儿,似乎就没修行过,拉不开多半是因为小粉蛇。 说来也怪,尽管看上去小粉蛇的实力应该远比衿儿强,而且此时她也的确压在衿儿身上,可凤苏苏总感觉实际占在上风的反而是衿儿。 就在姐妹俩百愁莫展之际,车外忽然传来了姜河的声音: “嗯?衿儿和小粉蛇打架了?” 话语未尽,车帘就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掀开,只见柔美清纯的黑发少女朝内轻轻瞥了眼,略微皱了皱眉,随即恭声道:“师尊,请进。” “姜……姜元夏!” 凤仪亡魂大冒,扒拉着窗子,竟想直接跳窗而逃。 凤苏苏的表情则要复杂得多,她呼吸稍微加快,抓着衣袖,极力平静道: “元夏,你找到……咳,元夏你回来了啊。” “嗯,好久不见。” 黑发少女的情绪出乎几人意料之中的平静,甚至含笑对着她们点了点头。 “那……姜河呢?” 凤苏苏忍不住朝着黑发少女身后看去,之前姜河喊了一声后,又迟迟不肯进来。 联想到突然出现的姜河元夏,凤苏苏心头一沉,莫非,元夏对姜河做了什么吗? 少女黑眸有一点心虚,师尊还没进来,估计是还在做心理准备。 毕竟他如今的模样实在是出不了台面……而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 “师尊,不好了,她们打的越来越激烈了。” 少女轻咳一声,她知道,这样说,师尊就顾不上那些心理负担了。 她对师尊,可是拿捏的死死的呢。 囚禁,终究只是小道。 如她所想,下一刻姜河就急匆匆地赶上来,一看便看见两个女孩像个球似的缠在一起,厉喝一声: “都给我住手!” 他这话一出,任凭凤苏苏两人如何拉都拉不开的两个女孩,顿时身子一僵。 此时,两人颇有默契——一同松手,头抬都不敢抬,各自乖乖正襟危坐回到原本的位置,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除了小粉蛇琼鼻上还有个牙印,其他的一切如常。 “啊……你是?” 凤仪瞪大眼睛,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原本高大魁梧的姜河,怎么变成一个少年了! 看个头,就比衿儿高了半个头! “苏苏,你快帮我看一眼,是不是我眼了?” 凤仪拉了拉风苏苏的衣袖,谁知这丫头比她还呆,颤抖地在姜河和黑发少女两人之间来回指着: “什么?元夏,你已经和姜河生下小姜河了吗?” “啊?” 姜河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埋怨地望向黑发少女,她注意到姜河的目光,掩唇咳嗽一声,侧过脸去,只留下纯净美好的侧颜,看上去心虚极了。 “笨蛋!这一定是姜河啊,这种语气还能是谁?而且就算生小宝宝,也不可能长这么快啊!” 凤仪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妹妹的头,蠢点没事,可不能这么蠢啊! 可妹妹说的话却让她若有所思起来: “姐姐,你忘了元夏是神感教的圣子吗?神感教最擅长血肉秘术,譬如乔乔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也就是说,这么大的孩子完全是有可能的。” “咦……好像挺对的。嘿嘿嘿,小姜河,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玩啊?” 凤仪摩挲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缩小版的姜河。 “够了,都在胡说什么?” 姜河忍不了了,给两个金毛一人瞪了一眼,这才解释道, “我修行有所突破,目前处于脱胎重塑肉体的阶段,过一阵子就恢复正常了。” 他没有说是元夏的问题,因为这丫头本来心理压力就大,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的不是,想必会让元夏更加的难受。 “哦——”凤仪不知是了然还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她还想玩玩小姜河呢。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 金发少女的目光忽然危险起来,之前都是姜河占主导地位欺负她,那现在她“欺负”姜河岂不是易如反掌? 她脑海中,已经想象起来那时自己会说的话:“诶?让姐姐看看哦。”之后再嘲笑着。 光是想想,凤仪就觉得很解气,毕竟现在的姜河,总不可能有后来那么恐怖吧。 小粉蛇扭捏了下,她本想装的和身边的坏小东西一模一样,看仆人先安慰谁。 可她们说的话实在是让蛇好奇。 于是粉发女孩做着委屈巴巴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了眼,粉粉的小嘴顿时圆成一个“o”形:“嘤?” 各异的目光投到姜河身上,让姜河老脸一阵烦躁。 众女之间,唯有衿儿看都不看他,只是沉默地望着自己的脚尖。 黑发小女孩格格不入的样子,让姜河顿感心疼。 可姜河不用想,都知道多半是衿儿动的手。 她之所以不像其他人一样好奇地打量自己,便是因为做贼心虚了。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回来,你们就打起来了?” 小姜河外表尚显稚嫩,但却摆出一副老气横秋地样子,一手摸着一个女孩脑袋,沉声问道。 “嘤嘤嘤……!” 说起这个,小粉蛇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一边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边又指着衿儿的小裙子。 不多时,姜河就理解发生了什么。 嘶…… 衿儿的裙子怎么弄湿的? 等等——姜河脑子中忽然冒出一些似乎被尘封的记忆,似乎,衿儿在被自己抱着的时候,裙子才湿的? 他打量着那些湿痕,已经干了不少。 见此,姜河心中的不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羞愧。 都怪他抱着衿儿时,没注意衿儿想尿尿,才导致衿儿尿裙子了。 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的锅。 “我明白了,都是我的问题,是我之前不小心打湿了衿儿的裙子。” 姜河叹息一声,帮衿儿遮掩了尿裙子的窘事,毕竟衿儿其实成年了,总归要点面子。 随即,他话头一转: “虽然是我的原因,可你们彼此间要相处要融洽,怎么能上手上脚呢?” 小粉蛇气鼓鼓地撅起嘴,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随后抱臂扭头重哼一声。 姜河凑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小粉蛇的鼻子,只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说明衿儿没用什么力气,小粉蛇叫地这么大声,他还当多用力呢。 见此,姜河更打消了追究的念头,他点了下小粉蛇的额头: “这点力道,都怕疼?你这小蛇,看起来小小的,嗓门却大大的。” “嘤?” 小粉蛇愣了愣,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铜镜,对着自己上前打量着。 这不看她还不知道! 坏小东西使了什么手段!分明那么用力,可她的脸上和鼻子上都没痕迹! 这次她可真是因为疼痛才惨叫的! …… 回到客栈,姜河先对她们解释了下这次镇北王府的行动成果。 略去了他威胁慕淑怡的过程,只是说他能通过乔乔来威胁慕淑怡,至此,便无需担忧诛魔殿的针对。 凤仪两姐妹也松了口气,毕竟仙宗之名,威镇八方。虽然嘴上不说,但她们一直隐隐担心仙宗的报复。 回到自己的房间,姜河望向一直跟着自己的黑发少女,想了想,问道: “旻心呢?她知道我在这里吗?” 实际上,虽然元夏嘴上认错,但姜河还是有些不放心不下。 更何况已经和他有过云雨之欢的旻心? 旻心本就是三个徒弟中最倔强的徒弟,甚至可以说到了偏执的地步。 “不知道。我……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旻心。师尊,想见旻心吗?”姜元夏立马回到,言语吞吞吐吐。 “哼,我看你是根本不想告诉旻心,对吧?” 姜河斜着眼睛睥了黑发少女一眼,他还不明白这丫头的小心思。 他顿了顿,继续道:“终归是要有了解之时,这些天不知道旻心冷静下来没有,但眼下对付萧黯,以他剑气之锐,唯有旻心可以较量。” “那……元夏去将旻心找来?”姜元夏回道。 “暂不急一时,我还需和滕真意通下气,那萧黯已经收敛上京剑气,如今不知所踪。但他的目标一定是滕真意,我怀疑,他可能认出滕真意的身份了。” 姜河眉头轻蹙,若只是想杀韩安梦,萧黯大可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可若是一个虚弱的上古图腾,那就说不定了。 “嗯,元夏明白了,若师尊有令,便通过玉玦传音元夏。” 姜元夏将腰间的玉佩递给姜河,微微咬唇,低声道, “元夏之后,还能找师尊吗?” 她的态度放地极低,就好像要是姜河不愿意见她,她就会识趣地不过来一样。 姜河笑了笑,打趣道:“若你想师父,大可来找,只要别囚禁为师就好。想来,最近神感教内很忙吧?元夏你先回去吧,旻心说不定也着急了。” “师尊……之前都是元夏的错,今后,元夏不会囚禁师尊了。” 姜元夏低落地垂着脑袋,紧紧揪着手指, “要是元夏没了师尊,世上再无一人能让元夏依靠了……” “傻丫头,世上唯有自己能依靠自己,从来没人是谁的救世主。” 姜河想摸摸元夏的头,但发现现在的他,只有踮起脚尖才能给元夏默默头,如此一来一损师道尊严,姜河只好选择放弃。 待元夏走后,姜河有些愁闷。 是啊,元夏这丫头本就离开不了他,可若是一直在一起,迟早会发生一些姜河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这几个徒弟占有欲疑似都很强。 还是苏苏好…… 就在姜河这般想的时候,忽然有人轻轻敲着门:“姜河,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元夏她已经离开了。“ 在姜河答后,金发少女推门而入,从她小心翼翼打量房间内是否有其他人的神态中,姜河就知道这鬼鬼祟祟的少女是凤苏苏。 “诶?真的变小了——” 确定元夏真的走后,凤苏苏迫不及待地来回上下打量姜河,琥珀似的眸子都快要放出光来了。 忽然,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冲姜河心头。 这丫头,过来是想干什么?(本章完) 第364章 苏苏的启蒙教育(2) 众所周知,苏苏非常喜欢小孩子。 这一点,姜河很早就知道。 在上庆郡时,她便挺身而出,从凤族人手中救了一个小女孩,最后由姜河将这个小女孩委托宋升找合适的人家照顾。 而在平日里,她对衿儿和小粉蛇的喜欢也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可问题是……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金发少女的眸子散着淡淡的微光,活像一只准备狩猎的金毛小猫。 姜河咕咚咽了口水,后知后觉发现,似乎衿儿和小粉蛇,其实和他一样都称不上小孩子。 看来这丫头,不只是简单的喜欢小孩子,实际是对任何外表可爱稚嫩的生物,都抱有怜爱般的好感。 “你找我干嘛?是因为衿儿和小粉蛇还在吵架吗?唔,要不再去办一间客房。” 姜河定了定神,这时候,凤苏苏姐妹和小粉蛇,衿儿四人其实是睡在一间房子。 不然,总不好让她们之中一个陪自己睡吧? 本来姜河之前就提出了再办一个房间,奈何被苏苏否决了,她认为分房间就会产生很多问题,譬如谁跟谁睡,又或许会让衿儿和小粉蛇之间觉得偏心啥的。 这倒不是虚言,譬如前世的双胞胎孩子,只要父母给与他们的东西不一样,都会产生争执。 衿儿和小粉蛇二人,可比双胞胎还要在乎这些。 “就……就是想来看看你嘛,嘿嘿……” 金发少女说的可怜兮兮地,就好像她有多想姜河一样。 但话语末尾不明意味的笑声,却让姜河有些毛骨悚然。 “看够了,就赶紧回去!时候不早了,现在是养精蓄锐之时,明日要有不少事情。” 姜河瞪了金发少女一眼,然而,现在的他瞪眼睛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少年时期的他模样清秀,身材偏瘦,和后来的人高马大,肌肉虬结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啊呀,就是因为时候不早了,我才来找你的啊……她们都睡着了呢。” 少女说话说的神秘兮兮的,姜河眉心一跳: “你想干嘛?苏苏,莫非……你喜欢小的?” 可恶,这对姐妹xp怎么都偏了! 凤苏苏顿时被姜河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她羞恼地给了姜河一个白眼: “哼!姜河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很好奇你小时的样子,而且……没想到你以前就这么瘦啊,我以为你自幼磨炼体魄,你不是体修么?” 说起来,这长生药的效果当真神异,是直接让服用者的肉胎返璞归真,回到多年前的状态。 而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的姜河,少年时期都是较为瘦弱。 前世是因为饱受折磨,而今生则是少年时期妄想闯荡江湖,饱受磨砺造成的。 “体修之事,说来话长,因缘巧合成就。” 姜河睥着少女慢慢地挪动脚步,少女挪动脚步的速度极慢,不时还偷看他一眼,想要趁着他不注意来接近他。 姜河哑然一笑,念起这些时日已经很久没有和苏苏亲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子,还能瞒得过谁?赶紧过来吧。” 害……不过是有些羞耻罢了,苏苏要看就让她看,又不会吃了他。 “嘿嘿——” 此言一出,少女毫不犹豫,三步并两步就一屁股坐在姜河身边,小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拉住姜河的手,贴在掌心比较着: “现在你的手和我的手差不多……不对,还要小一点!” 少女的小手温热柔软,白的仿佛要发光,姜河仔细瞧瞧,还真是,他的手竟然比凤苏苏还要小了半个指节。 现在的苏苏身高是将近一米六,而姜河则估计还比她矮了几厘米。 幸好苏苏的个子本就不高,两人看上去像同龄人一样。 要是滕真意在身边,两人一对比,姜河就像她的孩子一样。 当然,虽然这时候姜河的个子很矮,而且外表稚嫩地像还在读小学且尚未发育的孩子般,但毋庸置疑,他是成年人!还是四十多岁的成年人! “你干嘛?” 察觉到那个小手顺着他的手臂一直游走到胸膛上,姜河立马警惕起来。 向来只有他炼别人,岂有自己被炼一说? 金发少女凶巴巴地皱了皱鼻子,很是不满: “姜河!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她气鼓鼓地撅起嘴,抱着双臂,一副我生气了的模样。 “好了好了,我只是好奇你在干嘛。”姜河连忙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陪这丫头一次,总不好惹她难受。 “笨蛋,我是量你的身段,你变得这么小,总不能穿以前的衣服吧。” 金发少女板着小脸,她真的有点生气了。 凤苏苏很奇怪,更不能理解。 为什么自己只是摸一下他,他就会觉得自己心怀不轨? 这么小的姜河,她怎么可能会有奇怪的心思啊? 真不知道他的脑回路…… “原来是这样啊。” 姜河低头望了望,他现在是将以前的衣服勉强束缚在身上,看上去确实不雅观而且不舒服。 顿时有些愧疚,他这是以己之心,度她人之腹了……呸呸呸,都是因为珠子,否则他在和小萝莉贴贴时肯定没有坏心思的。 “而且……这么小的你,恐怕……噗嗤,我什么都没说。” 金发少女坏坏地笑着,眼神揶揄。 好不容易有嘲讽的机会,金发少女隐隐按捺不住躁动的心: “话说,五色孔雀幼年时长没长毛啊?听说雏鸟一般都是白白净净的,等长大了,才会有毛,不然就是白白软软的一小条呢。” “咕咕?” 窗外,一只五色斑斓的小鸟正停在树梢,听着凤苏苏提到自己,困惑地歪了歪头。 “臭丫头!” 姜河额头冒出黑线,少女的坏笑让他牙痒痒。 必须得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金毛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 姜河眼神微动:“苏苏,你是不是一直想当师娘啊?” 金发少女本来已经准备好接受姜河的爆栗,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是呀……想想能将小小的衿儿养大,就非常有成就感呢。” “可是衿儿平常都不会回应苏苏,都满足不了苏苏的师娘欲吧?” 姜河循循善诱,看向身侧肤质白皙,娇俏可人的金发少女,呼吸悄然重了一些。 都说少年人如七八点钟的太阳,拥有一具朝气勃勃的肉体,现在又加上一个四十岁男人的灵魂以及邪恶珠子。 种种因素迭在一起,姜河觉得他蠢蠢欲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嗯,是啊?” 还不知道姜河心中算盘的金发少女,惆怅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要不咱们玩玩……角色扮演?” 姜河特意在“角色扮演”上加重了语气,奈何这丫头怎么可能明白姜河的言外之意? 少女眼睛眨了又眨,里面的期待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明白姜河的意思了! 姜河特意提了师娘一事,现在又说什么角色扮演,那不就是说要陪她玩过家家吗? 她可太喜欢玩过家家了! 只是少女还不敢肯定姜河会拉下面子陪她玩过家家,语气犹豫: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当师娘?” “没错,真聪明。衿儿不会像对师娘一样对你,可我会哦……” 姜河打了一个响指,唇角悄然勾起,“师娘?苏苏师娘?” “嘿嘿,乖徒弟,让师娘抱抱。” 凤苏苏傻笑地将小姜河抱在腿上,只不过其实两人的体型差不了太多,让金发少女抱着有些吃力。 而且,不知为何,在听见姜河喊着她师娘的时候,除了感到有趣,心头悄然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感觉。 “师娘,我的师娘,怎么这么可爱啊……” 姜河埋入少女柔软的身子,长长吸了一口气。 “呀!笨蛋!你现在是徒弟!徒弟,不可以这样和师娘说话,太轻浮了!” 可能是被骂笨蛋骂多了,只要有机会,金发少女就喜欢说别人笨蛋。 她板着小脸,严肃认真地戳着姜河脑壳,又忍不住嘟着粉嫩的唇瓣: “什么啊,都说了要陪我玩过家家的,这么不认真!” “好好好。” 姜河憋着笑,这丫头还真当真了?他轻轻地问道, “那师娘,是要为徒儿传道解惑的哦?而且,要是徒儿有什么事情,师娘应该也要帮忙吧?” “嗯嗯,本师娘对徒弟,有求必应!说吧,你有什么问题?” 金发少女骄傲地拍了拍平坦的胸脯。 “师娘,说话可算数?有求必应吗?”姜河强调道。 “那是自然!乖徒儿是不是想吃东西啦?想要吃冰葫芦,还是河州酥?师娘都可以喂给你哦。” 凤苏苏还在期望着给徒弟投喂食物,结果,怀中的徒弟故作羞涩地问道: “徒儿不想吃东西,只是有一事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每逢早上,徒儿都会……。” “啊……啊?” 凤苏苏无所适从的张了张嘴,但转念一想,现在姜河的外貌,虽然还是有些稚嫩,但勉强应该到了青春期吧? 这个时候的孩子,本来就该有这个疑惑。 唔…… 看来姜河是听进自己话了,只不过演的太真实了啊!这种问题都要问的…… 金发少女悄然红了红脸,她小声道: “乖徒儿,这个很正常的呀。男孩子到了这个年龄,说明……徒儿要长大啦,以后,是一个大人了哦!” 听着金发少女哄小孩子的语气,姜河算是明白了,这丫头还没看出不对劲,依旧在自顾自的演着。 于是顺其自然地道: “可是很难受……会从早上,一直到晚上。” “什么……” 金发少女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原以为白软的五色孔雀,竟然是超乎想象地大! 少女脑海空白一片…… 姜河,这是想看自己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怎么处理问题吗? “师娘,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徒儿很难受。”姜河已经拉着金发少女的小手,为五色孔雀梳着毛,五色孔雀顿时舒服地打了一个激烈。 “呀!!我……我……”凤苏苏电击般收回手,她吞吞吐吐,耳垂红透, “乖徒弟,这个忙,师娘不能帮的呀……”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上道? 姜河抽了抽嘴角,他兵器都亮出来了,结果这丫头还以为在玩过家家呢。 正当姜河想进一步动作时,房间窗扉忽然被狂风急促拍打着。 一个容貌清艳冷俊的青衣女子,悄然出现在客间内,她玩味地看着这一幕。 “咕!” 窗外的五色孔雀,示警鸣叫一声,张开的羽屏上流转着五色神光。 难怪五色孔雀停留在窗外并且频繁举动,原来是它已经发现有人暗中潜伏在窗外,这是在警惕她! “是你!滕真意!” 姜河一惊,随即老脸一红。 这家伙,天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房间,而这一次还见他和苏苏玩角色扮演…… “呵呵,没想到你还有这闲情雅致。“ 滕真意自从和姜河双修之后,伤势已经恢复地差不多,她宽大的衣袖一挥,在凤苏苏怀中的姜河,便落入她的怀抱。 滕真意的身高足有一米七五以上,放在女子足够高挑,此时抱姜河可谓轻而易举。 “我的徒儿!你放开她!” 金发少女本来脑袋就已经空白一片了,又遇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青衣女子,脑子一急,就下意识地喊着,继续称着姜河为徒儿。 “苏苏,别担心,滕真意没有恶意……” 姜河还想安抚下金发少女,谁知,滕真意玩心忽起,清冽的嗓音带着嘲讽: “一只小鸟,还想当师娘?脑袋里只知道冰葫芦河州酥给徒弟吃吃吃的,一旦有正事,就成缩头乌龟……看好了,师娘,是这样当的!” 她探出纤长的玉手,在金发少女越来越缩小的瞳孔中,抓住了那一只嚣张的孔雀。(本章完) 第365章 炼者,终被炼 滕真意只手揽住姜河,嘴上噙着玩味的笑意,染着蔻丹的指尖划过少年绷紧的肌理,带着些许暧昧之色。 “岂有此理,滕真意你快住手!” 姜河被迫坐在滕真意修长的双腿上,固然滕真意的按摩很是舒服,可这种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让他想起几日前,他正是这样将乔乔按在怀中,看那截莹白脚踝在月光下无力乱晃。 “呵,逆奴,本宫这可都是跟你学的呢。” 滕真意不以为然,反而越加来劲,她悠悠笑道, “既敢在御前揭本宫守宫砂,就该料到今日因果。本宫偏要教你知晓,何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莫非,你还以为本宫会把先前一事,当做无事发生不成?” 她身姿款款,优雅落座,抱着姜河,正对着呆愣的凤苏苏。 莫了,还挑逗将朱唇凑近他的耳边,吐出阵阵热气: “如何?我看你乐在其中,否则为何不挣扎?” 姜河有苦难言。 他的确能挣扎,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滕真意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莫非他还要因为滕真意挑逗的行为,就爆种和她拼命吗? 可若是不爆种,他又怎么能挣脱地开滕真意的束缚? “你……你快放开姜河!” 金发少女攥着床帐的手指发白,她明白姜河和这个女人的关系非同凡响,这意味着姜河并无危险。 可话是这么说,但明明最先来的是她啊! 这女人一手将姜河抢走,还对着她挑衅着,就算是凤苏苏,都忍不了一点! “呦?” 看向气的发抖,白嫩小脸涌着赤血的金发少女,滕真意轻蔑一笑, “我可不是抓他,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愿望。你既然做不到,为何不能让我做?” “可恶!谁……谁说我做不到!” 金发少女气地站直了身子,像只发怒的小猫瞪着滕真意, “他现在是我的徒弟!你不要抢!” “那要不……我们来证明,谁才能把小姜河照顾好,怎么样?” 滕真意将姜河稍微抱紧了些,唔,小逆徒抱着的手感的确不错。 难怪他那么喜欢抱小粉蛇。 怀中有一个软软香香的东西,心情都会好上不少。 “苏苏,这坏女人是想耍你玩!别听她的!” 姜河算是明白,这滕真意今天来就是想报复他之前的羞辱,现在满肚子的坏水! 他怀疑,滕真意是想诓骗苏苏,然后两人一起来“羞辱”他! “既然来了,就说正事吧。你这个大忙人,能来找我,是不是因为萧黯的事情?“ 姜河不悦地按住滕真意滑动的柔荑,沉声问道。 “萧黯一事,尚且不急。他已经蓄谋已久,不差这一时半会。” 滕真意皱了皱眉,被姜河按住手腕让她很不爽,挑衅般的重重捏了下,看着姜河吃疼的皱眉,噗嗤一笑,随即望向凤苏苏, “如何?谁赢了,谁就能得到他的所有权哦。” “你这家伙……” 姜河奋力在滕真意怀中挣扎着,可他如今体型较小,若不动用灵力,几乎不可能挣脱开来。 “行!” 凤苏苏看着小姜河被欺负,急得如热锅的蚂蚁,当即咬牙点头, “那你说要如何比?” “之前,他不是说要帮忙解决一下吗?那么,咱们就比,看谁能先解决咯。” 滕真意唇角勾起一抹妖异的笑意,她强调道, “这个游戏,可是很刺激呢。你我二人,一人各施手段,十个呼吸后换另一个人。因此,就很讲究一个度,若一个不好,很可能会给下一个人做嫁衣。” 啊? 姜河和金发少女脑壳上都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滕真意,分明是上古图腾,怎么会想出这种邪恶的比赛? 姜河心头忽然多了一抹说不出的期待,随即他连忙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他姜河,可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若真按照滕真意的办法来玩弄他,他岂不是比乔乔还要不堪! 这比赛有一个漏洞,姜河若有所思,若他知道什么时候是苏苏上阵,他岂不是可以暗中相助苏苏,以此来暗箱操作? 不巧的是,滕真意好像看出他心中所想,哗啦一下撕掉衣袍一角,笑吟吟地道: “为了公平起见,必须蒙上他的眼睛,本宫可知道,这逆奴天生反骨,十之八九会故意背叛本宫呢。” “我……” 这种比赛,对凤苏苏而言称得上离经叛道,可见滕真意的柔荑蠢蠢欲动,终究是咬牙, “好!不准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姜河,师娘来救你了!” 见姜河心有抵触,滕真意沉了沉眸光,凑在他耳边轻声道: “呵,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昔日,你在一众火神宫修者面前欺辱本宫时,可想过今天?怎么也该……让本宫报复回来吧?” 姜河颓然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滕真意这么记仇的…… 她说的倒也没问题,那一天自己做的确实过分,滕真意不想杀了自己已经算很不错了。 既然这样,就让她报复回来吧。 姜河眼前突降黑暗,绸带浸着冷梅香缚住双目,他已经被滕真意遮住双眸。 “记住,不准动用神识。不要悄悄地探出神识哦,你是瞒不过本宫的。”滕真意又补充道。 而金发少女竟然也气势汹汹地帮着滕真意说话: “对!姜河,你不要想着作弊!我要靠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赢下这个坏女人!” 俗话说,既然躲不了,那还不如享受, 姜河叹气道:“都依你们,你们搞快一点,万一吵醒衿儿她们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他敏锐地察觉到另一道截然不同的气息逼近了他,身后是滕真意衣裳带着的冷梅香,而身前则是苏苏的忍冬香。 忍冬来源于平州,在姜河前世被称之为金银,嗅起来,便和少女一般清甜。 “师娘帮你……” 少女颤抖的指尖划过姜河紧绷的肌肉,生涩地模仿着话本中的描述,滕真意突然拽开碍事的金发少女: “这般稚嫩的手法,不如让本宫演示……” 言罢,她一把拿下,挑衅般的望向少女。 “你轻一点,别弄疼姜河了!” 金发少女焦急地想要揽住滕真意,滕真意偏头一笑: “这是对你不遵守规则的惩罚,可不能提前向姜河透露你的身份哦?” “咕咚……” 凤苏苏明白为何滕真意会一反常态的出手,她之前确实不小心违背了规则。 金发少女垂着双手,讷讷不敢言,可看着滕真意肆意欺负姜河,少女悄然咬破唇瓣,只恨自己太不小心。 滕真意若有若无的挥动衣袖,好让姜河嗅到她衣裳上的冷梅香味。 她偏要……这可恶的家伙当着他的女人面,在她手下一败涂地。 姜河喉结滚动,额角渗出细汗。 失去视觉后,触感被无限放大。 滕真意的冷梅香和苏苏的忍冬香在鼻尖缠绕,织成一张繁乱的网。 该死的坏女人,他姜河偏不让她得逞! 而且,要是苏苏失败,说不定苏苏还会感到很挫败。 莫名其妙的责任心来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被放到床上,两人则站在他面前,已经准备好开始一场关乎尊严的较量。 “十、九……”滕真意忽然开始计时,尾音带着戏谑颤音, “前面就按照顺序,后面就随机了哦……” 凤苏苏慌忙冲到姜河面前,却不慎撞到了床头的青玉香炉,沉香屑簌簌落在姜河身上,香料的味道顿时冲散了两个女人的体香。 姜河眉心一蹙,苏苏再怎么慌张,应该也不会这么不小心? 莫非,是滕真意发觉两人身上体香不同,设法想藉此混淆自己的嗅觉。 不过,除了体香,两人的手也不同啊…… 最重要的是,姜河嗅觉非常灵敏,哪怕有沉香阻碍,他依旧能闻的清楚,能分辨出两人身上的香味。 “嘿咻,嘿咻!” 少女琥珀似的眸子满是期望,姜河知道是她,应该会尝试作弊吧? 可让少女绝望的是,她甚至感觉不进反退,她凤苏苏有这么废物吗!! “该换人了。” 滕真意指尖凝起幽蓝光晕,不着痕迹地点在姜河尾椎上,上古图腾的秘术化作细小光辉,顺着姜河的脊椎骨蔓延至腰间。 她并非是想要破坏公平,只是,简单的设个法,让姜河不可轻易解决。 若非如此,这逆徒岂不是直接叛主了? “接下来,都不准说” 滕真意轻笑一声,她素手微动,解开姜河的腰带。 凤苏苏捂住小嘴,眼眸中满是愤怒。 坏女人在作弊! 似乎知道凤苏苏是怎么想的,滕真意伸出纤长的手指轻点姜河,她侧头微笑,看向凤苏苏:“都说了,各凭手段。” “可恶!”金发少女悲愤出声。 什么情况? 姜河急得满头汗水。 很快,姜河便发觉事情变得严峻起来了。 他蒙着眼睛,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但能感受那熟悉的小手已经离去。 姜河倒吸一口凉气,坏了,滕真意作弊! 一时间,竟然分不出两者的差别。 “要这样吗?” 外面,两人暂时歇息了一下,凤苏苏似乎在问着滕真意什么。 滕真意一直闲散的语气难得有几分气急败坏:“这逆奴,,,只能这样了。” “唔?” 金发少女满脸通红,忍不住望向滕真意,她怎么怀疑滕真意,说是玩游戏,其实是想了呢? 了这么多功夫,只是为了掩盖她的真实目的。 应该不会吧,这么强大的上古图腾,岂会有这种凡人的苦恼? “乖,徒儿乖,师娘抱抱哦?“ 金发少女羞涩中,仍然尽忠职守的扮演着师娘,将小姜河的脑袋放在身前,轻轻摸着他的脑袋。 “咳——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滕真意忽然起身,腰带脱落,一袭青衣落至脚踝,她挽了挽发丝,侧目看向凤苏苏。 金发少女瞳孔地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等,你是要干什么!!!” “你怕了吗?咱们自然是换一种办法比拼。” 滕真意的笑意带着挑衅,粉玉般的瞳孔,似乎化为砰砰跳动的爱心。 她滕真意,向来可不是扭捏之人。 既然一切都发生了,那她想要的时候,心中可不会有无所谓的矜持。 “不行,怎么可以这样!” 金发少女说话都结巴了,她只要想想那个画面,就羞地想钻入地下躲起来。 她还没和姜河发生过这些,怎么能两个人这样呢! “你不想,并无不可。“ 滕真意此时都有些懒得顾及凤苏苏了,但是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会不会让逆奴觉得她很刻意? “本宫当初说各凭手段,你不愿意,那边算了,本宫愿意就行。” 坏女人! 金发少女像一只炸毛的小猫,既是愤怒。(本章完) 第366章 荒谬游戏 凤苏苏眼见滕真意真要坐下,急得连耳尖都烧得通红,顾不得羞耻扑上去拽住她的手臂:“你、你休想耍赖!分明说好规则的!“ 滕真意青丝垂落肩头,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辉。 她偏头睨着少女攥得发白的指节,嗤笑道:“小凤凰,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也配与本宫争人?” 指尖轻轻一勾,床幔无风自动,将三人笼罩在飘飖的暗香中。 姜河身子一倒,蒙眼的绸缎浸透了冷梅与忍冬纠缠的暗香,此刻却混入一缕陌生的气味。 这气味很熟悉。 随即他的触觉也让姜河进一步确定了气味的来源。 姜河后知后觉地发现,除了真龙一族,似乎也有蛇性本婴的说法? 加之小粉蛇天天婴婴婴的叫,她不婴,谁婴啊? 隔壁的小粉蛇睡得真香,忽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懵懂地张开粉玉般的眸子,朝着隔壁看了一眼。 谁在偷偷骂蛇呀! 她好像在隔壁感受到了坏女人的气息,莫非是坏女人在对姜河说她坏话? 不管了,睡觉才是最重要的! 小粉蛇眼睛一闭,又沉沉地睡去。 姜河猛地绷直身躯,身后的秘术竟开始松动。滕真意突然僵住的动作印证了他的猜想,这家伙,就是犯嘤了! “原来,你身为上古图腾,却也有这凡人的七情六欲啊。” 姜河哑着嗓子轻笑,双手突然反扣住女子纤腰。 上古秘术的幽光在两人肌肤相贴处炸开细碎火,他贴着滕真意发烫的耳垂低语:“你要是想,直接和我说不就成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笑话,本宫岂会想要你这逆奴的腌脏之物?” 滕真意冷笑一声,她反手一巴掌拍在姜河脸上, “逆奴,岂可对主人无礼!” 姜河脸皮一疼,他不以为然地轻笑:“你这是急了?” 很明显,这大粉蛇是真的急了,不然虽说她的性子看似淡薄实则霸道,可却不会动不动就会动手打人。 “别欺负姜河!好,该我了!” 比之滕真意,金发少女才是真的急了,甚至脑袋都快冒着烟,她怎么能坐视姜河被这个坏女人欺负? 小粉蛇说的还真没错,滕真意就是坏到骨子里的坏女人! 滕真意皱了皱眉,这金毛竟然还真会同意? 也罢,她倒想看看,她和金毛二人之间,谁更会让姜河“动心”! “记住规则哦。” 滕真意眸光微眯,轻轻一点,一点灵光缭绕凤苏苏的唇瓣边, “等下我要封住你的口窍。” “嗯?” 金发少女警惕地望向滕真意,滕真意扬了扬眉:“万一你叫出来了,岂不是让他识破身份了?” 可恶! 凤苏苏咬了咬牙,她反唇相讥:“我可不会像你一样!” “呵!” 滕真意略带一丝愠怒,“小凤凰,待会可别变成晨鸡了。” “呜呜?” 凤苏苏愣了愣,才回味过滕真意话中的意思,一张白净的脸皮都被血充红。 “不信?” 滕真意也顾不上太多,反正姜河已经被她用秘法堵住。这样状况的姜河,肯定只会肆意的发泄! 念此,她邪笑道:“好,那我不封便是。” “谁怕谁啊!” 金发少女气鼓鼓地推开滕真意,可当她来到姜河身边,可爱的小脸顿时愁眉苦脸地皱成一团。 可恶! “别墨迹。” 滕真意催促着,忽然伸出手。 “你干什么!!”凤苏苏本就发软的身子。 …… 和之前的动作不同,这一次,滕真意直接将此时仿佛清秀少年的姜河抱在怀中。 “呀?” 金发少女心脏砰砰乱跳,吓得捂住了双眸。 怎么还可以这样啊? 少女明眸悄悄从指缝望去,顿时脸红心跳。 “嗯——” 滕真意美眸落在羞涩的金发少女身上,唇角笑意的邪性渐浓,她忽然出手,将凤苏苏拉到一起拉到她怀中。 “呀!坏女人,你要干什么!” 金发少女吓的手足无措,却见滕真意抱着姜河在她耳边低声道: “在本宫怀里,也可以哦。” “咕——” 金发少女哀鸣出声,“谁,谁会在你怀中呀!” “那可由不得你!” …… 一夜稍纵即逝。 次日,当姜河醒来之时,金发少女正香汗淋漓,弓着腰,背对着他睡得真香。 “呼——” 姜河缓缓想要翻个身,却听见金发少女在睡梦中娇哼一声。 他后知后觉地顺着金发少女柔润脊背摸去,忽然尴尬的收回手。 “昨晚,到底是谁赢了?” 姜河揉着发疼的脑壳,昨夜间,他意识几乎不清了。 滕真意此人,不可小觑。 “姜河?你,你醒了?” 金发少女昨夜本就没休息好,在姜河稍微动弹一番,她蹙起的秀气眉毛渐渐舒展开来,朦朦胧胧地望向姜河。 “苏苏,昨天辛苦你了。” 他这话一出,少女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 都怪滕真意! 昨夜里怎么能说是辛苦自己,分明是辛苦姜河了。 她行为之放浪,让此时的凤苏苏都难以想象,昨天夜里那个疯狂的金发少女,会是自己。 若不是滕真意屡屡诱导,又各种挑衅自己。 她凤苏苏才不会做出那些事情呢。 少女猛地拉上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盖地严严实实的,闷声道: “我还要睡觉,你快出去!不要打扰我睡觉。” “好好好。” 姜河苦笑一声,这丫头还在羞涩中,还是让她静静吧。 他伸手摸索着床边的衣服,却摸到昨夜的绸带,这绸带上还带着滕真意的冷梅香。 姜河脑袋一疼,回忆起昨夜里的一些细节。 昨夜他意识混沌,全凭香味来判断来人,最后有选择的解决。 也就是说,在后期,姜河只能凭借嗅的是滕真意的冷梅香还是苏苏的忍冬香来分辨来人了。 可现在姜河细细一想,似乎这冷梅香出现的频率很多,导致他克制太多次,进而忍不住。 “卑鄙!” 姜河顿时想通了,怪不得这滕真意之前故意让他闻着她的体香,原来早就想到这一茬,在后来,她故意在苏苏上阵之时,放出香味混淆视听。 “姜河,苏苏呢?这浪蹄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找你了!” 在姜河出门之后,险些吓了一大跳,凤仪正趴在门上,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被姜河发现之后,不仅不心虚,还理直气壮地逼问姜河。 “找了,那又怎么样?反正她是我道侣。” 姜河无所谓地摊摊手。 “可恶,这么小的姜河,她也下得去手的!” 凤仪啧啧鄙夷出声,忽然眼睛一转, “嗯?你脸红什么,哈哈哈,看来这时候你脸皮比以前嫩多了啊。” 姜河抽了抽嘴角。 实在是凤仪说的话,强调了他现在很小。 让姜河忍不住回想起昨夜,他在滕真意柔软的怀抱中,被为所欲为。 一时之间,感到十分的羞耻。 “闭嘴!” 姜河没好气地呵斥道,却有些心虚地掩饰, “你都说了,我这时候很小,能做什么事情?衿儿呢,今天该带她去见师姐了。“ 这一点是姜河早就想好的。 对付萧黯,一定得需要白旻心和姜元夏两个徒儿一起帮他,如此,才更有把握。 虽然姜河有些不敢见旻心,尤其是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他更没底气去见旻心了。 可当头一刀,缩头一刀,迟早要去见的。 “什么?你真打算去见白旻心?那个颠婆,说不定直接砍了你的腿!莫怪我危言耸听,我说的是实话。你这徒儿,眼珠子都是红的,据说,赤瞳之人,皆是入魔修者,一旦入魔,便非常人。” 凤仪顿了顿,语重心长地对姜河道, “你那徒弟,已经入魔,只要入魔,就不再是以前的徒弟了。” “入魔?” 姜河咀嚼这个词汇,在原文中,入魔之词在后期才会比较高频率地提出,似乎涉及某种隐秘,而这隐秘又和这世界至关重要的神性力量高度结合。 凤仪不愧是他身边人中最博闻广记的,她撇了撇嘴: “哼,又得本小姐分享秘闻了,这些秘闻可都是我昔日出生入死才知晓,换做常人,我高低得卖几千个上品灵石。至于你吗,,,,” “十盒酥!”姜河毫不犹豫报价,给灵石那是不可能的,他哪里来那么多灵石。 “呵!十盒酥就想打发我?” 凤仪扬了扬下巴,“还得加一葫芦青芦汁!” 提到青芦汁,姜河忽然想起一件事,目光不由得落在金发少女圆润挺翘的臀部上,在注意到少女狐疑目光时,姜河咳了咳:“好,成交!” 凤仪蹙了蹙眉心,这家伙,为什么每次提到青芦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总会让她屁股一寒。 莫非,自己开价太高,他想打她屁屁了? 不过她凤仪一直是富贵险中求,当即点头道: “好,不准反悔。天地之间,除了诞生具有神智的人妖二族,同样,也诞生了没有神智的一族,称之为异族。” “如土石一流?”姜河皱眉反问道。 “不,这一族同样可以修行,异族没有正常神智,可却拥有一定的智慧。哎呀,换句话说异族个个都是疯子,思维混乱,也被称之为魔族,而且这一族形态都非常特殊。” 凤仪咬唇想了想,举例道, “譬如境渊行者,这一族诞生于太古时期天地初开的混沌残片,这些蕴含无序法则的晶体每当月相残缺,便会自行迁徙,在沿途留下扭曲现实的透明菌丝。境渊行者一族,起初是晶体,但在杀死生灵后,会将晶体自生灵体内扎根,自肉身窍门长出晶体,从而形成成熟的行者。” 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姜河早就知道,这个世界远没有原文中的那么简单,看似是传统的热血主角逆袭修仙文,实际蕴藏着极深的黑暗面,但也未曾想过,还有如此离奇,超乎想象的一族。 “你应该也知道这世界最为强大的力量——神性吧?譬如云溪神树,便具有神性,从而有超乎想象的能力。而异族,正是神性扭曲后的产物!”(本章完) 第367章 旻心,十分有九分不对劲 烛火在铜雀灯台上炸开一朵灯,凤仪的面容在明暗中显出几分妖异。 她纤长的指甲划过青瓷盏沿,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朱明仙宗倾覆的真相,就藏在那些异族禁忌里。他们剖开东海龙宫深处的神龛,妄想驾御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少女尾音陡然压低,指尖蓦地戳向姜河心口,“连上古仙宗都勘不破异族之谜,受其影响,全宗入魔而亡。若是你徒弟入魔,还不赶紧撒腿就跑?“ 姜河脖颈泛起凉意,他喃喃道: “朱明仙宗曾去过东海龙宫?难怪……” 难怪白旻心和她娘亲尸体,会出现在羽化大阵中。 朱明仙宗本就位于海州,多半有大能在附近的东海处,发现了显形的龙宫,并于龙宫内发现了真龙尸体。 至于为什么尸体被锁于阵中,而旻心流落在外,从旻心身上的仙法来看,十之八九是其娘亲在临死前就做好准备,让旻心在其身上隐遁,继而没有被朱明仙宗发现。 微黯的晨光落在窗纸上,在凤仪脸上投射出蜘网般的暗纹,她唇角扭曲成一个非人的弧度: “或许,凤苏苏也已经入魔了,所谓的凤凰传承,不过是异族伪造而成,她的五脏六腑早已结满晶簇,等笨妹妹生出一大块结晶,你才会发现她的真面目!” 这混球! “够了!” 姜河被她阴险的笑容吓了一跳,屈指弹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上,“哪有姐姐这么诅咒妹妹的。” “呀!” 凤仪吃疼地捂住脑壳,方才诡异的神情顿时烟消云散不满地嘟囔道, “混蛋!缩水成豆丁了手劲还这般骇人!好了,继续说入魔吧。入魔,正是修者受这些魔族的影响,被其同化,从而神智混乱,起初看不出差别,直到病入膏肓,才会显露种种异象。” 异像? 说起异像,姜河立马回忆起在羽化大阵阵眼中所遇到的银色真龙,这位真龙是白旻心的娘亲,因为不明原因陨落,死后的尸首上,蔓延满了黑色的纹路,疑似诅咒。 而在白旻心破禁之后变成小小旻心,她身上也蔓延着如出一辙的黑线,并且自那次破禁之后,她的瞳孔便会化为赤色。 若说金瞳是因为真龙血脉,那这赤瞳又来源何处?是因为那诅咒而造成的吗……可这诅咒又来源何方?天下之间,谁可对鼎盛的真龙施下诅咒? 万年前的图腾时代,又是如何终结的? 凤凰又为何涅槃失败,化为劫火湮灭苍梧宗? 莫非,这一切便和异族有关? 姜河知晓滕真意多半明白其后的内幕,可她未必会肯对自己透露。 “只有到病入膏肓之际,才可让人发觉是入魔了吗?”姜河急切地望向凤仪。 他担心,旻心也难逃这传自上万年前的诅咒, 金发少女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她脸色严肃,忽然用指甲划开掌心,一缕泛着妖异蓝光的血液悬空凝结成星图——血珠凝结成星核,在空中璀璨夺目罗列成图: “入魔者,譬如被行者寄生,血液能凝聚成一块未知星图,并且有诸多诡异之事发生,譬如——” 她指尖的璀璨星图突然被染成墨色,原本规则的星图扭曲成狰狞的蛛网。 厢房内的烛火摇曳炸裂,黑暗中有黏腻的蠕动声沿着窗棂游走。 姜河反手捏诀的瞬间,瞥见凤仪后颈浮现出细密的鳞状纹路。 与此同时,隔壁厢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苏苏带着睡意的惊呼让两人俱是一震。 “噗嗤!“ 凝滞的空气被银铃般的笑声刺破。凤仪绷直的肩线骤然松懈,葱白手指虚点他眉心: “哈哈笨蛋,又被我骗到了吧?我凤仪能纵横天下,自然有独家手段。总而言之,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而若是接近入魔者,便会时常会浮现这种看似真实的幻觉。” “当然,世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据说……实际这些并不是幻觉,而是来自另一方世界的投影。除了修真界,世上还有无数的世界彼此重迭在一起,只是人们难以察觉罢了。” 凤仪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去,琥珀似的眸子满是认真。 姜河心头一跳,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自己和衿儿的那些梦境。 那些梦境,就好似发生在他前世的蓝星上。 “噗——你怎么又信了?”凤仪刚没认真多久的神情,一下子绷不住偷笑出声。 “怎么可能有另一方世界啊,笨蛋,曾有仙人漫游天外,世界之外,并未有以往猜测的界壁亦或者是仙界,而是漫天星辰。” 姜河摇了摇头,喉间泛起苦涩:“若我说我本非此界之人呢?” 金发少女倏然顿住,琉璃色瞳孔微微收缩。忽而歪头凑近,凶巴巴亮起小虎牙: “好你个姜河,这般拙劣的话本桥段,也想诓我?只可惜,你还是太嫩了点。” 尾音尚未消散,她已灵巧地旋身后退三丈,就好像很嫌弃和他贴的很近一样。 姜河苦笑着垂下眼帘,这满嘴谎话的小狐狸,偏偏对真话充耳不闻。 “师尊……” 软糯童音撞碎满室暂时的寂静,黑发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门边,篡着绣着小白的裙角,细白脚踝的铃铛在风声中荡不出一丝铃声。 只是没过多久,她那向来平静到有些呆滞的小脸,难以掩饰的掠过一抹异色。 实在是如今的姜河,和以前的形象大相径庭,就算昨天见过一次,今天小姑娘还是很不适应。 “衿儿!” 姜河两眼一亮,终于让他逮住这个丫头了,当即快步冲向小姑娘, 在衿儿颤动的睫羽中,姜河狠狠地将黑发小女孩抱在怀中,下巴磨蹭着她的脑壳,一脸满足。 还是小小的衿儿香,就算他变得这么小,可衿儿在他怀中依旧显得小鸟依人。 小女孩的神色有些开心,自从师尊开始避嫌之后,除非她动用特殊手段,否则师尊绝不会这么亲密地和她接触。 旁边的凤仪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之前像父女,现在像兄妹……万幸的是,没以前那么变态了。” 姜河不满地横了她一眼,这凤仪,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姜河对不起大徒弟二徒弟,可是对于小徒弟,姜河扪心自问,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过。 就算是中了仙法之时,帮衿儿洗澡,他都强行克制自己,不去做错事。 “对了,衿儿,你当初给师父吃的小奶糕在哪里买的呀?味道很不错呢。” 姜河捏了捏小姑娘的手心,和她凑着近乎。 嗯,还得多和衿儿交流,才能让她敞开心扉。 谁知,听到姜河的话,小姑娘白嫩脸蛋红的发烫,低下头脚尖对着脚尖,看起来反而更自闭了。 “呃……”正当姜河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时,小姑娘弱弱地问道: “师尊,想吃?” 姜河脸上难掩喜色,只要衿儿能说话,姜河总是感到一种难掩的欣慰: “嗯,要不衿儿带师父出去买吧?还是苏苏师娘给你的?” 如今,衿儿早已潜移默化的接受苏苏师娘的称谓——至少这时候的她不会表现出不开心,只会瞬间将小脸冷漠下来。 她小手抱着姜河的腰肢,皱着秀气的眉毛,却反而更大声道:“等下,给师尊吃!” “好好好……” 姜河颇有种老父亲的感觉,孩子知道孝顺了,真不错。 “啪答——” 另一个金发少女鬼鬼祟祟地扒着门框后探出半张小脸。 这么久过去,凤苏苏已经从刚刚的尴尬中回过神来,她一脸做错事的神情,不好意思地道, “姜河,忘了和你说一件事情,滕真意让你等下过去找她……” 少女有些心虚,滕真意和姜河两人之间的事情,应该非常重要吧? 结果自己却忘了。 姜河闻言,忍不住满腹牢骚。 靠…… 这坏女人!昨日偏要玩弄他,本来昨天就能说清的事情,还要自己今天去寻她! “好,那你们乖乖在家里等我哦。”姜河拍了拍怀中小女孩稚软的脊背,浑然不觉,黑发小女孩暗暗咬了咬腮帮。 分明说好,等下吃衿儿的小奶糕的…… …… 黑发少女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暗藏的发簪——那是五年前师尊送给她的。 发簪上还残留着师父的血液痕迹,她将脸颊贴在带着她体温的发簪上,呼吸渐渐急促,耳畔仿佛响起鞭梢撕裂空气的脆响以及……自己的惨叫。 “师姐又在想师父了?“ 银发少女突然从推开房门后,她微微叹气,指尖溢出一缕剑气,正慢条斯理地削着桃树枝,“今天的桃开得真好,就像那年被师尊捏碎指尖,溢出的鲜血一样呢。“ 少女漆黑的瞳孔下,时而有金赤二色掠过。眸中的神色,既有痛恨,又有不解。 姜元夏心头一紧,她知道旻心不似自己,旻心向来不会逃避,更不会顾前思后……既然师尊在那里,那抓回他不就好了? 若是告诉旻心师尊的位置,她会不会毁了师尊所布置的一切。 其他的也就算了,可这些都是师尊为了自己才辛辛苦苦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付出了师尊的清白。 “嗯,旻心你也不在念叨师尊吗?” 黑发少女低垂柔顺的眉眼,手中符笔故作认真地绘制着符箓。 却听银发少女语气微凉:“师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姜元夏不易察觉地手指一抖,她咬了咬唇:“师姐怎么会瞒着旻心呢?” “真的吗?” 银发少女忽然凑近黑发少女,将下巴搁在师姐肩头上,感受着师姐肩头的颤动, “那这符笔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师尊的家传符笔吗?师尊……送给师姐了?” “呼——” 姜元夏微不可查地长吐一口气,她能体会到少女话中的羡慕嫉妒,不由得羞赧道, “是我……是我捡到的,旻心,别告诉师尊……” “哦——” 白旻心意味深长地长长哦了一声,旋即语气陡然一厉, “师姐,你为何松气?” “啪嗒”一声,姜元夏手中的符笔落在桌上,她低下头,黑眸挣扎着。 她答应过师尊,会让旻心前去助阵。 可是这样状态的旻心,只会毁了师尊为了自己布置的一切。 那么…… “旻心,师姐找到师尊了。” 姜元夏挣扎了片刻,选择如实相告。 “什么!” 银发少女闻言狂喜,一身剑气都压制不住,几乎要当场飞奔而去。 “但是——” 姜元夏顿了顿,让白旻心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师尊现在还不能离开上京,因为有人想杀了师尊。” 若说师尊是为了她,不用想也都知道,旻心绝对会嫉妒到发狂——苦苦寻找,一直逃避她的师尊,却是在为了师姐谋划。 可若说是有人想杀了师尊,那结果大不同了。 “有人,想杀了师尊。”银发少女瞳孔一清,她称述般复述着师姐的话。 “对……” 姜元夏揪着手指,她不愿旻心对师尊有太大的敌意,这样或许有利于自己独占师尊,可师尊无意会很难受的。 她又低声道:“其实师尊一直在被追杀逃亡呢,只是师尊不想牵连你我,才选择负重前行。” 其实,姜元夏觉得自己说的也没什么问题。 与萧黯,诛魔殿等人之间的博弈必然凶险无比,可师尊独自一人准备好所有的谋划,最后才将一切告诉她们,不就是不想她们担心? 说着说着,就连姜元夏自己都信了。 师尊一定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她们才独自离开。 师尊在她心中,一直是这么光伟正的形象呢。 “是这样吗……” 银发少女捂着小嘴,脸上冰冰凉凉有泪水流过。 师尊现在是不是受伤了? 是不是吃不饱穿不暖,饱受摧残? 明明师尊是为了她们才选择离开,可她却觉得是因为师尊害怕了她。 过去的日日夜夜,每当想到师尊会害怕她,白旻心总会心如刀割。 当得知“真相”时,少女忍不住痛哭出声:“师尊在哪!我要见他!” 黑发少女暗自捏了把冷汗,默默祈祷: 师尊,你最好是真的在吃苦,而不是在和小女孩玩乐呢……(本章完) 第368章 旻心,当场捉奸 “这莫非是……萧黯的剑气?” 六棱晶壁内,一缕玄青剑芒正疯狂撞击着结界。 每一次冲撞都在晶壁上绽开蛛网般的裂痕,又在阵法流转间迅速愈合。 姜河指尖刚触及冰晶表面,凛冽杀意便如毒蛇般顺指而上。他不动声色地催动灵气,看着指间灵气被那玄青剑芒隔着晶壁蚕食。 “嗯,自剑气肆虐上京之日后,这些剑气蛰伏在暗处,前不久火神宫修者设法取得一缕。” 身侧幽香浮动,青衣女子素手已覆上他手背。晶壁映出她流转着绯霞的瞳孔,此刻正凝着讥诮寒光, “区区金丹修者,竟妄图猎杀本宫!剑气已经成型,长则三日,短则一日,他便会不自量力地出手。” 她尾音忽化作旖旎轻笑,指尖如蛇游入姜河掌心,“与其担忧秋这小老鼠,不如让本宫教你何为双修极乐? 哼! 小黄蛇就是小黄蛇,昨日堪称玩到天昏地暗,现在这小黄蛇又忍不住了。 姜河瞥见晶壁上映出两人交迭的剪影,很难不想起他昨日被这女人抱在怀中,肆意玩弄。 “你可还记得这道剑气?” 他突然屈指凝聚一丝灵力弹向滕真意脸颊,尚存其上的剑气骤然暴起蚕食,滕真意下意识抚上左颊——那道被萧黯剑气所伤的淡红印记,正在若隐若现亮着淡淡的光。 “神剑之威,深不可测,此乃神力,远非常理可以推断。” 姜河不动声色收回被滕真意攥着的另一只手,笼于袖中,凝重道, “想必宫主本该也有神力在身,然而,万年逝去,恐怕现在宫主与寻常人无疑,唔,除了那可有可无的化虚神力。” 滕真意眼神晦涩一瞬,这该死的逆奴! 当初明明是他想要的。现在真给他,又不愿意了。 她索然无味地叹了口气:“确实如此,否则本宫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窃取朱明灵脉?” 姜河继续观察着那缕剑气,起初,他记得这剑气呈现淡白色,然而现在已经染上玄青之色。 忽然就明白了此行滕真意寻他的目的,她该是发现了这剑气之中,与青阳仙宗之间的关系。 这个女人嘴上对萧黯非常不屑,实际上并没有轻敌呢。 “这剑气之中,被诛魔殿修者种下了生生不息秘法,故而进一步吞纳天地灵气,自发成型。” 姜河缓缓道来,他狐疑地瞥了滕真意一眼, “你这次寻我,便是为了问此事对否?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得知青阳仙宗的手段?” “哼,那一日你逼我在那布袋上……我岂能没留意布袋中有一缩小的修者。” 滕真意绝美的脸蛋不易察觉地一红,她美眸含着羞嗔之意, “而那修者,身上功法气息便和如今的玄青剑气有微妙的联系。” “不错,那修者乃乔家嫡女。” 对于滕真意,姜河并没有过多夸大自己的付出,只是如实告来, “我有控制她的手段,届时,能利用她逼迫仙宗修者收敛秘法,给欲使剑气的萧黯当头一棒。再以我的二位徒弟配合你,想来,就算击杀不了萧黯,他也奈你不得。” 滕真意轻咬银牙,眼神复杂。 固然姜河不说自己的付出,可她岂能不明白这逆奴是为了她才费尽心思谋画。 青衣女子惆怅地叹了口气: “你这逆奴,倒也有忠心之时,本宫,要给你什么奖励呢?” 姜河闻言毛骨悚然,微退半步,勉强一笑: “宫主说笑,我是为我徒弟,只是顺手而为,宫主不必奖励在下。” 滕真意牙齿又有些痒,前几天可不见逆奴这种疏远客气的语气! 男人,吃干抹净就不想负责? 呵,此事又和他徒弟有什么关联? “你这借口未免拙劣……” 滕真意了然的扬了扬白皙下巴,美眸掠过一抹危险的神色, “本宫懂你不欲携恩图报,可这奖励,今日还非得给你不成!” “等等……” 姜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青衣女子一把按在墙上,他如今个头远没有滕真意高,一时之间竟然两脚都落不到地,心中凭空多出一种不安全之感。 这时的姜河,才明白昔日旻心被他抱在腰间,可怜兮兮地说着:“师尊,旻心够不着地……”时的心理感受。 “撕拉——” 伴随着衣裳碎裂之声,滕真意似有似无地笑着: “既然你说是为了你的徒弟,那么,就让本宫看看,你到底愿意为你徒弟付出多少。” 可恶! 等他恢复正常体型,看这大黄蛇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他终归是变小了,从以前体魄max的姜河,变为了清秀的小姜河,就算有玄黄珠的加持,但他肉身基础还是决定了能力的上限。 最关键的是,姜河倒也不是厌恶,可冥冥之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沉下心,内视肉身,顺带看下目前的状态。 在昨日和苏苏修行之后,丹田内隐隐蕴养着一缕凤凰真火,从这真火的反馈中,只要持续的和苏苏休息,终有一日,这缕凤凰真火便能孕育而出,作为杀伐护身的顶级手段。 除此之外,因为凤凰的神力乃涅槃之力,他虽然得到的是凤凰真火,但或多或少也从中得到些许裨益。 他的肉身本就在脱胎之中,受涅槃之效,脱胎效果臻至完美,这反而导致了延长脱胎时间,让他在小姜河形态维持得更久。 “哼,你别忘了,就算我现在很小,可小粉蛇比我还小,若是你对我做什么,休怪我在小粉蛇身上加倍奉还!” 姜河撇了撇嘴,故作威胁。 “你!” 滕真意一时语塞,她眸光神采忽闪忽现,显然是在纠结之中,念及小粉蛇,她犹豫了一下,没好气地松开手,任凭姜河顺着晶壁滑落。 “咳咳。” 姜河理了理衣裳,颇为心疼,这可是之前苏苏忙里偷闲给他赶制出的衣裳,结果一下子就被这坏女人扯坏了。 他略带挑衅地望向滕真意: “这么喜欢强制?等我恢复,定让你看看我姜家的鞭法和绳法!” 滕真意听得不明觉厉,嗤笑一声: “那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等手段。” 殿内烛火明灭不定,将两人的影子在地上长长的拉起。 忽然,一阵略带着冷意的微风袭来,吹灭了殿内的若干灯盏。 “师尊——” 带着哭腔的呼唤裹在微风中传来,凌厉的剑意洞穿了护殿阵法,白旻心黑色长裙上还凝着数日未消的血涸。 银发少女就这样突然而然地、堂皇而之地出现在大齐皇宫的寝殿中,她看着姜河凌乱的衣裳,和缩小的体型,凤眸中泪水涟涟: “没想到师姐说的都是真的……都怪旻心,来晚了!” 师尊到底吃了多少苦! 不仅衣不蔽体,就连身体都被别人种下秘法,变得如此瘦弱不堪。 虽然姜河此时已经和以前相差甚远,可银发少女依旧第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处境窘迫的少年是自己的师尊。 “滕真意!” 少女剑尖凝聚着灿烂到扭曲的剑芒,瞳孔绽出一缕赤色,她一字一句地念着滕真意的名字。 “等等……旻心……” 姜河心脏骤停,这丫头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出现地太过突然,不似是刚才找到这里,更像是很早前就潜伏在这,冷眼看着他和滕真意的一切。 此时,姜河忽然明白先前心中的预警正是来源于白旻心的窥视。 银发少女捏着剑柄,忽然对着姜河露出梨涡浅笑,但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冰渣: “师尊,幸好,你没从了她呢,否则……” 她的语气意味深长,让姜河心惊肉跳。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丫头的意思? 哪怕是被迫的,可背叛就是背叛,让她容忍不了的背叛。 可是……他其实早已经在旻心不知道的时候,不知“背叛”了她多少次。 “师尊,您缩水的样子……很可口呢。” 看到姜河不自在地挠了挠脸,少女嫣然一笑,旋即眉眼一厉,杀意四溢地望向滕真意, “呵,与那小粉蛇如出一辙,一样的厚颜无耻!” 剑气倏然暴涨,白旻心赤瞳掠过熔金般灼亮的金芒,浩荡的剑气横扫而去。 “轰!” 殿内盘龙柱应声炸裂,飞溅的木屑玉屑在空中凝成万千剑形,赫然斩向滕真意。 滕真意真形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她轻轻挥手,狰狞地蛇兽撞向万千剑形,相撞迸出无数灵光: “好个欺师灭祖的疯子,你当本宫.“ “嘘——” 银发少女笑得残酷,她的脸颊上漫起一丝黑纹, “莫要惊扰到师尊。” 瞥见那黑纹,滕真意瞳孔骤然一缩。 怪不得这真龙后裔疯狂至此! 可她滕真意岂容小辈如此威压? 滕真意唇角绽起一缕冷笑:“来的正好!” 她目光落在身下的姜河身上,微抬绣着金线的靴子,落在他那羞人之地。 挑衅地望向白旻心:“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敬若神明的师尊,是怎么被本宫碾住。” “师尊!” 少女惊呼一声,那张冷漠喋血的绝美小脸上青红相加,就连漫天的剑气,都千钧一发都凝固在滕真意的身前, “你……你快松脚!” 正当此时,殿外的火神宫修者也反应过来,此起彼伏的喝声传来: “快护驾!有刺客!” “谁敢伤陛下!”滕真五的怒喝,震地本就摇摇欲坠的殿宇,险些坍塌而下。 白旻心几乎捏碎了手中的剑柄,她怎么能让她的师尊,被这么多人一看虚实? 她几乎是咬牙地道:“快把师尊放了!我暂时可饶你一命!” 姜河抽了抽唇角,这姑奶奶,求饶也不是这么求的啊。 看来,还得为师出马。 姜河捏住滕真意的脚踝,不容拒绝地将其挪开。 从储物戒拿出苏苏准备的另一件衣裳,眨眼功法,就重新换了一件完好无缺的衣服。 他忽然望向滕真意:“既然出了这种变故,或许……” 滕真意神色略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的确,若她忽然遭遇刺杀,萧黯既有可能乘机来刺杀她。 “轰!” 果不其然,殿外灵光大盛,一众火神宫修者正在和其他人动手。 刺目的青光骤然亮起,就连在殿内的三人脸庞,都被印上一层青芒。 只听得席如渐仰天狂笑,如裂金石:“好个滕真五!当年纵横妖域的豪气何在?竟龟缩在阴阳圣子羽翼之下!“他腰间玄铁剑匣嗡嗡震颤,声若龙吟,“昔日苍梧界胜负未分,今日碧落黄泉,定要你与我见个生死!“ “好!若不是顾及……当初早将你这废人斩于神树之下!”滕真五厉喝一声。 姜河心头一动,看来,萧黯并不愿告破滕真意的身份,恐怕是担心其他人心生觊觎,故而就连席汝渐,都还不知道阴阳圣子已经换了一个人。 “什么……” 银发少女烦躁地捏着拳头,她很难接受师尊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然后心领神会的默契样子。 哪怕天塌下来了,她也要杀了这个欺辱师尊的贱人! “蹭!” 她未曾言语,不受外界动静所干扰,瞳孔赤芒一盛,万千剑芒收揽入体,身形陡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然执剑刺向滕真意。 赤瞳状态,力破万法! 只是一点朴实无华剑芒,却让滕真意面色一变。 “停下!” 姜河徒手捏住剑芒,手心骤然虚化,躲开第一波锋芒,同时一缕凤凰真火自丹田涌入手中经脉,结结实实地接住了这点剑芒。 银发少女神情慌乱,她没想到师尊竟然会空手接刃,就算她能收敛力道,可必不可免会误伤师尊。 “哐当!” 白旻心陡然松开剑柄,慌乱地冲向姜河:“师尊,你没受伤吧?” “嘶——” 若不是之前和旻心修行,同样得到她的部分破法能力,否则,哪怕明知旻心会卸力,他也不敢空手接。 毕竟这丫头只会在特殊情况才会有伤害他的念头,平日里可见不得自己手伤。 姜河不动声色地掩下发抖的掌心,结合了凤凰腾蛇两大图腾的神力,结果他这已经凝丹的肉身,都险些接不住白旻心卸力的剑芒…… 这丫头,也太变态了吧!(本章完) 第369章 天命主角,再次交手! 姜河风轻云淡地笼手袖中,指节无声蜷缩,他面上仍端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喉间却压着声冷哼: “旻心,莫不是以为能伤着为师?” 发麻的掌心在袖中微微抽搐。 当师父的,总得在徒儿跟前留三分体面。 纵然此刻整条右臂经脉都在灼痛,姜河也得把脊梁挺得笔直。 问就是没事! “啧,没想到你这逆奴,竟然有几分本领。” 滕真意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姜河“手无缚鸡之力”,可看到他竟能空手接住真龙后裔的一剑,不由得有些改观。 而刚刚她踩在姜河羞人地方,本以为姜河反抗不了,只能任她蹂躏,却未曾想他却能轻而易举地抓住自己的脚踝,将其移开。 这家伙,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弱啊…… “师尊!你之前……” 白旻心睫羽轻颤,她记得可是很清楚,那一天,自己就和抓小鸡似的抓住了师尊脖子。 这么弱小的师尊,怎么可能接的住她的龙离? “我之前什么了,那只是……不想和我的徒儿争斗。否则,为师岂会被你轻而易举的拿下!” 姜河不悦道。 他一点也不心虚,其实那时候他要是爆种,完全有能力和徒弟斗一斗。 可问题在于,徒弟能够任性,对他这个师父肆意出手。 但自己怎么可能舍得和徒弟亡命一搏? “师……师尊……” 银发少女蓦地收紧,剑柄雕纹硌进掌心。自责在心中蔓延,是啊,无论怎么样,师尊怎么舍得对自己出手呢? 然而,她这个徒儿,却舍得对师尊出手,甚至做出了种种过份的事情。 “嗡——” 忽而,天地间无声无息,开始齐声共振,地动山摇,殿宇倾颓。 “师尊,小心!” 姜河忽觉腕间一凉,白旻心已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少女银发在骤起的罡风中猎猎作响,绽着金赤的异色双瞳映出天穹诡谲异象——透过残破的殿宇,她望见无数星辰自晴空浮现,日轮沉没,天地一暗。 诺大的大齐,竟然在此时陷入了另一方天地,化为一被隔绝的禁地。 而如墨暮色之中,慕淑怡立于摘星阁飞檐之上,素手托举的青铜古镜正疯狂吞噬天光。 镜面幽邃如渊,九道蟠螭纹在边缘游走震颤,每道裂缝都喷涌出黑雾般的混沌灵炁。 这些雾气化作万千玄色锁链贯穿云层,眨眼间将整个上京笼罩在倒扣的钟形结界之中,连城外的护城河都凝固成漆黑镜面。 结界既成,天穹骤然塌陷。 数以万计的剑气自虚空中破茧而出,恍若群星坠入尘世。 这些剑气呈现玄青之色,宛如淬毒的孔雀翎羽在黑暗中无序游弋。剑啸声已非金铁交鸣,更像是百万只凶兽在啃噬空间,无序狂躁,刺耳的噪音几乎刺破人的耳膜。 “师尊,我们连同上京陷入了虚空之中……是对我们出手吗?” 龙离剑无风自起,盘旋在两人之间,银发少女纵身护在姜河身前,一瞳为金,一瞳为赤。 这幅模样,顿时让姜河想起了破禁时的她,心头突地一跳: “旻心,你又破禁了?” “来者不善……旻心冥冥之中,心惊肉跳,为了以防万一,只好如此。” 白旻心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陷入绝境并不是一件会让她恐惧的事情,但师尊和她一起陷入绝境,则是让少女前所未有的不安起来。 而少女一向富有决断力,只是有所预感,竟是果断破禁。 慕淑怡的目光从摘星楼顶遥遥望过来,她一眼便看见此行的目标滕真意身侧的姜河。 此人……有些眼熟? 美妇人眉心一蹙,她身侧的叶阁急声道: “乔夫人,换天境支持不了太久,我等必须趁现在,击杀阴阳圣子,好让神感教知晓,得罪仙宗的代价!” “不急,所谓圣子,在仙宗面前,不过蝼蚁!” 美妇人收敛眸光,云纹广袖被罡风吹拂,露出腕间缠绕的封灵镯,此乃三阶极品的灵器。 她乃青阳乔家主母,慕家嫡系血脉,若不是姜河拿捏住她的命脉,此等人物,何至被他为所欲为? 左侧三位假丹修士结三才阵势而立:红衣老妇背后浮着燃烧的丹炉,炉口吞吐着玄牝青莲火;灰袍老者十指牵引着七根缠满符文的小巧灵剑;儒袍老者手执金色大道录仿页,每步都踏出龟甲裂纹般的卦象。 最可怖的是她右后方那位男人身影。 此人身形始终笼罩在无序剑气里,唯有肩头悬浮的一柄古朴长剑清晰可见——剑身刻满血色铭文,每次震动都引得百里内所有金属器物共振悲鸣。 当他屈指轻叩剑柄时,漫天暴戾剑气竟如朝圣般垂首静立。 烟尘散开处,银发少女以剑为屏,将那道男人身影严严实实挡在身后——这场景让萧黯瞳孔收缩如针:“姜河?“ 凭借他的眼力,自然不难认出小姜河的身份。 “嗯……这是在脱胎换骨?他怎么会与滕蛇为伍?”他凝眉暗思。 方才那斩断山河的剑意——是出自这修为浅薄的散修? 视线偏转间,瞥见那银发少女手中的杀伐灵宝,萧黯剑眉一扬,目中掠过了然之意。 这剑意并不是出自姜河,而是出自他的二徒弟,那个昔日和自己交手的少女。 数日不见,这个少女修为进展可谓神异,甚至能让他感受到一丝潜在的威胁。 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剑一道,体会到这种威胁了。 漫天剑气感受到主人的见猎心喜,再次齐声一震。 “若是趁着换天境的遮蔽,杀了这姜河和白旻心,如此,元夏除了我,再无无谓的羁绊……”萧黯眸中掠过一抹晦涩。 “萧首席,你认识那个少年?” 慕淑怡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姜河,她越看这个人,越觉得有些莫名熟悉。 “嗯,此人乃善法圣子之师,原青木城散修,修为不过筑基中期。”萧黯点了点头,又道, “待会阴阳圣子便交给萧某斩杀,乔夫人与三位前辈,负责斩杀火神宫和阴阳殿修者,以及闲杂人等即可……包括那姜河和其身侧的少女。” 若有可能,他倒想亲自和那银发少女交手。 但和上古图腾交手,容不得他分心别念。 那银发少女,前些日子不过筑基期,有慕淑怡携三个假丹死士,配以玄英仙宗叶阁长老,该是能轻而易举斩杀。 “可!“ 慕淑怡软润的嗓音带着厉色,让三位慕家死士心头一惊,萧黯不知,但他们可是知道,自家主母向来心善,从未亲手杀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主母竟有这般浓重的杀意。 慕淑怡扶着高耸的胸口,一时之间,呼吸不畅。 竟然是姜河! 慕淑怡怎么可能不认识姜河!按理说这家伙就算化成这家伙化成灰了,自己也认识他。 只不过那一天,姜河是易容猥亵她,而且如今姜河又变小了,两个因素迭加,才让慕淑怡认他不得。 小人,必杀之! 慕淑怡痛心至极,在囡囡回到她的身边后,头一天倒还好,囡囡神情愉悦,放松至极。 可只是过一个晚上,囡囡就渐渐的开始不对劲起来……逼得慕淑怡不得不将乔乔锁在笼中。 囡囡排斥到了极点,甚至碰都不能碰一下…… 为今之计,只得生擒这个男人,将他送回仙宗研究! …… 姜河心念急转,整个上京都被仙宗的人用未知的手段放逐到虚空之中。 若是他和旻心出了意外,同样在上京的苏苏等人,也难逃劫难。 倒不如让她们一同聚到皇城内,共迎大敌。 姜河手指轻敲玉玦,这玉玦是昔日凤仪给他的,用于在云溪宗内外沟通,神异非常,哪怕相隔再远,中间存在结界,都能彼此传音。 眼下他们虽遁入虚空,可毕竟还是在上京之内,传音玉玦还派的上用场。 “姜大人?”玉玦传来少女暗藏激动,却强自矜持的声音。 这分明是远在白藏域的楚岺! 姜河一愣,这玉玦他太久没用过,此时才想起,昔日与楚岺分别之时,凤仪曾将一枚玉玦送给楚岺。 估计是这些传音玉玦都是一套的,俱是凤仪从某处传承中得来,彼此之间,能够互通。 “小岺,我眼下有急事,不小心传音错人,改日再与你好好叙叙旧。” 姜河歉意地道,身边的少女,他最对不起的就是楚岺了,两人有过云雨之事,楚家也将楚岺许配给她,但碍于种种事情,他最终还是让楚岺和楚家一同前往白藏域。 “哦——”少女的声音难掩失望,她还当姜大人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小绿毛在等她呢,却未曾想,只是传音错了……此时她的心情,可谓是五味陈杂。 姜河叹了口气,手上却毫不犹豫地切断联系,摸索一番,才寻得玉玦窍门,转而传音凤仪: “凤仪,你速速带着她们来大齐皇宫!” “啊,姜河,这到底怎么回事?上京怎的遁入虚空?神感教打算血祭上京?还是诛魔殿,萧黯他们出手,场面这么大么……对了,姜元夏过来了,她似乎想带衿儿走……” 刚接通玉玦,凤仪的声音就滔滔不绝的传来, 姜河顿感头疼,要是对面是旻心,早就二话不说就带人过来了。 他捏紧手中冰凉的小手,能感受到身侧少女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眸光中的醋意毫不掩饰,但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反手再次攥紧了姜河。 “你别问那么多,事急从权,赶紧带着她们过来,对了,元夏应该就是要过来,你跟她一起就好,” 说罢,姜河也不给凤仪追问的时间,直接挂了传音玉玦。 “可恶!” 传音玉玦那边,金发少女重重地跺了下脚,开什么玩笑,让她去和姜元夏说话? 凤仪悄悄看了眼不远处的黑发少女,少女清新脱俗的风姿在这癫乱的上京内显得格格不入,柔婉清纯的小脸上平静温和,她轻轻抱起精致的小女孩,脸上的笑意温和极了。 可偏偏凤仪知道这女的就是个白切黑,外表有多清纯干净,心脏就有多黑! “苏苏?” 凤仪斜着眼睛睥了眼她肩头上探头探脑偷听着传音的妹妹, “刚刚姜河的话,你都听清了吗?” “诶?听……听清了啊?”凤苏苏歪着小脸,颇有些困惑。 “听清了就好……”凤仪笑的同样温和,忽然趁着少女不注意,双手用力将她朝着黑发少女那边一推, “那就交给你了!” “呜!”少女悲鸣一声。 姜河也未曾料到,元夏在金发姐妹心中的阴影竟浓重至此。 几乎是传音中断的同时,萧黯的剑终于出鞘。 那柄血色铭文的长剑刚一亮相,整座结界都为之震颤。男人并指抹过剑脊,原本无序的玄青剑气突然凝成遮天蔽日的剑轮。每一道剑光都在演绎不同剑意,有的大开大合如劈山岳,有的缥缈如云。 “玄英仙宗首席萧黯,奉仙宗盟约诛杀尔等魔道!” 萧黯踏着剑意步步紧逼,身后万千剑气凝成青紫色雷云,他饶有深意地望向滕真意, “你不该……从苍梧界中出来。” 滕真意鬓边碎发无风自动,隐约间,发梢竟化作鳞片状黑影,随后无限拉长,在身后形成几乎遮蔽半边天空的本相真形。 她自然懂得萧黯话中的意思,只是萧黯不愿告破她真实身份乃滕蛇,她自己亦然不愿。 而那席汝渐虽知晓滕蛇出世,可不知如今的阴阳圣子乃昔日的滕蛇。 不过,若等到两人交手,她的身份便再也瞒不住了。 姜河低声道:“你先拖延他一段时间……” 只要等他控制住慕淑怡,再待元夏携衿儿等人归来,届时的萧黯,不过瓮中之鳖! “姜前辈……” 萧黯嗤笑一声,剑眉凌厉,他很是意外姜河竟与滕真意相熟,本以为这两人乃敌手, “若前辈不想颐养天年,那萧某,只好提前送前辈归西了。” 话音未落,神剑已携着九天劫雷劈落,赫然是想直接将几人一齐灭杀! 剑锋刚触及滕蛇真形的刹那,方圆千里突然响起一声嘶鸣,青衣女子陡然消失在众人视线,与此同时,原本虚幻的滕蛇真形在这一刹那为实体,面对劫雷,不退反进,似乎毫不在意这威势滔天的劫雷。 萧黯瞳孔顿时映出遮天蔽日的黑鳞蛇躯,神色依旧冷峻,持剑的右手筋脉暴起——他竟直接选择燃烧本命精血催动神剑。 “天劫,起!” 古剑表面的血色铭文逐一亮起,雷云中生生降下十二道锁神柱,这是上古时期至诸仙时期间,仙人为狩猎上古图腾所用的诛神阵。 因此,神剑另一个名讳便为诛神剑,在此剑下身亡的图腾足足有三尊。 三尊图腾分别为毕方,重明以及夔,其精魄正囚于锁神柱中,化为神剑助力,方铸就神剑诺大威名。 而这,正是萧黯之所以敢狩猎滕蛇的资本。他想诛杀滕真意,猎得滕蛇精魄,让十二道锁神柱中,再次囚得一上古图腾精魄!(本章完) 第370章 旻心,千里送剑 虚空结界内,剑气与蛇影绞作浑沌,萧黯与滕真意的厮杀震得天地嗡鸣。 姜河却无暇旁顾,滕真意虽拦下天劫,有意在和萧黯交手时避开几人,可慕淑怡含煞的眸光已如利刃般刺来,三位死士分列三方,气机锁死他周身要穴。 银发少女持剑护在姜河身前,发丝微扬,金瞳沉寂,赤瞳肆虐,剔透龙离涌上金色灵气,灿灿生辉。 “姜河!”慕淑怡广袖翻飞,封灵镯迸出幽蓝铭文,“今日定要剖开你的丹田,看看是何邪术害我囡囡!” 三阶极品的灵器方一施展,滔天灵威席卷而来。 “休要伤我师尊!” 银发少女清啸一声,龙离剑气荡碎漫天铭文,赤金异瞳死死盯着慕淑怡,让美妇人心惊肉跳。 下一刻,少女身形陡然逼近,剑锋直指慕淑怡。 三个死士豁然一惊,连忙各展手段,排列三才阵法,妄图拦住银发少女。 “轰!” 少女视众人如无物,一人一剑,仿若踏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破开三人阵法。 死士目绽惊芒,口中吐血:“这妮子是何等妖孽!” 而这,正是白旻心的破法之能! 但少女无论陷入何等绝境,一向心思机敏,知晓擒贼擒王的道理,并未乘胜追击死士,龙离直斩慕淑怡。 慕淑怡咬着银牙,翻腕再次祭出封灵镯,方一脱离皓腕,极速扩大,要将少女囚于镯间,进而绞杀! 银发少女却勾起冷笑,双目金光掠过,霎时看破灵器脉络薄弱处,银发少女剑势不减,龙离剑尖凝聚的金芒已然化作实质龙影,上古龙吟贯彻云霄。 “铛——” 封灵镯瞬息崩解为万千碎片,慕淑怡受其反噬,玉颈后仰喷出殷红血雾,美妇人急声道, “叶长老,还请出手!” 叶阁脸色涨红,他怎可能是这妖孽的对手? 可事到如今,容不得他推辞。 叶阁收敛心神,执剑迎上少女剑锋。 不过几番交手,身为老牌凝丹修者的叶阁仅已露不敌之相,手中灵剑被一斩而断,脖颈浮现一丝血线,只差一丝,险些身死当场。 然而,很快,席如渐清朗的声音便透过结界传来:“叶长老,我来助你!” 虚空震颤不休,席如渐天女莲绽放溢彩,化为琉璃色灵光轻飘飘卷向滕真五。 滕真五狞笑着挥拳砸碎灵光:“席如渐,不过如此!这么多年,竟还是这一招……等等?” 残破灵光中竟暗藏颠倒乾坤阵纹——他竟在不知不觉间,在此地布下了困阵! 看似轻柔的琉璃灵光如水般将他卷在一起,而且,得益于生生不息决,他越是反抗,灵光越能吸纳他的力量反过来继续囚他。 “老匹夫,且在此处看一刻钟仙宗星辰罢!” 席汝渐衣袍染血,笑着指了指天空中满天繁星,身形如游鱼般滑出战场。 他早看出叶阁在龙离剑气下节节败退,必须在叶阁身陨前护住慕淑怡! 他凝眉望了眼正和火神宫修者搏杀的诛魔弟子,心有不忍,眼神冷厉,决然扑杀向白旻心。 白旻心正将叶阁逼至结界边缘,赤金异瞳忽觉脑后生寒。 席汝渐的剑气来得刁钻至极,三道囚龙剑气呈品字形封死退路,第四道直取她握剑的腕脉。 “叮!“ 龙离剑回旋格挡,剔透剑体与玄铁剑气擦出刺目灵光。 席汝渐身为昔日的天骄,如今的元丹修者,实力强盛远非叶阁所能及,就连白旻心都隐露吃力之相。 叶阁趁机捏碎怀中玉符,荒古剑冢虚空镇压而下,竟是玄英仙宗秘传的请剑箓! “师尊!” 饶是群敌环伺间,银发少女临危不乱,甚至目光反而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后,凤眸暗藏忧虑。 “旻心,收敛心神!莫要担心为师!” 姜河厉喝一声,让少女眼神清明片刻,她咬着下唇,神色果决地转过头去,越发玩命和两位金丹真人搏杀,哪怕面对席汝渐的秘术,也不惜以伤换伤,只求速结战斗。 “呵!姜河,昔日你辱我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慕淑怡好不痛快,她字字泣血,素来温宁的美眸都有几分狰狞, “我恨不得食汝肉,饮汝血!” 姜河长笑一声:“慕淑怡,多日不见,在下可是很怀念你的手……莫非,你就不怕……” 美妇人傲然冷笑: “仙宗之法,岂是尔等凡夫俗人所能知晓?多亏了囡囡机敏……“ 她话音一至,哪怕身边三人乃慕家死士,可她也不愿囡囡如今的状况被其得知,有辱清名。 不愧是她的囡囡! 早在姜河手中,就得到席长老生生不息灵种,如今已经初步重塑血肉,不复小玩偶形态,岂会继续担心姜河的手段? 虽说如今患瘾,可只要回到仙宗,这一切问题都不在话下。 姜河眉心一皱,慕淑怡有办法让乔乔摆脱自己的控制? 玄黄珠所控乃真灵,姜河隐隐还能感受到和乔乔的联系啊…… 想来是这慕淑怡自以为是了。 姜河正想解释,好继续拿捏这慕淑怡,谁知,自以为没了把柄为人所擒的美妇人,当即令道: “三位前辈,速速斩杀此獠!” 红衣老妇率先发难,丹炉喷涌的青莲火凝成巨蟒,所过之处连虚空都被灼出焦痕。 姜河足尖轻点,脱胎决轰然运转,周身精血如沸。他本就清瘦的身形再度收缩一寸,肌理却泛起金玉光泽,竟以肩胛硬抗火蟒。 “铛——“ 金石相击之声响彻战场,姜河借势倒飞,三个死士面色却未有松懈,依旧步步紧逼。 灰衣老者十指牵引,灵剑如跗骨之蛆,直追姜河。 这三人经验老道,非易于之辈! 但现在的姜河,早已今非昔比。 他乘着倒飞之势,拉开距离,袖中慑魂铃倏然摇响。 无形音波裹挟着破法神力,灰袍老者操控的七柄灵剑顿时僵滞半空。 “噗!” 灰衣老者目露血泪,他舔舐着唇边污血,硬抗着姜河神识攻击,七柄飞剑不依不舍追击而上。 “化虚!” 姜河低喝,身形如烟消散。再出现时已贴近慕淑怡身后,儒袍老者手执仿制大道录,书页如狂风袭,哗啦作响,龟甲卦象自中迸出,锁住姜河周身退路。 而灰衣老者和红衣老夫的法术迫在眉睫。 姜河神情冷静,指尖窜出一缕细微的凤凰真火,刹那洞穿了龟甲卦象一角,伸出大手,就要拿住慕淑怡。 “竖子敢尔!”慕淑怡厉叱,残缺的封灵镯化作囚笼罩下。 姜河勾起冷笑,玄黄珠疯狂旋转,精炼精血。他并指如刀刺入封灵镯缝隙,生生将囚笼撕开缺口。 他挣脱开来,再次杀向慕淑怡,逼得三位死士来援护卫,顾不上袭杀姜河。 三位死士合围之势已破,姜河衣袂染血却越战愈勇。 慑魂铃再响,红衣老妇丹炉青火竟倒卷反噬,烧得她须发焦卷。灰袍老者七剑失控,反被姜河以灵力引动,剑阵倒转袭向慕淑怡。 “夫人小心!“儒袍老者急展大道录,龟甲卦象却遭真火焚毁。姜河抓住瞬息破绽,身形如鬼魅般消失,金色大手直取慕淑怡咽喉。 “妖人,休得放肆!” 正当姜河险些得手之际,一直隐没在暗处的陈舸清啸一声。 他凭借自在决隐藏至今,就是等如今这个机会! 陈舸摊开手心,一粒种子在手心内飞快生根发芽。 这便是昔日在云溪宗下村镇中,他曾用来吸取修者鲜血的攀云种,也是陈家为他今后元丹准备的顶级道种! “咻!” 种子眨眼功法便化为一参天巨藤,扎向姜河。粗壮地藤蔓竟破开他坚不可摧的肉身,姜河神色一惊,只觉腹部一凉,随后撕裂般的疼痛袭遍全身。 “该死,好疼!” 姜河面色扭曲,强行扼住攀云种,硬生生将其从中扼断,眨眼功夫,三个死士各结术法,或飞剑或丹火或卦象如满天蝗虫袭来。 “哈哈哈,区区刍狗,也敢丢人现眼?此乃顶级道种,攀云种!你这散修,怕是一生仅此一次机会有幸得见!” 陈舸偷袭得手,目现得意之色,他背负单手傲然挺立,右手攀云种蓄势待发! 姜河前所未有的冷静,顾不得隐瞒,对玄黄珠的月华厉喝一声:“月华,拦住他们!” 身着月白长衫,脸庞狭长的男人脸有苦涩,在玄黄珠中默默叹了口气,双手结印。 杀伐秘术,催日法! 浩荡的灵力骤然爆发开来,凝聚为遮天蔽地的无色光华,将一切有色的光线全部湮灭。 两方术法骤一相触,荡出庞然灵威。 千里外,白旻心剑荡八荒,龙离剑搅碎叶阁的荒古剑冢,赤金异瞳死死盯着师尊战局。 银发少女凤眸中渐渐倒映出一抹血色,不知是姜河的鲜血,还是瞳孔异色。 见陈舸手中攀云种再次蔓延,她竟弃了防守,任席汝渐的琉璃神光在背上炸出血也要挥剑驰援: “若师尊有失,我要灭你青阳满门!” “铮”的一声。 璀璨剑芒骤然而至,龙离瞬间斩断了陈舸右手,却在触及姜河时柔若春水,缭绕在其身边,拦住一切法术。 “小丫头,竟傲慢至此,与本座交手,还敢分出本命灵剑!” 话音未落,席汝渐一记翻天印,轰在少女青涩脊背上。 他倒要看看,没了这四阶杀伐灵宝,区区凝丹境的小丫头,还怎么和他交手! “你,该死!” 银发少女骤然回首,眼眸赤红如血,一丝丝黑线顺着白皙地下巴,蔓延而上,带着几分妖异的美感。 “定!” 少女的语气仿若称述一般,正欲挥剑的叶阁身形猛然一僵,柔白的小手随后而至,一巴掌在他的身上拍出一个血洞。 “啊——”叶阁惨叫不止,席汝渐惊怒万分。 而姜河豁然握住身侧环绕的龙离,旻心千里送剑,让姜河心绪难宁。 他五指深掐入腹中攀云种残蔓,掌心凤凰真火如熔岩喷涌,硬生生将腹部的巨藤焚烧殆尽。 他踉跄后退半步,喉间腥甜翻涌,却冲着陈舸咧开染血的牙:“很润。” “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 陈舸不明姜河话中意味,但觉莫名耻辱,他抱着自己断去的右臂面色狰狞,左手悄然再次浮现攀云种,藤蔓尖端裂开森森獠牙, “我倒要看看,你这邪修能撑到几时!倒是没想到,你竟会月华殿秘法……” 话音未落,姜河突然暴起。 他竟以肉身撞碎漫天卦象,以龙离剑护体,拦住死士秘法大多威能,任由红衣老妇的青莲火灼穿肩胛,灰衣老者的飞剑洞穿肋下。儒袍老者大惊失色,慌忙展开大道录,书页却被姜河一把攥住—— “破!” 玄黄珠在丹田中嗡鸣,月华殿大长老精血燃烧,血气如狂潮倒卷。 此刻,脱胎决攀升到琼浆境四层!体魄直逼元丹体修! 仿制大道录“嗤啦”裂成两半,儒袍老者七窍喷血,踉跄跪地。姜河反手夺过残页,纸刃如刀划过其咽喉。 第一位死士,陨! “宋兄!”灰衣老者目眦欲裂,七剑齐出化虹而来。 姜河不退反进,慑魂铃摇出荡魂铃声,七剑在空中凝滞一瞬。这一瞬,足够他欺身贴近,染血的手掌按在老者天灵—— “死!” 灰衣老者浑身精血逆流,须发尽白。姜河周身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老者已化作干尸倒地。 第二位死士,灭! “魔头……你这魔头!”红衣老妇丹炉倾覆,青火化作巨蟒扑来。 姜河嗤笑一声,掌心龙离发出欢鸣,一剑贯穿火蟒七寸。余势未消,剑尖捅穿丹炉,钉着老妇心口将其挑上半空。炽焰爆开,尸骨无存。 第三位死士,亡! 陈舸脸色煞白,攀云种藤蔓狂乱挥舞:“不可能!你明明……” 怎么会如此! 此等威势,寻常元丹体修都未必能有! “聒噪。”姜河并指抹过龙离剑锋,剑身金芒暴涨。 陈舸只觉右手腕一凉,低头看去——整条手臂齐根而断,攀云种连同断掌坠地抽搐。 姜河一脚踩在所谓顶级道种攀云种之上,饶有趣味地望向面色煞白的美妇人: “留你一命,替我向你伯父带句话。他夫人跪着求饶我时,可比你识趣得多。” 血雨瓢泼,战场死寂。 陈舸心如死灰,哆嗦着唇瓣,不敢诘问姜河辱他的慕姨。带着两条空荡荡的残袖,踉跄地一步步退后,眼看着姜河逼近慕淑怡。 慕淑怡小手捏着胸口衣襟,不住后退,死士的鲜血染满了裙裾。 她颤抖着捏着手中符箓瑟瑟发抖,却见姜河抬手一道剑光,轻而易举地斩落符箓:“慕夫人,现在后悔……晚了!” 笑话,区区筑基修者,还想在元丹真人面前动用符箓? “姜河!你敢动我,青阳仙宗必灭你九族!”(本章完) 第371章 第二幕,终(1) “夫人,也会怕死?还是怕……” 姜河笑意渐冷,指节轻叩剑柄,每一声都似寒雨滴落,淋得慕淑怡心头森寒颤栗。 姜河太了解慕淑怡和乔乔这种仙宗修者的脾性——玉骨淬霜,宁折不弯。 乔乔被贯穿肉身之时还能咬碎银牙痛骂出声,而慕淑怡此刻虽鬓发散乱,脊梁却比瘫坐在血泊中的陈舸挺得更直。 虽然有着微微战栗,但其中缘由,姜河心知肚明。 她目前这么惧怕的原因,便是意识到没能迅速斩杀自己,导致自己有机会道破两人之间的苟且。 而刚刚姜河对陈舸说的话,就暗藏着他对慕淑怡的威胁之意。 慕淑怡眼中泛起绝望的灰暗之色。 此时可谓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不同于在王府之时,尚且还有玉石俱焚的机会,能让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彻底被湮灭。 而眼下,她的三个死士都被姜河斩杀,至于仙宗的天骄弟子,更不是他的对手。 “呵……至少你也得给我陪葬!”慕淑怡仇恨地凝视着他。 姜河哑然一笑:“夫人可曾听过,人除了肉体的死亡,还有社会的死亡,简称社死,何谓社死——那便是当所有人都遗忘你之时。” 美妇人紧咬下唇,瑟瑟发抖,她望着姜河在手心中来回抛着一块莹白玉石,不明所以。 这恶人,怎的不明不白地跟她讲起没意义的大道理? “但是呢,这种被遗忘的社死或许也算得上一件庆事——比起让所有人看见你的丑态。这种社死,可更为致命。” 向来意志顽强的人,无不在心中拥有坚定的信念,然而,有些信念,或许也是束缚人的拘束。 姜河明白,实际上慕淑怡的内心便也深受这些束缚,她不怕死亡,但却怕其他的事情。 他将手中的留影石丢给慕淑怡,美妇人隐隐意识到什么,在玉石坠入她颤抖的手心中时,她感觉自己在握着一团灼烧的业火。 随后,无数画面在识海炸开: 云锦撕裂的脆响,玉冠坠地的清音,还有她最疼爱的囡囡在自己手中上下起舞的模样。 呼吸在这一刻骤停。 姜河继续补充道:“放心,我要是死了,会在死前将这幅画面传入上京所有人的脑海里。哦对了……夫人不会以为乔乔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吧?” 他轻轻一笑,背对着陈舸,指尖悄然凝聚出一丝真灵——他将千里之外的乔乔真灵,重新唤回了玄黄珠。 小玩偶眼神尚且在懵懂之中,待看到眼前的一幕,清秀小脸瞬间傻住,红润小嘴微微张开,眼看着就要尖叫出声。 姜河挥挥手,重新将她散回了肉窍之中。 “怎么会……明明已经给囡囡重塑了肉身……” 这一刻,慕淑怡如同坠入无间地狱,透体生寒。 为什么? 囡囡从头到脚都重塑,换了一具肉身,可为何他还能控制囡囡? 莫非……他能对修者的真灵下手! 这个想法几乎骇的慕淑怡不知所措,真灵在天地间都是最神秘的存在。 哪怕是化神天君,都对凡人的真灵无从下手——否则,岂不是能操纵投胎转世?甚至天地都会因此大乱。 而男人的笑容似如恶鬼般阴邪,没有给慕淑怡一点喘息的时间: “夫人放心,只要你帮我杀了萧黯,这一切事情,我都可以当成没发生过。萧黯,乃玄英仙宗首席,和你青阳仙宗,又有何干系呢?” 姜河并不想现在斩杀慕淑怡,一是眼前还需要借助慕淑怡的换天境。 换天境,才是慕淑怡孤身来到朱明域的最大依仗,乃慕家镇族至宝,乃四阶灵宝。 虽未有杀伐之效,然而,却有偷天换日之能,能映照仙宗悬挂满诸仙遗蜕的天穹,遮掩一切气息。 这也是此行诛魔殿人敢在神感教追杀之下,毅然布局诛杀神感教圣子的最大底牌。 哪怕是神感教的元婴真君,在此时都难以感知到上京的变故。 姜河也迫切需要换天境的帮助。 萧黯表面孤身在外,实则有元婴级别的护道者暗中随侍,就连神感教教主都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明面上众仙宗结为仙盟,但在现实中,几大仙宗彼此勾心斗角,而神感教又和青阳仙宗打的水深火热,自然不想招惹一死敌。 若不是这元婴级别的护道者,孤身游离的萧黯,岂能护得住神剑? 二则是慕淑怡在仙宗的地位很高,乃仙宗两大家族乔家和慕家的核心人物,既然姜河能够控制慕淑怡,那又何乐而不为? 听到姜河的话,慕淑怡目眦欲裂。 原来这魔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控制自己而非色欲! 他将贞节牌坊化作囚笼,让一身傲骨的囡囡熬成不知廉耻的贱人,都是为了控制她们杀害他人! “你好毒的心肠!”慕淑怡泪水涟涟,瞳孔却收缩如针,落在在地上颤抖的陈舸身上。 陈舸面色惨白,在注意到慕姨的眸光,赶忙露出讨好的笑容:“慕姨……你从小看我长大的……” 姜河骤然打断陈舸的话,他当着陈舸的面,用指尖抬起慕淑怡羞愤的俏脸,望着那红润的朱唇轻轻一笑: “怎么歹毒?你看,我就连陈舸都没杀呢。” “唔——” 随即,姜河在美妇人朱唇上落下一吻,稍纵即逝。 毕竟姜河也不是什么没心没肺的人,他徒弟还为了他打生打死,他岂有闲情逸致? 见美妇人只是含羞忍耻的抿住唇,姜河心中一块大石落定。 此时此刻,她肉体上的和精神上的生命,以及最为重要的囡囡俱掌握在自己手中,再不能控制住她,那才是见了鬼了。 陈舸眸中忽然掠过一抹恍若大悟,瘫在地上的双脚,情不自禁地朝后挪动着。 他明白了……原来,慕姨早就和姜河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她怎么可以! 她可是乔家的主母,更是乔师妹的…… 但眼下自己得知这惊天之秘…… 陈舸的手指发着抖,冷汗如流。 “舸儿是陈家的嫡子,不能有失!” 慕淑怡宽袖微抬,慢慢擦着嘴唇,同时不忍地别过目光,涂着丹寇的指尖不自然地勾着衣袖。 “慕姨……舸儿就知道慕姨疼爱舸儿……” “哦?”姜河讶然地望向美妇人。 “将他……神智搅碎即可。”慕淑怡螓首微垂,语气颤抖。 “慕姨!” 陈舸惊恐叫唤,但见姜河强硬地揽着美妇人,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自知再无转圜余地,怒吼道, “你这不知廉耻的毒妇……你这背夫弃族的腌臜货色!祖宗家法容不得这等下作勾当!上仙有灵,定要尔等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姜河笑吟吟地看着慕淑怡白嫩的脸蛋在陈舸的辱骂下变得赤红如血,她美眸羞愧地几乎要黏在地上,肩头发着抖。 但姜河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他伸出手,在美妇人身后重重的捏了下: “你这嘤妇,还不亲自出手拍碎这目睹我们奸情的子侄?” “姜……姜河,我……” 慕淑怡之所以能提议要搅碎陈舸的神识,是因为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否则,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舸儿去死? 慕淑怡吞吞吐吐,迟迟下不了手,但芳心却在姜河羞辱性的话语中颤栗不停。 我……是嘤妇? “啪!” 在慕淑怡慌神的片刻,姜河一巴掌扇在美妇人白嫩的脸蛋上,表情不复先前的柔和,冷声道, “动手!” 慕淑怡捂住红肿的脸颊,却连半句话都不敢说出口,扬起白皙的柔荑,痛苦的闭上眼,随后,手心决然按在已经无力反抗的陈舸天灵盖之上。 “啊——” 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骤然响起,陈舸脸庞扭曲,在地上抽搐不停。 姜河上前一步,确认陈舸神识已经被搅碎,这才一脚将他踢进那群死士的尸体堆中。 他若有所思,仙宗之法,神妙无穷,说不定有恢复陈舸的办法。 可那已经是慕淑怡的事情了。 有些事,一旦做了,是没人在意谁是谁非,又有着哪些不得已的理由…… 姜河当着慕淑怡的面,将手中的留影石收好,目光望向天空之中,他目有忧色: “赶紧让席汝渐住手!” 美妇人嗫嚅着唇瓣,低声道:“席长老乃元丹真人,一旦打出真火,妾……妾身无法传音。” 姜河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确实,总不能让元丹真人亡命搏斗的时候还顺手接个传音玉玦吧? 天穹繁星织就的秩序神链铮铮作响,每一道锁链都篆刻着玄奥符文,将白旻心的银发与黑裙死死缠缚。 少女纤细的腕骨被勒出血痕,赤金异瞳却燃起近乎癫狂的焰光。她望着步步逼近的两位金丹真人,唇角的笑容却越加狰狞。 “轰!” 虚空震颤,少女眉心浮现一道蜿蜒黑痕,顺着无瑕脸颊如泪倾洒。 绽放神采的锁链寸寸崩裂,刹那间,白旻心五指如钩硬生生捏碎实力稍弱的叶阁头颅。 “呃——” 叶阁甚至连话都来不及说,真灵刹那崩解成无数光点,逸散到天空之中。 姜河稍微抬手,唯有他能看见那满天光点,如萤火虫般疯狂飞向他的掌心。 “呼……” 不愧是凝丹真人的真灵,眨眼功夫,就将姜河先前的损耗补充得差不多。 姜河目光一静,鼓动气血,正准备冲上高天帮自家徒弟之时,在那崩解的铁链间,忽然浮现出无数道森冷黑线。 一个清冷绝世的黑发少女踏在黑线之上,她手指血色玉符,白裙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柔美的脸庞却阴冷到渗人心寒。 “嗖!” 玉符飞出少女指间。 璀璨的繁星天幕,骤然换成暗沉的血色,无尽的尸山骨海在大地上涌现。 “你竟然……伤我师妹!” 而在少女身后,两个眉有神焰,一模一样的金发少女正左右护着两个小女孩,紧随着黑发少女身后。 而这两个金发少女气势同样非同凡响,虽只有筑基后期的实力,但一身神焰,炙热到灼热空气扭曲。 “姜河!”其中,看起来较为青涩的金发少女紧张地冲着姜河挥着手。 