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世界妖法大战》 第1章 红色楔子 第1章 红色楔子 2001年7月1号，夜十一点，圣彼得堡，阿尔肖特街5号，一栋黑色四方建筑物。 这里是俄罗斯最高级别的调查机构：俄罗斯联邦调查委员会。 大厦第八层，灯光昏暗的会议室之内，一群人坐在一张大理石制成的大长桌边。 白色的烟灰缸挤满烟蒂，墙上老旧的排气扇发出低低的吱吱声，它已经不堪重负。 这个类似于美国联邦调查局机构的十五个负责人全部在场，紧急会议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主持会议的是弗拉基米，俄罗斯联邦调查委员会的一把手，连总统都要礼让三分的凶狠老头。 他不提问，其他人都像哑巴一样。 “诸位，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学习日本人集体刨腹自杀？” 所有人的目光望着一个人。 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安德烈带头吧，他是基地的总负责人。” 安德烈坐在弗拉基米的右下侧。 他有着老鹰一样的决绝冷森眼神，但此时，也是显得有些许的迷茫。 “虽然西伯利亚的秘密生物基地是前苏联建立的，事情是前苏联时期搞出来的，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我们必须处理好，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弗拉基米左下侧一人道：“安德烈，少说没用的，请拿出具体的应对措施。” 这个老头后颈上长着一团肉瘤，高高鼓起，硕大的鼻子红得像是要爆炸。 安德烈：“我们都以为产品一号死了，我判断失误，没想到他再次现身。” 有个声音道：“当地的警员的报告会不会有误，那可能不是产品一号，他的报告才刚刚过去三个小时。” “不会有误！产品一号不但活着，他还有了强有力的帮手，一个从美国51号区实验室逃出来的怪胎，我们不该和美国人搞超人竞赛，我们搞出了两个失败的怪胎，一边一个，都是从戒备森严的钢筋水泥实验室跑出去的，这听起来很滑稽，但事实已经发生，他们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科学解释。所以，我们目前要做的事情，是尽快，并想尽一切办法，调动一切资源抓住产品一号，抓住他才能了解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我们可以顺带把越过白令海峡的那位美国超级战士也抓了，只要他和产品一号在一起。” 弗拉基米挠挠额头，为了产品一号，他的皱纹深了半公分。 “能确定美国人的副产品进入了西伯利亚的森林，并与产品一号会合了？” 安德烈道：“根据英国军情六处，以及法国德国情报部门提供的信息显示，的确是这样，他早就秘密进入我们的地界，他们在看我们的笑话。当然，美国fbi也在满世界在找他，没想到他从阿拉斯加州过海峡进入了我们的境内并潜入西伯利亚的森林中躲藏。” 右后侧最后一个人没好气的道：“阿拉斯加本来是我们的，是我们的！是哪个败家子把阿拉斯加17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加卖给美国人的，我们只收了720万美元。” 红鼻子老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好吗？我们在西伯利亚的秘密基地耗尽物力财力人力科技力，二十年时间研究出来的一个产品一号居然不受我们控制，损失惨重！” 有人笑道：“美国人和我们一样倒血霉，也是了二十年研究出一个怪胎，我们心理平衡了。” 有人道：“妈的，平衡个鬼！美国人把苏联整没了不算，还弄个超级士兵来恶心我们，鬼知道那超级怪胎到底想干什么，也许美国佬故意放走超级士兵，伙同产品一号继续祸害俄罗斯！他们不灭掉我们他们睡不着觉，真想把该死的美国佬全部溺死在粪坑里。” 会议室紧张气氛消除了一些，顿时充斥着无奈调侃的哄笑声。 红鼻子老头举起右手：“我们得干掉他，粉碎他，剁烂他，生吞活剥了他，把他从肉体到灵魂灰飞烟灭，指甲片也不能留下！这是唯一的，最正确的办法！我提醒诸位，产品一号已经没研究价值，没有，一点狗屁价值都没有，他现在是个巨大的危害！十年前我们都搞不定他，十年后他妈的他已经成年了，谁还能抓住他？安德烈，拜托，别再装神弄鬼，你这回务必对大家说实话，产品一号目前究竟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美国佬的蜘蛛侠，蝙蝠侠，如果那些产物真的存在的话，产品一号能与之相比。” 会议室内再次吵嚷起来。 “安静，安静，安静，先生们，请安静！” 弗拉基米用手敲着桌子。 “安德烈，你作为秘密基地的决策者——我想，你应该对你说出话的负责，这不是电影公司，这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 安德烈慎重的考虑了一下。 “我对我说的话负全责。” 会议室安静的可以听见掉在地面上的小针。 弗拉基米沉默片刻，说道：“好吧，该是表决的时候了，先表决第一个方案，建议灭掉产品一号的人请举手。” 十三个人齐刷刷举手。 “活捉的请举手。” 安德烈举手后，一把手缓缓的举起右手。 左下侧第二人说道：“亲爱的安德烈先生，别忘记了，产品一号身边还有个美国佬的副产品，他的力量一拳可以在墙上穿个大洞，是钢筋水泥的坚固墙壁，为了抓住他，美国人的fbi死了整整一堆人。” 安德烈依然站着。 “我想听听其他方面的意见，尤其是国防部的意见，他们的意见是关键性的，决定性的，弗拉基米先生，国防部是什么意见？” 弗拉基米露出笑容，“还是你了解国防部那些大老爷们，他们的意见和你我一样——完整的活捉，能生擒的话那最好不过。” 红鼻子老头：“如果不能生擒呢？” 安德烈：“我辞职。” 红鼻子老头：“安德烈，你辞职算什么，你会让更多无辜的士兵和特警送命，你将是不可饶恕的罪人，毙掉他，包括那什么超级战士，就算是动用战术武器也得毙掉他，一了百了，从此世界太平繁荣。” 一把手用带着火星的烟斗敲着桌子：“都别吵了！抓住产品一号，这是命令，必须执行！”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既然是这样，还开个屁的会！” 弗拉基米视力不好，到处找说话的人。 “是谁这样说的，给我站出来。” 无人应答，也无人暗示到底是谁在说这句话。 啪！弗拉基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散会！” 等众人走后，一把手留下了安德烈。 “安德烈，你在西伯利亚的秘密基地工作了三十年吧？” “三十二年了。” “这么多人反对活捉，是有他们的理由的，我们也不能说他们是一群短视的家伙，到底能不能抓住产品一号，你给我句实话。” 安德烈咬咬牙，道：“没把握，产品一号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特别的技能，不可思议的的技能。” “具体点。” “他现在能控制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黑暗力量，地球经历过几十亿年，有些未知的力量是存在的，而他正在挖掘这种力量，如果继续任他发展下去——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也许他带来的破坏性会比苏联帝国解体搞出来的麻烦还要大。” 弗拉基米一贯沉稳冷静，听到安德里这么说，顿时瞪大眼睛，“危言耸听了吧！你指的黑暗力量具体是什么？” “黑法术一类的力量，他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但不是因为吸毒和抑郁引起的不正常，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模式引起的不正常。” 说完，他掏出一件东西，一个小小的残缺水晶骷髅头，没下巴，鼻子，只有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这能代表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假死之后搞出来的杰作，您看着它的眼睛，不要超过二十秒，切记。” 弗拉基米将信将疑，盯着水晶骷髅头的双眼，不出十秒，他惊叫起来——我看到了悬崖，悬崖边有个活人，那个人是我？ “您看到是幻象，如果您继续看，您将从悬崖上跳下去，诡秘至极，这个东西能对人的脑电波产生转场效应和磁力破坏，这是他的初级产品，他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弗拉基米还想看，安德烈道：“不能再看了，再看会对您的神经系统产生影响。” “如果真的任他继续发展下去，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上会发生什么？” “是的，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半年之内，他的能力上升有个临界点，过了这个临界点，局势无法控制，没人可以制服他，到那时，倒霉的不单单是我们。” “临界点？” 考弗拉基米重复着说着三个字，过来一会，他说道：“好，不管他的身上发生什么，把他抓回来再说，国防部和西伯利亚军区司令部会配合你的行动，别再失手。预案要全面，除了美国人的那位喜欢徒手横渡白令海峡的不速之客，再想想，还会有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麻烦？” 安德烈深思熟虑了一番，道：“最大的变数是美国人的超级战士，如果清除了美国人的超级战士，产品一号孤立无援，事情好办点。” “fbi会搞鬼吗？” “可能性很小，问题在这，如果fbi出现在西伯利亚的森林中，我们要和他们联手吗？” “只要他们不搞其他动作，当然可以，和十年前一样，双方合作，各取所需，成功概率会大一点。” “如果英国人和法国人，德国人也插手这件事呢，他们知道了很多的内幕，美国和他们分享了这方面的秘密情报。” 考弗拉基米笑而不语。 “明白了，遵命。” 隔了一阵，弗拉基米说道：“东边的邻居会插手这件事吗？” 安德烈笑起来，“您是不是想的太远了，东边的中国怎么可能插手这件事？” 弗拉基米摇摇头，说道：“在今后的一百年到两百年，世界的主要游戏者是中美俄三国，德国法国英国之流的根本上不了桌面，属于打酱油的角色，只会瞎咋呼，没了中国参与，游戏就没意思了，我们的产品一号不像美国人的超级士兵全球到处跑，他对中国东北的森林情有独钟，死心眼一个，它在那里躲藏过好几年，假扮成年轻猎户的模样，中国的情报部门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有。” “但这不能证明什么，他是无路可逃之下瞎跑的，他们绝对没有像我们那样的高级秘密基地。” “安德烈！没发现不代表他们没有，这是我和他们打交道几十年吃大亏后总结下来的经验！” 面对弗拉基米的突然发火，安德烈不由得端正了一下身体：“我保证，他们真的没有。” “你太死脑筋了，美国有51区，在研究什么外星人尸体，我们有西伯利亚秘密基地，就算中国人现在没有类似的研究机构，以后肯定会有！二十年三十年后的科技发展成什么样，没人可以准确预估，别只盯着美国人，他们会想出一些让你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奇招，秘招，损招让你瞠目结舌，比如穿越，时空穿越，听说过穿越是怎么回事吗？” 安德烈只能笑笑，耸耸肩，“先生，您是俄罗斯最了不起的预言者，穿越，科幻小说中的情节故事太离谱，我认为穿越是不可能的，中国人不可能做到穿越，假如这个星球上真的有人可以做到穿越，那也是我们俄罗斯人才有这个能力，其他人种不行，包括美国人。” “你准备带什么人去？” “他们在紧急集合，正赶往机场。” “都是些什么人？” 安德烈顿了顿，弗拉基米忙道：“我不该过分干涉你的人员安排和行动计划，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他们全军覆没，否则，我也交不了差，你明白的，在这件事上，别再让我下不来台。” 安德烈沉吟片刻，道：“您误解我的意思了。” “你想说什么？” “国家利益是不是永远大于个人利益，我们把一个天长少年变成了一只恶魔。” “安德烈，你这是怎么了，你在感情用事，国家利益在任何时候都大于个人利益，你是调查委员会的二当家，别这样说话！” “我爱俄罗斯，这仅仅是我个人的一点感想罢了，如果我被产品一号杀了，请您帮我收尸吧，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各位读大，幼苗急需呵护，喜欢的话，动动您发财的金手指，收藏一下，叩谢。 (本章完) 第2章 只有你一人不合格 第2章 只有你一人不合格 “你的时间掐的真是准，差十秒就迟到了，简历给我。” 简历？ 罗夜一愣。 “没听见吗，你的简历！” “我——好吧——” 他从挎包中取出简历，递上去。 他必须让自己镇定下来，实际上，他今天是准备到铁路公安局面试的，刚好带着简历，他实在想不通车上的这个人为什么莫名其妙问他要简历，而且好像还知道他身上带着简历。 不管出现什么情况，这会儿必须保持镇定。 十分钟前，一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老太太拦着他报警，有人搞诈骗，一个道士，两个尼姑，罗夜正好经过。 老太太以为罗夜是警察，没想到是辅警，她立刻弃了辅警马上要打110，气得罗夜把老太太骂了一顿之后沿着街道搜寻而来。 如果能抓住诈骗人家八万元钱财的作案犯，罗夜在派出所的光辉形象将大大的改善，说不定廖所长一高兴网开一面不让他滚蛋，更难说廖所长再高兴一下把他从辅警两个字中“辅”字去掉，从此也算是在南外派出所有户口的人。 他做梦都想有立功的表现，天赐良机，天助我也！ 那老太太说，那道士长得瘦小瘦小，罗夜一听，两眼的光芒更加闪亮。 个儿小就好，就怕个儿大的，打起来要吃亏。 只要擒下道士，尼姑算什么呢。 信心满满的他追到了目标，尼姑没看见，发现了一名穿着青色道袍的瘦小道士，他正上一辆大巴，好狡猾，居然知道分开走，先逮着你，剩下的师太肯定跑不了。 从身形，年龄，和道袍的颜色判断，这应该是那个诈骗的道士，道士上车之前，扭头朝着两边看了看，嘴唇上有两撇修剪整齐的小胡子，相貌特征完全吻合老太太说的那样。 就是他！ 当时大巴车停在富润大厦的大门前，罗夜紧跟着，一上去，后脚跟还没着地，大巴车车门嘭的一下关紧锁死。 一个警察着装的人突然跑上来，车上所有人都看着他。 “警察嘢，咦，看错了，是辅警啊。” 车上有二十多个人，有个豹眼男不知道是赞扬他，还是揶揄他，冲着他笑道。 这把他吓一跳，他想大声说出来意，可情势不对。 门一关，一名穿着中山装的人见着他后莫名其妙要简历。 “自己找位置，随便坐，奇——怪。” 中山装接过罗夜简历后，皱着眉头。 他打量了罗夜几眼，嘀咕了一句：“怎么多了一人呢？我数错了？” 罗夜也被搞得稀里糊涂，这个团伙的阵容是不是太强了一点，这些人相互之间似乎都认识一般。 他在那位道士的身边坐下来。 “兄台，车上这么多座位，干嘛非得跟我挤在一起呢？难道你想蹭点仙气不成？” 车上的人窃窃的笑，不敢大声。 罗夜在道士的耳边道：“别神叨叨的，你这个——” 他想说你这个骗子，但这样的场景下，他怎么敢说，一车的同伙在这呢。 “兄台，没想到辅警也想进98123局啊。” 98123局，这个作案团伙有点意思，都成局了！ 左侧一穿着格子衬衫的人说道：“辅警为什么不能进98123局？介绍一下，我叫张魂，魂魄的魂，很高兴和你一起去98123局面试。” “面试？” “难道你上这辆车不是去面试的，你真是幽默。” 短暂的懵逼后，罗夜暗暗观察。 不久后，他发现这辆车的人貌似真是去一个叫98123局的地方应聘，他们在富润大厦门口集中，一起上了这辆德国进口奔驰大巴车上。 道士见罗夜神情不对，说道：“你叫罗夜？” “对，我叫罗夜。” “别紧张，第一次去98123局面试吗？新人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要紧张，在98123局，心理素质是首要的，能和你握握手吗。” “当然可以。” 握手之后，道士笑道：”贵校校长养的波斯猫看了你的成绩单后，难产而死了，对吗？” 莫名其妙的话，弄得罗夜差点没翻白眼，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底细。 “打鬼话，欧校长的猫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猫星人也懂得我种家的千年古文字？道友，这98123局究竟是什么样的部门？” “罗夜，又是你，不说话会死吗？” 大巴上的一号位置上，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稳当当的坐在那，正在翻看罗夜的简历，他还在纳闷，简历怎么多了一份。 “98123局到底在什么地方？” 应聘者上车后，手机一律集中保存，所有手机都丢在黑提袋里。 中山装的人再次说道：“从你们登上这辆车，考核已经开始，首先是纪律，我再重复一遍，纪律，98123局有铁的纪律，听清楚了吗？” 和他坐在一起的道士悄声道：“前排的那位仁兄，会闭气，在水底呆上两个小时憋不死。” “哦，你会干什么？” “我，腾云驾雾呀。” “原来车上装着的一群疯子啊，你腾个云，驾个雾给我看一下？” “罗夜，你会干什么？能上这趟的车，都是不简单的人。” 罗夜想了半天，笑道：“我会修冰箱，算不算？” 道士：“你果然是高人啊，怪不得你一上车那位仁兄老盯着你的简历看，看了很多遍。” “因为我是辅警啊，与众不同。” “能来应聘的人都是有积分的，你多少分？” “什么积分？” “难道你的积分是零？” “超市买东西攒下来的积分算不算？” “老兄，你果然是高手！深藏不露，佩服，明明是王者级，却假装自己青铜级，听说这回只录取1人，你有把握进去的。只要能通过，你就可以纵横世界，斗破苍穹，左搂右抱，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很羡慕你啊，知道吗，我这是第三次去面试了。” 罗夜这会儿真有点懵了，这到底在搞什么？ “98123局到底是什么鬼？” “你要是搞清楚了，你就上不了这趟车。” 罗夜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但此刻车上的人怎么看都是去应聘的，不像是作案团伙，他想了很久，来到一号位置，弯下腰，对着那位中山装的人低声道：“我是辅警。” “瞎子都知道你是辅警，除非你是假辅警，怎么了？” “这车上有诈骗犯。” “面试者当中是有一个出神入化的诈骗犯，你怎么知道的？” “是谁？” “22号，萧瑟，你想干嘛？” “不是那个道士吗？” “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呢？立刻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如果这是个诈骗团伙，罗夜还是个辅警，没有配枪，一旦发生冲突不死都会脱层皮，后排有几个面试者，公牛一样的壮实。 看来，只能等机会了。 大巴车出市区后，进入省道，两个小时后从省道驶入一条岔道，周围都是黑黝黝的山体，零星的树木。 大巴车进入一个隧道。 “这隧道多长啊，怎么没有尽头的？” “这是98123局的入口——” 隧道急速往下盘旋，一圈，两圈，三圈—— “好深啊，通向十八层地狱的道路——” 当大巴再次平稳的行驶后，罗夜的眼前冒出迷宫一般的地下铁轨，闪着迷幻色彩的路灯，森严冷峻的持枪守卫，关卡，铁门，巨大仪器，带着口罩的白衣人—— “这就是98123局？” “对，这就是，我兑换了所有的穿越积分才来到这，阻止世界大战的地方。” “穿越？你被骗了，这是个全世界最大的精神病患者集中营吧，我可不想在这当看管精神病人的警察。” 大巴车停下后，穿中山装的人让大家下车，经过九道戒备森严的关卡后，应聘者来到了一个白色的大房间内。 一排椅子摆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 “面试开始，各位，非常时期非常对待。” 测试分为遥感，透视，格斗，生命力，耐受力等十八个项目分别进行。 测试？ 罗夜和这些来面试的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再说，他的能力貌似真不行，一项也没通过，尤其是生命力，把人强行丢进一个充满水的密闭透明容器中，罗夜没坚持五分钟就被呛晕过去。 谋杀啊，这是妥妥的谋杀式面试！ 尤其是有一项，抗诱惑力测试，两个漂亮的冒泡的女郎只是朝着他抛抛媚眼，罗夜便心旗摇荡，澎湃不已。 在所有应聘者中，或多或少都能过一些项目，罗夜一个也没过。 主考官，是个额头有三道深深皱纹的人。 他拿着罗夜的成绩单，“是谁把这么一个废物弄到这里来的？！” 中山装的人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的车，现在总算搞明白了，他当时是抓诈骗犯上的车，看错了人，搞错了车辆。” “这也能搞错，查查他的底细，立刻！” 五分钟不到，罗夜的案底出来了。 “局长，这人是南外派出所辅警，一心想转正，但成绩太烂，又因为屡次违反纪律给警察局老添堵，三年了，一直是见习辅警，辅警七个级别，他连一级都没达到，他所在的警察局实在忍无可忍，让他另谋出路，而他身上刚好又带着简历，所以就——” 三道纹哭笑不得：“98123局成立六十年，还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应聘者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再经过特殊渠道才能进入，他居然混进来了，你干什么吃的，也不好好检查一下。” 中山装：“局长，是我疏忽了，我接受惩罚，接下来，那，那怎么办？” “这事也不能全部怪你，98123局的保密措施过于严密，人员的招聘条例保守了些，死板了些，如果我能提前和你沟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嗯，就当他是应聘者之一吧，让他去记忆清除室，清除这段记忆，送他走，这类事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 “好的，局长。” “不过，不过这小子还是有点胆量，愣头愣脑的居然一个人上车抓诈骗犯，车门一关，他没什么反常吗？” “没有，很镇定。” “嗯，心理素质倒是不错。” 罗夜坐在白色的凳子上，望着白色的墙壁的，白色的灯泡，白色的地板—— 中山装的人走进来，笑道：“罗夜，走吧，你被淘汰了。” “有多少人被淘汰？” “初试所有人通过，只有你一人不合格。” (本章完) 第3章 5000万经费 第3章 5000万经费 “老梁，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只有能进入98123局的人才有权知道这些，因为你这个废物，害得我被领导臭骂了一顿，走吧，这里没有你找的团伙作案。” 罗夜到处找人，“废物在哪呢？这里就我们两人。” 老梁只好笑道：“你不是废物，我是废物，老啦，眼睛不好使，居然让你混上车了，走吧。”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走出白色办公室，乘上一辆军用绿色吉普车，在隧道中兜兜转转。 “下车。” “这又是什么地方？” 罗夜走进房间，被房间内的重重迭迭的仪器弄得眼缭乱。 “坐在那张铁凳子上。” “这不会是给我做个全身的免费体检吧。” “难道你想留在这里过年。” “行，我服从。” 罗夜不再有任何的怀疑，他遇到的不是诈骗团伙，不能有如此的诈骗团伙，这应该是个保密度最高级别的科研基地，藏在地底中，他误打误撞上错车了。 他坐上那张深红色的冰冷铁凳子上，墙壁上有光芒照射在他的头顶上。 “手下留情，这些仪器我怎么一台也不认识，别搞几下连废物都当不成，我需要签保密协议吗？” “不需要。” “我了解保密法。” “闭嘴！再闭眼！默数10下，从1开始，到10结束，请配合！” 房间内的右侧角落，站着一个机器人，突然用女音提示。 罗夜瞪了一眼机器人，闭上眼，开始默数，机器人的两只手臂粗壮的吓人，和整台机器的大小不成比例。 十个数之后，他昏昏欲睡，但睡不着，进入山体内部的记忆似乎在消失，但很快又一幅幅不停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种神奇的感觉，就如同电视剧中的特工用氯化钴制成的隐显墨水，写在纸上干了以后看不出颜色，当纸放在水里时，字迹就会显现出来，当纸张干燥后字迹又会隐形。 大约五分钟之后，老梁道：“ok。” 罗夜睁开眼，适应一下光线。 “睡得舒服吧。” “什么睡得舒服，难受死了，感觉有只母苍蝇在耳边嗡嗡响，我压根儿没睡。” 老梁皱眉道：“你没睡？” “想睡睡不着，” “那你还记得隧道里看到的那些人，那些车？” “当然记得。” 罗夜再次被老梁带到了一间钢铁构建的办公室之内。 三道纹足足盯了罗夜半分钟：“走眼了，原来你不是废物啊，恭喜！你被录取了，今日面试所有人之中唯一被录取的人。” 罗夜的喉管中冲出一股气流，噗嗤，轮胎被钉子扎后发出来的怪声。 “你把我半个脑壳搞废了，刚刚还说，我是唯一一个没过第一轮面试的人，现在又说我是唯一一个被录取的人，有件事我需要澄清一下，看见我穿的制服没有，我今天的确是去面试的，我不是来你这面试的，我是去铁道公安局面试的，不是这个地方，我上错车了，你也搞错了。” “你原来的单位把你扫地出门，美其名让你去铁道公安局面试，实际上呢是给你面子，你上错车是没错，但我没搞错，正确无误。” 罗夜尴尬无声的咧咧嘴。 “我还不至于混的那么差吧，你听谁说的。” “铁路公安局压根儿没你的份，如果你没上错车，你只能去送送快递什么的。” “你肯定认识南外派出所的某某人对吧，他经常说我是个送快递的命。” “刚刚认识的，三分钟前，这位你认识吧。” 墙壁上一面水晶屏幕上，出现廖所长幸灾乐祸的面容。 “化成灰我也认识。” 大屏幕中，廖所长‘一本正经’的坐在办公椅中，微笑着道：“罗夜，终于把你踢走了，还以为你会去铁路公安局装装样子又跑回南外警察局骗吃骗喝，恭喜，感谢国家把你收走了！你小子居然时来运转被国家特级部门录取，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小子到底强在哪呢，活久见，铁道公安局你不用去了，从即刻起，这就是你的新单位，新工作，新启程，前程无量，好好干，再也不见。” “等等，我能和廖所长通话吗？” “可以的，但不是现在。” 画面消失，黑屏，罗夜舔舔嘴唇。 “好了，你的面试疑问可以告一段落了，你肯定还有很多其他问题，对不对。” “98123句到底是什么部门？阻止世界大战的部门？” “那是玩笑话，但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简单概括，98123局是个科研单位，类似于美国的51区，我们国家最具潜力的家底儿，专门研究一些超自然现象，非常规事件，潜能，电波，空间，进化，时间轴等等的研究，98123局的员工都是从全国各地征集而来，很多人具备超强的，与常人不一样的才能，你在车上大概也了解了一些情况。98123的研究项目涉及几十个，核心的项目有两个，第一：暗影物质的研究，这是一种非常复杂，具备生命力和强大力量的神奇宇宙物，对于这种物质，只有我们搞成了，美国和俄罗斯都没搞定，这是个战略性的研究项目。” “搞不懂什么叫暗影物质，暗物质倒是知道，第二个项目呢？” “穿越实验。” 罗夜大笑，老梁和三道纹看着他笑。 “是，你是不会相信的，但有了暗影物质，是可以穿越的，二者合一，严格来说这两个项目实质上是一个项目，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欠缺一个载体。” “我不搞直播带货的。” “严肃点，你有时候是不是看不清自己的手指？”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眼睛偶尔会出现点问题，医生说那是散光。” “没哪个医生能搞清楚你的眼睛究竟出什么问题，只有我们。” 三道纹说完，走向从身后一个巨大的黑色保险柜，输入密码，再人脸识别，指纹识别，声控识别后，保险箱的沉重铁门慢慢打开，他从里边取出一个蓝白色，像是玻璃管一样的幽蓝色精细之物。 整个保险箱，就放着这么一件东西。 “仔细看，看见什么告诉我，别急着下结论，记忆清除室对你没效，这在98123局的历史上，你是第一人，同理，在这件事上，我认为你也是可以的。” “老大，你看起来很紧张啊，像是在诈骗犯等着受害人报出银行卡的密码一样。” “别分神，好好看。” 老梁也显得有些紧张。 “炸弹？” “别废话，看！” 罗夜盯着管子看了好一会，“有东西在里边游动，白色烟雾一样，能形成不同的形状，我靠！它变成了另外一个我，冲着我笑，不对，它时刻在变动，我想什么它就变成什么，这，这啥玩意？” 罗夜伸手想去拿。 “别动！” 三道纹激动的脸色发红，两只手不停的搓揉着。 “我说，你激动啥呢？” 三道纹指着罗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 老梁绕着罗夜转了一圈，“局长，慎重起见，要不要再做做其他项目的甄别，错了可不得了，没人可以担得起这责任。” “不会有错，其他项目都是辅助性的，能看出暗影物质形态才是真正所在，他就是我们要找的载体，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费几十年的时间，终于可以进入实质性的操作阶段！” 三道纹说完，在桌面上砸了一拳，桌子的杯子都被震得弹了一下。 “你是局长？” “对，自报家门一下，我叫刑天，98123局目前的负责人。” “明白，挺不讲道理的。” 三道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说道：“别阴阳怪气，现在有个任务急需你完成，无限光荣的神圣任务。” 罗夜哑然失笑，“局长的幽默堪称大师级别，我只是一个辅警，抓个小偷人家还嫌我档次低，神圣离我太遥远了。” 三道纹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平复一下心情，说道：“那我们改个你能接受的说法，派你出个差，怎么样？不许有抵触情绪。” “嗯，这样我能理解，去哪里？” “俄罗斯。” “大毛家?” “对。” “去干什么？” “反正不是瞎浪。” 罗夜想了想，笑道：“面试官，我真的被98123局录取了？” “你正在为国家效力。” “当辅警也是为国家效力。” “为国家造飞弹的与为国家修马路的效力性质是一样吗？” 罗夜笑了笑道：“我听那道士说，这回招聘只招一人，你们等的就是我这样的？” “道士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其实这些年我们每次都是用同样的方法寻找能看清暗影物质形状的人，要不是你上错车，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那太荣幸了。” 三道纹指着小试管，“严肃点！我重复第八遍，这不是玩笑，不认真对待关禁闭七天！这里边的东西是98123局了60年才累积这么一点，它会帮助你穿越到特定的地方，特定的时间，但人选很苛刻，我们找了很久，没想到你突然出现了。” 罗夜不敢再嬉皮笑脸，问道：“60年才存那么一点，有多重？” “它用特别的渠道得来的，没重量，和灵魂结合后才有重量，它也许是来自第四空间，我只能这么对你说。” 屏幕再次闪现，那是一座废弃的庞大而诡秘的基地。 “我们会送你去那个地方，找个人，他的名字叫产品一号，你的任务是逮捕他，把他送回现实中。” “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从我得知记忆清除室居然不能清除你的记忆开始，我便觉得有戏，你，罗夜，是最合适的人选。” 罗夜脑袋里乱成一锅粥，“我————要签合同吗。” “不需要。” “会嗝屁吗，瘆得慌。” 屏幕再次出现，一段影片出现，森林中出现一片彩色光芒笼罩的诡秘区域。 “这片区域的位置在东北的老林子中，主人是它——！” “他的眼睛怎么了，红的。” “他叫产品一号，又叫犸灵，是前苏联秘密基地的基因改造的产物，祸害无穷，时至今日，他能利用冷原子试验制造出域限空间，是现实世界和平行世界的接壤空间，我们牺牲了几百人才识别他的真面目。目前，他是一个杀不死的人，他还能躲进域限空间空间中，这不是重要的，他能分解人的躯体和思想，变成一小块一小块，要除掉他，只有从最原始的生态源开始，趁着他还没那么强大的时候，你曾经去过圣彼得堡？” “是的，跟着廖所长一起去俄罗斯参加过警务交流，那纯粹是去打酱油的，拎拎包买买烟什么的。” “你曾经遇到了一个参加过蒙米亚塞秘密基地缉捕产品一号的俄罗斯警察？” “对，那次非常的巧合，你们怎么知道的？” “在你的记忆库中提取的，这对你的身份设定极为关键。” “我的记忆库你们居然能提取？” “嗯。” 罗夜在三道纹和老梁的脸上来回扫描。 “不去行不行。” “这是命令！你作为一个辅警，应该懂得命令的含义，98123局的命令你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98123的命令相对于军队和警察部门更加的严格，希望你能理解。” 五秒之后，“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把他抓住，并把他带回来就可以了，实在搞不定，下下策，干掉他也行。看你的运气，能力，决策力等等。” “能带几个帮手吗，都死了几百人都搞不定，你让我一个人去对付，这等同于让我去送死。” “帮手？” 三道纹被气笑了。 “明白了，只有我这样的，能看清暗影物质形状的人才能去，但那产品一号是厉害，我又不是超人。” “你只能孤身一人执行任务，没人能帮你，你没听明白我刚才说什么吗，我要求你从源头开始下手，那时的他不是很强，是幼苗，你连幼苗都搞不定，太自卑了吧。” 罗夜琢磨了一会，笑道：“那就别拐弯抹角了，既然你们能提取我的记忆库，那么我回来后能不能离职，科研不适合我，我想继续当辅警，不对，我要当正式警察，我回来后能当正式警察吗？” 三道纹瞄了瞄罗夜，目光转向老梁。 老梁道：“你若能完美的完成任务，给你一个警察局长当都不是问题。” 罗夜瞪了瞪眼睛。 “没骗你，98123的局长是什么官职，你尽可能大胆往上猜，至于工资嘛——” 三道纹马上道：“至于工资，月薪三万人民币怎么样，不够你可以申请，一直到你满意为止，你能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吧。” 罗夜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但是——” 罗夜竖起耳朵。 “鉴于你的出差工作极为特殊，你可能是全球第一例跨时空执行任务的人，因此，工资说不适合你，给你5000万卢布活动经费怎么样？” “我没听错吧。” “对，5000万，藏在俄罗斯的某个地方，你能找到，关键是你得完成任务，回来后，再给你2000万人民币，听好，是人民币，不是卢布，自己换算一下2000万人民不等于多少俄罗斯卢布。” “我在做梦？” “不，小伙子，你活在现实。” 罗夜回神：“俄罗斯人搞出来的，为什么非得我们给他们擦屁股。” “因为，他的破坏力不限国界。” “你说的那么玄乎，我还是不相信，眼见为实，给点料增加一下我的信心。” 办公室的空气在扭动，一朵星云一样的东西出现，星云膨胀着，将房间遮蔽，等星云散去，一个和罗夜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办公室。 罗夜吓了一跳。 那个人突然爆裂，罗夜听到了惨叫，自己的惨叫，三道纹突然重新出现在眼前，“这就是域限空间，超级软件模拟出来的，比暗影物质的效果差太多，你刚才看到了爆裂，这是产品一号目前的杀人方式，防不胜防，至于他以前怎么杀人，那需要你去了解，好了，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该证明的已经证明。” “表个态吧。” “干！” “非常棒！” “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三个医生，两个护士，四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人走进来。 “那，我的身份是不是变成了时间特工？” “不，不是，但你会有个特殊的身份，这是任务能不能完成的条件之一，你到之后会明白的，不跟你啰嗦了。” 罗夜被送进一个更大的实验室，里边有张发光闪闪的床，周围布满了各式各样闪着信号的巨大仪器。 一道复合彩光袭来，头顶响起一个程序声音：灵魂和身体分离程序开始。 罗夜一听慌了神，灵魂和身体分离，这不等于谋财害命。 屁股突然一紧一疼，扭头一看，一个笑盈盈的护士用一个标枪一般的大针筒一针扎在他屁股肉最多的地方。 “姑娘，你贵姓？” 罗夜一下子昏睡过去，他被人七手八脚的抬上看似手术台的大床上。 罗夜最后的念头：三道纹，我记住你了！死都记住你了。 三道纹的办公室，他盯着巨大的水晶屏幕，神情格外紧张。 老梁在他的身旁，“局长，能成吗，能成吗？” “这是第一次！淡定点，给我淡定点，地点，时间，人物，事件，输入一定要准确，最重要的是暗影物质，不知道能不能和他的身体相融合，老天保佑，得成啊！” “有老鬼亲自操刀，希望能成功，局长，你的忽悠功力又升级了，5000万卢布的经费，他去哪里找。” “不忽悠不行，这小子鬼精的很，再说，他是为国效力，国家利益大于一切个人利益。” 半小时后，有个医生摘下口罩，说道：“貌似没成功，貌似成功了。” “快，视频转换！立刻接过来！” (本章完) 第4章 小肉团子 第4章 小肉团子 有微风渗入，一丝儿潮湿的，含着锈迹和腥泥味道的冷风从右耳边的位置悄然滑过。 但他身体不能动。 透过挡风玻璃，淡红色的半轮明月从阴森灰黑的树梢上升起，空中曳动着蝙蝠和夜枭的暗影。 左边，是一排建筑物。 一整片一整片的破烂窗口没看见一盏灯光。 右边，是一块野草茂盛的草坪。 草坪的边缘处，一前一后停放着两辆巨大轮廓的怪车头大卡车。 喘息片刻，鼻头怎么发凉，就如同鼻尖上被人涂了一层薄荷汁——凉飕飕的。 鼻尖上散发出两股味道。 奇特的香味，像是晒干的茉莉燃烧后发出的味道。 但又有些刺鼻，如同把芥末和剁碎的新鲜蒜苗，放在碗里混合后，再加上蛰虫的怪味。 他竭力想让自己的身体动一下，无奈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头顶的车内小灯在头顶亮着，车内仪表板上有一面用来装饰的俄罗斯塑料小国旗，他还能看到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的警服。 这是俄罗斯警察的警服，他认得。 妈的，真穿了！ 警灯在车顶闪烁着。 突然，他听到了密集的枪响！来自车外。 从草坪那边跑来一个人，左手拿着一把电筒，右手握着手枪。 人影越来越清晰，那是一个壮实高大的警察。 他想继续把眼睛睁开，却再也坚持不住，合上眼。 这人一上车，先粗暴的推推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自己，不见反应，立刻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三个耳光！ “罗夜，你怎么睡着了呢？猪！” ———— 罗夜，名字对上了三分之一，他此刻的全名叫罗夜.罗曼内奇.拉斯柯尔。 俄罗斯人的名字组合很拗口，自己的名字在最前，中间是父亲的名字，最后才是姓氏。 别人叫你的时候，一般只会叫最前面的名字，只有签字和正规场合才会把名字组合叫出来。 对方说的是俄语，中邪了，他能听得懂，也能说卷着舌头说话的俄语，他的俄式全名跳出来之后，意味着从一个世界跳到另一个世界的完美缝合。 然而这样的出场方式是不是太拉胯，他此刻说不出话，也不能动，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这人用颤抖的手拿起卫星电话，急急忙忙拨打号码。 “我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马克副警长，紧急呼叫，紧急呼叫！我们在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遇到麻烦事，我们撞鬼了！喂喂喂，说话，说话——艹！又撞鬼了！” 热辣新鲜的耳刮子却敌不过马克副警长说出基地名字后来的电击感。 任务的目的突然从脑海中冒出，就是这——2001年的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 但这个记忆也是一闪而过，再想，又是一片空白，他只能从另外的记忆中寻找基地的资料。 嘀嘀嘀的按键声，马克副警长在重新拨打电话。 “喂喂喂，报警中心，我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马克副警长，我们出警遇到了紧急情况，我们在基地碰到了恐怖的东西，他在追杀我们！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他要杀死我们！警长塔基和其他警员生死不明，模范女警伊琳娜.谢克被抓！模范女警伊琳娜.谢克被抓，她很危险，她有被分尸的危险！她会是第六个女性受害者，该死的，他在追我，在追我————” 说话声突然中断，电话中传来细小的微微的说话声，应该是接线员。 马克的声音再次响起：“负责殿后的实习警员罗夜——被追上了，他被杀死了，喂喂喂——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妈的！” 啪嗒一声响。 罗夜听到这个叫马克警长的人摔东西的声音，那应该是电话。 要不是电话没电，要不是没信号，要不就是故意掐掉电话，——不对，这个家伙要搞谋杀！ 98123局的事情串不起来，这具躯壳的记忆碎片一片片跳出来，模范女警伊琳娜.谢克好像是他的小姨，年龄相差三岁，辈分不同，两人都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当差。 当罗夜从警车中醒来，一直到罗夜想起他穿越后的漂亮小姨，在一间诡秘的白色会议室内，一大群穿着灰色制服的人站在办公室中间位置，紧盯着墙面上一块大屏幕，罗夜的一举一动都在屏幕上显示着。 直到罗夜想起了模范女警的身份，屏幕顿时变成了空白。 会议室掌声热烈响起，经久不息，等掌声停止后，三道纹道：“这是个了不起的成就！虽然有遗憾，但他真的到了2001年西伯利亚前苏联秘密基地。” 有个穿着黑色上衣的人问三道纹：“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如果程序正常，他会一直处在我们的监控之下的。” 所有人都穿着灰白色制服，只有他穿着黑色上衣。 “只要他在那个世界的记忆复苏，他就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现在看来这是个悖论。” “你以前可没这样说过的，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三道纹纠结的很：“我说了，这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控范围之内，试验处于半成功状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起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真不该给他做什么清除记忆的步骤，该死，真该死，这破坏了他最原始的源代码，可能就是这步搞错了，是谁帮他做记忆清除的！” 老梁：“局长，给他做记忆清除是你亲自下的命令。” 三道纹懊恼的拍着脑袋。 穿着黑色上衣之人：“我们不能唤醒他在那边的记忆，那就不能发出执行指令，他飘走的概率百分之九十以上，暗影物质将会丢失，这是个大麻烦，如果我们不能和他取得联系，局长——” “你有话直说。” “我觉着，我们弄出了一个怪胎，信号突然中断，我的判断，记忆清除的步骤固然存疑，但也有可能是暗影物质搞的鬼，这玩意儿太诡秘，凭着我们目前的手段根本不了解其性能，和灵魂结合后，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呢？” 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 警车内，就当这个警察解开罗夜的安全带想要把他拖出车外的时候，他突然放弃。 罗夜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向着这个方向跑来。 他判断，车外的追击者就是想杀马克和其他来基地执行任务的库尔斯克镇警察局警察的人，或许就是令俄罗斯人头疼的产品一号。 警车在轰鸣声中向前窜出去！ dang！ 警车像是撞上了石块或者是小坎，车头高高跃起，又重重落下。 剧烈的颠簸，竟然把罗夜的眼皮撬开了。 警车往前猛冲，他看到一闪虚掩着的，用铁丝网做成的大铁门。 哐当一下，铁门被车辆撞飞。 前方碎石子和黑泥巴混合而成的道路扭曲而窄小，警车的发动机尽管吼叫的像要散架，但却开不快。 警车急刹，罗夜的脑袋差点撞到驾驶前台上。 档位传来咔嚓一声响，油门吼叫着，但警车原地不动。 好了，档位坏了，走不了了，一起死吧，瘪犊子玩意，死前也得拉你当个垫背的。 但罗夜只开心了一秒。 车辆的正前方约二十米处，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像巨人一样的男人。 宽大的兜帽遮住脸部，看不清楚这人的脸部，他缓缓的抬头，一点点，一点点—— 那是一双猩红发光的眼睛！ 这货极可能是产品一号，这是他的特征之一，眼睛红色，晚上能反光。 我艹！ 马克警长和罗夜同时骂，罗夜的喉咙中部像是堵着块烂布发不出任何声音。 马克重新换档位，倒挡，又是一声尖锐的咔嚓声，齿轮互相撞击。 车辆迅速掉头，轮胎在地上急剧摩擦发出吱吱吱的怪叫声。 警车在森林中奔驰，而那个人——兔子国的草上飞绝技怎么在毛熊地界闪亮重现？ 罗夜以为自己看眼，那么大块头，行云流水，丝滑顺溜——靠着两条腿，这人居然贴着地面跑出蝙蝠侠在空中飞转的屌炸味。 他轻松地再次挡在警车的正前方。 “我撞死你！” 警车的轮胎在地面摩擦，发出吱吱吱的怪叫，它往黑袍男人撞去。 男人鬼魅般的一个步伐漂移躲过，警车撞了个空气。 警车急速转弯，走上一条障碍物少的道路，车速提起来。 “啊哈哈哈，我甩开他了，我甩开他了!” 警车紧急刹车，男人第三次出现在警车面前。 嘭！ 不等马克反应，男人像大鸟一样跳到车侧，抓着一块大石头把主驾驶侧车窗砸破。 石头砸穿玻璃后又狠狠地砸在马克警长的脑袋上。 警车沿着陡坡往下狂奔。 “你他妈刹车啊！” 眼底下，一道湍急的河流在瞳孔中逼近—— 警车的左侧撞在一棵大树上，挡风玻璃整块飞出去，罗夜从空荡荡的挡风玻璃缺口处跟着飞出去。 膨隆！ 一个自由落体，他掉进了河水中。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淹死的时候，河水把他冲向浅滩。 他半个脑袋露出水面，脸孔朝天，身下是结实的河床。 脚步声传来，男人来到他身边，罗夜仍然不能有任何动作，只能睁着眼睛用意念和这个人搏斗。 男人不说一个字，他的眼睛像两朵燃烧的火焰。 他将电筒放在嘴巴里咬着，蹲下身，从身上掏出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拧开塑料红色圆盖子，用一块白色小纱沾上点药水。 男人看着猩红的药水在纱上迅速扩散，呈现四片瓣的形状后，他送到了罗夜的鼻子前。 纱轻轻地放在罗夜的鼻子上，覆盖着鼻孔，他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对，就是刚才那股味道！ 控制不住的睡意立刻袭来，二十秒后他昏睡过去，男人将纱从罗夜的鼻子上拿走，并扔进河水中。 他快步走向河边的森林中，找到一个适当的位置，藏在一棵大松树后静静观察。 五分钟左右，罗夜突然睁开眼，他能动了！ 他站起来，从枪套中摸出枪，恶狠狠的朝着警车的方向而已。 马克警长还没死，伤了而已，扁瘪的车头卡着他的双脚。 “罗夜，你想干什么？” 砰砰！ 罗夜手起枪响，子弹从副驾驶的方向击中了他的脖颈和太阳穴。 子弹射出后，怒火瞬间烟消云散，他整个人舒畅起来，就如同被堵塞的巨型堤坝所有闸门开闸放水，一泻千里，四肢百骸有种说不出的登仙踏宫的奇异漂浮感。 (本章完) 第5章 被骗了 第5章 被骗了 他在警车附近的树林中来回亢奋地走动。 不久，自主意识开始苏醒。 我干掉了这个叫马克的警长，就在刚刚，他疑惑地望着手中的枪。 画面非常清晰，他如何咬牙切齿的做掉马克。 为什么我会不受控制，不顾一切地干掉他。 正当他想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天旋地转，手枪抓不稳，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顺着陡坡滚下去，一直滚到河边的浅水中，等他想挣扎着起来的时候，四肢恢复到最初的不能动的状态。 他仰躺在河道的浅水区，下半身被河水浸泡，上半身露出水面。 男人静静地看完了整个过程，他在河滩站立了一会儿，离开河滩朝着警车而去。 四周静谧如水，突然间，他听到有小闹钟一样的滴答声在轻微的响起，机械闹钟内的秒针指针在夜深人静走动的滴答声。 是这种声音，没错，一秒，两秒，三秒—— 细心聆听，轻微而清晰的滴答声居然来自自己的大脑，在大脑中心不停地滴答，滴答。 滴答声已经令他忐忑不已，他察觉自己的食道中有东西在顺着食道努力往上爬，似乎像只——小老鼠。 每滴答两三次，在食道中的那东西就会蠕动一下，它把食道当成了梯子。 直到蠕动的东西似乎受不了这种烦人的滴答声顺着食道往上爬。 蠕动之物像是身上有微小的利钩，扒着食道壁慢慢往上爬的时候，利钩刺进肉里，有蚂蚁咬的痛感。 滴答声每响两到三次，它就往上拱一点点，节奏配合的相当好。 你他妈快点啊！！ 罗夜也不知道自己的胃部为什么会跑进一只会动的东西，而且还不会因为窒息憋死，他只想这玩意赶紧出来。 滴答声的声音突然加大了一点，蠕动之物似乎受不了，爬动的速度加快！ 它来到了喉咙管，罗夜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嘴巴张开一道缝儿。 感觉出来了，像是一只长着很多条腿的软肉大虫子，奇臭，比吞一千只大头绿苍蝇还恶心。 判断失误，绝不是老鼠，老鼠不会有那么多腿。 罗夜极力忍着强烈的呕吐，竭尽全力努力地保持嘴巴张开的姿势——你他妈的快快快出来啊，求求你啊！ 这玩意的个头不小，来到喉咙的时候，结结实实地堵住了气管。 罗夜想咳嗽却使不出力气，想嗷叫两声发不出声音，他的脸色此刻一定是青黑的。 快绝气的时候，肺内的压力太大，喷出一口气，扑！总算把堵着东西喷出了喉管。 他呼呼呼的喘息着，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那东西在两片嘴唇边试探的时候，罗夜恶向胆边生，想着要不要咬死它！ 但他没这个胆，不敢咬，真没这个胆，这玩意儿太他妈恶心了，咬碎简单，一口咬碎蜜汁爆裂。 那么，刚过一劫，下一劫能不能过不知道，他会被恶心死。 蠕动之物在口腔里停顿了一会，它像是舍不得出去，在狭小的口腔中撅着屁股不停打圈圈，它还在犹豫，还想着往喉管里钻。 逼我是吧，老子含着你一起英勇就义！ 就在这时，滴答声的声音更响了。 那玩意终于忍受不住，爬出口腔。 一瞬间，世界解放了！ 他看到的景色恢复了应有的彩色画面。 爬行物顺着人中的穴位爬到了鼻尖上。 两眼聚焦，月光中，这是一只比拇指还大的白蜘蛛。 蜘蛛在鼻尖上停留了一会，动作敏捷的顺着罗夜的脸颊越过脖颈后再无动静，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会儿之后，他的四肢有了点力气，努力挣扎了一小会，他从水里站了起来。 月色当空，浑身冷飕飕的难受。 树林中，隐约传来光线。 蜘蛛吐出来之后，罗夜的思绪才活跃起来。 三道纹说的没错，他在圣彼得堡见到一个俄罗斯老警察，短短几天成了无话不谈的酒友，有次两人在酒吧喝高后，老警察说了有关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的很多事情。 蒙米亚塞秘密基地属于前苏联研究不死不灭，不喝不睡，战力爆表，一打一千，死了还能活过来的超级死士的地方。 基地做了很多古怪的研究，比如，把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只发情的雄性大猩猩长期关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 为了证明地表谁才是老大，老美和前苏联争得头破血流。 军舰大炮可劲造，但双方也在研制稀奇古怪的杀手锏，他们向二战中第三帝国的某个大佬学习，搞神秘力量的研究。 老美刚刚成立通灵小队，前苏联后脚就搞出了精神杀大队，秘密试验基地就是蒙米亚塞。 很不幸，前苏联没了之后，这座基地废弃了。 基地废弃之前，一只科研人员误打误撞搞出来的高智商试验品跑掉了，人类和野狼，大猩猩基因相结合的怪胎，对外的名字叫产品一号，对内的名字叫犸灵。 此物没别的爱好，平生只干一件事，埋头搞研究。 人类当初是怎么研究它的，它就怎么研究人类。 人类当初怎么用古里古怪的药水对付他的，他就用他研制出来的更科学，更丧心病狂的药水对付人类。 前苏联出动一支两百人的特别行动队，连续三年追捕也没抓住它，反而损失不小，那时，那东西还在幼年，幼年的试验品把两百人耍的团团转。 但这都不是重点，他好像想起了三道纹跟他说过，有五千万卢布经费，妈的，经费呢？ 他的身上只有345元卢布现金，没银行卡，没存折，三道纹，你个骗子，骗子！ 三道纹是谁，他不知道名字，连长相都记不住，他只知道自己在一个叫98123局经历了一点事情，他在执行一个任务，任务的目的地是对了，但任务的详情他怎么想都想不起，他能想起的，一是5000万卢布经费，二是美女在98123局给他抛媚眼，这两件事记得特别清楚。 俄罗斯老警察说，产品一号对药水研究非常棒，对，确实非常棒！ 自己在红色液体的作用下杀了马克副警长，干净利落把马克干掉了，我成了杀人犯，一穿越过来把自己的坏同事干掉了。 (本章完) 第6章 被绑的女警 第6章 被绑的女警 他望着森林中有光的地方，那是警车撞大树的位置。 爬了一小段斜坡，在树丛的边缘，他看见了警车剩下的那只大灯发出的橘黄色光芒，还有警车旁弯着腰的黑袍人。 他像是在对马克做着什么动作。 罗夜第一时间想到了配枪，一摸是空枪套。 他才想起，手枪掉在森林中的某个地方。 罗夜蹑手蹑脚摸上去，尽量的靠近，脚下不发出一点声音，另一边试图找回那支陌生的手枪。 手枪的样子有点像前苏联的老式‘游蛇’手枪。 但森林中枯枝不少，稍不留神都会发出点动静。 然而，罗夜却能做到行进无声。 他攀着身边一棵大松树的密集枝丫爬上树，居高临下的俯看着。 男人站在警车旁，他从右侧的口袋中抓出一个透明的长方形玻璃瓶。 玻璃瓶上有一排通气口，里边装着一只和从罗夜嘴巴里爬出的那蜘蛛一模一样的玩意。 白色的圆鼓鼓后背，黑红纤细的长腿，全身光溜溜的无一根毛刺，像个白兮兮的小肉团子。 男人将玻璃瓶的盖子打开，蜘蛛稳稳地掉在马克的脸上。 这只蜘蛛的脸部和人脸惊人的相似，五官凑在一起，凑出了一张吊诡的笑脸。 罗夜看到这样的情形，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他顿时明白，食管中爬出去的那玩意儿，就是男人试管中的白色之物。 车厢挡着视线，罗夜轻手轻脚往上爬，往上三米之后，刚好能全部目睹全过程。 男人掰开马克的嘴巴，将蜘蛛倒在马克的脸上，蜘蛛钻进了马克的嘴巴里。 十分钟后，男人又从口袋里掏出那瓶红色药液，将马克的身体倾斜，把脖子扭向一边，而后在每个弹痕孔中小心翼翼地倒上一点药水。 他接着观察。 罗夜也在饶有兴趣的观察，眼睛不眨动一下。 半支烟的功夫，马克警长的右手手指动了一下，他的双眼突然睁开！ 树上的罗夜吓得一哆嗦，差点掉下来。 难不成男人想把马克变成一具丧尸，或者是想改变他的基因序列把他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并控制他，想想刚才自己的遭遇，罗夜惊出一身冷汗，好在自己嘴巴中的那只蜘蛛被他吐出去了。 马克望着男人，眼神迷狂而凶狠，还有浓浓的疑惑。 一会儿之后，他的眼睛极度不甘心地缓缓合上。 男人重复刚才的动作，将剩余的红色液体全部倒进两个弹痕孔中。 马克的眼睛再次睁开，他的眼神只剩下恍惚，他看了看男人，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回是心甘情愿的合上，像是困极了自然入睡一样。 满意的笑容顺着男人眼角的三条深深皱纹在伸展。 他将兜帽拉下，露出一张长满黑毛的鞋耙子脸。 这张脸下巴骨严重前凸，前额宽大，嘴唇肥厚，他的耳朵却小的像两只小蝴蝶，紧紧贴着脑袋两边，一根头发都没有的头皮，像利剑一样竖起。 罗夜躲在树上俯瞰着这个奇特长相的家伙。 他真的是产品一号？活像个有妖气的萨满，已经无限接近事实，但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枪在哪里—— 男人又走向河边，他从罗夜藏身的大树下经过，在经过树下的那一刻，他停下来，一瞬间，罗夜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凝固一般。 他能感受到他的出奇愤怒，怒气值点满了。 他能察觉到令人不安的死亡气息，如同心灵感应者的感受，从小到大他从未如此感受另外一个人的心灵波动是如此的真实。 要干掉他，那太难了。 以他现在的身板肯定不是蝴蝶哥的对手，想想那块砸警车的大石头，这人的力量是顶流大力士级别的。 但最终，男人离开了，并没往树梢上看。 他下树后，先来到警车边。 马克端端正正的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老实的像具安静的木乃伊。 你刚才不是想杀我吗，呆货。 两个弹孔已经不再往外冒血，弹孔有愈合的迹象。 就像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用酒精，消毒水，止血剂清理并且处理了伤口一般。 他在警车边呆了一会，拿到了马克的手枪，一检查却发现没子弹了。 他把手枪扔回警车内，朝着河边而去。 透过树丛，他发现男人在河滩上着急地找着什么，看样子他压根儿没想到罗夜在药液作用下居然还有能力逃跑。 最后，男人放弃寻找，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手里抓着枪。 那正是刚才自己打死马克的那支枪，怪不得找不着，被他捡起来了。 男人突然往回走，把罗夜弄得措手不及。 想爬树已经来不及，现在跑更不行，警车他都追得上，还追不上你的两条腿，身前有个杂草丛生，落叶一堆堆的凹坑，罗夜将身体藏在凹坑内，把落叶盖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男人。 男人朝着他一步步走来，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这里呆过。 在距离凹坑两米的时候，他停下来，到处查看。 罗夜屏住呼吸。 男人站立了一会，奔着警车而去。 他在警车旁隐藏起来，关掉了手电。 罗夜猜出这人在打什么算盘，车上有卫星电话，他在等罗夜自投罗网。 足足两个小时，罗夜纹丝不动，哪怕虫子咬，蚂蚁全身爬。 男人最终耗不住，重新打开了手电，朝着西北方向的森林而去。 罗夜来到警车边，找到那部卫星电话，没电了。 他将电话扔进警车，又看了看马克。 仪表盘上的微弱灯光下，他颈部和太阳穴的两个弹孔又变得小了一些。 弹孔的确在愈合，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在发生。 罗夜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在不受大脑控制的情况下打死了马克，红色液体散发出的奇特香味严重扰乱，并误导了他的神级中枢，发出错误的指令，使得他在愤怒中不顾一切地干掉了马克。 这和在现代嗑精神类的药物产生神智混乱的逻辑差不多。 脖子上和太阳穴挨了两个子弹，神仙也得死，为什么还有脉搏。 对，蜘蛛，他的身体内有蜘蛛。 蜘蛛从哪里来的，蜘蛛是不是产品一号的新领域研究成果，它的作用是什么，妙妙工具？ 男人又是什么时候把蜘蛛放进自己的身体之内的。 可以推测，男人不但追杀警察，还把警察当成看某种试验品。 但马克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在他的身体内放蜘蛛，是清理尸体，还是别有他图？ 那显然不是清理尸体，那么大的人体能把一只小小的蜘蛛撑死一百次。 药水加蜘蛛，显然是一个合成试验套路。 弹孔如果消失，马克会怎么样，就像科幻片中的场景，冰凉的尸体在一只神奇的蜘蛛帮助下笔直的弹起——死而复活？ 他来不及考虑和假设，救人要紧，还有一个女警被绑了，而且那个女警还是他在这世界的小姨，奶奶个熊，凭空掉下个小姨。 男人并没发现后边跟踪的罗夜，也许在他觉得，罗夜早就被吓破了胆子逃之夭夭了。 他的脚步声变得疾而快 罗夜按照他的步伐，神同步。 男人在森林中不停的变换着方向，到处都是森林，罗夜的方向辨别再强，被他这么带节奏，没多久开始晕头转向。 但事已至此，他顾不上其他。 大概走了三个小时，前方的森林中，直通树梢的半球形光芒一闪，他的视线内突然出现了一座建筑，有防护墙，还有碉堡，那像是一座军事堡垒。 男人站在堡垒的铁门前，向着身后望了望，最后走进了铁门。 堡垒建在一座低矮小山的一侧断崖边，占地约5亩左右。 看不到有道路通往堡垒，也看不见其他的人工活动的痕迹，周围全部都是密密层层的原始森林。 罗夜追到这的时候，已经是两脚抽筋，累的像条死狗。 男人的步伐看似不快，但走动的速度极快。 要不是咬着牙跟着，指不定就跟丢了。 堡垒的四面都有高高的黑色狰狞的瞭望塔，三面没光，只有针对着他的一侧有光，一盏风灯发出的暗淡光芒，上边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低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站着睡着了。 我要进去吗？ 罗夜犹豫了，直觉告诉他，摸进这座堡垒会有所获，也许有警察被关在里边。 堡垒中突然传来男人的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凄惨悠长。 但男人的惨叫声停掉之后，又传来一个女人细微的吼叫声：混蛋，快放我出去，我是警察！ 声音像是从某个房间的细小窗户渗出来的一般，软绵无力。 蚊子声音一样的音量，罗夜还是听见了。 有所获！ 她应该是就是那个模范警察伊琳娜.谢克，他目前的新同事，他的小姨。 小姨是怎么回事，好理解，什么叫模范女警？ (本章完) 第7章 解开啊 第7章 解开啊 想不明白先不想，得找增援，去哪里找增援，目前看起来只能找天兵天将。 没有通讯工具，他甚至连自己的确切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一路行来的森林和地势，比东北的老林子还复杂。 没人带路，他肯定会憋死在这块区域之内。 罗夜休息片刻后，绕过正面，来到左侧的石墙。 女警察的声音像是从这个方向传出来的，就从此处开始吧。 垒砌石墙的石块并不是那种严丝合缝的手艺，石头和石头之间缝隙很大，这不是难事。 然而，等他开始扒墙才忘记一件事，自己拥有的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体力极差，还没爬几下，就有种往下掉的无力感。 肾虚—— 罗夜憋住劲往上死撑。 石墙的高度不算太高，三层楼多一点，不到四层，他气喘吁吁的爬上了石墙，石墙后有简陋的石阶。 他弯着腰，贴着墙面走。 堡垒内基本全是石头水泥建筑，从石头的颜色，以及爆裂的水泥看，堡垒存在的时间不短。 但也有不少的建筑是新建的，构造简单，窗户像12寸电视机一样的小。 有些石房子的灯依然亮着。 堡垒内，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奇怪设备，罗夜还发现一辆拖拉机一样的拖车，车门上印着一行白色的俄文：蒙米亚塞基地专用拖车。 这是不是是蒙米亚塞基地，怎么看怎么都不像。 罗夜醒来后看到的基地才是蒙米亚塞基地。 罗夜估计这就是一座二战的军事堡垒，堡垒已经废弃，被人重新利用起来干别的。 拖车的旁边，罗夜发现一台老式的面包机。 面包机搁在一个临时搭建的铁棚下，在面包机的机壳上也印着一行字：蒙米亚塞专用食品加工器。 右侧传来脚步声，罗夜急忙躲在巨大的面包机后。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经过，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走路的姿势很怪异，有点像机器人走路，顿挫感和不协调感让人担心此人随时会跌倒。 他拉着一辆低矮的四轮铁具车，铁具车上放着一个人，一具不穿衣服的女人。 女人一动不动，全身脏兮兮的，身体朝上。 满是污垢的脚掌拖在地上，头发杂乱地遮住脸部，两只手无力的垂下，随着铁具车的晃动跟着晃动，看起来似乎挂掉了。 罗夜的内心蹦出两个字：“不好！” 他怀疑铁具车的人是那个女警。 她的身材很健壮，胳膊很粗，那不是一般的女人。 罗夜差点就冲出去了。 但黑衣人自己停下来，弯下腰，他朝着面包机后张望着。 罗夜摸到了一样东西，是根粗糙的大铁棍。 兵器在手，稳了。 来吧！哥们！ 但那人只是瞅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瞭望台传来了动静，拉枪栓的声音在夜空中分外的响亮好清脆。 罗夜再不敢乱动。 堡垒的东侧有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炉，黑衣人来到火炉边，干净利索将女人抱起，头部朝里，三两下功夫，加上用力一脚，整个人被送进了火炉中。 如果那人是女警，那就太糟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女同事，脸都没看清楚，人被烧没了。 但他随即一想，刚刚还听到女警绝望的吼叫，不应该那么快歇菜。 等拖着铁具车的黑衣人走进一栋屋子内，罗夜开始一栋栋屋子搜寻。 堡垒内的房子的窗户都很矮，垫起脚尖就能看到里边的场景，在几栋有灯光的石房子中，罗夜发现了一些穿着残旧白大褂的人，他们神情憔悴，眼神呆滞，胡子拉扎。 在这些人所在的石屋中，却摆放着看起来很现代的各类仪器。 有些仪器的体积惊人，差不多石房子高，奇奇怪怪的外形看得罗夜不断皱眉头。 各种管线，器皿，档案柜，工具箱，手术刀，手术钢锯，落伍的显示器，支架，钢架，金属盆，金属桶，吊灯，台灯，风扇，烟盒————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到处乱摆。 唯一显得整洁的是地面，灰色的，暗红色的地面。 这些像医生，又像是科研人员，每个人的腿部都拴着一条铁链子。 “啊！” 不远处的一栋石房子内，传来一声惨叫。 罗夜赶紧跑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被绑在一张铁椅子上，身边有两个黑衣人在给他通电。 是电椅啊！ 这个人应该是不听话被人通通电醒醒神。 果然，穿着白大褂的人大喊：“我不敢了，我不会想着逃跑了，我会努力工作，我会努力工作——” 他不断重复着我的会努力工作，我会努力工作。 越过电刑室，罗夜来到一栋大型水泥房子前，这栋楼在整个堡垒中是最现代化的，有两层。 在一层，他看到了十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忙碌，房子中有一排排的的金属大铁箱，和金属棺材没什么区别。 但金属箱子连接了无数的，粗细不同，颜色不同的管线。 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拉开一个金属箱。 只见金属箱中拖出一个全身湿漉漉的，浑身长着黑毛的人体。 罗夜看到这个人体，差点呕吐出来，这玩意儿——太恶心了。 人体被四轮铁具车接住后，拉动了一段距离，送进了一个满是红色液体的大水池内。 人体从池水中挣扎着想爬起来，一个白大褂双手举着大铁锤对准挣扎人体的脑袋狠狠一下，水池顿时平静下来。 两个黑衣人押着一名警察从门口走进来。 这人应该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其中一名警察，他的个头很高大，但在两名更加高大的黑衣人面前，他没有反抗的资本。 他的警帽没了，警服被撕成一条条，脸部被打得肿胀，身体伤痕累累，连走路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被送进其中一个金属箱子之前，被扒光了衣服，连底裤都没留下，他只能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不，不，不，我是警察—— 他被人推进了金属箱，头朝里。 两个白大褂开始围着金属箱子忙碌着。 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开始显示11号箱子的运转情况：基因改造进行中——进度条在变化，百分之零开始。 血液浓度和血液成分变异进行中—— 维生素、矿物质注入中—— 吸血基因注射中——— 半头骨液体注射中—— 神经阻滞麻醉剂注射中——— 狼人基因注射中———— 黑熊基因注射中———— 混合剂注射中———— ———— 不用再看下去了，等这个警察从箱子再拉出去的时候，会变成刚才看到的全身长满黑毛的人体。 罗夜蹲在地上，背上全部都是冷汗。 惊魂未定的时候，在这栋楼十点钟的方向，传来女人的惊叫声：‘我是警察，该死的，我是警察，你快放了我！’ 啪，传来打耳光的动静，女警察再无声响。 这是堡垒内唯一的木房子。 罗夜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竭力让自己冷静。 三分钟后，他看到那个红眼仁兄从木房子中走出来，向着这栋房子缓步而来。 罗夜紧紧地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这家伙必定是这里的老大！ 他一走进这栋房子，所有的人都立正，双手垂放在在身体的两侧。 “都别那么严肃，我说过，只要你们好好干，我会放你们走的。” 趁着这个机会，罗夜不再耽搁，猫着腰，蛇形靠近那栋木房子。 房门没锁，虚掩着。 罗夜哧溜一下溜进去。 我操，是图书馆吗？ 整排整排的书架林立着，书架上堆满了书籍。 书桌上放着两本书，一个地球仪，一瓶伏特加，两本书的名字，一本叫欧洲诡秘概述，一本叫基因概述。 在左侧，有道木门。 罗夜往哪道门而去。 房门没锁，依然敞开着。 他走进去，这显然是个卧室，床上绑着一个人。 四肢被捆在床脚的四个床腿上。 女人五官精致，身材丰满而匀称，耀眼——出天际。 她没穿警服，什么都没有，警服和内衣被扔在床边。 大床的正前方，有块巨大的镜子，镜子框架的上方挂着一把军刀，那像是日本武士刀。 “罗夜！” 罗夜赶紧示意她小声点。 “你个笨蛋，你这个蠢货，不是让你去找增援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你怎么找到的，马克呢？” 场面实在是————这太不像话了，佛祖，请原谅。 罗夜想去取军刀。 床上的女警急忙示意他躲起来，快！ 脚步声从外接近，罗夜躲无可躲，只好躲在厚重的窗帘布之后。 红眼仁兄走进来，不知道取什么东西，对着里侧的房间道：“你只剩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 他说完，在书房里磨蹭了一会儿，来到卧室内。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对，我不会杀你，我但我把你变成行尸走肉的怪物，只听命于我，你可得想好了。” “你死了这份心！” “好，这可是你的选择！你以为我找不到漂亮女人吗？” 红眼仁兄等了一会，走出卧室。 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那是两个人。 罗夜摘下长刀，躲在门后，床上的女警一脸的紧张，就像她自己亲自动手搞伏击一样。 一个黑衣人首先走进来，他的手里拿着短刀，他想去割断女警手腕上以及脚踝上的绳子，另外一个人还在外边磨蹭。 罗夜从背后跳起来，手起刀落。 咚，一颗人头掉在地上，鲜血从脖子上喷泉一般的喷出来。 这个人身体缓缓的倒下，像一滩稀泥。 卧室外的人听到了动静，用奇怪的语言问了一声。 罗夜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卧室内没回声，卧室外顿时没了动静，那人在听里边发生了什么。 罗夜急忙示意女警发出点动静。 女警倒是反应神速，立刻大声骂：“混蛋，你想干什么？！” 卧室外才有了响动，那个人朝着卧室而来。 罗夜依然站在卧室的门口，等这人刚刚迈进门槛，挥手一刀！ 他的行动已经闪电般的迅速，但那人的手及时的抓住了刀锋。 刀锋的力道很大，他的手指全部被削断。 他嗷叫一声，露出一张长满黑毛的脸。 右手手指被削断，不等罗夜第二刀砍来，黑衣人的左手一下子捏着了罗夜的喉咙。 他的手劲之大，令罗夜在一瞬间差点晕死过去。 长刀往上一挑，黑衣人的左手腕的肌肉被削断了一半，这把刀的锋利大大出乎罗夜的预料。 长刀的出奇锋利救了罗夜一命，否则，只需零点一秒，罗夜的脖子会被黑衣人扭断。 肌肉断了，手腕没力，黑衣人刚想用断指的右手一起发力制服罗夜，罗夜的长刀突然转向，刺中了他的咽喉。 他捂着喉咙转身往门外跑。 嗖！ 一刀横劈，黑衣人的脑袋掉在地板上。 罗夜捂着自己的喉管，呼呼呼的急喘气。 刚才那一下，几乎要他的命，只差那么一点点。 黑衣人的手劲，钢箍一样的恐怖。 “笨蛋，还看，还看！快帮我解开啊！” (本章完) 第8章 笨死 第8章 笨死 罗夜急忙帮她把绳索割断，女警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黑衣人刚才一声嗷叫，已经惊动了堡垒内的人。 “你的枪，枪在哪里？” “在书房的抽屉里！” 罗夜跑进书房，打开抽屉，果然发现了一把游蛇手枪。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想从门口跑已经来不及，但卧室的窗口却很大，窗户外紧挨着的是堡垒的石墙。 女警穿衣服是速度堪称是消防员出警，等罗夜取到枪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居然穿戴整齐了，连警帽都戴上了，这速度，绝！ “枪给我！” “为什么给你？” “你的枪法太烂，打不准，要打眼睛才能一枪毙命。” “你行吗？” “总比你这个笨蛋强！三年都没过实习期，你这个笨蛋，让你去找增援，增援在哪里！” 三年都没过实习期，是有点说不过去，这个女警左一个笨蛋，又一个蠢货，真是让人无语。 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不管什么能力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怀疑本人的枪法。 女警还想来夺枪，罗夜指着窗户。 “快跳出去，翻墙，我随后就到，快啊！” “你，你不行的，该死的，把枪给我！” “滚，快滚！” 罗夜怒喝道，眼神凌厉的如同两把匕首，女警一愣，书房外已经有脚步声。 卧室的门口闪出一人，罗夜抬手一枪，击中这个人的眼睛，他瞬间倒下，女警看在眼中，目瞪口呆。 “你他妈的快走啊！” 女警回神，身形趁着窗户跳出了窗户外。 她扒着围墙往外翻，速度虽然不能说迅速，但也没出现慌乱的爬不上围墙的节奏。 罗夜顿时放心了不少，他最怕出现女警由于惊慌而行动龟速的场面。 砰砰砰，密集的子弹射入卧室，卧室内的东西被打得到处乱飞，那面大镜子首先遭殃。 罗夜对着门外开了几枪，又听得一声嗷叫，有人被打中了。 回头看女警，已经爬上了石墙。 “把枪给我！” “你他妈的别管我，跳下去！” 瞭望塔的方向射来子弹，女警惊叫一声，掉下了围墙。 “真是笨死了！” 罗夜跳出窗户，爬围墙已经来不及，强行爬强的话，只能成为别人的活靶子，他朝着大门口狂奔！ 也许包抄的人没想到罗夜居然敢从大门口逃命，一时间居然被罗夜逮着了一个空档。 也不知道黑衣人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大群紧追着。 罗夜边跑边开枪，一枪一个。 瞭望塔上的黑衣人开火了，突突突，竟然是机关枪。 靠着神奇的走位，大难不死的罗夜跑出了堡垒，朝着女警掉下的方向而去。 月色下，他看见女警一瘸一拐的朝着他小跑而来。 “进树林，进树林！” 女警听完立刻朝着树林钻去。 罗夜追上去，两人合在一起，但追兵就在身后，手枪的子弹就剩下两发，女警还瘸着腿。 没了手枪子弹的阻击，追兵的速度奇快，飞也似的逼急。 看起来这会是在劫难逃了。 “你这个笨蛋，快走，别管我，别管我——” 女警推着罗夜走。 十几把手电筒照着两人所在的位置，一处古树前。 “举手投降吧，两位。” 红眼仁兄的嗓音富有磁性，在任何时候听起来都不会觉得逆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克呢，马克去哪里了？” 罗夜无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吗？” “不，不是，那是红眼佬的试验基地，里边的研究人员都是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的人，是被抓进去的，红眼佬是秘密基地的产物，十年前从基地中逃出去的怪胎，他在报复！这是他自己搞出来的秘密基地，和蒙米亚塞基地类似。他把正常人当成试动物实验，活生生的解刨，活活的挖心挖肺，活生生的变成怪物，追我们的黑衣人全都都是他的杰作，你需要把这个情况告诉报告上去。” 可以确定了，红眼仁兄就是产品一号！ “我看见一个警察被送进了箱子中，只怕很快会变成全身长毛的怪物。” “笨蛋，那是塔基警长，你搞什么，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追兵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又逼近了二十米。 近在咫尺中，再想逃已经不大可能。 罗夜掏出堡垒的时候，已经用尽全力，这会儿两条腿像一样无力。 这体力，妈的！ 怪不得三年过不了实习期。 女警突然道：“我这辈子就想当个警长，警长当不成了，我不想被人制成标本，也不想变成可怕的女怪物——” 女警来夺枪，罗夜顺势一推一绊，女警倒在地上。 “我不相信我们就这么完蛋了！” 罗夜牙一咬，将女警的两只手提起，身体一扭，想把把她背在自己的背上。 “罗夜，你干什么！” 关键时刻女警居然还磨磨唧唧，罗夜急了眼，趁着她不注意，使出浑身力气一掌砍在她的后颈的某个位置。 她顿时消停了。 嗯，手劲还是有点的。 但罗夜的两条腿已经无力，背上一个人后，走的歪歪斜斜，身后传来哄笑声。 (本章完) 第9章 暗影物质和巫术物质 第9章 暗影物质和巫术物质 追兵不急了，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要看着罗夜累的走不动为止，就像是在调戏一对无处可逃的猎物。 黑衣人距离罗夜只有十几米的时候，有个黑衣人将手枪抬起。 红眼仁兄将他的枪口压下。 “看看他的耐力到底能支撑到什么程度。” 罗夜的步伐已经不能算是跑，他是在走，慢慢的走。 “伊琳娜，你就不能长得瘦小点吗，牛高马大的怎么嫁得出去啊。” 最后的告别遗言，罗夜发出自嘲的牢骚。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停下脚步。 红眼仁兄：“你还是要放弃了。” “对，给我十秒喘口气吧，我还能跑！” 罗夜突然有听到了脑袋中滴答声。 从追红眼仁兄开始，他似乎没再听到滴答声，现在突然再次听到滴答声，不是因为他刚才听不见，那是因为精神高度集中。 滴答声并没有消除，而滴答声的声音猛地变大，每滴答一声，像有个小小人拿着小锤子砸着自己的头颅腔内壁，难受的要死。 真要死了这下。 他担心滴答声再大声点，脑袋骨会被震碎，他需要保持身体不动，这样好受些。 一个声音突然在脑袋中响起：“暗影物质觉醒中，倒计时10秒，请您做好准备！你准备好了吗？” 倒计时开始。 10-9-8-7-5-4-3-2—— 猛然间，脑袋中响起消防员出警一样的警铃声。 铃铃铃———— 巨大的，刺耳的，突发的声音如同落地雷一般突然在脑袋中心炸裂！ 一瞬间，罗夜被震得脑瓜要爆裂，像西瓜一样凌空开！ 罗夜本能的内心呼喊：千万别炸啊！ 他的双手托不住伊琳娜。 伊琳娜自以为死期已到，默默地坐在地上抱着头，不再逃跑。 仅仅是十秒的时间，罗夜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他像从鬼门关走了无数个来回。 脑袋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时间转换中，2024年7月11号调至2001年7月1号—— 三秒后，提示音：时间转换结束，地图转换中—— 又是三秒，提示音：地图转换结束，空间转换中—— 还是三秒，提示音：空间转换结束，觉醒程序完成，您的第一个试水任务，成为斯克镇警察局警长，并控制库尔斯克镇警察局，一个月有效。 罗夜瞬间明白了，他听到的滴答声，有可能是暗影物质觉醒倒计时发出的声音。 而一个记忆一闪而过，98123局的重点研究项目似乎就是暗影物质。 ——老兄，实在抱歉，也不知道大佬是何方神圣，你是怎么在我的神经中枢和我对话，你要求太高了。本人天生愚笨，心无旁鹭，在现实世界，能从实习辅警升职为正式警察不扣分已经是在下最高的人生境界。 ——完不成的话，游戏结束，你本人也将——over。当然，每完成一个任务，你可以提一个要求作为奖励。 罗夜被吓一跳。 ——不按照你说的做还要人命，过了啊，说清楚点，你是不是所谓的系统？ 隔了几秒。 ——你的脑子是有点问题，你可以理解为系统，但这不是系统，是有生命的物质，你的体内现在拥有你不能理解的暗影物质种子。 ——种子？ ——对，种子，你现在理解不了其深奥浩渺的内涵，用通俗易懂的命名，你容易理解。 ——好吧，不说种子，暗影物质指的是暗物质吗，一字之差。 ——no。 ——还英语呢，我看过一本神秘学的书，上面说，按照阿赞得人【非洲古老部落】的说法，每个人身体里都有巫术物质这种东西，藏在体内的各个角落，你说的暗影物质是不是这种物质，是不是体内巫术物资越丰富的人，就越容易穿越。 ——第一个问题，有点接近了，阿赞得人说的巫术物资和暗影物质有一定相似度，但不是同一种物质。你的第二个问题，如果把巫术物资换成暗影物质，你是对的，体内暗影物质越丰富的人，越容易穿越，所以，恭喜你，你并不笨。一个人从胚胎孕育开始，体内就会拥有暗影物质，多少而已。绝大多都是零点零零零几微克，这是超自然力量的力量源。但这种物质平时是蛰伏的，睡眠的，需要种子觉醒才能迅速增加，累积，从量变到质变，再到升华，增加到一定的量会具备超强的能力，但种子需要外来力量才会产生，或者靠其他的方式植入，普通人的身体内不会有这种种子，他们的暗影物质从出生，直到死去，暗影物质在体内的含量是不会变的。 ——我体内的种子是怎么冒出来的？是谁植入的？ ——你以后会知道的，这很复杂，你穿越的时候经历了一些事，你是幸运的，暗影物质觉醒的最后十秒没把你变成植物人，还是要恭喜你，好运！ 罗夜是真想不起穿越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那句话：不要跟别人随便抢东西，抢得过就抢，抢不过就跑。 ——好运？别叽叽呱呱一大片废话，力量，给点逃跑的力量！也别什么超强的，能跑掉就行，现在！现在！现在！ 一刹那，丹田处有火热的东西流转，全身上下突然产生爆发性的力量。 我去，不会吧？ 罗夜狂喜。 他转过身：“大佬，我知道我逃不掉了，在临死之前，我迫切的想知道，你是谁，堡垒是你的个人试验基地？基地中的那些穿白衣服的人是谁？”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的家在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就行，我在那出生的，有人叫我犸灵，名字太难听，你可以叫我产品一号。基地内的实验器材都是我从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搬回来的，你刚才看到的实验人员是把我研制出来，创造出来的人，但我现在反而将他们控制住了，是不是很滑稽呢？” “对。” “好了，到我问你了，你是怎么从河边逃跑的？没有我的指令，你是不可能站起来的。” “白蜘蛛是你研制出来的吧？” “对，我的最新产品，怎么样，进入你的身体后舒服吧。” “蜘蛛能控制人的意识和神经系统？” “不，它只是媒介而已。” “我明白了，你用某种方式控制着白蜘蛛，从而控制白蜘蛛的寄体，也就是人，像我这样的。” “不。” “是红色液体触发它控制人体的中枢神经和人体意识？” “你很聪明，你猜对了一些，你感兴趣的我毫无保留的说了，那么现在你可以把你为什么能从河边逃脱的经历，并还能跟着我来到我的基地内的过程说一说吧。” “当然可以，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马克副警长最终的结局会怎么样？” “你只要乖乖的束手就擒，我会告诉你的，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告诉你。” “好吧，我想和我通同事说点悄悄话，能满足我最后的要求吗？我希望你放过她。” “当然可以。” “能退后一点吗，只需要十几米。” 红眼仁兄笑了笑，真的后退了十几米。 等他们站定，罗夜迈开脚丫就跑，速度快的像野狼，一下子窜进密林中。 追兵们根本没预料到罗夜玩这一手。 “快追！” 追兵追着前边像超人一样跳动的两人，产品一号轻蔑的冷笑一声，迈开长腿一下子缩短了距离，终究罗夜的背上背着一个人。 罗夜暗骂：该死的飞毛腿，要是森林起大雾就好了。 (本章完) 第10章 压死人 第10章 压死人 这个想法刚起，前方出现了大雾。 他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大雾之中，产品一号顿时傻了眼，大雾浓厚的三米外不见人影。 产品一号被大雾遮挡了视线，但罗夜的两只眼睛却能穿透白色的大雾一般，方向，障碍物一览无遗。 这运气，逆天了。 但转而一想不对，不会那么巧的，莫非是神奇的鬼物质起的作用？ 物质怎么可能有生命，罗夜还是暂且把体内出现的东西当成系统好点。 着急发问，却无任何的回应。 好吧，就算是大雾天好了，我的运气真棒。 不久，伊琳娜.谢克苏醒过来。 “我们逃出来了？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是啊，逃出来了，我们的运气真不错，真的不错哦——但我们迷路了，这是在哪儿，我昏头了，西伯利亚他妈的到处都是树林子。” 伊琳娜摸着后颈。 “你刚才打昏了我，是不是！” “不打昏你我能怎么办，你说你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当警长，你想当什么样的警长？” “我们真的逃掉了？” “是的。” “放下我，我想歇会儿。” 罗夜把她放下，女警环顾四周，直到确认两人已经逃出生天。 “你看见塔基了？” “就你和塔基被抓进去了？” “对，就我和他两个。” “他什么情况？” 罗夜听到这，想了想道：“看来你是非常关心塔基警长的，非常关心。” “说什么呢！你看见他没有。” “看见了，他被送进一个金属箱子，出来后就会变成长满黑毛的怪物，你也看见了那些箱子吧。” “他被推进了金属箱子？” “对，我亲眼看见的。” 伊琳娜。谢克突然沉默起来。 罗夜顿时笑道：“我知道你想当什么样的警长了，就像塔基那样的，一个警察局的头头，塔基废掉了，你正好上位，我没说错吧。” “瞎说什么呢！” 女警的口吻特别的生气，但转而她又笑起来。 “什么都被你看光了，该死，都被你看光了！” 罗夜立刻想到不久前的动画场面。 “我不是故意的。” “别装傻啊，你可不能说出去，你要是说出去，我弄死你！” “这么凶。” “我要你向我保证不把那件事说出去，立刻保证！” 罗夜只好连连保证，女警尴尬的要死。 “塔基是不可能再当警长了，你知道我和纳克鲁斯局长的关系，我和安东尼副局长的关系也不错，我的外甥，你都知道的，等我当上了警长，少不了你的好处，立刻保证！” 没想到，原来这个女警还这么的有野心，不过，这也非常遗憾，这么漂亮的女警居然是自己的小姨。 “好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谢谢未来警长的关照。” 隔了一会，女警问道：“你真的是亲眼看见塔基被送进了金属箱子中的？” “千真万确，他进去之前，和你一样，还需要我描述的更详细一点吗？” “该死的，你想挨枪子儿吗！快走，别被一号产品追上，我可不想进箱子。” “你能走路了？” “脚好像没那么疼了，还得你背我，挺住，我们会看到曙光的。” “谢谢鼓励。” 罗夜背起女警，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天亮后，他们依然在森林中瞎转悠。 罗夜已经累的快不行了。 “坚持，坚持住，罗夜，你行的，你行的。” “伊琳娜，你就那么想当警长，你把我当成免费的不会疲倦的野驴呢。” “对，我就是那么想当警长，难道你不想吗，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当个实习警员吗？” “对的，我他妈的又变成了实习警员！” “罗夜，你从来都是实习警员好吧，哪来的又？我们得找到方向，方向，方向，要不然会被困死在森林中。” 罗夜又想起了系统。 迷路的时候，他一直呼唤着系统，给条道道走啊，系统就是不搭理他。 他默念着：系统，再帮一次吧，请您指出一条光明大道啊，你不指路我就死给你看！ ——重复一遍，不是系统，是暗影物质，你体内的暗影物质目前为5克！刚好能打开地图。 他的脑袋中突然出现一副简易的彩色地图，地图标明了他所在的位置，并且用箭头指明了方向，罗夜只要顺着地图走就可以走出森林。 5克暗影物质带来的效果就那么神奇！ “谢谢！” 罗夜突然激动的大叫，女警莫名其妙。 “你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把你看光了。” “你真该死！” 有了具体的地图和目标，但丹田内的热流忽然散去，罗夜浑身的力量在缓慢的消失。 罗夜祈祷着，在走出森林之前，可千万不能出现体力耗尽的情况。 两人一直走到下午，从树林中看见了西沉的太阳。 罗夜体力已经严重超值，伊琳娜.谢克体重超标，罗夜站不稳，被女警一下子压在身下。 “你压死我了，起来啊。” (本章完) 第11章 你不是殉职了吗 第11章 你不是殉职了吗 “奇怪，我们好像突然回到了蒙米亚塞基地！看，树林外！”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森林，罗夜看到了一座庞大破旧的基地。 基地被铁丝网紧紧的环绕着，铁丝网的顶端还能导电，高压瞬间能把人烧焦。 只不过现在的这座基地死气沉沉，了无生息。 对，这才是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 这比晚上看到的场景还破败。 罗夜仰望着基地高大的建筑，坚固的碉堡，他突然像回到了二战的场景，他又穿越到了1944年。 凛冽的死亡之气在基地上空缓慢的游弋，像是在警示任何靠近它的猎物。 “罗夜，怎么回事，我们竟然回到了基地？” “今天是不是2001年7月1号。” “是，没错，我们是前天晚上中招的。” “那就真的见鬼了。” 伊琳娜停顿了一会，道：“罗夜，你像是突然变成了神枪手，为什么？你在隐瞒实力对不对？” 罗夜没空搭理她，无缘无故的暗影物质冒出来，意味着什么，而且今天是2001年7月1号。 他的思绪不可控制地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一个夏天，廖所长带着他去俄罗斯伏龙芝军事警察学院做学术交流，认识了一位年过半百的教官，他叫布兰多·麦克尔。 一次活动结束后，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见面之后都觉得对方特别亲切，没有任何违和感，就像多年的老朋友，老相识，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什么都聊。 有次两人在餐馆喝酒，布兰多·麦克尔神秘给他说出了一个秘密，他内心深藏多年的秘密，这个秘密他从来没跟别人说，那需要绝对保密的。 但他还是说了。 2001年7月1号，他跟随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安德烈先生，从圣彼得堡乘专机紧急前往基地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包括为什么去基地的原因，谁带队，遇上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等等，说了很多。 最后的结局很有意思，基地周围出现凶恶无比的东西，特警队几乎全军覆没。 安德烈和其他人逃出来了，而救他们的人，竟然是一个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实习了三年都没过的一个实习警员！那是非常的神奇，不可以思议的场面，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一个实习警员突然大发神威，身手好得不得了，连地狱火特警队都不是对手。那个警员俄罗斯名字音译后也叫罗夜，他还说，是不是你叫罗夜，所以我们能有那样的跨国的，不同肤色，不同人种的忘年交，因为他的命也是罗夜警员救的。 罗夜现在的身份就是实习警员，三年还没转正，警局也叫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莫非我就是那个罗夜警员，薛定谔的猫理论怎么会出现本人的身上：一只“既死又活”的猫。 罗夜发现自己像极了那只猫，像是死了，但又活的好好的，并且来到了2001年7月1号。 但光是时间验证还不能成立，还得需要其他的证据。 “我和马克是不是有深仇大恨？” “怎么说呢——看，来人了，增援到了！是马克副警长叫来的吗？看，特警，天哪，是地狱火特警，他们来自圣彼得堡！” 马克都已经over了，怎么可能是他叫来的增援。 罗夜听到地狱火特警，开始数数，妈的，是三十个特警，如果领头那几个人的名字对得上的话，那就真了那只既死又活的猫了。 “局长！” 伊琳娜.谢克朝着最前面的一个人跑过去。 这个胖局长应该是县警察局的纳克鲁斯局长，一看身形就知道，布兰多·麦克尔把他形容成一头狡猾的猪。 “伊琳娜，你没事啊！没事就好。” 局长的因为肥胖而显得眼小的局长盯着罗夜：“你不是已经殉职了吗，怎么还活着？” 所有人都盯着罗夜。 罗夜想起了马克打的那个电话，马克为了谋杀他，撒谎说他已经殉职了。 “局长，是马克警长说的吧？” “当然是，你和马克是回来寻求增援，你老实告诉我，中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 胖局长的口气极为严厉。 马克是自己亲自给了他两颗子弹，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不管有什么理由，审查都是冗长和烦人的，罗夜可不想刚穿过来就被人送进监狱。 胖局长身边的站着的这个拥有屁股下巴，眼睛像蛇眼的老头，极可能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安德烈。 因为接命案出警而弄得警察局的男警员集体遭殃，这无疑是个大案，不容置疑。 从时间判断，县警察局是接到马克的求援电话才从采取行动的，事发最多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却惊动了俄罗斯联邦调查委员会的高层。 并且调动了圣彼得堡的地狱火特警队。 按照俄罗斯人大大咧咧的办事风格，这种事极罕见。 局长的身后站着三个人。 (本章完) 第12章 核心人员 第12章 核心人员 一个干瘦的黑衣人，高个，肩膀下垂，呈现弧形，额角的皱纹深得如同演员特地画出来的造型，他脸部形状有点歪，左侧额骨应该受过创伤，手术后变形。他的左眼瞎了，眼罩漂亮，细长的带子上有红色的海洋图案。 这个人应该叫萨兰奇，跟踪高手，俄罗斯有名的神探。 第二个人：蓄着八字胡子，刁着烟斗，穿着讲究，胸前的口袋插着一支钢笔，看起来像智者派头的中年人。 那是派克笔吗？ 这个人应该叫斯泰，基地前资深研究员，1989年离开秘密基地。 最后一个，容貌秀丽，气质出众，叶卡琳娜【俄国女皇，家喻户晓，全体俄罗斯男人的偶像】的翻版。 她的目光沉稳，一双暗蓝色的碧眼，有着狐狸之眼的幽深，又有成熟女性的妩媚。 凌厉内敛的杀气，蛰伏在她不动声色的容貌之下，那像是一潭清深的幽暗底部，隐藏着一位上古的修行者。 她应该叫叶卡琳安，身份神秘。 屁股下巴的这个老头和蔼的说道：“纳克鲁斯局长，还是我来吧。” 罗夜：“安德烈先生，你好。” “你认识我？” “在报纸上见过，您是俄罗斯最高调查委员会的领导之一。” 安德烈稍稍地皱皱眉。 “在您问话之前，我能和这几位打个招呼吗？” 局长想揍人，安德烈笑道：“这个实习警员的脑子和常人不同啊，可以。” 罗夜首先和大侦探握手，三人都自我介绍，名字都对上了，至于叶卡琳安，白了他一眼，冷酷的让人打寒战，不用他的寒意，三个人的名字已经让罗夜脊梁骨冷飕飕的刺骨。 安德烈：“叶卡琳安，你应该要有必要的礼貌！” 都对上了，只差一个布兰多·麦克尔。 在最后的那一排特警队中，他真的发现了一个和布兰多·麦克尔长得很想象的人。 “罗夜警员，我首先要问的是，你们在基地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马克警长说你已经殉职了。” “他——” 胖局长：“马克一回来我就问他了，他竟然说什么都记得了，他知道基地出事了，和你回来叫增援的，到底怎么回事？” 罗夜听到这，脑袋嗡的一下，马克回去了？ “马克副警长回去了？” “他是死而复生，从太平间复活的！” 罗夜立刻想起了那只蜘蛛，但怎么解释蜘蛛的问题。 安德烈：“罗夜警员，你可别说，你也忘记了基地内发生的一切，只能记起一点儿记忆片段，就像马克那样，竟然可以死而复活，咄咄怪事，他的脖子上有奇怪的孔洞，非常小，针孔那样的洞口，那是什么造成的？” “我，我好像也忘记了，伊琳娜知道，她没忘记。” 于是，伊琳娜被叫到了一边，安德烈和胖局长两个人轮流问话。 这一问，足足半个小时。 而罗夜在一边静静的听。 库尔斯克镇的警察一进基地没多久，就遇上了怪事，他们被包围了。 包围他们的人是一些狼头怪物，用枪很难打死，只有打眼睛才有效。 警察被冲散，伊琳娜和塔基被双双捉住，其他警员不知去向，马克逃出来后，和负责殿后的警员罗夜火速返回搬救兵。 很不错，伊琳娜没说罗夜的事情，也许她在替罗夜隐瞒。 罗夜的突然神奇的华丽转身，弄得这个女警也莫名其妙，她有很多话要问罗夜，私下问。 比如说他的枪法，那准的没谱了。 罗夜冒死把她救出来，她心存感激，任何不利罗夜的话她都把它屏蔽。 安德烈再次来到罗夜面前：“马克还能想起点大概的记忆，你一点儿记忆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了，安德烈先生。” ‘这真是太离奇了，只有尹琳娜警员没有失忆，那个该死的巢穴在哪里？’ “很抱歉，我们失去了具体的方向和坐标，大雾一来，我们侥幸跑掉了，捡回性命已经是万幸，最后我们跑出了森林，回到了基地边。” 安德烈捂着脸，他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火气。 局长耸耸肩膀：“这种不着调的事情我是不会相信的，但安东尼副局长亲眼看到了马克，并和他谈话了。” 安德烈转头望着研究员斯泰博士。 “如果这两个警员说的属实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基地内的某些研究项目是成功的，基地重点研究科目——血药水，能使人复活，就像是战场上士兵阵亡后，使用药水后能重新站起来。但复活的方式和原理，以及药水的持续时间，副作用等等，我了解的不多。你们知道的，根据保密原则，每个研究室之间的资料是互相保密的，都是高度机密，不会外泄，不会互相交换，只有基地的核心研究人员才知道核心的秘密，安珀·韦佛是其中一人。” 安德烈苦笑一声。 局长试探着问：“您知道他的去向。” “被处决了。” 局长马上问了一句：“原因是什么？” “泄密” 局长不敢问了，这种事情最好不要问，知道的越少命越长，不管你是什么级别的人。 叶卡琳安冷冷的道：“死的不是他本人，他还活着。” 安德烈一时语塞，局长揉揉红色的鼻头。 “研究员先生，还是你说吧，基地的负责人有没有被处决，你是最知情的人。” 研究员笑笑说：“如此等级的机密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科研人员，搞搞技术工作是可以的，也只有叶卡琳安才能知道这样的机密消息，安德烈先生，我说的对吗？” “你没说实话，研究员先生。” “安德烈先生，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叶卡琳安：“我说的也是实话，安德烈先生，你不是希望我说实话吗，我现在说实话了，你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作为调查委员会最资深的调查员，我觉得您应该言行如一，而不是口是心非。” 她说完，面无表情的望着某栋大楼。 “普希思科就在那栋楼工作，那是他的办公室，在顶层，他是个怕冷的人，他不适合在西伯利亚工作，他适合在温暖的俄罗斯南方工作，圣彼得堡也行。” 罗夜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是最高的那栋建筑吗？红砖墙面的那栋？” (本章完) 第13章 愤怒的小侏儒 第13章 愤怒的小侏儒 叶卡琳安望着那个方向，一动不动，也不回答罗夜的话。 “她根本瞧不起你。” 女警幸灾乐祸。 “她把你当臭狗屎，胆小鬼。” 叶卡琳安继续道：“普希思科公正渊博，他是个了不起的学者和思想家——” 当叶卡琳安说基地负责人还活着的时候，安德烈立刻不高兴。 “叶卡琳安，够了，你这样的言行很危险！” 安德烈突然发火。 叶卡琳安：“真相总会曝光的！” 研究员：“安德烈先生，叶卡琳安不是说笑的，我们要加强警戒，并尽早离开这。” 安德烈：“我得抓住他！” 研究员低头想了一会。 等他再抬头，目光坚定。 “如果马克警长确实是死而复生，我不得不提醒您，安德烈先生，它长大了，具备更超高的智商，恐怖的杀伤力，比传说中的狼人都可怕，所以，一号试验品是成功的，也许这个时候就在我们身边，它们有超强的感知力，觉察力，听力，行动力——猎杀力。” 特警队长听到这，鼻子里哼哼一声。 罗夜一直留意这个人，身材魁梧的像座山，看见罗夜和伊琳娜之后，那藐视的目光喝恨不得让人想在他的脸上打上几拳。 “我等着它来呢，这玩意在哪，那些个无聊的，浪费宝贵资源的家伙研制出来的怪胎在哪里，还在这吗，是超人还是战神？” 研究员谨慎地警告：“千万不要低估三号实验室研制出来的生物制药，这很致命，这不是玩笑，请队长打起精神。” 特警队长的鼻子里又是哼哼一声，不等研究员啰嗦完，说道：“博士，你最好闭嘴，难道你不知道你在扰乱军心？” 研究员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局长问道：“研究员先生，那种药物的叫什么？” “半头骨。” “半头骨，这么奇怪的名字。” “这种药物的主要是控制人体的脑神经，能使人产生幻觉，并使人根据某些事件进行不受控制的操作，具体说，会使人丧失理智，从而造成不可控的事情进展。” “是什么时候研制出来的？” “这个不清楚，也许——叶卡琳安知道半头骨的具体作用到底是什么，半头骨控制大脑神经的机理又是怎么进行的。” 特警队长依然哼哼，像是有鼻炎一样。 罗夜便道：“我能这么理解吗，基地有研制出来的半人半兽的怪兽，使用了基地研制出来的半头骨，对马克副警长进行了神经中枢的摧残，令他死而复生，是这样吗？” 纳克鲁斯局长火上头：“罗夜，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呢？” 音调不对，这家伙是假发火，他是希望罗夜说下去的。 “局长，我是执行任务的人员之一，我有权知道真相。” 特警队长的鼻子里发出哼唧唧的怪叫声，像猪叫。 其他特警队员顿时面露嘲笑，因为纪律的问题，他们在努力控制着。 特警队长微抬着下巴，看罗夜就像是看一只愤怒的小侏儒。 “个头大不代表战斗力强大，做事要动脑子。” 一众特警队员终于笑出声。 特警队长：“我不知道你说的动脑子是什么状况，是怎么动脑子逃跑吗？你都看见了那家伙，为什么不想办法逮捕他，反而撒腿开跑呢！” 逮捕？ 罗夜气得想一枪崩掉这位狂傲的特警队长。 研究员：“请大家安静，不要吵，有问题回去再说，危险就在身边，别因为小事分散注意力。” 特警队长：“研究员先生，只要那家伙是肉和骨头做的，我会把它打得连灵魂都会向我求饶，罗夜，说说你的逃跑感言吧。” 研究员：“请大家相信我的话，危险就在身边，一号产品是不会放过罗夜和伊琳娜两位警员的，他肯定会跟随而来，带着他的研究产品把我们围了，这很有可能，请屠格涅夫队长你相信我！” 安德烈打断了研究员斯泰博士的话。 “我们的目的就是来抓一号产品的，十年前没抓住他，这回务必抓着他！这两个警员就是诱饵，这可是你说的，一号产品会找到这里的，我马上让人增派援兵，一个营的兵力够不够？” 这位调查委员会的人居然把自己和伊琳娜当成了诱饵。 伊琳娜和罗夜自然而然的交换了一下眼色。 这么看的话，请这帮人速速离开是不大可能的了，这家伙要调派一个营的兵力。 特警队长非常恼火。 他冲着安德烈说：“安德烈先生，您当我们是摆设吗？” “上校，稍安勿躁，调派一个营前来，不单单是为了对付一号产品，而是为了找到他的巢穴，连根拔掉才算是完成任务！” 特警队长：“我们一个大队的警力抵得上一个营的战力。” 胖局长：“快拉倒吧，别以为你们经常代表俄罗斯参加国际警务交流就很牛掰了，十年前的行动我也参加了，你那时还穿着尿不湿呢。” 特警队长眼睛一瞪。 安德烈：“都少说两句，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请求增派正规部队！” 安德烈从医生西姆的手里拿过卫星电话。 等他打完电话后，研究员摊开了一张图，那是基地的整体结构图，包括地下研究室。 罗夜瞄了瞄那张地图，很复杂。 光是建筑物大大小小上百栋。 前苏联的人都是人才，在这样的荒郊修建如此庞大的建筑群，为的就是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科研项目。 基地是干什么的，布兰多.麦可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这座基地怎么废弃的，官方没有明确的说法，从前苏联轰然倒塌之后没两年，基地就开始关闭。 没钱搞下去，应该是直接原因，前苏联倒塌，各加盟共和国最主要的任务是想办法先养活正常的人。谁还想着这座基地呢。 “斯泰，事情有变，我们还需要进基地吗？” (本章完) 第14章 保密原则 第14章 保密原则 安德烈突然问，斯泰有些发蒙，他愣了愣，对安德烈：“要的，伊琳娜警员说了，一号产品的实验中的东西全部都是基地中搬过去的，也许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但夜晚会非常危险，我建议还是天亮后进去，不要冒险，我们的人不是一支军队，我再说一遍，我们的人不是军队，是一支特警队而已。” 特警队长屠格涅夫咬咬牙，目光想杀人，他想用手指指斯泰，但安德烈在场，他不敢造次。 局长道：“我们应该立刻派人进去，也许其他失踪的人被困在里边等着我们去营救。” 安德烈淡淡的望了他一眼。 “我也是怎么认为的，你带队进去怎么样？” 局长马上道：“还是等天亮吧，斯泰说得对，他是专家。” 安德烈和斯泰博士走到一边，和众人的距离拉开了好一段，局长看在眼中，冲着罗夜嘀咕了一句：这两人像是有什么重大秘密在瞒着我们。 安德烈脸色阴沉沉的，比天上的乌云来黑。 “安德烈先生，需要把实情告诉他们吗？这太危险了。” 安德烈果断的举起右手。 “为了国家利益，为了俄罗斯，牺牲点人是值得的，但我没想到的是，产品一号居然进化的那么恐怖，我真希望我听到的不是事实。” 斯泰左右望了望，低声说道：“只怕有更恐怖的，无法理解的恐怖，产品一号居然会自己制造人体怪物，天知道他下一步会搞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来。” “它比我们想象中的聪明太多了，是这样吗？” “远远地超过我们的智商，他在快速成长和进化中，一个营的军队保险吗，要不多派一点。” “一个营我认为够了。” “您确认不要把危险性说给其他人听？” 安德烈两道寒光锁定斯泰。 “我懂，我会保守秘密，作为基地曾经的研究人员，我懂得保密法的重要性！” “很好！” 安德烈说完，又盯着斯泰，放缓语气道：“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为你，真正知道内情的人就我们两个，我是基地的总负责人，你是研究项目的实际操作人，事关重大，所以你必须在这件事闭嘴，否则，监狱的某个监牢会等着你。” “安德烈先生，你吓着我了，放心，我不会泄密的。” 安德烈望着基地高大建筑陷入沉思，斯泰则忧心的望着众人忙碌着支起帐篷。 帐篷不够用，胖局长愣是从特警的手上弄来了两顶帐篷给罗夜和伊琳娜。 罗夜怕她有危险，也把自己的帐篷挪过去。 特警在帐篷的中央和四周点升起了几堆篝火，派两人值班，剩下的人休息等天亮。 “睡了吗？” 女警员的脑袋钻出帐篷。 “罗夜，一号产品会不会再找到这里？” “不知道呢，应该会吧，你看安德烈先生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比我们更加了解产品一号，他以前是基地的总负责人，只是没参加具体的试验而已。” 女警在想事，不是怕一号产品找到这，而是望着罗夜。 “罗夜，你变了，变得我突然不认识了。” “是吗？比如呢？” 女警员却缩回了脑袋，将帐篷的拉链拉紧。 就在这时，罗夜发现那名冷如坚冰的美女一个人独自霸着一堆篝火，一只手持小刀，一只手拿着一样东西，低着头默默的雕刻着什么。 他厚着脸皮想上去搭讪，又觉得不妥，她不搭理任何人。 但靠近一点观察总是可以的。 他装作观察四周情况的样子，慢慢靠近了一些。 突然，她像是很生气一样，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 罗夜眼睛瞟了瞟那东西掉落的位置。 她从身边的背包里取出一根小木条。 这看起来是原始的材料。 做套娃一般都是用机器做的，套娃的盖子和盖体要非常吻合才行，用手工做16层的套娃，简直不敢想象。 12点半的样子，她熬不住了，摸摸脖子进帐篷睡觉。 罗夜在一点的时候摸出去，将那最后的套娃捡了回来。 他在帐篷里仔细打量着套娃，做的很精美啊，为什么要扔掉，在他看来没什么瑕疵。 他把套娃收好后，去找值夜的特警聊聊，他想了解一下这位美女的来历。 刚来到值夜特警的身边，美女却从自己的帐篷钻出来，她在找刚才丢掉的套娃，低着头拿着手电仔细的找。 一个特警上前问：“找什么呢？” “一个套娃。” “需要帮忙吗？” 她冷淡的回答：“不需要。” 特警只好走开。 她在篝火边弯腰找了好几分钟，站起来，朝着罗夜和特警站着的位置望了望。 其实，她在找套娃的时候，罗夜就想着还给她，可又怕说不清楚，你偷偷摸摸的去捡，目的是什么。 正犹豫中，她来到特警和罗夜的跟前。 “刚才谁在那边呆过。” 罗夜去捡的时候是鬼祟而去，站岗的特警并没发现他。 特警甲：“没看见人，没找着东西？” 她在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后，罗夜刚想说东西是我捡的，她却扭头走向自己的帐篷。 在帐篷口，她又回头望了一下罗夜，这把罗夜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本章完) 第15章 前进步伐 第15章 前进步伐 次日，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内。 伊琳娜.谢克受伤的脚踝经过处理和一夜的休息后，勉强能一瘸一拐的行走，大家都进基地内搜索，她也要求参加搜索行动。 “伊琳娜，你脚步行，不能休息休息吗？” “不，我可不想一人呆着。” 罗夜只好笑道：“你看起来很胆小，你是怕又被产品一号捉住吧。” 一想起那座神秘的古堡一样的建筑，罗夜也心有余悸，若不是运气好，若不是那场大雾，只怕他和塔基警长的下场是一样的，变成了超级猿人。 他不相信2001年有这样的基因技术，但是事实他看到了。 “你确定你真的要跟随大家一起行动？” “我确定，局长。” 既然女警这么说，纳克鲁斯局长也没干涉，只要你能走路就行。 “罗夜，你的前进步伐怎么和我们的有些不同呢？” 纳克鲁斯局长也发现了这点，罗夜这小子的迈进步伐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专业程度和圣彼得堡来的人相比，像是更专业。 这个小子！ 局长心里在骂娘，他不知道骂谁，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所有警察把罗夜贬得一无是处，但现在看，这个小警员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精英。 一招一式，没有数年功底展现不出来。 “你的实习成绩到底是怎么样的？” “比较好，局长。” 局长差点对他竖中指，但作为领导，这样动作肯定不能做出来。 局长抬脚对罗夜的侧面踢过去，罗夜轻松一闪。 “我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塔基，保护好那个傻姑娘！” “是！” 局长的话女警员听到了，说道：“局长，你说反了，是我保护他才对。” 罗夜不反驳，笑笑。 来自圣彼得堡的特警在前边开路，一栋栋楼搜查。 楼房太多，安德烈建议分四路搜索。 局长本想着和自己的兵马一组，又被安德烈叫过去。 没人愿意和罗夜，尹琳娜.谢克一组，所有人都觉得镇警察的战斗力太差了，而且伊琳娜的腿部还受伤了。 于是，罗夜和女警员伊琳娜自成一组，朝着西南方向搜索。 搜索之前，罗夜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冲着那名很像布兰多.麦克尔的背影喊了一句：“布兰多，麦克尔，” 那名特警回头秒答：伙计，你叫我？ 罗夜一颗心沉到底了，不用猜了，这个人就是自己异国忘年交年轻时候的面容，英俊帅气。 “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名老朋友。” “是吗，我也觉得你似曾相识，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面的？奇怪，这个念头非常强烈。” “对，对，非常对，我们肯定在哪里见过。”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听你的朋友叫过你啊。” 年轻的布兰多.麦克尔似乎有些疑惑，但也没往仔细想。 “我很高兴认识你，罗夜警员，等我们完成这次任务后，好好喝一杯怎么样，我请客。” “没问题的，我请。” “执行任务吧，小心点。” “收到。” 第二件事，罗夜和研究员聊了一阵，研究员摊开图纸，对罗夜讲解了一番。 罗夜和伊琳娜.谢克两人的搜索目标都不是重点，安德烈安排的，包括仓库，水塔，维修站，食堂等等。 核心的实验室，培养室，医疗化学室，物理模拟室，档案室，保卫科，机要室等等，罗夜和女警员没分。 “看不起人啊，叶卡琳安也是女的啊。” “和叶卡琳娜只差一个字。” 她说了一句，又补充道：“她那德行当不上女皇的。” 罗夜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特地想跟她打招呼，他想把套娃还给他，并说明自己没别的意思，仅仅是好奇而已。 然而，当他堆砌起诚挚洋溢的笑脸，迎着她走过去的时候，这个女人顺拐一下，正眼都没看他一眼，把他当做是纯粹的空气。 甚至连空气都不如，纯粹是透明人。 这把罗夜尴尬的够呛，只好摸摸鼻子忘记自己和她打过招呼。 她是和安德烈，局长，还有那位研究员为一组。 搜索之前，研究员把基地内的情况做详细的叙述，所以，这里的建筑物的具体用途一目了然。 罗夜首先搜索的是食堂。 走进食堂，望着一排排大餐桌，可以想象当年这里的人有多少，至少一千人吧。 食堂内到处都是落叶，枯枝，灰尘，还有翻倒的椅子，凳子，杂物，锅碗瓢盆随处可见。 厨房内更是杂乱无章，制冰机，橱柜，大锅，馒头蒸发器等等，应有尽有。 油滋滋的地面，随处可见一些昆虫，蟑螂。 蜘蛛网在空中乱晃，硕大的老鼠明目张胆的在到处跑。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我去！” 伊琳娜很担心昨夜一号产品会摸进宿营地，但最终一夜平安。 “没事，不是有三十个特警吗？” 说到这，罗夜发现自己说了自相矛盾的话。 “怎么不往下说了？” 罗夜笑笑。 “你前夜背我的力气从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变成毛茸茸的女怪物，这多扫兴。” “你真肮脏龌龊！” “那不是我的本意好吧，难道你想让我闭着眼睛帮你割断绳子？红色帝国已经不存在了，换了俄罗斯帝国，也不错啊，看，这是什么？” “布娃娃？” “对，布娃娃，脏兮兮的不成样子了。” 他们还在食堂内发现了小孩的其他玩具。 “这么说，基地内以前是有小孩的，对不对？” “我想是的。” 两人走向仓库。 (本章完) 第16章 蚂蚁搬枪 第16章 蚂蚁搬枪 仓库内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剩下都是搬不动的，没有价值的东西，就像一些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铁架子。 “这不像是脚手架啊，这是什么，防火砖吗？” 罗夜拿起一块砖头，看了看扔在地上。 “看，这里有一些烂掉的布。” 基地总共有三个大仓库，每个仓库的面积超过一千三百平米。 罗夜在仓库中见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他看到了一包包女人头发，一袋袋发霉的小鸟干尸，库存量极大的蛇皮，黑乎乎的鳄鱼标本. “天哪，这到底都起什么作用的啊。” 搜索完仓库，他们走进维修站。 地面到处都是干枯结块的机油渣，维修车间内摆放着一大堆罗夜看不懂的机器。 “这好像不是用来修汽车的吧。” “快来，我发现脚印了！” 女警员大声道。 “是亚桑和迪亚搏他们的！” “看，脚印，和你的鞋子是一样的！” 警察局的鞋子统一配发的，脚印和罗夜穿的鞋子底印是一样的，长短不同而已。 罗夜立刻掏出对讲机：“局长大人，我们发现了脚印，我们发现了亚桑和迪亚搏的脚印！” “别嚷嚷，我这里还发现手套呢，继续搜索。” 我靠！ 两人继续搜索，他们来到一栋楼房前。 这好像是办公楼。 走进大楼，果然是办公楼。 两人一间间房搜过去，除了废弃的办公用具，地图，地球仪，塑胶板，打印机等等，没见到活物，连老鼠都没看见一只。 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门牌上写着：特别杂物科。 什么叫特别杂物科？ 罗夜一时间没看懂，特别在哪？ 进去以后，果然很特别，是因为办公室中的其中一张椅子非常干净。 这是个会议室一样的科室，有张长方形的大长桌，桌子边各摆六张木凳子。 在右侧第一张凳子，干净整洁，而其他的凳子一层厚厚的灰尘。 罗夜检查了一番，这张凳子连凳脚都很干净，一尘不染。 他警惕的朝着四周查看。 并没发现可疑的目标。 两人出了大楼后，罗夜摊开一张临时画的简单图纸，指着某栋楼说道：“这里是保卫科，碰碰运气去吧。” “你画的？” “对，根据研究员的基地构造图放大的，找找吧，也许能找到好东西。” “你找什么？” “武器啊。” “特警队带来的武器已经够多的了！” “你错了，远远不够。” 保卫室是一栋单独的小楼，来到保卫室的大门前，这里居然被锁上了一把大铁锁。 铁锁严重生锈，但至少在所有的搜索楼房中，这栋楼是唯一上了锁的。 伊琳娜也好奇起来。 “这地方我们上次没来搜索过。” “闪开，我砸开它。” 罗夜找来一块青砖，尝试着砸锁。 门锁可能是内部也生锈严重，几下功夫被罗夜砸开。 两人走进保卫科，在里边一通乱找。 很遗憾，并无发现。 “没武器啊。” “只能说我们运气不怎么好，再找找，研究员说保卫科以前很乱的，有人倒卖武器，会把武器藏起来。” “笨蛋，要藏也不会藏在保卫科啊。” “那就难说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罗夜不放过任何的角落，他们发现了武器架，没发现武器。 但是在武器架隔壁房间有一处凹陷，凹陷的上方有张长方形木柜子。 搬开柜子，小心的揭开瓷砖地板，出现一个土坑。 有个用隔水雨布包裹着的大袋子。 袋子重的要死，两人合力才把勉强把袋子拉上来，打开一看全都是大杀器。 