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肯定靠校花养活啊》 第1章 这该死的胜负欲！ 第1章 这该死的胜负欲！ 杭城，钱江边。 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陈程依旧坐在奢华办公室内，关注着公司在各大平台的销售数据。 昨天销售额创下新高，照这个趋势，今年完成三十亿销售额问题不大。 这个成绩虽然远远比不上头部的电商公司，但对陈程来说，已经知足了。 娇艳欲滴的小秘书穿着包臀裙，迈着米级的大长腿，卡着点来到他身前，声音嗲嗲的说道：“陈总，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陈程道了声谢，问她：“怎么还没下班？” 小秘书伏在桌面，露出衣领内的一片雪白，妩媚的说道：“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特地留下来陪您到零点，公司其他人都下班了……” 说着，小秘书用炽热的眼神盯着陈程，鼓起勇气说：“陈总，这么晚了，不如下班去我家、让我陪您过次生日吧，我家就在对面，我自己住……” 陈程笑笑，他早看出来自己这个小秘书，有一颗想当老板娘的心。 行业内很多大老板，最后都折戟在这种女下属身上，他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便淡然道：“我习惯一个人了。” 小秘书酝酿许久才选择今天表白，刚开口就被拒，有些伤了自尊，红着眼道：“明明好几次在新天地的奢侈品店看到您，都是跟不同的女生在一起，您是不是……看不上我……” 陈程笑着问她：“那个经常开特斯拉送你到公司楼下的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吧？” 小秘书慌乱又心虚的说：“不……不是，他是我同学……” 陈程微微一笑：“原来同学之间，也可以在车里接吻。” 他一向不喜欢骑驴找马的女人，也从不跟公司员工有任何越界，小秘书算是两条都占了。 小秘书一时有些无地自容，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程顺手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摆着六把不同的车钥匙。 他原本想开自己的库里南回家，但想到今天是自己四十岁生日，便打算一个人去酒吧喝几杯庆祝一下。 接着，便拿了一把红色的法拉利钥匙出来。 抬头见小秘书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似乎还不死心，他随口说：“小韩，有的车，几个人换着开；有的人，几辆车换着开；我车很多，所以从来不开别人的。” 说着，他看向对方，语重心长道：“其实你工作能力挺好的，应该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事业上，我先走了。” 留下低头不语的小秘书，陈程下楼坐进车里，微信已经收到许多生日祝福。 几十条来自各种不同类型的红颜知己，两条来自一家三口群里的爸妈。 他刚在群里说完谢谢爸妈，爸妈便一唱一和，说起以前住一个小区的谁谁谁又添第二个孙子了，他们连儿媳妇都还没见到。 陈程笑笑，不敢接茬。 这几年，他根本没考虑过结婚，脑子里就一条主线：搞钱。 虽说他现在已经财务自由了，但赚钱这种事情，赚的越多就越上瘾。 他从江城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时，梦想能加入或者创立一家伟大的公司。 但没想到，自己最终成了一个满身铜臭、整日围绕各大平台猜算法、测投流、死抠roi的投机商人。 早些年他也去大厂沉淀过，只是没能熬出头。 后来他南下杭城，借助淘宝和四季青服装市场的天时地利，在淘宝服装类目捞到了自己沉甸甸的第一桶金。 遥想当年，他曾带着淘宝那些小二们，在杭城各大夜店夜夜笙歌、挥金如土。 再后来，淘宝日渐式微，商业嗅觉十分敏锐的他，又接连转战拼多多做下沉市场、去亚马逊干跨境电商、上抖快搞直播带货。 总之，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虽说没能做到这些类目中的顶流，但他的年收入早已经达到九位数，个人资产也早已突破了十亿大关。 在杭城的电商圈，陈程是个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 四十岁、年入过亿、一表人才、单身、没孩子，这五个标签的含金量自不必说。 而且陈程一向奉行感情不够、现金来凑的原则，很舍得给身边的女人钱，但他从来没与任何人确立过情感关系。 只谈‘交情’、不谈感情，是陈程的基本原则。 圈里有人传陈程以前受过情伤，甚至有人跑来向他求证，他从来都是付之一笑，不置可否。 当陈程开着红色法拉利，驶向酒吧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微信。 一个曾经与他暧昧纠缠了几年的二线女演员，给他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只细嫩白皙的玉手，正指着陈程高中母校的大门，一个声音愤怒的说道：“姓陈的，我现在在你高中母校门口祝你四十岁生日快乐！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告诉你！我今天就要结婚了！你不愿意娶我，我就找了一个和你同一个城市、同一所学校的！而且他比你有钱，还比你帅！你他妈的后悔去吧！” 陈程一时错愕。 这女人的长相、身材、性格，其实都很适合他，对他也确实很用心。 但他跟对方从一开始是各取所需，女方陪他打发无聊、消耗子弹，他给女方买这买那，甚至出钱帮她带资进组。 这种基调定下来之后，女方忽然走心想结婚，他的第一念头是，对方没有契约精神，于是跟她一拍两散。 看完视频，对方又发来一条：“姓陈的，你今早六点前回心转意还来得及！” 陈程淡淡一笑、打字回复：“新婚快乐。” 对方回复：“去死吧你！” 陈程回了个微笑的表情，被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拉黑了？”他摇摇头，心里琢磨：“比我有钱、还比我帅、又是校友，说的到底是谁呢？” 这该死的胜负欲！ 好奇心驱使下，陈程在从不说话的高中同学群里问：“诸位，有听说咱们哪个校友，今天要在老家结婚的吗？” 群里顿时炸了锅。 “哎哟，陈总冒泡了！” “稀客啊陈总，什么时候请咱们同学聚聚？” “陈总现在一年少说赚九位数吧？带带兄弟啊！” “陈总这么有钱，要不要配点寿险？” 一群人叽叽喳喳，没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数条恭维的信息之后，一个用熊猫做头像的人@陈程：“我哥今天要在老家结婚，他是96级的，怎么了？” “我去，今天什么日子，鹿校也冒泡了！” “鹿校现在在哪高就？” “这你都不知道？鹿校在美国梅奥诊所啊，学校的杰出校友里有她！” “鹿校结婚了没？你哥明天在老家结婚，那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大家口中的鹿校，是陈程的高中同学鹿呦呦，也是整个高中男孩子们的白月光。 鹿呦呦的名字，取自‘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年少时的陈程喜欢过她，但这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因为当年，所有男生都喜欢她。 全班的男生把喜欢的人名写在纸上团成团，混在一起再逐一打开，会发现每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 但陈程扪心自问，自己当年虽然也和其他人一样，把鹿呦呦奉为女神，但自己却从未幻想过得到她。 因为陈程打小就有自知之明，从不痴心妄想。 这就像当年有的人看完陈浩南，就上街当了古惑仔，而陈程看完陈浩南，就回家写作业去了。 更何况，自高中毕业之后，他跟鹿呦呦就彻底断了交集。 他甚至从来没加过鹿呦呦的qq，以及微信好友。 单这一点，跟群里那些舔狗就不一样。 这时，鹿呦呦向他发来了好友申请。 陈程迟疑片刻，点了通过。 很快，鹿呦呦打来微信通话，陈程自知躲不过，便点了接受。 鹿呦呦上来就问：“陈程，你是不是认识我未来嫂子？” 陈程立刻否认三连：“啥呀，没有，我连你哥都不认识，怎么会认识你嫂子？” 鹿呦呦道：“那你为什么在群里，问那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陈程打着马虎眼：“我就是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 “不可能！” 鹿呦呦笃定道：“那种问题就不是随口能问出来的，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还正好是你的生日吧？她连结婚日期都选在你生日当天，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陈程虽然心虚，但还是坚定不移的说道：“大姐，我真是随口一问，跟你哥没关系。” 鹿呦呦还是不信：“那你到底认不认识杜佳怡？不许撒谎。” 陈程一怔，果然是她啊！ 此时汽车驶入十字路口，陈程右手拿着手机，左手单手搓着方向盘进了左转道，嘴上否认道：“鹿校，我真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鹿呦呦说：“陈程，我哥四十三岁才终于找到喜欢的人结婚，我不想他不幸福，你发誓真的没骗我？” 陈程心虚，想赶紧终结这个话题，便随口说道：“行，骗你出门被车撞，满意了吧？” 话音刚落，地面忽然一阵颤动！ 一辆满载的渣土车高速闯红灯，地动山摇的从他左侧直接冲了过来。 轰！ 陈程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再他妈乱发誓，我就是狗。” 时隔五年再次动笔，新书发布跪求收藏！ (本章完) 第2章 我值得更好的 第2章 我值得更好的 “汪……汪汪！” 陈程的意识，是被一阵狗叫声唤醒的。 联想到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他吓的一个激灵，瞬间惊醒。 入眼的，是一个十分嘈杂的饭店包厢。 包厢装修老旧，但地方倒是挺宽敞，桌子也很大。 偌大的饭桌边上坐满了十八、九岁的小年轻，大家正说说笑笑，气氛好不热烈。 这时，坐在陈程旁边的男孩，正扯着嗓子模仿狗叫。 陈程正想问他狗叫什么，那男孩便嬉皮笑脸道：“那什么……我大冒险完了啊，该陈程了。” 说完，扭头看向陈程，惊讶的说道：“哎哟，陈程醒了！那正好，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你也一起啊！” 陈程看着他，心中惊讶，这不是小时候的死党吴浩洋吗？ 上次见他已经发福败顶，怎么变这么年轻了？ 吴浩洋是陈程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死党，两人从小学就是同学。 高中毕业后，陈程考上了江城大学，吴浩洋成绩差些，考了江城一所三本。 看到吴浩洋，又看清四周的其他人，陈程忽然记起来，这个场面，应该是八月底高三同学的散伙饭。 再过两天，大家就陆续去各自的大学报到了。 我这是，重生了？ 几经确认后，陈程心中不忿：“我他妈就是发了个假誓，不至于惩罚我重生吧？不至于吧？” 在他看来，重生绝对是个惨无人道的惩罚。 自己日子过的那么自在、钱也越挣越多，房产豪车一大堆，还有不少莺莺燕燕排着队等自己。 只要在生理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自己怎么玩都没人管得着，可谓是乐无边赛神仙。 老天爷让自己重生回2002年，不是惩罚是什么？ 而且，重生不只是自己受惩罚，爸妈不也跟着遭罪吗？ 那老头老太太，一年出去环游世界至少两百天，去哪都是头等舱搭配五星级酒店，护照都盖废了好几本。 现在自己重生了，他们不又得再多委屈几年？ 再说，自己早年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最近这十来年一路风生水起。 而且自己生活中也没有什么遗憾，重生回来干他妈啥呢？ 这跟考了个985，又被迫重新读一遍高中，有什么区别？ 985就已经很满足了，三年高中才最要命好吧！ 更重要的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啊！ 陈程下意识掏出兜来，里面只有皱巴巴的四十五块八毛钱。 巨大的落差，让他心里格外颓丧。 不过陈程也知道，现在颓废愤怒没有意义，得先捋清楚眼下的形势再说。 很快，许多回忆一股脑都涌了上来。 其实这顿散伙饭，有两件事让陈程一直记忆犹新。 一件事是，自己当时年少没心机，被几个男同学灌酒喝多了，又被他们当众调侃刺激几句，便脑子一热、应下了这顿饭钱。 他当时身上只有几十块钱，自知钱不够，但也并没当成什么大事。 因为他原本是打算，等散场之前，借饭店的电话打给老爸，让老爸来帮忙买个单就算解决了。 但那几个男生一心羞辱他，故意在饭局正进行的时候，就把服务员叫进来结账。 陈程当着众人拿不出钱来，那几人便不分青红皂白、当着一众同学的面，对他讽刺挖苦。 因为年少也没什么社会经验，陈程慌乱之下自己就先乱了阵脚，最后被搞得十分丢脸。 饭桌上，有女同学看不过要替他付钱，他脸皮薄，也死活不愿接受。 为难的服务员叫来了老板，陈程只好把家里电话给了对方。 最后，饭店老板给陈爸打电话说明情况，陈爸赶过来付的饭钱。 钱不多，也就三四百块，对陈程家里来说也不算什么。 但对当时青春期的陈程来说，那种当众被羞辱的感觉，让他在同学面前很久都抬不起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他大学四年的女友，就是在这顿饭上向他表白成功的。 而那个女朋友，简直是一个天坑。 她用她可怜的身世，让陈程心甘情愿兼职打工四年、供她读完大学。 可她毕业之后就立刻和陈程分了手，紧接着便跟一个富二代出国去了加拿大。 那个打击，让陈程几年都没缓过来。 此时，桌上其他人见陈程似乎正在犯傻，一个梳着三七分、还打了摩丝的小子一脸坏笑的说：“陈程你这小子就爱装孬！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赶紧选一个？都不选你就自罚三杯！” 陈程一眼就认出说话的叫马涛，当初班上最爱出风头的男生，而且平时经常挤兑自己，尤其喜欢在鹿呦呦面前挤兑自己。 今天这顿饭，就是他拉着几个班上关系比较好的狐朋狗友，不停给自己灌酒、用言语一唱一和、激着喝醉了的自己答应请客。 后面几个人羞辱自己，也是他挑的头。 陈程正眯眼看着马涛，饭桌斜对面一个女生忽然语气愤怒的说道：“马涛，你别总趁人家陈程喝多了就欺负人家，刚才你逼着人家答应请客就挺过分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程循声望去。 那个熟悉的女孩子坐在自己斜对角，齐耳短发、五官秀美，英气中带着几分刁蛮与泼辣。 陈程尘封多年的记忆，瞬间被激活。 这个女孩，就是曾经狠狠伤过自己的那个女朋友，赵思妍。 陈程清楚的记得，上辈子赵思妍先是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然后就顺势向自己表了白。 自己当时心里有些感动，再加上被同学撺掇、脑子一热，就与她确定了恋爱关系。 眼下的赵思妍，已经拿到了江城理工大学的通知书，正在为大学的费用忧心忡忡。 她的妈妈早年病逝，爸爸再娶又有了个儿子，后妈不愿供她大学，爸爸也想让她辍学打工或者干脆嫁人。 为了读大学，赵思妍借遍了外婆家的所有亲戚，只凑出了第一学期的学费，连第一个月的生活费都还没有着落。 陈程后来大概也想明白了，她在这时候跟自己表白，除了觉得自己长相气质对她胃口之外，还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觉得同学里自己的脸皮最薄、心也善，二是知道自己父母是双职工，家庭条件说得过去，有一定的能力帮到她。 后来她大学毕业刚上岸，就狠狠给了陈程一剑。 四年感情付诸东流，让陈程一度为自己当初瞎了眼而悔不当初。 但他后来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责备过去的自己，因为你当时就那个水平。 此时，饭桌上的马涛被赵思妍的公然指责，搞得有些错愕。 他早打定主意，今晚就是要让陈程在女同学面前出一次丑。 可没想到，赵思妍竟然会替陈程出头。 于是他便出言讽刺道：“赵思妍，陈程刚才答应请客是他自愿的，怎么能说是我逼的他呢？再说，你操这个闲心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喜欢陈程啊？” 赵思妍也不甘示弱，泼辣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三八？我喜欢陈程又怎么样？你嫉妒啊？” “喔！！”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陈程。 一个留着锅盖头、名叫李飞的男同学，激动的嚷嚷：“陈程，你走狗屎运了！咱们班赵大美女都跟你表白了，你要不要答应她、跟她在一起？！” 赵思妍身边一个微胖圆脸的小姑娘，此时也开口鼓动说：“陈程，你和思妍都要去江城读书，现在在一起，将来四年在江城还能互相依靠，多好啊！” 说话的，是赵思妍在班上的好闺蜜，陈程记得她的名字，宋晓晗。 与陈程隔了两个人的位子，一个醉醺醺的瘦高男生不服不忿的说：“思妍你怎么喜欢他啊！我比他差哪了？” 陈程也记得这个男生，他叫孟学智。 这人好像一直很喜欢赵思妍，但是陈程印象中，他平时非常小气，是那种连橡皮都不舍得借人用一下的奇葩，肯定不是赵思妍的目标对象。 此刻的赵思妍，面对这么多人的议论一点也不怯场。 她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陈程，大大方方的说道：“陈程，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卧槽！！” 一众从未被女生表白过的男生，瞬间羡慕炸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在一起”，一桌人都开始齐声起哄。 陈程上辈子，就是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答应了赵思妍。 此刻，再次经历同样的场景，陈程脑中回想起的，却是大学四年拼命打工赚钱时的艰辛困苦、是赵思妍与自己分手时的无情决绝。 他心中有气，抬起眼皮看了赵思妍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好意思赵思妍，我觉得我值得更好的。” 时隔五年再次动笔，新书发布跪求收藏！ (本章完) 第3章 喜欢逼人发誓是吧！ 第3章 喜欢逼人发誓是吧！ 一开始，周围的同学还没反应过来。 都以为陈程是在婉拒赵思妍、说赵思妍值得更好的。 可很快有人想明白，陈程说的是他自己啊！ 是他自己值得更好的！ 这话什么意思？ 瞧不上赵思妍呗？ 赵思妍原本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当着这么多人跟陈程表白，他一定不会拒绝自己。 可没想到，陈程不仅拒绝自己，还拒绝的有些羞辱。 她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她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因为距离自己开学只剩两天，如果抓不住一个愿意倾囊相助的人，自己大学第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是个问题。 更何况，她心里是喜欢陈程的，她暗恋陈程三年，一直没敢表白，今日是内忧外患之下，才鼓起勇气做最后一搏。 她倔强的看着陈程，开口问：“你是觉得我不够好是吗？还是你心里，已经有其他喜欢的女生了？” 陈程还没说话，他身边那个有点醉意的死党吴浩洋，便笑嘻嘻的说：“赵思妍你就别想啦！陈程喜欢的是鹿呦呦！” 吴浩洋很了解高中时期的陈程，知道陈程内心深处，是喜欢鹿呦呦的。 陈程虽然从没想过要追求鹿呦呦，但偶尔会跟他这个死党诉诉衷肠。 吴浩洋这会喝多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一张嘴就说了出来。 大家都知道，陈程跟吴浩洋是死党，所以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坚信不疑。 许多人都看向饭桌上那道靓丽的身影，有人起哄道：“鹿校，原来陈程喜欢你啊！” 陈程听到鹿呦呦这个名字，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想到自己重生的前因后果，他便下意识抬头寻找那个罪魁祸首。 他眼神只是在女孩子的区域扫了一圈，就立刻认出了那个当年在高中风靡万千少男的冷漠少女，鹿呦呦。 端坐在饭桌前的鹿呦呦五官精致如画、肌肤白嫩似雪，红唇如樱、眼眸似水，她双眼皮的纹路很深、弯得极是完美，柔顺乌黑的发丝披在肩头，衣领处好看的锁骨清晰可见。 她是个青春与少女气浓郁的女生，但此时眉宇间泛着几道浅浅的纹路，似乎心情并不是很好。 陈程看她的状态，似乎也一直游离于饭桌之外，跟身处的环境格格不入。 虽说她婀娜娉婷的样子，着实美到不可方物，可陈程心里还是想冲到她面前，给她脑门狠狠弹上两个脑瓜崩！ 一边弹、还要一边恶狠狠的质问她：“喜欢逼人发誓是吧！喜欢逼人发誓是吧！” 他觉得，自己胡乱发誓固然活该。 但如果没有鹿呦呦在电话里咄咄逼人，自己也不该沦落至此。 鹿呦呦一晚上心不在焉。 一直在想着，什么时候能结束这场无聊的聚会。 直到赵思妍跟陈程表白，她的注意力才算是被拉了回来。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人家正表着白，话题竟忽然扯到了自己身上。 听大家起哄说陈程喜欢自己，她下意识看了陈程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她发现陈程竟然也在看自己。 她故意迎向陈程的目光，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陈程跟自己目光交汇，肯定会在一秒钟之内低头捡钱。 可这一刻，陈程双眼却一直死死盯着自己，投向自己的眼神中，竟然充满了，气愤！ 她被陈程怒气冲冲的眼神，看的有些紧张，只好把头低下，用手指轻轻拨弄起了面前的筷子，心中暗想：我什么时候得罪陈程了吗？平时明明话都没说过几句的。 马涛见鹿呦呦不说话，便有心挑拨道：“呦呦，赵思妍喜欢陈程，可是陈程喜欢你，你就没什么要表态的吗？” 鹿呦呦忽然想，怪不得刚才陈程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怒气，莫非是他一直暗恋自己，觉得自己对他的关注不够？ 再想到眼下，赵思妍跟陈程表白、自己与赵思妍关系也还不错，就这么夹在两人中间，感觉也确实尴尬。 于是，她诚恳的说道：“陈程，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精力的，我向我妈保证过，大学毕业之前不谈恋爱。” 追着她考了华科大的马涛，心痛不已的说：“呦呦，你是临床七年啊，你总不能七年都不谈恋爱吧？” 鹿呦呦点头，声音婉转又带着几分清冷的说：“对的，七年内都不会谈。” 陈程眯眼看她，玩味的问：“鹿校，大学里诱惑很多的，你竟然立这么武断的flag，敢发誓吗？” “flag？”鹿呦呦愣了愣，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立flag这种明确的概念，但她英语素来不错，也猜出陈程话里的意思。 沉默片刻，她仿佛下定决心，两只小拳头紧紧握起：“我……我发……” “哎算了！”陈程挥手打断她，说道：“凡事留一线，就不逼你发誓了。” 鹿呦呦认真的说：“我可以发誓的，食言我是小狗。” 陈程笑笑没说话，心里却琢磨：“万一她食言了，会变狗吗？忽然还有点期待了……” 男生们见女神发誓，心中都是一阵失落。 陈程另一侧的男生拍拍他，非常认真的问：“陈程，七年你还要不要等啊？” 陈程看了他一眼，凭借他满脸的青春痘想起了他的名字，他叫薛明明，跟陈程算不上好朋友，但却是高中时的学习搭子。 见薛明明满脸好奇，陈程随口道：“七年而已，为什么不等？七年后刚好二十五岁，不正是谈婚论嫁的好时候吗？到时候大家别忘了，来喝我跟鹿校的喜酒。” 鹿呦呦第一次被人这样调侃，有些着急的脱口而出：“陈程你别这样乱说……” 马涛没想到，一向老实木讷的陈程，竟然敢当众调戏自己心爱的校，立刻出言讥讽道：“陈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呦呦家庭条件这么好，你配得上人家吗？” 陈程无所谓的说：“我可以吃鹿校软饭啊，我不介意的。” “真她妈不要脸！” 马涛咬牙讥讽道：“大家同学一场，我好心劝你一句，别把精力浪费在你高攀不起的人身上啦！等开学了出去看看吧，将来你肯定会遇到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只不过那个人肯定不会是呦呦！” 众人一阵哄笑。 陈程看了马涛一眼，未来那个天天在微信上缠着我、哭着喊着求我拉一把的傻叼，不是你？ 他笑了笑，淡然道：“马涛，我相信你将来肯定也会遇到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当然了，还有她的另一半。” 众人笑声更大。 “操！”马涛没想到陈程竟然诅咒自己，顿时气急败坏，手指着陈程：“好心劝你，你还不知好歹！” 他的死党章鹏宇也附和道：“陈程，人家鹿校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啊？别做梦了！” 晾在那里的赵思妍，此时见陈程为了鹿呦呦与众人呛起来，终于意识到，陈程大概真对自己不感兴趣。 而且，现在话题已经完全从自己身上绕开，让她一个人杵在那、脸上有些挂不住。 于是她便站起身来，看着陈程道：“对不起陈程，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出包厢。 鹿呦呦和其他几个女生赶紧追出去，但没多时又都陆续走了进来，唯独赵思妍没回来。 几个女孩一进包厢，都用气愤的眼神瞪着陈程。 赵思妍的闺蜜宋晓晗满脸怒火的质问：“陈程，你干嘛当众拒绝人家思妍？” 陈程气笑了，问她：“我不喜欢她，不拒绝难道骗她身子啊？” 宋晓晗啐道：“流氓！那你也不能这么直白啊！好歹给人家留点面子！” “就是。”另一个陈程叫不出名字的女孩也指责她：“人家鼓起勇气给你表白，你还这么伤人家，真是过分。” 鹿呦呦迟疑了一下，表情严肃的提醒道：“陈程，就算你不喜欢思妍，出于绅士的角度，你也可以委婉的说自己会慎重考虑一下，回头再私下里拒绝她，这样她也不会没面子。” “你在教我做事？” 陈程刚重生回来，心情本就不爽，再加上对鹿呦呦又有偏见，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 鹿呦呦没想到陈程反应这么不耐烦，只好解释道：“我不是教你做事，我只是觉得你如果这样做的话，可能会更合适一些，如果我的语气让你感觉到不舒服，那我向你道歉。” 陈程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下不为例。” 几个男人没想到陈程敢这么跟女生说话，顿时都是一脸气愤。 马涛眼神阴翳，拍案而起冷冷道：“陈程，呦呦好心教你做人做事，已经够抬举你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陈程皱眉看着他，不屑的说道：“马涛，一晚上了，你一直拉着他们各种挤兑我、灌我喝酒、逼我答应请客，这些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现在是我跟鹿呦呦在说话，你什么档次也来叽叽歪歪？是谁裤子拉链没拉，把你给露出来了？” 回想上辈子，自己在饭桌上被马涛不停的贴脸输出，陈程心想：“老子重生回来，还他妈能让你个小比崽子，把老子给欺负了？” “你……你说什么？！” 马涛登时气炸，故意朝鹿呦呦看了一眼，怒斥陈程：“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脏？！” 陈程撇嘴反问：“还有更脏的，要听吗？” 马涛没想到，一向被自己挤兑不敢还嘴的陈程，今天竟然要翻天了！ 他一把将身后的座椅推开，指着陈程、压不住的脏话脱口而出：“陈程！你他妈欠揍是吧！” 他的死党章鹏宇立刻站起身来，怒视着陈程、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模样。 四十岁的陈程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跟谁俩比划呢？不服咱俩就打一架，打完一起去派出所睡一觉，你敢吗？” 吴浩洋也怒道：“来啊，不服就干，最好咱俩都拘留一礼拜！反正我一个三本，换你个985，赚了！” 马涛其人，家境不错，成绩也好，在学校会拍马屁、受老师器重。 但他私底下嚣张跋扈，年少时在同龄人中显得极不好惹。 此人对同学，一向主动出击，会让对方从一开始就适应防御，久而久之，也就任他欺负。 但在如今的陈程看来，马涛也不过就是逞口舌之快。 他家庭条件虽然不错，但也不过就是小富，又不是混迹社会的学生混子，连个头都没自己高，真动起手来，自己也毫不惧他。 马涛没想到，陈程和吴浩洋忽然这么硬，甚至把被拘留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心里瞬间就怂了。 大家都眼看要去大学报到，谁敢这时候打架进派出所？ 眼看局面僵持，鹿呦呦这时难掩心烦的说道：“行了，大家都是同学，不要闹的这么不愉快，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就这么结束吧！这顿饭大家aa，思妍那份我来出。” 马涛立刻黑着脸大声道：“陈程都答应请客了，我们还有什么好aa的？鹏宇，叫服务员来结账！” 新书第一天，更新三章，求收藏！ (本章完) 第4章 没钱装什么逼？ 第4章 没钱装什么逼？ 马涛喊了一嗓子，章鹏宇便立刻叫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刚进来，还没来得及问，马涛便指着陈程，狞笑着说：“找他结账！” 陈程心中鄙夷，果然又是老一套。 这顿饭钱不算多，三四百块。 但自己身上，也确实没这么多钱。 记忆中，马涛在攒这场饭局的时候就说过，这顿饭十几个人aa，一人准备二三十块钱就够了，所以他出门就没带多少钱。 估计马涛这叼毛早憋了一肚子屎，就等着让自己出丑、好往自己身上吐了。 服务员这时拿着单子来到陈程跟前，清点了剩下的啤酒之后，对他说：“你好，一共三百七十八，抹个零给三百七就行。” 十几个人连吃带喝三百多，02年的物价确实很低。 陈程一脸淡然的点点头，脑子里快速梳理出了几个解决方案，并排好了优先级。 随后，他指尖在桌面敲了敲，笑着问那服务员：“你们老板在吗？” 服务员以为他想讨价还价，便道：“老板在吧台，你找他也是抹个零。” 马涛抓住机会，立刻用极度鄙视的语气高声说：“陈程，你他妈不会没钱吧？没钱你装什么逼、还非说要请客吃饭？” 陈程上辈子被他这一句话，直接整的面红耳赤、崩了心态，当场连话都说不好了。 而此时的陈程，则当场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反问：“你他妈要不要来结账？你要结我就让给你结！你不结就把嘴给我闭上！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蹭饭的叼毛瞎逼逼了？” 周围几人的酒杯，都被这一拍震倒、滚落在地，再加上陈程忽然的质问，着实把一桌人吓了一跳。 以前的陈程，从未在同学面前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现在的他，却透着一股带着蔑视的威严，让所有人暗暗心惊。 吴浩洋怔了怔，回过神来之后，也一脸怒气的说：“陈程说得对，你个蹭饭的在这逼逼什么？一坨屎！” 说着，在桌子底下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给陈程，又被陈程推了回去。 “操！” 马涛脸上发烫，咬咬牙还给自己找补：“你都说了你请客，我他妈才不上你的当。” 章鹏宇一唱一和：“他这是没钱还嘴硬呢，咱不用搭理他！让他结！” 平日里最抠门又一直暗恋赵思妍的孟学智，此刻也开口冷笑：“陈程，你刚才答应请客，我们可都听见了，待会别又说让我们aa啊！” 陈程站起身来，指着他们一脸审视的冷声道：“我结没问题啊，不过你们几个既然想蹭饭，就没资格在这逼逼，想逼逼也可以，先把钱拿出来。” 几人立刻尴尬的左看右看，谁也不敢接话。 这话也没法接。 本来，这三百七十块钱的单是陈程的，谁敢接话，就等于把这单也接过去了。 陈程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这几个人，谁都拿不出这顿饭钱。 但凡他们有谁真能把饭钱掏出来，自己也不怕，直接说一句谢谢款待，抬屁股就可以回家了，谁能说半个不是？ 眼看几人眼神躲闪的屌样，他眼神凌厉的盯着马涛，手指点着他、如领导训话般说道：“小马，你刚才自我总结的非常好！没钱装什么逼！这六个字，回头记得写到你qq资料里，我会安排人抽查。” 说完也不看他们，对服务员说：“带我去找你们老板。” 马涛快郁闷死了，万没想到，自己将陈程的军，结果被他反将了一把。 自己出门也没带这么多钱，眼下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鹿呦呦这时深深的看了陈程一眼，见他丝毫不慌，心里也有些诧异。 眼见两人要出去，她掏出钱包，对服务员说：“不用麻烦了，我来结吧。” 马涛刚要开口阻拦，陈程看着她冷淡的说：“你坐着。” 说完，也没管神色有些委屈的鹿呦呦，便跟服务员一起出了门。 马涛刚才伤了面子，便满脸讥讽的对一众同学说：“嘁！依我看，陈程说不定是去找老板商量，能不能去后厨洗盘子来抵这顿饭了！” 两三个与他关系好的男同学听闻这话，顿时捧腹大笑。 孟学智紧张的问：“你说陈程会不会直接跑了啊？那我们还得付他那份……” 马涛故作大方的说道：“你别紧张，他要真跑了，他那份就我来出，当我请他了！” 鹿呦呦看不下去这帮人的嘴脸，也没说话，起身便走出包厢、跟了过去。 陈程与服务员一起到了吧台，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老板，正在柜台里拿着计算器算账。 对陈程来说，这老板也勉强算是熟人了，只是这个时间段还没什么交集。 服务员走上前去，把账单放在他面前：“老板，荷厅的客人说要跟你聊聊。” 老板抬头看了看，目光锁定陈程：“是对饭菜和账单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饭菜很好，账单也没问题。” 陈程看着他，表情认真的问道：“老板，如果我给你一个受用无穷的好建议，这顿饭能免单吗？” 那老板打量他一番，似乎一眼把他看穿了，于是神色古怪的笑了笑，说：“小伙子，要是没带够钱，我可以借电话给你、你跟家里人说一声，让他们送钱过来就行了。” 说完，便低头继续算账。 陈程上前一步，手臂抵在柜台上，笑眯眯道：“这样吧老板，我先给你透一句，你看我说的你感不感兴趣；” “要是感兴趣，你免单我继续说；” “要是不感兴趣，我打电话让我爸来结账。” 老板觉得有点意思，但也没太往心里去，头也不抬的笑了笑：“那行，你透一句我先听听看。” 陈程问他：“你最近是不是为这个门市摇摆不定？” 老板敲计算器的手指，忽然停在半空。 他猛的抬头看向陈程，脱口就问：“你怎么知道？” 陈程一脸神秘，又笑着问：“小道消息满天飞，你肯定难辨真假吧？” 老板收起了之前的轻蔑，站直了身体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高见？” 陈程没说话，敲了敲吧台上自己那桌的账单。 “这顿算我的。” 老板不假思索，直接将账单直接扯下，顺手撕碎丢进垃圾桶。 见陈程一下就说出了自己眼下最纠结的事情，而且还事关一两百万，一顿饭能换一个大概率靠谱的建议，他觉得值了。 陈程点点头，看到柜台上一包拆开的硬中华，问他：“能来一支吗？” “当然！” 老板立刻将烟盒打开，掏出两根香烟，先递给陈程一支，自己又将另一支叼在嘴里。 陈程顺手拿起柜台上的火机，先给老板点了火，才又给自己点上。 香烟点燃的那一刻，他深深的提了一口。 尼古丁过肺之后带来的刺激，瞬间冲上大脑，让他感觉一阵眩晕。 陈程重生前有将近二十年烟龄，抽烟还是从赵思妍跟自己分手之后学会的。 重生回来后，他的身体并没有尼古丁依赖。 可看到烟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想抽一口。 而且，因为重生的后劲挺大，他现在亟需一根烟，来平衡自己的心情。 陈程享受的闭着眼睛、眉头微蹙，习惯性的吐了一个翻滚的烟圈。 这一套行云流水，娴熟的根本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待那口烟缓缓呼出，他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不少。 那老板也狠狠抽了几口烟，迫不及待的问：“小伙子，能说说了吗？” 陈程冲他招了招手，待他耳朵凑过来，便用夹着烟的右手挡住脸，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那老板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凝重，瞬间变得震惊。 紧接着，便是控制不住的激动和战栗。 他赶忙从柜台里绕了出来，主动握住陈程的手，激动道：“老弟，真要像你说的这样，你就是我的贵人！” 此时的鹿呦呦，从包厢出来并没着急来吧台，而是在距离吧台几米之外停下。 她刚才见陈程跟老板搭话，知道陈程一定在想办法解决问题。 她也知道陈程肯定要面子，所以便没有立刻上前买单，打算先观察一下。 可她没想到，陈程只是与那老板说了三两句话，老板就直接一把撕掉了账单。 再后面，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陈程竟然问那老板要了烟抽！ 高中三年，她从未见过陈程抽烟。 今日饭桌上，有几个男同学耍酷抽烟，怂恿陈程时，陈程明明还说了不会。 可是刚才看他抽烟的样子，就跟爸爸抽烟时一样，一看就是标准的老烟枪。 与他相比，那几个在饭桌上抽烟耍酷的同学，简直是小儿科。 更奇怪的是，陈程不知跟老板悄悄说了什么，那老板竟然主动出来与陈程握手，态度笑容可掬，甚至还满怀感激！ 她心中疑惑，暗想：“这老板怎么回事？陈程吃饭不给钱，怎么还成他的贵人了？” 就在她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陈程与那老板挥手道别，夹着烟转身朝着包厢的方向走了过来。 鹿呦呦见他回身，心中慌乱，也赶紧转身往回。 刚走两步，便听陈程在后面大声提醒道：“鹿呦呦你走错了，厕所在左边。” “啊……”鹿呦呦回身看着他，仿佛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孩子，尴尬道：“我……我没在找厕所。” “哦。” 陈程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脚步未停、身体掠过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以为你出来找厕所呢。” 鹿呦呦站在原地，看着陈程的背影，心中赌气：“你才出来找厕所！你全家都出来找厕所！我出来明明是关心你，担心你没钱结账好不好！” 陈程哪知校在身后腹诽自己，直接走回了包厢。 马涛为首的众人，早就等着耻笑他了。 陈程刚一进门，马涛就立刻讥讽道：“陈程，没钱就不要吹牛逼说什么请客，最后还要人家呦呦替你结账！你害不害臊！” 章鹏宇立刻跟着嘲讽：“就是，我要是他，这么丢人还不如找面墙一头撞死算了。” 孟学智也附和道：“一个大老爷们，还让鹿校请客，丢人现眼。” 这些人都看到鹿呦呦刚才跟着他出去，现在他若无其事的回来，众人便都觉得，肯定是鹿呦呦替他结了账。 陈程斜睨了几人一眼，不屑的笑道：“没人替我结账，老板给免单了。” 据说现在考验vip用户的完读率，诸位好汉不要养着宰了，直接杀啊！ (本章完) 第5章 闷声发大财 第5章 闷声发大财 马涛听陈程说免单，鄙视写满整张脸。 他看着陈程质问：“陈程你忽悠谁呢？老板要真给你免单，我他妈就跟你姓。” 陈程笑笑：“你蹭吃蹭喝就算了，连姓都想蹭，想跟我姓，你也配？” 鹿呦呦这时刚好进门，在门外就听见马涛还在喋喋不休，所以神情间的厌恶根本隐藏不住。 马涛见鹿呦呦来了，赶紧又换了一副表情、满脸堆笑的说：“呦呦，陈程没钱咱们aa不就行了，你替他出什么钱啊！一人多少？我现在就给你！” 鹿呦呦没看他，冷着脸说：“我没出钱。” 一旁的宋晓晗凑过来，惊讶的问：“呦呦你真没出啊？陈程说老板免单了，是真的吗？” 鹿呦呦点头：“应该是吧，我看到老板把账单撕掉了。” “嚯！” 众人一阵惊讶。 以大家对鹿呦呦的了解，鹿呦呦不可能撒谎。 而这家饭店虽谈不上富丽堂皇，但在本地也算小有名气。 据说，这里的老板一年就能赚几十万。 他一年的收入，都比在座绝大多数同学的家底子厚得多。 所以，谁都想不通，这么大的老板，为什么要给陈程免单。 陈程此时已经没兴趣跟这些人继续纠缠，便问死党吴浩洋：“吃饱了没？” 吴浩洋点点头：“早饱了。” 陈程道：“饱了走吧。” “好！” 吴浩洋立刻站起身来，准备跟陈程一起离开。 马涛不甘心放他走，立刻说道：“陈程，你把话说明白再走。” 陈程反问：“你想明白什么？” 马涛追问：“谁知道老板到底免单没有？你走了，我们出去又被拦下结账怎么办？” 陈程笑道：“你就这么想姓陈啊？” 这时，那老板忽然走了进来。 刚好迎面碰到陈程，他掏出手机，笑着说道：“小兄弟，刚才忘了跟你留个联系方式，给老哥留个电话吧！” 陈程道：“算了老板，我没有手机，不过你放心，国庆放假我还会过来的。” 老板立刻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老哥的名片，你收着，以后有空常带朋友来捧场、我请客，老哥我这点钱还是请得起的。” 说完，大声叫来服务员：“小曾，这桌还加什么饭菜和酒水你就只管加，全部免单。” 服务员一头雾水，但还是果断点头：“好的老板。” 那老板拿出夹在腋下的两条硬中华，塞给陈程道：“老弟，我得赶紧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就不在这招待你们了！等你放假吧，你放假回来老哥请你吃饭，到时候再给你包个大红包！这烟你拿着抽，老哥先走了！” “谢了老哥。” 陈程也没跟这老板客气，因为他给这老板透露的信息，价值比两条中华烟，高出不知多少倍去了。 老板笑着跟陈程挥挥手，这才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周围的同学，此时还在为刚才老板的表现瞠目结舌。 陈程先前说这顿饭老板免单了，还有不少同学不信。 但老板亲自过来跟陈程打招呼，态度还那么客气，又说随便加饭菜酒水，自然没人再敢质疑。 更惊人的是，那老板竟然还给陈程塞了两条中华！ 这年头，中华是高端社交里的硬通货，两条就得九百块。 而且老板最后还说，等陈程下次来给他包个大红包！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 一向老实木讷、又不显山露水的陈程，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面子？ 众人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现场很多人，对陈程立刻刮目相看。 在他们看来，陈程能让这么一个饭店的老板这么热情，肯定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厉害之处。 几个刚才还在嘲讽陈程的同学，都生怕得罪了他，赶紧过来赔礼道歉。 孟学智在最前面，很是抱歉的说：“陈程不好意思啊，刚才都是马涛在那存心挑拨，你别往心里去。” 连马涛的死党章鹏宇，都有些紧张的上前：“陈程，我刚才说话过分了，我跟你道歉！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马涛脸上挂不住，心里不知陈程深浅，这时候也不敢多嘴。 几个平时不怎么与陈程接触的同学，此时也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捧着陈程。 甚至不少人还提出，要跟陈程交换一下qq，方便以后大家到了江城上学好联系。 陈程不想跟这些所谓同学过多接触，再加重生的事情还要慢慢消化，便对众人说：“我高三都没怎么上网，qq也记不清了，等重新注册一个再跟大家交换吧。” 几个同学见陈程态度诚恳，便也没再多纠缠。 陈程待够了，便跟大家抬抬手算是打过招呼，叫上吴浩洋一起出了包厢。 见陈程走了，丢了面子又不敢当面招惹陈程的马涛，这才故意在鹿呦呦面前找补：“陈程这人太不实诚！肯定是用什么幌子把人家老板给骗了，我看他比赵本山还会忽悠！” 说完看向鹿呦呦，提醒道：“呦呦，以后到了江城，一定要离这种人远一点！” “陈涛，我的事不用你管。”鹿呦呦眉头微蹙，语气有些不满。 马涛顿时一怔，以为鹿呦呦叫错了自己名字，瞬间反应过来，脸上尴尬至极，赶紧讪笑着岔开话题说：“对了呦呦，你打算怎么去报道？要是坐大巴的话咱俩一起吧！有新开的空调大巴，又快又舒服！” 鹿呦呦没看他，淡淡道：“我爸妈开车送我。” 马涛表情凝固，他早知道鹿呦呦家有钱，但以他的格局，还没想过人家出远门，是可以开私家车的。 鹿呦呦说完，没等他说话，便站起身对众人道：“我也走了。” —— “陈程，你认识这饭店老板啊？” 吴浩洋心中好奇，出了饭店还在一直追问。 “算是认识吧。”陈程随口说了一句。 吴浩洋忍不住问：“那他为什么给你两条中华烟啊？这烟很贵的吧？” 陈程说：“这里面就很复杂了，有机会再跟你解释吧。” 其实，陈程上辈子也是今天才认识的这饭店老板。 那次，他在这里被马涛带人嘲讽，乱了阵脚又丢了脸面，鹿呦呦要帮忙也被他拒绝。 服务员把这老板叫进去，他见陈程拿不出钱来，就要了陈程爸爸的电话，打电话让陈爸来付了钱。 陈爸并不知道儿子在这里受了羞辱，结完账之后也没往心里去。 等陈程大一的国庆节回家时，家人刚好想找饭店聚餐给他接风，陈爸就定了这里。 那次再来的时候，这老板一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陈爸问过才知道，他那时刚错失了一笔横财。 他这家饭店的房东年纪大了，子女都在外地，一直想把商铺卖给他，自己去外地投奔孩子。 但他犹豫了很久，最后没接。 之所以没接，是因为当时樊城刚开始老城区改造不久，到处都在传老城拆迁的消息，房东也告诉他这里迟早会拆迁，所以价格要的高了一些。 他当时觉得，那些消息都是捕风捉影，猴年马月拆谁也不知道。 万一周期太久，自己一百多万的资金就套进去了。 所以他挣扎许久，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结果，九月中旬，房东把商铺连同租约，都一起处理给了一个老朋友。 谁都没想到，紧接着九月底，樊城就出了最新的老城区改造方案，这家店的商铺就在拆迁范围里。 据这老板自己说，拆迁款连同租金补偿，初步估了两百多万。 而这个商铺，老房东当时的卖价是一百多万。 一来一去，有将近一百万的收益。 他一念之差，就错失了这笔横财。 其实，刚才陈程想到这件事时，也不是没琢磨过，想办法把这铺子接下来。 可是，虽然九月底就能出改造方案，但量房、定尺、签字、领款的流程还有一大堆，快的话也要年底才能拿到钱。 陈程知道自家情况，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爸妈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两千多，家里存款最多几万块。 这个收入水平，一家三口过日子是够了，但想接这几百平、上百万的铺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且，家里亲戚也都不太宽裕，借都没处借这么多钱来，远超自己现在的能力范围。 不过，对那老板来说，他饭店经营了好几年，手里也有一些存款。 接与不接这个铺子，其实就在他一念之间。 只要决定接了，使使劲也就接下来了。 既然是自己赚不到的钱，陈程便打算拿来跟这老板做个交易。 他刚才给那老板的说辞是： 自己有一个好朋友，父母都在市里机关工作，前几天自己去这个朋友家玩他家电脑的时候，无意间在电脑里看到了一份他爸拟好的拆迁文件，拆迁区域就涵盖了这家饭店，而且文件上的日期是九月底，只要他在九月底之前把这商铺买下来，就一定能大赚一笔。 这个说辞中，人物、关系、背景、契机，以及底层逻辑，全都形成了闭环，那老板一下子就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而且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但凡是能赚钱的机会，想等百分百靠谱的消息唯有事后，自己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还不信，那他活该赚不到这份钱，只能等拆迁公告出来捶胸顿足了。 由于故事纯属杜撰，就算这老板一不小心说漏嘴，自己随时可以说是瞎蒙的。 法律层面上，自己不会有任何麻烦。 而且，这个说辞，还能好好拿捏一下对方。 因为陈程叮嘱他，这本来就是自己意外得到的内幕消息，一旦他听了自己建议、买了这个铺子，他就参与了内幕交易。 内幕交易的处罚是很严重的，轻则罚没违法所得，重则追究法律责任。 这个说辞，也并非陈程危言耸听，老板稍微找个懂法的人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所以，那老板一下就被他唬住。 不但对他的话更加信任，同时也反复告诫自己要守口如瓶。 事情原委，连自己老婆都不能告诉，闷声发个大财！ 而他得到消息之后，之所以还对陈程客气有加，就是因为陈策划那个在这个说辞里，留了一个命门。 这老板也生怕将来陈程把这件事说出去，那样的话，自己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陈程透露给这老板的消息，背后有近百万的利润，所以他也给自己留了一点想象空间。 他刚才跟那老板说，自己透露这么重要的消息给他，并不只是为了换他一顿饭，而是要等他顺利拆迁之后，给自己包个红包算作好处费。 那老板也爽快答应下来，他知道，这件事如果真成了，肯定也要给陈程一笔封口费。 至于红包给多少，陈程没提。 已知对方能赚近百万，到时能从他手里要到多少好处，就得看自己本事了。 两个大章节，求收藏！ (本章完) 第6章 那也太没意思了吧 第6章 那也太没意思了吧 陈程在饭店门口驻足，四下看了看，努力找到了大脑中，关于这个年代樊城的记忆。 他记得自己家离的不远，打车也就是个起步价，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钟。 至于吴浩洋家，离自己家好像也就大几百米。 于是，他问吴浩洋：“走回去吗？” 吴浩洋说：“打车吧，我请客，吃饭都沾了你的光。” 陈程呼了口气，淡淡说：“我想走走，抽根烟。” 吴浩洋下意识道：“那我陪你。” 说完又问：“你啥时候学会的抽烟，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第一次抽。” 陈程随口说了一句，想抽烟的冲动又顶了上来，他便将其中一条中华拆开。 他原本想，回家之后，把这两条烟孝敬给老爸。 这时期的老爸，哪舍得抽四十多一包的中华，四十多一条的烟他都舍不得。 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带着几十块钱出来跟同学聚餐，回家带两条中华烟，怎么都解释不过去，所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反正自己重生回来，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孝敬爸妈，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 把烟放进嘴里，他想起自己没有火机，于是便对吴浩洋说：“你等下，我去店里要个火。” “我去吧。” 吴浩洋说着，人已经转身跑了回去。 陈程了解吴浩洋的性格。 这小子心里有杆秤，你对他哪里好了，他如果在这里补不上，就会从别的地方补。 只是，想起上辈子，陈程对他有几分惭愧。 两个好兄弟在去江城读书之前，说好要互相照顾、相扶相持的。 结果，自己答应了赵思妍的表白，一开学就忙着恋爱、兼职，跟他也渐行渐远了。 这时，鹿呦呦也跟几个女生一起，结伴走出饭店。 见到陈程一个人站在路边，她跟身边几个女生打了个招呼，便独自朝着陈程走来。 鹿呦呦身材高挑，身穿一袭米黄色的泡泡袖连衣长裙、顺直的长发披肩，细细白白的脚踝踩着一双亮闪闪、公主风的坡跟凉鞋。 走起路来，长裙与长发迎着风微微舞动，小v字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以及两小截精致的锁骨。 在闷热的初秋夜晚，给陈程带来一阵扑面的青春少女气息。 来到陈程面前站定，鹿呦呦眨着满是好奇神色的大眼睛，期待的问：“陈程，你刚才跟那老板说什么了？他怎么就忽然决定免单了？” 陈程承认，鹿呦呦真的很漂亮，但回想自己重生的前因后果，陈程看她其实是有些不爽的。 可看她不爽，也不能真上去弹她脑门。 于是陈程咬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故意欠欠的说：“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诉你。” 鹿呦呦记得从饭局的后半段，陈程对自己就有些不耐烦、眼神也带着火气，便小心的问他：“陈程，我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 陈程直视着她，心里暗道：那你猜，我本来开着法拉利去酒吧泡妞，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又是谁把我带到了这里？ 想到这，他忽然想起一句歌词，于是他认真的问鹿呦呦：“鹿校，能给我唱首歌吗？” “啊？！” 鹿呦呦表情一怔，不太自然的问他：“你……你什么意思啊……” 陈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唱首歌，没什么别的意思，哪怕就唱一句也行。” 鹿呦呦满脸疑惑：“你认真的啊？” 这样稀奇古怪的请求，她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陈程见她犹豫挣扎，也不想强人所难，便摆摆手：“算了，当我没说。” 鹿呦呦哪想到这家伙直接就翻脸了，嘟囔道：“什么人会提这种要求啊！” 陈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坦然道：“我啊。” “不是……” 鹿呦呦急道：“我是说，哪有人会忽然在大马路上要求别人唱歌啊！你要是在卡拉ok提这种要求，我还勉强能接受……” 陈程点点头，手抬起来微微向上一甩，兴趣索然的说：“不唱算了。” 余光瞥见吴浩洋，见他拿着火机和塑料袋站在不远处，便招手道：“过来啊，站那儿干什么？” 吴浩洋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心中嘀咕：“不是看你在跟校说话，给你创造点二人世界的机会吗？” “喏，给你火儿。” 陈程从他手里接过火机，娴熟的把烟点燃。 看了一眼吴浩洋，又递给他一支，把吴浩洋吓的直摆手：“我不会抽烟啊！” 陈程点点头，印象中吴浩洋是大学时学会抽烟的，自己还是别当他的领路人了。 鹿呦呦看他抽烟抽的十分娴熟，便问他：“陈程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一旁的吴浩洋替他回答：“他今天刚学的。” “怎么可能。”鹿呦呦一脸不信。 陈程点燃香烟抽了一口，说：“真是今天刚学的，我以前没碰过烟。” 说完，嘴里吐出一缕青烟。 吴浩洋看着陈程震惊道：“我操！陈程，你是怎么做到先说话、再出烟的？” 陈程愣了愣，老烟枪习惯成自然了。 随后，他掸了掸烟灰，面不改色的说：“嗐！无师自通。” 鹿呦呦白了他一眼：“骗子！我爸这招都没你用的好。” 陈程又抽了一口，吊儿郎当道：“不信拉倒。” 鹿呦呦知道陈程没说实话，但也不想继续追问，便问他俩：“你们怎么回家？” 陈程随口说：“走回去，没多远。” 鹿呦呦犹豫两秒，鼓起勇气说：“我打车送你们吧，晚饭等于是你付的钱，也给我个钱的机会。” 陈程呼出一口烟，对鹿呦呦说：“刚才在里面闷太久了，想透透气，我还是走回去吧。” 说罢，他用夹着烟的手挥了挥：“走了啊鹿校。” 鹿呦呦心里有点生气，也有些委屈。 总觉得陈程今晚对自己爱答不理，甚至还有点针对自己。 可自己明明从未招惹过他！ 而他今晚唯一好好说话的时候，竟然是让自己唱歌给他听。 好奇怪的要求！ 现在陈程转身要走，她碍于面子，也不好继续多说。 但犹豫片刻，她还是看看陈程的背影、鼓起勇气问：“陈程，你想听什么歌？” 陈程回过身来，叼着烟边退边说：“《天竺少女》，我就只想听第一句。” 鹿呦呦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心里回想《天竺少女》第一句的歌词。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词和调都在嘴边，可她脸皮也薄的很，怎么也不可能在大街上就唱给陈程听。 想起陈程刚才欠欠的模样，就故意赌气说：“会唱，但我就不给你唱！” “不唱拉倒，走了拜拜。” 陈程无所谓的回了一句，转身挥挥手，迈步就走。 他其实本能的想跟鹿呦呦保持距离，他怕鹿呦呦方自己。 鹿呦呦气的直跺脚：“翻脸比翻书还快！还有，让人当街唱歌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她心里疑惑，又看了陈程两眼。 见陈程和吴浩洋走远了，她这才不甘心的转过身，与几个相熟的女生一起打车离开。 …… 陈程行走在儿时熟悉的老旧街道，心情还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2002年的世界太无趣。 他兜里只有几十块钱和一串钥匙，别说手机，连个传呼都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明天醒来去哪能搞杯咖啡喝喝。 吴浩洋见他一直闷头走路，便追着他问：“陈程你酒醒了没？” “醒了。” 吴浩洋凑过来：“那你后悔拒绝赵思妍吗？” 陈程反问他：“比她好的女人多了，我为什么要后悔？” 吴浩洋贱兮兮的笑着问他：“那你该不会是真想追鹿校吧？” 说完，也不等陈程回答，就自顾自的继续道：“她以后在华科大，跟你离得不远，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死缠烂打个几年，说不定还真有机会。” 陈程知道，鹿呦呦考的是华科大的仁济医学院，七年制的临床医学。 华科大跟江大挨着，但仁济不在华科大的主校区，相隔一条江。 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根本没想过要追求鹿呦呦。 上辈子没敢动这个念头，这辈子压根也没这个打算。 于是，他拍了拍吴浩洋的肩膀，认真道：“追女人有什么意思？我更喜欢被女人追。” 吴浩洋纳闷：“那赵思妍追你，你为什么不同意？” 说完，他恍然大悟，脱口道：“我操，你是想让鹿校追你是吗？” 陈程抽了口烟，待烟都呼出来之后，才缓缓开口：“只她一个人追我，那也太没意思了吧？” 吴浩洋撇撇嘴：“你还是先回家好好醒醒酒再说吧……” 新书发布阶段，求点月票、推荐票、收藏！受累了诸位！ (本章完) 第7章 慢钱与快钱 第7章 慢钱与快钱 陈程的家，在市卷烟厂职工家属院。 爸爸是卷烟厂质检科的工程师，妈妈是食品厂女工。 吴浩洋家离得远一些，到了路口，他对陈程说：“九月一号去报到，你跟我陈叔、程姨说了没，别让他们送了，咱俩一起走。” 陈程回想起，当年去江城报到的细节。 自己和吴浩洋都是一号报到，所以早就约好一起走。 但因为赵思妍的学校是八月三十一号报道，所以上辈子自己就提前一天，跟赵思妍一起去了江城。 因为这件事，吴浩洋第一次对自己有意见。 自己这辈子已经拒绝了赵思妍，自然也就不用放兄弟鸽子了。 于是，陈程便道：“行，我回去跟我爸妈说一声。” 告别吴浩洋，陈程在附近找了家烟酒店，进去把剩下的硬中华卖给老板回收。 这年头硬中华整条回收能给三百三，单包回收三十。 老板见他年纪小，以为烟的来路不正，故意扯一大堆不好辨真假之类的理由想压价。 陈程也没跟他磨叽，本来是六百的总价，他要了五百五。 老板仔细看过，确认烟没问题，把钱数给了他。 陈程检查完钱，一把揣进兜里，依照记忆找回了现在的家。 家属院都是四层红砖楼，因为房龄太老，处处显得十分落败。 回到家，陈程摸索着把生涩的门锁拧开时，爸妈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哟，我们家高才生聚会回来啦！” 见陈程回来，妈妈程秀娟就开心的不得了，眉宇间都是自豪。 自打陈程拿到江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每天都乐的合不拢嘴。 爸爸陈建良一边摇着大蒲扇，一边笑呵呵的问道：“儿子，喝酒了吗？” “喝了一点。” 看到年轻的父母，陈程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 毕竟，昨天还一起在八百多平的别墅里吃过饭。 一个多小时前，还被他们在微信群里催婚。 确实没什么可想念和感叹的。 眼下的父母，虽然比重生前年轻了一些，但也多了一些这个年代的人都有的特质，贫穷。 这个贫穷，是相对的。 在眼下的很多人看来，陈程家双职工，肯定算是小康了。 但在重生的陈程看来，这就是妥妥的赤贫。 家里的家具，都是老爸几年前手搓的。 21寸的电视机那么小，前后还鼓出来那么多，也不知道以前都是怎么看的。 爸爸现在穿的那件白色跨栏背心，已经破了不知道多少个洞，不是买不起，但他就是不舍得扔； 妈妈身上那件的确良连衣睡裙，还是很多年前买布料自己做的，上面的图案早都掉色掉的辨不清了。 八月底的天气闷热，家里也没有空调，客厅里的吊扇呼呼的转个不停。 陈程在外面时还有点晚风，一进屋就立刻开始出汗。 他走到吊扇底下，说：“爸，不行买个空调吧。” “买那玩意干什么。” 陈建良几乎毫不犹豫的否定了这个提议：“我跟你妈一点都不热，再说这都立秋二十天了，也没几天可热的了。” 陈程看他坐在吊扇底下，还不停的扇蒲扇，一时哑然。 程秀娟也说：“空调挺贵的，而且特别费电，咱家还得省钱供你读大学呢。” 其实一台空调也没多少钱，两千来块肯定就下来了，俩人一个月工资肯定是够的。 但陈程知道，爸妈都是苦日子过来的。 一是从小到大的节俭惯性，二是苦日子培养出的忧患意识。 所以，能不的钱，都尽量不。 看着眼前的父母，陈程鼻头一酸，发自肺腑的说道：“爸、妈，你们受委屈了！再坚持几年，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小子喝多了吧。” 陈建良素来爱面子，非常严肃的说道：“咱家日子过的就挺好，我跟你妈能受啥委屈啊？” “就是。” 程秀娟夫唱妇随：“家庭和睦、儿子出息，考上985，单位的人不知道多羡慕我们呢！” 陈程意识到自己话说的不合适，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 诚恳的态度，却让陈建良误以为是敷衍，他语重心长的说：“儿子，老话讲了，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陈程百口莫辩：“不是……我真……我没有……” 陈建良又一本正经的说：“儿子，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陈程低着头接话：“可怕的是，穷的是我。” “什么玩意！” 陈建良恨铁不成钢，手拍的响亮，跟着节奏说：“可怕的是！人穷志更穷啊！” 陈程点点头：“爸你说得对。” 陈建良见他态度诚恳，便叼上一支烟，说道：“对了，我跟你妈商量了，你上了大学之后，一个月生活费给你……五百五！” 陈程记得，上辈子给的是五百整。 这辈子变五百五，想来这五十块钱，是老爸为了面子临时涨的。 其实五百块钱的生活费，在江城已经算可以了。 如果没什么大开销，每天吃食堂的话，一个月的伙食费不到三百块钱。 程秀娟说：“你考上大学，家里亲戚一共给了差不多八千块钱红包，我跟你爸的意思，把这钱给你带上。除了学杂费、住宿费，剩下的两千块钱你就自己留着，刚开学肯定要添置不少生活和学习用品，你的第一个月生活费也在里面了，等到了十月份，我们就按月给你往银行卡里打钱。” 陈程点点头，随口说：“行！以后我争取能赚钱养活自己。” 程秀娟吓了一跳，连忙道：“儿子，你可别学人家勤工俭学啊！咱家供你一个大学生，还是供得起的，别因为挣点钱，再把学业耽误了！” 说完，又赶紧对陈建良说：“老陈，不行生活费再给儿子涨点。” 陈程赶紧摆手：“不是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建良抽了口烟，严肃的说道：“行！那就给你涨到六百！” 陈程哑然。 看这架势，自己越推脱，生活费反而越水涨船高。 他俩该不会……真以为自己嫌家里穷吧？ 叹了口气，陈程也不废话了：“爸妈说多少，就多少吧。” 陈建良歪着头看了陈程片刻，心说：你小子是不是在这跟我演戏呢？ 本来跟你妈算好的，五百就肯定够了，怎么就变六百了？ 程秀娟想起一件事来，对陈程说道：“儿子，我跟你爸问了一下，咱们小区多数孩子出去上学，家里都没给买手机，你觉得你用得上不？” 陈程摇摇头：“算了，我要手机没什么用，学校寝室肯定都有座机，你们有事找我就打寝室电话。” 对陈程来说，他对这个年代的手机真是没什么欲望，再说自己也没什么朋友，要手机纯属浪费。 程秀娟见儿子这么懂事，笑着说道：“反正这个钱妈愿意给你出，你什么时候需要买手机了，跟妈说一声就行。” 陈程点点头，又跟爸妈说了要和吴浩洋结伴去报到的事。 爸妈一开始不太同意，想请假一起送他去学校报到。 但转念一想，孩子从读大学开始就算是独立了，送出家门和送到校门，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两人便答应下来，只是嘱咐他别忘了买票。 不过，暑假有专门加开的临客，从樊城始发、终到江城，票量充裕。 …… 陈程冲了个澡，回到自己那个十平米的小屋，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上辈子赚钱上瘾，这辈子当然也想赚钱。 可是，仔细琢磨之后他发现： 这年代，赚慢钱，容易； 赚快钱，难！ 什么是慢钱？ 最简单的，2010年拿一万块钱在网上买十万个比特币，买完把硬盘锁保险柜里，然后好好活着，等2024年初再拿出来，从十万美金的价格开始抛，一直到十一万美金的最高点抛完，就算是砸盘，也能卖一百亿美金。 钱很多，但就是慢！ 另外，现在投资二马肯定是没戏了，但可以等着投资字节跳动的张一鸣。 2010年的时候，张一鸣还在为要不要换一部iphone4而犹豫不决。 只要能在2012年初他创立字节的时候，投他一两百万天使轮，剩下的什么都不用做，等字节跳动上市的时候，股份至少也能价值几百亿美金。 但这条路，比买比特币还慢。 因为2025年了，字节跳动都还没上市。 中间这二十多年怎么办？ 总要糊口的吧？ 总要装逼的吧？ 总要去纸醉金迷的场合挥金如土的吧？ 总要被形形色色的美女蜂拥倒追的吧？ 而且这个世界上，除了三十九岁的穷光蛋之外，谁也不想穷到四十岁再一夜暴富吧？ 所以，这就要想一想，如何才能赚快钱。 陈程不记得什么彩票号码，2002年的a股也乏善可陈，下一波行情启动至少还要等三年，而且就算是现实生活中利用信息差倒腾点货，那也是需要本钱的。 自己哪有什么本钱？ 自己现在的资产有：将近六百元现金，八千元的应收款、六千元的应付款。 八千应收款，大概会在9月1号早上到账； 六千应付款，大概会在9月1号下午支付给江城大学。 中间经手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挪用。 再说了，挪用风险太大。 万一回款遇到点问题，学都他妈上不成了。 更何况，今天都29号了！ 睡一觉变就三十号，一号要去学校报到，也没什么时间留给自己折腾了。 思前想后，他觉得，自己刚回到2002，对现在的市场环境缺乏了解，想赚钱就等到了江城之后多留意观察，谋而后动！ (本章完) 第8章 我现在真不喜欢她 第8章 我现在真不喜欢她 翌日，陈程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 睁开眼时，他还抱着几分幻想，以为能回到未来。 可映入眼帘的，还是那间小小旧旧的卧室。 他放弃抵抗、接受命运，起床走出房间。 爸妈已经去上班了，电话机旁边摆着一张百元纸币，另外还有一张纸条：“买车票。” 老式座机还在响个不停，他便直接拿起来问：“喂，找哪位。” “怎么走想好了没，火车还是大巴？” 电话那头是吴浩洋。 陈程问他：“火车怎么说，大巴又怎么讲？” “大巴快，火车慢呗。” 陈程问：“哪个便宜？” 吴浩洋说：“火车便宜，慢车更便宜，比大巴省三十块钱，就是时间长，上午八点半出发，六个小时能到。” 陈程不假思索的说道：“坐慢车，我的时间不值钱！” 对陈程来说，坐慢车能省三十块钱，那浪费俩小时也是合适的。 因为现在的自己，不具备两小时赚三十的能力。 慢车下午到，也不耽误办入学手续。 吴浩洋笑嘻嘻的说：“我也想坐慢车，咱啥时候去买票？” 陈程看了看时间，道：“九点半，在我家前面的路口碰头。” “好！” 陈程在路边早点铺吃过饭，便卡着点走着来到路口。 很快，吴浩洋也骑着他妈传给他的那辆弯梁老凤凰，风驰电掣的过来了。 见到陈程站在路边，他到跟前吱嘎一捏闸，纳闷的问：“你车呢？” 陈程是真没想到，这年头出门还要骑车。 他直接跳上后座，随口道：“俩人骑一辆得了，走吧。” 吴浩洋发牢骚道：“一人一趟啊，回来换你驮着我。” 说完，又赶紧改口：“算了，昨晚吃饭都是你请的，今天我驮你来回！” “那走着。” 陈程笑了笑，点了支烟，一路吹吹风，倒也怡然自得。 两人到车站附近的下穿通道，下坡的时候倒是风驰电掣，上坡到一半，吴浩洋便站起来蹬。 边蹬，还边喊：“陈程你千万别下来啊，我能蹬上去！” 陈程叼着烟、双手抓着车座，含糊不清的喊道：“你稳点儿，一会给我晃下去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丰田千禧皇冠轿车，从两人身后驶来。 开车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看着吊儿郎当，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转着一台今年新出的摩托罗拉v70旋转手机。 副驾则坐着一个十八岁上下、沉鱼落雁、面无表情的青涩美女。 正是冷漠少女鹿呦呦。 年轻男人开车百无聊赖，他放下手机，顺手摸了根烟塞在嘴里，鹿呦呦便立刻提醒道：“哥，不许在车里抽烟！” 开车的，是大鹿呦呦三岁的亲哥，鹿见远。 鹿见远咬着过滤嘴，嘟囔道：“我没要抽，先放嘴里叼着还不行嘛。” 鹿呦呦没理他，侧过脸看向窗外，余光刚好瞥见一道滑稽的身影。 两个男生骑着自行车上坡，骑车的站起来玩命蹬，坐车的被晃得前仰后合。 她好奇多看了一眼，车从跟前经过，她一眼便认出了后座上的陈程，顿时瞪大眼睛。 看陈程坐车坐的呲牙咧嘴，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几分。 这时，鹿见远已经开车超了过去。 鹿呦呦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待车开上来，便对鹿见远说：“哥，路边停一下。” “干嘛？”鹿见远一边问，一边就听话的把车靠了边。 鹿呦呦没说话，看着吴浩洋和陈程超过去，才对鹿见远说道：“跟着他俩，看他们去哪里。” 鹿见远问她：“你认识他俩？” 鹿呦呦点点头：“同学。” 鹿见远搞不懂一向冷漠矜持的妹妹，为什么要跟踪两个男同学。 不过，他一向属于血脉逆压制的那种，从小就对妹妹言听计从，于是便听话的开车跟着。 见两人拐弯进了站前广场，鹿见远问她：“他俩去火车站了，还跟吗？” 鹿呦呦想起散伙饭时，陈程和吴浩洋说过要九月一号报道，便对鹿见远说：“哥，咱俩一号坐火车去江城吧。” “坐火车？”鹿见远问道：“爸妈不是要开车送咱吗？” 鹿见远比鹿呦呦大三岁，但学习成绩稀碎。 第一年高考没过建档线，复读一年考了三百分，他爸活动了不少关系，才让他上了个三本。 刚好两个孩子都要开学，所以一家人早就打算一起开车去江城。 鹿呦呦此时说道：“好久没坐火车了，就坐火车去吧。” “再说，我也想不让爸妈送我去学校，妈肯定要哭着回来的。” 鹿见远也不觉得惊讶，便道：“我无所谓，你去跟爸妈说。” “行。”鹿呦呦点头道：“我先去把票买了。” —— 陈程和吴浩洋在售票厅排队的时候，并不知道鹿呦呦就排在旁边队伍偏后几人的位置。 吴浩洋站在陈程身后，掏出两张十块的纸币，递给他道：“你帮我一起买了吧。” 陈程没接，摆手说：“你拿着吧，票我来买。” 吴浩洋下意识的惊呼：“卧槽这怎么行！” “说了让你拿着。”陈程认真道：“大家好兄弟，一张车票算啥。” 吴浩洋道：“是好兄弟才不能占你便宜啊，一张车票顶我半个月零钱了。” 陈程记得吴浩洋家庭条件一般，母亲没有工作，靠他爸一个人养家。 虽说陈程兜里也没几个钱，但就目前来说，手头还是宽裕的。 上辈子，自己见色忘义，属实让这个死党有些心寒。 这辈子，陈程不托大说提携他，起码照顾照顾。 所以，他便对吴浩洋道：“咱兄弟俩以后就要在江城相依为命了，要互相扶持嘛。” “嘿嘿。” 吴浩洋很是感动，双手从后面给陈程揉着肩膀，笑呵呵道：“咱哥俩那还用说，以后到了江城，你要是想追鹿呦呦，兄弟我天天拿着大喇叭、去她寝室楼下帮你表白！” 不远处的鹿呦呦听到这话，心里登时变得十分紧张，不知陈程会怎么回答。 陈程淡淡道：“我和鹿呦呦一样，大学期间不想搞对象。” 吴浩洋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诧异的问：“为什么啊？” 陈程认真道：“智者不入爱河，听说过吗？” “没有。” 吴浩洋摇摇头，笑着问他：“你这么说，是不是怕被鹿呦呦拒绝？” 陈程摇摇头：“没，我现在真不喜欢她。” 吴浩洋感慨：“为什么？鹿呦呦多好看啊！你们学校可未必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陈程敷衍道：“好看是好看，但她太清纯了。” 吴浩洋不解的问道：“清纯不好吗？” 陈程打发他道：“清纯挺好的，但我喜欢成熟一点、丰满一点的，还有，那什么一点的。” 吴浩洋追问：“哪什么一点的？” 陈程不耐烦的说：“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刚好，队伍排到陈程。 他对售票员道：“你好，要两张九月一号去江城的车票，慢车。” 售票员说：“普速临客，十九块五一张。” “好。”陈程递过去五十元。 票打出来，两人转身离开窗口。 鹿呦呦赶紧扭头看向一旁，怕被两人认出。 目视两人从售票厅离开，鹿呦呦鹅蛋般的小脸儿气的鼓鼓的，像只吹起来的河豚。 “陈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厌了！” 这时，前面的队伍排到她，她一度想转身走了。 但鬼使神差的，还是往前迈了一步，从窗口下面塞过去一百块钱，说道：“你好，我想要一号去江城的车票，慢车，两张。” 售票员说：“九月一号上午八点半，两张，出票了啊。” 滋滋滋的几声，两张车票便和找零一起递给了鹿呦呦。 鹿呦呦嘟着小脸从售票厅出来的时候，陈程和吴浩洋已经蹬车走了。 看着两人背影，鹿呦呦心中暗暗赌气。 她闷闷不乐的回到车里，鹿见远看到她买的车票，发牢骚道：“怎么还是慢车啊？” “慢车怎么了？你要不愿意坐我就自己走。” “愿意愿意。”鹿见远嘿嘿一笑：“为了你，哥辛苦点没事的。” “这还差不多！” 鹿见远眼珠子一转，凑近了问鹿呦呦：“对了呦呦，你这次上大学，爷爷奶奶给了你多少钱？” 鹿呦呦身体向一旁躲了躲，警惕的问道：“你想干嘛？” “我可没别的意思啊！” 鹿见远立刻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前年上学，他俩给了我一本存折，里面存了十万，我看奶奶那天塞给你一张卡，好奇那卡里是不是也有这么多。” 鹿呦呦淡淡道：“奶奶就说让我自己留着，也没说有多少。” 鹿见远点点头，笃定的说：“应该不能比十万少！哎对了，那张卡你带着没？要不咱俩查查去啊？” “没带。”鹿呦呦道：“再说我又不缺钱用，查来做什么？查出多少来，你肯定天天要惦记的。” “我没有，我不会……” 鹿见远连忙摆手、严肃的说道：“我是你哥，我什么人你还不放心吗？” 鹿呦呦轻轻摇头：“不放心。” “你……” 鹿见远一脸痛心疾首，脑子里飞快运转，想着用其他办法再套路一下。 没等他把办法想出来，鹿呦呦就说：“实话告诉你，那张卡我已经藏起来了，藏的地方你不知道，卡的密码你也不知道，而且我这次也不准备带着去江城，所以你就不要费心觊觎了哈！” “瞧你说的。” 鹿见远十分严肃的为自己辩解道：“你哥我真不缺钱！我只是觉得，江城毕竟省会嘛，地方大、机会也多，你不如把卡带着，到时候有什么赚钱的机会，咱俩可以一起练练手啊！” 鹿呦呦看着自己的车票，头也不抬的说：“鹿见远，你有点啰嗦了。” 兄弟们，费心月票来些吧！冲冲新书榜！ (本章完) 第9章 哎呀这么巧【感谢盟主“我有笔如刀” 第9章 哎呀这么巧【感谢盟主“我有笔如刀”】 很快到了九月一日。 由于要坐早上八点半的火车，所以陈程六点多就被爸妈叫了起来。 七点钟，父母便催他出门。 陈程没让父母多送，吴浩洋家离这不远，陈程打算打个出租去接上他，再一起去车站。 前世的陈程，上学、北漂、南下，跟父母分别过太多次，内心对短暂分别早就没什么波澜。 反倒是父母很不适应这种离别。 程秀娟送陈程到路口，红着眼有些责怪的说道：“你这孩子，学校不让我们送，连车站也不让我们送。” 陈程笑着说道：“妈，我国庆放假就回来了，没啥好送的，你看你现在哭不出来吧，真送到车站你肯定得哭了。” 送人到车站，和送人到家门口，即便去的是同一个地方，那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陈建良嘱咐他：“儿子，到了大学一定要好好念书，千万不能玩物丧志！” “放心吧爸！我会好好读书的！”陈程满口答应下来。 其实，这两天他睡不着觉的时候，慎重的考虑过自己究竟还要不要去上大学。 重生回来，掌握那么多未来动向，要是抓紧时间创业，先学汽车之家的李想，搞几个垂类网站，自己辛苦点、每天更新内容，慢慢也能发家致富。 当年李想辍学创业，做泡泡网、做汽车之家、做理想汽车，不也赚了几百亿身家吗？ 如果去上大学，四年时间可能会错过不少机会。 但是他斟酌之后，觉得这大学，还是得去上。 一来，爸妈肯定接受不了自己刚考上985就辍学，强行辍学家里肯定鸡飞狗跳； 二来，自己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绝对不能跟李想一样，二十年如一日的被人扣上一个高中ceo的帽子。 陈程心里清楚，这年头，你有学历的时候，外面那些人整天围着你说：学历不重要、英雄不问出处； 可你真没学历的时候，这帮逼养的也是真笑话你啊！ “他虽然没读过大学……”、“他虽然只有高中学历……”这种屌话，搁谁谁能爱听？所以，不管怎样，这个本科学历，都一定要混到手。 不过他也琢磨了一下，开学之后想办法赚钱买台电脑，到时候也可以考虑做一个汽车之家。 陈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与父母告别，随后便先去了吴浩洋家的路边，他和爸妈也已经在这等着。 吴浩洋的妈妈一直在抹眼泪，爸爸倒是很淡定，帮他拎包站在一旁。 车停下，陈程向两人招呼：“叔、姨。” “小程。”吴浩洋的爸爸开口道：“你们俩路上一定多注意安全。” 陈程点点头：“放心吧叔。” 吴浩洋坐上车，跟父母道别。 到火车站时，这里已经来了不少送孩子的家长。 陈程和吴浩洋没在外面停留，直接拿着车票进了站。 进站口外的一侧，鹿呦呦的爸妈，正围着她不停的交代这交代那。 鹿呦呦的妈妈与她有八分神似，成熟美艳的同时，看着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感觉。 此时，她正摸着鹿呦呦的脸，红着眼睛交代道：“呦呦，你到学校第一时间就给爸妈打个电话。” “妈我知道了。” 鹿呦呦的爸爸叮嘱道：“在寝室跟室友要好好相处，如果发现处不来，也要保证表面和气，尽量不要有矛盾，也不要跟她们走得太近，明白了吗？” 她妈妈也严肃的说：“还有，在同学面前不要露富，不要跟她们聊家里情况，出门在外，小心些总是好的。” 鹿呦呦点头：“爸、妈，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鹿见远看爸妈都忙着嘱咐妹妹，谁也不看自己一眼，故意撇嘴道：“也没听你们俩交代我点啥。” 鹿爸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小子不惹事我就烧高香了！” 鹿见远悻悻的没有说话。 鹿呦呦远远看到陈程和吴浩洋进了站，于是便对爸妈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跟哥先进去啦！” 她妈妈说：“我们送你俩进去。” 鹿呦呦赶紧说道：“不用送了，我又不是自己走，这不还有我哥呢吗。” “是。”鹿见远也附和道：“不光有我，还有呦呦俩同学呢。” 鹿呦呦的爸爸好奇的问：“什么同学？” 鹿呦呦也没遮掩，坦然道：“高中同班同学，也去江城报到，他们都进去了。” “噢。”鹿爸点点头，问她：“你这俩同学考的什么学校？” 鹿呦呦说：“一个在江城大学，另一个好像是个三本，具体什么学校就不知道了。” 鹿爸道：“高中同学相对简单一些，江城大学那个可以偶尔走动走动，三本的就算了，要记住，别有金钱往来。行了，你们俩进去吧。” 分别之际，鹿呦呦此时心里有些不舍，轻轻抱了抱爸爸，又轻轻抱了抱妈妈，说：“爸妈，我走啦。” 她妈妈直抹眼泪：“呦呦，常给妈打电话！” 依依惜别之后，鹿呦呦和哥哥鹿见远一起拉着行李进站。 鹿呦呦拉着一个崭新的粉色行李箱，在这个色彩饱和度很低的年代，看起来有些醒目。 鹿见远保持了自己学生混子的风范，他双手插兜，只背了一个耐克的双肩包。 两人刚进站，就听老爸在后面喊：“鹿见远，帮你妹妹拉着箱子！没点眼力见！” 鹿见远无奈，硬着头皮把鹿呦呦手里的粉色箱子接了过来，感觉如芒在背。 兄妹俩进站没多久，广播就通知这趟列车开始检票。 候车室里，一多半的人都是这趟车的旅客。 陈程和吴浩洋排的靠前，两人便先一步登上了车厢。 普速客车的车厢，是后世已经基本淘汰的绿皮车，没有空调，窗户可以向上打开，在车厢正中间的顶部，装了一长溜的摇头电扇。 陈程和吴浩洋挤了半天才到自己的座位，两人座位挨着，一个在中间，一个靠过道，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一个老大爷。 陈程走在前面，便直接坐在了中间的座位上，吴浩洋也挨着他坐下。 两人坐下不多时，鹿见远拉着粉箱子，从两人身后走了过来，然后在吴浩洋旁边的过道处停下。 鹿呦呦买票的时候与陈程只隔了几个人，所以座位也没差几号。 鹿见远拿着票看了看，回身对鹿呦呦说道：“呦呦，这儿呢，我要抽烟，我坐靠窗了啊。” 吴浩洋凑过来在陈程耳边说道：“这男的拉个粉色的箱子，真变态。” 陈程看了一眼，这颜色男人用确实有些扎眼，骚的难受。 就在两人心里默默鄙视鹿见远的时候，一个清甜的声音在身后说道：“你坐吧，我坐中间就行。” 说话间，那声音的主人便到了两人跟前。 瞥见一道高挑俏丽的身影在身边站定，陈程和吴浩洋抬头看了一眼，两人均被对方的面容吓了一跳。 鹿呦呦此时含笑看向两人，故作惊讶的说道：“陈程、吴浩洋，这么巧！你们也坐这趟车呀！” 感谢本书的首位盟主，陈程要去读大学啦，求一波月票，也恳请诸位不要养着，多多追读！ (本章完) 第10章 四个未解之谜 第10章 四个未解之谜 “呃……确实……挺巧的……” 陈程讪笑着回了一句，心里很是诧异。 怎么会在这里碰到鹿呦呦？ 还特么刚好就坐自己对面！ 几百上千人坐这趟车，她能跟自己面对面，也太巧了吧？ 巧的让人有点头痛。 而且，以前总听人说，鹿呦呦家庭条件很好。 有钱人家的小孩，为什么跑来挤最便宜的慢车？ 还有，她旁边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是干嘛的？ 除此之外，更让陈程诧异的，是今天鹿呦呦的衣着打扮。 以往的鹿呦呦，多数时候穿校服、顺长的秀发自然垂肩或者扎个马尾，夏天偶尔喜欢穿一些可爱路线的长裙子。 但是今天的鹿呦呦，上身穿了一件束身的纯色白t恤，下身穿了一条浅蓝色的修身牛仔裤，头发竟然是散着的微卷大波浪。 她本就天生丽质，只是以前穿衣风格是高中女生的可爱流，现在这造型和衣着，仿佛一下就过渡到了女大学生，气质比先前成熟不少。 再加上那微卷的长发，女神气质拉满。 而且陈程没想到，鹿呦呦的身材，竟然远比自己印象中饱满得多。 她身高约莫一米六七，偏瘦，以前的衣着都很宽松，根本看不出身材好坏。 如今这一身衣着，刚好把身材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侧着看，是恰到好处的前凸后翘；正着看，是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和那平坦圆润的一字香肩。 还有那一双包裹在牛仔裤下的纤细长腿，亦如圆规般笔直。 陈程从来不知道，高中那个冷漠少女，身材竟然会这么好。 要不说人家是校呢。 只看脸，她是校。 不看脸，她也是校。 吴浩洋没见过这种风格的鹿呦呦，人已经看傻了。 愣了半天，他才惊讶的说：“真是巧啊鹿校……你也今天去报到？” “对啊。” 鹿呦呦点点头，向两人介绍起了身边的鹿见远，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哥哥鹿见远，也在江城读书。” 陈程哑然。 原来这就是鹿呦呦的哥哥、杜佳怡的未婚夫。 关键，这鹿见远看起来也不帅啊！ 他五官也就是普普通通，个头一米七五左右，带点痞相，整个人看着吊儿郎当。 二十岁看着就不怎么滴，四十三岁恐怕更不咋样了。 陈程不由暗叹：“杜佳怡啊杜佳怡，你是真能吹牛逼，怪不得都跟他结婚当天了，还想着在微信上捞我。” 鹿呦呦此时对鹿见远说道：“哥，给你介绍一下，我高中同学，陈程、吴浩洋。” 陈程和吴浩洋都客气的叫了一声鹿哥，鹿见远只是哦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他对两个小孩没什么兴趣，一坐下就点了一支烟，又拿出酷炫的摩托罗拉旋转手机，开始给女同学发短信。 低头发了没一会儿，火车缓缓启动。 鹿见远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起身对鹿呦呦说：“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便快步去了车厢连接处。 鹿呦呦心里，多少还为陈程在售票厅说过的话赌气。 赌气又不能直说，干脆就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程。 陈程注意到对面来的目光，没看出她有什么奇怪之处。 而他也没有小男生的那种青涩，大大方方与她对视几眼，又大胆的上下打量着她，认真道：“鹿校，你今天这身打扮，很青春嘛！” 鹿呦呦微微一怔，随后脑子一转，便似笑非笑的问道：“陈程同学，你刚才说的是青春还是清纯？我没听清。” “青春，青春靓丽的青春。” 陈程随口一说。 鹿呦呦抿嘴笑了笑，眼神和表情似乎藏着某种深意。 陈程心想：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片刻后，他忽然皱起眉头，暗叹：“原来不是真的巧啊！” 鹿呦呦见他皱眉，就知道他已经猜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她冲陈程嫣然一笑，说道：“谢谢陈同学的夸奖，我去下卫生间，待会再聊。” 说完，起身离开了座位。 陈程问一旁的吴浩洋：“那天在火车站买票，你看见鹿呦呦了吗？” “没啊。”吴浩洋茫然的问道：“咋了？你看见了？” “我也没有。”陈程说：“虽然没看见她，但她肯定就在旁边。” 吴浩洋一脸疑惑：“你咋知道的呢？” 陈程道：“我当时是不是跟你说，我不喜欢鹿呦呦，她太清纯了？” “是啊。” 吴浩洋二脸疑惑：“你还说喜欢丰满的，可这跟她在不在有啥关系？” 陈程摇头感叹：“你脑子转的真慢，你没听她刚才故意问我说的是青春，还是清纯吗？” 吴浩洋撇撇嘴：“人家可能真的没听清啊，疑神疑鬼的。” 陈程问他：“那她的发型和衣服怎么解释？你以前见她卷过大波浪吗？见她穿过那么紧身的t恤和那么瘦的牛仔裤吗？” 吴浩洋认真道：“人家要上大学了，换换风格不挺正常的吗？” 陈程叹了口气：“你这个脑子啊！你再想想，为什么坐这趟车的人这么多，她偏偏坐我对面？” 吴浩洋一脸我看穿你了的模样，笑道：“陈程，我懂，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想让我说因为你俩有缘，对不对？” 陈程对他的智商感到绝望，只能掰开揉碎了给他分析：“这趟车这么多人，为什么咱俩的座位是连着的？” 吴浩洋愤愤不平：“我说陈程，你到底怎么考上的985？咱俩的票是你一起买的，不连着还能分开啊？” 陈程指了指面前鹿呦呦的位子，问她：“最后一个问题，鹿呦呦的座位，为什么跟咱们离得这么近？” 吴浩洋愣了半晌，恍然大悟道：“哎哟我操我懂了！” 他看了看两边的座位号，口中念念有词：“咱俩是六十一、六十二，鹿呦呦和她哥是六十五、六十六……难道买票的时候，鹿呦呦跟咱们只隔了几个人？” “肯定是。”陈程点点头：“所以咱俩当时说的话，她肯定都听到了，刚才故意点我呢。” 吴浩洋心里有了一种小丑竟是我的感觉，悻悻的低声咒骂道：“妈的，她能立刻想到用清纯两个字点你，你也一下就懂了，以后不能跟你俩这种人交朋友，脑子转的都太快了，完全跟不上……” 说完，他赶紧问陈程：“她故意点你，你打算怎么应对？” 陈程低声说：“教你一招，对付聪明女人你就装傻充楞，让她的小聪明全打在空气上。” 说罢，他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正好我这几天都没睡好，先眯一会儿。” 吴浩洋见他倚着靠背闭上眼，小声问：“你说你喜欢成熟丰满的，人家立刻就换造型了，这是不是能证明她对你有意思？” 陈程眼皮都没抬：“嘘，别说话。” …… 鹿呦呦没有去卫生间，她只是象征性到卫生间门口转一圈，故意给陈程和吴浩洋留几分钟时间勾兑，然后便走了回来。 走向座位的时候，她看着陈程的后脑勺，心里有些小得意。 感觉就像两人下棋，自己忽然将了对方一军，等着看对方如何破局。 她很期待待会儿陈程再面对自己，会是什么状态，会不会面带惭愧？ “谁让他背地议论别人，还嫌弃我太清纯！” 鹿呦呦想着，迈步走回座位。 结果回到座位一看，陈程和吴浩洋已经仰头靠着椅背睡着了。 陈程这两天晚上总想事情，一般都是后半夜才能睡着，今天起这么老早，这会儿正困的上头。 至于吴浩洋，昨天晚上兴奋一夜基本上就没睡，上车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完全不带困的，结果车开起来晃悠两下，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陈程一睡着，他便也没抗住。 鹿呦呦看着睡着的陈程，心里更堵得慌。 还以为将了他一军，结果回来一看，棋盘都没了。 趁着陈程睡着，她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陈程看起来倒是挺顺眼的，皮肤很白，睫毛很长，五官立体，身材瘦瘦的、高高的，是个俊秀耐看的男生。 她以前对陈程，其实也有些关注。 主要是陈程跟班里其他男孩，看起来不太一样。 其他男孩子每天喜欢打打闹闹、跑跑跳跳，还喜欢在女生面前出出风头。 陈程平时性格就比较安静，而且情绪也比一般男孩子稳定，在自己面前时，还会变得有些腼腆。 可是从前两天的聚会，再到今天，她感觉陈程和自己以往的印象，完全不一样了。 而让她心里隐隐有些失落的是，陈程与自己对视时，目光中再没了先前那种羞涩的闪躲，态度也变得有些冷淡。 不知不觉间，她对陈程已经有了超乎寻常的关注和好奇。 眼下，她心里有四个关于陈程的未解之谜。 第一，散伙饭那天，吴浩洋说他喜欢自己、售票厅里他又说不喜欢，到底哪个是真的？ 第二，他那天到底跟饭店老板说了什么，老板竟然给他免单还送烟？ 第三，在饭店门口，他为什么让自己给他唱《天竺少女》？ 第四，他在售票厅跟吴浩洋说，喜欢成熟一点的、丰满一点的，还有那什么一点的。 到底是哪什么一点的？ 感谢大家的投票收藏和打赏，更新时间调整一下，上午和晚上！ (本章完) 第11章 这才是真的巧！ 第11章 这才是真的巧！ 当鹿呦呦因为四个谜团思绪纷飞的时候，鹿见远正在车门处，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电话，跟一个女同学聊得火热。 聊了半个多小时，列车员拿着车厢号牌走过来，对他说道：“来来同志让一让，马上到枣南站了。” 鹿见远眼见车速已经慢了下来，便闪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继续聊。 列车缓缓进站。 陈程旁边的老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劳驾让让，我要下车了。” 陈程被老大爷拍醒，迷迷糊糊的给他让了路。 老大爷拿了行李去了车门处，陈程看了看窗外陌生的景象，又看了看对面的鹿呦呦，问她：“鹿校，这是到哪了？” 鹿呦呦正偷偷观察他，见他醒了，有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感，连忙躲开陈程的眼神，不大自然的说：“到枣南了。” 枣南是樊城下面的县级市。 听到这两个字，陈程心里忽然想起上辈子一段意难平。 这时，鹿呦呦看着他问：“对了陈程，以后能不能别叫我鹿校了？” 陈程回过神来，问她：“那叫你什么呢？” “我有名字啊，你可以直接叫我鹿呦呦，或者叫我小鹿，都可以。” 鹿呦呦一直不喜欢鹿校这个称谓，但不止全班，全校的男生都叫自己鹿校，一个个纠正也不现实，索性也就不管了。 不过现在要出去读书了，在高中之外的地方被这么称呼，她心里觉得别扭。 陈程随口问她：“那叫呦呦行不行？” “呃……” 鹿呦呦一时有些纠结。 叫自己呦呦的，除了家人之外，基本就是班里走的比较近的女孩子。 当然，男生里也有马涛这种硬叫自己呦呦的，但这种称呼从他们嘴里叫出来，总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不过，她看了看陈程，觉得陈程和他们又不一样。 于是便羞答答的点头说：“你想叫就叫吧。” 陈程笑了笑，说：“还是叫小鹿吧。” “噢。” 鹿呦呦心里给了他一个白眼，暗自腹诽：“陈程真的好讨厌啊……不打算叫还问来做什么？” 这时候，列车在站台缓缓停稳。 鹿见远站在车厢连接处，正跟电话里的女同学聊的起劲。 他对着电话，色眯眯的说：“诶，晚上出来陪我会儿啊！你放心，我不留你过夜，你男朋友发现不了的……实在不行，我让人请他去网吧包夜总行了吧？哎呀，我这几天都快想死你了，毓婷我都买好了！” 说话间，他一抬头的工夫，刚好看见一道靓丽的身影登上火车。 鹿见远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心脏似乎停跳了一两秒。 而在那一两秒的时间里，他感觉自己恋爱了。 这女生，年纪似乎与他相仿，漆黑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脸型虽然是瓜子脸的轮廓，但两颊侧面的线条却多出几分锐度，与那高挺锐利的鼻梁搭配起来，简直像雕刻出来一般，一双水汪汪的桃眼，明明妩媚，却多了几分犀利的神色，颇有一股女将之风。 更让他惊讶的是，女生的个子很高，目测差不多比一米七五的自己还高一点。 女生上身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运动短袖，左侧有一个圆形图标和四个大字：江城大学。 下身则穿了一条黑色运动短裤，搭配白色运动袜、黑色运动鞋，一双修长、带着完美肌肉线条的大长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看的他直咽口水。 鹿见远感觉心脏砰砰乱跳。 他还从没见过这么英姿飒爽的女生，又酷又飒的样子，让他心动极了。 跟她比起来，自己电话里勾搭的那个女人，连个屁都算不上。 女生没多少行李，就一个很大的圆筒状单肩背包，鹿见远不常见人背这种包，好像只有体育生才会用。 他见女生转身往自己和妹妹那节车厢走，心里激动坏了，手里的香烟直接丢在地上，转身就跟了过去。 他想看看，这么漂亮的女生，座位离自己会不会很近。 眼看女生走到车厢中间停下，他连呼吸都有些紧迫，因为他发现，女生竟然在妹妹身边站住。 那女生看看车票，又看了看座位铭牌之后，对正在看着窗外的陈程说道：“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陈程本来还想再眯一会，听到声音，知道应该是旁边座位有新乘客了，于是便一边闪身，一边撑开眼皮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他心脏猛的一紧，暗自惊呼：“丁学姐！” 陈程对眼前的女生，记忆非常深刻。 女生名叫丁宁，是自己江城大学的学姐、新闻传播学院的院。 丁宁是体育特长生进的江大，是江城大学女排的队员，比陈程大两届。 陈程上辈子在学校朋友很少，但与丁宁走的很近，主要是丁宁一直比较照顾他。 那时候陈程为了赚钱，学校里的兼职几乎被他找了个遍，甚至还去应聘了女排的助理。 女排助理工资不多，但能管一顿饭，对陈程来说也算是十分难得的机会。 丁宁的家乡枣南也属于樊城，所以她也自然而然把陈程视作老乡。 是老乡，还是学弟，又见他辛苦兼职，以为他家境贫寒，所以对他十分关照。 陈程上辈子离开家的这些年，没遇到过什么贵人，丁宁算是唯一的一个。 丁宁大学毕业之后，放弃了体育、在江城电视台当了一名记者。 后来的几年，两人一直有联系，但丁宁似乎一直都不太顺利。 她当记者时，因为拒绝了上司的示好，一直被打压，也没能熬出来，过了三十岁就转行做了幕后。 陈程发家之后，亲自跑回江城，当面邀请丁宁到自己公司负责新媒体运营。 饭桌上，当陈程说明来意，丁宁没问职位、没问薪资，也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了他。 之后，丁宁跟随陈程来到杭城、在他身边兢兢业业的工作了五年，能力出众、成效卓越。 陈程也没有辜负她，把她提到副总的职位、让她五年时间就积攒了数千万身家。 但让陈程一直不理解也无法释怀的是，就在重生的四年前，自己和杜佳怡打得火热那段时间，丁宁忽然提出离职。 任陈程如何挽留，她都没有留下。 辞职后的丁宁，回了家乡枣南。 她多年来一直单身，回去后一个人在老家经营了一家室内体育馆，偶尔也教小朋友打打排球。 据她自己说，这样的生活很开心，也很知足。 但陈程时常为她的离开感到意难平。 他觉得，丁宁要是留在自己身边，自己是有信心把公司做到更大一个量级的。 但丁宁走后，他失去了最得力的战友、最默契的知己，斗志被磨灭了不少、开始变的安于现状。 此时的陈程，心里在感慨当年的同时，也在感叹命运的巧合。 没想到，自己这辈子改成九月一号出发，竟然在车上提前遇到了她。 也幸好，自己隔壁的老大爷到这一站下车。 但凡老大爷多坐一站地，丁宁说不定就被铁路系统分配到别的车厢去了。 “这他妈才是真的巧啊！” 虽说心中很是惊喜，但陈程也还是隐藏的很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之处。 丁宁在靠窗的位子坐下之后，便将包放在腿上，又从包里取出一本六级英语教材，找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默不作声的看了起来。 这时，鹿见远见丁宁坐在自己对面的位子上，兴奋的心跳如鼓。 这真是老天赐的姻缘！ 激动之余，他不耐烦的对着电话说：“算了算了，你真他妈磨叽，今晚不出来就改天再说吧，挂了挂了。” 说完，他直接把电话挂断，回到了座位上。 坐下之后，他一边偷看丁宁，一边想着该怎么跟她搭讪。 他想过要鼓起勇气直接开口打招呼，但又怕太生硬。 万一人家不接茬，再往后可就被动了。 思前想后，他看着丁宁穿着江城大学的运动服，瞬间计上心来。 进站之前，他就听妹妹说过，陈程和吴浩洋有一个考上了江城大学。 那不刚好是这位美女的学弟？ 于是，他看向陈程和吴浩洋，微笑着说道：“小陈、小吴，你俩今晚要是没什么事儿，我请你们吃顿饭吧！” “嗯？” 陈程抬头看了看他，稍稍有些错愕。 鹿见远刚才连招呼都懒得跟自己和吴浩洋打，出去转一圈、回来就要请两人吃饭，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一旁的吴浩洋还一脸睡意，迷迷糊糊道：“哪好意思让你破费啊鹿哥。” 鹿见远非常认真的说道：“诶，你这就见外了，你们是呦呦的同学，来江城我肯定要好好照顾你们的，义不容辞嘛。” 说话时，他观察了一下陈程和吴浩洋。 好像陈程看着聪明一些，吴浩洋憨乎乎的傻球样子，看着就不像能考上江城大学的料。 于是，他看着陈程，笑着问道：“小陈，你考的是江城大学吧？晚上咱们就在你们学校门口碰头怎么样？” 鹿见远一提江城大学，正在看书的丁宁，下意识朝着陈程看了过来。 陈程察觉到旁边的目光，迎着丁宁看去，见她衣服前有江城大学的字样，一下就明白了鹿见远在打什么算盘。 什么狗屁义不容辞？！ 你想泡我的学姐，还想拿我当垫脚石，就不怕垫脚石跳起来、把你腿砸断？ 好久没研究起点的榜单了，怎么新书榜的名次还一直降啊，现在字数少、收藏少，只能恳请大家伙多投投月票了！ (本章完) 第12章 最多也就是个间接 第12章 最多也就是个间接…… 陈程没给鹿见远任何机会，直截了当的拒绝道：“鹿哥，我们今天报到，还得熟悉熟悉学校，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鹿见远心中不悦，还想再劝，一旁的丁宁便主动开口问他：“你是江大的新生啊？” 陈程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平静，微笑点头说：“对，我是计算机学院的新生，你是学姐吧？” 丁宁嫣然一笑，主动伸出手来，对陈程说道：“新闻传播学院丁宁，开学大三，以后在学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来找我，学姐会照顾你的。” 丁宁本就热心肠，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开学坐火车还能遇到一个大一的学弟，也是有缘。 而且她看陈程本就顺眼，是学弟又是老乡，亲切感立刻提升不少。 陈程伸出手与丁宁轻轻握了握，礼貌的说：“我叫陈程，谢谢学姐！” 鹿见远眼看陈程跟丁宁都握上手了，心里嫉妒到不行。 他装作一脸感慨的说道：“哎呀，小陈竟然能在火车上偶遇学姐，这么巧的事，不如大家晚上一起吃顿饭、庆祝庆祝啊！” 陈程果断摇头道：“不好意思鹿哥，我真去不了。” 鹿见远没想到，不等丁宁表态，陈程先拒绝了。 吃饭庆祝的说辞，本身就是以陈程为契机，陈程不去，那还庆祝个屁？ 他对陈程很是不爽，觉得这小子一点也不上道。 沉吟片刻，他故作理解的说：“行，小陈你今天先熟悉环境，咱们明天晚上再一起吃。” 陈程直接摇头：“明天也不行啊鹿哥，听说三号就军训了，我得买买东西、做做准备。” 鹿见远咬咬牙：“那后天！” “后天就军训了。” “军训耽误吃饭吗？” “不耽误，但是军训肯定特别累，累就不想折腾了。” 鹿见远处处被堵，心里火大。 丁宁倒是忍不住悄悄看了陈程一眼，她感觉得出，陈程一直果断拒绝鹿见远，应该是想帮自己隔离麻烦。 鹿见远还想找突破口，丁宁已经开始继续低头看书。 陈程也有很多话想跟丁宁说，但知道来日方长，所以也没有打扰她。 很快到了中午，车上大部分乘客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午餐。 鹿见远脑子一转，说：“这趟车下午两点半才到江城，要不中午我请大家去餐车吃吧！” 陈程丝毫机会都不给鹿见远，微笑说道：“我带了泡面。” 鹿见远感觉陈程就是故意的，为了丁宁，也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吃泡面多没意思，咱们一起去餐车吃，还能聊聊天。” 说完，他怕陈程还拒绝自己，于是赶紧又问丁宁：“丁同学，你去不去？” 丁宁头也不抬的说：“我也带了泡面。” 一旁的鹿呦呦暗暗摇头，看得出人家对哥哥一点兴趣都没有，奈何哥哥没点自知之明、一直死缠烂打。 刚好她也饿了，两人又没带午饭，于是便对鹿见远说：“哥，要不咱俩去餐车看看吧”。 鹿见远见没人搭理自己，便也只好点了点头，不情不愿的离开。 结果，兄妹俩走了没多时，就折返回来。 回来时，鹿见远嘴里骂骂咧咧：“妈的，谁规定的临客不给配餐车？” 鹿呦呦坐下来，劝他说：“行了哥，人家说的很清楚了，这趟临客一直都没有餐车。” 鹿见远愤愤不平的说：“没餐车咱怎么吃饭？” “等售货员吧。” 等了几分钟，售货员推着小车过来。 鹿见远把售货员叫住，指着推车里的东西，来回不停的戳手指：“扒鸡来一只，生来两包，辣的和不辣的都要，五香豆干也要，那是什么？红肠？东北的？也给我来几根尝尝。” 售货员车里的货物，被鹿见远买走一半。 鹿见远付了钱，很是大方的张罗说道：“来来来，大家一起吃，别客气。” 丁宁没理他，而是把书收起来，从包里拿出泡面。 陈程也拿出了自己的泡面和一根火腿肠，问吴浩洋：“你带饭了吗？” “带了。”吴浩洋掏出他妈早上给他摊的鸡蛋饼，还有一包辣海带丝，问陈程：“你吃不？还热乎呢。” 陈程道：“你吃吧，我泡面去。” 说完，他问丁宁：“学姐，要不我顺手帮你也把面泡上吧？” 丁宁本想婉拒，但陈程表情真诚，再加上是自己的学弟，学弟顺手帮学姐泡个面，自己也没什么好推脱的。 于是，她将泡面递给陈程，笑道：“谢谢啦学弟，少接点开水，注意别烫到。” “好！”陈程点点头，起身去泡面。 鹿呦呦对哥哥买的食物都不感兴趣，便问那售货员：“请问还有泡面吗？” “没了。”售货员摇头道：“就泡面卖得最好。” “好吧谢谢。” 陈程来到车厢尾部的开水间，趁着排队，把两碗泡面撕开、把调料包先加了进去。 弄好调料包，顺手拿出准备好的火腿肠。 他本打算直接咬开外皮、掰断了丢进碗里，但想了想，便从中间拧断，把两截半根的肠，分别挤到两碗泡面里。 等陈程端着两碗面回来的时候，鹿见远正盯着新买的一堆食物发愁。 问谁谁都不吃，连妹妹都不吃，搞得他也没了胃口。 鹿呦呦对扒鸡、生和蒜香味的红肠没半点食欲，唯一想吃的就是一碗泡面，结果还卖光了。 陈程这时端着两碗泡面回来，把丁宁的泡面递到她面前，叮嘱道：“学姐多泡一会儿再吃，感觉他们那个炉子出的水不够一百度。” “好的，谢谢。”丁宁点点头，心说这学弟倒是体贴，说话办事的分寸感也拿捏得很好。 不像对面那个家伙，完全的司马昭之心。 一旁的吴浩洋把海带丝卷到鸡蛋饼里，嗷嗷炫的那叫一个又香又快，吃完一抹嘴：“饱了。” 陈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揭开自己的泡面，用叉子挑了挑。 面条弹而不硬，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于是他便对丁宁说：“学姐，面能吃了。” “好的谢谢。” 丁宁打开盖尝了一口，笑着点头道：“还真是刚刚好。” 陈程笑笑，叉起面条刚想吃，忽然瞥见，对面鹿呦呦那白嫩的脖颈，一直在轻轻颤动。 “她饿了吧？”陈程心想。 略一迟疑，他没把面往嘴里送，而是将泡面递到鹿呦呦面前：“喏，你先吃。” 鹿呦呦措手不及，没想到陈程会把泡面让给自己。 虽说自己真的很想吃，但还是下意识摆手道：“你吃吧，我不饿……” 陈程认真道：“我一口都没动，你先吃吧，吃不完给我剩点就行。” 他话说的周全。 强调一口都没动，那意思是你别嫌弃我； 说吃不完给我剩点，那意思是我也不嫌弃你。 鹿呦呦倒是不嫌弃陈程。 只是，她有些紧张一件事，如果自己吃剩下的再给陈程，那……合适吗？ 高中的同学都很八卦，异性间喝了同一瓶水，都会被说成是间接接吻。 自己要是跟陈程吃同一碗泡面，这算什么？ 犹豫时，忽然闻到面香，她肚子一阵咕噜。 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再加上这面是陈程主动给自己的，她心里觉得格外欣慰，这家伙最近态度一直冷淡，这会儿终于绅士起来了！ 于是索性安慰自己：“算了，间接接吻最多也就是个间接……” 她鼓起勇气把泡面接了过去，小声道：“谢谢你啊陈程。” “小事。”陈程说：“你先吃，我去溜溜腿。” 他不想在两个吃泡面的人身边咽口水，便起身去车门处抽了支烟。 鹿见远心里难受，同样是献殷勤，为什么自己献不出去但陈程可以？ 这边，丁宁正在大口吃面。 她是体育生、个子又高，别看身材一丝赘肉都没有，但平时运动量大，所以饭量也比一般女孩大得多。 鹿呦呦小口小口的还没吃五分之一，丁宁这边半碗面就下肚了。 她的塑料叉在面碗里轻轻一捞，感觉似乎挂住了什么重物。 捞起来一看，登时有些愣住，竟然是半根火腿肠。 丁宁心中疑惑，自己明明只带了一盒泡面，这半根火腿肠是哪来的？ 随即，她又忽然想到，陈程从包里拿泡面的时候，好像拿了根火腿肠。 她赶紧在碗里翻找一下，确定只有半根，这才松了口气。 在江大，丁宁的追求者很多，不少人会买好早餐和零食，在寝室楼下等她，但丁宁从不理会，甚至连别人的一个包子都没吃过。 在她看来，那些男生目的性都太强，表演欲也太强，虚伪又做作。 她对陈程第一印象很好，不想他跟那些人一样刻意讨好自己。 可半根肠的感觉就截然不同，像是陈程刚好有一根火腿肠，就顺手分了自己一半的感觉。 他甚至连提都没提，就像好朋友之间的分享，显得十分自然。 丁宁心里忽然感觉暖暖的，她把火腿肠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心里暗想着：以后在学校，一定要多照顾照顾这个可爱的小学弟。 马上要pk了，不太懂pk的规则，但据说特别考验追读，肯定大家不要养着、及时追更呀！ (本章完) 第14章 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味道 第14章 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味道 与吴浩洋分开之后，陈程坐着学校的迎新大巴，前往江城大学。 江大的位置，在江城东湖风景区。 它常年稳居全国最漂亮的大学榜首，樱盛开的三月更是屡上头条的热门景点。 大巴车直接将一车学生和家长，带到了办理入学手续的办公楼。 陈程排队办好入学手续，也再次见到了自己上辈子的辅导员，董培鑫。 董培鑫今年七月刚从江城大学毕业，紧接着就参加了留校考试，成了辅导员。 在陈程印象中，董培鑫人不错，刚毕业的大学生没老油条那么多弯弯绕，也比较有热情，跟大家相处也比较愉快。 董培鑫跟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交待他明天上午九点到班里开新生班会。 陈程交了学杂住宿费，拿到了自己的报到证明、寝室门牌号和寝室电话号码。 这辈子换了个时间来报道，没想到寝室还是三舍205，连床号都没变。 仔细想来，院系的寝室应该是提前分配好的。 他轻车熟路的朝着宿舍走去，一路上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里百感交集。 又是一个四年的伊始，周围和上辈子相比，也没有任何变化。 唯一变化的，是自己。 路过宿舍区的小卖部，陈程打了个公用电话，把寝室号码告诉了爸妈。 耐心听完他们的叮嘱，陈程来到寝室。 眼下计算机学院的宿舍都很破，六人间，也没有上床下桌，就是三套上下铺，搭配六套破旧简易的书架桌。 寝室没有独立卫生间，只有一个阳台和一个洗手池。 空调当然也没有，两侧墙上装了两台摇头风扇。 当陈程走进205寝室时，寝室其他五个人都安顿的差不多了。 陈程扫了一眼，一切都了然于胸： 坐在一号下铺抽烟的小子，叫王一飞，东北人，性格比较直，话多，喝多了尤其多； 二号上铺撅着屁股铺床的胖子，叫庄海涛，闵福人，性格老实忠厚； 五号下铺躺着看黑皮小说的壮汉，叫孔德胜，齐鲁人，喜欢把自己装扮的很老成，衬衣、西裤配皮鞋是他的日常。 六号上铺坐着一个戴着厚厚的眼镜瘦子，名叫廖鹏飞，粤省人，印象中这个人比较爱算计，经常因为一点小钱跟别人闹不愉快。 三号床也就是陈程的下铺此时空着，本人正阳台上拿着手机打电话。 这人叫苏鹤翔，本地人，家里做生意，比较殷实，因此在寝室一直比较装逼。 他大学期间动不动就搬出富二代的背景抬高自己、打压同寝，甚至在寝室搞霸凌，是大学四年陈程和其他人最讨厌的一个。 曾经一起生活四年，陈程对这些人的性格、习惯了如指掌。 一切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要让他用现在的眼光来评价，寝室里不可交的，是苏鹤翔和廖鹏飞。 俩人名字对仗，性格也都有些奇葩。 其他三人虽然生活习惯上有很多小毛病，但人品都还挺好。 这时，寝室里的几人看到陈程进来，立刻来了兴致。 王一飞最先看到他，笑着说道：“哎哟，咱寝室最后一位兄弟终于来了！自我介绍一下呗？” 另一张下铺的孔德胜，把书往旁边一盖，立刻站起身来笑道：“欢迎新室友！” 陈程笑道：“我叫陈程，本省樊城人，几位怎么称呼？” 孔德胜点点头：“我叫孔德胜，齐鲁人” 说完，指了指斜对面的上铺：“那是你的床，你下铺那小子一进门就去阳台打电话了，还没打完呢。” 其他三人也都跟陈程做了自我介绍。 陈程跟几人点头示意，掏出那包还剩几根的中华烟张罗了一圈。 王一飞和孔德胜都一脸欢喜的接过去、迫不及待点上。 庄海涛和廖鹏飞都不抽烟，不过廖鹏飞见他掏的是中华，还是接下了一根，放在了床边。 这时，阳台打电话的苏鹤翔走了进来。 看到陈程，便笑呵呵的说道：“哎哟，最后一位兄弟也到位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鹤翔。” 陈程轻轻点头，又向他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姓名和家乡，顺便递了一支烟。 苏鹤翔见是中华，有些惊讶的说：“哎哟，兄弟条件可以啊，抽硬中华！” 陈程随口道：“别人给的一盒，一天抽几根、抽完就没了。” 苏鹤翔松了口气，上前与他握了握手，笑着说道：“兄弟，说实话，全省除了我们江城，也就你们樊城还能看看，其他地方差距太大，我跟他们那的人都聊不到一起去。” 苏鹤翔就是这样，总喜欢先大捧自己，再小捧别人，看起来好像都捧了，但实际是拉踩了一把。 也就樊城还能看看，这话本身就带着十足的轻蔑。 陈程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笑了笑，说：“樊城比江城可差远了。” 一句话，让苏鹤翔心满意足。 接着，大家又互相分享了一下年龄。 寝室最大的是孔德胜，这哥们复读一年，其次就是陈程，他是12月份的生日，比同届多数孩子都大几个月。 然后依次是廖鹏飞、王一飞、苏鹤翔以及庄海涛。 聊过年龄，苏鹤翔叼着烟笑道：“咱们大家能分在一个寝室就是缘分，我是本地人、家里是做生意的，条件应该比大家要好上一些，以后大家有什么事尽管说话，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陈程笑笑，没有搭话。 他了解苏鹤翔，知道这只是苏鹤翔在寝室装逼立威的手段。 孔德胜好奇问他：“对了，你是本地人，怎么还住校？” 苏鹤翔笑道：“都上大学了，谁还天天回家啊。” 说罢，他挑挑眉又道：“对了兄弟们，我小叔在台培路开了家迪厅，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吃完饭我请大家过去玩玩，就当是咱们205第一次聚会了，怎么样？” 听到迪厅二字，其他几人一下子有些神往。 都是一帮寒窗苦读的高中毕业生，谁都没有去过迪厅那种地方。 陈程记得上辈子就是这样，寝室人到齐了，苏鹤翔就立刻张罗着，要带大家去他小叔开的迪厅见见世面。 东北来的王一飞忍不住问：“迪厅里面是不是男男女女一起跳舞，还放那个的士高音乐？” 苏鹤翔哼笑道：“那叫disco，我跟你们说，迪厅里面屌的很，美女也多，而且都是漂亮美女，全挤在舞池里扭着屁股跳舞，跳着跳着就往你身上蹭……” 苏鹤翔的描述，让其他四个男生，立刻脑补起了那声色犬马的画面。 王一飞一拍大腿：“我靠！一定得去长长见识！” 其他人也都兴奋的答应下来。 苏鹤翔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陈程，问道：“陈程你去不去？” 陈程第一念头想拒绝。 他是谁？ 杭城夜店小王子。 在杭城顶尖的夜店里，见证了阿里十几年的兴与衰。 他每年在各大夜店的钱至少几百万，后世顶尖的夜店早让他玩透了。 现在让他去2002年的迪厅，他提不起半点兴致。 可是，他很快想到一件事。 今晚的迪厅之行，是苏鹤翔奠定寝室霸主的关键一步。 其实，所谓的请大家去迪厅玩，其实就是给大家一个下马威。 上辈子，寝室五人见识了他小叔开的迪厅，知道他小叔黑白通吃，对他也确实十分忌惮。 而苏鹤翔自那天起，就成了寝室一霸。 整个大学期间，他对其他五人颐指气使。 谁要是不顺从他，或者惹他不开心，他张嘴就骂，甚至还跟老实巴交的庄海涛动过几次手。 五个从外地来读书的孩子，也没什么显赫家世，哪里惹得起他，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陈程暗忖，如果今晚自己不去，另外四人被他震慑之后，将来他在寝室，还会跟上辈子一个屌样。 既然重生回来，今天就不能让苏鹤翔在205立起威风。 打定主意，陈程便爽快的说道：“既然大家都去，那我也去吧。” (本章完) 第15章 见见世面 第15章 见见世面 晚上聚餐的饭店，是苏鹤翔选的。 那家饭店离学校不远，装修比较上档次，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苏鹤翔坐下之后，便摆出一副东道主的架势，豪气的点了一堆。 等把服务员打发走之后，他才笑着说：“晚上大家去迪厅的门票、酒水我全包了，这顿饭就不用我aa了吧？” 其他四人面面相觑，觉得似乎合情合理，但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一想到下半场是苏鹤翔全包，大家也都接受了他的提议。 陈程心里明白苏鹤翔这点小心思，饭店是他选的、菜也是他点的，点完了才来一句自己不aa，这就是不讲究。 但他也懒得计较，重头戏还是要放在下一场。 结账时，六个人吃了两百多块。 其他四人明显有点肉疼，毕竟一顿饭一人a出去将近五十块钱，抵得上五天伙食费。 离谱的是，五人aa结账的时候，精于算计的廖鹏飞苦着脸说自己吃的不多，跟大家出一样的钱不公平，提出自己少出十元才合理。 其他三人虽然有些不满，但着急去迪厅，也就没跟他计较。 陈程还是冷眼看着，眼下刚刚开学，寝室这点狗屁倒灶的事情，必须都想办法解决掉，不然以后也少不了被膈应。 吃过饭，六个人打了两辆车前往台培路。 这个年代的台培路，白天没什么人逛，但一到晚上，就成了年轻男女和社会青年的聚集地。 迪厅、酒吧、ktv，在这里扎堆营业，热闹非凡。 苏鹤翔带着五人，来到台培路上一家名为“野性club”的迪厅门口。 门外此时已经聚集了许多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这帮人三五成群、抽烟说笑。 孔德胜有些纳闷，问苏鹤翔：“这些人在门口聚集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去？” 苏鹤翔鄙夷的说道：“这些都是一帮舍不得买票的瘪三，在这等着放他们进去。” 廖鹏飞问道：“迪厅会放他们进去吗？” 苏鹤翔随口道：“有时候为了热闹一点，也会放些人进去。” 说话间，苏鹤翔带着五人挤到门口，跟门口的一个壮汉打招呼道：“四哥。” 那人见到他也很客气：“鹤翔来了。” 苏鹤翔点点头，指了指陈程他们：“这些都是我同学，我带他们来见见世面。” 那四哥闪开身：“进去吧。” 苏鹤翔一脸得意的冲五人招手：“走了。” 其他几人兴奋跟上，陈程则一直保持谨慎和警惕。 今晚要破苏鹤翔的局，就要先找到他的七寸。 —— 进了迪厅内部，里面正放着在陈程听来老掉牙的嗨曲。 迪厅面积挺大，一进去先是看到dj台，以及当下最流行的弹簧舞池。 弹簧舞池的周围全是卡座，卡座只有两种，大点的能坐六到十人，小点的能坐四到六人，加起来有二十个左右。 不过，卡座装修没什么特色，就是黑色皮面的长条沙发，搭配黑色玻璃桌。 没有后世夜店嚣张的高卡、圆卡、瀑布卡、景观卡。 吧台区域在进门的右下角，呈l型，差不多能坐二十多人。 眼下迪厅里的人并不多，舞池里有些晃动的人影，但远达不到人头攒动的地步，卡座上三三两两的坐了些人。 六人进来之后，苏鹤翔对一个服务员耳语两声，很快，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便走了过来。 那男人穿着黑色衬衣搭配西裤，有点当下所谓的雅痞风格。 苏鹤翔殷勤的喊了一声：“小叔！” 那男人点点头，笑着对众人说：“你们就是鹤翔的室友吧？欢迎欢迎！我叫苏子强，是鹤翔的小叔，也是这的老板，以后鹤翔在学校，还要你们多照顾。” 其他四人面带几分诚惶诚恐之色，同时潜意识里也觉得，苏鹤翔的叔叔趁这么大产业，苏鹤翔家里肯定也不会差。 陈程心里倒是没什么波澜，只是暗自琢磨：“这个苏子强，看起来应该也就二十七八，苏鹤翔今年十八，这叔侄两人的年龄差倒是不大。” 这时，苏子强安排众人坐到其中一张卡座上，然后招呼服务员：“上两打啤酒，再上个大果盘、来份零食。” 说完，又对几人道：“到了这里别客气，自家生意，想吃什么喝什么，直接叫服务员。” 众人道了声谢，其他几人还因为拘谨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陈程已经开始观察起了四周。 他发现这里到处都崭新，看得出应该是刚装修不久。 不过，客人并不算多。 身边稀稀拉拉只有几桌客人，桌面上也并没有什么值钱的酒水，清一色都是啤酒。 除了啤酒之外，每一桌都有一个大果盘和一个四拼的零食拼盘。 在陈程的经验里，卡座是整个夜店最核心、最精华的位置。 越是靠近舞池和dj台的卡座，就越是抢手，放在后世，妥妥都是要最低消费的。 而且，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大小和规格，最低消费的档次也有所不同，有的甚至能到六位数。 喝几瓶啤酒，什么时候也能上卡座了？ 如果一个夜店的卡座卖不上价，就意味着，这家夜店的客人档次上不去，生意也不会好。 服务员很快给他们端来了一筐24瓶百威啤酒，还有一个大果盘和一份四拼零食，里面是瓜子、生、蚕豆、香蕉干。 陈程发现，果盘和零食跟其他几桌台面上摆的一模一样。 啤酒和果盘零食上桌之后，苏鹤翔感觉自己格外有面子，嘱咐服务员：“把酒都打开。” 服务员娴熟的不停开酒，苏鹤翔吩咐离酒最近的庄海涛：“海涛你给大家分分，一人四瓶，谁也不能耍赖！” 庄海涛点点头，把酒拿出来逐一分给几人。 此刻的陈程，注意力都在满场游串的苏子强身上。 苏子强这会一直没闲着，陆续又来了几桌客人，他基本上都要逐个去打招呼，而且也会安排服务员，让他们赠送果盘零食。 陈程还发现，早他们进来的那几桌似乎跟苏子强也很熟悉，每当苏子强从这几桌跟前经过，客人都会跟他打招呼。 想来，这些客人全都是苏子强的朋友。 服务员把啤酒全部启开、分好，孔德胜拿起一瓶看了看：“这种国外的啤酒不便宜吧？” 苏鹤翔翘着二郎腿，笑道：“在这里一瓶得二三十块，不过你们不用管价格，啤酒今晚管够。” 说完，他举起一瓶啤酒，倒满酒杯，对众人说：“来兄弟们，一起为我们三舍205干一个吧！” 四人立刻拿起啤酒，脸上也按捺不住兴奋，心里也自然而然的高看了苏鹤翔不少。 见大家都举起啤酒，一直在默默观察的陈程也举起了杯，他们碰了碰。 酒一入口，一股拙劣的水啤味道，刺激着他那挑剔的味蕾。 “妈的，假酒。” 假酒在中低端夜店倒是常见。 尤其现在又是很多行业野蛮生长的黄金年代，陈程在这里喝到假酒，也不觉惊讶。 好在这种假冒啤酒喝不死人，度数也比真酒低不少，这也是很多人到了夜店，发现自己酒量见涨的原因。 但陈程放下酒杯，心里有一点想不明白。 苏鹤翔喝的啤酒，也是同一筐里端过来的。 所以苏鹤翔喝的，肯定也他妈是假酒。 上辈子，苏鹤翔说苏子强是他的亲叔。 亲叔侄的关系很近，可以说仅次于父子。 如果是亲叔侄，那这个苏子强也太魔鬼了！ 给自己这帮外人喝假酒，当然也无可厚非。 但亲侄子来捧场，也给喝假酒？ 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经验老到的陈程，基于这一点推测，他俩大概率不是亲叔侄。 因为一般人开黑店，不会连自家人一起坑。 就连学校门口摆脏摊的，都从来不让自家的孩子吃，何况他一个迪厅老板？ 而且，夜店永远不可能只卖假酒，一定是真假混搭、见人下菜。 给谁真的，给谁假的，都是老板说了算。 所以，苏子强的库房里，一定有真百威，而给苏鹤翔上假酒，也一定是他的授意。 就算二十四瓶真百威，成本也没几个钱。 哪怕两人只是远房亲戚，苏鹤翔好歹叫他一声小叔，按理说，他也不至于抠搜成这样。 陈程由此推断，苏子强心里，可能压根没把苏鹤翔当回事。 恳请大家多追更、多投票，今日三更，晚上给盟主加更么么哒！ (本章完) 第16章 拆台 第16章 拆台 陈程心中虽然有了大概推测，但凭这个想拆苏鹤翔的台也还不够。 就算是远房亲戚，那也是亲戚，总比自己一个外人强。 所以，他还是把注意力都集中用来观察周围的情况。 他觉得，这么大的店、这么多服务员、调酒师和看场子的小弟，这里每天的固定成本一定很高，就目前自己能看到的情况，基本不具备盈利的可能。 不过，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忽然上人。 所以他打算再观察观察，看看这家店的生意究竟如何。 没多时，他看到苏子强跟一个服务员打了打招呼，后者便向着大门口走去。 不一会，入口就涌进来一批面色兴奋的少男少女，看着至少有四五十人。 这批少男少女进来，不坐卡座也不坐吧台，而是直奔弹簧舞池，那迫切的样子，像这辈子没蹦过迪似的。 台上的dj此刻也适时机的切换音乐、放大音量，动次动次的嗨曲便开始震耳欲聋。 四周灯光随之一暗，只剩下爆闪灯不断闪烁，将舞池里扭动的人影，搞成了抽帧的港片既视感。 见舞池里人多了起来，苏鹤翔有些兴奋，立刻对几人大喊道：“走啊哥几个！蹦一会去！” 另外四人早就跃跃欲试了。 先前舞池人不多，音乐也不够劲爆，他们没敢动。 现在人多了、气氛也上来了，又有苏鹤翔张罗，于是便都起身跟了过去。 见陈程不动，王一飞拉了他一把：“走陈程，进去试试！” 陈程摆摆手：“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王一飞还想劝他，见其他人都去了，便也不再坚持，转身追了上去。 陈程点了支烟，默默观察。 就这一会的工夫，外面又放了一批人进来。 但是，进来的这两批人，都是一个路数，一进门直奔舞池蹦迪，没人消费。 应该都是外面那些舍不得买票的年轻男女。 dj陆续放了几首嗨曲，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也确实有了那种人头攒动的感觉，看起来倒是够热闹。 陈程却发现，以目前可见的这些消费情况来看，这家店一晚上就得亏不少。 热舞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音乐声渐渐变小。 dj对着麦克风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他普通话不太好，陈程能听出个大概意思，就是让大家休息一会。 随后现场灯光亮起，爆闪灯关闭，音乐也舒缓了许多。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都陆续从里面出来。 那些一窝蜂进来的年轻男女，出来之后就扎堆站在舞池边的空地上，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或者抽烟打屁。 即便每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挥汗如雨，但陈程始终没见有人来卡座，或者去吧台消费。 而且，这些人，大都流里流气，一人叼一支烟，很快就把整个场子抽的云雾缭绕。 最奇葩的是，这帮人素质极差。 随地吐痰、擤鼻涕、弹烟灰、丢烟头，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他不由摇头，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怎么可能吸引到中高端客户？ 这时，满头大汗、一脸兴奋的五人也回来了。 刚一坐下，苏鹤翔就兴奋的说道：“刚才有个女的一直贴着我扭，你们看到没？” “看到了。”孔德胜擦了把汗，抱怨道：“怎么没有女的贴我呢？我刚靠近她们就走了。” 陈程认真道：“老孔你下次换个造型，别跟个大队书记似的。” 孔德胜严肃的说道：“我毕业以后要回去考公的，形象气质要从现在培养，不然以后上了班，领导会觉得太年轻靠不住，这都是经验。” 陈程记得，孔德胜毕业回家考公并不顺利，最后干了二手车生意，生意虽然做得不错，但在老丈人家里一直抬不起头。 关于几个室友的记忆逐渐浮现，他记得，寝室里最先有出息的，是对钱最敏感的廖鹏飞。 他刚毕业就面上了一家南方的电商巨头，在里面爬的很快，没几年就年薪百万。 好日子过了几年之后，他所在的企业成立了廉政合规部门，老板力邀一位立功无数的前刑侦队长加入，来专门负责内部的反腐调查。 廖鹏飞很快被查出来，他用老婆家一个亲戚的身份，在外注册壳公司，暗中承接公司业务，几年时间用公司资源赚了几千万。 他老婆和亲戚收到风声后卷款跑去了国外，他则因为职务侵占、非公受贿又无法退赃，被判了十来年。 一直到陈程重生的时候，他还没出来。 苏鹤翔毕业之后就去英国留学了，刚到英国的时候，经常找陈程聊天显摆，但第一年没上完，他就辍学回了国，跟其他同学也彻底断了联系。 陈程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但以陈程对他的了解，这个人如果混得好，一定会让每一个同学都知道。 至于王一和庄海涛，他们两个都成了码农。 日子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都在一线城市买了房，安家立业、生活安稳。 这时，玩嗨了的苏鹤翔举起啤酒，骄傲之色溢于言表的说道：“兄弟们，我这个人对朋友向来够义气，不过从小家里娇生惯养，身上的各种小毛病也多，以后在咱们205，还希望诸位兄弟多担待！” 另外四人自觉矮他一头，纷纷表态：“都是兄弟”、“小事小事”、“好说好说”、“以后还要翔哥多照顾。” 苏鹤翔对大家的态度很是满意，他指了指周围，笑着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以后这地方大家就当是自己家的，随便来！” 陈程心里清楚，苏鹤翔说的都只是客套话，真有人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只会袖手旁观。 大一下学期，王一飞有次去外校跟老乡聚会，喝醉酒跟本地几个小混混呛了起来。 人数不占上风的他，情急之下就报出了苏子强的名号。 对方确实也听说过苏子强的大名，提出只要王一飞能给苏子强打个电话，这件事就算了。 王一飞打电话找苏鹤翔求助，想让他帮忙打个招呼。 苏鹤翔却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小叔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能因为这点小事麻烦人家。 那天，王一飞被打的鼻青脸肿，自那以后不再跟苏鹤翔说话。 而苏鹤翔生怕王一飞说他不够意思，主动在同学中嘲讽王一飞，说王一飞是故意打着他小叔的名头出去惹事，被人拆穿了才挨的打，搞得王一飞在学校没少遭人讥讽。 至于这家迪厅，苏鹤翔虽然漂亮话说的一套又一套，但自今天过后，他再也没招呼大家来过。 此时的苏鹤翔，见四人都已经表态，只剩陈程若有所思，便看着他问：“陈程，兄弟刚才的话，你听清了吗？” 陈程抬眼看了看他，故意问道：“鹤翔，你刚才说，这地方大家以后可以随便来？” 苏鹤翔拍着胸脯，意气风发的说道：“没错！随便来！自家生意！” 陈程笑笑，四下看了看，淡然道：“可我怎么感觉，这地方快倒闭了呢？” 加更来啦！ (本章完) 第17章 剑走偏锋 第17章 剑走偏锋 苏鹤翔听陈程说这里要倒闭了，一张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他声音带着十足的不爽与不屑，冷冷道：“陈程，有些话不可以乱说！在别人赚钱的地方，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如果不是我室友，搞不好要挨揍的！” 陈程反问：“我说的是实话，为什么要挨揍？” “实话？” 苏鹤翔鼻息间冷哼一声，鄙夷的问：“你知道这里生意有多好吗？看不到这里有多少人吗？看不到外面有多少人等着进来吗？” 孔德胜见火药味有些浓，赶紧劝陈程：“陈程，人家这么大的买卖，咱不好瞎点评的，你赶紧自罚一杯就算过去了，快！” 陈程靠在卡座的小沙发上，非常认真的说道：“可我觉得这里真的快倒闭了啊，看着光鲜，苦苦硬撑罢了。” 他坐在这里观察了一个小时，对这家店的经营情况，已经有了清晰的判断。 生意差成这个鸟样子，他苏子强家里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着急。 自己之所以对苏鹤翔说感觉这里快倒闭了，是因为自己这句话，必须得传到苏子强耳朵里。 他现在想要的，是当面跟苏子强聊一聊。 这样不但能拆了苏鹤翔的台，说不定还能跟苏子强建立合作，一箭双雕。 这年头，就算燕京、沪海的夜店，也只是刚刚开始起步摸索，理念陈旧、玩法单一。 陈程脑子里，有在夜店费八位数积攒下来的经验，这些经验领先他们足足二十年。 在他看来，这迪厅要是让自己来运营，生意肯定很快就能翻盘。 陈程重生回来也有三四天了，空有一颗创业的心，奈何手头没有本钱。 今天交了学费，一共就剩下两千来块。 就这点启动资金，在这个年头也就能干点小商小贩。 陈程其实在考虑要不要退学的时候，就想过先弄个汽车之家挂上去。 在垂类门户里，汽车之家算得上是最成功之一，不但成功在美股上市，巅峰时期的估值也达到了一百亿美金。 李想转型做汽车之家要等到2005年，自己有的是时间来提前发育。 来大学报道之后，他更倾向于试试校内网那种社交网站，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在读大学生，从大学生群体开始着手，有先天优势，应该也大有可为。 想的虽好，但启动资金是个大问题。 别的不说，单就电脑成本，台式机大几千上万，笔记本动辄一万多起步，自己哪买得起？ 而且，想搭建门户网站或者社交平台，服务器、带宽也是个麻烦。 这年头云服务还没起步，既然要做网站，至少也要租用共享虚拟主机，一年几千块是少不了的。 如果流量大了，还需要独立的物理服务器，租用和托管费用会更高，像校内这种社交平台，根本就不是几万块钱能干起来的项目，即便马克·扎克伯格做facebook，也是带着五十万美金的天使投资起步的。 所以，他在观察出这里生意不好之后，便想用自己的脑子里的经验，先从苏子强这里换点启动资金。 可自己区区一个外地来的大一新生，没钱没势没背景，连个传呼机都没有，想引起对方的注意，难如登天。 所以他便决定剑走偏锋。 也只有剑走偏锋，才有可能一击命中。 苏鹤翔哪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陈程赚启动资金的一环。 他此刻十分恼火，把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指着陈程冷声道：“陈程，咱们都是室友，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但我想问问你，你一个樊城出来上学的大一新生，有什么资格点评别人投资几百万的买卖？你家开的起吗？” 陈程见苏鹤翔已经上头，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口道：“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你要是不喜欢听，可以当我没说，但你不能说我没资格点评。” 苏鹤翔急了：“你就是没有资格！” 陈程笑着说：“大明星唱首歌、演部戏，大家都能点评，你小叔开家迪厅怎么就不让点评了？” 说完，陈程大有深意的笑笑，继续道：“再说，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就算你小叔本人听到了，也不会像你这么激动吧？” 苏鹤翔心里气炸了。 自己今天借这迪厅当做舞台，就是要给他们五个人唱一出戏。 陈程抨击这里，摆明就是拆自己的台。 而陈程的话，也让他动了心思，于是便冷笑着问陈程：“行啊陈程，我把我小叔叫来，你敢把你刚才说的话，跟他再说一遍吗？” 陈程笑了笑，心中暗道：小孩子就是容易上头，我拿话牵着你，让你去哪，你就去哪。 而苏鹤翔那点心机，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不设防的小学生，坏都坏的那么单纯。 只是刻意激怒他几句，他就开始朝自己预想的方向跑步前进。 于是，陈程抽着烟，淡淡道：“我这人就爱说实话，就算你叫你小叔过来，我当他的面也这么说。” 苏鹤翔冷笑一声，他等的就是陈程这句话。 只要陈程敢接这个茬，自己立刻就去找小叔，把这件事告诉他。 他了解苏子强的性格，极爱面子，自己稍微煽煽风、点点火，他肯定得过来敲打敲打陈程。 那样的话，不止能打陈程的脸，其他人对自己也会更加忌惮。 他和陈程一样，也想一箭双雕。 打定主意，他便起身来，哼笑着说道：“行，我叫我小叔过来，你当他的面，把你的高见跟他聊一聊。” “可以啊。” 陈程等的也是他这句话，非常认真的说：“看在是你小叔的份上，我可以帮他分析分析。” 苏鹤翔被他气笑了，点头道：“陈程，你是真的行！等着！” 他眼神四处寻摸一番，没见到苏子强的身影，便直接往dj台后面走，苏子强的办公室就在那里。 苏鹤翔一走，王一飞立刻担忧道：“陈程你疯了吧？那个苏子强一看就不好惹，你不怕他动手打你啊？” “是啊！”孔德胜也有些紧张，说：“陈程你还是太冲动，做生意的都怕晦气，你说他的生意要黄，他肯定会很生气的。” 庄海涛说：“陈程，一会那个苏子强来了，你赶紧给他道个歉，说不定他看在苏鹤翔的份上就不追究了。” 廖鹏飞没说话，自己在那琢磨了一会，对陈程说：“陈程，你一叶障目了啊！我算了一下，这里一张门票就收二十，一瓶啤酒卖二三十、果盘起步价就是三十八，外面一块钱一包的瓜子，装盘子里就卖十五，利润率高的吓人，这种地方能不赚钱？赚死了好吗？” 陈程笑了笑：“大家先别紧张，等着看看吧。” —— 苏鹤翔心中既有些生气、又有几分期待。 他来到dj台后面一道暗门前。 这暗门，其实是一道厚重的隔音门。 苏子强的办公室就在这里，平时来朋友聊天说事，一般也在这里招待。 不过苏鹤翔没急着敲门，他正在心里组织语言，想着如何告状，才能显得不那么刻意。 而此刻办公室里的苏子强，正坐在两个年轻女人对面，叼着烟一脸愁苦。 坐他对面的两个年轻女人中，一位正捧着账本，眉头紧锁。 这女人顶着一头金色波浪长发，穿着一条包身的吊带连衣裙、白嫩的香肩与锁骨几乎全部裸露在外，脚踩细跟高跟鞋，时尚又不失性感。 她的身材十分火辣，至少有一米七的净高，身体虽然偏瘦，但十分匀称，该饱满的地方，也是相当饱满。 女人虽然妆容有些浓，但看得出五官底子非常好，一双圆润饱满的杏眼勾魂摄魄，精致高挺的鼻梁也堪称巧夺天工，柳叶般的美貌微蹙，看着有种不好惹的感觉。 金发美女的旁边，还坐着一个表情有些尴尬的女生。 这女生打扮没有金发美女那么成熟，但看着比金发美女还要漂亮。 鹅蛋脸巴掌大，一双桃眼闪着水润光泽，鼻梁虽然没有金发美女那么高挺，但小巧精致又恰到好处，嘴唇微厚显得肉嘟嘟的，正是多年后那些女人竞相追捧的嘟嘟唇。 她身材没金发美女高，差不多一米六五上下，但却比金发美女更加饱胀，穿着一身浅灰色职业装，有些知性美女的味道，还带着黑色的近视眼镜，文静又不失妩媚。 两个女人风格迥异，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比苏子强小几岁。 这时，那金发美女看完了手中的账本，表情瞠目结舌。 她将账本往苏子强面前一扔，情绪激动的质问：“哥，你到底在搞什么？你跟我保证开迪厅一定赚钱的，我三百万都砸进来了，为什么你刚干了两个月就开始亏损啊？！” (本章完) 第18章 大言不惭 第18章 大言不惭 说话的金发美女，是苏子强的亲妹妹，苏子姗。 其实这家店，她才是真正的大股东。 春节前，一向游手好闲的苏子强，忽然动了要创业开迪厅的心思。 都说不怕富二代败家，就怕富二代上进，他爸对他也是一样。 他去跟老爷子说，老爷子死活不同意。 老爷子直接一句话甩在他脸上：你以后住迪厅里都行，但就是不能开。 没办法，创业之心不死的他，就把目光瞄向了苏子姗。 他各种忽悠苏子姗、哄着骗着，让她把上学几年攒的三百万都拿了出来，加上自己的一百万，悄悄的开了这家迪厅。 家里人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就连苏鹤翔，都是暑假跟朋友一起来玩的时候才偶然得知。 此刻，面对妹妹的质问，苏子强满脸无奈的说：“子姗，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六月份试营业不到半个月，赚了将近十万，七月份你在这看着的，咱们赚了二十多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七月底八月初开始，营收就一直跌，死活也上不去……” 这家店，租金、转让费再加装修费，四百万了个七七八八。 开局的顺畅，让苏子强信心十足，他本想着把店里生意做起来之后，就主动跟家里人坦白、好好的装一把。 但没想到，生意这么快就一落千丈。 此时的苏子姗，看着苏子强愤怒质问：“哥，八月份是暑假啊！暑假都能亏出去六万，那九月份是不是要亏更多？！现在账面上一共就不到三十万了，你算算还能撑多久？” 苏子姗七月初刚研究生毕业，回来正好赶上店里生意最红火的时候。 眼见哥哥把生意操持的这么好，她十分欣慰。 七月底，她便跟几个学美术的同学一起，搞了场期待已久的毕业写生旅行，两天前才刚回来。 她中间几次问过苏子强店里生意如何，苏子强都说还不错。 今天刚好九月一号，她打电话问苏子强八月的整体盈利情况，也打算让苏子强给自己分点钱、回回血。 毕竟自己的钱都投了进来，又出去玩了一个月，手里已经捉襟见肘。 苏子强电话里避而不谈，只说让她到店里来一趟当面谈。 她原本还以为，哥哥故弄玄虚，肯定是已经准备好了现金分红，想当面给自己一个惊喜。 于是，她带着闺蜜欢天喜地的来了。 结果来了之后，现金没看到，就看到一册账本。 苏子姗翻开一看，人都麻了。 她知道亲哥哥不可能在账本上作假，肯定就是经营不善。 于是她气愤的问：“营业额到底为什么跌的这么厉害？” 苏子强叹了口气：“来的人不少，但愿意钱的人越来越少了。” “你不一直说自己朋友多吗？还说开家迪厅光靠朋友捧场都能赚钱，那些朋友这么快就不来了？”苏子姗满心愤慨。 苏子强颓然的说：“之前的业绩都是靠他们撑起来的，八月份他们来的就少了。” 苏子姗追问：“那你想过解决办法没？” “想了。”苏子强长叹一口气，无力的说：“促销打折都做了，就是没什么效果。” 苏子姗又问：“那你想没想过，生意要是救不回来怎么办？爸早晚会知道这件事的！” 苏子强赶紧坐直身体，恳求道：“子姗，你看看还能不能再解决五十万资金进来，我想点钱在电台和出租车上投点广告试试，咱们好歹撑到过年旺季再看看！” “五十万？” 苏子姗气的一拍桌子：“我就三百万私房钱，全被你骗进来了好吧！我现在连五万块都拿不出来了！”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女生，尴尬的推了推眼镜，说：“子姗，要不我先给你们拿一百万应应急？” 苏子强顿时欣喜过望，激动的脱口而出道：“谢谢你啊露凝！我们用不了这么多，五十万就够了！等我们生意转过来，我就立刻还你！” “不行！” 苏子姗此时断然拒绝道：“这家店投四百万就是我的底限，多一分都不能再投了！明知要亏还投什么啊？” 她又看向身边闺蜜，严厉的说：“沈露凝，你可不许背着我借钱给他！他还不起的！” 沈露凝知道苏子姗在气头上，乖巧的轻轻点点头，便抿着嘴不再说话。 苏子姗又看向苏子强，正色道：“哥，我不懂做生意，但我知道及时止损，这么大摊子摆在这，不赚钱肯定不是再投钱的问题，得从自身找原因。” 苏子强苦着脸说：“可账面上的钱还是太少，这一开始亏损，我心里没底啊……” 苏子姗冷声道：“好坏就这三十万了，要是救得活，就好好干，要是救不活，咱俩抓紧时间跟爸坦白，别等他知道了来问咱们！” 苏子强苦着脸说：“我当初跟爸说的时候，爸就死活不同意，他要知道我拉着你偷着开店，他还不得骂死我啊……” 苏子姗反问道：“那你觉得还能瞒多久？瞒到倒闭？” 苏子强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点燃一根烟，默默的狠抽几口。 …… 门外的苏鹤翔，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他在门口想好话术之后便敲了门，但里面一直没人回应。 在外面等了一会，便干脆把门推开。 房门被推开，里面的三人都纷纷侧目。 苏子强见进来的是苏鹤翔，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他：“鹤翔，你来干嘛了？怎么不在外面跟你同学喝酒？” 苏鹤翔正要告状，忽然看见苏子姗也在，赶紧立正站好，毕恭毕敬的说道：“小姑好，小姑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我刚到。” 苏子姗心情不好，随口应付一句。 对苏鹤翔这个侄子，苏子姗并不感冒。 他们之间不是亲姑侄的关系。 苏鹤翔的爷爷，和兄妹俩的父亲是亲兄弟，苏鹤翔是他俩的堂侄。 苏鹤翔爷爷这一支，在整个苏家就是个吊车尾，所以他们一家在苏子姗一家眼里没什么地位，甚至还有点遭嫌弃，颇有点穷亲戚的味道。 他们真正让苏子姗一家人反感的，不是穷，而是从苏鹤翔的爷爷，到苏鹤翔的爸爸，再到苏鹤翔，一天到晚在外面打着苏家的旗号吹嘘。 苏鹤翔的爷爷和爸爸，曾经扯着苏家大旗，在外面干过不少坑蒙拐骗的事，最后都是苏子姗的爸爸出面给他们擦屁股。 所以苏子姗一家子，对苏鹤翔一家都很不满。 其实，苏子强也不太瞧得上他们。 只是苏鹤翔对自己一直毕恭毕敬的，一见面点头哈腰不说，恭维话一句连着一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叫自己一声小叔，所以苏子强勉强还能给他个好脸色。 苏鹤翔对苏子姗的冷漠态度早习惯了，只是略显尴尬的笑笑，也没往心里去。 他看见沈露凝也在，又赶紧客气的说：“露凝姐好。” 沈露凝冲他微笑点头，苏子姗却冷声道：“没大没小！要叫阿姨！” 苏鹤翔赶紧改口道：“露凝阿姨好……” 沈露凝劝道：“好啦子姗，你消消气，别把鹤翔吓着。” 苏子强本就心烦，不想让苏鹤翔在这碍眼碍事，便对他说道：“鹤翔啊，没什么事你就去陪你同学玩吧，酒不够喝酒直接找服务员，我跟你小姑说点事儿。” 苏鹤翔见里面气氛好像不太对，一下子有些打退堂鼓。 可一想到，外面陈程和其他四人还等着自己，自己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吧？ 骑虎难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对了小叔，我一个室友刚才在外面，大言不惭的点评你的生意呢。” 苏子强皱着眉问：“说啥了？” 苏鹤翔故意叹了口气，愤愤不平道：“哎，我好心请他来见见世面，他非在那乌鸦嘴、说你这快倒闭了！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帮你分析分析！说话太他妈狂了！” 求点儿月票！！ (本章完) 第19章 万一动手怎么办？ 第19章 万一动手怎么办？ 苏鹤翔这番话一出口，苏子强脸色瞬间铁青。 不知道情况的苏鹤翔，还以为小叔这是真生气了。 他心下一喜，赶紧添油加醋道：“小叔你也别上火，他才刚来了一个小时，他能看出个屁啊？土包子一个，长了个嘴就乱说话。” 苏子强的脸色，此时已经难看至极。 苏子强还没说话，苏子姗先炸了：“苏子强！连一个刚进来一小时的大学生，都能看出这里的生意快不行了！