似乎意识到强烈的灵力涌动湮灭了声音,她又无声地做着口型: “我们来帮你们了!” 姜河心头一热,却也顾不上她们,身形一跃,落在正对峙的几人中间。 席汝渐早在姜元夏出现的那一刹那,就悄然停手,神色凝重地扫视众人。 半响,他凝视着姜河,洒然一笑: “久闻大名,一介散修,竟能培养出远胜仙宗真传的弟子。” 他手持换天境,不慌不忙,对着姜河拱着手。 表面神态自若,内心却疑窦丛生。 奇也怪也,这两个少女,在姜河出现的上一瞬,还是一副偏执若狂,誓要斩杀自己的神态,可这个男人方一出现,那些疯狂便是泡沫破灭。 两人俱是安静的站在他身后。 “席真人,换天境确有改天换地之能。” 姜河握住银发少女染血露骨的小手,强忍着不去偏头看向少女。 他担心只要自己看到旻心的惨状,就会不顾一切地对席汝渐出手。 “哦?” 席汝渐饶有趣味地反问道,目光落在远处的慕淑怡和陈舸二人时,情不自禁悄悄松了口气。 他刚刚见姜河现身,还以为姜河杀了慕淑怡和陈舸,那一瞬间他几乎快要发狂。 “换天境不仅能换天地,亦能换人,确切的说,是请仙之法。这才是席真人有恃无恐的底牌。” 姜河悠悠笑道,他目光忽然一动,顾不得席汝渐急变的脸色,着急地落在更远处。 夜幕裂开十二道参天光柱,如十二道钉子,定在那横跨大半个天幕的滕蛇身躯之上。 十二道参天光柱下,滕蛇真形鳞甲翻卷。 毕方真焰灼穿蛇躯,重明神光洞穿七寸,夔牛雷音震碎神魂。 萧黯脚踏锁神柱,神剑指向蛇首:“滕蛇,你该庆幸能成为第四道图腾精魄,今后,你将有幸能与萧某傲视天下,斩仙戮神!” 青衣女子在蛇影中若隐若现,染血的唇角却勾起讥诮:“蠢货……你真当本宫是孤身赴战?” 她染血的指尖忽然抚摸着小腹,脸上神情温柔一瞬,又悄然消失。 逆奴,幸好你没继续骗本宫呢…… 否则,后悔的可是你自己哦。(本章完) 第372章 第二幕,终(2) “你怎知晓换天镜之秘?” 席汝渐一直不变颜色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凝重。 换天镜乃青阳慕家镇族之宝,名列仙宗七大灵宝第四,别说是姜河,就算是席汝渐自己,都对其不甚了解。 若非是慕淑怡将换天镜暂借给他,否则恐怕一辈子席汝渐都没接触换天镜的机会,可眼下姜河竟一语告破换天境的玄机,容不得席汝渐不诧异。 何谓请仙? 换天境所谓的改天换地,可不止是将天空换成仙宗天空那么简单。 众所周知,仙宗之天有无数仙人遗蜕,如繁星般闪烁。 而换天境换来的不只是天空的映射,更重要的是这些仙人尸体的映射。 一方映射,持镜者便可呼唤仙宗先贤的帮助,从那些尸体中请来属于仙人的力量。 当然,青阳仙宗承平日久,而战事不过近些年才兴起,天下间,还没多少人知道换天境内的秘密。 “这还得问这位仙子前辈……” 姜河遥遥指向不敢抬头的慕淑怡,似笑非笑地望向席汝渐, “席真人,那位前辈既已被我所擒,莫非你还要负嵎顽抗不成?可就算你执意与我作对,但换天境乃慕家灵宝,倘若慕淑怡拒绝再让你御使换天境,没了换天境的你,可不是我们的对手。” 席汝渐顺着姜河的手指望去,面色顿时铁青一片。 只见远处的宫装美人,正被一个金发少女擒住,那金发少女注意到他的目光,还特意露出小虎牙,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慕淑怡,被姜河的人挟持住了! 席汝渐惊怒不已,虽见姜河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或多或少能猜测到慕淑怡如今的下场。 可万万没料到,如此短的时间,护卫慕淑怡的三个假丹死士竟死伤殆尽,那三位老人他也认识,斗法经验充足,并擅长三才阵法,三个人在一起,可不是一加一加一那么简单。 但偏偏就是眼前这看似只有筑基期的修士,将这三位老人击杀。 还没等席汝渐缓过神,他目光又望见了更为致命的画面——在血泊之中,痴痴傻笑的陈舸。 仙宗有七大家族,陈家名列第三名,族内更有元婴真君,虽然陈家这些年衰败,就连嫡子陈舸都不是仙宗真传,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若这副状态的陈舸,回到青阳仙宗,不用想,席汝渐也能猜到即将面临的真君怒火。 “事已至此,席真人,你早已无回头路了。” 姜河摊开手心,手心中是那陈舸苍翠的攀云种。 攀云种乃数千年前与云溪神树齐名的攀云藤之种,自攀云藤衰亡后,一共化作了三颗攀云种,一颗下落不明,一颗正是如今陈家真君的本命道种,最后一颗,则是姜河手心的这一颗。 其中的珍贵,可想而知。 就连席汝渐的目光都稍微波动了一下,他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则姜河尽收眼底。 席汝渐此人颇为古板,向道之心坚定。 可正是因为向道之心坚定,才会让他这种堪称苦修士的修者会对顶级道种动容。 “席真人已经困于元丹境不知多少年了吧?那末流道种天女莲,岂能助真人攀登大道。唔,或者说,仙宗的人,怎会想看见有凡裔打破他们的垄断呢?否则当初怎会赐给真人区区天女莲,如若不然,真人如今已经胎丹境的吧。但眼下,席真人便有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了……” 姜河的话如具魔音,直勾勾地顺着这位元丹修者的耳朵,钻进心底。 仙宗之中,元丹真人已经堪称中流砥柱,可对于统治阶级还差的遥远, “你……真君知我根底,才会赐予本座天女莲,休想离间本座!”席汝渐厉喝一声,可手中掐着的术法却悄然松了几分力道。 “真人也莫要和我装了,当初万法真人的死,别人误会了,但席真人可是心知肚明。” 见席汝渐有所松动,但姜河反而越加着急。 他心忧滕真意的安危,顾不得有所隐瞒,将这则只在原文中出现,世间除了席汝渐没人知晓的密辛当众告破。 “!” 席汝渐面色唰的一下白了,世人皆以为万法真人乃历练中被妖魔所害,可只有他知道,当年他被天资庸碌,纨绔至极的万法真人夺走青阳榜首和真传之位时,心魔入体,暗中谋害了万法真人, “这……” 席汝渐颓然叹了口气,竟也没有反驳,忽然洒然的伸出手,示意姜河将攀云种递给他, “事到如今,看来本座不得不上你们这艘贼船了。” 姜河没有犹豫,直接将攀云种送给席汝渐。 虽然攀云种乃顶级道种,可实际上对他身边的人并没有多少作用。 道种只是让修者得以一窥神力,然而,无论是姜河,还是三个徒弟,更甚至是凤苏苏姐妹,根本不需要用道种来感悟神力,因为她们本就有着神力。 “哼!老贼,昔日辱我之时义正言辞,那时你未曾想过你也步入所谓的魔道吧?” 忽然,滕真五极具讽刺的笑声传来。 原来他早就到了一旁偷听,毕竟席汝渐和白旻心已经交手了太长时间,席汝渐仓促布下的囚阵根本困不住他多久。 席汝渐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口中一言不发,让滕真五大为恼火,可他也知晓厉害,冷哼一声,目光落在远处的十二道光柱下。 “事不宜迟,两位真人助我斩杀萧黯!” 姜河对滕真五的到来早有预料,他环顾四周,身侧是侍立的黑发少女和银发少女,面前则有两位老牌元丹真人,其中一人手中,更是拥有着仙宗顶级灵宝换天境。 以及,在身后被金发少女护卫着的衿儿和小粉蛇。 衿儿乃周天灵体,而萧黯的神剑所铺设的十二道囚神柱声势虽然骇人,可却必须勾连天地,才能得到源源不断的灵力维持威势,但周天灵体却对其有所克制。 至于小粉蛇,她是被滕真意强行分割出来的幼年形态,强行分割下,真灵不全,恐怕也极为影响滕真意的发挥。 “呼——” 姜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忽然回忆起五年前血祭之时,那时的他孤助无援,仅有一只小猴子为伴,而徒弟个个都尚显青涩。 但如今却今日不同往日。 “让我看看,你和林赤,谁的天命更胜!” …… (插曲,《小粉蛇大肚子》,咳咳,来不及码战斗了,场面太复杂,先写个小插曲吧) 时间回到好几天前,在炮打金銮殿后的清晨。 “嗯……?” 青衣女子正盘膝修行,凝神静养伤势。 忽然,她长翘的睫毛猛然一颤,清艳矜贵的容颜掠过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会……怎么会……” 她伸出柔荑,怔怔地抚摸着小腹,贴着那薄薄的青衣,她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炙热之极的温度。 这温度不是发自肉身,而是某个新生命。 滕真意不敢相信,她竟然和人族有了血脉! “莫非,本宫还没睡醒?” 滕真意皱了皱眉头,平常她是不需要休息的,可昨天那人用力太甚,让她难得酣眠了一晚。 她僵硬地躺在床上,拉着被子盖住脸庞。 只不过过了一个呼吸,滕真意又猛然起身,愤然锤了下被子。 怎么可能是梦啊!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感受着肚中的生命。 这一刻,滕真意开始怀疑,经过转世重生的她,现在已经不是昔日的滕蛇,而是化成蛇形的人族了。 否则,她怎么会和姜河有了生命? 可恶! 虽然只过了一夜,可滕真意无比确信,肚中正有一个生命在孕育着,那生命非同凡响,有着旺盛至极的生命力和活力,可以预料其出世之后的天赋,不弱自己。 滕真意眸中掠过一抹厉色,她捂住小腹的手,悄然酝酿着灵力,可酝酿了半响,却迟迟未有动作。 “扼杀?” 此时的滕真意,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昨夜的事情,被她视为耻辱,那这个生命则是耻辱的见证。 可是,这生命很可能是最后的滕蛇,若是杀了她,世间可能再无第二条滕蛇…… 而且,要是小粉蛇知道自己扼杀了她,恐怕得跟自己吵翻天…… 以及,受小粉蛇影响,其实她也并不怎么讨厌小粉蛇。 想了种种,直到晨日落下,夜幕降临。 滕真意才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饶你这个小不点一命,唔,似乎是条女蛇呢。” 青衣女子撇撇嘴,她更希望是条男蛇,因为她对那逆奴不是很放心啊…… 那逆奴,三个徒弟,哪一个不是如同女儿般抚养长大? 可眼下三个中,已经有两个遭了逆奴的毒手! “嘤!” 忽然,某条小粉蛇轻轻的叫唤了一声。 滕真意抬眸望去,便看见窗户边缘,一个粉发小女孩两只白软小手扒拉着窗沿,正费力地朝望向自己。 以她矮矮的个子,这个蠢蛇恐怕两只脚都够不着地。 滕真意寝宫的窗户,位置可都是偏高的。 “蠢货!你不知道自己走进来?” 滕真意心头无名火气,她推开殿门,果不其然,粉发小女孩两只手紧紧攥着窗沿,急得嘤嘤叫个不停,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眼看着就快要哭出来了。 滕真意抽抽嘴角,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这家伙正偷偷从窗户边缘偷看她,可好不容易扒拉上窗沿后,又不敢下来了。 她望了望小女孩脚尖,其实离地面也就半个小粉蛇的距离。 分明松开手就能跳下去,可这蠢蛇胆小至极,发觉悬空之后,怕到都不敢向下望去。 “你是不是也感受到了?” 滕真意顿了顿,走上前将小粉蛇抱起来,若有所思地道。 小女孩在滕真意怀中劫后余生地喘着气,听到她的话,重重地点了点脑瓜子,伸出手,满脸迷惑地摸着肚子。 “果然……” 滕真意低声沉吟着,她们二人本是一体,虽如今不是同一具肉体,但却是同一个真灵。 而繁衍子嗣不止是和肉体有着关系,更和生育者的真灵有玄之又玄的微妙联系。 看来,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投射到小粉蛇身上了。 这也意味着,小粉蛇肚子也会同步繁衍着一个生命,等到了临盆之时,她便和小粉蛇再次融合,繁衍出这个生命。 她面色忽然有些古怪。 这岂不是意味着,今后这个头小小,胆小如鼠的小粉蛇,肚子迟早有一天变得大大的? “嘤嘤?” 粉发小女孩害怕地撅了撅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扒拉着滕真意的手臂,羞涩地指了指自己腿儿间,忽然又惊恐地一哆嗦。 “咳——” 滕真意咳嗽一声,这蠢蛇是在担心,她那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生出小小粉蛇…… 念此,滕真意玩心忽起,故作安慰道: “没事,到时候是从本宫身体出来。虽然你肚子也会变大,可这个孩子和你无关哦……只会喊本宫娘亲呢。” 小女孩抽着鼻子的动作忽然一顿,她傻傻地扬起小脸望向滕真意,粉玉般的眸子水雾凝聚。 “这不是正合你愿吗?”滕真意憋着笑,她就知道,这蠢蛇嘴上说害怕,其实内心很期盼这个生命的诞生。 小女孩琼鼻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旋即,在她那樱粉色的小嘴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哭泣声: “呜哇!!” 滕真意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连忙给小粉蛇擦着泪水: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罢了,本宫骗你的,你我二人本是一体,我的孩子正是你的孩子,真是个蠢蛇。” “嘤?”小粉蛇撅着嘴,怀疑地望向滕真意,一副不说明白她就接着哭的神态。 “好啦,本宫和你细细说吧……” 待好不容易哄好小粉蛇后,心神俱疲的滕真意揉着自己的眉心,她总感觉虽然女儿还没出生,但她已经在照顾女儿了…… “此事至关重要,应该告知吧……” 滕真意挥动衣袖,身形骤然消失,下一刻,已经来到姜河客栈外。 客栈外的树梢上,正有一只五色孔雀警惕地望着她。 青衣女子目光落在客栈内,眉头悄然再次蹙起。 在那屋内,小逆奴正被一个金发少女抱着,两人打情骂俏,好不愉快。 “混蛋……”(本章完) 第373章 第二幕,终(3) 萧黯放声大笑,眼中尽是戏谑之意,他剑锋遥指滕真意,讥笑道: “萧某岂不知你尚有火神宫部众?然,在萧某眼中,皆是土鸡瓦狗尔。若你尚且宽悯下人,不如尽早劝他们归降于我,萧某只诛恶首,余者尽释。” 他语气看似随意自然,只是寻常嘲讽,然而天穹垂落的十二道囚神柱,却悄然再次凝聚。 三尊图腾精魄于柱中蓄势待发,只差一个契机,便能致滕真意于死地。 但萧黯片刻也不敢掉以轻心,在和滕真意的交手他其实并非处于上风,毕竟其乃万年前的图腾,修为鼎盛之时,堪比人族的化神天君。 若非她是从上古的浩劫中苟延残喘幸存,又经上万年的磋磨,如若不然,哪怕萧黯手持神剑,也无半分机会。 “恶首?本宫何恶之有?倒是你这人族后辈,罪孽滔天,为一己私欲,戮杀数万上京无辜百姓凝炼剑气。可笑至极!” 青衣女子眸中凝着寒霜,对萧黯厌恶至极。 萧黯神色毫无愧疚,他遥遥对天拱手道: “若无牺牲,怎成大事!倒是让我意外,你这等异族,竟还会对凡人百姓心存怜悯。然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上京百姓,俱知此理,倘若泉下有知,必心甘情愿化为萧某手中剑气,诛魔戮妖!” 他说的话发自肺腑,从内心深处便如此认为。 自从在玄英仙宗得逢神剑认主,他便知道,自己身据天命,得天道垂青,乃天道代行人间的执剑者。 正所谓天道无情,视万物为刍狗,他亦是如此,理应不择手段荡尽世间一切污垢! 哪怕,是他爱慕的姜元夏…… 青年的面色忽然有几分沉寂,万千剑气在他的身后缭绕,隐约间,和十二道囚神柱连为一体。 浩荡的剑气,带动青年黑发乱舞,衣袍猎猎。 他突然展颜一笑,俊美无俦:“时辰已至,该送你上路了。” 霎时间,天地间无尽的灵气疯狂的涌向囚神柱中,在空中形成一个庞大急速的漩涡,吞噬着无穷无尽的灵气,继而再从囚神柱反哺到剑气和精魄之内。 浩瀚的灵威,让被困神柱内的滕真意面色都不由得一变,身侧的囚神柱灵光大盛,锁住她周身虚空,让她难以施展化虚之法。 这般灵威,哪怕是寻常元婴真君都未必能有! 是了。 他之所以敢孤身斩杀自己,便是明白,他竟能凭借神剑,依仗天地之威! 普天之下,谁又可能敌得过天地之威? 恐怕那逆……姜河,也绝无应付之策吧? 滕真意脸色清寒,指尖深深扎入掌心,肚中传来的勃勃生机,让她眸子忽暗。 她忽然有所庆幸,在那天看见姜河和金发少女在一起后,她打消了告知怀孕一事的念头。 如此一来就算自己不幸身死,姜河也不曾料到,与此同时死去的,还有某个新生生命。 虚空结界内,光辉大盛的十二道囚神柱如天罚之钉,将横亘天穹的滕蛇真形钉得鳞甲迸裂。 毕方火羽烧穿蛇躯的焦糊味混着重明神光洞穿七寸的血腥气,在天地间弥漫成一片猩红的雾霭。 “吼——” 滕蛇真形仰天嘶吼,蛇尾扫过之处,千里云层炸成齑粉。 青衣女子虚影在蛇首处若隐若现,染血的指尖轻抚小腹,眼底掠过一丝决绝的粉芒:“萧黯,你真以为本宫会毫无后手?” 话音未落,蛇躯骤然收缩,漫天黑雾自鳞片缝隙喷涌而出。 雾气中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图腾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似活物般扭曲蠕动,隐隐传出万兽咆哮之声。 “这是……禁忌仙术?!” 萧黯瞳孔骤缩,神剑骤然回撤护体。他曾在上古残卷中见过此术——以自身精血为引,燃烧精血,便如同回光返照,强行换得巅峰时部分实力! “逆奴,看好了——”滕真意突然转头望向姜河,唇角勾起一抹妖异的笑,“本宫要教你何为真正的……以命搏命!” 姜河心头猛地一跳,玄黄珠在丹田内疯狂震颤示警。他几乎本能地冲白旻心暴喝:“退!带着衿儿退到换天境边缘!” 然而为时已晚。 黑雾中骤然探出九颗狰狞蛇首,每一颗都缠绕着不同的凶煞之气。 夔牛虚影在雷光中崩碎,毕方火羽被巨口吞噬,重明神光更是被黑雾腐蚀成腥臭黑水! 十二道锁神柱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萧黯嘴角溢血,手中神剑铭文竟开始寸寸黯淡,但他眸中神光更胜,无尽灵气涌入剑内,铭文再次璀璨生辉! “师尊,她要同归于尽!”白旻心赤金异瞳倒映着漫天血雾,她脸色平静,无悲无喜道,“旻心,感受到生命的衰竭。” “席汝渐!”姜河猛然转头怒吼,“换天境映照仙宗遗蜕,请来真仙还要多久?” 被点名的元丹真人面色凝重,手中青铜古镜已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三十息!但神剑剥夺了天地一切气机,我……” “我来。”黑发少女姜元夏突然踏前一步。 她怀中抱着眨巴着大眼睛的衿儿,指尖轻轻点在小女孩眉心。 这是昔年蛇尊者曾使用过的周天灵阵! 天地间的灵气欢呼雀跃,就如同天道的垂青,自神剑转移到衿儿身上,强行和神剑争夺天地间的灵气! 席汝渐惊骇望去,只见镜中星空开始急速流转,一具具仙人尸骸的虚影从九天垂落。 最中央那具尸骸身披星辰道袍,眉心赫然刻着“慕”字古篆——正是慕家初代老祖! “不够,等会……衿儿有点疼,师尊抱紧衿儿哦。” 姜元夏嗓音温柔,突然将衿儿递给姜河,手指在衿儿眉心画出一道血痕, “以周天为引,请仙临世!” “衿儿!”凤仪姐妹失声惊呼,只见衿儿小脸痛苦地皱在一起,小手紧紧抱着姜河,她的眉心鲜血化作万千星光融入古镜。 这一刻,天地间的灵气自衿儿身上,落于古镜之上。 镜中老祖虚影蓦地睁开双眼,两道眸光如天剑斩落,硬生生劈开血雾!斩断神剑与天地的联系! 而此时,青衣女子尚在幽幽叹息,萧黯拥有天地之助,她刚斩灭囚神柱,便又在无尽的灵力下重生。 然而下一刻她的目光便定住,死死地望着天空中那堪称狂暴的灵气漩涡骤然停止旋转。 不知不觉间,那疯狂涌动的灵气,竟然朝着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涌现。 与此同时,萧黯的目光也豁然望向那里。 只见一个小脸皱成包子的黑发小女孩,正紧紧地拉着身侧男人的大手。 她脸颊粉嫩,精致可爱到毫无一丝缺陷,尤其是瞳孔,更是漆黑的仿佛最深沉的暮色。 然而比起她的容貌,更让滕真意和萧黯离不开眼神的是她身侧无数窜动的灵气。 比起在囚神柱夫附近的狂暴得如同海潮,在这个小女孩身边的灵气,却是柔和地仿佛春水缓流,亲近地在她身边欢呼雀跃。 “周天灵体!妖仙之后?” 萧黯面色一变,咬牙切齿地道。 所谓妖仙,便是在那个修真界掀起第二次黑暗岁月的幕后黑手。 她本名不详,世人只知其姓为姜,乃凡人血裔。 妖仙曾当着其父之面,斩杀其母,强掠其父为禁脔,日日欢歌无断,堪称灭绝人性。 于此之后,更是接连诛杀世间众仙,夺其真灵,为她那凡人父亲塑就登天道途。 不过世间另有说法,称妖仙想在轮回崩殂的时代,用众仙真灵,为他们重塑轮回路,在下一世摆脱血脉拘束。 当然,这个说法荒谬至极,只能充当茶后闲言。 幸好世间正道诸仙携手斩杀了这对妖孽父女,才将第二次黑暗岁月终结,只可惜,众仙亦死伤殆尽,辉煌的诸仙时代,就此终结。 而且…… 周天灵体,世间仅有那妖仙一位,若有传承,十之八九是其后代。 可妖仙爱其父入骨成狂,怎会和其他人接触? 这也意味着,这小女孩……岂不是禁忌血脉? 难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 “妖仙……” 滕真意同样若有所思,比起萧黯以及各大仙宗,火神宫修者倒是对妖仙推崇至极。 诸仙时代之时,她尚且在沉眠之中,不知具体发生何事。但她曾听火神宫修者提及,诸仙时代的修真界,阶级固化,堪称青阳仙宗的加强翻版。 毕竟,修为越高的修者,寿命就越长,动辄能活几百上千年,能长久庇护着子孙后代。 与此同时,他们在漫长岁月下的子孙后裔数量多到不可计数,每一个大修的血脉,便像是扎根修真界之中的古树苍根,夺取着修真界的一切养分。 寻常的凡人后裔,怎可能和这些仙裔竞争? 直到妖仙横空出世,将一切往常高高在上的仙人尽数斩杀,将这些扎进修真界的根脉,连根拔起之后,世间才百齐放,无数宗门如春笋繁盛,直到演变成后世的四大仙宗。 四大仙宗中,尤其是朱明仙宗,更是实打实的凡血后裔组成的顶级仙宗,宗内甚至没有至宝。而朱明仙宗,便曾青阳仙宗之大不韪,公然祭祀妖仙。 只可惜,偌大一个仙宗,最终竟不明不白地覆灭。 只留下一个让无数修者心神驰往的传说: 据说在覆灭之前,朱明仙宗终于炼制出至宝,而这至宝,能让任何生灵无视天赋、根骨、资源的限制! 神剑失去了天地之助,灵气狂泄而去。 滕真意情不自禁抚摸了下小腹,眼神冷厉,滕蛇真形豁然再次暴动而出,但此时,真形上那些古老纹路消失不见。 既然有了求生的机会,她岂会继续燃烧精血? 真形自十二道囚神柱挣脱开来,冲向萧黯! “饶是没天地之助,萧某岂会畏惧尔等宵小!” 萧黯厉喝一声,并指抹过剑锋,指肚的血液染上寒锋,十二道囚神柱之中锁住的三尊图腾,似是闻到仇人鲜血,眼眸赤红,一齐挣脱神柱,向滕蛇真形纠缠而去。 他竟是果断的选择碎开束缚图腾的囚神柱!哪怕会因此损失三尊图腾,他也决然地将其释放。 此三尊图腾,昔年亦是天地的主宰之一,虽化作精魄,但三尊挣脱束缚,一同出手,一时间依旧纠缠住滕蛇真形。 他豁然凝视黑发小女孩,手中神剑一挥,十二道囚神柱另外九道骤然爆发成无数无序剑光,要将黑发小女孩绞成血雨。 今日,他要再为天地除去一害! “铮!” 一泻琉璃般的剑光骤然浮现在黑发小女孩身前,少女一袭银发微摇,手执杀伐灵宝,琉璃剑光横扫而出,将扑面而来的剑光尽数扫灭。 “姜前辈!萧某何曾负过你?莫要逼我不顾元夏颜面,将你斩杀当场!” 萧黯语气稍缓,他挥手将无数崩碎的剑光拢在手心, “还望姜前辈迷途知返,勿要受妖孽迷惑心智!” 姜河摸着身侧黑发小女孩毛茸茸的脑袋,笑意柔和: “萧黯,你当我不知你的目的?世人皆以为你光明磊落,敢爱敢恨,怕是没人知道你实则自私自利到极点,口头说着为了天下苍生,无非不是为了自己的修行罢了,可偏偏还虚伪至此,有无数的借口……” 萧黯剑眉微扬,似乎对姜河的话诧异不解,但手心中酝酿的剑气,却前所未有的暴动争鸣, 他眼神悄然冷了下来,沉声问道: “萧某不知前辈之意,但前辈莫要以为萧某称一声前辈,便可倚老卖老……” “莫要装了,你不就是想将元夏炼剑,哦……让你的囚神柱,多一位先天魂胎,充作剑魂,不是么?” 姜河笑意依旧,大手轻轻拍着怀中因为疼痛抽搐的小女孩,他望向萧黯:“旻心,元夏!” 身处姜河左右的两位少女一齐应道: “徒儿在!” “旻心在!” 至于让自己上? 开什么玩笑……众所周知,真正的高手都是在后压阵的。 “萧首席,我赌你杀不了滕蛇——” 他不急不缓,温柔轻拍着黑发小女孩稚嫩脊背,便如寻常的老父亲一般, “更赌你这所谓天命,压不住我姜河的人!”(本章完) 第374章 天命崩殂,剑折人亡! 十二道囚神柱一同崩碎,不仅放开对三尊图腾精魄的束缚,更是化为无数流光萦绕在萧黯身侧。 萧黯剑指轻弹,万千流光化作青鸾火凤扑向衿儿,试图击杀衿儿,进而摧毁周天灵阵! 但诡异的是,这些剑气却在触及小女孩三尺之地时诡异地消融于无形。 “周天无垢,万法不侵?” 萧黯瞳孔收缩,目光自黑发小女孩转移到银发少女身上。 少女赤色的瞳孔如癫如狂,让萧黯脊背发寒。她手中杀伐灵宝剑破万法,将一切剑气拦在阵法三尺之外。 但此时在他视线中,最鲜明的事物却反而是那个神情淡然的黑发少女,萧黯叹息道: “元夏,你我之间何必如此?你乃先天魂体,在修行之道前途无量,何苦听信小人挑拨离间?” 姜元夏眸光微敛,神色认真:“确实如此。” 指尖血符逸散在天穹之中,化作尸山血海,三尊不死不灭的凝丹真人虚影一同扑杀向萧黯。 “只是,在元夏心中,你才是那个小人呢。至于师尊,无论师尊想要元夏做什么,元夏都会心甘情愿地依言照行。”黑发少女认真道。 师尊需要对她挑拨离间吗? 哪怕萧黯想炼她入剑之事是无稽之谈,可是师尊既然要自己杀他,那便杀就是了。 “哈哈哈,萧某钟天地气运而生,秉持万万生灵所向。岂会是小人?既然如此,那就请元夏入我神剑!” 萧黯闻言大笑出声,手中神剑迸发的青光竟在剑尖凝成实质化的天道符文,以一敌二,毫不示弱。 白旻心龙离剑上的金芒与之相撞,迸发的冲击波将方圆百丈的宫阙夷为平地。 “破!” 银发少女凤眸中流转着鲜血般的赤芒,弃剑不用,仅用纤细手指硬生生插入青光最盛处。 天道符文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却在崩解瞬间化作万千剑丝缠住她手腕。 “撕拉!” 血水淋漓,剑丝钻骨入肉,如跗骨之蛆,自手臂蚕食至肉身。 银发少女面不改色,赤瞳凤眸中,悄然亮起一点金芒:“定!” 萧黯混身一僵,与此同时,姜元夏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萧黯左侧,素白指尖点向萧黯天灵。 强悍的神魂之力脱指而出,竟化虚成实,凝练为一只漆黑鬼手,这赫然便是元夏自创的禁灭术! “噗!” 萧黯猝不及防喷出一口鲜血,周身剑气竟如冰雪遇阳般消融,神剑剧烈震颤,几乎要脱手而出。 “孽障死来!” 滕真五的吼声裹挟着赤炎袭来。 火神宫秘法凝成的三足金乌趁其剑气散去,暗中偷袭得手,让萧黯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 老人须发皆燃却大笑不止:“萧家小儿,可还记得本座火鸦焚天术?” 萧黯剑眉微蹙,一袭道袍鲜血淋漓,神剑轻鸣一声,浩荡剑气震碎金乌。 这个破绽转瞬即逝,却足够席汝渐将道种催发到极致——无数琉璃根须穿透虚空,直锁萧黯! 绝境之下,危机四伏。 萧黯眼眸越发平静,纵然喋血长空,群敌环伺,但他却不怒反笑: “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萧某得承天命,尚有大业未成,岂会身陨此地?” 天地之间,一切得失皆有因果。 他得蒙天道垂青,并非无缘无故,而是因为上苍有重任加之。 可如今,重任未成,天道又怎会让他在此地死去? “铮——” 十二道囚神柱崩裂后的乱流,裹挟着发出不甘的嘶吼三尊图腾精魄,化作流光没入神剑。 天地骤然寂静。 神剑表面铭文逐一亮起玄奥的金色,剑柄处睁开十二只猩红竖瞳,其中只有三只有着瞳仁。 尽管如此,浩瀚威压依旧让方圆千里的空间开始坍缩,席汝渐的天女莲瞬间灰飞烟灭,姜元夏喷出大口鲜血,周天灵阵出现致命缺口。 白旻心右臂猛地一挣,剑丝寸寸崩断。 她低喝一声,龙离剑凌空震颤,倏然分化作千重剑影——每一道虚影皆映照出她往昔岁月:七岁稚童握木剑摇摇欲坠,十三岁初斩敌修时指尖发颤,十七岁剑挑黑风满门后漠然拭血……剑意如潮,裹挟着半生执念,直贯萧黯眉心! “往昔剑意?” 萧黯终于露出凝重神色,神剑竖瞳接连睁开。 当第十二只竖瞳睁开之时,整片虚空突然下起青色雨水,每一滴雨水都是凝练到极致的剑气,如狂蜂般无差别袭击着在场所有人。 他话音刚落,白旻心已与万千剑影合而为一。 龙离剑穿透雨幕的刹那,剑身浮现出细密的龙鳞纹路——竟是强行唤醒了沉睡的龙离剑魄! 龙离本就是以真龙脊骨铸就,乃昔年朱明仙宗宗主佩剑,自仙宗覆灭后,灵宝蒙尘以久,至今才展现锋锐。 萧黯横剑格挡,神剑剑鸣声响彻天地。 剑锋相抵处迸发的灵压将两人脚下大地碾成齑粉,白旻心右臂血肉尽褪露出玉骨,萧黯冠冕碎裂黑发狂舞。 然而,饶是龙离乃仙宗宗主配剑,天下一等一的灵宝,可依然难敌神剑锋芒。 白旻心赤瞳燃起熔金烈焰,龙离剑化作一道赤金流星贯穿萧黯护体剑气。 剑锋触及神剑本体的刹那,少女眉心黑纹骤然蔓延至脖颈——她竟以超频破禁为代价,强行催动破法之力! “不过尔尔!先拿你祭剑!” 萧黯狞笑一声,无序狂暴的剑鸣暴起,一剑贯穿少女腰腹,银发少女吐血坠空。 他竖起剑身,凝练一匹剑华,直逼少女坠落中的娇躯。 “萧黯,到此为止了!” 滕真意蛇瞳寒光暴涨,真形蛇首撕开残余囚神柱剑气,裹挟着禁忌黑雾轰然撞向萧黯。 蛇吻所过之处,虚空寸寸崩裂,连神剑光彩夺目的铭文都被腐蚀出斑驳锈迹。 萧黯既然强行召回三尊图腾,将其祭炼剑气,那被图腾精魄缠住的滕真意,自是轻而易举挣脱束缚。 “该死!” 萧黯心中大恨,若不是这银发赤瞳少女消耗了他太多时间,否则他早就腾出手来,趁机击杀滕蛇。 谁料,这银发少女锋芒竟如此之盛! 他强行再次提振剑气,不甘示弱,斩向滕蛇真形。 然而就在此刻,神剑突然发出尖锐颤鸣。 他猛然抬头,只见青铜古镜中慕家老祖的虚影已凝如实质,枯槁手掌正缓缓探出镜面,那苍老的手指自九天垂落,径直点在萧黯眉心。 “呃!” 萧黯双眸流血,神魂开裂,本就是强行提振的气势瞬间萎靡不振。 最为要命的是,滕蛇真形那狰狞的蛇兽,赫然已经咬向萧黯! “尔等宵小,无耻至极!” 萧黯右手决然捏住剑锋,锋锐无匹的剑气割得手心白骨森森,鲜血染满了森寒的剑锋,让剑体上的竖瞳变得猩红无比, “这一剑……” 他眼神忽然恍惚片刻,虚空之中,不知何时悄然响起了莫名的铃声,让萧黯心神涣散。 只是这一个恍惚,滕蛇真形就迫在眉睫,要咬住萧黯! 最为要命的是,黑发少女也从剑雨中挣脱而出,眸光清冷,无数黑线交织成网,锁住他周身一切气机,更有禁灭术遏制神魂,难以施展秘法。 而那莫名的铃声,也与此同时,轰然作响! 萧黯五窍流血,仓促之下祭出神剑拦住滕蛇真形。 “咔嚓!” 神剑表面璀璨的铭文裂开蛛网般的碎痕,十二道竖瞳依次闭上,萧黯握剑的右臂瞬间炸成血雾,神剑悲鸣着坠向大地,却被黑发少女凌空摄住。 “不……这不可能!” 萧黯踉跄跪地,掌心鲜血自指缝簌簌滑落,他目眦欲裂,流出血泪凝视着悄然从虚空中踏出的男人,似是哭泣,又似因伤被迫流泪。 当神剑铭文碎裂的脆响刺入耳膜时,萧黯忽然低笑出声。 记忆诡异地溯回十年前那个雪夜——少年跪在玄英剑主鹤氅之下,怀中父母尚温的尸身正渗出与剑穗同色的猩红。 “大道无情,何惜蝼蚁?” 玉冠垂下的鲛绡遮住剑主面容,唯有嵌着冰魄的剑鞘轻点他染血的额心: “你双亲道心蒙尘,阻你剑途,合该身陨证道。除却大道,余者尽可抛。若能让你明白此理,你双亲便是死得其所。” 他心中唯有大道,可为何,事态会沦落至此…… “这是何等术法?” 萧黯忽然不着边际地问道。 虚空结界轰然崩塌,晨曦刺破血雾。 姜河瞳孔的慑魂铃隐没深处,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萧黯,对他的话置之不理,而是望向他刚才接住的银发少女,指尖轻抚她眉心黑纹: “傻丫头,何苦至此?” 白旻心蜷在他怀中,瞳孔金赤异色渐渐褪去:“为了师尊,一切都值得……” 银发少女突然贴附姜河肩头,染血的银发垂落他颈侧。 少女异色瞳孔清楚倒映着男人的面容,唇畔忽然浮起一丝笑意:“让旻心撕碎他好不好?就像撕碎那些……想抢走师尊的贱人。” “旻心?” 姜河心脏猛得一跳,再望过去时,少女已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师尊,旻心没事吧?” 大徒弟怀中抱着黯淡的神剑,一袭白裙血迹点点,她脸色憔悴,眼眸无神,在方才的交手中,透支了太多神识施展禁灭术遏制萧黯。 若非她的禁灭术一直限制着萧黯,让萧黯无法全力施展神剑,要不然结果还真不一定好说。 “无事……” 姜河将昏迷的银发少女抱给大徒弟,只身踏步上前,俯视着跪地不语的萧黯: “萧首席,如今,你的天命又在哪里?” 天命…… 萧某死死盯着姜河,染血的唇角扯出癫狂笑意: “你以为杀了萧某便能逆天?天道垂青的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大势!你今日斩我,明日自有张黯李黯代天行道!” 姜河不易察觉地深吐一口气,掌心玄黄珠酝酿着玄黄之气,缭绕不绝: “那就让天道再选个耐打的。其实我很好奇第三个人,如今到底到底身在何方。” “第……第三个人?” 萧黯尚且还在思考姜河话中意味,忽然瞥见姜河手心凝聚的灵光,瞳孔一缩, “不!姜河,倘若萧某身死,日后天地动乱之际,便再无人可出手支住这天!” “天下,从来不是需要一个人亦或者两个人来支撑,而是需要千千万万个人啊……萧首席,为何你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姜河幽幽地叹了口气。 就比如他的三位徒弟,倘若萧黯没有神剑,她们又比萧黯差得了多少吗? 至于所谓的天命之说……如今的天道早就混乱到极点,既然如此,那所谓的天命之子,究竟是救世主,还是灭世主呢? 血气贯颅而过,萧黯瞳孔骤然扩散,肉身瞬间崩解成无数血雾,一缕金芒自其天灵逸出,眨眼间便冲向云霄。 速度之快,姜河几乎没反应过来。 但这里除了他和三个徒弟,还有一位上古图腾, 滕真意素手围拢,云层上游荡的滕蛇真形,豁然一口将那金芒咬碎成无数碎片。 “不!” 隐约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荡彻寰宇。 黑发少女怀中的黯淡神剑,铭文忽然一亮,将那些崩解的碎芒连同萧黯的肉身血雾一同吞噬入剑。 天命气运,就此烟消云散。 “滕真意,这是……” 姜河皱眉望向那微微散发着光芒的神剑,莫非,萧黯还有借神剑重生之法? 总不会杀了一次萧黯,还要再杀一次他吧。 “无需多虑,神剑与执剑者,并无主从之分,剑主身亡,便会反哺神剑……或者说,是神剑吞噬剑主。本宫确定,萧黯已死!” 滕真意哑然失笑,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小腹, “你似乎有某种手段,能感受真灵,方才,也该感受到萧黯真灵崩解。真灵一旦崩解,便绝无重生之机。” “也是……” 姜河这才放下心来,他亲眼看见萧黯的真灵崩解成无数碎片,丧失了一切生机。 只是他对这些主角的心理阴影一直很深重,这些人,实在是一个赛一个难杀。 而且,姜河可没有忘记,这个世界还有第三个天命主角,这最后一个天命主角和前面两个截然不同,姜河对其一无所知。 可眼下,他除了玄黄珠,再次多了第二个至宝……(本章完) 第375章 对昏迷旻心,使用双修吧! 换天境结界在惨烈的厮杀中已经崩解,天光如破碎的琉璃倾泻而下。 上京皇城已然化作一座废墟,值得庆幸的是,换天境将皇城拉入虚空结界,没有波及到无辜的百姓。 姜河的目光从神剑上收回,落在怀中的少女脸颊之上。 “师尊……” 银发少女睡梦中的呼唤忽地微弱下去,白旻心迷蒙地睁开双眸,赤金异瞳中的金芒如风中残烛般摇曳。 她脸上的黑色纹路顺着脸颊向白腻的脖颈蔓延着。 姜河心头一颤,指尖刚触及她冰凉的腕脉,便觉一股暴戾气息顺着经络反噬而来。 白旻心锁骨下的黑线如活物般蠕动,在雪肤上钩勒出狰狞的脉络——与羽化大阵中那条陨落真龙尸身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这是……血脉诅咒?” 滕真意凝着白旻心颈侧的黑纹,瞳孔倏然收缩,“真龙一族覆灭的根源,竟藏在这丫头血脉里!” 姜河猛地攥紧少女颤抖的手,凤凰真火自掌心渡入她经脉。黑纹遇火却愈加猖獗,竟顺着真火攀上他指尖:“怎么回事?” “没用的。” 滕真意冷笑一声,染血的指尖点在白旻心眉心, “万年前真龙举族堕魔,血脉后裔皆受其咒。此咒平日蛰伏,一旦宿主动用神力便会反噬其身——看她瞳中赤色,怕是早已病入膏肓。” 仿佛印证她的话语,白旻心忽然闷哼一声。 赤瞳中的金光彻底湮灭,漆黑纹路自眼尾蔓至颧骨,衬得那张清冷小脸妖异可怖。 少女死死咬着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却仍执拗地拉着姜河的手: “师尊……旻心没事……” 如今银发少女,丝毫不见先前暴虐的气息,但姜河却宁愿她还是之前那个残虐任性的白旻心,而不是眼下这副气若游丝的娇弱模样。 “傻丫头……” 姜河呼吸悄然收紧,心中因取得神剑,斩杀萧黯的喜悦都消弭无形。 他不敢想象怀中的二徒弟因为诅咒身死的那一幕, “没事,师父知道旻心没事,旻心也不会有事……” 姜河握着少女冰凉柔滑的小手,目光豁然望向滕真意。 眼下,唯有滕真意知晓些许内幕。 她乃上万年前的图腾,对图腾时代的变故应当知晓的一清二楚。 “本宫若是知晓如何解决,那便不会苟延残喘自封万年了。” 滕真意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她凝望着远处,似乎是在缅怀久远的记忆, “倘若有解决之法,上古时间,诸多神兽也不会接二连三的陨落。至于真龙一族的诅咒,源自昔年的异族,亦可称之为魔族……” 她话语忽然止住,瞥见姜河忧虑的目光,忽然叹了口气, “青阳仙宗。” “什么?” 见滕真意语气忽的一转,姜河急忙继续追问。 青衣女子粉色瞳孔映着天穹残火,她目光悠远,沉思道: “本宫自封万年,尚不知昔日魔族之乱如何解决。但在魔族之乱后乃是人族诸仙的年代,或许,便是人族诸仙将这场动乱解决。既然青阳仙宗乃诸仙后裔,该是知晓其中内幕,甚至可能有解咒之法。” 姜河恍然大悟。 紧随图腾时代之后的便是诸仙时代,而那场浩劫也就此终结,而青阳仙宗又自称是诸仙后裔,那他们多半知道解决之法。 “姜河!当务之急,我们得赶紧离开!” 正当姜河想起身去逼问慕淑怡之时,凤仪突然伸手拉住姜河,她警告道, “我知晓你担心你徒弟,可结界已经崩解,眼下萧黯身死,用不了多久他的护道者便会发觉!” 姜河目光稍显清明,他攥紧手心。 的确如凤仪所言,萧黯的护道者乃元婴真君,就连神感教都不愿得罪他,现在的他们绝不是那位元婴真君的对手。 无论现在他的心情到底有多急切,可他需要对自己身边所有人都要负起责任,不能因个人情绪,而葬送她们的生命! …… 泰宁宗后山,昔年泰宁宗老祖闭关之地。 此地远离上京,又是泰宁宗禁地,平日间几乎没有修者来往。 “慕姨,你怎么能和那个魔头狼狈为奸!” 乔乔失望至极,那魔头虐她至此,可一向疼爱自己的慕姨,竟然会选择帮助那个魔头! 慕淑怡垂下螓首,讷讷不知所言,她眸中似有羞愧之色。 她又转头怒视席汝渐:“席长老,我敬你素来刚正不阿,可现在又为何沦为那魔头的走狗!你乃元丹真人,莫非还拿不下区区筑基期的姜河吗!” 席汝渐面无表情,唇角却抽搐了一下。 没错,姜河固然是筑基期,可他的两个徒弟丝毫不逊色于他。 甚至,那个银发少女在破禁状态下,竟然还能和全盛并有神剑在身的萧黯交手! 除了他那两个徒弟,姜河身边还有一尊图腾,更别说还有以滕真五为首的火神宫修者。 他怀疑,哪怕那一日自己动用请仙之法,也不是那一行人对手。 “哼,说来轻巧,你若是想要斩妖除魔,那本座也不会拦你。” 席汝渐冷哼一声,他现在也没心情惯着这个血脉高贵的仙人后裔,转头看向慕淑怡, “夫人,此地不易久留,我等还是尽早回到仙宗为妙。通微真君若知萧黯身死,怕是要在神感教境内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通微真君,便是萧黯的护道者。 不过他乃堂堂的元婴真君,自然不可能随身随侍萧黯左右,况且,如此一来也会失去历练的价值。 他的存在,主要是为了防止有元婴真君拉下面子,亲自对萧黯出手。 只是恐怕玄英仙宗的人想不到,他们自以为元婴不出便无敌天下的萧黯,竟然死在了青阳仙宗的换天境内。 慕淑怡神色犹豫了下,忽然问道: “席长老,换天镜有改天换地之效,萧黯死在镜内,通微真君应当不会短时间内察觉吧?” 之前被席汝渐驳斥到心虚的乔乔,闻言忍不住道: “萧黯是玄英仙宗的首席,宗内岂会没有命牌?哼,我倒要看看那魔头,如何在通微真君手下活下来!” “非也,萧黯命格特殊,又有神剑在身,并无命牌在宗内。“ 席如渐沉吟了一下,思索道, “而通微真君,平素在红尘炼心,只会感知是否有大修靠近萧黯,倒不会随身监视,但短则一日,迟则一年,迟早有一天,玄英仙宗会发现萧黯身死。” 房间内的仙宗众人闻言,忍不住叹气出声。 他们皆是姜河的帮凶,倘若通微真人得知,必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呃呃啊啊……” 陈舸的笑声忽然打破了平静,他流着口水,痴痴傻傻地冲着乔乔笑道, “师妹……小师妹……” 乔乔鼻尖一酸,哽塞道:“陈师兄,你放心,那恶人必有恶报!” 慕淑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她终是不想让囡囡知晓,是她自己下的毒手,她望着陈舸,蹙起秀眉:“之后,要如何跟陈家交代……这可是他们的嫡子。” 席汝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宽慰道: “此事,确实不好处理。幸好陈家枝叶繁盛,嫡系后代杰出弟子不在少数,以我看来,尚有转圜余地。” 慕淑怡幽幽的叹了口气,愧疚地望了眼痴傻的陈舸,她忽然问向乔乔:“囡囡,现在你……还愿意嫁给舸儿吗?” 嫁给陈师兄? 乔乔望着那痴傻的青年,嫁给陈师兄一直是她从小到大的愿望,可如今她只觉满口苦涩。 没有过多犹豫,乔乔轻轻点了点脑袋:“慕姨,我还愿意……” “啪嗒。”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众人循声往前,只见姜河面色沉重,大步踏来。 乔乔心底顿时一个咯噔,还以为是姜河不满她要嫁给陈舸,正寻思如何顶嘴之时,姜河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望向慕淑怡: “先前之事,多有得罪,还请夫人回到仙宗以后,为我多留意下旻心的诅咒。” “嗯……” 慕淑怡没有意外,之前姜河便拜托她帮白旻心查看身体。 但她虽然出自仙宗,可诅咒和异族之事,乃是上万年前的事情了,她平素里对这些上古秘事从来没有关注过,更谈何知晓解除白旻心诅咒? 因此,姜河便要求她回到仙宗之后,在仙宗替他翻阅秘籍了解此事。 姜河又望向席汝渐,拱手道: “席长老,日后回到仙宗,可要小心道种被人察觉。” “嗯,本座自然知晓。”席汝渐点头道,“姜道友不必多送,尽早回去看顾你的徒儿吧,我等就不久留了。” 姜河环顾这一行人,如今的诛魔殿修者只剩下这些人,恐怕席汝渐回去后得被仙宗诘问,但这已经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了。 忽然,他目光注意到像鸵鸟一样埋着脑袋的乔乔,轻轻一笑: “乔道友,日后你我还有相逢一日,听说,待你回宗后会与陈舸成亲?届时,姜河必会亲自祝贺。” 清秀少女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朝着陈舸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但她绝望的发现,现在的陈师兄,早已不是昔日能护住她的师兄了…… 待送走青阳仙宗一行人后,姜河重新回到白旻心的房间内。 黑发少女正闭着双眸,食指搭在昏迷的银发少女手腕之上,细细探查。 半响,对姜河微微摇头: “师尊,元夏才疏学浅,无能为力……等元夏回到神感教内,翻阅典籍,或许能有所收获。” “元夏,你还要回到神感教?”姜河顿了顿,颇为担忧。 萧黯死在上京,绝对会在朱明域掀起巨浪。 而他身死之时,元夏也在上京,加之她过往和萧黯的交际相对较深,很可能会牵连到她。 “师尊,不必劝元夏,元夏去意已决……” 黑发少女捧着白旻心的小手,凝视着银发少女痛苦的小脸, “神感教对修者肉体钻研极深,同而旻心诅咒亦然是血源诅咒,天下间,最有可能解决旻心诅咒的除了青阳仙宗,便是神感教了。” “她说的倒也没错。” 一阵微风吹来,滕真意怀中抱着小粉蛇,悄然从虚空踏出,落在白旻心的床边, “此教传承久远,似在上古年代之时,便有了雏形。其同样擅长诅咒之法,只是你徒儿身上的诅咒非同一般……怕是机会堪微。” “嘤嘤……” 小粉蛇难得没见面就冲姜河欢快的叫个不停,她粉玉般的眸子落在银发少女脸上,似乎知道事情的严峻,小心翼翼地看向姜河,轻声嘤叫着安慰他。 姜河叹息一声,摸着小粉蛇的脑袋: “如今萧黯在上京生死,你又该如何是好?世人皆知,你不日前还和萧黯斗法,更是将他打至重伤。” “哼,逆奴,你就如此小看本宫?” 滕真意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她一巴掌拍去姜河摸小粉蛇脑袋的手,实在是看“自己”被别人当小孩太膈应了, “本宫若非伤势未愈,别说萧黯和他的护道者,哪怕是整个玄英仙宗,本宫又有何惧?”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那一天在换天境内,其实是她抗下了神剑大部分威能。 而萧黯未全力动用神剑时,更不是滕真意的对手。 “放心,本宫先前曾感知过他护道者的气息,数日前,曾在本宫击伤萧黯时出现一次。一般情况下,只有当萧黯惹出诺大麻烦时,他才会放心不下出现。但如今身有神剑的萧黯却无声无息的死去,那护道者怎能知晓?” 滕真意言语自信,颇有几分睥睨之感, “待本宫夺得朱明灵脉,三大仙宗,不过尔尔。” “如此甚好……” 姜河若有所思,若滕真意恢复实力,那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他也有靠山了,就不需要再吃徒弟的软饭。 说起徒弟,姜河又悲从心来。 他坐在黑发少女身旁,拉过银发少女的小手,苦笑道: “若旻心能够清醒,我宁愿那护道者现在便来追杀我。” “唔,清醒?若说根除确实不易,但倒有一法有助清醒,那便是用你的玄黄珠,和她双修!”(本章完) 第376章 小旻心:师尊,大变态!! 滕真意肯定的语气,让黑发少女和她怀中的小粉蛇都是瞪大了眼睛。 “双……双修?” 黑发少女愣在当场,黑眸紧紧望着滕真意,似乎比姜河还要关心此事。 而小粉蛇更是羞得将小脑袋埋入滕真意伟岸的胸怀里,晶莹的耳垂都变得通红无比,这小丫头平素里大大咧咧,但实则非常容易害羞。 “旻心昏迷未醒,这种情况,如何和她双修……” 姜河如遭雷击,他的徒儿如今昏迷不醒,卧病在床,又在和萧黯一战,身负重伤,他岂能忍心趁着这个机会和自己的徒儿双修? 可若是有利于旻心的伤势,那此事他便不得不为之。 “何难之有?饶是躺着的是你,世间自有秘药助你昏迷能立,更何况躺着的是女人。” 滕真意嗤笑一声,她漫不经心地抬眸望向姜河, “说起来,以你徒弟姿色,这事还难为你不成?我看白旻心元阴已失,以她对你的感情,不是你夺走,还是谁夺走?既是如此,又何必矫情。” 黑发少女长翘的睫羽不易察觉的轻轻颤动,心中五味陈杂。 她又岂能看不出师尊和白旻心之间的异样? 本来她以为自己早已能接受,可是在听到滕真意当众告破,心中必不可免还是苦涩酸胀。 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眼下,却要让她亲自见证师尊和旻心双修…… 而偏偏,她又不能制止此事。 旻心和她情同姐妹,她亦然不愿看旻心饱受折磨。 姜元夏从未有一刻,心情会是此时这样复杂,她抬起眸子,试探性问道: “和师尊双修,真的有助于旻心恢复吗?” 滕真意却没发现少女眸底复杂的情感,她确定地点头道: “神剑之威,你等也曾目睹,而玄黄珠乃和神剑齐名的至宝,其双修之能,堪称夺天地之造化,甚至能互通神力。若你和你徒儿双修,便能源源不断将你的神力渡给她,进而助其恢复。” 姜河呼吸一滞,低头望去。 银发少女纤长的睫毛正微微颤动,如冰晶凝结的霜沾着细碎水雾。 月光透过雕窗棂斜斜洒落,将她的发丝镀成流动的银河,有几缕碎发黏在渗出冷汗的额角,蜿蜒至苍白的唇畔。 她向来凛然的凤眸,紧紧锁着,清冷无瑕的小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那些狰狞的黑纹在她颈间妖异游走,却又如同纹,给少女增添一丝妖异的魅力。 “疼” 白旻心无意识地蜷缩指尖,赤金异瞳半开半阖间泄出破碎流光。 滕真意忽然惊疑不定地轻靠近银发少女。 “嗯?” 青衣女子指尖轻点在少女额间, “唔……事情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她身上曾被下了某种仙法,用来遏制诅咒。一旦诅咒超过她能承受的极限,你徒儿便会强行进行回溯……” 回溯? 姜河顿时明白了滕真意的意思,五年前,旻心破禁后,便是化作了小旻心,而这不仅是肉体层次的,也连同记忆回溯。 想来,白旻心的娘亲应该也曾想尽办法帮助旻心摆脱诅咒,而这种回溯的机制,应该就是她的娘亲为白旻心设下的仙法。 在几人各怀心思之时,白旻心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银发如月华倾泻铺满软枕,发梢却开始泛起灰败之色。她挣扎着抓住被褥,小脸痛苦的皱成包子。 而银发忽然有两个如玉的龙角缓缓冒出,漆黑的咒文正如跗骨之蛆蚕食着龙角玉色。 “事不宜迟,尽管她能回溯,可这次诅咒远超从前。恐怕……可能重塑回幼龙时期,恐怕会丢失一切记忆,再无转圜余地!” 滕真意瞳孔一缩,指尖落在白旻心的龙角上。 “好……你们先退下。” 姜河深呼吸一口气,没有过多犹豫。 黑发少女的手无意识攥紧裙角,但也未发一言,和滕真意等人一同退下。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了姜河和白旻心二人。 “呼……” 似乎是为了放松,姜河无奈的笑道, “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呢……对昏睡的徒儿做这种事情……” 他倒宁愿是旻心强迫他。 烛火在青铜灯盏中轻轻摇曳,将银发少女惨白的肌肤染上一层暖意。 在锦缎滑落的簌簌声中,少女凝脂般的肩头浮着细密汗珠,雪白中衣被冷汗浸得半透,隐约透出心口处淡樱色的胎记。 圆润而粉嫩。 姜河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他手指悬在她衣带上方三寸,微微颤抖,但却没有一丝犹豫,将其解下。 “失礼了……” 雪白冰肌在月色下晕开羊脂玉般的柔光,当姜河将掌心贴在她心口时,少女忽然发出一声轻喘:“师尊……” 姜河莫名有些心虚地抬头望去,烛火下,少女依旧睡的很死。 长翘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无瑕的小脸并没有一点波动,似乎刚刚的呼唤,只是姜河的错觉。 他伸手将松垮的衣服稍微敞开了些,在衣物下,那些黑纹依旧在蔓延着,只是数量极少。 姜河不再犹豫。 玄黄珠的金光开始游走着,在少女的无意识啜泣中,不断的渡入她的身体。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被单,闷声承受着玄黄珠的洗礼。 当经金光大盛之时,昏迷的少女突然弓起身子,两条白腻纤长的腿儿下意识的缠住姜河的腰肢,雪颈极力后仰。 姜河情不自禁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正欲再次有所动作之时,两人周身忽然泛起细密金芒。 他怀中的银发少女发间两枚玲珑玉角倏然完全生出,姜河的一只手掌正贴在她后心,忽觉掌心一空——少女的身形竟在灵力中渐渐缩小! 本就宽松衣袍如水银泻地,堆迭在乱皱的衾被间。 姜河慌忙松手,几乎不知所措。 该死! 旻心竟然在这个时候变成了小旻心! 只见小旻心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眸,白色中衣松松垮垮的堆迭在细细的腰间,赤足还不足姜河手掌大小,最要命的便是她那双眼睛——带着稚气的双眸此刻正懵懂地望着他抵在自己心口的手掌。 女孩银发铺了满床,她此时蒙着雾气的凤眸困惑的眨巴着。 那对稚嫩的龙角不过寸许,映着月光宛如琉璃雕成。 “师尊?” 孩童特有的清音带着困惑。 变小后的白旻心跪坐在他膝间,过大的衣衿渐渐自腰间划落脚底,露出白皙的娇躯。 她歪头时龙角擦过姜河胸口,忽然瞪大眼睛:“师尊……在干嘛?” 姜河喉结滚动,玄黄珠的气息依旧将两人紧密相连。女孩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喉结,带着清甜的淡香。 那些未褪尽的黑纹在她锁骨处游移,竟显出几分妖异的稚气。 最关键的是, 好紧……张——毕竟旻心变小了。 “这是疗伤之法。师父,是在为旻心疗伤……” 他艰难解释,却见小旻心忽然低头,望着身下,清澈的双眸顿时睁得大大的,倒映出玄黄珠的气息,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她后知后觉的痛苦皱起小脸,拼命推搡着姜河胸口: “呀!!好疼好疼!!大变态,快放开我!” 天地良心! 姜河真的在为旻心疗伤! 但姜河知道,现在的旻心不是上一次故意装作小旻心,她是真变成小旻心了。 因此,她的记忆再次回溯到姜河刚捡到她的时候——或许是她的回溯机制,会逃避一切痛苦,而旻心的痛苦,正是自姜河收她为徒开始。 而且,最不妙的是,旻心虽然自幼出生在山野,可她的娘亲早早就将很多常识灌输到旻心脑海里,她自幼便知晓遮蔽身体,这意味着旻心对双修一事并非懵懂无知。 因此,姜河既不能让小旻心信服他是在疗伤,更不能将小旻心糊弄过去! “啪!” 正当此时,小旻心狠狠甩了一巴掌打在姜河脸上,她愤怒地瞪大眼睛: “大变态,快放开我!我不当你的徒弟了!我要……我要杀了你!” 随后,她的小拳头就如雨水般砸在姜河身上,只是砸着砸着,她就哭的泣不成声,鼓起全身力气,推开姜河胸膛。 “旻心,你听师父解释……” “谁要听你的解释!” 小旻心抽泣地将宽松地衣服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踉跄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只是细白的腿儿完全使不上力气,又一头栽入姜河怀中。 姜河生怕这丫头待会摔下床去,连忙将她稚软身子抱在怀中: “待会让师姐跟你好好解释可以了吧?你不听师父的话,总听师姐的话吧?” 联想到上一次旻心变成小旻心,姜河发现,她似乎哪怕失去记忆,都对元夏有充足的好感。 多半是在过往的岁月中,元夏在她心中的印象实在太深,让她哪怕失去记忆,都能有潜意识的好感。 “师尊……你刚刚是在喊元夏吗?” 就连姜河都没想到,他刚说师姐,门外就传来黑发少女弱弱的嗓音。 该死…… 他这大徒弟,刚刚不会一直在外面偷听吧? 好似猜到姜河的想法,黑发少女欲盖拟彰地道:“元夏刚刚路过时,恰好听到师尊喊元夏呢……” “师姐?” 小旻心紧张地抱紧自己的身子,同时小脚丫用力地踹了下小姜河,趁姜河吃疼,趁机逃出姜河怀中,警惕地看着他, “可你们是一伙的!” 话说着,她的身子却因为害怕和疼痛而发着抖,清澈的眸子又蕴着水色,俨然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 姜河完全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在她的眼中,她就是刚开开心心被一个大叔收作徒弟,结果下一刻她就出现在“师父”的腰上。 “这……” 姜河苦恼地叹了口气,也是,哪怕小旻心对师姐有再多的好感,可现在她遭遇的一切,很难让她相信这个师姐。 念罢,姜河随手披床边挂着的衣服,当着小旻心的面穿起来。 银发小女孩吓的捂住了眼睛:“大变态!大流氓!” “咳咳。” 姜河老脸一红,红的不是因为小旻心骂他,而是因为……在小旻心骂声中,他忽然又有感觉了。 待穿好衣服后,姜河唤道: “元夏,你进来和旻心解释一下吧。” “嗯,元夏进来了哦。” 黑发少女乖巧的应道,她推开门,手中还端着热气腾腾的热水,递给姜河洗漱。 望着大徒弟这么贴心,姜河欣慰地叹了口气。 只是……元夏的腿,似乎也有些发软,是因为还没从之前的斗法恢复吗? “吸……” 黑发少女不易察觉的深吸一口气,脸上渐有晕红染起。 是师尊的气息呢…… 她瞥见姜河奇怪的目光,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看向抽泣的小旻心: “旻心,让师姐和你慢慢解释吧。” “师姐?” 小旻心悄悄松开指缝,透过指缝打量着眼前的师姐,小脸顿时愣住。 好漂亮的姐姐! 而且,不知为何,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很亲切! 可当小旻心望见床边的姜河,以及床上的污渍时,强烈的委屈和愤怒又涌上心头: “他不是我师父,你也不是我师姐!你们都是坏蛋!” “这……” 黑发少女忽然迟疑地望向姜河,试探地问道, “师尊,看来双修对旻心的刺激太大了,要不你先出去,我慢慢和旻心解释。” 姜河又岂能忽视小旻心仇恨的目光。 他颓然的叹了口气,坦白而言,小旻心本该对他也有好感,可问题还是在于,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导致那些好感,如今怕是变成了仇恨和厌恶。 “好吧,我先出去,你们慢慢沟通。只要旻心能清醒过来,一切都是好的。” 姜河望着小旻心精致的龙角,颇想摸一摸,可碍于她如今的态度,也只好收敛起心思,干干脆脆地离开房间,把空间留给这对师姐妹。 “如何?本宫没有诓你吧?” 在外面,青衣女子似笑非笑地望向一脸狼狈的姜河。 姜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知道她会在中途醒来?” “本宫自然知晓。”滕真意一脸无所谓,她摊了摊手,“总不能因此你就不去双修吧?” “可问题是……我若是知晓,那便提前下点昏迷的药物!”姜河懊恼道。 “呵,你以为一次双修就够了?”(本章完) 第377章 旻心乖,吃药药 滕真意诧异地望向姜河,嗤笑道: “莫非,你以为你体质神异至此,只需要一次双修,就能将这种堪称恐怖的诅咒压制下去?” 姜河从没想过此事,他还以为只需要一次双修就够了。 可现在听滕真意的意思是,一次,竟然还不够? “你是说,我还需要和旻心双修?“姜河愣住,神色有难以掩饰的忧虑。 “奇怪……” 滕真意同样奇怪姜河的态度,她轻轻瞄了一眼姜河刚出来的这个房间,撇嘴道, “怎么,和这么漂亮的徒弟双修还委屈你不成了?哼,你徒弟不嫌弃你,已经是你九生之幸。” “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的旻心……真的嫌弃我,不,甚至可以说是仇恨。” 姜河苦笑道。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银发小女孩那厌恶仇恨的目光,看着他,便仿佛是在看着世界最为污秽之物。 那种眸光,让姜河恍惚间回到了青木城时期。 “嗯?” 滕真意眉心轻蹙,忽然噗嗤一笑。 她现在意识到,为什么姜河出来时,特意强调了下白旻心中途醒来。 啧…… 原来是这样啊,失去记忆的白旻心,在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姜河玩弄,这种情况下,白旻心岂能不仇恨姜河? “唔,这就不关本宫的事了。但本宫得提醒你,未来这一阵子,必须每日和她双修,直到她身上黑纹消失为止。” 滕真意摊了摊手,语气颇带着些幸灾乐祸。 “每天都要双修!?” “对,每一天,每一夜哦……” 听到滕真意确定的答复,姜河倒吸一口凉气,以现在小旻心对他的态度来看,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和小旻心双修? 除非……强迫她? 像以前一样,将小旻心吊起来,只是以前用鞭子抽,而现在则用另一条鞭子抽。 可他又岂能忍心再看到小旻心对他注以仇恨的目光? “本宫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先前你不是提到昏睡的药物?那不如每天睡前喂给你徒儿,然后趁着她睡着,再进行双修。如此一来,不就可以瞒天过海?” 似乎是看见姜河的纠结,滕真意托着香腮,凝眉想了想。 自储物戒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她对着木盒解释道, “此乃火神宫药物,名为休神丸,倘若服下,修者便会……睡的很死哦。” “你们火神宫这么不正经的吗?竟然连这种药物都有。怪不得被称之为魔教。”姜河神色古怪。 这话让滕真意难得有些生气,她冷哼一声,将木盒收回袖中: “俗言道相由心生,休神丸乃一味疗伤灵丹,正是通过让修者深入睡眠从而修复伤势,你竟想的如此龌龊。既然你不想要,那本宫收回便是。” 见滕真意当真毫不犹豫地收起休神丸,姜河老脸一红,犹豫半响,颇为艰难地道: “等等……我要……” 让小旻心陷入昏睡再双修,已经是上上策了。 他总不能直接无视小旻心的哭泣和挣扎,直接强迫她吧? 哪怕旻心今后迟早会恢复,进而明白姜河的苦心,可姜河依旧不希望让小旻心感受到一丝的痛苦。 “哼,当真矫情。” 滕真意宽袖微摆,那个精致的小木盒就已经落在了姜河手心中。 姜河磨蹭着手心中的木盒,心情复杂。 滕真意这种神兽又怎么能了解他的心态? 他前世出生于社会稳定,秩序俨然的世界,现在让他对小旻心下药……而且还是不愿意和他接触的小旻心下药。 总是让姜河有种触犯禁忌的感觉。 当然,不得不承认的是,还有一丝丝刺激之感。 正当此时,姜元夏似乎已经安慰好了小旻心,牵着银发小女孩的手从屋内走出。 银发小女孩畏畏缩缩地躲在少女身后,不时瞥向姜河的目光,满是仇恨和厌恶。 姜河急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旻心……” “不听不听!” 银发小女孩用力地捂住耳朵,清冷的凤眸转着泪,她委屈巴巴地用小脑袋顶了顶姜元夏的后腰, “姐姐,我们离这个坏蛋远远的好不好!” 嘶…… 元夏到底和旻心怎么解释的?姜河怎么怀疑小旻心比之前还讨厌她了? “师尊……那种情况,不管元夏怎么解释,旻心也不会相信的,你知道她自小就很聪慧,越聪慧的人,越会坚持自己的判断呢。” 黑发少女迎着师尊怀疑的目光,歉意地吐了吐舌头,她摸着小旻心的脑袋,安慰道, “师尊不要担心,再过几天,旻心就会明白师尊的苦心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小旻心粉嫩的脸颊涨的通红,她那初现未来风姿的稚美小脸上尽是痛苦和不解。 明明……她以为师尊是一个很好的人。 可为什么,当她醒来时,却发现他在欺负自己? “好啦好啦,师姐带旻心出去散散心哦。” 黑发少女向姜河投以无奈的目光,姜河叹了口气,点头道: “如此也好,但切记早回,待师父收拾好,咱们就要去苍平七国境内。” 苍平七国,指的是在苍州和平州交界处,由苍平仙城统治下的七个国家, 善法殿弟子叶巧,便是来自于七国之内的燕国。 恰好,元夏的善法殿就位于平州,因此暂时元夏尚且还能陪他们一段路程,师徒一行人尚且不会分开。 “嗯,对了师尊,萧黯的那柄神剑,元夏刚刚放在你的房间内,若是师尊能够将其炼化,想必也能成为一大助力。” 姜元夏顿了顿,又补充道, “只是那一日,萧黯粉碎了囚神柱,极大损伤了神剑的元气,恐怕短时间内神剑尚不能恢复以往的威势。” 姜河对此没有意外,毕竟萧黯自知面临生死威胁,无疑会不顾一切地透支神剑的潜力。 但他还是有些可惜。 姜河对那三尊图腾精魄可是眼馋的紧,光是这三尊精魄,战力就堪比胎丹境真人了,只可惜萧黯已经将那三尊精魄炼入剑中强行爆发。 除此之外,还有那十二囚神柱,也俱在那一战之中粉碎。 但十二囚神柱是神剑本身的能力,应该尚且有恢复的机会。这意味着,姜河还能寻找其他图腾精魄炼入囚神柱中。 可是这难度么……就一言难尽了。 姜河目送着黑发少女牵着还在啜泣的银发小女孩小手渐行渐远,情不自禁的再次叹了口气。 比起神剑,他还是更关心旻心的身体…… “对了,你们离开大齐时,不可将蠢蛇带走,那条蠢蛇必须和本宫在一起。” 滕真意忽然想起什么,郑重道, “并非本宫不愿她和你待在一起,而是她与我本是一体,二者不可相距太远,况且本宫需要夺取朱明灵脉,届时尚且需要和她合二为一。” 小粉蛇不能和他一起走了么…… 姜河心有不舍,但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他苦笑道: “好吧,世间焉有双全法,等你夺得灵脉,自有再会之日。不过,今天一天都没见到小粉蛇了……” 青衣女子忍不住冷笑出声: “本宫早已知会了她,那没用的东西,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偷着哭呢,真是有辱本宫清名。这些时日,本宫一定要好好教导一番!” 虽然她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但眼中的担忧关切根本藏不住。 “毕竟,小粉蛇还小嘛……”姜河宽慰道。 “呵呵,你也知道她还小啊……” 面对滕真意古怪的目光,姜河干笑几声,落荒而逃。 …… “哼,这条大粉蛇才是相由心生吧,明明我没对小粉蛇做过什么……” 姜河回到房间,心中尚且有气。 那眼神,就好像自己是变态一样! 回到房间后,姜河一眼便望见斜倚在案上的神剑。 剑鞘通体乌沉如墨,表面却浮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星屑,细看竟是无数细如发丝的暗金色符文在游走。 姜河屈指轻叩鞘身,竟发出钟磬般的空鸣,震得案头烛火陡然窜高三寸。 “这剑鞘……” 姜河凝眉打量了下,夺得神剑之时,并没有剑鞘。 这是因为剑鞘本就是神剑的一部分,当持剑者身亡,亦或者是主动收剑时,剑鞘便会自发的浮现,以压制那些无序的剑气。 他缓缓拔剑出鞘,剑刃与剑鞘磨擦的声响并不清脆,反倒如同噪音般扰的耳膜生疼。 剑身宽约三指,通体呈现出骨瓷般的冷白色,表面密布着蛛网状纹路,那些纹路并非镌刻而成,倒像是活物在剑髓中游弋时透出的脉络。 “看来,神剑多半也是用某种神兽炼制而成。” 姜河若有所思,众所周知,神力只会出现在有生命的物体上,此乃上天的垂青。 至于神剑,亦或者是其他至宝,均是炼制而出。 若想拥有神力,必然要借助天地间具有神力的生物。 而想炼制出神剑这种档次的至宝,则远不是云溪木心这种档次的灵物所能炼制,只有神兽才可。 譬如玄黄珠,便是用真龙龙珠为主炼制而出。 他收敛心神,继续打量着神剑。 十二枚竖瞳纹沿着剑脊次第排开,这些纹此刻俱呈现崩裂之状。 剑格处的吞口是狰狞的麒麟兽首,依稀可见“诛神“二字的古篆残痕。 他用手掌摩挲着神剑,心潮澎湃。 这便是原文中第二位主角的金手指! 单是林赤的金手指,在过往的岁月不知给他提供了多少帮助,姜河很期待这第二个金手指的神异之处。 姜河尝试运起灵力时,缓缓渡入剑体内,剑身铭纹逐一亮起,竟在虚空投射出十二道虚影——正是当日崩碎的囚神柱! 但还没渡入多久,这些铭文骤然熄灭,整柄剑突然震颤着浮空而起,剑身十二道竖瞳忽明忽暗,眼看着就要冲天而去。 “该死!” 姜河瞳孔骤缩,若是让神剑就此飞天而去,那岂不是血亏? 他手掌豁然化为金玉之色,镇压而上。 “嗡——” 锋锐剑气自剑体爆发,割得姜河手掌鲜血淋漓,根本镇压不住。 姜河心念急转,凝神运转玄黄珠。珠内混沌翻涌,一缕玄黄之气如游龙出渊,自手心顺着剑脊蜿蜒而上。 那些明灭不定的竖瞳自玄黄之气游过之后,又逐一闭上。 神剑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悲鸣,无力地落在案桌上。 看到神剑再一次沉寂下来,姜河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靠……” 姜河现在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那便是神剑和玄黄珠不同,神剑乃是自主择主,唯有它认可的人,才可成为剑主。 这也是萧黯自认为是天命的缘由之一。 可很明显,姜河发现自己似乎得不到这神剑的认可。 “罢了,暂时还是没时间和它耗下去。不过区区一把剑,今后我倒要看看,它能跟我耗到几时!” 姜河咬牙,将沉寂的神剑裹好。 现在他还没时间慢慢钻研,待到苍平七国境内,便有时间好好跟这神剑耗下去。 …… 离别的时间来的总是很快。 姜河驾驭着破界舟,带着元夏,小旻心以及衿儿一路朝着苍平七国境内赶去。 “嗯,师尊?为什么小粉蛇没有来给我们送别呢?” 黑发少女语气带着些庆幸,倒不是因为这样就不用吃小粉蛇的醋,而是因为……她现在已经在带两个小女孩了,再来一个,头都要大了。 只见少女身侧,左边是一个黑卷长发的杏眸女孩,女孩脸色平静,目光仿佛凝固在虚空,穿着淡白色的碎裙子,细滑的小腿上则是裹着带着边的白袜。 右边的则是银发凤眸小女孩,女孩有着清新脱俗的离尘之气,那稚气未脱的脸上竟然有几分清冷傲然,只是此刻的表情却满是不安,两只赤裸嫩足不安的迭在一起,抬起小脸望向黑发少女,欲言又止。 “那丫头……其实是在一旁偷看呢。” 姜河叹了口气,他其实很不放心小粉蛇,而那滕真意,固然内心对小粉蛇极为照顾,可她的行为言语,完全不像是一个能照顾好小孩的人。 眼看着舟外的天空渐渐暗沉,姜河忽然咳嗽一声: “对了,该给旻心吃药了……”(本章完) 第378章 旻心:睡觉,变得好奇怪 “吃药?” 姜元夏和小旻心闻言,齐齐抬头望向姜河。 其中,银发小女孩的神情不易察觉地带着一丝警惕: “什么药?你这坏蛋的药……” 自从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小旻心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信任度可谓已经降到了最低。 她可不相信姜河会好心地给自己治病! 天下间,怎么会有人用欺负人的方式治病……欺负的还是她这样的小女孩! “旻心的诅咒,竟然有药可医吗?莫非,是滕真意给师尊的?” 姜元夏咬唇凝思。 世间竟有丹药能治疗旻心的诅咒?那师尊又是如何得到这种丹药? 除了滕真意有一丝可能以外,姜元夏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不,这丹药名为休神丸,不能解决旻心身上的诅咒,但可以为旻心调养身体。” 姜河还没对自己的大徒弟说这件事,毕竟他要和旻心双修,没必要特地对元夏说,说不定还会让她吃醋。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破界舟内部。 破界舟内部的空间很小,大概有六个房间,但对于他们行人却是绰绰有余,足以一人一间房间。 如此,便有机会让他的“罪恶”淹没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姜河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在小旻心身上。 银发小女孩蜷坐在椅上,在裙裾下露出纤细如瓷的脚踝,双足悬在地面三寸以上,尚且够不地。 那双上挑的凤眸本该流转着清辉,此刻却似受惊的幼鹿,对他的目光躲躲闪闪。 几缕银发散落在颈侧,衬得肌肤愈发冷白如霜,小女孩伸手不自在的攥着颈侧银发,犹豫半响,终于恶狠狠地对着姜河瞪了一眼。 “咳咳。” 姜河不好意思地将目光从小旻心的脚丫上收回。 女孩的嫩白脚丫精致到显出几分脆弱,圆润的指头像五粒错落的珍珠,白腻脚背上隐约可见淡青的血管,好似瓷器上的冰裂纹。 小巧可爱,姜河怀疑自己一只手能抓两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能怪他吗?谁叫这丫头脚丫这么好看,又不肯穿鞋。 “大变态……大变态!” 小旻心忿忿的嘀咕着,悄悄将小脚丫收回裙摆,将身侧黑发少女的手臂紧紧抱住,低声道, “姐姐,我怕……什么时候,能回房间睡觉啊?” “嗯?”姜元夏狐疑地目光从两人身上来回转悠,莫名其妙的,师尊忽然就翘起了二郎腿,还心虚地对破界舟东看西看的。 但看了半响,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她安抚地拍了拍银发小女孩的稚软脊背:“马上就回去休息了哦,旻心别怕,他是你师尊,你们以前感情可好啦,师尊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可是他的眼神好可怕,而且他之前还欺负我……”小旻心撅起嘴,将小脸埋在身侧少女的手臂上。 “安啦安啦。” 对此,姜元夏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无奈地看向姜河,伸出素白的柔荑, “师尊,那你把休神丸给元夏吧。恐怕……她不怎么愿意让师尊喂呢。这味丹药,元夏以前也听说过,是火神宫的秘药,有助于修者神魂安宁,恰好旻心刚失忆,晚上睡的不安稳。唔,滕真意倒是挺体贴的呢。” 确实体贴…… 只是吃了这个丹药旻心诚然很快便能入睡,但睡的安不安稳,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姜河舔了舔嘴唇,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愧,他将丹药递给元夏: “以后你们可不要睡一起了……旻心尚在诅咒中,万一你睡着了,她因为诅咒精神不稳,可能会伤害到你们。” 嗯,这个借口应该是天衣无缝。姜河说的面不改色。 黑发少女也没有怀疑,毕竟旻心曾经就常常精神不稳定,不过姜河的话倒提醒了她。 她本来想着还是三个人一起睡觉,可万一旻心伤到衿儿就不好了。 她接过丹药,摸了摸小旻心毛茸茸的脑袋:“旻心乖,吃药哦~” “嗯……” 小旻心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她扬起小脸,有些迟疑地望着黑发少女手心中的丹药。 但出于对少女的信任,她勉为其难地捏着丹药,愁眉苦脸地吞了下去。 丹药刚一入腹,小旻心就感觉有一股暖意自小腹发散到四肢,整个人仿佛沉浸温水中,全身舒畅极了。 感受到这一点,小旻心才将心底的最后一丝警惕放下。 原来真的是疗伤丹药呀,吃完后身体好舒服,好想睡觉呀…… “哈——” 银发小女孩抖了抖长长的睫毛,靠在姜元夏身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她揉了揉眼睛,依依不舍道: “姐姐,能不能不听这个坏蛋的话呀,旻心……不敢一个人睡。” 说着,她带着些许怯意地快速瞥了姜河一眼。 这眼神看的姜河心中无名火起。 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呢? 要不是为了给旻心疗伤,就算是旻心求他,他都不可能做出夜袭这种事情! “放心啦,舟里面就咱们几个人,很安全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旻心你就大声喊师姐,师姐听到了,会第一时间来救旻心的。” 姜元夏哑然失笑,很久没有看见这么胆小的旻心了。 她知道,旻心怕的就是师尊,可她更清楚,师尊才不是会趁着旻心失忆来欺负旻心呢。 时间流逝的很快,没多久,姜元夏就帮着两个女孩洗漱干净,送她们上床睡觉。 姜河继续驾驭着破界舟,舟外此时已经是一片星海,大地上已经有零星的灯火亮起。 此时,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大齐境内。 预计到苍平七国的燕国,还需两天的路程。 不同于之前逃命,姜河需要全神贯注,无时无刻驾驭着破界舟从而全速逃窜,这一次他只需要规划好航线,让破界舟按照预设的航线航行便可。 毕竟,既然不赶时间,姜河也没必要折磨自己,况且晚上还要治疗小旻心呢…… 正当姜河思绪万千之时,忽然一阵淡香袭来,一双小手落在他的肩头上,帮他按摩着。 不用想,姜河也知道是姜元夏:“元夏,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夜深了,身为修者,也需养好精神。” 少女的按摩很有手法,或轻或重,让姜河舒爽无比。 她似乎咽了口口水:“师尊……” 姜河等了一会,却迟迟等不到少女后续的话,他疑惑地反问道: “嗯?元夏,你是饿了吗?师父怎么听到你肚子在咕咕叫了。最近也的确辛苦你了,师父这还有些酥,你先填填肚子吧。” 说着,姜河就从储物戒拿出酥。 看到酥,姜河就想起了那对金发姐妹。 其实和萧黯一战中,她们在姜河看不见的地方出了不少力。 那时萧黯一边和他们斗法,一边操纵剑意,妄图摧毁周天灵阵,幸好这对姐妹身有凤凰传承,护卫在衿儿身边,抵挡住萧黯勉强分出来的剑意。 姐妹二人接受凤凰传承已经有些时日,加之修为低浅,竟然自斗法后心中有所感悟,现在齐齐进入顿悟闭关,消化传承突破修为中。 没了凤苏苏和凤仪,这些时日倒让姜元夏这个善法圣子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照顾衿儿。 除了这对姐妹,姜河的进展也不少。 在高压的斗法环境下,他进展神速的炼化完了长生药。不过其实时间也差不多过了小一周,本该就是这几天炼化完。 此时的他肉体已经变回正常形态,但看上去比之前要年轻几岁,约莫是二十岁出头年轻人的外表。 至于脱胎决更不必说,直接自琼浆境一层突破到三层,仅差一步,便拥有元丹真人的战力。 修为则突破到筑基圆满,离凝丹境一步之遥了,待到苍平七国境内,便可着手突破金丹了。 “师尊,元夏不饿……刚刚应该是师尊听错了吧。” 黑发少女暗捏一把冷汗,她的确饿了,但不是师尊想的那种饿。 她目光忽然落在自己胸口上,在衣襟之后,悬挂着一个小瓶,此时,那小瓶内已经空空如也,就连最后一丝,都被少女一丝不苟的舔舐干净。 “哼哼……元夏觉得是师尊饿了,师尊驾驭灵舟,实在是辛苦了,元夏准备了茶点。” 黑发少女松开为姜河按摩的手,从旁边端来一个玉盘,盘上盛放着一杯茶水和一碟糕点。 说起来姜河的确有些口干。 但当他接过茶水时,突然又犹豫的僵住。 “师尊?是担心茶水烫吗?那元夏为师尊尝一下吧。” 黑发少女眸光微沉,自是明白自己师尊的犹豫。 她含蓄的抿唇微笑,故作看不出姜河心思的模样,将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唔,温度刚刚好呢,这是来自山州的灵茶,有养神之效。” 见姜元夏干净利落地喝了一口,姜河才收起心中的怀疑。 他有些懊恼。 明明元夏都跟他那么真诚的道歉过,如今的她,怎么可能还对自己用一些暗戳戳的手段? 自己竟然怀疑他这个贴心的小袄徒弟了。 姜河温和一笑:“师父只是忽然想起了些事情,走神了而已……不过你这丫头,把为师也当成衿儿和旻心这样需要照顾的孩子了吗?” 他接过茶杯,杯沿上且还有少女淡淡的唇印。 但此时他要是再推脱下去,恐怕会让元夏不开心,念此,姜河也没有犹豫,咕噜咕噜地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嗯,茶水没有任何问题。姜河现在的心态和之前吃丹药的小旻心几乎一模一样。 “不,师父是师父啊,元夏是在孝敬师父呢。” 黑发少女勾唇轻笑,她又揉了揉姜河肩膀,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那元夏,先去休息了哦。” …… 夜深人静,忽有狂风暴雨拍打在破界舟外。 姜河望了眼窗外,现在路过的地界正处于雷雨之中,不时有雷电自舟边劈落。 但破戒舟乃三阶灵舟,自然无惧这些凡俗的雷电。 姜河轻手轻脚地来到小旻心的房间外,侧耳贴在小旻心门外听了会,只听得里面传来女孩悠长平稳的呼吸声,应该睡的正香。 “呼……” 姜河情不自禁地深呼吸了口气,将手落在把手上,缓缓拉动。 忽然,姜河心头猛然一跳——有人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 黑发小女孩站在他身后,小手拉着他的衣角,扬起粉嫩可爱的小脸,定定的望着姜河。 “衿儿,你怎么还不睡?”姜河低声道,莫名有种做坏事被抓当场的感觉。 黑发小女孩凝了凝秀眉,默默的伸出小手,指着姜河原本的房间。 “哈……哈哈,对,师父走错房门了。诶?这里是谁的房间啊?算了,不管了,还是衿儿聪明,那师父先把衿儿送回去睡觉吧。” 姜河现在脑筋转的比杀萧黯之时还快,这丫头应该只是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吧? 衿儿沉默地望向姜河,黑润的瞳孔游离到姜河面前的房门,攥着姜河衣角的小手,越发用力。 姜河生怕让元夏发觉,他那大徒弟可不好糊弄。 轻轻将女孩香香软软的身子抱起,带着她回到了衿儿的房间,亲自帮小女孩脱下鞋子,握着温热的嫩足塞进被子里: “衿儿乖乖睡觉哦,别出来乱走,师父也回去睡了。” 他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小女孩就像一个玩偶一样任他摆布,没多久,就被他封印在被子中。 姜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就算衿儿想出来都得一些功法,那时候他早进入旻心房间,并把门反锁了。 然而,但姜河离去之时,他却没注意到女孩那张沉默的小脸,渐渐暗沉下去。 “呼……” 重新回到小旻心的门前,姜河推了推门,不出意料,门已经被反锁了,但这可难不倒姜河。 “化虚!” 姜河低喝一声,身形忽然模糊在虚空中,下一刻,他就已经出现在小旻心的房间内。 “这丫头,还真谨慎啊。” 姜河敏锐地注意到门缝上,还别着一根小女孩的银发,若是有人偷偷潜进,这银发便会落下,进而在第二天提醒小旻心。 真是逆徒! 竟然这么不信任为师,必须狠狠惩罚! 姜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本章完) 第379章 坏了,怎么睡着了 窗外狂风大作,雷鸣不断。 忽明忽暗的雷光闪烁在蜷在榻上的小旻心身上,银发如冰蚕丝散落在锦衾间,被雷光镀上一层银辉。 女孩眉眼生的冷冽,即便阖目沉睡,睫羽投下的阴影仍似未融化的薄雪。 她唇瓣润泽水嫩,似乎是在做着噩梦,紧紧地抿成一条缝隙。 旻心的睡相在五年前就不是很好,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她无意识间踢开了被子,白嫩圆润的腿儿脆生生地搭在被子上,露出素白的小肚兜和大半个光滑白皙的脊背。 “旻心,旻心?” 为避免意外,姜河低喝几声,如他所料,小旻心依旧睡的死沉沉的,对他的呼唤没有半分应答。 房间内万籁俱寂,唯听银发小女孩细细平静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稍显急促的吐息。 “轰隆——” 忽然大作的雷声,让姜河心头一跳。 旋即,他反而更加放心: “这么大的雷声都没吵醒旻心,看来滕真意给的药确实有点作用。听说,吃下休神丸者,哪怕刀剑加身,也不会从梦中惊醒……” 姜河深深呼出一口气,不过元夏的说法倒和滕真意有所不同,她说休神丸并不止是疗伤药这么简单,同时,也是在白藏域臭名昭著的一味丹药——火神宫修者曾利用休神丸暗杀过金丹真人。 “真是小笨蛋,睡觉还要踢被子,小脚丫都露在外面了。” 姜河吞了口唾沫,捧起小女孩娇嫩的足丫,触感冰凉柔滑,小巧精致。 哼,这丫头白天还不给他看,现在还不是落在他手中了? 他同时捉起两只足丫,细细摩挲着。 不愧是真龙,就连龙蹄都能成为天地灵物。 “旻心,对不住了!” “嗯……” 银发小女孩轻轻蹙眉,她嘤咛一声,无意识地拉上被子,翻了个身,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 姜河又吓了一跳,发觉小旻心还在沉睡中,一颗不断跳动的心才安宁下来。 主要是被这丫头发现,那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答辩也是答辩了。 哪怕知道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姜河依旧心虚地左顾右盼,这才悄悄拉开银发小女孩的被子,鬼鬼祟祟地钻了进去。 被子内尚且有着女孩温软的体香和温度,他情不自禁地嗅了一口,旻心身上的香味一直都很好闻,这一点哪怕就是元夏都有所不及。 她的香味很自然,一点儿都不显得刻意,给人不仅是嗅觉上,更是灵魂上的享受。 姜河的手顺着女孩柔滑的脊背,摩挲到她身后肚兜的结绳,稍微一拉,素白的肚兜便被姜河扯在手心中。 他朝被子外摩挲着,将其放到床头。 唔…… 似乎是衿儿的?可那丫头不是不喜欢让别人穿自己的衣服么。 不管了。 银发小女孩轻蹙眉心,在睡梦中呢喃着,不自在的又翻了身。 这一翻之下,就恰好和姜河面对面了。 那张有些小清冷的俏脸正对着姜河,毫无防备的酣睡着。 “可恶,睡着了都要骂师父是吧!必须得好好惩罚一下……” 姜河一点都不客气地亲上那个不听话的小嘴。 小旻心轻轻蹙起眉心,不舒服的想别过脸去,但姜河却紧紧捧住她的脸颊,只得被迫接受着。 没多久,他就忍不住嘲笑道:“谁才是变态,旻心?就连睡着了,变成小旻心了,都忍不住吗?” 他不再客气,直接将小旻心抱在怀中。 一夜无话。 窗外雷霆闪烁了一夜,而在风雨中,破界舟无力地任由风雨颠簸,直至储备的灵力消耗殆尽,颤栗不停。 只可惜,破界舟的驾御者已经陷入了沉睡,无法及时的补充灵力了。 除了这个房间,而在姜河的房间内,也有一个神秘的黑发少女,正鬼鬼祟祟地钻进房间内。 当她激动且紧张地一步步走向师尊的床榻时,一眼便望见床上隆起的人形。 想必,便是师尊了! 可是很奇怪,她没感受到生命波动…… 当神秘的黑发少女又紧张又期待地拉开被子时,却愕然发现,那本该躺着师尊的床上,此刻竟空无一人! 所谓的看似有人睡觉的隆起,不过是几块枕头塞在被子里面而已, 师尊,根本不在房间里面! “怎么不在……怎么可能不在?” 黑发少女不敢置信地把整个被子都掀起来,可眼前空荡荡的一切还是打碎了她心头的侥幸。 “!!” 黑发少女小脸一白,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那时她在师尊口中听到了休神丸后,脑海中便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是不是也可以让师尊睡的这么死?从而……为所欲为? 然而,好不容易让师尊喝下那昏睡茶水后,可结果,师尊晚上竟然没有回来睡觉! 坏了…… 黑发少女顿时回忆起师尊拿出休神丸时怪异的神情,后知后觉的发现:师尊,今天晚上不会要去给小旻心疗伤吧? 那她……岂不是坏了师尊大事? 不过,师尊竟然和她有同样的想法呢。 少女心头既有着醋味,又莫名其妙有着奇怪的欣喜。 …… 次日。 “唔……好软。” 手中,抱着温软的人儿,好似羊脂美玉般柔滑。 姜河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视线里,有一个毛茸茸的银发小脑袋。 这是…… 姜河尚且朦胧的神智,豁然惊醒。 他模糊的视线一下子清明起来,只见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小旻心正趴在那里酣睡着,柔滑银发顺着脊背披散着直至挺翘的,红彤彤的小屁股上。 嗯,同样能看到自己放在那里的两只手。 女孩浓密整齐的睫羽上尚且沾着细密的泪水,白皙的小脸泛着异样的红润,就好像被风雨摧残过的骨朵儿一般。 “完了!” 姜河人都傻了,他怎么在小旻心床上睡着了? 难道是昨天修行太久了?导致自己悄然间睡着? 似乎,修行过头导致不小心直接在这里睡着,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唔……好疼……” 银发小女孩的唇瓣泛着红肿,她似要转醒,迷迷糊糊地呢喃着。 姜河手忙脚乱拿过床边揉成一团的小肚兜,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 “嗯?” 幸好,或许是因为昨晚小旻心同样过于劳累,此时的她还睁不开眼睛,闷闷地发出小猫似的轻哼声。 如今姜河担忧的便是旻心的小屁股,但想来……这丫头应该也看不见自己屁股变成什么样了吧。 “呼——” 姜河轻声吐出一口气,快速地收拾好后,正蹑手蹑脚地就想偷偷从房间溜出去,目光却发觉银发小女孩的睫毛开始抖动。 坏了! 旻心要醒来了,虽然他会化虚,但他的化虚没有滕真意的炉火纯青。 姜河牙间一咬,干净利落地自床上翻到床下。 如今的旻心不复以前的状态,应该是发觉不了他的隐匿。 “身子……好疼呀?” 银发小女孩蹙起秀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小旻心吃疼地细细抽气,她鸭坐在床上,刚一坐下纤腰便触电地一抖。 屁屁更疼! “砰砰——”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旻心,起床了吗?师姐做好早膳了,起来吃饭哦。” “姐姐,旻心醒啦,可是……可是身子好疼,旻心好怕……” 听到姜元夏的声音,银发小女孩仿佛找到了救星,抽泣出声,小手不停抹着眼睛。 而且……不止是疼痛,她还有一种很奇怪的,说不清的感觉。 浑身酥酥麻麻地,好像又很舒服的样子,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想像小猫一样轻轻叫唤着。 “怎么了?” 姜元夏心头一沉,难道,师尊昨天晚上真的来了? 她不做犹豫,推开房门,一根银发恰好落在她的头上。 黑发少女奇怪地将头上的银发摘下:“诶,旻心,这是你放的吗?” 小旻心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怕大变态晚上会偷偷的过来……” 这一瞬间,黑发少女和床下的某人脸色都怪异起来。 姜河悄悄趴在床下,朝外张望着。 结果这一望之下,便对视上黑发少女复杂的黑眸,那眸子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眼皮跳动着。 姜河不失礼貌的尴尬一笑,他悄悄竖起食指贴在唇边,暗示元夏隐瞒一下。 黑发少女抽了抽唇角,不动声色将目光从床下挪开: “咳咳,旻心的第六感,没想到自小就很准啊……咳咳咳,师姐说错话了,师尊怎么可能是这种人,旻心别多想哦,师尊,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尊了。” “喔……看来是旻心误会大变态了。” 银发小女孩揉了揉眼睛,望向姜元夏手中的银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来,昨天晚上大变态真的没有过来呀。 不然他要是过来了,自己的头发肯定掉在地上了。 听到小旻心的话,姜河松了口气,是啊,这时的小旻心,毕竟丢失了太多记忆,尚且有些懵懂和青涩。 应该……还是很好糊弄过去的。 小旻心又撅起小嘴,可怜兮兮地望向姜元夏:“姐姐,旻心今天起床,身子好疼……旻心是不是生病了呀。” 黑发少女眉头一跳,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 目光稍微在银发小女孩红肿的唇瓣上停留一瞬,微微一笑: “旻心本来就生病了,身体疼是很正常的呀。” “咦~姐姐你怎么知道?“ 银发小女孩顿时崇拜地望向姜元夏,又挠了挠小脑袋: “但旻心屁屁也疼疼的,就像被人打了一晚上巴掌一样……” 黑发少女不知自己心头是何滋味。 原来,她还是低估师尊了。 可当她看见床底下师尊既是感激又是尴尬的眼睛时,又长吐一口气: “都说啦,旻心现在生病了,师尊给旻心的药便是为了治病的,一旦吃下去,便会把身体内部的毒素逼出来,第二天醒来就会这样。” 不愧是他的贴心小袄。 姜河很是感动,这样一来,以后小旻心吃了休神丸后,第二天早上便不会怀疑身体的异常了。 “哦……哦。” 小旻心懵懂地点了点脑袋,乏力地将床边挂着地衣服穿起,蹒跚地走到黑发少女的身边。 银发小女孩拉着姜元夏的手儿,扬起小脸冲她甜甜一笑: “这样旻心就不担心了呢,姐姐,我们出去吃早膳吧!” “嗯嗯……“ 姜元夏莫名有些愧疚,不敢直视女孩甜美的笑颜,牵着她的手儿,出门时,趁着小旻心没注意,回头幽怨地望了姜河一眼。 直到两个女孩都走出去,姜河才如释重负的捏了把汗。 幸好没被小旻心发现…… 只是自己这个师父的形象,恐怕在元夏心中全毁了吧? …… “盯~”某黑发小女孩意味不清的眸光。 “盯~”某银发小女孩愤愤厌恶的眸光。 以及,大徒弟时不时投过来似乎是埋怨的眸光。 姜河浑身不自在,莫名怀念苏苏。 要是苏苏这时候在,想必氛围就不必这么尴尬了。 “师尊,苍平七国中,与神感教接壤的是燕国,叶巧便是燕国一大家族叶家的后人。” 姜元夏拿着筷子,用力戳着碗内的汤圆,但语气却很是平静, “叶巧前些时日回家省亲,届时我们去燕国后,可以去叶家落脚。” “省亲?” 姜河自是没注意黑发少女暗戳戳的动作,他哑然一笑, “神感教还这么人性化?唔,叶巧为人还算不错,倒是可以去叶家歇息几天。” 他凝眉思索了片刻,其实,自从上一任苍平城城主被天玑刺杀身亡后,紫薇真火便下落不明。 此事秦家隐瞒的很好,外人不知,但他这个看过原文的人岂会不知? 上任城主身亡之际,为避免太真天夺走真火,被迫和真火一同兵解,崩散成三十二道碎片散落于苍平七国境内。 秦家已经暗中收集了二十二道火种,但尚有十道流落在外,其中,便有三道落于燕国。 “嗯?” 姜河的思绪忽然被打断,他身子一僵,在餐桌之下,正有一只足丫悄然摩挲着他的小腿……(本章完) 第381章 小旻心的作战计划(1) 凤仪混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原来,这个变态竟然是盯上了自己! 就这么忍不住吗? 自己可是和小旻心一起睡觉的!他胆子这么大,就不怕小旻心发现吗? 金发少女的心脏在胸膛内砰砰直跳,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仪儿……你我之间,该发生的事情早就发生了,何必不好意思?” 姜河笑了笑,要说这丫头有什么抗拒,那可不见得。 以前的接触中,她分明是有些享受的。 嗯…… 现在表现的厌恶和抗拒,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放不下面子的心态。 姜河对此心知肚明,这家伙,就是嘴上说不要,可是心里非常想要的典型了。 “什么啊?谁不好意思了!不就是睡觉而已!” 金发少女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随后后知后觉的发觉说错话,呸呸几声,推着姜河的脑袋, “臭混蛋,给我滚远一点!我才不要和你睡觉!“ 这丫头还真是反驳型人格啊…… 姜河在心底默默吐槽,伸手握住少女手腕,翻身向上,从床角钻了上去。和凤仪以及小旻心并排躺下,他侧着身揽住少女肩头: “你知道为什么苏苏修为能超过你吗?以前她练气的时候,你已经筑基,结果当你筑基圆满之时,她刚好也筑基圆满。长此以往,迟早有一天苏苏的修为会超过你哦。” 除非特殊情况,譬如小旻心一事,一般情况姜河不愿强迫别人,哪怕是口头上的不愿。 他深知凤仪的心态,略微一想,便琢磨出一个让凤仪心安理得的借口,借此给她一个台阶下。 闻言,金发少女愣了愣,撇嘴道:“她修为怎么样,管我什么事情!” 虽说着不在意,可那双琥珀似的眸子却忍不住好奇地望着他。 “哦?真的不好奇?你身有荡魔刀加以凤族宝库的传承,而凤苏苏的凤凰传承,你同样拥有,若说天资,你二人乃孪生姐妹,相差无几。可为何她就能后来居上呢?” 姜河这番话,倒是把凤仪一直有着的疑惑直接道破。 虽说她们是姐妹,可实际上凤仪一直隐隐和凤苏苏有着比较的心思——这也没办法,是二人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了。 “都说了,关我什么事情!我才不上你的胆。” 凤仪眯起眼睛,哼,这混蛋肯定想用这个来拿捏自己,可她就不如姜河的意! 金发少女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姜河,摆明了不搭理他。 只是马上她就后悔了。 不转身还好,两人的身体尚且还有些空隙,但一转身,她的后背就毫无保留地贴在男人身上。 尤其是屁屁,更是能清楚的感受到温度。 “呵,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其实是和我双修。” 姜河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大手贴在少女的肚肚上,如实相告。 “什……什么?” 一直竖起耳朵认真听的凤仪,险些控制不住音量,她羞恼地回头白了姜河一眼,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当你的那玩意有多么特殊吗?搞笑诶……” “你知晓我为人,不会随口胡说八道……想必你也听她们说过,我拥有至宝玄黄珠,而且,我还修行过真龙一族的云雨决。“ 关于玄黄珠,亦或者旻心的真龙身份,姜河没对身边人瞒过。 毕竟他们一行人朝夕共处,又经历了不少危机,就算是想瞒,这些事情都很难瞒的住。 闻言,少女沉默下来。 的确如此,虽然她觉得姜河有时会很不正经,可毋庸置疑的是,他不会欺骗身边人。 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个坦率的变态。 “一步慢,步步慢,待苏苏出关,我又与其双修,长此以往下,你就连妹妹的背影都望不见了。” 见这丫头心意有动,姜河继续循循善诱。 诚然,直接和她双修,她多半也就半推半就的顺从了。 可姜河还是尽量想顺着这丫头的性子,不让她觉得自己不在意她的感受。 “可恶……不就是睡觉,谁怕谁呀,你……你来呗。” 少女沉默良久,忽然从喉咙里硬是挤出这细弱蚊声的话。 但当她望着银发小女孩时,忽然又有些犹豫。 银发小女孩正蜷缩着,面对墙壁,背对着她熟睡着。 就在小旻心的身后修行,万一被发现了,她之前的形象不是全毁了啊? 姜河看出她的犹豫,轻笑道:“放心,旻心吃了休神丸,睡的比死猪还沉。不信,我喊她几声。” 姜河话说着,特意大声喊了几句旻心。 银发小女孩身子抖了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正对两人,但依旧紧闭凤眸。 凤仪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便惊异的发现,果然小旻心还在睡觉,并没有醒来。 而身后的男人,却已经开始了动作。 嗯,开盖即食。 姜河忽然脑海中飘过这句话,盖因她们已经上床睡觉,身上仅一件单薄的亵衣,很是方便。 “唔——” 金发少女身子一晃,忍不住伸手抓住小旻心的肩头,借以撑住身子,她咬牙道, “喂……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虽说曾经我们未曾修行,可该经历的也差不多了……再说,你可是筑基圆满的修者啊。” 姜河变本加厉,的确凤仪还是第一次,可修者和凡人不同,怎会因此疼痛? 况且,他之前说话的时候,已经暗戳戳的一直有着动作。 这丫头本来就有感觉了…… “嗯……旻心……似乎有些热,额头都流……流汗了。” 金发少女紧紧抓住银发小女孩的肩头,她听说过休神丸,对这个丹药很是放心,根本不担心弄醒小旻心。 只是她和银发小女孩几乎是面贴着面,一下子就注意到小女孩脸上的汗水。 以及,身子在微微颤抖——多半是因为床铺在震动,所以带动了旻心的身子吧。 “现在可不是想着小旻心的时候……”姜河抱紧少女,目光落在银发小女孩的脸上。 旻心的脸蛋确实热的发红。 毕竟被子里多了他这么一个气血旺盛的大男人。 姜河还是很相信休神丸的功效,要知道,昨天他那般动作,旻心都没醒过来。 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睡前小旻心偷偷把丹药吐了出来…… 此时,银发小女孩的内心早已掀起惊涛巨浪。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小旻心不敢睁开眼睛,只希望是自己的幻觉。 那么自信那么强大,睥睨着大变态的凤仪姐姐,怎么会被大变态欺负得求饶啊? 不,或者说她嘴里的根本不是求饶,反而是勾引大变态继续欺负她。 这种时候……她该怎么办? 小旻心不知所措,微咬银牙,一狠心,便决定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任凭仪姐姐抓住她的肩头,抱住她的腰肢不停颤动着。 与此同时,心中某种奇怪的感觉,开始不断蔓延着。 银发小女孩默不作声地摩挲着细嫩的腿儿,脸蛋红彤彤的。 直到…… 有人抓住了她的腿儿。 诶?? “诶?姜河你在干嘛?” 金发少女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愕然发现了姜河的动作。 只见他一把抓住银发小女孩的腿儿,轻轻一拉,便把小旻心拉到自己的身子,熟练至极,几乎在一个呼吸间就开始了动作。 动作之快,就连凤仪和小旻心都没反应过来。 “旻心身负诅咒,需要双修来压制……” 姜河险些忘了,心急之下,都没来得及准备,直接和小旻心修行起来。 奇怪的是,今天似乎不需要准备,就比昨天晚上还要顺利的多。 “哦……” 凤仪没有怀疑,自从亲自尝试之后,她才发觉好处远比姜河说的要多。 哎呀……反正他们师徒本来就是那种关系,哪里轮得到她说三道四? 刚好……让她休息一会了。 念此,金发少女忽然勾起唇角,起身抢过小旻心,将她抱在怀中,只露出柔滑白皙的背脊。 “凤仪,你……” 姜河蹙了蹙眉毛,还以为她要制止自己和小旻心修行。 却不料少女一边抚摸着银发小女孩顺滑的长发,一边微微抬起小旻心的臀儿: “那一天……你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小岺呢。” …… 次日。 “好奇怪,旻心今天怪怪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明明昨天和凤仪聊的那么开心,结果今天连同凤仪,谁都不肯搭理了。” 黑发少女奇怪地望向坐在角落,沉默地抱着双膝的银发小女孩。 小旻心埋着小脸,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或许是因为诅咒?导致身体不适了?” 姜河叹气道,毕竟,肉体上的疼痛无疑会很影响心情。 破界舟已经到了燕国地界,正在叶巧名下的庄园缓缓降落。 此地名为朝风城,皆属于叶家的势力范畴。 别看叶巧在善法殿只是一个寻常弟子,但她的家族却在燕国境内颇为强盛,家族内有一凝丹真人坐镇。 族内弟子既有拜入神感教,又有拜入青阳仙宗亦或者苍平城、中州的势力,根基深厚。 这类修者家族虽表面上实力不显,但实则族人后裔遍布修真界各个大宗大派,影响力比寻常宗门还要强的多。 “参见圣子!” 叶巧早已恭候多时,跪伏在地。 放眼望去,这座茶园并没有其他人,想来是叶巧特意清场。 “无需多礼,这些时日,还要麻烦你了。” 姜元夏无奈一笑,她一向不喜欢繁琐礼节,也不希望看见别人动不动就跪在她脚下。 但奈何她名声在外,以前不管去哪,众多修者刚一见面,俱心神震怖跪倒一片。 她等了一会,本想等师尊一并出来,却迟迟不见舟内人显身,不禁有些困惑地回首望去。 只见舟内,姜河正蹲在小旻心身侧,温声问道: “是谁惹旻心不开心了吗?” 姜河有点纳闷,起初还以为只是旻心身体不舒服,可在小旻心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时,他就隐隐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银发小女孩眼眶泛着红肿,她扬起小脸,瞥见姜河的目光,赌气似的转了个身,同时,还不忘冷冷哼了一声。 凤仪见状,同样冷哼了一声: “我估计啊……就是你太过分了!” 这混蛋,昨天旻心哪怕是在睡着的情况下,都被他欺负到……欺负到哭出声来。 过分到凤仪都有些不忍心了。 虽然现在的旻心体型很小,可也不能当成“乔乔”吧! 结果这家伙一只手掐住旻心的腰肢,动作熟练到了极点。 凤仪怀疑,这家伙还在回味乔乔,把旻心当成乔乔了! “咳咳。” 姜河连忙给了凤仪一个眼神,暗示她嘘声。 金发少女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另一个金发少女却凑到小旻心身边,拉着她的手细声道: “旻心不愿意对师父说,可以对苏苏说哦。” 银发小女孩攥着凤苏苏的衣袖,似乎感受到一点安心感,闷声道: “旻心没事的,苏苏姐姐,我们出去吧……” 其实,她最生气的不是姜河,而是自己。 昨天晚上,明明她可以制止一切,可为什么……自己忍不住呢? 难道姜河是大变态,而自己是小变态吗? 银发小女孩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悲愤。 而且,更让她不知所措的是,该如何向几位姐姐揭破大变态的真面目。 果然!大变态真的夜袭了! 可要是这时候说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为什么昨天晚上她不拒绝? 银发小女孩默不作声的捏起小拳头,暗下决定:之后大变态要是还敢来,她一定要当场揭破大变态的真面目! 此时,她心里已经能想象出,届时大变态羞愧地跪倒在地,无地自容,而几个姐姐都一脸嫌弃的对他指指点点。 小旻心光是想想,就痛快极了。 “诶嘿嘿,旻心,昨晚睡的香吗?” 凤仪坏坏笑着,跟在凤苏苏身边,逗弄着银发小女孩。 小旻心瞥见凤仪的坏笑,不由得撅了撅嘴,将脑袋转向另一侧。 现在的她,非常讨厌这个金发少女。 太坏了!竟然瞒着自己讨好大变态…… 可想到金发少女也和大变态双修时,她心头又有一种奇怪的酸涩感。(本章完) 第382章 元夏,处境不妙 破界舟的门扉缓缓开启,姜河率先踏出船舱。 方一出舟,顿感心旷神怡。 湿润的泥土气息裹挟着淡淡茶香扑面而来,只见眼前一片青翠如海的茶园沿着山势起伏,层迭的绿浪直铺至天际。 燕国朝风城地势多丘陵,叶家这处庄园正座落于三面环山的谷地,云雾缭绕间恍若仙境。 茶园中,一畦畦灵茶树整齐排列,叶片泛着玉质光泽,叶脉间隐约流转淡金色灵气。 茶树间点缀着几株朱红灵枫,秋意未至,枫叶却已似浸了霞光。 蜿蜒的青石小径旁,一泓清溪潺潺流淌,水面上浮着几片飘落的枫叶,被晨露压得微微沉坠。 远处山巅垂下一帘银瀑,水声隆隆却似被阵法隔绝,传到此处只剩细碎水声。 叶巧引着众人穿过主径,一座飞檐翘角的木阁映入眼帘。 阁楼以千年灵檀木搭建,梁柱未施漆彩,天然木纹如云卷云舒。 檐角悬着青铜风铃,随风轻晃,铃声空灵悠远。阁前一片开阔空地,石桌上早已备好青瓷茶具,茶汤氤氲的热气与山雾交融,恍若画中景致。 “此处名唤漱玉轩,平日只有叶家嫡系可入。” 叶巧垂首解释,这处茶园在叶家名下也是重要的资产之一。 若非她曾经得到善法圣子的赏识,族内人知晓后,才特意赐给了她这座灵茶园。 只是最近……风向却有些变化。 “漱玉轩?” 姜河眼神一动,原文中也有一个漱玉轩,莫非,此叶家正是彼叶家? 在原文中,曾一笔掠过其中一个紫薇火种的下落: 林赤被追杀逃亡至苍平七国境内,隐姓埋名之时,无意结识一名为叶晟的凝丹真人,叶晟邀其至漱玉轩一聚,林赤欣然前往。 却不料叶晟暗中在此布下埋伏,欲杀人夺宝,而林赤既然身为主角,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反杀叶晟,并发现叶晟竟身怀紫薇火种。 倒也不愧是主角的气运,随便打个小怪,就得到了玄黄珠灵物的重要下落,并依仗这个火种,陆续得到其他十道火种,最终在苍平之变中,谋得秦家剩下火种,藉此突破到元丹境。 姜河看着正为众人斟茶的叶巧,忽然问道: “叶巧,你可曾听说过叶晟?此人修为应当是凝丹期。” 叶巧指尖一颤,眸中有些许惊讶: “姜大人认识我叶家家主?家主正是名为叶晟,在二十年前突破至凝丹期,但不知家主和姜大人提到的叶晟是否同名。” “是了……没想到竟是你叶家家主。” 姜河有些头疼,他和原文中独自一个人,四处逃亡的林赤不同,他拖家带口,又要前往苍平城拜访秦雄,若是在此时杀了叶家家主,无疑会带来很多麻烦。 但这个紫薇火种,他又必须得到。 虽他如今离凝丹境只一丝之差,但若顺其自然修行,尚且需要不少时间,若是得到紫薇火种,便可省去这些修行的时间。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紫薇真火是玄黄珠必须的灵物之一。 姜河暗暗沉思着,忽觉怀中一沉,垂眸便见黑发幼女正踮脚攀着他肩头,温软小手笨拙揉按他太阳穴。 他哑然一笑,将小女孩抱在怀中,欣赏着茶园的风光。 别说,此地风景当真不错,若以后尘事尽了,隐居于此,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正看着风景,姜河神色一愣,余光瞥见小旻心仍蜷在角落,银发凌乱地耷拉在肩头,不时偷偷抬起小脸偷看着他,神色看起来不开心极了,眼底似乎有一层阴翳。 他正欲开口,忽见五色小孔雀掠过茶田,翅尖扫过茶树顶端,惊起一串露珠簌簌坠落,最终落在凤苏苏肩头,歪着脑袋: “咕咕!” 凤苏苏侧耳倾听了一会,脸色一变: “姜河,小孔雀说漱玉轩外有一群修士气势汹汹地赶来,难道……是仙宗的人?” 闻言,一行人神色郑重起来。 他们不久前才在上京惹下天大的风波,这次刚到漱玉轩,便有一群修者围来,两者之间太过巧合,不免怀疑是仇家上门寻仇。 叶巧面露苦涩,深呼吸了一口气: “圣子有所不知。数日前,柳家上状教内,称圣子暗中通过萧黯和仙宗勾通,教内因此派长老前往上京调查此事,可却不料圣子和萧黯俱消失无踪……” “善法殿内,更有弟子暗中将昔日大师兄等人写下的血书呈送教内,称圣子手段血腥残暴,大肆排除异己,安插仙宗棋子。” “最关键的是,教内太上长老无相真人昨日出关,一日之间,自山州横渡至平州,欲和其女,也就是善法殿主见面,却不料善法殿主渺无音讯,无相真人怀疑是圣子谋害其女……” 纵然姜河心中早有预料,这些事情在之前便有了征兆,但在此时听叶巧一连串的道来,心头顿感压抑。 尤其是那无相真人,乃是神感教的太上长老,胎丹境修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神感教终究底蕴不如青阳仙宗,太上长老多为胎丹境,若是元婴真君,恐怕远比昔日的萧黯还要恐怖。 如今虽然滕真意不在身侧,又无诛魔殿等人相助,但凭借他的两位徒弟实力,和胎丹境真人之间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此事,为何小禾没有对我说?”黑发少女脸色微微暗沉。 叶巧苦笑一声:“圣子有所不知,平州善法殿早已被无相真人所控制,难以有消息传出,而圣子往日的心腹,包括小禾,俱被囚禁。叶巧今日邀圣子至此,便是告知此事。” 若是她在殿内,恐怕也免不了囚禁一事,幸好她早早就回到叶家,又因为实力低微,未入无相真人法眼,从而得以幸免。 但也免不了受到波及,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她赖善法圣子才得以有如今地位,善法圣子方一失势,她就得到了不少叶家修者的白眼。 可惜善法本殿信息被封锁,她也是直到如今才知晓这些,可现在早已木已成舟…… 叶巧幽幽一叹: “至于漱玉轩外的修者,多半是叶家修者,针对我而来。还望圣子暂时退避,避免外人知晓圣子下落。” 闻言,黑发少女望向姜河,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姜河轻轻点头:“也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元夏,你先行退下,此处有我即可。” “那师尊,多加小心……” 姜元夏知晓这行人中,唯有她名声广传,易被认出。 至于其他人则鲜少露面于世人面前,这远在苍平七国的叶家修者,更是不可能知晓她们的身份。 而园外同时传来一阵喧哗。 十余名青袍修士踏剑而来,为首的青年眉眼倨傲,衣襟绣着与叶巧相似的叶纹,袖口缀着三枚金叶——正是叶家嫡系子弟的标志。 “巧姐姐好雅兴,带着外人在祖产逍遥。” 青年凌空而立,足下飞剑嗡鸣, “可还记得这漱玉轩本该由长房掌管?伯公闭关前糊涂,竟将茶园交予旁支,今日我叶黎便代族老收回此权!” 他目光逐一从漱玉轩众人掠过,嗤笑一声: “这些是巧姐姐结识的散修?巧姐姐你比我年长数岁,何至于为了夸耀而让外人进入叶家重地?况且,漱玉轩本不该是巧姐姐的产业,为何借族内之物满足虚荣之心?” 叶黎身后的修者纷纷交头接耳,眼神鄙夷。 面对叶黎的污蔑,叶巧强忍怒火: “漱玉轩乃伯公亲赐,表弟若要收回,何不等伯公出关再议?” 叶黎冷笑一声: “呵,巧姐姐太过天真,你当只是收回漱玉轩这么简单不成?如今,无相真人势要斩杀善法圣子,根除其患。若伯公出关,第一件事定是要斩下巧姐姐的头颅,避免波及叶家!” “你……“叶巧脸色苍白,眸中有一丝恐惧。 似乎,正如叶黎所言,若善法圣子当真被无相真人斩杀,叶家为避免祸患,必然会将自己斩杀。 虽然叶家属于苍平七国的势力,可毕竟与神感教毗邻,必然会顾忌无相真人的报复。 况且,自己只是家族内一个小小的筑基修者,舍弃她换得避免胎丹境真人的怒火,完全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见叶巧显露怯意,叶黎等叶家修者,俱是幸灾乐祸的大笑出声。 “好个叶家。“ 姜河忽然轻笑,见叶巧隐隐有些承受不住青年犀利的言辞,他站起身来嘲讽道, “身为一大家族,竟会为了苟且求生而放弃族人?视族人为棋子,在权衡利弊中随意舍去,未免不令人心寒。按理尔等应感齿亡齿寒,为何却反倒幸灾乐祸?未免鼠视。“ 他这一番话,顿时让叶家修者的笑容僵在脸上。 的确如他所言,若叶巧是棋子,那他们又何尝不是? “你又是何人?此地,焉有你说话的余地?” 叶黎御剑居高临下,眉心微蹙,瞥见姜河的修为不过筑基期,索然无味的吧咂了下嘴, “不过筑基修为,便敢来我叶家闹事?也罢,今日这茶园与你的命,我叶黎一并收了!” 山风骤烈,姜河玄色衣袍猎猎作响。他漫不经心抚过黑发幼女发顶: “好个叶家。外敌未至便急着烹杀同族……“ 话音未落,袖中忽有赤芒暴起! 叶黎瞳孔骤缩,佩剑尚未出鞘便觉喉间一凉。赤色锁链如毒蛇缠颈,将他生生拽落飞剑。 这是姜河昔日得自林赤的囚神索,来自林家族上,但只能对付筑基及以下的修者,他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过囚神索。 “这是什么妖法!”被囚神索锁住的叶黎,顿感周身灵力如陷泥沼,动弹不得。 “筑基圆满!” 忽然有人惊呼一声,跟随在叶黎身后的十几位修者本欲催动法术,闻声动作不由得犹豫几分。 要知道,如今叶家家主的修为也不过是凝丹境。 至于他们口中闭关的伯公,修为便是筑基圆满,近来闭关正是为了突破凝丹境。 “怎的,你们要人多欺负人少么?” 凤仪指尖缭绕起一丝金火,挑眉望向众多修者。 她身侧的妹妹虽然没说什么话,但眉目沉凝,筑基圆满的气势展露无遗。 三位筑基圆满! 见此,不止是那十几位修者,就连被姜河踩在脚底的叶黎都不敢再继续挣扎,哆嗦着嘴唇,几乎不敢相信。 半响,才低声威胁道: “叶巧乃善法圣子的随从,你们竟敢帮她,就不怕无相真人怪罪?” 姜河饶有兴趣,低头望着叶黎: “何必如此着急?善法圣子和无相真人之间,尚且不知结局如何。你叶家部分族老如今恐怕还在游离之中,否则岂只有你这些小辈出手?” 元夏乃先天魂体,深受神感教重视。 这一点世人皆知。 饶是元夏似乎犯下了神感教不可原谅的错误:诛杀太上长老之女,和仙宗串通等等。 但教内的态度依旧保持着暧昧——除了无相真人。 因此,哪怕现在的局面看起来非常不利于善法圣子,叶家也不能确定善法圣子必然身陨。 姜河无意现在就和叶家沾上血仇,锁链一甩,将叶黎甩出百丈。 众多青袍修者仓惶夹起叶黎,仓惶退去。 姜河回身时,恰好看到叶巧微不可查的松懈,他了然一笑:“今日一事,并非巧合吧?” “姜大人明鉴!“ 叶巧扑通跪地,惶恐磕首, “叶巧确有私心.叶黎向来敌视我,如今更是趁着圣子遭人陷害,趁机落井下石,而他那一房在叶家势大,逼得叶巧走投无路,只好借姜大人的威势。“ 姜河不以为然,他并不在意。 叶巧既然是元夏手下的人,为他们办事。 那他为叶巧撑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算让骡子出力,也得喂草,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姜河手中把玩着囚神索,心念一动。 他记得很清楚,神剑内有十二道囚神柱,和囚神索一样,名称中同样带有囚神二字。 至于囚神索,来自昔日朱明仙宗内顶级家族林家。 莫非,这二者有某种联系? 还是只是单纯的巧合……(本章完) 第383章 元夏,黑化的开始 “元夏,你乃先天魂胎,神感教就任由无相真人杀你么?” 姜河话锋一转,望向从暗处现身的姜元夏。 黑发少女无奈一笑: “神感教并非是青阳仙宗那般秩序俨然的宗门,除却元婴境界的教主以外,还有五大法王,俱为胎丹境真人。这五大法王皆是太上长老,位于各殿殿主之上,统摄四殿。无相真人,便是其中一位。” 姜河若有所思,据他所知,之前追杀诛魔殿修者的柳奇峰,便是五大法王之一。 而不久前,柳奇峰在上京搜寻无果后,便前往苍平七国,坐镇于此,防止诛魔殿修者通过苍平城逃回青阳仙宗。 但苍平城乃中立地带,纵然位于此地的众多势力皆畏惧神感教凶焰,可毕竟不是神感教的地盘,想大肆搜找,苍平城更是不可能允许。 说不定,之后他还能在苍平地界遇见诛魔殿及柳奇峰等人,不过这机会嘛,就渺茫到极点了。 “也就是说,现在神感教内部群龙无首,这些法王各怀心思,谁也制衡不了谁?” 姜河蹙眉,终归是魔教,百年前被仙宗追杀成过街老鼠,哪怕如今一朝得势,依旧不成体统。 “嗯,自从教主闭关,五大法王各有谋画……另外,教内向来是弱肉强食,本就是一群魔道修者,不服管束,哪怕教主未闭关前,也是如此。但同样,元夏亦可杀了他,” 黑发少女继续解释着。 姜河苦笑一声,想必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这些魔头半疯半癫,所行所为本就是从心所欲,难以用常理揣摩。 不过神感教的混乱出乎姜河的想象——一教圣子和太上长老之间竟然被允许自相残杀。 但事情似乎很早前就有了苗头。 暂不论神感教让四大圣子互相搏杀一事,在昔日元夏便用残酷的手段虐杀了善法殿的大部分弟子,但这个事情最终竟然不了了之。 直到如今,才被无相真人藉此理由对元夏发难。 如若不然,怕是神感教内根本没人在意元夏的行为。 “师尊,不需要为元夏担忧。虽无相真人乃胎丹境修者,可元夏已经元丹境……而且元夏相信,到时候师尊一定会帮元夏的,哼哼,说不定他还不如萧黯呢。” 黑发少女狡黠一笑,看上去很轻松,没有一丝压力。 经历了和萧黯一战后,姜河此时的确没有特别压抑。 胎丹境虽是元婴之下最高境界,可未必能有萧黯强,等旻心进入元丹境,那他们师徒一行人足有三个元丹境的战力,况且他们的实力还远比同阶修者强大多。 尤其是旻心那个丫头,可是原文中同阶战力无敌的存在。 “知道就好,元夏,无论如何为师都会站在你的身前。”姜河揉着少女黑发,笑着道。 “还有我们呢。” 凤苏苏难得鼓起勇气,拉着不情不愿的凤仪小手上前道。 其实她一直很怕姜元夏。 这是她们姐妹两众多的共同点之一了。 凤仪磨了磨牙齿,她可没忘记以前被姜元夏折磨的岁月,可既然她已经上了姜河这艘贼船,事到如今,一荣俱荣,一损共损,她远比凤苏苏还要知道其中利害: “嗯……我和苏苏虽刚到筑基圆满,但凝丹对我们而言,已经是轻而易举之事。要让我们帮忙,就直接说吧。反正又不是没帮过……” 如她所料。 黑发少女眸底掠过一抹决然的冷意,她抬起脸,露出温婉可人的笑颜: “那就……麻烦你们了呢。” 师尊未免过于小瞧于她。 她拜入神感教已然有五年岁月,彻底掌控善法殿更是足有三年。 因此,善法殿又岂会在她悄然不觉间落入无相真人的控制? …… 夜色渐深,漱玉轩内枫影婆娑。 清冷的月色洒在少女白皙若玉,清纯脱俗的侧脸上。 姜元夏垂眸凝视掌心中的木制发簪,发簪在少女常年的把玩下泛着几分温润的光泽,上面还有几条如同嵌刻的血线。 这是师尊五年前,送给她的发簪,只是青木城普普通通的凡人摊位上的发簪。 她的确对师尊道歉,承诺不会再囚禁他。 可少女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如果她做错了,那师尊犯下的错,岂不是罄竹难书? 就算师尊那时精神不正常,可自己的精神同样不正常……这从来不是脱罪的理由。 当然,师尊是不可能错的。 所以,自己同样不可能错。 她不过是善意的谎言罢了…… “圣子!” 两位身着青衫的修者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不敢抬头。 三年前,曾有修者只是因为多看了圣子几眼,便被其挖去眼球,填入活生生的血肉造物,最终被折磨至死。 而那个修者,正是叶黎的堂兄。 他永远都忘不了堂兄黑漆漆的眼眶中,无数透明触须正从空洞的眼窝钻出,每条须尖都缀着米粒大的眼珠。 而高座上的少女则托着下巴,寂寞地哼着奇奇怪怪的童谣。 回到现实。 “你,怎敢对我师尊不敬?” 黑发少女攥住发簪,尖锐的发簪扎入血肉,溢出鲜艳的血液。 姜元夏垂眸望着自己的鲜血顺着发簪,和那血线融为一体,不由得露出几分痴迷。 那血线,是昔日师尊残留在发簪之上的血线。 她很喜欢看到这幅画面,就好像自己和师尊融为一体了一般——似乎,只有融为一体,师尊才不可能和她分开。 叶黎的冷汗顺着鬓角蜿蜒而下,后槽牙咬得发酸,膝下青砖的寒意渗入骨髓,教他十指都僵得蜷缩起来。 堂堂一介男儿,声音竟然带着几分哭腔: “属下确是奉圣子口谕行事!今日刻意泄露消息时,若知晓那位竟是圣子师尊,属下岂敢、岂敢那般放肆.属下尽忠尽责,只是为了天衣无缝,望圣子怜悯……“ “你,岂配知晓师尊的身份?”黑发少女奇怪地抬起眸子,眸中带着几分好奇。 叶黎几乎一口热血要从喉咙涌出。 若不知他的身份,自己又如何表达敬意? 况且,分明是圣子让他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不经意间表明圣子的处境。 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如何表达敬意? 叶黎强忍着恐惧,正欲开口辩解时,忽见少女已然露出不耐之色,挥动小手,无数漆黑锋锐的线络将他囚住。 “圣子饶命!” 叶黎亡魂大冒,但少女显然不愿听他的接受,下一刻,黑线便将其活生生绞碎成无数血沫。 “咕咚……” 另一个修者微不可查地吞了一口唾沫,温热的血液溅射到她身上,叶巧却动也不敢动弹。 她这个向来嚣张的表弟,还是没有弄清圣子的性格啊…… 在圣子面前,若是认错,尚可存活,但若是为自己辩解,那便决然没有幸存之机。 “便是他,以前仗着我的名义欺凌民女吧?” 姜元夏当然知道,她杀叶黎选择的借口,对寻常人而言实在荒谬且无理。 可她偏偏要让他自以为死的不明不白——也并非不明不白,对她而言,不敬师尊,同是死罪。 “是,正是叶黎!” 叶巧恭声道,只是简单明了的回答少女的疑惑,并不似叶黎一般,刻意表现出自己的尊敬。 但此时她的心中,却远比叶黎还要困惑。 为什么圣子要如此对待她的师尊? 以及……昔日,为何圣子称她的师尊为父亲? 在苍梧界中,两人那些隐秘的事情一股脑的钻入叶巧心头,她脸色不由得惨白——就连她自己都觉得,知晓这些秘密的她,活该被灭口。 姜元夏默不作声的收好发簪,望见叶巧颤抖的身体,她岂能不知叶巧的想法: “叶巧,不必恐惧。我和师尊之间的一切,理所当然。既是理所当然,我又怎会因此杀你?罢了,你把这里收拾好,我该侍奉师尊休息了……” “诺!“ 待黑发少女走后,叶巧才劫后余生的撑着地面,不断喘气。 的确……圣子和姜大人之间,哪有见不得光的地方? 哪怕是喊父亲,共浴等事,不过是圣子尊师重道的方式而已。 既然如此,她怎么会被灭口? 一定是这样的! …… 漱玉轩别院内,小旻心独自蜷缩在窗边,银发被月光镀上一层冷霜。 她捏着白日偷偷藏起的休神丸,指尖微微发抖——这是她“作战计划”的关键道具。 按她的设想,今夜只需佯装困倦,待姜河匆匆赶来时,她便当众戳破他“夜袭”的恶行。 届时元夏姐姐定会震怒,凤仪也会羞愧难当,而自己将一举成为揭穿变态的英雄。 小旻心想的美滋滋的…… 就在大变态要欺负她的时候,她直接一把抓住大变态的手,然后抱住他死都不松手,大喊大叫,把姐姐们全部吸引过来。 如此,她看大变态还怎么狡辩!! 可如今…… “大变态怎么还不来?” 她第无数次探头望向长廊,那里只有夜风卷着落叶盘旋。 姜河自黄昏起便消失无踪,连晚膳都未露面。 小旻心攥紧衣角,心头莫名发涩。 她将休神丸狠狠扔出窗外,药丸滚入草丛消失不见。 “原来你渴望见到的,不是让别人发现姜河真面目……而是让别人知道,他贪恋于你。” 心底突兀响起一道讥诮的声音,惊得她猛地捂住耳朵。 这是诅咒残留的呓语,还是她不敢承认的真实念头? “才不是!” 她踉跄着扑向床榻,将脸埋进被褥。 姜河没来,她反而越来越气。 明明说是为了给自己解决诅咒,所以才和她双修的! 可今天晚上为什么不来? 是因为不想给自己解决诅咒? 小旻心忽然紧紧抱住被子,豁然抬起小脸,露出气鼓鼓的脸蛋。 果然就是借口! 明明就是大变态好色,想欺负她,才不是为了诅咒双修的! “骗子……最讨厌了!” 她咬住被角,眼泪却不争气地濡湿被子。 好不容易,才略微相信大变态的说辞。 她还真有一丁点以为大变态是为了给她治病。 可之前说要天天双修,结果这才第三天,他就没来了! 不行! 她要问个明白! 无论是旻心,还是小旻心,向来都不是优柔寡断,受着闷气的角色。 银发小女孩悄悄从床铺上爬下来,还不忘把床边的衣袍披上,鬼鬼祟祟地就钻了出去。 可刚出去,望着陌生的雕水榭,重重楼宇,小旻心不禁犯了愁。 她这要去哪里寻得大变态呢? “殿下!!!老奴终于又找到你了!” 忽然,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声哀嚎,吓得小旻心一激灵。 只见不知从何旮旯处钻出一只金毛灿灿的小猴子。 不动猿望见银发小女孩,可谓热泪盈眶,它摸着老泪,哭着抱住小旻心的腿儿,不肯撒手。 “诶……诶?你是谁!哪里来的猴子!” 小旻心警惕地踢开不动猿,蹙起秀眉。 她打量着不动猿,确实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不动猿被踢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它奇怪地挠着脑袋: “殿下,这是失忆了么……嘶,和妖廷那个传闻一般无二……” 小旻心此时可没心情搭理这个热情过头的猴子,她不开心迈着腿儿: “不管了,你别拦我!我要去找大变态!” 见好不容易,跟着那个五色孔雀才找到的殿下又要走。 不动猿顿时急了,它着急地跟在小旻心身后: “殿下,等等老奴……等等,你说大变态?殿下是要去找姜河吗?” 小旻心这下是真信了不动猿认识她们。 否则,怎么会光凭大变态三个字,就知道她要找姜河。 念此,小旻心半信半疑地停下脚步: “你认识大变态?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知道,当然知道!” 不动猿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 心中却有些奇怪,殿下以前一直很喜欢姜河,怎么会喊他大变态? 可冲着殿下语气中那暗藏的亲昵,不是姜河,又能是谁? “那你感觉带我去找他!我要杀了这个大变态!“ 小旻心气鼓鼓地抱着双臂,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不动猿再次热泪盈眶。 不管原因了! 一定是殿下知道小姜子这等人族的险恶用心,打算弃暗投明!. 如果是这样,重建妖廷一事,便有了着落!(本章完) 第384章 三小只,一起镇压! 姜河很困。 每次从灵舟下来,他总会很疲惫。 虽然这一次,他没长时间高强度驾驶灵舟,但身体已经异常疲乏。 大概是白天开舟,晚上还要陪小旻心修炼的原因吧。 姜河懒洋洋的叹了口气,身后的少女还在为他揉着肩膀: “元夏,为师先小睡一会,等会你记得喊我。” 他可没忘了,要每天都和小旻心修行。 哪怕现在有些疲乏了,可为了徒弟,说什么他都要硬着头皮上阵。 况且……小旻心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只手能轻松的捏住她那纤细的腰肢,看着那张睡的迷迷糊糊的小脸,止不住的显露几分本不该属于她的神情。 “师尊待会有事情吗……还是……”身后的大徒弟欲言又止,她小声道,“昨天,元夏怎么在旻心床底下,看见师尊了?师尊是担心旻心,才躲在那里吗?” 姜河老脸一红。 但元夏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哪怕看见自己和苏苏等人亲密,也会熟视无睹。 他便不打算继续隐瞒——隐瞒也没必要,恐怕这丫头早就猜出来了。 “是为了和旻心修行,但旻心现在有些抗拒,所以为师才喂给她休神丸,避免这丫头不适。结果那天,可能是过于操劳,不小心睡着了。后来的事情,你也清楚。” 姜河顿了顿,将这一切娓娓道来,末了,解释道, “那休神丸,会让旻心睡的很沉。这丹药是滕真意给我的火神宫秘传,没什么副作用,反而会有利于旻心的神魂。” “哦~和元夏想的一样呢。” 姜元夏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姜河之前和还没变小的旻心修行时,她便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动静。 姜河叹了口气,颇有些迷茫: “也不知还要修行多久。滕真意离别时,只是强调了日日修行,可却没说清具体时日。面对如今的旻心,为师怎么忍心下得了手……都是逼不得已啊。” 如今的旻心,是那么小小一只。 姜河怎么忍心和她修行? 尤其是看到单薄白皙的小肚子涩气凸起,他心中的负罪感,更是直接拉满了。 昨夜里,那尚显稚气,有着小清冷的脸蛋失神崩溃的样子又一次浮现在姜河眼前。 不行,为了旻心,他不能睡觉! 姜河强忍内心的负罪感,正欲起身陪小旻心修行时,黑发少女轻轻按住姜河肩头: “师尊,安心睡吧,元夏会记得喊师尊起来的。” “咳咳,好吧。” 姜河也不好说解释,为什么他突然又要和旻心修行。 说不定元夏还以为自己急涩呢。 姜河顺着少女的力道,重新坐回去,末了,不忘啜一口灵茶,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唔…… 虽然以前元夏的灵茶,给他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可口感么,是真的不错,毕竟她是神感教的善法圣子,这灵茶,恐怕是修真界品质最高的那一批灵茶了。 …… 狂风大作,警铃作响。 白炽灯光芒忽闪忽现,姜河只感头脑昏沉。 “唔……” 整洁干净的房间内,姜河昏昏沉沉地醒来。 他眨了眨眼,落入眼前的,是自己在蓝星上的家。 姜河记得很清楚,哪怕在修真界已经待了五六年,但以前蓝星的记忆他依旧记得一清二楚。 尽管那段记忆中,他并没有什么牵挂,反倒有无数的痛苦。 可终究蓝星才是他的老家。 姜河揉了揉脑袋,环顾整个房间。 电脑屏幕呈现黑色,桌上的冰红茶和桌角边的国潮外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地面纤尘不染,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这可不像他。 虽然姜河并不邋遢,但房间内时常显得不整洁,没有垃圾,但很是凌乱。 又是梦境? 那待会,他是不是要梦见衿儿了? 姜河已经对此有了一些经验,不知为何,每当他的梦境不合常理的逼真之时,衿儿便会从梦境中出现。 但这一次的梦境,和之前不同。 第一次梦见重回小窝时,那时家中的一切和他穿越前一般无二,可现在诸多的细节,却和以前截然不同。 奇怪…… 姜河靠在床头,闭目沉思。 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做梦的时候,衿儿总会出现? 嗯……姜河隐隐约约感觉他抓到了什么思绪,然而下一刻,这股思绪便不知所踪,任凭他如何苦思竭想,都再也抓不到。 大概,只是因为自己关心这个丫头了吧。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轻轻敲门。 还未等姜河开口,门外的女孩就轻车熟路地进来。 不是衿儿,还能是谁? 只见黑发小女孩没有穿上一次的校服,穿着的是姜河以前的厨裙。 姜河的厨裙落在衿儿身上,那可就大的不是一点两点,像长裙一样,遮住了女孩的大腿。 但白皙纤柔的胳膊和小腿依旧露在外面,看上去就像只穿了围裙一样。 当然,衿儿怎么可能只穿了围裙。 大概是围裙对她而言,实在太大,遮住了身上的其他衣裳。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白嫩的肩头上,女孩小脸精致到没有瑕疵,尤其是那双黑亮水灵的杏眸,看上去可爱极了。 方一进来,她就蹬掉拖鞋,像小猫一样爬上姜河的床。 奇怪…… 姜河目光却落在衿儿的拖鞋上,那也是他的拖鞋。 以及,上一次衿儿穿的校服,似乎也只是他小时候的校服。 种种异样,不停钻入姜河脑海里。 如果只是梦境,按理说是能凭空捏造物品的吧? 姜河记得,在他第一次梦见衿儿,还是在上庆郡的时候。 那时梦中的场景,不是在家中,而是就在当时的床上,届时衿儿穿着漂亮的洛丽塔式裙子,还穿着各种丝袜。 这些物品,都是凭空捏造而出,而非现在这般,俱是他家曾经便有的东西。 “衿儿?”姜河试探的问了一句。 女孩似乎很委屈,咬着嘴唇不说话,爬到床上后,径直贴在他肩膀上,小手抱住他胸膛。 杏眸含着泪,可怜兮兮地抽着气。 “谁惹衿儿不开心了……” 虽然是梦里,但姜河也不忍心看小丫头垂泪,他伸手揽住女孩的娇躯,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等等…… 姜河神色微不可查的僵硬了片刻。 手上传来的温润肌肤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姜河,衿儿似乎……背后没衣裳。 这也意味着,衿儿莫非,真只穿了一件围裙吗? 在女孩贴在他的身上时,姜河的目光也得以目睹她的后背。 果不其然,白的光泽几乎晃了晃姜河的眼睛。 “咳咳。” 姜河别过眼去,他松开手,见女孩愣愣地扬起小脸望向他,姜河转而轻摸黑发小女孩的脑袋, “衿儿,怎么……怎么没穿衣服?” 衿儿撅了撅嘴,默默地伸出手指,指着桌上的电脑。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姜河霎时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该死,不会上一次衿儿穿校服,这一次穿围裙,都是因为看了他电脑里面的东西吗? 然后,以此拙劣的摹仿…… “爸……爸爸?” 黑发小女孩见姜河怔住,撑起姜河的肩膀,目光顺着被子一直往下,脸蛋儿微不可查的红了红。 该死,包括这莫名其妙的称谓,都是因为她看了电脑上的东西吗? 不过是梦中的衿儿,干嘛她能想这么多啊? “衿儿,知道了。” 黑发小女孩又莫名其妙地说着。 姜河满头雾水,他都什么话都没说,她能知道什么? 却见衿儿小手轻轻扒拉住他的被子,朝下一拉,而娇小的身子也顺着被子一同滑下。 “衿儿,你……你干什么?”姜河大惊。 黑发小女孩咬着裤裤边缘的皮筋,仰着小脸茫然地看着上方的姜河。 一袭微卷黑发披散在白皙的后背上,在黑发末尾,则是略有弧度,白嫩的小桃子。 这一切,都被居高临下的姜河看的一清二楚。 他喉咙滚顿间,衿儿却没停下动作。 姜河震怒之下,啪的一声甩在黑发小女孩无瑕的小脸上。 岂有此理! …… “师尊,今天……好兴奋,是因为梦见元夏了吗?” 黑发少女跪在地上,咳嗽几声,松开按住姜河膝盖上的双手。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师尊。 男人闭上双眸,大马金刀地坐在摇椅之上。 而体型柔弱的黑发少女,此刻正跪在男人身前,亲自孝敬着她的师父。 她小心翼翼地将胸前的瓷瓶装满,感受到其中满满的分量,黑发少女心满意足。 这可是师尊赐给她的顶级天地灵液! 只是区区饱嗝,却也让少女依依不舍地捧着双手,拦住溢出的气息,随后痴迷的嗅进鼻腔。 “你说,大变态就在这里?可这是元夏姐姐的住所啊?” 正当此时,银发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嘿嘿,这个嘛,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老奴盲猜,姜河一定在干坏事!老奴就不进去了,不然那不识好猴心的小姜子,还得怪罪老奴呢。” 不动猿意味深长的说道,满是对姜河的恶意。 遭了! 姜元夏神色一僵,她竟然没有察觉到外界的动静。 这一点疏漏,本来对姜元夏而言,是绝不可能发生呢。 但奈何,她方才在侍奉师尊…… 无论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任何无关紧要的思绪早早就被她抛之脑后,只是全心全意的享受。 “啪嗒。” 下一刻,银发小女孩就半是怀疑半是紧张的推开房门。 “咦……咦!!!” 银发小女孩默默收回埋进去的小脚。 在她的视线里,跪在地上的黑发少女正僵硬的转头看向她,唇角还有未曾消失的痕迹。 而就在她的身前,正是那个大变态! 只是大变态如今似乎睡着了,可他虽然睡着了,可却异常的精神。 精神到小旻心余光都不敢看在那里。 这就是,之前欺负她的东西吗? 银发小女孩傻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怪不得,之前早上醒来的时候,小腹好疼…… 小旻心关上房门,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求救似的环顾四周,却发现不动猿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不动猿可是清醒的很。 它不用想也知道它必然会坏了姜河的好事,哪怕如今的殿下很讨厌姜河,可要是姜河找它麻烦……就算是殿下,也护不住她——更有可能都懒得管它。 反正,它的目的只是让殿下认清姜河的真面目罢了。 不动猿期待地在暗处偷看小旻心的反应,然而,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它坏的可不是姜河的好事,而是姜元夏的好事。 “哼哼,那妖女和小姜子什么关系我还不知道吗?是时候让殿下知晓了……” 不动猿满心的期待,它都已经开始畅想殿下震怒,之后它带着殿下回到白藏域重建妖族了! 而在小旻心那边,在没见到不动猿后,她长吐一口气,小手犹豫地按在门上。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原来……是大变态被元夏姐姐给弄昏迷了。 小旻心此时的心智虽尚显稚嫩,可她一向聪明,敏锐地从刚刚那一幕发现了真相。 大变态一定是睡着了。 否则,怎么会在她进来之时,都没有一点反应? 而且,元夏姐姐的表情,看上去心虚极了。 这一切都说明,是元夏姐姐暗算了大变态,从而对他为所欲为。 如果不是因为元夏姐姐,此时的大变态,本该趁自己睡着,来和她修行才对…… 小女孩眸底,悄然浮上一层化不开的阴翳。 她没有犹豫,再一次气鼓鼓地推开门: “元夏姐姐,你在干什么!” 然而,推开门后的画面,再次让她意想不到。 “可恶。” 小旻心咬着牙齿,硬生生从喉咙地憋出这一句话,小手紧紧攥着裙角。 “旻心,你,你怎么来了。” 在她进来后,黑发少女耳朵微动,又颇为僵硬的抬起小脸,眼神飘忽地望向她。 与此同时,喉咙还当着小旻心的面滚动了一下,将灵液吞进去。 可恶! 既然这么心虚,为什么还要在她关门的片刻间继续干坏事啊? 就这么忍不住吗? 她的元夏姐姐,难道是一个坏女人?(本章完) 第385章 小旻心,倒反天罡 “元夏姐姐,你在对大变态做什么?” 银发小女孩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元夏姐姐看上去很心虚,可行为举止却又理直气壮到了极点。 在她的目光中,黑发少女眼神飘忽,可是素白的小手,却没有停止。 甚至还当着她的面! 见状,不知为何,一股怒气蔓延在心头,她捏着小拳头,身子都隐隐有些发抖。 然而,小旻心不知道的是,正是她表现出的忿怒和不解,才是黑发少女之所以故意如此的原因。 哈。 当着旻心的面,戏弄师尊呢。 而且,和上次不同。 上次她把昏迷的师尊放在桌下,那时的旻心浑然不觉。 而这一次,她却是在旻心的视线中,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黑发少女呼吸都带着淡淡的灼热,尤其看见银发小女孩不自觉泛红的眼眶,她心头更是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旻心可是她视若亲生妹妹的师妹啊…… 但她却当着旻心的面,和旻心喜欢的人做坏事。 唔,这种感觉该怎么说…… 愧疚,自责,心疼和她对师尊的爱慕,渴望,痴迷交织在一起,便如稠密的蛛网蔓延在心头,让她摆脱不能。 “师姐,在做徒弟应该做的事情。” 思量再三后,黑发少女选择如实相告。 身为徒弟,不就该让师尊满足的吗? 虽然师尊表面上不愿意承认,可事实早就出卖了他。 “哈?徒弟,徒弟就要做这种事情吗?” 小旻心闻言,竟然愣了愣。 这意味着她此时是半信半疑。 虽说姜元夏是在心中如此认为,可她也明白别人的想法和她绝不一样。 因此,在听出小旻心语气中的迟疑时,她也呆了一会。 不过很快,姜元夏就想起此时的旻心,记忆还停留在刚被姜河收养的时候。 这时候的旻心,完全可以称得上天真懵懂,虽知晓常识,可对世俗种种规则与事物都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要是,和旻心一起呢? 黑发少女心头忽然飘过这个念头。 心脏也理所当然的浮现酸胀。 毕竟,师尊有元夏一个就够了。 可偏偏…… 她的性子好似一直很低贱呢,竟然……竟然同样也些享受心头的酸胀与难受。 就像上一次,师尊在给旻心治病,而她在房外偷看时的感觉一样。 分明难受得不得了,可身体不听使唤…… “是啊,旻心,其实,你以前也做过这种事情的呢。” 黑发少女轻轻一笑,让银发小女孩面红耳赤,她愤愤地指着姜河: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做!” “真的吗?现在的你,可是失忆了哦?旻心又怎么知道自己没做过这种事情。” 姜元夏歪着小脸,似乎有所困惑地望向小旻心, “虽然脑海中的记忆丢失,可肉体的记忆却没那么容易丢失。这一点,想必旻心自己也清楚吧。” 她不知道旻心和师尊之间具体的做过什么。 可她知道旻心乃真龙,真龙一族,龙性本嘤,而旻心又对师尊有着和她同出一辙的痴迷。 如此一来,哪怕旻心变成了小旻心,但旻心的本性却不可能改变。 就从小女孩不停偷看的眸光中,姜元夏就能确定她的猜测正确无误。 “我才不想呢!” 银发小女孩像是针扎似的快速收回目光,双手叉腰,气鼓鼓的大喊道。 “呵,可师姐,又没说肉体上的记忆是什么记忆呢。看来,旻心是真的很想啊……” 姜元夏饶有趣味地看着羞的面红耳赤的小旻心。 嗯? 这一打量她就看出更多的细节,譬如女孩的颤动腿儿。 没想到,旻心和自己有同样的习惯呢。 黑发少女的声音放得轻柔,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魅惑之意: “那旻心,要不要来尝试一下呢?” “尝……尝试?” 其实,姜元夏不知道的是,白旻心每次和姜河双修时,都是正常的修行,没有用其他地方代替。 虽说姜河是有点想的,可白旻心始终不愿意。 以她性子的高傲,岂会做如此下贱之事? 但现在的小旻心已经失忆,并不清楚过往的事情,听得黑发少女如此言论,不免有些相信。 当然,相信归相信。 能不能克服心中的障碍,则是另一回事了。 “不行,太恶心了!元夏姐姐,你为什么能允许他对你做这种事情啊!”小旻心满是不解。 但很快,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此时的姜河,似乎才是被迫的那个。 这么一想,银发小女孩的表情渐渐有些怪异。 姜元夏没有解释,实在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但她了解白旻心的性格,挥手示意小旻心过来。 银发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慢慢挪动脚步来到师姐身边,与此同时,姜河在她视线里更加清楚。 昏睡中的俊朗脸庞,一身健硕的肌肉。 其实,这个大变态的确强壮呢。 “呀——”小旻心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小手就被师姐抓住。 “元夏姐姐,你干嘛?”银发小女孩大惊,却也没舍得松手。 “旻心,好好地看着师姐哦——” 姜元夏拉着小旻心的手儿。 这样,她们都是小偷,就是共犯啦! “咦……咦!?” 一向温柔可亲的姐姐,如今却让自己亲手捧着,让自己给她喂水。 这一幕实在超乎小旻心的想象,她几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思考。 黑发少女暂时解了渴后,忽然抬眸望向小旻心: “旻心,之前……师尊趁着你睡着干这坏事,难道旻心,就不想报复回来吗?” “我……” 方才还看上去很抵触的小旻心,在捧住水囊之后,此时却有几分犹豫。 这可是顶级的天地灵液! 但是她们却趁着姜河沉睡,盗取着灵液。 哪怕小旻心很讨厌大变态,但现在也有几分犹豫。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师姐一眼。 其实,她有点不情愿师姐和大变态做这种事情。 可是不管自己干还是不干,师姐都不会停手。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自己也干呢。 反正以前自己应该都做过这种事情了吧? 这样还可以在一旁盯着师姐,避免师姐……咳,避免师姐做出更多的错事。 “师姐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既然他能趁我睡着欺负我,那我凭什么不能趁他睡着欺负他!我就要偷他的灵液!” 银发小女孩撅起小嘴,看上去还有一丝委屈。 但看到师姐说着说着又开始喝灵液,小旻心顿时急了: “师姐,该让旻心报复了!” “唔?” …… “唔?” 黑发小女孩很奇怪。 今天的师尊,远不如以前,虽然还是同样地方厉害。 可就是有点不对劲。 一定是因为师尊太喜欢衿儿了! “是梦……只是梦而已……” 姜河终究没有制止衿儿的行为,但姜河说不清是不愿,还是不能。 此时的他,颇有种曾经被鬼压床的感觉。 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的一切,可偏偏就是动弹不得。 但奇怪的是,只是在衿儿喝水的时候他动弹不得,所以姜河有点不确定……是不是其实是因为,在内心深处他根本不想制止? 毕竟,梦一般都反映了一个人内心深处的精神世界。 如此一想,姜河心头满是负罪感。 “啊这……” 望着胸上趴着的女孩清澈杏眸,姜河揉了揉她红肿的嘴儿,轻轻往她白嫩如玉的脸蛋吧嗒了一口。 “呜……” 黑发小女孩很是失望,不满地别过脸去。 明明她这么辛苦,师尊都不愿意亲她一下。 “衿儿?今天衿儿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开心……” 姜河还没忘了关爱一下自己的小徒弟。 其实,最近衿儿的心情就不怎么好,姜河多半也猜的出原因,大概就是旻心变成小旻心后,他的关注大部分都分散到小旻心身上。 可这并非姜河偏心,而是因为旻心身负诅咒,不得不给予更多的关注。 让姜河失望的是,哪怕是在梦中,黑发小女孩依旧一言不发,沉默地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罢了……” 姜河轻叹一口气,伸手揽住女孩白皙的脊背,他摸了摸衿儿的脑袋,尝试让衿儿多交流一番。 想了想,主动问道: “衿儿,以前你给师父吃的小奶糕是在哪里买的呀?师父之前问苏苏,她说不是她买给衿儿的哦,莫非,我的衿儿还会自己买小零食吃吗?” 黑发小女孩脸蛋微不可查的一红,闻言扬起小脸,呆呆地望向姜河: “师尊,想吃?” 姜河一乐,这丫头竟然还真愿意搭理她了。 俗言道,人生最大的需要,就是被需要。 对于衿儿,不止是要尽量照顾她的需求,但也有必要让她感受到被需要,让这小丫头更加自信。 “嗯,师父想吃,这里不会也有吧……说来,那小奶糕原料不知是何天材地宝。丰润多汁,口感香甜滑嫩,不似凡俗食物。” 姜河意犹未尽地回忆着。 但说着说着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嘶…… 这小奶糕细细想来,怎么有些奇怪? 就像是元夏的血肉造物一般。 姜河头皮有些发麻,他仔细去回忆,也只模模糊糊记得。 这么一想,似乎还真和某些血肉造物相似。 这丫头,不会从善法殿捡来的吧? 就在姜河沉思之时,浑然不觉,胸口上趴着黑发小女孩,慢吞吞地撑着姜河的胸口坐起来,拉起围裙底部。 “等等……衿儿?” 要知道,衿儿只穿着一件围裙啊! …… 良久后。 姜河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嘴,用力敲了下怀中黑发小女孩的脑袋: “就算是在梦里,衿儿你也不可以做出这种事情!别跟你师姐她们学坏了……” 不,就算是元夏旻心,都没做过这种事情! “呜——“ 黑发小女孩委委屈屈,明明师尊吃的那么开心。 这时的姜河才有心情继续打量起这个房间,触目之处,尽是回忆。 自从养父母死后,他也顺利继承了他们的遗产。 最终选择在东海市购置下这二室的小家,虽然不大,但却承载着他在蓝星上半个人生。 只是……如今的变化,和他穿越前相差实在有些大啊。 忽然,姜河瞳孔一缩,蹲在地上,捻起一根发丝。 发丝呈现紫色,是女性的长发。 “这是……” 姜河凝起眉心,将这缕长发放在掌心。 结果却发现一个更让他震惊的事情,这紫发,竟然蕴藏着淡淡的灵力,是修者掉落的头发! 可这又怎么会出现在他梦中? 不……既然是梦,出现什么应该都是合理的吧? 姜河深呼吸一口气,但心中却隐隐察觉到,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心头早有某些怀疑,但同时也有种莫名的阻隔,将这些思绪全部强行隔绝开。 忽然,姜河想到什么,快步来到电脑前。 他记得上一次梦见回到家中时,电脑屏幕上还掠过小说的片段。 “这本书叫什么……” 姜河顺着记忆不停在电脑里翻找着,但却找不到任何小说曾经存在的片段。 “砰!” 姜河用力捶在桌面上,不免有些失望。 他本来就对后面的剧情不怎么清楚,还想看看能不能在梦中看到后续的剧情。 见电脑网络正常,姜河又打开浏览器,点开搜索框,却又犹豫地顿住。 他似乎,根本不知道书名是什么。 这本书是他无意间浏览网页时发现,一时兴起就看了下去,结果没想到这一看,就穿越到修真界五年有余,根本没关注过书名。 “罢了,不过是梦,再逼真也只是梦,哪怕再怎么费尽心思,又怎么可能在虚幻的梦境中找到原文。” 姜河释然长叹一声。 然而,就当此时,忽然有人惊呼一声: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本章完) 第386章 小旻心,可恶! 门轴发出艰涩的吱呀声,急促脚步如骤雨般穿透玄关。 姜河能清晰听见鞋子碾过木地板的响动,那脚步声匆匆忙忙,径直朝卧房奔袭而来。 “哪来的贼子!” 清脆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姜河的耳中。 姜河触电般地从椅子上弹起,膝盖磕在檀木桌角的钝痛异常真实,这让他浑沌的思绪裂开一道缝隙: “可这.这分明是我的卧房?“ 冷汗顺着脊椎蜿蜒而下。 他忽然意识到某种悖谬,他的梦境和寻常人不一样,真实的和现实一般无二。 因此,并不会和寻常人梦境一般,可能会有其他角色。 可如今一向是独属于他和衿儿的梦境,怎会凭空冒出个暴怒的闯入者? 姜河指尖无意识抚过怀中女孩丝绸般的黑发,某种冰凉的违和感在胸腔蔓延。 门锁转动的金属颤音突兀响起。 霎时间,整片空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墨画卷,电脑屏幕的荧光开始汩汩流淌,房间墙壁扭曲颤动。 天旋地转,姜河头脑晕眩,踉跄着扶住桌脚,还没来得及搀扶抱着的黑发小女孩,便看见她正化作细碎的星尘,那漆黑的杏眸异常平静,还酝酿着一丝埋藏至深的愤怒。 “别——” 声音卡在喉间,扭曲的时空让姜河视线模糊一片,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门缝外翻飞的紫色长发。 …… “呀!!” 姜河再次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从摇椅上弹起,便听见身上传来小旻心的娇呼声。 “师尊,小心!” 以及大徒弟姜元夏的惊讶提醒声。 什么情况? 清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姜河感受到无处不在的紧实感以及紧贴在身上娇软的身子。 “放开我!快放开我!” 两个小拳头不停在他胸口上砸着,小旻心脸蛋红润,眼神尚且迷茫,但在此时却完全清醒过来。 不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要变成冰葫芦上的葫芦了! 原来姜河是躺在摇椅上,而小旻心是坐在他的身上。 可若是姜河突然站起,那小旻心的全身重量,便汇聚成一点。 无论是以前的旻心,还是现在的旻心都难以承受得住压力汇聚一点的感受。 银发小女孩紧紧抱着男人的脖颈,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的身体抬高一些。 好不容易拉高了一下身子后,男人却忽然捧住她的白嫩腿儿,轻轻往上踢了一下——尽管是往上踢,可偏偏反而让小旻心的努力全部前功尽弃。 娇小身子反而一下子落了下来,惊得小旻心蹬直了足儿。 “呜呜呜,你欺负我……姐姐救救旻心!” 银发小女孩哭的梨带雨,挥舞着小手,向身侧的黑发少女求救。 可姜元夏哪里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她本来就很心虚,更没想到师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按她的估计,师尊起码还要有半个时辰才会醒来,可偏偏为什么在她们师姐妹二人正尽兴的时候醒来? 黑发少女不动声色地将掉落至膝弯的小裤踢起,弱弱地道: “师尊……你听元夏解释……” “这个时候还解释什么啊!姐姐,快救救旻心……旻心,感觉肚子一动一动的,好可怕……” 伴随着姜河托住小旻心的屁屁,银发小女孩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自己欺负姜河,肯定不会像姜河欺负她一样大手大脚的。 只是小心翼翼地尝试着。 就是这样她都很不适应,更何况现在的姜河直接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呢——这时的姜河,可是站立形态。 “无需解释,师父都晓得。” 姜河缓了一会,大概弄清楚眼前的发生的事情了,他牢牢圈住小旻心纤细的腰肢,有些感动, “还是元夏贴心啊……” “呀?”银发小女孩都忘了挣扎,凤眸中尚且含泪,傻傻地抬头望了男人一眼。 “嗯?”黑发少女捏着裙角,本是欲言又止,现在却满是迷惑。 “都怪师父。” 姜河如此说着,让两个女孩都迷茫起来,他叹气道, “如今的旻心,需要为师每日双修,可今天却不小心睡过头了。一定是元夏心忧师妹,特地设法让小旻心过来和为师双修。为师有罪啊!没能承担起属于师父的责任。” 元夏真是小袄啊…… 他可是知道,小旻心是有多排斥自己。 而且元夏一直对他有占病态般的情感。 可就算是这样,元夏都强忍着内心那些病态情感抵触,想方设法让厌恶他的小旻心主动和自己修行。 真乃修真界好师姐! 黑发少女抽了抽嘴角,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要是师尊知道……她只是想享受一下,看着挚爱之人和人双修之时内心的痛苦而已,师尊不会以为她是变态吧?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允许! 哪怕自己确实是变态,可她也不想让师尊认为她是变态。 于是,黑发少女深呼了一口气,唇角勉强勾起笑意: “不,不是师尊的错。元夏还担心,这么做会惹得师尊不快呢……” “没办法,为了小旻心,师父再怎么委屈也是值得的。” 说着,不由得痛快地捏了下银发小女孩挺翘的桃桃。 “呜呜呜,大变态,旻心不要坐你身上……” 白皙小巧的玉足,伴随着小旻心的哭喊声,在姜河腰后来回颠簸。 然而,此时无论是姜河还是姜元夏,都有意无意地忽视着这哭泣的银发小女孩。 良久后。 “旻心,师父这可是为了你好啊……” 姜河理直气壮,却也有一些心虚地给银发小女孩洗着澡澡。 现在的小旻心已经无力反驳姜河的话,两眼无神地靠在浴桶边缘,任凭姜河为她搓着澡。 身子还隐隐有些抽搐。 害…… 这一点小旻心还是远不如旻心啊。 旻心的承受能力可是很强的,若旻心落入现在的处境,必然需要姜河费劲所有手段才行。 而现在,他只是略微施展了五分之一的拳脚,结果小旻心就承受不住了。 忽然,姜河想起什么,一边拉开女孩洁白的藕臂,为她洗着娇嫩白皙的腋下,一边笑道: “旻心,你不是很不情愿和为师修行么……今天怎么……” 他的笑声难免带着几分坏笑。 看似无神,放弃挣扎的小旻心,闻言,慌乱地垂下小脸,下巴都快搁到她那对a上了: “只是……只是旻心想治病,不然才不和大变态修行呢!” “可为什么,之前师父想要松手时,旻心却抱着师父不肯松手呢?都累成这样了,竟然都不肯松手呢。” 姜河伸手,穿过女孩的腋下,轻柔帮她搓洗着。 绵密的泡沫在女孩白皙的娇躯上蔓延着,偶尔间,还能见到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直装死的小旻心,终于装不下去了,愤怒地拍去姜河的爪子,撅着嘴: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旻心怕松手,会掉下去!大变态,知道了吗!旻心只是怕掉下去!” 见小丫头嘴巴撅的都快能吊上油瓶,姜河知道再调戏下去,这丫头得委屈地偷哭,也没再继续戏弄她: “好好好。为师知道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知道就好!”银发小女孩闷声闷气地道。 “我还以为……旻心是一个小嘤娃呢。”姜河一个不小心,就忍不住再次揶揄了一下。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银发小女孩自白皙无瑕的小脸一路疯狂脖颈处蔓延着羞红之色,就连银白无垢的长发,都似乎透着淡淡的粉色。 “可恶!大变态不准你这么说!旻心,才不是小嘤娃!” 银发小女孩刷拉一下,自浴桶站出来,凤眸冷冷地瞥向姜河。 可是,她那带着小小清冷的稚美脸蛋,实在是没什么威慑感。 尤其配以那满是绵密泡沫的娇躯。 “我看啊,旻心这是想和师父一起洗澡了……” 姜河忽然寻思,似乎,为了旻心的身体健康,他还是要多和旻心修行。 既然旻心已经主动的和他修行,那也无需趁她睡着……此时,便是修行的好机会啊。 下一刻,还在气鼓鼓生气的小旻心,肩头便被男人按在浴桶之上。 “阿嚏!” 还在外面等待看好戏的不动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金灿灿的小猴子焦急地来回踱步,口中不断嘀咕着: “诶,殿下怎么还没出来?现在应该是在狠狠惩罚姜河了吧?呵,那小姜子本座还不清楚他的德行?现在一定跪在殿下脚下,求殿下原谅了吧。” “哼哼,我家殿下可是心志如铁,坚不可摧的人物,区区男人,岂能拦住殿下的脚步?妖廷大业,今日便在我不动猿手中兴起!” 然而,就当不动猿幻想的正开心时,在它身侧,忽然多出一个神秘的黑影: “原来,是你把师尊引到这里的啊……竟然,敢坏我好事!” “吓!” 小猴子浑身毛发一瞬,吓的在原地一跳,而在看到身侧的身影后,更是毛骨悚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圣子饶命呀!我只是看殿下想念圣子,才带殿下来圣子住所,根本不知道圣子在做什么。” “呵呵。” 黑发少女不带感情的轻笑,她没有看着脚下撒泼打滚的小猴子,目光落在屋内,隐隐有几分担忧。 她担忧的不是姜河,而是小旻心。 其实师尊……并没有那么温柔呢。 相反,在那温柔的外表下,却是满藏着外人不知觉的冷酷。 唉…… 也罢,反正师尊也不会伤害旻心,大不了,旻心就是再修行一次就可。 “殿下?那我先走一步了?” 金毛小猴子话说着,已经悄悄迈出毛茸茸的猴腿,一步步的试图逃离姜元夏身边。 谁料,下一刻黑发少女就径直踩在它的猴脚上,俯下身子,似笑非笑地道: “你我之间的账,我们还没好好算清楚呢。” …… “唔——” 茶香袅袅,姜河手捧热茶,神色肃穆。 开始沉思之前的梦境。 奇怪…… 他的梦境处处都不合常理,比如永远会出现的衿儿,高度拟真到和现实一般无二。 按理说他早该发现不对劲,可他偏偏总觉得理所当然,虽然不对劲,但却也没有思索过。 直到今天,在梦境中遇见了第三者,他头脑中那种朦朦胧胧一直阻碍他思绪的结界,才被打开一个缺口。 “呜呜呜——”有小女孩在哭泣着。 姜河揉了揉下巴,继续思索着。 莫非,他是被催眠了不成? 可谁会催眠他呢? 为什么催眠他的时候,还非要带上衿儿。 就好像是衿儿在催眠他一样,可笑,衿儿那么乖巧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催眠她最尊重的师尊? 衿儿更不可能在梦境中做出那么嘤的事情了。 “师尊……” 姜元夏欲言又止,待她回来时,就看到一本正经思考的师尊。 师尊衣袍整齐,品着热茶,神色看起来认真又肃穆。 可偏偏,附近的浴桶上,却有一个银发小女孩在默默啜泣着,不时气鼓鼓地瞪着装作若无其事的姜河。 呃…… 都快合不拢了呀。 她就知道,师尊会忍不住的。 因为以前就是这样,旻心越是反抗,他越是会变本加厉的惩罚旻心。 而如今更是如此,虽说师尊和旻心换了种关系,但那惩罚也换了一种方式。 姜河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 其实在元夏进来之前,他就不停安慰小旻心。 之前的确是他冲动了,可冲动之后,理所当然的是后悔。 这一次小旻心明显累了啊…… “咳咳,元夏你去照顾一下旻心吧,晚一点,师父再安慰一下。” 姜河合上茶盏,若无其事地道。 哼,这小丫头会装死,他就不会装死了吗? 话说着,其实姜河已经不停安慰小旻心了,眼下的装死,只是无奈之举。 幸好这丫头看上去很生气,但其实没有真的动怒——旻心可不是生气就只会哭泣的女孩,她小声啜泣,无非是表明某种态度。 比如让姜河围着她团团转…… 以前的旻心便想着将他这个师父收服成狗呢,哪怕现在变小了,也想着通过另一种方式来测试……他的服从性。 姜河对此心知肚明,他目光微沉。 他这二徒弟,是想倒反天罡啊……(本章完) 第387章 姜河的计划 旻心,和元夏是相反的极端。 后者,自卑自弱,对师父谦卑恭顺。 前者,自信自满,对师父倨傲不恭。 要知道,就算元夏在囚禁他时,都是想方设法的让自己舒服。 譬如想出各种借口,让他浑然不知自己被囚禁。同时在窗外布置繁荣的街景,让姜河心安。 至于旻心么,这丫头以前可就寻思砍断自己四肢,将他钉起来。 而且,最让姜河头疼的还是旻心的性子。 元夏性子柔软,让姜河有办法说服她。 现在的元夏,不就放弃了以前那些不健康的想法了? 甚至还能带着小旻心和他修行呢,这放在以往,姜河想都不敢想。 可旻心就不一样了,她看上去活泼轻快,天真开朗,但骨子里却是残酷果断,认定死理就不松手。 想要让这丫头放弃她的念头,可比登天还难。 但如今,小旻心的出现,却给了姜河另一种思路。 不如趁着旻心失忆,在此期间好好调校一下小旻心? 毕竟,当旻心恢复记忆时不会丢失变成小旻心时的记忆。 他只要在小旻心期间,将“尊师重道”的种子深深在她心中扎根,或许能让旻心改变她的想法。 还在偷偷瞪着大变态的银发小女孩,浑然不知,在大变态的心中,一个更加变态的计划正在悄然酝酿着。 …… 苍平七国,吴国境内。 “阿吧……阿吧阿吧……“ 陈舸目光呆滞,口中流着涎液,他冲着几人胡乱挥舞着手。 “陈师兄,怎么了?” 清秀娇俏,胸有沟壑的少女迈着小碎步,手中捏着手帕,温柔地给青年擦着口水。 见到少女,陈舸忍不住嘿嘿偷笑着,一脸幸福地让少女给他擦着口水。 “唉……” 慕淑怡幽幽叹了一口气,不仅是对陈舸的心疼,更多地则是对乔乔的怜惜。 陈舸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纵然是自己亲手将他神智搅碎,可那是不得已之举。 而对于乔乔,她则还有着更深沉的愧疚。 为了将来回到仙宗之时,能够疏散陈家的怒火,她迫不得已只能选择让乔乔嫁给陈家。 毕竟,两人的婚姻早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他们的联姻正是为了维护陈乔二家的利益。 而如今,若是因为陈舸在她带队时变成傻子,她因此选择悔婚,那么陈家必然心怀不满。 只能,委屈一下囡囡了。 待得囡囡为舸儿诞下一子之后,便能将她接回娘家,平平安安的活过下半辈子就好…… “哎呀,师兄这是怎么了?” 乔乔丝毫没有因为陈舸的呆傻而心生厌弃,她细心的为陈舸擦完口水后,捧着下巴,伤感地看着昔日照顾她的师兄,苦笑道, “师兄动不动就喊我过来,每次过来,又望着我不说话……” 见到囡囡没有厌弃陈舸,慕淑怡也松了口气,含笑道: “傻丫头,舸儿这是想多和你接触接触呢,你没看见他眼睛都快黏在你身上了吗?” 她目光落在痴傻的陈舸身上,隐隐约约,还能瞥见幼年时的小男孩,佯装不耐烦地跟在小女孩身后,可那一双眼睛,恨不得无时无刻落在小女孩身上。 可明明这么喜欢她,嘴上却总是忍不住嘲笑小女孩,甚至还和其他人一起欺负她。 如今变傻了之后,倒没有曾经那么遮遮掩掩,变得坦率起来。 “是……这样么。” 秀美少女目光微怔,她忽然忍不住一笑,点了点陈舸的额头: “呆瓜,回去之后我们就成亲了,到时候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嘿嘿……成亲……成亲……“陈舸高兴地手舞足蹈,恨不得在原地蹦跶起来。 “囡囡,你就真的没有一点不情愿吗?”慕淑怡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这句话。 不情愿? 少女一脸释然,双手却死死抓住膝盖: “乔乔,本已经是残败柳之躯,和陈师兄又有何异?况且,师兄都是因为我落入如今境地,我又怎能嫌弃他?乔乔可不是不仁不义之人,慕姨,休要小看我呀……” 言罢,少女对慕淑怡嫣然一笑。 只是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她顿感毛骨竦然,浑身发冷,有些惊恐地低声道: “慕怡,那魔头说……会在我成亲之时拜访……我,我好怕……” 别说乔乔,就是慕淑怡自己,又何尝不怕? 美妇人轻轻将少女抱在怀中,摸着她的脑袋,强装镇定: “囡囡,放心。若是你成亲,必然是在仙宗内成亲,那魔头何德何能,又有何胆量敢来我仙宗境内?” 少女瑟瑟发抖,她现在甚至称得上对姜河应激。 只要是想到他的容貌,浑身就止不住的发抖……以及燥热。 不能,绝对不能再见到他了! 乔乔啜泣出声:“慕姨,我这几天天天做……做噩梦,乔乔好怕……” 看见囡囡在怀中痛哭流涕,慕淑怡心头难得起一丝杀意。 素来性格温和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迫切的想杀一个人了。 美妇人目光一狠: “若是他不敢来,我们还尚可和他表面结盟,若他敢来破坏囡囡的婚礼,慕姨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扼杀在仙宗!” “可是,我的身体……还被他控制着。“少女话语满是忧虑。 “无妨!” 慕淑怡傲然一笑, “大抵是某种神魂秘法,只要回到仙宗,什么样的秘法都不过是浮云,再不济,我请老祖出关,就不像那姜河的秘法,就连元婴真君也束手无措!” “抱抱……抱抱……” 看见美妇人和少女抱在一起,陈舸两眼一亮,踉踉跄跄地就跑过去,想和她们抱在一起。 结果之前还对他温柔到极点的少女,眉心却不由得一蹙,轻轻施展术法,将他推开。 她依偎在美妇人怀中: “慕姨,现在还是不行……不知为何,只要和其他男性接触,就会有厌恶之感。哪怕隔着手帕帮陈师兄擦口水,我都很难过心头那一关。” 这一点乔乔早就和慕淑怡说过。 慕淑怡若有所思: “那魔头,不知是何秘法,竟然有这种奇怪的效果。” 乔乔欲言又止,但终究脸皮薄,没好意思和慕姨如实相告。 其实…… 除了对其他男性厌恶,这秘法还有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效果——只要念起那魔头,身体便会变得怪怪的。 “咚咚咚——” 有人轻轻敲着门,席汝渐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夫人,如今已达吴国,离苍平城仅隔着秦国。可柳奇峰比我们先行一步,已经抵达秦国,我担心……届时柳奇峰会不顾苍平城禁令,强行出手。” 慕淑怡不易察觉地蹙着眉心: “仙宗碧海真君,此时不正在苍平城做客?况且秦国乃秦家弟子统摄,他就不怕秦家震怒?” 席汝渐语气平静: “碧海真君受秦家之邀,据说是为了观摩上古遗物,已经闭关一月有余。至于苍平七国,终究不过是凡俗国度……不过,我先前已经设法通知仙宗,不日之后,诛魔殿殿主便会亲自来苍平城迎接夫人归宗。” 可慕淑怡岂能听不出席汝渐的言外之意。 以修真界的疆域广阔,这不日之后,起码也得是两天。 曾经无相真人震怒出关,一日之内,也不过是从山州到了平州。 而青阳仙宗本宗位于云州,云州离平州足隔着原州林州苍州,一共三大州。 虽然青阳仙宗同样在苍州镇守着胎丹真人,但其位置特殊,不可轻易离开苍州。 越想慕淑怡越是烦躁,她素手撑着额头,头疼道: “据我所知,神感教的无相真人,此时同样正朝着苍平城赶来,虽这两个魔头向来不对付,可面对我等仙宗之人,必然会联手的啊……” “夫人,何不寻求姜河的帮助?“ 席汝渐忽然道, “拥有神剑的萧黯,战力甚至高于一般的胎丹真人,但姜河却能将萧黯斩杀,若有姜河相助,护卫夫人到苍平城或许有几分机会。” “呜……” 听到姜河的名字,慕淑怡怀中的清秀少女又瑟瑟发抖,星眸中满是慌乱。 慕淑怡一边安抚着怀中的乔乔,一边驳斥道: “笑话,那姜河不过凭借滕蛇之威,否则又何以斩杀萧黯?况如今是两位胎丹境真人,那姜河凭什么相助我等?” “姜河已与我等结盟,让其相助,未必不可。至于以何物让他相助……” 席汝渐忽然有些犹豫,沉吟一会,又继续道, “不过需许之以利,投之以好。据我观察,姜河似乎擅长双修之法,不如……夫人……” “荒谬!” 慕淑怡脸蛋一红,美眸含愠,她自然知晓此人好色无比。 那一日柴房内欺辱她的画面,如今还历历在目。 “席长老,你怎可让我这乔家主母,为苟活侍奉魔头!”美妇人厉喝一声。 奇怪…… 席汝渐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毛,夫人怎么会想到这一层? 以夫人尊贵的身份,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能提出这个要求。 席汝渐收敛杂念,平静道: “夫人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不如夫人赐以仙宗的龙金丹,此乃许利。此外,在下此言或许有些不敬。小姐,应该已经和他……既然如此,不妨施以美人计,此乃投好。” 慕淑怡后知后觉发现她的反应确实过于激烈。 可让自己的囡囡去侍奉姜河,她同样是一万个不愿意: “休要再提……这样,许以十万上品灵石如何?再加以仙宗的灵丹灵器,这等厚礼,不信他这区区散修不会同意。” “这……” 席汝渐沉吟一会,有些无可奈何。 姜河说是散修,可他的徒弟乃是善法圣子,如今又有了神剑,又怎么会只因身外之物为他人出生入死? 只有诱之以情,方才有可能让他相助。 但既然慕淑怡心意已决,他再过多劝说,只会令她不喜。 念此,他捏着传音玉玦,开始和姜河交流着。 …… 姜河摩挲着下巴,将传音玉玦收好。 这传音玉玦,是他和诛魔殿等人离开时留下的联络手段。 自那一天后,便没有收到消息。 他还当这行人打算从此和他井水不染河水呢。 “师尊,是诛魔殿的传讯吗?” 黑发少女虽然没安抚好小旻心,但小丫头都容易犯困,今晚大半夜都没睡觉,加上过度疲累,已经沉沉睡着了。 哄完小旻心睡觉后,黑发少女梳洗一番,又来到姜河身后。 嗅着身后少女淡淡体香,姜河讥讽一笑: “那些诛魔殿修者还真看得起我,希望我能帮他们拦住柳奇峰。呵,我们身后尚有无相真人追索踪迹,正值自顾不暇之际。” 不过,话虽如此。 姜河却也不想慕淑怡等人被柳奇峰击杀。 若慕淑怡死了,他之后便很难再有机会在仙宗高层安插棋子。 别看慕淑怡修为浅薄,可奈何人家血脉尊荣,既是慕家老祖的掌上千金,又是如今乔家家主的夫人。 慕家和乔家,可都是仙宗的七大家族之一。 更别说,这两家还和陈家交好,陈乔慕三家,虽在七大家族中排名不高,但三者合一,却是青阳仙宗不可忽视的统治势力。 黑发少女看见姜河脸上的犹豫,便知他心头所虑,试探道: “不知师尊可否让滕真意相助?元夏不知她的真实实力,但观她和萧黯一战,已经和胎丹真人相差无几。” “不可麻烦她。滕真意亦有紧要之事,况且她已经为我们出过不少力了。” 姜河摇摇头,语气感慨, “无相真人之所以还没从平州赶来,便是因为滕真意,她阴阳圣子的身份还没暴露,如今恐怕已经在设法拖延无相真人的足迹。” 而且,滕真意要是能杀了无相真人,恐怕早就出手了。 可她现在还需要阴阳圣子的身份,去谋划大齐境内的瀚星楼夺取灵脉。 若是她为自己出手,必然瞒不住她的真实身份。 姜河对此也没过多意见,毕竟在滕真意眼中,自己一行人应该能敌得过无相真人,不至于因此出手,从而毁了她的大计。(本章完) 第388章 衿儿,马匹上,披风内 “那师尊是怎么想的呢?” 姜元夏渐渐有些迷茫,既然如此,那师尊直接回绝便好,毕竟他们实际上很难同时面对两位胎丹真人。 可为何师尊又如此犹豫? 师尊可不会打肿脸充胖子,他一向谨慎小心。 无论是杀林赤,还是青木血祭,亦或者夺神剑,师尊都会用尽一切办法缩小风险。 虽然青木血迹的结果并不好,可那也是无可奈何。 师尊身为练气修者,在面对太真天,神感教两大真人又能怎么办? “苍平七国,除了神感教,青阳仙宗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势力,而这个势力,才是在苍平七国境内的最强势力!” 一点灵光掠过姜河脑海,他眼睛一亮,语出惊人。 “师尊说的是……秦家?” 黑发少女凝了凝眉,迟疑道, “可秦家自持中立,从来不参与其他势力的争斗,而这是秦家的安身立命之道,他们岂会主动出手?” 秦家之所以能安稳的在两域交界处长久发展,便是秦家自始至终都是中立的炼丹炼器势力。 无论是魔教,还是仙宗,都对秦家有所渴求,同时又因为秦家的中立立场,彼此间几乎没有矛盾。 可若是秦家明显的偏向那一方,无疑会成为另一方的眼中钉,目中刺,再也不能稳坐钓鱼台,观望修真界云起云落。 “呵,秦家立足,并不只是靠中立,最重要的乃是秦家于丹器一道的实力。若是寻常小势力想要中立,早被大势力同时碾压而亡了。” 姜河掷地有声,外求于人终是小道,他话语一转, “而如今秦家紫薇真火下落不明,震动秦家根基。若是用火种为诱,秦家岂有不助之理?” “秦家的紫薇真火,下落不明??”黑发少女震惊道。 这可是足以让半个修真界震荡的消息。 因为若秦家没有紫薇真火,便无法炼制出元婴级别的丹药! 修真界中,明面上能炼制元婴级别丹药的势力,仅此一家。 “是,此事元夏不要外传。” 姜河随口嘱咐,虽然紫薇真火是祭炼玄黄珠的重要灵物,可现在的紫薇真火分崩离析化作诸多火种,暂时而言,这些火种对他作用很小。 不如暂时先把火种送还给秦家,日后再谋划真火。 反正秦家已经有了三十道火种,无论如何,姜河都得想办法从秦家取来这三十道火种,也不差这一道了。 并且,还能以此搭上秦家,让衿儿能够习练丹器一道。 在原文中,衿儿可是不需要真火,便能炼制元婴级别丹药的不世天骄。 眼下,叶家恰好有一道火种…… “元夏怎么会背叛师尊,将师尊的话对外人说?” 黑发少女不满地撅了撅嘴,然而,她的指节却因为用力而发着白。 她没想到师尊竟然还知晓秦家的秘辛,甚至还能以此来让秦家助他。 若秦家出手,那她的计划无疑要腹死胎中。 所以……她要背叛师尊吗? …… 次日。 “驾!” 一行人骑乘马匹,自漱玉轩赶往蒙顶郡,燕国叶家正是位于蒙顶郡。 元夏前不久才突破至元丹境,需要打磨境界,这次便没有和他们一道而来。 除了姜河是抱着衿儿,其他几位少女,都是各自单独一人一马。 “咦,姜河,为什么我们不御剑过去啊?” 凤苏苏驾着枣红色马匹,凑到他的身边问道。 “苏苏,虽说咱们平时所见皆是修者,可实际还是处于凡人地域,此地仅有叶家一个修者家族,若是御剑,易招人注目。” “况且,蒙定郡离漱玉轩并不远,不过半个上午的功夫。你们之前要么闷在舟里,要么闷在家里,是时候出去放松一会了。” 姜河单手抓住缰绳,一只手环抱住怀中温软的娇躯,黑发女孩虽面无表情,可抓着他衣服的小手指节都快泛白了。 这丫头第一次骑马,难免有些害怕。 毕竟,就算她沉默寡言,可这也不意味着她不害怕。 姜河还记得,当初失忆醒来时,喂这丫头苹果,她都会怕的发抖呢。 姜河正温馨地用下巴磨蹭着女孩的脑袋,忽然神色微微一乱。 女孩温软的体香不断钻入鼻尖,尤其是马上颠簸,她娇小圆润的臀部不时擦过。 所以…… 姜河忽然有些后悔,同意抱着衿儿骑马了。 临走前,女孩一直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姜河一时不忍,就将她抱到马上。 加之以衿儿的体型,其他女孩对此也没有异议,认为并无不可。 但是,只有姜河知道衿儿一直对他有着特殊的诱惑。 不过姜河寻思,在经历了小旻心的修行后,他比以前更能控制住自己。 但结果不言而喻。 和姜河隐隐紧绷的神情不同,其他的少女欢声笑语,享受着难得的户外时光。 “确实!本姑娘昔日浪荡天下,结果跟了你后,那日子真没法说,不是在逃命,就是在杀人,反正成天躲躲藏藏的,太不痛快了。” 凤仪睥了姜河一眼,忽然将身后的披风解下,丢给姜河, “给衿儿盖上吧,虽天气转暖,但这种时节最易生病了,马上风大,你这个师父也不注意点。” 说罢,凤仪一鞭子甩在马屁股上——凤苏苏骑乘的马儿屁股。 “呀!” 凤苏苏惊呼一声,马儿顿时不受控制向前狂奔, “姐姐你干嘛!” 凤仪却哈哈大笑,骑着马儿赶上妹妹:“别急,还有下一鞭!” 见两个金发少女渐行渐远,小旻心也待不住了。 她气呼呼地对姜河瞪了一眼,随即拍马赶上两人:“你们等等我,我才不要和大变态在一起!” 别说,旻心骑马的本领还真不错。 在姜河印象里,这还是旻心第一次骑马,但她的骑术竟比自己还要高明。 不愧是天赋怪啊…… 很快,三个少女便在远处化为三道模糊的背影,留在原地的,只有姜河,以及他怀中的黑发女孩。 她裹在月白对襟襦裙里的身子娇小纤弱,一袭黑色微卷的长发垂至小腿。 衿儿的头发很长,远比旻心元夏的还长,旻心和元夏都只是垂着腰际而已,这丫头头发都快把大半个身子盖住了。 姜河捏着披风边缘,望向怀中娇小的女孩。 黑发女孩的衣领微微松开,精致锁骨下两弯隐隐随着呼吸起伏。 但最让姜河松不开眼的,是在某个颠簸瞬间,阴影下浮现的半枚胭脂——像是雪地里被咬了一口的红梅,汁水溢出,让果皮皱褶显得粉嫩欲滴,让人食指大动。 黑发女孩忽然抬起小脸,杏眸懵懵懂懂地望向男人。 女孩很奇怪,为什么师尊捏着披风,却半天不给她披上。 姜河深呼一口气,一展披风,将衿儿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 “衿儿,今天是自己穿衣服的吗?” “嗯!”黑发女孩平淡的声音流露出几分骄傲。 姜河神色复杂,怪不得呢…… 不过,这丫头外面的衣裳很厚,加上平坦,从外面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呜——”黑发女孩不舒服的绷了绷屁屁,很明显是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 姜河老脸一红,却不自觉想起了昨天梦境中的一切。 话说……反正衿儿不懂…… 某种罪恶的念头在心中蔓延,根本止不住。 姜河环顾四周,三个少女在前面嬉闹,根本没注意后面的一切,加上有着宽大的披风…… “衿儿,想不想长大成为师姐那样啊?”姜河低声道。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或许……是上脑了? 或者,更确切的说,他莫名有了一种极致的贪欲,这种贪欲让他忽视了其他。 “嗯!”黑发女孩期待地点了点脑袋。 她也想像师姐那样! “那师尊帮衿儿按按摩哦,这样就可以长快快了。“姜河的声音很小,贴在女孩耳边,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呀……” 姜河开始认真为衿儿按摩,姜家虽是符箓世家,但符箓一道,往往往往涉及很多方面。 因此,姜河对按摩也颇有心得。 “师父的按摩,讲究灵气透过肌肤,活跃气血,所以……衿儿能理解师父的吧?” “师尊?”黑发女孩开始慌了。 真的慌了。 她发现越来越不理解师尊了。 既然要透过肌肤,完全可以将手从衣襟钻进去呀,其实这样自己也不介意的。 可为什么…… 姜河自顾自地动作着,不多时,披风内已经出现一只小白羊,在姜河腿上瑟瑟发抖着。 黑发女孩的耳垂渐渐发红,长翘的睫毛不停抖动,杏眸染上一层水雾,她几乎带着一丝哀求: “衿儿,怕……” 身边,其实不时有人路过。 他们现在赶往郡里,可不是在野外…… “衿儿别怕,他们看不见的。” 姜河温声安慰着只有小脸在披风外的黑发女孩,大手为衿儿按着摩,帮助她长大大。 好瘦啊衿儿…… 什么时候才有旻心那样纤细但是健康的身材? 姜河伸手拂过黑发女孩的肋骨,有些心疼。 “兄台,令千金这是生病了吗?可否需要药物?“ 正当姜河路过一个药师时,那药师忽然喊住姜河,殷勤地将背篼里药草拿出。 在药师视线里,这女孩不是病了还能是怎么了? 只见高大的马匹上,身材健硕的男人正圈着一个精致娇小,好似娃娃的女孩。 一袭厚实的披风将女孩牢牢实实,密不透风的抱住,只露出那张可爱粉嫩的小脸,此刻脸蛋红通通的,好似发热了般。 男人单手拉着马缰,另一只手应该是为了防止女孩掉下,在披风内抱着她。 此刻夹着马肚,在他面前停下,饶有兴趣地望向自己: “哦,你是药师?这是打算去郡城卖药草吗?” “对对对,除了药草,在下同样售卖些山野之物,比如这蜂蜜,这可是好东西,是漱玉轩产的蜂蜜。” 药师满脸热切笑着。 姜河想了想,其实衿儿和寻常女孩一样,都喜欢吃零嘴,只是她不善表达罢了:“药草就免了,来一罐蜂蜜吧。” 他擦了擦湿润的食指,随手丢给药师一片金叶子,药师欣喜若狂,忙不得地地将一罐蜂蜜递给姜河。 “驾!” 买了蜂蜜后,姜河低头望着小脸越来越红,漂亮的大眼睛开始恍惚的黑发女孩: “衿儿,吃蜂蜜吗?” “呼……”女孩软软的吐气,勉强点了下脑袋。 吃东西,师尊就会暂时饶了自己吧…… “那可不能浪费哦。” 姜河将蜂蜜放进披风内,衿儿眨了眨眼睛,让睫毛上凝结的水滴落下。 女孩很不解,放在披风内,她该怎么吃蜂蜜? 师尊似乎在披风里涂抹着,半响才将蜜蜂拿出来。 黑发女孩见蜂蜜已经出现,习惯性吐出粉嫩的小舌头,等着男人的投喂。 却不料姜河含笑捏住她的小舌头,又将她的脑袋朝披风内一按:“衿儿,可不是这里的蜂蜜,是里面的蜂蜜哦。” “唔?”只听得里面的女孩疑惑地轻咦一声,迟疑良久,终究试探性的吐出小舌头。 姜河微微闭上眼睛,长吐一口气。 果然啊……只要是自己喂的,不管是什么,衿儿都会乖乖张口的。 他伸出手,探入女孩柔顺的黑发中,轻抚她滑嫩脊背,慢悠悠地朝着前方三个少女赶去。 至于衿儿的衣裳,已经被他好好的放进玄黄珠里了。 没过多久,前方三个少女似乎是奇怪姜河为何还没追上她们,纷纷停下脚步。 “姜河!快一点呀!”凤苏苏挥舞着小手,笑容明媚地招呼着他。 “卧槽!” 少女的清喝让姜河一个激灵,差点让衿儿呛到。 他到底在干什么? 怎会胆大包天至此,当着三个少女的面欺负衿儿? 幸好……还有一个披风遮住衿儿的身体。 “来了,刚刚买了点蜂蜜,耽误了点时间。” 姜河心念急转,匆忙想了一个借口,拿出方才买的蜂蜜,示意给少女们看。 “嗯……?” 然而此时,在姜河靠近三人后,银发女孩却狐疑地抽了抽鼻子,目光落在披风上,似乎有些怀疑。(本章完) 第389章 曾经的小女孩 旻心的五感一直敏锐。 她应该在披风内闻到了某种特殊的气味——蜂蜜的甜味。 至于其他气味当然是没有了……姜河可没有那么废物。 只是仅仅这一个细节便让银发女孩开始起疑——为什么披风内有那么浓郁的蜂蜜甜味? “诶?衿儿睡着了吗?” 凤苏苏驾着马儿来到姜河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姜河身前鼓鼓囊囊的披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下。 她摸的位置,正是衿儿的脑袋。 “嗯,睡着了。” 姜河轻咳一声,神色自然, “毕竟丫头容易发困,坐在马上不知不觉就睡了。我干脆就把她裹进披风内,这样她睡的也舒服些。” 姜河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暗自提着心,看着三个少女都靠在他身边。 凤仪脸上流露出一许带着母性的微笑: “这个小瞌睡虫,我还想带着衿儿好好玩一下呢。让我也来摸摸……衿儿醒的时候,一直不喜欢别人摸她。” 说着,她也伸出手摸着衿儿的小脑袋。 “姐姐,轻一点,别把衿儿吵醒了。”凤苏苏不满地道。 “不不不。她睡觉可死了。昨晚的时候,我修行功法出了问题,爆炸了一个法器,结果这丫头竟然还丝毫没有反应,睡的死气沉沉,当时吓的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 凤仪心有余悸地道。 这几天一直都是她带着衿儿睡觉。 至于凤苏苏,则是因为修为进展过快,不似凤仪稳扎稳打,夜里还需修行巩固境界,无暇照顾衿儿。 结果昨天晚上,衿儿睡的和死猪一样,凤仪还当衿儿出事了呢。 要是衿儿出了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姜河他们了。 姜河听得若有所思,昨天他便在梦里遇见了衿儿。 莫非,这丫头昨天也做了什么噩梦吗? 凤仪为了佐证自己的想法没问题,坏笑着按着凤苏苏的手,稍微用力往下一按: “你瞧,稍微有点力道衿儿都不会醒来哦——” 嘶…… 姜河隐隐约约,听见了衿儿的闷哼声,这是从衿儿喉咙中发出的声音。 不,不仅是听见,姜河更能感受到。 “别按!就算衿儿睡的死,你也不能这么欺负她。” 姜河大惊失色,连忙一巴掌扇去凤仪的手。 这家伙……这一按之下,都要按疼衿儿了。 腿上洒着冰冰凉凉的泪水,丫头已经在披风内偷偷的啜泣了,但衿儿一直很乖,哪怕是在哭泣,都在努力舔舐着蜂蜜。 “诶……” 凤仪讪讪地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过分,嘟囔道, “其实也没用多少力气呀,只是……只是想让妹妹别大惊小怪就是了。” 嗯,的确没用多少力气。 可你也不看看衿儿在干什么。 哦,她不知道,那没事了…… 姜河低头看着身前凸起的披风,暗自庆幸,幸好衿儿的体型很娇小,蜷成一团裹在披风里,其他人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要不然,自己的声名可要毁于一旦了,尤其是被小旻心知晓,那可就真的坐实大变态的名头了。 那丫头还不时若有所思地望着披风,该不会已经发现什么问题了吧。 姜河余光瞥着小旻心,只见银发女孩微微蹙着秀眉,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衿儿在里面,真的睡着了吗?” 小旻心没犹豫多久,就径直地问向姜河。 完了。 他就知道小旻心发觉不对。 姜河额角流出一丝冷汗,又看见凤仪已经好奇地捏着披风一角: “诶,也对,这丫头本来就不说话的,说不定还是醒着呢。好不容易出来玩一下,只是睡觉,也太可惜了吧。让我看看她睡没睡着……” “啪。”姜河及时地拍去凤仪蠢蠢欲动的小手,正色道,“说了别打扰衿儿!你这丫头,说了怎么不听。” 凤仪讪讪的一笑,又因为之前的事情,现在也不好意思再掀开披风偷看了。 不然岂不是显得她毛手毛脚,没轻没重的? “可是,要是她睡着了话……为什么里面也有蜂蜜的味道?而且,我还听见了,水声?” 小旻心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听见的声音。 类似于小猫舔舐牛奶的细微声音? 姜河听了,第一次有些痛恨旻心敏锐的五感,这都能听见的? 但姜河脸皮一向是很厚的,当即面不改色,伸手将衿儿的脑袋按住,拎出披风,只露出一个迷迷糊糊的可爱脸蛋。 衿儿,就是在吃蜂蜜! 黑发女孩脸蛋稍显红润,粉嫩的唇角还残留着蜂蜜,顺着下巴流淌到披风上,正眨巴着眼睛,不好意思地低着脑袋。 “原来这丫头真没睡啊。” 姜河佯装生气,敲了敲衿儿毛茸茸的脑袋, “竟然躲在里面偷吃蜂蜜,师父都说了少吃甜的。” 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倒还真没让其他几个少女看出破绽。 唯有小旻心轻轻伸手,沾了一点黑发女孩唇瓣的浆,放在舌尖上微抿了一下。 唔……除了甜味,为什么还有咸味? …… 蒙定郡。 青石铺就的街道在晨曦中泛着湿润的光泽,昨日被暴雨冲刷过的蒙顶郡像块刚出水的青玉,温润而和谐。 蒙定郡和姜河曾经路过的那些城市不同。 没有青木城的忙碌,没有上庆郡的惨淡,没有大齐上京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仿若世外桃源一般,行人不急不缓,神色轻松。 凡人和修者间相处融洽,不时见到有修者乘坐珍奇异兽,也能看见有带着兽类特征的妖族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 一向见多识广的凤仪为姜河介绍着: “苍平城的中立,可不是虚谈,无论人族还是妖族,在苍平城境内都一视同仁。不过,整个燕国也只能在蒙定郡见到眼前一幕了——蒙定郡是燕国境内唯一的修者城镇。” 姜河看的津津有味。 目光从一猫族少女毛茸茸的耳朵上掠过,来到修者界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化成人形的妖族呢。 而且,还是兽耳娘…… 猫族少女耳朵一动,警惕地回首望向姜河,显然是察觉到姜河的目光,气呼呼地瞪了姜河一眼,捂着耳朵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远离了他。 “呃……一般而言,不要窥视妖族异于人族的特征,这在妖族眼中是歧视。” 凤仪抽了抽唇角,这姜河真是贼心不死,竟然连妖族都看得上眼? 虽然在苍平城内,人妖平等,但这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人妖二族,自诸仙时代至今便一直纷争不断,彼此间有着累累血仇。 自从妖廷破灭,妖族势弱后,人妖二族虽战事暂歇,可这是因为妖族主动示弱,而不是因为双方想和平共处。 因此,如今的人族对待妖族,多是上位者看待下位者的视角,甚至带着鄙视。 而在这蒙定郡中,妖族多半从事都是些低贱职业。 譬如刚刚的猫族少女,若凤仪猜的不错的话,多半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佣人。 “歧视?那猫耳朵不是很可爱吗……” 姜河有些纳闷,前世蓝星上,别说只是有猫耳朵,就算身上残留着更多的兽类特征,喜欢的人都多到不得了呢。这类人似乎是叫什么福瑞控来着。 “哈?果然你这家伙就是变态呢!竟然还会觉得那恶心的耳朵可爱??” 凤仪匪夷所思地望向姜河,就连凤苏苏都打了一个激灵,惊讶地捂住小嘴。 那种毛茸茸的耳朵,竟然会有人喜欢? 然而,一向和姜河不对付的小旻心却没顶嘴,反倒是不满地看向凤家姐妹: “你们什么意思,虽然那耳朵称不上可爱,可也不至于让你们这么嫌弃吧!而且妖族怎么你了!” 说着,她还偷偷摸了摸自己银发里埋着的两个晶莹小龙角。 哼! 要知道她勉强也可以称之为妖族,身上也残留着异于人族的特征呢。 凤仪尴尬地笑了笑:“哎呀,旻心,你可和她们不一样。在人族中,都视你那一族为祥瑞呢。” “诶?姜河,衿儿的脸蛋,怎么发着白啊?” 在两个女孩争论的时候,凤苏苏来到姜河身边,担忧地摸了下黑发女孩的额头,入手冰冰凉凉的。 衿儿的身子一直都温热的,很少像今天这样发冷。 黑发女孩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儿,仰着小脸,眼神复杂地看向男人。 姜河不动声色地用披风将衿儿裹得更紧。 这还不是因为之前鬼迷心窍…… 结果直到现在来到郡城,姜河也没机会重新给衿儿穿上衣服。 因此,丫头现在紧张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念起,姜河心头十分愧疚,一手探进披风内,好好在衿儿心口上感受了下。 女孩的心脏砰砰直跳,但幸好身子还是热的,只有露在外面的小脸被风吹冷。 姜河见状也安心不少,连忙趁热打铁,帮衿儿搓得热乎乎的。 不多时,凤苏苏琥珀似的眸子睁得大大的: “诶?衿儿的脸蛋又变得红彤彤的了,姜河你这是给衿儿渡入了灵力吗?” “山人自有妙计,以后也让苏苏体验一下。” 看见黑发女孩热扑扑的脸蛋和含着水色的眸子,姜河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得寻得一个机会帮衿儿穿上衣裳了。 姜河目光来回在街上转悠了片刻,忽然,神色一愣: “苏苏,那个女孩是……” 不远处,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女孩正吃力地背着一大摞药草,步履蹒跚地走着。 身后称重的药草,完全不似她这种体型的女孩所能负担。 但她身边的行人对此见怪不怪,显然,在蒙定郡中,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奇怪……看似和谐自然的蒙定郡,怎会有这种年龄的女孩干着吃力的苦力活?” 姜河嘀咕着。 蒙定郡完全不缺修者和身强体壮的武者,而这种年龄的凡人女孩,搬也搬不了多少药草,效率可谓低到极点了。 最让姜河感觉不对劲的,还是这个女孩看着隐隐似曾相识。 凤苏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皮一跳: “等等,姜河,这不是我们以前在凤族手中救下的那个女孩吗?