短枪，长枪都有，最重要的是子弹多，还有十箱手雷。 基地周围的野狼多，这些武器是用来的打野狼的，光是ak47有十几条。 “发财了！” 罗夜拿起一把ak47。 “这种枪我喜欢，总算找到一把我喜欢的枪械了，没事，还能用，我们的运气不错，真不错！” 罗夜将ak47拆开，动作利索。 伊琳娜·谢克：“你装的回去吗。” “你觉得我能多长时间能装回去？” “一个小时吧。” 啪啪啪，喀喀喀———— 六秒，一支完整的ak47出现在伊琳娜·谢克的眼前。 行云流水的速度—— “你，你，你——” “别大惊小怪的，你什么你，把这些好东西都弄回营地，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能不能活就靠它们了。” “一号产品肯定会摸到基地来？” “会来的，会来的，来不来都要做好准备，别让人笑话我们要圣彼得堡的警察保护，丢人，都是警察，谁保护谁？” “太沉，叫人来搬吧。” “自己能干的事情，我们自己干，你拿枪，我搬手雷，多跑几次，把这些东西都搬回营地。” 两人手脚并用，肩扛手提将武器搬回营地，研究员第一个发现情况。 “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们还真的找到了武器！真神！” 罗夜和伊琳娜不去搜索基地内的目标，反而去保卫科搬武器，等屠格涅夫和他的队员出来后，所有特警都摇头。 罗夜的行为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这分明告诉来自圣彼得堡的特警，你们是靠不住的，否则，蚂蚁搬家一样搬武器干什么。 特警队长：“菜鸟就是菜鸟，他永远也别想着成为正式警察！” 尹琳娜.谢克那双大眼睛一瞪：“欺负实习警员就是地狱火特警队的本色？” “听说他实习期已经三年了，还没升级为正式警员，地狱火特警队从来不和低档次的人员合作，当然，也不允许普通的女警员一起行动，你应该感到无荣幸，能和地狱火特警队共同执行任务，所以，尹琳娜.谢克警员，请你言行自重，谢谢合作。” 尹琳娜.谢克被怼的火苗燃起。 “地狱火特警就很了不起吗？” (本章完) 第17章 枪法 第17章 枪法 “尹琳娜.谢克，难道你不知道警校的教材中，地狱火的战绩是教材中不可或缺的内容？” 有个大嘴特警笑道：“尹琳娜.谢克警员，如果你能在圣彼得堡上班的话，一起去看看电影你乐意吗?” “就你那猪嘴！” 特警不怒反笑。 纳克鲁斯局长：“你们的纪律有待加强，执行任务的时候，是谁允许你们调戏女警员的？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他居然用上了调戏这个词。 大嘴巴：“我调戏了？” “你不但调戏了，还图谋不轨！” “对，我就想图谋不轨，局长先生想把我怎么样？” 纳克鲁斯的脸顿时拉下来，尹琳娜.谢克咬着嘴唇。 对于局长的难看神色，在罗夜看起来是非常可爱的，这个家伙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属下吃瘪，尹琳娜.谢克更不用说，她是被纳克鲁斯局长亲自安排到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工作的。 对罗夜来说，虽然还是实习警员，局长依然护着他。 特警队长也喜欢看纳克鲁斯吃瘪的模样，刚才局长先生不应该说地狱火特警大队的纪律有问题，你是领导没错，但我们来自圣彼得堡，还轮不到你一个县警察局局长指手画脚。 事情是因为自己搬运军火枪械而引起，但罗夜又解释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搬武器。 县警察局长和特警队长互相瞪眼，这不利团结，营地本来就朝夕不保，内斗起来更坏事。 罗夜觉得这件事既然是因为自己而起，就说道：“屠格涅夫队长——” “叫长官。” 屠格涅夫凛冽的双眼盯着罗夜。 罗夜笑了笑。 屠格涅夫突然大声喝道，“立正！挺胸！收腹！看你，像警察的样子吗，还笑！” 纳克鲁斯局长大肚子一挺，“屠格涅夫，这是我的警员，用不着你来训话。” “对，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屠格涅夫没笑，严肃深沉，他没笑意，但周围的特警轰然大笑。 胖局长的脸色变幻了好几下，“大局为准，不跟你计较！” “对，你根本没资格跟我计较，你看起来顶多像个安保队的老板，请问，您是怎么当上县警察局局长的，我很好奇，我想我的手下随便找个人顶替你的位置，那也比你称职，看看你的大肚腩，你的风纪扣，你的大肥脸，你还像个警察吗？你这样子能带出什么样的称职警察，你说说看，我洗耳恭听。” 赤裸裸的挑衅，胖局长的眉梢挑了挑，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让你的人把这些武器处理一下，从哪里搬来的，麻烦他现在搬回原来的地方，谢谢。” 该说话了，胖局长骑虎难下，对方那么多人，个个精兵强将，名头在全世界的警界都有名，而且还是安德烈调来的人。 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反过来了，地头蛇今天遇上硬茬。 局长想找个台阶下都找不着。 罗夜正想着说话，冷不丁的，屠格涅夫居然伸出手摸了摸罗夜的头。 而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警察，尤其是像罗夜这样的人，生平最憎恨别人摸自己的脑袋，当然，情人不算。 “搬吧，罗夜警员，搬回去，我不追究，我说话算数。” 屠格涅夫摸了两下，擦过头皮，罗夜也没动作，伊琳娜看在眼里直摇头。 纳克鲁斯恨铁不成钢，但他现在不能骂罗夜，骂罗夜刚好掉进了屠格涅夫的圈套，活生生的事实证明，他的手下是多么的窝囊和软弱。 “你不说话，那就等于你默认了，还不动手？” 罗夜拿起一把手枪，马卡洛夫手枪，刚从保卫科搬来的。 “你没让我失望，罗夜警员，我以前教刚进警局的菜鸟就是这样的。” 不等周围的人笑出来，罗夜道：“屠格涅夫队长，不，屠格涅夫长官，我不同意您的说法和建议，体育老师说的，不能以貌取人，我们局长神勇的很，我们县警察局藏龙卧虎，能人多的是，对，你说的没错，警校的教材中有你们的实战经验，但你不能老是拿着一些老黄历来指导人，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屠格涅夫没料到罗夜突然这么说。 “说，说不好绕着营地跑二十圈。” “作为一个警察，除了品德修养，纪律性，您觉得最重要的技能是什么？” 屠格涅夫火气明显上升。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品德有问题吗？” “您的品德没问题的，非常好，我说的是警察的其他重要技能。” 一名特警嘲笑道：“他居然给我们上课，伙计们，这家伙居然想着给我们上课，他傻了吗？” 哄笑一阵阵，纳克鲁斯耐着性子听，这名实习警员莫名其妙去找枪，就算营地用不上，也能补充一下警察局的枪械库。 伊琳娜扯扯罗夜的衣服，“你到底想什么？” 屠格涅夫示意特警安静，他望着罗林手里的枪，说道：“警察最重要的技能之一，是枪法。” 罗夜竖起大拇指，他等的就是这句话，特警队长上钩了。 “长官果然是长官！对，射击精度很重要。” 又是哄笑一般的笑声，屠格涅夫也笑起来。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想展示一下你的枪法？” “我说过，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我的领导纳克鲁斯局长是不想跟你计较而已，大家的目的是奔着产品一号来的，而不是来斗眼的。” 屠格涅夫随便找了一个特警，又在另外特警身上找到一包香烟。 他在自己的脑袋上竖着放好，来到三十米开外。 等他站好，那名特警拿着手枪，手起枪响，香烟被打飞，特警安然无恙吧。 当香烟放在屠格涅夫的脑袋顶上，他命令特警射击的时候，纳克鲁斯瞪眼了眼睛，伊琳娜面露惊惧。 子弹击中香烟后，掌声雷动。 屠格涅夫又找到一包香烟，“纳克鲁斯局长，到你了，这位警员不是说你们的警察局藏龙卧虎吗，让他试试，他是龙，还是虫。” 香烟被硬塞到局长手里。 纳克鲁斯傻了眼，伊琳娜瞪了罗夜一眼，意思是，这可是你搞出来的，这下好了，怎么收场。 特警队员高声大叫，“开始吧，开始吧，纳克鲁斯局长，开始吧，你不是能人吗？” 胖局长望了望伊琳娜，伊琳娜赶紧说道：“我哪行，不行不行。” 局长的目光望向罗夜，罗夜笑着接过香烟，“谁有火，谢谢屠格涅夫长官的香烟，谢谢。” 他抽出一根，屠格涅夫拿着火机亲自为他点上火。 罗夜抽了一口，笑道：“好烟，好烟！” 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罗夜瞟了一眼，用手枪朝着天空随手开了一枪。 乌鸦扑的一下，掉在地上。 基地的上空乌鸦很多，到处乱飞，呱呱呱的叫。 “打死物不算什么，乌鸦吵死了，少一只多一份安静。” 纳克鲁斯局长的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一瞬间明亮的像太阳。伊琳娜一只手捂着嘴巴，不知道发什么事。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纳克鲁斯局长打破寂静。 “罗夜，谁让你在这里瞎卖弄的！难道你不知道这里个个都是神枪手，狗屎运也敢拿出来炫耀，你有本事再打一只试试看！” 从南边的大楼又飞出两只乌鸦，从众人的左侧方向飞过。 砰砰！ 两只乌鸦一前一后掉在地上，间隔不过一秒。 “实习警员罗夜，我应该早宣布你正式警员，现在，我代表县警察局，正式宣布你成为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正式警员！你个小混蛋，现在才转正，真恶心。” 伊琳娜抓着罗夜的手，高兴的像个小姑娘，“你这个该死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罗夜淡淡的说道：“跟我比枪法，没死过！” 他是说给屠格涅夫听的。 特警队长表情有点搞笑，不知道是惊讶还是不屑。 纳克鲁斯转向屠格涅夫，“到你了。” 所有人都在看乌鸦还会不来出来，基地的乌鸦数量极多，没一会，又有两只乌鸦从众人的西面上空飞过。 距离和罗夜刚才打乌鸦的距离差不多。 特警队长掏出手枪。 砰砰！ 两只乌鸦干净利落的从空中掉下，准度，速度比罗夜还要棒。 现场再次爆发热烈的掌声，喝彩声。 “很不错，屠格涅夫长官，伊琳娜，把你的干粮袋借用一下。” 众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一只乌鸦从空中飞过，罗夜将干粮袋往眼睛上一蒙，低着头，扬手一枪，乌鸦掉下。 现场没了掌声，只有无数张大的嘴巴。 屠格涅夫也懵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不蒙眼睛比试，罗夜靠的是现实中的射击实力，他在警察局干什么都貌似搞出点乱子，但全地区警察射击比赛哪次都是冠军，他没输过，蒙着眼射击他实打实的作弊，厚着脸皮用上了暗影物质的力量。 烟抽了，逼装了，也表演了，像个影帝一样的表演，如果打不成别人的脸，反而自己的脸被抽，那他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也就别混了，所以—— 又是尹琳娜打破寂静，啪啪啪鼓掌：“来自圣彼得堡的地狱火特警队长，到你了，到你了，到你了！” 特警队长勉为其难，乌鸦经过的时候迅速蒙上眼，一枪过去，打了一团空气。 局长畅怀大笑道：“罗夜，神奇，神奇，棒极了！你实习期怎么那么长？” 尹琳娜.谢克立刻道：“那是因为罗夜就喜欢当实习警员，他想泡索尼娅，他在索尼娅的手下实习，只要在她的手下实习，他就有机会泡上索尼娅。” 纳克鲁斯局长：“混球，实习期还想着泡妞，不务正业的混球，信不信我开除你！屠格涅夫队长，给点建议，对于这样的低级的实习警员，实习的！老是不能转正的警员，你经验丰富，说说，我要不要开除他？” 特警队长总算回神，黑着脸，黑线可以绕营地二十圈，但又不能发作，他只能冷冷说道：“射击只是其中一项而已。” 黑夜来临，众人升起篝火，和昨晚一样，都在原来的帐篷中过夜。 叶卡琳安突然对众人说道：“我们这里有小偷！” 罗夜心想坏了，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把东西还给她，现在好了，上纲上线弄出了小偷。 伊琳娜.谢克：“叶卡琳安，怎么回事？” “有人把我扔掉的套娃偷走了，我希望他交出来，自觉点。” 安德烈脸色顿时又黑下来：“叶卡琳安，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想干什么？” 局长忙道：“安德烈先生，叶卡琳安那是逗大家开心的，都扔掉了别人捡去那就不叫小偷。” 叶卡琳安：“局长先生，不会是你捡去了吧？” “你说什么呢？” “对不起，你是不可能的，谁，是谁，麻烦站出来。” 安德烈沉声喝道：“够了，叶卡琳安！” 叶卡琳安和安德烈互相对视几秒后，叶卡琳安钻进自己的帐篷。 今晚的警戒人员从两个变成了五个。 “罗夜，罗夜，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特警队长：“既然你的枪法那么出神入化，那就担负起警戒的任务，别老是指望着别人保护你。” 罗夜将套娃的事情暂时放一边，他知道这玩意是借警戒的借口找他的茬儿，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纳克鲁斯局长的面子也很重要。 “如果你能再赢一局，我马上升任你为二级警员。” 尹琳娜弱弱地说：“那家伙体型那么大，干起来罗夜要吃亏的，局长您的面子又会被打。” 研究员钻出自己的帐篷，走向特警队长，两人交谈了大约五分钟，期间目光在罗夜的背影停留了数次。 不久，研究员斯泰博士来到罗夜身边。 “我相信队长屠格涅夫已经放弃了成见，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研究员斯泰博士找到罗夜的时候，罗夜正在火堆边发呆。 马克副警长死而复生使得罗夜不停想着马克的那张死人脸，还有太阳穴和脖颈的枪洞。 “罗夜警员，你怎么了？” “没事，博士您有话对我说？” “我是说，屠格涅夫不会再挑衅你，你的枪法真是太令人吃惊了。” 两人的身后走来一人。 “阿布拉沙，我已经和屠格涅夫队长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阿布拉沙的大嘴如果全力张开，肯定塞得下一条大鲶鱼。 (本章完) 第18章 跨级拳击 第18章 跨级拳击 “我挑事了吗。” 罗夜笑道：“你确实没挑事，但你的样子是想挑事，上尉，这里和博士说的一样，危机四伏，想活命集中精神，否则你活不久。” “你他妈威胁我！” 罗夜一番好心，没想到阿布拉沙一拳打来，冲着罗夜的脸上打。 罗夜一只手捉住他的手腕，想别他的手腕，然而，这个训练有素的特警的战斗力很强大。 反制不成，特警的拳头一下打在脸上。 这一拳的力道很大，罗夜一个漂亮的扑街摔法，狼狈的倒地不起。 看起来，拳脚功夫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菜鸟级别。 “来，来吧，怂蛋，来，来打我，我还没使出全力呢，你这个孬种，起来！” 罗夜摸摸脸，半边脸疼得没了知觉，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尹琳娜.谢克发现了状况。 “你住手！大嘴兽！” “是他主动挑衅的，博士可以作证！” 他趁着罗夜不注意，又飞起一脚将刚刚爬起的罗夜踹到在地。 纳克鲁斯局长听到动静后，出来一看想去阻止，却被安德烈拦住。 “你不觉得这个实习警员有点意思吗？”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安德烈先生。” “兴许打一打，能把他的记忆打出来。” 睡觉的时间还早，所有人都惊动了。 “罗夜，是你挑衅在先的，来吧，请继续挑衅。” 阿布拉沙轻描淡写的摆开格斗架势，两只手背在身后。 罗夜突然整个人飞身一跃，一脚踹在阿布拉沙的胸口，只听得咕咚一声，阿布拉沙倒在地上。 罗夜右手尾指向下，示意这货进攻。 “呀！” 乒乒乓乓—— 拳拳到肉！ 草地上倒下一个人。 他恼羞成怒，抽出了手枪。 “住手，阿布拉沙！” 安德烈及时喝道，“你想干什么，用枪干掉罗夜吗，你这个笨蛋！”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的时候，伊琳娜.谢克看得瞠目结舌。 她绝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绝不！ 罗夜的动作快准狠，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节奏，这还是她熟悉的，经常帮警局三个女警员煮咖啡洗衣服的实习警员？ 阿布拉沙被打蒙了，到现在都还没摸清这个乡镇警察的套路，刚才一拳就把他干倒，一下子怎么这样。 这人格斗招式太奇怪了。 防不胜防，他被动挨打，脸上被罗夜揍了三拳，左眼肿起，鼻血四射。 屠格涅夫严肃地站在一旁，这个身材看起来和阿布拉沙差两个量级的实习警察是怎么做到的。 纳克鲁斯局长刚刚还担心，他的下属会被打成稀泥巴，现在彻底放心，心理完全平衡了。 他假装恶狠狠地骂道：“罗夜，等回去后有你好看！” 安德烈何尝听不出局长的弦外之音，他对斯泰博士道：“对于这种情况，你怎么看？” 博士：“力量悬殊，却能以弱胜强，我的看法，罗夜警员——” 他说到这，停顿下来。 博士看罗夜的目光不一样。 “因为他在基地中呆过，不排除变异的可能性。” 屠格涅夫：“查！查他，现在，博士不是有仪器吗？现在就可以用得上！” 罗夜恍然大悟，那个医生箱子提着的东西是一种检测仪器。 纳克鲁斯局长：“这有点过分了吧，伊琳娜.谢克，你到底撒谎没有，罗夜那么强，你到底撒谎没有。” 伊琳娜：“我没撒谎，罗夜隐藏实力，勾引警察局女警员索尼娅，可恶的家伙。” 但医生已经提箱子过来了。 安德烈带来的几位不穿警服的人，除了研究员斯泰博士，有着同样的特性：闷葫芦。 是因为安德烈的身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使这几个人沉默寡言。 尤其是叶卡琳安，到目前为止，罗夜对她一无所知，仅仅知道她对基地的过往似乎很了解，她和安德烈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如果叶卡琳安说的有关基地负责人的死亡是假的，这个女人的背景深不可测。 局长：“西姆医生，还有这个必要吗？” “我听从安德烈先生的，纳克鲁斯局长。” 西姆医生说话磁性十足，超凡的相貌，一流的气质，令人着迷的嗓音，如此屌男，没几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住他的男性魅力。 穿着白大褂的他，白衣使者降临，如果这家伙穿西装，必然是风度翩翩的绅士。 假如换一身犀利哥那样的旧袍子，估计也会被富婆争先恐后包养。 尹琳娜.谢克偷偷的窥望他好多眼。 但医生一身正气，眼不斜，头不动。 他的模样和叶卡琳安放在一起，那什么——神雕侠侣之叉烧包。 就差一只大雕。 基地上空的乌鸦不少，也有老鹰在基地上空盘旋。 基地没人了，成了一些野生动物的乐园，繁衍地，避难所。 尤其是一些小兔子，小野鸡等等之类的小心野生动物。 罗夜在基地内已经发现好几只野兔，看起来西伯利亚的野兔成灾。 罗夜认真的问：“安德烈先生，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变异人呢？伊琳娜警员已经说的很清楚，变异人都是些奇怪的人兽合成物，我具备一切人的特征，没有野兽的半点标记和毛发。” 安德烈：“我并不是确定说你是有问题的，只是怀疑而已，抱歉，你在基地内呆过，极有可能出问题了，比如药液，半头骨的药液，你是个聪明人，你会配合的对不对？” 罗夜想起那块鼻子上的东西，那块奇怪味道的玩意。 一想到这些，他马上会想起那只恶心的白蜘蛛。 纳克鲁斯局长：“人本来就是野兽变的，罗夜，没什么的，就当是实验吧，我想知道这位西姆医生的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西姆医生道：“这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测量心脏跳动的仪器，局长您别误会。” (本章完) 第19章 黑色回声 第19章 黑色回声 西姆医生打开箱子，抱出一个银色的四方小仪器。 仪器上有四根装有小吸盘的电极。 四根红色的电线连着四根吸盘。 仪器有个长方形黑白荧光屏幕，可以看出这个仪器用的还是老式笨重的显像管。 在别人看来，这个仪器很拉风，而在罗夜看来，这玩意儿就是个古董。 古董能搞出什么东东，怎么可能测试出暗影物质。 他的信心回来了。 吸盘两个吸着太阳穴，两个吸着手背。 吸盘粗糙，冰凉，但被这玩意儿吸住，像是蚂蝗钻进了肉里，有种惊悚的错觉。 罗夜：“像触角，章鱼和蚂蝗混合而成的触角。” 仪器的一侧有个上下拨弄的金属小开关，西姆医生往下拨，仪器嗡的一下。 屏幕闪亮，一道电波一样的波纹出现。 罗夜觉得这像是心电图和脑电图一样的波形。 仪器正面上的一排珍珠大小的内嵌式灯泡隔着玻璃罩开始闪亮。 灯泡颜色红黄蓝绿，四种颜色。 吸盘开始振动，频率很快。 振动的越开，针刺的感觉越强。 令人惊异的是，这种实体感极强的针刺感居然深入体内。 “这是什么检测仪器？” 西姆医生提现：“别说话，罗夜警员。” 吸盘振动的时间持续了一分钟，屏幕上可以显示时间，每一分每一秒可以完整的显示。 安德烈紧紧的盯着屏幕，拳头紧握。 医生在仪器的另一侧旋转着电压增大器，针刺感强烈的让罗夜几乎想撤掉太阳穴上的两个圆形丑陋的吸盘。 安德烈：“电压加到最大了吗？” “是的，他没问题，波谷波峰正常，示警灯正常，身体基数正常，罗夜警员和我们一样，是正常的人类。” 西姆医生关掉了电源。 罗夜想自己把吸盘取下来。 “我要检查一下里边是不是有针头！” 西姆医生急忙抓着他的手：“别动，这个仪器很珍贵的，你可以放心，只要你是正常的人，仪器对你没任何的影响，除非你不是人————恭喜你，罗夜警员，你通过了测试，恭喜。” 西姆医生一边收拾仪器，一边说道。 安德烈：“罗夜警员，希望你不要见怪，如果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其他警员还活着，一样要做这样的检查。” 尹丽娜.谢克问：“安德烈先生，如果检查出问题，罗夜会接受什么样的处理？” “如果他反抗，他会被就地枪决，如果他配合，他会被送往实验室关押，重新成为试验品。” 罗夜暗自捏把汗。 在做检查的时候，所有的特警都如临大敌一样，家伙紧握在手，眼睛死盯着罗夜，只要罗夜有一丝反抗，只怕马上会被打成筛子。 检测结束，众人该干嘛还是干嘛。 伊琳娜.谢克把罗夜叫到一边：“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你连克丽丝都干不过，你怎么打得过他们的二号强手？”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有三个女警，除了伊琳娜.谢克，还有两个，索尼娅，和克丽丝。 “你不是说了吗，我在打索尼娅的主意，再嫁不出去就变淑女的女警察。” 尹琳娜.谢克抓着罗夜的一只手，检查了一下他的手臂肌肉群。 “还没我的结实，你怎么打败那个倒霉蛋的。” “不需要理由的，我凭借着强大的士气将敌人打败的，只有我才能做到。” “你说不说？”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法解释，真的。” 罗夜确实解释不了，有些事根本没法解释。 “不说拉倒！” 尹琳娜.谢克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走了一半，回头望着罗夜。 “晚安啊，美女。” “晚安，胆小鬼！” 当叶琳娜.谢克扛着一脑袋的问号来问他的时候，惭愧两个字从心底升起，嗖的一下飘出了体外。 被阿布拉沙狠揍那会儿，提示音响起，他的暗影物质增加到10克。 因为他被人打了，暗影物质被激活，被动增加了5克。 罗夜赶紧问：系统，增加10克能干点什么？ 系统没搭理他，他无奈憋出一个称呼：影哥，回句话，要死人了。 可能很满意他这样的叫法，暗影物质回话了：10克刚好能收拾你的对手，稍等3秒，暗影物质迭加中。 三秒之后，影哥瞬间给他力量，丹田和全身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有无形的东西在体内循环，力量成倍成倍的暴涨。 结果是令人欣喜的，他成功地保护了自己的脸，把阿布拉沙的脸给打肿了。 但那种无形的爆发性力量也在慢慢退去，他的状态在半个小时内回到了正常的身体指标。 影哥又保持静默，不管罗夜怎么撩，就是沉默无声。 既然是物资，物资怎么会有生命和意识，并能进行灵魂对话，这是林格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并且，他是灵魂穿越，灵魂穿越又怎么带暗影物质？ 我体内的一定是巫术物资，不是暗影物质。 研究员斯泰博士再次来到他身旁。 “很对不起，特警队长还是找你的麻烦了，他不给我面子。” “没关系的，博士，谢谢你的好意，你是好人。” 博士不安的望着黑暗的四周。 “今晚多云，黑云压天，心慌慌的。” “博士以前在哪个实验室？” “嗯，我是7号实验室，专门研究基因链的，枯燥的很。” “不，博士，你的研究是超前的，是个很牛逼的研究科目，很可惜基地没有继续下去，否则，这座基地会没准会引领某一项科技的全球发展，就像你说的基因科学。” “安德烈先生说得对，你说话很有意思，基因科学，嗯，很贴切的形容，你懂基因科学？” 罗夜却竖起耳朵。 “总觉得森林中有东西在监视我们。” (本章完) 第20章 痕迹专家 第20章 痕迹专家 在另一堆篝火边，局长把伊琳娜.谢克拎起来。 “罗夜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局长，我也不知道啊，他突然就变得厉害了。” “他真的是隐藏实力装作实习成绩不过关老跟着索尼娅？” “局长，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我真的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纳克鲁斯局长暗暗朝着两边看了看。 “你给我钉死他，他的任何举动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发现不对你只能向我报告，绝对不能对安德烈说。” “明白的，局长，您看上去不对头，罗夜是不是招惹你了？” “不，他很不错，就该这样，揍他妈的！” 叶琳娜.谢克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屠格涅夫来到局长的帐篷前。 “局长，您休息了吗？” “我休息了，有事吗，屠格涅夫队长。” “没什么大事，有关罗夜警员的，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明天再说吧。” 局长不搭理他，特警队长向坐在篝火边的罗夜走去。 “罗夜警员，该你去巡夜了。” 值夜的警察，四个负责营地的安全，一个在四周巡查。 每个人轮流巡夜两个小时。 屠格涅夫巡夜之后，轮到了罗夜。 “好的，没发现什么危险吧。” “没有，希望你有所发现。” 罗夜背起一支ak47开始巡夜，从南面开始。 当他来到一处草坪边，发现这个场景似曾来过，他急忙停住脚步。 场景虽然漂浮模糊，但给罗夜的感觉却很真实。 对讲机中传来尹琳娜.谢克的呼叫：“你小心点，我发现两个特警朝着你所在和方向来了。” 还不服？ 罗夜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轻微迅疾。 从左到右，瞬间而过。 猛回头，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 起风了，风势不小。 风声遮盖了步伐踩在草地上的沙沙声。 是谁跟着自己，监视自己，是屠格涅夫的人？ 罗夜继续往前，绕着营地走。 脚步声没了，只有呼呼的风声。 风在建筑中来回相撞，居然发出呜呜呜的呜咽。 罗夜绕了一圈后，稍微歇歇，开始第二圈。 手中的手电是军用手电，光线极强，但罗夜总是觉得光芒无力短小。 突然，他看见前方的草地中好像趴着一个人。 “谁！” 无人应答。 他再叫了一声：“谁，谁在那！” 依然无人应答。 罗夜以为自己看错了，提着长枪来到发现目标的草丛边。 地上真的趴着一个人，颈脖处有一大摊血！ 出事了！ 罗夜第一时间用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枪声惊动了所有人。 安德烈：“谁开枪的？” 尹琳娜.谢克：“是罗夜开的枪，在那边！” 安德烈带着人跑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名特警，脖子被疑似利刃的东西划破。 屠格涅夫眼睛冒火，一字一句的道：“罗夜，是你杀的吧！” 地上有把短刀，大毛警察常用的警用短刀。 短刀的样子既像剑，又像刀，这种刀的刀体呈现扁圆形，有三条凹槽，锋利无比，放血奇快。 面部朝下，扑在地上的地狱火特警的喉咙被割开了一个大缺口，颈动脉被连根切断，气管被割开，丧失了发音求救的能力。 “屠格涅夫队长，你在对我说话吗？” 罗夜指指自己的鼻子。 两个特警队员一左一右二话不说动手拿人。 “屠格涅夫，让你的人退下。” 安德烈白了屠格涅夫一眼，特警队长不敢违抗，示意动手的人闪开。 但其中一人还是手上有动作，他朝着罗夜的肚子上猛击一拳。 然而，他的拳头还没打到罗夜的肚子上，却被罗夜的一拳先击中。 安德烈蹲在地上，掰开死亡者的眼睛，又摸摸他的体温。 “刚刚被人偷袭的。” 屠格涅夫：“安德烈先生，所以我怀疑巴纳斯是罗夜杀的，没人可以那么随便的靠近巴纳斯，只有熟人才能出其不意的下手。” 局长：“罗夜，我给你的刀呢？” 罗夜从腿部的绑腿处抽出短刀。 局长拿过刀递到安德烈面前。安德烈将刀拔出刀鞘后看了几眼，又将短刀送回刀鞘，对着那名干瘦的人说道：“萨兰奇，你怎么看？” 干瘦之人正半蹲在地上，戴着白手套，捏着带血的短刀。 他没回答安德烈的话，而是起身在死者的周围勘察着，他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罗夜警员，请你详细叙述一下你发现死亡者的情景，不要有遗漏。” 罗夜如实陈述。 等罗夜说完，干瘦之人说道：“安德烈先生，罗夜不是凶手，是这位倒霉蛋想杀罗夜，却被暗藏在他身后的神秘杀手干掉了，他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在罗夜身上，所以，有人从背后靠近，他也没察觉。” 安德烈立刻转向屠格涅夫。 屠格涅夫：“萨兰奇教官，你凭什么下这样的结论，你需要对你的结论负全责。” “屠格涅夫队长，别忘记了，在痕迹学方面的研究，我在俄罗斯境内是第一人，如果想把事情妥善处理，你最好说实话，安德烈先生应该不会对你追责的。” 屠格涅夫和萨兰奇教官的眼神对视。 最终，屠格涅夫：“好吧，我的人是不可能试图杀罗夜的，只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而已，还远没到干掉罗夜的地步，请教官不要得出这么荒谬的结果，这和你的身份不符合，和你的痕迹专家行为不符，你的学生会耻笑你的。” 安德烈：“教官，你失算了，这回我也不赞成你的推断，罗夜和屠格涅夫的人还没到互相捅刀子的地步，死亡者是不会去杀罗夜警员的。” “奇怪点就在这，安德烈先生，这把刀是死亡者的，他的刀是突然被人抢走，夺刀者用死亡者的刀具杀死了刀具持有人，然后做出嫁祸罗夜警员的现场，时间点掐的刚刚好，因为罗夜和圣彼得堡的特警队有冲突。” “你是说，神秘人想在我们中间制造矛盾？” (本章完) 第21章 你中招了 第21章 你中招了 “对，我们不知道设局者用了什么手段使得死亡者萌生刺杀罗夜的动机，而当死亡者真的要动手的时候，设局者又灭掉了死亡者，这就是我们接下来需要研究的问题。” 这个痕迹专家的话，把罗夜也绕晕了。 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痕迹专家，阴险歹毒之人的代名词。 “神秘人是谁？” 众人沉默。 尹琳娜.谢克嘴巴动了动。 安德烈恰好看到了这名女警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话说？伊琳娜警员。” 伊琳娜犹豫片刻，说道：“是这样的，安德烈先生，我今天上午在保卫科一侧的一棵松树后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人，但一眨眼那人不见了，我不能确定。” 安德烈神色突变：“什么？你说什么？” “是这样的，大概，大概是上午十一点的样子，在保卫科的位置发现了一个黑衣人，黑长袍那样的服饰，一眨眼就不见了，” 纳克鲁斯局长惊道：“傻姑娘，为什么不报告！为什么不立刻报告！” 老板突然发怒，安德先生严厉责问，弄得尹琳娜.谢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罗夜想起来了，当他上午走向保卫科大门的时候，在他身后的伊琳娜叫了他一身，眼睛望着西边的某个点。 但罗夜想问她看到了什么的时候，伊琳娜嘀咕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原来她貌似看见了黑衣人。 纳克鲁斯局长更加严厉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报告！黑衣人极有可能是从你们说的那个奇怪的试验场跑出来的！” 安德烈：“什么叫极可能！他就是产品一号！你们作为诱饵是成功的，你们成功了，他们来了！为什么不报告？” 但事实上，伊琳娜只是晃了一眼，没看清楚，她自己叨咕的那句话是：我眼了？ 罗夜不想看到伊琳娜吃瘪的样子，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本来是打算马上报告的，可因为我们发现其他警员的脚印报告给局长的时候，局长对我们的发现漫不经心不重视，所以我们想等找到那个黑衣人再报告。” 安德烈：“那么，你找到了吗？” 罗夜用摊手的方式表示遗憾。 “请你考虑好告诉我，罗夜警员，你是不想找，还是找不到。” 纳克鲁斯局长同样严厉的补刀：“罗夜，想好了再说，一定要想好了再说。” 罗夜被安德烈认真的脸也弄得有些忐忑。 这个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大老板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分量是什么，严重程度又是什么。 罗夜想了一下，说道：“没找到。” 安德烈气得去把屠格涅夫腰间的手枪，胖局长一见，慌忙道：“安德烈先生，您不会是想当这么多的面枪毙罗夜和伊琳娜吧，他们只是没及时汇报而已。” 但安德烈的手里已经握着枪，怒火还在熊熊燃烧。 “两个蠢货！那一定是产品一号，这么好的机会被你们浪费了，被你们浪费了，该死的！” 手枪的保险轻微的咔嗒一声，居然被打开了。 伊琳娜被吓得不知所措，老家伙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人，他如果当场开枪击毙严重失职的警员，他能找到开脱的借口，看他的两只眼睛——那是要吃人的架势。 从另外一个层面，他是多么想抓住产品一号。 罗夜挡在伊琳娜的身前，说道：“安德烈先生，你还没有滥杀无辜的权利，虽然你是最高调查委员会的人。” 砰！ 安德烈真开枪了，这老小子真的开枪了，突然开枪，子弹朝着罗夜打。 罗夜第七感觉察觉到他会开枪，于是，伸手一托，几乎同时，枪响了，子弹从头顶飞过。 “若是有下一次，你们两个蠢货会被当场处决！” 他把枪扔给屠格涅夫，气冲冲的朝着自己的帐篷而去。 “妈的，这老小子够狠！” 屠格涅夫阴沉着脸，“听好，罗夜警员，虽然我的人不是你干掉你的，那也是因为你而送命的，你必须为此负责！” 罗夜反唇相讥：“你还想怎么样？” 他淡淡的说了句：“你的结局注定悲惨。” 他说完，转身离去。伊琳娜回神后说道：“该死的混蛋，还有安德烈，他真的想打死我们啊。” 胖局长盯着屠格涅夫的背影，咬咬牙道：“居然敢当我的面撒野！” 他停顿了一会，又道：“罗夜，你不该有动作，安德烈不会那么冲动的。” “局长，他想那么干，如果不是我的手托住他开枪的手，也许我现在就完蛋了。” “不，你的判断错了，他不会那么干，因为你的胡乱动作，反而引起他的果断开枪。”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的自保动作，才引起他开枪的？” “对，从我的角度是这样，罗夜，你是谁，安德烈是谁，你是什么身份，安德烈是什么身份，你给我听清楚，碰到类似的事，别自作主张！除非你真的不想活了。” 周围的人都散去了，死者的遗体需要处理。 罗夜在死者被杀的地方查看了一番，又望向森林。 “产品一号藏在森林中，是不是？” “也许藏在基地中呢。” 屠格涅夫带着一队人马冲进了基地，胖局长也进了基地，他是被安德烈勒令进去的。 安德烈独自站在基地大门前，双手抱胸，拿着对讲机，时刻接受屠格尼夫的搜索情况，他的目光还时不时朝罗夜这边看一眼。 “他刚才会开枪吗？” “不知道，兴许会，兴许不会，他被气坏了，因为我的瞒报。” “不是我，是我们，我们是一组的。” 伊琳娜听完，看了罗夜一眼，欲言又止。 “对，我是变了，失忆之后变得不怕死了，是不是这样？” “不，我是怀疑你被产品一号动了手脚，仪器没查出来罢了，你中招了，罗夜。” (本章完) 第22章 没有枪声才可怕 第22章 没有枪声才可怕 营地内，叶卡琳安没事干，有在雕刻着她的套娃，最后一个。 她坐在帐篷口，头不抬一下，一心雕刻，仿佛周围只有她和她的套娃世界。 罗夜实在搞不清她来基地究竟来干什么了，是打酱油的，还是专门和安德烈吵架来的，“很有深度的女人。” “你说对了，她敢和安德烈唱反调，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去和她说话话。” 伊琳娜被罗夜派去刺探情报，而罗夜则观察着基地的情况。 黑衣人是不是产品一号，安德烈有些过分的武断，但黑夜进基地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如果黑衣人是产品一号，进去搜索的人凶多吉少。 就冲着产品一号草上飞的超强身手，那些特警够呛，而刚才杀人的家伙到底是谁，罗夜也不好判断究竟是不是产品一号。 他很想阻拦，无奈安德烈已经走火入魔，他一心想抓住产品一号，看样子都快想疯了。 研究员也待在他的帐篷前，仰头望着天色，呆呆的，久久不动像一尊塑雕。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说自己以前是7号实验室的研究员，搞基因研究的，罗夜细细回想，没那么简单，他可能在撒谎，他说话的时候，表情有点牵强。 他一定在隐瞒什么。 研究员的目光恰好望向罗夜这边，他朝着罗夜点头笑了笑，罗夜礼貌性的回礼。 罗夜本打算去和研究员再次好好聊聊，但现在不是时候，刚死了一个特警队员，气氛不对，虽然痕迹专家已经排除罗夜杀人的可能性，但罗夜表现出来的反常现象，研究员心里必定在嘀咕。 罗夜枪法神奇，倒是可以理解，枪法不是搏击，视力好都能做到。 然而罗夜能击败特警队的牛一样的二号人物，怎么看都很诡异。 不一会，伊琳娜讪讪的回来。 “妈的，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根本不理睬我！” “冷美人啊。” “美个屁！有我美吗！” 罗夜咧嘴笑，“还笑，都是你害的，她根本不想和我说话，把我赶走了，就像赶走一只苍蝇。” 女警气嘟嘟的，罗夜赶忙宽慰。 “基地有什么发现没有？” “应该还没有，没有枪声。” “没有枪声是好事。” “不，没有枪声才可怕。” 基地内的搜索进行了两个小时，屠格涅夫收队，他们没发现什么情况，所谓的黑衣人连影子都没捞着。 安德烈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他走进帐篷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盯了坐在篝火边的罗夜一眼。 就在这时，研究员朝着他走过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回声咯噔-咯噔-咯噔，异常刺耳。 他过来之后，一屁股坐下，似乎他也进基地搜索了，累得慌。 “没出事就好，没出事就好，这天气有点冷的，我适合不了这样的天气，越晚越冷，都说西伯利亚的天气非常恶劣，我今天算见识了，刚刚过了夏天就那么冷，想象一下凛冬，很可怕。” “博士，医生手里的仪器叫什么？” “具体名称不好记，你可以理解我怪物甄别器，只要不是人类的身体构造，都能甄别出来的。” 罗夜明白了一点，笑道：“你们都怀疑我是个怪物，是不是？” “对，但我不相信。” 纳克鲁斯局长也从另一侧走过来，他的警帽戴得很端正，皮袋扎得很紧，但这会儿还在喘大气。 今夜特警被人割喉，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纳克鲁斯局长也不例外，他又被安德烈弄进基地去寻找产品一号，满肚子牢骚。 “局长先生，啊，其实我还是喜欢叫局长同志的，真的很怀念10年前的伟大岁月啊。” 纳克鲁斯局长也是一屁股坐下来，他是真的累坏了。 “斯泰博士，我有点怀念，但不是太怀念，我只要能每个月按时领到足够的工资就行，乱糟糟的，很是乱糟糟的，1991年12月26号以前，博士应该没想到这个基地会废弃吧？” 博士望着夜色中如鬼堡一样的庞大秘密基地。 “乌云散开了，看，还有点月牙儿。” 天空中，西沉的月亮挂在一个巨大的黑色窟窿眼中。 “乌云太厚了，没见过这么厚重的乌云，世界末日的景象。” 纳克鲁斯局长嘟囔了一句，从腰后抽出一瓶酒。 县警察局的那辆警车上，局长在车中藏酒了。 大毛人酗酒，纳克鲁斯局长更是酒鬼中的酒鬼。 罗夜都不相信去执行重大任务的警车上居然还能带上一打白酒。 “博士，来一点？” “不，局长，我不怎么会喝酒。” “你不怕安德烈先生责怪你？现在不适宜喝酒的。” 纳克鲁斯猛灌了一口：“博士，我只有在酒精的刺激下才能激发我的战斗力，安德烈先生不会责怪我的，死了一个人之后我必须打起精神，喝醉能够使我清醒，能够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我当警察三十年，从南道北，从东到西，都是这样过来的，哈哈哈——” 他豪爽的笑着，又喝了一口。 喝完这两口，他将酒瓶子递给罗夜。 “喝两口吧，壮壮胆。” 罗夜接过酒瓶子，喝了一口。 这酒劲相比高度的二锅头，差了点。 他咂咂嘴，“度数再高一点就好了。” (本章完) 第23章 天作之合 第23章 天作之合 局长望了望博士。 博士明白局长的眼神。 “你们聊吧，我找安德烈先生去。” “不，博士，走什么呢，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可言，你是有什么话对罗夜说吧。” “没有的，随便聊聊，你们聊吧。” 研究员起身，拍拍屁股：“有点潮湿呢，这地面。” 博士离开后，纳克鲁斯局长对罗夜道：“你被安德烈盯上了，是祸是福看你的运气了，说吧小子，你究竟隐瞒了什么，马克说你死了，而你却活着，你怎么看马克说的话？” “眼见为实呀，局长大人，眼见为实的道理就在眼前的。” 纳克鲁斯局长仔细的端详着罗夜的脸。 “是，是你，那么是马克撒谎了？” “那是当然的。”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接下来的问题很关键，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究竟有没有隐藏你的真实状态？” “我————” “但我不相信你会隐藏你的真实状态，你背着伊琳娜在森林中走了几乎一天一夜，你的体力从哪来的，我只问这个问题。” “因为伊琳娜长得漂亮，是漂亮让我的精神力爆发，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想着把她救出去，没别的，就这样。” 纳克鲁斯局长拿着酒瓶子放在嘴边不动。 “我真的没骗你的，局长，人在关键时刻总会爆发出与平常不一样的状态。” “行，这个问题算你过关，打乌鸦是怎么回事，揍阿布拉沙又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跟我说这是关键时刻爆发出来的状态。” “这个————” “别打哈哈，说，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索尼娅，赖在她手下当实习警员？” “应该是的。” 纳克鲁斯局长举着酒瓶子想砸罗夜的脑袋。 “混球！当我是傻瓜？难道我不知道这是伊琳娜为你打圆场吗？” 就在罗夜被局长逼进墙角的时候，伊琳娜从自己的帐篷里钻出来。 “局长，塔基肯定变成了怪物，我们以后要是碰见他，要不要开枪。” 纳克鲁斯局长将酒瓶子慢慢地敲着自己的小腿肌肉。 “傻姑娘，别以为你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不清楚，不过你说的这个问题是个问题，我们得找到你们说的那个奇怪的德军修建的堡垒，真没用你们两个，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弄丢了！” 伊琳娜显得有些尴尬。 局长喝了一口酒，说道：“如果塔基真的殉职了，伊琳娜，我认为你完全有能力担任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下任警长，你将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首任女警长，安东尼副局长也看好你的。” 伊琳娜顿时精神振奋，虽然她竭力不让自己的高兴劲表露出来。 罗夜看看状况，笑道：“局长，我能当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长吗？” 尹琳娜.谢克瞠目结舌，局长用怪异的眼神望着他。 隔了一会，局长说道：“在马克的眼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怎么能当警长呢？” 纳克鲁斯局长刚说完，安德烈又在叫他：“纳克鲁斯，麻烦过来一下。” 罗夜望着纳克鲁斯局长那双殷勤的肥腿，那迈动的步伐像是去见自己的亲爹。 “安德烈先生有唆使病吧，为什么看不得局长清闲呢。” 罗夜也赞同伊琳娜的看法，这位调查委员会的大员时时刻刻使唤着纳克鲁斯局长，就像罗夜，在镇警察局被三个女警像使唤牧羊犬一样使唤。 罗夜的记忆碎片零碎的很，还想不起这位实习警员具体是如何当警局店小二的。 伊琳娜突然笑起来，笑得极猥琐，姑娘这样笑，真的不合适。 “你笑什么？” “你也想当警长，你刚刚说的。” “对啊。” “你脑子进屎了，你是刚刚从实习警员转正为正式警员，还是局长刚刚决定的。” “你不相信我能当警长？” “你肯定中了半头骨的药水的危害了，怪不得安德烈要把你弄回圣彼得堡接受调查。” 罗夜听到这，想起了鼻子上的东西。 “你又在想什么？” 罗夜不能说，若鼻子上的那东西是所谓的半头骨药水，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安德烈一定会穷追不舍，是谁在你的鼻子上置放药水的，在哪里置放的等等。 罗夜于是道：“看那边，叶卡琳安和医生，他们坐在一起很奇怪，不说话的。” 营地内总共升起了七堆篝火。 特警被杀了一个，增加了四堆。 地狱火特警在营地的四周警戒，轮流值守，他们现在可不敢麻痹大意，同伴被无声无息的干掉，绝对高手才能有这样的功力。 这个高手来无影去无踪，幽灵一般，杀人了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天下无敌的地狱火特警不得不认真起来。 特警队长也在看叶卡琳安和医生所在的位置。 医生试图和叶卡琳安说话，但叶卡琳安冷若冰霜，一言不发。 “她漂亮的让女人都妒忌，对吗，罗夜。” 罗夜狡黠的一笑：“没你漂亮的。” 女警员听后，竟然伸手在他的大腿上使劲掐一把。 “你的虚伪话越来越让人恶心了，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真的太像恋人了，天作之合，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也觉得是，你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男医生了吗？” 伊琳娜抿嘴一笑：“你要是那个男医生就好了，你长得太丑。” 她说到这，月牙被乌云遮住，下一刻，起风了。 篝火的火苗被冷风吹得向一边倾斜，突然出现的过山风让罗夜心头的危机感再次提升一个层次。 “坐好，别动。” 他提着ak47站起来。 “你发现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 “别那么胆小好吗，周围都是最牛的特警，地狱火特警，圣彼得堡警察的骄傲。” 罗夜没理会，他朝着研究员斯泰博士走去。 这堆篝火此刻也只有他一个人，他正在自己的记事本写着什么，写字的速度很快，刷刷刷的——。 “博士，写什么呢？日志？” “对，养成习惯了。” “你刚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博士写完最后一行字，将灰皮记事本合上，放进身旁的绿色帆布大背包，拉起链条后说道：“在这群人之中，你的警惕性是最高的，能说说你为什么有那么高的警惕性，请你不要解释你是因为胆小而产生的警惕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很危险，危险把我们包围了，就在刚刚，月亮被云层遮住的时候，危险气息最浓厚，博士，你察觉到了吗？” (本章完) 第24章 危机延后 第24章 危机延后 等他将眼镜戴上，他说道：“作为一个基层警员，你的身份远没达到你想了解的秘密级别，抱歉。” 罗夜也笑道：“别跟我说什么秘密，这座基地已经没秘密所言。” 博士顿时呆了一下。 “休息吧，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想撤离，安德烈先生是绝不会答应的，就算危险也得面对。” 罗夜叹口气，“撤吧，赶紧撤！” “我也想，你自己去找安德烈吧。” 罗夜立刻来到安德烈的帐篷边，他还没休息。 “安德烈先生，我的直觉很准确，有危险逼近，请撤离此地，越快越好。” 安德烈也在写工作日记，他看着罗夜。 “直觉，危险？” “对！” “我们就是冲着危险来的，懂吗，罗夜警员。一点儿不危险我带那么多特警来干什么？当好你的诱饵任务，你现在是诱饵！其他的别想！” 罗夜很想在他的脸上来一拳。 如果不是考虑其他人的安危，你这老头想死本人不拦着。 “好了，罗夜，你放心吧，你仅仅是充当诱饵而已，不会有事的，地狱火特警队不是摆设，他们会保护你，你的人身安全完全可以得到保障，你要充分相信他们的战斗力，就算我答应你，你的局长也不答应啊。” 罗夜想到了纳克鲁斯局长，但这胖局长睡得像死猪，怎么叫都叫不醒。 罗夜只好来到伊琳娜的帐篷前。 “听着，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别出来，装死也行，记住！” “发生什么了？” “你记着我的话就行，手雷给你两颗，拿着。” “产品一号找上门了？” “别问！” 罗夜想了一会儿，来到叶卡琳安的帐篷前。 “你好，叶卡琳安，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这两颗手雷你拿好，别骂我也别打我，如果没发生什么事任你处罚，拿好，还有这个，枪。万一发生什么事，记住趴在帐篷里别出来，装死！实在不行，往我那边跑。” 叶卡琳安还在发愣，罗夜将手雷和武器放进她的帐篷之内。 罗夜匆匆忙忙找到屠格涅夫。 “危险马上就来，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不打不相识的，让你的人打起精神，布置好火力位置，不开玩笑。” 屠格涅夫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滚！” “我不想跟你吵架，听我说——” “滚，再不走我揍你！” 他居然举起了拳头。 “好，你别后悔————拜托，让你的人都撤回来，集中起来，不要分开的那么散，背靠背危险性会小一些。” 屠格涅夫望望天空，又看看四周。 “看起来你这只诱饵成功把猎物引诱出来了，是不是？你个怂货！” 罗夜只好道：“行，行吧，你可千万别后悔！你他妈的别后悔！” 罗夜回到自己的帐篷，把武器都拿了出来。 压满子弹，一样一样放在自己的身边。 他想做最后的努力，再找找安德烈，他想那么做的时候，安德烈帐篷内的灯光熄灭了。 “安德烈先生。” 罗夜在帐篷外叫道。 “还是那件事吗？” “是的。” “我休息了！” 罗夜不再勉强。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突然，帐篷外轰隆一声响！ 营地内顿时炸锅了，安德烈跑出帐篷外，大喊着：“不要惊慌，什么情况，哪来的爆炸声，，屠格涅夫，查明原因！” 屠格涅夫在一分钟内搞清楚了爆炸的来源，是叶卡琳安搞出来的动静。 安德烈气得脸色铁青，身体在微微颤抖，“叶卡琳安，你在搞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请你来，是来当帮手的，不是来捣乱的！” 叶卡琳安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位警员说，危险马上来临，他给了我两颗手雷，我试试这种放在地下室十几年的旧手雷还能不能用，别这真的危险来临了耽误事。” 安德烈转头望着罗夜。 罗夜之所以通知大家危险马上来临，是布兰多.麦可尔说那天晚上出事的时候，就是月牙被遮住后大约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 没想到叶卡琳安搞出这么大动静。 胖局长正在睡梦中，他是最后一个跑出帐篷，“什么事，发生什么事，发生什么事？” “他，你的警员，这条烂货，无中生有，他想干什么，关他禁闭！” 安德烈咆哮着，研究员斯泰提醒：“安德烈先生，这里没有禁闭室，只有帐篷。” “大家听我说，不到一个小时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我们会被恐怖的生物包围，请大家相信我！” “难道产品一号带着怪物杀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第七感觉，相信我，大家请相信我！” “一个小时后如果没危险发生呢？” 罗夜面对着发问的研究员，考虑了一阵道：那我会去后自我关禁闭。 胖局长扭扭脖子，“罗夜，你能不能别捣乱，当好你的诱饵！别胡说八道。” 安德烈冷冷盯着罗夜，“好，我们就等一个小时，如果没出现你说的危险情况，不关你的禁闭，脱下你的警服，回家种田去吧，西伯利亚需要大批的农民，而不是警察，纳克鲁斯局长，你的意见呢？” 胖局长还没完全清醒，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发现情况不对，又使劲点点头。 营地的人看着手表计时，一个小时后，清风明月出现，危险的恶战并没来临。 “安德烈先生，脱掉他的警服不解气，我说现在，现在怎么处罚他？” “他现在是诱饵，看紧他，别让他再出什么状况。” “是，长官！把他交给我吧。” 屠格涅夫狞笑着，罗夜顿觉全身发凉，这大块头的面容太令人憎恨了。 (本章完) 第25章 马上给我咒语 第25章 马上给我咒语 特警队长的笑容恶毒至极，但罗夜觉得，这家伙在自己当诱饵的时候，还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然而，他在安德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安德烈先是皱眉，后来，他点头了。 “不就是一个产品一号，我个人觉得，你对他的吸引力要远大于这位女警——伊琳娜，走吧，跟我来。” ‘你想带我去哪里？’ “去你该去的地方。” 罗夜被十个特警包围着，他不能造次，只好乖乖服从，胖局长有心无力，安德烈比他的警衔大了n级，他只是一个县城的警察局长。 伊琳娜想跟上来，被两名特警拦住。 “伊琳娜，你敢违背安德烈先生的命令？” “安德烈先生的命令是什么？” “你没权知道！” 罗夜被带进了森林，“公报私仇啊，各位。” 他强作镇定，挨一顿胖揍看起来在所难免，屠格涅夫行啊，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把自己带进森林。 他被捆在一棵大松树上，用的是攀岩的绳子。 被捆的当中，罗夜不做无谓的挣扎，挣扎没用，对方人数太多，影哥说，被人揍的时候，体内的暗影物质会被动的增加，这也不是坏事，反正这些人不敢干掉自己，他现在是诱饵。 “为什么把我绑在树上？” “这是对你的谎报军情的惩罚，就当是禁闭了，第二，刚才的爆炸声吓着了产品一号，把你放在这里，你的诱饵效果会好点。” 一名耳朵像蝙蝠的特警朝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呸，什么诱饵，产品一号真的会为了他找到基地，鬼才信！” 三名特警轮流在罗夜的肚子上给了几拳，打得罗夜眼翻白眼，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屠格涅夫冷冷而道：“如果产品一号不来，你死定了，贱货！” “我一定要去投诉你们，你们等着！” 啪啪啪啪，罗夜脸被打得脸肌群错位。 他吐出口中的鲜血，“等着，等着吧，等着吧，除非你们弄死我！” “你以为我们不敢，你死了，那可不是我们干得，是产品一号干的，巴纳斯的死，你必须负责！” 阿布拉沙拿出匕首，在罗夜的脸上贴着皮肤划来划去。 “他是我最好的战友，是你害死了他。” “混蛋，他想干掉我，你别搞错了！你们还讲不讲理？” “我们就不讲道理，你能怎么样？” 特警都在哄笑，“把他解开，摁在地上，我要让他尝尝超级饮料的滋味，这个混球！” 阿布拉沙在折腾罗夜的时候，屠格涅夫走到一边，背对着，装作没看见也没听见。 “超级饮料？” 当阿布拉沙去解裤扣，罗夜终于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了，无奈，被七手八脚的摁住动惮不得。 “阿布拉沙，你如果敢那么干，我一定把你的xx切下来喂狗!” “是吗，那我就等着呀，摁住他，把他的嘴巴撬开，妈的，用匕首撬开！” 就在这时，森林边来了一人。 “你们在干什么？” 叶卡琳安突然出现，这些特警赶紧松手，阿布拉沙刚要尿出的超级饮料刚要撒出，被活生生的憋回去。 “没事，在玩游戏呢？” 罗夜获得自由，飞起一脚将阿布拉沙踹翻在地。 一瞬间，无数的拳头砸来。 “够了！” 屠格涅夫也出现在她的身边。“好了好了，玩玩就算了，逮捕产品一号才是重要的，把他绑上。” 罗夜再次被绑在树上。 “我想单独和他说两句话。” 屠格尼夫同意了叶卡琳安的要求，等特警避让之后，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有危险发生，你的证据是什么？” “直觉。” 罗夜除了这个解释，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解释，总不能说自己穿越过来的。 “直觉是什么？” “直觉就是直觉，没听懂？” “无聊！” 这个神秘女人丢下两个字，迈步离开森林，也不开手电，黑影消失后，罗夜也纳闷，为什么什么事都没发生，还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是时间搞错了，还是叙述者记错了？ 也或者，是叶卡琳安的一个手雷改变了事件的进程和走向？ 罗夜仔细回想，布兰多.麦可尔的时间计算没错，应该是叶卡琳安的手雷改变了事件的进程和走向，以及结果。 如果她是无意的，就想试试手雷能不能炸，那没什么，但如果她是有意那么干的话———— 罗夜顿觉得有股凉气从脊梁骨升起，这个漂亮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特警在周围低声说笑，等叶卡琳安一走，又围上来，这次屠格涅夫说话了：“今夜到此为止，博士的话我们还是信一信，也许产品一号就在附近盯着我们，都精神点！” 罗夜又被无端端挨了一顿揍，问影哥——暗影物质增加点没有，我被揍了，差点喝尿了，很憋屈！ ——增加了3克。 ——怎么这么少？ ——越往后，增加的难度越大，增加的克数也会越少。 ——那我现在能有什么功能，我说的是除了格斗功能之外。 影哥沉默了好一阵。 ——你的暗影物质太少，还不能启动超级功能。 ——你这不是废话！ 又隔了一阵。 ————你可以启动召唤功能试试。 ——召唤，我召唤什么？ ——召唤亡灵试试。 ——什么？ ——没错，召唤亡灵，也就是灵魂，或许可以，虽然没什么用处，但很有趣。 罗夜想了想。 ——需要道具吗，我现在被绑着。 ——不需要，咒语就行。 ——行，立刻给我咒语，我吓死那帮子龟孙子！ ——但这会有副作用，而且副作用很大，你确定你需要进行召唤功能的尝试？ ——对，立刻，马上给我咒语！ (本章完) 第26章 回旋菜刀 第26章 回旋菜刀 ——咒语有四段，记好———— 罗夜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将咒语记住。 ——因为你拥有暗影物质，一些不必要的道具，仪式都可以免掉——具体哪些仪式你可以了解一下—— 罗夜默默记下。 ——记住咒语了吗？ ——记住了。 ——那开始吧，默念，等亡灵出现后，默念指挥，它会听从。 罗夜开始默念咒语：死者，请立刻起来，到我身边。 念完这句后，停顿十秒，他再念一遍，再停顿十秒，如果是一般人，需要准备一个骷髅，再找到复活药水，将复活药水往两个骷髅眼中各自倒上一点。 这步省略，鬼知道去哪里找骷髅头，去哪里找所谓的复活药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第二段咒语：地狱的魔鬼啊，全世界因为你陷入混乱，快抛弃你那阴暗的栖息之地，到此处来。 等待片刻后，第三段咒语开始：在我召唤死者之际，请你以诸王之王的名义，赋予我召唤者自由。 然后，捻起一把泥土，像播撒种子一样挥洒。 这个动作他无法完成，也省略。 第四段咒语：已死之人啊，从坟墓中清醒，从灰烬中站起身来，从地底中站直，吾以全人类之父之名，回答我的召唤。 咒语结束，接下来召唤之人双膝跪下，凝视着东方天空，静止不动，直到太阳门开启。 太阳门是什么，罗夜不知道，这步省略。 接下来，施法之人要绕着遗骨绕圈三周，先是顺时针三周，后是逆时针三周，最后，走出一个十字架的图形。 最后，要在复活仪式的现场以及死者的墓穴的位置走两个来回。 走完这个仪式，躺倒在复活仪式的遗骨的正方向，仰面对着天空念最后的咒语，不停重复：我在等待，快现身吧，快现身吧。 如果仪式正确，步骤没遗漏，亡灵就会现身。 这所有的步骤，罗夜都省略了， 正前方的地面突然传来咔咔咔的的地裂声，一个浑身冒着黑烟的骷髅将军从枯枝烂叶中冒出来，探出脑袋左看看右看看。 “谁在召唤我？” 无声的问，在罗夜的脑海中想起。 罗夜慌得忘记了回答，这什么鬼，传说中的骷髅兵怎么被他召唤出来的？ 暗影物质到底是什么！ “谁在召唤我？” ——快回答它，要不然它把你当敌人砍了！ 影哥迅速提醒。 ——你很不错，第一次召唤居然召唤出一具极品出来。 “是我，我是你的主人，去，教训那些人，尤其是那个嘴巴最大的家伙，给我往死里揍！” 骷髅从土坑中跳出来，他的左手抓着一把残缺的菜刀，右手抓着一把巨大的斧头。 “知道了，召唤者。” 这东西出来后，走路歪歪斜斜，连站都站不稳，罗夜觉得是白搭。 但没想到的是，这东西会漂移，看似慢，行动却迅捷吓人，一眨眼功夫，只听得一声惨叫，骷髅人放出的回旋刀砍中了一个人。 回旋菜刀居然那么犀利，闻所未闻，罗夜被自己弄出来的神迹惊得说不出话来，篝火边的特警全部傻了眼，他们的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长相的袭击者。 罗夜只说狠狠教训那般龟孙子，没说杀人，回旋菜刀第一刀便割下了一名特警的耳朵，受害者正是大嘴阿布拉沙。 阿布拉沙嚎叫一声，抄起卡拉什尼科夫自动步枪开干。 其他的特警反应过来，十几条枪同时开火！ 一眨眼功夫，骷髅人被打得在树林中东躲西藏，但黑暗中的回旋菜刀一点儿也不慢，神出鬼没，无声无息，惨叫声不断传来。 罗夜见状，赶紧道：“别被打碎了，见好就收，快闪快闪！” 骷髅人得到指令，一道黑烟之后消失不见。 罗夜其实是不想看到人死，他和特警虽然有过节，还没到杀人的地步，再说，子弹射在骷髅人身上咔咔咔响，真怕它被打得粉碎。 枪声大作，营地的特警飞奔前来增援。 安德烈来到森林中，“是产品一号出现了吗，是吗？屠格涅夫，向我报告，向我报告，人呢！” 屠格涅夫满头是汗，跑过来道：“安德烈先生，不是产品一号，是骷髅，电影中才出现的骷髅——” 安德烈举起巴掌，最终没打下去。 “好好说，到底看到了什么？” 屠格涅夫调整自己的呼吸，将事情说了一遍，而罗夜则办成受害者，“我什么都没看见，他们揍我，看看我的脸。” 罗夜的脸顶多变成猪头，但有三个特警的脸被菜刀劈开一道道大口子，触目惊心，大嘴巴逃得快，反而没什么事，少了一只耳朵而已。 安德烈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个能人，特警脸上的伤是什么造成的，撒谎是不可能的。 研究员半天道：“上帝啊，难道这也是产品一号弄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太可怕了，他竟然懂得利用传说中的黑暗力量，这还是我们研究出来的产品？” 骷髅人撤退的时候，菜刀丢在地上，安德烈拿起菜刀。 “这菜刀恐怕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吧，叶卡琳安，你怎么看？” 叶卡琳安来到之后不出声，她在骷髅人出现的土坑边观察。 “罗夜，你当真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见，我的眼睛肿得厉害，我在闭眼休息，隐约听到咔咔咔的地面裂开声，再睁眼，他们就干上了，我只知道这些。” 叶卡琳安来到安德烈跟前，接过菜刀，看了一会，说道：“产品一号应该还没那样的本事，我肯定不是他所为。” “那是谁干的？” “我需要时间调查。” 安德烈环顾四周，“回营地！” (本章完) 第27章 嗜血之人 第27章 嗜血之人 “你是说，那玩意首先攻击的是你？” 营地内，安德烈再次详细的分析了森林中发生的一切，他没看见那只骷髅鬼，但惊魂未定特警的形容已经完全到位，身高，速度，外形，两只骷髅眼冒着青红的光芒，骨架之间的骨节被黑烟一团团黑烟包裹，说不出的邪恶和恐怖。 “这说明什么，为什么它一出现就就攻击你呢？” 阿布拉沙郁闷的说道：‘我不知道，我知道他的回旋刀出神入化，我的颈动脉差些倒霉了。’ 菜刀虽旧，却锋利冰冷，这依然是一件趁手的杀人凶器。 “这菜刀上的血迹是多重的，有很久以前的血迹，你们看。” 痕迹专家将菜刀的某些地方指出来给大家看，“这家伙很久没出来行凶了。” “所以，这是最重要的证据，保存好，这个时间对俄罗斯来说，也是难得的一个特异性案件，我们需要联合其他的有关部门才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向外泄露！” 火堆边，众人的目光对准了罗夜，因为打罗夜时，阿布拉沙最积极，出手最重，而罗夜的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 倒不是他脸上的伤怎么样，经过一段时间休息，他的脸消肿的很快，这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换句话说，这个警察的自我疗伤速度远快于常人，但目前这位小警员的状态明显出问题，他的脸色潮红，冷汗直冒，整个人如同从水里刚捞出来。 时不时的身体还哆嗦两下。 伊琳娜道：“局长，他发热了，看吧，多么卑劣的手段，他们想把罗夜打死吗！” 胖局长摸了摸罗夜的额头，“发热了？怎么回事？” 安德烈凑上来，观察了一下：“奇怪，怎么发热了，扇耳光和捆绑不至于弄的他发热吧，罗夜，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不知道，好像是疟疾发作，一会热一会冷，难受，难受，难受——” 疟疾药是野外常备药，安德烈立刻让人给罗夜服药，并送他进张鹏休息。 虽然有很多问题要拷问罗夜，但他此刻的状态不稳定。 叶卡琳安说了一句：“不会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出现发热状态吧？” 伊琳娜没好气的道：“那发冷又怎么说？” 安德烈瞪了伊琳娜一眼，“对长官要有礼貌。”伊琳娜鄙视的回怼：“他们打人了，把人打成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尊重，谁来尊重我们？” 胖局长赶忙让伊琳娜去照顾罗夜，他打圆场：“也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罗夜刚刚成为正式警员，还是我决定的，他的心理素质可能有点问题，我们接上刚才的话题，那位骷髅人士有没有可能是产品一号搞出来的，看吧，眼睛也是红色的。” 帐篷内，罗夜蜷缩着身体，热的时候恨不得脱掉全身的衣服，冷的时候，什么盖着都还是冷。 “不会真是疟疾搞出来的吧，森林中的文字现在很少啊，罗夜，你到底怎么啦？” 罗夜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召唤结束后的后遗症，他全身不舒服，呼吸困难，头疼，怕光，鼻子中能闻到各种怪味，最可怕的是，他觉得自己门牙两侧的牙齿肿胀发痒，那似乎要长出两颗獠牙来的惊悚感。 上帝，这太可怕了，不会变成一只吸血鬼吧。 伊琳娜问什么，罗夜支支吾吾不敢张嘴回答，生怕女警发现他的嘴巴里突然冒出两颗獠牙，那太糟糕了。 他一个劲的赶伊琳娜出去，他自己想静一静。 等伊琳娜出去后，他才敢摸自己的牙齿，还好，还是正常的。 他问影哥，但影哥大人噤声了，不管怎么问都不出声。 暗影物质究竟是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罗夜发誓今后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再也不用狗屁的召唤术。 冷热之后，全身的皮肤也开始疼痛，像是全身得了带状疱疹，疼得他几乎喊出来。 黎明时分，所有的症状渐渐消除，罗夜直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新的情况出现了，可怕的情况！ 他突然感到很饥饿，但他不想吃平常的食物，他想吃生肉，和生血，而且，是人的血和肉，尤其是女人的血和肉。 伊琳娜钻入帐篷，罗夜将她扑倒在在地，张嘴便咬，咬在伊琳娜的肩膀上，疼得女警嗷叫一声。 “你疯了！” 罗夜的脑袋是清醒的，极度清醒的，但他嘴巴不受控制一般咬向伊琳娜的脖颈动脉，他想喝她热腾腾的鲜血。 伊琳娜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很难受是不是，很难受吗？” 罗夜狠狠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趁着瞬间即逝的理智窗口，罗夜冲出帐篷跑向森林。 屠格涅夫拦着他：“你想去哪里？” 罗夜的奔跑的冲劲极大，一头把屠格涅夫撞到在地，他像只猎豹一样飞进了森林。 屠格涅夫望着他飞奔的身影，一时间忘记爬起来。 “追啊，他不对劲！” 伊琳娜叫了一声，屠格涅夫才爬起来和她一起追上去。 等两人进入森林，罗夜影子哪里还找的着。“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发了疯一样，他刚才————”伊琳娜几乎将后半段说出来。 “他刚才怎么了？” “没怎么了，不对劲，很不对劲，继续找。” 其他的人陆续进入森林寻找，喊着罗夜的名字，但罗夜没一句回应，他藏在巨树的顶部，佝偻着身体像只猴子。 他不能让人看见他此刻的样子，脸色苍白的像白纸，活像个死人。 我他妈成妖物了！ 中午时分，嗜血吃生肉的欲望逐渐下降，等他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住这种欲望的时候他才下树。 当他出现伊琳娜面前，女警热情的拥抱他。 “你到底怎么了？” “别抱我，别！我想去森林中静一静，就这样的，没别的。” 伊琳娜的生肉体香一下子刺激了罗夜，他赶忙把她推开，并尽量离她远点。 安德烈走上前，“你，没事了？” “是的，安德烈先生，我没事了。” 医生提着箱子走来，“罗夜警员，你需要接受第二次仪器检查。” (本章完) 第28章 招惹 第28章 招惹 罗夜第一次测试通过，当然不会怕第二次。 他绝不担心仪器能测试出他不久前念了召唤咒语，也决不会测出他的身体内有暗影物质。 所以，他没拒绝，爽快地再次配合，安德烈这些人在想什么，他心里明镜一样，仪器的触角连接上，医生开始测试，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正常人。 安德烈不免失望，屠格涅夫这些人也纷纷摇头，“什么破机器！” 医生准备收拾好仪器，罗夜笑道：“叶卡琳安，我觉得她也应该接受仪器的测试。” 胖局长眉毛瞬间竖起：“罗夜，你想干什么？” 安德烈侧目而望：“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你认为叶卡琳安是个兽人？”罗夜笑道：“那也不是，既然你们能怀疑我有问题，为什么我就不能怀疑别人有问题呢？” “你的脑子坏了，罗夜警员，你的脑子真的坏了，昨夜高热烧坏了吧。” 叶卡琳安正在自己的帐篷前雕刻着套娃，她抬头看了林格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雕刻。 医生对罗夜的态度一下子冷淡起来，他横了罗夜一眼，提着仪器离开。 胖局长把罗夜来到一边，“罗夜，你到底怎么回事，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麻烦还不够，非得再添点麻烦？” 纳克鲁斯局长是倒霉的，秘密基地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辖区内，而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又是他管辖的警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纳克鲁斯局长要承担责任的，至少有连带责任，若是处理不好，他的这个局长的宝座随时被人撸掉。 因此，他对安德烈才会那么的小心翼翼。 “别再多事，否则，我拔掉你的皮！” 局长大人严重警告了罗夜一番，悻悻离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叶卡琳安测试的。”罗夜冲着局长的后影自语了一句，他总觉得叶卡琳安昨夜扔手雷的动作实在古怪，没人质疑她，也没人敢质疑她。 伊琳娜又靠上来。 “别靠的那么近。” “你又想咬我？没想到你还会咬人，罗夜，你喜欢咬人，你竟然咬我，我的肩膀被你咬伤了，还好我把这事隐瞒着，告诉我，从早上开始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对别人讲，我也不会追究你咬我的事实，说！” 伊琳娜凶狠的瞪着他。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咬我，你是第一个，还是男警察，说！” “你能你我远点吗？” 叶卡琳安在有意无意偷窥这边的场景。 “你想和我保持距离，行，没问题，你先说，为什么咬人？” 罗夜被逼的没法子，苦笑道：“爱的越深，咬的越深啊。” “别嬉皮笑脸的，你的爱的对象是克丽丝，大胸妹，索尼娅也是。” 女警紧追不舍，罗夜又不能说明真相，这时候，阿布拉沙上前解围，他的右耳被回旋菜刀整整齐齐的割下，没留下一点遗憾。 头部包着纱布的他，嘴巴那么大，活像个小丑。 “我怀疑那东西是你弄出来的，你在报复我！” “你得有证据。” “我会找到证据的，罗夜，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并让法官判你无期徒刑。” 其他三个脸部被砍伤的特警围上来，眼光凶狠。 “找茬来了，是吗？” 伊琳娜下意识的往罗夜身边靠了靠，罗夜自动和她拉开距离。 研究员发现这边的不对，迅速跑过来：“阿布拉沙，别没事找事，昨夜发生的事情和罗夜没关系，别惹安德烈先生发火，你们知道他的脾气，散了吧，先生们，现在不是搞事报复的时候，你们昨夜还揍了罗夜，扯平了，都扯平了，都散了吧，散了。” 特警队员不甘心的散去，研究员把伊琳娜也支开。 “现在就我们两人，罗夜，说实话吧，昨晚的真实情况是怎么发生的？”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研究员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左右望了望，压低声音道：“你有秘密。” “你也有秘密，博士，基地的情况你最了解，而你却隐瞒了其中的危险性，你是罪人。” 研究员呆了一下，“这么说，你承认昨夜的骷髅跟你有关系？” “我可没那么说。” “我很奇怪的是，你为什么突然要求叶卡琳安接受仪器的测试，你不是疯了，就是有意为之，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觉得她像实验室出来的怪物？” “你不觉得她扔出手雷的动作很奇怪吗？” 研究员卡顿了好一会，“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她的理由也挑不出毛病，那些手雷存放的时间太长了，生产日期是四十年前的，她这么做，有依据。” 罗夜朝着叶卡琳安那边张望，正好，她看过来，两道视线相撞，罗夜赶紧避开。 “她生气了，生你的气，你小心点，不好惹的女人不要随便招惹，而且你的招惹招数还如此低级愚蠢。” 罗夜笑道：“对，她生气了，她刚刚凶恶的给我来了一道眼神杀。”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她的底细，告诉我，她是干什么的，老喜欢雕刻套娃？” 研究员背对着叶卡琳安，“少问，我确实不知道她的来历，是安德烈先生请来的，我们在圣彼得堡机场才见面的，有关她的情况，安德烈先生只字未提，你还是别问。” “痕迹高手知道吗？” “可能知道一点，不多。” “谢谢，” “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该说说昨夜的骷髅鬼是怎么回事了吧，这太让人震惊，那不是地球上的生物，地球上不会有那样的鬼玩意。”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不想再重复，您也别再套我的话，还是说说今夜产品一号会不会找到这里，安德烈先生说把我当诱饵太牵强，我的意思是，他误打误撞找到此处的可能性大一点，他或许知道警方会派人在基地进行调查，搞不好这就是个陷阱，问题是，他什么时候来。” (本章完) 第29章 看看天象再说 第29章 看看天象再说 “陷阱？” “难道不是吗，有神秘的报警人说基地内有人死了，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察才出来调查，结局你都知道了，很惨，不幸中的万幸，我和伊琳娜逃出来了，我认为只有精心布局才会这样，塔基警长彻底玩完了。” “你说的和安德烈先生的分析相同，他也觉得事情不对，这是有预谋的一起袭警案，而作案者就是产品一号。在过去的十年里，他杀害过很多无辜的人。而现在，他却计划干掉整个警察局的人，他只需要10秒钟的时间——可以杀死一屋子的人。” “这是你的秘密？” “罗夜警员，我什么都没说。” “所以，我们还呆在这，是危险的，很危险，相信我，走吧，别再这傻等。” “安德烈先生是不会同意的，他到希望真是个陷阱，将计就计，抓住产品一号是他这些年唯一活着的理由。” “你说的太沉重了，博士，他活的比谁都好！” 罗夜看看天色，依然阴沉沉的。 “增援的军队什么时候到？” “正在集结中，最快明夜十二点以前赶到。” “希望今晚平安无事，博士，有没有我这个诱饵是次要的，如果这是个陷阱，一环套一环的陷阱。” “如果这是个陷阱，产品一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看不出。” “这您得去问安德烈先生了，他知道的比我们多得多，您应该知道安德烈先生的底细，但您不会跟我说，是吧？” “还是老话，你的级别太低，保密法和保密原则你没学？” “生死攸关，屁的保密，保命吧。” “但昨夜什么都没发生，除了那只外星生物，骷髅怪。” “也许今夜就能发生点什么。” 罗夜不想继续聊下去，他想睡觉，这会儿特别想睡，先睡一觉再说吧。 从昨夜到现在，罗夜经历用炼狱来形容更为恰当，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他现在的喉咙依然干燥发疼，胃里空洞渴望，肌肉不自觉的紧绷。 睡觉之前，天空来一场大雨，罗夜站在大雨中任雨水冲刷，洗得干干净净，甚至他觉得灵魂中那些邪恶的东西也被洗掉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月牙儿冒出来，天上的乌云一朵朵在空中飘荡，“醒了，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睡醒之后，想吃人肉喝人血的恐怖欲望消除不少，肚子也开始饿。 伊琳娜给他两个牛肉罐头，罗夜将其全部送进肚子中。 她的这个动作却带来了一阵不寻常的、好闻的香味，轻轻拂过罗夜的脸庞。 她芬芳的血液，如同一片来势汹汹的风暴，笼罩着他的全身。 血液的味道浸透了这狭小帐篷中的每一寸空气。 他的牙齿正在想穿透那层柔滑的、薄薄的、白色的肌肤，咬住那炽热的、湿润的、跳动的—— 罗夜尽量使自己的欲望平缓流畅下来。 上帝保佑，他终于控制住。 “若这帮人还是不听劝，我们离开这。” “你这是临阵脱逃，罗夜，我可不会跟着你逃跑。” “试试你的胆量而已，当真了，你真的想当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长？” “不然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当警长，我是个老警员了，从警八年！” “八年，只能说你是个老姑娘了，还是嫁不出去。” 罗夜被伊琳娜拳打脚踢的赶出去，回头一看，这好像是自己的帐篷。 屠格涅夫经过帐篷口，骂道：“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作用的份上，真的想在你的后脑勺上来了一枪。” “滚蛋吧，特警上校，给我死远点！” 研究员朝着他走来，样子有些鬼祟，“安德烈先生对你的陷阱假设表示高度的赞同，先生让我来请你预测一下，产品一号什么时候能出现？” 罗夜翻翻白眼：“现在相信了？我扮演着哨兵的角色，发现了情况，主事的却不当回事，主事人掌控着生死大权、将死亡游戏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还预测个鬼。” 叶卡琳安还在雕刻套娃，依然是最后一个，透过她头发的缝隙瞥了罗夜一眼。 这一眼，看得罗夜心脏一阵狂跳，他想生吞活剥了她。 这是第几个套娃，早应该完工了，她在追求什么，最精致，最完美的艺术品，但罗夜从来没看见最表层的大套娃。 “她不会也在监视我吧，博士。” “别说她，说今夜，昨夜你信誓旦旦，今夜呢？” “安德烈先生一夜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什么意思，他不是让我脱下警服回乡下种田吗？” “此一时彼一时。” 罗夜望望天色：“我不是占卜家，也不是星象观察者，你是研究员，产品一号的下个动作你应该最清楚。” “别卖关子，就问你今夜他会不会来？” “你等我看看天象再说。” “你居然会看天象？” 罗夜不置可否，笑道：“你觉得呢？” 罗夜当然不会看天象，安德烈摆了他一道，他要回击一下，否则就真的下乡种田当农民，他不会耕田，当农民铁定饿死。 他在等天上会不会出现一大片乌云，乌云中出现一个窟窿，而月亮正好在窟窿眼中，昨夜就是这样的天景，今夜会不会出现，问神去吧。 尽管昨夜预测失败，众人对这名神叨叨的地方警察局的警察还是产生了兴趣，骷髅人留给大家的阴影面积太大了。 它明显的中弹了，但却啥事都没有一般，若今夜突然冒出七八只那样的凶物，如何抵挡？ 换句话说，罗夜昨晚的预测也算是预测对了一半，看今晚吧。 连安德烈都站在站在帐篷口，等着罗夜的神机妙算。 罗夜大声道：“时间还早呢，大家先休息，再晚点。” (本章完) 第30章 今夜应该无事 第30章 今夜应该无事 罗夜像个领导一样大声说道，百分之九十九的特警哄笑起来，只有一个人没笑。 布兰多，麦可尔对他释放出善意的理解。 胖局长脸上挂不住，特警明目张胆的把罗夜弄进森林打脸，那就是打他的脸，打他这个局长的脸。 打的越凶，局长的脸也越肿。 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是一警员，这些特警太混账了。 听到这些的哄笑，胖局长两眼一瞪：“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小心解除你们的职务！” 来自圣彼得堡的警察笑得更欢，尤其是阿布拉沙，笑得捂着自己的耳朵，直嚷嚷疼。 屠格涅夫鼻腔里发出冷哼，他的警衔和局长大人平级。 对于特警的狂妄，罗夜习惯了，他在乎的是叶卡琳安的反应，当罗夜发声后，看她嘴型，像是说了白痴两个字，要不就是傻瓜，也有可能是疯子。 当叶卡琳安的眼神透过长发的缝隙看过来的时候，罗夜突然想到女巫。 见过诡异的眼神，没见过这么诡异的。 女巫的血是不是更香甜一点呢——啊，我中邪了，该死的暗影物质！ 有些技能看起来真的不能使用，罗夜使出来的召唤术明显是黑暗力量象征。 但现在，他又想到了令人憎恨的影哥。 ——影哥，我能进行天象观测的技能吗？ ——等你的暗影物质增加到50克之后，你可以试试，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要多久才能增加到50克？ ——看你的操作。 ——怎么样最快达到50克。 ——杀人。 罗夜顿时面无表情。 ——影哥，你很邪恶。 ——不邪恶怎么能进入你的身体呢。 ——你是承认你是邪恶的物质了？ ——别问这些底内涵的问题。 ——你以为我想问啊，我差点吃人了，那就换个话题，暗影物质增加后，能用于泡妞层面上吗。 ——套用你的话，生成者，你很无耻。 营地的上空，一架军用米8直升机出现，直升机降落后，三名脸部受伤严重的特警队员被接上飞机送走，他们需要进行外科手术的治疗，有一名倒霉蛋的颧骨被砍裂。 而阿布拉沙强横的很，少了一只耳朵，又不是少了一只眼睛，轻伤不下火线，他发誓，若那骷髅鬼出现，他一定将它大卸八块，以卸心头之恨，丧耳之耻。 直升机来去匆匆，从降落到再次起飞，大约为五分钟的时间，罗夜本想着建议直升机留一晚，但他现在连建议权都没有。 安德烈貌似镇定自如。 屠格涅夫雄心勃勃，他是急不可耐的盼着产品一号出现。 而研究员不善于伪装，他脸上的担心越来越明显地写在脸上。 安德烈看他的目光，很不满。 “安德烈和斯泰博士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局长，您觉得呢？” 胖局长来到基地后，鞍前马后，对安德烈的命令当成圣旨，丝毫不敢违背，今夜安德烈独处，安静的看书，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书。 局长大人难得的清净，和罗夜呆在一起，两人坐在篝火边。 “我也是伤员，局长，我应该享受被直升机接走的待遇。” “罗夜，你的伤恢复的太快了，不正常，小心再被拉去做仪器检验。” 罗夜也觉得奇怪，脸部被人打了十几巴掌，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恢复原状，但仅仅是一天时间，肿胀消了一大半，脸部也不觉得多疼。 相比那几位被菜刀砍的破相的特警，罗夜已经很幸运。 “来一口？” 罗夜接过酒瓶子，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局长，原来您的珍藏这么带劲。” 胖局长眯眯眼，望了望安德烈的帐篷，说道：“你昨天是瞎咋呼，还是你天生具备报警功能。” “天生的吧，局长，谢谢你对我的维护。” “你是我的下属，我不维护你我维护谁，圣彼得堡的家伙们，他们会倒霉的。” “局长，您是想————” “你想什么呢。” “安德烈和斯泰博士肯定隐瞒了很多事实，他们最了解产品一号，他们把危险性说的轻描淡写，局长，您应该出来说两句。” 胖局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罗夜。 “我说错了，我又说错了？” 今晚，是罗夜首次仔细打量胖局长，这是个狠人，至少年轻一定是狠人。 他的幽蓝色目光收敛着，隐藏在一张椭圆的肥脸上，他脸上的肌肉仔细辨别，有横肉的存在，可能是年纪大了，肌肉松弛，所以看不出原来的脸肌走向。 “你的确错了，小子，真正了解产品一号的人不是斯泰，也不是安德烈。” “那是谁？” 局长的巴掌蒲扇一样的大，又那么肥厚，酒瓶子在他的手心里变得小巧玲珑起来。 “你不是有天生预测的能力，你可以预测一下呀。” 罗夜捏了捏下巴，拔下一根胡子，“局长，这地方虽然归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管辖，但您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直接领导，产品一号搞事，您当然会知道，凡是涉及产品一号的案子都是大案，难道说，最了解产品一号的人是您？” “你当普通警察真是屈才了，你可以当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委员，罗夜。” 局长又递上酒瓶子，罗夜喝了三口。 “你说对了，最了解产品一号的人，是————本局长，造孽，他妈的造孽，真造孽。” “能详细说说吗？故事一定很长，对不对，你的表情直率的说，特别的有沧桑感。” 纳克鲁斯抢过酒瓶子，笑道：“闲聊的，别到处传播，这是命令！” “收到，长官。那以您对产品一号的了解，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纳克鲁斯闭上眼，“听，他来了。” 罗夜豁然回头，什么都没有。 “你真是个胆小鬼。我这么跟你说吧，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对，刚刚开始，西伯利亚的地界要出事了，要出大事，至少，我说的是至少，至少库尔斯克镇要出大案子，从库尔斯克镇开始，整个西伯利亚会乱套，美国佬那边也会乱套，这两东西怎么会聚在一起呢，奇怪，奇怪，我们会疲于奔命，该受到惩罚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就像我这样的，我这样的。” “局长，您喝高了吧，这两东西怎么会聚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对，喝高了，我睡觉去了，晚安吧。” “你看起来一点不担心产品一号突然杀出，局长您的心态已经进入了至高无上的境界。” “少拍马屁，人总会有一死的，既然躲不过，还躲什么。” 局长肥大的身躯钻进了矮小的单人帐篷，罗夜真担心他一转身把帐篷撕开一个大口子。 伊琳娜突然出现在罗夜的身后。 “局长看起来很孤单，是不是？” “有那么点感觉，他是有故事的人，很精彩的故事，你怎么不休息？” “没法入睡，担心产品一号杀出来啊。” 月牙儿从东边缓缓上升，森林在月光中变得阴森不定，周围一丝风都没有。 基地凋落废弃的阴影和森林的傀影幢幢混搭在一起，一幕末世的夜晚。 “好安静啊。” “天空的乌云没了，一朵也没了。”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呢，洗洗睡吧，今夜应该平安无事。” (本章完) 第31章 死亡名单 第31章 死亡名单 “此处没地方洗澡，基地内的水池中的水都成绿色的了，苔藓一大堆。” “那你可以找个男人用他的——” 罗夜说到这，诧异起来，我本纯洁，怎么到了这边言语会变得荒诞不经。 “你想说什么，渣男！” “我想说的是，你可以找个男人去基地内试一试水质，别那么敏感好吗，伊琳娜警员。” 他说完，咧嘴笑起来。 “你真该被打脸，罗夜警员，你的笑容恶心至极。” 罗夜不是笑伊琳娜，是笑穿越前的他，说话不正经会严重影响升职和考核，就是因为一句话他在实习岗位上呆了四年，超长待机，比现在这个罗夜还悲惨，好不容易转正，一不小心又回到了实习身份。 死性不改终究会搞出麻烦。 伊琳娜隔了一会，冷不丁冒出一句：“别以为我没有男朋友，我有的。” 罗夜也莫名其妙的跟上一句：“那你还是处女吗？” “你想死吗，我是不是处女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啪，伊琳娜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大力一脚狂踢，罗夜往前一栽，脑袋差些栽进篝火中。 伊琳娜被气走了，罗夜摸不着头脑，“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我只是问问而已，话赶话。” 罗夜自语一句，酒瓶子中还有点酒，没有下酒菜，那就明月当歌，夜风当曲。 叶卡琳安没休息，标准的姿势，坐在帐篷前的一块方石头上雕刻着套娃，最后一个小套娃，罗夜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能完工的原因，她雕刻一个扔一个。 她到底想雕刻出什么样的作品才会最终的定性？ ——影哥，那个女人有问题吗，我怀疑她会异术，她像个巫师。 影哥回复——你的暗影物质不够级别。 ——我能对付她吗？ ——你的暗影物质达到40克，你可以解决她。 ——谢谢，什么时候才能到40克。 ——杀人。 ——你很邪恶，影哥。 解决是什么意思，是把她弄上床还是把她怎么样，总不能杀了吧，一次性的召唤邪术弄得后遗症频发，不想吃人肉了，却想到更龌龊的场面。 就在这时，叶卡琳安抬头望着他，这回，她盯着罗夜看。 罗夜打了一个招呼，面露笑容，挥挥手。 叶卡琳安将拿着雕刻刀来到罗夜的跟前，“你要是再偷窥我，小心你的两只眼珠子保不住。” 她的每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偷窥了吗？” 叶卡琳安朝着罗夜靠近的时候，屠格涅夫在一角偷偷观望。 叶卡琳安说完这句，朝着自己的帐篷而去，罗夜觉得太冤枉，“屠格涅夫才是偷窥你的人。” 特警队长听到了，远远的指着罗夜：“你胡说什么？” 安德烈从帐篷里发出声音：“都闭嘴！尤其是你，屠格涅夫，你确实在偷窥叶卡琳安，你死心吧，她不会看上你那样的粗人，站好你的岗位，你管好你的人。” 他拿着一本【光论】的书走了出来。 一切归于平静。 营地内的帐篷距离相距太近，所有人都听到了安德烈的大声指控，除了打呼噜的县警察局局长。 屠格涅夫的脸色罗夜看不见，是青一块还是紫一块。 但医生的脸色最难看，他的双眼中喷发出浓烈的无名火，火山要爆发了。 安德烈来到叶卡琳安面前。 “我很后悔把你带来，我弄个死人来也许都比你的作用大一点。” 叶卡琳安雕刻的时候，医生只要有时间，总会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边，他听到安德烈的话，蹭的一下站起。 啪！ 安德烈冷不防一巴掌扇过去，医生被打得跌倒在地，他的脸上出现一个巴掌印。 “你想造反吗。” 医生捂着脸，脸上的表情令人眼缭乱的变动着，最后，他选择了低头。 他默默的站起来，站在叶卡琳安的一侧，捂着脸。 叶卡琳安还在雕刻着，一声不吭。 安德烈对周围的人道：“加强警戒，注意防范，产品一号出现，立刻逮捕，他的红色眼睛是最好的辨别特征，都打起精神，这是战场，不是恋爱场！” 安德烈大人过于用力，他甩了甩胳膊，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弯着腰走进自己的帐篷，他的帐篷是所有人中最大的一个，里面还有个简易工作台。 他坐下来，沉重的身体将小凳子压得吱呀响，可以折迭的黑色塑料桌子上放着一份死亡名单。 道格·格鲁斯 西格马斯·谢菲 约翰逊·格兰茨 卡斯·蓝里奇 佩斯·蓬佩奥 最后，应急灯前，他紧皱眉头，思虑再三，拿出钢笔加了一个人的名字，安德森.叶卡琳安。 叶卡琳安望着帐篷中隐约呈现的安德烈宽大背影，目无表情，像是一块冰。 伊琳娜第三次幽灵一样出现在罗夜身后，“特警队长偷窥叶卡琳安，干你屁事。” 罗夜笑道：“地狱火特警不过如此，比我想象中的差远了，纪律严明根本谈不上，一伙无法无天的土匪罢了。” “说叶卡琳安，她很漂亮，身材桃子一样饱满，脱了衣服没男人能拒绝，上帝都不能，女人都嫉妒，肤色镀了一层牛奶一样，她的胸应该是36d吧。” “你什么意思？” “猜猜，罗夜警员，我对这个女人来基地干什么，起什么作用没兴趣，用你的深奥神秘的天象观察力猜猜，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处女，猜吧，猜准了有大奖。” “什么大奖？” “自己猜。” “其实，我感兴趣的是那位英俊的医生，他被揍了。” (本章完) 第32章 援兵明天到 第32章 援兵明天到 夜空清澈、冷冽，星光灿烂，月亮之下，基地内的雾气漂浮而出，环绕着营地。 罗夜想起那晚的逃命大雾。 “这雾气起的有点奇怪。” “别大惊小怪的。” 对于暗影物质，对于能把暗影物质累积，生成的种子，罗夜到目前为止一头雾水。 森林边的一条小径，罗夜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安德烈带来的痕迹专家。 这个人是除了叶卡琳娜之外，最神秘的一个人，他不喜欢说话，喜欢一个人到处走，夜晚也是这样。 他就像是一个不合群的人行走在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 森林中穿来沙沙沙的声音，“好像刮的是西风。” “罗夜，看你的样子，你想跟上去吗？” 伊琳娜盯着痕迹专家的影子，直到他消失在被高大树木包围的小径。 “不，我没那个闲工夫，他像个幽灵，他不是人类。” 一只狐狸跑出森林，远远地停下脚步，抬起长长的鼻子闻闻营地中的人类，绕过营地，走进了基地的大铁门。 没一会，红色的狐狸惊慌的跑出来。 屠格涅夫也看见了这只狐狸，他带着人再次走进基地，他当然也发现了基地的大雾有点怪。 罗夜望望天空的月亮，并无半块乌云向它靠近。 东方升起一颗星辰，在树梢上闪闪发光，过了不久之后，天空布满了灿烂的星辰。 “你老望着月亮干什么？” “月亮美啊。” 屠格涅夫带着人走进基地后，有个特警向安德烈报告。 随后，安德烈站在帐篷口，眼睛望着基地的大门，还有基地内房顶废弃的雷达天线。 突然，从森林中飘来一阵拉的长长的嘶吼声，彷佛某种邪恶孤单的生物在嚎叫。这音调起起伏伏，最后以凄厉的尾音作结。 紧跟着，另一声更远的嚎叫声跟着回应了之前的呼喊，两次的声音都让人毛骨悚然、血液冻结。 嚎叫声结束后，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痕迹专家从那条小径上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边跑便朝着身后开枪。 其他特警急忙向他的方向跑过去。 痕迹专家气喘吁吁的跑到营地，他跑得很急。 “什么情况？” “怪物，它袭击我，藏在树林中，像是传说中的狼人。” 安德烈立刻提着枪准备进森林搜索，但一想到黑沉沉的密林，他停住脚步，扭头望着罗夜。 “别问我，森林中的危险我预测不到。” 屠格涅夫等人听到了枪声，飞速从基地中跑出来。 “谁开枪的，谁开枪的？” 安德烈：“跟着痕迹高手，去森林中看看。” 十几名特警进入了森林，其他人神色紧张在等待。 当屠格涅夫和痕迹专家出了森林，众人很失望，那东西跑了，不见了踪影。 “罗夜，你们说的那个隐秘的试验古堡是存在的，真可恨，你们为什么不记住那个地方的位置信息，哪怕一丁点也好。” 面对安德烈的怒吼，罗夜装作没听见。 苍白、黏腻的清晨又再度降临，太阳从东方升起，照耀在树林里浓重的雾气上。 昨夜一夜太平没什么危险发生，只有基地内的一场大雾，森林出现一只疑似狼人的怪物。 痕迹专家把他看到的怪物样子画了一个草图，众人望着草图上的东西，不寒而栗。 “假如这东西真是产品一号弄出来的成果，那太可怕了。” 安德烈神色凝重，他拿起卫星电话，打给了增援部队的负责人，请求他们加快速度，务必明天到达基地，安德烈想来一个地毯式的搜索，找到那座古堡。 纳克鲁斯局长望着怪物画像，一言不发。 而屠格涅夫则满脸不屑，任何怪物都抵挡不住子弹的威力，来吧，都来吧！ 上午九点，特警分成两组，第一组进入基地，第二组进入痕迹专家发现怪物的林子。 罗夜和伊琳娜跟着第二组进入森林，这是安德烈要求的，他的意思是让罗夜辨别一下，怪物留下的脚印和古堡中发现的变异人的脚是不是相似。 罗夜勉为其难，他真的没留意产品一号弄出来的变异人的那双脚是什么的。 进入森林后，出现一块小平地，这里长满了灯心草，在那块平地之后是一一些高大的橡木，其它还有一些松树和梣树。 痕迹专家昨夜就是在橡木丛边发现了那只高大吓人的怪物。 第二小组刚刚到达，天空突然由晴转阴，下起了暴雨，一行人猝不及防，连雨具都没带，个个淋得像落汤鸡。 暴雨将森林中的许多痕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痕迹专家气得直瞪眼。 返回营地后，又是雨过天晴，彩虹在天边出现。 而叶卡琳安还在帐篷前雕刻她的套娃，仿佛下雨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医生坐在她身边，陪着她雕刻，他的脸色木然，苍白难看，昨夜安德烈在他脸上留下的巴掌印依稀还看得见。 安德烈站在自己的帐篷前，查看着天色，斯泰博士站在他身后，眉宇拧巴成一个川字。 他们两在众人都回到营地后，钻进了帐篷。 罗夜特想去偷听这两人到底说什么，但大庭广众之下没办法。 可不久，大家都听到斯泰博士和安德烈在帐篷里发生了争吵，吵了几句，博士生无可恋的从帐篷中钻出来。 纳克鲁斯局长把他请到了一边，小声说着什么。 等纳克鲁斯局长和博士聊完，罗夜迎上去，“局长，博士和安德烈先生吵架？” “那不是吵架，是讨论问题，没事了，增援明天就能到，只要一个营的军队到达，我们就不用担心怪物，放心吧。” 屠格涅夫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要杀人一样。 (本章完) 第33章 疯女人 第33章 疯女人 把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特警队当成臭狗屎，纳克鲁斯局长表现得最突出。 他又道：“军队才是定海神针，军队才能让人放心，彼得大帝怎么说来着，我们的盟友只有海军和陆军，从来没说警察。” 罗夜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是的，局长大高见，只有军队才是中流砥柱，我现在很担心，万一产品一号杀出来，我们的安全堪忧啊，也不知道那几位被菜刀帮砍伤的警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健康，真的很替他们担心，手上有重火力，居然被菜刀砍伤，真是太不小心了，要不是我被绑着，局长，换成是我，一定亲手掐死那玩意儿，我亲手掐死他！我单手掐死他！” 罗夜隐约听到了屠格涅夫咬牙齿的声音，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你完全能做到，我相信你，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最菜的警察都能把圣彼得堡的废物们掀翻在地，唉，不能这么下去了，俄罗斯警察系统看起来要整顿一下呀。” 屠格涅夫气得拔出手枪，他打开保险！ “罗夜，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纳克鲁斯举举酒瓶子，“你想干什么，又想对我的手下下黑手？来，有种朝我开枪，来吧——” 屠格涅夫突然抬起一脚，踹在县警察局局长的大肚腩上。 嗷！ 局长先生一口刚喝下的酒全部喷在屠格涅夫的脸上，我去！你敢打我的老板，罗夜又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他整个人腾空而起，像一只大鸟，一脚踹过去！ 屠格涅夫躲闪的速度极快，罗夜的必杀一招居然被他躲过了。 “臭鸡蛋，我任你很久了，很久了，来吧，来吧！” 屠格涅夫将手枪扔在一边，身上的装备，匕首，对讲机，腰带等等，一件件的解开也丢在地上。 “实习生，我今晚非得弄死你不可！” 罗夜不甘示弱，将警服一脱，光着膀子，白皙的皮肤在夜里闪着白光。 “妈的，跟我干，来吧，老子干死你娘希匹的。” 中文俄文一起来，拿出干死你的架势，不是你死就死我活，来吧，车轮滚滚谁怕谁。 两人干架的位置离伊琳娜的帐篷太近了，女警第一时间钻出帐篷。 她没看见罗夜这么疯狂过，居然光着膀子和人干架，而且对阵的还是赫赫有名的地狱火特警队长：屠格涅夫上校。 在俄罗斯，警察的警衔不像其他的国家，用军衔代替，警察的最高职位是大将。 而罗夜目前的警衔是中士，中士对上校，若是平时，中士见到上校需要笔挺的敬礼，但这会儿乱套了，上校的人逼着中士喝尿，虽然中士用骷髅的回旋菜刀搬回来一局，但心中的窝囊依然存在。 这会儿，这家伙直接踢翻自己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这不行。 从纳克鲁斯局长的出现，他是挺维护他的手下，就冲着这一点，投桃报李那是应该的，再说，窝囊气还没完全消除，借题发挥，干他娘的！ 罗夜击败了阿布拉沙，不等于他能打败屠格涅夫。 屠格涅夫比阿布拉沙的块头整整大了一圈，他是地狱火特警队中具备最结实肌肉群的家伙。 纳克鲁斯从地上爬起来，他倒地的时候，酒瓶子中的酒流出来了，只剩下那么一点点。 “罗夜，本局长允许你和这个小子进行搏击切磋，给我弄废他——你行吗？” 胖局长还不怎么糊涂，他怕罗夜吃亏。 安德烈听到动静，“屠格涅夫，你想干什么？” 调查委员会的大佬出帐篷，屠格涅夫熄火，他指指罗夜：“你等着！” 说完，盯着纳克鲁斯：“你也等着，纳克鲁斯先生，我记着你们，我记着了。” 一场看起来马上就要爆发的决斗没了，其他的特警队员摇摇头，失望至极。 “罗夜，没想到你这么勇敢啊，没想到！” 伊琳娜竖起拇指，纳克鲁斯局长赞赏的望了望罗夜，笑道：“臭小子，回去给你记功，哎呦，我的肚子——” “局长，需要我帮你揉揉吗？” “不用，不用，一会儿会没事的。” 局长大人自己揉了揉肚子，钻进帐篷睡觉，他似乎根本不介意屠格涅夫踢了他一脚，他也没大吵大闹，暴跳如雷，恼羞成怒诅咒屠格涅夫，他更没拉着屠格涅夫去找安德烈评理讨说法，惩罚屠格涅夫等等，他重新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半后，进帐篷就睡。 这种奇葩操作罗夜真是看不懂，只能说，这个胖局长有大将风度，宰相肚里能撑船。 但罗夜总觉得他的内心装作什么心事，他在竭力掩盖着。 月亮从东边来到头顶，该休息的人都休息了，罗夜的值夜被安排在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三点。 虽然他被揍了，屠格涅夫依然不放过他，他也是警察，特警没义务帮地方警察值班岗站。 快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屠格涅夫来到篝火边，对罗夜悄悄的说道：“我们去树林吧，就我们两个，有兴趣吗，这会儿没人注意，我会成全你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全我。” 罗夜正想着答应，伊琳娜从帐篷中伸出脑袋。 还来不及说话，屠格涅夫大力一脚！ 罗夜有防备，双手伸出去挡。 但屠格涅夫的脚收回，罗夜的两只手摆出抓月亮的架势，安德烈不知道时候站在帐篷前，冷森森的望着。 屠格涅夫捏捏鼻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不说，罗夜也不说话，他冲着安德烈挥挥手，敬个礼。 安德烈缩回了帐篷，他本来的目标不是罗夜和屠格涅夫，是叶卡琳安。 雷打不动，叶卡琳安还在雕刻着她的套娃。 轮到罗夜值夜，他从叶卡琳安的面前经过，说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很多特警试与他搭讪，她从不搭理，罗夜试试，事不过三，她应该会搭理我的。 “拿出来吧。” “什么？” “套娃。” “不明白。” “你要么还给我，要么毁掉它，你选择，否则，你会后悔的。” 她说话不带一丝儿感情，罗夜吃软不吃硬，她居然说不给她便后悔的话。 他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卡琳安只是瞟了他一眼，继续雕刻，罗夜经过伊琳娜的帐篷，她还没睡。 “你跟她说什么了？” “原来她是个疯子，说疯话。” (本章完) 第34章 我只是随便说说 第34章 我只是随便说说 罗夜巡视第三圈的时候，发现研究员一人独自坐在草坪上。 “怎么了，博士？” “受伤了还要接受警戒任务？” “没办法，他们人多欺人少，他们几十人，我们地方警察才三人，我们的局长还被人揍了，简直不可想象。” 罗夜一屁股坐下来。 “我得歇会儿，今晚没事的。” 他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月牙更加的迷人。 “你怎么知道今晚没事？” “直觉，你心事重重啊，是不是被吓着了？” 研究员发出一声无奈的笑，“你好像知道一些东西，但我不能告诉你，巡逻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赶我走？你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我还知道美国佬的研究基地也出事了，跑出了一个超级战士，来了西伯利亚。” 研究员惊得直起腰，“你怎么知道的？” “别抱着你的那些秘密神神叨叨，安德烈先生还没睡，他在搞什么？” “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美国人的超级士兵进入了西伯利亚，这种绝密只有调查委员会少数的人才知道，当然也包括我，是谁告诉你的？” “别问那么多，秘密是一时的，时间久了自然就不是秘密，你真的不知道叶卡琳安的来历？” 研究员望了望安德烈的帐篷，他的身影依然佝偻着，不知在写什么东西。 “我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安德烈现在很担心局面失控，如果产品一号掌握了利用黑暗力量的办法，那事情就糟糕了，太糟糕了。” 罗夜将自己的两只脚伸直，上半身往后扬。 “博士，你相信黑暗力量吗？” “不，不相信，但不得不相信，骷髅，黑暗中的生物，来自地狱的东西居然真的出现了，但我还是不相信，我没亲眼看见，可那些受伤的特警又怎么解释呢？你相信吗？” 罗夜呵呵呵一笑，“鬼才相信那些玩意儿，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对，那些警察撒谎了，变异人我是相信的，产品一号有这个能力，通过药液，基因改造等等方式，把一个普通人变成可怕的生物，黑暗力量是不可能存在的。” 罗夜又发出一声笑，“那是以前，现在我信了。” 他当然不敢说，回旋菜刀的主人是他搞出来的，他现在就是恶魔，是妖孽。 “你也信那些人的话？” “我信，我当然信，我现在似乎知道点叶卡琳的身份了，他是安德烈为了预防产品一号能掌控所谓的黑暗力量请来的帮手吧？难道她真的是女巫，我知道俄罗斯有个女巫协会，会员好几千。” “你为什么对叶卡琳安那么感兴趣？” “因为他漂亮。” 博士发出一声无奈的叹笑，“你的心态很好，她是俄罗斯非自然案件调查局的负责人，我也是三个小时前才知道的，你满意了？” “哦？怪不得，总感觉她哪里有些不对，这么说，她会黑暗力量？” “不清楚，这个你得去问她，我估计也是个噱头，这个世界哪有人懂什么黑暗力量，这是现实，不是拍电影，但某些奇怪的案件，倒是可以值得研究研究。” “她老是和安德烈先生对着干，原因是什么？” “安德烈先生没说，记住，我也没对你说有关叶卡琳安的事。” “明白，你和安德烈先生吵什么？” “安全问题，和你想的是一样的，看吧，疑似狼人的变异人，会伤人的骷髅鬼，但凭着这两样，我们的处境的确很危险，除非军队的到来，找到那座古堡。” 罗夜打量着营地周围的空旷地，说道：“营地周围搞定围栏防护墙怎么样？” 研究员一听来了精神。 “对啊，我们可以对营地设置一些防护措施的，但军队最迟明天午夜就能赶到，是不是多余的？” “如果产品一号午夜前突然袭击营地呢？安德烈先生对我和伊琳娜两只诱饵那么有信心，那么的乐观盲目，万一他真的杀来呢？” “你错了，安德烈把你们当成诱饵不是盲目的，是我的主意，我了解产品一号。” “哦？” “我现在就去和安德烈先生聊聊，看他是否采取你的建议。” “喂喂喂，真弄，我随便说说的，我随便说的。”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特警接到新命令，砍树，打桩，加上基地内的铁板等等，修建一个临时的安全堡垒。 当屠格涅夫得知这个馊主意是罗夜想出来的时候，恨不得将罗夜五马分尸。 安德烈的命令不得不执行，基地内能找到铲子，斧子那样的工具。缺的是人的积极性。 所有特警像仇人一样死盯着罗夜，罗夜砍树的时候都不敢抬头，伊琳娜看在眼里，笑得前俯后仰。 她笑罗林，也笑那些特警，好端端的变成了伐木工，建筑工。 唯一没干活的人，叶卡琳安，她只干一件事，雕刻套娃。 忙乎了一整天，营地的临时围墙被搭建起来，在罗夜看来像模像样，搞得像军队的防御工事。 就是因为罗夜的馊主意，把那些特警弄得鸡犬不宁，更可恶的是，一个营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修这样的玩意儿意义何在，这是罗夜挑唆怂恿安德烈在报复他们。 安德烈老了，该退休了。 “罗夜，你牛，你真牛，为了晚上五个小时的安全，你把我这个局长也调动了，你真行。” 纳克鲁斯局长被安德烈分配在基地内寻找木板，钢板，螺丝，钢丝，楼梯等等，他累的要都快断了。 众人付出了努力，但安德里很不满意，大家偷工减料，马马虎虎，漏洞太多，防护墙太矮了，如果真的出现疑似狼人那样的东西，很轻松的就能爬进来。 然而，只需要防护五个小时左右，也过得去，有总比没有的强。 (本章完) 第35章 手抖 第35章 手抖 营地被防护墙包围起来，营地内还有十几架简易梯子，万一产品一号进攻，特警可以顺着梯子爬上去揍他。 从砍树干活开始，只要见到罗夜，屠格涅夫就想动手揍人。 无奈，罗夜不应战，有意躲着他。 “罗夜，今夜如果没什么状况出现，我撕碎了你！” 罗夜吃着压缩饼干，不看他，不鸟他，老子虽然出了个馊主意，那也是为你们好，别不知好歹。 今天一整天艳阳高照，晒得那帮特警皮肤都黑了，所有人骂骂咧咧，唯独布兰多.麦可尔对罗夜很友好。 从进入营地，罗夜和他的聊天次数就三次，每次几句话结束，但布兰多.麦可尔就是对他很友好，他说，罗夜看起来就像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罗夜心道，三十年后，我们在一块喝酒，你当然觉得我是你的老朋友。 有了防护墙，不需要派人四周巡逻，只需要派人登上梯子在平台上警戒。 防护墙东南西北有四座临时搭建的平台，罗夜今夜在东面的平台上值夜。 而屠格涅夫在西面，两人四目对撞，那家伙对着罗夜竖起中指，帐篷口的叶卡琳安不由得歪歪头，看看罗夜，又看看屠格涅夫。 今夜天上有乌云漂移，罗夜使劲的盯着天空，屠格涅夫真不知道这家伙在看什么。 晚上十点的时候，外边来一个人，说是附近村庄的人，前来问有没有看到丢失的牛，他还想讨点干粮吃。 安德烈没怎么想放他进来。 但叶卡琳安一看到这个人，从帐篷里取出一支精巧的手枪，一声不吭，对准那人的脑袋瓜子就是一枪！ 她的动作把所有人吓一跳！ 安德烈大骂：“你疯了！” 叶卡琳安不说话，只看见倒地的人突然全身发出滋滋滋的声音，身体冒烟，衣服在黑色液体中融化。 “这个可能是产品一号派来刺探的变异人，前晚在森林中出现的骷髅不是产品一号派来的。” 她说完，坐在石块上继续雕刻她的套娃。 屠格涅夫冷笑：“罗夜，我们忙乎了一个晚上，这就是你说的威胁，这就是？” 安德烈在九点的时候通知了大家，军队还有三个小时就能到达营地，屠格涅夫气得爆炸可以理解。 四名特警把腐烂的尸体处理，罗夜则暗暗观察着叶卡琳安。 这人为什么会自动腐烂冒烟，他想知道答案，估计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 十一点，罗夜发现月亮进入乌云形成的一个窟窿眼中，大叫道：“注意了，注意了，危险很快来临，都打起精神！” 但没几个人相信他，反而引来海啸般的嘲讽和咒骂声。 尤其是阿布拉沙，气得翻白眼。 纳克鲁斯局长也怀疑，“罗夜，准不准的，别谎报军情，要受处罚的。” 准不准罗夜真的没底，被叶卡琳安一颗手雷改变了事件的轨迹，谁知道这种天象之后，危险会不会来临，但准备还是要的。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狼群！” 来了！ 罗夜站起来大喊道：“狼群只是掩护，小心黑暗中的怪物，人形怪物！” 首先发现狼群的特警开枪了！ 狼群有多少，绿幽幽的一大片，吓死人，并且，这些狼群是变异的，身体比一般的狼群大三到四倍，众人修建的防护墙真的太矮，野狼不时的跳进营地内。 四周都是枪声！ 四周都是咒骂声！ 不一会，惨叫声开始传来。 在军用手电强光的映照下，布兰多.麦可尔说的人形怪物出现了！ 和狼人有点类似，但不是太像，类似于猩猩，野狼，人的综合体，身材巨大，全身裹着黑毛，动作快如风，蛮力足可开碑裂石。 它们的一蹦一跃，足足跨越三到四米。 这和在堡垒试验场中看到的黑毛怪人非常相像。 特警的长短枪一起开火，打在这些怪胎身上，但它们没一下子倒地，依然凶猛无比，转眼间，防护墙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不久后，防护墙形同虚设，但黑毛怪人的第一波攻势在不算结实的防护墙的阻挡下，得到了一定的遏制，没有防护墙，这些东西突然杀过来，营地中的人根本抵挡不住。 一个特警被扑倒着地，喉管瞬时被咬破。 罗夜大喊：“打眼睛，打眼睛，打眼睛！打它们的双眼！” 有的队员听到了罗夜扯着嗓子的怒吼，有的在混战中压根儿听不到。 狼群加怪物的攻击速度快如闪电，他们连换弹夹的时间都觉得太短暂。 特警在四周各自狙击，呈现各自为战的被动局面。 屠格涅夫对着对讲机狂吼：往我靠拢，往营地中心靠拢！ 有些队员组成小队配合的好，一边打，一边往中心移动。 罗夜冲到屠格涅夫身边。 “让他们对着怪物的眼睛打！” 屠格涅夫再不敢和罗夜较劲，把这句话吼叫着送出去。 局面有了好转，但怪物太多，野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要命的往上扑。 怪物的数量加狼群的数量超过300只，枪管都打红了，怪物和狼群依旧不退。 然而，地狱火特警的战斗力不是吹嘘的，如此劣势下，缓过劲来的他们打得又凶又狠。 纳克鲁斯局长说对了，能来基地的人个个都不是善茬，每个人的枪法都是一流的。 狼群还好说，一颗子弹一只狼，不会浪费。 但那些怪物的纵跳速度和跨度实在离谱，纵然枪法再好，也禁不住这般跳蚤一样的闪避功能。 眼缭乱之下，又得瞄准怪物的眼睛打，而且，怪物的扑进速度那么快，数量又多。 用密集的火力阻击那是必然的，时间一长，子弹消耗的厉害。 虽然特警做住了功课，带的子弹夹每个人有七八个，但也经不起这样的快速消耗。 纳克鲁斯局长拿着手枪，砰砰砰几枪，打了个寂寞。 伊琳娜看到眼前的景象，趴在地上胡乱射击射击，罗夜大叫：“瞄准了再打啊！” “瞄不准，手抖。” (本章完) 第36章 不惜代价 第36章 不惜代价 罗夜大叫着：“安德烈先生，你们朝我靠拢，不要左看右看，冲过来，快！” 安德烈刚开始还算镇定，后面一看架势也慌了神，听到罗夜大喊，像是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在研究员，萨兰奇的陪同下，朝着罗夜这边奔跑。 两只怪物立刻朝着三人扑去。 那动作快得让人头皮发麻，只需要两秒时间，安德烈就会完蛋。 但就是两秒，罗夜的半自动步枪，四颗子弹解决两只怪物。 怪物在凄厉的嚎叫声中重重地砸在地上。 当营地遭受攻击，叶卡琳安还在雕刻着套娃。 第一只野狼冲进来的时候，叶卡琳安走进自己的帐篷，罗夜看得清清楚楚，帐篷怎么可以藏得住人，帐篷在野狼和怪人面前连纸糊的都不如。 罗夜冲到她的帐篷前，人呢？ 帐篷内空无一人。 他只好快速回到自己的帐篷前。 医生也在疯狂找叶卡琳安，被一名特警把他送到了罗夜的身边。 纳克鲁斯局长是最后来到罗夜身边的。 他竖着拇指：“牛，你牛！！营地就指望你的私人军火库了！” “局长，拿枪啊！枪有的是，子弹有的是，手雷也有！” 纳克鲁斯局长终于明白，罗夜这小子为什么要去保卫科找弹药！ “局长，你们看着我的背后，背后，看着我的背后！” 一群又一群的狼群像是不会思考一样冲过来，数量之多，令人毛骨悚然。 