你要再不想想办法，我就跟爸告状去了！” “？？？” 苏鹤翔一瞬间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他眼珠子做贼似的看了看满脸暴怒的小姑，又看了看一脸酱色的小叔，心里喃喃道：“我操……难道还真让陈程说中了？！这他妈不完犊子了吗？” “可是……不应该啊！这店刚开业两个多月，生意看着这么红火，怎么就要倒闭了？” 苏鹤翔心中慌乱，知道今晚想敲打敲打陈程肯定是没戏了，别连累自己被小叔敲打就算幸运。 于是，他赶紧说道：“小叔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去说说他就得了，你先忙……” 说完，转身就要溜走。 “你给我回来！” 苏子姗抱着双臂，冷声叫住他。 苏鹤翔心里一紧，回身问道：“小姑……你有什么指示？” 苏子姗毫不客气的命令道：“去把你那个室友请进来，让你小叔跟他好好请教请教！” “啊？我？” 苏鹤翔一脸猪肝色，心情也如坠冰窖一般。 他看着苏子姗毋容置疑的表情，内心极度郁闷，暗忖：“小姑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我过来请我小叔去教训陈程，你让我去把陈程请进来、让我小叔跟他请教？” “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苏子强哪知道这个倒霉堂侄的内心戏，他刚才听苏子姗说要找爸爸告状，心里已经快急死了。 要让老爷子知道，自己忽悠妹妹赔了三百万，自己好日子就到头了。 于是，他绷着脸对苏子强嚷道：“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请啊！” “我……我……” 苏鹤翔表情比哭还难看，心里更是有苦说不出。 可是，小叔小姑都下命令了，他也不敢不办。 只能悻悻道：“好……我这就去……” “等会！” 苏子姗忽然又叫住他。 “小姑你说……” 苏鹤翔心中涌上一线生机，祈祷小姑能改变主意。 苏子姗没理他，转而看向一旁的苏子强，语气严肃的嘱咐道：“哥，人家来了一小时就能看出问题，这方面肯定比咱俩强多了，你亲自去请，也显得更有诚意。” 苏鹤翔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子强倒没有任何犹豫，点头说道：“行，我去请！” 对苏子强来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只要妹妹能满意、别去找老爷子告状，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他起身要走，苏子姗又问苏鹤翔：“你那同学叫什么？” 苏鹤翔支支吾吾：“陈……陈程……” 苏子强记下这两个字，迈步便出了门。 苏鹤翔站在原地急的直转圈，一会小叔客客气气的把陈程请进来，自己该怎么办？—— 此时的卡座上，王一飞、孔德胜以及庄海涛三人神色一直很紧张，不停劝陈程走，陈程就是不动。 他们搞不懂，陈程为什么格外淡定。 陈程的想法，是帮苏子强把生意做起来，给自己换一个稳定可观的收入。 创业搞网站的成本不止电脑和服务器，还有前期的基础运营。 只有网站达到一定流量之后，才有可能通过广告赚到回头钱。 所以，有稳定收入，成功概率会大很多，速度也会快很多。 远远看到苏子强跑了过来，王一飞吓得一激灵，他推了陈程一把，脱口便道：“我操陈程你快跑吧，苏鹤翔的小叔过来了！” 孔德胜也说：“对啊陈程！先跑再说！” 陈程看了整赶过来的苏子强一眼，微笑道：“都没弄清楚人家来干嘛的，跑什么啊？” 庄海涛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对像腰果那么大、形状也跟腰果很像的红色杯筊，各自写着“有求”和“必应”，嘴里嘟囔道：“我帮你问问妈祖要不要跑……噢操，来不及了……” 因为说话间，苏子强就到了。 来不及把气喘匀，他就看着五人问：“请问，哪位是陈程？” 除了陈程，其他几人都有些紧张，这不就是来兴师问罪了吗？ 陈程一脸坦然道：“是我。” 苏子强上下打量他几眼，十分客气的问：“不知道能不能受累到后面聊两句？我在那边有个办公室。” 王一飞立刻紧张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苏子强如实道：“我想跟这位兄弟请教一下。” “请教为什么不能在这请教？”王一飞说：“你把人叫到你办公室，万一动起手来怎么办？” 苏子强心说你这是什么话？我跟谁动手啊？ 这满屋的人，我除了能抽苏鹤翔两下，我还能跟谁动手？ 平白无故的，员工也不能打啊！ 于是他耐着性子道：“因为我后面办公室还有个合伙人，她也想一起聊聊。” 孔德胜看着陈程，低声道：“小心有诈！” 陈程微笑道：“人家打开门做生意，应该不会有什么诈，你们等我一会儿。” 说着就要起身。 王一飞伸手拦着他，表情认真的说：“陈程，大家都是室友，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苏子强心里快急死了，于是便道：“要不大家一起去吧。” 他不知道苏鹤翔在这搞了什么鬼，去一个和去五个，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王一飞和孔德胜立刻表态：“行，那就一起去！” 庄海涛趁着苏子强跟几人说话的当口，连续丢了几次杯筊。 几次之后，他原本还有些担忧的表情立刻舒缓开来，开口道：“我也去！” 廖鹏飞想了想，不太自然的说：“我……我还有帐没算明白，要不你们先去。” 王一飞白了他一眼，自打饭店结账他整幺蛾子，他就对廖鹏飞不太满意，总觉得这人太计较。 现在看，不仅计较，还一点义气都不讲。 四人撇下廖鹏飞，和苏子强一起往后面办公室走。 庄海涛来到陈程身边，拽了拽他的衣摆，低声说：“陈程你不用怕，我刚刚悄悄帮你问了妈祖，妈祖连续给了三次圣杯，肯定平安无事！” 陈程笑笑，竖起个大拇指：“好样的。” 他上辈子老实巴交，并没与室友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今天发现，身边这三位，倒是挺够意思。 (本章完) 第20章 狐假虎威而已 第20章 狐假虎威而已 往办公室走时，陈程与苏子强走在前面，三个室友则跟在身后。 陈程好奇的问了苏子强一句：“对了，苏总跟鹤祥是亲叔侄吗？” 苏子强对苏鹤翔，以及苏鹤翔全家都不感冒。 听陈程问起，他便下意识带着几分嫌弃的说：“不是亲叔侄，我只是他的堂叔。” 陈程点点头，看来自己刚才猜得没错。 “只是”这俩字，就很有灵魂了。 这证明苏子强即便是苏鹤翔的堂叔，但也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甚至有些以此为耻的意味。 看来，苏鹤翔不过就是狐假虎威而已。 苏子强带着几人来到办公室门前，推开门非常客气的说道：“来，诸位请进。” 陈程点点头，走在最前，不卑不亢的迈步进来。 当苏鹤翔看到陈程带着另外三个室友进来，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要去死！现在、立刻、马上去死！谁都别拦着我！ 后世常说的社死，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满心烦闷的苏子姗，眯着眼看了看这几个小年轻。 她猜测，走在最前面那个表情淡然的帅小伙，应该就是看出问题的那个。 因为剩下那三人，看着都太紧张了。 苏子强把门关上时，苏鹤翔已经自己默默走到了办公室的拐角处，一声不吭的低头站着。 他在苏家兄妹面前，本就是个遭嫌弃的主，更没什么面子。 陈程就不一样了，苏子姗让苏子强亲自去请，这面子他亲爹都不可能有。 而且他刚才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时候不敢乱凑热闹。 其实他更怕陈程自己算账，那自己虚张声势的套路就要被戳穿了，搞不好还要被小叔和小姑教训一通。 此时，苏子强请几人到组合沙发处，十分客气的对他们说：“来来来，几位快请坐！” 陈程的三个室友都有点懵逼。 见苏子强这么客气，不知道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苏子强向苏子姗介绍陈程：“子姗，这位就是陈程。” 苏子姗和旁边的沈露凝，都在好奇的打量着陈程。 她们想不通，一个这么年轻的小男生，为什么能一眼就能看出这里的实际经营情况。 苏子姗今天进来的时候，看到人头攒动的景象，还以为店里生意依旧红火。 要不是进来翻了账本，都不知道这里只是表面光鲜。 陈程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们俩，这两个女人虽然风格不同，但都非常漂亮，堪称极品。 苏子姗是那种野性十足、性感火辣的风格，搭配淡淡的烟熏妆，五官显得非常立体，再加上那一头柔美的金色长发，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女人； 至于旁边的女孩，五官像开了滤镜和美颜一样柔和，眼眸清澈透亮，搭配嘟嘟唇，搭配那黑长直的秀发，漂亮知性。 更重要的是戴黑框近视眼镜！ 陈程可太知道，这种戴眼镜的女孩有多好了！ 四个字形容，就是可纯可欲。 苏子姗这时看着陈程，直入正题：“你好，我叫苏子姗，是这家迪厅的股东，我想请教一下，你觉得我们这里经营上都存在哪些问题？” 一句话，让寝室另外三人惊的头皮发麻。 他们互相看看，心想：“这是真让陈程说准了？” 苏子强也掏出烟来，一边给几人递，一边附和着说：“老弟，我们想听听你的高见，还请你多多指教。” 苏鹤翔听他叫陈程老弟，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 这搞不好，寝室立威没立住，辈分都要低人一等了…… 沈露凝没说话，只是推了推眼镜，下意识坐直身体，准备听陈程的见解。 陈程接过烟来、道了声谢，刚想去掏火机，苏子强便将火机递到面前、打出火苗、帮他点燃。 陈程向他点头示意，扭头又看向一旁的角落。 见苏鹤翔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便微笑着向他招手：“鹤翔你站这么远干什么？过来坐啊。” 苏鹤翔知道自己玩砸了，本想着安安静静当个小透明，没想到陈程一开口就先叫自己。 他以为陈程要借机向自己发难，紧张忐忑的说：“陈程，你……你跟我小叔小姑聊吧，我不懂做生意，就不凑热闹了……” 陈程已经看穿了苏鹤翔的底牌，也知道苏子强没把他当回事。 再瞧他这卑微忐忑的架势，便知道他在苏子强面前人轻言微、根本没什么面子。 于是，他笑着冲苏鹤翔招招手：“你看你，这么谦虚干嘛？我这人不喜欢社交，进到这来可都是冲你面子，你要推三阻四，那我可走了啊！” 苏子强赶紧对他说道：“鹤翔，还不赶紧过来坐着。” 苏鹤翔有点纳闷。 他搞不懂，自己刚才威胁陈程，陈程明明可以在小叔面前戳穿自己，让自己丢尽颜面。 甚至能让自己被小叔和小姑骂个狗血淋头。 可陈程为什么非但没有戳穿自己，反而在小叔小姑面前，这么给自己面子？ 虽然想不通，但他心里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凑过来，坐在了陈程的身边。 坐下之后，他心中感慨：别看我是苏子强的堂侄，他办公室的沙发，我还是头一回坐。 之前偶尔恬着脸进来，那也是一路站着点头哈腰，哪有落座的份儿？ 今天倒是沾了陈程的光了。 在陈程看来，继续对苏鹤翔这种小孩乘胜追击，没什么意思。 作为过来人，他心里很清楚。 室友嘛，就像开盲盒。 开好了，全是珍贵隐藏款。 开不好，一连开出几个一模一样的坑货也很正常。 运气差的，搞不好命都开没了。 陈程今天刚报到，也没能力出去住，便打算先把寝室的人文环境净化一下。 对苏鹤翔，功人不如攻心。 以后让他在寝室低着脑袋做人，还是夹着尾巴做人，陈程更倾向于后者。 选后者，就不是让对方惧怕，而是敬畏。 随即，陈程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口烟，对苏家兄妹说道：“二位，我这个人年轻气盛，说话难听，有些话可能会让二位觉得没面子，二位确定要让我说？” “有什么话还请尽管说，再难听也不要紧。” 苏子强还没说话，苏子姗便不假思索的表态。 苏子强也立刻点头：“老弟，你看到什么问题尽管说，不用给我们留面子。” “那我就说了。” 陈程看着两人，认真的说：“刚才二位问我，觉得这里经营上哪里有问题，说实话，以我的个人眼光，我在这里看到的，全是问题。” “能具体说说吗？” 苏子姗看着陈程，等着他的下文。 苏子强则没想到陈程说话这么直接，脸上很尴尬。 “软件、硬件，甚至于老板的经营方式、经营理念，都有很大的问题；” 陈程继续说：“整个店在我看来，除了新之外，没有任何优点。” 苏子强脸上挂不住，挡住嘴咳嗽两声，心说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留。 四百万投的店，你哪怕夸夸我装修新潮也行吧？ 夸夸音响效果好，也行吧？ 实在不济，你就算夸夸我这空调制冷效果给力，也算你说的是人话。 结果，你说出来的唯一优点，竟然是新！ 那不就等于一无是处了？ 他心里有些不服，问陈程：“老弟，你以前有夜店的工作经验？” 陈程摇摇头：“一天都没有。” 一众人都有些诧异。 苏子强看着陈程，心里很是郁闷。 像话吗？你张嘴埋汰我一通，结果你自己也没经验？ 想到这里，他皱着眉，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老弟，你也没有相关经验，怎么能确定你看到的所谓问题，就是真的有问题？” 陈程知道他阴阳自己，微笑调侃说：“苏哥，有些经验不是必需干了才明白的，就像我虽然从来都没去过挪威，但不耽误我知道，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 (本章完) 第21章 有没有兴趣来这里上班？ 第21章 有没有兴趣来这里上班？ 众人都听得出，陈程的话，出自自伍佰最火的那首《挪威的森林》。 也都听得出，陈程话里满是针对苏子强质疑的调侃。 除了苏鹤翔不敢笑，另外三个同寝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一旁的沈露凝都忍俊不禁。 苏子姗也本能想笑，但想到人家也是调侃自家生意和自己哥哥，又忍住了没笑出来。 众人脸上的笑意，让苏子强感觉更没面子。 他原本不想请一个毛头小子，来给自己指点江山。 只是作为大股东的妹妹发话，自己也没办法。 听闻陈程没有什么经验，说话还挺损，他心里不爽，不服气的反问：“那你说说，你看到的问题都有哪些。” 陈程淡然点点头：“问题太多，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就简单说几点吧。” 弹了弹烟灰，陈程梳理了一下自己看到的问题，十分严肃的说： “第一点，我刚进来的时候，留意了客人点的东西，清一色的啤酒，这说明店里消费水平太低；” “第二点，来的时候外面很多人在等着进场，但他们都不舍得买票，这说明店里吸引力太弱；” “第三点，我看到你们先后放了两批人进来，场面虽然热闹了，但这帮人一分钱都不，意味着店里绝大部分的客流量毫无意义，属于垃圾流量；” “第四点，店里没什么能够刺激客户消费的亮点，连客户的情绪都调动不起来，更无法让客户激情消费，这说明店里也不好玩。” “你说，这样的场子，怎么可能赚钱？” 苏子强的表情很是尴尬。 没想到，陈程说的四点，全是他的痛点。 苏子姗面色复杂，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进来一个小时，竟然一直在观察问题，而且还看的这么细。 身边戴眼镜的美女则忍不住推推眼镜、身体向后陷在沙发靠背，借着苏子姗的身体做掩护，目不转睛的盯着陈程。 见苏子强沉默不语，苏子姗便开口道：“你刚才说的，我觉得都非常有道理，我想请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帮我们改善一下目前的经营状况？” 陈程心想，办法肯定有，而且还很多。 但肯定不能告诉你。 于是，他思考片刻，便一脸认真的说道：“经营一家夜店，需要一个系统性的运营模式，不但要分析客群、精准定位，还想办法获客、留客，再想办法提升客单价，这里面哪个都是一套学问，都是需要一整套方案来执行落地的。” 苏子强开口问：“什么是获客留客？” 陈程道：“就是获得客户、留住客户的简称。” “噢噢！”苏子强不明觉厉：“请继续说。” 苏子姗身体下意识的微微前倾，想听得更清楚。 沈露凝又在快速写写画画，把能记下的关键点全写在本子上。 陈程继续道：“获客，是需要有大量的新客户源源不断的涌进来，但我说的是有消费潜力的客户，不是那种一开门全涌进来一分钱不的铁公鸡；” “留客，是要有足够强的转化能力，得尽可能把新客户转化成老客户，说白了，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客户喜欢你这个地方、经常到你这里来消费；” “这就要考验你们内部服务品质，以及运营策划的能力了，你得有真东西，才能让人频繁光顾，否则空壳子一个，忽悠客人来第一次，他也不会来第二次。” “我大概明白了。” 苏子姗听完，认真的点点头，又道：“提升客单价，应该就是让大家多钱吧？” 陈程微微点头道：“对，要想办法把客户培养成高消费客户，这一点最重要！” 说罢，陈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你看看你们这里，客人要么来了不消费，要么来了只喝啤酒，红酒洋酒一个点的都没有，这等于什么？” “等于什么？”几人看着他，期待着他的下文。 陈程认真道：“这等于你开了个高档酒楼，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但你的客人来了，要么一分钱不还蹭你的空调，要么来了也只点一碗热干面，得想办法把山珍海味卖出去啊，不然全他妈烂锅里了！” 兄妹俩神色顿时一凛，沈露凝也满脸豁然。 苏子强赶紧套近乎道：“老弟，你能看出这些问题，对经营这方面肯定也有自己的见解，辛苦你多琢磨琢磨、帮我们出一个能落地的方案，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我扭亏为盈，我肯定亏待不了你！” 陈程心里嘀咕：想白嫖？ 他对苏子强的空头支票，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没有确定自己能够得到多少利益之前，他不会吐出任何一个实操的具体方案。 苏子强见陈程似乎若有所思却不说话，犹豫片刻，转身去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卡。 他走到陈程面前，将卡递了过来，很是气派的说：“老弟，这里面有一万块钱……” 这话一出，陈程的几个室友都惊的合不拢嘴。 一万块钱什么概念？ 一年学杂费、住宿费才五六千。 陈程只是看了一眼那张卡，心里就一阵耻笑。 这也不是银行卡啊，这上面写着野性club。 苏子强介绍道：“这是我店里的储值卡，老弟以后没事，可以带朋友过来玩。” 苏子强觉得，自己一出手就是一万块钱储值卡，这已经非常大方了。 这手笔，绝对能把陈程这种大学生，砸的晕头转向。 可陈程却没有接，而是笑着说道：“这卡我不能收。” 苏子强大方的一推，爽快道：“一点心意，别客气！” 陈程这时将苏子强推来的卡又推了回去，微笑道：“苏总，你是鹤翔的小叔，所以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我不收这张卡，不是跟你客气，是因为我不能欠你一万块钱人情的同时，还要到你这里喝一万块钱假酒。” “我这个人，一来要脸，二来惜命。” 陈程知道，很多人平时把自己包装的特别大方，可但凡是需要他出钱的时候，他就总跟你绕弯子。 更何况，他也看得出，这家店真要说谁话事，那一定是苏子姗。 这种时候，没必要跟苏子强你来我往的打哑谜，得直接上猛药。 苏子强没想到陈程一眼戳穿自己卖假酒的事，紧张的脸色一变，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一旁的苏子姗皱眉问道：“哥，你卖假酒？” 苏子强慌乱解释：“这不是八月开始亏损了吗，我就想着降降成本……” 苏子姗觉得，自己的两边脸都是火辣辣的。 自己亲哥把生意生意做的稀碎，被一个十八岁的大一新生教育，这就已经够丢脸了。 可哪想，他竟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苏鹤翔也懵了，他知道小叔瞧不上自己。 可那也不至于，连几瓶啤酒都给假的吧？ 这一刻，他心里也羞愤难耐，感觉更抬不起头。 陈程觉得，自己说的也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就只能说干货了。 于是，他站起身来，微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寝室，有机会再聊吧。” 说完，也不等两人表态，直接问三个室友：“你们回去吗？” “回！”三人听说喝的是假酒，心里也很是膈应。 “稍等一下。” 苏子姗见陈程要走，赶紧开口道：“陈程，有没有兴趣来这里上班？” 陈程笑笑，摇摇头：“我没时间，马上开学要军训，太忙了。” 苏子姗立刻道：“你不用每天都过来，只需要出谋划策，帮我们把生意弄上正轨，我一个月给你五千！” “五千一个月？！” 寝室另外三个人都听傻了。 一个月给五千，这是什么水平？ 江城白领一个月，也就一千出头吧？ 就在其他人惊掉下巴的时候，陈程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道：“不好意思，这工作我干不了，苏小姐另请高明吧。” 几个同寝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完全想不通他为什么拒绝。 苏子姗一样想不通。 好一点的全职经理，一个月也就三四千块。 自己不要求陈程每天过来，兼职出主意就给五千，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皱眉问陈程：“你是觉得五千太少？” 陈程也不遮掩，点头说道：“五千月薪，要救活几百万的生意，不对等。” 苏子姗美目盯着他，饶有兴致的问：“那八千怎么样？” 周围几人已经听傻了，陈程却还是不假思索的拒绝：“八千也不干。” 陈程觉得，真让自己干，可以说责任大、任务重，所以只有提成模式最合理。 苏子姗心里有些不悦。 她觉得八千已经是一个超乎想象的数字了，没想到陈程还拒绝。 年纪不大，胃口却大的有点过头。 于是，她冷声问：“那你觉得怎样你才能答应？” 陈程见开诚布公的时机到了，便直截了当的说：“我以你们八月份的营业额做保底，我接手之后，如果每个月的营业额没八月多，我一分不要；如果比八月多，我要增量的百分之二十！” 加更一章，上一轮推了，求点追读啊兄弟们！ (本章完) 第22章 合作愉快！ 第22章 合作愉快！ “增量的百分之二十？” 苏子姗本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要个一万多甚至更高的薪资。 但万没想到，他竟然提出这样的条件。 “你想过没有，八月份可是暑假，但九月开始就是淡季了，你以八月份做基准，一旦九月比八月低哪怕一块钱，你一分钱也赚不到！” 她忍不住又提醒道：“答应拿工资的话，一个月可是八千块！” 陈程微笑道：“如果做的不好，是我能力有问题，我认。” 苏子姗看着他问：“你就这么有把握？” 陈程摇头：“没有把握，但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没风险，我也不想白拿你八千块钱。” 虽然陈程摇头，但苏子姗看得出，这小子其实胸有成竹。 她沉默片刻，将账本拿过来，递给陈程道：“正好，这里有八月整月的营收，一共十二万，你要觉得没问题，咱们就签合同。” 陈程点点头，翻看了一下总额，确定数目没问题，便道：“合同要有期限，周期至少签两年。” 苏子姗反问：“就是说，只要你帮我把生意做起来，这两年之内我都要给你提成？” “对。” 陈程点头。 苏子姗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问：“两年是不是久了点？一年如何？” “不行。” 陈程坚定不移的拒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苏子姗没听过这句话，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陈程靠在沙发上，感叹道：“就是自己好起来之后，第一件事先把之前陪着自己吃苦的人踹了，你想想，如果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千辛万苦逐步帮你把生意带上正轨，转头合同到期、你把我踹了，我到哪说理去？” 苏子姗眼神在陈程身上打量着，心里暗想：生意如果救不回来的话，可能几个月就倒闭了，而且这几个月，陈程一分钱都不可能拿得到；如果能救回来，可能也确实要很长时间，自己如果不答应，就只能守着这家投了四百万的夜店倒闭，权衡片刻，便点头说：“也有道理，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来上班？” 陈程也挺喜欢她干脆、爽快的劲头，说：“这样吧，苏小姐拟份合同，咱们签完合同之后，我周五开始正式上班。”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说好了，工作时间我自主决定。” 苏子姗站起身来，向陈程伸出手：“成交！陈经理。” 陈程也伸出手，与她盈盈一握，微笑道：“合作愉快。” 周围一帮人都有些傻眼。 这么重要的事情，两人几句话就定了？ 苏子姗这时掏出手机，对陈程说：“留个电话吧，合同拟好我找你。” “我没手机。” 陈程拍了拍身边的苏鹤翔：“找鹤翔吧，找到他，就找到我了。” 苏子姗点点头，问苏鹤翔：“你电话多少？” 苏鹤翔羞臊的看着她：“小姑你……没我电话啊？我之前拜年给你打过的……” 苏子姗冷淡的说：“没存，直接说号吧，我记一下。” 苏鹤翔颓然的点点头，报上了自己的手机号。 陈程道：“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行。”苏子姗点点头，对苏鹤翔说：“你先留一会，说点事。” 苏鹤翔唯唯诺诺：“好的小姑。” 陈程刚好也懒得跟他一起走，便对其他三人道：“那咱们回去。” 三人还有点发懵，见陈程招呼，便都赶紧点头。 苏子姗吩咐苏子强：“哥，你送一下。” “留步。” 陈程笑了笑：“我们自己出去就行。” 说罢，四人便一起出了办公室。 陈程走在前面，直奔迪厅出口。 庄海涛问：“哎，不叫着廖鹏飞吗？” 王一飞摆摆手，不屑的说：“叫他干鸡毛？妈的一点也不讲义气。” 陈程淡淡道：“他不是喜欢算账吗，让他自己慢慢算吧，别打扰他。” 孔德胜哈哈笑道：“老陈说得对！不打扰他！” 陈程打算，趁今晚这件事，把苏鹤翔和廖鹏飞的臭毛病都给他们拧过来。 于是，四人直接出门，拦了辆出租就回了学校。 —— 办公室里。 沉默许久的苏子强问苏子姗：“子姗，你觉得那小子靠谱吗？” “不知道。” 苏子姗脸上愤怒毫不掩饰，问他：“你为什么要卖假酒？” 苏子强赶紧解释：“大家都卖啊……” “大家？”苏子姗质问：“大家都是苏剑锋的儿女吗？” 苏子强无言以对，叹气道：“我马上把假酒都处理掉！” 苏子姗没继续跟他纠缠，转而问身边的闺蜜：“露凝，你对这个陈程感官怎么样？” 沈露凝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的认真说道：“我觉得他很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问题都分析出来了，而且言简意赅；之前我对你们店里生意究竟什么情况没概念，他一说海鲜酒楼只吃热干面，我瞬间就懂了，紧迫感也一下就上来了。” “是。”苏子姗很是认同的说道：“先不说他的能力强不强，说的倒是都对。” 回想陈程提出的条件，她不禁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真是有点魄力啊，一分钱底薪都不要，只要增量的百分之二十。” 沈露凝问她：“子姗，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我感觉那个陈程提这个条件的时候，就已经成竹在胸了。” “没错。” 苏子姗点点头，神色严肃的说：“他有这个信心，就看他有多大能力了。” 言罢，看向苏子强：“哥，以后这里陈程说了算，我其次，你第三，陈程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好！”苏子强没任何脾气，只要妹妹能消气，让自己不来都没问题。 苏子姗又看向苏鹤翔，表情带着几分厌恶的问道：“苏鹤翔，为了你上学的事情，你爷爷求了我爸两个月，你刚开学第一天就在学校搞这些？” 苏鹤翔赶紧解释：“小姑，我……我就是想带室友出来聚一聚……” “少放屁！”苏子姗厉声喝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什么心思？借刀杀人这一招，玩到你小叔头上来了是吧？！” 苏鹤翔吓的浑身一颤。 万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竟然被小姑看穿。 一旁的苏子强还没回过神来，诧异的问：“什么借刀杀人？” 苏子姗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哥，我算明白这店怎么亏这么多钱了！你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说到这里，苏子姗懊悔不已的说道：“你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你朋友遍天下，还说那些朋友每个月在迪厅都要几千上万，开迪厅光靠朋友也能赚，我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你？” “现在看，你那些朋友完全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否则为什么他们七月份来，八月就不来了？因为人家不想白白拿钱给你赚啊！” 苏子强也知道，自己确实眼高手低，挨说了也不反驳：“你说的我都认，刚才你说借刀杀人是怎么回事？” 苏子姗瞪了一眼苏鹤翔：“你自己说！” 苏鹤翔吓破了胆，只能老老实实的说：“我……我就是看那个陈程不太顺眼，刚好他说这里生意不好，我就想着让小叔去教训教训他……” 苏子强指着他的手直哆嗦：“你他妈真是……怪不得分没考够，心思都他妈放这里了是吧！” “对不起小叔……”苏鹤翔站起身，惭愧的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苏子姗太了解苏鹤翔这一家人的路数，于是便直截了当的说：“要哭回寝室哭去，你们家从上到下，就没一个脚踏实地的！” 说完，她站起身，对身边的沈露凝说：“走了露凝，找地方吃点宵夜，气饿了。” 沈露凝也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便乖巧的点点头，收起自己的记事本，对苏子强和苏鹤翔说：“强哥、鹤翔，我先走啦。” 两人各有心思的颓废点头，目送苏子姗和沈露凝离开。 苏鹤翔见小姑走了，战战兢兢的看着苏子强，低声道：“小叔，对不起啊……你别生我的气……” 苏子强心情本就奇差无比，看他一眼就烦的难受，摆摆手：“滚滚滚！” 求追读、求月票！ (本章完) 第23章 这他妈就叫以德报怨 第23章 这他妈就叫以德报怨 王一飞、孔德胜还有庄海涛三人，现在对陈程是打心里佩服。 回去的路上，三人除了复盘陈程与苏家兄妹的对话，也忍不住抱怨苏鹤翔和廖鹏飞。 陈程叮嘱他们：“刚开学，没必要搞得势不两立，只要他们面上还能过得去、大家当个表面兄弟就行了。” “表面兄弟，这个词好。”孔德胜连连点头。 其他两人也一脸赞同，俨然把陈程当成了寝室主心骨。 几人回到寝室没多久，苏鹤翔便无精打采的回来了。 被小姑小叔骂了一顿之后，苏鹤翔心里那点优越感荡然无存。 回到寝室，他甚至不敢看几位新室友。 而四人也都没人正眼看他。 看到陈程，他心里一阵畏惧。 万没想到，以后他就要跟小姑合作了，而且小姑好像还很器重他。 苏鹤翔生怕得罪陈程，以后日子不好过，便打算想办法缓和一下关系。 犹豫再三，他找了个话茬问陈程：“诶？鹏飞没回来？” 陈程皱眉问：“你回来没叫他？” 苏鹤翔愣了：“他没跟你们一起？” “没。”陈程随口道：“我们直接回来了。” “噢，没事。” 苏鹤翔尴尬笑笑：“等他发现咱们都走了，自己会回来的。” 陈程没再说话。 苏鹤翔见话题又尬住了，便知道靠转移注意力，缓和不了一点。 于是，便只能放下面子、一脸惭愧的对陈程说：“陈程，今天的事对不住啊，我也是一时情急，你别往心里去。” 陈程知道他还在狡辩，冷淡的说：“我知道你想让你小叔教训我，可你知道在你小叔办公室，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坐在我身边吗？” “为什么啊？” 苏鹤翔一脸茫然。 他回来时想了一路，现在也没想明白。 陈程看着他，淡然道：“大家都在沙发上坐着，只有你一个人在角落里站着，你陈哥于心不忍。” 说完，他感慨道：“什么叫以德报怨？这他妈就叫以德报怨。” 苏鹤翔瞬间一怔。 刚被小叔小姑骂完，陈程这话，竟让他内心有了几分不受控制的感动。 再一想，以后陈程就跟自己小姑小叔一起玩了，自己要是能跟陈程走得近些，肯定也受益匪浅。 于是，他惭愧的看向陈程，满脸忏悔的说：“对不住啊陈哥……今天的事情都怪我，真对不住……” 陈程微微点了点头，语气严肃的说：“以后在寝室，记得坦荡一点、真诚一点。” 苏鹤翔连连点头，诚恳的说：“一定一定……” 眼见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依旧不友好，苏鹤翔双手合十，连声说道：“对不住啊哥几个，对不住！” 这时，寝室电话响了起来。 陈程顺手接了：“喂，三舍205。” “陈程？我吴浩洋！” 陈程笑道：“你怎么样啊，报到第一天还适应吗？” “挺好的。”吴浩洋道：“我刚从网吧上网回来，给你家打了个电话，程姨接的。” “嗯。”陈程脸和肩膀夹着电话找来纸笔，道：“你把你寝室电话给我，我记一下。” 吴浩洋说了电话号码，然后问他：“你们学校后面什么安排啊？哪天军训？” 陈程道：“明天上午去班里开会，应该会说具体的军训安排。” 吴浩洋道：“我们后天军训，明天出来吃个饭呗？” 一想到三个礼拜军训连续午休，到时候想聚一聚也不容易，陈程便爽快答应下来道：“那就明天中午吧。” “那我去你们学校找你。” “选个折中的地方不好吗？” 吴浩洋嘿嘿笑道：“没事，我都研究好公交了，有直达的。” “那行。”陈程道：“十二点，我们学校正门见。” 挂了电话不多久，寝室门忽然被人推开。 廖鹏飞进来，看所有人都在，便有些不满的说道：“卧槽你们果然回来了，走了怎么不打个招呼？不够意思啊！” 王一飞回过神来，翻着白眼看着他，没好气的说：“我操，你还好意思说我们？” 廖鹏飞心虚，却也装着糊涂：“我怎么了？” 孔德胜嘟囔道：“你这个表面兄弟，你还好意思问我们？” 陈程看了廖鹏飞一眼，面无表情道：“你不是说你要算账吗？我们怕耽误你算账，完事就先走了。” 孔德胜轻蔑的笑笑，故作好奇的问：“对了，你账算的咋样啊，苏子强那迪厅能赚钱吗？” 廖鹏飞知道自己做的不厚道，赶紧借坡下驴：“绝对血赚我跟你们说！我仔细算了一下，一个月肯定赚六位数。” “嘁……”三人同时抬手，一脸鄙视。 王一飞讥讽他：“你这么会算账，问陈经理以后要不要招你过去干财务。” “？” 廖鹏飞一头雾水：“什么陈经理？” 王一飞故意看了一眼苏鹤翔，说：“苏鹤翔，店是你小叔开的，你跟他说吧。” 苏鹤翔尴尬不已。 廖鹏飞凑到他跟前，殷勤道：“鹤翔，王一飞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鹤翔说：“陈哥以后就是野性的经理了。” “陈哥？陈程？”廖鹏飞听的目瞪口呆。 他本就聪明，前因后果一结合，立刻就猜出了关键，低声问：“你小叔的店，真快倒闭了？” 苏鹤翔往床上一躺，没搭理他。 他觉得，自己今天在寝室已经惹四人嫌了，廖鹏飞比自己还废，他是惹五人嫌。 不能再跟他说话了，搞得好像自己要跟他抱团取暖似的。 廖鹏飞发现没人愿意搭理自己，心里顿时慌了。 不厚道的人，其实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究竟哪里不厚道。 他生怕被孤立，躺床上辗转反侧想了一晚。 …… 翌日一早，寝室六人先后起床洗漱，准备到班级参加新生班会。 廖鹏飞顶着黑眼圈，一早先跟陈程道歉：“陈程，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对不住。” “没什么对不住的。”陈程淡淡回应一句。 廖鹏飞转而又看向其他人，开口道：“诸位，昨天是我办事不利，为了表示歉意，我请大家吃早餐怎么样？” 王一飞一边穿裤子一边哼哼唧唧的说：“早餐一个人才吃块把钱，昨天吃饭你就少a了十块，算啦，我也不想吃你的早餐。” 廖鹏飞下意识道：“我不是饭量小吗……” 陈程知道，廖鹏飞昨天也算是让大家都有微词。 上辈子，他在寝室也挺惨的，巴结苏鹤翔巴结不上，其他四人也跟他保持距离。 陈程看着他说道：“廖鹏飞，大家都是成年个体，几个人聚餐，你要按饭量算，那你的高中同学，高考没你考的高，那是不是该找你赔学费了？” 廖鹏飞不解，疑惑的问：“赔什么学费啊？” 陈程问：“大家高中三年都交一样的学费，凭什么你考那么多分？你那些没考上本科的同学，跟你交一样的钱、又考的没你分多，你不得多替他们a一点学费吗？” “哈哈。”王一飞笑道：“那这可得赔不少呢。” 廖鹏飞尴尬的脚指头直抠地。 陈程不是有意损他，只是想让他明白道理。 于是便又提醒他：“聚餐是自愿行为，也可以不去，别勉强。” 廖鹏飞表情很是尴尬，赶紧表态：“陈程你说得对，大家都是成年个体，以后我肯定跟大家保持同频……” 陈程点点头，对其他人说道：“鹏飞以后能保持同频，那这事就翻篇了。” 王一飞知道，陈程想给廖鹏飞一个台阶。 但他还是有些气不过的说：“我觉得主要不是aa的事儿，aa没几个钱，我虽然没什么钱，但多掏几块钱也少不了一块肉，我主要是生气他昨晚在野性装怂，没事就称兄道弟，有事就你们先忙，这不扯犊子吗？” 廖鹏飞更是尴尬，他也知道，这件事其实才是最丢脸的。 陈程摆摆手：“行了一飞，我都没抓住不放，你也别老过不去。” 王一飞点点头：“老陈，你这个心胸我是佩服的，这事以后不提了。” 煎熬一夜的廖鹏飞，心里对陈程分外感激。 如果真是刚开学就被寝室其他人孤立，这未来四年肯定很难熬。 苏鹤翔一直在旁边没吱声，见陈程也替廖鹏飞说话，对他也多了几分佩服。 看来，以德报怨四个字，陈程不是说说而已的。 (本章完) 第24章 团宠来了 第24章 团宠来了 六人出了寝室，跟着学生的大部队去了桂园食堂。 廖鹏飞为了表示歉意，主动请大家吃了顿早餐，也算是让其他几人对他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 吃过饭来到班级，导员董培鑫已经在教室等候。 六人与他打了招呼，便往后面走寻找空位。 孔德胜边走边感慨：“咱班没女生啊？” 其他人也傻了，是真没有。 陈程记得，上辈子他们班就一个女生。 想到这，他的脑海中浮现起一个木讷呆萌的短发女孩。 记忆中那个女孩谈不上非常漂亮，给人的感觉比较可爱低幼、秀气顺眼。 因为是班里唯一的小姑娘，她大学四年就是班里的团宠，四年班长也是她来担任。 陈程看了看，上辈子的团宠还没到，于是便说：“耐心等等，万一有惊喜呢。” 此时，班里已经来了二十多人。 一群男同学肆无忌惮的聊天扯淡，直到一个短发女孩紧张的走进班级，班级瞬间安静下来。 团宠来了。 男生们都喜形于色。 看到她，陈程也想起了她的名字，颜若萱。 用后世的眼光看颜若萱，陈程觉得她反而比自己记忆中要好看不少。 上辈子自己不善观察和发掘女孩子身上的美丽与气质，只觉得颜若萱长得还行但又瘦又小、性格沉闷，没啥特殊之处。 再加上不太会穿衣服、整日中性装扮，整个人显得没什么神采。 现在看颜若萱，她个头虽然只有一米六多一点，但五官非常漂亮、脸颊小巧、端正秀气，一双大眼睛透着十足的纯净，皮肤柔美细腻。 身材有些有些瘦弱，齐耳的短头发虽然利索，但现在看稍微显得呆了一点，再加上她长相天然有些羞怯的感觉，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中学生。 但是，陈程很快发现，颜若萱是一个标准的日系宅男女神胚子。 她要是能把那个呆呆的短头发打碎一点、随意一点、蓬松一点，找找日系的感觉，再换上一身可爱少女气质的造型、没事多人畜无害的笑笑，怕是与后世那些知名女星也不会有什么差距。 陈程心里想起了一个与她有关的细节。 大学前三年都没恋爱，一直到大四才谈了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是她高中同学，俩人一起上的江大，对方还是新闻传播学院的院草。 虽说那男生在新闻传播学院追求者众多，但他偏偏独爱颜若萱，而且据说从高中开始就一路苦追，一直到大四才终于得偿所愿。 而陈程想不通的是，专业课成绩一直名列全系前茅的颜若萱，毕业之后竟然放弃了宝贵的保研机会，直接和男朋友回老家领证结婚了。 颜若萱结婚之后，没加过任何同学群，与所有同学断绝了来往。 所以陈程对她后面的人生轨迹，毫不了解。 此时的颜若萱，被全班男生行注目礼，明显格外紧张。 她一个人往后走，想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经过陈程身边时，陈程指着与自己隔了一条过道的空座位，招呼她：“同学，这儿没人。” 颜若萱慌乱的小声说：“谢谢。” 她本身就缺乏主见，陈程忽然一指，便直接坐了下来。 班里用的是单人桌椅，因为人数不多，所以整体宽松不少。 颜若萱坐下之后，低着头把手放进书桌的抽屉洞里，悄悄用手机发短信。 陈程偷瞄了一眼，竟然是一台彩屏翻盖手机。 彩屏下方有三星的英文logo。 颜若萱悄悄发完短信，把手机盖上又装回了口袋。 陈程刚好瞄到那手机在合上盖之后，主屏的背面竟然还有一个小屏幕。 三星的手机在这年头本就贵的出奇，又是双屏，陈程估计至少也要六七千。 他努力回想与颜若萱有关的细节，好像并没有关于她很有钱的印象。 想来，这小姑娘平时应该都比较低调。 毕竟，这年头别人有手机恨不得举在头顶发短信，生怕人看不到。 而她是藏在书桌里，生怕被人看到。 于是，陈程主动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同学怎么称呼？” 颜若萱怔了怔，有些拘谨的说：“你好，我叫颜若萱。” “我叫陈程，以后你当了班长，记得多多关照。” “哦，啊？” 颜若萱呆萌的看着陈程：“我……当班长？” “对啊。”陈程笑道：“我有预感你会当咱班的班长。” 颜若萱巴掌大的小脸蛋儿吓得发白，紧张的说：“真的假的你别吓我，我……我当不来班干部的……” 陈程说：“目前看，咱们班很可能就你一个女生，如果我是导员，我就让你当班长，方便管理。” 颜若萱直摇头：“我……我不要当……” 陈程笑道：“要不要当，得导员说了算啊。” 王一飞几人看陈程这就跟颜若萱聊起来了，心里也是羡慕的很。 陈程这人，好像跟谁说话都不怯场，拿起嘴来就能说。 以陈程现在的眼光看颜若萱，小姑娘确实挺可爱的，忍不住就想多聊几句。 毕竟，这种青涩可爱又天然呆的女孩，也就校园里能见到，出了学校再碰到，肯定就是装的了。 陆续又来了几个同学，计科三班全员到齐了。 董培鑫上台做起了自我介绍，当大家听说他是学长之后，掌声很是热烈，好像天然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接着，董培鑫照例让大家从第一排最右开始，依次做起了自我介绍。 因为有一个女生的缘故，男生们多数都很羞涩，站起来介绍的时候都有些肉眼可见的紧张。 颜若萱在陈程右手边，排在了陈程前面，轮到她的时候，她就站起来像蚊子一样嗡嗡道：“大家好……我叫颜若萱，来自苏南。” 说完，就赶紧坐了下去。 前面有男生故意挡住嘴巴起哄：“听不见，大点声。” “就是，再来一遍！”立刻有人跟着附和。 眼看起哄的人越来越多，颜若萱红着脸咬着唇，内心挣扎。 她不想再站起来一次，但又怕大家起哄的越来越厉害。 这时，陈程直接站起身来，说道：“大家好，我叫陈程，樊城人，以后请多多指教。” 微微停顿，他指了指一旁的颜若萱，说：“另外颜若萱同学是咱们班唯一的女孩子，男同学一定要发扬风格、照顾好这棵独苗，别老起哄逗人家，万一把人家吓的申请换专业，咱班可就真成和尚班了。” 本来听陈程替颜若萱出头，很多男生还心有鄙视，但听了后半句，大家立刻就有了危机感。 大一开学申请换专业，其实是不难的。 尤其颜若萱又是班上唯一的女孩，她要真申请换专业，学校一定会酌情照顾。 于是，大家心里瞬间有了一个共识：不能逗颜若萱这棵独苗，谁逗谁是全民公敌。 颜若萱见陈程一两句话，就让大家停止了打趣起哄，俯身转脸看着他，小心的说了句谢谢。 她面带怯生生的微笑，两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所有同学做完自我介绍，董培鑫便跟大家说了接下来的军训安排。 军训从明天正式开始，为期三个礼拜，中间没有休息。 周围一片哀嚎。 陈程倒是无所谓，重生这么大的事都适应了，军训又算得了什么。 他发现，一旁的颜若萱竟然也毫无波澜。 董培鑫随后招呼几个坐在前排的男生，带着他们去领了军训服。 安排着把军训服发完，他便对大家说道：“本来班长是要等军训后投票选举的，不过咱们班情况特殊，只有颜若萱这一位女同学，我觉得干脆也不要等军训了，就让颜若萱同学担任班长，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 全班同学的回答出奇一致。 大家都是刚接触，谁也不了解谁，选谁当班长其实都会有人不服气。 但是，班上只有一个女生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以后有事找班长关心，没事去关心班长，想想就惬意。 董培鑫也是年轻人，很清楚学生之间那点小心思。 颜若萱先前听陈程说有可能选她当班长，她只觉得陈程是在逗自己。 可她是没想到，竟然真被陈程说中了。 眼看全班同学都看向自己，她一下子傻了眼，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做不好班长……” 董培鑫笑道：“没事的颜若萱同学，我相信大家肯定会积极配合你的。” 颜若萱有些无助，还想拒绝可是又不知该从何切入，只能求助的看着陈程。 刚才陈程就帮了自己一回，说不定还能再帮一次。 眼见她往陈程那看，董培鑫灵机一动，说道：“陈程同学，你兼一下副班长，配合颜若萱同学开展工作，怎么样，能行吗？” 又到周一，求月票！求追读！ (本章完) 第25章 怎么老是你？ 第25章 怎么老是你？ 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董培鑫观察过每一个同学。 看了一圈，他发现这些学生坐着的时候，说话都非常自然，可只要一站起来说话，立刻就控制不住的紧张。 真要说一点看不出紧张的，只有陈程一个。 而且，陈程的应变能力倒也挺好。 他帮颜若萱解围的时候，并没有选择逞英雄，而是很好的拿捏住了男同学的心理，让所有男同学成了利益共同体。 再加上颜若萱刚才用眼神向他求助，于是董培鑫才临时起意，让他当个副班长。 陈程也明白，董培鑫临时赠送自己一个副班长，就是拿来赶颜若萱上架的。 于是他便起身道：“老师放心，我一定努力配合班长工作。” 董培鑫满意的点了点头。 陈程没心思当什么副班长，但看到颜若萱呆呆傻傻又紧张兮兮的样子，只当是怜香惜玉了。 颜若萱原本对当班长的事情还很抵触，但一听陈程做副班长，顿时松了口气。 这时，董培鑫看了看时间，交代大家好好休息、备战军训，便宣布解散。 班上同学陆续往外走，颜若萱挣扎片刻，小心的问陈程：“陈程同学，班长都要干什么啊？” 陈程笑道：“对你来说，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大家看到你有个好心情就够了。” 颜若萱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己也不会啊。 —— 回寝室的路上，三舍205几个人的话题没离开过颜若萱。 本来这种男女比例，就是母猪赛貂蝉的真实写照，颜若萱长得挺好又羞涩腼腆，一下就成了大家共同的女神。 他们的话题不离颜若萱，甚至交流起了意见。 有人觉得她个头有点矮，有人觉得她胸有点平，有人觉得她头发有点短，甚至还有人觉得她看着有点憨憨的。 陈程没参与讨论，只是心中感慨：“没一个能说到点子上。” 新垣结衣年轻的时候之所以是宅男女神，就因为她清新呆萌的气质，而且b杯女神的杀伤力有时候比d、e还要大得多。 而且像颜若萱这样的女孩，天生适合中短发，留长发反而失去了自己的特点。 只是她现在的齐刘海发型太傻，像初中生，如果发型和穿衣风格能找找日系清新的风格，一定会更有味道。 于是，陈程在他们激烈讨论的时候插了一句：“你们早晚会意识到，对有些女人来说，胸不是越大越好，头发也不是越长越好，这个世界上，除了钱越多越好之外，其他的都要追求一个刚刚好的完美状态，懂吗？” “不懂。”几人一致摇头。 这时，苏鹤翔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紧张的接通电话：“喂，小姑……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小姑。” 挂了电话，对陈程说：“陈哥，我小姑说，想请你去店里签合同。” “好。” 陈程中午要跟吴浩洋吃饭，便对苏鹤翔说：“跟你小姑说一声，我吃完午饭过去。” —— 陈程回寝室休息片刻，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去学校门口跟吴浩洋碰面。 他到的时候，吴浩洋已经等在这里了。 让陈程没想到的是，跟他一起的，竟然还有个高挑靓丽的女生。 定睛一看，怎么又是鹿呦呦？ 陈程都懵了。 搞什么啊？ 越是怕她克自己，她就越会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有一说一，鹿呦呦今儿的打扮可真洋气。 白色蕾丝边t恤搭配黑色吊带中裙，脚上是白色边的中筒袜搭配一双黑色亮面小皮鞋，那微卷的长发垂肩，微风中带着些许自然的凌乱感，美的不可方物。 好看啊！ 陈程有些感叹，这跟自己以往印象里的鹿呦呦，以及昨天火车上的鹿呦呦比起来，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种风格。 上辈子，虽然两人同在江城读书，但彼此没有联系。 赵思妍虽然跟她关系不错，但自打跟陈程在一起之后，她从来不与陈程一起见鹿呦呦，也不让陈程参加同学聚会。 所以，聚会后，他与鹿呦呦就没见过面了。 陈程没想到，鹿呦呦上了大学，风格变化还挺大。 鹿呦呦见陈程上下打量自己，心里稍稍有些娇羞得意，双手下意识背在身后，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今天特地精心打扮一番，就是想看他惊奇的样子，反正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不是说自己清纯吗？ 自己也可以成熟些、妩媚些的！ 吴浩洋跟陈程打了招呼，陈程也冲他招手回应，来到跟前才又问鹿呦呦：“你俩是怎么碰上的？” 吴浩洋嘿嘿笑道：“鹿校的qq号太好记了，我昨天晚上去网吧就加她了，结果鹿校刚好也在上网，她说想请咱俩吃饭，我就约你了。” 说完，一脸邀功的模样看着陈程。 陈程都没眼看他，问鹿呦呦：“你昨晚也去上网了？” 鹿呦呦点了点头。 陈程嘱咐她：“你以后可少去网吧，你这种女孩在网吧，就像火腿肠丢进狗窝，谁都想咬一口。” 鹿呦呦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啊？” 不过心里倒是能感觉出来，陈程话里全是关心。 于是又在心里嘟囔：“我去网吧，不就是想等你加我qq吗？结果等你没等到，等到吴浩洋了。” 陈程不知她心中所想，又问吴浩洋：“你俩都约好了，昨晚电话里怎么不跟我说。” 吴浩洋冲他挤眉弄眼：“想给你个惊喜啊！” 陈程心里骂了一句猪队友，嘴上却道：“那也提前说一嘴啊，我也好收拾的帅一点。” 鹿呦呦有些羞涩，因为自己是梳妆打扮过的，为的就是让陈程眼前一亮。 不过陈程穿着打扮虽然很随意，但她觉得，这个白皙秀气的少年，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笑、露出一排洁白牙齿的模样，还是挺好看的。 她看着陈程，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陈程，没征求你的意见就冒昧的过来了。” 陈程心里说你知道就好，面上却摆摆手：“都是同学，你说的这么生分干什么。” 鹿呦呦见他没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又说：“昨天思妍给我打电话，还说想抽时间约上你俩聚一聚呢，我没好意思跟她说今天和你们俩一起吃饭。” 吴浩洋笑着问道：“赵思妍还对陈程念念不忘吗？” “好像是吧，她跟我说是想……想再争取争取。” 鹿呦呦说完，看着陈程问：“陈程，你愿意回头咱们四个人一起吃顿饭吗？” “我不愿意！” 陈程斩钉截铁的说着，心里嘀咕：我都不想跟你一起吃饭，别说再加个赵思妍了。 于是他便正色道：“小鹿同学，我是真的不喜欢她，你就不要试图撮合了，没意思。” 鹿呦呦赶紧摆手道：“没……我没有要撮合……” “不说这个了。” 陈程问他俩：“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鹿呦呦立刻道：“说好我请客的。” 陈程问她：“谁跟你说好了？” 鹿呦呦嘟囔道：“在火车站我就说了啊，反正我今天就是来请你们俩吃饭的，你们要不同意我就回去了。” 陈程随口说：“那我送你。” “你……”鹿呦呦急得俏脸两朵嫣红，以为陈程真的讨厌自己，就握着小拳头说：“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 陈程只是逗逗她，赶紧改口：“开玩笑的，你想请我们吃什么？” 鹿呦呦见他表情认真，这才松了口气，方才陈程说要送自己，感觉脸都丢尽了。 幸好这家伙是开玩笑。 于是她想了想，说：“麦当劳行吗？” 陈程道：“那就吃麦当劳，好像这附近就有吧？” “我知道在哪，我以前来过的。” 鹿呦呦说：“从这里走过去，十分钟就能到。” 陈程点点头：“那走吧。” (本章完) 第26章 困难一点不要紧 第26章 困难一点不要紧 坐在麦当劳内，三人一边啃着汉堡，一边聊了各自学校的一些情况。 总的来说，各大学军训期间都没什么差别，白天晚上的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鹿呦呦问陈程和吴浩洋：“对了，你们俩国庆回家吗？” “回。”陈程随口说：“不回我妈肯定生气。” 吴浩洋点头：“我也得回。” 鹿呦呦便说：“那咱们到时候可以看看时间一起回。” 陈程警惕的问：“赵思妍该不会也一起吧？” 鹿呦呦摇头：“思妍不回去了，她说要找兼职打工。” “打工？”一旁吴浩洋惊讶的问：“大一刚开始就打工啊？” 鹿呦呦点点头：“她现在就已经开始打工了，好像是在她们学校的一个小餐厅帮忙，一天才十来块钱。” 吴浩洋愣了：“不是吧？这么艰苦？我都还没沦落到要打工的地步呢。” 鹿呦呦叹了口气：“思妍家里情况特殊，她妈没了，她爸有能力供她读书，但不愿意出钱，她现在基本是跟家里断绝关系的状态，以后都只能靠自己了。” “那还真挺惨的……” 吴浩洋感慨一声，又问：“这种情况能申请贫困补助吗？” “不清楚。” 鹿呦呦摇摇头，说：“她爸不是没钱，只是不给，这种情况申请补助应该不容易吧。我说借点钱给她，她也不要。” 陈程心里感叹：“借钱是要还的，还是找个长期的免费饭票更省事。” 吴浩洋惊讶：“以前一点都没看出来。” 鹿呦呦说：“高中不了什么钱，大学就不一样了，她现在连生活费都要自己赚，很困难。” 陈程咬了口汉堡，随口道：“年轻人嘛，现在困难一点不要紧，以后困难的日子还多着呢。” 鹿呦呦白了他一眼：“陈程，你这听着怎么不像好话。” 陈程心里对赵思妍自然没什么同情，嘴上淡淡道：“年轻人打工不很正常吗？天上又不可能掉馅饼，别说赵思妍，我都打算去校外干兼职了。” 鹿呦呦惊奇的问：“你也要兼职？你缺钱啊？” 陈程点点头：“生活费不缺，但缺点启动资金，我想等军训结束了，就试着创创业。” 鹿呦呦一脸不解：“这才刚大一，你怎么就着急创业？” 陈程叹了口气，重生回来也有几天了，兜里没几个逼子儿，想买台电脑又没钱，自己就是纯纯给重生者丢脸来了。 心里感慨一番，他对鹿呦呦说：“我们学校有个姓雷的学长挺厉害的，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创业了，现在是国内一家软件公司的董事长，我打算向他学习学习。” 鹿呦呦认真道：“我觉得你还是先顾好学业吧，你们学计算机的想创业也不难，可以等大二大三再找机会。” 陈程摇头道：“等到了那个时候，黄菜都凉了。” 鹿呦呦见他对创业似乎挺执着，便问他：“创业需要多少启动资金啊？” 陈程道：“启动资金的话，一两万应该够了，但主要是得持续不断的投入一段时间，所以最好是有个固定收入养着。” 吴浩洋听的诧异，惊道：“启动资金就要这么多，你找兼职打工，得多久才能攒够啊？” 陈程道：“这个说不准，得真正干了才知道。” 鹿呦呦问他：“那你找到兼职了吗？” 陈程摇摇头：“还在看，没敲定。” 鹿呦呦看着陈程，语气郑重的说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三万左右都没问题。” 爷爷奶奶给的卡里有多少钱，鹿呦呦一直没查，但她自己手里倒是有三万多块钱的存款。 陈程惊讶的问：“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鹿呦呦说：“攒的啊，压岁钱红包之类的，你要吗？要的话我取了给你。” 吴浩洋都听傻了，他一个月生活费才四百块钱，以万为单位对他来说已经是天方夜谭，没想到鹿呦呦竟然有三万块的存款，而且还愿意借给陈程。 陈程见鹿呦呦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便对她说：“谢谢你啊小鹿同学，我先观察一下情况，需要的话就找你。” 苏子姗那里，他有把握赚到钱，但赚到多少还是个未知数，至少也要等签了合同、这周末尝试之后才能看出端倪。 如果局势明朗，陈程打算先找鹿呦呦借钱把电脑买了，等下个月从苏子姗手里拿到钱，也可以第一时间还给她。 虽说军训没什么时间搞网站，但起码可以先熟悉熟悉。 他也有日子没干过老本行了。 —— 吃过饭，陈程把两人分别送上车，便一个人坐公交来到台培路。 白天的台培路很萧条，野性的大门开着，但门口摆了个牌子，写着：暂未营业。 陈程迈步进去，几个保洁阿姨正在打扫卫生。 陈程开口问：“请问苏子姗苏女士在吗？” “在里面。”保洁阿姨指了指办公室方向，便又低头干活了。 办公室开着门，苏子姗见来了陈程，便起身招呼道：“进来坐，合同准备好了。” 苏子强也在，但没看到沈露凝。 陈程心里还挺失望，沈露凝那种风格的美女，还真是对他胃口。 陈程跟苏子强打了招呼，坐在沙发上，苏子姗便递给他两份打印出来的合同，说道：“你看一下，按照你的要求拟的，结算周期默认按月结算，只要哪个月营业额超过八月，次月一号就付钱给你。” “好。”陈程点点头，接过合同看了看。 苏子姗又道：“这里加了一个附加条款，如果签约之后，连续三个月业绩没能超过八月，合同自动作废。” “合理。” 陈程看了看合同，确认没有其他问题之后，便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子姗拿来公章盖好，算是完事。 随后，她问陈程：“你哪天能上班？” 陈程道：“周五晚上正式上班，周四会过来跟大家开个动员会。” “周五？”苏子姗问：“为什么不能尽快呢？” 陈程道：“我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定个方案，工作日生意也不会好，等我准备好了周四过来安排，趁着周末人多就能落地了。” 他虽然有很多后世的经验，但不适合直接拿来套用在野性身上。 二十多年后的娱乐产业也是金元时代，一家店动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投资，里面好玩的软硬件实在太多了。 苏家兄妹现在的情况，也禁不起太大的折腾。 他能做的，摘取一些可用的思路，来对野性的经营模式进行调整，成本越低越好。 苏子姗对他抱有很大期待，便道：“行，你按你的节奏来吧。” 陈程点点头，问她：“账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苏子强说：“二十万不到，今天刚交完三个月房租。” 陈程问他：“房租多少？” “一季度十万。” “这地方这么贵？” 苏子强说：“这还差点没抢到呢。” “怎么说？” 苏子强解释道：“当时几家在抢，房租和转让费被几波人来回炒了几轮，我要是稍微慢一慢，可能就被人抢走了。” 陈程问：“还有转让费？” 苏子强：“有啊！二十五万！” 陈程摇头笑道：“台培路这么大，夜店也不是非常多，这种场子不太可能有几家来你争我抢，不排除你被人做局的可能……” “做局？” 苏子强愣了愣，说：“应该……不会吧？” 陈程认真道：“凡是买之前有好多人抢，但刚巧又被你抢到手的东西，你都要留意一下。” 说罢，他摆手道：“木已成舟，先不聊这个了。” 苏子姗默默听着，心里也觉得可能事有蹊跷。 陈程继续说：“我想先了解一下，现在的基础运营策略是怎样的？比如门票政策、低消政策和促销政策。” 苏子强道：“门票周一到周四都是十块，周五到周日二十，有演出的时候三十，全江城都一样。” 陈程又问：“男女都一样吗？” “对。”苏子强说：“都一样。” 陈程疑惑：“女性不免票吗？” 苏子强道：“其实男的女的基本都不要票，哪家的门票都卖不动，那些人不舍得钱，来了就是等着刷脸或者等着放进来，还有很多都是熟人朋友，打个招呼就放进来了，有些来消费的直接买票，消费够五十门票钱就免了。” “演出怎么说？” “演出啊……” 苏子强看了苏子姗一眼，含糊的解释道：“演出就是大尺度的那种，附近两家八月份刚开始搞，周末从外地请演员演三天，搞演出的话，门票就卖得很火，一晚上一两百张玩似的。” 陈程点点头，擦边他是不打算做的，估计苏子姗也不能同意。 于是又问：“低消呢？” 苏子强道：“小卡低消100、大卡低消200……” “这么低？” 苏子强摊开手：“没办法，高了没人坐。” “促销呢？” 苏子强说：“眼下的促销就是打折卖储值卡，一般八五折到七五折，但没啥用，没人买。” 陈程点点头，说：“行，我先回去琢磨琢磨，周四过来。” 恳请各位大佬，多多追读！多多投票！月票到500加更！！ (本章完) 第27章 陈经理 第27章 陈经理 翌日，江城大学2002级新生军训，正式拉开帷幕。 训练时间是从早上六点半出操、吃早饭，然后十一点半结束上午训练，下午是两点到五点半。 晚上不进行高强度训练，但每周二四六的七点到九点会安排一些活动，比如拉歌、军事理论、军姿操练、训练交流。 因为持续训练三周，所以每周日训半天，下午和晚上可以休息。 一大早，身穿迷彩服的新生们，就把整个校园的运动场地占了个满满当当。 计科三班的同学们准时来到各自方阵位置等候，一米六出头的颜若萱一个人穿着有些滑稽的宽大迷彩服，站在一群男人身边一脸茫然。 陈程发现自己很喜欢观察她，因为她实在有趣。 衣服穿的像三毛从军记里的三毛，神态像出来打酱油把瓶子摔了、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朋友。 第一天的军训下来，每个人都筋疲力尽。 不过，瘦小的颜若萱全程没有怨声载道，一直默默跟着训练。 虽然有时候动作和反应慢了一些，但态度却非常认真。 眼看人家一个小姑娘都不叫苦叫累，大家也都咬牙坚持下来。 五点半结束训练，一帮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强撑着吃完饭，便回到寝室躺尸。 遭罪是真遭罪，寝室其他五人一个个哎呦哎呦。 今天刚好周二有夜训，大家在寝室哎呦了一会，七点钟又赶到操场，开始跟着教官学习革命歌曲。 等九点钟回到寝室的时候，六人腿都快断了。 陈程有年头没遭过这种罪了，他重生前也不是那种爱健身的人，累的呼哧带喘。 好不容易躺爬上床躺下，又觉得百无聊赖，没手机、没电脑，只能躺着看天板。 这时，寝室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离得最近的孔德胜接通电话之后，对陈程说：“老陈，找你的。” 陈程身心俱疲，不太情愿的翻身爬下床，拿起电话来说：“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鹿呦呦的声音：“陈程，你今天军训感觉怎么样？” 陈程有些诧异，自己也没给过鹿呦呦寝室电话，她是怎么知道的？ 转念一想，肯定又是吴浩洋立功了。 陈程也没问她哪来的电话，便说：“累死了，你呢？” “我也好累。”鹿呦呦嘟囔道：“我的脚好像都磨出水泡了，脚底板生疼。” 陈程便说：“弄点热水泡泡脚，水泡要是小就不用管，大的话就给它挑了吧，记住别弄破外皮，买瓶碘伏消消毒。” “好的……”鹿呦呦自言自语般说：“我就是好累啊，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跟爸妈说又怕他们心疼。” 陈程笑道：“所以打电话给我，因为不怕我心疼是吧。” 鹿呦呦明显有些愣住，片刻后，她才问：“那你会吗？” “会啊。” 陈程意识到自己不该乱逗小姑娘，便笑着说：“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 “噢……” 鹿呦呦有些失望，随即鼓起勇气问他：“陈程，你要不要记一下我的手机号？” “行。” 陈程拿过纸笔：“你说吧，我记下。” 鹿呦呦给陈程报了一个139开头的手机号码。 陈程道：“记下来了。” “好。”鹿呦呦问：“对了，我要是没事给你打电话的话，你会不会烦啊？” “不会啊。”陈程道：“这有什么烦的，你想打就打。” 鹿呦呦松了口气，说：“我在江城没什么朋友，要是电话打多了，你别嫌我烦就好。” “不会。” 鹿呦呦又嘱咐他：“对了，你需要用钱的话，记得跟我说。” “好。” —— 时间转眼到了周四。 连续三天高强度的军训，让大家逐渐也适应了这种节奏。 陈程也适应了鹿呦呦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往自己寝室打电话。 她与陈程其实并没有太多共同话题可以聊，无非就是跟陈程说说一天训练的情况，再汇报一下心情。 陈程上辈子与她接触不多，这辈子其实也没多少了解，觉得小姑娘可能是真的没什么知心朋友，便每晚给她充当几分钟的倾诉对象。 今天，是他与苏子姗约好，要去野性开会的日子。 头两天，陈程已经想好了这个周末的运营策略。 他周三就自掏腰包，在校外一家广告店定做了一些物料，只等着周五能够旗开得胜。 苏子姗中午就给苏鹤翔打电话，问陈程今晚过去开会有没有变动。 陈程答应下了训练就过去，因为晚上七点钟还要回来参加夜训，他只能快去快回。 过去几天因为工作日的缘故，野性的生意一塌糊涂。 苏子姗每天都在野性盯着，但生意就是肉眼可见的萧条。 三天的营收一共才干了六千，连房租水电都回不来。 照这个趋势，九月份的营业额恐怕连十万都干不到。 苏子姗每天都很焦灼，只盼着陈程能尽快过来，得到明确答复，就主动提出下午来学校接她。 五点半下了训练，陈程便回到寝室换掉了军训服，简单冲了个澡。 苏鹤翔收了条短信，对陈程说道：“陈哥，我小姑到大门口了。” “好。” 陈程一个人来到校门外，苏子姗开着一辆崭新的奔驰e320，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虽然对四十岁的陈程来说，这车就是个老古董，但在当下，这辆车能换江城两套房。 副驾驶的车窗开着，陈程来到跟前，低头说道：“苏小姐。” 苏子姗道：“我比你大，叫姐吧，上车。” “好，姗姐。” 陈程坐进副驾，才发现后排座上，竟然坐着那个戴眼镜的美女。 沈露凝看着他甜甜一笑，挥手道：“嗨，弟弟你好！” 陈程嘿嘿笑道：“姐姐好。” 说完，主动伸过手去跟她握了握，道：“早知姐姐在后面，我就去后排坐了。” 想不如干，他说完就打算推门下车，结果苏子姗一脚油门就把车开了出去。 沈露凝在后面声音甜美的说：“姐姐叫沈露凝。” 陈程转脸过去、一脸乖巧：“凝姐好。” 苏子姗看了两人一眼，神情略有些不爽。 到了店里，苏子姗便带着两人便直奔办公室。 苏子强看见陈程，便苦笑道：“陈经理终于来了。” 说着，递了根烟过来。 因为进入九月淡季，又是工作日，这几天生意实在惨淡，导致苏子强心情差的要死。 陈程跟苏子强点头示意：“以后还请苏总多指教。” 苏子强摆手：“我还指望你指教指教我呢。” 陈程便道：“叫大家来简单开个会吧。” 苏子强坐近了些，说：“陈程，我跟子姗商量了一下，现在这个情况得砍掉一些人，我是觉得除了老四那边的人和dj黄毛之外，其他的你想开谁就开谁，黄毛你要不满意，招到合适的人也能换。” 苏子姗坐在对面，淡淡道：“我建议啊，三个调酒师也可以砍掉，他们现在就是吉祥物，没用。” 陈程看了看两人，认真道：“哪有空降的部门领导，连人名都没熟悉就直接裁人的？你们真想裁，也应该在我来之前裁好，不能让我来了就当这个恶人。” 苏子姗不解的问：“店里没人点鸡尾酒，三个调酒师完全没用啊，而且我没裁他们，主要也是出于对你的尊重，不是想让你当恶人。” 陈程点点头：“在你们手里没用，在我这有大用的，明天就派上用场了。” (本章完) 第28章 就这点本事？ 第28章 就这点本事？ 苏子强和苏子姗对视一眼，也不知陈程有什么计划。 不过陈程多余的话也没说，苏子强只好按他要求，召集所有人都来到舞池边的空地上集合。 目前，店里的团队配置，除了苏家兄妹俩之外，一共有二十二人。 其中，dj一人、灯光一人，两人都是男性；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兼财务和收银；调酒师有三个，两男一女；服务生八个，四男四女。 还有三个保洁阿姨，负责打扫卫生。 除了他们这些员工之外，门口的老四还带了四个小弟在这里看场子。 苏子强向众人介绍了陈程，又向陈程介绍了团队成员，随后便对众人说道：“接下来，让陈经理跟大家讲话。” 一众人纷纷鼓掌，但也看得出，多数不是真心捧场。 不过陈程也不在意、更不怯场，而是直入正题的说道：“大家好，第一个月我的原则是先不裁员，咱们好好配合，争取九月份能打个翻身仗。” 一听说第一个月不裁员，所有人神情都松快了一些。 陈程又道：“原则上不裁员的意思，是大家不能破坏努力工作的基本原则，如果谁工作中懈怠，一经发现、立刻走人。” 这年头，服务场所的员工根本没有劳动合同，说上班就能立刻上班，说滚蛋就得立刻滚蛋。 陈程一上来就打直球，杜绝了他们联手熬走自己的念头，也让这些员工心里有了一定的紧迫感。 而且有紧迫感只是第一步，陈程便继续说：“下面说说接下来的一些调整。” “首先是门票，从明天也就是星期五开始，任何客人在营业时间进来，都必须买门票！找谁打招呼都不好使！” “不买票的，让谁进不让谁进，只有我说了算。” 苏子强尴尬的说：“陈程，咱们这门票最多的一次，一晚上也就卖了二三十张吧，多数时候是一个买票的都没有，周末正常也就十来张门票，而且买票的基本都会消费，门票钱就退回了，等于没收入。” 老四也赶紧附和道：“陈经理，咱们这门票确实卖不动，很多人根本不钱，咱们不让进，他就去别家了。” 陈程摆摆手道：“那些人压根就不是我的目标客群，他们不来最好。” 老四争论道：“不把人放进来，店里太冷清啊，而且还有不少客人都是强哥的朋友，他们来都是打招呼就进了。” 陈程道：“我刚才说了啊，我让谁进，谁才能进，以后就算强哥的朋友来了，不买票也不能进。” 苏子强有些郁闷，刚要说话，被苏子姗悄悄拉了一把。 见苏子姗瞪着自己，他便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老四一脸悻悻，他在门口掌握进门大权，很多道上的小兄弟过来点头哈腰，他挥挥手放进来，也是日常工作很大的成就感来源。 他不想被陈程就这么掐断，便嘟囔着说：“陈经理，咱们附近的同行，这周五到周日都有节目，咱们没节目还强收门票，到时候肯定没客人的。” 陈程看着他，语气有些严肃的说道：“四哥，没客人是我的责任，你不需要替我分担。” 老四不是傻子，知道陈程是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他忍不住看向苏子强，又说：“周末肯定还有很多强哥的朋友来捧场。” 苏子强点点头，想说话，但因为妹妹在身边，又不敢开口。 陈程没给苏子强留面子，直说道：“我上次来就观察了那些人，来了只点几瓶最便宜的啤酒，果盘和零食都靠老板赠送，这样的朋友就是来占便宜的，不来更好。” 苏子强脸上无光，但仔细想想，陈程说的也有道理。 老四见苏子强都不说话了，也只能悻悻的点点头。 陈程看着苏子强，交代道：“苏总，以后给不给客人送东西、送什么，也是我说了算。” “行。”苏子强无奈点头。 陈程又问：“采购谁负责？” “我。”苏子强道：“有啥需要的，基本都是跟我说，我有时候打电话让人送，小东西一般让财务薇薇去买。” 陈程看向财务，嘱咐道：“薇薇，给你个任务。” 财务刘薇薇是个二十出头刚大专毕业的小姑娘，长得还算不错，见陈程要给自己任务，赶紧说：“陈经理你吩咐。” 陈程道：“明天上午你去采购四百个鸡尾酒杯，容量两百毫升左右的，款式洋气一些最好，再去趟卉市场，找新鲜的玫瑰，单支的就行，不需要包装，越便宜越好，买四百朵。” 财务点点头：“好的陈经理。” 其他人面面相觑。 陈程让买四百个鸡尾酒杯，好像能卖掉四百杯鸡尾酒似的，做梦呢吗？ 苏子姗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陈程的计划。 这家伙该不会是打算，明天买一杯鸡尾酒，送一朵玫瑰吧？ 这种烂俗招数要有用，迪厅也不至于到今天了。 “陈程那晚在办公室侃侃而谈，结果就这点本事？” 她心里有些失望。 陈程没理会他们质疑的眼光，看向三个调酒师，说道：“给你们一个任务，明天白天过来加加班，用最便宜的浓缩果汁，兑纯净水、果葡浆，再搭配最便宜的朗姆酒，给我整一款鸡尾酒出来。”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摸不太准陈程的意图。 陈程反问：“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 其中一个妆造很浓的女调酒师问道：“陈经理，这种兑法能好喝吗？” 陈程记得刚才苏子强介绍这女调酒师，好像叫安妮。 他于是便说：“安妮，好不好喝的不重要，你们按我的要求弄出来就行。” 说着，语气一转：“但是，你们一定要给我严控成本！我的要求是，每一杯的成本，不要超过一块钱！” 三人听的崩溃。 不超过一块钱的鸡尾酒，还得是两百毫升？ 应该怎么弄呢？没搞过啊！ 陈程见三人一脸茫然，便问：“最便宜的朗姆酒什么价位？” 苏子强想了想，说：“有一种国产的，进价差不多十几二十块钱吧，一千毫升，四十度。” 陈程问：“店里进过吗？” “没有。”苏子强道：“店里没什么人点鸡尾酒，我们摆在明面上给客人看的也都是好一点的知名品牌，就当个摆设。” 陈程问：“你说的那种，具体价格还记得吗？” 苏子强说：“你等一下，供应商给了我一张进价表，就是那些个廉价原材料。” 说完，他找出来看了看，道：“有了，那个一瓶十八块五，一次十瓶以上十七块五。” 陈程点点头：“那就先要个二三十瓶过来，每一杯用十几毫升多少钱？两毛？” 苏子强算了算：“差不多。” 陈程又问：“浓缩果汁呢？” 苏子强又在进价表上看了看，说：“好几种口味，五斤重的，十桶以上二十三。” “浓缩果汁的兑水比例有人知道吗呢？” 安妮说：“好像……好像是一比五、一比六的样子。” 陈程道：“那一杯也就需要最多三十毫升，成本两毛多？” 安妮点点头：“应该差不多吧。” 陈程再问：“果葡浆呢？多少钱？” 苏子强看了一眼报价道：“也是两千五百克的，十六。” “这更便宜了。”陈程满意的笑着说：“每一杯加十毫升果葡浆，成本才几分钱啊，一杯六七毛就下来了。”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我刚才是按两百毫升算的成本，实际杯子才两百毫升容量，我们最多装一百八十毫升，这里面还至少要放四分之一的冰块，折合下来，一杯的实际用量一百三四十毫升，单杯成本又能缩减一截，加起来别说一块钱，五毛都未必用得了。” 一个调酒师尴尬道：“这……这怕是卖不出去吧……” 陈程微微一笑，心道：“谁说要卖了？” 他对几个调酒师说道：“卖不卖得出去，不是你们关心的问题，明天上班之前，准备至少六十升出来，我要三种颜色，淡黄色、淡粉色和淡绿色，对应三种口味，橙子味、草莓味和葡萄味，我来之前你们就必须要准备好。” 三人也不敢再提问题，只能点头答应。 (本章完) 第29章 比不了的 第29章 比不了的 陈程交代完调酒师，看向苏子姗和苏子强，嘱咐道： “从明天晚上开始，所有卡座低消调整，舞池周围的卡座，平日388，周末588。” “这么高？” 苏子强嘀嘀咕咕的说：“咱定的高没问题，关键没人坐啊……” 苏子姗也觉得陈程太理想主义，低价都卖不掉，你要涨价卖，这根本不符合商业的基础逻辑。 陈程有点烦了，开口道：“我无论说点什么，你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质疑和反驳，一会这样能行吗？一会那样靠谱吗？到底我是经理，还是咱们二十多个人都是经理？” 苏子姗脸上挂不住，尴尬道：“你是经理。” 接着又看向众人，毋容置疑的说道：“从现在开始，陈经理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再问废话！” 一众人不敢言语。 陈程面色缓和些许，道：“周末五六日这三天，消费满一百元才能免门票，啤酒只卖二十五一瓶的大百威，十五块、二十的全部下架不卖了，工作日再拿出来卖。” 众人更迷糊。 所有人都感觉陈程是在自掘坟墓，而且越挖越深。 苏子姗甚至怀疑，陈程是不是压根没想从自己这里赚钱，而是故意想整垮这里的生意。 店里生意本来就差，他还各种雪上加霜。 强收门票、提高免票门槛、提高卡座低消、砍掉中低价啤酒…… 最不可理解的就是最后一条。 因为现在每天销售的主力就是啤酒，而且都是十五一瓶的国产啤酒。 把十五、二十的啤酒都下架，只留二十五的，这不等于自断财路吗？ 可一想到，自己刚说过，谁都不许再问废话，便也只能咬牙点头：“行，按陈经理的吩咐。” 她心里想的是，姑奶奶就忍你这一波，明天周五要是没生意，咱就聊聊解约的事吧！ 陈程没理会她质疑的眼神，又看向dj：“黄毛，你好好练练普通话，普通话没练好之前，先把你说话的速度放慢一点。” 黄毛点点头：“好的陈经你，我一定多念习。” 陈程叹了口气，提醒道：“反正你记着，明天晚上你说的话里，如果有一句我听不懂，我就扣你五百块钱。还有，把你的音乐更新一下，去上网找找国外最新的劲爆嗨曲，实在不行搞点西海岸匪帮说唱，总之不要老是放那些老掉牙的disco了。” 黄毛不知道什么是匪帮说唱，但听说扣工资，还是赶紧点头。 陈程又看向苏子强，说道：“强哥明天上午找个电工，在咱们这个天板桁架上装一些聚焦的小射灯，必须保证每一张卡座的桌面，都能被射灯照亮，但是要记住，光线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 苏子强想提问，但想到刚才妹妹发话了，便点头说：“好的，我来安排。” 说完，才扭头捂着嘴低声问苏子姗：“人家坐卡座不就是隐私和情调吗？弄个灯照着，能好受？” 苏子姗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程对灯光师说：“你要记住，照亮卡座的灯光不要全场从头亮到尾，在全场音乐最嗨的时候，记得要把卡座的灯给关一下，等音乐舒缓的时候再打开，这样能让客人摸清开灯关灯的规律，方便客人亲嘴，明白了没？” 一众人以为陈程在开玩笑，顿时忍俊不禁，一直默默关注他的沈露凝被这句话戳中笑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众人下意识看向她，她有些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是觉得亲嘴这个词好久没听到了，忽然听起来觉得好有趣。” “有趣什么？”苏子姗老想怼她：“你跟人亲过嘴？” 沈露凝翻了翻白眼：“说的好像你亲过一样。” “你闭嘴！”苏子姗哪知她敢还嘴，立刻斥了一声，转而问dj和灯光师：“陈经理说的你们明白了吗？” 两人连连点头：“明白了。” 陈程看了苏子姗和沈露凝一眼，怎么这么大了还没跟人亲过嘴？就算是弯的，也得亲过女人吧？ 压下好奇，他对众人拍拍手：“行了，我没别的事了，大家准备一下开始营业，我明天再过来！” 知道陈程七点还要夜训，苏子姗面无表情的说道：“我送你回去。” “我打个车就行。” 苏子姗坚持道：“我送你吧，顺便跟你聊两句。” “那行。”陈程也乐得省钱。 沈露凝举手，声音又柔又甜的说：“我也想跟你们一起。” “你不去。”苏子姗立刻拒绝：“老实在这等我。” 沈露凝拽着她的胳膊，声音酥麻的撒娇道：“子姗，我就坐后面不说话还不行吗？求求你了……” 苏子姗无奈：“你自己说的，不能说话。” 沈露凝重重点头：“嗯嗯！一个字都不说！” 三人离开迪厅，苏子姗坐进了她的奔驰。 沈露凝以为她要跟陈程说事，便自然而然的坐到后排。 陈程倒是想跟沈露凝挤一挤，于是也伸手去拉后排车门。 苏子姗一扭头看见他把右后门拉开了，气恼的说：“你坐副驾啊！我有事跟你说！” “哦，好吧。” 陈程看着沈露凝耸了耸肩，沈露凝眨着眼，朝他吐了吐舌头。 苏子姗咬着牙，扭头到一边，只张嘴不出声的无声咒骂：“狗男女。” 陈程把后门关上，又悻悻的坐进了副驾。 苏子姗不满的轻哼一声，挂上档将车开走。 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陈程，我不是怀疑你，但我觉得你要强收门票，可能有点理想化了。” 陈程笑着问她：“你是怎么看的？” 苏子姗娓娓道：“我是觉得，咱们现在卖票没竞争力，老四说的话虽然糙了点，但也有他的道理，人家有擦边演出，咱们什么都没有。” 陈程笑了笑，随口道：“分析的很好，下次不要分析了。” “喂！” 苏子姗感觉被他调侃驳了面子，猛的一拍方向盘、气愤不已的说：“我这不是替你分析吗？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替我分析很好，我谢谢你。” 陈程一脸认真道：“但这就像下棋一样，如果你只能看到对方这一步走了什么，但看不出对方这么走的用意，更看不出他后几步准备怎么走，那你就永远看不透问题的核心。” 苏子姗不满的嘟囔道：“故弄玄虚。” 说完，她带着几分我早看穿你了的姿态，淡淡道：“还有你那四百杯鸡尾酒，相信我，卖不掉多少的，就算买一杯送一朵玫瑰，也不会有几个人买。” 陈程摇头笑笑，你以为看透了，其实啥也不是。 于是便道：“你把心放肚子里，明天亲眼看着就好。” 坐在她身后的沈露凝凑到中间，对陈程说道：“弟弟加油哦！姐姐相信你！” 香甜软糯的声音、搭配温热醉人的香气，喷洒在陈程的左耳，让他十分享受。 陈程感觉自己老树开，笑嘻嘻的说道：“谢谢凝姐。” 苏子姗心中有些莫名生气，刚好车开到江大门口，她停好车，冷淡的说：“明天下午，我在这里等你。” “行。” 陈程本想拒绝，但一想到还有物料要取，便答应下来，道：“正好有点东西需要你帮忙拉过去，明天见吧。” 说完，推门下了车。 苏子姗一直目送陈程进了校门，心里若有所思。 后排的沈露凝没有说话，但见她迟迟不开车，忍不住问：“子姗，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车上？” 苏子姗怔了怔，摇头道：“没……我想事呢。” 沈露凝笑嘻嘻的问她：“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弟弟为什么这么棒？” “妈的我真是。”苏子姗有些恼火：“沈露凝你要是再跟我弟弟长、弟弟短的，我就跟你绝交了！” 沈露凝认真道：“可是这个弟弟真的很棒啊！今天在店里布置工作，调理清晰、逻辑明确、简单高效，挺厉害的。” 苏子姗神情带着几分担忧与不屑，说道：“那些都没用！你没见我哥指挥员工呢，也是一套一套的，结果呢？狗屁不是！” 沈露凝摇头，难得严肃的说道：“强哥跟他，比不了的！” (本章完) 第30章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500月票 第30章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500月票加更】 翌日，周五。 下午军训结束后，六人刚回寝室，苏鹤翔就接到了苏子姗打来的电话。 “陈哥，我小姑说她已经到门口了。” “好。” 陈程点点头：“你让她等一会。” 换了身衣服，陈程把手搭在苏鹤翔肩膀上，问他：“鹤翔，陈哥问你一件事，想不想让你小姑对你刮目相看？” 苏鹤翔点头如捣蒜：“想啊！做梦都想！” 陈程满脸高深莫测的说道：“陈哥给你支个招，愿意听吗？” 苏鹤翔表情毕恭毕敬：“陈哥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陈程在他耳边低语一阵，眼见苏鹤翔听的两眼放光，便问他：“听懂了没？” 苏鹤翔立刻比划一个ok的手势，兴奋的说：“懂了陈哥！你放心！我绝对办的漂漂亮亮！” 陈程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我，今晚你要长脸了。” 说完，留下满脸欣喜若狂的苏鹤翔，大步离开寝室。 来到校门外，他便看到了苏子姗的奔驰。 他上前拉开后排车门，歪着脑袋往里一看，没见沈露凝，这才又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苏子姗冷眼看着他，声音好听却寒冰冰的问：“怎么不坐后面了？” 陈程也不遮掩，随意的说：“姐姐也没在啊。” “姐姐……” 苏子姗咬咬牙：“你还有心思姐姐？我跟你说，今晚生意要是没起色，你以后在店里就被动了！” “小事儿。” 陈程微笑着说：“我埋了这么多手，要是生意还没起色，活该我挣不了这份钱。” 苏子姗愣住，无比真诚的说：“你埋的都是雷吧我的哥！” “是不是雷一会就知道了。” 陈程敷衍一句，指了指前方，道：“往前走有个广告店，门口给我踩一脚，我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 苏子姗好奇的问了一嘴，很快把车停在了广告店的门口。 陈程很快跟老板一起，一人抱了一个裹着包装布的长方形物体出来，直接让苏子姗打开后备箱，丢进了后备箱里。 苏子姗见他口袋里也鼓鼓囊囊，便好奇的问他：“你弄的什么啊？神秘兮兮的。” 陈程道：“都是晚上要用的物料，了钱的，到时候给我报销。” 苏子姗更是纳闷，没想到陈程还准备了物料。 到了野性门口，陈程刚招呼人来帮忙搬东西，一辆银色的丰田威驰便缓缓停在了奔驰旁边。 车门打开，穿着一件白衬衣搭配浅灰色包臀中裙的沈露凝，优雅的从车里下来。 陈程看的喉头发痒。 沈露凝的身材才叫真的绝！ 平时看着就十分了得，从车里出来弯腰又释放的那一瞬间，那特殊的丰腴饱胀感简直炸裂！ 再加上她那副眼镜和肉嘟嘟、亮闪闪的下唇，陈程只能说两个字，尤物！ 像沈露凝这样的女人，见多识广的老男人，也一样遭求不住。 沈露凝哪知道，陈程心里把她里外都研究了个遍。 她下车就笑着跟两人打招呼：“子姗、弟弟。” 苏子姗看了看她玲珑又鼓胀的身材，心里有些羡慕，故意挡在她和陈程中间，问她：“你爸怎么这么早就放你下班了？” 沈露凝笑道：“他出差去羊城了，中午刚走。” 苏子姗点点头：“那进去吧。” 陈程让人把定做的物料放在了吧台底下，神秘兮兮的让苏子姗十分好奇。 财务薇薇跑来找陈程汇报：“陈经理，杯子和都买好了，杯子阿姨洗好了在吧台，在库房。” 陈程问：“玫瑰多少钱一朵？” “一块二。” 陈程点点头，说：“安排几个服务员，把都整理好放北边的吧台上，堆整齐一点，让阿姨喷点水。” “好的陈经理。” 陈程又问几个调酒师：“我要的鸡尾酒，咋样了？” “都弄好了。” 叫安妮的女调酒师说：“我们一共弄了三大桶，每桶差不多二十升，颜色和味道也按陈经理的要求，弄成了三种。” 陈程道：“来，用新买的杯子给我各倒一杯看看。” 三人赶紧一人倒了一杯。 三杯鸡尾酒摆在面前，颜色倒还真是挺诱人的，有后世瓶装鸡尾酒的感觉。 那种小品牌的鸡尾酒，陈程的选品团队带货卖过。 拿过来在自己直播间卖价六十多块钱十二瓶，供应商给的价格，二十五代发还包邮。 他尝了尝味道，浓缩果汁和果葡浆没少放，所以整体基调是甜的，再带着一点酒精味道，不难喝。 苏子姗和沈露凝也都各拿了一杯尝了尝，口味虽然比较廉价，但一想到这一杯的成本都不到一块钱，便也觉得很超值。 苏子姗问陈程：“这么低的成本，卖多少钱合适？” 陈程淡淡道：“二十八。” “咳咳……” 周围的人都听的咋舌。 二十八都能让调酒师甩着膀子、当场晃一杯出来了，谁买这玩意啊？ 这新来的经理，能力行不行先不说，心可真是够黑的！ 陈程交代三人：“记住，配方给我守好了，不要出去乱说！如果有客人找你们打听，就说是老板直接从金陵夫子庙那边买的成品，懂了吗？” “懂了陈经理。” 陈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吩咐道：“吧台南头全腾出来，摆两百杯鸡尾酒上去，摆整齐一点。” 调酒师和服务员立刻开始忙活起来。 陈程指着酒吧吧台上挂着的小黑板，说道：“来，谁的字好看，给我写上：限时特惠，购两瓶啤酒，赠玫瑰一支。” 女调酒师说：“我写吧，我会写体字。” 苏子姗疑惑的问陈程：“买啤酒送玫瑰，有用吗？” 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这招数都不用琢磨，肯定没用。 陈程说：“不确定，看看吧。” 晚上七点，正式营业。 今天是周五，门口早就聚集了不少等着入场的年轻男女。 不过，当迪厅正式营业的时候，这些人惊讶的发现，今天的野性找谁都不好使了，必须买门票才能进。 有人认识看场子的老四，是老四的朋友，上前找他刷脸也不行。 以前都是打个招呼，喊声四哥就让进了，今天老四黑着脸说：“今天老板改规矩了，不买票不能进。” 有人说，四哥你们这也没演出，收什么门票啊，是不是晚点能放人进去？ 老四说：晚点也放不了。 也有人说：四哥我带了俩妹子，带妹子去看那种演出不合适，你通融通融，门票给兄弟免了，兄弟进去消费几瓶啤酒还不行吗？” 老四说：“通融不了。” 几波苏子强的朋友过来，被挡在门外，愤愤不平：“我们也要门票吗？” 老四道：“新来的经理说了，谁进都要门票，强哥的朋友也一样。” 于是，几波人在门口给苏子强打电话。 苏子强干脆把手机静音丢到一旁。 店里面的苏子姗和沈露凝也开始忐忑起来。 苏子强感觉不妙，跑来找陈程说道：“陈经理，二十分钟了，一个客人都没进，卖票这事儿怕是不行啊！” 陈程摆摆手：“再等等。” 七点半。 陈程来到门口往外看了看，人确实不少了。 野性虽然名义上收门票，但以往一到七点半，也就开始陆续放人进去了，这是不钱的客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所以他们觉得，耐心等等，今晚肯定也没问题。 但是其他店就不一样了，其他店钱请了人来演出，门票是一点不给通融的，去了也是白等。 陈程见时机成熟，便招呼两个服务员：“你们俩，去吧台把我拿来那两个牌子搬出去。” 苏子姗这才想起陈程来时，从广告店拿两件物料，但具体是什么自己也没看清。 于是她赶紧问：“陈程，你那两个牌子是干嘛的？” 陈程笑笑：“别急，等着看就行，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门外，等着野性放人进场的男男女女越聚越多。 这时，里面出来两个服务员。 他俩一人抱着一个广告牌来到门口。 陈程指挥其中一人先把横牌子挂在入口上方，把电插上。 第二个人把竖牌子立在门口一侧。 通上电，撕下包装布。 第一个广告牌闪亮着一行大字：野性club“ladies night女士之夜”。 第二个广告牌亮着两行稍小些的发光字： “前200名女士免门票入场。” “入场女士，均可获赠价值28元特调鸡尾酒一杯。” 月票到五百加更，再向兄弟姐妹们求点月票和追读！！！ (本章完) 第31章 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第31章 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当广告牌亮起的那一刻，门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瞬间被吸引过来。 女士免票倒不让人惊讶，毕竟除了有演出的时候，多数夜店的门票都是个幌子。 可关键是，女士还送一杯28元的鸡尾酒？！ 这就有点爆炸了。 前所未有啊！ 有女生不相信，立刻问：“你们这写的是真的吗？女生免票，还送鸡尾酒？” 陈程拿起手持扬声器，按下录音键，说道：“野性club女士之夜，女士免票进入并可获赠价值二十八元特调鸡尾酒一杯，名额仅限两百人！请女士在入口处排队，我们会统计人数，够两百人即止！超出两百的女性顾客不再免票，但依旧可获赠特调鸡尾酒一杯！” 接着，便用扬声器开始循环播放。 许多人本就等着免费入场，有这好事自然赶紧凑过来排队。 但陈程有意要控制她们的入场速度，让她们先排队，但不开放入场。 接着，他让服务生从里面搬出来一个高脚凳，将高脚凳放在广告牌的一侧，又让他们端来三杯不同颜色的鸡尾酒。 三杯鸡尾酒颜色本就鲜艳，陈程还特意让安妮加了柠檬片和薄荷叶，连吸管都卷成了心形，一看就十分考究。 鸡尾酒直接摆在免费赠送鸡尾酒的牌子边上，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送的鸡尾酒。 吸引力顿时又拉高了一大截。 门口这些女孩子，大都是进迪厅混个消磨时间，以前哪有过这种待遇？ 于是，现场立刻就热闹起来。 冲着二十八元的鸡尾酒，这些女生陆续将队伍排的越来越长。 鸡尾酒这东西，单说这三个字，就比啤酒更显洋气。 送成本几块钱一瓶的啤酒，效果都远比不上这几毛钱成本的鸡尾酒。 虽说鸡尾酒实际成本就几毛钱，但对陈程来说，我拿来送又不是拿来卖，标价多少，还不是我说了算？ 我说它二十八，它就是二十八！ 刚才还跟四哥套近乎的小子，正准备带两个妹子去别的场子碰碰运气。 结果两个妹子都表示：要去你自己去，我们要赶紧去排队了，不要门票还有免费的鸡尾酒，有这好事，谁不排谁傻子。 那小子急的直跺脚，你们免票，我不免啊，我怎么进去？ 俩妹子的态度也很直接：我们本来就是找人带我们进去玩的，人家现在免门票、送鸡尾酒，我们还要你干什么？ 再说，我们以前也不是没跟你来过。 就算你能打招呼带我们进去，也从来不请我们喝杯酒，连杯水都不舍得买，抠的要死。 不跟你玩啦，886~ 此时，女士队伍排的越来越长，在大街上也就越发醒目。 加上大喇叭一直在重复播放录音，再搭配亮灯的广告牌、摆在旁边的三杯鸡尾酒，对路人以及其他客户的吸引力，也在不断增长。 有些男女原本只是路过，当看到招牌，女方立刻动了心思。 男方倒也没多想，女性免票、还有鸡尾酒，等于自己二十块钱门票进去，俩人就能在迪厅约个会、还不用给女方买喝的，感觉倒也合适。 有些在附近其他夜店排队等机会的，听说这里免门票还送喝的，女的拉着男的就来了。 于是，形形色色的人加入进来，队伍也就越排越长。 陈程在门内往外看了一眼，见门口排的女生至少也有一百多号人了，便用对讲机说：“黄毛，放音乐，大点声。” 西海岸狗爷与dr. dre合作的那首经典的《still d.r.e.》立刻响起，巨大的音浪，顺着出口向外喷涌。 新潮的说唱beat和节奏，一边让外面排队的女士更加心急，一边也让那些男人更加抓心挠肝。 陈程见时机成熟，便拿着一迭在广告店印制的赠饮券，递给老四说：“四哥开始放人进来吧，进一个人发一张券，记得点数，够两百就不免票了。” “好嘞！”老四也有点被这场面惊住，赶紧点点头，开始喊话：“大家不要挤，排队进入，一个一个来！” 被特殊照顾的女孩子们，一个个鱼贯而入。 而进来的那批女士，有专门的服务员引导：“女士您好，欢迎光临野性club，请到吧台领取免费特调鸡尾酒！” 不夸张的说，这里面的女士有一大半都没喝过鸡尾酒。 所以，吧台前很快围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孩子，好奇又期待的领取自己的专属饮品。 三个调酒师一边收回门口发的赠饮券，一边将不同颜色的鸡尾酒递给她们。 拿到鸡尾酒的女孩子，看到桌面那么多玫瑰，本能的询问调酒师：“玫瑰是赠送的吗？” 调酒师回答：“不好意思玫瑰是买啤酒送的，两瓶送一朵，您可以让男士消费啤酒、把送给您。” 女孩子们纷纷记在心里。 整个野性，顷刻间便堆积了上百个形形色色的女孩子。 这场面，陈程相信，哪个男的进来都得哆嗦。 此时的门外，已经有男性站不住了。 他们亲眼看到陆续进去了多少女孩子，其中可能有他们找来的女伴，也可能有他们看上想要搭讪的姑娘。 妹子们都进去了、里面已经开蹦了，自己不能在外面傻站着吧？ 狗日的非要二十块钱门票是吧，行，我买了！ 于是，平时无人问津的售票窗口也排起长队。 十张、二十张、五十张…… 当两百名女性的名额进完之后，门票已经卖掉了一百一十多张。 消息传来，苏子强、苏子姗还有沈露凝全都懵了。 这就卖掉一百多张门票了？！ 光门票收入就超两千了！ 正说着，又卖掉十几张票。 老四在门口卖票都卖懵了。 从开业到现在，店里都没有来过这么多人。 而此时，场内的情况，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化学反应。 那些男性进来之后，自然都空着手。 但里面的女孩子，人手都端着一杯鸡尾酒！ 这可就太损了！ 以前很多女孩子，进来都是跟男孩子们一起干蹦的。 从开蹦到蹦完回家，中间一口水都喝不上。 可这年头的女孩子们本质并没有那么物质，网吧门口一排蹲着七八个大长毛轮着抽一根烟，但不妨碍他们每个人都有几个女朋友。 大家都没钱，没钱不就穷乐呵吗？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今天的女孩子们，阶级跃升了！ 她们再不是空手干蹦的女屌丝了！ 她们每个人的手里，都优雅的端着一杯诱人的鸡尾酒。 这，不就是地位的象征吗？ 前调是甜甜的水果味道、后调是略显辛辣的朗姆酒，再加上一点点回甘。 这档次、这段位、这逼格，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而当她们品尝着鸡尾酒，再去面对那些两手空空的男生时，她们的眼神，总会控制不住的看向他们空空如也的双手。 有了一杯鸡尾酒给她们的底气，她们心里不自觉的会产生一种轻蔑。 这种心理活动就类似：“哼，臭屌丝，什么档次！手里连杯喝的都没有，空着手还好意思跟我搭讪？你不买瓶啤酒拿在手里，配站在我面前说话吗？” 求月票、求追读！ (本章完) 第32章 原来是为了宰他们啊！ 第32章 原来是为了宰他们啊！ 很多时候，这种物质上体现出来的落差，就是能很大程度上左右一个人的心态。 为什么有人宁可卖肾，也要买一台iphone？ 那一定是因为，他看到别人有了，可他没有。 如果他身边谁都没有，他也不会失心疯到卖肾的地步。 这也像男人在饭局上，看到别人拍出豪车钥匙、甚至看到拿出好烟，心里会产生落差一样。 是社会性动物普遍存在的心理。 陈程免费给女顾客送酒，就是要刺激刺激所有不打算消费的男顾客。 今天买票进来，还想一毛不拔就出去？ 没门！ 陈程一定要把氛围给他们烘托到位，让他们觉得，我今晚要是不两个钱在这，我抬不起头。 正因为这种氛围陷阱，让一百多买票进来的男士，都纷纷感受到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人家都拿着东西，自己空着手，不用女客人用眼神示意，他们自己就觉得低人一头。 所以，面子薄的男士，已经开始往吧台走了。 妈的，不就是买个喝的拿手里吗？ 贵的买不起，啤酒才十五块钱，咬咬牙总买得起吧？ 大不了我买一瓶喝慢一点，提溜着啤酒瓶子蹦上一晚！ 于是，大量男性自发涌向吧台。 “服务员，十五的啤酒来一瓶。” 服务员：“不好意思先生，今晚只有百威，二十五一瓶。” “十五的没了？” 服务员：“对的先生，下架了。” “二十的也没了？” 服务员：“对的先生，也下架了。” “你们他妈故意的吧？！” 服务员：“不清楚哦先生，我们经理定的。” “二十五一瓶真贵啊。” 服务员：“没事的先生，您可以再看看，我们没有强制消费。” “哎算了，给我来一瓶吧！” 服务员：“好的先生，对了先生，今晚我们有活动您看一下，啤酒买两瓶，即送一朵新鲜的玫瑰，可以送给您喜欢的女士呢！您看！” 吧台的一角，一层层堆迭着显眼的红玫瑰，新鲜到还挂着水珠。 女士对素来没有抵抗力，看到这，就已经心有向往了。 “两瓶才送？” 服务员：“对的先生，满两瓶送一朵、买的多送的多，您看，有不少幸运的女士已经拿上玫瑰了，有的还不止一朵哦。” 一旁的女伴，不由自主的面露羡慕。 当所有女客人的手里，都端着一杯鸡尾酒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可当有人手里多出一朵、甚至几朵玫瑰，并且这玫瑰必须要靠消费才能换来的时候，气氛瞬间又变了。 女客人之间的阶级，因为玫瑰，也被分化了。 拿着的，又进一步实现了在这里的阶级跃升。 没有的，也开始自觉低人一等。 于是她们便把期待的眼神投向男伴。 看着女伴那满是期盼的眼神，男士们有些遭不住了。 怎么办呢？ 啤酒是买给自己喝的，有一瓶意思意思就够了，可女伴现在想要玫瑰啊！ “我买你一朵玫瑰行吗？多少钱？” 服务员：“不好意思啊先生，玫瑰不卖的，只送。” 哎算了！气氛也烘托到这里了。 更何况，一瓶都买了，不在乎多买一瓶！ “行行行，那就两瓶！” 啤酒自己喝，玫瑰送给心上人。 等于五十块钱还是在了自己身上，咬咬牙也就认了。 于是，以前根本卖不动的、二十五块钱一瓶的啤酒，一下卖的飞起。 进价一块二毛钱一朵的玫瑰，也开始送的飞起。 对女士们来说，这真是完美的周五之夜。 门票不要钱，鸡尾酒也不要钱，还有人送玫瑰。 多数男士们钱买了门票、又钱买了两瓶啤酒，虽然有点郁闷，但好在妹子开心啊！ 而且，喝了酒之后的他们，才忽然感觉打开了新天地。 原来，喝酒蹦迪，跟不喝酒蹦迪，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啊！ 不喝酒干蹦，就像是吃火锅没有蘸料，毫无灵魂。 喝点酒、借着微醺的感觉在舞池里挥汗如雨，那才是真的过瘾啊！ 如此一来，钱的也就不觉得亏了。 很快，财务那边喜讯频传。 从陈程说放人开始到现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门票卖了一百五十张，啤酒卖了两百多瓶。 门票收入，三千； 啤酒收入，六千一百二十五。 苏家兄妹早就看傻了。 他们一开始都想不通，以前这里的氛围，是几乎所有人都想着，如何才能不钱。 可今天，怎么就忽然变成大家都排着队要钱了？ 苏子强嘴都快咧到耳后去了，他琢磨半天，张嘴惊叹：“卧槽，我懂了！我知道陈程为什么把十五、二十的啤酒都下架了！原来是为了宰他们啊！” 沈露凝看陈程的眼神全是崇拜，她是真看懂了。 她声音激动的说：“陈程用免票和免费的鸡尾酒，把这些女客人吸引进来，再用这些女客人，把男客人吸引进来。” “然后又用鸡尾酒来刺激男客人不得不买一瓶喝的拿在手里，一旦他们必须要买，肯定让他们买贵的才最赚钱，所以他才下架了便宜的啤酒！” “而且，又用玫瑰煽动氛围，还专门规定两瓶才送一朵玫瑰，这就是进一步诱导他们消费，让他们从咬牙买一瓶，逐渐变成咬牙买两瓶……” “这一步步，计算的真是太精准了！” “沈露凝，你是来给陈程捧哏的吧？”苏子姗的脸色有点难看。 生意这么快就有起色，她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 可郁闷的是，自己关于陈程那些操作的判断，全他妈错啦！ 门票政策，原来是男女双轨的； 廉价鸡尾酒，原来也不是真要拿来卖的； 玫瑰，更不是要搭配鸡尾酒送的。 下架十五、二十的啤酒，也不是什么自掘坟墓！ 她见陈程站在dj台上双手插兜，心中惊讶又疑惑，忍不住问苏子强：“这种女性免票、男性收票的策略，以前没人玩过吗？” “有啊。” 苏子强乐呵呵的说：“可是没屌用啊！一说要门票，不等男的说话，女的挎着男的就走了啊！然后七找八找的托关系，总能找个不要门票的，最后大家也懒得分男女了，反正也不指望门票赚钱。” 说着，他也纳闷：“而且说实话，以前女的免票，咱家也没这么多女客人进来啊！你说也奇怪昂，这几毛钱一杯的鸡尾酒，怎么就对她们有这么大吸引力？” 苏子姗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们知道这鸡尾酒怎么勾兑的，所以在我们眼里，成本只有几毛钱，但在这家店里、在她们眼里，就是二十八！陈程是用这标价二十八的鸡尾酒，把原本心在一起的男男女女，直接摆在对立面上了！” 陈程是什么心理，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看明白了，丝丝入扣的玩法，确实叹为观止。 不过，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卡座，心里寻得了一丝宽慰。 她抱着肩，微笑感叹道：“陈程这几招确实挺厉害，下手也确实够狠的。” “不过有一说一，提高卡座最低消费这一手，陈程到底还是过于乐观了！” “低消588！谁会舍得？” 说完还觉得不过瘾，又补刀一句：“关键他还弄了俩套餐，一个588、一个888，甚至还煞有介事的搞了一堆事前培训，看来今晚肯定是没机会施展了！” “是。” 苏子强也这么觉得，但他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这可能就是百密一疏吧，不过他已经很厉害了，今天卖一万多轻轻松松，要允许人家有点小失误！” 这时，一旁的沈露凝指着卡座区，惊喜的蹦跳着说：“快看，有人坐卡座了！” 苏子姗和苏子强，立刻惊讶的垫脚看了过去。 看到几个人影坐上了卡座区，苏子姗心里郁闷极了，今晚要干嘛啊，为什么老打我的脸！ 可定睛看去之后，她瞬间又松了口气，面露不屑的耻笑道：“嘁，苏鹤翔啊，估计是陈程安排他来当托的，不算数，今晚卡座肯定也就他这一桌了！” 求月票、求追读啊兄弟们！！！新书榜第12了！！！ (本章完) 第33章 这是888能装出来的吗？ 第33章 这是888能装出来的吗？ 其实，店里早就有人在觊觎卡座的位置了。 人这么多，谁不想有个地方坐着？ 尤其是结伴来的、带妹子来的，更想能坐着喝酒聊天。 就在几分钟前，那些男士们堆积在吧台前排队买啤酒的时候，一个男人带着几个女人，就指着卡座对服务员说：“我们要坐那边。” 服务员一脸笑容：“先生，今晚卡座抵消588元，您可以接受吗？” “你们疯了吧！一个卡座而已，588？！你们怎么不去抢？！” “先生，您注意观察一下，卡座的位置是最好的，离dj台和舞台最近，而且上方有尊贵的专享灯光，您坐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您的消费实力；” “先生，我们有588和888的芝华士套餐，非常划算；” “588套餐里包含一瓶500毫升芝华士、四瓶冰红茶、四瓶百威、一个双层果盘、六拼小食拼盘；” “888套餐里包含一瓶750毫升芝华士、六瓶冰红茶、六瓶百威以及一个超大三层大果盘、一份爆米、一个九拼的小食拼盘；” “只要点一个套餐，您几位今晚的酒水饮料零食水果就全都有了，差不多能摆满整张桌子，刚才也说了，有专享灯光、更显尊贵！” “哦对了，我们今天女士之夜还有限时活动，您要是点888套餐的话，我们还将额外赠送您九朵象征天长地久的玫瑰，您可以送给您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 “您看今晚全场，虽然很多女士手里都有玫瑰，但还没有谁能拿到九朵，其他人看到，一定会非常羡慕女士的。” 这男人今晚是带着女朋友，以及女朋友的几个闺蜜过来玩，主要还是想给女朋友撑撑面子。 本来也没打算多少钱，正巧这里又给女士送鸡尾酒，无形中给他省了不少。 所以他想着，自己要个卡座，随便点些啤酒，再来点小吃，个两三百也就够了。 哪想到这家店低消就588，跟他妈没见过钱似的。 关键588就够坑的了，狗日的服务员还推销888套餐，纯纯的有病！ 可是，女朋友听到这些介绍，就已经挪不动腿了。 只要八百八十八，今晚能坐卡座、喝洋酒、零食饮料摆满整桌、还能拿九朵玫瑰、受数百人敬仰，这种感觉一定很棒。 一切，就只差旁边的男人点头了。 于是，各种撒娇轮番招呼。 可是，男人还是觉得，588、888，都实在太贵了。 干嘛啊，来趟夜店喝酒这么多，我长得像这样的凯子吗？ 三百块钱我也就咬牙点了。 这时候，陈程寝室的五人也到了。 苏鹤翔为了让苏子姗、苏子强对自己刮目相看，自掏腰包请室友们过来。 陈程跟他说了，今晚一石四鸟的好机会不常有，一定得好好把握。 怎么一石四鸟呢？ 就是，出一千块钱，能让小姑小叔对他刮目相看、能让室友们与他冰释前嫌，还能帮陈程当托、更能让他自己在几百人面前好好装个逼。 苏鹤翔最喜欢装逼。 倒霉的是上次没装成。 但这次不一样了。 陈程说了，这次你陈哥不拆你台，你陈哥给你搭台、让你装个过瘾。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他苏鹤翔家里虽然在苏家吊车尾，但一千块钱对他来说，不过也就是洒洒水。 于是，他带着室友们一进来，就直接上了卡座。 服务员虽然认识他，但事先也听了陈程交代，装不认识。 苏鹤翔屁股往卡座上一坐，便直接问：“有什么套餐，给我介绍介绍。” 服务员赶紧介绍一遍。 之前听了介绍，但一直犹豫不决的几波人，此时还都在旁边举棋不定。 见苏鹤翔不问价就坐下了，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他们刚才也以为，个一两百就能上卡座了。 但没想到，最低消费都588！ 关键588还不送玫瑰，身边有美女的，就只能选888的档位，没人舍得。 他们觉得，苏鹤翔这么年轻的小子，听了报价肯定乖乖站起来。 可谁能想到，苏鹤翔听完介绍，直接拿出一千块钱，啪的往桌子上一拍，极度装逼的说：“就来这个888的，剩下的钱来两包中华。” 装逼的气势，顿时就上来了。 不少打听了价格又舍不得上桌的人，此时心里不免感觉低人一头。 服务员收下钱，恭敬的问：“先生，请问您五位贵姓？” 苏鹤翔有点好奇：“问这个干嘛？” 我陈哥没交代还要留姓啊。 服务员说：“我们稍后有个报单环节，所以需要您五位的姓氏。” 苏鹤翔也不懂报单是什么，知道这是陈程安排好的，便将五人姓氏告知对方。 服务员拿着小本子挨个记下，转身走了。 很快，服务员便把套餐里的东西全都端了上来，嘁哩喀喳摆了满满一桌。 卡座上面本就有专属射灯，正好把桌面打的一清二楚。 在夜店，比的不就是谁桌上的东西多、谁桌上的东西值钱吗？ 不然那些富家公子哥，一口气几十瓶黑桃a点上来干嘛？ 酒是喝不完的，主打就是一个装逼。 此时几个同寝被这么多人看着，都有些害臊，这种被全场瞩目的感觉，他们还不适应。 但苏鹤翔不愧是装逼小青年。 他表现的十分浑然天成。 先是倒上酒招呼大家举杯畅饮，等中华烟一上来，立刻给王一飞、孔德胜散烟，然后怡然自得的喷云吐雾起来。 旁边的女人们心思已经躁动了。 原来服务员说的没错，坐卡座、点套餐，真的很有面子啊！ 男人们也有些心动了。 那种东西堆满一桌、被大家行注目礼的感觉，想想都爽。 就在这时，dj黄毛拿着麦克风，高声说道：“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今晚第一桌尊贵的888卡座客人，苏先生、王先生、孔先生、庄先生、廖先生！稍后我们的服务员将为五位先生送上九朵代表爱的红玫瑰！” 没人想到dj会忽然说这么一番话。 更没人想到，野性所有的工作人员在这一刻都停下工作，纷纷鼓掌，口中高喊：“欢迎五位贵宾！” 一束不那么强烈的聚光灯打在这一桌，全场目光也都向着五人聚焦。 这就是陈程给dj要求的，“报单”。 来了大客户，一定要dj大声报单。 报单的好处太多了，能让金主高兴、能让气氛热烈、还能诱导潜在金主，从而实现变相逼单。 在酒吧888的客人本身就不太常见，当dj开麦报单之后，不少人看这桌客人的眼神里都仿佛在说着两个字，牛逼。 装逼一向自如的苏鹤翔，到这一步的时候就有点懵了。 知道888套餐有节目，但没想到节目这么多。 这种逼，是888能装出来的吗？ 以前也不是没过888，但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尊贵感？ 有点惊讶、有点羞耻、有点得意，但更多的，是满足！ 苏子强目不转睛的看着，语气严肃的对苏子姗说：“子姗我觉得你刚才可能说错了，八百八出这个气势，我现在都想去来一套，今晚卡座肯定还能开单！” 沈露凝也点头称赞：“有一种很丰盛、很贴心、很有面子，了钱被照顾的很好的感觉……” 苏子姗矛盾极了。 她当然希望888套餐开单，可总不能让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吧？ 这时，服务员双手捧着玫瑰，仪式隆重的递到苏鹤翔手里。 苏鹤翔没接。 他牢牢记得陈程交代的台词，于是大气的摆摆手，高声道：“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来就是喝酒的，要玫瑰干什么，都送给下一桌888的客人吧。” 女人们心思更激动，自己要是下一桌888，不就有十八朵玫瑰了？ 这店里的女人，手里拿的最多的，也就三五朵，十八朵玫瑰，岂不是艳压群芳？ 终于，那个带女朋友和闺蜜团来的男人招架不住了，他热血上头，一挥手：“不就888嘛，给我也来一套！” “哎哎哎，给我给我！我要了！” 这两拨人原本都嫌贵的，在看完全套服务之后，也都动了心。 关键苏鹤翔这句话太引战了，九朵玫瑰不要就不要呗，孙子说给下一桌。 谁也不想晚一步、错失这个多得九朵玫瑰的机会。 带着一帮女人来的男人赶紧说：“哎你这就是不讲究，我比你先来，我也比你先开口，应该给我才对啊！” 服务员这时非常客气的说：“先生确实是您先来的，您看您现在要不要点单？” “要！现在就付钱！” 当他拿出九百块钱递给服务员的那一刻，身边的女朋友，以及一众闺蜜，都一个个面露兴奋。 一群人欢天喜地的坐下，服务员又对晚一步的客人说：“先生，您如果现在点单，我们也可以加赠您五朵玫瑰。” “你们还挺会来事儿，点了！” 求月票和追读啊家人们！！！书友群有了，来玩儿啊！ (本章完) 第34章 你还不满足啊？ 第34章 你还不满足啊？ 吧台一侧的无人处，苏家兄妹和沈露凝都看傻了。 知道陈程玩的，万没想到，玩的这么。 苏子姗咬着嘴唇，表情凝重，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 倒不是郁闷，而是在反思： 为什么我跟陈程就是想不到一块去？ 为什么他总能超出我的思维范畴？ 为什么？！ 她本以为，588的套餐肯定没戏。 万没想到，苏鹤翔只是来打了个样，瞬间就卖掉两个888。 身边的沈露凝心情分外激动，双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攥，欣喜若狂到原地跳跃，嘴里惊叹道：“子姗，弟弟太厉害了！他每一步都算到了！门票、鲜、啤酒、鸡尾酒，还有低消！你之前他质疑的每一个点都错了！那都是他精心设计好的！” 苏子姗要气死了。 我知道我质疑错了，用你在这跟我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统计吗？我是不会算数还是怎么的？ 沈露凝没等她说话，又郑重其事的总结：“哎呀子姗！你这次真是捡到宝了！弟弟真的好棒！” 苏子姗甩开她的双手，手臂交叉、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沈露凝，你能不能别犯痴啊？再说陈程也不是我捡来的，人家要我增量的20%！他要是一个月干出三十万，我就得分他五六万！” 说到这里，她轻咬银牙、咯吱咯吱的说：“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陈程实在太鸡贼了！那天跟我谈条件，他还在我面前示弱，说什么可能要一年时间才能把生意带入正轨！我信了、跟他签了两年，结果他一个周末就干起来了！真是气死我了！” 沈露凝紧张的问她：“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才不是！” 苏子姗美目圆瞪、盯着她气呼呼的问：“你还怀疑我的人品啊？” “倒也不是。” 沈露凝多多少少有些担忧的说：“我怕陈程做好了、赚的太多，你们心理就开始不平衡了。” “不会。”苏子姗郑重道：“我不是那种没格局的小人！本来就是要倒闭的买卖，他能帮我起死回生，就算他赚大头我也能接受，他要有本事一个月干到六十万去，我一个月分他十万、开心还来不及！” 说到这里，苏子姗淡淡道：“我爸以前跟我讲过一个道理。” 沈露凝好奇的问：“苏伯伯跟你说什么了？” 苏子姗道：“他说，一个人做一碗饭，这一碗都是你的；带一帮人做一锅饭，就算分出去半锅，你还能剩半锅。” 沈露凝赞叹道：“有道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苏子姗轻叹一声，郁闷道：“我只是觉得，这家伙年纪轻轻，心机太重了，他不光算计这些客人，也算计我。” 沈露凝认真的说：“单纯的人怎么能赚钱啊？” 苏子姗轻声嘀咕：“这倒也是。” 沈露凝神情崇拜，坚定的说：“以后我得经常来跟弟弟取取经！跟他多学学经营，也多帮我爸分担一点。” 苏子姗正色道：“沈露凝，你好歹也是沪财的校，沪财没教你怎么经营企业？” 沈露凝摇头笑笑，无奈道：“书本上的东西，学会了不难，实际运用起来不太好落地，也可能是我的能力不够吧，这段时间也没帮到我爸什么。” 苏子姗见她面露愁容，低声问：“最近沈叔叔总去羊城，你们家公司那事儿怎么样了？” “还在斡旋。” 沈露凝喃喃道：“不过机会渺茫。” 苏子姗摸着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担心，总会峰回路转的。” 沈露凝看着舞池中闪烁的光影，微微失神，沉吟一会，笑着说：“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全家都能接受，就怕我爸不服输。” —— 正式进客的两个小时之后，财务统计出了新的数据。 门票，除去消费达标退回的，一共卖了一百六十二张，3240元； 啤酒，一共卖了三百一十瓶，7750元； 卡座已经开了五个，清一色888套餐，4440元；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免费赠送的廉价鸡尾酒，竟然也有冤种钱买。 二十八一杯，卖了二十六杯，728元； 总销售额，16158元！ 看这个趋势，今天破两万问题不大。 绝对的旗开得胜！ 今晚不仅钱赚得多、现场客人多，店内的气氛也比以往要好得多，客人甚至也明显比平时开心得多。 客人开心，一来是因为今晚有两百多个女性客户，二来则是因为几乎每个客人都喝了酒。 以前营业的时候，至少一半的客人是不消费、不饮酒的。 苏子姗见陈程一直在dj台上站着，跑过去把他拉了下来。 细长温热的嫩手紧紧拽着他的胳膊，嘴里嘟囔道：“你老在那上面站着干嘛啊，找你聊天也找不到人。” 陈程随口说：“站得高一点，方便观察场内的情况啊。” 苏子姗压住兴奋，问他：“知道今晚营业额多少了吗？” 陈程摇摇头，说：“应该也高不到哪去吧？” 苏子姗看着陈程认真严肃的样子，心里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淡定。 要不是顾及形象，自己早就想跳起来欢呼了，他竟然还有点不太满意。 于是，苏子姗说出数据：“咱们营业额突破一万六了，今天过两万应该没问题！” “还行。”陈程淡淡的回应一句。 两万，听起来挺多，可这是几百号人的营业额。 均摊一下，也就那么回事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感叹：“卡座只开了五台，还是不太行啊。” 苏子姗瞪大眼睛：“只……开了五台？陈程，开五台你还不满足啊？这都是八百八十八的套餐啊！” 陈程认真的回答：“周末卡座的上座率，至少得干到六成以上才说得过去。” “六成？”苏子姗感叹：“六成上座率一晚上要开十几台！” 陈程给她分析道：“只要把客流、口碑，以及诱导消费这几环做好了，周末开十几台不是问题；” “要是干的更好一些，二十来个卡座全满而且中间还能翻台！” “这样的话，一天干三十台也不在话下。” “三十台……”苏子姗已经有些懵了，她问陈程：“一晚上三十台的话，那单靠卡座岂不是就能卖一两万？” 陈程这时又感叹：“如果开三十台只能卖一两万，其实也挺惨的，证明这三十桌客人里面，一个大客都没有。” 王公子家里生意没出问题之前，就是夜店的大客，一晚上消费百万以上跟玩一样。 2002年经济水平虽然没那么高，但三十桌里，起码也得让自己碰上一两个消费超五位数的大客吧？ 看来，下一步就得专门出招，刺激刺激卡座客户了。 于是他对苏子姗说：“本周末三天就这样了，等下周末我还得上新手段。” 苏子姗惊讶的问：“你还有别的招数啊？” 陈程微微点头，道：“当然有了，你以为就这点招数能撑多久？说不定竞争对手下周就开始跟进了，我得一直推陈出新、走在他们前面才行，等着看吧，下周更热闹！” 苏子姗听的满心期待，拖着他往吧台走，嘴里说：“走，去跟我哥还有露凝聊聊，让他们也期待一下！” 陈程被苏子姗拖到两人所在的角落，苏子强赶忙给他递了根烟，又主动替他点燃，一脸喜悦的笑着说：“陈经理今天辛苦了！” 陈程笑道：“不辛苦，不过苏总回头记得给报销一下物料费，两个广告牌，再加上制作赠饮券，了我九百多。” 说完，把收据递给了他。 苏子强一伸手，笑着说：“别叫苏总，自家兄弟，叫强哥。” 陈程心里撇嘴，苏子强在他眼里就是个一百多斤的大草包，叫他一声苏总还能保持点距离感，叫强哥还真是有点别扭。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还是伸手跟他握了握：“强哥。” 苏子强用力摇晃两下，赞叹道：“陈老弟，年少有为啊！” 陈程笑笑：“强哥也一样。” 跟苏子强商业互捧，他是不太想的。 心里也不免感叹，终归是为了生活。 沈露凝虽然一直没说话，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焦点就没离开过陈程，见他眼神之中竟不知为何闪过几分落寞，心中更觉得惊奇。 今天这么漂亮的开门红，他不该高兴才对吗？ 家人们，新书榜第9了！求求月票、求求追读，我们再冲一把啊！ (本章完) 第35章 是肉我都要抢！ 第35章 是肉我都要抢！ 沈露凝悄悄观察陈程的时候，陈程眉宇间的忧愁已然消失不见。 他抽着烟，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围的客人，观察着店里的众生相，心里默默给店里的客人进行人群划分。 苏子强这时招呼财务薇薇过来，把收据递给她说：“薇薇，把陈经理垫付的物料费给报销一下。” “好的强哥。” 刘薇薇看着陈程，眼里也满是崇拜之色。 她算是店里除了苏子强最了解财务状况的人，本以为自己早晚要重新找工作，没想到新来的经理竟然一下就把生意给盘活了，心中惊叹不已。 陈程忽然想到下周要搞点新玩法，于是便道：“对了薇薇，你再给我支三千块钱，我得筹备一下新的物料。” “好。”苏子强对他已经心服口服，直接对财务说：“给陈经理拿钱。” 沈露凝在一旁满脸期待的问：“又做新物料，是下周还有新的营销策略吗？” 陈程点点头，笑着问她：“凝姐下周五来吗？我打算下周五上新活动。” 沈露凝眼神之中尽是欣喜的说：“好啊！姐姐下周五一定过来看看！” 苏子姗问他：“下周一到周四需要怎么运营？” 陈程叮嘱道：“周一到周四，我们还要给女士免票、赠送鸡尾酒，另外，廉价的啤酒可以上架了，但要打包卖。” “打包？”苏子姗问他：“跟什么打包？” 陈程说：“跟自己打包啊，就是一打一打的卖，十二瓶起卖。” 苏子姗惊讶的问：“这么多啊？” 还有一句话，苏子姗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想问，十二瓶一起卖，客户会买吗？万一嫌多不买呢？ 但一想到自己问多了反而显得水平不够，于是赶紧刹住。 陈程解释道：“咱们以后只有二十五的大百威还有套餐送玫瑰，其他的啤酒，买再多也不送，这样能把带妹子来的男性客户给盯死在大百威上；” “至于那些几个男性一起来的客户，我观察了一下，不打算跟女生搭讪的，基本都没有买啤酒，买也只买一瓶，不会因为送玫瑰就买两瓶，想来还是觉得单价贵了，舍不得。” “如果他们只想买两瓶便宜的酒喝喝，我肯定不能让他们顺心，所以咱们平时低价啤酒就搞整打出售，逼着他们必须得多买一点、多喝一点。” 苏子强问：“那他们会不会干脆就不买了？” 陈程点点头：“会，所以才要拿低价啤酒来吸引他们！降低他们心理上的消费压力。” “打个比方，如果是两个男性客户、喝不完一打啤酒，怎么办？” 一众人都面露疑惑。 大家想不明白，陈程一边说价格客人心理上的消费压力，一边又逼着他们必须买一整打啤酒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陈程便解释道：“他们当然有可能不买，可是当他们想到啤酒单价其实很便宜的时候，他们说不定他还会再叫两个男性朋友过来，跟他们一起均摊；” “他们甚至还会在现场，直接找两个同样抠门的客户进行拼单！”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降低人均支出、享受到低价的啤酒，而对咱们来说，不但酒卖的多，门票收入都有可能因此增长。” 名媛下午茶，就是拼多多走进现实的典型案例，八百块的甜点是贵了点，二十个人拼一下，一人四十只为装个逼，就显得很划算了。 苏子姗凑近到陈程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睛，鼻尖几乎与他的鼻尖挨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陈程脸上，面露惊诧的问：“你脑子到底是怎么琢磨的？怎么什么人你都能算计算计呢？” 陈程鼻息间哼了一声，笑道：“我这个人虽然心地善良、童叟无欺，但既然是做生意，就要把大刀小刀剔骨刀全都准备好！” “不但肥的要宰，瘦的也不能放过！” “就算一条瘦成干的狗叼着一根骨头过来，我都要把骨头从狗嘴里夺过来，剃下两片肉！” 苏子姗眼见陈程一本正经，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忍不住嘀咕道：“也不至于连狗嘴里的肉都要抢吧……” 陈程一脸严肃：“得抢！是肉我都要抢！” 很多商人做生意喜欢抓大放小，总觉得赚穷人那仨瓜俩枣还不够闹心的。 但事实证明，兜里有仨瓜俩枣的那帮人，才是真正的主流市场。 拼多多之所以能抓住机会，从下沉市场崛起，不是黄峥其人有多能干，是淘宝当时那位高大上的ceo，为了平台形象和逼格，想跟低端用户搞割裂。 是他主动放弃了低端用户和小卖家，把这片他瞧不上的天地，拱手让给了拼多多。 否则，以淘宝当时在c2c市场绝对的统治力，怎么能让拼多多从眼皮子底下干起来？ 只是他没想到，有人能靠着吃他丢掉的东西，成长的比他还快。 陈程有时也想不通，都他妈21世纪了，一家几千亿美金上市集团的ceo，上知天文、下懂地理，为什么偏偏搞不懂“农村包围城市”这个伟大方针的意义和重要性？ 难道是好日子过太久了？ 所以，到陈程自己身上时，虽然只是经营一家夜店，但他还是想把最底层客户也抓起来，希望能够做到雁过拔毛，尽可能让每一个进来的人，都留下点钱。 否则的话，万一野性在消费者心里，树立起了高消费高门槛的形象，哪天竞争对手搞一个低消费水平的迪厅，吸引一大帮屌丝过去、十块二十买俩大绿棒子就能乐呵呵的蹦一晚，不就等于变相培养出一个夜店领域的拼多多吗？ 苏子姗哪知道，陈程心里是有大战略的。 她只是在心中暗暗震惊。 因为她发现，陈程说话时，似乎真带着几分想咬人的狠劲。 她这才意识到，陈程说的不是玩笑话，他在谈生意的时候，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沈露凝是工商管理出身的，见多了教授拿着教材、拿着中外知名案例在台上滔滔不绝，但她发现，那些案例似乎都没有陈程一句比方来的直接、透彻。 她知道，陈程的水平一定很高，自己看到的，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一旁的苏子强想的比较浅，问陈程：“也就是说，咱们往后每天都是女士之夜呗？” “对，就一直这么干。” 苏子强又问：“那有男士之夜吗？” “没有。”陈程摇头道：“我的目标，是把这里打造成整个江城人尽皆知的女士友好夜店，让女孩子们开心，让男孩子们钱，所以只有女士之夜，没有男士之夜。” “是个好想法。”苏子姗难得直说一句称赞的话。 陈程嘱咐她：“对了姗姐，明天你记得找一桌朋友来当托，888的套餐，周末晚上还必须得有人打样，不然客人不会心动，我们明晚有夜训，来不了了。” “行，我来安排。”苏子姗问他：“对了，苏鹤翔来当托的钱，是你给的吗？是的话给你一起报了。” “不是，他自己出的，说是要给我、还有给你们捧捧场。” 苏子姗挑挑眉，嘟囔道：“这小子上道了啊？你教的吧？” 陈程抽了口烟，淡淡笑道：“就算是我教的，不也是上道了吗？” 苏子姗惊奇的看着陈程，随即娇媚一笑，点头说：“上道就行，不上道大嘴巴子抽他，别给他留面子。” 陈程心想，苏鹤翔一家，在你们这里，到底得多遭嫌弃？ 大家三月好！新的一月来临了！您手里有月票的千万别留着啊！给我吧！是肉我都要抢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章完) 第36章 是有点天份在的 第36章 是有点天份在的 陈程这几天与苏鹤翔接触下来，发现苏鹤翔本质不算真正的坏，主要的症结就是太爱装逼，不装难受，而且上辈子还让他装成了。 不过，自打报到那天装逼失败，这小子倒也懂事，一天到晚陈哥这、陈哥那，跟其他人也都客气谦逊起来。 在寝室有这么个鞍前马后的小老弟，对陈程来说是好事，毕竟他重生前好歹也是个成功人士，身边需要一个唯命是从的狗腿子。 所以，他也有心给苏鹤翔一点希望。 刚好跟苏子姗聊到了他，陈程便对苏子姗说：“姗姐，鹤翔对你这个小姑还是很尊重的，在寝室提到你恨不得先立正再说话，要不一会你抽空去跟他打个招呼，给他个好脸儿。” 苏子姗蹙着眉头，一脸不悦的说道：“看他一家我就烦的慌。” 陈程看着苏子姗略带几分不屑又格外好看的侧脸，笑了笑道：“你看他今天当托儿当的多好，你就是喂条狗，它给你把拖鞋叼过来，你还得夸一句好狗呢。” “噗咳咳……” 苏子姗原本绷着一张俏脸，忽然一下笑出声来，感叹道：“行吧，一会等你们走的时候我出去送送你，顺便跟他打个招呼。” —— 陈程那五个室友，此时正玩的不亦乐乎。 因为他们五个坐在卡座上，有洋酒有饮料、有水果有小吃，又没女伴，所以总有女生过去找他们搭讪，顺便蹭酒蹭烟。 尤其苏鹤翔，一晚上都忙疯了。 怒拍一千元点套餐的他，在很多小姑娘眼里简直就是土豪。 陈程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几人见他，醉眼迷离的纷纷拍手称牛逼。 上次来店里，生意什么样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对他们来说，今天可真是开眼了。 苏鹤翔像中彩票似的，拉着他坐在身边，激动的说：“陈哥，你这是一战成名啊！我看我小姑小叔嘴咧的都合不上了！” 陈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晚表现也不错，你小姑挺满意，看来你装逼是有点天分在的。” 苏鹤翔惊喜的问：“真的吗陈哥？” 陈程笑着反问：“我还能骗你吗？” 苏鹤翔很是激动，知道今晚都靠陈程指点，便赶紧说：“陈哥，以后你跟我小姑小叔他们越玩越好，别忘了多帮弟弟说几句好话啊。” 陈程笑道：“放心，我跟她说过了。” 苏鹤翔激动的说：“谢谢陈哥！我敬你一杯吧！” 他拿过一个空杯，倒了小半杯威士忌，正准备给陈程兑冰红茶，被陈程拦住。 陈程把冰块夹进杯子，孔德胜便端着酒杯，笑着说：“来老陈，咱们六个一起喝一个。” 陈程点点头，端起酒杯跟众人碰了碰杯。 苏鹤翔一脸崇拜：“陈哥，这么隆重的场面，你不给讲两句？” “对啊讲两句。”其他几人也早把他视为寝室主心骨。 “讲两句？” 陈程笑了笑，沉思片刻，收起笑容，认真说道：“希望我们，在校期间能够友好相处，离校之后都有美好前程。” 几人兴致热烈，纷纷高声重复、举杯畅饮。 一杯酒下肚，苏鹤翔立刻给陈程倒上第二杯，这时，舞池里忽然有些小骚动。 一群女孩子似乎受到什么惊吓，向着四周散开。 而舞池中间，一个男人正在跟一个女人大声争吵。 陈程见此，顾不上放下酒杯，起身便快步走了过去。 此时，那男人正指着女人破口大骂：“你他妈疯了？敢打我耳光？今天你要么陪我跳场舞，要么让我抽你两巴掌，不然这事没完！” 女人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打扮十分时尚娇艳。 她的个头约莫一米七上下，穿了一件全是亮片的吊带连衣裙，身材很是火辣，浓妆艳抹的造型、再加上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在夜店里显得十分惹眼。 但经常混迹夜店的陈程一眼就看出，她那扎眼的红发其实是假发。 而她的五官虽然有夸张的浓妆修饰，但也能看到其自身的底子其实非常好，这种浓妆反而把人化得艳了、俗了。 陈程对这种形象气质的女人比较熟悉，夜店里时常能看到类似这种两幅面孔的女人。 她们逛夜店时故意化很浓的妆造，主打一个无负担的放松放纵，出门之后卸了妆、摘了假发，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以他的经验判断，这女人肯定是个混迹夜店的老手。 此刻，女人盯着那男人毫不示弱，冷冷道：“打你是因为你欠打！你老追着我蹭什么？变态啊？这么想蹭女人回家蹭你妈去！” 周围顿时一阵哄笑。 舞池里男女有点火热的肢体接触十分正常，但前提得是认识，或者相互看对眼才行。 如果上去硬蹭，就是妥妥的性骚扰了。 那男人此时脸上挂不住，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臭裱子骚成这样不就是等男人来蹭你吗？在这种地方跟老子装什么纯？搞不好是出来卖的！” “你们家的女人才是出来卖的！”那女人顿时气急，抬手一巴掌又抽了过去。 不过那男人这次有所准备，眼见她巴掌抽过来，眼疾手快立刻将她手腕死死抓住，嘴里骂骂咧咧：“臭裱子，给脸不要！” 说罢，甩手就准备抽回去。 陈程这时不假思索，立刻将杯子里的威士忌和冰块一起泼向那个男人的脸，口中呵斥道：“给我放手！” 哗啦一下，男人被泼了一脸烈酒。 见陈程走到跟前，手里还拿着空杯，立刻就认出是他所为。 他松开那个女人，指着陈程怒道：“你他妈找死啊？！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在我的场子骚扰我的女顾客，你胆子可真不小！” 陈程表情冷峻，一点也不怵他。 “你的场子？” 那人皱眉看着陈程：“你他妈说话口气可够大的，这他妈是苏家三少爷的场子，你算个屁？” 陈程没理会他，伸手将那女人挡到自己身后，拿出对讲机道：“音乐停一下、灯都打开，四哥抓紧带人来舞池，有人闹事！” 那人见陈程掏出对讲机，心里咯噔一下。 这时，老四带着两个小弟飞快的钻了进来。 他一见陈程，就赶紧问：“陈经理，出什么事了？” 骚扰女顾客的男人顿时惊住，他真没想到，陈程看起来这么年轻，竟然真是这里的经理。 陈程指着那男人，冷声道：“他骚扰咱们的女顾客，把他赶出去。” 那男人看向老四，表情变得一脸惶恐，脱口道：“误会啊四哥，是这女的打了我一个耳光！” 老四在道上有点名气，但不算大。 不过，苏子强的名气还是很大的。 混混们都知道他苏家三少爷的名头。 而且外面也都知道，江城数得上的几个大哥之一，就在苏子强他爸的手底下混饭吃。 真在他的场子里闹事，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所以那混混看见老四，瞬间就吓的惊慌失措。 老四抓住他的衣领，厉声说道：“赶紧给我滚蛋，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我……”那男人还想解释。 老四觉得，自己昨天质疑陈程，今天店里生意就好到爆，生怕陈程以后借机搞自己，眼下正是表现的好机会。 于是他便拧着眉呵斥：“我说话你听不见？幸亏我们陈经理脾气好，要他妈换我的脾气，敢在这里骚扰我们的客人，我他妈先把你打一顿！” 那人一听这话，不敢再继续狡辩，慌忙道：“对不起四哥，对不起陈经理，您二位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就走！” 说完，不等两人说话，便赶紧夺路而逃。 那红头发的女人上下打量了陈程几眼，按捺住心底的疑惑与好奇，开口道：“陈经理是吧，谢谢你了。” “您客气了，这是我的分内事。” 陈程招招手，对身边的服务员说：“带这位女士去吧台坐一会儿，加送一杯鸡尾酒，让保洁阿姨过来把地拖一拖。” 女人勉强一笑，摇头道：“算了陈经理，我喝不惯你们的鸡尾酒，谢了。” 陈程心说，你是喝出不值钱了吧？ 于是他又对服务员改口：“带女士过去吧台安排一杯赠饮，让女士到那边随便挑，都算店里的。” 女人听了，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陈程：“陈经理年纪不大吧？” 陈程微微点头，笑着说：“确实年轻了点儿，不过您放心，该有的担当咱都有，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以后我会叮嘱工作人员加强巡视，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说罢，他对那女人说：“您跟服务员去吧台坐会儿吧，这里我来收尾，待会儿过去找您。” 女人也没再客气，微微点头轻笑道：“那一会见了陈经理。” 多给点月票吧兄弟们，只要你们给力，那我今天努努力，把凌晨那章当加更！ (本章完) 第37章 才十八岁，嫩吧？ 第37章 才十八岁，嫩吧？ 陈程态度强硬的将骚扰者赶了出去，让在场的女性客人非常欣慰。 这年头，夜店不太注重维护女客人的权益，女顾客受到点骚扰，店里一般也就活活稀泥，直接帮女客人出头的并不多见。 陈程心里知道谁才是店里的衣食父母，虽然钱的是男人，但促使他们钱的，就是店里的女客人。 所以，必须逐步把关爱女性的金字招牌立起来。 为了进一步安抚安抚女客人，陈程又在人群中间大声说：“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保障女性客人的安全。” “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请女性顾客第一时间跟我们联系，我们会保护诸位的安全，并且会第一时间报警处理！ “希望大家，一定不要在色狼变态面前，忍气吞声！” 现场响起女客人们的鼓掌欢呼声。 有些男性客人一脸不爽，但陈程不在乎他们的看法。 他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女性顾客宾至如归，哪怕拉踩一下也无妨。 随后，他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嘱咐黄毛重新放音乐。 当音乐声响起、照明灯光关闭，舞池里的众人一下就被音乐带动，继续扭动起来。 这件小插曲，就直接翻篇了。 苏子姗和沈露凝一直在暗处偷窥陈程，看着他快刀斩乱麻的处理完这个小冲突。 沈露凝把欣赏写在脸上，苏子姗虽然表情依旧平静，但心里也对陈程愈发刮目相看。 她发现陈程虽然年纪小，但做什么事都十分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而且，他的驱动力太强了，这家店原本就像是一台生锈了的机器，哥哥苏子强和员工们就像是一堆各式各样的齿轮，这些齿轮之间的润滑、咬合、传动都存在大量问题，再加上动力不足，以至于转都转不动。 但是陈程凭借强大的自身驱动力，只用了一天，就让这台机器流畅的运转起来。 这种丝滑畅快的感觉，对她来说，远不是赚一两万块钱所能比拟的。 陈程从人群中出来，便直接去了吧台。 他还得再一次安抚刚才那位女顾客。 吧台前，那个红头发的女客人点了一杯加冰的白兰地。 她坐在高脚凳上，将杯子举在唇边，每每浅饮一口时，修长的手指便微微推高杯子的尾部。 喝完一口，也不将杯子放下，只是将杯子尾部放低，让杯中的液面低于红唇，静待下一次浅酌。 陈程觉得有意思，走上前微笑说道：“女士您好，再次向您道歉，以后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杜绝这种情况。” “谢谢陈经理了。” 女人放下酒杯，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盒红色万宝路，自己轻咬一支，又递了一支给陈程。 见陈程接过，她饶有兴致的看着陈程，睫毛膏刷出来的夸张睫毛不住轻颤，笑着说：“江城夜店也不少，但这么尊重女性客人的，你这里还是独一份。” 陈程掏出火机，主动替她把烟点燃，这才又点燃自己那支。 抽了一口，微笑道：“您能给我们这么高的评价，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还请您常来捧场。” 女人点点头，爽快的说：“一定常来。” 陈程客气道：“那太好了。” 说完看向调酒师，嘱咐道：“安妮，以后这位女士只要来店里，就送女士一杯酒，算店里的。” 安妮立刻说道：“好的陈经理。” 在陈程看来，这红发美女，就像是夜店里的精灵，属于那种让男人看得见、却又摸不到的存在，而往往这种女性，最能吸引男人竞相追捧。 这样的女人如果有那么七八个，而且又能经常来，店里的生意想不好都不行。 红头发的女人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陈程，心里猜测起他的年龄，总觉得他特别年轻，又不知是不是长相显小。 上下看了几眼，她笑着问：“陈经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陈程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学校了，于是便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女士，我得先下班了，下次吧，您来了要是无聊就找我，我陪您喝一杯。” 女人惊讶的问：“陈经理，你们这里应该营业到凌晨吧？怎么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陈程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还是在校大学生，便笑着说道：“我情况特殊，得先走了，下次见。” 女人大方的笑着点头：“好，那下次见。” 陈程与女人告别，便过去跟苏子姗她们打招呼。 那女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好奇，便对安妮说：“你们经理看着好年轻啊，也就二十出头？” “哪有二十出头……”安妮笑笑，凑过来神秘兮兮的低声说：“我们经理才十八岁，嫩吧？” “十八岁？！” 女人惊的瞠目结舌。 半晌才问：“你们老板怎么雇了个这么年轻的经理？他是股东吗？还是老板的亲戚？” “都不是。” 安妮表情认真又自豪的说道：“我们经理今年才刚读大一，而且还是江大的高材生，为什么要早点下班？那是因为人家寝室不让晚归！” “江大的？” 女人表情瞬间无比错愕，片刻后神态紧张的问：“你们那个陈经理，是江大的大一新生？不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了。” 安妮非常认真的说：“我们老板的侄子也是江大的新生，我们经理跟他是同学，还是一个寝室的室友。” 女人压下震惊又问：“他们是哪个专业的你知道吗？” “这就不清楚了。”安妮摇了摇头，说：“回头再见到我们陈经理，您可以自己问他。” “噢，好……” 女人心虚的四下悄悄看看，见陈程走到角落与苏子姗几人说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黄毛又放了一遍狗爷的《still d.r.e.》。 这叼毛发现，自己实在太喜欢这首歌了，感觉比之前每天听的disco音乐强的没边，有种一下子就打开了新世界、被猛烈的新浪潮吹得四仰八叉的感觉。 吧台的红发女人听到这首歌又响了起来，方才的紧张忐忑又缓解了几分。 她一边跟着节拍轻轻摇晃身体，一边甚至娴熟的跟着唱了出来。 唱了几句，她忍不住对安妮说：“你们家dj也挺有品味的，我在江城还是第一次听dj放snoop dogg的歌。” “就他？内黄毛？” 安妮不屑的耻笑道：“他知道个屁啊！这些歌都是我们陈经理让他找的，他以前放的音乐都土的要死！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新书榜第……六了！66666！今天三更，求月票来的再猛烈些！不要养肥了，追吧！！！ (本章完) 第38章 先把电脑买了 第38章 先把电脑买了 黑暗中的苏子姗，一双漂亮的眼眸始终没离开过陈程。 她刚才看着陈程与那个红发美女寒暄聊天，心里不免吐槽：十八岁的男孩子，不正是看到美女就脸红的年纪吗？怎么这小子一点都不腼腆？ 哪怕是跟初次见面的美女，也能聊的有说有笑、游刃有余。 沈露凝一双桃眼也一直盯着陈程。 她就没那么多好奇，更多的是惊叹和赞赏。 两人眼看陈程朝自己走过来，苏子姗故意看向舞台处，以免陈程发现自己在偷看他。 但沈露凝就不一样，见陈程来了，她依旧盯着陈程，脸上已经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陈程来到两人跟前，招呼道：“姗姐、凝姐。” 沈露凝歪着脑袋看着他，笑着拍拍手：“弟弟今晚好厉害。” 陈程咳嗽两声：“凝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沈露凝眼神中满是疑惑：“为什么啊？就是很厉害啊！” 苏子姗一脸黑线，在她耳边耳语两句，顿时把沈露凝闹得双颊酡红。 陈程眼睛看着苏子姗、余光看着沈露凝，不知道苏子姗跟沈露凝说了什么，让她这么脸红。 见沈露凝不说话了，他就叮嘱苏子姗：“姗姐下班之后你和强哥带员工找个大排档聚个餐，给大家鼓鼓劲，我得回去了。” 苏子姗看着他，心底有些失望的问：“这么早就回去啊？聚餐你不去？” 陈程点点头：“十点了，我们寝室十点半就关门，十一点熄灯，刚开学就晚归，次数多了要受处分的。” 苏子姗问道：“今天不是周末吗？” 陈程道：“军训期间没有周末。” 苏子姗问：“那军训结束之后呢？” 陈程想了想：“平时周五到周日不查寝。” 苏子姗记在心里，道：“那我一会开车送你回去吧。” 陈程道：“不用麻烦了，我跟他们几个一起回。” 苏子姗没办法，只能点点头说：“那等你军训结束了，也一起聚个餐。” “行啊。”陈程随口答应下来，让服务员去卡座帮自己叫苏鹤翔他们，自己去了门外等候。 店门外。 陈程几个室友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看着就没少喝。 已经有些晕头转向的苏鹤翔兴奋的说：“陈哥……今天晚上玩的太过瘾了！好多美女跟我搭讪！” “可以啊。”陈程笑道：“你今晚没少钱，估计美女都把你当大款了。” 苏鹤翔咧着嘴笑道：“我感觉刚才一直跟我喝酒的美女对我有兴趣，她跟我约好了下周五还来！” 陈程笑道：“人生三大错觉：灯没关、门没锁、旁边的女孩喜欢我，你就是第三种。” 苏鹤翔正想反驳，身后传来嗤笑：“陈程，你这都跟哪学的，满嘴顺口溜。” 苏鹤翔回头一看，是小姑苏子姗，于是连忙站直身体，恭敬说道：“小姑好。” 苏子姗是来送送陈程的，见苏鹤翔打招呼，想起自己答应陈程要跟他打个招呼，表情便没了先前的厌恶，对他微微点头道：“鹤翔今晚辛苦了，还专门来捧场。” 苏鹤翔都听傻了。 哪辈子也没在苏子姗面前，有过这样的待遇。 他激动的连忙摆手：“怎么会呢小姑！一点也不辛苦！” 苏子姗拿出一千块钱递给他，认真道：“你来捧场我就很高兴了，钱你拿着，今天就当我请你们喝酒了。” “那怎么行呢小姑……” 苏鹤翔受宠若惊，对小姑的态度已经非常激动，这钱是万万不愿收的。 苏子姗难得给他好脸色，微笑道：“你叫我一声小姑，带同学来我这里喝酒、给我捧场，我怎么能挣你的钱？拿着吧。” 陈程也在一旁提醒：“听你小姑的，收下吧。” 苏鹤翔原本心里担心，苏子姗之所以给自己钱是因为不想欠自己什么人情，可能还是瞧不上自己。 不过，听到苏子姗主动提到姑侄这层关系，想来人家是真心觉得不能收自己的钱。 这就是态度上的巨大转变啊！ 苏鹤翔心里感激涕零，不光是因为苏子姗，还因为陈程。 没陈哥指点，自己哪能有这一石四鸟的好机会？ 不对，一石五鸟，因为钱都不是自己的！ “谢谢小姑！” 他双腿站直、弓着身体，满是恭敬的双手将一千块钱收下。 再抬头，眼眶都红了。 只是苏子姗钱给了就没看他，注意力都在陈程身上，问他：“明天不来了？” 陈程道：“有夜训，只能营业前来一趟，安排点工作，布置完就回学校。” “好，那明天我去接你。” 苏子姗说完，不等陈程回复便叮嘱苏鹤翔：“鹤翔，到寝室给我回个短信。” 苏鹤翔还以为小姑是关心自己，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苏子姗看着陈程，幽幽的问：“陈程，你买个手机不行吗？” 苏鹤翔这才明白，小姑让自己到寝室回个短信，不是关心自己，是关心陈程。 陈程这时摇摇头，随口说道：“不想买，也没钱买。” 苏子姗心里不爽，皱眉道：“我送你一台行吗？你要什么型号？” 陈程摆摆手：“真不用了，你送我，我也不要，你找我就联系鹤翔，妥妥的，啥也不耽误。” 说罢，他与室友拦下两辆出租，上车之前对苏子姗挥手说：“走了啊姗姐。” 苏子姗气的脸色铁青，哼了一声，没搭理他，转身就往回走。 