她怎么在这?” 凤族手中救下的女孩? 凤苏苏这么一说,姜河就有印象了。 以前凤苏苏的大哥等人在杀了一家人后,妄图侮辱这家人尚且年幼的女儿,之后姜河出手,杀了凤族等人,将那家人的女儿救下。 只不过一晃眼两年过去了,正所谓女大十八变,这种年龄的女孩长的又快,乍一眼,姜河就没认出是昔日的女孩。 可问题是他曾经拜托宋升找户人家收养她吗? 那如今怎么从河州来到了平州? 这路程的遥远,寻常凡人走一辈子都到不了! 姜河和凤苏苏对视一眼,和凤仪说了一声后,不约而同地朝着那女孩追去。 但女孩已经背着药草,进入了路边一家药铺中。 “丹心阁今日歇业,二位贵客请改日再来。” 药铺门前,身着玄色劲装的护卫横臂相拦。此人年约四十,周身气息沉稳,赫然是炼气后期的修为。 姜河眸光微动。当年他以炼气中期的修为,即便背负诸多非议,仍能在赵家宗府谋得护院之职。 眼前这护卫修为更高,却在此看守店铺门庭,可见丹心阁底蕴之深。 “道友容禀,方才我分明见有人入内。” 姜河客气拱手,虽心中疑窦重重,但他此刻总不好在蒙定郡内直接杀了这个护卫强闯进去。 同时,他悄然泄出一缕筑基境威压,耐着性子和护卫解释着, “在下携道侣初至蒙定郡,急需购置固元丹药,若有违贵阁规矩,还望道友指点迷津。” 护卫原本眉头紧锁,却在感知到筑基威压的刹那神色剧变,当即躬身还礼: “前辈恕罪!在下实不知前辈乃筑基大修,方才入内的乃是本阁药童。至于今日恰逢叶家专使稽核账册,这才闭门谢客,还望前辈海涵。“ 他语气虽然恭谨,身形却如铁铸般纹丝不动,玄色袖口隐约露出叶氏家纹的暗绣。(本章完) 第390章 对衿儿,禁止惩罚! 丹心阁的背后,乃是叶家。 这一点在姜河预料之中。 毕竟,在苍平城外的修真势力寥寥无几,燕国除了叶家,便没有其他强盛的大势力了。 只是那女孩又怎么会出现在叶家名下的丹心阁内? 以他对宋升的了解来看,宋升没有可能会随便搪塞他。 归根到底不过是寻找个适合的人家抚养女孩罢了。 既然女孩已经在一个合适人家生活,为何会出现在丹心阁充当药童? 一个区区的凡人女孩,不至于大费周章卖到蒙定郡吧? “前辈?” 护卫试探性地呼唤一声,眼神警惕。 这也怪不得他会怀疑姜河两人,那女孩明显看上去就是药童,可这两人还要多此一问,甚至还迟迟停留在门口不肯离去。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如今在阁内的叶家使者,乃是叶家的七管事,乃筑基中期的修者。这次来丹心阁内不仅是为稽核账册,更是为了和仙城交易,筹备仙会。” 言外之意,便是说丹心阁背后不止是叶家,还有苍平城,以此来威慑姜河。 “抱歉,既然如此,那我等暂且告退。” 姜河客气地抱着衿儿,和凤苏苏一同退下。 “姜河,我们不能坐视不理!那女孩本是受我凤族波及,纵使凤德昭一党伏诛,可我亦是凤族人……” 凤苏苏五指攥住姜河衣袖,金发在她焦急动作中凌乱翻飞, 换作旁人,凤苏苏断不会这般失态。 她本性虽纯善,可并非滥好人。 可这女孩和她与姜河之间有着因果。 当初正是因为姜河救下这女孩,她才开始对姜河改观。 况且,此事对如今的姜河称不上麻烦事情,甚至单凭凤苏苏自己的实力,就足以救出那个女孩。 “嗯,那孩子落入如今处境,也有我的一分责任。” 姜河叹了口气,那孩子可不止是干繁重体力活这般简单,他看她的身上尚存鞭痕,看来在丹心阁没少被折磨。 不过姜河除了因为心底仅存的几分善意,更多的还是为了探寻这背后的真相。 一介孤女,却来到两州之外的叶家,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除此之外,那孤女的出现也提醒了姜河,他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在蒙定郡内,街上的小孩数量远超寻常城市。 虽这些小孩看似都吃饱穿暖,但身上不乏能见到伤势。而这些伤势中,灼烧的痕迹尤为明显。 本来姜河只是以为蒙定郡和谐安稳,因而才有这么多小孩,至于那些伤势,大概是由于修行。毕竟苍平城乃丹器之城,这附近的孩子自幼修行火法实属正常。 但在遇见那本应该在平州的孤女后,姜河意识到此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师尊……师尊……” 黑发女孩脸蛋涨得更红了,睫羽上沾着的细密泪珠肉眼可见。 姜河愣住,他现在满心疑窦,可没心思给衿儿按摩。这小丫头怎么一副按捺不住的模样? 他摸了摸衿儿的脑袋,问道: “衿儿,怎么了?是肚子饿了吗?等下咱们就回去了哦。” 黑发女孩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咬着下嘴唇,吞吞吐吐: “衿儿……衿儿想……” 她话还没说完,趴在姜河胸口上的娇软身子就是一哆嗦,黑发女孩浑身发软,细嫩的胳膊无力地搭在他的脖颈上。 “不会吧……” 姜河忽然意识到什么,伸手进披风内摸了摸,入手便发觉衿儿哆嗦的原因。 手上若有若无有一丝湿意,这丫头竟然生病了! 刚刚一时忍不住,不小心渗透出了些,这种病会让她控制不住。 “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 姜河有些生气,今一时非彼一时。 说真的,衿儿刚从青阳仙宗回到他身边时,那时候她随便弄脏裙子,姜河不会怪罪她一点,心中只有怜惜。 可现在他照顾衿儿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丫头无论是表达能力,还是自理能力都和曾经有质的变化。 但如今,怎还会犯这种三岁小孩的错误? 纵然姜河怜惜这小丫头,可深知人不能止步不前,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心疼,而对这小丫头放任不管。 那样,只会害了她,让衿儿永远都“长不大”! 关键这丫头只是看起来像女孩,姜河在心中也把她当成女孩。 但实际上,衿儿是这方世界法律上的成年人了! 很久前姜河就明白,想让这小丫头改变,必须有奖有惩。 如今……该到惩罚的时候了。姜河目光微沉。 “诶,姜河,衿儿怎么了呀?”金发少女关切地凑上脑袋,打量着衿儿。 姜河心意已决,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但不打算对苏苏说,他知晓苏苏性子实在是太软了。 曾经就算是被衿儿陷害,她都会帮着衿儿说话。 称得上是慈母多败儿中的慈母了。 若是让她知晓自己想要惩罚衿儿,必然是一万个不情愿。 况且……姜河想要惩罚衿儿的方式,还有些难以启齿。 姜河若无其事道: “就是这丫头嘴馋了啊,苏苏,看见那个糕点铺了吗?麻烦你为衿儿买一些点心。嗯,可以多买一些,我记得你和凤仪也喜欢吃这些零嘴。” “嘿嘿,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啊。我这就去买!” 金发少女眼睛一亮,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姜河你可真有眼光,那是苍平有名的腻玉糕,没想到在这里都有分店,我这就去买。” 呃…… 这丫头,别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但什么地方的特产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着少女欢快的背影,姜河收回目光,落在紧蹙秀眉的黑发女孩脸上: “衿儿,不准弄脏师父!” “衿儿知道……” 黑发女孩费力地憋出一句话,虽然那可爱的小脸没有表情,可蹙起的秀眉就知道这丫头很不好受。 衿儿眸中扑闪着祈求,细声细气道, “师尊,帮衿儿嘛。” 而且……因为没穿小裙子,黑发女孩能够清楚地看见滴滴水珠,沾湿了近在咫尺师尊的衣裳。 这一刹那,心中的羞愧让衿儿都捏紧了小拳头。 披风内,白嫩的小绵羊几乎快要蜷缩成一团。 正在小绵羊期待着师尊带她尿尿之时,谁知这个一向有求必应的师尊却板着脸: “既然想,为什么之前不问师父?非要到忍不住,甚至漏的时候,才对师父说?” 女孩睫毛抖了抖,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哀求:“师尊~” 她攥着姜河的衣角,委屈巴巴地摇了摇。 姜河险些被她这软绵绵的哀求打破心防,但很快他就狠下心来: “现在不准,你给我忍住!更给我记住了,不准尿师父身上!” 黑发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师尊变得这么冷酷,茫然无措地缩着肩膀,瑟瑟发抖: “呜——衿儿忍不住。” “衿儿,师父这是给你长一个教训,记住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必须乘早说出,不要总是期待着师父或者苏苏师娘她们,帮你处理好一切。” 姜河看似冷漠无情,实则看着黑发女孩委屈的样子心疼得不了。 但他还是狠下心来,语重心长道, “衿儿,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别人这时候都已经结婚生子,你怎可连尿尿都要别人帮的?” 倒不是姜河推卸责任。 虽然他之前把衿儿剥成小白羊,可那还是前不久的事情了,能让衿儿憋成这样,高低已经在出发前就开始忍着了。 黑发女孩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小。 结……结婚生子? 明明就不行啦…… 师尊,骗衿儿!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小小的肚子,别说孩子,就连师尊都放不下! 不摸还好,这一摸下又刺激到尿意。 衿儿哆嗦了一下,紧紧并紧双腿。 而姜河的声音也幽幽地传来:“之前的就算了,要是师父发现,师父的衣服被衿儿弄湿,那回去师父会打衿儿的屁屁的。” 打屁屁? 黑发女孩紧张兮兮地低下脑袋,拼尽全身力气,阻止自己弄湿师父的衣裳。 她奶声奶气,妄图唤醒师尊的怜悯:“衿儿,什么时候可以尿尿……” 然而,她好不容易才说出的话,不仅没能让姜河怜悯,反而让姜河大感欣慰。 谁说这小丫头不能说话的? 兔子逼急了都能咬人。 给这丫头逼一逼,说出的话比过去一个月加起来还要多。 “那就看……衿儿的表现哦。” 姜河很满意自己的惩罚,不愧是他,修真界唯一一个能照顾三个变态徒弟的人。 说着,姜河的大手,抚上女孩微鼓的小肚子轻轻揉了揉, “衿儿肚肚应该很不舒服吧,那师尊给你揉一揉哦。” “呀……不用……衿儿舒服。” 黑发女孩白皙的脚丫不自觉颤动着,她带着哭腔,无力地按住男人的手。 “哦,那师父就不摸摸了。” 姜河满意地收回手。 又让衿儿多说了一句话呢。 为了让衿儿坐的更舒服,姜河给小丫头换了一个姿势抱着。 本来是一手脱住她的膝弯,另一只手则抱着她柔细的腰肢。 现在呢…… 他干脆两只手托住女孩的挺翘臀部,让黑发女孩屈膝坐在他手上。 最后,不忘颠了颠女孩颤抖的身子: “嗯,看来衿儿坐稳了呢。” “师尊……”女孩抽着鼻子,这颠让她白皙小巧的脚丫绷的紧紧的,险些忍不住了。 “什么?衿儿没坐稳吗?” 姜河见状,又重新给黑发女孩颠了几下。 急得女孩抽泣着道:“衿儿坐稳了。” 呜呜呜。 师尊好坏…… 只知道欺负衿儿,下次做梦,衿儿要让师尊……要让师尊亲口接住! 姜河不知道的是,有时候过激的教导,反而会让孩子有逆反心理…… 但此时默默准备“复仇”的黑发女孩,更不知道某人的脑回路,远超她的想象。 很快,对一切还浑然不觉的金发少女,喜滋滋地带着一堆糕点跳到姜河面前: “当当当!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好吃的呢。” 说着,在黑发女孩惊恐的眸光中,金发少女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盛着晶莹玉液的琉璃瓶,解释道: “叶家盛产灵茶,这是叶家的招牌灵茶,一颗中品灵石才能买到一瓶,衿儿应该渴了吧?” 少女拿着琉璃瓶,问下黑发女孩。 结果如她所料,黑发女孩咬着唇瓣,目光迷离,但依旧置之不理,沉默且复杂地看着她,这个邪恶金毛! 这么贵? 姜河以前一个月也才不到十个下品灵石,闻言,好奇地接过来。 琉璃瓶内荡漾着玉液般的茶汤,云雾淼淼,卖相确实高端。 他瞥了黑发女孩一眼,这丫头,还不涨记性? 苏苏问她喝不喝,还和以前一样沉默? 那为师该让你长点记性了。 姜河知晓,这些行为或许有些过激,但总不能一直让衿儿这么下去吧? 自从上一次因为教训衿儿打她屁屁,导致衿儿应激以后,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有管过这丫头了。 如今大半年过去,这丫头的心理和身体的承受能力应该比以前强的很多。 因此,姜河觉得自己的调校……治疗计划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姜河打开瓶塞,递到黑发女孩唇角。 她的唇瓣抿了又松,松了又抿,直到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先是用可爱粉嫩的舌头舔舐了一下,随后皱起小脸,张开小嘴,咕噜咕噜地喝着。 “嘿嘿——衿儿喝水的样子好可爱,好喝到翘脚脚了呢。” 金发少女捧着双腮,一脸姨母笑地看着披风里两只脆白精致的小脚丫瞪的直直的。 “呼——” 姜河松开琉璃瓶,他只是想给衿儿长一个记性,没打算给她喂太多。 上一次旻心给这丫头喂水的下场,姜河记忆犹新。 况且这小丫头对他投喂的东西来者不拒,姜河也于心不忍看着衿儿因为顺从自己,而强忍着喝不想喝的东西。 “之前苏苏问你渴不渴,衿儿没说话,师父就以为衿儿渴了。那现在衿儿还渴不渴?” 姜河佯装疑惑的问向怀中的女孩。 黑发女孩额头潮湿,粉嫩小嘴微张,像濒死的鱼儿一样不断的呼吸吐气: “衿儿不渴……”(本章完) 第391章 衿儿,很有定力 樱色唇瓣微微翕张呵出潮热气息,衿儿蜷在姜河怀里不住发颤。 乌檀般的发丝被细汗粘在颈侧,小姑娘攥紧男人衣衿的指节已然泛白,那双裹着白绸袜的玉足隔着衣料反复磨蹭他大腿,连足弓都绷出羞怯的弧度。 姜河又不是真的变态。 怎么可能真让衿儿不着寸缕? 他见这丫头害羞,还给她再穿了一双袜子的。 “咦——” 金发少女越看越不对劲,衿儿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就好像在强忍着某种感觉一样,她分明看见披风缝隙间透出半截凝脂般的小腿,此刻正在簌簌战栗着。 金发少女狐疑的眸光扫过姜河镇定自若的侧脸。 不等凤苏苏发问,姜河抢先一步回道: “目前叶家的人还在丹心阁内,我们不好在此时打草惊蛇,先回去和凤仪她们商量一番。嗯……最好再租一处院子,方便我们在蒙定郡内行事。” “嗯!” 金发少女下意识的回道,本来她还有些担忧,但见姜河神态这么自然,也放下了些对衿儿的担忧。 要是衿儿真出什么事情了,姜河肯定会比她还着急的。 趁凤苏苏颔首时的刹那,姜河温热掌心迅速抚过衿儿后腰要穴。 怀中小白羊陡然绷紧腰肢,喉间溢出幼猫似的呜咽,汗津津的臀肉在他手心里滑出湿痕,黑发小女孩将滚烫的脸更深埋进他颈窝。 与此同时,姜河喉结微动,声线却平稳如常: “至于衿儿,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但并不严重,等回去我好好的……给衿儿看看病就好了。” 姜河的一番话,顿时打消了凤苏苏询问衿儿的念头。 衿儿本来就不喜欢说话,既然无事,她还是不要多此一举的打扰衿儿了。 三人没停留太久,继续购置了些生活用品后,便回到凤仪等人身边。 还未靠近,便听得凤仪戏谑的笑声刺破夜幕: “咦?让我看看这是谁啊?原来是昔日的小猴子,知道你姑奶奶想吃猴脑,特意送上门来了吗?“ “是你!你怎么还在这?殿下,快救老奴!” 不动猿惊恐的叫唤着,直到现在,它都忘不了那天被凤仪抓住,而这个金发少女还当着它的面磨着刀,眼睛发着绿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诶?猴脑好吃吗?” 更让不动猿恐惧的是,银发小女孩还认真的琢磨了起来,咬着食指指甲,扑闪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它。 该死,它忘了现在的殿下已经不是以前的殿下了。 以前的殿下虽然和它关系还不够好,可至少不可能坐视凤仪吃了自己。 但此时的殿下,早就不认识它,在殿下眼中,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灵猴! “不动猿,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恢复了修为?” 正当不动猿万念俱灰之时,姜河抱着衿儿适时踏入。 男人臂弯里严实裹着的披风微微起伏,黑发小女孩湿热的膝弯抵在他腰侧,圆润的趾尖正勾在男人大腿上,而在披风下蜿蜒的晶莹汗珠,就像是羊脂玉雕正在春雪初融般。 为了避免小旻心等人继续逼问,他干脆直接将衿儿全部裹进披风内,几位少女都未发觉不对。 姜河好笑地看着不动猿和凤苏苏拌嘴。 别说,凤仪对这种非人生物的威慑力还真是强。 记得在原文中,这家伙可真的是只要不是人,什么都吃,哪怕是有智慧的妖族。 “嗯?” 不动猿目光一下子危险起来,姜河的话提醒了它。 自从被姜元夏封印后修为,在凤仪面前,它一直唯唯诺诺的都成了习惯,可现在它已经恢复修为,是名副其实的元丹妖兽! 当下,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嘿!你这个小金毛,哪里来的胆子想吃本座?小姜子,这回你总算做了回正事。” “啧,就算恢复了修为,你又能奈我何?略略略~” 凤仪满不在乎地冲着小猴子做着鬼脸,她抱着小旻心的手臂,耀武扬威地吐舌头。 没错,她打不过不动猿,可谁让她现在和旻心关系好呢? 想必旻心是不可能坐视不理自己被这猴子欺负的。 这一幕让不动猿气的毛发都要竖起来。 看着尊敬的,对自己不加颜色的殿下放任小金毛抱她手臂,它心中既是羡慕又是妒忌。 而更气的是不动猿意识到,她说的还是真的! 就算自己恢复了修为,也不能将这个嚣张的小金毛按在地上报仇! “可恶!殿下,你说句话啊!” 不动猿气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屁颠屁颠地跑到小旻心脚边,学着凤仪的模样抱着她的小腿不肯撒手。 小旻心一脸嫌弃地将小猴子踢开,奇怪地看向姜河: “衿儿她……还在睡觉?” 她从那披风内闻到了一股汗水味道,以及微不可查的香味,这香味就和衿儿的体香相差无多,但更显馥郁。 “衿儿身体不适,唔,我们先寻得一处歇脚的地方,今日虽没去叶家一探究竟,但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姜河拍了拍衿儿的后背,估摸时间也差不多,这般强撑终非长久之计。 是该让这倔丫头吃些苦头,但若过了火候,那样就是虐待了。 “有趣的事情?” 凤仪收敛起戏谑的笑意,捏着秀气的下巴若有所思, “能让你搁下正事的,莫不是叶家藏着见不得光的勾当?” 姜河略显诧异的瞥了眼凤仪,不得不说,凤仪的确敏锐,难怪能在魔道中周旋: “何以见得?” “哼哼~你当我是苏苏那般好糊弄?” 金发少女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托着香腮,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此行本就是为叶家而来,虽然你这家伙很不靠谱,可做事还称得上稳妥,既是为叶家而来,以你滴水不漏的性子,若非紧要关联,怎会舍本逐末?” “嗯……我在蒙定郡,发现了昔日在河州相识的一个小女孩,这般偶合本不足奇,可我留意郡内,却发现郡内的小孩数量超乎常理的多。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河心忧此事是否和秦家有关联。 在现实中,苍平城是中立势力,而在原文中,苍平城明显属于正派的势力。 看起来应该是阳光且正面的势力。 可姜河很早就知道,原文流露出的仅仅只是这方世界的冰山一角,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埋藏着水面之下。 就比如孙婆婆,表面上是一个仁慈和蔼的老人,可家中却有一座人皮储藏室。 姜河担心的是,秦家埋藏在水面之下的黑暗,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秦家和他未来的规划密切相关,他既需通过苍平秦家得到紫薇真火,更需为衿儿的未来做筹划——衿儿的天赋在丹道之上,唯有通过秦家,才能让她到达原文中的高度。 秦家这潭浑水他是非趟不可。 或许,通过这个事件,便能初步的掀开秦家暗面之下的世界。 “你是怀疑……叶家私底下拐卖孩童?呵,此事坦白而言,确实称不上小事。修真界中有名的中立势力,旗下却有人行此恶事,的确能让修真界震动。” 凤仪松了松眉心,神色反而轻松起来,她冷笑一声, “可此事与你又有何干系?莫非,你还要当那行侠仗义的大侠?那何不先杀了你的大徒弟,天下间的魔道,比叶家还过分的比比皆是。” 她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游离堕入魔境的朱明域多年,她早不知见过多少恶事,心中最初的怜悯已经被世事磨去。 世道本就如此,她的过往,又何尝不悲惨? “非也……叶家之事,干涉甚广,说不定和秦家有关。而我亦有求秦家,倘若拿捏把柄,有利于之后的交涉。”姜河微叹一声,转而道。 “是了,我就说你这种魔头,又岂有怜悯之心,原来只是因利势导。” 凤仪恍若大悟,但却有些不敢置信, “若你说是叶家拐卖孩童,我倒还能信上几分,可秦家怎会做这种事情?你若说秦家想要血祭苍平七国我都信上几分,至于拐卖孩童……一是没有必要,二是以秦家名声,行此恶大而利小之事,有害无益。” 而小旻心也在一旁深有其然的点了点小脑袋。 哼,这大变态不会是想再…… 对于身边女孩的各异眸光,姜河不免苦笑。 诚然,姜河承认自己并非好人,可若在行事之中,顺手行善亦无不可。不过是顺心意而已。 但他若是说自己也存了一分行善的念头,想必这几个少女都是不信的。 至于此事背后是否有秦家,姜河也只是猜测,并无证据,因而对凤仪的怀疑不置可否,没有争辩。 “才不是!” 忽然,凤苏苏气鼓鼓的站出来,这姑娘平素的性格一向是温和的,可此时却难得的生气, “姜河是个好人!他曾经在河州救下了一个小女孩,而在蒙定郡之所以发现异常,便是因为在这里遇见了昔日的小女孩!我们本来就商量着要帮她的!” 凤仪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那个小女孩是不是生的挺好看的?” 气鼓鼓的凤苏苏,被姐姐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得愣住,她咬着下唇回忆片刻: “是……挺秀美可爱的。你问这个干嘛?” 当初,她那几位大哥便曾动了色心,若是不好看,那几个畜生岂会有色念? 凤仪没有解释,只是意味深长地长“哦”了一声。 但她不想惹得妹妹生气,一笔揭过: “时候不早了,既然姜河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听你得便是。你和苏苏走的时候,我已经寻得了一处院子,了我不少灵石呢。” 凤苏苏皱眉思索了好久,直到一行人来到凤仪准备好的院子时,都还没想出自己的姐姐是什么意思。 忍不住拉着姜河的袖子:“姜河,姐姐为什么要那么问啊?难道是因为她是因为好看才被抓的?” 姜河汗颜,他倒是明白凤仪的意思。 可凤仪倒是真的误会了自己,其实姜河对外貌可爱娇小的女孩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之所以喜欢小旻心,只是因为小旻心便是旻心而已,无论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嗯……或许就是你说的意思吧。”姜河含糊解释,但很明显,这个回答不能让少女满意。 …… 搬入院子后,姜河也有些着急,被叶家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衿儿都憋的不断喘气了。 但这丫头还真有定力,竟然硬是没弄脏自己的衣服。 寻得一个为衿儿看病的借口,姜河带着衿儿进入属于自己的房间内。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有一个小猴子贼兮兮地从门缝边钻进来。 “姜河!姜河!本座有天大的造化要给你!” 不动猿一脸神秘兮兮,搓着猴手嘿嘿直笑。 “吸——” 怀中小女孩本以为终于要解脱了,刚刚有所放松,瞬间被这猴子的大嗓门惊得身子崩紧,就连吸气都带着几分颤抖。 “你?你又有什么大造化了?没什么事情,别打扰我给徒弟疗伤。” 姜河没好气地道,他对这猴子一点都不信任,真有什么造化还会留给他? “等等,是真的有造化!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的秦雄之女吗?如今我们已经来到苍平七国,你要是娶了秦雄女儿,不得在这里横着走啊?” 见姜河想赶它,不动猿也顾不上卖关子了,连忙快速说道。 又是这什么秦雄的女儿? 不动猿很久前,为了让他远离白旻心,给他出了个找道侣的主意。 而它给姜河选择的道侣人选,赫然便是鼎鼎有名的秦雄之女。 可问题是,这秦雄在原文中根本就没有女儿! “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姜河顿时不耐烦起来,作势就要将它踢出去。 “啊呀!本座绝对没有骗你,小姜子,听本座细细道来。” 不动猿非常生气,先是受凤仪的气,再是受小姜子的气。 但正是这样,它才要让姜河相信它的话——然后不告诉他怎么求娶秦雄之女,让小姜子后悔对自己的不尊敬! “秦雄之女不为世人所知,皆因其身负妖族血脉。秦雄耻其出身,遂缄口如瓶,讳莫如深!”(本章完) 第392章 姜河是个好师父 不动猿的声音忽然放的极低,它冷笑一声: “这苍平城,可真是虚伪至极,嘴上说入苍平界者,无论人妖皆平等相待。可那秦雄,实则对妖族厌恶至极。” 不动猿说的倒也没错,原文中便有提及,秦雄和他死去的兄长不同,极为厌恶妖族。 这是因为苍平城一直对妖族禀承友好态度,而秦雄自幼受氛围影响,对传说中的妖族圣地白藏域产生了些许憧憬,于是在年轻时,习练丹道之时,亲自前往白藏域采摘灵药。 结果却不料,白藏域的大多妖族凶残成性,更有大妖盯上了他秦家公子身份,击杀了他身边的护道者,并拿下秦雄向秦家勒索了大批的资源。 此后,为了维持苍平城在修仙界的定位,秦雄不得不打碎牙齿吞进肚中,表面上佯装早已不在意昔日的耻辱,可实则怀恨在心。 若是秦雄与妖族所生之女,那他不向外界透露任何的信息,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可其中有一个很大的破绽。 姜河挑了挑眉:“以秦雄对妖族的厌恶,他怎会和妖族诞下后代?” 不动猿神色感慨: “这事便说来话长了。神感教的那些魔头德性你也知道,最喜折磨人心,便是他们设法,让秦雄和妖族诞下后代。而且……还是和最低贱的狗妖。” 这猴子果然是在诓他! 神感教疯子是多不假,可并不是蠢货。 秦雄乃苍平城之主,神感教费这么大的功夫,就只是为了让秦雄痛苦么。 姜河心忧衿儿,无心和不动猿继续搁这扯淡,提起它的耳朵,直接将它扔了出去: “我还要给衿儿疗伤,没时间和你瞎扯了,以后再说这事。” “可恶!” 不动猿几乎要抓狂了,这就是胡扯太多的后果吗?现在连说正经的话,都没人愿意相信它了。 念此,不动猿最后不甘心的碎嘴道: “行吧,你小子以后别后悔就是了!” 好不容易甩开了不动猿后,姜河这才有时间看衿儿的状态。 环顾四周,见窗门紧闭,姜河匆匆忙忙地将披风拉开。 只见黑发小女孩紧锁眉心,在他怀中蜷缩成颤抖的雪团。 细软的黑发被汗水黏在瓷白的小脸上,她正用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粉润唇瓣被咬的泛出月牙白,可仍有几颗泪珠不受控地滚落。 “衿儿……师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事情,这次是师父思量不周了。” 姜河温热掌心托住小徒儿的膝弯 谁知,这丫头几乎站都站不稳了,细嫩的腿儿发着颤,膝盖并在一起,在地上哆嗦着走不动路。 踉跄一下,就栽倒到他的怀里,那双白藕似的小腿正以极不自然的姿态绞紧。 她攥着姜河袖口的指尖青白,喉咙里溢出细弱的呜咽: “师尊……呜呜呜——” “衿儿乖,已经回来了,师父这就带你去。”姜河连声安慰道。 怀中人儿忽地剧烈颤抖,软糯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圆润脚趾隔着罗袜蜷缩着。 衿儿仰起脖颈,后脑重重磕在他下颌,小姑娘哭得打起了嗝: “衿儿知道错了……” 姜河瞥见一粒水珠,自女孩光滑白软的大腿上滑落,顿知衿儿失态的原因。 这丫头到现在都谨记着他的叮嘱,不准弄脏自己的衣服。 现在预感到忍耐不住,因而便开始惶恐起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又见衿儿站不稳,明显无法自己解决。 于是伸出大手。托住女孩的膝弯: “弄脏师父也无所谓了,衿儿,就在这里吧。之后师尊会打扫的。” “嗯……” 女孩浅浅的应了一声,娇软身子无力地靠在姜河胸膛上。 感受到师尊身上旺盛的热度和自己颤动的腿儿,衿儿悄悄用小手捂住脸颊,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可谁知,过了几个呼吸,也只有略微的水珠出现。 衿儿白皙的脸蛋涨的通红:“衿儿,不行……” 完蛋。 别给衿儿憋出毛病来了,那姜河万死难辞啊。 姜河咬了咬牙:“那师父给你揉一揉。” “呀?!”衿儿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杏眸都快傻了。 平日里也就罢了,可这时候……怎么能揉一揉呢? …… 幸好,姜河揉了揉衿儿的小肚子后,成功解决了衿儿的问题。 将房间打扫完后,姜河还不忘给衿儿洗了个澡,便将衿儿送还给凤仪姐妹。 只是这期间,衿儿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她想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衿儿这就睡着了?” 披着黑袍的凤仪,将睡着的衿儿小心抱在怀里,望着她安稳的睡容不由得纳闷。 姜河同样穿着黑袍,闻言笑意复杂: “衿儿这丫头,今天累了一天,她身子本就娇弱,发困很正常。” 凤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记得衿儿白天的时候,状态就不怎么好,疑似生病了一般。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凤仪将衿儿抱回屋内,继而返回,低声道: “苏苏刚刚在沐浴,现在才洗完,你来的倒是刚好,如此一来,等会苏苏照顾衿儿,我们会去那丹心阁一探究竟。” 姜河点了点头,转身坐到椅子上。 少女冰凉的指尖在他脸上游走,调整着面部肌肉,不忘自我夸赞: “哼哼,我这手法能微调肌体,进而与原貌大相径庭,没有丝毫灵力秘术气息,就算别人修为再高,也难以窥得虚实。不过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昔年我倒曾被凡人江湖人士识破。” 说着,指尖又自姜河脸部,游走到身上。 金发少女眸光忽然动了动,小脸微红:“你……你这大变态,给你易容,你怎么会……” 姜河哪里好意思说是因为之前和衿儿的事情,那样他脸都要丢完了。 只好顺势说道:“这不是仪儿你太漂亮了吗。” “呸!” 金发少女羞涩的白了姜河一眼,揶揄道, “我看啊,你的脑子不在头上,而在这个头上!哼,让我也给你这里易容一下,让它变成小青虫,看你还怎么得意!” 少女纤细的手指,已经毫不犹豫地开始调整落在。 “卧槽……别!” 姜河大惊失色,其他地方都能易容,唯有这地方姜河不敢易容。 万一回不来了,那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砍了重新长回来吧。 “噗嗤——” 金发少女蹲在地上,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手指纤柔,扬起小脸狡黠一笑,“真的不要吗?” 嗯…… 都说神感教嗜好玩弄人心,他看这凤仪也差不到哪里去! “咳咳,勉勉强强还是可以的。”姜河咳嗽一声。 “可是……会不会耽误时间呀?”这时候金发少女反倒不情愿起来,捏着下巴犹犹豫豫地道。 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姜河望了望暮色,略微估计了下时间: “不会,本来就要等夜深再去,所以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嗯……万一衿儿出来尿尿,看见了怎么办?” 金发少女有一下没一下用柔嫩的食指敲着,似乎很是不情愿。 可恶! 衿儿怎么会现在起夜? 姜河眯起眼睛,忽然伸手按住少女毛茸茸的金发脑袋。 金发少女尚在得意洋洋之中,不明所以地抬起双眸,却见身前的男人阴险一笑: “既然不愿锻炼手部,那就锻炼一下其他地方吧。” “诶?” 良久后,两道黑色身影乘着暮色出现在蒙定郡内。 其中,身材娇小的黑影尚在轻轻咳嗽,兜帽之下,是一张精致娇俏的脸蛋。 少女气鼓鼓地道:“你这混蛋!你到底多少天没有洗澡了,怎么……怎么……” 姜河颇为纳闷,他身上可没体味。 不过没多久就回过神来,估计是衿儿不小心沾在他身上,从而留下了气味。 可衿儿也没味道啊…… “别瞎说,哪有什么臭味。”姜河没好气反驳。 “我又没说臭味,我是说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可你哪有这种体香……那一定是没勤洗澡,从其他地方沾上的!” 凤仪理直气壮,随后冷哼一声, “不跟你争辩了,先看看这丹心阁是什么情况。” 对于潜入探案这种事情,凤仪倒是很擅长,况且她还会易容术,能减少风险。 毕竟还有一个胎丹境真人正赶往苍平城,他们行事还是要尽量稳妥点好。 这也是姜河之所以让凤仪陪同他来的原因。 不得不说,这丫头倒的确专业,看来以前没少潜入别人家中偷窃财物。 娇小少女手执灵盘,落在丹心阁外墙别院,丝丝缕缕的灵力,自墙上溢入罗盘内。 “嗯。算你走运,这是二阶法阵金罡阵,以前在海州时我恰好破解过这种阵法。” 凤仪凝望着罗盘上亮起的金白光芒,松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 “寻常法阵,破开易,难的是如何不惊动主人的情况下破解。而这金罡阵最麻烦的,是阵枢里藏着七道回环灵纹,只要错一道,便会惊动主人。” 她手指在罗盘边缘快速划动,灵力丝线如同活物般钻入墙体。 墙体突然发出金石相击的嗡鸣声,但好在凤仪早已布置隔音法阵罩住此处。 “唔——” 少女星眸一亮,墙面上的灵力光泽絮乱片刻,她将罗盘置于墙面上,那些灵光顿时如潮水分开,避开罗盘处, “哼,我就知道,这阵法里还嵌套了另一阵法,快走,我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好!” 姜河抓住凤仪的手腕翻身跃起,自罗盘打开的缺口落入阁内。 他不由得对凤仪的手段颇为惊艳。 要是他在青木城时有这能力,何至于苦巴巴的摆摊卖符? 这家伙只要没灵石了,随便找个豪门大户家进去一逛就好,这些阵法对她形同虚设一般。 只可惜他的化虚还没有滕真意那么变态,否则这些阵法都不需要破解,直接进去都可以。 丹心阁内部静悄悄的,虽然他们还在外院之中,但已经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味。 “阁内还有一个筑基后期的修者坐镇。” 姜河闭目感知了下,此时他足有元丹级别的战力,完全可以在不惊动阁内的情况下,探查全阁。 凤仪舒畅的伸着腰肢,吧咂了下嘴: “好久没做这种勾当,真让我怀念啊……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为何不干脆直接将叶家人全抓来得了,直接威逼利诱,看他们说不说。” 呃…… 真是近墨者黑,凤仪在魔道混久了后,已经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 姜河没好气地道:“我要是这么做,秦家别说帮我,估计都要和神感教一起杀我了。” 他又何尝不想直接抓了叶家老祖,夺得火种? “你确定那小姑娘还在阁内吗?” 凤仪抬眸望向眼前的丹心阁,暗自咂舌,这楼足有五层之高,而在楼顶,她也隐约察觉到一股筑基期的气势,只不过不像姜河一样,能感受到那人的具体修为。 不过,现在的她,完全不惧任何筑基境的修者。 “嗯,我也打听了一下,丹心阁的药童基本都住在阁内。” 姜河点头,牵着金发少女的手儿,谨慎地深入阁内。 与此同时。 在丹心阁某个漆黑的房间内。 “潇潇,你还没睡着吗?明天我们就要去炼丹,你咋还不休息啊?” 李芝芝戳了戳和她同睡一个床榻的小女孩,她嘀咕道, “奇怪,以往你都是睡的最勤快的那个,睡觉还死沉死沉的……” 被唤做潇潇的女孩,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芝芝,你确定明天我们是去炼丹吗?” “可每次管事过来,第二天咱们就有人跟着管家离开啊,不是去炼丹,还能是干什么?”李芝芝大眼睛眨了眨,一脸的憧憬。 “但你见过他们回来吗?或者在蒙定郡内遇到过他们吗?”潇潇依旧满不在乎,她翻了个身,直直地望向窗外。 月光照射在女孩脸上,她的容貌平平,但却有一双漂亮的酒红色眸子。 李芝芝撅了撅嘴,不开心地抱住身侧的女孩腰肢: “你才来五天,怎么可能比我还懂呀!他们肯定是成为尊贵的炼丹师,怎么可能会回到这里继续当药童!”(本章完) 第393章 潇潇,是个普通小女孩 “呵,炼丹师又有什么尊贵的?那些炼丹师,一辈子沉浸于丹道,荒废修行,竭尽一生习成的丹道,也不过是为他人修行做垫脚石罢了。” 名叫潇潇的小女孩,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 让李芝芝听得有些不知所措。 炼丹师可是天下一等一的身份,为什么潇潇这么抵制? 分明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啊…… 李芝芝缩了缩肩膀,但还是有些不肯示弱: “可是传说中秦雄大人,也是炼丹师啊……他的修为已经是金丹圆满,离元婴期只差一线了。天底下,他的修为已经是顶尖了吧。” 谁料,听到秦雄这个名字,潇潇更为不屑: “秦家数千年丹器积累,就是一条狗,都能喂到金丹境。天下间,又有几个炼丹师能有秦家这般势力供给?” “哼!” 虽说是自己的好玩伴,可李芝芝终究是小女孩,自然有着小女孩脾气,不服输地挑刺道, “潇潇尽瞎说,怎么可能给狗喂到金丹境。就算我都明白,要是金丹真人这么好成就,那仙宗里早就金丹遍地走了!” 酒红色眸子的小女孩顿了顿,忽然复杂一笑: “芝芝说的有道理,只是……我双亲正是被炼丹师所杀,所以……” “啊?” 李芝芝猝不及防地捂住小嘴,恍若大悟。 难怪潇潇这么厌恶炼丹师呢。 一时之间,她很愧疚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绞尽脑汁想了半响,低声道: “潇潇,其实我父母,也是被人所害,若不是有大哥哥大姐姐救了我,否则,现在你就见不到芝芝了。” 直到现在,李芝芝也忘不了那天在秋千上的无助。 脚底下是双亲死不瞑目的尸体,而杀害她双亲的凶手,那两个冠冕堂皇的男人则一脸淫笑地帮她荡着秋千。 若不是为了安慰潇潇,李芝芝一辈子都不想提起这事。 “唔……” 潇潇眨了眨眼睛,有些内疚,但嘴却仿佛不听自己使唤, “那你怎么又来到这里?莫非,是那救你的人将你卖到这里?” “哎呀!” 李芝芝不满地推了推潇潇的纤柔肩膀,不过她早就习惯潇潇的毒舌,倒也没有生气。 她放空眸子,伤心地道, “才不是,那大哥哥找了户人家抚养我。养父母待我也是很好的,可自从有一天,有一个宗门收徒,说我有修行天赋,虽然养父母满心不舍,但还是送我去宗门修行。谁知……就来到这里。” “不过这宗门也不错啦。待我成为炼丹师,应该就能回到上庆郡了吧。” 李芝芝挠了挠脑,一脸的憧憬。 潇潇欲言又止,最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毕竟是还没长大的孩子,看来还没意识到自己被拐卖了…… “砰——“ 正当此时,有人一脚踢开了门。来者是一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正是丹心阁内镇守修士叶苍。 老人满脸皱纹,手提着一盏灵灯,灵灯光芒看似微弱,却刹那将这间漆黑卧室照亮。 他眯着眼睛,打量起来在床上害怕地抱住被子的两个小女孩。 “管……管事,怎么了?”李芝芝怯生生地道。 “明日便是去翠波湖习练丹道的时候,你等可做好准备?” 老人看向床上的两个女孩,左边的女孩肌肤白皙,五官娇俏,右边的女孩则皮肤暗沉,姿色平平,但却有一袭柔软温顺的棕色长发,脸颊带着些许混血儿的精致味道,眸子则是漂亮的酒红颜色。 只可惜,脸上的斑点太多,肤色难看,导致平平无奇。 “做好准备啦!”两个女孩一同脆生生地道。洋溢在小女孩脸上的稚气和期待让老人弓着的腰越加弯了。 “咳咳,既然如此,那便让老夫教你们些丹道常识罢。” 老人慢吞吞地来到两个小女孩的床边,毫不客气地坐在她们的床脚,伸手按向李芝芝的足丫。 “呀……” 李芝芝吓得一下子缩回脚,抱紧被子细声细气道, “管事,现在教吗?” 老人没有得手,但也没有生气,反而和蔼抚摸着胡须: “嗯,以往的话,为避免你们泄露叶家的传承,因而并不会传授。但明日你们便要去翠波湖,那便无需担心泄露……况且,也免得你们在老祖面前丢脸。” “哦。老祖?我们要去见老祖吗?那翠波湖又在哪啊?” 李芝芝闻言,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管事平时就像爷爷一样和蔼可亲呢,想来也只是担心她们明天会出丑,才会深夜来房间里。 不过,翠波湖又在哪里? 她在蒙定郡也待了一年,从未听说过有一个叫翠波湖的地方。 看到小女孩脸上洋溢的天真无知,老人哈哈一笑,这也正是他不着急的理由。 他并不缺女人,以他叶家管事和筑基期的修为,随手一招,便有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长此以往,他早早对寻常女人玩的生厌。 现在的他,只对这种小女孩才有的稚嫩和懵懂情有独钟。 而且,他更喜欢用和蔼的姿态让小女孩放下戒心,直到最后,才用凶残的手段,撕碎自己的伪装,享受小女孩那绝望的神情。 不过,那叫秦潇潇的小女娃倒是挺聪明的,似乎已经看出自己的意图。 老人不带感情地撇了眼正惊恐地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棕发女孩,随后微微一笑,颇为自傲: “老祖闭关之处,寻常人岂可知晓?整个叶家,也只有我知晓罢了!” 叶家老祖早于十年前,便闭关不出,若不是每年都会招收一次门徒,恐怕世人都以为叶家老祖已经殒落。 他乃老祖嫡系后代,倒是隐隐有所察觉,老祖似乎得到了某种隐秘的宝物,恐人知晓,因而在闭关研究。 “耶!潇潇,你听见了吗?我们马上要被金丹真人收为徒弟了!” 李芝芝开心的笑起来,抓着秦潇潇的手欢呼雀跃。 然而,她却没注意到自己身侧的小女孩面色僵硬,脸上的笑容几乎是扯出来的: “是……是吗,这样可太好了。” 老人重重跺了一下脚,让两个小女孩安静下来,随后郑重道: “虽说你们皆是亲火灵体,可还需检测下你们的具体天赋如何,先脱下衣服,在我面前站好。” “脱下衣服?” 李芝芝惊呼一声,扭捏地绞着小手,吞吞吐吐道, “不脱衣服,可以吗?” “哼!此事事关重大,岂容你推辞?检查天赋,必须从外……至内,老夫动用灵指,细细探索。你以为是简单的事情?” 老人冷哼一声,惊的小女孩不敢说话。 他的身子已经开始激动的发抖,固然可以强迫,可他更享受这种……诱女干的体验。 “我……” 李芝芝被这冷哼惊的小脸一白,小手颤抖着,就落在自己的衣裳上作势要脱。 “等等!” 秦潇潇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鼓起勇气,按住了李芝芝的手,转头看向老人, “我听闻,检测资质通过感灵珠便可,从未听说过,要脱衣检测,莫非,凡人的衣物还能阻挡灵力?” “好胆!” 老人最厌恶被人抵触,当即动怒,一巴掌甩在女孩小脸上, “老夫时间有限,你等脱还是不脱!” 秦潇潇被这一巴掌打的脑袋一歪,眼眸快速蕴起水雾,轻声啜泣着。 “潇潇!”李芝芝惊呼一声,抱住秦潇潇,愤怒地瞪向老人。 老人气极反笑,既然如此,他也不欲演下去。 秦潇潇的泪水,已经唤醒了他心中的另一种蹂躏癖好:“那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没想到堂堂叶家长老,丹心阁镇守修士,竟然有如此癖好。” 正当老人狰狞大笑之时,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了第二个人。 “谁!” 老人震惊回首,他竟然完全没有感知到,身后忽然多了第二个人。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脸色平静地看着他,但从那凌厉的眉眼中,隐约可以厌恶和愤怒之意。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丹心阁!” 老人既惊又恐,丹心阁外有两层二阶阵法,别说筑基修士,就连金丹真人都很难悄无声息的进入。 “蹭!” 一道剑光掠过,斩下了老人的手掌,鲜血淋漓的手掌落在地面上,尚且还在抽搐中,而在手掌中,还捏着一道玉玦。 凤仪收回灵剑,不满地看向姜河: “不是说悄无声息的潜入吗?你干嘛管她们?” 话虽如此,可刚刚一直拉着姜河衣袖,催促姜河出手的也是她。 这丫头向来面冷心热。 “呀,是昔日救我的那个大哥哥!” 小女孩仿佛看见了救星,两眼一亮,摇着秦潇潇的肩膀, “他可厉害了!以前随便就杀了两个筑基修士呢!” 老人听到这话,脸色更白,他强撑着手臂的疼痛,厉声道: “若阁下就此收手,老夫尚可当此事没有发生。” “收手?你一个糟老头子,欺负人家小姑娘时可想过收手?” 姜河冷笑,这种人,已经救无可救。 正如治疗恋童癖的最佳疗药是子弹,可饶是如此,依旧有人要选择最小的子弹。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能给你一个痛快。”姜河衣袖中,囚神索飞出,刹那间,将这个筑基后期的糟老头子捆的严严实实的。 见状,床上互相抱在一起的两个小女孩,一脸震惊。 只是一道绳索,眨眼功夫就制服了这位威名远扬的筑基修者? 老人奋力挣扎,却发现这绳索锁住了他体内一切灵力的流动,他怒吼道: “你敢和我叶家作对?叶家受秦家统辖,乃修真界中立势力,你若和秦家敌对,那修真界无论正道还是魔道,都不会放过你!” 这糟老头子倒是会偷换概念。 姜河微微一笑:“杀了你,也不见得便是和秦家敌对吧?这些孩子,你叶家想用来干嘛?炼丹,还是血祭?” 衿儿前世拜秦雄为师,之后则总结出人丹密要,以修者炼丹。 姜河怀疑,或许在衿儿拜师之前,秦雄就已经在研究人丹一道,之后传授给衿儿。 因而,若秦家与叶家有关联,说不准便是在私下实验人丹之术。 除此之外,便是修真界常见的血祭之术。 “呀!”两个小女孩又惊恐地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而老人却面色一怔,愤怒道:“纵然我叶苍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可叶家绝非魔道,岂会行魔道之事!不过传授子弟罢了。” “不是谎言。”金发少女忽然幽幽道。 什么? 姜河眉心一下子蹙起,凤仪身有荡魔刀,正气浩荡,能简单判断他人言语虚实。 “哼,该不会只是你想多了吧?”见姜河愣住,金发少女挑了挑眉,眼神怀疑。 “不要过度相信外物,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骗你的?” 稍一愣神后,姜河若有所思,昔日他便卡bug糊弄过凤仪,那叶苍亦可用春秋笔法含糊而过。 不过,玄黄珠内的精魄,可是从来不会骗人的。 姜河指尖溢出一缕灵光,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先杀了他吧。” “等等!” 与此同时,两个人急声喊道。 一者是叶苍,可另外一个人就让姜河意想不到,竟然是方才还在啜泣的棕发女孩。 女孩最引人瞩目的,便是那一双漂亮的酒红色眸子。 她的眸子和旻心虽都是红色,可却大不相同。 旻心赤瞳状态下的瞳孔,那赤色仿佛是鲜血流淌,有数不尽的暴戾。 而她的眸子,却似暮色流淌,带着琥珀般的光泽,令人望而沉醉。 “不能杀他……杀了他,我和芝芝,就不能成为炼丹师了!”小女孩怯生生的埋在李芝芝身后,只露出那双漂亮的眸子,“而且,叶管事要是死了,我和芝芝该怎么办……” “呃……”凤仪有些无语,不过看她们年龄不大,倒也能理解,她温声道,“小丫头,不杀了他,才会给你带来麻烦哦。”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等我们去了翠波湖后,再杀了他呀。现在杀了,叶家老祖就会发现他死了。”秦潇潇弱弱地道。(本章完) 第394章 姜河,非常生气 怪了。 姜河不易察觉地打量了那名女孩。 就在他刚刚动手,准备斩杀叶家管事之时,她那一瞬间的急切竟比叶家管事这个当事人还强烈的多。 可无论姜河怎么打量,这个女孩都平平无奇,怯弱而可怜,便如寻常普通的女孩没什么差别。 姜河沉吟了下:“此话何解?” “大哥哥,我也不知道……只是曾经听管事吹嘘过,叶家老祖对他很重视。所以,或许他死了叶家老祖会知晓吧。”女孩缩了缩脖子,小声解释道。 “对!” 此时,叶苍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颤抖道, “老祖在我身上种有禁制,只要我身死,老祖便会发觉!” 这下子倒是麻烦了。 姜河本想斩杀叶苍,用玄黄珠夺走他的真灵,炼成精魄,如此任凭叶苍有再多的心思,也瞒不下来。 可现在要是击杀了他,便会打草惊蛇。 姜河并非是怕叶家老祖报复,而是怕他潜逃。 自从叶家老祖得到紫薇真火后,行事小心谨慎到了极点,不知埋藏在何处炼化火种。 在原文中,他和林赤的相遇乃是因缘际会,若不是林赤无意展现出了神树木心,叶家老祖也不会冒险出手。 而眼下,要是将这惟一知晓叶家老祖位置的叶苍杀了,那叶家老祖难免会怀疑来者是冲着他来的,说不定就会一走了之。 在紫薇火种面前,诺大的叶家基业都算不得什么。 “那翠波湖便是叶家老祖的藏身之处?”姜河抬眸望向叶苍,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的细节。 此时,叶苍神色却犹豫起来。 凤仪见状嗤笑一声:“既然那叶家老祖小心谨慎至此,又岂会放心这么简单将闭关之处告知这老头。或许,这老头子自知说不得,又担心因此殒命呢。” “正是正是,老祖处事谨慎,闭关修养,岂会让老夫轻易吐露出他的下落。实不相瞒,翠波湖的位置,老夫是实属不知。” 叶苍已经放下先前架子,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就是冲着老祖来的。 既然如此,自己再怎么威胁,也起不到作用。 “对!”那名叫秦潇潇的女孩脆生生地道,“我听以前的药童说,是坐一艘灵舟去翠波湖。而那灵舟对外密不透风,我想……这灵舟应该是受老祖控制吧。” 原来如此…… 姜河抽了抽嘴角,难怪他之前拜托元夏查一下叶家老祖的下落,可就连元夏也不清楚叶家老祖具体闭关位置。只是说叶家老祖早已下落不明,极少频率才会出现。 这叶家老祖竟小心至此,若不是原文中他遇见的是天命主角,怕不是真有机会将那火种炼化。 不过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紫薇火种乃修真界的神物,最重要的还是秦家的根本。 叶家身为苍平七国下的势力,既然得到了火种,必然万分小心,唯恐秦家发觉,一旦发觉,便是株连九族之罪。 “呀,潇潇你怎么知道?你之前还不是说,那些药童跑了就没再出现过吗?”李芝芝一脸的奇怪。 秦潇潇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因为我之前好奇,偷偷看了眼呀。” “原来是这样啊……”李芝芝好像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可恶,潇潇明明说好和自己是好朋友,结果她去偷看都不带我……我来了一年都没看见过灵舟长什么样,她不过七天,就能偷看到了。 “对对对!老夫只负责将药童都带到灵舟,具体去哪,老夫也不知道啊。” 叶苍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感恩这个酒红色眸子的女孩,若不是她为自己作证,否则单凭他一张嘴,面前这两个修者恐怕不会相信自己。 “既然这样……那就等明日灵舟!”凤仪捏着下巴想了想,“反正那叶晟不过凝丹修为,上了那什么翠波湖后,直接将他宰了就好。” 叶苍大惊失色,自家老祖乃是举国闻名的金丹真人,放在她们嘴中却好像不过如此。 那想来眼前二人,怕也是金丹修者,甚至是元丹修者了。 那自己更不可能从她们手中逃走,只能希望能让这两个修者满意,进而放自己一马了…… 念此,叶苍低声道:“诸位有所不知,那灵舟有老祖一缕分魂坐镇,二位乃成年修者,怕是难以混入这群药童中。” “这有何难?”凤仪颇为自信一笑,就算易容成小孩,凭借她的手段也足以。 姜河见事情大概定下,随手一巴掌将叶苍甩晕,用囚神索将他捆的结结实实的放在角落。 同时,看向那小脸激动的李芝芝,微微一笑:“芝芝,好久不见。” “大哥哥,大姐姐!” 李芝芝此时心中的欣喜已经按捺不住,顾不上自己穿的是单薄中衣,一把抱住凤仪。 “诶?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热情?”凤仪不明所以,手足无措地接住小女孩。 姜河了然一笑:“她这是把你认成了苏苏,昔日,我和苏苏一起将她救出来的。” 二人在深入丹心阁,见到李芝芝后,便已经解除了易容。 毕竟本来就是要和李芝芝相认,不如早早露出真容,也好让这小丫头放下心来。 他这话一出,李芝芝便像受惊的小兔子,从凤仪怀里跳开:“啊?她不是苏苏姐姐吗?” 小女孩尴尬的揪住了手指,但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凤仪。 “这是苏苏的同胞姐姐,凤仪,二人相貌一致。” 姜河为李芝芝解释着,同时,问出心底的疑惑, “你又是怎么来到蒙定郡的?这里可和上庆郡隔了整整一州。” 李芝芝原本开心的小脸一下子低落起来,她瘪着小嘴: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个宗门说我有修行天赋,然后养父母就送我修行去了,结果莫名其妙,来到了蒙定郡。” 这小丫头竟然有修行天赋么。 姜河看了一眼李芝芝,以前的他修为浅薄,倒没发现,但如今一眼是能够看出这女孩灵秀内蕴。 可这不意味着便是修行天才。 姜河伸出手,在小女孩羞涩的目光中握住她的瘦弱手腕,沉吟片刻: “亲火体质,中偏上的天赋……” 若要把天赋从一到十划分,最高是十的话,那他的三个徒弟无疑突破了这个上限,没得到传承的凤仪则在七,得到传承后则在九,而这个小女孩,则只有五。 这不意味着李芝芝天赋平平,因为没得到传承的苏苏就已经是大晋数百年一遇的天才了。 但也不至于让叶家费劲这么多心思从河州拐到蒙定郡做一个药童。 凤凤仪忽然道:“芝芝,是不是不止你一个人被拐到蒙定郡?” “嗯……和我同行的,好像有好几十个吧。”李芝芝歪着小脑袋,努力的思考着。 凤仪面色一变,慎重道:“姜河,以叶家的势力,是不可能将手伸到那么远的地方,大肆拐卖具有修行天赋的孩童。” 的确,哪怕叶家是所谓的燕国霸主,可也不可能将手伸到河州,这中间几乎要横跨数百个燕国这般大的国度。 也就是说,此事有秦家的参与。 那秦家暗中命属下势力搜刮孩童,又意欲何为? 姜河忽然看了正缩在床角,好奇打量着几人的棕发小女孩:“小姑娘,你是怎么被拐到这里的?” 棕发小女孩看起来很胆怯,抓紧被角嗫嚅道: “我叫秦潇潇,是秦国人,自幼父母双亡,流浪的时候,被路过的道士收为徒弟,然后就来到这里的。” 姜河哑然失笑,这小姑娘也太紧张了吧,一股脑就把自己的身世来龙去脉说的一干二净。 他伸手拍了拍秦潇潇的脑袋:“别怕,我是芝芝的哥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小女孩微不可查地偏了下脑袋,眸中掠过一抹厌恶和抵触。她没有掩饰这一点,身子越发缩到床角。 见状,姜河心底的一丝怀疑反而消失无踪。 这小女孩的反应很正常,既没有城府,掩饰不了自己的想法,又对外人有着正常的警惕。 不等小女孩反应,他径直抓住她的手腕,他也没心思慢慢和这个陌生的女孩解释。 “唔!?”秦潇潇顿时瞪大了眼睛。 “果然,你也是亲火的体质,天赋和芝芝差不多。” 姜河点头,简单检查后便很快的松开手。 手掌中尚存女孩柔嫩的肌肤质感,便如羊脂暖玉,离手尚有余香。 这小姑娘……皮肤比芝芝要好的多,和衿儿有的一比的。 姜河喉口莫名发干,心中一荡,随后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靠!平时对衿儿和对小旻心也就罢了,怎么对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有这种想法? 有着漂亮酒红色眸子的小女孩,睫毛微动,目光在姜河滚动的喉咙掠过,不易察觉的抿了抿小嘴,似有嘲讽之意。 轻声开口:“大哥哥,是发现什么了吗?” 这小姑娘看似胆小,其实主动性还是蛮强的。 之前主动提醒自己,现在又大着胆子问他。 姜河迎上小女孩好奇的目光,温和一笑:“我来此地,只是因为和叶家老祖有仇,对于其他事情,不是很了解。” “哦——潇潇知道了。”棕发小女孩失望地收回目光,垂下小脸,开始沉默起来。 凤仪眸光微动,直觉告诉她姜河发现了什么。 但现在确实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也按捺住心中的好奇。 转而一脸笑意地抱住李芝芝:“芝芝,是苏苏姐姐好看,还是我好看呀?” “诶?” 自来熟的凤仪让李芝芝不知所措,而且……这两位姐姐不是一模一样吗? 她从心的选择了不偏不倚的答案,“两个姐姐都好看。” 听到李芝芝的回答,凤仪也没有失望,又语气深长地道:“那你觉得大哥哥好看吗?” 姜河脸色一黑,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凤仪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狠狠地瞪了眼金发少女,可少女对他的目光熟视无睹,甚至还挑衅地冲他挑了挑眉。 李芝芝天真无邪地道:“大哥哥好看呀,芝芝最喜欢大哥哥了!” 说罢,还冲着姜河傻乎乎地笑着。 她可忘不了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是大哥哥和苏苏姐姐救的她。 其实在她心目中,苏苏姐姐更好看,但她又不是蠢孩子,自然没有在凤仪面前直说。 女孩毫无保留的笑意,也让姜河心头一软。 可就是这么温馨的时候,凤仪却忽然眯起眼睛:“那……要让你嫁给大哥哥,你愿意吗?” “咦!”李芝芝慌乱地收回对姜河的笑意,脸蛋通红。 “咦……”秦潇潇不易察觉地砸吧了下嘴,眼神带着微不可查的嫌恶。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李芝芝像小鹿一样胆怯地看着凤仪。 “呼——没事,我就开个玩笑。” 凤仪松了口气,从姜河和李芝芝二人的反应来看,她能确定两人确实没有关系。 这女孩,虽然也成年了,但头脑还没开窍呢,不懂男女情爱。 而姜河神情也没有心虚。 她之前便怀疑姜河是为了李芝芝才来,不过没想到这叶家还真和秦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她心中的怀疑倒是打消了。 姜河是真的生气了:“凤仪,你别瞎开玩笑,吓到芝芝怎么办?” 金发少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嘿嘿……对不起。” 说着对不起,但那样子却没有一点歉意,反而有股理所当然的味道。 眼见姜河脸上发黑,捏起拳头,少女才连忙直起身子,一脸认真:“姜河,我错了!大不了……以后天天帮你好了吧!” 帮我? 姜河顿时想起早上的事情……嗯,天天和小旻心修行也不像一回事,毕竟他又不是萝莉控。 但有凤仪帮他…… 姜河咳了咳:“那这次就原谅你了。” “帮?” 李芝芝困惑地歪了歪脑袋,拉着秦潇潇的袖子,“潇潇,大哥哥这么强,为什么还要姐姐天天帮他啊,什么事情,要天天帮?” 棕发小女孩眼神越发笃定,似乎已经看明白姜河是什么人了。 但见芝芝懵懂的眸光,她眨巴着眼睛:“诶,应该是什么小事吧,要不,以后芝芝也帮大哥哥?这样也能聊表报答之情呢。”(本章完) 第395章 夺得灵火 “如果可以的话……那芝芝愿意。” 两个小女孩紧紧贴在一起,完全不懂凤仪话中的某种隐藏意思,一同含羞带怯地望向姜河。 别说姜河,就是凤仪都不好意思起来,只感自己带坏修真界的朵。 “呃……不过就是些小事,不必劳烦芝芝了。” 姜河瞥了眼凤仪,这个金发少女不好意思的抓着金发,故意躲开他的目光。 他温声含胡带过,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女孩在害羞什么……分明什么都不懂。 “对了,大哥哥大姐姐来自哪里呀?” 在忽然安静下来的房间内,秦潇潇歪着小脸好奇问道,她的脸蛋尚且红彤彤的。 虽姿色平平,可却让姜河觉得莫名可爱。 这小姑娘好奇心似乎很重,不过这种年龄的孩子,一般都是如此吧。 姜河颔首:“我们来自河州,和芝芝是老乡。这次来燕国正是为了参加苍平仙会,结果无意之间遇见了芝芝。因此,半夜来探查一番。” “原来如此……”他的解释,让两个小女孩恍若大悟的点了点脑袋,异常的同步。 “呜呜呜,大哥哥又救了芝芝一命。”李芝芝清秀的小脸满是感激,崇拜且信赖道。 这话让另一个小女孩很不满:“哼,芝芝你不是说我们明天要成为炼丹师吗?怎么又说大哥哥救了你,这不是毁了你的炼丹师之路吗?” 李芝芝尴尬地用被子盖住小脸,之前潇潇便多次暗示,明天等待她们的未必是修行丹道,可她一直反驳。 直到丹心阁管事露出真面目,加上大哥哥的态度,她才明白明天等待她们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之前我不知道啦……”李芝芝细声细气地道。 看着两个小女孩小声说话,似乎并没有受到管事的影响,姜河放下心来,在一旁闭目修炼。 修行的时光总是飞快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东方见白,那管事也幽幽醒来。 “唔……” 刚睡醒的管事还没醒过神来,晕晕沉沉地道, “这是哪里?老夫……怎么睡在地上?” 他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这时,昨天的记忆才一股脑的涌入脑海。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日来了两个神秘的,将他捆绑起来。 “叶管事,休息够了吗?时间不早,该带我们上灵舟了。” 说话的是一个小男孩,面色沉稳。 叶管事还当自己睡迷糊了,这不是他们丹心阁的药童吗? 当即厉声道:“小畜生,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夫松绑!” “哈哈,本姑娘的易容怎么样?“ 小男孩身边的小女孩嘿嘿直笑,她挑了挑眉, “老头子,你忘了昨天的事情了?” “等等……” 叶管事很确定,丹心阁这两个药童绝对不敢对他如此不敬,那也就是说,这两人是昨天那神秘修者易容而成? 天地下,竟有如此精妙的易容之术! 姜河略微掐指,昨夜种在叶管事神魂中的秘术顿时发作,疼的叶管事哀嚎不停,在地上来回打滚。 再蹲在他面前笑道:“叶管事,还是乖乖为我做事,莫要动小心思,我已在你神魂种下禁制,此等禁制,可非你家老祖所能解决。” 自从和元夏相遇之后,他也向元夏学习了不少神感教的法术。 元夏乃善法殿圣子,他又恰好缺少各种法术,总不好放着宝山不去用吧。 而他所种下的禁制,绝非操控叶苍生死那般简单,而是能一定程度让将他操纵成人傀,听从自己的使唤。 如此,就算到时叶苍心有异念,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而善法殿秘术独有的气息,这个老牌筑基修者自然熟悉: “你们是神感教的人?!” 叶苍已经骇的脸无血色,神感教残酷的手段闻名整个修真界,落到他们手中,可谓生不如死。 “没错。既然知晓我等身份,那还望管事识相点。须知,在本圣教手中,死亡只是一种解脱罢了。” 反正神感教和他有仇,姜河用神感教的马甲闯祸毫无负担。 而且,神感教对于其交界的燕国修士心中,威慑力还是很强的。 “也罢……你们随我来。” 老头子很识相,被姜河松开禁锢后没有挣扎,郑重提醒道, “老祖的小心超乎你们预料,若让他察觉不对,便会令灵舟自毁……自毁的威力或许伤不到你们,但让老夫身死轻而易举,包括丹心阁的这些药童!” 姜河点点头,与凤仪对视了一眼,暗中嘱咐: “届时若有差错,记得看好芝芝。” 人有亲疏远近,若有事变,姜河会尽量护住所有孩子,但对于李芝芝,则不可避免的更加关注。 凤仪回首望向跟在身后的两个女孩,叹息道:“别有心理负担,如果没有我们出手,他们必然都会死在那翠波湖。” 纵然姜河明白这一点,可若有这么多幼小的生命死在自己的疏忽之下,必不可免还是有着心理负担。 但愿凤仪的易容术能欺骗过叶家老祖吧…… 姜河暗中思索,毕竟是从大人易容成小孩,他和凤仪都没有十全的把握。 没多久,便来到丹心阁的后院之中。 这里已经有数十个药童聚在一起,他们围在一座高台附近。 叶苍深呼吸了一口气,来到高台之上,祭出一道玉盘,呼唤着灵舟。 几个呼吸后,姜河便察觉到一座匿形的灵舟自远处飞来,待落在高台之上,才显露原型。 而在看见灵舟显形的刹那,叶苍提起心,暗自和舟内老祖的神魂沟通着: “老祖,我有要事相禀,有两个神秘修者妄图混入药童之中,对老祖不利!这两人,疑似都是金丹真人。” 然而,在叶苍提心吊胆之时,老祖却迟迟没有回应。 相反,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出现在他的神魂中: “叶管事,莫要小瞧我圣教秘法……你的一举一动,俱在我等掌控。况且,叶管事要三思啊,就算你成功提醒叶家老祖,他在灵舟上只是一道神念,又如何救得了你?” 该死! 叶苍神色微不可查一变,他没想到就连神魂都受这个修者控制。 而姜河的话也让他心头一动,的确,若是当场暴露,这两个修者必然不会放过他。 如今之计,只有到了翠波湖再让老祖出手击杀贼子,方有幸免之机。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修者都不知道,老祖早在数日前突破到元丹境! 叶管事收敛杂念,手心冷汗直流,规规矩矩地一步步唤醒灵舟。 灵舟舱门轰然打开,在其内,有一身着绿袍的老者正盘膝而坐,抬眸看向叶苍,眸中精光烁烁: “这次的药童,你可准备好了?” 叶苍恭声道:“一共三十六个药童,还望老祖清点。” 叶家老祖的目光从药童身上掠过,看到姜河和凤仪二人时,忽然顿了顿。 姜河和凤仪暗捏一把冷汗,尤其是凤仪,更是开始心虚起来。 之前她还对姜河担保绝不会出错,却没想还没上舟,似乎就要被叶家老祖发觉。 “不错,这次药童质量不错。事后,本座赐你上品法宝。” 叶家老祖满意地捋了捋胡子,颇为欣喜。 叶苍恰当的露出狂喜之色,将一众药童迎上灵舟。 在人群中,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看来凤仪的易容的确还有些疏漏,但只是让叶家老祖误以为他和凤仪只是天赋异禀,毕竟只是一道神魂,眼力有限。 姜河沉思片刻,叶家老祖的话,说明他对这一批药童的天赋并不知晓,可偏偏叶家老祖十分看重药童。 这也就意味着他闭关在翠波湖时,无暇顾及外界。 若只是单纯的炼化灵火,不至于这般紧迫,莫非……此人最近在闭关突破元丹境? 他得到灵火也有十年,而姜河早早击杀了林赤,让叶家老祖得以多出一年时间炼化灵火,或许也正是这一年,让叶家老祖的境界得以突破。 元丹境么…… 姜河收敛心神,舟山的老祖神魂只是作为监督护卫,药童方一上舟,便闭目修行。 舟内并无光源,与外界隔绝,昏暗一片,之前还叽叽喳喳的药童,在老祖面前也不敢说话,都是期盼且紧张地等待着修行丹道。 忽然,一双酒红色眸子在黑暗中亮起,直直看向姜河,仿佛是在审视。 “嗯?” 姜河一愣,他刚才浑身发麻,还当是叶家老祖在暗中窥探他修为,没想到只是秦潇潇在偷看他。 小女孩弯起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因为偷看被发现而尴尬,又快速的转回脑袋。 这小姑娘…… 姜河摇摇脑袋,继续开始估计着航行的时间和方位。 约莫四个时辰后,灵舟缓缓落下。 以灵舟航行的速度,四个时辰已经非常久了,姜河甚至怀疑,他此刻已经不在燕国境内。 “轰——” 灵舟落地,轰鸣作响,舟门打开。 刺目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自敞开的舟门狂涌而来,而舟内的老祖神魂,也骤然消失无形。 “速速下舟,随老夫觐见老祖!” 叶苍手指发抖,面上强作镇定,他暗自忐忑,不知老祖是否能解除他的禁制。 可那对修者已经目睹自己所行的恶事,多半不会放过他…… 一群药童这时才敢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在叶苍的指引走出灵舟。 而在灵舟之外,一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人已经在闭目等待。 此处是一个湖心岛,一眼望不到边的湖水围绕着岛屿,岛上建有重重宫殿,尤其是在老人身后,更是有一座三层楼高的巨大丹炉。 老人豁然睁开双眸,瞳孔中,一缕紫意一掠而过。 “老祖,救我!有贼人混入灵舟内!”叶苍高呼一声,拜倒在老祖脚下。 “什么?”一群药童不知所措,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愣在原地。 而就在他们中间,两个小孩忽然显出真形,化为一男一女。 “铮!” 慑魂铃悄然摇动,姜河袖中飞出一口灵剑,正是昔日月华的本命灵剑! “呃——“ 叶家老祖也没意料到,姜河的出手竟如此果决。 一时不察,被慑魂铃撼动神魂,一剑贯穿腰腹。 “叶苍,你竟然背叛本座!” 老祖震怒,却也没时间料理叶苍,瞳孔紫光一盛,化作九条火龙盘踞周身。 果然是紫薇真火! 他已经炼化真火,怪不得突破到元丹境。 寻常的凝丹真人,早就猝不及防死在他剑下。 姜河衣袍鼓动,脱胎决早突破到琼浆四层,光是肉体,就足以有元丹境界。 只是珠内早已没有修者精血,很难发挥玄黄珠的增幅之效。 杀了这叶家老祖,便能补充精血,倒是一举两得! “轰!“ 凤仪凝练真焰,化作赤凤为姜河拦住火龙,姜河肌体生辉,一拳砸向叶家老祖。 叶家老祖讥笑道:“尔等岂知此火之力?” 他大袖一甩,那火龙张口吞噬下赤凤,狰狞冲向姜河,要将其绞杀。 “呵,紫薇真火杀伐无双,但凡修者,怎会不知?” 紫薇真火旺盛的热度几乎透过护体血气,烤焦了姜河毛发。 他略微皱眉,运转化虚神力,身形悄然消失,不忘挑动叶家老祖心神, “你暗中偷盗秦家根本,不怕秦家知晓?” 闻言,叶家老祖脸色一变,正是因为忌惮秦家,他才小心至此。 却没想到就算这样,依旧被眼前的修者知晓。 必须杀了他! 叶家老祖惊怒,口中念念有词。他身后的高大丹炉簌簌抖动,整座湖心岛顿时天翻地覆。 此乃叶家祖传灵器,三阶中品的长青炉! “咻”的一声,长青炉化为一道流光,骤然镇压向那火焰旺盛之处。 漫天火焰在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之下,化为无数火,四散而去,不见人影。 叶家老祖这才长出一口气,目光阴冷地看向另一位金发少女:“小丫头,是谁派你们来的?” 然而,这金发少女却不似他预料的那么惊慌,娇声道:“老头,看你身后!” “身后……?“ 叶家老祖还没回过神来,心口的剧烈疼痛,让他僵硬的低下头去。 只见一个金铸的大手轻而易举破开他的护体灵光,一把攥住他的心脏,在胸腔前豁然捏爆。(本章完) 第396章 天命主角,是小萝莉! “什么?” 他是怎么做到的? 叶家老祖不可置信地看着在金色手掌中跃动的心脏。 明明紫薇真火已经将他困住,明明自己尚有护体灵器……为何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就让这个男人来到身后,发出致命一击? “轰——” 身后的男人没有给他任何回答,在血肉飞溅中,缓缓抽出手来。 叶家老祖苍老的身躯,轰然坠地。 “姜河,你怎么直接杀了他?难道不要再逼问一下吗?”凤仪不解道。 “无妨,我自有办法……” 姜河扫了眼眼前惊慌失措的药童,料想不过都是些小孩,况且就算胎丹真人当面,该也看不出玄黄珠的波动。 于是手掌按在叶家老祖天灵盖上,将他一身精血和真灵吸入珠内。 “魔修!魔修杀了老祖!” 这一幕,更让药童害怕的尖叫起来,他们本就年龄不大,掩饰不了内心的情感,一时间竟哭做一团。 惟有李芝芝呆了呆小脸,默默攥紧衣角。 “芝芝……大哥哥是魔修诶。” 秦潇潇拉着李芝芝的衣袖,语气听起来很害怕,但那酒红色的眸子,却目不斜视地凝视着那血腥一幕,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叶家老祖的肉躯化作血水,渐渐消融,一点紫芒自其丹田窜出,眨眼间飞向天穹。 姜河眼疾手快,灵力形成的金色大手一把抓住紫芒,同时,玄黄珠迸发强力吸力,就要将其吸入珠内。 大功告成! 姜河脸上方露出一丝喜色,忽然,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凝固。 无论是惊慌失措的药童,还是一脸郑重的金发少女,她们的面部表情停滞在这一刻。 “哗啦——” 如玻璃破碎,世界裂开无数道裂缝,剥离成碎片纷纷扬扬掉落,而在碎片之外,是一个看似温馨的卧室。 便如一张画卷,被人活生生的撕开,露出了背后真实的世界一般。 唯有一抹紫色的发梢,悄然自无数世界碎片中掠过。 “怎么回事?!” 世界颠倒的一幕,让姜河头晕目眩,脚步踉跄一下,栽倒在地。 不—— 此刻他并不是栽倒在翠波湖湖心岛的土地之上,而是栽倒在他卧室的床上! 这个卧室,正是他前世蓝星的房间! 眼前难以用常理揣度的一幕,让姜河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究竟是谁对他动手? 可天下之间,就算是元婴真君,断然不可能有这种手段? 与此同时,另一个更恐怖的猜测从姜河心中升起。 莫非,他在修真界经历的一切,本就是幻觉。现在的他,只是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 “玄黄珠!” 姜河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拼了命的调动体内的玄黄珠,此刻,他只能指望这个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至宝。 但他的呼唤,如泥牛入潭,根本得不到一丝回应。 体内的修为,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呵……没了那个女孩……” 一道莫名奇妙的声音自姜河耳侧浮起,他豁然转头。 电脑桌前,椅中少女交迭着纤细双腿,珍珠白的蕾丝短袜堪堪卡在骨节分明的脚踝上方,袜足俏皮地荡来荡去。 她看上去年岁不大,大抵和衿儿差不多大。 只是那双纤细修长的腿儿,让姜河误判了她的外表年龄。 黑色洛丽塔裙摆垂落至膝上,在繁复的蕾丝边与层迭褶皱间露出曲线优美的白皙小腿,暗红绸缎腰封收束出纤薄腰线。 明明是稚气未脱的女孩,这般装束却平添几分优雅又危险的绮丽。 一袭淡紫色的发丝顺直且长,而在长发中,有一对毛茸茸的兽耳正微微颤动。 黑色墨镜遮住她大半边小脸,松松垮垮挂在秀挺的琼鼻上,樱色唇瓣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紫发……” 姜河目光一定,此情此景,顿时让他想起了当初那个紫发神秘人。 却没想到,那人竟然是一个小萝莉! 兽耳萝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姜河的神色,右手轻轻转悠着一个明晃晃的手铐。 “你是谁??” 姜河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在这离奇的一幕中,却只化作了这一单薄无比的质问。 “咔嚓!” 兽耳萝莉唇角的笑意带着戏谑,她一句不答,轻盈起身。 在这一方世界中,姜河失去了修为,可她竟然没有受到一丝影响,姜河几乎看不清她的动作,那手铐就将姜河的双手拷在了床头。 冷静…… 姜河知晓,这兽耳萝莉是故意不说话给自己压力。 冰凉的手铐拷的他手腕发疼,他冷静地打量着兽耳萝莉的耳朵。 兽耳呈现银灰色,毛茸茸的,边缘较为薄而尖锐,这似乎是狐耳? 他这一刹那,脑中接连出现几个可能性,但又逐一否决。 一便是这方世界神秘的第三个主角,但姜河记得原文中唯一的描述是,这个主角有着灰色的发丝。 二便是不动猿口中秦雄神秘的女儿,可据不动猿所说,是秦雄与狗妖的后代。 三便是一直追杀他的无相真人,无相真人无有定相,亦有万相,能化生万物…… 等等,正如姜河会易容,那这兽耳萝莉同样会易容,如此一来,更难判断她的真实身份。 姜河否决了用外貌判断其身份,忽然心头一动,用力扯了下手铐。 很真实,和现实世界一般无二…… 姜河深呼吸一口气,能轻而易举地让元丹境且有玄黄珠的他,不知不觉陷入这方世界,就算元婴真君,都难以做到。 况且,若是元婴真君出手,何至于大费周章至此? 那也就意味着,这兽耳萝莉并没有元婴真君的实力,而是假借外物! 既然是外物,除了天命主角的至宝,还能有什么外物能做到这一点? 此人,便是第三位天命主角! 他没想到这主角竟然这么苟,哪怕是在“现实世界”中,都会进行简单的易容。 “啧。” 不知为何,狐耳小萝莉对他很厌恶。 这种厌恶,不是小旻心,凤仪那种嘴头上说说,其实心里很喜欢的厌恶,是发自内心的讨厌。 她居高临下,用俯视的视角睥睨着姜河。 忽然伸出蕾丝袜足,狠狠踩在姜河脸上。 “唔——” 姜河几乎喘不过气,有元丹境体魄的他,竟然在这一刻因为窒息而产生死亡的危机感。 淡淡的体香充盈在姜河鼻腔之中,但于此同时,他也呼吸不了一口新鲜空气。 可是…… 这个视角,他隐约能看见狐耳萝莉修长白皙的腿儿,以及那白色的内裤。 “呀,你……可恶……变态!” 忽然,狐耳萝莉惊呼一声,触电似的抽回玉足。 那带着若有若无戏谑的唇角一下子瘪了下来,眼神更为厌恶。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人是变态,可却没想到变态至此。 姜河很不好意思,自从进入琼髓境四层之后,他越发按捺不住肉体的欲望…… 好在,他终于缓过一口气,轻笑道:“白色的。连安全裤都不穿么……” 这狐耳萝莉觉得他是变态,那他干脆就当个变态又何妨? 反正如今,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姜河猜测,狐耳萝莉其实也难以杀了他,否则,这第三位天命主角的至宝,变态过了头。 他这话一出,狐耳萝莉的小脸肉眼可见弥漫红晕,紧紧捏着自己裙摆,下意识的远离了姜河几步。 嗯? 姜河眯起眼睛,这狐耳萝莉出乎意料的纯情,可既然这样,那她为何不穿安全裤? 要知道,这种裙子非常宽松,其实是很容易走光的。 是因为每次她身处这方世界时,只有她一个人么…… “啪!” 狐耳萝莉咬着唇,依旧不说话,反手一巴掌甩在姜河脸上。 紧接着,又是几巴掌甩在姜河脸上。 她甩了甩手,唇角带着嘲弄的笑:“呵,姜河,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若是你如实相告,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之前你是怎么进入这方世界?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孩?” 这是明晃晃的羞辱! 但更让姜河惊疑不定的是,她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 姜河只感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心,随后不以为然笑道: “你杀不了我,这里不过虚假的梦境,或许我会因此神魂受损,但绝对不会在这里死去。” 说话间,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狐耳小萝莉的神色。 其实他逐渐的开始怀疑这方世界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的世界。 只是一直都没有绝对性的证据,可这狐耳萝莉既然能自由在这方世界进出,或许知道些内幕。 然而,让姜河失望的是,狐耳萝莉似乎知道他的算盘,神色未变: “呵,我的确不能杀你,但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娇软轻柔,带着若有若无的魅惑之意,似乎自姜河的耳朵深入心肺,在他心头上轻轻一挠。 “呼——” 看来他之前的崛起,不止是因为体魄步入元丹境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因为这狐耳萝莉天然带着魅惑。 此时,姜河确定自己不会身死后,反而神情轻松起来:“怎么一个生不如死法?若我猜的不错,你不可能无限制地将我拉入这方世界,再过一会,我便会自然重返现实。” 狐耳萝莉咬了咬牙,好似一拳打到上,让她浑身难受。 出乎她的意料,姜河远比她想象中的淡定,甚至还敏锐的发现部分真相。 “啪!” 狐耳萝莉无能狂怒地在他脸上再次打了几个巴掌。 “就这?” 姜河前世不知经历了多少折磨,这种程度的羞辱,对他可谓只是挠痒痒。 不过……这第三位天命主角,似乎远比前两位要好对付的多? 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 姜河忽然惊醒,以原文中顺序而言,三个天命主角,应该是一个比一个强大。或许,这狐耳萝莉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他心中暗忧,但嘴上丝毫不客气:“小姑娘,你的手好软啊,再给我按摩几下。” 扇耳光已经扇到气喘吁吁的狐耳萝莉,闻言险些咬碎银牙。 此人竟厚颜无耻至此,就连打脸这种羞辱都视若平常! “好,没想到你这家伙脸皮这么厚,是我小瞧你了。” 本想简单戏弄姜河的狐耳萝莉动了真怒,伸手小手捏住姜河腮帮。 “?” 一股不好的预感直袭姜河心头,只见狐耳小萝莉嘟着小嘴,蓄势待发, “等等,你要干什么?” “呸!” 小萝莉狠狠抿了一口唾沫,重重的吐到姜河嘴中,得意洋洋地插着腰, “人族,我口水的滋味如何?” 可恶! 姜河脸色顿时黑了起来,晶莹的唾沫顺着他的口腔,直接流入喉咙。 虽然小萝莉的唾沫又香又甜,可还是有一股强烈的恶心让姜河反胃。 “呕——” 见姜河干呕出声,狐耳萝莉撇撇嘴,反而有些不满意起来,但念及正事,她傲然扬起下巴: “罢了,懒得再陪你玩弄下去。唔……其实我还要感谢你。” 狐耳萝莉伸出脆白的小手,浮在姜河丹田前,嘴中念念有词。 一股炙热的灼烧感自姜河丹田蔓延,伴随着强烈的撕裂感,一点紫色火焰悄然破体而出。 这正是姜河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紫薇火种! “你是为了紫薇真火而来?” 本来姜河还在奇怪这第三位天命主角为何找上自己,但看到这一幕豁然明朗。 原来她也一直在寻找火种的下落,捉拿自己,正是为了夺取灵火! “没错,呵呵,为我做嫁衣的感觉如何?” 狐耳萝莉的笑声清脆悦耳,她推了推小脸上的墨镜, “我苦寻叶家老祖半年,前日好不容易才寻找到他,却不料他已经步入元丹境,若不是你出手,我还不知如何对付他呢。” “等等,那你为何不将他拉入这方世界?”姜河敏锐地发现狐耳萝莉话语中的漏洞。 狐耳萝莉顿了顿,似乎恼羞成怒,又愤愤用力踩了姜河一脚: “你当这方世界,谁都能进么?哼,后会有期,等我炼化火种,我要把你的秘密,全部挖出来!” “嗡——” 伴随着一阵嗡鸣声,周遭的环境再一次开始扭曲,好似被搅浑的水墨画,色彩模糊在一起,变得晦涩不清。 狐耳萝莉的身影如水面上的倒影,变得虚幻起来,连同她的笑声,都开始缥缈起来:“后会有期哦~” 那只香香软软的小脚丫,也从姜河脸上消失,只留下淡淡的余温。 该死。 这兽耳娘绝对藏着某种邪恶的念头! 从今天的遭遇来看,姜河怀疑着兽耳娘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哼,一向是他调校别人,岂有别人调校自己的道理? 姜河原本平静的面容,渐渐阴沉下来。 不仅被人摘果实,还被其羞辱…… 他倒要看看,这第三位天命主角,究竟有多难杀!(本章完) 第397章 不要欺负旻心诶? 自击杀萧黯之后,姜河便已经有了觉悟——原文中天命主角,命中注定便是他三个徒儿的夙敌。 而身为徒儿的师父,不言而喻,他与天命主角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林赤杀旻心,以其真龙血肉修行圣体,萧黯杀元夏,以其先天魂胎祭炼神剑……他们唯有杀了徒儿,方可脱胎换骨,那这第三位主角该是同理,但她对衿儿又有什么需求……” 趁着世界还在破碎,尚未返回现世时,姜河暗自沉思着。 衿儿身上最为殊异的无疑便是她的周天灵体。 得天地所钟,亲和天地,但直到如今也只表现出于灵力亲和的特质,坦白而言,对比他另外两个徒弟,显得平平无奇。 “姜河?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少女清脆的声音自模糊变得清晰,正关切地看着他, “难道刚刚这叶家老祖还没死,你进入虚空捕杀他了??” 凤仪早就知道姜河有滕真意的化虚神力,还以为姜河进入虚空之中。 但她却不知道姜河所拥有的化虚神力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强,只能短暂进入虚空,一般只是在躲避法术时使用。 “没事。” 姜河环顾四周,叶家老祖的肉身已经化作一堆骨粉,药童尚在瑟瑟发抖地聚在一起。 其实他进入“幻境”待了不少时间,但现实似乎只过了一个瞬间。 他沉心感受了下丹田,果不其然,丹田内的紫薇火种已经消失无踪。 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姜河竟也有被人摘桃子的一天。 姜河正色道:“凤仪,我刚刚不见了多久?” “大概两三个呼吸吧。咻的一下你就不见了,吓了我一跳。” 少女脸色略显苍白,突如其来的不见,的确让这丫头吓的不轻。 “连同肉体,都消失不见……” 姜河沉吟中,心头越来越沉重,却也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冀。 莫非,那方世界并不是幻境,而是真实的蓝星? 其实姜河早有猜测,蓝星世界和修真界是同时存在。 当初在知道乔乔通过西游记得到大道录的奖励,他便有所怀疑。 乔乔之所以能凭借西游记得到奖励,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其中的文学价值,而是因为这本书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或许意味着蓝星是真实存在的…… 若是这样,便意味着他还有机会回到蓝星。 虽蓝星早已无他留恋的羁绊,可毕竟是他的家乡,况且也远比修真界要和谐安稳的多。 此外,让姜河很不解的是,他和衿儿在蓝星时,自己分明还有着修为,可被狐耳萝莉拉入蓝星时,身上的修为却荡然无存。 “姜河,这些药童怎么处理?他们都看见你斩杀叶家老祖,要是传出去,会不会与秦家交恶?” 凤仪目光在药童身上掠过,似有犹豫之色。 半响后叹了口气:“罢了,这些事情让你纠结,我去看看那老头子的丹炉,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将这些药童炼药。” 她踮着脚尖,轻身一跃,跃到丹炉炉顶,眯眼打量着内部。 丹炉内,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血气,只有馥郁的灵药香味。 “不用看了,我大概明白了。这些孩童多是属火灵体……叶家老祖另有目的,而非以人炼丹。” 由于涉及紫薇真火,姜河顿了顿,没有在这群药童面前说出, “先将他们带回去,到时让元夏安排便可。” 以元夏的手段,就算秦家有所察觉,也要等很久之后了。 “好——那这个丹炉,你应该看不上吧?就当成本姑娘的酬劳了!” 凤仪微微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想看见这些孩童死在自己手上。 心头一松,金发少女本性便暴露无遗,不等姜河回应,就自主主张地将岛上的战利品搜刮一空。 …… 蒙定郡,漱玉轩内。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家老祖精魄飘在姜河面前,此刻他的脸色既惊又恐。 他从未听说过修真界竟然还有这种秘法,在杀死修者后,能拘留其真灵,甚至还能保留修者生前的神智! 姜河懒得搭理,语气平静:“你抓这些孩童是为了什么?” 叶家老祖本想出声威胁,可心头却生不出一丝抵抗的想法,脸色僵了僵: “夺其灵蕴,蕴养火种。” 他的回答,和姜河想的差不多。 叶家老祖抓来的孩童,基本都拥有着火灵根。 而紫薇真火碎裂成无数火种,受损严重,叶家老祖便以夺取火灵根孩童的灵蕴,修补火种。 “此事,和秦家有什么干系?” 姜河继续问道,叶家老祖的精魄明显没有他前几任那么好掌控,尚且存在着抵抗心理。 可这也不是因为叶家老祖的道心有多坚定,须知就连月华都顺从无比。 多半是因为他进入了元丹境,已经开始感悟大道,能一定程度抵抗玄黄珠的控制。 叶家老祖神色挣扎,可嘴不听使唤地答道:“我受秦家之托,搜刮火灵根孩童送往秦家。可我无意间也得到一道火种,便暗中扣克下部分孩童,用以祭炼火种。” “原来如此……”姜河豁然明了。 之后,姜河继续追问叶家老祖,问的差不多了,再将其收入玄黄珠内,留作慑魂铃的耗材。 至于紫薇真火为何需要夺取孩童灵蕴,而不选择成年修者,其中的原因倒是很简单,那便是孩童远比成年修者好控制…… 看来,秦家果然没有表面上的温和,这意味着姜河此行,远比预想中的要艰难。 但比起秦家的威胁,此时更让姜河头疼的是那神秘的第三位天命之人。 他之前铺展开神识,将湖心岛方圆千里都搜寻一偏,但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其他气息。 不过,既然这位天命人并没有直接出手,而是通过其他手段夺得灵火,这正说明了她没有信心击败自己。 似乎她和前两位主角不同,并不擅长斗法。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不需要担心秦家了。” 金发少女重重吐出一口气,叶家老祖是瞒着秦家夺取灵蕴,那秦家多半还不知道湖心岛的一切。而此处又隐蔽,估计外界都难以知晓叶家老祖于此岛陨落。 “砰砰砰——” 正当此时,有人气愤地捶着门,凤仪眨了眨眼,露出了然的笑意,起身帮那人推开门。 “大变态!你……你又做坏事!从哪里抓回来的女孩!” 小旻心看起来正义凛然,双手握着和她娇小体型不相符的龙离剑,一副要斩妖除魔的架势。 她就知道大变态居心不良! 如她所料,带回来两个女孩,其中一个还哭哭啼啼的。 “旻心,那姑娘是我昔日故识,在我们这暂住几天,待元夏手下弟子过来,便会回到平州。” 姜河有些头疼。 因为善法殿主殿被无相真人控制,元夏只能调动暗子,调遣过来尚且需要些时日。 那些不认识的孩子,他暂时安放在湖心岛上,留下了足够的食物。 那里隐蔽安全,隔绝世外,恰好也防止那些药童透露出姜河。 至于李芝芝,毕竟是熟人,待遇自然不同,姜河顺手连她的好朋友都一并带回来了。 只是,她那好朋友是一个挺脆弱的小女孩,以为姜河是魔修,一路上都噙着眼泪。 这不,回来后就让旻心误会了。 “哼!你一介金丹真人,怎么会认识这种凡人女孩呀?况且,我可不信你这么好心?” 银发小女孩抿着唇,小脸冷冷淡淡,凤眸凌厉。 可姜河却注意到,银发小女孩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小裙子……不止是裙子,总之就是明显打扮了一番。 素白如新雪的凰纹短裙,完美的衬托出女孩初现玲珑的娇躯,柔滑的黑丝淋漓尽致地展现出那双细直腿儿的美好。 因为双手吃力地握着龙离,女孩的膝盖微微下沉,并在一起,黑丝被崩得半透,透出圆润膝盖的肉色。 嘶…… 姜河狠狠的品鉴了一番,这裙子似乎有点短?竟然连膝盖都没遮住。 这方世界虽没蓝星古代那么保守,可也不至于这么开放。 况且这小丫头脸皮挺薄的…… 哼! 姜河顿时明白这小丫头的心思,分明想要,但又不好意思说,于是故意穿这种裙子,试图让她主动。 恰好又逢他带着两个女孩回来,于是演变成现在一幕。 姜河阴险一笑:“没错,你猜对了!没想到旻心竟然如此热心肠,可你拦得住我吗?” 银发小女孩一惊。 啊?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随即,一口银牙咬的嘎嘣作响:“可恶……” “不过,要是旻心能满足我,倒也不是不能放过她们。”姜河不怀好意的笑着,“那一天,旻心的腰力让我印象尤深呢。” “你这个大变态!” 银发小女孩俏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险些绷不住眉目间的冷意。 “啊?” 本是在看好戏的凤仪一下子愣住了,这对师徒,玩的这么吗? 她悄悄挪动脚步,慢吞吞从房间内溜了出去。 “呼——好险,要是被姜河注意到了,指不定还要让我怎么做呢。” 凤仪心有余悸,这姜河就喜欢把她当工具人! 和楚岺在一起时她抱着岺儿,和滕真意在一起时她抱着小姜河。 可抱着旻心……还是算了,不然等旻心恢复记忆,第一个清算的就是她! 忽然,凤仪眼皮一跳。 在房门外,竟然还站着三个小女孩! 名为李芝芝和秦潇潇的两个女孩,显然听见了姜河刚才的话,脸色煞白煞白的,彼此间紧紧牵着小手,瑟瑟发抖。 而她们身边,还有神色平静的衿儿。 坏了!凤仪知道姜河刚刚的话,只是师徒之间的“玩闹”,可这对女孩,却未必明白。 不过,她干嘛要帮姜河解释? “咳咳,你们来这里干嘛呀?“凤仪低声问道。 “我……她想找师尊,所以……所以我们带着她……”李芝芝吞吞吐吐,腿儿发抖。 看到衿儿,凤仪顿时明白缘由。 估计是因为衿儿在,所以她和姜河才没察觉到房外有人。 她故作害怕的回头张望了一下:“姜河,在教训徒弟……咱们快走吧!” “嗯”两个女孩齐声应道。 而在屋内。 银发小女孩底气不足的冷声道:“你再过来,我就莎了你!” 她长翘的睫羽颤动着,玉足情不自禁地朝后挪了半步。 “哐当——” 锋锐无比的龙离被姜河轻松拍落在地,在女孩的一声惊呼中,姜河轻而易举将这个找他麻烦的银发小女孩抱在怀中。 “坏蛋,放开我!” 小旻心拳头如雨滴般,砸在姜河胸口上。 姜河龇牙咧嘴,这丫头拳头看起来和小包子似的,力道是真的大,姜河怀疑他都要受内伤了。 但在感受到手中顺滑的黑丝质感,他也顾不上这微不足道的疼痛。 银发小女孩顿时僵住,不自在地磨蹭着膝盖,琼鼻冷哼一声:“哼,臭袜子都喜欢摸!” 呃……分明是香香的黑丝,还是连裤袜呢,怎么落在她口中却是臭袜子。 姜河轻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就撕掉了哦。” 撕掉? 小旻心脑瓜子一动,还以为姜河指得撕腿上的袜子,片刻后察觉到男人动作,顿时大惊: “大坏蛋不要脸,你……你怎么撕的是那里……呀!” 女孩纯洁无瑕的小白裙如潮水般摇曳,两条裹着黑丝的美腿,则被姜河一手捧着一个。 她咬着姜河胸膛前的衣襟,口中的话再也吐不出来。 怎么……连衣服都不脱啊…… “师尊!” 黑发少女提着裙摆,脚步匆忙,顾不得其他,焦急的推开房门, “师尊,有话好好说!旻心毕竟失忆了……诶?” 她清纯柔美的小脸微微一呆。 眼前的一幕,和她预料的不同。 听她们说,师尊正在惩罚旻心,姜元夏知道师尊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闻言立马赶来,生怕师尊做出错事。 可师尊分明没惩罚旻心呀? 只见银发小女孩坐在男人腿上,身子深深地埋在男人怀中,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 而师尊正温柔地揽住女孩的腰肢,正诧异地望过来。(本章完) 第398章 不知情游戏 女孩裙摆如水般在男人腿上卷开,裹着纤柔轻薄黑丝的纤长象牙腿分开着,绕在姜河腰边。 