周围堆满了尸体，恶臭熏得人摇摇欲倒。 而屠格涅夫那边也顶不住了，他们的子弹快打完了。 安德烈大叫：“屠格涅夫，向这边靠拢，向这边靠拢！” 屠格涅夫早就想靠过来，面子上挂不住。 如今安德烈一说，立刻带领人向罗夜这边靠。 等两班人马集中在一起，形势顿时好转。 子弹打不死，手雷肯定是可以的，把你炸得稀巴烂看你死不死。 屠格涅夫扔手雷的功夫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颗手雷必然要灭掉一只怪物，有时一颗手雷灭两只，双响。 这点连罗夜深表佩服。 当弹药即将枯竭的时候，怪物也被消灭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十几只狼群再也不进攻了，一哄而散。 清点人数，检查受伤的人。 这一战，特警连死带伤，十九个。 伤者都是重伤，布兰多.麦可尔在其中。 但布兰多.麦可尔也说过，屠格涅夫不久就会追进树林中，又造成了第二次的死伤。 那红眼仁兄在刚才的乱战中出现了，躲在某个地方观战，它既是怪物的制造者，又是指挥者。 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再说。 死者先放这，明天处理，伤者抬着走。 行动队仓促撤离，还没走多远，路中间站着一个穿着黑衣长袍的人。 他的兜帽压的极低。 当他抬起头，所有人看见了他的那双红色猩红的双眼。 研究员激动地吼叫：“产品一号，犸灵，是它，他长大了，他长大了！” 安德烈同样激动的声音都变调：“抓活的，抓活的！屠格涅夫，抓活的，我要活的！” 罗夜的枪口已经抬起，但安德烈下命令，他迟疑了一下。 研究员急忙说：“安德烈先生，让我去和他谈谈，我去和他谈谈，别动粗，千万别动粗。” 犸灵的左手突然飞出一块石头，迅如闪电！ 他扔出石头的动作，只有罗夜看清楚了。 石头飞向安德烈！ 安德烈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石头奔着胸口而来。 石头的重量估摸有三公斤左右，速度加重量，若是击中安德烈那副老骨架，必然凶多吉少。 就在石头将要击中安德烈的一瞬间。 砰！ 一颗子弹击中了石头。 石头炸开，偏离了方向。 特警队长终于回神：“快抓住他！” 包抄过来的特警队员迅速合围。 但这个从实验室跑出来的怪物像是轻蔑的冷笑一声，迈开双脚，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开跑。 眨眼间，他跑到了森林的边缘，他站在那里，等着特警队员来捉他。 安德烈：“别让他跑了！” 枪声一起，犸灵镇定地走进森林，还朝着身后的人竖起中指。 屠格涅夫气得哇哇叫，早已经杀红眼的他这回儿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和害怕。 他不等安德烈说话，带着人追上去，势要为战友们报仇雪恨！ 罗夜急的跺脚：“别进森林，别进森林，危险，别进去，屠格涅夫，别进去！” 研究员也道：“别进去，别进去！” 安德烈气恼地一脚踹在他的屁股。 “混蛋，我们来基地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该死的怪胎！” (本章完) 第37章 立功了 第37章 立功了 研究员被安德烈踹了一脚，说道：“安德烈先生，如果他没进森林，我们还有机会可言，打伤他再活捉他，但进了森林那里就是他的世界，再强悍的人类也不是他的对手。” “别再啰嗦，可不能让他再跑了！” “他已经长大了，对付他的难度上升了百倍不止，安德烈先生，面对现实吧，我们想别的办法对付他” 安德烈焦急的在原地踱步，他突然对罗夜和伊琳娜道：“你们也去，无论如何要有个结果，不论死活，我要把犸灵抓到手。” 伊琳娜脚腕还不灵活呢，当即应答：“是！但——” 她看了看纳克鲁斯局长。 局长望望她的脚。 “没事的，我能顶住！” “好，跟上去吧，小心点。” “好的，局长。” 女警拔脚紧跟上去，罗夜还在发呆。 安德烈：“罗夜，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去吧，小伙子。” 罗夜回神后，发现伊琳娜已经跟过去了。 两个警员追上去，安德烈盯着纳克鲁斯局长。 “知道了，安德烈先生，我也上！我豁出去了！” 罗夜追上伊琳娜，进入森林后没多久，罗夜叫住她：“不要命了，一瘸一拐的还那么拼！别跑那么快！不想死的话。” “其实我也是不想来的，安德烈下命令，局长也下命令。” “为了一只怪胎，居然不顾警员的死活，安德里这个老东西也是疯了，屠格涅夫想死我们拦不住，局长说的没错，我们只是殿后任务，是支援协助工作，想活命听我的，跟在我身后，别跟丢了。” 两人往前走了一阵，“关掉手电。” “关掉怎么看得见路！” “让你关掉就关掉，别出声。” 伊琳娜：“凭什么听你的？” 罗夜抢过电筒，骂道：“你这娘们真的很让人讨厌，听我的！” 罗夜一只手顺手一掀，女警倒在地上，罗夜顺势压上去。 “混球，你干什么！” 他捂着女警的嘴巴。 “别出声，他就在附近，就在附近，距离我们不到200米。” 森林中突然安静下来。 “别出声，我松开你可别打我。” 罗夜松开手，身体还是死死地压着身下的女警。 “在哪？” “安静，安静，保持安静。” 前方十点钟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一阵枪声，枪声和惨叫之后没了动静。 “发生什么了？” “有人中招了，跟着我，撤，在森林中我们绝对没胜算。” 森林的深处又传来一阵枪声。 隐约间，听到屠格涅夫愤怒的命令：“上，上，他在那，巴约，在你的左侧，打爆他！” 森林中密集的枪声持续不断。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凄惨无比。 “够了，我被你压麻了。” 罗夜这才从女警的身上移开：“撤，现在，跟着我，悄悄的撤。” 他扭头往回走，女警的手被他准确的抓着手腕。 两人慢慢的往回撤，森林中的枪声渐渐的稀疏起来，直到平静下来。 “那个人的眼睛在夜里看东西和白天一样。” “特警也有夜视仪。” “是吗，你觉得夜视仪有一双好用的眼睛好使吗？” “你的眼睛不会也像那个人的一样吧，我什么都看得见。” “趴下，别动。” 脚步声从正面传来，沉重而均匀。 两点红光出现在女警的眼帘中。 砰！ 罗夜的枪响了，他朝着两点红光的中间位置打。 只听得一声嗷叫，红光消失。 罗夜打开电筒，只见那个人捂着额头朝着森林深处狂奔。 罗夜拔腿想追，女警在后边瘸着脚喊：“等等我，等等我！” 稍一迟疑，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迷乱的森林中。 “打中了吗，打中了吗？” 罗夜来到那人站立的地方，搜索了一阵，看到一片半枯的叶片上有血迹。 他捡起枯叶，小心的折迭好，放进口袋中。 “追不追？” “往哪追，他跑得比汽车还快。” 当罗夜出森林的时候，屠格涅夫，纳克鲁斯局长和另一名特警队员也出来了，其余的人不见了。 安德烈在森林边等候。 “就你们出来了？” “还有两个。” 屠格涅夫望了望罗夜和女警。 “什么收获都没有？” 屠格涅夫沮丧的摇摇头。 罗夜来到安德烈面前，将那片半枯的叶子递上：“我打中他了，但他逃跑的速度太不可思议。” “血？” “对，他的。” 研究员惊喜的道：“有血样本也是巨大的收获！罗夜，你立大功了！” (本章完) 第38章 死而复活 第38章 死而复活 听到博士说立功，安德烈的屁股脸阴晴不定，但能取到产品一号的血样，研究他的进化进度，也确实非常重要。 博士将树叶用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小心翼翼的收好，交给了安德烈。 安德烈一手捏着塑料袋，另一边望着屠格涅夫。 “三十个最优秀的，代表俄罗斯荣誉的特种警察几乎损失殆尽，换来只有这半片树叶，而且，这树叶还是一个镇警察局的实习小警察找到的，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屠格涅夫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空中飞来一架军用绿色直升机，直升机下方的那条弯曲窄小，被森林包围的道路上，一支机械化进队正向营地而来。 “该死的，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他们哪怕来早一个小时，历史将改写。” 安德烈懊恼的捂着脸，这次没把产品一号抓住，下次再想抓住他，难度又会数倍的提升。 直升机下来一名大校，“安德烈先生，奉西伯利亚军区司令员玖加诺夫的命令，西伯利亚第七军团直属警卫营营长克莱·胡佛前来协助！” 大校端正敬礼，安德烈点点头，他和大校握手后，淡淡的说道：“先扎营休息吧，明早行动。” 安德烈过于冷淡，握手后便走向营地，这位军人有些纳闷。 屠格涅夫：“你好，屠格涅夫，圣彼得堡地狱火特警大队队长，你们来迟了一步，我们几乎被团灭。” 军人的脸上露出不可以思议的表情包。 在屠格涅夫和军人说话的时候，罗夜的眼睛到处搜寻。 “你找什么？” “叶卡琳安。” 伊琳娜：“她，她在哪，不站在营地边吗？” “这个女人很邪，我明明看见她进了帐篷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女鬼？” 伊琳娜：“要不要去问问？” “还是别问了，她是俄罗斯超自然案件调查局的负责人，保密啊，别乱说出去。” 伊琳娜倒吸一口冷气，“天哪，怪不得她这么拽，敢和安德烈先生对着干。” “和安德烈对着干不算什么，可怕，离她远点。” “她很漂亮，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懂，感觉她发飙的时候会吃人，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吐。” 次日一早，森林中踉踉跄跄的跑出一人，却是阿布拉沙，他的警服被撕成一条条，脸上满是血迹，走路一瘸一拐，样子很凄凉。 他是装死才逃过一劫， 特警队长的脸色更加铁青，装死也被你说出来了，你为什么就不勇敢的说自己是经过激烈的战斗才逃出来的呢？ 又一架直升机在清晨抵达基地。 上面拉着一些器材，包括发电机，以及几个技术人员。 罗夜没弄清什么意思，军队都来了，这些救援人员又是怎么回事。 技术人员在基地内的八号实验室忙乎了一个小时，里面有个隐秘的陷阱，当沉重的铁板被绞索拉起，陷阱被打开，三个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员被闷死在其中。 纳克鲁斯局长默默无语，第一个跳下坑洞内。 伊琳娜捂着嘴，她想哭。 这是三名其他遇害的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员，罗夜没恢复记忆，感情还不能酝酿，但他看到这样的场景，连续爆了几句粗口。 ———— 随后，整整一个营的军队，800人，跟着东升的太阳，浩浩荡荡走进浩渺的森林搜索那座诡秘的堡垒。 叶卡琳安，医生，纳克鲁斯局长——只要基地还活着的人，还能执行任务的都参加了，尤其是痕迹专家。 而罗夜和伊琳娜当然不能少，是他们发现的那个堡垒，他们是主角。 茫茫的森林中，这支搜索的大部队也不知道要在森林中转悠多久，安德烈给警卫营的命令：就算人累死了，饿死了，也得找到目标。 军人服从命令无可厚非，军区司令员对这位军人的命令是，无条件服从安德烈的任何要求，这是北方陆军部的命令，也是国防部的命令，任务非同寻常。 “我们要在森林中当野兽了，罗夜。” 罗夜和伊琳娜并将走在一起，但罗夜老是皱着眉头。 “产品一号跑了，不是你的事，你已经尽力了。” “不，我的脑袋里装着的是马克副警长，我们的肥局长说，是马克提供的消息，大家才找到其他的遇难同事，是不是？” “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想在森林中兜圈子，安德烈脑子有问题，他打算累死大家。” ——————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克丽丝警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愣。 镇警察局的警察几乎被一锅端，警察局只留下她和索尼娅值守。 7月2号上午九点，有个猎户报警，说看到一个警察死在森林中，距离秘密基地直线距离大约为五公里，警车也被撞坏了，她们赶紧去查看，发现死者是马克副警长。 当时他的脖颈处有两个奇怪的小洞口，牙签一样小的洞口，搞不清是什么造成的。 当时可以肯定的是，马克副警长已经死了，没了任何的生命体征。 他被送往县医院的太平间等待火化。 时间往前推一天，7月1号上午十一点，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人乘坐伊尔76飞机前来调查基地的案子。中途，安德烈等人还在镇警察局呆了半个小时左右。 7月2号傍晚五点半，当时克丽丝正在炸鸡蛋，有人叫她，回头一看，却是马克副警长。 克丽丝拍拍脑门，以为自己见鬼了，她顾不上马克的惊诧，立刻找到索尼娅。 索尼娅看到复活过来的马克，惊得结结巴巴道：“你明明是死了的，怎么可能复活，法医道格尔亲自检查的，怎么可能有错！” 马克愤怒的吼道：“谁说我死了，你们是不想活了吗，明明我还活着，是谁我送进太平间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搞谋杀，还是想把我闷死在那个恶心冰冷的冰柜中？” 索尼娅被马克警长喷出的口水喷了一脸，恶臭至极。 (本章完) 第39章 死了还能说话吗 第39章 死了还能说话吗 索尼娅接通了县警察局的值班电话，值班人告诉她，很不幸，法医7月2号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楼梯上摔下来，脑袋摔破了，没抢救过来。 索尼娅让克丽丝对付马克，自己打电话去县医院。 “县医院吗，我是库尔斯克真警察局的警员索尼娅，立刻帮我接院长办公室，我找萝莉院长，对，紧急情况！” 一会儿，电话里传来院长的声音。 “索尼娅，发生什么事情了？” “院长，先不解释，马克警长的尸体请您帮忙看看还在不在，是法医道格尔和我，以及警员克丽丝一起送进去的，尸体标签是10932号。” 院长：“那请您稍等，别挂线，我问问。” 三分钟后，院长：“很抱歉，医院里没有10932的尸体标签，您是不是搞错了？” 索尼娅急的冒火，“那天晚上值班的员工在吗，我记得他叫拉丁。” “你说拉丁是吧，他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你确定没有10932的尸体标签？” “没有，登记本没写。” “好的，谢谢。” 索尼娅不死心，亲自去县医院太平间。 结果，停放尸体的冷冻箱子是空的。 —————— 克丽丝焦急地望着墙壁上的挂钟，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开进镇警察局。 县警察局安东尼副局长走下警车。克丽丝听到警车的引擎声，急忙跑出去。 “人呢？” “在他自己的办公室中。” “他把叫到塔基的办公室来。” “好的。” 当安东尼来到镇警察局，马克副警长反问：“安东尼局长，你可算回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一回来这两个人居然说我死了，还把我被送往了太平间。” 一说起这件事，马克余怒未消，在索尼娅和克丽丝的脸上瞪了瞪。 “那请你说说，你和塔基去基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正是我要向您汇报的，我和塔基等人一起进了基地，却发现基地内有陷阱，我们进了8号实验室，实验室内到处都是金属铁笼，各种各样的仪器，不知道谁触动了什么开关，地面出现地陷，亚桑，迪亚搏，巴克洛全部掉进了坑道中，坑道门关闭后，周围突然冲出很多的怪物，伊琳娜被抓，塔基警长去营救，基地内没电源，我们找到启动开关也没有用，我怕掉进坑里的人会被闷死在里边，所以和罗夜赶紧回来报告，但没想到我们遇到了可怕的东西，脑袋像人，十分巨大，手枪对它的杀伤力太低，我打不过只好逃跑，它穷追不舍，我们甩不掉，一不小心撞在大树上，罗夜被抛出车外，滚下了河，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 “你是走回来的？” “我沿途搭乘农场的拖拉机，后面在702公路拦了一辆车。” “你记得拖拉机驾驶员的样子吗？” “记得。” “那车牌呢？” “黑咕隆咚的，没记下。” 安东尼长吸一口气：“你没看清楚那辆车的号牌，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马克立刻激动起来：“局长，您的意思是我撒谎了，对不对，我说的一切都是谎话？我死里逃生，你们竟然怀疑，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安东尼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好吧，局长，我冷静，我会冷静。”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罗夜那个胆小鬼真的还活着？” “对，还活着，我有个问题，你当时打给报警中心的内容是这样，他被追杀者追上了，他被杀死了，这和你现在说的有出入。” “没出入，我们的警车被撞坏之后，我看见那个人拿着刀走向罗夜摔落的方向，他死定了，后来，我打完电话晕支撑不住过去了。” “追杀者为什么没杀你呢？”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当时被卡在车里面，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这个副警长明明就是一活人，怎么可能是死人呢。 安东尼考虑了好一会：“要不这样吧，马克，你去做个身体检查怎么样？” 马克又立刻吼叫起来：“难道你怀疑我是僵尸？” “马克，你先冷静一下，先写个书面报告，越详细越好，你让我想想。” 马克：“我想去我的办公室写。” “允许，你慢慢写。” 警察局的院子里，安东尼抽了半包烟也不知道他该相信谁。 “局长——” “索尼娅，克丽丝，你们别说话，真相只有一个，你们给我看好他，别让他乱跑，也别让他和外人接触。” 索尼娅露出为难的样子。 “对了，他是你们的上级，没事的，我马上给你们派几个人来，这事太妈的太奇怪了。” 马克的手写材料刚写好，县警察局的人来到了。 “局长，您这是干什么？” “马克，不是我为难你啊，我相信你，我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但我也相信索尼娅和克丽丝，所以，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呆在警察局。” 既然局长这么说，马克道：“我服从，我哪里都不去，这是我写的，写完了。” 安东尼把他的报告看了看，折好，放进口袋中，还摸了摸生怕掉了。 安东尼一走，从县警察局来到的这几位警员个个好奇的望着马克。 其中一人还认识马克。 “马克副警长，我们都听说你殉职了，怎么就活过来了，你的尸体还被送往了医院呢。” “费奥多，别乱说话，来我的办公室喝一杯吧。” “不行，我们在执行任务，谢谢你的配合。” 马克：“既然不给面子，那我自己喝算了，我一个人喝，我也想搞清楚我是不是还活着，妈的，我居然死了，死了还能说话吗！” 马克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哐当一声重力关上门。 几个人来到警员办公室。 索尼娅还在发愣，克丽丝也看着天板出神。 (本章完) 第40章 钉死他 第40章 钉死他 费奥多笑道：“索尼娅，我觉得马克没问题，你们搞错了吧，死人怎么可能复活，还从那么低温的冷冻柜复活。” 索尼娅被气急了。 “如果我撒谎了，罚我去做野鸡！” 几个男警察顿时咧嘴笑，这种毒誓可不是随便可以发出来的。 天黑后，克丽丝把吃的东西送到了马克的办公室门口：“副警长，你的晚餐，放在门口了。” 克丽丝放下食物就跑。 “你跑什么啊，我又不是恶鬼！” 一个男警员斜靠着警察局的大门上，嘴巴里嚼着口香，歪着脑袋看着他。 “看什么看！” 马克端起食物，走进办公室，又重重地关上房门。 “斯塔尼斯拉夫，看什么呢？” “我在观察他是不是人。” 费奥多笑道：“他还算个人吗？” 另一个男警员走过来：“这不是人，如果不犯错，他现在的身份至少是副局长了，他快四十了吧。” “对，分尸案是他干的吗？” “你说的是八年前的那个案子？” “对，两个女人，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被人分尸的事情，他的嫌疑很大。” “但没证据啊。” “所以他逍遥法外来到这镇警察局。”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有警员宿舍，马克从来不在警察局住，他在外边租房子，他有两个情人。 马克的一个情人来到警察局。 “马克还活着，是吗？” 费奥多：“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看见他进来的，走进警察局的，我要见他。” “他现在谁能不能见，包括你，惠特曼。” “不，让我见他一样吧，就一眼，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活的。” 马克副警长的办公室门打开，马克警长冲向惠曼特，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哦，上帝啊，都说你死了，都说你死了，原来你还活着啊。” 副警长的马子走了之后，费奥多打了一个电话。 “马克和他的情人见了一面，拥抱一下后他的情人离开了。” “仅仅是拥抱了一下？” “反正没看见这两人上床。” “调查委员会指定的人，别让他出什么意外，否则你会进监狱。” “收到。” 索尼娅的房间也还亮着灯，费奥多盯着她的房间的用时，要远大于他盯着马克副警长的房间。 斯塔尼斯拉夫慢慢的擦着枪，眼睛瞟着正在盯着索尼娅窗户的费奥多。 “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冷美人，从来不交男朋友，她只和手枪交朋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费奥多搓搓发痒的鼻子，搓一下，又搓一下。 “兄弟，你可不能胡来。” 这是费奥多干坏事前的冒险的信号。 “这个娘们宁愿呆在这等吃混死，也不愿在县警察局上班，上帝保佑，终于有接近她的机会。” 费奥多白天买了一束鲜，几次想出手却又犹豫。 索尼娅的飞毛腿不是闹着玩的。 “你盯着，我去找索尼娅聊聊，我必须找她聊聊，单刀直入，再不送出去的话，儿谢了。” “晚上送？” “对，晚上。” “马克副警长怎么办？” “他能有什么事，独眼和盘子在外边守着，他翻墙出去也能看得见，别担心。” “安东尼局长吩咐的，别出岔子，搞砸了要倒霉的。” “我是头，你他妈的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警局外的一辆警车静静地停在路边，独眼叼着烟，双腿架在中控台上。 他的眼睛没瞎，因为小时候的一场疾病，他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被人戏称为独眼侠。 他的那只大眼，视力极好，像鹰眼。 老远的地方都能看清，也正因为如此，他成了一名狙击手。 “米哈伊尔，能把你的臭脚放下去吗？” 盘子正吃着爆米，这辆警车上有很多的零售，这是盘子警员的私货。 只要闲下来，盘子警员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吃零食。 “为什么是我们两人在警局外守着呢，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让着费奥多，我们的警衔是同级别的，都他妈的是少尉，为什么他就能在警局泡妞，我们呢，连当电灯泡的资格都没有。” “米哈伊尔，如果安东尼局长是你舅舅的话，你也可以那么嚣张，你狗屁都不是，你是一个贫穷农夫的私生子。” 一辆黑色的私家车从警车边缓缓经过，车窗中伸出一只手，对着警车竖起中指。 “我操！什么情况？精神病院出来的吗?” “盘他！” 斯塔尼斯拉夫的对讲机中传来的独眼的狂吼：你们盯着！我们去去就回！ “喂喂喂喂——什么状况，发生什么状况？” 对讲机关闭。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72小时的任务只有一个：看管好马克副警长，别让他从六个人的眼睛中消失，每一分钟至少要一双眼睛在工作。 报警中心把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日常出警任务全部交给县警察局暂时接管。 斯塔尼斯拉夫来到警察局门口的时候，警车不在原来的位置，他听到车辆急速驶离时，发动机刺破夜空的轰鸣声。 费奥多去了泡妞，斯塔尼斯拉夫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 门外的两个同事突然走人，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监视着马克副警长。 警察局没有结实的围墙，只有高高的木篱笆。 马克副警长办公室的窗户刚好对着篱笆墙，如果马克想跑，顺着窗户爬出去，他可以很轻松的从木篱笆的顶端往下跳。 木篱笆的高度约为一个普通成人的高度。 独眼和盘子监视的方向就是马克副警长的那扇窗户。 斯塔尼斯拉夫来到办公室的门前，敲了敲门。 马克副警长打开门：“斯塔尼斯拉夫，有事吗？” “马克副警长，我想问问您需要不需要热茶水。” “不需要，给我滚远点。” 斯塔尼斯拉夫的鼻尖差点撞到了门板上，“弄死你！”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脚。 他再次回到自己的岗位，院中那棵盘根错节的巨大古榆树下。 站了一会，他有点不安，独眼和盘子现在都还没回来。 就当他想打两人的手机的时候，他觉得木篱笆墙后似乎有动静。 他迅速回头！ 从木篱笆的缝隙中，他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和动物。 (本章完) 第41章 袭击警察局的人 第41章 袭击警察局的人 在库尔斯克镇，棕熊晚上来镇子中觅食那很寻常，一到黑夜，街道上看不到两个人。 斯塔尼斯拉夫观察了一番后，自己摇摇头，把手枪插回枪套。 也许是麋鹿来镇子逛街了。 刚才的动静很轻微，是枯枝被踩断的动静，咔嚓一下，清晰而利索。 马克的身影还在办公室晃动，他像是在煮什么东西。 斯塔尼斯拉夫的目光转向索尼娅所在的那栋楼，克丽丝和索尼娅都住在那栋楼中。 费奥多早就进去了，却没看见费奥多被索尼娅赶出来。 这小子得手了？ 斯塔尼斯拉夫的心里升起了嫉妒羡慕的种子，但他不打算脱岗。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木篱笆后缓缓的站起，木篱笆在他的身前竟然显得像一道小矮墙。 仿佛只要一步就能轻松跨越。 他做了，用手撑着一根木桩轻轻一跃，身体飘过木篱笆竟然轻飘飘落地。 微微的夜风吹拂着树梢的叶子，刚好将黑影落地的声音遮盖了。 斯塔尼斯拉夫还在看着那栋宿舍楼，宿舍楼的大门，以及三楼上中间的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那小子真的得逞了？ 就算不能得逞，也达到了相谈甚欢的阶段吧。 黑影在静静的靠近，每一步都是惊人的跨越，只需要十步，他就能摸到斯塔尼斯拉夫的身后。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绳套，一块白色的纱。 就在他的绳套即将套在斯塔尼斯拉夫脖子上的一刹那，宿舍楼的大门膨隆一声被撞开，里边连滚带爬跑出一个人。 费奥多，你这鸟人，栽了吧！ 索尼娅手里提着枪，却突然冲着斯塔尼斯拉夫开枪。 斯塔尼斯拉夫都没搞清楚状况，索尼娅开枪了！ 砰！ 她真打。 克丽丝紧跟着跑出来：索尼娅，天哪，你想打死费奥多吗？ 费奥多捂着脑袋只顾着跑，枪声一起，以为索尼娅真的是开枪打自己，哪顾得上其他，跑出警察局一下没了影。 只剩下斯塔尼斯拉夫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 枪声响起后的第五秒，马克副警长打开门：“谁开枪的，谁开枪的？” “索尼娅，你干什么？” 索尼娅又是两枪，对着篱笆外开枪。 “你疯了！” “我看见一个人，他站在你身后！手里拿着绳子，他想勒死你，快追！” “什么？” “你聋了，快追！快追啊！” “好好好。” 索尼娅和克丽丝拿着枪飞也似的奔出警察局，斯塔尼斯拉夫跟着跑了一段，觉得不对。 他还得坚守岗位。 “斯塔尼斯拉夫，发生什么事？索尼娅为什么开枪？” “副警长，请您回到您的办公室，这是安东尼副警长的最新命令，我必须执行。”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榆木脑袋————” “警长您尽管骂，只要您不离开您的办公室，请回吧。” 马克副警长还没骂完，索尼娅和克丽丝回来了，累得气喘吁吁。 “那家伙跑得太快了，太快了！” “不，是那家伙长得太高了，巨人一样的高，腿长，没打中很可惜，被他钻了林子。” 马克副警长瞪着索尼娅：“为什么开枪？” “你现在是在被审查期间，没资格这么问，但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有人翻过木围墙想对斯塔尼斯拉夫下手，那家伙的手里拿着的是粗绳子，他想勒死斯塔尼斯拉夫，我必须马上向安东尼局长汇报这件事。” 安东尼接到索尼娅的电话问：“很高，脸上戴着墨镜，晚上戴墨镜的家伙手里还拿着绳子，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不，那可不像是神经病院的病人，我从来没看到过那么敏捷的翻墙动作，帅炸了。” “费奥多呢。” “他——他刚才——在工作吧。” “我马上过来，保护好现场。”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安东尼用了五十分钟。 当安东尼来到警局的时候，独眼和盘子还没返回，见马克副警长还在警局，他松口气。 马克：“安东尼局长，您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我居然不能出我的办公室！” 马克本来有轻微的口臭，他是个大烟鬼，又不喜欢讲究卫生。 现在他说话安东尼需要离他远点，如果不是给他面子，安东尼会考虑用手帕捂着鼻子。 最先察觉马克嘴巴有恶臭的人是索尼娅。 那一嘴唾沫捧在索尼娅娇嫩的脸上，弄得索尼娅差些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她洗了十次脸，仍然觉得脸上还有臭味，一种渗入皮肤的尸臭味。 安东尼也中招了，他修养好，没跟这个暴躁的警长计较。 命令是他下达的，他不能不紧张，调查委员会的安德烈对纳克鲁斯局长下命令一定要看好这个人。 安东尼当然不折不扣的执行纳克鲁斯局长的次级命令。 电话中，纳克鲁斯局长再三交代别出岔子。 今夜突然冒出个想对斯塔尼斯拉夫警员行凶的大块头，这让安东尼更加的警惕。 独眼和盘子去哪里了，电话却接不通。 安东尼先把这两人撇开不管，他来到黑影人进来的位置。 (本章完) 第42章 必须支持我 第42章 必须支持我 “索尼娅，你描述一下他的动作，你最先发现的是，首先他站在斯塔尼斯拉夫身后的动作。” “他当时拿着绳套正想往斯塔尼斯拉夫的脖子上套，我看得很清楚，所以我开枪了。” “你朝着他打的吗？” “对，我觉得我该命中他了。” 安东尼在现场并没发现血迹，甚至连脚印都没发现，围着警察局的木篱笆有些地方有软地，但这个地方是硬地面，脚步踩上去不会留下脚印。 “你应该没打中，索尼娅，从警察局的宿舍楼到这个地方，直线距离接近一百米，你确定他手里拿的是绳套?” “对，我确定，绳套口当时竖起来的角度刚好呈现一个圆形，绳子很粗。” “一只手拿着绳子。” “对，另一只手似乎也拿着东西，没看清楚，我的视力还没达到独眼那样的地步。” “那两个混蛋死到哪里去了！” “费奥多已经去找了。” 索尼娅不想把费奥多偷看她洗澡的事情爆出来，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如果每次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会影响她的名誉、 安东尼骂了一句后：“你能不能现场演示一下，那个人是如何翻墙而逃的。” 索尼娅苦笑起来。 “局长，我无法复制，除非你帮我找一个矮篱笆来。” “你是说，那么高的木篱笆，他的手扒着木头的顶部，一蹭，身体一侧，轻松的越过去？” “对。” “很神奇，奥运会跨栏冠军？斯塔尼斯拉夫，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听到了他落地的声音吗？他那么大个子，掉在地上肯定会发出声音的。” “我，我没听见什么，索尼娅朝着我开枪的时候，我都被吓死了，直到索尼娅说有人想勒死我，我才反应过来。” “你这个笨蛋，你这头猪！蠢猪！” 安东尼受到纳克鲁斯的影响，也喜欢骂下属蠢猪。 “想勒死你的人怎么进来的，你不知道，怎么出去的你也不知道，你是死人吗！真被人弄死了，活该。” “长官，我当时聚精会神地盯着马克的办公室。” “聚精会神，他妈的聚精会神，大块头不从警局的大门进来，他只有一个方式，从围墙上爬进来，从你背后的围墙爬进来，这是你的视力盲区，笨蛋，那家伙是怎么逃过斯塔尼斯拉夫的耳朵的，斯塔尼斯拉夫，你确定你当时没有分神，或者在干别的，比如抽烟发愣走神。” “我，我当时——” “说。” “当时费奥多去泡索尼娅，进去好一会都没出来，我觉得奇怪，因此是有点注意力不集中。” “怎么回事，索尼娅。” 克丽丝见状，知道瞒不下去，斯塔尼斯拉夫警员太实诚。 “费奥多试图偷看索尼娅洗澡。” 安东尼的一张脸顿时绿下来。 费奥多刚好回来了。 “找着了吗？” “还没。” “给我立正！” 费奥多像是意识到什么，在安东尼的面前不怎么情愿的立正。 啪！ 安东尼一个大嘴巴抽过去。 这一巴掌打得费奥多立刻站直了。 啪啪啪！ 七八个耳光扫过去，连警帽都打飞了。 安东尼回头对索尼娅道：“看在我的面子上——” “局长，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声张的，就当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对大家都好。” “你是个好姑娘，谢谢，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我们继续吧。” 另一边，克丽丝帮费奥多递上了纸巾，这一连串的耳刮子把费奥多的两边牙齿都打松了。 森林中的搜索大军中，纳克鲁斯局长用卫星电话接到了安东尼的报告。 他收线后，喝掉酒瓶中的最后一口酒，将瓶子丢进了草丛中。 伊琳娜在他的身边，卫星电话她带着，来电显示人她知道是安东尼副局长，于是她顺便问了一句：局长，什么情况？ “没什么，有人想袭击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没事，没有伤亡出现。” “天哪，谁那么大胆？” 纳克鲁斯朝着四周查看，搜索大军正在休息，漫无目的的搜索把所有人累的够呛。 “伊琳娜，你还想着当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长吗？” “那是当然的！” “那么，袭击者的首要目标今后肯定会盯上你，你的下场和你的前任将不会有区别。” “你知道袭击者是谁？” “或许是他。” “他是谁？” “他不是俄国人，是美国人。” “美国人？” “对，不一般的美国人，他躲在西伯利亚的森林中，安德烈同样在找他，别说出去，这是命令！” 搜索大军休息一阵后，继续前进。 伊琳娜很快忘记了纳克鲁斯的话，她把警察局被袭击的事情说了一下。 “罗夜，大新闻！安东尼局长打给纳克鲁斯局长的，有人偷溜着进警局，想干掉斯塔尼斯拉夫，县警局来的那个，脸长得很对不起大众的那个斯塔尼斯拉夫。” 竟然有人试图潜入警察局对警察下手，这种事倒是很稀奇，最奇怪的是，负责警察局外层监视的两个警员被一个恶意挑衅的家伙给引跑了。 “凶手想用绳套勒死斯塔尼斯拉夫，身高，两米到两米一之间。” “不会是黑帮的人吧。” 俄罗斯有四个最大的黑帮：光头党，松采沃兄弟会，战斧，乌拉尔。 松采沃兄弟会，是俄罗斯黑手党中组织最大、实力最强的黑帮集团之一。 但在全球业务和影响力方面，战斧更为突出，他们在全球业务和影响力，以及军火走私和雇佣兵服务方面的特殊地位。 至于光头党，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帮派，60年就成立了。 而乌拉尔黑帮更是历史悠久。 “你会支持我当警长的对不对。” “塔基死没死还不知道呢。” “你难道就不能先假设一下？” 罗夜于是认真的假设一下。 “好吧，假设完毕，我支持，但是——” “罗夜，你不会想着当警长吧？我可是你小姨！你得服从我，小时后你一直听我的，你进库尔斯克镇警察局也是我把你弄进来的，你可别忘本啊。” 伊琳娜的警告意味凶的像只母狼。 “好，我支持你，不过——” “别不过了，警察局就剩下那么几个人，你必须支持我！跟上队伍，走着。” (本章完) 第43章 警长职位 第43章 警长职位 搜索大军在森林中搜索了整整一周，虽然痕迹专家萨兰奇可以从细微的细节中，找到犸灵的行进的路径。 但是大家都失望了，犸灵带着搜索部队在兜圈子。 如此的迷魂阵让罗夜也大为称奇。 萨兰奇是个高人，从落叶的颜色判断就可以断定产品一号经过某个地方，但高手的境界永远没有边界。 产品一号没捉住，堡垒没踪影。 第八天，安德烈也死心了，军队撤离，特别调查小组也结束任务，返回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纳克鲁斯局长非常奇怪，安德烈为什么不去县警察局，偏偏要去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午两点半，原塔基警长办公室。 “纳克鲁斯局长，我有个建议，我想让罗夜担任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长，你的意见呢？” 谁都没想到安德烈会这么说。 尤其是伊琳娜.谢克，感到很震惊！ 突如其来的宣布，弄得罗夜错愕不已，他没反应过来，他一时间没想安德烈为什么这么做。 他在想系统交待他接手警局的事情，第一个任务，没头没脑的任务。 如果我成了警长，那这算不算接手了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这边，纳克鲁斯局长稍稍考虑一下：“我没意见！从他这次在基地的表现，非常的优秀，十年了，他是首次击伤犸灵的警察，很难得，而且他还救了你，安德烈先生，他完全可以的！” 伊琳娜的脸色变得有点白。 “好，我宣布第二条，在说这条之前，我要说的是，产品一号，基地的那只犸灵必定还会搞事，塔基警长就是被他害死的，否则基地内的机关不会自主启动，种种迹象表明，他会报复！基地归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管辖，所以，这家警察局需要精兵强将！他会再次出现的，一定会的，按照斯泰博士的研究报告，这只怪胎的活动半径目前应该就在库尔斯克镇的管辖区内，因此我提议，屠格涅夫，你留下，愿意吗？” 屠格涅夫胸膛一挺：“安德烈先生，我愿意，谢谢您再次给我机会，只要他出现，我绝不会让他逃走，我要为我的同事报仇！” “由于你的指挥失误，由于你的轻敌，特警队损失惨重，你有不可推卸的直接责任！” 屠格涅夫在基地吃瘪后，脸色从没舒展过，地狱火特警队从建队开始，哪吃过这样的大亏，经历过如此的耻辱。 “不是报仇那么简单，你已经亲眼见证了，犸灵很恐怖，早一天缉拿归案，早一天减少对公民的伤害，留下来，留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将功赎罪！和你的另外两个手下都留下。” 屠格涅夫想了想道：“罗夜既然是警长，那我们以什么身份留下？还是特别调查组的名义？” “不，从现在开始，你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员，普通的警员，犯错了必然会受到处罚，直到你抓着犸灵。” 屠格涅夫的脸色顿时黑的不能再黑。 安德烈盯着他：“你不想干？” “不，我当然想干，但我认为您的安排是不妥当的。”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是吗，屠格涅夫队长。” 办公室的气温顿时冷下来，屠格涅夫是特警队长没错，但他在调查委员会的大佬面前，不值一提。 “不，安德烈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在一个实习警员手下干，我是上校级别，他至多是初级警官，警衔是中尉，安德烈先生，您没搞错吧！” “没搞错，屠格涅夫上校，如果你能抓着犸灵，我答应你，你马上就可以晋升为少将警察的警衔，并可以马上离开库尔斯克镇警察局，你的两个手下和你一样，会得到相应的奖励，但你抓住它了吗？” 屠格涅夫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咬着牙不说话。 “所以，你的路只有两条，第一条，滚回圣彼得堡当街道巡逻警察，第二条，留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当普通警员戴罪立功，你想选择什么样的道？别扭捏，爽快点。” 屠格涅夫终于道：“好吧，我留下来，我干！但是——” “我知道你说什么，这也是罗夜警长想说的是不是？” 罗夜听到安德烈把屠格涅夫留下来当他的警员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俄罗斯的警衔很特别，有点像军衔，最高是大将军衔，搞不懂的以为是军队的大佬。 屠格涅夫是上校，那比自己的小警长的警衔高了好几个等级。 小警长指挥上校级别的警察干活，等于是下级指挥上级的上级干活，这家伙的警衔和纳克鲁斯局长的级别同级，也就是说这家伙要是到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当警察，自己在调动一个局长跑前跑后。 (本章完) 第44章 谁指挥谁 第44章 谁指挥谁 纳克鲁斯局长带着古怪的笑意，不发表任何意见。 其他人惊讶的同时，也哭笑不得。 罗夜斟酌了一下，说道：“安德烈先生，这件事比较难办，我目前是中尉警衔，屠格涅夫队长是上校，那么，在警察局谁说了算，会打架啊。” “你是警长，镇警察局的事情你说了算，所有的警员都必须无条件执行你的命令！” “日常工作也是吗？” “当然，你是警长，虽然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缉拿犸灵，但平时的出警任务你有权调动他们。” “明白，安德烈先生您真是有远见的大人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缉拿产品一号——犸灵先生！” “非常好，斯泰博士，你呢？” “我愿意留下，找到犸灵是我人生最大的目标。” 安德烈的目光望向萨兰奇。 “只要安德烈先生喜欢，我也愿意在这里当个小警察，直到抓住犸灵为止。” 安德烈笑了笑，对罗夜道：“你也许不知道这位大教官的警衔吧？” 罗夜便问：“警衔一定比我大。” “是的，他是少将军衔，罗夜小警长。” 罗夜瞪大眼，连纳克鲁斯局长也惊诧不已。 “好吧，剩下西姆医生，你怎么打算？” “我打算回圣彼得堡，我的专业在圣彼得堡才能得到最大的发挥。” 安德烈不再问，看了看叶卡琳安，说道：“罗夜警长，这位女士是罕见的三博士学位，功力高深，对变异人的研究相当深，她能从变异人的血液，骨骼，甚至毛发能分析出变异人进化到什么程度，这样对你们的调查和追踪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并能根据进化的进程做出不同的应对方案，你需要她留下吗？” 罗夜没想到安德烈居然丢出这样的问题。 办公室内，所有人的目光盯着罗夜，除了叶卡琳安。 罗夜捏捏鼻头，尹琳娜暗摇头。 “罗夜警长，你不同意她留下？” “我当然是——” 安德烈打断罗夜的话：“你当然是同意的，对不对。” 罗夜可不想她留下，虽然她长得令人垂涎三尺，但这个女人是非自然案件调查组的领导，和这样的人相处，麻烦得要死，而且，她在基地内的对罗夜留下的印象不是那么好，过于神秘，装逼过头。 然而，安德烈命令式的口吻，罗夜无法不接受。 他只好说：“对，是这样。” “慢。” “叶卡琳安，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不接受罗夜警长的命令。” “驳回，叶卡琳安，你必须接受，除非你不干。” 叶卡琳安咬咬嘴唇，不再说话。 罗夜见状道：“欢迎你的加入，叶卡琳安。” 西姆医生一看顿时道：“安德烈先生，我觉得还是留下来为好，大家都留下了，我不能拉后腿。” “那好，你就作为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法医留下吧，西姆中校。” 又来一个中校。 丢掉系统说的——接手问题，安德烈打什么主意，罗夜心里也有谱。 他这个任命既靠谱，又太不靠谱。 安德烈又道：“罗夜，我以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名义再给你两个权利，但你要慎用。第一个，只要对捉拿犸灵的有用的，你可以调动任何的资源，不管是什么人，你可以调用，当然调用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让你担任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长，你也会问我为什么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只有一个原因，你打伤了犸灵，从犸灵问世开始，没人可以打伤他，只有你办到了，我的理由是否充足？” 罗夜笑道：“非常充足！” 但他的心里却在骂娘：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屠格涅夫留下来就是监视老子的，一不对劲马上逮捕，别以为我不知道。 “第二个权利，不经过他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干涉你的工作，我说的是在一号犸灵的这个案子上。” “明白！谢谢安德烈先生。” 安德烈在次日的早上离开的。 临走的时候又找罗夜谈话，无非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犸灵，抓住他！ 老家伙昨夜偷偷摸摸和屠格涅夫，研究员，以及萨兰奇密谈，罗夜不揭穿。 而马克副警长的案子，安德烈交给罗夜调查，这家伙为什么活过来了，为什么？ 这是罗夜当上警长以来接手的第一个案子。 (本章完) 第45章 新官上任 第45章 新官上任 可别搞砸了！ 这是安德烈用警长的职务给自己弄出来的一个烫手山芋，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就算有，也是个毒馅饼。 然而，从表面上看，罗夜的确拉风，超级拉风。 一个刚刚转正的实习的警员当警长，手下都是大佬。 纳克鲁斯局长也来凑热闹，把县警局那几个看管马克副警长的警察全部调到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这么一来，费奥多几个大声骂娘，骂骂咧咧的什么词都出来了，既骂纳克鲁斯局长，也骂罗夜，更骂自己运气太差。 从1991年12月开始，大毛警察和其他系统的民众一样，日子都不好过。 到了2023年，以俄罗斯海参崴市为例，新警察入职月薪折合3600元左右。 罗夜来到的年代是2001年，这是大毛最艰难的时代，能吃饱饭就算是小康水平。 干警察，工资低，危险度高，很多大毛是不愿干警察的。 2001年俄罗斯的警察工资就那么几百块钱人民币，高一点的一千两千。 但是，大毛警察局的女警员的工资要比男警察的高不少，也不知道这是谁搞出来的，而且女警一个比一个漂亮，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就是这种现象的代表。 一个警察局几乎一半是女警。 而且，女警的暴力程度比男警差不到哪里去。 费奥多在县警察局的工资还勉强能过生活，到了镇警察局工资会更少，油水外快当然也会缩水，怎么说县城也比镇子繁华一点，找人罚款机会也大一点。 为什么很多人怕俄罗斯警察，主要的原因大毛警察捞外快在全球是排得上号的。 费奥多叽叽歪歪个没停，罗夜决定首先拿他开刀，警纪警风必须正！ 这是兔子国的警察必须具备的素质！ 怎么下手呢，他的舅舅是安东尼副局长，打狗还得看主人，慎重考虑之后，还是先缓缓。 他从独眼和盘子开始，这两个家伙执勤期间擅自脱岗，扣奖金！ 既然马克副警长的案子交给他负责，纳克鲁斯局长也不再插手。 而且，纳克鲁斯局长还说，会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独眼和盘子气得想揍罗夜，但局长都对罗夜那么有礼貌，只好先按下腾腾升起的心火。 真正的独眼萨兰奇看在眼里，暗自偷笑。 独眼把自己对罗夜的怒火发泄到了萨兰奇的身上，一见面就骂：这年头，瞎子也能进警察局当警察吗？ 然而，当他看到叶卡琳安的时候，刹那间魂都没了。 罗夜看在眼里不说话，这小子会吃大亏的，这个女人不好惹，连调查委员会的大员都敢怼。 第一次坐进警长办公室，罗夜觉得桌子太老旧了，椅子不舒服。 墙壁上的地图，警察条令看得不怎么顺眼，他想更换。 干这些事需要人帮忙才行，找了一圈居然没人愿意给新警长面子。 屠格涅夫这些人自然不消说，憋着一肚子郁闷，费奥多这帮人恨不得把罗夜吞进肚子里。 最后，巡逻的斯塔尼斯拉夫回到警局后，说自己愿意为新警长效力，并说这是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斯塔尼斯拉夫的名字有点长，叫着特别拗口，罗夜适应了很多遍，才把他的名字叫顺口。 “警长——” 他伸出手。 “什么？” “钱啊。” 罗夜摸摸口袋，自己比斯塔尼斯拉夫更穷，作为实习警员工资少得可怜，都不好意思跟人说，在警局混吃混喝而已。 而穿越之前，有人给他的五千万卢布也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罗夜在警长办公室的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一迭卢布，五万卢布多一点，算是警局的流动资金，公款。 折合人民币大约5千。 罗夜抽出一迭：“去买吧，剩下的你自己留着，买件新衬衣。” 斯塔尼斯拉夫的衬衣领口烂掉了，居然没有换新的衬衣。 县警察局的新警服还没发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警容重要啊。 斯塔尼斯拉夫立刻敬礼：“谢谢警长！” “不客气的，斯塔尼斯拉夫，听说你的父亲病了，长期卧床，是吗？” “是，警长你怎么知道的？” “我随便打听的，去忙吧。” “是，警长！” 斯塔尼斯拉夫刚走，克丽丝来到警长的门口，倚着门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为什么不进来？” “知道吗，索尼娅想辞职不干。” “为什么？” “原因你不知道啊，一个吓得尿裤子的实习警察居然当上了警长，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她干得有意思吗？” 克丽丝不但脸蛋精致，身材狂傲，还有一对大胸。 她在哪里都是抱着她的大胸，怕掉下来一样。 “看你敌对的样子，难道你也想辞职？” 克丽丝歪歪头，像个智者思索了一下。 “我辞职？那么我只能干妓女才能养活我自己，我不辞职，罗夜，你现在是我们的长官，可要好好的关照我们几个，伊琳娜这两天都不吃饭，她心情低落，警长的位置本来是她的，安东尼局长和纳克鲁斯局长都看好她的，塔基警长出事了，她就是下一任警长，非她莫属。” 如果不是神秘的暗影物质逼着罗夜接手警察局，罗夜把位置让给她也无所谓。 他苦笑道：“克丽丝，你就不能进来说话？” “你现在是长官，我是不是要说报告，敬礼之后才能进来呢？” “别那么见外，随便你怎么进，进来吧。” 克丽丝才迈步进来。 “伊琳娜想休息一段时间，她想请假，给她一个心理适应过程吧。” “当然可以，她的脚崴了，就那样安德烈那个老家伙还逼着她去追捕产品一号，她是该好好的休息一阵子。” “我现在怎么称呼你，是叫你的名字，还是警长？” “罗夜吧，叫名字贴切点。” “好的，罗夜，需要我帮你煮咖啡吗？” “你喜欢的话，自便。” 克丽丝笑了笑，“看来我是需要适应一下角色的变化，两个星期前还是你帮我们煮咖啡，洗衣服，拖地板，怎么这下子轮到我伺候你了，就像伺候该死的塔基警长一样！” “虽让我是警长呢。” 克丽丝开始动手煮咖啡，动作娴熟，咖啡机在她的手里像台听话的机器人。 她煮咖啡的时候，说自己热，有意解开了一颗扣子，在罗夜的面前的晃来晃去。 (本章完) 第46章 干一票大的 第46章 干一票大的 她的警服本来就容不下她的胸，忽然解开一颗，罗夜真担心其他的扣子会瞬间崩溃。 咖啡煮好，她端上咖啡，脸上的笑容美极了。 “多关照啊，新任的——新鲜热辣的警长。” “我知道你想什么，就你那点子外快一个月能挣多少呢？” 罗夜一回到警察局，正好看见克丽丝在警察局关押室的门口收一名小偷的钱。 警察局对她来说，是她唯一的生财之道。 抠抠搜搜下来，一个月还能攒点。 “以前不都这样吗，我又不是一个独吞，我们四个人平分，你，我，伊琳娜，索尼娅，我都算好了，你现在就要吗？对，你现在是警长，该多分一点，拿大头，我现在就去拿钱。” “不不不，克丽丝，不是这意思，不是的，你听我说，警局的财务太吃紧，大家都困难，是时候改变一下了，听说西伯利亚的那些土财主很有钱，想办法弄一点，一笔就能顶得上你一年的外快收入。” 克丽丝眨巴着大眼睛。 “不明白？” 克丽丝摇头：“你想干什么？刚从实习警员变成警长就想干一票大的，你——还是你吗？” “也不想干什么，我们也可以找毒贩下手，抓个毒贩收缴他们的资产不就有钱了？” “天啊，你想和俄罗斯黑帮过招吗，我们只是个小警局，微不足道的小警局，你不要命了，联邦缉毒警察也不敢轻易招惹黑帮。” “黑帮这么厉害？” “你第一天当警察吗，算了，该死，你好像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真该死，委员会的人为什么会任命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实习警察担任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长呢？委员会的人都是脑残人吗？你真的失忆了？” 罗夜不能不假装间歇性失忆，他赏赐了马克副警长两颗子弹，这事儿可不能穿帮。 “小心点说话，克丽丝。” “你不会去打我的小报告吧。” “看你怎么做了。” 克丽丝媚笑一下，来到房门前，把房门关上。 “罗夜，这么快就本色暴露了？” 她拿下警帽，手指一扣发夹脱落，长发散开，金色的头发一抖，柔顺清香的发质——极具的诱人。 罗夜被弄得一愣。 克丽丝一屁股坐在罗夜的大腿上。 “实习警员，你走运了————” 她居然用一只手指挑起罗夜的下巴，像挑逗一只小色狗。 我去！ 都说大毛是战斗民族，果然很战斗。 平心而论，这个克丽丝虽然算不上顶级美女，比伊琳娜差不少，但她的姿色绝对可以迷倒一个军的男性牲口。 碧蓝的眼睛，立体感十足的性感小嘴—— 还有———— “警长，你还在等什么？” 妈的，这太直接了！ 罗夜想说：克丽丝，你—— 房门被人敲，克丽丝赶紧站起来，她的动作和伊琳娜在堡垒中的动作有的一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起头发，戴上警帽，这速度绝对是练过的。 莫非这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女警以前都当过消防员？ “请进。” 房门打开，研究员斯泰博士：“没打扰两位吧？” “没有没有，博士，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的房间那张床摇晃的厉害，太旧了，我想换张床。” “就这事？” “对，就这事。” 罗夜打电话给斯塔尼斯拉夫，让他买一张新床回来。 博士道谢后，笑道：“你们继续谈工作吧。” 他告退，神情带着莫名的笑意，是男人都看得懂。 被他这么一搞，克丽丝失去了兴趣，倒上咖啡离开，临走的时候还特地扭动了几下大屁股。 这个娘们！ 罗夜发现自己的背上居然有汗，不知道是冷汗还是其他的汗水，是低血的症状吗，该补点分了。 当日，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审讯室，罗夜提审了马克副警长。 他提审马克副警长纯粹是做样子。 马克副警长是自己干掉的，怎么审，只能审问他是怎么复活的。 陪审的人是克丽丝。 马克副警长没想到两个星期前的实习警员摇身一变，居然成了警察局的警长，成了他的上司，还像模像样的提审他，饶是他见多识广，皮糙肉厚，也经不起如此的脑回路。 “你是警长？” 罗夜将县警察局刚送达的警长任命书递到他跟前。 “纳克鲁斯局长亲自签名的任命书，你有疑问直接问。” 马克副警长看了看任命书，差点要背过气去。 “我不信，我要找纳克鲁斯局长通话，立刻！” 克丽丝：“马克副警长，别自讨苦吃，罗夜的这个警长职务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安德烈先生亲自任命的，罗夜有安德烈先生的电话，你需要不需要和安德烈委员通电话啊？” 马克还在云里畅游，罗夜：“马克副警长，说说吧，是谁杀了你，你又是怎么复活了？” “胡说，我一直活着，我从来没死，我是被撞晕了。” 马克这么说，那是预料中的事情。 克丽丝：“马克副警长，你的太阳穴和脖子有两个奇怪的小窟窿，你是怎么复活的，我和索尼娅都看见了你脖子上的小窟窿眼，你怎么解释？是谁把你从太平间的冷冻柜拉出来的？” 马克窜起来：“胡说什么呢！我死了怎么还站在这！请你们给个合理的解释给我！” 他说的那么激烈，恶臭顿时挤满审讯室。 克丽丝不由自主的捂着鼻子。 “马克警长，你的口臭病得治了。” (本章完) 第47章 KO 第47章 ko 罗夜见他太激动，说道：“马克副警长，请你冷静点，务必冷静，安东尼副局长说你拒绝做体检，我想请你配合，做一个体检怎么样？” 上次安东尼局长让他做体检，马克暴跳如雷，这回他倒是没拒绝。 “如果我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你们是不是可以闭嘴！” “嗯，只要体检正常，我们不再说你已经死了的废话，当然，我们可以作为一个悬案挂着，毕竟有三双眼睛看见你死了，如果算上那名法医，是四双眼睛，我们做个最折中的方法，怎么样？” “好！” “行，我们立刻医院，谢谢你的配合。” 库尔斯克镇公立医院，马克被送往各个科室做体检。 体检进行了两个小时，全身上下查个遍，除了口腔溃疡，以及胃溃疡引起的口臭，似乎什么没毛病。 “真见鬼了！” 克丽丝也笑道：“真是见鬼了，我们说他死了，他说你死了，没任何的生命迹象，他是个老警察，不会放那么低级的错误，罗夜，你到底死了还是活着的，你是不是也得做个体检？” 玩笑归玩笑，为自证清白，罗夜也来个体检，他不相信以现在的科学，能检查出灵魂替换。 体检结果出来，健康的不要不要的。 体检结束，罗夜把自己的体检结果和马克的体检结果同时交到了纳克鲁斯局长的手里。 纳克鲁斯局长看到体检报告后，大骂：“你们都没死，他妈的是我死了！” 马克副警长的禁闭结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这个案子就当做是悬案处理，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最诡异的悬案！ 马克副警长的怪事，克丽丝眨眨眼就过去了，但索尼娅接受了心理医生的心理治疗。 —————— 汤姆酒吧。 克丽丝陪着索尼娅喝着闷酒。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要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明明口臭的马克死了啊，可惜法医也死了，唯一的证人死了，我找谁说去。” “没什么的，索尼娅，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就没事，罗夜也看见了啊，他也没进行心理治疗。” “他怎么说？” “他自己说看眼了，不需要心理治疗，这个胆小鬼，失忆一次突然大变，那家伙的枪法，搏击突然变的很吓人，两枪打下两只乌鸦，一枪把石头打掉，救了委员会那个老不死的家伙，要不然他怎么可以当上警长呢。” 两人一边喝，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 “喝！喝醉了就不会想着那件事了，去他妈的体检结果，马克不应该呆在警察局，太吓人了，他像个死人，死人怎么可以当警察。” 酒吧打样的时候，两个女警都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罗夜的电话响起，他用的是原警长塔基的号码。 “塔基警长，啊，罗警长，你们警察局的两个美妞警员喝醉了，麻烦你们派人把人接回去。” 罗夜开着警车去酒吧把两个女酒鬼接回警局，并一个一个送进女警员宿舍。 据汤姆酒吧的老板说，这两个女警喝了三瓶大瓶装的伏特加，酒钱还没付醉倒了，醉得一塌糊涂，像是失恋了节奏，还劝罗夜好好地说说这两个女警，工作还是第一的，镇子最近不怎么太平。 索尼娅躺在床上闭着眼还在说：“我没见鬼，没见鬼，马克死了，马克死了，马克死了————” 次日，罗夜打算调查神秘墨镜男的案子，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敢跑进警察局猎杀警察，真是无法无天了。 罗夜一开始怀疑那家伙是犸灵，但研究员一口咬死，基地跑出去的犸灵就一只，其他的都被灭掉了，绝不会有第二只跑出去的，绝不会。 权威专家这么说，还说得信誓旦旦，这使得罗夜改了调查方向，是不是斯塔尼斯拉夫得罪了什么人呢？ 斯塔尼斯拉夫曾经在地下拳击场打过黑拳，碰到的对手不少，那些个子高的吓人的黑拳手比比皆是，身手好的也很常见。 他还没找斯塔尼斯拉夫，男警察宿舍那边干起来了。 罗夜有自己的房间，紧挨着警长办公室，是一个独立的小木屋，这是警察局给警长配置的宿舍。 而其他警员都在男警察宿舍，马克副警长也住在那边。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男警察宿舍是一栋小小的两层楼的钢筋水泥楼，房间只有十间，每层五间。 现在警察局有八个男警察，一个法医，一个研究员，一个教官。 十一个人，只有十间房，少了一间房。 而屠格涅夫等人昨天就入住，每人一间。费奥多四个人今天入驻，发现少了一间房，要求屠格涅夫想办法腾出一间房。 屠格涅夫从特警队长变成个小警员，本一肚子火，又碰上费奥多这个不讲道理的二愣子，顿时火起。 而费奥多仗着自己的舅舅是安东尼副局长，加上自己降级，从县警察局的待遇变成镇警察局的待遇，火气也不小。 一言不合，两人开始口水战。 没说两句你他妈的，我艹死你，你这个傻逼等等，便动起手。 费奥多好歹也是本地警察，虽然不能说是地头蛇，也有地盘优势。 屠格涅夫什么角色，英雄特警队的队长，上校警衔，费奥多什么级别，少尉警衔，一个少尉警衔的警察竟然藐视上校级别的特警，那是找死！ 费奥多虽然身高体壮，无奈在特警队长的面前，一个照面就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独眼和盘子见状一起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两拳，一拳ko一个。 (本章完) 第48章 有本事你开除我 第48章 有本事你开除我 斯塔尼斯拉夫保持中立，飞奔前来将情况报告给了罗夜。 罗夜来到宿舍，只见费奥多还捂着嘴巴蹲在地上，独眼和盘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捂着左眼，一个托着腮帮子。 “谁先动的手？” 屠格涅夫指着费奥多：“他。” 罗夜对费奥多道：“是这样吗？” 费奥多白了罗夜一眼，阴阳怪气的道：“罗警长，外人欺负本地警察，你也不帮帮？” 罗夜：“我问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研究员斯泰博士：“罗警长，事情已经发生，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这样吧，我和教官一间房，这样房间就够了。” 罗夜于是问：“屠格涅夫，你觉得这样行吗？” “我没意见，大警长。” 罗夜再问费奥多：“你觉得呢？” “你是警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行，这事到此为止，都别再提，斯塔尼斯拉夫，你跟我来。” 警长办公室。 “警长，就这样处理，警告都没有一个，至少需要口头警告吧。” “先不说他们的事情，说说你的事情，你把那晚上的事情详细说说，那个想勒死你的人——” 斯塔尼斯拉夫开始讲述。 等他说完，他把索尼娅找来，这个女警昨晚醉酒，把她叫过来的时候还晕晕乎乎的。 罗夜等她彻底清醒后开始询问。 索尼娅刚开始漫不经心的，问一句答一句。 罗夜一只巴掌狠狠在新的办公桌上一拍，这一掌震得杯子都跳起半尺高。 “认真点！索尼娅。” 索尼娅瞪他一眼，甩手而去，“有本事你开除我！” 这娘们！ 罗夜搓搓鼻头，我不会跟女人过不去，他自己安慰自己。 索尼娅任性而去，西姆法医突然来警长办公室找他。 “什么事，西姆法医。” 对于一个镇警察局拥有法医，这种事在西伯利亚太少见，当然，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是西伯利亚第一警局，有个法医也不算是怪事，这家警局发生的奇葩事多了去呢。 “警长，我刚刚听说男警宿舍楼发生的事情。” 对，刚才西姆法医不在现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你刚才去哪里了，警察局都闹翻了。” “我正想说这件事的，警长，女警员宿舍不是还有三个空房间吗，我想去女警员宿舍。您看行吗，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罗夜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算盘。这几天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小子在狂追叶卡琳安，从圣彼得堡一直追到基地，因为叶卡琳安来基地，他才跟着来的，叶卡琳安留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这个家伙也跟着留下，他现在居然想住女警员宿舍。 罗夜一口否决：“不行的，那是女警员宿舍，你不是女的。” “我是法医啊，不是男警员。” “对，你是法医，但你是个男的，你在追叶卡琳安对不对？” 西姆法医不掩饰：“我追了她好多年了。” “有进展吗？” “您不是都看见了吗？所以，还请警长行个方便。” 望着法医渴望的眼睛，卑微的神态，罗夜一时间也不怎么再坚持，但终究那是女警员宿舍，宿舍中除了叶卡琳安，还要其他三个女警员。 罗夜想了想，用对讲机把索尼娅再次叫到办公室。 “你确定要开除我？” 索尼娅一进来，气势汹汹的道。 “说什么呢，胡说八道，是这样的，我们警察局的新法医，西姆法医想住女警员宿舍——” 罗夜话都没说话，索尼娅冷冰冰的道：“没门，女警员宿舍决不允许男人入住，这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规矩，不可更改！还有事吗？” “没了，就这事。” “我走了。” 索尼娅又杀气腾腾的离开。 罗夜耸耸肩。 “您是警长，您下个命令不就可以了，她是警员，她听您的。” 还没说几句，克丽丝来到办公室。 “什么，男警员要住女警员宿舍？” “不是男警员，是男法医，是西姆医生，我亲爱的克丽丝警员。” 西姆法医礼貌而优雅的站起来，“克丽丝你好，请多关照。” 克丽丝笑道：“我最讨厌小白脸了，我不答应！” 罗夜：“你很坚决啊。” “是叶卡琳安跟我说的，说这个男人一定会想办法入住女警员宿舍，这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西姆只好摇头苦笑。 罗夜于是道：“西姆法医，那就没戏了，请回吧。” 西姆医生还想说什么，被克丽丝嘲笑的目光赶走。 克丽丝笑笑，靠上来道：“罗夜，叶卡琳安一来，你把我们几个都当成了野草，叶卡琳安才是鲜对不对？” 罗夜想了想说道：“都两天了，也不知道她呆在房间里干什么，我去瞄瞄，真怕她出事。” 罗夜来到女警员的二楼，敲了4号房门。 “谁啊。” “我，罗夜警长。” “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来看看你有什么需求没有。” “谢谢，我挺好。” 房间内再无回应，不管罗夜怎么敲门，怎么问。 克丽丝跟在身后，露出坏笑。 罗夜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回到办公室。 他今天要进行第一次的巡逻任务，克丽丝陪同，他开车，克丽丝坐副驾驶。 “罗夜，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想不起来了，帮我介绍介绍镇子的基本情况吧。” 克丽丝点点头：“走吧，从这条街开始，这是镇子的主街道，格勒宁大街——你真不是在耍我玩的吧？” (本章完) 第49章 雪夜裸奔 第49章 雪夜裸奔 库尔斯克镇有六万多居民，这在地广人稀的西伯利亚来说，绝对是个超级奇迹大镇。 库尔斯克镇的四面不但森林资源丰富，矿产和煤矿，石油同样丰富。 以镇子为中心方圆一百公里之内，有四个矿产公司，两个煤矿公司，一个石油公司，都是大公司在这边开发的。 其余还有不少小打小闹挖土公司。 正因为有这些资源性开发工厂，公司，库尔斯克镇才显得与众不同。 同理，镇子上的大老板也很多。 大老板多，镇子上的娱乐设施，休闲项目，个人会所也不会少。 库尔斯克镇有八条主干道，罗夜开着警车在街道上走了一遍后，说道：“果然很库尔斯克。” 库尔斯克会战，库尔斯克潜艇，只要稍微懂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库尔斯克的大名。 “今天的天气非常不好，像是要下雨啊。” 昨天的气温还有点秋高气爽的味儿，今天又变了，变得乌云压镇，让人看着心里很压抑。 罗夜觉得奇怪，西伯利亚的海拔不高，为什么这云层会这么低，像是一伸手就可以把两片云扯下来当被盖。 罗夜只是顺带把克丽丝带上巡逻，并没想太多，但克丽丝的想法就多了。 罗夜还是实习警员的时候，一般是没资格开警察局的警车的，警察局就那么四辆警车，还破破烂烂。 除非特殊情况，罗夜才有机会驾驶警察局的警车。 四辆警车，警长一辆，副警长一辆，剩余两辆，男警员用一辆，女警员用一辆，警察局还有自行车，没开上警察的骑自行车。 当然，也可以骑警用摩托车，但奇葩的是加油费自己加，维修费自己掏，因此，没哪个警员喜欢骑警用摩托车，时间一久，警察局的那几辆摩托车沦落到和灰尘为伍。 罗夜成为警长的第一次巡逻，就把克丽丝带上，那说明什么？ 而且，新任警长开车的技术真的非常棒，和赛车手看起来没区别。 “罗夜，你以前开车歪歪扭扭的，现在开的很利索。” “是嘛。” “失忆前失忆后，你判若两人，伊琳娜总是这么说。” “你也觉得是？” “当然的，喝一杯怎么样，逛完了，镇子就那样，都看腻了。” “好主意。” 镇子上的酒吧多的是，档次不同而已，罗夜随便找了家低档次的酒吧走进去。 老板一看新警长走进来，顿时道：“警官，我们没惹什么事吧？” 以前的塔基警长根本不会来这样昏暗低档，狭小拥挤的小酒吧，如果来的话，那是酒吧老板的不幸，得破财消灾，至少喝酒不收钱。 罗夜笑道：“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来喝酒而已。” 酒吧内有几个脏兮兮的煤矿工人，穿着下井的工作服在喝酒。 他们的身上全部都是煤渣，屁股坐在凳子上，顿时一块乌黑。 克丽丝都觉得这样的地方似乎不适合警长这样身份的人进来喝酒，这是镇子上最低档的酒肆，只有最底层的人才会来这里喝酒。 罗夜不在乎，找了一张空桌子。 老板赶紧过来把桌子抹一抹。 “每人一瓶伏特加，度数最高的，再来点鱿鱼丝，一份熏肠，一份腌鱼，谢谢。” 黑皮肤的老板用最快的速度端上罗夜和克丽丝要的酒水和食物，然后小心的站在一边问道：“还需要点其他的吗？” 罗夜：“不需要了，谢谢，您忙吧。” 酒吧老板忙乎去了，但眼神总是还在罗夜的身上转悠，酒吧内其他的酒客也暗自窃窃私语。 罗夜不管这些，镇子都传开了，副警长死而复活，警员罗夜同样死而复活，这两件事闹的镇子风风雨雨的。 如果不是纳克鲁斯局长出面，镇长早就来警察局了解情况了。 酒吧老板端上来伏特加是这个酒吧最好的，但罗夜总觉得不过瘾，克丽丝的酒量不错，敢和罗夜对吹。 在2001年，大毛境内对酒驾的规定非常的稀松，一般不会管。 况且，罗夜还是镇警察局的局长。 喝完酒，克丽丝也不说买单，抬脚走人，罗夜自己结账。 克丽丝见状眼神示意可以赊账，那等于不用给钱，但罗夜坚持把账单结清，并告诉酒吧老板，如果警察局的警察来这里喝酒不给钱，直接打电话告诉我。 这两天，罗夜自己打印了一副名片，按照兔子国警察的习惯，警民一家亲嘛，有事电话就行。 酒吧老板拿着名片，望着警车的离去，愣愣的出神。 身后几个煤矿工人说道：“这个警长不会真的是被恶魔附身了吧？” 酒吧老板捏着钞票：“我希望这样的恶魔附在他身上，多好。” 警车驶离酒吧后，回到主干道上，一辆交警车停在路边，一名交警朝着他挥手。 警车停下后，年轻的交警走过来，冲着罗夜笑道：“罗夜，你这家伙怎么搞的，一下子当上警长了？是不是真的，大家都在说这件事呢。” 看来这是一个老熟人，但罗夜记不起这个人。 克丽丝：“巴牛，你的好朋友去了一趟基地回来之后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真的？” 罗夜苦笑道：“哥们，真的，我忘记的七七八八了，你是我的朋友？” 巴牛咧嘴笑道：“对，你还欠我十万卢布呢。” 罗夜一愣，巴牛又咧嘴：“千真万确，还钱啊，我正缺钱呢。” 他居然伸出手。 罗夜看看他的巴掌，“十万卢布？” “对啊。” “没有，等我有了还给你。” 巴牛笑得弯腰：“你还是那么实诚啊，你没欠我钱，是我欠你的钱，5000卢布，等发工资给你.” 罗夜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捶了一下。 他觉得这个人可以深交，阳光，乐呵，长得端端正正，眼睛明亮，就是头发黄了点，鼻子长成茄子状。 “当警长了，工资肯定涨了，到时请客啊，我把老乌龟和赌神叫上，我们庆祝一下你死过去又活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该死的马克怎么造谣说你死了呢，为什么不去法院告他？” “我为什么要去告他？” 巴牛顿时笑道：“对，你现在是库尔斯克镇的警察局局长，中尉级别的警长，他是你的手下，随便整，整死他，你还记得他当时是怎么整你的吗？” “不记得。” “希望你能记起来，不聊了，电话联系。” “这是我的新电话，拿着。” 巴牛接过名片，笑道：“新潮啊，连名片都有了，搞得自己像大老板一样，也只有调查委员会的人那么搞，听说你见到委员会的大人物了？” “是的。” “你小子太走运了，羡慕嫉妒恨，走啦。” 巴牛开着车离开，克丽丝：“罗夜，现在整个镇子都在议论你和马克副警长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介意？他逼着你雪夜裸奔。” (本章完) 第50章 搞钱是首要的 第50章 搞钱是首要的 一路上，罗夜想着自己和马克之间的那点子恩怨，他也没继续问克丽丝，都是穿越过来的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仅仅是好奇，为什么马克要那么干。 回到警察局后，罗夜走进办公室没一会，屠格涅夫来找他。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再次去基地搜索一次，没准犸灵就在那里边躲着，他一直把基地当老巢，塔基就是被他弄死的，我们需要这个机会，杀他个回马枪，搞定他的概率很大！” “不，我们的警力太弱，这样很危险，我要听叶卡琳安的血液检测报告。” 罗夜一口否决屠格涅夫的冒险决定，你不要命，我还不要命吗？ 屠格涅夫盯着罗夜。 罗夜藐视的反盯着。 “那我带着我的人去。” “你哪里都不能去，老老实实呆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你是我的下属，执行命令！” 屠格涅夫明显的在咬牙。 “需要我给安德烈先生打电话吗？” 屠格涅夫听完，狠狠地甩手而去，临走的时候用力关上房门，似乎要把房门摔碎。 罗夜也咬咬牙。 屠格涅夫刚走，叶卡琳安拿着她的血液检测报告来到办公室。 她递报告的动作很奇怪，一只手捏着报告的顶部，僵硬的像僵尸，报告在空中悬着的时候突然掉在桌面上。 她用播音员一样的口吻播报：“他进化的速度很快，血清和红细胞，血浓度都不正常，细胞的变异速度极快，血液离开人体那么久还处在活跃的状态，那说明一点，犸灵的自我疗伤功能非常的强大，恐怖的治愈速度，你打中脑门也没用，他能活下来，我们要用最短的时间把他抓住，我讲完了，另外，我需要一间药理实验室，这是采购清单，请你查看，有些器材比较贵，你要有心理准备。” 叶卡琳安又递上一张清单。 清单上的设备一大串，有些罗夜根本没听过。 “要很多钱吧。” “对。” “警局目前经费紧张，就剩——” “那是你的事。” 她说完，扭头出办公室，仿佛药剂实验室跟她无关。 她的身高大约一米7左右，纤细洁白饱满圆润的小腿露在裙角之下，这让她看起来显得更高，她的背影更加的迷人。 罗夜闻了闻清单和血液报告，一缕淡淡的，如同水仙和玫瑰的混合清香送进鼻孔。 在细闻，又似乎野的香味。 我的鼻子出问题了吗？ 他查看清单，清单上的设备要多少钱，她居然说我要有个心理准备。 罗夜让斯塔尼斯拉夫去医院一趟，不久，结果送到了罗夜的面前：需要100万卢布。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当警察局是银行吗？ 罗夜一个电话打到纳克鲁斯局长那里。 “罗夜，要人我可以给你，要钱，没门，100万卢布，你找安德烈先生去吧。” 罗夜于是一个电话打到了安德烈那边。 “你要一个团的人我都可以帮你调，但100万卢布，相信凭借你的能力是可以搞定的，我很忙。” 电话挂掉，罗夜望着话筒出神。 他缓缓的挂上电话后，他把清单和报告放进抽屉中，又让斯塔尼斯拉夫去把独眼和盘子找来。 “有件事我差点忘记了，那晚上挑衅你们的那个家伙查到线索了吗？” “没有，号牌是假的。” “什么都没查到，还把警车撞到大树上，你们好样的。” 独眼嘀咕一句：“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嗯，大毛也知道这句四海皆知的谚语吗，就冲着这句话，罗夜觉得和这哥俩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好吧，警车的事情先不说，我想问问你们的意思，想勒死我们同事的人，和挑衅你们的人是不是一伙的？” 独眼：“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有这个可能，他挑衅，那个人就摸进警察局，不会那么巧的。” “不错，我的想法也是这样，你们两的任务，抓住挑衅你们的人。” 独眼不怎么乐意的点点头。 罗夜很清楚，这两人动机不足的根本原因，工资少了。 他搓搓鼻子，问道：“怎么搞钱来得快，我说的是正当合法的情况下，看看吧，警车被撞坏了，连维修的钱都没有，帝国很艰辛啊，我们不能老是指望着上边给我们拨钱，得想点办法。” 既然我是警长，就不能让警察局出问题。 怎么才算是接手，抽风的系统死活不出声，已读不回。 这个任务很抽象。 担任警长应该是第一步，正常运转是第二步，至于以后的第三步第四步，先完成第二步再说。 如果稳不住费奥多这些人，都跑了，恐怕对所谓的接手警局有影响。 维持警察局的正常运转，保持警察局的警员的稳定性算不算是接手警局的一部分呢。 在俄罗斯的这个时代，警察动不动撩蹄子不干的多的是，究其原因，基本上是因为钱的问题。 罗夜苦思冥想后，把这一步当成了接手警局最重要的一步。 而这一步，最关键的是钱，是经费。 只要有钱，军心就会稳，费奥多也不会发牢骚，也不会一门心思想着去其他更好的警局。 所以———— 罗夜这句话一处，独眼立刻瞄着他，像甚是一条爬行的水蛇。 “罗夜——” “叫警长！” “好吧，警长，有个法子，不知道你敢干不敢干。” “只要是合法的，正当的，有什么不敢干的。” “搞萨拉舍斯·鲁迪啊，费奥多老早想那么干，那人有钱，是本地区最后的土匪。” “土匪？不是黑帮？” “黑帮以前都叫土匪，现在改叫黑帮了。” 在这个地球上，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打家劫舍的人，叫法不同而已。 诸如“强盗、盗贼、土匪等等的罪犯自然便成为了人类文明进程中最为常见的“坏人典型”。 为了对付这群人，兔子国的古代有我们熟知的体制内”衙役捕快“，鹰酱西部也有着游离于体制之外，总给人一种潇洒自由的西部牛仔们。 而与我们有着绵长边境线接壤的俄罗斯广袤西伯利亚平原上，强盗团伙存在了几百年。 每年夏天的到来，当森林已经被厚厚的绿色覆盖时，强盗们就会出现。 在任何茂密的灌木丛或茂密的树林中，都有劫掠者在等待。 几个世纪以前，俄罗斯的每个有钱人都会有一个完整的冷兵器和火器库来抵御强盗的侵袭。 在富人的庄园都有很好的保护和防御措施：城墙、大门和堡垒，上面有大炮。 到了二战前后，俄罗斯的土匪多如牛毛，甚至有一部俄罗斯二战电影，新式坦克t34试车的时候还被土匪抢走了。 在60年代开始，俄罗斯境内的黑帮越来越多。 在70年代盗贼们开始疯狂扰乱社会治安，抢劫、走私、放高利贷，什么事情缺德他们干什么事情， 1991后，这群瘪犊子就彻底走上台前了，摇身一变成了上层人士。 而对于一些没有抢到钱财的，势力比较弱小的贼寇就占山为王。 这样打家劫舍的人当然不会容易存在，但总有漏网，就像费奥多说的萨拉舍斯·鲁迪。 (本章完) 第51章 找我才有用 第51章 找我才有用 这家伙就在罗夜的辖区内，当然，辖区以前是塔基警长管辖。 萨拉舍斯·鲁迪有座城堡，三面环水，一面临原始森林，塔基警长几次带人找他麻烦，最后都不了了之。 但其中的水分费奥多再清楚不过，他和塔基警长混熟了，什么事情不好商量。 这家伙的身上还挂着其他的案子，也没下文，说是证据不足。 “你去把费奥多找来吧。” “好的，看起来警长动心了呢。” 费奥多被独眼叫进了办公室，说实话，罗夜对这位痞子样的警察真不是很感冒，还好这人长得还算是正气，鼻梁直，厚实的嘴唇也长得正，不算是坏警察。 两人谈了一会，罗夜道：“你这么说，他很有钱吗？” “有钱，有钱的不得了，县长都想把他的财产充公，但一时间拿他没办法。” “怎么样才能让他捐助一点警察局呢？” 1992年之后，俄罗斯经济实行休克疗法，民众的日子都很艰难，尤其是偏远的西伯利亚地区，警察局为什么这么穷，大毛的钱袋子紧张啊。 “拿下他的城堡啊，当做土匪处理，强攻进去，一了百了，早就应该这样干了。” 罗夜以为听错了。 “强攻？” “对，强攻。” “你去啊。” 费奥多被挑起的一点兴趣立马熄灭：“那警长你就等着警察局断炊吧。” 攻打什么城堡，这是法治社会，攻打这个词对他来说太夸张了，好歹我也接受过严格纪律训练的人。 独眼：“警长，你要想点办法，警察局的正常运作都艰难，县警察局拿不出太多钱补贴下面的镇警察局，只能发最基本的工资，最基本的办公经费，看吧，我们的冬装现在都没个着落。” 罗夜觉得头大。 “还有什么法子？” “如果警长想来钱来得快，只能去抢土匪头子的钱，没别的路可走，哪条道上的人马我们都得罪不起。” 这两个不省心的下属说的那么凄凉，罗夜才不信，可一想到抽屉里剩下的那么点办公经费，咋整。 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抓犸灵呢，抓个毛。 两个小时后，费奥多提到那位所谓的土匪头子居然跑到警察局报案了。 说曹操，曹操到，是有点神奇。 “你就是罗夜，新任的罗警长，我要见萨兰奇少将警官！” 少将警官，罗夜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太别扭，这种称呼让人一时间傻傻的分不清楚萨拉舍斯·鲁迪要找的人是将军，还是警官。 这个长得真像土匪的家伙急匆匆地跑进来的时候，罗夜正在整理警察局的一些过往文件，终究接手一家警局，就算规模再怎么样，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家警局还没电脑，大多数都是一些纸质文件，工作量很大。 他本想找克丽丝帮帮忙，怕她又在办公室内动手动脚搞挑逗。 罗夜又不是和尚，又不是太监，正常的很，荷尔蒙分泌的还他妈的特别旺盛，不是不想，他恨不得马上，立刻，现在。 但他是新警长刚上任，需要弄好自己的形象，别刚一上任就搞出个大新闻，他的职位可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大员给的，不能随便瞎搞，弄砸了分分钟被人搞，而俄罗斯人的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搞你。 所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是这个道理。 罗夜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是搞到钱，让这个警察局正常运转下去。 屠格涅夫和他的手下进来当警员，纳克鲁斯局长表面上答应的很好，但他们的工资多少，从哪里出工资，津贴什么的都没说，问他几遍，哼哼唧唧没个屁放。 罗夜算是搞清楚了，纳克鲁斯局长的意思是，他们的工资你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搞定，这几个货色可能呆不了两个月就得滚蛋，他们的目的主要是犸灵，抓不住犸灵就会走人，用不着那么认真。 而你罗夜就不同了，在镇警察局实习三年，吃警察局的，用警察局的，睡的也是警察局的床板，是你报答这个镇子的纳税人的时候了。 罗夜被纳克鲁斯这个老家伙弄得直摇头，在安德烈面前毕恭毕敬，安德烈一走，原形毕露，果然是混老江湖的主。 但往深层想，也许事情并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简单，也许水的深度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深，就如同叶卡琳安和安德烈的关系，安德烈看叶卡琳安居然是厌恶讨厌的表情，这对罗夜来说，要理解其中的原委需要一些时间。 鲁迪看到罗夜后，那还是把罗夜当做打杂的实习警员看。 罗夜学着克丽丝，双手抱胸，又学着索尼娅，瞪着他。 从女警员学来的东西，对付眼前蛮横，无礼，傲慢的人很有效。 眼神杀，基本都是这样的套路。 鲁迪身高看上去一米九，拳击手一样的胸肌，手臂，金刚石一样的脖子顶着一颗硕大的头颅。 他两边的络腮胡子修剪过，像印度人那样修剪的很精细。 “萨兰奇警官呢，我找他，我要立刻见到他，十万火急！你瞪我干什么，nдnot/дypaчka/дypak-！“ 这些词都是用来形容一个人笨蛋、白痴、傻瓜的意思。在俄罗斯，这些词的使用频率很高。 你居然骂一个新任警长是个笨蛋，傻瓜，白痴？ 很战斗的俄罗斯男人，怪不得费奥多说他是最后的土匪，罗夜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带着人攻打他的破城堡欲望，恨不得开着坦克去撞门。 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死盯着，别说话，顺便把枪拍在桌子上。 罗夜这样做了。 鲁迪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吊了，说道：“你就是罗夜警长？” “什么事？” “我要报警，我的老婆被人绑架了！” 费奥多和盘子走进来，笑道：“罗警长，这玩意儿先在县警察局报的警，县警局搞不定他才会来我们这里的。” Блr-！ 这个词的意思是“草泥马”，也是一种俄罗斯语言。 费奥多却幸灾乐祸。 “老婆不见了，活该，是新娶的那个吧？” 一个报案人不好好和警察案情，张口骂人，罗夜便道：“费奥多，带他你的办公桌接待一下，要详细，去吧。” 在警察局有个大办公室，除了警长和副警长，所有警员都在大办公室办公，罗夜以前就是大办公室的勤杂工。 “请吧。” 费奥多阴阳怪气的道。 “我会好好地招呼你的。” 鲁迪不得不放下身段：“我要找萨兰奇警官。” 罗夜：“道歉，你需要向我道歉，向费奥多警员道歉，诚恳的道歉，为你刚才的言行。” 费奥多露出点赞赏的味道。 鲁迪张口，看嘴型似乎又想骂。 “我找萨兰奇警官，我重复一遍，我找萨兰奇警官！” 感谢：20210301109069918大大的月票！！ (本章完) 第52章 只要能找到我的妻子 第52章 只要能找到我的妻子 “听好，鲁迪先生，我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负责人，你的一言一行已经违反了一个公民最基本的行为准则，这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道歉，否则，我们有权对你采取行动。” 鲁迪的一双牛大的眼睛呆愣的望着罗夜。 “道歉。” “rte6rвъe6yhaxyn-” 这句话相当于汉语中的“我干死你”，是一种非常强烈的侮辱性语言。 呀，这憨货！ 罗夜眼神示意费奥多，弄他！ 费奥多却不敢，盘子也有点犹豫，鲁迪太壮了。 难道需要本警长亲自动手？ 办公室的门口，屠格涅夫一言不发的走进来，冲着鲁迪的后背就是一脚，只一脚，鲁迪被踹到在地。 鲁迪大骂着爬起，屠格涅夫一个左勾拳。 鲁迪轰然倒地，想再爬起，屠格涅夫在他的肚子狠踩一脚，鲁迪嗷叫一声，捂着肚子哭天叫地。 “我帮了你，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去基地的计划，我等你答复，尽快，我的耐心是有限期的。” 屠格涅夫对罗夜说了句，甩甩肩膀出了办公室。 费奥多咂咂舌。 “这哥们实在是太厉害了！” 罗夜笑道：“所以，你们挨得那顿胖揍没白挨，别招惹屠格涅夫，他是个拳击机器人。” 他说完，对地上躺着的鲁迪道：“道歉。” “我去你妈的！” 费奥多和盘子不再怕，这家伙已经被屠格涅夫干倒了，两人拳脚相加狂揍。 鲁迪大叫：“诺哥，豪猪，快来帮我！” 警察局的门口，冲进两个和鲁迪块头有的一拼的壮汉，这是和鲁迪一起来的同伴。 屠格涅夫轻蔑的挡在两人跟前。 只需两个回合，两个壮汉倒地，扭曲着身体，像两条蜥蜴。 克丽丝刚好看见，说道：“牛人，真牛，牛死了，打死人你送医院啊。” 她说着，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走进办公室。 在警察局上演全武行，在咱们兔子国少见，但在这个时代，在俄罗斯倒不是什么稀罕事。 鲁迪终于抱着脑袋：“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罗夜才让费奥多和盘子停手。 鲁迪站起，克丽丝刚好进来，当做没看见挨揍的人，递上资料：“警长，这是县警局转发下来的，您看看，有些是通缉令，有赏金的，很丰厚哦，也许我们可以碰碰运气。” 她说完，对罗夜挤挤眼。 克丽丝走到鲁迪身边的时候说道：“我们的新警长脾气不好，请您多担待，您要去投诉他的话，请您直接找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安德烈先生，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鲁迪被打得昏头，听到罗夜居然是委员会的人的小马仔，更加的昏头。 罗夜递上纸巾，说道：“好了，道歉程序走完了，说你的案情吧，你老婆是怎么被人绑架，你详细说说，我会尽一切努力帮你找到你的老婆的。” “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儿，你是这里的实习警员，你是实习的，我要找萨兰奇警官，他是圣彼得堡，是整个俄罗斯最杰出的警察，最厉害的侦探，只有他才能帮我。” 罗夜：“你的老婆是在我的辖区内被人绑架的吗？” “是。” “为什么不向我报警，而是向县警察局报警？” 罗夜问到这，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好吧，你不需要回答我这个问题，你想找萨兰奇警官，可以，但我告诉你，萨兰奇警官现在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员，我是他的上司，他的一切行动听从我的命令，你懂我意思吗？” “胡说，这怎么可能？！” “你稍等。” 当萨兰奇来到鲁迪跟前的时候，鲁迪用一种平和，朗读机式的声调说道：“奉俄罗斯调查委员会安德烈先生的命令，本人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担任普通警员一职，鲁迪先生你为什么找我？”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您是俄罗斯最棒的警察，侦探，在斯明棱克县的地界，只有您才能帮我找回我的妻子，求求您，帮帮我，县警察局的警察无能为力，至于这位罗警长，天哪，他是个实习警察，三年没过实习期，莫名其妙的刚刚当上警长，怎么可能帮我找回我的妻子，我请求您的帮助，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深爱着她，我深爱着我的影歌，我不希望她有事，拜托——” 这个挨揍的土匪居然朝着萨兰奇弯腰鞠躬。 萨兰奇道：“这你得要问罗夜警长，只要他点头，我试试看。” 罗夜也感动起来，道：“我当然同意，谢谢你，萨兰奇前辈。”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萨兰奇，警官觉得不适合，警员更不行，叫将军叫不出口，干脆称呼前辈合适点。 萨兰奇平静的道：“不客气，我是遵照安德烈的命令协助你，没别的意思。” 罗夜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爽，但既然有人报案，那自然要出警。 费奥多拦着。 “警长，鲁迪先生可是在县警察局下了悬赏金的，谁能找到他的老婆，赏金50万卢布，是吧。” “我是这么说的。” “但到了这里价钱就不同了，赏金至少200万，萨兰奇是全国有名的侦破专家，200万卢布对您来说是你财产总数的一个小零头吧，小数点后面的零头。” 罗夜暗笑一下。 这费奥多虽然是个刺头，但能帮警察局解决问题就是好警察。 罗夜问萨兰奇：“前辈，您是主角，您怎么看？” “我是警员，你才是主角。” 两百万卢布，相当于20万人民币，是不是太多了？ 鲁迪自己迫不及待的说道：“200万就200万，只要能找到我的妻子！” 萨兰奇：“现场保护好了吗？” “当然，保护好了，一辆车，在镇子是北边，77省道。” 警车立刻往77省道而去，鲁迪的妻子被绑架的时间是前天傍晚的六点，从外地回家，经过库尔斯克镇的时候，突然失去联系，后来有人发现她的车辆停在路边，人却不见了，当时车上只有她一个人。 (本章完) 第53章 分钱人少点好 第53章 分钱人少点好 鲁迪妻子的车子静静地停在公路边，车窗目前是可以打开的。当县警局的同行来到的时候，车窗是锁住的，为了调查才用蛮力把车窗打开。 “他们没发现任何的线索，只找到座位上我妻子的一根染过的头发丝。” 罗夜并不急着进车内查看，他让萨兰奇去折腾，这个神探可以无中生有，只要有一丁点的细微痕迹，他都能找出来。 但如果是他找到人，赏金归谁呢？ 鲁迪的妻子影哥开的这辆车，是80年代苏联时期问世高级轿车“莫斯科人2141”。 “莫斯科人2141”在上世纪90年代的中国有“东欧四大破”的美誉，质量口碑比拉达车系差很多。生产它的阿兹尔克汽车厂（А3Лk）在苏联时期叫“共青团汽车厂”。 “真丑啊。” 罗夜嘀咕了一句，鲁迪：“警长，你说什么？你们的警车才丑呢。” “你又想跟我掐架是不是？” “不敢，领教了，打我的那家伙叫什么？” “他叫屠格涅夫，是圣彼得堡地狱火特警队的大队长，你想报复的话，自便。” 鲁迪摸着后腰，又摸摸肚子。 “你真是个怪胎，少将警官当你的手下，你能耐啊！” “忘记告诉你，屠格涅夫是上校警衔，我嘚瑟了，你又能如何？” 鲁迪摸摸肿起的腮帮子。 “等你找到我的妻子——我他妈的——” 罗夜笑看着他。 “付报酬，说话算数，是给你呢，还是给你的少将手下？” “你觉得呢？” “破规矩我懂，给你，你们自己瓜分好了，只要能找到我的妻子。” “你很爱你的妻子？” “没她我活不下去，一天都不行。” “你真是——太令人感动了，鲁迪先生，我也向你道歉，医药费自己付啊，警局没钱支付。” 鲁迪大方慷慨的样子：“只要能找到影哥，一切好说，没什么事不能商量的，我不会找律师，虽然我认识卡拉奇大法官。” “好吧，有烟吗？” “有的。” 鲁迪从上衣的右侧口袋掏出一包烟，刚才被揍得滚在地上，烟盒扁瘪。 黑寿百年烟(black winston)。以黑色为主色调，风格阴暗、豪放，烟盒上印有俄罗斯双头鹰国徽，适合喜欢泡吧、夜场的人士。 “很不错，味道比较的带劲。” 罗夜抽上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你怎么一点都不认真呢？这是绑架案，我的妻子被人绑架了。” 罗夜笑道：“我是老板，我有少将警官帮你找，你急什么，你不是念念叨叨说要找萨兰奇警官，人家正在干活呢，小声点，注意别影响他。” 费奥多和盘子在周围勘察，像是特别认真。 有赏金自然就能分钱，现在不努力不认真更待何时。 这两个家伙真的很认真，车前车后到处看。 “警长，好像没发现被绑架的迹象。” 费奥多首先报告说。 77省道，铺的是柏油路，想在路边上找什么脚印，不现实。 这个地段相当的寂静，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老半天才有一辆车经过。 公路的右侧地势迅速倾斜，下方有一条河。 车辆侧面正对的位置，有一水潭，水潭边有一堵高耸的垂直黑色石崖，上游下雨了，水潭的水很满。 潭水失去了往日的清澈，显得有些暗黄。 盘子从潭水边走上来。 “没发现脚印，前天这边下雨了，而且路面全是草地，一时间分不清车上的人到底有没有去河边。” 罗夜将烟掐灭，等着萨兰奇的结果。 好半天，萨兰奇从车里出来。 “抱歉，找不到有用的线索，但不排除有绑架的嫌疑。” 鲁迪立刻道：“看吧，专家就是专家！” “现在的问题是要找到目击者，或者事发经过的车辆。” 费奥多撇嘴：“那么这个工作量就大了，如果能找到目击者和过往车辆，县警察局的仁兄已经领取赏金了。” 萨兰奇平静的望了费奥多一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萨兰奇的那只独眼一瞅，费奥多居然不敢顶嘴。 虽然萨兰奇只剩下一只眼，罗夜也觉得他剩下的那只眼似乎有妖异的能量，看人一眼，会让人浑身不自在。 所以，他不需要发火，只要独眼瞄瞄你就能起到震慑效果。 罗夜：“是有难度，这地方不像————” 他想说这地方不像2024年，到处都有监控，只要调取沿途的监控录像，这种案子难度不高，新手可以搞定，但问题这里没有。 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目击车辆，跟踪无从谈起。 (本章完) 第54章 低档次 第54章 低档次 “前辈，你觉得影哥会不会是下那边方便去了？” “有这个可能，但也没必要跑那么远，附近的森林随处可以藏人，况且河边的茅草还那么高，不大可能。” “我们去看看吧。” “我觉得没必要，我的意见，这是个绑架案，绑匪还是熟人，人数一到三个，作案工具是车，什么车型不好说，嗯，我们可以去前方的木材检查站查查当时过往的车辆，影哥和鲁迪先生最后通话的那个时间段的车辆，我们都得查查。” 罗夜点点头，说道：“前辈说的有道理，但我们警局的警力有限，摸排时间会很长，如果受害人被绑架了，那么长时间会有麻烦，我奇怪的是，绑架者为什么没给鲁迪先生电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不是为了钱？” 鲁迪也觉得奇怪。 “对，如果绑架者真的绑架我的妻子，总会打电话找我的。” “是谁说你的妻子是被绑架的？” “县警察局的。” 罗夜靠在警车上想了一阵：“你妻子喜欢游泳吗？” “喜欢，你是说，我的妻子去河里游泳被水冲走了？不可能，她不会去那样的河里游泳，危险的很，她是个很注意自己安全的人。” “别说的那么绝对，跟我来吧。” 罗夜带着人来到大水潭边搜索了一阵，没看到衣服鞋子之类的。 “我们去下游找找。” “县警察局的人已经找过了，没发现。” “再找，跟我来。” 萨兰奇：“我就不去了，腿脚不好，我还是坚持这是绑架案，不是意外溺水案，如果警长非得钻死胡同，这个案子你永远破不了，因为你在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 “是吗？” 罗夜带着费奥多往下游走，一直走了五公里左右，终于看到一件藏在河道水草中的裤子。 当他返回的时候，来去已经了三个小时。 “这是你妻子的衣服吗？” “是的，是的，是的，这是影哥的裤子！天哪，她遭遇不幸了？” “费奥多，去县警察局取两副潜水设备来，要快！” “好的，我这就去。” 鲁迪不明所以。 “你的妻子不大可能是溺水而亡的，她可能藏在水底中，在这个水潭里，如果是溺水而亡，她的尸体不会飘得那样远，有些河道很浅的，人体过不去，相信我。” 当费奥多搞来潜水器材，两人带上装备下水。 十分钟左右，费奥多拉着一个人浮出水面，掀开潜水面具一看，正是鲁迪的妻子影哥，活蹦乱跳，仅仅是受了点惊吓。 罗夜自己从水底游上来，笑道：“鲁迪先生，记得准时付酬金。” 原先在警车内睡觉的萨兰奇也来到了水潭边。 “你怎么知道水底藏人了？” “那断崖有个岩洞，鲁迪的妻子好奇游进去，没想到涨水了，困在里面，就那么简单。” “简单？” “对，简单，这就是实力。” 在萨兰奇的疑惑中，罗夜带着笑容往警车而去。 这不是罗夜有多神奇，而是他遇到过类似的案子，在2021年。 警长办公桌上堆放着整整齐齐的崭新卢布，200万。 都是现金，的一片，还散发着好闻的油墨香。 比现代的那什么数字币值诱惑力，那简直可以把人的眼珠子弄得掉在地上。 警局的人见者有份，只要愿意来的都可以来办公室，若不是这些人穿着警服，都以为是黑社会在秘密分赃。 没办法，2001年的俄罗斯警察局就是那么缺钱，有钱的警察局人员编制多一点，没钱的少一点。 “叶卡琳安，这是你要的100万。” 罗夜把钞票用手一拨，正好一半。 “别整天绷着个脸像别人欠你钱一样，笑一下，明媚点，皮肤好。” 叶卡琳安依然是冷若冰霜。 克丽丝用了一个大袋子将钱装进去。 “庸俗，低档次！” 叶卡琳安冒出两个字后，蹬蹬瞪的走人。 克丽丝赶忙追出去，等叶卡琳安把钱拿走了，费奥多怪叫：“凭什么她拿那么多？！” “这是安德烈先生交待给她的任务，你想质疑安德烈先生的大智慧？” 一句话把安德烈弄得没脾气，罗夜现在最喜欢干的活就是把安德烈时时刻挂在嘴边，有了这把尚方宝剑，行事工作方便多了。 因为这个案子费奥多和盘子去了，每个人得到的赏金是两万。 费奥多一蹦三尺高。 (本章完) 第55章 禁忌 第55章 禁忌 “凭什么我们这么少？” “本来只给一万的，看你那么卖力才多给了一万，其余的都作为警局的日常经费使用，克丽丝，你负责警局的财务，每一笔每一项都要登记入账，精确到零点几的小数点之后。” 克丽丝高兴的挥舞两只小拳头：“哈哈哈，我克丽丝也有今天啊，好好好，我去找装钱的箱子哈，我一定不辜负警长对我的信任——！” 索尼娅冷眼相看，没她什么事瞬间闪人。 而研究员和屠格涅夫等人并没露面，连西姆医生都没给罗夜面子，警长没给他安排女警员宿舍，他惦记着。 罗夜目前真正能使唤的只有克丽丝，斯塔尼斯拉夫。 一堆钞票看起来诱人，三下五除二分完，剩下的都用作警服的日常开销。 “斯塔尼斯拉夫，你列出一份清单，该买的买，该换的换，警察局怎么会连电脑都没有呢，你的任务添置局里的硬件设备，别搞得我们像要饭的一样，克丽丝配合你，去吧，整活整利索点，不要怕钱。” 斯塔尼斯拉夫：“警长，其实我们局里最缺的是警车，要是每个人都有一辆那就拉风了。” “多少钱一台的警车？” “每台和您这次弄回来的奖金基本相当。” “知道了。” 看起来，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罗夜的手机里叮的一声，收到一条信息。 这个时代的数码手机功能极少，像什么qq，微信等等根本没有，最早的社交软件也就是bbs(bulletin board system)，这玩意除了发发邮件根本没啥作用。 最新潮的社交软件脸书也是2004年才出现的。 他的手机古董的要命，法国产的，叫什么阿拉法特的玩意，收信息发信息倒是挺快。 这条信息的内容：摩登丽人会社诚招会员，有意登陆http：xxxxxxxx.xxxx 罗夜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息。 信息后加了一条，只要加入本会员，赠送价值500卢布精美套娃一个。 罗夜对信息的第一印象理解，这就是变相的私人会所，酒店，按摩场所发出来的宣传广告，但赠送套娃倒是觉得新鲜。 摩登丽人，放在现代兴许比较俗气，但在这会儿是高大上的标签。 没电脑，手机也没浏览器，想登陆也不行，那就等到买电脑之后再说吧。 不过，信息最后一行还有个联系号码，罗夜打过去。 “您好，尊敬的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您这里的入会条件是什么？” “是这样的，先生，摩登丽人入会的门槛不高，只需要缴纳会费，并提供您的身份证明就行，每个月5万卢布，您可以在这里认识很多很多的新朋友。” 果然是这样的套路。 罗夜说声谢谢挂电话。 —————— 斯塔尼斯拉夫的效率还不错，一天时间就把电脑买回来，来拉上了网线。 看着大木头一样的显示器，唉，返古啊。 有电脑总比没电脑好。 上网，冲浪，他想搜索国内的网站，不行，需要翻墙软件，而且那时候的翻墙软件可不是那么好找。 警局内的一些玩意，斯塔尼斯拉夫按照罗夜的命令，大刀阔斧，该扔-扔，该换-换。 那辆撞坏的警车也拿去修了。 警局至少看起来走上了正道，看看吧，警局很多都是新设备，连警棍都换成新的，带着高电压。 纳克鲁斯局长听说罗夜发了一笔横财，特地来看看，一走进镇警察局，笑道：“罗夜，你是想和县警察局比比谁更有钱吗？” “哪敢啊，局长，我们小打小闹，你们才是财大气粗呢，是不是？” “你那天从我们那拿走的潜水设备，可是一分钱没给啊。” “局长，您这是要敲竹杠吗？” “罗夜，低调点，不凡检察官你还记得吧。” “记得，局长说他干什么，我很纳闷啊，我在基地预测的那些信息，为什么你不问，安德烈先生也不问，你们是不是达成了什么桌下协议？” 自从基地回来，纳克鲁斯局长对罗夜是刮目相看。 最惊奇的是罗夜未卜先知的能力，还知道打怪物要打眼睛的路数。 “你小子隐藏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真的是为了索尼娅？” “是的吧，嗯，是的呀。” 局长坐在办公室中的新沙发上，拍拍沙发的皮子。 “真皮。” “对，意大利货。” “你有钱。” 罗夜笑道：“局长，警局穷，您又不给经费，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钱少不够分，你明白的，叶卡琳安一个人就拿走了100万。” 纳克鲁斯局长拍拍肚子。 “你是怎么知道那水潭下藏着人的。” “直觉加运气。” “你又在忽悠我，行啦，走啦。” “我想跟你聊聊屠格涅夫的事情。” “别，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处理，安德烈那老狐狸只卖你的账，活见久！” (本章完) 第56章 一个贼 第56章 一个贼 纳克鲁斯局长为什么来，罗夜当然知道他不是纯粹来串门的，难道是为了拿那点租用潜水器的钱，显然不是。 他和安德烈百分之两百达成了某种默契。 罗夜在失忆前和失忆后的表现判若两人，罗夜自己都觉得不正常，还别说是安德烈和纳克鲁斯。 虽然他通过了那部奇怪仪器的检测，安德烈必定还想着原因到底出在哪里，罗夜和基地的秘密有着联系，肯定有，安德烈只是一时间没抓到这个联系点在哪里。 “布兰多.麦克尔被送去哪里治疗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和他在基地成了朋友。” “他在州工人医院接受治疗，你想去看他？” “到时再说吧。” “好好干，前途无量，你成了安德烈手上的香饽饽，羡慕你。” 不知道他的这句话真心的，还是虚伪的，不过，其中的‘阴谋’肯定有，安德烈派了一大票人监视着自己。 可以想象，罗夜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安德烈都会很快知道的。 纳克鲁斯局长一摇三摆的离开办公室之后。 罗夜用钥匙打开第四个抽屉，取出那个套娃，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套娃。 看了不知道多少次，这个套娃没什么异常，雕刻的那么精美，她为什么要扔掉扔掉后又到处找，找不到还说被小偷偷走了。 罗夜这些日子很矛盾，又想着把这东西还给她，又想着留住。 罗夜自己也有个套娃，是别人送的，上小学的时候他的同桌送的，她的名字叫柏莎。 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罗夜小时后在俄罗斯呆了七年，他的童年有一半是在俄罗斯度过的。 读二年级的时候，父亲回国，他也跟着返回了中国， 柏莎是他小时后的玩伴，在幼儿园两人就好上了。 那时，罗夜是班长，柏莎是副班长。 罗夜要离开俄罗斯，当时的柏莎哭得不知道多伤心，在机场送行的时候抱着罗夜不让他离开，最后，柏莎送给他一个礼物，她把自己最喜欢的礼物送给了罗夜。 一个俄罗斯套娃。 然而，那个套娃却是九层的。 在俄罗斯，是不会有人买九层套娃的。 九层套娃，传说中里面装着一个被杀死的公主的诅咒。 这是一个禁忌恐怖的传说，千万不要买九个装的娃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假如他真的买了九层的俄罗斯娃娃，那他连续九年都会遇见恐怖的事件，遇到可怕的人等等，反正就是不吉利，倒霉事缠着呢，直到你受不了为止。 传说有两个版本，比较令人信服的版本是这样： 一个叫做伊凡的年轻人，他在森林里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名叫玛莉亚。 玛莉亚告诉伊凡，她是被一个邪恶的巫师囚禁在一座塔里的公主，只有找到巫师藏在森林深处的九个套娃，并将它们全部打开，才能解除魔法，让她重获自由。 伊凡在森林里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九个套娃。 他按照玛莉亚的指示，当他要打开最后一个最小的套娃时，却发现它紧紧地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他用力摇晃着最小的套娃，听到里面有东西在响动。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玛莉亚的声音：“伊凡，你快点啊，我已经等不及了。” 伊凡抬头一看，惊恐地发现玛莉亚已经变成了一个丑陋可怕的老巫婆。原来玛莉亚就是那个邪恶的巫师，她用魔法变成了公主的模样，诱骗伊凡帮她找到九个套娃。 这九个套娃其实是巫师用黑魔法制作的法器，里面封印着巫师的灵魂和力量。只要将最后一个套娃打开，巫师就能恢复原形，释放出无穷的邪恶力量。 巫师用尖利的指甲将最小的套娃撕开，里面竟然是一颗鲜红的心脏，还在跳动着。 巫师狞笑着，将心脏放到自己的胸口，顿时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光芒散去后，巫师已经变成了一个高大威猛的恶魔，手持一把火焰之剑。 他对伊凡说：“感谢你，愚蠢的人类，你帮我完成了我的大计。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说完，他挥动火焰之剑，将伊凡斩成了两半。 从此，巫师开始了他的屠杀和征服。他用黑魔法制造了无数的怪物和恶魔，攻击和毁灭了所有的国家和城市。人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和苦难之中。只有少数勇敢而正义的人，组成了反抗军，与巫师进行了殊死的抵抗。他们寻找着唯一能够打败巫师的武器——九个套娃。传说只要将九个套娃重新组合起来，并用神圣之力封印住它们，就能夺回巫师的灵魂和力量，让他重新变成一个无助的老巫婆。 罗夜是在念高三的时候才知道这个说法，他没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父母也没过问这件事。 所以，那个套娃他一直珍藏着。 但他从俄罗斯回国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父母并没让他再去找柏莎，以及柏莎的父母。 是因为那个套娃吗？ 罗夜不知道那个套娃是从哪里得到的，她那时候才六岁，哪懂得什么邪恶不邪恶的道理，但她的父母都是俄罗斯人，不会不明白。 但为什么柏莎的父母会允许柏莎保存着那个套娃，并作为是柏莎最心爱的玩具，罗夜至今也没想明白。 他们完全可以偷偷把九层的换成其他层数的套娃。 但柏莎的父母没没那么做。 有人敲门，罗夜做贼一样赶快把套娃放进抽屉，关好后才说：请进。 自从捡了这个套娃，罗夜总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贼，做事都变得没那么稳重，只要想到这只小东西，心里就发虚，然后左来右去的摇摆着想要不要把这东西还给叶卡琳安。 (本章完) 第57章 熏吐了 第57章 熏吐了 “罗警长。” 萨兰奇走进来，站在办公桌之前，两只手交叉着放在腹部。 “请坐，前辈，干嘛站着呢？”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会坐下来。” 罗夜也不好在少将警官的面前端坐着，站起来笑道：“前辈，您这是要干嘛呢？”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罗夜摸摸鼻子。 “如果你了解我的话你就会知道，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独对案子感兴趣，尤其是迷雾重重的案子，你怎么知道水潭下的岩石洞中藏着人的，而且，你还知道她不会被淹死。” 罗夜：“这就是实力的体现。” “别跟我说实力，年轻人，说你的判断结果的依据是怎么来的。” 罗夜没有任何的依据，他是在现实中跟着廖所长刚好碰到那么个案列，地形地貌，甚至报案人描述的情况都很相似。 结果是案子被复制了，在2001年。 “前辈，要不这样把，你要是能帮我解开一个让我困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答案。” 萨兰奇微笑一下：“这很公平，说说看。” “我是不相信马克能死而复活的，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我们这样假设，就算他死而复生，那么，他身体内的弹头去哪里了？” 从基地回来，当罗夜再次看到马克的时候，他真的是惊掉了下巴。 这绝对不可能，如果自己有精神分裂，那索尼娅和克丽丝也有精神分裂？ 问题出在哪里？ 最大的可能是，基地中犸灵在马克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他自己也肯定，犸灵在自己的身上做了试验，他在森林中的记忆缺失必定和犸灵有脱不开的关系。 就算犸灵把马克复活了，子弹去哪里了，两颗子弹是自己亲自射进马克的身体的，其中一颗还在大脑中，但马克的体检一切正常。 但两颗子弹都没射穿人体，留在马克的体内。 而马克的身体外表也没看见手术的痕迹，两颗弹头去哪里了？ “你先告诉我，马克身体内的子弹是不是你的杰作？” 这是个要命的问题，稍微动动脑子别人就能猜到，马克副警长是被罗夜射杀的，当时塔基等人都被困在基地中。 “好吧，这个问题会让你产生为难，那就让西姆医生出手吧，用他的仪器再试试怎么样？” 罗夜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 “就怕他不配合。” “你是警长，罗夜先生，你是这家警局的警长。” —————— 柯林私人牙科诊所，马克副警长正躺在手术台上拔牙。 医生戴着三层口罩也被熏得头晕目眩。 这个副警长的口腔发出的味道太难闻了，前所未有的恶臭。 他用最快的速度打麻药，用钳子把他的左侧坏掉的那颗大牙拔掉。 马克从手术台上站起。 “嗯，舒服多了，真是舒服，真是倒霉，从基地回来后这颗牙齿就突然疼，我的牙口历来很好的。” 牙医铙钹：“可能是急性牙炎引起的，我帮你开点药，消炎药，过几天就会没事的。” 医生开药后，马克副警长拿了药离开牙科诊室。 当这个警察一离开，牙医立刻打开所有的窗户通风透气，自己跑进洗浴室洗脸，刷牙。 马克钻进警车，电话响起。 “副警长，警长正在找您，请您回警局一趟。” “有什么事吗，克丽丝。” 警长没说，他在办公室等你。” “好吧。” 马克回到警察局后，直接来到警长办公室。 自从罗夜当上了警长，他这个副警长就成了摆设，罗夜做任何人事都不会跟他商量。 镇警察局的三个女警察都极度讨厌他，塔基警长在的时候，看在塔基的面子上，女警还会对这个副警长讲讲表面上的客气。 可罗夜上来了，女警立刻把他看成一个小丑，而且，此人还是死人诈尸，莫名其妙复活的。 至于其他几个男警员，费奥多没事干就取笑他是僵尸，野鬼。 因此，马克在镇警察局的憋屈可想而知。 他对罗夜的怨恨呈现火箭式的上升，只要看到罗夜，就想着下意识地去把枪，夜里睡觉的时候，想着用什么最恶毒的办法弄死罗夜，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罗夜，你找我？” “叫警长。” 马克脸上的好几块肌肉都抽动了一下。 办公室内，费奥多和屠格涅夫，西姆法医，侦探萨兰奇都在。 “有什么事？” “是这样，因为你的复活太诡异蹊跷，我们打算再为你做一次体检，不是医院的那种——” 罗夜还没说完，马克勃然大怒！ “欺人太甚！罗夜，你欺人太甚！” “马克副警长，别激动，只是做一个小小的检查而已，我在基地的时候也做过了，没什么的，这样对你对大家都好。” “不，我拒绝！” “你必须做。” 罗夜和马克的目光撞在一起。 “我要找纳克鲁斯局长！” “我想纳克鲁斯局长会同意我的意见的，马克副警长，请你配合。” “罗夜，你混蛋！” 马克居然去拔枪，屠格涅夫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拳打在马克的左脸。 咕咚！ 马克副警长倒在地上，费奥多上前用两只手捉住他拿枪的手。 手枪被缴，屠格涅夫用腿压着马克，把他按在地板上。 罗夜：“马克，只要你配合，这件事我不计较。” 马克疯狂大叫：“罗夜，我艹————” “把他绑起来！” 费奥多找来绳子，和屠格涅夫一起，把马克捆得结结实实。 “西姆法医，你可以开始了。” 仪器的各种吸盘按在马克裸露的皮肤上—— 十几分钟后，结果出来。 “似乎看不出什么问题。” 马克在大喊大叫中被送进了关押室。 “罗夜，你等着，你等着，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办公室内，罗夜对萨兰奇道：“一切正常，子弹头呢？” “仪器也不是万能的，熏死我了，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他的口臭发出来的味道像是尸臭，太难闻了。” 萨兰奇笑起来：“我刚才差点被熏吐了，这是个问题，至少我们得再查查他的胃部。” “他刚拔过牙的。” 萨兰奇考虑了一下，“我们去找找那个牙医吧。” (本章完) 第58章 剧毒源 第58章 剧毒源 牙医铙钹总觉得一下午都不舒服，鼻子里总是有那股味道，用酒精擦洗，喷露水还是去除不了身上的那股味道。 牙医不讲究那么多的，但他有一定的洁癖。 罗夜和萨兰奇走进牙科诊室，罗夜亮出自己的证件。 “您就是罗夜警长，您的副警长刚才可——” “说我坏话是不是？” 铙钹牙医看起来四十不到，洪亮的说话声和利索动作充分说明，他是个敏捷健谈的医务工作者。 “嗯，发了点牢骚，你们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从您的角度看，他的口腔没长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医生笑道：“我是看牙齿的，他的口腔有比较严重的溃疡，吃点药就会好起来的，就问这些？” “不，我说的是口臭，你以前遇到过这么口臭的病人吗？” 医生一听顿时倒苦水。 “真主在上，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恶臭的拔牙者，熏死我了，我估计三天都会吃不下东西，一想到他的口腔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看了那么多的病人，不管是在哪里，从来没闻过那么臭的口腔。” “也就是说，您是第一次遇到口臭这么厉害的拔牙者？” “对，从来没遇到，我想在俄罗斯像他这样口腔这么臭的人找不到第二个吧。” “谢谢。” 从牙科诊所出来后，罗夜：“口臭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 萨兰奇：“把他交给我吧。” “那就这样吧。” 在牙科诊所的时候，罗夜接到了费奥多的电话：“警长，活来了，挣钱的。” —————— 红旗大街94号。 罗夜和费奥多在一家西餐厅中，坐在落地玻璃窗前。 “警长，我请你喝威士忌，这里的威士忌全镇最好的。” 罗夜一坐下，穿着短裙子的服务员踩着高跟鞋，洋溢着迷人的微笑，把警长的威士忌端上来。 新警长什么样，来头是什么，底儿是什么颜色，镇子上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这个神奇警长三年过不了实习期，吓得尿裤子，死了又活过来，差点被调查委员会的人给枪毙了，但突然又变成了警长，哦，见鬼——他的信息太多，他一下子成了电影明星一样的名人，知名度在镇子中排名首位。 这家伙会不会像前任警长那样，老是搞搞阵吃饭不给钱，桑拿不给服务费呢？ “警长，我叫达琳，欢迎光临，老板说了，您是第一次光临本店，这杯请你喝的，祝您工作愉快，飞黄腾达呀。” 这是这家西餐厅最美的姑娘，说话甜甜美美，嘎嘣嘎嘣脆。 “给钱了吗？” 费奥多忙说：“达琳，我说过不给钱吗？” “当然不是，我知道您会付钱的，您在请警长喝酒，但老板是真心实意请警长喝酒的。” “老板呢？” “不在，去外地了，但他说了，只要警长来喝酒，第一次免单，任何时候来都一样。” 罗夜很自豪很满意的飘荡感溢出体外，直冲天板。 但喝酒不给钱他做不出。 “给钱。” 费奥多不管女服务员同意不同意，先买单再说。 “你请我喝酒，到底什么事。” 费奥多指指斜对面的那栋大楼。 “原先是工人俱乐部，现在是宾馆，罗警长，知道你失忆了，我先介绍那栋楼的状况，这里边现在是个鸡窝，干一票怎么样？” 干一票？ 罗夜听着这个词太别扭，我们是警察不是土匪。 但在俄罗斯，这里的警风和他原来在现代的警局有着天壤之别。 纪律严明，作风过硬，业务熟练————还有很多。 在这，罗夜找不到那种感觉，警察纪律松散，喝酒成风，行事鲁莽，索贿严重。 他不想当坏警察，但最起码的入乡随俗那还是要尊重一下的，短短十天不到，他发现自己说话很俄罗斯风格，骂骂咧咧，大大咧咧，他被身边的人严重感染了。 尤其是费奥多这个剧毒源。 但罗夜却发现，原来自己的性格倒是挺适合当俄罗斯警察的，装逼不会遭到别人嘲笑，俄罗斯人挺会装逼。 “费奥多，提醒一下，这不能叫干一票，这叫行动！” “好吧好吧，行动行动，是你说警察局缺钱我才是给你出点子的，换成别人我还不干呢，知道你是个二愣子，脑筋直我才跟你说的，可靠情报，晚上那里边有交易，全部是皮肉交易，塔基有股份在里边的，塔基没了，你懂我意思。” “怎么弄？” “就看你敢不敢动波恩斯，大老板，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都认识人，镇长还是他朋友。” “这不是重点，这不叫情报。” “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吧，除了皮肉交易，里边还有毒品交易，镇子上的毒品源一半来自这家宾馆，很多人倾家荡产，这家酒店功不可没，这就是正义的情报，你选择吧。” 罗夜：“你敢干？” “看你，你是警长，得罪了人可不好玩。” “干一票能————妈的，被你带歪了，你确定酒店内是个毒品窝？找不到毒品怎么办？” “我拿脑袋担保，今晚干，收获肯定大。” 罗夜将杯中酒一口喝完。 “你他妈的要确定下来。” “都说了，我用脑袋担保。” “好！我让屠格涅夫登场，要不然他的工资怎么办。” (本章完) 第59章 死求着合影 第59章 死求着合影 夜九点。 警长办公室，屠格涅夫和罗夜互相瞪着。 “你是库尔斯克镇的警员，你必须执行我的命令。” “只要你答应去基地，什么事都好说。” 罗夜两手一拍。 “你个傻瓜，行，我答应你，但也得十天后再进行，我要搞清楚马克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屠格涅夫难得的笑起来。 “蠢蛋，跟我斗，嫩得很！很久没干查抄酒店这样的活了，有点想念呢。” 晚上十一点。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男女警察，倾巢出动，嗖嗖嗖地全部冲进了大恶龙酒店。 十二点，收队。 警察局的院子里蹲满了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人挤人，密密麻麻几乎塞不下，这些人都是在进行交易的时候被警察抓住的。 屠格涅夫简直就是开门机器人，一脚一扇门，快得令人目瞪口呆 房门在他的力道之下，简直是纸糊的一样，那些想掩盖证据的人都没来及怎么回事，就被警察逮着了。 罗夜在行动之前，一直担心自己的警力不够逮不过来，但现在看起来，屠格涅夫这个混蛋一个可以当十个警察用，太几把牛逼了。 他是真心的佩服这家伙的开门速度，看起来没个三十年苦练，根本做不到。 警长办公室内。 办公桌上堆着一大堆白色的粉末。 罗夜咧嘴笑得咪咪笑，妈的，大获丰收，当警察这些年，这是最大的战绩，要是放在2024年，还不连升八级。 办公室内，蹲着四个粗壮的男人，双手抱头。 这些人很嚣张，被逮捕的时候痛骂罗夜，还说罗夜死期将至等等，屠格涅夫一顿好揍，打得这些人再不敢出声为止。 最忙的人是费奥多，忙着收罚款金。 折腾半宿，光是罚款金就收到了两千多万卢布。 这小子够狠，不涉及毒品的，每个人罚十万卢布。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罗夜提着毒品，押着毒贩去县警察局领赏，纳克鲁斯局长笑得牙都快掉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那家酒店有毒品的？” “是费奥多提供的。” “费奥多是怎么知道的。” “来不及问，没想到费奥多还是个人才，居然挖到那么劲爆的情报。” “不错，毒品都放县警察局，毒贩交由缉毒科审理，走啊，还等我请你喝酒啊。” “奖金呢？” “你们违规罚款，我不追究，我也当做不知道，公平吧？” 罗夜想了想：“原来局长大人也是个人才。” 从纳克鲁斯局长的办公室走出来，罗夜通过长长的昏暗陈旧的走廊，走进电梯。 一伙警察都认出了罗夜，男警员三个，女警员六个。 县警察局的电梯老的比百岁老头还糟糕，上下滑动的时候，整部电梯咯吱咯吱乱响，晃动的厉害，像是钢筋绳索断了两根，电梯随时要掉下去一样。 罗夜战战兢兢，心惊肉跳，这古老的电梯早该换了，要是放在2024，这样的铁框子，恐怕连收垃圾的都嫌弃。 罗夜深刻体会到纳克鲁斯为什么一说经费的问题，就吹胡子瞪眼睛，要点钱就像要他的命。 纳克鲁斯局长，你也挺难的啊。 罗夜正襟危站，不敢丝毫晃动，但身边的那些县警察警员个个镇定如神，恍若闲庭观，淡定的很。 “这不是库尔斯克镇的新任警长罗夜吗？” 一个眼尖的短发女警认出他来了。 他的事迹本来在县城是没什么名气的，但罗夜昨夜搞了一个大买卖，也不知道为什么消息传得那么快，罗夜的车还没到县警察局，他的发财行动就在县警察局传开了。 牛逼啊，这人。 波恩斯的大恶龙酒店他也敢动。 难道他不知道，利来.波恩斯家族的背景吗？ 在县城，也有家大恶龙酒店，也是波恩斯开的。 “波恩斯会干掉你的，罗夜警长，你活不过一周。” “罗夜，很好奇啊，你行动迅速而诡秘，我们一点风都收到。” “罗夜警长，向你致敬，如果你不是蠢，那就真的很牛叉，膜拜！” 电梯慢，有个女警拿出手机，凑到罗夜跟前：“帅小子，来个合影照呗。” 罗夜大大方方在电梯中和这个女警来了个笑容满面的合影。 一个男警笑骂道：“茱莉，那么多人死求着你合影都不干，我嫉妒了啊，罗夜。” 电梯里哄笑一片。 有个外形看上去很不雅观的警员，他的嘴里叼着半支熄灭的香烟。 他说道：“罗夜，你还是小心点，我希望你的光环永久照耀西伯利亚，局长给你升职了吗？这可是不得了的收获，十几公斤海洛因，我的天哪。” “没有啊。” “那你就亏了，亏大了。” 电梯到了一层，大家都请他先走，以表示尊重。 罗夜却不出电梯了，他得找纳克鲁斯局长说道说道。 纳克鲁斯局长正兴奋的喝着咖啡。 罗夜又闯进他的办公室。 “又怎么了，罗夜警长。” “有个大事还没解决，我得请局长主持公道。” “什么事，那要看我能不能办到。” 罗夜瞅着局长，白眼往上翻的那种。 “有屁快放。” “我要升一级，上尉，你太不厚道了，我的局长。” (本章完) 第60章 光明大道 第60章 光明大道 “如果我权利足够，给你个大将又有什么关系，快滚，晋升文件很快就到你的办公桌上的。” 罗夜发现局长的桌上有一盒雪茄，揣在兜里笑道：“谢谢局长的奖赏，拜拜。” 等纳克鲁斯局长反应过来之后，罗夜已经走了。 “这个该死的玩意！” 秘书走进来笑道：“他在炫耀他的雪茄，从你这里抢的。” “让他拿好了，报告都想好怎么写了吗，昨晚大恶龙酒店的贩毒问题。” “想好了，但罗夜给您出了一个难题，波恩斯怎么办，他是幕后老板，我们需要对他采取行动吗？” “那是镇警察局的事情，跟我们有关系吗？” 秘书心领神会：“我知道报告怎么写了。” ————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罗夜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费奥多立刻报告：“头，还有六个交不起罚金的野鸡，怎么办，送县看押所吗？” “你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费奥多一夜之间把警长的称呼变成了“头”，这倒是令罗夜有些意外。 “去看看。” 警察局的临时羁押室分男女两个房间。 男羁押室内，马克副警长还在里边呆着，坐在地上，不知道想什么。 他从昨天到现在米粒未进，连水也没喝，他的坐姿基本没变过，望着羁押室的小窗户一动不动。 马克副警长试图拔枪对付罗夜这件事，罗夜不想跟纳克鲁斯局长报告，只要马克道歉，小意思，大家都是同事，没必要搞得像仇人。 女羁押室内。 罗夜一进去，这些女人连忙站起来。 “报告你们缴不起罚金的原因，一个个来，不需要报名字，说原因就可以。” “警长，我要供我弟弟念大学，我真的没钱，求你放了我。” “警长，我的钱买粉了，我也没钱。” “警长，我的钱被我的小白脸骗走了，麻烦你们把他抓回来，抓回来我就有钱了。” “警长，我真的没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钱到哪里去了，我刚旅游回来，全部光了，昨夜接活，被你们抓了。” “警长，我的钱包被小偷偷走了，真的，就在昨天下午，真的，我发誓。” “警长，我，我找不到理由，但我真的没钱。” 罗夜拿来羁押文件，让她们一个个签字。 签完字，罗夜道：“你们都可以走了。” 费奥多被弄得侧头望着他。 其他的女人也都惊讶不已。 那位说要供弟弟读书的女人问：“警长，是不是真的呀。” “对，这次当做是一次教训，等你们有钱我再抓你们，这次你们几个运气好，反省认真深刻感人，走吧，给你们三十秒的时间，走人，过期不候。” 女人们顿时高兴的一哄而散，费奥多急的不行。 “就这样走了，60万卢布啊。” “够了，费奥多，警察局已经入账两千四百多万卢布，你还想怎么样。” “明白！” 费奥多说完，舔着脸笑道：“这回不会是给我一个零头都不到的奖金吧？” “昨夜的行动，你的功劳最大，情报准确，积极出警，月尾的绩效奖，你的账户将会多300万卢布，满意吗？” 费奥多打了一个响指。 “我爱死你了，警长。” 怎么又变成了警长，不是叫头了呢。 “波恩斯会找我们的麻烦吗？” “不是我们的麻烦，是您的麻烦，我只是去抓野鸡的。” 罗夜眨眨眼。 “如果警长能再多分一点话，我愿意给你指条跑路的光明大道，不收钱。” 好黑暗啊，费奥多少尉，我马上就是上尉，不怕我罚你去操场跑300圈。 警察局突然有了一笔巨额工作经费，有钱腰杆子粗。 虽然有些事情钱解决不了，但至少罗夜不会在短时间内为了钱劳心伤肺。 他在静等着那位波恩斯的来访，他会用什么形式登门呢？ 他把毒贩和毒品全部交给纳克鲁斯局长，自然不是简单的为了领赏，他需要有人分担风险，就看纳克鲁斯局长会不会上套。 罗夜目前需要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基地的案子上。 来自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做好今天该做的文件，他放下笔。 男关押室内，萨兰奇正蹲在马克的身边说着什么，罗夜本想进去，他在关押室的门口徘徊了两圈后，萨兰奇看到了他。 “他同意向你道歉了，他同意了。” “那最好。” (本章完) 第61章 五星级差评 第61章 五星级差评 马克一夜没出来，胡子突然长出了一大截。 “罗警长，我向你道歉——” “请打住，我接受你的道歉，如果你配合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回去休息两天吧，后天回来上班。” 马克灰暗的眼神在罗夜的脸上停了一会，说道：“你们都怀疑我死了，为什么？” 罗夜：“这件事已经过去，不会对你进行身体检查了，你应该保持心理平衡，我和你一样接受过两次体检，一次在医院，一次是西姆医生的仪器，你也说我死了，我不是以平常的心态接受检查，别想多了，回去休息吧。” “好，我是该好好的休息。” 马克在停车场进入自己的警车。 警车缓慢地驶离警察局。 “前辈，问出点什么了吗？” “还没，把他扔出关押室是第一步，他肯定有问题，但需要和他最亲近的人才能知他的细微变化，而不是我们。” 罗夜竖起拇指。 “和他最亲近的人就是他的两个情人，你觉得他的情人能忍受他的口臭吗？” 萨兰奇晃晃头，笑道：“这样的问题你应该去问他的女人，说你的事，你上费奥多的当了，那家伙为了钱，坑了你一把。” 罗夜从兜里掏出雪茄。 “来一支吧，这个时代是稀奇货。” “这个时代？” “对，与时俱进，得跟上时代。” 萨兰奇伸手接过雪茄，放在鼻子上闻闻，罗夜准备帮他点上火。 “别，我抽假的雪茄。” “什么？假的。” “对，这不是荷兰皇家阿吉奥(agio)雪茄公司生产的，冒牌货，烟盒和真的盒子一模一样，味道和真的没太大的区别，但点燃后就能察觉其中的区别。” 罗夜自己点燃一根。 “味道还是不错的，比国产的强多了。” “国产的？” 罗夜发现自己说漏嘴，笑道：“对，荷兰国产的嘛，点上点上，前辈，假的也是雪茄啊，抽抽抽抽，这样才显出我们的身份与众不同，来吧，点上。” 萨兰奇拒绝不了，抽了两口。 “嗯，假的也是雪茄，你刚才说的国产什么意思，俄罗斯目前好像还没国产的雪茄吧。” 独眼突然从警局的门口走进来。 “俄罗斯俄红婷香烟厂就生产雪茄，萨兰奇大侦探，您的信息太蔽塞了。” “是吗，那你看看这支香烟是不是俄罗斯俄红婷香烟厂生产的。” 独眼：“警长给我一支吧，赏赐一支吧，烟瘾犯了。” 罗夜递给他一支：“这可是我从纳克鲁斯局长的桌子上抢来的，便宜你了。” 独眼抽上一口。 “不是俄罗斯俄红婷香烟厂生产的，这是其他厂家冒牌荷兰厂生产的。” “那么，你是依据什么知道这支香烟不是俄罗斯俄红婷香烟厂生产的？” 独眼笑道：“萨兰奇侦探，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提问题了，你要是想知道答案，你自己去俄罗斯俄红婷香烟厂问吧，警长，有个情况需要向你报告一下。” “什么事。” “有人报警，说尼恩格勒大街的菜市场有人强行收保护费，菜农不肯，有个人被打伤了，要不要去看看。” “你为什么不早说。” “打人的人已经走了，菜农说，那伙人每天上午会去菜市场收保护费。” “干的不错，那明天我们去，你去帮吧。” “得令。” 独眼叼着烟离开办公室，萨兰奇道：“罗警长，你一点都不像一个实习警员应有的工作能力和经验，以及领导力，怪不得安德烈先生说你是个值得学习的人。” 罗夜咧嘴笑道：“别这样说，你会让我无地自容的，叶卡琳安她为什么喜欢雕刻套娃，那么重大的任务，她居然在现场雕刻套娃。” 萨兰奇诡谲的一笑。 “你自己去问安德里先生，我逛逛去。” 大侦探甩手而去，罗夜站在原地，无声的抽着香烟。 克丽丝从警员办公室出来，手里又捧着一堆文件。 她现在不但是警局的档案管理员，财务负责人，还是罗夜的助理。 这个职位非她莫属。 警局三个女警员中，伊琳娜.谢克不会干这样的事，索尼娅不屑于干这样的事，但克丽丝最喜欢，最拿手干这样的事情。 “警长，我放你办公室了啊。” 警局不大，平常的屁大事不少。 “尼恩格勒大街菜市场怎么回事，说是有人收保护费，你了解情况吗？” “你想抓摩弥齐？” “收保护费的头子？” “对，就是他，在那一带都十几年了，人人都怕他，塔基不敢动他，他是黑帮的，鼎鼎大名的斧头帮。” “什么帮？什么帮？” “斧头帮啊。” 罗夜笑得很贼。 “罗夜，劝你小心点，你刚刚得罪了波恩斯，现在不要树敌太多，你挡不住的。” “如果街头的小混混我都搞不定，我的警长威望在哪呢。” 克丽丝挑逗性的一笑。 “你真的那么干，我以后再不耻笑你尿裤子的事情。” “尿裤子？” “对。” “谢谢你的无私的评价，去把屠格涅夫找来。” 五分钟左右，屠格涅夫来到办公室，他正在宿舍中睡大觉，警局中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才不会去管。 “又有什么事？” “看你闷得慌，明天跟着我去揍人，狠点。” (本章完) 第62章 非一般的办案流程 第62章 非一般的办案流程 对于俄罗斯黑帮，跟他讲道理没用，用拳头打得他投降才是正道。 罗夜来这个世界很快总结一条，处理警情不能按照常规办法。 先劝，调解，再警告，拘捕等等这样的程序，如此的步骤在这样的地方已经不怎么使用，口水废了一大桶，效果却差的要命。 直接动手是最佳的方式，最高效的办案流程。 第二天上午十点，罗夜和屠格涅夫，费奥多，独眼，盘子来到菜市场，穿着便衣来的。 克丽丝躲在一边报告情况，她熟悉这边情况，谁谁谁出现了，这个是谁，那个又是谁—— 十点二十分钟，出现两个收钱的小马仔。 费奥多，独眼，盘子上前，几个人没说几句，独眼动手！ 两个收保护费的小马仔可能没想到这两个自称是黑月帮的人那么凶狠，比他们还凶，二话不说就动手。 警察有备而来，两个小马仔被打得落荒而逃。 罗夜和屠格涅夫在进菜市场的必经之路等在那。 克丽丝拿着对讲机站在一栋民宅的楼顶。 没过多久，一群彪形大汉扛着揍人的家伙什气势汹汹地往菜市场而来。 他们一出来，街道两边的人顿时噤声。 目光敬畏地望着这帮凶神恶煞的人。 这帮人大踏步的走着，街道的中央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警官证。 “警察，库尔斯克镇警察局警长罗夜，接受检查，放下凶器！” “他是冒牌的，揍他！” 屠格涅夫从街道的另一侧蹦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大木棍。 他抡起棒子，呼呼呼一顿秋风扫落叶，十几个混混倒在地上，包括混混的头子：摩弥齐。 罗夜看着表。 “比你预定的时间长了四十五秒，屠格涅夫队长。” 屠格涅夫指着摩弥齐。 “这家伙耽误了一点时间，耐打。” 这帮人一个不剩带回警察局。 “你们的斧头呢？” 罗夜问摩弥齐。 摩弥齐被屠格涅夫打得两只眼睛肿胀得看不清东西，他也不敢骂人，屠格涅夫这一顿收拾，把他镇住了。 “回去告诉你的老大，在库尔斯克镇，别搞事，否则他的下场跟你一样，走吧。” 罗夜抓人也快，放人也快，这叫先礼后兵。 先给你点颜色看看。 斧头帮的大本营并不在库尔斯克镇，也不在县城，它有多个分支机构。 费奥多唉声叹气：“怎么也得收点罚款，就这么放了？” 入夜，警察局的警察来到镇子上的雪宫舞厅狂欢。 震耳欲聋的舞曲中，镇警察局的警察玩的开心放肆，舞厅老板听说罗夜又把斧头帮的人揍了，吓得不敢收费，今夜尽情享受，所有酒水消费免费。 今夜进舞厅的人，除了伊琳娜和叶卡琳安，所有人都参加了。 凌晨一点，罗夜在办公室拿出套娃。 他又在细细的看。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套娃，他就会想起童年的玩伴柏莎。 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时年龄虽小，分别时候的依依不舍，他却永远铭记在心，像抹不去的烙印深深的烙在心底。 罗夜不知道多少次梦见和她重聚，也不知道多少次想象她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 她小时后很漂亮，个个都说她是个美人胚子。 长大后可别长歪了啊。 夜深人静，他却睡不着。 他起身来到警察局的院子中，打算在院子中的石凳子上坐坐。 暗淡的夜灯下，他看见院子中的那棵大柏树边的凳子上，静静地坐着一个人。 看着玲珑的背影，罗夜一眼认出是叶卡琳安。 她的背影非常特别，让人一眼忘不了。 她听到了脚步声，回头。 “叶卡琳安，你也睡不着。” 叶卡琳安站起来，朝着女警员的宿舍而去，什么话也没说。 她走了几步后，停下来。 “谢谢你的慷慨支持，有些仪器我们这里买不到，你找找安德烈吧，晚安。” 她头也不回的走进女宿舍。 望着她的背影，罗夜的内心深处升起奇怪的错觉，那像是一个鬼魅的精灵走进自己的巢穴，而简单的女警员宿舍楼，突然变得恐怖起来。 一种不可阻挡的寒意周围升起。 罗夜仿佛看到了升起又落下的白雾，沉淀着，蒸腾着，在黑暗中轻轻把他包围。 他不敢久呆，赶快回到办公室。 “见鬼！” 罗夜喝了一口伏特加，感觉好多了。 他拿出套娃，拿着套娃的时候，他的心突然安定下来，不再是心脏突突跳，不再是背后冷气沿着脊背往上攀登。 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拿出套娃？ 他又将套娃拿在手里，摇摇，没什么响动，是实心的。 材料也很普通，矮松木。 这晚上，他抓着套娃入睡，睡梦中，他梦见柏莎长大了，他追着，他们在沙滩上嬉戏，她奔跑着，欢笑声在沙滩上回荡，天空上一只海鸥调皮的追着她伴飞。 奇怪，她的背影为什么那么像叶卡琳安呢。 海上的大雾袭来，她跑进大雾，突然不见了。 柏莎！ 他吓得坐起来，天已经亮了。 (本章完) 第63章 这是警察局 第63章 这是警察局 警局的厨房重新启用，克丽丝请了一名厨师，一名阿姨前来帮警察们做饭。 警察局的小小食堂也被打扫的一干二净，把原来的旧餐桌旧凳子全部换掉，墙面重新粉刷了一遍。 今天是食堂第一次供用食物。 吃完早餐，罗夜给纳克鲁斯局长打了一个电话，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你的烟是假的，这个局长听后把罗夜臭骂一顿，我的烟怎么可能是真的，我一贯抽假烟，省钱。 第二件事，药剂室的问题。 克丽丝把叶卡琳安要的东西用一张纸塞给他，罗夜不想老是去麻烦安德烈，先找找局长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 局长听后，满口答应，这件事他来办。 做好这两件事，罗夜不打算出去了，在办公室等着，等找麻烦的人上门。 有客自远方来，主人不在，不礼貌。 心境突然变得像高手一样，罗夜一时间找不到心境变强的来源在哪。 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暗影物质吗？ 罗夜尝试着再次呼唤，像是已死，老是没动静的。 他端坐在办公室中，房门打开，警察局的门也敞开着，他不派任何人在门口守着，警察局不设防，这个时候阿猫阿狗都可以堂而皇之的走进警察局。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孤独的门派大佬，豪气冲天仗剑迎客。 嗷——自己都想吐。 但心态转变的这么快，他要找到原因。 昨夜，研究员斯泰，大侦探都给面子去潇洒，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能做到这样也算不错。 纵然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还隔着个安德烈，但两次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的行动，或多或少让这两个老家伙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 我用人格魅力拉近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咩哈哈哈———— 是无知，还是真的不担心别人找自己麻烦，反正他稳如泰山，气定神闲。 如果前面来一把古筝，再加上一壶浊酒，也许他会穿上的长衫高歌吟唱。 大家都说罗警长小心点，那些东西都不好惹，虽然你是警察，但警察不是万能的。 所以，罗夜今天才打算静心坐等。 从平常角度来说，不管怎样都会有点忐忑，为什么没有一丝忐忑，哪怕有一点点也好，代表着他的心态是正常的，身体指标是正常的。 他尝试着找害怕，找恐怖，没一点灵感。 越找心里素质越强大，恨不得找茬的人现在就登门，来吧，拿着斧头来挑战吧，来吧，端着机关枪来攻打警察局吧。 好变态！ 但一想到昨晚下半夜似真似幻的场景，似冰气环绕。 最大的危险来自叶卡琳安——我这是怎么了。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克丽丝冲进来，大叫：大件事——来了！” 好，找麻烦的人来了！ “人在哪？” “在门口！” 罗夜整整自己的警帽，摸摸配枪，沉声道：“镇定点，这是警察局！” “不是——” 克丽丝只说了两个字，罗夜已经煞气沉沉地出了办公室。 不见彪形大汉，不见叼着烟的大佬，也不见戴着墨镜装逼的保镖，不见黑社会的poss阵仗。 罗夜看见一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女人。 她穿着绿色的长裤子，淡蓝色的长袖秋衫，体型有点肥，算不上肥婆，说丰满也谈不上，肌肉已经松弛，下巴肉明显往下坠。 罗夜确定只有她一个人之后，回头。 “罗夜，她就是马克的小马子惠曼特啊。” 罗夜疑惑起来。 “马克的大马子叫玛里·海耶斯。” 罗夜嗤的一声，说道：“你以后别一惊一乍行不行，镇定点，你是警察。” 惠曼特本就哭哭啼啼，一看到罗夜顿时嚎嚎大哭，哭着哭着蹲在地上捂着脸哭。 “女士，女士——” 惠曼特只顾着哭。 “克丽丝，你把她带到我的办公室吧。” 惠曼特走进办公室后。 “罗警长，马克他打我，昨晚上他打我，往死里打，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要不是我逃得快，他会打死我的，他会的————” “他为什么打你？” “我想跟他分手，他不答应，他就我打我。” 惠特曼看起来是被揍得很惨，除了手上，脖子上还有伤痕。 那是灼伤的痕迹，以及用手掐出来的瘀痕。 (本章完) 第64章 药物作用 第64章 药物作用 这马克挺变态的啊。 罗夜想到这，“因为什么要分手。” “他，他嘴巴太臭了，我受不了！我实在受不了，臭死了，我爱着他，但我实在受不了他嘴巴里的臭味，太臭了！” 她说到这，嘴巴嗷的一下，居然想吐。 罗夜感同身受，老远闻着那股恶臭都受不了，更别说——他刚想到这，惠曼特：“他要跟我接吻，强行接吻，我让他去刷牙，刷了牙反而更臭，他于是就我打我，揪我的头发，他打我——他想打死我啊，我要报警，罗警长，你把他抓起来，不然他会把打死的，他的眼神可怕的很，他就是想打死我，我昨晚逃到我姑妈那里过了一夜，他变态了，他说罗警长你欺负他，其他的警察也欺负他，笑话他，他说连我也欺负他，我没欺负他，他的口臭实在没办法忍受，罗警长，我以前可是请你吃过饭的，你帮帮我，把他抓起来，他现在在到处找我，马上把他抓起来，我不想死！” 报警者的案情陈述结束，罗夜手里拿着钢笔。 钢笔在指尖上旋转，风车一样。 “他人在哪？” “他在威胁我姑姑，此刻应该在我姑姑家里，我姑姑掩护我，我才逃走的。” 这个女人把掩护都说出来了，这么说，是要立刻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就他一个人去你姑姑家里？” “是，就他一个！” “你姑姑的住处离警察局远不远？” “不是很远，在镇子的西面，红河大街。” “好，克丽丝你跟我走，惠曼特，你带路。” 克丽丝：“马克副警长很壮的，要不要叫上索尼娅？” “难道伊琳娜没跟你说我现在很能打吗？走。” 警车用最快的速度，连闯八个红灯。 平时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罗夜愣是压缩到五分钟。 红河大街22号，第七栋住宅楼第四层。 有一大群居民已经在楼底下大呼小叫，一个五十多的女人在窗户口喊救命。 住宅楼的管理员在下边打着电话。 “别报警了，别报警了，警察来了，来了，来了——” 罗夜和克丽丝从楼梯上往上跑。 克丽丝是文职警察，平时很少对事发现场出警的，但罗夜当上警长之后，这个女警已经是第四次跟着罗夜出警，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大恶龙酒店的突袭，和菜市场的观察员任务。 今天是她单独和罗夜出警，兴奋。 但罗夜不这么想，他觉得克丽丝该管理一下体型，她的胸太大，多跑跑有利于人体重心的降低。 克丽丝跑上四楼已经是气喘吁吁，跑得太快了。 罗夜笑道：“还真是难为你了，克丽丝。” “门，门已经打开了。” 罗夜端着枪冲进去。 屋里乱七八糟，马克正拿着凳子在砸门。 “马克，你在干什么！” 马克举着凳子，高举着，面部朝着卧室的门。 “转过来！把凳子扔掉！” 马克手里的凳子danlang一声，掉在地板上。 他缓缓地转过身。 “我，我在干什么？” 他的目光有些恍惚。 克丽丝：“马克副警长，对啊，你在干什么，你在威胁别人，你想要别人的命。” 他已经丢掉凳子，没有做出攻击的姿势，几乎被吓出心脏病的惠特曼的姑姑，在罗夜的安慰下从极度恐惧中慢慢的恢复正常，没什么大碍。 家具被打烂了一些，一个收音机和一台电视机遭殃了。 马克答应赔偿，并向惠特曼的姑姑道歉。 这件事在罗夜的调解下，得到了解决。 但马克还是需要接受罗夜的审讯，他把惠特曼打得不成样子。 萨兰奇以记录员的身份旁听。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审讯室内，第一次有本局的警员在这间简陋粗暴的审讯室接受审讯。 “马克副警长，我把你弄到审讯室接受问话，你有意见吗？” “我没意见，给我一支烟。” 罗夜递上一支烟，还是雪茄烟。 马克诧异了一下。 “抽吧，这是纳克鲁斯局长的烟，我们是同事，同事归同事，案子归案子，惠特曼的姑姑和惠特曼本人都说，你想杀死她们，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马克在回忆，皱着眉头回忆。 罗夜和萨兰奇都不着急催他，仅仅要做的是目光交流。 “我也很奇怪，我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根本控制不下来，罗夜，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也不是一个不计后果行事的人，我喜欢惠特曼，我不会因为她提出分手就打她，甚至想杀了她，这不可能的，但我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打人的欲望，我从来没打过惠特曼，我甚至连骂都没骂过她，我爱着她，因此，我自己也没想明白昨晚当她提出分手的时候我居然变得那么暴力，这不可能，我愿意为惠特曼付出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我为什么会打她呢，我甚至生出杀它的念头，这太可怕了，罗夜，你是对的，在我身上也许真的发生了一点什么，可我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不起来，这种记忆不是连贯性的，是一节一节的，互不相干却能串在一起，很让人不解，至于其他的都忘记了，醒来之后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对人说，我想，现在应该是说出来的时候了。” 对于马克死后，他自己是怎么突然回到警察局的，他的解释是正常回归，稀里糊涂的回来。 但他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女警察索尼娅差点被他的死而复活弄得精神分裂。 (本章完) 第65章 第二情人 第65章 第二情人 而当时的安东尼局长被搞晕了，马克的死尸复活事件把他弄得找不着北。 他对于马克的证词并没太多的追问，安东尼只想着搞清楚马克为什么能死而复活，而没有把重点放在马克死而复活的原始起点过程。 根据马克的编故事说法，中途警车翻车进了河里，罗夜死了，他沿途搭乘农场的拖拉机，后面在702公路拦了一辆车回来了。 “这么说，你当天的陈述顺序是这样——拦车之后，你回到镇子里，回到你的住所，迷迷糊糊的说过去，你醒来之后发现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第二步，你再回警局，是这样吗？” “是的。” 萨兰奇问：“从你在基地中上了警车，除了想起警车撞在树上后，你的基地记忆全都是丢失的，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彻底的懵了。” “也就是说，你当时对安东尼局长是撒谎了，对克丽丝和索尼娅也是撒谎了，对不对？” 马克点点头。 “我接受你们的调查，我想知道原因在哪里。” 罗夜把惠特曼请到了审讯室。 “你愿意原谅马克副警长吗？” 惠特曼发现马克恢复了正常，说道：“他的眼神回来了，昨晚不是这样的，很可怕。” “他的眼神昨夜是怎么样的？他前两天在舞厅的时候眼睛很明亮的。” “萨兰奇侦探，他昨夜发火的时候眼睛很恶毒，从没见过，像不是他自己的眼睛。” 马克问道：“亲爱的，真是这样？” “是，太可怕了。” “真对不起，亲爱的，我当时控制不住自己，你想分手的话我答应，但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我去治疗口臭，我找最好的医生，我要州医院看病，罗警长，我想请几天假。” 罗夜考虑了一阵，问惠特曼：“只要你原谅马克副警长，我想这件事没什么大问题，你和马克警长是情人关系，内部解决，也许你可以陪着副警长去接受治疗，你也一起去，州医院有更好的设备。” “不！不不不！” “你不原谅？” “不，我可以原谅他，但从现在起，马克不能来找我，也不能骚扰我的姑姑，只要他答应这两个条件，我答应原谅他。” 罗夜和萨兰奇在等马克的回答。 “亲爱的，如果我能医治好我的口臭，我还有机会吗？” “不！我们玩完了，别来找我。” 马克无奈的道：“好吧，亲爱的，我保证今后再不来找你，昨晚是我错了，你打我吧，十倍的奉还，我不还手。” 惠特曼于是道：“那就没什么事了，从现在起，我和这个男人没任何的关系，我为自己出医疗费，不需要他操心，只希望他今后别来找我，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 惠特曼迅速闪人，逃也似的跑人。 “马克副警长，没事了，以后记得别打女人，假期给你一周，够吗？” “够，谢谢，我能用警车吗？” “当然可以，但加油费你得自己掏腰包，警察局不会报销。” 马克道：“端大恶龙的奖金足够加油的，一周后见吧。” ———— 在马克离开警察局不久，罗夜找到了马克副警长的大马子玛里·海耶斯。 这个女人在邮局上班，属于风骚型女人，长相还行，正处在女人的黄金诱惑期。 罗夜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邮局内的邮寄中心仓库内打包包裹。 仓库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待邮寄的包裹。 “你不是罗夜警员吗，听说你当警长了！” 她的笑容很夸张，说话洪亮，她的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用不完的热情。 笑容和热情使得她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你好，玛里·海耶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马克把惠特曼甩了，你的机会来了。” “真的！！” “当然，但这个过程有点不怎么美妙，具体情况是个惊悚的过程，但在我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口臭嘛，马克副警长已经准备去州医院接受治疗，你想不想把握这个机会？你有可能成为马克警长的妻子的。” “我当然愿意，我恨死惠特曼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夜简单的，轻描淡写把事情说了说，道：“我希望你去陪陪他，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怕他出什么乱子。” “但我请不了那么长的假期啊。” “我刚好认识邮局的局长啊，我帮你说个情，他会同意的，你这也是在帮警察局的忙不是？” “对啊，你和斯图阿特所长是朋友呢！” 玛里·海耶斯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 “你不介意马克副警长有口臭？” “罗警长，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你看我这么大年龄，一不留神成了剩女，还长得丑，真怕自己嫁不出去的，每过一天，嫁不去的可能性就多一点，你别笑话我，我就是那么实诚的人，本来我和马克是打算去年年底结婚的，婚纱都订好了，戒指也买好了，你都知道的嘛，就在我以为我马上以为别人要叫我玛里·海耶斯夫人的时候，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贱女人，半途插进一个惠特曼！我真想把她弄进水盆子中淹死她——哦，对不起我太高兴了，凭着你和斯图阿特的关系，帮我请假，帮我说说看，拜托——” 望着她高兴的连喘气都急促起来，罗夜的心里倒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我这么做是不是不怎么道德，哥就算不是警察，也不好意思做不道德的事情。 他的目的是想让玛里·海耶斯去监视马克，但也谈不上监视，观察马克的一言一行。 可马克把惠特曼暴揍了一顿，万一马克再次情绪发作，把玛里·海耶斯揍一顿，或者说，像惠特曼说的，马克具有杀人的倾向，那太糟糕了。 萨兰奇说，这是最好的机会，务必让玛里·海耶斯顶上惠特曼的空缺，务必。 (本章完) 第66章 古董新警车 第66章 古董新警车 好吧，罪魁祸首是萨兰奇，不是我罗夜，人家是少将，是将军，我现在是中尉，中尉的文件都还没发下来，我应该听从将军的命令。 一个警察，一个士兵，服从命令才是好士兵，好警察。 想到这点，罗夜心平气和了一些，但还是担心玛里·海耶斯有危险。 不过，萨兰奇说只要玛里·海耶斯不去刺激马克，就应该不会有危险，马克是因为惠特曼说很分手，马克才揍她的。 “我当然愿意帮你的，马克警长的身体状况我们也是很关心的，他能不能尽早回到工作岗位，那要看你对他的关心，他的情绪极不稳定，所以，我想请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用言语，不要用任何方式去刺激他，你只有安慰他，开导他，好吗？” 玛里·海耶斯笑道：“罗警长你太婆妈了，有病就去治，又不是什么癌症，口臭而已，放心包在我身上，就怕斯图阿特不答应，他是个小气而神经质的怪老头。” “放心吧，我这就去找他，你稍等，” 斯图阿特不在自己的办公室，在印刷室。 印刷室在仓库的后侧，出仓库再拐个弯就能到。 走进印刷室的时候，这个矮小的所长正在吭哧吭哧的在一台手动印刷机边上印刷着什么，那像是宣传画册。 真是太穷了，邮局居然还在用着六七十年代的印刷机，还得人工嘿嘿嘿的使劲唰。 “你好，斯图阿特所长。” 斯图阿特手里正拿着印刷机的手柄，他在进行下一页的印刷。 他鼻梁上的老眼在鼻骨的肌肉蠕动下，掉在鼻头上。 “哎呀，罗夜哦————” 他想来拥抱罗夜，但两只手全部是黑色的油墨。 “自己动手啊。” “人手不够啊，我快累死了。” 斯图阿特的确是罗夜的朋友，作为警察局的专用打杂警员，警察局有什么文件要邮寄，有什么包裹要邮寄，那都是罗夜在干，不认识这个所长才怪，老熟人了。 但罗夜的记忆碎片已经被产品一号的药物破坏了一些，他真的想不起他有这么个老朋友，只能哈哈哈地假装自己有这么个老朋友。 “招聘几个职员不就行了？” “你给他们发工资？” 罗夜咧嘴笑：“对，也是的。” “你的事我听说了，你从基地回来之后，整个镇子都在议论你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死了又活过来了？” “这件事很复杂，以后跟你说。” “这么说你还是来邮寄东西的，你已经是警长了。” “也不是，我想帮玛里·海耶斯请个假，一周。” “什么！请假？不行不行，你没看我自己都快累死了，本来人手不够，又走一个人，活儿谁来干？” 罗夜忙道：“你听我说——” 他小声的说了一遍，斯图阿特这才道：“原来是这样，马克真的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不好说，等调查结果，悄悄的进行，这事情要保密，尤其是玛里·海耶斯。” “懂了，那我这里的活儿怎么办？” “我帮你啊。” 所长笑笑。 “那你得请我喝一顿。” “这是当然的，谢谢，我这就去跟她说。” ———— 罗夜还没到仓库，就看见玛里·海耶斯正在仓库门口眼巴巴的看着，还惦着脚尖。 看到罗夜，她急急忙忙的跑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罗夜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玛里·海耶斯激动的打了一个响指，漂亮的响指，罗夜都打不到这样帅气的响指。 “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你才好，不嫌弃的话，拥抱一下好不好，我激动，我太激动了！” 罗夜上前拥抱她一下。 “别笑话我，罗警长，别笑话我，也别说出去，怪丢人的。” “人之常情，我也有件小事请你帮帮忙。” “你说！” 罗夜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 “收信人叫布兰多.麦克尔，是和我一起在基地执行任务的特警，他来自圣彼得堡，你只要把信交个他就行，有关基地的事情你不要问，有些东西少知道好，我和他是在基地中认识的，他受伤了，也在州医院治疗。” “就这？” “对，就这，如果他愿意回信，你就把信帮我带回来。” “这件事需要保密吗？” 罗夜呵呵呵的笑。 “你的警惕性挺高的呀，这件事不需要保密，不需要，朋友之间的私信，我只想知道他的健康状况，如果你不方便，我用邮寄的方式。” “说什么呢，拿过来！” 信件被她抢过去，速度极快。 “那行吧，你去请假吧，明天你就可以和马克一起出发了，我把我的意思告诉了马克，他在等你，如果他知道你愿意去的话，一定很高兴的。” “好，我这就去！” 警车缓慢地行驶在街道上，一辆无牌的白色新警车突然出现另一条街道上，那辆警车还没上牌。 警车的型号为俄罗斯高尔基汽车厂自产的伏尔加警车，罗夜看在眼中，眉头皱得老高，了那么大一笔钱，买了一辆古董回来，丑的不能再丑，原来卢布不值钱的来历是这样形成的。 新警车开过来，和罗夜的车并行，手动车窗摇下，索尼娅的一张红润靓丽的的俏脸望着他。 “罗夜，这辆新车————就归我吧！” 罗夜眯起眼。 “不给啊，不给我辞职不干！” “你吓着我了，行，给你吧，怎么感谢我啊？” 罗夜做了一个潇洒的ok。 警察局急需新警车，狠宰了波恩斯一笔后，罗夜定制了三台新警车，他让索尼娅去接车，这是第一辆。 索尼娅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当警长也不错，没想到我还能开上新警车，你想让我让我怎么感谢？” 罗夜还没想好，新警车油门猛轰——也行吧，速度还算可以。 有个交警拿着东芝相机对着车屁股猛拍。 (本章完) 第67章 不差钱 第67章 不差钱 “哥们，牌照都没有，怎么罚款？” “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罗警长啊！别误会，新警车好拉风嗷，羡慕！真他妈漂亮，你们警察局怎么一下子有钱买这样的警车，羡慕，太令人羡慕了，我想拍个照回去也让我们的交警队换车，一个穷警局都鸟枪换大炮，我们交警队为什么就不行呢，这是证据，我得拍下来。” 就这种车也羡慕，但看到这个交警骑着的是一辆破不溜丢，排气管看起来随时要掉在马路上的警用摩托，罗夜只好说：“是滴呀，是滴呀，我们警察局的新车都是——very very very good——” “罗夜警长，你们的警察局能支援一下我们交警队吗？” “那你得去问我们的纳克鲁斯局长。” 交警顿时笑道：“快拉到吧，那是个有名的吝啬鬼，太奇怪了，他怎么会允许你们买这么好的车呢？” 罗夜刚回到警察局。 费奥多又鬼鬼祟祟的来到办公室。 “怎么不去巡逻呢？” “踩着单车巡逻丢人的，警长你面上也无光啊，新警车来了，我也要一辆！” “都有都有，别着急，我保证不会让大家踩着单车去出警，太low了，简直不像话。” “那太感谢了，我在县警察局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待遇，除非我混到局长的位置，你不怕其他部门嫉妒我们吗？” “怕个屁，我们的钱来的正大光明，有本事他们也去找黑帮要钱啊。” 费奥多贼一样的眼珠子一转。 “你有说话，说吧。” “有好买卖，去不去？” 罗夜正在用纸巾擦脸。 “你不会让我再去劫波恩斯一票吧。” 费奥多假装很震惊的说道：“罗夜，你已经走上正规了！我喜欢听你说‘票’，说多了就会习惯，当然不是，你一下子把波恩斯吃穷了，以后再去找这样肥羊，那不好找，会跑的。” “什么买卖，别再搞那么有内涵的出来。” “这回不凶险，绝对正义，没有人可以找我们的漏洞，但得找到他们才行，他们喜欢跟我们捉迷藏。” “贼？” “你的想象力真差劲，抓挖土党啊，盗墓贼啊！油水多得很。” 西伯利亚也有盗墓贼？ 见罗夜发愣。 费奥多：“你的脑子真是秀逗了，什么都想不起来真麻烦，那些家伙挖二战烈士的坟墓，挖出二战的东西去倒卖，难道我们作为警察不该抓！他们在亵渎英雄的灵魂，没有那些英雄，俄罗斯早就被德国人占领了，怎么样，这样的任务无可厚非，够正义吧。” 罗夜巴掌往桌上一拍。 “绝对正义！我喜欢，有线索吗？” “当然有，先给个小提示，对方有黑帮的背景，身上有武器，所以——” “你是警察，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 费奥多竖起两个拇指。 “那你说说，他们身上到底都有些什么武器？” 门口有人敲门。 “那是萨兰奇，我稍后跟你说。” 费奥多说完，朝着罗夜挤挤眼。 他怎么就知道是萨兰奇，脚步声分辨出来的？ 敲门的果然是萨兰奇。 “费奥多，罗夜警长是个好警长，你可千万不要把他带坏了啊。” “怎么可能呢？” 费奥多把桌上的雪茄揣进自己的腰包，罗夜来不及瞪眼，这家伙吹着口哨走人。 “无法无天！” “没事，反正也是假烟，办妥了吗？” “妥了。” “你打电话的时候，马克有什么反应，他有没有察觉到我们让玛里·海耶斯陪着他是为了监视他。” “我很小心，他应该不会觉察，但什么事是绝对的，我最担心的爷是这个，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跟上去吧。” 罗夜想了想：“30万卢布够吗？” “嗯？” 萨兰奇瞪大眼睛，罗夜第一次见他那样的表情，他像是震惊，这个小警长一出手就是30万卢布。 “办案需要经费的，我不知道您那边的规矩怎么样。” 萨兰奇想摆手。 “千万别说我收买你，千万别，我要是用区区30万卢布收买你，那是在同时拉低我们两的智慧，虽然安德烈先生说你留下来是为了逮着犸灵，但你首先是在为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办案，为库尔斯克镇的纳税人办事，我这么说逻辑通顺吧？” 萨兰奇还在想这句话到底对不对，罗夜马上把克丽丝叫到了办公室。 “去给萨兰奇大侦探取30万现金，记住，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也别告诉任何人有关萨兰奇的去向，支出用其他的明目。” “好哒。” 萨兰奇只好道：“不需要那么多的。” 当克丽丝去取钱，罗夜道：“用不完就留着，警察局目前经费宽裕，我比你更想知道马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萨兰奇诡笑：“马克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在你身上同样发生过吧。” 罗夜同样诡笑道：“你真是大侦探啊，谁都怀疑我说谎了，有能耐你调查出来啊，先从马克开始。” 克丽丝取来钱，用一个大档案袋装着。 “警长，费用在这，需要萨兰奇签名吗？” “不需要，用其他的支出抵账就行。” 克丽丝嘴巴翘翘，含笑出去，带上办公室的门。 “前辈，要小心，我怀疑安德烈留在库尔斯克镇的助手的离奇车祸，跑进警察局想杀斯塔尼斯拉夫的人，还有法医道格尔的自杀，我个人的见解，和马克的案子有关联，需要我派个帮手吗？” “不需要。” “什么出发？” “现在。” “好运。” “谢谢。” 萨兰奇走后，罗夜想了想，给纳克鲁斯局长打了电话。 “小子，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了？” “不是啊，我想让你帮我再搞点假雪茄，我的被费奥多那个混蛋抢走了。” “莫名其妙！” 局长啪的一下挂掉电话，罗夜又咧嘴笑。 还没乐两分钟，座机响起。 报警中心转来的：“罗警长，77省道有人抢劫，位置在888公里地段，劫匪刚刚离开，劫匪有四个，带着武器，被抢劫者说他们看到了手枪，速堵截，交警枢纽中心会配合你们。” 罗夜挂上电话，带上家伙，狂奔着去男警员宿舍。 (本章完) 第68章 导航目前无效 第68章 导航目前无效 “屠格涅夫，别他妈总是睡觉，有劫匪啊，这他妈是你的专业活！” 房门在罗夜说完后一秒打开。 “劫匪在哪里？！” “走，快！” 两人上了警车。 “就我们两？” “其他人都忙去了，也只有你那么清闲。” “我刚刚看到费奥多，警察局最闲的人就是他。”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别问了。” 罗夜一脚油门下去，还是慢腾腾的，警车加速太慢了。 “妈了个破车！” “你竟然会说中文？！” “你听得懂中文？” “骂人的我听得懂。” 警车上了街道，紧急鸣笛，横冲直撞，交警看在眼里大骂：疯子！ 上了77省道，警车来到被劫持的车辆前。 这是一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车，车主在镇子开了一家珠宝店，刚从州郡回来，他是去进货的，车上有一批珠宝玉器，那是他的全部身家。 一辆皮卡车追上他们后，持枪逼停了车主，抢走了车上的全部货，这些货价值千万卢布，如果追不回的话，指定要跳楼，他的一个女职员吓得哆哆嗦嗦。 车主扑通一下跪在两个警察面前：“警官，一定要抓住他们，一定啊！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 罗夜扶起他：“伏德先生，我们尽力而为！” “你是镇警察局的吧？” 罗夜：“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是——” 他的脸上看不到什么希望。 塔基警长在的时候，遇上这样的抢劫案破案率为零，如果是县警察局出警还有点机会，镇警察局的警察出警那等于没出警，是来气人的。 罗夜明白他什么意思。 “别慌，给你点信心！知道这位是谁吗？” “谁？” 车主发现这个警察的警服不怎么常见，颜色不同。 “这位，是来自圣彼得堡地狱火特警大队的屠格涅夫大队长！一生破案无数，什么大案没见过！” 车主咕咚一下又下跪，朝着屠格涅夫跪，鸟都不鸟罗夜。 妈的！ 屠格涅夫：“劫匪逃走的方向！” “往县城的方向。” 两人跳进警车，警车呜呜呜的往县城方向追。 “罗夜，有你这样表扬人的吗？我是特警不是刑警！” “你总得给人希望不是，看你的了啊，你是上校警衔，我是中尉警衔，找不到劫匪，丢人的手是你，不是我，给我上点心！” 屠格涅夫真想给罗夜一拳。 “别动手，在开车呢！” “你个混蛋，没车牌，对方蒙着脸，从劫匪抢劫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我们去哪里找劫匪？” “那我不管，你是上校，我是中尉，你是头，我是兵。” “你是警长！我现在是警员！” “对，我是警长，难道身份就不能调转，你不出警老是睡觉，你才是领导，你是大领导。” “混球，我已经帮了你两次了，两次了，你还想怎么样，也只有你这样的小混球才能指挥我，知道吗，我们的特警队只接受国防部，委员会那样的部门调遣！你听明白没有！” “对，明白，明白，我很明白，所以呢，你得继续帮我，认真点，找不到劫匪，我报告给安德烈先生，找不着劫匪的话，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地狱火特警队的大队长的，会踹门很了不起吗，会打架很了不起吗，要会侦破案子才是真正的行家，懂吗！” 屠格涅夫扭头望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真正的好警察是这样的，要全面的，你就是个没脑子的家伙！” “我怎么就没脑子了？” “你的特警大队几乎全军覆没，你却还想着去基地，把我也拉上，就我们那点人，你觉得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你他娘的想反悔！” 屠格涅夫看起来要爆了。 罗夜顿时笑道：“都经不起被人激的，我会报告给安德烈先生，你等着，我说你容易冲动，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你又多了一条罪名，你等着啊。” 屠格涅夫被气笑了。 “行，行行行，你是领导，你说了算，你能找到的话，我就不在警察局睡大觉。” “你说的啊。” “劫匪没留下任何线索，我看你怎么追，追毛追空气！” “别废话，追上后，你冲我掩护，公平不公平？” 屠格涅夫将手枪拿出来。 “罗夜，敢耍我的人，在俄罗斯境内，你是第一个。” “敢用枪朝着我比划的人，你是第一个。” “我不是个擅长开玩笑的人，追不上的话，后果——你知道。” 屠格涅夫突然翻脸，阴沉得可以滴出几滴冰水。 罗夜想给他面子，但一想到这家伙成天在宿舍中睡大觉，心里也不爽。 “别说后果，追不到的话，任你开价，你打爆我的脑袋都可以，但丑话也得说在前头，要是追上了，你从明天开始按时打卡上班，你也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新人。” “一言为定！” 快到县城的时候，罗夜给纳克鲁斯局长打了一个电话。 “局长大人——” “你小子没事干吧，成天骚扰我！又找我干什么？” “帮我查一下，有个叫包你满意的汽车修理厂在什么位置。” “你要这个地址干什么？我刚刚得知你在查劫匪的事情，警车抛锚了？” “对，抛锚了，我们快到县城了，听说这附近有家包你满意汽车修理厂，我们得修车啊，要不然怎么调查呢，是不是？” “你个小子！等等。” 不一会，纳克鲁斯局长回复：“在变电站的附近，往东，一公里处，你会看见的。” 电话一挂，屠格涅夫奇怪的问：“车没毛病啊。” “做好捉人准备，跑一个话——你就没资格当特警大队的队长。” 屠格涅夫看罗夜说的比真的还真，不得不认真起来。 其实罗夜心里也没底，在案发现场，他祈求影哥能帮点帮，就像传说中那什么能还原案发现场的神器。 看见受害者那痛不欲生的模样，罗夜真的很想帮他，但没任何的线索怎么帮。 再说这个时代的监控设备和侦破条件根本不能和2024年相比，没有目击者没有车牌号，没看到劫匪面容，只知道身材什么的，等于没说。 就算能找到劫匪，也要费大量的警力和时间。 这还得看运气，看看有没有人发现可疑的车辆等等。 但劫匪敢这么搞必定是有备而来，知道受害者回镇子的时间，线路等等。 这很可能是熟人，或者是知根知底的人作案，但也不能排除其他的偶发因素。 并且，在这一带有不少的流窜作案犯，抢了东西就往外地跑。 最理想的结局，在最短的时间内逮着劫匪。 操蛋的系统居然回复了，没给他什么画面，冷冰冰地留言：包你满意修理厂，县城附近，直线距离56公里，因为你级别不够，不能开启导航，好运。 (本章完) 第69章 还要脸吗 第69章 还要脸吗 呼叫好几次都不回应，关键时刻居然提供直接的逮人地址！ 警车很快就找到了那家修理厂。 周围的建筑不多，有几座木材加工厂，还有一座红砖厂，另加几栋俄罗斯式的民宅。 警车在修理厂一停，屠格涅夫冲进去。 修理厂的修理面积还算大，主要是修理重型卡车，客车，以及吊车等等。 修理大棚的后面是一栋三层楼的水泥房子。 修理厂有几个工人正在作业，罗夜首先控制住这三个人。 两人用一副手铐，铐在一辆卡车的油箱护杆。 剩下一人，用一根铁链拴在起重设备的铁柱上 不等罗夜说——等等，屠格涅夫直接沿着房子的中间楼梯往上走。 砰！ 开枪了，有人从二楼的拐角处开枪。 罗夜大喜，但急的冒汗，屠格涅夫这个家伙太冲动了。 在砰砰砰的枪声中，屠格涅夫大喊：“去堵住外边，堵住外边！窗口！” 罗迅速往修理厂的后侧奔跑！ 刚转过去，就看见一个人跳下窗户，手里拿着手枪。 罗夜朝着这个人左腿就是一枪！ 嗷~~干你娘的！ 这个人被打中了，竟然毫不犹豫对着罗夜开了一枪，这一枪擦着罗夜的耳朵边飞过。 “你奶奶个熊！” 三颗子弹一股脑射出去，只打那只拿枪的手，罗夜生怕楼上的那位把人全部打死，他需要一个活口。 劫匪的手枪掉在地上，他左手去捡枪，一颗子弹击中他的肩膀。 “再去捡啊，捡啊！” 屠格涅夫从斜拉式窗户伸出脑袋：“真丢人，这么多子弹才搞定！” 在修理厂二楼的一个房间，搜查了大量的珠宝玉器，四个劫匪，两个当场别击毙，一个被吓尿了，逃跑的这个被罗夜打残了。 纳克鲁斯局长还很好心，怕罗夜警车坏了，打个电话来问问要不要叫人去帮罗夜手里交通工具。 “报告局长，库尔斯克镇高扬珠宝店劫匪案子破了，劫匪就在修理厂，四个人，赃物已经找回，四个劫匪手里有枪，被打死两个，活捉一个，打伤一个，局长有兴趣的话要不要来现场指导一下呢？” 纳克鲁斯局长拿着话筒发愣，脑袋上长了几根鸡毛出来。 被劫持的受害者伏德老板躺进了镇公立医院的病床，他受不了那种打进，神情恍惚，口里念念叨叨说他的货物。 护士还没来得及帮他打镇定剂，罗夜和屠格涅夫各自提着一大袋东西来到了病房。 “数数吧，看看少了什么没有，全在这。” 这个老板扑上来，打开大布袋，捧起一堆项链顿时嚎嚎大哭。 “伏德先生，我说过，我会尽力帮你找回的，身体要紧，别激动。” 伏德太激动了，又想着下跪，他朝着屠格涅夫下跪，而不是说话的罗夜。 屠格涅夫急忙扶住伏德。 他不想说话，耷拉着脑袋走出病房，他留下罗夜和伏德对话。 “你点点吧，有什么问题来警察局——” 在罗夜和受害者说话的时候，屠格涅夫坐在窗户边的一张木凳子上，精神恍惚。 作为地狱火特警队的大队长，见多识广，他从来没遇到今天的这般情况。 从两人出警到收回赃物，不到一个小时。 “难道我真的不能睡懒觉了？” 他自语一句。 走廊上来了个年轻女医生，她是伏德老板的主治医生。 这姑娘长得水灵灵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关键是气质——男人看了，会忍不住回头。 “你好，打扰一下。” 屠格涅夫正低着头自言自语，猛然发现有个医生低头看着他。 一看见女医生的脸蛋，他赶紧站起来，像凳子突然被通了高压电一样蹭的一下站起。 “你就是来自圣彼得堡的特警队长屠格涅夫？” “是的，你是？” “我叫沙马里.艾娅，刚才我听那名受到惊吓的伏德店主说，他几乎就不想活了，是你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他说你是来自圣彼得堡的特警队长，所以他才强行让自己挺住，钦佩你，我哥哥是记者，西伯利亚头条日报的记者，我想把你的事迹放到电视台和报纸上去，我哥哥一定会感兴趣的，他最擅长采访的对象就是警察，尤其是像你这样的警察，认识一下吧。” 她伸出白皙而娇嫩的右手—— 可以说，姑娘太大方了。 罗夜刚好来到两人身后，罗夜从没看见屠格尼夫有如此拘谨的模样，这个女医生八成是屠格涅夫喜欢的女孩住类型，要不然凭借着他的性格，怎么会像个软趴趴的扭捏小生。 姑娘伸手了，这个特警队长像是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他的手在往身上的裤子上擦，想必是手心突然冒汗，擦干了再握手。 女医生看到他这幅样子，不禁噗呲一下笑出来。 “不就是接受个采访呀。” 这一笑，弄得屠格涅夫更紧张，等他擦完汗，女医生的手已经缩回去了。 女医生的右手缩回去，她的左手还拿着一张便签：“这是我哥哥的电话号码，他叫科诺。” 看他这熊样，不会是第一次泡妞吧。 这家伙此刻一定是懊悔万分，人家都伸手了，你居然还忸忸怩怩。 而且，人家递上的是她哥哥的号码。 “医生，你听我说，其实我——” 屠格涅夫的话只说到这，罗夜上前道：“其实他——” 医生将左手缩回，望着罗夜，打量一下。 “罗夜，你刚才在病房表现真让人恶心，恶心至极！” 罗夜诧异起来。 本人刚才在病房的表现很很正常的，安慰受害者，公事公办，没有荒腔走板，没有官话，态度中肯，不夸不踩。 “你认识我？” “镇警察局的实习警员，谁不认识呢，三年实习期都没升任正式警察，一眨眼变成了警长，拍马屁走后门上去的吧。” 罗夜还没张口，女医生大义凛然的道：“你应该向屠格涅夫上校学习，认真的学习，谦虚的学习，看吧，上校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破获了一起重大的抢劫案，还把价值千万的财物拿回来了，了不起！上校功不可没，他却安静地坐在一边不抢功劳，你呢，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你在病房内唧唧歪歪，竟然大言不惭，厚颜无耻的说自己如何尽责，如何神勇，要脸吗，你还要脸吗？” 罗夜想了半天，结结巴巴的问“我，我夸我自己神勇了吗？我没说啊，一句都没说。” “没治了，没哪个医生能医治你的灵魂，罗夜警长，看来你真的不要自己的脸了。” (本章完) 第70章 我什么都不是 第70章 我什么都不是 罗夜想插嘴，但这个女医生两片性感可爱的嘴唇吧机关枪一般，子弹突突突的一股脑射过来。 屠格涅夫见状想插话。 女医生见到他想说话，万分鄙视的眼神立刻变成尊敬的清泉。 “别谦虚了，屠格涅夫上校，事实就是这样，但过分谦虚那不行，会被人一些无谓人占便宜。” 罗夜苦笑道：“医生，我们以前是不是有深仇大恨？” “没有，我和伊琳娜警员，也就是你的小姨相处的还不错，听说因为你的贪生怕死，你小姨因此在基地受伤了，是不是？” 罗夜再次瞪圆眼睛。 “不说基地了，说现在吧，你不是该向屠格涅夫上校学习呢？” “对，你说对了，我就是小角色，我是该向屠格涅夫上校学习，这个大队长一人单挑四个手持武器的劫匪，那是四个！其中一个手里还端着ak47呢，但大队长突突突几下就解决战斗，牛！” 姑娘明媚的目光中的光彩变得更加的令人嫉妒，这是对屠格涅夫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女医生再看自己的时候，像是在看一堆堆在路边，连环卫工都不想打扫的垃圾。 屠格涅夫：“原来伊琳娜是你的小姨啊，怪不得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暧昧。” 女医生迅疾道：“对，他不是个好东西，连小姨的美色都垂涎，屠格尼夫上校，你怎么愿意在这样的人的手下当警员呢，你是地狱火特警队长呀。” 罗夜纳闷：“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伊琳娜告诉你的吧？” “你别管我的消息渠道从哪里来的，罗夜，你应该进监狱，原来你连小姨都不放过呀。” 屠格涅夫也盯着罗夜，“有那么回事吗，有吗？” “你别听她瞎说，现在好了，你成了她的偶像，我什么都不是，我走了，你们聊吧，我把立功的机会让给你。” 女医生气不打一处来，“罗夜，你还想抢功劳啊！信不信我去投诉你！” “投诉？” 罗夜咧嘴又道：“欢迎投诉，谢谢。” “你，你，你这个——”要不是罗夜穿着警服，她可能会想打罗夜的耳光。 这位姑娘的正能量是不是太充足了一点，屠格涅夫想解释，女医生已经被气得脸色涨红，对罗夜这种如此没羞没躁的人，多待一秒钟那是对她的羞辱。 正好，有护士来叫她，“艾娅医生，五号病房的病人说有点不舒服，请您过去。” “好的，我马上过来，屠格涅夫上校，我哥哥的号码已经给你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呢？” 屠格涅夫还在犹豫着，罗夜将号码报给她听，女医生从口袋中掏出钢笔，便签纸，赶紧记下。 “我会让我哥哥给你打电话的，再见屠格涅夫上校。” 女医生离开后，屠格涅夫发现便签有些地方都被汗水打湿了，他赶紧往纸张吹气，两只手指捏着纸。 还好，电话号码没弄模糊。 “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连人家的手都不敢握，还是个爷们吗。” “多管闲事！” “没听她说她哥哥是记者啊，人家在帮她哥哥牵线搭桥，获得独家新闻呢。” “那么，我要不要接受采访？” “当然要，按照我说的说，我不介意，但我心里不平衡啊，老子找到的窝点，功劳归你了，郁闷！走吧。还等什么？” 屠格涅夫：“罗夜，我可不会欠你的人情，尤其是这样的人情！” 罗夜望了他一会，笑道：“行，有本事别接她哥哥的电话。” 屠格涅夫牙齿一咬。 “不接就不接！” “那你把电话给我。” “这是她给我的，凭什么给你。” 这家伙藏便签，就像是小孩子怕别人抢了他的玩具一样。 “接不接那是你的事，另外，这件事肯定有别的记者知道，要是让别的记者捷足先登，哼哼，好戏就没了，你自己掂量一下，我知道你惦记上人家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走啊。” 两人回到警察局。 屠格涅夫躲进男警员宿舍，中午饭也不吃，抓着那张便签，盯着纸上的数字，看了又看。 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半。 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乖乖的用手机打过去。 在屠格涅夫打电话的时候，罗夜在警察局的食堂大吐特吐。 也不知道克丽丝给他端上一盆什么菜。 盘子中都是那晚看见的蜘蛛腿一样的菜肴，也不像是鱿鱼。 一瞬间，罗夜忍不住胃部翻江倒海。 他在垃圾桶边吐了好久。 午餐是没法吃了，破获了那么大的案子，居然连饭都吃不下。 罗夜尽量不去想那段蜘蛛腿的记忆，但偏偏那段记忆盖不住使劲的往外跑。 那该死的东西跑出自己的身体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罗夜在不受控制的想着那只蜘蛛，但那只蜘蛛在罗夜苏醒后第三天，就掉进了一只大棕熊的嘴巴中。 当时那只棕熊正在距离基地北面五十公里左右的一棵松树下睡觉，脑袋靠着树干，嘴巴半张开着，肚皮朝天。 白色的蜘蛛从远处闻到了它的气味，爬行数百米来到了棕熊的身边。 它绕着棕熊转了两圈，爬上棕熊的身体，顺着脖子又来到嘴角边，轻而易举的溜进了棕熊的嘴巴中。 棕熊一惊。 睁开眼，好像又没什么事，它又睡过去。 (本章完) 第71章 算计 第71章 算计 罗夜恨不得将那只蜘蛛抓住，踩死，死了再踩！ 当他哼哼唧唧的咒骂时，克丽丝走进办公室。 “罗夜，你怎么搞的，只要看见长条形的东西就吐，搞什么呀。” “没事，我很郁闷啊。” “郁闷什么呢？” “嗯，也没什么，我想吃——算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忙乎一场为别人做嫁妆，那女医生还那么的大方。 “罗夜，看你不怎么高兴呀，这么大案子怎么就不高兴了？” 索尼娅首先进办公室祝贺。 “祝贺什么，白忙乎一场呀。” “胡说，劫匪逮着了，东西找到了，那是最完美的结果，纳克鲁斯局长肯定又要为你升职！他脸上也有光啊。” “好像也是哦，我应该高兴！” “对，高兴，绝对要高兴。” “好，我从现在开始就高兴。” 到了晚上，罗夜要写一份案情报告，纳克鲁斯局长说，需要一份最详细的报告。 拿起笔，却不知道怎么写。 这报告咋写啊，就算是实情实报，这案子是自己侦破的，那你凭什么找到了劫匪的窝点，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光速效率破案了，这边打电话要修理厂的位置，电话刚放下再打过去的时候，说找到劫匪了。 直觉吗，运气吗，凑巧吗，都拉倒吧。 这样的案情报告，这是罗夜首次碰到的，就算来一个警察大将估计也得犯愁。 他将笔放下。 桌上放着四盒雪茄，是纳克鲁斯局长即刻奖赏给他的。 劫匪已经移交给县警察局，纳克鲁斯局长亲自审问。 点燃一根雪茄后，却被雪茄呛得直咳嗽。 纳克鲁斯局长说，这是真货。 但真货怎么比假货的味道还不如呢？ 望着雪茄袅袅而上的白烟。 他又咧嘴笑了。 这下是考验屠格涅夫笔力的时候到了，他断定，屠格涅夫一定会打女医生哥哥的电话，而且用最快的速度。 只要他打了那个电话，那小子就一定会撒谎，没人能逃脱爱情的魔力。 他想到这，笑得更贼。 我要去调查一下那个女医生有没有男朋友吗？ 想到这，嗯，是有必要的，可随机一想，妈的，又不是我谈女朋友，我是不是太操心了，我又不是媒公，屠格涅夫又不会给我撮合费。 天要下雨，娘要假人，随他去吧。 在罗夜写报告的的时候，研究员来到屠格涅夫的房间。 “队长，你们真是太厉害了，从案发到抓到人两个小时就搞定了。” 屠格涅夫正在喝酒。 他的房间内到处都是酒瓶子，自从来到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就狂喝，除了睡觉就是喝酒。 “别喝了，队长，你怎么又喝上了呢？” “是啊，我又喝上了，只要一想起我的战友死亡的样子，我睡不着，睡不着，我只要一闭眼就想起战友的面容，听到他们的惨叫，博士，我是个罪人，我是个罪人，博士，我很后悔我为什么不听从你的建议，在基地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尤其是进森林，是我害死他们的，是我。” 屠格涅夫说完，猛地喝几大口，咕咚咚，这瓶酒空了 “屠格涅夫，事情已经发生，就别纠结了，基地的惨剧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因为你不清楚犸灵的厉害，想十年前，上千个人出动也没抓住他，那时候他才是幼年，现在是成年，区区三十个特警队员怎么能抓得住他。” 屠格涅夫捏着酒瓶子，突然一发力，酒瓶子碎裂。 他的巴掌出血了。 “队长，知道你愧疚，也不能这样吧。” 研究员想去找纱布，屠格涅夫伸出舌头，将巴掌上的血一点点舔干净，活像条狼狗。 他紧握着拳头：“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我用生命发誓！” 研究员长叹口气。 “你的状态很沉沦，罗夜逼着你干活是对的，我赞成，你必须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你急着去基地，那也是不可取的，你要相信萨兰奇的判断——” 屠格涅夫一拳砸在桌子上。 “正因为他受伤了，我们才有机会下手，该死的罗夜就是不同意，还说需要十天后，十天他的伤情恢复了怎么办？” 研究员陷入沉思。 “队长，你能想到的，犸灵一定会想到的，我劝你还是听萨兰奇的话，只要从马克身上找到突破口，那就有可能找到犸灵，目前已经证实的是马克一定是中了半头骨的药水，他的嘴巴为什么那么臭，是犸灵强行让他复活的，我的估计是马克不能算是纯粹的活人，当然，我们还需要证据，萨兰奇正在找，你要有耐心。” “我不想找证据，我只想干掉他，用我的方式，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说完，他又提气一瓶酒，指甲盖轻轻一弹，瓶盖子飞走。 博士两只手发力，突然抢过他的酒瓶子。 “够了，队长，你的状态令人担心，真是令人太担心了，你这样不行的！记住我的话，抓犸灵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很多部门需要协调的事情——” 屠格涅夫苦笑一下：“博士，我的状态你不用担心，你觉得我会死吗，我再次遇到那只可恶的犸灵，那只产品一号，我会死吗，你那么了解他，我想听听你的说法，别骗我，千万别骗我，我想听真话，你一定要给我真话。” “真话？” “对，你不说真话我今晚也同样睡不着。” “你想说——什么？” “有关罗夜的，那小子在耍我，嗯，耍的很让人，怎么说呢，无法接受，我上套了，我他妈的被一个实习警员耍的团团转，这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有关抢劫案的吧，罗夜又出幺蛾子了？” (本章完) 第72章 给点意见 第72章 给点意见 屠格涅夫点点头。 他把整个过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他是凭什么找到劫匪的藏身点。” “我也不知道，他开着车直奔目标去，没问路，没下车，没迟疑，速度飞快，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修理厂位置的，他是如何发现修理厂的，去了就打，打了就找到了被抢劫的赃物，过程就是这样，中途他只打一个电话给纳克鲁斯局长，问修理厂的具体位置，也没问其他的任何问题，他不熟悉那边的道路，纳克鲁斯局长告诉他修理厂的位置，就这样，我们冲进去，人赃并获，我被他搞傻了，彻底的傻了，哪有人这么牛的。” 研究员的眉头紧紧的锁住。 “罗夜像不像被犸灵动过手脚的人？” 研究员自己提起酒瓶子喝了一口。 屠格涅夫等着他说话。 研究员含着酒液在嘴巴里搅动着。 咕—— 白酒吞进肚子里，他摇摇头。 “不能确定，仪器测试没问题，身体检查结果更没问题。但马克的症状已经出来了，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他的症状也出来，难说，但最奇怪的地方在于他似乎知道马克会活过来的，他还知道营地袭击的开始时间，他也知道森林中有危险——比我还清楚，他比我这个基地研究员还研究员。” 研究员说到这，发现了桌上的便签，以及上边的号码。 “这什么？” “这是罗夜耍我的第二个罪证，我承认————我输了，干净利落地输给了一个被吓得尿裤子的实习警员。” “怎么了？” “一个姑娘哥哥的电话，我没谈过恋爱，没有女人可以让我那个样子，我一看见她全身紧张哆嗦，我和一百个匪徒对干也不会有这种紧张感，那种感觉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 研究员爽朗的笑起来。 “那我就放心了，能谈恋爱说明你的状态真的回来了，怎么和罗夜扯上了关系？” “不但和他扯上，他给我出了个难题。” “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听我说——” 三分钟后，研究员笑出声。 “电话你打了吗？” “打了，中午就打了，我怕别的记者捷足先登，我忍不住打了，还那么的低三下四，我打电话都脸红了，真的。” 研究员笑得呵呵呵的。 “队长，你都打了，还需要问我怎么选择吗？” “我不知道明天怎么说，按照罗夜说的，那我完败。” “你已经完败了，别做无谓的挣扎，只要你打了女医生的电话，你就完败了，罗夜抓住你最软弱的部位下手，这样也好，你也该谈女朋友了，这不是坏事，再说按照你的性格想追女孩真是，你就是一个田间的稻草人，就按照他说的回答记者的就好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已经打了电话，那位女医生对你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还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嫁人。” “那就更有意思了，明天就按照他的吩咐做吧。” “我还是担心。产品一号太厉害，如果我在行动中死了，我又追上了艾娅，艾娅也喜欢我，我不是害了她？” —————— 清晨七点，房门被人敲。 “罗夜，记者来了，去采访屠格涅夫去了，记者应该采访你才对的，怎么跑去采访屠格涅夫去了？真见鬼啊，难道记者不知道你就是抢劫案的功臣！我去找那个不长眼的记者。” 克丽丝气冲冲的去，罗夜拉着她：“这回的确是屠格涅夫的功劳，别想多了，去，帮我弄点黑米粥来吧，谢谢，别愣着，快去。” 八点十分，屠格涅夫神色古怪的来到办公室。 “从今天起，我按照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员标准上班。” “知道了，写报告啊，上午你把报告写好。” 屠格涅夫懵圈：“我写什么报告？你让我写什么报告？” “我艹，我的大队长同志，想泡妞要付出点代价吧，案子是你破的，报告当然你写，难道要我写？”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回答记者的？” “还需要我问吗，记者的影子我都没见着，人就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警察局，写吧，办公室借给你用，要细致，要深刻，要精彩，纳克鲁斯局长等着要呢，麻溜的啊，走啦。” 罗夜离开办公室。 屠格涅夫望着已经摆好的笔和纸，他坐在办公椅上，拿起笔。 想了一会，开始挠头，又想了很久，咬着钢笔不放。 这支钢笔咬了好几分钟，他于是找研究员。 研究员一口否决，这泡妞的事情他不会写，案情报告更不会写，你是特警队长，难道一个案情报告都不会写吗，你个蠢蛋。 屠格涅夫冥思苦想，写了撕，撕了写。 克丽丝发现屠格涅夫进去后，就一直没出来。 作为罗夜的得力助手，是不是得进去看看。 打开门，只见地上一地的纸团儿。 “我终于写好了！罗夜呢，让他来见我，立刻！” 罗夜办完事正好回来，看看时间，屠格尼夫写这份报告了三个小时零二十分。 “写好了？” “写好了，看看吧。” 罗夜拿过报告，看了看，咬着牙不作任何的评论。 “你为什么不笑一下？也不给点意见？” (本章完) 第73章 俄罗斯的骄傲 第73章 俄罗斯的骄傲 “屠格涅夫上校，原来你比我想象中更厉害！我不如你，太有水平了，我打死也写不出这样的报告，克丽丝，麻烦你一下，立刻把报告送到局长的手里，他刚刚还在催的，他是个急性子，现在就去，开着我的车去吧。” 为了送一份案情报告居然专程跑一趟县警局，克丽丝认为是活久见。 上了警车，克丽丝悄悄的打开文件夹，拿出报告。 一眼就把报告看完了，只有两行字，简洁明了。 克丽丝笑得趴在方向盘上。 县警察局。 克丽丝把报告交到纳克鲁斯局长手里。 “局长，我先走。” “去吧。” 克丽丝关上办公室的门，将耳朵贴在房门上。 只听见纳克鲁斯局长在里边狂笑，还在拍桌子。 当安德烈收到纳克鲁斯局长传真过去的文件复印件后，捏着下巴。 报告是这么写的：案子不复杂，昨夜我梦见了案子的全部事发过程，我在神的指引下，迅速破掉了发生库尔斯克镇的抢劫案，报告人，屠格涅夫，2001年7月26号。 —————— 一辆莫斯科人2141车朝着往镇子的北边而去。 “你确定这是个长久的买卖？” 费奥多：“罗夜，你还不相信我吗？” “能开快点吗？” “不能再快了，底盘不行。” “会熄火吗？” “不至于。” “会散架吗？” “开的太快可能会的，你看这路，乡间道路，到处都是泥巴路。” 罗夜在看二战的电影的时候，经常在其中看到这样的路面，凹凹坑坑，路小，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缓慢的爬行，德国佬的大军一遇上下雨天就哭丧着脸。 都说德国之所以战败是因为冬天的原因，雪大，德军的后勤补给跟不上，尤其是斯大林格勒战役，莫斯科战役，德军死伤惨重。 但为什么德军补给跟不上呢，看看吧，罗夜似乎是找到了答案。 都半个世纪了，俄罗斯的路况还是这么差。 尤其是在西伯利亚，是不是被俄罗斯人遗忘了，公路局的人出来走几步啊，都跑到哪里去？你们不能让我这个中国佬笑话你们、 苍茫茫的天空，一一望无际的森林，每当罗夜来到野外，总会升起点别样的心情。 俄罗斯人就像这变换不定辽阔的大地，豪横，但他们的心却藏在森林中。 罗夜叹口气。 “这趟是个大买卖，相信我。” “我不是说你，这该死的路，要把我憋疯了，我还有这车，什么破破破破破车！” 费奥多不服：“这是俄罗斯最好的车之一好吧，这是俄罗斯的骄傲，你应该为我们有这样的民族汽车感到牛逼！看看隔壁的中国，全中国都是俄罗斯的汽车，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是高贵的民族，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罗夜斜着眼睛看着他。 那是毫不客气的蔑视。 “我不会选择俄罗斯车的，我选择中国车。” “中国有什么好车，你告诉我？” 罗夜想想，说道：“你说的也对，这个时代的中国小车还真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品牌，我可以买一台宝马车，凑合着用吧，这车——” 费奥多一脚跺下刹车。 罗夜的牙齿差点磕在驾驶前台上。 “你会不会开车！”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买一辆宝马警车？” “不行吗，我还想买两辆呢！” “还两辆？” “对，你看着我干什么，开车。” 莫斯科人2141继续向前。 “你打算给我一辆吗？头。” 这小子又叫上头了。 “是——” 莫斯科人2141嘎吱一声又停下来，罗夜有了准备，抓住了头顶一侧的扶手。 “————不可能的。” 费奥多被弄得翻白眼。 开惯了电动警车的罗夜，是实在忍受不了这么差劲的车，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折磨，心里猫爪一样的难受。 “起风了，舒服了一点，还好车呢，连空调都没有。” “不会热吧。” “但老子热得慌，开快点！” “遵命，大警长！” 莫斯科人2141沿途经过七个村庄，一座教堂，来到一个农场前。 这个农场挨着森林，农场前一条小河，河边能看到被一大片收割之后剩下的干枯凋零的苞米杆，顺着玉米地往上走，略带枯黄的草地上有十几头奶牛在安静的吃草。 “三百万卢布，搞不定，在你的月底绩效奖扣，你一分钱都领不到，我们可得丑话说在前头，你这样赌是不是有点任性了。”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大警长，这买卖不亏的。” 罗夜提着一个黑色小皮箱下车。 (本章完) 第74章 两个笨警察 第74章 两个笨警察 农场是一栋孤零零的单调木屋子，俄罗斯特有的建筑，杉木或者松树，白杨树去除树皮后锯成合适的长度进行房屋搭建，绝不会有颜料中毒。 木屋旁边是牲畜栏，以及几栋低矮的茅草屋。 木屋前站着一个人，单手抱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不怕生，见到穿着夹克的人走过来，红扑扑的小脸上好奇的望着陌生人。 罗夜冲她笑笑，这个三岁左右的女孩竟然立刻挥舞着小手，欢快的笑出声，有点羞涩，但她的笑容立刻把她萌化了。 天使啊，要是我有这么个女儿就美死了，早了点吧。 “你怎么不说有个小天使呢，我得准备一点礼物！” “抱歉，我三年没见暗之格，没想到他造出了一个小天使，你好啊，小天使。” 暗之格，这个名字太怪。 一个长得端庄沉稳的女人从里屋走出来，接过孩子，她朝着罗夜和费奥多礼节性的点点头，也不说什么，抱着孩子离开，朝着草坪上的奶牛走去。 一条狗从森林中跑出来，向着女人跑过去，它嘴巴里居然叼着一只兔子。 罗夜从狗，女人，孩子的画面收回视线。 在木屋的门前，有个小凉棚，一张茶桌摆在这，三张凳子。 看得出，暗之格已经和费奥多谈好了。 “钱带来了吗？” 罗夜将箱子放在手工差到不忍看的桌面上。 他打开箱子。 瞟了一眼后，从口袋中逃出一个五角星一样的金属物，五角星的中央有个剑和盾牌重迭的图案。 费奥多接过后，放进口袋中。 “别出卖我，费奥多，你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伙伴。” 暗之格眼角的皱纹很深，头发有点凌乱，胡子可能好几天没刮，胸口的衣服敞开着，露出强大的胸肌。 他穿的很普通，和一个乡下的农夫打扮无特别之处。 但他颈部的刀伤，那双内嵌的眼睛，这人是个有故事的人，沧桑的面容隐藏着他的不寻常经历，尤其是他的坐姿，上身纹丝不动。 对于这人是谁，费奥多说，这是规矩不便透露，他要为这个的安全负责。 费奥多：“对，我出卖谁都不会出卖你。” “那你想好了怎么对白毛熊说呢？” “我说这是尤瓦尔·伦特里亚的。” 暗之格眉毛跳动了一下，露出点笑容：“你够狠，死人也可以被你利用起来，我没意见。” “那好，再见。” 罗夜：“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啊，让我说一句吧，怎么样?” 暗之格：“请说吧。” “你收到这笔钱，不管费奥多出卖不出卖你，你都会离开这的，没错吧。” 费奥多侧耳。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暗之格先生，道上的规矩我懂，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的妻子虽然刻意穿的像个农妇一样，但她在城里住，那条狗太整洁，不在乡野中长大的，你至少还有一个隐秘的住处，我还需要我说吗？” 暗之格凝视着罗夜。 “别问我的名字，但我保证不会泄露有关你的任何信息。” “谢谢。” “费奥多，开路啊。” 两人离开农场。 警车上，“这么说，暗之格在耍我？” “费奥多，不能叫耍你，只要手上的东西是真的就不算是耍，你确定这玩意是真的吗，真的可以用来与白毛熊那个盗墓头子接头？” “对，我的情报不会错。” “那是你的事啊，费奥多，情报有误你的三百万奖金可就下河了。” “罗夜，你真是冷血！我这是在为警察局工作。” “你要价一千二百万卢布，你觉得你这是在为警察局吧办事吗？” 费奥多觉得罗夜的语气不对，问道：“你不会打算不干了吧？” 罗夜掏出一根雪茄。 “老子的宝马警车还没着落呢。” “好！真担心你不干。” “我们是一伙的。” “好，明天去接头，白毛熊很谨慎的，我先去。” “但我还是不相信他的鼻子闻闻，在地面上走上两圈就知道地下藏着好东西，这太扯，你笨不要紧，可千万别拉着一起笨，如果两个警察被人骗掉300万卢布，那可以去死了。” 费奥多的计划是这样的，有个绰号叫白毛熊的家伙，真名没几个人知道，最近这两年突然在俄罗斯的盗墓界名声鹊起，他只要在有好东西的地面上随便走一走，就能找到具体的目标，按照他指定的地点往下挖，肯定能挖到好东西。 这厮不会是遇上灵气复苏了吧，这么凶，随便走走就能挖到宝，这比哮天犬都灵吧。 人家哮天犬的万里追踪还得使劲的嗅几下，还得跑断腿，你随便走几步就能怎么怎么滴，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费奥多被搞得像个小学生，什么叫灵气复苏。 罗夜笑，我也不懂，瞎编的，灵气复苏太玄，淫气我倒是懂得其中的真谛，想不想听啊。 只要跟白毛熊联系上的人，按照他指定挖出的宝贝，他会全部收购，有多少收多少，价钱比市场上低百分之三十。 但那些盗墓人不在乎，人家挣的就是这个钱，白毛熊有路子，认识来自欧洲各国的大买家。 每到月底，是白毛熊和大买家交易的时间。 白毛熊有个仓库，地址会随时变动，如果要获得仓库的具体位置，最便捷的办法，拿着暗之格给费奥多的东西去找白毛熊，取得他的信任，那么，白毛熊会帮你找块地去挖好东西。 当你挖到好东西之后，再把好东西运到白毛熊的手里，他给钱。而白毛熊收购东西之后，会把东西送到仓库集中，等月底一起和买家见面。 警察只要跟着送东西去仓库的人，就能找到那个仓库。 等这些人交易的时候———— 一网打尽，人赃并获———— (本章完) 第75章 野蛮和细腻 第75章 野蛮和细腻 这买卖的路数，罗夜倒是相信，盗墓贼谨慎，多绕几道弯，正常。 要不然这黑道话怎么来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莫哈莫哈，就是在绕弯子，世界上只要干见不得人的勾当，都会绕弯子。 就看俄罗斯的人弯子绕得大不大，只是牵个线就了300万卢布，这弯子绕得够大，那暗之格还死死地防着费奥多，而且还那么多规矩，暗之格甚至不想知道自己的名字。 罗夜这次来，身份是费奥多的小跟班。 想当年，座山雕请客用不了那么多规矩，倒是搞地下工作者的人会绕那么多大圈圈。 这是单线联系的节奏，横向不联系。 如果再搞个暗号密码什么的，那就是谍战大片了。 不就是盗个墓，搞得像世界大战的间谍互殴。 嗯，俄罗斯有着双头鹰之称，狡猾也许是天性，世界上最狡猾的人种是哪个呢？ 大毛必然排前十。 罗夜本来是不想搞得这么复杂的，直接抓人不完事了，但费奥多说你抓人没用，需要证据，没证据你根本奈何不了白毛熊，况且，费奥多还用三百万卢布做赌注。 他说的也对，逮人拿赃，他也不想把这趟买卖搞黄了，谁都不嫌钱多。 多挣点，钱越多对维护警察局的正常运行越有利，用不完的话，哪天说不定嗖的一下穿回去了，那不等于只需一步就成了成功人士。 多说无用实干少说，既如此，那就试试吧，这小子在大恶龙酒店的案子上表现是相当不错的，有前途。 但平心而论，费奥多的操作引起了罗夜的兴趣，这接头的五角星做的相当的精致。 这不是一般的东西。 抛开这些不说，这家伙的情报从哪里来的，费奥多一个字不说，讳莫如深，这也是罗夜最感兴趣的点。 罗夜估计，他肯定有个资源丰富的情报点。 或者说，情报站。 他的情报点来源不外乎有这些，线人，黑帮，档案局，情报出卖者等等。 他绝不会是传说中的那种万能情报屋搞来的，要不然的话，马上穿回去好了，这个世界太险恶。 —————— 罗夜和费奥多穿着便服鬼鬼祟祟的出去，警察局的其他人当然好奇，两人口径一致，钓鱼去了。 他们在菜市场买了两条河鱼，信誓旦旦说是自己的战果。 还马上拿去厨房加工，脸上十分有成就感的样子。 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这些警察没哪个是笨蛋，连克丽丝这个大胸女警员也不会相信。 自导自演而已，太假了。 别干，干了就会被别人捉。克丽丝几句话便摸到了其中的不对。 那个谁谁谁又马上和另外一个谁谁谁说，你可千万不能说去啊。 次日上午，罗夜正在忙乎有关街道治安的材料。 伊琳娜突然端着一杯咖啡走进办公室，将咖放下，一句话都没说，走了出去。 罗夜望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当然明白什么意思，她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她正式上班了。 罗夜喝着咖啡，脑袋想着别的场景，咖啡一点苦味都没有，甜腻了，舌头是他借伊琳娜的。 那天女医生说了他和小姨之间的那点子事后，罗夜动不动就会想起她说的话。 但想着想着，叶卡琳安的影子忽然蹦出来。 叶卡琳安的药剂室设在会议室的斜对面。 那晚上被叶卡琳安吓了一下，他再没问药剂室的事情，而药剂室的作用究竟是什么，罗夜也不关心，搞不好她研究出来的药剂会用到自己的头上。 可以肯定，搞出药剂室这不是她的主意，是安德烈的主意。 安老头想抓住犸灵都想疯了，这个老魔鬼，不出钱还那么多阴魔鬼计。 克丽丝走进来。 “你的办公室我每天都打扫的！干净吧。” “谢谢，非常干净的。” “一句谢谢就够了吗？” 克丽丝不但有大胸，还有张诱人的大脸，人家都说大脸姑娘不怎么好看，影响美观，但克丽丝就偏偏需要大脸才好看。 她的骨架子需要一张大脸。 大脸，大胸，再配上一头飘逸的长头发，绝对经典。 这就是人体的神奇和奥秘之处，人体的精华之美。 这有科学性吗，当然不科学，但长相不需要科学性，野蛮和细腻的生长都行，不需要何种生长方式，只需要符合眼球的审美观。 感光的世界，科学解释不了。 这是克丽丝在第二次明目张胆的对罗夜发出荷尔蒙的信号。 第一次来的太猛了，一屁股砸在罗夜的腿上，估计是把这个胆小的警察吓坏了，腿部神经遭到重创。 这次，克丽丝吸取前面的教训，稳打稳扎，步步为营，她务必拿下罗夜。 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深谙其道。 罗夜想不起自己和伊琳娜之间有什么东东，克丽丝还不知道吗？ 趁着伊琳娜在恍惚纠结自己没有得到警长位置的时候，发动总攻势。 怎么拿下？ 克丽丝犯下了固有的认知错误，以为随便那么一亮相，罗夜就会臣服在她的裙下。 但她——她失算了。 (本章完) 第76章 腻歪套路 第76章 腻歪套路 罗夜不但没有在她第一次发出信号后把她推倒，似乎起了反作用。 克丽丝根据罗夜当时的表情符号，做出自己的判断。 她也是警察，而且是个素质不错的警察，精挑细选进入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她欠缺的是体能，大胸坏事，就像罗夜说的，你永远都追不上逃跑的犯人。 但女警要嫁人的，嫁人才是最重要，追犯人是次要的，都让男警察去追吧。 她挑逗式的问话，罗夜怎么会听不懂。 没有人知道，罗夜也是个痕迹高手，克丽丝你那么的露骨。 这回还行，她收敛了不少，还带着点羞羞，不管是不是装的，那比一屁股坐上来上升了三个档次。 那个动作叫九平方米之内的交易，而不是有艺术感的爱情。 “伊琳娜煮的咖啡不错。” 他举举白色的瓷器茶杯，中国景德镇产的，上面有一行龙飞凤舞的草体字：难得糊涂。 他说完，还微笑着喝了一口，看着克丽丝喝得有滋有味的样子。 克丽丝顿时瞪了他一眼，略带嗲声说道：“罗夜，你小姨煮的咖啡就那么好喝？当上警长了，胆子大了，你进入道德败坏的快车道了？” 这个女警说话还是太直接。 怎么和俄罗斯人打交道，罗夜还没摸到根底，怎么和俄罗斯大姑娘打交道，罗夜当然更没章法。 他想当然的以为，想得到她很容易的说，女找男一扇窗户纸怎么拦得住。 所以呢—— “男人哪个不想通吃的？你想多了，她是我的小姨，亲小姨，我不允许你说这些，尤其是在警察局之内，不介意的话——” “我有事，你忙吧。” 嗯，这倒是出乎罗夜的预料，说走就走，难道我又判断失误了？ 不对，这叫欲擒故纵之术，跟我玩，克丽丝，你还嫩呢。 但罗夜却错了，玩腻歪这块，在克丽丝面前他才是嫩角儿。 正喝着咖啡，克丽丝又敲门走进来。 罗夜以为她要继续和自己过招，但他的身后进来一个人。 “警长，这是大恶龙宾馆的老板波恩斯先生。” 克丽丝的一句话把什么都说明白了。 专等你上门你不理睬，没空的时候你却找上门了。 办公室一关。 罗夜也不请他就坐，他自己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子上。 “朋友，我等你几天了，怎么才来啊，我的热情已经被你消耗殆尽了。” 波恩斯腰圆体胖，头发倒着往后梳，整整齐齐，油光发亮，能当镜子照。 这是旧版大佬的典型打扮，这在罗夜的眼里显得有些滑稽。 这行头太假，可他的发型在此时的俄罗斯没几个敢这样弄，那需要有一点胆量的人才有信心弄着这样的发型到处炫耀。 搞成这样，那都是黑帮的标志。 如果你不是黑帮而是假装黑帮，非常容易被真的黑帮揍，黑帮看不惯不是黑帮的人装扮成他们的样子，这是俄罗斯的江湖规矩之一 他穿着黑色的绅士燕尾服，这样的服装在街头上比较少见，只有上层的名流在举办重要的舞会和应酬的时候才会穿。 所以，他的装扮向罗夜发出正式宣告，我是有文化，有背景的高级黑帮，请小心跟我说话。 “不请我坐坐，罗警长，这可不是你的待客之道吧。” “不了，我这只有一个杯子，坐下我还得请你喝咖啡，” 波恩斯的嘴巴特别宽，宽的令人以为他做了扩嘴手术。 男人嘴大吃遍天下，这人不会是懂得中国独特的哲理处事方法。 “知道吗，其实我是很痛苦的。” 罗夜微微皱眉。 看你肥头大耳，红光满面，怎么看也不像是非常痛苦的人，痛苦的人应该是面容憔悴，精神萎靡。 “我痛苦的是，这么多年没人敢来查大恶龙酒店。” 罗夜示意他继续。 “贩毒是要判刑的，但没人来查。” 对于毒贩的种种思维，不管是正的，反的，罗夜不敢说他最清楚，但算得上是个高手 进98123局之前，他当过一年的警察局档案管理员，没事干就看档案，看审讯记录，看审讯过程，看罪犯的供词。 诡计他见过的太多。 诡计博物馆的案列看得最后都想吐。 像他这样的说辞，他看过至少五个类似的档案。 这是最高明的办法之一 这样的办法当然有后手，如果你接招你就上当了。 (本章完) 第77章 邪不胜正 第77章 邪不胜正 罗夜端起杯子轻轻的咪了一口咖啡。 “波恩斯先生，案子已经移交给县警察局，虽然这是我的辖区，但我们是受县警察管的，对，查抄你的宾馆的人是我，都是我干的，我承认，我不遮遮掩掩，我坦率的承认是我带队干的。我不会抓你，案子在我这里已经结束。结束了，听清楚了吗？案子已经移交给了县警察局，要逮捕你的也是县警察局的人，不是我。你设计出来的套路在我这里没用，无论你设计的多么缜密和细致，没用，如果您非得缠着我，也行，我的老板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安德烈先生，您可以去找安德烈先生的麻烦，如果您觉得我搬出安德烈先生那就是个屁，也行，你可以搞暗杀，打黑枪，不过我警告你，你要弄不死我，你会倒霉的，我说的够清楚吗？” 波恩斯波澜不惊样子，他也静静的听完。 “很清楚了，但我不是波恩斯先生，我是他的胞弟，我们长得很像，我参与了大恶龙的毒品案，。” 嗯？ “是的，请您相信我，我不想受到牵连，我要——举报！” “克丽丝——” 罗夜摁下办公桌上的铃铛开关。 克丽丝进门。 “把这位需要报案的先生请到你的办公桌，他不是波恩斯。” “怎么可能，我见过他的照片的。” “警官，我说的是我是波恩斯——的弟弟，你没听完就通报了。” 罗夜笑道：“既然是这样，我忙着呢，克丽丝，麻烦你接待一下，如果涉及到大恶龙宾馆，以及波恩斯的任何案子，直接发纳克鲁斯局长，如果这位先生要自首，你通知县警察局来提人，我现在没空，去吧。” “好的，警长。” 罗夜头也不抬，看着文件，克丽丝做出请的手势。 这人是波恩斯吗？ 办公室的房门一关，罗夜抬起头。 不管来人是谁，纳克鲁斯局长，你可不能躲在后边看热闹啊，这张盾牌能不能起作用呢。 这人是不是波恩斯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已经找上门了。 他预设的盾牌还没起作用。 如果让纳克鲁斯局长知道，这人前来自首，罗夜却不逮着他，纳克鲁斯局长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罗夜忽然开窍了，这人就是希望自己逮着他，把他送往纳克鲁斯局长那边，是这样吗？ 不是我逼纳克鲁斯局长出手，是波恩斯逼局长大人出手？ 他们是想顺着我这条网线砍了纳克鲁斯局长？ 下棋只能看到一步，会下。 看两步，尚可。 看三步，毕业。 看四步，高手。 看五步，宗师。 看六步，棋神。 七步以上，妖怪——无敌的存在。 罗夜有自知之明，自己顶多能看三步，剩下的猜，猜对了高手，猜错了狗屎。 跟他说那么多废话，突然说自己不是波恩斯，罗夜是诧异了，也就是说，不管此人是不是波恩斯，你诧异了，那别人的功力就比你高一点。 高手之路任重而道远。 三十六计拿出来练练，诡道拿出来读一遍，儿歌三百首也可以拿出来重温。 不管你再老辣，人性改不了。 因为波恩斯面对的不是俄罗斯人，是兔子国的警察，而且各个科目的成绩不差。 但俄罗斯人狠，在街道上打警察黑枪也不是不可能。 异能快上身啊，刀枪不入啊。 他突然想到了影哥。 ————有什么防身好办法吗。 影哥不鸟他。 头脑冷静下来之后，那就是如何实施：战术上不惧怕敌人，但身体不是钢铁。 出现这种截然相反的心里反差，罗夜算是琢磨出一点味道出来了，真实的他是谨慎的。 然而，身体内有种的无形的力量在驱使他——你可以牛逼，你可以任性牛逼，你谁都不怕，你是大爷，你可以更大爷一点，别畏畏缩缩的。 对于这种拉锯战，罗夜的理智和个人经验占了一点上风，影哥太不靠谱，你让我牛逼就牛逼，牛死了怎么办。 他打开电脑，在搜索栏目中输入：防弹衣。括弧：最好最贵的防弹衣。 输入后又想着，他妈的防弹衣有鬼用，被人打脑袋怎么办，难道我还得每天24小时顶着一顶钢盔上街撩妹。 不对，不能叫撩妹，应该叫保护美女。 ——影哥，回答我！ 桌上电话突然响起。 “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吗？” “是的， “我找罗警长。” “我就是，哪位啊。” “我是艾娅，公立医院的内科医生，邪不胜正！看报纸了吗？” 啪，电话挂掉了。 罗夜望着话筒发愣，邪不胜正是什么意思？ 搞不明白这女医生想干什么，他放下电话去警员办公室。 “屠格涅夫，你怎么坐在这？” 屠格涅夫拿着报纸，两条腿放在办公桌上，像是开心，又不开心的样子。 警员办公室内，其他的人都出去了。 索尼娅和伊琳娜又去接新车，独眼和盘子被罗夜勒令去巡逻，警察就应该要有警察的样子，不能每天呆在办公室嘻嘻哈哈，喝茶聊天掷骰子。 “波恩斯——的弟弟呢，克丽丝没给他录口供吗？克丽丝呢。” (本章完) 第78章 某些人不应该嫉妒 第78章 某些人不应该嫉妒 “那个人被克丽丝请走了，他说他去县警察自首。” “嗯，这很好，不错，给报纸看一下。” 屠格涅夫用的是原警员迪亚搏的办公桌，殉职警员每个人在这间警员大办公室内都有自己的办公桌。 所有的办公桌罗夜并没有替换掉，哪怕它旧，罗夜保留着。 他们依然是这个警察局的一员。 罗夜只更换了一些隔板，看起来时尚些，没那么压抑和陈旧。 费奥多等人是不想用原警员的办公桌，被罗夜逼着才用的，屠格涅夫这两天开始按点打卡，他也要了一张。 屠格涅夫翻翻白眼望了他一眼，伸手递过报纸。 罗夜正要接，屠格涅夫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重力往桌面上一拳头下去。 boom! 这张办公桌被他锤得发出痛苦的呻吟。 罗夜被吓一跳，这哥们又发什么神经。 “罗夜！混蛋，白痴，疑犯来自首，你为什么不受理，你是警察吗，你他妈的是警察吗？你还是警察吗，大声告诉我，你他妈的大声告诉我！” 他的嗓门本来就大，个头又高，刚好对着罗夜的耳朵。 这一顿吼，耳膜受不了。 罗夜擦着自己的耳朵，也想着咆哮两下。 克丽丝正好走进来。 “呀，火星撞地球了呢，喝杯奶茶降降火吧，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吵架的，先喝杯奶茶再吵吧。” 没想到克丽丝居然有先知之功力。 那个自称是波恩斯弟弟的人进入警员办公室的时候，屠格涅夫听到了他和克丽丝的谈话，脸色顿时黑下来，他打算自己帮那人录口供，但那人不搭理他，说他是警员，没资格帮他录口供，警长都说了让我去找县警察局，你算什么玩意。 屠格涅夫当时就气得想把这人送进关押室，但克丽丝不干，直接把人送走。 屠格涅夫弄得更加郁闷。 克丽丝端上奶茶，罗夜不计较，屠格涅夫手一拨，奶茶掉在地上。 “这事没完！” “他想干嘛？” “他还能干嘛，是个好警察呀，打扫一下。” 克丽丝拿着拖把弯腰打扫倒掉的奶茶，罗夜在看报纸。 西伯利亚今日头条报纸的头版头条刊登着屠格涅夫的英雄事迹，记者写的眉飞色舞，精彩绝伦，几乎没把屠格涅夫夸上天去。 这没毛病，有毛病的是后面几句，是这么写的：楷模警察需要得到尊重，某些人不应该嫉妒，更不应该给英雄穿小鞋，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整体警员素质有待提高，这点，作为屠格涅夫警员的顶头上司罗夜警长，确实需要检讨下一下自己。 罗夜歪着头，奇怪的要死，我什么时候给屠格涅夫穿小鞋了？ 克丽丝拿着拖把：“我们应该反投诉！小报记者，该死！得有人管管才行，不能这么无政府主义的乱下，颠倒黑白，博眼球，混淆事实，真是太可恶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白痴记者，他为什么这么写，我们的警察局又出名了，无聊的很，没什么写了吗，整天是是非非的，一定是屠格涅夫说你的坏话，罗夜，你应该反击，扣他奖金，全部扣完，扣的他感觉到疼痛为止。” 罗夜将报纸放下后，笑道：“这份报纸我要珍藏起了，太珍贵了。” 克丽丝望了望门外，神兮兮的说道：“傻大个想干什么，他不会是直接找局长吧。” “你觉得他会去吗？” “我打赌他会去的，打人能打一片，脑子固化方程式，脑神经生虫被蛀，否则怎么解释他一个上校警衔成为你的下属，你的提包小生，我说的对吗？” 说的对吗之后，她妩媚一笑。 这个大胸警员，我开始喜欢上了，不错啊，这句话相当的有水准。 “说的正确，克丽丝，我还巴不得他去呢。” “他的两个手下昨天偷偷地去基地了，你知道吗，我也是刚知道的。” “你说什么？” “他的人去了基地，你不知道？” “瞎搞！” —————— 屠格涅夫被克丽丝猜着了，他本想立刻奔向县警察局，没车啊。 该死的基地就是他的坟墓，人没死，心快死了。 他没萨兰奇那么想得开，一个少将警衔的警察听从一个中尉警长的命令。 而且，这个中尉警长的脑子进水了，毒贩来主动自首，他居然拒绝还把人赶跑。 郁闷加怒火，没警车有电话。 他一个电话打给纳克鲁斯局长。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好的，我知道了，屠格涅夫警员，我会处理的。” 局长先生说的正义凛然，非常严肃，一句话收线。 收线没关系，警员两个字重重的，每个字直接砸在屠格尼夫的大心脏上。 路人发现一个彪悍的警察站在街道边，挥舞着手机骂娘，踹树。 树上的骨朵被踹的掉了一地，那棵树那么粗。 两个年轻的路人互相看一眼，心有灵犀马上绕路走。 若是屠格涅夫放进水浒中，他一定比和尚强壮好几倍，不用起重机，他可以把那棵柳树拔起。 屠格涅夫从圣彼得堡来到库尔斯克镇警察局，人生地不熟，两个手下又被他弄得去了基地的周边摸情况，镇子就剩下他一个人。 如果在圣彼得堡，罗夜现在已经被他捉进了大牢。 但这不是他的地盘，不是，他现在的身份只是镇警察局的警员，基层的不能再基层的警员。 麻雀焉知鸿雁之志，虎落平阳被犬欺，关公一不留神走麦城—— 屠格涅夫不到黄河心不死，把电话打到了安德烈先生那边。 安德烈倒是好脾气，听完屠格涅夫的控诉后，说：“屠格涅夫上校，我把你放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目的是什么？” “那您也应该让我当警长，难道为一个上校警长没资格当一个镇子的警长？” “如果是你一枪打中了犸灵，你就是警长，你打中了吗？” 屠格涅夫牙齿咬得嘎嘎嘎响。 “知道我为什么让罗夜当警长吗？”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击中了犸灵。” “你个笨蛋，蠢猪，活该你当警员！抓不住犸灵你别回圣彼得堡！当一辈子警员！” 安德烈突然的狂怒，把屠格涅夫搞的一下子不知所措。 屠格涅夫把手机奋力朝地面一摔，手机四分五裂，剩下还有大块的，他上前几脚剁剁剁！ 安德烈拿着手机发愣。 “他居然敢挂我电话？” (本章完) 第79章 有车没车的区别 第79章 有车没车的区别 屠格涅夫又喝酒了，他是踩着自行车回来的，自行车歪歪扭扭跑进警察局。 一进警察局，人带车摔倒在地。 天色渐黑，其他警员下班都回来了，现在是晚餐倒计时。 没人去扶他，站在食堂门口看他笑话，这个特警队长在警察局并不怎么受欢迎，整天黑着脸，也不和人说话。 还是克丽丝看不过眼。 “看着吧，镇警察局的警察比特警队的警察素质高！” 独眼：“当然，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是模范警察局，一百多年前，沙皇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 克丽丝想上前的时候，屠格涅夫已经爬起，抓起单车摔在地上。 摔了一下不解气，又抓起，再摔。 摔不解气，摁着单车使出蛮力，他居然把结实的单车折迭成一辆便携式单车。 众人看得没了声音。 罗夜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故意负手而立，望着他精彩的表现。 屠格尼夫盯了罗夜一眼，向食堂而去。 食堂的人赶紧让开一条光明大道。 罗夜来到自行车前，对于这样老式的坚固二八大杆交通工具，这家伙居然能徒手从中间保险杠位置活生生把车折迭起来，这力道令人咂舌，就算是大力士也做不到吧。 如果魔警辅助系统给我点力，能不能和这队长来一次巅峰对决呢？ 无独有偶，警察局的门口跟着走进一人，是西姆医生。 他手里提着一瓶酒，踉踉跄跄的走入警察局。 研究员：“唉，都是些不可救药的家伙，喝吧，喝死一个少一个，从此天下太平了。” 西姆医生没屠格涅夫那么好的胃口，喝醉了还能吃东西，他直奔着男警员宿舍而去，他想好好地睡一觉，大睡三天。 对西姆法医来说，他是为叶卡琳安而活的，叶卡琳安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无奈，叶卡琳安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只赶不走的倔强而坚强的苍蝇。 那种恶毒的眼神，罗夜发现一次就开心一次，他心里平衡啊。 食堂内，罗夜坐在屠格涅夫一旁。 “你不会把当我当自行车那样暴虐吧。” 屠格涅夫叭叭叭的嚼着牛肉大骨，骨头被他嚼得卡卡响。 “跟你说正经的，立刻把你的人叫回来，危险！” 屠格涅夫依然嚼着牛肉。 大毛都喜欢吃肉，尤其是这个屠格涅夫。 他终于道：“我有权用自己的人，怎么，不允许？” 食堂门口传来叭叭叭的汽车喇叭声。 索尼娅和伊琳娜各自开着一台新警车回来，食堂里警员顿时兴奋起来。 罗夜：“屠格涅夫，给你一辆。” 屠格涅夫低着头，望着罗夜递过的车钥匙。 他没接，丢下餐盘走人。 独眼：“警长，他不要的给我！” 说完，他一把抢过车钥匙。 剩下一辆新警车，被伊琳娜霸占。 三辆警车，各自有归属，索尼娅，伊琳娜，独眼各一辆。 盘子：“警长，你的警车该换了！你的旧车给我吧。” “会的，每个人都会有，很快了。” 十点，罗夜有晚睡的习惯，这会儿睡不着，可现在的网速太慢，乌龟一样，也没什么好游戏玩。 玩这个时代的游戏一点劲都没有，看看书吧，又不知道看什么好。 但伊琳娜能回来正常上班他很高兴。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克丽丝没敲门走进来，穿着一件灰蓝色半新连衣裙，披散着头发，一进来清香塞满屋。 “我没敲门，你没生气吧。” “你的裙子很好看，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穿。” 罗夜听到了房门反锁的声音。 “伊琳娜和索尼娅都有新车了，我也想要一台。” 她今晚显得特别漂亮，诱惑度极高，化了点淡妆。 罗夜望了望房门。 “如果你想打开暗锁的话——” 她的手伸向了锁头的反锁扣。 罗夜的喉头蠕动了一下，没说话，她笑了笑，把手缩回来。 “你急什么，每个人都会有的，需要点时间。” 克丽丝走向他。 “你知道的，塔基在的时候，我是没有让他得逞的——” 她又恢复了那种直来直去的进攻。 她大屁股一挪，坐在办公桌上，面对着对着罗夜。 “我的要求很简单——管局里的钱就行。” 罗夜：“克丽丝——。” “成功的男人就应该得到奖赏，你成功了，再不是那个实习警员了，成功男人必须有成功男人的享受方式，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一杯怎么样？” 办公室中有酒杯，昨日克丽丝放进来的，还有一瓶伏特加，放在档案柜的后侧，不留意的话，没人可以看得见。 她去取高脚玻璃酒杯。 罗夜拉着她的手。 她顺势坐在罗夜的大腿上。 双手搂着罗夜的脖子，柔软的嘴唇凑上来，堵住了罗夜想说话的嘴巴。 罗夜突然发现，原来她宽大松垮的裙子下全都是真空状态，这个女警员是非逼着我—— “我要新车！伊琳娜索尼娅都有了，我也要有——” 咚—— 女警员被罗夜平放在办公桌上—— 敲门声响起，罗夜回答：“在休息呢，有事明天再说。” 罗夜掀起她的裙子。 “我要少尉警衔，能答应吗？” 为什么这边的警察个个都那么喜欢警衔往上飙呢。 克丽丝的警衔在警察局是最低的，索尼娅和伊琳娜都是少尉，唯独她是中士，士兵的级别。她犯错了，被人投诉索贿，警衔从上士变成了中士。 塔基为此做文章，克丽丝却白眼相看，马克曾经也打她的主意，有次喝醉酒诱骗她进树林，关键时刻克丽丝清醒过来，三拳两脚差点没把马克弄残废。 在警察局，她最喜欢和同样是中士警衔的罗夜混在一起，有钱也会分给罗夜。 但没想到，罗夜突然变成了警长，中尉警衔。 “行，给你个大将！只要我有这个权利。” 罗夜引用了纳克鲁斯局长的话。 “你真逗——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你能成为少将以上的警察——” (本章完) 第80章 成功男士的说话方式 第80章 成功男士的说话方式 “罗夜，你的警察局很牛啊，比我的县警察都霸气！” 昨晚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又到了两辆新警车后，纳克鲁斯局长坐不住了，独眼领到新警车到处显摆，被纳克鲁斯局长知道了。 “局长，我这是为您减轻负担，这不很好。” 对于库尔斯克镇警察局这样的镇一级的警局，警车是个大开销，想买警车要向上一级警察局申请，没见过有人像罗夜这么干的。 当然，罗夜这样干，纳克鲁斯局长乐见其成，但总觉得别扭不习惯，我是局长，你的镇警察局弄得比我得县警局还好，是不是有点太那个—— 91年后的俄罗斯警察，其实就是俄罗斯国民自卫军转变过来的，以前归克格勃管，加盟国散去后，这些警察的装备上却胳膊少腿，他们没有像样的汽车，无线通讯系统和设施有时还不能正常工作。 警察局的经费不足，这严重地影响了警察的日常执法工作。装备极其落后并且供不应求，缺少弹药，有的警察局与甚至连手铐和防弹服都没有。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还好些，至少是挂着模范警察局的称号。 至少不缺弹药，但警车少得不行，还烂得不要不要的。 在俄罗斯，一名警察如果想要当中尉以上的警官，就要到警察学院学习四年。 如果想要更高的晋升，则需要上内政部的警察学院，而申请入学必须要有高级警官推荐，这其中会常常发生一些不可名状的问题。 所以，像独眼，盘子的少尉警察是不会有专属于自己的警车的。 但罗夜被影哥吓着了，什么叫接管，怎么算接管，他要尽量做的好一点。 退一步说，就算没受到吓唬，他也想换几台好警车，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就两辆警车，一辆已经报废，剩下的那辆开起来会让人精神崩溃。 用这样的车辆去追犯人，跑掉轮胎都不知道。 罗夜正要找纳克鲁斯局长，他却打过来了，他想那个自称是波恩斯弟弟的家伙，一转弯，把那人丢开，局长不说，他不问。 他说的屠格涅夫的人去基地这件事。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罗夜，这件事你让我想想，要不要告诉安德烈，做事吧。” 两人结束通话。 罗夜将话筒慢慢放下后，细细想了想后，把克丽丝叫进来。 “罗夜，什么事。” 罗夜：“你昨晚——” 他想说，你昨晚上像头雌棕熊。昨夜，罗夜没忍着，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女警摁在了办公桌上，老实说，罗夜有点力吃力的感觉。 克丽丝狡黠一笑：“昨晚发生了什么？” “是啊，昨晚发生了什么呢————屠格涅夫在警员办公室吗？” “在，在看报纸，什么都不干，说是上班的，不巡逻，不接报警电话，他是警察局最闲的上校警察，没人敢说他，得给他找点事。” “去把他请来，要有礼貌，他可是上校警衔，如果不是因为基地的案子，我们都是他的手下。” 克丽丝出去的时候，罗夜望着她的背影，目光跟随着她走到门口。 事实胜于雄辩，理论只是空谈，猜测和个人瞎想只会徒增不必要的细胞损失，只有经过实践，罗夜才知道这个大胸俄罗斯女警有多凶猛，如果对上更凶猛的索尼娅，天啊，那怎么办，好在昨晚是克丽丝，不是成天练胸肌的索尼娅。 克丽丝背后长眼睛一样，头也不回的笑道：“昨晚的你像个五十岁的老头。” 罗夜发愣。 “你需要去锻炼锻炼身体，别老是处在实习期。” 克丽丝转过来，假装带着忧虑的说道。 罗夜等到屠格涅夫被请进办公室才醒悟。 “我准备处罚你，上校警长！” 屠格涅夫瞟了罗夜一眼。 “你想怎么处罚我？” “你损坏了警察局的交通工具，编号为110的单车，你得赔偿，在月尾的绩效奖中扣，有意见吗？” “脑子秀逗！” 屠格涅夫一走，罗夜又在想克丽丝说的话。 想了半天自己噗噗噗的笑。 ——影哥，有办法支持一下泡妞的终极摔跤技巧吗，真心求教，求你了—— 系统终于回复：无聊！ 罗夜笑出一阵羊叫后，该干正事了。 他打电话去镇公立医院，找到了艾娅医生，罗夜拨打她的科室电话。 捏着嗓门：“艾娅医生，报纸我看了，写的很好，我不但给屠格涅夫穿小鞋了，还处罚了屠格涅夫，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说什么，你怎么处罚他了？” “我扣他奖金，狠狠的扣。” “什么，你等着，你等着，你等着！喂喂喂——” 艾娅在电话那头喂喂喂的叫，罗夜把电话咔嚓一下挂断。 嗯，屠格涅夫有事做了，妈的，我真是犯贱！ 他想了想刚才的语气，当然不对，不应该这样和女医生说话，就算是要刺激她，也不能这么说。 可转而一想，也不对，昨晚刚刚推到一个女警，那是成功男士的信心成就感造成的。 成功人士头顶自带力量的九色光环，连说话强调都会和平时不一样。 电话一挂，罗夜赶紧出办公室，一点不敢耽搁。 (本章完) 第81章 挖土党 第81章 挖土党 看架势女医生被气坏了，马上杀到警察局，好男不跟女斗，我才不会搭理你。 下午两点，他和费奥多又开着那辆莫斯科人2141上路了。 而罗夜一离开警察局，克丽丝缠着索尼娅再去购买一辆警车，说罗夜同意了的。 在克丽丝和索尼娅离开的警察局的时候，一辆莫斯科人2141开出镇公立医院的大门，女医生艾娅踩着油门轰轰响的杀奔警察局。 ———— “这么快就接上头了？” “我办事你放心吧。” “我还是不放心，白毛熊会不会认识我们两，我们是警察，屁大的镇子，怎么会不认识我们呢。” “罗警长，别把自己弄得像大人物一样，你是个小脚色而已，我也是，鬼才喜欢认识我们的小人物，等到了那边，如果白毛熊问，你还是我的跟班，你叫拉莫，你已经坏规矩了，在暗之格那，别搞得自己大侦探一样，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暗之格在外地还有一个窝，就你聪明——对不起，你现在是警长，我又忘记了，你是我的上司。” 罗夜收回自己杀人的目光。 “你记着就行，费奥多。” “别出乱子，白毛熊的警惕性可比暗之格厉害多了，可别坏了买卖。” “行，你现在是老大，你说了算，我配合，别说是你搞砸了赖在我的头上。”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莫斯科人2141开进森林的小路，这里有个护林站，但前几年撤掉了。 护林站的木屋前停着一辆吉普车，车牌缺失。 主驾驶下来一个人，全身白毛，一看像有白化病，但晃一眼之后又不是。 他穿着迷彩服，灰蓝色的眼睛中，看不出一点表情。 费奥多将那枚五角星之物送过去。 白毛人拿过看了两眼，收进自己的口袋中，他甩甩头：“跟我来。” 两人跟着他走进密林。 当来到一条小峡谷后，白毛人指指自己站着的荒地。 “在这挖，挖多少，我收，马上月底了，抓紧吧。” 这人就是白毛熊，他一路都不说话，惜字如金，只在前面带路。 他说完，从另一条路返回护林站。 “我还以为他是哑巴呢，走这么久了。” “这就是大佬的行事作风，今晚来挖，这太靠近公路了。” 峡谷的上方有一条公路，虽然没什么车，但那也是公路。要不是有森林遮挡视线，这地方还真的不适合挖东西。 “费奥多，那条是什么公路？” “别管，今晚我们来挖就是。” “我们？” “当然，独眼和盘子是可靠的人，不过嘴巴不紧容易漏风，靠不住的，我们得再找一个信得过的人。” 一条杉树枯枝突然掉在罗夜的脑袋上。 凶兆啊这是。 “费奥多，我是警长，总觉得吧——” “别死犟，罗夜，你说的我们是一伙的，这么快就忘记了，不就是挖点东西。” 对，就是挖点东西而已，这是真正的挖坑，不掉进坑里天理难容。 罗夜同意费奥多这么搞，但没想过自己来挖东西，这是盗墓贼才干的，一个警察夜半三更偷偷摸摸挖坟墓，搁在哪里也不行的。 “反正我不会挖，要挖你自己挖。” “罗夜，不能这么半途而废，行，我挖，可我们得说好了，等抓到那些人，我拿大头了，我估着那些人的交易金额不会低于4000万卢布，前两个月查得紧，严打，县警察局出动了好几批人，他们停止了交易，三个月加在一起，油水你掂量着点。” 4000万卢布，相当于350万人民币，这个该死的，怪不得要价1200万卢布。 “消息可靠吗？” “妈的，我都参加了行动，你说可靠不可靠？” 是该好好想想，是名誉重要，还是钱重要。 “叫斯塔尼斯拉夫怎么样？” “他？千万别！被他知道这档子买卖指定黄，他会马上给局长打电话，他是个xлюпnk【无骨气的可怜虫，意志薄弱的人】，nдnhaxyn【滚jb蛋】” 罗夜没想到费奥多的意见那么大，但回想一下不出奇，当他和屠格涅夫干架的时候，斯塔尼斯拉夫袖手旁观。 中立人一般都是墙头草，可罗夜不这么看。 斯塔尼斯拉夫的原则性强的吓人，罗夜也领略了道斯塔尼斯拉夫的倔强。 “是，我考虑不周，这种事谁都能知道，斯塔尼斯拉夫是不能知道的，我考虑不周，找谁呢，总不能找伊琳娜她们几个女警吧，她们的嘴巴更不紧。” “罗夜，你必须进行到底的，我的活已经干完了，轮到你了，别指望拿钱什么事都不干，我要价高，没错，风险也高，不高吗，我分分钟会被人做掉。” “你那么缺钱？” “大家都缺钱，打份工不就是为了钱，当警察也一样，养家糊口，你不是一样缺钱吗，罗警长，不对，你不同，你没成家，我听说你把克丽丝弄到手了？” (本章完) 第82章 差点压死我了 第82章 差点压死我了 这种事情迟早会让人知道，既然干了，也别不好意思承认。 