她生气，是因为自己主动要送陈程手机，陈程竟然来一句送也不要。 太伤姑奶奶自尊了！ 可对陈程来说，手机确实没什么用处。 而且话费也贵的要死，接打都要钱，自己又没什么女孩能聊骚，要那玩意干嘛？ 不过，要是有台笔记本电脑就好了…… 可他也是要脸的人，想要电脑，也不可能跟苏子姗开口。 其实，他今晚也想过，是不是苏子姗预支点钱买台电脑。 但仔细想想，今天才算是自己第一天上班，刚干出点成绩就要预支工资，换自己是老板，心里肯定也会感觉怪怪的。 不过，照这个趋势干下去，九月份想从苏子姗这里赚个两三万，应该问题不大。 不行就再坚持一下，国庆的时候就有钱买电脑了。 这时，他忽然想到鹿呦呦。 她一直叮嘱自己，缺钱记得找她，还说能借给自己三万。 那是不是找她借点钱，先把电脑买了？ —— 寝室六人分乘两辆出租车返回了学校，陈程和王一飞还有苏鹤翔坐在同一辆车里。 出租车上，本就有点喝多的苏鹤翔，吹吹风后酒劲更胜。 他一脸唏嘘感慨的说：“你知道吗陈哥，我小姑她们一家人，这么多年就没正眼瞧过我们，今天托你的福，我小姑算是把我当人看了……” 王一飞纳闷：“鹤翔，你小姑怎么还不正眼瞧你们呢？咋回事啊这里头。” 苏鹤翔借着酒劲，叹气道：“她是我堂姑，人家家里厉害，我小姑她爹、我四爷爷，是金汉地产的老板，我爷爷和我爸就差远了，是在小东门开铝合金门市部的，这么多年我爷和我爸求着他们、想跟着金汉接点门窗工程，人家从来不搭理我们……” 说着，他一抹眼泪，赌气的看着窗外，一脸忍辱负重的模样说：“你们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家受的委屈多了去了……” 王一飞愣了愣，没想到还有这茬。 陈程也有些惊讶，金汉地产他倒是有些耳闻，自己读大学的时候，它是本地比较出名的开发商。 没想到，苏子姗家里竟然这么有实力。 他又想起那位戴眼镜的沈露凝，问苏鹤翔：“对了，那个露凝姐是干嘛的你知道吗？” 苏鹤翔道：“沈露凝啊？她家里好像是做医药生意的，也挺厉害。” 陈程点点头，有钱人的孩子都爱跟同样有钱的孩子一起玩，能跟苏子姗做闺蜜的，家庭条件肯定也差不了。 新书榜掉下来了，我给兄弟们丢人了，求点月票冲一冲！ (本章完) 第39章 慢慢的牛逼起来吧 第39章 慢慢的牛逼起来吧 六人在校门口下了车，并着肩说说笑笑往学校走。 陈程的五个室友今晚没少喝酒，此时大脑正处在最亢奋的状态。 回去路上，他们话题不离今晚的野性。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复盘着今晚的亲身经历，以及所见所闻。 陈程没参与讨论，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抓紧时间找鹿呦呦借钱买台电脑。 进了校门之后，看到路边的ic电话亭，他便对几个室友说道：“你们先回，我去打个电话。” 苏鹤翔掏出手机递给他：“陈哥，有事用我手机打就是了！” 陈程掏出ic卡来晃了晃：“不用，这个一分钟才三毛，你们先回吧。” “没事啊陈哥，话费没多少钱。”苏鹤翔还想坚持。 一旁的孔德胜拉了他一把，催促道：“人家老陈肯定是跟高中女同学打电话，你别在这耽误事了，咱们先走。” 这几天鹿呦呦每晚都往寝室里打电话，大家早都心知肚明。 苏鹤翔恍然大悟：“噢噢，这样啊，那陈哥你忙你的，我们先走了。” 陈程跟几人摆摆手，来到路边电话亭，给鹿呦呦打了过去。 鹿呦呦的手机号他记得很清楚，139，加樊城区号，再加四位尾号。 电话接通，鹿呦呦问：“你好，哪位？” “是我，陈程。” “你怎么没用寝室电话啊？” 陈程说：“我还没回寝室呢。” 鹿呦呦轻声嘀咕：“怪不得你们寝室电话一直没人接。” 陈程问她：“你给我寝室打电话了？找我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鹿呦呦开门的声音，和一阵快走的脚步声。 她似乎出了寝室，这才开口说：“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今天军训感觉怎么样。” 陈程笑道：“军训就那样吧，累也累麻木了，你呢？” 鹿呦呦轻叹一声，有些委屈的说：“我也累，而且我好朋友来了，所以身体就更虚弱了。” 陈程一下就听懂了好朋友的意思，在这个年代，女孩子会把例假说是好朋友，而不是大姨妈。 于是陈程问她：“你有没有跟教官说啊？女生来例假，应该都能特殊照顾的吧？” 鹿呦呦本来没准备深入讨论这个问题，她只是抱怨一句，但没想到，陈程竟然秒懂。 鹿呦呦惊讶之余，忍不住向他倾诉道：“是能特殊照顾一下，但也不能缺训，只是训练强度稍微好一点，我好朋友来的前两天比较痛，所以就难熬一些……” 说这话时，鹿呦呦在电话那头已经羞红了脸。 与一个男生讨论例假，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 就算在爸爸面前，她都不好意思提这些，只敢跟妈妈说一说。 但现在自己在外上学，她怕妈妈担心，所以跟妈妈也没有提起。 没想到，竟在电话里不由自主的跟陈程倾诉起来。 陈程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嘱咐她：“那你这两天一定要多吃饭，军训期间多喝点甜的，最好买一包果装兜里，别回头训练的时候低血了，要是疼的厉害，就买点布洛芬，或者对乙酰氨基酚。” 鹿呦呦惊讶不已的问：“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陈程心想，我毕竟也算经验丰富了，不然这种情况，怕是只能说出来“多喝热水”四个字。 于是，便笑着说：“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女生的生理期比较虚弱，要多补充营养。” “噢……”鹿呦呦轻吟一声，又问他：“你晚上没去上网啊？” “没有。”陈程问她：“你上网去了？” 鹿呦呦声音有些紧张的说：“我……我就去上了个qq，看看你通过我申请没有，看你没通过我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又赶紧解释：“上次吴浩洋就把你qq发我了，我加了你，你一直没通过。” 陈程说：“我最近一直没去过网吧，而且我自己都记不住我的qq号码了，哪天等我见了吴浩洋问问他再说吧，还不确定密码能不能想起来。” 说完，陈程叮嘱她：“没事真的少去网吧，这年头网吧还是很乱的。” “我知道啦。” 听陈程说自己一直没去过网吧，鹿呦呦心里好受多了，她还担心陈程上线的时候没理会她的好友申请。 她笑着感叹：“对了陈程，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是吗？” 陈程呵呵笑道：“那我这第一次打电话就找你借钱，还挺不好意思的。” 年纪大了，陈程倒也没什么羞涩，借钱就借钱，大大方方直说就是。 上次跟鹿呦呦见面，自己没开口借，是担心自己一时半会还不上，想等着周五看看野性生意能不能有起色。 今晚局面明朗，未来的收入有了一定保障，他也有了底气。 鹿呦呦声音透着几分惊喜的脱口问他：“你要用钱了？” 陈程听她欣喜的声音有些错愕，感觉好像她还盼着自己找她借钱似的。 其实过去这几天，鹿呦呦也确实在盼着陈程找自己借钱。 别的不说，借钱就肯定能理所当然的与他见一面。 军训期间每天虽然十分疲累，但鹿呦呦心里总是忍不住想见他。 陈程倒也没多想，便对鹿呦呦说：“还是上次说的创业那个事儿，我想找你借点启动资金。” “好！”鹿呦呦不假思索的答应，又问他：“你要多少？” “两万吧。” 陈程想着，电脑没必要买太好的，一万多就足够了。 剩下的钱，可以在万网注册几个域名，再租一台共享服务器，要是眼下寝室通校园网，就再开个宽带。 鹿呦呦爽快的说：“两万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要？” 陈程心里琢磨，要是下午结束训练再去买，店里肯定下班了； 中午休息那点时间，买电脑勉强是够，但还得做系统、下载必备软件、找万网的代理商注册域名、租服务器，时间肯定不够用。 于是他便问道：“你们学校周日是不是也训半天？” “对啊，下午休息。” 陈程问：“周日中午怎么样？我请你吃饭。” “好啊。” 鹿呦呦没有任何犹豫，开心的说：“我带着卡和身份证，到时候看你是需要现金还是转账。” “好，具体就周日见面再说！” 鹿呦呦轻笑着说：“好呢，周日见！” 陈程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便道：“那你早点休息，我回寝室了。” “好，你快回去吧！” 挂了电话，陈程把ic卡揣进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一支。 重生到现在，他虽然已经完全认命，但其实内心深处一直都不太适应。 不适应现在的社会、不适应周遭的环境，也不适应兜里的现金，以及银行账号里的零余额。 这几天来，他都是抱着“来都来了”的旅游心态，不停的自我安慰。 眼下，自己的收入有了野性这个基本盘，很多事可以开始着手推动，局面也逐渐明朗起来。 一个人站在熟悉的校园里，抽着烟、吹着初秋的晚风，抬起头，看着天上一轮弯月，陈程终于有了一种好像还不错的感觉。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慢慢的牛逼起来吧，小陈同学。” 新书榜第四了，感谢大家！给大家鞠躬了！今晚即将开始新的一周，把明天第一章提前到零点，恳请大家多投票、多追读！我周末整理了一下老电脑，找到了当初《创业时代》断更前没来得及上传的一些存稿，一会发出来，当初一下太忙了，连存稿都没更完就断了……惭愧…… (本章完) 第40章 万一日久生情呢？ 第40章 万一日久生情呢？ 江城大学很大，虽说已经很晚，但依旧有不少学生来回穿梭，操场上甚至还有不少学长在踢球。 陈程沿着体育场旁边的人行道，边抽烟边往寝室走。 恍然间，他在前方不远处的球场边，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勾着脑袋左看右看，似乎正在寻找什么。 陈程感觉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鹿呦呦的亲哥，鹿见远。 鹿见远最近害上了相思病。 自打九月一号在火车上遇到丁宁，他感觉自己的魂都被丁宁给勾走了。 虽然在火车上索要联系方式未果，但他不想就此放弃，还打算再好好尝试一把。 他原本想让鹿呦呦出面，约陈程出来一起吃个饭，然后再请陈程帮忙牵线搭桥。 但仔细想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回想在火车上的诸多细节，陈程好像有意跟自己对着干。 指望他帮忙肯定没戏，说不定他还会暗中坏自己好事。 于是他又换了一个思路，想着来江大看看能不能跟丁宁来个偶遇。 那天在火车上，他看到丁宁穿着江大的运动服，就猜出丁宁肯定是体育特长生。 所以他从周一开始，每天一到傍晚就混进江大，挨个操场、体育场、体育馆的找。 起初他还琢磨，要是遇上丁宁，自己就说是来找陈程的。 陈程毕竟是妹妹的同学嘛，自己来关心一下也合情合理。 接着再跟丁宁套套近乎，这一来二去的，不就熟悉了吗？ 算盘打的是挺好，只是来江大四处找了几个晚上，也没看见丁宁的影子。 他知道丁宁是新闻传播学院的，所以还跑到新闻传播学院的宿舍区找了几次，也一无所获。 新闻传播学院本来学生就多，女生又占了大多数，他摸不清 他本想拦几个人问问，但转念一想，这事儿不能瞎打听。 万一找到认识丁宁的人，扭头告诉丁宁有人到处打听她，这偶遇不就变味了吗？ 陈程一猜就知道，鹿见远跑这里来，一定是找丁宁的。 于是他绕到鹿见远身后，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大声道：“鹿哥！” “哎哟卧槽！” 鹿见远吓的往前跳出一米远，心有余悸的回身看见是陈程，一下紧张了起来：“小……小陈是你啊。” 陈程问他：“鹿哥，你来这儿干嘛了？找朋友？” “嗯是。”鹿见远应付道：“来找个朋友，没找着。” “打电话啊。”陈程笑着给他出主意道：“对方要是没手机，就往寝室里打。” 鹿见远晃晃手机，讪笑着撒谎道：“打了，呵呵，没人接。” 陈程一脸热心，道：“哪个学院哪个系的？要不我陪你找找，一起去寝室问问？” “不用了、不用了。” 鹿见远不想让陈程知道自己过来是想找丁宁，于是就说：“小陈，今天太晚了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饭啊。” 说完，跟陈程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陈程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琢磨：鹿见远这种人，想追丁宁学姐，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以自己对丁宁学姐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喜欢这样的草包。 —— 另一边，几个室友刚刚回到寝室。 醉醺醺的五人，此时还都有些意犹未尽，正在三张下铺坐着，余兴未消的聊着天。 苏鹤翔掏出烟来，给王一飞和孔德胜散烟，自己正准备也点上一支，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见是苏子姗打来的，赶紧对几人说道：“兄弟们先安静一下，我小姑的电话。” 其他几人立刻配合的闭上嘴，苏鹤翔按下接听键，语气恭敬的说：“喂，小姑。” 苏子姗问他：“鹤翔啊，你到寝室了吗？” 苏鹤翔感受到苏子姗的关心，急忙说：“到了小姑，你放心吧！” 苏子姗又问：“陈程也到了吧？” “陈哥啊。”苏鹤翔随口说：“陈哥还没回来，他在外面打电话呢。” 苏子姗下意识的问：“他给谁打电话呢？” “高中同学吧。”苏鹤翔说。 “哦……”苏子姗沉默片刻，叮嘱他：“陈程回去了跟我说一声，我心里就踏实了。” 苏鹤翔心中有些羡慕，小姑要是能这么关心自己，该多好？ 心里感慨，嘴上忘了回复，苏子姗便催促他问：“听清楚了没有？” 苏鹤翔回过神来，赶紧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小姑放心吧，一会陈哥回来我给你发个短信。” 苏子姗道：“行了，没别的事了，先挂了。” 苏鹤翔把手机随手丢在床头，顺势把烟点上。 王一飞好奇的问：“鹤翔，你小姑打电话问啥呢？怎么还提到老陈了？” 苏鹤翔随口回答：“就是问我回寝室没，陈哥回寝室没，交代我等陈哥回来，给她说一声。” “我操。”王一飞惊叹道：“你小姑这么关心老陈，还要给他买手机，是不是看上他了？” “你别胡扯了。” 因为苏子姗毕竟是自己的长辈，王一飞这么说，苏鹤翔第一反应就是感觉受到了侮辱。 于是他翻眼瞅着王一飞，吐槽道：“我小姑，金汉地产董事长千金、沪海大学美术学院校，家里兄妹四个，上面三个哥，那就是一家人宠着长大的，她眼睛从小就长在头顶上，能看上陈哥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合适，便一本正经的找补道：“当然了，我不是说陈哥不好啊，主要是我小姑条件确实太好了，光家里资产就好几个亿！” 孔德胜一脸骇然的问：“你小姑家，资产好几个……亿？！真的假的啊？” 苏鹤翔严肃的说：“当然是真的，金汉地产就是她们家的，你找本地人打听打听去，这几年生意干的很大。” 廖鹏飞瞪大眼睛，无比羡慕的说：“资产好几个亿，这也太牛逼了……谁要是能娶了她，岂不是少奋斗几十年？” 孔德胜抽着烟，无比认真的说道：“我看说不好哪天啊，老陈没准还真能成你姑父！” “我今天悄悄观察了一下你小姑，她虽然多数时候都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一直唰唰的盯着老陈，而且以后俩人接触肯定也少不了，万一日久生情呢？” 又到周一了，求点月票和追读，新书榜看看还能不能再爬爬了！家人们多帮忙！仰仗诸位了！ (本章完) 第41章 叫姑父更顺嘴 第41章 叫姑父更顺嘴 听几人拿自己小姑跟陈程开玩笑，苏鹤翔有些不高兴。 他一脸严肃的对几人道：“哥几个平时聊天扯淡就算了，别拿我小姑开玩笑啊，她毕竟是我的长辈。” 王一飞见他不高兴了，立刻推心置腹的说道：“鹤翔你先别急眼，我可没有任何跟你开玩笑的意思，你自己动脑子想想，老陈要真成了你姑父，那最受益的人，不还是你吗？” 说到这里，王一飞抽了口烟，又道：“来的路上你也说了，你小姑她们从来都不正眼瞧你们一家，那你想，老陈要是你姑父，你可就是苏家女婿的好兄弟啊！要是老陈能把你小姑狠狠的拿捏住，你小姑说不定得主动来巴结你！” “你再想想，你小姑她爸那么宠你小姑这个女儿，将来爱屋及乌、肯定也得疼自己女婿啊！你是他女婿的好兄弟，他不得高看你一眼？” 孔德胜十分赞同的点头说道：“等喝喜酒的那天，你爸和你爷爷未必有资格跟你小姑她爸坐一桌，但你肯定有！” 庄海涛补了一句：“说不定还能当伴郎呢。” “操……”苏鹤翔表情与身体同时一滞，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他倒没有生气。 相反，他心里忽然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动与兴奋。 在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副臆想的画面。 画面中，自己带着爸爸和爷爷，一起去苏家拜访。 爸爸和爷爷都一脸忐忑，生怕去了之后，被苏家人拒之门外。 而自己，却一脸的淡定自若，根本没有半分紧张。 来到苏家大宅前，自己按下门铃。 不一会儿，苏子姗穿着围裙一路小跑出来，见到三人，亲切的说：“哎呀，大伯、大哥、鹤翔，你们都来了！快请进、快请进！鹤翔，你姑父正念叨你呢，你上楼去陪他说会儿话，我还有两个菜没弄，炒出来咱们就能吃饭了！” 想到这里，苏鹤翔的嘴角仿佛施了魔咒，不由自主的向上弯翘。 寝室几人看着苏鹤翔一个人坐在床边，一脸猥琐的傻笑，不知这小子在琢磨什么。 王一飞忍不住问他：“鹤翔，你在那傻乐呵什么呢？是不是想明白我说的意思了？” “咳咳！” 苏鹤翔不敢承认，他摸了摸鼻子，让面部肌肉缓和一下，掩饰道：“我还是觉得你说的不太靠谱，别的不说，光俩人年纪就差的太多了。” 孔德胜拍着手感叹：“才差六岁啊，算什么？女大三抱金砖，老陈将来要是成了你姑父，刚好等于抱了两块金砖！还不美死他？” “妈的有道理啊！”苏鹤翔心里惊叹一声，更是莫名期待。 他忽然有些忐忑的问道：“那……陈哥能看上我小姑吗？” “这就说不好了。” 孔德胜咂着嘴，啧啧叹道：“我看老陈对班长兴趣挺大的，他那个女同学好像也挺粘着他，天天往寝室打电话，虽然没见过长什么样，但声音好听得很，长得应该不差。” 王一飞托着下巴嘀咕道：“我别的都不担心，就怕老陈不喜欢年纪大的。” 庄海涛从口袋里掏出红色杯筊，问他们：“要不我问问妈祖？” 苏鹤翔下意识的问：“准吗？” 一脸憨厚的庄海涛罕见动怒，斥道：“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妈祖啊！” 苏鹤翔咂咂嘴，豁出去了，说：“那你就给问问吧！” 其他人也都八卦起来，呼啦超一下围过来，纷纷附和：“对对对，看看妈祖怎么说，这事到底有戏没戏。” 陈程这时推门进来，看几人都围在一起，笑着问道：“又有什么事要麻烦妈祖？” 五人谁也没想到，陈程竟然回来了。 庄海涛下意识说：“帮鹤翔问问……” 苏鹤翔赶紧抢话：“我让海涛帮我问问妈祖，我今年能不能找到对象。” 说着，还不断给其他人使眼色。 其他几人心中了然，也纷纷附和。 陈程没当回事，随口道：“赶紧洗漱睡觉吧，你看你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明天能起得来训练吗？” 苏鹤翔嘿嘿一笑，回应他：“问完妈祖就洗漱睡觉。” 说着，就赶紧催促庄海涛：“海涛，快啊。” 其他几人也都一脸八卦，王一飞站在床边，胳膊扶着上下铺的梯子，嘴里叼着烟卷催促：“赶紧的海涛，大家都等着呢，要问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在心里问就行了！” “好！” 庄海涛点头一笑，随后神情庄重的说：“问事要连续掷出三个圣杯才代表所请之事可行，如果出三次阴杯，就是不可行，要是连续好几次始终出不了三个连续的圣杯或者阴杯，那就得再等等、再看看。” 王一飞问他：“怎么才算圣杯？” 庄海涛说：“你就等着看，只要一平一凸就是圣杯。” 苏鹤翔急不可耐，催促道：“你快掷吧大哥，我都要急死了！” 庄海涛拿起一只拖鞋垫在屁股下、坐在了地上，把杯筊放在手中，嘀咕了几句大家都听不懂的家乡话，随后把杯筊丢到地面。 几人一直盯着那两个腰果般的小月牙，见它们在地面一阵跳动，最后是一平一凸，五人同时发出一声爆喝：“好！” 苏鹤翔来劲了，急忙催促：“再来再来！” 庄海涛把杯筊捡回来，再次投掷出去。 “我操，又一个！” 身边围着的几人已经有些亢奋。 苏鹤翔咧着嘴：“海涛赶紧，争取再来一个圣杯啊！” 庄海涛再次将杯筊捡回，放在手心摇晃几下，松手丢了出去。 苏鹤翔死死盯着跌落的两只杯筊，激动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片刻之后，啪嗒一声。 随着杯筊落地，苏鹤翔瞪大眼睛、兴奋到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我操！三个！连着三个圣杯！妈祖点头了！go、go、go，啊嘞、啊嘞、啊嘞！” 其他几人也都激动的大喊大叫，谁也没想到，竟然一上来就连出三个圣杯。 陈程看的直撇嘴，调侃道：“人家鹤翔问姻缘，你们跟着激动什么？” “你不懂！”孔德胜一脸神秘的挥挥手，旋即看着他两眼放光：“老陈，有朝一日你要是富贵了，别忘了兄弟们啊！” 陈程诧异不已：“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苏鹤翔怕他说漏嘴，赶紧笑嘻嘻的打断：“陈哥，店里生意被你搞得这么红火，你肯定很快就发财了！我们几个回寝室的路上还说，等你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说什么都得请我们好好吃一顿！” 其他几人也赶紧出声附和。 陈程也没当回事，无所谓的笑道：“吃呗，到时候我来安排。” “谢谢陈哥！”苏鹤翔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琢磨：“陈哥、姑父；姑父，陈哥……感觉还是叫姑父更顺嘴！” (本章完) 第42章 院草男友 第42章 院草男友 因为盼着室友早日变成自己的姑父，苏鹤翔激动的一晚没怎么睡。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陈程跟小姑在一起之后的畅想。 六点钟，几人陆续从床上爬起来。 苏鹤翔看了一眼未读短信，激动的告诉陈程：“陈哥，我小姑说，昨晚野性营业额一共做了两万六！” “还不错。” 陈程伸了个懒腰，两万多，其实还是少了，大客户还是有待发掘。 王一飞揉着脑袋吐槽：“那个洋酒的后劲怎么这么大，头还疼。” 孔德胜也说：“感觉比白酒后劲大，我昨天还掺了啤酒，头也疼的厉害。” 说完，扭头看向苏鹤翔：“鹤翔，你小叔卖你的不会是假酒吧？” 苏鹤翔尴尬不已，只能嘟囔道：“我也喝不出来真假啊……” 陈程接话道：“酒是真酒，下次少掺着喝。” 两个北方小伙子都有点遭不住，其他三人就更不用说了，感觉人站着都有点晃悠。 陈程叮嘱他们：“你们几个好好刷牙，一会到食堂买个口香嚼嚼，别让教官闻到酒味。” 几人纷纷答应下来，挺着后劲洗漱吃饭，前往操场， 因为酒劲还没下去，五个人训练时晕三倒四，一上午错误频出。 于是在中午训练结束时，教官指着他们五个，厉声说道：“你们几个，解散之后到操场跑五圈，班干部负责监督他们，跑完才能吃饭！下午要是再这样稀里糊涂的，下了训练给我跑十圈！其他人解散！” 五个人顿时哀叫连天。 清甜可爱的团宠班长颜若萱走过来，一双大眼睛同情的看着他们，像小孩哄小孩一样，哄着他们说：“等你们跑完步，我请你们喝饮料好不好？” 五人喜上眉梢、刚想答应，陈程便对颜若萱说道：“班长你赶紧去吃饭休息吧，他们五个我来监督就行，我好歹也是副班长。” 颜若萱一脸认真的说道：“你也要休息啊。” 陈程笑道：“他们五个是我室友，我刚好也要等他们一起吃午饭。” 说完，不等颜若萱答应，他就催促道：“行啦班长，你快去吃饭吧，咱俩别都耗在他们五个身上。” 颜若萱想了想，觉得他们既然是室友，便也没有再坚持，声音温柔的说：“那就辛苦你啦陈程同学。” 陈程随意的摆摆手：“不辛苦，我只当看好戏了。” 颜若萱忍着笑，轻轻点了点头。 待她挥手告别之后，陈程就在操场边上找了块阴凉地坐着，看五个同寝跑步。 等几人跑到第三圈的时候，旁边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喊他：“陈程同学。” 陈程转头，颜若萱竟然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堆冰镇饮料。 他便笑着问：“班长怎么没去吃饭？” “我……我过来看看你们……” 说着，颜若萱打开袋子，递到陈程面前：“你喝什么自己拿就好。” 陈程顺手拿了一瓶雪碧，笑道：“谢谢班长。” “不用客气的。” 颜若萱认真回了一句，又看了看操场跑步的五人，小心的问：“陈程同学，他们五个今天怎么了，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好像还有点晕头转向。” 陈程随口道：“昨天晚上喝酒了，可能还有点上头，下午应该就没事了。” “啊？他们昨晚喝酒去了？” 颜若萱问陈程：“那你没跟他们一起吗？” “没有。”陈程一脸正派的说：“我好歹是个副班长，劝不动他们不喝酒，也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啊。” 颜若萱认真的点点头，说：“我还以为他们是身体不舒服呢，所以来问问……” 陈程笑道：“班长还真体贴。” “没……没有。” 颜若萱摆摆手，眼神躲闪、神态拘谨的说：“我就是关心一下……既然没什么事，那，那我就先去吃饭了，饮料你帮我给他们吧。” 陈程看她一个人，便随口道：“待会一起吃呗，这五个家伙就差两圈了。” 颜若萱还从未单独跟几个男生一起吃过饭，愣神片刻，支支吾吾道：“啊，那个……我……” 陈程看她纠结的样子，以为她有些为难，就爽快的说：“不要紧，班长你要是有约了就去忙你的。” “没有啊……”颜若萱迟疑片刻，怯生生说：“那，那就一起吃吧。” 陈程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草地：“来，坐着等会儿。” “噢，好……” 颜若萱顺势坐下，但下意识与陈程保持着至少两拳的距离。 陈程见五人跑不动了，便朝几人大喊道：“你们五个跑快点，班长来视察了！” 颜若萱赶紧摆手，声音不大却有些焦急：“不是，我没有……” 五人见是她来了，便咬牙把最后一丝吃奶的力气挤了出来。 这时，忽然有人在不远处大声喊：“萱萱，你怎么跑这来了？” 颜若萱眉头微微一颤，抬头看了过去。 陈程也好奇的探头去看，便看到一个头发略长、留海过眉的男生满脸焦急的快步跑了过来。 这男生瘦瘦的、白白的，搭配比较个性的发型，有点模仿hot安七炫的影子，倒是符合现在小姑娘的审美。 男生跑到跟前，看着颜若萱气喘吁吁的问：“萱萱，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啊？快把我急死了。” 颜若萱不大自然的说：“我没带手机。” 男生点点头，说：“我给你们寝室打电话，她们说没见你，我又找跑到你们计算机学院的食堂，找军训的新生问，问了一大圈才问到你们班同学，说你可能来操场了，我这才赶紧找过来。” 颜若萱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问：“你……你不去吃饭找我干嘛？” “当然是找你一起吃啊！” 男生非常认真的说：“颜叔叔和陈阿姨从江大走的时候，我答应他们要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他看向一旁面带微笑的陈程，有些警惕的问：“萱萱，你身边的这位是谁啊？” 陈程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程，跟颜若萱是同班同学。” 对方听到这个介绍，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紧张的问颜若萱：“萱萱，你不去吃饭，来这里干什么？” 颜若萱被他问的有些窘迫，可能是面子薄，也不好意思不答，就只能说：“我们班上同学被教官罚跑了，我过来看看。” 陈程也说：“颜若萱同学是我们的班长，关心同学也是情理之中。” 说着，他问对方：“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颜若萱说：“这位是我高中同学，何晨宇。” 陈程想到，颜若萱上辈子，就是大四那年，被新闻传媒学院的同乡追到手的，那男的据说还是新闻传播学院的院草看来大概率就是眼前这个何晨宇。 于是他问：“何同学是哪个学院的？” 何晨宇神情有些提防，不情不愿的说：“新闻传媒学院。” 陈程微微点头，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于是他故意问：“你俩是约好了一起考的江大？” 颜若萱下意识就说：“没……没有。” 何晨宇却昂首挺胸的说：“是约好的！我们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学，后来高二分班我去了文科班，没想到萱萱选了理科，后来我们就一起报了江城大学。” 说这话的时候，何晨宇神情还有些懊恼。 陈程心里暗想，你都没想到人家会选理科，证明人家跟你肯定也没约好啊。 这么看，颜若萱好像也不怎么待见他嘛！ 后来怎么还跟他在一起了？ (本章完) 第43章 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 第43章 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 就在陈程心中惊讶的时候，颜若萱在一旁低声嘟囔道：“我跟你也没有约好过啊……” 何晨宇脸上有点挂不住，赶紧岔开话题：“萱萱，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吃完饭你还要抓紧回寝室休息休息。” 颜若萱摇头道：“我跟陈程同学他们约好了，要跟他们一起吃。” 何晨宇警惕的看了看陈程，见陈程长得也不赖，心里有了危机意识，便非常严肃的说道：“萱萱，你一个女孩子，跟几个男生一起吃饭是不合适的！” 颜若萱正要说话，何晨宇便紧跟着继续说道：“颜叔叔和陈阿姨送你来报到的时候，特别嘱咐过我，让我多照顾你，他们肯定不希望你跟外面的人乱接触，你不能让他们担心！更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陈程听到这里眉头紧蹙，这小子叽叽歪歪的就算了，怎么还玩pua那一套？ 他这是认准了颜若萱不怎么爱说话、不怎么喜欢反驳别人的性格，一直在这里不停输出。 对颜若萱的决定加以干涉不说，动不动还搬出她爸爸来当尚方宝剑，装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怪不得上辈子他能追走颜若萱。 颜若萱这种性格的女孩，如果让他持续这么pua，早晚有一天会妥协的。 于是，陈程带着几分不屑的笑道：“何同学，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和颜若萱是同班同学，我们一起吃饭，还能讨论讨论专业知识、增进同班同学的友谊和学业，哪里不合适了？” 何晨宇一本正经的说：“陈程同学是吧，我说这话不是针对你，是出于多年同学和好友对萱萱的关心。” 说完了也不搭理陈程，便又苦口婆心的对颜若萱说：“萱萱，我说这些，是和颜叔叔、陈阿姨一样，都是为了你好啊！” 陈程不高兴了，他蹙着眉反问何晨宇：“那你的意思，颜若萱只有跟你一起吃饭才是正确的？我不明白，你一个学新闻传播的，她跟你一起吃饭，除了听你不停的给她洗脑之外，能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像何晨宇这样的人，陈程上辈子没少见。 他发现，吃软饭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喜欢搞pua那一套，而且喜欢软饭硬吃。 他们会抓住每一个机会，不断pua对方，把自己塑造成一切为了对方的苦情者。 但这种苦情也只是伪装，一旦对方稍有一点不顺从自己的意思，他们就会火力全开、各种上纲上线搞打压，最后让对方对自己唯命是从。 风月场里有许多出来赚那份钱的姑娘，并不是自己真的想干这种工作，而是背后都有一个何晨宇这样的男人。 当她们被男方pua、认定男方一切都是为自己好的时候，就会心甘情愿的下海赚钱养活对方。 陈程也是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颜若萱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成绩很好，家庭条件也很好，大四一毕业竟然就放弃保研的机会、立刻回家结婚。 何晨宇用了这么多年、用了这么多pua的招数，才终于在大学毕业前夕把颜若萱拿下，像他这样的小人，怎么可能允许颜若萱读研、增加更多的不确定性？ 尽早结婚、把生米煮成熟饭，才是真正的落袋为安。 此时的何晨宇也没想到，这个叫陈程的家伙，竟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他早就看透了颜若萱白纸一样的性格，所以一直以来死缠烂打，还不断搞各种心理攻势，就是为了把颜若萱打造成任自己摆布的女人。 外人不了解颜若萱，但他从初中就跟颜若萱是同学，深知颜若萱的家庭条件，能让自己少奋斗几辈子。 所以他才一直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黏着颜若萱。 他一直觉得自己隐藏的很深、没人能看得穿。 现在忽然被陈程点破，恼怒和慌乱交织下，他立刻气急败坏的质问陈程：“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了解我吗？你了解萱萱吗？我是出于多年同学的责任、出于对她父母负责才这么关心她！你一上来就在这污蔑我，到底有什么居心？” 陈程撇嘴笑道：“你关心别人，也要看别人需不需要啊！还动不动就把别人的爸爸搬出来给你背书，那别人爸爸知不知道，你在学校天天打着他的旗号、给他的女儿洗脑、各种管着他的女儿、还限制他女儿的人身自由？” 作为一个重生者，陈程不想跟犯不上的人起冲突。 但何晨宇这种嘴脸，让他实在不爽。 他能看出何晨宇的龌龊心思，关键何晨宇上辈子还成功了。 颜若萱本就是个懵懵懂懂、晕晕乎乎的小女孩，如果被这种人得手，那她本就寥寥无几的自我，肯定都会被他一点点打磨掉。 何晨宇此时已经心乱如麻。 感觉自己像是被陈程扒光了一样，所有见不得人的招数和想法，全都暴露在了阳光下。 颜若萱此时没说话，但眼睛却瞪得老大，心里也在思考陈程刚才说过的话。 何晨宇见她面露沉思，生怕她被陈程提醒后开始长脑子，赶紧一脸委屈的说：“萱萱，你不要听他瞎说！他平白无故就诽谤别人，一看就缺乏教养！颜叔叔要是知道你在学校整天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一定会非常担心你的！” 陈程笑了笑：“你从苏南追到江城，坚持不懈的给一个小姑娘洗脑，心机重不说，人品还叼差，怎么好意思说我缺乏教养？我爸妈可从来没教过我，长大了要吃软饭啊。” 说到这里，陈程转脸看向颜若萱：“班长，我猜你家肯定很有钱吧？你家要是没钱，这种人不可能上赶着给你洗脑。” 颜若萱心中一怔，陈程怎么知道自己家里很有钱？ 难道，何晨宇真是他说的那样？ “你……你别乱说！” 何晨宇眼看陈程越说越直白，气急败坏的说道：“萱萱，他血口喷人、素质太低，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依我看，你还不如申请换个专业，换到我们新闻传播学院来，离这种素质差的人越远越好！” 陈程点点头：“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不过素质虽然低，但牙口挺好的，不用吃软饭。” 何晨宇没想到陈程主动承认自己素质差，忍不住想骂脏话，可看到颜若萱在一旁，也只能咬牙切齿的说：“我不跟你这种低素质的人一般见识！” 陈程没搭理他，转而看向颜若萱，叮嘱道：“班长，我建议你有空给家里打个电话，把这位何同学平时跟你说的这些话，一五一十都给你家里人叙述一遍，让你家里人给拿拿主意、看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不行现在就去打。” 何晨宇吓出一身冷汗。 他没见过陈程这样的人，说话句句直戳别人命门。 颜若萱要真把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所言告诉家里，她父母一定会察觉到自己的意图。 到那时不但自己要完蛋，爸妈也要跟着倒霉。 他只能强压住心底怒火，转而看向颜若萱，语重心长道：“萱萱，你一定不要被这种人煽动影响！时间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去吃饭吧，再晚点食堂就没饭了。” 颜若萱这时抬起头看向他，第一次坚定不移的拒绝他：“我说了中午要跟同学一起吃，你自己去吧。” 何晨宇没想到，颜若萱这个从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别人的女孩，此刻拒绝自己的态度竟然这么坚决。 关键她身边的陈程，把自己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再给他一点时间，自己苦心经营的根基恐怕就要被毁了。 他只能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痛心道：“萱萱，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最了解！初中高中，我什么不都是先为你着想？” “我之所以义无反顾的放弃沪旦大学、选择这里，也是因为我一心想着保护你、保证你不被外面的坏人欺骗和影响！除此之外，我对你没有任何不轨之心！” 陈程冲他招招手：“洗脑不成改卖惨了是吧？来，你坐下聊，说说你放弃沪旦大学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新书榜好凶啊！兄弟们帮帮忙，给点月票助力吧！ (本章完) 第44章 反向PUA 第44章 反向pua 何晨宇没想到，陈程抓住沪旦大学不放。 他一边躲闪着他的目光，一边继续对颜若萱说：“萱萱我恳求你念在我们这么多年同学情分，不要被有心人误导！毕竟我们已经认识好多年了，你跟这种人才认识几天，谁好谁坏，你应该能够分辨出来啊！” 陈程提醒道：“何同学，说沪旦大学的事儿，别跑题。” 何晨宇装作没听见，接着一脸苦涩的对颜若萱说：“另外，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和同学一起吃饭，我肯定不会干预你的自由，咱们可以晚上再一起吃，不过萱萱，我刚才说的话，全是发自肺腑也全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误会我的一片好心。” 说到这里，他眼看陈程坐直身体，吓的浑身一颤，赶忙道：“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陈程招呼他：“哎同学你别走啊，沪旦大学的事还没给说说呢？” 何晨宇心虚，只能把陈程当空气，跟颜若萱说完之后，便装作一脸落寞的转身，颓废的离开操场。 颜若萱表情有些挣扎，明显何晨宇的苦情戏有些触动了她，让她开始自我反思。 陈程看着何晨宇的背影，对颜若萱说：“你这同学的演技真不错，先跑过来高高在上的指责你、对你各种抨击打压，还把你家长搬出来当靠山，眼见没有效果，又立刻开始卖惨博同情。” 颜若萱一脸沉思。 陈程又问：“他说他放弃沪旦大学选择这里，是怎么回事？” 颜若萱低声说：“他高中的时候一直跟同学老师说自己想考沪旦，知道我报了江城大学，就也跟着报了，就是这样。” 陈程点点头，道：“你看这个人多贱，明明是他自己腆着脸选的江大，非要说什么义无反顾为你放弃了沪旦，好像这件事是你亏欠他的一样，每天被他这么说，听多了，搞不好你就真觉得自己亏欠他了。” 颜若萱眉头微蹙，她感觉陈程说的好像都对。 陈程这时故意问她：“对了班长，你未来有什么打算？以后要考研吗？” “肯定要的。” 颜若萱不假思索点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读博，要是有机会去斯坦福就更好了。” 还想去斯坦福？ 陈程暗暗心惊。 没想到颜若萱看着晕晕乎乎，对自己学业的规划倒是很清晰。 不过想来也是，这种不爱玩也不爱美的女孩子，家庭条件又足够好，正常情况下肯定会继续深造，除非被人刻意阻拦。 不用想也知道，上辈子放弃学业和人生规划，肯定就是被何晨宇pua所致的。 于是，陈程看着颜若萱，非常严肃的说道：“班长，你要记住自己的人生规划，不要被任何人影响，更不要被任何人的言语洗脑。” 颜若萱没再像先前那样懵懂，她听明白了陈程话里的意思，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这时，寝室五个家伙跑完步，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 他们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嘴里不断叫苦连天。 陈程看着他们，笑道：“班长体恤你们，特地来关心一下，中午一起吃饭。” 五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腿都快累断了。 陈程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了，中午我请客。” 见陈程要请客，颜若萱便赶紧说：“我请大家出去吃吧。” 陈程摆摆手：“哪能让你破费，中午我来安排。” 颜若萱道：“我是班长，应该的……” 陈程道：“不要给自己揽太多莫名其妙的责任，班长也没义务请大家吃饭啊。” 颜若萱反问：“那……那你为什么要请？” 陈程打量着她，微笑道：“我是请他们五个，顺便带上你而已，你这么瘦，给你添双筷子就够了，最多再给你点一碗米饭，你能吃完一碗米饭吗？” 颜若萱难得昂首挺胸道：“谁说不能！” 陈程点点头：“好，那就吃一碗不许剩。” 颜若萱鼓起勇气，皱着鼻尖 这是颜若萱长这么大，第一次单独跟好几个男生一起吃饭。 陈程把饭店选在了第一次聚餐时，苏鹤翔选的那家饭店。 档次够，味道也好。 苏鹤翔那天晚上菜点的多，几个人正常吃，一百多块就能打住。 吃饭时，颜若萱一直不怎么说话，第一次跟几个男生出来吃饭，让她有些紧张。 寝室其他五人总是兴奋的聊着什么喝酒蹦迪之类的话题，搞得颜若萱一头雾水。 不过出于对同学的关心，她还是好心提醒道：“迪厅那种地方……好像不太健康吧？” 苏鹤翔笑道：“没什么不健康的，再说陈哥就在……” 陈程朝他递了个眼色。 在迪厅上班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寝室五人知道就得了，他不想让其他同学知晓。 见他眼神示意，大家便不再聊这些话题。 颜若萱趁着大家都差不多吃到尾声了，借口去卫生间，从包厢溜出来就鬼鬼祟祟的去前台结账。 到了前台说了包厢名，服务员问她：“你们还加别的菜和主食吗？” 颜若萱想了想：“应该不用加了。” 自己那碗米饭还没吃完，不知道陈程会不会抓住不放。 服务员点点头：“一共一百六。” “噢好。”颜若萱也没多想，伸手就准备掏兜。 结果服务员把一张单子，和四十块钱零钱递给了她。 颜若萱愣了，看了看手里的钱，茫然的问：“不是该我给你钱吗……你是不是弄错了啊……” 服务员随口道：“你们包厢那位先生提前预付了两百，这是给你们的账单和找零。” 颜若萱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她拿着钱和账单，悻悻的返回包厢。 一进门，陈程见她手里拿着账单和零钱，就笑着说道：“班长赶紧的，你米饭才吃了一半。” 颜若萱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把账单和找零递给他，问他：“又不是吃肯德基麦当劳，哪有人到饭店吃饭先预付饭钱的？” 陈程把账单和零钱一起收起来，笑道：“你这不就见到了吗？” 说着，还不忘借机提醒她：“班长，如果一个人真心请你吃饭，是不会给你留机会结账的。” 颜若萱若有所思，不过两腮还是气鼓鼓的，气了一会，才盯着半碗米饭发愁的说：“我可能吃不下了怎么办……” 陈程问她：“那你吃饱了没？” 颜若萱重重点头：“吃饱了。” 陈程随口道：“吃饱了就行，剩就剩了。” 颜若萱听的惊讶不已：“啊？你不会要我吃完吗？” 颜若萱天真的以为，自己来之前跟陈程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定能吃完一碗米饭，陈程也说了不许剩，他肯定会要求自己把米饭吃光。 怎么忽然就不追究了？ 要是换成何晨宇，肯定要跟自己说上一大堆。 比如什么农民种地很辛苦、非洲很多人还吃不饱饭种种之类，让自己羞愧的强撑着把饭吃完才罢休。 陈程看着她，又借机反向pua，帮她加持起心理强度：“班长你记着，真正关心你的人，不会强迫你做任何对你没好处的事情，对我来说，你吃饱就好了，逼着你吃撑对你对我都没任何好处，还有可能让你身体不舒服，对吧？” 颜若萱听傻了，陈程好像一直在抓住机会给自己讲大道理。 要是后世那些叛逆个性的姑娘们听去了，一定会骂陈程这种男人爹味太重。 但陈程完全是因为知道颜若萱上辈子的轨迹，担心她以后还会上当受骗。 寝室五个人也听傻了，见陈程对颜若萱有些过度关心，都以为陈程是对颜若萱有兴趣。 苏鹤翔心里甚至开始担忧起来。 他怕陈程在努力成为自己姑父这条路上，走偏了。 (本章完) 第45章 是时候上气氛组了 第45章 是时候上气氛组了 吃过午饭，几人从饭店出来，陈程让室友陪颜若萱回了学校，自己则抽空又去了一趟广告店。 他之前从财务那里预支了三千块钱，准备全部拿来定做下周要用的物料。 由于很多物料老板都没听说过，只能试着根据陈程的需要，来进行特殊定做。 下午军训结束，苏子姗又把车开到了学校门口。 陈程要去野性交代工作，晚上还有夜训，所以时间仓促。 他连军训服都没脱，急急忙忙就直接跑了出来。 见到陈程，苏子姗的眼神与昨天有了很大不同，少了几分骄傲，多了几分柔和。 沈露凝就坐在后排，但陈程吸取了之前的经验教训，还是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姗姐、凝姐。” 陈程像个乖弟弟，一上车就跟两位美女打招呼。 沈露凝没戴眼镜，美目直勾勾的盯着陈程，笑着说道：“弟弟穿军训服还挺帅的。” 陈程整了整领子，笑嘻嘻的问：“还行吗？” 沈露凝正要说话，苏子姗就蹙着眉说：“帅不帅先不说，倒是一身臭汗味儿。” 陈程问她：“嫌弃我是不是？那我打个车。” 说着就要推门下去。 苏子姗赶紧拉住他：“不嫌弃不嫌弃，跟你开玩笑呢，你人不大，气性怎么这么大啊？” 后座的沈露凝柔声笑道：“弟弟训练一整天了，晚上还要接着训，出汗也很正常。” 陈程嘿嘿一笑：“还是凝姐贴心。” 苏子姗咬咬牙，一脚地板油把车开出去，余光看了看陈程，问他：“陈程，你跟我签合同的时候，是不是就有把握，很快能把店里生意做起来？” 陈程正色道：“当然不是，很多想法是需要实操来验证的，所以我为了保险起见，才想了好几个方案互相兜底，万一哪一个方案没效果，其他方案还有机会。” 苏子姗轻轻点了点头，态度谦虚的说：“我之前还觉得玫瑰没什么用处，但你昨晚在店里把那种氛围营造出来了，人人都想要玫瑰，看来很多事情还是不能靠直觉。” “是。”陈程认真的解释道：“消费者不仅愿意为实打实的货物买单，也愿意为情绪价值买单，对女性客户来说，鲜的情绪价值本来就很高，放在昨天晚上那个环境里，情绪价值直接拉满，女士手里没有玫瑰，就低人一等，所以她们会给男士带去压力。” “情绪价值……” 沈露凝低吟一句：“这个词好精准啊，但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课本上也没见到过。” 陈程知道这个词要很多年后才会烂大街，所以便直言道：“这是我自己总结的，大概就是所有能给人带来情绪愉悦的服务，都算作情绪价值。” “就像你去剪头发，一言不发的理发师，只能给你提供基础服务；” “一直不停夸你长相、皮肤、气质，甚至不停陪你聊天的理发师，就能在服务的基础上，给你提供情绪价值。” “而这种情绪价值也不是白白提供的，他让你身心愉悦，你很可能就会成为他的老顾客，甚至充值办卡、大幅提高消费。” 说到这里，陈程卖起关子，神秘兮兮的说：“下周五的新活动，主要就是从情绪价值切入。” 沈露凝心中不禁感叹，听陈程讲这些运营思路，感觉像是打开了一个新的思维方式，比在学校学的知识更具象化。 她昨晚陪着苏子姗一直挺到结束营业，全程见证了生意的火爆。 半夜到家之后，一晚上甚至都没睡着觉，自己在心里复盘到天亮，才不堪重负的一觉睡到下午。 沈露凝其实以前并不喜欢迪厅这种场合，她很少会和苏子姗一起来店里，不过这两天就感觉这里像个黑洞，对自己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苏子姗此时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感叹道：“有你在，我相信九月份的营业额说不定比七月还要高。” 陈程笑道：“先期待一下今天吧，大部分上班族是没有双休的，按理说，周六要比周五更好做。” —— 来到野性，大家照旧在准备晚上的营业。 昨天生意爆红，再加上凌晨苏子姗安排了团建聚餐，所有人都肉眼可见的干劲十足。 陈程对众人说道：“昨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天还是跟昨天一样的打法，记住我说的那个点，卡座客户成交，一定要报单、全体鼓掌，明白了吗？” 众人对他心服口服，齐声道：“明白了！” 陈程又道：“今天我另外有一个小任务给大家。” 说完，他从兜里把一大堆软饮兑换券拿出来，递给财务道：“薇薇给这些券写上使用时间，有效期是下周五到下周日，逾期作废，然后把券分给大家。” “其他人今天的任务，就是在入场的女性顾客中，寻找漂亮的、身材好的、玩的开的女孩子，然后把兑换券送给她；” “如果长得很漂亮，可以送两张或者送三张，但是你们送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手法，不要直接给她两张、三张，而是给过一张之后，装作犹豫一下，然后把声音压低一点、神秘一点，像情报人员接头那样，再悄悄给她一两张，让她感觉自己是受到了特殊优待。” 本来，女客人进门时就能领到一张兑换券，然后进来换一杯鸡尾酒。 但是，一杯酒毕竟才两百毫升左右，玩起来肯定是不够喝的。 有了额外的兑换券，下次来的话，自然也就能多兑一杯。 昨天陈程发现，这鸡尾酒自己虽然瞧不上，但女客户大都很喜欢。 不但赠饮的几乎都喝光了，甚至有少数人喝完之后，还自掏腰包钱买第二杯。 多给这些女孩子送一张兑换券，兑换券的使用时效又框定在下周末，便能吸引着让她们下周末再过来。 陈程担心下周开始，其他竞争对手也会想办法吸引女客户，所以就打算先下手为强，这周就先把优质的女孩子锁定住。 一个城市爱玩夜店的女孩子就那么多，自己锁定一批，竞争对手就少一批。 嘱咐完兑换券的事，陈程问苏子强：“强哥认不认识做礼仪服务的朋友？” “礼仪服务？”苏子强一头雾水。 “就是礼仪小姐。” 陈程解释道：“我下周要推更贵的套餐，周五、周六、周日这三天，我需要八个年轻漂亮的礼仪小姐，让她们来店里兼职，薪资按天结算。” 昨天888套餐卖的还不错，在当下这个消费环境，算是非常出彩。 但陈程并不满足。 他下周想上更贵的套餐，样也必须升级。 是时候给大哥们上一上气氛组了！ 也让这年头的大哥们，体验体验上头的感觉！ (本章完) 第46章 真够八卦的啊！ 第46章 真够八卦的啊！ “礼仪小姐啊……” 苏子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我好像还真没有这个资源，等我问问。” 一旁的老四这时说道：“陈经理，我有个朋友好像是倒腾这个的，一些展会和大店铺开业，他都提供过礼仪小姐，要不我帮你问问？” “行。”陈程嘱咐他：“你交代清楚，我只要年轻漂亮气质好的，年龄在二十五岁以内、身高在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三之间，身材要匀称，不能太胖，如果有相关资源，就让他报个价。” “好！我现在就问问他！” 老四赶紧去打电话，稍后过来汇报道：“陈经理我问了，你开的条件没问题，他那边资源很多，都能凑出来，长相这块你也放心，他会亲自把关。” 陈程点点头：“价格呢？” 老四说：“咱这个工作时间比较晚，他那意思是价格要高一些，一晚一个人收一百五，不过这里面有给我的二十块钱提成，我跟他说了，这钱直接抹掉，也就是一百三一个人。” 陈程略一琢磨，这年头城镇人均月薪大概九百多块，普通兼职一天二三十、三四十相对正常的，不过礼仪小姐肯定要稍微高一些。 况且，这种晚班还要再多加一点辛苦费和交通费，再算上中间人的抽水，这价格倒也说得过去。 于是他便对老四说：“四哥跟他定了吧，让他周五下午六点就带人过来，到时候我得提前培训一下，不过我们也不会留她们到打烊，一点左右就能走了。” “行。”老四道：“我跟他定一下。” 苏子姗好奇的问：“陈程，你找礼仪小姐，就是要给客人提供情绪价值？” “对。”陈程点点头：“给他们搞点小仪式。” 苏子姗忍不住又问：“具体是什么仪式？” 陈程微微一笑：“周五你就知道了。” 苏子姗语气幽幽的说道：“反正就还是卖关子呗？” 陈程笑道：“也不是卖关子，很多事情靠嘴说，你可能听着不会觉得有什么意思，反而会觉得有点尬、会降低期待值，不如等着到时候一看究竟。” 苏子姗觉得陈程说的也有道理，便点头道：“行，那我就等着看。” 陈程把财务刘薇薇叫过来，嘱咐道：“薇薇，给你个任务。” “陈经理你吩咐。” 陈程叮嘱她：“你按照168到173这个身高区间，去采购八套服装，我要不过膝的灰色百褶裙，搭配白色衬衣和灰色小领带，白衬衣最好是水手服款式，另外再买些白色丝袜。” 一众人听得惊诧，苏子强忍不住问：“礼仪小姐不都是穿旗袍的吗？” 陈程摇摇头：“夜店哪能搞一堆穿旗袍的礼仪小姐，肯定还是日式女高的制服更有吸引力。” 其实他是更想让气氛组穿短裙和露脐短t的，但不确定礼仪小姐能不能放得开，便决定先别太激进。 跟众人说完，他拍拍手，高声道：“好了诸位，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今晚争取突破三万，有没有信心？” “有！” “很好，加油！” “加油！” 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之后，各自回到岗位准备。 陈程走到吧台，嘱咐调酒师安妮：“昨晚红头发那位女士如果过来的话，不要忘了送酒。” “知道了陈经理。” 安妮点点头，又有些八卦的低声说：“对了陈经理，那个女客人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昨天问了不少和你有关的问题。” 陈程好奇的问：“都问什么了？” “问你的年龄啊、跟老板的关系啊、学校啊、专业啊什么的。” 陈程眉头微蹙：“专业还打听？真够八卦的啊。” 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见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便准备赶紧返回学校。 苏子姗和沈露凝这时候走了过来。 两人到了跟前，苏子姗便对陈程说：“现在外面就有很多女孩子排队了，昨晚前两百个女孩进来之后，还有不少女孩想免票进，老四按你的吩咐没放，让她们今天早点来，估计今天两百个名额很快就满了，要不要加点免票的名额？” “不加了，两百已经够多了。” 陈程提醒她：“你跟四哥说一声，放女孩子进来的时候一定要控制好节奏，越慢越好，别一股脑把姑娘都放进来。” “行。”苏子姗点头道：“我跟她说一声去。” 陈程想到什么，叫住她：“等一下姗姐。” 苏子姗问：“还有什么吩咐？” 陈程拿起对讲机，道：“四哥来一下。” 老四很快赶了过来：“陈经理有什么吩咐？” 陈程叮嘱她：“四哥你去找一张桌子摆在门口，让调酒师把免费赠送的鸡尾酒倒好，先摆个一两百杯在桌子上，女性顾客开始入场的时候，让她们先在门口停一停、直接在门口把鸡尾酒领了。” 老四惊讶的问：“不用发兑换券了？” 陈程点点头：“发兑换券太快了，一个人也就耽误一秒钟，这些人一股脑的进来还会在吧台聚集，咱们就直接在门口发鸡尾酒吧，鸡尾酒都摆出来更有吸引力，而且这样还能拖延两百人入场的时间，让更多的人看到排队入场的盛况。” 排队的人本来就多，如果再压住她们进场的速度，就能让排长队的场景多持续一段时间。 后世那些餐饮店，经常会遇到里面其实有空桌，可是服务生还故意不紧不慢的收拾翻台，让客人在外面排队等着。 这种一般都是有意而为之，就是要让门口总有人排队，给人一种这里生意很好、味道一定很棒的感觉。 陈程要把免票的美女在门口多控一会，也是一样的用意。 老四也听出陈程的用意，立刻道：“我这就去办。” 沈露凝一脸惊喜：“哇，弟弟这个办法好！端酒、递酒动作不可能很快，一人拖延几秒钟，两百人想全进来就得半个多小时了！” 说完，她疑惑的问：“弟弟你为什么一下就能想到解决方案？” 陈程笑道：“身边有两位美女姐姐，荷尔蒙分泌旺盛，脑子转的也比平时快了。” 苏子姗见沈露凝被陈程调侃的有些脸红，心里有些许不爽，开口问陈程：“你明天还过来吗？” 陈程摇头：“不过来了。” 苏子姗不满的问：“为什么啊？你们明天不是只训半天吗？” 陈程坦白道：“我明天有点事，跟人约好了，再说，咱俩合作之前我就说了，我上班时间自由决定。” 苏子姗语塞，点点头，冷淡的说：“行，你有事就忙你的，我送你回学校吧。” 陈程摆手：“待会就营业了，你在这盯着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一旁的沈露凝赶紧说：“弟弟，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反正姐姐也没什么事。” 陈程见她近视镜下的眼眸真诚无比，再加上沈露凝实在可纯可欲，当即答应下来：“好啊，那就谢谢凝姐了。” 苏子姗心里顿时郁闷起来，没想到一向矜持的沈露凝，这时候会主动要送陈程，更没想到陈程这家伙竟然答应了。 她正想找个理由把沈露凝按住，没想到沈露凝先开口说：“子姗，我送弟弟回学校噢，一会再过来。” 说完也没等苏子姗回应，就招呼陈程：“走啦弟弟。” 陈程笑道：“好嘞，走了啊姗姐。” 眼看陈程和沈露凝并肩走了，苏子姗黑着脸低声嘟囔：“狗男女！” 兄弟们，别养了，看吧！投票吧！ (本章完) 第47章 弟弟长弟弟短 第47章 弟弟长弟弟短 陈程和沈露凝出门时，很多女孩子已经排起了长队等待入场，不少男士甚至都挤在售票窗口开始提前买票。 老四效率很高，门口的桌子已经摆上了。 几名服务员正在不停的端着鸡尾酒出来，三种颜色和口味的鸡尾酒越摆越多，加上旁边免费的招牌，吸引力也自然越来越强。 两人出来，迎面碰见老四，陈程便问他：“四哥，票卖多少了？” 老四笑着说：“陈经理，门票卖出去六七十张了，这还没正式营业呢，放以前哪敢想。” 陈程笑道：“没事，以后就慢慢习惯了。” 说完，便向他招招手：“辛苦四哥维持好秩序，我先走了。” 陈程与沈露凝一起穿过排队的人群，坐进她那辆小小的丰田威驰里。 沈露凝发动汽车但并没立刻开走，而是看着门口拥挤的人群，对陈程说：“弟弟，我感觉人比昨天还多，今天销售额是不是会更高？” “应该吧。”陈程点点头：“多数人的工作没有双休，周六应该更好做。” “而且咱们昨天肯定是打出一点小名气的，这些女孩子一传十、十传百，多多少少会有点口碑效应。” 沈露凝感叹：“真好，子姗找到你，可真是挖到宝了！” 陈程笑道：“谈不上，各取所需嘛，我也指望在她这里能赚点零钱。” 沈露凝认真道：“如果这里生意真上了正轨，弟弟一个月少说也能分到几万块吧？这可不是零钱了。” “就是零钱。” 陈程感叹道：“几万块钱一个月，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真要想搞点什么大动作，这点钱也不太够看。” 沈露凝惊讶的问他：“弟弟想搞点什么大动作啊？自己创业？” 陈程笑笑：“还没想好，刚开学军训事情太多，慢慢琢磨吧。” 沈露凝认真道：“如果缺钱记得跟姐姐说。” 陈程点头笑道：“好，有需要我找凝姐。” 沈露凝把陈程送到江大门口，见陈程要下车，便看着他娇滴滴的问：“弟弟，真不考虑买个手机吗？” 陈程被她看的有些心痒痒，便笑着说：“要是凝姐你让我买，我自然是会慎重考虑考虑的。” 沈露凝一愣，随后嘻嘻笑道：“坏弟弟，这话要是让你子姗姐听去，她肯定要气死了。” 陈程疑惑的问：“她生什么气？” 沈露凝嗔道：“她一直让你买手机你都不买，我一让你买你就慎重考虑，她那个不服输的性格，肯定要生气的呀！” 说着，她从手套箱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程：“喏，姐姐的名片，弟弟有事找姐姐就打上面的电话，买手机的话，记得第一时间把号码告诉姐姐。” “好。” 陈程爽快答应下来，接过名片时，不经意与沈露凝柔嫩的手指有了些许接触，就这么一点点接触，竟然让他这个老男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没办法，沈露凝实在是……太欲了…… 陈程看到她那个文文静静、娇娇羞羞又戴着眼镜、似乎有些藏媚其中的样子，心里就控制不住往歪的地方想。 他极力控制住昂扬的斗志，往名片上看了看，上面的抬头是：领洲药业董事长助理。 想起苏鹤翔说过，沈露凝家里是做医药的，他便猜测这个领洲药业，大概率是沈露凝家里的企业。 不过他对这个品牌倒是没什么印象，国内的医药品牌实在太多了，每天在广告上来回播的那些，一般人都记不全，二三线的企业怕是更难记。 他收下名片，本想推门下车，沈露凝忽然说：“弟弟等一下。” 陈程回头：“怎么了？” 沈露凝指着陈程的左后脑勺，说：“弟弟有根白头发，姐姐帮你拔了吧。” 说着，便拉着陈程胳膊，把他身体拽向自己。 肌肤接触，陈程感觉自己十八岁的斗志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了，心里也慌的一匹，心想：“是真有白头发，还是她故意跟我玩暧昧？” 疑惑间，他甚至能感觉到，沈露凝鼻息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瘙痒。 于是斗志也就更压不住了。 接着，陈程感觉头皮一痛，便听沈露凝说：“拽下来了，哎呀还挺粗呢，你看。” 陈程低头看了一眼变形的裤子，心说你最好说的是头发。 扭头一看，沈露凝手里捏着的确实是根白头发，又粗又壮。 沈露凝把头发递给陈程，笑着说道：“好啦，弟弟快回学校吧，训练结束记得早点休息！” 陈程哦了一声，心想我这状态适合下车吗？ 推门的时候别让她看见正面，应该就还好吧？ 于是，推门、侧身、下车。 关门的时候，陈程都没转身。 甩手把门关上，扭过上身来冲沈露凝招招手：“露凝姐慢点开。” 沈露凝嫣然一笑，娇声道：“谢谢弟弟，弟弟再见！” 说完，开车走了。 陈程这才敢转过身来，看着她的尾灯，嘴里嘟囔：“哎！整天弟弟长、弟弟短的。” —— 待身体恢复冷静，陈程一路向食堂飞奔。 晚上还有夜训，得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去训练场集合。 陈程到食堂门口时，多数学生都陆续在往外走，因为过了用餐高峰期，里面倒也没多少人。 他随便打了点饭菜，便找了个无人的位置坐下狼吞虎咽。 吃到一半，陈程瞥见入口走进来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是穿着肥大军训服的颜若萱。 本以为她是一个人，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一个快哭了的小子。 那小子走两步就停下来，痛苦不堪的说两句，然后追几步再停下来继续说。 还是那个何晨宇。 陈程心里忽然冒出一个问题：“颜若萱家里到底有多少钱，能让这个何晨宇如此死缠烂打？” 一向好脾气的颜若萱，此时已经有些急了。 从下午结束训练，何晨宇就在回寝室的路上等着她，一路又是那一套说辞，说自己为她付出多少、一切都为了她好。 追到寝室楼下还不罢休，颜若萱上楼了，他就打电话，颜若萱不接电话，他就在短信上长篇大论。 只是何晨宇不知道，现在的颜若萱，被陈程抓住机会各种提醒之后，已经开始有意躲着他了。 他越是苦情戏上身，颜若萱就越觉得陈程说得对，所以对他也就越反感。 她为了不再跟何晨宇接触，特意没有着急来食堂吃饭，一直等到室友回来，告诉她楼下没看到何晨宇，她才一个人来了食堂。 可没想到自己刚出门，何晨宇就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又跟在自己身边说个不停。 她实在不胜其烦，又确实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干脆就一言不发。 眼看到了食堂，何晨宇还是没有放弃，颜若萱甚至想过，干脆不吃了，直接去训练场。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里面有人喊了一嗓子：“班长，这儿呢！” 只是听到声音，就让她有一种溺水时有人向自己伸出手来的感觉。 抬头看去，是陈程在远处笑着朝自己招手。 颜若萱脸上浮起一丝惊喜，像被野狗追着似的，赶紧来到陈程跟前。 何晨宇看见陈程，便想到陈程中午在操场上，直接让颜若萱给家里打电话，他心里不由自主的一阵慌乱。 他是真的怕。 因为自己心里有鬼，与陈程对线就永远不可能赢。 于是他只能装作没看到陈程，对着颜若萱的背影喊道：“萱萱，那我就先不打扰你吃饭了，回头咱们短信再聊。”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陈程没想到，这小子看到自己，竟然扭头跑了。 于是便问颜若萱：“他又缠着你了？” 颜若萱一脸委委屈屈的点头：“从下训练就一直追着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陈程点点头，说：“他想把下半辈子寄托在你身上，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颜若萱下意识问：“那怎么办？” 陈程说：“简单，你记住，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跟他说话，如果他一直缠着你不放，你就告诉他要给家里打电话。” 颜若萱懵懵懂懂的问：“真打吗？” 陈程道：“看你，你想一劳永逸，就真打；不想麻烦爸妈，就吓唬吓唬他。” “但事不过三，这话说两次他要还不停的继续纠缠，第三次就必须得打了。” “好。” 颜若萱重重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啊陈程，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陈程笑着催促她：“快去打饭，一会来不及了。” (本章完) 第48章 要不要加入社团 ？ 第48章 要不要加入社团 ？ 今晚的夜训是拉歌。 教官前半场先是带着大家唱一些军旅歌曲，后半场就把计算机科学全系的几个班全部组织到一起，围成一个大圈，所有人席地而坐，然后随机选一个人站在圆心处唱歌。 不管谁被选上，基本上都等于是公开处刑。 陈程运气不好，在最后一个名额时被教官选中。 也可能是唱了一晚上的军旅歌曲，教官也觉得听够了，就点名要他唱一首积极向上的励志歌曲。 当众唱歌，对陈程来说不算什么挑战。 每年的年会，他都会被公司行政要求必须出个节目，所以他为了省事，基本上都选择唱歌。 老板登台唱歌，在中国民营企业里，也算是历史悠久。 大马哥和小马哥每一年的年会几乎都要唱歌，王公子那个不苟言笑的爸爸，也时常会在年会上动情演唱。 陈程面对教官和同学，大大方方的唱了一首李克勤的《红日》。 好在他嗓音不错，又不怯场，而且选的这首歌又耳熟能详，于是唱着唱着，就变成了一百多号人的大合唱。 颜若萱就像个小迷妹，一直在下面为陈程拍手。 唱歌时，陈程发现不远处竟然还站了个听众。 竟然是一身训练服、背着运动包的学姐丁宁。 而且，丁宁没有要走的意思，就站在不远处和其他同学一起拍手打着拍子。 陈程一曲终了，教官满意的宣布解散。 他便快走几步来到丁宁面前，惊喜地说：“学姐，你怎么来了？” 身后的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情不自禁的惊叹，很多男生看到丁宁，一个个惊叹连连。 丁宁一米七六的身高、完美的运动型身材和精雕细琢的五官与脸蛋，搭配着排球队的运动服，对这些少男来说，杀伤力简直爆棚。 她手里拎着一瓶挂满露珠的冰镇可乐，笑着说：“大晚上找你们方阵可不好找，我是听着歌找过来的。” 说着，她将手里的冰可乐递给陈程，说：“喏，给你买的。” 陈程没跟她客气，接过来咕咚咕咚，确实解暑又解乏，喝一大口擦擦嘴：“谢谢学姐。” 寝室几个家伙口干舌燥，正准备回寝室喝水，看陈程竟然有美女送可乐，一个个在不远处看着，羡慕的死去活来。 丁宁对陈程说：“早就想找你呢，但是我们刚回来就集训，比你们军训还忙。” 陈程问她：“训练这么忙，是要打比赛吗？” “对。”丁宁说：“马上要去周边省市打几场友谊赛，备战月底的全国大学生排球比赛。” 陈程点点头：“那肯定很辛苦。” “还行，习惯了。” 丁宁看着陈程，笑着问：“明天中午有空没？学姐请你吃顿饭啊！说好照顾你的，一直也没时间来找你。” 陈程笑着说：“学姐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 丁宁强调：“不是客气，是真心的，你时间行吗？” 陈程想到明天中午约了鹿呦呦，下午还打算去买电脑，不知道几点回来，便问她：“学姐，周一中午行吗？我明天中午有事要出去。” “可以啊。” 丁宁爽快答应下来：“那说好了，周一你下了训练就来枫园食堂，学姐在门口等你。” “好！”陈程点头应下。 丁宁想起两人在火车上聊过的事情，问他：“对了陈程，你在火车上不是说，小学的时候学过电子琴吗？那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流行音乐社啊？” 陈程上辈子读大学的时候，所有的课外时间，几乎都用在打工以及和赵思妍谈恋爱上了，并没有参加过任何兴趣社团。 其实这辈子，他也没打算参加。 只是学姐这么热情，他也不好直接拒绝， 陈程记得，学校的社团都是军训之后才招新，于是便笑着问：“学姐，加入社团要等军训后了吧？” 丁宁笑道：“社团招新是军训后才开始，不过我也能提前打招呼安排一下，我跟他们社团的负责人还有指导老师都很熟的，打个招呼就能直接进了，不用走什么申请面试的流程。” 说到这里，她一脸神秘兮兮的笑道：“流行音乐社的指导老师，是留美回来的高材生，钢琴弹得特别好！她在流行音乐社有免费的钢琴课，等你加入社团之后，就可以去听她的课了，到时候我再去找她刷刷脸、让她给你开开小灶！” 多数兴趣社团，只要向学校报备，学校都会指派一位在这个方面比较专业的讲师，来义务担任社团的指导老师。 陈程见丁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便点头答应下来道：“那就等军训结束吧，到时候就辛苦学姐帮忙介绍了。” 丁宁笑道：“小事儿！到时候学姐来安排，你别忘了周一中午一起吃饭啊！” “好的学姐。” “那我先走啦！拜拜！” 计算机学院的宿舍，和新闻传播学院的宿舍不在一个方向。 陈程与丁宁告别之后，几个同寝才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他丁宁的信息。 这么漂亮、高挑、健美又火辣的美女，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女神。 陈程只说是老乡学姐，让他们不要八卦。 几人视他为寝室大哥大，也都识趣的不再追问。 颜若萱远远看陈程跟丁宁聊天，心里对丁宁很是羡慕。 丁宁个头那么高、身材那么好，而且又那么漂亮、性格还那么开朗。 相比之下，自己瘦弱干瘪，长得也呆呆傻傻的，似乎差了太远。 她从小性格就内向，不爱说话，也不爱打扮，妈妈总夸她漂亮，她也一直没get到自己漂亮在哪里。 总是觉得自己除了学习成绩还不错之外，哪里都普普通通。 可是考到这里的，谁成绩又真的差呢？ 所以她就更觉得，自己在这里，丝毫优点都显不出。 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往寝室走，快到寝室楼下，何晨宇不知道从哪里忽然窜出来。 他直接挡在颜若萱面前，豁出去了似的，高声道：“萱萱！颜若萱！我不想再遮遮掩掩了，我喜欢你！从初一开始就喜欢你！我放弃沪旦来到江大，一切都是为了追求你！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萱萱，我想和你在一起！求你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吧萱萱！我一定会拼命对你好的！” (本章完) 第49章 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第49章 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何晨宇的心里，十分惧怕陈程。 因为陈程能看穿他最想的，和最怕的。 所以，他不敢再继续用之前的套路、继续给颜若萱洗脑。 万一颜若萱真听了陈程的话，把事情告诉家里，那自己就铁定完蛋了。 于是他打算做最后一搏，直接来一个当众表白。 当众表白，更显决心与诚意，多多少少还有点道德绑架的附加作用，颜若萱性格温和善良，说不定真能出奇制胜。 在他看来，如果表白能成功，陈程以后无论在颜若萱耳边说什么，都等于放屁。 如果表白不成功，就先暂停一切攻势，再慢慢想其他办法、曲线救国。 虽然表白成功的机会渺茫，但现在的他，也只有全力一试。 在这一点上，何晨宇的想法，和日本当年偷袭珍珠港的底层逻辑出奇一致。 明知不可为，也只能硬着头皮赌一把。 此刻，他的当街表白，让周围的女生纷纷侧目。 这年头，学生还比较内敛，很少有机会遇到别人当街表白的，而且还这么大声、这么直接、这么露骨。 别的不说，单就这个勇气，已经是寻常大学生中很难见到的了。 再加上何晨宇留着非主流的中长发，符合这个年代女生的审美，所以引发不少女生两眼放光。 颜若萱对何晨宇的表白丝毫没有感动，她脑子里反复想的就一件事：“陈程说了，不要跟他说话、不要跟他说话！” 于是，赶紧侧身想从他身边溜走。 何晨宇没想到，自己如此表白，颜若萱竟然没有任何表现，还是在想办法躲开自己。 他心里焦急崩溃，脱口道：“萱萱，答不答应我，你给我句话啊！” 颜若萱不说话，还是想走， 何晨宇眼都红了，他追上去，哽咽道：“萱萱，这么多年同学，你就算不答应我，也不至于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吧？” 旁边有些女生看不过去了。 何晨宇看起来这么帅，这么诚挚的表白，结果这个女生竟然连话都不说一句，是不是有些太伤人了？ 颜若萱被周围质疑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慌，无奈之下，她只能抬头看着何晨宇，认真道：“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说话，不然陈程会不高兴的！” 何晨宇懵了。 我在跟你表白，你理都不理我，竟然是因为陈程不让你跟我说话？！ 他撕心裂肺的大喊：“可是我喜欢你啊！” 颜若萱迎上他的目光，表情严肃的警告道：“你不要再说了！你再说，我就给我爸打电话了。” 何晨宇吓住了，他认识颜若萱这么多年，颜若萱没有像刚才那般果断坚定。 他内心绝望，眼下也不敢冒险尝试，只能撂下一句：“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说了。” 说完，哭着转身走了。 不走也不行了。 颜若萱现在掌握了他的命脉，就是给家里打电话。 何晨宇不敢在这一点上有任何冒险举动。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惊了。 没想到，这么一位帅哥，这么浪漫的表白竟然还没有成功。 万幸，计算机学院的学生并不认识他，否则他今晚肯定要出名了。 颜若萱顾不得共情何晨宇，她心里惊喜连连，觉得陈程真的好厉害，教自己的办法超好用。 学校里很快传出一个八卦消息。 据说，计算机学院女寝楼下，有个情种大声哭着表白，结果连个拒绝都没能混上。 因为人家女生怕跟他说话，自己男朋友会不高兴。 最后，那个情种是在很多人的注视下，嚎啕大哭着跑开的。 可惜大多数学生没手机，绝大多数手机也不能拍视频，这种八卦只能口口相传，没人知道男女主究竟是谁。 —— 翌日，训练照旧。 起床之后，陈程就从苏鹤翔的短信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昨晚野性的营业额继续增长，达到了两万九。 没能突破三万，让陈程稍稍遗憾。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一家夜店，培养口碑、培养客群、培养大客，都是一个养成的过程。 自己用第一个周末实现了翻身，后面只需要稳步推动，就能让店里的营业额不断增长。 单日突破三万、四万，甚至五万，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因为今天周日、军训只有半天，大家起床后的状态都明显轻松了很多。 王一飞提前就跟大家预约：“诸位，下午网吧打cs去啊？” 苏鹤翔说：“老打cs我都打腻了，要不咱们六个联红警啊？三打三！” 孔德胜打了个响指，笑道：“反正一下午，先反恐再红警就是了。” “行！”其他几人都立刻答应下来。 陈程这时开口说：“你们几个去玩吧，我中午要去找我高中同学借点钱。” 苏鹤翔立刻一脸急切的说道：“陈哥，你借钱还找什么高中同学啊！找我啊！” 陈程正色问他：“两万你有吗？有的话你借我也行，我也省得折腾了。” 苏鹤翔哑然：“呃……两万？那没有这么多，四五千倒是有……” 一众人都惊呆了，想不通陈程为什么要借这么多钱。 苏鹤翔追问他：“陈哥，你借这么多钱干嘛啊？” 陈程淡淡说道：“我想买台笔记本电脑。” 几人更是疑惑。 孔德胜问他：“你这时候买笔记本电脑干啥？咱军训结束才正式开课呢。” 陈程笑道：“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啊？我暑假早就自学编程了好吧。” “操。”孔德胜咋舌道：“笨鸟才先飞呢，你飞那么快干嘛？” 陈程笑笑：“早出发早抵达。” 大一的宿管最严格，想搬出去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以后要是能跟导员混熟了，说不定还有机会。 所以，陈程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只要买了电脑，就肯定瞒不住同寝。 不过，买回来做网站的事情，他倒是没准备告诉几人，所以才用自学编程的理由掩饰一下。 其他几人一开始对他借两万块钱这件事还有些惊讶，但想想陈程可能很快要从野性赚到不菲的收入，也就纷纷释然了。 中午下了训练，室友们都要去食堂吃饭。 陈程招呼来颜若萱，让她也跟自己几个室友一起吃，主要也是担心何晨宇再骚扰她。 颜若萱在班里也没什么朋友，就跟陈程还有他几个室友走得近，于是便欣然答应。 安顿好颜若萱，陈程就自己回寝室换衣服，准备去找鹿呦呦。 去食堂的路上，颜若萱问其他人：“陈程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孔德胜随口说：“他去找他高中同学借钱了。” “借钱？” 颜若萱一脸诧异：“借钱做什么啊？他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苏鹤翔说：“陈哥要借钱买电脑自学编程。” 颜若萱心想：借钱这么小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本章完) 第50章 来找小鹿约个会 第50章 来找小鹿约个会 陈程回寝室换了衣服，便坐公交车到了仁济的大门口。 他在路边，用ic电话给鹿呦呦打了过去。 “你好，哪位？” 陈程说：“是我，我在你学校门口了。” 鹿呦呦惊喜的说：“你到啦？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见面时，鹿呦呦穿着一条杏色及脚踝长裙、一件米灰色短袖t恤，脚上踩着一双白净的匡威帆布鞋，看起来简单利落又充满青春少女的气息。 她的皮肤白皙透亮，近距离也看不出丝毫瑕疵，脸颊上带着一抹淡淡红晕，似乎羞答答的，看起来鲜嫩欲滴，搭配散批在两侧胸前的长发，女神气质拉满。 反观陈程就没什么考究了，灰t恤、黑短裤、运动鞋。 陈程看到青春靓丽的鹿呦呦朝着自己走过来，看得有些失神。 失神，倒不是因为鹿呦呦的容貌。 而是他不禁在想，二十多年后的鹿呦呦，会长成什么样子、又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自己虽然是她的高中同学，但对她高中以后的人生，竟然一无所知。 大学那四年，赵思妍虽然经常与她见面，但从不叫上自己一起。 大学毕业，赵思妍跟富二代出了国，自己便离开了江城这个伤心地，去做了北漂。 在那之后，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自己再也没见过鹿呦呦。 甚至，两人都在那个微信群里，但也从来没在群里说过一句话。 陈程甚至刚被拉进那个群，就把那个群的消息屏蔽了，几乎从没点进去看过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一直到重生前的那个晚上，他才在微信群里看到，有人说，鹿呦呦当时是在美国做医生。 十八岁学医，四十岁还在做医生，难道她很喜欢医生这个职业？ 二十年后的自己，从一腔热血的it青年，变成满身铜臭的电商老板。 但鹿呦呦却一直坚持着她十八岁时选择的行业，从这一点来说，挺值得敬佩。 见到陈程，鹿呦呦一脸笑意。 小跑几步到他面前站定，莞尔问他：“陈程，你中午打算请我吃什么呀？” 陈程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你想吃什么？” 鹿呦呦问：“那去吃小龙虾好不好？” “可以啊。”陈程满口答应下来，问她：“打算去哪吃？” “去大成街吧。”鹿呦呦脱口而出：“那有一家龙虾店味道特别好。” 陈程点头：“那走吧。” 鹿呦呦问他：“要不要我先把钱取了给你？对面就有提款机。” 陈程问：“你下午有其他安排吗？” 鹿呦呦果断摇头：“没有。” 陈程道：“你要没事，等吃完饭陪我去电子城转转吧，我想买电脑，你要跟我一起去的话，就能直接刷卡了。” “行啊！”鹿呦呦没有半点犹豫，开心的答应下来。 她正愁下午无处可去。 本来还想找借口让陈程带自己去他学校逛逛，没想到他主动约自己去电子城。 虽说自己对那种地方也没什么兴趣，但既然是陪他，去哪就也无所谓了。 两人站在路边等着拦车，刚好一辆出租车缓缓靠边减速，鹿呦呦便赶紧朝着那出租车招手。 出租车在两人面前停稳，没想到副驾驶立刻推门下来一个梳着三七分的男生。 陈程看他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高中同学马涛。 马涛一下车，就警惕的看了看陈程，语气惊讶的问鹿呦呦：“呦呦你……这是要去哪啊？” 鹿呦呦没想到他会来，皱眉问他：“你又来这干什么啊？” 马涛秒答：“我当然是来找你啊！想问问你这几天军训感觉怎么样，给你发信息你也没回、打电话你也不接，我打算组织一下咱们高中在江城的同学一起出来聚个会，估计能联系上七八个人，想问问你有没有空。” 鹿呦呦神情抗拒的说：“刚聚完没几天，别聚了，以后再说吧。” 马涛顾不上劝她，转而质问陈程：“陈程，你在这干什么？” 陈程笑了：“我来找小鹿约个会。” 鹿呦呦的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浮上两片酡色。 陈程径直走到出租车的后排，打开车门对鹿呦呦说：“小鹿你先上车，往里坐。” 鹿呦呦虽然羞涩，但也没心跟马涛解释。 她来到车前，乖乖听话的坐了进去，又挪到了司机后面的位子。 马涛一听陈程说来跟鹿呦呦约会，而且鹿呦呦还没反驳，甚至坐车的架势看起来都是要跟陈程一起坐后排，整个人目眦欲裂。 他又愤怒又不甘的朝着车里崩溃大喊：“呦呦，你不是发誓大学七年不恋爱吗？！这才开学一个多礼拜啊！” 鹿呦呦还没说话，陈程便挡在她和马涛中间，笑着对马涛说道：“人家小鹿谈不谈恋爱，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啊！你要非想有点关系，也可以拿两百块钱出来请我俩约会，也让你有点参与感。” “你……你……” 马涛气的咬牙切齿，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驳斥陈程这种极度不要脸的言论。 陈程见他半天憋不出个所以然来，摆摆手扫兴的说道：“算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抠，不过抱歉啊马涛，今天不能让你蹭吃蹭喝了，拜拜。” 说完，他坐进车里把门关上，对司机说道：“走吧师傅，去大成街。” 司机按下计价器，一脚油就踩了出去。 看着马涛逐渐消失在后车窗里，陈程问鹿呦呦：“马涛最近老来找你吗？” 鹿呦呦点点头，闷闷不乐的说：“他不知道从哪弄到我手机号，总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我不理他，然后他就老往我们学校跑，我们医学院校区小，总能让他碰上。” “这贱人。” 陈程骂了一句，随后又道：“不过，以后他应该不会那么频繁的跑来烦你了。” 鹿呦呦还有些羞臊，双手间手指不停地相互揉搓，嘴里嘟囔道：“你这样跟他说，他回头肯定要在高中同学里面乱讲话的……” “怕什么。” 陈程不在意的说道：“这人就是狗皮膏药，你只要给他看到一点机会，他都要拼了命的往你身上贴，让他以为咱俩是在搞对象，你以后不也轻松一些吗？” 鹿呦呦有些着急：“可我那天当着同学的面发过誓的……” 陈程点点头：“我知道啊，骗他嘛，安啦，不会真变小狗的！” 鹿呦呦那樱桃般红嫩的小嘴儿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又憋了回去，只是低头应了一声：“哦……” (本章完) 第51章 请陈程同学多多关照 第51章 请陈程同学多多关照 江城的小龙虾远近闻名，尤其深受女孩子喜欢。 湖广地区的女孩子较能吃辣，鹿呦呦自然也不例外。 鹿呦呦选的龙虾店，是江城最出名的一家老字号。 这家店不仅室内面积很大，在外面还搭起了一圈棚子，摆了很多套桌椅。 今天天气不热，陈程与鹿呦呦便在室外找了张桌子坐下。 鹿呦呦点了一个大份小龙虾，陈程又点了些牛蛙、蔬菜、烤串和饮料。 陈程叮嘱鹿呦呦：“说好我请，可不许跟我抢结账。” 鹿呦呦连连点头：“那下次我请客，你也不许抢。” “行。” 陈程拍拍口袋，出门着急也没带烟，就对鹿呦呦说：“等我一下，我去买包烟。” “好。” 陈程来到小卖部，顺便低头看了一眼柜台里摆的香烟。 回头看现在的烟，几乎每一种烟都感觉很熟悉，但多数烟其实早就销声匿迹了。 他指了指其中一盒白色带个少数民族少女图像的，说：“老板，来包阿诗玛。” 这烟，也有年头没见了。 抽着烟回来，陈程顺手就把烟和火机放在桌角。 鹿呦呦看了一眼，好奇的问陈程：“这种烟多少钱一包？” 陈程随口说：“六块。” 鹿呦呦忍不住问他：“那这个烟是不是有点差？对身体不好吧？” 陈程一脸认真的说：“这烟挺好抽的啊，至于对身体好不好，所有烟不都一样吗？” 鹿呦呦看着陈程，俊俏的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认真道：“我爸说，抽好烟会健康一些，喝酒也是。” 陈程吐出一口烟来，笑着说道：“你爸骗你呢，焦油含量一样的话，除了味道不同，本质上没啥区别。” 鹿呦呦一脸严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饭店老板给你的中华呢？不会都抽完了吧？少抽点烟啊，对身体不好的！” 陈程微微笑道：“饭店老板给的烟，当天晚上回家的路上就让我卖了，另外我烟抽的不多，一天也就抽个五六支，而且大都只抽一半就不抽了。” “好吧。”鹿呦呦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大盘龙虾摆上桌。 鹿呦呦一边戴手套，一边对陈程说：“我来剥，你就别占手了。” 说着，又把陈程面前的手套拿过去，在自己手上戴了两层。 刚出锅的龙虾又辣又烫，她小心的边吹边剥，将虾仁剥好放在盘子里，不一会就摆出了一个月牙形状。 陈程几次想上手都被她拦住，便也不再坚持。 中间，鹿呦呦剥到一个超大个的虾仁，就像是中了奖一样，在手里展示给陈程看：“快看，这只超大！” 说完，不等陈程回应，就递到陈程嘴边，笑着问他：“你吃吗？” 陈程上辈子没少被女孩子近距离投喂，习惯成自然也就没多想，张嘴就从她手里把虾仁咬进嘴里。 他吃的很自然，倒是把鹿呦呦闹了个红脸。 她本身是想着，让陈程用筷子夹走，或者把碟子递过来，没想到陈程竟是直接从自己指尖吃掉了。 异性间这么亲昵的举动，对她来说，以前从未有过。 陈程没想这么多，见鹿呦呦在剥虾，就把玻璃瓶的可乐打开，又插上一支吸管递到她嘴边，其他菜也没动，就等她完事一起吃。 在火车上陈程把泡面递给自己的时候，鹿呦呦就觉得他是个很体贴的男生。 现在见他一直等着自己剥虾，筷子都没拿起来过，还帮自己弄好可乐，便更坚定了这个看法。 一盘虾都剥完，鹿呦呦起身去洗了手。 回来时，陈程依旧没动筷子。 见她坐下，陈程才道：“小鹿同学，开动之前说两句吗？” 鹿呦呦想了想，拿起可乐，说：“祝我们学业有成、友谊长存。” 陈程点头：“好！干杯！” “别急呀。”鹿呦呦看着他：“你也说两句。” “我啊。”陈程琢磨了一下，笑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祝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鹿呦呦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承你吉言，祝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干杯！” “干杯。” 吃饭间，陈程想到她明明家庭条件很好，却一直坚持从医，便好奇的问她：“小鹿同学，你为什么会选择学医？” 鹿呦呦随口说：“为了治病救人啊。” 陈程疑惑的问：“选择学医是不是太累了点。” 鹿呦呦沉默片刻，认真道：“学医累不累，我现在也不知道……” 随即，她神情有些落寞的感叹：“之所以选择学医，是因为我外婆前几年因为癌症去世了，那时候她病重，我看她那么痛苦，医生又束手无策，就暗暗希望自己将来能当一名更好的医生，让病人和家属不那么绝望。” 说到这，她尴尬的笑了笑，问：“听起来是不是挺做作的？” “不啊。”陈程摇头道：“挺真诚的。” 鹿呦呦微笑着说：“家里人也不太想让我学医，总觉得太辛苦了，想不通我为什么忽然报了医学院，我也没跟他们说起实际原因，就想着尽力去做吧，可能我也很难改变什么，但起码尽力了。” 陈程点点头，家庭条件很好的学生，鲜有学医的。 而学医，也被称之为普通家庭孩子跨越阶级的最好方式之一。 高中时就有传言说鹿呦呦家里很有钱，而且鹿见远那个草包二十年后能娶杜佳怡，证明鹿家二十年后的财力绝对不差。 因为他太了解杜佳怡了，家里资产没几个亿想娶她，绝对是痴人说梦。 以鹿家这样的经济基础，鹿呦呦学医肯定是为爱发电。 鹿呦呦见陈程沉默不语，便好奇的问他：“你呢？大学毕业考虑读研吗？” “没想过。” 陈程摇摇头：“我从来江城到现在，其实没什么明确的规划，一天天的过着看吧。” 鹿呦呦笑着说：“你就算不读研，我们也有四年时间一起在江城生活，以后还请陈程同学多多关照！” 陈程笑道：“我要请你多关照才是，一上来就找你借这么多钱，说实话还挺不好意思的。” 鹿呦呦正色道：“咱俩就隔了一条江，以后肯定要相互关照的呀。” 陈程点点头：“说得对，相互关照。” 鹿呦呦好奇的问陈程：“对了，你说要创业，是准备干什么啊？” 陈程道：“我想搭个网站，慢慢搞搞推广、积攒些用户。” 鹿呦呦很是好奇：“做网站？能赚钱吗？” 鹿呦呦对电脑接触不多，本身互联网也没什么吸引她的地方，所以也没什么了解。 陈程解释道：“任何网站只要访问的用户量大了，都能赚钱。” “不是很懂。” 鹿呦呦微笑道：“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本章完) 第52章 全靠校花资助 第52章 全靠校资助 吃过饭，两人打车前往电子城。 2002年的电子产品，销售全靠线下。 所以每个地级城市，基本都有一个商家扎堆的电子城。 大到电脑服务器，小到耳机mp3，在电子城都能买得到。 吃过饭，两人打车来到电子城逛了一圈。 鹿呦呦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就默默陪着陈程来回逛、来回看。 陈程带着她，看了几个笔记本电脑品牌的专柜。 一开始，陈程看上了ibm的thinkpad-t30，但售价太贵，要两万多。 电脑更新换代快，倒也不必要追求顶配。 于是，他就退而求其次，打算买一台高配的联想昭阳v66。 这个配置差一些，但便宜了好几千块，性价比高一点。 陈程与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鹿呦呦悄悄问陈程：“你是不是更喜欢那个两万多的？不如就买那个好了，我可以多借你一万。” 陈程笑着说：“那个虽然不错，但性价比还是不够高，电脑淘汰得快，没必要追求最新潮的配置。” 鹿呦呦低声说：“我怕你退而求其次之后，回去了心里不舒服。” 陈程心里感动，微笑道：“放心，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鹿呦呦这才点点头，不再说话。 陈程与老板谈了一会，最终以一万四千元拿下那台联想昭阳v66。 鹿呦呦在柜台刷卡付了一万四之后，又给陈程取了六千现金。 陈程一边道谢，一边在心里感慨： 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创业的启动资金，竟然是鹿呦呦资助的。 他把电脑留在了柜台，联网下载几个必备软件，自己则和鹿呦呦一起，在电子城寻找万网的代理商。 注册域名在后世并不难，手机就能直接操作。 但是现阶段没有线上支付，就需要这些本地的中间商来提供帮助。 他们采用代理机制，与万网有预付或者后付的协议。 所以，只需要付现金给他们，他们就能立刻代为注册域名，这样效率更快。 否则，陈程需要先提交注册申请，然后再去银行汇款，等对方确认收到款项，域名才会到自己名下，一来一去，至少两三天。 陈程找了一家聊起来比较靠谱的服务商，让其帮忙注册xiaonei.co的域名。 校内的域名没被注册，很快就注册上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又注册了一个lianshu.com。 但是“qiche”的域名，今年七月刚被人注册走。 于是陈程便注册了autohome、dongche这两个域名。 autohome，是汽车之家后世的域名。 不过这个域名对不懂英语的人来说，有点门槛。 dongche的域名，可以当做懂车来理解，言简意赅。 陈程想着，管他的，干脆就汽车之家和懂车帝俩名字一起抓，反正域名也没多少钱。 他打算，先把精力放在校内网上。 毕竟自己现在是大学生，拥有天然优势 单单江大就有三四万在校大学生，绝对是最好的初始用户。 自己可以先在江大推广校内网，吸引初期用户入驻。 以校内网那种通过毕业和在读院校找人的方式，一旦它能打下几万用户的根基，就会快速产生裂变。 谁都有散落在各地读大学的高中同学，这种裂变的增长趋势，一般是指数级的。 现阶段，大学生除了玩游戏和qq，没有其它平台，正是校内这种产品快速发展的好机会！ 域名注册完之后，陈程又以两百元每月的价格，租了一台性能和带宽都还算凑合的共享主机。 不过，这种两百块一个月的共享服务器，承载能力相对较低，性能和流量都受限。 这年头，独立服务器的租金太贵，一个月一两千块钱起步。 服务器和带宽，将是未来创业的支出大项之一，一旦用户体量达到万级，服务器成本就会水涨船高，上不封顶。 像后世那些大型视频网站，每年的服务器带宽成本，就在几十亿的规模。 陈程暂时不打算浪费钱，先用共享主机来部署网站，等网站上线、流量起来，随时可以换成独立服务器，到时候一台不够还可以不断再加。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搭建网站，然后把搭建好的代码部署到服务器上，再把域名解析上去，用户就可以在线访问了。 一台电脑、四个域名、一台服务器，一共了一万五千多。 陈程对鹿呦呦说：“小鹿同学，剩下的钱我就先拿着了，等赚到钱就第一时间还你！” “不着急的。” 鹿呦呦说：“你好好忙你的事情，如果还需要用钱就告诉我，我还有些积蓄。” “好！”陈程没多想，爽快答应下来。 —— 把鹿呦呦送回学校之后，陈程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江大。 他没着急回寝室，而是在学校里打听一圈，咨询关于寝室校园网的开通。 眼下的江大，网络普及率很低，宿舍网络现在还在建设初期，大部分宿舍还不支持开通网络。 不过，陈程他们计算机学院的宿舍楼虽然是全校最破的，但现阶段，整个江大只有计算机学院的寝室通了校园网。 陈程找到校园网的代理，开通了自己寝室的有线网络。 开通网络并不算贵，除了三百块钱开通费之外，每个月只需要支付六十元包月费用。 校园代理的办事效率很高，这边交完钱登记好手续，那边就带着路由器上门开通了。 室友们都没回来，估计还在网吧玩游戏。 于是，陈程便开始筹备起了校内网的基本框架。 他梳理了一下，自己做校内网，第一版要实现的几个核心功能： 第一，是个人展示页面的搭建，用来展示个人资料，尤其是头像、学校信息、个人简介。 第二，是个人动态的发布，大家搜索同学，就是想看他发布的个人动态，但这年头应该主要是文字，产品功能接近qq空间的说说。 第三，是好友信息流的展示，加的好友多了，不可能一个个点进好友的页面去看，所以登陆后要有一个版块，用来做好友个人动态的流动展示。 第四，是站内信功能，但不能真的弄成笨拙的站内信箱，一定要内嵌一个可以跟好友直接对话的对话框功能。 第五，是增加一个轻博客的功能，用户可以编写个人日志，与新浪博客、qq空间日志类似。 第六，就是隐私设置，用户可以设置个人更多内容的私密性，包括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仅好友可看到。 只要能够实现这六个功能，基本上就实现了早期的校内网架构。 而且早期网站的视觉效果和产品体验很差，陈程可以赋予产品更好的体验。 不过，有一个功能要不要加上，陈程稍微有些犹豫。 这个功能，就是电子相册。 2002年，日常影像资料的数码化根本就没有普及，甚至都还没有开始普及的征兆。 而且，绝大多数中国网友的第一张数码化照片，不是数码相机拍的，也不是手机拍的，而是用网吧电脑十万像素的摄像头拍出来的。 在那个阶段，网友用网吧摄像头拍下的照片，有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就是极难保存。 qq在03年就推出了视频聊天功能，但相册功能，一直到05年qq空间上线才推出。 在这个年代，想在线上保存一张摄像头拍摄的数码照片，唯一可行的方法，是注册一个163邮箱，把照片放在邮件的附件里，自己发给自己。 这样，照片就可以作为邮件的附件，保存在自己的邮箱内。 当年的网易就意外发现，自家163邮箱的一部分用户，平时不用邮箱与其他人发邮件，而是在用邮箱保存照片。 于是，他们敏锐的意识到，网友开始有了照片存储的需求。 2003年，网易顺势推出了中文互联网的第一款相册产品，163相册。 163相册上线之后，一直到qq出空间相册的两年时间里，在互联网领域是网友不可替代的相册类工具，只是网易没能力赋予它社交的属性，让它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工具。 陈程意识到，如果自己现在给校内网上线相册功能，那自己的校内网，就将先一步顶替163相册，成为中文互联网第一个相册产品。 而且，这不是单纯的相册产品，而是具备相册功能的社交产品！ (本章完) 第53章 多做永远不会错【求月票！】 第53章 多做永远不会错 鉴于现在的用户没有相册产品可用，陈程觉得，单靠中文互联网第一个相册产品的噱头，也能吸引一大批用户。 但是，他在电子城租赁服务器的时候，就考虑过未来服务器和带宽成本的问题。 如果用户发表文字，无论是上传还是下载，都只占用极少带宽，储存也占用极少内存。 1kb，就能储存341到512个汉字，用户发布一篇五百字作文，理论上也就是1kb的大小。 用户就算每天坐在电脑前不停地写，每天也够呛能写够20kb。 这种情况下，服务器带宽压力极小，服务器存储的压力也极小。 可一旦开了相册功能，用户传一张普通清晰度的图片，可能就要几百kb，一天上传下载几张图片，数据存储和吞吐量就会翻几十上百倍。 对应的，带宽成本、服务器储存成本，也会跟着飞涨。 要是日均访问用户有个几万，这个成本有可能从一个月几千块，变成几万块。 如果用户量超过几十上百万，那每个月服务器和带宽的成本，恐怕要达到六位数。 不过，陈程仔细想想，还是决定先把这个功能做出来。 因为他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经验里，有一条就是：不做永远最简单，而多做永远不会错。 只要把相册的功能做出来，自己就至少多了四个选择： 一，相册功能可以暂时先不上线，按兵不动； 二，上线，成本问题再想其他办法解决，例如找天使轮投资； 三，上线，但把相册空间的大小控制一下，比如起初只给每个用户几个或者十个mb空间，对用户来说，有，就比没有强，有，就是最大的进步； 四，上线，超过基础空间的，需要单独收费，比如一个月收个三块五块、五块八块。 自己甚至可以利用qq空间黄钻的思路，搞一个校内会员。 开通会员，不但相册空间大幅提升，还有尊贵的会员标识，甚至还能发图片动态、看到访客记录。 只要自己把这个功能做出来，这四种选择都可以择机而动。 但如果图省事没做这个功能，到时候临时改变主意，就只能等一点点开发。 创业嘛，要么别干，干了就别嫌麻烦，嫌麻烦的最后基本都饿死了。 而且，一旦选择开发相册功能，就必然实现了图片的上传和展示功能。 以此为基础，陈程只需要稍做改动，就可以捎带手的再新增一个其他网站还不具备的新功能：自定义头像。 现如今，所有的中文论坛、网站，甚至qq，都不具备自定义头像的功能。 如果没记错的话，qq第一次支持自定义头像的版本，是2004年才推出的。 这个功能一旦在社交平台上推出，就是开启了真人头像的新时代，效果绝对没得说。 把所有需求和想法罗列清晰之后，他熟悉了一下现如今的几款必备软件，然后开始摸索着尝试。 最开始确实有些生疏，但很快也就逐渐找到了节奏。 校内不是一款软件，而是一个页面产品，多数功能实现起来都不算难。 而且，眼下的互联网虽然很初级，但很多极客们已经开始在线上分享和开源一些代码。 如果想做一个bbs，根本不需要自己开发，网上有很多现成的代码，拿过来改两天就能部署上线了。 对陈程的校内网，许多功能模块，比如用户登录注册、用户信息发布的功能，都可以从网上找到开源代码。 陈程找了几个合适的开源代码，大概测试了一下，发现这些代码只要稍微改一改、优化一下就能用。 有些虽然找不到匹配度高的代码，但可以用其他功能代码来魔改。 比如，现在找不到好友动态的信息流展示代码，但陈程发现，其实可以用网页论坛bbs那种按发帖先后顺序展示标题的底层代码，只需要在展示逻辑上稍作调整即可。 毕竟，bbs从基本逻辑上来说，也是一种最早的信息流展示。 目前来说，完全找不到代码的功能，只有相册。 不过这也不奇怪，因为现在整个中文互联网，都没有任何相册产品。 在搜索到大量开源代码之后，陈程推测，到国庆的时候，校内网的1.0版本就可以进行测试了。 —— 傍晚，几名室友从网吧回来。 见陈程已经把电脑买回来了，几个人个顶个的惊讶，都围着问东问西。 陈程也早有准备，虽然笔记本电脑挺是个稀罕物，但这电脑里没游戏、没电影，除了几款开发软件之外再无其他。 于是大家也就很快失去了围观的兴致。 陈程坐在上铺，双腿搭在床边，把笔记本电脑置于腿上，私密性也有保障。 他做事情容易上瘾。 一旦投入进去，就会抓住一切空闲全力以赴。 他从下午回来，到晚饭时间，中间除了上厕所之外，没下过床。 几个室友招呼他去吃饭，他也没去，只让苏鹤翔给自己带了点面包牛奶，凑合着对付一顿。 寝室的人都觉得他魔障了，但毕竟是寝室的主心骨，大家也都十分默契的没去打扰他。 —— 周一早上。 苏鹤翔看了短信，告诉陈程，店里周日的营业额有些滑落，做了一万八。 周日下滑是肯定的，陈程倒是不惊讶。 周五做了两万六，周六做了两万九。 周五到周日这三天，营业额一共七万三。 苏家兄妹都很高兴。 陈程自然也很欣慰。 按照这个趋势，陈程觉得，一个月四个周末稳定发挥，就能保住三十万基本盘。 剩下的工作日随便卖卖，至少也有几万块吧？ 鸡尾酒成本那么低，平时也送送，刺激刺激消费，那普通工作日一个月做十万应该问题不大。 这样的话，一个月四十万营业额轻轻松松。 四十万，去掉十二万的保底业绩，再乘以20%，自己的提成就能拿到五万六。 十月份有国庆七天假，再加上野性九月份积攒的口碑和回头客，生意还会更好，自己的收入也会更高。 有了野性这条现金流，自己的校内网在上线初期的运营成本，应该还是可以负担的。 否则，自己需要在上线前，就先找到第一笔融资。 他现在没有任何投行的资源和人脉，想直接拿投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算找到那些投行的电子邮箱，融资的商业计划书发过去，也有极大概率石沉大海。 所以陈程打算，自己先把校内网做起来。 让产品功能、细节特点、人群定位，都有一个肉眼可见的框架，才好跟投资人沟通。 而且，陈程一直觉得，在行业竞争还没到如火如荼的情况下，如果创业者对自己的创业产品有信心，自己又有一定的能力把项目前期养起来，融资就不能太早，因为越早融资就越不值钱。 只有一个不错的思路和一份ppt，投资人可能会给一百万，占20%； 自己点钱把页面产品开发出来给投资人看，投资人可能会给三百万，占20%； 产品上线、有了一定用户基础，并且用户普遍反馈确实不错，就差大笔资金到位爆发了，同样占20%，投资人可能会给一千万，甚至更多。 有些创业者喜欢做绝对的风险分割，就是自己的钱一分不出，全拿投资人的钱做尝试。 陈程觉得，孵化一个项目，前期自己出钱，才有那种亲生儿子的亲切，不管这孩子最后用谁的钱养大，起码种是自己的，有这个基础，心态和精力也会更加投入。 靠着野性的收入，自己起码能小小的养校内网一个种子轮，让这颗种子先发芽。 求求月票！！！ (本章完) 第54章 怎么会是他？ 第54章 怎么会是他？ 扛过上午的训练，几名室友招呼陈程去食堂吃饭。 陈程跟丁宁学姐有约，于是便道：“你们几个吃吧，我中午约了学姐。” 苏鹤翔紧张的问：“陈哥，是那天晚上拉歌，来方阵找你的学姐吗？” 陈程点点头：“是。” 几人满脸羡慕。 一旁的王飞感慨道：“我可听人说了，你那个大高个学姐，是新闻传播学院的院！” “院？” 苏鹤翔更紧张了。 还盼着陈程有朝一日能当自己姑父，怎么陈程身边女人越来越多了？ 有个天天煲电话粥的女同学，还有个他特别关心的团宠班长，现在又多了个院学姐。 尤其这个院学姐，身材、长相，一点也不比小姑差，个头还比小姑还高出不少去，而且人还比小姑年轻。 这么一比，似乎小姑唯一的优势，恐怕就剩家里有钱了。 陈程此时看到不远处颜若萱的背影，便大声喊了一嗓子：“班长。” 颜若萱回过头来，见是陈程，脸上不自觉浮上清甜的笑容，两个梨涡浅浅的堆迭，煞是可爱。 她撑着宽大的军训服笨拙的跑了几步过来，问他：“怎么啦？” 陈程指了指身边几人，说：“你中午跟他们一起吃吧，我怕那小子又来纠缠你。” 颜若萱心下喜悦，刚想答应，忽然又意识到不对，连忙问：“那你呢？” 陈程说：“我中午有事，下午再跟你们一起吃，反正你在班里就跟我们走得近，军训期间大家就都一起吃饭吧。” “好啊。”颜若萱欣然答应下来。 班里只有她一个女生，寝室里的室友，是其他计科班的女生，每天也不在一个方阵训练，早饭一起凑着吃比较方便，中午和晚上稍微麻烦些。 她也不想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吃饭，有陈程他们一起，自然是有益无害。 而且她发现自己挺喜欢跟陈程接触，也信他说的话。 —— 陈程来到新闻传播学院附近的枫园食堂，丁宁已经等在大门口了。 她今天没穿运动服，上身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条灰色休闲裤，扎着高高的马尾，英气逼人。 作为新闻传播学院的校，即便是万丛中，也依旧璀璨耀眼。 陈程快走几步迎上去，笑着问：“学姐来多久啦？” 丁宁莞尔一笑：“刚来。” 陈程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学姐，我刚下训练，一身臭汗，你可别嫌弃啊。” 丁宁笑道：“这有什么好嫌弃的，你看多少人跟你一样，都是刚下训练。” 说完，她对陈程招招手说：“走啦，吃饭去。” 枫园食堂里面有一半是独立的小档口，有个韩餐店挺出名，卖石锅拌饭和韩式炸鸡，在这个韩剧流行的年代很受女生欢迎。 丁宁上辈子就带陈程来吃过几次，今天也没例外。 她点了两份石锅拌饭，又点了一份炸鸡和韩式辣牛肉粉丝汤。 陈程抢着想付钱，但丁宁一直很警惕的拦着他。 在陈程的记忆中，丁宁的家庭情况也比较一般，上大学四年虽然不用打工赚钱，但一直也都比较省吃俭用。 不过即便这样，她上辈子也没少照顾自己，每次比赛拿到奖金或者津贴，都会带自己小小的改善一下伙食。 与她一起吃饭，让陈程感觉十分轻松，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心肠，而且人又漂亮，坐在她对面，胃口都好了不少。 两人对面而坐，等着上餐，丁宁便神秘兮兮的对陈程说：“待会刘老师也会来这儿吃饭，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留美回来的高材生，到时候我介绍你俩认识一下。” 陈程问她：“学姐不是说，等军训结束后再介绍吗？” 丁宁笑着说道：“巧了，她中午约我来这吃饭，我说我约了学弟也来这里吃，这不就正好能碰上吗？” 说到这里，她压低声音解释道：“我跟刘老师私交不错，你有机会跟她多学学，她钢琴弹的真的非常棒，而且她主修的乐器还不是钢琴，是大提琴，真的特别有才华。” 陈程点点头，反正多认识一个老师、多学点东西也不吃亏，不能辜负了学姐的一番好意。 这时，丁宁看着陈程身后，笑着说道：“刘老师你来啦！” 后面传来一个女人惊喜的声音：“丁宁，你也约在这儿了啊。” 陈程回身看了一眼，一个二十多岁的成熟女性正迈步朝着两人走来。 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身材的曲线尽是成熟的韵味，五官的线条也非常有味道，尤其耳朵到下巴很有立体感，长头发乌黑顺直，随意地披在肩上，因为走路的速度有点快，所以几缕发丝被风吹起。 陈程感觉她的气质，有点像后世一个弹吉他唱歌的女歌手，美美的、酷酷的。 他第一眼觉得这女人神韵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经验老道的脑子稍微一转，就立刻认出了这个女人。 小样，红色假发一摘、浓妆艳抹一卸，乍一看还真是判若两人！ 但一个人的神态、举止，单靠变装可是藏不住的。 而且，她不是美国伯克利毕业的吗？ 那泡夜店对她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怪不得伪装的那么到位，而且一看就是老手。 除此之外，陈程还记起一个细节，那个红发美女喜欢抽万宝路，而且抽不惯烤烟。 可万宝路在国内都是水烟，抽的人并不算多，所以她在国外生活过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几分。 几个线索这么一交叉，基本也就能断定就是同一个人。 有趣的是，陈程发现，这刘老师似乎并没认出自己来。 可能也跟陈程穿着军训服、戴着迷彩帽有关，那美女看了他一眼，并没看出眼熟。 待那女人来到近前，丁宁便向她介绍道：“刘老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老乡学弟，计算机学院的陈程。” 说完，又对陈程说：“陈程，这位就是咱们学校大名鼎鼎的海归美女讲师，刘诗语刘老师。” 陈程赶紧站起身来，一边摘掉帽子，一边向刘诗语微微躬身，带着几分尊敬的说道：“刘老师好！” “你好，陈程同学。” 刘诗语条件反射便笑着回应。 话音刚落，看了一眼摘掉帽子的陈程，她神情瞬间一滞，心中惊骇不已：“这不是那个陈经理吗？丁宁的老乡学弟竟然是他……这要是被认出来该多尴尬？” 丁宁哪知刘诗语心里琢磨什么，她站起身来、指着身边的座位笑着说：“刘老师，你自己一个人，不如咱们一起吃吧。” 刘诗语下意识想拒绝，不太自然的摆手说：“算了算了，你跟学弟吃饭，我就不凑热闹了。” 丁宁热情的挽着她的胳膊，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来，一本正经的说：“刘老师，我刚好有事要拜托你呢！今天中午我请客！” (本章完) 第55章 疯狂试探 第55章 疯狂试探 刘诗语跟丁宁私交不错，见丁宁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拒绝，只能半推半就的坐下来。 丁宁赶紧招呼老板：“老板，再来一份石锅拌饭和辣牛肉汤！” 老板应了一声，刘诗语惴惴不安的祈祷，千万别被这个陈经理认出来。 陈程总觉得刘诗语这个名字耳熟，脑子里思索片刻，也找到了关于这个美女讲师的记忆。 上辈子，刘诗语在学校里确实很受欢迎，知名度也很高。 不过，在那个没有智能机、没有朋友圈的年代，陈程只听过她的名字，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而且，他们的计算机学院也没有音乐赏析的课程，所以他没机会与刘诗语接触，只是听说过她的故事。 刘诗语在江大任教的时间很短，她应该是2001年才刚入职，但在陈程入学后没几个月，就辞职去燕京追梦了。 当时很多人讨论，说这位美女讲师加入了国家爱乐乐团，担任大提琴手。 这么一看，估计现在的刘诗语，距离辞职北上也没多久了。 刘诗语坐下之后，陈程见她总是悄悄用余光观察自己，神态与微表情还有些紧张，便知道她肯定担心被自己认出来。 陈程觉得有趣，便故意用疑惑又真诚的表情看着她，喃喃道：“刘老师……冒昧问一下，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刘诗语不自然的捋了捋发丝，摇头道：“应该没有吧，感觉是第一次见。” 一旁的丁宁调侃陈程：“学弟，你这种搭讪的方法早就老掉牙了。” 陈程故作尴尬的挠挠头：“是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呢，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也是奇了怪了。” 刘诗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要真被他认出来，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啊？ 虽说老师泡夜店，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她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这个留美回来的所谓“才女”，其实是个烟酒双修的夜店老手。 这年头，国内的思想观念也确实没有西方那么开放，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陈程并非真想戳穿她，只是猜想刘诗语肯定有这层担心，所以干脆演她一波，让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十分到位。 于是，他装作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才甩甩头，讪笑道：“可能真是我记错了，实在想不起来，不好意思啊刘老师。” 刘诗语一听这话，瞬间松了口气。 陈程一点也不像装的，那就是真的想不起来。 虚惊一场啊！ 看来自己之前的妆造，还是非常成功的。 丁宁哪知道两人各怀鬼胎，就直截了当的对刘诗语说：“对了刘老师，陈程小学的时候学过几年电子琴，然后大概扔了六年，他现在转学钢琴的话，还能捡起来吗？” 刘诗语惊讶的看着陈程：“你学过电子琴啊？” 陈程老老实实的点头：“一年级学到六年级。” 刘诗语认真道：“那你乐理肯定是有一定基础的，电子琴和钢琴的差别并不是很大，你重学钢琴的话，会比一般人快很多。” 丁宁很是高兴，直说道：“刘老师，我打算推荐陈程加入流行音乐社，到时候你再组织上钢琴课，就让他好好跟着学学。” 刘诗语听丁宁说要推荐陈程加入社团，险些惊掉了下巴。 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她之所以自周五之后没再去过野性，就是害怕与陈程接触多了，哪天在学校被他认出来。 今天不巧遇上了，一起吃个饭，只要不被认出来就算是平安降落，反正自己也不教计算机学院，以后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哪知道，丁宁这个老六还要介绍陈程跟自己学琴。 刘诗语欲哭无泪。 可是，自己作为社团的指导老师，无权干涉社团的人员进出。 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没问题啊，你让陈程加入社团，等社团开课的时候，直接来听课就好。” 丁宁一向帮人帮到底，所以又笑嘻嘻的说：“刘老师，你要是能抽空给陈程开开小灶就更好了！” “开小灶啊……” 刘诗语心中紧张，社团的公开课，一次教十几个学生，跟每个学生接触都不算多。 开小灶就不一样了，那是一对一教学。 让自己给陈程一对一教学？ 合适吗？ 不过，她转念一想。 自己在知道陈程是江大学生之后，就没再去过野性了。 所以，两人也只在昏暗的夜店里见那一次面。 自己当时又乔装打扮，反差这么大，陈程想认出自己来，肯定也不容易。 现在就没认出来，往后认出来的可能性只会更低。 自我安慰一番，刘诗语心态平和了一些。 她的心态很像猫，有点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会很紧张。 可当她发现，一切只是虚惊一场之后，就会不自觉的放松警惕。 甚至，还会有主动上前撩拨两下的冲动。 她忽然想，自己教陈程弹钢琴，俩人都各自有一个隐藏身份，那种感觉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再说，自己也不会在江大留任太久，一切顺利的话，年底之前就能通过国家爱乐乐团的最终面试，到时候自己就要辞职去燕京追梦了。 在离校之前，能做一件这么有趣的事情，想想似乎也挺特别的。 于是，她便放下心理包袱，笑着对陈程说道：“陈程，你要是想学钢琴的话，周五训练结束之后，可以到琴房来找我。” 陈程心说你太没诚意了吧？ 你肯定知道我周五得去店里上班啊！ 脑子一转，他忽然意识到，刘诗语应该是在疯狂的试探自己。 这女人也是有意思。 一开始还如履薄冰。 现在可能是觉得冰冻实了，就开始在冰上跑跑跳跳了。 于是，他故作为难又含糊其辞的说：“刘老师，我周五……可能不太方便……” “哦？” 刘诗语心里得意，知道野性周末生意好，他这个总经理肯定要去店里，不过还是明知故问的故意问他：“你周五要干嘛啊？” 陈程心中暗叹：“行啊，这么快就开始得瑟上了。” 演戏演到底，他便含糊其辞的说：“我周五晚上有点私事，已经安排好了，不知道刘老师周日有没有空？我们周日下午和晚上都没训练。” 陈程越是对周五的时间遮遮掩掩，刘诗语就越觉得安全。 她的自信心甚至开始盲目膨胀，觉得只要自己不再去野性，陈程永远不可能把自己认出来。 没了紧张的情绪，自信心又膨胀起来，她整个人都十分轻松，笑着说道：“周日也可以啊，那就周日下午五点吧，到时候先看一下你的基础情况。” 说完，她叮嘱陈程：“琴房在新闻传播学院的主楼，409教室。” 陈程点点头：“好，那我周日下午准时过去。” 丁宁有些遗憾的说：“我周末要去临省打比赛，没法过去观摩了。” 刘诗语笑道：“不要紧的，我先帮陈程把基础捡起来，等你有空了直接让他弹给你听。” 丁宁点点头，叮嘱陈程：“陈程，你一定好好跟刘老师学习，机会难得噢！” 陈程一本正经：“学姐放心，我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爱学习了！” 刘诗语掩面轻笑，心中愈发觉得有趣。 这一刻，她和陈程都心照不宣的对周日心怀期待。 月票太少了，排名咔咔掉，1000月票加更，往后每300票加更一章，给大伙鞠躬了！！！ (本章完) 第56章 不买锤死你！ 第56章 不买锤死你！ 下午结束训练，颜若萱来找陈程，提出想请他们寝室几人吃饭。 理由也很简单，陈程上次在校外请过客，而且寝室几人最近对她也比较照顾，她想回请一下，表示感谢。 陈程爽快的答应下来。 颜若萱想把饭店定在陈程请客的那家，于是陈程便与她说好，各自先回寝室换了衣服，再到饭店碰头。 几人回寝室换了衣服，正准备出门，苏鹤翔电话就响了。 他掏出来看是苏子姗打来的，便接通电话，语气恭敬的说：“小姑！” 苏子姗直接问他：“陈程呢？” “陈哥在寝室呢。” 苏鹤翔问：“要他接电话吗？” “你把电话给他。” 苏鹤翔把手机递给陈程，低声道：“陈哥，我小姑找你。” 陈程拿起手机：“喂，姗姐。” 苏子姗问他：“陈经理今晚过来吗？” 陈程说：“我今晚就不去了，周一应该生意也不会太好，我也没什么新样要安排。” “行吧。” 苏子姗语气有些失望，随后问他：“我说陈经理，你就不能买个手机吗？” 陈程是觉得要手机真没什么用，没手机苏子姗不也能找到自己？ 于是便推脱道：“下个月再说吧，这不也没耽误你找我。” 苏子姗无奈，只能道：“你今天不过来，明天有夜训是不是也来不了？” “对。” 陈程道：“我最近事情多，不过你放心，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周五直接上新样。” “那行。” 苏子姗心里不爽，也不好发脾气，就轻声叹了口气，道：“周五见吧。” “好，周五见。” 苏子姗挂了电话，懒散的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满脸烦闷。 她本来已经打算出门去店里，想着打电话问一问陈程去不去。 没想到，陈程这家伙竟然不去店里。 周日就没去，今天还不去！ 今天不去就算了，竟然要一直等到周五才去！ 真是岂有此理！ 她心里之所以不满意，也并非她一定要让陈程过来卖命。 只是，想到陈程不去店里，自己去了也觉得无趣。 她本身就不爱去夜店，最近生意向好，她才有了往店里跑的动力。 正如陈程说的，周一的生意本来也没什么期待感。 于是她便给苏子强打了个电话，简单扼要的说：“哥，我晚上不过去了。” 苏子强从年初开始就自己出去住了，家里在江城房子多，父母也懒得管他。 自打干了迪厅，他基本上也很少回家。 苏子强也没在意，就问她：“你不来，那陈经理来吗？” “他也不去。” “哦好。” 苏子强笑道：“那我盯着。” 苏子姗忽然有些厌倦。 她厌倦了想找陈程，就必须通过苏鹤翔的现状。 于是，她语气窝火的说：“哥，让财务准备一万块钱现金，我一会去店里取，到江大给陈程送去。” “行。” 苏子强随口答应下来，又问：“陈程要用钱啊？” 苏子姗冷淡的说道：“不是，我得逼着他把手机买了！再敢跟我哭穷，我就当场掐死他！” —— 傍晚，205寝室六人，和颜若萱一起在校外的饭店吃饭。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苏鹤翔收到短信，赶紧凑过来低声对陈程说道：“陈哥，我小姑来了。” 陈程好奇问：“来哪了？” “学校，进去了。” 苏鹤翔说：“她让我转告你，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面谈，让你去落英湖那找她。” 陈程皱了皱眉，啥事不能电话里说呢？ 苏子姗来了，陈程也不能晾着她，叹了口气说：“那你们吃吧，吃完直接回寝室，我吃差不多了，一会就不过来了。” 接着，又对颜若萱说：“班长，一会让他们送你回去。” 颜若萱不知道两人刚才在嘀咕什么，小声说：“何晨宇这两天没来找我了，我待会自己回去就行。” 陈程摆手道：“顺道的事儿，让他们送你吧。” 陈程来到落英湖时，苏子姗正站在湖边，百无聊赖的往湖里丢石子。 他招呼一声：“姗姐。” 苏子姗看到他，脸上瞬间洋溢起笑容，下一刻又消失不见。 她拍拍手，面无表情的迎着陈程走了过来。 苏子姗穿着一身及脚踝的黑色连衣裙，裙子上的每一道褶都精致立体，一头柔顺的金发随风摆动，属实好看。 陈程看着她，好奇的问：“有啥事不能电话里说啊，非得见面。” 苏子姗本来挺好的心情，让他一句话给弄的不爽了，立刻质问：“怎么了陈程？跟我见个面委屈你了？” 陈程一脸委屈，辩白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苏子姗眉头微蹙的盯着他，冷声问：“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沈露凝出差去了、你见不着她，所以这几天就不往店里去了？” “扯淡！” 陈程无比冤枉：“我上哪知道她出差没出差啊！我也没手机！” 苏子姗斜睨了他一眼：“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陈程点点头，认真道：“我让你有事在电话里说，是不想你折腾。” 苏子姗气恼的跺脚道：“那你倒是买个手机啊！” 陈程正想用老一套说辞推脱，苏子姗白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装钱的信封，丢给他，没好气的说：“拿着！” 陈程堪堪接住信封，打开口看了看，见都是百元钞票，便诧异问她：“没事跑来给我送钱做什么？” 苏子姗绷着那张美艳的脸，气恼的说：“信封里有一万块钱，当是给你预支的，陈程、程哥，明天去买个手机行不行？？” “不行。” 陈程说着，把钱揣进怀里，说：“都说了要手机没什么用了。” “你还是人吗？” 苏子姗见一万块钱又肉包子打狗了，冲上来便要把钱抢回去。 陈程赶紧捂着钱闪躲，嘴里哎哎的说：“钱都给了，怎么还带往回抢的啊？！” “抢？” 苏子姗咬着牙跟陈程撕吧，嘴里气恼的说：“你就说你买不买！不买锤死你！” 陈程眼见她不是开玩笑，心里暗想，拿人手短，自己钱都收了，这手机要是不买，苏子姗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他一边护着钱，一边狼狈的点头说：“行行行，别撕吧了，让人看见不定怎么想呢，哪天有空了我就去买！” “这还差不多！” 苏子姗不敢松懈、要乘胜追击，便逼着他说：“你也别给我哪天了，就明天！你敢拖我时间，我就拖你工资，你不信等着看！” “好好好！” 陈程惹不起他，匆忙点头答应下来。 苏子姗这才满意，盯着他说：“明天中午我来接你，陪你去买！” 陈程随口道：“不用麻烦了姗姐，我自己去就行。” 苏子姗怒视着她，冷声道：“真以为我想陪你？我是信不过你！明天必须押着你把手机买了！” 陈程无奈，便道：“那明天十一点四十见面怎么样？” 苏子姗心中涌上胜利的喜悦，脸上却毫无波澜的点点头，淡淡道：“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说罢，表情酷酷的挑眉道：“行了，没别的事，我走了。” 苏子姗其实挺想跟陈程待一会儿，但总觉得要矜持一些，把刚才撒娇的形象往回掰一掰。 陈程殷勤的说：“姗姐开车来的吧？我送你上车。” 这年头，江城大学还没有封闭管理，课余时间外面的车进来倒也不难，再加上苏子姗开的是个大奔，保安基本也不过问。 看着苏子姗上车，陈程跟她道别准备离开，苏子姗放下车窗，语气严肃的对他说：“陈程，明天你绝对不能放我鸽子！” 陈程点头保证道：“放心，肯定不会的！” “这还差不多。” 苏子姗满意的开车离开，陈程也没耽搁，转身往寝室赶。 (本章完) 第57章 他被富婆包养了！ 第57章 他被富婆包养了！ 翌日中午，陈程训练刚结束，颜若萱就神色紧张的问他：“陈程，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陈程说：“我中午出去有事，你跟他们几个一起吃吧。” 颜若萱眼底肉眼可见，尽是失落。 陈程因为跟苏子姗约了十分钟后见面，还要回寝室拿钱，时间紧迫也没顾上细品。 他跑着回寝室拿了钱，便又跑着来到学校正门外。 苏子姗已经开着她的奔驰车，等在学校门口了。 校门一侧的围栏里面，何晨宇悄悄指着那辆奔驰，低声对颜若萱说：“萱萱，奔驰里那个女的，就是包养陈程的富婆，我昨天亲眼看见她给了陈程一万块钱！而且那个富婆说了，中午要带陈程去买手机，不信你就等着看！” 颜若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咬着下唇。 从昨天晚上，何晨宇就一直给她发短信，说陈程在被外面的富婆包养。 颜若萱自然不信，没有回他。 但何晨宇又说，不信的话中午可以在学校门口等着看，因为那个富婆跟陈程约好了，中午十一点四十要来接他。 颜若萱内心依旧是不信的。 所以她才问陈程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如果陈程答应了，那何晨宇说的自然是谎话。 可偏偏陈程要出去。 这让她心里十分紧张。 于是，她鬼使神差的想来看一看。 何晨宇也猜出颜若萱肯定会来亲眼确认，所以训练刚结束就早早等在这里，一见颜若萱，就开始诋毁陈程。 颜若萱心里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觉得只要陈程上这辆车，何晨宇说的就都是假的。 这时，颜若萱最怕见到的那道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陈程来了。 他一路小跑，径直来到苏子姗的奔驰车前，拉开副驾便坐了进去。 苏子姗面带微笑，一脚油门把车开走，干脆至极。 颜若萱满心痛苦。 何晨宇激动的嘴唇都开始打颤了。 自从表白失败，何晨宇一直不敢对颜若萱轻举妄动。 他觉得，颜若萱太信那个陈程，如果不把陈程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颠覆掉，自己根本没有逆转局面的可能。 没想到，他昨天跟着颜若萱到了饭店，竟然碰到陈程一个人早早离开。 他一路尾随，刚好亲眼见到陈程与苏子姗的接触。 听到两人约了今天中午见面，这才连续给颜若萱短信轰炸，让颜若萱无论如何先来看过再说。 而现在，局势终于彻底被自己逆转！ 此刻，他见陈程坐上了奔驰车，握紧拳头、青筋暴起，兴奋又气愤的说：“萱萱，我没骗你吧？！我没骗你吧！那个陈程，张嘴闭嘴就说我想吃软饭，他其实才是真吃软饭的那个啊！” 说着，何晨宇情绪格外激动，继续道：“我昨晚在落英湖旁边，亲眼见到那个富婆跟陈程打情骂俏，俩人还总有肢体接触，那富婆毫不检点、一直往他怀里摸！” “最离谱的是，那个富婆竟然给了陈程一个信封，还说信封里面装的是一万块钱！” “一万块啊萱萱！他得干多脏的事，人家才能给他一万块钱？你就想这里面得多恶心吧！” 颜若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 何晨宇怕她不信，赶紧又道：“萱萱，这件事我是一点都没说谎，我要说一句谎话，我天打五雷轰！我出门让车撞死！不止我被撞死！我全家都被撞死！” 这个时候的何晨宇，已经满脸歇斯底里状。 他在原地一边用手背拍打手心、一边不停跺脚，痛心疾首的说：“萱萱啊！外面不像咱们苏南，外面这些人真的很可怕！” “他们一个个都特别擅长伪装自己！撒起谎来面不改色！还喜欢自我标榜、诬陷他人！” “就像那个陈程，他自己吃软饭、被包养，反倒是血口喷人污蔑我要吃软饭，我可从来没要过你一分钱啊萱萱，你千万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而且，他当着你的面故意羞辱我、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 说到这的时候，何晨宇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委屈无比的哽咽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心眼、嘴又笨，面对他那种牙尖嘴利、心思龌龊的人，我百口莫辩、只能默默承受！” “可他呢？他居高临下的讽刺我，结果他自己被人家富婆包养、给人家富婆当狗！” “萱萱，他之所以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让你喜欢上他！可他明明已经被富婆包养了，还把歪心思打到你身上，这……这就是无耻下流的超级混蛋啊！” 说这话的时候，何晨宇心里除了愤怒，还有不甘。 怪不得！ 怪不得他陈程一眼就把我看穿了，原来他跟我是同道中人！ 而且，他的道行也比我高深多了！ 我还在吃软饭的道路上积极探索的时候，人家已经端着碗、大鱼大肉的吃上了。 想到这里，他对陈程就更加愤怒。 同是天涯软饭人，本该不是战友也胜似战友。 可你他妈凭什么自己吃饱了，又要来砸我的饭碗？ 咱俩就各吃各的软饭、互不干涉，不行吗？ 颜若萱听他说了这么多，眼眶逐渐一片通红。 她忽然想到陈程在校外请客吃饭时，给自己说的那些道理。 自己第一次这么信任一个男生。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真是这样的人？ 这让自己心里对他所有的好印象，一下子全部被颠覆。 眼看颜若萱委屈伤心的样子，何晨宇心中兴奋极了。 他知道，陈程完了！自己又起死回生了！ 从今天起，陈程不再是自己的头号大敌。 而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重新在颜若萱心目中建立起一个可以信任的形象。 如此一来，自己最起码还有机会！还没有输！ 只是，陈程给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还很大，之前那些洗脑的招数，往后恐怕都不能用了，只能再重新想其他的策略。 正当何晨宇沉浸在绝地逢生的兴奋中时，颜若萱没理会他，转身便快步往寝室走。 何晨宇一直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米七五的个头，竟然有些跟不上一米六出头的颜若萱。 追了一路，颜若萱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何晨宇赶紧又追：“萱萱，你别走啊萱萱，你至少跟我说句话啊，你说我辛辛苦苦跟踪他是为什么？不就是怕你上当受骗被坏人利用吗？萱萱，你等我一下！” 颜若萱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没命的跑。 何晨宇还在后面紧追不舍，刚才的喜悦此时已经消失大半，他没想到，陈程在颜若萱心里的形象虽然崩塌了，自己的形象也没能重塑起来。 他追到寝室楼下，颜若萱忽然站定身形，转头看着他：“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也不要给我打电话、发短信，陈程的事也不要再跟我说了，我不会再理你们俩了。” 何晨宇心头一紧：“哎不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萱萱？你听我说啊萱萱……我冤啊萱萱！” 颜若萱没给他机会，快跑着冲进了寝室楼。 56章已重新修改，稳住人设，爱你们，敬礼！ (本章完) 第58章 这种浪费并不可耻 第58章 这种浪费并不可耻 此时的陈程，正和苏子姗一起前往电信大楼。 这年头，手机多是在电信大楼的专柜售卖，连带着办卡开号一条龙。 去的路上，陈程问她：“昨天晚上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 苏子姗一脸欣慰说：“本来早上想给鹤翔发短信，后来想着就中午见面跟你说，昨天周一，咱们竟然还做了一万零七百块的营业额，不敢想象。” “确实不错啊。” 陈程感叹道：“都超出我的预期了。” 苏子姗单手握着方向盘的十二点位置，一边娴熟的驾驶车辆转弯，一边开口说：“你的策略很好，现在女顾客都喜欢到咱们店里玩，所以昨天虽然是周一，但晚上两百个免费的名额也进满了，男顾客虽然没那么多，但钱确实比以前爽快太多，所以营业额整体还是很好的。” 陈程点点头：“钱与不钱，就是一念之间，只要客人开始了，越越多的趋势是压不住的。” 苏子姗好奇的问他：“对了，这个周末，你准备上什么新玩法啊？我记得你让老四找了礼仪小姐？” 陈程道：“礼仪小姐是拿来烘托气氛的，我想深度开发一下大客户，很多客户的消费能力有限，一晚上五十、一百对他们来说就到头了，再用力也榨不出油来，但有些客户消费潜力是很大的，怎么让他们更多的钱，是接下来的重点。” 苏子姗轻轻点了点头。 她现在已经不会下意识质疑陈程的想法，而是和沈露凝一样，下意识先相信他。 她把车开到电信大楼，和陈程一起进去，把几个品牌的手机柜台挨个看了看。 陈程发现，自己对哪一款手机都提不起购买欲。 在三星柜台，他看到了颜若萱用的那款手机，型号是t108。 柜员说，这是三星现在的旗舰机皇，标价是七千六百块。 陈程看的暗暗咋舌，七千六，买这个货，自己是肯定接受不了的。 鹿见远用的摩托罗拉v70，边角圆润、可以旋转，确实挺有设计感，但价格也要去到大几千块，只比t108便宜一千块钱。 索尼爱立信的手机虽然看着还不错，但印象中质量不如诺基亚更皮实，价格也不是很便宜。 于是，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诺基亚上。 诺基亚的柜台目前基本全是直板功能机，上半年发布的第一款智能机目前虽然已经在柜台上打出了广告，但柜员说还要等到下个月才能正式上市。 陈程看了一圈，还是决定买个诺基亚的经典直板5210。 这款手机没什么功能，无非就是通话和短信，但它的质量很好，是三防手机，抗造是它的基本素质，电池据说能轻轻松松扛个四五天。 至于价格，一千三百块钱虽然在陈程看来也没什么性价比，但眼下也没其他更好的选择，波导是便宜些，但质量肯定没诺基亚皮实。 于是，陈程便跟柜员讲了讲价，以1250的价格成交。 苏子姗没想到，自己给陈程拿了一万块钱，结果这小子竟然买了这种最普通的机型，不禁吐槽他：“人家都开始玩彩屏手机了，你还买这老古董干嘛？” 陈程笑道：“彩屏也没多什么功能，无所谓了，这个便宜。” 说完，也不等苏子姗回应，便对营业员说：“号本儿给一下，选个号。” 营业员问他：“三连、四连号需要吗？” “不用。”陈程摆手道：“就要不用单钱的。” 营业员递给他几张打满号码的a4纸，陈程随手挑了个不带4的尾号：“就这个吧。” 其实陈程倒也不是避讳4这个数字，只是后来印象里，老妈对4很是避讳，虽说现在买手机没打算让她知道，但手机号一旦用了就不会换，所以便提前做个预防。 号码选好、交钱激活，手机卡便可以用了。 走出电信大楼，苏子姗把陈程的手机拿过去，输入自己的手机号打了出去。 很快，她的手机响了，她便立刻伸手按下了接听键。 陈程看得直摇头，说：“我打要钱，你接也要钱啊，图啥。” 苏子姗认真道：“留个通话记录，以后就算手机丢了，去营业厅也能把号码打出来。” 说着，她把手机递给陈程，又一脸鄙视的说：“陈经理，咱别总这么抠不行吗？” 陈程一本正经：“这不是抠，这是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啊。” 苏子姗看着他，认真道：“听我说啊陈程，你这就是抠！” 说完，又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教育他：“等你以后就知道了，只要你越来越有钱，浪费就是避免不了的！” “当你有一套大房子，多数卧室都空着的时候，其他的卧室就是一种浪费； 当你有好几套房子、每天只能选一套住的时候，其他的也会浪费； 当你有好几辆车，每天只能开一辆的时候，其他的还是会浪费； 但是你记住，这种浪费并不可耻！” “你如果想不浪费，那就过最穷的日子，当你的家只够你一个人住、当你出门只有一辆破自行车、当你吃饭舍不得多点一个菜的时候，你自然就不会浪费了。” 陈程听的直翻白眼，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大道理教上我了。 于是他有心捉弄，便一脸认真的点头说道：“姗姐说得对，真是醍醐灌顶、震聋发聩！对了姗姐，我有一个举一反三的例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子姗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点点头：“讲吧，姐听听，看看你的觉悟。” 陈程娓娓道：“你看，当我有很多女朋友、每天又只能陪一个的时候，其他的女朋友也是一种浪费，但这种浪费并不可耻。” 苏子姗剜了他一眼，在他腰间用力一拧，咬着牙说：“你还真是~举得一手~好例子啊！” 陈程吃痛，当街哎呦一声，一众人纷纷侧目。 苏子姗怕人误会，赶紧把手抽回来，看着陈程一脸不爽的嘟囔：“你小子以后肯定是个渣男。” 陈程摇头：“那你还是不了解我。” 苏子姗切了一声，招手道：“走了，送你回学校，免得你迟到了挨罚。” 陈程坐苏子姗的车回学校，路上给老爸打了个电话，把买手机的事情告诉了他。 陈爸得知他买手机，第一件事是关心他钱够不够。 因为陈程离家时虽然带了八千块钱，但交了学杂费也就剩两千了，两千块钱买手机、办卡，还要置办生活用品、过完整个九月，在他看来恐怕捉襟见肘。 陈程告诉他，自己买的手机不算贵，才一千出头，钱也还够用。 陈爸这才放下心来，又反复交代他，没钱了一定给家里说。 苏子姗默不作声的听着，心里对陈程愈发好奇。 平时看陈程穿着打扮，就不像家里特别有钱的男生。 听他跟家里打电话，好像也听不出家境优越，似乎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而且，他跟老爸打电话的语气也很轻松，看得出家庭关系也很和睦，能考上985，证明他更不是叛逆少年。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陈程对夜店为什么这么熟悉，熟悉到有些信手拈来。 给我个加更的机会吧哥哥姐姐们！ (本章完) 第59章 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包养？ 第59章 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包养？ 车开到江大门口，陈程在校门口跟苏子姗道别。 转身回学校的时候，他脑子里忽然想起戴眼镜的美女沈露凝。 她之前给了自己一张名片，让自己买了手机跟她说一声。 陈程面对美女定力还是挺足的，不过沈露凝种可纯可欲又可御的美女，杀伤力属实较大。 他想起一件事，赶紧从军训服的裤兜里摸索一番，找到那张洗过又干透的名片，名片皱的不成样子，万幸手机号还能看到。 于是，他按照名片上的号码，给沈露凝发了条信息：“陈程，新手机号，烦请惠存。” 很快，手机收到短信：“弟弟这么快就买手机啦！” 陈程随手回：“老板逼着买的，凝姐去外地出差了？” 沈露凝回：“对，来羊城办点事，过两天回去，姐姐周五去店里找你玩啊？” “行啊，欢迎！” “那周五见！” 陈程又给鹿呦呦发了条信息：“陈程，这是我的手机号。” 鹿呦呦：“你买手机啦？” 陈程回：“老板嫌我没手机耽误工作，昨天给预支了点工资让我买手机，不过暂时还凑不够两万还你，等国庆的时候再给你。” 鹿呦呦回复说：“你不是要创业吗，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钱的地方，不用着急还我，如果有需要再跟我说。” “好的，谢谢！” —— 下午两点。 大家回到训练场准备训练，颜若萱一个人默不作声的站在操场边。 陈程发现，自己几次看她，她都躲闪着自己的目光。 而且这个小丫头也不会演，躲都躲的特别嫌弃，如果不想看自己，明明转过头就行了，可人家连身体都要一起转过去。 趁着教官还没来，陈程直接走到颜若萱面前，开口问道：“班长，怎么今天不爱理人了？” 颜若萱看他一眼，又想到他坐进富婆奔驰车的样子，拳头就不由自主的攥很紧。 她心里对陈程很是失望，甚至不想跟陈程对质，于是就遮遮掩掩的说：“我心情不好。” 颜若萱不会撒谎，也不想当众戳穿陈程，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陈程眉头微蹙。 心情不好？ 嗯，倒是看得出来。 都攥着拳头呢。 于是关心的问：“谁惹你了？是不是那个何晨宇又缠着你了？” 颜若萱心里更气。 跟何晨宇有什么关系？你一直抨击何晨宇居心不良，枉我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是那样的人！一点都不自重也不自爱！ 陈程想找个话题跟她聊两句、套套话，于是便说：“我买手机了，咱俩交换个手机号啊？” “你……你还真买手机了？！” 颜若萱表情像只发怒的小海豹。 陈程纳闷：“买个手机这么大罪过吗？要不要交换一下手机号啊？没事还能发个短信什么的。” 颜若萱几乎下意识就要质问他，你那手机是富婆给你买的吧？ 可转念一想，这不明摆着吗？自己多余问他！ 颜若萱咬着牙，从牙关里蹦出三个字：“我！不！要！” 陈程完全懵了，问她：“怎么了你这是，看我跟看仇人一样。” 见颜若萱不说话，陈程还想追问，教官们已经列队走了过来。 方阵集合，他也只能作罢。 一直到下午训练结束，颜若萱依旧对陈程躲躲闪闪。 教官刚宣布解散，她抬腿就跑的飞快。 —— 翌日训练，颜若萱的态度依旧没什么改善，一直躲着陈程。 下午下了训练，寝室其他五人也咂摸出不对劲，王一飞问陈程：“老陈，班长是不是生你气了？” 陈程纳闷：“我也没惹她啊。” 说完又问：“是不是你们几个谁说错什么话，把人家给得罪了？” 苏鹤翔脱口而出：“我们在她面前都可文明了，屎尿屁什么都不说，怎么能得罪她？”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陈程皱着眉头琢磨：“我也没得罪她，怎么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躲着我。” 王一飞问：“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 “算了。” 陈程摆了摆手：“回头我自己问她吧。” 往后的两天，一直到周五，颜若萱都没有跟陈程说过话。 陈程感觉颜若萱好像把自己当成了瘟神，看见就躲老远，让他心里十分郁闷。 这两天，陈程几次去找颜若萱询问缘由，但颜若萱就是不理他。 在下午训练开始之前，陈程又找了她一次，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 她那两只小耳朵，就好像能自动把陈程说的每一个字屏蔽掉一样，对陈程完全就是个充耳不闻。 陈程也感觉耐心耗尽，其实不说话也无所谓，但唯一担心她又被何晨宇欺骗。 等到下午训练结束，陈程便准备最后再试一次。 打定主意，他在方阵解散之后便避开人群，跟着颜若萱往女生寝室走。 新闻传播学院的何晨宇，一下训练也飞快的往颜若萱寝室方向跑。 他这些天一直跟踪颜若萱，发现自打看到陈程上了富婆的奔驰，颜若萱一直不理会陈程，他心里已经愈发轻松。 颜若萱见陈程一直跟着自己，下意识就加快速度。 陈程干脆快跑两步直接把她截住，身体挡住她的那一刻，便直接说道：“颜若萱，你不觉得这样挺幼稚的吗？” 颜若萱不说话，低着头往一旁走想绕过他。 陈程又拦了一步：“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说清楚的？你对我哪里不满意，我能不能改的先丢一边，你起码得让我知道吧？” 颜若萱像个包子赌气的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要跟他说话，不要跟他说话。 随后又立刻把头低下，继续想从一旁绕过陈程。 陈程点点头：“还不说话是吧？行，那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他迈步便准备离开。 颜若萱忽然用柔嫩的声音，充满气愤的说：“你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包养？！” “？？？” 陈程回身看着她，一脸问号。 他诧异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颜若萱也豁出去了，咬着小白牙，气愤不已的质问他：“我说，你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包养！” 陈程的第一个念头，是先看四周。 幸亏没人！ 不然这谁能说的明白？ 松了口气，陈程指着自己的鼻子，皱眉问她：“我接受别人的包养了？” “对！”