袜子材质似乎是某种天蚕丝,柔滑莹润,将无意自裙底若隐若现的幼翘臀瓣修饰的颇为诱人。 她双手一同攥着师尊的胸襟,低着脑袋,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那一袭银发凌乱地散在女孩肩头,就像刚刚经历了一番颠簸一样。 “呼——看来是元夏误会了。” 黑发少女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之前她见那两个女孩神色惊恐,混身颤抖,还以为师尊做出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呢。 吓的她匆匆忙忙地就赶了过来,不止是为了旻心,也是为了师尊。 她知道,要是师尊真不小心伤害到旻心,事后一定痛苦自责无比。 “元夏?” 姜河一惊,他看了看怀中衣裳看似整齐的银发小女孩,又察觉到黑发少女毫不知情的神色。 莫名的刺激感,自心中浮起,他面不改色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师父可没欺负旻心。” 姜元夏还没说话,他腿上的银发小女孩就带着哭腔道:“骗人骗人骗人!你就在欺负我!大坏蛋,最讨厌了!” 她细细抽着气,软软的眉毛蹙起,小脸带着透亮的红润之色。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大变态远比之前还过分! 银发小萝莉脖颈上的凝脂肤肉,都因为运动过度而渐染着淡粉色。 薄薄的黑丝顺着脚踝,收束住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腿肉,形成的曲线堪称完美的艺术品。 旻心全身上下便是所谓的天生丽质,骨架身材足够卓越窈窕。 尤其是这一双黑丝肉腿笔直修长,瑕润如玉又如瓷的滑腻肤色隐隐透过超薄黑丝,让人目眩神迷。 此刻,她正紧紧夹住姜河的腰肢,以求克制地心引力,离姜河的大腿更远一些。 姜河不好意思地抚摸她的银发,谁让这丫头穿了攻速装呢? 他忍不住握住那盈盈一握,圆润娇俏的足踝,轻轻摩挲。 “那应该是她们误会了吧……” 话虽如此,黑发少女的语气却有些犹豫。 一个人误会很正常,可三个人同时误会,就有点不正常了。 而且,她们应该是不敢欺骗自己。 就算是肠子最多的凤仪,面对她时,也会收敛起一切不该有的想法。 最关键的是,旻心也说师尊在欺负她啊…… 记得前一阵子师尊找她要了不少神感教的秘法,莫非是在用那些秘法? 这样也能解释旻心分明没受伤,却说师尊在欺负她,毕竟那些秘法很多是作用在神魂上的。 眼见黑发少女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姜河知晓这个徒弟一向多疑,容易胡思乱想。 急忙解释道:“师父真没欺负旻心,不信的话,你看看我问旻心……旻心,师父怎么欺负你了?” 可恶! 银发小女孩无力地捶了下姜河,她的小肚子现在还在一动一动的,这大变态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问题是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小旻心支支吾吾了半响,恨恨地夹紧了双腿,纤细腰肢轻拧。 于是,这个冠冕堂皇的男人身子一颤,倒吸一口凉气。 “哼!” 银发小女孩冷哼一声,意味不明。 但这招杀敌一千,自损百八,她那黑丝袜足的玉趾已经紧紧蜷缩在一起,足丫弓起,嫩藕般的腿儿打着颤儿。 这丫头……是想让他在元夏面前丢脸吗? 要知道元夏可不是年少不识滋味的女孩。 一旦味弥漫,元夏绝对闻得出来。 姜河放心不下,再次悄悄添了一层遮掩法术,脸色忽然一冷: “不过,这丫头太不听话了。为师决定现在再教训一下她。哼!这丫头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竟然会污蔑师父。” 说罢,颠了颠腿上那娇软挺翘的小屁股,大手一抡。 “啪”的一声。 银发小女孩剧烈颤栗了下,尖叫一声:“呀……坏蛋坏蛋坏蛋!!” 肚子,好奇怪! 毫不知情的姜元夏顿时呆住了。 师尊,这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以旻心体魄的强悍,这一巴掌竟然都让旻心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她的小屁股,不会被师尊啪烂了吧? 只见银发小女孩蹬直了双腿,两只小手撑在姜河大腿上,竭力的摇着脑袋。 可她浑身乏力,完全挣脱不开姜河的束缚。 姜河一只手紧紧箍在她纤弱的腰肢上,让她被迫沉下腰来,屁股翘起。 裙角微掀,已经略有肉感的娇臀轮廓被连裤黑丝完美呈现出来。 姜河脸色一变,趁元夏没注意赶紧将裙子拉下,不然,若有人仔细打量,便会发现某种事情。 随即,巴掌便如疾风暴雨般袭来。 巴掌落下时,击打的力道让女孩的娇躯肉眼可见的抬起,而力道松懈之时,又让小旻心骤然落下。 一起一落间,隐约有着噗嗤声,只是混在拍打声中,让人听不真切。 而翻飞的洁白裙摆,又遮挡住了一切。 “呜呜呜——” 接下来,小旻心再也不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尤其是师姐关切的目光,更让她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她哭着摇着脑袋, “别……别打了……” “那旻心,知错了吗?“姜河板起脸,摆出一副严师姿态。 女孩眼眸水汪汪的,娇嫩的下唇都被咬破皮,她泫然若泣地看着姜河,吞吞吐吐:“旻心,知错了……” 哼!我什么都没错! 明明大变态就是抱着坏心思,今天晚上……她要用龙离砍下! 无论大变态怎么求饶,跪在地上舔她的脚,她都会心如铁石,狠狠剪下。 光是想想那一幕,小旻心潮红的小脸上,情不自禁掠过一抹期待。 “声音太小,看来旻心是口服心不服啊。”姜河冷笑。 这丫头明显不服气,指不定怎么想着对付自己。 况且,姜河还没打过瘾呢。 虽说这丫头比较小,可肉倒是又多又翘的,手感不错。 “呀……呀?”银发小女孩迷迷糊糊的脸蛋儿突而一僵,满脑子的幻想被男人扇的一干二净。 “等等,师尊……” 姜元夏着急了,师尊到底用了多大力气啊? 竟然……竟然都把旻心打到求饶,打到哭泣! 曾经在青木城时,师尊手段繁出,都难以让旻心说出半个饶字,眼下只是区区打屁股,就让旻心哭的梨带雨,连连求饶。 “嗯?元夏,不听话的徒弟,需要被师父惩罚的哦,你就不要惯着旻心了。” 姜河抬眸望向温娴安静的黑发少女,她不愧是其他两个徒弟心目中那个可以依靠的姐姐。 此时她对旻心的担心溢于言表,饶是她一向不敢反对姜河做的任何决定,此时也鼓起勇气站了出去。 唔……忽然有点想将这样端正,温柔的元夏,也按在腿上呢。 “姐姐……救救旻心!” 肚子,要装不下啦! 更要命的是…… 小旻心的目光渐渐迷离,黑丝巧克力雪糕嫩足不安的扭动着。 而那淡粉色莹亮的小口中,粉嫩的舌头已经快要搭到唇边。 再这么下去,她要在姐姐面前丢脸了! “元夏怎敢置喙师尊的决定……只是担心师尊打的累了,要不,让元夏效劳吧?” 黑发少女在外人面前,向来仿佛冰山寒雪般生人勿近的清冷小脸,此刻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弱气。 她很想保护师妹,可又不敢冒犯师尊。 那么……她就只能曲线救国了。 代替师尊惩罚旻心,然后自己悄悄的松懈力道,她肯定不会像师尊那么用力。 姜元夏觉得自己很机智,既能表现出对师尊的尊敬,又能暗中照顾旻心。 姜河还没来得及回应,小旻心纤长的睫毛一颤,慌乱道:“别……” “也不是不行……”姜河按住银发小女孩脑袋,阻止她回头看向姜元夏。 旻心现在的表情,已经隐隐有些崩坏了,让元夏看到可不好。 “乖哦,师姐可比为师温柔多了。” 他温声“安抚”,大手穿过女孩柔顺银发,将她的娇媚小脸按在胸前。 “呜呜呜——”银发小萝莉只得徒劳的呜咽出声。 姜元夏已经毫不犹豫地上前,虽然旻心似乎是反对的,可她无疑会听从师尊的话。 忽然,她愣了愣。 师尊换了一个姿势呢,此时的他完全靠在椅子上,双腿分开,同时让银发小萝莉紧紧地趴在他的身上。 可是这……让她怎么打旻心呀? 不应该让她抱着旻心吗? 黑发少女抿了抿唇,没有对师尊提出质疑,乖巧地蹲在师尊身前,也就是旻心的身后。 偷偷传音道:“旻心,师姐不会打你的……等下师姐暗中用灵力辅助,看起来打的很重,其实一点都不疼哦。” 她已经想好了,反正她蹲在旻心身后,师尊应该看不到她的动作。 这样一来,她可以用法术伪造出打击的声音。 同时,推着旻心屁屁,伪造成受击的反应。 身为姐姐,她怎么忍心伤害师妹呢?姜元夏觉得自己很机智。 “姐姐……你真好……” 小旻心感动的泪眼汪汪,这样一来……她就不会运动了吧? 然而下一刻,银发小萝莉便蹬直了黑丝肉腿: “咿呀!” …… 姜河暗自沉思。 叶家的火种被第三位天命人夺走,这意味着他要去寻第二道火种。 想到这里,姜河就气的牙痒痒。 他之所以选择叶家,是因为叶家的火种最好获得,叶家修为最高便是老祖,那老祖说是元丹境,其实还刚入元丹没几天,就连神通都未领悟。 只能称得上比较强的凝丹修者罢了,本来对姜河而言随手可得,可结果被人截胡,这一落差很难不让姜河难受。 不过……似乎那狐耳萝莉,也在寻找火种的下落,或许之后还会和他争抢火种。 但他要如何对付狐耳萝莉的幻境? 姜河食指划过地图,落在秦国。 秦国乃苍平秦家的祖地,邻近仙城,而第二道火种,正是位于秦国。 此时,诛魔殿一行人恰好便在秦国,面对神感教法王柳奇峰的追杀。 “看来,这一次可没现在这么顺利了……” 姜河苦笑一声,据元夏暗子的回报,无相真人已经自善法殿本部离开,欲和柳奇峰汇合,打算先暗中绞杀诛魔殿修者。 “元夏,元夏?”姜河咳嗽一声。 “师尊?” 黑发少女清丽的脸蛋木然一片,她眼神呆滞,愣愣地看向姜河。 若仔细去看,能看到少女的黑发尚显湿润,俏脸上残留着某种干涸的痕迹。 “你……还没去洗漱啊?”姜河心虚地别过目光。 早知道小旻心如此不堪一击,他就不让元夏帮忙了。 结果这下好了,让元夏遭受“当头棒喝”。 自那之后,黑发少女就呆呆傻傻地蹲在原地,抱着双臂,沉默寡言至今。 “为什么……”她迷茫地用手指沾了下脸蛋,轻轻吮吸了下。 这一幕让姜河想起来当初在云溪宗外门时,元夏躲藏在桌下,当着他的面,懵懂着舔舐着脸蛋上的水渍。 可今时不同往日,那时的元夏纯洁的和白纸一样…… “呃……因为……因为?“ 姜河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爽是一时爽了,可事后便有得头疼。 “元夏明白了。” 黑发少女呆滞的目光渐渐亮起。 姜河怔住,他还没想到怎么解释,怎么元夏就想明白了? 他试探道:“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旻心和自己一样啊! 怪不得旻心被打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呢…… 原来,旻心竟然和自己有一样的癖好! 可这种事情,少女怎么好意思和师尊说? “秘密!这是……旻心的隐私,就算是师尊,元夏也不能说!“ 姜元夏小脸一红,又有几分犹豫道, “但要是师尊真想知道……” 见状,姜河也不想逼着她说不想说的话,饶是心头有点好奇,但能将事情一笔带过自然是最好不过。 他正色道:“那便算了,待会你告诉凤仪她们收拾行李,蒙定郡事了,我们该去秦国了。” 秦国! 黑发少女眸底一暗,费尽千辛万苦,师尊总算去秦国了……(本章完) 第399章 元夏,师尊专属小金库 师尊不会怪她的。 因为自己本来就什么都没做。 一切都是师尊自己愿意的…… 他为了保护他最爱的大徒弟,主动要和胎丹境真人作对。 最后,和大徒弟一起被胎丹真人抓回神感教,这不正是本该如此的结局? 姜元夏觉得自己是个好徒弟,说不对师尊下手,就不对师尊下手呢。 她知道,现在师尊已经被无相真人察觉到。 不单单只是因为姜河是她姜元夏的师尊,更多的是因为师尊本身的非同寻常。 他在五年前青木城时,不过是一个名不见传的练气散修,但结果这五年里,个个震动朱明域乃至整个修真界的事件俱有着他的影子。 青木血祭,苍梧崩陨,诛魔余孽,以及就连无相真人都不知晓的斩杀萧黯。 这些事件又怎么能逃得了有心人之眼? 尤其对于一直暗中关注自己的无相真人。 恐怕无相真人不止是为自己而来,也是为了师尊背后的秘密而来。 当然,有她在,是不会让无相真人伤到师尊的…… 她想了想:“师尊自上京之后,修为进展颇多,是不是快要突破到凝丹境了?” 若是师尊突破到凝丹境,想必对于那些关注他的人而言,无疑又是一个极具冲击力的事情。 这可是从五年时间,便从练气修行到金丹。 自己虽然更为夸张,可她乃先天魂胎,而师尊五年前只是寻常的中年修者。 “呃……近来确实可以着手突破凝丹。” 姜河揉了揉眉心,最近太过繁忙,一路奔波,让他始终无法静下心去准备凝丹。 但仔细想想,正是因为大敌当前,他更应该放缓心态,稳扎稳打提升实力。 “那师尊不妨先凝丹,再去秦国。否则,等到了秦国,师尊未必有闲暇凝丹。元夏已经为师尊准备好了结丹灵物,师尊觉得如何?” 元夏不愧是他的贴心袄,竟然连结丹灵物都为自己准备了。 姜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结丹灵物一般都是师父为徒儿准备,哪有徒儿为师父准备的道理? “师父怎的好意思让元夏为师父操劳至此,这种事情,师父自己……” 姜河话忽然一顿。 少女已经从储物戒拿出种种足以在外界掀起腥风血雨的结丹灵物。 元丹境大妖的金丹,九幽冥火莲,蜃海龙绡…… 俱是举世难寻的灵物,虽姜河对凝丹有十全的把握,可若以这些灵物辅助,便是又添了一层保险。 而且,还能让他迅速在凝丹境立足。 举个例子,他要是自己正常突破到凝丹境,便是位于凝丹境入门,甚至还需数年时间稳固境界。 单用这些结丹灵物,便能直接跨入凝丹境大成!省下其他修者上百年的修行光阴。 黑发少女唇角微勾,其实她为了这些灵物费尽功夫,但在见到师尊脸上惊愕的表情后,她感觉一切都值了。 “师尊,这些都是善法殿秘库里的藏品,不用放在那里也浪费了。况且元夏现在要这些灵物也没什么作用,不如交给师尊结丹。” 姜元夏将种种灵物推到姜河身前。 “啊?你善法殿秘库竟然还有这些灵物……就那蜃海龙绡说吧,这可是深海蜃龙蜕皮时遗留的鳞纱,据说能折射幻象与真实,触之如坠梦境。” 姜河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善法殿竟然富裕至此。 深海蜃龙,可是金丹圆满境界的妖兽,又生活在修者难以涉足的极深海域。 它褪下的皮,价值珍贵可想而知。 黑发少女眨巴了下眼睛,这自然不是秘库中能有的宝贝。 而是蛇尊者随身珍藏,准备用于炼制将来突破胎丹境的丹药。 寻常修者,岂会用这等宝物凝丹? 但要是明说,师尊肯定不会接受。 念此,少女故作豪迈地插着腰,像一只志得意满的小母鸡: “那是!元夏可是传说中的富婆哦~所以师尊要抱紧元夏的大腿……嘿嘿,当然,就算师尊不想抱,元夏也依旧是师尊的小金库哦。” 她定定地看向姜河,忽然又强调一句:“永远,都是师尊专属的小金库。” “既然这样,那师父却之不恭了。” 姜河顿了顿,莫名有些不自在。 这丫头的话,怎么听得怪怪的? 但眼下提升实力确实是第一要事,不过他也不会心安理得的用元夏的资源…… 俗言道,亲兄弟之间尚且需要明算账,何况师徒? 他身为师父,本就缺乏对徒弟的帮助。 尤其是对元夏的。 其他两个徒弟他都尚且尽到师父的职责,比如对旻心,助她得到真龙传承,又为她夺得四阶杀伐灵宝。 对衿儿更没话说了,一直尽心尽力地矫正她的自闭,现在更是为了她的丹道奔波。 惟独对元夏,他似乎就没做过什么事情。 记得不错的话,在秦国便有一件灵宝非常适合元夏。 那件灵宝是秦雄之兄,上一任苍平城城主秦宏的本命灵宝,其身陨之时,便是利用这件灵宝帮助紫薇真火崩解,避免落于神感教之手。 但同时,这件灵宝也随火种一齐失踪。 秦宏乃金丹圆满的大真人,主修阵法,但对于炼丹,练器均有涉猎,其本命灵宝名为罗天仪,传自秦家祖上一位元婴真君,能极大增幅修者阵法等道。 “师尊,那元夏先行告退,” “呼——” 待退出房门后,黑发少女白瓷般的俏脸奇怪的红了红。 竟然……当着师尊的面,说这般不堪的话。 幸好师尊没有察觉。 她能感受到胸腔内的心脏狂跳不已,若是房间内再安静一些,恐怕师尊都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但这无计可施,只要在师尊身边,她的心脏就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她定了定神,前往漱玉轩的东厢房,旻心便是住在这里。 刚一靠近东厢房,便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受惊似的逃窜到屋内。 “咚咚——” 姜元夏在房门前顿住脚步,轻轻敲了下门, “旻心,你在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就好像刚刚逃进去的身影是姜元夏的幻觉一般。 有趣…… 黑发少女忍不住坏笑一声。 之前那一幕还死死铭刻在她的脑海中。 旻心一向脸皮就薄,羞愧到龙角都控制不住从发间冒起,直接从师尊身上蹦下起来,落荒而逃。 不过……身为师姐,还是要照顾师妹的心情。 姜元夏轻轻继续叩着房门:“难道,旻心睡着了吗?那师姐进去看看旻心了——” “不要!我不在房里!“房间内,女孩一急,话不经过思考便从嘴里说出。 在她后知后觉的懊恼中,姜元夏就已经推开房门。 “姐……姐姐。” 银发女孩坐在床上,紧紧抱着酸软的腿儿,将脑袋埋入膝盖,吞吞吐吐道, “我……” “没事的,旻心。其实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要不是今天的刺激可能超乎小旻心的承受能力,不然姜元夏更倾向于给旻心一个安静独处的空间,而不是强行进入。 黑发少女轻抚女孩的银发,坐在她身边,语气温柔。 这根本就不是正不正常的一件事吧! 小旻心瘪起嘴,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姐姐了。 她不停抽噎,削瘦的肩头耸动着:“旻心,是坏女孩……呜呜呜……” “才不坏!” 黑发少女声音忽然一厉,……分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有必要让旻心明白这一点,黑发少女犹豫了下,温声道: “听师姐说,旻心。师姐也会这样哦。” 黑发少女带着小小的羞涩。 她本来也和旻心一样,有些难以启齿这种奇怪的癖好。 可既然旻心也会这样……那似乎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成为特立独行的怪胎,她有必要让旻心正视自己的内心。 这样的话,师尊想必也不会看不起自己了吧? “诶?” 小旻心听得有些迷糊,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聪明的小旻心气鼓鼓地转过脑袋:“师姐不要骗旻心!” 哼!师姐的性格看似温柔,可这只是在面对她和姜河时才会这样。 平常的师姐,清冷而又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算是和苏苏姐姐和凤仪姐姐之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这样的师姐,怎么会让旁人蹲在她屁股后面呢? 除非这个旁人,是衿儿和自己才有可能。 但关键是自己没蹲过,衿儿不用想,更不可能蹲过了。 姜元夏抿了抿唇,清丽的脸蛋带着无奈: “那师姐,以后在旻心面前做一次……这样旻心就会信了吧?” “啊?”小旻心愣住,呆呆地抬起小脸看向这个温柔的姐姐。 “哎呀……旻心继续低着头好不好?” 姜元夏也有些羞涩,不过似乎也挺刺激的? 反正旻心也是这样的人,那就不会有异样的目光了吧? “……” 银发女孩乖乖地继续埋着小脸,只是那秀气的眉心又不自觉蹙在一起。 她,怎么有点理解不了呢? …… 另一边,姜河开始着手突破凝丹境。 禁制交迭,将外界的喧嚣尽数隔绝,避免其他人的打扰。 他望着悬浮在面前的一应灵物,喉咙发紧。 最为醒目的便是蜃海龙绡,它泛着幽蓝的波纹,恍惚间似有海潮声在耳畔回响。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元夏.“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龙绡上天然的鳞纹,冰凉触感中竟渗出丝丝暖意, “九幽冥火莲生于黄泉血池,蜃龙蜕皮生于玄英寒海,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得到的?” 在这些灵物中间,反倒是那元丹境大妖的金丹平平无奇了。 “以身心为鼎炉,精气为火,灵力为材,熔炼金丹……至此,便可我命由我,寿元激增!” 姜河心头火热,金丹境堪称一个质变的境界。 在诺大的修真界中,金丹真人无论在哪,都有一席之地。 他凝神掐诀,九幽冥火莲倏然绽开,化为一团青焰,裹挟着大妖金丹飞入丹田。 丹田内原本平静的灵力汪洋,顿时如热铁入水沸腾起来。 “嗡——” 灵力狂暴地沸腾而起,汇聚到大妖金丹之处。 若是想要修行假丹,眼下便只需将自身的灵力渡入大妖金丹,李代桃僵即可。 但他目标自然不是假丹! 这金丹,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辅助材料罢了。 青烟炽烈,将大妖金丹融化成金液。 与此同时,身上诸般神力:化虚,破法,长生……皆亮起纷异的光彩,涌入金液之内。 “嗤——” 炙热的灼烧感,自丹田蔓延至全身,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姜河面目扭曲。 卧槽! 这凝丹和他想的不一样,按常理说他凝丹本该是轻而易举。 莫非,是因为体内各种神力的缘故? 一般而言,修者到元丹境才会涉及神力,领悟神通。 可他还未凝丹,体内却早已有了诸般神力。 姜河强行镇定心神,摄来蜃海龙绡,化为一道幽蓝灵光飞入丹田。 在其进入丹田那一刹那,姜河骤然沉入玄英冰海,无边无边的海水暗沉的没有一丝光芒——除了那正在凝视他的巨大龙眸! 同时,寒彻入骨的海水也将他炙热的身躯包裹,压制着狂暴的灵力。 “呼……是幻象。” 姜河神识清明,知晓是蜃海龙绡造成的幻觉,对那龙眸视而不见,沉心祭炼。 蜃海龙绡效果立竿见影,化为数道冰丝穿梭在丹田内,弥漫着冰寒的气息,让炙热高压的肉躯压力顿散。 凝丹,就在此时! 姜河豁然睁开双眸,眼神坚定。(本章完) 第400章 姜河,金丹之劫 “轰隆——” 惊雷炸响的刹那,蒙定郡青碧如洗的天穹陡然变色。 墨色云海翻涌堆迭,瞬息间吞噬了所有天光。 云隙间金蛇狂舞的雷电扭曲着劈裂虚空,要镇压而下,却在触及尘世的瞬间,虬结的电光骤然坍缩成细弱的银线,最终溃散成漫天光屑。 暗紫雷痕残存在云层褶皱里,映得下方城池忽明忽暗,湿冷的风裹挟着泥土腥气扑面而来。 “哗啦——” 雷罚未落,暴雨倾盆而下。 蒙定郡无数修士齐齐惊诧万分,不明所以。 “莫非,有真人方才在附近斗法?” 有人默默猜测,否则,也难以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可金丹真人,似乎都无法造成这般威势。 至于元婴真君,世间罕见,无一不是在各大宗门闭关坐镇,又岂会在小小的燕国境内斗法? 而在漱玉轩内。 师姐妹二人不约而同地脸色一变。 “旻心,感受到了一股可怖的味道。” 银发女孩小脸一白,一丝恐惧自神魂深处蔓延,这种味道对她而言,有种奇怪的熟悉之感。 姜元夏闭目,感悟着天地间弥漫的弥留雷痕,惊疑不定地道: “似乎,是天罚的气息。” 据传,在诸仙时代,修者每逢跨境之时,都将面临雷劫。 天资越高者,其面临的雷劫也就越恐怖。 然而,在如今的年代,大道不显,雷劫早已不现。 这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好事,雷劫不仅仅是对修者的考验,也是天道对生灵至关重要的馈赠。 或许,诸多在当前境界圆满的修者难以突破,便是缺乏了雷劫。 但问题就来了,如今的年代,又怎么会有天罚? 就连她和旻心,在凝丹之时都未曾经历过天罚。 诺大的修真界中,惟有萧黯在玄英仙宗突破元丹境时,似乎遭遇过天罚。 但大多修者认为这只是玄英仙宗的鼓吹罢了。 “莫非,是师尊……” 黑发少女明眸之中掠过一抹不可置信,她刚刚亲手送给师尊结丹灵物,知晓师尊方才正在闭关凝丹。 若是雷劫,那很可能是师尊遭遇的天罚。 “那个大变态?” 银发女孩愣了愣,比姜元夏还惊诧,她嘟着小嘴, “他?这种恐怖的威压,怎么可能是因为他……” 看似不屑的话语中,却暗藏着担忧。 姜元夏心绪不宁,虽然雷劫未落,可并不能代表师尊平安渡过。 想了想,她摸了摸银发女孩的脑袋:“旻心在这里等师姐,我去看看师尊。” 嗯,这样师尊在千辛万苦渡劫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呢。 这样师尊会觉得元夏比其他徒弟更孝顺吧? 谁知,银发女孩紧跟在他身后:“我……我也要去!” 两人心事重重,很快便来到姜河屋外。 这里已经有一个棕发小女孩在鬼鬼祟祟地偷看着。 姜元夏蹙了蹙眉:“你怎么在这?” 她记得这是师尊带回来的那群孩子中的一个,似乎和师尊比较熟,其他孩子都被师尊外放到漱玉轩外。 唯有她和那名叫李芝芝的,放在漱玉轩内,两个女孩住在一起。 这也是小旻心今天不开心的原因。 小女孩被吓了一跳,背着双手,低着头看着脚尖,糯糯道: “刚刚潇潇,在这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所以,所以好奇来看看。潇潇这就走。” 姜元夏若有若无地打量了秦潇潇一眼,她强大的神魂,隐隐在这小女孩身上察觉到一丝异样。 可又说不出,是哪不对劲。 但既然有了这种感觉,便说明这女孩有着问题。 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先看看师尊如何了吧…… 她不动声色地颔首:“记住,以后莫要在漱玉轩内四处乱跑。看在师尊的面上,这次就放过你。” “好……” 女孩看起来更胆怯了,先是慢慢地挪动脚步离开,稍微拉开点距离后,便逃也似的跑走。 单从外表看,姜元夏还真难以发现异常。 要么是这女孩很会演戏,要么就是女孩的确是无辜的,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身上的异样。 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阿欠——” 小旻心揉了揉琼鼻。 奇怪,刚刚好冷啊…… 她已经当先推着房门,但这看似淡薄的房门却沉如千钧。她不信邪地再次推了下,手中凝聚着金芒。 “旻心,师尊在外面布置了禁制。让我来吧。” 姜元夏按住小旻心蠢蠢欲动的手,传音入室内, “师尊成功结丹了吗?元夏……和旻心都很担心师尊……” …… 丹成! 丹田内,玄黄珠隐隐流露出一缕不悦的情绪。 因为在它的身边,另有一颗金丹和它抢夺着丹田中心位置,而它还抢不过这颗金丹。 任凭玄黄珠再如何神异,它终究是被姜河祭炼的至宝,而金丹才是姜河的本源所在。 “奇怪……这金丹的颜色不对。” 姜河内视着丹田,寻常金丹,都呈现赤金之色。 而他的金丹,似乎是因为融入了诸多神力,呈现九色。 但好在这似乎是一个好的征兆。 结成金丹之后,姜河最鲜明的感觉就是,体内的灵力源源不绝,能够施展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法术,也能支撑得起长时间的御剑飞行。 就比如昔日姜河要驾驭灵舟开个几天几夜,现在一鼓作气就能直接飞到目的地。 其次,便是肉体活力激增,精神焕发。 他现在的寿元已经有四五百年左右,他年龄在凡人中称得上是中年,但对比如今的寿元,则年轻得不能再年轻了。 “唔,神力威能也激涨了不少。如果再遇到叶家老祖,就算他已经在元丹境扎根,习得法术,我也能轻而易举斩杀他。” 姜河由衷欣喜。 昔年,他还需要郑重对待的云溪宗小师叔楚昭明,玄英仙宗长老叶阁,如今也不过是同境的修士。 至于蛇尊者,天玑,席如渐等名扬一方的元丹真人,他也有了战而胜之的把握。 曾经在青木城时,自己要有现在的修为,何至于被人打的师徒分散,流亡各方? “嗡——” 忽然,蒙尘已久的神剑嗡鸣出声,自发自案桌之上浮起。 黯淡的剑面上,十二道竖瞳散着淡薄的灵光,似在渴望着什么。 它本欲冲天而去,但周身布置的重重禁制,遏制了它的行动。 这是自夺得神剑之后,它第一次出现非同寻常的反应。 “这是……” 姜河若有所思,目光穿过窗户,落在阴沉的天幕之中。 他自然知晓方才的天劫。 在凝丹的那一刻,他便止不住的心悸,预知自己将要面临雷劫。 只是这方天地大道早已不显,那雷劫还未降临,便湮灭在虚空之中,只残留下道道雷痕。 而神剑,却对这些残留的雷痕有极其强烈的渴望。 盖因这些乃天道劫雷的残留,流转道蕴,已经上万年未曾出现在世人眼里。 尤其对于经过重创的神剑而言,更是让它自发的渴求。 姜河同样眼馋得很,可那里乃雷劫湮灭之处,虚空裂隙横生,杀机重重。 饶是拥有化虚神力的滕真意,都不敢涉足其中。 “你能吸收那些劫雷?” 姜河试探地问下神剑,他和玄黄珠相处已久,早已明白,这些至宝虽没有神智,可终究乃天地间堪称独一无二的至宝,拥有着灵性,能勉强表达出部分讯息。 神剑轻吟,越发雀跃,隐隐间,还流露出对姜河的亲近之意。 这是它头一次对姜河表示亲近,但姜河不确定它是不是故意迷惑自己,好让他解开对神剑的束缚。 “咚——” 正当此时,姜元夏敲响了房门。 姜河耳朵一动,收到了她的传音。 他长吐一口气,解开室外的禁制及阵法:“元夏,进来吧。” “恭喜师尊,成功凝丹!” 黑发少女牵着撅着嘴儿的银发女孩,向姜河恭贺道。 “这丫头怎么又不高兴了?” 见到两个徒儿,姜河心情不由得轻快几分,含笑问道。 黑发少女欲言又止,这还不都是因为旻心在房外看见了那秦潇潇? “是因为旻心担心师尊,所以看起来才有些不开心呀。”黑发少女微微一笑,落落大方。 “原来是这样啊,这小丫头竟然还会担心我?” 姜河笑呵呵地就想摸小旻心的头,谁知,银发女孩一偏脑袋,抱着双臂冷哼一声。 姜元夏假装没看见师尊疑惑的眼神,偏开眸光。忽然看见尚且在不甘颤动的神剑,眸露异采: “师尊,神剑怎么在颤动?” 见状,姜河便将前因后果统统告诉大徒儿,扼腕叹息: “唉,雷劫道蕴无论是对神剑,还是对为师都至关重要。可若放任神剑飞去,又担心它一去不回。” “师尊没有祭炼神剑么?” 黑发少女有些奇怪,按理说夺得神剑已经有些时日,可师尊竟然还没能炼化? “嗯,这剑傲气的很,又受到重创,沉寂剑体,实在无从入手。但在为师凝丹之后,倒是能得到神剑的反馈。” 姜河思索,或许在凝丹之后,神剑便认为他已经有驾驭它的资格了? 言罢,他期待地看向自己的大徒弟。 而少女也没有让他失望,轻点白嫩的下巴沉思道: “既然如此,那元夏有一法,我可将神魂寄于神剑之上,随它同去,便无需担忧神剑不返。” 寻常修者的神魂,不可能寄于神剑。 但元夏是一个例外,她乃先天魂胎,神魂与常人不同,某种意义上,元夏的神魂才是元夏的本体而非肉窍。 昔年,萧黯便是想用元夏祭剑,炼为剑灵。 “但神剑去那雷劫之地,会不会伤到你的神魂?”姜河有些不放心。 虽他知道先天魂胎诞于天地之间,自天地之处存世至今,恐怕就连真正的雷劫都经历过。 可如今的元夏,乃魂胎转世成人,和以前终归不一样。 姜元夏素手轻抚剑脊,指尖漾起幽蓝魂光,先天魂胎的气息如月华流淌。神剑震颤渐缓,竟似通灵般收敛锋芒,任她神魂缠绕。 “师尊且看。“ 黑发少女回眸一笑,自信满满, “魂胎实则天道同源,这湮灭雷痕伤不了我。元夏亦能受益匪浅。“ 姜河望着徒儿眼底跃动的自信,忽忆起五年前青木城外,她蜷缩自己中瑟瑟发抖的模样。而今少女已能独当一面,反倒衬得他这师尊有些优柔。 “若见势不妙,立即抽身。“ 他并指抹过剑体,解除其上的禁制,同时,准备好御剑前往近处,以防意外。 黑发少女阖目凝神,一缕琉璃般剔透的神魂自眉心溢出,没入剑身十二瞳中。 霎时灵光骤起,神剑裹挟着漫天雨幕破窗而出,直贯九霄! 雷痕深处,虚空如破碎的琉璃。 姜元夏的神魂寄于神剑内,只见其内道纹交织成锁链,有如天上劫雷同出一辙的道蕴,只是现在已经残缺不堪。 “原来如此.“ 魂光轻颤,她恍然惊觉萧黯当年渡劫传闻非虚。 剑体的内道蕴,恐怕就是萧黯昔年渡劫所得。 神剑贪婪地刺入雷网,十二瞳次第亮起,如饕餮吞食般攫取残雷。 与此同时,姜元夏的魂体于剑体打坐,闭目感悟。 这些道蕴,同样让她受益匪浅,有益于突破胎丹境! 突然,锁链嗡鸣震颤! 一道模糊虚影自道纹锁链中显化,他面容不清,玄袍猎猎。 虚影屈指轻弹,竟勾动残雷化作利剑刺向姜元夏。 “萧黯??!“ 姜元夏魂念激荡,惊愕不已。 但很快,她便发现这仅仅只是萧黯留下的一缕神念,若非她神魂入剑,很难察觉这缕神念存在。 此法阴毒无比,会在师尊祭炼神剑的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没想到萧黯竟还留下了这种后手…… 黑发少女脸色一冷,恨不得把萧黯的尸首找回来鞭尸。 她心念一凝,如渊如海的魂力卷开,霎时向那模糊虚影绞杀而去,不过片刻,萧黯神念顿时如泡影消散。 良久后,暴雨渐歇。 姜河虽然看不见大徒弟的神魂,但见那正四平八稳吞噬雷痕的神剑,稍感放心。 “师尊,幸不辱命……为避免其他修者察觉,元夏暂时与神剑匿形,还望师尊放心。” 不久后收到的传音,则让姜河放下一切担忧。(本章完) 第401章 旻心,故态萌发 元夏传音结束后,那欢快游荡在雷痕之间的神剑便没去了身形。 其实元夏这是多虑了,大道雷痕就连滕真意都不敢涉及,况若其他修者? 而且那些弥漫的道痕,遏制了修者对其内的窥视,只能通过肉眼观测。 姜河若非因为担心元夏,就在雷痕边缘停留观察,否则也难以窥得神剑的影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忽而,姜河丹田内的玄黄珠轻轻颤动。 一种玄奥而深邃的气息,无声自雷痕卷开。 隐隐间,和玄黄珠产生了某种共鸣。 “等等……神剑为何和玄黄珠有着共鸣,两件至宝之间有某种微妙的联系?还是说,这方世界三大至宝,俱有着潜在的联系?” 姜河心头一动,这种共鸣并非敌意,反而带着熟络之气。 “咻——” 浅淡的划痕穿梭过虚空,落在姜河手中,剑柄主动地在姜河手心磨蹭。 “嗯?” 面对神剑难得的亲近,姜河反而惊疑不定。 但终归是一件好事。 姜河试探地握住神剑剑柄,便见剑身微微一颤,原本冷厉修直的剑体,似乎软了片刻。 “嗯,怎么感觉神剑在害羞?” 这或许是他了解神剑的一个好机会。姜河挑了挑眉,轻轻摩挲着剑柄。 “呀……师尊!” 黑发少女娇呼一声,让姜河神色一紧: “元夏,你受伤了吗?” “嗯……徒儿没有受伤,只是刚刚吞噬的道蕴太多,神魂有些不适。“ 少女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姜河眉心一蹙,若有所思的望向剑身。 难道元夏奇怪的反应是因为他刚刚抚摸剑体的动作? 可元夏又不是神剑剑灵,她只是暂时将神魂寄于神剑之上。 而以神剑这种品格的至宝,该不会这么简单就能让其他人神魂入主吧? 说起剑灵,姜河记得原文中,萧黯正是想将元夏练成剑灵,但最后以失败告终。 他虽知晓先天魂体部份隐秘,明白先天魂胎几乎无法被击杀,一旦肉体死亡,魂胎便会遁入天地,丧失一切记忆游荡,直到机缘巧合再投胎重生。 此时,任何手段都无法将魂体擒住,除非在先天魂胎凝结元婴关键之时,真灵将成未成之际,才可将魂胎擒住,继而练成剑灵。 萧黯确实是这么做的,但他低估了先天魂胎的强大,也低估了元夏的决然。 没想到她宁愿永世不得轮回,也不愿充当剑灵,自毁魂胎——要知道,就算成了剑灵,以先天魂体的神异,迟早有一天有能力离开神剑,重新转世。 “不管了……总不可能,元夏神魂强大到能入主神剑吧。这岂不是天生剑灵了……” 姜河暗道,遁回漱玉轩内。几乎是眨眼时间,他便重回屋内。 换成未凝丹之前,他还得规规矩矩的御剑返回。 “师尊!” 元夏的神魂虚影自剑身浮起,原本通透的魂体此刻缠绕着丝丝雷痕,她在这场未降的天劫中,受益匪浅, “神剑内藏着萧黯的一缕神念,不过元夏已经将这缕神念湮灭。” 少女邀功似地看向姜河,明眸带着期待。 姜河一惊,他观摩神剑这么久,还从未发现过其内藏着别人的神念。 由衷道:“元夏,不愧是为师的小袄啊。” 听到师尊的夸赞,少女愉悦地勾起唇角,魂影一闪,便没入一旁的本体之中。 “哼……” 一直在原地为元夏肉体护法的银发女孩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当姜河望过来,她立马扬起下巴,瞪了姜河一眼。 姜河哑然一笑:“好好好,旻心也是为师的小袄,一直在这里为师姐护法,真是辛苦旻心了……” 银发女孩不屑地偏过头去,只是微弯的眼眸出卖了她内心的愉悦。 “咦?” 姜河有些奇怪,旻心的确挺傲娇的,可最近的傲娇有些明显了啊…… 而且,时常隐隐有种试图操控姜河身边的人想法。 譬如时常光明正大的表达出对姜河身边女孩的不悦,她对秦潇潇和李芝芝的态度就是最好的例子。 莫非,这丫头又在装了? 她本来就有着前科…… 姜河眼神危险起来,不经意地道:“旻心,最近你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虽然这次的反噬比较严重,可也休养了不少天了……” 银发女孩睫毛一颤:“恢复了一点吧……哼!你果然是坏人,我想起来你以前是怎么欺负我们的了!” 听到她的话,姜河和黑发少女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果然,旻心恢复记忆了。 因为以旻心的性格,要是只恢复了老姜河虐待她们的记忆,现在怎么会心平气和的站在姜河面前? 这丫头,真是死性不改啊…… 以为自己是小旻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姜河冷笑一声,正想戳破白旻心的伪装,黑发少女却忽然出言打断了他: “唔,既然开始恢复,那便是一件好事呢,应该再过一阵子,旻心就能彻底恢复记忆,明白师尊的苦心了。” 她冲着姜河眨了下眼,意思是让姜河也装下去。 “嘶——” 姜河脸色古怪,他这大徒弟也是焉坏焉坏的啊,一肚子坏水,想装作不知道,让旻心继续在他们面前表演。 上一次也是这样,只要旻心在装,她就喜欢陪着师妹装。 该说是好师姐,还是坏师姐呢。 …… 秦国。 残月隐入铅云,姜河一行人趁着夜色踏入秦国边陲。 灵舟匿形于虚空之中,朝着秦国境内横风林赶去。 那里是苍平七国内最大的森林,妖兽灵草资源丰富,毗邻苍平城。 舟上。 “诶,姜河,你怎么把她们都带着啊?不是说让她们和那群孩子一起回去吗?” 凤仪狐疑地望向姜河。 在他的身后,两个女孩怯生生的手拉着手,在听到凤仪的话后,明显不自在起来。 “是我提议的。” 姜元夏温婉一笑,为姜河解释着, “一来,是芝芝和师尊有着因果,时逢一年,竟然还能在蒙定郡相遇。既然如此,我便打算替师尊传授她些功法,让这段因果有始有终。二来呢,潇潇的父母被歹人所杀,恰好她便是秦国人,说不定还能为她报仇。” 当然,这些话都只是姜元夏的借口。 她真正的目的,则是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这名叫秦潇潇的女孩。 “父母被歹人所杀?” 姜河记得秦潇潇对他说的是自幼父母双亡……不过这中间的差别倒不是很大。 “是芝芝和我说的,没想到潇潇还有这么悲惨的往事啊。” 姜元夏轻轻笑了笑,转而问道, “潇潇,你可记得杀害你父母的炼丹师是何人?” “我……“ 似乎是勾起了昔日的回忆,秦潇潇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酒红色的眸子流露一抹恐惧, “我也不知,但听说是秦家的炼丹师。” 她的神态浑然天成,让姜元夏眸光微敛。 从这女孩外表来看,她虽然已经成年,但也大不到哪里去,估计和衿儿差不多大。 但这么小的年龄,却能伪装的天衣无缝…… 至于易容? 虽修真界的确有人能从成年人易容成小孩,可有能力在姜元夏面前,长时间维持这种高难度易容的人还没出生呢。 “秦家……” 姜河忽然察觉一丝不对, “潇潇,你也是姓秦,你和秦家有什么关系?” “大哥哥,潇潇怎么会和秦家有关系。” 秦潇潇神色低落,语气带着一丝丝憧憬, “秦家可是苍平城的霸主……在秦国,其实大多数人都姓秦呢,而潇潇和这些人一样,都和秦家没关系。” “也是。” 姜河自嘲的笑了笑,他和大徒弟也是一个姓,可他和大徒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提及秦家,不动猿就忍不住凑上脑袋。 它本想继续提及联姻一事,但余光瞥见姜河的两个徒儿,话头一转: “呵呵,如今秦家的嫡系血脉,怕是只有一个后裔了。秦宏还未诞下后代便陨落,而秦雄人事不能,至今唯有一个女儿。”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一惊。 这等秦家的秘辛,她们自然不知晓。 率先质疑的反倒是之前一直怯生生的秦潇潇,她语气难得有几分激烈: “不可能……秦国人都知晓,城主并无后代,哪里来的女儿?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动猿“嘿”的冷笑一声。 这小不点竟然质疑它! 它不仅知道秦雄有女儿,甚至有办法让姜河和秦雄女儿联姻! “这些事情,则属于我妖族的秘密,不便于对外人说。”不动猿傲气十足地道。 实际上,秦雄和妖族诞下后代这件事,也有妖族的顺水推舟。 它毕竟是妖族的金丹真人,在妖族中地位非凡。 脱困之后,早早就和妖族取得联系,更以白旻心的真龙身份,结识了一位元婴真君。 这位元婴真君,一直在背后默默关注着白旻心。 只是目前姜河一行人尚且不知晓罢了。 不动猿搭上元婴真君这条线后,自然得知了不少寻常人难以得知的密辛。 它心头一动: “真君告诉我这件事,莫非……和我一样,想促成姜河和秦家的联姻?姜河是殿下的师父,若成功联姻那便意味着,殿下会得到苍平城的帮助。妖廷重建,必然需要大量资源,苍平城乃天下数一数二的丹器仙城,最不缺的便是资源了……” 不动猿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它之所以将白旻心的身份告诉这位真君,不是因为其乃元婴真君,而是因为这位真君同样致力于重建妖廷,同时,还是龙族旧部的后代。 换成其他妖族元婴真君,不动猿还真不敢透露,不然一个不好,殿下就被抓走了…… “你这猴子,还当起谜语人了,元夏……” 姜河正想让元夏出手,不动猿顿时急了: “姜河,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真君吩咐过它不要透露出她,它又怎敢泄密? 姜元夏默默瞥了眼正悄悄关注的秦潇潇,同样劝道: “师尊,不动猿对旻心忠心耿耿,一定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有某种难言之隐。” “也罢……” 姜河不想强猴所难,吩咐起此行的正事, “前一阵子,诛魔殿曾向我求助,他们逃亡至秦国境内时被柳奇峰追上。席如渐身受重伤,若非有换天境,他们一行已经死在秦国了。” “而如今,他们正在横风林四散而逃,正值生死关头。正是出手之机!” 锦上添,不如雪中送炭。 姜河本就打算相助诛魔殿一行人,但一直冷眼旁观,等候良机,以便趁火打劫! 回到静室。 大战迫在眉睫,姜河沉心调整状态。 炼化完神剑内雷劫道蕴后,他的脱胎决,竟直接突破到琼浆五层!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雷劫本就是对修者肉躯的一次洗练,其中的道蕴,有利于修者洗练肉躯。 只是这进步之大,让姜河都有些不敢置信。 脱胎决修行到琼浆境七层,便有了胎丹境真人的战力,而他距离这个目标,已经不远了。 “似乎……我的战力有机会超过徒弟了。” 姜河不由得因为这个想法失笑,他身为师父,竟然还在惦记着什么时候才能超过徒弟。 至于他两个徒儿的战力…… 元夏已经提前一步突破到元丹境,她应该称得上天底下最强大的几个元丹真人之一。 之所以不是第一,则是因为修真界之大,难以揣摩。 天下间不知有多少金丹真人苦苦停留在元丹境,难以突破,但同样意味着他们已经磨炼数百年,饶是元夏天资横溢,可终究尚且年轻。 至于旻心,虽仍然停留在凝丹境,但这是因为她受到的反噬太过严重,修为停滞。 可她也在与萧黯之战中进一步唤醒血脉,现在旻心已经恢复记忆,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元丹境。 不过,她虽是凝丹境,全力施展破禁下,战力甚至隐隐高于元夏一丝——毕竟元夏的特长不是斗法。 也就是说,单是他们师徒三人,便拥有着三位顶级元丹真人的战力。 除此之外,姜河还拥有着两个至宝,祭炼已久的玄黄珠,以及杀伐无双,近来复苏的神剑!(本章完) 第402章 夫人,何必呢?(1) 血色残阳浸染下的横风林绵延三千里,古木参天处瘴气终年不散。 这片横亘朱明、青阳两域的洪荒之地,乃是苍平七国与朱明仙域惟一的陆路接壤处。 而浩渺东海如天堑横绝,将两大域彻底隔绝,唯见群岛星罗棋布,其中最为璀璨的明珠当属苍平城所在的东海十二岛。 在昔年,因为横风林涉及两域,朱明仙宗和青阳仙宗都不约而同地对这片地带采取放任态度,缺少管理,划作两方势力的缓冲地带。 导致其内妖兽蔓延,无声无息在横风林扎根发芽,甚至有诸仙时代的古兽在此地沉眠。 而在朱明仙宗覆灭之后,这里的妖兽已经成了气候,难以处理。 东海秦家自五百年前便欲彻底收服此林,其族中豢养的三千玄甲卫曾三度伐林。 最惨烈当属六十年前,秦家当代家主秦宏携镇族灵宝罗天仪深入妖域,却惊醒一金丹圆满的古兽,引发妖潮。 是役折损数位金丹长老,玄甲卫十不存一,就连家主秦宏都深受重创,闭二十年死关,最后被人乘机袭杀。 诛魔殿一行人,只剩下慕淑怡和席汝渐二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都到了横风林,秦家近在咫尺,张长老也已经到了苍州,可这个时候,柳奇峰竟然追上来了……” 障气在林间翻涌,慕淑怡踉跄着扶住焦黑的树干。她法衣残破,左臂不自然垂落着,鲜血顺着指尖滴入泥泞。 “换天镜还可动用一次。” 席如渐捏着黯淡的青铜镜,鬓角白发又添几缕,若非有换天镜之助,他们早早就被柳奇峰擒杀,他面色沉稳,宽慰着美妇人, “横风林妖兽密集,柳老魔不似我等,有自在法避开妖兽,他必然会受到阻碍……夫人,我定会护你回宗!” 慕淑怡美眸含泪,哽咽道:“囡囡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就算苟活回去,与死又有何异?” 席汝渐神情憔悴,叹息一声。 他优先无疑是要护得慕淑怡的安全,至于陈舸,乔乔两个弟子,他则是有心无力: “有叶阁护着她们,夫人莫要担忧。” “呵!你撒谎!你分明是让囡囡他们当诱饵,引走柳奇峰!” 慕淑怡后知后觉的发现,只恨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没能察觉席汝渐的目的。 虽然有长命灯护住真灵,可囡囡目前的状态本就不对劲,根本无法被长命灯召回。 何况长明灯对应其逆天的效果,同样有着严重的后果,不仅会丧失修为,还会大幅衰减寿命。 譬如慕淑怡,目前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年龄也才三十出头,在仙宗的资源下,迟早有一天得证金丹,寿元五百年。 可若此时陨落于长命灯重生,她怕一辈子都无凝丹之机,寿元只有区区百年。 不过,长命灯的重生依旧令天下修者垂涎,好死终归不如赖活。 慕淑怡倚在古榕气根间,苍白指尖死死攥住传讯玉简。 玉简表面裂纹密布,这是她第三次尝试联络叶阁,却始终杳无音讯。 “轰——” 远处传来树木爆裂的轰鸣,惊起无数妖鸟齐飞。 一道人脚踩巨象,践踏葱郁树木,狂奔而来。 道人戏谑的笑声如同夜枭: “席真人还不肯将换天镜交出来?这四阶灵宝,就连元婴真君都垂涎不已,你等元丹修者,何德何能拥有此宝?” “柳奇山!” 席汝渐如临大敌,这是柳奇峰胞弟,元丹境修为,是跟随柳奇峰而来的两位护法之一。 另一个护法,则在前不久被他利用换天镜击杀。 柳奇山冷笑,脸色阴沉,压抑着怒火。 他警惕地隔开一定距离,之前席汝渐便用换天境杀害了另一位护法柳奇岳,此人修为和他相差无几。 他此刻也忌惮着席汝渐,不知其是否还能动用换天镜。 “不好……他在等柳奇峰!” 席汝渐脸色一变,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动用换天镜,这最后一次机会是留给柳奇峰。 他眼色一厉,手掐法诀,丹田内天女莲虚影缓缓绽放。 莲瓣泛起月华清辉,在慕淑怡周身凝成结界,随后便迎身而上,主动出击! “天女泣露!” 席汝渐口吐真言,莲芯迸发万千银丝,缠绕而去。 “好胆!” 柳奇山狞笑一声,脚下巨象嘶鸣一声,扬起重蹄,冲着席汝渐凶猛的践踏, 而他本人则翻身而跃,祭出一青铜鬼面。 鬼面急速放大,面中獠牙咬向席汝渐。 “嗤——” 獠牙咬碎银丝,鬼面贪婪的咀嚼着银丝,气焰越发炽盛。 “这是……吞噬之力?” 席汝渐遭受反噬,唇溢鲜血。 吞噬神力乃柳家远祖,自饕餮身上感悟而出,强悍非常,尤擅斗法,远非他天女莲所能比拟。 “哼!我看你还怎么逃!” 柳奇山得势不饶人,见他未动用换天镜,神色稍松。 随后宽袍一甩,一个小巧的飞剑咻忽扎向席汝渐眉心神魂。 暗忖:席汝渐果然身负重创,竟然让自己轻易破解术法。 阴云如墨,横风林深处瘴气翻涌,妖鸟凄厉的啼鸣撕破死寂。 两人越战越烈。 席如渐的衣袍已被血浸透,天女莲虚影摇摇欲坠,他太过于心急,想要速战速决,却反而屡屡失手。 而柳奇山脚下的巨象正扬起石柱般的蹄足,朝慕淑怡的结界踏去! 慕淑怡容失色,而席汝渐顾不得其他,正要御使换天境时—— “锵!” 清越剑鸣自天际炸响,一抹近乎扭曲的剑光劈开瘴雾,如流星坠地。 巨象哀嚎一声,足蹄齐根而断,腥血喷溅如雨。 柳奇山骇然暴退,却见剑光余势不减,生生将他身后百丈古木拦腰斩断。 “姜河?!” 席如渐瞳孔骤缩,这……这是那个筑基修者姜河的剑气?竟不是那银发少女出手??! 虚空涟漪荡开,姜河踏剑而立,衣袍猎猎,英武雄伟。 身后黑发少女素手掐诀,魂光如月华倾泻,遮住了她的面容。 擎天妖猿金毛灿灿,显露真形。 而银发女孩正骑在不动猿肩上,指尖金芒吞吐,洞穿哀嚎巨象的头颅。 “柳家修者?” 姜河悄悄将神剑收好,神剑杀伐之力果然无匹,他还未曾祭炼,剑光竟如此之盛。 在场众人反应各异,神色精彩。 慕淑怡正万念俱灰,可这道突如其来的剑光却斩碎了她眸中的灰暗。 美妇人定定地看向踏剑男人,她头一次觉得,这登徒子似乎有点英武之气? 随后,她偏过头去,啐骂道:“这……登徒子……” 而柳奇山面色铁青,看着死去的巨象心都在滴血。 这可是凝丹境的妖象,生命力旺盛。 可在面对他们时,怎么如同泥塑? “既然知晓本座乃柳家之人,尔等,识相就快滚!此二人,乃柳法王下令追杀,尔等要忤逆法王?” 柳奇山召回鬼面,退后半步,却有几分色厉内荏。 该死…… 这男人看似凝丹境修为,可这随手一剑,却有元丹巅峰的气势。 而他身后的黑发,银发两位少女,同样让他有心惊肉跳之感。 况且还有一只元丹妖猿! “我此行,正是为了杀柳法王而来。你让我退下?”姜河轻笑一声。 男人身形未动,妖猿肩头上的银发女孩却一跃而起。 “铮!” 夺目金芒中,杀伐灵宝冲天而起。 银发女孩眸心一点赤色:“师尊,让旻心来!” 这丫头太久没有杀戮,难得遇上一个元丹真人,见猎心喜下,都忘记了伪装。 “尔敢!” 柳奇山震怒,这女孩再怎么不凡,终归只是凝丹真人,竟妄想挑战他! 青铜鬼面迎风暴涨,獠牙化作森白骨剑咬向白旻心。 那骨剑上附着的灵力,竟将周遭抽成真空,丝丝缕缕的剑气,不仅不能阻挡鬼面,反而助长其威势! 姜河眼睛微眯,暗道:“这便是元丹真人的神通么……可惜,旻心的破法更无解啊。” “轰隆!” 金光裹挟着剑意,骨剑寸寸崩裂。 柳奇山惨叫一声,吐血犁向身后的苍茫森林,大片林木倒下。 这是什么秘法? 他柳家的逆转造化诀竟然无效…… 而且,她的神魂法术,竟也如此可怖! 柳奇山面目狰狞,手掌拂过脸庞,只见寸寸鲜血,他五窍被震出汩汩鲜血。 而这,自然是姜元夏暗中出手。 “嗡——” 黑发少女眸中幽光一掠,指尖魂丝如蛛网般展开,雄厚的神魂裹向柳奇山。 “啊!” 刚站稳身子的元丹真人,血管绽开,他惨嚎不止,气息萎靡不振。 此时,在两位少女身后纹丝不动的男人,这才拔出了他的第二剑。 月华剑飞跃而去,瞬间洞穿了柳奇山的眉心,他目中神采顿时熄灭,真灵逸散,被玄黄珠吞噬殆尽。 姜河收剑入鞘,蹙眉望向东方:“元夏,还有道更棘手的气息。” “是柳奇峰。”姜元夏闭目感应,唇角泛起冷意,“他正用血遁术赶来,但唤醒了一尊古兽,不过最多半炷香,便会挣脱……” 柳奇峰乃胎丹境真人,气势太盛,很容易惊醒横风林成眠古兽。 这也是席汝渐之所以逃去横风林的原因。 “够了。”姜河转身抛给席如渐一瓶疗伤丹药,“带慕夫人先走。” 一向沉稳的席汝渐有些发怔,颇为手忙脚乱接过丹药。 他从未想过曾经在上庆郡时与寻常散修无异的姜河,今日威势竟如此可怖。 慕淑怡急步上前,死死抓住他衣袖,泪眼婆娑:“求……求你救救囡囡!她神魂有异,长命灯召不回……” 她也顾不得昔日在姜河面前的耻辱,凄婉地哀求着,难得流露出女性的柔弱。 似乎,要是姜河出手,也能救回她的囡囡吧? 姜河蹙了蹙眉心,环顾四周。 果然,他的小玩偶和陈舸等人都消失不见。 可眼下却不是寻找她们的机会。 姜河轻轻一笑:“夫人可知,求人相助,需要报酬?这些暂时不提,我们先走……” 美妇人瞳孔渐渐扩大,梨带雨的娇容有些僵硬。 她下意识收回手,指尖轻颤。 半柱香后。 柳奇峰踏着滔天血浪疾奔而来,胎丹境威压碾碎古木,方圆十里的妖兽哀嚎着伏地抽搐。 他阴鸷的目光扫过地上一摊骨灰,周身灵力骤然狂暴:“杀我胞弟,今日便拿尔等神魂炼灯!” 该死!竟然连他胞弟的肉体都炼化成灰! 他的神识铺盖向方圆百里,但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凶手的痕迹。 柳奇峰紧紧攥住拳头,几乎要捏出血来。 莫非,还让诛魔殿修者逃之夭夭了? “无相,传音而来,所为何事?” 柳奇峰耳朵微动,脸色不悦,语气很不客气。 他和无相真人的关系,属实一般,尤其胞弟身死,更没兴趣和无相真人絮叨。 不知无相真人说了什么。 只见柳奇峰侧耳倾听,脸色越加阴沉。 …… 横风林,一行人远离交战之地,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 破界舟正停在谷中。 席汝渐忍不住多瞧了一眼,脸色稍显怪异。 这……这破界舟似乎是他炼制给汤格,让汤格用来将诏安的弟子送回仙宗。 如今,怎么落在姜河手中? 念着姜河方才的威势,席汝渐故作平静,拱手道: “姜道友的灵舟当真玄妙,浑然天成,不知是从何处购得?” 姜河乐呵呵一笑: “席真人说笑了,此灵舟名为破界舟。曾经有贼子欲暗算于我,然,反被我夺得此舟。那贼子平平无奇,竟有这等神舟,实在是一件意外之喜。” 席汝渐不禁抽了抽唇角。 他竟然光明正大的说出此舟便是破界舟…… 看来,汤格等弟子,已经遭了姜河毒手。 但如今情势不同,他赞叹一声:“姜道友实有气运在身,福缘深厚!此乃天赐之物,合盖归道友所用。” 姜河挑了挑眉,倒也明白席汝渐的意思,他这是打算装糊涂,将这件事一概而过。 既然如此,他以后便不用担心破界舟暴露在青阳仙宗修者眼中。 “席真人说笑了,对了,慕夫人在何处?我还需和她……好好的商议一下营救乔家千金。”姜河笑容热情无比。(本章完) 第403章 夫人,何必呢?(2) “这……” 席汝渐犹豫了片刻,姜河终究是外男,不适合和这位乔家主母过多接触。 他生硬的脸庞勉强勾起一丝笑意: “若姜道友愿出手相助,我感激万分。这些事情,与我商议便可。夫人最近神思恍惚,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好。” 呵。 都到了这个境地,还讲究这些? 殊不知,他和慕淑怡早就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了。 姜河看出席汝渐的一丝不愿,不由得晒笑: “见夫人郁结难舒,在下亦有些心疼,此去,不仅是为了商议营救之事,同样是为了安慰夫人啊。” 他的话露骨无比,人家有妇之夫,何至于需要你心疼安慰? 席汝渐脸色微不可查的一变,他眉心一蹙。 忽然想起了之前提及姜河时,夫人反常的态度。 一个让他惊骇万分的想法忍不住从心头升起……莫非,夫人和他,有了奸情? 是了。 乔家家主不近女色,自从原配身死后,便沉心修道,若非是为了加强两家关系,乔家家主根本不会迎娶夫人。 夫人已经,在乔家坐了小二十年的冷板凳了啊…… 以前倒还好,夫人一直在深宅之中,不见外人,就算心有寂寞,也无可奈何。 可眼下,夫人频繁和这气血方刚的姜河接触,难免会春情萌动。 夫人胡涂啊! 她素来端庄守礼,竟在今朝犯戒! 姜河依旧含笑:“席真人,怎的不说话了?” 他故意透露,便是想看看席如渐的反应如何,是否能接受他和慕淑怡之间有着“奸情”。 此乃阳谋。 青阳仙宗尤为重视名节,更不用说慕淑怡还是堂堂青阳仙宗七大家之中的乔家主母。 若席汝渐默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斩杀他这个奸夫,被仙宗得知,定然吃不了好果子。 若是席汝渐要出手……那便等同于自杀。 姜河的目的,便是让席汝渐进一步的踏上他的贼船——稳定的合作关系,不仅需要利益交换,也要有着共同的龌龊。 席汝渐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指节攥得发白,喉头滚动着千钧重的质问。 他岂能不知,姜河是要让自己交投名状? 罢了…… “那,那便有劳姜道友了。”席汝渐手指颤抖,语气艰难。 姜河故意蹙了蹙眉:“劳烦席真人,告知下慕夫人的下落。” 席汝渐莫名有些羞愧,他叹了口气,指向破界舟内:“夫人身心俱疲,入舟歇息去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龟公。 “多谢真人。” 姜河热络地拍了下席真人肩头,叮嘱道, “还请席真人为我看好,若是我徒弟归来,麻烦提醒一下我。” 他的两个徒弟,如今都去外界警戒去了。 姜河觉得自己真是个屑师父,徒弟辛辛苦苦帮保护他的安全,他却…… 不过,姜河也是有苦衷的。 “唉,我这个师父,太艰难了。” 姜河感慨万分,他也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徒弟,他至于卖艺又卖身? 一旦彻底攻略了慕淑怡,他便能从青阳仙宗得到巨大的助力。 如此一来,无论是对身为善法圣子的元夏,还对重建妖廷的旻心,亦或者对修行丹道的衿儿,都有难以想象的帮助。 “咚咚咚——” 来到静室外,姜河叩响房门,声音低沉:“夫人?” 美妇人娇躯一颤,容失色。 他……他怎么来了? 慕淑怡攥紧手中的佛珠,涩声道: “姜道友,妾身尚在调息周天,不便” 话语未落,姜河便打断道:“我这次来,是想和夫人商议营救贵千金一事。” 慕淑怡指尖骤然收紧,佛珠硌得掌心生疼。 她望着舱门缝隙渗入的微光,两弯秀眉不自觉轻颤起来:“那,有劳姜道友了。” 静室内烛火摇曳,檀香氤氲。 美妇人跪坐在蒲团之上,背对着他。 她身材傲然丰满,素色长裙被丰盈曲线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腰肢若早春垂柳,偏生胸臀又饱满得似熟透蜜桃。 “夫人这是在为乔乔祈祷么?” 姜河自来熟地坐在美妇人身边,鼻尖缭绕着她淡雅的体香。 他笑吟吟的直视慕淑怡,美妇人睫羽轻颤,雪腻肌肤上凝着细汗,她咬着朱唇: “姜道友……时间紧迫,还望姜道友告知,要乔家付出什么代价,你才愿意出手相助。” “实不相瞒。”姜河坦然道,“昔日放乔乔走时,我曾留下了禁制,当然,夫人莫要误会。那时你我尚且不熟,我只是为了留作后手。” 果然…… 慕淑怡手指捏着佛珠,她就知道,姜河放走乔乔时,必然还留下了某种手段。 那一天在上京之时,他便随手唤来乔乔真灵。 她眸中忽然亮起一丝期待,定定地看向姜河:“妾身理解姜道友,那姜道友,可否再将乔乔真灵唤来?” 姜河遗憾地叹口气,他起初便想这么做,但谁料事与愿违,竟无法召回乔乔真灵。 第一时间,他还以为乔乔魂飞魄散,但好在玄黄珠神妙非常,能勉强沟通乔乔,姜河这才得知原因。 “不行。我听说,是叶阁长老护着乔乔和陈舸,与夫人分散而逃对吧?” 待美妇人轻轻颔首,姜河又道: “可以他们的实力,又怎么可能逃得了柳奇峰之手?” 慕淑怡眼中亮起的神采一下子黯淡下来,她眼底浮现水光,失声道: “难道,囡囡已经……遇难了!” 这一瞬间,慕淑怡只觉天旋地转。 她和囡囡之间的感情,远比外人想象中的还要深厚。 这可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啊…… 虽不是母女关系,可感情比寻常母女之间还要深厚。 姜河特意顿了顿,继而道: “夫人误会了。还记得之前,我徒儿曾说柳奇峰被一古兽缠住么?这便是因为叶阁长老也深知,正常情况下无法逃出生天,于是铤而走险,进入了一处秘境。柳奇峰本欲追杀,但他胎丹境的气势惊动了秘境中的古兽,无功而返。” “嗯,也就是说,乔乔等人,正身处这座神秘的秘境之中,暂时安全。” 这秘境与世隔绝,有一层结界,便和苍梧界相差无多。 姜河召回乔乔真灵无果后,本想放弃,却意外收到了来自乔乔的讯息。 虽断断续续,时有中断,但还是勉强听出大概。 慕淑怡掩住小嘴,泪光尚在,她刚因为乔乔逃出升天而展出笑颜,忽而后知后觉地啜泣出声: “可就连柳奇峰都不敢入内,囡囡在里面……又安能幸存?” 大喜大悲下,慕淑怡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横风林的秘境,慕淑怡也听说过些传闻。 听说多是修为强大的妖兽栖居之地,凶险异常。 “但,我有办法救乔乔。只是这代价么……” 正所谓趁火打劫,他故意让慕淑怡经历大喜大悲,从而降低心理防线。 现在,时机便已经成熟。 慕淑怡素手微颤,佛珠被捏得几近嵌入掌心。 她太熟悉这种眼神——男人眸底暗涌的欲念与掌控欲,一如乔家那些道貌岸然的长辈暗中投来的觊觎目光。 “道友所求,可是修行资源?” 她强自镇定,嗓音却泄出一丝轻颤, “妾身愿倾尽库藏,换囡囡平安” “夫人误会了。”姜河忽而倾身,笑意让人捉摸不透,“姜某要的,是夫人。” 这所谓的许诺,不过空头支票罢了,随时都能反悔。 唯有这切切实实得到的东西,才做不得假。 况且,只要得到了慕淑怡,何尝得不到她许诺的这些? “你!” 慕淑怡踉跄后退,腰肢撞上案几,茶盏叮当倾覆。 温热水渍浸透裙裾,她却浑然不觉,只觉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无耻之徒!你当我慕淑怡是何人” “何人?” 姜河低笑一声,不容拒绝的拉住慕淑怡的柔荑, “王府内,夫人便是用这只手……那时的夫人,同样口口声声拒绝,最终,不也是那么做了?” 烛火噼啪爆开灯,在美妇人苍白的脸上投下摇曳暗影。 姜河不急不缓地斟茶,任由沉默在室内发酵。 他能听见慕淑怡急促的心跳,看见她颈间细汗浸湿的绒毛,以及眸中的怒火和耻辱。 “秘境中杀机万千,你的囡囡,随时都有陨落的风险。而秘境,之所以称之为秘,便是外人难以知晓所在,找都找不到,又怎么能救出人来。” 姜河忽然屈指叩桌,惊得慕淑怡浑身一颤, “但不巧的是,这个秘境我恰好知晓。” 横风林中,能让胎丹境真人望而却步的秘境,在原文中,只有一个。 那便是击伤秦家家主的那尊古兽所在的秘境。 美妇人倏然抬眸,眼底燃起希冀。 “所以,夫人想不想救你的囡囡呢?” 姜河将茶盏推至她面前,澄黄茶汤映出她凌乱鬓角. 慕淑怡死死咬住下唇,朱色唇瓣渗出殷红。茶汤涟漪渐平,倒映出她眼底的挣扎。 “若我应允.”她嗓音沙哑如砾石相磨,“你待如何?” 姜河笑意渐敛,周身忽然腾起一股恐怖威压,便如上古神兽般强悍无匹。 慕淑怡只觉呼吸一窒,这等威压,绝非寻常修者所能拥有。 竟然和青阳仙宗镇宗神兽相差无几,古老而威严,让她竟生出跪伏冲动。 “第一,夫人需立下心魔大誓,此生唯姜某是从。” “第二,乔乔今后,须拜我二徒弟白旻心为师——必须光明正大拜师,放心,我二徒弟并非魔道中人,且修真界少有人知其名。” “第三.”他忽然并指按在美妇人锁骨,灵力吞吐间震碎外衫,“此刻便收些利息。” 锦帛撕裂声刺破寂静,大片白腻肌肤恍人眼。 慕淑怡惊喘未出,便被炽热掌心捂住檀口,踉跄着跌入男人怀中,她白皙的拳头拼命地捶着姜河胸口,挣扎不休。 姜河不以为然,感受了下掌心中的润泽唇瓣,松开手:“夫人有什么想说的,莫不是不愿?” “呵,宁玉碎,不瓦全!” 慕淑怡娇容凄婉,泪水点点, “大不了,我就和囡囡陪葬!也不会任凭你这登徒子折辱!” 她本以为姜河要震怒,却愕然发现这登徒子神色恍然,口中的话更让她意想不到: “夫人不早说,你不情愿,那也可商量。既然如此,那第一个条件便作废,如何?只需乔乔光明正大拜拜白旻心为师,以及,夫人再给我一些利息便可……” 似乎,好像可以接受? 最让慕淑怡无法接受的,无疑便是第一条,其他的要求,看似都不怎么苛刻。 她眸中亮起一点光彩,方才还坚决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那……那第三条可不可以也作废?我让囡囡,拜你徒儿为师,届时必然送上大批拜师礼,助你徒儿修行。” 人都是如此,当你要掀屋顶时,决然不会同意,可这时再提出掀窗户,比起掀屋顶,也便算不得什么了。 无非,是要一步一步提高心理阙值。 姜河笑道:“夫人以前便给过我利息,今日再给,又怎么不情愿了?” “那……那你快一点……” 慕淑怡眸中挣扎便可,那白软的手儿便颤抖地探去。 “夫人,何故如此?你这是作甚?”姜河拧眉冷哼,捏住慕淑怡的手腕。 “诶?” 美妇人霞飞双颊,难道是她误会姜河的意思了? 一时间,她尴尬的想钻入地底。 “没想到夫人内心,竟如此寂寞啊。我说的利息,只是夫人昔日给的资源而已。” 姜河长叹一声, “不过那些资源,却是远远不如夫人。这样也好。” 慕淑怡恨不得将螓首埋入高耸之中,她才不……寂寞! 但心中听了他的话,竟也有些受用…… 记得以前,是许诺十万灵石和三阶顶级灵丹,好像,也挺划算的? 姜河岂会这么简单放过她? 他幽幽一叹:“夫人,乔乔尚且危在旦夕,时间紧迫,要是再不快一点……可就危险了。”(本章完) 第404章 UP! 慕淑怡几乎要疯了。 她到底该怎么做? 女人温软的娇躯在姜河怀中不断发抖,清泪在白皙的脸颊上划过。 男人置若罔闻,声音低沉: “想的越多,便会越痛苦越难以抉择,那不如…放弃思考。” 慕淑怡眸中各异的色采黯淡,变得空洞,像精致的玩偶一般。 放弃思考… 不去想她的道侣,不去想仙宗的戒律,也不去想身陷囹圄的囡囡。 姜河唇角勾起笑意,暗念: “开始顺从,也该进入下一步了。” 他便是要一步一步,让慕淑怡陷入无法逃脱的泥沼之中,再也挣脱不开。 哪怕她此时不发下心魔大誓,终生认自己为主。 可终究有一天会服从。 这登徒子,体修修为竟然已经到元丹境,远比他法修还要强! 无力的拳头,如雨点般敲打在姜河身上。 姜河脸色冷硬,颇为残酷地道: “夫人,不过等价交换罢了……” —— “喝茶。” 姜河沏了一杯茶茶水,捏住美妇人的柔荑,将茶水递到她手心中。 慕淑怡行肉走肉般接过茶水,双手颤抖的捧着杯沿,含泪饮了一大口。 “现在,现在该去救囡囡了…” 提到乔乔,慕淑怡呆滞的眼眸才泛起一丝高光。 她执着地抓住姜河的裤脚,眼神带着暗藏的怨毒: “要是你还想戏弄我…我,定会让你后悔!” 后悔? 姜河不以为然,但也没继续调戏她。 虽然他很想进一步试探,可奈何慕淑怡心理素质实在是不行。 啧… 什么仙宗贵女,抗压水准还没他徒儿强。 姜河理了理衣襟,正色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夫人,我又怎可忍心让夫人失望?” 他神色坦坦荡荡,光风霁月,好似一个正人君子。 但慕淑怡却明白这男人看似阳光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在她心头,已经深深铭刻下对这个男人的忌惮和恐惧。 “如此,便好,” 慕淑怡如释重负地松开手,胆怯地低下头,紧紧盯着他的脚尖,不敢再直视男人的脸庞。 姜河收敛笑意,脸色微沉。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席汝渐的传音,两个徒儿已经返回破界舟。 幸好他看慕淑怡快承受不住,提前结束试探,不然就要被当场抓住了。 “大坏蛋,你们在干什么!” 小旻心气势汹汹地推开房门,门未开,嘴里已经在逼问了。 这丫头,在她心目中自己就是这种人吗? “嗯?夫人这是何意?你我既然是同盟,那我自当竭力营救乔乔!” 姜河默不做声扶起魂不守舍的慕淑怡。 她的身子娇软无力,险些瘫在姜河身上,喃喃道:“救…救囡囡…” 靠,不会傻了吧? 姜河连忙拉开和慕淑怡的身体距离,义正言辞道: “夫人,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好,来,夫人,我扶你上座。” 女人发丝凌乱,披散在脸前,在姜河说出这话之后,哪怕隔着凌乱的发丝,都能看出她美眸中噙着的怒火。 “呀?” 银发女孩微张红润小嘴,凤眸泛着迷糊。 自己…又误会大变态了? 她连忙咳了咳,遮掩自己的尴尬。 背着小手,老气横秋地道: “哼,不错,没有让我失望,但以后还要保持!你是有徒弟的师父,就不能和其他雌性勾勾搭搭!” 之所以不是女性,那是因为师尊身边,还有一条蛇! 姜河从她的口气中听得几分欣慰,一时间竟有些自豪。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咦? 这丫头,可真是反了天啊。 在他不知道旻心恢复记忆时倒没什么感觉,可知道她恢复记忆后,再听她一口一个大变态,总感觉不是很对味。 她这是趁着装失忆的机会,来光明正大的骂自己? 姜河脸皮抽搐,改天再狠狠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徒儿:“柳奇峰,可寻得此处?” 谈到此事。 银发女孩垫了下脚尖,不情不愿地道: “没想到,他还真没发现这个山谷。你怎么知道横风林悬崖下层层迷障内,竟然有一个山谷的?” 她确实很好奇。 这里可是横风林!乃是朱明域的极东之地,都快要到青阳域了。 以前师尊常年都待在青木城,又怎么对横风林这么了解? 不过。 师尊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无所不知呢。 银发女孩睫羽微垂,很好的掩饰了眸中的孺慕和崇拜。 姜河笑而不语。 这自然是因为,横风林乃原文主角经历的一个重要副本。 他对横风林的了解,远比长久统治此地的秦家还要深刻。 这也是他对付两位胎丹真人的资本。 “不说就不说,装什么高深莫测啊!” 小旻心眼巴巴地盯着姜河,然而混蛋师父,只是迷之微笑的看着自己! 哼,一定是想听他最喜欢的徒儿温声细语的求他! 自己才不求他! —— 破界舟如银梭划破云层,罡风裹挟着毒障,在舟上腐蚀出细密的纹路。 他吩咐元夏外出,便是为了观望柳奇峰的动向。 不过,柳奇峰似乎因为久寻不得,已经退出横风林,前往它处寻找,倒也无需担心撞见他。 姜河负手立于舟首,神识铺展如网,捕捉着横风林深处若隐若现的灵力波动。 慕淑怡裹着素白斗篷缩在角落,面纱遮住红肿的眼角。 她不敢看姜河,更不敢看那个总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自己的银发女孩。 “师尊,前方存在空间波动。” 姜元夏微闭眼眸,沿着姜河指示的方向探出神魂。 这是一片幽深的潭水,潭水边还能看见干涸的血迹。 “这是,叶阁的佩剑!” 席汝渐瞳孔一缩,拾起在杂草堆中斜插的灵剑。 这本是三阶下品的灵剑,但昔日锋锐的刃面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被腐蚀的没有一点灵力。 他并指微微一抹,沉吟道:“是柳家的逆转造化诀,他们曾在此地击伤叶阁。” 慕淑怡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美眸紧盯潭水:“这就是你说的秘境?叶阁长老带着囡囡,逃到了这里?” “秘境入口应当就在此地,只是被某种禁制遮掩。” 姜河颔首,月华剑铮然出鞘。 剑光如瀑,将瘴雾劈开一线。暗紫色漩涡在虚空浮现,隐约可见其中白骨垒成的祭坛。 “是秦家的玄甲卫。” 席汝渐倒吸一口冷气,祭坛上森白的骨骼,俱身披残破甲胄。 这些甲胄表面黯淡脱漆,显露出底部密密麻麻的符文。 玄甲卫是秦家重金打造的军队,皆身披二阶玄甲,手执二阶法宝,又习练合击阵法。 在过去可谓所向睥睨,就算元丹真人被其围杀,都得饮恨当场。 在秦家最巅峰之时,曾足有三千人之数。 然而,在五百年前,三千玄甲卫大半都折损在横风林中。 “难怪柳奇峰不敢擅入,前任秦家家主秦宏,曾携带三千玄甲卫清洗横风林,便是在此处折戟。” 席汝渐隐隐动容,而慕淑怡眼前一黑。 这么危险的秘境,乔乔又怎可全身而退?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漩涡中突然探出数十条猩红长舌,黏腻的舌苔上布满倒刺。 最前端那条舌头卷住破界舟,竟将整艘灵舟拖向祭坛。 “师尊当心!” 白旻心龙离剑横扫,金芒斩在长舌上却只迸溅几点火星。 银发女孩凤眸圆睁,破法之力在剑尖凝成璀璨光点, “给我断!” 刺目金芒炸开,长舌应声而断。 腥臭的脓血如暴雨倾盆,浇得舟身滋滋作响——这血液竟能腐蚀三阶灵木! “结阵!” 姜元夏素手结印,瞬息间凝结重重阵法护住众人。 “轰!” 层层光幕护住的破界舟被撞的轰鸣作响,舟上一应物品东零西落,一片狼藉。 黑发少女忽然蹙眉,眸子扫过神色惊疑不定的凤仪: “凤仪,你似乎知晓内情?” 她冷淡的眸子方一扫来,凤仪惊的仓皇后退,撞进姜河怀中。 或许并非无意,而是她害怕之下,不由自主向可以依靠的人靠近。 姜河顺势揽住她腰肢,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 “五百年前秦宏重伤而归,曾提过此秘境乃是饕餮葬身之地。有灵虫误入此境,蚕食饕餮遗躯,最后化为百万噬灵虫。这些长舌.怕是虫群所化。” “饕餮?” 姜元夏若有所思,凤仪以前便喜欢自称大泽饕餮,莫非,她还真与上古神兽饕餮有着关联? 仿佛印证姜河的话语,数十条长舌轰然崩塌。 化为黑潮,遮天蔽日。 每只虫豸皆生着人面,口器开合间发出婴啼般的嘶鸣,不惜代价地朝灵舟撞来。 “嘎吱——” 破界舟哀鸣出声,不堪重负。 眼见这一幕。 饶是饱经沧桑的席汝渐都脸色惨白。 慕淑怡更是容失色,哭诉道: “你这混蛋!就连全盛的秦家都对付不了,你又怎么救我的囡囡?枉我舍弃一切,讨好于你。早知,就和你这混蛋同归于尽!” “废物!” 某个神秘的棕发女孩心中暗道。 她急促的呼吸着。 可恶! 我还有大仇未报,怎么能死在这里? 早知,就不贪图火种了! 饶是她,也有些绝望,更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这些噬灵虫蚕食了上古神兽饕餮遗躯,非常难缠。 别看破界舟都能在虫潮面前支撑片刻,可噬灵虫最骇人的是不死不灭,遇强则强,越战越强! 柳家的逆转造化诀和噬灵虫的天赋神通比起,连根毛都不是! 与旁人的各异反应不同。 姜河身边的少女们仅仅有着对虫类的害怕,却并未感到死亡的恐惧。 她们俱不约而同地看向姜河,而姜河也没有让她们失望。(本章完) 第405章 小玩偶,解压一流 姜河并非愣头青。 岂会因为贪图慕淑怡的美色,便不顾一切地帮她救出乔乔? “凤仪,祭出你的荡魔刀!” 姜河摸着怀中金发少女的脑袋,轻声道。 “荡魔刀?!” 慕淑怡惊呼一声。 荡魔刀,身为五阶道器,自然在修真界享有极大的名声。 须知,慕家的换天境也不过是四阶灵宝罢了。 诺大的仙宗,也只有区区两件道器。 不过,尚存于世的道器皆曾在其主人手中经历过修真界最残酷的战斗,大多破损,尤其是主人身亡后,更丧失了灵性。 凤仪的荡魔刀也不例外。 是一位立足于诸仙时代和图腾时代之间的巨擘所有,其名为荡魔天君,化神修为。 凤仪眼神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地唤出她那柄菜刀: “姜河,可荡魔刀残缺成这样,对噬灵虫真的有用吗?” 某个神秘的小女孩顿时失望的收回目光。 若是全盛的道器,对付噬灵虫自然绰绰有余。 可这荡魔刀残缺的和菜刀似的,能有什么威能? “你注入灵力,唤醒荡魔刀,激发威势便可。”姜河沉声道,信心十足。 “嗯……” 凤仪小手汗津津的,此时,一舟人的性命好似都寄托在她的手中。 难免会感到压力。 “嗡——”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荡魔刀灵光流转……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平平无奇,没有想象中惊天骇地的波动。 还不等她们失望,灵舟外漫山遍野的噬灵虫仿佛遇到天敌般,惊慌四散,化为一团团黑云,疯狂涌回秘境之中。 “果然……” 先前紧张的凤仪,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饕餮,是被荡魔天君诛杀的!那牙齿,竟然是饕餮之齿!” 怪不得,在她得到荡魔刀时,在刀内的小世界内,还发现了一根虎齿。 这虎齿很像传说中饕餮的牙齿,只是凤仪不敢确定罢了。 “没错,荡魔天君便是用荡魔刀亲手斩饕餮于此地!” 姜河点点头,原文中,凤仪身死后,这荡魔刀最终落于林赤手中,他误入此地,正逢绝境之时,却不料这荡魔刀救了他一命。 事后,才发现饕餮尸体上曾留有荡魔刀不散的刀势,噬灵虫在蚕食饕餮尸体时,深受影响,留下刻入灵魂深处的恐惧。 “呼——” 凤仪虚脱般瘫软在姜河怀中,她咬牙切齿,不可思议道, “就算你知道饕餮是被荡魔刀诛杀,可你又怎么肯定噬灵虫惧怕荡魔刀的气势?” 这么一想,凤仪更加后怕,脊背发寒。 姜河竟胆大至此,只是因为荡魔刀杀了饕餮,便武断的认为蚕食饕餮的噬灵虫会惧怕荡魔刀。 要知道,她还是荡魔刀的主人,都没往这方面联想! 而且,自荡魔天君殒落后,只有自己一个人接触过荡魔刀。 按理说,姜河应该完全不了解荡魔刀啊? 她还等着姜河的解释,却不料姜河神色无辜: “当然是猜的……” 可恶。 凤仪眼睛都要喷火了。 这混蛋,是色欲上头了吗? 见到慕淑怡的美色,就脑子一冲,赌命似的帮她救乔乔! “旻心,快教训一下你师父!以后,他迟早因为女人陨落,甚至还会牵连我们!” 凤仪嘟了嘟嘴,知晓谁才是姜河克星,向着银发女孩打小报告。 谁料,无论是白旻心,还是姜元夏皆面色如常。 银发女孩脸色复杂的摇了摇头: “凤…咳咳,仪姐姐,你误会了。大坏蛋不是这样的人。他心中定有谋划,只是不便和我们说而已。” 白旻心有点后悔,她之前干嘛吃饱了撑着喊凤仪喊姐姐。 以至于她现在浑身不适宜,却还要硬着头皮装下去。 “哈?” 凤仪瞪大眼睛,这姜河是给她们喂了什么迷魂汤? 饶是刚刚便经历了一场生命危机,她们依旧对这个不着调的姜河满是信任。 席汝渐笑容苦涩,拱手道: “本座终归还是小看了姜道友……有时候,真是怀疑姜道友无所不知。” 他自然相信白旻心的话。 姜河绝不是一个贪色之人。 两人之间合作也有多次,这么多次接触下,他越发感到姜河的深不可测。 似乎,天下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某个神秘棕发女孩挑挑眉,眼神有些怀疑。 这家伙,有种古怪的味道。 当真就无所不知? 她忽然又想起火种,莫非,之前从叶家老祖手中夺得火种并不是偶然? 也是……他那时一切谋划,便是直冲着叶家老祖而去。 棕发小女孩甚至怀疑,所有火种的位置,他都知晓。 她本就对姜河有着浓厚的探寻欲,在姜河身边数日暗中观察,她发觉让自己困惑的事情反而越来越多了 和这两个人不同的是,慕书怡纤长的睫毛轻颤,脑子浑浑噩噩的。 这登徒子……当真就这么贪图她的姿色吗? 没想到此人,竟然好色至此…… 可一想想是因为自己的姿色迷惑住姜河,她心情就异常复杂。 复杂到有一丝奇怪的骄傲和自豪。 当然,要是让姜河知晓她心底所想,高低得说一句:夫人,你想多了。 “走,进入秘境。切记,荡魔刀只能恐吓出噬灵虫,仅仅是恐吓而已。若是激怒了它们,结果就不好说了。” 姜河郑重提醒道,同时,不动声色地给姜元夏使了一个眼色。 黑发少女默契地点了点头,强大的神魂暗自监视着舟上所有人。 避免有人不小心触怒噬灵虫。 尤其是那棕发女孩,她可一直怀疑这女孩有着问题。 但这么多天下来,棕发女孩规规矩矩,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姜元夏开始怀疑,或许,就连这女孩自己也不知道身上存在问题? “咻——” 破界舟没入暗紫色的漩涡之中。 穿过狭隘的漩涡之后,视线一阔。 一个血红色的天地显露在众人面前。 而这方小世界,仅仅有着白骨祭坛一个建筑。 此时,铸就祭坛的白骨中,密密麻麻的都是噬灵虫,它们恐惧的扇动翅膀,在骨头中瑟瑟发抖。 “囡囡呢?” 慕淑怡急切的目光在小世界内来回寻找,却丝毫见不到人影。 但庆幸的是,同样没有见到战斗的痕迹。 “这一点,便要问叶长老了。” 姜河冷笑一声, “难道你们就不奇怪,叶阁怎么知晓这处小世界?” 他这话,率先有反应的反而是棕发小女孩,她微眯眼睛,越发觉得姜河神秘莫测。 若她记得不错,叶阁是玄英仙宗的长老,以前远在玄英域,离朱明域有十万八千里之遥。 可为什么姜河好似对叶阁很了解一样? “叶阁……” 席如渐沉思道,他回忆起宗内的某个传闻, “据说,铸就神剑的神秘仙人,和荡魔天君曾是师兄弟,只是后来分道扬镳……若传言为实,玄英仙宗或许因此知晓部分荡魔天君的隐秘,从而找到饕餮秘境。” 凤仪恍若大悟。 难怪……叶阁来朱明域,名义上是为了传唤萧黯回宗。 可问题在于,叶阁何德何能可以让萧黯听他的话? 况且,玄英仙宗要是真想让萧黯回宗,完全有更好的办法。 比如,萧黯身边跟随着一个元婴真君的护道者,这护道者正是玄英仙宗的老祖之一。 老祖轻而易举就可以将萧黯带回宗门。 但若是叶阁并非是为了萧黯,实则是为了暗中调查荡魔天君的下落,那一切便解释得通了。 席汝渐也想到这一点,他叹息道: “难怪前不久,玄英仙宗暗中派了四名凝丹真人,一名元丹真人来苍州协助本宗,看来,他们的目的实则是寻找荡魔天君的遗物。” 慕淑怡听得泛起了迷糊,她含着泪水,急切地拉着姜河的袖子: “那……那叶阁怎么消失不见了?” 这亲密的动作让席汝渐皱了皱眉心,可想起之前在灵舟的一幕,无奈地偏过头去,假装看不见。 或许,就连慕淑怡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习惯性地第一个朝姜河求助,也习惯了和他的肢体接触。 “问的好,这秘境空无一物,你说他能在哪?” 姜河扯了扯唇角,这女人营养还真是长错了地方。 而他的徒弟,此刻已经不约而同地围住祭坛,神色警惕。 要不是祭坛上到处都是噬灵虫,不然她们早斩开祭坛了。 “好!好一个姜河,难怪,你有姜元夏这样的徒弟!” 一声大笑,自祭坛中响起。 “轰隆——” 祭坛轰鸣出声,朝两侧分裂而开。 身着青衫的叶阁,阴鸷地盯着一众人。 而在他的脚边,则躺着两个昏迷的人,正是陈舸和乔乔! “叶长老,没想到,你还活着啊。”姜河微笑。 “玄英仙宗,以剑蕴魂,剑不毁,人不亡。侥幸从你手中逃得一命。” 叶阁长叹一声,惆怅道, “却不料,今日还是是栽在你的手上!” 姜河眼睛微眯,之前他听说叶阁还活着,便有些匪夷所思。 而在听到他的解释后,更是忍不住冷笑。 第一,他亲眼看见叶阁的真灵散成无数光点,魂飞魄散。 第二,玄英仙宗的以剑蕴魂之术,绝对没他说的那般神奇。 要是真能以此重生,元夏在神剑发现萧黯神识后,岂会看不出异样? 席汝渐还未察觉不对,连忙宽慰道: “叶兄勿忧,姜道友此行是为救你而来。” 见姜河冷笑出声,他又冲姜河拱手道: “姜道友有所不知,叶长老妻女都死在萧黯手中,与其有深仇大恨,他答应我等保密。” “唉——” 叶阁唏嘘不已,萧索道, “萧黯幼年之时,父母双亡,我道侣受宗主之托,照顾他的起居。却不料……此人冷酷至极,竟因为我道侣无意斥责,直接拔剑残害我妻儿!叶阁,拜谢姜道友!” 说着,他长身一揖,热泪盈眶。 不对劲…… 棕发女孩酒红色的眸子荡起一丝波澜。 她尚在思索,姜河却是震声道: “无相真人,你还要装到几时?”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叶阁眼皮跳动:“姜道友这是何意?以你之前所言,我若不是叶阁,又怎知晓此处秘境?” 姜河淡笑一声:“不这么说,又怎么能让你从这祭坛中出来?“ “铮!” 与此同时,魂光一闪,叶阁被压制的刹那,一道极致的金色剑光贯彻叶阁的天灵盖。 “轰——” 叶阁尸体应声坠地,解决的干净利落,没有惊动两侧祭坛的噬灵虫。 随后,这具看似鲜活的尸首,急速的化为一摊泥水。 一缕黑色魂魄,骤然逃窜而去。 “慑魂铃!” 姜河低喝一声,瞳孔浮现铃铛。 无形的音波荡过,那缕黑魂顿时僵硬在空中,进不得也退不得。 慑魂铃,之所以名叫慑魂,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随后,黑发少女扬出一张符箓,将黑魂录入符中。 “师尊!” 姜元夏双手将符箓奉上,恭敬道。 扭曲的黑魂在符箓中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他厉喝道: “姜元夏,你身为善法殿圣子,竟敢串通青阳仙宗!” 少女不言不语,待姜河接过符箓后,便沉默的侍立一旁。 竟然……竟然便是传说中的姜元夏。 棕发女孩一直有些不敢确定,直到此刻,才落实心中的猜测。 她不由得更忌惮起这个名为姜河的散修。 姜河凝视着符箓中的黑魂。 这不是无相真人的本体,堂堂一介胎丹真人,怎会这般轻易被抓? 不过是一缕分魂罢了。 但损失这道分魂,对无相真人亦是惨烈的损失。 “不愧是传说中的无相神功。” 姜河赞道,他看向符箓, “玄英仙宗确实有以剑蕴魂之术,你便是蚕食了叶阁剑中的魂魄,得到了他部分记忆,进而李代桃僵。是这样吧?” 黑魂沉默了一会,随即狞笑道: “哈,没想到尔等竟夺得神剑,待我告知天下,无需出手,尔等自会魂飞魄散!” “那我等着。” 姜河掐住符箓,指尖燃起一缕火焰,活活将无相真人这缕魂魄燃尽。 他心头沉重。 但幸好,无相真人本还想以叶阁身份伪装下去,他的小玩偶完整无缺。 有点压力,他很是怀念自己的小玩偶,她的解压能力可谓一流啊……(本章完) 第406章 乔乔:你不要过来呀! 此时此刻。 慕淑怡和席汝渐已经明白,他们竟然被无相真人蒙骗了这么久! “唉……果然,叶兄早就魂飞魄散。”席汝渐神色复杂,哀叹一声,有兔死狐悲之感。 “席真人不会怪我杀了叶阁吧?” 姜河似笑非笑道。 叶阁,正是他亲手所杀。 但想来席汝渐和他都是最近才来朱明域,相处时间较短,感情未必浓厚。 “怎会,那时你我本就是生死大敌,成王败寇罢了。” 席汝渐摇摇头。 他和叶阁的关系的确不错,但还没到生死之交的份上。 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凤苏苏忽然若有所思: “诶,这无相真人的易容术,和姐姐的有点像啊……” 虽然这丫头平时不怎么喜欢动脑子,可她有一点是凤仪比不上的。 那便是细心。 嗯,很适合当师娘呢……又不会争风吃醋。 有什么委屈也藏在心底,不会烦他。 姜河默默叹气。 凤苏苏这话也提醒了凤仪: “的确……我那功法第四层名为夺魂易形法,而无相真人是通过吞噬叶阁的残魂,从而化形为叶阁。和我这功法堪称一致,” 只可惜,她还未修行到那个境界。 目前她还在第二层,只能在肉体层面上易容。 说着,几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姜河身上。 似乎,但凡有什么疑惑,问姜河准没错。 姜河有些犹豫。 他近来在席汝渐等人面前展现的不凡实在太多,近乎无所不知了。 不过,无论他们如何猜测,也决然想不到自己是穿书的。 而且,也能藉此让席汝渐等人忌惮。 姜河点头道: “没错,你二人的功法便是同一个功法。无相神功本就是荡魔天君的功法,无相真人得到了他的部份传承。恐怕,此行不仅是为了元夏而来,更是为了荡魔天君而来。” “原来如此……” 凤仪惊讶地捂住小嘴,她竟然和堂堂神感教法王修行的是同一个功法? 紧随而后的便是担忧: “那……那无相真人岂不是要找我麻烦!可恶!” 她正拥有荡魔天君的传承! 而方才也暴露在无相真人眼中,既然他垂涎荡魔天君的遗产,这样一来,势必会盯上凤仪! 金发少女害怕地缩在姜河怀中瑟瑟发抖,颤声道: “姜河,你要保护我!!” “姐姐……” 凤苏苏撑着小脸,惆怅道, “其实无相真人的威胁都算不了什么了,一旦神剑的事情暴露出去。咱们既要面对玄英仙宗的复仇,又要面对整个修真界的觊觎……” 别说,苏苏今天的话句句都在关窍之上。 无相真人是他们本来就要面对的敌人,凤仪被他盯上算不得什么难题。 可若他把神剑的事情公而告之,那事情才闹大了。 这也是姜河心头的担忧,他望向一众依赖他的少女,压下心中的压力,轻松一笑: “整个修真界都觊觎神剑,可同样包括无相真人,他但凡想从我们身上夺走神剑,就不会将这个事情外传。” “或许在他眼中,我们已经是瓮中之鳖,嘴边肥肉了,更不可能放走到嘴的肉。只是,他不知道,咱们如今的实力,足以斩杀他!” 这些话,自然是为了安慰她们。 毕竟,这些魔头就是疯子,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足为奇。 “呼——” 两个金发少女,默默松了口气。 “师尊,叶阁尸体……还残留了一块残刃。” 正在检查叶阁尸首的姜元夏,有了新的发现。 在那一摊尸水中,明晃晃的亮着一块带绣的刀刃。 见到这个残刃,不需要姜河解释,众人便猜出来历。 “叶阁”之所以能避开噬灵虫来到祭坛内部,便是和姜河一样,通过荡魔刀避开噬灵虫。 而这,正是荡魔刀的残刃之一! 不过,远没有凤仪拥有的残刃体积大。 凤仪手中的荡魔刀,包括完整的剑柄和小部分刀面,里面保存着一个完整的小世界。 是整个荡魔刀最核心的部分。 “这个,便给凤仪吧。” 姜河没有犹豫,干脆地将这价值连城的道器残刃送给凤仪。 金发少女眼睛亮晶晶的,姜河还没说话,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拿残刃。 这家伙可不会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脸皮比姜河还厚。 见姜河发话,姜元夏抿了抿唇,松开手,任凭凤仪抢去。 嗯……这么珍贵的东西,给这金毛,总觉得有些浪费呢。 这块残刀恰好吻合凤仪本拥有的部分,正是剑柄上的部分。 凤仪尝试将两块残刀拼在一起。 残刀缝隙刚一吻合,便有丝丝光芒溢出,渐渐融合在一起。 “嗡——” 荡魔刀进一步完整后,祭坛上的噬灵虫扇动翅膀,不安惶恐。 如今的荡魔刀,更令它不安。 “若是让荡魔刀恢复如初,凤仪这丫头,前途不可限量啊……” 姜河暗暗沉吟。 凤仪的潜力是这群少女中最低的一个。 虽然她和苏苏都接受了凤凰传承,但性质却不一样。 苏苏接受的是最完整的传承,经历过凤凰精血的洗礼,并得到凤凰的馈赠。 至于凤仪,她所拥有的传承,只是相关的功法和法术,并不完整。 不过,如今荡魔刀的存在,倒是填补了凤仪的短板。 另一边,祭坛上。 慕淑怡提着裙摆,早早就小跑到祭坛之上。 捏着圆润的丹药,塞入昏迷的乔乔口中。 “唔——” 丹药效果颇佳,刚一入口。 少女睫毛微颤,悠悠转醒,眼眸尚有迷茫: “慕……慕姨?” “嗯!慕姨来救你了!” 慕淑怡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费尽千辛万苦,放下了曾经坚守的一切。 才将她视若重宝的囡囡救回。 不知不觉,美妇人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乔乔秀美的脸颊上。 “姨……” 乔乔渐渐回过神来,当即痛哭流涕,抱住了慕淑怡, “姨!你终于来救我了!呜呜呜……囡囡好怕!” 她真的怕了。 在被柳奇峰追杀的这些日子里,有时候,她甚至会想:似乎,还不如在姜河身边呢。 好歹是痛并愉快着。 比无穷无尽的追杀强太多了。 不过,好在慕姨已经救出自己,而苍平城近在眼前。 应该能和过去的一切告别。 回到仙宗,做无忧无虑的乔家大小姐了…… 少女的心情,从未像今天这么愉悦。 她咬着牙:“慕姨!回去之后,一定要不惜代价的报复回来!” “嗯!嗯!慕姨不会放过柳奇峰,哪怕,他是胎丹真人!” 慕淑怡语气带着一丝狠辣。 在朱明域的这些日子,早改变了当初那个温婉善良的美妇人。 这群昔日被仙宗杀成躲躲藏藏的老鼠,竟敢对她穷追不舍! 慕淑怡身为慕家嫡女,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 “还有那姜河!” 在慕淑怡猝不及防间,乔乔又恨声道, “我要把他抓回仙宗,关到奇兽山上,每日每夜,和妖兽配种!以此解我心头大恨!” 乔乔醒来后,便被慕淑怡抱在怀中。 又位于祭坛内,还不知晓她口中的姜河,就在她附近。 慕淑怡脸色大变,急忙捂住乔乔的嘴: “胡说什么!你这孩子,一看就是吓糊涂了,才说出这么没分寸的话。” “我才没有糊涂!” 少女气鼓鼓地拉开慕淑怡的手,大声道, “将他抓回仙宗后,我一定要把他……照顾的好好的,活的越长越好!” 慕淑怡先是一慌,随后如释重负。 拍着心口,长吐一口气:“你这孩子,吓我作甚……” 然而,还没等慕淑怡说完,乔乔又阴森森地笑着: “然后,再让他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与此同时,响起了应景的冷笑声: “呵呵——” 这笑声不是乔乔发出的。 但乔乔对这笑声熟悉至极,她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住。 “没想到,我的小玩偶竟然恨我入骨。看来,今日,是留不得你了!” 慕淑怡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秘境中的血色残影,将男人的身影投射在少女的煞白俏脸上。 “姜河……” 乔乔的牙齿都在打着寒颤,极致的绝望涌上心头。 男人轻轻应了一声,冰凉的大手抚摸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等等……这么杀了你,似乎也太便宜你了。不如,便把你关进善法殿的兽舍配种吧?” “姜道友,不要!” 慕淑怡鼓起勇气,紧紧抱住乔乔,用她柔弱的身子护住怀中的少女, “囡囡刚醒来,神智还不清醒,姜道友看在她年龄尚小的份上,饶了她吧……” 先前阴森的清秀少女,如今瑟瑟发抖,如同鹌鹑般缩在美妇人怀中,不敢说话。 但很快,那只大手便硬生生地将她从慕淑怡怀中提出来。 “……” 鼻涕,眼泪一同从少女脸上流出,她浑身打着摆子,竟是直接失态。 她对姜河的恐惧,早铭刻在心底深处。 “滴答……滴答……” 忽然,姜河和慕淑怡两人的目光都凝固住。 怎么…… 这里也流了啊? “咿呀……” 久违的,熟悉的大手直接触碰在乔乔的肌肤上。 来自神魂深处的悸动,止不住的袭上心头。 她呆呆地凝固着身下,如痴似傻。 “草。” 姜河暗骂一声,他都有点为乔乔担心了。 这么多截然不同的极端情绪,同时出现在这个尚且年轻的少女心中,真不会把她弄坏吗?4 回过神来的慕淑怡,顾不得肮脏血腥的地面,一把抱住姜河的大腿: “姜河……求求你,饶了她吧……” 慕淑怡满脸绝望,姜河知晓囡囡如此痛恨他,岂会放虎归山? 可如今,她和席长老,完全不是姜河的对手。 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明明,已经到最后一步,马上就能解脱了…… 姜河不语,好好地将呆傻中的少女抱在怀中。 抚摸着少女清丽的脸蛋,低声道:“你就这么恨我?” 乔乔紧闭双眸,不敢看向男人——不止是恐惧。 姜河手指在她白嫩如剥壳鸡蛋的俏脸上滑动,最后落在她的眼皮上,强迫她睁开双眼。 少女清澈含泪的眸子中,倒映住男人冷峻的脸庞。 “唔——” 乔乔眼神渐渐痴迷,尽管她极力克制自己,可喉咙已经不自觉贪婪的滚动着。 被元夏炼制的后的她,对姜河的肉身有着她不愿意承认的贪恋。 姜河嗤笑一声,将乔乔丢在地上。 随后,居高临下地望着慕淑怡:“饶了她,可以。但夫人,是不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代价……“ 慕淑怡紧张地捏住裙角,又是……之前做的事情吗? 她深呼一口气气:“好,我答应你。” “哦?夫人以为就只是之前那么简单吗?” 姜河挑挑眉。 其实,他并不会杀了乔乔。 得益于元夏的改造,再加上玄黄珠的控制。 无论乔乔表现的多么仇恨他,可永远都逃离不开他的控制。 所以,眼下更需要控制的,是慕淑怡! “什么?你……你还想要什么?” 慕淑怡美眸如惊慌的小鹿,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姜河。 若是那样……她还不如死了呢。 姜河蹙了蹙眉,这青阳的仙子,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坚贞啊。 他低下身,附在慕淑怡的耳边: “和之前一样,但是……你我得坦诚相见。” 慕淑怡瞳孔一缩,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看了眼乔乔后,颤声道: “好,我答应你便是,只要你不伤害囡囡。” 乔乔虽然没听清两人的交谈,可看见慕淑怡悲怆的神情后,顿感不安。 她强撑着乏力,抽泣道: “慕姨,不要为了我,被这贼子欺辱……我……我不怕他!” 美妇人勉强扯出一个温婉的笑意:“囡囡,别瞎想,左右不过一些资源而已。” “资源?” 乔乔愣了下,如释重负。 她还以为慕姨答应了什么呢。 这魔头,既贪婪又恬不知耻! 当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明明……用她威胁慕姨,说不定能一亲芳泽呢…… 熟悉的禁忌感再一次涌上乔乔心头,吓的她连连摇头,甩去心头的杂念。 一场交易结束后。 