问题在于，这家伙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和克丽丝快活的时候，敲门的是我，我不知道天理难容，你够可以的，一下就把克丽丝搞上了，和她在办公桌上搞，什么感觉？” “想听吗？” “那不废话。” “老实说，她的那对胸差点压死我了。” 费奥多笑得出眼泪，“都升职当警长了，还那么的菜，不，是斯文呢。” “吃醋了？” “对，我没那个福气，克丽丝看不上我，你觉得索尼娅怎么样？” “对，你在追索尼娅，你不行，索尼娅是很漂亮，她身上的腱子肉不会比你少。” “是嘛。” 费奥多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肱二头肌，“我也是很壮的。” “壮个屁，屠格涅夫一拳就可以把你撂倒，忘记挨打的滋味了？” “罗警长——”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们扯远了，这地底下真的有好东西？” 费奥多蛮有信心。“白毛熊这两年从没失手，从没，百分之百准。” 罗夜用鼻子闻闻地面。 “没死人骨头味，也没古董味。” “你的样子真的像——” “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说的是这两年那家伙突然神奇起来？” “是，他像突然开了神通一样，我也奇怪。” “能搞清楚吗？” “有人说他是遇到高人了，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戴着墨镜，很神秘——” “等等。” 罗夜想起了夜闯警察局想勒死斯塔尼斯的黑衣人。 “还能想起进警察局的那个黑衣人吗？” “记得，你怀疑白毛熊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就是想弄死斯塔尼斯拉夫的人？” “不知道，只要一说黑衣人我就会想起那个家伙，敢跑进警察局杀警察，那个家伙胆子真大，但我觉得他不应该是想勒死警察，有其他的阴谋。” 费奥多弄得耸肩。 “只要是黑衣人，你把他统统和犸灵拉上关系，是这样？” “为什么不呢，和白毛熊接触的黑衣人什么特征？长得非常高，还喜欢戴着墨镜，那就有相似的特征，哪怕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都应该抓住往下摸。” 罗夜本来对费奥多的计划还是有疙瘩的，突然蹦出个黑衣人，罗夜内心的盗墓疙瘩顿时飞的没影儿，这是帮他的盗墓行为加持了一个最有力的心理支撑。 “他一直是个盗墓贼吗？” 他的问话也响亮起来，正气在胸内腾腾而起。 “他干了多久的盗墓倒没人知道，他以前是个通灵大师，如果他参加州电视台的通灵之战中，一定会拿冠军，我听到很多个人都这么说他。” 俄罗斯有这么一档子节目，现在也叫通灵之战，一大伙人都说自己是通灵师，都有不同寻常的超自然本事。 节目中每周都会设置闯关项目，考验每个人的灵力大小，并在每周淘汰一个，最后选出一个灵力最强的人成为冠军。 比如，主办方将一个东西藏起来，放在几百辆车中的任何一辆，通灵师用自己能和灵魂沟通的能力说出每辆车主的名字，并找到隐藏在汽车中的物件，这就是通灵游戏。 没人告诉你东西藏在那辆车里，你需要盲找，用附近游荡的灵魂协助你找到物件。 类似的过关设置很多，在俄罗斯收视率极高，给人一种脑洞大开的，跃跃欲试的参与感。 而通灵之战的首播就是在2001年年初。 这个节目中最厉害的一个名为“朱莉王”的女子在一众选手中脱颖而出， 她有着神乎其神的通灵能力，自称经历过150次转世，在节目中数次展现她的“神迹”。 在这个节目中，有个来自中国的女巫参与了，一时间她成了公众人物 这位姑娘自称astrid，意思是“神力”，因为她姓李，大家都管她叫“老李”。 老李自称学的是什么“所罗门魔法”，很有料的模样。 最神奇的一个叫加林娜，她在俄罗斯非常受欢迎，她因非凡的预知能力而被当地人称为“千里眼”。 之所以神奇，是因为俄乌战争开始后，这位灵婆说鹰酱的第一大佬是在故意延长这场冲突，因为他想用更多人的生命来献祭撒旦。 加林娜说，鹰酱的第一大佬是“来自撒旦的人”。 他需要这场冲突，就像他需要空气一样，他的使命就是让尽可能多的人，尤其是年轻人，为他的黑暗魔王牺牲生命等等。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真正的通灵师。” 所谓的通灵师不就是巫婆，神棍，只是名字更拉风一点罢了，换汤不换药，都是神叨叨的骗子。 “你个死脑筋！” “与其相信通灵，还不如相信彩票，我经常买奖票的，从数字的排列组合上说，是有机会的，唉，两年，我五块钱都没中过，很丢人，但我坚持不懈的买，我总有一天会中大奖的，坚持就是胜利，狠心就是成功的关键，所以，抓住犸灵，就必须用买彩票的——” 费奥多：“神人，我是不是要重新认识你呢？妈的，脚底下就是宝贝，你给我说彩票，靠着彩票发财，谁教你的？” 罗夜咧嘴笑。 “逗你玩，不必当真。” (本章完) 第83章 乌拉，乌拉，乌拉 第83章 乌拉，乌拉，乌拉 “又钓鱼去了？” 罗夜提着两条从菜市场买来的鱼，递给克丽丝：“清蒸，这是我钓上来的。” “好哒。” “看见屠格涅夫了吗，怕这东西想不开呢，不会吞枪自杀吧。” “你们离开警局之后，那个艾娅的医生杀上门了，指名道姓的找你。” 罗夜望了男警员宿舍楼的方向。 “你猜对了，屠格涅夫出来了，两人没多久成双成对的逛街去了，走得很近，有亲密的兆头，估计这事能成，罗夜，你媒约很成功，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少见多怪，去厨房帮我蒸鱼。” “好的，告诉你一件事，我和索尼娅去订车了。” “什么？” 罗夜反应过大，克丽丝整了整自己的舌头。 “我定了——一辆警车，就一辆，我的。” “慌什么，一下子忘记跟你说了，我需要再订三辆警车，明天继续去，就那破车，我还以为你订了一辆法拉利呢。” 在罗夜看来，这些新警车提回来也是垃圾车，外形一点都不流畅，做工粗糙，连最老的桑塔纳的外形都不如，两个车灯顶在车头前，没有内嵌，土里吧唧的像乌龟。 罗夜走进办公室没多久，屠格涅夫在夕阳中回来了。 他步行回来的。 “艾娅没送你回来？” 罗夜在办公室门口对着他招招手。 屠格涅夫向着左右望了望，走向办公室。 “我不想欠你人情，罗夜，你是个警察渣子，你居然把自己的下属给干了。” “你也知道了？真不想欠我人情？” “尽管说！” 罗夜把他拽进来，关起办公室的门。 “好吧，我们拨开浓雾见阳光，直说吧，我问你答，只要好处没有坏处，听好了，你喜欢艾娅。” “是。” “她结婚了，有男朋友了？” 屠格涅夫老实的摇摇头。 “很好，能告诉你的银行存款有多少？” 屠格涅夫拳头一捏。 “别动不动就拿拳头，我打不过你了，说，多少？” “68129卢布。” “你的亲戚，包括你的父母，你的朋友，有钱吗？快说！” “都是穷光蛋，我父亲是伐木工。” “怪不得你长得那么壮，问题来了，你看看艾娅穿得那么好，穿金戴银的，你拿什么养她，你们以后结婚，是不是要买房子买车子，是不是还要带着她环球旅游？你那么爱她，那是必须的对不对？” 屠格涅夫不由得点头。 “那就对了，这一切都需要钱，钱，钱，重要的事情我说三遍，艾娅那么美，天使队长一样，所以，你要有诚意，感情当然需要，但物质基础不可少，女人是很怪的感性动物，你别指望着你靠感情维系着你们的关系，所以——” “所以——我要想办法搞钱。” “对。” “搞钱我不会，抓匪徒我拿手。” “跟着我你就会了，你力气大，一锄头下去顶别人十锄头！” “你又想搞什么？锄头什么意思？” “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只要去给你一百万卢布，干不干？” 屠格涅夫的眼睛即刻闪光，但马上又暗淡下去。 “像你这样的货色还能想出什么好事。” “别后悔哦，上校同志，这件事绝对正义。” 罗夜把费奥多的专用台词搬出来。 “哦？” “对，今晚跟我去——挖墓。” “什么？” “挖墓，挖墓地啊。” “混蛋！” “艾娅可是我介绍给你认识的，你想恩将仇报。” 屠格涅夫气得一拳砸在墙壁上，整堵墙震动了一下。 “那么大力干什么，想拆掉警察局吗，不干就不干，我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找犸灵的线索，顺便抓几个盗墓贼，一百万卢布，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想好了来办公室找我，八点准时我等你。” “见鬼！” 屠格涅夫气冲冲的离开。 正好研究员来找罗夜。 他笑道：“警长，你又把屠格涅夫气得暴跳如雷，欺负老实人可不好。” “我可没欺负他，他每次都想着揍我，在基地你是看到了的。” 研究员：“屠格涅夫说，你总是耍他玩，是不是真的。” “我怎么敢耍他，他不耍我感谢上帝，有事？” “还是犸灵的案子，屠格涅夫的人去了基地周围调查，不是进基地，你什么意见。” 片刻，罗夜：“你能联系上阿布拉沙？” “刚刚联系上的，那边信号不好。” “安德烈先生什么意思？” “安德烈把这里的一切交给你，当然你拿主意。” “那行，让他们不要进基地，等过了这两天我们再想个妥当的办法，也许我这边会有进展。” “有进展？” “现在还不好说，萨兰奇前辈也没回来，等等吧，记住，让他们别进基地，那地方邪恶。” ———— 7点整。 屠格涅夫去不去，罗夜这回不敢那么肯定这家伙会上船。 我怎么想到了上船？ 妈的，都是费奥多这个鸟人把我带坏了，被他带节奏了。 七点零五分。 报警电话响起，维夜纳之家小区有私家车打门卫。 罗夜听成了维也纳小区，这个镇子也有那么高档的小区，太让人震撼。 警察局的其他警员都有安排，独眼和盘子跟着费奥多去了找盗墓的工具，本来两人不想让独眼和盘子去的，今天是28，后天就是30号，时间很紧，否则就得等一个月。 罗夜的意思去哪里掏一点现成的，费奥多立刻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地下的东西什么时候挖出来的，白毛熊闭着眼睛摸一摸都能摸得出。 7点半。 费奥多三人找好了盗墓的工具，齐声喊：乌拉，乌拉，乌拉！ (本章完) 第84章 生财有道 第84章 生财有道 罗夜正在维夜纳之家小区处理冲突。 一辆不是本小区小车进来的时候，年老的门卫问了两句，好声好气的问，但车上的两个男人不耐烦。 门卫只想知道他们找谁，哪一栋的。 这两个头金毛说自己是小区的人，又说不清楚是门牌号。 门卫脾气好，但讲原则。 于是，两个金毛顿时不高兴，下车骂骂咧咧，打人，将门卫一顿暴打，小区内的人见状立刻报警，两人立刻逃跑。 罗夜的警车根据报警人的信息，恰好在十字街头看到了这辆车。 那辆车看到警车呜呜呜的来，知道坏事，立刻撞开前方的一辆小车狂逃。 两人没想到的是，那辆警车居然懂得漂移，高速之下紧急刹车，屁股一甩，刚好挡住了车辆的逃窜方向。 两个金毛想故技重施。 警察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 “我爸是议员，鄂木斯克市议长！你想怎么样？” 鄂木斯克市，罗夜来到这边后，听说过这个城市，在西伯利亚西部，是个大城市。 “真的呀，那这么说你是贵宾了，素质高一点，自动自觉跟我去趟派出所吧。” “什么什么，什么所？” “警察局！” 罗夜连人带车把人弄回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三个女警今晚都出去浪了，罗夜不想扫人家的兴，先把这两小子关一晚再说。 时间刚好来到八点，屠格涅夫并没来。 “不来就算了。” 他刚出办公室的门，只见屠格涅夫从男警员宿舍的方向慢慢走来。 罗夜打算等一等。 关押室内，两个金毛不老实，大喊大叫。 屠格涅夫听到动静，快步走来。 “你决定了？” “对。” “好，不勉强，正好，抓了两人，其中一个说是什么鄂木斯克议长的儿子，交给你了，结果明天早上看，拜拜。” 罗夜将关押室的钥匙扔给他。 屠格涅夫抓着钥匙，说：“等一下，我去问问。” 五分钟左右，屠格涅夫来到警车边。 “鄂木斯克市我认识几个人，那个镶着假牙的小子的确是议长的儿子，睚眦必报，你惹大麻烦了。” “他把人打得送进了医院麻烦指导一下我该怎么处理？” “你不怕当不成警察？” “你不知道我是个惯犯吗。” “你试过了？” “骗你的，那俩条纯种毛怎么说？” “他们要你赔礼道歉，并立刻释放，否则后果自负。” “我有安德烈那个老家伙罩着，他现在是求我的时候。” “安德烈也未必能保得住你的。” “没见你这么啰嗦过，很反常啊，你不会是认得议长吧——那就等保不住再说，赶时间呢。” 罗夜打着引擎正要走。 “我和你一起去吧。” 罗夜一愣：“欢迎入伙！” “不，我的意思是，我要把你们统统逮捕送县警察局，把你们交到纳克鲁斯局长的手里。” “你这是来找茬的？我跟你说，这个案子可能犸灵有关系，白毛熊见过一个黑衣人，和那晚上偷摸着进警察局的人有相近的特征。” “别跟我扯，罗夜，俄罗斯的正规治安警察去盗墓，这是什么性质？” 罗夜道：“现在的俄罗斯警界有多糟糕你不知道？我们不倒卖国家资产，不拆除军舰上的零件去倒卖已经很不错了，别假惺惺了，还想不想泡妞？还想不想抓犸灵？” “泡妞当然想，把盗墓和抓犸灵扯上关系，也只有你罗夜想得出来，别当我是傻瓜！” “那就再赌一把，如果那位使得白毛熊一夜之间成为神人的黑衣男人和夜闯警察局的黑衣人是同一人，你赌什么？把你的追求对象让给我？” “就算是同一个人，黑衣男人和犸灵有什么关系？” “这不正在调查当中，这件事不简单，也很蹊跷，黑衣人凭什么让白毛熊一夜之间蜕变成挖墓超人，其中必有原因，这是一种超能力的表现，犸灵研究的不就是那些超能力的药水，试剂，联想起马克的事情，里边有关联，还有，总觉得纳克鲁斯局长隐瞒了什么，他可能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他不说。” “你怎么知道纳克鲁斯隐瞒了内情？” “他在森林中接到安东尼副局长电话的时候，表情不对，伊琳娜告诉我的，有关产品一号的内情他也许比我们想象中知道的更多，他是县警察局长，十几年前就是局长了，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是他的下属单位，这么多年，基地发生什么事他当然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上次行动他在基地的表现也让人怀疑，他知道有人会来报复。而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是主要报复的对象，放眼整个辖区，能报复我们这家警察局的人，还能是谁？塔基和其他的同事不就是一个典型的案列，我怀疑塔基进入基地是个陷阱，是有人把他们引进去的，有人报假警，塔基变成了怪物，我亲眼所见，你是否想过，产品一号为什么要把塔基变成试验品，他是个老警察，和纳克鲁斯局长是曾经在一个局的同事，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想举报我们？” 屠格涅夫整整自己的衣领子，“你说得对，挖个墓而已，不算是倒卖国家资产。但我们是警察啊，我们是警察。” “瞧你牛高马大的，原来你他妈的是个娘们，非得要装一下才入伙！你当自己下班做兼职的不就行了？走啊，再不走就当你弃权，不想分红了啊。” 屠格涅夫扭扭捏捏，终究上了警车。 警车和费奥多的车会合后，一行人乘坐一辆小卡车前往目的地。 俄罗斯的盗墓贼可不是《鬼吹灯》中的挖古坟、斗僵尸那样，他们专挖二战战场遗迹。 比如当年德国军官的东西，像鲁格手枪、铁十字勋章，金条等等。 西方人给这些“挖土党”专门起了个精确名词：black digger。 罗夜要抓的就是这样的挖土党。 挖土这事这事光有一膀子力气不行的。 首先要对二战历史了解，需要经常翻阅历史典籍和战争回忆录查阅资料寻找墓地大体方位，掌握对古战场遗迹“寻龙点穴”的技艺。 此种技艺并不比我们这边的挖墓贼差多少，那什么风水，龙脉，奇经八脉，墓穴等等搞来搞去就是那么些招数。 而俄罗斯盗墓贼没这些，只有从查找战争坐标，海量的资料去找了。 就算找到了战场，也不一定有结果，得看那地方死的人多不多，有没有就地掩埋。 有战场没墓地，找了白找，所以，运气成分很大。 找到未经妥善埋葬的士兵墓地后，挖开墓穴，把他们墓中的勋章、装备拿去卖给商人。 最高端的是像坦克、汽车这类的武器装备以及名人用过的东西. 一辆保存完好号称“德意志军马”的iv号（h）型坦克，售价250万美元。 有的盗墓贼在将东西劫掠一空之后，挖出的士兵遗体就直接弃之荒野。 在俄罗斯的战场，战死了多少士兵，成百万上千万，谁又能统计。 挖土党不管是德军的，还是己方士兵的，只要是能值钱的，无区别对待，统统挖。 1991后，在古物商店和路边，购买苏联时期的物件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甭管是勋章、旗帜、党员证，还是手表、雕像、大挂像。 有运气好的挖土党还能挖到德军军火库，随便搞一件出来都会让你挣的盆满钵满。 (本章完) 第85章 思考人生 第85章 思考人生 西伯利亚高纬度地区的气候和地理条件，让战争遗迹会在雨季沉入松软的泥土；被中性土质包裹的战争纪念品，因此得以保存完好。 所以，挖土党总能搞到几乎全新的二战文物，质量优秀，货量充足。 所以，有的盗墓贼几年发不了财，有的一锄头下去暴富，从此走上左拥右抱，别墅豪车，斗破苍穹的好日子。 重点来了，发财不发财倒不是紧要的。 干这事呢，有危险，搞不好会送命。 几十年的战场丛林里，踩雷、臭蛋突爆等状况比比皆是，没点军事常识，直接game over，更甭提挣钱了。 有的挖土党挖到士兵的腰带扣，便伸手去拉。但没想到拉出的是手榴弹的引信。 这比兔子家的墓道机关，黑烟，箭弩，水银，陷坑——这些玩意来的更快更凶猛。 当然，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一样，盗掘是违法的。 毛熊出台了重罚盗掘二战战争遗迹和失落士兵墓地的法案，但效果却令人沮丧，black digger不但会专挑地广人稀的地下手，还会贿赂警察保证自己的安全。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盗墓贼，一个字，穷啊，特别是苏联解体后。 这辆疯疯癫癫的小卡车应该是50年代的车，开了快五十年，居然还能开，毛熊制造出来的玩意儿果然是皮糙耐用。 开车的是费奥多，贼兴奋。 他一边开车一边严重警告独眼和盘子，此事不得泄露，否则放你们的血，流干为止！要不把你们埋进坟墓也是个选择，你们自己选。 作为安东尼局长的外甥，他的威望对于独眼和盘子来说，还是具备威慑力的。 但他说了一遍又一遍，那就不是简单的威慑独眼和盘子。 他在吓唬坐在后排的屠格涅夫。 当屠格涅夫冒出来的时候，他简直怀疑自己的两只眼睛是不是有青光眼。 罗夜怎么会把这个瘟神请来了呢。 一想到男警员宿舍中被这家伙胖揍的日子，心里太不爽了，再说，这人圣彼得堡来的，怎么可能和他们这帮人穿一条裤子呢。 罗夜，你这条死猪肉！ 但人家已经来了，屠格涅夫什么都知道了，那只能补救。 我舅舅是公安局长，你小子给我老实点，要不然盗墓之后把你埋进去。 费奥多想不通，独眼和盘子当然也想不通，费奥多这个多疑鬼，就连他们也不相信，要不是要赶工一时间找不到人，实在迫不得已才不会叫上他们的。 但罗夜不这么想，他看人比较准，越是像屠格涅夫这样的人，反而越靠得住。 屠格涅夫静静地坐在后面，随着小卡车的摇晃，一摇一摆。 如果在以前，不管车怎么摇，他都会保持自己的特警姿势，上身挺直，两只手放在大腿上，目光平视。 罗夜见过一次他那样的中南海保镖坐姿，虽然他自觉自己的警姿不错，但相对此人，惭愧啊。 看起来，他是因为上了贼船，信心动摇了吗？ 但我这是为了破案子的，自己给自己抹黑，蠢——仔！ “费奥多，能开慢一点吗，我的盆骨都快变成女人的盆骨了！” 独眼实在受不了这种颠簸。 “忍着点，哥几个，很快就到了。” “我们会不会那家伙耍了，走一圈就说那地方有宝贝，没那么神的人吧，他是战史家，还是历史老师，二战当过参谋长吗？” “别瞎逼逼，你觉得一个三岁小孩能当参谋长吗？” “那他是测量局的，怎么可能呢。” 盘子：“费奥多，如果我们一窝警察被那人骗了，我们就把你就地枪决，你画的饼干实在是太大了，希望越高，越容易摔死，。” 前边三个人叽叽呱呱，罗夜在想着什么。 屠格涅夫终于说话了：“你还是担心了是不是？” “我担心？当然，挖不到宝怎么办，如果白毛熊真的有这个本事，我们是在和高人作战啊，都精神点，别搞砸了。” 费奥多：“警长说得对，别搞砸了，谁搞砸我弄谁。” 盘子：‘那么凶干什么，索尼娅的圆屁股刺激你了？’ “对，你说的很对，等我有钱了，我用钞票砸死她，不信搞不定她。” 今夜这帮人要通宵作战，罗夜大方，把局长奖励给他的四盒雪茄全部带来了。 车上的人每人叼着一根雪茄，连不怎么抽烟的屠格涅夫也叼上一根，他在白烟中思考人生。 当卡车来到护林站的时候，晚上十点。 一行人背着铲子，铁锹，锄头等等家伙什往目的地去。 (本章完) 第86章 别让人毁掉了名头 第86章 别让人毁掉了名头 “各位，小心，这以前埋过地雷，跟着我走。” 费奥多在前边带路，罗夜没想到这个水货记路的水平这么高，都赶得上自个了。 在白天的时候，罗夜将周边的地形暗记在心，他还打算今晚露一手，没想到被费奥多抢了先。 “我们不会被警察发现吧？” “他妈的，我们就是警察啊！你个猪脑！” 盘子不小心说了一句，被独眼扇了一下后脑壳。 罗夜：“还是小心点，虽然说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但万一被人发现，很难解释的清楚的，那样会对我们的形象造成很大的困扰，” 他这是在为屠格涅夫说话。 屠格涅夫说，他负责警戒。 警戒这个词这会儿用不上，叫把风合适点。 一行人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 “开挖！” 屠格涅夫：“那上面——似乎有条公路？” “没事，距离还是有点远，有这么茂密的森林挡着。” “那我就去上边吧。” 屠格涅夫去放风，罗夜也撸起袖子干，做领导的要以身作则。 挖这样的墓地，不需要担心毒气毒水，不需要钻墓道，不需要担心会被憋死，也不需要担心棺材的主人跳出来掐脖子，只要小心有没有手榴弹以及炸弹就ok。 而且，这里的土地比较松软。 “我们会不会挖出一辆坦克呢？” 盘子发出自己的奇思妙想。 “去你妈的，我们只要挖出点东西交差就可以了，这鬼地方能挖出什么！我们要的是后续动作，这是个引子，引子你懂吗，猪脑！” 独眼又在怼盘子，罗夜见怪不怪。 但几个人挖到快天亮了，都挖得快有两个人深了，毛玩意都没有。 “妈的，我叉死那个王八蛋，上当了！” 独眼丢掉铁锹，破口大骂。 费奥多也有些泄气，都挖这么深了，一般来说，什么墓地这么深的地方也能挖到了。 几个人望着罗夜。 电筒光照在罗夜的脸上，满头的大汗。 “再挖挖，别往深处挖，往周围挖，这个地方地形有点奇怪，继续挖，扩大范围，往山体的方向。” “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再试试吧，都来了，试试，继续。” 几个人继续挖， 突然间，对讲机传来屠格涅夫的声音：“关掉电筒！关掉光源！有警车，有警察！” “快快快，关电筒，你个傻子，关电筒，别出声，别出声！” 特警队长这个声音来的真的不是时候，罗夜一铁锹下去，刚好挖松一大块黑泥土，黑泥土倒下的时候，露出一小块黑色的铁板，铁板的上烙印着几个德文：军火库。 其他文字还被泥土遮住，铁板和泥土又是黑色，偏偏屠格涅夫在罗夜下铁锹的时候报告情况。 这块铁板被罗夜忽视了。 如果铁锹能再挨近一公分，铁锹和铁板必然相撞发出金属相撞声，很可惜，就差那么一公分。 屠格涅夫又来一声：“不好，他朝着你们的方向下来了！” 罗夜：“想办法迟滞一下，别让他过来。” “收到。” “挖不成了，快走，估计是冲着我们来的。” 几个人刚爬上来，屠格涅夫第三次报告：“解决了，你们上来一下。” “解决了？” 罗夜几个赶紧跑上去，只见两个警察倒在一棵松树边，距离路面不到二十米。 “怎么回事？” “我把他们打晕了。” “打晕了？” 费奥多一看这两人，气得跺脚：“刑警三组的，他们是刑警三组的，老兄，你动手的时候难道就不会看看情况吗？” 其中一个警察，裤裆的裤链拉扣开了，很明显这是出来尿尿的。 可屠格涅夫头回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心里发虚，就怕警察发现。 警察一旦发现，一世英名就毁了，不管你用什么理由，罗夜都是些小混混警察，他是上校啊，还得回圣彼得堡。 潜意识中，他才是这伙人的头头，他不能罗夜这些人毁了他的名头。 特警队经常接暴力案子，绑架案子等等，经常要弄晕岗哨放风的。 他把人弄晕没理由可讲，只有一个字，爽。 何况是今晚这般的情况。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屠格涅夫顿时瞅着独眼。 罗夜：“都别冲动，事情已经发生，怎么解决？” 盘子：“本来就没事的，县警局的人一定会派人搜查这个地方的，他们还是刑警三组的！专门抓盗墓的，怎么办。” 罗夜：“还能怎么办，走啊，只能说对不起这两个兄弟了，撒泡尿也引来无妄之灾，回头找白毛熊算账去。” 罗夜和屠格涅夫几个人在说话的时候，费奥多在警车边查看。 “看什么呢！该死的白毛熊，他居然耍我们！” “你们先走吧，我来处理，这两人都是曾经的同事，我看看他们有没有事。” 屠格涅夫道：“我下手知道轻重的！” 眼看着这两人又要吵，罗夜赶忙带着人先走，他们一吵，被打晕的那两个刑警三组的人醒的更快。 罗夜刚下斜坡，费奥多就追上来了。 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大麻袋。 “你——怎么回事？” “搞清楚了，他们车上有好东西，他们刚收缴的，我们得用这个和白毛熊交差啊。” 罗夜被费奥多弄得不会说话。 屠格涅夫抬脚就来踹人。“你这是盗窃行为!” (本章完) 第87章 人靓车破 第87章 人靓车破 独眼和盘子赶忙挡在费奥多的前面。 “费奥多，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放回去，你给我放回去！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被白毛熊耍了吗，那地方没东西！你这么做是自投罗网，你的警察身份暴怒了，白毛熊是在逗你玩，快还回去！” 罗夜认认真真的跟他说。 “我不这么认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们的身份没暴露，他们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的，刑警三组的人只能怀疑是这些东西的主人下的手，不会怀疑我们——” 就在这时，那条窄小公路上传来了诅咒声。 刑警三组的人醒了。 “别出声！” 刑警三组的人骂骂咧咧一阵后，警车调头。 当警车消失后，独眼道：“这下好了，想还都还不了，那个坑怎么办？” 盘子：“还能怎么办，填上啊，刑警三组的人还能喘气，他们不是傻瓜，罗警长你说呢？” 被费奥多这么一搅合，这帮人哪还有挖下去的心思，又生怕刑警三组的人突然返回，他们在此地遭到袭击，想通了的话只怕很快会回头。 费奥多：“填个屁，挖都挖了，谁也不知道是我们挖的。” 屠格涅夫：“你个混球，你这是在破坏环境。” 他拿起铁锹开始填土。 独眼和盘子只好跟着摸黑一起填。 事已至此，罗夜让费奥多放下东西，一起填坑。 费奥多还在想，不动手。 四个人速度飞快，果然，那辆警车去而复返，停在原来的位置，拿着手电朝着挖坑的方向而来。 “快走！”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一行人回到了警察局。 回去之前，先消除所有的痕迹。 罗夜在五点左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滴滴滴滴—— 手机响起，是纳克鲁斯局长打来的。 “罗夜，你给我听好，就在昨夜凌晨，在你的辖区内竟然发生盗墓贼袭击县警察的事情，我要你立刻查清楚是谁干的，限你三天之内搞定！具体情况，刑警三组的瑞卡德·雷顿跟你联系。” 纳克鲁斯很生气！ 九点的时候，瑞卡德·雷顿来到了警察局， 这个被人打闷棍的瘦条警察，现在还觉得脖子要断掉一样。 罗夜只好跟着这位仁兄再去一次现场。 瑞卡德·雷顿发现被填好的大坑，恶狠狠的说道：“罗警长，拜托你了，一定要抓住这些可恶的家伙，哎呦，疼死我了——” 装模作样的去，装模作样的收队，罗夜对天发誓自己一定尽力而为，一定为朗朗乾坤填上自己的应尽之力。 罗夜发誓没用，瑞卡德·雷顿把找到肇事者的重任交给了屠格涅夫，库尔斯克镇的珠宝抢劫案中，屠格涅夫红了，红的发紫。 等这名县警察走后，昨晚憋着一肚子气的罗夜忍不住笑了。 屠格涅夫有内疚感，人家撒尿招你惹你了，尽遭如此横祸。 可一想到瑞卡德·雷顿正儿八经请求自己抓到那位打晕他们之人的时候，屠格涅夫再也稳不住，笑得尴尬至极。 罗夜忽然想起那两个金毛。 “这劫过了，下劫你过不了，罗夜。” “议长来了？” “对，我们回去的时候，议长就到了，你等着被解职吧。” 罗夜哼哼一声。 “是福挡不住，是祸逃不掉，别幸灾乐祸的，我被解职，你高兴对吧。” “我会为你准备手铐。” 一到警局，罗夜到处找那个大人物。 在羁押室的门口，却看见两位金毛痛哭流涕，一个跪着，一个蹲着，两人浑身湿漉漉的。 跪着的那个口中在不停的吐着清水，蹲着的那个，嘴巴中也在嗷嗷叫的吐着清水。 “怎么回事？” 索尼娅见状，拎起蹲着的那个裤腰皮袋，头朝下，塞进了羁押室门口的大水缸中。 那家伙的两只脚顿时在空中乱摆，水缸中的水在剧烈的晃动，水四溅中，索尼娅的警服又被打湿了一片。 罗夜这才明白，为什么羁押室的门口会有一口装满水的超级大水缸，原来这是索尼娅的专属审讯工具。 “搞什么啊，别搞出人命。” 索尼娅把人提出来，轻松的扔在地上，她力大无穷的样子，实在是令罗夜想不通，黑发，天使脸，柔软的蛮腰，清纯的眼神，仙气飘飘的身材，怎么煞气这么重。 克丽丝走过来，笑道：“索尼娅最喜欢干的事，把男人塞进水缸中喝水，很灵的，看吧，这两货老实了吧，再不吵吵了。” “索尼娅，你惹事了，他们中间有个人是议长的儿子，我来审吧，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议长，什么议长，两个小毛贼而已，你听谁说的？” “屠格涅夫上校啊。” 罗夜一回头，屠格涅夫不见人。 “这个谁，哭着的这个，他爸爸不是议长吗？” 索尼娅先愣后笑。 “原来屠格涅夫上校也喜欢损人，他骗你的！这小子的爸爸是矿产公司的经理，家里有钱，在事发小区刚刚买了一套二手房，门卫不知道情况所以发生冲突，事情都已解决，他的父亲答应负责医药费，误工费，一会儿就来。” “麻烦你了，索尼娅，我去去医院。” “都答应了医药费，还有再去的必要吗？” 公立医院。 罗夜找到门卫所在的病房，详细问了情况后离开。 要多少医药费，他心里得有个数。 来到停车场，刚要上警车，旁边一辆崭新的莫斯科人2141车停下来，车上下来一人。 “呀，怎么是你啊。” “实习警员，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人长得这么漂亮，开这样的破车，可惜了，拜拜。” (本章完) 第88章 捡来的女儿 第88章 捡来的女儿 “喂喂喂，你说清楚点，我刚买的车，你停车，道歉——” “拜拜————” 警车绝尘而去，艾娅恨得咬牙切齿。 “敢说我的车破，这是最好的车！你的警车才是破车！” 艾娅冲到路中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警车的屁股骂。 驾驶室内，该死的实习警员优雅的挥手。 “我要投诉你！” 公立医院的院长帕劳也在停车场，他在自己的车内整理物品，突然看见艾娅站在停车场的道路中间跳脚骂人，还想脱下高跟鞋砸车，他十分的好奇。 艾娅在医院里的素质是一流的，医术好，人品正，谁招惹她了。 他刚好看到一个警车屁股，警车从他的车前开过。 院长觉得这特别有意思，要不要管管呢，现在的基层警察的素质有待提高。 他想了一会，打通了纳克鲁斯局长的电话。 “老伙计，我在医院的停车场看到一个十分有趣的画面，你的宝贝女儿冲着一辆警车发飙呢，还想扔高跟鞋，那辆警车以前是塔基开的，我认得，现在谁开，是那位罗夜实习警员吗？听说他当警长了。” “扔高跟鞋？” “对，很生气的样子。” “好的，我回头问问艾娅，忙什么呢，这段时间——” “别说我，还是说艾娅，有人看见艾娅和一个来自圣彼得堡的警察走在一起，现在又朝着警车发火，这你得赶紧问问，不可耽搁。” “圣彼得堡，屠格涅夫，个子特别高的那个？” “好像是吧，和艾娅在一起的警察个子高大，两人说说笑笑，依我之见关系不一般，老伙计，喂喂喂，怎么收线了？” —————— 纳克鲁斯局长开着自己的破警车来到镇警察局。 可能是太恼火，车子有点问题，进警察局的时候，就那么一点斜坡，竟然差点上不来。 这个县警察局长开着还是老式伏尔加volga，多少年了，纳克鲁斯局长都开着他的这辆老警车，就像他的年纪一样。 镇警察局的新警车都换了最新一代的伏尔加车，虽然在罗夜这种车垃圾的不能再垃圾，但也好过老式伏尔加volga。 局长可不是来看车的。 罗夜不在警长办公室，恰好屠格涅夫在。 “屠格涅夫！你干的好事！” 北极熊发飙也没那么凶，屠格涅夫正义惯了，昨晚回来后老是心里忐忑。 纳克鲁斯局长勒令罗夜抓袭击刑警三组的人，他的心定了许多。 自己查自己能查到什么，这不可能的事，除非罗夜自己寻死。 可这会儿的局长突然冲进来，一进来就睚眦瞪眼，还说你干的好事。 倘若没有昨夜之事，屠格涅夫怎么会畏惧纳克鲁斯，但现在不同了，他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干一次则心虚的很，他忙道：“什么事，什么事，纳克鲁斯局长。” 他的气场立刻矮人一截。 尽管罗夜说这是为了案子，为了找线索，屠格涅夫依然没完全放开，他参与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纳克鲁斯很受用，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和他走在一起，还走得那么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从纳克鲁斯局长见到屠格涅夫的第一眼开始，特警队长给他的印象差评，五星级差评。 不可救药的差评！ 屠格涅夫自傲自恋自大，双眼蔑视，把他这个局长当成一个畜牧站站长。 而屠格涅夫同样对纳克鲁斯局长恼火。 这个局长太胖，警纪松弛，办事能力差，对他不尊敬，阴奉阳违。 他是地狱火特警队的特警队长，俄罗斯的骄傲，代表着俄罗斯在全世界参加各种警察交流活动，纳克鲁斯局长理当对他非常尊敬才对。 “别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别以为没人看见，伸手必被捉，安德烈先生把你留下来的任务是来抓产品一号的，你干了什么，我问你，你干了什么？这件事很严重！我会向安德烈先生报告的，是你主动说，还是帮你说？” 屠格涅夫抓抓脖子。 “好吧，其实我昨天——” 罗夜及时来到办公室。 “局长，什么事啊——” “还有你，说！” “说什么？” 大事不好，罗夜也暗道坏了，谁叛变了，这么快就被纳克鲁斯知道了。 “这件事我有责任的。” “好，承认就好，你有什么责任，为什么艾娅会追着你的车扔鞋子？” 罗夜和屠格涅夫眼神迅速对标之后，罗夜：“局长，这怎么说呢，我说她的车破，她生气了，但她没用高跟鞋砸我的车。” “小子，有两个小钱牛起来了是不是，那辆车是艾娅积攒四年的工资才买的，你居然说她的车破！” “我不对，我道歉我道歉，我不该说她的车破，那是好车，局长您请坐，我保证我见到她后务必道歉，如果她喜，我可以书面道歉，艾娅，是你的——” “我的——女儿！” “我滴天，局长长得那么的——丑，你的女儿居然那么那么那么地漂亮，我没看走眼吧，你不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捡的。” (本章完) 第89章 基因怎么了 第89章 基因怎么了 艾娅是局长大人的骄傲，她毕业于俄罗斯最好的医学院：莫斯科国立第一医科大学。 这所大学在医学领域有极高的声誉，是欧洲顶尖的医学高等学府。 罗夜用了三个那么，纳克鲁斯局长即刻露出自豪的神色，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毫不掩饰的宠爱符号。 他没听到罗夜骂他丑。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说她的车丑，你，屠格涅夫你怎么和我的女儿走在一起了，请解释！” 屠格涅夫脑筋这次算快：“因为抢劫案的样子，我去查问受害人的健康状况，没别的，请您不要误解。” 特警队长在人称上用上来了‘您’。 他以前基本用你的称呼。 “我觉得不对，有人看见你们说说笑笑，查个健康，案件跟进需要这样？” “事实就是那样的，纳克鲁斯局长。” 罗夜补刀：“事实就是那样，是我请屠格涅夫队长去的。” 纳克鲁斯局长在办公室站了一会。 “我会证实的，最好别撒谎，两位。” 局长怀着满肚子的怀疑去找他的宝贝女儿，办公室内，罗夜和屠格涅夫目光交叉，那都在问一个问题，纳克鲁斯真的有这么漂亮女儿。 说号的强大基因提现在哪儿。 一定是捡回来的女儿。 “要黄了，她敬爱的父亲不喜欢我。” —————— 30号，早上八点。 警长办公室，费奥多的面前放着个大袋子。 里边装着一些二战的钢盔，勋章，望远镜，军鞋，腰扣，刮胡刀———— “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罗夜，都到这种时候了，我还有选择？” “你依然坚持白毛熊没有识破我们的身份？” “我想了一夜，没有。” 屠格涅夫：“我赞成冒险，我们在一旁盯着，有什么不对我们冲进去，罗夜，你的意见呢。” “行动吧。” 打头的还是那辆小卡车，但车上只有费奥多一人。 小卡车的后边跟着三辆车，一辆皮卡，一辆日本丰田，一辆莫斯科人2141， 独眼在皮卡车上自语：“费奥多，有特警大队长帮你看着呢，你会安全的。” 小卡车出了镇子，上62省道。 库尔斯克镇有三条道路环绕，镇子正好处在三条道路的交叉处，从军事布阵的角度来说，这是个军事重镇。 距离镇子直线距离72公里处。 小卡车下62省道，往前开了一段，停下了，前方是送货的地点，也是收货的地点。 收货的地方在一处二战的防御碉堡内，德军修建的，保存完好。 费奥多背起大袋子，沿着幽静小道往前。 罗夜和屠格涅夫拿着望远镜远远的观望着，他们不敢靠的太近。 “就怕这小子误判，被人做掉那就麻烦了。” 屠格涅夫：“目前没看出什么问题，没可疑的迹象出现，没看见可疑的人。” 在距离碉堡约300米的距离，两人再不敢靠近。 屠格涅夫放下望远镜。 “他的判断是对的，没事，信我。” 当费奥多走出那座坚固的水泥钢筋的圆形碉堡，罗夜松口气。 费奥多原路返回。 碉堡里走出两人，朝着另外一条道走去。 不约而同的，罗夜和屠格涅夫都选择静止不动，他们需要等一等。 五分钟后，两人朝着碉堡而去。 碉堡内空无一人。 屠格涅夫虽然不及萨兰奇那么神奇，但跟踪的手段令罗夜甘拜下风，他还担心会跟丢收货的两人。 那两人还是绕回了62省道，他们布下的迷魂阵，在屠格涅夫看来，那就是笑话。 收货的两人上了一辆车窗用灰色厚帘子遮住的小客车，罗夜用手机通知最近的独眼跟上，盘子紧随其后。 罗夜用四辆车采取轮流跟踪的办法紧跟着那辆小客车，独眼和盘子为第一组，剩下两辆车随后跟上。 跟踪很顺利，仓库在一处密林中的木材加工场内。 木材厂四通八达，厂内的空地上到处堆满着一堆堆高高的大圆木，周围又是重重迭迭的树林，白毛熊选择在这样的地方交易，确实会选地方。 一堆堆的圆木，堆得像乱七八糟的八卦阵，视线严重受阻，若是要逃跑，逃跑者拐个弯都能让追捕者眼。 木材厂的房子还不少，木料初步加工厂，木板上，办公房，杂物房，工具房—— 盘子：“没看见工人的？” “傻帽，交易这样的东西，还会让人工人出现吗？” “就我们这点人手，够不够？” 盘子和独眼说着话，罗夜望向费奥多。 “人是少了点，没关系，来取货的人不会和我们拼命，这是潜规则，他们不是贩毒，收购古董和挖古董是两回事，挖的要坐牢，收购的人只会罚款，没收收购款，人没事，一般那些人不会跟警察火拼，也不会带太多的家伙，难对付是白毛熊的人。” (本章完) 第90章 进化升级 第90章 进化升级 屠格涅夫冷冷的道：“白毛熊什么玩意儿，交给我吧，不管来多少人，本上校照单全收。” 罗夜极度赞赏，道“上校，提气，太提气了，这才是队长本色，俄罗斯队长，比美国队长强！要是在那位女医生在，你的光环又增加了个绿色的光环。” 费奥多：“你可千万别打死他，那是财主，财主不能有事。” “少尉，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是不是？” 费奥多还是很怵屠格涅夫，这个家伙说动手毫不客气，警衔又高这么多。 独眼和盘子更不用说，这两人在男警员宿舍各挨了屠格涅夫一拳后，见到这位上校警长总会感觉腮帮子痛。 罗夜：“都别吵，费奥多，这回白毛熊必须抓，计划有变，我们得搞清楚他遇到的黑衣人究竟是啥东西，别想着他是你的长期饭票，他不会那么笨。” 费奥多听后没回应，但脑瓜子必定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别想了，我们这样冲出去，白毛熊就是个瞎子也能认出我们来。” 费奥多叹口气：“我们的人手还是太少了。” 独眼：“费奥多，他们什么时候交易？” “今天肯定会交易。” 话音刚落，木材厂来了三辆小车。 白毛熊首先下车，车上下来八个人。 “都趴低点，别让他看见！” 罗夜这些人趴在一堆木材的顶端，居高临下。 时间——下午2:50。 等了十分钟，又来两辆小车。 车上下来六个人，为首一人，细眉小眼，黑色夹克，身材细长，脸颊拉的特长，整个人像是哈哈镜拉出来的人物，他身边的一年轻人提着一个黑皮箱。 那人和白毛熊拥抱后握手，聊了两句后，他准备向年轻人要过箱子，看节奏，箱子里装的是钱了。 罗夜挥挥手。 五个警察全部冲出去！ “警察，举起手来，别动！” 白毛熊拔腿就跑，他的人抽出手枪对着警察开枪！ 砰砰砰！ 不等开枪的人瞄准，罗夜和屠格涅夫同时开火，对方一下子倒下三个。 剩下的人看架势，一窝蜂的四散而逃。 白毛熊的人开溜，那名哈哈镜中的人也想着跑，但他的人没开枪。 费奥多谁也不追，只追着哈哈镜。 那家伙一看形势，立刻举手：“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八十万全部给你们！” 他举手投降，其他人都举手。 他的两个保镖将手枪丢在地上，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罗夜听到80万———— 他笑道：“是欧元吧。” “是的，是的，全部给你们。” 罗夜让费奥多把箱子拿过来。 箱子打开后，果然是整整齐齐的百元币值的欧元。 他将箱子合上，对费奥多说：“这些人就按照你说的处理，利索点，我去帮帮屠格涅夫。” —————— 前方是森林，罗夜追到这里，失去了方向。 ————影哥老大，给点力量，指明方向，别装死，现在是需要你的时候了！ 影哥像是沉睡了。 妈的！ 九点钟的方向突然传来枪声，罗夜顿觉不妙。 他朝着那个方向奔跑。 当跑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屠格涅夫突然从后边跳出来。 “别出声！是我。” “人呢？” “跑了。” “你个笨蛋！” “闭嘴，基地内的那种怪物出现了，就在前边！三点钟方向，活见鬼，更厉害了，有了智力！” “有多少？” “你现在可没手雷，冲锋枪，你还牛逼吗？” 此处的矮树林和高高的灌木丛遍地，不像刚刚经过的地方。 五十米的地方，矮树林一阵摇晃。 罗夜做了一个你左我右的合围手势，屠格涅夫迷惑起来，特种兵，特种警察的行动手势太专业了。 没时间想，罗夜已经开始往前。 屠格涅夫从心底中竖起大拇指，罗夜的前进方式非常标准。 罗夜往左，屠格涅夫往右。 两人分开后，相距在100米之内，在快接近目标的时候，罗夜突然听到身后有树枝断裂！ 他虽然力量不够，但身手敏捷的像一只蚂蚱。 身子一扭，就地一滚，手枪朝着有动静的方向开了一枪！ 头顶有风！ 一个大巴掌扫过头顶！ 子弹打在袭击者的肚子上！ “我靠！” 这是在基地中看到过的怪物，人不人鬼不鬼，猿人不像猿人，狼人不像狼人。 屠格涅夫听到枪声，急了。 他飞快地朝着罗夜这边狂奔。 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从阴暗的矮树丛中跳出来，直角相撞，一拳击中屠格涅夫的左脸。 特警队长被打得凌空飞起，重重地跌倒在潮湿和枯叶遍地的地面上。 影子手持着匕首，又是一个飞跃！ 屠格涅夫被这一拳打得头晕目眩，他看见匕首朝着自己的胸口扎来，肢体却来不及闪避，拳头打在脸上，半个脑袋都是麻的，神经传导还没调整好。 砰！ 一颗子弹打中了影子的颈部。 鲜血四溅，但影子的袭击偏离了目标。 屠格涅夫趁着影子调整方向的时候，朝着影子的眼睛开了一枪！ 嗷呜！ 影子倒下，这是另外一只怪物。 (本章完) 第91章 跟你没完，靓妹 第91章 跟你没完，靓妹 “罗夜，罗夜！” 罗夜刚才顾不上自己的危险，先帮屠格涅夫解围。 他被怪物一巴掌一扇，身体像断线的风筝掉进一堆长满荆棘的灌木丛中。 那怪物还想着一巴掌打死罗夜，屠格涅夫的子弹砰砰砰的击中它的背部。 怪物再顾不上干掉罗夜，跑向幽暗的森林深处。 妈的！ “别追了，你他妈的把我弄出来啊！” 荆棘窝的倒刺有半个手指长，这比用身体压着铁丝网让战友冲锋陷阵还惨。 屠格涅夫好不容易才把罗夜弄出来。 “我艹，有火一把火烧掉这破——” 哎呦，疼死了。 两人来到被屠格涅夫击毙的怪物面前。 “怎么会这样？基地中的不是这样的。” 怪物已经变成了一堆干枯之物，木乃伊一样的存在。 “我说了，他们变得更厉害了，竟然会自毁，是自毁吗，我这样说是不是正确的。” “算得上吧，反正是不想让我们找到证据，我说你是怎么让白毛熊跑掉的，你速度那么快。” “他的速度不比我慢多少，这玩意和白毛熊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什么关系，想尽办法逮着白毛熊，我建议把这个情况立刻报告给安德烈先生，这地方怎么出现了这种鬼东西？这可不是基地。” “这鬼东西怎么办？” “你打死的，这是你的战利品，我不跟你挣抢，你扛回去。” “我的下巴好像脱臼了。” “又不是让你用下巴扛，他妈的，这什么刺啊，什么刺啊，又疼又痒的——” 怪物的残骸被送进了警察局还没完全建好的药剂室。 罗夜自己跑去医院，有些刺要拔出来，他是四脚朝天掉进荆棘窝的，背部和屁股，大腿全是刺，激烈的滚动之下，许多刺都断在肉里边，弄得背上全都是血点。 很不幸，值班的外科医生不在，刚好是艾娅值班。 哼哼！你也会撞在我手里！ 这一夜，急诊室中的哀嚎声持续了半宿。 “艾娅，我跟你没完，没完！” 这个医生是故意的，拔刺的时候粗鲁用力，那是割肉一样沙沙响的疼痛。 还说不及时拔出来的话，会有生命危险，他的身上全部都是毒刺。 当时罗夜还信以为真，好医生，放下个人恩怨解救他。 可回来一问没那么回事，就是一种很普通的倒刺，当地人叫白刺。 菠萝上的倒刺扎手有时也会痒，罗夜对那种倒刺有轻微的过敏而已，远没到生死攸关的地步。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罗夜可能也是这个星球上最倒霉的媒公，没有人能出其左右。 每拔出一根刺，罗夜都会疼得全身发抖，那是真正倒刺。 刺身上有两排细小的倒钩。 艾娅却说，让你全麻你省钱，你不听医生的，咎由自取。 屠格涅夫也去了医院，医生还是艾娅。 人比人气死人，艾娅对屠格涅夫简直是vip病人对待，问询，拍片，脸部按摩，每一下还问力道怎么样，舒服不舒服，难受不难受。 怪物的那一拳打得屠格涅夫半张脸都变形了一样，回来后肿起一大团，受力点乌黑发青。 也就是屠格涅夫耐抗，普通人挨上这么一拳，只怕不死也会被打得脸骨断裂，很危险的重击！ 从力道来说，和一名重量级顶级拳手的力道差不多，但拳手比赛会带上拳套，冲击力小。 怪物的拳头坚硬结实，结结实实挨上一拳，够屠格涅夫喝一壶。 安德烈得知消息后，难得的对屠格涅夫进行口头表扬，从现场以及所掌握的证据，白毛熊和犸灵存在某种不可分割的关联。 ————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费奥多把该放的人全部都放走了，一个也没逮，这家伙还琢磨着放长线钓大鱼。 对于他的做法，罗夜并不多说， 80万欧元，那是五百多万人民币，五千多万卢布。 按照事先说好的，费奥多拿走了20万欧元。屠格涅夫，独眼，盘子各五万。 剩下的全部叫给警察局支配。 五万，加上月尾的绩效奖，特警队长在他的人生中第一次拿到那么多钱，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头天晚上去盗墓的罪恶感在欧元面前大大降级。 如果还有下次，我还会不会参与？ 领到钱之后的他，第一时间想请艾娅医生共进晚餐。 罗夜教他，找个独立的包间，买好蜡烛，鲜，搞得浪漫点。 可就当屠格涅夫打算这么干的时候，他想起了怒气冲冲的纳克鲁斯局长。 如果被局长大人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 (本章完) 第92章 冷漠女老板 第92章 冷漠女老板 屠格涅夫先给艾娅医生打电话，但医生告诉他，这几天都没空，她委婉地拒绝了屠格涅夫。 居然约不出来，那肯定是屠格涅夫那张嘴太笨了，不会哄女孩子，罗夜建议，那就等几天再说吧，她总会有空的时候。 ———— 叶卡琳安药剂室。 全身的伤势好了一点之后，罗夜来到药剂室。 室内的玻璃试管，蒸馏器，各式各样的玻璃瓶子，古怪的药味，弄得罗夜把不断的打着喷嚏。 他看起来是对某种药物过敏。 “有结果吗？” 叶卡琳安用镊子夹起一块又黑又臭的腐肉，放在镜片上。 她架起了显微镜，“还没有结果，有结果我会通知你的。” 她的眼睛凑在显微镜上，丝毫没有在意罗夜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身边。 “西姆法医呢？” “不知道，你是警长，你应该更清楚他去哪里了，而不是问我，还有事吗？” 逐客令冰冷而决绝。 罗夜自讨没趣，又不知道如何怼她，就是想怼她，又无法说出口，这个女人让你起不来怼她的决心。 “那，辛苦你了，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安德烈先生也在等结果。” 叶卡琳安不抬头，也不表示。 —————— “罗夜，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就因为她长得漂亮？” 克丽丝发现罗夜只要对上叶卡琳安就会吃瘪，他的表现和失忆前的小实习警员毫无差异，但罗夜对其他人不是这样。 “你不懂，人家是研究人员，药剂师，三博士学位的大人物，超自然案件的老板，没个品味怎么行，西姆死到哪里去了，他不是叶卡琳安的跟屁虫吗，这两天没看见他跟着叶卡琳安。” 克丽丝笑道：“他被叶卡琳安赶出了药剂室，叶卡琳安不允许这个冒牌的法医进药剂室。” 说道西姆的身份，罗夜总是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他是法医吗？ 8月2号，下午5点。 县警察局纳克鲁斯局长办公室。 罗夜毕恭毕敬的站在局长的面前，笑吟吟地回答他是怎么找到白毛熊的线索。 故事都是编好的，罗夜这帮人统一口径，是费奥多的线人发现白毛熊的不对劲，以及狼头怪物的踪迹。 罗夜这些人得到消息后，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通知县警察局，立刻组织追捕缉拿，很可惜被白毛熊跑掉了。 纳克鲁斯倒没怀疑罗夜的情报来源，他是不高兴为什么罗夜不等到县警察局的警察一起行动，如此大好的机会竟然错过了。 打草惊蛇，要想再抓白毛熊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白毛熊的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什么时候能见效那要看运气，县警察局出了悬赏金，10万卢布，凡是提供线索者奖励10万卢布，警方严禁发现线索的人独自采取行动，这相当的危险。 但更危险的是狼头怪物，它居然出现在距离基地一百公里以外的地方。 “我怕它会在县城，镇子，村子中出现，这是我最担心的，我们的警力有限，根本看不过来。” 罗夜同意局长的意见。 “那东西中了屠格涅夫好几枪，不知道它的行动能力恢复了多少，如果能趁着它受伤的时候逮着它那是最好不过。” 纳克鲁斯右手食指敲着桌面。 “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了犸灵，他的伤势是否已经完全好了呢，他一定会来找你的麻烦。” “他已经在找我的麻烦了，我们暂且先不管犸灵，先搞定白毛熊再说。” “我已经派人去查他的老底了，包括他的社会关系，可能落脚的地方，问题是县城范围太大，我们的封锁形同虚设。” 罗夜：“有没有办法把他钓出来呢？” “我也是怎么这么想的，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你，罗夜警长，相信你会抓到白毛熊的！” —————— 警车上，克丽丝道：“罗夜，局长又把找白毛熊的任务砸在你的头上了吧。” “那是当然的，要不然他怎么当局长，我当警长呢，他就会打官腔。” “我觉得你和屠格涅夫，费奥多几个有事瞒着我们。” “幸亏那天你没去木材厂，你不知道那多危险！” 克丽丝讥笑：“有多危险啊？” “那相当的危险！不说了，今夜我们两去吃大餐怎么样，越南菜，我发现了一家越南菜，奇怪，为什么不见中国菜，倒是看见越南菜呢？” “你对中国菜情有独钟呢——” 罗夜的电话突然响起。 “罗夜，出事了，费奥多被索尼娅打得躺进了镇公立医院，你快回来！” 索尼娅又揍费奥多了，上次因为洗澡，这次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被揍？” “还是因为他偷看索尼娅洗澡，警察局的洗澡间重新装修一下才行。” (本章完) 第93章 需要穿上法衣 第93章 需要穿上法衣 守墓人立刻动手，刀疤在前面领路，弓着腰，行动专业而迅速，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后面的脚步声像是少了一个人。 “老倪呢？” “刚刚在后头呢。” “霍尔，你去看看。” 霍尔应了一声，朝着来路而去，刀疤等了一阵，霍尔也不见回来。 “有点不对劲啊，汤姆森，别动，趴下，妈的，有人跟着我们！我看见他了！” 隔了一阵，刀疤手势示意汤姆森，一左一右包抄。 汤姆森手里拿着匕首，弯腰摸过去，他的行动如一只狸猫，无声而灵巧，走在路面基本不发出声音。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一凉，正要呼喊，一只大手捂着他的嘴。 脖子上一阵刺痛，血柱喷出老远，他缓缓地倒下，望着黑夜中的脸，他想问你是谁，可他的气管已经被隔开，颈动脉齐根而断。 刀疤有点慌了，他想大声喊，又怕吓走盗墓人，不喊，又不知道汤姆森的情况。 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是其中一个守墓人，刀疤刚想站起来，一柄飞刀直接命中他的咽喉，刀尖刺穿喉管，在后颈部突出。 “你，你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刀疤捂着脖子，用最后的气力问。 火柴划亮。 “你是——隐者！” “有眼力，居然认出我了。” 杀手点燃一根烟，对着刀疤的脸吹了一口烟。 “考克斯，没想到你居然成了守墓人，太令人意外了。” 杀手的嗓音，富有磁性，他说话如同一个播音员。 “为什么要杀我，我们之间没有仇恨，没有，没有，你为什么要杀我——” “活该你倒霉，我不允许你破坏他们的活儿，谁让你是守墓人呢？” 隐者伸手拔出刀疤脖子上的匕首。 他将匕首在地上的青草上擦了擦，送回胯部的匕首套。 他站起来，观望了一下下方罗夜几个人挖墓的位置，低下身体摸过去，等距离差不多，能听到几个人说话的声音的时候，他趴下来。 昏暗的马灯下，几个人满头大汗奋力挖掘，大理石被一块块撬开，坚实的泥土一锹锹掀起。 挖了两个小时，终于见到了棺材。 再用了半个小时，棺材全部露出。 三个男生铆足力气，将棺材盖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把吉他手熏晕。 “有点不对啊，怎么就剩一副骷髅架子呢，腐烂的衣服哪儿去了？至少有衣服啊。” 依拉姆发出疑问。 小号手：“可能是裸体埋的吧，教会恨死他了，当然要羞辱他，死了也要羞辱。” “最起码的，头发还在吧。” 小号手：“你没听说托马斯行刑的时候剃光了头发的，他是重犯。” 罗夜：“嗯，说的有理，别磨蹭了，我们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我们还得把墓穴填回去了，快，把骨头都拿出来，一根都不能少，要不然影响复活效果，快！” 隐者听到复活两个字，眉毛皱了一下，他继续观察。 尸骨用一个黑色袋子装好，复活地点，出墓园开始进行，距离越接近墓穴越好。 几个人拎着托马斯的遗骨，从墓园的西侧翻过低矮的砖块围墙，进入树林。 “好了，大功告成，依拉姆，把书拿出来，我们照着念咒语，咒语可别搞错了。” 依拉姆赶忙把一本叫巫师日记的书本拿出来，上面有如何复活的咒语和步骤，依拉姆本想着她来主持复活仪式，但底气不足。 罗夜都会开启神奇的血境，那他的修为当然比自己高。 点上十三根蜡烛后，再把尸骨取出，摆成一个人样，将些许的复活药水倒在尸骨的骷髅眼中开始念咒语。 依拉姆那本不知道谁写的巫师日记上写的明明白白，只有咒术师才能召唤和复活灵魂，罗夜那顾得上那么多，艾弗森的日记上写着他能复活托马斯，那就试试吧。 依拉姆用一个木叉子支撑起一个水晶球，这水晶球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买来的，看起来很吊诡。 念咒语要怎么样怎么样，依拉姆一字一句的教会罗夜怎么念。 遗骨摆好，水晶球放正，对着遗骨。 复活药水准备完毕，蜡烛点燃，剩下的就看罗夜的功力了。 罗夜半跪着在地，开始像模像样的念咒语，第一次从嘴巴里蹦出咒语，紧张的不要不要的，心里也害怕，周围的同伙也瞪大眼，不敢出大气。 咒语怎么读，罗夜已经读了不下一百遍，尽量做到吐字清晰，慷慨激昂，意思明了。 他发现自己的喉咙实在干，依拉姆从水壶中给他水。 “艾弗森，你会成功的，会的，别紧张，来，喝水！” 喝了几口冷水，罗夜感觉好多了，不就是念咒语，按照抑扬顿挫的念法就可以，当然，必须带着最诚挚的感情，现在是和灵魂对话的时间，咒语，仪式，诚挚度，一件都不能少。 如不能做到这些，施法者将陷入地狱恶魔之手。 “我要穿上法衣吗？” “没法衣，艾弗森，开始吧。” (本章完) 第94章 猛女是如何炼成的 第94章 猛女是如何炼成的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自然有男女各自的洗澡间，但洗澡间的窗户太低。 男女洗澡间隔着一道木板，上不登顶，下面漏风，女警洗澡的时候，香味会从木板的上下飘到男警员这边。 像费奥多那样身材的人，脚底下垫个小板凳就可以偷窥成功。 这回他被索尼娅打得躺进医院，又是怎么个偷窥法。 罗夜赶到了镇医院，冤家路窄，又撞上了艾娅医生，但给费奥多治疗的医生并不是她，今晚她值班，正巧在过道上遇上。 她说道：“记得要消毒！” “谢谢关照。” 罗夜赶到的时候，安东尼副警长也赶到了。 他的外甥伤得不轻，最重要的部位被索尼娅一脚差点踢爆，费奥多当场就疼得昏过去。 索尼娅——真正的猛女！ 她喜欢踢沙包，警察局有健身房，从罗夜接受警察局开始，沙包坏了两个，都是索尼娅踢坏的，这妞儿前辈子只怕与沙包结仇了，看见沙包就咬牙启齿。 医生说，费奥多没什么生命危险，但今后恐怕会成半个太监，他不会有孩子。 听到这样的结果，罗夜放心了一点。至少还能活着，像他这种家伙，养个孩子未必能养活。 病房外，安东尼铁青着脸，站在窗户边不说话。 “安东尼副局长，我该如何处理索尼娅？” 安东尼想了好一会，苦笑道：“算了吧，费奥多是自找的，俄罗斯的美女那么多，为什么他偏偏看上了索尼娅了，索尼娅好在什么地方，男人婆一样，真见鬼！” “好的，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罗夜找到索尼娅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呆着，心不在焉的拿着一本警察杂志翻看着。 “索尼娅，你真行！” “你打算把我送去牢房吗？” “下次注意点，别那么狠。” “这么说我没事了？” “去休息吧。” “谢谢。” 克丽丝道：“索尼娅，我真担心安东尼局长处罚你，他会这么干的。” “那就等他处罚我好了，你们两个——没什么吧？” 索尼娅说完，带着诡秘的笑意离开。 —————— 夜十一点。 库尔斯克镇北面弗洛里亚诺村，有农夫报警，他们家的一头羊被猛兽吞噬，农夫看见了那头猛兽的样子，当时吓得魂都没了。 农夫的描述和狼头怪物长得一模一样，凶猛可怕，走路的时候佝偻着背，像是受伤了，但农夫一家人不敢去追，事发后急忙打电话报警。 罗夜和屠格涅夫，独眼，盘子连夜赶到了农夫的家中。 农夫叫科内斯·莫顿，住在村头，他的家距离其他的村民有一段距离，家中有六口人，妻子，年老的母亲，三个孩子，最大的九岁。 首先发现狼头怪物的人是九岁的男孩，他听见羊圈里发出动静，于是去查看。 他一看见那东西，吓得说不出话来，连滚带爬去给父亲报信。 内斯·莫顿提着铁叉冲出来，一见那东西块头和凶相，哪敢上前，他连大声驱赶的勇气都失去了。 纳克鲁斯局长也亲自带队赶来，他们有两条德国警犬。 “这回，决不能让它跑了！” 警犬带路，二十几个警察跟着警犬狂追！ 越过田野，大豆地，没多久，警犬带着警察跑进了森林。 一进入森林，罗夜顿时觉得没底气。 该死的西伯利亚，到处都是森林！ 这对任何躲藏之物来说，都是天然的屏障。 几十号人追了三个小时，一无所获。就当众人觉得今夜空手而归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警犬的惨叫声。 纳克鲁斯：“不好！”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惨叫。 警犬的吠叫声熄灭。 警察们追进去后。 一条警犬被一根尖锐的木棍插进肚子中，整条狗被钉在地面上。 另外一条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它的肋骨断了好几根。 纳克鲁斯如同泼妇一样冲着森林直骂：“草死他，该死！” 黑暗重重的森林，把局长的咒骂声迅速淹没。 没了警犬，搜索的难度更大，纳克鲁斯局长打算把人分成三组继续搜索，罗夜提醒，可别忘了基地附近森林中的悲惨，目前追踪的虽然不是犸灵，但也凶悍无比。 犸灵培养出来的怪胎凶得很，还不知道森林中藏没藏着其他的狼头怪。 追踪大队不再继续追踪，行动草草结束。 “我们要封锁消息，不能引起恐慌！” 怪物没抓住，局长下达了封口令，可别让这样的坏事传到镇子和县城中。 尤其是报警的农夫，和事发村子的相关人员，必须保密，别到处瞎说，引起骚乱要背责的。 但弗洛里亚诺村出现狼头怪物的消息，在两天后还是传开了，有作死的记者跑到弗洛里亚诺村进行采访报告，把这件事给捅了出去。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 县城和镇子的上空游荡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其实这种事瞒是瞒不住的，这些年基地的周围经常传出些古里古怪的恐怖新闻，大家自然会去猜：基地出事了。 究竟出什么事，也没几个人知道。 安德烈和屠格涅夫前段时间去基地调查，遇到的所有的怪事都严格保密。 但纸包不住火，该曝光的还是会曝光，不管你的保密措施做的再好。 库尔斯克镇上空的空气变得紧张起来，居民们私下议论纷纷。 (本章完) 第95章 弗洛里亚诺村事件 第95章 弗洛里亚诺村事件 纳克鲁斯局长只好派人开着车，拿着大喇叭沿街宣传，没事的，没事的，那仅仅是几头巨大的野狼搞事情而已，那是野狼，不是什么怪物，放心吧，很快就可以清理的。 话是这么说，最不相信纳克鲁斯局长鬼话的人是罗夜。 布兰多·麦克尔说过，基地的四周在特警队遭受重创之后，异常情况大规模爆发，恐怖驱使人们不断逃离基地的周边区域。 弗洛里亚诺村发生的事情应该只是个开始而已。 —————— “为什么没抓住它呢！” 事发后的第三天，屠格涅夫坐在警长办公室的椅子上，黑着脸。 按照约定的时间，该是罗夜说话算数去基地内搜索的时候了。 十天，只是罗夜的拖延战术而已，这个队长倔的很，不去的话屠格涅夫会翻脸。 但弗洛里亚诺村发生的事情，使得这位特警队长坚决去基地的意志有些松动，为什么要去基地，周围就能找到线索。 最令人不安的是，萨兰奇没了消息。 电话接不通，也不见萨兰奇打电话回来。 两人琢磨着跟踪专家萨兰奇是不是出什么事的时候，马克副警长回来了。 经过一周的治疗，他的口臭居然神奇的消失了，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这令罗夜傻了眼。 “罗警长，我康复了，你不祝贺一下？” 马克伸出了手，罗夜伸手，两人握握手后，罗夜笑道：“看起来你可以立刻投入工作了，马克副警长。” “对的，我找了最好的口腔科医生，我感谢他，是他帮我治好了口臭的毛病，从今天开始，我的假期结束，有什么工作需要做的，请警长安排。” 马克变得谦虚起来了，神态和口吻都是十分的尊敬新任的警长。 马克的大情人玛里·海耶斯在屠格涅夫和马克说话的时候，站在门口向罗夜挤挤眼。 罗夜会意。 办公室外，玛里·海耶斯把信件递上。 “谢谢你，罗警长，谢谢你，我和马克下周一结婚，希望你参加。” 玛里·海耶斯一脸的幸福，爱情的滋润使得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岁，变得娇嫩美丽。 罗夜这时候怎么敢说马克是有问题的，你们最好先不要结婚。 “谢谢你。” 他挥了挥手中的信件。 “罗警长，你怎么变得这么客套呢？该谢谢的人应当是我，谢谢，衷心感谢，我的婚礼别人都可以不参加，但你可一点要参加！” 笑盈如，热情洋溢，罗夜只好道：“嗯，我会的，会的。” “谢谢，谢谢你！罗夜，我太激动了，马克回到我的身边了，谢谢。” 马克走出来，发现自己的未婚妻和罗夜聊得那么愉快，他凑过来，揉着玛里·海耶斯的肩膀，说道：“谢谢你，罗警长，是你让我认清了谁才是真正爱我的人，我和玛里·海耶斯结婚的事情——” “玛里·海耶斯说了，我会参加的，祝福你们，再给你几天假期吧，准备一下婚礼，怎么样？” 玛里·海耶斯：“那就太感谢了！” 马克也道：“罗夜，你真是个好上司，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别那么说，都是同事呢，去准备吧——我等着参加你们的婚礼。” 这两人一走，罗夜的一张笑脸顿时变成了阴天。 马克都回来了，萨兰奇没有道理不回来的。罗夜拆开信件，布兰多·麦克尔在信中写道：罗夜警长，谢谢你的关照，我正在康复之中，医生说，再有一个月我可以出院了，再次感谢，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布兰多·麦克尔的回复，在罗夜意料之中，他给布兰多·麦克尔的信件也是问候，没有别的，他当然不会说，二十三年，两人会在圣彼得堡相遇，那时布兰多·麦克尔已经衰老，而罗夜真年轻，是个小伙。 “你怎么会给布兰多·麦克尔写信呢？” “我和他相处的来啊，上校同志。” 罗夜收好信件，“我们尊敬而神奇的跟踪大王不会被人干掉了吧？” 屠格涅夫虽然担心萨兰奇回不来，但萨兰奇倒霉了，他这个特警队长倒不会怎么伤心，萨兰奇看不起特警队的人，包括队长。 在萨兰奇的眼里，特警队的人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而已。 如果有脑子的跟踪专家也吃瘪，屠格涅夫当然高兴，这样他能找到点心理平衡 “上校，希望你说的不要咒言成功，失去联系，人不见影，不妙的兆头，我们需要打起精神。”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厌烦喜欢萨兰奇，但不至于巴不得他完蛋，把马克抓起来审一审？” “你该怎么审讯马克，问他有没有看到身后跟着的萨兰奇？” “那你说怎么办吧。” “再等等。” “还是把这件事报告给安德烈先生，预感不怎么好，萨兰奇出事了。” “别，这件事先别说，什么事都报告给安德烈先生，那样会显得我们很无能，先盯着马克再说，他绝不是个正常人，去请研究员斯泰博士过来。” 屠格涅夫听后，往外走。 走到门口回头问：“为什么是我去，你是中尉，我是上校！” “因为你收了镇警察局的钱，奖金，拿钱了当然要干活的，” “你个狗屎玩意！我上你套了！” “有本事把钱吐出来，我可以立刻帮你解套。” “混蛋，我只是拿了属于我的那份！” (本章完) 第96章 熊大 第96章 熊大 “恭喜你，你算是真正的入伙了，上校同志。” 屠格涅夫还想反驳，却找不到恰当的理由，他的确是拿钱了，也把两个县警察打晕了，这是铁的事实。 “如果在圣彼得堡——” “上校同志，这是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屠格涅夫巴掌往空气一煽，“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煽死我，你就找不到像我这样的上司，说正事吧，你觉得萨兰奇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不是上司吗？” 屠格涅夫还没等到罗夜怎么回敬他，电话响起。 他接听了电话，没两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不对头。 “怎么回事？” “熊！” “熊怎么啦？” “把阿布拉沙和乔克弄残了，有挂机的可能。” “上校同志，这回你真的成了光棍司令了，他们在哪里！” “在阿尼额村，一个猎户打来的。” 警车呜呜呜地朝着阿尼额村赶去。 一路上，屠格涅夫一言不发，闷头抽着烟，一支又一支。 “别抽了行不行！” 警车上只有罗夜和屠格尼夫，警察局的其他人罗夜没叫，算是给屠格涅夫一点面子。 阿尼额村偏僻的要死，警车在距离村子十多公里之外就得步行进入。 两人走的都很很快，奔跑着，屠格涅夫的背上背着药品，村子里缺药，药品能不能及时送到是救人的关键。 “为什么我们不能调动直升机呢！” 县警察局就那么两架直升机，刚巧都派出去了，他们只能用两条腿赶时间。 20公里拉练的精神头都使出来了。 屠格涅夫还担心罗夜会拉后腿，但没想到罗夜跑得比他还快，他不断的催促，妈的，你吃屎了，这么慢！ 屠格涅夫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实习警员的底子究竟是什么成色的。 当两人赶到阿尼额村的时候，老猎人卡姆辛已经在村口等候多时。 “药呢，消炎药带了吗？” “当然带了！” 阿尼额村只有十九户村民，有一半的村民都是猎手，农闲的时候进森林打猎，猎物的皮毛拿去市场上换钱。 在卡姆辛的家，两个特警直挺挺的躺在长椅子上，半死不活。 屠格涅夫一见到两人大声呼叫，阿布拉沙首先睁开眼。 乔克后睁开眼。 能够睁开眼就不怕，还能活，这都是一顶一的顶级特警。 罗夜熟练的取出针筒，上针，消毒，汲取药水，扎针，一气呵成。 “你居然懂这个？怪不得你不需要医生跟着来。” “老子就是半个医生，一般的外科医生都没有我的活做的好。” 两个特警的伤口都让人不忍直视，阿布拉沙的伤口在背部，几道深深的裂痕深可见骨。 那是熊抓抓出来的。 “忍着点，哥们！我先给你打麻药。” 阿布拉沙：“我对麻药过敏啊，别打了，直接缝合。” “你他妈牛！” 罗夜直接动手缝合，这家伙咬着牙，居然不哼一声。 罗夜缝合伤口的速度娴熟而专业，速度飞飞，等缝合完毕，罗夜竖起拇指：“你确实牛！骨头没断，你死不了。” 乔克的伤势在腰部，同样的触目惊心，极度幸运的是，没伤及内脏。 清洗，消毒，缝合———— 罗夜同样做的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的拖沓。 老猎手也看得发呆了，这个人是警察还是医生。 忙乎好所有，罗夜才问老猎手到底发生情况，这两人是被同一头棕熊所伤，特警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吗？ 老猎手说了一通。 原来，那只熊成精了。 村子中有几个猎户都是被它所伤，有一个差点丢掉了性命，这些都是最近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 猎户们想了很多的办法想猎杀那头熊，但总是被它识破，陷阱不起作用，诱饵不起作用，毒药更不起作用。 简单一句话，猎户的智商严重不够用，已经没能力对付那头时不时闯入村子偷食的大棕熊。 就当他们想报警求助警察的时候，两个特警巡查到村里，两人的主要目的还是找隐藏在森林中的实验基地，一听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二话不说，把活儿接了，棕熊再狡猾，也抵不过久经沙场的顶级特警。 两个特警是在前天进森林的，老猎手一再叮嘱，那头熊厉害，前所未有的厉害，阿布拉沙不当一回事。 到了昨天，不见两人的动静，老猎手于是用村里唯一的卫星电话联系阿布拉沙。 不打电话还好，一打电话把老猎手吓一跳，两个特警都中招了，断断续续说快不行了。 老猎手带领全村的猎手集体进森林寻找，好歹把两人找到，并弄回了村子。 听到事情的经过，屠格涅夫怒骂：“一头熊都对付不了，活该！” 老猎手欲言又止，罗夜懂他的意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队长，别动火，你的两个下属死不了，只需要多躺几天而已，走吧，队长大人亲自出马，必然手到擒来。” 伤者交付给老猎手照料，罗夜和屠格涅夫进林子找棕熊的晦气。 带路的人是一个叫吉利斯的年轻猎手，不到二十岁，精神头很足，他的哥哥就是被棕熊所伤，差些完犊子，他也想报仇。 吉利斯不像老猎手那么的有经验，但沿途用来捕捉野兽的机关，陷阱，他摸得清清楚楚。 罗夜需要这样的带路猎手，他可不想没弄死棕熊，却被机关给弄死了。 因为那头棕熊，猎手们布置了大量的陷阱，都是些杀伤力极高的装置。 三人进森林行走了半日，年轻猎手发现棕熊的脚印。 “我去，那么大的脚印！” (本章完) 第97章 熊肉大餐 第97章 熊肉大餐 “是的，罗警官，这头棕熊块头一巴掌可以拍死一只狮子，你们小心点。” 屠格涅夫用自己的脚比比熊脚印，说道：“那只是多了几十公斤棕熊肉而已。” “屠格涅夫警官，您可千万别轻视那头熊，它发起狠来绝不是开玩笑的——看，那两位警官就是在那个地方被袭击的，看到没有。” 阿布拉沙和乔克被袭击的地方灌木丛堆积式的生长，有些叶子已经变成金黄。 这和棕熊身上的毛发很相近，如果在这样的灌木丛中藏着一头棕熊，的确能起到隐藏身体的作用。 如果它隐藏的好，一时间很难发现。 “上校，这头熊很聪明，懂得利用颜色藏起来。” 变色龙才懂得利用大自然的颜色变化掩护自己，一头熊居然也知道这么做，这头熊是有点意思，绝对的首创，熊哥威武。 罗夜想到漫画片中的熊大而熊二，莫非动画片中的棕熊从动画世界跑出来搞穿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熊呢。 “它会说话吗啊？” 罗夜开玩笑道。 “警官，熊怎么可能说话，要真的能说话，那就是熊怪了，传说中的熊神。” 年轻猎手把两个警察带到这个位置后，便不知道如何继续进行下一步动作。 棕熊出没无常，这一带是棕熊经常现身的地方，它的小窝在哪里，年轻猎手也不知道。 冬天临近时，棕熊便开始准备洞穴，选择那些遍地是倒木枯枝，寒风较弱的向阳地带，多选择大树洞或岩石隙缝处居住，有时也在沼泽地上的干土墩上挖掘地穴。用前爪洞穴中以枯草、树叶或苔藓作铺垫物。 一般每个个体独居一个洞穴，只有雌兽与3岁以下的幼仔才同居在一起。进洞前先围着洞口转一阵，然后跳钻进去，或者后退着进窝，或者把自己的足迹弄乱，以免被天敌发现洞穴，更好地隐蔽自己。 搞事的棕熊是一只熊棕熊，现在是进食的活跃期，等天气再寒冷一点，棕熊就要找洞冬眠，现在还不是找洞的时候，所以，它居无定所。 一头流动的棕熊怎么样才能把它挖出来。 “我们应该设置诱饵，吸引它出来，它要是藏在林之中，去哪里找它的影子？” 年轻猎手道：“这招根本不管用的，屠格涅夫警官，那只熊太鬼祟了，我们从没见过这么鬼祟的野熊，从没，它像人一样鬼祟。” 从见到老猎手开始，这样的说法罗夜已经听到了好多次，连阿布拉沙都说，棕熊的思维不可思议。 但屠格涅夫依然不以为然，一头熊还想造反不成，现在是人类的天下，不是野熊的天下，再怎么厉害的野熊那只是低等动物而已，火来了，把它捉住来一顿烤熊肉大餐，屠格涅夫这会儿就想着吃熊肉。 他还把阿布拉沙臭骂一顿，无能就是无能，找那么多借口干甚，还不觉得丢人吗？ 他再也丢不起这个人，尤其是在罗夜面前，因为罗夜打中了犸灵，安德烈把特警队长贬得一文不值，堂堂上校警长居然给中尉警长打工，千万别让以前的同事知道他现在混成什么样。 因此在棕熊的捕捉上，屠格涅夫誓要扳回一局。 罗夜看起来对棕熊小心翼翼，根本没什么底气，如果他能轻松击毙棕熊，他就有资格取笑罗夜。 他的腰骨也会结实一点。 这头熊被村民戏称为幽灵熊，冲着这个外号，罗夜必须要谨慎。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兔子国的人遵循的千古不变的处世之道。 俄罗斯人可能不大理解其中的含义，他们喜欢冲。 屠格涅夫是代表中的代表。 哪里才能找到那熊，熊大你在哪里。 三个人在森林中转悠了半天，没看见棕熊的影子，山鸡，野鹿倒是看见不少。 两人的枪法都是顶级高手，棕熊没找着，变成了打野鸡比赛，看谁打的多，年轻猎手有了意外的收获，背上挂满了几十只山鸡，累的呼呼响。 他心想，如果这两人是猎手的话，不出一个月，附近森林的野兽必然绝迹。 夜晚，三人升起篝火，烤山鸡吃，虽然没什么盐味，但山鸡的味道实在的香甜。 这才是纯天然的野味，此种美味放在2024只怕找不到了。 罗夜吃的津津有味，屠格涅夫没什么胃口，棕熊一天找不着他心里一天不舒服，两个手下吃瘪，他必须尽快找回场子。 黑夜来临，那只能等到明天才能继续搜索。 年轻猎手充当起了哨兵的职责，他被两个警察的枪法弄得膜拜不已，这需要练习多久才能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好枪法。 他觉得他们村的村长的枪法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和连这两一比，什么都不是。 为什么不去参加奥运会的射击比赛呢？指定得冠军， 清晨，罗夜活动着筋骨，昨夜地面太凉，腰骨不怎么舒服，有些僵硬，屠格涅夫一点事没有，比昨天更有精神。 “今天必须把它找出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当然赞成，如果能调用卫星资源就好了。” “闭嘴吧，你们的格洛纳斯卫星导航系统没这么神奇，美国佬的gps都做不到在森林中发现一头熊。” 大清早起来，三个猎手漫无目的瞎转悠。 棕熊的脚印一下子有，一下子没，一下子在河边，一下子在沼泽地的旁边。 “真是狡猾啊。” 搜寻到下午两点，罗夜受不了了，这么瞎子一样的找，猴年马月才能找得到。 “我们的运气差了一点！不找它的时候随时能看见，专门来逮捕它的时候它隐身了。它在跟我们捉迷藏。” 眼看着一天又要过去，警察局还有很多事情做，总不能和一头熊在山里成天捉迷藏吧。 就当罗夜有想法的时候，突然间，那头熊从森林中走出来。 这是一条林间小道，猎人经常走过睬出来的小道。 三人一熊突然之间就撞上了。 (本章完) 第98章 翻版光头强 第98章 翻版光头强 反应最快的是屠格涅夫，他走在最前面。 他的反应时间大约是零点五秒，已经是非常迅速。 他举起枪！ 那头熊的反应速度比他还快，一看屠格涅夫举起手枪，屁股一扭，庞大的身躯灵巧的藏在大树后。 没见过那么灵巧的棕熊！ 目测，这头棕熊的体重不低于四百公斤。 但他的灵敏度比野狼还厉害。 “果真他妈的成精了！” 屠格涅夫提着枪猛追，棕熊撒开脚丫逃跑，它的速度快过屠格涅夫。 特警队长在后边不停的放枪，结果一颗子弹也没有命中，棕熊靠着神奇的走位躲过了屠格涅夫的一次次射击。 再往前，灌木丛躲起来，棕熊闪电般的闯入灌木丛中。 灌木丛那么高，想要再打中就难了。 那只棕熊在进入灌木丛之前，回头看看特警队长，那分明是蔑视的信号，极度蔑视。 罗夜大为称奇，这种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像人一样有思想。 屠格涅夫那经得起如此的藐视，提枪又追。 年轻猎手在身后大喊：“小心，有——————” 只说了一个有，屠格涅夫一脚踏空。 这是一个猎人设下的陷阱，大坑用薄竹片和枯草遮盖，坑洞内有竖起的尖锐竹枪，人掉下去的话，身上必定会被竹枪弄出窟窿眼，看运气如何。 是一个，还是多个。 横着掉下去，不用抢救直接送火葬场，竖着掉下去，脚底板穿孔的可能性为百分之50。 罗夜心道：完了。 如果特警队长就这么死了，怎么向安德烈交差。 罗夜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冷，该死的幽灵熊！ 就当一副惨兮兮的场景浮现在罗夜的脑袋中的时候，他看见一只手。 那只手抓着一把匕首。 匕首插在坑洞的边缘，屠格涅夫在往下掉的那一刻，用匕首反手插进泥土中，把身体挂在坑壁上。 “你刚才一定在想我完蛋了，我彻底完了。” 罗夜伸出手把他拉上来，年龄猎手看傻了，这个警察竟然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自保，一根头发都没少。 “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屠格涅夫警官！” 年轻猎手没见过什么四面，只要看到惊奇的东西都会有膜拜感。 不过这回，罗夜也要膜拜一下这位特警队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拔出匕首。 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除非他知道前边有陷阱，提前做好了准备。 “你牛逼，上校同志，换成是我，身上至少有十个窟窿。” 望着坑洞内密密麻麻竖立的锐利竹枪，罗夜倒吸一口冷气，“这有什么，我经历过更危险的，比这危险多了，不值得惊叹，熊呢，那只聪明的熊呢。” “是的，它太聪明了，懂得引你入坑，它知道这个地方有大坑。” “它突然绕路了。” “所以你感觉不对？” “不然的话，你以为我的这个队长是别人用屁股投票换来的吗？” 这个家伙有点嚣张，但事实上也是吓得够呛，他差一点就去见马克思了，不见马克思也得在医院中修养半年。 “它又进林子了，上校，还追吗？” “追，向萨兰奇学习，痕迹，痕迹，它这会儿留下的痕迹很明显，追！” 屠格涅夫说完，恼怒的往前追。 人虽然没事，心很伤，被一头熊骗的差些掉坑，这面子丢大了——他的智力不如熊。 幽灵熊个头大，在树林中留下的踪迹比较的明显，三人紧紧的尾随。 “这回决不能让它跑了！” 三人跑了一段路程，前方是一道高坎，屠格涅夫还是跑在前边。 罗夜感觉不对。 他下意识的望了望高坎之上，只见一块巨石凭空落下，正好朝着屠格尼夫的脑袋砸来！ “屠格尼夫，头顶！” 特警队长一抬头，发现一块大石头正朝着自己掉下来，就地一蹦，石头咚的一下砸在脚边，如果迟上那么一点点，他真的要歇菜。 四周寂静无声，高坎之上，同样死寂沉沉。 三人面面相觑。 高坎上没石头，只有土层和杂草。 石头哪里来的？ “上校同志，我们觉得我们像光头强。” “光头强是什么玩意？我们中间没有光头！” 一头熊伸出半个脑袋，狡黠的笑。 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弥漫着的全身，罗夜笑骂：‘我艹，妥妥成精了，它居然懂得用石头砸人，从高空往下砸，牛逼啊。’ 屠格涅夫第二次吃瘪，暴跳如雷！ 手枪子弹砰砰砰的打，棕熊早就缩回了脖子。 他从另一侧冲上高坎，棕熊再次隐身进森林。 在森林中，它的移动速度比队长快，皮厚肉糙，什么刺，什么草对它来说根本不是事。 上校同志要发疯了！ 不顾一切的冲进森林！ “小心，屠格尼夫！” 罗夜在身后紧紧的粘着，年轻猎手在身后咬着牙追。 还没走多远，只见屠格尼夫抱头鼠窜往回跑。 “毒蜂，毒蜂，毒蜂，快跑——” “怎么回事？” “它摘了一个毒蜂窝扔过来！快跑！” (本章完) 第99章 坐等横运 第99章 坐等横运 前方出现一大片的嗡嗡声，毒蜂大军的个头大的吓人，颜色亮眼。 “我去！” 再故顾不上什么面子，罗夜学着队长的样子，捂着脑袋逃命。 只要能逃过毒蜂的追杀，那就是胜利。 毒蜂窝被摘，无脑的毒蜂把账算到了罗夜和屠格涅夫的脑袋上。 “快走，快走！” 年轻猎手刚好追上来，突然发现这两个偶像形象狼狈的往回跑。 他也不敢问为什么，偶像往回跑，他当然也得往回跑。 当毒蜂停止追击后，屠格涅夫的样子有些滑稽，脸上被蜇了两下，一左一右，非常对称。 罗夜的手臂上被蜇了一口，疼痛难忍。 胳膊上都疼得那么厉害，何况是脸上。 这种打脸方式的确很少见，屠格涅夫的一张脸一下子肿胀起来，像动画片跑出来的丑角。 尽管屠格涅夫咬牙启齿，也无可奈何。 “成精了，果然成精了！” “罗夜，你他妈的别老是长他人威风！” 罗夜笑道：“所以，我们还是必须要从长计议，终究它是一头熊，我们是两个人，合计合计。” 一番合计下来却没什么好结果。 年轻猎人道：“它总是要吃东西的，它经常进村子偷吃家畜。” “这附近多少村子？” “你这里最近的村子是乌里贝村。” 罗夜：‘我们追了它那么久，它肯定也累得慌，也会饿，我的建议去乌里贝村，碰碰运气怎么样？’ 屠格涅夫摸着脸，点点头。 他们要先处理一下被蜇的伤口，太疼了。 两人互相检查了一下，毒刺并没留在皮内，这个结果可以接受。、 过几天就会自愈，不需要担心。 当夜色来临的时候，三人组来到了村子里，这个村的人也对那头熊深恶痛绝，听说这两个警察是来打熊的，立刻热情接待，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当夜，两人在村口设伏，唯一的一杆长枪架起来，就等着幽灵熊入坑。 守株待兔的方式最轻松，就不知道那头熊会不会钻进来。 屠格涅夫依然捂着脸，他的视线受到影响，毒素将整张脸的肌肉都弄得变了形，打熊的重任交给了罗夜，年轻猎手当罗夜的助手。 “回来吗？” 村子中的两个猎手也和警察在一起。 他们可不抱什么希望，你越是设伏，那头熊越是不出现，它就是那么神奇，不管你藏得再好，它总会发现有埋伏。 罗夜不信这个邪，等了一夜，幽灵熊没上套，他们等了一个寂寞。 “这不对啊，它昨晚来了吗？” “忘记带夜视望远镜来了，罗夜警长，为什么不带夜视望远镜呢？” “我也这么想的，我们还是轻敌了。” 又是两个警察搞不定一头熊。 这等于步后尘，步阿布拉沙的后尘，屠格涅夫把阿布拉沙骂的吃屎，自己却搞不定，回去之后要不要给他的手下道歉。 乌里贝村村头，有座木桥，桥面刚好够一辆车通过。 这座村一年到头也不会有什么车进来，木桥的坚固程度足够村民通行出入。 那头熊三次出现在村子的附近，大摇大摆的从木桥上经过，村民甚至想在木桥上做文章，把木桥的木头换成细小一点。 当村民想实施的时候，罗夜和屠格涅夫杀到，大家寄希望于警察在村子守门的时候，那头熊能撞上来。 “没有夜视望远镜，装备太差！该死的，我们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红外线望远镜是标配！” “上校，你目前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兵，不是地狱火的特警，我再跟你说一遍，你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员，初级警员。” “我们不会一直那么的差运气吧。” “淡定，上校，也许我们的运气会不错的，” 在村里吃过晚饭，两人埋伏在村口的树丛后，坐等横运降临。 但他们的运气不怎么样，整整一夜，白守了。 凌晨的时候，天刚刚亮，天色还很昏暗，罗夜突然发现小何的下游有个模糊的影子。 “看，棕熊，是它吗，它像是来喝水！” 屠格涅夫正灰心丧气精神疲惫，突然听到罗夜说棕熊，连忙朝着下游瞭望。 “没错没错！是它！强奸他！” “妈的，踏破铁鞋无觅处，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送上来的，我们的运气不错！” 他们弓着腰，小心再小心的靠近。 罗夜手里提着自动步枪，“你打长枪怎么样，可别再让它跑了。” “比我短枪好一点点吧，上校。” 两人处在棕熊的下风位置，棕熊并没发现两个警察的鬼祟逼近，喝完水之后，慢悠悠的进森林。 就在这头熊走进森林的那一刻，罗夜的枪响，一颗子弹打在棕熊的后脑勺上。 罗夜以为这头棕熊会应声而倒，没想到棕熊被子弹击中后，竟然还能逃跑，仅仅是逃跑的速度慢下来，逃得歪歪斜斜。 罗夜最烦的就是棕熊的速度。 “好枪法，它跑不快了，喝醉酒一样！” 屠格涅夫兴奋的趟过小何，一言不发的追上去。 这里的河水很浅，两人轻而易举的涉水追上了棕熊。 这一枪打的极准，罗夜追上后又是一枪，这枪打在棕熊的右腿上，棕熊狂叫一声，继续狂逃。 “打脑袋！打脑袋！” 第三枪，子弹再次击中棕熊的后脑勺，它终于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没了动静。 (本章完) 第100章 谁是小人物 第100章 谁是小人物 屠格涅夫跑到棕熊的身边，抬脚大脚猛踢。 “跑啊，看你往哪里跑，看你往哪里跑！” 棕熊没半点反应，趴在地上死绝了一般，罗夜也觉得棕熊应该歇菜了，两颗子弹嵌入后脑勺，指定活不下来。 屠格涅夫踢了好几脚，棕熊没任何的反应，顿时放松了警惕，他对罗夜道：“这回可以交差了！” 话音刚落，棕熊突然从地上蹦起来，巨大的熊掌精准地击中屠格涅夫的左侧臀部位置。 屠格涅夫虽然反应神速，却依然被熊掌扫中。 澎！ 屠格涅夫被打得跌倒在地，滚出一米多远 棕熊吼叫一声，如影随形，准备给屠格涅夫致命一击。 这是什么打法，连环杀！ 它想趁着屠格涅夫往下掉的时候再来一下，人在空中躲无可躲。 罗夜开枪，自动步枪连发！ 两颗子弹射入棕熊的腹部，它居然还没倒，嚎叫一声，朝着罗夜扑来。 砰！ 棕熊的眼睛又挨了一枪，它终于扛不住，轰然倒地。 屠格涅夫爬起来，对着棕熊，手枪中的子弹一股脑清空。 棕熊这一掌，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也只有屠格涅夫这个变态佬，超强的身体强悍度才能接下棕熊开碑裂石的重击。 “居然会装死，死了吧，这回！” 棕熊的身上这么多窟窿眼，两人仍然不敢轻易靠近。 直到村民听到枪声赶过来，用木棍捅了又捅，最后确定棕熊已经领盒饭，所有人才松口气。 罗夜蹲下身，仔细检查棕熊的状态，没气了，这下可以确定，棕熊彻底over。 这头熊的血液特别多，枪洞内汩汩冒出的血液不停的流。 “奇怪，这头熊的血怎么有点黑。” 村子中的猎户赶到现场，也说这头熊的血液呈现些黑色。 “很臭！” 血液腥臭是正常的，但这头熊的血液似乎特别臭，熊肉发出尸臭一般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罗夜想起了马克的口臭，马克的口臭就是这种味道。 “上校，把它解刨。” “你想吃熊肉，太臭了吧。” “不，不是这个意思，刀给我，我来，你们都盯着。” “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们盯着，看看这头熊的身体内会不会跑出什么东西，活的东西，别眨眼，谁能找到透明玻璃瓶，矿泉水瓶子也行，大一点的瓶子，带盖子的。” 一名猎户飞速跑回村，找到了一个装罐头的瓶子。 罗夜想到了白蜘蛛，他怀疑棕熊的体内有白蜘蛛。 还没等下刀，棕熊的鼻子中突然爬出一只丑陋的白蜘蛛！ 那样子和犸灵喂马克的蜘蛛一模一样，蜘蛛爬行速度极快，一眨眼就从一个猎户的脚下逃出去。 罗夜眼疾手快，飞奔几步，一个纵身，玻璃瓶子正好扣住了那只白蜘蛛。 “还跑，小宝贝。” 棕熊的体内跑出这种蜘蛛，村民们惊奇不已。 “太恶心了，罗警长，你怎么知道熊的体内藏着这样的东西。” 罗夜诡秘的一笑：“猜的，这件事大家不要说出去，免得外边乱猜，这就是一种寄生虫而已。” “没见过这样的寄生虫，是因为这只寄生虫才使得熊成了精？” “是啊，罗警长，是这样吗？” “别瞎猜，棕熊已经被消灭，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把这东西烧毁，现在。” 村民在棕熊的四周架起木材，点燃火苗后，这头棕熊发出来的味道难闻之极。 棕熊被焚烧之前，罗夜在它的身上取了一些样本，包括毛发，血样，一块肝脏组织，还有半只熊掌等等。 取肝脏的活，罗夜让屠格涅夫干，他对幽灵熊憎恨极了。 匕首划开棕熊的肚皮，他利索地取出了一点肝脏组织。 罗夜为什么要匆匆的烧掉棕熊的尸体，屠格涅夫不是太明白，这头熊应该让生物专家来现场仔细研究才对，实在不行，用直升机运回县城。 罗夜不解释，他指指玻璃瓶中的蜘蛛。 “带它回去就可以，相信我。” 棕熊的肌体组织的辨别和研究，由叶卡琳安的药剂室负责。 罗夜亲手把白蜘蛛交给了研究员斯泰。 “这就是从那头聪明熊身体内钻出来的东西？” “对，博士，好好研究一下，这只神奇的蜘蛛什么来头，怎么可以在野熊的身体内存活，它跑得很快，小心别让它跑了，有没有毒，会不会传播什么，都是未知，交给你了。” 斯泰博士右手拿着罐头瓶子，左手用手指敲着瓶子厚实的玻璃外侧。 “这是什么东东，从来没见过的。” “所以，你的学识将派上用场了，听说博士懂生物学。” “我懂得一些，叶卡琳安比我内行，她也许知道这种蜘蛛的来历。” “我信不过她。” 罗夜突然冒出一句。 斯泰博士双眼顿时望着罗夜，“你为什么会那么说？” “她也是局长，领导，我们在她的眼中那是小人物，博士，你知道俄罗斯非自然案件调查局有多少职员？” “我也不是很清楚，几十人应该是有的。” 罗夜噗呲一声，“在这家警察局，个个都是大佬，唯独我是小人物，管理几十人团队的老板，跑到我这里当差，我真不知道我是太走运，还是太倒霉，她居然对我哭穷。” “不然呢，她怎么敢有底气和安德烈先生对着干，她是个有脾气的人，有个性的人，别心疼你的1百万卢布，会有回报的。” 斯泰博士说完笑了笑，将目光聚焦在罐头瓶内的白蜘蛛。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这只白蜘蛛和棕熊的异常聪明有挂钩呢？” “博士，你见过这个世界上有哪只棕熊的身体内有这样的活动物？” 斯泰博士点点头：“言之有理，看来这只蜘蛛来头很大，贵宾来着，我会好好招待它的。你想得很周到，知道在罐头瓶的铁盖子上钻个洞，但我觉得，它，没空气应该也能存活吧？” (本章完) 第101章 警局的定时炸弹 第101章 警局的定时炸弹 “你确定？” “不能完全肯定，猜测而已” “所以，您可别把它弄死了，我们从蜘蛛入手，也许能找到点什么。” 博士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长的笑道：“罗警长，总觉得你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对所有人都有所隐瞒。” “别说不相干的话题，这只蜘蛛我认为是个重大线索，抓住犸灵的重大的线索，搞不好它是犸灵研制出来的话宠物。” “它是产品一号的宠物，这点无需争议了，罗夜，这个房间就我们两人，我以人格发誓，我不会把我们之间的谈话说出去，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有关马克副警长。” 博士的神情是真诚认真的，罗夜挠挠头，“好吧，我看见这种虫子钻进了马克嘴巴中，他现在是个定时炸弹，一头熊差点搞晕我们，还不知道在马克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行，这件事你知我知。” “天知地知。” 罗夜指指天，指指地。 “行，我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这么说，马克真的太危险了。” “我们必须从这只蜘蛛身上找到破解的办法，现在审问马克是不行的，我们没有证据。” “你说得对，我现在开始工作。” “希望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出现，博士。” 警长办公室。 屠格涅夫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都安排好了吗？” “阿布拉沙他们两个住进了医院，我让艾娅安排的，这两个家伙近几个月可能是没法工作了，伤的重啊。” “人没事就好，我们得尽快找到萨兰奇，就算他出事了尸体也应该找回来的，是不是？” 一说萨兰奇，屠格尼夫用两只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右眉毛，由鼻梁骨向太阳穴的方向不停的抚摸移动。 当他把手放下，他说道：“跟踪高手太高手了，他用什么方式跟踪马克，用什么交通工具跟踪，我们对他的行动一无所知，我们去哪里找跟踪大师萨兰奇？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嗅到他的一点儿跟踪信息？” 罗夜也犯难，萨兰奇领了30万卢布出了这间办公室后，他的情况是一张白纸。 “他总是要乘车的，去州汽车站，火车站查查怎么样？” “既然是监视，马克在州医院住院，他一定会在州医院出现的，还要继续等两三天吗？” 罗夜皱着眉头。 “罗夜，我们最好还是通知安德烈先生，州医院我们不熟悉，请安德烈协助一下吧。” 罗夜考虑了一会，拨通了安德烈的电话。 挂了电话后，屠格涅夫问：“安德烈怎么说？” “州医院的事情，他派人去调查，我们负责沿途的调查。” “沿途？” “对，他的行进路线，在什么宾馆住过，在哪里呆过等等。” 屠格涅夫苦笑起来：“这怎么调查，跟踪专家鬼一样的离开镇子，他要是开镇警察局的车出去，我们还能从警车开始调查。” “他是不可能徒步去州医院的对不对？” “那是当然的。” “就从车开始查吧。” “从什么车？” “你是上校警长，我是少尉，你说吧，我想肯定有好主意的。” 罗夜不怎么了解萨兰奇这个人。 在2001年的俄罗斯警界，他是个神奇的传说人物，俄式福尔摩斯大侦探。 他行事向来独来独往，连助手都不怎么喜欢带。 不带助手的独行大侦探，在罗夜看来有孤僻症，有个拎包的助手不香吗。 “罗夜，你是警长，在这个警察局你代表着警方的发言人，别想着什么事都甩锅。” 罗夜便笑道：“知道就好，我请你去监视马克副警长，你看怎么样？” “我对监视不擅长，你还是找费奥多吧，他合适，他像个盗贼警察。” “假如你我升任你当副警长呢？” “我不习惯当副的职位。” “那好吧，上校同志，我们一起去镇车站转转吧，跟踪大师不能靠两条腿去州医院的，也许他会乘坐车站的长途汽车出发去州医院的，这是最便捷的交通工具。” 男警员宿舍。 研究员斯泰博士不停地打着电话。 他的电话打给不同的部门，圣彼得堡动物研究中心，霍尔金农业大学，莫斯科昆虫研究所，墨使涵动植物标本中心———— 还有他——伊万丘克生化实验室的同事。 十几个电话之后，他来到警员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有克丽丝一个人在忙乎着，其他人要不出去巡逻，要不有自己的事情办理。 “博士，你很少来警员办公室的，有何贵干？” “收传真。” 镇警察局原本是没有传真机的，两天前，这台传真机刚刚买回来的。 对罗夜来说，这个时代需要传真机，急需品。 博士是第一个在这家警察局享受传真机带来便利的人。 (本章完) 第102章 虫子的智力 第102章 虫子的智力 “收什么传真？” “蜘蛛的图片，有好多呢，克丽丝，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你真幸福。” 克丽丝笑道：“博士，你一把年纪了，说话原来是那么的风趣呢，谢谢你了，我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那是当然的。” “相比伊琳娜呢？” “各有千秋，各有千秋，传真，传真来了，帮我接收一下。” 传真机的提示音滴滴滴的响起。 克丽丝摁下接收传真件的按钮，文件开始传输过来，一张张的蜘蛛图片不停传过来—— 传真机忙碌了十几分钟，终于停止工作，克丽丝惊讶的说道：“博士，你那么喜欢研究蜘蛛吗？这恐怕是自地球有生命以来，所有的蜘蛛品种资料都在你手上吧。” “对，我喜欢蜘蛛。” 博士神秘的笑笑，推推鼻梁上的高度近视眼镜，拿着资料走进自己的房间，关好门，反锁。 罐头瓶还是放在木桌的桌面上，那只白蜘蛛在罐头瓶中一动不动，肚子朝天，十八条腿蜷曲着。 博士用手指敲敲罐头瓶。 “别装死，在我面前装死是无效的。” 他一张张的看着传真过来的资料图片。 当所有的图片都看完之后，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 罐头瓶中的蜘蛛还是纹丝不动，手指敲动，蜘蛛没反应，博士拿起瓶子摇了摇，蜘蛛随着瓶子的晃动在瓶子内像颗石子胡乱的晃荡。 博士又说了句：“在我面前，装死是无效的。” 他说完，又开始打电话，聊的都是蜘蛛的话题，和他聊天的对象，最大官职是莫斯科的一位女副部长。 手机打得快没电了，博士结束通话。 他出了男警员宿舍，来到警局厨房，打开存储粮食的储物柜。 他用一把不锈钢医用镊子抓住了三只蟑螂。 “吃吧，小家伙，别装死。” 博士返回宿舍的后，将一只蟑螂塞进了罐头瓶内。 白蜘蛛却依然是肚皮朝天，像真的死了。 博士自语一句：“不可能啊。” 他使劲的晃动着罐头瓶，蜘蛛在瓶子里随着瓶身的晃动做出随着惯性乱飞的抛物线。 “还装死！” 博士从热水壶中倒出一点开水，又兑上点冷水，温度在五十度上下。 他将热水用喝水的杯子从罐头瓶的那个小洞口中倒进去。 白蜘蛛肚皮朝天的漂浮着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还装死！” 博士找来一个大饭盆子，将大半瓶开水开始倒进去，又将罐头瓶中的水倒掉之后，将罐头瓶放进去。 罐头瓶倾斜着漂浮在饭盆子中。 开水和罐头瓶接触的位置，白蜘蛛静静地躺在其中。 玻璃极容易导热的，玻璃和开水紧密接触，瓶内一侧的白蜘蛛紧靠着发热的玻璃层，如果白蜘蛛是装死的，那么烫的温度，白蜘蛛必然会受不了。 奇怪的是，白蜘蛛没动静，像是真的死绝了。 博士纳闷起来，把罐头瓶从热水中取出来，细细的观看。 “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博士最后忍不住，打开一点盖子，用镊子去触碰蜘蛛。 不管怎么触碰，蜘蛛没任何的反应。 博士不甘心，索性用镊子夹断了蜘蛛的一条腿，白蜘蛛——还是一动不动。 “这么不禁折腾啊，小家伙！” 博士用镊子夹着蜘蛛，把它钳出了玻璃瓶，凑在镜片下观察。 蜘蛛太臭，熏得博士翻白眼。 真的死了吗？ 博士自问，他将蜘蛛放进罐头瓶，准备盖上盖子，就在这时，正在充电的手机来电，博士扭头去拿电话，就在他的视线移开罐头瓶的一瞬间，白蜘蛛突然蹦起，像只跳蚤一样蹦出罐头瓶。 博士的眼角余光发现了不对，急忙伸手去捉白蜘蛛。 但没想到白蜘蛛的腹部突然伸出一根白色的利刺，博士的手指被利刺刺了一下。 剧痛之下，博士的动作有所迟缓。 蜘蛛从桌面蹦上窗户，哧溜几下，跑出了房间。 博士急的慌忙奔出房间。 当他来到窗户外，哪还有白蜘蛛的影子。 博士气得头发晕，整个人像是站不稳。 心浮气躁也不至于如此，博士察觉，自己像是中毒了，那根刺有毒，手指疼的钻心。 他有种窒息不能呼吸的恐怖感。 克丽丝正在忙碌着日常的文件处理，博士跌跌撞撞的跑进警员办公室。 “克丽丝，快送我去——医院。” 博士说完，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瘫倒在地。 (本章完) 第103章 平跟鞋 第103章 平跟鞋 博士被紧急送往镇公立医院。 屠格涅夫在路上首先通知艾娅，做好准备，这个科学界大咖不能有事，安德烈把他选中进入基地调查，那不是随便选的。 研究员斯泰博士的具体身份，屠格涅夫也不怎么清楚。 对老古董安德烈来说，他的大脑中始终装着古板的教条主义，保密主义，就算是废弃的那座破烂基地中的破烂，他也琢磨着如何保密。 他选择什么人来基地调查，身份不会公开，横向保密，纵向也保密，横着竖着都保密，这是他当克格勃成员养成的固有习惯。 克格勃一直是苏联对外情报工作、反间谍工作、国内安全工作和边境保卫等工作的超级机构。 恰好，安德烈先生曾经是这个机构的绝对大佬级人马。 今时不同往日，老家伙的思维却依然没变，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想到别的岔道上。 “艾娅，请您务必把斯泰博士救活！” 斯泰博士被紧急送到镇医院急诊科大门前的时候，已经显现出极度危险的症状。 心跳狂飙，呼吸艰难，手指肿胀的像黑色的萝卜。 “我的上帝，就算是被响尾蛇咬了也不至于那么凶险吧？” 望着推车把博士推进急救病房，屠格涅夫忧心忡忡的祈祷，罗夜是第一次看见他对某人祈祷，哪怕是他的战友全部挂机，他也没这样祈祷过。 他的胸前十字划的很粗糙。 “有艾娅这个女杀神在，博士会没事的，我打赌。” “女杀神？” “对，女杀神，不像吗？” 屠格涅夫没心情笑。 “博士可别出事，该死的基地，我恨基地！” 罗夜则道：“我也恨，库尔斯克镇风水不好，看吧，塔基警长的那批人出事后，地狱火特警队出大事，费奥多出事，现在博士也出事。” “混球，费奥多可不是因为基地出事的好吧，他是被索尼娅踢爆的，他咎由自取！” “假如塔基警长不倒霉，费奥多怎么可能来镇警察局当差呢？想过因果关系没有？” “你的这种逻辑，屎！” “别不信邪，风水知道吗？” “风水是什么意思？” “你文化层次有限，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真想掐死你！好端端把蜘蛛带回来干什么！” 急诊室的抢救灯亮了三个小时，艾娅疲惫的从抢救室出来。 “人暂时救过来了，他体内的毒素很奇怪，没见过，血液需要送到上级医院进行鉴别，他的生命体征不平稳，需要进一步留院观察，目前就这些。” 她面对着屠格涅夫说话，罗夜连个摆设都算不上，这使得罗夜想起了叶卡琳安，本人就那么不受美女待见。 不至于吧，至少克丽丝把我当成了成功人士。 艾娅说了几句，又走进了抢救室。 “走吧，罗警长，博士暂时没事了，看来得把这件事通知安德烈。” “省省吧，博士不是好好的，别什么事都请教报告汇报，烦不烦！” 罗夜说完，扭头就走。 屠格涅夫耸耸肩，“傻帽，你以为我喜欢干这种无聊的事？” ————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罗夜动用一切力量寻找那只白蜘蛛，连厨师霍夫都用上了。 “这东西不会离开的警局的，它肯定藏在哪个阴暗的角落中，它就在警局中，这是只最危险的蜘蛛，给我找到它！” “这好像比在全球抓一个逃犯还艰难吧。” 克丽丝严格的执行罗夜的命令，拿着铲子搜寻目标，斯塔尼斯拉夫也是认真的在男警员宿舍周围寻找。 叶卡琳安破天荒的配合罗夜，博士一出事，她已经在找蜘蛛，她的认真劲儿，罗夜看了都要表扬一下。 不过，她不搭理其他人，连克丽丝和索尼娅都不怎么理睬，她的眼里只有蜘蛛。 “真是个怪人。” 克丽丝在罗夜耳边点火。 “你应该把她辞退，她留在警察局的意义是什么呢，装腔作势，卖弄风骚，就因为自己长得像明星一样漂亮，这是警察局，不是电影拍摄场。” 索尼娅道：“罗夜，我听伊琳娜说，你看她的时候，眼球似乎都要跑到她的身上去，有这回事吗？” “没这么夸张吧，索尼娅，我们今天在医院顺便去看费奥多了，你的那一脚——真是太高了。” 搜寻到天黑，罗夜放弃。 没人同意他的意见，蜘蛛不会留恋警察局的，这是正义之地，不适合邪恶的蜘蛛在此处筑巢生子。 “那是一只母蜘蛛，还是一只公蜘蛛？” “屠格涅夫，你偷懒了，你没资格问那只蜘蛛是雌性还是雄性，总之小心了，大家晚上睡觉的时候别张着嘴巴！” 罗夜发出警告，屠格涅夫：“我偏要张着嘴巴睡觉！” “行，蜘蛛肯定找上你的，你的智商绝对会像那头熊一样，变得聪明透顶。” 克丽丝于是问：“罗警长，你凭什么说蜘蛛进入人体后，人就会变得聪明呢？” “那头熊不就是现成的证明。” 所有人望着正在水池边洗手的叶卡琳安。 叶卡琳安淡然说道：“结果要过几天才知道。”她说了这一句，再无下一句。 洗了手，她默默的朝着她的药剂室走去，不回头，轻轻的步伐，落地无声。 “为什么她喜欢穿平跟胶鞋呢，太可惜啊。” 罗夜寻找说话的人。 “斯塔尼斯拉夫，你可惜什么？” “如果她能接受一双高跟鞋，我立刻————” “立刻干什么？” 屠格涅夫：“他立刻去吃屎！” 斯塔尼斯拉夫握紧拳头，但又松开，打不过啊，还是现实点。 (本章完) 第104章 几成熟 第104章 几成熟 十点，警长办公室，罗夜捏着下巴，望着头顶白炽灯上的一只蚊子出神。 这只蚊子刚刚吸完他手背上的血，吃饱喝足停在长长的白炽灯上休息。 蚊子吸他血的时候，罗夜想着白蜘蛛。 蚊子是吸血的，白蜘蛛吸什么？ 他亲眼看见白蜘蛛爬进了马克副警长的嘴巴里，这个秘密他一只保守在心里。 直到他憋不住，对博士说了，凭着他的直觉，博士应该不会出卖他。 博士的事情放一边，罗夜想到一个问题，马克身上的那只蜘蛛去哪里了？是否还在他的身体内， 他打开档案柜，取出马克的体检档案。 他对所有的检查结果，尤其是x光片，一厘米一厘米的寻找。 很失望，没发现底片中有蜘蛛一样的结构组织存在。 如果马克死了，蜘蛛是不是就会跑出他的身体呢？ 干掉马克会怎么样，他是个定时炸弹。 他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一跳。 对于自己体内的那只白蜘蛛，它为什么会被逼出自己的体外，那显然是影哥帮的忙，觉醒的滴答声把它弄出来了，如果不是影哥，他恐怕也要去医院看口臭吧。 想到这，他用手捂着嘴巴哈口气，嗯，口气是正常的。 那为什么马克的口臭突然没了。 蜘蛛找不到，口气恢复正常，说明马克是正常人，别人也许会相信，罗夜怎么可能相信。 亲手毙掉的人怎么可能复活，是白蜘蛛令他死而复活的？ 既然如此，棕熊不出意外的话也能死而复活，但白蜘蛛为什么要逃离棕熊的尸体，难道它知道罗夜要把棕熊焚烧。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罗夜想了很久，认定钻进马克身体内的白蜘蛛还在他体内，只是不知道它藏在马克身体内的哪个部位。 如果是这样的话，白蜘蛛肯定不止一只，目前他看到的有三只只。 但罗夜不知道的是，从他体内跑出去的白蜘蛛就是钻进棕熊体内的那只，它还藏在警察局的某个隐秘的角落。 它闻到了罗夜身上的味道，它最开始的宿主，它想回到宿主的身体内。 这种白蜘蛛对首位宿主有恋恋不舍的情怀，它在盯着罗夜，不用眼睛，靠灵敏的嗅觉。 罗夜当然也能察觉到白蜘蛛就在警察局，因为这东西在自己的身体内呆过。 罗夜并不清楚自己对白蜘蛛还在警察局的判断依据，是因为那玩意儿在自己的身体内畅游过，两者之间因而产生某种看不见的联系。 他取出一张白纸，用钢笔在纸上写上三个名称，画上一幅图。 高阶试验品：死人。 中阶试验品：活人。 活人分为三个部分：狼头人，黑衣人，正常人。 低阶试验品：野兽。 他目前得出的所有线索就是这些，从森林中的诡秘看到的开始归纳分类。 至于死人复活，单单靠白蜘蛛行吗？ 好像不行，还得靠半头骨的红色药水。 罗夜又把半头骨的药水写上。 渐渐地，他越写越多，把在堡垒中看到的那些试验数据全部写出来。 克丽丝在门口敲门，罗夜把纸张收起，放进抽屉中。 “知道你睡不着，给你送宵夜来了，你最喜欢的你牛排。” 俄罗斯的食物真的很难吃，但没办法啊，镇子里还没人开中餐馆。 “几成熟啊。” “全熟，合你的口味。” “谢谢，克丽丝。” “你我还需要那么客气吗？” 克丽丝上前搂着罗夜的脖子，她穿着宽松的色睡衣，“别靠的那么紧，我现在不想喝奶。” “要死啊，说话没个正经。” 克丽丝睡衣带子一拉—— 房门猛地一声被人踹开！ “啊！” 克丽丝捂着胸尖叫一声，“上校，你把警察局当什么了？”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喂吧。” “上校同志————” “农业第一大街出现了狼头哥，弄完狼头哥再弄你的大胸妹吧。” “谁报的警，我怎么没接到报警电话？” “你正风流着，谁敢给你报警电话？快点！” 罗夜带上枪，屠格涅夫已经发动了警车。 “坐好了，罗警长。” “不用你提醒。” “对不起，耽误你喝奶的时间了，没事，机会有的是，你的那头母奶牛二十四小时供应新鲜的牛奶。” 警车在怪叫中冲出了警察局，克丽丝站在警长办公室门口呆了一会，自己跑进去端起牛排啃起来。 (本章完) 第105章 死亡的感觉 第105章 死亡的感觉 吃着吃着，她好像看见什么东西从门口爬进来，速度太快没看清楚是什么，但肯定有什么小的爬行物跑进来。 她想到了那只蜘蛛，立刻用座机呼叫索尼娅一起捉蜘蛛。 索尼娅立刻赶来，两人关起房门一寸寸地细细找。 “克丽丝，你是不是没看清楚啊，没有啊。” “我看见白色的东西进来了，我看见了。” “不行，我快累死了，都找了那么久，不找了！” —————— 农业第一大街。 “他进了肉品冷冻仓库！” 报警人是仓库的值守员，发现那玩意的时候吓得腿脚发软。 冷冻仓库属于一家私营肉品店，单层水泥钢筋建筑，长方形，像座厂房，占地面积不小，800个平方米。 “里边有很多的大冰柜，间隔仓库，制冷器等等，小心了两位警官，你们干嘛不多派点人来？” “没事，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地狱火特警大队长！” 屠格涅夫：“罗夜，你守在门口，我进去，这座冰库只有一道门，可别让它跑了。” 罗夜用枪挠挠头皮。 “你要是死了，我不好向安德烈交待，一起吧，里尔·切赫先生，把门锁上。” 值守员连连摆手。 “不不不，开什么玩笑，万一你们打不过怎么办，我岂不是等同谋杀，没人给我证明是你们叫我锁门的。” 屠格涅夫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值守员还不想陪你玩，我一个月就那点薪水，逛一次窑子的钱都不够，本尊可不想冒险帮你们捉怪物。 值守员麻溜的走人，连招呼都不打。 “上校，对人要有礼貌，看吧，放风的给吓跑了。” 屠格涅夫已经提着枪往里走。 冷冻仓库冷的让人直哆嗦，两人出警太匆忙，厚衣服也没带上。 “看来，我们得提前制备冬装了，别靠县警察局发下来。” 冷冻库中有微弱的灯光照耀，屠格涅夫很兴奋，只要遇到这样危险的场合，这厮就会兴奋，越危险他越兴奋。 “你小心点，别又被一巴掌被扇飞了。” “闭嘴！” 狼头怪为什么深夜闯装满肉类的冷冻库，用屁股也能想到，它饿了。 “看见他没有，罗警长。” “没有，它肯定知道我们进来了，它准备偷袭我们。” 冷冻库有两条笔直的过道，罗夜和屠格涅夫一人一条往前搜。 两人的步伐同步，并排向前。 只要用这种方式搜索，狼头怪跑不了。 “我们好像忽略了冰柜的高度，它可能藏在上面。” “我上去！” 屠格涅夫刚准备爬上一个冰柜的顶部——吼！ 一个巨大的巴掌朝着屠格涅夫的天灵盖来个俄式大烧饼。 几乎同时，屠格涅夫的手枪发出一个子弹。 砰！ 子弹击中了狼头怪的大巴掌！ “好枪法！” 罗夜刚点赞，突然发现身后有阴风，他顿感不妙，就势一滚。 砰！ 罗夜凭着感觉开了一枪。 “妈的，不公平，这边有三只！” 三头狼头怪从阴影中跳出来，脚步轻巧。 但它们的脚掌明明很坚硬，不像山羊的羊蹄那样有一个雪地靴，可以完美契合各种凹凸石块。 如果不是对空气流动有着敏锐觉察度，罗夜的颈骨会被一掌拍断，脑袋连带着皮肉歪斜地挂在脖子上晃动。 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的轮回将不复存在。 它们的个头比在基地中看到的更大，眼睛泛出的玻璃红色光在蓝色灯光下反射出的不规则流动的杂乱光彩。 这需要什么样的瞳孔晶体才能呈现出如此的镜面。 三头狼头怪上中下三路挥掌猛劈！ 这样的路数纵然绝世武林高手也得崩，立体式的全方位封杀。 牛！ 当然也卑劣，三打一用不着这样打。 难道这些狼头怪具备了一定的智慧，塔基警长会不会在其中，光着的身体长满了一层层的黑毛。 罗夜潇洒的滚进了一台大冰柜的黑铁壳底部，从下往上射出一颗子弹。 也不知道这个冰柜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傻大黑粗，搞得像老美存放秘密武器的箱子。 冰柜的底部空间刚好能晒下罗夜的身体。 一头狼头怪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地，剧烈的疼痛让它跌跌撞撞倒处乱撞，撞在墙壁上轰然倒地，躯体扭动着。 嗷呜！ 剩下两头狼头怪合力将沉重的冰柜掀翻，轰隆一声将一台制冰机砸翻在地。 整座仓库摇晃了一下。 狼头怪齐齐跳起，高举着拳头锤下来！ 砰砰！ 子弹击中一颗眼球，血水爆裂，溅洒在罗夜的嘴巴上——臭死了！ 一只毛茸茸的大拳头砸在耳边。 他闪得快，若是再慢一点—— 哈吼，狼头怪一脚踩在罗夜的肚子上，另一圈往罗夜的脸上锤。 这一脚，踩得罗夜肚子里的东西嗷的一下全吐出来。 狼头怪的大脚和罗夜的子弹同时击中对方。 狼头怪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痛苦扭曲地嚎，罗夜捂着肚子起不来。 他听到屠格涅夫在喊：“罗夜，帮帮我，帮帮我！” 罗夜怀疑自己的脊椎骨是不是在狼头人的重击之下完蛋了，活动了两下，还能爬起来。 只见屠格涅夫在和狼头怪搏斗，他的两只手死死地抓着狼头怪的两只巨大的手臂，脑袋死顶着狼头怪的下颚，怪物尖锐的大嘴咬不住屠格涅夫的喉管，急的嗷嗷叫。 砰砰砰！ 罗夜对准狼头怪的脑袋，一股脑儿清空弹夹。 狼头怪噗通一下重重压在屠格涅夫的身体上。 “原来用大量的子弹打脑袋也能打死它的。” “该死的，把它掀开啊——” 罗夜捂着肚子，冷汗直冒，“我的肠子断掉了，上校，我要死了——” 沉重结实的一脚，罗夜似乎看到了一座开启的坟墓，坟墓中的铁棺材中躺着的一个人，那就是他，双手放在腹部上，闭着眼，死容狰狞。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我艹！ (本章完) 第106章 喀秋莎 第106章 喀秋莎 镇公立医院。 “怎么又受伤了，伤哪里了！” 值班的人又是艾娅。 “你们医院是不是就你一个医生呀，怎么回回都撞上你这个臭娘们呢！” “你骂谁娘们呢！” “就骂你，老子没伤，不用你看！” 罗夜从冷冻库出来的时候，肚子疼得转筋撕裂，但来到医院之后，肠子似乎自动捋直了。 屠格涅夫刚停好车。 “好了？” “对，你的未来女朋友是真神医，只凭一句话就把我的肠子整理归位了，你需要谢谢我，我又给你们创造了浪漫的前月下，浪吧，电灯泡没电了。” 罗夜开着警车就走，果断而不舍。 “我怎么办？” “猪头上校，让艾娅用她的莫斯科人汽车把你拉回来不会啊！” 回到警察局的他，哼哼唧唧在办公椅上躺了半天，克丽丝忙前忙后，端上一碗黏糊糊的黑米粥。 “吐出去的就要补回来，加了两勺白，这叫止损，你说的，喝吧，我的小罗罗。” 大胸女警果然有母性的光辉，突然冒出个小罗罗的昵称。 “听好，我可不是小罗罗，我是你的上司。” “对，我还是你的秘书呢，你真幸福呀，职位从中士蹦到了中尉，不到一个月你办到了，还拥有了我这样的高档私人秘书，无微不至，关爱有加，你该为我感到自豪才对。” 罗夜低头喝了点黑米粥。 “非常不错，比吃药的效果好多了，甜蜜蜜——的” “屠格涅夫没什么事吧。” “强壮，强壮无比。” ‘你也很强壮啊——’ 罗夜诧异了一下，笑道：“哦——比如——” “比如你的牙齿，一颗没少，黑白黑白不缺钙。” “这么说，我要戒烟了？” “是的呀，也就是我那么关心你，就像旧社会一个女农奴对主人的关心，赏赐两个铜板吧，你看我煮的粥多么的甜美。” 克丽丝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掌。 “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的身材构造不怎么协调。” “耍流氓呢，就玩腻了！？” “不，我说的是你的温柔娇嫩的小手像天使撒的手，比索尼娅的漂亮。” “怪不得索尼娅说你变了，嘴巴抹了芝麻油一样滑溜，你跑进森林肯定是个饿不死的家伙，我喜欢。” “不，你又误会了，从明天开始，你得去健身房，你是警察！就从打沙袋开始吧，不要磕减肥药，警局的健身房需要看到你胖胖的影子，而不是只有板着脸的伊琳娜和索尼娅。” —————— 罗夜捂着肚子睡了一觉，他担心明天起来还会有后遗症。 泰山压顶的一脚，肠子是理顺了，会不会踩出什么炎症来，诸如第二天起来响屁不受控制的响彻警察局。 咕咕咕咕+++++ 醒来后只听到肠鸣，有气流像在胡乱乱拱。 终究，归于平静。 屠格涅夫从男警员出来，脸上贴着两块白纱布，白纱布用十字架的白色小绷带加固，看起来总不是那么的吉利。 警察局的受伤警员不能用这样的方式粘贴胶布。 他想提醒一下屠格涅夫，这个大块头却精神愉悦的像一只公蜜蜂被蜂皇后召见了一样高兴，嘴里还哼着歌，刷牙的时候哼出来的。 正当梨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毫无疑问，他看见了明媚的春光，在寒意渐浓的秋天看见了春光。 昨夜惊险一张，屠格涅夫又丢了面子。 罗夜一打三，最后还得是罗警长先生清空弹夹来救你。 当那巴掌打下来的时候，正好打在屠格涅夫抓枪的右手，手枪被拍的掉在地上。 捡枪已经来不及，怪胎又凌空扑下！ 它似乎察觉不到手掌被穿个洞之后会疼，反而因为受伤之后激活了狼头怪的狂怒。 当它们发怒的时候，战力能提升两倍以上。 屠格涅夫别无先泽，和那只狼头怪扭打在一起。 但没关系，艾娅说，队长你总会扳回一城的，罗夜那个家伙是运气好，遇上的都是弱的狼头怪，和你恶战的才是最厉害的头领，是你救了他，不是他救了你。 醍醐灌顶之下，特警队长恍然大悟，是的，那家伙的运气确实不错，我的运气不如他。 他心中的那道梗堂而皇之的解开。 但对罗夜来说，他特别佩服屠格涅夫这个家伙的力量，太佩服了，如果换成他和狼头怪搏斗，他被秒杀的概率百分之百。 (本章完) 第107章 俄罗斯优秀警察 第107章 俄罗斯优秀警察 十点25分，警长办公室。 “说吧，你昨晚报案说是一只，怎么冒出了四只，请你解释一下，我可敬的里尔·切赫先生。” 