颜若萱坚定的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陈程气笑，问她：“你在哪听说的？谁把我包养了？” 颜若萱目光如炬、态度第一次十分强硬的质问：“我亲眼看见的！有个开奔驰的女人来学校接你！还有，她是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 陈程惊讶的说：“哎哟，这你都知道？厉害啊颜若萱。” 颜若萱眼神极度失望：“你承认就好！” 说完，抬腿就要走。 陈程追上她问：“你怎么知道她给了我一万块钱？这也不是今天的事儿啊。” 他心里很疑惑，这事连苏鹤翔都不知道，颜若萱是怎么知道的？ 颜若萱咬着小白牙，中二气十足的说：“你自己都已经承认了，就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了！” 陈程让她气笑了，他看了看时间，严肃的说：“你回去换身衣服，六点整在这等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本章完) 第60章 没办法，家境贫寒 第60章 没办法，家境贫寒 “我不去！” 颜若萱握着拳，不假思索的说：“我要跟你彻底划清界限！” 陈程摇摇头，笑着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接受别人包养吗？今晚你跟我去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颜若萱坚定不移的说道：“那我也不要去！我不想知道那些龌龊的事情！” 陈程不想跟她争论，只是叮嘱道：“去不去是你的自由，但我想说的是，任何事情都需要了解清楚再下定论，六点整我在这等你十分钟，过期不候。”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转身便往男生寝室方向走。 颜若萱在原地站了一分多钟，心里下定决心，转身回了寝室。 颜若萱愿不愿意赴约，陈程也没细琢磨。 他觉得，颜若萱要是愿意，晚上就带她去一趟野性。 到了那里，她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她如果还是那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架势，自己也犯不上继续上赶着跟她解释，自己还得忙着挣钱。 于是，他发了一条短信给苏子姗，让她不要来接自己了，自己晚点打车过去。 寝室的五个人已经去食堂吃饭了，陈程让他们今晚八点到酒吧，还有新的任务要给他们。 他给1888的套餐配了专属气氛组，需要有人先钱把气氛组请上来，光靠服务员的嘴皮子，估计一单也卖不掉，所以还是要安排一桌人去当托。 他自己因为来不及去食堂吃饭，就在寝室楼下顺手买了碗泡面，上楼打了壶水，泡上面，又用剩下的热水兑冷水，简单冲了个澡。 收拾完出来，风卷残云一般把泡面吃光，换好衣服便直奔颜若萱的寝室楼。 到楼下时，还差两分钟到六点。 陈程站了一会，两分钟后，换了一身休闲装的颜若萱，便鼓着一张包子脸，不情不愿的出现在寝室楼的楼道口。 看到陈程的那一刻，颜若萱又有些犹豫，但思忖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上来。 来到陈程面前站定，她也不说话，就像个几十斤重的大土豆，在原地赌气的杵着。 陈程也没多说，直接冲她摆手道：“走吧。” 颜若萱也没说话，小心的跟在他两米开外的距离。 她已经打定主意，就不跟陈程说话，只看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往校外走，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何晨宇。 何晨宇跟踪颜若萱已经跟踪上瘾了，陈程的真面目就是跟踪颜若萱意外发现的，所以他这几天也一直盯着颜若萱。 此时见颜若萱跟陈程出了门，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所以想也没想就跟着往外走。 快出校门时，陈程瞥见前方不远处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那被紧身牛仔裤勾勒出的背影，曼妙中带着十足的成熟韵味，柔顺的及腰长发随着步伐和微风在身后轻舞飞扬，每一次迈步都颇具英姿和力量感。 陈程特地加快速度绕到一侧，看到侧脸时也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于是立刻靠了过去，笑着说：“刘老师好！” 刘诗语正盘算今晚去哪过周末，野性是不能去的，去了怕被陈程认出来，只能换其他夜店试试看。 她心里琢磨着事情，听见有人叫自己刘老师，以为是被学生看到，于是便习惯性的循声看了过去，打算跟打招呼的学生客套一下。 当她看到是陈程时，整个人虽然错愕，倒是也不紧张，而是笑着问他：“陈程啊，你这是要去哪？” 陈程笑着说：“我去上班，你呢刘老师？” 刘诗语一听他说上班，佯装好奇的问道：“你还要上班？上什么班啊？” 陈程故意有些遮掩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勤工俭学呗。” 跟在他不远处的颜若萱，气的鼻尖皱成一团，暗忖：“被富婆包养能说成是勤工俭学，脸皮真够厚的！” 刘诗语听陈程说的这么含糊，更觉得陈程不是在忽悠自己。 心里也更加相信，自己没有在陈程面前暴露，于是便松了口气，微笑着说：“那你还挺辛苦的，军训这么累还要勤工俭学。” 陈程一脸憨厚：“没办法啊，家境贫寒。” 说着，他冲刘诗语抱抱拳：“刘老师，我勤工俭学的事情，麻烦别告诉丁学姐，我不想她担心。” 刘诗语点点头：“放心，我不会说的。” 陈程记得与她约好周日要去琴房，于是便问她：“刘老师，方便留个电话吗？周日好提前联系。” “可以啊。” 刘诗语随口说：“你记一下。” 陈程记下刘诗语手机号，给她回拨了一个过去，然后便笑着说道：“谢谢刘老师，我先走了，刘老师再见。” 刚才那番话，陈程故意说的遮遮掩掩，是想让刘诗语放松警惕。 一旦真放松警惕了，她说不定还会再去野性。 与美女老师告别，陈程捎带眼的看了看后面的颜若萱，立刻又拉下脸来、扭头直接快步往外走。 颜若萱眼见他跟自己又摆着一张臭脸，心里更是生气，但此刻也只能加快步伐跟上去。 到了学校门口，陈程招手拦下一辆出租，打开后门对身后的颜若萱说：“上车。” 颜若萱还是没说话，直接坐进车里，但却选择了坐在门边的那个位置，想来是怕陈程上车跟自己坐在一起。 陈程也没吭声，关上后排车门，自己便拉开前排副驾的车门。 正要侧身坐进去，余光瞥见百米开外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身材轮廓加上一头非主流的中长发，看起来像是那个何晨宇。 再联想颜若萱误会自己被包养，还知道苏子姗给了自己一万块钱，陈程推测大概率是何晨宇之前看到了自己与苏子姗在学校的接触，所以跑到颜若萱面前添油加醋，才搞出了这么个小插曲。 他不动声色的关上车门，开口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去台培路。” “好嘞。” 车开出去，陈程歪着身子、借着后视镜观察后方情况，何晨宇果然也跑到路边准备拦车。 于是，陈程故意对司机说道：“师傅开慢点，前面路边有个广告店，门口停一下我拿点东西。” 一直悄悄跟在后面的何晨宇此时伸手拦了一辆车，一上车就对司机说：“师傅，麻烦跟着前面那辆车！” 陈程和颜若萱乘坐的出租车在广告店门口停下，陈程交代她在车里等着，自己进门取了两个大编织袋。 出门时，他瞥见自己那辆出租车不远的后方，何晨宇坐的出租车正停在路边等着。 看来，这小子今晚也要盯紧自己和颜若萱不松了。 正好，俩人一块解决。 收回余光，陈程十分自然的将编织袋塞进后备箱，司机便开车直奔台培路。 台培路有很多夜店、酒吧、ktv，今天又是周五，这时候已经开始上人，但放眼看去，多数都是社会青年、精神小伙。 颜若萱不知道陈程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陈程也什么都不说，等司机到了野性门口，陈程才对师傅说：“就停这吧。” 陈程付了钱便先下了车，颜若萱看了眼周围环境，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下车。 陈程直接拉开后排车门：“下来吧，跟着我。” 颜若萱只能硬着头皮下来，紧张不已的问：“你……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嘛？” 陈程没理她，心里腹诽：“你搞了我两天心态了，这回轮到我了吧？从现在开始，我也不理你，受着吧你！” 于是他没说话，只是打开后备箱取自己的物料。 颜若萱犹豫一阵，还是从车里走了下来，站在车旁边一脸茫然。 这时，在门口严阵以待、等着营业开始的老四看到了陈程。 他招呼两个小弟，赶紧穿过人群迎了过来，热情的说：“陈经理来了！” 诸位快给我个加更机会吧，我急不可耐了 (本章完) 第61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61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陈经理？ 一旁的颜若萱听的愣住。 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是在叫陈程陈经理吗？ 颜若萱疑惑时，陈程对那人点点头，说道：“四哥辛苦一下，后备箱有两包物料，你跟兄弟们一起帮我拿进去，我带朋友先进去看看。” 老四亲眼见证店里生意起死回生，对陈程有几分尊重，于是便笑着说道：“行嘞陈经理，我们拿就行，你先进去吧。” 他正要去拿东西，又回身对陈程说：“对了陈经理，我那哥们带的礼仪小姐也都到了，在里面等着，你过目一下。” “好。” 陈程点点头，走出两步，见颜若萱还傻站在那里，便对她招了招手。 他只招手，没说话，不过意思倒是很明确：跟我走。 颜若萱心中惊讶极了。 她原本想着，自己一定不跟陈程说话，但刚才忍不住问了一句，现在又有点忍不住。 于是便快走两步到他跟前，小声的问：“陈程，他为什么要叫你陈经理啊？” 陈程不说话，只在前面大步走。 颜若萱急忙快步追过来，一边追一边可怜巴巴的喊：“哎陈程，你别走这么快、等等我啊……” 她这回算是体会到，陈程这两天追在自己身后的感觉了。 她虽然身材比例很好、腿占比很高，但毕竟总高就一米六二，追大步流星的陈程还是有点费劲，只能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这时候，野性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小姑娘小伙子。 小姑娘里，还有不少人拿着店里上周送她们的赠饮券。 这些人都在提前排队，等待七点钟准时开始入场。 陈程分开人群走到门口，门口的小弟看到他，立刻异口同声的说道：“陈经理好！” 陈程对几人点点头，指了指颜若萱：“我朋友。” 几人立刻闪开一条通道，其中一人还躬身对颜若萱说：“女士请进！” 颜若萱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只是感觉，陈程在这里好像很受尊重的样子。 想问陈程，可陈程还是不跟自己说话，他往后面看了一眼，见何晨宇坐的出租也在路边停下，便一个人迈步继续往里走。 颜若萱无奈，也只能再次小跑追上。 嘴里已经带着几分紧张和恳求的嘟囔：“陈程你等我一下……你跟我说句话呀……” 陈程还是不理她，只留个后脑勺给她追。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陈程就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发现，颜若萱这小丫头的性子，是属麻雀的。 麻雀就是那种实力超弱，但脾气极倔的物种。 要是被人抓住，饿死也不吃一口东西。 颜若萱的脾气，比麻雀还倔。 这要是动不动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甩脸子，问她什么也不说，以后还能不能处了？ 不能处也不要紧，起码先把事说明白吧？不然自己落一个被包养的印象，想想就膈应得慌。 八名服务生此时已经在入口通道内站着了，他们在等着开门进人的第一时间一起迎宾。 见到陈程进来，都一脸尊敬的同时说道：“陈经理好！” 因为陈程交代过，面对客人的时候，精气神一定要好，所以八人说话嗓门很大，情绪高亢、声音嘹亮。 八个人同时大声问好，这气势一下就把颜若萱给吓到了。 她甚至来不及琢磨里面的环境，只盼着陈程赶紧给自己解解惑，告诉自己这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她就鼓起勇气追上去，拽着陈程的衣角：“陈程求求你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陈程还是没理她，跟服务员们点头示意，随后就用衣角领着颜若萱直接去了吧台。 一头黄毛的dj，此时站在dj台上，人模狗样的摆弄设备。 见陈程进来，他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向陈程敬了个礼，对着麦克风说：“陈经理，瑞思拜！” 陈程看向他，脚步不停，抬了抬手算做示意，心里却嘀咕：“听了几天西海岸，就当自己是说唱歌手了？” 在酒吧的另一侧，八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孩子，正并排坐在靠墙的高脚凳上，不约而同的盯着陈程。 她们来的时候，老四就跟她们还有带她们来的中间人交代过，让她们等经理来了之后给她们布置任务。 见这么多人都叫陈程“陈经理”，她们知道，经理来了。 可谁都没想到，这么大一家迪厅的经理，竟然这么年轻。 其中一个短发高个女孩子看着陈程，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犹豫一下，问不远处一个拿着手机发短信的男子：“张哥，对不起啊，我学校有点事，可能得先回去了……” 那男子黑着脸道：“开什么玩笑啊，人家这边指明要八个人！你现在走了让我去哪找人凑上？而且你知不知道，这是苏家三少爷开的场子，把他得罪了咱俩都没好果子吃！你要是这时候掉链子，以后这一行的兼职，你一个也别想接！” 女孩紧咬下唇沉默良久，只好又退回座位上，眼神幽幽的看着不远处的陈程。 这时，门外一个年轻人追着陈程和颜若萱到了门口。 正是何晨宇。 他刚才眼看陈程带着颜若萱进了夜店，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觉得，颜若萱可是标准的乖乖女，这个陈程能把她带进夜店，那距离带她进宾馆估计也没多远了！ 所以，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着赶紧追进去一看究竟。 实在不行，就直接冲过去把颜若萱拽出来。 他正想往里店里进，被老四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拉住。 “你干嘛的？”老四黑着脸问。 忽然被凶神恶煞的老四拦住，何晨宇便紧张的说：“那什么……我要进去……” “先去买票！” 何晨宇急道：“我……我找人……” 老四皱眉道：“我让你先去买票！” 何晨宇脱口道：“我真是找人的……” 老四烦了，质问道：“让你先去买票！你听不懂中国话啊？” 何晨宇被他凶狠的样子吓住，小心的问：“门票多少钱？” “二十！” 何晨宇无奈，掏出二十块钱来递过去：“这回我可以进去了吧？” 老四递给他一张门票，说道：“进不去，边上排队等着！” 何晨宇崩溃了，质问他：“我都买票了你为什么还不让我进？” 老四白了他一眼：“没到营业时间！七点钟才能进！” 何晨宇以为老四故意为难他，怒道：“刚才那两个人怎么就进去了？” 老四上下打量他，不屑的说道：“废话！那是我们总经理！你能跟他比吗？” “总经理？！”何晨宇脑子一阵眩晕。 这家伙说的是陈程吗？！ 他心中震惊，忍不住问：“刚才那个男的，是你们总经理？！” 老四觉得这个傻逼真的神烦，便不爽的问他：“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要跟你说几遍，你才能听明白？你他妈是来找事的吧？” 何晨宇吓的连忙摆手后退：“不是不是……我就是问问……我现在排队行了吧……” 说完，赶紧退到排队的人群里。 月票马上1000了，稍后加更！继续求票！ (本章完) 第62章 你看到的富婆就是她吧？【月票1000加 第62章 你看到的富婆就是她吧？【月票1000加更】 此时的何晨宇，已经开始惊慌失措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成功颠覆了陈程在颜若萱心目中的形象，可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好像有了要逆转的迹象。 更让他紧张不已的是，陈程竟然还有一重身份，是这里的总经理。 夜店这种地方，何晨宇虽然没来过，但也知道这里鱼龙混杂，肯定与社会上的混混撇不开干系，陈程在这里当总经理，那就是标准的地头蛇，自己肯定惹不起他。 万一陈程知道自己在颜若萱面前说他被包养，要找自己算账怎么办？ 他忍不住低声问身边一个年轻人：“哥们，这家店什么背景啊？” 那人听他说普通话，上下打量他几眼，问他：“你外地来的吧？” 何晨宇老实点头：“是。” 那年轻人压低声音：“这家店是苏家三少爷开的，苏家在江城很厉害，搞房地产的。” 何晨宇紧张的问：“做房地产的是不是很有钱？” “废话。” 那年轻人一脸严肃的说：“苏家资产都是按亿算的，当然有钱了！” 何晨宇更是惊恐。 他不得不在心里，掂量起自己眼下的处境。 陈程在这种地方做经理，想来人脉就很不简单。 自己一个外地来的孩子在江城上学，父母都是工薪阶层，而且出了学校谁也不认识，在这种地方毫无根基，怎么是陈程的对手。 如果真与陈程起了矛盾，自己岂不是要吃大亏？ 而且，自己要在江城学习生活四年，以后的时间里，会不会处处被针对？ 这一刻，他想转身逃回学校，但一想到颜若萱，他心中又挣扎起来。 自己一点也不喜欢江城，如果不是为了颜若萱，怎么会跑到这里。 如果刚开学就彻底断送了追求颜若萱的机会，自己平步青云的梦想就算是彻底葬送了。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等一等，等一会迪厅正式营业，混进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毕竟二十块钱的门票都买了。 —— 店里，陈程带着忐忑又疑惑的颜若萱来到吧台。 颜若萱紧张的捏着他的衣角满脸委屈，但陈程依旧没跟她说话。 人家熬鹰，他熬麻雀。 吧台里面，三位调酒师已经准备好了今晚的饮品和玫瑰，只等着今晚大杀四方。 见陈程过来，安妮为首的三人并排站着，双手放在身前、满脸尊敬的说：“陈经理好！” 陈程点点头，问他们：“两位老板呢？” 安妮回道：“在办公室。” 颜若萱站在陈程身边，委屈的眼眶通红，好似随时都要流眼泪。 陈程敲敲桌面，对安妮说：“安妮，给小朋友来杯可乐。” 安妮点点头，娴熟的拿过一个玻璃杯、装满冰块然后打开一瓶可乐贴着杯壁倒进去。 另一个调酒师则直接用弯曲的吸管拧了个心形，帮安妮插进杯子里。 安妮将可乐递给颜若萱：“妹妹，您的可乐。” 颜若萱看着陈程，一脸快哭了的表情说：“我不是小朋友啊！” 陈程没理她，叮嘱安妮道：“今晚要是那个红头发的顾客来了，你就正常接待，不要跟她说我提起过她。” 安宁点点头：“好的陈经理，不过那个女客人后面一直都没再出现了。” 陈程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刘诗语的两幅面孔，说：“今天说不定就出现了，她要是来了，第一时间发信息告诉我。” 安妮答应下来：“好的陈经理。” 苏子姗这时刚好从后面办公室出来，隔着好几米远看到陈程，不自觉浮上微笑，调侃道：“哎哟，陈经理来了！” 陈程冲她招了招手。 颜若萱看着苏子姗，人已经目瞪口呆。 陈程看她像个傻子似的，终于开口问她：“你看到的那个富婆，就是她吧？” 颜若萱认出了苏子姗，这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个开奔驰的富婆！ 她也叫陈程陈经理，难道她是这里的老板？ 惊讶不已的她低声问陈程：“陈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之前是我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求求你跟我说说好不好。” 陈程淡淡道：“我不想跟你说话。” 陈程见这小麻雀被自己熬的也差不多了，便开口敷衍了一句，依旧端着架子。 不就是耍耍脾气吗？ 这么点小事儿，搞的好像谁不会似的。 颜若萱见陈程说话语气很冲，就知道他肯定很生气，这时候她也意识到，自己误会陈程了。 她心里有些委屈，但知道是自己错了，又不敢把委屈表现出来，心里难受的想掉眼泪。 苏子姗这时候刚好走到跟前，见陈程还带了个女孩子，不由好奇的打量了对方几眼。 她心中疑惑，问陈程：“陈经理，你从哪骗个小姑娘来了？成年了没啊？” “成年了。” 陈程笑笑：“这是我们班长，关心我的课余生活，所以跟过来看看。” 颜若萱心中忐忑，支支吾吾的说：“你……你好。” 苏子姗打量了一下颜若萱，这小丫头，好看是挺好看，就是太……青涩了。 于是她叮嘱陈程：“今天店里人多，你照顾好人家啊，不行就安排到办公室休息休息。” “好。”陈程点点头。 这时，苏子强也走过来，笑着问道：“陈经理，今晚营业额能过三万吗？” 陈程自信满满的说：“问题不大。” 苏子强激动的直搓手：“那我今晚就坐看陈经理发挥了！” 陈程问苏子强和苏子姗：“对了，咱们的竞争对手们今天什么路数？换套路了吗？” “没有吧好像。”苏子强皱皱眉，说：“好像大家都还搞演出呢，我看到他们的小广告了。” 陈程笑道：“看来大家都有自己的舒适区，他们的舒适区就是找点姑娘来跳跳舞，躺着收门票了。”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前大家都佛系做买卖，现在我们快速崛起，他们反应再慢，这周末也应该回过神来了，等下周大概率就得开始搞同质化竞争。” 这时，沈露凝拎着一个lv的手提包，一路小碎步跑进来，边跑边喊：“哈喽哈喽，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陈程看着她一路波涛汹涌，微笑说道：“不晚啊凝姐，还没开业呢。” 苏子姗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沈露凝说：“我刚下飞机，直接打车就过来了。” 苏子姗嘟囔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 老四这时提着两大包东西进来，找到陈程说：“陈经理，东西我都拿来了。” 陈程点点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于是，他便从其中一个装满物料的包装袋里，掏出一堆二联式的票据，递给老四，嘱咐道：“四哥你受累，这一摞抽奖券一共四百张，每一张都有编号，今晚所有入场的女宾，无论是前两百免票的，还是后面买票的，进门的时候一人发一张、发完为止。” “另外，发的时候你记得，把第一联给她们，让她们妥善保管，副券撕下来咱们留着，晚上会按这个抽奖。” 加更来了，1300继续加更！ (本章完) 第63章 是冤家路窄，还是孽缘未了？ 第63章 是冤家路窄，还是孽缘未了？ “抽奖？” 一众人都愣住，不是说今晚有什么气氛组吗？怎么还玩上抽奖了？ 陈程这时转而对苏子强说：“对了强哥，今晚准备个奖品，就送店里一千元的储值卡。” 苏子强点点头，无所谓的说：“行啊，抽几张？” “一张就行，只给今晚的女孩子抽。” 苏子姗问：“什么时候抽？” 陈程道：“十二点准时在dj台当众抽，这样能尽量把客人留的久一点，不但能显得热闹，还能促进消费。” 说完，他又叮嘱老四：“四哥一会出去，用大喇叭录一下，告诉所有女客人今晚十二点能参与抽价值千元的大奖。” 人均工资都不到一千元的时代，千元大奖的吸引力已经很高了。 约等于重生前抽个万元大奖。 苏子强这时候凑过来，好奇的问：“陈程，那晚上谁来负责抽奖啊？” 说完，又满是期待的搓搓手，笑着问：“要我来抽吗？” 陈程摇摇头：“你不行，你不配。” “我是老板啊，我亲自抽奖多给面子，怎么我还不配。” 苏子强心里委屈。 “你当然不配。” 陈程认真道：“你看，连你这个老板都想上台抽奖，可见大家都想出这个风头，既然是出风头，那就得钱才行。” 说到这里，他解释道：“我的想法是，一会开业之后，就让dj每隔半小时喊话一次，告诉全场男嘉宾，截止今晚十二点，全场谁的消费最多，谁就来当众为全场女士抽这个奖，我要让他成为全场最靓的仔，万一有人因为想出风头来挣榜一大哥，咱们钱也赚得更多，你一个当老板的，能跟客人抢风头吗？” 苏子强毫不犹豫的摆手，一本正经道：“那不能！顾客至上啊！” 沈露凝笑出声来：“全场最靓的仔……那万一是女客人呢？” “不太可能。” 陈程坚定的说道：“除了鸭店，其他的一切夜店，消费最高的客人都不太可能是女性。” 苏子姗看着他：“你倒是什么都懂啊！鸭店你都懂！” 陈程随口道：“你能请我来这当经理，不就是因为我见多识广、懂得多吗？” “嘁。”苏子姗白了他一眼。 老四这时指了指迪厅另一侧墙边阴影处：“陈经理，我那哥们和礼仪小姐都在那边，要不要叫过来听你布置一下任务？” 陈程看向财务：“薇薇，让你买的服装买来了吗？” 薇薇点头说：“买来了陈经理，都在库房。” 陈程道：“去拿过来，四哥去招呼那几个礼仪小姐一声。” 老四点点头，立刻过去将礼仪小姐，以及礼仪小姐的中间人都招呼了过来。 陈程也没顾上看她们的长相，便起身道：“快开业了，咱们去办公室聊吧，别耽误营业，四哥辛苦到门口盯着发抽奖券。” 吩咐完工作，陈程便拿起两袋物料，先起身往后面办公室走。 苏子强见了，赶紧上来接过其中一个袋子，笑着说：“给我一个啊陈经理，别把你累着。” 颜若萱端着可乐也不好意思喝，眼见陈程走了又没喊自己，自己左看右看、迟疑一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她知道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今天晚上在没离开这里之前，自己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陈程。 进了后面办公室，陈程从编织袋里把今晚的物料都取了出来。 这时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子走到跟前，笑呵呵的说道：“陈经理你好，我叫张超，是四哥的朋友，专做模特和礼仪小姐经纪的。” 他说着，一指身后：“你要的八个礼仪小姐我都带过来了，辛苦你看一下。” 陈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其中一个熟人。 竟然是赵思妍！ 赵思妍早就认出了陈程，心里正忐忑，一会互相认出时怎么办。 现在见陈程看到自己，她原本的忐忑反倒是一扫而空，鼓起勇气主动跟他招了招手，又上前一步，用一双大眼睛在他身上反复观察，惊讶的问他：“陈程，你什么时候成这里的经理了？” “刚做没几天。” 陈程心中有些郁闷。 本以为，自己已经在重生的当天跟赵思妍划清了界限，没想到在江城又碰到了她。 看得出，赵思妍肯定是来兼职打工赚外快的。 更操蛋的是，这机会还是自己给她创造出来的。 这他妈到底算是冤家路窄，还是孽缘未了？ 呸呸呸，哪他妈还有什么孽缘！ 最烦的是，自己的兼职工作也被她撞破。 自己到现在连鹿呦呦和吴浩洋都没交实底，结果被她撞上了。 那个张超看到自己手底下一个新来的兼职，竟然还认识这里的经理，于是便赶紧套近乎道：“哎呀真是巧，思妍竟然认识陈经理，你们俩是同学吗？” 赵思妍表情复杂：“高中同学。” 再见陈程，她心中可谓极度震惊。 散伙饭上自己鼓起勇气跟他表白时，没想到，他竟然看不上自己。 看不上就算了，她赵思妍也不是喜欢死皮赖脸、胡搅蛮缠的人。 可她怎么都想不到，陈程才来江城十来天，竟然就成了这么大一家迪厅的经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他身边那个一直很紧张的小女孩，难道是他的女朋友？ 他不是喜欢鹿呦呦的吗？这么快就换人了？ 对赵思妍，陈程一不想多接触，二不想多说话。 于是，他没跟赵思妍多说，便对所有的礼仪小姐说道：“我们给大家准备了服装，大家一会可以换一下，今晚大家的任务，就是给卡座的客户上酒水饮料还有水果小吃。” “我做了一些发光的牌子和道具，你们八个人里，四个人端托盘，四个人举灯牌，步调争取整齐划一，到了指定的卡座前，你们注意听dj喊麦，dj喊话感谢客人的时候，你们就大声整齐的跟着重复一遍、跟着鼓掌就行了，明白没？” “明白了！”几个女孩纷纷点头。 陈程把自己定做的物料拿出来。 有各种各样装电池可以发光的装饰，刚好能把酒瓶照的一清二楚，还有能举在手中的灯牌。 灯牌里，有一个比人脸还大、能闪闪发光的“豪”字，还有一个硕大的美元符号$，一个写着“1888”的数字，还有一个写着“vvip”字母。 最离谱的，是一个带灯、金光闪闪的皇冠。 这些，都是今晚要让大哥们上头的道具。 陈程淡淡道：“你们先在这里换衣服等，需要你们登场的时候，我会让人过来叫你们。” 说罢，他就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赵思妍还想跟陈程说句话，但见这么多人在场，便也只好放弃。 颜若萱见此，又赶紧亦步亦趋的跟着陈程往外走。 到了外面，酒吧已经开始上客了。 有了这段时间的培养，再加上对女顾客的特殊照顾，野性在女客户群体里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口碑，所以女孩子一直在络绎不绝的往里走。 每一位进来的女孩子，都拿着一杯鸡尾酒以及一张抽奖券的副券。 进来时，她们是很开心的。 对她们来说，这地方极端友好。 一分钱不收吧，还送饮品。 今天送饮品都不满足了，人家还给了一张抽奖券，说是能参加免费抽奖。 奖品价值一千元，对从来没从商家手里得到过什么好处的客人们来说，算是豪的有些过分了。 陈程见客人多了，便嘱咐大家打起精神好好招待。 人群中，何晨宇也紧张的跟着人流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躲到最黑暗的角落，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不知陈程就是在等他进来。 (本章完) 第64章 心理攻势 第64章 心理攻势 何晨宇站定之后，就开始到处寻找陈程和颜若萱的身影。 在看到陈程之后，他一直忐忑的紧盯着陈程，眼看陈程走到哪，工作人员都主动上前打招呼，还真一口一个陈经理，他心里已经慌得要死。 他也看到了苏子姗的身影，认出了那个就是来学校接走陈程的富婆。 如此看来，陈程根本就不是被富婆包养，而是给富婆打工。 颜若萱跟他来了这里，误会岂不是也都消除了？ 更关键的是，陈程年纪轻轻，怎么能当上这里的经理？！ 此刻的何晨宇，已经被陈程的第二重身份吓的心惊。 陈程虽然一直在到处游走，但早就已经看到了角落里的何晨宇，他直接来到门外，跟老四打了个招呼、交代了几句。 何晨宇躲在人群中，悄悄看着角落里傻傻站着的颜若萱。 那么娇小、那么木讷的一个女孩，站在这种环境里，看着就那么的格格不入。 可是，他没从颜若萱眼神中看出半点惊慌失措。 想来，她一定觉得陈程很有安全感，这也让他心里更加绝望。 陈程此时交代完老四回来，便回到吧台边上，寻了个空地站着，颜若萱也端着可乐跟在一旁。 她有点渴了，就含着吸管浅浅的喝了一口，又看看陈程，想跟他说话，但看他一张臭脸，又有点打退堂鼓。 苏子姗去忙了，她有些小姐妹今天过来玩，还在卡座点了个888的套餐。 最近野性在女性群体里知名度高，就算不想占便宜的女客人，也喜欢来这种女性友好度爆表的场子。 沈露凝还是带着个小本本，到处看看、低头写写画画，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让人心里开始不正经。 颜若萱默默跟在陈程身边许久，见他一直不跟自己说话，迟疑许久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陈程，你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陈程扭头看看她，表情便又拉了下来。 颜若萱看的害怕，一时又不知该不该再问。 陈程看着她，淡淡问道：“你也进来有一会了，应该看明白了吧？” 颜若萱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紧张，下意识把吸管咬在嘴里，咬得变了形。 想了会儿，才试探着问：“你……你是在这里上班吗？” 陈程反问：“还觉得我是被包养吗？” 颜若萱摇摇头，心里惭愧又后悔，支支吾吾道：“陈程，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你了。” 音乐声此时已经渐起，陈程听到她的话，但是故意抱着肩，把脑袋偏向她：“你说什么？没听见。” 颜若萱以为他真没听见，就鼓起勇气大声道：“我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陈程反问她：“不跟我甩脸子了？” “不甩了……” 颜若萱念叨一句，鼻头一酸，轻声说：“陈程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惭愧的不敢抬头，又低声道：“之前是我说话太过分了……我跟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听信别人乱说了……” 她倒不是觉得委屈，只是想到自己这几天误会陈程，还说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话，就觉得心里愧疚无比。 陈程也没继续为难她，便说：“好，这次就原谅你了。” “真的吗？”颜若萱惊喜的抬起头来，红通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程。 “真的。” 陈程点点头，这才问她：“我被人包养，还有一万块钱的事，你是听那个何晨宇说的吧？” “是。” 颜若萱点头，委屈又惭愧的说：“他……他说看到你跟那个富……哦不，是跟那个姐姐在停车场有亲密接触，又说那个姐姐给了你一万块钱，还听那个姐姐说第二天要来接你、带你去买手机，然后就跟我说了……” “我一开始不信，他非让我去看看，我鬼使神差的就去了，刚好看到你上了那个姐姐的车……” 陈程点点头，这点事都不用猜，想想也就捋明白了。 于是他便对颜若萱说道：“那个富婆，是苏鹤翔的小姑，这迪厅就是她跟她哥合伙开的，只是之前的生意太差了，刚好苏鹤翔带我过来玩，我就给他们出出主意，他们觉得我挺靠谱，就雇我来这当经理。” 陈程顿了顿，又说：“刚好我也想找机会赚点钱，所以就跟他们合作了。” 颜若萱想起陈程室友说过，他还去找高中同学借钱，便忍不住关切的问他：“你刚开学就兼职赚钱，你很需要钱吗？” 陈程如实说：“我只是想攒些钱在手里做本钱，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做点事情。” 颜若萱点点头，十分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啊陈程，都怪我目光太短浅、太容易被人骗了……” 陈程摆摆手道：“好了，不用总说对不起，这次吸取经验教训，以后不要被坏人骗就行了。” 说完，陈程又叮嘱她：“有些事情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如果你看到我上了苏鹤翔他小姑的车，怀疑我被她包养，你也可以找我求证，而不是靠直觉给我下定义。” “我知道了！” 颜若萱重重点头：“我以后绝对不会跟他说一句话，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那就好。” 陈程坦然道：“只要你以后能看清何晨宇那种人的真面目，我就放心了。” 颜若萱看着陈程的眼神清澈，她看得出陈程的真诚，感动不已的说：“谢谢你啊陈程……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 陈程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关心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不想看她往火坑里跳。 其实，不是每一个富家千金都聪慧过人、慧眼如炬。 也不是每一个富家千金，都能运筹帷幄、看透一切。 相反，很多富家千金因为被家庭保护的太好，对世间险恶缺乏基础的了解。 古往今来、内地港台，被心上人当成垫脚石的富家女，多不胜数。 而且，大部分结局都很惨。 那些男人为了利用老丈人的资源，前半生唯唯诺诺、当牛做马，可一旦飞黄腾达，第一件事就是抛弃发妻、迎娶年轻的红颜知己。 被利用完、榨干剩余价值之后，又惨遭丈夫抛弃，在这些人里都算是相对幸运的。 毕竟，在下嫁之后，莫名其妙死亡，甚至死于非命的富家女，也不是一个两个！ 陈程见颜若萱也算是长教训了，便拿起对讲机，招呼老四：“四哥过来一下。” 老四立刻带着两个小弟找了过来。 到了陈程边上，他恭敬的问：“陈经理有什么吩咐？” 陈程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实则是把何晨宇所在的位置以及容貌特征告诉了他，然后又叮嘱了几句。 老四听完之后，立刻满脸愤怒的说道：“陈经理放心，交给我们了！” 说完，他带着两个小弟气冲冲的往外走。 经过何晨宇身边时，他通过陈程的描述，认出了何晨宇。 于是便故意对身边两人说道：“刚才陈经理跟我说，最近有人在暗中搞他，他很不爽，你们这两天出门，兜里记得揣把刀再装个一次性口罩，如果陈经理吩咐下来，你们就去狠狠教训教训那个家伙，搞得再大有我兜着！” 其中一个小弟立刻说道：“哪个傻逼敢搞陈经理，活腻了吧？” 另一人也附和：“四哥放心，只要陈经理一句话，我特么整死他！” 说着，三人就从何晨宇身边走了过去…… (本章完) 第65章 竟然是个巨富 第65章 竟然是个巨富 三人的对话，让何晨宇吓的小腿肚子直抽筋。 他不用想都知道，三人口中那个让陈程很生气的人，一定就是自己。 报警？ 无凭无据的，怎么报啊？ 再说，万一人家暗中找人动手，倒霉的不还是自己？ 毕竟陈程是这里的经理，人脉关系比自己强到没边。 想来想去，他觉得跟陈程道歉是最好的办法。 怎么开口呢？ 万一他正在气头上，自己道歉说不定会起反作用…… 他往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赶紧掏出手机，哆哆嗦嗦的给颜若萱发了一条短信。 颜若萱手机震动，掏出来看了一眼，气恼的说：“又是何晨宇的信息……” 陈程笑笑，问她：“发了什么？” 颜若萱点开看了一眼，惊讶的说：“他……他竟然让我代他跟你道歉……” “是吗？” 陈程好奇的凑过去，见何晨宇发的短息内容是：“颜若萱同学，麻烦你帮我跟陈程道个歉，我是一时糊涂，才跟你说他的坏话，请你务必转告他，请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都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心中一阵好笑。 何晨宇心机再多，不过就是个十八岁的屌丝，他没什么社会经验，又胆小如鼠，让老四稍微给他来点心理攻势，他就吓成这个怂样了。 颜若萱问陈程：“我该怎么回他啊？” 陈程对颜若萱说：“你就说我让你转告他，永远没有下次了。” “噢！” 颜若萱乖乖的给何晨宇回了一条信息。 何晨宇收到这条信息，顿时如蒙大赦，赶紧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老四见他出门打车跑了，便用对讲机说：“陈经理，那小子跑了。” 陈程笑笑：“收到。” 颜若萱此时还没想明白，她问陈程：“何晨宇为什么忽然要我帮他跟你道歉啊？” 陈程说：“他一直跟着咱俩呢，估计是害怕了吧。” 颜若萱惊讶的问：“他跟过来了？你看见他了？” “对，不过他已经走了。” 颜若萱气的直咬牙，说：“这人太过分了，竟然一直跟踪我！” 陈程道：“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说到这里，陈程忽然有个疑问，便好奇的问她：“对了班长，你家是不是超级有钱？” 颜若萱看着陈程：“啊？为什么这么问？” 陈程道：“那个何晨宇在你身上投入的心思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有点好奇。” 颜若萱想了想，坦诚的说：“我家应该……应该还挺有钱的吧。” 陈程点点头，又问：“还挺有钱是多有钱？” “那我也不知道啊……” 颜若萱茫然的说：“我爸妈也没跟我具体说起过家里有多少钱，我也没问过这种问题。” 陈程纳闷：“你家干嘛的你总该知道吧？自己就没个预估？” 颜若萱尴尬的说：“好像……好像什么都干啊……” “好好好。”陈程服了。 什么都干的，一般只有两种人。 一种特别穷。 一种特别富。 穷且什么都干的，基本都是穷折腾，而且往往是越折腾越穷； 富且什么都干的，那基本就是真正的大佬了，不但掌握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还掌握各种不同的生产资料，可以在各行各业里赚到钱。 想到这层，陈程感慨之余，十分好奇的问颜若萱：“对了班长，你家肯定有私家车吧？” 颜若萱点点头：“车是有的。” 陈程又问：“奔驰宝马还是奥迪？” 颜若萱犯愁的说：“我不懂车啊，就只管坐……” 陈程说：“车标是什么样的？是三叉戟、四个圈，还是蓝白的圆圈？” 颜若萱想了想：“都不是。” 陈程不死心，又问：“那是两个字母r重影的，还是中间一个字母b、旁边带俩翅膀？” 颜若萱沉思片刻，点头说：“你讲的这两种倒是都有的。” “都有啊……” 陈程摸了摸鼻子，颜若萱肯定不会在这种问题上撒谎。 2002年家里就有大劳和宾利，肯定是亿万富翁了。 这年代的亿万富翁，比二十年后难得多。 需要有各种各样的关系，以及斡旋平衡各种关系的能力，才能赚到这般身家。 不像二三十年后，对着手机拍拍搞笑视频，或者拍点擦边视频，都能身家过亿。 陈程认真嘱咐她：“记住啊，你家里有什么车，不要让学校其他人知道。” 颜若萱认真点点头：“我知道的。” 此时，店里的客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由于有了上一周的铺垫，今天的业绩涨得很快，八点钟出头就已经破万。 dj偶尔报报单，卡座客人已经坐了四桌。 苏子姗招待完朋友，来到陈程跟前，好奇问他：“陈程，888的套餐都开四台了，你的礼仪小姐怎么还不上啊？” 陈程笑道：“888的套餐怎么配得上礼仪小姐，我这是给1888套餐配的专属气氛组，我那几个御用的酒托马上到了，待会就让这些客人见识见识，什么叫挥金如土、纸醉金迷！” 1888的套餐，搭配的是一瓶中低端马爹利，除了主酒档次高了一截之外，还比888套餐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红牛、红茶等软饮、两支国产香槟。 香槟不值钱，主要是摆出来唬人的，对不懂的人来说，二十一瓶的香槟，和两百一瓶甚至两千一瓶的，从外包装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这么一个套餐的整体成本，大概在四百多块上下。 对很多客人来说，了钱、东西能琳琅满目的摆满一桌，让他有面子，这就够了。 更何况，这个套餐还有专属的气氛组。 这时，一头红发的刘诗语，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 刘诗语脸上化了有些哥特风格的烟熏妆，两只眼睛还戴了浅蓝色的美瞳。 今天从学校出来遇到陈程，一开始她还有些紧张，但陈程一番钓鱼的说辞，让她相信陈程确实没有认出自己。 她觉得，既然这样，那自己何不再来一次呢？ 要是陈程一直发现不了自己，自己就可以一直用两副面孔、两种身份在他面前出现，想想就挺有趣！ 而且她还意识到一个关键点：就算自己被陈程认出来，也没什么可怕的。 大家互相攥着对方的把柄，不就形成相互威慑了吗？ 到时候要么心照不宣，要么彼此保密，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刘诗语来到吧台，刚好看到安妮正在忙活，便直接坐到她面前，笑着说道：“你好，我想要一杯威士忌加冰。” 因为这一头红色长发太过显眼，安妮一眼就认出她来，心里很是惊讶。 没想到，陈经理刚说起这个女人，她还真的来了。 于是，她一边帮刘诗语倒酒，一边笑着说道：“女士最近一直没过来呀。” 刘诗语笑笑，感叹道：“最近太忙了，没时间过来。” 安妮点点头，酒倒了正常分量，又问她：“女士需不需要多来一点？” “嗯嗯！谢谢！”刘诗语笑着连连点头。 安妮又多倒了一些，随后将酒杯推到刘诗语跟前，微笑道：“我们陈经理上次交代过，这杯算店里的。” 刘诗语说了声谢谢，好奇问她：“对了，我这段时间没来，你们陈经理有没有问过你啊？” “那倒没有。”安妮果断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陈程交代过她，如果刘诗语来了，不能提自己问起过的事情。 刘诗语点点头，更加放心大胆。 安妮记着陈程的交代，从吧台下面拿出手机，低头给陈程发了条短信。 陈程正在角落里等着室友们过来，忽然收到安妮的短信： “陈经理，那个红头发的女客人来了，在吧台！” 1300月票加更！ (本章完) 第66章 还挺能编故事 第66章 还挺能编故事 刘诗语来了？ 陈程眼前不禁一亮，看来钓鱼成功了。 他打算去会一会刘诗语，便对身边的颜若萱嘱咐道：“我去安排点工作，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噢。” 颜若萱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后一下反应过来，一脸委屈的说：“你占我便宜……” 陈程见她委委屈屈的模样，笑着说：“一个理科生，课文背那么好做什么。” 说完，转身去了吧台。 刘诗语的余光看到陈程迎着自己走来，多多少少有些紧张，不知是继续坐着等，还是先回身跟陈程打招呼。 犹豫不决时，陈程已经来到她身边，看着她有些惊讶的笑道：“女士您好，您最近一直没过来吗？怎么一直没再见您了？” 刘诗语看陈程满脸真诚，以为他还是没认出来自己，于是便笑着说道：“陈经理好，最近比较忙就没过来。” 陈程心中惊叹，连说话声音都能变？刘老师还有这个技巧？ 不过转念一想，刘诗语是学音乐的，虽然不知道她学的什么专业，但懂音乐的人，大多数应该也懂发声。 专业人士发声方式有很多，随便调整一下，出来的声音也会有很大差别。 陈程微笑着问她：“还不知道女士您贵姓？” 刘诗语态度大大方方的微笑说：“我姓施，施耐庵的施。” 陈程点点头，笑道：“施小姐好。” 刘诗语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问陈程：“陈经理一起喝一杯吗？” 陈程摆手笑道：“工作时间，喝酒不合适，安妮，给我来杯可乐。” “好的陈经理。” 安妮说着，立刻给他倒了一杯可乐递过来。 刘诗语嫣然一笑：“陈经理还挺有原则。” 陈程嘬了口可乐，随口道：“哎，什么原则不原则的，主要待会还有很多事要忙。” 说话间，伸手掏出烟来，递给刘诗语一支：“我记得施小姐是抽烟的吧？” 刘诗语点点头，犹豫一下还是没有接，而是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盒万宝路，说：“不好意思陈经理，我抽不惯烤烟，还是混合型适应些，要不你抽我这个？” 陈程笑笑，一看就是留美期间学的抽烟，在那边抽惯了混合型，回来抽烤烟确实不那么好过渡。 于是他摆摆手，笑着说：“我也抽不惯混合烟。” 刘诗语微微颔首，笑道：“那就各抽各的。” 陈程借机问她：“施小姐喜欢抽万宝路，以前是在国外生活吗？” “没有没有。” 刘诗语不想让自己的两个身份，有关键性的因素重合，于是便糊弄说：“我有个表姐以前在国外留学，她喜欢抽万宝路，我抽烟就是跟她学的，所以就习惯抽这种烟了。” 陈程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轻轻点头，心里却在腹诽：“刘老师还挺能编故事，发色换了、声音变了、眼珠子都变蓝了，也不姓刘了、改成姓施了，还有个表姐在国外留学了……你这个表姐，套用的就是你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刘诗语哪知道，陈程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底细。 她还以为自己这故事编的绝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眼瞅着陈程好像信了，她也放松不少，笑着问陈程：“陈经理，我上次听调酒师说，你还在读大学？” 陈程故作紧张，赶紧看向安妮，提醒她：“安妮以后跟客人别乱说话啊，别把我底细都透完了。” 安妮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陈经理，我以后不乱说了。” 刘诗语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好奇的问道：“陈经理为什么读大学还要保密啊？” 陈程讪笑道：“在夜店这种地方勤工俭学，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刘诗语非常理解的点了点头，又问他：“那陈经理今天是不是也要早点回学校？” “对。”陈程笑道：“军训期间每天晚上都要查寝，我们十点半之前得赶回去，不然容易挨处分。” 刘诗语眨着眼睛，蓝色的眼眸忽闪忽闪，疑惑的问：“你们？什么意思啊？” 陈程笑道：“我几个室友一会也过来，今晚有个小节目，需要他们当个托。” —— 与此同时，苏鹤翔带着另外四名室友来到了野性门口。 苏鹤翔买了五张门票之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今晚又到了苏鹤翔最喜欢的装逼环节，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尤其喜欢这种奉旨装逼的感觉，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极度丝滑。 一进场，他就开始按照陈程的要求演了起来。 他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直接对服务员大手一挥，爽快的说：“来，给我们安排个卡座” 服务员忙道：“五位这边请。” 苏鹤翔率先来到卡座边上，翘着二郎腿道：“有什么高端点的套餐介绍一下？？” 服务员把588到1888的套餐介绍一遍，又特别强调：“先生，咱们最高的1888套餐有专属的气氛组服务。” 陈程转过身，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背靠着吧台，看着卡座区域的苏鹤翔。 刘诗语也端着酒转过身，想看看陈程安排室友过来，到底要演哪一出。 这时的苏鹤翔简单看了看套餐的单子，随手便道：“要来就来贵的，就要这个，幺八八八的马爹利套餐。”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刷刷刷数了二十张百元钞票，跟上次一样，豪爽的说：“多出的钱给我们来两包中华。” 服务员收下钱，又装模作样的询问了五人姓氏，反正都是做做样子，大家也都配合的非常好。 重头戏马上来了。 刘诗语看着几人，轻笑着问陈程：“上周五最先点那个888套餐的，应该就是他们吧？” “对！施小姐记性真好。” 陈程笑道：“施小姐稍坐，我得去吩咐点事情。” 刘诗语点点头：“陈经理先忙。” 经理办公室里，八个礼仪小姐已经换好了jk风格的衣服，按要求做好了准备。 江城如今还买不到真正的jk制服，但陈程让刘薇薇搭配的这一套，也算是有个八分相似。 再加上八个女孩都高挑漂亮，很有养眼的感觉。 除此之外，陈程定制的那些物料也都非常炫目。 八人中，有四个人托着能发光的托盘，上面还摆了许多可以发光的装饰，服务生正在摆盘。 马爹利、啤酒、香槟、红茶、红牛、果盘、小吃。 很快便摆满了四个托盘。 赵思妍是八人中容貌与身材最好的，所以最核心的马爹利便由她端着。 而摆着马爹利的托盘上，还摆着那顶发光的皇冠。 一堆装饰中，有常亮的，有闪光的，闪光的频率也各不相同，好不热闹。 后面四人，则分别举着显眼的发光灯牌，搭配浮夸的元素，处处彰显钱的魅力。 这种气氛组，陈程敢说放在当下，绝对是全国首例。 赵思妍一直用炙热的眼神看着陈程，陈程只当是没看见，表情严肃的对几人说道：“马上要登场了，你们一定要记住我之前交代的，尽全力把现场的气氛烘托起来！只要大家今晚表现足够好，明天和后天咱们继续合作！” 说到这里，陈程看着几人，抛出大饼：“如果我们的气氛组服务能受欢迎，以后每个周末的五六日三个晚上，我这里都会有礼仪需求，只要你们做得好，一个月至少有十二天工可以开，希望你们好好表现，把握机会！” (本章完) 第67章 仪式感拉爆了 第67章 仪式感拉爆了 陈程几句话，将几个年轻姑娘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 这年头，兼职礼仪的工作不好找。 展会和公司开业剪裁这种事情，她们一个月也碰不到几场，所以兼职收入也比较微薄。 但陈程一说将来还有机会继续稳定的合作，她们心里顿时便期待起来。 每周三天的话，每个人的收入就是三百块钱，一个月就是一千二。 要真能这么稳定，可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尤其赵思妍，当她听说一个月有可能赚到一千二的时候，心里又惊又喜。 对她来说，正常付辛苦去打一份工，只能解决生活费，想解决学费，至少要打两份工才有可能。 可是陈程这里一旦能稳定下来，这一份收入就能把生活费和学费全部解决。 更难得的是，这份工作只需要周五到周日的晚上工作，几乎不会影响学习。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程的，心底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来。 刚才她换好衣服、在这里准备酒水，听服务生聊起陈程，满嘴都是这个陈经理多厉害多厉害。 她想不通，短短十余天，陈程是怎么在江城找到一席之地的？ 相比自己还在到处找兼职打工赚点生活费，他的段位，已经超出自己太多。 越是觉得落差大，赵思妍看陈程的眼神，就越带着几分热切。 几分钟后。 dj开始报单。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今晚全场第一桌‘幺八八八’贵宾，苏先生、王先生、孔先生、庄先生还有廖先生！” “接下来，将由我们的‘幺八八八’专属气氛组，为五位先生奉上专属豪华套餐！” 音乐骤然变成了一种热烈隆重的风格，连灯光也开始配合音乐的节奏闪烁。 谁都没想到，点个套餐报名字还不行，还给整上专门的背景音乐了。 另外，dj嘴里说的气氛组，到底是干什么的，大家也都不明所以。 当专属的背景音乐响起时，原本还在舞池扭动的男男女女，也因为音乐不对路子的缘故，只能停下动作，视线看向此时的五位主角。 全场灯光忽然暗下来，只有卡座的灯光，以及一道追光亮着。 可是，追光并没有对准卡座上的苏鹤翔他们，而是对准了dj台后方的通道。 紧接着，在追光的尽头，身穿jk风格服装、身高一米七的赵思妍昂首挺胸，端着一瓶被灯光装饰和皇冠围绕的马爹利，徐徐走出。 一众人都看傻了，惊呼声也不绝于耳。 “操，喝个酒还有礼仪小姐啊？” “还他妈挺漂亮的！” “她们穿的衣服是什么风格啊？真他妈的好看！” “确实好看，像喜剧之王里的张柏芝！” “我靠，后面还有！几个礼仪小姐啊到底？” “四个？” “操，不是啊，后面还有，六个、不对，八个！” 一个个身穿jk的礼仪小姐，迈着长腿从dj台一侧缓缓走出，每出来一人，就让全场男顾客惊叹出声。 等八个人全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几乎都看呆了。 这八个女孩子长得漂亮、身材火辣，穿的也撩人，让在场的男客人不禁面露痴色、想入非非。 前四个礼仪小姐端着的，全是被灯饰包围的各种酒水饮料和水果零食，十分隆重丰盛； 后面四个礼仪小姐举着的，是各种发光的牌子，尤其发光的“豪”字和美元标识，给人感觉浮夸的同时，在这种特殊场合，又显得格外尊贵！ 在场的客人们，眼睛看的发烫。 来夜店喝个酒，店里竟然给准备了八个漂亮的礼仪小姐提供服务。 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此时，八名统一着装的礼仪小姐，缓缓迈步来到舞池。 她们并没有立刻来到苏鹤翔五人的卡座，而是端着东西、举着牌子，绕着整个卡座区列队巡游了一圈。 如此一来，在场每一位客人，都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八个美女，以及这一套特殊尊贵的仪式。 而这种毫不内敛、完全放飞的专属仪式，也彻底将套餐的仪式感拉爆。 八人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一圈，最终才呈扇形在苏鹤翔等人面前站定。 追光熄灭，全场都盯着八人手里各种闪光的物件，那感觉耀眼极了。 就在一众人看傻眼的时候，八位礼仪小姐齐声道：“欢迎五位尊贵的‘幺八八八’贵宾光临野性！” 全场服务员包括dj都跟着高喊：“欢迎五位尊贵的‘幺八八八’贵宾光临野性！” 闪光的1888字牌，配着“幺八八八”的称谓，让人一下就知道，这是了一千八百八十八的大客户。 陈程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要强化1888这个金额的视觉和听觉冲击力。 只要能让客人觉得，这1888不他妈白、光面子就能值回票价，那就算是极大的成功了。 一系列的仪式感，别说那些围观的客人，连苏鹤翔他们都傻了。 而这个时候，赵思妍作为打头第一个，端着托盘原地三个向右转，确保所有客人都能看到她托盘中的马爹利和皇冠，随后才重新面对苏鹤翔五人，微微躬身将托盘递到桌前。 跟在旁边的女服务员上前一步，从赵思妍的托盘之中，双手捧出那瓶其实并不怎么值钱的马爹利。 她拿着酒，也并没有直接放在桌上，而是高举在与脸齐平的高度，面带微笑的向所有人展示一番，这才小心的将酒瓶摆在桌子的正中央。 随后，她拿过那个发光的皇冠，同样展示一圈之后，才将其戴在苏鹤翔的头上。 苏鹤翔都紧张坏了，如此备受瞩目，让他总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没擦干净。 等服务员帮他把皇冠带好，几名服务员同时上前，开始从礼仪小姐的餐盘之中，一盘一盘的卸货、摆货。 四个礼仪小姐端盘子排队等卸货，另外四个礼仪小姐已经举着灯牌站在五人身后，各种闪光的装饰和应援牌，气氛搞得相当热烈。 尤其是那几个应援牌，全是凸显尊贵的元素。 一个“豪”字，被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举着在跟前晃悠，效果比把这个字写在脸上还要好！ 很快，一大堆琳琅满目的东西，在苏鹤翔几人面前摆满了整张桌子。 在专属灯光的照射下，让所有人都一种极其丰盛的感觉。 随后，dj黄毛高声道：“祝五位尊贵的‘幺八八八’贵宾，今晚玩得开心、玩得尽兴！” 所有礼仪小姐和服务员，都跟着齐声重复了一遍，喊声如雷贯耳。 随后，所有工作人员都一起鼓掌。 就连在吧台坐着的陈程，都把手举到头顶鼓了起来。 颜若萱见陈程鼓掌，稀里糊涂的也跟着拍手。 在一旁看热闹的刘诗语不由咋舌，想不到陈程为了卖酒，竟然搞出了这么浮夸的仪式。 客人们多数看得羡慕嫉妒，毕竟这种仪式感以前从没见过，就算之前的888套餐也根本没得比。 毕竟，这可是有八个美女专属服务，还有那么多亮闪闪的道具，把气氛烘托的更加到位。 这排场、这气势、这面子、这里子…… 绝了啊！ 光这个节目效果，在这种场合，一千八百八十八就不算贵了好吧！ 平时谁有那个排场、雇八个礼仪小姐来给自己撑场面？ 就算一个人一百块钱，出场费也得八百吧？ 关键人家还有套餐里的东西呢！ 人家是套餐卖一千八百八十八，刚才那仪式感拉爆的气氛组，全是送的！ 此时，众人注视下的苏鹤翔，都完全压不住这个场面了。 他一直揉鼻子、捏下巴、偶尔讪笑，多数时候眼神飘忽。 他主要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在这个全场关注的时刻，展现出自己最酷帅的一面。 这时候，就是满满的不自信，感觉怎么摆架势都差点意思。 另外四个人也坐立不安，看着满桌的东西，也不敢去看那些礼仪小姐。 八位礼仪小姐并没有在酒水上完之后立刻退场，她们在五人身边停留了一分多钟，充分吸引了全场关注和羡慕。 dj黄毛慷慨激昂的说：“接下来，请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欢送我们的‘幺八八八’气氛组退场！也期待我们现场有实力的诸位贵宾，能够再一次将她们重新请出！” 月票1300的时候再加更！！ (本章完) 第68章 榜一大哥的诱惑【求月票！！！求追读 第68章 榜一大哥的诱惑【求月票！！！求追读！！！】 八位高挑热辣的jk美女，微笑着向所有人挥手示意、朝着多个方向鞠躬，随后转身开始退场。 掌声再次热烈起来。 给美女鼓掌，大多数男士自然十分乐意。 颜若萱一直瞪大眼睛看着，见陈程默不作声的来到身边站定，忍不住问：“这都是你想出来的吗？” 陈程点了点头：“刺激这里的客人多钱，就是我的工作内容。” 颜若萱惊叹：“好厉害啊！” 陈程说：“这没什么厉害的，无非就是点小聪明罢了，还要看看到底有没有效果。” 另一边，暗中观察的苏子强表情激动的说：“这排场太帅了，陈程是真能想啊，天马行空！” 苏子姗心里也很震惊，不过她面上却一脸淡然的说道：“这八个人成本可不低，一个人一百三，成本就一千了，不知道对其他客人有多大刺激，得多卖几桌才划算。” 苏子强笑道：“这个套餐的实际成本还不到五百块，只要能正经开一单就回本了还有得赚，我不求多，今晚能开个三四单就满足了！” 沈露凝提醒道：“强哥别忘了还有抽奖呢，弟弟要让消费最高的人抽奖，只要他把这个消息放出来，一定有客人抢这个第一。” “对！” 苏子强连连点头：“陈程怎么说的来着？榜一大哥！” 随着礼仪小姐整齐划一的退场，这场幺八八八仪式算是正式宣告结束。 jk美女们退场了，却让男士心里格外痒痒。 几乎每个男士都有一个想法，要是能再看到八个美女出场就好了。 只是，他们也都很清楚，想再看到美女出场，就必须有人点幺八八八套餐。 没钱的男客人开始祈祷，盼着哪个有钱的大哥能让大家再次一饱眼福。 而现场消费能力过硬的大哥们，立刻就有人心动了，当场便招呼服务员：“我也要点刚才那个套餐！” 服务员自然立刻引领对方前往卡座：“几位您这边请。” 有两桌点了888的客人不乐意了。 他们找来服务员，一上来就质问：“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清楚1888的套餐有这个服务？！你早说，我们不早就点了吗？！” 服务员一脸委屈：“给您介绍套餐的时候就说了的呀，1888套餐有专属气氛组服务，您当时并不感兴趣。” “啊？你说了吗？” “先生，我说了的呀，我们经理特别要求我们在介绍1888套餐的时候，一定要告知顾客有专属气氛组服务的。” 客人一脸懊恼：“哎呀，刚才没注意啊！” 陈程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预案。 他很清楚，别看这些客人这时候出来埋怨，其实在他们点单的时候，自己就算把1888的礼仪服务宣传的再好，他们都不会感兴趣的。 起码，要在现场自然而然的把这套服务带出来，让他们真正见识到这种尊贵，他们才会真正动心。 而且，此刻时机拿捏得也正合适。 因为他们之前已经点了便宜些的套餐喝上了，酒这种东西，喝上不会立刻醉，但是感觉会立刻上头。 而人，一旦有了上头的感觉，冲动钱的概率就会大大提升。 其中有一桌客人按捺不住，问她：“我再一千块钱点些酒水，能给我们来一套这种服务吗？” 服务员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先生，这个服务是幺八八八套餐专属的，只有您点幺八八八套餐，我们才会赠送这套仪式。” “行，我点了！给我安排上！” “先生请您稍等，为了确保仪式感的效果，我们每一个幺八八八礼仪服务的间隔时长是二十分钟，前面一桌刚结束，如果立刻就给您上，大家会审美疲劳的，不过您放心，我们帮您排上，您现在排在第二位。” 服务生跑来告诉苏家兄妹：“强哥、姗姐，1888套餐这会儿定出去四个了，有两个是卡座客人加点的。” 苏子强乐的合不拢嘴，苏子姗惊叹之余，也不禁摇头道：“男人果然把面子看的比钱更重要。” 沈露凝若有所思的说：“这就是弟弟之前说的情绪价值啊，只要情绪价值给的够，客户甚至愿意只为情绪买单。” —— 刚过八点半，销售额就过两万了。 苏家兄妹在兴奋之余，也大胆预测起了今晚的营业收入。 苏子姗觉得能过四万，苏子强乐观一些，觉得说不定能过五万。 看着人声鼎沸的场面，苏子姗感觉不可思议。 一个多礼拜之前，自己还在为这家店的生意犯愁。 没想到，在陈程手上运作了一周，就有了这么大的进步。 在这之前，她觉得四百万投的店，能作价一两百万转出去就是胜利。 但一周后，她感觉这家店这么经营下去，从今年九月到明年九月，至少能做两三百万净利润。 如果生意持续稳定向好，这家店就会变成一只能下金蛋的鸡，如果这种状态能持续三年，就能给店里带来千万级的收入。 更重要的是，一旦“野性”这个招牌在江城打响，这家店的价值也会不断增长。 四百万的投资，如果打出名气再出手，非但不用折旧，甚至还要加收许多溢价。 她心里其实很清楚，陈程给自己带来的价值，比这家店的投资还要高！ 是陈程让这家店从死到生，再到前途光明。 一念至此，她下意识开始在全场寻找陈程的身影。 她先是看到陈程带来的小姑娘，但陈程并没有跟她在一起。 忽然，她看到陈程一个人登上了dj台。 此时的陈程，手里还抱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里面放着几百张抽奖券。 他对黄毛耳语几句，黄毛便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拿着塑料盒，高声说道： “请在场的女士们一定仔细保管抽奖券，因为今晚十二点，我们将请出今晚全场消费最高的客人登上dj台、在我们气氛组八位美女的陪伴下，亲手从我手中这个抽奖箱里，为大家抽出今晚的幸运大奖，奖品为本店一千元储值卡！” 女顾客立刻欢呼起来，毕竟她们一分钱都不用，只要等到十二点，就有机会参与抽奖。 一千元储值卡，对喜欢玩夜店的女孩子来说，几乎快能与一千元现金同等价值。 男顾客心里，也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原来，谁消费的最高，谁就能登台给这些女士抽奖。 能登到台上，给美女们抽奖，那岂不是更有面子？ 而且，登台的时候，气氛组那八个美女还会一同陪伴！ 那不等于是众星捧月一般了？ 点套餐的人，或许有很多，但消费最高的，全场只有一个！ 到时候八个美女陪着自己，给全场美女抽奖，想想就觉得得劲！ 一时间，有实力的男顾客，都有些摩拳擦掌。 陈程自dj台下来，走到吧台边的角落，苏家兄妹和沈露凝都在这里，几人看到陈程，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苏子强给他递了根烟，客气的说：“陈经理辛苦了！” “不辛苦。” 苏子强问他：“陈经理觉得今晚营业额能到多少？” 陈程道：“消费应该能超五万，但超多少，还要看抽奖的策略能不能引起客人之间的消费竞争，如果能，那就不好说了，六万、七万，甚至更高也有可能。” 正说着，服务员欢天喜地的跑过来：“陈经理，刚才加1888的卡座客人又加了一个888的套餐，他们桌已经点了三个套餐了！” 又一个服务员过来：“12桌客人又加了个1888的套餐！” 苏家兄妹和沈露凝听的眼睛发亮。 这两桌客人都刚点完套餐，套餐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上，按理说不应该立刻又点。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想通过加单，来争夺今晚消费最高的桂冠！ 1300月票加更了，兄弟们多多投票呀！ (本章完) 第69章 绝佳的商机 第69章 绝佳的商机 眼见客人之间起了竞争之心，苏家兄妹，以及沈露凝的眼中，各个是神采飞扬。 他们都没想到，抽奖这一手并不新鲜的玩法，竟然被陈程玩的这么溜。 不但迎合了所有女顾客，还让男顾客们开始了消费比拼。 而它的成本，不过就是区区一千元储值卡。 一千元储值卡，在这里，无论兑换什么饮品，店里实际需要支出的成本，都不会超过三四百块钱。 如此看来，这点成本超值到了极点。 而且，那八个礼仪小姐也很有性价比，总共一千块钱的成本，不但能助力1888套餐的持续开单，还能助力今晚榜一大哥的竞争。 陈程这种环环入扣的玩法，让他们叹为观止。 沈露凝兀自感叹：“很少的成本，给到不同的人手里，能做出天壤之别的效果，到弟弟这里，就是用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这就是老师说的资源利用最大化吧。” 苏子强在一旁叼着烟，听的连连点头。 他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八月份是暑假、有三十一天，自己才做了十二万营业额，被陈程这么一调教，可能这个周末三天就能做到十二万。 在当下这一刻，饶是苏子姗这种很少喜形于色的女人，看着陈程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热切。 男人展现不凡能力的时候，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尤其是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时，形象一下又能无限拔高。 漫威电影就是把这一点玩的出神入化，才打造出那么多超级英雄的ip，可见一切都是始于人性。 倒是陈程，一点也看不出兴奋。 他觉得，榜一大哥的竞争，本应来的更激烈一些。 可是当下，只有两桌人在比。 这就像扎金的牌局。 一家独大，或者二虎相争，都不能利益最大化。 最好的局面，是家家都有大牌，这样才能让台面上的钱越来越多。 他希望，至少有四五桌客人来抢这个榜一大哥的头衔，那样争到白热化的时候，搞不好第一名要买十个套餐。 于是，陈程有些兴致索然的对几人说：“你们看着他们争吧，看看今晚榜一大哥的消费金额能到多少，我得先回学校了。” 苏子姗惊讶的问：“你这么早就走啊？鹤翔他们不才刚坐下没多久？” 沈露凝也问：“对啊弟弟，不再待一会了？” 陈程道：“我们班长你们也看到了，就是个小朋友，我得早点把她送回去。” 苏子姗看看不远处傻站着的颜若萱，这小姑娘这么低幼的感觉，在这里确实格格不入。 她心里有八分好奇、两分关心的问陈程：“陈经理，你跟那个小姑娘到底什么关系啊？” 陈程说：“就是同学关系，偶然知道我在外面打工，想过来看看。” 苏子姗狐疑的点点头，说：“我送你们一趟吧。” “别麻烦了姗姐。” 陈程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她，说：“打个车就行的事儿，你在店里盯着吧。” 苏子姗又问：“那鹤翔他们呢？你们一起走？” 陈程笑道：“让他们玩会吧，赶在寝室关门前回去就行。” 苏子姗有些无趣的点了点头。 刘诗语坐在吧台上，一直看着场内的动静，心里也对刚才几个印象深刻的运营思路惊叹连连。 她还专门跟安妮求证，问她：“那个什么气氛组，还有消费最高者抽奖的活动，都是你们陈经理策划的吗？” “对！” 安妮表情带着几分崇拜的说：“都是我们陈经理的主意！” “还真挺厉害的。” 刘诗语由衷赞叹一声。 她亲眼见证了八个礼仪小姐登场，以及抽奖政策公布之后，客人钱有多么主动，这种立竿见影的运营手段，含金量是实打实的高。 二十岁的安妮早成了陈程的迷姐，她微笑着对刘诗语说：“在这家店，您能感觉到所有厉害的地方，都是我们陈经理的手笔，就连每天特别受欢迎的鸡尾酒，都是我们陈经理教的……” 说到这，安妮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 陈程叮嘱过她们，有人问起鸡尾酒的来历，要说是从金陵夫子庙采购的成品。 于是她赶紧笑笑，岔开话题问：“女士还要再添点酒吗？” 刘诗语大概猜出安妮换话题的原因，笑着说道：“谢谢，我喝完这杯就差不多了。” 说话间，看到陈程走向吧台，她端起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看着陈程来到跟前。 陈程在刘诗语身边站定，微笑着说：“施小姐您慢慢玩，我得先回学校了。” 刘诗语有些失望，本着双面人生的刺激来的，没想到陈程这么快就要走。 不过她倒也没表现出来，而是点头微笑道：“那下次见了陈经理。” “下次？” 陈程好奇的问她：“施小姐最近不忙吗？” “还好啦。” 刘诗语笑着说：“以后周末时间过来放松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 陈程点点头，这不就彻底上钩了吗这不就。 他笑着说：“那施小姐下次来了就直接找安妮，该安排的她都会安排好。” 刘诗语笑道：“不能总让你请客，下次来我自己钱点单。” “都行，施小姐开心就行。” 陈程看她肯定也不是缺钱的人，便点头说道：“那您继续，我先走了。” “陈经理再见。” 告别了众人，陈程才来到颜若萱面前，招呼她：“走了班长，送你回去。” 颜若萱有些意犹未尽：“这就走啊？不再看一会吗？” 陈程问她：“有什么好看的？” 颜若萱十分认真的说道：“当然是看他们怎么在这里钱啊，我只要看到他们钱，就觉得特别激动，你难道不想多看看啊？” “不看了。” 陈程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我回寝室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每天多数时间忙着军训和打工，校内网的开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搞定，陈程想着刚好同寝在这玩的正嗨，自己可以回去安静的赶赶进度。 颜若萱听陈程说回去还有事，便轻轻点了点头：“那咱们走吧。” 来到门口，颜若萱好奇的问他：“不叫上王一飞他们几个吗？” 陈程道：“让他们先玩吧，到时间他们自己知道回去。” 他带着颜若萱来到路边准备拦车。 刚准备抬手，颜若萱的手机就在兜里震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下变得很紧张，便对陈程做了个嘘的手势：“我爸的电话。” 见颜若萱家里人打电话过来，陈程便道：“那你先接，接完再走。” 颜若萱紧张的点点头，躲到一旁接通电话。 过了一两分钟，她走了回来，整个人脸颊变得通红，一脸的不自然。 陈程问他：“怎么了？家里打电话查岗？” 颜若萱支支吾吾的说：“我爸问我在干嘛，我撒谎说跟室友一起在外面吃饭……” 陈程看她面红耳赤、惴惴不安的样子，笑着问：“第一次撒谎啊？” 颜若萱想了想，尴尬的点头道：“算是吧……上次撒谎还是很小的时候……” 陈程随口道：“习惯就好了，青春期哪有不跟家长撒谎的。” 颜若萱一脸笃定的说：“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撒谎了。” “行，那你加油。” 陈程随口说了一句，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跟来时一样，还是先帮颜若萱打开后排车门。 颜若萱小声道了谢，坐进去的时候，没有再直接坐在挨门的位置，而是主动坐到了里面的座位。 陈程看到颜若萱这个小细节，本想跟她一起坐后排，可无意间瞥见副驾的车门上贴着几个字，便立刻改变主意，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颜若萱见陈程坐了副驾，心里有些许失落，不知道陈程是不是还有些生自己的气。 她偷偷看向陈程的侧脸，觉得从野性出来之后，再看陈程，感觉又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陈程此时的注意力，却没在她的身上。 车门上贴着的几个字，这让他忽然从上辈子的记忆中，捕捉到了一个绝佳的商机。 于是，他在告诉司机去江城大学之后，故意好奇的问对方：“师傅，我看你车门上贴着广告，这辆车要带户转让吗？” 中午加更，另外大概会在下周二三的样子上架，上架爆更一波！ (本章完) 第70章 三倍利润【1300月票加更】 第70章 三倍利润【1300月票加更】 听陈程问及车门上的广告，司机一边按下计价器，一边有些感慨的念叨着说：“我打算连车带手续一起转让，以后就不干这一行了。” 陈程问：“为什么呢？是干这行不赚钱吗？” 司机咂嘴道：“怎么说呢，倒也不是不挣钱，主要是我这是个夏利车，而且也没开几年。” 陈程不解的问：“你这车是挺新的，至少还能再开几年吧？” 司机感慨：“本来我是想着再开几年、开到报废年限，多挣点钱也好换新车，但是最近市里边出了硬性要求，年底前所有出租车必须统一换成富康，我这一下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换车，索性就转手不干了。” 陈程忽然想起，富康是江城本地生产的汽车，也是本地最大的制造业之一。 市里面要求本地出租车换富康，也是为了支持本地工业，很多具备汽车工业的城市都有类似的要求，倒也常见。 不过，陈程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于是他又问：“那你这个指标，现在能卖多少钱？” 司机叹了口气，说：“现在指标也就五万多吧。” 五万多？ 陈程属实有些惊讶。 上辈子，他并没有关注过这个时间段，出租车指标的价格。 但是，他上辈子记得很清楚，江城的出租车指标，在十月份开始忽然暴涨。 因为指标价格涨得太快，当时全城对指标上涨都很关注，本地媒体也一直在报道。 陈程记得当时看到的一篇报道说过，江城出租车指标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突破了二十万大关。 而指标价格之所以暴涨，是因为国庆后忽然来了一批温城炒家。 他们专业炒作出租车指标，每到一个城市，就集中资金买走大量指标，炒高价格再出手。 出租车指标有一个特殊性，就是每个城市规划的出租车都有上限，一旦超过这个上限，原则上就不会再批新车的手续。 所以，当这些炒家进入到一个城市之后，会一口气把市面上所有流通指标都买走，在他们不断购买指标的过程中，指标的市场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等到指标价格涨起来、本地人也开始恐慌性购买的时候，他们再统一把低价获取的指标高位清出获利、让本地人高位接盘，他们紧接着就换下一座城市。 这种玩法，跟炒房团差不多。 只是他们的资金体量没有炒房团那么大，所以在民间也没有炒房团那么出名。 不过，这里面的利润空间倒是很大。 有的城市，一张出租车指标甚至能炒到大几十万，而且指标价格一旦被炒上去，一般不太会再跌下来。 但是，江城2002年到2003年的出租车指标市场，是极端戏剧性的。 陈程记得许多报道，在短短几个月时间，这个行情从猛然拉升到急转直下，最终让很多炒家折戟江城。 记忆中，指标价格开始时一路飙升，但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初，有两个黑天鹅事件极大影响了出租车指标的价格。 一个，是江城为了更好的清理黑摩的和黑三轮，在临近年底忽然推出新政策，把出租车起步价从起步三公里八元，一口气降到了起步一公里三元，出租车的门槛降低、收入降低，指标的含金量也自然大打折扣； 另一个，是非典带来的恐慌，在2003年初逐渐扩散，并于四五月份达到巅峰，那时候人人自危，公共交通出行都受到很大影响，出租车也承受了巨大冲击，满大街的出租车拉不到活，指标价格便再度暴跌；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指标价格就先从五万炒到二十几万，然后又一路暴跌，最终单价暴跌到三万元，一泻千里。 陈程心里很清楚，那两个黑天鹅事件肯定还会重演。 不过，只要操作得当，在行情启动之前入手，行情见顶之前出手，四五十天就能轻轻松松赚到三倍利润。 陈程有些心动。 他想到刚才司机说过的细节，于是问他：“师傅，现在还有三个多月就年底了，是不是很多车都跟你一样着急出手？” “对。” 司机点点头：“很多车都得换，不然明年就不能上路了，有一些不愿意换车或者没钱换车的，这个时候就在集中出售指标，但没什么人买，所以大家都在压价，基本上每天都要跌个几百块，就这也卖不掉。” 说到这里，司机又吐槽：“我知道有一家出租车公司名下四十辆车，年底全都要换，但老板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换车，所以就想把整个公司全部转出去，这种老板为了快点转手，单价压的更低，我们也就更难出手。” 陈程顺着司机的话感叹：“他想四十个指标打包出，单价要低很多才有机会吧？” 司机叹了口气：“他单价都报到五万一个了，还是卖不掉，主要也没人接的起，四十个指标就两百万了，人家还有四十辆车呢，就算快到八年报废时限了，一辆也得几千块钱，加起来也得二三十万。” “而且谁买了这个公司，到年底都得拿五百万买四十辆富康，这一前一后，七八百万了。” 陈程眼睛一亮。 四十个指标的公司，整个接下来只要两百万出头。 但是，这四十个指标的公司在手里，拿到年底11月底的时候，转手就能卖七八百万。 温城人做这种生意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一般就是集中力量通吃，来者不拒，一边收购，一边抬高价格。 所以，这就意味着，如果自己能把这样的出租车公司接下来，拿到十一月中下旬就可以出手了。 就算打包卖会有点折扣，四十个指标，怎么也不能低于七百多万吧？ 这就是五百万的利润空间。 而且，只需要一个多月就能落袋为安。 好机会啊！ 陈程不禁有些心痒痒。 可惜的是，他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资金量。 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能筹措到这么多钱。 不过，虽然筹不到这么多，但只要能筹到几十万，还是可以下场玩一玩的。 毕竟上辈子的走势让他记忆深刻，只要接下一台车，就有三倍利润，接个七八台，就能赚一百万。 他暗自琢磨，苏子姗、沈露凝、鹿呦呦，甚至身边的颜若萱，应该都是比较有钱的。 厚着脸皮找她们借个几十万，应该问题不那么大吧？ 不过，他还有一个细节没有确认。 于是便问司机：“师傅，像你们这种，今年年底前要是没换车，明年是不让跑了，还是连指标都作废了？” 司机随口说：“什么时候换了车、什么时候才能上路，指标不作废，这个是有相关文件明确说明的。” 说完，他自己又感叹：“这样也没用啊，今年没钱换，明年不让开了、赚不到钱，就更没钱换了。所以还是得在今年抓紧卖出去，不然明年再出手价格肯定更低。” (本章完) 第71章 全是富婆？ 第71章 全是富婆？ 听到这个解释，陈程彻底踏实下来。 如果明年不换车、指标就原地作废，那这个风险太大。 万一潜在买家认准了自己拿不出这么钱来换车、故意打压自己，自己就被动了，很可能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指标能保留，那就等于稳住了核心价值。 想到那家四十个指标的出租车公司，陈程心里有些痒痒的。 于是，他掏出烟来，给司机递过去一支，好奇的问：“师傅，你说的这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啊？” 司机没想到，陈程看起来年纪轻轻，对出租车公司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他有些疑惑的问：“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陈程随口道：“我家亲戚是开迪厅的，就是刚才我们上车的那家，他们之前好像说过想搞个出租车公司，你刚好说起来，我就想给他们介绍介绍。” 怕司机不愿意透露，他还故意说：“现在有这么一家四十个指标要卖的公司挂在那，你们个体车想卖个好价估计也不容易，毕竟他们打包卖的单价低，有些人看到他们的单价，再对比你的单价，就觉得你的价格虚高。” 司机点头道：“这些人脑子不清楚，人家四十辆车连着公司打包卖，所以单价才低，他们买一辆车又不可能拿到那个价格，结果还用那个价格来压我的价，真是脑子有病。” 陈程说：“如果我介绍给我亲戚这事成了，有人把这公司一把买走，市面上没这么大的量摆在那砸盘，你们也好出手一点。” 司机琢磨了一下，觉得陈程说的也有道理。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亲戚是真是假，但透露个公司名，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于是便道：“那家公司叫捷通，他们公司就在于家湖村，离你们江城大学特别近，你让你亲戚去打听一下就知道，那个地方是江城最大的‘的士村’，很多出租车司机都住在那。” 陈程笑着道谢：“谢谢师傅，回头我跟我亲戚说一声。” 司机感叹道：“最好能赶紧来个人把捷通买走，它被买走了，我们这些人才好出手，不然越拖就越难。” 陈程点头附和，又故意问他：“师傅，你现在着急出手，没想过这个指标有可能涨价吗？” “不可能涨了！” 司机毫不犹豫的说道：“现在这个情况，但凡是拖着一直没换车的，基本都是想出手的，我们想低价卖都不好卖，还怎么可能涨得上去。” 陈程心里不禁感慨：这就是普通人和主力之间的巨大差距！ 普通人身在本地，眼看行情在走低，都想赶紧出手，根本不知道、也看不到行情还有机会起来。 主力就不一样了。 他们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始终手握大量资金在寻找机会。 一旦他们发现这块市场的商品有炒作空间，就会立刻联合一批炒家、带着大量资金过来过来炒作，先暴力拉升再高位出货。 江城一共不到一万台规模的出租车市场，本地散户稀里糊涂的玩，它就是一潭死水，外地炒家只要一来，巨大的资金量能直接把这潭水煮沸。 到那个时候，所有像这位司机师傅一样，断定市场起不来的散户，都会悔的拍大腿，但拍大腿也晚了。 温城人十月开始进场。 那自己要想搭他们的车赚点钱，就要在十月之前先把筹码拿到手。 —— 这一路，陈程都在思考筹码的问题。 拿筹码就需要钱。 野性生意刚好起来，苏子姗估计借不了多少给自己，主要还是看看沈露凝和鹿呦呦。 打定主意，他想找机会先问问鹿呦呦。 鹿呦呦一直跟自己说她手里有钱，不知道有多少，不如借过来用用，等套现了给她些利息。 沈露凝应该也是有钱的，之前也跟自己说过需要钱可以找她，陈程打算回头私下问问她。 他掏出手机给鹿呦呦发短信：“明天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午饭怎么样？” 此时的鹿呦呦正在操场散步，想着差不多到时间给陈程打电话了，忽然收到陈程的短信，惊喜了一下，然后问他：“怎么忽然要中午一起吃饭啊？” 陈程回：“有点事想当面跟你说。” 鹿呦呦回：“要紧吗？要紧的话，现在说也行！” 陈程觉得，上次两万还没能还人家，现在又要借钱，在短信里说不太合适，还是当面聊比较好些。 于是便回复她：“还是明天见面说吧，你中午时间可以吗？” 鹿呦呦：“可以的，十一点半下训练，十二点在我学校门口见怎么样？” 陈程立刻回复：“ok！” 颜若萱没想到，陈程上了车之后，就一直在跟司机聊出租车公司的事情，聊完就一个人拿着手机在那里发起了短信，跟自己都没怎么说话。 她很好奇陈程为什么会对出租车感兴趣，但某个瞬间，她从陈程身上看到了爸爸的影子。 爸爸就是这样，总是忽然听到某些生意上的消息，然后就开始思考、开始与各种人联系，然后紧锣密鼓的投入工作之中。 难道，陈程也和爸爸一样，是为了赚钱？ 出租车很快在江城大学门口停稳，陈程抢在颜若萱之前付了钱，便先下了车。 陈程下车之后，颜若萱也从车里出来，她站定之后，对陈程说：“去的时候就是你出的车费，回来应该我出才对呀。” 陈程心不在焉的说道：“咱俩还算这么细干什么。” 颜若萱快走两步，与陈程并肩往学校走，忍不住扭头看着他，小心的问：“陈程，你是想做出租车的生意吗？” 陈程微微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颜若萱嘟囔着说：“你问司机那么多问题，傻子都能看出来啊，而且你刚才的样子，跟我爸做事时的样子还挺像的，我感觉就是做生意时才有的状态。” 陈程双手反弓在头顶伸了个懒腰，懒散的笑道：“我是听那司机说完，感觉现在出租车指标的价格好低啊，应该有点炒作一把的机会。” 随后，他又说：“不过这事还要再想想、回去斟酌斟酌，也盘一盘能调动的资源，要是没资金，也只能想想了。” 颜若萱点点头，沉吟一会，说：“你如果需要用钱，可以跟我说的。” 陈程来了兴致，问她：“班长，那如果我问你借钱的话，你能借我多少？” 颜若萱想了想，认真道：“我带来的卡里，应该是有二十多万吧。” “嚯，出来上个学，带这么多钱啊？” 陈程倒是有些惊讶了。 “我爸给的。” 颜若萱解释道：“我爸说这些钱我可以随便，不用告诉他怎么的，但是再多就得找他要了。” 陈程看着这个小富婆，不由在心里感慨：“怎么这辈子身边一个个的全是富婆？明天见面了问问鹿呦呦，这丫头该不会也有几十万吧？” (本章完) 第72章 我找我爸借两百万给你好不好？ 第72章 我找我爸借两百万给你好不好？ 陈程正琢磨鹿呦呦的财力，一旁的颜若萱见他没接话，赶紧又重申一遍：“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都取出来给你！” 陈程很是疑惑，停下脚步问她：“班长，咱俩才认识十来天，你就敢借给我二十万？” 颜若萱迎向陈程的目光，不假思索的坚定道：“为什么不敢？这两天我那么对你，你都没有生我的气，还愿意原谅我，我心里特别特别感动！” 她说的诚挚，又接着道：“而且……而且今晚看你工作时的样子、还有刚才打听事情的逻辑，我觉得你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如果你要决定做什么事情，肯定能做成！” 陈程微笑着点了点头，正色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啊班长，我先跟你预定这二十万，用的话，应该两个月就能还你。” 颜若萱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心里总是觉得愧疚，便小心的问：“陈程，我找我爸借两百万给你好不好？” 陈程好奇的问她：“为什么要借两百万给我？” 颜若萱一脸认真的说：“我看你好像对那个司机师傅说的那个捷通公司很感兴趣，他们不是有四十个指标吗？一个指标五万，四十个就要两百万了，四十辆车一辆算五六千也要二十几万，我只能借给你二十万，还差得远啊。” 陈程有些惊讶，没想到看起来木讷呆萌的颜若萱，观察能力倒是挺强的。 不过，陈程可不敢让她去问家里借钱。 这年头家里就能趁大劳和宾利的，肯定是那种人脉关系极强的老钱。 颜若萱要是真跟家里开这个口，钱能不能借来先不谈，她家里人肯定得把自己查个一清二楚。 于是他婉拒道：“不用麻烦你爸了，我也有些朋友，借着看吧，我也不是非要买那个捷通公司，有多少钱办多少事。” “不麻烦的。” 颜若萱十分认真的说：“就是打个电话的事，我爸特别疼我，肯定不会拒绝。” 陈程笑道：“你以为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到时候你爸估计要把我家往上三代的历史成分都查清楚。” 颜若萱解释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爸不会调查你的，我可以不告诉他。” 陈程见她格外坚持，怕她真跟家里开口，便用了缓兵之计，认真道：“这样吧，我先想办法，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再找你。” 颜若萱见他多少还是有些抵触，便只好点了点头：“那行，你需要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 陈程点点头，忽然听见咕噜噜的声音，看了看自己，又看看颜若萱，问她：“是你肚子叫了？” 颜若萱羞臊的低着头：“我……我晚上没吃饭。” “没吃饭？” 陈程惊讶的问：“怎么不吃饭呢？” 颜若萱委屈巴巴的说：“五点半你说让我六点钟在寝室楼下等你，我回去发了会呆，快到时间就洗漱换衣服了，没顾上吃饭……” 说完，她问陈程：“你吃了吗？” “我吃了……吗？” 陈程本想说自己吃了泡面，但转念一想这时候可不能这么说，于是便否认道：“我也没吃。” 颜若萱关心的问：“那你不饿啊？” 陈程撒谎道：“饿，要不咱们去吃点东西？” 颜若萱眼睛闪着光问他：“去哪吃？” “麦当劳吧。”陈程随口道：“这么晚也就麦当劳最方便了。” 颜若萱重重点头：“那我请你！” —— 陈程和颜若萱在麦当劳填饱了肚子，又把颜若萱送到了寝室楼下。 颜若萱站在寝室楼的大门口，依依不舍的说：“陈程同学，我……我上去啦？” 陈程道：“不用叫什么陈程同学了，直接叫陈程就好。” 颜若萱点点头，看看周围环境，又看看面前的陈程，眼眶忽然又红了。 陈程纳闷，问她：“怎么了？。” 颜若萱眼泪紧接着就滚落下来，低声道：“就是想起下午在这里跟你吵架……对不起啊陈程……” 陈程感慨的笑道：“你这种性格，将来很容易被人道德绑架的，不要抓住自己一点小错误就不松手。” 颜若萱抬头看着他：“什么是道德绑架？” 陈程想来，2002年应该还没有道德绑架这个词，颜若萱听不太懂也是正常。 于是他便认真解释道：“举个例子吧，你今天错怪我了，所以你心里很内疚，久久不能释怀、更不能原谅自己，对不对？” “嗯……对……”颜若萱轻轻点头，眼眶依旧红红的。 陈程又问：“那如果我现在说，颜若萱，你今天错怪我、把我的心伤了，你必须做我的女朋友，这样我才能好一些，这就叫道德绑架，你就不可以答应。” 颜若萱愣住：“啊？这是道德绑架吗？” 陈程脱口道：“当然了，这就是妥妥的道德绑架，所以我们以后要宽于律己、严于律人，对自己要求低一点，俗话说得好，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美好人生，懂了吗？” “不太懂……” 颜若萱摇头：“跟老师从小教的都不一样……” 陈程见她傻乎乎的，估计一时半会是教不会了，于是便道：“行了，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不愉快就当做没发生。” “嗯……好……陈程再见！” “再见。” —— 颜若萱回到寝室，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今天发生的事。 片刻之后，她稍微回过神来，抱着手机犹豫再三，给爸爸发了条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亲爱的老爸，能不能借给你的宝贝女儿两百万？” 颜若萱的短信刚发过去，爸爸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她又紧张又欣喜的拿着手机出了寝室，来到楼梯口才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颜若萱的爸爸关切的问她：“萱萱，你忽然要两百万做什么？” 颜若萱想了想，撒娇说：“爸，这件事要暂时保密，但肯定不是做坏事。” 颜爸又问：“是你自己用，还是要借给别人？” 颜若萱支支吾吾的说：“我就是想先留着备用，可不可以呀老爸？” 颜爸有些迟疑，沉吟片刻才说：“两百万给你没问题，如果你自己用，爸爸可能需要知道你的用途，如果你是打算借给同学，这么多钱，是不是也要慎重一点？两百万对学生来说是个大数目了。” 颜若萱娇声嘟囔道：“老爸你就说借不借嘛！借的话过段时间就还你，不借就算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无奈道：“还借什么，你长这么大第一次问老爸要钱，老爸还能真让你还吗？钱爸明天把钱转你卡里。” 颜若萱开心不已，连忙道：“谢谢爸！” 颜爸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一句：“萱萱，真不打算告诉爸？” 颜若萱说：“暂时保密，但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 “行……”颜爸自知再多问就显得无趣了，于是便道：“明天爸就给你安排。” 颜若萱挂了电话，便欢天喜地的回了寝室。 而此时此刻，远在苏南的一幢私人别墅内，颜若萱的爸爸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话直叹气。 一位四十出头、脸上还敷着面膜中年女人，穿着丝绸质地的睡袍，从奢华的中央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见颜爸叹气，好奇的问：“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我听你刚才跟萱萱打电话呢？电话挂了吗？” 这位中年女性，便是颜若萱的妈妈。 “挂了。” 颜爸回应一句，此刻正抬着头、茫然的看着十多米高天顶吊下来的巨大水晶灯，神色复杂的再次长叹一声。 “你怎么了？” 颜妈觉得诧异，皱着眉头在他身边坐下，问道：“给萱萱打个电话，怎么还把你打伤感了？想女儿了？” “想是肯定想的……” 颜爸念叨一句，随后犹豫片刻，才开口道：“九点出头的时候，我就给萱萱打过电话问她在哪，她跟我说和室友在外面吃饭……” 颜妈更疑惑：“这有什么问题吗？总不能不让孩子到校外吃饭吧？” “不是……” 颜爸有些急躁，又感觉有些说不出口，纠结良久，才痛心的说：“可关键她没跟室友一起吃饭！” 颜妈柳眉紧蹙，沉思片刻，忽然一把扯下脸上黏糊糊的面膜，愤怒的砸向颜爸，大声斥责道：“颜成斌你是不是有病？！萱萱都上大学了，你还安排人去江城监视她？！” (本章完) 第73章 太强势了 第73章 太强势了 啪叽一声，那黏糊糊的面膜正好砸在颜成斌的左脸，而且糊在了皮肤上。 颜成斌手忙脚乱的把面膜扯下，丢到茶几上，无辜的解释道：“哎呀不是……我不是监视她……” 见老婆眼神仿佛要吃人，他赶紧又狡辩道：“我是担心萱萱在外面有什么危险，所以就在江城安插了几个暗线……” “暗线？” 颜妈厉声质问道：“什么暗线？几个人？干嘛的？！你最好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 颜成斌颓废的说：“哎呀也没几个人，我就是让华瀚安排了几个得力手下，让他们在江大附近驻了个点、在那边盯着。” “你真是有病！” 颜妈情绪激动的说：“华瀚手底下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你要把孩子吓着我跟你没完！” “哎呀……” 颜成斌头大不已，耐心解释道：“我没让华瀚的人直接跟着萱萱，他们平时都在学校外盯着，我让他们在学校里发展了几个眼线，什么宿管啊、保安啊什么的，看到萱萱出门或者有什么特殊情况才告知他们，他们才会关注一下，平时孩子在学校里他们是不干涉的。” 说完，又赶紧给自己开脱：“我可不是为了监视孩子，就是单纯的怕她有什么意外，绑架的事情咱们身边又不是没有过，撕票的你也不是没听说过，务必得提高警惕啊！” 颜妈听他这么解释，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摆摆手，有些鄙视的说：“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就不能淡定一点？” 见颜成斌又张嘴要解释，她立刻又道：“我懒得听你解释，你直接说吧，萱萱晚上到底去哪了？” 颜成斌立刻道：“迪厅！” “迪厅？” 颜妈表情很是震惊，问道：“跟室友去的？不行就跟她们学校的人说说，找个合适的理由，给孩子换个寝室，不能让其他有坏习惯的孩子把萱萱带坏了！” 颜成斌摇头苦笑：“不是跟室友，是跟一个男生。” “男生？” 颜妈有些坐不住了，神态紧张的追问：“社会上的小混混吗？！” “那倒没有。” 颜成斌赶紧反过来安慰她：“你别紧张啊，我问了一下，是她的同班同学，他们最近接触比较频繁，萱萱经常跟他和另外几个男同学一起出去吃饭，不过我之前也没当回事，毕竟萱萱班里就她一个小姑娘，她平时跟同学吃饭也肯定都是男生，不过今天她跟那男生一起去迪厅，确实让我有点惊讶了。” 颜妈皱眉问：“那萱萱这是早恋了？！跟男生约会去了？可是约会就约会，那男生为什么要带她去迪厅那种地方？太不正经了吧！” 颜成斌道：“我听华瀚说，他的人当时跟着进去看了，发现好像那小子在迪厅当经理。” “？” 颜妈一脸诧异：“萱萱的同班同学，在迪厅当经理？” 颜成斌问她：“是不是不太合理？” “太不合理了！” 颜妈急了，说：“这可不行！不能让萱萱跟这种半社会性质的男生走太近，我让人给我订机票，明天过去一趟！” 颜成斌见她要打电话，赶忙拦住她劝道：“哎哎哎你先别急。” 颜妈怒道：“还不急？再不急女儿就被这种坏孩子骗走了！” 颜成斌不禁感觉好笑，调侃她道：“陈敏你刚才怎么批评我的？就不能淡定一点？” “你别废话啊！” 陈敏绷着脸、咬着牙：“这种事我可淡定不了！萱萱天生胆小！我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跟那种坏男生走到一起！但凡有一丁点迹象，我也必须扼杀掉！” 颜成斌见她咄咄逼人的态势，忍不住嘟囔道：“孩子胆小，跟你太强势也脱不开干系！” 陈敏见老公把女儿胆小的事情，归结于自己头上，顿时非常恼怒。 她质问道：“你懂不懂，很多人的性格就是天生的！萱萱自小就胆子小，怎么能怪到我身上来？你知不知道她三岁半的时候，在游乐场还会被穿尿不湿的小男生抢走玩具而且不敢动弹！那也是我太强势的原因吗？” 见老婆有些上火，颜成斌赶紧安抚道：“老婆你别上火，我不是这个意思，萱萱现在已经成年了，她一个人在外面学习生活，我们可以暗中关注，但最好还是不要直接干涉。” 陈敏怒斥：“那也得分事情啊！这种事我怎么装糊涂？” 颜成斌耐心解释道：“事情还没有你想象的这么严重！” 说到这里，他点了支烟，深吸一口才道：“华瀚的意思是说，他的人感觉萱萱跟那个男生好像不是在谈恋爱，男生只是带她进迪厅里转了转，而且萱萱在迪厅里没任何出格的行为，只喝了一听可乐，很快俩人就走了，打车都是一前一后的坐，也没挨着，接着俩人又去麦当劳吃了饭，全程也没什么亲密接触，手都没牵过。” 陈敏警惕的问：“真是这么说的？” 颜成斌点头：“真的，没骗你。” 陈敏又问：“那你一直在这唉声叹气的是因为什么？” 颜成斌犹豫片刻，道：“我叹气是因为萱萱刚才给我发短信，说要找我借两百万。” 陈敏刚放下来一点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脱口问：“她要两百万做什么？” “我又哪里知道呢？” 颜成斌感慨道：“我问了，她不愿意说，就一个劲的撒娇，你是知道我的，女儿一撒娇，我就什么都答应了。” 陈敏又开始焦急起来：“一定是那个小子想从萱萱身上骗钱！一上来就是两百万，他胃口可真不小！” 颜成斌宽慰道：“这个……还不能完全确定萱萱借钱是为了他。” 陈敏道：“你女儿以前从不撒谎，今天第一次跟你撒谎，就是因为那个小子，第一次去迪厅那种地方，也是因为他，第一次找我们要钱，肯定还是因为他！” 说罢，她忧心忡忡的说：“我最怕的，就是那些男生知道咱家的家庭情况之后，心怀不轨、故意接近萱萱！” 颜成斌笑笑，道：“你要这么说，我倒觉得追着萱萱去江大的那个男同学才真是心怀不轨，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小心思多了去了。” 陈敏皱眉问：“你说那个何晨宇？” 颜成斌摆摆手：“我不记得他叫什么。” 陈敏认真道：“何晨宇从中学就追萱萱，他打什么主意，我比你清楚。” 说罢，她又继续分析：“但何晨宇跟外面的男生又不太一样，他全家都在咱们家的企业里做事，一家人不说忠心耿耿，起码唯唯诺诺、恭恭敬敬。” “萱萱性格本来就软，以后结了婚，能不能确保不受委屈都是个大问题；” “如果退一万步说，最后她真跟何晨宇走到一起，我不管何家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起码我能保证何家人一辈子不敢给我女儿一个脸色看、一辈子把她捧在手里、不敢让她受半点委屈。” 颜成斌摇了摇头，表情严肃的说道：“我看那姓何的小子，就是奔着吃软饭来的。” 陈敏抱着双臂冷声道：“为了钱接近我女儿，我可以接受啊！你也要学着接受！别说穷小子接近萱萱是为了钱，就算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不也是为了钱吗？” “与其让女儿嫁一个跟咱们半斤八两的，我反而希望她嫁个不那么有钱的，最好是招个上门女婿！那样的话，一切都能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 “上门女婿既然是为了钱，那我就给他钱，只要他不把我女儿从我身边带走、生了孩子随女儿姓、还能确保我女儿一辈子活的开开心心，哪怕是骗我女儿一辈子，只要他能从一而终，我也认了！就当是我钱雇个演员陪我女儿演一辈子，值了。” 颜成斌问她：“你就没想过，万一萱萱以后能遇到真爱呢？” “真爱？” 陈敏摇摇头，反问他：“真爱有什么用？真爱是爱你的时候来了，不爱你的时候拍拍屁股就走了！我不怕人家图咱家的钱，我反倒怕人家不图钱！如果真因为真爱跟萱萱在一起，然后又因为不爱了而离开她，对萱萱的伤害更大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陈敏严肃道：“只有金钱绑定的关系，才是最牢固的！我不想将来找一个不稳定的乘龙快婿、在我女儿年老色衰之后背叛她，我更想给她雇一个终身制的优秀员工！” 颜成斌忽然感觉有些残酷。 身边这些有钱人嫁女儿的，他见得也多了。 无论穷女婿富女婿，归根结底，都是奔着钱来的。 没钱的想变有钱，有钱的想更有钱。 大家都是各怀目的、逢场作戏。 如老婆说的，能把戏演到底，就算是很好了。 感慨片刻，他便对陈敏说道：“这件事你也不用太担心，起码现在能看得出来，女儿跟他还不是谈恋爱。” “萱萱为了他撒谎、为他找我借钱，应该是对他很重视，咱们直接找过去干涉，孩子肯定会受刺激的。” “不如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一下，反正我在江城有人，真有什么偏差，随时能立刻干涉。” 陈敏问：“那钱呢？给萱萱打过去？” “打啊。” 颜成斌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女儿第一次跟我开口借钱，我怎么能不给？再说不就两百万嘛，要真打水漂也就打了，你让她多打几次，她也能积攒些识人的经验。” 陈敏皱眉沉思半晌，开口道：“这样吧，你找人查一下那个男生，另外跟萱萱办卡的银行打个招呼，帮忙私底下监控一下资金往来。” (本章完) 第74章 榜一大哥 第74章 榜一大哥 陈程回到寝室，便开始继续开发校内网。 十点出头的时候，苏子姗一个短信过来，告诉他店里销售额已经三万五了。 幺八八八套餐属实屌的很，陈程走后这段时间，又卖掉好几个。 陈程心态平和，美女气氛组本身就有很强拉动作用，很容易让大哥上头。 第一天上这个手段，效果肯定是很顶的。 十点半，五个室友们说笑着回来。 今天五人玩的相当开心，据说今天找他们搭讪蹭酒的女生比上次还要多。 熄灯之后，苏子姗又给陈程打来电话，语气有些激动的告诉他：“陈程，你走太早了！店里刚刚来了个大哥！” 陈程饶有兴致的问：“什么样的大哥啊？” 苏子姗兴奋的说：“一坐下就直接点了一个1888套餐，八个小姑娘一登台，人家感觉服务到位，立刻就每人给了两百块钱小费。” “这么大方？”陈程有些惊讶。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有人在野性给小费。 中国的消费习惯本来就没有小费文化，能主动给小费的，先不说是不是真有钱，起码比一般人舍得钱。 而这个大哥一人给两百，这就是一千六，放在当下，算得上大手笔了。 苏子姗这时又道：“大哥给完小费，一听说十二点消费最高的顾客可以给全场女顾客抽奖，刚刚立刻又追加了四个套餐。” “我去。” 陈程惊喜的说：“算上小费，了一万多了！这是真大哥，你交代强哥和服务员，一定要把大哥伺候好！” —— 翌日，陈程起床就看到苏子姗凌晨两点多发来的信息。 昨天营业额达到了惊人的七万二！ 不但比上周五翻了一倍还多，而且是开业以来的最高。 这个金额，已经超出了陈程的心理预期。 这时，苏子姗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程错愕的问她：“姗姐几点睡的啊，这么早就醒了？” “我压根没睡好吧。” 苏子姗说：“我开心的睡不着，正好看时间你差不多该起床了，就给你打个电话，你猜昨晚1888的套餐卖了多少？” 陈程往多了猜：“二十个？” 苏子姗激动的说：“二十二个！” “操。” 陈程不禁爆了粗口：“这么多？” 苏子姗说：“你走的时候不是有两桌在争榜一嘛，也有其他客人单点了1888的套餐，后来那个大哥来了之后，为了拿下榜一的头衔，一共买了八个1888套餐，他们几个人根本喝不完，后面的干脆就不让上了，直接存起来了。” 说到这里，苏子姗笑着说：“那大哥特别有意思，十二点请他上台抽奖，我哥就按照你吩咐的，让他给中奖的女顾客送了一张一千块钱的储值卡，结果大哥见中奖的女顾客长得挺漂亮，又让秘书当场拿了一千块钱现金亲手交给人家，说是添个彩头。” 陈程眼睛一亮，说：“还带秘书？这是真大哥啊！这样的客人要是再多几个，周末一天营业额过十万也不是没可能。” 苏子姗笑道：“这就看咱们有没有这个好运气了！” 接着又问他：“对了，你们今天是不是有夜训？” 陈程道：“有夜训，到九点。” 苏子姗问他：“那你结束夜训之后，能不能来店里一趟？” 陈程问她：“有事吗？” 苏子姗说：“昨天那个大哥很高兴，说好了今天还来，提前让我哥给留了位子。” 陈程笑道：“榜一大哥这是玩开心了。” 苏子姗笑道：“他挺关心咱们那个气氛组是谁的主意，我哥跟他提了你，他特别强调想跟你见一面，他说今晚九点多过来，所以我想着你要有空的话，等夜训结束之后就来店里一趟，” “行。” 陈程爽快答应下来：“夜训完事我就过去，一睹大哥的风采。” 苏子姗问：“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陈程回答的斩钉截铁。 被颜若萱误会之后，他也意识到，苏子姗这么漂亮又有钱的女人，开着奔驰来学校接自己属实不太合适。 以后还是打车吧，也不了几个钱。 苏子姗气哼哼地说道：“我也就是跟你客气客气，晚上见吧，挂了，我得补个觉。” “好，姗姐好好休息。” 陈程挂了电话，见寝室五个家伙还睡的像死猪一样，便立刻拿着晾衣架，挨个敲打上下铺，催促他们起床。 他们昨晚一直喝到寝室快关门，才压着点回来。 回来之后，几个家伙兴奋的复盘到半夜，也不知几点才睡着。 从寝室出来，同寝的五人依旧还有些晕头转向。 陈程看他们迷迷糊糊的样子，预感他们今天又免不了要被教官罚跑。 来到食堂门口，颜若萱已经在等着了。 见到六人迎面走来，她隔老远便羞答答的向他们微笑招手。 王一飞看的惊讶，问：“班长这几天不是生气不理老陈了吗？” “对啊。” 苏鹤翔也问：“咋回事啊陈哥？” 孔德胜扭头问陈程：“厉害啊老陈，这么快就哄好了？” 陈程没脸解释细节，便随口道：“人家前两天是身体不适，你们别瞎琢磨！” 上午训练结束，表现最差的五个同寝不出意外，又被教官要求罚跑。 陈程交代颜若萱：“班长，你盯着他们跑完步，就跟他们一起吃饭。” 颜若萱有些失落的问：“你又要出去啊？” 陈程点点头：“我出去办点事。” 颜若萱低声问他：“你是要去找别人借钱吗？” “对。” 陈程点头说道：“我约了同学见面聊聊。” 颜若萱想跟他说钱的事，但一想陈程昨天专门交代了自己别跟家里借钱，于是便叮嘱他：“如果借不到也不要太为难，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的。” “好。” 陈程冲她挥挥手：“我走了，借钱的事别跟他们五个说。” “那你路上慢点。” —— 陈程用最快的速度回寝室换了衣服，打车赶到鹿呦呦学校门口。 换掉军训服的鹿呦呦，从学校里跑了出来。 她身材本就高挑，瘦腿的牛仔裤和t恤更显苗条，奔跑时，高马尾扎在后脑，乌黑柔顺的长发随着奔跑的节奏不停起伏，胸前的丰盈也伴着节奏上下颤动。 她脚下踩着一双特别干净的小白鞋，若不是见过她穿这双鞋，陈程甚至以为是新买的。 待她一路小跑到跟前，陈程便道：“跑什么呀，也不着急。” 鹿呦呦到他面前站定，气喘吁吁的说：“我怕你有急事啊，昨天短信里问你，你也不说，到底有什么事啊？” 陈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还想厚着脸皮找你借点钱，这次可能需要用两个月左右吧，只是之前借你的钱都没能还你，短信里不好意思跟你说，想着当面聊有诚意一点……” 鹿呦呦问：“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 陈程如实说：“我又看上了一个赚钱的项目，感觉有机会、想试一试” 鹿呦呦这才松了口气，埋怨道：“就这么点事，下次直接说就好了，都是同学，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程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鹿呦呦这才问他：“你需要多少钱？” 陈程说了四个字：“越多越好。” “越多越好？” 鹿呦呦好看的眉毛轻挑一下，当即便说：“那你陪我回趟寝室吧，我去拿卡。” 陈程以为她要给自己取钱，便摆手道：“不着急，我现在不用，你能借给我多少，先跟我说个数，我自己回去再琢磨琢磨、盘一下资金，等用的时候我再找你。” 鹿呦呦解释道：“我自己手里的钱可没多少，一共也就一两万了，你肯定不可能只要这么点吧？” 陈程不解：“你别的地方还有钱？” “算是吧。” 鹿呦呦点头说：“我考上大学之后，爷爷奶奶给了我一张卡，是他们用我的名字办的，但里面具体有多少钱我一直没查过，不过我哥当初上大学他们是给了十万，给我的应该也不会比这个数少，你等我把卡拿下来、咱俩去查查就知道了。” “好！我陪你去取！” 陈程心中盘算，如果鹿呦呦卡里有十万，加上颜若萱的二十万，这就是三十万了。 再找找沈露凝帮忙，凑五十万应该问题不大。 拿五十万进场，赚一百五十万轻轻松松！ (本章完) 第75章 不管多少全都借你 第75章 不管多少全都借你 陈程跟着鹿呦呦，一起来到她寝室楼下。 在楼下等了一会，鹿呦呦便拿着一张银行卡走了出来。 来到陈程身边，她把卡拿在手上晃了晃，笑着说：“走，到取款机上查一下看看。” 去提款机的路上，鹿呦呦对陈程说：“对了，思妍中午给我打电话来着，还问起你了。” “她问我什么？”陈程眉头微蹙。 知道自己在野性工作的，也就赵思妍，他可不想赵思妍多嘴到处说。 鹿呦呦抿抿嘴巴，想了想道：“也没具体问什么，就问我跟你有没有联系、知不知道你最近在忙着干什么之类的，我说跟你基本上没什么联系，不过我跟她也说了，你肯定在忙军训呗，还能忙什么，她也就没再问了，反正听起来是有点奇怪，含含糊糊的。” 陈程点点头，赵思妍应该是试探一下，看鹿呦呦知不知道自己在野性工作的事。 鹿呦呦又道：“哦对了，她还说她在校外又找了份兼职，周末这几天每天都做到凌晨才下班，真是够辛苦的。” 陈程好奇的问：“凌晨下班不怕学校处分她？” 鹿呦呦说：“她们宿管阿姨知道她困难，倒是挺照顾她的，室友也比较理解，班导知道她晚上要打工，还专门帮她请假免了夜训。” 说到这里，鹿呦呦看着他问：“陈程，我看你还挺关心思妍的呀！” “我关心个屁。” 陈程嘟囔一句。 他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想看赵思妍后面还会不会去野性兼职。 最好是她以后就别去了。 不过听鹿呦呦这么一说，赵思妍今天搞不好还要去。 陈程也想过，是不是干脆让那个中介张超把她换掉，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又隐隐觉得，自己一个重生回来的大老爷们，一没必要对赵思妍惊弓之鸟，二没必要背地给她搞什么小动作，犯不上。 再说，她也确实不容易。 鹿呦呦转身看着他，一边倒着走一边故意问：“你是不是挺心疼思妍的，后悔拒绝人家了吧？” 陈程摇摇头：“我没那么同情心泛滥，俗话说得好，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这世界上比她惨的人可太多了，我心疼得过来吗？” “哦……” 鹿呦呦心里矛盾，也不知听到陈程这么回答，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怎样，总觉得好似有点开心，又有点于心不忍。 为了不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困扰，她岔开话题，摇了摇手里的银行卡，笑着对陈程说：“其实这张卡我其实没打算带来的，我哥老想知道这卡里有多少钱，我怕他瞎惦记。” 陈程问：“那怎么还是带着了？” “我也不知道。” 鹿呦呦鼓了鼓白里透红的两腮，笑着说：“稀里糊涂的，就觉得带着吧，万一要有用呢，你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两人来到提款机前，鹿呦呦一边插卡一边说：“我的生日是五月一号，密码是我的生日加一天，哈哈，奶奶说之所以这么设密码，就是怕我哥惦记，他肯定猜不到！希望里面不低于十万块！” 陈程背对着她站着，本是不想看她输密码，但听她这么一说，鹿呦呦85年的，生日是五月一号，那银行卡密码不就是850502吗？ 鹿呦呦输完密码，便回身拉着他的胳膊说：“陈程，你要一起看看余额吗？反正不管多少全都借你，少了的话你别嫌弃就行。” “好啊。” 陈程转过头，提款机已经验证了密码，左右各有几个选项，其中一个就是查询余额。 于是他便笑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你按吧。” 鹿呦呦嘴里自言自语道：“争争气，有个……二十万吧！” 说完，按下查询。 几秒钟延迟过后，鹿呦呦看着一连串的数字惊呼道：“是一百万吗？陈程我没看错吧？” “是一百万……” 陈程也看傻了，鹿呦呦上个大学，她爷爷奶奶竟然给她一百万。 这都什么家庭啊到底？！ 提款机前的鹿呦呦，对着屏幕上的数字又数了一遍。 确认是一百万没错之后，她心情好极了。 她直接把卡退了出来，塞给陈程，笑嘻嘻的说道：“这卡你拿着吧！密码是 850502，我哥要是知道里面有一百万一定气死了哈哈哈！来上学之前他还拉着我要去查一查，怪不得奶奶一直交代我别让哥哥知道。” 陈程觉得不可思议：“小鹿，这一百万……都借给我吗？” 鹿呦呦点点头：“你不是说越多越好吗？既然有这么多，你就拿着用呗，反正我也用不上。” 说完，她想一件事，提醒陈程：“但你要是想一口气都取出来，估计我得跟你一起，这么多钱，肯定得要我的身份证。” 陈程脑瓜子嗡嗡。 虽然也是见过钱的，虽然又是重生来的，他脑子依旧有些迷糊。 他下意识的问：“你就不怕我骗了你的钱不还你？” “不怕。” 鹿呦呦坚定的摇头说道：“我相信你的人品。” 陈程又问：“那你不怕我做生意赔了还不上？” 鹿呦呦抿着嘴沉思片刻，一脸认真的问他：“好吧，那你先说说，你打算做什么生意，我评估一下。” 陈程也没瞒着她，说：“我想买一家出租车公司。” “出租车公司？” 鹿呦呦一脸诧异：“你……买出租车公司干嘛？等军训结束就正式开课了，你哪有时间管出租车公司的事儿啊？” 陈程解释：“我是觉得出租车指标接下来肯定会涨，现在买了囤在手里，过两个月涨起来就卖掉，赚个差价。” 鹿呦呦认真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听起来应该不会赔，陈程同学，恭喜你通过评估，钱你拿去用就好了。” 陈程见她似乎完全不把一百万放在眼里，想起颜若萱家有大劳和宾利，便好奇的问她：“小鹿，你家车的车标，是两个重影的字母r吗？” 鹿呦呦捂着嘴笑道：“陈程，你看我长得像家里有劳斯莱斯的吗？” “像！” 陈程点点头，又笑呵呵的问：“那宾利呢？有吗？” “也没有啊。” 鹿呦呦想了想，说：“有奔驰和皇冠。” 陈程问她：“奔驰车屁股后面的字母是什么？字母后面数字是多少？” 鹿呦呦说：“s600。” 说完，鹿呦呦又补充一句：“不过这个s600，我爸是硬着头皮买的，据说是为了谈生意撑门面。” 陈程好奇的问：“你对车很懂啊？” “不怎么懂。” 鹿呦呦嘟囔道：“但架不住有个懂的哥哥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啊，什么gtr啊、法拉利啊，天天挂嘴边上……” “行……” 陈程点点头，合着除了自己，都他妈不是一般家庭！ 平复了一下震惊的心情，陈程心里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赚钱的计划。 眼下，鹿呦呦这里一百万就在卡里躺着，颜若萱那二十万也在卡里躺着，那这一百二十万就是妥妥的了。 如此一来，距离买下那个捷通公司，还差大概一百万，使使劲或许还真有机会。 陈程琢磨了一下苏子姗和沈露凝。 苏子姗把私房钱都投店里来了，最近虽然生意好了许多，但其实也没赚多少钱，找她估计够呛能帮多大忙。 于是，他便把希望寄托在了沈露凝的身上。 而且沈露凝上次也说过，如果缺钱的话可以找她，想来应该能帮自己一些。 打定主意，他把银行卡递给鹿呦呦，说：“卡你先收着，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项目，需要用的时候我联系你。” “那也行。” 鹿呦呦点点头，嘱咐他：“你有事就随时跟我说，别像昨天那样，说个开头就不说了。” 陈程笑道：“放心。” (本章完) 第76章 也不是谁的命都这么好 第76章 也不是谁的命都这么好 和鹿呦呦在一家沙县吃过午饭，陈程与她道别，便打了辆车返回学校。 从这出发，去学校和于家湖都在一个方向。 坐上车，他打算给沈露凝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沈露凝能借给自己一百万，就直接去于家湖，借不到，自己就直接回学校，按照一百二十万的资金规模运作。 上车之后，他就给沈露凝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沈露凝那娇媚的声音传来：“弟弟怎么有空给姐姐打电话？” 陈程也不墨迹，笑着说道：“凝姐，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 沈露凝笑嘻嘻的问他。“当然可以啦，弟弟有什么事呀？” 陈程呵呵笑道：“我想跟凝姐借借点钱，可能会用一两个月，不过我会按月息3%付给你利息。” 沈露凝惊呆了：“月息3%？年息36%？这不成高利贷了！” 陈程笑道：“不算不算，就看凝姐你手头宽不宽裕。” 沈露凝问他：“弟弟要借多少？” 他直截了当的说：“我想借一百万。”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沈露凝惊讶不已。 陈程说：“我想运作个短线项目，缺点启动资金。” 担心沈露凝不敢借给自己，于是他又补充道：“对了凝姐，我可以用我在野性未来的收入作抵押，如果我这个项目失败了，我就用野性的收入分期偿还，利息也还是按月息的3%计算。” 鹿呦呦和颜若萱本质上都是小姑娘，属于人美心善又没多少社会经验，陈程找她们借钱，没提利息的事，但他心里也有计较，赚到钱还她们的时候，肯定要多还一些，聊表谢意。 不过，沈露凝毕竟已经工作了，家里又是做生意的，陈程也不知人家是否真的愿意帮忙，所以便把抵押和利息提前都说清楚。 野性现在的生意已经起来了，比他预想的甚至还要好一些，只要持续不断推动玩法升级，往后一个月赚大几万提成肯定问题不大。 虽然自己现在爪干毛净，也没什么固定资产可以做抵押，但是抵押未来收入也是常见抵押的一种。 自己跟苏子强、苏子姗兄妹俩有两年的合同，有这份收益在，对沈露凝来说肯定没什么偿还风险。 沈露凝想了想，认真道：“姐姐手头一共有一百一十多万，我平时个人习惯是手里最少留十万，所以你借一百万我这边没什么问题，至于抵押和利息什么的就算啦，姐姐相信你的能力，肯定不会亏钱，你什么时候用？” “太感谢了凝姐！” 陈程听沈露凝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不免感动。 鹿呦呦、颜若萱、沈露凝，这都是标准的女菩萨！ 抵押和利息沈露凝不计较，陈程也就没再提。 他想的是，等还钱的时候，直接把利息一起给了就是。 于是，他对沈露凝说：“凝姐，辛苦你帮我把钱先留出来，我月底之前肯定要用，用的时候我提前跟你说。” 随后他又道：“不过凝姐，这件事你就别跟姗姐和强哥提了。” “放心啦。” 沈露凝笑着说道：“姐姐心里有数的。” 挂了电话，陈程感觉大脑有些眩晕。 他心里不禁感慨：“老子身边的富婆是真多啊！” “两百二十万，三个女人竟然就给凑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一脸唏嘘，嘴里不由念叨：“以前年轻气盛，总是瞧不起那些靠吃软饭发家的大佬，现在才知道，也不是谁的命都这么好！” 陈程让司机改道于家湖，到了之后放眼看去，路边几乎停满了出租车。 昨晚那个出租车司机说的没错，现在的于家湖，完全就成了一个出租车产业村。 路边的小门脸，全是各种出租车公司、汽车维修店、洗车店以及小饭馆。 眼下刚好是午饭时间，不少出租车司机都在这里吃饭休息。 陈程在于家湖外围转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那个名叫捷通的出租车公司。 说是公司，其实就是一个不到二十平的门面，里面有两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 眼下出租车公司的经营模式非常松散，无非就是公司有一批车和对应的手续挂在名下，然后把车转包给司机，司机养车、自己吃份子钱。 此时的捷通出租车公司里，只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坐在里面吃盒饭。 玻璃门上贴着告示，本公司四十台车、手续齐全、打包转让。 陈程推门进去，开口便问：“请问老板在吗？” “我就是。” 那中年男子放下筷子，打量了陈程几眼，见对方可能还不到二十岁，就皱眉问他：“你有什么事？” 陈程笑着问他：“大哥贵姓？” “免贵姓林，双木林。” 陈程点点头，说：“林哥你好，我想问问，你们这打包转让是怎么个转让法。” 对方警惕的问他：“你没事瞎打听这个干什么？” 陈程道：“我有兴趣接下来自己干。” “就你？” 那老板嗤笑一声：“小伙子，你知道接下来要多少钱吗？” “不知道啊。” 陈程笑道：“所以才来问你，你又不说。” 老板摆摆手：“这不是你能打听的买卖，该干嘛干嘛去。” 陈程皱着眉头，有些不爽。 就算自己看着年轻，也没必要这种态度吧？ 想着，他走到那老板面前，淡淡道：“林哥，你没时间跟我闹着玩，我也没时间跟你闹着玩，我确实对你这个公司有兴趣，而且我也知道，你这四十台车，年底再不换明年就上不了路了，现在九月份，越拖你就越被动，真等到十二月份的时候还没卖掉，明年指标什么价，可就不好说了。” 那老板看着陈程，不由得愣了片刻。 他本以为这小子闲的没事消遣自己，但见对方说话似乎对自己这里的情况有了不少了解，不像是来逗闷子的，于是便也收起了之前的轻蔑心态。 他好奇的问陈程：“你还真想接啊？” 陈程直接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点点头：“我大老远跑过来，肯定是真想接，你就说吧，四十台打包，什么价格。” 老板想了想，便道：“我这四十台车还都能跑，从现在开始到年底，还能收三个月份子钱。车呢，转手卖个万把块钱一台问题不大。” 陈程不信，笑着说道：“林哥，我听说出租车八年就强制报废了，你手里肯定也都是老车旧车，而且不是富康牌子、年底就不让跑了，万把块，哪个爹能买呢？” 老板见他都了解清楚了，便尴尬的笑笑：“五千八千一台总能卖吧？” 陈程笑了笑：“车可以一车一议，咱先说指标吧，多少钱一台？” 老板琢磨片刻，道：“市场价嘛差不多五万大几，我这四十台打包出，只要五万一台，至于车，就按你说的一车一议，毕竟公里数和年限也都不太一样。” “不可能。” 陈程斩钉截铁的摆手说：“林哥，五万大几的指标，私人卖都卖不出去，你有四十台车，一台台拆着卖，你得卖到什么时候？” 说着，陈程继续心理攻势：“到年底，你手里要还剩三十几台卖不掉你怎么办？像我刚才说的，就算你运气好，五万多一台卖了几台，年底一台变三万了，你得亏多少？” “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一口气打包卖掉。” “还有啊林哥，我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你这就是烫手的山芋，你想一口气都出手，不自砍一刀根本不可能。” 听了陈程的分析，老板神情变得严峻了一些。 陈程说的没错。 现在指标市场低迷，因为年底要换车的缘故，很多人也不敢胡乱下手。 这种情况下，报价稍高一点，一台都卖不出去，更别提四十台了。 他想了想，开口道：“最低最低，指标一个不能低于四万八，这真是打断腿的价格了！” 陈程摆摆手：“林哥，你这是四十台啊，我打包买下来，连车带证加一起算五万一台好了，这就是两百万；” “买你的公司，还得额外拿得出四十台新车的钱，这又是五百来万！” “谁想买之前，都会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么大的资金量。” “咱再说句不好听的，有七百多万又愿意拿来开出租车公司的人，不好找吧？” 老板掸掸烟灰，坦诚的说：“小兄弟，四万八一台，价格可真不贵了啊。” 陈程心中揣测，现在距离十月还有不到半月，时间不够慢慢磨了。 自己要保十月前成交，所以价格不能开得太低，于是便道：“这样吧林哥，我给你四万五一台，车就按你说的，咱们一车一价，车况好一点的，多给你一些，差一点的就少给你一些，你看怎么样？” (本章完) 第77章 去见见榜一大哥 第77章 去见见榜一大哥 “四万五？” 老板听了陈程的报价，毫不犹豫的摇头道：“来不了、来不了！我要是给这个价，早就卖过了！” 陈程也不讨价还价，见桌上有纸笔，便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对他说：“林哥，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考虑一下，能卖就给我打电话。” 把写了手机号的纸递给他，陈程又道：“林哥，从现在开始，你就往后数，日子每过一天，你这价格就得多跌一点，很多人都比你还急，所以后面大家肯定互相砸盘，价格也会越来越低，你自己想想你能不能拿到年底，如果你能拿到年底，那你踏实拿着，不用搭理我。” 后面出租车行情要大涨，但陈程很清楚，以这个林老板着急出手的心态，不可能赶得上那波涨势。 等着他的可能只有三种： 第一，他现在转手给自己； 第二，错过自己、以更低价转给别人； 第三，在温城人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就被温城炒家抄底。 温城炒家一定会用低价把市面上所有待售的指标全部吃掉，才会开始拉升行情。 这老板不是行情的发动者，心态又十分不稳，第一波被庄家吸筹的就是他这种人。 老板还想坚持一下，说：“那你四万五给的也太低了。” “没事。” 陈程笑道：“做生意嘛，大家各自心理价位摆出来，能成就成，不能成也不要紧，干脆一点也不耽误彼此时间。” 说着，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道：“林哥，我下午还有事，先这样，你考虑好了咱们电话联系。” 老板本来还想叫住他再聊聊，但转念一想，这时候表现的太急切，就会显得自己十分被动。 于是也掏出自己的名片，从桌面上推到陈程面前，说：“你也留我一个联系方式，如果四万八你觉得行，就给我电话。” 陈程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姓名是林振邦，职务写了个总经理。 他用自己速记手机号的经验，把对手电话号码记在心里，立刻把名片推了回去。 “林哥，我资金量有限，连着买公司带换车，四万五就是我资金能接受的上限，多了我就是想给你也给不起，所以你考虑吧，考虑好了联系我就行，当然，这中间我要是找到其他合适的公司，可能就先下手了。” 说完之后也不等林振邦表态，便笑着摆手说：“我先走了林哥，等你电话。” 话刚说完，陈程转身便走。 欲擒故纵是商业谈判最常用的招数，想把心理价位打下来，这一招就必不可少。 林振邦见陈程头也不回的走了，想出来送一送再跟他掰扯两句，但想想还是放弃了。 他也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招数，这种时候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 四万五，这价格确实肉疼。 一台砍下去三千块，四十台就是十二万。 他心里不想答应。 可是，这几天只有两个人来问了转让的事。 上一个更过分，只给四万二，还一副爱卖不卖的架势，多一毛都不愿意加。 思前想后，他决定先硬着头皮等两天，看看这小子会不会再回来。 回去的路上，陈程决定先以五天为一个节点，如果五天之后没接到林振邦电话，不行就给他涨一点，如果还不行，就直接放弃收购公司，直接一个个的收私人指标。 陈程也不担心有人会截胡，因为从理论上来说，只要温城人还没来，指标价格就只会一路阴跌，绝对不可能涨。 而且从做生意人的基本逻辑来看，如果出现第二个竞争对手，林振邦也绝不会不通知自己就直接跟对方敲定。 他一定会告诉对方还有一个竞争者，然后再给自己打电话，把有人竞争的事告诉自己。 最好是能引发两个买家竞价，对他才是最有利的。 所以，自己只需要回去，安心等林振邦电话就好。 —— 陈程回学校的时候，颜若萱刚从银行回来。 她在提款机里查过了银行卡，老爸给的两百万，已经打到了自己的卡里。 她格外开心，立刻就给陈程打去电话。 电话一通，她便问陈程：“陈程，你钱凑够了吗？” 陈程笑着说道：“凑够了。” “啊？都凑齐了？” 颜若萱懵了，满是雀跃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她想不通，两百多万，陈程竟然一中午就凑齐了？！ 这…… 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陈程笑着说道：“凑齐是凑齐了，不过我这个凑齐是包括你那二十万在内的，你记得帮我把钱留着。” “哦……好……” 颜若萱顿时失落至极。 本以为，自己准备好了陈程需要的所有资金，如果陈程筹钱受挫，自己就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一定会很惊喜、很开心。 没想到，人家一中午就把钱凑出来了！ 下午训练，陈程见颜若萱一直有些提不起精神。 休息的时候关心的问了一嘴，颜若萱只能借口说自己有点虚弱，好像好朋友快来了。 陈程也没往心里去，只是例行的关心了一下，嘱咐她不舒服就向教官请假。 而颜若萱，却在为又一次的撒谎而感觉自责。 她发现，撒谎这种事，好像一旦开始，就很难收的住了。 夜训到九点钟准时结束。 好在今晚夜训又是拉歌，没体能训练，等于一帮人在操场坐着休息了两个小时。 夜训结束，距离寝室关门还有一个多小时，几个同寝就张罗去网吧玩一会游戏。 陈程告诉他们自己要去店里一趟，寝室五人虽然心里痒痒的，但陈程没张罗让他们过去，他们也不好意思提。 颜若萱没着急回寝室，一直在几人身边站着，苏鹤翔就问了她一句：“班长，跟我们一起去网吧玩会吗？” 颜若萱摇摇头，有些紧张的说：“不去了，我不喜欢去网吧。” 苏鹤翔只是客气一下，见她拒绝也没多问，便对几人说道：“那咱们赶紧去吧，也就能玩一个小时。” 一说到玩游戏，四人心里都痒痒的，于是赶紧就跟陈程和颜若萱打了招呼，匆匆忙忙的走了。 五人走后，颜若萱问陈程：“你又要去迪厅啊？” 陈程点点头：“对，去见见昨天的榜一大哥。” 颜若萱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陈程，问：“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陈程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那种地方太乱了，不适合你这种小女孩。” 颜若萱有些委屈，嘟着小嘴说：“不是有你呢吗？我也不是去喝酒的，就是想跟着你见见世面，你就带我去嘛，好不好？” 陈程问她：“你这种富婆，还需要去那种地方见世面？不把你档次拉低就不错了。” 颜若萱委委屈屈的低声道：“我之前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感觉还挺好奇的，拜托你了好不好……” 陈程好心提醒：“你家里人要是又打电话找你，你是不是又得撒谎了？” 颜若萱想想：“应该不会那么巧吧，我跟我爸中午才打过电话，平时一天一个电话就最多了。” 陈程见她目光满是期待，心想这毕竟是借钱给自己的女菩萨，这么点小要求自己确实不好拒绝。 于是，他便答应下来：“那行吧，早去早回。” “太好了！” 颜若萱这才开心起来，说：“咱们现在就去吗？” 陈程点点头：“对，现在就去，不过我得回去换身衣服，你也抓紧时间，咱们校门口见。” “好。” 颜若萱兴冲冲的答应下来，一路小跑着就回了寝室。 换了衣服，两人在学校门口碰面，时间紧迫，陈程直接拦了辆车前往台培路。 颜若萱坐进车里，还是下意识挪到了司机后面。 陈程跟昨天一样，拉开副驾车门就坐了进去。 颜若萱一个人坐在后排，心里有些失落，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两百万都没有用武之地，就更加低落了。 两人这边刚上出租车，远在苏南的颜成斌，就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得知女儿这么晚又跟着陈程乘车离校，他立刻戴上了痛苦面具，下意识摸过香烟，点燃一根用力的抽了几口。 十分钟后，又收到汇报，两人已经在迪厅门口下车。 裹着浴袍出来的陈敏，见颜成斌表情难看、一个人在卧室默默抽烟，忍不住问他：“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颜成斌叹了口气：“萱萱又跟那小子去迪厅了。” 陈敏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愤怒的质问：“几点了？九点多了！还往迪厅跑？！那迪厅里到底有什么吸引她？！” 颜成斌悻悻的嘟囔道：“那小子不是在迪厅上班吗？萱萱肯定奔着他去的啊。” “实在是太不自爱了！” 陈敏气的发抖，眼泪都快气的夺眶而出。 她一脚把带轮子的梳妆凳踹出老远，气愤的说：“你跟华瀚交代一声，给我全程盯紧了！有任何出格行为，第一时间跟你汇报！不行我明天就去把她接回来！” (本章完) 第78章 今时不同往日 第78章 今时不同往日 今天是周六，野性的生意爆火。 本身周六人就最多，再加上从上周末开始，店里培养出了不少回头客，所以热闹的一塌糊涂。 而且，昨晚形式浮夸的1888套餐，以及配套的气氛组，一推出就引起轰动，只过了一天就已经远近闻名。 今天苏子姗安排来打样的托儿都没用上，有客人来了点名就要这个套餐，还有昨天玩嗨了的顾客今天过来二次体验。 九点出头，卡座已经坐了大半，中间的位置空着，摆了一张已预订的牌子。 苏子姗看到陈程带着颜若萱进来，便迎上前似笑非笑的对陈程说：“我说你怎么不让我接你了，原来带着小美女一起呢！” 颜若萱的脸颊立刻就浮上两朵红晕。 陈程认真的说道：“姗姐，我们班长面子薄，你就别拿人家开涮了。” 苏子姗剜了他一眼，语气不爽的问：“老把人家小姑娘往这里带，不怕人家家长知道跟你拼命？” 颜若萱赶紧摇摆双手，怯生生的说：“是我求着陈程带我来的……” 苏子姗表情错愕的打量着颜若萱，心想这小丫头该不会迷恋陈程吧？ 这时，沈露凝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拎着几个装着饭盒的塑料袋，见到陈程，惊喜的说：“哎呀，弟弟来啦！” 见到沈露凝，陈程心情好极了。 这可是能借给自己一百万的女菩萨，那感觉自然又不一样。 于是他殷勤的笑道：“凝姐，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吗？” “没呢。” 沈露凝嫣然一笑，说：“刚好你姗姐也没吃，我就去买了点吃的，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了。” 陈程笑着说：“我一点都不饿。” 苏子姗抱着肩，冷淡的说：“你先陪小美女吧，我俩去办公室吃两口饭。” 说完，又招呼沈露凝：“走了露凝，去办公室。” 陈程在身后问她：“榜一大哥啥时候来啊？” “还不知道。”苏子姗说：“估计快了吧。” 陈程咂咂嘴，目送两人离开，转身冲颜若萱招招手：“走，去吧台给你要杯可乐。” 颜若萱点点头，赶紧快步跟上。 来到吧台，安妮看到陈程和颜若萱，便笑着说道：“陈经理好，小朋友还是昨天的安排吗？” 颜若萱小声说：“我成年了……” “好的小妹妹。” 安妮点头一笑，帮她倒了杯可乐。 这时，陈程听后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陈程！” 回头看，是赵思妍。 身着jk风格制服的赵思妍，此时刚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陈程便立刻上来打招呼。 陈程看了看她，不冷不热的问：“你今天还来兼职啊？” “对啊！” 赵思妍有些紧张的微笑道：“我跟超哥约好了是做三天，明天也要来。” 陈程轻轻点了点头，明知故问了一句：“这么晚回去，你们学校也不管？” 赵思妍不太自然的说：“我把我的情况都跟导员、宿管还有室友们说了，她们人都挺好的，给我开了绿灯。” 陈程“嗯”了一声。 他知道，赵思妍性格一向豁的出去。 换别人，可能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家那些事情。 她却能第一时间告诉身边所有人，为自己争取到一些特殊优待，可以说是标准的实用主义者了。 陈程本想随便应付赵思妍两句得了，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问她：“我听说昨天客人给小费了，那个中介没找你要吧？” 赵思妍抿了抿嘴，回身看了看，见身边只有一个一脸懵懂的颜若萱，便凑到陈程耳边，轻咬着下唇低声说：“他找其他人每人要了一百，说不给的话今天就换别人来，但是没找我要，估计是知道我认识你，所以不敢讹我，而且昨天的工资他给了我一百三，说是不挣我的钱了。” 说完，她看着陈程的眼神中闪着别样光采，有些羞涩的说：“谢谢你啊陈程。” “你没必要谢我。” 陈程淡然说：“我也没帮你什么。” 他知道赵思妍的情况，亲爹大学四年确实一分钱不给，上辈子还有自己这个冤种帮她，这辈子她只能靠她自己了。 陈程后来走入社会、思维模式也逐渐成熟之后，再回过头来看这件事，对她当初的选择，也不觉得惊讶。 因为赵思妍中学和大学时期，最大的理想，就是努力读完大学、彻底摆脱那个重组家庭。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就是要让那个家庭的成员对她刮目相看，甚至高攀不上。 上辈子，自己尽了最大努力，只是帮她实现了理想。 而她为了实现梦想，跟富二代去了加拿大，在加拿大过上了优越的生活。 女儿一毕业就出国享福，也确实让她爸爸和后妈追悔不已。 记忆中，他们俩为了能联系上出国的赵思妍，找过赵思妍所有的高中和大学同学，甚至还找过电视台，希望能够向她传达挽回关系的信息，甚至还幻想着赵思妍能把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带出国门。 但赵思妍那时已经换了国籍，不但果断拒绝了他们，而且再没回来与他们见过面。 估计，那个时候的赵思妍，终于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 陈程也知道，在她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人，时常为了把看低自己的人踩在脚下，而不顾一切。 自己不想评判她，也不想与她有太多关联。 陈程有意的冷淡和疏远，让赵思妍心里不是滋味。 她是喜欢陈程的，这种喜欢已经藏在心底三年。 陈程容貌白净帅气、个子也高，高中时不怎么爱说话，文文静静的，还有几分腼腆，其实班上女孩私下里聊起，对他印象都不错。 虽然自己长得也不差、身材也不差，但之所以三年不敢跟陈程表白，主要就是因为自己的家庭情况让自己太过自卑。 高中三年，自己几乎没有过什么零钱，一身校服总是穿了洗、洗了穿，连那些辅导书，都要找鹿呦呦这些同学借来看。 那种情况下，她从未想过要跟陈程表白。 散伙饭那天，是鹿呦呦劝她几次，主动替她出了份子钱，她才愿意去的。 否则，她根本就不舍得在开学前夕，二三十块去跟同学聚会。 在那次聚会上，自己也喝了点啤酒，想到暗恋三年的陈程也要来江城读书，心里便动了向他表白的念头。 对自己来说，那时候表白，是一次豪赌。 如果输了，自己原本已经极度自卑的内心会再次遭受重创； 如果成了，自己不仅能收获爱情，陈程父母双职工的家庭，肯定也能帮到自己。 起码大学四年，应该也不至于那么难了。 但她没想到，陈程不但拒绝了自己，而且拒绝时还有些羞辱。 转身离开饭店的那一刻，她甚至想，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陈程。 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在这里和陈程偶遇。 而陈程的变化，也大到让她不敢置信。 昨天晚上，她一直在苦寻陈程的身影无果，打听过后才知道陈程早就离开了。 她在这里一直待到将近一点，让她惊喜的是，自己不但拿到了一百三十块钱的兼职收入，客人竟然还给了两百块钱小费！ 昨天在这里一晚就赚了三百三，自己在学校小餐厅打工，要一个月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而且，昨晚在后面休息的时候，她也听中介张超聊起，以前这种场子，从没听说过谁请礼仪小姐的，野性还是头一家，据说还是那个年轻的陈经理想出来的主意。 赵思妍这才知道，自己能一晚上赚三百多块钱，还是阴差阳错的托了陈程的福。 那一刻赵思妍知道，陈程今时不同往日了。 (本章完) 第79章 大哥来了！ 第79章 大哥来了！ 在赵思妍看来，如今的陈程，有了同龄人所不具备的能力，甚至是自己只能仰视的能力。 而赵思妍自己都想不到，如今的陈程，让自己心里对他的好感，竟然又死灰复燃。 甚至，还因为内心深处慕强的心理，如同被火上浇油一般，烧的更加热切。 她见陈程对自己有些冷淡，心里失落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问他：“你今天来这么晚，是不是一会就要回去了？” “嗯。” 陈程点点头。 看着赵思妍殷切的模样，陈程一时有些恍惚。 后来他虽然有过很多女人，但赵思妍反而是跟他在一起时间最长的，比那个要嫁给鹿见远的二线女演员还要长一些。 两人在大一寒假就互相交换了第一次，陈程对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习惯都非常了解。 可以说，赵思妍就是他最熟悉的女人。 可是，她又恰恰是陈程现如今最想保持距离的女人。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诡异。 赵思妍内心挣扎良久，才鼓起勇气问陈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你。” 她昨天赚了三百三，今明两天就算没有小费，也还有两百多块的收入，对赵思妍来说，眼前的经济困扰一下子就宽松许多。 陈程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破费了，你把钱好好存着吧。” “不要紧的。” 赵思妍还不死心，赶紧又说：“这里收入挺好的，要是能继续做一个月，我年前的生活费就都能赚出来了！” 陈程眉头微蹙。 他了解知道赵思妍的性格，她一向直来直去，有些时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而且，他也听出赵思妍话里隐含的一层意思，主动向自己示弱、主动说做一个月能赚出年前的生活费，应该也是希望自己不要换掉她。 示弱，也是一种道德绑架。 而陈程虽然能狠得下心拒绝她的表白，但是狠不下心夺走她的工作。 于是，他看着眼神热切的赵思妍，表情严肃的说道：“这里未来每个周末都需要礼仪小姐，到了国庆、寒暑假这种节假日，甚至可能每天都需要，不出意外的话，你可以在这里赚出你的生活费，甚至能赚出你的学费，解决你大学四年所有的问题。” 赵思妍听到这话，眼神之中满是惊喜。 