姜河的徒弟也已经调查完祭坛,陆续回到他的身边。(本章完) 第407章 不开心的旻心 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徒儿不约而同的眸光微动。 落在美妇人和她怀中的清秀少女身上。 只见美妇人唇瓣泛白,娇容失色,流露出一丝让人心疼的脆弱感。 而清秀少女则紧咬唇瓣,眸中闪着忿恨鄙夷之色。 “乔小姐,那贼子可曾伤到你?” 姗姗来迟的席汝渐,温声问候一声。 贼子? 是指姜河还是指叶阁? 少女胸膛微微起伏,最后勉强一笑: “多谢席长老担心,救命之恩,乔乔不胜感激。这些时日,让席长老四处奔波。乔乔心中有愧,回到乔家后,定会奉上厚礼。” 她这番话落落大方,倒不愧乔家千金之名。 “哪里哪里。” 席汝渐谦虚推辞,但心头还是有一分热切。 他虽贵为元丹长老,可在仙宗这传承数千年,根深叶茂的七大家面前,依旧算不得什么。 “师尊,这个祭坛有些古怪……” 黑发少女来到姜河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少女的唇瓣几乎快要贴在他的耳廓上,清甜的口息吹拂在耳上,酥酥麻麻。 姜河只觉一阵电流从耳边蔓延至全身。 嘶…… 他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若不古怪,那才是真的古怪。外人难以进入饕餮秘境,莫非是其他手执荡魔刀的修者所铸,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姜河倒是不知道这一点。 实际上,他并非无所不知。 小说原文只能展现这方世界的冰山一角,却不能将所有隐秘都揭露。 正比如苍梧界中的滕蛇,本是悄无声息地连同苍梧界一同消逝…… 若非姜河依靠玄黄珠吸引了小粉蛇,怕是终其一生来看,都难以知晓其内隐藏了一尊昔日的图腾。 “哦——” 黑发少女习惯性的舔了舔唇瓣,却不小心划过师尊的耳朵。 少女霞飞双颊,紧张地眨巴着星眸: “师尊,元夏不是故意的……” 嫩嫩的,滑滑的。 姜河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如常:“没事。” 靠。 他的兄弟以前吃的这么好啊…… 姜河不动声色瞥了眼清丽脱俗,五官精致的黑发少女,尤其在她那不点而红的润泽小嘴顿了顿。 “大变态!” 银发女孩眼睛都快喷火了,她皱着小脸,气鼓鼓道, “我也有事情要说!” 这丫头! 姜河脸都要绿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自己! 他明显感觉到,在白旻心话出口的瞬间。 无论是席汝渐,还是慕淑怡和乔乔,都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 “女孩子,要温柔一点,你好好跟你师姐学一下。” 姜河冷冷一笑,故意道, “有徒当收姜元夏啊……能有元夏这样的徒弟,为师真是三生有幸。” 黑发少女掩唇轻笑,眉眼弯弯。 可另一个人心情就不好了。 “嘎吱——” 银发女孩清冽的凤眸逐渐瞪成圆形,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剑柄,不断的深呼吸着。 在她爆发的前一刻,姜河又缓缓道:“当然,还有我的旻心……” 银发女孩闻言,沉下的唇角扯起,刻意柔柔一笑:“嗯?” 这样,就比师姐还要淑女了吧? 白旻心瞅了眼快要拔出的龙离剑,赶忙将它收了回去。 龙离背在身后,银发小女孩昂首挺胸,就等着师尊夸了。 “至于旻心,旻心也勉强称得上是个徒弟。”姜河顿了顿,如此道。 “什……什么!!” 白旻心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伤人的话。 哐当一声,手中的剑就落在了地上。 她神色一下子垮了下来,眸中水雾飞快积蓄着。 可是……绝对不能示弱! 女孩委屈地蹲在地上,把龙离剑紧紧抱在怀中,抿着唇,一字不发。 “滴答……滴答。” 但无论怎么克制,泪水还是忍不住大朵的掉下来。 她不是脆弱的人。 只是因为师尊是师尊,只是因为师尊用其他徒弟来对比她。 才会让她这么委屈。 老神在在的姜河顿时端不住了。 他寻思自己只是开一个前世的玩笑。 而且旻心一向开朗活泼,怎么……就哭了呢? “咳咳,姜道友这话,的确有些伤人啊。” 席汝渐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哪有师父说自己的徒弟勉强是个徒弟呢? 而且,以白旻心这般天资的徒弟,哪个师父不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身为盟友,席汝渐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姜河。 “才没有伤到我!” 银发女孩重重的抹了下鼻子,若不是眼眶微红,很难看出她便是之前那个委屈的女孩。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 “这祭坛,有大问题!问题不在祭坛内的密室中,而是在这些尸骨中!” 她这话便如晴天霹雳,顿时让在场众人惊醒。 之前,他们因为铸就祭坛的是玄甲军将士的遗骸,便下意识的忽略而过。 毕竟,这些玄甲军将士,比起荡魔天君,比起荡魔刀实在是不值一提。 可仔细想想…… 为何噬灵虫会寄宿在他们的骨骸中? “真正的祭坛,并不是这些尸骨,而是噬灵虫!” 银发女孩抽了抽鼻子,伸出素白的小手,朝凤仪晃了晃, “把你的荡魔刀暂且交给我。” 凤仪依依不舍地将荡魔刀递给白旻心,忍不住看了看她泛红的眼角。 欲言又止,终究是不敢说话。 白旻心摩挲着荡魔刀的刀柄,沉心感受: “嗯,合并之后的荡魔刀,应该能进一步压制噬灵虫。” 确认无误后,她掌心亮起金芒,竟催发本是属于凤仪的荡魔刀。 “怎么回事……我明明炼化了荡魔刀,她怎么能用?” 凤仪几乎不敢置信,这岂不是意味着,白旻心随意夺走他人的法宝? 而这,则是白旻心另一个变态的天赋。 赤眸主杀,金眸主法。 她既能破万法,亦能通万法。 曾经,在青木城时,白旻心便从明家金丹真人手中夺走了龙离剑。 不愧是原文中,战力比拥有至宝的天命主角还要强大的太真天主。 经历过这次的诅咒反噬后,白旻心的血脉进一步唤醒,已经能初步施展金眸时的能力。 “嗡嗡——” 噬灵虫惊慌失措,从祭坛白骨中四散而去。 当是时,龙离剑光一闪,竟是直接将白骨祭坛摧垮成飞灰。 电光火石间,在场任何人都来不及制止。 “饕餮秘境的祭坛,若是被摧毁,很可能会发生异变!” 席汝渐大惊失色。 他们对这个祭坛都是慎而重之,岂料白旻心竟直接摧垮了祭坛! 银发女孩面无表情,似乎不屑解释。 随手收敛金芒,荡魔刀顿时黯淡下来。 那漫天的噬灵虫再一次振翅飞回,在众人视线中,赫然再次形成了祭坛的模样。 “祭坛的本体,并不是这些白骨,而是噬灵虫!”白旻心轻声道。 此时,已经没有人对她的行为提出质疑。 姜河也顾不上安慰白旻心,若有所思道: “所以,并非是后来拥有荡魔刀的修者铸就祭坛,而是荡魔天君铸就的祭坛!” “嗯,想必,噬灵虫便是荡魔天君留下的,他有意让噬灵虫吞噬饕餮遗躯。” 白旻心冷漠地看了姜河一眼,看的他心里发慌,又继续道, “这也能解释,为何噬灵虫如此惧怕荡魔刀。因为,荡魔天君,便是噬灵虫的主人。而他,也是有意为之。” 她的话清晰而又有条理。 的确,若只是因为荡魔刀斩杀饕餮,从而让吞噬饕餮遗躯的噬灵虫惧怕荡魔刀,这个理由未免不充分。 而白旻心给出的解释,则更令人信服的多。 “也就是说,或许,能够凭借荡魔刀,来御使这些噬灵虫?” 凤仪却是想到了别的方面。 噬灵虫堪称在元婴之下无敌,就连寻常的元婴真君,都极其忌讳噬灵虫。 若她能拥有噬灵虫,便可在修真界横着走。 哼哼…… 这样,以后姜河就不敢让她用膝盖碰肩膀了! “应该没那么简单吧,现在噬灵虫只是怕荡魔刀……我想,只有完整的荡魔刀,才会机会御使这些噬灵虫?” 凤苏苏犹犹豫豫地道,给凤仪泼了一头冷水。 黑发少女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毛。 瞥向正在大出风头的银发女孩,银发女孩虽面无表情,可那双凤眸始终有意无意落在姜河身上。 旻心,这是在向师尊证明,她才是师尊最好的徒弟吗? 否则,以旻心的性子,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夸夸其谈。 “师尊,元夏明白了……” 姜元夏咬了咬牙,有意提高音量, “恐怕,荡魔刀便是荡魔天君特意留下的信物,是解开祭坛之秘的关键。当完整的荡魔刀出现时,或许才会激活这座祭坛。” “呼——” 几人默默长出一口气。 究竟是何等秘辛亦或者宝物,才会让荡魔天君这般大费周章? “应该,是荡魔天君的传承吧?我虽有荡魔天君的传承,可也只是无相神功……” 凤仪眼睛一亮。 她当初要是有荡魔天君杀敌的本领,岂会轻易在姜河手中败北? 但这个说法并不能让众人信服。 似乎,若是为了留下传承,哪里需要这般大费周章?甚至还为此斩杀饕餮。 据记载,荡魔刀便是与饕餮一战中折断,荡魔天君为此身受重伤,不久便陨落。 一路无话,姜河等人始终奈祭坛不得,终究选择离开。 回到灵舟。 银发女孩冷冷清清,立于灵舟之首,一袭银发在微风下摇曳。 她体型纤弱,脊背笔挺,背着龙离。 此时目光看向远方,也不知想着什么。 无论姜河怎么讨好,她都置之不理,像是下定决心不再搭理他。 嗯……也不算不搭理,偶尔还会从鼻子中哼唧一声。 姜河抽了抽嘴角。 此情此景,顿时让姜河想起了在上庆郡时。 白旻心曾赌气地不跟他说话,天天把小屁股对着他,到最后,甚至因此失去控制……(130章) 这丫头,又菜又爱玩的……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哭唧唧地要和好了。 但姜河岂能忍心看见旻心哭唧唧的,既然这丫头想要自己讨好她,那便讨好她就是。 早知,就不开玩笑了。 烂梗害人啊…… “呀,席长老,有回应了!” 慕淑怡一直沉郁的脸色忽然起了一丝波澜,她捏住散着微光的玉玦,惊喜地看向席汝渐。 这位诛魔殿大长老同样脸色一喜。 美妇人沉浸心神,暗中通过传音玉玦交谈着,不多时,长舒一口气。 见得姜河望向她时,慕淑怡莫名有些自信,挺直背脊,淡淡道: “姜道友如今是我等同盟,妾身也该将此事告知道友。仙宗诛魔殿殿主慕千秋,已经抵达苍平城。哦……他是我六祖,胎丹境真人。” 席汝渐补充道:“殿主一向疼爱夫人,视如己出,是以亲自来苍平城,带夫人回宗。” “恭喜诸位道友,脱离苦海。”姜河拱手恭贺道,眼神却落在慕淑怡温婉美艳的脸蛋上。 美妇人脸蛋微微一红,语气带着些许嗔怒: “还望姜道友克制言行,莫要……孟浪。” 阿这…… 这位姨姨,是以为有靠山了,就不怕他了吗? 他就知道,先前的火候,远远不能折服这位坚贞的美妇人啊。 姜河笑意渐冷:“那夫人,你我先前之约,还作数吗?” 慕淑怡掩袖矜持一笑: “自然作数。我乃仙人后裔,慕家嫡女。岂会食言?” 自以为脱离险境后,慕淑怡不自觉暴露她的本性。 那就是自诩为仙人后裔的自命不凡,高高在上。 姜河如何不知慕淑怡想要毁诺? 他平静望着神色自然的慕淑怡:“夫人,可记得我们约定的是什么?” 迎上姜河的目光。 慕淑怡好不容易挺直的后背,险些又弯了下去。 她捏紧衣袖,自己流淌着仙血,何必要惧怕这个区区凡人? 再怎么强大,他骨子里流淌的血液终归是低贱的。 譬如席汝渐,堂堂元丹真人,不也是对自己惟命是从? “姜道友说笑了,妾身自然铭记在心。” 慕淑怡躬身一福,感激道, “姜道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回到仙宗后,我必和姜道友坦诚相见,许诺给你的十万灵石和三阶极品灵丹,如数奉上!” 呵…… 他说的坦诚相见,可不是这个坦诚相见啊。(本章完) 第408章 陈舸,目前 姜河扯了扯嘴角。 这慕淑怡,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吗? 哦……救回乔乔,自家六祖亲自来苍平城接她。 一时得意忘形了是吧? “嗯,眼看离别在即,在下不舍得很啊。那便送夫人一些小物件,留作记念。” 姜河温和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闻言。 慕淑怡有些讶然。 她没想到这登徒子竟然还会送她东西。 这魔头……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虽然自己姿色确实出众,年轻时,被好事者称之为仙宗三大仙子之一。 可现在的她已经近三十岁了呀…… 等等,没记错的话,姜河似乎四十多岁了。 这么说来,还是他老牛吃嫩草了。 端庄的美妇人柔柔一笑: “道友,妾身已经有道侣了。但道友的心意,妾身心领。另外……道友不要总是念着往事,那些事情,过去的都过去了。” 言外之意,便是让姜河忘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接不接受,夫人看了再说。” 姜河不容拒绝地将手中的储物戒递给慕淑怡。 令席汝渐等人都不由得侧目。 暗自好奇是何等的宝贝。 至于慕淑怡的行为,席汝渐倒是不觉得过分。 在他看来,夫人确实该划清界限。 以前她是落难凤凰,身不由己罢了。 可今日不同往日,夫人已经无需再难为自己讨好姜河。 慕淑怡略微皱眉,有些不情愿。 但现在依旧寄人篱下,她没给姜河脸色,笑语盈盈接过储物戒。 神识探入储物戒中,戒中空旷无比,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淡白色石头。 而这个石头,正是留影石! 慕淑怡的呼吸一下子紧促,她暗藏怒火地问道: “姜道友,这是何意?” 他们已经结成同盟,六祖在苍平城接应她。 此时此刻,姜河竟还敢用昔日的留影石来威胁她? 这个留影石,正是那时王府的留影石。 记录了她种种不堪,亲手捧着囡囡……所做的一切。 “哦?我有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夫人的话呢?不就是礼物么,夫人不知道含义,大可问问席真人啊。” 姜河本不打算将事情做的太绝。 这个留影石确实有些过分,足以让慕淑怡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但姜河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盟友又如何? 既然慕淑怡毁诺,她做得初一,他未必做不得十五! “你!” 慕淑怡瞪大美眸,熟悉的恐惧让她娇躯瑟瑟发抖。 她又何来的脸面,将此事告知席长老? 席汝渐微蹙眉心,感受到些许不对劲。 他看向慕淑怡,试探道: “夫人,怎么了?若有苦恼,大可告知本座。” “没事,只是,姜道友送来的礼物,太过贵重。” 慕淑怡强行克制怒火和恐惧,佯装平淡道。 “对了,今晚在下要和夫人好好商讨日后的结盟一事,不知夫人可有时间?” 姜河笑眯眯道。 为了他的徒弟,姜河可以没有底线。 以留影石,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慕淑怡。 哪怕,他们也算是经历过同生共死。 慕淑怡几乎是从喉咙深处蹦出字语:“妾身,恭候姜道友到来!” “如此,甚好!”姜河微笑。 但这层笑意,落在慕淑怡心中,却让她浑身止不住泛起鸡皮疙瘩,直欲作呕。 她本以为…… 几人共同经历了斩杀萧黯,击杀柳家真人,探寻饕餮秘境之后,关系有所改善。 尤其是在姜河不惜生命危险,挺身而出为她救得囡囡之后,她甚至以为姜河折服于她的容貌。 可不曾想,自己在他心中仍旧是任取任求的物件! …… 破界舟,某间船舱内。 “阿巴,阿巴!” 痴痴傻傻的陈舸,眉里行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 他傻笑着看着师妹温柔的给他喂着粥水。 乔乔勺起一勺白粥,放在唇前轻轻吹凉,继而递到陈舸嘴边: “师兄,这么多天难为你了。” “嘿嘿~” 陈舸长大嘴巴,一口将粥水吞进去。 甜甜的,是师妹的口息…… 乔乔弯起眉眼,怀念道: “师兄,你还记得吗?以前呀~陈伯伯搜罗天下名厨,在老祖寿宴时筹备了一桌天底下最顶尖的美食。那时的我不懂事,眼馋着想吃。” “师兄看出来后,就偷偷地从后厨偷来我最想吃的仙不忘。结果被陈伯伯发现,师兄当时险些要被打死了呢。” “啊~” 少女的脸色渐渐柔和,她又轻轻给陈舸喂着粥水,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这么多天,师兄也饿了吧?” “嘿嘿……师妹……” 可惜,师兄已经不是以前的师兄了。 现在的师兄,只会冲她傻笑着。 忽然,师兄惊慌失措,一把拍去乔乔手中的勺子,惊恐着指着乔乔身后。 “师兄?” 秀美少女不解地歪着小脸,直到一双大手落在她的肩头: “好久不见,我的……小玩偶。” “啪嗒~” 少女手中的粥水,顿时跌落在地,溅起一地米粒。 她的牙齿打着寒颤,用力的垂下脑袋,不敢回头。 姜河大手揉捏住少女滑嫩的香肩,自两边,一路按摩到脖子。 手掌中。 能感受到白腻肌肤上血管的颤动。 “唔唔唔!” 陈舸哆嗦着手,害怕却坚定地指着姜河,结结巴巴的道, “不……不准……不准欺负……” 他的双腿如筛子般颤抖着,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让他敢抵触姜河。 “师兄!” 这一刻,秀美少女眸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她的肩头不停耸动着,隐约能听见她的抽泣声。 “我又不是什么魔头。” 姜河神色无奈,双手穿过少女柔顺的黑发,为她按摩着。 “你想要干什么……” 少女清脆的嗓音,仿徨而无助。 “饿了。” 姜河简单明了,故作叹息, “看你喂陈舸吃的这么香,肚子就咕咕叫了。粥,还有吗?” 这魔头。 到底打什么算盘! 乔乔忍着恐惧,低声道: “还有一碗,但那是我吃过的……” 姜河目光微转,在乔乔身边的桌上,放着半碗粥水。 他端起瓷碗:“那我,可以吃吗?” “随便。”少女咬唇。 “但我,也想被喂,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姜河随手将一旁的椅子扯来,大马金刀坐在椅上。 靠在椅背上,舒展着身子。 “呼——” 乔乔吐出一口气。 她纵然心中不情愿,可十分明白,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少女接过姜河手中的粥水,素手捏住勺匙。 盛了一勺粥,敷衍般地递到姜河唇瓣。 当然,现在这个勺子是乔乔自己的勺子,姜河不可能和陈舸共用一个餐具。 “唉,对主人这么敷衍?你对陈舸都还会吹吹。” 姜河啧了一声,不满道。 “我……我这就吹。”少女的手略微僵硬,她生涩地小口吹气,这才继续喂到姜河唇瓣。 “不行!” 陈舸眼睛顿时红了,他抽着鼻子, “师妹,不准!” 只有他,才配享受师妹这么温柔的对待! 师妹甜甜的口息,只属于他! “呦?” 姜河笑了,夺过少女手中的瓷碗,一把将她来入怀中, “呵,我需要你吹?我要你,亲口喂我!” “什么……?” 少女慌乱地坐在姜河腿上,不知所措地瞥了眼陈舸。 流露出一丝属于少女的脆弱。 可惜,现在的师兄,已经不能给他提供依靠。 相反,是她需要庇护师兄。 姜河不耐烦,捏住少女的樱桃小嘴,将碗沿陷入她柔软如朵的唇肉中: “你,愿意吗?” “别……” 清秀的人儿无所适从,近乎哀求道, “不要在师兄面前……回宗后,我还要和师兄……成亲。” “哦。” 姜河唇角微勾,大手抚上少女的腰带, “常言道,秀色可餐。我肚子饿了,你不愿意喂我,那我只能用其他方式填饱肚子了。” “等等,我喂!” 感受到纤腰上旺盛的热度,乔乔顿时慌了。 这魔头…… 不会真的会在师兄面前,和她双修吧? 这是乔乔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乔乔乖顺地张开小嘴,轻轻抿了一口。 星眸微闭,稍微扬了下下巴。 谁料,男人不仅没吻上,相反,他还在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莫非,还要我主动不成?” “呜——” 清秀少女若有若无哀鸣一声,双手含羞带怯地搂住姜河的脖子。 主动奉上。 “!!” 陈舸目眦欲裂。 就连师妹的呼吸都是甜甜的,更何况是那樱粉的小嘴? 他不能接受! 陈舸心脏都快裂开,拼了命地像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是,一道金色的绳索不知何时缠在他的身上,动弹不得。 就连喉口的话,都被堵住。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师妹一口一口喂着那个坏家伙粥水。 “滴答……滴答……” 不知不觉,这个傻子泪流满面。 “师兄……对不起。乔乔,本该是你的道侣。” 清秀少女难过的在心头呢喃着。 虽然,她渐渐发现,她对陈舸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罢了。 可毕竟,两人之间有婚约在身。 而仙宗一向重视女子的贞洁。 乔乔也不例外,哪怕没有感情,可日后终究是道侣。 让她有背叛的负罪感。 “嘤~” 不知不觉,一碗粥已经喂尽。 少女小脸醉红,却依旧紧紧抱着姜河的脖子,不断索求。 直到姜河掐住她的香肩,强行将两人分开。 姜河擦了擦嘴,意味深长道: “乔小姐,这是何意?在下只想喝粥,为何小姐咄咄逼人?” “咕——” 虚软的少女烂在姜河怀中,羞愤悲鸣。 这不是她本意。 可是……身子早就不听她使唤了。 师兄。 对不起。 少女再一次在心中道歉。 乔乔,被妖女和魔头,调整成现在的模样…… 而且再也不能接受和师兄有肌肤接触。 哪怕,以后我们是道侣。 …… 从陈舸的房间出来后。 姜河在甲板上舒展着身子。 靠。 这乔乔是真的饿了。 姜河嘴都麻了,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好累。” 眼见天色渐黑,马上就要应付慕淑怡。 姜河叹气一声。 没办法,为了徒弟,辛苦就辛苦一些吧。 “铮!” 船首上。 银发女孩面对无垠天空,盘膝而坐。 龙离置于膝盖之上,发出清越的剑鸣。 白旻心微闭双眸,似是在感受剑意……个屁! 姜河岂能不知? 方才突然响起来的剑鸣,其实是这个傲娇的银发女孩想在他眼前找存在感罢了。 就像以前在云溪宗外门时,白旻心但凡生气,从不会独自在屋内。 而是会在院中,当着他的面修行。 潜台词便是:我不好意思和你说话,你快点主动安慰我! 换做寻常人,姜河都懒得搭理。 可没办法,谁让她是旻心呢? 姜河揉了揉脸,放松脸上的肌肉。 之前在慕淑怡两人面前,冷笑太多。 放松好后,姜河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走到白旻心身侧。 少女依旧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直到姜河牵住她的小手,少女才骤然睁开双眸,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姜河,不要打扰我。” 这丫头,确实生气了。 连大变态都不愿意喊了。 姜河竟然还有些失落,他抓紧少女的小手,十指相扣: “但是,为师很想见旻心。” 少女闭上眼睛,懒得搭理他。 看来…… 只能用上那一招了。 此时此刻,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姜河,都开始难为情来。 他张了张嘴,用力挠了下脑袋。 银发少女睫毛微颤,偷偷露出一道缝隙,飞快地看了眼姜河,随即又闭上眼睛。 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哼!” 若有若无,如同幻觉的冷哼再一次从少女琼鼻中哼出。 槽! 再怎么尴尬,为了徒弟开心,他也拼了。 姜河另一只手也搭在少女手背上,低声道: “姜河,最喜欢……白旻心了!” 这一次,他并没有自称师父,对白旻心的称谓,亦是全名。 这意味着。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不再是师徒的身份。 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示爱。 银发少女脸色平静,紧闭双眸,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正当姜河沮丧之时。 “铮铮铮……!” 少女膝盖上横放的龙离剑,突兀发出清越且高昂的密集剑鸣。(本章完) 第409章 慕淑怡,涂点唇膏 “?” 姜河险些被这突然的剑鸣吓到。 下一刻少女长身而起。 迎着阳光,微扬下巴。 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甩袖离去: “就只知道说甜言蜜语……来骗我!” 姜河老脸一红,拢了拢袖子。 这丫头,不就是喜欢听这些吗? 怎么,今天这么讨厌。 他莫名有些心虚,难道旻心看见自己让乔乔给他喂粥了? 姜河目光一动,落在少女的背影上。她那晶莹剔透的耳垂,已经染的通红无比。 这丫头…… 姜河忍俊不禁,收回目光。 远处。 浩海一碧,苍云如烟。 其下有七座巨大岛屿,星罗棋布。 中央主岛上的苍平城巍峨矗立,城头玄色旌旗猎猎翻卷,隐约可见其上绣着的秦字。 这便是传说中的苍平城! 姜河负手立于舟首,衣袍在咸湿海风中鼓荡,他若有所觉。 丹田内的玄黄珠嗡鸣不止,传来一股欣喜至极的情绪。 等等…… 姜河尝试和玄黄珠沟通,得到的信息让他神色一变,有按捺不住的喜悦。 祭炼玄黄珠所需的灵物:玄冥石,此时便在苍平城中! 玄冥石是玄冥宗的至宝。 在原文的轨迹中,本是玄黄珠祭炼的第一个灵物。 可姜河却因为各种危机,被迫一路东行。 反而与玄冥石的距离越来越远。 而眼下,玄黄珠所缺的最后两件灵物,都在苍平城之中。 一旦收集完成,玄黄珠便能彻底成型,展现它属于至宝的威能! 这可是原文中,最全面的至宝! 他脸上不由得有着由衷的喜悦。 此时,银发少女抱着龙离剑缩在桅杆后,余光偷瞥师父被风钩勒出的挺拔轮廓, 耳尖的红晕尚未褪尽。 方才那句“最喜欢”如蜜裹着细针,扎得她心口酸胀。 她愤愤扯着衣角塞进嘴里磨牙。 什么最喜欢啊! 要是最喜欢她,为什么又和那么多女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可偏偏,这句话又让她心头甜滋滋的。 可恶可恶! 银发少女险些将自己的衣袖咬了下来,浑然不觉姜元夏已悄然靠近。 “旻心若真恼了师尊,怎不把龙离架在他脖子上?” 黑发少女轻笑,不动声色替师妹拢起散乱的银发, “你我都清楚,他待你从来不同呢。旻心,其实在师尊心中,才是最独特的那个。” “谁稀罕!” 白旻心炸毛般跳开,脸色刷的一下通红,却在对上师姐洞悉一切的目光后蔫了下来,脚尖焦躁地碾着甲板, “我就是……就是讨厌他总拿我和你比……哼,我知道了,他是大坏蛋,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黑发少女幽幽的叹了口气。 旻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她不知道有多羡慕旻心,可这一切在旻心口中,却不值一提。 但无论她再怎么嫉妒,身为师尊的大徒弟,两个师妹的师姐。 姜元夏觉得自己有必要替师尊照顾她们。 黑发少女拢起白旻心银色发丝,为她扎着头发,轻声道: “旻心,师尊只是一个玩笑。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银发女孩嘟起小嘴,撒娇道: “师姐……我就是不想从师尊口中听见这样的话,无论,是不是玩笑!” 姜元夏叹了口气,她这个师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较真任性。 可为什么,师尊偏偏最喜欢旻心呢? 之前师尊对旻心说的话,她……不小心偷听到了。 此时在心头,便如一根无法移去的刺。 哪怕知道自己不配成为师尊最喜欢的人,可她依旧难受——便如此刻的旻心一样。 明明,自己才是最听话,最体谅师尊的徒弟。 “好啦师姐,别叹气。” 白旻心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她揪着自己的手指, “其实,我也没怎么生气,就是想让师尊哄哄自己而已啦。” 黑发少女扯了扯嘴角。 怎么听了旻心的解释,她更想叹气了? …… “大哥哥!” 两个小女孩拘谨的站了起来。 陈芝芝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姜河。 嗯? 为什么姜大人难得来见她们了? 姜河含笑地示意她们坐下: “无需拘谨,我们明日便可到苍平城了。这些时日,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苍平城虽肉眼可见,但正所谓望山跑死马。 他们离苍平城,还有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 况且,苍平城附近地域已经被一座四阶大阵笼罩。 既能监控修者来往,又能限制速度。 因而短时间还到不了苍平城。 “呀?” 陈芝芝兴奋的跳了起来,她早就听说这个传说中的仙城,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一窥究竟。 而且,如姜河所言。 这些日子的确吓到她了。 要么是魔道的金丹真人,要么是传说中的噬灵虫。 终于能结束奔波了吗? 刚这么想,陈芝芝忽然情绪低落下来,眼巴巴地看着姜河: “大哥哥,你……你要离开了吗?” “芝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姜河温声道,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自己总不可能一直把这小女孩带在身边吧? 把她留在苍平城,是如今最好的选择了。 苍平城乃举世闻名的仙城,城内秩序俨然,而秦家素来也体恤城中百姓。 陈芝芝她们生活在这里,可比回到上庆郡要安全的多。 小女孩眼眶顿时盈满了水雾,可怜兮兮地抓住他的袖子: “那以后,大哥哥一定要来看芝芝……” “芝芝这么喜欢大哥哥,那等芝芝长大,不如嫁给大哥哥得了。” 忽然,秦潇潇插嘴道。 “啊呀,潇潇,你瞎说什么!”陈芝芝羞恼地锤着酒红色眸子小女孩。 姜河扯了扯嘴角。 靠。 怎么感觉这个秦潇潇,就和他梦境中的狐耳女孩一样。 有种坏坏的感觉? 姜河瞥了眼秦潇潇,只见这个女孩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正和陈芝芝嬉戏打闹着。 唔……也不能这么说,或许秦潇潇只是调皮呢? 和两个小女孩告别后。 此时,天色已经黯淡下,日头西沉。 远处的苍平七岛,逐渐有光辉升起,灯火璀璨。 好似一座不夜之城。 同时,破界舟周边的空域,已经多了不少灵舟。 越是靠近苍平城,空中的灵舟就越多。 直至到了苍平七岛,所有的灵舟都自发沉下。 看来,苍平城上空禁制灵舟。 姜河见状,解除了破界舟上的匿形阵法,光明正大在空中航行。 此时,若是特意隐蔽,反而容易招人瞩目。 “姜河,我有些担心。” 凤苏苏并肩站在他身侧,小手勾着他的衣袖, “为何,那柳奇峰和无相真人没有继续追杀我们?” 姜河摸着她的脑袋:“或许是他们找不到我们。” “可是……就算找不到,总不会一点动静都没吧?这么安稳的来到苍平城,我反而不放心。” 少女脸色有些憔悴,她歪头靠在了姜河身上。 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了跟在他身边的女孩。 四处奔波,流离失所。 动不动陷入生死困境中。 而且,苏苏和他的徒弟以及凤仪不同。 这丫头性格远比她们柔弱。 她不是喜欢冒险的女孩,更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 姜河揽住少女肩头,柔声道: “苏苏,别怕……迟早有一天,我会带你寻得一处安稳的地方,平静的生活下去。到时候,可要给我多生几个。” 少女抱住他的腰肢,闷声应了一声。 也不知同意还是不同意。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 姜河揉了揉她的金发。 其实苏苏说的倒没错。 神感教这两大法王,绝对另有阴谋。 尤其是无相真人,他分明确定姜河等人身处饕餮秘境,却迟迟没有出手。 这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嗯……”少女依依不舍的松开,忽然灿烂一笑,“姜河,要是想要小宝宝,那可得看你自己啦。要是你不行,那可怪不得苏苏。” 说话间,少女眸中羞意流转,欲语还休。 “哦?” 姜河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今天晚上他还与慕淑怡有约,只得笑道, “几日不教训你这丫头,倒是让你得意起来了?哼,等到了苍平城,到时候可别求饶。” 金发少女有些失望。 但她脸皮本就薄,也不好意思再勾引。 说完话,燥的她都不敢抬头,逃也似的回到她的房间内。 …… 夜深人静,破界舟进入平稳航行。 偶尔,能听见附近灵舟的穿梭声。 “慕淑怡,你可别让我失望。” 他可是忍痛拒绝了苏苏难得的邀约! 姜河感觉自己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而且,他还多半得吃不了…… “嘎吱——” 灵舟上所有舱门的房间,姜河都有着权限。 哪怕这舱门已经紧锁,可姜河依旧轻而易举的推开。 床上,有两个人影依偎着。 清秀少女蜷缩在慕淑怡怀中,眼眸紧闭,秀眉微蹙,似乎是在做着噩梦。 而慕淑怡此时竟然没睡,正轻抚着怀中少女的脊背。 这两人,关系还真好啊。 姜河记得不错的话,她们之间是没有亲属关系。 慕淑怡睫毛微颤,看见姜河出现,她没有任何意外神色。 只是下意识抱紧了乔乔。 让睡梦中的少女嘤咛一声,惊的慕淑怡又松缓了力道。 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让乔乔醒来。 “夫人,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吧。”姜河配合似的轻声道。 “妾身……” 慕淑怡咬了咬唇,羞愤地垂下眸光。 似乎已经认命,她正要地松开怀中的女孩时,男人却忽然按住了她的手。 “就这样,方便一些。” 姜河说完,大手松开慕淑怡的皓白手腕。 落在,她怀中的乔乔上。 “呀……”清秀少女无意识的呢喃着。 慕淑怡绝美的脸上涌上鲜血,她瞳孔一缩,悲愤道:“你!求求你,不要对囡囡……” “嘘~莫要吵醒了她。” 姜河体贴地用另一只手手指,按住她的唇瓣。 以免被乔乔发现,及时挽救了慕淑怡在乔乔面前的形象。 慕淑怡果然神色怔住,待姜河松开手时,只是紧咬下唇,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夫人,乔乔这丫头,可真是长大了呢。” 姜河轻轻一笑, “夫人是不是得感谢我,在朱明域对乔乔的照顾?” “嘎吱……” 贝齿不堪咬动,发出细微的声线。 慕淑怡的脸,隐隐有些扭曲: “多谢道友……” 乔乔的确长大了。 虽然她早已停止身体发育。 但在姜河的努力下,依旧让乔乔发育的更好。 说话间。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 慕淑怡认命的闭上双眸,微启朱唇。 “等一下,夫人似乎忘了?” 姜河忽然顿住,他疑惑地道, “既然你我已是同盟,那自当开诚布公,坦诚相见才对。” “可……可我还抱着囡囡。” 先前让慕淑怡提心吊胆的乔乔,此时竟然成了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难得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道友,要是惊醒乔乔,她的性子,必然不会接受妾身和道友的交易。回到宗中,可能会生起事端。” “早说啊,我还有一颗休神丹呢,这可是好东西,刚好给她疗伤了。” 姜河身上还有以前给旻心用剩下来的休神丹。 不等慕淑怡拒绝,他已经将丹药塞进乔乔的嘴里。 “嗯,这下夫人该放心了吧?此丹,可养人神魂,并有安眠之效。” 为了证明丹药的效果,姜河当着慕淑怡的面。 一巴掌扇在乔乔的脸上。 “唔——”少女脸颊一歪,却已经睡的沉沉的。 “可是……可是……” 见慕淑怡还想找借口。 姜河眼神微眯:“既然,夫人不愿,那在下也不愿逼迫。” 他长臂一伸,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 将昏睡中的乔乔按在腿上。 “等等!”慕淑怡急呼一声,可姜河乃凝丹真人,她岂能阻止的了姜河。 “迟了。” 姜河遗憾叹气一声,大手握紧少女腰侧。 不错。 虽说他对乔乔已经很熟悉了。 可那时对于小玩偶状态的乔乔。 小玩偶状态时方便归方便,却难以凸显出她最突出的优点。 慕淑怡伸在半空中的手,徒劳的落下。 罢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次了。 她在心中自我安慰着。 直到,男人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夫人唇瓣有些干枯,要不要涂点唇膏呢?” 姜河说不逼迫慕淑怡交易,那就不交易。 可涂涂唇膏,总没什么吧?(本章完) 第410章 少女的仙城之游 “唇……唇膏?” 慕淑怡双眸紧闭,脸色既是苍白,又泛着一丝病态的红润。 她不解姜河之意,捏紧了裙摆。 直到。 姜河粗暴地将油光水滑的润唇膏怼在她的唇瓣上。 “嘤~” 昏睡的清秀少女,无所适从地低吟一声。 有些不适应,但却无可奈何。 “这是什么……” 慕淑怡心头一跳,双眸偷偷窥出一丝眸光。 随后,她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 “之前,夫人的意思是同意我们的交易对吧?” 姜河暗含一丝威胁, “但夫人不愿,我不强迫夫人。可这润唇膏,夫人无论如何,也得接纳在下的好意。” 奇耻大辱! 她有手有脚。 怎么需要别人帮她涂润唇膏? 而且,最关键的是,润唇膏,是乔乔的啊…… 然而趁着美妇人呆愣的片刻,姜河已经轻而易举地就帮她涂着唇膏 顺手还把乔乔重新放入她的怀中。 姜河一只手帮慕淑怡涂着唇膏,另一只手则抓住乔乔有些躁动的嫩足。 嗯。 这家伙的脚丫,白皙细嫩不输徒弟呢。 毕竟是乔家的千金小姐,将身子保养的很好。 “呜呜……” 慕淑怡本想反抗的心,在感受到怀中的少女后,那股热血忽然一下子熄灭。 她只恨自己不视姜河的狼子野心。 本以为,这个男人虽然很坏,可毕竟还是值得信赖。 但现实终让她明白。 这些流淌着凡血的人,骨子里就不讲仁义礼信! “这唇膏,乃是上好的灵药所做,夫人,要不要尝尝味道?” 姜河捏住慕淑怡的樱桃小嘴。 清楚地看见她贝齿中不安的小香舌。 慕淑怡不言不语,神色凄美地看着姜河,好似暴雨中摇摇欲坠的儿般。 只是,她这让人怜惜的姿态。 反而更让姜河有了趣味。 让美妇人品尝了下唇膏的滋味后。 姜河得寸进尺:“长夜漫漫,夫人不妨和我……坦诚相见?” 大手落在她的肩头,衣裙飘落。 一夜无话。 次日,姜河神清气爽。 虽说昨天没有到最后一步,但除了最后一步,几乎什么都做了。 姜河已经知足了,他脸色平静,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 目光从身边众人的脸上逐一扫过。 舟上的人此时全部围在桌边,分别在即,这算得上众人最后的团聚。 乔乔只觉在这群人中间,无所适从。 她担忧地在桌下,牵着慕淑怡的手儿,低声问道: “慕姨,你不开心吗?马上就要回到仙宗了呀。” 美妇人强笑道:“傻丫头,慕姨自然开心。只是这次慕姨是带着族内的换天境,暗中逃出来的。回去之后,免不得受到族老的惩罚。所以……有些担忧罢了。” 她眼神有些闪动,娇软的身子僵硬着。 在桌下,她秀美的足弓被人握在手中。 这么多人,他……他怎么敢啊? 慕淑怡措手不及,哪怕心中不情愿,可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强行从姜河手中挣脱。 那样,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姜河的事情了? 清秀少女微抿唇瓣。 神色愧疚。 若不是因为慕姨太担心自己,也不会偷偷从族内逃出来,更不会经历后面的一切。 “囡囡,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了天下太平,荡尽魔道才深入朱明域,后面的事情,身不由己……” 慕淑怡温声宽慰着少女,却忽然发觉少女的脸色越来越红. 她微微一怔:“囡囡,你发热了吗?” “没……不,是有点热……” 少女眼神躲躲闪闪,竟和之前的慕淑怡神色有些相似。 她细直的腿儿在桌下微微挣扎,却逃不出男人的手。 少女抬眸,只见对面的姜河正正襟危坐,两只手都置于桌下,低声和席长老交谈着什么。 这妖人…… 乔乔只觉混身发软,可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明明只是摸摸脚而已。 很快,乔乔忽然紧紧抓住桌沿,娇躯酥麻。 !! 等等,这是什么? 他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啊…… 而且,最令乔乔意想不到的是,她还无意中碰到了另一个人脚丫。 这个姿势……这个坐位。 只可能是她的! 乔乔豁然转头,恰好迎上了慕淑怡的目光。 美妇人微掩小嘴,耳垂通红。 她羞愧地低下头,讷讷道:“囡囡……吃点早饭,等会还要去苍平城,不要再看慕姨了。” “好。” 乔乔的话几乎是从喉咙里冒出来的。 强烈的羞耻在她心头乱钻,让她差点起身逃跑。 可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装作,不知道吧…… 她不由得抓紧了慕淑怡柔滑的手儿。 感受着她的足儿被姜河和另一个人的并在一起,然后…… 另一边,姜河不动声色,继续和席汝渐交谈着。 身为这里唯一的男性,席汝渐为了避嫌,并没有和她们一起围坐在桌边。 而是单独站在舱门边,凝视着浩瀚的云海: “姜道友的意思,我知道了。没想到道友竟如此了解仙宗的架构,实在敬佩。” “席真人说笑了。青阳仙宗举世闻名,我岂能不了解一二?” 姜河笑着摇了摇头,他正色道, “仙宗中,慕家控制着诛魔殿,仙宗七成涉外谍报皆经其手,更遑论那些不便现于明处的暗桩死士。至于乔家,仙宗三十六洞天的灵脉药田,尽在他们掌中,更还控制着仙宗丹霞山。” “我所求不过两桩。烦请席真人斡旋慕家,取白藏域的完整谍报;再牵条明路,让在下能与丹霞山建立长期稳定的丹药贸易渠道。” 此言一出。 席汝渐蹙起眉心:“可……道友为何有此一求?白藏域乃极西偏僻之地,而道友又似乎没有建立势力,何必需要和仙宗建立丹药贸易渠道?若道友需要丹药,回宗后,大可赠与道友。” 忽然,一只金毛灿灿的猴子兴奋地跳到姜河腿上。 “呀——”慕淑怡和乔乔不约而同惊叫一声。 而姜河也吓了一身冷汗,幸好还隔了一层衣袍,而不动猿踩在他的腿上,丝毫没有察觉到。 不动猿奇怪地回头看了眼,又激动道: “姜河,一定要和仙宗达成这个交易!诛魔殿深入修真界,哪怕白藏域也尽在他们掌控中,而仙宗的丹药,一向不外流,在外千金难求。一旦达成这两项交易,殿下……” 它话还没说完,姜河就捏住了它的猴嘴,无奈道: “如道友所见,其实在白藏域有一方势力归属我,乃云溪楚家,近些日子迁往了白藏域。届时的丹药交易,我也全权委托给楚家。” 白藏域灵药资源极为丰厚,只是位置偏僻。 但姜河却有一座朱明仙宗留下来的跨域传送阵,能节省大量的运输成本。 其实,是能藉此和仙宗达成稳定的交易,彼此受惠。 “唔,但还需问夫人意见……她才有权促成和道友的交易。” 席汝渐沉吟一声,望向慕淑怡。 只要夫人同意,他便有手段促成这场交易。 他在心中苦笑,其实完全称不上交易,是他们单方面让利给姜河。 一是算作姜河救下他们的报酬,二则是破财免灾了……姜河和夫人,可是有见不到人的勾当。 慕淑怡心中亦是同想,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姜河是真心想与乔家贸易。 念此,平静道:“那便如姜道友所说吧……” “唔唔唔!” 不动猿气的用尾巴来回打姜河。 它还以为姜河是帮殿下建立妖廷呢! 怎么闲着没事帮八杆子打不倒的楚家? …… 没多久,破界舟便航行到苍平七岛最靠近朱明域大陆的明珠岛。 此地虽名为岛,可陆地面积依旧一眼望不到边。 在岛上,同样有一座巍峨城市。 这是苍平城对外的第一道防线。 放眼望去。 城墙前,珍奇异兽,宝马香车层出不穷。 饶是外界难以一见的金丹真人,姜河随便一看,竟也看到七八位有余。 他们都是不远千里来参加苍平仙会。 其中,有不少年轻俊彦,目标是传说中的扶摇榜! “好多人啊……” 金发少女兴奋向着四周张望,小手掩着阳光,星眸闪闪发光。 这丫头,还是喜欢人世间的繁华。 相比之下,他另外两个徒弟的反应就截然不同了。 白旻心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而姜元夏不知何时已经戴上幕篱,亦步亦趋地紧贴着他。 “师尊……元夏有点难受。” 黑发少女喘着气,白皙额头冒着细汗,紧紧拉着姜河的大手。 这丫头的毛病,还没好啊…… 姜河微微一叹,反手将她的小手攥入手心中:“别怕,师父在这。” “嗯!”少女甜甜一笑,“只要有师父,元夏什么都不怕!” “啧——”凤仪撇了撇嘴。 她总是怀疑,姜元夏是故意的。 她胡乱揉了下牵着的黑发小女孩,不怀好意的一笑:“唉,只有仪姐姐陪着衿儿……衿儿好可怜。” 谁知,衿儿眼皮动都不带动,目光凝固在虚空之中。 奇怪……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衿儿就变得沉默起来。 嗯……就像小兔子遇到大灰狼,一动不动警惕地竖起耳朵呢。 凤仪哑然一笑,将脑海中的想法甩去。 “诶,姐姐你快看!这里竟然也有卖河州酥的……可恶,竟然需要灵石!” 凤苏苏忽然高兴地指着不远处。 只见在城墙外,已经有一大堆修者摆着摊,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而秦家的玄甲卫,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凤仪不屑的扬起下巴:“笨蛋妹妹,物以稀为贵!况且,能不远千里来到苍平城的修者,多是有些家底,见得想要尝试的各地特色,也不吝啬几块灵石。” 话虽如此,她已经迫不及待从小荷包里拿出一块中品灵石丢给凤苏苏, “还愣着干嘛,咱们也不缺钱,赶紧去买一些……喂给衿儿吃!” “嘿嘿~”凤苏苏欢呼雀跃接过灵石,一路小跑地到那个摊位。 摊位上。 “你这的河州酥什么价?我……我统统买了!” 金发少女美滋滋地拍着她的小荷包。 自从跟了姜河后,似乎完全不缺灵石了。 特别是前不久慕淑怡还许诺给姜河十万灵石!这可意味后半辈子灵石都不完了。 摊主不耐烦地摇头:“不卖,不卖!” 凤苏苏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摊位吃惊道:“你不卖,你摆什么摊?” “不是,这些不过凡俗食物,值得费灵石吗?” 摊主抽了抽嘴角,叹气道, “这批酥卖完了,又得十天半个月去河州进货……等等!” 凤苏苏有些纳闷。 只见摊主愣了一会后,忽然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惊讶道:“这位道友,竟是金发,我家乡那有一国名为大晋,大晋的凤族便是金发。” 竟然遇到老乡了? 金发少女弯起眉眼:“其实我就是凤族人!这次来苍平城游玩呢。” “既然如此有缘,这些酥,便都送给你吧。” 摊主大手一挥,颇为豪横。 “?” 凤苏苏感觉好像有点奇怪,但又感觉挺合理的。 多半是某位高人? 她摇了摇头,丢出一块中品灵石:“不必啦,这块灵石,便买下你所有的酥吧!” 买完酥后,凤苏苏开开心心地回去跟自己姐姐说了这事。 凤仪点着下巴,她也有点不明白摊主的意思。 可看见自家妹妹眼巴巴的样子,话头一转: “我当然晓得,那个摊主,多半是某位游戏人间的真人!就像本姑娘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好厉害!”妹妹配合似的两眼发光。 然而,这对金发姐妹浑然不觉。 在凤苏苏刚靠近摊位时,附近一个修者就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 紧接着,目中涌现狂喜之色。 他退至一旁,暗中捏起传音玉玦:“真传!我等苦候半年,竟真在明珠岛等到那大泽饕餮!” “砰!” 修者浑身一颤,在玉玦对面,骤然响起皮肉爆裂之声。 在一声凄厉的惨嚎声中,那位真传狞笑道: “果然,我就说,河州酥能将这个贱人骗出来。可笑那些蠢货,竟还私底下说我愚笨。” 修者默默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他一直对真传的做法不解。 区区河州酥,怎么可能把传说中的大泽饕餮骗出来? 可没成想,还真骗出来了……(本章完) 第411章 苍平云动 明珠岛港口浮光跃金,上千艘灵舟悬停在半空等待入城文牒。 姜河倚在破界舟栏杆上,暗自沉心感应着玄黄珠的气息——那抹玄冥石的气息正从东北方向透出,似是在不断移动。 “奇怪……” 姜河若有所思,玄冥宗是远在泽州的宗门,而玄冥石是玄冥宗的镇宗之宝。 玄冥宗一直对他们的镇宗之宝保护严密,生怕消息外传,导致大能出手夺走玄冥石。 可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苍平城? 要知道,就算是当初玄冥宗和无涯门交手,玄冥宗老祖都未携带玄冥石参战。 是什么原因,让玄冥宗修者将镇宗至宝带到苍平城? “师尊,附近似乎存在神感教的修者。” 姜元夏贴近他耳边,她目光扫过远处形形色色的修士,压低声音道: “虽我未见其人,但能感受到同出一源的气息。” 姜河眯眼望着人群中藏青色道袍的修士,那人腰间玉牌明晃晃亮着青阳仙宗的徽记。 随口答道:“苍平城地处两域之中,遇到神感教的修者不足为奇。只是为师担心无相和柳奇峰二人,准备在苍平城埋伏我等。毕竟,他们也可进入苍平城。” 凤仪闻言,嗤笑道: “姜河,这点你大可放心,苍平秦家乃有名的丹器家族,财富乃天下一甲。在这重金打造的要塞内,神感教的人怎敢在这动手?” 说着,她为姜河解释着: “苍平七岛,每个岛都有三座三阶极品的阵法,分别主杀伐,主防御,主幻境,足以抵镇杀元丹真人,抵御胎丹真人。而在七座三阶阵法之上,另有一道四阶下品阵法,统摄七岛。” “除了这些,在苍平仙城内,另有一单独的四阶下品阵法,怕是元婴真君亲自降临都不好使。” 还真是一个铁刺猬,几乎坚不可摧。 难怪秦家在经历过征伐横风林失败,元气大伤后依旧能长久驻足于两域之中。 姜河咂舌。 单是四阶大阵就有两套? 泽州的羽化大阵,也不过四阶。 虽说羽化大阵多半不止四阶下品。 可一旦跨过四阶,便和三阶阵法有质的区别。 此时码头上忽然传来喧哗。 天际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整片海域的灵气骤然沸腾。 一头漆黑魔蛟破开云层,腥臭涎水如暴雨倾盆,所过之处礁石竟被腐蚀出缕缕青烟,横行霸道。 “是太真天真传开阳!” 见多识广的修者惊呼出声, “传闻开阳残害修者后,便将其尸首喂给魔蛟,这条魔蛟至今恐怕吃了十指之数的真人!” “贱人!终于找到你了!” 魔蛟背上传来癫狂嘶吼,震得人耳膜生疼。 只见那开阳双目赤红如血,额头青筋暴起似蚯蚓蠕动。 此人额凸而鼻耳大,两眼间距狭窄,身高足比姜河还高出两个头。 模样端的骇人,魁梧异常的身躯上凝炼有六十四道灵煞。 正冲姜河一行人怒目而视。 慕淑怡神色豁然一惊:“他莫非是冲我来的?!” 她本以为到了苍平城就万事大吉,却不料横生事端。 “夫人勿忧,开阳不过元丹真人,和本座同阶而已。” 席汝渐话虽如此,神色渐渐凝重。 开阳在太真天真传中,战力都足以排行前列。 而明珠岛外,也有好事者惊声道: “他竟已经凝练六十四道灵煞?若这六十四道灵煞,均是金丹真人,他的战力堪比胎丹真人!” 开阳是李天成之兄,两者习练的都是练煞容真决。 每一道灵煞,都代表着一个修者的全身精华,凝练越多,战力越恐怖! 不过,根据姜河的眼力,开阳所凝练的灵煞中,只有两道元丹级别,十二道凝丹级别。 但依旧了不得。 天下间的金丹真人数量不多,他一个人能杀这么多已经极为少见了。 曾经姜河和李天成交手得两败俱伤,而那李天成也不过三十六道灵煞,而且质量远不如开阳。 不过,姜河如今今非昔比,和以前自然也不能一概论之。 他对这练煞容真决眼馋的很,这个功法堪称体修最顶级的攻伐秘法之一,攻守皆备。 “住手!此乃苍平仙城,不得妄动刀兵!” 明珠岛的镇守修者,同样是元丹级别的真人。 自明珠城现身,冷冷直视着开阳。 “我家主人并未动手,秦竹真人大可放心。” 开阳斜睥了秦竹一眼,并未说话。 他身侧浮现一童子幽影,对秦竹拱手作揖。 秦竹眉头一蹙,这种情况确实不好处理。 况且自进入明珠岛之后,才算真正进入苍平仙城,修者才会受到护城大阵的压制。 念此,他甩袖道:“望道友好自为之!若对苍平地界修者出手,休怪我秦竹无情。” 童子赔笑道:“谨遵真人法旨!” 另一边。 魔蛟嘶鸣,肆无忌惮地越过破界舟,居高临下盘旋不休。 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让舟上众人面露不适。 开阳踩在蛟头上,血腥一笑: “贱人,好久不见!” “咕——” 凤仪早就缩在姜河身后。 这家伙,是怎么找到她的? 可恶。 她的易容维持不了太长时间,本以为来苍平城就安全了。 谁知,刚到就被这个老仇人抓住。 只有凤苏苏呆呆地站在原地,她明显能感受到开阳在看着她。 “我……我?” 金发少女指了指自己,神色不解。 “贱人,死到临头,你还想狡辩?化成灰,我也忘不了你这贱人的长相!” 开阳恼怒,他如数家珍地念着, “哈哈……窃我灵器,夺我宝药,甚至还敢冒充我娘亲!” 他抱臂冷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这小贱人惊慌失措的样子。 听到这里,凤苏苏怎么能不明白是冲着凤仪来的? 她偷偷瞥了眼姐姐,这个和她一模一样的金发少女,早就藏在姜河身后。 看其神情,多半打死也不会站出来。 凤苏苏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翻开自己的小荷包: “那个,我骗你的东西值多少灵石?我……我还你还不行吗?” “?” 开阳脸庞跳动了一下,瓮声瓮气道, “我是太真天真传,不需要你的灵石!要你的命来抵!” 凤苏苏委屈极了,泪眼汪汪地看向姜河: “呜呜呜,姜河,怎么办?他要杀我!” 这时,开阳才见到姜河,他疑惑的挑了挑眉。 身侧的童子立刻轻声道:“主人,此人似是这群人的领头者。” 开阳轻蔑一笑。 这贱人,定是又诓是这个修者! 他眯起眼睛,沉声道:“小子,你要为她做主?也罢,不过凝丹修者,我一并杀之便是!” 姜河面色如常,抬眸打量着开阳。 这人,外貌疑似有些超雄啊…… 不过观其智商,的确不高。 此地分明是秦家的明珠岛,正值苍平仙会之时,秦家怎可坐视开阳在明珠岛外公然杀人? 换做寻常,说不定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师尊……要不要我来应付?” 黑发少女在侧幽幽道, “不过,师尊最好杀了他……” “杀了我?” 她的低语,被开阳听的一清二楚,他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凝丹真人,就有胆子杀我?” 他的嗓门堪比小粉蛇,让明珠港口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咦,此人莫非是谁家天骄子弟?” “非也,我观其修为仅凝丹,谁家天骄会以凝丹修为,与开阳斗法?这就不是天骄,而是蠢货……” “啧……我看这小子明知苍平城不可交手,故意想踩着开阳扬名!” 众人议论纷纷。 姜河目光落在身侧戴着幕篱的少女身上,元夏怎么忽然激怒开阳? 他传音问向元夏:“元夏,你是有什么目的吗?此人不过想泄出怨气,不会在此地和我们交手。” 黑发少女脸色未变,她传音给姜河: “那一日,我带走李天成,潜心参研其体内运转的夺真凝煞法。此法的确神妙无穷,然……” “天道循环,犹若张弓取矢——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此术虽能夺人修为如探囊取物,然霸道无匹之下,根基虚浮如沙聚之塔,稍有不慎,反会化作他人鼎中薪火。” 这一刹那,姜河神色为之一动。 以元夏的意思,这夺真凝煞法的道果竟然能被他夺走? 他不由得发现自己又一次小瞧了大徒弟。 别看元夏说的简单,可偌大的修真界,从未有人想过能掠夺此法道果。 否则,太真天岂会以此法横行于世? 此外,似乎在苍平城击杀开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姜河早与太真天结下仇恨,在青木城杀了天玑。 只是太真天鞭长莫及,若以后觅得良机,定会寻仇。 趁着开阳独身在苍平城斩杀他,便能避免日后多一个敌人! 姜河面色一定,挑眉望向开阳: “她是我道侣,你既要杀她,我为何不能杀你?” “好胆!” 罡风撕裂层云,开阳足下魔蛟鳞甲泛起幽蓝煞气。 六十四道灵煞自其窍穴喷薄而出。 他竟要不顾秦家脸面,直接斩杀姜河一行人! 秦竹微叹口气,这群人何苦挑衅开阳扬名? 就算阵法在,也断然不可能在一息之间镇压开阳。 众多修者皆是摇头,有些讥讽。 然而,接下来的转机却让众人目瞪口呆。 “起!” 姜元夏并指如剑,黑发如瀑,幕篱摇曳,薄唇隐现。 血色符箓在指尖猎猎作响,周身魂丝骤然绷直。 虚空泛起涟漪,竟将扑来的灵煞虚影定在半空。 白旻心拔剑,凤家姐妹眉心亮起金纹,席如渐脚踩莲。 这些人,竟都有元丹战力! 倒是那个领头的姜河,修为反而只在凝丹境! 秦竹脸上一怔,苦笑摇头。 他竟被领头的凝丹真人,误解了这群人的实力。 眼见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忽然,天地一静。 术法,灵焰俱凝滞在这一刻。 苍平七岛中的四阶阵法,悄然运转。 十二匹雪蹄龙马拉着的漆黑车驾破云而至,车帘上秦字篆文灼灼生辉。 但见秦家车队里跃下个戴青铜傩面的玄袍青年,他手中托着一座八角琉璃盏,一簇紫色火苗正在琉璃盏内摇晃。 “拜见家主!” 秦竹面有异色,拱手敬道。 此人,竟是传说中的秦家家主,秦雄! 傩面青年随和笑道:“竹兄无需多礼。” 他年岁看似不大,身材挺拔如青松,发丝如墨。 观之洒脱自如,不似传说中威震八方的秦家家主。 他转头看向姜河等人,歉意道: “诸位若有矛盾,可在城内扶摇台一决生死。这里是泊舟的地方,可不是让诸位斗法的。” 秦雄眸间灵光一现,四阶阵法的威压如潮退下。 但此时,就算是莽撞的开阳,也不敢当着秦雄的面继续出手。 秦竹脸有歉意:“家主,在下无能,些许小事,竟还惊动家主。” “非也,我此次前来,乃别有他事。” 秦雄摆手道,回首望向车驾,轻笑道, “慕殿主,莫非是睡着了?” “哈哈,你这小子,尽会取笑老夫。” 车驾内,青袍老者豁然张开双眸。 正是诛魔殿主慕千秋! “六祖!” 慕淑怡美眸一亮,惊喜地冲老者挥手。 这副小女孩神态,在过往几乎从没在慕淑怡身上出现过。 “乖孙,平安就好!” 慕千秋身形一滞,下一刻竟直接出现在姜河的破界舟上。 老人脸上有由衷的笑意: “可不要怪六祖,一把老骨头,星夜奔程数天,方来到苍平城。本想让城主随我一道前去救你,却没想你已经从那两个魔头手中逃出。” “六祖!” 乔乔比慕淑怡还要惊喜,已经忍不住跑到老人身边。 “哟,小不点瘦了不少,等等……” 老人先是一笑,随后脸色阴沉下来,他已经发觉乔乔身上的不对劲。 嘶……这慕淑怡排面这么大? 就连秦雄都亲自来寻她? 姜河忽而有点慌,他抬眸看了慕淑怡一眼。 美妇人眸光也若有若无的从他脸上瞥过,她对姜河柔柔一笑,却有说不出的挑衅之意。 她对慕千秋微微一福: “孙儿正想和六祖商议此事……说来话长,还得感谢这位道友。”(本章完) 第412章 扶摇斗法 姜河心头一沉,暗自捏了一把汗。 虽说他如今和慕淑怡之间的利益纠葛颇深。 可毕竟是人是感性生物,说不定慕淑怡就不顾不管的想让慕千秋杀了自己呢? 但姜河也不是全无底牌。 单是紫薇真火的消息,就足以让秦雄护住他。 “哦?” 老人挑了挑白眉,有所困惑地望向姜河。 身为胎丹真人,他一眼便看出这是位凝丹真人。 看似平平无奇。 可他身后的几人气势颇为不凡。 尤其是那一黑一白两个少女,气机足有元丹境。 他目光略微在黑发少女身上停留了片刻。 少女头戴幕篱,看不清真容,一身修为隐藏的极好。 若不是他乃诛魔殿主,同样是匿藏窃行的高手,否则也难以窥得根底。 席汝渐上前解释着: “慕殿主,此乃传说中的姜河。多亏了他,夫人才能从柳奇峰,无相两位法王手中逃出。” “你便是姜河?”慕千秋眼中精光一闪,语气颇为惊讶。 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传到青阳仙宗了? 姜河略有诧异,拱手道:“正是在下。” “姜道友有所不知,贵徒林衿拜入仙宗之时,她那周天灵体惹来莫大风波。慕殿主曾有意收其为徒……” 席汝渐感慨地解释着, “加之,姜圣子与神感教内声名鹊起,亦是道友之徒。我等诛魔殿的修者,早对你有所了解。” 他倒是对姜河没有敌意。 也深知夫人不会真的要与姜河敌对。 仙宗的风气,姜河这个外人不知晓,他还能不知晓? 若是夫人与姜河的奸情败露,仙宗之人如何看待夫人?乔家家主又岂能忍受奇耻大辱? 恐怕届时一向疼爱夫人的慕千秋,对夫人也会产生意见。 “那这位,岂不是善法圣子?” 慕千秋忽然冷冷地瞥了姜元夏一眼。 黑发少女身形未动,安静地站在姜河身后,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远来皆是客,慕殿主莫要让我为难啊。” 秦雄哈哈一笑,拦在他的面前,和着稀泥, “青阳仙宗虽与神感教交恶,但此地乃苍平城,一切恩怨不入此城。” “城主误会了。老夫对这位圣子亦是神交已久。不过,以姜圣子的天资,何必烂在神感教这个泥潭?还被教内法王排挤。不如拜入青阳,老夫许诺一位真传之位。” 在众人意想不到中,慕千秋话头一转,竟是公然挖着墙角。 姜河摇了摇头,替元夏解释着:“多谢殿主美意,但脱离神感教却不是一件轻易之事,这点殿主该是知晓。” 神感教,身为顶级魔道,岂不会对教内弟子束缚? 尤其是圣子级人物,神魂有一缕存放在神感教教主手中魂灯中。 固然元夏身为先天魂体,自有它法挣脱束缚。 譬如自毁神魂,转世投胎。 但这代价实在太大。 慕千秋长叹一声:“修士求道,本是与天争命,求的是超脱自在,挣脱凡尘枷锁。可那神感教” 他眉峰微蹙,流露出几分不忍, “竟以邪术禁锢弟子神魂,弟子和傀儡无异。这般肆意操纵生命,岂不是视弟子道心如无物?” 他所言,也是有意而为,说给明珠城的修者听,说给神感教的弟子听。 这老狐狸…… 姜河顿时明白他为何多此一举邀请元夏,原来就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话。 “够了!你我之约,可还作数?” 一旁的开阳,终于按捺不住性子。 在两位胎丹境面前,怒喝一声。 秦雄眼神微动,一旁的秦竹顿时为他和慕千秋解释着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好!我举仙城盛会,亦是想让天下俊杰切磋。此事我允了,但正如我先前所说,此地并非斗法之地,还望各位去扶摇台切磋。” 秦雄扶了下脸上的青铜傩面,饶有兴趣。 他对姜河身边这两个少女的实力都很好奇。 特别是这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银发少女。 她流露出的气机竟还要胜善法圣子一头! 这姜河究竟是何等人物……徒弟个个是人中龙凤? “好极!好极了!扶摇台上,生死勿论否?” 开阳兴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撕碎那个贱人。 充血的铜铃大眼,紧紧地盯着凤苏苏。 “咕咚——” 凤苏苏又想哭了。 什么?让她和开阳交手? 可恶的姐姐…… “有趣!届时老夫也要观战!” 慕千秋扶着白须,笑呵呵地看着姜河等人, “是这位金发姑娘要和开阳斗法?可老夫观她仅是筑基修为啊……嗯,有违公允,要不善法圣子出手?神感教和太真天两大天骄斗法,实在是一件盛事!” 此时,明珠岛的修者也渐渐哗然。 外人难得一见的天骄,在今日竟然同时见到了两位。 怪不得那姜河敢挑衅开阳,原来是有善法圣子撑腰。 啧,一个大男人这么没骨气的……让身为女人的徒弟给他撑腰。 有不怕死的已经高喝:“好!倒要看看神感教和太真天,哪个更强!” 众人闻声附和。 秦雄失笑,这诛魔殿主,怕不是想暗自观望这两位魔道天骄的底细。 从而日后好对付他们。 他问向开阳和姜河二人:“你等觉得如何?” “呵!我要找的是那贱人的麻烦,何曾管姜元夏的事情?” 开阳极其不满,忽而冷笑, “若是我杀了姜元夏,你们也必须将那贱人交给我!若你们不敢,别以为待在这里就能苟活……” 言外之意,便是待姜河等人出城后再出手。 秦雄略有不满,他看向姜河:“这位道友,你觉得呢?” 在他看来,姜河多半会同意这个要求。 让姜元夏出手便是,提前将这个威胁扼杀。 当然,也可能会让那银发少女出手。 至于谁胜谁负,那就得看谁的本领更胜一筹。 谁知,这个男人却是摇了摇头:“我不同意。” 慕千秋摸了摸白胡,啧了一声,看向白旻心: “那是让这位银发小丫头出手?不知小丫头来自何地……银发,莫非是来自玄英仙宗的天骄?老夫记得,玄英域便有一族人发丝皆白,尤擅寒霜之术。” 银发少女已经紧紧捏住剑柄,气愤至极,她站在姜河面前,对开阳冷喝道: “哪里来的土狗,竟敢冲师尊狂吠!师尊,让旻心斩了此獠!” 既然师姐不出手,那只能由她来捍卫师尊的威严了! 哪怕面对着凶名赫赫的开阳,这个少女丝毫没有惧色。 “这少女……容貌竟如此出色?为何我等平日从未听闻过?” 她方站在姜河面前,那清冷绝世的风姿,顿时显露在众人脸前。 明珠岛修真竭思苦想,皆从来没听说过这位仙子。 “看她的样子,似乎年龄不大?恐怕以前都在宗门内苦修………这届扶摇榜,可有得看头了。” “是极,观其实力,丝毫不逊色于开阳。” 窃窃私语不断。 毕竟修真界中,最能引起修者话题无外乎是天骄和仙子。 眼下,这位银发少女却是两者皆占。 “好!” 开阳气极反笑,一介柔弱女娃,都敢辱骂他? 正当此时,姜河突然道: “等等,我的意思是,由我来和你交手。” 他的声音平静,并未刻意扬高声量,却让喧哗的明珠岛为之一静。 甚至就连慕千秋抚摸胡须的动作都顿了顿,似乎意想不到。 倒是秦雄,忍不住多瞧了姜河一眼。 如他所料,既然能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徒弟,身为师父的姜河,合该有些本事。 若是真有这么有本领…… 那让他教导自己那孽女如何? 只是很快,秦雄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再怎么利害,都只不过是凝丹真人。 况且姜河有三个徒弟,他观那最小的徒弟,平平无奇,远不如寻常同龄女孩。 大抵只是姜河运气好罢了,而非其教导手段独特…… “你找我道侣的麻烦,合该是我与你交手才是。” 姜河正色道,忽而一笑, “虽在下只是凝丹真人,但取你的首级,并非难事。” “实在有趣!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一个凝丹境的修者……莫不是我开阳许久未曾动手,让尔等小瞧与我?” 这位太真天真转,面露些许困惑。 他是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最近他闭关修行,导致外界修者忘记了他威名? “等一下,秦城主。姜小友先前曾救慕家一行人,老夫尚未答谢……不妨,由你为他们做主,将扶摇台比斗推延数日?” 慕千秋瞥见自家两个后辈有些紧张的样子,终是插嘴道。 他本懒得干涉其中。 可慕淑怡和乔乔都是姜河所救,此时她们明显担心姜河,自己不说些什么,实在是过不去。 “也好。各位不妨先在仙城游玩数日?那便定为三日后吧,就这样决定了。” 秦雄看了一场热闹后,也无心再在外耽搁。 虽说有几位元丹真人参与,值得重视。 可他还和青阳仙宗的碧海真君有约,相比之下,这几人也算不得什么了。 “哼!” 开阳冷哼一声,踩上魔蛟首级。 竟一字不发,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去。 “啧,传言不虚,这位太真天真传的确直来直往……” 慕千秋抚须沉吟。 这倒是除去他的好机会…… 相比之下,姜元夏虽也是善法圣子,但神感教内部矛盾激烈,留她一命更好。 …… 受慕千秋之邀,姜河等人得以乘坐慕家车驾,直达苍平仙城。 慕家车驾穿云破雾,苍平仙城的真容终于展露在众人眼前。 中央主岛城池通体由青冥玉砌成,城墙上密布繁复符文,流转的灵光将整座城池笼罩在淡金色结界中,宛如天神遗落人间的冠冕。 “这便是苍平城?“ 凤苏苏趴在车辕上,眼睛瞪得滚圆。 远处主岛上空漂浮着数百座倒悬山峰,青鸾拖着霞光穿梭其间,洒落的翎羽化作漫天光辉,照亮天空。 城中九座通天塔直插云霄,塔尖没入云层处隐约可见阴阳鱼缓缓旋转,正是统御七岛的四象周天阵眼。 不过,凤仪曾说过主城另有一道四阶阵法,但从肉眼来看却寻不出痕迹。 此时秦雄因事务繁忙,已经先行一步离开。 不知何时,棕发小女孩也趴在凤仪身侧,她酒红色的眸子倒映着满天仙岛: “是呀!大姐姐,这里漂亮吧!秦家并不是坐落于主城中,而是在那些空中岛屿上呢!” “嗯?是潇潇啊,诶,刚刚似乎没看见你?” 凤苏苏亲昵地牵着秦潇潇的手儿。 女孩似乎有些不适应,缩了缩肩膀:“那个大块头,太可怕了,所以潇潇就躲起来了。” 凤苏苏想了想,也能理解。 对于潇潇这样普通的小女孩而言,的确不适应那种环境。 就连她都有些扛不住众元丹修真的对峙威压。 “传说,只要是秦家人,都能住在空岛上,除了……那些罪人。”秦潇潇轻声道。 “罪人?”凤苏苏好奇地眨巴着眼睛。 秦潇潇正想继续说,一只金毛灿灿的小猴子却是蹦到凤苏苏肩头,满不在意地道: “什么啊。也不见得只有秦家人能住。苏苏,你信不信以后你也能有一座空岛?” 棕发小女孩顿时不开心了,反驳道: “胡说什么!这些空岛,是秦家的核心。就算你是元婴真君,秦家也不可能让你住在秦家腹地!” 不动猿笑眯眯道:“那要是成了秦家之人呢?” “什么……意思?”棕发小女孩茫然起来。 “那就是当秦家的姑爷啊!嘿嘿,要是娶到了秦雄的女儿,小姜子便能得到一座空岛,那不就等于苏苏有了一座空岛?” 不动猿尾巴晃来晃去的,感慨道, “没想到本猴也能住在秦家空岛上啊……” “呜!!!” 棕发小女孩沉默着,小拳头紧紧的捏起。 隐隐间,能见她白皙额头跳动着青筋。 半响才憋出一个笑意:“呵呵。暂不提秦雄没有女儿,而且就算有,不管是秦家,还是她女儿,都不看不上他!怎么可能让这个老牛啃嫩草!” 不动猿神色却是有些奇怪:“诶,你怎么知道秦雄女儿年龄不大?不过还是成年了,能嫁能嫁!” 秦潇潇看了看自己娇小的身子,腮帮子鼓了鼓,气呼呼道: “我瞎说的!不跟你这个妖族禽兽说话了,哼!” 说着,小女孩就气鼓鼓地去找陈芝芝玩去了。 金毛猴子挠着脑袋,越加奇怪,嘀咕着: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勇?本座,不是元丹妖猿?她怎么敢的啊……” 凤苏苏皱着眉头,生气地插着腰:“不动猿,你怎么能欺负小孩子!” “本座欺负了吗?”不动猿呆呆地指着自己,满头雾水。 “哼!” 金发少女甩动长发,同样气呼呼的离开。(本章完) 第413章 深夜,轮番上阵(1) 苍平仙城,逍遥宫。 这里是秦雄特意给慕家一行人安排的行宫。 座落于苍平仙城的核心地带。 宫阙重重,庭院深深,雄伟而瑰丽。 “姜小友真乃人中龙凤,竟能从两大胎丹境真人手中,救得我慕家两位千金。” 宴上,慕千秋举杯以示,以表谢意,随后又吩咐一旁的侍女, “将老夫那三阶中品的明华灵剑拿来。” “是!” 秀丽侍女躬身道,退回内院,没一会儿便抱来一把灵剑。 此剑恍若天中云,剑身剔亮,丝丝缕缕的灵光流淌。 “区区薄礼,聊表谢意。”慕千秋笑呵呵道。 他眼光毒辣,早看出姜河的月华剑只是三阶下品灵剑。 从这柄灵剑来看,慕千秋的确很有诚意,是经过精挑细选为姜河准备。 姜河没有推辞,干净利落地接过灵剑,佩于腰上: “多谢慕真人馈赠。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虽身在朱明,但心向正道,早对那两魔头不忿,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姜小友太谦虚了。”慕千秋越看姜河越觉得有些顺眼。 当然,这更多的是出于他对人才的认可……以及姜河的身份。 要是将此人带回仙宗内,那他的银发徒弟,岂不是也相当于是仙宗弟子? “呵,谦虚?六祖,你看错人了!” 廊檐下环佩轻响,两名翠衫侍女手持鸾凤宫灯开道。 少女身着月白云纹绡纱裙迤逦行来,她一袭青丝梳成双环望仙髻,斜插着金丝点翠步摇,额间垂落的明珠映得眉眼如画。 只是那樱唇不点而朱的莹润,总让人姜河想起被反复碾磨后的苍白。 这家伙,排场还挺大的?十之八九是特意给他看。 姜河丝毫不慌,甚至还有心情夹了一筷子菜。 慕千秋眉头一蹙,呵斥道:“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姜小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话虽如此,面上却没什么责怪,显然对乔乔颇为宠溺。 也难怪养成她那跋扈的性子。 “六祖~” 乔乔嘟起嘴,撒着娇, “他不就是有两个徒弟很厉害吗!要是他没这两个徒弟,怎么可能救得出我!” 慕千秋不置可否:“胡闹!姜小友乃是有大本领之人。你莫非忘了他主动与开阳斗法?莫非,你这丫头还看不起开阳?” “哼,我只是看不起他!” 乔乔神色笃定,翘起纤细手指,修剪圆润的指甲透着淡粉珠光,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指甲,冷笑道, “我看他就是为了扬名,届时打不过就高呼一声:慕真人救我!我看这家伙已经看出,六祖你不会坐视不理。” 慕千秋干笑一声,他自然不可能看着慕家明珠的救命恩人死于非命。 其实当他当初也隐隐有这个猜测,只是不确定罢了。 否则,凝丹境的姜河,怎么可能战胜开阳? 这么一想,他有些不悦姜河利用他,但并未表现出来: “好了,不要胡闹。嗯……告诉六祖,是谁毁了你肉身?” 乔乔咬了咬牙,有一刹那功夫想指证姜河,但终究还是忍住这股冲动。 她泪眼涟涟,委屈巴巴道:“是那柳奇峰!六祖,你一定要替乔乔做主!” “果然是他!” 慕千秋神色阴沉下来,他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狠声道, “丫头,你放心。只要那柳奇峰敢出现,六祖势必取他首级!” “六祖真好~” 说着,少女还若有若无瞥了姜河一眼。 似乎有某种威胁。 姜河漫不经心地运转了下玄黄珠,继续事不关己地吃着这些苍平特色美食。 只见下一刻。 乔乔娇躯剧颤,她茫然地瞪大美眸,不明所以。 “嗯?” 慕千秋神色一变,随即才放下心来, “唔,没事。这具肉身无法维持长时间的稳定,快要崩解而已。待回仙宗,六祖向宗内请用长明灯,便能让你安然无恙,脱胎重生!” “可是……怎么会这样?” 清秀少女容隐隐失色,要是肉身崩解,她又得等好几天才能凝聚一个新的肉体。 最关键的是,这意味着之后她又要变成小玩偶形态! 而且,在这个形态,她更压抑不住欲望! “我……我先走了……” 少女提着裙摆,惊慌失措的小跑而去。 两个侍女急忙跟上。 “这孩子!”慕千秋不悦皱眉,歉意看向姜河,“还望道友不要怪罪。” “无妨,些许小事。不过,在下也先行告辞了。” 姜河摇摇头,拱手道。 见夜色已深,慕千秋也没有过多挽留,和善笑道: “小友,届时扶摇台,无需忧虑。老夫会暗中相助,也当是为天下除去一魔。” “哦?那多谢前辈。” 姜河有些诧异。 扶摇台同样受四阶大阵覆盖,一是能避免其内斗法的修士毁坏苍平城,二则是防止外界干预斗法的公正。 除非是得到了秦家的帮助,否则慕千秋就算是胎丹境真人,同样不可能插手其中。 联想到青阳仙宗的碧海真君入驻秦家。 莫非,这两家已经暗中联合?秦家,不想再保持中立立场? 一路沉思,很快便到了慕千秋分给他们师徒一行人的别院。 此时,少女们已经忙里忙外的收拾布置着别院,热闹非凡。 “姜河!这猴子想让你入赘秦家!让你娶秦雄的女儿!“ 刚靠近,凤仪就眼尖地看见姜河,大声嚷嚷。 “诶?你别瞎说,本座何时说过这话?” 看见银发少女的脸色阴沉下来,不动猿急得毛发竖起,急忙解释。 “大哥哥,他……他说了!” 出乎众人意料,棕发小女孩也小心翼翼地举起手告状,见众人看向她,顿时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又讪讪地收回手。 “殿下……你听老奴解释!” 不动猿眼见银发少女一步步靠近,忍不住迈着小短腿不停后退。 直到白旻心一把掐住它的后颈,面无表情道: “没事,你为师尊找道侣,我开心还来不及。只是想问问你,秦家家主何曾来的女儿?” 她提着猴子,干净利落地将它拎向厢房内。 “小姜子,救命!” 姜河无视不动猿的求救,这猴子,一口一个小姜子,求人是这个态度的? 而且…… 说起来,这猴子还帮了他大忙,帮他把旻心引走。 姜河咳嗽一声:“苏苏,舟车劳顿,今日可得好好沐浴下,疏筋通骨。” 先前舟上少女邀约姜河未遂,此时说这话,金发少女岂不知姜河的意思? 凤苏苏顿时霞飞双颊,糯糯道:“好……” “偏心!” 凤仪气呼呼地抱妹妹,冲着姜河皱起琼鼻, “我和元夏,不也舟车劳顿?就关怀苏苏是吧!” 黑发少女轻拢黑发,幽怨道:“师尊~” 和凤仪不同的是,她的眼神在凤苏苏羞涩的脸蛋上停顿片刻。 莫非? 少女心头又酸胀,又是有些期待。 说起来好久没有…… …… 夜深人静。 姜河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看着灯火漆黑的院内,莫名有种偷感。 “旻心这时候,应该也休息了。” 姜河目光重点在他隔壁的厢房停留了片刻,见得雕窗内黑漆漆一片,若有若无能听见平稳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呜呜呜——” 忽然,一阵幽怨的哭声吓了姜河一跳。 只见一只小猴子,生无可恋地吊在树下晃来晃去。 它正缓缓地扭头看向姜河,猴瞳散着幽幽的光,顿时瞪大了双眸。 似乎没有想到,姜河会在深更半夜轻手轻脚地出门。 “嘘!” 姜河食指贴在唇边,示意不动猿安静,随后低声道, “我出去有事,你可不要吵醒了旻心,不然她又要找你麻烦了。” 不动猿撇了撇嘴,表示明白,只是那双幽幽的双眸,始终看着姜河。 看的姜河,头皮发麻。 直到冲它狠狠瞪了一眼,这只臭猴子才肯消停,在树下继续晃来晃去。 姜河这才继续摸向凤苏苏的厢房。 “嘎吱——” 姜河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刚一进厢房,淡淡清香袭上鼻尖。 倒不是少女的体香,而是床边香炉此刻点燃了一根熏香。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奇怪? 按理说他已经熟练了,怎还会这么紧张? 姜河一眼便看见了床上酣睡的金发少女。 “死丫头,怎么睡着了?” 话虽如此,姜河却根本没有停下去的念头。 轻车熟路地就侧躺在少女身后,大手顺着少女肚兜钻进。 “呼呼~!” 金发少女陡然惊醒,惊慌失措。 姜河见势不妙,连忙捂住了金发少女的小嘴:“嘘!别说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女才停止挣扎。 她气冲冲地搬开姜河的手,低声道: “可恶,你想干嘛!” 几乎是瞬间,姜河就意识到这是凤仪,而非苏苏。 罢了,事到如今,只能将错就错了。 “咕咚~” 他又听见了咽口水的声音,不由得好笑,大手擒住酥软,轻笑道: “你这丫头,一直都很嘴馋啊。怎么都咽起口水了?” 金发少女气急败坏,肉眼可见俏脸通红起来: “我没有,你别瞎说!你才是馋的那个,大半夜不睡觉,来……来我床上做什么?说话!” 姜河咬住少女晶莹耳垂。 别说,口感不错。 娇嫩柔滑。 很快,姜河失笑道:“不仅咽起口水,还流起口水……” “咕——”金发少女颤声悲鸣。 纱帘轻拂,隐露交迭白辉。 少女的指尖无意识攥紧锦衾,额间渗出细密香汗,月华透过窗棂,将交缠的发丝镀上一层朦胧光晕。 她咬住唇边一缕金发,喉间溢出破碎的轻吟。 “嘎吱——” 纱帘飘动间,一个黑色人影悄无声息从床底爬出。 而床上两人,却没有丝毫察觉。 黑发少女脸色潮红,轻咬手指,她悄悄掐住熏香,毁灭罪证。 师尊的修为,越来越高。 让元夏必须采取额外的手段,才能瞒过师尊了…… 此香,乃善法殿不传之秘——由善法圣子亲自研制而出。 名为凝神香。 能让修者全神贯注处理当下之事,从而……忽略周围的环境,效果非常极端。 “唔——” 好浪费,黑发少女眼神迷蒙,纤细的手指,悄悄探索着。 她不舍地看着金发少女染白的脸颊。 可偏偏这个少女似乎还很不乐意,气呼呼地锤了下姜河。 只是男人随意拍了下她挺翘的臀部,少女又乖乖转过身去。 直到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 “姐姐,我洗完啦!你该回去了!” 说着,她已经轻轻推开房门。 凤苏苏哆哆嗦嗦地捏着浴袍,两条脆生生的白腿露在外面,被寒风一吹,顿时泛起鸡皮疙瘩。 她本来已经洗了一次,可见姜河久久没来,自己却紧张地出了一身汗,于是又去洗了一次。 “咦?” 刚一进来,少女陡然瞪大眼睛,羞得捂住双眸, “姜姜姜……姜河!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在……干什么?” 只见锦塌上,被褥凌乱。 姜河斜斜靠在床上,最关键的是坦诚相见! 健硕的肌肉上凝着细密的汗珠,他露齿一笑:“太想念苏苏了,所以,一时没忍住,对苏苏的被子做了错事。” “呀!” 少女脸如火烧,她双手捂着脸,羞涩到直接蹲在地上,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怪不得,有一股熟悉的石楠香! 姜河默默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及时让凤仪躲到床下,不然让苏苏看见就不好了。 姜河本以为她们两是换房睡,不如将错就错,待会再找苏苏就好, 可现在看来,是凤仪闲着没事来找苏苏玩,等着等着睡着了。 这之中的性质是不同的。 万一让苏苏看到,她便会觉得: 分明是和她约好,结果她只是洗个澡的功夫,姜河就等不及,直接在她的床上和凤仪…… 如此,难免会让少女难受。 姜河略微沉吟,站起身来。 手臂将少女抱住,低声道: “苏苏,要不换一个地方?” “不行!怎么能在这里……”凤苏苏肌肤染上一层淡粉色,有气无力地推搡着。 可恶,床上还有证据…… 姜河心虚地瞥了眼床上。 在凌乱的被单上,还残留着证据。(本章完) 第414章 深夜,轮番上阵(2) 此时,姜河浑然不觉。 在床底下,有两个人面面相觑。 黑发少女面色如常,直勾勾地看着凤仪光滑的胴体,看得金发少女蜷缩住了身子。 好奇怪! 为什么姜元夏会在她的床底? 凤仪感觉她的大脑要炸了。 随之而后的便是繁杂的想法: 她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自己在刚刚,可是说了不少羞人的话! 凤仪暗暗传音:“元夏,你在这里干嘛?” 黑发少女坦坦荡荡:“我感受到这里有动静,误以为有贼子潜入,特来看看。但没想到,是你和师尊……一时情急下,就躲到床底了。” 凤仪还是觉得不对劲。 既然发现不是贼人,那直接离开就好,怎么还躲起来了? 她忽然目光一缩,对姜元夏努了努嘴:“元夏,你的东西,怎么掉下来了啊?” 黑发少女秀容微红,镇定地伸手将衣服重新拉回去: “大了,不小心滑下去的。” 凤仪默默流了一粒冷汗,但她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问。 两人就此沉默下来,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外面。 透过漆黑的床底缝,隐约能看见有两个人站在床前。 下一刻,她便瞪大了眼睛。 凤仪腹诽不已。 黑发少女无视了她的目光。 让凤仪面红耳热。 不管她了……凤仪的双眸又紧紧盯着床底缝外。 咦? 奇怪,她妹妹呢? 凤仪眼睛一眯,只听得苏苏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这样好没有安全感。姜河,放我下来……” “苏苏,很安全的,别害怕。”男人温柔地道。 “!” 凤仪紧张着眨巴着眼睛。 “师尊……” 凤仪终究忍不住又看了身边的黑发少女一眼。 可恶…… 自己还在这呢! 凤仪悄咪咪地看了眼少女微闭的双眸,忽然有些按捺不住。 她本来就在兴头上,谁也没想到这时候苏苏回来,打断了她…… 望向床缝外时,心脏却是一惊。 这一次她重新看见了苏苏。 “呼——” 凤仪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在砰砰直跳。 但却姜元夏熟视无睹。 如此,莫名给了她点信心。 凤仪一咬牙,不管不顾。 “殿下,刚刚老奴看见姜河朝这边来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只猴子兴奋的声音,它囔囔着, “殿下,老奴就不过去了,不然那姜河得找我算账了!” 紧随而来的,便是白旻心那清冷的声线: “嗯?他为什么找你算账?你不是说……师尊似乎遇到什么麻烦了?” “诶……这个老奴也不确定啊,万一他在干什么坏事。哎呀,总是,知会殿下总是没错的。”不动猿声音极其谄媚。 “也是……”白旻心沉吟道。 就连苏苏昏昏沉沉的神智,也一下子清醒过来,急声道: “姜河,怎么办!我不想让旻心发现……好尴尬。” “嘶!这不动猿!那你先躲一下,旻心总不至于用神识探查吧……我等下糊弄过去。”姜河咬牙切齿。 “好!” 凤苏苏焦急地吐出一口气,正想说什么,目光却不经意从床底掠过,顿时一僵。 在昏暗的床缝下,有两个少女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其中,甚至有自己的姐姐。 凤仪礼貌地微笑, 而姜元夏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看得反而凤苏苏心虚起来。 她惊呼一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怎么回事……” “砰砰砰,师尊,发生什么了?诶……等等,这里不是苏苏的房间吗?” 白旻心本来还真以为师尊遇上麻烦了,一时心急,就没在乎不动猿的表情。 她来到凤苏苏门外时,才后知后觉,似乎,这猴子不怀好意啊。 姜河一慌,也顾不得苏苏反常的表现,匆忙松开自己的手。 推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就帮她向床底一钻。 “……” 床底下,越发安静。 凤苏苏眼睛一翻,差点直接昏过去。 好在她贴心的姐姐及时掐住人中。 这种时候,她的妹妹可不能昏过去! 哼,她还想看看热闹呢。 “呜?” 凤苏苏心脏都快从胸膛中跳出来了,她捂住脸蛋,不敢看向两人。 完了呀! 自己和姜河的所作所为,竟然被她们看见了! “妹妹,你怎么红通通的呀。” 凤仪不怀好意贴近苏苏,传音道。 她的小手,还在妹妹身上上捏了一下。 “姐姐!” 凤苏苏大羞,警惕地捂住,蛄蛹着身子去姜元夏身边。 要是姐姐继续贴在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人呢! 可要是在元夏身边,姐姐断然不敢动手动脚! 虽然不知道元夏,为什么也在床底就是了…… 凤苏苏刚以为自己找到了避风港,忽然察觉些许不对劲。 她的表情凝固住。 “是熟悉的,师尊的气息呢。” “呀!姐姐!” 金发少女瞳孔缩成针,吓了一跳,可怜兮兮地对姐姐传音。 她理解不了! 凤仪感觉自己今天流的汗比过去一辈子还多,至于妹妹,她实在是爱莫能助。 而在外边。 银发少女琼鼻微动,嗅到了熟悉的香味。 哼……那猴子就是想祸水东引。 可她怎么不清楚师尊的情况?只不过以前她都是强行装作不知道而已。 但现在事情明晃晃地摆在她眼前,她还是忍不住探寻着。 银发少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除了床上躺着的师尊以外,没有看见其他人。 等等…… 她还闻到了一股异香! 少女脸色一变,这种香味竟能屏蔽人的感知!就连她的感知,竟然都被屏蔽住了。 师尊,竟然真的遇到了麻烦! 见此,白旻心也顾不上吃醋,焦急地就扑到男人身上: “师尊,你怎么了?是谁!难道是慕千秋,对师尊下了毒手!” “咳咳,旻心,我没事。”姜河有些尴尬,翻了个身。 “师尊怎么不穿衣服……” 白旻心脸蛋一红,随即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瞪大眼睛, “莫非有采贼!” 这个采贼,说的是他吗? 姜河默默地擦了擦汗水。 今天是什么情况? “没有。旻心你想多了。苏苏应该是和凤仪一起睡了吧,我来这里看看而已。” 姜河解释着,同时有些后悔。 要是当初苏苏进来的第一时间,他不做贼心虚地掩饰凤仪的存在就好了。 不过,要是当时没掩饰,很可能下场更为不妙啊…… 这种画面,对旻心来说为时过早。 “可是师尊你没发现,这房间燃着的香不正常吗?” 白旻心蹙起眉心,目光一扫,捡起一个兽头香炉,手指在香灰内搏动着, “这种熏香,甚至能屏蔽我的感知。就算已经熄灭,但残留的余香,也能有一刻钟的效果。” 这一点,姜河也有所察觉。 在刚刚问了苏苏,便也放下心来。 他摇了摇头:“这是元夏送给苏苏的,大概是为了让苏苏休息的更好吧。只是效果确实有些极端。” 听到是师姐送的,白旻心放下心中的担忧。 银发少女欺身上前,白皙的食指勾起师尊的下巴:“师尊,就这么忍不住啊?” “徒弟,就是要孝顺师尊呀?” 而在床底下。 凤苏苏正努力的反抗着姜元夏,她听闻两人的交谈,不可置信地扭过头。 原来,这一切都是元夏故意的吗? “苏苏……抱歉。” 此时此刻,姜元夏也不好意思当缩头鸵鸟了。 凤苏苏都快要哭出来了:“能不能先停止动作,再道歉丫!” 对此,少女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抱歉……” “为什么,元夏,你要这么对我!呜呜呜。” 凤苏苏完全阻止不了少女的动作。 “因为,元夏好饿。” 黑发少女说的话,让凤苏苏不明所以。 她也难以发现,身后的少女的动作。 除了凤仪。 凤仪心头沉闷闷的难受,她嘴上看上去不喜欢这个妹妹。 可实际喜欢得不能再喜欢。 凤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似有些期待。 但这一次,焦急的反而是姜河:“旻心,万一苏苏她们回来了怎么办?” 不好,床下还有两个人呢! 而且,听旻心说,这熏香对她的效果有限。 万一被旻心识破,结果可就十分不妙。 这可不仅仅会让旻心吃醋,还会让旻心以为自己在欺骗她。 虽然……好像还真是自己欺骗她。 “回来就会回来!她们还不准徒儿为师尊消愁排忧吗?” 银发少女扼住师尊的手腕,俯身亲下,忽而松开,凤眸噙着笑意, “而且,师尊不是意动了吗?” …… “嘿咻嘿咻。” 一个小巧的好似传说中精灵的少女,偷摸摸地流进别院。 少女体型大小只有寻常人小臂那般大。 一袭青丝梳成双环望仙髻,穿着月白色的纱裙,小脸蛋儿精致白皙。 一看就知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小姐。 “幸好这是法衣,能适应身体的大小。” 乔乔庆幸地嘟囔着,她舔着唇瓣,明眸泛着粉红之色,仔细看去,竟有颗红心在瞳孔深处跳动着。 姜河,到底在哪…… 可恶的姜元夏,可恶的姜河,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如今,乔乔只希望回到仙宗后,长命灯能为她解除这个问题。 小玩偶探头探脑地在每一间厢房张望着,眼神有些奇怪。 人呢! 怎么全是空的啊? 偌大的别院,竟然只有两间房间有人! 好不容易,才让乔乔寻找到一个有人的房间。 里面睡着那个叫林衿的女孩。 乔乔探眼望去,熟睡的黑发女孩睫毛微动,似有所觉,默默朝窗户边望了一眼。 吓得乔乔赶紧缩回了脑袋,急忙到下一个房间查看。 这个房间也有人,但不是姜河。 睡着两个她不认识的小女孩,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彼此依偎,睡的同样很香。 “嗯?” 棕发女孩猛然从床上直起身子,冷冷地扫向窗户外。 “呜?潇潇,怎么了嘛?” 李芝芝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满脸倦色。 “刚刚,好像有一只小猫?” 秦潇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章完) 第415章 旻心,惨遭围观! 窗户外,乔乔紧紧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出。 汗流浃背。 什么情况? 自己可是堂堂诛魔殿弟子,今天匿行,却接二连三惊醒小女孩! 难道,是变成小玩偶……呸呸呸,是变小后,她的本领远不如从前了吗? 乔乔侧耳听了一下,屋内的两个女孩小声的说着话,很快又重归安静。 看来应该是没有发现她。 这样便好,她可不想让自己深夜来找姜河的事情被人发现。 小玩偶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前往下一个房间探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远处某个树的背后。 一个有着黑色微卷长发的女孩,正冷漠地看向她。 难道……这些日子的偷窥感,是来自这个小不点? 无论是谁,都不可以伤害师尊! 衿儿捏起白馒头似的拳头,偷偷地跟了上去。 长卷黑发,遮住了她白皙纤嫩的小腿,直至脚踝,完美的融入夜色之中。 屋内。 秦潇潇睁开眼,瞥了眼抱着她沉沉睡觉的陈芝芝,酒红色的眸中难得露出几许温柔。 她小心地搬开陈芝芝的手臂,披上衣物。 却不料这细微的动静,顿时让陈芝芝惊醒。 “潇潇?又怎么了?”陈芝芝嘟囔着,自从那一天叶家管事想欺负她们后,每个夜里她都睡不安稳。 但还好,那一天大哥哥就突如其来的出现了呢。 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一样……每次自己出现危机,大哥哥总会及时来救他。 她的脸蛋忽然红了起来,要是长大之后,能嫁给大哥哥就好了。 秦潇潇思索了下,轻声道: “刚刚好像有贼来了,芝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呀……” 陈芝芝有些害怕的攥住被子,细声细气道, “可我们两个小孩子,怎么对付贼人呀?可是……” 可是大哥哥对她这么好,有贼人来院中,她怎么能坐视不管? 念此,陈芝芝稚嫩的脸上浮现坚决,起身披着衣服:“走!去提醒大哥哥!” “芝芝别怕,潇潇会保护你的。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秦潇潇的话虽然平静,却有一股强大的自信。 她牵着陈芝芝的小手,偷偷地跟了上去。 不巧的是。 因为衿儿乃周天灵体,能完美融入环境中,所以秦潇潇没能发现她。 而秦潇潇同样有某种独门匿行手段,没修行过的衿儿,同样没有发现她。 至于乔乔,虽然修行了,但在这两人面前,约等于没修行…… 就这这样,一个小不点后面缀着三个尾巴,挨门挨户的在小院中窜着门。 直到…… “师尊,旻心知道错了!” 雕窗纸上,倒映出一男一女的影子。 女孩的一只藕臂被男人拉在身后,她另一只手掌则用力的撑开,五根纤细的手指在窗户下拓出清晰的影子,正慌忙地朝后阻止着。 “知道错了,就该道歉!” 男人很生气,这丫头,竟然还想欺师逆祖? 今天敢抓住他的手腕强吻他,明天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呢! 必须要让她知道谁是大小万! “汪……”女孩的嗓音颤抖着,含羞忍耻。 “不够。” “师父,徒儿错了。汪汪……” “这还像话。” 男人一巴掌扇了下女孩挺翘的臀部,满意道。 而在屋外。 陈芝芝紧张地探着脑袋,懵懂道: “呀?大哥哥是在教训徒弟吗?他打的好重呀,声音这里都听得见呢……等等,大哥哥好像不是用手打的?好奇怪啊。” 牵着她的秦潇潇同样懵了。 一股子热气从脖颈蔓延到小脸上。 她的牙齿都在打着颤:“该死,恶心,混蛋!竟然,让……让我看到。” 秦潇潇一下子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颊。 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一幕! 而且,她可不似陈芝芝纯的和纸一样,她年龄其实和白旻心差不多大,早就对这些事情有所了解。 “潇潇,你怎么了?诶,那个贼人,也好奇怪啊?” 陈芝芝满头雾水,警惕地继续监视小玩偶,却发现小玩偶比姐姐还奇怪! 她走路都走得颤颤巍巍,还流起了口水! 和她们相反的是,衿儿眼睛始终停留在小玩偶身上。 虽然窗纸晃动的影子也让她眸光动了动,但随之而后的便是忿怒。 果然! 乔乔就是怀恨在心,现在是在准备报复师尊! 