罗夜把报警人请到了警察局，通知他半个小时之内必须赶到警察局，要不然关他72小时。 值守员里尔·切赫在32分钟内赶到了警察局，他是跑步过来的，单车链条断掉了，他也没钱买车，镇子中又没出租车。 他只能跑，望着手腕上的老式莫斯科牌机械表手表跑。 “警官，我昨夜真的就看到一只，天地良心，我没看到四只，就一只，在冷冻库的门口，它会自己开门，当时冷冻库没上锁。” “因为你的谎报，差点让两个俄罗斯最优秀的警官送了性命，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屠格涅夫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斜坐着，听后不由得的撇撇嘴，眼睛斜斜的瞪了瞪罗夜。 他已经很享受这种拉胯施的斜坐，这比正襟危坐舒服。 “32分钟，你迟到了2分钟，里尔·切赫先生。” 值守员跑进警察局，都五分钟了，还是没有把气息调匀。 他呼呼呼的喘着粗气，狂盗汗。 “你这么年轻，怎么身体那么虚呢？” “警官，别关我，别关我，我还得做事，你关我三天等于炒我鱿鱼，老板会炒我鱿鱼的，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罗夜当然不想真的关他，仅仅是想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顺便也找找心理平衡，差点挂机了，还不能问问具体情况。 屠格涅夫道：“里尔·切赫先生，他是吓唬你的，别紧张，根据警察行使条令和行使手册，他没权利拒捕并扣押报警者超过48小时。” “谢谢————” “不客气，那么你老实说，你昨晚到底看见了几只！不老实的话，关你一个星期！” 值守员被两个警察搞得要精神崩溃。 “我真的只看见一只啊，真的——” “混蛋，仓库门虽然没锁，上锁扣是挂上了，那三只怎么进去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值守员都快哭了。 冷冻库的老板突然来到警察局。 “负责人，谁是！” 罗夜：“我是，你是谁？” “我要起诉你们，我要起诉你们！你们杀怪物为什么非得在冷冻库杀，难道就不会在外头把它们击毙！那是储存肉类的地方，都传开了，肉类被污染了，被怪物的尸体污染了，没人再买那批货，也没人再吃那些肉，你们要负责，你们要负责，你就是——罗警长？” 冷冻库的老板气急败坏。 他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过分嚣张那就过界了。 罗夜淡笑道：“如果说我们不负责呢？” “那你后果自负！” “能具体说说，怎么样自负？” “你们警察局得赔偿冷冻库的损失！” 罗夜上上下下打量他之后，对屠格涅夫笑道：“这个矮老头很自负啊，他一定有后台老板。” 冷冻库老板冷笑：“冷冻库的股份，波恩斯占百分之四十。” 波恩斯，好熟悉的名字。 罗夜顿时笑起来：“早说嘛，我和波恩斯老板是最好的朋友，大恶龙酒店就是我带人去查的，因此我们成了朋友，麻烦你转告他，我很想念他，有空我请他喝茶。” 这位矮小的，脸上长着横肉的老板愣了愣。 屠格涅夫站起来：“先生，你涉嫌威胁警务人员，妨碍司法公正，你说的一切将作为呈堂证供！” 他从后腰掏出了手铐，镇警察局新买的手铐，锃亮锃亮的。 罗夜：“算了吧，上校同志，你这么搞，我和波恩斯之间的友情就被破坏掉了——，矮个先生，还有事吗？” 冷冻库老板立刻走人。 值守员想走，但警察还没说让他走。 “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不走，难道还想留下来吃午餐？” 值守员道了声谢谢，赶紧开溜。 —————— “俄罗斯最优秀的警官，你？” 屠格涅夫望着罗夜，绷着笑，尽量使自己保持严肃。 “对，我就是最优秀的，我拿过很多奖，你拿过吗？” 不等上校同志说话。 “我说的是在学校拿的奖，包括中学的，你肯定没有我多，我一个零头都比你多多了。” 中午，警员们陆续回来，在吃饭的点儿，基本不会有人缺席迟到。 独眼道：“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屠格涅夫：“当然，伊琳娜不在啊，罗警长魂不守舍，她的小姨最疼他了。” “不，我的意思是，两天都没看见西姆法医了。” 对西姆法医来说，他在警察局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人，这几天他酗酒，动不动就不见人影，成天把自己关在宿舍中睡大觉。 “我肯定，那家伙又喝醉了，这会儿一定是在房间里睡得像头猪。” 众人的目光望向食堂最里侧的那张桌子，叶卡琳安优雅地吃着餐盘中的食物，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边看边吃，众人说什么她好像什么也听不见。 屠格涅夫用脚踢踢和他在同一张桌子的罗夜。 “干嘛踢我脚。” “你去问问吧，好歹也要关心了一下西姆法医，终究他是警察局的法医，你是警长，不关心下属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本章完) 第108章 只要是女的 第108章 只要是女的 罗夜端着盘子，来到叶卡琳安的那张餐桌边，还没坐下，叶卡琳安低着头，一只手端起餐盒，一只手拿起报纸离开。 餐厅内顿时嘘声一片，连克丽丝都在嘲笑罗夜无法掩饰的尴尬。 索尼娅盯着罗夜的脸，对克丽丝说道：“你脱光衣服奉献的目标像不像一个标准版的小丑？” 克丽丝笑道：“你可以脱啊，他不会拒绝，只要是女的，他照收不误。” “为什么不是伊琳娜当警长呢。” “我觉得他比伊琳娜当警长好，他会帮我买房子，买汽车，买我喜欢的东西，买买买——这就足够了，我只要这些不需要其他的，前苏联的高尚精神已经是过去式，物质生活的饱满才能证明生活是饱满的，我可不不想过干瘪的穷姐生活。” 索尼娅被弄得几条长长的水煮土豆丝卡在喉咙中间下不去。 “你怎么了，今天不吃鱼呀，没有鱼骨头的。” “他一回来你就傍上他了，大家姐妹一场，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他了？别不好意思说。” 克丽丝摸摸自己没化妆，却依然光滑粉嫩的脸。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难道只有喜欢才能和他交往。” “如果他真的被犸灵做了手脚呢。” “照旧啊，脱而已，又不要我死。” “屠格涅夫这些人就是来监视他的，你小心点。” “我不相信这些，罗夜很正常，他已经掉进了我的保险柜中，没密码他出不来。” 索尼娅摇摇头：“克丽丝，你的灵魂已经没了。” “别说的那么严重，他虽然不是很强壮，但机体正常，比一个老头强一百倍吧，哎，你听我说————他很变态的——不准笑————” 克丽丝咬着索尼娅的耳朵叽里咕噜一阵，索尼娅瞪大眼，一双大眼睛瞪得像母牛眼睛一样。 克丽丝重重点头，点了再点。 索尼娅爆笑起来，笑得嘴巴里的食物喷在一丈远的斯塔尼斯拉夫身上。 她平时笑都会淑女一样捂嘴巴，这次来不及捂嘴。 很多人都说，索尼娅不笑的时候是女神，笑起来像荡妇。 斯塔尼斯拉夫拍拍身上的食物：“索尼娅，你是想用一束飞舞的玉米粒通知我和你一起压马路吗？” “死开点，你这张土匪脸！” 罗夜正经过索尼娅和克丽丝的桌子，审视了一下两个女警。 索尼娅憋着气，不敢再笑，罗夜两只手叉着桌面，低头瞪着她。 “我知道你们在说我的坏话，等着吧，索尼娅，我会扣你的奖金，至少扣1000卢布。” “扣就扣！” “扣到你嫁不出去为止！” “你！” 克丽丝哈哈哈的爆笑起来，罗夜回到屠格涅夫的餐桌。 屠格涅夫：“她们两怎么啦，发疯了？” 罗夜：“别管她们，西姆医生不能那样下去，独眼，给你个任务，等吃完饭你去劝劝他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叶卡琳安的身上呢？” “好的，我的财主。” 吃完午餐之后，独眼却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盘子约他去某家桑拿店happy一下，昨天就约好了。 ———— 警长办公室。 “上校，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工作是把萨兰奇找回来，车站没找到线索，好好想想，我们还能从什么地方着手。” “他会搭顺风车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头疼了。” “那么他在去州医院之前会不会打电话给其他人呢？” “这倒是个好主意，镇子上没有电信局，得去县城的电信局查通话记录，走吧，跑一趟。” “这种繁琐的事情干嘛老麻烦我——” “因为你入伙了，入伙了就需要有入伙的样子，上校同志，老实点，配合工作，要不然你月底的绩效奖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因为你对工作不积极，对工作有抵触情绪。” 屠格涅夫不服。 “你就知道扣奖金，没别的招吗，伊琳娜动不动就请假，她的绩效奖也不少啊。” “真丢人，你是站着撒尿的，还是蹲着撒尿的？” (本章完) 第109章 一种沧桑 第109章 一种沧桑 西姆法医坐在一处湖泊边的草地上。 一杆鱼竿放在脚下。 他前晚就出来了，昨夜他住在镇子中的一家幽暗的小旅馆中。 没人知道他出来，也没人会过问他去哪里了，他是个透明人，没人会关心他，虽然他长得像明星一样，他本以为，警察局的索尼娅和克丽丝会对他产生暧昧之心，但他错了，两个女警根本不喜欢小白脸，她们的品味比较独特。 如果萨兰奇在，研究员斯泰博士在，他们两有时会问问。 但萨兰奇失踪了，研究员住院，在男警员宿舍没人会过问他的情况，独眼更不可能，他看不惯小白脸，尤其是像西姆这样的小白脸。 叶卡琳安冷漠绝情，西姆医生万念俱灰。 他追了叶卡琳安很久，持之以恒，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的结果换来叶卡琳安的最后警告：离我远点，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 有鱼吞诱饵，西姆呆呆的望着浮标，身体不想动。 他的手上拿着两张照片，和叶卡琳安的合影。 一张照片的背景是一艘暴躁的核动力驱逐舰，一张照片是一所医学院的正门，照片只拍到医学院三个字，具体是什么医学院，未知。 医学院的这张，叶卡琳安还有点青涩，戴着博士毕业的黑色小四方帽子，西姆戴着同样的帽子，穿着毕业服。 这张照片叶卡琳安笑容纯真。 驱逐舰背景的照片，叶卡琳安美出天际，脸上却没一丝笑意。 就像现在这样冰冷，她的双眼藏着万年的玄冰。 从两人的站姿看，叶卡琳安像是很勉强的和西姆站在一起，她不想拍这张照片。 而反看西姆，竭力摆出一副亲和的，讨好的，堆砌起来的不自然笑容符号，他的身体尽量靠近叶卡琳安。 然而，照片显示，叶卡琳安将自己的身体往另一面倾斜，再倾斜的话就要出框了。 “西姆先生，大雨已经把鱼竿拖走了。” 不知道何时，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戴着墨镜，高大的身材在夕阳中呈现凛冽不可侵犯的气场。 黑衣人的身后，还有两个穿着咖啡色西装的猛男，依然戴着墨镜，脚步岔开，双手放在后背。 “先生，你是谁，我们好像不认识吧，这里没什么人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那一定是条大雨，你是在钓鱼吗？你把鱼放跑了。” 黑衣人的俄罗斯话说的有些许的别扭，某个字母的发音会跑调，像是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交界的居民口音。 “先生，我不认识你，有何贵干？” “现在不就认识了，我叫约瑟夫.抖森。” “你好，抖森先生，这不是你的真名吧。” “对，你很聪明，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代号，一个绰号，一个密码，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沧桑，很高兴认识你，你让我少走了些多弯路。” “我能帮到你什么？”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你，你在干细胞的领域很专业，对吗？” 西姆警惕起来。 “你是什么人？” “别紧张，我们在搞一个学术研究，中途遇到点麻烦，需要懂干细胞领域的专家协助一起攻关，所以您不需要紧张。” “你的科研结构叫什么名字？” “还没想好名字，但从这里出发的话，不会超过八个小时，包括徒步行走的时间。” “不，你不说出你的真实目的，我办不到。” 西姆想走，那两个穿着西装的人一左一右包抄。 法医迈开双脚开跑，抖森追上来，一拳砸在西姆的脑袋后，法医像条沉重的布袋倒在地上。 “带走。” 一个西装猛汉轻松地扛起法医，走进湖泊边的森林中。 穿过密林，一辆橘黄色波罗乃兹汽车停在简易的道路旁，法医被人五大绑，嘴巴塞上布条。 波罗乃兹汽车沿着702公路一直走，两个小时后拐向了乡间公路，车速顿时慢下来，像蜗牛一往前爬。 抖森叼着雪茄：“西伯利亚就是大！真他妈大！” 从上了乡间道路，沿途全都是森林，一望无际的大森林，路面上不时看见跳出来的兔子，野鹿————还有在密林窥探车队的狼群，棕熊等等。 天黑后，波罗乃兹汽车抵达一个叫白盘村的地方。 穿过村子，再往北八公里，就是那座废弃的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 白盘村基本没什么村民了，这里太过于靠近蒙米亚塞秘密实验基地。 能在这里活下去的几个人，都是些舍不得离开，颤颤抖抖的孤寡老人，他们如同缓慢的鬼魂游移在村子之中。 波罗乃兹汽车穿过村子，朝着基地的方向而去，快到基地的时候，波罗乃兹汽车停下来。抖森自己把西姆法医扛在肩膀上，朝着森林的深处走去。 那两名西装猛汉把车掉头，原路返回。 抖森扛着一个沉重的成人，像是肩膀上搭着一个空布袋，一点都不费力气，他的嘴巴里依然叼着香烟。 西姆医生呜呜呜叫，抖森也不搭理，自顾自的走。 五个小时后，时间来到了午夜十二点。 翻过一条小山坡，越过一条深涧，目的地到了。 那是罗夜那晚上看到的堡垒。 犸灵站在堡垒的铁门前，上前和抖森拥抱。 “抖森，辛苦你了，他行不行？” “应该可以的，我们运气不错，底细都查清楚了。” 西姆法医的绳子被解开，眼罩拿下，嘴巴中的布条被抽走，他来到一个空荡荡的石房子中。 (本章完) 第110章 替代者 第110章 替代者 没有窗户，黑色的石墙隐约能看到黑红的，未干的血迹。 西姆法医抑制着胃内的呕吐感。 “你又是谁？” 他的身前，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人，黑袍，狼皮靴子，棕色的头发披在肩膀上，高大的让人心生畏惧。 他缓缓地转过身。 一双猩红的眼睛—— “你是犸灵，产品一号！” 他的额头中央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 “对，好眼力，我就是。” “你，你想干什么？” “找你来，当然是请你帮忙的，抖森先生应该跟你说过了，有关干细胞的研究问题，是学术，不要瞎想，找你来仅仅是学术交流，没别的意思，你的情况我了解一些，你在生物学方面是个天才，世间少有，你的论文一出来震惊世界，这就是我为什么请你来的原因。” 西姆法医背靠着墙壁，身体已经轻微的颤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抓错人了吧？” “别撒谎，西姆同学，撒谎对你没任何的好处，我还知道你的一些其他的情况，只要你帮助我解决一些小问题，我答应你，放你走，并且你可以得到叶卡琳安，她会服服帖帖的跟着你，伺候你，把你伺候的像沙皇一样，怎么，你不相信我——” 西姆法医的身体突然不抖动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在湖泊边看照片，你在小旅馆中酒喝吐真言，还不够吗？” “你们在跟踪我！” “不叫跟踪，那叫缘分，这件事是抖森先生经手的，他最清楚，说说你对干细胞的研究成果吧。” 对于干细胞，到了2024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在2001年，还是比较深奥的生物学。 干细胞是一种具有多向分化潜能和自我复制能力的，原始的，尚不成熟的细胞未分化细胞。 具有再生各种组织器官和人体的潜在功能，医学界称为“万用细胞”。 此地阴森可怕，哪像什么研究之地，但被人捉到此处，干不干不是你说了算。 西姆的脑子还在疯狂的转圈，犸灵笑道：“请你来此地，不会亏待你的，我们给你找了一个伴，把他带进来吧。” 石房子外，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人走进来。 “萨兰奇侦探！” “西姆，你怎么会在这？”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萨兰奇衣着整洁，和平常差不多。 “他跟踪马克副警长，被抖森先生请到这里来了。” “马克真的是你的试验品？” “当然，最高级的试验品，但还是不完美，如果加上你的干细胞技术，那我们离最完美成品就不远了，我和萨兰奇侦探聊得很愉快，他答应和我们合作，希望你也能，只要你答应，叶卡琳安会乖乖地上你的床，成为你的妻子。” 西姆想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犸灵挥挥手，抖森带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走进来。 这个女人和叶卡琳安神似。 “好好干，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能帮你找到，这个比你的叶卡琳安不会差多少。” 西姆用飘忽的眼神，望了望萨兰奇。 “干吧，你没得选择，西姆医生，没看见我已经屈服了吗？抖森先生，我至今没理顺，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跟踪马克的？” 西姆便问：“侦探，你也是来搞科研的？” “我是来教人如何跟踪目标的。” 西姆打量了一下这名惊恐但天资丽色的俄罗斯纯种美女，说道：“有工资吗？” 犸灵笑道：“支票的数目随便你填。” “难道我就住这样的房间？” “当然不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西姆医生，相信你的加入能为生命进化的科研工作增添精彩的一笔。” 犸灵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三秒之后，西姆伸出手。 西姆和女人被兜头兜脸的黑衣人带到了一间干净整洁的石房子中。 等黑衣人一走，女人立刻凑上来。 西姆忙道：‘你干什么？’ “保命！我要完全的服从你，他们说的，你要我干什么我必须服从，一个不字都不能说，要不然我会变成女怪物，我亲眼看见一个，女的，非常漂亮，是个画家，她乱吼乱叫吵着要回家，进箱子后不久后全身长满了黑毛，比大猩猩身上的黑毛都吓人。”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的身份是什么？” “我是克拉斯诺县海兰姆中学的老师，抖森把我抓来的，他负责抓人，什么人都抓，只要他喜欢的人他就抓进来，你刚才看到的警察，是个警察少将，不也被抓来了？” “这个抖森究竟是什么人，和产品一号关系很铁。” 女老师压低声音：“从我的专业角度出发，他绝不是俄罗斯人，我只能这么说。” “他是什么地方人？” “不清楚，我才来不久，他的英语说的很好，不说这么多了，为了活命，你也得听从他们的，别反抗，一点反抗的苗头冒出来都不行，谢谢你，你来了我也许能再活一段时间，他们看起来很重视你，就像其他的那些穿着白衣服的科研人，你的身份是什么？你好像认识刚才那个少将警官。” “我目前的身份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法医。” “啊，你是法医，抖森为什么和库尔斯克镇的警察过不去，我听说前段时间有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两个警察被抓了，女警察后来被救走了，男警察变成了——怪物。” “你说的是塔基警长吧。” “对，就是他！我在县城见过塔基警长一面的。” 两人安静了一会，女老师道：“你不服嫌弃我吧。” “怎么可能呢。” 女老师低低头，等她抬头的时候，她露出点羞涩。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要看到真实的证据，我绝对服从你的真实证据，他们看到证据才会放过我。” “什么意思。” 西姆说完，想了一阵，说道：“我不会难为你，你虽然很像叶卡琳安，但这个世界没人可以取代她，我知道怎么说。” (本章完) 第111章 特殊的活法 第111章 特殊的活法 “不是怎么说，而是怎么做，我的小命捏在你手里，你听懂了吗，其他几个女人都是这样活下来的。” “其他几个女人？” “对，不止我一个，还有很多个，我们这些人的工作模式是一样的。” 女老师说完，又往西姆医生的身体靠了靠。 “我想活着，我不想死，我不想变成女怪物。” 西姆两只手互相搓着。 “法医，你爱她，叶卡琳安？” 西姆咬咬牙：“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但很抱歉，我不会碰其他的女人。” 女老师又低着头。 “只要没搞出孩子就没事。” “你真是——很无趣。” “你误会了，如果弄出了孩子，他们会把孩子拿去研究的，就在这个德军修建的堡垒内。” “什么？！” ———————— 罗夜从县城回来后，无力的挫折感使人昏昏欲睡。 “从镇子出发后，他没打过电话，电话极有可能关机了。” 屠格涅夫同样无精打采的坐在警长办公室的那张长长的灰白色皮沙发上。 “所以，我们白跑了。” “对。” “奇怪的地方在这，知道萨兰奇去跟踪马克的人就那么几个，难道有人把他跟踪马克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 “谁是内鬼。” 罗夜望了望屠格涅夫。 “你他妈的怀疑我和犸灵是一伙的！” 从县城回来的路上，两人对萨兰奇已经出事，并且搞鬼的幕后人是犸灵的判断达成了一致，这两点已经没有争议。 “上校，别激动，知道内情的就那么几个人，用排除法的话，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别发火，分析而已，有可能也不是内鬼所为，是因为别的原因，是犸灵在特定的条件下发现了跟踪大王在跟踪马克。” 屠格涅夫摸着脸上的纱布。 “会不会萨兰奇出了什么意外，和犸灵没关系呢，比如车祸，掉进山沟里没人发现。” “我不认为这是个意外，萨兰奇不会出这种低级的意外事故，除非阎王要收他。” “阎王？什么鬼。” “发音错误，神要他的命，你的报告中不是出现了神在指导你破案吗？” 屠格涅夫的脸看上去居然有些—— 入夜。 罗夜泡上一壶茶，坐在办公椅子上望着天板。 影哥说给他一个月的时间接受警察局，还有一周到期，我算不算接手了这家警察局呢。 该死的影哥也没个准信，怎么样才能算是接手啊。 如果没达到接手的标准，那就over了？ 罗夜摸摸自己的脖子。 他又想，我现在当上了警长，这些警察的钱包都鼓起来了，大家基本上也听本警长的命令，也算是接手了吧。 克丽丝打扮的枝招展的偷摸着进来。 “香喷喷的——无法拒绝啊。” 两个警察情意绵绵无绝期—— 哐当！ 房门又被人踹开。 “出事了，西姆不见了。” 罗夜想骂娘，一听西姆不见了，马上跟着屠格涅夫去男警员宿舍。 “这么说，他失踪至少两天了？” 罗夜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对，手机关机，无法接通，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这个镇子，他没熟人，除了叶卡琳安。” 罗夜在原地站立数秒后。 “问过叶卡琳安了吗？” “还没。” “我去吧。” 叶卡琳安正在药剂室内伏案工作，她在台灯下写着什么，药剂室的房门没关，半掩着，罗夜敲敲门。 “请进。” 她没抬头。 她今晚穿的很清爽，天气已经有点寒意，她却穿的这样少。 一条蓝白的长裙，色手绢将长发扎起。 如月色般毫无污垢的黑色柔顺长发在灯光下闪现出圣洁的光彩。 “西姆不见了！” 她只是停顿了一下，低头继续写。 “他也许回去了，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这个镇子不是他能呆得住的。” 她的口气很冷，毫无感情的陈述，就像收音机的播音员播报一个和她毫无干系的人。 “不正常的，叶卡琳安，不正常，不管怎么样，他要打个招呼，他的手机是关机的，你应该对他多关心点，他对你多关心——” 叶卡琳安打断了罗夜的话：“还有其他事吗？” “你真是个冷血的女人。” 罗夜说完，扭头就走。 “稍等，冷冻库之中的狼头人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有两人是女性。” 叶卡琳安递上一张白色的报告单 “女性？” “是的，女性，年轻的女性。” “谢谢。” 罗夜接过报告单，走出药剂室。 叶卡琳安抬起头，望着罗夜消失的方向。 她将笔放下后，站起身，将药剂室的房门关上。 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丑兮兮的套娃，只有两层的套娃。 这个套娃做工粗糙，颜色单调，只有黑色和红色两种，套娃上的女娃娃显得怪物一样滑稽。 她摸着套娃———— (本章完) 第112章 透支200万 第112章 透支200万 ‘她真是个冷血动物，太冷血！上校，你了解她吗？’ “我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路，你别问我，她是俄罗斯非自然案件调查组的人，还是你跟我说的，我们接到命令来库尔斯克镇的时候，在圣彼得堡机场我才知道她的名字，机场才知道的，萨兰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们都是临时从各地紧急飞到圣彼得堡，再从圣彼得堡机场出发来库尔斯克镇，事情就是这样。” 罗夜的鼻翼扇了扇，屠格涅夫的话让他有种打喷嚏的诱因。 “萨兰奇失踪，现在西姆失踪，当真这么巧。” “是有点奇怪。” 罗夜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雪茄，屠格涅夫上前帮他用火柴点上火。 “我是没辙了，罗夜，发挥你的真本事吧，抢劫珠宝的劫匪你威武，两个小时搞定，使出绝招来吧，萨兰奇出事还没查清楚，倒霉的事又来了，西姆凑什么热闹，难道他回圣彼得堡了？” 罗夜当然也想请影哥相助，但这该死的影哥抽风一样爱理不理。 “罗夜，又在发什么傻！” “没什么，我的神通有时有，有时候又短路，我有一种预感，萨兰奇的出事，西姆的失踪，会不会和那个家伙有关，想勒死斯塔尼斯拉夫的那个人。” “不大可能吧。” “有人和库尔斯克镇警察局过不去，如果再算上塔基那些人，迹象已经很明显，他们去基地调查，那就是一个局，一个死亡陷阱，等等，当时的报警人叫托诺·达尔顿，猎户，家庭住址，红军村，没任何的通讯联系方式，塔基出事后，他死了，被自己设下的陷阱给弄死了，据说是毒弩。”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赞成这点，不会那么巧的，从塔基警长，副警长马克，被闷死的警员，差点被勒死的斯塔尼斯拉夫————克丽丝，去把索尼娅找来。” 索尼娅来到之后，罗夜问：“索尼娅，你当时一定确定眼镜男想勒死斯塔尼斯拉夫。” “他手里的绳套都弄好了，难道不是想勒死斯塔尼斯拉夫？” “你难道就没想过他想绑架斯塔尼斯拉夫？” “没想过，我想不到那么远，绑架的话，为什么作案人弄出一个绳套呢？” “问题在这，如果那人想勒死一个警察，根本不需要在警察局动手，外边随便找个地方不更安全方便，为什么冒险进警察局？” 索尼娅反问：“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他要绑架一个警察，在外边不一样方便安全，为什么跑进警察局搞绑架呢？” 屠格涅夫以上校的身份把索尼娅赶出去。 分析案情可以，抬杠不行，他不喜欢明目张胆抬杠的下属，他替罗夜惩罚索尼娅。 斯塔尼斯拉夫警员来到办公室。 罗夜详详细细地再次听他把当时的场景说一遍。 等斯塔尼斯拉夫说完，罗夜的眉头皱成一团。 “别灰心，罗警长，我相信你灵光闪动后会想到合理的推断。” 罗夜不由得点头，但马上觉得不对。 “上校，你还不是我的教官。” “我教你绰绰有余，实在不行的话，请求县警察局的重案组协助吧，这不是小事，晚安。” —————— “啊，这个道貌岸然的特警队长终于滚蛋了！” 克丽丝像团白猪肉那样滚进了罗夜的怀抱。 “我在账上透支了一点，你不会责怪我的对吧。” “透支了多少？” “200万。” “什么？” “大惊小怪的干什么，不就是200万。” “我————” “呀，我忘记了一件事，差点忘记了，有白色的虫子进了这间办公室！” “白蜘蛛？” “是的，昨晚，不对，前夜吧，我没看清楚，好像是。” 罗夜立刻把零钱的事情丢一边，他说道：“怪不得我办公室打盹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嘴巴上爬呢，真是胆大包天，白蜘蛛，去，找个罐头瓶子来，大一点的，透明的。” “我现在怎么去啊。” “对不起，我去厨房。” 罗夜找到了一个装辣椒的瓶子，彻底洗干净后拿到了办公室。 两人睡在沙发上，灯不关，假装睡着了。 一直等了三个小时，就在克丽丝憋不住的时候那只蜘蛛出现了。 从办公桌下钻出来。 它在观察，确定两人真的睡着了，才顺着沙发的一只脚往上爬。 它爬过克丽丝的脊背，吓得克丽丝整条身体的肌肉像石头一样坚硬。 白蜘蛛并不着急爬上罗夜的胸口，它在试探，趴在克丽丝的大胸脯上，一动不动。 克丽丝快崩了，罗夜的一只手死死的摁着她的脑袋，绝不让她动。 终于，那东西动了，爬到了平躺着的罗夜的胸膛上。 罗夜那只藏在腰部后面的手猛地一扣，不偏不斜扣着了白蜘蛛。 白蜘蛛吃惊之下崩的一跳，正好跳进了罐头瓶中。 罗夜的另一只手迅速将盖子插过去。 “上帝——我快抽筋了——” 克丽丝爬起来，汗水浇湿了沙发。 “真担心它咬我一口！研究员还在医院躺着呢。” 罗夜盖上瓶口，对着瓶子中的白蜘蛛道：“你要是有本事再逃掉，我叫你一声大爷。” (本章完) 第113章 女医生的手指 第113章 女医生的手指 早上，阴雨天。 镇警察局的一窝人在警长办公室研究那只白蜘蛛。 县警察局，纳克鲁斯局长黑着脸端坐在办公桌上，他的脸色恶劣的随时要砍人。 重案组的阿纳托利组长像条僵尸般立正在办公桌前。 “猪，笨蛋，傻瓜，蠢货，你为什么不滚回乡下去耕田呢！” 重案组组长长得锐气侧漏，五官刀削一样有雕刻度，他嘴唇上的黄色胡子修剪的像一把u型锁，但他这阵子的运气实在太背了。 连续不断的失踪人口，他一个人都没找回来。 而且，失踪的人口全部都是漂亮的年轻的女性，最让纳克鲁斯局长震怒的是，县税务局长的宝贝女儿，海兰姆中学的老师美娅西里失踪时间已经超过一周，案子依然一筹莫展。 而县税务局局长的老丈人是新西伯利亚州警察局局长。 纳克鲁斯作为县警察局长，紧张的不行。 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女儿不见了，在纳克鲁斯局长的辖区不见了，消失了，这怎么不让纳克鲁斯局长不火冒三丈。 “如果我被州警察局撤职，我先撤你的职。” 重案组组长耷拉着脑袋，不敢说一句话，局长的咆哮他能体会。 四个月之内，这已经是第八起女性失踪案。平均一个月两人，这种频率让警察的颜面不知道往哪里存放， 并且，所有的失踪案，都在克拉斯诺县的县城内发生的，作案的人是同一伙人，他们把警察当成二百五，有一个受害者在堂堂的县警察局门口被人绑走，这脸打得实在是没的说了。 “局长，我们尽力了，我们无能为力，他们没留下线索，一根毛的线索都不让我们抓住。” 罗夜的电话刚好进来。 “局长，我想汇报一件事——” “你他妈的别说，什么都别汇报，滚几把蛋！” 纳克鲁斯局长狂怒的把电话挂掉，罗夜在自己的办公室拿着话筒出神。 “这老小子又是哪根弦没对上？” 他把电话放好。 纳克鲁斯的脾气他算是了解了一点，脾气暴躁，动不动打人。 “再给你三天时间，破不了案子自己滚蛋。” 重案组组长低着头，快步离开，再不走局长要拿电话机砸人了。 纳克鲁斯局长怒气冲冲，艾娅的电话进来。 “老爸，什么事发那么大火啊。” “还不是绑架案子搞出来的，美娅西里被绑走了，案子没一点进展，急坏人，还是那些人干的，再不破案你老爸就得提前退休了，基地案子你老爸万幸躲过一劫，这回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宝贝，你现在打电话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美娃西里这个姑娘，艾娅认识，两人是高中的同学，寄宿的时候一个寝室住，上下铺，后来两人一个当了医生，一个当了老师。 莫斯科人1214车冲出医院。 啊！这辆车冲红灯了！ 交警立刻记上车牌，可一看这车牌很熟悉啊，他立刻划掉了。 莫斯科人1241轰隆隆的开进镇警察局。 警长办公室内，有三个警察，独眼，罗夜，屠格涅夫。 艾娅只盯着屠格涅夫，把屠格涅夫拉到了警长办公室之外 独眼一只耳朵里塞着一只劣质耳机，一只耳朵冲着屠格涅夫和艾娅的方向，站在警长办公室门前，像是在无声调的吟唱：盯着你，盯着我，这是个曼波舞，蒙娜丽莎你在盯着谁，这是你的唯一的机会，手术刀下，我们都是手术人，锁紧房门和窗户，你是针，我是脉，看见你心跳停止啊，你的魅力无限啊，蹦蹦蹦———— 罗夜：“闭嘴！他们在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一个弱女子向英雄级人马诉说衷肠请求帮助啊，她遇到了麻烦。” “我当然知道她遇到了麻烦，什么麻烦。” 屠格涅夫的表情告诉罗夜，是屠格涅夫遇到了麻烦。 他望向罗夜。 罗夜高声道：“上校同志，是需要我帮你开房吗？” 独眼贼笑，警察局门口的斯塔尼斯拉夫哲学家一样微微额首，他喜欢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长保持这种调门，这样才能显示一个模范警察局的风范。 屠格涅夫假装咳嗽，拿手堵着嘴巴。 罗夜走上前，“怎么回事？” “你一个实习警察凑什么热闹？给我滚远点。” 罗夜也咳嗽一声。 “上校，我需要离开吗？” “别！” 艾娅：“屠格涅夫，对于这样油腔滑调，不务正业的警察给你提鞋的都不够格，让他滚远点，影响我的心情。” 屠格涅夫：“怎么说他也是警长，是这样的——” 他把事情说了说，罗夜道：“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搞定的，神勇而睿智的上校同志。” 屠格涅夫只好敷衍着，让艾娅回去等消息，艾娅钻进莫斯科人之前，罗夜摇摇头：“见一次我说一次，这车实在是太丑了。” 艾娅气得捏着小拳头：“混蛋，这是我的挚爱！我的小情人！” 屠格涅夫急忙上前，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 艾娅离开的时候，对罗夜伸出了一根手指，不知道是中指还是食指，没看清楚。 (本章完) 第114章 还好留下一个 第114章 还好留下一个 克丽丝正好看见，笑道：“警长，这个女医生好嚣张啊。” 警长办公室，屠格涅夫的样子让克丽丝幸灾乐祸的窃笑。 “穿帮了吧，屠格涅夫上校。” 屠格涅夫以为自己要求罗夜，罗夜才会答应，但罗夜说道：“这个案子是县重案组负责的，我们接手不符合程序，我先打个电话。” 罗夜又把电话打给了纳克鲁斯局长。 两人聊了几分钟，罗夜挂断电话后：“局长说，重案组的人都搞不定，指望我们有毛用，他让我们产品一号就行，其他的别管，那是在县城发生的案子，不是库尔斯克镇，老麻烦镇子的警察帮县城的警察查案，不合适。” 屠格涅夫嘟囔了一句，像是在诅咒。 “对你未来的老丈人，你还是保持亲切和礼貌为好。” ‘他不让我们调查，我怎么向艾娅交差？’ “实话实说。” 电话又响起，罗夜接了电话，放下电话后说道：“局长改主意了，他们真的没辙了。” 屠格涅夫如释重负：“谢谢。” 罗夜：“你谢我干什么，我不是为你解难题的，人失踪了就得找，我的判断是这样，那些失踪的人应该都被弄去了那座堡垒之内，找到堡垒的位置，就能知道失踪的人，纳克鲁斯局长也同意了我的意见。” 屠格涅夫：“你的判断依据？” 罗夜将叶卡琳安的报告单递给屠格涅夫。 “两个女怪物？” “对，漂亮的女孩变成了女怪物，进箱子出来就成了悲剧，证据并不是很充分，但可能性很大，所以我们一定要灭掉那座藏在森林中的试验场，不惜一切代价。” 独眼：“说得容易，八百人的大军都找不到那座堡垒，我们怎么找得到？你和你的小姨伊琳娜在里边一日游之后不也丢失了位置。” 罗夜瞅着独眼。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说。” “我们找不到，不代表别人找不到，盗墓贼。” “试过了，县警察局的人试过这招了。” “那是他们因为他们没找到高手，该死的白毛熊在哪儿？” 屠格涅夫如有所思。 “白毛熊不冒头，怎么才能找到它？” “费奥多出院了吗？” “出了。” 费奥多神一样的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 “蛋蛋还在吗？” “掉了一个，艾娅医生亲自操刀，咔嚓，麻药都没起效，手起刀落，我的子孙被她灭掉了一半。” 几个男警察异口同声：还好留下一个。 罗夜：“恭喜你的子孙还能剩下一半，想办法，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找到白毛熊，越快越好。” 费奥多咬着左手手指尖，“他消失了，不过——如果点钱，也许能找到他。” “警察局还有钱，你自己去问克丽丝要，现在就去，记着，省着点用拿。” “好。” 费奥多兴冲冲的去找克丽丝。 独眼道：“警长，那么问题又来了，找白毛熊有什么用？” “这就需要个人的直觉了，我估摸着白毛熊能找到那个位置，黑衣人，他认识的黑衣人指不定就来自那座堡垒。” “那你是在蒙，没有根据的蒙。” “蒙，也是调查方法之一，必须找到堡垒。” “就我们这点人进去？” 罗夜骂道：“独眼，你拿钱最积极，行动最磨叽，精神点，多带点家伙，我打个电话局长，借东西。” “什么东西？” “有什么借什么，谁让他把案子交给我们。” “把人救出来有多少奖金。” “救出美女的话，我选一个嫁给你怎么样？独眼少尉。” “那最好不过了。” —————— 县警察局，纳克鲁斯局长办公室。 “什么，借直升机，你知道直升机出去一趟得多少钱！” 罗夜：“局长，加油钱我们给。” “你们加油也不行，直升机驾驶员近段时间休息，给你也不会开，摔坏了怎么办？” 屠格涅夫笑道：“除了航空母舰和核潜艇我不会开，这个星球上能动的机器我都会开。” 罗夜估摸着纳克鲁斯局长不会借直升机，直升机是县警察局的宝贝嘎达，不到关键时刻不会出动直升机，他和屠格涅夫是有备而来的。 纳克鲁斯盯着两人，片刻之后道：“行！借给你们，如果直升机出了一点点毛病，立马毙掉你们！还要借什么？” “枪，县警察局最好的枪都拿出来。” “这个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局长，我们不会搞坏直升机的，别那么忧愁行吗？” 罗夜和屠格涅夫借装备的时候，局长的办公桌子上摊开一排相片。 “都是美女啊。” 纳克鲁斯局长指着这些照片。 “四个月内所有失踪的年轻女性，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只有一个共同点，漂亮，这些都是县城中最漂亮的女孩子。” “那说明凶手是个变态狂。” “那还用你说，她们失踪之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一块石头丢进了大海，罗夜，你确定你判断是对的，方向没问题？” 罗夜递上叶卡琳安的报告。 “冷冻库被我们干掉的狼头怪的报告出来了，有两个是女性，只要比对这些女性失踪前和失踪后的dna，就能知道失踪的女孩有没有变成狼头人。” 纳克鲁斯局长抢过报告单，迅速的看了一遍。 “秘书，把失踪者所有的档案都拿过来！” 秘书急忙去档案室把失踪女性的档案全部拿到办公室。 “局长，那我们去一趟县公立医院。” “要快！” 中午12点，罗夜打来电话。 “局长，对上一个，她叫妮芙·拉利，县印刷厂办公室助理——” “不用你们出航空燃料费了，给我找，给我找到那个该死的堡垒！” 纳克鲁斯局长放下电话，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上，是一个俄罗斯短发女警，英姿飒爽，娇美出众。 对于这张照片，这些年来纳克鲁斯局长不知道看了多少回，这是他当警察以来唯一的污点，唯一的。 他忏悔过，去不同的教堂找不同的神父忏悔过，每去一个地方，他就去忏悔一次。 这张照片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他的头部靠在办公室的靠枕上，一只手拿着照片看着。 (本章完) 第115章 最后的知情人 第115章 最后的知情人 女警的档案他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哪怕脑袋被人砍下来，他依然能背出她的档案，哪里有标点符号，哪里有括号，哪里有注解，哪里有模糊，哪里有修改的地方，他都知道。 档案的纸页已经显得发黄，文字如同博物馆珍藏的文档。 他手中的相片也显得陈旧，就像他鬓边猛长的白发，是照片上的人让他的白发超乎寻常的生长，他离退休还早。 “我不是有意那么干的，不是的。” 每次拿出相片，他总会说同样的这句话。 他努力的坐直，把相片和失踪女性的相片放在一起。 “不会那么巧吧。” 秘书端着一杯热腾腾的麦片进来。 “局长，那是不可能的，珍妮佛和县城系列女性失踪案没关系的。” 纳克鲁斯接过杯子。 “不，珍妮佛和这些失踪案件有关联。” “十年前她作为美国间谍潜伏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当女警，仅仅是为了基地的秘密，不会牵扯其他的事情，她自己都交代了，她是为基地而来的，局长为什么好操心这件事？” 纳克鲁斯闷声干咳一下。 “我们不该弄死她，还用那样的方式，太不人道。” “弄死她的人是塔基，不是局长你。” “所以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塔基去基地调查是个圈套。” “那是犸灵搞的鬼。” “不，迪福，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犸灵和塔基应该没过节，案子最奇怪的地方就在这。安德烈那只老狐狸一定还隐瞒了什么。珍妮佛是间谍的身份不会有错，但背后一定有另外的故事，我们不知道的故事，是有人在找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麻烦，塔基已经死了，那个人依然不放过，他似乎在和犸灵联手找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麻烦，他是谁？” “局长仍然怀疑那个人和美国女间谍珍妮佛有关系？” “以前不是那么肯定，但自从塔基死了之后，我觉得这种苗头越来越明显、作案的人和犸灵有某种联系，一定有！但安德烈不松口，什么都不说，调查委员会，哼，他们瞒着我们的事情太多了。最让人奇怪的是，老美的间谍被我们抓了，美国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太奇怪，他们像是由着珍妮佛自生自灭一样，她就像他们丢出来的一只绵羊，被人杀了就杀了，吃了也无所谓，你觉得这正常吗？” “是有点不正常，也许是安德烈和美国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这种事常有的，不是什么特例。” 纳克鲁斯拿起珍妮佛的照片。 “她很漂亮。” “对，有点像娜塔莉，你过世的妻子。” “作孽，我把她干了，我该被枪决。” 同样有着白发的迪福说道：“十年了，都十年了。” “对，十年了，你是最后的知情人。” 纳克鲁斯笑看着迪福。 “局长，塔基也干了，还有其他的警员参与了此事，那能说明什么呢？” 迪福说到这，停了下来。 “你终于发现问题的不对了，是吧。” “珍妮佛已经死了，是有人帮她报复，是这个意思？” “是，干了珍妮佛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只剩下我一个，那个人不会放过我的。” “但这些失踪者又怎么解释呢？” 纳克鲁斯从桌上抽出一根香烟，迪福帮他点上火。 “要侦破这个案子，光靠罗夜是不够的，安德烈必须把实情说出来，我们才知道怎么回事。” “有些秘密他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我的局长，他是调查委员会的人，我们是地方警察，级别差太多了。” “无论如何我也要知道实情，那人报复我没关系，我在担心艾娅。” “局长，所有的失踪案都发生在县城。” “傻瓜，难道他就不会去镇子中绑人？” “如果局长真的担心的话，你送她去圣彼得堡好了，莫斯科也行，没人可以找到她的。” “不，你错了，不管我把艾娅藏在哪里，他都能找得到的，我相信他能办到，他有特殊的能力，否则绑了那么多人，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具备特殊的能力，那只能是间谍。” “美国人在70年开始组建通灵小队，早于我们，还记得1991年冬季发生的事情吗，在蒙米亚塞基地，一伙美国人假扮成伐木工人在基地附近有动作，他们当时在找什么东西，安德烈带队把他们一锅端，而珍妮佛是1990年5月进入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我相信那伙美国人是得到了珍妮佛的情报才出现在基地的附近，他们没进基地，反而在基地外找，找什么？” “局长，当时犸灵刚好也逃出了基地。” 纳克鲁斯脸上冒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产品一号是怎么逃出去的吗？” 迪福摇摇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美国人寻找的那个目标，协助犸灵逃跑的。” 迪福额头上三条深深的皱纹瞬间皱起来。 “那个目标究竟是什么？” “十年了，我一直在找，真相只有安德烈知道。但真相离我们并不远了，那个人开始活动了，从绑架漂亮的女人开始，因为美娅西里的失踪，我和老普洛夫聊了聊我的疑问，终究他是州警察局长，他给我透露出一条小道消息，还不能确定，他说1991春季，老美研究的通灵小队中一名失败的试验品被处决的时候，逃走了，最终消失的地方是西伯利亚，确切点说，是蒙米亚塞基地西北面的森林中。” “有这事？” “如果不是他的女儿被抓了，老东西还不肯说，我的推断，那个家伙就是那名逃脱的超级士兵，他和珍妮佛有着某种关系。” (本章完) 第116章 破相只是开始 第116章 破相只是开始 “如果这么说，那就有点逻辑可循了，老美冒险秘密进入苏联境内是为了逮那名士兵，可那名士兵为什么跑到我们这边来，美国人为什么要逮捕他。” “这就属于是历史档案的范畴了，如果那个士兵还活着的话，他一定是某个身份作掩护，隐藏在我们身边，犸灵不合适，眼睛红去哪里都会被认出来，那家伙可以，搞不好这两人现在是一伙的，联合作案。这很滑稽不是，苏联和美国斗得死去活来，但两个国家研究出来的怪物却成了合作伙伴，讽刺的意味令人捧腹。” “那他和珍妮佛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然而关系肯定非同一般。正因为非同一般，那位士兵才实施报复，整个系列案的基本逻辑大概是这样。” “我好像也明白了不少，罗夜能找到那个位置吗？一个营的士兵搜寻那么久也没找到。” “他？异类，他居然来借直升机！还有那个特警队长，也是个没脑子的猪头，现在服服帖帖的听命于罗夜，这两个家伙——似乎有着某种默契的邪恶关系，屠格涅夫本是监视罗夜，怎么看起来了他成了罗夜的跟班？” “罗夜到底有没有着犸灵的道道？” “天知道呢。” —————— 一辆大卡车拉着整整一车圆木在72号公路上行使着。 高大的卡车司机穿着绿色工作服，双手握着方向盘，耳朵里听着收音机里的摇滚歌曲，这是一首美国英文歌。 前方的岔道上突然窜出一辆蓝色宝马车。 在岔道之前，十二个轮子的大卡车已经鸣笛数次，速度也不快，他是个老司机，前方有岔道他很熟悉。 但这辆小车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冲出来，大卡车虽然有准备，但惯性的作用，卡车还是撞上了宝马车。 撞击不是很严重了，车门撞瘪了，但势头吓人。 如果不是卡车司机提前预判，并把脚踩在刹车盘上，这辆宝马车被撞得粉身碎骨那是逃不掉的。 两个女人吓得从宝马车的一侧出门走下来，大声叱喝着卡车司机怎么开的车，你到底怎么开的车，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岔道吗？ 卡车司机：“两位女士，难道你们不知道支线车要让主干道的车辆先走吗？你们从小道中钻出来，是不是得提前减速，观看左右才能通行呢？” 两个女人姿色不错，都是三十出头，和卡车司机的年龄差不多。 “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胡搅蛮缠，你是胜利运输公司的司机吧。” “是的。” “你叫什么？” “我叫约瑟夫.抖森，两位女士。” “我认识你们的老板，知道我是谁吗？” 这位烫着波浪发饰的女人问道。 “恕我眼拙，我只是个卡车司机而已。” 抖森开着的货车是一辆明斯克-7905型卡车，军车，当然，也有民用型的。 “你惹上事了，你吓着我的朋友了，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县城瑞福森银行行长的女人！” 银行行长的女人长得水灵灵，但现在脸色发白，刚才这一吓没把她吓死。 行长女人也道：“你明知道这里有岔道，为什么不降速！”她的脸被破碎的玻璃划破了几道小口子，很轻微，过几天就会好，谈不上破相。 但这个女人拿着小圆镜不停地照着自己的脸部。 有车经过，抖森道：“要不这样吧，我把车停好，别阻碍交通你们看行不行？” “你想破坏现场，门都没有，我马上叫交警来！” 波浪发马上打电话，不到十分钟，来了一辆警车。 交警下车后，都不用看，是小车违章，小车全责，但一看到波浪发型的女人，立刻开始转向，要了抖森的驾驶证后，仔细查看。 波浪发型女人：“知道吗，他差点把我们撞死了，这属于刑事责任！” 她很丰满，皮肤白皙，显得高贵而美丽。 交警为难了，说道：“这起事故主要责任在你们，两位，但你们说他涉及刑事责任，那就不是我管辖的范畴了，我的意见，抖森先生，你道个歉算了，女人不好惹，修车的钱保险公司出，你们看怎么样？” 波浪发型女人怒气冲天：“我的朋友的脸破相了，我的脸也被玻璃划破了，我的肩膀被撞了，这种事怎么能说了就了的？” 交警只好道：“那我只能通知镇警察局的警察来处理的，我的处理意见就是这样，就那么点伤痕，不至于破相的。” 波浪发女人：“你的警号是多少？” 交警耸耸肩：“对不起，萨瓦太太，我把你们送警察局怎么样？我职责仅仅是处理交通事故而已，对刑事事件我无能为力。” “去警察局！” 罗夜正在办公室等费奥多的消息，克丽丝推门而入。 (本章完) 第117章 据为己有 第117章 据为己有 “罗夜，一辆交警车送来了一档子交通事故的案子，那个吵得最凶的女人叫萨尔，你小心点，有来头的。” 还没说完，交警和三个人走进警长办公室。 罗夜半仰着脑袋望着抖森，这家伙的个头和屠格涅夫有的比啊，这么变态。 交警将交通事故的经过详细说了说，而后苦笑道：“这位车主非得说这是一起刑事案件，麻烦你了，罗警长，告辞。” 交警惹不起躲得起，脑子转得快，将皮球踢给了罗夜。 罗夜瞪着萨尔：“长得漂亮也应该懂交通规则吧，卡车司机已经减速防备了，要不是人家减速，你还能站在这里啰啰嗦嗦？” “罗警长，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我的处理意见，你全责，他，没事，这根本不属于什么刑事案件，吃饱了撑的，我忙得很，请吧。” 银行女：“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我不想知道，案子已经结束了，请吧，再不走，别逼我不礼貌对待。” 萨尔气势汹汹的指着罗夜：“你等着，你将会和这个开卡车的一样，明天都会丢掉饭碗，你等着！” 屠格涅夫刚好出现在门口，他替罗夜道：“滚蛋！” 萨尔又脑又气，“你又是谁？” “我叫屠格涅夫，圣彼得堡地狱火特警队的队长，你有背景，我也有，滚吧！” 两个女人气呼呼的离开，抖森：“谢谢两位警官的秉公执法，我能走了吗？” “当然。” 屠格涅夫望着他的背影。 “这家伙以前肯定当过兵。” “我也觉得是。” 抖森走出警察局的大门口，恰好索尼娅开着警车回来，她也望着抖森的背影。 “刚才那个人是谁？” “一个卡车司机，他的卡车和一辆宝马车接触了一下，有惊无险，怎么了索尼娅。” “好奇怪，他的背影怎么有点像那晚上想勒死斯塔尼斯拉夫的那个人呢。” 罗夜立刻问：“你确定？” 索尼娅犹豫了一下。 “屠格涅夫的背影也有点像。” 屠格涅夫：“索尼娅，要不是看在你是女警的份上，我罚你操场上跑一百圈！” “你没那个权利。” “院子里的直升机是怎么回事，停的太好了！” 索尼娅的警车开进警察局的时候，发现了一架直升机，停在警察局院子里。 西伯利亚地广人稀，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占地面积也豪横，但警察局内大树一棵接一棵，冗余空间并不大。 罗夜借来的直升机的型号为mi-24. 这是前苏联的一种专用武装直升机，北约代号“hind”又称雌鹿/母鹿。 此类直升机一般用于部队，为己方部队开辟前进通道，清除防空火力和各种障碍，担负护航任务。 这玩意儿块头大，可以装八到十二个人。 在罗夜的潜意识中，警察局的直升机应该是专用警用的。当他看到想借的东西的时候，顿时摸不着头脑。 他闹不清为什么县警察局会有那么大的军用直升机，纳克鲁斯局长也没明说， 但这架直升机对于罗夜前往森林寻找堡垒试验场，绝对有好处，能装很多人。 让人不放心的是，直升机太旧了，直升机的漆皮都掉落了不少，露出生锈的铁板。 直升机从县警察局的停机草坪升空后，罗夜特担心直升机会掉下来。 而屠格涅夫不知道是耍特技还是想检验一下直升机的性能，这家伙把直升机当成过山车开。 罗夜吓得脸色都白了。 左右摇晃，上下俯冲也就算了，直升机居然在天空翻跟斗，那种只有顶级特种飞行员的驾驶技术，这叼毛也会。 “屠格涅夫，开稳点！掉下去我们的警察局会破产的！” 特警队长看到罗夜紧抓着扶手吃瘪惊恐的样子，笑出连续不断的猪叫。 他把这种猪叫的快乐连续不断地发挥半个小时，罗夜没接受过空中的翻滚训练，胃部的东西几乎吐出来。 把罗夜折腾够了，直升机才往库尔斯克镇的方向飞。 这是屠格涅夫认识罗夜以来最舒爽的一次，什么大仇都报答了。 罗夜晕晕乎乎下了飞机，发现直升机稳稳当当的停在警察局一块狭小的空地内，不能不对屠格涅夫的驾驶技术竖拇指。 屠格涅夫道：“这算什么，最基础的基本功，入门课而已。” “你开回来的，这不是县警察局的直升机？” “借的，是罗警长从纳克鲁斯手里借的。” 罗夜：“不是借，想办法把这架直升机变成我们的，那就太美妙了。” 索尼娅和屠格涅夫相视之后，瞅着罗夜。 “我们的警车性能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开直升机巡逻效率高，省事方便，你们说呢？” 罗夜萌生了将直升机据为所有的念头。 开着直升机出去巡逻，比什么宝马车牛逼多了，县警察局一般舍不得用这样的直升机，出去一趟真的很费油，虽然俄罗斯的油价便宜，但也经不起如此的油量消耗，县警察局严重缺经费。 “直升机放在县警察局纯粹是浪费，放在我们这里能物尽其用，你的意见呢，屠格涅夫上校。” 屠格涅夫不发表意见，捏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望着直升机。 (本章完) 第118章 让宝马车见鬼去吧！ 第118章 让宝马车见鬼去吧！ 索尼娅道：“罗警长，你太天真了，烧油是小事，直升机需要配备机械维修师，你总不能向局长借一个维修师来吧，就算你借到了维修师，直升机的零件更换，日常保养那是一笔大开销，我们的小警局养得起这样的装备？” 罗夜仅仅是萌生了将直升机据为所有的念头，但索尼娅这么一说，他动了真念头。 直升机和汽车一样，不就是保养费和维修费，以及零件更换费。 让宝马车见鬼去吧！ “上校同志，看起来能开直升机，能把直升机开的像耍杂的杂技师不算牛逼，如果会修理直升机，那才算牛逼。” “你在使用激将法——无效。” 索尼娅笑道：“上校，你也想把直升机留在我们的警察局，是不是？” “我————” 罗夜道：“他只会服从命令，一切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服从命令为荣耀，他不会这样想，也不敢这样想，是不是上校同志？” “你是警长。” “你是上校。” 屠格涅夫露出怪笑：“把请维修师的钱给我吧。” “你会修直升机？” “除了航母和核潜艇，我会修很多的机器，很巧，我对直升机的研究比常人深刻一点，我的父亲是直升机制造厂的工程师。” “你真会？” “我能告诉你的是，这架直升机的性能还相当的好，仅仅是维护差了一点，你有能耐把直升机从纳克鲁斯手里抢过来吗？” 罗夜：“等过了8月1号，我想办法。” “为什么是八月1号？” “因为那是个好日子。” 午时，吉时已到。 警员们都回到了警察局，除了伊琳娜请假。 “午餐后，请大家都到天上兜兜风吧。” 当直升机升空后，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察们都觉得自己突然提升了三个档次，我们现在是大城市的警察。 直升机来到镇医院的停车场，一行人前去慰问身体状况大为好转的研究员斯泰博士。 艾娅医生对县警察的直升机再熟悉不过，现在却被镇警察局的一伙警察当做空中旅游的工具，十分费解。 屠格涅夫：“这是罗夜从你爸手里借来的。” “该死的东西！他借直升机干什么？” “为了找到那个残忍的人体试验场，解救被绑架的漂亮女人，这两天就会出发。” 艾娅听后，不说什么了。 两人刚出门诊内科一部医生办公室，罗夜和院长在走廊上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他又想干什么？” 屠格涅夫：“不知道，这家伙的思维和我们不在一个轨道上。” 当天下午，罗夜把从医院里借来的一套监控设备安装在警察局的男关押室中。 电信局的人负责安装。 等设备调试正常，罗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只强壮的大公羊，把公羊送进了男关押室。 虽然罗夜从医院借来的监控设备是第一代的传统模拟闭路电视系统，视频信号通过同轴电缆传输，复杂且布线繁重，但只要监视器能看得见男关押室内的情况就行。 监控探头作了特殊的布置，让人看不出这是一个监控探头，那是一根突出的怪木头。 做好这些，罗夜把装着人脸蜘蛛的罐头瓶拿进男关押室。 一名镇公立医院的医生用麻醉枪给公羊打了一枪，不久，公羊瘫倒在地。 罗夜让屠格涅夫掰开公羊的嘴巴，将罐头瓶的盖子打开一道缝儿，人脸蜘蛛不配合，愣是不出来。 罗夜紧贴着罐头瓶划亮一根火柴。 人脸蜘蛛发现火苗后，它有些发慌，在罐头瓶内爬来爬去。 等罗夜第三根火柴之后，人脸蜘蛛不再迟疑，快速爬进了公羊的嘴巴中。 “这东西像是怕火呢。” 斯泰博士顾不上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强行出院，为的是配合罗夜的豢养怪物的计划。 7月25号清晨七点十五分。 费奥多带着一个人来到了警局。 “费奥多，你真行，你是怎么找到白毛熊的？” 费奥多甩甩头。那不是得意的动作，他让白毛熊自己说。 白毛熊瘦了不少，就如同被人关了十几天禁闭，凌厉的杀气也收敛得七七八八。 “盗墓王，你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很狼狈啊。” 他灰蓝色的眼睛中，罗夜看到了四个字：惊恐，沮丧。 “我还以为你是个冷血动物不怕死呢，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有人要追杀我，我可以配合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罗夜抬头看了看费奥多。 费奥多：“要找到他真的不容易，如果他藏起来的话，没人能找到他，除了一个人。” “谁？” “兜售魔药的人，自称是通灵师。” 警长办公室内，一同审问的屠格涅夫不庄重，首先发出不应该有的嘲笑，又是那种猪叫声，他驾驶直升机吓罗夜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猪吃食发出的享受美味的嗷嗷声。 罗夜忍着笑，问道：“白毛熊先生，你遇到的通灵师长什么样？” “他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人，大高个，估计有两米，穿着黑色长袍，喜欢戴墨镜，戴大礼帽，他很诡，不论我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警察没这个能耐，包括这位费奥多警官，我是来自首的，是费奥多警官劝说我自首的。” 罗夜笑看着费奥多。 为了找到白毛熊，费奥多从克丽丝那里领取了一笔不小的公关费。 (本章完) 第119章 非常巧合的泥巴味 第119章 非常巧合的泥巴味 “他的朋友出卖了他，赏金我给了爆料人，白毛熊没逃跑，他主动跟我聊，他藏在一个小矿洞内，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黑暗中瑟瑟发抖，他有枪，当时差点把我干掉了。” 罗夜：“听上去很危险！行，你可以报销你领取的公关费，就当是你的功劳，白毛熊，你的真名是什么？” “月斯滕。” “月斯滕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那位所谓的通灵师卖给你魔药之后，你突然就变得神奇起来，鼻子嗅嗅，随便一走就能找到藏在地底中的东西，是不是？” “是。” “那是什么魔药？” “一种能发出奇怪香味的溶液，喝下去之后我就具备能隔着地面找到东西的神奇功能。” “你能把所谓魔药的具体味道形容一下吗？” “当然可以——” 当白毛熊把液体散发出的味道形容了一下之后，罗夜几乎可以断定，白毛熊说的那种液体和他那晚在鼻尖上闻到的液体是同一个类型。 原来犸灵制造出来的玩意被人叫做魔药。 “是红色的，冰冷的，略带粘稠的液体吧？” “对，就是那种液体，你怎么知道的？”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继续说。” 白毛熊顿了顿，说道：“那种魔药有副作用，喝下去后每隔三个月必须吃他提供的另外一种解药，缓解心脏疼痛的症状，不喝他的解药会疼死，就像心绞痛一样难受，时间越长，疼痛越剧烈。” “你每三个月都要找他？” “不是我找他，是他找我，被你们追捕之后，我差点没命了，你们看到的怪物，我怀疑就是他的召唤之物，他会召唤地下的黑暗东西。” “你被骗了，那些怪物不是他的召唤之物，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夜晚在大街上兜售魔药，我们就那样认识了。” “就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我发誓，我就是这样和他认识的。” “我暂且相信你的话，你不知道他的住址，工作单位，那么，他的名字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他让我叫他逆体者，我不知道这样的叫法是不是正确的，很拗口，我的理解就是那样的意思，他的话不多，和这个社会有脱钩的嫌疑，初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身上有股泥土味——非常巧合的泥巴味。” “什么叫非常巧合的泥巴味？” 白毛熊有些局促。 “我说了，你们不会给我多加一条罪吧。” “说吧，要看什么事。” “我有段很恐怖的经历，我以前是个通灵师，后来才加入盗墓这一行，两年前，刚下过一场大雪，有人出高价让我去挖一个女人的坟墓，几百年前被圣彼得堡教会处死的女巫坟墓，女巫叫什么，为什么被处死，她的尸体为什么会埋在西伯利亚，埋在我们所在位置的县城郊区，我一无所知，但对方出价很高，我就去了，距离库尔斯克镇镇中心不远，在一处被人遗弃的老教堂附近，那座墓地很深，大理石结构，棺材是黑黝黝的铁棺材，我刨开厚雪，费尽力气挖开土层的时候，棺材还是好的，打开棺材盖，那个女人衣服鞋子全部变成了一坨坨粉末，但她的肌肉没腐烂，整体完好，变成了一具猥琐的黑色干尸，我当时吓得————” 白毛熊说到这，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水。 “看见干尸而已，你慌什么？你是盗墓贼，没见过死人吗？” “不，不，她当时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吓死人了，我那会儿吓得跳出墓坑不顾一切的跑，可转念一想，我收了别人钱，那时候我急需钱，没那笔钱我活不下去，实在没办法，我壮胆再回去，她的眼睛再没睁开过，我用麻袋把她装起来，又把墓坑掩埋好之后，按在约定的地点和时间，把尸体交给了收货人，收货人蒙着脸，也穿着有大兜帽的黑色长袍，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对我说，这件事不要和别人说，然后他就走了，事情就是这样，每每想起那晚的事情，我经常会做噩梦。那个给我药水的通灵师身上的味道，很像当时墓坑中的泥巴味，像极了。”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 罗夜：“你挖开坟墓的时候，她身上当时就没点别的，比如说值钱的东西？” 白毛熊呆了一下，说道：“有，有两样，一件是一个黄金十字架，我拿去卖了，一件是一个白金做的俄罗斯套娃，我当时缺钱，也拿去卖掉了。” “你个混蛋，你发横财了啊，白金做的套娃，多大？” “不小，卖了不少钱，我就是靠它才翻身的。” 罗夜对屠格涅夫道：“上校，你相信所谓的巫师吗？” 上校：“小时候相信，至于现在，谁相信就让他相信去好了，警察无权干涉。” 罗夜对他的回答，既是预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 如果你在大街上看见穿着黑色长袍的，鬼头鬼脑的女人，这十有八九是女巫，会施法的，你最好离她远点。 俄罗斯地界上出现很多关于通灵、草药、塔罗牌玄秘的书籍，基本是巫师们写出来的。 今时今日，俄罗斯至少有80万人靠巫术、催眠、灵媒等业务发家致富。 于是有人想学点“真本事”，到处钱找有本事的老师授课。 万一做出名堂来，月入十万美金也不是梦。 最有名的天神级老师是19世纪的俄罗斯大妖僧拉斯普，号称史上最强的一代妖僧。 传说他是来自地狱的人，拥有诡秘的超自然力量，能预知未来，会巫术，懂巫医。 他的眼睛具有神奇的魔力，能够让女人对他神魂颠倒，圣彼得堡所有的上层美貌年轻的贵妇都是他的俘虏，俄国皇后也是他的情人。 贵族们看不下去了，于是，尤苏波夫亲王让他吃了八块有氰化钾的蛋糕和葡萄酒，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亲王又向他开了一枪，打穿肺部，他倒下后却又爬起来逃跑，亲王连补六枪，又用杠铃猛击他的头，用布包起来，扔进冰窟。 但法医的尸检结果为溺水而亡，不是枪击和重击而死，而且在冰水中活了至少八分钟之久。 因此，这家伙绝对是俄罗斯修真界的大鼻祖，俄罗斯的神秘行业那么兴盛，和这位神秘大咖有着直接的关系。 “谢谢你的坦白，我对你的故事不敢兴趣，我们说正事，既然你不知道他的地址，联系方式，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本章完) 第120章 保护令 第120章 保护令 “天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每次他会主动送药上门，不需要打电话，不需要知道我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我，并把药给我，这非常可怕，我有意想甩掉他，根本做不到，他的两只怪物本来是保护我的，在我被通缉之后，怪物成了搞死我的工具，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在无时无刻的监视我，那两只东西不是保护我的，是监视我的手段。” 屠格涅夫冷色道：“胡言乱语干什么，保护？白毛熊，你最好别撒谎！” 罗夜不追问这个问题，他问下一个问题。 “你给我们指定了一个目标，我们什么都没挖到，费奥多给你的东西是从别的地方弄来的，你怎么解释？” 白毛熊当即怪叫道：“这不可能！那下边一定有好东西，你们没挖到罢了！我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也不会有意耍你们玩，那绝不可能，实话告诉你们，我给你们指出挖掘的地点之后，我后悔了，后悔极了，那下面的好东西不会少，好东西大量！” 办公室中的几个警察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看起来，是有必要对那个地方进行第二次盗挖。 罗夜：“你说的那个人真的如你所说的，阴魂不散地跟着你？” “不是跟着我，是想杀我，他应该是怕我说出他的秘密来，所以他想杀我，他说过这些事情不要说出去，他威胁我，决不能说出去，他担心我这么干，因为我被警方通缉了，全国通缉，我哪里都不能去。” 罗夜将钢笔从手中放在桌面后，说道：“你需要警方的保护？” “对，二十四小时保护。” 屠格涅夫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罗夜则道：“上校，我们应该对配合警察的人展现我们的诚意，白毛熊先生，警方尽可能为你提供保护，前提是——” “我知道那个德军遗弃的堡垒在什么位置，费奥多，我的包。” 费奥多进门的时候，背上背着一个双肩背包，原来是白毛熊的。 白毛熊从背包中掏出一张简易地图，放在办公桌上。 他指着其中的一个位置道：“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堡垒就在那附近，误差在五公里之内，我可以带你们去，事成之后，我需要在这个警察局中躲躲，实在不行，把我送进监狱也行，越结实的监狱越好，我认罪，我的事儿我全部交底，不隐瞒。” 罗夜盯着地图，兴奋的说道：“只要能找到那座该死的堡垒，你死不了，也不会进监狱！” 白毛熊的双眼跳出迫切之光。 “要想你彻底安全，协助我们抓住那个人，把他送进监狱，配合吗？” 白毛熊半信半疑，罗夜和费奥多已经潇洒地耍了他一回。 “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说的话？” 这个盗墓贼右手拳头一抓，停在半空。 “好，两件事，一件找堡垒，第二件协助抓人，两件事之后，你们取消通缉令，罗警长，希望你不要放我鸽子。” 罗夜道：“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安德烈先生是我的老板，安德烈先生最看重的案子——犸灵案，你做的两件事都是在为警方调查犸灵案子有关，你是个聪明人，这是你咸鱼翻身的绝佳机会，万一抓住了犸灵，安德烈先生重重有奖。”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缺你了，白毛熊先生，你没让我失望，你果然是盗墓界的大佬！” 罗夜还担心白毛熊的能量，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的那么顺利，连地图都有了。 屠格涅夫有些不放心。 “地图是什么时候画的？” “费奥多说了你们想让我干什么，为表示诚意，我临时画的，这是我投案的见面礼。” “你画的地图很专业，学过地图测绘？” “懂一点，干我们这个不会画地图，不会看地图怎么行？” 罗夜当然有这样的疑问，白毛熊解释一番之后，他找不到其中的漏洞，合情合理。 —————— 直升机从镇警察局腾空而起。 临行之前，罗夜将警察局的日常工作交给马克副警长，另一边，他让斯塔尼斯暗中盯着马克。 罗夜本想让费奥多盯着马克，费奥多则说：斯塔尼斯拉夫别看他表面心机没什么，但此人心细如女人。 至于他的任务，是帮警察局找钱的，其他的他不擅长。 一架直升机的费用很惊人的，是该有个人去找钱。 直升机朝着蒙米亚塞基地的方向而去。 伊琳娜的假期被罗夜中断，本次出警需要伊琳娜，终究两人是从堡垒中逃出来的，有她在，能更好的回忆起当时的逃跑路线。 直升机上，屠格涅夫又耍起驾驶技术。 直升机的升限到了最高点，他还想升。 独眼和盘子意见极大，没见过这样开直升机的，开这么高干什么，这不是歼击机，是直升机！ 但他们又不敢骂，怕屠格涅夫揍人。 罗夜骂他也不管用，这家伙开上直升机就像是开导弹一样，禁不住会兴奋起来。 当直升机来到白毛熊地图所在坐标的上空，直升机来来回回盘旋了七八圈。 “堡垒，我去他妈的堡垒！” 独眼的视力良好，愣是没发现有建筑物的痕迹，别说堡垒，连一栋木房子都没看见。 罗夜拿着望远镜的手都拿酸了。 “毛熊先生，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绝不会错，绝不会！” “你那么的肯定，你来过吗？” “没有，但我肯定堡垒就在下边，我的资料不会有误，我是从德国外交官手里搞到的情报，不会有错，我可以把外交官的名字告诉你，他的爷爷参加过堡垒的修建，就在下边。” 白毛熊说的一本正经，罗夜也纳闷起来。 (本章完) 第121章 孤独色彩 第121章 孤独色彩 屠格涅夫把直升机的高度下降到最低，几乎是贴着树梢飞行。 “油料这么耗下去，我们没法会库尔斯克镇了。” “上校，找个地方降落吧。” 直升机找寻了老半天，降落在一块小草地上，北面五十米之外是一块沼泽地。 沼泽地内，死气沉沉。 独眼：“没鱼，没青蛙，连虫子也没看到一只，好清奇的沼泽地，晚上会着火吗，那么多气泡！” 独眼说的清奇，一点都挂不上钩，潮湿，阴暗，死寂一片。 西伯利亚的森林中动物多，沼泽地是最好的水源地，但在这看不到活物。 罗夜不指望这片沼泽如同神秘的仙境，弥漫着湿润的雾气和隐约的草香，至少得有点生机才是正常的 在沼泽地中，那些被淹没的树木和灌木依然保持着生前的形状，一幅诡异而神秘的画图。 沼泽地的岸边，铺满黑色藤蔓的尖锐巨石一块块耸立着，如同列阵时突然死去的士兵。 伊琳娜：“水的颜色有点暗，有毒吗？” 罗夜：“没毒，如果有毒，这里会有大量的动物尸骸，为什么没一点动静，难道这片是瘴气频发地带？” 屠格涅夫：是有点不对劲，周围的森林过于原始，难道这这片区域从来没人来过？” 四周的森林没有最原始，只有更原始，庞大的树冠遮盖着大地，像是要把地面的一切生命之物捂死，让它在几十年后腐烂在地下三尺。 “反正我看不到两脚兽类的活动痕迹。” “见鬼了，森林不是重点，直升机在空中两百米的时候气候良好，太阳光还耀眼，这一下来会怎么成这样了，见鬼了。” 屠格涅夫望着天空发愣。 “该死的黑色对流层哪冒出来的？” 伊琳娜则道：“上校，别盯着头顶，盯着脚下吧，地面不是太结实，直升机这么重，你不担心这块草地会沉没吗？” “你不是不知道，只有这个地方适合停飞机！” 对于森林，罗夜历来是向往的，氧离子多，绿色可以陶醉人的心野，但此刻他讨厌望不到头的森林。 尤其是这样天气下的森林，灰暗灰暗，这是死亡的色彩。 独眼：“没道路啊，我们需要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屠格涅夫：“你这个怂货，滚开！” 他抽出砍刀，和白毛熊在前面带路。 盘子道：“我和独眼留下来看管直升机怎么样？” 罗夜笑道：“你的意见目前不会被采纳，走吧，盘子警员，拿出你盗墓的劲头来。” 屠格尼夫走了几步。 “还是感觉天气状况不对劲。” 白毛熊道：“西伯利亚的天气就像姑娘的脸，说翻脸就翻脸的，屠格涅夫警官。” “你给我安静！” 屠格涅夫拿着砍刀，半眯着眼，仰着头。 “天气出问题了。” 独眼讥笑道：“对的，你是上校警察，见识当然和我们这些小警察有不同的层次，天气天天都出问题，每天都会有问题，不知道你说的出问题指的是哪一方面的问题。” 独眼当然不会忘记屠格涅夫给他的那一拳，又重又狠。 同病相怜的盘子道：“你是警察还是通灵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扰乱军心，罗警长，我强烈要求对他采取点行动，比如——你最喜欢的扣钱方式。” “都闭嘴吧，先生们，我也觉得这天变得太不正常，但不像上校警官说的那么夸张。” 屠格涅夫把砍刀递给罗夜。 “你是警长，你开路，你应该以身作则。” “关键时刻，领导起大作用，别谦虚了，上校同志。” 屠格涅夫收回刀，和白毛熊两人开始往前走。 “现在的特警队长貌似很配合你的工作。” 伊琳娜和罗夜依然走在最后面，她说话不冷不热，不温不火。 “你还没适应我当警长吧。” “饥不择食，克丽丝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胸大。”她说到这，望望天色。 “这天气是有点不对劲，一种超出现实的阴暗。” 两人进森林之前，又查看天色。 “你说得对，不是太真实的阴暗，是有点问题。” 罗夜指着直升机。 “只有那架直升机是真实的。” “我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人是真实的，直升机是真实的，其他的看起来都不是真实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哪知道呢，走吧。” 进入森林后，白毛熊手持着自己画的地图，全神贯注的带路。 独眼：“白毛熊，你的地图根本不准的，一点儿都不准！” 进森林没多久，一行人个个冒汗。正常情况下，在这样的季节，森林中的气温已经比较低了，不能说寒冷，但低温也会让人多穿两件衣服。 大家的背囊中都带了衣服。 “衣服是多余的，奇怪，怎么有夏天的潮湿和闷热呢？” 屠格涅夫突然道：“都别说话！蹲下！” 一行人立刻半蹲在地上，罗夜上前问：“什么情况？” “有人，四个，正前方，正朝着我们这里走来。” “确定？” “听脚步声吧。” 前方果然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夹裹着骂骂咧咧的牢骚声。 (本章完) 第122章 地图没问题 第122章 地图没问题 屠格涅夫说有四个人，罗夜侧耳仔细的辨别了一下，依然分不清人数多少。 “是什么人，猎户，还是伐木工？ 那群说话的人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听清楚了，来人是一伙盗墓贼，正叨叨叨的说，为什么那个堡垒找不着呢，死都找不着。 白毛熊如同窦娥找到了自己的丈夫，激动的想站起来。 他画的地图没问题，这附近确实有一座德军修建的堡垒。 来人四个，走在前面的两人身上背着猎枪，铁锹，后面的两人只有挖土工具。 警察忽然从草丛中站起来。 最前面的两个哥们打死都不会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冒出抓盗墓的警察，目瞪口中，整齐的举起了双手。 罗夜把他们的猎枪下掉之后，笑问道：“没想到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挖到什么东西没有啊？” 那名穿着灰色上衣的人苦哈哈的说道：“警官，我们什么都没挖到，你不看见了吗，我们第一次干这样的活。” 其他几人拼命点头哈腰。 “你们知道这里有德军堡垒的？” 这些人一看都是倒盗墓的老手，装备齐全。 “我们，我们是听人说的。” 白毛熊上前一步：“哈提卜，把地图交出来吧。” “白老大，你怎么在这？！” “少废话，把你的地图交出来，快！” 灰色上衣的人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地图。 罗夜打开地图，笑道：“人家的比你更专业，白老大。” 他指着地图上的某个用红色小圆圈标记出来的位置，“这就是你们找的德军堡垒？” “是的，是的，怎么找都找不到，地图是没错的。” “你叫哈提卜。” “是的，警官，我们————” “别废话，找到地图上的红圈圈，只要找到它，警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几个盗墓贼半信半疑，白毛熊：“罗警长是有信誉的警官，一起找，把它找出来。” 哈提卜于是指着地图道：“警官，看吧，丘陵，附近的沼泽，峡谷，尖头峰都对上了，就是找不到堡垒，似乎那座堡垒一夜之间被人搬走了一样，什么都没留下。” 罗夜当时记得，堡垒是挨着一处不高的断崖修建的。 “看见断崖了吗？” “看见高高的悬崖，不知道是不是警官说的断崖，周围有森林和荒地。” “带我们去断崖边看看吧，有多远？” “四公里左右吧。” “带路。” 两股人马合成一股，朝着目的地进发。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在这里转悠了快两天了，腿都走断了。” “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还没有，要说不对劲的地方，地图上明明说那地方有德军防御旧址，但什么都没有，对了，总觉得这森林和平常见到的森林不一样，但我们说不出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总觉得怪异，发现没有，森林中没活物，一只虫子都看不见。” 罗夜听到这，停下脚步。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竖起耳朵。 如果沼泽地没有活物，跑进森林中也没看见活物，代表着什么？ 忽然，从树梢上传来一阵扑棱棱翅膀震动声，两只乌鸦飞离树梢。 “这不就是活物，别自己吓自己！” 罗夜说了句，伊琳娜：“不祥的黑乌鸦！难道不能出现老鹰之类的鸟儿？” 一群人沿着四个盗墓贼原来的方向折返。 “你看到一条很高的悬崖，对不对？” 哈提卜道：“对，非常险峻，在西伯利亚的山区比较少见。” 两人说着话，伊琳娜停下来。 “发现了什么？” “看，那棵落叶松上，一大群乌鸦，它们在观察我们，看见没有，歪着头，像一群人那样在观察我们，像不像？” 一棵六层楼高的落叶松上，停着数十只乌鸦，每只都歪着头望着树下行进的人。 哈提卜嘟囔道：“哦，这些乌鸦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在这片区域行走了两天，一只都没看见，它们在看着我们，我们是闯入它们的地盘了吗，罗警长。” 乌鸦很常见，但一大群乌鸦盯着人看那不常见，每一只都盯着人。 “它们把我们当仇人。” 屠格涅夫发现罗夜几个人没跟上来，回头张望。 “什么情况？” “乌鸦，对人类极度好奇的乌鸦，快看，上校同志。” 屠格涅夫随之望过去。 “很有趣啊，都侧着脑袋望着我们，我们是动物园中的动物，它们似乎是人类。” 屠格涅夫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用力扔上去。 乌鸦受惊后，呱呱呱的乱飞，似乎在诅咒这个上校警长的鲁莽和不礼貌。 “你真有能耐，和一群乌鸦过不去。” 行进的节奏被短暂的打断后，恢复应用的速度。 没走多久，前方的树梢上出现了更多的乌鸦，一群群，一片片。 “哈提卜，说好的没活物，乌鸦从哪里来的？” 盗墓头子摸着脑门，搞不清乌鸦是从哪里来的。 屠格涅夫想开枪，被罗夜拦着。 “气氛不对啊，所有的乌鸦都盯着我们。” “可能是它们很少看见人吧，西伯利亚的乌鸦本来就多。” 两脚兽不理会乌鸦，埋头朝着目的地去。 天色越发昏暗，严严实实的树冠下，黑夜弥漫。 气温突然下降，冻得伊琳娜打了一个喷嚏，罗夜让大家把外套都穿上。 “这才是西伯利亚应有的天气，舒服！” (本章完) 第123章 别担心长毛 第123章 别担心长毛 屠格涅夫体格健壮，气温对他的影响很小。 越往前，看到的乌鸦越多。 乌鸦不吵不闹，静静地看着树下通过的一群人，只把这些人看得极不舒服。 独眼：“很吊的场面，没经历过，它们到底在看什么，看美女，伊琳娜，它们看你吧。” 罗夜：“别管乌鸦，快走。” 一个半小时后，罗夜来到了那处悬崖边。 悬崖高达百米，从上往下看，腿肚子会产生痉挛感。 悬崖下，依然是重重迭迭的森林。 “伊琳娜，像堡垒周边的地势吗？” 伊琳娜：“不像，没看见山坡。” 哈提卜：“但地图显示，德军堡垒就在这附近，没理由找不到的。” 罗夜：“你的地图上似乎没有标明这里有那么险要的悬崖的。” 哈提卜拿着地图，说道：“地图也不可能那么精准，你们说的山坡，看，这里都画上了。” 罗夜拿过地图。 “没差错的话，堡垒应该就在我们所在的位置，怎么就找不到呢。” 他将地图还给哈提卜。 “那只能说明你的地图不准。” 白毛熊：“我觉得不是这样，不能是两幅地图都出问题了。” “那问题出在哪里？” 堡垒的石墙上，犸灵静静地矗立着，他的身边站着萨兰奇。 从萨兰奇的角度看，罗夜这些人此刻就站在堡垒的正门前，他们的说话声，萨兰奇听得清清楚楚。 近在咫尺，罗夜等人却看不见堡垒，萨兰奇惊奇的说不出来。 “犸灵先生，你这是什么魔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看不到堡垒，看不到我们，还听不到我们的说话声。” 犸灵笑道：“这是障眼法，但不是我的手段，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一个人，我把她的灵魂复活了。” “是谁？” “你会看到她的，” “我可以大声呼喊吗？” “当然。” 于是，萨兰奇大声喊叫着罗夜的名字，罗夜等人却根本没反应，依然在研究堡垒为什么不见了。 萨兰奇：“犸灵先生，这算不算神迹。” “不算，只是一种空间障眼法而已，他们看不到堡垒，只看到悬崖，踏过悬崖他们就能找到堡垒，但我相信，没人敢这么做。” 萨兰奇想了片刻。 “犸灵先生，你现在完全可以杀了他们，轻松做到。” 城墙上还有一排拿着突击步枪的黑衣人，只要他们开枪，罗夜这些人会被打得手忙脚乱。 “不撤掉空间的屏障，子弹是无效的，打不着人的，但只要撤掉屏障，可以秒杀这群人。” “那您为什么不这么做，他们迟早会发现这个秘密。” “我要等他们发现后再下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干掉他们，堡垒的秘密需要延续，杀了他们，会引来更多的警察和军队。” 萨兰奇点点头：“犸灵先生，您深谋远虑，佩服。” 罗夜站在崖顶上，任冷风吹拂着自己的身体。 屠格涅夫：“走吧，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这没有。” 罗夜只好道：“同意，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一行人离开了崖顶，朝着南面的森林而去，犸灵露出满意的笑容：“怎么样，我说了他们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萨兰奇：“这么说，我如果想逃命，是不是得需要突破眼前的这道空间屏障？” “当然，萨兰奇先生，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有危险吗？” “当然会有危险，很高的危险性，你会迷失在无尽的空间中，你想尝试一下？” “不，我不想尝试，罗夜走了，你不是一直想抓住他的？” “会有人帮我抓住他的，他跑不了，但不是在堡垒的周围抓，这个地方需要保持正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人们以后都会忘记这里有一座德国人留下的堡垒。” “产品一号确实是成功的，我这么说，您不会生气吧。” 犸灵笑起来，下颚骨向脸部的两边膨胀。 “您的笑容，我敢说在这个世界很难有同等的曲张度。” “谢谢你的想象力，你怎么看罗夜这个人？” 萨兰奇：“他是个有趣的人，其他的我不清楚，我认识他的时间并不长，对于您我是坦诚的，我已经选择了合作，我想说说一个案子，有关他的，他似乎是个神奇的侦探，我自愧不如——” —————— 罗夜和屠格涅夫继续开始在森林中到处找德军堡垒。 “找不到的话，我们怎么向纳克鲁斯局长交功课呢？怎么救下那些漂亮的姑娘。” 独眼：“一个营的军队都找不着，我们区区几个人完不成任务实属正常，所以，罗警长，你大可不必自责。” 罗夜从树梢的间隙中望向天空。 屠格涅夫：“还是那么黑暗，我们来到了黑暗的世界，不如——” 这家伙的样子，似乎有点想撤退了。 连最坚定的上校同志都在打退堂鼓，独眼立刻道：“撤吧，这地方给人心惊肉跳的恐惧，我可不想死在这里，也不想变成狼头怪，塔基警长到底变成了狼头怪没有？” 但屠格涅夫后边的话可不是说撤退。 盘子：“罗警长亲眼看见他被推进箱子中的！” “我们会不会被产品一号捉住？也许他就在不远处的某个地方监视着我们这些最上等的试验品，伊琳娜，你要小心了，被推进箱子中立刻变得毛茸茸的，你一身的青春和美貌那可就毁掉了。” 屠格涅夫突然插嘴。 “别怕，现在的脱毛机商场中有的是，别担心长毛。” (本章完) 第124章 我是你的长辈 第124章 我是你的长辈 男警察好端端的把聊天内容弄到了自己的头上，伊琳娜恶狠狠的：“真希望产品一号把你们这些人都变成大猩猩。” 哈提卜道：“天哪，这么说，我们身处险境，随时有危险？” 屠格涅夫：“那还用说，我们在犸灵试验场的周边搜索，这是犸灵的地头，他会不高兴的，怎么可能没危险。” 四个盗墓贼的眼神变了，想撩蹄子不干，他们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罗夜：“我警告你们，没找到德国人的堡垒，谁都别想着离开，继续找，救人！把人救出来我向纳克鲁斯局长申请奖金。” 哈提卜：“我要命，不要钱。” 盗墓贼没罗夜的允许不能离开，罗夜铁了心一定要找到那个地方。 只要坐标和地图是正确的，就不会找不到，那么大的地方不可能隐形的。 他当时跟着犸灵进入堡垒的时候，有光突然闪烁，后来就看到了城堡。 光，代表着什么？ 如何找到堡垒，罗夜多少次请求抽风的影哥帮帮忙，但影哥愣是永久死机一般。 真正的黑夜来临，四周漆黑如墨。 篝火散发出的光芒，被压缩在一小块地方，独眼不停地朝着篝火中扔枯枝，想把火苗尽量弄的熊熊燃烧。 篝火边，众人席地而坐，吃着带来的干粮。 盗墓贼的干粮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他们打算撤离的，没想到被警察拦下来。 “饿死你们这些狗日的！” 独眼将自己的干粮拿出一部分，分给盗墓贼，所有警察都要这么做，干粮平分。 罐头，牛肉干，饼干———— “夜色真吓人，不是吗，先生们。” 独眼：“野兽们都去哪里了，夜里应该有很多野兽出来捕猎的，这地方对野兽真的是禁区？” “至少白天看见了乌鸦好不好。” 盗墓贼他们这些人没带帐篷，露天而睡。 独眼支起帐篷，说道：“看来我们必须死在这了，看吧，我的帐篷怎么突然多了一个破洞呢。” 这家伙居然带了一顶破帐篷。 罗夜在四周巡视，他想找只乌鸦出来。 “警长，你找什么呢？” 罗夜冲着空中开了一枪。 “妈的，声音都像是被压缩了一样，枪声和平常不一样，闷闷的响。” 屠格涅夫抽出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后：“是啊，奇怪。” 独眼：“这地方实在古怪的很，为安全起见，我的意思，我们去沼泽地边的直升机旁过夜吧，有什么事也好随时撤离对不对，我这不是我胆小怕死，我们等天亮后继续搜索。” 盗墓贼立刻响应。 屠格涅夫道：“我赞成，还是去直升机边过夜吧。”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罗夜也不会反对。 众人往直升机的方向而去，罗夜走在屠格涅夫的旁边。 “上校同志，原来你是个如此胆小之人，丢人！” “任务要完成，安全也重要！” 原来的篝火被熄灭，直升机边重新燃起了一堆篝火。 独眼爬进直升机，笑道：“这才是安全的地方，一有不对劲立刻升空跑路，神都追不上。” 所有人进直升机休息，留下值夜的人。 罗夜和伊琳娜坐在篝火边，两人的距离挨得比较近。 直升机中男人打呼噜，她睡不着。 从基地返回警察局之后，罗夜特别想和伊琳娜好好谈谈，但没什么好机会，伊琳娜躲着他，对他不冷不热。 罗夜的屁股又往伊琳娜凑了凑。 “搞什么，我是你的长辈！” “你知道的，我失忆了，所以有些事——你是我的亲小姨吗，艾娅医生说你是我的亲小姨，我怎么觉得你不像呢？” 伊琳娜忍不住笑起来，“是不是亲小姨，重要吗？” “当然重要的，我很倒霉，记忆丢失的厉害，两边都丢。” “两边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随便说说。” “你变了，突然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你能告诉我，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伊琳娜望了望一侧的直升机，似乎没没人偷看，那些男性牲口都在睡觉，只有屠格涅夫一个人静坐在直升机的机舱门边仰望着星空发愣。 伊琳娜把视线从屠格涅夫的身上移到罗夜的脸上。 “我真的不认识你了，罗夜，休息吧，” 她进入帐篷前，说了句。 沼泽地传来青蛙的名叫，沼泽地有了生命的迹象，星辰不知道何时出现，璀璨星辰，虚弥夜空。 沼泽地的右侧，有几十朵绿幽幽的光点陆续出现。 罗夜叫醒了直升机上睡觉的屠格涅夫。 “狼群？” “在那边，看到没有。” 屠格涅夫提着自动步枪，冲着狼群的方向说道：“你确定是狼群，野鹿也不一定，动物的眼睛晚上都能发出这样的光。” “你可以和我打赌。” 伊琳娜来到两人的身后，手里拿着手枪。 “距离太远了，真是狼群？” “它们在靠近，小心了，最好别是上回基地内那样的规模。” 绿幽幽的光点越来越多。 屠格尼夫打开了军用手电筒。 “独眼，独眼，起来！” (本章完) 第125章 一个比一个狠 第125章 一个比一个狠 独眼和盘子迷迷糊糊的下直升机，一看情形，瞌睡虫瞬间消失无影。 “哪来的，这么多啊。” “别管多少，准备扫射吧，只要它们敢来吃人。” 罗夜：“希望不要出现什么狼头怪。” 狼群的数量超过一百只，西伯利亚狼群数量多，但一次性出现那么多的野狼，太罕见。 独眼：“别打了，走人吧，我们没必要和一群狼过不去。” “怂蛋！” 屠格涅夫开枪，他想吓跑狼群，有枪在手怕什么，他们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 罗夜也觉得，特警队长的一梭子过去，狼群会被吓退。 没想到，狼群不但没被吓着，反而突然集体冲锋，浩浩荡荡地冲着直升机跑来。 “我去！” 罗夜见状，立刻把伊琳娜撵上直升机，独眼和盘子紧跟着钻进直升机。 “很难缠对不对，都不怕死的。” 罗夜拉着屠格涅夫一起上了直升机，关紧舱门。 直升机庞大，狼群拿躲在直升机上的人没什么办法，屠格涅夫从直升机的小窗口像打鸭子一般，不停的打。 没一会，直升机边躺满了野狼。 狼群套不到便宜，不甘地暂时散开。 “上校，枪法惊人啊。” 罗夜数了数地上的野狼尸体，十三只。 独眼：“胜之不武，有本事在直升机外射杀那么多。” 啪！ 屠格涅夫一脚把独眼踹翻在地，这一脚踹在独眼的屁股上，独眼跌出去的时候，嘴巴啃了一地的泥巴。 盘子将枪口对准屠格涅夫，被罗夜一下推开。 “你想干什么，盘子？” “他打独眼！” “你也可以用拳头。” 屠格涅夫一言不吭，挥拳一下把盘子打到在地。 “我的手不动，你们两一起上，给个报仇的机会给你们。” 屠格涅夫丢下枪，双手背在身后。 独眼和盘子恼羞成怒，这是这哥俩第二次吃屠格涅夫的大亏。 罗夜道：“消停一下行不行，几位，狼群还在远处看着我们呢。” 三人才罢手。 哈提卜道：“白天什么玩意都没有，这些狼群从哪里冒出来的，太惊悚了，狼王的个头真大！” 罗夜没注意到狼王在哪里。 “你看见狼王了？” “是，脑袋上有一撮白毛，个头有牛犊那么大。罗警长，你没看见？” 罗夜观察着远处不愿散去的野狼群，说道：“哈提卜，这片区域的野狼群多不多？” “据我知道的应该不多，但我不能把话说死，我不是这边的猎户，需要问当地的猎户才能获得最详细的情况。” 伊琳娜站在沼泽地边，用手电照着水面。 “有鱼。” 她说道，在手电的光源中，罗夜看见了一群小鱼在水中灵活的游动。 “为什么白天死气沉沉，活物晚上都出来了呢？” “也许白天我们没仔细观察水面吧。” 屠格涅夫一拳一个暴揍了两个警察，心情舒畅。 从独眼和盘子登上直升机开始，屠格涅夫拳头就痒痒，那哥俩拳脚上搞不到便宜，喜欢在嘴巴上占上风，屠格涅夫骂不过那只好动手。 什么叫胜之不武，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胜之不武。 “上校，你这样——” “你闭嘴！罗夜，我只答应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协助你的工作，你没权利对我的言行进行指教，思想课我比你在行，我是在帮你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让他们懂得怎么样才算是尊重上司，懂纪律！” 伊琳娜：“罗警长，你的权威荡然无存，有人当你的面殴打你的下属，第二次了，你不管管吗？” 煽风点火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屠格涅夫笑道：“伊琳娜，如果你是我的下属，你已经被开除了，你除了人长得像交际，根本不像警察，穿上警服那也是交际，别当警察了，去伺候男人吧，你合适，凭着你的身材和脸蛋，嫁个亿万富翁不成问题——” 伊琳娜恼得去拔枪，屠格涅夫站着不动。 “如果你有本事开枪，我就承认你可以当警察。” 屠格涅夫站在原地，笑看着女警。 伊琳娜抓着枪指着特警队长。 砰！ 她开枪了！ 罗夜断定她不敢开枪的，他拔枪的时候他也没拦着，他想知道伊琳娜到底有多狠。 呼的一下，屠格涅夫的警帽飞走了，子弹打中了警帽。 沼泽地边顷刻安静下来。 独眼道：“我觉得吧，伊琳娜更加适合当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长。” (本章完) 第126章 接管标准 第126章 接管标准 盘子：“我严重赞同独眼的话，我们被人欺负了，当警长的居然一句话都不说，这样的领导有问题。” 一伙人本来是来找堡垒的，有什么危险出发之前罗夜都设想过了，但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内讧。 屠格涅夫开玩笑刺激伊琳娜，伊琳娜真开枪了。 而且把警帽打飞了。 如果子弹再低一点，是不是可以把屠格涅夫的天灵盖掀走。 又或者说，这是伊琳娜特地把枪口抬高，有意震慑一下这位特警队长，从基地的任务开始，伊琳娜和屠格涅夫也不怎么对付。 屠格尼夫摸摸头皮，笑道：“枪法差了一点，回去后练练吧。” 他如无其事的捡起帽子，戴正后说道：“罗夜，你是否要追究这件事？” 用自己的配枪朝着自己的同事开枪，不管是什么理由，性质不是一般的严重。 罗夜：“把枪收起来吧，屠格尼夫不追究，我为什么要追究。” 独眼和盘子松口气。 “这还算公平，罗警长，这是屠格涅夫首先挑起来的，他真的被打死了，死有余辜。” 独眼又在撩拨。 罗夜火大，“你他妈的少说两句会死啊！老子烦躁的很，都他妈的别惹我！” 一声裹着浓浓杀气的怒吼，弄得独眼赶紧闭嘴。 屠格尼夫：“都，是什么意思？” “上校同志，别得寸进尺啊。” “你说的都这个字，是包含我吗？” 今夜，似乎每个人的脾气都很大。 “对，包含你，上校同志，你动不动就揍同事，恶劣。” 屠格涅夫听了这句，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要不是为了犸灵，我会呆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要不是为了帮我的战友报仇，我会留在该死小警局听你呼来喝去！该死的，我的忍耐限是有限度的，管好你的手下，再说风凉话，我会拧断他的脖子——” 屠格涅夫冷不防对着独眼又是一脚爆踹。 这一脚踹在独眼的侧腰。 独眼倒在地上，捂着腰，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特警队长动了真格。 如果不使用枪械，在场的几个警察全部上，也不是屠格尼夫的对手。 罗夜不想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但屠格尼夫似乎就想把事情搞大一点，他把伊琳娜朝他开枪的火气撒到了独眼的身上。 他嘴巴上说不追究，但脸面丢大了。 盗墓贼在一旁小心的看着热闹，女警都动枪了，谁能预料到后边发生的事。 罗夜的手都想着去摸枪。 他摸枪的动作随即变成了一句话：“独眼说的没错，上校队长，你要是能在野外猎杀两只野狼并扛回来，算你厉害。” 他指了指远处的狼群。 屠格涅夫回头望了望狼群。 “你很无聊！” “你更无聊，上校同志，我要求你立刻向独眼道歉，现在!否则——” “否则怎么样？” “我立刻向安德烈先生请示把你调离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屠格涅夫紧紧地攥着拳头，他想揍罗夜。 罗夜继续道：“把你调离是官方词汇，把你开除才是我想说的，上校同志，我是警长，你是警员，不管你的级别再高，你现在的身份是库尔斯克镇的警员，如果你觉得圣彼得堡更适合你，滚回你的大城市好了，我不拦着。” 独眼捂着腰，龇牙道：“我不需要他的道歉，让他滚出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立刻滚出去！” 罗夜提醒：“不要说立刻，他滚蛋了，我们就得步行回去。” 一句话，把现场的紧张气氛降低了不少。 白毛熊老江湖了，他说话了。 “诸位警官，那都是野狼搞得大家心情不好，要不这样吧，一起出击把野狼赶跑，大家都睡个好觉心情就好了，我的注意怎么样？” 屠格涅夫望着狼群，冷冷道：“都他妈呆在这！” 他提着两支枪，一支冲锋枪，一支轻机枪奔着狼群而去。 罗夜随即要跟上去。 “别跟着！” 屠格涅夫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不一会，突突突的机枪射击声响起。 罗夜和盘子紧随其后，那家伙跑得太快，等再见到人的时候，上校扛着空枪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不是让你们在原地呆着的吗！” “你是我的手下，我来看看你这位冲动的家伙是不是成了碎片。” 屠格尼夫无语，想怼罗夜几句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对上校同志来说，他曾经的手下可没有罗夜那样低级别的下属。 最终他说了一句：“说话不脸红吗，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上司？” 直升机前，屠格涅夫说道：“大家都可以安心的睡觉了，不会有野狼来骚扰了，都休息吧。” 独眼望了望罗夜。 伊琳娜鄙夷的撇撇嘴，走向自己的帐篷，狼群出现了，她依然不进直升机休息，胆子也是够大的。 罗夜：“野狼会随时回来的，你最好上直升机休息！” 盘子道：“伊琳娜，那我留下来帮你站岗怎么样。” “谢谢。” 独眼笑道：“看吧，这脸打得够肿的，打脸比赛呀，西伯利亚力量秀啊。” 他不说打谁的脸，大家都知道，谁的脸最疼。 若是平时，罗夜忍忍也就罢了，现在不能收拾你，不代表以后不能收拾你。 怎么才能算真正接管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罗夜心里一直没个底，到目前为止他也不知道接管警察局的标准是什么。 手下警员目中无人，不听话，是不是有违接管警察局的标准呢。 如果是，肯定有麻烦。 (本章完) 第127章 一巴掌 第127章 一巴掌 在罗夜的固有思维中，over当然是挂机歇菜的意思。 为了不over，他需要做到最好，但罗夜真不知道游戏规则到底有哪些。 野狼出现，弄得大家都没了睡意，独眼和盘子的怒气依然未消除，对着上校横眉怒目。 屠格涅夫耸耸肩笑道：“你们两想把我送进地狱？” 独眼气哼哼，但实在打不过。 屠格涅夫又道：“你们刚才不是想玩西伯利亚力量秀吗，再给个机会给你们，你们两人，我一人，你们两人每人给我一巴掌，我只打一个人，想不想玩玩，反正都睡不着。” 盗墓贼顿时来劲了。 “是啊，都睡不着啊。” 屠格涅夫继续挑逗，“伊琳娜，你也可以参加，你们三个每人一巴掌，只要我不倒下，我在你们中间找一个人抡一巴掌。” 尹琳娜刚才对着上校打了一枪，现在的心脏还在噗噗噗的跳，虽然她表面上竭力保持镇定。 “好啊，我加入。” “既然如此，独眼，盘子，别在嘴巴上占便宜，拿出点血性来。” 伊琳娜貌似都答应了，两个男警察还有什么话说。 上校巨人一样的高大，明知道胜算太小，两人硬着头皮上。 屠格涅夫站在直升机边，笑道：“我绝不伤和气，我们都是好同事。” 西伯利亚力量秀就是俄罗斯扇耳光比赛。 俄罗斯人一直被称作是“战斗民族”，打耳光比赛的节目就是他们发明的。 这项比赛每年在俄罗斯西伯利亚的亚尔斯克举办，它要求参赛者轮流互相扇耳光，且不允许阻挡对手的攻击或躲避。比赛的获胜者可以获得3万卢比的奖金，大约等于3145元人民币。 这项扇耳光比赛比的是谁的力量更强，对参赛者的身体素质也有极高的要求，手臂力量是关键， 当然，参赛者体型很重要，体型越庞大越占便宜。 最后，参赛者还需要具备身体抗击打时的能力和定力，适当的体重，能稳定自己不会轻易被击倒，再就是身上有肉或许被打时疼痛会减轻许多。 屠格涅夫的巴掌比盘子和独眼的脸似乎还大，被那样的大巴掌扇上一下，后果可想而知。 然而，没人清楚伊琳娜今晚是哪根筋不对，朝着屠格涅夫开枪不说，还答应玩西伯利亚力量秀。 这种扇耳光游戏一般男人才会玩，女人不会参与，上校请伊琳娜参与，报复的动机显然夹杂在其中，又或者，他是想用伊琳娜刺激一下独眼和盘子，他还没打过瘾，他要彻底的震慑两个男警员，这一路上，阴阳怪气，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直升机边，屠格涅夫站定，“你们谁先来。” 独眼恶狠狠的：“我先来！” 屠格涅夫个子太高，独眼登上小铁梯，铁梯只有四节，他站在第二节。 那样的话，他能居高临下扇耳光，身高上不吃亏。而西伯利亚力量秀的比赛也有规定，两人的手臂要能够在水平线上打得着对方的脸。 “准备好了吗，上校？” “我已经站好了位置，等你了。” 啪！ 独眼鼓足力气，一巴掌过去，屠格涅夫纹丝不动，那一巴掌像是打在铁板上。 独眼的手掌都打疼了，这个特警队长一点事都没有，脸上还带着笑意，仅仅是皮肤带着点红色。 盘子比独眼壮一点，骂道：“我还就不信邪了！” 他也站在小铁梯上。 啪！ 被打之人依然纹丝不动，脸带笑意，盘子嘟囔道：“妈的，你是机器人吗？” 所有人望着伊琳娜。 伊琳娜走上小铁梯，她站在第三节。 啪！ 很清脆的巴掌声，上校摸摸脸，“原来你是个左撇子，轮到我了，站好了啊。” 当伊琳娜抡起巴掌的时候，罗夜没出声，他也在看热闹，他想看看屠格涅夫到底想干什么。 啪！ 屠格涅夫一巴掌下去，轻轻的一下，伊琳娜被扇得从小铁梯下摔下来。 “屠格涅夫，你玩真的！” 罗夜赶紧上前扶起伊琳娜。 “她都敢朝我开枪，我为什么不敢扇她耳光呢。” “你个混蛋，你敢打我小姨！” 一众盗墓贼惊诧不已，原来这名漂浪的女警是警长的小姨。 “罗夜，他打我，他打我——他打真的！” 伊琳娜捂着脸，屠格涅夫：“我只使用了打蚊子的力气好吧。” 上校没说谎话，如果他用尽全力，一巴掌下去，伊琳娜会被打成植物人，这不是玩笑。 独眼怪叫：“警长，你看见了，他打你小姨了，开除他，现在就开除他！” “傻帽，不给你说了吗，开除他谁来开直升机，上校，我也试试。” 屠格涅夫露出贼一样的笑容，他最终目的就是想耍耍罗夜，让罗夜丢脸，那独眼和盘子就不会那么嚣张和讨厌，不管怎么说，罗夜是这两人的头头。 “好，你三巴掌，一巴掌，公平吗？” “不公平，一人一巴掌才算是公平，准备好了吗？” “我就站在这。” 独眼这时候道：“警长，你可得想好了，这货不是人，脸皮比城墙后，一般人打不穿，万一你被他一巴掌扇晕了，扇出点什么毛病来，我们可亏大了。” 罗夜笑道：“难得上校同志这么有雅兴，别扫性。” 他走向小铁梯，站在第二节上。 “你是警长，我先让你一巴掌。” “不不不，你是上校，我让你先打。” “我是圣彼得堡地狱火特警队长，被别人知道我先打，会被别人耻笑的，来吧，尽情的打，使劲的打，拿出你的最大力气，谢谢。” 屠格涅夫若无其事的站着，轻轻松松。 他绝不相信罗夜一巴掌能把他打趴。 “准备好了吗？上校同志，说好不翻脸的。” “不翻脸。” “不急眼？” “绝不急眼。” “好！” 罗夜抡起巴掌，用尽全身的力气！ 啪！ 一巴掌过去，屠格涅夫被扇得跌出两米多远，直直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掌直接把特警队长扇昏了。 被扇昏的情况在打耳光比赛中很常见，但第一巴掌就被对手扇昏的很少见，被对手一巴掌扇得直接躺在地上失去意识，身体都不象征性的摇晃几下的更少见。 罗夜望着自己的巴掌发愣。 其他人看着罗夜发愣。 “独眼，你个瘪三，还不赶紧看看上校同志有没有事！” 独眼回神后急忙蹲下查看。 “还有气，没事，等会就能醒来。” (本章完) 第128章 死神的召唤 第128章 死神的召唤 罗夜放下心来， 就在刚才，他向影哥要力量，影哥居然给了。 一巴掌把屠格涅夫扇晕后，他的暗影物质增加了0.05克。 五分钟后，屠格涅夫在独眼的摇晃下才醒来。 他晃着脑袋，努力回忆刚才发生什么事。 按照游戏规则，屠格涅夫被罗夜一巴掌扇昏，那他失去了继续比赛的权利，罗夜胜，ko。 “说好的，不带急眼，不翻脸的。” 罗夜忍着笑道。 屠格涅夫耐打，没事，暂时性昏迷而已，一醒来就想来找罗夜的茬，但罗夜有言在先，上校同志捂着脸，神态令人忍俊不住。 “你的脸又被打肿了，今夜就不用你警戒了，还是我来吧，休息吧，好好休息。” 屠格涅夫指指罗夜：“我上你当了，你等着，下次轮到我。” 他走路还有些站不稳，被独眼扶进了直升机，像这种情况，一般要上医院检查，但屠格涅夫不需要。 屠格涅夫倒在地上之后，伊琳娜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等屠格涅夫进了直升机，她才说道：“真看不出来——” “带上你的帐篷，滚回直升机。” 伊琳娜稍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摸摸脸，老老实实地去收自己的帐篷，刚要动手，她又来到罗夜身边。 “你到底是谁？” “罗夜啊，” “怪胎！” 屠格涅夫挨了一巴掌后，靠在机舱壁上发愣。 独眼以为屠格涅夫被完全彻底的打蒙了，不知道特警队长在琢磨什么的他，在一边好言相劝。 “闭上你的臭嘴！” 屠格涅夫心浮气躁下了直升机，看见罗夜和盘子坐在篝火边。 罗夜挥挥手示意他，既然睡不着，那过来聊聊天。 屠格涅夫没这个闲心，他手里拿着卫星电话走得远远的。 “警长，你猜猜，这么晚了，他想和谁打电话？” “这个点还能有谁，女医生艾娅呗，被人扇昏了，诉苦去了。” 屠格涅夫第一个电话打给斯泰博士，第二个电话打给安德烈，第三个电话才是打给艾娅的，瞎聊。 她铆着一个问题使劲问：人找到没有，失踪的美女找到没有。 通话结束后，“手劲儿不小，再来一次怎么样？这回我先打，我一巴掌把你扇回原始社会！” “这么快报仇啊，说好不急眼，不翻脸的。” —————— 凌晨时分，突然起大雾。 罗夜想到了上次从堡垒逃跑的场面，那场莫名其妙的大雾。 “雾气很大。” “只要不是瘴气就行，这个地方的气候不对劲。” 大雾来得极快，一下子把直升机和人群罩在其中。 罗夜警惕的站起，手里的枪端着。 “发现了什么吗？” “雾气如同流沙一样的流动。” “这很正常。” “大雾中好像有东西。” 伊琳娜也开始紧张起来：“什么东西，野狼，它们靠雾气突然跳起来咬喉咙？” 直升机的机身已经看不见，罗夜朝着直升机走过去。 直升机的舱室门没关，里边的蓝白色灯光正常亮着。 “上校，上校——” 罗夜刚叫两声，屠格涅夫和独眼从直升机中走下来。 “哪来的大雾？” “不清楚，这雾浓厚的让人心里不踏实。” 屠格涅夫：“都进直升机吧，别在外边呆，极危险。” “你说的是野狼，不是被你打跑了吗？” “对，我打跑了，但这样的天气，它们会利用起来的，它们会报复，等大雾散去后再出去。” 四周传来了沙沙沙的动静，那是庞然大物摩擦地面的动静。 独眼：“fuck，十点钟方向好像有蟒蛇逼近，不止一条。” “说什么呢，秋天了，蟒蛇要冬眠了。” 头顶，翅膀震动声响起，一群群乌鸦在雾气中飞来飞去。 沙沙沙声越来越近，乌鸦密集度大的吓人。 “总觉得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咚！ 一只乌鸦撞在直升机上，啪，又掉在地上，死了。 它的速度太快。 咚！ 第二只乌鸦冲向直升机。 这只乌鸦又死了，不一会，十几只乌鸦接二连三的撞向直升机。 白毛熊见状：“我建议我们先撤，过两天再来吧，这是死神的召唤，太不吉祥了。” 罗夜也觉得这阵势的确吓人。 但只有屠格涅夫一个人反对撤离，乌鸦想自杀就让它们自杀去好了。 膨！ 直升机的机壁被什么砸了一下，整个直升机被砸的晃动着。 “什么鬼！” “不知道啊。” 屠格涅夫绕着直升机走了一圈后，说道：“先离开这，蛇，他妈的好大！” 刚才的巨大沙沙沙声，已经把人吓得够呛，这回算是证实了，特警队长亲自说出来的。 直升机的引擎轰隆隆的响起，翼片快速旋转。 膨！ 直升机机壁又被什么拍了一下。 独眼突然从座椅上跌在直升机的地板上，他受到了惊吓。 “上帝，我看见它的尾巴了，我看见了，好大条！在我的眼前滑过！” 直升机迅速升空，一行人隔着直升机的窗口搜寻着地面。 雾气太大，什么都看不见。 白毛熊：“上校警官，听我的，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夜了，还是先回库尔斯克镇吧，我找个巫师来助阵，这地方很邪门。” 警察出警需要巫师吗？ 罗夜：“听他的，先撤，改天再来！” 屠格涅夫不坚持了，他发现密集的乌鸦不顾一切地朝着直升机撞过来。 直升机的气流那么强大，这群黑色的飞行物依然不管不顾。 当直升机回到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油料烧的差不多了，天也亮了。 “我们需要航空汽油，罗警长。” 屠格涅夫一下直升机就道。 “找纳克鲁斯局长吧，让他派人送过来，钱我们出就是。” 直升机惊动了警察局中的其他人。 斯泰博士：“找到了？” “别说了，上校被吓得落荒而逃了。” 明明是全体人员的决定，独眼把屎盆子扣在上校的脑袋上。 非常难得的，屠格涅夫不瞪眼，不生气，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皱眉头。 “这是一次不同寻常的行动，我承认。” 他喝着咖啡道。 克丽丝被直升机的轰鸣声吵醒，起床后煮咖啡，准备众人的早点，她绝对是警察局最称职的后勤女警员。 (本章完) 第129章 得加钱 第129章 得加钱 “从直升机降落的时候就不对劲，异常的天气变化，变化的速度太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 罗夜：“乌鸦撞击直升机自杀怎么解释？” 独眼：“那是一架不祥的直升机，我们还是别用了吧。” 斯泰博士：“乌鸦撞击直升机，你们还看到了一条超级蟒蛇，是这样吗？” “对，蟒蛇用尾巴撞击直升机，个头巨大，吓死人了。” “西伯利亚的森林中果然什么事都有，这两件事应该和犸灵没关系吧。” 办公室中的四个人，大家互相望望。 罗夜指着两幅地图，“地图没问题，这幅是其中一个盗墓贼的爷爷根据自己当年在那个地方的亲身经历画出来的。” “如此详细的地图，还是找不到德军修建的旧址，是有点奇怪。” 斯泰博士是个研究员，不是侦探警察，他说不出什么道道。 “我们在观察那只公羊，目前没异常。” “继续观察吧，博士。” “好的，你们聊，我要去补觉，我昨晚没怎么睡，我还以为你们找到了那个点回来搬运大部队的。” 斯泰博士离开办公室去休息，罗夜盯着地图，屠格涅夫端着咖啡。 独眼：“为什么都不说话了——我也去睡觉。你们聊。” 罗夜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 “那么多乌鸦从哪冒出来的，它们像是得到了集结令，还有那条蛇，很恐怖。” 能从特警队长的嘴巴里说出恐怖两个字，不容易。 “你看见整条了？” “是的，雾气中有些模糊，好大，妈的！” “怎么个大？” “能一口把你吞到肚子里去。” 罗夜笑了笑：“看得出，你是真的被那条蛇给吓坏了，西伯利亚有那么大的蛇吗？” “我们得找动物专家才能了解，刚才博士不是说了，他不相信有那么大的蛇。” “对，我也不相信，直升机也没遭到损坏，去找航空汽油，明天继续，我不信找不到那个地方！” 屠格涅夫本打算去找纳克鲁斯要航空汽油，转头一想不行。 说是罗夜带队去找德军堡垒，然而在屠格涅夫的固有思维中，他是上校，是领导，在哪里他都是带队的人，他不习惯受别人指挥。 此次行动，毛都没捞着不说，还灰头土脸的被吓回来了。 而被吓着的原因，是屠格涅夫提出的，因为他看到了一条蛇，若是遇上纳克鲁斯问，你们是因为什么撤退的，屠格涅夫怎么回答。 他目前和艾娅女医生的进展已经到了牵手的阶段，再下一步就是咬口了。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可不能被纳克鲁斯局长笑话他胆小。 再说，他也需要在纳克鲁斯局长面前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万一纳克鲁斯局长成了他未来的老丈人，形象绝对重要。 他是个不善于撒谎的人，不见面那就用不着撒谎。 在哪里才能找到航空汽油呢，他当然有办法，他在圣彼得堡认识人，认识一些油料商。 只要直升机一天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用，他就能找到海量的航空燃油，前提是纳克鲁斯同意这么干，一个镇警察局拥有直升机，这不是美国，美国的小镇警察也没那么好的待遇。 但地狱火特警有这样的待遇，屠格涅夫被调查委员会流放到小镇警察局之后，开上直升机，他找到了一点在特警队当队长的味道。 当然，这得看罗夜怎么想。 这个中尉警察的心很大，想把直升机据为所有，这正中屠格涅夫下怀。 “我们不能找局长先生，我能搞到航空汽油，不知道这架直升机在这能呆多久呢？” 话中有话，罗夜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说道：“地狱火特警队长的能耐，我当然清楚其中的能量，行，你能搞到多少航空汽油，我就能把直升机用多久，看你本事。” “那可是你说的。” 屠格尼夫兴冲冲的去搞航空汽油，罗夜则来到男关押室。 “你好，公羊先生。” 关押室的公羊悠闲吃着略带着发黄的青草，只是瞟了小警察一眼，继续吃青草。 克丽丝：“罗夜，没看出来这只羊聪明到哪里去，笨死了，俄罗斯最笨的公羊就是它。” “应该还没起作用吧，需要时间，哪有那么快的，你不够专业，细小的变化应该找斯泰博士才看得出，他才是专家。” “博士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专家。” 罗夜想了想笑道：“变态专家，要不然怎么会搞出犸灵那样的变态玩意。” “你确定白蜘蛛真的是犸灵的研究产品？” “你什么意思，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样的废话，特警队长就是差些被一只聪明的棕熊谋杀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那行吧，我要拿双薪，伺候这只笨蛋公羊，非常的累，我成了铲屎官。” “可以理解，双薪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那就每个月多加15000吧。” “没问题，但我有个要求，你伺候它就像你伺候我一样那么仔细。” 克丽丝哑然失笑。 “你不会是想让我和公羊生出一只怪胎来吧。” 罗夜也笑出声。 “你的想象力很吓人，但这头公羊长得很帅，你觉得呢？” (本章完) 第130章 杀了这只羊 第130章 杀了这只羊 索尼娅从警员办公室走过来。 “男关押室被公羊占领了，以后还怎么关押男嫌疑犯？” “都关到女关押室啊。” 马克从副警长办公室走出来。 “罗警长，我认为，在男关押室养一头羊是不可取的，这是警察局，不是实验室，你不仅在警察局搞了实验室，还把警察局当成了牧羊局，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我们警察局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捉住犸灵，只要是有关犸灵的案子，有关产品一号的案子，干什么都不过分，这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意思，马克副警长，你对此有意见的话，你可以写信给俄罗斯调查委员会反应情况，我不会阻拦，你有那样的权利。” 马克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仅仅是说了一下我的个人意见而已，用不着上纲上线，昨天上午我们抓了两个闹事的酒鬼，只能关在女关押室内，但你是知道的，女关押室还有其他的女嫌疑犯，酒鬼若是控制不住会在警察局搞出什么强奸案，真是这样的话，事情严重。” “是吗？” 罗夜在女关押室看了看，两男俩被关在里边。 “女的犯什么事了？” “涉及人口贩卖，正在调查。” “哦？” 关押室的两个女人挺年轻，长得还不赖，穿着打扮挺正经。 “警长需要亲自审问吗？” “不需要，马克副警长，案子由你负责就行，等航空汽油到了之后，我们还得去找那座消失的基地，纳克鲁斯大人正焦急地等待我们的搜索结果，好好干。” 罗夜像大领导一样拍拍马克的右肩膀。 警长办公室，索尼娅大笑道：“罗夜，你说让他好好干的时候，你不知道他的脸多难看，他强装笑颜的样子太好笑了——哈哈哈————” 女警在警长办公室狂笑，罗夜不笑。 “你怎么不笑，他以前那样欺负你，你解恨了。” “听好了两位，这家伙是个危险分子，不是人人都能死而复生的，你们是亲眼看见他死了又活过来的。” 索尼娅的笑戛然而止。 “如果他有什么异常，我一枪毙掉他。” 克丽丝压低声音：“索尼娅，别笑了，他真的是犸灵的试验品？” 罗夜：“你们应该相信斯泰博士，他是专业的，他说是，那就是。” “但目前他没什么异常啊。” “所以，我们养只羊做实验啊。” 索尼娅的笑声猛然停顿，问道：“罗夜，你是怀疑马克的身体内也有只白蜘蛛？”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这个坏东西，隐瞒我们太多东西了，别装，你肯定知道内情，马克是不是吃蜘蛛了？” 克丽丝：“不是吃，是被蜘蛛侵犯身体，不错，是这样，要不然马克怎么能死而复活呢？” 罗夜笑道：“我不知道什么内情，我也是猜的，你们想想，一个死去的人，被冻在冰箱内，怎么就能复活呢，那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索尼娅断然道：“要不这样，杀了这只羊，如果它能再次活过来，那就证明马克的身体内有只吓人的白蜘蛛。” “真是————。” 真是-后面四个字是波大无脑，罗夜没说出来。 索尼娅喜欢晨跑，她喜欢享受晨跑的时候异性投来的馋死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想把她拉进树林的壮男。 炫酷和炫耀，罗夜不反对，但穿着漂亮的三角短裤晨跑，有意露出自己健美的，两条冒着晶莹白光的大白腿，这有扰乱辖区内街道不稳定的嫌疑。 假如某个机构举办世界美腿大赛，索尼娅绝对具备强劲的竞争实力。 如果她的身份不是警察的话，很容易出事，天蒙蒙亮就起劲跑步，路线也不会变，从a点到b点再到c点，不怀好意的人很容易在某个位置袭击她。 时间一长，罗夜对索尼娅的认知发生了改变。 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嗯，厉害的姑娘，智商在线。 但后来——。 罗夜笑起来。 “你笑什么，看你笑得多阴险。” “不，索尼娅，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怪不得你长得漂亮，你老妈是蒙古人吗？” “你想说什么，这跟我妈是蒙古人有什么关联性？” “蒙古女人都很聪明的，你与众不同哦。” 索尼娅没听出这句话的高度内涵，说道：“谢谢，你的小嘴和原来差不多，还好这点没变。” 克丽丝笑道：“他在骂你呢，索尼娅。” 罗夜赶忙道：“不能那么说的，克丽丝，你这么说那就显得你智商不在线，看好公羊，现在杀死它我认为浪费材料，只要蜘蛛进入它的体内，它的全身的就肉被蜘蛛污染了，做烤肉材料不合适。” “白蜘蛛为什么那么臭，比臭虫还臭。” “这个我们需要请教斯泰博士才行，总之，喂好它，照料好它，这是工作，别想着喝羊肉汤。” 索尼娅白了罗夜一眼。 “大家的怀疑是对的，错不了，你被犸灵动了手脚，你的脑袋被换掉了，要想证明你还是原来的罗夜——” “你想让我怎么做？” “反正你现在没事干，跟我来吧，亲爱的罗夜警长。” “出警？” “是的。” “这么早？警察局现在没到上班时间。” “就是要早，要不然那家伙会跑，现在正好，听说你很能打，伊琳娜说的，你把屠格涅夫一巴掌打倒在地，有这事？” “她吹牛的。” “胡说，独眼和盘子两个人都证实了这件事，但我还是不相信，走吧，让我见识一下警长的神勇。” (本章完) 第131章 分辨率 第131章 分辨率 克丽丝：“索尼娅，你可不能胡来的啊，他现在是警长！” “别忘记你以前经常把他当做人肉垫子练背摔的。” 罗夜瞄瞄克丽丝。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行吧，索尼娅，那我们就出警吧，和你出一次警，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事情要我这个警长亲自配合你行动呢。” 罗夜和索尼娅没走多久，斯泰博士来到警长办公室。 “博士，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需要多休息，那么早起来干什么？” “我的身体不碍事了，罗夜呢？” “他和索尼娅出警了，去逮人，你找他什么事？” 博士走向沙发，坐下来后说道：“罗夜一巴掌扇昏屠格涅夫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伊琳娜一回来就跟我说了，太让人震惊了，我也是不怎么相信的，但独眼和盘子回来后也在议论这件事，其他的盗墓贼也在场，事情不会有假。” 博士的脸上显出深深的忧虑。 “博士，你是怀疑——” “也不算是怀疑吧，在蒙米亚塞基地的时候，罗夜的表现很反常。” “但他通过了你们的测试仪器的。” “对，这就是我搞不清的地方，也许他是真的把自己的能耐藏起来了，我们还是去看看那只羊吧，饲料准备好了吗？” “今天上午会有人送过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农场主，他愿意送，些钱解决。” “很好，克丽丝，你是个尽责的姑娘，我们去看看。” 男关押室。 博士戴上眼镜，仔细观察公羊的状态。 “没看出来什么变化，蜘蛛是不是从他的嘴巴里跑掉了？” “不大可能，它既然可以把棕熊当做寄体，同理，它也可以把公羊当做寄体。” “监控录像有什么异常没有？” “暂时没察觉。” 博士又观察了一阵，说道：“这样吧，今天什么都不要给它吃，也不要给它水喝。” “这是为什么，草料都订好了。” “草料放在外边，它看得见的地方，我通过监控观察它的反应。” “那好吧。” —————— 埃克解放大街13号。 索尼娅敲着三单元的一扇门。 “谁啊？” “居委会的，派发税务宣传单的。” “好的，稍等，马上来开门。” 门口，索尼娅两手抓着枪，房门没有猫眼，屋内的人是看不到拿枪的女警察。 “你确定这是个放高利贷的家伙？” “对，暴力催收伤人了，昨天报的警，你们去森林中捉迷藏的时候受害者的妻子来报的警，很恶劣，他把借钱人的两只手指剁掉了。” 两人等了好一会，不见开门。 索尼娅猛抬腿，poom! 房门被她踹开，两人冲进去，却发现这间两室一厅的居室空无一人，客厅的窗户外，垂下一条撕成碎条条连接起来的白色床单。 “妈的，他跑了！” 索尼娅旋风一样冲出房门，罗夜紧跟着往外跑，跑到楼梯感觉不对。 他返回卧室，端着枪来到大衣柜前。 “金蝉脱壳，空城计，没用的伙计，出来吧，给你十秒钟，不出来打爆你。” 大衣柜的斜拉门打开。 一个男人伸出脑袋。 “你怎么看出来的？”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戴上，走吧。” 罗夜把手铐丢过去。 这家伙赤裸着纹满纹身的上身，他的爆发力看起来可以一拳打穿一堵墙。 “胆小的警察！” 罗夜一枪打爆一盏壁灯，都不瞄一下。 疑犯望着他的枪口，乖乖地自己戴上手铐。 索尼娅跑出去追了三条街，回来的时候，放高利贷的老实地坐在警车的后座。 “你怎么知道床单是个假象。” “就凭着他的身手，需要在二楼弄个床单往下跳吗？” ———— 高利贷先生耍了索尼娅，进局子后又不老实，谎话连篇，还调侃索尼娅。 惹毛了的索尼娅把他用高压电枪电晕，手脚绑住，请他吃一顿清水大餐，被喂得饱饱的。 疑犯乖乖的认罪签字。 而罗夜端来一张凳子，坐在院子中的直升机边，静静地看。 索尼娅的半身湿透了，高利贷先生挣扎的时候，溅起的水浇湿了她的警服。 “你要倒霉了，你刚才的样子像大白天坐在凳子上瞪着眼做噩梦。” “我是那种状态？” “对，你就是那种状态，半死不活，你刚抓了人，杀气最重的时候，你的杀气去哪里了？” “抓个人和杀气挂钩了，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女警与众不同。” 克丽丝拿着一摞传真跑到罗夜的身边。 “安德烈先生的传真到了!” “哦，是吗，这效率真是太生猛了！” 罗夜昨夜回到镇子的时候，首先给安德烈打了一个电话，他要堡垒那一片地理位置的卫星图片。 老家火的效率极高，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拍的，反正黑白卫星照片传过来了。 “要是彩色的就好了。” 罗夜将一大摞卫星图片摆在桌子上。 他确定了那道悬崖所在的图片后，从抽屉中拿出放大镜研究。 “发现什么了没有？” “太模糊，卫星差劲，没有高分辨率，难于察别，但那地方好像没那么深的悬崖。” 罗夜放下放大镜，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揉着眉头说道。 他很失望，那不是他想象中的弄个app就能看清楚每条街，每个村子，这是2001年，俄罗斯的卫星技术貌似不咋地。 至于目标地具体的坐标位置，由屠格涅夫从直升机上的设备中提取。 卫星图的不清晰，分辨率太低，罗夜也不好发牢骚，安德烈已经够支持他的工作了。 “浪费传真费。” 索尼娅拿起卫星图，看了一会说道：“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也觉得没有那么深的悬崖。” “你的依据呢？” “需要依据吗，一点五的视力就能判断。” 罗夜鄙视地摇摇手指。 “罗夜，别弄得你假装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这很虚伪，惹人嫌。” (本章完) 第132章 成了亡灵怎么办 第132章 成了亡灵怎么办 研究地图的时间太长，罗夜打算出去透透气，顺便买瓶酒，入乡随俗，他爱上了俄罗斯的伏特加 他在一个人行道上等绿灯，突然间，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现在不是正午，阳光晒在他的身上，地上居然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阳光下没有影子，意味着什么？ 我是鬼，只有鬼才会在阳光下看不到影子。 一辆小车发现警察在等绿灯，人行道的绿灯亮了，这名警察像着魔一样愣是不过。 “警官先生，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吗？” 陌生的司机摇下车窗，伸出脑袋问，警察的身体语言太奇怪了，弄得这名好奇的年轻司机忍不住询问一下。 “没事，请保持驾驶的注意力。” 司机的问话，罗夜从呆愣中清醒过来，有人能看得见自己，那就不算是鬼魂。 第三次绿灯的时候，罗夜通过了马路。 马路对面有家烟酒店，罗夜走进烟酒店，热情的和店主打招呼。 店主也热情的招待，问他想买酒还是买烟。 罗夜买了一瓶伏特加，最高度数的。 钻进警车后，他喝了一大口。 等了几分钟，他再次来到太阳底下，还是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我要变成亡灵了。 警车在街道上缓缓地行使，他打开双闪，弄得警车像一副故障车的状态。 警车停下来，倒车，车速很快。 罗夜的驾驶动作突然，警车屁股后的车辆敢怒不敢言。 他将车停下，将还剩小半瓶伏特加的酒瓶子放在副驾驶位置上，喝了那么多酒，没醉意，脸不红心不跳，只有口中散发出浓烈醇厚的酒精味。 “要占卜吗？警官。” 这条街叫黑虫小街，街道破败不堪，走在这，绚丽的天空也会变得阴沉沉的，让人瞬间回到一百年前中世纪。 一般人不会来这样的地方，除非你遇到了不能用常规方法解决的倒霉的事儿，需要占卜，转运等等才会来这条街。 这是这个世界另一类人聚集的地方：萨满，女巫，占卜师，魔法师等等。 罗夜梦游式的兜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兜到这边来了。 “是占卜，还是转运，祈福？” 警察逛通灵店，极不寻常。 大毛警察敲诈成瘾，但他们不会来黑虫小街敲诈，施法之人随便给你整个小诅咒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警官，您是要找人吗？” “这条街就剩你一家通灵店在营业吗？” 店主齐肩短发，下巴椭圆，戴着黑色三角帽，像水手那样的帽子。 她的黑色长袍太宽大，衣服裹在她的身上，如同一个七岁小孩穿着十八岁年轻人的衣服。 她的骨架小了点。 但她的眼睛很漂亮，闪烁着波斯猫那样的神秘暗光。 在俄罗斯，据说眼睛越迷人越诡秘，道行越高，这条街这个点，罗夜只看见她一家通灵店开门。 “你那么年轻，行不行？” “满足不了警官的要求，不收费，您还没说您的要求。” 罗夜望了望她身后的大柜子，柜子的间隔中凌乱地摆放着一大片让人看着不舒服的东西。 “那张被剪切成人脸的黑蟒蛇皮能起什么作用？” “警官，您是来查案子的吗？” “你叫什么？” “我叫伊罗·塞古拉。” “伊罗·塞古拉？很熟悉的名字，你让我想想，你的名字在哪里见过——” 罗夜想起来了，在翻看警局刑事档案的时候，在二十年前有个叫伊罗·塞古拉的女巫帮警察破获了一起电影院碎尸案，档案中描述词有这样一句话：女巫伊罗·塞古拉用她神奇的法术，找到了藏在图书馆的真凶，图书馆馆长艾科拜尔·科瓦切维奇是真凶，他杀死了他的朋友普林斯·巴尼特，伪造公文，伙同普林斯·巴尼特的女友，试图把普林斯·巴尼特的财产据为所有。 “二十年前的那个女巫就是你？” “对，我今年四十八。” “但你看起来二十出头。” ‘谢谢，很多人都在问我为什么显得那么年轻，你也想知道？’ 罗夜想起了那什么小说中的天山童姥。 “那是你的秘密，你不会告诉我的，是不是？” “所以，还请警官说出您的诉求，我会尽量的满足您。” “好吧，为什么这条街只有你一家通灵店在营业？而且，你的店规模最小，店面还是个三角形。” (本章完) 第133章 我法力高深 第133章 我法力高深 “两个原因，我的法力高深，别人只找我做生意，他们倒闭是时间问题。第二个原因，我通知这条街上的人，库尔斯克镇在半年之内会有大麻烦，灾难不可避免的降临，需要提早防范。我说了实话，警官不会因为我说的第二条以扰乱治安的罪名把我拘捕我吧？” 罗夜望了望通灵店的大门。 “你这个店门为什么弄得像个舞台的幕布呢，门帘不是这样的，太厚了，颜色也不行，太黑，像走进殡仪馆。” “您不是来查案的，也不是来找人的，您是自己需要占卜。” 罗夜只是笑笑。 “警官，您是今日本条街的第一个客人，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罗夜望了望停在街道上的警车。 街道上空无一人，裂纹条条的青石铺层的路面凹凸不平。 “这条街有多少年历史了？” “两百年吧，这是镇子最古老的一条街。” 女巫黑色的长袍优雅的拖着地，但长袍的底部却显得很干净。 通灵店的厚重幕布徐徐放下。 一眨眼，幕布将世界切割成了黑夜和白昼。 罗夜看不到一点光，一丝不安隐入胸膛。 女巫回到青铜桌前，划亮一根筷子一样大小的巨大火柴，火柴散发出的硝烟味钻进罗夜的鼻子中，痒痒的。 火柴点亮两根狰狞的黑蜡烛，烛苗直直的燃烧，纹丝不动。 外边是有风的，风到了这里，如同已经死亡。 他想打喷嚏，还是强忍着，搓搓鼻子，火柴头中的黑火药中是不是夹了点其他的东西？ 罗夜摸了摸幕布。 “隔光效果惊人，你以前在戏团呆过吗，你的店门设计的与众不同，灵感很别致，不清楚的还以为这是一个舞台。” “谢谢，警官，请坐回您的位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可以，但我的问题你解决不了。” 对于女巫协助警方破案子，这种事情只能发生在通灵之战那样的节目中，俄罗斯持续二十多年的火爆节目，直到2021年才停播。 “请说出你的诉求，警官。” 罗夜想了一会，道：“那你帮我算算，我能不能活过8月1号。” 女巫很平稳，看不出诧异，她平静的像在听悦耳音乐。 “这就是您的诉求？” “对，这就是我的诉求，如果你算对了，我继续下一个诉求。” 罗夜以为她会惊讶，他有点失望。 好吧，看你能不能说出点什么，我不相信你会感应到我在2024年的低碳生活。 俄罗斯通灵师最大的噱头：感应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事情，或者物体，动物。找个女巫能不能预测自己八月1号之前会不会领取免费的盒饭，女巫首先要找出罗夜的过往记忆从而得出她的判断。 罗夜不相信她能完成，他是穿越而来的人。 通灵之战的节目中，强悍诡秘的女巫能预测某个人什么时候完蛋，如果不是发生穿越之事，罗夜会嗤之以鼻，那都是节目方在搞噱头，骗取收视率而已。 但穿越之后，对于神秘力量还是敬畏一点为好。 烛光散发出的光芒，颜色有些不对。 “警官，蜡烛是特制的。” “是嘛，有什么成分？怪不得看起来呈现暗绿。” “警官，这是我们的规矩，也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工具，这种烛光有助于看到魂魄。” “我看不到魂魄，我只看到你的脸是绿的。” 罗夜调侃了一句。 女巫从左侧的一座树杈一样挂物座的某个支架上取下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 “占卜杖。” 罗夜一看到这东西就没了兴趣。 这件物品红铜制成，手中捂着的部分呈现圆形的长条形桶状。 长条形桶状物的顶端安装了一个和桶状物呈现直角的银色金属杆，摇动桶状物，金属杆会转圈，再简单不过的道具。 罗夜以为她会拿出塔罗牌等等高价一点的道具来占卜，没想到她的道具竟然如此简陋。 也许她弄个金黄色的经桶出来，罗夜还能接受。 “这就是占卜杖？” “对，这是我最好的法器，平时基本不用，只有警官您来了，它才用得上。” 占卜杖谁搞出来的，不祥。 据传，这玩意可以用来寻矿脉、找水源、点地穴、测风水、寻人、找失物、卜筮、断吉凶等等。 国内的盗墓贼有时也会用上这些东西。 为表示尊重，罗夜抑制自己想立刻走人的冲动，说道：“你们占卜不是用塔罗牌的吗？” (本章完) 第134章 牌面 第134章 牌面 “警官，我想用占卜杖帮您占卜会更适应一点。” 罗夜笑道：“你这根占卜杖看起来像玩具。” “警官，请不要亵渎神灵。” “我没那个意思。” 罗夜看到她身后的大展示柜上的一个格子中有副牌。 “那是塔罗牌吗？” “是的。” “我对塔罗牌比较感兴趣。” “你真是个倔强的客人，好吧，我用塔罗牌帮您占卜一下，但我告诉您，塔罗牌对转运比较准，你需要占卜的是生命值，所以——” “还是用塔罗牌牌吧，我觉得那样专业点。” “明白了，您这是在检验我的专业性。” 女巫从展览柜上拿下塔罗牌，打开盒子，将塔罗牌取出来。 “嗯，这样的纸牌勾起了我的兴趣。” 塔罗牌，西方古老的占卜工具，用这样的道具，罗夜觉得可能对他这样的客人也许有点用。 但用处也不会太大，他是个穿越者，什么塔罗，塔楼牌应该都搞不出来什么名堂。 他今天之所以走进来，纯粹是个意外。 塔罗共78张牌，其中大阿卡那牌22张，小阿卡那牌56张，可分别使用进行占卜，也可将78张混合共同使用进行占卜。 大阿卡那牌包括【1】魔术师【2】女祭司【3】女皇【4】皇帝【5】教皇【6】恋人【7】战车【8】力量【9】隐者【10】命运之轮【11】正义【12】倒吊人【13】死神【14】节制【15】恶魔【16】塔【17】星星【18】月亮【19】太阳【20】审判【21】世界【权杖】 小阿卡那牌包括【圣杯】【宝剑】【星币】。 “请切牌。” “我切？” “是。” 罗夜望着女巫微笑的眼睛，从双手变成单手炫酷式的切牌。 纸牌在他的手里魔术般的跳动，重组，发出悦耳的声音，最后整齐地放在桌面上。 “抽几张？” 塔罗牌抽几张，没有固定，一般抽取三张。 牌面抽出来之后，根据牌面的组合解读出不同的内容。 塔罗牌很复杂，其实道理一个样，猜，发挥占卜者的想象力。 比如卡巴拉体系中侍卫对应风元素，骑士对应火元素，皇后对应水元素，国王对应土元素。而赫密特体系中，侍卫对应土元素，骑士对应风元素，皇后对应水元素，国王对应火元素等等，流派和体系的不同，导致他们的元素对应也存在很大的差异性。 从这点说明，发明塔罗牌的人就是让后人根据自己的判断和学识，从组合的牌面得到想要得到的信息，仅此而已。 我们常见的老道抽签就是这个道理，因为，签，是道士发明的，签的内容也是人写上去的。 同理，不管塔罗牌千变万化，离不开人的思维组合。 不同的占卜师对待同一副牌面有着不同的解释。 “抽三张。” “好的。” 罗夜抽取了三张牌。 女巫也望着罗夜的眼睛，将牌面一张张放在桌面上。 罗夜顿时瞪大了眼睛。 女巫发现罗夜惊讶的眼珠要蹦出来，低头看牌面。 “天哪！” 她自己从椅子上蹦起来。 “怎么会这样？” “所以说，你是不专业的，一副塔罗牌怎么会有三个皇帝？” 罗夜抽出的牌面居然是整整齐齐的大阿卡那牌中的三个皇帝。 女巫半天出不得声，罗夜将警帽从头上摘下，挠挠痒又戴上，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帮警察破案子的，告辞。” 罗夜掀开厚重的幕布。 还是能看见阳光好，莫名其妙地跑进算命铺子，心情更叫不好。 警车离去。 女巫目送罗夜离开，她盯着桌上牌面，像是在盯着三个魔鬼。 这副牌怎么可能有三张皇帝牌面。 她拿起纸牌，怎么看都还是皇帝牌。 她凝神片刻，将所有的牌面翻过来。 啊！ 她尖叫起来，睁着美丽的大眼，两只手使劲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三角帽无声的从后背掉在地上。 所有的牌面都是正襟危坐的皇帝。 头戴皇冠，身着红袍，足蹬象征严格纪律的战靴，自信满满的端坐在宝座上。他左手拿着一个水晶球，象征秩序严谨有条，右手则持着古埃及十字架，象征生命与权力。 ——他是魔术师，逗我玩来的！ 女巫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这个警察不是来占卜的，是来砸场子的。 女巫将牌面重新盖上，再翻开，一副正常的牌面出现在她的眼前。 “真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巫又在抓头发，目光惊恐。 这已经不是砸场子那么简单。 女巫呆了一阵，匆匆忙地关上店门，骑上一辆女式单车，一上自行车，狂蹬着脚踏板，自行车飞也似的离去。 一名拉货司机吹着口哨在她的身后调侃着。 罗夜哪知道发生什么事，当三张同样的牌面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只想离开，这个女巫的忽悠水平太低级了。 本警长没逮捕你，已经是法外开恩。 返回警局内后，罗夜很快把通灵店的事情忘记了，就当是消散心情吧。 “警长，开车还喝酒，不怕追尾吗？” 斯泰博士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草坪上的大树上下坐着。 “你老远就知道我喝酒了？” “因为你的脸色不正常，罗夜警长，屠格涅夫正找你呢，你的手机怎么回事，怎么关机了？” 罗夜纳闷。 “手机一直是开机的啊，昨晚充满电了。” 手机信号是正常的，手机电池也是满格的，怎么会接不到电话，还说是关机。 罗夜把电话递给博士：“你看看，正常的很。” “那是怎么回事，今天下午克丽丝也打你电话了，报警中心也打你电话，都说关机的，要不就是不在服务区，你不会出国了没开通漫游吧。” 女巫伊罗·塞古拉回到家，内衣已经湿透。 邻居索思兰·本内特笑话她：“你骑自行车的样子，真的很像骑着扫把的女巫，你想把自行车滑向天空吗？ 他刚从监狱出来，被关了五年，别人都怕她，他却随意和塞古拉开玩笑。 塞古拉不理睬他，打开自己家的木屋，一头扎进去，将房门反锁，她跑向自己小阁楼。 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铜皮箱子，打开箱子后，里边放着一本书，书封用的是狼皮，上面雕刻着半只骷髅头。 她用力将书本抱起来，箱子底部还有一面古老的铜镜。 巨大的书本放在地板上，她趴在地上，直接翻到113页。 (本章完) 第135章 诡秘角落 第135章 诡秘角落 警察局内，罗夜喝着茶，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俄罗斯的骗子太多了。” “谁惹你了，罗警长。” 罗夜请博士喝茶，当茶水倒满水杯之后，他说道。 “你相信通灵术吗，博士。” “不，我只相信科学，但偶尔也会研究一下超自然现象，你不觉得产品一号那么强，和黑暗能力有关系吗？” “是有点邪门，你见过一副牌有三张皇帝的塔罗牌没有？” “那倒是没有。” 罗夜把在通灵店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博士笑道：“那可能是女巫搞错了吧，也可能是噱头。” “不，那条街就她一家通灵店，她自称活了四十八岁，可看起来就像是个青春姑娘，她叫塞古拉。” 克丽丝正在用电热壶烧水。 “警长，塞古拉是本年度通灵之战的冠军！你可不能说别人是骗子。” 罗夜怪笑起来。 博士和克丽丝都看懂了。 “她的冠军肯定是用作弊的手段得来的，我打赌。” 克丽丝不服，屠格涅夫兴冲冲的进来。 “快给钱！” “给什么钱？” “航空汽油，看看。” 警察局的院子里，停放着一辆卡车，卡车的后车厢装满了老式铁皮汽油桶。 罗夜数了一下，足足二十个。 “上校同志，你真的想把直升机据为所有啊，太冒失了。” “这可是你说的，给钱，这是木拉提·梅纳老板，这是其他人呢，帮忙卸货。” 航空汽油已经拉回来了，屠格涅夫先斩后奏，罗夜买单。 克丽丝对汽油商说道：“请跟我来吧。” “价钱可是按照特警队长说的啊。” “没问题的，木拉提·梅纳先生，你真是个精明人，太会做生意了，没几个人敢和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察做生意的。” 没到下班开饭时间，警察局出去办事的警察都没回来，屠格涅夫和罗夜两人自己动手，用了一块木板将汽油桶卸下，并搬进警察局的一间存放机械和杂物的房间。 汽油桶几百斤一个，但在屠格涅夫面前，那不是事。 汽油商拿着钱，开着车快乐的离开，并叮嘱屠格涅夫，以后缺汽油找他，油品上乘，价钱公道。 博士：“我想纳克鲁斯局长会同意的，这架直升机用来逮犸灵挺不错的。” “明天一早出发！怎么样，罗警长。” “那就这么办吧。” 八点的时候，镇子电信公司来了一个人，是罗夜把他请来的。 “有这事？现在能用吗？” “现在能用，但信号极差，时断时续，搞不清怎么回事。” 这位电信工作人员看在警察的份上，下班后来警察局走一趟，他把罗夜的手机拆开，检查手机卡和电池—— “没问题的，很正常，你在通灵街的位置，信号完全可以覆盖，不会有问题。” “但为什么接不到电话？” 工作人员也搞不清状况，说道：“再观察观察吧，有事给我电话。” “不行，我要换手机，新手机带来了没有。” 工作人员直接帮他换了一个手机，罗夜用上新手机。 电信局的人走后，博士笑道：“你真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你原来的手机还很新的。” “你不懂的，博士。” 罗夜怀疑自己接不到电话，和空间转换有关。 是不是临近验收任务的时候，空间会产生波动，所以接不通电话。 每次想起那次和伊琳娜逃跑时突然而至的大雾，罗夜就会怀疑空间转换的吊诡功能，时至今日，罗夜越来越坚信，那场大雾一定是影哥搞出来的。 他缺少的是证据。 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回忆女巫塞古拉看见三张皇帝牌面的表情。 现在回想，她貌似也是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情况，那副塔罗牌没问题，是罗夜切牌切出来的问题。 他将一副崭新的塔罗牌从盒子中抽出来，这副牌是罗夜让克丽丝帮自己新买的。 克丽丝在洗完澡，浑身发香地打开卧室的门。 “猛男，怎么不看我一眼呢？” 她依着房门，风情万种。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你真该下地狱！” 克丽丝不情愿充当起了罗夜的游戏对象。 “你是女巫，临时的，我是你的客户，我切牌，三张——” 罗夜如此认真，克丽丝来了点兴趣。 白色的浴巾半裹在身上，她充当起女巫。 “弄死你，诅咒你，你个喜新厌旧的混蛋！抽牌吧。” 无论罗夜怎么抽，始终抽不出三张相同的牌面。 “真是见鬼了，见鬼，是我的问题，还是那位大妈级的女巫的问题呢。” “那不可能的，塞古拉也没必要耍你，她是个很稳的女巫，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协助警方侦破人命案呢，她不会耍警察，她不敢，难道她不怕进关押室？” 罗夜将塔罗牌收好，重新放进盒子中。 “活儿干完了。” 克丽丝扯掉浴巾扑上来，一下把他扑倒。 “你发愣的样子真的很贱！” ———— 昏暗的木楼中，一张煤气灯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女巫伊罗·塞古拉坐在古老的黑色方桌子前，望着火焰发愣。 破丢丢的铜镜擦得干干净净，她不知道擦了多少回。 我要这么做吗？ 这个问题她不知道问了多少遍。 木楼外有脚步声传来。 塞古拉的这栋木房子，修建在镇子南面的森林中，木房子曾经用来二战关押逃跑士兵的临时监狱，不远的一百米是行刑场。 她的父亲是行刑官，二战结束，这栋房子归她的父亲所有。 父亲过世后，房子过继给塞古拉，她是这栋房子唯一的活物。 这里没电，但塞古拉习惯了，她喜欢在幽深的木房子活动。 能穿过密林来到木屋前的人，而且是在这个时候，那只能是盗墓贼白毛熊。 哒-哒-哒——哒哒。 三声长，两声短，这是两人约定的暗号。 塞古拉打开门，白毛熊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木屋内顿时显得狭窄起来。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女人要杀我！我已经请求库尔斯克镇的警察保护了。” “什么！” 塞古拉大惊道，她的音调瞬间变得低沉起来。 “所以，别指望魔药了，我没取到，我去取魔药的时候他趁机下手，若不是我有防备，我见不着你。” 木屋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排黑洞洞的牛头骨。 牛头骨内有淡淡的黑气缭绕。 “恭喜你获得本年度的俄罗斯通灵冠军，魔药的作用果然十分的邪门，奖金拿到手了吗？” “奖金算个屁。” (本章完) 第136章 跳下悬崖就成功了 第136章 跳下悬崖就成功了 “别那么天真，白毛熊，你真是个白痴，他肯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知道的，我们得联合其他的人想点办法。” “那比较难，吞下魔药的人可多了，要联系上所有人不大现实。” “别他妈说魔药了，那就是毒药！我们都成了倒霉的试验品——他的手上应该有服用毒药之人的名单！” “毒药，也不能完全算是毒药，我知道它的真正名字——半头骨。” “是吗，你从哪里知道这样的怪名字。” “警察局，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罗夜口中知道的。” “你这个混蛋！” 她说完，整个木屋寒气从地底中冒起，白毛熊打了个寒颤，说道：“塞古拉，有火气别冲着我发，我也是受害者。” 塞古拉的两道细眉微微的皱着，过白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现出一层莹白的涟漪。 “有警察来找我了，是那个新上任的警长，是你把我卖了吧——” 寒气更浓，白毛熊下意识的站起来，摸着后腰。 “你想掏枪打死我？” “别误会，我绝不会出卖你！服用魔药的人，我只承认了我自己，其他人我一个都没说，就算我会出卖其他人，也不会出卖你，我们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不知道？” “那你紧张什么，把枪交出来！” 白毛熊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从腰间摸出一块青色的铜牌。 “我找了很久，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 塞古拉接过来，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将铜牌丢在桌上。 “这不是我要找的，我们得先下手，等警察找我们的时候我们都得死，警察不会放过我们，调查委员会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们。” 寒气渐渐消散——，白毛熊松口气，重新坐下来。 “我没说你的事情，也没说其他人的事情，更没说黑暗空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罗夜怎么找到你的？” “他白天开着警车找到我的，来，你试试，能不能抽出三张皇帝。” 白毛熊：“怎么可能呢，这幅牌面中只有一张皇帝。” “但那个警察抽出了三张，是三张，他到底什么来头，魔术师？” “有这种事？” “我亲眼所见。” 沉默了一会，白毛熊咬着牙根道：“那个人要杀我！” “你暴露了，当然要杀你。” “塞古拉，我认为我们还是主动出手为好，别等着别人来杀我们。” “那是你暴露了，我没有。” “迟早会暴露的，使用魔药的人一大把，互相都认识，只要一个人出事，所有人都会被牵连。” “别他妈说魔药，是毒药，毒药！” 塞古拉盯着白毛熊。 “但我目前没说出什么，我只说了那个从地底中爬出来的女人。” 塞古拉脱下黑色的长袍，露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真是个妖物。” “行，我信你一回，你没出卖我，那罗夜是怎么找上门的，抽出三张皇帝牌面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的底细了？” 白毛熊：“可能是凑巧吧。” “就当他是凑巧，那为什么他能抽出三张皇帝牌，牌面只有一张皇帝。” “这个得问你了，我还想着把你请出来一起去找找产品一号的试验基地，没想到你们倒是先见面了。” “找我？” “对，把产品一号的老窝挖出来，我们都安全，奇怪的是那个地方明明有堡垒，怎么变成了悬崖？” 塞古拉望着火苗。 “难道黑暗空间真的存在。” 白毛熊惊讶的说道：“你是说，坟墓中的活过来的女人用黑暗空间遮蔽了原来的环境，把堡垒变成了悬崖的样子？” “有这个可能，很可怕的妖法，这是传说中的手段。” 白毛熊拿起塔罗牌。 “这副牌也能打开黑暗空间？” “那人给我们的东西都带着毒，最好别轻易启动，他还在追杀你呢。” “如果那道悬崖是迷惑人的眼睛的假象，怎么破？” 塞古拉眼睛冒着寒光：“跳下去！” —————— 清晨，克丽丝的一条大白腿沉重压在罗夜的身上。 “太沉了，有三十斤吧。” 罗夜咕哝了一句，把克丽丝的腿从自己身上的努力的推开。 罗夜赶紧洗脸刷牙，屠格涅夫说今天早上七点半出发，他肯定会在七点半准时来踹门。 洗浴间内，罗夜梳理着头发，他真的不怎么喜欢目前的这幅尊容。 胡子刚刮好，上校同志来敲门。 “白毛熊怎么回事，电话接不通的！” 罗夜停下手中的刮胡子动作。 “他在耍我们，跑了？” “肯定跑了，要不然怎么接不通电话，关机呢？” 正说着，白毛熊开着一辆吉普车冲进警察局。 “我没迟到吧。” “说好的女巫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人不舒服，不来了。” 屠格尼夫对女巫来不来都无所谓，只要直升机的油箱中有油，那比什么都好。 独眼和盘子在直升机旁侯着，出警用直升机，这两人也积极不少，很张狂的出警方式。 所有人登机，罗夜咬着一块黑面包，就当是早餐了。 “开拔吧，上校同志。” “请注意你的口气！上尉警长。” 直升机标定坐标后，直接往目标飞。 九点二十分，直升机降落在悬崖顶部。 众人下了直升机，伸着脖子往悬崖下看。 “老白，你怀疑这里有个虚拟的空间，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独眼说完，往后退了退。 悬崖太深，这地方是个玩笨猪跳的绝佳之地。“警长，你信不信？” 罗夜看玄幻小说看多了，他相信白毛熊的话，但真正到了现场，他不怎么相信，山风大作，脚下的森林哗哗哗的响，怎么看也不像是虚拟的环境。 盘子问道：“只要跳下去，就能证明我们面前看到的不是真的，是这样吗，老白。” “当然。” “我们为什么不从悬崖的底部进入，非得跳下去呢？” “好主意，盘子警官。” 于是，一群人下了悬崖，从悬崖下进入森林。 半个小时后，“一切很正常。” 罗夜抬头望望崖顶，“什么变化都没有，没有虚拟的环境。” 堡垒的石墙上，犸灵笑看着罗夜那些人，他们在堡垒的正前方来回走动。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全身白袍，戴着白手套，裹着白头巾，脸部蒙着厚厚白布的女人。 颀长而俊丽的身形如同不可亵渎的天使。 那双幽深而明亮清澈的双眼，犹如隐藏在高山之巅的天池。 (本章完) 第137章 别坠机了 第137章 别坠机了 犸灵：“满意我给你找的新肉体吗？” 白衣女幽静淡淡的回答：“谈不上满意，那个毛色发白的人，就是他把我从坟墓中挖出来的？” “别人都叫他白毛熊。” 女人望着白毛熊，“我身上的东西被他弄得哪里去了？” “应该是卖掉了，别想着以前的事情，灵魂转移手术是成功的，不可思议的成功，我当然也没想到你的灵魂能活在坟墓中三百年，不可思议。” “这么说，我也应该感谢你？” 女人转过身，眼神和犸灵的红色眼睛对看。 “谈不上感谢，这是我的兴趣，谢谢你把这个地方遮蔽起来，神迹也不过如此，黑暗力量果然令人印象深刻。” “他们如果成天在这个地方转悠，会发现的，试验场需要转移。” “还没选好地方，我不相信有人敢从悬崖上跳下去进行自由落体的尝试，悬崖的高度超过了一百米。” 罗夜等人站在崖顶上。 “白云在我的头上飘荡，真是好景色，谁敢往下边跳啊。” 屠格涅夫说完，众人望着他。 独眼：“你是上校，当然需要你以身作则，你跳我就敢跳。” “你又想挨揍不是？” 独眼急忙躲在罗夜的身后：“别乱来啊，警长扣你绩效奖的。” 这是真实的场景，罗夜死心了。找个人往下跳以验证眼前看到的一切是虚拟的，那是瞎搞。 “老白，那个巫师简直是胡说八道，你真的应该把她带过来，让她自己跳。” 罗夜皱着眉头，白毛熊抓着下巴。 独眼斜着眼骂：“老白，耍警察是要受到惩罚的！尤其是用这样的手法耍警察，警长，我建议，把他扔下去，主意是他搞出来的。” 盘子马上道：“是的，立刻把他扔下去。” 两人马上动手，左右扭着白毛熊的胳膊，吓得白毛熊尖叫起来，“别别别，我们再想想，可能会有其他的办法找到堡垒。” 若这东西真的掉下去，等于谋杀，两个男警不会那么笨，但内心的恶气也算出了一半。 白毛熊吓得脸都白了，真怕警察把他推下悬崖。 屠格涅夫站在悬崖边，摇头道：“罗夜，看起来我们白忙乎了，这货解决不了问题，还出馊主意，谁敢往下跳，除非不想活了。” 在这么高的悬崖边上，一般之人，腿肚子都会抽筋，这家伙不会，镇定自如。 盘子出主意：“搞个飞翼装怎么样？” “笨蛋，还飞翼呢，只怕你的飞翼翅膀还没打开人就摔死了，我们怎么就相信了这货的胡说八道呢。” 伊琳娜道：“罗夜，找绳子爬下去怎么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但老白说，不能爬，只能跳，用速度打开被遮蔽的空间。” “你觉得悬崖下藏着空间了？” 罗夜挠着头，笑道：“上校，开着直升机往下飞吧，试试，来都来了。” 屠格涅夫也有这样的想法，众人上了直升机。 “控制好一点，别坠机了。” “独眼，你瞎比比什么？” 直升机从崖顶往下飞，慢慢的降落高度，直到来到树梢的上方，没看见什么特殊的虚拟空间。 直升机飞走了，犸灵整整自己的黑袍：“是有点悬。” 萨兰奇在直升机往下降的时候，来到了城墙上，“犸灵先生，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觉得自己在飞，我们的视角，直升机是静止不动的。” “你不是想见创造神迹的人吗，认识一下，史黛梅，三百年前的巫师，被教会吊死，我给她找了一具完美的肉体。” “你好，我叫萨兰奇，来自圣彼得堡，少将警察。” “你不是真心协助犸灵先生的，你有别的想法。” “那我有什么想法呢？” 犸灵笑道：“萨兰奇先生有什么想法，我很清楚，还是谈点别的吧。” “好建议，我想知道犸灵先生是怎么把她的灵魂送进新的肉体中。” “科学的手术方式加古老的灵魂咒语，两个步骤完美衔接，我又成功了。” “肉体原来的灵魂呢？” “被消灭了，再不存在，当她被淹死在水中的那一刻，史黛梅的灵魂进入了新肉体，她获得了重生。” 史黛梅依然平淡无奇。 “对，我获得了重生，但你杀死一个人，谈不上成功，一命换一命而已。” 犸灵不发火，也不反驳，说道：“如果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人明天还来，史黛梅，你有什么办法应对？” “最好的办法，转移。临时性的办法，用幻象制造出一个假的试验场出来，条件是，对方没有能识别幻象的人。” “转移，不实际，你说的幻象倒是很新奇，你有能力完成？” “我需要时间。” “大概多久？” “一个月。” 犸灵考虑了一下，对萨兰奇道：“先生有什么好对策。” “转移罗夜那些人的注意力，给史黛梅女士争取一个月的时间，您觉得怎么样。” —————— 下午五点，直升机回到警察局，罗夜垂头丧气的首先从直升机中走下来。 他被纳克鲁斯局长骂的狗血淋头。 都搜索了两天，一无所获，借给你直升机干什么，是去兜风的吗？ 局长谁都不骂，就骂罗夜。 没完成任务罗夜也不好怎么反驳，骂就骂吧，反正局长没说收回直升机。 警长办公室内，屠格涅夫捏着鼻梁根。 “是不是地图出问题了？” 白毛熊：“地图绝不会出问题，直升机下去没用，最终还得找个人往下跳。” 特警队长把手从鼻梁根移开，瞅着白毛熊看了半天。 “好吧，我们明天把你扔下去吧，罗警长，你会同意我的方案对不对？” 罗夜龇牙笑笑：“为俄罗斯帝国服务，老白，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混蛋！” “你敢骂警察混蛋？” 斯泰博士在门口喊道：“罗警长，过来监控室一趟。” 罗夜和斯泰博士走进临时监控室，博士调取了几段监控录像。 “看，公羊有反应了，它像是在思考，像个人一样在思考。” 监控视频的其中一段有点惊悚，公羊站在铁栅栏旁边，仰头望着天空，久久不动。 “继续观察，博士，很有意思的画面！” “还没找到那个堡垒吗？” “活见鬼，没找着，还被局长臭骂一整天，运气真被。” “你相信白毛熊的话？” “不相信，但那座堡垒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就算被人盗走了，也会留下几块砖头，是有点邪门，盯紧这只羊，寻找基地的活儿我和屠格涅夫负责。” (本章完) 第138章 死囚的归宿 第138章 死囚的归宿 虽然没找着那座堡垒，那也接近了。 白毛熊的话让罗夜得到了启发，找到了灵感。 作为穿越过来的人，对空间的变化敏感度更高，他又一次想起那晚上的那束光，跟踪犸灵接近堡垒的时候出现的光芒，以及逃跑时大雾弥漫的场景。 “难道真的需要找个人扔下去一辩真伪？” 罗夜坐在办公椅子上，自言自语，坐在沙发上的屠格涅夫瞥他一眼，“我是不相信白毛熊的谎话，也没人相信，只有你这个傻瓜相信他的话，还浪费宝贵的航空汽油，他们的地图都是假的，是废纸，我们应该换个方向寻找，别死在一棵树上。” “地图应该不会有错的。” “好，就算地图是没错的，你打算找什么人往下跳，有谁愿意往下跳，是不是他一跳下去，那座德军堡垒就立刻呈现在我们眼前呢？” 罗夜想过这个问题。 “跳了才知道。” “跳下去死路一条，崖底下那么多岩石，神跳下去也会摔死。” “我还是想试一试。” “找到能往下跳的人，这是前提条件，你去哪里找这样的人？” 办公室外，独眼走进来，他听到了这句话，“我有个好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说说看！” “找死囚犯，肯定行的，反正都要死了，让他释放出最后的能量，为这个社会赎罪。” 罗夜眼睛一亮，一瞬间又摇头，“这太不人道了，不行，打消这个念头，立刻打消。” 屠格涅夫歪歪头，“独眼，想不到你除了嘴巴贱，还是有点头脑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可以一试，捉拿产品一号是头等大事，这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督办的案子，在俄罗斯境内，没什么案件比捉拿犸灵重要！为了国家利益，牺牲一个本该枪决的死囚根本不算什么，换个死法罢了，美国人不是喜欢用电刑结束死囚的小命，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换个方式，立刻行动，罗夜，我们立刻去找纳克鲁斯局长，县城的附近有监狱，里边有重犯，走，走，快走。” 罗夜还懒洋洋的躺在柔软的椅子中，被屠格涅夫两只手抓着肩膀提起来。 “绑架呢——” —————— 县警察局，纳克鲁斯局长办公室。 “要死囚，你们要多少？” “先要一个。” “靠谱吗，这事，我怎么觉得太荒唐了？” “不管荒唐不荒唐，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进入办公室内后，罗夜基本不怎么说话，屠格涅夫和纳克鲁斯在对话。 “罗夜，你的意见。” “我反对，不人道，要是把他弄去当雇佣兵，那还算凑合。” “屠格涅夫是对的，只要是为了产品一号的案子，为了逮捕那该死的魔头，不惜一切代价，这是国家利益。” 屠格涅夫两个小时前，还对白毛熊的说法不屑一顾，现在火急火燎，兴趣大增，罗夜怀疑这小子上辈子莫非是个刽子手。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行吧，按照你们说的做。” “死囚，我找，事情得保密！” “明白，局长想找什么样的死囚？” “我已经有人选了，那家伙是个狠角色，身份和屠格涅夫相近，也当过特警，枪法神奇，奸杀四个女人，追捕图中又干掉了四个追捕人员，入狱后两次差点越狱，越狱的过程中又掐死了一名男狱警，奸杀了一名女狱警，这种人死十次都不够，就他了！但我警告你们，这个人心思缜密，狠毒狡诈，身手不凡，他比黑手党头目还难对付，决不能掉以轻心。” “他叫什么？” “萨姆洛夫。” 从县警局回去的路上，“队长，萨姆洛夫不会是你们地狱火特警队的成员吧。” “你想挨揍吗？” “方向盘在我手上，你试试看。” 屠格涅夫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忽然笑道：“我这么做，你能理解吗？” “理解，为了抓住产品一号，你走火入魔了。” “死囚明早押到，今晚好好休息。” 入夜，罗夜正在办公室内发呆，计划实行的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克丽丝穿着睡衣走进来。 “房门重新修整，加固了，屠格涅夫不可能再一脚踹开。” 克丽丝一进来坐在罗夜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你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没有。” “我的魅力这么快就消失了，不会吧。” 罗夜笑了笑，捏捏她的白嫩的快出水的脸蛋，“每次你献殷勤的时候，必定有要求，又想买什么？” “你真是聪明勒，买什么还没想好，我在账户上预支了一点。” “多少？” “查账一样，需要问的那么清楚吗，亲爱的——” 克丽丝两只手一拉，睡衣脱落。 “你真的像头发青的母奶牛。” “是嘛，那我撑死你！” 克丽丝进办公室后，门外，独眼和盘子在偷听，房屋内的那对男女的对话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等差不多的时候，独眼来到女警宿舍。 伊琳娜站长房门口，独眼嘀嘀咕咕在她耳边说了一通，伊琳娜神情复杂，最后笑起来道：“我那外甥还真的能搞定她？” “不是应该，是完全可以的，克丽丝嗷叫起来很吓人，整个警察局的人都听得见。” “是吗，我怎么就没听见呢？” ———— 早上八点，三辆警车开到了镇警察局的大门前，黑河豚监狱的监狱长柯利弗德·霍尔摩斯从第一辆警车下来。 “你就是罗夜？” “是的，我就是，长官好！” 罗夜一早在警察局的门口等候，他敬了个礼，屠格尼夫纹丝不动，当监狱长没来，这个监狱长的警衔还没他高。 监狱长回礼，“这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相信纳克鲁斯局长已经介绍了他的情况，我只说一点，黑河豚监狱是西伯利亚最结实的监狱，有最严密的看守制度，铁丝网，警犬，狙击塔数不清，牢房的铁栏栅比手臂还粗，就这样他还差点跑了，人，我交到你手上，跑了，那是你的责任，签字吧。” 监狱长亲手将囚犯移交的红色文件递给罗夜。 罗夜扫了一眼，接过监狱长递来的钢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最后那辆警车，如同一辆装甲车，一个人被四名狱警押解过来，手臂反绑着，双手铐着手铐，双脚套着沉重的脚链。 他的脸被黑布蒙着，嘴巴被胶布缠绕，露出两只大鼻孔。 监狱长移交犯人后带着人立刻离开，一刻也不停留。 (本章完) 第139章 尿在裤裆里 第139章 尿在裤裆里 死囚喉咙里发出呜呜呜叫的声音，身体扭动着。 “嘴巴怎么也封上了？” 罗夜说完，屠格涅夫将死囚嘴巴上的黑胶布撕开。 他大口喘气后，“狱警虐待我，希望你们不会，为什么把我带到警察局来，是想释放我吗，我是无辜的。” 屠格涅夫将蒙着眼的黑布取走。 这是一双黑蓝色的眼睛，死囚浑身脏兮兮，胡子拉扎，上衣囚服破了几个洞，唯独眼睛还是那么明亮。 咚！ 屠格涅夫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这一拳，打得他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我可以让你呼吸新鲜空气，也可以让你看到太阳，但不允许你多说一句废话，说一句，挨一拳头，你自己看着办。” 让他说话，解开眼罩，罗夜不赞成，狱警这么做有他们的理由，然而，人都要死了，见见光明说说话也不是不可以，古代的死囚死之前还有最后一餐。 “他会那么干的，萨姆先生，他会的，你最好照他说的做。” “你是谁？” 咚！ 屠格涅夫又是一拳。 “你们，你们，你们——” 咚，第三拳要来的时候，罗夜挡住了，“别再说话，萨姆先生，我叫罗夜，是库尔斯克镇的警长，为什么把你带到这，两个小时后你会知道的，保持安静吧，谢谢合作。” 直升机起飞，还是原来的那几个人，今天多加了一个费奥多。 独眼和盘子一左一右夹着死囚，罗夜和伊琳娜坐在死囚的对面，费奥多坐在右侧。 直升机起飞不久，死囚居然朝着伊琳娜抛媚眼。 老实说，这家伙洗个澡，刮刮胡子理理发，也是满英俊的，块头体型都不错，型男一匹走不了。 罗夜不由得笑道：“伙计，这可不好，不想把眼布蒙上的话，老实点。” “不让说话，还不让眼睛活动一下？” 屠格涅夫正在开飞机，腾不出手打人。 “开始嚣张了？萨姆先生。” “只要你们说出把我送去哪，目的是什么，我消停。” 独眼举起巴掌，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别以为除了屠格涅夫敢揍你，就没别的警察敢揍你，什么玩意，敢调戏警长的小姨子，活腻了你。” “小姨子？” 盘子一巴掌扇在死囚的做脸上，“傻帽，闭嘴！” 死囚安静下来，没到五分钟，又对伊琳娜挤挤眼，挑逗太明显了。 “女警官，我要尿尿，我尿急。” 罗夜皱起眉头，“那就尿在裤裆里。” “是，罗夜警官。” 一股尿骚味很快充斥着整个机舱，死囚的裤裆湿漉漉的。 “混蛋，你还真的尿啊！” 独眼连打带踢，对着死囚一顿爆锤。 死囚不反抗，被打得鼻青脸肿，嘴巴出血，脸上依然带着报复性的狞笑。 伊琳娜站起来，一脚踹在他的裤裆中。 啊！ 死囚疼得脸色死白死白，蜷缩着身体，像条扭曲的毛虫。 “看吧，老实了。” 独眼佩服起来，“原来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女警都是踢裤裆高手。” 死囚安静十几分钟，突然道：“我想拉屎！” 罗夜想说，那就拉在裤裆内。 转而一想，要是这家伙真的拉在裤裆内，这味儿会把所有人熏倒。 “少校，找个地方降落。” “下面都是森林，不具备降落的条件。” “好好找找，不想机舱都是屎尿味的话。” 直升机飞行了十几分钟后，在河滩上找到一块空地，等直升机停稳，机舱门打开，死囚被独眼和盘子押解着来到河道边的树林中。 两人盯着死囚蹲着的背影。 突然间，死囚跳起来，脚链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打开，手铐也打开，他撒腿就跑。 独眼和盘子惊叫起来。 罗夜听到喊叫，朝着河滩看，只见死囚飞奔着闯进了树林中。 “完犊子了！” 死囚闯入森林，还没高兴三秒钟，树丛后窜出一个人，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嘭！ 死囚被打得四脚朝天，捂着鼻子半天起不来。 “在我的面前，你也想跑？”屠格涅夫双手拍拍，得意的笑笑。 独眼和盘子气喘吁吁的追上来，“队长，好样的。” 这是两人第一次对屠格涅夫发出由衷的点赞，罗夜和伊琳娜最后到，“上校，你怎么知道他会钻树林。” “他是故意激怒你的小姨，伊琳娜警员的，他身上藏了东西，一根细铁丝，在他的x门中，他就等着那一脚，佝偻着背的时候，他刚好取出了铁丝，这家伙是个开锁高手。” 死囚的鼻血不停的流，“费奥多，帮他止血吧。” “为什么是我？” “你是警察局拿钱最多的人，得干点活。” 直升机重新升空，死囚老实了许多，屠格涅夫的一拳把他的整张脸都打塌了。 但他的眼睛依然不消停。 “还想出什么坏主意？” 再次登上直升机后，死囚的双手被屠格涅夫捆绑的死死的，上校说，需要防止他箍着警察脖子夺枪，手铐对一个高手来说没卵用，他低估了死囚的危险性，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两个小时后，直升机在悬崖顶上降落。 死囚被押下来，独眼想把他的眼睛蒙上，但死囚挣扎的厉害，屠格涅夫便笑道：“那就让他睁眼吧。” 他说完，提着死囚来到悬崖边。 “你们想摔死我，是不是？” 死囚终于知道自己的最终结局，他愤怒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你们没有仇恨的，为什么？” 他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垂死挣扎，竭力不靠近悬崖的最边缘。 罗夜：“你不一定会死的。” “不会死，这么高的地方不会死，你这个混蛋，我记住你了，我记住了你们所有人的脸，我记住了！” “啰嗦什么！” 屠格涅夫一脚踹去，死囚啊的一声往下掉。 “我恨你们！” 这是死囚最后的遗言，罗夜盯着人体往下掉，突然间，他发现死囚在半空中不见了，尸体似乎并没掉到悬崖底部。 “他好像突然消失了。”伊琳娜和费奥多也看到了刚才的场景。 “说好的堡垒呢，怎么没出现？” “快下崖底看看！” (本章完) 第140章 虎落平阳 第140章 虎落平阳 直升机下了崖底，死囚找不着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行人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都找遍了，这地方视野开阔，藏不住尸体，要不要再找一个死囚试试，果然有鬼，人没了，堡垒呢？” 罗夜望着高耸的悬崖，“萨姆同志究竟去哪里了，难道这里能通往别的空间，堡垒进入了其他的空间？” 独眼道：“不会是像战斗机空中解体那样变成空气了吧？” “你在说什么呢？” “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往下跳，可能跳下来就能找到堡垒的位置，萨姆先生没摔死的话，应该是进入了堡垒之中。” 罗夜说完后，直升机带着人再次飞升到了崖顶。 费奥多：“麻烦事来了，如果警长推测的没错，犯人掉下悬崖就能进入堡垒，可我们就这么点人，进堡垒不等于找死？” 盘子：“最大的麻烦不是这，万一掉下去后我们去了别的地方，也许是地狱呢，那可就再也回不来了，我不想下地狱，还是别这样干，最稳妥的办法，多找几个死囚试试看。” 屠格涅夫站在悬崖边，忽然纵深一跃往下跳。 罗夜眼疾手快，一把揪着他的裤子，上校上来后，神情不对，那是孤注一掷的样子。 他的体重太重，罗夜被拽的扑倒在地，其他人七手八脚抓着罗夜两条腿，两人才没掉下悬崖。 “妈的，罗夜，你干什么！” 屠格涅夫被人拽上来之后，裤子也被拔掉了，气得想把罗夜踹下悬崖。 “冷静，请冷静，上校同志，你的几十个特警都对付不了产品一号，你一个下去有什么用？想死还不容易，你死不打紧，我怎么向安德烈先生说，还有，你的艾娅回哭死的。” “艾娅，艾娅，他爸爸是纳克鲁斯！是纳克鲁斯那头肥猪！” “那好，不说你的艾娅，我们还没搞清楚萨姆到底去哪里了，你那么冲动干什么？” 独眼用教训的口吻道：“上校，刚夸了你句，别又犯糊涂，我们可不想跟着你去送死，罗警长和伊琳娜都说了，堡垒内的火力强大的很，有重型机关枪，还有坦克。” 罗夜懵圈：“我什么时候说过堡垒内有坦克的？t70坦克？” 屠格涅夫火冒三丈，小小的少尉竟敢不停的冒犯他这个上校，若在平常，少尉见到上尉，只怕敬礼的手都会累。 可现在的屠格涅夫是个被流放的家伙，威严早就没了，他还在罗夜手下打工，虎落平阳也没那么惨。 “那就立刻呼叫增援！” “增援来了又能怎么样，你是想让增援力量到这进行跳崖比赛？你的脑子中在想什么？” “混蛋，那你说怎么办？” 罗夜咧嘴笑道：“都别吵，要跳也是我先跳，我是警长，你是警员，别跟我抢功劳来，再等等。” “等什么？” “等萨姆先生会不会出现。” “脑子有病。” 罗夜其实想找影哥出手，无奈影哥根本不搭理。 关键时刻装死，看我怎么收拾你！ 死囚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绝望惊恐中，突然间，自由落体恐怖的失重感没了，耳边的风声没了，急速下坠感没了，他发现仅仅是摔了一脚，被人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一抬头，发现一个双眼通红的人笑看着他，红眼人身边还有蒙着脸的白衣女人。 “萨姆先生，你自由了。” “我自由了？怎么回事，悬崖怎么不见了，这是在哪里？” 死囚忙摸摸自己的脸，检查一下手脚，一切正常，一个零件也没脱落。 “恭喜！你越狱成功了，真的好运，欢迎光临兹夫耶维丹城堡，只要按照我们说的做，你会彻底的获得自由，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你想杀谁那就能杀谁，我还能给你钱，女人，只要我们能给的都能给你。” 死囚审视着红眼人，“你到底是谁，这位美人又是谁？” “你先答应，我再跟你说。” 死囚望了望石墙上的机关枪黑洞洞的枪口，成排成排的黑衣人，说道：“是你们救了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没有我们，你已经摔成了肉饼，换句话说，你的第二个完美的人生开始了，有意义的人生。” “行，我跟你们合作，我现在想喝点小酒，找个女人插插，能满足吗？我有半年没碰女人了。” “这是最简单的要求，当然可以的，萨姆先生。” 死囚被人带进了堡垒，犸灵问：“尊敬的大巫，接下来该怎么做？” “找两个装扮成猎户的样子吧。” “光有猎户够吗？” “当然不够，还得有其他的配套道具。” ———— “看，山崖下有人。” 独眼首先看见了山崖下有两个人影在走动。 “上校，我们下去。” 直升机在两个人面前稳稳的停下，这是两个猎户模样打扮的中年人。 “你们好。” “警官好，什么事啊警官，你们的直升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们住在附近？” “对，我们就住在附近，警官，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偏僻的地方有直升机出现，你们在找什么人吗？” 罗夜仔细打量着两个猎户的装扮。 屠格涅夫也走过来。 “你叫什么？” “我叫铃夫·水斯，这是我弟弟，铃夫·火斯。” 两个猎户都很年轻，身材矫健，猎人味道十足，他们的火枪上各自挂着两只死山鸡。 “你们住哪里？” “离这里大约五公里，警官，你们想去我们住的地方参观？” 罗夜便问道：“既然是这样，我们身后的黑色垂直山崖是一直存在的吗？” 两个猎户脸上显现出莫名其妙的神色，“那道崖存在几百年几千年了，有什么不对？” 屠格涅夫：“你们真是猎户？” “警官，我们祖上三代都是猎户，我不明白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罗夜对费奥多道：“你觉得他们像猎户吗？” “看上去没什么异样，除非去他们的村子。” 伊琳娜：“在我的记忆中，这附近好像没什么村子吧？上回搜索部队把这片区域近搜了个遍。” 铃夫·水斯笑道：“怎么可能呢，我们世代在这边生活了上百年，我们的房子隐藏在森林中，你们当然找不到。” “你们的村庄叫什么？” “乌穆特尔村。” (本章完) 第141章 森林中的阴谋 第141章 森林中的阴谋 直升机在五分钟之后飞往乌穆特尔村。 五公里的距离，直升机一眨眼就到了，“这就是我们村，人太少了，别见怪了，很多人都离开这了，为了生计，只有少数人留下来了。” 村子藏在密密实实的巨树群中，从空中俯瞰的话，别说卫星，就连直升机都难以发现巨树下零零星星的几栋陈旧的木屋。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拄着一根弯曲简易的木拐杖，站在一栋低矮的房子前，竖起耳朵，她的视力不行。 “是水斯回来了吗？” 铃夫·水斯大步走向老妇人：“是的，妈妈，是的，我们回来了，您身体不好，出来干什么，受寒了怎么办，快进去。” “这个村子的人真是少。” 在西伯利亚的森林中，有些村子只有几户人家，十几个人很正常，在官方的统计中，有些村子会被遗漏，森林中有少数族群，像图瓦人，布里亚特人，哈卡斯人等等，这些少数族的生活习性极其原始，和非洲部落有的一拼 在历史上，匈奴、鲜卑、突厥、鞑靼、蒙古及女真等等也是从广袤的西伯利亚森林出去后，不断壮大并称霸一方。 在所有的警察中，费奥多最懂这些，他的祖辈就是哈卡斯族人。 他在村子中前前后后研究了一番，“警长，没发现异常，房子很古旧，有些木板开始爆裂，不可能是新盖的，水井中有苔藓，不会是一下子长出来的，屋顶的烟囱黑乎乎的，也不可能是一下子熏成这样的，除了人少之外，没发现破绽。” 村子中，大多数房子都上锁了，只有三户人家的门没锁。 上锁的房子前，杂草丛生，枯黄的落叶一层一层，那显然很久没人住了。 “那剩下两户人家的人呢？” “都去打猎了，警官，你们可以等他们回来，天黑之间他们会回来的。” “能允许我们去你们家看看吗？” “当然可以的。” 伊琳娜看不下去了，“罗夜，都这么明显了，你还在怀疑什么？” “白毛熊的地图上没这个村子，这是最大的疑点，800人的队伍也没发现这个村，你不觉得很奇怪。” 屠格涅夫道：“罗警长，小心没错，我没看出来这个村子有问题。” 就在罗夜走向铃夫·水斯家中的时候，卫星电话想起。 罗夜从盘子的手中接过砖头一样的老式卫星电话，“警长，警局出事情了，马克的大情人死了，刚刚接到报案，你是不是回来处理一下？” 打电话的人竟然是斯泰博士。 “叫索尼娅和克丽丝务必保护好现场，别让马克插手，务必，我马上回来！” 罗夜看了一眼木屋，不再犹豫。 直升机用最快的速度往库尔斯克镇紧急往回赶。 直升机腾空而去，螺旋桨卷起的尘埃落叶扑打着人的脸，老妇人的腰杆突然挺直了，身体变得丰满充盈起来，伸手一揭，露出一张白皙晶润的脸。 木屋的房门打开，犸灵从屋子内走出来。 “罗夜，是有点意思，你觉得呢，大巫。” “这个人留给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杀他，这就是我的要求。” 犸灵笑道：“你的要求太简单了，我可以答应你，这不算你的要求，你还能提一个，我好奇的是，你看上他什么了，他是个危险的小家伙，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他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种神奇的活性物质，我本以为世界上没这种东西，没想到居然存在，太稀罕了，搞到手我再跟你说，等他们下次来的时候，让他们把我救出去吧，是到了启用这幅皮囊的时候了，细致点，可别搞出什么乱子，否则，这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古老协议。” —————— 库尔斯克镇，直升机直奔着事发地点而去——斯蒂芬街13号公寓。 没人会想到，警察出警居然开着直升机来。俄罗斯也有居委会，在上个世纪，我们兔子国很多东西都照搬老毛子的那一套。 居委会主任乔治亚·萨莫拉大妈看到警察后，立刻跑过来。 “是谁报的警？” “是我，是我，是我，我昨晚和玛里·海耶斯约好了，今天街道居民排练节目，为清醒日的那天吧编排踢踏舞，大家都来了，她没来，于是我去敲她的房门，敲了很久没人听，我便派人去邮局找她，也不见人，我怕她有意外，再次来她的家敲门，我听见她的房间里水声哗哗哗的，像是水龙头没关紧，顾不上了，找人敲开门，结果，发现她死在床上。” 清醒日，是俄罗斯特有的节日，每年的9月11日是俄罗斯的“清醒日”。这是给酗酒问题敲响了警钟。 俄罗斯遍地酒鬼，一年有几十万酒鬼醉死，再不重视酒精的问题，子孙后代会逐渐消灭。 而踢踏舞是俄罗斯族的一种民间舞蹈。 跳此舞时，男女老少穿上皮鞋一起参加。用手风琴伴奏，众人围成一圈，用脚尖、脚跟、或脚掌的某一部位击地，发出踢踏响声，妇女们边跳边挥手绢，男人们边跳边吹口哨，拉琴者亦加入跳舞行列边拉边跳。 玛里·海耶斯在节目中的任务是拉风琴，罗夜没想到玛里·海耶斯居然是拉手风琴的行家，可惜，现在人都没了。 且不说死因还没开始调查，但罗夜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是马克杀了她！第二个念头，是自己害了她。 玛里·海耶斯的房间在公寓的第五层，511房。 来到房门口的时候，斯塔尼斯拉夫和索尼娅正在门口守着。 “警长，你来的好快啊，有直升机就是好。” “她是和马克一起住的，马克人呢？” “我在这呢。” 走廊的另一头，马克悲痛的走过来，脚步沉重，眼睛红肿。 “我是玛里·海耶斯的男朋友，我的嫌疑逃不掉，所以我没插手，等着警长你回来调查。” 罗夜今早带着死囚进森林的时候，马克刚好来上班了，罗夜还跟他打了招呼。 “你昨晚和玛里·海耶斯在一起吗？” “很凑巧，我昨晚没跟她在一起，我昨夜和朋友打了一晚上的桥牌。” “和谁在一起？” 罗夜口中问，内心却在骂：你个死扑街，想蒙我，门都没有。 (本章完) 第142章 俄国四人牌 第142章 俄国四人牌 桥牌为什么叫桥牌？据说桥牌比赛是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由俄国的移民们以“俄国四人牌”的名字开始的。 住在莱斯特郡的两家人，因为喜欢这种比赛，每天晚上轮流到对方家中去比赛，在他们两家之间有一座必经的但有坍塌危险的旧桥，夜晚过桥就更危险。 经过此桥去打牌的那家人回来后总是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唉呀，谢天谢地，明天晚上该转到你的桥(牌)了”。这句话就成了口头禅。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干脆就成了“桥牌”。 从桥牌的游戏性质来解释，桥牌，一张桌，四个人，两个战队，比赛双方自始至终都围绕着“搭桥”和“拆桥”进行明争暗斗。 既然马克说在打桥牌，那必定需要至少三个证人。 “和本地酒厂的凯西·哈珀厂长，还有他们的销售经理，会计一起玩，边喝酒边玩，在货车司机俱乐部大厦中的三楼玩，喝醉了，天亮醒来后我直接去警局上班，你今天早上看见我了，就是这样的。” “你几点钟去的货车司机俱乐部大厦？” “昨晚一下班就去了。” 罗夜紧逼，马克丝毫不生气，他很配合。 “这是我最爱的人，她是我最爱的人——”马克说完，又开始抹眼泪。 “马克副警长，控制下情绪，你先回警局吧。” 马克离开后，罗夜问居委会主任：“你昨天最后见玛里·海耶斯时间是几点？” “晚上九点。” “马克副警长回来过公寓吗？” “这倒没看见，我问了楼道管理员，他也没看见马克回来。” “好的，谢谢您，乔治亚·萨莫拉主任，谢谢，您先忙吧。” 罗夜在外头说话的时候，屠格涅夫已经进了511房间，“有什么发现没有？” “死的很安详，没有外伤的痕迹。” “你怎么知道？” “自己看吧。” 玛里·海耶斯全身赤裸，只盖着一条薄薄的绿色毯子。 “别盯着尸体，开始检查吧。” “我是特警，不是刑警。” “你现在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察，别只管领钱不干活，从阳台开始检查，你查看阳台，我检查洗手间，卧室，厨房——” 两人开始勘察现场。 初步结果出来，没外人强行进入，没有打斗痕迹，死者身体看不到任何的外伤，死者就像是在梦中睡过去的。 “房间内没发现药物，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个身体健康的人，能把男人扛起来摔，不大可能是猝死吧。” “她会打呼噜吗，打呼噜的人容易被气管堵死而死亡。” “这要问马克了，他最清楚，接下来得找法医了，我们的法医神秘失踪，找纳克鲁斯局长吧，县警察局才有法医。” 哪曾想到，纳克鲁斯在电话里咆哮，这两天县城连出几个命案，一个接一个，法医根本忙不过来，两个办法，等两天，或者，你们自己想办法。 罗夜感觉头大，玛里·海耶斯的尸体被送进县医院的太平间暂时冰冻保存。 “没法医难搞啊。” “罗夜，你帮我的手下缝合伤口的时候很利索，玩手术刀玩的那么超然，你——” “别说我，我可不是法医，懂一点不入行的技巧而已。” “叶卡琳安不是学医的吗，她行吗？” 屠格涅夫的话提醒了罗夜。 当罗夜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叶卡琳安在办公桌边写着什么，她依然穿着那件漂亮的薄连衣裙。 她的头发买了个新的蝴蝶装大发夹夹在脑后，饱满优美，线条分明的背影让罗夜忘记了问话。 “有事吗？” 她头也不回的说道，还是机械式的问话，不带一点的温度，收音机的天气播报员的语音。 “有事，是这样——” 叶卡琳安静静的听完后，站起来，转过身。 “我不是法医，法医不是我的专业。” 罗夜笑了笑，“警局了一百万给你盖实验室，你能有点笑脸吗？” “还有事吗？” “没了，谢谢。” 罗夜刚到门口，叶卡琳安道：“我可以试试，我要个助手。” “谢谢！” “不用客气，你不用谢谢我，你该谢谢产品一号，为了能尽早逮捕他，我当一回警察局的法医。” “我能当你的助手吗？” “你没资格当我的助手，找斯塔尼斯拉夫吧，他比你更合适。” 罗夜怎么都想不到，叶卡琳安怎么会找斯塔尼斯拉夫当解刨助手。 当斯塔尼斯拉夫知道自己将担任叶卡琳安的助手，高兴得在院子里转圈圈。 啊，女神居然看中我了。 然而，乐极生悲，斯塔尼斯拉夫开着警车和叶卡琳安去医院的时候，可能是过于激动，居然追尾了一辆小货车，他没事，叶卡琳安艺术品一样的脑门上撞出一个青红色的小包。 索尼娅对着斯塔尼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县城来的大笨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挨打的斯塔尼斯拉夫搞不清为什么索尼娅对他下手这么狠，他不敢还手，警长也黑着脸，一辈子不追尾，关键时刻居然追尾，是够背的。 叶卡琳安受到点小伤，继续进行临时法医的工作，助手变成了罗夜。 他送叶卡琳安去医院，自然成了她的助手。 艾娅医生消息灵通，从罗夜进医院开始，有人就报告给她了，艾娅医生，恶心你的那个痞子警察又来了，他又来了，在贼笑呢，就在门诊入口处。 艾娅得知后，来到了外伤处理室，对叶卡琳安道：“千万别让他当你的助手，这人色的很，看见女尸也会有反应，恶心至极的家伙，很变态的，我来吧，我是这里的主治医生，我认识你们警局的屠格涅夫上校，我当你的助手怎么样？” 叶卡琳安露出笑容：“你说得对，那就这样吧，请帮我安排一间房，准备手术台，还有必要的手术刀——” “可以，你吩咐吧，手术刀医院有的是，解刨罗夜这个混蛋的手术刀我都能找出来。” 当两人走进临时性解剖室，罗夜在解剖室外边，嘴巴里叽叽咕咕，像是牙疼，也不知道是牢骚还是骂娘，被两个护士看见后，捂着偷笑。 ———— “警长，你看起来输钱了吗？” 解刨进行中，无所事事的罗夜从镇医院出来后，进入了一间查理有好梦酒吧，喝点酒去去郁闷正当时候。 (本章完) 第143章 立刻逮捕 第143章 立刻逮捕 喝了半瓶酒，脑袋有点热，神经末梢有点兴奋，看看时间，他出了酒吧，他在医院的门口等解刨结果。 一直等了两个小时，叶卡琳安才出来。 “没有外伤，死前没受到性侵犯，血液中没有酒精，没有致毒物，她很健康，不大可能是因为疾病而死，她是死亡不时间在今天凌晨的一点到三点时间，就这些。” 叶卡琳安递上尸检报告，罗夜接过来，翻了翻。 “死因不明，那难办了。你能确定死亡时间？这很重要。” “我能确定，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这点我有把握，送我回警局吧。” “好的。” 罗夜是第一次和她一起在警车上单独相处，很沉闷的画风，罗夜想聊一点她感兴趣的话题，叶卡琳安反应简直是让人无法忍受。 不出声，顶多是嗯一下，或者说，是吗，哦。 快到警察局的时候，叶卡琳安突然道：“套娃还给我。” 警车嘎吱一下。 “干什么，路狂良好，车辆稀少，摇摆不定算是什么意思？” 罗夜道：“摇了吗，路上有石头，我在躲避石头，要不人很容易爆胎。” 叶卡琳安再不说什么。 警车在停车场停下，叶卡琳安打开车门，下车后，独自走向实验室，罗夜多么希望她能回回头，很遗憾，没有。 “警长，看上叶卡琳安了吧，人家也是局长，死了这份心吧。” 索尼娅站在羁押室边，幸灾乐祸。 “别说胡话！” “忍不住，找克丽丝啊，她能帮你解决你的兽欲问题。” “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扣你工钱！” “威胁我，没用，我不接受你的威胁，马克在你的办公室等你，已经等了老半天了。” “他的那些证人呢？” “上校去处理了，他比谁都卖力，调查委员会的安德烈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罗夜不着急见马克，玛里·海耶斯死因太奇特，这倒加重了罗夜对马克的怀疑，如果玛里·海耶斯是被马克杀死的，那么，马克必定会做出一个天衣无缝的不在场证据，而且，在谋杀现场，所有的脚印，指纹，细微痕迹都会是无效的，单纯的破案手段已经行不通，想想那头熊都那么难对付，何况是马克，最直接的突破口在证人身上，那是马克不能完全控制的薄弱之处，除非他真的打了一夜的桥牌，找其他人把人做掉。 “你不审问我？” “为什么要审问呢，我相信你不会杀你挚爱的人，你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我还是从其他点着手，你也参与吧，他是你的女人。” 夜九点，斯泰博士和罗夜在警长办公室喝茶。 “屠格涅夫哪里去了？电话不接，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独眼和盘子也没回来了，直升机不在警察局，感觉要出问题。” “你吩咐上校干什么事去了？” “去调查马克的证人。” 博士扶扶眼镜框，说道：“虽然我和你，和屠格涅夫上校认识的时间都很短，但我都不希望你们有事，屠格涅夫上校在基地受到的打击太大，他带来的队员差点全部完蛋，心情可以理解，可别干出什么傻事来。” 直升机轰鸣在警察局的上空响起。 “一说他人立刻出现！” 直升机稳稳地降落，屠格涅夫从机舱中跳下来，独眼和盘子押着一个人走下直升机。 “独眼警员，怎么回事这是？” “有所获，这家伙撒谎了，他在做伪证，不过————” 独眼吞吞吐吐，罗夜：“到底什么事！” “销售经理被屠格涅夫丢下悬崖了，我们去过悬崖，这老小子吓坏了，终于承认了。” 罗夜拍着脑门，“我的天，这太极端了吧。” 被押回来的人是库尔斯克镇大河酒厂的厂长凯西·哈珀，此刻他的身体还有点哆嗦，想必是吓坏了。 “有什么事我负责，我现在就去逮捕马克！” “上校，别冲动！” “还冲动什么，马克有问题，有大问题，抓起来，我来审。” 罗夜还没说话，屠格涅夫登上直升机。 “快，行动，去他的住所，斯蒂芬街13号公寓！” 警车风驰电掣朝着公寓而去，车上，罗夜怒气八丈：“把人扔下悬崖，你们不拦着？” “拦不住啊。” “奇怪，你们两怎么听从了屠格涅夫的命令？” “他给钱了，看在钱的份上我们才去的，他当时只说吓唬吓唬，没想到他玩真的，警长，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连累，销售经理不见了，和萨姆一样，掉下去没了影。” “没脑子，都他妈的没脑子，先逮着马克再说！” “他要是拘捕怎么办？” “射他，别打死。” “收到，不要问纳克鲁斯局长吗？” “问个屁，我是警长，你们没学警察执行条令？” 罗夜不假思索的下命令，万一马克拘捕立即开枪的命令，没震慑道马克，反而让两个男警内心产生想法。 这个警长有点猛。 罗夜来到公寓，自己个独眼往上冲，让盘子在楼下堵后路。 哐当，一脚猛踢，罗夜捂脸，脚踢肿了房门没开。 “我操！” 他对着门锁连开数枪，房门在门锁报废的情况，被罗夜踹开了。 “没人啊，这家伙不在。” “打他电话！” 独眼用手机拨打马克的电话，“关机了，他肯定是凶手，畏罪潜逃了，他收到风了，我们来迟了一步。” 罗夜用枪托砸着桌子，“找，给我找到他，他是关键人物。” “镇子这么大，我们——” “人少也得找，把索尼娅，克丽丝都调出来，找！” “如果他有意潜逃，只怕早就没影子了。” 罗夜捏着下巴，一脚踢翻一张凳子，“他是怎么收到风的？谁走漏了消息？” “不知道啊，也许他本来就不在公寓，在别的地方。” 楼下，盘子等了半天不见马克出现，“马克呢？” “跑了，不见了，没抓着。” 罗夜想起了屠格涅夫，他开着直升机来公寓的，绝对比警车快，这东西是哪里去了？ (本章完) 第144章 第144章 警车车载的远程对讲机中，“罗夜，看见这小子了，开着一辆吉普车在跑路呢，我打中他了，在红五街！” “妈的，他在红五街，快！” 罗夜开车，猛的像赛车手。 “老大，罗警长，慢点啊，慢点啊，你怎么开，要死人的——” 警笛大作，警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 “他妈的，这警车疯了！想死别在我跟前死！” 警车差点撞在一辆货车，货车司机伸出脑袋，竖着半只中指，怒不可遏。 俄罗斯人开车彪悍，警察更彪悍，罗夜这是在学习俄罗斯人的优点，但最重要的一点，玛里·海耶斯不能白死，为什么不对马克早点采取行动呢，真该死。 警车在五分钟之内赶到了红五街，直升机绕着一栋百货商场盘旋。 武装直升机一发火箭弹命中街道上行使的小车的时候，惊动了整条街的人，众人看见车上的人从反扣着的车辆中爬出来，直升机猛追，逃跑之人慌乱之下躲进了百货商场。 百货商场的保安发现那人，正要喊话，被一枪干掉。 一眨眼功夫，商场内的人不要命的往外跑。 开枪打死保安的人是警察，有人还认出了马克，镇子里的老副警长，平时狐假虎威的，现在居然打死了人。 只有极少人好奇，为什么马克会被直升机追杀，直升机不追杀他，他是不是就不会把商场的保安打死呢。 商场有三层，不算高，占据面积却不小，每层大约3000平方米。 罗夜最担心的是马克绑架人质，如果这样的话，会有麻烦，搞不好还需要县警察的人前来增援。 “他绑架人质没有，上校。” “我哪里知道呢，我没透视眼，那家伙不对劲，小车翻滚了三圈，他一点事没有，手脚健全，钻出汽车的时候跑得比猴子还快，又泥鳅一样钻进建筑物，我在空中盯着，你们进去。” “多能手，开个直升机也可以让他跑了，你的机枪呢，你的火箭弹呢，你他妈太强悍了，不愧是俄罗斯最强特警!” “上尉，别惹我发火，信不信我来个误射击中你的车？” “你牛，他手里有枪！” “罗警长，你手里的不是枪吗？你的枪法还那么好！” 独眼道：“警长，一般情况下，我们需要呼叫增援。” “你们不就是县城来的警察吗，叫啥增援，丢不丢人，上吧，只要他没劫持人质，三对一怕个毛，敢反抗做掉他！” 三个警察端着枪冲向商场，此刻，还有人往外跑，罗夜一边指挥着购物者往外撤，一边防范马克混在人群中溜出去。 等商场的人都跑光了，有些胆大的家伙在远处起哄，“警察火拼了，自己打自己人了，不都是一个警察局的，分赃不均是吗，一群不要脸的混蛋们！” 独眼咧嘴笑，盘子：“警长，那些东西太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先抓捕那几个喊的最凶的再说？” “他狂任他狂，你胆小直说，别找借口。” 盘子耸耸肩：“我也是合格的警察，我说说而已，他们在言语上攻击警察，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 “闭嘴，行动，马上！” 但罗夜心里也不敢太放肆，听说，马克的枪法也不错，枪子儿不长眼，别说枪法好，就算马克的枪法烂，一不留神子弹拐个弯来那么一下，在不久的将来，某座祖坟上会写上：此货中枪而死。 并且，刚刚上校说了，那家伙不对劲，一定是药水起了作用，产品一号给他的外挂起了作用。 开挂后的马克会是怎么样的？ 很能打，也很聪明。 罗夜想不明白，既然是这样，马克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暴露，难道是玛里·海耶斯真的是发现了马克的什么重大秘密。 罗夜一时间想不明白，就算他知道酒厂的人作伪证，也不至于立刻逃跑，他绝对还有后手，想想那头熊，这是为什么？ 来不及多想，他们进入了百货商场的一楼。 “警长，这么多货架，这么货，这么多分铺子，怎么找。” “眼睛，一层都是矮货架，包抄，分三路！” 一层卖的是小件货物，锅碗瓢盆，三人搜索过去，没发现。 “你们上二楼，我上三楼！” 二楼是卖电器之类的用品，三楼卖衣服被等等，三楼的视线受阻情况最复杂。 “不一层层搜？” “不，我们得堵住他，别等着我们搜二层，他趁机开溜。” “ok。” 罗夜端着枪，踩着楼梯往上走，商场才三层，没有电梯，只有楼梯，再说，这是2001的俄罗斯，那样子和兔子国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物构造像极了。 罗夜小心翼翼的端墙上了三楼，敢准备往前走一点，就听得二层传来一声枪响，紧跟着，第二枪，第三枪—— “警长，警长，他在二层，盘子中枪了，他中枪了，紧急呼叫，呼叫增援，盘子中枪了！” 罗夜飞奔着跑向二楼，他几乎是跳跃着下去，几十个楼梯三蹦两下来到了二楼。 “妈的，怎么会是这样，马克呢？” 盘子仰面倒在地上，额头中央有个血糊糊的窟窿眼，眼睛睁着，仿佛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跳窗了！” 商场外，直升机上的机枪扫射声传来。 对讲机中，屠格涅夫报告：“妈的，成精了，他跑了，他跑了，在街道上！” (本章完) 第145章 你下去 第145章 你下去 “盘子被他弄死了，上校。” “什么，这个混蛋！这只蜘蛛！” 屠格涅夫亲眼看见马克像只蜘蛛一样翻越出窗口，顺着水管子滑溜的下到地面。 他怎么能做到如此的敏捷快速！ 罗夜飞出百货商场，直升机正以超低空的姿势追击马克。 马克灵活的像只蚂蚱，借着道路两边的建筑物的凸起部分躲避。 屠格涅夫的手几次想扣动机枪的扳机，却屡屡失手。 好不容易瞅准一次，哒哒哒，却被马克躲了过去。 罗夜大骂：“上校，脑子进水了，抓活的，抓活的，要活的！” “你才脑子进水了，有那么容易抓！打断他的腿才能抓住他。” “你那是机关枪，妈的，是机关枪，挨上一枪死翘翘。” “怎么打枪需要你教我吗，不用你指挥。” 马克的奔跑速度令罗夜惊叹，产品一号给他的药水真不是吹的，他似乎又看到了一个草上飞。 直升机飞得更低，擦着房顶，紧贴着路面飞，机枪口对准马克的两条长腿。 罗夜看得心惊肉跳：“上校，注意你的高度，你的高度，妈的，周围有电线，这不是展示驾驶技术的时候，注意你的高度！” “我有分寸的，看我的！这次我不信他还能跑得掉。” 狂奔中的马克突然回头，狞笑着，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一柄家用铁锤！ 只见他手一扬，铁锤打着旋儿飞向直升机的挡风玻璃。 屠格涅夫暗道一声不好，迟了。 木柄铁锤高速砸向直升机，直升机个头大，转弯避让需要时间和空间，直升机的高度太低了。 哐！ 挡风玻璃被铁锤砸出一个大窟窿，又哐当一下飞入驾驶室。 “力气真大！” 铁锤飞来的时候，屠格涅夫尽量操控着直升机保持平衡，玻璃被砸出洞的时候，他依然能控制住。 但飞进来的铁锤直奔着面门而来，屠格涅夫下意识的闪躲。 手上和身体有稍稍的移动，直升机的位置便发生了变化，机尾触及高压电线。 火四溅中，直升机像只没头的苍蝇在空中乱转。 机尾撞上水泥房，整条机尾断裂，直升机彻底不受控制掉落在地。 幸亏直升机距离地面很近，没爆炸，没解体，在地面直溜溜的转了十几个360度大圈，翻了两个筋斗云后四脚朝天躺在马路中央。 “你这货，你个傻逼，让你开高点不干，让你装逼，让你装！摔死你这二货！” 罗夜气得破口大骂。 “别管我，去追他，给我弄死他！” 上校还能好好说话，说明问题不大，另一边，马克竟然站在原地，戏谑的笑看着他，手指勾勾——来追我呀，来打我啊—— 罗夜抬起枪口，马克却开一枪。 砰！ 罗夜感觉子弹从耳边飞过。 混蛋！ 两人躲在墙壁后互射，几枪之后，马克接着跑，被拉下的独眼终于跟上来了。 “头儿头儿，悠着点，那家伙是个变异人，悠着点，盘子就是榜样。” “去你的，不信逮捕不了他！” 罗夜举起手枪，瞄准了马克的大腿，马克脑壳后像是长了眼睛，一个急转弯，子弹打空了。 “呀，神反应！” 马克跑进一条巷道，只见他扣着一栋建筑物窗户，嗖嗖速，转眼之间，爬上这栋六层高的公寓楼。 罗夜看得愣了，独眼被看傻了。 站在屋顶的马克朝着独眼就是一枪。 “闪开！” 罗夜一把将独眼推开，子弹打在独眼刚刚站着的位置，水泥地出现一个小弹孔。 “该死的，别走！” 罗夜开了一枪，马克早就没影了。 等罗夜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楼顶，马克已经在另外一栋房屋的屋顶上。 “过来啊，罗警长。” 罗夜气得七孔冒烟，又毫无办法，子弹已经打光了，备用弹夹在警车上。 但马克手枪里还有子弹，朝着罗夜来了一枪，只慌得罗夜捂着脑袋赶忙趴下。 “马克，放下你的武器，乖乖跟我回去接受调查，要不然——” “有种你站起来跟我说话，站起来，别趴着，站起来！” 站起来就是活靶，罗夜没那么傻，尴尬时刻，一辆怒气，脸上流血的屠格涅夫上来了，一见马克，砰砰砰，一口气将枪里的子弹全部清空。 马克再次消失。 “我去修理他，我弄死他，我非弄死他不可！” 两人急忙下楼，楼下突然响起枪声。 独眼大叫：“他跑了，朝着西面去了。” 屠格涅夫一巴掌扇在独眼的脑壳上：“瞎嚷嚷什么，明知道跑了，你为什么不追！怂蛋！” 独眼难得的不反驳，不顶撞，跟着罗夜和屠格涅夫后面追过去。 马克被追进一条断头路，没路了，三个警察狞笑着，但马克丝毫不慌，揭开一个下水道的盖子，还朝着追击之人挤挤眼——有本事继续追。 他哧溜一下进了下水道。 罗夜看傻了眼，屠格涅夫：“我块头大，不适合钻下水道，警长，你下去。” (本章完) 第146章 先向谁下手 第146章 先向谁下手 罗夜来到下水道的入口前，低头往里边瞄了瞄。 “他一定会被熏死的，对不对？” “如果我的个头像你这样，我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罗夜的确想跳下去，但里边实在是太臭了，站在井盖口已经想吐， “我————” “让开！让我来！” 独眼将两人推开，凶神恶煞。 “你想造反？” “别说的那么难听，你们都是废物，平时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刻像个寡妇，盘子死了，他是我的朋友，屠格涅夫，xyncto6on，你的jb球，你块头塞不进下水道？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你骂我！” 屠格涅夫举起拳头，罗夜吊眼望着他。 “行，我不想再被扣绩效奖了，你为什么不骂这个中尉警长？” “给我开工资的人当然不能骂。” 罗夜眼神点赞，“马克变异了，你真下去？” “再啰嗦他会跑得没影的。” “行，勇敢的孩子，下去吧，本月绩效奖翻一倍。” “我不要绩效奖，我要宰了他！” 独眼突然间变得神勇，屠格涅夫在罗夜耳边嘀咕：“这小子不会也是吃了产品一号的毒液中毒了吧？” “你这是小人心态，不过我也觉得是有点中毒的迹象——等等——” 罗夜叫住了正往下钻的独眼，“我跟你下去吧，库尔斯克镇的下水道以前好歹也是防空地道改建而来的，希望下面宽阔点，盘子脑门被打穿，我不想看见你像他一样，马克现在不好对付。” “还是头儿靠谱，不像来自圣彼得堡的家伙，直升机摔了，人也摔成这个样子，挺好，又可以找女医生撒娇去。” 屠格涅夫忍不住，罗夜：“你在上面守着，想想怎么赔县警察局的直升机吧，是你把直升机搞废了，彻底报废，等着纳克鲁斯局长收拾你吧。” 两人顺着下水道的梯子来到底部，恶臭更加的浓。 打开电筒，望着眼前的污水，老鼠，屎尿，小动物的尸体————罗夜没忍住，嗷嗷嗷的吐。 独眼本来是可以忍着的，罗夜吐，他忍不住也吐，行进几百米，下水道没灯没排气设备，沼气也浓烈起来。 “独眼，别往前了，若马克弄出一点火星子，会把我们炸出地面，走吧，熏死他，让他死在这，别往前了。” “不，我必须干掉他！” “傻帽，我们的目的是逮捕他，活的，你干掉他，安德烈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你，回去吧。” 独眼一人往前。 罗夜从后面揪着他的后领子。 “他妈的，这是命令，已经死了，我不想再看见又死一个！” 独眼想挣脱，罗夜的那只手却大力的出奇。 “别死脑筋，我们会抓住他的，走吧，我们派人在各个出口把守吧，再不执行命令，我让纳克鲁斯局长开除你！” 独眼没法子：“你他妈的出的真是个好主意！” 镇子中下水道井盖口子鬼知道有多少个。 两人原路返回。 “屠格涅夫人呢？” “他伤得不轻，应该自己去医院了，走吧，先处理盘子吧，可怜的盘子，多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殉职，这是库尔斯克镇第几个殉职的警察？” “警长，他不算是库尔斯克镇镇警察局的警察吧。” “怎么不算，虽然是调用，可工资是在镇警察局出的。” “还有更重要的，我们怎么向纳克鲁斯局长交待，怎么向安德烈先生说这件事，马克是抓产品一号最重要的线索，这下好了，马克跑了，想抓他会很麻烦。” 怎么向局长交待，你说，该怎么交待，马克跑了，没抓着，这么重要的人居然跑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跑了，局长会怎么招呼我们？” “事情似乎变得很糟糕啊，我操！让我想想，奇怪——” “怎么了，警长。” “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从我们追马克开始，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不可能，错觉吧。” “但愿是错觉。” 警车向百货商场而去，独眼已经打电话通知斯塔尼斯拉夫去看守现场。 在镇子的教堂的屋顶上，有个人拿着一架高倍望远镜居高临下的观察着警车的一举一动。 他的电话响起。 “抖森，我的伙计，怎么样，现场精彩吗？” 抖森笑道：“看起来你的试验挺成功的，马克成了我们的人，但还是不大保险，他还有自己的意识。” “所以，这段时间要麻烦你盯着点，别让他调皮，辛苦了。” “别说客气话，我们是拍档，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新任警长有点意思。” “抖森，我不干涉你的报复计划，当年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是怎么弄死你的姐姐的，是怎么残暴的虐待你的姐姐的，我很清楚，你想怎么玩死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那些警察，不管他是谁，我都能理解，唯独新来的那位新任警长给我留着，可以吗？” “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的特别之处我还没摸清楚，你再观察观察，别惊动他，其他人你怎么玩，怎么处置，我没意见，没一点儿意见，我把马克体内的活性蜘蛛提前激活，主要目的是别让罗夜那些人整天在堡垒门前嗡嗡嗡的，我们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怎么样，现场有什么精彩的场面？” “马克杀了一个绰号叫盘子的警察，那人原先是县警察局的，来镇警察局是借调，作用是看着马克。” “很爽吧。” “你说对了，我要一个个的玩死他们，玩的他们神经错乱，互相残杀，跪地求饶，直至全部滚下地狱。” “随便你，抖森，当年参与杀死你姐姐的人，那位可爱尊敬的纳克鲁斯局长，你打算怎么玩他。” “从他女儿开始入手，他女儿很漂亮，你会喜欢的，但我不着急，慢慢来，你刚才不是说要我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吗，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 “克丽丝，库尔斯克镇的第二个女警，我把她绑了，不送堡垒，把她送给犒劳一下马克，安抚安抚他，你觉得怎么样？” “好主意！” “还有件事，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安德烈把留下的那个女人，叫叶卡琳安的，这人的身份背景你搞到没有。” “还没有，出什么问题了？” “暂时没有，总觉得她有点奇怪，她的追求者，那个和安德烈来的医生难道也不知道？” “他应该知道，但他没说实话，怎么，你想把她也绑架？” “有这个考虑，不是现在，克丽丝才是现在。” (本章完) 第147章 选择错误 第147章 选择错误 “这事该怎么向上汇报，出大事了都，克丽丝呢？” 县警察局用来撑门面的直升机基本报废，镇警察局殉职一名警员，这两件事都不能耽搁。 罗夜从现场回来后，没看见克丽丝，放在平时，这会儿她肯定在局里，没事她不会乱跑。 索尼娅随口说道：“下午还看见她，说去买茶叶了，你喜欢的红茶叶，她对你真好，这是红五街的损失报告，直升机掉下来砸坏了东西，幸好没砸中人，很不幸，有辆豪车被砸中了，保时捷，车主叫——” “先别管这些，克丽丝几点出去的？” “下午三点左右吧。” 罗夜用座机拨打克丽丝的电话，通了，没人接。 隔了几分钟，再打，关机。 “她一般不会关机的，什么情况，手机没电了？” “罗夜，别担心，她掉不了，她是警察，担心什么呢。” “不不不，眼皮总是跳，心里不踏实。” “县里来的同事都被马克一枪崩掉，当然不踏实。” “你不懂，这叫预感，预感不好，真的。” 罗夜在办公室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克丽丝回来，电话持续保持关机状态。 “大警长，你慌什么，也有这种可能，手机丢了，被人捡去了，关机，不还了。” 两个小时后，克丽丝还是没消息，她不是库尔斯克镇本地人，家不在这，这娘们去哪里浪去了。 “她肯定有别的男人了，甩你没商量，别自作多情好不好。” 罗夜的手机来电，一看是克丽丝的。 “克丽丝，你搞什么鬼，手机为什么关机，难道你不知道对于一个警察来说，保持手机畅通的必要性？说话，说话啊，哑巴了？” “你是罗夜.罗曼内奇.拉斯柯尔，罗警长？” 这人把罗夜的名字，父亲，姓氏一股脑儿全部叫出来，罗夜还是第一次听俄罗斯人这么叫他。 “你谁啊，你怎么会用克丽丝的手机？”说话的同时，罗夜摁下了录音开关。 “那么，你是罗警长了？” “是的，你是？” “放心，我不是你的情敌，她对你坚贞不渝，始终如一，她喜欢你，你喜欢她，你喜欢她什么，大胸，还是脸蛋？” “说人话！” “————” “喂，喂喂喂——” “回答问题，这很重要。” 一股不妙的念头从心底升起，“你想干什么？” “果然不一般啊，你先回答问题，回答后我告诉你，只能选一个。” 罗夜憋了一会，“胸。” “呵呵呵呵，你倒霉了，选择错误，你要破费了，喜欢脸蛋你只需支付一百万美金，喜欢胸的话，你得支付两百万美金，她在我手上，准备好两百万美金，等我电话，不准报警，这样不好。另外我真诚的提醒你，赶快凑钱，给你四十八小时，凑不到，撕票，就这样决定了。” 通话结束。 罗夜拿着手机久久发愣，居然有人绑架警察来敲诈警察，而且，还那么的调皮。 他出了办公室，冲着宿舍那边喊：“上校，上校，死哪儿去了？” 索尼娅听到罗夜大呼小叫。 “上校在医院呢，直升机掉下来，他受伤了，在观察。” 罗夜拍着脑门，“真该死，忘记这事了，进来再说。” “什么事？难道马克露面了？好事啊，我跟你去逮他！” “克丽丝被人绑架了，绑匪要赎金，一百万美金，还必须是现金，妈的，我哪里去找两百万美元现金？” 索尼娅眼睛瞪得溜圆。 “警长，别开这样的玩笑。” “玩笑？” 索尼娅听了录音之后，嘴巴半天合不拢，“什么人干的，是什么人？什么人敢打警察局的赎金主意，不想活了？” “那家伙捏着嗓门跟我通话，帮我沏壶茶。” 一杯热茶下肚后，罗夜缓缓道：“库尔斯克镇没人有这么大胆子敢这么调戏警察，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那个惯犯，经常绑架美女去堡垒的家伙，他和库尔斯克镇警察局肯定有仇恨，他不是俄罗斯人，是美国人，是美国人超级战士漏网的那个，美国fbi正在满世界缉拿的仁兄。” “美国人，超级战士，美国fbi，你在说什么？” “这件事先别往外说，纳克鲁斯局长和安德烈瞒了我们很多东西，上校呢，让他滚回来，搞什么留院观察，分明去泡妞了，去看看，没事让他立刻回局里，别赖在医院装死。” “谁说我赖在医院了。” 屠格涅夫口中嚼着一块口香走进办公室。 “我就知道，你一天不说话我坏话，你浑身不舒服，怎么啦？” 罗夜把录音打开。 “我的天，还真有不怕死的。” “他是美国人，我从纳克鲁斯局长的口中得知的，经过我的分析，肯定是他，他的姐姐曾经以爱尔兰的人身份在这家警察局当过警察，是美帝的卧底，后来被处决，嗯，这样就说通了，那家伙在报复，报复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察，克丽丝是他的对象，我们也是他的对象，只要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察都会遭到他的报复，这是我的意见，上校，你的意见呢？” 屠格涅夫牙关咬了咬，“不管他是谁，用什么理由绑架女警员，哪怕他有在正当合法的理由，绑架警员敲诈——你，那是不可轻饶的，枪毙！” “为什么不是敲诈我们，而是敲诈我？” “克丽丝跟谁上床了，难道是我？” “这么说，你不管这事？” “对方要两百万美金，你有那么多吗，你从黑道和挖土党搞来的那些钱加在一起也没那么多吧。” 索尼娅：“没钱，他真的会撕票？” “可以肯定，会的，他送了多少个女人去产品一号的实验场，纳克鲁斯局长最清楚。” “但为什么这次他没把克丽丝送去做实验，却要赎金？” “可能是手头紧吧，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好玩，没听那混球说一百万和两百万的区别？” 屠格涅夫没忍住，竟然想笑。 “你还有心思笑！” “这叫报应，你泡谁不好，非得泡克丽丝，还是想想怎么筹钱吧，那家伙比马克更难对付。” (本章完) 第148章 谁更着急 第148章 谁更着急 “别嬉皮笑脸，我们在干正经事，克丽丝很危险，美国超级战士不弄死她也会把她送给产品一号，最终她会变成狼头怪那样的怪物。” “你筹集赎金吧，破产别赖我。” “给了赎金他是不是就放人了呢？他在故意找茬，针对性的找茬。” “那你说怎么办。” “我全身的神经都在疼，妈的，完美的艺术品被毁掉的话，老子——” 他说到这，索尼娅摇摇头，整张脸写满最下等的鄙视，“龌龊，克丽丝都要玩完了，你的脑袋里还在想什么呢，亲爱的罗警长。” “让我想想，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夜十点。 喝浓茶喝的太多，胃部不怎么舒服，反酸的感觉。 纳克鲁斯局长的电话又打进来，“事情我都知道了，很严重，马克居然跑了，女警被绑走一个，还死了一个男警员，掉了一架直升机，砸坏了私人财产，安德烈先生也知道这件事了，罗夜，看你这回怎么交差！” 罗夜苦啊。 库尔斯克南面启伯河边，马克已经在坐在河岸边坐了整整四个小时。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低低的嚎叫。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现在终于明白，他的身体内有东西，这个东西在控制着他的肌肉，血管，神经，包括灵魂！ 杀玛里·海耶斯的时候，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等玛里·海耶斯死了之后，他才清醒过来。 玛里·海耶斯的尸体放在他的身边，三个小时前，他跑进公立医院的太平间，把尸体盗了出来，他爱玛里·海耶斯，他却亲手杀了她，莫名其妙的把她杀了。 草地上，有两个伏特加空酒瓶，他手里还有半瓶酒。 “亲爱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这句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舌头都说烂了，他在玛里·海耶斯冰冷的额头上不知道亲吻了多少遍，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喝光最后的半瓶酒，他背起玛里·海耶斯，来到一处树林里，又用铲子挖土。 坟墓挖好，他把玛里·海耶斯放进去，把她掩埋。 他跪在玛里·海耶斯的坟地前，划着十字，做最后的忏悔。 配枪拿在手中，枪里还有最后一一颗子弹。 枪管塞进嘴巴—— “你没那个勇气扣动扳机的，马克副警长。” 马克豁然扭转头，将枪口对准他，“该死的，想死是吗，你是谁？” “来帮你的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抖森，我来自美国，目前的身份是一名卡车司机，你身上发生的所有，我都知道，难道你不想知道？” 马克的枪口渐渐的垂下。 “已经死去的人，没必要纠缠，哪怕你爱她，要爱就爱她的灵魂，带你去见个人，让你放松放松，我知道，你以前一直想打她的主意，现在正是时候，请吧。” “见谁，控制住我行动的人，让我死而复活的人？” “你本来就已经死了，你和活人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你看起来和常人没区别。” 森林中，一栋孤零零木屋内，马克跟着抖森进了木屋。 “克丽丝？！” 克丽丝被反绑着，嘴巴被毛巾堵住，见到马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拼命点头，但一看见一侧的抖森，她的脸色顿时暗淡下去。 这个绑架者带着马克来这，是什么意思。 “马克，这是对你的奖励，你表现的不错，今晚她就是你的，过期作废，慢慢享用，祝愉快。” 抖森平淡的，带着一丝微笑退出木屋，顺手把木屋关好。 “呜呜呜————” 马克把堵在克丽丝嘴巴中的白毛巾拿掉。 “马克马克，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他也绑架你了吗？” “别说话。” 马克的脸阴沉阴沉，油灯下，和恶魔无异。 “放我走吧，马克，以前的事情别放在心上，放我走，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你没听见刚才那人说，今晚你就是我的吗，你个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马克扑上去，野兽一般撕扯着克丽丝的衣服，克丽丝奋力挣扎，手被绑着，两脚乱踢，牙齿乱咬，马克掐着她的喉咙，直到把克丽丝掐昏之后才松开手。 几乎同一时刻，公立医院。 “玛里·海耶斯的尸体被人偷走了？” 接到报警电话的罗夜赶到后，迅速询问有关人员，得到确切的消息，他首先想到的是马克，那家伙的嫌疑最大，他和玛里·海耶斯是有感情的。 屠格涅夫绷着脸，因为马克的事情，他刚刚被安德烈臭骂了一顿。 “如果是这小子干的，说明他的精神还是正常的，我能这样理解吗？” “我也是这么理解的，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他现在的脑子中到底都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杀玛里·海耶斯，以目前的情况看，他有时候身不由己，或许是他体内的那只蜘蛛在起作用。” “罗夜，你个该死的，你这回总算自己说出你看见马克吃了蜘蛛了。” “先把马克找到再说吧。” “那克丽丝怎么办？” 就在这时，电话打进，“罗夜，我想你此刻一定在忙着找克丽丝，我告诉你她在哪，她在马克的手里，在镇子北面森林深处的一间孤独的小木屋中，我想，此时此刻的马克已经在享用你的马子的美妙，线索给你了，方向，森林，小屋，你要是能找到，赎金不要了，你还可以把马克找到，一举三得，再见。” “上校，你信吗？”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妈的，该死的马克！库尔斯克镇北面的森林中多少独立的小屋？” “不清楚啊，得问护林员。” “不管了，快走，去北面的树林，妈的，找到我毙掉他！” 警车急急朝着北边而去，森林边，罗夜下车后，火急火燎往树林中钻。 “等等我，别那么快，可能这是个陷阱呢！” “妈的，我的女人被马克搞，那不是你的女人被马克搞，你当然不着急。” (本章完) 第149章 滚 第149章 滚 “真为你赶到害臊，敢这样跟我说话。” 两人一头扎进森林中，罗夜一手握着枪，一手拿着八节电池的超级电筒。 “快点，快点行不行。” “你最好小心点，你说那个家伙会对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所有的人报复，那当然包括你，还有我，我现在沦落到一个镇警察局当小警员，并面临着被人宰杀的风险，罗夜，罗夜，你在不在听我说话，在不在？” “吵死了，上校，你和艾娅相处了一段时间，你变了，变得婆婆妈妈。” “我是想让你冷静一下，提防一下黑枪，我们这么走法，被人打黑枪的话，三条命都不够打。” “都是你，把直升机摔没了，如果有直升机——那是什么？举起手来！” “傻蛋，那是野鹿的眼睛！” “早说嘛！这地方有孤独的小屋吗，有吗？” “别说话，看！折断的树枝，还有这，鞋印，和我们穿的鞋子是同样的型号，警察局统一发的皮鞋，那边有灯光。” “运气不错！” 拨开眼前的灌木丛，一栋木屋出现，隐藏在树林中。 “运气是不是太好了。” “这屋子谁盖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废弃的护林站，就像上回那个？” “不像！我先过去，你掩护我，别让人把我给打死了。” “不会，去吧，都到这时候了。” 罗夜朝着木屋走去。 还没走几步，木屋虚掩着的木门打开，一个穿着警服的人从里边走出来，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白之物，那是一个女人。 “马克？！” “是我，罗夜，你的马子不错，谢谢，走了。” “克丽丝！” 马克肩膀上的女人努力将头抬起。 她竭尽全力的挣扎，但手脚被绑着，嘴巴被堵住，她像一只羔羊任人宰割。 “放下克丽丝！” 木屋内又走出一个高大的像巨人一样的蒙面人，整个脸部，只露出一双眼睛。 “来啦，很准时，给个很好的建议，警长，你最好别开枪，克丽丝身上有炸弹，一不小心，ben！克丽丝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罗夜发现了克丽丝身上绑着一样不大的东西，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似乎缠绕着绿绿和电线。 “你就是给我来电的人，美国生物试验室逃走的超级战士，fbi做梦都抓住的人，产品一号的搭档，最近系列女性绑架案的主谋，我说得没错吧。” 马克：“你们谈吧，我先走一步，再见了，罗夜，后会有期，恨我吧，我把你的女人给整得半死。” 他在克丽丝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若无其事扛着人离开。 “马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去你妈的，我还有回头路？” 罗夜端着枪，瞄准马克的后背。 “冷静，警长，只要你开枪，克丽丝将成为千百块肉块。” 蒙面人扬扬手里的遥控器。 “你想怎么样？” 屠格涅夫上前几步，站在罗夜的左侧。 “你，叫屠格涅夫，圣彼得堡地狱火特警队长，号称俄罗斯第一特种警察。” “蒙着脸算什么？” 罗夜：“最近库尔斯克镇和县城被绑架的女人多达两位数，你绑架的目的是什么，纯粹是为了报复？”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玩个游戏吧，如果你们能在三分钟击败我，克丽丝还给你们，马克也可以交给你们处置。” “怎么玩？” “除了不能开枪。” 屠格涅夫冷笑一声，将枪丢在地上。 “我先来！” ‘好的，特警队长，试试。’ 屠格涅夫朝着他一步步走去。 吼！ 屠格涅夫飞身而起，一个漂亮的空中侧踹！ 这一脚如果被他踹中的话，胸骨保不住。 啊！ 对方也是同样的动作，比屠格涅夫快了那么一丢丢。 特警队长像朵烂叶子被踹得斜斜的飞出去。 噗通—— “你他妈的——” 这是屠格涅夫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劲的格斗高手。 嘭！ 两拳撞在一起，特警队长听到了骨裂的咔嚓声，是他的手发出来的。 而对手轻描淡写。 “这就是俄罗斯第一特警的实力，啧啧啧，真丢人。” 一只拳头废掉了，屠格涅夫疼得全身冒冷汗。 罗夜哼哼一声：“匹夫之勇，拽个毛线你！” 砰！ 子弹射出去！ 然而，对方身形鬼影般一拧，居然躲过罗夜不讲武德的致命一击。 屠格涅夫这么强都不堪一击，自己上去岂不是连狼狈的资格都没有。 “你坏了规矩，罗警长，既然你动枪了，我也得还你一颗子弹。” 白色大雾突然涌起，一眨眼把三人裹在其中。 “快走，点子扎手！” 大雾中，罗夜抓着屠格涅夫手。 “这就走了？” “反正已经丢人了，再丢一次人无所谓。” 大雾散去，抖森摘下面罩，自语道：“这个混蛋，难道会制造大雾？” 镇公立医院。 “上校，你怎么又来了啊？刚走又来什么意思呢，艾娅今夜又值夜呢。” 急诊科护士长卡洛·斯蒂芬不怀好意的问屠格涅夫。 “艾娅医生在办公室吗？” “在的，罗警长，你也来了，去吧。” 医生办公室，艾娅在整理绷带，“亲爱的，咦，你怎么跟着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连亲爱的的叫出来了，太有喜感了，艾娅医生，帮他治疗一下吧，骨折了好像，手骨骨折。” “什么？” 艾娅急忙上前，稍稍一查，顿时火冒百丈。 “罗夜，你这个黑警，只要屠格涅夫跟着你出警指定会受伤，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害他是不是，麻烦你数数，从他到库尔斯克镇警察局，他这是第几回受伤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受伤的人总是他，为什么你总是什么事都没有，你在报复他，我要投诉你！” 屠格涅夫想帮罗夜说两句公道话。 “你闭嘴，你是上校，他是中尉，你怎么老是听他的命令，告诉我，你是不是上校警衔！” 罗夜：“我现在是上尉了，马上就是上尉了。” “上尉比上校，谁大？” “当然是上校大。” “那好，我要帮上校治疗了，这没你事，你给我————滚！” (本章完) 第150章 事情搞大了 第150章 事情搞大了 “你在对一个警察发出威胁和咆哮，我有权，算了，我很大度的。” 罗夜的的摩托罗拉手机叮铃铃—— “真是腐败，最好的摩托罗拉手机，腐败！你是黑警的代表人物。” 罗夜将免提打开。 “罗警长，跑得够快的，森林中的大雾是你的制造出来的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会那么巧，犸灵追你的时候，你用同样的手法逃过一劫，你这个怂货，我给了你机会，你却没把握住，在拿到赎金之前，我怎么会杀你呢，那是200万美金。” “谢谢你的不杀之恩，你是欺软怕硬只会挑软柿子捏，有种你去fbi的总部搞出点动静算你很，fbi现在还在找你，你躲得不辛苦吗？” “别用激将法，没用的。” “老实说，我现在没钱，我们商量一下行不行，你把我抓了，放了克丽丝。” “你没谈判的筹码，我能提个问题吗？” “你太客气了，问吧，只要我能回答的。” “为什么大雾来了之后，我的手表会突然停下不工作？” “有这种事？” 罗夜还真不知道，自己搞出来的大雾能使手表的指针固定不动。 他望了望办公室墙壁上的挂钟，再对自己的手表，貌似慢了三分钟，而手机的时间也慢了三分钟。 屠格涅夫也在看自己的手表，点点头，伸出三个手指头。 “不过，我得提醒你，只要被我和犸灵盯上的人，不管你在哪里，你逃不掉的，你根本逃不掉的，我们有天罗地网，好好准备赎金吧，别耍滑头，那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听，女警的哀嚎声——” “救我，救我，罗夜，救我，别打了，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罗夜主动掐线。 “刚刚和我通话的人，就是打伤上校的人，艾娅，你敢不敢找他发发火呢？” 很显然，克丽丝的惨叫把艾娅镇住了。 “他就是绑架克丽丝的人？” “对，最近的女性绑架案都是他干的。” “抓他呀，通缉他呀！难道你就忍心他们折磨克丽丝，哦，可怜的克丽丝，可怜——” 女医生两只拳头紧握着，气急败坏的说道。 “对，我们也想抓，要不是我们哥俩跑得快，不知道谁抓谁。” “你根本不是警察，是逃兵，窝囊废，滚！” “那他呢？” “他是英雄，你，什么都不是，再不走我让县警察局长收拾你。” “好，你牛，你真的牛，我成了狗熊，上校成了英雄。” 罗夜往外走，艾娅又叫住他。 “等等，大雾是怎么回事，手表时间停顿又是怎么回事？” “想听啊，我就是不告诉你，我气死你。” ——————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罗夜画了一副大概的人体草图，画的贼差，这人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他拿起电话。 纳克鲁斯局长：“找到马克了？” “找到了，又被他跑了，局长，先别生气，有些事需要和你核实一下，我要美国那位超级士兵的资料，希望你提供一下，他现在老调戏我。” 电话那头长时间沉默，终于，“来我办公室吧，我没回家，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罗夜驱车往县警察局，他在那里呆了一夜。 清晨，罗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的手里多了一张稚嫩的孩童照片，这是纳克鲁斯局长能提供的唯一有关那个超级士兵的资料。 他长长的叹口气，把照片扔在桌上。 至于赎金的问题，纳克鲁斯局长一毛不拔，他反而想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先把超级士兵拿下，只要逮捕他，马克也许也能抓捕归案。 突然冒出来的线索，使得纳克鲁斯局长兴奋不已，整夜没睡。 安德烈在早上七点接到了纳克鲁斯的电话，也是兴奋不已，突如其来的好事怎么就突然发生了，天上掉馅饼也不会掉那么大的。 200万美金，安德烈想办法去弄，罗夜压根儿没想到，自己找纳克鲁斯的本意是摸摸超级士兵的底细，没想到没想到，赎金这么轻松解决。 可超级士兵乍然间冒出来，罗夜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在俄罗斯藏得那么好，主动暴露是几个意思，等着警察抓吗？ 罗夜感慨他拳头的力量，屠格涅夫的全力一击的重量大概在1000磅左右，也就是五百公斤，但屠格涅夫对上此人，竟然如此的娇弱。 假设超级士兵出尽全力，他的拳头有多重？ 屠格涅夫说，那家伙的出拳重量超过一吨，只有那样的力量才能使他的拳头变成了拳。 200万美金，在下午四点送达，由凯梅达沃市外贸银行直接专车转送，效率快的惊人，200万美金分两个大皮箱装。 镇警察局的人都没看到过这么多美元现金，统统是100美元的大钞。 费奥多的眼睛变得发绿，若不是盘子殉职，克丽丝被抓，这个混蛋恐怕嚷嚷着要分钱了。 而在上午，盘子的葬礼刚结束。 罗夜望着两箱子钱，不知道什么滋味。 如果能把超级士兵捉住，这些能不能算奖金？这是费奥多提出来的建议，罗夜想一脚把他踹出门外。 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钱你小子也敢打主意，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怎么样捉住产品一号的最得力助手，安德烈下了血本，直接调兵，他布置了一个超级大口袋，大的令人目瞪口呆。 这个口袋的直径二十公里，士兵不穿军服，化妆成各式各样的职业打扮的人，他将上次搜索产品一号的那个营再次启用。 他给营长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捉住那个超级士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罗夜刚开始没整明白，安德烈为什么如此大动干戈，可纳克鲁斯局长说漏了嘴，安德烈和美国的fbi的高层联系上了，他们之间做了一笔买卖。 另外，安德烈想一劳永逸，超级士兵是产品一号的左膀右臂，如果抓住了变态的士兵，没准会把产品一号调出来，那么——-· 接下来的，就等着超级士兵掉进口袋中，最后瓮中捉鳖，计划很完美。 安德烈打算亲自指挥，他会乘坐飞机从圣彼得堡赶来。 并且，他严令，这个计划的保密性属于绝密，警察局的任何人不得泄密，否则严惩不贷！ 但安德里高估了警察局这些人的保密意识，200万美金可不是小数。 罗夜也没安德烈想的那么美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冲着超级士兵一拳超过一吨的力量，想要逮着他，难度绝对不小。 再说，他绑架克丽丝，目的就是戏耍报复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察，有计划有目的，怎么会轻易掉进包围圈中。 有谁能理解，胜利在望有时候却是危在旦夕的开始。 (本章完) 第151章 要出大事 第151章 要出大事 “那次，是一次糟糕透顶的军事行动，没有之一，你说是吗？” 次日，罗夜的办公室大摇大摆的走进一人。 “啊，克莱·胡佛大校，稀客啊！” 罗夜上前和他热烈拥抱，这人正是两个多月前安德烈调动800人军队的负责人克莱·胡佛大校，西伯利亚军区司令员玖加诺夫的爱将，第七军团直属警卫营营长克莱·胡佛。 那次，搜寻大军在森林中转悠了那么多天，牢骚满腹的克莱·胡佛居然和罗夜勾搭上了。 “真不愿看到你，希望这回别再兜那么大圈，美国人像调动狼狗一样使唤我们，真他妈想打爆那些个龟孙子。” “请坐请坐，您不是奉俄罗斯调查委员会安德烈先生的命令来抓人的，美国人哪有这个本事指挥您呢？” “呸，那是肮脏的交易！什么狗屁超级士兵，美国人的fbi不会自己派人来抓？” 克莱·胡佛有着屠格涅夫那样的块头，但他说话接地气，没什么架子，罗夜就喜欢他这样的，俄版黑旋风。 “那是美国人没那个能力，您才有。” “少拍马屁，罗夜，拍马屁当不好警察的，你小姨呢？” “出去了，查户口，您要见她？” “别想多了，我结婚了，我可不会当你的姨夫，特警队长呢？” “在医院换纱布，抓马克的时候直升机掉下来了，局长大人这会儿想着法子让我们赔呢。” “你说的就是那胖局长吧。” “对，是他，您怎么不穿军服，你这打扮像个暴发户。” 克莱·胡佛整整自己的黑色上衣：“我要是能爆发一下就好了，胆子大一点我能爆发的，你小子行，连安德烈都欣赏你，他说你以后能成个预言家。” 克莱·胡佛的下颚骨突出的太厉害，罗夜觉着他穿黑色衣服真不行，返古迹象严重。 “安德烈先生是说笑的。” “但你是唯一能打伤犸灵的人，你行！” “大校，您怎么也喜欢上了客套话，抓超级士兵是大事，需要我干什么，怎么配合，直说，我全力配合！” “波俩七！” 这是粗口，谐音“6tb我靠”，和“苏卡不列”连用，意思是“mlgb”。 “罗夜，不是你配合我，是我配合你，安德烈命令，该死的安德烈。” 罗夜呵呵呵的：“大校，他的命令是他的命令，我一小警长，我有多少人马，整个镇警察局加我也就七个男警察，不，现在只剩下五个了，有个警员殉职了，马克成了逃犯，你呢，有多少，800人，我当然是配合您，来，喝茶，喝茶。” 罗夜毕恭毕敬的端上茶。 “懂事啊，怪不得安德烈欣赏你。” “能不能抓住超级士兵对我个人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质，我们警察局的女警克丽丝的安全，必须把她救出来，大校，我可全部指望您了。” “听说你和你的下属关系非一般哦————” 他说完，对着罗夜挤挤眼。 “承认，我和她上过床，不遮遮掩掩。” 