陈程说的情况，完美适合她。 她一来需要钱来解决生活费和学费，二来她现在已经与家人决裂，节假日回樊城也无处可去，刚好可以留在这里专心赚钱。 而且，这里收入比外面高太多了，除了要熬熬夜之外，也没什么体力劳作。 张超现在也不抽自己的佣金，自己一晚上赚一百三，一个月做八个晚上，就是一千块，十月份还有国庆假期，说不定能赚到两千块。 这个收入，是她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再算上寒暑假的话，大学四年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而这一切，只需要陈程一句话。 看着她殷切的眼神，陈程继续道：“不过我要把丑话跟你说在前面，你想在这里工作，要答应我两件事。” 赵思妍听他提到“丑话”，心里咯噔一下，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 她知道陈程要跟自己谈条件，于是紧张的问：“你说吧……” 陈程道：“第一件事，就是不能把你在这里工作，以及我在这工作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谁都不行。” 赵思妍不假思索的点头：“没问题！我答应你！” 陈程点点头，又道：“第二件事，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简单点，以前是同学，以后是同事。” 旁边还有颜若萱，陈程没有把话说的太直接。 但赵思妍心里已经明白了，陈程的意思是，还是想告诉自己，他并不喜欢自己，让自己断了那方面的念想。 赵思妍心中暗想：“难道他还喜欢鹿呦呦？” 想到鹿呦呦，赵思妍心里很不是滋味。 鹿呦呦确实各方面都比自己强太多，家庭条件更是强的没边。 以前她觉得，鹿呦呦根本就不是樊城那些高中同学能够奢望的对象，即便陈程也没戏。 但是现在，她不知为何，总觉得眼下的陈程和鹿呦呦之间，似乎并非遥不可及。 陈程见她没说话，指尖在桌面叩了叩，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赵思妍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说：“我都答应你。” “ok。” 陈程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好好工作。” 赵思妍心中怅然若失，便对陈程说：“好的陈经理。” 说完，情绪低落的转身朝着后面休息室走去。 陈程内心平静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觉得这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案，就让她断了对自己的想法，踏踏实实赚点钱吧。 自己不会在她身上浪费任何感情，就算未来还会有接触，也会跟她保持距离。 一直没说话的颜若萱，这时小心的问陈程：“刚才那个女孩是你朋友吗？” 陈程点点头：“高中同学。” 颜若萱又问：“那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陈程淡淡道：“不清楚，但我不喜欢她。” 颜若萱吐了吐舌头，故意问：“她挺漂亮的呀，你怎么不喜欢呢？” 看她一脸八卦，陈程反问：“漂亮就一定要喜欢吗？你看刚才那两位姐姐，哪个不比她好看？” 颜若萱低头吸了一口可乐，不太自然的说道：“她们确实很漂亮……” 苏子强这时急匆匆的走过来，拍了拍陈程的肩膀，兴奋的说：“陈程，快！昨天的那个大哥打电话，马上就到了。” 陈程问：“几个人？” 苏子强道：“七个。” 陈程赶紧吩咐：“快，让所有闲着的服务员和礼仪小姐去门口列队欢迎，大哥姓什么？” 苏子强说：“姓张。” 陈程点点头：“跟他们说，客人到门口，所有人看我眼神行事。” 说着，便准备往门外走。 刚迈出步子，陈程忽然想起颜若萱，便转头对她说道：“你在这坐着等我，哪也别去。” “哦好……” 颜若萱懂事的点点头。 陈程又叮嘱安妮：“安妮，照看一下。” 安妮连忙道：“好的陈经理！” 苏子强招呼上所有服务生，以及八个jk风格的礼仪小姐，跟着陈程一起，浩浩荡荡便出了门。 苏子姗和沈露凝这时候也追了出来，苏子姗兴奋的问：“是不是昨天那个张总来了？” 陈程问：“你昨天跟张总打招呼了吗？” “我没有。” 苏子姗说：“我哥招待的，我没出面。” “那就好。” 陈程放下心来，说：“你跟凝姐回避一下。” “为什么？” 苏子强问：“不一起去迎接吗？” 陈程认真道：“她俩不合适，万一大哥看上她俩怎么办？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不答应人家觉得在这里没了面子、一生气不来了，损失的不还是咱们吗？” 苏子强点点头：“妈的有道理，子姗你跟露凝去办公室。” 苏子姗笑道：“我跟露凝猫在角落里看热闹。” 说着，便拉上沈露凝转身走向角落。 (本章完) 第80章 煤老板？ 第80章 煤老板？ 陈程与众人刚到门口，就看到路边有一台银色老宾利和一台蓝色gl8缓缓停稳。 说是老宾利，那是基于陈程重生者的眼光，这宾利在当下实际车龄估计不到一年。 看到宾利车牌号悬挂的是晋，数字是五个六，陈程心中惊叹：“这架势、这车牌，怕不是煤老板吧？” 苏子强在他耳边嘀咕：“陈程我跟你说，最前面那个车叫宾利，今年才他妈刚进入咱们国内市场，要几百万！” 陈程白了他一眼：“强哥你瞧不起谁呢，我还能连宾利都不认识？这是雅致，对标的是劳斯莱斯幻影。” 苏子强惊呼道：“可以啊陈程，见多识广啊你，这车在咱们江城现在还没有呢。” 陈程笑笑，没有说话。 此时，宾利雅致的副驾，走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一脸恭敬的伸手将宾利后排的车门拉开。 一位四十岁上下、体态微胖还戴着近视镜的中年男子，便从车里走了出来。 车门另一侧下来一个二十多岁、身材火辣的年轻女人，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一下车就赶紧绕过来，亦步亦趋的跟在那中年男子身边。 苏子强对陈程说：“那个胖子就是张总。” 陈程点点头，又见后面的gl8里，下来三男两女，年龄从二十多到三十多的样子。 这五人下了车也赶紧跟着张总往野性的大门口走，但几人都很默契的走在张总身后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 张总走起路来很气派，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有钱两个字，气场一强，周围一些路人以及在门口抽烟打屁的客人也都自觉向两侧避让。 陈程从苏子强身后推了他一把，苏子强便赶紧上前，笑着说道：“张总您好！欢迎您赏脸光临！” 张总点点头，一脸受用。 陈程给后面众人使眼色，与众人齐声高喊一声：“张总好！” 服务员、礼仪小姐还有门口看场子的几个，二十多号人一齐当街喊张总好，把张总连同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年头与二十年后比，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比较含蓄。 所以这个动静一大，就让很多人十分错愕。 张总也被搞得一怔，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他见这些工作人员一个个面露尊敬，周围的看客一个个神情骇然，心里很是高兴。 喜欢钱的人都爱面子，这钱还没，先当众给了这么大面子，让张总心里很是舒服。 张总笑呵呵的对苏子强说：“苏总你太客气了，怎么搞了这么多人出来迎接。” 张总说话有些西北口音，让陈程更坚定他煤老板的身份。 苏子强赶紧说：“张总，您大驾光临，我们出来迎接也是应该的。” 说完，赶紧跟他介绍陈程：“张总，这位就是我们陈经理，您昨天不是好奇1888套餐是谁想出来的吗，全是他的主意。” 陈程伸出双手：“张总您好！我叫陈程，很荣幸能为您服务。” 张总惊讶的看着陈程，与他握了握手，笑道：“陈经理很年轻啊！看来还是年轻人更会玩！” 陈程笑道：“您过奖了张总，您看咱们要不要先进去？” “好，好。” 张总笑呵呵的点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尤其是一些面露崇拜的女客人，见她们不少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狂热，心情便更加愉悦。 他不紧不慢的迈步走到门口，在服务生和礼仪小姐面前停下，随后冲秘书抬了抬手。 女秘书立刻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摞崭新的百元钞票，递到了张总手上。 张总左手拿着钱，右手快速抽出两张，递给排在八名礼仪小姐最前面的赵思妍：“来来来，小小心意。” 赵思妍惊喜不已，收下钱赶紧鞠躬道谢：“谢谢张总。” 张总满意的微微颔首，又抽出两张递给下一个。 一连八个礼仪小姐都发完，到了服务生这里，又继续一人两百。 八个礼仪小姐、八个服务生，人还没进到店里，这就出去三千二。 老四和看场子的小弟看的眼馋，但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统一的着装，所以张总没关注他们，发完这十六人，便把剩下的钱都递给了秘书。 陈程见此，便对领了小费的一众人说道：“来，一起鞠躬谢谢张总！” 说罢，缓缓一挥手，当做给他们的提示。 十六人赶紧同时鞠躬，大声说：“谢谢张总！” 八个统一着装的服务员，与八个身穿jk制服的美女同时鞠躬道谢，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张总心里极度舒适。 很多时候他舍得钱，但收钱的对象不够懂事，给不够他相等的情绪价值。 但是这里就不一样了，陈经理似乎很懂这些，总是找机会给自己超额提供满足感。 张总满意了，陈程也才满意，笑着对张总说道：“张总您先请吧！” “好好好。”张总点点头，笑着迈步走在前面，率先进了店里。 舞池里，戴着红色假发的刘诗语，远远看着陈程一路迎接贵宾的表现，暗自嘀咕：“陈程才十八岁啊，怎么还能把谄媚诠释的那么炉火纯青……” 此时，c位的卡座已经提前给张总一行准备好了。 陈程把他们引到座位上，那张总一坐下，便笑着说道：“我今晚先要五个幺八八八套餐，二十分钟上一个。” 说完，冲秘书又招招手，秘书拿出一捆一万元现金递给苏子强。 苏子强虽然也是富二代，但此刻也心甘情愿的双手接过钱，笑着说：“张总放心，我会都安排好的。” 张总又笑着问：“今天晚上还有抽奖吗？” “有的张总。” 苏子强心里美极了，赶紧说：“今天跟昨天一样，还是咱们全场消费最高的，为全场女顾客抽取幸运大奖。” “好。” 张总点点头，笑道：“你们这个抽奖整的挺有意思，那我今天还跟昨天一样，抽中谁，我个人再给她一千现金。” 陈程心说这榜一大哥就是不一样，说话都那么自信，根本不担心任何人能抢了自己榜一大哥的位置。 张总这时看了看周围，说道：“哎呀，你们家这卡座小了点，我要是想请女顾客来喝两杯都坐不下。” 陈程立刻道：“张总这是我们的问题，我马上让服务员给您拼两张台，这样能坐十几个人，回头我们也赶紧升级，上个专属大卡座，您下周再来的话就能坐上了。” 张总没想到陈程反应这么快，笑着说道：“陈经理这响应速度太快了，要是都像你们这么搞服务，什么生意都不愁客源。” 说完，他问陈程：“对了陈经理，我昨天就特别好奇一件事。” 陈程客气道：“张总您请说。” 张总笑呵呵的问：“我想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更别出心裁的玩法？我的意思是比你们那个1888套餐更好玩、更气派、更有意思的。” 陈程心想我现在哪还有什么新玩法，我也不是机器猫，不可能一个劲的往外掏，下一个玩法都准备等到国庆的时候再上了。 不过，他嘴上还是非常客气的说：“张总，新的玩法已经在筹备了，但是1888套餐我们也是昨天刚上，需要客户多适应适应，新套餐估计还要再等等。” 张总有些遗憾的说道：“哎呀，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想跟你见一面，是因为明天我有一个很重要的贵客要招待，但是暂时还没想好应该在哪里招待他，陈经理你明天要是能有什么新鲜玩法，我可以带他过来好好体验一下。” “明天？” 陈程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想，一周一个玩法就已经很费力气了，你这明天就来，我现琢磨倒是问题不大，可物料要是跟不上，不就尴尬了吗？ 不过，一想到张总是难得的大客，他便在心中打定主意，不如给张总报个高一点的价格，能行，自己就咬牙干，不行就算了。 于是他一脸豁出去的表情，爽快的说：“既然张总要招待贵客，那我就加班加点做准备，尽量不耽误张总明天晚上的正事。” 张总惊喜的说道：“那太好了，你有什么新玩法就尽管上，钱不是问题！” 陈程点点头，问道：“张总，要不我给您几个价位，您看着选一个？” 张总一挥手：“说说看。” 陈程脑子里快速考虑几秒钟，微笑着介绍道：“张总，我们这里有小龙套餐一万八千八，大龙套餐三万八千八，神龙套餐五万八千八，最顶级的是龙王套餐，八万八千八！” (本章完) 第81章 只管燥起来！ 第81章 只管燥起来！ 龙王套餐？ 八万八千八？！ 苏子强都听傻了，这他妈到底什么鬼？ 一万八千八到八万八千八，陈程疯了吧…… 还有，那什么小龙、大龙、神龙、龙王，谁家套餐这么起名字啊？ 张总此时却没觉得惊讶，只是饶有兴致的问他：“陈经理，最贵的龙王套餐，怎么个玩法呢？” 陈程笑道：“张总，这个玩法暂时还得保密，不然提前透露的话，对您以及您的客人来说，就都没有惊喜了，不过您放心，如果您选择龙王套餐，一定会给您的朋友带来前所未有的绝妙体验！” 张总微微点头，沉思片刻，说：“这样吧，我就要你们那个龙王套餐！我没别的要求，一定得让我那个朋友觉得有面子！要是你们这个龙王套餐能帮我把合同签了，我额外还有奖励！” 苏子强感觉心脏病都快犯了。 他本以为，陈程一张嘴从一万八到八万八，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没想到，张总直接就要了八万八的所谓龙王套餐。 八万八什么概念？ 在江城能买套一居室。 周围的其他服务员和礼仪小姐也都听傻了，一个个瞠目结舌状，眼都忘了眨。 一个月赚一千块钱，赚八万八千八至少要七年多时间！ 反倒是陈程一脸淡定，心里只是有些懊悔：“早知榜一大哥只选最贵，我就把龙王套餐定到十二万八千八，或者十五万八千八了。” 他看着张总，微笑着问：“张总，请问您那位贵客，是男士还是女士？今年多大岁数？” “男士，四十多岁吧，跟我差不多。” 陈程又问：“张总您邀请的那位贵客，性格怎么样？玩的时候，放得开吗？” 张总笑道：“放得开、非常放得开！他性格比我还放得开！” 陈程点点头，继续道：“张总，那您明天大概几点过来？” 张总想了想，说：“吃完饭就过来，八点左右吧！” 陈程又问：“那我这边按十五人的规模准备怎么样？” “刚刚好。”张总点头笑道：“我饭店定的也是十五人台，够了。” 陈程点点头，笑道：“好，那我们明天白天就开始为张总筹备，到时候一定给您安排的明明白白。” 张总一脸赞赏的说：“陈经理年纪轻轻，能力很强啊。” 陈程淡淡笑道：“感谢张总的肯定，也请您放心，这个龙王套餐绝不会让您失望！” 张总刚才有注意观察过旁边众人的反应，当自己说要定八万八的龙王套餐时，就连苏子强这个老板都明显惊住，那些服务员和礼仪小姐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陈程，从头到尾都淡然自若，听到自己答应，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微表情，仿佛对他来说，一切早在预料一般。 在他看起来，陈程的心理素质和预期，要比苏子强高出许多。 他甚至怀疑，这个八万八千八的龙王套餐，连苏子强这个老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可能是陈程现编的。 这个反应能力，属实不简单。 而且，陈程说话办事也干脆利索，细节也都能考虑到位，在年轻人里确实不多见。 不过他也好奇，陈程临时现编的套餐，能玩出什么来。 于是，他微笑着说：“陈经理，那我就等着明天晚上，你的龙王套餐一鸣惊人了！” 陈程笑着点头：“您放心，一定不负所托！” 与张总客套一番，陈程便带着众人告辞离开。 苏子强激动的拽着他往办公室走，路上还不忘跟角落里的苏子姗、沈露凝打招呼，让两人赶紧也来。 两人见他兴奋，好奇的跟了过来。 一进办公室，苏子强就兴奋不已的对两人说：“陈程刚刚卖给那个张总一个八万八千八的龙王套餐！” “八万八千八？！” 两人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什么神仙能在夜店这么多钱？ 什么套餐，能值这么多钱？入股了？ 苏子姗惊喜之余，立刻坐到陈程旁边，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弯弯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又惊又喜的追着问：“陈程，咱什么时候有八万多的套餐了？” 陈程随口说：“刚刚才有的。” “刚刚才有？” 苏子姗惊呼道：“你现编的啊？” “对啊。” 陈程坦然的点点头：“临时给张总量身定制的，他说要招待重要客户，我就给他即兴创作了一套龙王套餐。” 苏子姗心中惊讶不已，不由问他：“八万八千八，给他喝什么用得了这么多钱啊……” 陈程认真道：“喝什么你不用操心，张总一看就不差钱，咱们给他配上成本一万五左右的酒水就行，人家主要关注的是节目！” 苏子强赶紧问：“你准备给张总安排什么节目？” 陈程笑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把薇薇叫过来，还有，让四哥叫上那个张超过来，我得抓紧时间安排。” “行。” 苏子强点点头，拿起对讲机道：“薇薇，到办公室来一下，还有老四，你叫上张超也过来一下。” 很快，薇薇先进了办公室，随后老四带着提供礼仪服务的张超也走了进来。 三人进来之后，陈程便嘱咐张超：“明天给我准备三十个礼仪小姐，身高都得在168到173这个区间，下午一点钟就得过来彩排，能行吗？” 张超惊呼：“三十个？！” 陈程点点头：“没错，三十个，能不能行？” “能行！” 张超有些兴奋，三十个礼仪小姐不难找，几个电话就能凑够。 陈程又对苏子强说：“强哥，所有工作人员明天下午一点也必须到岗，咱们一起彩排。” 苏子强惊讶的问：“你打算搞什么仪式啊，还要彩排？” 陈程说：“当然是大阵仗，必须提前彩排、以免出现纰漏。” 说完，他招呼财务刘薇薇过来，在她耳边叮嘱一番。 刘薇薇惊讶之余，也非常果断的说道：“好的陈经理，我明天一早就去办。” 交代完刘薇薇，陈程又看向苏子强，叮嘱他：“你记得找一组摄影摄像人员，全程跟踪拍摄，再找人买一台拍立得或者叫什么立可拍，以后留在店里专门给点套餐的客人拍照留念用。” 苏子强有些担忧的说道：“陈程，拍摄估计不太合适吧？你看那张总也说了，他要请的是非常重要的商业伙伴，而且还在谈合作阶段，万一是什么领导，咱们摄影摄像，人家肯定很避讳的。” 苏子姗也点头说：“陈程，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身份敏感的话，容易闯祸。” 陈程笑着说道：“你们想多了，如果真是身份敏感，张总怎么会往我们这里请？而且还这么招摇，点了最贵的套餐来招待？” 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陈程说的似乎有道理。 陈程接着说：“张总请的是什么人、敏感与否，他比我们更清楚，他既然想要排场，就证明对方不怕排场，咱们就只管帮他燥起来！” 其实陈程自己也没想到，来观摩一下榜一大哥，竟然顺手卖了个八万八千八的龙王套餐。 他说出龙王套餐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龙王套餐该整点什么节目，完全就是临场瞎蒙的。 不过，好在他脑子转得快，说出龙王套餐四个字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 安排完工作，他难得面露兴奋，对苏家兄妹说道：“明天咱们的营业额就能过十万了，看看能不能过十五万吧！” 苏子姗多多少少有些担忧，问他：“要是客人明天对咱们的龙王套餐不满意怎么办？” 陈程摆摆手：“你放心，只要不是纯心找茬来的，我都能让他满意。” 沈露凝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陈程，面带浅浅微笑，感叹说：“明天晚上就算天塌了，我都得来看看到底什么是龙王套餐！” 陈程笑道：“凝姐放心，一定能让你惊掉下巴！” (本章完) 第82章 肯定会成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82章 肯定会成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陈程交代完其他人，又看向苏子强，问他：“强哥有西装没？” “有啊。” 苏子强随口说：“我有套阿玛尼的西装，我大哥结婚的时候当伴郎穿的。” 陈程叮嘱他：“明天记得穿上，皮鞋、领带，一样不能少。” 苏子强惊讶的问：“这么隆重吗？” “那当然。” 陈程叮嘱他：“你明天还有台词呢，下午早点来彩排。” “我还有台词？” 苏子强目瞪口呆。 陈程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主演之一，我是导演兼编剧，晚上我回去把剧本写一下，明天你负责买台打印机过来。” 苏子强尴尬的问：“不能换别人吗？我脸皮薄……” “不能。” 陈程毋容置疑的说：“你是老板，你亲自上，才显得有诚意啊。” 随后，他看看时间，说：“十点了，我得回去了，正好明天下午不训练，我中午吃完饭就过来！” 苏子姗问：“陈经理，给我安排什么工作啊？” 陈程说：“你太漂亮了，别往前硬凑，跟今天一样，和我凝姐猫角落里看戏就行。” 苏子姗心里美滋滋的，难得还有点小羞涩。 陈程与几人告别，出来去吧台认领颜若萱。 颜若萱此时正端着可乐一脸茫然的坐着，见陈程出来，脸上才浮上笑容。 陈程没想到，又在这里看到了一头红发的刘诗语。 刘诗语正端着酒杯一个人小酌，她本身底子就好的出奇，穿衣风格也略显大胆，黑色的蕾丝衬衣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的吊带内衣，搭配幽暗的环境，很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感。 刘诗语抬头看到陈程，便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昨天晚上陈程也没认出她来，这让她有了一种皇帝新衣般的错觉，所以胆子也大了很多。 陈程走上前，笑着说道：“施小姐来了。” 刘诗语点点头，问他：“陈经理今天很忙啊？” 陈程悄悄指了指卡座c位的张总，故作神秘的对她说：“你看到那位客人没？我刚卖给他一个八万八千八的龙王套餐，明天晚上过来消费，我要给他好好准备准备。” “一个套餐八万八千八？”刘诗语也惊呆了。 陈程笑着说道：“不用这么惊讶，明晚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见证一下，我这个套餐肯定会成为江城夜店发展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刘诗语捂嘴轻笑：“好，到时候一定过来见识见识！” 陈程忽然想到，明天下午跟刘诗语约好要跟她在琴房见面。 可龙王套餐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耽搁的。 刚好正主在这，他便故意装作一脸懊恼的说道：“哎呀糟了！” 刘诗语问他：“怎么了？” 陈程一脸沮丧的说：“我跟我们学校一位美女讲师约好，明天下午上钢琴课，但这边的龙王套餐明天中午就得过来准备，怕是没时间上课了。” 刘诗语心中有些失望，本以为明天能换个身份见面，没想到又出了岔子。 于是她便笑着说道：“没事，提前改一下就好，工作更重要嘛。” “也对。”陈程点点头。 刘诗语心跳如鼓，却装作好奇的问：“陈经理还会弹钢琴？” “会一点。”陈程如实说：“小学的时候学了六年电子琴，后来撂下了，大学不是课余时间多嘛，一位学姐就建议我重新捡起来。” 刘诗语点点头，心说陈程这个人还怪实在的，有啥都跟自己说。 一是没把自己当外人，二是肯定也没察觉到自己有什么异常。 她从包里抽出一支万宝路，点燃后问陈程：“陈经理弹钢琴，是偏向演奏还是弹唱？” 陈程听闻刘诗语问自己喜欢演奏还是弹唱，故作惊讶的问她：“施小姐也懂钢琴？” “没。” 刘诗语随口道：“电视上看人家弹钢琴不就两种吗，一种跟那个郎朗似的，演奏各种世界名曲，另一种跟王力宏似的，弹着钢琴唱情歌。” 陈程笑道：“我喜欢第二种，主要是第一种我也没那个水平。” 刘诗语调侃他：“你学钢琴是为了追女孩子吧？” “不不不。” 陈程摇摇手指，故意装逼道：“我之所以想把钢琴重新捡起来，是心中时常有些感想，就试着写了几首歌，想找个专业老师指点指点。” 说完，陈程神色忧郁，轻轻叹了口气。 刘诗语惊了：“你……你还会写歌？” 陈程点点头，随意的摆摆手：“嗐，就是瞎写，上不来台面。” 刘诗语神情惊讶间又有些恍惚，十八岁的陈程还会写歌，到底写的怎么样呢？ 一旁的颜若萱也睁大眼睛，问他：“陈程你还会写歌啊？” 陈程笑笑：“瞎捣鼓，拿不出手的。” 说完，扭头又对刘诗雨说：“施小姐慢慢喝，我们先走了。” “好。” 刘诗语知道他要在十点半之前赶回寝室，便微笑点头：“明天见啊，陈经理。” “明天见！” 陈程爽快应下，对一旁呆呆的颜若萱招呼道：“走吧班长，太晚了。” “好。”颜若萱乖巧的点点头。 一出迪厅，颜若萱便问陈程：“陈程，你真的会写歌吗？” 还没等陈程说话，电话又响了。 她顿时手忙脚乱，一边慌张的翻找手机，一边说：“啊……糟了！我爸又打电话了，我去接一下……” 陈程轻轻点了点头，见她去接电话，便趁机掏出手机，给刘诗语发了一条短信： “对不起啊刘老师，我明天临时有事，咱们改个其他时间可以吗？” 刘诗语很快回复：“没问题，那就周一好了，你们周一没有夜训吧？” 陈程心说：你还挺心急啊，周日不行改周一。 手上回复：“周一下训练之后都没问题。” 刘诗语便回复他：“那就晚上七点吧，还是在琴房见。” 陈程笑笑，回复：“好的，谢谢刘老师。” 另一边，颜若萱跑到远处僻静的角落里才接通电话，不太自然的说道：“爸你有事吗？” 颜成斌语气有几分不自然的说：“噢没事，爸没事，就是问你钱够不够用，不够跟爸说一声，爸再给你打。” “够了够了。” 颜若萱都想跟老爸说，把钱给他退回去了。 但是，又怕万一陈程这边的资金有什么意外、临时需要。 于是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说：“爸，等用完了我就还给你。” “不用还。” 颜成斌随意说了一句，问她：“对了萱萱你干嘛呢？在寝室吗？” “我……” 颜若萱撒谎说：“我跟室友出来转转，这就回去了。” “噢……好……” 颜成斌轻叹一声，心里虽然郁闷，但声音还是很温柔的说：“那你记得早点回去，别太晚了。” “知道了爸，那我先挂啦！” 颜若萱怕说的多了暴露，便赶紧结束了通话。 苏南的豪华别墅内，颜成斌挂了颜若萱的电话，颓废的用双手捂住了脸。 陈敏一肚子火，怒气冲冲的说：“萱萱又撒谎了！多好的孩子，去江大半个月，开始满嘴谎话、习惯性的欺骗父母了。” 颜成斌搓了搓脸，说：“你先别激动，我问问具体什么情况。” 野性门口。 颜若萱接完电话，仓促的跑回陈程面前，有些局促的说：“接完电话了，咱们走吧。” 陈程见她表情低落得很，便问她：“又跟家里人撒谎了？” “嗯……” 颜若萱惭愧的说道：“这种事肯定不能说真话呀，他们会担心的……所以就只能撒谎了……” 陈程叹了口气，正色说：“下次你可不许再缠着我要跟我过来了，真不带你来了。” 颜若萱一脸委屈的问：“怎么了嘛……你明天要上那个八万多的龙王套餐，也不带我来见见世面吗？” “不带了。” 陈程认真说：“这种地方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以后都不带你来了。” 颜若萱赌气：“哼！不来就不来！” (本章完) 第83章 我要亲眼看到 亲耳听到！ 第83章 我要亲眼看到 亲耳听到！ 因为心里有点赌气，当陈程拦下一辆出租车的时候，颜若萱没再给他留座位，挨着门就坐了进去。 不过陈程倒也没关注她，而是直接一坐进副驾，就开始跟司机套起近乎、打听出租车指标的价格。 得知最近还在每天阴跌几百块，陈程揣测，那个捷通出租的林振邦，很快就要扛不住了。 而与此同时，苏南的奢华别墅。 颜成斌接完手下的电话之后，一头雾水的看着身边的陈敏，说道：“奇怪……老婆，华瀚的人反馈了几个事，咱俩一起分析分析。” 陈敏点点头，还在为女儿撒谎的事情生气，冷声道：“你说。” 颜成斌道：“第一，这个陈程确实是那家迪厅的经理，而且他们打听了，这家迪厅之前生意很差，自从陈程去了之后，生意很快就火爆的不得了，现在是江城生意最好的迪厅。” 陈敏气愤的说：“看见没？这小子在社会上玩都玩成精了！萱萱跟他接触能学到好？！” 颜成斌认真道：“你别急，你想想，他才十八岁，你就是拿枪逼着他玩，他能玩几年？更何况人家是光明正大考上江大的，这起码能证明人家玩和学两不耽误，是个人才啊。” 陈敏皱眉反问：“我怎么感觉，你话里还有点欣赏他？” 颜成斌笑笑：“欣赏谈不上，不过华瀚的人也打听了那家迪厅的一些具体情况，我听完之后综合判断，姓陈这小子，确实挺有能力的。” 陈敏不满的说：“心术不正，能力强又有什么用？再说，经常出入那种地方的，能是什么好孩子？关键他还带着萱萱去！” 颜成斌尴尬的说：“我说了你先别急、也别把话说这么满，他们反馈的其他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陈敏怒视着他：“那你倒是说啊！” 颜成斌咳嗽两声，继续道：“他们今晚轮流找机会接近萱萱和那个陈程，偷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来听去，好像都是萱萱主动要求跟着陈程去迪厅的。” “怎么可能！” 陈敏情绪激动，怒气冲冲的反问道：“萱萱这么老实胆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主动要去那种地方？她对人稍微多一些的场合都是避之不及的！迪士尼她都不感兴趣！怎么会上赶着要去迪厅？” 颜成斌无奈的摊开手来，道：“你看，我不说你要乱想，我说了你还不信！” 他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娓娓道：“华瀚的人说，这迪厅的女老板之前就问过陈程，为什么要带萱萱这么小的女孩子过去，萱萱主动说了，是她自己求着陈程带她去的。” “什么？！” 陈敏懵了。 颜成斌知道她要质问，赶紧继续说：“还有啊，这小子今晚在迪厅，推销出去一个八万八千八的套餐，套餐明天晚上就上了，萱萱好像对这个特别感兴趣，刚才他们俩在路边等车的时候，萱萱还说明天想跟着陈程去见见世面，陈程让萱萱以后不要跟他去迪厅了，萱萱好像还不太高兴……” 陈敏瞪大眼睛，心痛不已的问：“真的假的……有这种事？！萱萱会这么不矜持？！” 颜成斌摊开手来：“他们拿我的钱给我办事，总不能骗我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敏一脸茫然，片刻之后咬咬牙：“颜成斌，这小子段位很高啊！难不成是欲擒故纵？” 颜成斌轻叹一声，耐着性子说：“都说了先别着急下定论，反正孩子也没什么出格行为，咱们再观察观察。” 陈敏赶紧追问：“你给萱萱的钱呢？动了吗？” “应该没有。” 颜成斌保证道：“你放一万个心，我跟李行长私下打招呼了，他安排人在悄悄留意着萱萱的账户，有动静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奇怪啊。” 陈敏一脸疑惑，问他：“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 颜成斌尴尬的说：“我也看不太懂，但我感觉，不像是人家对萱萱怎样，更像是萱萱对他挺主动的……” 陈敏开始忐忑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糟了糟了，萱萱心智不成熟、社会经验也不足，确实很容易被这种一条腿踩在社会里的人蒙骗的！” 颜成斌赶紧安慰：“这不没到那一步嘛！” 陈敏厉声说：“真到那一步就晚了！” 颜成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我还是那句话，先观察！人我已经安排好盯着了，钱也有人盯着，如果真有什么不乐观的情况，也是能及时干预的。” 陈敏听他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嘱咐他：“你交代一下华瀚的人，抓紧弄些中央台记者315暗访的那种设备，下次我不要听他们转述，我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 “行。” 颜成斌不假思索的答应道：“我这就交代他们！” —— 翌日，周日。 陈程结束上午的训练，吃了几口饭就带着电脑急匆匆的去了野性。 到野性时，所有员工都已经到了，苏家兄妹和沈露凝也早早赶了过来。 来到办公室，苏子强指着办公桌上一台崭新的打印机，对他说：“你要的打印机送来了。” “好。” 陈程过去把打印机连上电脑，随后把昨晚写的东西都打了出来。 他又叫来财务薇薇，问她：“薇薇，昨天安排你定做的物料怎么样了？” 薇薇说：“都安排好了，他们加班加点做着呢，不过最快也要五点多能送过来。” “行，来得及。” 想起摄影摄像的事，苏子强说：“对了，摄像摄影的人我找好了，是个干婚庆的小团队，一共四个人，两个摄影，两个录像，他们晚上都有空，看咱需要几个，价格不贵。” 陈程笑道：“都叫过来吧。” 苏子强点点头：“好，我一会跟他们说。” 陈程问他：“酒水呢？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苏子强说：“重头戏是四瓶人头马、四瓶马爹利，剩下的香槟、红酒、软饮一大堆，最大的果盘备了四个，吃完随时再上，小吃也有很多。” “行。”陈程点点头，说：“你再安排人去买一盒一千元左右的雪茄，再买两条软中华，今晚他们十几个人，抽烟肯定凶。” 苏子强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陈程打量着他，问道：“对了，你西装呢？” 苏子强道：“带来了，没穿，需要的话我一会换上？” 陈程说：“带了就行，晚上再换吧。” 这时，老四用对讲机说：“陈经理，张超带着礼仪小姐来了。” 陈程站起身来到外面，张超和一众高挑年轻的美女们已经进了店里。 不得不说，张超还确实有点门路，来的三十人清一色全都非常年轻漂亮，个头上竟然也都几乎一致。 女孩们在陈程面前一字排开，张超赶紧招呼她们：“快，跟陈经理问好！” “陈经理好！” 三十个莺莺燕燕一齐开口，那架势，陈程还以为自己到了后世的商k。 但有一说一，后世商k可没眼前这种水准，这些姑娘看起来最大都不超过22岁，形象好、气质佳。 赵思妍也在三十个女孩中间，从进门，那双大眼睛就一直盯着陈程，眨都不眨。 陈程看到赵思妍时，她满是兴奋的冲陈程摆手示意。 陈程跟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便对众人道：“好了，咱们时间紧、任务重，咱们马上开始彩排！” 说着，陈程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又提醒她们：“对了我再插一句啊。” 三十个女孩赶紧停下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陈程咳嗽两声，提高音量道：“今晚的贵宾，消费起来非常大方！你们里面有几位之前给咱们的贵宾做过礼仪服务，连续两天，这位贵宾每人都给了两百块小费！” 说到这里，陈程看着众人，非常严肃的叮嘱道：“你们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现，只要能让贵宾高兴，他应该还是会给小费的！” (本章完) 第84章 你确定贵宾能喜欢？ 第84章 你确定贵宾能喜欢？ 一听说贵宾给了两百小费，而且是连给两天，很多女孩子都一脸惊叹和不可思议。 这年头，给小费的事情就不多见，更何况一出手就是一个人两百。 于是她们纷纷交头接耳，询问那些之前来过的女孩，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一个个都满心期待。 陈程看向众美女，开口道：“来，谁的普通话最好、声音最洪亮，而且愿意试试台词的，举下手。” 一些稀里糊涂的女孩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陈程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也不明白为什么来当礼仪小姐，还有台词。 倒是赵思妍果断举手道：“我应该可以！” 赵思妍性格外向，脾气泼辣，说话声音比一般女孩要大得多。 陈程也觉得她挺合适，就对她说道：“我这有份台词，你抓紧时间背一下。” “好！” 赵思妍表现欲似乎很强，立刻从陈程手里接过准备好的台词。 结果低头一看，瞬间尬住：“陈程……这……这是我的台词？！” “对。” 陈程点点头。 赵思妍满脸疑惑：“这……这些词我怎么看不太懂……” 陈程微笑道：“看不懂不要紧，背熟了就行，你抓紧时间背，咱们一会一起过流程和动作细节。” 赵思妍紧咬下唇，许久后才豁出去一般道：“那行……我尽量试试吧！” 陈程招呼来苏子强：“来来来强哥，，这张是你的台词，抓紧时间背一下。” 苏子强尴尬的说：“我……我能来得了这个吗？” 陈程点点头：“你肯定没问题，赶紧背一下。” 苏子强接过台词一眼看去，满脸都是嫌弃：“这……这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啊我的哥！” 陈程问他：“普通话不会说吗？照着词说就行了啊。” “不是……” 苏子强哭丧着脸：“你这台词也太扯淡了！我……我是个要脸的人啊！再说了，这种台词，你确定贵宾能喜欢？！” 陈程点点头：“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就按这个来，别的不用管。” “哎……” 苏子强叹气说：“你这是要让我丢人丢到姥姥家啊。” 苏子姗见哥哥磨磨唧唧，忍不住一脸嫌弃，好奇的问：“什么词儿啊，把你为难成这样，真没出息！给我看看！” 说着，从苏子强手里把纸抽过去。 她看了几眼，表情古怪的说：“陈程，这次我站我哥这边……你这词儿，给我一万块钱我也说不出口。” 沈露凝也好奇的凑过来，搭眼看了看台词，惊讶的问：“弟弟，这……这是你写的啊？” 陈程点点头，笑着问：“怎么样？还行吗？” 沈露凝不太自然的问他：“要我说实话吗？” 陈程大方的一挥手：“尽管说。” 沈露凝尴尬道：“好土啊……你脑子里净是洋气的东西，这么土的词你都是怎么想起来的……” 陈程哈哈笑道：“土到极致就是潮流，你现在看着土，等晚上气氛一到位，就一点都不土了，强哥自己克服一下心理障碍，记住，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贵宾。” 见苏子强闷闷不乐，陈程便笑着鼓励：“这东西，你看着尬，演两遍就找到感觉了！来诸位，咱们大家一起过一遍找找感觉！” 几十号人立刻在陈程的要求下，开始了过场、位置、动作以及台词的排练。 一下午的排练，一众人开始时总是进入不了状态。 不过，好在陈程一直在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诱导他们不断放开尺度、抛掉紧张和羞耻感。 再加上后面让灯光师和dj提供灯光和背景音乐的加持，两三个小时之后，大家逐渐都进入了陈程想要的那种状态。 苏子强和赵思妍的台词，也都记得越来越熟练，开口也越来越放得开。 中间，刘薇薇跑过来：“陈经理，物料都送来了！” 陈程兴奋的说：“赶紧，所有人员换服装，咱们正式彩排一遍！” 大包小包扛进来，陈程立刻开始给女孩们分服装。 除了统一的jk风格服装之外，另一套服装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倒不是服装尺度大，其实服装尺度一点也不大，只是这些衣服的风格，实在有些离谱。 就连苏子强、苏子姗看到这些服装也都傻眼了，苏子强忍不住问他：“陈程，这……这是搞的哪一出啊……” 陈程笑道：“这才是咱们今晚的主题啊！你们不用管了，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 随后，所有人换好衣服，继续登场彩排。 苏子姗和沈露凝看得惊奇，两人私底下嘀咕起来，苏子姗道：“怎么看了几遍之后，感觉陈程搞的这东西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沈露凝也连连点头，认真道：“他们每练习一遍，熟练度就有一定的提升，给我的感官效果也好了很多，再加上装扮统一了，看着更有气势，要是这么搞的话，晚上说不定真的很惊艳。” 苏子姗摇头感慨：“真是奇怪了，明明觉得很尬很土的，怎么就越搞越觉得激情澎湃了……” 陈程要求众人最后完整的走了两遍过场，这两遍，大家的配合已经非常默契，台词也都非常娴熟。 而身在其中的众人也没了之前那种尴尬的感觉，反而还有些融入其中。 陈程见他们状态越来越好，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只等贵宾登门了。 晚上七点，野性正式开始营业。 门口早就排起了长队，等待的客人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多。 经过上个周末的铺垫，店里已经有了一批忠实顾客，口碑也已经广为传播。 而且，昨天店里订出去一个八万八千八的套餐，在圈子里已经无人不知，很多人都想着过来长长见识，看看将近九万块钱的套餐，究竟会有什么新鲜的玩法。 客人陆续进场，待到八点钟的时候，场子里已经满满当当。 陈程在吧台边上坐下，便看到一个红色身影便迎着她走了过来。 红头发的刘诗语，性感妩媚，格外惹眼。 刘诗语刚好看见陈程坐在吧台，脸上已不自觉浮上笑容，直奔他而去。 陈程正，看到刘诗语走过来，举着杯子的手懒散的抬起来，算是打了招呼。 刘诗语来到跟前，笑着问他：“陈经理今天来这么早。” “没办法，时间紧任务重，所以中午就来了。” 陈程说着，微微一笑，问她：“施小姐今天喝点什么？” 刘诗语转身看向安妮，笑着说：“麻烦给我一杯啤酒吧，口渴。” 说完，看着陈程白嫩帅气的侧脸，好奇的问道：“陈经理，你那位小女朋友今天没过来？” 陈程笑道：“那是我们班长，不是我女朋友。” 刘诗语点了点头，又问他：“点龙王套餐的客人来了吗？” 陈程看了看时间，还差三分钟就八点半了，于是便道：“应该快了。” 刘诗语笑着说：“实不相瞒，我今天就是来看你那个龙王套餐的。” 陈程点点头：“等着吧，肯定很精彩！” 这时，门口盯梢的老四通过对讲机汇报：“张总的车到了！” (本章完) 第85章 龙王套餐登场【求首订！】 第85章 龙王套餐登场【求首订！】 一说张总来了，陈程立刻来了精神。 他从高脚凳上站起来，对刘诗语道：“施小姐稍坐，我去忙了！” 说罢，立刻招呼一众服务员，以及三十个礼仪小姐，一行三四十人浩浩荡荡的出门迎接。 门口路边，打头的还是张总那辆宾利，后面跟着一辆gl8和两辆江城本地牌照的虎头奔。 宾利停稳，司机和副驾下来开门，张总腆着肚子，从司机那一侧下了车，另一侧走下来的，是一个体态偏瘦，四十岁左右的高个男人。 张总与那中年人相互客气谦让一番，两人便并排朝着野性的大门走了过来。 gl8和两辆虎头奔里也陆续下来十几人，相互间说说笑笑，跟在两人身后。 陈程待一行人来到跟前，便上前一步客气的说道：“欢迎诸位贵宾光临野性club！” 四十多号人齐声重复一遍，气势拉的很足。 张总身边那人明显被这场面惊了一下，不由看向张总，笑着问：“张总，你这场面安排的也太大了吧？” 陈程见张总的客人虽然惊讶，但一脸受用，就知道自己今晚的节目肯定能让他心满意足。 张总也没想到，这次欢迎阵仗比上次大得多。 三十个礼仪小姐在门口倒v型站成两排，都给人一种一眼看不到头的感觉，心里对今晚的场面算是踏实了不少。 他笑呵呵的对身边那人说：“江总，虽然你是江城本地人，但我还是要给你强烈推荐一下这家店，很有意思！” 陈程反应快，赶紧对众人说：“来，向江总问好。” 四十多人齐声喊：“江总好！” 江总笑着点点头，几十人在门口向他问好，其中还有几十个个头身材都几乎一致的美女，其中为首的八个还穿着令人眼前一亮的小制服，这阵仗确实了得。 周围客人也都不明觉厉，看向两人眼神也都带着敬畏。 张总对陈程的安排颇为满意，笑着说道：“江总，咱们进去吧？” “好好好，张总先请！” 张总和江总两人谦让了一番，干脆一齐迈步走进野性的大门。 进到场内，虽然几个卡座已经坐了客人，但最中间的双拼位此刻正虚位以待。 整个卡座区域，目前只有这一张超大座位，自然更显尊贵。 他直接把一众客人领到跟前，便对张总和江总说道：“张总您提前预定了我们店最贵的龙王套餐、价值八万八千八，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什么临时调整？” 张总知道，陈程这是给自己展示诚意的机会，便微笑道：“没什么调整，招待江总这样的贵客，必须上最好的套餐。” 美女秘书立刻走到身前，从手提包里数出九捆百元现金放在桌上。 整整九万块钱在桌面上一字摆开，不止江总有点愣神，周围的客人也都看傻了。 在他们觉得，来逛个夜店，少了百八十块，多了个千把两千块也就差不多了。 怎么会有人在夜店九万块？ 喝什么？ 喝金子吗？ 陈程招呼财务把钱直接收下，转身走了。 这一幕被店里所有人看着，每个人都有一个念头：这也太魔幻了！ 江总也很是惊讶，下意识道：“张总，咱们就是饭后随便玩玩，还是别搞这么高规格了吧？太破费了！” 张总笑着说道：“江总啊，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今晚既然是招待你，那就必须得是最高规格才行啊。” 说完，他看向陈程，问他：“小陈，要不要跟江总和我介绍一下，你们这个龙王套餐具体什么情况？” 陈程微笑道：“二位贵宾，咱们这个龙王套餐，除了丰盛的酒水和水果茶点之外，还有一整套沉浸式的龙王套餐专属仪式，咱们这整套仪式，都围绕一位主角来进行，所以张总，我这边就以江总为主角，您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 张总笑呵呵的说：“今天江总就是这里的主角，一切都以他为中心！” 江总心里，已经隐隐开始热切期待了。 他想知道，八万多买个套餐，附赠的沉浸式仪式，究竟是啥样的。 不过，他面上还是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张总，今晚你做东了，我怎么好抢了你的风头。” 张总笑道：“江总，今晚虽然是我做东，但你才是贵宾嘛，自然一切以贵宾为主。” 江总此时客气一番之后便也不再推辞，微笑说道：“既然张总这么热情，那我就客随主便了！” 张总点点头，又对陈程说：“小陈，江总是你们江城最大的煤炭经销商，也是我正在全力争取的大客户，你今天可一定要把江总服务好！” 陈程当即说道：“张总放心，今晚的仪式一定能让您满意、让江总满意。” 说到这里，陈程询问两人：“江总、张总，还有一件事想跟二位请示一下。” 张总笑道：“小陈你太客气了，什么事你说就是。” 陈程解释道：“今晚这个仪式我敢说不止在江城、在全国肯定都是前所未有，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请了两位摄影师和两位摄像师。” “如果二位都没有意见，我就让他们全程跟拍，到时候照片会洗出来、录像会刻成光盘送给二位，这个成本算在我们店里；” “如果您二位觉得不方便，那我就不让他们拍了。” 张总惊讶的挑挑眉，没想到陈程安排的这么到位，于是便爽快的笑道：“我是无所谓啊，江总才是今天的主角，江总意下如何？” 江总被陈程忽悠的心痒痒，到底什么阵仗啊，还整了俩摄影、俩摄像？我结婚也没用上这么多跟拍。 不过，他本身就是一个商人，没编制没公职，再说今晚今晚这架势看起来也不像擦边场合，摄影摄像也无所谓，要真是像陈程说的大阵仗，说不定还能留个纪念。 于是他便爽快的一挥手，笑呵呵的说：“既然张总无所谓，那我自然也无所谓！” 陈程点点头，笑道：“那二位贵宾稍等，我们马上开始！” 说完，给不远处的苏子强使个眼色，苏子强赶紧招呼礼仪小姐回去换衣服，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做好了准备，只等好戏开场。 几分钟后，现场劲爆的音乐逐渐停止，舞池里的青年男女纷纷退了出来。 在所有人退出舞台之后，全场灯光忽然关闭，在经历了数秒的黑暗之后，音响忽然播出了一首气势恢宏的交响乐。 这首交响乐名叫《carmina burana布兰诗歌》，是迈克尔·杰克逊演唱会常用的背景和开场音乐，气势极强。 陈程之所以让dj准备这首音乐，就是因为气势磅礴，让人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当音乐响起那一刻，卡座灯光也骤然亮起。 张总、江总，以及他们的随行人员都暴露在灯光下，一下就引发了全场瞩目。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给这些人配上如此雄壮的音乐，就连张总和江总也有些紧张，没想到刚开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被吸引了过来。 就在这时，两道追光灯亮起。 不过，这两道追光并没有照向最大的卡座，而是照向dj台两侧的通道处。 众人寻光望去，只见dj台两侧瞬时间喷出大量白雾。 漆黑的周围环境、雄壮的背景音乐、醒目的舞台追光，以及忽如其来的大量白雾，令人有了一种完全背离都市背景的恍惚感。 就在这时，令人目瞪口呆的情景忽然出现！ dj台两侧的白雾之中，各自走出一位身穿黑色长袍、搭配黑色披风，面带黑色舞会面具的美女！ 两位美女表情冷峻无比，迈着威严的步伐，气势十足的走了过来。 就在所有人一头雾水的时候，两侧白雾中，走出更多同样装束、同样身材、同样表情、同样步伐的冷酷美女。 谁都没想到，这样的黑衣美女，竟然有足足三十人！ 这三十人，整齐划一、庄严肃穆的走出，搭配着全身黑衣和雄壮音乐，直观的给每个人带来了很强的视觉冲击和气场压迫。 两队三十名黑袍美女所呈现出来的既视感，与《指环王》圣盔谷之战时，精灵族的弓箭手在黑夜中列队赶来增员时的气场一般无二。 陈程站在dj台上，时刻关注着张总和江总的表情变化，他这次豁出去脸都不要了，直接把20多年后老爹最爱看的脑残小短剧片段拿出来，就是要让江总沉浸式的体验一下，什么是引领几百亿网络短剧票房的歪嘴龙王。 这种尬剧的剧情，对中老年的杀伤力后世有目共睹。 陈程在杭城创业做电商的时候，同一个写字楼内，就有不少00后靠着在抖快做小短剧投流起家，短短三两年时间，一个个混的风生水起、赚到的钱比自己十年创业积攒的身家还要丰厚，很多人靠着脑残短剧收割中老年人，赚的盆满钵满。 所以，陈程相信，2002年的江总，对这种剧情一定也无法拒绝，只要不尬死他，就一定爽死他！ 此时，张总和江总眼看两队黑袍美女直接走入舞池，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一时间也有些发懵。 由于c位的卡座，就紧挨着舞池，所以，从他们的位子看，才是最好的视角，感官也更加强烈。 三十个黑袍冷酷美女在舞池中央，以预先编排好的金字塔形站定，一个个神情庄重。 而独自一人站在首位的，便是其中容貌与身材最好的赵思妍。 就在全场屏住呼吸、等待下文的时候，赵思妍昂首看向端坐身前一脸惊讶的江总，随后潇洒的单手甩动黑袍、忽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躬身肃穆高喊：“属下参见龙主！” 后面二十九个女孩没有任何迟疑，同一时间跟着她单膝跪下、同样双手抱拳，一脸肃杀，口中整齐划一的高喊：“参！见！龙！主！” (本章完) 第86章 上架感言 第86章 上架感言 一个多月的新书期过去啦，新书又要上架了。 前几年太忙，忙的没时间写书，甚至连《重生创业时代》的存稿都没顾上发完。 今年年初终于清闲下来，一下子还有点不太适应，校这本书，就是我闲下来的时候手痒写的。 都市重生类的小说是我个人最喜欢的小说类型，总觉得这个类型的小说比其他类型多了一层特殊的代入感，会让我除了爽之外，多一层思考：“假如我能回到过去，我会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我能改变什么、逆转什么以及避免什么。” 所以控制不住的，又写了重生题材。 写这本书对我来说很解压，如果看书的解压指数是10，那写书的解压指数对我来说至少有80，我就闲来无事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写，写着写着就写到了五十五万字。 五十多万字写完之后，我就动了发出来的想法，于是在春节前找了当初《重生完美时代》时给我很大帮助的一索大大，一索大大也给了很多宝贵意见，修修改改，就决定年后发书了。 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心态和前两本书有特别大的变化，所以主角的设定也与之前有很大不同。 李牧，是碌碌无为、过劳猝死的程序员，上辈子心有不甘，所以重生后的第一刻便目标明确，只想逆天改命、出人头地，他太渴望成功了，所以他什么都要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到许逸阳，主角变成了重生前事业有成的小老板，夫妻感情深厚，重生后一心想着追妻，也同样是目标明确，但从人设本身来说，事业心相对李牧要弱了许多。 到了现在的陈程，主角设定是个心态平和的钻石王老五，重生前处于一个自我满足的舒适区，甚至在舒适区选择躺平，所以重生后有点颓废、短时间内也没有强大的欲望和压力推动。 可能跟我自己闲下来时的状态也有关系，刚好处于一个中年迷茫期。 有读者说校的剧情比较散，这是因为在这本书的主线架构里，主角重生之后并没有明确的驱动力，没有一心要去赚钱，也没有一心要去做什么事、找什么人、或者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陈程更像是重生后的都市漫游、在2002年的世界轻度迷失，然后再逐渐找到目标和方向。 因为陈程没有强大的驱动力和目的性，所以每天遇到不同的人、与其中一些人或多或少有了接触、与不同的人发生的不同事情，很多都是在一个时间段内陆续展开，所以就没有把剧情写的非常聚焦，而是互有嵌套。 这可能就像网游与沙盒游戏的区别，网游节奏快、主线清晰、任务紧迫感强，会让玩家在某一个时段集中所有精力去做一个任务直至成功，然后换下一个任务、换下一块地图。 沙盒游戏虽然也有任务，但世界是开放的，玩的时候可以不那么急于升级打怪或者做任务，很多时候我更喜欢在游戏世界里探索边边角角。 所以在构思这本书剧情的时候，脑子里的人物和事件不是一个接一个的排着队来，更像是许巍歌里唱的：“很多事来不及思考，就这么自然发生了。” 我也不知道这样写会不会被接受，但大纲已经这么铺设出来了、五十多万字的开头也单机搞完了，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另外，也有人说剧情老套，这么久没写书，可能确实跟不上现在的潮流，所以大家就当它是一本old school风的都市重生文吧！ 如果往后个人时间都比较充裕的话，我也会多多学习、争取下一本书能赶上时代的浪潮。 最后，上架啦，还是求一下正版订阅，今天先更两万字聊表敬意，求订阅、求月票！ (本章完) 第87章 圆满礼成【求订阅！】 第87章 圆满礼成【求订阅！】 三十个美女忽然的齐声高喊，让整个现场余音绕梁，周围看客无不震聋发聩！ 所有看客瞠目结舌的时候，张总和江总也呆住了。 这阵势…… 还是真没见过啊！ 太他妈炸了！ 而且，龙主是什么意思？ 虽然似懂非懂，但感觉真的……好他妈尊贵啊！ 陈程此时站在dj台上，眼看全场都惊住了，心中暗暗笑道：“哎，一帮中年男人和一帮青年屌丝，再过二十年，你们全都是每天抱着手机看脑残小短剧的生力军，我把这剧情整整提前了二十年，还能镇不住你们？” 后世那些战神、龙王、龙主的短剧，陈程也刷到过，虽说每次看到都尴尬的直抠脚，但对中年人的杀伤力却无与伦比。 就连陈程他爸没事都熬夜充钱看，洗脑能力堪称一绝。 陈程之所以把这狗血剧搬到迪厅来，就是觉得，张总和江总这种年龄段的男人，肯定会爱上这种剧情。 张总不是想让江总感觉尊贵吗？ 找几十个气氛组过来举牌子、搞一搞全场大游行，气势是有了，但终归还是平淡了一点。 干脆，就直接给他们演一场脑残剧。 后世那些追求低成本的短剧，还真未必舍得一次上三十个美女，那里面的龙主，有那么六七个手下，都算得上高配了。 所以，自己这阵势，确实很唬人。 江总都惊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低声问张总：“张总，这个龙主是什么意思？她们是在叫我吗？” 张总也一脸骇然，说：“龙主是什么意思，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都说了你是主角，那肯定是在叫你了！” 这时，两名服务员立刻上前，从卡座后面，轻轻搀扶着江总的两臂，低声道：“龙主请您起身。” 江总心知这是人家的安排，便缓缓站起身来，心头又激动又紧张。 这时，一位服务员为他披上一件威风凛凛的毛领披风，亲手替他系好，又一名服务员给他递上一把黑色长剑，这造型，挡住脸跟《权游》里的雪诺倒也有几分相似。 江总此时也有些慌张，这服装道具都给自己安排上了？ 那自己接下来要干啥呢？ 就在他一头雾水的时候，陈程已经从dj台上走下来，绕到他身后，塞给他一张纸条。 江总接过纸条，刚好头顶有个射灯打在这个方向，他低头一看，是一句话。 他有些紧张的低声问陈程：“小陈，这……这是让我说的吗？” 陈程点点头，低声道：“这是您的台词，您就照着念就行，尽量大点声。” 江总感觉新奇，心里也还是紧张，看着那句词，不太自然的说道：“你……你们不在前线杀敌，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谁让你们来的？！” 说完，低声问陈程：“小陈，我说的对吗？” 陈程点点头，冲他比划一个ok的手势，叮嘱他：“一会气势可以再强一点！” 最前面的赵思妍，这时高声说道：“回禀龙主！北疆众将士在您的率领下，已将犯我华国之敌尽数歼灭！华国民众都在盼着恭迎龙主您胜利凯旋，您又为何偏要在此地隐姓埋名？属下斗胆，特来恭请龙主凯旋！” 一众美女以及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在高喊：“恭！请！龙！主！凯！旋！” 这一嗓子，气势更足！ 毕竟，二十多个工作人员散落各处，同时大喊一声，五十多号人的高亢声音，穿透力又提高许多！ 江总被喊的激情澎湃，看着这些美女看着自己时的殷切眼神，以及周围一个个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模样，心里一下就沉浸其中，简直爽炸了。 他压不住激动，低声问陈程：“小陈，啥是龙主啊？” 陈程一抱拳，认真道：“回禀龙主，龙主大概便是群龙之首、群龙之主！您，就是这唯一的龙主！” 江总听的眼神迷离，笑容也完全压制不住，不由喃喃道：“龙主……龙主……哎呀……这个好这个好，我是龙主，我成龙主了！哈哈，好好好！” 陈程这时顺势又递上一张纸条。 江总低头看了看，立刻沉浸其中、挥斥方遒般说道：“为国尽忠，乃是龙门所有将士的毕生追求！我这个龙主自然更是如此！而今北疆战事已定、国家危难解除，我只想隐姓于市井、深藏功与名，你们不必再劝我了！都回去吧！” 赵思妍一脸悲痛的说道：“龙主！您一日不凯旋，龙门八十万将士便一日群龙无首！此乃我龙国的巨大损失！属下恳请龙主三思！” 一众美女连带着所有工作人员又是齐声高喊：“恳！请！龙！主！三！思！” 江总已经有些眩晕。 陈程再给他递上纸条。 江总清清嗓子：“咳咳，行了！如今天下太平，你们便回到边疆保家卫国吧，待国家有难时，我自会前往前线，精忠报国、为国尽忠！” 这时，陈程给不远处的苏子强使了个眼色。 身穿西装、披着黑袍的苏子强快步走上来，抱拳高喊道：“禀报龙主！京城四大家族得知龙主在前线大获全胜、歼敌无数，特派使者送来贺礼！” 江总手边再次多了一张纸条。 “哼！四大家族？当初他们瞧我龙门不起，认为我龙门将士没有能力平定北疆战事，如今得知龙门大获全胜，便第一时间差人来贺，难道他们不知道，如今的龙门，他们已经高攀不起了吗？” 苏子强忙道：“龙主圣明！如今四大家族被我龙门实力折服，第一时间送上贺礼，想来也有臣服之心，他们的四位家主已经乘专机赶来江城，要亲自叩拜龙主、向龙主宣誓效忠！” 江总低头一看，陈程的纸条又塞过来了。 “如此看来，他们倒也算识时务者为俊杰，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他们这么识相，就让使者把礼物呈上来吧！” 苏子强恭敬道：“属下遵命！” 说完，一招手。 几名准备好的服务员端着各式各样的酒水果盘上前。 苏子强高声道：“四大家族赠龙主百年人头马四瓶！” “四大家族赠龙主百年马爹利四瓶！” “四大家族赠龙主82年顶尖红酒四瓶、法国顶级香槟四瓶……” “四大家族赠龙主巴西顶级少女手搓雪茄一盒、特供香烟二十盒……” 随着苏子强的不停高喊，一众服务员便将套餐里的酒水零食全部端了上来。 四瓶人头马和四瓶马爹利，全都用带灯的托盘端上来，红酒、香槟以及软饮摆满桌子。 除此之外，一盒雪茄烟和两条软中华也被打开包装端了上来。 再加上四个硕大的果盘、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零食，桌面琳琅满目，效果十分浮夸。 江总和张总相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妙啊！演着戏就把套餐里的东西都端上来了，这感觉丝滑得很，也是格外的过瘾。 这时，陈程又给江总塞了张纸条，江总笑呵呵的说：“四大家族既然能有这个态度，看来是真心悔过，既然他们要拜入我龙门之下，那便姑且给他们一个机会！” 苏子强赶紧高声说：“龙主圣明！有四大家族臣服龙门，龙门势力必将进一步发展壮大！” 赵思妍立刻带着几十位黑袍美女齐声高喊：“龙主圣明！” 陈程再次给江总递上纸条。 已经沉迷其中的江总，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今天是我龙门的大好日子，诸位接着奏乐、接着舞！” dj立刻切换音乐，劲爆的音乐响起，他对着麦克风说：“非常感谢尊敬的江总，成为今晚野性第一位八万八千八的龙王套餐消费者！为表示对江总的尊重，请全场所有人跟我一起大喊‘江总好’，如果大家声音足够大，稍后我们将请江总抛出一支雪茄，抢到雪茄的幸运观众，将得到本店一千元储值卡一张！” 本来看戏看的十分投入的众人，一听说还有机会参与奖品，一下也被调动起来。 dj此刻大喊：“来，大家听我口令，一、二、三！” 所有工作人员、礼仪小姐都开口大喊江总好，很多看热闹的客人也跟着高喊出声，现场氛围一下就炸了锅。 江总心里满意极了，心想：这玩法以前还真他妈没经历过的，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dj还在继续调动积极性：“声音还不够大！我们再来一次！一、二、三！” “江总好！” 这一声，震聋发聩！ 陈程取出一支雪茄，递给兴奋无比的江总，说：“江总，您请吧！” 江总点点头，拿起雪茄时，周围看热闹的观众立刻沸腾，纷纷高举双手。 结婚撒个喜喜烟，一堆老少爷们围着抢，何况这是一千块钱储值卡。 真抢到了，至少能带朋友来好好装个逼、搞个888的套餐。 所以，周围气氛十分热烈，纷纷大喊：“江总往这扔！” 江总心里美翻了，四下看看，选了人最多的地方丢了过去。 一个高个子男顾客一把将雪茄抓住，兴奋大喊：“我接住了！” dj立刻说道：“有请那位顾客上前，由江总亲自赠送礼品！” 陈程掏出一张卡递给江总，说道：“江总您来吧。” 那男顾客此时高举雪茄也挤了过来。 江总笑呵呵的将储值卡递给对方，对方也很尊敬，双手接过，说了句：“谢谢江总。” 说罢，将储值卡高举在手向着人群挥动，又引发了一阵欢呼叫好声。 dj这时又问：“大家还想不想让江总再丢一支雪茄？” “想！” 周围观众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听闻还有机会再抢雪茄和储值卡，情绪更加高涨。 于是，dj适时机的煽动道：“那请大家再一起叫一声龙主好！如果声音足够大、气氛足够热烈，我们请龙主再给大家丢一支雪茄！我友情提示一下，谁的声音最大、谁最能吸引龙主关注，那龙主的雪茄，就有可能丢向谁！” “来，听我口令，一、二、三！” “龙主好！！” 众人的热情度愈发高涨。 陈程又将一根雪茄递给江总：“江总您来吧。” 江总满意极了，乐呵呵的接过，环视一周，朝着一个方向丢了过去。 又有人抢到雪茄、领走了一千元储值卡。 就在所有人以为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dj又开始煽动气氛：“大家还想不想让龙主再丢一支雪茄？” 到了这一次，现场氛围已然达到顶点。 三支雪茄、三张储值卡，让现场观众从最初的默默看戏，变成了自愿的深度参与，几百人同时参与其中，让江总更是热血沸腾。 陈程这时终于放下心来。 自己这个龙王套餐，也算是圆满礼成了。 他自己平心而论，尬是真的尬，毕竟那些脑残小短剧，他看到都觉得尴尬，更别说今天还客串了一次导演。 但他也知道脑残小短剧的逻辑，别看故事的背景和底层逻辑完全是鬼扯，但只要能把人带进这个场景里，对方就会沉浸其中，不再去管什么合理性。 自己这搞得可不是短剧，这是真人秀，这种现场的参与会让人代入感更加强烈。 这时，专供客人蹦迪的嗨曲响起，三十名黑袍礼仪小姐立刻闪身一旁，站在c位卡座前和两侧。 江总还披着那件披风，一脸的意犹未尽，笑得合不拢嘴对一旁的张总说：“哎呀，张总有心了！有心了！” 张总也看的心潮澎湃，心说要不是今天招待你，我自己都想来一套感受一下。 嘴上则笑呵呵的说道：“江总太客气了，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啊！” 江总转身看向站在沙发后面的陈程，一脸好奇的问道：“陈经理，这整个仪式，都是你搞出来的？” “没错。”陈程微笑道：“是我构思设计的，不知江总还满意吗？” “满意！”江总点点头，不吝赞美的说道：“非常满意！怪不得张总对你这里赞不绝口，真是让我开眼界了！没想到迪厅里面还能这么玩！” 张总也笑着问他：“小陈，这些台词也都是你写的吗？” “对。”陈程笑道：“水平有限，还希望张总不要笑话。” 张总跨过沙发靠背，握住他的手认真道：“笑话什么？我觉得太牛逼了！这他妈不比我们在燕京投资的那些鬼扯淡的贺岁片、文艺片过瘾吗？” (本章完) 第88章 我眼光很准【第二更】 第88章 我眼光很准【第二更】 陈程没想到，这么尬的小短剧剧情，张总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他心中感叹，怪不得那些小短剧一年的营收超过电影一年的票房，这东西对特定群体的杀伤力，简直堪称核武器。 他一脸谦逊，微笑着说：“张总您过奖了，这充其量就是个毫无逻辑的小片段，哪能跟电影比。” 张总表情严肃的说：“小陈，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年也投了很多影视公司、投了很多电影项目，大部分都拍的一塌糊涂，都什么玩意啊一个个的！我觉得你设计的这剧情、这场面，比他们拍的电影还过瘾！” 陈程上辈子有过影视圈的红颜，知道晋省煤商喜欢投影视剧，这是影视圈持续多年的一种优良传统。 当年的晋省煤商，是影视圈最喜欢的金主，一来人家有钱，舍得投资；二来是人家从不干涉剧组创作。 反正这三五千万是给你了，你爱拍什么拍什么，我懒得管，你也别跟我说，我也懒得听，我最多往里塞几个我塞过的女演员，但绝对不会干涉你的剧情和拍摄。 陈程想来，这年头正是他们在影视圈豪掷千金的增速阶段，估计张总的家族也没少投。 于是他便想，自己脑子里也有好多票房大卖的电影剧情，要是搭上张总这条线，以后说不定也是个来钱的路子。 想到这里，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想法，他随口对张总说：“张总实不相瞒，我平时最喜欢研究电影和剧本，您以后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写个剧本给您，看看您有没有兴趣投资，或者拿去找人拍也行！” 张总一听就当了真，立刻说道：“这太简单了！我跟你说啊小陈，我平均每个月都要去燕京一趟，京圈的那些大导演和知名演员我基本上都有接触，我们集团在燕京就有一家影视公司，投了不少电影，前段时间投了一部抗战片，投了几千万，结果上不了映，基本上就是投多少赔多少。” 说着，他又感慨道：“不过还好，那导演把片子送出去参加电影节，倒是拿了几个奖。” 陈程问：“您说的这个电影，是不是叫《鬼子来了》？” 张总惊讶的问：“小陈你也知道这部电影？” 陈程点点头：“听说过，姜纹姜老师拍的。” “对对对。” 张总点头说道：“看来你对这行还真有了解！” 说完，表情认真的叮嘱他：“你要是真有心写剧本，回头写好了跟我说，我帮你找找这些导演，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 陈程笑道：“没问题，等时间充裕了我试着写写。” 张总一挥手：“你就写今天这种剧情，我找个人跟着改改，只要能过审，就肯定能上映。” 陈程连忙摇头：“这种实在上不来台面，也就在这种场合有点市场，真写了拍成电影，我都没脸署名。” 张总一本正经的说：“哎呀，这你就想错了，只要能赚钱，怎么都不丢人，我看你这种剧情，看似荒诞，不过跟《甲方乙方》里那个好梦一日游就挺像的，他那部戏我们公司也参投了一点。” 陈程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张总对电影涉猎还挺深，甲方乙方距离现在也至少有几年时间，没想到他们几年之前就已经接触到国内顶级贺岁片的制作，要不都说煤老板有实力呢。 张总又叮嘱陈程：“其实现在拍电影这事儿也简单，你弄个剧本出来，我去找导演，有导演感兴趣的话，他就会找资方聊这个项目，确定有资方投了，就会找你买版权。” 说到这里，张总掏出一张名片，塞到陈程的手里，握着他的手说：“小陈，有才的人我见过不少，但像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才的人，老哥我是真没见过，就冲你搞的这个龙王套餐，我就觉得你是把好手！我的名片你拿着，如果你以后想跟我干，随时打电话，我这里一定能找到适合你的岗位。” 陈程收下名片，笑着说道：“谢谢张总的抬爱，关键是我现在还在读大一，这未来三四年估计没法跟着您鞍前马后了。” “好家伙！”张总目瞪口呆的问：“小陈，你现在才刚读大一啊？” “对的。”陈程说：“还在军训呢。” “我操！” 张总把他的手握的更紧，说：“我他妈还真看走眼了，我还以为你是个二十岁左右、高中毕业或者高中辍学，脑子比较灵活的小年轻呢，没想到你是在校大学生啊，多大了？十八？” 陈程笑着点头：“年底就十九了。” 张总压下震惊，好奇的问：“小陈，你在哪个大学？” 陈程说：“江城大学。” “我操，高材生啊！” 张总抽了口烟，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我那个儿子今年十六了，他妈的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我就没看到他干什么别的正事，今年高二了，考试回回考个两百多分，我准备年底给他送美国去了，在国内他什么鸡毛大学也考不上。” 陈程摸摸鼻子，一时不知他是不是在凡尔赛。 张总又握着陈程的手，非常诚恳的说道：“小陈，以后你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忙，给我打电话，你是个人才，前途不可限量，我虽然书读的少，但我眼光很准的！” 一旁的江总也笑着说道：“江城大学的高材生，确实不一般！有才，真的有才！” “谢谢张总、谢谢江总！” 陈程知道江总是玩爽了，笑着道了谢，随后说道：“张总、江总，我就不耽误二位了，希望二位今天在这里玩得开心！” 江总笑呵呵的说：“哎呀，小陈你辛苦了！” 张总低声对陈程说：“小陈，一会你给我发条短信，我记一下你的手机号，老哥没跟你假客气，我真的很看好你，另外，剧本的事，你只要写了，随时跟我联系，我带你去燕京见见那些大导演，虽然集团里面影视这块业务不是我负责，但我也经常过去跟他们一起玩，能说上话。” 陈程看得出来，张总确实很真诚。 旁边的江总就不一样了，江总虽然客气，也只是表面客气。 于是他也很真诚的对张总说道：“谢谢张总，我一会就给您发条短信，您先好好陪贵宾，我就不打扰了。” 张总点点头，在他耳边说：“合同要是签成了，老哥请你吃饭！” “好的！” 陈程笑道：“那我静候张总佳音！” 张总冲秘书招招手，伸了两根手指头，秘书立刻拿出两万块钱现金递过来，张总悄悄把钱塞给陈程，低声说：“小陈，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这样，店里这些工作人员一人三百小费，你帮我给他们。” 然后看向那三十位礼仪小姐，说：“这些小姑娘，也是一人三百，剩下的，你留着买烟抽，别嫌少，回头等事成了，老哥私底下再给你包个红包。” 陈程非常认真的说道：“张总您真是太客气了，您能满意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我怎么好意思收您红包，另外您要给小费，那不还是您亲自给比较合适嘛？” 张总低声在他耳边道：“江总在这里，他是今晚的主角，我不好喧宾夺主的。” 随后，张总声音又低了一些，继续说：“但江总这个人据我观察，还是抠了一点，让他自己掏腰包发小费，那是不太可能的，可我要是直接把钱给他、让他发小费，他肯定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不能让他心里不舒服。” 陈程点点头，微笑说：“您放心吧，我来处理。” 陈程对江总的判断和张总差不多，虽然好面子，但又比较抠门，发小费肯定不是他的消费习惯。 于是他把两捆现金拆开，绕到江总对面、与他隔着茶几，随后晃了晃手里的现金，对那三十个女孩说道：“江总对大家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每人给三百小费，大家辛苦了！” 一听说给三百小费，一群女孩顿时就尖叫出声。 下午听陈程说前两天给两百小费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期待无比了，没想到今晚竟然给了三百。 来过的几个小姑娘，包括赵思妍在内，也都惊喜不已。 没想到，今晚的小费更多了。 尤其赵思妍，她的小费也不用被抽水，今晚一共四百多块进账，一个月生活费都赚出来了！ 其他小姑娘也都是经济状况不太好，才兼职做礼仪，这三百块对她们来说，同样重要。 于是，激动不已的小姑娘们，很快就在陈程面前排了一条长队。 江总一开始有些诧异，毕竟自己没想给小费，而且一给就是一人三百，自己脑子又没抽风，怎么可能这么糟蹋钱。 但他看到陈程手里拿着的，全是崭新的现金，就知道这钱应该是张总出的。 张总出钱，陈程出面，最后的面子却落在自己身上，江总心里感觉很舒服。 现场的客人也都看惊了，这年头网络不发达，还没有“挥金如土”这四个字的既视感，但今晚算是开眼了。 第一个站在陈程面前的女孩就是赵思妍，她看着陈程的眼神含情脉脉，盯得陈程多少有些不自在。 陈程数了三百块钱递给她，然后交代：“赶紧谢谢江总。” 赵思妍也很上道，立刻双手接过钱转身就对江总鞠了个躬，大声说：“谢谢江总。” 江总也很是受用，笑着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我记得你，刚才就属你表现最突出！” 说完，那夹着烟的手大方一挥：“小陈啊，给她双份！” 陈程心里不禁吐槽，不是你的钱，你倒是会装大方。 不过，他还是非常配合的说道：“江总太豪气了。” 说完，又数出三百块递给赵思妍，嘱咐她：“快，再谢谢江总！” 赵思妍惊喜不已，收下钱，再次给江总鞠躬，嘴里说：“谢谢江总！” (本章完) 第89章 有点厉害【第三更】 第89章 有点厉害【第三更】 江总心里十分高兴。 自己一分钱没，面子都贴自己脸上，这种感觉比赚钱还要过瘾，也让他忽然想明白，为什么有人宁可事后坐牢，也要挪用不属于自己的钱出来潇洒。 陈程看出他对这些女生的恭维很是受用，于是便催促着说：“来，下一个。” 待第二个女生到了跟前，他低声问江总：“江总，要不您亲自来？” 江总也想亲自发，但转念一想，钱毕竟是张总出的，自己多多少少得含蓄一些，于是便笑着说：“还是陈经理代劳吧。” 陈程点点头，继续给第二个女孩子抽了三百块钱递过去，女孩拿着钱鞠躬：“谢谢江总！” 因为每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上前之后，都要恭敬的说一声谢谢江总，把江总哄的简直乐开了。 陈程快发完三十个礼仪小姐的时候，伸手招呼一个服务生过来，叮嘱她：“告诉大家，分批排队过来领小费，不要一窝蜂都来，每个岗位先来一半，把保洁阿姨也叫出来。” 服务生兴高采烈，赶紧点头：“好的陈经理，我这就去通知。” 陈程在这里也大半个月了，员工都有不少接触，从服务生到保洁阿姨，其实大家工资都不高，赚钱也都比较辛苦。 三百块钱小费，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笔不菲的意外之财。 尤其保洁阿姨工资最低，一个月只有四五百块钱，张总今天既然给了两万，那一人三百是肯定够的。 发完三十个礼仪小姐，紧接着就到了野性自己的员工。 服务生、调酒师、保洁阿姨、老四和他的小弟，甚至财务、dj和灯光，都轮流过来领到了三百元小费。 几十号人排着队道谢，真是把江总捧开心了，脸上堆的全是褶子。 陈程发完所有人员小费，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大概三四千块钱，觉得这钱自己肯定也不能留着，于是便对江总说：“江总，咱们这周末的时候还有个小节目，当晚全场消费最高的客人，会给咱们全场的女士抽一位幸运奖，奖品是一千块钱储值卡，剩下的这些钱，依我看要不就添个彩头，一会您抽中谁，就都给她当做奖励，让大家也跟着沾沾喜气，您觉得怎么样？” “嚯。” 江总愣了：“你们还有这个环节？” “对。” 陈程笑道：“不知江总方不方便？” “方便！” 江总自然不愿意错过出风头的机会，笑呵呵的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程点点头，数了一下剩余了三千五百块，于是便给dj发了条短信。 dj收到后，立刻在台上说道：“接下来宣布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今晚消费最高的江总江先生，将在稍后为全场女士抽出一位幸运顾客，幸运顾客将得到本店赠送的一千元储值卡，以及我们的江总江总额外追加的三千五百元现金红包！” 哗啦一下，全场沸腾。 看多了别人挥金如土，大家之前除了羡慕之外，也已经有些麻木，毕竟小费发的再多也没自己的份儿。 但这次不一样，这个奖项，全场女性都有机会，一千块钱储值卡，三千五百元现金，这要是抽中，等于一季度工资了！ 一时间，欢呼声雷动，女孩子们甚至开始在下面高喊：“谢谢江总！”、“江总抽我！” 江总开心的合不拢嘴，几百个女生在下面喊自己，感觉比粉丝还要狂热。 张总愈发觉得陈程确实是个大才，而且有格局、不贪财，剩下的三千五百块钱，他完全可以揣进自己兜里，没想到他还要拿出来再卖江总一个面子。 张总心里复盘了一下今晚陈程的一系列表现，从头到尾，全过程都在帮自己为江总铺垫、为他抬轿、为他捧场，这是真把自己交代他的事放在心上了！ 陈程做完这一切，也算是松了口气。 他素来不爱拍马屁，也不知为什么，今晚这一套还搞得这么行云流水。 他甚至觉得有些悲哀，难道自己的隐藏技能就是拍马屁？ 这他妈也太拿不出手了。 眼见所有工作都差不多做到位了，他便来到张总和江总面前，客气的说：“张总、江总，咱们的仪式到这就结束了，您二位今晚好好喝，我就不打扰了！” 江总满意极了连连点头笑道：“陈经理辛苦了！” 张总过来揽着他，低声说道：“小陈，今晚这事办的漂亮，我一会跟江总谈谈生意上的事，等我谈完正事你说什么都得过来陪老哥喝两杯。” 陈程心想，我马上就得回学校了，不然回去晚了还要记我一个晚归。 晚归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累计次数多了，是要通报批评的。 不过转念一想，张总这种人，就是当下社会里的真土豪，自己重生回来，要人脉没人脉、要资源没资源，难得人家真心实意看得起自己，多接触接触，以后或许有大用。 至于晚归，偶尔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于是他便点头说道：“行，张总既然说了，那我等您招呼，您先忙。” 张总拍拍他的肩膀，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陈程告别两人，离开卡座区时，刚好碰见苏子姗，苏子姗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直接就把他拖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沈露凝和苏子强都在等着。 苏子强上前揽过他，激动的感叹：“今天晚上那个江总是让你哄高兴了，我看他那嘴就没合上过！” 苏子姗也似笑非笑的调侃他：“想不到我们陈经理还有这个本事，你这个剧情虽然稀碎，但还真是有效果。” 陈程笑道：“搞了这么大的阵仗，谁第一次看到都得蒙。” 苏子强兴奋的说：“你今天晚上说什么都不能走了，咱们晚上关门之后，所有人去大排档好好喝一顿！” 陈程刚才还答应了张总要陪他喝两杯，万一他晚上玩得久，自己肯定也赶不上回寝室了。 既然如此，就豁出去这一次，夜不归宿就夜不归宿吧。 学校纪律自己也知道，第一次夜不归宿被查到，至多也就是写个保证书，只是次数被记在那里，一学期别超三次，应该就问题不大。 于是他便把心一横：“行，今晚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跟大家一起坚持到最后。” 苏子姗立刻说道：“说好了啊陈程，你中间敢跑我就冲进你们寝室把你拽出来！” 陈程点点头：“放心，说到做到。” 苏子强感叹：“回头你在饭桌上好好给大家打打气，现在他们都服你，没人服我知道吧。” 陈程随口道：“这都是小事，你作为老板，闷声发财就行了。” “对！” 苏子强说：“我太喜欢现在的感觉了，不用我自己绞尽脑汁做决定，有你在，经营上的问题我就不用操心了，我就踏踏实实给你做好服务！” 陈程笑笑，苏子强能有这样的认知，也算是难得。 其实手下有能做事的员工，老板不需要干涉太多，把人用好的同时，再把钱分好就可以了。 沈露凝倒是有些遗憾，对几人说：“明天我还要上班，晚上就没法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苏子姗笑道：“没事啦，不用这么遗憾，改天我单独请你吃好吃的。” 沈露凝点点头，心里却想，我是觉得不能跟陈程一起吃饭才遗憾的好吧，跟你一起吃那么多顿饭，早就无感了。 陈程跟三人聊了几句，便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先前在dj台看赵思妍她们登场的时候，他有意往吧台方向看了一眼，瞥见了刘诗语那一头醒目的红色假发，打算过去跟她客套几句。 这时候外面的卡座已经全部坐满了，张总、江总那一桌也正喝到兴头上。 因为晚上有抽奖，女客人几乎没人离场，店里的客人多到有些挤不下了。 从办公室出来时，他才想起张总的名片还没来得及看。 拿出来仔细瞅了瞅，张总名叫张齐朔，职务是晋省远腾集团的销售部总经理。 陈程没听说过远腾集团，但晋省煤炭企业肯定多如牛毛，自己没听说过倒也正常。 再结合这个销售部总经理的职务，也进一步印证了陈程对张总身份的猜测，这个远腾集团，大概率是一个家族式的集团公司，主营业务应该不止煤炭生产和销售，起码还有影视制作，按照煤老板这年头的习惯，搞不好还会涉猎房地产之类的产业。 他把名片默默收起来，迈步来到吧台前。 刘诗语正端着威士忌，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待他走近，刘诗语忍不住称赞道：“陈经理，你的龙王套餐很不错嘛！让人叹为观止！” 陈程笑着问她：“施小姐不会觉得尴尬吗？” “不会啊。” 刘诗语笑道：“好莱坞的电影不也是天马行空，有什么尴尬的。” 陈程点点头：“谢谢施小姐夸赞。” 刘诗语含笑问他：“要不要喝一杯？” “好。” 陈程爽快的答应下来，转身对吧台里的安妮说：“安妮，给我来杯扎啤。” 安妮立刻给他接了满满一杯冰凉的啤酒，陈程端着酒杯，与刘诗语轻轻一碰：“施小姐，干杯。” “干杯。” 刘诗语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陈程，浅浅喝了一口，随后抽出两支烟来，递给陈程一支，问他：“陈经理，昨天到今天，这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构思出这么光怪陆离的剧情的？” 陈程接过烟来，点燃抽了一口，笑着感叹道：“这些中年人，虽然已经很有钱了，也需要更强烈的满足感，所以我就虚构了这么一个浮夸的身份来投其所好。” “厉害。” 刘诗语不吝赞美，陈程是中午就开始筹备，这证明构思在这之前就已经做好。 有人构思出这样的事情，不奇怪，但如果是一个十八岁的男生一个晚上的构思，那就真有点厉害了。 这时，陈程身边忽然凑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声音温柔又恬静的说：“陈程，你的龙王套餐好酷啊！” (本章完) 第90章 第一张合影【第四更】 第90章 第一张合影【第四更】 陈程听声音，就知道是颜若萱。 他侧过脸去，看着眼前笑盈盈，又隐隐夹杂紧张与得意的颜若萱，诧异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颜若萱有些躲闪着他的眼神，羞答答的说：“早就来了呀，我是免门票进来的。” 颜若萱一说是免门票进来的，陈程就知道她肯定是七点钟之前就已经在门口排队了。 他不由问道：“你自己来的吗？” “对呀！” 颜若萱点点头，嘟囔道：“你又不愿意带我来，我只能自己来了。” 陈程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解释道：“我不带你来的原因是因为这地方不适合你，你也不喝酒，跑来这里干嘛呢？” 颜若萱委委屈屈的说：“我是想来看看，你那个龙王套餐究竟是什么样子，好厉害哦！我都看傻了，像是在看光怪陆离的奇幻电影！还有点像电视上报道的那种邪教仪式……” “你是懂夸人的……” 陈程无奈，问她：“你进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颜若萱眼神躲闪的回答道：“我看你一直在忙，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陈程又问：“那你现在看也看完了，差不多该回寝室了吧？” 颜若萱反问道：“那你回去吗？你要回的话，那我跟你一起回。” 陈程摇头：“我今天答应了他们，要等到下班之后跟大家一起吃饭的，估计折腾完怎么都得三四点了。” “这么晚啊？” 颜若萱关心的说：“熬夜对身体不好的，你要是吃饭都要吃到三四点，那回去睡觉岂不都得天亮了？明天早上还要训练呢。” 陈程点头说道：“也不是经常这样，军训期间也就这一次了。” 接着，陈程又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啊？我……我不知道啊。” 颜若萱有些紧张的说：“你要是不回去的话，那我……那我一会儿就打车回去了……” 陈程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于是便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学校。” 颜若萱惊讶的看着陈程：“你把我送回去，然后再过来吗？” “对。” 陈程点头道：“把你送到寝室楼下我再回来。” 颜若萱微微弯着双腿，低下身抬头看陈程，有些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陈程随口说：“不麻烦，送你一趟也不算什么，走吧。” 颜若萱心里像吃了一样，甜甜的。 陈程又对一旁笑而不语的刘诗语说：“施小姐先坐一会儿，我把我们班长送回去。” 刘诗语一口喝完杯中酒，对他说：“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陈程惊讶：“这么早就回去？十二点还有抽奖呢。” “不抽了。” 刘诗语笑了笑，说：“我就是过来看看龙王套餐到底什么样，看完了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陈程故意问她：“施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刘诗语笑道：“保密！有机会的话会告诉你的。” 陈程心想你就忽悠我吧，要不了俩月你就辞职北上了。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笑着点点头：“那就一起出去吧。” 刘诗语没有拒绝，收起烟和打火机正要起身，苏子强忽然跑过来对陈程说：“陈经理你等一下，你要的机器送过来了。” “什么机器？” 陈程纳闷，正要问，苏子强已经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从门口接了一个小伙子，领到了陈程跟前。 “陈经理，你要的那个相机，送过来了。” 苏子强说了一句，旁边的小伙子赶紧拿出一台全新的立可拍相机。 跟二十年后的拍立得不太一样的是，现在的立可拍体型有些笨重，但用起来的操作逻辑还是很傻瓜，很容易上手。 陈程点点头，对苏子强说：“强哥招呼个服务员过来学学怎么用，以后只要是卡座客人，消费每满五百元，我们都可以赠送一张，同时也多拍一张给店里留作纪念，要是客人想多拍几张，一张收二十块钱。” “行！” 苏子强笑着答应下来，招呼两个机灵的服务员到跟前，让他们跟那小伙子学习使用。 小伙子给两人讲解了如何使用，然后对苏子强说：“强哥，要不我给你试拍一张看看效果？” 苏子强立刻起身摆摆手，指着陈程说：“别拍我，拍他，他长得嫩。” 陈程笑笑：“试机而已，你紧张什么，那就拍我好了。” 小伙子点点头，刚好看见陈程旁边发呆的颜若萱，便问陈程：“旁边这位小妹妹是一起的吗？要不我给你俩拍一张吧？” “行，拍吧。” 陈程也没多想，身体顺势往后一靠，双臂反搭在吧台上，笑的十分灿烂。 颜若萱还没回过神来，懵懂懂的一抬头，闪光灯便瞬间一闪。 她的表情一下焦急起来，委委屈屈的对陈程说：“我……我还没准备好……” 陈程说：“没事，就是试试机器有没有问题。” 小伙子把机器吐出来的照片递给陈程，说：“摇晃一下显影更快。” 陈程点点头，接过来在手上甩了甩，漆黑的相纸上，便开始出现了暗淡的图案。 立可拍这种相机，色调本就偏暗，再加上是在昏暗的酒吧里，所以照片中，周围的环境都显得很黑，不过人脸却因为有闪光灯的缘故，整体又显得亮了不少。 颜若萱这时紧张的凑过来，看着陈程手中的照片不断显影，她先看到陈程那夹着一根烟、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样子，总觉得这家伙好奇怪，明明长得那么乖、那么暖，却又时常会不经意的带着痞痞坏坏的劲头。 她接着又看到自己，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不由嘟囔：“把我拍的好傻……” 陈程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笑道：“倒也算不上傻，主要是你那个短头发、齐刘海和大眼睛，再加上这个懵懂的表情，总给人一种希望工程的既视感。” 颜若萱又羞又气：“那我以后就把头发留长一些！” 陈程打量着她，摇头说：“关键不是要把头发留长，而是要把头发打碎一点，尤其是刘海，要有一种凌乱和随意的美感，两侧要稍稍烫一点卷，让头发不要那么顺直服帖的盖在两边，如果可以稍稍染一点点棕色，效果就更好了。” 颜若萱脑子里想不出他说的是什么样子，但却牢牢的记在心底，想着有机会一定按陈程说的试一试。 然后她低头看到陈程手里的照片，小心翼翼的问：“陈程，这张照片……能给我吗？” 陈程拿起照片随意的看了一眼，问：“你要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打算撕了呢。” “别呀！” 颜若萱紧张的脱口而出，赶紧伸手把照片抢了去，仔细看了一会才小心收好，嘴里念念有词：“照片拍出来就不能随便撕掉的，你不喜欢的话，我来保管好了。” “嗯？” 陈程问她：“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了？不是你觉得拍的有点傻吗？我觉得我拍的还挺帅的啊。” 颜若萱俏皮的吐吐舌头，羞答答的说：“反正照片归我了，这是咱俩的第一张合影，我会好好保管的。” 一旁的刘诗语刚才凑过来看热闹，见照片效果还挺好，便忍不住问陈程：“陈经理，能给我也拍一张吗？” “可以啊。” 陈程招呼那小伙子：“来，给施小姐也拍一张。” 刘诗语冲陈程招招手：“一起合个影呗陈经理？” “行。”陈程笑道：“施小姐不嫌弃就好。” 说完，凑过身子，跟刘诗语挨近了一些。 刘诗语见左边的陈程是左手拿烟，自己便用右手夹着香烟，故意做了个很颓很酷的表情跟陈程合了张影。 照片出来，那小伙子把照片递给刘诗语。 刘诗语欣喜接下，一边在手中摇晃，一边笑着说道：“谢谢陈经理赏脸。” 陈程叼着烟，一脸随意的说道：“施小姐可太客气了，您是客人，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往吧台一靠，闷了一口冰凉的扎啤。 陈程发现，自己还挺喜欢在野性工作的。 虽说自己一百个瞧不上这地方，但2002年的世界对自己来说本就是枯燥的，起码在这种地方，自己能够真正放松下来。 很多重生后的烦恼和不适应都不用在意，自己只管像上辈子那样，一个人享受这种嘈杂与纷乱就好。 当然，身边要是能有个美女搂搂抱抱、喝喝酒、聊聊天、摸摸唱，再玩玩小游戏，那就更好不过了。 刘诗语见陈程这么放松肆意，心里忽然好奇，这要真是哪天大家两重身份都坦诚相见了，陈程在自己面前还能这么随性吗？ 疑惑间，手里的照片也逐渐显影。 照片中，一个看起来更乖又带着几分痞帅的男生，夹着烟歪头看着镜头，一个红头发、表情酷帅、看起来坏坏的女生也刚巧以对称的姿势歪着头，手里也夹着一支烟。 虽然看起来都像不良少年，但刘诗语却觉得，这张照片拍的很有感觉，就连色调都很有味道。 她现在还不懂，将来这种色调直接催生出一个市值千亿美金的手机app，人们常说的ins风，最早就是通过能给照片加上这种风格的滤镜而火遍全网的。 (本章完) 第91章 连夜开车送过来！【第五更】 第91章 连夜开车送过来！【第五更】 两张照片拍完，陈程对苏子强说：“强哥，你过去问问张总他们要不要拍点照片留念，要的话你给多拍几张，我先送我们班长回去，一会再过来。” “行。” 苏子强点点头，刚才也学会怎么操作了，于是便端着相机去找张总。 陈程把抽了一半的万宝路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对颜若萱和刘诗语说：“咱们走吧？” “走。” 刘诗语也把烟头放进烟灰缸，与陈程和颜若萱一起走出店门。 陈程故意问刘诗语：“施小姐，我们回江大，不知道跟你顺不顺路？要不要送你一程？” 刘诗语虽然没住学校提供的教师公寓，但她父母去年就在学校附近的江边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她平时自己一个人住，跟两人其实相当顺路。 不过她自然不敢让陈程送她，于是就笑着说：“我跟江大不是一个方向，陈经理不用管我，我自己打车走就行。” 陈程点点头，先拦了一辆车送她上车、与她告别。 待刘诗语走后，他正准备再拦车时，颜若萱手机响了起来。 听到手机铃声，她神色一紧，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慌乱的对陈程说：“哎呀我爸又这时候打电话，陈程你等我一下……” 说完，赶紧又躲到一边去接电话。 几分钟后回来，她嘴里还在抱怨：“太倒霉了，每次溜出来，都是快要回去了，我爸就忽然打电话来查岗。” 陈程皱皱眉，随口问她：“每次都这么巧，你爸是不是暗中监视你啊？” “怎么可能……” 颜若萱连连摆手：“我爸才没有那么无聊，他每天很忙的！” 陈程也没多想，便问她：“查岗你怎么说的？” 颜若萱双手摸着自己两边脸颊，表情失落的说：“我又撒谎了……我告诉他，我跟室友出来溜达逛夜市，这就准备回去了。” 陈程无奈摇摇头：“你看，就说不让你来吧。” 颜若萱轻声呢喃：“人家不是想见你吗，想看看你工作的样子，还有你的龙王套餐……” 陈程没听清，皱眉问：“一个人在那念叨什么呢？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没什么……我瞎说呢……” 颜若萱赶紧应了一声，认真道：“我以后一定少来就是了。” 陈程点了点头，说：“少来，最好不来，等军训结束，我也不会经常过来了。” 颜若萱好奇的问他：“为什么呀？军训结束之后时间不刚好充裕了？” 陈程说：“老在这里打工不是常法儿，我这不是等着收出租车公司呢嘛，搞定之后赚上一笔，我就弄点其他项目干干，这边就当个副业、帮忙出出主意就行了。” 陈程上辈子是夜店绞尽脑汁要迎合的客人，这辈子来夜店绞尽脑汁迎合别人，说实话也有点虎落平阳的感觉，不过赚钱嘛，他倒也不觉得丢人。 不过，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旦自己的事情上了正轨，这里自然要适当放放手。 一旁的颜若萱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她也看得出，陈程好像更倾向于自己创业，而不是在迪厅当经理。 这时，刚好一辆车在路边停下，陈程主动上前一步、为她拉开后排车门，她就忙不迭的钻了进去。 这次，她还是主动挪到了司机身后的位子，陈程略一迟疑，便也跟着坐进车里。 颜若萱没想到陈程竟然真的和自己一起坐了后排，内心欢欣不已，巴掌大的小脸上也满是雀跃。 上车之后，陈程问她：“对了，那个何晨宇，没再找过你吧？” 颜若萱点点头：“自从上次发完短信之后，他就没来找过我了。” “那就好。” 陈程微微一笑，知道那何晨宇肯定是怕了。 于是他又嘱咐道：“以后真的不要再去迪厅了，你到了那里格格不入，幸亏你天天打扮的像个未成年小朋友，不然那些流氓和混子肯定要骚扰你的，而且你去了那种地方，就要跟家里人撒谎，撒完谎又要自责内疚，所以还是不去为妙。” 颜若萱摸了摸自己的齐耳短发，齐刘海下的脸蛋满是沮丧的问陈程：“陈程，我是不是真的很像小孩子啊？” “像。” 颜若萱又小心的问：“那……那我国庆回家换个成熟点的造型？” 陈程看着她那张迷迷糊糊的脸蛋，五官精致到挑不出毛病，两边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因为紧张微微张开的牙齿右下有一颗歪着脑袋的小虎牙，心中感慨：“这不就是标准的日系宅男女神吗？你要是好好收拾收拾，那些偶像就可以提前下班了。” 颜若萱见陈程看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自己造型和长相真的低幼甚至丑陋，于是更紧张的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底子太差了？” “差？” 陈程摇摇头：“你底子很好的好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手掌比划了一下她的脸，还真是巴掌般大小。 接着，又对颜若萱说：“你家不是在苏南吗，离沪海很近吧？” “超近的呀。” 颜若萱问：“怎么啦？” 陈程嘱咐她说：“让你爸国庆带你去趟沪海，找个日系风格的理发店，让他们好好给你收拾一下发型，就按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处理一下。” 颜若萱连连点头：“国庆回家刚好要先坐飞机到沪海，我爸肯定要去接我，我到时候让他带我去！” 陈程叮嘱她：“让你爸开那辆两个r重影的车去，到了之后把车钥匙拍设计师面前，警告他好好弄，不好好弄就把他店砸了。” 颜若萱认真听到最后，才羞臊的嘟囔道：“我爸才不是那样的人。” 说完又自己嘀咕：“我妈倒是有可能……” 陈程笑道：“总之去试试吧，你的底子真的很好，找对方向好好收拾一下，会很漂亮的。” “真的啊？”颜若萱惊喜的看着他，随后眼神又暗淡下去：“可是我个子好矮，只有一米六二……” 陈程反问道：“一米六二怕什么？你腿占比高啊！很多一米七的女孩，看着是很高，但上下半身比例五五开，腿还没你的腿长，那才最郁闷好吧。” 颜若萱懵懵懂懂的问他：“腿占比是什么意思？” 陈程想了想，说：“这么说吧，咱们抛开身高，只谈身材比例，你的身材比例是超模才有的。” 颜若萱被夸的心跳加速，嘴上嗔道：“你就会瞎说哄我。” 陈程认真道：“天地良心，我虽然下决心以后不乱发誓，但如果你让我为刚才的话发誓，我还是心甘情愿的。” 乱发誓不可取，发自内心的自然就没所谓了。 颜若萱见陈程说的认真，心里也算是信了，于是就说：“那我放假去试试看，要是弄得不好看，你可不许笑话我。” 陈程笑道：“我还怕你弄得太好看，在江大一下子就火了，到时候全校男生都跑来追你，你就没空搭理我了。” “怎么会！” 颜若萱认真道：“你是我在江大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 陈程调侃她：“你看，还没火呢，就先给我发好友卡了。” 颜若萱眼睑滚烫，低着头说：“你快别瞎说了，我这样的怎么会火……另外好友卡是什么意思？” 陈程随口道：“就是好朋友的身份证明。” 把颜若萱送回寝室，陈程再三叮嘱她：“记住啊，以后不要再来迪厅了，我今天连王一飞他们几个都没告诉，就是不想他们总来这种地方，你爸妈要知道你老往迪厅跑，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 颜若萱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那你回去路上注意，跟他们吃饭少喝点酒。” 陈程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挥手告别，目送颜若萱进了寝室楼，陈程这才转身往回走。 刚才在店里的时候，就想着给张齐朔张总发个短信，忙着跟刘诗语、颜若萱说话也没顾上。 他掏出名片，顺手给张齐朔发了条信息：“张总您好，陈程，请惠存。” 短信很快回复：“以后叫张哥！老弟你今天这事情办的漂亮！江总刚才喝到位了，跟我说让我明天去他公司详谈，合作的事情有可能真要成了。” 陈程也为他高兴，回复道：“那祝您能顺利签约！” 张总回复：“别忘了写剧本，老哥我今晚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你就算随便写一个故事，老哥也能帮你卖个几万块钱。” 陈程回：“那怎么行，太随意也丢了您的脸，等我军训结束好好酝酿一下。” 张总回复：“哈哈，那太好了！剧本要是写得好，卖个几十万也不在话下！你在哪呢？来喝两杯！” “张总稍等，我一会就回来。” —— 陈程的龙王套餐在江城打响名气的时候，远在苏南的颜成斌夫妇二人，正满脸复杂的互相对视发呆。 通过得到的一系列反馈，他们发现今天的事情更过分了。 先是颜成斌早就收到消息，今天女儿早早就去了迪厅，而且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她一个人从寝室出来，出了校门打了辆车，直奔迪厅，没有半点迟疑。 之前两次，起码还有陈程跟她一起，这次直接自己就赶去了。 而且结合之前收到的消息，陈程没打算带她过去，看得出她肯定是瞒着陈程偷摸去的。 现场反馈回来的情况，也印证了这一点，颜若萱进了店里就偷偷摸摸的躲在角落，没敢让陈程发现。 陈敏一开始是不信的，她虽然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不可能说一句假话，但作为母亲，她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 然后，前方的情报人员还反馈了一个消息。 今天，陈程在夜店搞了个大动作。 他设计了一场诡异的、不着边际、毫无逻辑却又让人感觉莫名很爽的大戏，或者说是话剧或者舞台剧。 那个了八万八点龙王套餐的土豪，对此极为满意。 套餐结束之后，陈程就把颜若萱送到了寝室楼下，除了两人回去的时候一起坐在后排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亲密接触。 得知女儿回了寝室，颜成斌放松下来的同时，忽然有些跑题，他问陈敏：“老婆，你说这陈程收了人家八万八，到底给人家演了一出什么戏呢？他们几个评价可都是很高的，据说客人也都满意得很。” 陈敏也一样好奇。 她冷声说：“不是让他们配摄像器材了吗？让他们把带子拿回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颜成斌忍不住赞叹：“还得是我老婆，什么事都比我考虑的周全，等他们把录像带寄过来吧，到时候就能看到具体情况了。” 因为陈敏之前说要亲眼看到，这帮人收到指令，今天特地配上了跟央视记者暗访一样的偷录设备。 那是一种微型磁带录像机，伪装在当下大老板和业务员比较流行随身携带的夹包里。 这种夹包在90年代和21世纪初很受欢迎，不止老板和业务员，就连很多刑侦片里本色出演的刑警，都喜欢在腋下夹上一个，有些甚至还会把配枪也放在夹包里。 早年间央视记者到处暗访，那些偷拍下来的画面，几乎都是这种设备的功劳。 他们三个人、三个夹包，混在野性点了个888的套餐，离张总和江总的卡座不远，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不但把戏拍全了，还把陈程和颜若萱也拍全了。 陈敏此时关心女儿心切，便叮嘱颜成斌：“邮寄录像带太慢了，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让他们派个人连夜开车送过来！” 这年头，网络传输视频难度极大，而且偷录设备用的是微型录影带，转换成数字格式极其麻烦，得找专业人士帮忙，至少也要等到明天，点对点的传输，也至少要传半天。 相比之下，陈敏让人连夜开车送过来，这种物理传输的方法，反而是最快的。 飞机虽然快，但最早的航班也要到明天上午，而且还只能飞沪海，到了沪海还要转车。 直接连夜开车回苏南的话，九点多出发，拂晓前就能到了。 这年代，网速、通信、快递和火车，都要比二十年后慢得多，但唯独汽车比二十年后快，而且快的没边。 主要因为现在的高速公路车很少，监控和测速设备又十分缺乏，基本不拍限速。 很多桑塔纳上了高速，都是一百六的时速干到底，目前最受欢迎的gl8，甚至有贴地飞行器的美誉。 放在后世，人多车多监控多，想跑到120的限速都不容易。 不过呈反比的是，现在的高速公路上，车虽然各个跑的很快，但汽车的安全指数却比二十年后差了许多。 有不少明星名人、创业老板，都是在这个阶段在高速出车祸意外去世，这其中就包括申通快递最早的创始人。 颜成斌在江城安排的人，配了一辆车况很好的奥迪200，这车上了高速，只要右脚稍微使点劲儿，时速就能干到一百七八。 七百公里的路程，甚至用不了七个小时就能到。 (本章完) 第92章 让他滚蛋【第六更】 第92章 让他滚蛋【第六更】 当人肉快递员开始从江城出发的时候，陈程也打车回了店里。 张总和江总此时正喝的尽兴。 龙王套餐的戏份虽然结束了，但江总一直披着龙王的披风，至于那把黑剑，就歪着靠在他的脚边。 他俩以及陈程都不知道，关于龙王套餐的传说，已经随着第一批离场的客户，在整个江城传开了。 不久之后，江城爱玩夜店的人，相互之间都会问起对方一个问题：你，见过龙主吗？ 如果是刚好在现场的客人，也一定会一脸倨傲的说：“龙主来的那天晚上，我就在野性！” 张总酒量看起来极好，江总已经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他依旧保持冷静，拉着陈程过来喝了几杯酒。 张总确实很欣赏陈程，也觉得陈程能搞出今天这出戏，写剧本一定也不会差，所以催促他抓紧时间动笔，下个月自己去燕京的时候，就可以拿给那些大导演看一看。 陈程虽然应了下来，但短时间内倒是没准备动笔，这种事情不着急，让校内网先上线再说。 陈程中间给苏鹤翔打了个电话，得知今晚宿管竟然没查寝，便彻底放下心来。 想来也跟今天周日有关系，宿管那边多多少少会松一些。 因为今晚有幸运大奖，除了颜若萱和刘诗语之外，几乎所有的女客人都没有走，一直在店里等到了十二点。 为了让江总再帅一把，距离十二点还剩三分钟的时候，陈程就让dj终止了音乐，然后让黄毛用慷慨激昂的言语为江总做铺垫。 也是奖品的金额足够大，dj就算不煽动，下面都尖叫连连，一带节奏情绪就更加高涨。 江总很开心，他被邀请到dj台前，几百名女性顾客在下面，用热忱的眼神看着他。 所有的抽奖副券，都被放在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里。 工作人员端着，等待最后的倒计时。 黄毛也算上道，最后十秒钟，拿着麦克风煽动全场跟着一起倒计时。 随着十秒倒计时结束，现场发出一阵阵欢呼叫好声。 江总亲手从塑料盒里，抽出一张副券。 全场女士屏息以待。 念到号码时，人群中一个女孩子兴奋尖叫。 所有人看向她，她已经激动的面色通红，身体都有些颤抖。 这个女生已经来野性好几次了，每次都不需要一分钱，又能玩得很好，对这里本就好感度爆棚。 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中个大奖！ 一千块钱储值卡，三千五百块钱现金。 年轻女顾客登台的时候，腿都有些打摆子。 醉醺醺的江总，在几百人的见证下，亲手把一张储值卡和三千五百块钱现金递到她手里。 女顾客激动的连连道谢，情到深处，抱着江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倒是让江总有些措手不及。 陈程站在黄毛身后，捅了他一把，耳语两句，黄毛立刻拿起麦克风：“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感谢江总的慷慨！” 也是今晚排场实在太大、钱也的惊世骇俗，这些客人都心甘情愿的跟着大喊了一声：“感谢江总！” 江总得意极了，向台下挥手半天，这才被服务员搀扶着走了下去。 一点钟的时候，张总和江总已经喝的眼神迷离，江总甚至有些快要醉倒的架势。 两人身边一众随行也是喝的十分畅快，一个个面红耳赤、笑容满面、滔滔不绝。 等两人都喝的迷迷糊糊，好似商量了要结束，于是助理秘书就打电话让司机进来接人。 陈程带着几个服务生以及三十名礼仪小姐一路护送，把这些人送上车。 张总临上车前拉着陈程的手，迷迷糊糊的说：“老弟，等老哥的好消息，到时候一定另有重谢！” 陈程谦逊的说：“张总您不用这么客气，您满意我就满足了。” 张总点点头，坐进车里之后，还朝他喊了一句：“等我好消息！” 陈程目送他们离开之后，这才返回店里。 今天店里生意确实不错，到一点钟基本上没有客人加单了，财务盘点，销售额十五万四千七。 张总贡献了九万营业额，因为找零说什么都不要。 剩下的六万多，一多半是其他卡座的客人。 虽说没人点的起龙王套餐，但1888套餐还是卖了不少。 一点半的时候，卡座客人明确不再点单，三十个礼仪小姐便准备下班了。 赵思妍在一旁观察陈程许久，见他一直没走，鼓起勇气过来问：“陈程，你今晚不回学校了？” “对。” 陈程说：“一会要跟大家一起吃个饭，搞搞团建。” 赵思妍点点头，抿着嘴挣扎片刻，才轻声道：“那……那我就准备下班回去了。” “好。” 陈程叮嘱一句：“注意安全。” 赵思妍站在原地犹豫一阵，盯着陈程感激的说：“谢谢你啊陈程，我今天赚了七百多块，这周末把过年前的生活费都赚出来了！” 陈程不冷不热的说：“你凭自己本事挣的钱，谢我干嘛？” 赵思妍表情动容的说：“气氛组就是你的主意，今天的龙王套餐也是你的主意，没有你，我也没机会来这里赚这份钱。” 陈程迎着她炙热的目光，认真道：“赵思妍，咱俩是合作关系，谢谢这种话，说一次两次就够了，不用总说。” 赵思妍感觉到陈程刻意的疏远，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时，张超见赵思妍跟陈程说话，赶紧凑了过来。 他今天兴奋极了，他打算出了门就跟这三十人每人至少要一百块钱的小费抽水，当然，除了赵思妍。 他过来跟陈程道别，恭敬的说：“陈经理，您这边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和姑娘们先撤了。” 陈程点点头，淡淡道：“撤吧，有需要再联系。” 张超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主动凑过来，在陈程耳边低声说：“陈经理，我们这行默认有个规矩，小费是要抽水的，不过您同学思妍那份，我可一直都没抽过！今天她小费拿的最多，不过您放心，我肯定一分也不抽！” 陈程其实看不惯他抽礼仪小姐小费的事情，但礼仪小姐毕竟是他组织带过来的、给他打工，自己要是管这个就显得有些狗拿耗子了。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生存逻辑，不管抽小费正不正常，都轮不到自己干涉，自己也是重活一世的人，自然不可能找这个不自在。 但陈程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主动跟自己扯这个蛋，还搞得好像他不抽赵思妍的水，完全是给了自己面子。 这就让陈程有些不爽了。 心想你什么档次，明明是我给你一口饭吃，怎么还需要你给我面子？ 于是他好奇的问张超：“你们这行有规矩，要从礼仪小姐的小费里抽水？” “怎么说呢，也算是潜规则吧。” 张超知道，其实礼仪小姐拿小费的情况极少，行业里根本就没有抽不抽水的行规。 而且，礼仪小姐都是几个中介互相介绍，一般介绍出去之后，自己就等着收佣了，也不在现场盯着，收不收消费，他们也根本不知道。 张超之所以一直在这待到最后，不是他想盯着那些女生，而是他自己也喜欢混这种场合，总觉得自己占个来工作的便利，还能省个门票钱。 所以，才从周五那天晚上开始，就留在了店里。 没想到，第一天就让他遇到张总给小费的事情，于是他才见财起意，临时跟姑娘们说要抽水。 陈程皱眉问他：“什么叫潜规则？不正规的规则，才叫潜规则吧？” 张超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够严谨，赶紧转移注意，说：“哎呀陈经理，不管怎么样，您同学那边您尽管放心，我一分也不会抽她的。” 陈程没被他带偏，反问他：“那你想过没有，你的礼仪小姐在我们场子赚的小费，按理说我们场子也是要抽水的？” 张超一脸错愕，没想到陈程忽然举一反三、摆出这个问题。 就在他一脸尴尬、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陈程又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张超，她们如果是我们店里的人，拿多少小费我一分都不会抽她们的，因为是我的人，我要照顾；但她们是你的人，她们已经从我这里赚了出场费，没道理从我这赚双份钱吧？” 张超没想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本想着借不抽赵思妍水的事情，跟陈程套套近乎，没想到被陈程反将一军。 他尴尬不已的说道：“陈经理，您是赚大钱的，肯定不会跟我们这种小打小闹的一般见识啊。” 陈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想跟你一般见识，也没想跟你掰扯这件事情，你的人在我这赚了小费，赚也就赚了，之前我提过一次要抽水吗？没有吧？” 张超点头如捣蒜：“没有没有！” 陈程又道：“周五和周六已经两次了，你的人从我们客人这里赚了小费，我一分钱也没要，结果你倒好，连句谢谢都没有，还跑来跟我讲你们的行规？那你要是讲规矩的话，我也要跟你讲讲规矩，你就是到澡堂干搓澡工，都得给澡堂子抽水，凭什么在我这不用？” 张超眼看陈程咄咄逼人的架势，一时间感觉不好收场，赶紧佯装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恭维道：“都怪我这张破嘴！陈经理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您就让我刚才放了个屁，别往心里去……” 陈程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张超从野性滚蛋。 原本，他不想自己亲力亲为去找礼仪小姐，通过张超这种中介蛇头，也是给自己省不少事。 但这个人，属实有些贪心。 他赚了自己的佣金不说，还要抽礼仪小姐的小费。 这也就罢了，毕竟他压榨他的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可他错就错在还想来白嫖自己的人情。 既然贪得无厌，那不如趁这个机会，直接让他滚蛋。 (本章完) 第93章 换个模式合作吧【第一更】 第93章 换个模式合作吧【第一更】 打定换人的主意，陈程也不跟张超废话，直接坦诚的说道：“算了张超，既然大家在一些问题上达不成共识，我觉得不如好聚好散，咱们的合作就到今天，你的人之前在这里赚的小费，我一分都不要，该给你结清的费用也一分不会少。” 不等张超回应，他立刻对财务说道：“薇薇，去准备现金，把礼仪的帐结了。” 陈程说话的声音故意大了一点，一方面为了表达自己确实生气，一方面也想让那些女生听到。 她们听到自己跟张超已经终止合作之后，张超出门再想问她们要钱，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家之前之所以怕他，是因为他要小费的时候，会拿野性的工作机会做要挟，大家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就只能乖乖把小费分给他。 没了野性这个好机会，这些女生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得罪他也无所谓，大不了以后不接他的活。 这行业本身就是一个混乱的中介市场，一个活动，可能一大堆中介拉人，找谁都能接到工作。 果然，几个女生听到之后，立刻跟其他女生开始交头接耳。 赵思妍听说后也立刻看了过来，眼神之中满是激动与兴奋的神采。 张超一听陈程说话这么绝，顿时心急如焚。 他这三天，他在野性躺着就把钱赚了，而且稳定的一塌糊涂，这要是持续合作下去，钱可确实不少赚。 而且，在看到那些女孩子每人收了三百小费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出门了就找这些女孩子一人要一百五。 如果她们不愿意给也不要紧，自己干脆就不给她们结出场费了。 三十个人、三千九百块钱的费用，除了给赵思妍一百三，剩下的自己全拿着。 这些姑娘虽然没拿到一百块钱的出场费，但每个人也拿到了三百，够她们乐呵的了。 这不是很完美吗？ 除此之外，他甚至还开始思考起了降本增效。 店里一个人头按一百三结算，他一个人头一百，他觉得利润空间有点薄了。 他打算以后除了赵思妍，其他几个女生重新聊一聊价格，每个人每天再往下压个二三十。 如果她们不同意，自己就换人，这么稳定的工作，肯定能找到愿意降低单价的，这样自己一个晚上又能多赚两百块。 可没想到，自己今天多嘴一句，竟然把陈程这个财神爷给得罪了。 他赶紧掏出一包中华烟来，递给陈程一支，十分客气的说：“陈经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说错一句话，您没必要跟我过不去啊。” 陈程没接他递来的烟，摇头道：“我不是跟你过不去，是我这人做事就这样，你跟我简单点，我也跟你简单点，你跟我算这算那，那我也要跟你算，可算来算去又很累，干脆就好聚好散吧。” 把问题丢到对方身上，让对方从自己身上反思，是陈程对付张超这种叼毛的一个惯用招数。 这样或许不会减轻他心里对自己的埋怨，但一定能加重他对他自己的懊恼和悔恨。 总之，就不能让他好受。 两人的对话，引来老四的注意，他赶紧上来问：“陈经理，怎么了？” 陈程直接说：“四哥，我觉得张经理做事有点不地道，他抽这些女孩的小费，唯独没抽我同学的，然后刚才跑来跟我讨人情。” “既然他这么喜欢掰扯，那我也想掰扯掰扯，他带来的这些女孩，最近在咱们的场子里赚了三天的小费，按理说不该给我们抽水吗？怎么他从来没提呢？” “我琢磨来琢磨去，都觉得这件事应该是他欠我们人情，怎么他一句谢谢没有，反而跑来跟我说了一堆、成我欠他人情了呢？” 陈程抓住人情的把柄不松，就是要让老四知道，张超触碰了自己的底限。 果然，张超一听陈程说的这么直白，赶紧就跟老四赔礼道歉：“四哥四哥，都怪我，是我嘴贱，您别往心里去，也帮我跟陈经理求求情，再给我一个机会……” 老四对张超很是恼火，本来介绍他来合作，就是为了体现一下自己的人脉和作用，没想到他还把陈程给得罪了。 今晚店里营业额十几万，全靠陈程两周来的不断优化，张超得罪他不要紧，绝对不能让张超把自己连累了。 他立刻黑着脸说：“我给你什么机会？能在这赚钱都是托陈经理的福，你凭什么跑来跟陈经理讨人情？想让陈经理欠你人情？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超就是个小中介，平时挣不到几个钱，也不算什么社会人，在老四面前，自然跟孙子一样。 眼见老四都埋怨自己，他此时更觉得懊悔，都怪自己嘴贱心贪，钱都赚到手了，还想着来找陈程讨人情，这他妈不是自讨苦吃吗？ 于是他只能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求饶道：“四哥、陈经理，我真知道错了，求您二位再给次机会，我以后一定踏踏实实跟着你们干！” 老四知道，陈程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就不可能还让张超在这赚钱。 自觉面子受损的他，对张超一点也不惯着，直接挥挥手：“行了行了，我他妈懒得跟你废话，在我生气之前赶紧滚蛋！” 刚好财务把现金拿了过来，递给张超：“张经理，今天的礼仪费用，你点一下。” 张超还想说话，老四直接把钱拿过去塞进他手里：“你把这些小姑娘的费用结了就可以走了。” 张超不敢造次，财务给了他三千九百块，三十个礼仪小姐一人一百，给起来也简单。 眼看要终止合作了，他也不给赵思妍一百三了，而是跟其他人一样，都给了一百。 陈程看在眼里，心想这张超小心思确实多，不把他换掉，后面他必然会降低女孩的水平，搞不好过段时间来的就不是礼仪小姐，而是礼仪大嫂了。 只要牵扯到外包，外包方就必然会想方设法的压榨成本。 等张超把钱都结清，老四便连推带骂的把他赶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老四一脸厌恶的对他放狠话，让他以后不要再找自己。 张超悔不当初，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以前到处跑小展会、公司开业，跟各路中介抢几个人头名额，一个月好了赚个千把块，不好了赚几百块甚至颗粒无收。 好不容易抓住个稳定高收入的机会，还没把握住，一句话给搞砸了。 今天想找那些女孩要钱，怕是也没戏了，她们都看到自己被终止了合作，肯定不会买自己的账。 可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先不说野性的背景自己根本得罪不起，单就合作层面，双方的合作本来就是按次结算、没有合约，人家作为甲方，随时可以停止合作。 店里面，眼看张超被赶走，三十个礼仪小姐可是开心坏了。 因为她们都知道，张超出了门肯定要挨个抽小费，谁不给，谁以后就没机会来这里工作。 现在他自己都被炒了，大家这小费自然也就保住了。 赵思妍心思活泛，她见张超被老四赶出去，便第一时间来找陈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程，声音感激的说：“谢谢你啊陈程，要不是你把他赶走，出门他肯定又要问大家要钱了。” 陈程对赵思妍说：“是他太贪心了，跟这样的人合作后患无穷，不如早点划清界限。” 赵思妍也知道，陈程也不是为自己出头，毕竟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没受什么委屈。 于是她心念一动，赶紧招呼那些女孩：“一个个的愣着干什么，快来谢谢陈经理呀！” 二十多个女孩这才羞答答的过来，站在陈程面前，齐声说：“谢谢陈经理。” 陈程摆摆手：“不用谢我，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接着又叮嘱她们：“行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去吧。” 女孩们纷纷挥手告别，临走时还不停道谢。 赵思妍没走，她诧异的问陈程：“陈程，你为什么不留一下她们的联系方式啊？你把张超赶走了，下周八个礼仪小姐怎么办？” 陈程摆摆手：“本来这件事是他不厚道，我要是问这些女孩要联系方式，就是我不厚道了，她们都是张超带来的资源，我把张超赶走、直接留他的人，说不过去。” 赵思妍问：“那店里下周末怎么办？” 陈程无所谓的说道：“这太简单了，像张超那样的人，外面多得是，放出话去就有一大堆人来求合作，再找一个张超就解决了。” 赵思妍看着陈程，一脸紧张的问他：“陈程，那我下周还能来吗？” 陈程吐了口气，说：“你也是他带来的，严格来说，应该也不太合适。” 赵思妍只是略一犹豫，便鼓起勇气问他：“陈程，那你觉得我来做张超的工作，可以吗？” “你？” 陈程眉头微蹙：“你想做中介？” “对！” 赵思妍脱口而出道：“我可以帮你联系礼仪小姐，张超怎么收费，我就怎么收费，而且我能保证我找到的女孩，绝对不比他找来的差！而且如果再有客人给小费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从她们手里抽一分钱！” 生怕陈程立刻拒绝自己，赵思妍赶紧又正色道：“你不是说，我如果继续在这里做礼仪小姐，严格来说也不合适吗？那我以后就只做张超那份工作，礼仪小姐我就不做了，这样他应该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吧？毕竟张超也不是我挤走的，是他自己过分贪心才被你终止了合作，那我在他走之后来填补这个空缺，应该也不违背你的职业道德和人格底线，你觉得可以吗？” 陈程在这一刻，属实有些佩服赵思妍。 佩服她脑子转得快，能迅速梳理好解决方案，也佩服她太直接，能够毫不拖泥带水的脱口而出。 换别人，恐怕有这个念头也会仔细斟酌一下，再犹豫要不要跟朋友开口、怎么开口。 可是，赵思妍几乎立刻想到了这个方向，然后就立刻提出想法，而且关键点还都说的很对。 妈的。 自己怎么还有点欣赏她了？ 作为一个当了十年老板的人，陈程真的会非常喜欢赵思妍这样的员工。 聪明、机灵，反应快、效率高、一下就能切到核心点，而且毫不墨迹。 这样的员工，对老板来说，就是神仙级的存在，太他妈省心了！ 陈程本还想婉拒她，以后能不见面就尽量少见。 可是转念一想，不能啊！我重活一次，不能被她左右我的情绪和判断。 她确实有一定的能力，又确实能解决眼前的问题。 那为什么不用她？ 这样，自己不用费心去找第二个张超，她肯定也能比张超做得好，而且再退一步，也能帮她缓解经济上的困难。 一举三得。 不过，陈程在脑子里慎重考虑了片刻，还是觉得外包的弊端太多，也缺乏掌控，于是便开口说道：“赵思妍，不如咱们换个模式合作吧。” (本章完) 第94章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第二更】 第94章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第二更】 “什么模式？” 赵思妍虽然还不知陈程会说出什么模式，但不妨碍她已经满脸惊喜。 因为她知道，陈程起码已经愿意跟自己合作了！ 陈程看着她，娓娓道：“只做中介对你来说，没什么发挥能力的空间，而且中介一旦进入到恶意竞争阶段，一定有其他竞争对手降低利润空间来跟你竞争，万一哪天来个小姑娘，说她和她的人一天五十也能干，你怎么办？我作为甲方，肯定会选最有性价比的，这样会挤压你的利润空间，你也没什么发展前途。” 赵思妍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陈程这时说出自己所想：“我干脆代表店里，雇你做这里的公关经理，月薪一千五，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月薪一千，不要求你每天都来，也不要求你每天待很久，你每周来五天，五六日多待一点时间，其他四天选两天来转一圈就可以。” 赵思妍立刻追问：“那工作内容呢？除了解决礼仪小姐这方面，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或者你希望我在这里，承担什么样的作用？” 陈程心中感慨，她一下就弄明白了自己的需求。 自己想要的，是她这个人在这里工作，而不是单纯解决礼仪小姐的需求，所以自己对她一定还有其他的工作要求。 于是，陈程便说：“初期你的核心工作，就是解决好礼仪小姐的问题，但店里给你发了底薪，你就不能再拿礼仪小姐的提成了，至于其他的工作，店里如果来了高消费的大客户，你可以多关注、多维护，留个联系方式或者给个优惠承诺，深度发掘他们的消费潜力。” “另外，你也可以在工作时间帮我观察一下这里的顾客，分析一下他们的需求和消费习惯，过段时间我们可能要上vip制度了，你就当是帮我做一下调研，等vip制度推出之后，你来负责对接vip客户。” 赵思妍不假思索的点头说道：“我没问题的！单纯做礼仪小姐的中介，这钱赚的太轻松，我也觉得受之有愧，你既然相信我，那我一定尽全力做好！” 陈程点点头，心中感慨，果然干脆利落。 其实回过头来分析她这个人，还真是做什么都快准狠。 她才十八岁，敢打敢拼、毫无惧色，这样的人，若是用好了，绝对是一员虎将。 而且，礼仪小姐这种活，外包给别人，不如让自己人来盯着。 这样一来，底层逻辑和核心驱动力一下就变了。 外包给外人，外人想的就是如何用最低的成本完成要求、赚最多的利润。 交给自己人来做，只要自己人用得好，她就会想办法确保用有限的预算实现最好的效果。 自己只需要把原本该给中间人赚的钱，变成赵思妍的底薪，就可以让她来扮演公关经理的角色，为自己解决更多工作，不止是礼仪小姐。 除此之外，陈程心里还有另一层打算，就是想让赵思妍来减轻自己的负担。 如果十月份校内网上线，自己的重心就势必会转移过去，到时候，哪还有太多时间来店里？ 要分出去很多精力，又得维持店里的增长趋势，那自己更多时候就只能在背后出谋划策，需要一个能力足够的执行者在店里帮自己落地。 赵思妍是目前看来，最好的人选。 他上辈子能把生意做起来，用人的眼光和格局还是足够的，自己与赵思妍虽然有些私人恩怨，但眼下她有可能帮自己分担很多工作，所以自己心里也不必矫情。 未来最好的局面，就是她在野性盯着，自己忙别的事情也依旧不耽误赚野性的收入分成。 于是，他招呼来苏子强，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 苏子强对陈程百分百信任，立刻就说：“陈经理，这种人事任命的事儿，你自己拍板，然后告诉我一声，让我知道以后有这么一号员工就行了，别的不用跟我商量，都听你的。” 陈程点点头，对赵思妍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来上班，下周五六日的礼仪小姐，一定要提前安排好，我们的预算就是一个人一晚上一百块钱出场费。” 赵思妍心情激动极了，立刻向陈程鞠了一躬，说：“陈经理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陈程笑笑，摆手道：“赶紧回去吧休息吧，太晚了。” 赵思妍没动，而是直接问他：“陈经理，我刚才听服务生聊天的时候，听到他们聊起今晚是不是有员工聚餐？我觉得既然我现在已经是这个团队的一员了，能不能让我也参加？我想借这个好机会跟大家认识一下，也方便以后开展工作！” 我操…… 陈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适应。 赵思妍真是不停的打直球啊！ 他看着赵思妍，忽然想到一句后世名言：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这姐们儿，不就是最切实的写照吗？ 有这种劲头，工作上一定能事半功倍。 陈程一边惊讶于赵思妍的直截了当，一边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她的请求。 自己也跟苏子强打过招呼，她已经算是野性的员工了。 于是他便说：“聚完餐可就三四点了，你时间上没问题就行。” 赵思妍笑逐颜开：“我没问题啊！我跟宿管都说好了，同寝也都知道我要打工。” 陈程点点头：“那待会就一起吧。” 苏子姗听说陈程从礼仪小姐里雇了个公关经理，心里很是好奇，看到是陈程那个高中同学，倒也没那么惊讶了，只是心里不断在琢磨，陈程这到底是公事公办，还是假公济私。 总觉得那小姑娘看陈程的眼神，不太对劲。 不过等到了饭桌上时，她就发现，这小姑娘跟一般的同龄人还真不一样。 饭桌上，赵思妍挨着陈程坐了下来。 陈程跟大家介绍她的名字、岗位，她便在大排档里主动站起身，微笑着对所有人说道：“大家好，我叫赵思妍，目前是江城理工大学的大一的新生，以后我会在我的岗位上努力工作，也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赵思妍长得漂亮，个子也高，再加上一头过耳的短发显得十分干练，说话这么大大方方，很容易让男员工产生好感，也不知谁带头，便鼓起掌来。 赵思妍面对掌声也不怯场，跟大家鞠了一躬，这才不紧不慢的坐了下去。 苏子姗见她言谈举止都很得当，忍不住小声跟苏子强嘀咕：“这个小姑娘跟陈程一样，一点也不怯场。” 苏子强说：“比陈程差远了，陈程不只是不怯场，我感觉场面越大这小子越兴奋。” 苏子姗甩了甩柔顺的长发，扭头看向陈程，见他一脸淡定，心里更是纳闷。 今天的营业额稳稳的过了十五万，算上周五周六，三天就已经超过三十万。 陈程的业绩早就过了保底线，这就意味着，他周末三个晚上，赚了六万块钱的提成。 这个月的营业额，说不定能干到八十万去，到时候陈程就能赚到十几万。 为什么他脸上看不出半点兴奋呢？ 苏子强没她心思多，一直咧着嘴乐，待上菜之后，就立刻倒了杯啤酒，站起来情绪高涨的说道：“咱们大家第一杯酒，一定要一起敬一敬陈经理！陈经理就是咱们店里的定海神针，有他在，店里生意必将蒸蒸日上！” 所有人对陈程都心服口服，也知道没有陈程，店里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生意，大家纷纷起身，端起酒杯要先敬陈程。 陈程也没客气，端起酒杯来笑道：“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通力配合，希望我们接下来能够配合的更加默契，让店里的生意再创新高。” 大家今天全员赚了三百小费，一个个正斗志昂扬，听陈程这么说，也都纷纷热烈响应。 一杯啤酒下肚，陈程把苏子强拉到跟前，低声说：“强哥，九月份到目前为止业绩不错，大家也都很辛苦，后面还有半个月要努力，我个人建议，你这个当老板的一会给大家承诺个奖金，等发工资的时候，每人多发个几百块钱。” 陈程做老板，一向奖惩及时。 员工做出成绩，立刻奖励，犯了错误也立刻惩罚。 最怕公司业绩好坏，在员工薪资上几乎没什么体现。 九月份生意这么好，大家的工作量自然也高了很多，尤其是服务生、保洁阿姨，工作量直线飙升，不发点奖金是肯定说不过去的。 苏子强也不是抠门的人，听陈程这么说，便立刻站起身来宣布道：“陈经理也说了，九月份大家很辛苦，业绩做的也能很好，大家后面好好努力，店里到时给大家每人发五百块钱奖金，到时候随十月份工资一起发！以后咱们生意要是一直这么红火，每个月都有奖金！” 每人五百块钱奖金只需要一万多块，对利润的影响并不大。 但是对员工来说，这五百块钱可是个大数目了，一下就能让他们体会到“店里生意好，我也跟着好”的核心点。 一旦员工发现，店里生意好，我工作量倍增，收入却没变化，他的心态就会跟店里发生偏差，同样的工资，他更希望人少一点、工作清闲一点。 于是，所有人一阵欢呼叫好，气氛也变得更加热烈。 苏子强想送陈程一个顺水人情，就招呼来财务刘薇薇，低声嘱咐：“新来的思妍这就算是正式入职了，九月份你给她算工资的时候，记得把五百块钱奖金加上。” 刘薇薇点点头，她知道赵思妍是陈程的同学，老板肯定要多照顾照顾。 苏子姗问陈程：“陈经理，你下周工作日估计又不怎么来了吧？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提前给我们交代一下，我们来贯彻执行。” 陈程道：“我觉得，短时间内咱们就不推出什么新活动了，名气打出去了，客户也吸引来了，好好维持就是胜利。” “不过，往后咱们的礼仪小姐肯定是周末常驻了，我觉得就要把礼仪小姐的使用率提上来。” “龙王套餐这种宰大户的套餐，以后估计很难再有，未来我们主推的还是1888的马爹利套餐，对应八人气氛组，另外1388的套餐，也给加上专属礼仪服务，不过气氛组的人数就降低到六个人，888的套餐，气氛组四个人，把1888和豪字灯牌专门留给1888套餐，其他两个档位的套餐就不给用了。” 苏子强点头说道：“都听你的。” 赵思妍也说：“那我来负责协调好礼仪小姐。” 陈程提醒道：“除了1888档位的套餐之外，其他套餐上酒的时候，就不要中断音乐搞什么仪式了，如果频繁打断其他客人也不好，总要有个高低贵贱之分。” 赵思妍点头道：“好的陈经理。” (本章完) 第95章 人尽皆知【第三更】 第95章 人尽皆知【第三更】 由于人多坐了三桌，所以大家酒过三巡之后，便开始互相串桌找人喝酒。 陈程被敬酒最多，几乎每个人都端着酒杯排队找他喝酒。 赵思妍像个自来熟，很快就跟所有人熟识起来，大家虽然不知道这个公关经理以后到底有多大权利，但毕竟是陈程的高中同学，所以也都很给她面子。 再加上她确实开朗大方，大家对她也多有好感。 中间赵思妍也向陈程敬酒，陈程也没拒绝，端起酒杯，跟她喝了半杯啤酒。 今天的赵思妍格外开心，比拿到大学通知书那一刻还要开心，她这一天的收获太多了，小费倒是其次， 她觉得，自己跟陈程还是有缘的，以后在一起工作，接触的机会也有很多，努努力，或许自己还有机会。 气氛热起来，苏子姗也和苏子强也主动找陈程碰杯。 苏子姗平时很少喝酒，但今天破例喝了几杯，喝了酒之后，她的脸蛋红润光泽，在一头金色长发的映衬下更显妩媚。 她端着满满一杯酒来到陈程身边，难得柔声细语的说：“陈经理最近辛苦了，我敬你一杯，今晚跟别人喝酒我都是点到的，不过敬你这杯我干了。” 陈程见她俏脸酡红，关心的说：“姗姐少喝点吧，意思意思就行。” “那怎么行。” 苏子姗看着他的眼睛，郑重的说：“店里能有今天全靠你，我必须敬你一个满杯。” 说完，也不等陈程表态，皱着眉头几大口把酒喝光。 陈程今晚也没少喝，毕竟每个人都找他喝酒，一人半杯也有点招架不住，后半程就只能点到为止。 不过见苏子姗都喝完了，他也没废话，把酒倒满，一口喝下了肚。 一桌人吃吃喝喝，一直到三点多才结束。 陈程虽然上头，但依旧清醒，苏子强负责结账，他负责安排员工结伴回家。 他让大家按区域居住的区域凑成三个人一辆车，每辆车男女搭配，男生先送女生，最大程度确保安全。 赵思妍跟宿管都打过招呼，自然能回宿舍休息，陈程可不敢这时候回宿舍，只能等宿舍开门再溜回去换军训服。 送走了员工，苏子姗问陈程：“你是不是天亮还要回学校？” “是啊。” 陈程叹了口气：“三点多了，我一会回店里找个沙发眯一会，天亮就回学校。” 苏子姗感叹：“那也太辛苦了，最多也就能睡两三个小时，不然你请个假吧！” 陈程摇摇头：“年轻，偶尔熬一熬也能坚持，请假比不请假还麻烦，万一把导员招来，一看我喝了酒，怕是更不好处理。” 苏子姗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他，有些心疼的嘱咐道：“这是店里的钥匙，我跟我哥打车送你回店里，你就去我哥办公室睡吧，太累就别去训练了，我帮你找医生开假条。” “好，谢谢姗姐。” 陈程点点头，把钥匙接了过来。 散场时，苏子姗把车留在了大排档，抬手招来一辆出租。 陈程坐进副驾，让他们兄妹俩坐了后排，大排档离店不远，司机先把车开到了野性门口。 车停稳，陈程回身对兄妹俩说：“强哥、姗姐，我去店里睡会儿，你们路上慢点，回去早点休息。” 苏子姗看着他，眼神中有些担心的问：“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陈程笑道：“没事，喝的都是啤酒。” 苏子姗心急的说：“主要店里没别人，你有点什么事也没人照顾。” 陈程看了看时间，说：“这都快四点了，我定个闹钟、眯两个小时就去学校。” 苏子姗很想跟陈程一起下车，别的不说，自己虽然也喝了点酒，但毕竟喝得不多，多少还能照顾他一下，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还真是有些不太放心。 可是，车上还有个昏昏欲睡的哥哥。 自己把他一个人撇下，似乎也不太合适，况且，自己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的动机？ 直说留下来照顾陈程，他肯定是要多想的。 苏子姗正纠结的时候，陈程已经推门下车，顺手把门关上，从外面冲他们摆了摆手算作道别。 司机也问：“接下来去哪？” 苏子姗无奈，也只能放下车窗叮嘱他：“累就好好睡一觉，学校有什么事别太担心，就算被处分我找我爸帮忙也能替你解决，鹤翔考江大分不够，都是我爸帮忙把他弄进去的。” 陈程有些惊讶，没想到还有这层隐情，看来苏家在江城还确实很有能耐。 于是他便答应下来，道：“我看情况，能去就去，不能去就先睡够了再说吧。” “行。” 苏子姗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眼神中带着关切的说：“那我们走了。” 陈程点点头，见出租车开走，便转身回了野性。 打开门，店里全是各种酒混杂出来的刺鼻味道，保洁阿姨今晚也跟着一起聚餐，店里完全没有收拾。 他穿过大厅来到苏子强的办公室，里面的环境和味道舒服了许多。 酒没少喝，但他大脑依旧清醒，状态还不错。 看来，偶尔熬熬夜，对自己这幅十八岁的身体，简单的如履平地一般。 他用手机定了个六点钟的闹钟，便躺坐在沙发里，闭上眼睛眯了一会。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晚上，关于龙王套餐的传说，已经在江城爱玩夜店的人群里传遍了。 在这个互联网和通讯都谈不上发达的年代，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却是惊人的。 而且，2002年的人们，普遍没那么高的审美，也没见过太多浮夸的世面，去年热播的《流星园》里，f4开着马自达在学校炫富也没让观众觉得违和，归根结底还是世面见得不多。 很短的时间内，坊间就开始流传和讨论起龙王套餐，八万八千八的套餐、几十个美女、两万块钱小费排队发、四千五的幸运观众大奖…… 对这个年代的江城人来说，以上几个点，随便哪个都够大家茶余饭后讨论一番。 说的人忍不住逢人就说，听的人不敢置信，又忍不住逢人便问。 于是，这消息的传播速度也就越来越快。 不仅如此，江城的同行们，也都听说了今晚的事情。 这年头，迪厅、酒吧、ktv类似的场所有一家算一家，人均消费水平都不会超过一百块钱，一桌客人消费九万，对这些同行来说，简直强到不可思议。 这些人也都想弄清楚，为什么野性能搞出这么高的消费来，于是也都急不可耐的找其他同行打听消息。 原本，苏子强开这么一家冤种迪厅，也就他自己的狐朋狗友，以及对面几家迪厅老板知道。 可这晚之后，整个江城但凡跟娱乐行业沾边的，都知道了这家生意爆火的店，竟然是苏家三少爷开的。 苏子强之前在江城是有名的废物，富二代里的负面形象代表，他开店赔光了大家不惊讶，赚大了才让所有人觉得倒反天罡。 所以只是一个晚上的工夫，苏子强的正面形象一下子就立起来了，江湖上竟然开始有了他的正面传说。 —— 天色即将破晓时，一辆奥迪200开进了颜家的庄园。 说是庄园一点也不夸张，因为这里占地面积很大，不仅有着中式园林一样的奢华院落，还有四栋多层的自建别墅，不止颜若萱的父母，他的爷爷奶奶以及叔伯，也都住在这里。 颜家是标准的南方大家族，也秉承着大家族的习惯，女儿嫁人后都离开了家，兄弟三人围着父母建房，一大家子始终住在一起。 车刚到，家里的阿姨就来敲颜成斌夫妇二人的卧室房门，在门外说：“先生、太太，江城来的车到了。” 颜成斌交代过，车到了，第一时间通知自己，无论几点。 于是，两口子穿着睡衣、仓促出来。 虽说没睡好，但谁都没有睡眼惺忪，而是直接去了书房，同时让阿姨把人带到书房来。 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堆设备来到书房，见到颜成斌，恭敬的说：“颜董、太太，录像带和播放器我都带过来了。” 颜成斌点点头，指着书房一台大电视，说道：“你连一下电视，给我们放一放。” 年轻人赶紧拿出设备，将视频线、电源线接好，又用遥控器调整了电视的信号源，录像机的待机影像便出现在了荧幕上。 年轻人说：“我们一共有三台机器，一台是专拍小姐，一台拍陈程，还有一台拍现场的龙王套餐，您二位看先播放哪一个？” 颜成斌脱口而出：“先看萱萱的吧。” 陈敏拦住道：“最后看萱萱，先看看那个什么龙王套餐。” 她有自己的计较，女儿的部分，想等最后让这年轻人出去，再跟老公一起看，免得自己着急上火，还不能直接吐槽。 年轻人找出其中一份录影带，放入录像机，点击播放之后，人便撤到了一旁。 这盘录像带，是从陈程迎着张总和江总进门开始的。 夫妻俩看着录像带里的画面，画质虽然不怎么样，但好在也能看个明白。 随着镜头不断靠近，陈敏盯着画面，见一群中年人里，只有一个年轻小伙子，便问送录像带的那人：“这个年轻人就是陈程？” 年轻人恭敬的说：“是的太太，就是他。” 陈敏点点头，仔细看去，见陈程模样倒是帅气，看着斯斯文文，又不像有些孩子斯文的让人觉得膈应，面相不讨厌，让她心里倒是舒服了些。 颜成斌此时看着画面，皱紧眉头喃喃道：“这……这个人是张齐朔吧？还真是他啊！” (本章完) 第96章 你瞧她那个花痴样子【第四更】 第96章 你瞧她那个痴样子【第四更】 陈敏没想到，颜成斌还能在录像里看到熟人，惊讶的问：“张齐朔是谁？” 颜成斌指着画面中的张齐朔，介绍道：“就是他，晋省远腾集团的张齐朔，张家是搞煤炭的，很有实力。” 陈敏好奇：“咱们也不做煤炭生意，你怎么会认识他？” 颜成斌笑道：“他们这两年一直到处买房，一买就是几栋楼的那种，前段时间去沪海买了一个多亿的房产，顺手来苏南也买了几千万，他来苏南的时候，一个搞地产开发的朋友刚好组个饭局，我也去了，就那么认识的。” 陈敏不解：“到处买房？这是什么操作？” 颜成斌随口道：“手里现金太多没地方去，就多买买房子，据说他们家族今年在全国各地买房产就买了几个亿。” 陈敏目瞪口呆的问：“这么夸张吗？有这么大资金量，为什么不自己开发啊？” 颜成斌摇头笑道：“人家才懒得费那个心搞开发，买房产也纯粹是手里钱太多没地方，直接投楼市当理财了，自己开发多麻烦啊？人家钱的多没地方去，直接找开发商低价买成品，一点心也不用操，买了就放那等升值，几年之后如果房价翻个一两倍，他赚的比开发商还多。” 陈敏感叹：“北方人做生意这么简单粗暴吗？” 颜成斌笑道：“人家地底下埋的都是钱，直接挖出来就行了，当然简单粗暴。” 陈敏疑惑的问：“这个张齐朔既然来头这么大，为什么还要跑到江城迎合巴结旁边那个江总？” 颜成斌道：“张齐朔在远腾集团负责整个销售口，能让他出来拜访的客户，肯定有不一般的地方。” 说到这里，颜成斌表情严肃，继续说道：“你知道远藤集团一年，单是违规超采的煤炭就有多少吗？几百万吨！这些煤炭原则上都是违规的，卖的时候开不出票来，一般人消化不了，小作坊倒是能消化，但是量太小，就得找有特殊能耐的人，才能快速安全的变成现金。” “怪不得。” 陈敏恍然大悟，轻轻点头感叹：“他们到处买房，也是这个原因吧？” “对！” 颜成斌感叹：“你没见过他们买东西，太夸张了，全是现金，一车一车的现金，人家买房也都是私人名义，可能同一个小区就买了十几二十几套房，一家几口一人名下好几套，开发商不是税务局，他们也不管客户钱的来路。” 接着，颜成斌又介绍道：“还有，你想想，他们为什么喜欢投影视啊？咱们为什么不爱投？” 陈敏问：“为什么？” 颜成斌说：“咱们投，一部电影实际五千万的投资，咱就得真金白银投五千万。” 陈敏不解：“他投就不用真金白银的投了？” 颜成斌摆摆手：“他可以对外说是两千万，这两千万走公账，剩下三千万直接给现金，本来那些现金在他们那放着就嫌烫手，赶紧出去才是最要紧的，买房只是其中一种消化方式，投资影视也是个好选择，要是投资五千万的戏，最后能回来五千万，看似一分没赚，可那三千万不就干干净净的回来了？” 陈敏皱着眉头：“怪不得他们爱投影视，我以前还以为他们就是单纯想接触女明星，没想到还有这些事。” 