衿儿闭上眼睛,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 下一刻。 “嗡——” 周围空气一荡,无数灵力蜂拥而来,汇聚在女孩掌心中。 她虽未曾修行法术,但周天灵体早已复苏,单单是掌心的纯粹灵力,威势足以逼近凝丹期。 “什么?” 乔乔目光迷离片刻,便察觉到身后有一股骇人波动。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股庞大灵力砸在她身上。 “轰——” 厢房的半个墙壁,都被灵力摧垮。 而小玩偶更是身子横飞出去,直直栽倒在白旻心的头上。 墙壁半摧,灰尘弥漫。 这股灵力狂潮,将整个厢房内的设施都破坏掉。 姜河拉着白旻心的手儿,傻傻地看着在少女银发上痛呼的小玩偶。 清秀少女优雅的发髻披散开,小脸苍白,眸子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呃……你好?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便有一丝血水顺着唇角溢出。 姜河又看向房外。 磅礴的灵力席卷开,将秦潇潇的伪装打破,她看见姜河此时的模样,脸蛋红的和苹果似的,一下子和陈芝芝抱在一起:“眼睛,要烂掉了!” “大……哥哥?”陈芝芝瞳孔定格住,似乎成了一个石雕。 而在她们两个身后,还有一个黑卷长发的女孩。 她正扬起素白的手心,正对着姜河等人。 此刻,那素来平静的瞳孔,出现些许慌乱。 她好像,闯祸了? “啊呀,好疼!” 而在姜河身后,凤仪痛呼一声。 那浩荡的灵力,也将这个饱受摧残的床铺轰塌。 眼看着瞒不下去了,床底下,凤仪尴尬地爬出来。 “凤仪?” 银发少女双眸空洞,全靠姜河拉着才没有倒下去。 凤仪一急,眼睛疯狂眨巴:“旻心,晚上吃了吗?呸呸呸,累了吗?也不对!呃,我不小心在床底下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也睡着了。” 紧接着,跟在她屁股后面,凤苏苏红着小脸跟着爬出来。 “苏苏?”银发少女好像是活的,又好像是死的,眸中一点神采都没有了。 “嗯嗯!”凤苏苏小鸡啄米地点着脑袋。 “旻心,师姐,好像也睡着了?” 姜元夏眼神躲闪,继两人之后,也从床底下爬出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温柔道:“旻心,师姐理解你……其实没什么的。” “对对,不就是学狗叫吗!” 凤仪连连点头,甚至为了让白旻心安心,还忙不迭地叫了几声汪汪。 “啊!!” 银发少女彻底绷不住了,脚尖一卷,地上凌乱的裙子飞到身上。 下一刻,少女就彻底不见了踪影。 只见天边一道流光飞过。 “呀!” 小玩偶惊恐大叫一声,从空中落下,幸好姜河眼疾手快,将小玩偶接住。 否则这下不死也残了。 “师尊……穿衣服。” 见姜河脸色发黑,熟悉的胆怯从黑发少女心中蔓延。 她捡起地上的外袍,为姜河披上。 又蹲下身子,低声道:“师尊,抬腿……” 姜河此时还能说什么呢? 这件事又怪不得她们,同样怪不得衿儿。 要怪,就怪这小玩偶,深更半夜闲着没事过来搞偷袭! 姜河木偶般地抬腿抬手,让贴心的大徒弟帮他穿着衣服。 直到少女握住:“师尊,塞不进衣服……” “咳咳咳,这个没事,我自己来。” 姜河连忙拍去少女的手,将衣服一提。 随后捏起小玩偶:“你来这里干什么?” 乔乔此时哪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的目的? 她脑袋都快埋进胸口:“我闲着没事,来逛逛还不行呀?这里……这里是我慕家的院子,本小姐何处去不得?” “好好好,希望你之后还能有底气!” 姜河捏住小玩偶,胡乱塞进衣服里。 远处,已经有流光遁来。 该是慕家的人察觉到异常的灵气波动。 来者是姜河不相识的一个凝丹真人。 此人身穿青色道袍,面容古板严肃,正值中年。 他拱手问向姜河:“我乃诛魔殿六长老,姜道友,可是有外敌入侵?” 六长老扫视一圈,只见莺莺燕燕一大群,便没有见到战斗的痕迹,脸色有所困惑。 “原来是六长老,久仰高名,” 姜河深呼吸,歉意道, “叨扰长老了,适才,练习术法,不小心失控,以至于灵力暴动。” “原来如此,道友若想练习术法,可去演武场。” 六长老倒没有怀疑,他提醒道, “演武场设有法阵,能承受金丹级别的法术。其他地方,道友还是勿要施法,尤其是这半夜时分,恐会影响殿主休息。” “明白,明白。” 此时此刻,姜河只得赔笑。 待得六长老离去后。 姜河颓然地坐在坍塌的床榻上,神情惆怅。 “大哥哥……你身上好像有传说中的妖虫,好可怕!” 陈芝芝揪着手指,担忧地盯着姜河, “就躲在那里!要不要芝芝帮大哥哥把妖虫拔出来?” 虽然她也很害怕。 以前就常常听说,修真界中有一种大虫子,专吃小孩! 而且,刚刚银发姐姐被大虫子都打哭了! 可是陈芝芝觉得自己应该为大哥哥做些什么。 看见女孩清澈的眸光,姜河没由来有些羞愧:“芝芝,大虫子已经被旻心抓走了。大哥哥没事了。” “哦……” 陈芝芝瘪起小嘴,胡说! 大哥哥把自己当成小孩子骗呢! 她明明就看见大虫子还在! 可陈芝芝是个聪明的孩子,她知道大哥哥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原因,因此没有戳破。 “那个,我带苏苏先回去休息了哈!” 凤仪早就待不下去了,无视妹妹的抗拒,拉着她的手就逃出去了。 而秦潇潇也竖起小手:“那个,我带芝芝回去休息了……” 见姜河点头,她赶忙牵起芝芝离开案发现场。 此时,仅剩下下姜河和他的两个徒弟——以及衣服中躲着的小玩偶。 “师尊……” 小丫头脸色白白的,很少见到她这么害怕过。 她挪动脚步,慢慢挪动姜河身边。 怯生生地抬眸望了姜河一眼,见他脸色惆怅,小手拉着他的手指,慢吞吞地趴在他腿上。 末了,不忘主动的翘起臀儿。 “傻丫头,这不怪你。” 姜河揉着她的脑袋,轻轻拍了下她的臀儿。 衿儿可不是像旻心,动不动就大打出手。 恐怕,她是因为见乔乔鬼鬼祟祟地在自己的屋外。 误以为要伤害自己,才这么生气的出手。 “可是……” 衿儿抱着姜河的大腿,声音闷闷的。 姜河捏住她的小嘴:“没那么多可是。” 心情却很是复杂。 知道床底下有三个少女是一回事。 可身边所有的少女都目睹自己又是一回事。 就算姜河脸庞厚,也受不了这围观……尤其还有秦潇潇和陈芝芝两个丫头竟然也在外面。 姜河越发生气,伸手将小玩偶掐了出来。 脸色阴沉:“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小玩偶此时还一脸迷醉,在姜河怀里吸了个爽。 但等姜河目光落在她身上时。 乔乔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咕咚咽了下唾沫。 这让她怎么说啊! 这一瞬间,乔乔脑子从来没有转的如此之快。 她眼睛忽然一亮:“等等,我是来告诉你一个事情的!” “什么事情?要是说服不了我,我就当你不怀好意。”姜河指腹在小玩偶脖子上摩挲着。 “那个……对了,秦雄曾经欠慕家一个人情!这次老祖来,其实顺便想让秦雄传授我些丹道!” 乔乔莫名有些底气,她插着腰, “以前你小徒弟在仙宗之时,就对丹道有些兴趣,要是你求我,我能想办法让她跟在我身边,一起学习丹道!” 巧了,这话还真说在姜河心坎上。 他这次来苍平城,也是为了衿儿的未来着想。 可让他求这个小玩偶,那自然是万万不行……(本章完) 第416章 乔乔,认错! 姜河还没说话,他的大徒弟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大胆!你竟敢让我师尊求你?师尊,让元夏来料理她,必能让师尊满意!” 小玩偶刚插起腰,没得意多久,脸色就是一变。 她可不想再落到姜元夏手中! 过去的折磨,无时无刻都会在她睡梦中化为噩梦。 这姜元夏的手段,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现在六祖就在身边,乔乔自觉有靠山,岂会轻易服软? 小玩偶梗着脖子冷哼道: “咋了?我六祖就在附近,你们还想当着六祖的面,欺负我?哼,要不是我心慈手软,早就让六祖把你们统统鲨了!” “你六祖又如何?不过一个老头子,以为胎丹境就了不起吗?” 姜元夏丝毫不示弱,她眸中泛着杀意, “我这次来苍平城,本就是想斩杀法王,神感教的法王,亦是胎丹境!” 她的气势太过强大,吓的乔乔缩起了脖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这家伙,不会真敢对她六祖动手吧? 乔乔眯起眼睛,威胁道:“这可是苍平城境内!头顶上两座四阶大阵,你敢对我六祖动手?” 小玩偶的话看似有底气,却不自觉把她以往视若神明的六祖置于弱势地位。 “好了。” 姜河挥手制止元夏,他还不想和小玩偶撕破脸——反正有很多种方式都能轻易拿捏她,何必大动手脚。 黑发少女见状,抿着唇瓣,退到姜河身后,不再和乔乔争论。 “哼,说这么多,你师父不还是怕了?” 乔乔蹬鼻子上脸,得意起来,她干脆坐在姜河手上,还翘了个不雅的二郎腿, “姜河,你打算怎么讨好我?别当我不知道,你之前就流露过想让林衿学习丹道的念头。为了心爱的徒弟,牺牲一下,也无所谓吧?衿儿,你说呢?” 衿儿眨巴着杏眸,悄悄捏起小拳头。 她一直都很讨厌这个家伙! 以前欺负她,现在还欺负起师尊! “哦?可人家堂堂苍平城主,岂会同时教导两个人?”姜河不动声色探着乔乔口风。 他原本是想要等得到另一个火种,再去与秦家交易。 奈何事情仓促,在横风林遭遇了神感教,导致姜河的计划中断,提前来到苍平城。 因而,便没有去秦国寻得另一个火种。 要是能通过乔乔解决,倒是为他省了不少麻烦,不需要大费周章去秦国寻找火种。 而且,寻找火种还要担心被那个神秘的狐耳女孩夺走。 姜河对于这神秘的第三位主角,其实没有信心对付。 实在是之前的萧黯太难处理,让他有些忌惮这还在萧黯之后出现的主角。 乔乔倒没有隐瞒,听了姜河的话理直气壮道: “是啊,他日理万机,自然不可能亲自教导,顶多偶尔指点罢了。而且我这种修为,让城主教导岂不是大财小心?届时我是去秦家空岛上,主要还是受秦家长老传授秦家丹道。因此,能带个侍女。” “呵,没想到,林衿,最终还是要和我待在一起了啊。” 乔乔目光瞥了衿儿一眼。 她忽然一叹,早知现在,她那时候就不欺负林衿了。 要是和林衿好好相处,现在的她也该不会遭遇这些。 但过去的已经过去,其实她还挺期待和林衿的相处。 若是得到了林衿的谅解,姜河也不会这么狠辣的欺负自己了吧? 姜河蹙起眉心。 这家伙怎么说他,姜河都无所谓。 偏偏要提衿儿。 他伸手抓向坐在自己掌心的小玩偶。 小玩偶警惕的竖起耳朵,瞪大眼睛,两只小手一同阻止姜河的大手, “你要干嘛!我六祖还在这里!这里是苍平城,不是你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不干嘛,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小玩偶岂能阻止姜河的手? 姜河轻而易举就捏住了小玩偶的腰肢,看向元夏: “元夏,你带衿儿休息去,我好好料理下这个不听话的东西。” “诶!” 乔乔大惊失色,这魔头,上一刻不还是聊的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她本想不顾一切的唤六祖过来。 可想了想,神色顿时迟疑,就连脸蛋都红了起来,鬼迷心窍般垂下脑袋。 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姜河说的这件事情。 姜元夏眼神复杂,她忽然有些后悔炼制乔乔了。 尽管心中不怎么情愿,但黑发少女还是乖乖地带着衿儿回去休息。 她走到半途,突然低声道:“师尊,注意身体。” “师父身体好着呢!而且为师就是教训一下她而已。你师父可是元丹境的体修!岂会怕区区小玩偶!” 姜河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小玩偶发出没有意义的抗议声:“呜!” ,,, 玉摇露颤,一城开。 虽值夏季,但苍平城位于东海,有一种独特名:泣血菊。 此菊乃天下十大奇之一,于夏季盛放。 “这,太过妖邪,让人望而生厌啊。” 黑发少女静静站立在院中,看着泣血菊叹息一声。 东海的早晨,气候湿润且偏寒,让她如瀑黑发上,滚动着些许露珠,似乎已经驻足一夜。 一夜之后,小玩偶好似变胖了一圈。 当她醒来之时,手脚垂落,羞愧无比。 “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玩偶后知后觉意识到昨天的事情,她脸上的泪痕未干。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伤风败俗,有辱风化! 自己这是毁了乔家千年清名,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没阻止姜河! 让他对自己这等仙裔,竟行此等侮辱肮脏之事! “昨天的承诺,你可别忘了。” 姜河揉了揉小玩偶肚皮,不怀好意道, “哼哼,这可不比从前,要是让天下人知道,结果如何呢?” “咕!我是不会屈服的!” 乔乔踩着姜河大腿,费尽全身力气,才好不容易踩上地。 刚一落地,小玩偶摇摇晃晃栽倒在地上,好似喝醉了一半。 像只上岸的鱼儿扑腾扑腾着。 姜河可不会满足乔乔的要求,他怎会让乔乔得偿所愿? 实则不相反,他反倒是不惜手段,让这玩偶知道自己对衿儿犯下的罪孽! 比起万剑刮身,这撕心裂肺之疼又算得了什么? “行吧。” 姜河捏起小玩偶,稍微用力一攥, “那待会,我就去和徒弟在这里玩打水战咯。想必你六祖活了一辈子,都没想到他乔家千金能用来打水战啊?” “别,只有这个,是绝对不行。” 还没嘴硬多久的小玩偶,顿时败下阵来。 一想到那个画面,乔乔就几乎要吐了出来。 她发觉,她对姜河下限的认知几乎每天都在刷新。 什么地方都好, 偏偏是那个地方! 姜河轻笑一声,他就知道这小玩偶打着嚣张的旗号,其实就是故意来做败犬的。 似乎,这样就能维持她的面子? 好让自己知道,她是逼不得已的。 只是,这一次似乎没能让她满意啊。 “以后既然想来找我,就不要偷偷摸摸的来,以免引起误会。” 姜河拎起小玩偶的腿,让她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乔乔后悔无比,她狠声道:“找你?让你折磨我吗?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真的疼! 她昨天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来到这里? 此时此刻,乔乔只觉悔不当初。 姜河随意把衣裙丢给她,便自顾自的沐浴。 待他洗好,小玩偶已经不知所踪,看来已经偷摸摸地溜回去了。 难得解压的姜河,神情气爽。 可真是酣畅淋漓的一晚上。 随着他修为的进展,特别是来到金丹境这和曾经天壤之别的境界后。 某种属于真龙的特质也随之进一步唤醒。 这大抵便是得到玄黄珠的代价之一吧。 姜河虽自诩为正人君子,可他不可能因为这点副作用就放弃玄黄珠。 反正身边还有那么多女孩,那就这样吧。 念起昨天元夏的提醒,姜河来到黑发少女的厢房。 “师尊?” 姜元夏点着下巴,似乎对姜河主动来寻她很是不解。 而姜河这次前来,则是为了两天后的扶摇斗法。 他正色道:“元夏,昨日,你曾说炼煞容真决的道果根基不浮,能夺而用之?” 姜元夏眸光微动,将一缕碎发撩至耳后。 她葱白指尖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勾勒出六十四道交错的纹路: “师尊且看,开阳周身窍穴犹如阵盘,每道灵煞皆暗合天罡地煞之数。可若是” 水痕忽而扭曲成漩涡,将原本规整的纹路搅得支离破碎。黑发少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弟子以魂力探入李天成经脉时,发现其灵煞流转至膻中穴会有刹那凝滞。而每一个灵煞其实都是用其他修者练成,与施法者并非一体,有着排异反应。” “若能在此时截断周天循环,便可让灵煞刹那与施法者隔离,师尊便可以同样用炼煞夺真决将灵煞夺来。” 姜河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案几,眼睛忽然一亮: “夺真炼煞决护体罡气刚猛无俦,即便知晓其破绽,想截断周天循环也难以电光火石间破开灵煞除非,用旻心的破法神力!” 姜元夏葱白指尖点在膻中穴方位,案上六十四道交错纹路应声崩解: “嗯!旻心的破法实乃天下一等神力,而师尊恰好同样可以施展破法神力!而且,元夏能帮师尊习得炼煞容真决!” 此言一出,姜河都有些发愣。 因为实际上这么多环节,最难的反而是姜河如何习得炼煞容真决。 距离斗法只有两天,寻常情况下,几乎很难学会。 本来姜河都是打算杀了开阳之后,留着他的尸体慢慢尝试。 因为此法凝成的灵煞,几乎可以视为单独的个体,就算施法者身死,也会继续在躯壳内运转。 譬如李天成,死后灵煞依旧存在,只不过会随着时间而逐渐衰弱。 说来,李天成的灵煞姜河同样可以夺走。 但此人尚且是筑基圆满,这些灵煞质量都不高,如今的姜河已经看不上了,倒是可以用于习练这个功法。 “师尊,可不要小看元夏的先天魂胎。师尊,请放开心神。” 姜元夏指尖泛起一丝幽蓝魂芒,落在姜河眉心上。 姜河只觉一股庞大到难以言喻的神魂包裹住天灵盖。 他和对面的少女一同闭上眼睛,敞开心神。 神魂深处,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姜河豁然睁开眼。 眼前浮现三百六十尊虚影,每尊虚影体内皆游走着不同形态的灵煞。 虚影经脉纤毫毕现,散发着明亮的光,将功法运行的每一道细节,尽数展现开来。 自己的大徒弟,竟将识海中对炼煞容真决的推演尽数映照在姜河的神魂中! 半日后。 姜河眼中精光一掠,已经尽数掌控。 靠,这边是传说中的灌顶? 但却没有灌顶的副作用。 “师尊,掌控的如何?” 黑发少女脸色稍显苍白,强行灌溉对她的损伤其实颇为严重,损耗不少神魂。 “嗯,元夏,辛苦你了。” 姜河欲言又止,他才是师父。 但有时候元夏为他做的一切,又让他感觉自己才是徒弟。 “是辛苦师尊才对!” 姜元夏俏皮地嘟起小嘴,脚步轻盈,斟茶一杯端给姜河。 这茶壶多半是某种法器,过了半日,茶水依旧热气氤氲。 姜河下意识的接过,刚喝上一口,少女又忙里忙外地给他按着肩头。 “元夏,要不你先歇会?” 姜河更愧疚了,少女力道适中,按的他浑身舒畅,筋骨松软。 虽然享受过元夏几乎无数次按摩,但她的技巧却是一天比一天好,明显下了不少苦功夫。 这丫头,平时没怎么看见她修炼,不会都去学习怎么服侍人了吧? “元夏不累,只要能照顾师尊,就是对元夏最大的奖赏了。” 黑发少女看见师尊舒畅的表情,心情美滋滋的。 她眸中浮现些许狡黠,将下巴亲昵地贴在姜河肩头,轻声道:“要是师尊觉得很满意,那,也可以给元夏额外的奖励。” “额外的奖励?师父有求必应!”姜河大手一挥,允了! 徒儿做了这么多,身为师父,他岂会拒绝?(本章完) 第417章 衿儿,无处不在! 元夏既然想要奖励,那姜河怎么会拒绝? 就算元夏没有为他做这么多事情,想要讨要东西,姜河都会不吝啬灵石。 “前不久,师父可是从慕淑怡手中得到不少灵石。” 姜河灵石在手,底气十足, “这苍平城内,你有什么看上的东西,大可告诉师父,只要买的起,都给你买。买不起,师父也能想办法。” 不过,姜河估计元夏要的东西也不贵。 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吞金兽,挥霍无度。 反而,恰恰相反。 她一向很节俭。 姜河记得前不久有件道袍在战斗中受损,他都随手丢了,却没想到元夏又给它捡回来。 这丫头的节俭可见一斑。 黑发少女眉眼弯弯,给姜河轻轻揉着肩膀: “元夏怎么舍得师尊的灵石?嗯,元夏只是想提出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 “要求?”姜河有些发蒙,反问道,“什么要求?是想让师父帮你做什么事情吗?” “哎呀师尊!” 黑发少女娇嗔一声,藕臂环住姜河脖颈,贴在他的身上, “在师尊眼中,元夏是这么贪婪的人吗?只是不过尽了一些徒弟职责,便好意思张口向师尊索取?” 大徒弟娇躯温软,隐隐间,隔着薄薄的后襟,姜河能感受到大徒弟的心跳声。 这丫头怎的当起了谜语人吗? 既然是奖励,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 黑发少女似乎也有些犹豫,姜河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脏跳动逐渐激烈。 几乎过了半个呼吸。 她才低声道:“元夏好久没有帮师尊沐浴。元夏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要求,所以,师尊能同意吗?” 姜元夏的语气好似在说一件寻常的事情,说的简单而又随意。 但姜河却是心头一跳。 这丫头不是说过,不会再觊觎为师的身子吗? 可若是拒绝,此时又不好开口。 “唉——果然,还是元夏太得寸进尺了。元夏,根本不配……” 在他呆愣的片刻,黑发少女幽幽一叹,自怨自怜。 姜河怎受得了这个? 当即一拍大腿:“行!元夏你别瞎想,刚刚师父只是走神了而已。” 他心头惴惴不安,上一次和元夏的沐浴,可是让他印象深刻。 那这次,若元夏妄图欺师灭祖,他又该怎么办? 为了保险起见。 姜河状若无意地道:“但既然说是洗澡,那元夏可要乖乖帮师父洗,不要做些小动作。” “师尊!元夏可不会做小动作!” 黑发少女不满地捶了姜河一下,忽而又勾起唇角, “倒是师尊,可不要欺负元夏……因为元夏是不会反抗师尊的。” 哼,这丫头,倒反天罡不成? 他怎会对大徒弟动手动脚? 姜河听闻此话,放下心来。 至于自己会不会欺负元夏?这自然是无稽之谈…… —— 洗澡,当然是睡前洗澡。 趁着天色尚亮,姜河悄悄潜出逍遥宫,去寻玄冥石的下落。 走在苍平城的街道上,他不由得再次感慨。 不愧是传说中的仙城! 珍奇异兽,举目皆是。 金丹真人,更不在少数。 这些金丹真人,平日所见,皆高高在上,御剑在天,常人难以接近。 但在仙城,却也只能和寻常人一般在街上走动。 姜河饶有兴趣随手往道旁铜貔貅嘴里扔了颗灵石,那石雕忽地支棱起耳朵,摇头晃脑吐出道霞光,洒在姜河身上,顿时扫去一身灰尘。 “师尊……” 他微微一笑,又塞了一颗灵石帮徒儿也洗了下。 姜河突然一个激灵,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奇怪,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很快,附近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考: “快看,那佚名又出现了!” 有人惊呼一声。 街道顿时沸腾起来,饶是那些金丹真人,皆神情振奋,朝着人流中心挤去。 姜河眯眼望去,在人群中间,高高屹立着一道玉榜。 玉榜上有无数人名浮动,这些人名并非固定,而是或上或下,在榜中游移,显然是实时变动。 这便是传说中的扶摇榜? 姜河提了一点兴趣,他也对如今朱明青阳二域中天骄感着兴趣。 虽姜河对原文中的扶摇榜有着印象,可现在萧黯,林赤皆死。 他们二人本该在苍平城搅动一场场风雨,却在还未至苍平城时身亡。 毋庸置疑,此时的扶摇榜会与原文产生巨大的偏差。 譬如这个佚名,在原文中,他完全没印象会有人在匿名情况下,在苍平城内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他顺着人流,一同挤向扶摇榜。 身旁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白袍绣鹤的青年人赞声道: “不知是何方神圣,哪位天骄。竟然连战百场,百场皆胜,一路直至扶摇榜首!我中州数百隐世宗门,怕是无人能有此壮举!” 一黑袍人讥笑,不以为然,语气带着讥讽: “老兄,此言谬矣。佚名消失数月,早从榜首跌落至第八。怕不是趁着高手未至,才连战百场。扬名之后,再飘然而去。” 佚名在扶摇榜连胜百场,早积累下诺大声名,令无数修士倾慕。 黑袍人轻蔑贬低引起不少人不满,怒目望去,话却是在喉咙一梗。 这黑袍人外貌极为骇人,袍下无腿,取而代之的是八条粘糊的触手,妖异邪恶。 属于元丹真人的气势,在他身上毫不隐藏。 “这是……神感教长生殿长生圣子!” 有人识破他的身份,语气忌惮。 神感教四殿中,当属长生殿最为邪门。 长生殿,又名采生殿。 采天下生灵神异之处,填补己躯。 瞬时间,附近人如潮退去,在长生圣子身边留出一个真空地带。 姜河虽不惧他,但不愿在此时招人注目,牵着徒弟的小手,默默跟着人流退去。 如今,神感教四殿圣子中,他深入接触已经有三殿圣子,反而这位于他老家泽州的长生殿,平日里几乎没有接触。 嗯? 姜河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哈哈,尔等平日不是要诛魔降妖,怎今日见到本座,却惊慌至此?” 长生圣子哈哈大笑,竟丝毫不惧。 虽说苍平城乃中立势力,但大多数魔教弟子都有自知之明,不敢进这苍平城。 须知,魔道之所以被贬为魔,便是因为魔道势力远不如正道。 倘若魔道强盛,力压正道。 此时如过街老鼠的便是这些正道修者…… 反过来说,现在魔道修者正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诸位同道,只是不愿染上你这魔头晦气。” 忽而,有人轻笑一声。此人墨发如瀑,俊美近妖,浑似女子。 长生圣子见到此人,瞳孔一缩,颇为忌惮。 “赵无垢!当代青阳首席,扶摇榜首!” 不用姜河思考,就有人自发惊呼出声。 赵无垢? 直到此时,姜河终于再次遇到一个在原文中都留下一席之地的人物。 赵无垢乃青阳第一家赵家嫡子,日后成就元婴真君,是黑暗动乱事情,青阳仙宗的顶梁柱,同时也是林赤的第二大宿敌。 说来,赵无垢与林赤还有一段往事…… 那便是身有玄黄珠的林赤,时常容易动情。 林赤偶遇赵无垢,因为其俊美外表误以为是女扮男装,发生不少误会。 事实上,两人并非单纯的敌人,反而如敌似友。 只不过这一辈子,林赤还没遇到赵无垢,便死在自己手中。 赵无垢身高不高,用姜河前世的单位换算,大概不足一米七。 墨发柔顺,五官线条精致柔和,微微一笑,风情万种: “佚名乃当世天骄,岂容宵小之辈欺辱?他既已现身,击败中州清一宗首席,便足以证明其非故弄玄虚之辈。日后,想必还会与在下斗法。” 槽…… 这家伙的确好看,饶是姜河见多了美人,此时都有些怔神。 但他清楚的知道,赵无垢绝对是男性。 不过,有这么矮吗? 姜河怎么记得他应该比林赤还高…… “那我等就期待赵首席与佚名一战,看谁才该夺扶摇榜首之位。” 众修恭维,唯独长生圣子神色阴晴不定,默默退去。 姜河神色一动,就在方才,玄黄珠传来反馈。 玄冥石,正在长生圣子身上,除此之外,竟还有两道紫薇火种! 这可是意外之喜!没想到长生圣子也在收集着火种。 他默默瞥了阴阳圣子离去的放下,悄悄从人群中退出,正要跟上阴阳圣子之时。 一声清呵,喊住了姜河:“这位道友,似乎颇为眼熟,不知可否有空,准许在下宴请道友?” 说这话的,竟然是赵无垢! 旁人都投来钦羡目光,但姜河身上却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一是他对囡娘根本就没有兴趣,二是长生圣子只是一恍惚的功夫,就已经消失不见! 姜河长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拱手道:“道友既然相约,在下自无不可。” “好好好……” 赵无垢掩袖轻笑,笑声清脆,眉梢轻扬,似乎带着一丝得意? 等等……这家伙不会是凤仪吧? 姜河心头一跳,这么一想,他越想越觉得可能。 赵无垢身为青阳首席,极少露与外人视线。 可通读原文的姜河清楚记得他个头绝对没这么矮……虽然也可能是因为修行功法或者其他原因。 可潜意识告诉姜河,此人,绝对是易容的! 姜河已经按捺不住教训他的想法,按捺着怒火。 赵无垢已经来到他面前,微扬白腻小脸,眯着眼睛:“道友,请随我来。” 无疑了。 真正的赵无垢性情冷傲,岂会这么随意? 呵……想必凤仪觉得赵无垢长居宗内闭关,别说自己,就算青阳仙宗也只有少数人认识赵无垢。 以此,就觉得可以骗得过他姜河? 这丫头,怕不是正好瞧见了赵无垢扶摇斗法,就想秀秀她的拳绣腿? 只可惜,姜河读过原文啊。 …… 飞升楼,苍平城第一楼。 听闻青阳首席欲请客,飞升楼楼主亲自来迎。 赵无垢仅凭刷脸,便让楼主亲自安排飞升楼第七层。 第七层,一般是用于款待胎丹境真人或各宗重要人物,由此可以看出飞升楼主的重视。 只不过,让姜河意外的是,竟然不是免费的…… “姜道友说笑了,飞升楼一场仙宴,倘若换算成灵石,足需一千上品灵石。耗资不菲,在下岂可凭借名声免去。” 赵无垢闻言,哑然一笑,看似对飞升阁颇为了解。 无需看菜单,随口便报出数十道菜名。 姜河听得心中直打鼓,凤仪对飞升阁这么熟悉? 可他偏偏又确定此人不是赵无垢,可除了凤仪,便没有其他人有如此高超易容本领,闲着没事来骗他。 或许,也可能是无相真人? “赵兄当真舍得啊,一千上品灵石,那便是十万下品灵石了。” 姜河听着都肉疼,慕数怡许诺给他的不过十万灵石,换算一下,也过是吃一顿。 “不不不,宴请姜兄,怎会肉疼。况且秦家乃丹器大家,这飞升宴,可没那么简单……” 赵无垢笑的有些奇怪,他看了看姜河, “观道友不久前才凝丹,一场飞升宴后,能快速稳固道友境界,甚至有所精益。” 姜河眉头一挑,颇为惊讶。 但想起这可是宴请胎丹真人,耗费十万灵石的仙宴,若只是能提升凝丹境修者的修为,姜河反倒觉得平平无奇。 出乎姜河的意料,他本以为所谓仙宴得准备良久。 却没想到刚点完,陆续便有身姿曼妙,姿色出众的侍女捧着各式菜肴翩翩而来。 “在下于三月前,便和已经向秦家预约,方才所点,早早便有所准备。”赵无垢解释着。 “师尊,衿儿要吃那个!” 黑发小女孩坐在他腿上,纤白食指指着不远处的乾坤八宝烩。 “好。” 姜河端起玉碗,给衿儿盛了半碗,想了想,又少盛了一些。 这乾坤八宝烩以八种对应八卦属性的灵材熬炼而成,比如震雷笋,离火椒、坎水菇。 能调和体内五行,平衡修士因功法冲突导致的灵气紊乱。 但对于衿儿而言,她修为不高,不适合吃太多。 等等……衿儿?姜河手一抖,撒了小丫头一身。 而姜河对面的赵无垢更是瞪大眼睛: “这个小……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来的?”(本章完) 第418章 师尊,也有雪糕!!! 女孩坐在姜河腿上。 她黑发如瀑,遮住娇柔的身子。 从姜河的视角来看,像是一个黑毛团子坐在他腿上似的。 可就是这么显眼的黑毛团子,他竟然自始至终都没察觉到。 直到此时,姜河才后知后觉之前的怪异之处。 他投喂貔貅雕像洁身时,便有一个徒弟拉着他的衣角,眼巴巴的也想要洁身。 现在想想,这个徒弟除了衿儿还能是谁? 以及在遇到阴阳圣子之时,他混在人群悄悄退去,便不知道牵着谁的小手。 这丫头,可真是无处不在啊。 姜河捏着衿儿软弹的脸蛋:“衿儿!你什么时候跟着师父出来的?” 黑发女孩吃着仙肴,腮帮子鼓的和仓鼠似的 姜河这么一捏,她顿时不满地扭着小屁股:“师尊~” “好好好……” 姜河无奈叹气一声,等着衿儿吃完。 心脏却是砰砰直跳。 这丫头,似乎比以前要活泼了些? 其实,衿儿的性子一直都在改变。 但前段时间姜河忙的事情实在太多,没怎么关注衿儿的变化。 这么一想,姜河心中隐隐有些愧疚。 他还是忽视了衿儿啊,这小丫头本就需要多一点的照顾。 姜河能等衿儿吃完,对面的赵无垢却是按捺不住。 但赵无垢的神情有些异常,他似乎有着强烈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姜……姜兄,这孩子是你的徒弟?她怎么会瞒过你我之眼,出现在这里?” 他双手按着桌子,径直站了起来,死死盯着衿儿。 姜河眉心微蹙。 赵无垢可是扶摇榜榜首,眼下衿儿悄无声息出现在他面前,难免会让他震惊…… 但这之中,还有一点说不清。 赵无垢是青阳仙宗首席,怎会不了解周天灵体? 而且衿儿曾在青阳仙宗惹得一场大风波。 所谓的诛魔殿主,三十六洞天主人,太上长老等仙宗重要人物,都曾想收衿儿为徒。 赵无垢,不认识衿儿? 看来,这个赵无垢果然是假的……但现在姜河可以排除掉凤仪了。 一则是凤仪不可能知道赵无垢昔日在飞升楼预定的具体仙肴,二则是她不会对衿儿这么震惊。 此人,既然知晓飞升阁内部消息,很可能是秦家的人。 可问题是他又不认识秦家的人。 身边姓秦的也只有一个秦潇潇啊…… 姜河给衿儿擦着嘴儿,含笑解释着: “这是我的小徒弟,名叫林衿。体质比较特殊而已,想来赵兄没有特意探查,才让这丫头瞒过了你。” “林衿……” 赵无垢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落在衿儿脸蛋上,忽然一缩。 随即有些恍然大悟。 姜河不动声色夹了一筷子菜,暗自评点:这人易容的本领远远不如凤仪啊,别的不说,凤仪在神情上就不会露出这么多破绽。 看来,此人或许有着强大的实力,但年龄可能稍显青涩?但凡在修真界熬炼数百年的修者,岂会轻易露出破绽…… 在他沉思间,腹中发热,这仙肴果然不同凡响。 方一开始炼化,丹田顿时升起一股子暖意,这股暖意向他的九色金丹团聚,舒和惬意。 “不知,姜兄能否让我抱抱你的小徒弟?” 赵无垢都没心情吃饭了,他眸中思索,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师尊……” 衿儿可怜兮兮地仰着小脸望他。 姜河戳了下她的脸蛋,歉意道: “道友有所不知,我这小徒弟只是体质原因,导致个头娇小,但今年已经十八岁,实在是男女授受不亲。” 赵无垢抽了抽嘴角。 既然男女授受不亲,你干嘛把她抱在怀里抱那么紧的? “是在下孟浪了,还望道友谅解。” 赵无垢举杯示意,随即扬起脖子,一口饮下。 喝完之后,他白皙的小脸蛋红扑扑的。 靠……一定是女修伪装的! 姜河目光一晃,他连忙也喝了一杯醉仙酿,掩饰尴尬。 不过此酒不愧是飞升楼专供的酒,姜河只喝了一杯,脑子就有些晕乎乎的…… “赵道友,光是喝酒实在无趣。” 姜河心头微动,他起身给赵无垢斟了杯酒,提议道, “不如玩一点凡间的游戏?” “游戏……?” 赵无垢不动声色瞥了衿儿一眼。 黑发女孩正趴在桌上,她趁着姜河不注意,悄悄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姜河酒杯。 只是一下,女孩小脸辣的通红,不停用手儿扇着风。 见状,赵无垢捏紧酒杯,轻笑一声: “自无不可,姜兄有意,我舍命相陪,只是姜兄小徒弟年既十八,是不是也要参与?不然的话……就你我二人,实在乏味。” 这可真是给姜河出了个难题。 虽然衿儿早已长大,可在姜河眼中便是他永远的小徒弟。 小徒弟,怎么能喝酒呢…… “衿儿可以!” 小徒弟皱了皱琼鼻,抱着姜河酒杯不撒手。 姜河气的给她一个板栗,敲的女孩泪眼汪汪捂住脑袋。 “这样如何?姜兄也可代贵徒饮酒,只是……这小丫头必须得喝一点。” 赵无垢见状,口风一转,没有一味强逼。 靠…… 姜河默默吐槽,他劝赵无垢饮酒是为了能让赵无垢不经意流露出些消息。 那这赵无垢为何又逼衿儿饮酒…… 莫非,他二人打的是同一个主意? 只是很可惜,赵无垢的算盘要落空了。 醉仙酿虽和寻常酒不同,作用不在于血液,而是在修者金丹之上,因而才是飞升楼独有的特色。 可姜河拥有玄黄珠,因为玄黄珠和金丹共同霸占丹田,同时也相当于修者的第二颗金丹。 所以他能凭借玄黄珠来作弊。 在原文中,便有一段剧情是林赤凭借玄黄珠,与碧海真君拼酒量,最后得到这位真君的赏识。 “好!”姜河应允。 …… 醉仙酿堆满了包厢。 惯常,这种金丹级别的仙酿,只需一壶就可让一位金丹真人醉倒。 但这个包厢内若是细数,足足有不下二十壶! 足以醉死一位元丹真人的量! “可恶……我自幼饮醉仙酿,岂会不如你?” 赵无垢脸上浮现一层薄红,他趴在桌上不满的嘟囔着,仅仅穿着白色中衣。 先前的飘逸青袍,已经不知何时解下。 姜河喝的也晕晕乎乎,但好在有玄黄珠分担,他倒是不至于醉。 他抬起赵无垢白腻的下巴,捏着酒杯朝他唇边灌着:“赵兄,还没喝完,怎么就趴下了?” “咕噜咕噜——” 赵无垢迷蒙着眼睛,任凭姜河灌着酒。 姜河忽然问道:“赵兄,久居青阳仙宗,怎会自幼饮醉仙酿?此等仙酒,唯秦家所有,寻常修者可是难得一见。” “笨蛋!蠢货!” 赵无垢舔着唇瓣,瞪着姜河, “我怎么会是赵无垢这种废物!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他抢过酒杯,咕噜饮了一大口,忽然压住姜河,欺身而上。 “等等,赵兄……” 姜河急了,他对男的可没兴趣,可偏偏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一时间竟然不好反抗。 只得被赵无垢勾住脖子,吊在他身上。 “扑通——” 赵无垢头顶突然冒出两个毛茸茸的狐耳,但仿佛是错觉般又快速缩了回。 但小脸线条却渐渐融化,樱桃小嘴,尖俏下巴,以及……一双漂亮的酒红色眸子。 她捏住姜河下巴,微张小嘴。 那些剔透酒液哗啦啦吐在姜河嘴里。 是……出现在蓝星世界那个狐耳女孩! 就连这德性也一般无二!那时候吐口水,这时候吐酒! 姜河岂能任她折辱? 真把他当泥捏的老虎。 姜河气上心来,反手将狐耳女孩压在桌上,满桌仙肴倾覆。 “诶?”狐耳女孩抖了抖睫毛,似稍微清醒了一些。 但姜河可顾不得这么多,直接印上她那樱桃小嘴。 “呜呜呜——” 狐耳女孩小脸醉红,都忘了反抗,只是傻乎乎地看着姜河, 手脚无力的扑通着,却被姜河按在桌上。 “呼!” 不错,这家伙嘴又软又甜,反正自己不吃亏就是了。 姜河品尝一番,颇为满意。 直到衿儿拉着他的衣角。 小徒儿刚刚也偷喝了不少酒,脸蛋红润润的,她嘟着小嘴:“衿儿也要!” 姜河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小徒弟还在这呢。 “衿儿乖,徒弟是不可以和师父亲亲的。”姜河摸着衿儿的脑袋。 小徒儿撅起嘴儿:“师父,还吃衿儿雪糕……” 雪糕…… 姜河只感脑壳一疼。 越来越多的记忆细节从脑中浮现。 摇晃的马车,眸中含泪的女孩,两只抓紧窗户的白软小手。 以及,盖在姜河头顶的裙角。 雪糕……竟然是这个雪糕! 姜河如遭雷劈,就连脚步都踉蹡了一下,撑着脑袋低声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个雪糕!” 甜甜的,白白的…… 姜河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震惊到姜河都顾不上衣衫不整躺在桌上的狐耳女孩。 “师父?” 衿儿语气平淡,就好像没意识到她刚刚说了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 抓着姜河的肩膀,嘿咻嘿咻地爬上他的腿上。 捧着他的脸颊,轻轻亲了上去。 女孩脸蛋红红:“衿儿,也想吃雪糕——” 丹田里的玄黄珠肿肿的,似乎喝的太多,丝丝缕缕的酒气从中溢出。 姜河头脑忽然一阵眩晕……奇怪,是因为酒么? 他瘫坐在椅子上,越来越有些昏沉。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小徒儿从他身上滑下,咬着手指尖,大眼睛满是懵懂,她歪着小脸好奇地看着: “师尊,是在这里吃雪糕……” 飞升阁乃天下一等一的酒楼,自然有着雪糕的存在。 “衿儿,你听师父说,那里不是雪糕。” 姜河强撑着起来,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最后一丝力气。 但这最后一丝力气,还没来得及发挥,便骤然松懈下去。 “吧唧。” 小徒儿难得天真的笑了起来,她小脸蛋儿蹭了蹭, “师尊,没骗衿儿……好吃。” 。她吃的自然是桌上的仙肴,但这些可不是雪糕。 罢了,毁灭吧。 姜河不敢看向小徒儿的可爱脸蛋,他呆呆地看着天板。 都是自己的错。 衿儿这么乖巧的孩子,根本不懂这些。 都怪以前自己鬼迷心窍,才会让衿儿误会什么是雪糕。 。不过也没事,反正吃的只是剩菜而已。 “师父——” 小徒儿摇晃着姜河的大腿,乖乖张起小嘴, “衿儿没有浪费!” 她眼巴巴着看着姜河,像是在等姜河的夸夸。 小徒弟,一直都很期待他的夸赞。 此时此刻,姜河还能说什么呢。 “衿儿……真乖。”他违心的说。 一点都不乖! 为师都说了不是雪糕…… 得到夸夸的衿儿,甜甜一笑。 继续开始节俭的美德,趁着还有没吃完的食物,抓紧时间吃了起来。 直到,另一个灰发女孩迷蒙着眼睛,打着酒嗝蹭到她身边: “你……你们,在吃什么好吃的!!” 姜河心神一震,目光落在灰发女孩身上。 这第三位主角,果然是灰发。 在蓝星家中,他就隐隐有所猜测,就算是在蓝星,这个女孩都是处于易容状态。 很简单,那时她的耳朵是灰白色,可偏偏有一袭紫色头发,有些反常。 毕竟她很明显是人妖混血。 修真界中,姜河就没听说过紫色皮毛灰色耳朵的妖兽。 “不给!” 小徒弟很生气,气呼呼地推了狐耳女孩。 她不推还好,一推之下,狐耳女孩反倒是来了劲,大声道: “我偏要!越是不给我……我越是要抢来!啊呜!” 在衿儿瞪大的眼睛中,狐耳女孩硬是衿口夺食。 “坏!” 小徒弟气坏了,委屈巴巴地看着姜河。 姜河浑身乏力,只得爱莫能助:“衿儿,似乎是珠子出问题了,把醉仙酿都返还给师父,现在动不了……” 话还没说完,姜河就惊讶地发现那些麻木之感如潮衰退。 可是…… 看着这个昔日嚣张无比的第三主角,如今却跪在地上吃着残羹剩饭…… 似乎有种不同寻常的感受? 姜河干笑一声:“衿儿,好像还是动不了。” 小徒弟睫毛颤了颤,几乎是呆愣地盯着姜河,非常不可思议,又有一股奇怪的憋屈感。 师父,更坏!! 但衿儿,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陌生坏女人吃独食! 不可饶恕!(本章完) 第419章 元夏:衿儿别抢! “呜~” 衿儿和狐耳女孩争抢着。 但这可就便宜了姜河。 只见他一边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黑一灰。 这可是他的小徒弟! 怎么能让小徒弟吃剩菜呢? 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姜河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两个女孩各凭本事争夺着仙肴。 正所谓享用上好的酒酿需要些下酒菜,滋味才更胜一筹。 姜河也没闲着,罪恶的伸出大手。 似乎是因为玄黄珠清醒过来,重新将酒气蚕食回去,现在他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目光先是在衿儿白嫩可爱的脸蛋上停留了会。 姜河自然不可能对衿儿出手,转而又看向狐耳萝莉。 这家伙的外貌条件很优越。 不似衿儿的脸蛋稍显圆润,她的下巴尖俏,酒红色的眸子灵动,眼尾微微上挑,透出狡黠与天真交织的神彩。 五官有明显的混血感,略显深刻,鼻梁高挺,唇色淡粉。 时而还会露出小虎牙。 蓬松的银灰色狐耳正敏感地转动着。 这只兽耳娘明显喝多了,小脸蛋晕乎乎的,酒红色的眸子湿气朦胧,张嘴就是一口酒味。 坦白而言…… 非常辣——别问,问就是体修! 姜河早就对兽耳娘神倾已久,在前世蓝星上便从文娱产品上见过不少各具特色的兽耳娘。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兽耳娘有过肢体接触…… 他忍不住伸手摸着兽耳女孩的耳朵。 “嘤!” 狐耳女孩嘤叫一声,浑身一抖,似乎耳朵对她而言是一个特殊部位。 可越是这样,姜河,越是想摸……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嘿嘿。” 姜河连声告罪,大手却忍不住摸着兽耳。 “不要!不要摸!” 兽耳女孩气呼呼地吼了一声。 “你说什么?” 姜河装作没听见,甚至俯上身去,将她的毛茸茸狐耳咬了一下。 这下子,狐耳娘连抵抗的心思都没了。 咬了后,姜河老脸一红。 靠,他怎的鬼迷心窍咬别人耳朵…… 不过,这狐耳毛茸茸的,很是干净。 耳朵里面也是粉嫩嫩的,看上去就很可爱。 “坏蛋!” 狐耳女孩醉嘘嘘地骂道,忽然,‘呕’的一声。 吐出一大摊的未消化物。 “嘿嘿……你们都看不起我!偏偏我最争气!” 狐耳女孩愣愣地看着地上那一大滩,傻笑着。 姜河眼睛一眯,察觉到关键要素:“是谁看不起你?” “当然是……当然是那群混蛋!还有你!怎的把我当成小孩呀?” 狐耳女孩晕晕乎乎的晃着小脑袋,突然就指着姜河振振有词, “你这个废物,要不是我担心暗中盯着我的人……早就把你咔嚓了。呵呵,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你的小徒弟。” “奇怪,她明明没有修为呀……” 她嘟囔完,又趴在姜河大腿上,打着呼呼。 悄然间,屁股后面也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摇一摇的。 姜河挑挑眉,他可没把狐耳女孩当小孩。 这家伙年龄和林赤萧黯差不多,甚至可能要大个几岁。 对于这第三位天命主角,姜河从未小看过。 这次倒是侥幸灌醉了她,但是全靠玄黄珠…… 姜河眼神,忽然危险起来。 要不要在这里将狐耳女孩杀了? 他大手摸上狐耳女孩细腻的脖颈,很纤细,似乎他稍微用力,就能将女孩脖子扼断。 “等等……这家伙,怎么可能会这样死去。” 事到临头,姜河反而犹豫不决。 倒是黑发女孩,似乎完全不关注师父和另外一个人的动作。 姜河蹙起眉心。 他很确定,这些天命主角,绝对有气运加身,非常难杀。 林赤和萧黯,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倒是这狐耳女孩,要是这么简单就死了,就太过于离奇。 而且,姜河更担心的是杀人不成的后果…… 按照这群主角的尿性,若是自己此时要杀她,下一刻绝壁会出现某种转机。 这种转机,可能会导致自己身死…… 对于无法预料的事情,姜河往往是避而远之。 相比较在这出其不意地杀了狐耳女孩,他更宁愿做出重重准备,正面对敌。 姜河拎起衿儿。 “呜?”黑发女孩在空中晃着。 “别吃了,是时候回去了。” 姜河给衿儿擦了擦嘴角,目光在桌上晃悠一圈,将飞升楼的灵茶给衿儿喂下。 又捏着她的小嘴,揉着女孩腮帮子,帮她漱口。 “吐出来。” “呸——” 反复几次,直到将衿儿的小嘴洗的干干净净,姜河才松了口气。 他捡起地上散落的青袍,给狐耳女孩穿上。 干脆的下了楼。 不巧的是,飞升楼楼主恰好在外面。 这位楼主,同样是位元丹境的真人,但绝不能以其修为而衡量他的真正战力。 盖因飞升楼便坐镇在四象周天阵其中一道阵眼青龙上,而飞升楼主同样拥有运转四象周天阵的高级权限。 楼主白发苍苍,虽是金丹真人,但脸上皱纹层迭。 一看便是秦家德高望重的老人。 他拱手道: “两位贵客可曾满意?许久未出,我还担心二位被醉仙酿灌醉……看来是我想多了。” 原来,是因为姜河等人呆的时间太长,引来了飞升楼主的担心。 姜河还礼,客气道: “赵公子倒是喝多了,这次仙肴乃赵公子请客,他既然喝醉,那在下先行告退。” 飞升阁主自然不担心堂堂青阳首席,赵家嫡子赵无垢赖账。 微微颔首,任凭姜河离去。 楼主回头看了看姜河,捏起胡须狐疑道: “这姜河的身上,怎的有赵公子的体香?莫非……” 他顿时打了个激灵,驻足在第七层外,竟有点不敢进去。 “罢了,先让赵公子好生歇息吧。” 如此想着,楼主摇头,踱步而下。 他活了七百年,可不想在暮年脏了眼睛。 “唉,醉仙酿虽好,但天底下,唯我和那小丫头懂得此酒,也不知道潇潇去哪了。“ 楼主抿着小酒,满脸怀念。 在五年前,那个小丫头隐姓埋名在飞升楼居住,手脚可勤快了。 就是喜欢天天来偷他的酒喝…… 但总归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女孩。 他随即忍不住痛骂, “秦雄那小子,活了五百岁好不容易有个女儿,竟如此糟践……不就是妖族后代么。” “秦楼主,好久不见。” 随着一声爽朗大笑,一身青袍,风姿不凡的赵无垢踏步而入。 “是你?”楼主揉了揉老眼。 “正是在下。近日来,在下准备突破胎丹境,欲以飞升楼仙肴调养身体,好作准备。” 赵无垢略有些奇怪楼主的反应,他笑意不改,道明来意。 楼主浑浊眼睛不住落在赵无垢身上: “可你,刚刚不是已经食用了么……” 赵无垢哪里不明白楼主的意思,他正色道:“方才在下正与白藏仙宗真转交手,岂有时间来飞升楼?苍平城中,有修者可为在下作证。” “等等……” 楼主来回踱步,飞升楼可不是只凭名号就能进。 凡获名额者,飞升楼皆赠予一枚玉玦。 此物随身佩戴即自动开启对应权限,免去繁琐流程。如此设计既令修士举止从容,又省却诸多俗务,遂成飞升楼闻名遐迩的独到之处。 天下之间,饶是元婴真君,也断然瞒不过这四阶大阵。 “这是在下玉玦。” 赵无垢脸色不妙,递出腰间玉玦。 楼主半信半疑结果,核查无误。 他眯起老眼,陷入沉思,忽然眼睛一亮: “莫非……莫非是她?” 赵无垢心生奇怪,这位飞升楼主,是秦家目前年龄最长之人,德高望重,一向淡定从容。 还不及发问,这位老人就脚步匆匆离去。 “罢了,再等一会吧……以秦家之名,自会给我交代。”赵无垢释然,倒也没在意。 楼主脸色忽晴忽暗。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事实…… 若先前的赵无垢是小丫头,这不就意味着刚刚那男人,是小丫头的相好? 两人孤男寡女,在楼内待了这么久,出来的时候男人身上还有小丫头的体香。 “唉——潇潇也长大了啊。” 楼主推开房门,不出意料,里面正是潇潇! 她不知喝了多少醉仙酿,现在四平八稳地躺在酒桌上呼呼大睡。 毛茸茸的尾巴摇摇晃晃的,灰白色的毛发似乎都冒着醉熏的粉色。 楼主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丫头,五年不见,一会来就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 罢了,他还能说什么? 无论秦雄如何看不起潇潇,潇潇终归是秦家唯一继承人…… 楼主挥手,立刻有数名侍女躬身而入。 他吩咐道:“你们几个,把潇潇带回去,好生照料。” “呀,这不是潇潇吗?” 几个侍女兴奋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侍女虽不知道潇潇身份,但以前曾同吃同住,自然熟悉。 楼主抚须,无奈一笑:“就是她,唉!尽给我找麻烦……等等,阿狄,你去查一查刚刚那男人的身份。” 侍女中,一个和其他侍女格格不入的健硕女子闻声站出。 楼主的脾气一向很好,他年龄大了,对什么事情看的都很开。 当即,阿狄也是毫不避违的直接问道:“楼主,为何要查此人身份?” 楼主用鼻子哼了一声:“那男人,是潇潇的男人!不查清他的底细,实在是不放心!” “好!”阿狄眼睛一亮,激动的摩拳擦掌,“要是这男人是个负心汉,阿狄定将其割下!” “甚好!”楼主满意点头。 最好是个负心汉!他七百年没出手,今天不知如何,手有点发痒。 …… “阿欠!” 姜河打了个喷嚏,奇怪,怎么感觉被人惦记上了? 他没有多想,摸了摸衿儿的脑袋: “衿儿,说!你是不是瞒着师父什么事情?” 黑发女孩坐在他手肘上,小手抱着他的脖子,小脸坨红坨红的。 她迷糊地睁大眼睛:“师尊,衿儿喝醉啦~” 姜河不满地揪着她的脸蛋:“装?快说,你是怎么瞒过四阶大阵和那老头的?” 那老头可不是一般人物。 数百年前的风云人物,只可惜未能突破到胎丹境,于飞升楼内归隐。 但实力不凡,同境界下,怕是当世有名天骄都不是他的对手。 最重要的是,还执掌着四阶阵法权柄。 姜河心头一动……当时楼主恰好在门外,要是他当时对狐耳女孩下手,出现的变故,莫非就是他? 衿儿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随即抱紧姜河脖子,贴在他肩头上,大声道: “衿儿,真的醉啦!” 说吧,还狠狠在姜河脸上啵唧一口。 她傻笑着,笑着笑着就啪叽一声,趴在姜河怀里呼呼大睡。 还打起了软绵绵的呼噜声。 姜河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衿儿睡觉还打呼噜?” 此言一出,女孩的呼噜声顿时止住。 罢了…… 姜河叹气,这丫头确实有装傻的成分,可多半也是真醉了,不然平时可没有这样表现。 他抱紧衿儿,眼见天色渐黑,连忙加快步伐,快速回到自己的小院中。 此时,院中颇为安静。 少女们此时应该都在修行——修行才是她们的常态。 别看姜河在时热热闹闹的,那是因为他在的时候,女孩们都舍不得去修炼…… “师尊!” 黑发少女俏生生出现在他身边,不知等了多久。 怀中抱着一个木盆,里面盛放着沐浴衣物用品。 姜河被吓了一跳:“你这丫头怎么不去修炼?” 大徒儿不满地撅起嘴儿:“师尊是想骗徒儿吗?说好要和徒儿一起沐浴!” 原来是这事啊…… 姜河腰有点发酸,他眼睛飘忽:“衿儿还要睡觉呢……” 谁知,还没说完,怀中的女孩突然睁大眼睛:“衿儿也要洗!!”(本章完) 第420章 元夏,大吃一惊 衿儿直起身来,志在必得地看向师姐。 姜元夏心中不乐意。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和师尊独处的机会。 怎能让师妹破坏了这次机会? 她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衿儿听话,乖乖去休息哦。” 言罢,姜元夏琼鼻微动,似是在嗅着什么。 姜河心头一紧,不自觉目光游离地看着天空。 “师尊,衿儿身上怎么有一股味道?” 但该来的还是来的。黑发少女凑到姜河身前,在衿儿身上嗅着。 越嗅越是疑惑。 可恶,元夏鼻子莫非比旻心还要灵敏? 他可是给衿儿漱了好几次。 姜河不动声色道:“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当然有!衿儿身上有一股酒味,她喝酒了?” 姜元夏捂住小嘴,神色震惊。 毕竟,衿儿喝酒,确实是一件能让姜元夏乃至其他少女震惊的一件事。 这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喝酒的女孩。 姜河悄悄松了口气,开始和姜元夏解释着来龙去脉。 只是有意识遮掩了一些不能说的内容。 恰好他也想听听元夏对狐耳女孩的看法。 “人妖混血,还有飞升楼的权限,莫非……不动猿说的是真的?” 姜元夏沉思,她摩挲着下巴,缓缓道, “飞升楼坐镇在四阶大阵阵眼之上,绝非易容就能欺瞒而过。除非拥有权限,可诺大秦家,能拥有权限的寥寥无几,每一个都是德高望重的秦家宿老。但这些宿老,必然不是女孩。而传说中秦雄的女儿,同样可能得到权限。” 姜河豁然一惊。 在以前,秦雄的女儿一直是只出现在不动猿嘴中的存在。就连原文中都没有出现过,真实性还尚需斟酌。 可若是仔细想想,似乎……第三位天命主角,也还未在原文中出现。 这一刹那,曾经的一切都勾连起来。 第三位天命主角,竟是秦雄惟一的女儿! 倘若那时,他真对狐耳女孩痛下杀手,就算杀了她,自己也必死无疑。 他身处飞升楼内,门外便是飞升楼主。 不管秦家对秦潇潇到底是什么态度,可她终究是秦家家主唯一血脉。 事发之后会发生什么姜河都不敢想。 “呼……还好没动手。” 姜河心有余悸,他眉毛忽然一跳, “元夏,她的眼睛,和秦潇潇都是酒红色眸子……莫非?” 大徒儿认真思考了下,她渐渐蹙起眉心。 在很久之前,她就感觉秦潇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她想了想,道:“的确很有可能,元夏隐隐发觉秦潇潇不同寻常,可她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呢?” 火种! 看来,那时候的火种也是被秦潇潇所得。 多半是姜河寻找火种的过程被她看在眼里,她见姜河似乎早就知道火种的位置,便怀疑自己也知道其他火种位置。 于是,便顺水推舟,借助陈芝芝的掩护,混入姜河一行人中。 好家伙,不想不知道,一想姜河一肚子火气。 这秦潇潇想的倒是美,想让自己打工,待自己找到火种就出手抢夺! “哼!这家伙不安好心……不过,她说不准还以为我们没发现,先不要打草惊蛇。” 姜河念头一动。 似乎,他未必就非要和秦潇潇敌对…… 能不能化敌为友? “等等,师尊。暂时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万一猜错,可能会造成麻烦。” 大徒儿制止了姜河,她忽然坏笑道, “听师尊说,秦雄之女有着尾巴和狐耳,虽这种人妖混血,可以完美隐藏这些特征,但有一点却是隐藏不了。那便是尾椎处,必然和正常人族不一样。” 姜河顿时明白徒儿的意思,迟疑道:“元夏,你是让我看看……秦潇潇的尾椎骨?” “师尊!你想什么呢!你怎么看?让旻心她们看就好了啊,只要她们一起沐浴,不就一目了然?而秦潇潇既然装成寻常女孩,必不会强行推辞……” 黑发少女抚面叹气。 到底该怎么说她的师尊呢,为什么师尊有时候的脑回路有点奇怪啊? 师尊,就真的这么喜欢瑟瑟么…… “臭丫头!” 姜河非常无辜,完全是徒儿的坏笑让他误解! “师姐,故意坏笑!” 衿儿也帮师父撑着腰,指责着坏师姐。 姜元夏比姜河还无辜: “徒儿只是想笑一下,谁知道师父就误会了?说起沐浴……师父,是时候了呢。” 姜河在飞升楼内消耗颇多,而且前些天还被轮番上阵。 他身子骨虽好,也受不起连番的摧残。 徒儿口口声声说只是单纯的沐浴,可到底会发生什么,只有她知道了。 姜河狠下心来:“把衿儿也带上!这丫头吐了一身,得好好洗洗。” “嗯!” 怀中的小徒儿,表示赞同。 见师父心意已定,姜元夏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毫无办法。 …… 氲水雾中,浴池泛起粼粼波光。 姜元夏素手轻扬,将最后一瓢灵泉倾入池中,霎时满室生香。 她献宝似地道: “师尊,这是元夏特意从苍平城中买到的天池仙水,往常都是用来炼丹的……” 姜河神色有几分警惕,他怀疑这所谓的仙水有某种其他效果。 譬如,壮阳…… 他伸手在池水中感受了下,炼化些许,并未感到有其他异常反应,才安心下来。 黑发少女回眸瞧见姜河的小动作,忍不住轻笑一声。 轻纱自肩头滑落,露出羊脂玉般的脊背。 她足尖轻点水面,白皙的身子滑入池水中,一袭墨发飘荡在水面。 姜河默默收回别过去的目光,喉结微动。 此时的他恨不得给玄黄珠一个大耳光。 不争气的珠子,尽会给主人添乱! 衿儿已经直挺挺跳进池子,溅起的水沾湿了他腰间的薄纱。 小丫头醉意未消,的确比往常要活泼太多太多了。 恍惚间,有几分姜河刚捡到她时的性子。 “诶,衿儿,那个不能喝!” 姜河还没感慨多久,就看见小徒儿藕臂缠着池畔的鹤首铜壶,竟对着壶嘴啜饮起来。 可恶。 衿儿到底喝了多少? 姜河正要阻拦,忽觉腰间丝绦一松。 垂眸只见黑发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游到他身前,就像一条皎白的美人鱼般, 姜元夏咬着半截红绳仰头望他,眸子清澈水灵,俏脸活色生香。 水珠顺着少女锁骨滚入幽深,黑发湿漉漉贴在雪肤上,极富有冲击力。 “元夏……”姜河暗道不好,他就知道这丫头不安好心。 少女贝齿轻咬,系着丝绦的红绳被她衔在薄唇间,腰间丝绦飘到水面。 姜河微闭眼睛,下一刻少女却游到背后,轻声呢喃: “师尊为什么闭眼?元夏只是帮师尊解衣而已……” 姜河老脸一红,恨不得把这调皮任性的大徒儿按在腿上鞭策。 竟然调戏起师父来了! 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 哗啦—— 衿儿忽然扑腾着游来,挂着水珠的睫毛忽闪:“师尊,受伤了!” 她稚嫩指尖戳在昨夜凤仪留下的红痕上,惊得姜河呛了口灵泉,慌忙解释: “这……这不是伤。” 姜元夏的指甲悄悄划过那道红痕,贴心的替姜河解释着:“许是被灵猫挠的师尊说是么?” “是,是野猫抓的。” 姜河连忙给衿儿翻了个身。 谁知小徒弟不依不饶:“衿儿,想吃雪糕!” 坏了,这下是真坏了! 姜河脸色一变:“这里哪里来的雪糕给你吃,明天,明天给衿儿买!” 小徒儿委屈极了:“有……师尊身上,有雪糕。” 此话一出,姜河眼前一黑,刚要开口,唇上忽地压来少女白嫩的指尖: “衿儿,要想吃雪糕,就去吃吧。” 姜元夏的心情却没表面上的这么平淡。 她咬着唇瓣,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已经浮现在心中。 莫非,师尊宁愿和衿儿,都不愿意和自己吗…… 至于其他的,姜元夏倒是没多想。 在她心中,自始至终都认为是徒儿本来就该是师父的…… 既然如此,无论是衿儿还是旻心,都有替师父生娃娃的义务。 哪怕自己心里不舒服,可也只能接受。 “啊呜——”衿儿得偿所愿,津津有味。 “师尊方才在飞升楼,便是这么教衿儿认雪糕的?” 大徒弟掬起凝脂露,慢斯条理地抹在自己身上。 再亲自抹在师父身上。 “呼——” 姜河摸着衿儿的脑袋,感受着身后徒弟的服侍。 尽管不愿意承认。 但此时确实被徒儿照顾的很是舒服,他浸在温热的池水中,舒畅着吐出一口气。 谁知。 正在关键时候,大徒儿忽然松开了他,顺带还将衿儿拉走,飘到姜河的身前。 “元夏?”姜河不知所措。 大徒儿歪了歪小脸,疑惑道:“给师尊洗好澡了呀,现在该给衿儿洗啦。徒弟好忙的……” 这丫头! 一定是故意的! 眼前,少女的玲珑曲线,在波光下透出羊脂玉般的暖色。 黑发少女垂眸搅动着水面漂浮的芍药瓣,指尖状似无意地勾起衿儿腰间松散的系带,浴巾顺着水流飘散到远处。 “呀……”衿儿小小声羞涩的唤着。 黑发少女弯起眉眼:“衿儿乖,师姐给你洗澡。” 衿儿扑闪着眼睛,呆呆地被师姐托在怀中,正对着师尊。 师姐的温柔搓洗,却让小徒儿脸色越来越红,最终化为一声呜咽,羞涩的垂下小脸。 两个有着同样黑发的女孩,亲密无间,坦诚相对。 姜河眼睛都不知道朝哪放了。 “师尊可要仔细些。” 黑发少女轻轻给衿儿搓着澡,足尖在水下若有似无蹭过姜河的小腿, “灵泉浸润经络时,最忌讳心浮气躁呢。” 这么一说,姜河还真感觉正沸腾的热血隐隐有逆流趋势。 千防万防,终于还是没防过大徒弟的手段! “臭丫头,有点手段都用在自己师父身上了。”姜河没好气呵斥徒儿。 “哦?徒儿什么都没做呀,除非是师父自己心浮气躁,这能怪徒弟吗?”黑发少女振振有词。 此时此刻,姜河明白元夏提出要求时所说的话了。 果然,这丫头那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她不会主动的欺师,而是准备重重手段,让姜河来欺负她! “师尊……元夏,不会拒绝师尊任何要求哦。” 少女挽着额前湿润的黑发,似有所指的道。 “哼!为师干嘛对你提出要求?”姜河嘴硬。 谁知,下一刻少女顿时板着小脸,清眸含霜: “师尊,有自知之明便好。元夏,可不想……噫——” 她瞥了眼池下,有些嫌弃。 硬了,拳头硬了! 姜河从牙缝挤出一丝笑:“师父要什么,自己来拿就好!” 黑发少女警惕道:“这是……何意?” 哗啦—— 池水翻滚,溅起氤氲雾气。 “衿儿,看好了。让师姐演示雪糕的正确吃法。” 姜元夏似是没料到师尊如此行为,她惊慌后窜,颤抖警告着: “你是师父,怎么可以欺负徒弟?别过来!” 死丫头,样还不少啊?姜河冷笑。 最终,师父成功让不听话的徒儿大吃一惊。 …… 次日。 “该死!怎么就没能忍得住。” 姜河唉声叹气,施展了全身解数,还是对付不了大徒弟。 这丫头的手段防不胜防。 接下来,姜河必须得休息几天了。 他凝了凝神,目光放在桌上的尸体上。 这是元夏送来的李天成尸体。 尽管李天成身陨已有不少时日,但他的尸首栩栩如生,缭绕着三十六道灵煞。 这些灵煞质量不高,但也不低。 全部都是以筑基修者练就。 “嗯?这些灵煞,似乎有一半都不是李天成练就……是了,灵煞本为独立个体,饶是修者身死,灵煞尚存。太真天同样知道这一点,必然会从死去的弟子身上回收灵煞,继续留给下一代弟子。” 姜河猛然一惊。 天下金丹真人数量本来就不多,难怪开阳身上有十四道金丹级别的灵煞,恐怕其中便有从历代弟子中继承的灵煞。 开阳在太真七大真转中,名列第四。 在他之上,还有三名真传。 那这三名真传的灵煞,恐怕比开阳还要恐怖。 而传说中的太真天主,或许还有着元婴级别的灵煞! 姜河沉下心来,闭目运转炼煞容真决,稍微熟悉几遍后,豁然睁开双眸。 指尖凝聚一缕破法金芒,刹那间点在李天成膻中穴处。 三十六道灵煞,微不可查停顿瞬息。 “果然可以,但停顿时间极短,不好把握。” 姜河心下一定,开始炼化起李天成的三十六道灵煞。 得了元夏灌顶后的他,已经对练煞容真决了如指掌。 配以玄黄珠的辅助。 半日后,成功将这三十六道筑基级别的灵煞炼入体内。 “虽没加成多少战力,但届时对上开阳的灵煞也不会一无所知了。” 姜河指尖染起一丝灵焰,将李天成的尸首焚烧一空。(本章完) 第421章 衿儿,学习丹道 这具原本鲜活的尸体,在离开了灵煞之后。 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轻而易举就被焚烧殆尽。 姜河挥袖,骨灰纷纷扬扬,落在窗外土壤。 “也算这小子死后为修真界做出贡献,筑基修者的骨灰,总得还是能给大地补充养分。” 姜河摇摇头,大步走出。 但让他意料不到的是,已经有一个不速之客在外等候。 “什么?你说姜河还在闭关?明日便是扶摇斗法,这种关头,他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 乔乔冷笑一声,根本听不得姜元夏的解释, “他闭关已经有半日,还要让本姑娘等多久?” “铮!” 龙离离鞘半指,泄出一缕寒华。 白旻心寒声道:“休要聒噪,若惊扰师尊修行,必将你碎尸万段!” 这突如其来的凌厉剑意,惊的乔乔后退数步。 她脸色青赤交加,恼羞成怒:“当初是你们师父求我!我才来这,好好,那我走了,你们休得怨我!” 姜元夏拦住师妹,温声道: “旻心担忧师尊,难免心忧则乱。还望乔小姐理解,再等片刻,师尊便能出关。” “哼!” 乔乔脸上怒气稍缓。 天地良心,她这次可真不是来找麻烦的。 而是为了达成数日前和姜河的约定:将衿儿带到秦家空岛上学习丹道。 可如今,白白等了半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还被白旻心恐吓一番。 乔乔心底竟然还有一丝委屈。 姜河顿了顿脚步,推门而入: “抱歉。修行之中,难免会不经意忽视时间流逝。旻心,元夏,你们先退下吧。乔小姐此行,确有要事。等等,衿儿呢?” 姜河环顾一周,却没见到小徒弟的影子。 大徒儿脸上显露一抹无奈:“衿儿今天酒醒后……就一直在发呆。可能,或许……还没回过神吧。” 闻言,姜河恨恨地瞥了眼大徒儿。 要不是大徒儿昨天玩活,至于让衿儿这么尴尬吗? 小徒儿,说到底早就是黄闺女咯。 虽说有时候确实会做出些成熟的行为,可昨晚浴池,对她而言为时过早。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师尊强迫元夏的。” 黑发少女委屈的撅起嘴。 但一旁听着的白旻心,脸色可就颇为不妙,凤眸不住在两人之间来回扫着。 师尊和师姐她们做了什么? 为什么惟独落下了他的二徒弟,也就是自己! 姜河脸色不变:“旻心,别想多了,师姐不是说了吗?衿儿在酒醒后……那就是昨天晚上我回来之后,和她们喝了点酒罢了。那时候你在修行,为师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你了。” 大徒弟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 见到一向信任的师姐,都如此说道。 白旻心脸色稍缓,又嘿嘿傻笑着: “师尊别怪旻心多问,只是要是你们都出去玩,就落下旻心一个人……这种事情,想想就难受。” 这丫头,是不装小旻心了么? 不过事到如今,她装也装不下去了。 姜河看破没点破,吩咐道:“你们先把衿儿带过来吧,这次是商议关于衿儿习丹之事。” 两个少女闻言,虽有所困惑,但此时也没多问。 待她们离开后,姜河望向乔乔:“你们仙宗和秦家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吗?” 乔乔撇了撇嘴,大摇大摆地坐在椅上: “嗯,城主一直与碧海真君有约,最近几日才腾出时间。” 说起来,姜河也有些奇怪:“碧海真君和城主究竟商议何事?” 他忽然想起来神感教消失不见的两个法王,此时说不准就潜伏在苍平城。 这两者之间,莫非还有着关联? 乔乔犹豫片刻,忽然咬牙道:“这件事你可不要和别人说,涉及秦家一个至关重要隐秘……” “莫非,是关于紫薇真火不见的事情?” 除了这件事,姜河在原文中也想不起其他至关重要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 乔乔脸上一变,险些控制不住声量,回过神后,又低声道, “紫薇真火,至关重要,除了其他种种神异之外,还涉及苍平城除去四象周天阵外的另一座大阵:赤炼焚天阵!四象周天阵主统摄七岛之阵,而赤炼焚天阵才是苍平城真正的杀伐大阵!” 四阶大阵中,也因用途的不同而有极大的差别。 譬如四象周天阵,既然要做到统摄七岛,监视苍平,相对应它的杀伤和斗法能力便较差,只能抗衡胎丹境真人。 而赤炼焚天阵则只为杀伐诞生,是真正的元婴级别战力。 姜河没想到紫薇真火还和赤炼焚天阵有密切关联。 这意味着此时的苍平城,正处于前所未有的脆弱时期! “所以,碧海真君来此,是为了帮秦家解决此事?”姜河忽而问道。 “没错,你看见城主那日手中提着的八角琉璃盏吗?外人皆以为其内是完整的紫薇真火,实则残缺。” 乔乔倒还真是有话就说,没有隐瞒,她继续道, “碧海真君设法帮助城主凝练三十道火种,暂时能发挥部分紫薇真火的威能。只是……终究和完整的相差甚大。” 姜河指节轻敲,脸色渐变。 外界的紫薇真火还剩十道,其中有一道在狐耳女孩身上,还有两道在长生圣子身上! 这意味着,神感教已经知晓紫薇真火崩解之事,还在暗中收集。 那元夏,知不知道此事…… 姜河心头掠过一抹疑虑,但无论如何,大徒儿总不会害他就是了。 想起大徒儿,大徒儿到。 她牵着扭扭捏捏的黑发女孩,小徒儿眼睛躲闪,不似曾经那样无时无刻的凝视着他。 实在是……小徒儿昨天出的丑态太大了。 元夏啊元夏,你怎地想着给衿儿里里外外都洗个澡。 洗的小徒儿哭个不停,都不肯撒手的? 姜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沉声道:“衿儿,之后的一阵子,你就跟着乔小姐,去空岛学习丹道如何?” 这时,小徒儿才呆呆地看着他,大眼睛凝聚水雾:“衿儿不想离开师尊!” 姜河也舍不得小徒弟。 可这不是蓝星,而是修真界。 身在修真界中,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踏上修行的大潮,否则迟早被世界淘汰。 对于衿儿来说,以丹道入修行,是最好的选择了。 而且原文中,衿儿本来就对丹道有极大的兴趣。 此时不过是因为不舍得师父,而有抗拒心理罢了。 “乖,衿儿也得尝试修行。” 姜河抱起小徒儿,在怀中颠了颠。 秦家的丹道不止是学习如何炼丹而已,而是有成套的功法。 衿儿在原文中,便是得了秦家传承,至此才一飞冲天。 但原文中她是成为秦雄弟子,才得到传承。 这一世姜河可不会让衿儿去当秦雄的徒弟,那不就是牛头人了么…… 因此,和乔乔一起去空岛,是得到传承的唯一办法了。 这次秦家欠青阳仙宗的人情实在太大,才给出这个许诺。正常情况下,基本是不可能答应。 “衿儿要师尊!”小徒儿气鼓鼓地道。 “但要是衿儿不修行,活个百年就要进土里啦。那时候师父活的好好的呢。” 姜河故意夸大其词,说到底,两人只是暂时的分别而已。 “……”这时小徒儿才沉默下来。 “唉,你这徒弟,早就成年了,怎的还舍不得起师父了?” 乔乔话虽然带着一丝嘲讽,但她却有点羡慕。 姜河对她,可不会这么宠溺的解释。 姜河瞅了眼乔乔:“你这什么意思?我年龄更大,可也舍不得我的徒儿。” “师尊……” 小徒儿听到这话,眼泪就忍不住刷刷留下来。 让姜河想起来前世,有些孩子不想让幼儿园,抱着父母大腿不松手…… 不过有一说一,衿儿的心态确实不够成熟了。 其实原文中,衿儿可没现在这么天真……相反,心比两个师姐还黑。 姜河怀疑,多半是他的锅。 别的暂且不提,从青木城到如今,姜河是真的把衿儿当成孩子哄……除了某些行为,但这些行为也不是姜河故意的。 时间紧迫,没有给师徒二人太多离别的时间。 姜河最后嘱咐乔乔:“你可别再想着欺负衿儿!” 乔乔抿了抿唇,难得流露些许歉意: “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会弥补她的。” 她叹了口气,自己不亲身经历被人摧残,是永远不能理解被摧残着的想法。 过去的她,的确太骄横了…… 可哪怕自己如今付出了这么多代价,她也总觉得过去的那些事情压在心头,根本不可能彻底湮灭于时间之中。 她忽然喃喃道:“但放下屠刀,承受业火,就真的能罪孽全消吗?” 姜河心头一跳,他望了望自己的双手,苦笑道: “天知道,或许会有因果报应。” …… “师尊,乔乔,真的不会报复衿儿吗?” 待二人离去后,姜元夏有些担忧。 实在是这对师徒,对乔乔下的手段太狠了。 姜河微微一笑:“放心,她的一切动向,皆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还能通过玄黄珠,来感知乔乔目前的状态。 不过,青阳仙宗的底蕴确实深厚,短短几天,竟然又给乔乔凝练了一具完美肉窍。 虽然依旧无法逃过玄黄珠控制。 姜河忽然看向大徒儿:“元夏,最近神感教内部,有没有什么计划?” 大徒儿愣了下,不好意思地垂着脑袋: “师尊知道,元夏的善法殿落入无相真人手中,哪里还知道教内动向。” 有点奇怪…… 他觉得大徒儿不该如此简单,只是因为本部被人拿下,就成了睁眼瞎? “为什么师尊有此一问?”黑发少女很快又反问。 姜河顿了顿,没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转而道: “我是在昨日遇见了神感教的长生圣子。加之两大法王,此时该在苍平城内,因而心中有些奇怪……” 他也不是很确定,或许,神感教要趁着苍平仙会,连同太真天,攻打秦家? 太真天便有一位真传在苍平城。 而且,从先前凤仪现身之后,开阳很快就赶来,也能看出太真天在苍平七岛布下不少眼线。 “师尊莫要担心,苍平仙会乃是少有的仙会,又对正魔二道采取中立态度,魔道各位天骄,来苍平城不足为奇。”大徒儿柔柔一笑。 …… 而在另一边。 衿儿已经和乔乔一同踏上空岛,接受秦家一位宿老的教导。 宿老正焦头烂额,指着衿儿的手指都在发抖: “这小姑娘,青阳仙宗是从哪找到的?为何老夫问她话都不搭理,这让老夫如何教导你们丹道!” 姜河也太高看林衿了,真是奇怪…… 乔乔心中暗自腹诽,脸上却挂上一缕笑意: “衿儿神智有伤,因而很难和人交流,但前辈放心,她都记在心里。” “笑话!丹道岂是光听就能习得?” 宿老憋了一肚子气,那还请他教导作甚?还不如把丹书摆在她面前自己看。 乔乔同样如此认为。 她确实觉得林衿有丹道天赋。 可从姜河的语气中,她发觉姜河好似对林衿有极高的期望。 但丹道可不是仅仅靠天赋就能就行,要看修者的头脑,体质,修为等等…… 林衿一看就呆呆的,还没有修为,想当个一阶炼丹师都得不少时间。 “罢了,你二人先尝试炼我秦家秘丹,冰火淬体丹。此丹乃淬体丹的变种,虽只是一阶丹药,却蕴藏着秦家独特的丹道理论。” 宿老叹气,若不是秦家危在旦夕,岂会将族内传承交于外人? 虽能稳住一时,可却会让秦家在未来衰落。 当日有不少宿老反对,可家主却固执认为,秦家不能固步自封,在日后迟早会在丹道攀出新的高峰。 笑话……丹道是无数前人历代心血铸就,岂可轻易另创新理? 正在宿老叹息时,忽然听得乔乔急声道:““你疯了吗!这三味药相冲会炸炉,冰火淬体丹虽炼冰火为一丹,但两者不可相容!” “胡闹!” 见那个黑发小女孩自顾自地将将本该分三次投入的九转藤、冰魄砂与赤炎果一股脑丢进炉中。 宿老气的一咬牙,厉喝一声。 他飞身上前,正想教训小丫头,目光忽然凝固在丹炉中:“这……这是九转之象!”(本章完) 第422章 乔乔:我是姜河的人!(过渡章,章 宿老凝视丹炉中盘旋的九转金纹,浑浊双目陡然迸射精光。 秦家丹术讲究五行相济,可衿儿看似莽撞将九转藤、冰魄砂与赤炎果三药同炼,可丹炉却奇怪并未出现斥异反应。 他凑到近头,眼睛越睁越大。 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这些驳杂相斥的灵气,在小丫头面前竟和谐的像一群好朋友! 秦风只感过去数百年的经验都遭到了挑战。 他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这个第一次炼丹的女孩是如何做到的。 而一旁乔乔脸上露出一抹焦急,手足无措。 秦家这些丹道宿老脾气可不好,年龄又大,一向喜欢倚老卖老。 对学生可谓严厉至极,丝毫不顾情面。 别说衿儿,就算是身为乔家大小姐的她,一旦惹得不满,也会被呵斥。 况且,她们这次来是学习秦家的传承,这些宿老尤其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来教她们,只是碍于交易,不得不教她们罢了。 而现在衿儿却惹糟老头子生气,多半要遭到惩戒。 而且衿儿犯下的错误,在炼丹中甚至可能威胁到生命。 面对这种错误,秦家宿老说不准还要进行体罚! 姜河发现还指不定怎么说她!说不定还以为是自己干的! 乔乔一咬牙,顾不得冷着脸的宿老,伸出手拉着衿儿: “别胡闹了!炼丹不是过家家,你师父也不在这!” 但小丫头不顾不管,一味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 眼看着衿儿在炼丹关键时候,她也不好动用法术强行阻止。 完了。 老头子要发火了! 见秦家宿老脸色越来越黑,乔乔大感不妙。 “住手!” 果然如乔乔所料,宿老怒吼一声,脸上不止是黑,现在还泛着血色,热血上头了都! “马上就让她住手,再等等……” 乔乔急得满头汗水,这小丫头看起来小小一只,力气怎么这么大? 她憋足劲,近乎哀求道:“衿儿以前是我不对,现在快听我话吧。我这次真为了你好啊!”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瞥了她一眼。 “老夫让你住手!” 宿老心中一急,大袖一挥,一股灵力将衿儿和乔乔分开。 先是对衿儿温声道:“小丫头,你炼你的丹,不用管她!” 衿儿颔首,默默继续开始尝试。她一向如死水般的眸子竟显露几分趣味,似乎也乐在其中。 宿老松了口气,心头有些怪异。 原来这小丫头不是听不见人话,只是之前懒得答理他啊…… 望向乔乔,宿老神色不威而怒,呵斥道: “胡闹!世间未曾一见的九转灵丹,差点被你这小丫头片子毁了!幸好老夫及时制止,否则你要成为天下的罪人!” 九转灵丹? 乔乔愕然呆住,她出身自仙宗大家,对这些修真界久远的传闻或多或少都有了解。 丹成有纹,一纹一转,而九乃极数,亦然是丹纹极数。 一旦成就九转,将会有超凡脱俗的质变,正如神力一般,乃天道之能,而非常人所能得。 因此,九转永远只是一个传说,正如修者无法靠自身修成神力,九转丹也非人力所能炼制。 可衿儿只是第一次炼丹,她怎么会炼制出九转灵丹? 除非,她是天道化身才可能。 可这小丫头绝对不可能是天道化身——就算是天道化身,那必然有气运加身,怎会沦落到被自己折磨的境界? “莫非,传闻中是真的……” 乔乔恍惚一瞬,想起了仙宗内一个久远的传闻。 据说,周天灵体乃是人族最亲近天道的存在,任何体质都无法比拟…… 但这个传说一向不被众人认可。 若真是如此,那昔年妖仙便是周天灵体,岂会惹得上苍震怒,众仙围杀? 但此时,似乎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眼下场景。 “丹成了!” 宿老在一旁看着,但却远比衿儿这个当事人还要欣喜,捏着胡须,都不敢呼吸。 只见丹炉内,冉冉升起一颗呈现青赤二色的丹丸。 在丹丸上,还缭绕着九道丹纹,神异非常。 “轰!” 天空中,骤然响起一声晴天霹雳。 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开始弥漫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九纹丹?没想到老夫有幸得见传说实现的一幕!” 宿老双目火热,恨不得把脸都贴在那灵丹上。 可灵丹却直直落在黑发小女孩的手心中,小女孩警惕后退一步,让他望而不得。 不对, 此时最重要的可不是灵丹,而是这个小丫头!宿老后知后觉。 “小姑娘姓甚名谁?可有师父?老夫秦风,三阶丹师,丹术炉火纯青,还收藏有两个四阶丹方。要不拜老夫为师?” 宿老搓着双手,老脸上硬是有一抹谄媚的笑意。 然而,还不等小丫头回应他。 远处忽然惊起七八束流光,飞向这座空岛。 坏了! 此丹虽是一阶丹药,可生有九纹,气息非同一般,甚至天空有异象诞生,必然惊动其他老不死。 这是要和他抢徒弟了! 秦风焦急万分,他在秦家可不是最拔尖的几位。 “这……这是传说中的九纹丹?” 一个老妪眼睛放光,片刻也舍不得松开目光。 她一身绿袍,手中盘着翠白玉珠,气势强悍。 “是这小丫头炼制的?嗯?这小丫头灵力自然融入天地,莫非是传说中的周天灵体?是了,唯有这种逆天体质,才可练就常人不可炼就的九纹丹!”另一个美妇惊讶出声。 除了她二人,还有接二连三的秦家宿老赶来。 不多时,这面积不大的空岛就围满了老头老奶。 秦风顿时急了,拦在众人面前: “你等还不赶紧退下!老夫正在收徒,日后再与你等好好叙叙旧。” 老妪阴冷一笑,盘着翠白珠子: “秦风,你也配在本座面前称老夫。当年可是本座拉扯你长大,如今老了,胆子竟然还大起来了!” 这位老妪,竟然是一位胎丹境真人,乃秦家太上长老。 越是提前出现在这里的,修为越是雄厚,能敏锐察觉天地异变。 至于另一名美妇,乃如今秦家家主之母,修为则在元丹境。 秦风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这些? 就算是亲娘,也不能抢他到手的徒弟! “二姑可真是折煞我了,但这是家主命我教导两个丫头,这可不就是我的徒儿吗?师者师者,传道授业也!” 秦风硬着头皮,解释着。 开什么玩笑?这小丫头一看年龄就不大,第一次炼丹就这么逆天。 等她成长起来后,他这个师父不还得鸡犬升天啊! 乔乔听得颇为不忿,她同样被秦风教导。 可怎么就没见他迫切的收自己为徒? “哼!此地没有你说话的份!” 老妪冷哼一声,磅礴灵力呵退秦风。 她来到小丫头面前,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一丝笑意: “别被那小子骗了,本座乃胎丹境真人,在外界亦有人称本座为东海药圣,半步四阶丹师,饶是那秦雄,丹道与本座亦是相差无几。” 她本以为自己的名号说出来,会让小丫头大吃一惊。 却不料女孩只是平常地瞥了她眼:“衿儿,已有师尊。” 东海药圣愣住:“你有师父?何方神圣能教出此等天骄?莫不是青阳仙宗的七十二洞天主人?” 天下之间,除了苍平城,也只有青阳仙宗的丹道值得一提。 而青阳仙宗的丹道宗师仅有一位,便是乔家七十二洞天主人! “二姑,我确定,这小丫头第一次学丹道!她那个师父,必不是丹道宗师!” 秦风见二姑犹豫起来,连忙上前解释着。 就算不收为自己徒弟,他也不想看明珠蒙尘。 他教导林衿和乔乔已有半日,岂不会知道林衿只是第一次炼丹? 既然如此,她以前的师父根本不懂丹道!不然怎会不教导这小丫头。 “慎言,万一她背后是元婴真君!秦家在修者界伫立数千年,依仗地便是不偏不倚,不惹事端!” 东海药圣不满地看向秦风,这小子年龄也有几百岁,怎的还冒冒失失、 想了想,东海药圣沉声道:“今日,本座先亲自会会小丫头的师父。见面之后,另行则断。若其师父无德无才,那便怪不得本座横刀夺爱!” 实在是衿儿的天资,已经足以影响苍平秦家的立场。 不过,在原文中同样如此。 衿儿分明是神感教的弟子,可秦家却违背中立立场,家主亲自收衿儿为徒。 至于之后遭受反噬,则另当别论。 “不行!不准欺负师尊!” 一直平静的黑毛团子,忽然气鼓鼓地瞪着东海药圣。 又是一个坏人! 和赵秋君一样的坏人! 成天想着怎么把她和师尊分开! 老妪扯起一丝笑意,附和着道:“好好好,不找你师父麻烦。” 秦风等人看得彼此面面相觑。 这位姑奶奶,向来铁面无情。 不知是多少秦家子弟包括他们这些老头幼年噩梦。 何时见到她这副温声细语的样子? 见收徒一事暂时搁下来。 一群老头子凑上前来,开始研究着这道九转灵丹。 “二姑,这九转丹是如何凝练而成?为何我看不出丝毫端倪,仿若……浑然天成!” 有人虚心的请教着。 东海药圣温声道:“小丫头,把你的丹药给本……给奶奶看看可好?”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不欺负师尊,就给你。” “好好好。” 对此,东海药圣也只能满脸无奈的应着。 这才从衿儿手中得到这颗九转灵丹。 刚一入手,老妪便闭上眼睛,细心感受着: “说的好,好一个浑然天成!此丹得承天地之力,天地阴阳五行轮回不休,用于区区丹药上,自是轻而易举。别说只是三味药性相冲,就算更多,亦不在话下!” 此言一出,惊的一群老头站不稳路,便似凡间寻常老翁。 这岂不是意味着,这小丫头乃是天生的炼丹师? 普天之下,所有药材在她手中都信手沾来! 老头议论纷纷:“若老夫有她的天赋,十年前炼制的阴阳合济丹便不可能失败!” “何止如此,能将诸多不相容的药性完美融合,天下之间,不知还有多少多少灵丹妙药!” “这……这岂不会意味着,能将修者炼成人丹?以往,人体五行兼备,难以成丹,但这样……” “慎言!虽秦家非正非邪,可终究行中庸之道,不可行此伤天害理之事!” 有老者提出的人丹论,惊的不少老头脸色生变。 其实,人丹之说,早在修真界流传。 一是天地间的灵药越来越少,不免有人打了歪心思。 二则是某些人认为,修者其实是顶尖“灵药”!修者吞纳灵力的效率,远比世界大多灵药要强。尤其是修为有成,比如筑基,金丹的修者,更是属于大药。 东海药圣脸色忽地一沉,她浑浊老目盯着小丫头不知想着什么。 最后猛然冷哼一声:“都给本座闭嘴!此类言论,若是传出去,将会给秦家带来灭族大祸!此外,关于这小丫头的消息,任何人都不可外传,不然休怪本座无情!” 在场的人,全是秦家成名已久的宿老,对秦家忠心耿耿,加之半边身子都要入土。 因而东海药圣对这些老人还是放得下心。 可还有一个不安分因素,那便是乔乔。 见诸多浑浊的眼睛望着自己,乔乔悄悄咽了口水,汗流浃背。 忽的,有人低低道:“为秦家万年大计着想……要不?” 正在此时,乔乔急中生智,抱紧衿儿大声道: “自己人,自己人!我虽是青阳仙宗之人,可也是这小丫头师父的女人,我怎么会害她!” 东海药圣蹙起眉心,怀疑地看向乔乔: “本座所知,你乃乔家大小姐,年纪尚轻,况且年幼与陈家有着婚约,怎会与他人有染?” 这老登,怎么对她这么了解? 乔乔也顾不得上羞燥,拉着衿儿的小手低声道:“衿儿,衿儿你快说句话啊,你知道我和你师父有关系的。” 黑发小女孩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 她确实不喜欢乔乔。 可乔乔终究是师父的玩偶,是师父的物品。 身为徒儿,她还是为自己师父利益着想。 念此,小丫头微不可查的点了点脑袋。(本章完) 第423章 黑白徒儿,战前犒劳! 换做曾经,乔乔决然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和姜河有某种关系。 但此时见到小丫头点头,她反而如释重负。 她不由腹诽: 林衿到底是何等天赋,怎的让秦家众人如此看重? 甚至,隐隐流露出一丝想杀自己灭口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由本座亲自教导尔等丹道,待得明日,再去拜访这位高人。” 东海药圣沉吟道,丝毫不顾及秦风难看的脸色。 秦风扼腕叹息,他也没料到有今天的变化。 之前,他是心不甘情不愿来教导这两个女孩。 但现在的心态却和之前截然相反。 “等等……” 乔乔讪讪笑着,小心道, “诸位前辈有所不知,这几日林衿之师姜河正筹备与开阳生死斗,怕是没有时间接待各位前辈。” 此言一出,众多老头子窃窃私语。 “没想到那姜河竟然就是林衿的师父。这些时日我等也有所耳闻此事,开阳乃早有盛名的元丹境真人,还是太真天的真传。竟有凝丹修者,胆敢越阶挑战他!” 有人惊疑不定道。 “如此甚好……若那姜河不幸身亡,岂不是小丫头就没了师父?” 秦风神情忽然振奋,忍不住道。 这话顿时提醒了在场众人。 是啊,那姜河只是凝丹境,如何是开阳的对手? 就连东海药圣都忍不住摩挲着手中的玉珠,默默寻思: 如此,也不怕小丫头抵触…… …… 送别了衿儿的姜河,也在全力以赴闭关修行。 如今,他法修修为已至凝丹境圆满。 脱胎决更到了琼浆境五层,元丹级别的体修修为。 除了修为之外,他还拥有来自旻心的破法神力,来自滕真意的化虚神力,来自凤家姐妹的涅槃神力,以及云溪神树的长青神力。 而玄黄珠中,还存放着近日斩杀的柳家真人,和姜河特意收集的若干精血,足以让他脱胎决再次爆种一次。 但质量不足,恐怕只能暂时提升到琼浆境六层,但这也意味着他的体魄,将在元丹境内所向睥睨。 此外,手上还有一柄三阶中品的明华剑。 这等品阶的灵剑已经极为少见,是诛魔殿主的珍藏之一,若不是姜河救了乔乔和慕淑怡,这位殿主是不可能外赐于人。 以及,他还掌控了练煞容真决的窍门。 此战,姜河信心十足! “若是杀了开阳,夺得他的灵煞,战力又能再上一层!只可惜这个功法和玄黄珠有着冲突,两者都需要修者的精血。” 姜河凝思,琢磨自己的手段和未来一战中可能存在的变故, “还有这神剑……” 他抚摸背负的长剑,神剑被他用布条缠紧,虽神剑锋铓自晦,可外观太显眼,他便简单做了些伪装。 这剑逼不得已,他是不会使用。 否则便会招来玄英仙宗不死不休的仇恨。 也不知道玄英仙宗发没发现萧黯身死…… 不过,有换天境遮掩天机,短时间内玄英仙宗不可能发现是姜河下的手。 “终究还是有点压力,还从未只凭借自己手段,与真传级天骄斗法。” 姜河叹息一声。 “砰——” 有人轻轻敲门,白旻心声音略微发颤,似乎有些紧张: “师……师尊,我和师姐来看你了。师尊修行如何?” 嗯? 姜河纳闷,两个徒儿这时候来找他作甚? 想必是有正事吧。 姜河颔首:“准备充足,就待一战。” 徒儿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说罢,轻推开门。 长期在室内闭关的姜河,一时有些不适应阳光,微微眯眼望去。 当他看清自己的两个徒儿时,神色渐渐愕然。 只见清纯柔美的黑发少女美腿上裹着黑色丝袜,而冷冽凛然的银发少女则穿着白色丝袜。 一黑一白,瞬间占据了姜河的视线,极富有视觉冲击力。 姜河不自在的咳嗽一声: “你们穿成这样来见为师,又是何意?” 他揉揉脸蛋,故作随意的翘起二郎腿。 不争气的珠子!尽想给他丢脸。 大徒儿白嫩的脸蛋染着羞红:“师尊,明天你便和开阳斗法,我和旻心,实在是放心不下师尊。” 二徒儿忸怩地揪着手指:“所以……所以师姐说,要在战前犒劳下师尊。这样师尊才能专注斗法。” 白旻心知道。 师尊很好涩。 万一师尊在斗法的时候,心思还在女孩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起初白旻心是拒绝的,她怎么可能和其他人享用师尊? 可,师尊正在面临至关重要的一战。 身为徒儿,怎么能不满足师尊的愿望…… “这,这成何体统!哪有两个徒儿,一起孝敬师父的道理!” 姜河震怒。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一个徒儿他还能勉勉强强接受,两个徒儿又是什么道理? 难不成,以后衿儿也要加入不成? 他总共就三个徒儿。 结果却让三个徒儿一起孝敬他。 这岂不是……显得自己是鬼师吗? 姜河才不是鬼师,因此,姜河是拒绝的:“你们还不退下!” “可是师尊……” 黑发少女睫毛微颤,纤长的手指拉着裙摆,向上一提。 好家伙。 姜河的视线顿时僵住。 伤风败俗,实在是伤风败俗…… 岂有,开当的袜子? 银发少女抿着唇儿,别过脸去。 脸蛋儿通红通红的,手指同样勾住裙摆。 “哐当——” 不知是何人鼓起的灵力,房门重重向后一关。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师尊~” 不知何时,银发少女揽住他的脖颈,而黑发少女跪在他的身下。 “你们要干什么?快给为师住手!”姜河依旧是拒绝的,他伸出双手,推搡着徒儿的胸膛。 嗯…… 旻心还得多按摩,他怎么怀疑,再过几年衿儿都比旻心要好。 “唔——” 银发少女鼓着腮帮,瞄了眼师姐。 师尊这个大坏蛋! 就知道装模做样! 师姐都亲上了! 见状,少女也不再犹豫,吻上师尊的唇瓣。 简单交流了一番。 姜河实在是顶不住了,他腰都开始发酸。 这种状态和他斗法,岂不是要在众人面前丢脸? 刚交手,自己就扶着腰说哎呀不行了么…… 他险些忍不住吃了元夏, 在自己的教导下,两个徒儿都跪在床上面壁思过,就等着自己的惩罚了。 幸好姜河及时收手。 虽说吃了元夏,能够得到她魂胎的某些殊异,能加强姜河的战力。 但问题是明天就斗法,区区半天时间,根本不够姜河掌控一种神力。 况且,得到元夏神力后或许还会出现问题。 他凝结金丹之时,神力俱汇聚与金丹之中,成就九色金丹。 但这些神力,都是在凝丹前就得到。 若在凝丹后,再得到某种神力,姜河担心会出现变故。 “师尊——” 两个徒儿一同回头,雾蒙蒙的星眸带着些许埋怨。 大徒儿小心翼翼地问:“师尊……身子,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她好不容易才做出心理准备,打算将自己交给师尊。 为此,还特意骗旻心过来——一个人的话,她反而不好意思,甚至可能中途逃避。 但她若是眼睁睁看着旻心被欺负,吃醋之下,就能压抑过心中的自卑。 “师尊,连大坏蛋都做不成了吗?”二徒儿语气疑惑。 姜河老脸一黑,恨不得当场证明自己。 但还是及时克制住:“有你们这两个捣蛋鬼,为师岂敢当大坏蛋?” 二徒弟顿时不开心了:“旻心才不是捣蛋鬼!师尊怎么说的旻心好像是调皮的小孩!” 看来二徒弟还是比较天真的…… 至于大徒弟么,脑袋都快埋进被子了。 很奇怪,他的大徒儿看起来清纯无比,但似乎是他身边女孩中,最……变态的那个? 姜河抽了抽嘴角,不过元夏似乎本来就是最变态的那个。 …… 这一次的斗法,乃秦家特意调出位于空岛的扶摇台,不对外公布。 但来的人依旧不少。 以慕千秋为首的仙宗众人,如乔乔,慕淑怡,席如渐,两位诛魔殿长老,十数名诛魔殿弟子。 以东海药圣为首的秦家宿老。 以及姜河身边的各位少女。 慕千秋忍不住抬眸看向东海药圣:“秦婆婆今日怎的有空,来看小辈斗法?” 这位炼丹宗师,向来闭关空岛,竟会特意来观战? 看起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姜河身上。 慕千秋不由得高看姜河一眼,此子,人脉不可小觑! 而东海药圣同样惊讶:“慕殿主不是在诛魔殿闭关,图谋凝婴?这等紧要关头,竟还来苍平城?” 她浑浊老眼也落在慕千秋身边。 这位威名在外的诛魔殿殿主,身侧的两个女修,竟都在关注姜河。 乔乔她尚且能理解,可那慕淑怡有夫之妇,还是乔乔长辈,怎可过度关注外男? 况且,她同是女性,又人老成精,敏锐地察觉到慕淑怡看向姜河时,似乎含羞带怯? 嘶…… 老妇人一惊,看着姜河的眼神带着深意。 慕千秋哪能没注意到老妇人奇怪眼神,他冷哼一声: “姜河曾救我慕家二女,因而她们自然关切恩人安危。” 东海药圣打了个哈哈:“慕殿主这是何意?老身岂能不明白,这姜河可是你慕家的恩人!” 忽然,一阵喧哗声传来。 一位众人意料不到的人物出现。 老人须发洁白,年龄极大,饶是东海药圣,见到老人都急忙上前:“云伯,小辈斗法,何须云伯亲自观战!” 慕千秋豁然看向老人。 此人名秦云海,如今的飞升楼主,年龄已有七百八十岁,元丹真人。 寻常元丹真人,寿命也才六百岁左右。 可秦云海乃长青灵体,又出身自丹器秦家,灵丹充足,这才活到如此高龄。 乃目前秦家辈分最大一人。 飞升楼主微微一笑:“老夫,想来看看姜河是何等人物!” 东海药圣又是一惊,她试探问道:“云伯,你认识姜河?” 她摸了摸汗水,幸好没对姜河出手…… 自己固然是胎丹真人,可云伯是她仅存的长辈,若说秦风是她看着长大,那自己就是云伯看着长大。 正比如孩子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骑在父母头上。 “何止是认识!” 飞升楼主强行压制着心中的不满,自己的小袄都快要被人抢了,他还能不认识? 可此时,却不能真的表现出对姜河的不满。 否则便会让秦家敌视姜河。 毕竟他的不快,并不是属于敌对的不快。 为了避免秦潇潇之后生他的气,飞升楼主扯出一缕慈祥笑意:“你们可不准欺负姜小子,老夫很看好他!” 话刚说完,飞升楼主就诧异地看向秦家宿老。 这些宿老竟不约而同的擦了擦冷汗,保持一种诡异的同步。 这些老头子老奶奶,前不久还商议着如何从姜河手中夺走衿儿。 …… 扶摇台高悬空中,阴阳鱼阵纹流转间,将整座擂台笼罩在淡金结界中。 姜河负手而立,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形,他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 待看到飞升楼主时,姜河的脸色不易察觉的僵了僵。 按理说,之后飞升楼的人应该发现了秦潇潇。 这老头,多半误会他和秦潇潇的关系了。 台下议论声潮水般涌来。 “凝丹战元丹,当真不知死活!” “听闻此子曾斩杀天玑,倒也有几分本事.” “哼,不过是哗众取宠的手段,想必是觉得殿主不会见死不救!” 说这些话的,大多是诛魔殿弟子,年少气盛,指指点点。 在其中,一个清秀少女豁然回首,呵斥道:“闭嘴,若他是哗众取宠,那你等又是什么?恐怕连上台的勇气都没!” 先前发言的年轻修者,讪讪一笑,但神情却不以为然。 确实,哪怕知道殿主会掠阵他同样不敢上台,可这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吼——” 远处,开阳足踏魔蛟破空而至,六十四道灵煞如群魔乱舞,腥风卷得观战修者连连后退。 他狞笑着张开五指,十二道金丹级灵煞缭绕掌间:“不错,看来今日本座掌心可再多一道灵煞!” 开阳气势之胜,别说诛魔殿弟子,就连秦家宿老都脸露异色。 飞升楼主蹙起眉心,低声道:“待会,记得保下姜小子的性命。” 东海药圣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秦家的扶摇台一直以公正闻名。 