克莱·胡佛单手将杯子在手中转动着，“我就喜欢你这种直爽，但我也告诉你，这件事我不能保证，安德烈给我的指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抓住越界的美国怪胎，他可没提到什么克丽丝，女警。” “所以，我在这里请求您，加一个人，把克丽丝捞出来，事成之后——” 克莱·胡佛的杯子停顿在手中。 “罗夜，你想贿赂我，是不是？” “说什么话呢，我把你当偶像看待。” “哈哈哈哈，放心吧，能救的我都会救，我来这等的是电话，我需要具体的交接地点，只要知道地点，他跑不了。” “将军，可不能大意——” 罗夜把整个案件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他是来找茬的，必然有所防范，约定的交人交钱的地点可能会随时更改，你的部队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及时布置口袋？” “这就需要你的智慧了，你必须确定你和他碰面的确切地点。” “这个——” “这是安德烈先生的命令，他的命令就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命令，若搞砸了，我们都会遭殃。” “那我尽力而为。” “不，是要确定，我的部队都打扮成了普通人，随时待命，他的电话什么时候打过来？” “最快今晚吧。” “好，你忙吧，我出去走走，不用陪我，晚上见。” ———— 库尔斯克镇公立医院，罗夜的警车开了进去，门卫瞅了瞅号牌，摇摇头。 艾娅医生办公室，屠格涅夫刚刚换好药。 “那只母老虎呢？” “查房去了，你怎么来了。” “克莱·胡佛营长来了。” “来了就来了，抓一个人动用一支军队，大惊小怪的，他又不是产品一号。” “手骨都被人打裂了，你还是低调点好，感觉怎么样，我说的是你的手。” “手术完成的不错，小伤，很快会好的，可惜——” “别可惜了，你当然还能参加抓捕那家伙的行动，你是谁，特警队长，轻伤不下火线，现在有个事，克莱·胡佛要求我们必须确定交易地点，只有确定交易地点，克莱·胡佛才能布置好陷阱抓人，我拿不定主意，你有什么好办法。” 屠格涅夫考虑了一会道：“那家伙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太狂了，我觉得是这样。” “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你想的太多了，地点他定，你告诉克莱·胡佛就行，并拖延一点时间，让克莱·胡佛有时间准备。” “这么简单？” “在一点上，我和他是用一种人，看到了吧，基地的惨状，地狱火特警队几乎全军覆没。” 罗夜若有所思点头。 “可假如这次的抓捕行动失败，以后再抓他几乎没可能了。” 罗夜又点点头。 “你说，这么大动静，美国的fbi会不会参与。” “这个你得去问安德烈那只老狐狸，走吧，去大街上到处溜溜，医院空气不好。” 警车出医院，经过镇子教堂的时候，神父站在教堂的门口，突然朝他们招手。 “两位警官好，没别的事，只想和两位聊聊。” “还以为神父遇到什么麻烦要报警呢，聊什么呢？” 罗夜摇下车窗，将手倚在玻璃窗的窗沿上，笑问。“要出事啊，要出大事，镇子要出大事，乌云密布，大祸临头。” (本章完) 第152章 有人投诉你 第152章 有人投诉你 “乌云密布？比蒂神父，没睡醒还是喝酒了，今天天气万里无云，秋高气爽来着，哪来的乌云密布。” 比蒂神父虚胖严重，严重脱顶，只剩下脑袋周圈还有点头发，这是神父最后的男人尊严。 “你们看到的是表象，看不到实质，只有真正的修行者才能看得到，罗警长，我想跟你详细谈谈，进教堂吧，马路边太吵，不适宜谈话。” 罗夜再望望天色，“神父——” 屠格涅夫不耐烦的打断：“罗夜，走吧，神父活不长，只有死之前的人才会把艳阳天看成乌云密布，不要跟他啰嗦，影响心情，走走走。” “对不起神父，上校心情不好，再见。” 警车离去，神父在胸口画着十字，嗯嗯啊啊的念叨着。 “我听镇子上的人说，比蒂神父的修行水平很高的，他还那么大年纪，上校，你刚才不应该那么说话，得罪修行者会倒霉的，就算他说胡话，也不要那个，是不是？” “屁话，我就得罪他怎么了？” 艾娅医生的电话打进屠格涅夫的手机，他听了一阵，挂断后，指着前面的电影院，“在前面停车吧，有什么动静立刻通知我，我二十四小时待命。” “我看你是二十四小时泡妞吧，没事，专心点泡妞，有你没你都一样，有一支军队抓他，玩的浪漫点。” “别那么想，艾娅突然说有急事找他，非常重要的事情，她要当面跟我说。” “那肯定是结婚的事情，恭喜了。” 罗夜把屠格涅夫扔在电影院门口，自己回警察局，他目前的最紧要事情——等电话。 回到警察局后，他习惯性的叫：克丽丝，给我泡杯茶。 索尼娅从大办公室出来：“罗警长，你傻了，克丽丝不是被抓走了吗？” “抱歉，忘记了，帮我泡壶茶怎么样？” “没工夫搭理你，洛林街报案，两夫妻打架。” “我给你们的命令是什么，让斯塔尼斯拉夫去。” “这周内女警员呆在警察局别乱跑，你担心有人报复我们警察局，尤其是克丽丝出事后。斯塔尼斯拉夫出警了，有人的汽车被砸了，居民报警我要不要出去？警察局就那么几个警察，对了，你小姨刚刚接警出去了。” 罗夜皱皱眉。 “警长，有居民投诉你，说你不出警，我知道你是在抓大案子，在抓产品一号，但居民们可不会管你这些，如果接警后警员都不到场，等着人砸警察局吧。” “既然这样，我和你一起去吧。” “别，克丽丝不能出事，你得还大家一个完整的克丽丝回来，我一个人能处理，两夫妻打架的事情，小的不能再小了，回见。” 索尼娅说完便开着警车去处理。 “屋漏偏蓬连夜雨，这两天报警的人是不是多了点。” 他突然想起了费奥多。 “你在哪呢？” “在帮警察局找钱啊，一般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别骚扰，有事？” “暂时没有，忙吧。” 罗夜自己泡茶，回来的路上他老想着神父比蒂的话，那老头神叨叨的，怎么突然说那些话，想着想着，他中断泡茶的动作。 对于叶卡琳安这个人，罗夜始终存在一种想接近却惧怕的怪异感。 自从警察局内有了药剂实验室，叶卡琳安基本不会出药剂室的门，除了做实验，她能去的地方，两个，宿舍，食堂。 在食堂的时间短之又短，回宿舍后房门一关恍若房里没人。 咳咳咳—— “有事？” 药剂室的房门她很少反锁，罗夜每次进来只要轻轻推一下。 她背对着，坐在椅子上没有转身，低头写着什么，特熟悉的场景，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办公桌上有些凌乱，摆满了凌乱的纸张。 “也没什么事，找你聊聊。” “没什么事就别聊了，我很忙。” 罗夜捏捏鼻子，说道：“很简短的。” “是工作上的事情？” “不是，我刚才如果教堂，比蒂神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镇子中有大事要发生，还说乌云密布，今天的天气很好，我想——” “那你去找比蒂神父聊吧。” 她仍然背对着罗夜，优美的背影中，罗夜想不到下句该说什么。 “那好吧。” 罗夜转身，带上房门，“等等。” “什么事？” “算了，没什么了，再见。” 罗夜只要带上房门离开。 “罗警长——” 博士从警察局外回来，手里提着一捆青草，“那只羊目前有什么进展？” “暂时还没有发现，我会注意的，有把握吗，我说的是捉绑架者的事情，克丽丝可不能有事啊，那家伙难道就没露出一点破绽，他应该藏在库尔斯克镇内，或者是附近村落。” “我也是认为的，可无从下手，他留下的线索太少，每次作案滴水不漏，唯一能确定是身高，但像他那样块头的人，库尔斯克镇可不少，西伯利亚人吃肉吃太多了，个个长得都那么吓人。” “可惜我不能帮上什么忙。” “您可帮了大忙了，盯着那只羊吧，该死的马克变异的让人不认识，希望从那只养身上能找到点有利用价值的东西。” 博士的镜片下，忽然飘过一道捉摸不定的光芒。 “博士，我说了很多遍，你和屠格涅夫是派来监视我的，没关系，只要你们能抓到我的证据，我告诉你，我可没吃什么蜘蛛，我是正常人。” 博士不好意思的笑道：“你说的也不全对，因为你身上发生的一些事不符合常理，对你进行一些甄别合情合理，别往心里去，你也别怪安德烈先生，我想通过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安德烈先生已经解除对你的甄别，好好干吧，年轻人，前途一片美好。” “谢谢。”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博士去宿舍，罗夜去办公室。 不到半个小时，屠格涅夫回来了，脸色黑线可以绕地球十八圈。 “怎么啦？谁欺负你了，艾娅？” 屠格涅夫的手里提着一瓶酒，这家伙只要遇上不高兴的事情，酒瓶子必然在手，这是他生闷气的标配。 “说话，到底怎么了？” 屠格涅夫不说话，坐在沙发上喝着。 “说啊！” (本章完) 第153章 要出事的节奏 第153章 要出事的节奏 这一声弄得屠格涅夫一愣，“你他妈再冲我吼吼试试！” 罗夜瞪着眼，“吼你怎么啦！” 屠格涅夫酒瓶子朝着罗夜扔过去，罗夜顺手一接，稳当当的接在手里，咦，我居然接住了，武林高手这是，屠格涅夫用力甩过来的。 “对不起。” “说，到底什么事，你们两吵架了？也只有艾娅医生才能让你这么飘。” “她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索尼娅和你小姨，克丽丝都认识艾娅，世界上没什么事情可以永久的秘密，索尼娅都跟她说了，那件珠宝案子破获的事情，无脸见人，我不是神探，你才是。” 罗夜哑然失笑，“妈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们谈的那么投机，有感情基础，再说，你真的比我更优秀，真的，你是真正的优秀，我是一堆牛粪而已，别这样，上校。” “你以为我是为这个恼火的吗，她想离开库尔斯克镇。” 罗夜却没什么反应。 “她要离开库尔斯克镇，你没听见吗，你这个冷血动物，快帮我想想办法，别让她走。” “你没问她，她为什么要离开？” “她没说。” 罗夜将剩余的伏特加倒进自己的嘴巴，抹抹嘴道：“我知道原因。” “你知道？” “对，一定是纳克鲁斯局长威胁她离开的，她喜欢上你了，一直拖着，局长之所以逼着她离开库尔斯克镇，没有别的原因，和我们现在要抓的超级战士有关。” 屠格涅夫道：“我当然知道这个原因，可库尔斯克镇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她不一定会成为受害者。” 罗夜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错了，别的姑娘我不敢说，她一定会成为超级士兵的幕目标，迟早而已，想知道原因？” 屠格涅夫：“你快说啊！” “向我道歉。” “好，我再次道歉，不该用酒瓶子砸你。” “这还差不多，其实，纳克鲁斯局长也算是强奸犯，他对珍妮佛，也就是超级士兵的姐姐下手了.” 屠格涅夫听完后，张大嘴巴。 “明白了吧，纳克鲁斯局长怕报复，他怕超级士兵用他对付他姐姐珍妮佛的手段对付艾娅。” 屠格涅夫那只没受伤的拳头突然砸在沙发的扶手上，扶手应声而断。 “道歉，你打坏了东西。” 屠格涅夫猛地站起来，跑向门外。 “问世间情为何物” 索尼娅，大嘴巴的索尼娅，干和艾娅医生说那些呢，想到索尼娅，罗夜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克丽丝被绑架后对他产生的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大。 克丽丝出事了，不排斥其他两个女警也出事，而且，索尼娅是真正的美女。 一米七五的身高，健壮匀称的身材，穿上警服，用英姿飒爽根本不足于形容。 若她背上长剑，换上古代的剑客的夜行服，不用演，气场摆在那，罗夜没事干，打个电话给她，顺便问一下两夫妻吵架的事情处理完没有。 “索尼娅，事情调停的怎么样了？” “有事吗，罗警长。” “没事，问一下进展。” “我是老警员了，你很烦人，我怎么出警不需要你来指导，你以前可是跟着我出警的，你是我的学生，是新人，我很快就会回警局向您汇报的，别烦我。” 索尼娅两句之后，干净利索的挂机。 我以前跟着她出警，我帮她拎包？ 罗夜哼哼一声，别说马克难以承受如此的心理折磨，索尼娅也受不了，警察局内的实习生突然变成了警长，成了领导和指导自己工作的人。 我可不是颐指气使的人——我是讲究原则的人。 夫妻闹矛盾，警察出面调停，这件事很快解决，两个新婚夫妻在索尼娅的监督下重归于好，男的发誓不再打妻子。 索尼娅将出警记录让双方签字，ok，一个普通的纠纷完美解决。 警车停在路边，索尼娅钻进警车，正准备返回警局，她看见一人从一家土耳其快餐等店走出来，他巨人一样的身高使得索尼娅不禁多看了一眼。 这人往街道边的一台大卡车而去。 大卡车停在土耳其快餐店的对面，他需要横过马路才能到达卡车边。 他过马路的时候，侧面暴露在索尼娅的眼中。 索尼娅的内心突然蹦出一股别样的念头，他想起了警察局内的那个晚上，那名高大的黑衣人想对斯塔尼斯拉夫下手的场景，过马路的那家伙看起来怎么像那晚上那个图谋不轨的家伙呢。 下意识的，索尼娅将身体趴下，免得被他发现。 那人发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朝着这边看了一眼，恰好，他看的时候，索尼娅伏低的身体。从他的那个方向查看警车，警车内是没人的。 他越过马路，来到卡车边，发动了卡车，缓缓地，卡车驶离街道，朝着镇子外而去。 索尼娅下车拦了一辆皮卡。 “先生，我想征用你的车，别慌，看见前面的那辆卡车了吗，跟上他。” 司机是个软趴趴的小瘦子，看见警察拦车心里发慌，警察又说让他开着小车跟上去，“警官，你自己开吧，我车给您用，用完了开回萨比尔饮料公司，这是我老板的车，你尽管拿去好了，我还想偷偷懒，您自便。” 司机一溜烟跑了，索尼娅望着他的背影骂道：你丢尽了俄罗斯男人的脸！ 索尼娅自己开着皮卡车，追了上去。 她和卡车保持一定的距离，尽量做到不惊动他，她打电话查询车号牌，发现这是一辆木材厂的车辆，卡车专门用来拉木材的。 索尼娅想拦下这辆车，查一查司机的底细。 但她得想个合适的理由，什么理由最合适？ 她正想着，路边有家修理长，卡车开进了修理厂，索尼娅没进修理厂，皮卡车按照正常的速度经过修理厂，她眼角的余光观察修理厂内部情况，那个司机下车后，给修理工递烟，他似乎并没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索尼娅将车辆停在路边的一家旅馆内，静静地等着卡车。 大约二十分钟，卡车从旅馆前经过，索尼娅再次跟上去。 (本章完) 第154章 堵住排气管 第154章 堵住排气管 抖森眼角的余光瞟着后视镜，嘴角冒出一丝儿嘲讽的笑容。 他已经发现了跟踪的车辆，一辆美国产老式皮卡，他在修理厂假装给轮胎充气，索尼娅经过的那一会，他发现了车里的人，是个女警。 大卡车不急不慢，爬上了一条长长的坡道，左转弯后，出现一条岔道。 大卡车开上了没有铺柏油的黑色泥巴路，路上的车辙印很深，这条道是拉木材和拉煤炭的专用道路，泥巴路的尽头必然有煤矿厂和木材厂。 索尼娅犯难了。 微微一思索，皮卡车也驶上了简易道路。 抖森自语：送上门来的货色。 皮卡车的司机身份已确定，但抖森并不知道司机有没有在跟警察局保持联系，冒然下手坏事，他的这个卡车司机的身份还要继续用下去，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 卡车往前开了一段，在一段斜坡上停下。 抖森从方向盘的下端拔出一根线，将端头的卡接头拔出，假装车辆突然出现故障的样子。 卡车堵住去路，索尼娅将手枪抓在手里，全神戒备，卡车司机朝着她正慢慢走来。 “啊，原来是警察啊，真是太好了。” 抖森在车外惊喜的说着，并朝索尼娅挥手示意，让她摇下车窗，他想和女警说话。 索尼娅摇下半截车窗，问道：“你的车怎么啦？” “您好，警官，我的那辆车开了二十年了，故障不断，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熄火了，您能不能倒一点，看，我利用惯性的原理，我把车倒下来，靠边停，别挡着整条公路，我找人来修理。”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索尼娅操纵着方向盘，把皮卡车往后倒，直到足够的距离。 大卡车司机的驾驶技术绝对的好手，利用重力两把盘子变把长长的大卡车停在路边。 “谢谢您了，警官，今天出门我没带移动电话，能接您的电话用一用吗，我知道您肯定有移动电话的。” 卡车司机将车辆停好，又来到皮卡车旁，提出来到新的要求。 “你把电话报个我，我帮你打吧。” 索尼娅不会给他电话，如果这个家伙有变故，没了电话，此刻周围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没了电话是致命的。 “好吧，我报电话给您” 卡车司机把电话报给索尼娅，木材厂的名字，还有他的名字：约瑟夫.抖森。 电话接通后，索尼娅简单的把现场的情况说了说，接电话的是胜利木材厂的一名业务经理，叫特洛夏·瓦特，通话到最后，索尼娅自己手持电话，让卡车司机靠近一点，打开免提，让他说两句，随后挂线。 程序看起来很正常，卡车像是真的抛锚了，出问题了。 木材厂车队修理工最快要六个小时后才能赶到，抖森道：“警官，您这是要去哪，是要去卡拉默煤炭公司吗？小心路况，这条路堪称地狱级别，我劝您还是找台越野车进去合适点，若底盘被掀掉了，很危险，森林中有灰熊。” “谢谢你的关照，你呢？” “拉木材啊，我还能来干嘛，这条路本来就是为了拉木头而修的，今天真倒霉，蓄电池怎么会没电呢，我会被罚钱的。” “你确定是蓄电池的问题。” “确定，蓄电池是其中你的一个原因，车辆熄火后再次启动一点电都没了，前两天本来要换的，因为赶工又耽搁了，这下好了，没电了，就算蓄电池还有电，车辆还有别的原因，估计是化油器坏了，得用专用的工具才能搞得定。” 天空堆积了乌云，带着寒意的山风从森林的上空刮过来，索尼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看起来要下暴雨，说来就来的暴雨。 “好吧，我今天不进去了，再见。” “警官，您稍等，我能不能搭您的便车先出去再说，我可不想在这里等这么久，如果修理工天黑之前不能赶到，只怕要明天才能检查车辆，我可不想在这里过夜，一个人不安全的，警官，能行个方便吗？” “对不起，你还是在原地等待吧，你呆在驾驶室中，野狼和熊对你构成不了威胁，再说了，你块头那么大，灰熊都不是你的对手，再见。” 知道这人是胜利木材厂的人，索尼娅到不着急要他的证件什么的，先离开这，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男人是个危险的家伙，尽管他看起来很和善，并显得彬彬有礼。 正说着，暴雨倾盆而下。 山中的雨说来就来，这雨来的太快，太突然，索尼娅骂了声见鬼，发动车辆走人。 卡车司机热心的很，“警官，这个位置路太窄，我帮您看着点，倒倒倒————好，往前，再倒，再往前，再倒——” 皮卡车在公路上潇洒的掉个头，准确离去的时候，皮卡车突然熄火了，怎么打都打不着火。 “警官，怎么熄火了呢？” “不知道，回你的卡车上去！” 女警突然严厉起来，卡车司机耸耸肩，跑向自己的卡车，他打开驾驶门，爬了进去，不一会，他冒着倾盆大雨，提着一个工具箱过来。 “你想干什么？” “帮你修车。” “你自己的车都修不好，帮我修车？” “我的车蓄电池没电，只有更换蓄电池，再查其他的问题，蓄电池搞不定，神也没办法，你的车不是电力的问题，马达十分的有力，让我试试，你不用下车，我对这款皮卡车很熟悉的。” 暴雨中，光线昏暗的像黑夜，索尼娅拽着枪，说道：“那你试试吧。” 卡车司机打开引擎盖，在捣鼓着。 隔着引擎盖，索尼娅也不知道卡车司机在修什么，手枪保险已经打开，有枪在手，她暂时不怕卡车司机出什么招，但紧张在所难免。 卡车司机在引擎的位置上修理了好一阵，大约二十分钟，然后又跑到后面，从后视镜中，索尼娅是无论如何看不到排气管的位置，卡车司机迅速将一条灰色的手帕从排气管的位置拔出来，就在刚才，索尼娅倒车的时候，他以迅捷的速度将手帕塞进了排气管，弄得皮卡车死火了。 “警官，您再重新启动一下，试试吧。” 皮卡车试着打火，很顺利，车辆的发动机正常工作。 卡车司机将引擎盖放下，擦擦脸上的雨水，由于手里有油污，他的脸上多了两条黑色的污渍。 索尼娅的戒备心一下降低了不少。 “一路顺风，警官。” “谢谢，约瑟夫.抖森。” (本章完) 第155章 侧脸 第155章 侧脸 皮卡车小心艰难的向前行驶，雨势太大，这条因需要拉煤和拉木材的而修建的劣质道路在雨水中对低底盘车辆的狂虐立刻显现出来。 没下雨的时候，低底盘的车辆能勉强通行，而一旦下雨，因为重型汽车轮胎压出来的车辙，两边低，中间高，雨水泡着低洼处，路面便看不清楚深浅。 加上这条道的泥巴属于粘稠性土质，经常走这条道的卡车司机知道，皮卡车不用走多久便会陷入里泥浆中。 而事实上，皮卡车相对于一般的轿车，底盘不算低，但这条道是重型卡车的专用车道，皮卡车不适应如此恶劣的路面。 不出所料，皮卡车还没开出一里地，车轮打滑，底盘卡着，车辆动弹不得。 索尼娅懊恼的拍着方向盘，倾盆大雨中，她从后视镜中发现货车司机正朝着这里走，肩膀上扛着一件什么东西。 她立刻紧张起来，但卡车司机来到近处，索尼娅才发现司机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 她不知道着锄头是从哪里来的，卡车司机示意索尼娅别紧张，他指着汽车的底部，示意自己在挖土。 感激之心从索尼娅的心底猛然而生。 车外的司机奋力的挖着土，几分钟之后，他示意索尼娅加油门。 皮卡车在发动机的吼叫声中冲出了低洼地，她打开一点车窗，男司机道：“尽量低速，别快，我跟着你，走完这段就好了。” “你上车吧。” “谢谢。” 索尼娅将枪放在身体的一侧，男司机上车后，指挥着索尼娅，怎么开怎么开，哪里需要减速，哪里需要加速。 车辆喝醉酒一般往前开，走了两公里，轮胎再次打滑。 “我去推车，你握好方向盘，我的力气可不小的，我参加过全国大力气比赛的。” 皮卡车艰难前行，暴雨愈发大的惊人。 幸运的是，皮卡车并没深入土路太远，当皮卡车上了柏油路，索尼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9月份的西伯利亚已经有冬天的感觉，这里貌似没有秋天，直接略过秋天进入冬天，副驾驶的男司机全身湿透，身上冒着蒸汽，索尼娅赶紧打开暖气。 “你想去哪里，抖森先生。” “送我去阿尔巴特街15号，谢谢警官。” “要谢谢的人应该是我，你很壮，不会感冒吧。” “不会，当然不会，你看我多健壮！” 车内的气氛有点闷，抖森竭力让自己幽默点，但这位冷若冰霜的女警话不多，除了说谢谢，你不问她，她不说话。 “你和异性相处的机会很少，是不是？” “对，和我相处的异性，在同一台汽车内，通常都是我的犯人，小偷小摸，抢劫犯之类的。” “我可是合法公民的，警官。” “我没说你不是合法公民，你在胜利木材厂干了几年了？” “快七年了，我每年都能评选成为公司的优秀司机，能认识您真是我的荣幸，如果我违章了，你能帮我说说话对不对？” “但愿你不要违章啊。” 两人慢慢聊，索尼娅的话也比刚才多了一些。 “你是库尔斯克镇的人？” “不，我的老家在列宁格勒，小时候随父亲到这的，我的父亲是个伐木工人。” “喜欢这座镇子吗？” “喜欢，您是本地人吗，我看你也不像是本地人。” “太巧了，我的老家也在列宁格勒。” “哦，是吗，那真是太巧了！” 不觉间，索尼娅的戒备意识在一点点消除，但车辆到达阿尔巴特街15号的时候，索尼娅最初的猜测被这位司机的表现瓦解的七七八八。 我是不是看错人了？ “再见，索尼娅警官，认识你真高兴，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再遇到您，我到了，我在这栋楼租房住。” “好的，再见，抖森先生，你是个热心肠的人。” “我，我能留下您的电话吗，不好意思，太冒昧了一点，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今后违章了，您罩着我，少交罚款那——” 索尼娅将自己的电话报给他。 抖森将号码重复读出两遍。 “我记住了，再见，美丽的索尼娅警官，您若不当警察，以您的资本当个大明星绰绰有余。” “你说的太多了，再见吧。” “再见，警官。” 皮卡车的车窗摇起，索尼娅看见抖森站在路边目送她离开，并不停的挥手。 “我这是怎么了？” 索尼娅摸摸自己的脸，“骚货！~”她骂了自己一句，她第一次面对别的男人向她要电话号码，而且，她居然给了，对方还可能是绑架惯犯，也可能是罗夜口中的超级士兵。 可这人一路的表现使索尼娅的判断出现了动摇。 索尼娅的第七感觉极好，他觉得抖森像那位超级士兵，那么这个概率极大。 她走神了，雨势也小了，这个人的后背怎么这么眼熟呢，她终于想起了，这个人曾经来过警察局，因为一档子交通事故，他来过。 萨比尔饮料公司，索尼娅把车停在门口，把事情说了说，老板没什么说的，警官征用车辆，征用就是。 饮料公司的老板还亲自再则索尼娅去取警车。 警车内，索尼娅的思绪在逐渐平复下来，她回忆男司机上她车后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 当警车回到警察局，雨停了。 “索尼娅，你搞什么，出个警需要那么久的时间，你和那两夫妻打架了吗？” 索尼娅将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你怀疑那位卡车司机就是超级士兵？” “罗夜，上次他好像来过警察局的，你拍照了没有，我说的是他的相片。” “巧了，拍了，那两个女当事人怕他跑了，她们自己拍的照，留在警察局，我找找。” 罗夜在档案柜中一通找。 “最近发生的交通事故，等等啊——” 罗夜翻找了一阵，“是他吗？” 索尼娅把相片接过来，“没错，是他，就是他，你觉得他像坏人吗？” “他的双目不像是歹毒的家伙，气质也不像是作恶的歹徒，身材倒是吓人，和屠格涅夫有的一拼。” “难道我看走眼了？” “你上回说，屠格涅夫的背影也像那晚袭击警察局的人。” “不，那晚我看见那人的侧脸，虽然他蒙着脸，这个叫抖森的人侧脸像极了那个夜行人。” (本章完) 第156章 宁可错杀一千 第156章 宁可错杀一千 “索尼娅，你对你的直觉判断力有多少信心？” “我也说不准，有时候比较的准确，你忘记以前有个奸杀案，算了，以前的警长是塔基，不是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够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妈的，那家伙绑票我的女朋友，还调戏我，勒索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查他！斯塔尼斯拉夫呢，他回来没有？” 索尼娅去大办公室找人，斯塔尼斯拉夫刚回来。 “斯塔尼斯拉夫，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去查查相片上的这个人，把他的祖宗八代都查清楚，去吧，自身安全安全很重要，他可能是传说中的超级士兵，所以要悄悄的查，不能走漏半点声。” 斯塔尼斯拉夫激动起来，“就我一个？好歹给我找个搭档，若被超级兵做掉，也好剩下个报信的。” 罗夜考虑了一番，通知独眼和斯塔尼斯拉夫一起去调查卡车司机的老底，从他所属的公司开始查，没什么也必须查出点什么，罗夜相信索尼娅的直觉有点戏。 两个警员去调查卡车司机，罗夜越发觉得警察局人手太少。 “罗夜，费奥多不能天天那么吊儿郎当不上班。” “他是帮警察局找钱的，警察局缺钱，你不是不知道，革命都一样，分工不同，我的索尼娅同志，也许费奥多又想到了什么捞钱的主意，没有他，你开得起新警车吗，没有他，你现在还在踩着自行车巡逻。” 索尼娅识相的闭嘴。 “那么，屠格涅夫上呢，马上就要和超级士兵交易了。” “我们有一个营的士兵做后盾，只要他出现，他跑不了，多一个屠格涅夫少一个屠格涅夫那都不是事，再说，没看见他现在成了光杆队长——” 屠格涅夫恰好出现，“你说什么呢，罗夜。” “没什么，艾娅医生还走吗？” “她不走了，留下，但我觉得没戏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你和艾娅医生吹了？” “她也没直说，超级士兵的电话还没来？” “没，有个新情况——” 罗夜把索尼娅的直觉辨人说了一遍，屠格涅夫道：“这好办，把他直接抓起来，关上48小时，如果他就是超级士兵，那交易的电话他肯定是打不成了，这是最好的办法，怎么样？” “难道他就不会委托其他人打电话？” “那好办，等他打完电话，我们直接去逮人，他没应约交易，那么超级士兵就是他。” 罗夜觉得有道理，“那就听上校的，这方面他比我们有经验，好了，我们现在只剩下等电话一个任务了。” “既然这样，如果此人是超级士兵，那么他十二个小时内必然有动作，你让斯塔尼斯拉夫和独眼暂停调查，改成监视，在卡车佬租住的公寓附近监视，远远的监视，千万别靠近他，别打草惊蛇。” “也行，索尼娅，你也去吧，在公寓的对面房子找个房间监视，县城来的警察有时不怎么靠谱，女警察心细一点，便装靠近，明白吗？” “是！” 办公室内，罗夜和屠格涅夫喝起了工夫茶，一切尽在掌握中，就等超级士兵自投罗网。 罗夜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副中国象棋，认真教屠格涅夫下棋，屠格涅夫不知道怎么回事，和索尼娅一样，问到了费奥多。 “他是警察局的财神，别管他，你泡妞的钱，也是他想办法搞回来的，说艾娅吧。” —————— 费奥多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罗夜说，莫名其妙的打喷嚏是有人在骂他，或者是谁诅咒他。 他刚刚放下电话，他的舅舅安东尼把他数落了一顿，并劝他没什么事别瞎跑，别把剩下的一颗蛋被人踢爆了。 盘子的殉职对费奥多触动挺大，从安东尼的口中，这小子终于知道塔基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基地，塔基强暴过曾经在镇警察局当卧底的美国妞，而那个美国妞的弟弟是传说中的超级士兵，斯塔尼斯拉夫那晚差点被做掉，就是超级士兵干的。 安东尼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费奥多想清楚，有人要报复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只要在那当差的警察，小命都会时刻遭到威胁，除非库尔斯克镇警察总局倒闭。 但自从被索尼娅踢爆一个蛋蛋后，费奥多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心有不甘，不得到索尼娅死不瞑目。 可想而知，安东尼的话，他听听罢了。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 “你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费奥多警官吗？” “我是，你是谁？” 费奥多警惕的问。 “别问我是谁，我要报案，大案，今晚有人在库尔斯克镇的郊区进行毒品交易，数量比你们在大恶龙酒店查抄的多十倍，听好了，是十倍，他是波恩斯的直接上线，上回波恩斯搞砸了，这回他的上线直接出面交易。” 费奥多静静的听完，“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在警察局中的宣传栏中，你的电话在里面。” “你是怎么知道波恩斯的上线，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和来历，你是怎么知道的？” “见了面就知道了，如果你不放心我，问题太多，那算了，我找其他人做这笔买卖，你的上司罗夜是个绝佳人选，爱冒险，做事不计后果，犯贱无底线，他突然从一个实习警员变成了警长，你得听他的，一个县城警察听镇警察的命令，是不是觉得很窝囊呢，他胃口很大，钱再多不嫌多，女人再多也嫌少，索尼娅迟早是他的，你想让索尼娅乖乖上你的床，只有一种工具，钱！而索尼娅只认钱，我找罗夜的话，那就没你什么事了，给你半分钟考虑，见面，还是不见面，我和你的舅舅安东尼有一面之缘。”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镇警察局的事情？” “已经过了五秒，费奥多警官。” 安东尼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二十五秒后，“在哪见面？” “库尔斯克镇第一旅馆，你一个人来，别开警车，别穿警服，打扮打扮，我不想冒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还有老婆孩子养活，请谅解。” “一言为定。” “一个小时后见，不见不散。” (本章完) 第157章 丢了会被枪决 第157章 丢了会被枪决 费奥多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精神振奋的样子。 今夜星辰璀璨，是个好夜晚。 虽然他在警察局有自己的宿舍，他还是喜欢住外边，有钱了，他也租了一套民房，本想着搞定索尼娅来个比翼双飞鸳鸯戏水，没想到索尼娅那么狠，大力一脚差些让他断子绝孙。 换上便装，费奥多出门，镇子可没的士车，县城才有，不开警车你难道让我踏着十一路公交车过去，傻帽！ 费奥多出门的时候，抖森在自己的第三套出租房内嘿嘿嘿的冷笑着。 他在库尔斯克镇和县城租了四套房，镇子上两处，县城两处，狡兔三窟，他知道这个道理。 这间房子在货轮大街，昏暗的房间内，四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警察的大头照，包括塔基警长的，有些照片上画着一个大叉叉，那表明这个人已经死了。 还有的照片上画着白色的圆圈，表示正在处理，或即将处理，有些什么标记都没有，包括罗夜，叶卡琳娜，博士，以及屠格涅夫。 每张照片的下方贴着一张4a纸，上面写着警察的名字，性格，电话，生活日常，简历等等。 费奥多的相片他刚刚画上白色圆圈，他刚结束和费奥多的通话。 费奥多出发的时候，他也出发了。 警车在库尔斯克镇第一旅馆的附近停下，费奥多步行过去。 库尔斯克镇第一旅馆在前苏联的时候，是镇子的官方招待所，现在变成了私人经营的旅馆。 快到旅馆的时候，他的电话响起。 “费奥多警官吗，我看见你了，你穿着灰色夹克，我在旅馆对面，一辆大吉普车中，车牌号——————xxxxxxxx，对，就在你的侧面。” 费奥多朝着四周看看，并无特别的情况。 他来到吉普车边，吉普车的车膜黑色的，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你坐副驾驶吧。” 副驾驶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人在主驾驶笑脸相迎。 “伙计，你不是打电话的人，声音不像，叫和我通话的人出来。” 费奥多忽觉得后背的腰间有硬邦邦的冰冷东西顶着。 “哥们，别玩得太过啊，你们越界了，把枪拿开，小心走火。” “进去吧，费奥多警长，只要你配合，你会没事的，我们保证你没事。” 费奥多还不及考虑，被人摁着后颈用力塞进了吉普车，他的配枪被迅速的下掉，吉普车启动，徐徐往前开。 “你好，费奥多警官，见到你很高兴，你是个守时的警察。” 后排座上，两个蒙面人望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 “你最好别冲动，警官。”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壳，几乎同时，一只手从后面箍着他的脖颈，黑色胶带封住他的嘴巴，胶带继续缠绕，手脚限制住，他成功地掉进了陷阱中。 “别挣扎，警官，你好好配合。” 费奥多想问什么想说什么，徒劳无功，只能呜呜呜的抗议。 大约一个来小时，吉普车来到郊外，车上的人从大吉普的后备箱拿出铁锹挖坑。 坑挖好后，费奥多被推搡着，扑，掉进了坑内。 冰冷的软土兜头兜脸落下。 费奥多急得都快掉泪了，从两个蒙面人的身材看，其中一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超级士兵，很不幸，他选中费奥多，对他下手了。 土层越埋越厚，费奥多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边。 就当费奥多觉得自己今晚必死无疑嗝屁朝天的时候，嘴巴的胶布被扯开。 “想活命的话，回答问题。” “你想问什么？” “你的舅舅和西伯利亚军区总部的警卫营克莱·胡佛大校认识吧。” “你问他干什么？” “回答问题！” 一个火辣辣的盖烧打得费奥多眼冒金星。 “我舅舅是跟他认识，但不是很熟悉，我舅舅当兵的时候跟他不在同一个部队。” “他突然出现在镇子中，你知道原因是不是？” “我————” “埋了！” “别别别，好像是冲着你来的，你是那位超级士兵吧？” “你的眼力劲不错，他应该不是一个人来镇子的吧？” “不，不是，带着人来的，他的士兵都穿便装，我就知道这些。” “他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费奥多想了想，道：“好像住在工人宾馆，几号房不清楚。” “好像？” “不，我确定！” “好，谢谢合作，我很满意，你暂时不用死了，现在按照我说的做，什么无关的话都别说，让你的上级来救你，也就是罗夜警长来拯救你，若说错一个字，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手机打通，电话中传来罗夜的声音。 “费奥多，什么事？失眠吗？” “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我被绑架了，被活埋了，我快死了，位置在镇子的北面，老水库旁边的树林中，我被绑架了，我要死了，喘不过气来——” “喂喂喂————” 电话中断。 罗夜拿着电话发愣，屠格涅夫：“什么事？” “费奥多被绑架了，在镇子的北面，老水库的旁边，他让我们去救他。” “那还不快去！” 两人丢了象棋，齐齐往外跑。 “等等，罗夜，不对劲啊，节骨眼上，怎么出现费奥多被绑的情况？是不是太巧了？” 罗夜也觉得事情蹊跷，关键时刻，费奥多怎么被绑架了？ 电话再次打过去，“费奥多，你什么情况，谁绑架你的？” “是波恩斯，是波恩斯报复我，因为大恶龙酒店的事情，是他！” 电话又一次中断，再打，关机。 “波恩斯，好大的胆子！无法无天！” “等等，他既然被活埋了，怎么还能打电话？” 罗夜也纳闷，“这是个局？引诱我们去送死，波恩斯有这个胆子？” “我怎么觉得这是超级士兵搞出来的迷魂阵。” “他的意图是什么，又调戏我们？” 屠格涅夫下意识的望了望竖在办公室角落的保险柜，“这里面可装作200万美金，若中了调虎离山计，我们会被枪决的，立刻。” 罗夜也有点犯难。 (本章完) 第158章 做人要讲道义 第158章 做人要讲道义 他拨通了索尼娅的的电话。 “索尼娅，那个卡车司机在不在房间中？” “应该在的，有灯光，身形很高大，是他，他一直在屋子中。” 罗夜讲电话挂掉，“可恶，不应该把他们全部派出去，警察局能用的人只有我的小姨了。” “你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姨现在何处？” “在宿舍。” 罗夜立刻把伊琳娜叫到了办公室。 “呆在办公室，看着保险箱，这是我和上校的命，钱没了，我们也活不成，安德烈会把我们吊死的。” 伊琳娜：“放心吧，这是警察局，有我在没事，再说，警察局内博士和叶卡琳安都在。” “不管发什么事，守在这，瞪大眼，天塌下来也别管，另外，我让独眼迅速回警察局，十几分钟的事情，就这样。” 罗夜安排好一切，和屠格涅夫着急忙慌去救人。 伊琳娜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中，将门反锁，把枪捏在手中，端坐在办公椅子上，如临大敌。 十五分钟后，独眼回到警察局。 “独眼，你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怎么回事啊，把我们调来调去的，命令一会一个变，搞什么飞机？” 二十分钟后，一个穿着军官服，四个穿着西伯利亚军区警卫营士兵服的士兵来到警察局。 “您好，请问罗夜警长在吗？” 领头的军官是个中校，身材中等，面容和蔼，他们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直接进警察局。 进了警察局后，直奔着罗夜的办公室而去。 办公室的门被敲开后，军官便问罗夜在何处。 “他不在，有事出去了，你们是？” “我们是克莱·胡佛的部下，克莱·胡佛大校有事找罗夜警长协商，有关捉拿美国超级士兵的事，计划有调整，大校想请罗夜警长走一趟，在工人旅馆，他不能老是屈尊往警察局跑。” 对方边说，边掏出自己的证件——军官证。 当士兵出现的时候，独眼还有一点疑惑，戒备心还存在那么一点，而伊琳娜的警惕性似乎彻底没了。 因为那军官说：啊，您是伊琳娜吧！克莱·胡佛大校见过您，美丽动人，机警沉着，您上次在基地的表现相当的出色，我当时也参加了搜索的任务，我看见你了，可惜你当时没注意我，我叫穆哈里·史都华，再次见到你，真是高兴啊，我能和你合个影吗？ 独眼低头去看军官证，那军官突然出手，对着独眼的鼻子猛地一击，几乎同时，另外一人朝着独眼的肚子狠狠一拳，独眼顿时软到在地。 伊琳娜想反抗，一支枪对准她的脑门。 “别出声，除非你不想活了。” 两人被他们自己的手铐铐在暖气管上，一个士兵来到保险柜前，竖起耳朵听保险柜旋动齿轮的动静。 没有密码的情况下，保险柜被这位细皮嫩肉的士兵打开了，两箱子美钞在两个警员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搬走。 而另一边，罗夜和屠格涅夫终于找到了费奥多。 “我快憋死了，你们怎么才来啊——” “到底怎么回事？” “是那个超级士兵干的，是他们！” 一股凉气从罗夜的心底冒出来，他立刻打电话回警察局，不管是固话还是手机都没人听，他赶紧找到博士，不一会，博士报告：警长，出大事了，有人假扮警卫营的士兵跑进警察局，赎金被劫走，你的两个警员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绑起来了。 罗夜一听，气得差点吐血。 “混蛋，费奥多，你个胆小鬼，懦夫！我真的想把你活埋了。” 罗夜骂完费奥多，想到了克莱·胡佛，然而，接电话的人却是——超级士兵。 “罗警长，在下深感惶恐，你们居然调动一个营的军队来给我下套，想抓捕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真的不够厚道，做人不能这样，做人应该言而有信，但我的诚意是足够的，我是厚道的人，我是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我没把你的两个警员绑走，但下次可就不是这样了，200万美元权当是惩罚吧，希望再凑200万美金，现金，还是48小时，逾期不候，晚安，我可爱而尊敬罗夜警长，另外，还得麻烦你来工人宾馆一趟，你的帮手，克莱·胡佛大校身体有点不舒服，出了点状况，你还是赶快把他送医院吧，迟了可不能怪我没通知你。” 电话一断，罗夜想哭。 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罗夜把费奥多挖出来之后，第一时间赶往工人宾馆。 在克莱·胡佛的房间内，罗夜一看到血淋淋的场景，顿时捂脸。 克莱·胡佛大校被人用撕成碎条的床单捆绑着，丢在床边，一只手掌被齐整的砍掉，罗夜到达的时候，这个营长只剩下半条命吊着。 凌晨两点，罗夜和屠格涅夫呆坐在办公室内，面面相觑，都没了主见。 “明知道这是个坑，为什么我们还掉下去呢？” “上校，不是我们笨，是敌人太狡猾啊——还是想想怎么向安德烈先生交差吧，怎么向纳克鲁斯局长交差，怎么向西伯利亚军区的大佬们交差，事情搞得太大条了，我们要不要上军事法庭啊，会不会被枪毙啊，我的上校。” —————— 猪！蠢货！垃圾！ 早上八点，罗夜和屠格涅夫站在县警察局纳克鲁斯局长办公室内接受局长大人的狂骂。 事儿搞得太大，屠格涅夫心里也发虚，加上和艾娅医生的关系，强忍着。 至于罗夜，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安德烈马上就要到了，他是昨夜乘坐飞机来的，没想到兴致冲冲的他人还没到，事情彻底搞砸了，钱没了，该救的人没救出来，该抓的人没抓着，不该出事的营长没了一只手掌，这对俄罗斯的调查委员会，对俄罗斯军方，简直是奇耻大辱。 “直升机摔了也就摔了，200万美金，那是200万美金！我们县警察局的一年的经费才多少？” 纳克鲁斯局长局长正骂着娘，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安德烈带着一个人铁青着脸出现在门口。 (本章完) 第159章 钱 第159章 钱 纳克鲁斯局长忙不迭的让座，安德烈一声不吭的坐在办公椅子上，审视着笔挺站立的罗夜和屠格涅夫。 “说说，谁先说。” 罗夜：“我先说吧，这件事我有责任。” 安德烈猛地一拍桌面，“你负责！？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这是我们和美国人达成的协议！好了，被你们两个蠢货搞砸了，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一遍，不要漏掉一个字！” 暴怒的安德烈发起火来，整个办公室的温度直线下降。 罗夜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叙述一遍。 “立刻逮捕费奥多！” “安德烈先生，费奥多已经被关起来了，整件事是他泄密的，包括克莱·胡佛大校的临时住处，他都说了，但他没说是谁告诉他克莱·胡佛大校住在工人宾馆。” 安德烈对随行的人道：“你们去处理。” 那提着公文袋的人：“好的，我马上去办。” “不管是是谁泄露了克莱·胡佛的行踪，公事公办。” “好的，先生。” 办事的人离开办公室，安德烈望着罗夜：“你已经猜到超级士兵的大坑，为什么还犯浑？” 屠格涅夫：“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好，我应该阻止罗夜。” “我让你说话了吗？” 屠格涅夫嘴唇蠕动几下，不敢再说。 罗夜道：“事情已经发生，我愿接受任何处罚，但我们实在没想到他们居然冒充警卫营的人进警察局，他们的士兵服从哪里来的，军官证从哪里来的，我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你是说，在警卫营有超级士兵安排的眼线？” “我仅仅是怀疑。” “你想多了，罗夜，难道我把你放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警长的位置是错误的？” 纳克鲁斯局长立刻道：“我觉得是正确的，至少他已经和美国佬的怪胎正面交锋了，没人能做到，罗夜做到了，他引出了此人，第一回合，罗夜完败，要捉住他，一个回合是不够的。” 安德烈的脸色稍稍好了点，“纳克鲁斯，你倒是挺会护犊子的，上次塔基的事情你没事，这回，你打算怎么惩罚自己？” 纳克鲁斯局长的桌面上放着一样东西。 “我引咎辞职。” 安德烈拿起桌面上的辞职报告。 他看了几眼，“你想拍拍屁股走人，这不现实，辞职驳回，你现在要处理的两件事，200万美金不见了，你得把他找回来，找不回来的话，不是辞职的问题，你和费奥多一样都得进去，区别在于，谁蹲的时间长一点，谁蹲的时间短一点。” 罗夜听到这，“这件事和局长没关系的，我想办法把钱弄回来，但这需要时间，眼下的问题是对方再要200万美金，怎么办，没钱的话，克丽丝可就危险了。” 安德烈呵呵呵的笑，笑声比哭还难听。 “又想让我凑钱啊，你当我这里是银行吗？” “可我没这么多钱——” “那是你们的事，现在抓那家伙是不大可能了，如此完美的计划被他轻松破解，那个被绑的女警叫什么？” “克丽丝。” “好，怎么解救克丽丝是你们地方警察局的事情，我把费奥多带走，出事总得有人负责，事情搞到这一步，和他有直接的关联，我只能做到这步，就这样吧。” 罗夜还想说什么，被纳克鲁斯用眼神强烈拦下，他送安德烈出去。 等纳克鲁斯局长回到办公室，他将自己的辞职报告撕碎，丢进了纸屑桶。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费奥多警员，看来下半辈子要在里面度过了，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罗夜没想到费奥多受到的处罚会那么严重，“安德烈先生离开县警察没有？” “别想着替费奥多求情，除非你自己认罪，替费奥多扛有，是你泄密的，你决定后半辈子呆在监狱中，你愿意干吗？” 罗夜顿时出不得声。 “你还是太嫩，罗夜，这件事安东尼副局长也逃不掉，安东尼副局长认识那个该死的大校，费奥多可能是从安东尼的嘴里知道了大校的住处，该死！” “那我们就没办法把费奥多捞出来了？” “有，把超级士兵抓住，安德烈也许会网开一面，屠格涅夫，你怎么不说话？” “我还能说什么，我们低估了他的智商。” “你总算有谦虚的时候，美国人的fbi倾巢而出都没捉住他，想办法，48小时后怎么应对？” “局长，我们目前最紧要的事情不是还钱吗，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钱。” “钱，当然要还，不是我们，是你们，你们搞丢的钱，当然是你们想办法找回来。” “县警察局不管了？” “调查委员会都不管了，几时轮到县警察局？” 罗夜苦笑：“这么说，安德烈先生是对我们能否捉住那家伙是彻底的死心了？” “不然呢，这到嘴的肉跑了，这么周密的计划被愚蠢怕死的费奥多毁了，你们还是想想怎么找到产品一号吧，要不他怎么会只说钱的事情，而不是拿人的事，我估计安德烈把缉拿超级士兵的事情甩给美国人，这是美国人搞出来的糗事，安德烈会用外交手段逼美国人出手，他目前没办法，当你们看见美国人的联邦调查局的人突然出现在库尔斯克镇，不必惊讶，很正常，你们到时可能要和美国佬联手对付他，美国佬知道超级士兵的习性和弱点，抓美国佬还是让美国佬去抓，我们用不着那么拼命。” “局长，您那么肯定？” “对，肯定，否则安德烈怎么会屁股都没坐热就跑了。” “局长估计这些人什么时候会来？” “可能是48小时之内，如果四十八小时之内来不了，那我也不能确定他们什么时候能来，要看安德烈和美国佬谈的怎么样，比如，他们入境抓人，谁提供武器，是他们自带武器，还是我们给他们武器，这涉及到方方面面，需要谈。” 屠格涅夫道：“局长，美国人抓那玩意的时候，伤亡多大？” (本章完) 第160章 郁闷 第160章 郁闷 “据我知道的，fbi伤亡惨重，一个排的死亡人数是保守估计。” 屠格涅夫不由得点点头。 罗夜想了半天，“局长，那么您对我们是否还有信心？” “滚蛋，把直升机的钱赔了再说。” “如果还不起怎么办？” “怎么办，两位，警察就别想当了，会不会进去有待观察。” —————————— “和你在一起，挺倒霉的，是不是？” 昏昏欲睡的屠格涅夫在警车开进镇警察局的时候，冒出了这么一句。 “对，是挺倒霉的，那也是命运注定的。” 克丽丝被绑架，盘子殉职，费奥多可能进去后再也出不来，这几天到底怎么啦。 “影哥，说句话，那家伙藏在哪里，说句话呀，求你了，求你了，我求你了——” 罗夜是真心求爷爷告奶奶，只要影哥能指明士兵的藏身地，影哥要他干什么他绝不拒绝，但影哥已经说了，你目前的克数不够不达标，用过一次之后，没法继续使用定位导航功能，除非克数增加到一定的量。 怎么样才能快速增加暗影物质的克数呢，最快的办法是杀人。 该死的设定，怎么会这样，我又不是恶魔，好端端的杀什么人，罗夜突发奇想，我要是刽子手就好了。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一瞬间变得特邪恶。 “最近两天县城有被枪决的人犯没有。” 纳克鲁斯局长刚把罗夜赶走，没想到罗夜在电话里中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有一个杀人犯需要执行枪决，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当行刑警察，行不行？” “脑袋坏了，罗夜，压力大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解压，换别的办法吧，再来这样的无聊的问题，你这个警长别当了！” 这条路被堵死，索尼娅出主意，“我还是觉得从卡车司机着手调查，他身上肯定有猫腻。” “索尼娅，你确定那天晚上他真的在房间里？” “确定，我问了公寓的管理员，他下班回去后，一直没出门。” “那么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警长，嫌疑犯是蒙着脸的，费奥多根本看不清楚嫌疑犯的脸部，卡车司机完全能雇人去埋人。” “好，别管什么监视了，查！” “是传唤，还是秘密查。” “秘密查，别声张，上校的主意不是那么稳妥，你和独眼去查，谨慎点，警察局七个正式警察，三个出事，别再出事了，再出事警察局非关门不可。” 屠格涅夫的心情比罗夜还恶劣，买了两瓶伏特加，躺在宿舍中喝酒，喝醉了睡觉。 他明显察觉到，安德烈似乎已经把他放弃了，抛弃了，从安德烈的眼神中，屠格涅夫看到了绝望，他再无出头之日，也许，他会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呆一辈子，那都别想去。 “警长，你去看看吧，上校又在酗酒。” “他就那样，过两天会好起来的，斯塔尼斯拉夫，你觉得我们这家警察局会关门吗？” “不客气的说，警长，你和上校都疯了，一蹶不振，抓不住美国士兵不需要这样的。” “那好，你能想出哪里能找到200万美元的钱，我肯定不会一蹶不振，对了，局长在逼着我们还直升机的钱，拿来啊。” 斯塔尼斯拉夫走向屋外，“天气不错，我想吟诗一首。” 诗人警察知趣的闪人，罗夜翻着白眼也想睡觉，但怎么都睡不着，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克丽丝这个女警，他和克丽丝之间交易大于感情，可一想到克丽丝傲人的—— 这他娘的要急坏人。 邮递员送来一盒录影带，收件人是罗夜，寄件人叫士兵，罗夜找来录像机，塞进磁带一看，妈的，好在没其他人在身边，那是克丽丝被蹂躏的场面，带头的人是马克。 “混蛋！” 罗夜将录像带踩在脚底，踩了又踩。 电话及时的打进来，“罗警长，精彩吧，我知道你现在没钱，但我不管，约定的时间你筹不到钱，克丽丝的下场会是什么你很清楚，昨夜一夜没睡吧，今晚你一样睡不好，保持吧。” 罗夜火冒百丈，冤有头债有主，你找该找的人去，我又没动你的姐姐。克丽丝更没非礼你的姐姐。 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相片，这是罗夜从纳克鲁斯局长强行要来的。 一个俄罗斯短发女警，英姿飒爽，美貌出众，令人一看不会忘记，这就是士兵的姐姐珍妮佛。 看到这张照片，罗夜回想那名卡车司机的脸型，貌似也没什么想象的特征，可能姐姐像妈妈，士兵像爸爸。 这的确是个悲剧，这不能成为滥杀无辜的理由。 罗夜将相片放进主抽屉，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夹好，纳克鲁斯局长再三交代，相片不能丢了。 不能这么被动下去，怎么样才能主动点？ 罗夜摸着额头冥思苦想，既然fbi知道这个人，让他们传真一张相片来不就可以了？ 他立刻打电话给安德烈，“如果仅仅凭着一张相片就能找到他，还需要fbi干什么，那家伙整容了，整得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识，他出逃之前，溜进实验室，一把火毁掉了他所有的资料和数据，包括dna，fbi曾经想用他的母亲把他钓出来，他把整个调查团队团灭了，这就是他，超级士兵，你还想知道点什么？” 安德烈先骂了罗夜一通，士兵的相片还是传真过来，罗夜和卡车司机的容貌对比，天差地别。 容貌可以改变，眼神不会变，但眼前的相片是士兵刚出道那会的，还是黑白照，现在过去十几年，太难分辨。 而士兵仅仅留下这么一张照片，绝版。 罗夜把士兵的照片和他姐姐的照片放在一起。 “一点都不像啊，表姐，堂姐，还是干姐姐。” 揉揉发疼发胀的眉宇，印堂也在发黑，纳克鲁斯局长把自己知道的，分析出的一切告诉了罗夜，还把珍妮佛的相片给了他。 要搞清楚卡车司机究竟是不是那名士兵，罗夜这会儿意识到，太难。 罗夜能想到的，士兵一定会想到，要不然怎么叫超级士兵，派人去调查他的底细无疑是做无用功，嫌疑人会把所有的漏洞都堵死，若不留神，索尼娅和独眼还会有危险。 (本章完) 第161章 我的任务是捞钱 第161章 我的任务是捞钱 他想不通的是，士兵明明可以把独眼和伊琳娜绑架带走的，那样可以要更多的赎金，他为什么不那么干，他在玩什么游戏？ 罗夜的脑瓜开始发胀，用脑过度了。 ————影哥，再次呼叫你，超级士兵的位置在哪里，再不回答，老子废掉你！ 影哥石沉大海。 ————好吧，影哥，我体内的暗影物质有多少克了？ 一样的无声无息。 影哥已死，还是靠自己吧。 刚想到这，影哥突然回复——你可以用你的召唤术试试，召唤出宠物去找你的目标。 ————打死我都不会再用那种招数，你想让我变成吸血鬼吗，你这个邪恶疯子。 ————好吧，你自己考虑。 ——————喂喂喂，说话，不说话你给我从我的身体内滚出去呀。 叫了老半天，白叫。 200万美金丢了，现在又要筹集200万美金，哪里去找，买车买设备，加上克丽丝这个败家娘们胡乱钱，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所有的钱凑在一起不会超过五十万美元。 真烦恼的时候，士兵的电话打进来：“我给你一条财路，去抢运钞车。” 罗夜恨得牙根痒痒，对方：“罗注意时间，警官，发火解决不了问题，明天上午九点，有一台运钞车从外地进库尔斯克镇，77号公路，是克丽丝重要，还是钱重要，你自己看着办，再见。” “去死吧你！我可没上你的姐姐，你这个变态佬！” 很明显，士兵就是在戏耍他，用他的方式无止境无底线的戏耍。 士兵在那头顿了一下，“注意时间，别感情用事，再见。” 通话结束。 罗夜将手机摔在桌上，哼哼唧唧的又没办法。 安德烈和县警察局是不可能再帮着筹钱了，难道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克丽丝完蛋——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混得最差的警察局了，没有之一。 在原来的世界，听说南非有家警察局因错误逮捕并虐待一名男子，被判赔偿12.5万兰特。然而，由于未能及时支付赔偿，该警察局被迫变卖家产，包括一辆尼桑皮卡、真皮椅子、计算机、办公桌、电视机、电冰箱等物品，以筹集资金还债。 警察的第一规则是什么，小心不寻常元素，该死的士兵，太不寻常了，他想把警察局团灭，如果他愿意，是不是五分钟就能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摧毁呢。 以此类推，本人成了最倒霉的警长，下属被抓束手无策，我去你奶奶个熊。 破釜沉舟，没办法了，罗夜心想，克丽丝被绑架，我能把警察局能卖的东西全部卖掉，可否凑出200万美元。 答案是不可能，镇警察局所有家当加在一起凑不出10万美元。 罗夜急需一个真正能帮得上自己的搭档共同抵御，屠格涅夫算得上是自己的最佳拍档吗，潜意识中，罗夜已经把他当成自己最好的金牌拍档，无奈这家伙打架抓人可以，面对克丽丝这样的案子，他也束手无策，而且，眼下的他堕落了，安德烈把他彻底流放了，调查委员会的二把手对特警队长失望透顶。 搞钱是费奥多的强项，可现在他被安德烈捉了去，他成了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替死鬼，也算是罗夜的恩人，他扛下了所有。 罗夜思前想后，想见见费奥多，也许这小子能想到什么搞钱的办法，不管行不行，零时抱佛脚也罢，救人要紧，只要能想到的办法，罗夜都尽力去试一试。 至于士兵让他去抢劫运钞车的事情那是不能干的，那搞不好又是士兵给他挖得大坑，真去了，他的结局会比费奥多更惨。 要见费奥多，安德烈起初不肯，罗夜坚持安德烈才答应罗夜请求。 夜七点，克拉斯诺县监狱探视室。 费奥多居然穿着囚服出现在眼前，调查委员会的人办案神速，费奥多也没替自己申述，调查委员会的二号人物亲自出面调查，费奥多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与其垂死挣扎，不如爽快承认。 他被安德烈的名头吓着了。 至于安东尼，他死活没供出来，只说是从另外的渠道得来的云云，他很清楚，如果把安东尼供出来，他一定会把牢底坐穿，安东尼没事，他还有一线机会。 但他没想到的是，罗夜居然来看他。 “抽一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罗夜递上一根雪茄。 他帮费奥多点上，等他抽了两口，费奥多惆怅的笑道：“我以为索尼娅会来看我，我后天就要被转到其他的监狱，你懂得那叫什么监狱，没人来看我，大家都躲着我，没想到你来了，来看我的人是你。” “谢谢你，没有你我们都会倒大霉。” “还算你有点良心，我的银行卡里边的钱，都给索尼娅吧，密码记一下。” “兄弟，人家索尼娅还没看上你了，你纯粹自我多情。” 费奥多仰天长叹，“如果不是为了她，我不会这样的，该死的美国怪胎，我恨不得掐死他，索尼娅知道不知道我是为了她才去见那个混蛋的？” 罗夜叹息一声，“得了吧，你的脑袋有问题，索尼娅的脑袋中根本没有你。” “那她是喜欢上你了，实习警员罗夜。” 费奥多的寒光从眼睛中冒出来，罗夜见状笑道：“你别盯着我，像吃了我一样，我可没这样的打算。” 费奥多收起吃人的目光，苦笑一声：“我都成这样了，对，没必要，别见怪，我要在监狱中待到下辈子了。” “别灰心，你有机会出去的，只要能抓住那个作俑者。” “抓他，开玩笑，你在开玩笑，营长都被剁手了，凭你？” 费奥多一口烟喷在罗夜的脸上。 “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我向你保证，我会想办法把你从监狱中捞出来，别这样看着我，你不了解我，你替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消灾了，我当然要有所回报，但不是现在，你得给我一点时间，事情你都一清二楚，那家伙又要200万美金，我去哪里找？” “所以你来找我？” “我没办法，先处理好克丽丝的事情，县警察没钱，安德烈不再给钱，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我知道你路子广，想想，有什么点子没有？” 费奥多又盯着罗夜，“你刚才说一定回想办法把我捞出去，是真心的？” (本章完) 第162章 不堕落都不行 第162章 不堕落都不行 “你怎么就没脑子呢，只要能抓住人，你就有机会出去，别那么沮丧，这是安德烈自己说的，纳克鲁斯局长也说了，再则，不把那家伙搞定，我们整个镇警察局都在他的威胁之中，索尼娅当然也有危险，我的想法先把钱搞到手，再想下一步，没钱一点希望都没有，麻烦的是，他妈的又要200万美金，我哪里去找，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 费奥多吭哧一声，笑道：“你把我神话了，我哪有那么神奇，你唯一搞钱的办法，抢银行，除了这个办法没别的，抢银行你还得找有美金的银行，要不然你白抢了。” “请认真点，想出去的话，你得听我的。” 费奥多连续抽了几口烟，瞄瞄罗夜。 罗夜内心一喜，“看你的样子，有戏？” “靠近点——” 罗夜凑上去，费奥多在罗夜的耳朵边嘀嘀咕咕一阵，罗夜的神情反复变化着。 “敢不？” “你让我想想，我得找屠格涅夫商量商量，这种事他最拿手。” “对，那个傻大个干这种事最合适，就怕他不配合。” 罗夜兴冲冲的回到警察局，屠格涅夫还在慢慢的喝酒，眼神涣散。 “别喝了，买卖来了！” “酒瓶子给我！” “要想获得安德烈的重新信任，我们就得想办法抓住超级士兵，想要抓住他，赎金是首要的，他狡猾的很，不见赎金绝不会冒头。” 屠格涅夫有气无力，“行，你能，请问你去哪里搞赎金，贷款？用警察局的地皮贷款？” “不，好主意，就看你敢不敢干？” “抓盗墓贼？” “不，从黑帮手里抢钱，敢不敢？” “什么？？？” “小声点，小声点，嚎叫什么呀？费奥多提供的信息，非常巧，明天下午两点，两个黑帮在做交易，一个黑帮绑架了另外一个黑帮的头头，这两个黑帮，其中一个你熟悉，在菜市场你揍过他们，斧头帮的，另外一个帮派叫红月帮，红月帮的人绑架了斧头帮的老大，斧头帮的人带钱去赎人，赎金不多不少，正好是200万美金，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屠格涅夫瞪着罗夜。 “你越来越过分了，你现在一点法律意识都没了，我们是警察，不是劫匪！妈的，你让我去盗墓我忍你了，你现在竟然让我去打劫，混蛋，你这个彻底堕落的混蛋！” 他说到这，突然停顿下来。 “那笔赎金也是200万，也是美金，天意如此啊，上校，难道你不想救克丽丝，难道你不想抓住那个可恶的调戏者，那个万恶的超级士兵？难道你不想在安德烈的面前雄起一回？” “雄起是什么意思？” “就那意思呗，干不干？” “我们是警察哎。” “盗墓都干了，还在乎再干一票大的，你现在是在救人，救克丽丝，你是在行动，抓捕士兵的行动。” 屠格涅夫巨大的手掌一抓，“他妈的，反正都堕落了，不在乎再堕落一回，怎么干？” “换上平民的衣服，蒙脸，将整个脑袋包住，只露出两只眼睛，向超级士兵学习，就我们两，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一旦泄密，我两死定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能做到吗？” “好，什么时候行动？还有，消息可靠不可靠？” “绝对可靠，若不是克丽丝出事，费奥多不会给我们出这样的馊主意，非常巧，他们交易的地点是费奥多被埋的水库边。” 屠格涅夫伸出拳头，罗夜伸出拳头，拳头相碰，“再次警告，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艾娅医生，若是暴露了，不需要警察纪律部门出手，我们会被两个帮派追杀到天涯海角，能做到吗？” 屠格涅夫点点头。 “你这个坏东西，跟你在一起不堕落都不行了，真坏！” 说到这，屠格涅夫竟然露出一丝诡笑。 “你有阴谋。” “只需他耍我们，难道我们就不能耍他一会，我的身材和那家伙的身材差不多，你明白我意思的。” “妙计啊，上校，把涨水泼在士兵的身上，这样好是好，还是别，这等于告诉士兵，抢劫的人是我们。” “嗯，还是你的脑袋好用，需要准备点什么武器？现场出现极端情况怎么办，他们肯定带家伙了，朝我们开枪怎么办？” “好吧，他们要杀我们，我们就得杀他们，黑帮没几个好东西，当然，最好不要发生那样的事情，盯着拿钱的人就行，钱到手后，我们在钱箱子上做点手脚，安装卫星定位器，我们必须出其不意才能抓住他。所以，定位置是关键，需要安装的很秘密，让士兵察觉不到，要做的比针孔摄像头还隐秘。” 屠格涅夫的眼中杀气必现。 “什么叫针孔摄像头，没听过啊。” 克拉斯诺县警察局局长办公室，纳克鲁斯斜坐在办公椅子上，手肘撑着桌面，手指扶着额头。 他的宝贝女儿艾娅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库尔斯克镇，克丽丝的案子，令他的焦虑感螺旋式急速上升，降压药加倍了，还是觉得心脏难受。 艾娅再不离开，再拖下去恐怕没机会了。 警卫营营长的手掌被超级士兵砍断，让纳克鲁斯更觉得那人的可怕和狡猾。 安德烈目前的态度很暧昧，他似乎想把这摊子烂事干净利索的丢给县警察局，他有这个迹象。 200万赎金，纳克鲁斯不是不想给，是实在给不出来，这么大一笔赎金对他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县警察局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但如果对女警员绑架案不管不顾，纳克鲁斯不提前退休都不行。 安德烈把烫手山芋交给他，摆明告诉纳克鲁斯，搞不定的话，局长别当了，然其他人上吧。 纳克鲁斯到不担心局长的位置能不问坐稳的问题，他是担心他的艾娅，如果可以赎罪，他会向超级士兵认罪，怎么惩罚都可以，但决不能动艾娅。 本以为这次是最好的机会，出动一个营的兵力，布下天罗地网，可以把超级士兵捉住，谁都没想到，超级士兵居然如此轻松的化解。 纳克鲁斯的信心和安德烈一样，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这是俄罗斯方面第一次围剿超级士兵，难度超乎想象，他的狡猾程度不亚于产品一号。 (本章完) 第163章 挖坑的地方 第163章 挖坑的地方 纳克鲁斯当然想抓住超级士兵，干掉他，它比任何人都想，但到目前为止，超级士兵的资料为零，能收集到的都是以前的。 这家伙以什么样的身份掩饰，不知道，目前能确定一点，他一定隐藏在克拉斯诺县一带，和产品一号一唱一和。 不觉中，纳克鲁斯在办公椅子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亮了。 艾娅医生从镇子里跑到县警察局。 “跑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送早餐？” “有保温功能的饭盒，老爸，你又在办公室睡了一晚上？” “是啊。” 父女两没聊上两句，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非得逼着我离开库尔斯克镇，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别用前途什么的搪塞我。” “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充分？你得母亲过世的早，我关心你是正常的，别想到别的方面去。” “好吧，局长先生，你就坚持吧，我今天来呢不是跟你吵架的，罗夜这个人路了解吗？” “你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来了？” “屠格涅夫说了实话，珠宝案子是罗夜破掉的，他以前不是实习期都过不了的，怎么突然间变成了神探？” 纳克鲁斯：“你说他呀，我也看不懂，从基地开始就变了一个人，连他的小姨伊琳娜都被搞糊涂了，枪法厉害，格斗凶狠，屠格涅夫被他一巴掌扇在地上，还能预测即将发生的未知之事，是有点不可思议，我怀疑这家伙是被产品一号做了手脚，但又查不出丁点问题，同样的，马克就出问题了，露馅了，这的确很奇怪。” “这样啊，老爸，那你好好说说他的事情，来吧，吃早点，这些是我做的。” ———————— 下午一点半，全副武装的罗夜和屠格涅夫出现在水库边，他们提前到达，埋伏在树林中。 屠格涅夫拿着望远镜，“希望费奥多那小子的情报是准确的，否则我拔掉他的皮。” “耐心点，我倒是挺信任他的，到目前为止没出错。” 两点整，森林边的小路上来了一伙人，紧接着，又来了一伙人。 “看，提箱子的，两个，一人提一个，费奥多没让我们失望！” 此刻，在两个警察的眼中，没有黑帮，只有那两个箱子。 罗夜朝着天空开了一枪，顿时间，那俩帮人乱了，大骂着互相开火。 “我去，现在的黑帮火力都那么猛吗？” 罗夜也看得心惊，这两帮人，冲锋枪是标配，还用上了手雷。 “别让那两个提箱子的人跑了，他们在后撤！” “绕过去，成败在此一举。”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两人成功的绕到了提箱子这伙人的背后，“把钱放下！” “红月帮的杂种们，给我下地狱吧！” 子弹在两人身边嗖嗖嗖的飞，“fuck，他们有好手，准头不错，这是要打死我们的节奏！” “上校，看出来了，我差点被打中了，还击啊，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打人，是他们想打死我们，没退路了。” 于是，两个神枪手轻重武器一起开火。 没一会，对方倒下五个人，那两个提着箱子的家伙见势不妙，钱也不要了，撒开脚丫跑路。 当钱拿到手，罗夜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四点，县警察局，罗夜走进纳克鲁斯局长办公室。 “局长，帮我找个安装卫星定位器的高手，要不露痕迹，别让人察觉到，尤其是超级士兵那样的。” 纳克鲁斯一头雾水。 “钱搞到了，这是装钱的箱子。” 警察局长刹那间明白怎么回事，惊喜无限：“你搞到钱了，怎么搞到的？”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别问，想不想抓超级士兵？” “你他妈说废话。” “好，从箱子开始，有这样的人吗？” “当然有，也有这方面的器材，前苏联留下的，特工专用，可以做的不留任何痕迹。” “行，这件事我就交给局长大人了。” 纳克鲁斯激动之余，道：“你打算用什么方式见超级士兵。” “按照他的要求，应该是一到两个人，县警察局的人别插手，盯着卫星定位就行，你也可以通知那位断手掌的倒霉蛋，我想他此刻一定想断掌之仇。” “好，干得漂亮！他什么时候来电话？” “最快今晚。” “好！你们和他接头，稳住他，剩下的交给我，我得让安德烈见识见识我们地方警察的厉害。” ——————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罗夜在检查安装好卫星定位的箱子，两只箱子都装了，装在箱子底部最深的夹层中，定位接收器的样子做的像固定箱子塑料铆钉，就算你认真检查，不拿着放大镜也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这只有高级特工才能有这样的手艺，服气了。” “还是不要乐观为好，上校，那东西成妖怪了。” “我不信他能查的出，我不相信。” 夜十点半，罗夜和屠格涅夫正在喝茶下棋，静等电话。 座机响起，士兵每次来电都显示不同的号码，这个时候来电，罗夜估摸是他。 “你只剩下12个小时，罗警长，赎金准备好了吗？” “你急个毛线。” “毛线是什么意思？” “自己理解，赎金已经准备好了，200万，一分不少，到你了，你得讲信用，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交易之前，我要和克丽丝通话。” “嗯，你放心，有赎金，人没事，我怎么确定你准备好了赎金呢？” “你爱信不信，克丽丝呢？” “在这呢，你稍等。” 电话那头：“罗夜，是你吗，是你吗，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电话被拿走，“听到了吧，克丽丝好着呢，既然你已经凑齐钱了，那你说个交易地点吧，交易时间也由你定。” 对方说什么，罗夜早有预案，“别，还是你定吧，省的你说我们作弊，不守诚信，你定。” “那好吧，今晚的凌晨一点，镇子北面的水库边，我挖坑的地方，你熟悉那地方，省的换了地方你还得找路，那地方清净，你想做手脚都不行，你若耍招，把你迈进那个坑里。” 怎么又是那地方，这出乎罗夜预料。 “是，你说得对，轻车熟路，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别耍赖。” “那就这么说定了，诚信，再次重复一下，诚信，否则你将再次人财两空。” “谢谢提醒，那就怎么说定了，箱子重，我一个人提不起。” “没关系，你可以两人来，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笨蛋，叫什么屠格涅夫的特警。” “好。” 电话一挂，屠格涅夫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像笨蛋吗？” “有点像，真的。” 凌晨一点，罗夜和屠格涅夫准时来到水库边，两个蒙面人握着手电朝着他们走来。 “很准时，钱呢。” 罗夜拍拍箱子，“人呢，克丽丝呢？” (本章完) 第164章 有时灵有时不灵 第164章 有时灵有时不灵 “人没带来，鬼知道你们有没有设埋伏，钱到手后，确定安全，克丽丝会全好无损的回去，我说话算数。” “ckotnha畜生(私噶寄呐)，耍我们玩是不是？交易取消，我们走。” “罗警长，我不缺你这点钱，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你没有筹码可言，行，不交易，克丽丝的下场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一大伙男人正迫不及待呢。” 罗夜咬着牙，屠格涅夫道：“老兄，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反悔了？” “这没你说话的份儿，手下败将，靠边吧，别碍手碍脚。” 屠格涅夫的拳头紧握，根本没好利索的拳头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想打架换个时候，等你伤好了再说，罗警长，你若不想照我的做，那就——goodbye。” 两人转身离开，罗夜数着他们的脚步，十步之后，他叫住了两人：“行，你有种！” 一个蒙面人走来，一手一个箱子拎走，来到另一个蒙面人面前，打开箱子检查了一番。当箱子合上后，罗夜暗自松口气。 “克丽丝明天早上会出现在警察局的门口，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走了。” 当两人消失，屠格涅夫低声道：“他没看出来吧。” “应该没有。” 距离交易地点五公里之外，安德烈和纳克鲁斯局长等人盯着一部手提电脑，有个穿着便服的年轻人在操作。 “目标在移动，在移动，往南，速度每公里约五公里左右，定位成功！” 手有人都鼓掌，尤其断掌营长，牙齿咬得要出血。 “等目标停止移动，警卫营长，命令你的人，包围他，决不能让他跑了！” “是，安德烈先生！” 抖森扯开蒙脸的黑布，打开箱子，露出浓浓的嘲讽之意，“这群笨蛋，难道不知道我会用磁场感应定位接收器吗？” 两枚定位接收器被拆除，前面出现一个村庄，一条夜晚出来觅食的家狗在不远处游荡，抖森突然窜出去，那只狗的奔跑速度在抖森的面前形如树懒。 狗被抓住，脑袋被脚踩着，发不出声音，抖森用一条细带子将卫星定位器绑在狗背上。 做好这些，他将狗放开，狗受惊之后逃跑，朝着主人的家奔去。 “目标固定不动了，很奇怪，目标刚才的移动速度不稳定，时快时慢，不知道什么情况。” 安德烈：“别管什么情况，抓人！” 当大批的人马杀奔到目标区后，个个傻了眼，这是一个农户的家，两个卫星接收器出现在狗的背上。 安德烈怒火冲天的盯着罗夜，“这就是你的好主意，混蛋！跑了吧，直接在交易点抓捕不就行了，非得绕一圈，你该被枪决！” 罗夜觉着自己比窦娥都冤，这能赖我吗，是安装卫星定位的人技术不到位。 而那个年轻人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他是怎么发现的。 纳克鲁斯局长摇摇头：“功亏一篑，收队收队。” 八百警卫营的人，加倾巢而出的县警察局的警察，浩浩荡荡的来，却抓了个空气。 当抓捕人马全部撤走，罗夜还在农户的家里发呆。 “走吧，罗夜，200万又泡汤了，血本无归啊，走吧，就当是做了噩梦。” 屠格涅夫劝着罗夜，两人上了警车，屠格涅夫开车。 警车快进镇子的时候，罗夜突然道：“妈的，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你发疯啊，卫星定位器都丢了，你知道他在哪里？” 罗夜邪异的一笑，就在刚刚，他想到影哥，他向影哥发牢骚，谁知道影哥回复了——你白天杀人了，暗影物质增加1克，总量达到23克，定位服务开启，只能用一次！你找的人在库尔斯克镇南面的235变电站，那里有栋临时搭建的木房，他在里边。 安德烈的车正好快到县城，接到罗夜的电话，半信半疑。 “安德烈先生，如果这次还出错，您赏我一颗子弹，请再相信我一次！” 安德烈问纳克鲁斯：“信他吗？” “试一试吧，想想他在基地的预测，也许这回是真的。” “好！” 安德烈立刻作部署，抓捕大军悄悄的接近，围住变电站，哪怕是一只鸟，也别想逃出去。 235变电站周围森林密布，抖森坐在桌子边，惬意的望着堆满钞票的大木作。 屋子内，还有不少的好东西，好酒腊肉，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半，先洗个澡舒服一下。 木房旁边有条小河，抖森穿着裤衩，拿着毛巾走进河水中，刚洗了几下，发现不对劲。 他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脸，跑向木屋。 几十道手电射向他，天空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妈的，居然找到这了，有点神奇！” 抓捕大军遇到了麻烦，木屋周围居然有地雷之类的爆炸物，冲在前面的士兵被炸飞。 安德烈在直升机上看得清楚，木屋中的人，手持两把冲锋枪，突突突，挡在前面的抓捕警察和士兵成片倒下。 “天哪，这速度，快堵住他，别让他进森林！” 抖森最终冲进了森林，森林内也有埋伏，枪声四起，手雷爆炸一个接一个。 安德烈命令直升机降落，指挥着人将那片森林围了又围。 凌晨五点，枪声停止，安德烈带着人冲进森林，地面上到处都是死人，但没看见超级士兵，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断掌营长一脸懊恼的上前报告：“被他跑了，他不是人，是恶魔，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 话还没说完，安德里一个大耳瓜子打过去，“怂包，八百人围着，居然被他跑了，居然被他跑了，看见他长什么样没有？” “没有，他蒙着脸——” 安德烈一听，脑袋一阵眩晕，周围的人赶紧扶着他。 木屋内，罗夜气得蹲在地上。 “还是跑了，妈的，这样也能被他跑了！” 屠格涅夫：“算了吧，好在你我没冲在前，没看见死伤了几十号人吗？至少赎金没跑，整齐的摆着。” “克丽丝怎么办？” “我们都尽力了。” 清晨七点，安德烈问罗夜：“你是怎么发现超级士兵的藏身地的，不可思议。” “我会预测，时有时无，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人跑了，这回你不会怪我们没尽责吧。” 安德烈尴尬的笑笑：“我，向你道歉，这次你没责任，你再预测一下，那家伙藏在什么地方，他肯定受伤了。” “我说了，我的预测时有时无，这会儿我知道他在哪。” “好，那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我会让警卫营的配合你，除了这，你有什么要求。” “把费奥多放了。” “不行，除非你抓住超级士兵，你什么时候抓住他，我什么时候放人。” 罗夜撇撇嘴，“那行，最低要求，我要一架武装直升机，军用的，要新的。” “这个可以考虑，还是老话，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联系，超级士兵倒是次要的，产品一号才是首要任务。” “收到。” “至于赎金，30万美金作缉拿费用，剩下的还给我，至于你弄来的赎金，我不问也不会替你处理，再见。” 安德烈离开镇警察局，纳克鲁斯问：“你老实告诉我，你的那200万哪里来的？” “我用安德烈给我们镇警察局的费用，再给你五十万美金赔你的直升机，以交换你的问题，划算吗？” “那我不问了，克丽丝怎么办？” 罗夜的电话响起。 “罗警长，你又不守信了，你不守信，那我也不守信，你将会付出十倍的代价，我说话算数。” 罗夜拿着手机，像尊雕塑。 (本章完) 第165章 备胎 第165章 备胎 “克丽丝完蛋了，你也别自责，你尽力了。” 纳克鲁斯脸色阴沉的离开库尔斯克镇警察局，他上车的时候，两脚一点力都没有。 “索尼娅，警察局的财务你来负责吧？” 索尼娅瞪了罗夜一眼：“你把当克丽丝的备胎吗，我才不干，我也不打算和你在床上干那种龌龊的滚床单事，你找你小姨吧，她合适。” 屠格涅夫噗嗤一声，没笑出来。 他现在的心理平衡感越来越好，一支八百人的军队还抓不住一个比产品一号还弱的怪胎，地狱火特警队几乎全军覆没也就没什么出奇。 而现在的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克丽丝被抓走，盘子殉职，费奥多进监狱，西姆法医和痕迹专家下落不明，罗警长的头大得不行。 纳克鲁斯局长本想再从县警察局调几名警察来镇警察局，但没人愿意来，宁愿辞职也不愿来库尔斯克镇警察局送死。 从塔基警长开始，这家镇警察局的警员殉职率高的可怕。 上午十点，罗夜把镇警察局内的警察召集在一起在会议室开会。 博士也参加了会议，唯独叶卡琳安没参加，她和博士一样，在警察局是独特的存在，不是警员，但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捉住产品一号。 但现在又冒出个专门针对镇警察局的下手的美国超级士兵，麻烦。 罗夜自从担任警长，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召开正式的会议，以前开会都是别人叫他去，让他主持会议一时间不习惯。 “各位，目前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美国佬的超级士兵盯着我们————” 罗夜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一些空洞的东西，没什么激情，没什么语法，他没心思演说，他的演说水平也就这样，克丽丝的遭遇会让他内疚很久，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罗夜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对克丽丝还是有点感情基础的，尽管克丽丝和罗夜之间感情是交易因素多一点，一想到她白的身体和—— 罗夜胸口会觉得堵得慌，呼吸困难，头都有点晕。 “以后出警，两人一组，伊琳娜和索尼娅一组，斯塔尼斯拉夫，你和独眼一组，决不能擅自出警和行动，那东西猛的很，大家都小心点。” 斯塔尼斯拉夫：“警长，你这样不对，需要男警员和女警员互相搭配才是稳妥点。” 索尼娅横了斯塔尼斯拉夫一眼：“县警察局的人素质太差，只会混饭吃，我还是和伊琳娜一组吧。” 独眼没什么精神，病恹恹的。 “盘子和克丽丝倒霉了，下一个会轮到谁呢，对了，现在基本确定，西姆和俄罗斯最出名的痕迹专家也是被那玩意弄走的，也有可能那两人现在都变成全身长着毛的狼头怪。” 他说完后，望了望罗夜，“我能选择辞职吗？” “你打算辞职吗？” 独眼笑笑，牙根儿咬了咬。 “你不会辞职的，独眼，你和盘子是兄弟，这点你和屠格涅夫很像。” 屠格涅夫咧咧嘴：“他和我能相比吗？” 独眼白了屠格涅夫一眼，懒得跟他计较，博士道：“超级士兵的加入，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请大家别忘记，安德烈给罗夜警长的权利，警察局能调动一支军队协助。” 罗夜没好气的骂道：“别提他妈的什么军队了，800人抓不住一个人，丢死人了，我要是那营长，脱了军服当平民算了，呆在军队还有什么意思？” 会议室外走进一人。 克莱·胡佛大校：“警长，你在说我吗？” 罗夜刚要解释一下，克莱·胡佛大校哼了一声，悻悻离去。 屠格涅夫嘲笑：“警长，为了你的大波床垫，你把军方警卫营的大佬得罪了。” 索尼娅和伊琳娜的两双眼睛像母狼一样盯着他，“什么叫大波床垫，说清楚点。” 上校知道自己说出话了，尤其是克丽丝出事后。 他立刻望向窗外，什么都不说，也不反驳。 “继续吧，斯塔尼斯拉夫，你们昨夜真的确定那个卡车司机一直呆在自己的出租房内？” “对，看见他进去，没看见他出来，我们从三个方向全面监视，而且，公寓的管理员也说，抖森自从回到公寓就没出去过，他房间灯一直亮着，他在里面，透过窗户的窗帘我们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在里面。” 独眼道：“我想他不应该是那个超级士兵，他不可能从我们三人的眼皮底下溜走。” 索尼娅眉头紧锁。 “索尼娅，你有不同的意见？”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是他，没证据，他昨夜似乎真的一晚上呆在房间里没出来，公寓被我们围着，不管他从哪个方向出来，我们都会看见的，除非他能钻地洞，从地洞中跑出去。” “不能大意，马克的身手上校是亲眼所见，不可思议的动作，猴子一样。” “那怎么办？” “继续监视。直到他的疑点彻底解除为止，我相信你的第七感觉，这次被他跑了，以后更难抓，这件事交给独眼和斯塔尼斯拉夫，如果那家伙真的是超级士兵，等于把两个女警员送上门任他宰割。” 独眼；“那我们被宰割就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那意思，别想多了，执行吧，立刻，散会，今天就说这些。” 会议草草结束，罗夜来到药剂实验室门前，推了推，和往常一样，门没反锁，他推开半扇门，看到叶卡琳安的背影，他想把剩余的半扇门推开，到了门口却又记不起要和她能说什么。 他将门轻轻带上，叶卡琳安回头望了望房门，摇摇头，继续伏案工作，她似乎有写不完的东西。 罗夜离开药剂实验室，看见博士正在喂羊。 等他喂了羊，两人走到一边。 “有什么进展吗？” “目前没有，这只羊似乎已经注意到我们在观察它，假装自己是一只笨羊，这非常的令人惊讶，产品一号搞出来的白蜘蛛的功能很可怕。” “好，继续死盯着，也许从羊的身上可以找到某种线索，马克跑了，跑得无影无踪。” “行，我盯着，克丽丝和盘子警员的遭遇，从一个长者的角度说，警长你要冷静。” “会的，我会的。” 一架直升机突然出现在警察局的上空，盘旋了好几圈，驾驶员本想把直升机停在院子中，无奈技术差了点，只好将直升机停在外边的空地上。 (本章完) 第166章 不能拿我解压 第166章 不能拿我解压 驾驶员下来后，对罗夜道：“罗警长，奉俄罗斯调查委员会安德烈先生的命令，这架全新的武装直升机归你们使用，真是羡慕，安德烈先生如此看重你。” 驾驶员开过来的也是一架mi-24“雌鹿”武装直升机，和县警察的那架直升机相比，这是改进型的，全新，武器管够，能打坦克，能空中侦察、运输部队以及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 “这么神速？” “是的，我接到命令就来了，这本来是归部队使用的，我们刚接手，都没焐热却被你们征用了。” 罗夜虽然激动，可这会儿激动不起来。 屠格涅夫倒是相当的激动，和驾驶员热聊，并开车把人送回部队。 罗夜坐在直升机内，呼叫着影哥。 ——————给个机会啊，克丽丝现在在哪里？她在哪？ ——————你的暗影物质不够，不能提供坐标，暗影物质达到25克，可以启用坐标功能。 ——————难道我又要去杀人？ ——————每杀一人，增加0.5克暗影物质，时间仅限于一周内，一周后，杀一人只有0.3克暗影物质的增加，暗影物质增加是有周期性的。 罗夜大骂——你这个变态的玩意，邪恶的混蛋，操蛋的系统！、 ——————最后一句骂错了，我不是系统。 罗夜咬牙切齿从直升机下来，索菲亚喝着汽水欣赏着直升机。 “直升机很漂亮，县警察的直升机和这架直升机相比，那和垃圾差不多，你咬牙干什么，安德烈给你天大的面子，你应该感到牛逼起来才对，还瞪我？想克丽丝的e罩杯大胸了吧，别装的那么大义凛然，你什么货色我最清楚，干嘛还看我？” 罗夜走近两步，将她手里的饮料瓶子拿走。 “我口渴了，谢谢。” “这是我的，我刚喝过的。” “我就是那样的货色，你能奈我如何？” 索菲亚跑进办公室，“伊琳娜，你的外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受到刺激不能拿我解压啊，看他，土匪一样的，他的眼睛像土匪一样的贪婪。” 罗夜喝着饮料，喝了几口，难喝的要死，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饮料，他将饮料瓶丢进了垃圾桶中。 还是去买点酒吧，向屠格涅夫上校学习。 他突然打了几个喷嚏，是谁在惦记着我，是谁？ 库尔斯克镇南面的森林，约瑟夫.抖森开着一辆皮卡车，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 道路的尽头是森林，他将车停在树丛中，打开后备箱。 被扒光衣服的克丽丝被五大绑，嘴巴中塞着烂布。 她用祈求的眼神求抖森放过自己，但抖森丝毫不理睬，他将克丽丝塞进一个大蛇皮袋，扎进口袋后，扛起来往森林中而去。 黄昏时分。 “抖森，你的样子有点狼狈啊，耳朵怎么了？” 抖森的右耳朵贴着一块小纱布，“子弹打的，那个叫罗夜的实习警察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居然找到了我藏身的地方，要不是我跑得快，栽定了。” 抖森刚走进堡垒，产品一号看见了他。 “有这种事，是不是巧合？” “我不认为那是巧合，我如果想藏起来没人可以找到我，可能是某个环节出了纰漏，但我一时间找不到纰漏处在哪里。” “嗯，那就好好原因，这不能忽视，但我相信，没人可以抓住你，就算军队围着你，你也可以轻松的应对，多少人围着你？” “正规部队，不低于500人。” “嗯，500人，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就一个吗？” 产品一号望着抖森肩膀上的蛇皮袋，“是，目前就这一个，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女警员，波大肤白，很适合你的试验，我有个主意，先喂她白蜘蛛再进行人体改造是不是更有趣？” 产品一号笑了笑，“那个实习警察肯定惹毛你了，要不然你不会这么说，好，你主意非常好，我也有这样的想法，目前实验进度正在加速，需要更多的活人，越多越好。” “明白的，我的犸灵先生，很快会有几个送过来的，那位马克警长很听话，你的试验很成功，他已经着手在进行这件事了。” “谢谢，抖森，我们是搭档，只要六号配方能成功，你我的目标都会实现，但我还得温馨的提示一下，对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报复，需要再隐蔽点，也别去动那个实习警察，别因为这件事坏了我们的大事，你觉得呢？” 抖森将克丽丝扔在地上，“那是当然的，我会注意分寸，谢谢你的提醒。” “当然，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有事等于我有事，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你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那些警察，我帮你出出气。” “你打算怎么做？” “我让西姆和萨兰奇参与，怎么样？” “好主意！” 产品一号解开蛇皮袋，把克丽丝弄出来。 “哦，上帝，身材真不错，真不错。” 他在克丽丝的胸口上捏了一把，“想见见你的同事吗，萨兰奇和西姆都在这。” 克丽丝拼命点头。 不久，克丽丝在一个石头房内见到了萨兰奇和西姆医生。 克丽丝嘴巴依然被堵着，身体被两个黑衣人强行摁在凳子上。 “西姆，你来了这之后，心思漂浮，为证明你的坚定，来吧，把这东西给她喂下去。” 西姆医生面无表情，他看着产品一号手中玻璃试管装着的白蜘蛛。 “你不干？还是怕干这事？” 克丽丝对着西姆呜呜呜的，分明告诉他，别这样，别这样，西姆犹豫片刻，拿过玻璃试管，一边的萨兰奇神色貌似淡定，但他的内心如海浪一样翻滚。 黑衣人铁钳一样的手掰开克丽丝的嘴巴，在克丽丝惊恐万状的目光中，白蜘蛛从试管的口子处爬进克丽丝的口腔中，再哧溜一下进入克丽丝的喉咙管。 克丽丝嗷叫着，干呕着。 “萨兰奇先生，我也请你帮我一个忙，我要你亲自把她送进改造箱子中，我想你会配合的。” (本章完) 第167章 公羊救了你 第167章 公羊救了你 萨兰奇倒不怎么迟疑，“我对您的衷心毋庸怀疑，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好的，现在就做吧——” 数分钟后，实验室的金属箱子边，在克丽丝绝望而愤怒的目光中，她被萨兰奇推进了箱子中。 抖森在一边鼓掌，“犸灵，这玩意听话的像是一条狗！小心他反咬。” “不能这么说萨兰奇先生，他现在是我们的反跟踪课程的高级老师，对我们的帮助是巨大的，抖森，走吧，去我的办公室喝一杯。” 产品一号和抖森一走，萨兰奇和西姆医生互相看了看，西姆医生冷漠的离开，萨兰奇的目光似乎要杀人。 四点左右，抖森离开堡垒，再次走进茫茫的森林。 同一时刻，罗夜在警察局办公室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互相瞪眼吹胡子。 “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小警察牛什么牛，你不秉公执法还威胁受害者，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找茬的人是萨瓦太太的老公——雅罗斯拉夫三世，罗夜现在才明白，这家伙是西伯利亚排前几位的有钱大佬，他们家的钱多的用卡车都装不完，萨瓦太太是他的第七个老婆。 而萨瓦太太，罗夜差点把她忘记了，就是上回和抖森发生交通摩擦的女人，她的同伴，瑞福森银行行长的女人——比莉也来了。 雅罗斯拉夫三世前阵子去外国出差，发生交通事故的时候他不在俄罗斯，等回国后便来找罗夜的晦气。 库尔斯克镇周围的一半的矿产公司，稀土公司等等，雅罗斯拉夫都有股份，要么是独资，要么是大股东，萨尔呆在这个镇子是帮着他打理这一片的产业。 因为镇警察局没有秉公处理因为交通事故引发的摩擦，萨尔和比莉找上镇子的镇长，但镇长消息灵通，知道罗夜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安德烈罩着的，打着哈哈把这事敷衍过去。 这两个女人不服，跑到县警察局告状，又被县警察局的人轰走了。 没办法，萨尔等丈夫一回来，立刻带着老公杀奔警察局，誓要讨个说法。 明明是这两人违反交通规则，还没完没了的纠缠，再加上罗夜因为克丽丝的事情，窝着一肚子火，双方一见面没三句话就吵上了。 “我再说一遍，事情本来就是你的太太不对，如果还在这无理取闹，把你关进羁押室也不是不可能。” 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横的，见过不识相的，没见过如此不识相的，雅罗斯拉夫三世纵横俄罗斯，翻云覆雨，黑道白道的超级大咖很多都是他的朋友，什么场面没见过，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在一个镇警察手里。 “你牛，你真牛，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罗夜掏出手铐，将他的两只手一拧，利索地拷起来。 两个女人见状，先是目瞪口呆，紧跟着叫人：“保镖，保镖，死哪里去了？” 雅罗斯拉夫三世来的时候，带了四个保镖。 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他没让保镖进警察局。 萨尔叫了半天，却不见一个保镖进来，跑到门口一看，保镖全都趴地上，一个警察拿着一瓶伏特加，斜靠在车身上。 这是罗夜和屠格涅夫的分工，老套路了，不过挺好使。 屠格涅夫此时的样子嚣张的不行，活像个地痞，只是他自己没注意到这点，他已经被罗夜带歪了。 萨尔认出了屠格涅夫：“又是你，又是你！你等着，你的下场将和罗夜一眼，你等着！” 屠格涅夫晃晃酒瓶子，“我等着呢，你咬我，你打我啊，你踢我啊——” 办公室，伊琳娜跑进来，对罗夜说道：“别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放了吧，雅罗斯拉夫三世先生是大人物！” 雅罗斯拉夫三世：“放了？你说抓就抓，你说放就放，小子，你死定了！” “你在威胁警察的生命安全，你胆子真不小！” 说完，罗夜将雅罗斯拉夫三世送进羁押室，经过公羊旁边的时候，他眼珠转了几圈，把他扔进去，和公羊呆在一起。 车轮滚滚谁怕谁啊。 雅罗斯拉夫三世快被气死了，在羁押室中大喊大叫。 两个女人见势不妙，赶紧跑出警察局去搬救兵。 “不知道她们会找什么人来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校，你打了大佬的保镖，你等着吧。” “你把大佬抓进了羁押室，还和公羊关在一起，你会死的更惨。” 半个小时后，纳克鲁斯局长打电话过来，“别搞事，那个人你们惹不起的，放人吧，若他发疯安德烈未必能保住你，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爱怎么就怎么样吧。” 纳克鲁斯局长挂了电话，罗夜拿着电话发愣。 “他是要我们放人呢，还是不打算让我们放人？” 还是斯泰博士稳重：“罗警长，其实他也没犯什么大事，放人吧，别搞得不可收拾，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自有人会收拾他的，放吧。” “可以，除非他向我道歉。” 雅罗斯拉夫三世怎么会低三下气的向罗夜道歉，两边就这么僵着，夜十点的时候，雅罗斯拉夫三世惊叫起来，“快放我出去，有人要谋杀我，该死的，不是人，是这只该死的公羊！” 罗夜和屠格涅夫正在办公室喝小酒，就等着那家伙道歉，没想到他会那样喊。 两人跑到男羁押室一看，果然，那只公羊发了疯一样，不停的用自己坚硬的两只大羊角顶撞雅罗斯拉夫三世，场面看上去诡异而搞笑。 顾不上什么道歉不道歉了，若是这家伙被羊谋杀了，那罗夜在这个世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英名也就到此为止。 雅罗斯拉夫三世受伤，虽然都是皮外伤，也必须送医院接受治疗。 倒霉的大佬出警察局的时候，骂骂咧咧，撂狠话，就差没有拿着机关枪扫平库尔斯克镇警察局。 雅罗斯拉夫三世一离开羁押室，那只公羊立刻安静下来，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博士在羁押室旁边看的直皱眉。 “是不是雅罗斯拉夫三世做出了惹这只公羊不高兴的什么动作？” “看监控！” 监控中，雅罗斯拉夫三世对那只公羊做了动作，用脚踢了一下，踢在公羊的脸上，立刻，公羊反击，疯狂报复。 “博士，这是它本能反应，还是因为白蜘蛛的作用？” “不清楚，还得继续观察。” 纳克鲁斯局长得知处理结果后长松口气，“罗夜，你这头倔驴，你得谢谢那只羊，是它救了你。” (本章完) 第168章 我不能录用你 第168章 我不能录用你 午夜十二点，独眼的电话打进来，“警长，抖森今天一早出去了，现在才回来，早上出去的时候斯塔尼斯拉夫跟踪过他一段路，跟丢了。” “谁让你们跟踪的？谁让你们跟踪的？笨瓜！别再干这种事，如果他真是士兵，萨兰奇来了也跟不住他，监视，我再说一句，在他的住所边监视！跟踪过几天再说。” 罗夜气得想揍人。 “收到，监视很费劲。” “给你们加班费，保证你们满意，警察局现在不缺钱，缺的是机灵的伙计，给我盯紧了！” “是，警长！保证完成任务！” 电话一挂，屠格涅夫道：“有动静？” “没，早上出去，现在才回来。” “喝酒吧，知道你睡不着，喝醉了就能睡着了。” 都说人与人之间会互相感染，互相同化，屠格涅夫被罗夜带的歪歪的，罗夜被屠格涅夫带着喝酒，没事干就是喝酒，俄罗斯人似乎除了喝酒就不会干别的。 —————— 抖森一觉醒来，日上三竿，斯塔尼斯拉夫昨天刚一跟上来，他便察觉到了。 他对着镜子刮着胡子，刮完浓密的胡子，他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提问：猫捉老鼠，谁是猫，谁是老鼠？ 胡子刮完，他穿上白色的衬衫，将皮鞋擦干净，今天是去应聘的日子，胜利木材厂把他炒鱿鱼了，因为萨尔那个女人，他的老板不得不把他炒掉，他丢掉了卡车司机的工作。 出了公寓，他踩着一辆二八大杠上街。 望远镜中，独眼的目光跟随着他，“警长，他离开公寓了，要跟上去吗？” “不需要，记录他每天回来的时间，出去的时间，见过什么人就可以。” 电话一挂，屠格涅夫道：“这么个监视法一点效果都没有。” “如果抖森是那个士兵，斯塔尼斯拉夫的那么一搞，他肯定能察觉，那家伙是超级怪胎，我至今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钱箱子中有卫星定位器的。” “要不然怎么叫超级呢？”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别那么麻烦，抓起来审一审就知道了。” “真的那么简单美国fbi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这家伙的狡猾程度丝毫不比产品一号差多少。” “行，新的直升机有了，配备齐全，营救克丽丝的最好办法还是找到那座德军堡垒，我估计如果克丽丝没被做掉的话，她会被送往那做实验，我们要抓紧时间。” “赞成，我们得找到白毛熊，没了费奥多，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那家伙现在不带移动手机，只打公用电话。” “不碍事，地图在手，出发吧。” “就我们两？” “你还有更多的警力吗，警察局好歹留两个人，伊琳娜和索菲亚合适。” 直升机刚要升空，罗夜的电话再次响起，“罗夜，是我，马克，克丽丝在我手上，美国超人把克丽丝赏给我了，想不想见克丽丝？” “混蛋，你想干什么，立刻把克丽丝放了！” “放人，简单啊，提钱来赎人，我没那么狠，只要五十万美金，我知道你手里有钱，你掏了美国超人的老窝，他的钱还没来得及转移，等我电话，等我玩腻你的女人再给你电话，克丽丝果然是人间极品，玩了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再见。” 罗夜被刺激的脑袋急速充血，看东西似乎都有些模糊。 “还去不去找堡垒？” “没听见克丽丝在他的手上？这个混球！不行，我要上医院看看，我觉得身体状况出问题了，脑袋血管好像爆掉了一条。” —————— 库尔斯克镇农业二路。 “你就是约瑟夫.抖森？” “是的，我是，我就是，听说您这里招聘全职卡车司机，我便来了。” 老板摇摇头：“真的很抱歉，你是个经验丰富，吃苦耐劳，且遵纪守法，有职业道德和职业水准的老司机，但我这里不能录用你，我相信整个镇子没那家公司敢录用你的，你知道原因吧？” “因为那两个女人？” “对，抱歉，你去别家试试吧。” “好的，谢谢老板，您真是善解人意的善良老板，难道我真的不能在这个镇子呆下去了？” “可能性很小，除非你给她们两说好话，道歉，甚至是下跪。” “明白。” 抖森出了这家运输公司，没走多远看见一家搬运公司，但老板一听他的名字立刻拒绝。 索菲亚的警车从搬运公司的门口经过，发现抖森从公司内闷闷不乐的走出来，她摁摁喇叭，“索尼娅警官，原来是你啊，这是你的同事？” “伊琳娜，我的同事，你怎么跑搬运公司来了？” “我被炒鱿鱼了——我刚去了一家运输公司，没人敢要我，没办法人要吃饭的。” “什么原因被炒了？” “还不是因为上次的那次交通事故，前天被炒鱿鱼的，老板实在顶不住压力。” “那你这是来找工作的？” “是的，警官能有什么工作帮我引荐一下？” “暂时没有，你上次没留电话，留个电话吧。” “好的好的好的，太感谢了，有警察出面那太好了，我的电话号码您记一下。” 抖森说着电话，索尼娅在手机上帮记下号码。 “记下了，有什么活我会通知你的。”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警车远去，抖森在路边站了一会，朝着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警车上，“他正处在我们的监视之中，索尼娅，你要他的电话号码干什么？” “近距离的接触更能摸清他的底细，你不觉得吗？” “这很危险，如果他的身份是超级士兵。” “你觉得他像不像？” 伊琳娜皱着眉头：“不怎么像，憨憨的，傻傻的，傻大个，但长得还行，你有什么说法？” “请认真讲话，他那天帮我修车了。” “你那天不跟踪他，他没那个机会帮你修车的，那天的事情你好好想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索尼娅仔细的搜索那天的记忆碎片，摇摇头。 “我们假设，如果抖森确实是那个美国超人，你跟踪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发现的，他的车不是在修理厂停过吗，有没有可能他在确认你在不在跟踪他，还有，当时你开的车早不坏迟不坏，偏偏在那个时候坏掉了呢？” (本章完) 第169章 牛得很 第169章 牛得很 “但没证据证明汽车为什么就在那时突然坏掉。” “罗夜和安德烈设下那么个圈套都被他跑掉了，那充分说明说明那人多么厉害。” 索尼娅笑道：“要说厉害，还是你的亲外甥厉害，他怎么就能找到那家伙的木屋，而且还是预测出来的，你不觉得这很荒唐。” “是很荒唐，不过通过这件事我到放心了，他和产品一号没瓜葛。” 警车开进警察局，只看见罗夜在警察局的院子里焦躁的走来走去，活像只无计可施的困兽。 两天后。 “上校，你分析分析，还不来电话，还不赖电话，马克不会在耍我们吧。” “再等等再等等，我估计是好事，克丽丝应该没送去做实验。” “怎么说话的？” “对不起，我收回我的话，我们换个话题吧，那两个笨女人没来找我们的麻烦，我觉得有点奇怪啊。” “你是说比莉和萨尔？” “当然，两个蠢女人，那位大哥级别人马也不见来找茬，是不是被安德烈压下去了。” “鬼知道呢，独眼那边也没什么进展，那家伙在找工作，他被木材厂辞退了，因为那两个女人，这两人是不是在憋大招搞阴招，她们离开警察局的时候，比大哥级的那位还凶。” 罗夜：“我没心思琢磨她们在干什么，女人坏的时候经常在男人耳边烧火，不知道那两个娘们又在说我们什么坏话。” “这次估计真的麻烦了，雅罗斯拉夫三世我查了一下，牛得很。” “我的关心的是克丽丝，我们的同事。” “我们？” “对，只要我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当警长，你就别想跑，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 “上尉，你走火入魔了，说萨尔吧，看她的样子很有心计，她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她的老公还被羊弄伤了。” “好吧，那么你觉得她现在在干什么？” —————— 屠格涅夫和罗夜说话的时候，库尔斯克镇南面的一处芦苇荡茂盛的僻静小湖边。 萨尔，比莉两个正在搞郊游，这是比莉提出来的主意，舒缓一下心情，等心情好了再去收拾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那帮臭警察。 六个小时前，萨尔私自派出她老公的保镖去找抖森的麻烦，因为抖森的关系，让她们毁容了。 在两个女人正准备下河游泳的时候，几个保镖正把抖森堵在一座郊外的废弃的小教堂前。 抖森一言不发。 嘭嘭嘭，四个彪悍的保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全部躺下，他们平生从没遇到如此暴力的猛汉，其中一个保镖被抖森一拳打断四根肋骨，这人的战斗力相较于警察局那个变态特警，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抖森打了个电话后，将这些人全部扔上本来用来绑架他的商务车。 比莉和萨尔游完泳，从车上拿出烧烤架子，静静等保镖们的好消息。 车辆出现在小湖边，比莉笑道：“来了，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车辆径直开到两人的身边，差点撞上了萨尔，“怎么开车的，瞎眼了吗？” 车门打开，比莉的眼珠子差点落在地上，“天哪，萨尔，你看！” 鼻青脸肿四个保镖被捆的像狗一样扔出车外，抖森和另外一个看起来很猥琐的男人站在一起。 抖森扔出一把铲子，一把锄头，“两位，挖坑吧，好好挖，这种体力活适应你们。” “你，你，你想干什么？” “马克，动手啊。” 马克冲上去，三下五除二拔掉了萨尔的上衣，“还不好好挖？” 两个女人吓坏了，赶紧动手挖，湖边泥巴更加松软，两个女人虽然娇滴滴的，大坑还是挖好了，抖森毫不客气的四个保镖扔下去。 “埋了，要不然你埋你们。” 哭哭啼啼的两个女人终于明白即将发生什么，抱着抖森的大腿求饶。 “再不动手，死的就是你们。” 保镖们的嘴巴被塞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点点活埋。 当两个干完活这些，已经累的站不直，马克揪着萨尔头发，将她脸部朝下摁在地上—— 抖森饶有兴趣的欣赏着马克的疯狂，没多久，他把吓傻了比莉拉上上商务车，比莉的惨叫和求饶声交替去起伏。 一个小时后，商务车离开，小湖边的所有痕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两个女人的车被沉入湖底。 当黄昏来临，比莉和萨尔被送到堡垒，在她们绝望的惨叫中，她们的身体被送进金属箱子中—— 晚上八点，雅罗斯拉夫三世的小车行驶在7号公路的时候，被一辆无牌的大卡车撞击，翻滚十几个跟斗后掉进深沟，交警接到报警后，雅罗斯拉夫三世已经死亡多时。 这件事惊动了纳克鲁斯局长。 “罗夜，这件事不会是你干的吧？” 接到电话的罗夜也有点小吃惊，他的太太萨尔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她的闺蜜——比莉。 “局长，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呢？” “嗯，是不大可能，有些事你跟我说，你那晚上是如何找到那座变电站的？魔法，还是邪术？” “局长大人，我们在聊案子。” “好，案子发生在库尔斯克镇的地界，可能是谋杀，使出你神奇的跟踪预测术吧，查一下到底是谁谋杀了雅罗斯拉夫三世，现在就去现场。” “局长，我去可以，不过我先声明，今夜我的功能失效，我去了也起不来作用。” “起不起作用你都必须出现在现场，懂吗，蠢蛋。” 罗夜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驱车来到现场，他纯粹就是个打酱油的，甚至连打酱油都不如，县警察的正副局长都出动了，连县长都到了现场。 而且，现场没留下嫌疑车辆的任何线索，查什么？ 回到镇警察局，已经是深夜。 “克丽丝——” 罗夜拍着自己的脑袋，这才多久啊，就依靠上了克丽丝，如果她在的话，不管罗夜回的多晚，克丽丝都会带着甜蜜狡黠的笑意来伺候，煮咖啡，泡茶，捏肩膀等等，当然也会趁机勒索他的钱。 警察局现在有钱，一百五十万的美金都没什么动，如果克丽丝在，罗夜会大方的给伺候消费，现在好，警察局最喜欢钱的三人这会儿都不在。 好东西要习惯拿出来分享，包括心情，满足感，分配感，愉悦感—— 钱多了当然是好事，但没人分享会的话，也是一种损失，这会让人失去成就感和荣耀感。 尤其是在克丽丝面前。 屠格涅夫提着酒瓶子不适时宜的出现，“喝酒，能帮助你的灵魂得到麻醉，来吧，喝酒，你老是嘲笑我的特警队，现在看看你的警察局，来，喝，不醉不喝！” 罗夜醒来的时候，时间来到早上七点，他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睡的，屠格涅夫不见人影，昨晚上那几瓶伏特加不知道哪个厂家生产的，变态的要死，后劲特足。 罗夜找了找，发现屠格涅夫睡在直升机中，叫他的时候，这家伙还在做梦。 整理心情，罗夜看自己的手机，有没有未接电话。 “马克再不来电话，我会疯掉的，不就是要钱吗，他妈的，没胆子来要钱吗？” (本章完) 第170章 完好无损 第170章 完好无损 独眼的例行报告来了，“警长，抖森昨天一整天都没出去，在出租房里呆着。” “确定？” “确定。” “好，我知道了。” 昨夜，罗夜有理由怀疑比莉和萨尔的失踪和抖森有牵连，但二十四小时监视的独眼的报告让他的猜测一下子没了形状。 难道索尼娅的第七感觉是错误的。 但细想之下，罗夜意识到，不仅仅是索尼娅，是自己的第七感觉存在疑惑，他也觉得抖森就是那个超级士兵，想想那晚上那个拿赎金的蒙面人，身材和抖森实在是太像了。 罗夜上街，找到一裁缝，做了一个和蒙面人一模一样的黑色头套。 回到警察局后，找来屠格涅夫。 “戴上。” “什么意思？” “找灵感。”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这样没用的，看身材看不准的。” 屠格涅夫戴上头罩，罗夜一看，哭笑不得的道：“怎么觉得你就是那货呢，太像了，要不是你跟着一块出警，你就是那美国超人。” 屠格涅夫摘下头罩：“他的声音一定是经过处理的，鼻子里塞，将自己的嗓音压着说话，除非你能看到他的脸。” “马克看到过他的脸吗？” “应该看见的，不过，我们不能确定克丽丝在不在马克的手上，搞不好那又是一个坑。所以，我的意见还是先找到那个堡垒，我们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罗夜双眼望着天板，“你的姿势很妖娆，上尉。” “我们好像遗落了某个问题。” “什么问题？” “马克的出现是不是一种巧合，我说的是我们正要继续寻找那座德军堡垒，马克就突然出现了，后续美国士兵又出现了。” “不排除，但这又能说明什么？” “是不能说明什么，但我不认为那是巧合，产品一号在玩招，一个令我们很容易忽视的招。” “别假装自己是个牛逼拉叉的神探，你只是命好中了奖而已。” 罗夜歪着头看着他，“那件珠宝案可是我破获，你行吗？不行吧，我能找到士兵的躲藏的地方，难道那也是中大奖，上校，你有点幼稚啊。” 一句话，把屠格涅夫憋得无言以对。 “你们在聊什么呢？” 博士过来凑热闹，“没什么，那只羊还有攻击性的表情吗？” “会不会是那只羊谋杀了有钱大亨，公羊攻击他之后，有钱大亨很快出车祸。” “上校，你是在讲笑还是在讲故事。”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雅罗斯拉夫三世被公羊顶了之后被人撞了，有那么巧？” 斯泰博士笑道：“上校，我觉得，破案子要讲究科学，你这————不过也不排除这不是个巧合，公羊为什么一见到雅罗斯拉夫三世就产生攻击行为？” “那可能是那家伙平时吃羊肉吃多了，骚腥味重，公羊在替它们的族类报仇，法国人就是因为羊肉吃多了，身体的异味重，才会用香水掩盖。” 博士听后呵呵一笑。 屠格涅夫：“这样吧，我们今晚去吃羊肉，看看那只公羊会不会攻击我。” 三人胡说八道了一通，博士说了正事：“罗警长，我昨天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只羊像是怕光，尤其是强光。” “哦？走走走看监控。” 监控中显示，那只羊的眼睛老是眯着，尤其是有太阳的时候。 “博士，自然反应吧？” “那不是自然反应，请相信我的判断。” “还有什么？” “它在思考，像人一样，很让人吃惊。” “从哪方面可以看出来。” “还是从眼睛中。” “继续，既然它怕光，马克的眼睛是不是也怕光？” “那你得先逮捕他才知道，不过从理论上说，都是吞食了白蜘蛛，反应应该类似，人和动物在某些方面的机理功能是相像的。” “长期下去，眼睛会出问题吗，比如变成瞎子。” “这个难说，总之是不好的迹象。” “行，辛苦了博士，我向安德烈汇报这个情况。” “先别汇报，等几天再说吧。” “ok。” “还有个问题——”博士朝着药剂实验室的方向望了望。 “叶卡琳安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研制什么，她老是一个人上街，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她去店收集枯萎的朵，去宠物店收集宠物身上掉落的毛发，还高价购买老鹰的爪子，她在干什么？” “有这种事？” “是的，她在掩盖，我无意发现的。” 屠格涅夫：“她是非自然案件调查局的负责人，行为古怪可以理解，但这太古怪了。” 正聊着，叶卡琳安从药剂实验室除开，端着一盆水找到一颗大树，将水倒在树底下。 罗夜几人看着她，她却当这些人是空气，脸上没任何的表情。 药剂实验室的门关上后，三个男人都出口大气，“叶卡琳安，人长得漂亮，脾气实在古怪。” 罗夜：“她脾气不古怪，怎么敢顶撞安德烈？不说她了，说马克。” 马克在中午十二点打来电话，“下午三点，有辆小巴车在7号公路235路标处，你把钱放在小巴士上，别耍样，千万别耍样，你一个人来，我等你！” 手机一挂，罗夜兴奋的大叫：“立刻布置捉拿计划，我捉不住士兵，难道还抓不住马克？” “我们警力有限，独眼和斯塔尼斯拉夫要调回来吗？” “不用，找局长大人。” 下午三点，一切安排就绪，罗夜开着警车来到7号公路235路标处，果然看见一辆停在路边的蓝色巴士，车上空无一人，他正想把钱放下，马克的电话打来：“我改主意了，罗夜，请保持每小时七十公里的速度沿着7号往前行驶，我不叫你停下来，千万别停！” “狡猾的东西！” 罗夜照做，警车往前开，他一直开了三个小时，都出了县界也没接到马克的电话，罗夜觉得自己被耍了，咆哮着捶打方向盘。 就在这时马克的电话来了：“你身后有辆皮卡车，把箱子扔在皮卡车上，你要是敢开枪，克丽丝立刻脑瓜开。” “我要和克丽丝通话！” “照我说的做，做了才能和克丽丝通话，快！” 一辆黑色皮卡追上来和警车平行，距离贴的很近，两车相距不足一米，如果这时候罗夜采取行动，把皮卡车来个美式截停是没问题的，但他不敢拿克丽丝的生命做赌注，牙一咬将箱子扔进了皮卡车的后车厢。 皮卡车急加速，罗夜也急踩油门，马克的电话第三次进来：“你们的包围圈不起作用了，你也别追，六个小时后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门口等，你的小蜜会完好无损的回到你的怀里，我说话算数。” 六个小时后，罗夜站在警察局的门口焦急的等待，他不会放弃最后的希望。 一个小屁孩跑过来，“警察叔叔，有人让我给你这个。” 罗夜接过一看，是一张放大的七寸相片，相片上的人穿着警服的克丽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