颜成斌笑道：“当然，女明星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投影视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举多得了。” 陈敏冷声叮嘱：“以后跟这些人少来往，没正经人！” 颜成斌妻管严，连声答应下来。 这时，他见画面中灯光黑了下来，雄壮的背景音乐响起，赶紧说：“好戏开场了！” 此时，画面里三十名黑袍美女伴随着背景音乐列队而出，气势还真是非同一般，起码在夜店这种场合前所未有。 当三十名美女忽然高呼龙主的时候，两人均震惊不已，万没想到，这些年轻女孩会来这么一出。 接着，便见陈程不断给江总递纸条，而江总也从一开始的拘束紧张，逐渐到渐入佳境。 两人感觉荒诞，却又不自觉被吸引，目不转睛的看完了全程。 颜成斌饶有兴致的咂嘴道：“这还真是有点意思，每一步的走向都想不出来，让人咋舌。” 说完，又问那年轻人：“到四大家族送礼这段，就结束了是吗？” 年轻人说：“剧情方面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还有个发小费的环节，陈程出镜比较多。” “好，再看看。” 陈敏也有些来了兴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完，好奇的问：“这些都是那个陈程设计的吗？” 年轻人道：“听他们对话的内容应该是这样，我们这几天也打听了，他们这大半个月来所有的新运营策略，都是陈程的主意，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哦……” 陈敏点点头，心里有些复杂。 此时的画面里，张总拿钱出来，递给陈程。 陈程与他交头接耳片刻，便拿着钱走到前面，开始替江总撑场面。 看陈程一个个把钱发完，陈敏不由感慨：“年纪不大，拍马屁的心思倒是不少，等于他搞这么大动作，全是为了讨好那个江总，太谄媚了点吧？” 颜成斌笑道：“你看不出来人家是在给张齐朔面子？你与其说他在拍那个江总的马屁，还不如说他是在帮张齐朔拍他的马屁，你就把他理解为张齐朔的公关，我要是认识他这么靠谱的公关，我也愿意把重要的客人带去让他招待。” 陈敏嘟囔道：“那也太谄媚了，他才十八岁啊，不该简单一点吗？” 颜成斌不禁摇头：“说好几次了，别拿有色眼镜看人家，他要是真简单一点，现在应该一门心思忙军训，也不会在这种地方上班，还能做的有声有色了！而且你看他，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在一堆中年人里，不但游刃有余，还能让他们一个个笑逐颜开，这不就是能力吗？” “而且你要知道，张齐朔是见过大世面的，连他都能被陈程哄高兴，足以看出陈程的能耐了。” 陈敏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颜成斌又道：“你看出来没，陈程一点也不贪，张齐朔给他两万块钱，他不但一分不留，面子也全都给到了那个龙主，这点小细节就看得出来，他肯定不是贪财的人。” 陈敏也知道老公说的有道理，只是心里始终有点不舒服。 其实这跟陈程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了他过于投入。 刚好一卷录像带播完，她便对那年轻人说：“走马观的看看拍陈程的吧。” “好。” 年轻人换了录像带，将录像机的遥控器递给陈敏，问她：“太太您是自己快进着看，还是我来操作？” “我来吧。” 陈敏接过遥控器，开始播放。 龙王套餐之前，陈程在店里就是到处巡视，跟人交代工作，然后在吧台跟调酒师安妮嘀咕了一会，又跟吧台一个红头发的漂亮女人有说有笑。 因为拍摄者没敢凑得太近，多数时候只能在画面里找到陈程的身影，就算吧台近一些，也根本录不到陈程在跟人聊什么。 陈敏看的吃惊，这算是陈程在夜店里工作的日常了，而且是偷拍的，肯定没有任何表演痕迹。 她看下来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在这种地方，竟有一种如鱼得水的畅快感，控场能力很强，一切都是信手拈来。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感觉，就是陈程的长相，竟是属于越看越顺眼的那种，喜欢笑，而且笑的随意、友好又显真诚。 再结合他这种超出自身年龄太多的自如感，会吸引女儿的关注倒也并不意外。 快进着把这一卷看完，剩下的便是女儿的内容了。 她也看会了如何更换这种小型录像带，于是便对那年轻人说道：“行了，你去找阿姨，让她给你安排个客房休息，休息好再回江城，剩下的我们两个人看。” 年轻人点点头，恭敬道：“好的太太，有事您叫我。” 颜家这几栋自建别墅，单层面积都在大几百近千平，第一层有好几个房间留给佣人和司机、园丁居住。 年轻人跟随阿姨去休息，陈敏便自己播放了第一盘录像带。 录像带最开始的画面是从车里拍的，旁边有人说话：“小姐出来了，一号机开机了没？” “应该打开了，我看指示灯开始闪了。” “快把包拉好，免得被人发现异常。” “好。” 然后便是拉链拉起的声音。 早期的偷拍设备并不小，所以要把整套设备伪装在一个鼓鼓囊囊的夹包里，只露出做过伪装的镜头。 画面中，颜若萱一脸傻笑的小跑出门，拦下出租。 陈敏看的直摇头，小姑娘一个人傻笑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接着，几人开车跟着颜若萱来到野性，便见颜若萱进了门口排着的队伍里。 陈敏叹了口气：“哎，还真是自己主动去的。” 颜成斌笑笑没说话。 接着，女儿在画面中排队入场，婉拒了门口赠送的鸡尾酒。 画面距离几米，跟随着颜若萱进了店里。 颜若萱一进门，便鬼鬼祟祟的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待着。 陈敏见她也没什么出格行为，放下心来的同时也忍不住嘟囔道：“算她心里还有点数。” 颜成斌笑道：“孩子确实有数，她之所以一个人去，应该就是为了看陈程，还有这个什么龙王套餐，没喝酒没抽烟，也没跟里面的其他客人有任何接触，还是乖的。” 陈敏快进到龙王套餐开始的时候，颜若萱此时去吧台边上，趁大家都在垫着脚往舞池中央看，便趁人不注意拖走了一只高脚凳。 回到角落里，她便站在高脚凳上往人群中看，表情也是又惊又喜，时而瞪大眼睛，时而傻笑不停，时而拍手鼓掌。 陈敏叹了口气，一手按下暂停，一手捂着眼：“哎，你瞧她那个痴样子，我真是没眼看了！” 颜成斌哈哈一笑，心里倒是没什么负面情绪。 他打了个哈欠，乐呵呵的说：“这样也挺好，我觉得这个陈程，比同龄男生强太多了，做事很懂分寸火候，这样的男生在大学里就是鹤立鸡群，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所以即便萱萱真的很喜欢他，你也不用太紧张，是人之常情。” 陈敏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子确实是人精，只是目前还不知道他人品究竟怎么样。” 说到这里，她立刻叮嘱道：“钱最能看出人品了，萱萱账户一旦有大额动账，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陈程是不是真的懂分寸、知火候，还要看这钱他究竟用不用。” “用的话，还要再看他到底怎么用、用在哪，以及还不还、多久还！” (本章完) 第97章 原来您也不知道啊 第97章 原来您也不知道啊 陈程迷迷糊糊的睡着，六点钟就被闹钟吵醒。 硬撑着扛过上午的训练，中午补了个觉，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 刘诗语给他发来信息，要确认晚上练琴的时间，刚好陈程今天也不打算去店里，于是便跟她约定好晚上七点钟在琴房碰面。 吃过晚饭、回寝室换了衣服，陈程便出门前往新闻传播学院。 江城大学没有专门的音乐专业，新闻传播学院有音乐鉴赏课，刘诗语的琴房也在这里。 找到409时，里面隐隐能传来钢琴的声音，琴声不大，但能听得出音符行云流水，属实是专业级的水准。 陈程也没冒然推门进去，而是给刘诗语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在门口了。 钢琴声戛然而止，一头黑发的刘诗语将门打开。 见到陈程，她眼神有些紧张，但面上却是微微一笑，说：“快进来吧。” 陈程点点头，进门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两道门，先进的是一个玄关，两侧摆着鞋柜和换鞋凳，旁边的藤篮里，放着一大堆微机课会用到的防尘鞋套。 刘诗语对陈程说：“琴房需要穿鞋套，那边有干净的。” 陈程低头看看她的脚，发现她穿着一双薄薄的布拖鞋，前面开口，露出十只涂了淡紫色指甲油的小巧脚趾。 随后他找了双干净鞋套穿好，跟着刘诗语进了琴房。 他上辈子在江城大学也混满了四年，但从来没进过这里。 本以为琴房就是一个小屋子，里面摆一台钢琴就差不多了，但真进来才发现，这里面面积挺大，乐器也挺多，除了钢琴之外，大中小提琴都有，而且还挺多。 刘诗语直接招呼陈程在钢琴前坐下，又找来一本曲谱，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陈程身边，问他：“你小学的时候学电子琴有没有考过级？” 陈程摇摇头：“没有，当时就是当个业余爱好，没想过往专业领域发展。” 刘诗语思忖片刻，说：“如果业余学了六年，基础应该也是比较不错的了。” 说着，打开曲谱，找到其中一页放在谱架上。 陈程看了一眼，标题是《d大调吉格舞曲》。 刘诗语对他说：“这首曲子是五级曲目，你试试看这首曲子能不能弹。” 陈程点了点头，他小学六年学的确实是演奏，不过后来跟美女钢琴老师暧昧的那阵子，跟美女老师学的基本都是流行歌曲弹唱，谱子虽然能看懂，但感觉看起来有点费劲。 他对刘诗语说：“我对五线谱不太熟了，可能掌握不好节拍。” 刘诗语道：“我先弹一遍，你听一听、找找感觉。” 陈程点点头。 刘诗语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不紧不慢的优雅跳跃，一首比较简单的钢琴曲，也被她演奏的别有一番韵味。 演示一遍之后，陈程对曲调有了些许印象，再看谱子，相对就简单了不少。 于是，他在刘诗语的鼓励下试着触键，手感虽然不生疏，但看谱子的反应上确实差点意思，所以第一遍弹的有些磕磕巴巴。 不过刘诗语却有些惊喜的说：“很不错了，比我预想的要好，不像丢了六年的人，再来一遍试试看，应该会流畅很多。” 一首曲子反复练习了半个多小时，陈程的熟练度肉眼可见的在提升。 刘诗语挺欣慰，笑着说：“进步很快，回头我给你一套钥匙，以后你每天晚上都可以到这里来练会儿琴，我带着你把乐理和指法好好抓一抓，突击练习一两个月，会有很大提升的。” 之所以让陈程经常过来，是因为刘诗语预感自己在江大不会待太久。 从去年回国、刚开始在江大任教开始，她就在申请应聘国家爱乐乐团的大提琴手。 刚好那时候国家爱乐乐团也刚成立，需要几个大提琴手，她虽然没信心能拿到首席，但拿下一个普通席位还是有把握。 只是，她去年准备的不够充分，笔试环节没能顺利通过。 不过今年她做足了功课，资格初审、笔试都已经通过了，很快要去燕京参加面试，面试要是通过，基本就没问题了。 刘诗语第一主修的乐器就是大提琴，她对自己的专业水平有很强的自信，而面试考的就是大提琴演奏，所以她觉得自己把握很大。 下个月面试，快的话，月底就能收到录用通知，到时候自己就要辞职、去燕京逐梦了。 不管怎样，与陈程的相识也算是很有缘分，既然陈程有意跟自己学琴，自己就抓紧时间在走之前多教他一点。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相处，陈程也很享受在这里跟她练琴的感觉，一来觉得新鲜有趣，二来又多少有些怀旧的感觉。 于是他也拿出好学生的态度，在刘诗语的指导下认真练习。 刘诗语心里一直惦记着陈程在店里时，说过他想试着写歌的事情，所以很想问他有没有已经完成的原创作品。 可是转念一想，陈程那话是说给自己另一个身份听的，自己冒然问出来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于是便压住了心底的好奇，打算后面再慢慢从他身上挖掘。 —— 今天晚上，苏子姗、苏子强的老爷子、金汉地产的老板苏剑锋，与几个商界好友相约在好友的会所聚会。 他们同属一个企业家协会，平时走动较多，经常在饭桌上互通有无、勾兑资源。 当他刚来到会所包厢时，便立刻有人主动上前，笑着对他说：“苏总，你家老三真不简单啊！悄没声的搞了家迪厅，没两三个月就成了江城第一，还当真是虎父无犬子！” 苏剑锋还有些纳闷，笑着问他：“老黄你搞错了吧？我家那个老三不学无术是出了名的，别说他没钱开迪厅，他就算开了迪厅八成也是赔钱的料，怎么能干到江城第一，倒数的还差不多。” 那人疑惑的问：“苏总你还不知道吗？你家子强开的那个野性迪厅，据说最近生意是全江城最好的，昨天晚上有个晋省煤老板，请两江商贸的江总在他们那一次性就消费了六位数，他们搞的那个什么龙王套餐，全城都传遍了！都说牛逼得很！” 迪厅，在这个年代和所谓的江湖道上是撇不开干系的。 而这年头，就属道上的消息传得最快。 而且，两江商贸的江总，在江城不敢说是最有钱有势的，但绝对是路子最广的，在特殊的圈子里知名度很高。 在江城，很多生意的盘子只有他组的起来，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作为昨天晚上龙王套餐的主角，自然让这个传说更加神乎其神。 野性这半个月来，生意一直都很火爆，但是还没火到能出圈的地步。 但昨天晚上的龙王套餐，确实让野性出圈了。 苏剑锋倒是听的一头雾水。 他年纪大了，素来不喜欢那种年轻人扎堆吵闹的场合。 再加上三儿子之前总喜欢在那种地方夜不归宿，他对迪厅的态度其实是很厌恶的。 这也是为什么，儿子之前几次跟自己提出要开迪厅，自己都没同意。 可是，听这架势，好像儿子背着自己把迪厅开起来了？ 而且，好像开的还不错？ 一个客人一晚上消费六位数，即便是自己看来，也都觉得匪夷所思。 六位数，在夜店喝酒？ 喝金子啊？ 这小子，从头到尾竟然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自己！ 不过，苏剑锋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儿子开迪厅这种事，虽然是外人告诉自己的，但绝对不能让外人意识到这一点，否则自己的面子往哪放？ 于是，苏剑锋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便一脸谦虚的说道：“哎呀，黄总，我们家老三就是个二流子，他折腾那点事儿，还能入了你的法眼？” 苏剑锋装了一手，贬低了一下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外加一个反问，倒是把自己的异常表现甩得一干二净，也没表现出任何破绽。 随后，他没等对方说话，就立刻拿出手机，装作没事一般，给手下一个小老弟发了条信息：“我怎么听说子强开迪厅了，什么情况帮我查一下。” 放下手机，还是一脸淡然，丝毫没看出什么异常。 那老黄此时却有些感叹：“我知道苏总你肯定瞧不上这种小买卖，但我听说，子强那家店现在的生意很好，半个月就已经成咱们江城最受欢迎的迪厅了，照这么干下去，保守估计一年也能赚个三四百万轻轻松松！说实话，一家迪厅赚这么多钱，我之前属实想不到。” “三四百万啊……” 苏剑锋嘴巴张了张，心说：“不止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一家迪厅真能赚这么多钱？” 这时有人开口说：“苏总，你们家子强那家店，起来的太快了，要照这个速度发展，说不定很快就能在江城娱乐行业里面独领风骚了，往后发展空间也很大，前途无量啊！” 饭桌上，另一人也附和道：“苏总，咱们关系都这么好了，子强开迪厅这事儿，你应该早跟我们说，我们虽然不常去，但偶尔也会放松放松，知道子强开迪厅，我们也好过去给子强捧个场。” 老黄笑着说：“人家子强的迪厅，周末人挤人，哪还用咱们这帮老家伙去给捧场。” 饭桌上有个光头男人开口道：“苏总，子强那家店经营的确实很好，据说经营上的小招特别多，看得出子强肯定很懂这种场所的经营，我投的那家ktv生意最近不太景气，你有空帮我问问子强有没有兴趣一起干，我想委托给他来运营，到时候我让点干股给他！” 苏剑锋越听越纳闷，心想你们说的子强，是我儿子苏子强吗？ (本章完) 第98章 老爷子视察 第98章 老爷子视察 自己那个熊儿子什么样，苏剑锋再清楚不过了。 这些人说儿子开迪厅，他不是很惊讶，毕竟儿子早就想干，没准还真背着他跟谁合伙开了家迪厅。 但这些人说儿子的店生意很好、说他很懂经营，这在苏剑锋看来纯属扯淡。 苏子强不学无术、玩世不恭，又特别好面子，别人稍微恭维他两句，他就心甘情愿吃点亏，苏剑锋早就看出他绝对不可能是做生意的料。 他心里正疑惑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一看打电话的是自己那个小老弟，便对众人说道：“诸位，我接个电话，一会聊。” 说完，拿起电话走出会所包厢才按下接听。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一个诧异的声音：“苏总，子强开店的事儿您还不知道啊？” “我知道个屁。” 苏剑锋也纳闷，问他：“老二，这事儿你都知道？” 电话那头被称作老二的，人称马老二，在江城道上，也是数得上的一号人物。 早些年靠争强斗狠闯出名气，后来就被苏剑锋收编成了金汉地产的主材供应商，金汉地产所有的工地，水泥黄沙都是他负责供应，所有工地的安全问题也是他来保障。 马老二这时回答他：“我是今天听他们议论才知道的，还以为您早就知道、故意没说呢。” 苏剑锋赶紧问：“到底什么情况啊？” 苏剑锋此刻的好奇心，已经按捺不住了。 马老二在电话里解释道：“我是今天听下面一个小弟说，有个什么晋省煤老板在一家迪厅消费了十来万，就好奇多问了一嘴，才知道那家店是子强开的，开了有两三个月了。” 苏剑锋骂骂咧咧：“这小子之前找我要钱开迪厅，我没理他，我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没想到他真开了，他哪来的钱呢？” “这个……” 马老二尴尬的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啧啧……” 沉吟一声，苏剑锋问他：“知道股东都有谁吗？” 马老二道：“对了苏总，外面有人说那家店是兄妹俩合伙开的，估计子姗也是股东吧？” 苏剑锋皱紧眉头思忖片刻，感慨道：“那就对上了……” 苏子姗上学这六年，苏建峰每年都要给她卡里打一百万，逢年过节还会额外再给。 给这么多钱，一是因为他四个孩子，只有这一个女儿，还是最小的一个，所以那份宠溺不知道怎么表达，干脆就多给些钱，学人家富养女儿。 二是因为，苏子姗学美术需要到处写生，大部分在国内写生，偶尔还要去国外采风，本身消费就高。 不过，就算开销再大，六年下来，至少也能剩个三四百万，开迪厅的钱，估计就是从这里来的。 马老二这时还在电话那头嘀咕：“子强和子姗还挺能藏事的，这么大动静也没跟您打个招呼。” 苏剑锋琢磨片刻，便对电话那头的马老二说：“老二，你八点钟来神州会所找我一下，陪我一起去他们店里看看。” “好的苏总。” 马老二立刻答应下来，问他：“要跟子强打个招呼吗？” “不用。” 苏剑锋语气带着几分严厉：“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 陈程正跟刘诗语练琴的时候，兜里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电话是苏子姗打来的，陈程不好意思的对刘诗语说：“刘老师，我老板电话，我接一下。” 刘诗语点点头：“你接吧，我去倒杯水。” 说着，起身走向饮水机。 陈程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便传来苏子姗的声音：“陈经理晚上有空来店里一趟吗？” 陈程纳闷，自己昨晚聚餐才跟苏子姗说过今天不过去了，所以好奇的问了一嘴：“有事吗姗姐？” 苏子姗说：“有个好事儿，但我和我哥拿不定主意，想你过来咱们商量一下，不会耽误你太久。” 陈程想着，自己跟刘诗语这也学了一小时了，差不多该结束了，便道：“那我一会过去一趟。” 苏子姗问：“用我去接你吗？” 陈程不假思索的婉拒：“不用麻烦了，我直接打车过去。” 挂了电话，刘诗语端着两杯水过来，递给陈程一杯，问他：“你老板找你有事？” “对。” 陈程接过水杯：“谢谢刘老师，不过我得先走了，老板找我有点事！” “行。” 刘诗语点点头，觉得陈程也是真不容易，一个十八岁的男生，军训都还没结束，就要这么辛苦的打工赚钱。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钥匙，递给陈程，说：“这里每天下课之后除了我之外，没别人会过来，你有时间随时可以过来练会儿琴。” “好。” 陈程接过钥匙：“谢谢刘老师。” 刘诗语笑笑，说：“行了，你有事就赶紧去忙，忙完早点休息。” “好的刘老师。” —— 陈程与刘诗语告别，出校门打车直奔野性。 来到野性的时候，他被今天店里的场面小小震惊了一下。 今天虽然是周一，但客流量竟然堪比周末，才八点多，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 赵思妍见到陈程有些惊讶，忍不住问他：“陈程，你不是说这周工作日不过来了？” 陈程看到她也微微愣神，随后才想起她现在已经是这里的公关经理了。 于是便对她说：“我来跟强哥聊点事，你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赵思妍说：“刚才有几个点套餐的客户，我都过去接待了一下，也问了他们的感受和需求，有一桌客人想点1888套餐的，只是咱们工作日没有礼仪小姐驻场。” 陈程点点头：“礼仪小姐的成本摆在这了，一晚上八百，你可以先观察一下工作日想点1888套餐的客人多不多，要是每天稳定都有一两桌打底，那可以考虑让礼仪小姐常驻。” 赵思妍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我准备先观察一下这周一到周四，取一个平均值。” 说到这里，她又对陈程说：“对了，如果咱们礼仪小姐能从每周三天，变成每周七天，单人的出场费我有把握压到八十块钱，其实这对她们来说也非常合适了，一个月至少能赚两千块，咱们也能少点成本。” “可以啊。” 陈程赞同的说：“你可以先找礼仪小姐沟通一下，问问她们的意向，如果她们同意适当降低出场费，客人这边也确实每天都有需求，那这件事就可以做。” “好！” 赵思妍甜甜一笑，说：“我推进一下，周五汇总一个报告给你。” 陈程心底惊讶，面上倒是一脸淡然的说：“你弄吧，周五我看看。” 苏子强这时看见陈程来了，便走过来兴冲冲的把他拉进办公室，对他说：“陈经理，昨天晚上动静搞得太大，现在已经火爆全城了，今天不少客人都是慕名而来的。” 陈程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强的口碑传播。” 看到苏子姗在沙发上坐着，他便问：“姗姐，有什么好事要跟我说？” 苏子姗对苏子强说：“哥，你跟陈程说吧！” 苏子强一脸得意的说：“有个在南城开迪厅的人找我，想挂咱们分店的名字，搞个野性二分店，说是能给咱们15%的营业额作为回报，你觉得怎么样？” 陈程无所谓的说：“野性是你的店，也是你的招牌，要不要授权给别人用，你自己决定就好啊。” 苏子强立刻说：“我觉得这种好事肯定不能拒绝，跟白给的一样。” 陈程问：“那家店生意肯定不怎么样吧？” 苏子强说：“他们一个月也就十来万营业额。” “十来万……” 陈程认真道：“我是觉得没必要，他们到时候挂了我们的名字，我们也没多少钱可以赚，他一个月做二十万，分到我们手里不也就三万块钱吗？而且还有被他们把名声搞臭的风险，要是他们借咱们的名头搞点事情，到时候也是个麻烦。” 说完，他又表态：“当然这是我个人想法，仅供参考。” 苏子强问道：“这能有什么麻烦呢？咱们就是授权他用咱们的牌子，然后等分钱就好了，一个月分个两三万块钱，那不也很可观了？” 陈程反问：“强哥，打个比方，你跟他们合作，他们同意了，然后他们在店里大肆推销预存，来个充五千送五千、充一万送两万，忽悠一大堆人充了上百万，然后他们拍拍屁股跑了，你怎么办？” 苏子强诧异：“这种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陈程问：“就算法律层面没关系，名声层面你躲得开吗？到时候都来找你退钱，你一个个去跟他们解释这跟你没关系，咱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苏子强很多时候看问题很浅显，听陈程这么一说，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风险，但还有些不太死心，问陈程：“能不能跟他们签好协议，白纸黑字写明我们不承担任何责任？” 陈程摇摇头：“我是觉得真没必要，咱们也没办法估算城南有多少咱们的客户，万一你把牌子授权给他用了，城南的客户不来咱们这玩了，这个隐性损失可能比收入还要大。” 苏子姗这时开口说：“哥，听陈程的，拒了吧。” “好吧。” 苏子强颇有些遗憾的感叹：“那就不搭理他们了，等什么时候咱们手里现金够了，咱直接开家分店！” 陈程没接茬，对夜店这门生意，开分店是做大做强的必然方向。 但这话从苏子强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不靠谱。 再说，他本身也并不想深耕这门业务，等赚到第一桶金之后，就可以慢慢抽身了。 就在这时，苏子强摆在桌面的对讲机，忽然传来老四紧张的声音：“强哥，苏总来了！” (本章完) 第99章 资源整合 第99章 资源整合 “谁？！” 苏子强像屁股通了电，蹭的一下站起来，抓起对讲机便问：“我爸来了？！” 老四低声道：“对！跟二哥一起来的！已经进来了，我在后面陪着。” 苏子强赶紧对苏子姗说：“子姗，爸来了，快去迎一下。” 说着，人就往大门处走去。 这时，办公室房门被人推开，只见推门的老四赶紧往旁边一闪，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起走了进来。 苏子强和苏子姗都有些紧张的上前，对着那老年人叫了声：“爸！” 随后，两人又跟那中年人打了招呼，叫了声：“二哥。” 陈程见两人都毕恭毕敬的迎上去，自己便站起身来闪到了一旁。 他对苏剑锋没什么印象。 不过，苏剑锋身边的那个中年人，陈程倒是看着有些眼熟。 仔细想来，好像是自己大学毕业那年上过法制新闻的，而且模模糊糊的记得好像动静还挺大。 陈程心里纳闷，苏剑锋按说是个成功商人，为什么会跟一个往后要上法制新闻的人一起出现？ 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不同时代、不同环境，在当下，实体生意做的足够大，应该是需要一定社会关系的。 苏剑锋现在生意做得大，但想来也是一点点起步、一路打拼过来，身边恐怕还真少不了一个这样的角色。 苏剑锋在办公室中间站定，并没有说话，而是双手背后环视一周，眼神在兄妹俩身上反复弹跳。 片刻之后，他才黑着脸开口道：“你俩真行啊，背着我开这么大一家店，我这个当爸的还要从别人嘴里听说。” 苏子强赶紧赔着笑道：“爸你别生气，我们也不是想瞒你，就是想着等干起来之后再给你汇报。” 苏子姗也说：“爸，我跟哥是想着再等几个月生意稳定了之后，再主动跟你坦白。” 苏剑锋摆摆手：“行了，不用解释了，我今天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两人相视一眼，顿时松了口气。 苏子强恭敬的请苏剑锋到沙发区坐下，递了根烟过去，好奇的问：“爸，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开这家店的？” 苏剑锋接过烟，苏子强又帮他点上火，他缓缓抽了一口才道：“外面都在传你们招待一个大老板，搞的动静特别大，我今晚跟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他们都在说这件事，还说你生意好的很，我就想着过来看看。” 说完，他转身对马老二说：“不过老二，有一说一，这生意确实很好啊，咱们刚才进来人多的挤都挤不动。” 马老二也连连点头，笑道：“真是好，也就当初江城开第一家店迪厅的时候有过这种场面，而且今天还是星期一，按理说应该没多少人才对。” 苏剑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着兄妹两人，说道：“我之前也不是不让你们做生意，只是怕你们做不好，现在看来，你们做的还是很不错的，值得表扬。” 苏子强笑着说道：“爸，你这么说我们心里就踏实多了。” 苏剑锋这时关注到一旁默不作声的陈程，好奇的问：“这位是？” 苏子姗快步来到陈程跟前，拉着他的胳膊向苏剑锋介绍：“爸，这位是陈程陈经理，店里的生意就是他做起来的，最近一系列的运营也是他想出来的主意。” 她倒也一点不遮掩，感慨道：“不瞒你说爸，这家店七月份开业，八月份就开始亏钱了，九月刚开始那一个礼拜惨的一塌糊涂，多亏陈程力挽狂澜。” 陈程向苏剑锋打了招呼，道：“苏伯伯好。” 苏剑锋惊讶的看着陈程，好奇的问：“没想到陈经理这么年轻，今年多大了？” 陈程微笑道：“十八，快十九了。” “才十八岁？”苏剑锋倒是有些惊讶。 苏子姗便赶紧说：“爸，陈程是鹤翔同学，还是一个寝室的室友。” 苏剑锋第一反应：“哪个鹤翔？” 苏子姗尴尬的说：“苏鹤翔啊，你堂孙……” “噢噢……” 苏剑锋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啊。” 接着，他看着陈程，感叹道：“成绩好，做生意也有一套，关键还这么年轻，确实很不简单了！” 陈程笑笑：“您过奖了，就是里胡哨的主意多了些，上不来什么台面。” 苏剑锋赞赏的说道：“有想法，就比很多人要强了！更何况你的想法还能付诸实践，这就更难得！” 说完，苏剑锋细心的询问了前两个月的生意情况，以及陈程来了之后搞的一些运营策略，陈程没怎么开口，全是苏子姗在替他背书。 苏剑锋一开始听的直皱眉头，直到陈程接手之后的那部分才逐渐眉开眼笑。 作为一个成功商人，苏剑锋明白陈程对这家店所起到的决定性作用。 他不禁感慨道：“人家跟我说子强生意做得很好，我听到就很诧异，感觉不应该啊，子强这小子我很了解，论钱绝对是一个好手，但是论赚钱他真是毫无天赋，他背着我开店，不赔个底朝天就已经烧高香了，怎么会有做的声有色呢？原来是有陈经理在背后指点。” 苏子强尴尬的说：“爸，我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好吧，这件事要不是我先破釜沉舟的做了，也不会有今天啊。” 苏剑锋严肃的说：“你这只能叫误打误撞，而且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毕竟你才刚开始在账面上赚钱，投入的成本都还没收回来呢。” 苏子强悻悻的不再说话。 苏剑锋又看向陈程，问他：“陈经理，你觉得这家店在你手里，如果做得好，一年能做多少收入？” 陈程想了想，如实说道：“目前看，每周的周末三天，营业额做到十几万问题不大，周一到周四，做四五万问题不大，这样一周的营业额大概就是十几万到二十万之间，一个月在六十到八十万上下浮动，如果遇到特殊的大客户，还会有一定上浮空间。” 苏剑锋眼神之中满是惊讶：“取个中间数，一年就有八百万以上的营收？！” 陈程摇头道：“六十到八十万，只是日常寒暑假之外的九个月，而寒暑假那三个月，生意肯定是旺季，平日生意也会比平时好很多，到了周末会更高；” “大概算下来，平时九个月，争取平均下来一个月做七十万，寒暑假三个月，至少做到九十万吧。” “过年那个月大家兜里都有钱，这个月估计还会更高，还有国庆、五一这两个假期又是十多天。” “综合下来，我估计一年九百万的营收是可以大胆设想一下的，如果能稳定发挥，超过一千万也不是没可能。” 听到陈程估算一年的收入，苏子强和苏子姗眼中已经满是兴奋的光芒，就连苏剑锋都有些惊骇。 他没想到，就这么一家店，一年甚至有机会做到一千万的营业额。 千万级营业额，利润至少能占一半。 也就是说，四百万的店，可能用不了一年就回本了！ 沉默片刻，他不由对苏家兄妹感叹：“这家店你们投了四百万，在你们手里可能几个月就赔光了，但是在陈经理手里，一年有机会看到一千万营业额，你们不但要看到差距，还要看到人才的重要性，有的时候，就是得有一个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的大将，才能逆转局面！” 陈程谦虚的说道：“苏伯伯您过奖了，我不过就是出了几个点子而已。” 苏剑锋笑道：“陈经理不用这么谦虚，照你这么说，历史上那些知名的谋士，也不过就是出出主意而已，很多公司的ceo把公司做到世界五百强，说白了也就是出主意，但只要主意的含金量高，人的含金量自然也高了。” 陈程微微一笑：“您说得对。” 苏剑锋看着陈程，好奇的问道：“对了陈经理，既然你们现在的发展势头这么好，有没有考虑过抓紧时间开分店？” 陈程摇摇头：“苏伯伯，这个还没有考虑，毕竟我们刚扭亏为盈不久、账上也没多少钱，去掉各种成本，也就小几十万盈余吧，距离开一家分店还差得远。” 苏剑锋摆摆手，认真道：“事情不能够这么算，你如果要等攒够开下一家分店的所有成本再下手，那就已经晚了。” 说到这里，他沉吟片刻，笑着对陈程说：“陈经理，我比你年长，迪厅的经验不如你，但企业运营的经验肯定要略胜过你，以我的经验来看，做小买卖的本质，是商品的低买高卖，而做大生意的本质，是资源的置换整合，你们现在不能只想着做小买卖，要想着怎么整合资源，做大买卖。” 苏子姗忍不住问：“爸，您说的资源的置换整合，具体要怎么运作？” 苏剑锋见她听的认真，便解释道：“子姗，你觉得房地产生意的逻辑是什么？” 苏子姗随口道：“买地开发、卖房赚钱啊。” 苏剑锋笑了笑，道：“按你这么说，房地产就是钱拿地、把地抵押给银行贷款建设，建完卖掉之后还掉贷款、剩下利润，很简单，对吧？” 苏子姗点点头。 苏剑锋摆摆手，笑道：“但这种周期太慢了！一个楼盘，从拿地到动土施工，再到建成销售，最快也要一年多的时间，那你这一年多就只能盯着这一个项目。” 说到这里，苏剑锋看了陈程一眼，声音提高几分：“可是还有一种玩法！你拿了第一块地之后，立刻把地抵押给银行，从银行贷回第一笔钱，你不用真把这笔钱投到土建开发里去，拿这笔钱去买二块地，然后把第二块地再抵押给银行，拿出钱来再买第三块地，理论上我拥有了三块地，但是我三块地都抵押给了银行。” 苏子姗不解的问：“那房子呢？钱都拿去不停买地了，房子怎么建起来呢？” 苏剑锋解释道：“土建很简单，我可以找愿意垫资的施工方，多给他承诺一点未来的利益，让他先带着资金进来、帮我把这三个项目动起来，随着我陆续有楼盘建成交付、陆续回笼资金，我再一点点把之前欠他们的钱还上。” “当然，随着项目的不断开展，我又会一点点欠他们更多，久而久之，他们总有一部分款项压在我这里，不但能缓解我的资金压力，也能把他们更好的绑定在我这里，这些施工方，就是整合进来的资源。” 苏子姗惊讶问道：“那岂不是可以无限这么循环下去了？” 苏剑锋面带几分骄傲之色，微微笑道：“这就要看银行的手是松还是紧了，跟银行打好关系，一直这么循环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本章完) 第100章 是个狠人！ 第100章 是个狠人！ 陈程听苏剑锋说的意气风发，后背却开始有些发凉。 老爷子这就是典型的杠杆之王。 拼了命上杠杆，钱全拿去买地，工地全交给垫资的施工方来搞，产业规模越滚越大，负债率也越滚越高。 而且，这么不遗余力的上杠杆，听起来根本不给自己留任何后手，主打一个要么富，要么死。 后世，那么多巨型地产企业相继爆雷，不就是因为杠杆拉的太满吗？ 顺风顺水的时候能赚个盆满钵满，一旦资金链有一环出问题，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推倒一大片。 这时，苏剑锋看向陈程，问他：“陈经理，开分店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陈程想了想，说：“苏伯伯，我们主要是生意刚好起来不到两个礼拜，账面上钱不够多，我觉得还是再等等，不着急上杠杆。” 苏剑锋惊讶的看着他，说：“你懂杠杆这个术语，那就一定懂我说的底层逻辑，钱不够不要紧，先创造条件上，如果等条件具备了再上，就错失先机了！” 苏子强倒是不太理解，他问老爷子：“爸，没有足够的钱，怎么开第二家分店啊？” 苏剑锋解释道：“陈经理接手之前，你们就有二十多万结余，现在又有几十万营收，有这笔钱在手，就足够启动了！” 苏子强赶紧说：“爸，这点钱够干嘛的啊……” 苏剑锋知道他肯定听不懂，便看向陈程，说：“陈经理，既然你预计每个月有六十到八十万营业额，如果利润率50%，每个月就有三十到四十万的结余，对不对？” “是的。” 陈程大概知道他想讲什么，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苏剑锋又道：“开一家店，装修至少要两三个月吧？” 苏子强说：“差不多。” 苏剑锋又问：“装修需要多少钱？” 苏子强道：“两三百万吧至少。” “好。” 苏剑锋道：“你们看，账面上原本结余的二十万，加上九月份赚到四十万，一共六十万，你们可以先把店租下来，房租可以跟房东聊，就说初期装修压力大，房租先押一付一，这样的话，就算付十万转让费、几万块的房租和押金，不超二十万就把场地问题解决了。” “剩下的钱，你们可以当做第一笔装修款，先付给装修团队，让他们进场开工。” “只要你们把这家店的生意稳住，十月份，你又有四十万的利润进来，刚好拿来支付装修的第二笔款项。” 苏子强算了算，说：“爸，一个月四十万也跟不上装修的进度啊。” 苏剑锋摆摆手：“你要想办法拖施工方的款，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如果敢跟你停工，你就直接找别人合作，你第一家店生意这么好，说不定以后还会开第三家店、第四家电，他不敢轻易得罪你，给点压力，他就老老实实开始垫资了。” “只要你能让第二家店快速开起来，等第二家店开业，你就有两家店同时贡献利润，到时候几个月就能把他们的欠款还清，如果你到时候还想开第三家店，还可以继续让他们垫资施工，这样滚雪球的速度会很快的。” “而且，这个过程中，你虽然每个月都有几十万利润，但利润都被你投进了第二家店，你账面就是持平甚至亏损，那你连企业所得税都不用交。” 苏子强听的眼前一亮，喃喃道：“还能这么玩啊……我以前都没想过……” 苏剑锋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这还是稳妥一点的玩法，如果胆子大，还有很多其他办法可以让你们开分店的速度更快。” 苏子强赶紧问：“爸，有什么办法你就赶紧都给我们传授一下吧！” 苏剑锋淡淡道：“无非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提高资金来源，你可以拿这家店抵押贷款，也可以在店里搞一搞什么充值赠送的活动，先从客户手里套一笔钱过来用，比如你现在就对外宣布，充一万送三千，而且仅限今日，如果能有一百个人充值，你就到手一百万现金，扭头去开新店那就更轻松了。” 陈程听的心惊，暗道：“这苏家的老爷子真是个狠人啊，这是要把房地产行业的玩法都带进夜店行业来了。” 不得不说，苏剑锋这种玩法，就是连锁店最快的玩法之一。 后世很多品牌都是这么快速扩张起来的，甚至许多明星代言、参股的连锁品牌，就是靠这一套玩法，割了无数加盟商的韭菜，自己赚的盆满钵满。 可是，苏剑锋的这套玩法，在陈程看来，几乎透支掉了所有的抗风险能力。 如果在疯狂扩张的时候，竞争对手忽然做起来、挤压了野性的收入怎么办？ 第一家店的源头收入受影响，后面所有的步骤都会受牵连，甚至被迫停摆。 更何况，老爷子根本想不到，再过几个月，黑天鹅事件就来了。 如果按照他这个速度，明年二三月份野性第二家店刚要开业，第三家店就已经举债开工了，正指望着两家店一起赚钱养第三家店的时候，非典又来了，人心惶惶的情况下谁还来夜店蹦迪？ 就算有人敢来，市里也肯定会要求暂时停业的。 到时候至少两三个月颗粒无收，几个工地交着房租停摆，怎么办？ 所有现金都砸进去了，又没了现金流，拿什么来填这三个月的窟窿？ 员工是不是要跑？供应商是不是要断供？合作方是不是要催款？ 等非典过去，能开业赚钱了，账上一毛钱现金没有、欠一屁股货款施工款，想开业都没服务员、没酒水原材料，那不就妥妥的死定了？ 陈程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几十亿几百亿身价，说破产就破产了。 就是因为他们太自信、太自负，做生意的时候不给自己留后路，一旦崩盘，所有努力顷刻间化为乌有。 不过，苏子强看不到这个层面，他听老爷子说完，人已经懵了。 回过神来之后，他欣喜不已的说：“爸，要是找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明年年底，在全省开十家店也不在话下啊！” 苏剑锋点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说道：“一家店一年赚几百万，十家店一年赚几千万，如果你们能做到十家店一年赚个两三千万，你们的品牌在全省甚至周边几个省也就出名了，到时候可以开放一下加盟，像服装专卖店一样，又能大赚一笔。” 苏子强赶忙看向陈程，脱口问：“陈经理，怎么样？敢搞不？” 陈程一时语塞。 我肯定不敢搞啊！ 就算一切都如老爷子计划那样推进，非典一来不还是完蛋？ 真想高扩张，那也得是先囤积弹药、留够钱，等非典来了，直接低价抄底那些干不下去的同行啊！ 但是这话他又不能当面说出来，毕竟苏剑锋的实力摆在这里，人家做房地产就是这么高杠杆起家的，自己没资格质疑人家已经验证过的成功路线。 于是，他便恭维道：“苏伯伯的方法确实让人茅塞顿开，具体要不要开第二家店，我们接下来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毕竟开店不光要看我们开店的速度，还要先评估一下咱们江城夜店市场的需求，如果市场确实有这个需求，开分店肯定是最好的办法。” 苏剑锋没听出陈程是婉拒推脱，只觉得陈程做事严谨，知道谋而后动。 于是，他便点头说道：“陈经理考虑问题，比子强要细致很多，这件事你可以好好考察一下看看，就像你说的，看看江城年轻人有没有这么大的需求，如果现在已经饱和了，自然也不能不顾一切非要开分店。” 说完，苏剑锋微微沉吟，随后严肃的说：“不过，一旦你们考察完、认为可以做，那动作就一定要快！最好是赶在春节前开业！” 眼看老爷子意气风发的样子，陈程忽然想到一件事。 为什么自己在江城读了四年书，没怎么听说过金汉地产？ 他如果做的很大很强，江城应该到处是他的楼盘和售楼处，自己不可能没印象。 所以，这也就证明老爷子上辈子，就没真正做大做强啊！ 说不定他上辈子在某个时间段就资金链断裂，直接破产了。 陈程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很可能是对的，因为这个苏老爷子，魄力太大了。 魄力大到一定程度，就是赌性，赌输了就什么都没了。 苏子强此时被老爹画的饼冲昏了头脑，激动地说：“爸你放心，我们一定争取在春节前把第二家店干起来！” 苏剑锋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我等着你们给我个更大的惊喜。” 苏子强保证道：“爸你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好！” 苏剑锋站起身来，道：“不耽误你们做生意了，我先回去了。” 苏子姗上前一步，问他：“爸，你不再坐会儿了？” “不坐了。” 苏剑锋说：“你妈还等我回去看电视剧，你们忙吧，子强这两天没事多回回家，你妈念叨你呢。” “行。” 苏子强立刻说道：“那我最近回家住。” 苏剑锋点点头，对陈程说：“陈经理，我这一对儿女，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陈程赶紧说：“不敢当，我们三个共同进步。” 苏剑锋点头一笑，冲马老二招招手：“老二，走吧。” “好的苏总。” 马老二恭敬的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往门口走去。 苏家兄妹赶紧跟着送出门，陈程略一迟疑也跟了上去，但保持了一两米的距离。 把两人送到门口，苏剑锋回身看着陈程微微一笑，说：“陈经理，一定要争取做大做强！” (本章完) 第101章 容易扯着蛋 第101章 容易扯着蛋 送走了老爷子和那个马老二，苏子强明显有些兴奋的上头。 长这么大，他几乎很少得到老爷子的夸赞，今天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之所以这么惨，是因为两个哥哥都比他优秀很多，从小就聪明，成绩也好，不像他，顽劣得很，学习上又乏善可陈。 苏子姗倒是冷静得多。 她从小就是掌上明珠，是哪天忽然心血来潮顺手刷个碗，都会被爸妈夸上一整天的那种。 在她看来，这件事没丢人现眼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被夸奖几句倒是没什么可兴奋的。 苏子强一上头，就迫不及待想研究研究他家老爷子那个做大做强的方案。 拉着苏子姗和陈程回到办公室，他亲自给陈程点了支烟，然后问他：“陈经理，我爸说的那个方法，你觉得有搞头吗？” 陈程不紧不慢的吐了口烟，问他：“你怎么想？” 苏子强一脸狂热的说：“我觉得有搞头啊！以店养店，再让施工方垫垫资、搞搞充值活动，双管齐下，很快第二家店就开起来了！” 陈程严肃道：“第二家店开起来，本身也是在跟你自己搞竞争，所以，它的生意肯定比不上现在这家店，但现在这家店的生意又多少会受点影响，这样的话，一加一未必等于二，或许只能等于一点五。” 苏子强笑着说：“这不是还有你陈经理呢吗？你针对性的搞点运营策略，说不定就一加一大于二了！” 陈程笑了笑，认真道：“这件事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我们赌上所有的现金流，那就意味着我们一点风险都扛不起，所以我觉得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苏子强冲他挤眉弄眼的说：“你想不通啊陈经理！对我们来说确实风险比较大，但你别忘了这件事是我爸提出来的，他的主意，他就得给我们兜底！如果我们真遇到了什么风险，我就去找他求援，他为了自己的面子，也肯定会出手帮忙的！” “陈程，你要知道，一共就三四百万的投资，就算全让他出，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陈程点点头，笑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有一句话，陈程没说出口： 如果你爸也遇到系统性风险怎么办？牵一发动全身，他把所有身家都押金去了，到时候一塌糊涂，你也得跟着完蛋，苏子姗也要跟着完蛋。 你完蛋，没什么所谓，苏子姗要是也完蛋，老子估计还会有几分心疼。 毕竟这傻大姐人不错，又漂亮，好好当个富二代、将来找个门当户对的富二代结婚生子，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以她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和迷倒万千众生的长相身材，万一家道中落，她会活的比一般的穷人更痛苦。 陈程觉得，如果苏剑锋在给他自己埋雷，自己肯定没能力搭救他。 所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劝住苏子强别浪。 保住野性，将来如果他家老爷子玩砸了，他和苏子姗还有一条退路。 这时，苏子姗似乎瞧出了陈程的心思，问他：“陈程，你是不是不想搞分店啊？” 陈程想了想，委婉的说：“我是觉得时机还没到，咱们没必要现在就讨论这个，再等几个月看看情况更稳妥。” 苏子强还在劝他：“可是有我爸兜底啊！咱们先抢一步先机不也挺好？要是能赶在过年前开业，过年那一个月肯定能赚不少！” 陈程摇摇头：“你可能觉得挺好，但我还是觉得时机不成熟，有时候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这件事可以再考虑考虑，我觉得也不用这么着急下定论。” 苏子强犹豫片刻，叹气说：“行吧，那你就考虑考虑、观察观察，认真分析分析，咱们十月份再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动。” “好。” 陈程答应下来，但也只是个缓兵之计，让他搞分店，他毫无兴趣，苏子强到时候如果真想折腾，就随他去，自己的利益反正是跟这家店捆绑在一起的。 随后，他想起苏剑锋身边那个中年人，就问：“对了，刚才苏伯伯身边那个人是谁？你们也没介绍一下。” 苏子强道：“他外号马老二，你是外地人，可能不太清楚，本地人应该都知道他，道上比较出名的一号人物，早些年就跟着我爸，算是我爸身边的元老了，现在自己搞了个建材公司，主要也是跟着我爸做业务。” 陈程点了点头，看来还真是道上大哥。 只是不知道，他2006年是因为什么上了法制节目，结局好像不是很好。 于是陈程便问：“那他现在还是要打打杀杀的吗？” “早就不了。” 苏子强笑道：“他现在跟着我爸做正经生意，我爸所有工地的水泥黄沙都是他在供，身家现在也过千万了，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他也早都丢给下面的人去做了。” 紧接着，苏子强又告诉他：“以后你在江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我不敢说都能给你解决，但是马老二肯定可以，我爸不是让他以后常来店里坐坐吗，你可以跟他熟络熟络。” 陈程轻轻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这个马老二现在跟着苏剑锋做正经生意，但以苏剑锋杠杆拉满的玩法，他的工地肯定也拖欠了马老二不少货款没结。 要是哪天苏剑锋倒了，覆巢之下又安有完卵？ 马老二这种人，肯定最先受牵连。 所以，陈程推测，马老二之所以在几年后登上法制节目，一定是苏家这条线出了问题，他被逼无奈，又干回老本行了。 看来，人生际遇这种事，确实变幻莫测。 —— 陈程从野性走的时候，苏子姗追了出来。 她从后面叫住陈程：“陈程，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陈程说：“不用麻烦了姗姐，我打个车就行。” 苏子姗走到他跟前，淡淡道：“我送你，你要是觉得我送你会让你丢脸，可以提前一个路口下车。” 陈程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了，于是便赶紧说：“哪的话，我是怕你麻烦，没别的意思，走吧。” 上了车，苏子姗把车开出很远，才开口问他：“分店的事你在怕什么？我总觉得这不是你的风格，如果你担心收入的问题，那我可以给你承诺，以后开分店，我们分店的财务独立核算，我给你净利润的20%！” 陈程自嘲的笑笑：“你以为我是觉得利益关系没勾兑好，所以才拒绝的？” 苏子姗怕他误会，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向你表明我的态度。” 陈程摆摆手，盯着她认真的说：“姗姐，大家朋友一场，有些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苏子姗见他少有如此正经严肃的时候，便立刻说道：“你说吧，我认真听！” 陈程由衷道：“姗姐，苏伯伯做生意，魄力太大了，我一个小屁孩，没资格评论他的对错，但我觉得，人总要居安思危。” 苏子姗眼睛不眨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陈程继续道：“野性现在刚走上正轨，我们至少得用几个月的时间来不断巩固我们的地位、提高品牌名气、吸收目标客群、同时囤积现金流、增强抗风险的能力。” 说到这里，陈程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如果真要开分店，也得是在我们自身承载不了客源，或者我们的客源消费层级跨度太大的时候，再根据实际情况有的放矢！” “如果是客源承载不了，那我们就开一家一样定位的分店，纯粹用来分流；” “如果是消费层级跨度太大，那就要开一个消费水平低一些的新店，再把现在野性本部的消费水平往上提一提，两者一高一低，就像小米和红米的区别，主打差异化配合。” 苏子姗诧异的问：“什么是小米和红米的区别？红米是什么？” 陈程这才意识到，自己举错了例子。 不过，好在小米还有很多年才会成立。 为了防止苏子姗在小米和红米成立之后察觉到问题，自己可以有空先把小米、红米以及赤橙黄绿青蓝紫米的所有商标都注册下来，逼着雷学长创业的时候改名不就行了？ 以雷学长的能力，品牌叫小米还是叫生，应该都没什么影响， 于是，他随口道：“我是有个想法，以后我万一搞个品牌，干脆就叫小米，等小米做起来了，就给消费能力差一级的人再搞个子品牌，叫红米。” 苏子姗撇撇嘴：“什么小米大米、红米绿米的，你陈经理起名字的水平就这？” 陈程笑笑：“这不是随口打个比喻吗？” 他看着苏子姗，诚意十足的说：“姗姐，你和强哥都是富二代，不缺钱，就别让所有的生意都背负很大的风险了！” “你们本来过的就是每天大鱼大肉的日子，将来有野性这么一个稳定的现金奶牛，就当是每天给你们多添两杯牛奶，不也挺好的吗？” 有句话陈程没说。 将来大鱼大肉要是没得吃了，这两杯牛奶，是能救命的。 苏子姗眼睛里忽然闪耀着别样的光泽，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陈程，问他：“你是不是怕我爸万一哪天破产了，我和我哥将来没有退路？” (本章完) 第102章 是不是想通了？ 第102章 是不是想通了？ 苏子姗猜中自己的心思，陈程也不惊讶。 毕竟，自己话里隐晦的暗示了。 不过，他怕苏子姗觉得晦气，否认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子姗刚好把车停在红灯前，侧过身来看着他，坚定的说：“撒谎！你就是这个意思！” 陈程以为她生气了，便也干脆直截了当的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是信我，短时间内别想开分店的事；如果不信，你们随时可以筹备分店，但我事先声明，我不参与！我分的是野性这家店超保底营业额的20%，你们只要把这笔钱给我，剩下的钱你们爱挪去哪就挪去哪。” 苏子姗其实并没有生气。 她知道，陈程是关心自己。 爸爸今天在店里，意气风发的讲他如何运作房地产，又想把他在房地产上的经验，传授给陈程、让陈程如法炮制开分店。 她在惊叹的同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风险。 只是，她没有陈程想的那么深。 但她刚才听陈程说到奶牛和牛奶，也听的出来，陈程想把野性稳住，让它成为自己的一个基本盘，而且是不受爸爸生意影响的基本盘。 想到这里，她心里忽然十分感动。 以前觉得，这小子恃才傲物，现在看，他其实也在为自己考虑。 于是，苏子姗声音柔和许多，看着陈程的眼神，清澈透亮又温柔似水。 她不由伸出手来，五指轻轻抓了抓陈程的头皮，神情感慨的笑着说：“人不大，倒是挺霸道。” 说完，适时机的把手收了回来，微笑着说：“你放心，我是野性的大股东，野性以后的发展，我只听你一个人的，如果我爸和我哥都想开分店，我也会跟你一样，把我这部分风险排除掉。” 陈程点点头：“那我们可说好了。” “说好了！” 苏子姗重重点头，伸出手来，如少女般笑道：“拉钩！” 陈程觉得幼稚，但还是伸出手指与她纤细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学校门口，陈程与苏子姗告别，一个人走回校园。 苏子姗坐在车里久久没动。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陈程的背影，一直到陈程消失不见，才不免嘟囔一句：“臭小子，走这么远的路，都不知道回头看一眼！” 说完，回想刚才陈程严肃认真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几分笑意。 “该说不说，这家伙为别人考虑的样子，还挺让人感动。” —— 来到寝室楼下，陈程忽然接到鹿呦呦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问陈程：“陈程，你说要用钱，到底什么时候用啊？” 陈程心想，那个林振邦这两天也没联系我，用钱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不着急。 于是便说：“现在还没确定，你再等我两天。” 陈程觉得，如果林振邦的公司拿不下来，就干脆用两百多万去车管所门口收一批私人指标。 鹿呦呦说：“你要用的时候告诉我就好。” 说完，她迟疑了一会，嘟囔道：“对了陈程，我给你打电话，是思妍刚才联系我，非要请我周三晚上出来吃饭，还说想叫上你和吴浩洋一起聚聚，她要请客。” 陈程诧异的问：“她不是经济困难吗？怎么还想着请客？” 鹿呦呦道：“思妍跟我说，她周末兼职赚了些钱，缓解了经济压力，所以就想约咱们几个都在江城的老同学出来见一见，聚一聚，以后也算有个照应。” 陈程知道，赵思妍这个周末，在野性赚了千把块。 对生活费都没着落的她来说，真是救命钱。 而且，她现在得到了野性的试用工作，试用期月薪一千，转正一千五，只要好好做，足够她读大学所需了。 不过，陈程并不想跟她有工作之外的接触，便回应道：“你们俩吃吧，我事情多，就不掺和了。” 鹿呦呦倒也没劝他，直接说：“行，那我就跟她说了。” 挂了鹿呦呦的电话，陈程无心琢磨赵思妍。 他想的是，距离周六去于家湖找捷通出租的林振邦，已经过去两天了。 林振邦为什么还不联系自己？ 指标的价格每天都在跌，他就这么沉得住气？—— 翌日中午，陈程和同寝吃完饭回到寝室，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这个号码，陈程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天林振邦给陈程递名片的时候他没接，是想给林振邦一种‘我不可能主动找你’的信号，不过手机号倒是记住了。 这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他的电话号码。 陈程送了口气。 看来，他是扛不住了。 这时，林振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响了几声，陈程没接，而是选择直接挂断。 接着，林振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又没接，直接挂断。 林振邦没再打电话，而是发来一条信息：“老弟，捷通出租林振邦，方便给我回个电话，这是我手机号。” 陈程回复：“稍等，在忙。” 他知道林振邦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按捺不住了，这种时候对方内心大概率是着急的。 当筹码暴跌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先进入一个挣扎阶段，这个阶段时刻想杀跌清仓，但是又心有不甘。 可一旦他挣扎过去，决定杀跌的那一刻，他的决心会比任何人都强烈的多，那一刻他只求速战速决，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这时候不接他电话，就是要硬控他的节奏，让他从决定速战速决的那一刻，节奏和心态就先受一波影响。 林振邦此时确实有些着急。 他等了两天，只等到一个有意向的买家。 但对方的价格，比陈程还要惨无人道，指标只愿意给到四万三，多一分都不出。 过去的这两天，没等到出价更高的，指标价格还在以每天几百的速度不停下跌，他确实有些坐不住了。 悲观的情绪一旦开始在这个市场蔓延，就会让人彻底放弃幻想。 林振邦甚至觉得，如果再不出手，一旦进入第四季度倒计时，怕是最后连三万一个都买不到。 他和家里人商量过后，打算就按四万五一个的价格，打包卖给陈程。 所以，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陈程千万不要再反悔，千万不要再抓住机会往下压价。 可他没想到，连续给陈程打了一上午电话没人接，刚才两个电话又都被挂掉，这一下就让他有些着急。 给对方发了个短信，结果就换来一句在忙。 他也不好太上赶着追，就只能守着电话苦等。 陈程一路走回到寝室楼下，这才给他打了过去。 “喂，老弟！” 电话里，林振邦尽可能控制好自己的声音，故作轻松的笑道：“我是林振邦，捷通出租的，最近两天怎么样啊老弟。” 陈程随口道：“还行吧，林哥你给我打电话，这是想通了吗？” 林振邦想耍个小聪明，就笑着说道：“你之前不是来我这问过吗？想接我这个公司，这两天又有几个人找我，他们也都有兴趣，所以我就想问问老弟你最多能给我出到什么价？要是价格合适呢，咱就好好聊一聊，毕竟你先来的，我要不你打声招呼就卖了，显得我这个人不厚道。” 陈程笑道：“林哥，我的价格就是指标四万五一个，车就一车一价，多一分我都出不了。” 林振邦为难的说道：“哎呀，现在人家的价格说实话都比你略高一点，哪怕你给老哥稍微再加一点，老哥我看在你第一个来的份上也想卖给你，毕竟也是个缘分。” 陈程知道他纯粹是在扯淡，便直接戳穿他：“林哥，咱俩就不要在这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了，最近我也一直在关注行情，车管所门口的价格一天变两回，每回都是往下跌，没有一回是打平或者往上涨的，你说这个时候要有人比我价格出的高，你就直接卖他就完了，根本就不用跟我说。” 说到这里，陈程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我明知道最近价格还在一路看跌，但还是愿意按我之前说的价格给你，这是我的诚意，可要是老哥你一直这么不实在，我下一次报价就是四万三了。” 林振邦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他是真没想到，陈程竟然跑到车管所门口去关注指标的成交价，那个地方的成交价准到不能再准了。 他只能讪笑着说道：“老弟，既然你都研究这么透彻了，那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就按你说的来吧，咱俩约个时间，我让司机们把车都开回来，咱俩各自找个懂二手车评估的，来给我这批车估个价，到时候咱俩没什么问题，这买卖就算成了，我直接把公司过给你。” 陈程道：“公司过户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得确保你的公司没有任何债务、没有任何纠纷、没有任何涉税问题，我这边还得找一个财务过去把你公司的账目对一下，确认都没问题了才能过户。” 林振邦也有些惊讶：“过户还这么麻烦呢？” “当然。” 陈程道：“毕竟是公司，牵扯的事情很多。” 林振邦问：“那大概得多长时间才能搞定？我这边肯定是没有什么债务纠纷的。” 陈程道：“我理解你肯定想尽快出手，咱俩就干脆快一些，你找你的记账财务，把你的那些财务文件都准备好，我也找个财务过去审一下，这个时间咱们评估就同步进行，要是都没问题了，咱们就去过户。” “行。” 林振邦问：“那你看什么时间合适？明天中午行吗？” 陈程见他这么着急，便又端了一把，说：“明天中午我尽量吧，晚上给你答复。” (本章完) 第103章 杀跌 第103章 杀跌 挂了林振邦的电话，陈程立刻打电话给沈露凝。 自己不认识靠谱的财务，但沈露凝肯定认识。 再加上自己本身就要从沈露凝那里借钱，这件事也不打算瞒她，不如找她多帮个忙。 沈露凝一接通，声音就娇滴滴的问道：“弟弟怎么想起来给姐姐打电话？” 陈程笑道：“凝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有个小项目要操作一下，你还记得吧？” 沈露凝道：“记得啊，怎么了？是要用钱了吗？” 陈程说：“快要用钱了，但还不是现在，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需要一个懂公司审计的财务，帮我去审一下那个公司的账目，如果这个公司的账目没有什么问题和风险，我就准备把它拿下了，到时候就得辛苦凝姐把那一百万借我用一下。” 沈露凝惊讶的问他：“你说你要搞的小项目，是要收购别人的公司啊？” “对的。” 陈程如实说：“我看上了一个出租车公司名下有一批出租车的指标，我想把它拿下来。” “出租车公司？！” 沈露凝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她忍不住说道：“你要是接一家酒吧，迪厅或者饭店之类的，我觉得倒还可以理解，毕竟你经营头脑挺厉害的，总能出一些鬼点子，可是你弄一家出租车公司，这也不适合你去发挥你的强项啊。” 说到这里，她不禁叮嘱陈程：“弟弟，你在野性的开局很好，千万别自己跑偏了方向呀！” 陈程笑道：“凝姐，我买出租车公司不是为了经营，而是为了炒一炒出租车的指标，现在指标价格跌的太厉害了，我觉得差不多已经要见底了，所以打算抄一把底，要是指标市场回春，我就能套现离场了！” 沈露凝疑惑的说：“这……这真的能挣钱吗？” 陈程认真道：“凝姐，既然价格见底了，那么接下来无非就两种可能，要么横盘，要么上涨，怎么都不会亏钱了。” 沈露凝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不懂，不过你既然觉得有希望，姐姐也不胡乱发表意见干扰你的判断。” 说着，她进入正题：“你想找一个有经验的财务倒是没什么问题，我可以从我们公司找个财务过去给你帮帮忙，就看你什么时候用吧，我跟她协调一下，她提前安排好时间。” 陈程心里默默给沈露凝点了个赞，能听的出来，她是真的关心自己。 而且，她的尺度拿捏的非常好，不多说也不多问。 了解大概情况之后，不多发表任何意见，就直接开始解决自己的诉求，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既然她这里有专业的财务，那陈程也打算赶早不赶晚，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否则万一真拖到国庆后，一旦温城人来到江城，买方开始吸筹的时候，行情就会立刻开始上涨，那时候可就有点来不及了。 于是他便对沈露凝说：“这样吧凝姐，你让财务抽时间明天中午去于家湖，再把我的手机号给她，让她到了跟我联系。” “好。” 沈露凝立刻答应下来，又问他：“姐姐能一起去吗？反正中午也没什么事，我可以开车带我们财务一起过去。” 陈程笑着说：“那可太好了！” 沈露凝娇声笑道：“那就明天中午，我到于家湖给你电话。” 陈程赶忙道：“姐，还有一件事儿想找你帮忙，你干脆就送佛送到西呗？” 沈露凝爽快的笑道：“你说吧，姐姐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你。” 陈程问她：“凝姐认不认识做二手车的，或者懂二手车评估的？如果认识的话，我想明天中午请他帮忙评估一批二手出租车，看看大概什么价位，对了，不白给评估，我按市场价给人家付评估费。” 沈露凝笑道：“这个简单，我有一个好姐妹，家里就是开二手车交易市场的，我让她给找一个，打个招呼就行，不用钱。” 说完又问他：“评估的也是明天中午去于家湖吗？” “对！” 陈程笑嘻嘻的说道：“谢谢凝姐了！回头我请你吃大餐！” 沈露凝说：“请客是肯定要请客的，不过要等你赚到钱之后。” “行，听凝姐的。” 挂了电话，陈程心里感慨，别看沈露凝一天天弟弟长、弟弟短的没个正形，到事儿上，人家是真干啊！ 找到了需要的专业人才，陈程故意拖到晚上才给林振邦回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明天中午在他公司见面，先见面把事情碰一下。 林振邦一直就在等他的电话，听他说到明天面谈，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答应下来。 —— 翌日中午，陈程饭都没吃就直接溜了。 他打车到于家湖的时候，沈露凝也快到了。 陈程告诉她碰面的具体地址，几分钟后，她就开着那辆丰田威驰赶了过来，车上还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 一下车，沈露凝就给他介绍，中年女人姓徐，是她们领洲药业的财务副主管，还有过审计方面的工作经验，特别适合干陈程需要的这档子事儿。 陈程自然是客气的很，一口一个徐姐的叫着，把徐姐捧的合不拢嘴。 带着两人来到林振邦的门面，林振邦亲自开门出来迎接，跟陈程握手道：“老弟你可真准时，我那些司机还都没回来呢，不过我跟他们说了，二十分钟之内必须给我回来，正好他们中午也要吃饭，待会把车全停门口，你就让人看就行了。” 陈程问他：“林哥，你这边的财务和二手车评估的人来了吗？” 林振邦说：“财务已经到了，在里边坐着呢，评估的那小子说在路上了，他骑摩托车一会就到。” 徐姐说：“那既然财务来了，我就先开始工作吧，赶紧弄完你们也省事儿。” 陈程连忙感谢道：“那真是太辛苦您了徐姐，徐姐中午想吃点啥？要不我提前安排上，待会咱们一块过去吃点。” 徐姐笑道：“我跟露凝出来之前，在单位食堂吃过了，我们那开饭早。” 说完，她指了指门面里面，道：“我先进去忙，你们聊。” 沈露凝捏了捏陈程的耳朵，故作不满的说道：“你小子真是势利眼，一见面不说好好巴结巴结我，就一直在拍徐姐马屁，你搞搞清楚，徐姐是我帮你请来的好不好？” “好好好。”陈程赶紧承认错误：“这件事不论成不成，凝姐你都是我最感激的人！” 这一会儿的工夫，门口就陆陆续续停了很多出租车。 这些出租车身上都喷着捷通出租的字样，全是林振邦公司名下的车。 有两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几乎是一前一后来的。 这俩人来了先互相看看，然后互相来了一句：你怎么也在这。 一问才知道，这俩人以前在二手车行当学徒的时候，就是师兄弟。 眼见他俩也认识，对陈程和林振邦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价格能给的比较合理公允，不会合起伙来偏袒一方。 于是陈程就赶紧让他们开始忙活，拿着纸笔，一辆车、一辆车的记车牌、对车况、估价格。 林振邦这一批出租车确实也是老掉牙了，搭眼一看就没一个靠谱的玩意儿。 车况最新的一辆车，还有三年强制报废，结果还是个事故车，前后左右都有钣金喷漆，连水箱、机盖都因为追尾维修过。 陈程看的直摇头，对林振邦说：“林哥，就你这个车况，每个月往外租也租不了几个钱吧？我但凡不是着急去医院那种，都不会拦这种车。” 林振邦尴尬的笑笑，说道：“车本来就不咋地，这些司机也不爱惜，保养维护不及时，就成这么个车况了。” 陈程点点头，说两句是个意思，让他知道他这些车不怎么样，待会报价的时候再往下撸一撸就得了，所以也没再多说。 他原本以为，财务那边核算账目肯定需要很长时间，没想到个把小时这事就办完了。 徐姐出来一说，陈程才明白，这年头多数公司的财税根本就不正规。 林振邦手底下这批车收回来的所有租金，都是直接进他个人口袋，公司这边也是定额定额征税，每个月固定就那么点钱，交上就得了，根本不查账，所以账目也简单的很。 这个公司最大的资产，就是这四十辆车，只要去车管所确认这些车都没有抵押，基本上也就没什么别的事了。 财务完事之后，四十台车也评估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一起评估，各站一边，所以给价格都是两人商量着给，陈程选其中一台车问了他们的估价逻辑，感觉价格上给的也算公允。 主要是这批车确实也都不怎么值钱，两个人核算下来，均价也就六千多。 于是陈程就把林振邦拉到一边，说：“林哥，我也不跟你磨叽了，咱们这四十台车就按照均价六千一台，这批车到我手里，也就只能凑合着往外租三个月，年底一过，这批车没法上路跑运营，车况好的卖给个人也就开个两三年不到就得强制报废了，卖也卖不了几个钱。” 林振邦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可能要磨磨蹭蹭很多天，但没想到一中午就把这些前置的问题全解决了，他又忍不住想赶紧追求那个一步到位、迅速脱手的畅快感，于是就干脆的说道：“行，单价五万一，都给你了！” (本章完) 第104章 等着我以后报答你吧 第104章 等着我以后报答你吧 谈妥价格，陈程松了口气。 单价五万一，四十台，一共是两百零四万。 自己现在筹措的资金已经足够了，甚至还有富裕。 鹿呦呦那里有一百万，颜若萱那里有二十万，沈露凝这里应该也不用借一百万，九十万就够了。 于是，他便与林振邦约好，明天签协议、办过户。 付款模式，按照三三四的流程付款，也就是签协议自己付30%，递交过户手续、正式开始受理后的三日内，自己再付30%，过户完成再付剩下40%。 不过，最后一笔还要扣个两万的尾款，因为陈程需要他帮忙在三十号晚上把所有车收回来，车回来之后，把剩下两万补齐。 林振邦原本想要四四二，但陈程没有同意，鉴于自己没有其他合适的退路，他也只能接受。 由于明天就要先付六十一万，沈露凝跟徐姐打了招呼、帮徐姐拦了一辆车，付了钱让司机送徐姐回公司，她开车带着陈程找了家银行。 她要给陈程打一百万，但陈程提出先要九十万，沈露凝没听他的，随口说：“你第一次做生意，做预算的时候不要总是贴着头皮，得留点富裕，万一出点变故也有抗风险的能力。” 说着，也不管陈程听不听，汇款单直接填了一百万。 陈程心里感动，默默接受了她的一片好心。 而且，他觉得沈露凝说的也有道理，自己不能因为跟林振邦谈好两百零四万，就按照两百零五万准备资金，虽说自己心里有把握，但也怕有什么意外情况。 很快，一百万丝滑到账。 沈露凝出了银行之后，难得非常严肃的跟他说：“陈程，钱你拿着用，不要跟姐姐说什么利息，这钱我之所以没存定期，就是因为你子姗姐之前一直跟我抱怨店里生意太差，我怕她有用钱的地方，所以才一直存着活期，现在她那边生意是好起来了、也用不到这笔钱了，正好腾出来给你。” 陈程心里感动，重重点头：“谢谢凝姐，等我赚到钱立刻就还你！” —— 晚上吃过饭，陈程去了琴房，跟着刘诗雨练了四十分钟钢琴。 他整日没个消遣，也不爱去网吧，练琴倒是能让人彻底放松、身心愉悦，也是个缓解疲劳的好办法。 第二天，陈程以吃坏肚子为由，找教官请了半天假。 好在他这个副班长从开始军训就比较认真，而且陈程上次谎称吃坏肚子，第二天还坚持训练，教官对他印象不错，就没让他补证明。 一大早，陈程就带着银行卡、身份证，和林振邦在工商局门口碰面。 他在工商局附近找了一家中介代办公司，通过中介与林振邦签了一份公司转让协议。 陈程上辈子做生意多年，知道很多事情找黄牛比自己吭哧吭哧跑要省事得多，而且某些时候还多一层保障。 找这些黄牛也简单，想跑什么业务，你就去那个单位门口，两边肯定全是黄牛。 黄牛收费不高，一共也就两千块钱，除了能提供各种合约模板之外，最重要的是能帮忙把所有手续快速跑下来。 自己跑流程，两周未必能下来，甚至还有可能被卡一波，但黄牛承诺五个工作日内就能完成所有变更手续、拿到新的营业执照。 陈程和林振邦在黄牛那里对制式的合同进行了细微修订，细节基本都考虑到、确认无误之后，陈程才让黄牛打出来，才和林振邦签字。 签好字，黄牛带着他们双方去银行转账，陈程将61.2万元打入了林振邦的账户。 随后，黄牛立刻把所有相关资料递交上去，因为今天是周三，所以黄牛承诺，下周三之前就能完成手续的变更。 按照合约，陈程最迟要在周五把第二笔61.2万打给林振邦，下周就要把第三笔钱打给他。 于是，周四中午，陈程又去找了鹿呦呦。 找鹿呦呦之前，陈程就在电话里说明意图，那一百万，自己现在得用了。 鹿呦呦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回事，自从跟陈程一起查了这张卡的余额之后，早一直就等着盼着陈程开口要这笔钱。 她甚至没想过，万一陈程要搞的事情黄了，这笔钱没了、自己该怎么办。 有时候，她甚至稀里糊涂的想，陈程哪天要是来找自己，跟自己哭诉这笔钱赔了，那自己就告诉他：没事的，你想多久还、或者还不还都随你。 她也想不通，陈程在自己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自己觉得一百万借给他无所谓，跟借他一百块钱没什么区别。 从自己上次在聚会上婉拒他到现在，好像一共也没过去多久，中间跟陈程虽然打过不少电话，但见面也就寥寥几次，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他。 她甚至幻想，会不会有一天陈程哭着来找自己，一边流泪一边说：对不起鹿呦呦，我把你借给我的钱都赔光了，要不我把我自己赔给你吧。 不过，她没想好到时候要不要答应他。 因为想得太多，所以当她见到陈程的时候，脸都是红扑扑的。 陈程还以为她又一路从学校跑出来，心里还挺感动，觉得鹿呦呦以前看着冷冰冰，其实还挺热心肠的，知道自己要用钱，一路跑着出来，这人品，是真善啊！ 鹿呦呦见陈程老盯着自己看，睫毛都羞得一颤一颤，左右躲着他的眼神，开口道：“走吧，去银行把钱转给你。” “好！” 两人一起来到银行，鹿呦呦把爷爷奶奶给自己那张卡里的一百万，全部转给了陈程。 陈程向她伸出手去，说：“小鹿，你把你那张卡给我吧。” “啊？” 鹿呦呦诧异的问：“里面已经没钱了，你要来做什么？” 虽然这么问，但还是把卡掏出来递给了他。 陈程把卡收下，说：“我先留着，回头赚了钱就直接把钱转到这张卡里。” 鹿呦呦大方的摆摆手：“不用老惦记着，将来再说呗。” 陈程把卡揣进兜里，笑道：“小鹿同学，大恩不言谢，你等着我以后报答你吧。” 收到鹿呦呦的转账，陈程心里踏实了许多。 从银行出来，他问鹿呦呦：“小鹿同学，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可以啊。” 鹿呦呦开心的说道：“你请客！” 陈程笑道：“肯定我请，你想吃什么？” 鹿呦呦一脸期待，问道：“去吃麻辣烫好不好？我同学说附近有一家麻辣烫味道特别好。” 陈程爽快挥手：“走。” 鹿呦呦带着陈程，在学校附近的巷子里找了一圈，才找到一家开在路边小门脸里的麻辣烫。 鹿呦呦好像特别喜欢吃这种东西，看起来胃口十分好。 倒是陈程多少有点不太适应，他一向不喜欢吃麻辣烫，也想不通，为什么上辈子从十八岁的赵思妍，到后来三四十岁的红颜知己，都爱吃这一口。 吃饭时，鹿呦呦告诉陈程：“昨天晚上我跟思妍一起吃饭了。” “哦。” 陈程随口应了一句。 鹿呦呦见他只哦了一声，问他：“你一点都不关心啊？” “不关心。” 陈程随口说。 鹿呦呦抿了抿下唇，轻声道：“思妍她……吃饭的时候总是有意没意的提到你。” 陈程皱眉问：“提我什么了？” 鹿呦呦说：“她吃着饭忽然跟我感慨，说高中班里的男生好像还就你看起来最让人舒服，还问我有没有同样的感觉。” 陈程笑着问她：“你怎么回答的？” 鹿呦呦不敢说，只能含含糊糊的道：“我……我说我高中只顾着学习了，对男同学关注不多。” 说着，鹿呦呦带着几分羞涩的继续说：“思妍还问我，如果找男朋友，会不会考虑你那种男生，我说不知道，然后她就问我有没有加过你的qq号、知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陈程诧异的问：“她怎么这么八卦？” 鹿呦呦耸肩道：“感觉思妍每一句话都在试探我，总觉得她好像一身的心眼子……” 陈程笑呵呵的说：“估计之所以请客吃饭就是想试探你，对了，她有没有找你借手机之类的？万一看到你的通话记录或者短信里面有我的名字，就知道你在骗她了。” 鹿呦呦惊呼道：“哎呀，她吃饭的时候她还真找我借过电话！” 陈程赶紧问：“你给她没？” 鹿呦呦眨眨眼，嘻嘻笑道：“幸亏我去见她的时候没带手机。” “嗯？” 陈程好奇的问：“为什么不带着手机？” 鹿呦呦一脸认真的说：“我就怕她找我要你的手机号啊，她现在又没有手机，我们约好时间地点，直接见面就好，我带不带手机也不影响跟她见面，所以我就把手机放寝室了。” 陈程听的直摇头：“说人家一身心眼子，我看你也不少。” 鹿呦呦狡辩：“那不对，我是防御性的长点心眼好不好，我一来是怕她知道咱俩有联系不高兴，二来……” 鹿呦呦忽然不说话，陈程随口问：“二来什么？” 鹿呦呦犹豫片刻，低声嘟囔说：“二来不太想你们俩有联系。” 陈程故意调侃她：“怎么？我跟她有联系你吃醋啊？” “才没有！” 鹿呦呦为自己辩解：“你都明说了不喜欢她，要是她有了你的联系方式，肯定对你不死心，到时候你烦她、她恼你，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联系。” 陈程笑道：“可以啊小鹿，问题考虑的这么全面。” 鹿呦呦哼哼道：“我是一点都不想夹在你俩中间，也不知道思妍怎么想的，你都拒绝她了，她还不死心。” 陈程心说，要不是在野性凑巧碰见，她可能就真死心了。 吃过饭，从麻辣烫出来，陈程顺手掏出烟准备点上一支。 鹿呦呦见陈程又掏出之前抽过的阿诗玛，她赶紧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包烟来，递到陈程面前：“抽这个吧！” 陈程低头一看，鹿呦呦递过来的，竟然是包软中华。 他惊讶的问：“你买的啊？” “是啊。” 鹿呦呦看着陈程，俊俏的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认真道：“你要是戒不掉的话就抽这个，以后我给你买，对身体好些。” 陈程愣了愣：“这烟很贵的，六十多一包吧？你可别乱钱了。” 鹿呦呦把烟拆开，抽出来一支递给陈程，又把剩下的推到他面前，一张俏脸罕见带着霸道的说：“我不管，以后咱俩出来，我就带一包烟在身上，你抽就只能抽我买的。” 陈程心里有些隐隐被触动，看着她微笑着问：“干嘛对我这么好？” 鹿呦呦躲闪着陈程直勾勾的眼神，不大自然的说：“上次不是说了，未来四年要相互关照……” 陈程感慨说：“那你这也太关照我了，刚借给我一百万，还给我买烟抽，别人要是知道了，还以为我吃软饭呢。” 鹿呦呦红着脸说：“你以后也记得关照关照我不就好了？” “是是是，一定多关照！” 陈程点了点头，将鹿呦呦递过来的烟拆开，抽了一支出来点燃。 鹿呦呦这才心满意足。 (本章完) 第105章 不收，也是朋友 第105章 不收，也是朋友 陈程这几天没去店里，训练之余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校内网的开发上，另外就是每天抽四十分钟，去琴房跟刘诗语练练琴。 他虽然不是什么天赋型选手，但好在确实有点底子，上手速度很快，现在弹奏水平已经有了明显提升。 周五这天，陈程原本打算去野性转一圈。 除了周一被苏子姗叫去一趟，后面几天他都没再过去。 今天因为要去店里，他就给刘诗语发了短信，告诉她自己今天要打工，今天就不去练琴了。 陈程跟几个同寝正准备去食堂，忽然接到了张齐朔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张齐朔笑着问道：“陈老弟，你在哪呢？” 陈程如实说：“我在学校，张哥找我有事？” 张齐朔笑着说道：“我马上到江城大学，晚上要不要赏脸一起吃个饭？行的话咱们早点开始，吃完我就得走了。” 陈程没想到他突然要来请自己吃饭，好奇的问了一句：“张哥跟江总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张齐朔笑道：“磨蹭了几天，刚在他公司把合同签了，多亏你帮忙。” 陈程微笑：“那恭喜张哥，张哥要是着急就别往我这里折腾了，等下次什么时候来江城，咱们再聚也不要紧。” 张齐朔笑道：“总要吃了晚饭才能出发，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五分钟后到你们学校正门口，你要是没别的安排，咱们门口见怎么样？” 陈程听他这么说，便也没再客气，笑着说道：“行，那咱们大门口见。” 等陈程到校门口时，张齐朔那辆宾利已经停在门口了。 见陈程走出校门，他主动从后排走下来，冲陈程招了招手笑道：“老弟，这里。” 陈程向他微笑挥手，快步来到跟前：“张哥好，又见面了！” 张齐朔笑着点点头，直接指着另一侧的车门，说：“上车吧，咱们先去饭店。” “好！” 车里，除了司机之外，副驾驶坐着张齐朔的女秘书。 陈程问他：“张哥这次这么着急吗？要连夜赶回去。” 张齐朔笑道：“我夜里要赶到郑城，那边还有个经销商，明天要见一见。” 陈程客气的问：“张哥，冒昧问一句，远腾集团是主做煤炭生意的？” “对。” 张齐朔道：“我们的主营业务就是煤炭产业，从开采到选煤，还有煤炭产品的销售，我主要负责的就是销售端。” 陈程点点头，又问：“那个江总，应该就是煤炭经销商吧？” 张齐朔点点头，笑道：“这个江总可不简单，你们江城以及江城以南几个城市的电厂、钢铁厂、焦化厂，跟他的合作都非常密切，对我们来说，他就是一个优质大客户，能把他拿下来，我的业绩就迈进了一大步。” 有些话张齐朔不好明说，远腾集团一年超采的几百万吨煤炭，因为没办法开票，分销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以往的销售方式都是打骨折直接让销售商上门来拉，荷载五十吨的车，开五十吨的票、实载一百吨，多的五十吨半卖半送，让那些销售商自行消化。 这样张齐朔是省事了，但牺牲掉的利润实在是肉疼得很，江总路子广、有的是门路，搭上他这条线，那些不合规的煤炭，张齐朔能帮集团多赚20%，这是一笔很大的利润了。 陈程听了张齐朔的介绍，也不禁感慨：“这么多企业的供应都能拿下来，人脉关系这一块肯定就得十分过硬，而且这么大的业务，垫资规模也非常大，他还能游刃有余，想必背后的资金实力也非常雄厚，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自己又能把握好其中平衡，江总肯定不是一般人。” 张齐朔惊讶的看着陈程，没想到他这么年轻，看问题倒是挺透彻的。 见他有思考能力、眼光也比较成熟，张齐朔认真说道：“江总的生意之所以能做这么大，这主要是因为他背后有几个更厉害的股东，有人提供渠道、有人提供关系、有人提供资金，他只需要出面把事情做好，大家都有钱赚。” 说到这里，张齐朔又道：对了，“江总今天签合同的时候还让我问问你，周日晚上拍的那些照片和录像什么时候能搞出来，看他那个样子还挺期待的。” 陈程道：“照片已经冲洗出来了，但是录像牵扯到剪辑和数字化，处理起来时间比较长，这个可能还得几天。” “不过张哥放心，弄好了之后我第一时间跟你联系，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江总送过去。” “好！” 张齐朔点点头：“到时候我问问他怎么比较方便。” 两人说话间，张齐朔的司机把车开到了眼下江城最出名的长江饭店。 张齐朔带着秘书，和陈程一起进了饭店包厢。 饭桌上，秘书拿出一瓶一斤装的汾酒，张齐朔提出跟陈程再喝两杯，陈程也没有拒绝。 以他的观察，张齐朔还是比较实在的，可能也是因为确实有钱，所以也不玩什么虚的。 张齐朔对他也挺欣赏，之所以今天快到江大才打电话给他，就是想最终确认一下他江大学生的身份是不是真实，确认之后，越发觉得这小老弟有点意思。 席间，张齐朔给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立刻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塑料袋。 张齐朔将那黑色塑料袋推到了陈程面前，笑着说道：“陈老弟，老哥之前也说了，如果你能帮我把这个合同签下来，我肯定还会有所表示，这里有五万块钱，是老哥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少。” 看着递来的塑料袋，陈程微微错愕。 他没想到张齐朔出手这么大方，竟然给自己五万块钱，心中思考几秒便作出决定，将钱推了回去，认真道：“张哥，你那天的消费，我也拿到了我的那份提成，所以这钱，我说什么都不能收。” 张齐朔认真道：“工作归工作，交情归交情，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心里感谢你，只是拿嘴说说也不是我的风格，所以这五万块钱就当是给你的茶水费，你千万不要客气。” 怕他不收，张齐朔还特意提醒他：“如果我是通过别人拿下的这份合同，茶水费加个零可能都不够。” 陈程不想收张齐朔的钱，因为捷通出租公司已经是囊中之物，一两个月后就能带来几百万的利润，而且野性现在的生意是真的好起来了，估计往后每个月的提成都会超过十万，自己要他这五万块钱。意义不大。 而且，他觉得张齐朔既然是个讲究人，那么留他一份人情，比拿他五万块钱要划算一些。 于是陈程便说：“张哥，你还不知道具体内容就定了八万八的套餐，说实话也是对我的一种支持，我再收这份钱，心里也过不去。” 张齐朔有些纳闷，觉得陈程他一个大一新生，上着学的同时还要去夜店当经理，说明他肯定是需要钱的。 自己给他五万块钱，对大学生来说，四年学杂费生活费都差不多够了，他为什么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呢？ 是嫌少吗？ 好像也不是，自己也有观察过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嫌弃。 于是，他又把钱推给陈程：“老弟，这钱真的是老哥的一点心意，你收下，我们是朋友，不收，我们也是朋友。” 陈程再次微笑着把钱推回去，笑着说道：“那我选不收，也是朋友。” 张齐朔愣了愣，随即点头说道：“哎呀老弟，既然你坚持，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不过你记住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哥帮忙的，直接给老哥打电话。” 陈程笑道：“好的张哥，以后你来江城如果有什么商务招待需要我做的，也可以提前告诉我。” “好！” 张齐朔爽快答应下来，又提醒陈程：“对了，之前说剧本的事，有需要记得跟我联系，我十月份会去一趟燕京，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也可以过来，我带你认识认识那些导演。” 陈程笑着问：“我跟着你去，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添麻烦？” 张齐朔笑着说道：“我对那些导演来说，就是财神爷，我到了燕京根本不会请他们出来见面，是他们轮流求着跟我见面、请我吃饭，我跟他们一起吃饭就是给他们面子，我要是带着朋友跟他们一起吃饭，就更给他们面子了。” 各行各业之间，都有自己的地位链条。 对粉丝来说，明星就是天；对明星来说，导演才是天；对导演来说，投资人才是天。 而张齐朔这样的人，刚好就在这个地位链条的最顶端。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分着喝完了那瓶汾酒，张齐朔还有些意犹未尽，想让秘书再去车里取瓶酒来，一旁的秘书提醒他：“张总，咱们差不多该出发了，到了地方还要先休息。” “哦，好吧。” 张齐朔点点头，看向陈程，笑道：“老弟，我得出发去郑城了，今天没聊过瘾，咱们下次再聊。” 他看了看时间：“走，我送你回学校。” 陈程婉拒道：“张哥不用麻烦了，我正好要在附近办点事，办完我再回去，你直接出发吧。” 张齐朔心里清楚，陈程肯定不是真在附近有事要办，只是这种婉拒既不用麻烦他，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面子，如果陈程只是说一句不用麻烦、打车回去就行，他肯定还是要坚持一下的。 于是，他便对陈程说道：“那行，记得老哥说的，有事打电话，千万别跟老哥客气！” (本章完) 第106章 你自己写的吧？ 第106章 你自己写的吧？ 张齐朔走后，陈程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感觉脑子晕晕乎乎的，便直接打车回了学校。 苏子姗打来电话，问他晚上还去不去店里，他实话实说，刚跟张齐朔一起喝完酒，喝了半斤，就不往店里折腾了。 听说他喝了半斤白酒，苏子姗一边埋怨他喝的太多，一边也关心的叮嘱他好好休息。 陈程问她：“今天生意怎么样？” “放心吧，好极了。” 苏子姗说：“感觉人比上周末还多，女生特别多，买票进来的都有差不多百来个。” 陈程放下心来。 免票、送酒、抽奖，已经为店里稳住了一大批忠实女顾客，这就是未来店里盈利的基本盘。 他又问：“这周的礼仪小姐，赵思妍搞定了吗？” “都搞定了。” 苏子姗说：“八个女孩都是大学生，比之前的那批还要好。” “好。” 陈程笑道：“那我就安心回寝室休息了。” 苏子姗交待他：“记得多喝点水，最好在床头备一瓶纯净水。” “好。” 陈程挂了电话，打车回到学校。 他本想着回寝室休息，可体内的酒精给了他一种时间尚早、还得找找第二场的感觉。 只是眼下一个人也没什么第二场可赶，想去ktv唱唱歌也没个伴儿，叫室友一起又觉得没意思，找商k也不知道哪里有。 犹豫片刻，他忽然想到一个好去处。 他猜今晚刘诗语肯定不在琴房，毕竟按照以往刘诗语的习惯，周末晚上会去夜店喝酒而不是留在琴房练琴。 琴房有钢琴，隔音又很好，在非上课时间也只有刘诗语一个人会用，再加上今天周末，楼里都未必有其他人。 既然如此，不如去那里自娱自乐。 于是，他没有进校门，而是在校外找了个小超市，买了六听啤酒，这才一个人去了新闻传播学院。 周五晚上，整个学院的教学楼也没几间教室亮灯，陈程来到409，用刘诗语给的钥匙把第一扇门打开，老老实实的套上鞋套，这才推开第二扇隔音门。 来到钢琴前，他打开一听啤酒，一饮而尽之后，便打算放飞自我。 十指触及琴键，他脑子里一下涌现出许多自己非常喜欢的歌曲，最先想到的，便是毛不易那首《消愁》。 这首歌的歌词意境不错，所以陈程只要是一个人喝酒、喝多了想听首歌，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这一首。 自己琴弹的虽然一般，但好在上辈子的钢琴老师专门针对性的教了自己一些热门歌曲，所以他现在随随便便弹唱个十几二十首歌还是很轻松的。 在酒精的刺激下唱歌，是一种非常过瘾的消遣，陈程唱了一首《消愁》，立刻找到了ktv麦霸的感觉，于是喝了几口酒，便又唱了一首郭顶的《凄美地》。 这首歌也是陈程的心头好，歌曲几乎零帧起手、层层递进，很能调动情绪，陈程晚上一个人开车在高架快速行驶的时候，这首歌就是专用的bgm之一。 《凄美地》唱完，陈程已经有些出汗，但这种感觉却让他感觉特别的爽。 觉得还不够过瘾，他开了第二罐啤酒，又自弹自唱了一首周杰伦的《不能说的秘密》。 当陈程沉浸的自娱自乐时，刘诗语坐在人声鼎沸的野性吧台，感觉十分无趣。 本以为陈程今天要来店里上班，没想到八点多也没见到人。 来野性喝酒、用另一个身份跟陈程聊天，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一种特殊的消遣，陈程没来，她便失去了继续坐下去的兴趣。 与安妮告了别，她便独自拦了辆出租。 时间尚早，再加上只喝了半杯烈酒，她便打车回了江大，准备回琴房继续备战下个月的面试。 最近忙着备战复试，她基本每天晚上都在琴房练琴到十点多，周末更是全天泡在琴房。 她在出租车上摘了假发、假睫毛和美瞳，又顺手把妆卸了，下车给钱的时候把司机吓了一跳。 来到新闻传播学院的四楼，她本以为教学楼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没想到四楼走廊上竟然隐约听到了钢琴声。 这让她很是惊讶，琴房除了自己没人会来，怎么有人这时候弹琴？ 仔细一想，忽然记起自己给过陈程一套钥匙，心里暗想，难道是陈程？ 来到409门前时，钢琴声不但愈发清晰，甚至还能听到歌声，只是两层门的隔音效果比较好，听不清楚唱的歌词与旋律。 她想起陈程提起过要试着写歌，赶紧小心的打开409的第一层房门。 这道门一打开，陈程的歌声便一下清晰了很多。 此时陈程正唱到陈奕迅的《孤独患者》。 这首歌，是陈程会弹的那些曲目里最熟练的一首。 刘诗语没赶上开头，赶上了陈程唱的第二段。 “我真佩服我，还能幽默， 掉眼泪时，用笑掩过， 怕人看破，顾虑好多， 不谈寂寞，我们就都快活……” 这一小节，特殊的曲调，一下就把歌曲的孤独感拉了起来。 刘诗语听的瞠目结舌，这首歌的曲调、歌词，她都没听过，几乎第一个念头就认定这肯定是陈程的原创。 而且，专业学音乐出身的她，也听出这不可能是这首歌的开头部分，想来自己应该错过了一个段落。 就在她满心震惊的时候，陈程触键的力度忽然加大几分，唱起了这首歌副歌。 “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 “我不曾摊开伤口任宰割，愈合就无人晓得、我内心挫折。” “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 刘诗语忽然感觉，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那句“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对她而言，有点高到九天之上的意味。 不是说这首歌能秒杀其他华语歌曲，而是在她看来，这一句词，就把那些声嘶力竭、无病呻吟、一味苦情的情歌，统统给比了下去。 而歌词、曲子以及陈程演唱时那种高级的孤独感，更是让她感觉惊艳不已。 紧接着，陈程进入第二遍主歌的循环。 她也立刻弥补上了开篇错失一段的遗憾。 只听陈程忘我的唱起： “笑越大声、越是残忍， 挤满体温、室温更冷， 万一关灯、空虚扰人， 我却不能，喊等一等。” 接着，便到了陈程自己最喜欢的一段。 他再一次提高了触键的力度，让情绪更加饱满，投入的唱起：“ “你说你爱我，却一直说，” “说我不该，窝在角落，” “策划逃脱，这也有错，” “连我脆弱的权利都掠夺……” 这一段歌，对刘诗语的杀伤力堪比核弹。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精彩的副歌：“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 陈程享受这种无人在旁的感觉，所以也完全沉浸其中，他嗓音虽然比不上陈奕迅这种大神，但在普通人里也算是中等偏上。 再加上这首歌唱的多了，倒也能把神韵掌握个七七八八。 刘诗语的内心深处，已然大受震撼，她想不通，陈程才十八岁而已，怎么能写出这种歌？ 此时，陈程这首《孤独患者》已经进入尾声。 原曲中，陈奕迅在结尾处空拍随后轻吟，陈程没有照搬，而是再唱了一遍副歌之后，在“外向的孤独患者需要认可。”便收住嗓音，最后手指弹了寥寥几个和弦音，算作是整首歌的结尾。 一曲唱完，陈程又开了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不由感叹一声：“爽！” 投入弹琴的某个瞬间，他甚至还以为自己回去了。 不过，意识到自己还在琴房，他也不觉得失落。 刘诗语此时还沉浸在这首《孤独患者》之中无法自拔，听到陈程一曲终了，这才稍稍回过神来。 她没有立刻推门进来，而是想听陈程接下来会唱什么，不过陈程已经唱了半个多小时，唱过瘾了，他把第三罐啤酒喝完，便开始收拾残局准备离开。 刘诗语在玄关左等右等，没听到再有琴声与歌声传来，便忍不住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陈程正把易拉罐放回塑料袋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啤酒香味，好在陈程比较自觉，没在琴房抽烟。 陈程低头收拾东西，忽然听到开门声，心中一阵紧张，扭头看过去，正好看到刘诗语推门进来。 他好像青春期干了坏事被发现的少年，慌乱的问：“刘老师什么时候来的？” 刘诗语看着他，神色复杂的迟疑片刻，才说：“来一会儿了，在门口听你唱歌就没进来打扰。” 说到这里，她含笑说道：“歌不错哦，唱的也不错。” 陈程吓了一跳，本能的问了一句：“你听了几首？！” “几首？” 刘诗语惊的挑了挑眉峰，看来还不止这一首啊？来晚了！ 于是，她好奇的问：“你唱了几首？” 陈程有些提防的说：“我也记不清了，晚上喝了点酒，瞎唱的。” 刘诗语看出他不愿说实话，便坦诚道：“我就听到你刚才唱的那首。” 说着，她根据记忆，哼了哼这首歌的副歌：“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 哼唱一句，摇头感叹：“真好，挺有深度的，你自己写的吧？” (本章完) 第107章 孤独患者 第107章 孤独患者 陈程有点尴尬。 哪能想到刘诗语还能再杀回琴房，还被她听到了其中一首后世的歌。 这首歌至少也要八、九年以后才会发表，自己如果编造一个来路，肯定经不起推敲。 幸亏刘诗语只听到这一首，不然今晚自己唱的那几首歌，哪首都说不清来路。 于是，他也只能厚着脸皮说：“暑假闲着没事用电子琴写着玩的，除了我自己，还没人听过。” 刘诗语惊讶的问：“那我是第一个听众？” “对。” 刘诗语又问：“歌名叫什么？《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 陈程摇头道：“这名字也太长了，叫《孤独患者》。” “孤独患者……” 刘诗语喃喃重复一句，点头说道：“这名字确实更合适一些。” 说完，她问陈程：“有这么完整的作品，为什么不试着给唱片公司投一下？说不定就火了。” “算了。” 陈程由衷的说：“我没想过要当歌手。” 刘诗语不解的问：“当歌手不好吗？有的歌手只要写出几首传唱度高的作品，就能吃一辈子了，你才十八岁，要是真能写出十首八首这种水平的歌，肯定会成为内地最受瞩目的男歌手！” 说到这里，她有些激动的道：“周杰伦出道两年发了三张正式专辑，他现在已经有天王的苗头了，你比他年轻，说不定几年之后你也能成天王。” 陈程尴尬的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干不了这一行，就是真让我当天王我也不想当。” 刘诗语不明白：“为什么啊？真有机会出道的话，岂不是很容易就能实现人生理想？总比你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大学毕业还要找工作来的轻松吧？” 陈程认真道：“当明星可太累了，还要被资本裹挟，我的梦想是当个优秀的企业家。” 刘诗语白了他一眼，问：“好好好，不想当明星被资本家裹挟，所以想当资本家裹挟明星是吧？” “那倒不至于。” 陈程笑笑，岔开话题问她：“刘老师这么晚怎么还来琴房啊？” 刘诗语随口说：“我是想来练练琴的。” 说完，好奇问他：“晚上喝白酒了？怎么身上这么重的白酒味。” “对。” 陈程也没隐瞒，说：“之前一个大客户请吃饭，陪他喝了半斤白酒。” 刘诗语点点头，怪不得晚上在店里没见到陈程，原来是有应酬。 接着，刘诗语又看着他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还有几罐打开的啤酒空罐，问他：“喝了半斤白酒又跑来琴房喝啤酒，你明天不训练了？” 陈程讪笑两声：“有点在兴头上，所以就多喝了一点，不过倒是还好，唱唱歌、出出汗，感觉也不迷糊。” 刘诗语知道他在夜店上班，喝酒应酬肯定少不了，但还是关心的说：“军训期间运动量大，还是要少喝点酒，免得训练时身体扛不住。” 陈程连连点头：“刘老师放心，我们下周一军训就结束了，结束之前我一口都不喝了。” 刘诗语笑道：“那没几天了，军训结束之后是不是时间就多了？到时候多来练练琴吧！” 陈程说：“我们军训完立刻就开学了，估计课余时间也没那么多，不过每天晚饭的时间抽空练练琴还是没问题的。” 刘诗语知道学校安排的比较紧，下周一军训结束，下周二直接正式开课，于是便说：“行，也得注意劳逸结合，到时候我尽量抽时间多教教你，要是没时间，你就自己过来多练习。” “好的刘老师。” 陈程答应下来，说：“那刘老师练琴吧，我回寝室了。” 说完便打算赶紧溜了。 刘诗语叫住他：“别走啊！回来回来！” 陈程问她：“刘老师还有事吗？” 刘诗语指着钢琴，说：“把你其他歌也唱给我听听呗？我鉴赏鉴赏。” “那不行。” 陈程摇摇头：“没了，就这一首。” 刘诗语有些生气，问他：“陈程你撒谎也拜托有点技术含量好不好，我刚才进来时你还问我听了几首，明摆着就不可能只有一首歌。” 陈程只能撒谎说：“其他歌都还没成熟，不够完整，等我完善一下再说吧，就不在刘老师跟前献丑了。” 刘诗语知道他是不想唱给自己听，心里有些微词，但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很强的表现欲。 于是她便对陈程说：“时间还早，要不你完整的给我唱一遍《孤独患者》吧，我可以帮你梳理一下，看看编曲有没有什么优化的空间，另外我觉得你嗓音不错，不过没有经过专业的发声训练，你现在唱歌的方式是很费嗓子的，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陈程略一考虑，便点头答应下来。 刘诗语是伯克利毕业的，肯定比上辈子教过自己的那位钢琴老师专业，人家有心指导，自己肯定不能不识抬举。 于是他便点点头，重新在钢琴前坐了下来，刘诗语也搬来一个圆凳，坐在他的身边。 刚坐下，她便赶紧站起来，对陈程说：“你等老师一下！” 刘诗语说着，起身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一台jvc的录影带式dv机、换了一盘空带进去，又从角落里拿来一个三脚架。 陈程惊讶的问：“刘老师，你不会是要录像吧？” “对啊！” 刘诗语说：“既然我是你的第一个听众，那你这也算是首演了，肯定要留个纪念，这dv是我的私人物品，平时拍一些演奏视频用的，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外传。” 说完，又道：“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啦。” 陈程本来有些犹豫，但仔细一想，自己既然已经把后世的歌唱出来了，那就一定要找机会把它发出去。 哪怕是将来匿名发，也一定要发。 因为一旦不加干涉的话，时间来到那首歌正常发布的节点，就会发生惊人的“巧合”，当这首歌再次被陈奕迅发表之后，刘诗语一定会非常诧异。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便大大方方的说：“老师方便的话，回头给我也拷一份吧。” “行！” 刘诗语点点头，爽快的答应下来。 陈奕迅这首《孤独患者》，是陈程弹的最熟的一首。 主要是陈程自己也很喜欢这首歌，因为这首歌的曲子很好，词也很好。 与大多数无病呻吟或者一味跪舔的情歌相比，这首歌难得把演唱者的“自我”很好的保留了下来。 而且，这首歌的主乐器就是钢琴，编曲也非常适合钢琴弹唱，哪怕其他乐器都没有，只有一台钢琴也足够了。 于是，他十指缓缓在琴键上跳跃，在前奏过后，便再次演唱起来。 “欢笑声、欢呼声， 炒热气氛，心却很冷。 聚光灯，是种蒙恩， 我却不能，喊等一等……” 陈程刚开口，刘诗语心里的遗憾便被补齐，她知道，自己刚才错过的就是这一段。 近距离听陈程唱歌，跟隔着一道门偷听，感觉又很不一样，近距离能听得出，陈程的嗓音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沧桑感。 在刘诗语的认知里，陈程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嗓音和唱歌的情感注入，大体就是青春、叛逆或者故作深情这三个方向。 这么自然的沧桑感，还从来没遇见过。 而且，完整的听完之后，她愈发感觉这首歌的完成度极高。 听陈程唱完整首歌，刘诗语久久未能从歌中走出来，她眼睛直视陈程，问出心中最好奇的问题：“你这么小，怎么会写出这么孤独伤感的歌？像你这个年纪，不该和儿乐队一样，写类似《静止》那种朋克风格的歌曲才对吗？” 陈程咂咂嘴，尴尬道：“可能……我这个人比较早熟吧，而且心里有些事也没法跟别人说。” 陈程说的半真半假，后半段倒是发自肺腑。 刘诗语也没怀疑，她知道陈程也是个相对复杂的人，而且她也知道，陈程与自己虽然都有两幅面孔，但自己的第二幅面孔只是为了放松、为了潇洒，但陈程的第二幅面孔，却是为了赚钱、为了事业。 如此算来，陈程似乎比自己还成熟些，因为他一边要忙学业，一边要忙事业，甚至都没有一个放松的机会。 不过，女人对男人总是好奇的。 就算她知道男人有不愿告人的秘密，她们也希望自己能是那个例外。 于是，她看着陈程，语气温柔又坚定的说：“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不知道该跟谁说，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陈程客气的点头道谢，看了看时间，又有了溜的打算。 这时，刘诗语看着陈程，非常认真的说道：“你再唱一遍吧，我帮你理一理发声上的问题，然后咱们逐句调整，你看怎么样？” 陈程暗忖：“刘老师您这是把我当单曲循环用了吗？” 不过他倒也没磨叽，立刻就又唱了一遍。 这一次，刘诗语拿起纸笔，开始在上面快速的写写画画。 连续听陈程唱了三遍，刘诗语心里简直爱惨了这首歌，想到自己有提前录下来，心里踏实许多，这才没再继续折磨陈程单曲循环，很是认真的说：“你的发声方法不太对，尽量让发声部位往腹部走，把共鸣往脑袋走，别纯靠嗓子去唱。” 说着，她自己也调整了一下唱腔，把副歌部分清唱出来。 陈程第一次听她唱歌，嗓音好极了，本以为她专业是器乐，没想到声乐也这么好。 刘诗语教他发声，有些弹奏的地方也替他做了优化，让伴奏显得更加流畅、也更符合歌曲的味道，让陈程受益匪浅。 眼看时间挺晚了，她才对陈程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别耽误你回寝室，明天晚上你要是有空的话再过来。” 陈程笑道：“明天晚上我就不过来了，我今天没去上班，明天得去打工的地方看看。” (本章完) 第108章 军训结束 第108章 军训结束 这个周末，没了张总的加成，野性的收入没能维持上个周末的辉煌。 不过，也出乎预料的维持在了三天二十多万的水平。 这主要是过去一周，野性的名气太响了，很多人通过张总的传闻得知了野性，所以周末特别跑过来见识见识。 而且，苏子强这一波名气打出去了，一些他老爹的熟人朋友也都过来捧场，所以生意好的不得了。 这个月的营业额，已经做了将近八十万了，月底还有一个周末，而且还有一个九月三十号，这个晚上生意肯定极好，所以照这个趋势，本月做到九十多万不是问题。 陈程盘算了一下，自己九月份的提成，至少能拿到十六万。 周六的时候，赵思妍跟陈程汇报了自己的统计，周一到周四，每天都有至少两桌客人表露出想点1888套餐的意向，她也跟现在合作的八个礼仪小姐沟通过，如果从每周三天变成每周七天，她们愿意把出场费从一百降低到八十。 赵思妍核算了一下，原本一周做三天，八个人成本两千四。 现在一周做七天，八个人成本四千四百八，这么计算，每周一到周四也照常安排礼仪小姐，只需要增加两千元成本。 她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性价比的事情，可以尝试一周看看，如果每天能稳定增加一桌1888的套餐，就能完全覆盖成本并且有额外利润。 而且，现在的礼仪小姐已经覆盖到888套餐，只要上礼仪小姐，对每一个档位的套餐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刺激促进作用，整体算下来，一定是赚的。 陈程觉得她的思路没问题，便放手让她去做。 周日傍晚，当陈程去跟刘诗语学琴的时候，她已经靠着翻看陈程的录像带，把《孤独患者》这首歌吃透了，并且在原本的编曲上做了优化。 陈程的弹奏水平毕竟比较差，上辈子学这首歌的时候，学的就是简化版，刘诗语重新编曲之后，她的伴奏复杂了许多，也丰满了许多，让陈程非常佩服。 刘诗语拿这首歌作案例，教陈程如何设计伴奏更显高级，也让陈程收获良多。 九月二十三号，星期一。 因为，坚持了三周的军训，今天就要落下帷幕了。 今天没有训练，主要就是上午有一个分列式比赛和阅兵仪式。 阅兵结束、校领导讲完话，军训就将彻底画上句号。 陈程和寝室五人一大早就起床洗漱，各个兴高采烈、气氛高涨。 一个个从睁开眼就开始盘算，等军训结束之后，该干点什么庆祝庆祝。 苏鹤翔本来是想去野性的，之前去了两次都没钱，他也不太好意思，琢磨再请大家过去消费消费，而且这次要向小姑和室友展示自己的诚意，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小姑报销了。 但陈程没同意。 一帮少男没什么自制力，老去体验纸醉金迷，人就跑偏了，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就不再张罗几人过去捧场或者当托的原因。 而且他工作日也不想往野性跑，还不如抓紧时间看看能不能在国庆前把校内网挂上服务器内测。 见野性去不了，其他五人也没什么好选择，自然而然的选了网吧。 这年头，大学生没什么消费能力，也没什么消费环境，除了去去网吧，也没什么其他可玩的。 而且，现在网上钱的地方也不多，除了玩游戏开个点卡、给qq开个会员，想在网上买双袜子都还不太现实。 毕竟，淘宝要等明年才会上线，网购形成气候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吃过饭来到训练场，今天的同学们也都十分亢奋，只等着军训正式结束的那一刻赶紧到来。 分列式比赛的时候，在团宠颜若萱的影响下，全班三十一名男生铆足了力气，竟然还拿了个二等奖。 分列式比赛结束，校领导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昂的讲了一通，整整三个礼拜的军训，便在学生们的欢呼声以及漫天飞舞的迷彩帽中结束了。 大家按照导员的要求回到班级，接下来就等宣布什么时候正式上课了。 导员董培鑫没想到，自己班上竟然还能拿个分列式二等奖，进教室大门的时候都是乐呵呵的。 走上讲台，他先是对同学们表示了祝贺，然后便直入正题，说了后面的学业课程安排。 他说：“同学们，过去三个星期的军训确实很辛苦，不过接下来四年的大学学业才是最大的挑战，按照学校的安排，咱们02级的大一新生，明天就直接正式开课了！” 下面的学生一片哀嚎。 除了陈程之外，其他人都以为学校多多少少给一天休息，怎么也要等后天再上课，没想到安排的这么紧锣密鼓。 董培鑫见大家生无可恋，便笑着说道：“这就算不错了，据我所知，咱们江城还有不少学校军训四个星期，国庆之前除了军训没别的事了。” 有同学问：“老师，咱们国庆放假什么安排啊？我看28号就周六了，30号周一还上课吗？” 其他同学也都很是关注这个问题，国庆七天假，但28、29两天是周末，如果周一不上课，就能休息十天。 董培鑫笑道：“想什么呢？三十号当然上课了！咱们学校假期就是一号到七号，八号就正式上课了，住校生七号晚上就开始查寝，所以大家回家的一定要协调好时间，而且不允许无故请假啊，别刚开学就先学会怎么凑假期了，三十号那天我会亲自盯大家课堂出勤情况。” 众人更是颓废。 有些人甚至已经打算要买28号的车票了，不但能早点走，还能避开高峰期。 但董培鑫这番话，还是让大多数人都放弃了这个想法。 大一新生还没摆脱高三那种服从管理的心态，到了大二大三，遇到这种事都没人给导员打招呼了。 董培鑫见大家没其他问题，便拍拍手，对众人道：“好了，我也说完了，大家赶紧去吃午饭，今天下午和晚上，该休息休息、该放松放松。” 同学们精神状态不佳，大都是有气无力的回上一句。 颜若萱凑过来问他：“陈程，你国庆回家吗？” “回。” 陈程问：“你呢？” 颜若萱道：“我也回，买了一号的机票。” 陈程感叹：“我还没买票呢，是不是也快该买票了？不知道现在火车票提前多久买。” 一旁的孔德胜凑过来：“提前一礼拜，买一号的票，明天就得去车站排队了！” 陈程问几个室友：“你们国庆什么打算啊？” 几人纷纷说了自己的计划，除了苏鹤翔这个本地人，以及王一飞、庄海涛一南一北实在太远之外，其他包括陈程在内的三人，都准备国庆回家。 不过，陈程没打算在家待太久。 他记得之前鹿呦呦提议要一起回去，爸妈肯定也都盼着自己大学的第一个国庆长假，于是他便打算一号跟鹿呦呦、吴浩洋一起回去。 但是自己不能等到七号再回来，得四号一早就回。 国庆七天，野性生意肯定很好，自己作为经理，不能连续七天不出现。 而且，校内网目前的开发速度虽然缓慢，但进度上一切顺利，他打算国庆前内测，国庆回来之后就立刻上线。 学生们八号就开学了，自己肯定得提前过来把上线工作部署好，再好好琢磨一下，该怎么先从江大的学生群体开始推广。 —— 中午，陈程回寝室换了衣服，打算和室友以及颜若萱一起去食堂吃饭。 鹿呦呦发来短信，提出晚上想请他和吴浩洋一起出来吃顿饭。 陈程一琢磨，自打军训开始也没见到吴浩洋，这小子也没个手机，平时联系也比较少，今天军训结束，是该叫出来聚一聚。 于是，他答应下来，但跟鹿呦呦说好，晚上自己请客。 鹿呦呦无所谓，反正就是想跟他见一面，谁请客倒是不重要，反正一百万都借他了，也不会跟他争抢一顿饭。 随后，陈程给吴浩洋寝室打了个电话。 听陈程要喊着自己跟鹿呦呦一起吃饭，吴浩洋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好不容易把军训熬过去，他也很想跟两人见面聚聚，只是他平时兜里钱不宽裕，不太好意思主动张罗。 于是陈程就跟他说好，让他下午六点钟先来自己学校，两人碰头之后再去找鹿呦呦。 至于吃什么，陈程也没琢磨，到时候让鹿呦呦选、自己买单不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陈程又接到代办黄牛的电话。 他们跟工商里的人有合作，那边已经通知他，明天就能去领营业执照了。 按照合约规定，领出营业执照，陈程就要把第三笔七十九万六给林振邦打过去。 于是，他便在饭桌上问颜若萱：“班长下午有事吗？” “没事啊。” 颜若萱立刻回了一句，一脸期待的问他：“你有什么事啊？” 陈程点了点头，说：“你没事的话，咱俩去趟银行呗？” “好啊！” 颜若萱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 她很开心，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陈程找自己借钱了。 不光她等得久，她爸妈在苏南等着她动账的消息，也等了好几天了。 其他几人还以为陈程要约颜若萱去约会，没想到俩人竟然约着要去银行，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苏鹤翔忍不住问他：“陈哥，你跟班长去银行干嘛啊？” 陈程淡淡道：“我找班长借点钱。” 孔德胜惊讶的问：“老陈你又借钱啊？这么缺钱吗你？” 陈程笑道：“不是要搞点事情嘛，还缺点钱，正好班长能借给我。” 几人以为还是搞网站之类的事情，于是便也没有多问。 (本章完) 第109章 我们萱萱差哪儿了？ 第109章 我们萱萱差哪儿了？ 刚巧，陈程和颜若萱的开户行是同一家。 吃过饭，大家一起出了校门，五个同寝去了网吧，陈程和颜若萱便去了银行。 两人刚进银行，正在家吃午饭的颜成斌，就收到了手下汇报的消息。 他这几天一直等银行的动账消息，等的都谢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手下忽然反馈，说颜若萱跟着陈程去了银行，他就意识到，女儿终于要动账了。 他激动的一拍桌子，对陈敏说：“萱萱跟陈程去银行了！” 陈敏哼哼一声：“那小子终于按捺不住了。” 颜成斌立刻给银行的对接人打电话，让他实时关注颜若萱的账户情况，一旦动账，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此时此刻，颜若萱在柜台一边填单子，一边还在问陈程：“你确定只要二十万就够啦？” “够了够了。” 陈程回答的毫不犹豫。 颜若萱挺失落的，本以为陈程需要两百多万，就特地给他准备了两百二十万。 结果陈程只要二十万，剩下的两百万白准备了。 其实，填单子的时候她还在琢磨，管陈程用不用得上呢，两百二十万先打给他再说。 可她又怕陈程生气。 毕竟陈程一直交代自己，不要跟家里说，自己擅作主张，怕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心理压力。 于是，她便压住了这个冲动。 颜若萱这边一动账，消息就立刻传到了颜成斌那里。 不过，颜成斌没想到，账是动了，但却只动了二十万。 这二十万，也确实是打给了陈程自己的账户。 虽说这些客户信息都是秘密，但对颜成斌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陈程此时觉得，合同签的是手续走完一天之内给林振邦打款，自己也没必要明天再跑一趟，顺手在柜台把钱转过去算了。 于是，他便也填了一张汇款单。 陈程还没写好给汇款单，颜成斌就连他的身份证号都拿到手了。 看到女儿给陈程打了二十万，他并不惊讶，但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只打了二十万。 他把情况告诉陈敏，陈敏也没想明白。 她兀自嘀咕：“萱萱既然开口要两百万，就肯定是替这个陈程要的，但我不明白，陈程为什么只要了二十万？” “是啊。” 颜成斌说：“萱萱账户里原本的钱就不止二十万，如果陈程只要这么点钱，她完全没必要找我。” 说着，颜成斌琢磨道：“除非，陈程没想借这么多，是萱萱自己想借给他这么多……” “你别乱说！” 陈敏一下急了，脱口就说：“你把萱萱说的也太上赶着了吧！你要说一个男生忽悠她、骗她两百万，我能接受！毕竟她从小对钱就没什么概念，性格又不是很有主见，被言巧语蒙蔽、人家说啥是啥倒也有可能。” “可我不相信萱萱会对一个男生这么上赶着，你懂吧？人家没说要借这么多钱，她自己先找家里把钱要过去、随时等着人家借，那成什么了？” 颜成斌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反问：“那你说，她找我要两百万是干嘛？如果陈程明确说了，让她找家里要两百万，钱到了陈程肯定就第一时间要走了，以免夜长梦多，关键这钱过去好几天才动，而且还只动了二十万，这不合逻辑啊。” 陈敏没回答，而是一个人低头想了许久。 许久之后，她抬头对颜成斌说：“这样，你还找李行长，看看陈程开户行是哪一个，如果是他们行系统内的，让他也帮忙查一下陈程的账户动向，咱们多点线索，也能推测一下这小子筹钱在做什么，对他来说这虽然有点违规，但也是举手之劳。” “可以是可以。” 颜成斌尴尬的说：“只是我让他留意萱萱账户还说得过去，毕竟父母关心孩子，可我再让他留意对方账户，人家肯定就琢磨出味道来了。” “你管他呢？” 陈敏无所谓的说：“他爱琢磨就琢磨去，确保他不敢乱说话就行了，有些事根本不怕人知道，只怕人乱说。” 颜成斌叹了口气，管她呢，老婆大人满意就好。 于是，他立刻掏出电话，找人帮忙。 银行内的职工，其实都有很大的查询权限，甚至监守自盗、把客户钱都悄悄转走的事情都屡见不鲜，想查陈程的账户往来，那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关键，陈程与颜若萱的卡，还都是同一个银行。 于是，陈程最近的账目流水及往来信息，很快就通过传真发到了颜家，摆在了颜成斌和陈敏的面前。 颜成斌看着进出账目，惊呼道：“这小子借了不少钱啊！最早是这笔一百万的，打款人叫沈露凝，然后又是一笔一百万的，打款人叫鹿呦呦，最后才是今天萱萱给他转的二十万。” 陈敏诧异极了：“沈露凝、鹿呦呦，听着全是女孩子啊！” “还真是……” 颜成斌揉揉额头，嘟囔道：“这意思，咱家闺女反而是金额最少的……” 陈敏警惕的问：“这小子年纪轻轻，不会就已经成了那种专门欺骗女孩子的诈骗犯了吧？我看他肯定不可能只要二十万，说不定还会再问萱萱要钱！” 颜成斌无奈的说：“你别总是用有色眼镜看他，你女儿卡里两百二十多万，而且全是为他准备的，他只要了二十万，从这一点来看，就不符合诈骗犯的特征。” 说完，颜成斌又指着支出账目，道：“你看，他陆续打过两笔61.2万的金额，都是给了同一个账户，也就是这个叫林振邦的人，你觉得这证明什么？” 陈敏问：“证明什么？” 颜成斌认真道：“两笔一样的金额，有零有整，证明他大概率是在执行阶段性付款，而且我感觉他的付款还没有结束，否则不会账户余额还有大几十万的情况下，找萱萱又要了二十万，估计是还有一笔钱没付出去。” 陈敏皱眉道：“那他付这么多钱给这个林振邦，是做什么呢？” 颜成斌道：“应该就是正常的交易，具体的交易标的是什么，我就不确定了。” “查一查。” 陈敏说：“找人帮忙查一查这个林振邦，看看有没有什么工商注册的信息。” 这年头，工商信息还没有公开到网络上，否则的话，都不需要找人帮忙，就能根据姓名查到一个人有没有注册过什么公司。 颜成斌想着，都已经查到这了，也不在乎多查一步，于是便拿起手机来：“行，我找人问问。” 手机刚拿起来，还没来得及拨号，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 “喂，李行长，嗯，怎么说？又动了？动了多少？七十九万六？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了李行长，有空一起吃饭。” 陈敏见他挂了电话，立刻追问：“那小子是不是又让萱萱给他打钱了？我就说他不可能只要二十万吧！” 颜成斌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恳求的说：“老婆，知道你性子急，但你能不能先等我说完情况你再下结论？” 陈敏催促：“那你快点说啊！” 颜成斌道：“李行长说动账了，是陈程的账户动了，他又给那个林振邦打了七十九万六，三笔一共给他打了两百零二万。” 陈敏错愕的问：“没再问萱萱要钱？” “没有。” 颜成斌道：“是陈程账户里的钱。” 陈敏有点郁闷，没想到自己竟然推测错了。 于是她催促颜成斌：“你快问问工商方面，看看这个林振邦是干嘛的。” 颜成斌一个电话打过去，说明情况之后，对方很快为他查询了相关情况，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对方的介绍，颜成斌松了一口气，对陈敏说道：“搞清楚了，这个林振邦，在江城有一家出租车公司，这家公司今天刚在工商走完变更流程，买受人就是陈程！” 陈敏脱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陈程把从三个女生手里借到的钱，拿去买这个林振邦的出租车公司了？” “对！” 颜成斌笑道：“你看，弄清楚了吧，最起码人家不是诈骗犯，借钱有正经用处。” 陈敏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下来，又问：“他不是在迪厅当经理吗？为什么又买出租车公司？” 颜成斌笑道：“买出租车公司肯定是为了赚钱啊。” 陈敏嘟囔道：“他全是借钱买的，两百零二万的公司，他借了两百二十万，借这么多钱买一家出租车公司，多久能回本？四年够吗？如果需要四年的话，那他还清借款最低也要四年，借两百多万、分四年还清，这种借鸡生蛋的做法也不太厚道吧？” 颜成斌讪笑一声：“我没看懂，不过你也不用太纠结，我发现你现在对这个陈程本身就有很大不满，试着把有色眼镜摘下来再看看？” 陈敏立刻道：“我肯定对他很不满啊！我女儿那么乖巧懂事，在家里当了十八年公主，到了江城没一个月竟然上赶着追他，我这当妈的心里能好受吗？” 颜成斌赶紧劝道：“你瞎琢磨什么呢？谁说萱萱就一定在追他了？” 陈敏气呼呼的说：“你看见没？姓陈的小子一共从那两个女人手里借了两百万，从萱萱这里借了二十万，这证明他原本的资金缺口就是两百万出头！” “你再想想，萱萱当时有二十多万，为什么还要找你要两百万？肯定就是想一步到位都帮他解决掉啊！这还不是上赶着吗？” 颜成斌尴尬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老婆分析的很有道理，甚至无限接近事实。 但是，真细想这件事，他心情又格外复杂。 作为一个家长，他对陈程这种不负责任借钱创业的玩法，也颇有微词。 但作为一个商人，他又很佩服陈程十八岁就能有这么大的魄力。 十八岁敢操盘两百万的生意，在江浙沪很常见。 但他真没见过，十八岁敢借两百万硬上的。 怎么说呢？真的就是……太凶了！ 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就当他兀自感叹的时候，一旁的陈敏忽然一脸不悦的开口道：“颜成斌，我真是越想越生气！” 颜成斌无奈：“还生啥气啊，一共就二十万，就算他不还了又能怎样？” 陈敏表情严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找另外两个女生每人借了一百万，找萱萱只借了二十万？我们萱萱差哪儿了？没她们有钱吗？” 颜成斌张着嘴哑口无言，片刻后才苦笑着问：“咱连这种事儿也要争强好胜吗？” 陈敏烦躁的摆摆手：“我反正心里就是不舒服，怎么都不舒服！” (本章完) 第110章 搞社交平台最佳的土壤 第110章 搞社交平台最佳的土壤 陈程把钱给林振邦汇过去之后，便立刻给林振邦打了个电话，让他注意查收。 林振邦没想到陈程竟然提前付了尾款，查收之后，很快便兴高采烈的回复：“老弟，钱都已经收到了，以后捷通出租公司就是你的了！” 整个人如释重负的他，好奇的问陈程：“陈老弟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这四十台车是打算先出手，还是继续让那些司机开着？” 陈程摇头道：“老哥帮我跟他们说一声，月底把车开回来，我接下来得准备准备换新车，下个月开始，这批老车就先不上路了。” 林振邦那四十台车都很旧了，旧车租给司机，租金收入也低于市场平均价，陈程不太想去折腾。 而且，这年头出租车市场不算太平，经常也会听说一些针对司机的犯罪，陈程的目标是保住大头收入稳稳落袋，这之前最好杜绝一切意外风险。 更重要的是，下个月温城炒家就进场了。 他们一进来，肯定先瞄着体量大的出租车公司，自己四十台不算多，未必能入得了他们的眼，但如果四十台全停在那里不上路，想来很容易会在行业内引发讨论，这样也更容易让温城炒家关注到自己。 林振邦听说他下个月就要换车，不由称赞道：“小兄弟你这实力确实可以，四十台车全换下来，少说得五百万。” 陈程笑道：“我没钱了，剩下的要等家里把资金腾出来，不然我就趁热打铁，立刻换车了。” 林振邦问：“那我是让司机月底把车交回来，然后回去等你通知来租新车，还是让他们先各自找别的车开？” 陈程说：“让他们找别的车开吧，别耽误人家赚钱，我十月什么时候资金能到位还不确定呢。” “这样啊。” 林振邦给他出主意：“那你不如让他们先开着啊，换新车直接让他们开回来配合一下，然后按新车价格补差价给你就是了，这样你车不闲着，不耽误挣钱。” “算了老哥。” 陈程说：“我就是替家里人打个前站，没时间精力一个个对接，让他们三十号就都开回来吧。” “行。” 林振邦见他有钱不赚，心里也是搞不太懂，但还是爽快的说道：“这个事儿我会帮你弄好，到时候那两万块钱尾款老弟可别忘了。” 陈程笑道：“老哥放心，三十号晚上我带着现金过去。” 林振邦笑道：“行！那我跟司机们打招呼，让他们三十号晚上把车送回来，到时候我会亲自过去接车的。” 陈程道了声谢，客套两句便挂了电话。 一切搞定，只等着明天营业执照下来，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陈程与颜若萱一起从银行出来，便直接回了学校。 正好同寝下午都去网吧了，他正好回去专心搞一搞校内网。 颜若萱下午没事可做，本来还想让陈程带自己去网吧也见见世面，可没想到他竟然要回寝室。 不过她知道陈程有正事要忙，于是便没有表露出内心所想。 —— 下午六点，陈程来到学校门口，遇到了晒黑许多的吴浩洋。 俩人一见面，吴浩洋就跟他吐苦水，三个礼拜的军训，属实把他折腾个够呛。 陈程笑着安慰他：“你这辈子也就军训这一回，以后想军训都没机会了。” 说完，挥挥手说：“走了，小鹿还等着咱俩呢。” 吴浩洋点点头，说：“陈程，晚饭咱俩aa吧，就别让鹿校出了。” 陈程随口说：“我请客，你就别操心了。” 吴浩洋说：“那多不合适，我主要是没剩多少钱了，还要留几十块钱买车票，不然我就请你们了。” 陈程问他：“需要钱吗？需要我借你点？” “不用。” 吴浩洋说：“我还有一百八十多，今天都23号了，够到月底的。” “行，缺钱你说话。”陈程微微点头，招手拦了辆车。 吴浩洋闷着头就往后面钻，陈程拉住他：“哎哎，你往哪去？” 吴浩洋回身看着他：“咱俩坐后面啊，一会让鹿校坐前头吗不是？” 陈程没好气道：“你坐前头，一会我跟小鹿坐后面。” 吴浩洋回过神来，笑道：“还说不想追人家。” 说着，自己就自觉的坐进了副驾驶。 陈程低声嘀咕：“我想不想追她搁一边，你俩选一个挨着坐我也肯定选她啊，人家小鹿什么时候都香香的美美的，挨着她坐身心愉悦。” 车来到仁济医学院的时候，身穿白色及脚踝连衣裙、搭配一件水洗蓝牛仔外套的鹿呦呦正站在路边翘首观望着。 车在她跟前停下，坐在司机身后的陈程探过身把车门推开，冲她招手道：“小鹿，快上车。” 鹿呦呦见到她，面色一喜，侧身坐了进来，见吴浩洋坐在副驾，先跟他打了招呼。 吴浩洋回身看着她，笑着说：“三个礼拜没见，鹿校又漂亮了。” 说完还问陈程：“陈程，你说是不是？” 陈程点点头：“嗯嗯，是是。” 其实他跟鹿呦呦倒是经常见面，只是吴浩洋不知道。 鹿呦呦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岔开话题问他俩：“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陈程直接问：“小龙虾行吗？” 鹿呦呦面上一喜，下意识问：“是上次……” “哎对对。” 陈程抢过话去：“就是上次你说好吃的那个，正好去尝尝。” 鹿呦呦反应过来，笑着说：“那就去吧，他家特别好吃。” 吴浩洋没看出什么异常，随口说：“我吃啥都行，听你俩的。” 陈程嘱咐他：“晚上喝两杯啊，今天高兴。” “那是。” 吴浩洋立刻答应下来：“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说什么都要喝两杯庆祝一下！” 来到大成夜市的龙虾店，三人寻了个位子坐下，鹿呦呦招呼服务员点了菜，便问两人：“你们俩国庆都回去吗？回的话明天就要买票了！” “回。” 两人同时点头。 鹿呦呦便顺势说：“那就一起回吧，明天中午我去车站买票，买三张。” 这年头火车还没实名制，替别人买票倒也方便。 不过陈程却说：“哪能让你一个女孩子替我们买票，我去吧。” “我去我去！” 吴浩洋赶紧抢着说：“来的时候就是陈程给我买的票，今天陈程又请吃饭，再不让我点钱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陈程了解他的性格，于是就说：“那你就买三张慢车好了，国庆是不是临客又开了？” “有的！” 吴浩洋立刻说道：“据说30号就加开了，也是上午出发，你俩不用管了，明天中午我去买，买好了告诉陈程。” 鹿呦呦不太好意思让吴浩洋替自己买票，便说：“那我把钱给你。” “不用。” 陈程朝她摆摆手，说：“就当浩洋请咱俩吃好吃的了，改天再出来吃饭你请不就行了？” 鹿呦呦知道陈程是怕吴浩洋不好意思，嫣然一笑：“那也行，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鹿呦呦又问他俩：“那你们几号回来啊？” 吴浩洋想都没想：“肯定七号啊，多在家待两天。” 陈程说：“我打算四号回来。” 两人都有些诧异，鹿呦呦问他：“为什么四号就回来啊？” 陈程坦然道：“很多事要忙呢。” 鹿呦呦一下就明白了，陈程前段时间先是借钱买电脑要做网站，然后又借钱要买出租车公司，肯定很多事情要忙活。 吴浩洋一脸不解：“国庆放假你有什么好忙的？” 陈程说：“我搞了个网站，想看看国庆上线。” 吴浩洋惊奇的问：“你搞网站了？什么网站啊？” “大学生交友网站。” 陈程笑着说：“等网站上线了，帮我发动你们的同学来注册用户。” 吴浩洋问他：“你啥时候还会做网站了？军训刚结束，你们也没开学啊！” 陈程随口道：“自学的，超级简单，网上找一套开源代码，随便改改就是你的了，跟小时候学校门口卖石膏娃娃的差不多，买回来自己上上色就行。” “噢……” 吴浩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到时候我帮你在我们学校宣传宣传！” 鹿呦呦也说：“等你网站上线了，我也帮你在学校宣传一下！” 陈程笑道：“小鹿，你宣传最有用了，像你这样的校，不知道多少人想加你qq，你到时候来我的网站注册一个账号，让你们学校的同学都去上面关注你，估计至少能给我带来一万个注册用户！” “净瞎说！” 鹿呦呦有些羞臊的嘟囔道：“我哪是什么校啊……” 陈程笑道：“你等我网站上线、有了一定用户基础之后，我就在网站上搞个各大学校投票，你是不是华科大的校，到时候就知道了！” 上辈子，马克·扎克伯格的facebook，就是靠着类似校选举投票的活动，在美国大学生群体一炮而红。 他年轻时，看过2000年前后美国大量的擦边喜剧电影，那些影片里，美国的大学生，对异性关系都很沉迷，而且极端八卦，谁和谁要是亲个嘴，怕是全校师生都要来吃瓜，就这种八卦的氛围，绝对是搞社交平台最佳的土壤。 当然，国内的大学生相对要内敛一些，但也就是一些而已了，有时候大家都很闷骚，也是需要一个平台来施展和释放的。 所以他笃定，一旦校内搞类似的校评选活动，一定会在大学生群体内，引发现象级的热度！ (本章完) 第111章 伽洛论坛 第111章 伽洛论坛 陈程与吴浩洋一人喝了两瓶啤酒，舒舒服服的原路把鹿呦呦送回学校，陈程下车时，给司机留下足够到吴浩洋学校的车费，才跟他挥手告别。 吴浩洋挺不好意思，追着要下来把钱给他，陈程没给他废话的机会，顶着车门拍了两下车顶，让司机开车走了。 回到寝室，几个室友刚回来不久，还在讨论今天网吧的战况。 陈程跟几人打过招呼，爬回上铺抱着电脑继续搞网站。 其他几人无聊，便在寝室打玩起了扑克，都忙得不亦乐乎时，寝室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苏鹤翔跑去把门打开，几个年纪稍大些的男生便迈步走了进来。 为首那人个子不高，但气势倒是挺足，一进门便开口问：“你们是计科新生哪班的？” 此时，苏鹤翔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们是谁啊？问这个干嘛？” 为首那人右手边的黑胖子开口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计算机学院学生会的杨思齐杨会长，杨会长也是咱们江大学生会的主席团成员之一。” 一听说是学生会的会长，脸上贴着纸条的孔德胜立刻放下扑克牌、殷勤的迎了上去，嘴里笑着说：“哎呀杨会长你好你好，我们是计科三班的。” 听到对方报上名号，坐在上铺的陈程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杨思齐啊，是上辈子的老熟人了。 这家伙在计算机学院，是个风云人物。 不仅是学院学生会的会长，而且在校期间，还带着几个同学一起，创办了当时江大最受欢迎的校园论坛，伽洛论坛。 当时伽洛论坛搞得有声有色，还被学校当做创业成功案例宣传过，也算是江大在校生自主创业项目的一个典范了。 陈程大二那年，杨思齐来他们年级招兼职前端，陈程还应聘过去跟他们做了几个月。 当时，杨思齐从学院领导那里申请了一间教室，搞了一批电脑，伽洛论坛的技术人员就都在那里办公。 陈程在那里做了几个月，杨思齐一直以各种理由拖欠他的工资，后来还承诺给陈程一点股份，等论坛卖掉之后把工资和股份折合的现金一次性付清。 陈程那时候没什么社会经验，对杨思齐也比较信服，把他的话当了真。 结果，还没等陈程拿到工资，杨思齐就在毕业前夕，把伽洛论坛悄悄卖给了本地一家专做校园论坛的公司，自己套现二十万去燕京创业了。 伽洛论坛是杨思齐以个人名义注册的域名，服务器也在他个人名下，运营了几年都没有企业化。 他承诺给那些同学合伙人一定的股份比例，但也一直没有签订任何协议，所以最后把那些同甘共苦的创业伙伴也都给坑了。 那几个被坑的学长想跟他打官司，据说几个人折腾了一段时间也放弃了，原因就是网站的归属，毫无疑问是杨思齐个人，而他所有的口头承诺都没有证据，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维权。 陈程当时也没跟杨思齐签任何雇佣协议，同样维权无门，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时，杨思齐开口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笑着给几人递过来几张卡片，说道：“学弟们，我搞了一个校园论坛，咱们学校各个学院在论坛里都有分版，而且论坛还有灌水交流区、跳蚤市场，欢迎你们注册账号进来玩。” 孔德胜对杨思齐十分客气，连忙就上前把卡片接过来，笑着说道：“杨学长太厉害了，上着学就开始创业了！” 一边说，一边就把卡片分给其他同寝。 他递给上铺的陈程一张，陈程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伽洛论坛创始人杨思齐，下面留了一个手机号、一个qq号以及一个bbs打头的论坛地址。 杨思齐笑着叮嘱道：“诸位学弟要是给我一个面子，记得都去注册个账号，然后到版务的新人区里发个报道贴，报上你们的寝室号和姓名，到时候我会给你们送一点咱们论坛的金币，可以拿来给女同学送点虚拟小礼品。” 陈程心中暗暗惊讶，上辈子自己只给杨思齐做过前端，但并不太了解他运营伽罗论坛的思路。 上辈子，记得也有这么一幕，但当时他一个刚入学的新生，对学长尤其是学生会的学长，有一种天然的服从心态，所以并没有客观分析他的这套行为。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个杨思齐还是有点东西的。 军训还没结束，他就跑来新生寝室做线下推广，校园论坛这种地域性很强的垂类网站，底层逻辑很像后世的社区团购群，线下推广才是吸引用户的最佳手段。 而且，他还挺会利用自己学长以及学生会长的身份，搞恩威并施这一套，要求大家去论坛的版务区发帖报道，就意味着他还得上去核对信息，谁要是没注册，恐怕就会被他记下来。 大家都是新生，谁也不想得罪一个高年级且有权有势的学长，注册论坛这种举手之劳，自然不会拒绝。 如此一来，这批新生都会第一时间被他的论坛所转化。 人一多，论坛的人气就上去了，人气一上去，接一些线下商家的广告就变得轻而易举，广告费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孔德胜是个官迷，除了一心想着毕业了回去考公之外，还想着能够在学生会里混个一官半职。 刚好遇到学院学生会的会长，自然是殷勤的很，连忙说：“学长放心，我们马上就注册！” 说完，一指上铺的陈程：“刚好我们寝室老陈有电脑，网也通上了！我们一会就借他电脑注册一下！” 杨思齐瞥见陈程抱着笔记本电脑，一下子有些惊奇，上前笑着问：“学弟，你这条件可以啊，军训还没结束，笔记本电脑就安排上了！这是已经开始搞编程了？” 陈程笑笑：“还没，就是先熟悉熟悉。” 杨思齐点点头，一脸赏识的微笑道：“你这条件确实不错，刚好我们论坛现在正缺人手，尤其缺晚上方便值班的管理员，你有笔记本，也通了网线，有没有兴趣试一试？有的话，咱俩留个联系方式，回头我跟你详细介绍介绍，到时候给你个副版主。” 陈程果断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学长，我事情比较多，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 杨思齐是什么人，陈程心知肚明，此人善于白嫖身边一切可以嫖到的资源，并且以此为荣。 他当学生会长的那段时间，就没少安排那些想进学生会的积极分子，帮他的伽洛论坛搞推广。 记忆中，孔德胜当年就天天帮他去其他学院的男生寝室扫楼，以为表现积极就能得到杨思齐赏识、进学生会混个一官半职，结果到最后也就勉强混上了学生会的一员，什么头衔也没混上。 杨思齐没想到，自己这个学生会的会长，主动向学弟抛出橄榄枝，这种屡试不爽的套路，这小子竟然不买账，脸上感觉有些挂不住，心里也很是窝火。 一般来说，爱搞坑蒙拐骗、占小便宜的，心眼都小，杨思齐也不例外。 他似笑非笑的对陈程说：“这位同学，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兴趣加入咱们学院学生会？军训结束之后，学生会就要纳新了。” 陈程哪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学校学生会分两级，一个是整个学校的大学生会，一个是每个学院独立的小学生会。 理论上说，新生想进学生会，第一站一定是先进学院的学生会，然后才有机会进入学校学生会。 所以，只要陈程想进学生会，就必须要经过杨思齐，换言之，不给他面子，就别想进学生会。 陈程重生回来，可以比杨思齐更奸诈，也可以比孔德胜更圆滑，但他不想。 区区一个杨思齐，还不值得自己违心迎合，于是便果断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学长，我对学生会也没什么兴趣，到时候就不参加了。” 杨思齐心中更是不爽。 自己从一楼一路扫上来，谁见了自己不点头哈腰的？ 甚至很多人自告奋勇想来论坛当个版主什么的，自己根本瞧不上，想当版主的人多了，哪能轮到这帮新生。 自己是看这家伙有电脑、有网线，想着让他来当个义务管理员，没想到他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 杨思齐记下陈程的床号，微微笑道：“学弟是计科三班的是吧，以后有的是接触的机会，我会多关照你的。” 接着，他又对陈程其他几个室友说道：“几位学弟别忘了注册一下账号，到时候我会在后台给你们发金币。” 其他几人没说话，孔德胜笑着应承下来：“学长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注册。” 杨思齐深深的看了陈程一眼，带着几个随行转身走了。 他一走，孔德胜就赶紧来到陈程的上铺边上，扒着栏杆感叹道：“老陈，那哥们是学生会长，你咋一上来就把他得罪了？” 陈程笑着反问：“不然呢？要么得罪他，要么就免费给他干活，你觉得我有那个时间精力给他义务劳动？” 孔德胜咂嘴道：“关键你得罪了他，以后他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找呗。” 陈程毫不在意的说道：“一个学生会长，充其量卡卡我的评优评奖，我也不稀罕。” 说完，陈程轻蔑一笑，心中暗想：“他不来找我麻烦，我也会找他麻烦的。”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在江大快速推广校内网的好办法，直接把伽洛论坛的用户吸引到校内网，成为校内网的首批用户。 (本章完) 第112章 特洛伊木马 第112章 特洛伊木马 对杨思齐，陈程心里很不爽。 上辈子被他坑了一次也就算了，重生回来这些天没见到他，陈程也压根没想起这个人。 可没想到的是，这孙子这辈子第一次跟自己见面，又想白嫖自己。 再软的柿子，也不能让他捏两回。 而且，上辈子就是他第一次让自己知道什么叫世间险恶，给餐厅端盘子都没被克扣过工资，给学长打工竟然一分钱没赚到，这在当时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于是，他打开浏览器，输入伽洛论坛的网址进去看了看。 这时期的伽洛论坛，人气确实挺高，首页有一个实时在线人数，写着1182。 陈程又上alexa排名查了一下伽洛论坛的流量数据，推算出一个大概的日均访客大概在四到五千人左右。 现在是晚上九点，正是黄金时段，几万人的学校，有一千多人在线，这个数据已经很不错了，新老校友加在一起，注册用户估计至少有五六万人。 在伽洛论坛上，已经挂了不少的广告位，最大的是首页置顶banner，贯穿整个页面，现如今挂在上面的，是校园手机卡代理的广告。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幅对联广告、按钮广告，以及多幅广告组成的banner。 而这些广告，也基本都是江大校内、校外的一些本地商户。 看来，伽洛论坛在现阶段，商业化做的就已经还算不错了，起码这些广告位都能卖出去。 原本，他想到的校内网第一波用户获取方式，就是通过在校园搞线下推广。 第一波用户，总是最难拓展的。 刚好自己就在江大，所以第一步就要想想，如何能把江大的学生，转化成校内网的首批用户。 原本，他也打算像杨思齐扫楼这样，在江大获取第一波用户。 甚至可以拿出几千块钱来，买些小礼品，来加快首批用户的入驻效率。 不过，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首先，如果自己也扫楼的话，杨思齐在江大眼线众多，而且又同属竞争对手，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以他的人品，必然会各种想法当设法阻挠。 其次，一旦杨思齐知道自己的校内网，会不会趁自己网站刚上线，立刻组织人手模仿？ 杨思齐是计算机学院学生会的会长，计算机学院不少实力很强的学长都被他网罗在手下做事，伽洛论坛背后几个搞技术的学长，后来在圈内都成了技术大牛，虽说那些人后来都被杨思齐坑了，但眼下对他还是非常信服的。 一旦杨思齐开始模仿自己，很容易凭借技术实力快速上线，同时凭借伽洛论坛已经具备的人气，快速起步、超越自己。 所以，陈程打算玩一招狠的，直接从伽洛论坛导流过来。 如果能直接在伽洛论坛上，挖来一万个初始用户，开局就极致丝滑了。 于是，他在伽洛论坛上，找到了网站的商务联系方式，便注册了一个新的qq，加上对方的商务联系qq. 对方的qq昵称就叫思齐，看来网站商务变现，也是杨思齐自己亲自在抓。 在好友申请的一栏里，陈程说明了投放广告的来意。 等到了晚上十点半，陈程新qq忽然闪烁起来，杨思齐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发来一条信息：“你好，请问你是要在伽洛论坛投广告吗？” 陈程回复：“对，想问一下你们首页那个最大的横幅广告什么价位？” 