偏偏今日碧海真君和云伯皆发话要护住姜河。 这小子,难怪他敢以凝丹战胎丹。 然而,东海药圣却没想到,飞升楼主竟还不放心:“秦雄那小子呢?只有他能完美控制四象周天阵,姜小子和开阳差距太大,万一有疏漏,让那小子丧命就不好了。” 东海药圣愣了愣,连忙笑道:“云伯放心,家主去找……去找潇潇了,马上就来。” “如此便好,省的那小丫头伤心。” 飞升楼主叹气,但老头子却没料到,他的好意,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只是自以为是……(本章完) 第424章 斩开阳,夺灵煞 扶摇台上罡风猎猎,姜河青袍翻卷,右手虚按腰间明华剑,目光如炬地望向对面。 开阳来势汹汹,显然同样做好了十全准备。 此人虽粗狂鲁莽,可却也不是大意之人。 身披三阶中品玄色战甲,魁梧的身躯在战甲下虬结起伏,六十四道灵煞如蛟蟒缠绕周身。 其中,两道元丹级灵煞呈现猩红之色,十二道凝丹级灵煞呈现赤红之色。 每一步踏出都令青冥玉地面龟裂出蛛网裂纹,逼得四象阵罗列阵纹,护住擂台。 “小子,你便是姜元夏的师父吧?呵,我弟李天成随她进入苍梧界,却下落不明。” “说什么妖兽吃了他!我看就是那疯女人下手!” 开阳嗜血一笑,手中骤然浮现一柄白骨锏,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化作残影。 太真天秘传,碎岳撼天劲! 除了炼煞容真决,开阳亦然习得太真天其他秘法。 姜河瞳孔骤缩,摄魂铃催发,浩荡铃声轰鸣,他的神识铺卷而开。 刹那间捕捉到开阳裹挟六十四道灵煞扑面而来。 明华剑锵然出鞘,剑锋流转的寒霜在身前织就千重剑华。 轰!血色巨锤与冰幕相撞,刺耳的碎裂声中寒气四溢。 姜河手腕一颤,滴滴缕缕的鲜血染红剑柄,明华剑哀鸣不止。 开阳先天神智有缺,反倒让摄魂铃难以干扰! 开阳狂笑一声,右手化掌,直取姜河面门,要生生扯下他的脸皮! “姜河!”凤苏苏急得快冲上去, 幸好凤仪及时拉住妹妹,脸色凝重:“姜河除了神魂秘术,亦还有其他手段!” 千钧一发之际,姜河周身突然泛起金玉光华,掌间流溢的鲜血化为琼白之色。 燃烧玄黄珠所有精血,脱胎决直达六层! 他竟不避不让以拳迎掌,以纯粹的蛮力和开阳硬碰一记。 两股巨力相撞激起环形气浪,观战席上顿时惊呼连连——开阳倒退三步,姜河却只晃了晃身形。 “你,竟是元丹境体修?” 开阳身形摇晃,眼中首次露出凝重。 此人,体修竟还在自己之上! 姜河不动声色抹去嘴角血丝。 虽刚刚一拼之下,显然他的力道更甚。 可这开阳有六十四道灵煞护体,根本伤不得他! 但台下诸如凤苏苏,诛魔殿弟子却是看不出其内门道,俱以为姜河占据上风。 东海药圣叹息:“没想到那小子竟是元丹体修,可开阳最强之处,实非气力,而是灵煞!” 飞升楼主捻着胡须,反而松了口气:“不错,元丹真人,也不算辱没我秦家。” 台上的交手,越发白热化。 短短瞬息间,两人对拼数十记。 开阳手段频出,但却被姜河借助化虚神力灵活躲避,只能被动承受姜河的攻击。 然而,看似占据上风的姜河青袍染血,而开阳反而丝毫无伤。 这家伙,不止是龟壳,还是带刺的龟壳! 姜河深呼口气,神色越发冷静,寻找着他灵煞刹那间的破绽。 但开阳已经按捺不住,怒吼道:“该死!身为体修,怎的躲躲闪闪?” 他双手结印,六十四道灵煞突然化为血色纹路涌入肉身,在皮肉之下暴走。 开阳混身骨骼爆响,身形竟暴涨至三丈有余! 太真天秘传:太虚锻体诀·万劫不灭身! 观战的慕千秋突然坐直身子:“竟是太真天的法天象地?姜小友危矣!” 他目光望向东海药圣,见其凝神静气,随时准备出手。 这时慕千秋才放下心,要是慕家的恩人死在眼前而无动于衷,回到仙宗,他要被戳脊梁骨! 姜河却勾起冷笑,九色金丹熠熠生辉。 涅槃神力游转全身,一应伤势肉眼可见恢复。 更有长青神力,源源不断恢复神识和灵力。 开阳耐打,但他姜河同样耐打! “轰!” 施展法天象地后的开阳,速度陡然拔高一截。 就算姜河短暂遁入虚空,他也能生生扼住那片虚空。 以十二道凝丹灵煞锁住虚空,两道元丹灵煞直取姜河! “砰!” 四象阵全力催动,阵纹闪烁不停,虚空震撼。 姜河顿时从虚空中跌落而出,两道猩红灵煞贯穿躯壳,蚕食精血。 他目光沉着,三十六道灵煞自体内迸发,缭绕周身。 玄黄珠自发催动,顷刻震出猩红灵煞。 “果然,天成死在你们手中!” 开阳狂吼一声,双目赤红,法天象地之躯膨胀,血脉自皮肤凸显。 他攥着白骨锏,砸向跌落的姜河。 此时,他周身灵煞全力催动,高速运转! 但正所谓过刚易折,过于催动,致使灵煞出现微不可查的短暂停滞。 “破法!” 一点金光自姜河眸中闪现,三十六道灵煞缭绕明华剑,剑光呈现灿金之色。 刹那间刺向开阳膻中穴,恰好刺穿开阳灵煞的间隙。 灿烂的破法神光如利箭穿透灵煞,与此同时,三十六道灵煞顺着间隙,融入开阳周身灵煞之中。 姜河反其道而行,灵煞本就是独立个体,既然如此,他同样可以将自己低质量的灵煞强行“送给”开阳! 以此进一步干扰开阳对灵煞的掌控! 开阳周身灵煞顿时混乱暴动,他惊怒交加,吼道:“卑鄙无耻的小人!” 趁此时机,姜河没有理会开阳的无能狂怒。 运转练煞容真决,玄黄珠疯狂旋转。 竟将开阳体表灵煞生生抽离。 六十四道猩红气流如百川归海,源源不断没入姜河丹田。 观战席上的众人霍然起身:“他竟能夺人灵煞?” 姜元夏把玩着发梢,悄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意外。” 开阳惊恐万分,法天象地之躯竟开始萎缩。 他猛然捶击胸口,喷出团暗心头血:“太真禁术·焚血化煞!“ 残余灵煞与精血融合,在他背后凝成四臂修罗虚影。 扶摇台阵法护罩被暴虐气息冲击得明灭不定,秦雄急忙催动四象周天阵加固结界。 修罗四臂各持刀枪剑戟劈斩而下。 姜河青袍猎猎,眸中金芒吞吐如电。 丹田内玄黄珠疯狂震颤,将涌入的猩红煞气尽数吞噬。 六十四道灵煞化作血蟒嘶吼挣扎,却难逃那混沌漩涡的牵引。 百道灵煞加身,在内有涅槃,长青神力护住己身,在外有化虚,破法神力对敌! 姜河长笑一声,竟直接鼓起所有灵煞。 弃明华剑不用,徒手对上四臂修罗。 “不——!” 开阳目眦欲裂,四臂修罗虚影竟开始寸寸崩解。 他分明感受到毕生苦修的灵煞正被生生剥离,那种抽髓蚀骨的剧痛令他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姜河对周遭议论充耳不闻,灿金色的拳头,硬生生砸碎修罗虚影。 “砰!” 开阳吐血不已,法天象地崩溃,肉躯重返正常,半跪在一地血泊中。 姜河拎起明华剑,正欲斩草除根,脸色却是一变。 百道灵煞陡然狂涌回体魄,渡入丹田二珠内。 此刻他体内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蜕变——玄黄珠将灵煞碾成齑粉,又在九色金丹中重铸。 原本驳杂的煞气化作精纯血线,沿着经脉奔涌不息。 最终,化为三道全新的白色灵煞,每一道都远强于元丹级灵煞! 什么情况? 之前夺走李天成灵煞时,根本没这种变化。 但终归是一件好事。 “哈……哈哈,小子,别得意!” 开阳突然狞笑起来,脖颈之下的肉体轰然自爆。 漫天血雨中,一道幽紫符箓自他天灵跃出:“请师尊法旨!” 符箓炸开的刹那,虚空裂开万丈沟壑。 一柄布满咒文的铜钱长剑裹挟着元婴威压轰然斩下,竟是太真天主隔空出手! 同时,一枚铜钱护住开阳首级,欲带他离去。 “放肆!“ 秦雄的冷哼如天雷炸响。 摊面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观战首席,手中琉璃八角盏真火摇曳。 主岛上空阴阳鱼轰然倒转,四象周天阵化作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天火自阴阳鱼坠落,加持四灵,生生抵住长剑。 两股元婴级伟力对撞的余波,将七岛海域掀起千丈狂涛。 观战席上众人或惊慌失措,或施展法术护住周身。 唯有一个小姑娘自在晃荡着够不着地的脚丫,不开心地撇着嘴。 竟然……让姜河活了下来,可恶! 但他身处两个元婴级伟力对撞下,恐怕吓的屁滚尿流吧! 秦潇潇期待地看向那轰鸣之处。 只见烟消云散,位于对撞之下的男人面不改色,青袍烈烈,目光凌厉。 趁此间隙剑指开阳! 三道纯白灵煞化作流光直取太真天主赐下的铜钱。 剑光起处,龙吟震九霄。 明华剑裹挟着破法金芒,在开阳惊恐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嗤!” 剑光洞穿铜钱,透颅而过,血染长空。 太真天真传,开阳,陨! “杀我两大爱徒,夺我道统。姜河,你很好!“ 高空之上,一道虚影映照天穹,俯瞰苍平。 他的声音如含天怒,七岛阵法齐齐哀鸣。 秦雄手中琉璃盏真火颤动不停,他脸色大变。 紫薇真火大不如前,致使赤练焚天阵并没有真正元婴级别的实力。 哪怕加持四象周天阵,两阵合力,面对太真天主一怒,竟隐露不敌之象! “滚!” 虚空忽然又响起一声冷哼,一道素白身影踏风而来。 来人广袖翻飞间,太真天主的虚影竟如春雪消融。 “一道虚影,也敢放肆?“ 女子声音冷若寒泉,面带薄纱,腰间悬挂的七彩葫芦令全场哗然。 此乃青阳仙宗四阶灵宝,先天葫! 而先天葫的主人,正是青阳仙宗的碧海真君! 太真天主甚至来不及丢下一句狠话,虚影已经彻底消失在苍平上空。 “叨扰真君了。” 秦雄收起真火,恭敬上迎。 碧海真君遥望天边,一息后才收回目光:“无妨。但……” 她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秦雄却心领神会,这次碧海真君正是为了修缮阵法而来。 可眼下,很明显赤练焚天阵还未修缮成功。 “罢了,此事非一朝一夕可成。” 碧海真君看出秦雄的担忧,宽慰一句,又吩咐道, “事未成,我会坐镇苍平,秦城主勿忧。” “多谢真君!”秦雄脸色微微一松。 碧海真君正欲离去,忽然想起什么,又道: “此外,听说我宗有一名弟子名为乔乔,近日来到苍平。这名弟子虽修为尚浅,却生得舌绽青莲之能,更难得字句间暗藏天机流转。烦请城主替我寻得这名弟子。” “自无不可!”秦雄干脆应下。 眼见事态严重,秦雄无心再去和姜河寒暄,紧随碧海真君离去。 但观战席上的乔乔,却是脸色一变。 慕千秋抚着胡须,笑呵呵道:“不愧有我慕家的血脉!之后可要在真君面前好好表现!” 慕淑怡也笑意柔和,与有荣焉,拉着乔乔的手儿:“囡囡一直是慕姨的骄傲呢!” “呃……哈哈……”乔乔勉强扯出几分笑意。 扶摇台上。 姜河乘着先前两大真君出现,吸引在场人目光时,悄悄将开阳爆炸的血雾收集进玄黄珠,连那个死不瞑目的头颅也没错过。 不过,其实被发现倒也没什么。 这种体修,本就是一身是宝。 就算是青阳仙宗,都不会弃之不用,暴殄天物。 “杀了开阳后,战力确实直线飙升,可却得罪了太真天……算了,早就得罪了。” 姜河衣襟被冷汗浸的发凉。 刚刚太真天天主出现,他又何尝不慌? 可慌也没用……最关键的是他的徒儿,他的道侣都在下面看着自己呢。 因此,姜河强忍慌乱,还特意摆出了一个帅气的姿势。 “哼哼,乖徒儿已经见到师尊的英姿了吧?” 姜河正自得,忽然一个老头子出现在他面前,不停踱步,像看猴子一样看他。 老头子须发洁白,正是飞升楼主! “不错,勉强合格。” 飞升楼主点了点头,从储物戒摸索出一个小巧的玉葫芦,塞到姜河手里。 姜河僵硬地接过玉葫芦,不明所以:“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子望着玉葫芦的目光带着不舍。 可他清楚的看见,潇潇那小丫头一直紧紧盯着姜河。 一看就知道小不点很担心他!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飞升楼主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师尊!” 紧接着,便是一大团人围住了姜河。(本章完) 第425章 姜河,颜面尽失 姜河怔然攥紧手中玉葫芦,目送飞升楼主拂袖离去的背影。 未及深究其中深意,一阵眩晕如潮水般漫上识海,激战后的虚弱感自四肢百骸翻涌而来。 方才的战斗,对他而言不是一件易事。 精血超负荷燃烧,全力施展所有的神力与灵力。 无论是金丹还是玄黄珠,转的都快要冒烟了! 好在,他身形微晃的刹那,两双柔荑已稳稳托住臂弯,元夏与旻心一左一右搀扶着。 衿儿更是张开藕臂环住他双腿,小脸紧贴衣袍褶皱,仿佛要将师尊揉进骨血里。 “师尊.” 她仰起沾着血污的脸蛋,杏眸里水雾氤氲,青葱指尖轻触他胸腹处狰狞的伤口。 虽涅槃神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创口,可每道新生的肌理都像在灼烧神经。 “师父没事,衿儿你先松开手,师父走不了路。” 姜河哭笑不得摸了摸衿儿脑袋。 小徒儿仰着小脸,担忧地看着姜河身上的伤势。 饶是身有涅槃长青两大神力,可也不是无限度地恢复。 从高度专注的战斗脱离后,姜河顿感身上到处都在生疼。 好在,休养几天多半无虑。 慕千秋带着诛魔殿人上来恭贺:“恭喜小友战胜开阳,自今日起位列第八,此战当载入扶摇榜史册!” 诛魔殿主这次的笑意多了几分真诚。 身后弟子们交头接耳,望向姜河的目光已带上敬畏。 扶摇榜第八? 姜河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也参与这种传说中的榜单,他勉强扯出笑意,喉间血气翻涌: “前辈谬赞,年逾不惑与少年天骄争锋,实在汗颜。” 慕千秋抚须而笑:“此言差矣。扶摇榜百年为期,位列前十者半数已近甲子,可不是小辈。” 姜河闻言愣了愣。 在他印象里,过往的小说中,竞争这种榜单的都是年轻气盛的主角或者天下年轻俊彦。 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却已经是一个中年散修,一直觉得这种榜单早和他没有关系。 可实际上,当他突破到金丹境时,寿元起码五百以上。 所以……自己也还年轻的很? 就连慕淑怡神情都复杂得多,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姜河不止是有两个徒儿,就连他自己的天资实力,放在诺大的修真界也已经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哪怕在仙宗之内,都是竞争真传的强有力角色。 除了诛魔殿等人,东海药圣也带着一众秦家宿老上前。 “这位前辈是?” 姜河疑惑,看样子应该都是秦家的老人,但他对秦家人基本都不认识。 东海药圣目光如炬扫过他手中玉葫芦,笑意慈祥: “年轻人,令徒近日便是在老身名下求学。不错,果然有其徒,必有其师!” 凤仪悄悄提醒道:“姜河,此人名为秦桃木,外界称之为东海药圣,是胎丹境真人。” 说起东海药圣,姜河倒是有印象。 同样在原文中,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 在丹道上堪称半步四阶丹师,和青阳仙宗的七十二洞天主人是同一个水平。 而诺大的修真界,目前几乎没有四阶丹师。 唯一公认为四阶丹师的秦雄,还是仰仗紫薇真火之力,如今真火崩碎,他也不再名副其实。 “久仰前辈大名!” 面对一个顶级炼丹师,姜河给出该给的尊重,忙躬身作揖, “劣徒愚钝,承蒙前辈垂青。” 东海药圣欣慰一笑,她摇头: “非也,令徒炼丹时引动九转天象,天资非凡,岂能称之为愚钝?教导她,实乃老身之幸。” 这在姜河预料之中。 原文中衿儿的炼丹天赋便惊艳整个修真界,令秦雄都忍不住亲自教导。 不过,如今有东海妖兽亲自教导,也不逊色于秦雄。 况且他还有些忌惮秦雄…… “此外,本想给小友送点疗伤丹药。未曾想飞升楼主已赠与小友玉露天浆,倒是不需要老身多此一举了。” 东海药圣语气颇为复杂,为了方便姜河理解,她特意用飞升楼主称呼秦云海。 姜河傻眼,捏住手中玉葫芦不可思议:“这是传说中的玉露天浆?” 玉露天浆,乃秦家初代家主采东海万丈深渊之千年玄魄,合地脉灵髓、九色朝霞露熬炼而成。 饮之可重塑修士周身窍穴,纵是丹田碎裂、金丹蒙尘,三滴便足以逆转生死轮转,且修为资质更上一层楼。 乃四阶天材地宝,用一滴少一滴。 唯有秦家最顶层寥寥几个修者,才得以拥有。 昔年青阳赵家曾许以厚礼,欲替赵无垢讨取一滴,都被秦家婉拒。 而且,玉露天浆恰好是姜河迫切需求之物。 他的资质根骨其实一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凭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 在这期间,还要成天被珠子坑…… 但若用玉露天浆洗礼,便能弥补这最后一个短板——资质! 可是…… 这老头子怎么对自己这么好? 姜河不由得想起来飞升阁内的秦潇潇,脸色一变。 这老头还真误会他的身份了。 要是自己是秦潇潇的道侣,便是整个秦家的姑爷,有资格得到玉露天浆。 姜河忍不住一笑,要是秦潇潇知道了,不得气的急火攻心。 暮色渐沉,七岛华灯初上。 姜河在徒儿们簇拥中蹒跚离去,未曾察觉云海深处,一双酒红竖瞳正倒映着他疲惫的身影。 “啊啊!混账!无耻之尤!” 秦潇潇精致的脸蛋都有几分狰狞,她狠狠咬着自己的衣袖,才能忍住吼出来的欲望。 那混蛋……那混蛋! 竟然这么对她!而老头子竟还给他送宝贝! 老头子不是说过,是留给未来的姑爷吗? 给她吃干抹净,还骗得老头子给他送宝贝! “潇潇呀,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飞升楼主笑意满满,这小丫头想必感激死他了吧? 秦潇潇强行按捺住怒火,僵硬地看着他:“老头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飞升楼主不好意思的揪着胡须,莫名有几分扭捏: “唉!那能怎么办?” 听闻此话,秦潇潇有一丝疑惑。 难不成他还是被迫的? 念此,小丫头松了口气:“快说!别跟我卖关子!” “秦家亏欠你良多。总得给姑爷备些体己,也好让你在他面前有些底气!” 飞升楼主说的振振有词, “这份重礼送了出去,他以后就不敢小瞧你了!” “老东西!” 秦潇潇眼前一黑,尾椎处灰白绒毛根根炸起。 狐尾如刃横扫,将云层劈出百丈裂隙。 恰是此时,藤杖忽而轻叩虚空,四象神兽虚影隐现,将暴走的妖力尽数压回少女体内。 飞升楼主佝偻脊背挺直刹那,皱眉道:“你妖力怎么失控?莫非……” 狐耳女孩这时才清醒过来,她胸膛起伏,好不容易才平复完心情。 但冷静后的她又犹豫起来。 老头子都是为了她好,而那玉露天浆又无比贵重,他在众目睽睽下送出,决然不肯要回来。 若是让老头子知道真相,绝对会受到刺激。 他一把年龄,经不起折腾。 “没有莫非!我早就说过,那东西留着给你延寿。天下之间,哪个男人敢瞧不起我?” 秦潇潇冷哼一声,一掩而过。 “也是……别人不知,但我可知你便是佚名。你如今的实力,说出去就算是秦雄,都要大吃一惊了。” 飞升楼主欣慰道,这小丫头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能有今天的成就,他深知其中不易。 “哼,我为何要让他吃惊?我要的,是让他恐惧!” 狐耳女孩眸中掠过一抹厉色。 飞升楼主不易察觉的蹙了蹙眉。 这孩子,什么都好。偏偏体内妖力驳杂,性格略显极端。 只希望未来的姑爷,能改变小丫头了。 …… 回到别院。 身边的少女们叽叽喳喳的关心个不停。 姜河心头一暖,知晓是她们的好意。 可毕竟刚斗法完,脑袋不由得生疼,耳鸣个不停。 “师尊受了伤,你们先退下吧,我一个人照顾师尊就好。” 贴心的大徒弟,看出姜河的不舒服,轻声吩咐道。 凤仪皱了皱琼鼻。 她哪里看不懂姜元夏另一层意思? 可姜元夏占据高点,她没理由反驳。 只好先拉着妹妹的衣袖,安慰道:“苏苏,别担心了,这家伙身子好的很。就体表的伤势比较吓人,估计晚上就好了差不多了。” 金发少女泪眼汪汪,哽咽牵着姐姐的手:“嗯!我只是担心……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不打扰姜河了。” “大哥哥……”陈芝芝这个小丫头竟然也混在少女中。 让姜河收获了其他少女不少异样目光:“芝芝,你也回去休息吧。” “嗯!”陈芝芝含泪点头。 二徒弟一声不吭,干净利落地抱着衿儿离开。 临别时,还不忘踢走不动猿。 不动猿急匆匆回头:“小姜子,干得不错,以后许你妖廷首席妖将!” 这猴子…… 姜河眼神暗示旻心,踢的再用力一点。 身边的人陆续退下,姜河终于得了几分清静。 他不由得寻思:“要是楚岺,秦潇潇她们也在,那就更闹腾了……” 一想想,姜河头都大了。 身侧传来少女幽幽的声音:“看来,现在师尊终于发觉,女孩太多的烦恼吧?” 姜河讪讪一笑:“不多,不多,每一个人,都不可或缺。” 的确如此,每一个人在姜河心中都有一袭之地——除了陈芝芝这个小丫头。 “师尊,夺走灵煞之后,可有异常反应?” 黑发少女从袖中滚落出一枚疗伤丹药,喂给姜河, “毕竟这是元夏临时提出的想法,以前从未实施过,虽理论上不会出现差错,但还可能会存在变数。而师尊夺李天成灵煞时,此人已死,和夺走开阳灵煞不是一个概念。” 姜河吞下丹药,丝丝药力自腹中散发,他没有任何隐瞒: “嗯,起初正常,可接纳完所有灵煞后,灵煞被我的金丹和玄黄珠重塑为三道灵煞。” 说着,他唤出三道白色灵煞,展现给大徒儿看。 姜元夏细细端详,松了口气: “元夏明白了,大抵是灵煞数量太多,又驳杂不堪,同时是修者一身精神气血所化。玄黄珠自发炼化这些不稳定因素。” “如此以来,灵煞便从曾经独立个体,真正化为了师尊之物,不须担心被人反夺。” 姜河听的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那元夏……元夏??!” 不知何时,黑发少女捏着裙摆,跪在地上。 双手拉扯着他的道袍,闻言歪着小脸:“师尊?” 姜河头皮发麻。 这徒儿又想干什么? 原来,把所有人都哄出去,竟是怀着这种目的吗? “元夏,今天师父有点累了……” 姜河浑身疼痛,尤其后腰又酸又麻。 一定是开阳打的! “元夏知道师父累了啊?” 黑发少女眉目带着笑意,双手坚决地拉着姜河的道袍, “所以,徒弟是在给师尊换衣服呢!” 原来,是这样啊…… 姜河讪讪一笑,任凭少女帮他宽衣解带。 直到感受到湿润。 “师尊,这里也要清理一下……” …… 良久后,姜河瘫在床上,双目无神。 他太天真了。 天真到会相信元夏的鬼话。 但值得庆幸的是,腰子疼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正是因为开阳伤到他了。 不然,姜河不可能流出血了。 吓得少女人都傻了,满嘴鲜血地呆在地上。 哪怕肚子再怎么饿,也不敢继续服侍师父,逃也似地离开。 只是临别时的目光,让姜河很不好受。 这不孝徒,是怀疑师父不行吗? 姜河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元夏因此没有继续索取,可他也因此似乎失去了什么。 姜河深呼吸了口气,将飞升楼主送给他的玉葫芦拿出。 打开后,玉葫芦内荡漾着一滴纯净的水珠。 看似普通,但扑面而来的灵韵却让姜河精神一震。 “听说……玉露天浆能洗礼修者周身,区区伤势,不在话下。” 姜河感受着抽疼的后腰,咬了咬牙。 现在,能否重新恢复师父的威严,全看它了! 半日后。 姜河豁然睁开双眸,目中灵光一跃。 门外,一个少女怯生生地敲着门:“姜河?” 现在,是检验效果的时候了……(本章完) 第426章 苏苏犒劳,丈量粉蛇 不愧是四阶的天材地宝。 吞服了玉露天浆后,姜河顿感耳聪目明,五感进一步加强。 浑身说不上来的舒畅。 以前堵塞的经脉豁然畅通,灵力通畅无阻,法修修为,距离元丹境只半步之遥。 当年,他若得到玉露天浆,何苦年过四十,修为还在练气六层! 最起码也能步入筑基期! 此外,身上一应暗伤,都在这次洗礼中尽数消失。 只是浑身黏糊糊的,从毛孔排出不少污垢。 但不过一道清洁术的功夫,浑身又变得干燥清爽。 姜河检查完身体,确认无误后,这才回应门外的少女:“没事了,闭关之后,伤势尽愈。” 金发少女这才推开门,探出半个脑袋张望着:“嘿嘿,元夏真厉害!她推测你会在此时出关,还真是啊……就是,她表情好奇怪。” 姜河脸皮微绷,他还不知道元夏的想法? 因为之前他就嚷嚷着累了。 元夏多半以为,是被她吸出血的…… 不过坦白而言,姜河心头也有一丝忧虑: “苏苏,你来得正好!” “诶?” 金发少女一脸茫然地被姜河拉到怀里,她羞嗔道, “你……旻心说的果然是对的!刚出关,现在还是大白天就忍不住了……” 姜河也很无奈。 可这关乎到他的终身幸福!必须得狠狠检查一下! …… 云海翻涌如怒涛,浩瀚海天之间忽生异变 海面之上,空间忽而一阵扭曲,裂开一道黑缝。 青衣女子牵着粉发女孩,从中踏出,裙裾拂过处虚空裂缝如伤口般缓缓愈合。 滕真意眸光穿透三千里云霭,明珠城飞檐斗拱在神识中纤毫毕现,更远处四象周天阵如北斗悬天。 “这一次,姜河倒是帮了我大忙……若不是他引走神感教两大法王,本座岂能这般轻易抽走一州灵脉。” 她指尖缠绕着一条吞吐信子的灵气小蛇,正是平州地脉精魄所化, 此人,正是滕真意! 她数日之前,成功夺走平州灵脉,实力进一步恢复。 举手投足间,隐隐有元婴威压! “若是一举夺走整个朱明域的灵脉,应该足以恢复修为,重达化虚……但这方天地,似乎已经不容化虚天君诞生,不,不止是天君。甚至想突破至元婴境,都沦为不可能之事。” 滕真意蹙眉,天道枷锁的滞涩感如附骨之疽,当年举手可摘星辰的修为,此刻竟连推演天机都有着阻隔。 但她大概能感受到天地间的限制。 天道有缺,无论她再怎么想尽办法恢复修为,也很难到达曾经的高度。 顶多至元婴后期。 都不一定能无敌世间。 重回元婴境之时,她便隐隐有所觉,天底下尚存在不少老不死。 譬如,妖域中潜伏着一尊强大古老的大妖。 山州群山之间,酝酿着一股可怖气息。 而在青阳仙宗这天下第一大宗内,更蛰伏着令她都心悸的存在。 这方天地虽残破如将倾之厦,梁柱间却盘踞着太多古老存在。 滕真意素手轻挥,云气凝成棋盘纵横十九道,黑白双子自行推演天机。 但见代表青阳仙宗的玄黑棋子骤然绽放血光,竟反噬得她指尖沁出朱红。 “果然.” 她抹去血迹冷笑, “此界元婴皆如风中残烛,每次出手便要折损元气。难怪那些老怪物宁愿枯坐洞天,不愿随意出手。” “嘤!” 小粉蛇噗的一声,同时吐出口鲜血。 她愣愣擦着血迹斑斑的小嘴,反应过来后, 气的用小拳头不停砸着身侧女人长腿。 坏女人! 她们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坏女人受伤,还要连累她小粉蛇! 滕真意脸色带着无奈,不复缥缈之意。 她摸着小粉蛇的脑袋:“还不开心呢?这不是带你来找他了?那家伙……怎的惹上一位元婴真君?” 太真天主隔空出手,骇人威压自朱明域西边的高州碾压至东边的平州,惊动了大半个朱明域。 滕真意同样感受到,这才暂时放弃寻找其他灵脉,专程来找姜河。 “呜……” 小粉蛇捏着下巴,软软的眉毛蹙在一起,难得说人话, “河州,还有另一位。” 滕真意顿感头疼,这另一位,自然是玄英仙宗的元婴真君。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斩杀萧黯不过半年,起码还有半年,这位真君才会发现萧黯身死。 倒不能怪玄英仙宗大意,实在是玄英仙宗太过相信神剑。 谁能料到神剑会无声无息被人夺走? “呵,姜河恐怕正焦头烂额之际。” 滕真意轻笑一声。 她都能想象姜河见到她时的惊喜了。 自己的出现,对他而言岂不是神兵天降? “走,给他一个惊喜。” 滕真意难得起了一分少女心思。 “嘤?” 小粉蛇指了指苍平城的四象周天阵。 赤练焚天阵虽然受损,可四象周天阵尚且完好,虽没有元婴级别的战力,但寻常元婴真君,是不可能暗中潜入阵内。 “无妨,夺得灵脉后,本座轻而易举便可踏入四象周天阵!” 滕真意自信一笑,拉着小粉蛇,眨眼间便再次消失原地。 下一刻,她便悄然出现在苍平城的一道小巷里。 没见过世面的小粉蛇,乍一看这繁华的现场,粉玉般的眸子顿时亮起来,不住地拉着滕真意的袖子: “嘤嘤嘤!” 意思是让滕真意带她去玩。 这蠢蛇,心智怎的和小孩似的? 偏偏又能做出蛇吞这种事情…… “待会让姜河带你去玩。” 滕真意有些头疼,匆匆拿出昔日留给姜河的信物,闭目感知,不过片刻就察觉到他如今的位置。 “嗯?附近竟然还有一位胎丹真人?似乎来自青阳仙宗,不足为虑。” 青衣女人不屑一笑。 身形消没,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一个厢房内。 “姜河……别舔啦我害怕。” 女孩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什么意思?青衣女人愣住。 “苏苏,你好白啊……” “才不白……” 明明是夸人的话,但少女却异常的抗拒。 “唔,避税这么多,看来可以调查了。” 依旧是奇怪的话,滕真意听不明白,但看着不断晃动的床幔,大概也明白此刻发生什么事情了。 混蛋! 滕真意脸色渐渐阴沉,她还以为姜河此时有多不安,正迫切需要她呢。 结果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被元婴真君袭击后,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做这事! “嘤嘤嘤!” 小粉蛇却不一样了,听到姜河的声音,欢快地蹦到床上。 “呀!”少女顿时尖叫出声。 “嘤!” 粉发女孩坐在少女白皙的肚子上,歪着小脸冲着下面的男人笑着。 她一向对男女之事观念淡薄,此时见到一直思念的人,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 姜河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眼前就这么水灵灵出现一个女孩?还坐在苏苏的肚子上? 开阳都没能弄废他,但这小粉蛇却快要弄废他了。 “小粉蛇,你怎么来了?” 姜河连忙擦了擦嘴,目光望向外边。 果然,小粉蛇出现的地方,必有滕真意。 清艳华美的青衣女人,正在外抱臂冷冷地看着他。 “咕!” 凤苏苏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 竟然出了小粉蛇,还有另一个人! 完了……这下她彻底没脸了。 金发少女默默用枕头遮住脸,一动也不敢动弹。 “呵,你倒是逍遥自在。昨日斗法被刺杀,今日笙歌不断。” 滕真意冷笑讥讽,她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坦诚相见的姜河,眼神满是鄙夷,好似在看一条只有小头没有大头的虫子一般。 “嘶——” 姜河岂能受这委屈,当即轻轻抱着小粉蛇, “小粉蛇,好久不见……” “嘤!”小粉蛇也伸出小手,紧紧抱着姜河,神色开心极了。 滕真意不解姜河的意思,但见小粉蛇这么开心,也不忍心打断她。 谁料,下一刻姜河的手就放在小粉蛇的腰带上: “这么多天没见,让我看看你长大了没。” “唔?” 小粉蛇歪了歪小脸,乖乖朝上伸直双手,方便姜河解下。 “你……你这个混蛋!” 滕真意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急忙想制止姜河。 “坏女人别过来!” 小粉蛇超大声的威胁道,恶狠狠瞪着滕真意。 好不容易和仆人相聚,坏女人还想打扰她! 之前还让自己吐血! 滕真意手中酝酿的灵力,顿时凝滞住。 她和小粉蛇本是一体,尤其是在修为进一步恢复后,两者的联系更加紧密。 只要小粉蛇不愿,她也不能强行出手! “该死!”滕真意气的手指都在哆嗦。 不过片刻功夫,小粉蛇就变成了小白羊。 方才还凶巴巴的小粉蛇,忽然就开始扭捏起来。 扑闪着眸子,期待地看着姜河:“长……长大了嘛?” 好奇怪,她明明每天都在长大! 为什么要脱衣服才能看出长没长大? “需要量一下哦。”姜河一脸认真,好像正在评估一样。 “量?” 粉发女孩很困惑,她挪了挪臀儿,别说,这金毛的肚子还挺软的。 不过马上,她便明白姜河的意思。 怎么……是用这个量啊? 小粉蛇痒的浑身发麻,咯吱咯吱笑着,推着姜河的脑袋: “坏仆人!我不是你妈妈!” 而另一边,滕真意再也不能维持她鄙夷的眼神。 双腿一软,险些站不稳。 岂有此理,荒天下之大谬! 四十多岁的人,竟然还把小粉蛇当妈妈! 小粉蛇起初还痒得直笑,但笑着笑着忽然发现不对劲起来。 她小手发着软,不停推着姜河脑袋,声音发急: “不准吃,不准吃啦!” 好奇怪…… 阵阵凉意蔓延到凤苏苏的白嫩肚皮上。 而在枕头上,金发少女的双眸逐渐失去高光。 等等……什么东西,流到肚肚上了? 怎么可以在人家肚子上…… “好吧,那乖乖趴在苏苏姐姐身上哦。” 姜河温声道,但再怎么温声细语,他的样子却像极了诱拐女孩的坏蜀黍。 小粉蛇嘟起小嘴,待姜河真的停下,她反而有一丝不满。 但也乖乖地爬在苏苏身上。 末了,好奇地掀开盖住凤苏苏脸上的枕头:“嘤?” 金发少女看着贴近的可爱小脸,尴尬一笑:“是……是小粉蛇啊。” 天啊,她到底在说什么? 自己和姜河做事情,却被小粉蛇抓个正着…… 不想还好,越想凤苏苏越尴尬。 “嘤嘤!”见到熟人,小粉蛇也有些开心,轻轻舔着金发少女的脸蛋。 直到…… “嘤!”小粉蛇身子猛然一晃,整张小脸都贴在金发少女脸蛋上。 “呀?你怎么了?” 金发少女被撞的鼻子一疼,急忙问下小粉蛇。 然后粉发女孩此时却顾不上回应她的话,嘤嘤叫个不停,小脸一下又一下贴在她的脸蛋上。 “到底怎么了……” 金发少女正不解中,忽然,她的身子也猛然一晃荡:“咿!” 她伸出手,紧紧抱住小粉蛇。 原来……是因为这个! …… 良久后。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面对面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姜河才满意停手。 嗯! 他果然正常的很,所谓的不行,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话说,滕真意呢…… 姜河可还记得她那鄙夷的目光。 他目光在房间内来回扫了一圈,才发现在地上瘫坐的青衣女人。 她冷艳的绝美脸蛋晕红一片,美眸湿润,含着羞嗔。 见到姜河望向她,女人愤愤地别过脸去,明显是生气了。 姜河随手拉过被子,将两个女孩盖住。 “这次麻烦你了,千里迢迢来助我。” 姜河伸手穿过女人的膝弯,将滕真意从地上抱起。 滕真意闷声道:“哼,所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姜河都不想戳穿她。 的确,小粉蛇和滕真意同为一体,就算滕真意无法违背小粉蛇的意愿,强行使用修为和灵力。 可这又不意味着她直接变成动弹不得的木头人了。 记得昔日在大齐皇宫,那时的滕真意尚可动手推搡他,没道理此时的她不行。 若是滕真意真的不愿意,直接动手将小粉蛇抱走不就好了? 这家伙……分明也是想了! 俗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而小粉蛇和滕真意就是同一个人,小粉蛇是小黄蛇,那滕真意,便是大黄蛇!(本章完) 第427章 姜河,最小号子弹! 可大蛇和小蛇不同。 小蛇想要就要,从来不会遮遮掩掩,甚至还会超大声的表达诉求,不顾他人目光。 可大蛇就不一样了。 她则是既要也要——既想修行,又想维持颜面。 姜河对此心知肚明。 所以,他偏偏不给了! 他的手从滕真意的腰肢滑落,正当女人呼吸急促之时,薄唇微咬,都准备呵斥姜河,以此来表达她的“不情愿”之时。 姜河忽然松手,顺势扶着她站稳,好似只是单纯地将她扶起来而已。 更是一脸正色地道: “你的实力似乎有所恢复?若还是当初元丹境的实力,不可能悄无声息潜入苍平城。饶是化虚神力,亦不能随意穿越任何阵法。” 苍平城的阵法可不是虚有其名。 但凡修者进入苍平城,都必须提前跟秦家报备。 尤其是金丹真人,更是重点关注的对象。 否则,未经允许,是不可能进入苍平城。 就算你实力足够强,比如元婴真君,固然可以强行突破四象周天阵法。 但随之而来,也会引起阵法的抵抗,从而惊动整个苍平城。 滕真意微咬红唇,不上不上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这混蛋……在这个时候说起正事? 刚刚欺负小粉蛇时,怎不见他这么严肃讨论正事。 青衣女人深吸了口气:“没错,我已经成功炼化平州灵脉,恢复部份实力。” 果然如姜河所料。 姜河本只是想故意吊吊滕真意胃口。 但现在心中还真有一个疑惑。 他蹙起眉头:“炼化灵脉,难道不会对平州的天地造成影响?苍平城就处于平州边际,为何我没察觉到变化?” 滕真意解释道:“非也,我所炼化的灵脉,并非是灵脉本体。灵脉乃天地之根,何人可炼?一般提及的炼化灵脉,只是抽取灵脉精气。” “其实,很多魔道修者也会抽取灵脉,但寻常人等只能抽取一山一郡之灵脉而已。至于影响,无非便是被抽取灵脉之地,灵气会缓慢的下降。等灵脉恢复元气,便会恢复正常,只不过得数千年光阴。” “以河州天地之广,你未能察觉很正常,但有些元婴真君,怕是已经发觉,” 说着,她袖中飞出一条璀璨的纯白灵光,恍若一条小蛇在她身边游来游去。 与此同时,充沛的灵力顿时席卷了整个房间。 姜河嗅一口,都感心旷神怡。 不用滕真意解释,他也明白这就是灵脉精气。 他咂舌道:“那你此举,岂不是影响了整个平州修者的道途?” 灵气下降,不是一件寻常事情,尤其对低层修者而言。 曾经,青木城之所以有那么多散修,不就因为青木城坐镇在一道灵脉上? 而此时滕真意却掠走整个平州灵脉精气,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 “是又如何?” 滕真意神色冷漠,颇有宁叫吾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气势。 而姜河正是喜欢她这桀骜气质。 至于其他修者的修行,姜河爱莫能助,他不是心怀天下的大修。 甚至乐见其成——滕真意实力越强,对他越有帮助。 姜河故意狠声道: “那看来,你这妖蛇,实在是罪大恶极。姜某,就要替天下除去一害!” 滕真意猝不及防,美眸略微一慌,强自冷着声音:“我本座已至元婴,你……你?” 很快,她便发觉自己的纤腰上,攀上了一只手。 “妖蛇,你再怎么强大,可还是有一处地方却是软肋。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姜河低声道。 滕真意惊的素白柔荑撑到桌上。 另一只手捂着朱唇,生怕泄出半点声音,被外人得知: “你!嗯,你该死!本座是元婴真君!” “元婴真君?” 一想到滕真意是元婴真君,姜河反而更来劲了。 普天之下的元婴真君寥寥无几,就算在仙宗内,都是老祖宗级别的人物了。 譬如那天对他出手的太真天主, 还有那风姿绝世的碧海真君,皆乃这方天地的金字塔顶尖。 滕真意忽觉双腿一轻,她的腿儿被男人托起。 顾不上维持颜面,急声道:“你别……别伤到孩子!” 孩子……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 好似,很久前元夏就说过,滕真意肚中酝酿着生命? “是,我的?”姜河下意识停下。 这一刻,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甚至有几分恍惚感。 他在这个世界,竟然留下了自己的生命。 “哼!”滕真意生气了,一偏头,不说话。 姜河连忙讨好:“真意,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有种意想不到的感觉。” 幸好,他是胎穿,而不是魂穿…… 以前姜河曾无数次痛恨,自己以前为何被海狱魇迷惑了心智,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此时他反而庆幸,自始至终,自己就是自己。 否则…… “怪不得……怪不得小粉蛇肚子鼓鼓的,我还以为她吃胖了。” 姜河这才后知后觉,粉发女孩为什么有圆圆的肚子。 他不由得感到一股罪恶感。 小粉蛇碍于特殊情况,看起来就不大,结果这不大的小粉蛇肚子里竟然有了孩子。 而他还让苏苏和小粉蛇一起陪他修行。 罪过,罪过。 “哼,你还有脸说。”滕真意忍不住嘲讽。 “那,今日到此为止?会不会伤了她……” 青衣女子忽然沉默下来,半响才传来她细若蚊呐的声音: “其实,本座乃滕蛇,先天神兽……” 懂了。 先天神兽结实耐操是吧。 姜河闻弦而知雅意。 半响后。 “孩子好像在踢我?” “你……你,她才几个月!” …… 次日。 院中,一只小粉蛇正在院中跑来跑去,追着空中的灵蝶,撒着脚丫子追着。 “我的小祖宗,你别乱跑!” 姜河出门时,见到这一幕连忙把小粉蛇抱起来。 “嘤?” 小粉蛇坐在姜河手臂上,疑惑地眨巴着眼睛。 不多时,看见自己差点就追上的灵蝶飞走。 女孩粉玉般的眸子酝酿起水雾,小嘴越撅越高,险些能挂上油瓶。 坏仆人!干扰她抓小蝴蝶! 姜河见到这一幕,莫名又有了一丝罪恶感。 他捧着小粉蛇的脸蛋,重重亲了下她撅起的小嘴。 又拍了拍她的肚子:“你这里可是有小小粉蛇,别跌倒了。” 小小粉蛇? 小粉蛇更不开心了,昨天当她不知道吗? 昨天和坏女人一起玩的时候,就不在乎小小粉蛇安全。 自己不过抓个蝴蝶,就要被说! 小粉蛇向来有委屈从不藏着,鼓起腮帮,超大声: “昨天,你就不怕戳到小小粉蛇嘛!” “那不一样!” 姜河振振有词, “你是元婴真君吗?你就是一条小蛇!” 很明显,滕真意才是主体,拥有着属于滕蛇的力量。 而小粉蛇就和寻常女孩没什么区别,顶多能变成小蛇。 “呜……” 小粉蛇委屈地瘪着小嘴,她也不想当普通的小蛇。 她也想拥有坏女人的力量,这样仆人就管不了她了。 可偏偏自己就是没有力量。 越想小粉蛇就觉得越是不公平。 满肚子的气,瞪着姜河:“哼,知道人家是小蛇,你还欺负人家!” 姜河摸着小粉蛇圆圆的肚子。 有点好奇,之后小小粉蛇怎么出来。 总不能出现两条小小粉蛇吧。 不过据昨天滕真意所说,她等神兽怀胎,自然和人族不同。 动辄几年几十年都有可能。 因此,担心这件事还为时过早,想必滕真意自己自有打算。 他捏着小粉蛇的琼鼻:“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知道是谁,一直用屁股拱我呢。” “嘤……” 小粉蛇脸蛋一红,埋入姜河胸膛都不敢抬起脸。 她的娇躯轻盈而柔软,和衿儿差不多大的体型。 抱在怀中,凉凉的,却又是和衿儿截然不同的感受。 要是……让衿儿和小粉蛇一起…… 姜河连忙甩去脑海中的想法,心中有一丝警惕。 似乎,由于过度的修行,配以玄黄珠的影响。 他心底经常会出现一些不健康的想法,这些想法,最后可能会成为修行的心魔。 必须要重视! “嘤?” 小粉蛇的脚丫朝下踩了踩。 好奇怪,明明被仆人抱着,为什么下面还有垫脚的东西呢? 小丫头顿时好奇起来。 先前因为灵蝶惹来的不开心,已经烟消云散。 两只脚丫开心的踩来踩去。 “住手!” 姜河连忙呵斥一声,小粉蛇吓的身子一抖,又睁着水蒙蒙的眸子看着姜河。 樱粉色的小嘴润润的,正委屈地嘟着。 别说,这丫头还挺可爱的。 姜河忍不住又亲了下她的小嘴,哄道:“让你住手,只是想亲亲小粉蛇而已。” “唔?”小粉蛇挠了挠小脸,原来是这样吗? 现在已经亲完了,那……小粉蛇的脚丫又蠢蠢欲动。 见状,姜河又低声哄着:“把舌头吐出来,给主人看看。” 可恶! 明明她才是主人! 小粉蛇瞪了姜河一眼,乖乖吐出半个舌尖。 嗯……怎么又亲亲了? 良久后。 姜河这才心满意足,不知为何,看见天真懵懂的小粉蛇。 他反倒有另一种冲动…… 坏了,在前世,他是不是真要吃最小号子弹了? 不过小粉蛇年龄足有上万岁,是合法萝莉! 此时,姜河对小粉蛇也有了进一步了解。 果然这丫头,还是保留了蛇类某些特质。 譬如她的舌头虽然不大,但相对而言,略显细长。 “大哥哥,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个棕发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姜河。 岂有此理! 他竟然对这个粉发女孩亲亲…… 在苍平城内,是要坐牢的! 这违背了苍平法规! “秦潇潇……?” 姜河目光落在棕发女孩身上。 棕发女孩容貌普通至极,但姜河知道,她和飞升楼那个女孩是同一天! 这家伙,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发现了她。 毕竟,她一直是用易容后的容貌接近她。 而那时醉酒后,显露的只是她真实相貌。 两者之间,只是眸子颜色接近。 但修真界中,有异色瞳的人大有人在。 尤其是在苍平城中,受紫薇真火的影响,很多人眸子都呈现酒红色。 “大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秦潇潇强忍内心的怒火,她向来就见不到这种人! 怪不得……在飞升楼里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 自己的容貌,恰好有几分稚气,个子也不高? 姜河顿了顿。 他想起元夏之前的话。 暂时还不能确定,秦潇潇便是半妖的秦家嫡女。 也是,其实目前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说明秦潇潇便是秦家嫡女。 姜河心存试探,对秦潇潇笑了笑:“潇潇,你误会了啊。” “误会,可……可我明明看见大哥哥在亲她!她明明……和潇潇一样大呀?” 秦潇潇胸脯都在起伏着。 原文中的三大主角,三观或许都有些扭曲,但都偏向正道。 秦潇潇也不例外。 姜河先是低声对小粉蛇道:“小粉蛇,再吐出舌头哦。” “唔?” 小粉蛇瞄了瞄秦潇潇,示威性地从樱粉色的唇瓣吐出湿漉漉的舌尖。 她本以为仆人是要亲亲她。 却没想到,姜河手指一把拈住她的舌头,轻轻拉出来: “潇潇,发没发现她的舌头和常人不一样?” 秦潇潇呆了呆,不明白姜河的意思。 硬着头皮回道:“似乎,是比常人要细一些……” “没错!其实这是半妖。半妖怎么能和人族比呢?我是她的主人,不触犯仙城戒律。” 姜河松手,摸着小粉蛇的脑袋,含笑看向秦潇潇。 这个女孩,在听到姜河的话后。 脸色刹那阴沉了下来,她捏着拳头,压抑道:“半妖又如何?难道……半妖就不是生灵吗?” 姜河眸色一暗。 秦潇潇的反应很激烈……是因为她同样是半妖之躯吗? 女孩情绪很快恢复平静。 她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抱歉,是潇潇多嘴了,只是潇潇一直觉得,无论是人是妖,都是生灵。但既然是半妖,的确……不违反仙城戒律。” 小丫头,心理素质还挺好的啊。 姜河还有一个王炸。 他换了一个姿势抱着小粉蛇,让她圆圆的肚子呈向秦潇潇: “潇潇能理解就好,小粉蛇肚子里已经有了大哥哥的孩子哦。” “什……什么?” 秦潇潇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怎么可能能怀孕,明明……” 那当然是因为,小粉蛇实际年龄比你秦家还长啊。 姜河故作沉思:“应该是半妖的原因吧?” “咯吱——” 这下子,秦潇潇隐隐有些克制不住。 这姜河,到底畜生到什么地步! 竟然对她的同胞,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尤其是看到小粉蛇扑闪着懵懂眸子,开心地摸着肚子的模样,她心头一股火焰直烧。 险些克制不住自己,把姜河扬成一团灰。 天下间,不该有如此肮脏之人! “那恭喜大哥哥了。” 秦潇潇强自笑着。 但方才,她的棕色头发微微一动,一个灰色的耳朵隐隐冒了个尖。 这下石锤了。 秦潇潇心理素质再怎么好,终究尚显青涩,还是不小心流露出一丝破绽。 姜河当着她的面,亲了下小粉蛇粉嘟嘟的小嘴,轻笑道: “潇潇恭喜的太早了哦,大哥哥有种预感……” “什么预感?”秦潇潇努力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样,仰着小脸好奇看着姜河。 “再过不久,说不定能再抓到一只半妖。” 姜河语气别有深意,可惜秦潇潇却没能听出。 棕发女孩深吸一口气,想起此行的正事,希冀地看着姜河: “大哥哥,听说你得到了玉露天浆?整个苍平七国的百姓,都对它如雷贯耳呢。不知道大哥哥,能不能给潇潇看看?” 秦潇潇其实也的确挺好奇玉露天浆。 虽然她是秦家嫡女,可亲生父亲一直不待见她——就算待见她,她也没资格得到。 整个秦家,也只有飞升楼主,东海药圣等寥寥无几的人拥有。 曾经,她还求着飞升楼主给她看看玉露天浆,可这个老头子,一直藏着死死的,就是不给她看! 哼,不就是担心自己会偷走浪费掉么…… 听说,玉露天浆是液体,好似寻常水滴,但微微泛着一丝白? 姜河顿时明了秦潇潇过来的目的。 飞升楼主误会他和秦潇潇的关系,可秦潇潇自己心里清楚。 这是寻思偷走玉露天浆啊…… 姜河点头:“当然可以给潇潇看,我这就回去拿。” 秦潇潇似乎都没料到会这么轻松。 她忽然眉头一皱…… 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敢给自己看? 难道自己易容成这样,都逃不了姜河的毒手? 这家伙…… 姜河抱着小粉蛇,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捏开她粉嘟嘟的唇瓣:“小粉蛇,麻烦你了……” “唔……” 小粉蛇皱着小脸。 昨天她蛇吞的都不舒服啦! 不过,是仆人的要求,那也没办法…… 姜河拿来那个玉葫芦,让小粉蛇吐进去。 他晃荡着小巧玉葫芦,剔透的玉质瓶身,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液体,忽然一笑: “别说,还挺像的,只是更浓郁一些。但那秦潇潇,或许见过玉露天浆……但这玉瓶本就是用来储存玉露天浆,能隔绝外界。” 没多久,姜河就大摇大摆领着玉瓶走出。 而棕发女孩等着有些着急,小脚丫不停磨蹭着地面石子。 见到姜河回来,眼睛一亮:“这就是传说中的玉露天浆?” 姜河拎着玉瓶,在秦潇潇面前一晃,歉意道: “潇潇,玉瓶不能轻易打开,不然会流失药效。” 秦潇潇确认这个玉瓶正是专门储存玉露天浆的瓶子后,也放下心来。 毕竟,姜河没有欺骗她这个“普通小女孩”的必要。 幸好他还没喝下,不然亏大了…… 就算给狗喝,她也不愿便宜这个玷污自己清白的出生! 最让秦潇潇郁闷的是,姜河正是因为玷污她的清白,才被老头子误会,进而让老头子送给他! “大哥哥,听说,玉露天浆是要圆月之夜时喝,效果更佳,所以这几天,大哥哥可不要喝下去,不然浪费药效了。” 秦潇潇甜甜地笑着,眸底酝酿着恶意。 到时候,等她偷走,她要朝瓶子里面洒一泡尿,恶心死这个混蛋! 姜河郑重点头:“也罢,那便听潇潇的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不急于一时。” “潇潇!你怎么跑这里来啦?咱们出去踢毽子去呀!”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拉着秦潇潇的手儿,挥着小手, “大哥哥,芝芝和潇潇出去玩啦!” 秦潇潇确定完玉露天浆的消息后,也没兴趣在留在这里。 实在是一看到姜河,她就想起自己醉醺醺的和林衿争夺姜河的雪糕,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大哥哥,那我就和芝芝出去玩了。” 秦潇潇和陈芝芝手拉着手,对着姜河告别。 姜河颔首,若有所思。 嗯…… 在场人中,唯有芝芝才是小女孩啊。 要是真碰了芝芝,那才是真该吃子弹啊。(本章完) 第428章 潇潇,强大金手指! 河州。 云溪宗废墟。 参天的神树化为焦木,缭绕群山的云溪,干涸见底。 附近的山林焚烧殆尽,寸草不生。 空间中,弥漫着漆黑的虚空裂缝,黑漆漆的裂缝中,酝酿着驳杂凶险的暗流。 寻常的金丹真人,都不敢踏足其中。 自苍梧界崩解后,惟有神感教的教主,曾亲自踏入这片废墟,但却丝毫未得。 所有的一切,都毁灭在小世界破灭之中。 此时,这片被人敬而远之的禁地,却踏入了一个陌生来客。 麻衣草鞋的负剑男人,站在焦木之下,不由得感慨: “行千里路,才知天下无奇不有。伫立世间数万年的苍梧树,竟有朝一日化为焦木。” 他指尖缭绕如清风般的剑意,吹入无数的虚空裂隙中,瞬间间被消弭无形。 男人脸色凝重,难怪神感教主方步入废墟,很快就毫无留恋的离开。 的确,一方世界破没造成的毁灭影响,足以让任何秘宝,生灵都消磨在虚空风暴中。 “听说苍梧界中,蛰伏着来自图腾时代的凶兽,而这才是神感教主昔日不曾亲自进入苍梧界的原因。” “但世界破灭,这上古凶兽,怕也是难得幸免……” 麻衣男人叹息一声,似乎在缅怀一方图腾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在世界一角, “若是,让神剑囚禁这神兽的精魄,想必神剑的封印便能进一步解除……本有的三大图腾,存在太久,早不如当初了。” 说起萧黯,麻衣男人念头微动。 他已经有数月时间,未曾和萧黯联络。 但神剑也并未产生什么异常波动…… 只要神剑气息产生异样,他必能第一时间发觉。 不过,还是得考察下他试炼如何…… 念此,麻衣男人闭目冥神,神念召唤着萧黯。 可过去了好几个呼吸,萧黯却并未传来任何回应。 “不对!” 麻衣男人豁然一惊,元婴出窍,瞬息时间,飞向位于平州的大齐上京。 大齐上京安宁祥和,街上人流熙攘,看似并未发生什么战斗。 他神念不顾一切,席卷而开,笼罩整个上京。 有神感教的金丹长老豁然睁目,察觉到有人用神识肆无忌惮的窥伺,长老脸色一变: “何方神圣,胆敢贸入神感教疆域!” 说罢,他飞身而上。 可看见那脚踏飞剑的剔透身影时,毛骨悚然! 这是元婴出窍! 眼前的男人,脚下踩着的飞剑呈现暗紫色,剑脊上浮动着细密的裂纹状雷痕,每道裂痕深处似有液态劫雷缓慢流淌。 此乃九渊雷殛玄铁铸就的万劫同契! 玄英仙宗,乃天下第一剑修仙宗。 甚至是修者道号,都以本命剑名为主。 宗内剑坟号称有三百柄三阶灵剑,十二柄四阶杀伐灵宝,以及两大五阶道器。 五阶道器中,在剑坟中唯一不属于剑器的九霄荡魔,早在创宗之初就下落不明,只留下一道空坟。 另一柄五阶道器,则由当今玄英仙宗首席所有。 而十二柄四阶杀伐灵宝,有七柄在过往岁月中因各种原因损毁。 如今只剩下五柄,分别是:太初玄炁、乾元量天,万劫同契、归墟溟涛、大罗天衍。 天道晦涩,玄英仙宗同样大不如前。 五道四阶灵宝,唯有三柄灵宝认主。 分别是宗主玄炁剑主,太上长老溟涛剑主, 以及眼前的同契剑主! 本命剑正是万劫同契, 相传, 此剑立地则引天象异变,乌云翻涌如劫海倒悬,剑锋所指处空间扭曲崩裂,恍若天道亲自降下刑刃。 寻常修士仅瞥其形,便觉紫府震颤、金丹欲裂,唯历经天劫者方有资格直面其「万劫同契」的真名威仪。 “同契剑主,神感教与玄英仙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日大动干戈?” 长老硬着头皮,拱手道。 “哼!” 同契剑主一声冷哼,一缕璀璨雷光洞穿长老天灵。 堂堂凝丹长老,尚且来不及反应,神魂便被这缕雷光掠入剑中搜魂。 “原来如此……萧黯欲与阴阳圣子一决生死,之后下落不明。神感教两大法王,疑似在平州追踪某人。” 同契剑主脸色阴沉。 区区阴阳圣子,绝不可能对萧黯造成威胁。 可两大法王联袂出手,修为仅元丹境的萧黯,却不一定能对付。 “好!当我玄英仙宗无人?” 真君震怒,浩瀚晴空雷云翻腾,雷光似天罚降临。 “轰!” 瞬息间,将繁华上京化为苍土。 百姓哀嚎,化为枯骨。 修者仓惶御剑而逃,如群鸟振翅而飞,转眼被劈落而下,散着肉香。 远在河州云溪宗的同契剑主冷然睁眼,抬头望向极东之域的苍平城。 据搜魂所得,那两大法王正是朝着苍平城方向追杀而去。 其中,有法王柳奇峰之弟,前不久身死横风林…… …… 圆月当空。 姜河坐在院中石桌旁,指腹摩挲着玉葫芦暗纹。 听着身侧的金发少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姜河,你听说了吗?那佚名又出手了!” “佚名?便是那个身披黑袍,隐姓埋名,单从手段根本看不出是哪派弟子的神秘人?” 姜河有所印象,之前在苍平城内,便时常听人说起佚名。 他怀疑,这位佚名,便是秦潇潇。 “对!最可怕的是,他遮遮掩掩,竟然还能击败那么多天骄。今天,更是击败了来自青阳仙宗的赵无垢!” 凤苏苏兴致勃勃地说着,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也有八卦的一天, “听说当时,两个人打的天昏地暗,就连四象周天阵都承受不住,还是秦城主亲自出手,稳固阵法!” “打到最激烈时,两个人人影消失不见,似乎是遁入了另一方天地。不久后,赵无垢跌落虚空,心甘情愿的认输!” 另一方天地…… 姜河若有所思,秦潇潇身为第三个天命主角,自然和前两个主角一般,有着自己的“金手指”。 林赤是玄黄珠,萧黯是神剑,那秦潇潇的金手指,又是什么? 但据之前和她的接触来看,应该是某种能跨越两界的至宝? 能穿越蓝星和修真界? 姜河心头一动,坦白而言,若是修为有成,他肯定更愿意回到蓝星。 但,秦潇潇的金手指似乎不止是这么简单。 姜河忽然问道:“与赵无垢一战时,旁人同样没能看出佚名的招式来源吗?” “对!她施展的法术都非常特殊,比如吟唱一道咒语,能大范围调动天地元素。又比如某种奇怪的法天象地,能召唤出一个铁疙瘩!那铁疙瘩还能喷火呢!” 凤苏苏不停的点着小脑袋。 “咳咳——” 姜河顿时被茶水呛的不停咳嗽。 好家伙,他怎么听着,好像是传说中的魔法和机甲? 他好像明白了,秦潇潇的金手指,不止是穿越修真界和蓝星,甚至还可以穿越更多的世界! 难怪,是最后出场的天命主角。 这金手指可比林赤和萧黯的要强…… 幸好秦潇潇年龄还不大,尚没有发展起来。 而且,其他世界的质量如何也很关键。 要是她穿越的世界是类似封神这样的世界,那这金手指堪称无敌。 但姜河推断,其他的世界实力体系上限应该是不如修真界。 盖因秦潇潇等三大主角,连同她们的至宝,都是诞生于修真界,故事也都发生在这方世界。 而且,三大主角之间或许有差距,但不可能差距太大。 除此之外,姜河忽然暗中思考: “林赤,至宝是玄黄珠,要炼旻心修炼,彼此为宿敌。” “萧黯,至宝是神剑,亦是要夺元夏神魂,彼此为宿敌。” “那秦潇潇,和衿儿的矛盾又是什么……” 少女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但恍惚之间,苏苏的声音变得遥远而微妙,她可爱精致的脸庞同样变得模糊。 月光和时间在这一刻近乎停止。 “哗啦——” 似乎,姜河周身有无数玻璃破碎。 他竟然悄无声息中,又回到了在蓝星的家! “呵,没想到你与这方世界的亲和如此之高……” 女孩挺翘的鼻梁松垮挂着墨镜,她一袭紫发如瀑,在姜河电脑桌上翘着二郎腿。 “不过,我也挺喜欢这个世界。至少……只要有一定的实力,就能安宁舒服的活下去。” 姜河闭上眼睛,再次睁开。 周边的环境真实到找不出一丝破绽。 他发觉自己的修为消失大半,除了玄黄珠的力量。 实际上,在前几次进入蓝星时,那时候的他主要力量来源自玄黄珠,因而在短暂的时间内没能察觉出异样。 但如今的他已经步入金丹境,此时修为的衰减就格外明显。 是因为蓝星之中,并没有灵气和天道么……而玄黄珠带来的力量,主要是在于肉体上,才没有得到衰减? 姜河暗中揣测着。 而秦潇潇已经晃着脚丫,得意笑着: “怎么样?是不是感受不到灵力和法则了?啧……其实,你便是来自这个世界的,对吧?” 她一语道破姜河心中最大的秘密。 但现在的姜河,已经没有过往那样在意自己异世界来客的身份。 甚至还饶有趣味地打量女孩白嫩的脚丫。 小巧玲珑,皮肤细腻白皙,脚底板泛着淡淡肉粉,是和衿儿脚丫同处一个档次的珍品。 “没错,我的确来自这方世界,可那又如何?”姜河反问道。 “我就知道……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遇到你。” 秦潇潇眸光深深在姜河身上打量着。 她还是想不通,那为何姜河能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和自己有类似的法宝么? 还是因为……那个女孩? 那个名叫林衿的女孩,身上有强烈的属于天道的气息,让她望而生厌,似乎无时无刻在排斥着她的存在。 但这些日子听秦家人说,那女孩是周天灵体,传说中最亲近天道的灵体。 莫非,是因为体质原因? 不。 不止是如此,体质是体质,天道是天道,怎可混为一谈? 若曾经林衿便有亲和天道的表现,青阳仙宗岂会弃她如敝屣? 要知道,诛仙时代的妖女,同样是周天灵体,然而妖女是受天道厌弃的存在…… 尽管秦家人认为是妖女触怒上苍,才会被厌弃,但秦潇潇却不这么认为。 她沉默不语的思考着,同时是故意无视姜河,让他心生焦躁。 但让秦潇潇没想到的是,姜河竟然丝毫不慌,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脑,不知在干什么。 好像按这方世界的说法,他是在打游戏! “喂!” 秦潇潇大怒,白皙的小手中突兀出现一把漆黑的手枪,指着姜河的太阳穴, “在本姑娘面前,你还敢打游戏?” 姜河不动声色瞥了她手一眼。 刚刚有略微的灵气波动,看来秦潇潇是能一定程度的使用灵力。 若单靠体魄,他不可能是秦潇潇对手…… 但秦潇潇同样不可能无限制对姜河出手。 很简单,若她能无限制拉人进这方天地,然后肆意出手,那秦潇潇岂不是无敌了? 那她将元婴真君拉入这方世界击杀都不成问题。 姜河老神在在:“不打游戏我能干什么?小丫头不妨有话就说,何必装神弄鬼?” 秦潇潇小脸忽白忽红,牙齿咬得嘎嘣作响。 她没想到这家伙心理素质这么好,一下子识破了她的目的。 最终,秦潇潇还是选择妥协,冷声道:“我听说,你在苍平城中得到玉露天浆,若你识趣点,将它交给我,我就饶了你一条狗命!” 姜河挑眉:“你又怎么知道我得到了玉露天浆,那一日,似乎只有东海药圣,飞升楼主寥寥几人知晓。” 秦潇潇拉了拉墨镜,遮住小脸上神情变化。 的确……这个破绽,可能会让姜河锁定自己的现实身份。 不管了,把锅推给老头子就是了! 她忽然勾唇一笑:“实不相瞒,现在的扶摇榜首,正是本姑娘。我此行来到苍平城,正是为了夺取榜首,从而讨要玉露天浆。” “可没想到,此地天材地宝,苍平城不对外流出。但飞升楼主无意透露,近千年来,玉露天浆只有一次外流,正是给了你!”(本章完) 第429章 黑化姜河,即将返厂! 寒光在枪口流转,女孩的威胁裹挟着稚嫩的威压。 姜河指节轻叩键盘,目光掠过屏幕里跳动的游戏角色,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若非早已知晓秦潇潇的真实身份,他几乎要被对方精湛的伪装所迷惑。 她故作傲慢的语调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墨镜后闪烁的眸光分明在捕捉他的每一丝神情波动。 毕竟,姜河也不可能向飞升楼主逼问。 就算问了,秦潇潇事前必定会知会飞升楼主,那个老头子会为她遮掩而过。 “飞升楼主夙来谨慎,怎会将玉露天浆归属随意透露?” 姜河轻叹一声,目光投向窗外霓虹闪烁的夜景, “即便我当真去质询,以姑娘的手段,想必早已备下十种八种说辞让那老狐狸配合演戏吧?” 秦潇潇握着枪柄的指节骤然发白,强自冷笑道: “本姑娘为何要骗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家伙,不会真要识破自己的身份了吧? 该死…… 她这次逼问玉露天浆的行为的确冒进,但她以为姜河看不出什么。 “而且,看来小丫头的手段也并非万能。上次你能在这里夺走我的紫薇火种,为何今日不强行夺走?” 姜河忽然转身直视少女,目光如利刃剖开对方强装的镇定。 其实,这同样是姜河心头的疑惑。 他记得很清楚,秦潇潇曾经便是在这里夺走了紫薇真火火种。 为何她这次却不故技重施,以旧时的办法,继续夺走玉露天浆? 果然,这之间必然有着姜河不知晓的条件。 姜河暗中检查了身上的物品, 如他所料,储物戒,明华剑等来自修真界的物品都消失不见,唯有玄黄珠还在丹田内。 他记得前几次与衿儿在这里相遇时,两人的衣着都不是修真界所穿的服饰。 而如今姜河身上的衣物,还是以前衿儿给他换上的。 这也就是意味着,正常修真界的物品无法来到蓝星?譬如玉露天浆就无法来到蓝星。 但紫薇真火却可以来到蓝星? 姜河沉思了一会,但发觉还有一个疑点无法解释。 那就是衣着问题,他被拉入前,分明穿的是青袍。 可进入后,却立马变成了以前衿儿给他穿的睡衣。 奇怪……是因为这方世界本来就有一个沉睡中的姜河,因而衣物从未改变。 还是因为他被拉入蓝星时,世界位面自发修正了他的衣着物品? “死到临头,你还敢跟我争口头之利?” 秦潇潇很快恢复平静,她压抑心中火气。 越看姜河她越不顺眼! 这混蛋,在飞升楼时,竟然哄骗醉酒的自己去舔舐他! 那么肮脏的地方…… 而且,看他娴熟的哄骗女孩,她怀疑姜河这个变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哄骗女孩了! 甚至……芝芝都可能会落入他的毒手中! “好,那我要如何将玉露天浆给你?” 姜河伸出手指,旁若无人地拨开秦潇潇的漆黑枪口,神色无奈, “你也明白,我不能把玉露天浆给你,那我们是要在外界交易?” “当然!只要你将玉露天浆放在苍平城的特定位置,我再去取便可!若你敢不交,我便再将你拉入这方位面,狠狠折磨!” 女孩明显动了真火,语气中,有不掩饰的杀机。 姜河抽了抽嘴角。 这秦潇潇,有什么资格生气? 是她先夺走自己得到的火种,后面又一直尾随他,寻机让他继续打白工。 而现在,更是想要强行夺走玉露天浆! 无论姜河是怎么得到玉露天浆,是误会,亦或者是其他,可终究是别人堂堂正正给的。 如此珍贵的天材地宝,秦潇潇二话不说就想夺走? 姜河平静问道:“哦?如何折磨?像上次小孩过家家一样,吐口水吗?” 秦潇潇翘起白皙的脚丫,恶劣地踩在姜河脸上,嗤笑道: “你倒是想得美,自然是这方世界本有的酷刑。比如宫刑,又比如千刀万剐……” 她可以说是肆无忌惮到了极点。 同时,也有本事如此放肆。 在她看来,自己在两个世界来去无踪,姜河又不知道她真实身份,又能奈她何? 可惜…… 这小丫头,还是低估了姜河。 低估了各个方面:实力,对她的了解,以及变态程度。 青木时期的那个虐待狂,和现在的姜河,一直是一个人…… 女孩的脚丫香软白皙,可踩在脸上,无疑是一种羞辱。 姜河似乎默认她的蹂躏:“那便如你所言,在苍平城何处交易?” 秦潇潇愣了愣,她没想到姜河这么快服软。 鄙夷地在姜河脸上用力踩了踩:“啧啧,这么快就害怕了?你要记住,只要本姑娘想,随时都能杀了你!” 威胁之后,她顿感索然无味,白皙食指点着下巴,思索道, “那便在飞升楼交易便可,你将它还给飞升楼主,说转送给佚名,届时我会亲自去取。” 秦潇潇越踩越来劲。 脚指头都快伸到姜河嘴里了! 这家伙,绝对在报复自己,之前哄骗她舔舐的事情! 可恶…… 姜河无比怀念他的刮骨鞭,恨不得现在就把刮骨鞭从玄黄珠中拿出来,狠狠鞭策这个雌小鬼! 但此时,还未找到破解秦潇潇至宝的办法,还不能出手。 至于如何克制她的至宝,姜河已经有了些眉目——那便是衿儿。 主角和姜河的徒儿之间,是互为宿敌。 那衿儿身上必然有某种特质,能克制秦潇潇至宝。 否则在原文中,衿儿岂会是秦潇潇的对手? “好,那现在你可以将我放走了吧?”姜河强压怒火。 谁知,秦潇潇不依不饶,她冷哼道:“张嘴!” 说着,她白皙如玉的小脚丫已经开始尝试撬开。 姜河紧抿唇瓣,就算旻心的脚丫,他都没吃过,怎么可能吃秦潇潇的! “哼,嘴还挺硬,我看你这下还硬的起来吗?” 秦潇潇大怒,手中忽然出现一个精密电击器,电击器外表极富有科技感。 一看就不是蓝星的产物。 可区区电流,怎么可能…… 姜河刚这么想着,脸色豁然一变。 庞大到超乎想象的电压贯穿全身,击得他惨叫一声。 被迫让秦潇潇的脚丫塞了进来。 这家伙是认真的! 秦潇潇眼神冷漠,嗤笑道:“你那里不也挺硬的吗?再来试一试?” 根本不给姜河拒绝的机会,下一刻,她目标明确,直指姜河的小头! “嗯!” 姜河闷哼一声,肌肉抽搐,瘫倒在地。 该死! 他催动玄黄珠,想强行挣脱开来。 秦潇潇似乎早有准备,讥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体修?可惜,只是肉身强大,又有何用?” “嗡——” 她微启樱唇,吟唱不知名的咒语。 天地之间,无尽的元素被其调动。 这方天地虽没有灵气,可却有天地元素存在! 意味着秦潇潇哪怕不能动用法术,也能动用来自其他的世界的魔法! 层层迭迭的魔阵,瞬间遏制得姜河挣扎不能。 “怎么可能!” 姜河不敢置信,按照他的推断,秦潇潇该不能肆无忌惮地出手才对! “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出手是有限制的?” 秦潇潇笑吟吟地道,她体型青涩娇小,可笑声偏偏有种妖异的魔性, “坦白说的确如此,你的肉体强悍,这方天地的元素无法破开你的防御,但控制你还是轻而易举。” “再配合其他手段,就算没法杀你,依旧能让你生不如死!” 她从桌上跳下来,蹲在姜河身边,冷笑着: “既然,你不愿意舔,那我便让你吃其他东西了……” 姜河瞳孔一缩,只见秦潇潇脸蛋忽然微微泛红,奇怪的羞涩起来。 这家伙不会让他吃小雪糕吧……这样似乎也可以?还能用精湛的技术狠狠给她一个教训? 但下一刻他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女孩犹豫了下,竟拿起桌脚边的冰红茶! 背对着他,将冰红茶藏进裙下。 随后便是淅淅索索的声音,隐约还有女孩的抱怨声:“可恶,漏了……弄脏裙子,不……不管了!” 这混蛋,竟然是让他喝圣水! “等等,有话好好说,我认输!”姜河顿时急了。 只有这件事,是绝对不可以的! 女孩背对着他,艰难地灌着,恶劣一笑:“呵呵,我裙子都脏了,你觉得我会放弃吗?呼——好了。” 秦潇潇有些嫌弃地扯着湿漉漉的裙子。 脚下小皮鞋都被打湿了。 可听到姜河的求饶,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嘿嘿……时间还长着呢,我该怎么享受,这令人愉悦的时间呢。” 秦潇潇唇瓣粉嫩润泽,勾起的笑意本该带着甜意,可落在姜河眼中,却如同恶鬼狞笑。 靠…… 这秦潇潇,心理绝对有缺陷,寻常人,怎么可能干得出这么变态的事情? 女孩伸出小手,强行遏住姜河的下巴。 她特意在姜河眼前,晃荡着只有小半瓶的冰红茶: “其实……你信不信,修真界中,不知多少人想喝呢。本姑娘就赏给你了!” 冰红茶中,荡漾着略黄的饮料。 似乎注意到姜河的目光奇怪,她皱起琼鼻:“这几天喝水喝的少了嘛……算了,快给本姑娘喝!” “师尊!” 正当危急存亡之刻,小徒儿推门而入。 女孩一袭长发垂落脚踝,五官精致可爱,这张素来冷淡的小脸,头一次浮现愤怒。 “是你!” 秦潇潇眼睛一眯,手中动作都为之一停。 “混蛋!” 衿儿气的捏紧了小拳头,娇小的身躯内,涌出海量的灵气! 刹那间,姜河萎靡的金丹一震,源源不绝的灵力涌来,他竟然恢复了修为! “轰!” 说时迟,那时快。 三道白色灵煞脱离而出,瞬息摧垮了秦潇潇的魔阵。 姜河顾不上可能引发的外界影响,伸出金色大手,直取秦潇潇脖颈。 “可笑,你能用灵力,我同样能!” 秦潇潇惊怒交加,不退反进,小巧的手儿直接与姜河对拼! 她的神色自信而冷酷,让姜河都有些不安。 然而下一刻,姜河轻而易举遏住女孩的脖颈,将她提在半空。 就连姜河自己都不敢相信:“就这?” 秦潇潇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小脸涨的通红,脚丫不停在半空扑腾着: “怎么可能……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师尊!” 黑发女孩抽着鼻子,大眼睛泪汪汪的。 顾不上秦潇潇还在,冲到姜河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都怪衿儿,没能保护好师尊……” 秦潇潇两只手抓紧姜河手腕,不可思议看向衿儿:“难道,是你动的手脚?” 自这个女孩出现之后,她便察觉到来自修真界的自我修正。 似乎是天道察觉了她脱离世界,正强行将她拉扯回去。 并在这期间,强行封印住她! 她纵然再天资纵横,又岂能和天道对抗? 等等……这拉扯力似乎越来越弱? 只要拖延时间,她就能挣脱束缚! 黑发女孩抱紧姜河大腿,闻言,冷冷地看了秦潇潇一眼。 而在姜河心中,忽然响起衿儿的传音 “师尊,衿儿只能封印她一个时辰。这个时辰内,师尊怎么惩罚她都行!” “此外,暂时不能杀她,她身上有一件道器……能在死亡时,带她逃往其他小世界。” “最后……她是天道眼中的异常存在,已经被记录下。今后无论她逃到哪里,衿儿都能强行召回她一个时辰!切记不能杀了她,否则她身死后,便会从记录中消失!” 姜河越听越是震惊。 他这个小徒儿,竟然能利用天道? 姜河脑中灵光一掠。 曾经,乔乔曾透露过,在诸仙年代曾有位妖仙横空出世,而这位妖仙,同样是周天灵体! 那时的天道已经残缺,轮回六道崩坏。 妖仙为了能和其父一同轮回转世,戮杀众仙,夺其本源,重塑大道。 但在面临众仙的围杀后,彻底消失在世间。 可有没有一种可能,妖仙成功重塑了部分天道,得以轮回转世,并在重塑天道的这个过程中,得到了部分天道权柄? 也就是说…… 或许,衿儿正是那位妖仙的轮回转世! 可问题来了,那妖仙父亲的转世之身又是谁? 姜河莫名毛骨悚然,但很快又松了口气。 反正不是自己,他是从蓝星穿越而来…… “呵呵,现在该我享受,这令人愉悦的时刻了。”(本章完) 第430章 对潇潇,究极教训! 这句话, 前不久秦潇潇还如同猫戏老鼠般戏谑说出。 然而不过是短短片刻时间, 便攻守易型。 说这话的人,换成了姜河。 “等一等!” 娇小的紫发女孩被姜河扼住脖颈,提在半空。 她只是慌乱了一瞬,很快恢复平静。 她抓紧姜河的手腕,好不容易才缓上一口气, “哼,姜河!你死到临头,莫非还没发现?” 拖! 如今之计,只能尽可能拖延时间。 秦潇潇压抑着眸中的火焰, 姜河,该是不知道,那女孩只能困住自己一个时辰! 只要一个时辰过去,她的浑天仪便会耗尽灵力,重回修仙界! 然而,姜河的举动却让她意想不到。 “呀!好疼好疼!” 紫发女孩痛呼一声,两只脆白的小脚丫不停扑腾着。 姜河的手从她的脖颈移走,但却捻住了另一个地方。 仅凭这两个支点,就活生生地将女孩提起! “圆润娇嫩,不错。”姜河评价。 “可恶……” 秦潇潇小脸一白,她越是挣扎,越是疼痛! 若不是她肉体坚韧,否则,她怀疑都要断了! 女孩小手紧紧攥在姜河肩膀上,以此减轻痛苦。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姜河,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你听我说……呀!” 要……炸了! 姜河有些遗憾,这家伙还不如旻心呢。 但比衿儿要大一些。 手感不错。 而且赏玩的时候,无需在乎对方反应。 比乔乔还要过瘾…… 毕竟乔乔变成小玩偶形态,终究和常人有着区别。 “听你说什么?” 姜河戾气十足,目光忽然看向身侧的黑发女孩。 后知后觉意识到小徒儿还在这。 他咳嗽一声:“衿儿,要不……你先出去?” 衿儿头一次没有因为师父接触其他女孩生气。 女孩重重捏着小拳头:“嗯!师尊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说这话时,衿儿脸色阴沉,现在还在后怕。 要不是她来得及时,师尊不知道要被这坏女人欺负成什么样! 黑发女孩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影响师尊的手段。 她乖乖地回到客厅,还不忘把带上。 同时,施展了一道法术笼罩整个房子,避免外人发觉其内的声响。 “喂,喂,你别出去……” 见黑发女孩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去。 秦潇潇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肚子里。 在这样一个安静与外界隔绝的房间。 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和姜河这个混蛋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一个时辰,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姜河,我……我错了,你先听我说!” 秦潇潇语气慌乱,小手抓住姜河肩膀, “你真的死到临头了!不是因为我,而是苍平城,马上要被神感教和太真天一同袭杀!” “哦?” 听到这话,姜河倒是动作顿了顿。 他捏着秦潇潇,带着她来到床上。 手臂将这个小女孩环在怀中,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表演。 女孩体型确实很小,被姜河抱着的时候,还得仰着小脸,才能和他对视。 秦潇潇缓了口气: “是真的!否则,秦雄为何费劲心思请来碧海真君坐镇,付出诺大代价让青阳仙宗加固阵法?” “若非危急存亡之秋,秦家会让自家丹道传承外泄吗?” 她的话不似瞎说。 反而一语道破姜河脑海中诸多迷津。 譬如,忽然失踪在苍平城外的两大法王、身有紫薇真火和玄冥石的长生圣子、太真天在苍平七岛布下的众多眼线、在扶摇斗法之际悍然对自己出手的太真天主。 太真天主这等元婴真君,向来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盖因天地之间已经无法支撑元婴级别的修者出手。 但凡动用元婴级别的手段,便会损失自身的元气,影响寿命。 这也是秦家之所以没有元婴真君,却在修真界地位超凡的原因,因为秦家布置的四阶阵法,并不受到此类影响——阵法减少寿命,再用海量资源弥补就是。 代价可比不上元婴真君的寿命。 元婴真君若是出手,必然有某种更深层次的谋画, 当然,也有可能被愤怒冲晕了头脑…… 可,姜河以前杀天玑时,太真天主都没有出手。 为何今日杀开阳时,他要出手? “原来,他是在试探秦家的四阶阵法。”姜河豁然一惊,毛骨悚然,要是苍平城被攻破,他的确难逃一死。 秦潇潇怔了怔,很快意识到姜河说的是太真天主。 这家伙,没她想的那么蠢…… “对!就算两大魔教无法攻陷苍平城,可乱战之际,想杀了你还是轻而易举!” 秦潇潇默默估计着时间,此时此刻,对她而言度日如年。 一想到还有大半个时辰,她几乎要绝望了。 可她秦潇潇,岂是认命之人? 女孩眸中掠过抹坚定:“但我能护住你和你徒儿的生命!前提是,你不要惹怒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呀!” 姜河手掌用力。 衣裙如散飞的絮,飘散在整个房间内。 一只小白羊,在姜河怀中瑟瑟发抖着。 全身上下,唯有脸上的墨镜还在。 她白皙的脸蛋涌上热血:“你……你要干什么?你别动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姜河岂能看不出,这雌小鬼是在拖延时间。 等等……喜欢拖延时间是吧? 姜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将她最后的墨镜,轻轻拿下。 墨镜之下,是一张带着混血感的绝美小脸,鼻梁高挺,酒红色的眸子荡漾水波,粉色唇瓣偏薄。 可以说毫无瑕疵,堪比他的徒儿容貌。 但此时, 这张略显青涩的小脸上满是慌乱:“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还能给你机会!” 更令秦潇潇绝望的是,这姜河竟然学她! 故意不说话,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那张粗糙的大手,已经毫不犹豫地托住她的膝弯。 随后, 秦潇潇忍不住尖叫一声,小脸上泪点点,拼尽全力按住姜河的手:“求求你,别……你不想救你徒儿吗?” “嗯,本以为你这样的坏孩子,在其他方面也很坏呢。” 姜河微微一笑。 检查完秦潇潇的底细, 他也放下心来。 姜河可不想弄脏自己, 从而将其他男人的气息传染给徒儿……咳咳,传染给苏苏她们。 “呜……” 秦潇潇低着小脸,两只手极力下沉,抵抗姜河的手。 这要让她怎么拖延时间? 不能……不能失身给这个混蛋! 秦潇潇容失色,小脸上梨带雨:“我真的……真的生气了!你再这么下去,等下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帮你的!呜呜呜……” 她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 在面对这种事情,一股窒息和绝望攥紧她的心头。 但让秦潇潇没想到的是,听到她的哭声,姜河还真停下了动作。 姜河微微一笑:“若是,你让我满意,我或许能放过你?” 秦潇潇好似抓到稻草,紧张地抬起小脸:“真的吗?”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说了或许。” 这混蛋! 听到回应,秦潇潇怎么不知道,这人就是故意耍她! 可他绝对不知道,自己只需要坚持一个时辰就好! 女孩按捺心中的杀机,舔了舔唇瓣:“那……那怎么让你满意。” 好…… 这家伙上钩了。 姜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说起来,这丫头的初吻,他还没拿下呢。 女孩用力咬着唇瓣, 可也知晓,比起那事,亲亲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怯怯地直起身来,蜻蜓点水般在姜河唇瓣上一触。 又受惊般坐下来,糯糯道:“这样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在女孩的惊呼中,姜河双手托住她白皙干净的腋下。 重重将她身子提高——她的个子太小了,不这样很难舒服的亲上。 “呜——” 秦潇潇彷徨无助的抗拒着,可还是顺从被他攫取着堪比玉露天浆的琼液。 她白皙的胴体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恶心! 但是,又拖延了一会…… 秦潇潇狠下心来,主动揽住他的脖颈奉上,以期能拖延更多时间。 可惜,姜河没亲多久。 时间就一个时辰,没有太多空余让他亲亲。 虽说,这丫头的小嘴蛮甜的。 但姜河岂会只是满足亲亲? 刮骨鞭,囚神索都还没派上用场呢…… “呼,怎么,不……不亲了吗?” 秦潇潇小脸红的好似苹果, 她似是有意吐出小舌头,舔着粉润的唇瓣,酒红色的眸子懵懂含羞地望着他。 但让她失望的是,姜河并没有被她迷惑住。 反而指了指: “之前,你用电击器欺负我,现在是该道歉了。” “!!” 秦潇潇捏紧小拳头, 那一日她喝醉了。 可今天她是清醒的! “要是……要是道歉了,那么脏,我就不能和你亲亲了……” 秦潇潇绞尽脑汁,想办法拒绝着。 “呵,你嘴巴这么小,有什么好亲的?倒是很适合道歉。既然你不愿,那我就……” 姜河故技重施,托住她的颤抖膝弯。 “别!我道歉,道歉还不行吗!” 小白羊急了,忙不迭的就要弯下身去。 反正,又不是没道歉过! “不需要这么麻烦。” 姜河握住她的腰肢。 顷刻间。 就将秦潇潇上下颠倒。 两条白皙细嫩的腿儿,倒夹在姜河脖颈。 身子则朝下。 “呀……放下我,我想蹲下来道歉!” 秦潇潇慌忙地扭过头,却被姜河大手不容拒绝地按下。 怎么能这样! 呼吸,都打在身子上。 好痒…… 伴随着姜河的呼吸,小白羊就是一颤。 “我姜河,从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既然你觉得脏,那公平起见,我也道歉!” “不要!我不要你道歉……” 秦潇潇声音都带着哭腔,她撑着姜河大腿的手都是一软, “不要你道歉,一点都不脏……” “既然不脏,那你怎么不道歉?” “呜——” 秦潇潇艰难地抹了把泪,费力地开始道歉起来。 该死,混蛋,变态,可恶! 等她秦潇潇逃出来后, 一定要将姜河送给妖族,配种半妖! 专门给猪妖,狗妖,牛妖! 看他到时候怎么嘚瑟…… 等等? 秦潇潇脸色忽然呆滞住。 但当她反应过来, 整张脸瞬间白了。 “呕——” 女孩撑住姜河的膝盖,拼命抠着嗓子眼,想要催吐出来。 姜河此时也不再装了。 大手探下。 遏住秦潇潇的脖子,将她提起,同时迫使她吐不出来。 笑容带着冷意: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你想给我喝的冰红茶吗?口感如何。” 秦潇潇目眦欲裂,睁大眼睛,满是血丝: “你混蛋!我明明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怎么……怎么这么对我!” 说到这里,虽然秦潇潇明白自己一直在想办法拖延时间。 可她顺从姜河也是实打实的。 但这家伙,竟然还给她灌冰红茶…… 一时间,强烈的愤怒和委屈,让女孩痛哭出声。 “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姜河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哪怕女孩哭的鼻涕都冒出泡来,他也没有任何心疼。 “能一样吗?我的……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可你的呢?恶心!我要杀了你!” 秦潇潇不顾一切,挥舞起小拳头砸着姜河的脸。 而姜河竟然诡异的保持沉默。 任由秦潇潇无力的拳头砸着他的脸蛋,一又一下。 直到秦潇潇累的手脚无力,女孩咬着牙道:“呵,你也知道你的错了?混蛋!” 这家伙,不反抗不就是心虚了吗? 可恶…… 秦潇潇拼命擦着嘴,忽然察觉到男人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脸蛋,很是温柔。 温柔到,好似在安慰她。 她扳着姜河的手指:“混蛋,又要耍什么把戏?你以为,这样假惺惺的安慰,我就能原谅你?” “安慰?我是想说,打够了吗?打够了,可就轮到我了……” 在女孩瞳孔地震中,男人勾起一抹狞笑。 一道倒刺狰狞的铁鞭,不知何时攥在他的手中。(本章完) 第431章 崩溃小狐娘(新书已发!本章说!) 小狐娘还是差了点意思。 要是狗绳能栓在雌小鬼脖子上才有意思。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重口了? 好像“老姜河”都没做过这么变态的事情。 姜河牵着小狐娘,重新坐在电脑桌后。 小狐娘此时哪敢违抗他? 顾不上品尝果,四肢着地,摇着狐尾巴,四肢着地爬到他脚下。 尾巴摇啊摇的,好似在讨好他似的。 “畜生终究是畜生……尤其是这种不稳定的半妖。” 姜河哑然一笑,此时,秦潇潇还真跟人驯的家畜没多大区别。 当然,这只是她暂时的表现。 小狐娘可没这么简单,很可能此时的表现都是她伪装出来的。 这家伙聪明的很。 之前就示弱,等自己放开束缚时就暴起偷袭。 现在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就明智的没有继续挣扎。 小狐娘似乎听不懂他话,小手在他腿上亲密的摩挲着。 姜河摸着她的狐耳,勾起一抹冷笑。 他不在乎秦潇潇到底是不是装的。 反正……以后还能将她拘束而来,一次不能驯服她,十次,百次,迟早能将假的变成真的。 “想吃果吗?” 姜河摊开手心,手心中是一堆亮晶晶的五色果。 “嗯!” 小狐娘吐着舌头,不停点头。 姜河大手一篡,灵力暴动,将掌心的果化为一堆浆。 在小狐娘不明所以的眼神中, 他后靠在椅子上,将浆洒在小头上: “那都赏给你了。” 还有好几分钟时间,姜河可不想浪费这时间。 “咕咚。” 小狐娘默默吞着口水,脆白的脚丫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 本是想撑住扶手。 却没想到姜河同样伸出手,与小狐娘的两只手儿十指相扣。 她抬头望了眼男人,只见男人微微点头。 小狐娘咬了咬唇瓣,小心地舔舐着浆。 好甜……好怪。 “呜啊!”她捋着额前发丝,大口吃着浆。 姜河忍不住攥紧狗绳,夸赞卖力的小狐娘:“比以前熟练多了,再接再砺。” 明面上似乎是夸赞, 可他的手掌却狠狠按下小狐娘的脑袋。 “呜!” 小狐娘白皙的脖颈顿时暴起青筋,不住挣扎。 可惜, 可怜的小狐娘,又怎么逃得了姜河的控制? 良久后, 人去楼空。 雪白的墙面被溅射斑斑血迹, 地上污秽不堪,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被剥成小白羊的小狐娘双目无神的瘫在地上。 她脖颈上还栓着狗绳,脸色苍白。 “混蛋……混蛋!我要杀了你!” 两行泪水,从她没有血色的脸色上划过。 女孩满眼恨意,她颤抖着手,摸着鼓鼓的小肚子。 终于忍不住,趴在一旁不断干呕。 …… “完了,囚神索忘记拿走了。” 姜河一拍脑门,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囚神索还在小狐娘的脖子上。 囚神索,可是从他在青木城时一直陪伴他到现在。 丢失了,还是有些可惜的…… 但姜河转而一想,秦潇潇必然不会甘心,说不定想报复回来,将囚神索挂在自己脖子上。 届时,他便能重新夺回来了。 回到修仙界。 清新的空气钻入鼻腔,和那房间内污秽的气味截然相反。 姜河心旷神怡,抬眸望去。 凤苏苏还在桌边,她撑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都快要睡着了。 “姜河,你回来了?”金发少女被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抬眼看向他。 “嗯?你就不奇怪我突然消失了吗?” 姜河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妮子是真不急啊。 苏苏皱起琼鼻,很是不满,气呼呼地撑着腰: “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没找你算账!突然消失,是为了故意吓我吗!” 姜河愣了愣,试探道:“什么意思?” “我当时见你消失不见,急得想立马回去找旻心她们商量。” “但好在衿儿刚好路过,她说你是和其他女人玩去了!” 苏苏越想越气。 明明和自己坐在一起赏月,咋突然不见去找其他女人了? 换成旻心,剑都要架到他肩膀上了! 自己却只能可怜兮兮的在这等他…… “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才这么欺负我的!”苏苏眼眶都快要红了。 “衿儿!给我过来!” 姜河咬牙切齿,在他背后,正偷偷摸摸准备溜走的小女孩豁然一僵。 师父,怎么察觉自己的? 她可是周天灵体…… 衿儿攥着衣角,乖乖地来到姜河面前。 她这时候倒又面无表情起来,好似浑然不关她的事情。 姜河就知道这丫头在身边,虽然环顾一周没看见她,可这丫头无处不在。 他甚至怀疑,在以前,这丫头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只是他没有发觉。 “又说谎了是不是?”姜河板起脸。 小女孩偷偷抬眸瞥了他一眼,瘪了瘪唇瓣。 嗯…… 衿儿好似说谎了,又好似没说谎? 不对不对,他只是在驯养动物,什么时候和其他女人玩去了! 衿儿这丫头,很奇怪。 有时候很乖巧,但有时候满肚子坏水。 更确切的说,在他面前的确乖巧,但在别人面前,则就坏坏的。 “说……说谎了!” 衿儿小声念着,见师父开始生气,她眼神瞄着苏苏,又快速收回来。 苏苏哪里能忍心见衿儿被教训,连忙拉着姜河的手: “那个,应该是我记错了,衿儿只是说你去找其他女人去了……我想想,是不是那个夺走紫薇灵火的人,又来找你了?” “上一次,你也是这么活生生的消失,只是这一次时间比较长。” 姜河弹了弹衿儿的脑壳,脸色稍缓: “嗯,这次还多亏了衿儿,若不是衿儿及时出现,不然……” 不然当初被驯的人,就是自己了。 秦潇潇这人就连电击牛牛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姜河不敢想之后她会怎么对自己。 “那衿儿可是个大功臣!所以不准教训她!” 苏苏得寸进尺,抱着他的手臂撒着娇,她忽然蹙起眉毛,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和衿儿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 哪怕姜河,心中也有很多不解。 最不解的,当然是衿儿和妖仙之间的关系。 念此,姜河简单解释了下: “这次偷袭我的人,乃如今的扶摇首佚名,想要夺走玉露天浆。” “至于衿儿……她凭借她的周天灵体,帮了我。具体的我同样不怎么清楚。” 金发少女听的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想到,如今在苍平城风头正盛的佚名,竟然还和自己这批人扯上了关系。 姜河安抚地拍了拍少女的小手: “苏苏,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和衿儿商量。” 苏苏知道事情的严峻性,点了点头:“嗯,那你可别惩罚衿儿了。” 姜河无奈摇头:“果然是慈母多败……多败徒。” 自从和衿儿发生那些事情后,他已经很难吐出慈母多败儿了。 “唉……” 他幽幽叹了口气, 等苏苏走后,他将衿儿抱起,轻声问道, “衿儿,为什么你能进入蓝星?又为什么,能通过天道拘禁秦潇潇?” 黑发女孩眨巴着眼睛,脸色茫然: “衿儿不知道……” 姜河老脸一黑,敲了下她的脑壳:“不知道?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见师父脸色发黑,黑发女孩又小声道:“知道一点。” 姜河就知道这丫头瞒了自己很多事,他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师父又不会害你,知道什么说出来就好。” “并非是衿儿做了什么,而是秦潇潇肆意跨越界域,为天道不容。” “然后……衿儿似乎隐隐能和天地共感,所以便能将秦潇潇的存在,传达给上天?” 女孩蹙着眉心,很是迷茫,似乎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姜河听了恍若大悟。 周天灵体,本就是有极高的天地亲和力,而这个天地,指的是修真界的天地。 哪怕她身处蓝星,可依旧能从修真界取得某种联系。 恰好,在蓝星中遇见了秦潇潇这个异类,天地同样反过来以衿儿为锚点,察觉秦潇潇这个异常因素。 换句话说,这并非是衿儿有意而为,而是顺应天地。 若非姜河自己本就是来自蓝星,否则当时也会无差别将他拘禁回来。 “那为何你能将秦潇潇拘禁到身边……听衿儿的意思,似乎隔一阵子,就能换来她?” 这个就关乎到姜河的计划,他期待地看着怀中的小徒儿。 黑发女孩回忆起蓝星上的动静,已经有些后悔对师父说这件事了…… 这样,师父身边迟早要多一只小狐娘! “嗯,但衿儿不知道为什么能做到……” “就像衿儿不知道,为什么能去蓝星。只要想着师父,衿儿就会去到那里。” 衿儿不情不愿地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说话间,眼神闪烁,明显有隐瞒。 姜河也不打算继续逼问,转而问道:“那多久能拘禁一次?” 衿儿悄悄松了口气:“下一次,五天后,需要时间,破解她身上道器的天机遮掩。” 五天么…… 姜河略微沉吟,这个时间不短也不长,勉强可以接受。 但五天后,似乎恰好是扶摇榜定榜战开始? 自那之后,每隔五天,秦潇潇若想真正取得榜首之战,需要陆续正式斗法。 姜河忽然心头一动:“除了下一次,之后再想拘禁,也是五天吗?” 衿儿蹙起软软的眉毛,思索着:“时间会更短。或许三天,或许四天。只要师父想,衿儿就能将坏人抓来!” “好!” …… 次日。 苍平城身为修真界中赫赫有名的仙城。 城内自然无奇不有。 尤其是这闻香阁,在房事一道,称得上天下第一 姜河啧啧称奇:“这修真界,还挺与时俱进,这些玩意竟然都有。” 此时,他的储物袋中。 多出了一枚玉球,一串玉珠。 这两样价格不菲,都是法宝。 只要祭炼者心念一动,能大能小,能动能弹,变幻千种形态,亦然不在话下。 一般用于闺房之乐。 姜河可没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想秦潇潇在斗法时更够更快乐点。 而且为了避免影响她斗法,姜河还特意选择这两项中规中矩的法宝。 “等等……这是长生圣子?” 姜河忽然目光一动,赫然看见身穿黑袍的长生圣子,恰好也从闻香阁踏出。 长生圣子不屑于掩饰自己身份,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貌美女修。 这女修同样生得奇形怪状,生有三臂,另一臂位于左肋处,似乎是猿臂, “倒也符合原文中的描述。长生殿的人改造肉身,心理猎奇扭曲,对房事的刺激要求也更高,是闻香阁常客……” 姜河暗忖,悄悄跟上长生圣子。 苍平城街上人流熙熙,况且很多修者都在暗中观察长生圣子。 因而,他一路尾随,长生圣子都未有察觉。 直到来到玄武大道上,姜河眼睁睁地看着长生圣子进入一座府邸,这才止步。 “若要深入探查,非得进入他暂居府邸中……” 难怪这人肆无忌惮在外,他几乎是摆明了自己住在玄武大道上。 苍平城,围绕四象周天阵四大阵眼,划分四条大道:朱雀,青龙,玄武,白虎。 这四条大道,皆是苍平城内最繁华,也是最安全之地。 其中,能得到四象周天阵的加持,固若金汤。 而且就算姜河通过秦家,设法避开四象周天阵,但他们也必定在府邸中布下重重阵法…… “要是滕真意,或者衿儿在这就好了。” 姜河叹息一声。 “师尊?” 一只小手轻轻拉了下他衣角,姜河一惊,低头望去。 只见脚边一个黑发女孩正仰着小脸看着他:“师尊,在找衿儿吗?”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姜河这次出来,是为了买见不得人的东西。 临走前,还确定衿儿在睡觉,才偷偷的溜出去。 可这丫头,怎么神出鬼没的! “不知道……衿儿一想师尊,就来到这里了。” 小女孩懒懒地打着哈欠,眯起眼睛, “衿儿明明在睡觉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谁家好人睡觉,是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和白丝睡觉啊? 姜河脸皮抽搐,目光在女孩纤细白柔的袜腿上瞄了一眼: “算了,你来的正好,陪师父进去一探究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