陈程没敢说banner这个词，因为现如今能在这种论坛投广告的，清一色全是线下商户，理论上不可能知道什么叫banner。 一旦说出来，对方搞不好会以为自己是同行来打探价位的。 杨思齐很快回复：“首页的大banner，正常是一天五百，时间长的话可以优惠。” 陈程问：“十天什么最低价位？” 杨思齐反问：“你是做什么行业的？我们也要考虑一下你的行业情况，如果是网站类的产品，我们是不接的，目前只接江城本地的实体商户。” 陈程对他的反应也不奇怪，谁都有一定的警惕心理，如果是同行来打广告，一般都是会拒绝的。 于是，陈程回复他：“我打算在江大开个打印社，到时候开业之前来你们这里挂十天广告。” “那可以啊！” 杨思齐连续回复：“打印社在我们这里打广告再合适不过了，如果你能挂十天的话，可以给你算到四千。” 陈程笑笑，立刻回复：“没问题，需要时我跟你联系。” 杨思齐发来一串手机号：“这是我的电话，有需要随时联系我，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陈程回复：“先不留了，等我筹备好我会跟你联系的。” —— 翌日，周二，大一新生正式上课。 对其他同学来说，大学的课程充满期待，毕竟与高中有着完全不同的学习节奏，而且很多专业课的知识就像是新认识的女朋友，多数痴迷计算机的同学，都在第一时间开始研究起相关的专业课资料。 陈程倒是没什么感觉，大一上学期的专业课程比较简单，对他来说就是信手拈来。 当了半天学生混子，临近最后一节课下课，黄牛发来短信，已经帮他领出了新的营业执照。 陈程让对方帮忙送到江大，下课之后，他便来到校外，将营业执照拿到了手。 看着捷通公司的法人和股东都成了自己，陈程心里踏实许多。 这就像一张即将开奖的双色球彩票，而且铁定已经中了一等奖。 收好营业执照、公章以及各种文件，陈程没有立刻回寝室，而是来到学校人流量最大的学生服务中心附近，寻找合适的小商铺。 他昨天在qq上并非忽悠杨思齐，他是真的打算在江大搞一个打印社。 当然，他搞打印社的核心目的，是想把打印社当做窃取伽洛论坛用户的“特洛伊木马”。 杨思齐为人狡诈，不伪装的好一点，怕是很难让他上当。 不过他虽然心眼子多，但论玩心眼子，比陈程还是差得远。 搞个小型打印社，投资两三万也就差不多了，做得好不但能收回成本，还能赚钱，陈程手里的资金还有十几万，搞打印社绰绰有余。 到时候在打印社开业之前，提前在杨思齐的伽洛论坛上打广告预热，一旦图穷匕露，一定打杨思齐一个措手不及。 学生服务中心，整体上算是一个校园商业街。 这里不但有各种美食档口、超市商店，就连电话卡、校园网、水果店、奶茶店也都在这里聚集。 陈程溜达一圈，刚好看到一家水果店打出招牌，想把自家店面的一半分租出去，估摸着是生意不太好，想压缩一下成本。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哥，陈程攀谈打听了一下，对方能分出来的面积，看着也就十个平方左右，月租竟然要三千块。 不过，毕竟是几万人的大学，校园里的商铺价格比外面贵一些倒也可以理解。 这老板一直想往外分租来缩减成本，但因为自身面积本来就不大，一直没遇到感兴趣的人，碰到陈程来打听，虽然对方看着就是个学生，他也不愿错过唯一的潜在客户，于是把自己跟江大签的合同拿了出来。 陈程看了下合约细节，这间二十平左右的门面，月租是七千块钱，租约签了两年，今年八月底刚刚进入第二年。 见对方也挺实在，陈程便跟他商量，三千块钱没问题，但自己大学生创业，也不知道创业能不能成功，所以房租就一月一交，退租提前十天通知，水电费到时候跟他一人一半。 对方一心想着早租早省一些成本，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陈程琢磨，打印社倒是不了多少钱，让老板先把店的一半腾出来，自己在店的中间搞个屏风做隔断，然后拉条网线过来，剩下的无非就是买两台电脑、搞两台打印机。 不过，陈程真正的杀招，是打算买两台扫描仪，再搞一台数码相机，这才是偷家的关键。 于是，他给老板付了一千块钱定金，让他先把场地收拾出来。 —— 下午，第一天的课程结束。 授课老师前脚刚走下讲台，一个年龄稍大些的男生，便从门外径直走进班级。 陈程认出对方，正是昨天和杨思齐一起扫楼的跟班之一。 正纳闷着，那男生已经走上讲台，开口道：“我代表学院学生会通知一下，请你们班的班长和副班长二十分钟后到五楼的阶梯教室开会，咱们学院学生会的杨会长，要跟大家传达一下学生会纳新的任务，还有筹备迎新晚会的事情，请务必准时参会。” 说完，也不等人回应，转身就出了教室。 颜若萱有些社交恐惧，低声问陈程：“咱俩就是临时班干部，也要去学生会开会吗？” 陈程笑道：“临时班干部也是班干部啊。” 颜若萱有些紧张，又问他：“导员不是说军训结束就重新选吗？” 陈程摊开手来：“这不是还没选呢？再说，你看咱班的情况，就算选，也是你高票当选，我就不好说了。” “那怎么办啊……” 颜若萱更加忐忑：“我一点也不想去跟他们开会……” 陈程宽慰她：“我估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无非就是安排班干部加入学生会，然后再要求各班报个晚会节目，咱俩就当是去转一圈，听他们扯扯淡，完事我请你吃好吃的。” (本章完) 第113章 眼光看来不太行 第113章 眼光看来不太行 陈程上辈子虽然不是班干部，但毕竟在江大待了四年，知道学生会的基本套路。 新生军训结束之后，除了要正式开课之外，大学这个小社会里许多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就都开始慢慢发芽了。 首先，学院学生会每年都是军训之后开始招新，一般都是先招班干部，每个学院学生会都有班联部，说白了就是联络各班工作，所以班长副班长一选出来，就直接被学院学生会的班联部吸收了。 吸收了班干部之后，学院学生会就要发布各部门今年的招新计划，由班干部向新生传达，如果新生有感兴趣的，也是向班干部提交个人简历，参加面试。 原则上来说，新生只能加入学院学生会，至于学校学生会，至少也要大二才能申请，而且还得先以学院学生会为跳板。 说白了，学生会就是一个等级制度明确的小官场。 各学院学生会就是地方官僚，学校学生会是中央机构。 真要想混学生会、为自己增添履历，就必须得加入学校学生会才有点含金量。 但是江大几万人，能进学校学生会的不过寥寥一两百个，难度还是挺大的。 除此之外，每年军训一结束，大一到大四各年级就要开始筹备迎新晚会的节目。 迎新晚会是学校一年一度的盛会，各班都至少要报一个节目到学院学生会，学院学生会筛选出优秀节目之后，再报给学校学生会。 学校学生会到时候会和专业的老师一起评选，确定最终的节目大名单。 所以，杨思齐现在组织开会，肯定也就是这两件事。 陈程的话让颜若萱轻松了许多，虽然不太想面对一帮陌生人，但好在有陈程陪着，至于那些陌生人，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更何况，陈程还说了要请她吃好吃的。 于是，她赶紧睁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问陈程：“你请我吃什么好吃的？” 陈程说：“我今天看到服务中心那边有一家热干面，还有奶茶店、水果店，不如我请你吃热干面、喝奶茶好不好？” “可以啊！” 颜若萱哪有什么可挑的，就算陈程请自己去食堂吃饭，自己也会十二分开心。 两人从教室出来，到了五楼的阶梯教室，里面稀稀拉拉的坐了不到二十人。 教室的最前方摆上了几张长桌，几个座位前面还有打印的姓名卡，中间一个就写着“杨思齐”三个字。 计算机学院今年新生三百多人不到四百，一共就十二个班，每个班来两个班干部，一共也就二十来号人，随便找间教室就解决了，非要搞出这么大阵仗，看得出也是官瘾太大。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之后，杨思齐很快就带着几个人从前门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带着一种超然的微笑，缓步走上会长台，在最中间摆了自己姓名牌的位置坐下。 身边几人也都逐一落座，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计算机学院学生会的会长，也是咱们校学生会的副会长之一，咱们计算机学院很多组织工作，就得辛苦大家积极配合、共同努力了！” 杨思齐话音刚落，身旁的几个学生会干部就开始带头鼓掌。 下面的新生们倒也配合，本着对学长和学生会领导的尊敬，都跟着鼓起掌来。 陈程象征性的鼓了几下，身边的颜若萱似乎也觉得有些索然无趣，便低声问陈程：“他们不会说很久吧？” 陈程摇摇头：“谁知道了。” 杨思齐这时官腔十足的继续说：“根据咱们学院的规定，以及学生会的工作方式，学院里所有班长和副班长，都算是自动加入学院学生会的班联部，以便学校、学生会与班级同学之间的交流互通和任务传达，所以我代表江大计算机学院学生会，欢迎你们成为江城大学计算机学院学生会的一份子！” 一众人都很激动，唯独陈程和颜若萱两人毫无波澜。 别人班的班干部，都是自己争取竞争来的，就计科三班的两个班干部，全是导员直接指派，偏偏这俩人还都没有官瘾。 杨思齐一开始没关注到陈程和颜若萱，只是让大家根据座次逐一做自我介绍，包括姓名、班级和职务。 小官场的氛围一起来，这些新学生也都干劲十足，一个个起身自我介绍的时候，还不忘加一句杨会长好之类的称呼。 到颜若萱，她也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就嘟囔着说了一句：“我叫颜若萱，计科三班的代班长。” 杨思齐这时才注意到这个留着一头短发、木讷青涩的小女生。 不过，只看了两眼，他的注意力就被颜若萱身边的陈程吸引了过去。 他作为学生会会长，昨天在计算机学院的新生寝室扫楼，遇到的唯一一个不给自己面子的新生，就是颜若萱身边的陈程。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班干部。 他没再关注颜若萱，而是面带一股居高临下的笑容，看着陈程，等着他的自我介绍。 陈程与他四目相对，并没把他放在眼里，起身随口说了一句：“我叫陈程，计科三班代副班长。” 杨思齐笑了笑：“你们两个怎么一个代班长、一个代副班长？” 陈程淡淡道：“导员说是让我们代管，将来再重新选拔。” 杨思齐点点头，似笑非笑的问他：“计科三班，你们导员是董培鑫董师哥吧？” “嗯，是。” 杨思齐有些轻蔑的哼笑道：“董师哥挑人的眼光看来不太行啊。” 杨思齐这话一出，大家都知道他是有意针对陈程，唯独陈程笑着说道：“杨会长的批评，我会向我们导员转述的，希望他能够在杨会长的敦促下抓紧改正，顺便提升一下自己！” 杨思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立刻给自己找补：“我不是说董师哥，我是说你！你的态度很有问题！” “我？” 陈程故意问他：“可你刚才明明说的是我们导员眼光不太行，怎么又到我身上了？” 杨思齐没想到陈程抓住自己的话柄不放，气恼的瞪着他说：“像你这种态度，不但没资格进学生会，连班干部都没资格当。” 陈程点点头，说：“杨会长批评的是，总得来说，还是我们导员眼光不行，我回头一定把杨会长的批评转告他，让他深刻反思一下，为什么会选我这种人当班干部。” 杨思齐有点措手不及，没想到陈程死抓这一点不松，再这么继续说下去，今天参会的所有人估计都会觉得自己在背后说董培鑫坏话。 他自己还是学生，也不想得罪导员，于是便立刻义正言辞的说：“打住，刚才是我措辞不当，我收回，我今天所有的言论也和董师哥无关。” 说话时，他还想再讥讽陈程两句，可这家伙就像打架时往死里薅人头发、或者往死里捶别人脸的那种角色。 这时候跟他贴身肉搏，未必能占到便宜。 反正自己是学生会的会长，以后想找他麻烦，机会多得是。 于是他岔开话题，说了学生会纳新和迎新晚会的事情，跟陈程推测的大差不差。 纳新倒是无所谓，等纳新需求出来，大家转达给班里同学就算完成任务，但是这个迎新晚会就有点尴尬了。 按杨思齐所说，迎新晚会的时间是在十月底，每个班在国庆回来之后，都必须拿至少一个节目出来参加学院里的评选。 一群人面面相觑。 来学计算机的，能有几个人是带着才艺来的？ 杨思齐也知道让他们出节目不太容易，就算出了，估计也都是粗制滥造、拿不出手的节目，就算推选到学校学生会那里，肯定也不可能选得上。 他有些尴尬的对众人说：“咱们计算机学院已经连续两年没节目入选了，别说这个当会长的也觉得抬不起头，就连咱们学院院长每次也都脸上无光，所以大家回去多发动一下同学，今年一定要争取有一个节目能够最终入选！” 杨思齐自己说的慷慨激昂，下面倒是没什么热烈的回应。 他见大家热情度不高，也只能搞起强行摊派，严肃道：“国庆回来，哪个班里没有节目上报的，取消班级评优资格、拉入学生会纳新黑名单！” 一堆人唉声叹气，陈程和颜若萱倒是一脸淡然。 陈程是不在乎什么评优和纳新机会，颜若萱是不知道这俩到底什么意思。 散会之后，陈程便带着颜若萱打算从后门直接离场。 杨思齐站起身来，对他喊了一句：“陈程同学等一下。” 陈程问他：“你有事？” 杨思齐看着他，官僚味道十足的说道：“我看你对学生会也不是很感兴趣，学生会名额紧缺，你看班联部这个名额，你要不要让出来？” 陈程心想，上辈子只知道杨思齐很坑，而且是人都坑，但没想到还这么茶。 想拿进学生会来威胁自己，还不敢直说，只能在这搞云山雾罩那一套，跟个娘们似的。 于是陈程便直接说：“能让出来可太好了，麻烦把我的名额让给需要的同学吧，我每天挺忙的，也没时间搞这些有的没的。” 陈程压根就没把学生会放在眼里，在学生会里，再努力也要两年时间才有可能爬到学院学生会会长，或者学校学生会会长的位子。 两年，自己搞不好都身家多少个亿了，哪有精力陪这帮巨婴过家家。 杨思齐是真没想到，自己对陈程这两拳，一拳打偏了打在别人身上，一拳打在了空气上。 自己最牛逼的就是学生会会长的身份，可陈程偏偏对学生会毫无兴趣，这让他一时找不到能给陈程带来有效杀伤的方法。 陈程见他表情阴晴不定，便有意问他：“杨会长还有事吗？没事我俩吃饭去了。” 杨思齐咬着牙点点头：“行啊陈程，大一今天刚开课，说实话你很让人印象深刻，以后我一定会多关照你这个学弟的。” 陈程无所谓的笑道：“那真是辛苦你了杨会长，没其他事，我们先走了。” (本章完) 第114章 参观一下我的新产业 第114章 参观一下我的新产业 陈程把杨思齐一脸酱色的模样看在眼里，丝毫没当回事。 上辈子把自己当免费劳动力，这辈子多少得让他出点利息。 而且自己这利息可低不了，说是砍头息也不为过。 从阶梯教室出来，颜若萱后知后觉，小心的问陈程：“那个杨会长是不是看你不顺眼啊？” “是。” 陈程说：“昨天他去我们寝室，想让我给他的论坛义务当管理，我没搭理他。” 颜若萱懵懵懂懂的问：“当管理是什么意思？” 陈程道：“就是当值班员，你可以理解为保安，没事就执勤，遇到事就处理一下。” 颜若萱皱着眉头：“义务的工作谁给他干啊，好过分。” 陈程笑道：“我也不搭理他，走了，吃饭去，顺便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新产业。” “新产业？” 颜若萱一脸惊奇：“你又搞新的创业项目了？” 陈程点头道：“正在酝酿，在服务中心商业街租了半间门面，打算搞个打印社。” “打印社？” 颜若萱已经完全搞不懂陈程的脑回路了。 在迪厅上班可以理解，毕竟工资据说还挺高的； 收购出租车公司也可以理解，毕竟按他的说法，指标有涨价的空间。 可是打印社，能赚钱吗？ 她疑惑的问陈程：“就是复印一张试卷五毛钱、打印一张东西一块钱那种打印社吗？” “对！” 陈程点点头：“就是这个。” 颜若萱愣了愣，才说：“你这个跨度好大啊……刚做完两百多万的生意，又要做几万块的买卖……” 陈程神秘兮兮的说：“开打印社不为赚钱，搞不好还赔钱。” 颜若萱更疑惑了，大眼睛眨啊眨的问他：“那你图什么啊？” 陈程笑道：“用它偷家。” “偷家？” 陈程不想跟她解释太细，就笑着说：“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服务中心时，水果店的老板正在见缝插针的收拾店面。 见陈程来了，他就招呼陈程说：“小陈，我这收拾的差不多了，回头弄个屏风或者活动板材什么的往中间一立，就算是两个店面了，到时候这个钱咱俩一人一半。” 陈程看过他跟学校的合同，知道他叫宋伟民，于是就笑着跟他说：“宋哥你不用这么麻烦，你把你那些水果留出一溜来摆中间就行了。” 宋伟民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这人一多的时候挺乱的，别影响你那边做生意。” 陈程笑道：“宋哥，到时候你别嫌我影响你做生意就行了，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我这边搞开业酬宾，客流量大起来之后，你这边生意也会跟着好起来的。” 宋伟民的水果店，生意其实不太好，当代大学生，普遍消费水平其实还是很低的，尤其是男学生，恨不得吃糠咽菜省点钱谈恋爱或者泡网吧，哪有闲钱吃水果。 宋伟民一听陈程还要搞开业大酬宾，心想要真是有很多客流量，对自己也确实有好处，于是便笑着说：“那我就等着沾你的光了。” 说完，又指了指快要清空的另一半：“明天这就都收拾出来了，你看你什么时候进场？” 陈程说：“明天我过来给你把房租补齐，至于什么时候进场，可能要国庆后了。” 宋伟民哎呀一声：“你要是国庆后才进场，房租就不着急给我，等你进场再算也行。” 陈程摆摆手：“就从明天开始吧，明天我虽然不进场，但是要先把招牌挂上来。 接着，他小声嘱咐宋伟民：“宋哥，以后要是有人找你打听这家打印社的老板，你就说是校外一个年轻人，别跟他们说我的名字。” “行。” 宋伟民觉得陈程做事还挺讲究，于是也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 陈程跟他道别，带着颜若萱买了奶茶，然后去吃了一顿热干面。 颜若萱虽然很好奇陈程搞打印社的动机，但陈程不想说太细，她也就乖乖的没有多问。 只是在饭桌上又隐晦的问他缺不缺钱，陈程毫不犹豫的给了否定的回答，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账户里还躺着老爸给的两百万呢，总不能国庆放假再给他带回去吧？ —— 跟颜若萱吃完饭，陈程便一个人去了校外那家总合作的广告店。 来到广告店，他让广告店老板给自己做一个能亮灯的灯箱招牌，招牌就五个字：校内打印社。 另外还让老板给自己做了一个红色的横幅广告，把自己的广告语打在上面。 这种小活对老板来说简单至极，承诺明天中午就能交货。 回到寝室，他就用qq联系杨思齐，跟他说：“你好，我准备在服务中心开打印社，先买十天最大的那个横幅广告吧。” 其实伽洛论坛的banner，不值五百块钱一天。 它每天的访问用户也就几千人，其中估摸着三分之二是在校生，三分之一是毕业生。 本地流量估计也就两三千个uv上下，uv指的是独立访客，一个人一天访问无论多久都只算一次。 根据alexa的统计，人均pv大概在13左右，pv指的是页面访问量，大概意思就是一个人一天平均在伽洛论坛浏览13个页面。 banner虽然展示力度很高，但是有效点击的转化并不算高，就算是非常好的广告文案，也很难做到五分之一的访问量，所以这个广告位一天也就大几百人能够点进去看一看。 而且这还是第一天的数据。 第二天如果还是这个广告，点击率肯定还会下降，往后的推荐效果自然呈一路下跌的走势。 正常来说，一般买广告的商户也就愿意买个两三天，单价也会拼命往下压，而杨思齐为了不让广告位空着，一般不但会降价，还会把空着的档期免费赠送给上一个客户。 陈程一说要买十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前所未见的冤大头。 于是，他立刻回复：“好啊，你运气真好，现在这个广告位刚好就到明天下午五点钟截止，你要是买十天，刚好可以从明天开始挂上去。” 陈程说：“行，那就从明天开始，明天25号，到十月七号一共十三天，我就买十三天吧！” 杨思齐在电脑前都快乐懵了，哪来的冤种，十天不够还要买十三天？ 十三天，一天四百，这就五千二了！ 他欢欣不已，故作大方的说：“既然这样，那给你再优惠一点，算你五千好了！” 陈程心思一动，直接说：“要不我把你们其他的广告位都包圆了，你给我个打包价吧！” 杨思齐兴奋坏了。 每年也就学期开学的时候广告比较好卖，到了九月下旬，广告就不那么好推销了。 现在来一个要包十三天的，简直就是财神爷。 于是他立刻回复：“你如果全要了，十三天一共给一万块钱就行。” 伽洛论坛目前的广告收入，一个月也就一万多块，一万块对他来说，是个大数目。 陈程当即回复两个字：“成交！” 杨思齐赶紧问他：“请问广告语你想好了吗？最好是先出一个五十字以内的广告语，最好是一个主标题、一个副标题我们放在banner和对联广告上直接呈现出来，然后你再写一个详细的广告内容，我们放到帖子里，用户点击广告，就会进入到你的广告贴。” 陈程说：“我不用什么广告贴了，直接用喜庆的大红底给我挂两句话就行。” 接着，陈程又发了一条信息：“主标语：校内打印社10月7日正式开业、开业一个月大酬宾！” “副标语：酬宾期间，凭学生证可免费拍证件照一张，或免费扫描照片两张！地址：服务中心商业街b13！” 杨思齐收到之后，回复他：“免费拍证件照？这个成本可不小啊！确定吗？” 陈程回复：“确定。” 免费证件照能有什么成本？ 不就是买个数码相机，再搭配一个蓝色或者白色背景板吗？ 我又没说免费拍完了，还要给免费洗出来。 我免费拍出来，直接帮大家把照片电子版上传到校内网上，谁需要数码底版，就去校内网下载，用户不就来了吗？ 如果证件吸引不了别人，免费扫描两张照片能吸引对方也行，只要他有纸质相片想要变成电子版，就必须要有扫描仪。 扫描仪一时半会可普及不了，十年二十年后也不是家家都有，到时候大都是拿手机对着老照片拍下来留作纪念。 而且，现在大家都没有数码格式的照片，是网络冲浪的一大痛点，论坛这种地方，其实是可以上传照片的，但关键是，得先有数码照片才行。 手里就算有厚厚一本相册，没有数码相机、没有扫描仪，也不可能把照片数码化。 陈程免费扫描，就解决了这个痛点。 所以，免费给扫描两张照片，肯定也能激发很多人的需求。 不过，到时候扫描出来的照片往哪放？ 你让我给你发邮箱？ 那不好意思，发不了。 不过你也别生气，我可以给你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上面，有一个初始id和初始密码，这就是校内网的账号。 我会预先生成上万个初始账号和密码的组合，然后全部打印出来剪裁成条。 当我给你扫描或者拍照的时候，就按照排序的初始id做登记，比如我给你的id号是10001，到时候你的照片，我就直接上传到10001这个id的电子相册里，你随时登录校内网、登录这个id，都能看到你的照片，这可比邮箱好用多了。 什么？你没听说过有网上有电子相册产品？ 那你今天真是走运了，我们校内打印社配套的校内网，它就有一个免费的电子相册。 一个破打印社，竟然还配套一个带电子相册的网站。 意不意外？ 惊不惊喜？ 就是这么豪横。 而且，我们这个电子相册可以分享的哟，你可以发给你的朋友，让他们来浏览你的相册。 更重要的是，他还能点评你的相册、你俩还能在相册里互动。 你一想，有免费电子相册用，自己的照片也免费给传上去了，自己一分钱不，麻烦一点也实在没什么好吐槽的。 更何况，有了电子相册，以后就方便多了。 于是，你决定下次去网吧或者回寝室登录一下看看，还能把照片分享给朋友。 然后你打开校内网，按照id和初始密码登陆之后，发现不但有电子相册、有自己的照片，还有一个基于毕业中学、毕业大学或者在读大学交友的一整套新鲜产品。 这可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个人网页啊！ 以前谁敢想，自己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个人主页？ 现在好了，个人主页免费送到手里了。 既然如此，赶紧完善一下个人资料、玩起来吧。 等你完善了资料，你就会发现：卧槽，它怎么给我推了一大堆我可能认识的人？ 这不都是江大的同学吗？ 没错，因为你身边的其他人，也在陆续完善资料。 一旦资料完善之后，这个初始账号就会立刻变成个人账号。 紧接着，就会启动潜在好友互推的机制。 不管你认不认识，反正推给你的肯定都是本校的校友，而且算法是以异性互推为主哦！ 你点进去看他的个人主页，哇，他也有照片诶！好神奇！ 加个关注、点评一下吧，偶尔发个动态，发表一下观点、抒发一下情感、吸引一下异性同学的主意。 于是，社交的雪球就从江大这几万人的环境里滚起来了。 这样一来，伽洛论坛的用户，就会陆续成为校内的用户，继而发现，在校内经营自己的个人主页，比泡他妈论坛好玩多了。 后面的用户迁徙，就完全是自发的了，谁还能阻止得了？杨思齐也没办法。 而且，自己这个打印社，10月7号才会开业。 在开业之前，一直在伽洛论坛上挂着广告预热，就算给杨思齐八个脑子他也琢磨不出来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而中间这段时间，会有越来越多的江大学生知道，有个打印社快开业了，到时候能免费给拍证件照，或者免费给扫描照片。 经过这么十来天的酝酿，可能有上万人都在等着校内打印社开门营业，一旦到时候自己图穷匕见，杨思齐想挽回也挽回不了。 广告做完了、网站上线了、用户迁徙了，他杨思齐除了干看着之外，没任何办法，到那个时候，再想着模仿赶超也完全来不及了。 这，就是陈程给杨思齐量身定制的特洛伊木马。 (本章完) 第115章 打虎亲兄弟 第115章 打虎亲兄弟 当杨思齐沉浸在钓到一条大鱼的时候，陈程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推进自己的特洛伊木马。 他中午先是找刘薇薇帮忙，让她来了一趟江大，转了一万块钱给她。 然后，她立刻在柜台把一万块钱转给了杨思齐的个人账户。 杨思齐收到款后，就开始安排手底下的人制作banner广告图，准备下午五点上线。 陈程又从野性招呼来两个男服务员，让他俩从广告店带着招牌，以及开业酬宾的横幅。 随后，俩人带着两千块钱现金，去了宋伟民的水果店，代表陈程把剩下的房租给他补齐，然后把招牌放在门口通了电，又把横幅广告挂在门头上。 服务中心客流量不小，但毕竟比不上伽洛论坛。 而且，陈程这个门脸不大，在线下并不显眼，不过伽洛论坛所有的广告位都被自己包圆了，当整个伽洛论坛一打开，顶部、底部、两侧全是红色的醒目广告，这就很嚣张了。 到了五点钟，杨思齐准时把广告挂上，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新的打印店要开业，竟然还免费给拍证件照、免费给扫描照片。 这等好事，一下就让大家印象深刻。 毕竟，这年头还没有什么真正免费的营销手段。 满目的红色广告，也让大家记住了十月七号这个时间节点，从十月七号开始，为期一个月，都可以免费拍证件照、免费扫描照片。 而且，这些广告还会一直挂在伽洛论坛，一直挂到十月七号当天。 这一定会不断增强大家的记忆点，形成潜意识层面的暗示。 为了十月七号的正式营业，陈程准备去电子城置办四台二手电脑、四台二手扫描仪，再买两台数码相机。 至于打印机、复印机，去他妈的，先不买了，谁真干打印社啊！ 开业酬宾一个月，把用户先拉拢过来再说，到时候打印店就算不干了，二手设备往外一出手，自己也亏不了多少钱。 关键是，这点钱不但能把用户挖过来，还能通过免费的服务，形成极好的用户口碑。 太划算了。 不过，四台电脑配四台扫描仪，就需要雇几个临时员工，陈程第一个想到的是同寝室友。 大家同在一所学校，上课时间打印店肯定也没什么生意，刚好下了课一起去打印店帮忙。 自己也不让他们白干，除了工资之外，再请他们吃吃饭、喝喝酒，岂不妙哉？ 都说打虎亲兄弟，室友虽说还谈不上亲兄弟，但跟外人比，也算是自己人，陈程好不容易用了一个月把这帮家伙调教出来，信得过，而且沟通起来也没什么障碍，正是让他们派上用场的好时候。 打定主意，陈程便趁着吃饭，问几人：“你们国庆回来有没有想兼职的啊？” 王一飞好奇的问：“什么兼职啊？去野性当服务员吗？” 陈程白了他一眼：“你是真敢想，服务员天天干到凌晨，你学不上了？我说的兼职就在学校里做，课余时间兼职搞搞电脑，操作很简单，一个月给一千块钱。” “操！” 除了苏鹤翔，其他几人都来了兴致。 一个月给一千，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孔德胜都忍不住问：“有这好事啊？” 陈程点点头：“当然，不过有一点，这一个月的课余时间可就给你们占完了，周六日也不能休息，要全天工作。” “那也划算啊！到底什么好机会，老陈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王一飞家庭条件一般，一个月生活费也才四百多，之前觉得紧紧巴巴也能过，但实际真要偶尔出去吃个饭、上个网，这钱过的还是很紧巴的。 听说一个月能给一千块钱，他立刻就动了心。 庄海涛和廖鹏飞也都很有兴趣，凑过来问他缺几个人。 陈程说：“差不多四个人就够，如果你们四个都有兴趣，那国庆放假，你们四号就得回来，得培训两天。” 王一飞说：“这简单啊，我本来也没准备回去，太远了。” 庄海涛也附和：“我国庆也不准备回了。” 孔德胜说：“我打算三十号晚上回，不过我可以三号晚上就回来！” 廖鹏飞想了想：“我四号回来也没问题。” 苏鹤翔伸了个懒腰，笑着说：“我就不跟你们抢就业岗位了，国庆期间我得去我外婆家，离得挺远。” 陈程点点头，这小子也不缺小钱，一千块钱一个月他肯定是看不上的。 当然，要说是帮自己干活，估计他肯定上赶着。 不过陈程也没透露，只是跟其他四人说：“那咱们就说定了，四号返校就搞搞培训，培训完就上岗了。” 校内打印社七号开业，陈程打算先不置办设备，等四号回来再去电子城一站式采购。 到时候几个同寝也能一起给自己帮帮忙。 至于扫描仪、数码相机这种东西，操作起来很简单，大家都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就算刚开学，对计算机的熟练度也比一般人强得多，培训也根本不用三天。 陈程真正需要他们提前熟悉的，是自己校内网的后台。 为了方便给用户传照片，他要先开放几个超级管理员账号，让管理员具备给不同id上传账号的资格，到时候就需要室友们通力合作，尽可能让流程效率最大化。 七号正好是很多学生返校的日子，到时候学校肯定特别热闹，而且经过这么久的预热，估计很多想扫描照片的，都会把照片准备好，到时候就直接开始操作。 颜若萱猜出陈程是想拉着他们几个搞打印社的事情，便忍不住问：“能不能也算我一个啊，我不要钱。” 陈程笑道：“你要是愿意的话也没问题啊，只是你就别四号回来了，家里肯定希望你多待几天，你就正常七号返校，到时候有空就来帮帮忙。” “行！” 颜若萱欣喜的点了点头。 四号就回来，她也舍不得爸妈和家人。 七号回来给陈程帮忙倒是挺好的安排。 陈程唯一要在国庆前做好准备的，就是把校内打印社的网络开通，以免到时候国庆回来一时间找不到人。 他做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直接找到校园网的负责人，把网络通了过去，而且选了最快的带宽。 经过了一天的预热，伽洛论坛的用户对这个即将开业的校内打印社也充满期待。 放在后世，饭店门口有免费打印照片的机器、厕所门口有免费送厕纸的机器，大家对免费的东西已经不那么感冒，甚至有些提防心理。 可这是2002年，出了校门，在外面上个公厕都要五毛钱，天底下哪有什么免费的东西？ 打印社的免费策略，一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 而杨思齐根本就没意识到，伽洛论坛最大的危机已经在悄然酝酿。 —— 临近月底，多数学生都开始归心似箭。 吴浩洋提前一周就买好了三人回去的车票，三人也约定好一号早上在火车站碰头。 这几天，陈程每个晚上都尽量抽出一点时间，到琴房跟刘诗语练琴，但无论刘诗语怎么忽悠他，他都没有再展示任何一首所谓“原创”歌曲。 刘诗语奈何不了他，便只能暂时偃旗息鼓，想再找其他机会。 9月27号的晚上，陈程去了一趟野性。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陈程最近没有再安排什么新鲜的玩法。 不过，赵思妍跟他反馈了一件事情，过去一周，有一些老客户经常过来，他们都很关心店里有没有什么优惠活动，或者有没有什么老客户打折之类的政策。 陈程意识到，是时候推一推vip制度了。 于是，他招呼苏子强、苏子姗，还有赵思妍一起商量了一下，十月份开始筹备vip制度，等国庆一过，工作日停业几天，对店里进行一定的改造。 听说改造要停业，苏子强问陈程：“咱们要搞多大动静啊？” 陈程说：“我的想法是把入口再扩一下，把咱们的大门也换成更大的，到时候预留三条通道，一条普通客户专属、一条女性客户专属、一条vip客户专属。” “然后是内部，我们要把卡座升级一下，拿出五个核心位置的卡座，找人来把这五个卡座的地台垫高十五到二十公分，以后这里就是vip客户专属区域，在咱们店里累计消费满一万元的，才有资格入座，另外再永久升级一个超大卡座，不要两张桌子拼了，直接定做一套大沙发、大茶几，至少能容纳十人规模。” 苏子姗好奇的问：“那以后每个客户都要积分吗？” “对。” 陈程说：“成为会员的门槛，是1888套餐，点了1888套餐之后，就送他一张会员卡，会员卡分等级，等级尽量俗一点，银卡会员、金卡会员、钻石卡会员和黑卡会员，到时候我会提前定好每一个等级需要的消费金额以及相应折扣。” “好！” 苏子姗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你考虑问题比我们全面，这些就你来定，我们负责执行。” 苏子强还惦记着老爷子说的事情，于是问陈程：“陈经理，我爸之前说的，储值赠送的事情咱们要不要推进一下？要是充一万送两千，估计能卖出不少。” 陈程未置可否，而是直接反问他：“咱们签的合同条款，我是按营业额提成的，搞充一万送两千的活动，只要有人充了一万，我就要提走两千，你再送两千，你的利润空间是不是就太低了？” 苏子强一下有些尴尬。 倒是忘了算这笔账。 要是这么算，那还真是有点够呛。 搞储值赠送，等于钱都给陈程赚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赵思妍心中震惊不已，她没想到，店里一万块钱的营业额，陈程就要提走两千。 那一个周末二三十万的营业额，再加上周一到周四大几万，陈程岂不是一个礼拜就能赚几万块？！ 陈程也没打算瞒着赵思妍，这种事情，店里其他人就算不清楚，估计也都有所耳闻，久而久之也会知道。 这时，他淡然开口对苏子强和苏子姗说：“苏伯伯的提议很好，储值本身也能让用户跟我们深度绑定，但我个人觉得，推动储值不能全靠优惠，过度挤压自己的利润空间也没太大意义，我觉得我们如果想搞储值，就要跟会员等级牢牢捆绑起来，不是你充的钱越多，我送你的金额越高，而是你充的越多，你在我这里就越尊贵，我会推出一系列的权益，你会员等级越高，权益就越多。” (本章完) 第116章 你带着了吗？ 第116章 你带着了吗？ 陈程的运营策略是环环相扣的，他比这时代绝大多数人都更懂营销。 会员权益，在当今可能还是个陌生词汇，但在未来，是各行各业的致胜法宝。 苏剑锋的运营逻辑，是资本为先，管他娘的，钱先弄到手才是关键。 陈程的运营逻辑，是客户为先，任何时候要让客户满意，才能长久。 别的不说，为什么那么多连锁饭店最后都爆雷了，海底捞却发展成了千亿规模的餐饮企业？ 苏子强看问题的段位跟不上陈程，苏子姗比他强不少，她能听懂陈程要做的底层逻辑，所以任何时候都举双手赞成。 苏子强见妹妹对陈程无条件信任，便也暂时放弃了开分店的念头。 陈程在店里待到晚上，他接到了吴浩洋寝室座机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吴浩洋在电话那头语气颓废的说：“陈程，一号我不能跟你和鹿校一起回樊城了。” “怎么了？” 吴浩洋说：“我爸打电话跟我说，我妈身体不太好，打算放假的时候来江城找个老中医看看，他们都过来，我就在这等着他们。” 陈程忽然想起来，上辈子自己读书时，一心想着打工赚钱供赵思妍上学，与吴浩洋的关系也有些疏远，后来过了好几年才听说，他妈妈在他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但因为什么病去世，他就不清楚了。 于是陈程问他：“你知道阿姨大概什么症状吗？” 吴浩洋说：“肝不太好，好像说是什么体内湿气重还是什么的，都喝大半年中药了。” 肝不好？ 陈程心中暗忖，如果吴浩洋的妈妈是因为肝病去世，那搞不好是肝癌。 只是不知道现在具体什么情况。 于是他便对吴浩洋说：“你跟叔叔沟通一下，阿姨身体不好，首先得去综合医院查一查到底是什么问题，然后再对症下药，，检查完了之后，医院让怎么治就怎么治。” 吴浩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说了也不算啊……我妈好像不太想去大医院，说是检查费用就很高，她也没有劳保，不舍得那么多钱。” 陈程说：“看病要紧，钱都是其次，现在医院国庆应该都出门诊，你明天抽时间去趟仁济，看看能不能挂到国庆期间消化内科的门诊号，记住啊，挂消化内科，等他们到了，你就带着他们去，就说号都挂完了，不去就浪费了。” 吴浩洋不懂消化内科对应什么，此时有些担忧的说道：“我……我挂号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就怕我妈怕钱不愿意去……” 陈程宽慰他说：“没事，你先去挂号，挂完之后，等他们来了你撒泼打滚逼也要逼着他们去一趟，我手里有点钱，回头走之前咱俩见一面我把钱给你，到时候你拿着钱带他们去，检查不了太多钱的。” 吴浩洋连忙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 陈程笑着说：“借你的，也不是白给你，什么都没有身体最重要，你一定得带阿姨在大医院查清楚，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才能放心，万一不小心有什么症状错过了，以后再多钱都补不回来，明白吗？” 吴浩洋懵懵懂懂，但还是非常感激的说道：“那谢谢你了陈程，你放心，回头查完我就让我爸把钱给你！” “这都是小事，周日咱俩见一面，我去给你送钱，顺便找你拿火车票。” 因为吴浩洋的行程有变，陈程便打电话把这件事情跟鹿呦呦同步了一下。 鹿呦呦听说之后，便问他：“你还有钱借给吴浩洋吗？要不我取点钱你拿给他？” 陈程说：“我手里还有一点，你放心吧。” 鹿呦呦又有些紧张的问：“那你的行程有变化吗？” 陈程说：“我没变化，一号早上跟你一起走。” 鹿呦呦放下心来：“好！” 随后，她问陈程：“你周日见吴浩洋，要不要一起吃顿饭啊？国庆前咱俩也没时间跟他见面了。” 陈程答应下来：“行，我跟他说一声，周日我来安排。” —— 这个周末，陈程在抓紧时间，为校内网内测做最后准备。 周日也就是29号的下午，校内网终于在服务器上部署完毕，开始内测。 用户界面、产品体验、关键功能，陈程都逐一做了测试，表现稳定。 因为十月七号那天，校内网会正式跟用户见面，所以他打算四号回来去电子城置办电脑和扫描仪的时候，就把服务器做个升级。 起码，要先能满足几千人同时在线，足够江大用户登陆查看自己的照片。 至于每个人上传照片的数量，陈程决定先限制在五张，每张大小不得超过1mb。 所有功能测试通过，陈程便合上电脑，打算去银行取钱给吴浩洋。 鹿呦呦下午就在盼着跟陈程见面了，她在脑子里琢磨了一下午，琢磨该穿什么衣服搭配什么鞋子，头发应该扎起来还是散披着。 结果万没想到，正打算出门，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鹿爸在电话那头跟她说：“呦呦，爸来江城了，晚上去找你一起吃饭。” “啊？”鹿呦呦惊讶的问：“爸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事先没说一声啊？” 鹿爸说：“我来两天了，一直在办事。” 鹿呦呦又问：“那你今天就要回去吗？” 鹿爸道：“今晚不回，我还有点事没办完。” 说到这里，鹿爸问她：“你晚上不方便？” “是啊。” 鹿呦呦无奈的说：“我跟同学约了一起吃饭的。” 鹿爸说：“不好意思啊呦呦，爸有点重要的事要跟你聊聊，你明天再和同学一起吃饭怎么样？” “啊这……” 鹿呦呦心里自然是不太情愿，都跟陈程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的，这时候放鸽子太不合适。 可是一想，爸爸说找自己有重要的事，自己要是因为跟陈程吃饭就把他拒了，肯定更不合适。 思前想后，她只好说：“那我跟同学说一声吧，爸你什么时候来啊？” 鹿爸说：“我就在你学校门口。” 鹿呦呦有些惊讶，便道：“那你等我一下啊，我一会就来。” 挂了电话，鹿呦呦心里惆怅，但还是赶紧给陈程打了过去。 陈程此刻刚从银行出来，接到鹿呦呦电话，他便笑着说：“小鹿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打车去接吴浩洋，然后就去找你。” 鹿呦呦声音委屈吧啦的说：“陈程，我晚上去不了了，你跟吴浩洋聚吧。” “怎么了？” 陈程好奇的问。 鹿呦呦说：“我爸忽然打电话说他人在江城呢，要见我，现在都到我学校门口了，还说晚上要我跟他一起吃饭。” “噢……” 陈程笑道：“没事，你晚饭就陪叔叔吃吧，我跟浩洋吃。” 鹿呦呦低声道：“我也想去呢……” 陈程安慰她：“你先陪叔叔吧，咱们改天再吃也一样，今天都二十九号了，马上该回去了，回去我还请你去上次散伙饭那家饭店吃。” “好吧。” 鹿呦呦心里有些遗憾，便道：“那你晚上跟吴浩洋说一声。” “好。” 陈程打车去找吴浩洋的时候， 鹿呦呦已经在校门外看到了老爸的那辆奔驰s600。 开车的是老爸的司机，老爸鹿知行正坐在后排。 鹿呦呦拉开车门坐进后排，看着老爸问他：“爸，你来江城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鹿知行笑的有些勉强，说：“哎呀，本来没想跟你说，想着办完事就赶紧回去了，樊城那边还有不少业务要忙。” 鹿呦呦更是纳闷，没想跟我说，又忽然跟我说，还说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她又仔细看了看老爸，发现将近一个月没见，老爸的白头发明显比以前多了，脸色也不太好看，眼袋比以前大出不少，像是没休息好，人也显得憔悴许多。 于是，她问鹿知行：“爸，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啊？” 鹿知行笑了笑，说：“找个饭店，咱俩边吃边聊。” 鹿呦呦问：“不叫我哥一起吗？” 鹿知行摆摆手：“不叫他，别让他知道我来江城了。” “好吧。” 鹿呦呦说：“有家沙县小吃离得不远，爸你感兴趣吗？” “我都行。” “那就去吧，刘叔你开车往东走。” 陈程此时打车到了吴浩洋的学校，接上了吴浩洋。 他把鹿呦呦来不了的情况跟吴浩洋说了一声，俩人就直接去了肥猫吃小龙虾。 俩人还要了几瓶啤酒，吃吃喝喝再加上扯扯淡，心情放松许多。 反观鹿知行和鹿呦呦，气氛就有些尴尬。 在沙县小吃坐下之后，鹿知行对什么都没有胃口，鹿呦呦随便点了几样，就问他：“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鹿知行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听女儿问起，就叹了口气说：“最近业务上出了点状况，甲方现在有两千多万的货款还没给我结算，还要求我必须得继续供货，要是十月份的货供不上，他们可能就找别的供应商了，我来江城就是找几个朋友帮忙，看看能不能协调些资金，但是也没什么收获。” 鹿呦呦对爸爸的生意不太了解，但听起来似乎问题有些严重，于是赶紧问：“最差的结果是什么啊？” “最差的结果……” 鹿知行感慨说：“最差的结果就是合作会被别人取代，我呢，就退出合作、慢慢等甲方回款，款要是十月份陆续能回来，那最差的结果就是以后这块业务的收入没了。” 鹿呦呦听出关键信息，又问：“要是十月份款回不来呢？” 鹿知行道：“那情况就麻烦一些，可能得卖点房啊车啊的，先把一部分贷款和过桥的资金补上。” 说着，鹿知行又补充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是这种情况，对咱家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鹿呦呦轻轻点了点头，说：“爸你也不用太发愁，钱多钱少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要是这件事最后会损失些资产，你也得看开一些。” “是。” 鹿知行微笑着说：“爸心里也有数，最差就是损失点钱，卖几套房，底子还是在的。” 说着，他犹豫片刻，问鹿呦呦：“呦呦啊，暑假的时候你爷爷奶奶给了你一张卡，你来江城带着了吗？” (本章完) 第117章 钱呢？？ 第117章 钱呢？？ 鹿呦呦一听爸爸提起银行卡，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她立刻明白，爸爸专门来找自己，应该是想借那张卡里的钱应急。 可是，那张卡，自己已经连卡带钱，都给了陈程了…… 果然，没等她回应，鹿知行就一脸尴尬的说道：“呦呦，爸不知道你查了没有，你爷爷奶奶给你的那张卡里有一百万，爸的意思，是你把那张卡里的钱先借给爸用一下，爸现在还在到处筹措资金，要是还能凑够十月份继续供货的钱，一切就还有机会，等甲方回款正常了，爸第一时间把钱还给你！” 一百万对鹿知行来说，虽然没办法彻底解决问题，但多多少少又能为自己的生意多续上几天的命。 要是东一百万、西一百万的想想办法，问题说不定也就解决了。 此刻的鹿呦呦低着头，心里紧张极了。 该怎么跟老爸说呢？ 他要是知道自己把一百万借给同学，会不会生气？ 生气也就算了，主要他会不会让自己去把那一百万要回来？ 而鹿知行原以为，女儿那么乖巧懂事，知道爸爸有困难，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但没想到，女儿竟然低着头一直在紧张的抠桌子。 他还以为女儿不太同意，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只能讪笑着说：“呦呦啊……爸跟你保证，不管这一关能不能过去，爸都会把钱还给你的，就算是最坏的情况，也无非就是这部分收入没了，咱家的底子也是够的。” 鹿呦呦一听这话，就知道爸爸误会了，自己怎么可能拿着钱不舍得给他？ 于是，她只能实话实说：“爸……那笔钱……那笔钱我……” 鹿知行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便问她：“呦呦，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鹿呦呦把心一横，豁出去道：“爸，那笔钱现在不在我手上，可能没法给你了。” 鹿知行大惊：“钱呢？！” 鹿呦呦坦诚道：“我借给同学了……” “借给同学了？” 鹿知行惊掉了下巴，追问她：“一百万都借出去了？！” “对……” 鹿呦呦轻轻点了点头，惴惴不安的说：“他说要做点生意，需要用钱，所以我就借给他了……” 鹿知行感觉一阵眩晕，下意识道：“你……你怎么敢借这么多钱给同学？？” 鹿呦呦抿抿嘴，尴尬的说：“他问我借，我就给了啊。” 鹿知行知道女儿不可能撒谎，于是便赶紧问：“你跟爸说说，是什么同学啊这么大胆子，一百万也敢跟你开口借？！” “高中同学。” 鹿知行扶住额头，问她：“高中同学……我的好闺女，你知道一百万什么概念吗？你就不怕他拿了你的钱跑了？” 鹿呦呦说：“不会啊……他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鹿知行继续追问：“你那个同学男的女的？叫什么？现在在哪？” 鹿呦呦生怕老爸去找陈程要钱，便赶紧说：“男同学，叫什么我不能跟你说，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他把钱借走了，说两个月左右还给我，我也答应了，所以现在我也拿不出钱来给你……” 鹿知行立刻说道：“你给他打电话，把钱要回来！” “不行！” 鹿呦呦斩钉截铁的说道：“我都答应人家了，这时候怎么能反悔啊？而且人家说不定已经把钱投出去了。” “哎……” 鹿知行感觉女儿简直蠢到不行，感慨一句，连忙追问：“呦呦，这么大的事，你做决定的时候，就不想着跟家里商量一下？” 鹿呦呦据理力争：“爷爷奶奶把卡给我了，不就是让我自由支配吗？我借给同学，不用跟家里商量吧？” 鹿知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辩驳，于是便道：“行，你可以自由支配，但是你把这么多钱借给一个同学，想过后果没有？” “想过啊。” 鹿呦呦说：“最好的结果是他想做的事情做成了，把钱还给我，最差的结果就是他想做的事情没做成，没钱还给我。” 鹿知行怒气难压，质问她：“你那个同学去创业，到时候失败了却要你买单，这算什么事？” 鹿呦呦说：“人家也没说要我买单啊……如果失败了，钱没了，他慢慢还我就是……” 鹿知行恼火的反问：“你高中同学，现在也在上大一吧？一个大一的小子，好高骛远、自命不凡，不好好上学、找你借一百万做生意，这是什么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要是一百万赔光了，他父母替他赔给吗？还是他出去打工分期还给你？现在人均月薪不到一千，八十年他都未必能还得清！” 鹿呦呦见父亲把陈程说的一文不值，心里也有些赌气，态度强硬的说道：“爸，人家是不是好高骛远，不需要你来评价啊……而且……而且这件事人家问我的时候，我已经答应了，如果你觉得这件事里面有问题，那也是我有问题，不是他。” “你……” 鹿知行快崩溃了。 一百万先抛开不说，他现在严重怀疑女儿早恋，而且是被有心机的坏小子给骗了！ 甚至，说是洗脑了都不为过！ 否则的话，女儿这么聪明懂事，怎么能做出这么没脑子的判断？ 他强压住心里的怒气，语重心长的说：“呦呦，你已经成年了，看人看事也要成熟一点！” “爸觉得你很可能就是被人给骗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找他把钱要回来，如果他给了，一切好说，如果他不给，就立刻报警，然后联系对方家长！” “在他还没有把这笔钱挥霍完之前，能追回来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再通过起诉他和他的家人要回来！” 鹿呦呦坚定不移的说道：“不！借钱给他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不着急用钱，他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还给我，我不会食言的。” 鹿知行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你还真让人给灌迷魂汤洗脑了啊！那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就算他真的要创业，你觉得他能把握好吗？你不赶紧制止他，万一他真把钱都亏了怎么办？他自己这一生不也毁了吗？” 鹿呦呦摇摇头：“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什么？” 鹿知行气的直哆嗦，感觉就像是养育十八年的女儿已经跟人跑了，厉声反问她：“你相信他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拿了你一百万做生意，还能赚到钱？！” “对。” 鹿呦呦点点头，坚定不移的说：“我相信！” “我……” 鹿知行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又揉了揉鼻梁骨，然后重新看向鹿呦呦，问：“好，爸问你，他有没有跟你说，他要做什么生意？你跟我说说看，我来分析一下他这生意靠不靠谱。” 鹿呦呦想了想，说出实情：“他说江城出租车指标一定会涨，所以要买一家出租车公司。” “出租车指标？” 鹿知行有点发懵，他还不知道，这东西也能当成生意来做？ 不过他很快也回过神来，什么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有价值的东西，就能拿来做生意。 于是，他立刻掏出手机，说：“我现在就打给一个朋友，他就是在江城开出租车公司的，是我初中同学，你等我问问他。” 说着，他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拨了出去，还专门打开了扬声器。 电话接通，对方笑着问他：“知行，有什么吩咐？” 鹿知行道：“老冯啊，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对方道：“你说。” 鹿知行问：“你们江城出租车指标最近的行情怎么样？” “出租车指标？” 对方惊讶的问：“你这么大的老板，怎么关注上我们这种小买卖了？” 鹿知行说：“我是帮朋友问的。” 对方道：“出租车指标最近不怎么样，一直在跌。” 说完，对方又解释道：“你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市里面要求年底必须把车全部换成富康，我这几年攒的钱都拿来换车了，指标降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鹿知行问他：“那你觉得指标价格还有机会涨上去吗？” 对方笑道：“还涨个屁了涨，换不起车的人不在少数，最近都在出手，指标的实际成交价格每天都在跌，我觉得到年底跌到三四万一个也不稀奇。” 鹿知行听的脸色铁青，鹿呦呦在对面听着，表情满是担忧。 鹿知行想起鹿呦呦刚才说的话，便问对方：“对了，你听说最近有人买出租车公司的消息没？” 对方说：“近期想出手的公司不少，不过卖掉的好像就一个，那个把公司转手的同行还挺高兴的，专门摆了一桌，请我们吃了顿饭。” 鹿知行赶紧追问：“卖给什么人了你知道吗？” “那不知道。” 对方说：“我只认识那个同行，不过饭桌上聊了几句，据说买家年纪不大，十八、九岁” 鹿知行和鹿呦呦顿时都紧张起来。 鹿知行不假思索的说道：“老冯，辛苦你帮我问问你那个同行，买他公司的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本章完) 第118章 让我见见他 第118章 让我见见他 “知行，你打听这个干嘛啊？” 电话那头的老同学不明白，鹿知行生意做这么大，为什么对这种小事这么关注。 鹿知行赶忙道：“老冯你先别问这么多了，你就帮我问一嘴。” “行。” 老同学虽然好奇，但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而已，于是便给林振邦打了个电话。 林振邦还不想透露太多细节，只说了买出租车公司的小伙子姓陈，樊城人。 鹿呦呦听到这里，已经紧张到无以复加，手指甲在桌面一个磕坏的坑上不停的抠。 这时，鹿知行的老同学打来电话，告诉他：“知行，那家伙不愿意透露太详细，只说姓陈，对了，买好是咱们樊城人。” 鹿知行心说，这也不用打听更细了，基本就是他了。 于是又问：“他公司卖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老同学随口说：“知道，两百零四万。” 这种事他根本不用问，圈里都听说了。 鹿知行一脸骇然，追问他：“确定是两百零四万吗？” “确定。” 老冯说：“他一共四十个指标，五万一的单价打包出的。” 说完，老冯感叹道：“就这几天时间，保守估计，指标的单价又要跌个一两千。” 鹿知行神色复杂，半晌呼出一口长气，对着电话说：“行了老冯，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 对方笑道：“什么时候还来江城啊，一起喝酒。” 鹿知行客气道：“来的话我提前跟你说。” 挂了电话，鹿知行问鹿呦呦：“呦呦，那个姓陈的小子，家里是做什么的？” 鹿呦呦摇头：“不太清楚，就是高中同学。” 鹿知行皱眉道：“看来他倒是没骗你，借你的钱确实是拿去做生意了，而且还不止投了一百万，是投了两百零四万。” 因为开了免提，所以鹿呦呦也在诧异，陈程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另外那一百零四万的缺口，他是怎么凑出来的？ 鹿知行这时候说：“呦呦，我劝你跟他说一下，他确实挺有魄力，但这个行情估计会一路跌下去，他现在四十个指标了两百零四万，要是等到年底跌到三万，那就只剩下一百二十万了，八十四万就打水漂了。” 鹿呦呦为难的说：“我只是借钱给他，没资格胡乱插手他的事情啊。” 鹿知行问：“那你就等着看他亏掉八十多万？” 鹿呦呦反问：“爸，你怎么就一定认为他会亏？”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鹿知行说：“你没听见你冯叔叔刚才怎么说的吗？这东西的价格只会不停的跌，不可能涨的，人家把公司卖给你那个同学，都开心的请客吃饭，庆祝有这么个傻子愿意接他的烂摊子！” 鹿呦呦表情严肃、语气认真的说道：“爸，冯叔叔说的那些他都知道，这就证明别人看到的，他都看到了；而且，他都知道还敢买，就证明别人没看到的，他也看到了！所以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他。” 鹿知行摆摆手：“你和他一样，都不懂做生意！现在对你们俩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你给他打电话，劝他赶紧把公司卖掉，现在卖，估计也就赔个几万块钱，不至于伤筋动骨，这样你那一百万也能拿回来了！” “我不要！” 鹿呦呦非常坚决的说道：“他既然说了要借两个月，时间没到我是不会找他要这笔钱的，虽然爸你现在也急需用钱，但他借钱在先，我答应他也在先，你不能逼着我出尔反尔。” 鹿知行知道鹿呦呦的性格，她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就像全家人都不希望她学医，觉得学医太辛苦，可她还是不听劝阻，直接报了七年临床。 沉吟片刻，鹿知行无奈的说：“你说的爸都明白，爸可以不逼你找他要钱，但是你要答应爸一个要求！” 鹿呦呦问：“什么要求？” “让爸见见他！” 鹿知行有些不忿的说：“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孩子，能让我鹿知行的闺女心甘情愿借给他一百万！” “爸……” 鹿呦呦紧张的说：“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好不好……” “不行。” 鹿知行问：“你跟爸说实话，你跟他是不是在谈恋爱？” “没有啊！” 鹿呦呦心里又羞又急，但还是非常笃定的说：“我们没有谈恋爱，就是高中同学，再加上他也在江城读书，所以就互相关照一下。” 鹿知行难掩怒气的问：“关照也不是这么关照的吧？你爸我四十多了，也没谁这么关照过我啊！” 说完，他也不想多说废话，少见强硬的说道：“你这么关照他，是你们俩之间相处的方式，爸爸我不理解，但也一定程度上尊重，但是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必须要让我见见他！你要是能答应，钱的事我不多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回樊城第一件事就是去你们四中打听一下，找他的家长聊聊！” 鹿呦呦急的快哭了，又带着些许气愤的质问：“你让我怎么带你见他啊？我怎么跟他说啊？” 鹿知行想了想，问：“他国庆回家吗？” “回。” 鹿呦呦说：“我和他，还有另外一个同学约好了，一号一起坐火车回的，不过那个同学临时有事，可能走不了了。” 鹿知行点点头：“行，你跟他说一声，就说你爸来江城办事，正好要待到一号，到时候让他跟你一起，坐我的车走。” “啊？” 鹿呦呦惊讶不已的问：“爸，你要待到一号吗？” “对。” 鹿知行叹了口气，一脸惆怅的说：“甲方最近情况也比较特殊，搞不好十月中下旬都回不了款，人家生产不能停，我还得筹款继续垫资，明天我去你秦叔叔家拜访一下，看看能不能借点钱周转，你跟我一起去吧。” 鹿呦呦有些排斥的摇摇头：“我还是不去了，我们明天全天都有课。” 鹿知行点点头，叮嘱她：“别忘了跟你那个同学说一声，一号一起回去。” 鹿呦呦真怕老爸回到樊城去找陈程的家长，无奈之下，只好说道：“我试试问问他吧，看看他愿不愿意跟你的车走。” …… 陈程与吴浩洋一人喝了两瓶啤酒，吃饱喝足从饭店出来之后，陈程问他：“我让你挂的号你挂到了吧？” “挂到了。” 吴浩洋从兜里取出一张挂号纸，说：“十月四号的，就是你交代的消化内科，不过我没跟他们说呢，他们约好了二号过来看中医。” “好。” 陈程从兜里取出一个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他，嘱咐道：“这钱你拿着，如果医生让你妈抽血、做超声、做ct，一定切记都得做。” 吴浩洋茫然的接过信封，感觉厚重便下意识的打开口子，当看到里面都是百元钞票时，他惊的浑身颤栗，手一抖，信封就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把信封捡起来，骇然的问他：“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陈程随口说：“我说我打工赚的你信吗？” “不信……” 吴浩洋连连摇头：“打工一年也赚不来这么多钱啊。” 陈程笑道：“钱是哪来的你就别管了，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这钱只是借给你备用的，你到时候带阿姨去医院，要是医生说没什么事，可能这钱你都用不着怎么，但如果医生说需要进一步治疗，有这钱在手里，你不就多了点底气吗？” 吴浩洋还是很紧张：“可是这……也太多了……” 陈程微微一笑：“都说了给你备用，多准备点心里不就更踏实吗？你先拿着，别弄丢就行。” 吴浩洋感觉，好兄弟今天忽然像变成了长辈似的，有些不习惯，但更多还是感动，于是便重重点头道：“你放心，要是没什么事，等你回来我就还你！” 陈程点点头：“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两人吃完饭，陈程打车把吴浩洋送回学校，这才返回江大。 路上，他接到了鹿呦呦打来的电话。 陈程接通问她：“跟叔叔吃完饭了？” “嗯！” 鹿呦呦此时刚和爸爸告别回到学校，一个人走在校园里，心情惆怅的问他：“陈程，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能啊。” 陈程笑道：“什么都能商量，你说吧。” 鹿呦呦心里有些感动，柔声说：“我爸来江城办事，说是正好要待到一号，他想让我一号直接跟他的车回去，我想……我想你跟我一起，你能答应吗？你要是答应的话，一号早上我跟我爸一起去你学校门口接你。” 陈程心想，既然鹿呦呦爸爸也是同一天回樊城，开车带着女儿一起回家肯定更方便，而且坐大奔比挤火车舒服得多。 鹿呦呦让自己一起蹭车，虽然多少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自己四十岁的人了，脸皮也没同龄人那么薄。 再加上鹿呦呦语气里就带着几分恳求，陈程便不想拒绝她，说：“没问题，不然我一个人挤火车也挺无聊的，我让浩洋明天去把票退了。” 鹿呦呦听到陈程答应，心里一下就云开雾散，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轻松感，笑嘻嘻的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放我鸽子哦！” 陈程点点头，爽快答应道：“你到时候跟叔叔说一声，不用麻烦接我了，定好时间，我直接去你学校门口就行。” (本章完) 第119章 有你在真好 第119章 有你在真好 陈程并不知道，鹿呦呦的爸爸已经知道她借钱给自己的事情。 他觉得，大家都是高中同学，大学离得也近，既然鹿呦呦邀请自己蹭车，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他回了寝室之后，就一心忙着继续测试自己的校内网，然后写了一个随机生成密码的小脚本。 虽然校内网是一个基于真实姓名社交的平台，但只要是具备用户数据库的架构，就必须要给用户一个id。 用户可能登陆的时候并不用这个id，比如张三的登录账号就是zhangsan123，他的个人主页地址也是，但后台还是要用纯数字来给他的id排序。 陈程打算，从10001开始派发用户id，自己留10001，再把10002到20000留给将来的校内员工，所以他编写了一个从20001开始，到50000的生成脚本。 脚本开始运行，会在数据库生成20001到50000的三万个账号，每一个账号都随机分配一个八位数的密码，为了防止暴力破解，他选择了4个英文字母+4个数字的随机组合。 很快，脚本便在后台创建了三万个账户。 陈程把账号密码导出成excel格式，等十月七号就可以先打印几千个，裁成条，等着交给上门免费拍照，或者免费扫描照片的学生。 几个要回家的同寝，今晚就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 陈程没什么好带的，就打算把电脑装包里带回去，虽然回家没网络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但他怕电脑留在寝室被偷走，这里面可都是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心血。 到了三十号这天，大部分同学的心思早已经飞出校门。 一整天的课程多数人也不太能听得进去，很多家远的学生都买了今晚的车票，打算下了课就去车站，坐一晚上火车第二天早上就到家了。 对陈程来说，三十号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因为他跟林振邦约好，今天就要把捷通出租四十台车都收回来了。 那些租车跑出租的司机，都靠车养家糊口，人家交了份子钱，自然想干到最后一刻，陈程也非常理解。 哪怕今天凌晨车才能都回来，他也无所谓，把车收回、全部停好、手续和车钥匙自己带走，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上午，苏子强给陈程来了通电话，告诉他摄影团队那边把照片和光盘都弄好了，问他接下来怎么处理。 陈程征求了一下张齐朔的意思，张齐朔问过江总之后，给陈程发了一个地址，又打来电话嘱咐他：“陈老弟，我刚把江总的地址给你发过去了，你辛苦一趟，把东西给他送过去吧！” “好的张哥。” 陈程中午去了一趟店里，把照片和光盘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便打车给那位江总送了过去。 江总生意虽然做得很大，不过他的两江商贸却不在市中心的办公楼办公，而是在离市里十几公里远的郊区，搞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小院很是破败，周围也没什么配套，不过距离热电厂、钢铁厂倒是很近。 拿到照片和光盘的江总很是高兴，看得出那晚的体验依旧让他回味无穷。 陈程不太喜欢江总这个人，东西送过去，客套两句，便借口还要回学校上课告辞离开。 江总也没留他，而是说了几句类似有事随时找自己的客套话。 回到学校，身边的同学们已经各个归心似箭。 倒是颜若萱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迷迷瞪瞪的，陈程也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 等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全班同学欢呼着疯一样冲出教室的时候，她才不紧不慢的来问陈程：“陈程你明天几点的车啊？” 陈程说：“我本来是早上的火车，现在改汽车了，跟我一个同学爸爸的车回去。” 说完，陈程问：“你呢？什么时候的飞机？” “上午十点半。” 颜若萱抿抿嘴，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他：“哎陈程你还用钱吗？” “不用了啊。” 陈程随口说了一句，见身边也没其他人，便跟她说：“捷通公司的手续已经全弄完了。” 颜若萱有些沮丧，还不死心的问他：“那你不考虑再买一个类似的公司？” “再买……” 陈程自嘲的笑道：“我都已经举了两百多万的债务了，还让我买……我拿什么买……” 颜若萱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打气，这才一脸无辜的说：“我……我还有两百万，要不你拿去用嘛……” “咳咳……” 陈程一口气没喘匀，咳嗽了几声，缓解之后才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哪来的两百万啊？” 颜若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眼眸低声说：“我问我爸借的……” 紧接着，她怕陈程责怪自己，赶紧又解释：“你别生气啊，我是怕你钱不够用，所以才找我爸借了来以防万一的，我没跟他说要做什么用，你……你千万别生气啊……” 陈程微微愣神，见她一脸忐忑的模样，心里有些感动。 真是女菩萨啊，兜里揣着两百万时刻保佑自己。 颜若萱见陈程没说话，便委屈的说：“你要是不用这笔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爸还说不让我还他，可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就这么回去的话，肯定还是要还给他的，那不就等于白用功吗？” 说到这，她带着恳求道：“你要不就勉为其难，把这两百万拿去用用吧，不然显得我好傻……” 陈程说：“你不能有这样的心态啊，明明是你借钱给我，怎么还成我勉为其难了，咱不能帮了别人还搞的好像自己欠对方人情似的。” 颜若萱不想听他讲大道理，就撒娇问他：“那你就说你用不用嘛！” 陈程说：“我现在肯定是用不上，明天就走了，那还来得及，要不这样吧，你先帮我留着，我四号回来之后看看指标行情怎么样，要是还有机会，我就找你借那笔钱，零散着再收一批指标。” “好！” 颜若萱一听两百万有用武之地，一下就豁然开朗，开心的说：“反正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你四号回来要是需要用钱随时告诉我，我在家也可以给你转。” —— 苏鹤翔、孔德胜以及廖鹏飞三人，课程结束就火急火燎的回寝室收拾行李离校了。 孔德胜和廖鹏飞都要去赶火车，苏鹤翔则是家里人过来接他回家，明天一早要去外地走亲戚。 王一飞和庄海涛虽然不回去，但都有本市的同学张罗聚会，所以压根没回寝室。 陈程难得清闲，一个人在寝室上网，同时等着林振邦的电话。 同时他心里也在琢磨，颜若萱那两百万到底要不要用。 如果用，十月四号回来，买公司是肯定来不及了，工商都还没上班。 那样的话，就只能去车管所一台一台的收个人车辆。 个人车辆有两个弊端，一个是价高，一个是麻烦，不过对一台车十几万的利润空间来说，这点弊端也不算什么。 零散的筹码也有零散的好处，就是灵活机动，不一定非要等到二十万再出手，随时需要用钱，随时可以在拉升的过程中变现。 灵活机动的好处其实挺多的，一旦校内网上线，陈程打算先用烧钱的模式快速启动，拿资金换时间，别的不说，先往里扔个两三百万，自己给自己投一个a轮融资再说，到时候这两百万的零散指标，随时可以拿来补充弹药。 只是这纯借女人的钱来做生意的感觉，让陈程多少有些别扭，不过也没别的办法，以后再想办法报答这些女菩萨吧。 等到九点多，还没等到林振邦的电话，倒是等来了鹿呦呦的。 陈程按下接听，问她：“有事吗小鹿？” 电话那头，鹿呦呦声音听起来情绪很是低落，问他：“陈程你在干嘛？” 陈程随口道：“没事溜达呢，你呢？” 鹿呦呦声音带着些些嘶哑的问：“那你能来学校找我吗？” “怎么了？” 陈程刚把烟点上。 鹿呦呦说：“就是心情不好，想跟你说说话。” 陈程心想，这丫头怕不是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 电话里也没追问，便直接爽快的说道：“等着，我马上来。” 鹿呦呦听他说要来，声音放松了一些，轻声说：“那我在操场等你。” 陈程挂了电话，电脑一合，背着双肩包就出了寝室，包里装了两万块钱现金，是他给林振邦准备的尾款。 二十分钟后，陈程就已经跑进了仁济的大门。 一路小跑来到操场，果然在操场边的长椅上看到了鹿呦呦。 今天的天气略微有些降温，鹿呦呦穿着一件开衫卫衣，把拉链拉到了顶，连着下巴带嘴巴，都藏进了衣领里，挺高的一个小姑娘，完全蜷缩在了长椅的一角。 看到陈程，她泛红的眼睛有了欣慰的神色，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呀？” 陈程说：“这不是怕你有什么事吗？” 说完，在她身边坐下，问道：“出什么事了？没挨欺负吧？” “没有。” 鹿呦呦低着头，垂着眼睛，轻声道：“今天学校组织向大体老师致敬了，心里有点复杂。” “大体老师？” 陈程先是诧异，随后才回过神来，小心的问：“是遗体捐献给医学院的老师吧？” “你知道啊？” 鹿呦呦略微惊讶，随即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完感觉心情特别压抑，我都在这坐了一晚上了，也没缓过来。” 陈程问她：“压抑是因为什么？害怕？” 鹿呦呦神色复杂，说：“害怕只是一小部分吧，主要还是觉得残忍和心酸，毕竟我们以后解剖课还要在大体老师的身上实操，感觉自己很难克服那种心理障碍。” 说着，她侧过脸来看着陈程，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已经噙满泪水，娇嫩红润的樱唇用力抿着，数秒之后才哽咽着开口问她：“我是不是不该选这个专业……有点怕自己坚持不下去……” 陈程见她情绪敏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安慰道：“这是你们医学生的必经之路，那些大体老师之所以甘愿成为大体老师，不就是希望用自己最后的余光，来照亮你们这些医学生前行的道路吗？你总不能被大体老师照亮之后，反而打起了退堂鼓吧？” “再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坚持下去的，人都有一个适应期和过渡阶段，生活上是这样，学习上也是这样，坚持住挺过去，就会豁然开朗。” “况且，感觉坚持不下去了，不还有我呢吗？你一个电话，我就能出现在你面前，虽然不能帮你一起面对，但起码可以帮你消化一些情绪。” 说这话的时候，陈程是发自肺腑，心里对这个小丫头倒是也多了几分心疼。 虽说她很早就立志要做医生，但没想到，真到了医学院，竟然有这么大的心理障碍。 她这些心理障碍，上辈子肯定也是在的。 但上辈子没有自己安慰她，她也挺过来了，并且一直坚持到了四十岁。 所以，这辈子更没理由坚持不下去。 鹿呦呦感觉陈程左手轻拍自己的右手手背，心里暖暖的，低声说：“谢谢你陈程，有你在真好。” (本章完) 第120章 说什么我听着 第120章 说什么我听着 听到鹿呦呦真情流露，陈程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鹿呦呦手背的温热以及洗发水的香味近在咫尺，但对他来说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并非觉得，这辈子能跟校亲密接触是自己高攀或是怎样。 他只是觉得，人生轨迹这种东西真是奇妙。 上辈子自己跟鹿呦呦二十多年没任何联系，而且相隔大洋，就是两条平行线，一直到重生前的那一刻，才打了两人上辈子的第一通电话。 正是那一通电话，自己稀里糊涂的就重生了。 可眼下重生回来没多久，竟然就在她学校操场边相互依偎。 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主动一点，说不定还真能把鹿呦呦变成她自己口中的小狗。 不过这个念头，在他脑中转瞬即逝。 恋爱这种事情，对他这种男人来说心理负担太重，暂时还是不碰为妙。 而此时的鹿呦呦，倚靠在陈程的肩头，心里忽然有一种冲动。 她觉得，如果陈程这时候跟自己表白，自己一定会答应他。 未来几年，自己与他在江城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等七年之后，或许陈程在散伙饭上调侃自己的话就会一语成谶。 想到这里，她心中又十分后悔。 自己不该在饭桌上说的那么绝对，甚至还发誓说七年不谈恋爱。 万一陈程当了真，不跟自己表白，那怎么办？ 他如果只是不跟自己表白倒是还好，万一他跟别的女生表白，又该怎么办？ 各有心思的两人，在这个清凉的晚上，没再有任何更亲密的举动。 待鹿呦呦心情平复，时间也不早了，她不好意思再拉着陈程陪自己，便对他说：“陈程，谢谢你专程过来陪我，都十点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我爸说明天早上八点钟出发，还得早点起。” 陈程伸了个懒腰，笑着说：“我晚上还有事，在等电话。” “啊？” 鹿呦呦惊讶的问：“这么晚还有什么事？” 陈程随口道：“我不是买了一个出租车公司嘛，今天正好月底最后一天，跟那些司机约定了交车，车交完了我得过去验收一下、收收钥匙，然后就没事了。” 鹿呦呦忽然想起，老爸非要见陈程，明天路上会不会跟陈程提起出租车公司的事情，于是便支支吾吾的说：“陈程……我爸有个朋友就是在江城开出租车公司的，之前听他说指标的行情好像越来越差，对你有影响吗？” 陈程随口道：“没什么影响。” 鹿呦呦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行情一直下跌的话，你会亏很多钱的。” “没事。” 陈程淡然道：“全市有上万台出租车，如果未来指标的上涨空间是十万元的话，那这就是一个十亿增量的市场，我手里那点筹码不会影响其他的大炒家，所以我相信指标的价格肯定会涨，现在跌一点不要紧，往后都会涨回来。” 鹿呦呦听不懂，但见陈程如此自信，心里的担忧便也烟消云散，认真道：“我相信你，我是没钱了，不然我还会借给你。” 陈程笑道：“你已经借给我很多了，没有你，这件事根本就成不了。” 正说着，陈程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振邦的电话终于来了。 陈程按下接听，电话那头的林振邦便道：“陈老弟，你看看要不要过来，现在已经回来二十多辆车了，剩下的车也陆续在回来的路上，我想的是你先过来，咱们先把前面这二十多辆的车手续过一遍、钥匙也过一遍，这样也比等所有车都到了再核对要节省时间。” “行。” 陈程答应的十分爽快，说：“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起身对鹿呦呦道：“走吧，我送你回寝室。” 鹿呦呦看着他，一脸期待的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我一个人回寝室也没什么事做，东西也都收拾好了，今晚也不查寝，你带我去转转呗？” 陈程笑道：“你要是感兴趣就一起，反正离这也不算远，就在于家湖。” 鹿呦呦笑着说道：“那走吧！” —— 陈程带着鹿呦呦一起打车来到于家湖，林振邦正在后院破旧的停车场指挥停车。 此时，出租车已经回来了将近三十辆，所有的车都是一辆挨着一辆，紧紧的贴着，也只有这样才能停得下四十辆车。 因为停车场就是一片没开发的硬土地，几十辆车陆陆续续往里开、弄的到处都尘土飞扬。 林振邦见陈程带了个小姑娘，而且还特别漂亮，不免有些心惊。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小子都能干几百万的买卖，有个漂亮对象也很正常。 于是，他就上前打招呼，笑着说道：“陈老弟，你女朋友可真够漂亮的，在于家湖，三年五年也见不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鹿呦呦羞答答的没说话，她也不想跟别人解释两人的关系。 她只是有些紧张，紧张陈程会不会开口解释。 而陈程也没有要解释的想法，鹿呦呦这样的女孩子本身就很扎眼，让别人以为她名有主反而是件好事，自己何苦解释。 他只是对林振邦笑了笑，便算作是默认，然后就直入正题的问他：“林哥，现在回来多少辆车了？” 刚好有两辆车又一前一后的开了过来，林振邦便道：“现在是三十一辆了。” 说完，他把一大堆车钥匙和登记证递给陈程，说：“你挨个检查一下试试看吧。” 陈程点点头，这每一台车，将来都会给自己创造十几万的利润，自然是要仔细检查一下的，车况无所谓，主要是车钥匙、车牌号和证件都能对的上。 把这三十多台车检查完，剩下的车也都到齐了。 陈程前后折腾了个把小时，四十台车都确认回来之后，便从随身的双肩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两捆现金递给林振邦，说道：“林哥，你给我写个收条，咱们这就算是完事儿了，辛苦了。” 林振邦满脸笑容的收下钱，又爽快的写了收条、按了手印给陈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老弟，据我所知，最近这指标的价格还在跌，这公司你买后悔了吗？” 陈程笑笑，一脸淡然的说：“做生意嘛，买定离手、卖定离手，没什么好后悔的，再说后悔也没用啊。” 林振邦依旧满脸笑意，但却向陈程竖了一个大拇指，笑着说道：“老弟你厉害的，年纪轻轻就有大将风范。” 陈程看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估计假的那一半是把自己当成大冤种了。 不过无所谓，他也不会跟这种人计较，于是便笑着说道：“行了林哥，事情都办完了，我也得走了。” 林振邦笑道：“好的老弟，你慢走。” 陈程带着鹿呦呦，在捷通出租的门脸门口，与林振邦挥手道别。 不过，林振邦发现了一个细节，陈程虽然已经换了公司的钥匙，但是并没有把这些车辆的手续以及车钥匙直接放回公司去，而是都装进了自己的双肩包背走了。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些手续带在身上，直接丢到公司不就行了吗？ 不过他也没有细琢磨，他用遥控车钥匙解锁路边一辆崭新的黑色本田雅阁，笑着问他：“老弟你们俩去哪？要不我送你们一趟吧？” 陈程笑着问他：“新买的车啊？” 林振邦点点头，有些骄傲的说：“全新雅阁，顶配的，二十二万九千八。” 这辆车是林振邦前几天刚提的。 也就是在拿到陈程第三笔款项之后。 买了这辆新车之后，他非常享受跟别人介绍这款车的过程，因为他开出租公司这些年，虽然也挣了不少钱，但那钱都是细水长流进来的，这次把公司卖了两百万，让他有了那种陡然而富的感觉，这才下决心买了这辆车。 陈程不太喜欢他身上透的那种得意，也不想他知道自己的具体地址，便笑着说道：“就不麻烦林哥了，我们俩打车回去就行。” 说完，冲他摆摆手，又对鹿呦呦说：“跟林哥再见。” 鹿呦呦站在陈程身边，也附和着说：“林哥再见。” 林振邦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点头：“行，那你们俩路上慢点。” 送鹿呦呦回学校的路上，鹿呦呦问陈程：“那些车停的那么密，外面的车不开出来，里面一辆车也动不了，你是不准备让这些车接着赚钱了是吗？” 陈程点点头：“我之前考虑了一下，感觉如果还让这些车出去跑活的话，就有点因小失大了，索性就都停着吧。” 鹿呦呦笑着说：“要是我爸的话，肯定又要说什么资源利用最大化之类的了。” 说着，她赶紧又叮嘱陈程：“陈程，要是明天回去路上，我爸多说了什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爸这个人就这样，一辈子好为人师，可喜欢教别人做事了。” “哈哈！” 陈程笑道：“长辈跟晚辈传授经验，也不算是好为人师，就像你爸之前交代你，让你一个人的时候，白天打车、晚上坐公交，还交代你打车之前把车牌号发给他，我觉得这几条都是非常靠谱的。” 鹿呦呦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以免给陈程带来不必要的心理压力，于是就嘱咐他：“反正你知道他是这么个人就行了，如果他明天说什么话，让你不舒服或者不高兴，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陈程爽快答应下来：“放心吧，叔叔说什么我听着就是。” (本章完) 第121章 世交 第121章 世交 翌日一早，为了尽量不给鹿呦呦的爸爸添麻烦，陈程七点钟就出了门，前往鹿呦呦的学校。 他没带什么行李，就背了一个双肩包，包里是几件换洗的内裤袜子，还有出租车公司的一堆手续。 蹭车嘛，主打一个别给人家添麻烦。 到了鹿呦呦学校门口之后，陈程给她打了个电话。 鹿呦呦的爸爸还没到，鹿呦呦不想让他把车开进学校被同学看见，便也跟他约好八点钟在校门口见面。 等了一会，鹿呦呦便拉着那个粉色的行李箱走了出来，见到陈程，仿佛沐浴春风的朵迎光绽放，满脸开心的说：“我爸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陈程问她：“不会给鹿叔叔添麻烦吧？” 鹿呦呦摆手道：“不会啊，车里只有我爸和他的司机，要是我一个人跟车回去的话，会很无聊的，正好你跟我一起，咱们路上还能聊聊天。” 陈程问她：“那待会儿怎么坐呢？叔叔肯定习惯坐后面了吧？那要不我坐副驾？” 鹿呦呦想都没想就立刻说：“当然是让我爸坐副驾了，他跟咱俩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再说他平时老接打电话，我估计这一路四个小时，他得接两个小时电话，让他坐副驾咱俩也清静一点。” 陈程点点头，两人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一辆樊城牌照的奔驰轿车便从路口开了过来。 车在两人面前停稳，司机赶紧下车打开后备箱，后排也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想来就是鹿呦呦的爸爸了。 司机帮鹿呦呦装行李箱，鹿呦呦心里紧张，但还是故作平静的向鹿知行介绍：“爸，这是陈程，我的高中同学。” 陈程很懂事的说了句：“鹿叔叔好。” 鹿知行打量了陈程几眼，心里很是不爽。 他总觉得，这小子找自己女儿借一百万这事办的不厚道。 好孩子谁能跟人借这么多钱？ 陈程也感觉，鹿呦呦的爸爸好像对自己比较关注，心里还有点尴尬，别让人觉得自己跟他女儿有点什么不清不楚，俩人就是纯洁的同学和债权关系。 这时候鹿呦呦赶紧说道：“爸，要不你坐前面吧，我和陈程坐后面。” 鹿知行心想：“我倒是想让你坐前面，我在后面会一会这个陈程。” 但转念一想，自己答应女儿，不当面问陈程一百万以及出租车公司的事，那自己也多余跟他坐一起，免得心烦。 于是他便点头说道：“行，你们年轻人坐后面吧。” 说完，他想起件事，便说：“对了呦呦，一会爸得去你秦叔叔家一趟，你秦叔叔委托我把他儿子捎回去。” “啊？” 鹿呦呦表情立刻变得有点郁闷，嘟囔道：“秦潇博啊？他们家不都在江城定居了吗，还回樊城干嘛？” 鹿知行随口道：“我不是刚好来江城嘛，找你秦叔帮忙办点事，正好你秦叔说潇博国庆想回去看看他爷爷奶奶，又没提前买票，知道我今天要回，就让我把他捎上。” 说到这里，他又道：“我想着车里不是正好空个座位，所以就答应了。” 鹿呦呦不太乐意，但她知道爸爸现在情况比较困难，可能是在求秦潇博的爸爸帮忙，于是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跟陈程低声耳语：“陈程，回头得辛苦你坐中间了。” “行。” 陈程知道五座轿车里，后排中间的座位是最难受的，不过鹿呦呦都这么说了，看来自己也只能忍一忍了。 鹿知行看了陈程一眼，见司机放好了鹿呦呦的行李，便对两人道：“赶紧上车吧，咱们出发了。” 说完，自己直接坐进了副驾。 陈程坐在了司机后面的座位，鹿呦呦则坐在了右手边。 司机开车往城外走，到了江城北部的一个别墅区。 进了小区之后，司机便开到一套独栋别墅前停下。 别墅占地很大，外立面是这年代少见的石材，看起来富丽堂皇，大门此刻敞开着，院子里停了两辆车，一辆奥迪，一辆奔驰。 司机把车停在别墅门口，别墅里面的大门便打开了。 里面出来三个人，两男一女，看起来是一家三口，说说笑笑便朝着大门外走来。 中年男子梳着大背头，穿着一件范思哲的衬衣，脖子上坠着一条大金链子，体态发胖。 中年女人也是胖乎乎的，穿金戴银，两人看起来颇有夫妻相。 不过跟着一起出来的年轻人倒是挺瘦，这小子二十岁上下，穿的真可谓人模狗样，上身一件十分修身的浅蓝色长袖衬衣，下身则是一条版型很好、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裤，搭配银色菲拉格慕的腰带和一双亮面黑色皮鞋。 鹿知行正要推门下车，回头看了一眼陈程和鹿呦呦，便对陈程说：“小陈，要不你一会坐前面来？” 陈程心说我一个蹭车的坐副驾算哪门子事，你这既然还有客人，我就坐中间凑合凑合得了呗，这最差的位子肯定得我坐啊！ 而且，他也看到鹿呦呦藏在她爸的座椅后面给自己使眼色，一脸求助的模样，一看就是不想让自己去副驾。 于是他干脆挪到中间、跟鹿呦呦挨着，笑道：“鹿叔叔，我就坐这儿吧，不然让您或者小鹿坐这都不合适，那边人家爸妈看着呢，让他坐中间不也不合适吗？” 鹿知行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中间肯定是不能让客人坐的，所以他原本的打算，是让女儿坐中间。 虽说女儿遭点罪，但起码不至于把客人晾着。 鹿知行活了半辈子了，哪能揣摩不出来朋友忽然让自己捎他儿子回樊城是什么用意？ 不就是因为他儿子一直喜欢自家呦呦吗？ 自己来江城找他帮忙，他磨叽两三天，不说帮也不说不帮，忽然说一句让自己帮他把儿子捎回去，鹿知行也大概明白，对方帮自己可以，但可能也得自己表个态度。 一想对方家境优越，这个秦潇博也算一表人才，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也愿意给俩孩子创造一下机会，看看能不能有所发展。 更关键的是，他真怕陈程跟女儿有点什么，毕竟女儿一把借给他一百万，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要真让他在陈程和秦潇博中间选一个，他肯定选后者。 可他哪想到，陈程竟然主动坐到了中间，还人模狗样的说了一堆，搞的好像自己也不好拒绝。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点点头，对鹿呦呦说：“呦呦，下车跟你秦叔叔一家打个招呼。” 鹿呦呦也知道自己不好在车里坐着，于是便推门下了车。 车外，那一家三口看到鹿呦呦的时候，几乎都是满脸笑意，开心之色溢于言表。 中年女人直接快走两步，拉着鹿呦呦的手说：“哎呀呦呦这一个暑假好像又长高了！越来越漂亮了！” 鹿呦呦礼貌的说：“王阿姨好、秦叔叔好。” 中年女人感慨：“哎呀，阿姨早先一直想再要个女儿，但你秦叔叔工作情况不允许，后来没工作束缚，年纪也大了，阿姨要是能有你这么个女儿，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鹿呦呦有些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鹿知行倒是笑着跟中年那人打招呼道：“老秦，你国庆不回去看看老爷子老太太？” “我就不回去了。”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国庆最忙，一天也脱不开身，让潇博回去陪陪他们就得了。” 秦潇博走到鹿知行面前，微微躬身，礼貌说道：“鹿叔叔好！给您添麻烦了！” 鹿知行笑着说道：“哎呀，潇博真是太有礼貌了，你跟鹿叔叔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中年男子也笑着说：“是啊潇博，你鹿叔叔一家跟咱们是世交，而且他从小看着你长起来的，你要尊重，但也不能太见外。” 说着，他又对鹿知行说：“老鹿，要我说你们别着急走，中午在家吃顿饭再出发多好！” 鹿知行笑道：“家里还有事，我得赶回去处理，你也知道，最近这些事情搞得我是焦头烂额。” 对方神色也凝重起来，点头说道：“情况我也都知道了，你放心，我这两天就赶紧协调一下，能帮的我一定帮！” 鹿知行惊喜道：“那可太感谢你了，秦总！” 对方看了看他，又堂而皇之的看了看自己家儿子和鹿呦呦，笑呵呵的说：“老鹿，咱们两家这关系，你还有必要跟我这么客气吗？你放心啊，我这个人说到做到，今天就去沟通一下。” 鹿知行心中感激，握住对方的手说：“秦总，那我就先谢谢了！” 一旁的中年女人将秦潇博拉到身前，推着他跟鹿呦呦并肩站着，笑道：“你们看，俩孩子个子都挺高，我们家潇博差不多一米八，呦呦也快一米七了吧？” “还不到一米七……” 鹿呦呦有些局促，低头说了一句。 一旁的秦潇博也笑着说道：“我也没有一米八，穿上鞋有。” 中年女人笑道：“反正我看你俩的身高正好般配。” 鹿呦呦不太喜欢被人如此调侃，便不太自然的说道：“爸，咱们赶紧走吧，妈还等着咱们回家吃午饭呢。” 中年男人点头说道：“对，你们赶紧出发吧，这开过去也得三四个小时，到了正好吃午饭。” 鹿知行便道：“那行，潇博坐司机后面吧。” 秦潇博一直在心里盘算，不知道鹿知行会让自己坐哪，万一让自己坐副驾，这一路就不好跟鹿呦呦搭讪了。 一听说让自己坐后面，他心下顿时一喜。 于是，他便走到车的左后侧，把门拉开没着急上车，而是对父母说道：“爸妈，你们回去吧，我到了给你们打电话。” 两人冲他点头示意，中年女人还一脸笑意的交待他：“路上跟呦呦多聊聊天，免得呦呦晕车！” “放心吧，我先上车了！” 秦潇博笑着跟父母招了招手，弯腰正要上车，身形忽然一顿，他这时候才发现，后排座的中间，竟然还坐了个人！ (本章完) 第122章 年轻人就是靠不住 第122章 年轻人就是靠不住 奔驰车贴着隐私膜，所以秦潇博一家三口都没发现，后排座还坐着一个陈程。 陈程坐在车里，倒是把他们的嘴脸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对陈程来说，这点局面再清晰不过，秦家想让鹿呦呦当儿媳妇，拼命给儿子创造机会，鹿知行对秦家可能有事相求，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倒是苦了鹿呦呦，她哪怕是站在那里当个道具，都明显不情不愿的。 此时，秦潇博有些错愕，他看到陈程，心里浮现出两个疑问。 一，这人是谁？ 二，他坐这里，我这一路还怎么跟鹿呦呦亲近？ 心有疑惑，身形也停滞了下来。 而这时，鹿呦呦已经跟秦潇博的爸妈道别，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秦潇博的爸妈也是这时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见对方还是个年轻男孩，两人都有些警惕，秦潇博的爸爸忍不住问鹿知行：“老鹿，里面这位是？” 鹿知行解释道：“呦呦高中同学，没买到票，我就顺便给捎回去。” 秦潇博的爸爸轻轻点了点头，也替儿子感到扫兴。 可扫兴也没别的办法，谁让人家都已经坐车里了。 秦潇博更郁闷，站起身子看看爸妈，又低下身子看看车里的陈程和鹿呦呦，心里是要多来气有多来气，恨不能干脆不走了。 可转念一想，爸爸让自己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鹿家现在有求于自家，正是跟鹿呦呦拉近关系关系的好时机。 于是，他也只能跟爸妈招手说：“爸妈，我上车了，你们回去吧。” “好。” 两口子心中悻悻，也向他招了招手。 秦潇博的爸爸又看向鹿知行：“老鹿，给你添麻烦了。” “咱俩还客气什么。”鹿知行笑着跟两人打了招呼，司机便开车离开了别墅区。 车走之后，秦潇博的妈妈表情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我是真没想到，鹿知行能开着s600跑来找你借钱，没那个实力，买这么好的车干嘛？穷嘚瑟，他要不买这么贵的车，现在说不定还好过一点。” 秦潇博的爸爸笑了笑，略带讥讽的说道：“也不能这么说，鹿知行很聪明的，他买这辆车为的就是拿这个项目，拿下这个项目，那辆车有一半的功劳，人家之所以愿意让他当供应商，就是看他开这么好的车，肯定有实力垫资，不过鹿知行自己肯定也没想到，垫资的周期会这么长、资金量会这么大。” 秦潇博的妈妈问：“那你这次打算帮他吗？” “帮他个屁。” 秦潇博的爸爸撇嘴讥讽道：“他要是能迈过这道坎，那块业务一年能赚几百上千万，我脑子有坑啊我帮他，我巴不得他血本无归呢。” 秦潇博妈妈赶紧道：“那潇博跟他们家呦呦的事，你怎么想？” 秦潇博的爸爸哼笑一声：“这不是给潇博创造机会了吗？鹿知行那边我也吊着他呢，先看他家人上不上道吧，潇博要是真有机会，小帮一把倒也无妨，潇博要是没机会，我就等着看鹿知行笑话了！” …… 鹿知行的奔驰s600开出来，车里的秦潇博便主动向陈程伸出一只手，很是友善的说道：“你好，我叫秦潇博，不知你怎么称呼？” 陈程跟他握了握手：“我叫陈程。” 秦潇博问他：“你跟呦呦是高中同学？” “对。” 秦潇博又问：“那你现在在哪读书？” “江城大学。” 听闻陈程是江城大学的学生，秦潇博脸色闪过一丝不爽。 江城最好的两所大学，一所是鹿呦呦所在的华科大，一所便是陈程所在的江城大学。 他学习成绩没那么好，考的是江城理工大。 陈程一见他问完自己就不说话了，便猜出他学校肯定差了自己一头，于是便故意好奇的问：“你在哪个学校？” 秦潇博摸摸鼻子：“我在理工大。” “噢。” 陈程点点头，跟赵思妍一所学校，是211，但不是985，含金量确实要差了一截。 于是，他笑了笑，安慰道：“别气馁，理工大也不错的。” “我……” 秦潇博心里郁闷，我本来也没气馁啊，考上理工大的时候，爹妈都挺开心的，自己更是满意的不得了，属于超水平发挥了。 不过他也知道，985确实比211好，要是比学校，那自己就是矮了陈程一头。 于是，他便打算绕过陈程，跟鹿呦呦聊几句，于是便往前探了探身子，侧脸看着鹿呦呦笑着问：“呦呦假期七天有什么打算？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 鹿呦呦想都没想就摇头说：“不了，这几天哪也不想去。” 秦潇博不死心，问她：“要不要去人民广场逛逛，据说国庆有活动，还挺热闹的。” 鹿呦呦还是拒绝：“真的哪都不想去。” 秦潇博有些悻悻，这鹿呦呦对自己一直是不冷不热，自打她来江城读书，自己电话短信里约她好几次了，她每次都有各种理由推脱。 可是，以前拒绝也就算了，现在她爸有求于自己家，还指望自己老爸施以援手，她这时候还不给自己面子，未免有点太不上道了吧？ 于是，他便故意问鹿知行：“鹿叔叔，不知假期这几天方不方便登门拜访？我想去家里见见肖阿姨。” “可以啊。” 鹿知行似乎在想事情，回过神来后便笑着说道：“你要没什么事，中午直接跟叔叔回家，中午就在家吃吧。” 秦潇博欣喜不已，连忙问：“可以啊鹿叔叔，不会太打扰吧？” “不会不会。” 鹿知行笑着说道：“这有什么打扰的，正好你回樊城你爸妈也不在身边，没事就到家里来吃饭。” 鹿呦哟心里上火，她对秦潇博十分反感，总觉得这人对自己不怀好意，而且还总是喜欢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所以一点也不想跟他接触。 可没想到，爸爸竟然还邀请他没事就去家里吃饭，这假期还让不让自己好好在家待着了？ 想到这，她便问陈程：“陈程你打算哪天回来啊？” “四号。” “这么早？” 鹿呦呦惊讶的问：“不在家待到七号吗？我还说咱们俩一起回来呢。” 陈程说：“我有点事啊，得早点回来，不能耽误太久。” 鹿呦呦便直接对鹿知行说：“爸，那我也四号回。” 鹿知行气的肚子疼。 他刚才就在纳闷，这秦潇博看着也不差啊，形象气质都很好，虽说身高比陈程差了些，长相可不输陈程，而且穿着打扮，比陈程要讲究得多，为什么自己女儿连看都懒得看秦潇博一眼，反倒愿意借给陈程这小子一百万？ 这小子到底厉害在哪？ 可没想到紧接着女儿就来了这么一出，四号就要跟这小子回来？假期还剩三天，你俩要干嘛啊？翻天啊？ 于是，鹿知行立刻说道：“你几号回来可别跟我说，得跟你妈说。” 鹿呦呦嘟囔道：“那我回去就跟妈说。” 秦潇博也一肚子火，鹿呦呦这什么意思？跟我约个外出都不行，却想提前几天跟这小子一起回江城？他俩难道是在谈恋爱吗？ 鹿知行此时也在担心同一个问题，于是便故意问陈程：“小陈谈女朋友了吗？” “没有。”陈程随口一答。 鹿知行和秦潇博都松了一口气。 鹿呦呦心里却有些不满，她听得出爸这时候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不就是想借陈程之口，来告诉秦潇博自己和陈程不是在谈恋爱吗？ 这时，鹿知行又问道：“对了小陈，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程如实道：“我爸在卷烟厂，我妈在市第三食品厂。” 鹿知行点点头，说：“卷烟厂是个好单位，你爸在卷烟厂是什么职务？” 鹿知行觉得，陈程敢找自己闺女借100万做生意，而且做的是总价200万的生意，家里面多少应该有点底子，所以他就有心打探一下。 听到陈程说自己爸爸在卷烟厂工作，他以为陈程他爸大小得是个领导。 不然的话，一般职工家里的孩子，不能有这么大魄力。 再者说了，他爸要不是个领导，家里肯定也趁不上多少钱，那要是生意搞砸了，家里怕是也还不起闺女那一百万。 陈程也没多想，便直接告诉他：“我爸在卷烟厂是干质检的。” “质检……”鹿知行感觉胸口堵了一口老血。 以他对卷烟厂的了解，油水最差，甚至没什么油水的，就是质检部门了。 因为质检部门是针对自家产品进行质检，又不能吃拿卡要，也没有什么灰色收入，不就吃个死工资吗？ 他说他爸是干质检的，那一个月最多最多两千块钱，算上年底奖金，一个月也不可能超过两千五。 至于他妈，市第三食品厂，这个破厂子主业是做罐头的，本来就没什么销路，樊城也不是盛产水果的地方，能发得出工资就不赖了，估计他妈一个月连八百块钱都拿不到。 满打满算一个家庭一年也就收入三四万，他竟然敢问自己闺女借一百万，他哪来的胆子？ 鹿呦呦此时也有些尴尬，这才刚出发，爸爸就开始打听陈成的家庭情况了，接下来三个多小时路程，他还不知道要问什么。 一旁的秦潇博听到陈程这番话，嘴角不禁浮起轻蔑的微笑。 还以为是什么劲敌，没想到就是普通职工家庭出来的孩子，那有什么能跟自己比的？除了个头比自己高点。 于是，他轻笑说道：“其实，我有时候真的特别特别羡慕陈程这样的家庭……” 陈程扭头看向他，这孙子一开这个腔，他就觉得对方肯定没憋好屁。 不过，这时候自己要是单纯的追问他“你羡慕我什么”，那就肯定上他的当了。 于是陈程便一脸严肃的说道：“小秦，只要父母健康、家庭和睦，家庭环境这种事情咱就不用羡慕别人，羡慕别人的潜台词，就是觉得自己父母不够好，你这种心态是不可取的。” “？？？” 秦潇博一脸问号。 陈程见他没回过神来，就又语重心长的道：“咱就比如你吧，你父母应该已经给你提供了衣食无忧的生活条件，可你如果不知足、看到人家比尔·盖茨的女儿将来能继承上千亿美金的家产，回家就打爹骂娘、嫌他们挣得太少，那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家庭永远还是自己的最好。” “呃……” 秦潇博嘴上尴尬，心里腹诽：“谁他妈真的羡慕你啊！你们普通职工家庭都穷死了好吗！连个私家车都买不起，你怎么有脸教育我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的？你是觉得我家比你家穷吗？” “你应该问我羡慕你什么，我好接着说，我羡慕你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平时能多陪着你，不像我父母，每天只知道忙着赚钱，人影都见不到，童年也只知道给我钱，都没有给我足够的陪伴！” “可是，你站在道德制高点这么一说，还把世界首富拉出来打比方，一下就把攀比谁有钱这个方向聊死了，我该还怎么接话呢？” 陈程见他脸色青白变幻不停，就认真的问他：“小秦，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秦潇博只能悻悻点头：“对，你说的对……” 陈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就知道，你本质肯定不是个坏孩子，还是有一颗感恩之心的。” “我操你大爷……” 秦潇博心中悻悻，暗骂一句，嘴上却不能有半分不爽。 鹿知行听得出陈程是在揶揄调侃秦潇博，只是没想到，秦潇博给陈程挖坑，结果让陈程把他给推了进去。 不过他对陈程可没半点欣赏，越是这样，越觉得这小子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利，狡猾且不厚道。 这时，鹿知行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问对方：“工行那边怎么说……批不下来？他们那个曹经理不是说没什么大问题吗？” 听了一阵，鹿知行气愤不已的骂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人就是靠不住！” (本章完) 第123章 等他救命 第123章 等他救命 陈程这时候还没意识到，鹿知行最后这句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毕竟他和鹿知行第一次见面，之前没任何接触和恩怨，怎么也想不到鹿知行对他会有一肚子怨气，在这里指桑骂槐。 鹿知行此时也确实恼火，一方面恼火银行又放鸽子，另一方面恼火后面坐着的那个陈程。 他对着电话说：“我算是知道了，从今往后见到这种不靠谱的年轻人，最好扭头就走，先这样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挂了电话，鹿知行有些烦闷，一旁的司机问他：“鹿总，工行那边又变卦了？” “嗯。” 鹿知行心情不好，气愤的说道：“那个曹经理，一次次跟我承诺没问题、没问题，结果到头来还是批不下来！” 司机也不知鹿知行是意有所指，便点头说道：“听他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也靠不住。” 鹿知行点点头，轻叹一声，故意拉着几分指点江山的腔调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总喜欢揽一些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关键这种事很多时候还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还会牵扯到别人！他就没想过，他这边一下掉链子了，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影响。” 司机连连称是，鹿呦呦已经尴尬的把十根小脚指头都抠了起来。 除了鹿知行，只有她知道，爸爸对陈程从自己这借走一百万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鹿知行心里确实有气，毕竟一百万不是个小数，而且又是在自己急需要用钱的关键时刻，再加上女儿对这小子处处维护，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吃醋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眼下他对陈程的感官很差。 因为他认定陈程家里没有足够的底子，还敢搞这么大的生意，赌性太重，拿别人的钱来赌，就更显得人品不行。 而且，再对比一下陈程身边的秦潇博，那差距真是天上地下，可偏偏女儿好像对秦潇博一点都不感兴趣，结合女儿借钱给陈程的行为，他心里就更是烦闷。 他盛怒未消，拿着手机抱怨：“以后让离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远一点，不然哪天被他们坑死都不知道。” 陈程感觉鹿知行可能是生意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人家发泄发泄，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就靠在座椅靠背上左看右看。 他的注意力，都在外面的高速公路上。 原以为这年头的高速公路应该很差，但没想到其实路况非常好，因为是刚修的路，私家车又不多，而且也没什么拍限速的设备，所以车在高速上一路畅通。 这时，鹿知行又打了一个电话，开口便说：“老马，工行那边出岔子了，他们承诺的那笔贷款也没戏了……” “对，我就是跟你同步一下……” “你先不要着急，再跟那边的邱经理沟通沟通，看看能不能争取一点……” “没事，能争取一点是一点……” “如果他不给你面子，我再给他打电话，他连我的面子都不给，那这事基本上就没得搞了……” “嗯嗯，好，先这样，你沟通完第一时间给我反馈。” 陈程感觉鹿呦呦的爸爸应该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甚至很可能是资金链出了问题。 自己也是做过生意的，知道资金链一旦开始崩盘，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被动局面。 那种感觉，就像是车道中间摆着的隔离栏杆，一旦它从某个点开始倒塌，那么就会立刻向着两端快速蔓延。 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是手忙脚乱，顾头不顾尾的，如果没有力挽狂澜的强大能力，很难阻止快速倒塌的颓势，更不用说再把已经倒塌的全部扶起来。 他不知道鹿呦呦爸爸做的是什么生意，但是这个年头互联网才刚刚起步，除了互联网之外，其他的大多数生意，经营模式都是很重的，往往都要把半数甚至更多的身家压进去。 他现在也没什么能力，出租车公司也没到卖的时机，这种时候就算自己有心帮忙，也是力有不逮。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鹿呦呦的爸爸遇到了资金上的困难，那他一定会想到，他女儿手里还有一百万吧？ 陈程推测，既然鹿呦呦说，那张卡是她爷爷奶奶给的，那鹿呦呦的爸爸，就一定知道金额是多少。 现在他自己遇到了资金上的困难，于情于理，都应该会动借用这笔钱的念头。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找过鹿呦呦了？ 如果他已经找过鹿呦呦，鹿呦呦又没钱给他，想必也只能跟他实话实说。 那也就是说，鹿呦呦的爸爸，大概率已经知道鹿呦呦把一百万借给了自己？！ 分析到这里的时候，陈程已经有些汗颜了。 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刚才鹿知行说的那些话，很有可能是在针对自己！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拿起手机给身边的鹿呦呦发了一条短信。 鹿呦呦此时正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发现手机震动，掏出来一看，惊讶的发现竟然是陈程的短信。 她没有打开短信，而是先诧异的看向陈程，疑惑的表情，就像在问：“我不就在你身边吗？你为什么还给我发短信？” 陈程朝着她的手机，给她使了个眼色。 鹿呦呦立刻打开短信，这一看，顿时尴尬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陈程的短信就一句话：你爸是不是知道你把钱借给我了？ 鹿呦呦急得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感觉似乎都快把嘴咬出血了。 她心里觉得特别对不起陈程，因为是自己请求他坐上了这辆车，接下来还有三个小时的行程，不知道老爸还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惭愧不已的她，下意识在下面悄悄抓住了陈程的手，嘴里无声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陈程特意往副驾看了一眼，确认鹿呦呦爸爸那个角度看不到两人牵手，便放下心来，微微一笑，同样无声的说：没事。 说完，反过来把她的手抓在掌心，拇指在她手心处轻轻摩挲表示安慰。 陈程本意是安慰鹿呦呦，但他这种贴心的做法，以及手上的小动作，让鹿呦呦心里更是惭愧的同时，也羞臊的抬不起头。 这一刻，她对爸爸是有些责怪的。 因为她觉得，爸爸根本没有理由跟陈程发火，那天自己也把话跟他说的很清楚了，凡事都有一个先来后到，那100万自己已经先借给了陈程，他来的晚了，自己也没有办法。 这件事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如果他先找自己要这100万，自己也一定会给他，当陈程再来找自己借钱的时候，自己也只能跟他说抱歉。 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爸爸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她用另一只手给陈程回信息，内容是：对不起，我爸太过分了。 陈程却微微一笑，回复她：别这么说，他应该是太着急了。 鹿呦呦不能理解自己的爸爸，但是陈程却很理解他。 如果换做自己是她爸，在最急需用钱的时候发现这种事情，肯定也会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 毕竟是100万，而且是2002年的100万。 甚至他觉得，鹿呦呦的爸爸没有直截了当跟自己把话说清楚，甚至要见自己的父母，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陈程的短信，一下让鹿呦呦心里意识到，虽然自己觉得爸爸现在的行为很过分，但是陈程说得对，爸爸现在应该很着急。 以往，爸爸如果遇到生意上的问题，是从来不会告诉自己的。 这次他不仅告诉了自己，还跑到学校来找自己寻求帮助，这就意味着，他现在面临的处境一定非常困难。 想到这，鹿呦呦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陈程也觉得情况尴尬，某个瞬间甚至想过，要不要找颜若萱先借一百万过来，把鹿呦呦这边的账平了，也免得她难做。 此时，秦潇博坐在陈程旁边，依旧有些郁闷。 找机会想讽刺陈程一番，结果被他抓住批评一顿，到现在也没想到该怎么找回场子，接着鹿知行就开始打电话骂骂咧咧，搞得他就更不好伺机开口。 不过，他忽然想起爸爸昨晚跟自己说过的事情，便立刻开口道：“鹿叔叔，我爸昨天好像说，他正在帮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您解决五百万的资金缺口，您别着急，我估计他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鹿知行点点头，转脸看着他强颜欢笑的说：“你爸跟我说了，这次还得他多帮忙。” 秦潇博看了陈程一眼，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微笑，开口道：“鹿叔叔放心，我们家这几年生意做得还是很不错的，不过我爸也跟我说了，金汉地产拖着他很多工程款，暂时还没到账期，所以我们家垫付的钱也很多，不然的话，他帮您解决一千万也不是什么问题。” 鹿知行哪里看不出秦潇博是在装逼，但毕竟是朋友的儿子，跟陈程比起来，看着也顺眼很多，于是便捧着他说道：“你爸这几年发展的确实很好，鹿叔叔我现在，就等着他出手救命了。” 秦潇博听鹿知行一说要等自己老爸救命，鼻孔恨不得都快戳到天上去了。 他不由在心中暗讽：“这个陈程，家里就是普通职工，还敢惦记鹿呦呦？” “还有，鹿呦呦你现在应该听明白了吧？你爸的危机，还得靠我爸来帮忙！” “而且我爸昨天说了，要是这个国庆，你能跟我发展一下，到时候他就把钱借给你爸，要是你不识好歹，那就不好意思了！” (本章完) 第124章 你先闭嘴 第124章 你先闭嘴 此时的鹿知行，依旧怒在心头，讽刺陈程几句，他也就懒得跟这孩子一般见识。 之所以恼火，是在为自己的处境感到烦闷。 他也不想求秦潇博的爸爸办事，他爸虽然有钱，但总是不给自己正面回应，帮与不帮，也不给个痛快话，只说想想办法，但其实打什么主意，自己心里也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 他本意不想让鹿呦呦牵扯进来，可是眼下这情况确实特殊，如果挺不过去可以说损失惨重，所以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潇博爸爸的身上。 鹿呦呦此时心里也很烦躁，她冰雪聪慧，又怎能看不出其中门道，只是她对钱本身就没那么在意，所以也根本不想给秦潇博什么好脸色。 好在她现在悄悄与陈程牵着手，内心的烦躁也有不小的缓解。 这时，鹿知行又接到一个电话，接通之后便立刻问道：“怎么样了老马，邱经理那边怎么说……不行吗？一点口子都开不了吗……你有没有跟他说，我们国庆放完假之后有可能就回款了……” 电话那头说了半天，陈程观察鹿知行的侧脸，神情已经越来越凝重。 听对方说完，鹿知行烦躁的说道：“关键是，现在甲方连承兑汇票都开不出来……” “对，我已经问过刘主任了，他们的财务八号才上班，而且现在他们资金吃紧，也开不出承兑；” “就算是八号财务上班了，也不可能给我们回款或者是把承兑开出来，我们至少也要坚持到十月的中下旬！” “而且，咱们这中间还不能断供，一旦断供，人家那边生产不能停，立刻就换供应商了，现在其他供应商都拿着钱、拿着货眼巴巴等着呢。” “我现在也没找到钱，江城这边有朋友承诺帮忙，但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位，现在也不敢打包票……” “行吧先这样吧，不行我再打个电话求求邱经理。” 陈程心中感叹，目前听到的这些信息来分析，鹿呦呦她爸遇到的困难还真的很严重。 一边是甲方结不回款、还要求他继续供货，另一边是供货方肯定也不愿意给他先货后款。 不仅如此，还有竞争对手等着把他挤出局，这些事情他要处理不好，这条业务线基本上就黄了。 想到人家面临的困境，陈程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自己先从鹿呦呦这里借走了一百万，否则这一百万说不定还能帮他缓解一下。 而且，陈程也有自知之明。 就自己眼下这点能耐，个人能力的上限，估计也就是，鹿知行去江城搞搞商务招待或者自己喝酒不用钱，实在不行，自己也能咬牙送他个龙王套餐。 不过自己的能力也就到这了，自己也没能力帮他筹措资金，或许颜若萱的家里有这个能力，可自己哪可能有这个脸面？连嘴都没资格张。 其他的，自己都爱莫能助，无能为力。 这时，鹿知行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接连不停的电话铃声，已经快要让他情绪崩溃。 看到来电显示，他沉默半天没动，那电话一直响，到最后估计是到时间了，才终于安静下来。 可紧接着还没过十秒钟，电话便又响了起来。 他只能硬着头皮按下接听，赔着笑道：“刘主任你好……” “我已经在想办法了，这几天一直在江城筹措资金，你们现在还有几天的储备？” “七天啊？上级要求十月份的储备量是多少？” “十五天？哎，刘主任，我已经很尽力了，远腾集团那边我都打电话求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咱们这段时间回款确实太差，人家死活不松口啊……” “是，我知道你们也有困难，可我的困难也很大啊……” “那周总那边怎么样？他的供应有问题吗？” “你说老周要退了？哎，你们一直不回款，我们也都快扛不下去了……” “行行行，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再想想办法，要是还不行，那我也跟老周一样退了，行刘主任，先这么说。” 鹿知行挂电话的时候，情绪已经有些绷不住了，他转头看向车外，一个人轻声叹气。 鹿呦呦见爸爸如此为难，心里更是愧疚，感觉眼泪已经充盈着整个眼眶，说不巧哪一秒就要流出来。 陈程此时在琢磨一件事，鹿知行说的远腾集团，该不会是张齐朔的远腾集团吧？ 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鹿叔叔，你刚才电话里说的远腾集团，是晋省那个做煤炭的远腾集团吗？” 鹿知行心里正烦着，听到陈程的问题，只是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接着，好像一下意识到什么，赶紧又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陈程本还想再问清楚一点，说不定自己找张齐朔还能帮上忙，看鹿知行又拿起手机打电话，便先闭上了嘴。 电话很快接通，鹿知行立刻笑呵呵的说道：“哎呀邱经理，节日快乐节日快乐，休假了吗？哎呀，那你真是够辛苦的……” 客套几句，鹿知行语气无奈的说道：“邱经理啊，我冒昧打扰还是之前说过的那个事，樊城电厂这边资金确实有点问题，但他们上级要求十月份储备电煤不能低于十五天用量，现在就只剩下七天了……” “我这边要是再不能供上货，人家只能换供应商进来把短缺的储备补上，那到时候我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邱经理，咱们毕竟也合作大半年了，我的信誉你应该也有了解，我想辛苦你再帮忙通融通融，算是帮我渡过难关……” “我知道你肯定也为难……可是……哎，我明白、我明白，都有难处……” “那我再想想办法吧邱经理，好的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鹿知行心情更加郁闷。 要不是女儿还在车里，他真想破口大骂几句，来发泄心头压抑的情绪和怒气。 秦潇博眼看鹿知行的情绪越来越崩溃，心里一个劲的暗爽。 鹿呦呦心疼爸爸，便出言安慰道：“爸，你也别因为生意的事情太着急上火了，钱赚不到可以不赚，别气坏了身体。” 鹿知行叹了口气，他虽然对鹿呦呦擅自借钱的事情略有微辞，但也谈不上生女儿的气。 女儿现在出言宽慰，他心中感动，便开口道：“呦呦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不成就算了，爸看得开。” 秦潇博见鹿呦呦一脸关心，便微笑着说道：“鹿叔叔您放心，虽然我们家没有比尔盖茨那么有钱，但我们家人向来是说得少、做得多！比起那些没什么能耐还光说不练的人，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您这件事，我爸既然说了会尽力帮忙，就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陈程笑笑，妈的，这是讽刺我呢？ 可惜啊，你说晚了。 你要早几分钟讽刺我，我因为拿人家手短，或许只能一声不吭的听着。 但现在的我，可不是刚才的我了。 他知道绝大多数的企事业单位，都不直接对接原材料的生产端。 远腾集团一年合规的、不合规的煤炭，加起来至少一两千万吨，几乎全都卖给江总或者鹿知行这样的经销商。 因为经销商能直接给钱，而不是让他们等账期。 他们虽然矿车一响、黄金万两，但最怕资金量出问题，几千上万人的重资产企业，一旦资金出问题的影响太大。 电厂、钢厂虽然都是用煤大户，但他们账期太久，远腾集团等不起也不敢等。 毕竟这年头居民用电都是先用电后付费，电厂收电费都有账期，付原材料就更要等账期了。 所以这套业务目前的基本逻辑，就是远腾集团为了更好的现金流，会压低价格把煤炭直接卖给经销商。 经销商拿出资金和关系，再去跟电厂、钢厂、焦化厂这样的用煤大户谈合作，他们垫资采购煤炭供给厂子，来赚取中间差价。 现在的情况，估计是鹿知行给樊城电厂供电煤，但樊城电厂最近回款有问题，鹿知行已经把自己的现金流垫干净了，但电厂要保生产，所以他还要继续想办法垫资供货。 于是，陈程故作好奇的问：“鹿叔叔，您现在的业务，是从那个晋省的远腾集团采购煤炭，供应给樊城电厂吗？” “嗯。” 鹿知行心里烦死了，又不想理陈程，便又只嗯了一声。 秦潇博本以为讽刺陈程一句，陈程肯定屁也不敢放。 毕竟鹿知行遇到的麻烦，至少需要上千万资金才能解决，自己老爸说是准备五百万帮他，但其实也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他陈程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肯定什么忙也帮不上。 结果哪想到，陈程竟然还恬着脸，问鹿知行做的是什么业务，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他便故意嘲讽道：“陈程，鹿叔叔已经很烦了，你又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要在这里捣乱了好不好？” 陈程反问他：“你怎么就知道，我就帮不上什么忙呢？” 秦潇博鼻孔哼哼两声，不屑的说道：“怎么？你那意思是你能帮忙？” 陈程笑了笑，随口道：“我能不能先放一边，你在这叽里呱啦说半天了，关键你爸也没帮忙啊！你是只管一个劲的说，你爸是光说不练，那你们爷俩不就只是耍嘴皮子了吗？怪不得你刚才老光说不练，原来是你这个当儿子的也看不下去了啊！” “你少放屁！” 秦潇博装了一路的高素质人才，被陈程这么定向爆破之后，也是装不下去了。 他怒气冲冲的说道：“我爸既然说尽量帮忙就一定会帮！再说，这跟你这穷逼有什么关系啊？就你家那个吊样的，你是能帮上忙还是怎么的？你别说五百万了，五万块钱你家能拿得出来吗？” 鹿知行头都快炸了，谁能想到，自己都够烦的了，结果两个毛头小子还在后面吵吵起来了？ 他现在看这俩孩子，真是看哪个都不顺眼。 一个借走自己女儿一百万，一个在那一直说他爸会帮忙会帮忙，结果自己一分钱都还没见着。 而且他忽然觉得，好像陈程说的更有道理！ 秦家这爷俩，一直跟自己说会尽力帮忙。 结果呢？到现在一毛钱也没给自己啊！ 秦潇博他爸前几天就说尽量帮自己解决五百万，好，你五百万一时半会凑不到，先借我一百万也行啊！ 你先借我一百万，我还能从远腾集团先采购个四五千吨煤炭先顶一顶！ 看这架势，还是压根就没想借！ 鹿呦呦对秦潇博一路都很不满，但刚才不想惹事，所以一直没说话，但现在见他跟陈程叫嚣，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便立刻开口道：“秦潇博，你说话麻烦注意一点个人素质好不好？！” 秦潇博一脸委屈，同时也有些恼火，脱口便说：“呦呦，我爸才是能帮鹿叔叔的人啊，你怎么还向着他说话？” 陈程忽然瞪了秦潇博一眼，呵斥道：“你先闭嘴。” “你说什么？” 秦潇博感觉受到侮辱，正要开骂。 陈程这时似笑非笑的问鹿知行：“鹿叔叔，您认识张齐朔吗？” (本章完) 第125章 帮您打个电话 第125章 帮您打个电话 “张齐朔？” 鹿知行皱了皱眉，片刻后回过神来，说道：“你说的是远腾集团的张总吧？我这种档次可够不着他，你都听说过他？” 陈程没回答鹿知行的问题，而是又问他：“鹿叔叔，能不能详细说说您现在遇到的问题？我先听听看。” 鹿知行有点惊讶也有点疑惑。 张齐朔是整个远腾集团的销售负责人，销售口的业务全归他管。 自己这种一年销售几十万吨的小供应商，根本就没资格跟张齐朔对接。 自己一直以来对接的，只是销售部门下面的两个经理之一。 远腾集团虽然很有实力，但是这年头信息相对闭塞，不接触煤炭行业的人基本不会听说，电视上都没处能看到，所以他心里疑惑，难道陈程跟张齐朔认识？ 他神色不由严肃了几分，正要说话，一旁的秦潇博看不下去，也演不下去了。 这小子目眦欲裂的质问陈程：“陈程，知道个大人物的名字就了不起了是吧？你以为就你会提名字是吗？那我问你，比尔·盖茨你认识吗？巴菲特你认识吗？” 陈程笑道：“我不认识他俩，你认识吗？” “我也不认识啊。” 秦潇博坦然的回了一句，又一脸鄙视的问他：“那你认识那个张齐朔吗？” 陈程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认识啊。” “呸！” 秦潇博才不信他，他啐了一口，歪着嘴嘲讽道：“就你这样的人还能认识张齐朔？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认识他，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说着，他一副要揭发陈程的表情，激动的对鹿知行说：“鹿叔叔您是不知道！其实陈程听说过张齐朔张总的大名，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前些天，那个张总在我们江城可出名了！” “哦？” 鹿知行一脸诧异：“张总在你们江城很出名？” “对啊！” 秦潇博重重点头，身体探到中间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您是不知道，就在前几天，张齐朔请江城两江商贸的江总去了一家夜店，点了一个八万八千八的龙王套餐，直接刷新了江城夜店消费的记录！据说那晚光小费就发了两三万现金！这件事全江城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陈程肯定也是通过龙王套餐的传闻，才听说张齐朔大名的！” 陈程一下子没忍住，捂着脸就笑了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秦潇博质疑自己的理由，竟然是因为自己自编自导的龙王套餐…… 看来，张总给江总安排龙王套餐的事情，在江城的传播力度，要比自己想象中还大啊！ 鹿知行这时候也听傻了。 他这几天忙着到处借钱，还真不知道张齐朔前几天也在江城，更不知道什么龙王套餐的事情。 不过，听秦潇博说的有理有据，他也觉得陈程大概率是听说了张齐朔的名字。 这一切不就合理多了吗？ 张齐朔什么人？ 人家家族资产几十上百亿，怎么会认识一个樊城出身的职工子弟？ 秦潇博见陈程捂着脸一个劲的笑，浑身都颤的像帕金森，便满是鄙夷的质问他：“陈程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陈程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对不起……不好意思……” 秦潇博眼神中满是讥讽：“用笑来掩饰尴尬，是吧？我懂！” 陈程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尽量控制笑容，看着鹿知行说：“鹿叔叔，说回正事儿，您还是说说大概情况吧，万一我能帮得上忙，我肯定会尽力帮的。” 秦潇博没想到，陈程还不放弃装逼。 他正想继续嘲讽，鹿知行已经开口坦诚说道：“我和另一个公司一起给樊城电厂供煤，一个月十多万吨的体量，我们俩差不多一人一半，但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电厂的结算出了很大的问题，欠了我大概两千多万的货款回不来，另一个公司也是一样；” 鹿知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陈程说这些。 可能是因为陈程看起来确实很真诚； 也可能是自己满肚子苦水无处可倒了； 亦或者，自己只是单纯的，想让这两个傻球孩子别再幼稚的互相嘲讽。 所以，他便干脆把情况和盘托出，开口抱怨道：“电厂现在不但钱回不来，甚至连承兑汇票都开不出来，关键是他们电厂还要保生产、保供电，现在不是入秋了嘛，他们从十月份开始，又要求提高煤炭的储备量，我找他们的财务要钱，他们没钱给我，可他们的生产主任又老问我催着要煤！” “我这段时间以来，能筹到钱都筹了，但他们的缺口太大，光是储备量就差了七八天，一天最少三四千吨，这就两三万吨了，我供一半也得一万多吨、这就得三百多万；” “就算我把储备煤的缺口解决了，他们每天还得烧啊！” “他们烧的我要供一半，每天就还要给他再供一两千吨，一直供到回款为止，这就是无底洞了！” “要是持续一个月呢？我还得供五六万吨，这又是一千多万！” 陈程问他：“我刚才听电话里好像说，另一家那个周总的公司已经要退了？” “对。” 鹿知行点头道：“他们已经彻底垫不动了，不打算挣扎了，电厂那边也给不了太多时间，这几天再解决不了供应，他们就要换人了。” 陈程又问：“远腾那边不能先货后款是吧？” 鹿知行叹气道：“远腾向来不愿意做先货后款的生意，但凡他们愿意做，我们这些中间商也就没得搞了……” 陈程点点头，感慨道：“看来大宗商品的中间商也不好过，虽然能赚到差价，可一旦回款出问题，垫资就是个无底洞了。” “是啊！” 鹿知行没想到陈程还了解这些，惊奇之余，又郁闷不已的说：“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久的账期，好像跟最近的电煤改制也有关系，影响了他们的结算速度。” 陈程想了想，鹿知行现在的问题，只有两个解决方案，要么有钱撑下去，要么有煤撑下去。 自己帮他借钱是肯定借不了这么多的。 颜若萱是小富婆不假，但两百万对鹿知行的困难来说，也就是杯水车薪。 但是张齐朔张总那里，煤炭肯定有的是。 不过，如果自己找张总，平白无故借个几万吨煤炭，那也是想屁吃。 人家肯定会觉得，自己这小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是现在好就好在一点：鹿知行本身就跟张总的公司合作过一段时间，虽然体量不大，但终归也是有信任基础的客户。 如果自己找张总帮帮忙，给鹿知行的公司增加一点“授信”，想来张总应该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既然是授信，用的就不是自己这个年轻人的信誉做抵押，而是用鹿知行公司的信誉和资产做抵押，自己只是牵个线、求个人情。 鹿知行给樊城电厂供煤，电厂回款可能会有问题，但暴雷的几率很小。 就算远腾集团多给鹿知行授信一些煤炭，他回款之后，也一定能把钱补上。 不过，远腾集团不喜欢搞先货后款，所以就要看张齐朔愿不愿意帮忙了。 这一点，陈程心里也没底。 于是，他便说道：“鹿叔叔，我可以试着帮您打个电话，不过您得先告诉我，您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鹿知行眼睛瞪得老大，心说这不会吧？总不能这小子真有招帮我解决问题吧？ 心里纠结时，嘴上就脱口而出：“樊西商贸有限公司。” 陈程点点头，左手便把手机拿出来，翻找张齐朔的电话。 而他的右手，还下意识与鹿呦呦牵着。 鹿呦呦此时也傻了，她不太清楚陈程问爸爸这么详细做什么，但隐隐感觉陈程好像打算帮忙。 鹿知行此时也有些紧张，他也隐隐觉得，陈程应该真的认识张齐朔。 那…… 难不成…… 他这通电话…… 是要打给张齐朔？！ 鹿知行感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一直等着嘲讽陈程的秦潇博，还在等陈程跟鹿知行的聊天结束，好疯狂开火。 没想到，陈程竟然掏出手机，说要帮鹿知行打个电话。 聊了这么久了，他这个电话难道真要打给张齐朔吗？ 不能吧？ 他惊讶之余，忽然发现，陈程无论是捂脸还是揉太阳穴、亦或者打电话，都只用左手，右手从来没见拿出来过。 怎么的，这小子学杨过啊？ 于是他探了探脑袋定睛一看，差点没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因为他看到，陈程的右手，竟然在下面悄悄和鹿呦呦牵在一起！ 这是牵了多久了？！ 他俩难不成是在谈恋爱？！ 想到这里，秦潇博更是怒不可遏，心中暗骂：“他妈的！真是岂有此理！怪不得鹿呦呦不管她爹死活、也要帮那个家伙说话！原来两个人搞到一起了！我一会就给我爸发短信！让他一分钱都不要借给鹿知行！” 鹿知行此时心中紧张忐忑，不知陈程是不是真要给张齐朔打电话，紧张的他转过上半身，眼睛不自觉的盯着陈程的左手。 然后他余光无意识往下一看…… 大胆！ 这……这小子怎么在跟我们家呦呦悄悄牵手？！ 还在我眼皮子底下，真是岂有此理！ 鹿知行怒从心生，怕女儿吃亏，下意识就想开口提醒一下，结果陈程倒是对着手机先说话了。 一句话，就把他心中的怒火震了个一干二净： “喂，张哥，没打扰您休息吧？” (本章完) 第126章 送佛送到西 第126章 送佛送到西 陈程这一句话，让鹿知行感觉头皮和后背都有些发紧，连喉咙里都痒痒的。 于是他赶紧又盯着陈程的脸，完全顾不上陈程和女儿牵手的事情。 他心里骇然，暗暗自问：这……这是真把电话打到张齐朔那里去了？ 我的天，这小子人脉这么硬的吗？跟张齐朔都能称兄道弟？ 秦潇博更是瞪大眼睛看着陈程，甚至连耳朵都不自觉的靠了过来。 他想听听，电话里到底有没有人说话、这个陈程到底是不是还在强行装逼！ 电话里，张齐朔笑着说道：“你好啊陈老弟，不打扰，我八点就起床了。” 前几天才一起吃过饭，今天就打电话找人家帮忙，陈程多少也觉得有点臊得慌。 不过他知道真诚才是必杀技，于是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说道：“张哥，真是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听一下？” 陈程知道，自己跟张齐朔中间差的太远。 要是直接说有事情你帮忙，不知你能不能帮，那就有点托大了，也是不给自己留面子。 所以，他尽量说的委婉一点、问问人家方不方便听一下。 人家要是客气，自己就再往下说。 张齐朔此时哈哈一笑：“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你说吧，我听听看。” 陈程此时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这个事情特别巧，我有个叔叔，也是今天跟他聊了才知道，他竟然跟张哥你还有合作。”、 秦潇博懵了，回想刚才自己夸下海口，要是陈程认识张齐朔，自己把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踢，这一会可怎么收场？ 此时，电话里的张齐朔也确实感觉十分惊讶，问陈程道：“这么巧？你叔叔跟我有合作？” “对的。” 陈程说：“我这位叔叔就在我们樊城，他也做煤炭生意，给樊城电厂供煤，公司名字叫樊西商贸，他的煤炭一直都是从张哥你的远腾集团采购的，对接的是一位邱经理。” 张齐朔笑呵呵的说道：“噢，是小邱那边的客户啊！这也太巧了！” 陈程恭维道：“其实想想也不能算巧，主要还是张哥你的生意做的太大了，我估计我们全省甚至整个华中，做煤炭生意的应该都是张哥你的客户。”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齐朔那边笑着说道：“行啦老弟，客气话也说够了，直接说事儿吧，老哥我能帮忙的，肯定会帮。” 张齐朔心里，也有他自己的账。 陈程一提他叔叔是自己的客户，那他也就想明白了，肯定是生意上的事。 自己下面的销售方，能找自己帮忙的，无非就那么几件事。 要么，价格低点儿；要么，钱给晚点儿，别的还能有什么？ 总不能求我量给大点吧？这年头，是我得求着别人多拿货。 所以，但凡说出第三种来，那都是他陈程脑子拎不清。 但在他看来，陈程也不是那拎不清的人。 所以他也推测，陈程找自己帮的忙，对自己来说，肯定是力所能及的事。 陈程见铺垫的差不多了，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张哥，其实我是真不好意思跟你开这个口，但我叔叔目前还真是遇到点困难，所以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 说着，陈程也不等张齐朔再表态，就直接说道：“我叔叔给樊城电厂供煤，樊城电厂那边结算遇到点困难，目前欠了他两千多万，但是电厂那边张哥你肯定也知道，钱可以不结、煤不能断供，另一个供应商已经扛不下去退出不干了，我叔叔现在手头也实在腾不出钱来，跟我一个晚辈都愁的唉声叹气，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说给你打个电话，看看远腾集团能不能给我叔叔授信一批煤炭；” “我跟你说句实在话，我叔叔现在是咱们远腾集团的客户，万一他这买卖干不下去了，新供应商又没选远腾的煤炭，那对你来说，多多少少也是个损失，你要是能帮他一把，他以后肯定也会跟你的远腾集团牢牢绑定。” “而且张哥你放心，如果你这边可以授信，只要是电厂那边结算了，我叔叔肯定立刻把所有货款都结清！” 陈程说到这的时候，连司机都有些不敢喘气了。 鹿知行紧张的眼前直发晕、鹿呦呦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至于秦潇博，已经完全吓傻了。 他是离陈程左手最近的人。 他把脑袋凑过去，能听到电话里张齐朔说出口的每一个字。 所以他知道，陈程不是装逼，是真的认识张齐朔！而且张齐朔还亲切的叫他老弟！ 老弟啊！操！ 这得是什么级别的朋友，才能够得上那种大人物一句老弟？！ 其实此刻的陈程看着淡定，内心也很紧张。 自己毕竟人微言轻，不敢保证张齐朔一定给自己面子，所以他尽可能把话说的足够客气、足够谦卑、足够理性，同时又保证有一定的底限，以免被张齐朔看低。 至于张齐朔能不能答应，他心里也没底。 毕竟，自己谈到了“授信”，张齐朔就一定要考虑履约的风险，万一鹿知行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履约呢？ 那对张齐朔来说，就可能面临很大的损失。 当然，在陈程看来，张齐朔的风险并不大。 电厂暴雷可能性几乎为零，鹿知行生意做得好好的，后面还要继续跟远腾集团合作，他不太可能拿到钱之后，赖着远腾集团的货款不给。 更何况，远腾集团各种实力都比他强太多，鹿知行也不敢跟他们整幺蛾子。 所以，归根结底，愿不愿意帮忙，就看张齐朔一念之间。 电话那头的张齐朔微微迟疑片刻，随即笑道：“老弟啊，先货后款让你说成是‘授信’，老哥我没看错，你确实是个人才，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听张齐硕要打个电话，陈程便立刻说道：“好的张哥，你先打，等你方便了我再给你打。” 张齐朔笑道：“我马上出门，你就不用给我打了，等消息吧。”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鹿知行见陈程收起电话，赶紧问他：“陈……小陈，那个张总怎么说？” 陈程道：“他说他打个电话，让我等消息。” 说完，他又道：“不过既然张哥说了让我等消息，我想他应该多多少少会帮一些。” “张哥……” 鹿知行松了口气，脸上也终于有了欣慰和激动的笑容，由衷感叹道：“哎呀小陈……你……你真是帮了叔叔大忙了！” 陈程客气道：“鹿叔叔您先别这么说，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等等结果吧。” 鹿知行感慨道：“张总既然让你等电话，肯定不会不帮忙的。” 说话时，余光又忍不住看向陈程和鹿呦呦牵着的手。 鹿呦呦瞥见爸爸在看，赶紧把手抽了回来，紧张的低下头去，不敢看爸爸，也不敢看陈程。 陈程刚才一直在琢磨鹿知行的事情，然后打电话给张齐朔时，也一直在琢磨语言，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在跟鹿呦呦牵手。 不过他脸皮倒是没鹿呦呦那么薄，直接当没事一样。 鹿知行也不想女儿尴尬，把脸转过去，感叹道：“希望张总能给行个方便……” 一旁的秦潇博默不作声的把身体挪到最外侧，脸贴着玻璃，两只眼睛红红的、茫然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其实，秦潇博在琢磨两件事。 第一，求老天爷保佑，张齐朔千万不要给陈程面子； 第二，求老天爷保佑，陈程千万不要记恨我，他能跟张齐朔称兄道弟，小爷我是真惹他不起…… 车厢里短暂的沉默过后，鹿知行的电话响了。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远腾集团的邱经理！ 这一刻，他激动不已，脱口道：“邱经理打电话来了！估计这事有戏了！” 鹿呦呦也顾不得刚才的紧张和忐忑，赶紧说：“爸，你把免提打开！” 秦潇博也不自觉凑了过来，脸在车窗上留下一个大油印子。 鹿知行赶紧按下接听，又打开免提。 “喂，邱经理你好！” 扬声器里，一个男子笑着说道：“哎呀鹿总，你可是隐藏的够深啊！咱俩也算合作这么久了，你怎么没跟我提过，你跟我们张总有关系啊……” 鹿知行激动坏了，手机都差点脱手，赶紧双手把手机抓住，紧张的说：“哎呀邱经理，真是不好意思，张总那边是我一个侄子碰巧认识，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那邱经理很是热情的笑道：“张总刚才给我打电话，一上来就问樊西商贸的合作情况，我心想这不是鹿总你的公司嘛，就把情况跟他说了，张总听完之后也跟我说，说鹿总你是他一个忘年交的叔叔，让我一定照顾照顾，我这赶紧就跟你打电话。” “完了……都成忘年交了……” 秦潇博听到对方这话，内心一阵绝望和后怕，重新把脸贴在车玻璃上，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跟陈程道歉才能让他不生自己的气…… 鹿知行则是心中极度兴奋，心跳都猛然提速，脱口道：“哎呀，这真是……真是太谢谢邱经理和张总了！” 邱经理也很干脆，说道：“鹿总，你的情况我也了解，既然张总也说一定要照顾，那我就跟你直说了，今天我就抓紧安排，争取今天夜里到明天中午之前，先给你往樊城电厂发四趟专列，一共是两万吨，你别嫌少，这是我今天能挤出来的最多的量了，再多的话，车次和车皮都协调不过来。” 鹿知行真是眼泪都快下来了，刚想说这已经很多了，自己怎么会嫌少？ 两万吨来了，起码刘主任那边的储备量就差不多了，一下就能松一大口气。 结果，没等他开口，邱经理紧接着又说：“不过鹿总你别着急，四号、六号这两天，我每天还能再给你挤出四列，一共八列四万吨，这四万吨，我等你消息，你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发。” “啊？”鹿知行又喜又惊，脱口道：“邱经理你可真是太客气了！只是我这边用不了六万吨这么多……” 邱经理认真道：“我们张总电话里提了一嘴，说你那边另一个供应商好像扛不下去了，我们张总的意思，是让我多给你准备一些弹药，看看你能不能把对方的份额也吃下来，送佛送到西，这是我们张总的原话。” (本章完) 第127章 好像都是好处 第127章 好像都是好处 鹿知行拿着手机，一时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陈程也不禁对张总的格局大为震惊，自己求他帮忙，没指望他能多尽力，就算只能给鹿知行解决几千吨，那也是很给面子了。 可没想到，人家直接来了一个送佛送到西，给鹿知行准备了六万吨！ 六万吨煤炭，这可就是一千多万，这批煤炭一旦到位，不但能补上鹿知行这一半的份额，还有机会帮他把另一半份额也吃下来。 当然，煤炭是给了，但能不能把对方的份额吃下来，还得看鹿知行自己的本事。 但这对张总来说，也并非只是帮忙，一旦鹿知行拿下樊城电厂的所有份额，那就意味着他每年的煤炭需求翻了一倍，到时候，他也会成为远腾集团一个稳定且具备较大规模的客户。 电话里，邱经理又委婉提醒他：“鹿总，我们张总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对您慷慨解囊，也希望事成之后，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更加紧密。” “一定一定！” 鹿知行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顾不上兴奋，他急忙说道：“邱经理放心，以后只要我鹿知行还做煤炭生意，我就一定采购咱们远腾的煤炭！” 邱经理笑道：“好的鹿总，有您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那四万吨我等您通知。” “谢谢……谢谢邱经理！实在是太感谢了！” 鹿知行这一瞬间感觉有些魔幻。 困扰自己这么久，让自己想尽一切办法都解决不了的麻烦，这就迎刃而解了？ 而且，搞不好还能帮自己把份额翻一倍！ 回想自己这么多天来到处筹钱求人的艰辛、回想自己到处碰壁，甚至在女儿面前都碰壁的委屈，鹿知行眼睛一烫，几乎就要流出泪来。 可是，再一想，十八岁就敢跟女儿开口借一百万的陈程，只是坐在后面打了个电话，就直接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甚至超额解决了，他心里又感觉十分惭愧。 指桑骂槐的骂了半天，骂错人家了啊！ 鹿呦呦此时也高兴极了，小拳头紧紧握着，一脸的兴奋。 她也听得出来，爸爸的问题已经迎刃而解，而且还是陈程解决的，这也就不用为借给陈程那一百万而对爸爸感觉到愧疚了。 挂了邱经理的电话，鹿知行看陈程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感激和敬重。 至于秦潇博，要不是车开的有点快，他真想推开门跳下去算了，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他甚至都不敢看陈程，眼睛盯着窗外，心里慌得一匹。 陈程此时刚给张齐朔发完短信，短信内容不长，就六个字：张哥，万分感谢！ 张齐朔也爽快，回了两个字：“小事。” 鹿知行看着陈程，小心的问道：“小陈，你怎么认识的张总，还跟他称兄道弟？” 陈程心想：对呀，怎么认识的呢？怎么解释才合理呢？总不能说我在夜店为他提供过装逼服务，还帮他给客户搞了一个吊炸天的龙王套餐吧？ 秦潇博又来了精神，他也想知道陈程是怎么认识张齐朔的，还能一个电话给鹿知行搞到几万吨煤炭！ 陈程想了想，干脆说：“我跟张总认识的原因比较复杂，一句话两句话也讲不清楚，不过大体上跟电影有关吧，因为我也是个电影爱好者，张总也一样。” 鹿知行点点头：“我倒是听说过，远腾集团其实一直有投资影视剧。” “对。”陈程顺势说：“我还跟张哥开玩笑，我说我也想试着写个电影剧本，看看他能不能帮我卖掉。” 鹿呦呦惊讶的问：“陈程……你……你还会写电影剧本吗？” 陈程笑道：“这种事跟写作文似的，没有什么会不会，只有写的好不好，我也就是这么说说，可能我自己也没这个水平。” 鹿呦呦笑着说：“那你哪天要真动笔写了，记得给我看看。” “好。”陈程随口应了一句，便把这个话题混了过去。 这样一来，万一自己哪天真把哪个知名剧本写出来并且火了，在鹿呦呦这里也算是提前打了预防针。 鹿知行心里高兴极了，他对陈程说：“小陈，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叔叔这关肯定是过不去了！” 陈程心说，主要还是你的命好。 我才刚认识张齐朔，自己都没用上这层关系，就先让你给用上了。 而且，我因为你，还了欠人家一个人情。 本来是他欠我人情的呀。 不过转念一想，这毕竟是鹿呦呦的爸爸，人家女儿借了一百万给自己，这也是个很大的人情，自己就当是还鹿呦呦人情了。 于是，他故意说：“鹿叔叔，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因为小鹿也帮过我很多，我帮你就是在帮她。” 陈程故意这么说，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真是看在鹿呦呦的面子才帮忙，一方面也是想隐晦的提一嘴，让鹿知行知道，他今天能收获这个善果，是因为她女儿拿一百万种了善因。 他不需要鹿知行欠他什么人情，如果他觉得这件事真的需要感谢谁，那就感谢鹿呦呦好了，谁让他生个好女儿呢？ 鹿知行听到陈程的话，心里一时更加惭愧。 他不知道陈程说这话，是不是因为听出自己刚才的指桑骂槐。 但他知道，陈程并不需要自己的感谢。 而自己真正要谢谢的，是前几天还被自己埋怨胡闹的女儿。 可是当着陈程的面，抱歉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于是只能回头看着鹿呦呦，由衷道：“呦呦，爸爸也要谢谢你！” “爸爸你这么客气做什么，问题解决就最好不过了！” 鹿呦呦此刻心里没有半点委屈，有的只是开心。 她做梦都想不出来这件事情，竟然会有如此完美的解决方案。 本来是自己把能帮爸爸解决部分问题的钱，借给了陈程，导致爸爸情况很困难又对陈程多有埋怨，结果真正帮爸爸彻底解决问题的，竟然也是陈程。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上天眷顾，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鹿知行见女儿一点也没有生气，更没表现出之前受了委屈的样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心里很快又想起一个问题：“呦呦刚才跟陈程牵手是怎么回事？他俩该不会是在谈恋爱吧？这么说来也不奇怪，如果不是在谈恋爱的话，呦呦怎么能傻乎乎的直接借给他一百万？” 这一刻，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的女儿从小就优秀且听话，自己肯定也不想她早早谈恋爱，被那些大猪蹄子骗到手。 即便是那个秦潇博，自己也没想过真让女儿和他谈恋爱，无非就是女儿能给他个好脸色，回头秦潇博的爸爸能对自己施以援手。 现在看来，陈程真是要比秦潇博强出不少多少倍，女儿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正常谈恋爱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而且这个陈程还真的是不错。 鹿知行觉得陈程不错，不是因为陈程认识张齐朔，也不是陈程帮自己解决了问题，而是刚才陈程与张齐朔的电话他在旁边听的一字不落，他听得出，陈程言谈话术以及梳理问题、表达问题、处理问题的逻辑，都比同龄人强出不少，甚至有些细节，自己可能都没有他处理的那么到位。 而且，他也是985大学的学生，这就证明学习成绩也是非常优异的。 如果女儿真的是在跟他谈朋友，那这样的男生也算得上是非常优秀了。 更重要的是，两人是高中同学，都是樊城人，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两人能够修成正果，女儿也不用远嫁。 捋一捋他发现，好像都是好处，也没什么坏处…… 想通了这一点的鹿知行，心里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他躺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脸上是根本按耐不住的微笑。 跟了他多年的司机，此刻也是一样，心里非常为他高兴，而且司机也觉得，鹿呦呦应该是在跟陈程谈朋友，更觉得鹿呦呦这个男朋友非常不错。 因为心情大好，鹿知行便道：“小陈，这样吧，中午跟家里说一声，别回去吃了，叔叔让你阿姨多弄点好吃的，你中午直接跟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一旁的秦潇博赶紧说道：“鹿叔叔，我中午就不去您家里打扰了，我得去看我爷爷奶奶……” 上车前，鹿知行说中午带他回家吃饭，他还挺开心的，这毕竟体现了鹿知行对自己的重视，也是自己接近鹿呦呦的机会。 可现在再看，这他妈还是个屁的机会了？自己得多不要脸才能吃得下这顿饭？ 鹿知行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答应秦潇博的爸爸，中午带秦潇博回家吃饭，现在听说秦潇博不去了，他也乐得省事，便点头说道：“行，那叔叔就把你送到你爷爷奶奶家。” 秦潇博心里更郁闷，自己不去是不去，你鹿知行答应的这么干脆，也未免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 鹿知行哪顾得上他，见陈程没表态，就又问一遍：“小陈，你中午时间方便吗？” 陈程心想，去你家吃饭好像还挺怪的，你要真想请我吃饭，那我倒有个好去处。 于是，他便笑着说道：“鹿叔叔，去家里太麻烦阿姨了，不如咱们在外面吃吧，酱品厂附近有家饭店味道挺好的，我们一部分同学上次还在那里聚会了，不如就去那里好了！” (本章完) 第128章 又见面了 第128章 又见面了 陈程说的这家饭店，便是散伙饭时大家聚会的那一家。 而他之所以想回那里吃顿饭，就是想看看那个老板到底有没有接受自己的建议、把那个商铺拿下来。 如果他真的把商铺拿下来，现在应该已经收到拆迁通知了，大概正处在喜不自胜的状态。 而且，如果他已经拿下了商铺，按照自己跟他的约定，他也要给自己一些好处费算作感谢。 这钱，陈程觉得是自己应得的。 所以，他一直惦记着国庆回家，要找这老板一趟。 不过，人心隔肚皮，面对几十万的利益，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陈程甚至都不敢去找他，别回头对方脑子拎不清、再起了什么歹念。 但是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 有鹿知行和他这辆大奔做大旗，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鹿知行毕竟是个成功商人，出门带司机，而且坐的是奔驰s600，这车往那饭店老板门口一停，那老板对自己的身份就要重新掂量一下。 原本他可能觉得，这小伙子不就是偷看了个文件吗？给个万八千的红包，这小子还不得开心的乱蹦？ 可是，一旦他看到，自己跟鹿知行一起坐着s600去他店里吃饭，他肯定也就意识到，万八千恐怕是打发不了自己的。 既然有机会为自己多争取些利益，陈程自然不愿放过。 此时的鹿呦呦一听陈程说，要去之前聚会的那家饭店吃饭，也想起自己一直比较好奇的事情，于是立刻跟着附和：“爸，那家饭店的味道确实很好的，就去那吃吧，你可以让妈过来跟我们一起，就别让她在家里忙活了。” 鹿知行一想，反正今天是要请陈程吃饭，表示感谢，陈程选哪，自己去哪请就得了。 于是他爽快的答应下来，说：“行，既然你知道那家饭店，那你就给你妈发个短信，让她到时候直接过去。” 说完，他又问了秦潇博一嘴：“小秦，你爷爷奶奶还住中南华府吗？” 秦潇博点点头：“是的鹿叔叔。” 鹿知行便道：“好，那我让司机先送你。” 秦潇博心中郁闷极了，吃饭都不张罗自己一句，看来自己和爸爸这就被鹿知行抛弃了？ 爸爸昨天还说，鹿知行这几年混得不错，就是步子迈的太大了一点，这次遇到麻烦也是活该，那一刻秦潇博也明白，爸爸其实根本不想帮鹿知行，俩人不过就是表面兄弟。 现在，鹿知行因祸得福，搞不好以后独享整个樊城电厂的煤炭供应，爸爸知道的话，肯定更难受吧？ 自己都难受的想骂娘，何况老爸了？ 鹿知行又看着陈程说：“小陈要不要给你家里也打个电话，把家人一起叫上？人多热闹嘛！” 鹿知行不是客气，他觉得既然两个孩子有可能在谈恋爱，就算这个事情不公开，自己见一见对方父母总是好的。 一旦自己见了对方父母，家长层面建立起联系之后，这陈程以后也不敢随便欺负自家闺女。 陈程哪知道鹿知行内心戏这么多。 他只是觉得，今天去那里吃饭，说什么也不能叫爸妈，不然万一饭店老板给自己包红包，自己怎么解释？ 还有。 万一饭桌上，鹿知行说自己帮了他一个大忙，自己又怎么跟父母解释？ 所以完全没必要啊。 于是他就对鹿知行说：“鹿叔叔，还是别叫我爸妈了，我没坐火车改坐汽车回来这事我没跟他们说，他们一直觉得坐汽车没有火车安全，我买的那火车票下午一点多才到，他们不可能等我吃中午饭的。” 鹿知行点点头：“这样啊，那行吧，那就下次再说。” …… 十一点四十，车便已经开进了樊城市区。 司机先把车开到中南华府门口，一路如坐针毡的秦潇博便赶紧说道：“谢谢鹿叔叔，我先走了。” 说完，赶紧推开车门就往外走，头也不敢回。 陈程看着他的背影，笑道：“潇博，有空一起踢球啊？” 秦潇博瞬间明白陈程话里的意思，刚才自己口出狂言，人家这是在点自己呢。 他脸上挂不住，却也只能装傻充愣，赔着笑说：“好好，有空一起玩……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 鹿知行的司机开车离开，他转过头看着汽车尾灯，心里郁闷极了，掏出手机，便给老爸打了过去。 “喂，儿子，到樊城了吗？” “嗯……到了……” 秦潇博颓废的回了一句。 他妈妈在电话里问：“现在是不是到呦呦家里了？你说话不方便，妈妈就嘱咐你几句你听着，要是呦呦他爸问你关于你爸什么时候帮他的事儿，你就说我们在尽力想办法，先拖一拖，然后这几天你约约呦呦，看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机会，有机会咱家再出手。” 秦潇博听妈妈说完，心里更是委屈，嘟囔道：“行了妈，你就别在这瞎琢磨了。” “你这孩子。” 他妈妈立刻说道：“这怎么能叫瞎琢磨？要不是为了你，你爸才不会帮他呢，别说五百万，五万都不借给他知道吗？” “就是。” 秦潇博的爸爸也在一旁附和：“这年头，谁会真心帮别人渡过难关？鹿呦呦以后要是咱们秦家的儿媳妇，我帮帮他们还差不多。” 秦潇博烦闷的说道：“人家已经渡过难关了，刚才那个远腾集团已经答应先货给鹿知行六万吨煤炭，他哪还需要咱帮忙？” “你说什么？！” 秦潇博的爸爸惊呼道：“远腾集团赊给鹿知行六万吨煤炭？这怎么可能呢！他鹿知行算老几啊？人家哪能给他这么大面子！” 秦潇博说：“事实就是这样啊！我上车的时候，车里不是还坐着一个小子吗，那小子跟远腾集团的张齐朔关系很好，俩人称兄道弟的，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张齐朔就答应帮忙了，而且还要帮鹿知行把另外一家公司放弃的份额也拿到手。” “你……你没跟你老子开玩笑吧？！” 秦潇博说：“当然没开玩笑！我就在旁边听着他们打的电话！” 秦潇博的爸爸顿时崩溃，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这真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 中午十二点。 鹿知行的奔驰s600，便停在了品香园大饭店的门口。 惹眼的大奔还没停稳，店里的服务员就跟那老板说：“老板快看，来了个大奔！” 老板也有些惊奇，抬头看去，也不由惊讶。 他的饭店虽然规模不小，但实际定位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家常菜馆，很少有开奔驰的客人过来。 这年头奔驰本身就少的可怜，而且这种前脸的奔驰他有印象，这是最贵的奔驰s级，这种车，整个樊城估计也不可能超过十辆。 而这辆车又是本地牌照，大概率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他心里也有些傲气，心想：嘁，不就是个奔驰吗？等我拆迁款拿到了，我也买一辆！我买不起你奔驰s，还不兴我买个奔驰e吗？今年新出的奔驰e也挺气派的。 想到拆迁款，他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没想到啊没想到，上次那个小老弟果然没有骗我，幸亏我选择相信他、提前把这铺子盘下来了，短短半个月，增值将近九十万！这他妈不跟白捡一样？” “而且，他也真是厉害，说九月下旬出文件，市里面还真的就赶在国庆前下文件了！牛逼啊！” “不过，这事儿也有一定的风险，万一让人知道这件事，真给我扣个内幕交易的帽子，我这不就空欢喜了吗？” “希望这个小老弟嘴巴严实一点，可千万不要跟人说漏了嘴！最好是他压根就把这事儿忘了！如果他要找过来，那我就给他个万八千的意思意思，把他的嘴堵上。” “一个十八岁的学生，给他个万八千的，肯定高兴坏了吧？” 一边想着，他就一边从柜台绕出来，提醒服务员：“我去招呼客人，一会带到包厢之后，你们好好招待。” 说着，他人就已经迈步来到了饭店门口。 此时的奔驰车，四扇车门都被推开，下来的鹿知行、司机、鹿呦呦，这老板都不怎么眼熟。 陈程下车费点劲，虽说秦潇博刚才就下车了，可他还是坐在中间没挪过位子，下车比其他人也慢了一点。 等这老板看到最后钻出来的年轻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自打拆迁通知下来，陈程的音容笑貌就反复在他脑海中出现。 所以，他只是看了陈程一眼，就立刻认了出来。 这一刻，他心中很是紧张忐忑，忍不住嘀咕： “妈的，这人有什么事儿就是不能瞎念的，一念叨就他妈的准出事！这小子怎么来了！” “他肯定知道我这已经拆迁了吧？！那他会不会……会不会是来找我要好处的？” “而且，他这背景可够厉害的，坐着奔驰s来吃饭，这样的人，怕是三千五千红包打发不了吧？” 鹿知行有些纳闷，自己在车里的时候就看一下这老板，从柜台绕到门口准备迎客，怎么大家都下来了，他在那傻站着，连句话也不说。 于是他就主动问：“老板还有包厢吗？” 老板这才回过神来，不自然的说道：“有的有的，您四位是吧？” “五位。” 鹿知行道：“还有一位一会过来。” 老板赶紧说：“有的有的，里面请里面请，去桂厅吧，那是十人台。” 司机忙道：“鹿总，你们吃吧，我就不去了，抽根烟在这等您。” 鹿知行笑道：“一起一起，你这几天跟着我到处跑也够辛苦的，咱们一起庆祝一下！” 说着，便伸手揽了他一把。 陈程这时走到饭店老板跟前，笑嘻嘻的看着那老板，说道：“老板，你好啊，又见面了。” (本章完) 第129章 六万吨煤炭，得多少钱？ 第129章 六万吨煤炭，得多少钱？ 陈程知道这饭店拆迁，至少有大几十近百万的差价。 只是，能从老板这里拿到多少好处费，他之前并没有太大把握。 不管怎样，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一句话的事儿，对方能给几千一万，怕是也就到头了。 不过今天机会难得，鹿呦呦的爸爸刚好能帮自己撑撑场面，给这老板上上压力，让他适当也出点血。 老板此时心里忐忑，知道陈程肯定还惦记着红包，心里也吃不准他的胃口，万八千怕是打发不了，可给多了，都是自己的真金白银，那感觉也确实肉疼。 于是他准备埋一手，先不提拆迁的事，以不变应万变。 打定主意，他便热情的对陈程说：“哎呀老弟是你啊！我刚才都没认出来！” 陈程笑笑。 没认出来？鬼才信你。 刚才你那眼神飘到我脸上的时候，脸都木了好不好。 是不是看到我害怕了？ 你这不应该啊！ 上辈子你没挣到这笔钱的时候，我国庆回来再见你，你还挺客气的。 怎么这辈子我帮你赚到这笔钱了，你看见我，反而跟看见鬼一样？ 于是，陈程故意问他：“对了老板，你之前说，我只要放假回来，你就请我吃饭，还算数吗？” 老板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沉。 “这小子肯定已经知道拆迁文件下来的事儿，这是来找我要好处了！” “我这拆迁款比我买下来的价格多了八十八万，这几天附近都传疯了，他应该也收到消息了，八十八万，我给他多少合适呢？” “跟他一起来的人都开奔驰s，不知道是不是他家里人，但不管是不是，都能证明这小子家里非富即贵。” “非富即贵，就意味着见多识广，见多识广就意味着胃口不小。” 陈程见他傻愣着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也不说话，故意问他：“老板，这才刚过了一个月，你自己说过的话该不会就不认账了吧？” 鹿知行不知道俩人什么关系，赶紧说道：“小陈，你帮我叔叔这么大忙，这顿饭说什么都得让叔叔请你，一定给叔叔个机会！” 老板一下子懵了。 “怎么回事儿啊！” “坐奔驰s的，要请这小子吃饭，还得让这小子给他个机会……” “这小子帮他什么大忙了？难道也是什么机密信息？” “这么看，这小子来头确实不小。” 他不敢再装傻充愣，赶紧对陈程说道：“小老弟，不瞒你说，我一直在等着你来呢！之前说的话当然算数，以后你任何时候来我这饭店吃饭，都不用钱！” 说完，他也赶紧补了一句客气话：“还有啊，你是老哥的贵人，老哥这个人最守信用，一定要表示表示的！” 陈程点头笑了笑，但什么都没说。 这种事，自己关于钱的一个字都不会说，只需要把氛围给他营造好，剩下的就让他自己琢磨去吧。 这种已经得到了既得利益、又知道自己的既得利益有些来路不正的人，一定会有很多内心戏的，他会怕这个、怕那个，担心到嘴的鸭子飞出去。 今天自己把这个氛围给他营造好了之后，他要是给自己表示，无论给多少自己都接着。 毕竟，都是他愿意给的。 而且自己帮他赚了这么多钱，拿着也心安理得。 老板心中惴惴不安的把一众人带到了包厢门口，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手机来到饭店门外。 四下无人，他给老婆打去电话，开口就问：“你在哪呢？” “怎么又去你妈家了？我跟你说啊，店里的拆迁款，你弟弟是一分都别想惦记，我肯定不会借给他的。” “什么叫天上掉馅饼？这怎么能叫天上掉馅饼？就算是天上掉馅饼，跟他有什么关系？天上掉馅饼砸着我了，我就一定要给他咬一口吗？他算个屁啊他？” “行了行了，我不想跟你废话，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你赶紧去银行取三万块钱给我送来。” “我要钱当然有用了，你以为我拆迁这个消息是白来的吗？钱买来的好不好，现在人家来要钱了！” 说着，他绕到鹿知行那辆奔驰车的屁股后面，低头一看s后面的数字，表情挣扎一下，改口道：“别急别急，取五万吧。” 老板原本想着，陈程来了给个三五千块打发一下，但今天见面，感觉陈程来头不小，生怕这件事不让他满意，他会背后做手脚，于是又临时决定改成三万。 但就在他决定给三万的时候，又看到了鹿知行的s600，他知道，s600是最贵的奔驰，得两百多万。 于是，他又咬了咬牙，把钱提高到了五万，他觉得，自己虽然拆迁款赚了八十八万，但这钱毕竟还没下来，自己给陈程五万现金，说得过去了吧？ 而且这个数字也好听，想来他应该会满意。 只要他把这钱收了，这件事肯定就算是过去了，他收了钱肯定也不会再对外去说这件事情，自己也可以踏踏实实的等拆迁款下来。 而且就算给了他六万，自己依旧还有八十多万的盈利，赚大头的还是自己。 这时，一辆丰田千禧皇冠开到奔驰跟前。 他心里嘀咕，这车也不便宜，还是高配的，也得七八十万吧？快抵得上自己拆迁款赚的利润了！ 车停稳后，驾驶室走出一个风韵十足的中年女人，这女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岁上下，身材高挑、容貌美艳，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让这老板都看得有些心惊。 眼看这美妇人进了自家饭店，老板赶紧跟了上去，笑着问她：“你好，请问几位？” 那中年美妇人问他：“你好，麻烦问一下，桂厅在哪？” “又是桂厅。” 老板心下一惊，这小老弟真是不简单啊。 他心惊不已，赶紧亲自在前面引路，来到包厢门外时，便向那中年女性指了指门口，说：“这里就是桂厅。” “谢谢。”那中年女人道了声谢，迈步推门而入。 鹿呦呦看到她，一下子面露惊喜，赶紧上前拉着她：“妈！” 中年女人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问：“想妈妈了没有？” “当然想了！” 这位中年女人，便是鹿呦呦的妈妈肖素琴。 陈程感觉自己对鹿呦呦妈妈丝毫没有印象，不知道以前学校组织家长会她去没去，搞不好是第一次见。 肖素琴昨天给鹿呦呦打电话，知道她今天和同学一起来，所以见到陈程也不惊讶。 而且，陈程借钱的事情，鹿呦呦在爸爸找来之后，就私下里跟妈妈说了，肖素琴虽然也觉得她借这么多钱给一个男同学，有些冒失欠考虑，但也没有过多责怪，毕竟这钱是爷爷奶奶给她的，既然给她了，她就有支配权。 而肖素琴自己琢磨两天，感觉女儿说不定是早恋了。 知道今天女儿跟那个借钱的陈程一起回来，中午还要一起吃饭，肖素琴便满怀好奇的过来。 相比丈夫能赚多少钱，她更关心鹿呦呦的状态，所以今日来吃饭，就是想看看谁是陈程，以及这个陈程究竟有什么魅力，能从女儿手里借走一百万。 鹿知行心情好极了，看到老婆，赶紧说道：“来来老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呦呦的高中同学，陈程。” 陈程像个乖宝宝，笑着说：“阿姨好！” 肖素琴特地留意了一眼陈程，不得不说，她对陈程第一眼的印象不错，这个小伙子长得很文静，皮肤很白，牙齿也很白，笑起来还挺好看，而且个子也瘦瘦高高的。 但一想到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敢跟女生开口借一百万，又觉得印象有点打折扣。 可她心里又很好奇，老公跟自己提及陈程和那一百万的时候，语气是很不满的，怎么刚才跟自己介绍陈程的时候，脸上堆笑的样子又显得那么殷勤呢？ 关键看起来还是发自肺腑的，奇怪。 她面上没什么表露，笑着对陈程说：“我们家呦呦在江城，多亏你照顾了。” 肖素琴说的自然是客气话，但鹿知行心里却暗忖：他们照没照顾呦呦我不知道，但是今天陈程确实很照顾我。 接着，肖素琴便坐在鹿知行旁边的空位，左手边依次是鹿呦呦、陈程以及司机老刘。 坐下之后，她忍不住问一旁的鹿知行：“老鹿，你不说老秦家孩子跟你一起回来，还要来家里吃饭吗？他人呢？” 鹿知行随口笑道：“我给他送到他爷爷奶奶家了。” 肖素琴一听这话，心里有些疑惑，她知道老公还指望秦潇博的爸爸帮忙，所以不明白为什么老公没留他一起吃饭。 于是便关心的问：“你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鹿知行难掩激动，拉着她道：“正想跟你说……” 此时的包厢门外。 服务员正准备给客人先上凉菜，见老板在门口鬼鬼祟祟，正要开口询问，老板便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冲她招手让她先回去。 而老板自己，则想在门口偷听两句，琢磨琢磨那个小老弟究竟什么来头，和这两个开豪车的，究竟什么关系。 这时，便听鹿知行难掩激动的说：“我去江城跑了好几天，一无所获，就连老秦也只是假模假式的说帮忙，实际一分钱也没借给我，本来以为这事儿就直接黄了、没戏了，最后你猜怎么着？” 肖素琴看得出老公很高兴，想来事情肯定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只是自己完全摸不清头绪，于是便笑着说道：“这我哪能猜的出来啊，你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鹿知行指向陈程，兴奋的说道：“小陈今天在车上，刚好听见我打电话为煤炭的事发愁，他就直接给远腾集团的张总打了个电话！” 肖素琴此时疑惑的问：“张总是谁？我只知道你对接的那个邱经理。” 鹿知行说：“张总是整个远腾集团负责煤炭销售的一把手，远腾集团一年一两千万吨煤炭，都是张总负责销售，邱经理就是他的一个下属。” 肖素琴惊的半天反应不过来，回过神来之后，赶紧问：“小陈给这张总打过电话之后呢？” 鹿知行笑道：“小陈把我的情况跟张总说了，人家张总很痛快，直接给我平时对接的那个邱经理打了个电话，邱经理很快又给我回电，承诺国庆七天先给我发六万吨煤过来，如果月中电厂还不结算的话，人家再给我发。” “六万吨？！” 肖素琴目瞪口呆的问：“远腾集团这六万吨煤，不要我们先付钱吗？” 鹿知行点点头，难掩激动的说：“一分都不用付！用小陈的话说，这就等于是授信，等于张总看在小陈的面子上，额外授信给我六万吨煤，帮我渡过难关！” 肖素琴揉了揉太阳穴，不敢置信的问：“小陈一个电话，六万吨煤炭就解决了？” “解决了！” 鹿知行再次点头，说道：“小陈这回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要不是他，这一关肯定过不去。” 说到这里，他满脸喜悦的继续说：“这次好了，不但问题解决了，还因祸得福，老周那边已经明确退出了，远腾这六万吨煤过来，老周那部分就自然而然的归我了。” 肖素琴心惊不已，立刻看向陈程，由衷道：“小陈，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你鹿叔叔这段时间为这件事愁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陈程笑道：“阿姨客气了，我也就是打了个电话。” 门外偷听的老板，此时已经一脸酱色。 他已经被刚才偷听到的谈话内容吓到了。 他心里又惊又怕，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嘀咕：“这小老弟来头也太大了，一个电话，就能从那个远腾集团搞定六万吨煤炭，六万吨煤炭得多少钱？” 他心里骇然，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电话。 走到门口，电话刚好打通，他便问对面的人：“刚子，我想找你打听点事儿。” 电话那头笑道：“什么事儿你说吧黄哥。” 老板问：“六万吨煤炭，得多少钱？” (本章完) 第130章 越听越牛逼 第130章 越听越牛逼 “妈呀，六万吨啊……” 对方惊呼一声，咂着嘴说：“现在含运费怎么也得两百多一吨啊，六万吨，少说得一千四五百万吧。” “这么多啊。” 老板眼珠子瞪得溜圆，感慨道：“煤炭现在都两百多一吨了吗？” “是呗，最近又涨了点，我们厂蜂窝煤的出厂价也跟着涨了一毛。” 老板吞了吞口水，又问：“那你知道咱们樊城，什么地方能用得了这么些煤炭吗？” “用六万吨？” 对方讪笑道：“那除了电厂还有哪地方能用那么多煤炭？你想吧，那一火车皮煤炭装满了才五六十吨，六万吨，至少得一千节火车皮！” “操……” 老板又问他：“给樊城电厂供煤的是谁你知道吗？” 对方说：“俩老板，一个姓郑，一个姓鹿。” 老板再问：“他们有谁开的奔驰s600？” “鹿总。” 对方不假思索的说：“鹿总今年新提的奔驰s600，整个樊城也没几辆。” 老板问：“鹿总实力很强吗？” 对方想了想：“应该挺强的吧，外面都说鹿总身家过亿，不然人家也不能买两百多万的车啊。” 老板心里慌乱，一时说不出话来。 对方调侃他：“怎么了黄哥，你这是店里拆迁发达了，以后打算干煤炭买卖了吗？” 老板闷闷道：“我倒是想呢，可我哪有那个门路？” 说着，他又问了一嘴：“对了刚子，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听说过远腾集团吗？” “卧槽……” 对方听他问起远腾集团，惊讶的问：“黄哥你今天怎么净打听大事儿啊！远腾集团你也搭上线了？看来这赶上拆迁了，就是不一样啊！” 老板追问：“你知道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对方笑着说：“远腾集团那是真牛逼，人家一年出上千万吨煤炭，据说家族资产上百亿。” 老板愣住，半晌才喃喃道：“行了我知道了，有空来店里吃饭啊，我有点事，先挂了……” 挂完，他心里已经忐忑难安，这么多信息扑面而来，越听越觉得陈程的来路很牛逼。 他清楚的记得陈程的交代，他收到消息买这套商铺，已经涉嫌内幕交易，一旦被发现，会没收违法所得。 也就是说，陈程掌握着自己这八十八万利润的生杀大权。 而且，他的来头有点大的吓人，这次又专门来找自己要红包，自己到底给包多大才合适？ 他心里害怕，而且本就有鬼，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种事也没什么人能商量，于是他便给老婆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他便问老婆：“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路边等出租呢。” 他老婆在电话里不耐烦的问：“你要钱什么事啊催这么急，我连口饭都没顾上吃！” 老板郁闷的叹了口气，说：“我跟你说啊，之前透露给我拆迁消息的人来了，他是泄密给我的，要是他把这事抖出去，这拆迁款咱是一分钱也别想赚，他现在来要红包，你觉得我给他多少合适？” 他老婆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内容，问他：“你刚才让我取五万块钱就是为了给他？” “是的！” 他老婆脱口道：“五万还不行吗？他嫌少？” 老板道：“他没说要多少啊，五万是我刚才心里打算的，这不是怕不合适，所以找你商量一下。” 他老婆有些恼火：“五万都给多了！你他妈对外人是真舍得给！我弟买房你一分都不愿意借！” “你懂个屁啊！” 老板气恼的骂道：“你知道那人什么来头吗？今天来店里吃饭，坐的车是奔驰s600，得两百多万！我刚才偷听他们在包厢里谈话，人家跟一个上百亿资产的煤老板还有私交，一个电话就能要来六万吨煤炭！” “我刚才找赵老三打听了，六万吨煤炭值一千五百万！” “这样的人，三万五万你觉得他能看在眼里吗？” “我要是给他五万，他嫌少，扭头把这事捅出去，咱一分钱也别想赚！” 他老婆在电话那头瞬间惊住。 刚才的愤怒已经烟消云散。 她小心谨慎的问：“你找人打听过吗？房子是咱拿钱买的，拆迁了就该赔给咱，还能不赔钱直接给咱收走吗？” 老板郁闷的嘟囔：“我之前找人隐晦的打听过，这种事情如果坐实了是内幕交易，最轻的处罚，就是没收违法所得，到时候咱一分钱也赚不到，这还是最轻的。” 他老婆追问：“再严重呢？” 老板道：“罚款，据说是一到五倍。” “妈呀！” 他老婆一下子慌了，紧张的问：“给你透露消息那人要是不对外说，是不是就没这个风险了？” 老板道：“他早就说过，这事天知地知，他知我知，闷声发大财。” 他老婆忐忑的说：“这是早就在点你了……这么看，五万块钱确实太少了，他肯定不会满意的！” “那怎么办？” 老板本身就拿不定主意，于是问她：“你觉得给多少合适？” “我？我不知道……” 他老婆琢磨着说：“要是我把消息透露给别人，别人赚了八十八万差价，那我得要一半！” 老板顿时炸了：“你也太黑了！我还出了一百多万的资金成本呢，凭什么跟你一人一半？” “是……” 他老婆赶紧解释：“我只是说我啊，我这个人嗜钱如命，别人未必像我这么大胃口。” 说到这里，他老婆认真思考片刻：“我觉得，三七分成应该是合理的。” “三七……” 老板嘀咕一句，心里算了算，说：“三七的话，就是二十六万多，咱家还有这么多钱吗？” “没有了……” 他老婆说：“钱都拿来买铺子了，哪能拿得出这么多来，几个存折七凑八凑，也就能凑出二十万来最多了。” 老板抓着头发沉思片刻，开口道：“那就凑二十万拿过来吧！我也算是拿出所有诚意了，更何况这拆迁款我都还没拿到呢，他要是还不满意，就等拿到钱之后再补他一点！” 他老婆也生怕一切美好愿景鸡飞蛋打，心疼不已的说：“行吧，我把钱凑一凑给你送店里去。” —— 此时的桂厅包厢里。 肖素琴为老公能顺利渡过难关而欣慰不已，同时也对陈程多了许多留意。 虽说陈程把自己和张齐朔的关系说的轻描淡写，可肖素琴心里明白，一个电话能让张齐朔给老公“授信”六万吨煤炭，这含金量极大。 想必，张齐朔在某些方面，一定非常看重陈程。 所以她很想知道，陈程和张齐朔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也旁敲侧击的打听，希望能够得到解答。 对陈程来说，实话实说也不是不行，但主要是觉得丢人。 毕竟自己好歹重生前也是上了十亿身价的富豪，如今为了赚点稀饭钱，每天在夜店迪厅琢磨怎么让客人欢心，实在有些上不来台面。 他甚至想，万一自己哪天依靠着重生的优势登上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各种百科关于自己的介绍里，会不会冒出一句：陈程，十八岁进入江城大学读书，同时进入江城一家名为野性club的迪厅担任经理，在担任经理期间，其凭借出色的营销能力及丰富的想象空间，使野性club的生意蒸蒸日上？ 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尽量不要宣扬为妙。 于是，他给出的解释，是自己跟张齐朔之所以能成他口中的忘年交，是因为两人都很喜欢电影，而且自己答应过张齐朔，将来要给他写点儿电影剧本。 肖素琴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但她分寸感很强，点点头就没再多问。 饭桌上，鹿知行要了些啤酒，频频向陈程敬酒，陈程不好推辞，便陪着喝了几杯。 肖素琴开了车不能喝酒，于是便以茶代酒，敬了陈程一杯。 鹿呦呦心里格外开心，但也不敢说要喝酒，就用果汁敬了陈程。 陈程心里清楚，对鹿知行来说，自己帮他渡过眼前的难关，也是帮他守住了樊城电厂的业务。 樊城电厂规模没那么大，按他之前所说，一天估计用煤量在三千吨上下，这么算，一年下来也有百万吨。 百万吨的项目，总营业额至少两亿。 煤炭行业的暴利不在中间商，陈程假定他一吨净利润有十几块，那一年净利润差不多就有一千多万。 于是他好奇的问鹿知行：“鹿叔叔，您和樊城电厂合作多久了？” 鹿知行回答道：“我们是今年二月份才开始合作的，之前他们的供应商也经常换，大都是因为他们回款不稳定，很多供应商垫不动资，这次我要是供不上他们，怕是我也要被换掉了。” 陈程轻轻点了点头，那看来鹿知行还没从电厂赚到多少钱。 而且，才干了半年多，就有两千多万没结回来，看来这垫资也确实够狠的。 他微笑道：“张总这次给鹿叔叔开了这么高的授信，以后鹿叔叔这边应该就没那么被动了，这次如果能跟远腾那边整体配合默契，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估计那位邱经理自己就给您通融了。” 鹿知行不假思索的说道：“没错，这都多亏了你啊小陈！以后叔叔在樊城电厂这条线上，估计能站稳脚跟了。” 陈程笑笑没说话。 他感觉，鹿知行好像会错了意。 自己说这话并非为了邀功，而是想提醒鹿知行，张齐朔把授信的这个口子开了，将来对他有很多好处。 所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既然樊城电厂老出回款的岔子，有了这次合作，将来遇到回款问题，远腾集团说不定还能帮他一把。 这个含金量可是极大的，几乎就等于鹿知行在樊城电厂这块业务线上，可以放开手脚往前冲了，毫无后顾之忧。 但这个前提是，他一定要履约及时！ 肖素琴看了看陈程，对一旁的丈夫说道：“老鹿，小陈刚才说的，不是为了让你记他的情，而是让你把握好这个机会。” “远腾集团这次给你开了口子，将来如果你再遇到回款难的问题，他们肯定还会帮忙，但咱们一定不能让远腾集团失望，所以樊城电厂那边只要回款，无论回多少，只要不够结清咱们对远腾集团的欠款，就第一时间全都给远腾集团打过去。” 鹿知行这才回过味来，赶紧说道：“放心放心，老婆放心，小陈你也放心，远腾集团的货款，只要我结算回来，立刻支付，绝不拖延！” 陈程微微点头，心想，鹿呦呦的妈妈看来比她爸爸更明白也更聪明。 肖素琴此时也对陈程更高看了一眼，不但有能力，考虑问题也全面，而且有远见，在这个年纪，还真是前所未见。 于是，她对陈程的有色眼镜也彻底烟消云散，觉得陈程借女儿那一百万去买出租车公司，也绝对不是脑子一热的不负责行为，他一定有足够的把握才会做出这个决定。 一旦心里的成见没了，再看陈程，只觉得他各方面都比同龄人优秀，不可多得。 (本章完) 第131章 兵不厌诈 第131章 兵不厌诈 陈程这桌的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这老板的老婆带着二十万现金匆忙赶来。 她把钱装在套了三层的黑塑料袋里，最里面一层还打了个结，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 二十万现金沉甸甸的，两口子看着，都觉得肉疼的很。 可是，利害关系两人已经都捋明白了，而且这老板也被陈程的来路惊到，二十万只要能让这件事安全降落，他心疼归心疼，但也心甘情愿。 他现在最希望的是，能够用这二十万，一次性买断陈程对自己的帮助。 最好的结局，就是两人就此相忘于江湖，陈程拿着这二十万该干嘛干嘛去，自己则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等着拆迁款下来，等着那六十八万净利润落进口袋。 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肖素琴便借口去卫生间，转而到收银台结账。 已经是她和鹿知行这么多年的默契了，只要鹿知行在外面请吃饭，自己也陪同出席的话，自己一定会在结束之前先把单买了。 当她来到收银台向饭店老板表明来意时，饭店老板一脸笑意的说道：“你好，桂厅的单不用买了。” 肖素琴惊讶：“有人买过了吗？” “没有没有。” 老板连连摆手，解释道：“跟你们一块来的那位瘦高的小老弟，他之前帮过我一个大忙，我跟他承诺过，事成之后只要他来我这儿吃饭，都是我请客，今天自然不能例外。” 肖素琴更是诧异。 老板说的瘦高小老弟，肯定就是陈程了。 为什么陈程在这里有那么大面子呢？ 他能帮这个饭店老板什么忙呢？ 肖素琴想不通。 于是她说：“老板，不瞒你说，他也帮了我老公很大的忙，所以今天是我老公请他吃饭，你要是免单的话，我们请客吃饭的初衷不就等于没了吗？” 老板心中悻悻：“我知道他帮了你老公很大的忙，六万吨煤炭嘛，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心中惊叹之余，他也一脸认真的说道：“不好意思了，这顿饭你们还真请不了，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让服务员写单子。”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你们如果真想请那位老弟吃饭，下次你们可以换一个地方，对我来说，只要那位老弟来到我这里吃饭，无论他跟谁在一起来，我都不能收钱！” 肖素琴都听傻了，她发现，这老板言语之间，在提到陈程时，竟有难以掩饰的敬畏。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提到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尊敬也就算了，眼神中甚至有畏惧之色。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可是肖素琴也知道，人家既然态度都这么坚决了，自己就算想强行买单肯定也没机会。 于是，她便只好对老板说：“那行吧老板，谢谢你了。” 说完，她转身往回，心里想着：“还得找机会再请陈程吃顿饭，回去问问呦呦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关系真的很近，就请他到家里吃吧！” 鹿知行见老婆回来，还以为已经结完了账，刚好饭桌上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快到火车正常该抵达的时候，于是他便站起身来，说道：“小陈，时间差不多了，叔叔就不耽误你早点回家了，改天叔叔去江城，一定再请你出来吃饭。” 陈程笑着说：“谢谢鹿叔叔招待！” 肖素琴赶紧说道：“小陈，这顿饭不是你鹿叔叔请客，是饭店老板请客。” 饭店老板？ 鹿知行懵了。 他想起进来时，陈程与那老板的对话，惊讶的问：“小陈，那老板真给你免单了啊？” 陈程笑道：“应该是吧。” 鹿呦呦更是惊奇，她忽然又开始好奇，陈程散伙饭那天，到底跟老板说了什么呢？ 这时候，包厢门被人敲开，那老板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走进来，笑着问众人：“大家吃得还好吗？今天的饭菜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 鹿知行点点头，疑惑的问他：“老板，你为什么不收钱呢？今天这顿饭是我做东啊。” 老板指了指陈程，笑道：“我跟小老弟说过，只要他来，就是我请客。” 说着，他来到陈程面前，将手里厚重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他，由衷的说：“老弟，上次的事情真的太谢谢你了，很多话老哥就不多说了，但你只要知道老哥我对你是非常感激的，这是老哥的一点心意，一点土特产，你一定要收下。” 陈程，以及鹿知行、肖素琴都是经常跟钱打交道的人，他们通过这袋子的形状，以及轮廓的宽窄，就能看得出，这里面装的一定全是现金。 陈程没接，而是故意按了一手，笑着说道：“哎呀老哥，你这就太客气了吧。” “不不不，一点也不客气。” 老板现在不怕陈程收钱，反而怕他不收。 收了就证明两人是同流合污，将来出了问题谁也跑不了。 不收，那自己就永远不得安心，谁知道他究竟有多大胃口？ 于是，他硬是将那三层黑色塑料袋的提手套在陈程的手上，紧紧握着陈程的双手，动情道：“老弟，这就是老哥的一点心意，远不足以表达谢意，你如果不收的话，老哥我心里一辈子都过意不去，算老哥求你了好不好？收下它！” “哎呀老哥，你这整的真是……” 陈程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手上可一点也不客套，掂了掂、感受了一下手上的重量，如果都是百元钞票，大概应该在十几万到二十万之间。 对比这老板获得的实际收益，可能也就在二十个百分点上下，不算少了。 而且，这钱也不是自己问他要的，是他主动愿意给的，自己拿着也心安理得。 当然了，自己把鹿知行带到这里来，确实有替自己撑撑场面的想法。 如果鹿知行不在这里，他可能根本不会给自己准备这么多。 但生意不就是这样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来帮自己获取更大利益。 老话怎么说来着，这叫兵不厌诈。 于是，他也握着老板的手，认真的说：“老哥，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跟你见外了，谢谢了，祝你以后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老板听到祝自己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因为他琢磨出来陈程话里的味道，这笔钱给了陈程，俩人应该就算真的相忘于江湖了。 还是一锤子的买卖痛快啊！ 从今往后，自己就能踏踏实实的等拆迁款下来了！ 于是，他开心的对陈程说道：“谢谢！谢谢！谢谢我的好老弟！” 说完这话，他没敢再说老弟以后常来，而是说道：“老弟你们聊，我就不多打扰了。” 陈程也点头笑道：“行，老哥你去忙你的吧。” 老板走了，吴浩洋自己嘀咕：“陈程，这老板又给你送中华烟了啊？” “是吧。” 陈程笑笑，随口道：“这老板就是客气。” 说着，把塑料袋快速塞进书包。 书包塞进这一袋钱，已经鼓鼓囊囊的几乎拉不上口了。 随后，几人出了饭店，一向喜欢在收银台待着的老板竟然不见了。 他没走，只是躲进了别的包厢里。 这种时候，他就不想再跟陈程见面了。 陈程也懂，反正也是一次性的互惠互利，到此结束便是最好。 于是，他叫来一名服务员，嘱咐她：“麻烦跟你们老板说一声，以后我就不过来了，祝他生意兴隆。” 服务员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说道：“好的，我一会跟我们老板说一声。” 出了门，鹿知行便对陈程说：“小陈，叔叔先送你回家。” 陈程本想客气一下，但觉着人家都已经把自己从江城带回来了，最后这么点路，干脆就让人家送完，于是便笑着说道：“那就谢谢鹿叔叔了。” 肖素琴对他们说：“你们都坐我的车吧，送完小陈，咱三口人就回家，让老刘把那台车开回公司。” 鹿知行也没多想，便对司机说：“行，老刘你开奔驰回公司吧。” “好的鹿总。” 饭店离陈程家并不算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陈程到小区不远的路口下车，跟众人道了别，便转身往自家小区走去。 肖素琴便开车载着鹿知行、鹿呦呦往家走。 车刚开出来，肖素琴就问鹿知行：“老鹿，你觉得刚才那饭店老板，给小陈的钱有多少？” 鹿知行摸摸下巴：“应该是二十万吧，感觉像是四捆百元钞，田字型摞了五层，如果全是新钱可能更多。” 坐在后面的鹿呦呦惊讶的问：“爸妈你们说什么呢？刚才那个饭店老板，给陈程的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钱吗？” “对。” 鹿知行点点头：“肯定是钱，那都不用看就知道。” 鹿呦呦傻了：“可是……他为什么给陈程这么多钱啊？！” “为什么？” 肖素琴笑道：“我跟你爸今天都是第一次见他，我们哪能猜的出来为什么？” 鹿知行想起什么来，赶紧问：“呦呦，我听陈程说，你们散伙饭就是在这家饭店吃的，当时发生什么了？” (本章完) 第132章 你俩在谈恋爱吗？ 第132章 你俩在谈恋爱吗？ 鹿呦呦回想一下，便将当时饭桌上李涛几人欺负陈程、灌醉陈程忽悠他买单，以及陈程几句话就让老板免单的事情跟爸妈说了一遍。 肖素琴听完都傻了。 思忖半晌才喃喃道：“照呦呦这么说，陈程那次散伙饭上，应该也是第一次跟这老板有接触。” “当时他不知道跟着老板说了什么，这老板就给他免了饭钱，还给他送了两条中华烟！” “更离谱的是，他中间去了江城、今天刚回来，所以今天应该是他第二次见那个老板，然后那个老板就对他那么客气，甚至有些敬畏，还上赶着给他送了十万块钱……” “呦呦，妈说的对吗？” 鹿呦呦点头：“对，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儿。” 肖素琴沉吟许久，吐出一口气来，说：“这真是把我弄迷糊了，不过，我有一种直觉，刚才陈程虽然没怎么跟那个老板说话，但我觉得，陈程就是在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预想推进，包括那老板拿那么多钱给他，他也一点都不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说着，她想起一件事，赶紧就问：“今天去这家饭店吃饭，是谁选的？” 鹿知行道：“陈程选的。” “那就是了。”肖素琴感慨：“陈程选这家饭店，应该就是奔着收钱去的，回头我找人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问到关于那个老板的情况，说不定就能分析出来了。” 鹿呦呦赶紧说：“妈，你别瞎打听了，如果陈程不愿意说的话，我们这样做是不礼貌的。” 肖素琴问她：“呦呦妈问你，你跟这个陈程是什么关系？你俩在谈恋爱吗？如果你们俩在谈恋爱，妈妈一定要把他弄清楚，不然是对你的不负责任。” 鹿呦呦立刻否认：“没有啊！我们就是同学关系，还有好朋友……” “瞎说！” 鹿知行回头看着她，终于抓住机会，直接戳穿道：“之前在车里你俩牵手我都看见了！” 鹿呦呦瞬间脸颊如酡染一般，支支吾吾的说：“反正没有谈恋爱，真的没有……” 肖素琴眉头微蹙，皱眉道：“男生和女生要是没谈恋爱，关系再好也不能牵手吧？” 说完，肖素琴便问她：“呦呦，是你不想跟他谈，还是他不想跟你谈？” 鹿呦呦尴尬无比，却也如实说道：“我跟他牵手……还不是……还不是我爸在车上老是说话夹枪带棒的针对陈程，而且人家陈程都察觉出来了，在车上发短信问我是不是我爸知道我借钱给他，我跟他牵手也是出于不好意思，想安慰他来着……” 这下换鹿知行尴尬了，他狡辩道：“我没有夹枪带棒啊！” “你就有！” 鹿呦呦态度强硬：“你一直说什么年轻人就是靠不住，还说什么别揽自己没能力解决的事情之类的。” 肖素琴一阵头大，她知道老公对陈程有意见，电话里就跟自己抱怨过。 于是，她便岔开话题问：“那你俩真没有要谈恋爱的意思？他也没表示过？” 鹿呦呦说：“我俩谁也没说要跟对方谈恋爱，而且……而且散伙饭的时候有同学一直在那煽风点火，我就在饭桌上说了大学七年都不谈恋爱，而且主要就是跟陈程说的……” “那不要紧。” 肖素琴很清楚，女儿之所以跟同学说这样的话，主要是因为自己当初跟她约定过。 但那是因为，她担心女儿阅历不够、看人不准，在外面被人蒙骗。 现在看来，陈程这样的男生，在同龄人里根本就不可能遇得到，言谈举止、人脉关系甚至对局面的掌控能力，就是很多大人也根本比不了。 如果女儿与他真有机会，自己自然也是相对放心的。 但她现在对陈程了解不够，所以也不敢把话说的那么绝对，于是便稍微松了松口风，说：“大学七年不谈恋爱，只是妈妈和你之前制定的一个规划，但规划这种东西本身也是要跟随实际情况而不断调整的，如果你在这中间遇到合适的男生，你想谈恋爱，妈妈也不会反对。” 说完又道：“比如这个陈程，如果你喜欢他，并且他也喜欢你，你们愿意试着相处、试着谈谈恋爱，并且是健康的、可控范围内的恋爱，妈妈也没有意见。” 鹿呦呦低着头，语气懊恼的说道：“可是……当时我还当着陈程还有那么多人的面发誓来着……” 肖素琴问：“发什么誓了？” 鹿呦呦说：“我就发誓七年不恋爱嘛……如果食言我就是小狗……” 肖素琴不由笑出声来，道：“这也叫发誓啊？做不得数的，这样吧，你约一下陈程，看他国庆期间哪天有空，请他到家里吃顿饭。” —— 陈程背着又大又重的双肩包进了小区，父母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眼看陈程回来，妈妈程秀娟直接朝着他跑过来，兴高采烈的说：“我们家大学生终于回来了！” 爸爸陈建良也赶紧上前，见陈程背着书包，伸手就要去接。 陈程赶紧拦住，笑道：“爸，我自己背着就行。” 陈建良看到那双肩包很有分量，忍不住问他：“你还有不少秋冬的衣服要带回去，回家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陈程包里除了二十万块钱现金之外，还有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他随口对爸妈说：“也没多少东西，就是一些书本啊什么的，没事看看。” 程秀娟惊讶的问：“儿子，你们大学里学习还这么紧吗？放假还要看书啊？” 陈程顺着往下说：“大一稍微辛苦一点，大二就好了。” 程秀娟点点头，问他：“吃过饭了吧？” 陈程说：“在火车上吃了。” 程秀娟挽着他的胳膊，开心道：“那赶紧回家！” 到了家中，陈程把双肩包放回了自己的卧室，趁爸妈没跟着进来，顺手拆了饭店老板给的黑色塑料袋，看到确实是二十万现金，他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鹿知行和他那辆奔驰影响力这么大，能让这老板心甘情愿拿出二十万来。 把钱塞回包里，陈程便从房间出来。 爸妈拉着他在客厅嘘寒问暖，主要也是关心他在学校的学习生活。 问了一圈，陈程也说一切都好，学校很好，导员很好，室友很好。 这么一说，父母明显就放松多了，他们也担心陈程出去上学一开始不太适应，或者遇不到好的老师和同学、室友。 陈程汇报完情况，也借机说道：“爸、妈，我大概四号就得回去，不能待到七号了。” “怎么走这么早？”程秀娟脱口便问。 陈程说：“学校那边还有点事，我不是副班长嘛，大小也是个班干部，回去提前给导员帮帮忙。” 说话时，陈程心里多少有些感叹，重生回来，秘密太多，这满嘴跑火车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爸妈一听说他当了班干部，倒是十分欣慰。 陈程以前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老师虽然喜欢他，但也知道他不适合当什么班干部。 所以，陈程中学六年在班里的身份一直都是群众，没想到这上了大学，竟然还混上了个副班长，这让爸妈属实有些惊讶。 程秀娟很是高兴的说：“儿子，我听人说，这大学要是能当个班干部，进个什么学生会，对以后可是大有帮助，说不定将来保研的机会都比别人高，你可得好好表现。” 陈建良也点头：“儿子，将来一定要读研究生，咱家供得起你！” “行，以后看看机会。”陈程嘴上答应下来，心里却在腹诽：谁还读研啊，要不是眼下没个合适去处，我大学都不想上了。 因为接受了陈程的说辞，爸妈也接受了他四号就要回去的计划。 程秀娟说：“儿子你四号就要走，那走之前肯定得抽时间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们还都盼着你回来给你接风呢。” 陈建良盘算一下，说：“也不能光去见老人，叔啊姑啊姨啊舅啊的，也都想见见小程，一家家跑又跑不过来，不如咱家做东，找个饭店把大家都张罗过来吃顿饭吧。” 陈程也点头说：“爸的主意好，去饭店吃饭吧，一家家跑也跑不过来。” 奶奶和姥姥家孩子多，陈建良兄妹七个，程秀娟姐弟六个，这要是挨个跑一圈，三天都不够用的。 对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以及两家的亲戚，陈程印象都不错，两家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谁家都没什么钱，也都没什么大难处，互相之间更没什么矛盾。 爸爸妈妈都是各自家中的老大，也有做老大的担当，弟弟妹妹们对他们也都比较服气。 而陈程也是家里这一代年纪最大的孩子，又因为是全家第一个考上985的大学生，所以也一直是表弟表妹们的榜样，家里亲戚也都喜欢他。 后世陈程发达了，也没少帮扶他们，甚至四个老人都是他接到杭城跟父母一起生活，还雇了几个保姆照顾着，一直到陈程重生之前，四个老人也都还健在。 平时逢年过节，陈程家里的亲戚也基本都会去杭城，跟着老人一起过年。 为了让整个大家庭更凝聚，陈程也经常会给家里亲戚安排一点赚钱的机会。 他电商生意做得大，供应链优势多，家里亲戚基本都被他发动起来，在朋友圈做做微商、搞搞团购，年轻的弟弟妹妹没事儿还试着在抖快搞搞直播卖货。 陈程不需要他们出一分钱成本，只要有订单，全是陈程公司对接发货、负责售后，他们只管收佣金和提成，后来这个小业务，基本上都成了他们家庭的主要营收。 本来一家人彼此间就没什么矛盾、上面有四个老人维系、后面又有陈程用金钱把控，大家一直是其乐融融。 也是因为后世经常见面，陈程对现在跟他们见面的事情也就没那么强的期待感了。 (本章完) 第133章 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133章 带你去一个地方 考虑到陈程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两家人口都不少，陈建良盘算了一下，跟陈程说：“不行咱就今晚和明晚吧，你爷爷奶奶家一顿，姥姥姥爷家一顿。” 程秀娟也赞同的说道：“今天先请你们家，明天请我们家，咱俩打电话问问他们。” 陈建良点点头，说：“老酱品厂附近那个饭店好像不错，价格也实惠，要不去那订个包厢？” “换一个吧！” 陈程赶紧制止了老爸的念头，笑道：“爸，别去他们家了，我们上次聚餐就在他们家吃的，换一个吧，换个离他们近一点的。” 陈程心里想的是，我要再去，那老板该崩溃了，他现在估计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我，如果我不再出现，就等于接受了他二十万的条件，如果还出现，那就是对二十万不满意。 陈建良也没当回事，说道：“那今晚就去你奶奶家附近那个土菜馆，明天去你姥姥家附近再找个饭店。” 陈程自然没有意见，随他们安排。 父母忙着跟亲戚们联络，陈程便先回了自己房间。 他清点了一下饭店老板给的现金，二十万对他来说不算小数，对那老板来说，也不过就是获利的十几个百分点。 重新把塑料袋系紧，他便连着双肩包一起塞到了床底下。 他现在犯愁的已经不是钱了，而是如何才能把钱合理的给父母一部分，要是能把这十万现金给他们，不但能让他们轻松些，也省的自己带回去了。 但是，自己眼下才刚去学校一个月，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跟爸妈解释二十万的来路，于是也只能暂时作罢。 正思考问题，他的手机震了两下，是苏子姗发来的短信：“陈经理，九月份营业额九十二万五，去掉保底业绩十二万，提成是十六万一，扣掉一万预支，剩下的十五万一已经让财务小刘转给你了，有空查收一下。” 这年头银行也没有短信提示，更没个手机银行，想查卡里有多少钱，只能去柜台或者自动取款机。 不过陈程对苏子姗也是放心，于是便回复她：“谢谢子姗姐。” 苏子姗回他：“谢我干嘛，我谢你才是，没你店都要黄了，哪能赚这么多钱，对了，你回家没？” “已经到了。” “什么时候回来？” “暂定四号。” “火车？汽车？快到了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不用麻烦了吧？” “没事，我白天都闲着。” “行，到时告诉你。” 回到家的陈程，感觉百无聊赖。 家里实在太无聊了，除了一台破手机之外，几乎没什么可供消遣的东西。 爸妈给家里亲戚挨个打完电话，又把饭店包厢订好，两人就拉着陈程嘘寒问暖，但翻来覆去还都是刚才已经聊过的话题。 这时候，鹿呦呦给他发来短信，问他：“陈程，你明天中午有时间吗？” 陈程问：“怎么了？” 鹿呦呦回：“我妈说想请你到家里吃顿饭。” 陈程：“阿姨也太客气了吧，今天不是都吃过了。” 鹿呦呦：“那是你请客啊，我妈说了，把邀请你的任务交给我，要求我务必要完成。” 陈程知道，鹿呦呦的爸妈肯定还是想找机会好好谢谢自己，很可能也想顺便从自己身上寻找一些问题的答案。 他本能是想拒绝的，但仔细一想，就算不见面，也避免不了人家琢磨自己。 再说，自己还借了鹿呦呦一百万，她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于是他也没多纠结，便回复她：“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没问题。” 鹿呦呦回：“那明天上午十点我去你家小区那个路口等你啊！” 陈程惊讶，问她：“有必要这么早吗？” 鹿呦呦回：“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暂时保密，你去了就知道啦。” 陈程无奈，小女生就喜欢搞些虚头巴脑的神秘感。 不知怎的，他忽然怀念起上辈子自己跟那些女人之间，简单高效的沟通用方式，例如：“运动一下？”、“你家我家？”、“你买我买？”。 —— 当陈程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只背了一个小巧双肩包的颜若萱，刚从沪海虹桥机场的到达口走出来。 她家里人怕她早起赶飞机太辛苦，给她买的是临近中午的航班，而且大小姐出行，家里买机票也全是商务舱。 由于两地离得很近，飞机从起飞到降落不到两个小时，基本上就是飞平了吃顿饭，然后就准备下降了。 颜若萱走出来后，远远的就看见爸妈并肩站在一起，兴奋的朝着自己招手。 她心下大喜，赶紧兴奋的小跑过去，娇滴滴的说：“爸、妈，你们怎么都来啦？” 宠女狂魔颜成斌见到女儿，便开心的笑着说：“我的宝贝女儿上大学后第一次放假回家，我跟你妈肯定要一起来接你啊。” 一旁的陈敏关切的问：“萱萱，你吃午饭了吗？” 颜若萱点点头：“在飞机上吃过了的，你们呢？” 陈敏放下心来，说：“我们也吃过饭来的，你不饿吧？” “不饿。” 陈敏道：“不饿那咱就直接回苏南了。” 颜若萱想起陈程给自己的建议，便小心的问：“妈，我想在沪海剪个头发再回去。” 陈敏诧异的问：“剪头发回苏南不能剪吗？” 颜若萱摇摇头，撒娇道：“想在沪海剪嘛！我想剪那种日系风格。” “日系风格是什么风格……”陈敏嘀咕一声，她也不太了解什么是日系风格。 像她这种级别的贵妇，穿着打扮一般都是欧美奢侈风。 穿穿各大品牌的限量高定，甚至请知名设计师量身定做。 毕竟这年头国风也没火起来。 至于珠宝配饰，也都是欧美那些知名的珠宝品牌，眼下翡翠都还被认为是中老年人的专属，时尚些的贵妇很少青睐。 陈敏也想不出日系风格是什么样子，就伸手轻轻拨了拨颜若萱的齐刘海，认真道：“妈觉得你现在这种学生发型就很好看啊，乖乖的超可爱。” 颜若萱果断摇头：“不想留这种发型了，齐刘海看起来傻傻的，像小孩子。” 陈敏说：“可你在妈妈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呀。” 颜若萱委屈巴巴的说：“我不想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小孩子……” 颜成斌随口道：“萱萱想剪头发，那剪完再回去就是，不行晚上在沪海吃完再回也一样。” 陈敏心里有些警惕，她怕女儿一落地就想着改变造型全是因为那个陈程，更何况自己一向喜欢女儿齐刘海像洋娃娃一样的感觉，从小看到现在也没看够，打心里就不想她换什么造型。 于是她就故意说：“爷爷奶奶还等着宝贝孙女呢，咱们别太耽误时间。” 说完，还给颜成斌递眼色。 颜成斌却摆摆手：“没事，咱们下午陪萱萱弄头发，我让司机下午送爸妈来沪海，可以先在沪海住一晚明天再回苏南。” 苏南与沪海距离很近，不过几十公里，颜家产业遍布华东，在沪海有公司，也有房产无数，再加上颜成斌一向宠爱女儿，自然不愿扫了兴。 颜若萱开心极了，激动的说：“太好了！谢谢爸！” 陈敏心里生气，但老公都答应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颜若萱亲昵的挽着爸妈的胳膊，一家三口一齐来到停车场，坐进了颜成斌的劳斯莱斯。 两口子今天过来没让司机跟随，主要是为了说话更方便。 来的时候，两人围绕要不要问颜若萱借两百万的用途讨论了一路。 陈敏主张问个清楚，看看女儿会不会主动交代陈程的情况； 颜成斌则建议直接装傻，毕竟女儿和陈程也没什么实际的亲密接触，两人也不像是在谈恋爱，问多了会给女儿很大压力。 两人都没能说服对方，于是陈敏便决定，回去的路上，先旁敲侧击一下。 上了车，颜成斌一时犯了难，他虽然对沪海很熟悉，却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日系的发廊。 于是，他一边开车，一边给一个本地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说明用意之后，对方又咨询了自己的女儿，随后给颜成斌推荐了一个沙龙，距离外滩很近。 据说这家沙龙是沪海目前最高端的之一，而且店里的设计师一半以上来自日韩。 2002年，韩流的影响力要远远大过日流，不过说到妆造设计，沪海滩的大小姐们更偏爱日系的精致风。 颜成斌开车前往外滩，路上，后排坐着的陈敏便拉着颜若萱的手，关切的问她：“萱萱，跟妈说说，大学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颜若萱笑着说。 陈敏又问：“钱够吗？” “够的呀！” 颜若萱随口说：“我感觉一个月一千块钱都不完。” 说完，她便对开车的颜成斌说：“爸，那两百万暂时还不能给你，你先别着急呀。” 颜成斌没想到，女儿竟当着老婆的面，这么坦然的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于是便嘱咐道：“你留着吧，转来转去还不够麻烦的。” 颜若萱重重点头：“反正肯定会还给你的。” 一旁的陈敏故作好奇的问：“萱萱，你找你爸要两百万，具体是干嘛用的？” 颜若萱想了想，便说：“原本是准备借给同学的，不过暂时他还没用上。” 陈敏心说，果然让我猜中了吧，这钱就是给陈程准备的。 于是她又问：“你同学借这么多钱干嘛啊？” “做生意。” 颜若萱也没隐瞒：“他看中了一个项目，想运作一下，但是资金不够。” (本章完) 第134章 致命漏洞 第134章 致命漏洞 颜成斌一直不想让老婆刨根问底，可一听女儿这么说，生意人的本能让他开口问：“你那同学要运作什么项目啊，说出来爸爸帮他参谋一下。” 他知道陈程买了出租车公司，但他没想明白陈程为什么要买出租车公司。 这东西的收益率虽然还不错，但也绝不算高，是一个持久战的项目，回本周期三五年起步。 一般只有求稳的中老年人，才会选这种项目。 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干这种买卖，他想不通。 颜若萱一听爸爸要给参谋，就开口道：“他买了个出租车公司，有四十台车。” 颜成斌点点头，不解的问：“年轻人为什么要做这种生意？开个出租车公司，手里四十台车，就跟弄四十套房子收房租一样，无非就是收收租赚赚钱，很无趣的吧？而且回本周期很长，可能他大学都毕业了，本钱还没赚回来呢” 颜若萱摇头道：“不是，他不是要收租金，他是觉得现在指标价格很低、有涨价空间，所以打算把指标囤起来，等两三个月涨价之后再卖出去。” “哦？” 颜成斌一下愣住。 之前他倒是没想过，出租车生意还能这么做。 也是因为出租车生意实在太小，再加上他几乎没机会坐出租，所以对这行业的情况没什么了解。 不过仔细分析女儿的话，他也琢磨出一点门道，笑着说道：“出租车既然有门槛，那这个门槛也确实有一定价值，但两三个月估计就算涨也涨不了多少，可以建议他多拿一拿，至少拿个半年到一年看看。” 颜若萱茫然的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太懂……不过他说过要快进快出的。” “快进快出……” 颜成斌喃喃的重复一句，对陈程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陈程这不仅是看准了方向、筹齐了资金，而且还定好了节奏。 在他看来，不管这件事陈程最后能不能赚到钱，能把这些前期准备从构思到一步步落地，这个执行力就已经很厉害了。 陈敏这时又问：“萱萱，你最后借给他钱了吗？” “借了的。” 颜若萱如实道：“他只要了二十万。” “只要了二十万……” 陈敏咳嗽两声，说：“二十万万很多人要赚很多年才能赚到，你跟他什么关系啊，就敢借给他这么多钱？” 颜若萱有些紧张的说：“就……就是同学啊……他挺照顾我的……” 陈敏借机语重心长的教育她道：“不要被这些表象蒙蔽，很多人对你好，未必是真的对你好，或许是图谋不轨呢，所以一定要擦亮眼！” 颜若萱非常认真的点头说：“妈，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还说让我一定擦亮眼。” 陈敏皱眉，诧异不已的问：“他还让你擦亮眼？” 第二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就是他怎么有脸说的？ 颜若萱哪知道妈妈心里想什么，她有一肚子关于陈程的话想跟爸妈说，于是便非常认真的说道：“他跟我说的还有很多呢，比如什么拒绝洗脑、从我做起啊；宽于律己、严于律人啊；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美好人生啊……还让我要拒绝道德绑架……” 聊及陈程，颜若萱有些滔滔不绝，甚至肉眼可见的眉飞色舞起来。 陈敏听的奇怪，说：“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歪理？” “不是歪理啊。” 颜若萱像个跟家长重复老师教诲的孩子，认真的说：“他是想告诉我，不要因为自己的错误为难自己，更别让别人用自己的错误为难自己。” 陈敏皱着眉头：“我真是有点纳闷了，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颜若萱脱口而出：“因为何晨宇。” “何晨宇？” 陈敏更纳闷：“你那个同学跟何晨宇之间又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你争风吃醋了？” “才没有……” 颜若萱瞬间红了脸，嘟囔道：“陈程又不是喜欢我，他只是照顾我、怕我被骗。” “陈程……” 陈敏心想，既然女儿都自己主动交代对方的名字了，那今天就索性问个清楚。 于是，她便看着颜若萱，语气严肃的问她：“萱萱，你跟妈详细说说，陈程跟何晨宇还有你之间，具体怎么回事，还有，你跟那个陈程都有什么交流。” 颜若萱也没多想，本身就有一肚子关于陈程的话要倾诉，又没听出来妈妈是有意套话，于是就从开学第一天陈程说自己会当班长、还帮自己解围开始说了起来。 虹桥机场到外滩不到二十公里，颜成斌听娘俩聊天，又听女儿介绍陈程，就下意识把车开得很慢，故意在路上拖延起了时间。 颜若萱说完开学第一天的经历，陈敏不由嘀咕：“这小子倒是挺聪明的，班上就你一个女孩子，他就能猜出导员会选你做班长，帮你解围也算有些巧思，后来呢？那个何晨宇又是怎么牵扯进来的？” 颜若萱说：“何晨宇就是一直缠着我嘛，高中时候就这样，大学报到之后就更变本加厉了，我干什么他都要管，还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好、说我如果不按他说的做就会辜负你们的期望，还经常拿出一大堆大道理来教育我，我以前不懂，他一这么说，我就会内疚、会退缩。” “有天陈程的几个室友中午被教官罚跑，我想着我是班长嘛，就去看看他们，在操场边上跟陈程说了会话，然后何晨宇就找过来了，又搬出大道理和你们来说了一堆，陈程看不过去，当场就用脏话骂他了，说他是在给我洗脑。” 陈敏皱眉说道：“何晨宇我知道，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你吗？我看他对你挺虔诚的啊。” 颜若萱嘟囔道：“他总搬出各种大道理来干涉我，有时候还会搬出你们来，后来陈程就当他面把他给戳穿了。” 说着，颜若萱把当时的具体情况，能想到的都跟爸妈说了一遍。 陈敏听的表情愈发凝重，颜成斌也有些错愕。 听完之后，颜成斌有些恼火的骂道：“我就说姓何的那小子，看着人畜无害卑微谦逊，但感觉总是不对劲，现在看来，咱俩还没人家陈程看得准！别的什么都不说，这姓何的小子自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跟着萱萱报了江大，还拿这个来那什么萱萱，简直岂有此理！” “对了萱萱，你刚才说陈程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道德绑架。” “对！妈的，就是道德绑架！这词用的太他妈精准贴切了！” “他恬着脸黏着萱萱去了江大，然后又道德绑架萱萱、说是为了萱萱放弃沪旦大学，以此来试图左右萱萱的判断和决定，只这一件事，就能看得出他心术极其不正！” 说着，颜成斌怒气冲冲的继续道：“关键他还敢扯着我的大旗、去道德绑架我女儿，这小子真他妈可恶！” 陈敏从来没意识到，何晨宇一直以来对女儿的接近，竟然是这么深谋远虑。 她的想法，其实早就跟老公说过，她知道女儿的性格缺陷，不希望女儿将来找一个强势的另一半受压制，也不希望女儿找一个家世显赫的另一半、成为别人的附庸品。 何晨宇那种对自家有足够敬畏的男生，将来反而是个不错的好选择。 因为自己觉得，这样的男生，如果将来跟女儿走到一起，一定会万事顺着女儿，一辈子不会让女儿受委屈，只有女儿负他，他绝不会负女儿。 就算他为了钱又怎样，自家不缺钱，只当是钱雇他来照顾顺从女儿一辈子。 但是，她从没想过，如果这样一个表面敬畏、实则阴暗的人得到了女儿之后，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改变女儿。 她更没想过，一旦对方不是顺从和迎合女儿的性格缺陷，而是转头利用的这种性格缺陷，那结果一定是毁灭性的！ 而从女儿口中反馈来的内容可以分析出，何晨宇从现在就已经开始利用女儿的性格缺陷，来达成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了，简直堪称歹毒！ 陈敏也算人生经验十分丰富，但她还从来没想过，自己为女儿规划的择偶观里，竟然埋藏着一个如此致命的漏洞。 想到这里，她已然出了一身冷汗，连手心都全是汗珠。 她心里甚至有些自我怀疑：“难道我这个当妈的，看问题还没有那个陈程清楚？” 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颜若萱，此时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像是上了瘾一样，把憋在心里的许多话都说了出来。 甚至，还说起了何晨宇对陈程的污蔑。 两夫妻早就知道了陈程在野性club做经理，所以当听她说起何晨宇污蔑陈程被包养这段时，立刻就明白，这是何晨宇最后的挣扎。 颜若萱此时一脸庆幸与后怕的认真说：“当时我看到陈程上那个女人的车，都完全相信何晨宇说的话了，连着一两天躲着陈程，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他一直问我为什么，我也不说话，后来他就生气了，让我必须跟他去一个地方……” 两夫妻这才明白，为什么女儿会去迪厅。 第一次去迪厅，是陈程为了自证。 颜若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羞愧的说：“爸，那次我跟你撒谎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跟室友一起吃饭，是刚跟陈程一起刚从他工作的迪厅出来……” 颜成斌听完所有前因后果，心里一下完全释怀了，微笑说道：“没事的萱萱，听你说完这些，爸十分理解，一点也不生气。” (本章完) 第135章 我他妈还挺欣赏他 第135章 我他妈还挺欣赏他 颜若萱想起一个细节，说：“就是那次我们从迪厅回学校，他看到出租车司机车上贴了指标转让，所以路上才跟那个司机打听起了行情。” “当时他听司机说，有个公司有四十个指标要打包出售，他当时就很动心，好像就开始发短信借钱了；” “我看他认真的样子，特别像爸做生意时的表情，所以就猜他肯定有这个念头，下车之后就主动问了他，他也承认了；” “我说我可以借钱给他，他问我能借他多少，我说能借他二十万，因为我当时只有这么多，他说让我先给他留着，他再想办法筹钱。” 陈敏无奈摇摇头，问：“那你怎么当天晚上又找你爸要两百万？” “我算了账的呀。”颜若萱说：“当时他跟司机聊天，司机说一个指标大概四万多块，再加上车的残值，肯定得五万多了，四十台车的话就得两百多万。” 说到这，颜若萱有些惭愧的感叹：“我当时有点小看他了……我以为他肯定凑不到这么多钱，到时候要为钱犯愁，所以就想问爸借两百万给他预备着……” 这时的颜若萱，表情惆怅的叹了口气，明显有几分失落的嘟囔道：“没想到人家很快就把钱凑够了……” 颜成斌很是震惊，他问颜若萱：“萱萱，你说陈程在从迪厅到你们学校的路上就做出决定，要炒作出租车指标了？” “对啊。”颜若萱道：“上车跟司机聊，聊着聊着就开始拿起手机发短信了。” 颜成斌喃喃道：“几分钟时间，就作出决定，这个果断的劲头，有点吓人啊！” 说完，他问颜若萱：“萱萱，江城出租车指标涨了吗？” “没有……”颜若萱摇摇头，喃喃道：“我经常跟出租车司机打听，好像比他入手的时候还跌了些。” 陈敏随口道：“看看，果断有什么用？果断得能赚到钱才行，果断赔钱可不是什么本事。” 颜若萱急于为陈程解释，便严肃的说道：“妈，陈程说要看两三个月，现在跌一点不算什么，说不定很快就涨起来了！” 陈敏眼见颜若萱为陈程辩护的急切样子，拉着脸说道：“颜若萱，你以前可没有在爸妈面前，这么处处维护一个男生，是不是早恋了？” “没有……”颜若萱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连连摇头：“我跟陈程就是同学和好朋友。” 陈敏见她脸都红到脖子了，不禁感慨着摇摇头，又问她：“那妈问你，你是不是心里喜欢那个陈程？” 颜若萱把脸扭过去看着窗外，口中吐出三个字：“我不说！” 陈敏和颜成斌都没说话，但心里都知道这个回答意味着什么。 片刻之后，颜若萱想起什么，紧张的说：“糟了……” 夫妻俩赶紧问：“怎么了？” 颜若萱紧张的说：“陈程只是让我威胁何晨宇、假装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们，但没真的让我说……” 陈敏微笑道：“没事的，你放心，妈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那就好。”颜若萱这才松了口气，道：“反正我已经想好了，以后都不搭理何晨宇，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好。”陈敏点点头。 她其实是想，把何晨宇一家，从颜家的企业里踢出去的。 不过听女儿这么说了，也不想给她增加心理负担，便出言宽慰道：“你自己有数就行，我们就不掺和了。” 颜若萱点点头，又忽然满是兴奋的说：“对了对了！还没跟你们说说陈程搞八万八龙王套餐的故事呢，可厉害了！” 夫妻俩一阵哑然，我们现场录像早都看完了，哪还用你口述。 颜若萱见两人没什么回应，以为他俩不感兴趣，于是非常诚挚的说：“真的，陈程在店里给一个外地老板量身定制了一个套餐，这个可精彩了……” 夫妻俩不想扫了女儿的兴，便都耐着性子听她手舞足蹈的说完。 听完了故事，劳斯莱斯也在一栋类似私人会所的三层建筑前停稳。 店里的老板收到消息，知道有大人物要来，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下车之前，颜若萱问夫妻俩：“爸、妈，陈程是不是挺厉害的？我没骗你们吧？” “厉害厉害。” 颜成斌连连点头，语气多少有些敷衍。 颜若萱又问陈敏：“妈，你说呢？” “我……” 陈敏眼见她一脸热切，像极了小时候拿了好成绩来等爸妈点评的样子，只得无奈的说：“嗯……是挺厉害的，赶紧下车了。” 颜若萱这才满足，开开心心的推门下车。 沙龙的老板恭敬的把三口人迎进门后，他便询问三人：“三位不知哪位需要做造型设计？” 颜若萱举了举手：“我……想换一个日系发型。” 老板打量着颜若萱，笑着说道：“女士的脸型和五官确实适合日系风格，我让店里的日本造型师来为您服务。” 不一会，招呼来一个造型有些女性化的年轻男人，对方不太懂中文，于是老板便亲自担任起了翻译。 造型师询问颜若萱想要什么样的感觉，颜若萱就在努力回忆陈程交代的。 她一边回想陈程的指示，一边描述需求：“我想换掉齐刘海，要碎一点、薄一点然后蓬松一点，然后……然后……” 造型师和老板都在等她的下文，她一时有些想不起，便下意识道：“我忘了是怎么说的了，就是那种感觉有点乱但其实又不是真的乱的感觉。” 老板翻译了一下，造型师恍然大悟，用日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老板问颜若萱：“是不是像起床时那种稍微凌乱的感觉？” 颜若萱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造型师冲她比划了一个ok，老板便笑着说：“女士先到这边洗头吧。” 说完，还贴心的找了个女孩子过来。 颜成斌夫妻俩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陈敏有点不满，在颜成斌耳边嘟囔说：“我最喜欢萱萱的齐刘海，她竟然一上来就要把齐刘海换了！” 正在看报纸的颜成斌随意笑了笑，说：“孩子留什么发型你也要管，孩子大了，读大学了，老看着跟个初中生似的也不合适啊。” “你懂什么。” 陈敏说：“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女孩子孤身在外，不适合太枝招展，万一有人心怀不轨呢？” 颜成斌拍拍她的手背，低声说：“放心吧，萱萱只要在江城，华瀚安排的那个驻点就不会撤，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陈敏不悦的嘟囔道：“一定是那个陈程给她出的馊主意。” 颜成斌道：“有色眼镜还没摘呢？” 陈敏反问：“你没听出来，萱萱一直是在跟造型师复述别人的话吗？不是陈程教的，还能是谁。” 颜成斌无奈，给报纸翻了个面，随口道：“是就是吧，有什么大不了呢？我不知道你，但我听了一路，说实话我他妈还挺欣赏他。” 陈敏淡淡道：“先别急着说欣赏，以他的家庭背景，出租车的生意要是干砸了，怕是几年都翻不了身。” 颜成斌道：“如果一个人洞察力真的很强，那就一定放之四海皆准，他看什么问题，都比一般人要深，他能在和出租车司机交流的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判断这块市场有机会，那我觉得他正确的概率应该更大。” 陈敏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又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有些不屑的撇撇嘴：“现在说这些没用，走着瞧吧。” 颜成斌笑笑，凑过来道：“我知道，你其实就是心里气不过，老觉得萱萱是上赶着，没必要嘛，只要孩子没有什么真正出格的行为，咱们就尽可能尊重她。” 陈敏被丈夫戳穿，悻悻的不再说话。 她对陈程，其实谈不上讨厌。 了解的多了，隐隐也有些欣赏。 今天听了何晨宇的事情后，更是如此。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直主动上赶着，她心里的骄傲就有些受挫。 更让她忐忑的是，女儿明显已经喜欢上陈程了，万一那个陈程不喜欢女儿，那这件事得多打脸？女儿到时候得多受伤？ 这时候，颜若萱也洗完头走了过来。 造型师让她坐在椅子上，开始按照她的要求，为她设计发型。 因为是大客户推荐的，而且还说了是大人物，老板也一直在旁边盯着，生怕有点什么处理不到位。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旁边一点点见证了一个绝美少女的蜕变全过程。 傻傻的、厚厚的齐刘海一点点打碎、一点点变薄，有了几分空气刘海的感觉，造型师也不敢有任何偷懒，剪一点，就吹干了看看感觉，然后喷上水再重新剪。 普通客户剪个头发，半小时至多一小时，但他却用了两个小时。 颜成斌和陈敏夫妇也没想到，剪个头发也不是烫头，怎么要用这么久。 可是不停看着镜中的女儿，却发现每一次喷水、剪发再吹干之后，女儿的气质和感官都会有一个明显的提升和进步。 一个多小时下来，夫妻俩在沙发上已经坐不住了，都来到颜若萱的身边，瞪大眼睛看着造型师的每一步。 剪的差不多时，造型师用卷发梳垫在发根处，给头发加热，以做出蓬松感，当打碎的头发蓬松感起来之后，整个人的气质、感觉，更是如脱胎换骨一般。 陈敏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漂亮，漂亮到甚至比起明星来也丝毫不让。 颜成斌也看傻了，颜若萱从小爱读书爱学习，从小不喜欢梳妆打扮，为了不用每天梳头发、扎头发，她从小学的时候就是傻傻的齐刘海，头发也从来不过肩。 夫妻俩对女儿颜值的感觉，就是眼睛大大五官精致，很可爱，然后也算得上漂亮，但从来没想到是如此漂亮。 似乎，有的人、有的事，就是需要画龙点睛的那一笔，只要那一笔点上，便会发生质变。 (本章完) 第136章 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第136章 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那造型师给颜若萱做完发型，都不禁感叹一番，一旁的老板赶紧说：“造型师的意思是，你的头发整体还是有点短了，后面和两侧再稍微长一点会更好看，然后就是他建议你换一换穿衣风格，现在的穿衣风格太中性，可以稍稍偏少女一些，那样会更好。” 颜若萱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的震惊丝毫不逊父母。 她以前不怎么关心颜值，不太喜欢照镜子，总觉得镜子也没什么可照的，出门时确保脸上没什么脏东西基本也就可以了。 但没想到，自己的脸，竟然能在造型师的改造下，有这么大的变化。 五官、脸型，明明没有任何改变，可又感觉好像什么都变了一样神奇。 造型师又说了些什么，那老板便又翻译道：“他建议你头发长一点之后，过来把头发稍微烫一下，那样蓬松感和凌乱感才会更自然，或者你每次洗完头之后，用卷发梳自己卷一下，就是麻烦一点。” 颜若萱小心的问：“那我可不可以七号过来烫？正好还要从这里坐飞机。” 老板与造型师交流之后，说：“七号也没问题，你几点的飞机，到时候提前安排好时间。” 颜若萱说：“飞机还没定，不过可以一大早就先过来烫。” 说完，她转头看向颜成斌，撒娇道：“爸，到时候你还陪我来好不好？反正你肯定要送我去机场的。” “行啊。”颜成斌对女儿宠到一个电话就直接打两百万，烫头发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微乎其微。 陈敏也觉得，女儿现在的形象气质，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甚至感觉女儿笑起来都比以前更自信，心中也很是欣慰，于是便道：“七号爸妈陪你一起过来。” 说完，她跟那老板嘱咐道：“就约到七号上午十点吧，我给孩子定下午五点的飞机。” “好！”老板点点头，说：“到时候您直接过来，我们会提前准备好。” 造型师让颜若萱再洗一次头发，颜若萱便跟着方才的女生走了。 颜成斌和陈敏夫妇坐回沙发，两人似乎都若有所思。 片刻后，颜成斌对陈敏说：“老婆，我刚才说，洞察力是一种放之四海皆准的能力，这次你信了吧？” “嗯。”陈敏点点头，感叹道：“我养了十八年的女儿，都没想过会有这种惊艳的气质，倒是被那陈程给发掘出来了。” 颜成斌一脸赞赏的说：“有意思啊，很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尤其是年轻人，还真想找个机会认识认识他，一定是个好苗子。” 陈敏泼冷水道：“别想这么多了，我现在分析，萱萱对他还是单相思，那陈程身边也不缺女生，两个女生各借给他一百万，还有一个上赶着雇他的美女老板，如果萱萱和他走不到一起，对萱萱有多大伤害，你想过没？” 颜成斌沉默良久，表情唏嘘的说：“老婆，我们可以怕孩子摔倒、怕孩子挨打，但不能怕孩子成长啊！” 说罢，他神情渐渐郑重，缓缓道：“无论萱萱是不是真的喜欢陈程，也不管陈程会不会喜欢萱萱，萱萱与他接触，都是一个快速成长的机会，接触的越多，成长的越快；” “而且，今天我们也知道了，陈程在另一个我们从没有关注过的维度保护着她，甚至帮她建立更坚固的心理防线，就算最后萱萱爱而不得，对萱萱来说，也是利大于弊的！” 陈敏轻咬唇边，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但片刻后，她的表情逐渐舒缓，运筹帷幄的自信仿佛又回到脸上，语气坚定的说：“大学才刚刚开始，再观察观察，如果他真的很优秀、如果萱萱也真的很喜欢他，我一定要让我女儿心想事成！” 陈程在家里好不容易挨到五点多，爸妈一声招呼，他便从床上爬起来，跟爸妈一起出了门。 今天晚上，他要跟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姑姑们一起吃饭，明天还有姥姥姥爷一大家。 老陈今天心情好，钱也敞亮，一家三口打了辆车去了饭店。 路上，陈程收到颜若萱发来的信息，内容是：“陈程我今天去沪海剪头发啦，按你指示剪的。” 陈程笑笑，回她：“好看吗？” 颜若萱回：“爸妈说比以前好看。” 陈程回：“那就好，开学让我也欣赏欣赏。” 颜若萱问：“你在干嘛呀？” 陈程回：“去跟爷爷奶奶家的亲戚们一起吃饭。” 颜若萱回：“我也是，今晚陪爷爷奶奶他们吃饭。” 两人不痛不痒的闲聊几句，等陈程到了饭店，颜若萱就回了一句：“那你先忙吧，回头聊，我没事给你发短信你不会烦吧？” 陈程随手回了句：“不会，想发随时发。” “好的！说定了哦！你去吃饭吧，不用回啦！” 陈程心想，颜若萱说话和发短信都是那么的低幼，语气助词格外的多。 刚好到了包厢门口，陈程便没再回复，把手机揣回兜里。 陈家和程家的孩子，都没太大志向，这么多人，全都在本地扎堆，没一个往外跑的。 所以只是爷爷奶奶这一家，聚个餐就是二十多号人。 陈程的弟弟妹妹也不少，最大的堂妹十六岁，最小的堂弟还不会说话。 作为家里第一个考上985的大学生，又是读大学第一次回家，陈程在饭桌上成了全家人采访和讨论的对象。 叔叔、姑姑们反复叮嘱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向陈程哥哥学习，争取也考上重点大学。 但陈程知道，这些弟弟妹妹大多不是读书的料子，因为上辈子就只有一个堂妹考上了本科，剩下的，要么是大专，要么是技校。 而且，客观来说，这些弟弟妹妹也都没有什么大出息，大都是找个稳定的工作，成家生子。 作为过来人，他在饭桌上叮嘱弟弟妹妹，以后步入社会，未必要有一技之长，但脑子一定要活泛、一定要敢于尝试。 未来社会变化太快，风口太多。 大家永远想不到，在网上炸炸墨水也能炸成顶流、坐拥百亿身家。 很多人回头复盘别人成功之路的时候，总觉得我上我也行，但关键是你得先迈出这一步。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出来。 很多人躺在被窝里复盘别人成功历程的时候，经常会有一种感觉：我干我也行。 但悲哀的是，在那个时间节点，别人干了，自己没干。 当然，弟弟妹妹们能不能听懂倒也无所谓，自己只是先给他们一点心理暗示。 人嘛，一怕自己不敢想，二怕身边的人拖后腿。 2008年自己南下的时候，爸妈也死活不同意，总觉得好好工作才是上策，搞什么淘宝、电商，不稳定也不入流。 幸好，自己没被他们影响，一心去干，最终干出来了。 很多人其实都在对的时机做出了对的判断，只是各种原因没能付诸行动，而这其中，多半是因为身边人不支持，甚至泼冷水。 陈程决定，以后见到这些弟弟妹妹，就给他们灌输这种大胆想、大胆干的潜意识，说不定谁以后就真逆天改命了。 —— 翌日。 鹿呦呦一大早就给陈程发短信，问他起床了没、问他吃了什么。 十点钟，她就准时在陈程家前面的路口等着了。 陈程见她时，她正坐在他妈那辆皇冠轿车的驾驶室。 见陈程出来，鹿呦呦把车窗放下来，笑靥如的看着他。 陈程有些惊讶：“小鹿同学会开车啊？” 鹿呦呦笑道：“会一点，反正有驾照，暑假考的，敢坐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 陈程说着，便拉开副驾坐了进去。 坐到车里之后，才发现鹿呦呦今天的穿着打扮，和这辆车的气场一点也不搭。 皇冠相对低调，也比较内敛，开皇冠的女人，应该成熟一些才对路子，但十八岁的鹿呦呦，今天竟然穿了一身高中时的校服。 她校服的拉链拉到了顶，微卷的长发散批在肩头、大眼睛清澈明亮，漂亮的脸蛋还透着明显的红润，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春的味道。 陈程看的微微有些错愕，好在隐藏的不错，没显出什么痴男的模样。 看着她胸前的四中校徽，陈程好奇问她：“你怎么把高中校服捞出来了？” “哈哈。” 鹿呦呦笑着说：“装一下高中生，怎么样，是青春还是清纯呀？” “又是这个梗……” 陈程眯眼看着她：“那天在售票厅，你是不是听见我跟吴浩洋说话了？” 鹿呦呦嘟着小脸，有些小傲娇的问：“你以后还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不了？” “我说你什么坏话了？” 陈程一脸冤枉：“我说你清纯，这是坏话吗？” 鹿呦呦有些害臊，眼神看她嘟囔着问他：“你是不是说不喜欢我这样的，喜欢那什么一点的，对不对？” 陈程一挥手，一本正经的说：“那只是敷衍一下吴浩洋，他要拿着大喇叭去你寝室楼下乱喊，我这是在帮你，免得给你丢脸。” 鹿呦呦盯着他故作好奇的问：“那吴浩洋要去我们寝室楼下喊什么啊？” “我哪知道呢？你回头问他好了。” 陈程随口敷衍一句，然后岔开话题问她：“对了，你要带我去哪啊？” 鹿呦呦知道他是故意岔开话题，心里有些小情绪：为什么一聊到关键地方，陈程就不愿意往下说了呢？亲口承认一次喜欢我不行吗？亲口表白一次，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呀！ (本章完) 第137章 跟谁借了这么多钱啊？ 第137章 跟谁借了这么多钱啊？ 虽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少女的羞涩和小情绪，但鹿呦呦也知道，自己那天在散伙饭上把话说的也有点绝，陈程估计也是要面子，这种时候不想再提也十分正常。 而且，她向来比同龄人看得更远，就算心里有些谈恋爱的念头，但也不会被这种念头过分干扰和驱使，大家都刚到江城一个月，往后还有三年多的时间，自己最不能犯的错误就是心急。 于是，她便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结，而是直接轻踩油门，将车开出，对陈程说：“我本来也想四号回去的，我妈都有点要松口了，但是我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我爸想让我多陪陪他们，四号你就只能自己回江城了。” 她又问陈程：“对了，你回去的票买了没？” 陈程道：“还没呢，四号的票肯定好买，我打算买个快车，省得浪费时间。” 鹿呦呦说：“那一会我陪你去火车站把票买了。” 陈程点点头，鹿呦呦虽然刚拿驾照不久，但开车的水平倒是还不错，车让她开的四平八稳、不疾不徐，比他见过的多数女孩子开车还要好些。 见车一路向南开出了城区，他心里有点诧异，搞不懂鹿呦呦到底要带自己去哪。 等他看到远处热电厂硕大的冷却塔时，才回过神来，问她：“你该不会是要带我去电厂吧？” “是也不是。” 鹿呦呦指着电厂附近的跨铁路桥：“喏，咱俩去桥上。” 陈程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车已经被鹿呦呦开上了桥。 待到桥面最高处，鹿呦呦把车靠边停下说：“下来看看吧。” 陈程跟着她推门下车，鹿呦呦已经绕过车头、来到桥边围栏处。 她指着不远电厂的铁路货运站，有些激动的对陈程说：“你看，运煤的火车已经到了！这些煤炭全都是你昨天帮我爸争取来的。” 陈程放眼看去，在电厂的卸煤处，许多车皮正在被拆解，依次进入一个建在铁轨上的厂房。 鹿呦呦对陈程说：“听说他们会把火车的车厢推进去，然后直接把一整节火车厢翻过来，这样一车煤炭就全都卸完了。” 陈程笑着问她：“你带我来看电厂卸煤干嘛？” 鹿呦呦表情认真的说：“我爸从昨天就开始念叨，说今天要到的煤都是救命的，多亏了你，不然损失惨重，他很早就出门来电厂等着接车了，我也想亲眼看看。” 此时，又有一列运煤的火车从旁边的正线缓缓驶入电厂，火车头顶的烟囱呼呼喷着黑烟，甚至还能看到火苗从浓烟中翻滚而出，伴随着低沉的鸣笛声，力量感十足。 鹿呦呦指着那列火车，兴奋的跳着说：“你看，又来一列！” 昨天在电话里，那邱经理说会陆续发四列车过来，看来今天卸车是有的忙了。 这时，鹿呦呦转头看向陈程，笑着说：“陈程，有个好消息跟你说。” 陈程好奇的问：“什么好消息？” 鹿呦呦说：“我爸让我告诉你，那一百万你不用还了。” “这怎么行。” 陈程立刻说道：“那一百万是我问你借的，而且是借来做生意的，等我生意做完钱收回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还给你。” 鹿呦呦认真道：“可是我爸说了不用你还啊，他说那一百万他等回款正常之后会补给我的，等于你那一百万是他出了。” 说完，鹿呦呦又道：“我爸的意思其实就是拿这笔钱来感谢你，他说你给他的帮助，不是一百万能换来的。” 商人一般看得都比较远，陈程不但帮他保住了生意，还将生意规模扩大了一倍，对鹿知行来说，陈程帮他稳住了一年一千多万的利润空间，如果能持续数年，就是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利润，给陈程一百万做好处费也合情合理。 陈程此时摇头道：“我其实就是打了个电话，鹿叔叔如果想谢我，请我到家里吃饭就够了，这一百万的事儿没有必要，而且我也不能接受。” 鹿呦呦着急的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他愿意给你，你就要着呀！昨天那饭店老板给你钱，你不也收着了吗？” 陈程摆摆手：“我之所以帮你爸爸，是因为你帮过我，我把欠你的人情还给了他，所以这就两者相抵了，如果我再拿你的钱，或者拿他的钱，这件事就变味了。” 鹿呦呦问：“这可是一百万啊，你管它变不变味呢？” 陈程诧异：“鹿呦呦，我印象中你可不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啊。” 鹿呦呦抿嘴半晌，严肃道：“我是有原则，但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而且你做生意也得做好防范风险的准备。” 陈程知道她也是一片好心，肯定怕自己做生意赔了钱有窟窿填不上。 于是他便开口说：“这样吧小鹿，你回去就跟你爸妈说，这件事我答应了，让他们放心，这样一来，你爸过段时间肯定会给你一百万，对吧？” “对啊。” 鹿呦呦重重点头，随后又说：“所以你就不用还我钱了呀。” “别着急。” 陈程摆摆手，认真道：“咱俩约定好，如果这笔生意我真赔了，那是一百万我就不还你了，如果我没赔钱反而赚钱了，那我把钱给你，你也得老实收着，这样你到时候就有两百万了。” 鹿呦呦一脸茫然：“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啊？” 陈程随口道：“攒着当嫁妆。” 鹿呦呦不禁抱怨：“别人结婚都是找男方要彩礼，为什么我结婚还要准备两百万当嫁妆？” 陈程笑道：“那你就攒着买东西，买房买车随便你，你就说你答不答应。” 鹿呦呦也没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于是便点头说：“行，我答应你。” 达成约定之后，鹿呦呦看着陈程，问他：“对了陈程，你之前是不是指点过那个饭店老板？” 听到鹿呦呦的问题，陈程问：“怎么说？” 鹿呦呦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实情：“我妈昨天打听了一下，据说那个饭店老板最近在附近很出名，因为他半个月前刚把一直租用的商铺买了下来，才刚过了一个多星期，拆迁文件就下来了，有人说他一下就赚了将近一百万。” 说完，她有些惭愧的说道：“对不起啊陈程，我不小心把之前散伙饭那次的情况跟我爸妈说了，我妈就推测，你应该是跟那个老板透露了拆迁的消息，所以他才给你免了单，然后回去买下了那个商铺，紧接着就遇到了拆迁，他们说那老板昨天给你钱，也是为了感谢你。” 陈程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 鹿呦呦的父母猜出这些并不难，因为鹿呦呦知道前因、他们知道后果，再打听一下拆迁这件事情，也就掌握了中间的过程，再以此去推出整个事件，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难度。 而且，他昨天对鹿呦呦妈妈的印象很深刻，感觉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比较尴尬，昨天自己之所以提议去那个饭店，确实是想让那个老板表示一下，不知道这个行为是不是给了鹿呦呦的父母一个误会，就是自己帮了别人，是需要别人有所表示的。 这可就有点冤枉了，自己可没想要他们表示。 不过陈程转念一想，现在也不用管这些，反正自己跟鹿呦呦约定好了，等出租车公司卖了就把钱连本带利还给她，毕竟她那张卡都还在自己手上。 鹿呦呦见陈程不说话，有些紧张的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啊。”陈程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鹿呦呦点点头，又道：“对了陈程，还有你买出租车公司的事，我爸之前问我钱的下落，我就跟他们实话实说了，他们俩都觉得你这个决定应该会赔钱，要是吃饭的时候他们提起来，你可不要生气啊……” 陈程笑道：“放心吧，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鹿呦呦犹豫片刻，又问他：“那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陈程说：“你问吧。” 鹿呦呦问：“你买出租车公司是不是了两百万？” 陈程惊讶的问：“这你都知道啊？” 鹿呦呦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陈程，那天我跟我爸说过之后，刚好他有一个朋友刚好就在江城开出租车公司，他就打给那个叔叔问了一下情况。” 她一脸好奇的问：“陈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另外那一百万是哪来的？” 接着又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不是问题太多了……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的……” 陈程大大方方的说：“那一百万也是借的。” 鹿呦呦瞪大眼睛：“全都是借的啊……” 陈程两手一摊，自嘲道：“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聚会那天我连一顿饭钱都掏不出来，不借从哪弄这么多钱呢。” 鹿呦呦又问：“那你跟谁借了这么多钱啊？” 陈程笑着说：“有一个家里开医药公司的姐姐，借给我一百万，我一个同学借给我二十万，买公司两百零四万，我借了两百二十万。” (本章完) 第138章 不清楚也猜不透 第138章 不清楚也猜不透 鹿呦呦没想到，陈程竟然能借这么多钱，也没想到他这么坦诚，把借钱的明细都告诉了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女生会跟自己一样，借给陈程一百万。 她虽然心里很好奇陈程与对方的关系，但今天自己的问题实在太多，她也不好意思再多问。 眼看时间也快到中午，鹿呦呦便对陈程说：“咱们走吧，估计我爸也回去了。” “好。” 陈程点点头，与她一起回到车里。 鹿呦呦的家，在城南一个新开发不久的别墅区。 她稳稳当当的把车开到了一栋三层的独栋别墅门口，别墅的院子很大，至少有五六百平米，前院基本都做了硬化。 鹿呦呦直接把车开进了院子，停在鹿知行那辆奔驰的边上，她妈妈肖素琴正在一楼厨房做饭，余光瞥见女儿开车进来，赶紧催促旁边打下手的鹿知行：“陈程来了，你去招呼一下。” “好。” 鹿知行点点头，洗了个手走出厨房，鹿呦呦已经带着陈程进了客厅。 鹿呦呦的家里装修的十分考究，并没有这个年代暴发户钟爱的金碧辉煌，而是处处都能看到很用心思。 陈程换了拖鞋，鹿知行已经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小陈来了，快进来坐。” 陈程客气的说：“鹿叔叔好。” 鹿知行邀请他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道：“你肖阿姨正在做饭，很快就好了。” 肖素琴这时也出来招呼陈程：“陈程，你陪你鹿叔叔坐一会儿，马上就能吃饭了。” “好的肖阿姨。” 鹿知行从茶几上拿起一包软中华，自己抽出一根含在嘴里，又看了看陈程，问他：“小陈抽烟吗？” 陈程本想说不抽，但转念一想，鹿呦呦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抽烟的事，于是便笑笑说道：“抽的少。” 鹿知行点点头，又抽出一支准备递给陈程，瞥见鹿呦呦在旁边，就下意识的问：“呦呦，小陈能抽吗？” 鹿呦呦表情尴尬：“他能不能抽也不归我管啊……” “噢噢。” 鹿知行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便将烟递给陈程，笑着说道：“抽一支吧。” 陈程道了声谢，将烟接过来点燃。 鹿呦呦便对两人说道：“你们抽烟吧，我去给妈妈帮忙。” 说完，便转身去了厨房。 鹿知行把烟灰缸往陈程面前推了推，笑着说：“对了小陈，叔叔跟你同步个好消息，之前另一个给樊城电厂供煤的经销商已经撤了，我上午跟他们主任碰了一下，他们一听说远腾集团给了六万吨授信，主动把另一家的供应份额也给了我，我之前还觉得得送送礼走点流程，没想到这么顺利。” 陈程好奇的问：“其他拿钱等着的供应商，没趁这个机会进来插一脚？” 鹿知行微笑道：“主要还是远腾集团这块金子招牌，他们主任也知道电厂结算不稳定，外面的经销商进来容易，撑下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垫资垫不动了就得临时再换，很难稳定下来，要是都给我的话，他那边也更稳妥一些。” 陈程点点头，说：“既然他们结算不那么稳定，肯定还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有实力的供应商，您跟远腾也算深度合作了，电厂跟您深度绑定也更省心。” 这时，肖素琴招呼他们：“可以吃饭了，到餐厅聊吧。” 鹿知行站起身，招呼陈程道：“走小陈，边吃边聊。” 餐厅里，肖素琴已经做了一桌丰盛美食，饭桌上还摆了一瓶茅台酒，陈程和鹿知行进来的时候，她刚把瓶子拧开。 见陈程进来，她便笑着说道：“小陈，要是能喝酒的话，中午就陪你鹿叔叔喝点，不能喝的话，就让他自己喝点。” 陈程点点头，也不好扫了人家的兴，便道：“我陪叔叔少喝一点应该没问题。” “那太好了。”鹿知行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样吧，你就喝二两。” “行。”陈程点点头，他酒量还算可以，二两白酒不在话下。 入座之后，鹿知行用分酒器给自己倒了一小盅白酒，对陈程感慨：“来小陈，叔叔敬你一杯，多亏了你，叔叔这次不但平安过了这道坎，搞不好还因祸得福了。” “是啊。” 肖素琴也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小陈，阿姨也敬你一杯，多亏有你帮忙。” 陈程笑道：“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总谢我，做生意讲究的就是机遇，这次就是鹿叔叔的机遇来了，挡不住的，就算没有我帮忙，也会有其他办法逢凶化吉。” 鹿知行笑着感叹：“小陈太会说话了，来来来，叔叔先干为敬！” 肖素琴做饭，色香味俱全。 陈程心中隐隐诧异，在他看来，鹿呦呦的妈妈就像个贵妇，而且看起来非常聪明，没想到家务活也操持的这么井井有条，鹿呦呦爸爸命还真是好。 酒过三巡，肖素琴将话题引到了陈程的身上。 她问陈程：“小陈，我听呦呦说，你很看好江城的出租车指标市场，能跟阿姨说说你的看法吗？” 陈程点点头，也不遮掩，直接说道：“阿姨，我是觉得，出租车作为一种谋生手段、一种经营工具，它本身一定是具备了一定实际价值的。” “在我的理解，它本身就是另一种形式的铁饭碗，价值应该不会跌的很低，如果它因为某些原因跌的很低，那也一定是暂时的，早晚还是会涨上去。” 肖素琴点头说道：“阿姨本来还觉得，你要能早点出手、少亏一点，对你来说可能是件好事，不过听你说完，阿姨觉得你的看法应该更有道理。” 一旁的鹿知行好奇的问：“小陈，你对出租车指标的价格有预期吗？比如你觉得他会在什么时间段涨到什么价位，你准备在什么价位出手？” 陈程也不能说实话，于是就在大脑里综合了一些信息，装模作样的分析道：“我大概了解了一下现在出租车的收入情况，一台车一年的净利润至少也有几万块钱，所以我觉得，指标至少在大几万到十万之间才合理。” 说到这里，陈程又补了一句：“而且出租车指标是有上限的，一旦这个东西有一定的价值，并且又不能无限增发，那它就具备了被炒作的基本属性，万一这中间有人进来炒作指标，那我就能搭上顺风车了。” 肖素琴听的连连点头，她原本以为，陈程选择做这种生意，可能是一时冲动欠考虑，现在看，陈程考虑的还是挺全面的，而且一看就是做过了很多分析和调查。 如此看来，自己和老公之前对他的推测是错误的，对这件事情的认知和判断很可能也是错误的。 她开始相信，陈程选择的项目确实有机会赚钱，心里对陈程也更多了几分认可。 她心里算了笔账，陈程现在有四十个指标，买入价是五万一，如果真能涨到七八万的话，那么每一个指标大概有三万块钱的净利润，四十台车就是一百多万了。 如果他年纪轻轻真的能够操盘一个两百万投资的生意、从中赚到一百万净利润，未来前途还真是不可限量。 也是对陈程比较看好，肖素琴便对陈程说：“小陈，以后你跟呦呦都在江城，平时还要辛苦你帮阿姨多照顾照顾她。” 陈程自然爽快答应下来，道：“放心吧阿姨，我跟小鹿说过，以后要互相关照。” 饭桌上，鹿呦呦的爸妈都没提陈程借鹿呦呦那一百万的事情，因为他们早就商量过，这钱就当做是给陈程的好处费。 毕竟，陈程为鹿知行保住的，是一个年利润将近一千万的产业，而且还帮他拉近了和远腾集团的关系。 吃过饭，两人又与陈程闲聊了一会，陈程下午还要跟姥姥姥爷一大家人一起吃饭，感觉时间也不早了，便向两人告辞。 肖素琴想开车送陈程，被陈程婉拒了，于是鹿呦呦就自告奋勇，拿了车钥匙要送陈程回去。 鹿知行和肖素琴把两人送出门，见陈程走了，肖素琴皱着眉头琢磨半天，随后问鹿知行：“你说小陈他爸是卷烟厂的、妈妈是食品厂的？” “对。” 鹿知行点点头：“在车上是这么跟我说的。” 肖素琴疑惑的说：“那他怎么能提前知道，饭店那条街要拆迁的呢？这种事，保密级别还挺高的。” 肖素琴已经认定，那饭店老板之所以给陈程那么多钱，一定是陈程散伙饭那天给他透了拆迁的底。 如果陈程父母在市里做官，他知道消息倒也是有些可能，但他父母都不是市里面的，甚至跟拆迁八竿子打不着，陈程又是哪里得到的消息呢？ 鹿知行随口问：“会不会是瞎说的？呦呦不是说了吗，那天他被几个同学煽风点火答应买单，可能又没带那么多钱，也有可能是临时起意才去忽悠那个饭店老板。” 肖素琴纳闷道：“那就更离谱了，他临时起意编一个谎话，就能让那个老板坚定不移的信他？关键后面的事实还让他蒙对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鹿知行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假设，于是便问：“没准他就是运气这么好？” 肖素琴摇摇头：“我觉得不像，这孩子的思维模式、底层逻辑，虽然远比他的同龄人要老道严谨，但他也不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他不可能为了一顿饭，或者为了一点潜在利益，就完全杜撰一个假消息，让别人拿一两百万去冒险。” 鹿知行对老婆的判断也很赞同，认真道：“你说的有道理，那说不定他就是靠自己分析得出来的结论。” 肖素琴感慨：“不清楚，也猜不透。” 鹿知行笑道：“猜不透的地方多了，我到现在想不明白，他怎么能跟张总成忘年交了，你说他在樊城念中学的时候不可能认识张总吧？樊城这点业务，张总也根本瞧不上，来都不会来，说不定他是最近才在江城认识的张总，可那样的话，为什么张总这么给他面子？” 肖素琴扶额苦笑：“有意思，让一个半大小伙子把咱俩难住了。” 鹿知行点点头，摆手道：“索性别去琢磨了。” 肖素琴认真说：“我琢磨也是替呦呦琢磨，呦呦那点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了，哪是他的对手。” “瞧你说的。”鹿知行笑道：“呦呦也说了，她跟小陈并不是在谈恋爱，我感觉就好像还隔着一层窗户纸，就让两个孩子慢慢相处吧，谈不上谁是谁的对手，你也别太紧张。” 肖素琴非常笃定的说道：“你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呦呦心里一定喜欢他。” 鹿知行摸出烟来点燃，抽了一口才道：“我还是那句话，孩子在江城，不在我们身边，操心那么多没用，让他们自己慢慢相处吧，小陈人品不坏，从这一点上，你就不用担心呦呦吃亏。” 肖素琴点点头。 鹿呦呦把陈程送回家，又独自开车回来，一进门父母便迫不及待的询问她，有没有跟陈程说那一百万不用还的事情。 鹿呦呦便道：“说了，可陈程说赚了钱就把那一百万还我，要是不赚钱就不还了。” 肖素琴知道陈程对出租车生意很有把握，所以他跟女儿的这番说辞，肯定就是婉拒了自家的示好。 她对陈程的自信不惊讶，但对陈程的态度有些错愕，诧异道：“那饭店老板给他一袋子钱，他眼都没眨就收了，我们给他一百万，他为什么还要婉拒。” 鹿知行也是一脸茫然：“一百万啊，小陈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竟然一点都不心动？” 鹿呦呦回想陈程说过的话，难掩欢心的对父母说道：“陈程说了，他帮爸爸不是为了要钱，是因为我之前帮过他，所以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帮爸的，就当是还我人情了。” 肖素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陈程确实很在意女儿，老公说的对，他人品不差，应该不会让女儿吃亏。 (本章完) 第139章 财大气粗 第139章 财大气粗 陈程只在家待了三天，四号中午就一个人踏上了回江城的火车。 父母虽有不舍，但一想他当了班干部，便也都十分理解。 陈程背着双肩包离开家，先去银行把现金存了，便轻装上阵去了车站。 即便快车也要四个小时，火车上百无聊赖，鹿呦呦知道他一个人坐车无聊，就一直在给他发短信。 路上，陈程接到了一个江城座机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吴浩洋有些紧张的说：“陈程，我上午带我妈看消化内科的医生了，医生说情况可能不太好，不排除肝硬化甚至恶性肿瘤的可能……我现在完全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程问他：“医生怎么说？” 吴浩洋道：“医生给开了一大堆检查，明天上午可以先抽血，大后天能做超声，ct检查要等几天，十月九号才能做。” 陈程立刻说道：“你先带着阿姨把医生开的所有检查全部做一遍，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后面一切都谨遵医嘱就好。” 说完，他又问：“叔叔阿姨现在什么状态？” “他们……” 吴浩洋叹了口气：“我妈就一直哭，说不治了、想回家，我爸跟你的意思差不多，还是先检查，不过他想先回家筹点钱，我就把你那一万块钱给他了，也跟他说明情况了，他们让我谢谢你，说回去之后就想办法把钱还你。” 陈程一听这话，就推测吴浩洋家里的存款，估计都没有一万块钱。 他家里本来就是一个人赚钱三个人，又刚开学不久，很难有什么积蓄。 于是陈程便叮嘱他：“你先陪着他们把这几个检查都做一遍，然后再拿着结果去找医生，看看后面医生怎么说，钱的事情不用着急，需要的话我再帮你想办法。” 陈程心里也盘算起他妈妈的病情，上辈子记忆中，他妈是在他大学毕业之后去世的，算起来至少还有四年时间。 陈程在心里缕了一下相关线索。 吴浩洋的妈妈，是在吴浩洋毕业之后才去世的。 而她现在肝病已经有了症状，理性的分析，如果是肝癌，以他们家的家庭条件，估计撑不了四五年之久。 所以，他妈妈的病情大概率没到癌症那么严重。 肝硬化和肝癌，陈程觉得还是前者可能性大一些。 只要不是癌症，其他的治疗起来都会轻松很多。 自己现在经济实力也算是初具规模，帮他一把问题不大。 于是陈程便安慰他：“我觉得大概率不会是癌症，很可能就是肝硬化，记得安抚好阿姨情绪，如果她说想回家，你就告诉她，有的病现在治可能一万就能治好，拖下去可能十万都治不好，让她务必配合。” 吴浩洋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啊陈程，我这几天先带他们看病，就不找你了，等做完检查我再请你吃饭！” “客气什么。” 陈程说：“有事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我知道，谢谢！” …… 下午三点多，火车抵达江城。 苏子姗已经把车停在停车场，一个人站在出站口等着他了。 十月份的江城体感依旧如夏天一般，今天的苏子姗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脚下踩了一双亮皮质地的黑色高跟凉鞋。 柔顺的金色长发披洒在粉嫩的肩头，如雪一般洁白的脖颈和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纤细完美的小腿、脚踝同样露在外面，就连脚趾都显得性感又可爱。 看得出，苏子姗今天特地化了淡妆，五官比平时更显妩媚，涂了淡淡唇彩的红唇更是娇艳欲滴，再搭配这一身简约又经典的穿搭，属实让人眼前一亮。 陈程不由感叹，在苏子姗的身上，基本看不到时代的断层，就算把她放到二十年后，她也依旧是个时尚美艳的尤物，依旧会成为万千男人追逐的对象。 见到陈程，苏子姗格外开心，连连冲他挥手示意，见面第一句话就问他：“回家感觉怎么样？” 陈程笑道：“说实话，挺无聊的。” 上辈子家庭和睦，自打创业成功，父母就一直陪在身边，所以陈程重生回来也并不恋家。 苏子姗笑着说：“店里从30号晚上开始，一直到昨天，生意都很好，每天都是六七万的营业额，感觉十月份做一百万营业额问题不大。” 陈程问她：“赵思妍这几天都在吧？” “在。” 苏子姗点点头，赞赏的说：“小赵做事挺有条理，已经有冲着她来的回头客了。” 陈程略微吃惊，随即笑道：“那就好，让她在店里多发光发热吧。” 苏子姗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在他身上不停流转，笑着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吃大餐。” “吃什么都行。” 陈程回了一句，问她：“对了，凝姐干嘛呢？要不要晚上叫她一起？” 苏子姗随口说：“她跟她爸一起去羊城出差了。” 陈程诧异：“放假了还出差？” 苏子姗点点头，说：“她家公司出了点问题好像。” 陈程问：“领洲药业？出什么问题了？” “我也不清楚。” 苏子姗道：“好像是说什么业绩完不成、有什么惩罚吧之类的，据她说情况比较棘手，但提了好多名词我也没听懂。” 陈程疑惑：“你不是研究生吗？怎么几个名词还听不懂。” 苏子姗睨了他一眼，不满的嘟囔道：“我学的是美术学好吧！美院出身！” 陈程点了点头，又琢磨起沈露凝家里遇到的问题。 按理说，领洲药业是沈露凝家的企业，就算业绩不太好，最多也就是亏损，自家的企业，业绩不好别人也够不上来惩罚。 这么看，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跟别的企业或者资本方有业绩对赌。 企业虽然是自己的，可一旦跟别人签了业绩对赌，就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规定业绩，否则就会触发合同里的惩罚机制。 惩罚机制一般就是两个方向，要么给钱，要么给股份。 底层逻辑是，资方投资一家企业，给了一笔钱、占了20%的股份，但约定好三年后业绩要达到某个标准，如果达不到就要额外赔偿资方10%的股份，企业一开始自信满满，觉得有了这笔投资、业绩肯定能达标，结果干着干着发现完不成了，基本就要割肉。 他推测沈露凝家的制药公司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不然不可能国庆假期也往羊城跑，大概率投资方就在羊城。 他挺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毕竟自己还借了沈露凝一百万，如果她眼下缺钱，自己厚着脸皮去找鹿知行借，也得把钱给她倒腾出来。 但陈程转念一想，如果真是对赌，那就不是缺钱的问题。 对赌的核心是承诺的业绩不达标，约定好你的公司三年要赚一个亿，结果你差了一千万，这种情况就算你自己兜里有五个亿、八个亿，也不能直接拿来抵业绩。 如果拿钱出来暗箱操作或者通过财务手段虚增收入，这就叫财务舞弊。 万一资方审计的时候被查出来，连行政监管机构都要介入，到时候对赌该输还是输，还要面临一大堆行政处罚和民事赔偿。 于是，他便打算找机会问问沈露凝，如果真是对赌的问题，如果还有时间窗口，自己说不定还能帮她想点办法。 随即，他对苏子姗说：“子姗姐，现在还早，你开着带我去电子城转转吧。” 苏子姗问他：“去那干嘛？” 陈程说：“我想买几台二手电脑，我在学校搞了个打印社，七号就要开业了。” “打印社？” 苏子姗惊讶不已：“好好的你开什么打印社啊，那东西能挣钱？” 陈程瞎扯道：“打印社不是我自己做，我就投点钱开起来，让我几个室友操持，就当是帮他们勤工俭学了。” 苏子姗点点头，说道：“那行吧，我先带你去买电脑，买完再找地方吃饭。” “行！” 又一次来到电子城，陈程找了一家比较靠谱的二手电脑经销商。 他采购了配置还不错的五台二手台式机，买了四台最新款扫描仪、一台便携式的喷墨打印机，以及一台尼康d100单反相机。 这里面，最贵的就是单反和镜头。 不过陈程倒是无所谓，一个是不差钱，再一个，单反用处挺大的。 除了可以给上门的学生拍证件照，将来还可以拿来给学校的美女们多拍几张高清照片，到时候上传到网站上流量肯定很哇塞。 别的不说，鹿呦呦在仁济医学院甚至整个华科大肯定都小有名气了，要是她到时候在校内注册个账号，再上传几张美照，估计至少能给校内网带来上千名新增用户。 反正校内网的基础逻辑都搭建好了，非注册用户，是查看不了别人相册的，只能看到一个指甲盖大小、模糊处理的略缩图，想看美女照片，就得先注册， 采购完设备，陈程又添了几张电脑桌，让老板明天上午送到学校，这些东西安排到位，就可以等着7号打印社正式开业了。 临走之前，他又专门升级了独立服务器，回家一趟，账户里多了三十几万，他现在也算是财大气粗。 他打算晚上回去就跟寝室的四个家伙开个动员会，明天设备一到就开始培训，只等七号当天一鸣惊人！ (本章完) 第140章 校内打印社开业准备 第140章 校内打印社开业准备 晚上，苏子姗带陈程去了江边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 吃饭时，苏子姗犹豫再三，很是不好意思的对陈程说：“陈程，国庆这几天，我爸又在催开分店的事情了，他觉得现在店里生意太好，不开分店实在浪费机会，我一直没同意，我爸的意思是，不行就他来出钱，让我哥来负责落地，你看这件事你要不要参与一下？” “不参与。” 陈程不假思索的说道：“如果苏伯伯确实很想开分店，我觉得有必要跟野性做一下风险隔离。” 苏子姗问他：“怎么隔离？” 陈程说：“开分店用野性的招牌没问题，但不要与现在的野性有任何股份和财务瓜葛，不能用苏伯伯之前说的那种方法从野性现在的客户手里吸收资金。” 苏子姗问他：“我爸想让我跟你聊聊，如果你愿意参与，给你留10%的干股，这样两边就绑定起来一起做，你的收益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你觉得呢？” 陈程可不想掺和到苏剑锋的生意里，于是便摇摇头：“我觉得还是算了，我后面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白拿10%心里也过意不去，苏伯伯既然看好这个行业，新店由他出资，强哥负责管理就行，至于名字，用野性也无所谓，反正这品牌也不是我的，是你和强哥的。” 苏子姗认真道：“你如果不参与的话，那我也不参与了。” 陈程问她：“姗姐，你为什么不参与一下？苏伯伯出钱，你和强哥不就等于白拿股份吗？” 苏子姗笑着说：“我爸做生意很认真的，他的意思是，他可以出资70%，但实际占50%，我和我哥出剩下的30%，也占50%，野性现在有了一些利润和结余，他想让我们拿这笔钱来投资。” 陈程点点头，老爷子的行事风格，上次自己已经领教了，雷厉风行而且魄力很大，他地产生意已经做得很大了，投夜店这种小业务肯定不算什么，肯定也想越快越好，尽量抓住寒假高峰期。 但现在出手，明年刚开业就非典，怕是很难做得起来。 不过，他也懒得操这份心，便问苏子姗：“那你要是不参与，强哥就得自己出那30%的资金了？” “对。” 苏子姗说：“我爸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愿意参与，就让我哥把我那份接了，他可以借一笔钱给我哥。” 陈程便道：“如果你确定不参与，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苏子姗点点头：“你不参与，我肯定也不会参与，我说了这件事情上我都听你的。” 陈程微笑道：“好，既然听我的，那这件事咱俩就跟他们兵分两路，让他们先搞吧，咱俩先按兵不动。” 苏子姗好奇的问：“那你的意思是，你还是有开分店的想法？” “对啊。” 陈程说：“我上次说小米、红米的事你还记得吧。” “记得。”苏子姗点点头。 陈程笑道：“等明年三四月份咱俩可以开一家红米版夜店，主打一个便宜实惠，赶暑假那一波高峰。” —— 晚上，陈程抱着单反和打印机回到寝室。 除了苏鹤翔之外，其他几名室友都已经到了。 陈程跟大家介绍了一下工作安排，明天早上设备送过来，大家就开始过去帮忙，设备安装好就跟着对方的技术人员学习如何操作扫描仪，到时候自己也会同步教他们如何在校内网的后台上传照片。 不过陈程也跟四人约法三章，任何人来打听，都不要说自己是校内打印社的老板，到时候他们五个对外一致宣称老板是校外的，他们只负责拿钱办事。 截止今天，校内打印社的广告已经在伽洛论坛挂了十天。 这十天，基本已经把伽洛论坛的活跃用户全覆盖到了。 而且，校内打印社有三个特别有趣的特点。 第一，它开业酬宾，一个月内免费拍照或者扫描照片； 第二，它包了伽洛论坛大大小小所有的广告位； 第三，有人看到过它的实体店铺，又小又破还空无一物，更离谱的是，它竟然跟一家水果店共同使用一间铺子。 前两点都显得财大气粗，第三点却显得好像一家皮包公司。 杨思齐也很疑惑，他放假忙着招商，一直没离开江城，偶尔也去商业街转了转，看到了只有招牌和横幅，实际空空如也的校内打印社。 他想不通，有这个钱投广告，为什么不干脆换个大一点的门面？ 不过，他作为受益方，想不通也懒得去琢磨，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如何卖掉国庆后的广告位上。 这年头，伽洛论坛人气虽然很高，但广告收入并不算高，正常情况下，一个月的广告收入多了说也就两万块钱。 他还盼着再来几家校内打印社这样的财主，也好让自己多赚点钱。 陈程顺手登了自己新注册的qq号，看到了杨思齐给自己的留言，询问自己还要不要再续论坛广告，还说能给更大的优惠力度。 陈程没搭理他，在他眼里，杨思齐已经被榨干了利用价值。 过去十天的广告已经打出去了，等七号正式开业，伽洛论坛就会迎来创立以来最大的威胁。 而陈程这一招损就损在，即便杨思齐现在意识到危险、立刻去把广告下掉也已经于事无补了，伽洛论坛的用户已经知道了校内打印社酬宾的消息，杨思齐也拦不住他们七号过来。 —— 翌日，寝室五人起了个大早。 吃过早饭，五人拿着扫把、拖把和抹布，来到陈程租的半间门面，开始做起了大扫除。 一共就十个平方，五个人忙活一个多小时，就打扫的干干净净。 打扫完毕，电脑城卖办公家具和二手电脑的陆续来送货了。 五台电脑摆出一个l形，空出一个角落用来给人拍证件照，陈程让广告公司给做了三块色板，分别是红白蓝，日常证件照需要的无非就是这三种。 送货的老板教会了大家扫描仪的使用方法，陈程也把单反相机的操作流程教给大家。 这些对四人来说都没有任何难度，稍稍了解一下就能上手。 陈程把校内网的后台给了四人，又给他们开了四个权限账号，这才是未来大家工作的重中之重。 校内网在内测结束之后，陈程便停止了前台的域名解析，大家接触到后台之后，想去校内的前台看看，结果发现打不开。 四人都知道陈程最近一直抱着电脑忙活网页，但具体搞了什么，大家都不太清楚，现在看到后台，才意识到陈程做的竟然是一个能上传图片的网站，一个个惊讶不已。 即便如此，他们都还不知道校内网到底是一款什么样的产品。 陈程也没打算透露。 校内网的域名，7号打印社开业才会重新开始解析，到那个时候，拿到账号密码的用户就能进行登录了。 自从打印社开始上了设备，就有等不及想拍照片或者扫描照片的学生过来询问。 陈程几人的口径一致是七号才能提供服务。 六号这天，杨思齐路过打印社，看到打印社已经上了硬件，而且有几个人在里面忙活，便有心过来结交一下那个爽快的金主。 来到店门口时，他惊讶的发现，里面五个人，竟都是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学生。 就在他好奇谁是老板的时候，忽然在里面看到了陈程的身影。 一见陈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年几百个新生，各个对自己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唯独这个陈程，给脸不要。 眼见他在里面指挥着其他四人忙来忙去，他心里不禁暗忖：“难道这小子就是校内打印社的老板？”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很快便被他自己否定。 他觉得，自己看陈程不顺眼，陈程看自己肯定也不爽。 陈程知道自己是伽洛论坛的创始人，如果这打印社是他的，他完全没理由拿一万块钱来自己的论坛投广告吧？ 换做自己是他，肯定不能让看着不顺眼的人赚自己的钱。 随后，他也认出了店里其他的几个人，好像都是陈程的室友。 于是，他故意来到店门口，看着里面几人，好奇的问：“你们谁是这家店的老板？” 孔德胜认出他来，笑着说：“哎哟，杨会长啊！我们几个都是给别人打工的。” 其他几人见来的是学生会长，都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唯独陈程没搭理他。 杨思齐斜睨了陈程一眼，又看向孔德胜，好奇的问：“你们在这勤工俭学，工资待遇怎么样？” 孔德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旁的陈程便笑着说：“老孔，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直说就是。” 孔德胜点点头，笑着对杨思齐说：“我们几个都是一个月一千。” “一千？” 杨思齐有些惊讶。 这种兼职工作，哪能到一千块钱的月薪？ 三百五百还不到处都是？ 他忽然想，自己还不如对接一下那个老板，把这几人的工作外包下来，五个人自己只要四千，转手两千块钱就能找到大二的学弟接手，自己就能赚两千块钱的差价。 对杨思齐这种学生会的干部来说，这种钱他赚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偶尔有什么电视节目录制、大学生群众演员的工作，他都要从中卡下一道利润。 于是，他好奇的问孔德胜：“你们老板是江大的吗？” “不是。” 孔德胜谨记陈程的交代，笑着说：“我们老板是江城本地的。” 杨思齐点点头，说：“回头跟你们老板说一声，现在我们论坛广告位有折扣，如果有需要的话再联系。” 孔德胜客气的应承下来：“好的杨会长，我回头就跟我们老板说一声。” 杨思齐道：“对了，方便的话，把你们老板电话给我，我直接跟他聊也行。” 孔德胜不知怎么回答，下意识看向陈程。 陈程这时开口：“我们老板没给我们手机号，平时都是qq联系。” 杨思齐皱了皱眉，觉得陈程就是在跟自己撒谎，他肯定有他老板的电话，就是不想告诉自己。 妈的，这小子还真是处处跟自己作对。 于是，他摆摆手：“回头我在qq上跟他说。” 随即，没再理会几人，转身走了。 当晚，陈程新注册的qq收到杨思齐发来的信息，内容是：“老板你好，我今天去你们店里看了一眼，说实话你招的那几个年轻人，我个人感觉都不太行，尤其是那个叫陈程的，态度非常差，如果真想在江大把生意做起来，这几个人都建议你换掉。” 陈程笑笑，回复他：“我平时不在江大，招人也没那么容易。” 杨思齐说：“这个简单，我可以帮你安排几个精通电脑软硬件的大二学生，比他们那几个大一的肯定靠谱多了，而且工资也不用这么高，你给他们五个一人一月一千块钱，说实话你很难有什么利润，我给你配五个更有经验的，只收四千块，你看怎么样？” 陈程想逗他玩，随手回复他：“等国庆过去之后看看生意怎么样再说吧，要是生意不好，我可能也不用这么多人。” 杨思齐立刻回复：“放心，生意不会差的，我也多帮你宣传宣传，到时候让人去给你捧场！” (本章完) 第141章 校内网上线了！ 第141章 校内网上线了！ 陈程在寝室里，用打印机把脚本生成的账号密码打印出来，五个人开始按照顺序，把分到自己手上的a4纸裁成纸条。 按照陈程的要求，明天开始，每人拿一千个账号密码，从早九点干到晚上十点，能干多少是多少。 等八号正式开课之后，每天中午和晚上开业，上课时间歇业。 七号一早，校内打印社就挂上了试营业酬宾开始的横幅。 刚开业，就有七八个拿着照片的年轻学生过来，想借着免费酬宾的机会，把照片扫描成数字格式。 因为陈程培训到位，几名室友操作的非常娴熟，立刻使用扫描仪扫描起了照片。 如陈程所料，第一批扫描照片的学生，都没有u盘这种昂贵的存储设备，他们都希望能够帮忙把照片传到他们的邮箱里。 陈程这时开口说：“不好意思诸位同学，我们不能帮忙上传邮箱。” 他刚说了一句，几人就有些不满意，其中一人质问道：“你不给我们发邮箱，我们怎么接收啊？难道你们扫描不要钱，发邮箱要钱？你们要是这么玩的话，那我们就不要了。” 陈程笑着说：“同学你先别着急，我们既然说了免费，是肯定不会有什么套路和陷阱的，只是我们老板考虑到大家照片存储难的问题，所以特地给了一个比发送到邮箱刚好的解决方案，而且也是完全免费的。” 意见最大的那位男同学疑惑的问陈程：“你们老板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案？总不能是给我们搞个软盘或者光盘吧？” “那太麻烦了。” 陈程微笑道：“我们老板开发了一个免费的电子相册，每个人可以免费上传五张照片，关键咱们这个电子相册你可以自己设定隐私，你可以设置只有你自己可以看，也可以设置只有互相关注的朋友可以看，还可以设置所有人都可以看，这样你以后给朋友分享照片，只需要分享一下相册链接就可以了。” 对方惊讶的问：“现在有这种产品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陈程笑道：“我们店就开在这里，不可能故意骗你啊，回头你上了当又回来找我们理论，我们也理亏。” 说着，他问几名同寝：“谁给这位同学扫描的照片？” 廖鹏飞举起手：“我扫的。” 陈程便道：“拿个账号信息来。” 廖鹏飞立刻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有默认的账号信息。 陈程问他：“鹏飞，你记好信息了吧？” “记好了。” 廖鹏飞点头说：“扫描的照片，就是用这个id号命名的，而且我也在后台上传到了这个账号的相册里，不会错。” “那就好。” 陈程将纸条递给那名同学，解释道：“同学，你看，这上面就是我们电子相册的地址，网站名和我们打印社的名字是一样的，都叫校内，你看域名也很简单，校内.com，非常好记，这上面的账号和密码就是你的默认账户信息，你直接按照这个信息登录上去，就可以在电子相册里看到你刚才扫描的那两张照片了，而且你想下载就下载，想分享就分享，非常简单。” 对方听得惊奇：“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连账号都不用注册了，直接登录这个账号就可以？” “对！” 陈程点头道：“这上面的密码都是随机生成的，你不用担心别人会破译你的密码，你只要登录上去就可以看到照片，而且你只要登上去就会发现这个网站还有很多特别有意思的玩法，甚至你可以在上面发表你自己的个人状态和一些个人日志，而且你还可以把你的个人主页分享给别人，他们都可以看到。” “有点意思……” 那人感觉信息量有点大，接过纸条之后，问陈程：“那我现在就可以去网吧登录这个账号了吗？” “可以！” 陈程笑着说：“我们的网站已经上线了，你的照片已经上传成功了，你现在去就可以看到，而且你今天就可以把这些照片通过qq分享给你的好友。” “那行！” 对方这才满意，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看一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好用，我会向其他人推荐的！” 陈程笑道：“那太好了，有任何情况你都可以过来找我们，我们也给你承诺，全程不会收你一分钱费用。” “好。” 那同学拿了纸条，转身走了。 他目前只有两张数字格式的照片，而且那两张照片都是在网吧用摄像头拍的，效果很一般。 他早就看到伽洛论坛上的广告，知道校内打印社可以免费扫描两张照片，于是国庆回家，就专门精挑细选了两张高中时期的照片，想把这两张照片转化成数字格式。 现在听说校内打印社竟然还有一个电子相册一样的网站，让他非常感兴趣，于是拿了纸条便第一时间去了网吧。 周围其他几个原本还有同样疑惑的学生，听到陈程这一段讲解之后，心中的疑惑和不满也都烟消云散，于是便也迫不及待的拿了自己的账号信息转身走了。 而陈程的几名室友近距离听完陈程的话术，处理相关问题的经验一下就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后面再有其他同学拿出同样的疑惑，不需要陈诚出面，他们就都能很好的解决了。 由于之前广告足足挂了十几天，所以从开门开始，客人就络绎不绝，甚至在门口排起了长队。 而且，绝大多数的学生，在免费拍一张证件照和扫描两张照片之间，都选择了后者。 主要是因为现在电子证件照也没什么意义，对他们来说，能把传统的老照片变到网上去才是最有价值的事情。 —— 与此同时，第一批拿到账户信息的潜在用户，已经坐进了网吧里。 最先提出质疑的那位同学，在打开校内网的地址之后，便按照纸条上的账号信息，填写了id和密码。 在这一刻，他都还不太相信，打开之后就能看到自己的照片。 而当他敲下回车键之后，首先弹进去的，也不是他以为的那种相册，而是一个排版干净整齐，而且审美比现在网站高出不少的个人主页。 在页面的最中央c位，便是个人相册，直接呈现一个横幅式的略缩图，一共有五个展示位，现在已经有两张照片的略缩图了。 下面还有一个“好友动态”，右边有“推荐好友”、“可能认识的人”。 不过，现在这些栏目都显示一行字：期待您的第一位好友出现！ 他对其他的不太感兴趣，第一时间点开相册。 进去之后，果然是自己扫描的那两张照片，而且扫描的分辨率还挺高，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点开相册，甚至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个“一键分享”的按钮，他试着点了一下，弹出一行提示：“您的相册地址已复制至粘贴板，可使用ctrl+v分享给其他好友。” 他不禁感叹：“我操，这也太贴心了吧？不用自己复制链接了？” 他试着点开一个qq好友的对话框，按下ctrl+v，链接果然被粘贴上去了。 “牛逼啊！” 他下意识按下发送，随后说：“看看我高中时的照片！今天刚扫描出来的！” 对方很快回复：“只有一个模糊的小图，提示要注册才能看到清晰的照片。” “那你就注册一下呗，好像还能跟我互相关注一下，你先注册，我去完善一下个人资料！” 在主页的左上角，是用户信息和头像，他改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完善了自己的学校信息，想跟qq一样，选个卡通头像的时候，发现头像选项上竟然有个加号，还有几个字：支持上传自定义图片。 他点击加号，结果弹出两个选项。 一个是本地上传，一个是从个人相册选择。 他心中惊讶：“还能直接同步我相册的照片？这也太人性化了吧？我不信！” 说完，点了一下“从个人相册选择” “我操！还真是！” 他惊喜不已，立刻选了其中一张照片，没想到接下来弹出一个圆框，让自己从照片框选头像范围。 这种后世十分常见的功能，一下就把他给感动住了！ 他看着已经有了自己照片作为头像的校内主页，立刻复制了主页地址，开始批量发给自己的qq好友们，他想让好友们都看到自己的照片和头像，越快越好。 —— 与此同时，校内打印社排队的人络绎不绝，大都是拿着照片过来扫描的学生。 而且，还有不少人拿来的是合照。 最让陈程感到惊喜的是，有些人甚至拿了高中时期的毕业照过来扫描。 说不清楚，一旦一个人率先扫描了一个班级几十人的毕业照，那他会做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把这张照片分享给他的这些高中同学！ 这所能带来的传播效率，绝对是几何倍提升！ 于是，陈程立刻在店门口贴了一张a4纸，上面写了一行字：“扫描10人以上集体照不限数量！” 不少人因为只能扫描两张的缘故，选照片的时候就没带集体照，一听说十人以上的集体照可以不限数量扫描，还有不少人折返回去取照片。 陈程没有操作扫描仪，他一直在盯着校内网的后台，盯着激活用户的数量。 半个小时过去，激活用户数达到十一个人。 这十一个人里，就包括了最先提出质疑的那位用户。 有意思的是，陈程发现，除了激活用户数之外，竟然有五个新增注册用户数。 而且，这五个新增注册并不是本地ip。 看来，这几个激活用户，已经开始向其他用户分享了。 陈程心中大喜过望，这就是社交的魅力啊！每一个用户，终将化身为平台的拥趸和推广者！让平台用户数量实现指数级增长！ (本章完) 第142章 病毒式传播 第142章 病毒式传播 一个上午，校内打印社门口的长队越排越长。 因为十人以上的合照免费且不计入张数，许多人都带着合影过来扫描。 这其中不只是毕业照，还有不少同学集体出行、游玩、踏青的照片，反正只要是够十个人头的，都免费扫描。 寝室四人忙的团团转，扫描仪都快扫冒烟了。 陈程也没亏待大家，直接跑去给大家买了一堆麦当劳回来，中华烟、冰可乐也都管够。 到了午饭的时间，排队的人依旧络绎不绝，五人便轮流吃饭，继续帮学生扫描照片、上传到后台。 等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校内的激活用户就已经有将近三百人了，激活率大概在70%左右。 剩下30%虽然还没激活，但陈程推测他们也只是时间上还不方便，因为他们的照片被传到了网站上，所以陈程相信他们一旦有时间去网吧，肯定会第一时间激活。 除了将近三百名激活用户之外，让陈程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注册用户数量，已经超越了激活用户数，超过了一千人！ 注册用户，是激活用户的三倍还多。 换个方式理解，就是每一个激活用户，在这一上午的时间里，平均贡献了三个注册用户。 这主要是扫描照片，尤其是扫描合影的功劳。 这年头，在线上分享照片很难，校内网刚好给了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而且，陈程监控后台数据，发现只要是上传了毕业照的用户，吸引来的新注册用户明显更多，最多的一个用户，甚至吸引了十六个新增注册用户。 以往的毕业照，都是每人一张洗出来的照片，多数人会把照片留在家里，很少有人会带着上学。 不过，不排除一些特殊情况，比如照片里有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这可能是两人唯一一张合照，也是自己拥有的对方唯一一张照片，所以就带着来到了大学。 这一个班级好几十名学生散落全国各地，平时的主要联系方式是qq，但qq也只能文字聊天，真要说想看看老照片回忆一下，也只能等放假回家。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某位同学刚好带了照片来大学，又刚好免费扫描成了电子版，于是便自然而然的把相册地址分享给了班里的同学。 甚至还有骚人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空间说说”，那些矫情的骚话开始被他们不断发在自己的个人主页，希望能够引来新老同学的关注。 比如什么“你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将我的遍体鳞伤照耀在世人面前。”、“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涐噯伱，嗳菿矢呿洎涐。” 这跟qq的个性签名还不一样，个性签名永远只能展示现在，没有过去的留存，但文字版的校内说说，却可以随便发，哪怕一天发一百条，也都会被留在个人主页里。 更奇葩的是，陈程为了节省服务器带宽、容量，在相册里搞了一个一键转存的功能。 你要是看到某个好友的某张照片，比如班级合照，感觉很喜欢，想留一份在自己的相册里，直接点一键转存，这照片就出现在你的相册里了。 但是从数据层面，调用的，都是同一张图片的数据，无需额外储存，也无需额外的上传。 只是一上午时间，玩了校内网的用户，都喜欢上了这个专门为大学生开发的社交平台。 这种前无古人的个人主页+个人相册产品，一下就击中了大学生们的社交痛点。 随后，这种传播的速度越来越快。 陈程都惊讶于这飞速攀升的速度，生怕影响用户体验，第一时间找服务器托管的商家，临时又增加两台独立服务器并且提升了带宽。 新增的这两台独立服务器能撑几天，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刚好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很多学生都都已经返校，上网非常方便，所以校内网注册用户数不断攀升，两点钟的时候，整体用户数已经突破四千人。 而且，这四千人可不只是注册、浏览那么简单，他们中90%的用户都完善了个人资料，甚至发表了第一条说说。 最离谱的一个用户，一上午发了十几条说说。 说说本身互动性很强，能点赞、能评论、还能送小礼物。 不过陈程的小礼物设计的很简单，就是一朵玫瑰，用户送玫瑰不需要钱，但是每天只能送出三朵，而每一条说说只能送一个，不能重复送。 如果一条说说能够得到十朵玫瑰，那这条说说就会变成红色字体，而且在标题前面出现一个红色玫瑰的标识，有点像微博会员的皇冠，煞是醒目。 于是便有许多用户为了得到这个标识，找好友给自己的说说赠送玫瑰。 无形之中，又提高了用户之间的互动率。 甚至有的用户为了得到玫瑰，没有好友创造好友，要么邀请新用户注册，要么干脆自己注册起了马甲，自己给自己送玫瑰。 陈程本可以在后台做ip限制，但仔细一想，任何一个平台的用户数都是有水分的，自己没必要阻拦用户开发平台的热情，他们既然愿意为了得到玫瑰而注册新用户，就证明这个策略本身对他们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眼见大家热情高涨，陈程在后台做了第一次全用户推送。 推送的内容是：限时活动：从即日起到10月10日，粉丝数量突破一百人的用户，相册空间将从五张免费升级至十张、单日赠送玫瑰数量从三朵升级为六朵，而且可以给一条说说赠送两朵。 相册空间扩充，是利好自身，鲜数量的整体提升，是利好社交。 校内网和微博一样，有关注自己的粉丝、有自己关注的用户以及相互关注的好友。 只要关注自己的，无论是否互关，都被计为粉丝数。 下午，伽洛论坛的灌水区，开始有人发帖讨论校内网。 好几个玩过校内网，对校内网非常上瘾，于是他们本着分享和拉粉丝的动机，开始在灌水区里发帖，有的问大家有没有开始玩校内网，有的则干脆直接发出互相关注的邀请，希望能够提高粉丝量、尽快突破一百。 于是，大家开始在伽罗论坛的灌水区互相交换校内网的id号，然后去校内网互相关注。 此时的杨思齐，正躺在寝室午休。 他每天的生活特别滋润，一个月广告费一多半都进了他自己的口袋，让他妥妥的实现了月入过万的门槛。 而且他仗着自己是计算机学院学生会的会长，从学院拿到了很多补贴和扶持，伽洛论坛的服务器和带宽，是学校提供的；负责技术的同学日常工作的办公场地，也是学校提供的一间教室，甚至连电脑，也都是学校提供的。 现在的杨思齐，甚至不用自己开发、自己维护，全部交给同学和学弟就能让伽洛论坛平稳运行，而他要做的，就是推销广告、赚广告费。 当他睡得正香时，伽洛论坛的技术人员忽然发现网站在访问量没有增长的情况下，信息发布量井喷。 数据显示，今天的灌水区异常热闹，下午两点钟的发帖和回帖量，就超越了以往单日全天的最高记录。 于是，技术人员进了前台看了一眼灌水区，发现灌水区第一页清一色全是求校内互相关注的帖子。 这让技术人员有些匪夷所思，他们平时只盯着后端和后台，不怎么看前台的内容，就像一台汽车的发动机、变速箱，闷在车身里稳定运转，但却不会关注周围途径的风景一样。 眼看评论区被“校内”刷屏，技术人员并没有点进去看帖子的内容，而是给版主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告知对方。 版主说白了就是这个论坛的管理员，基本上都是纯人工操作，看看帖子有没有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有的话就删除，如果用户行为过分的，就禁言或者封号，如果有谁的话题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和讨论，就会给一个精华。 不过此时的版主并没有在电脑前，所以还不知道论坛已经被刷屏的消息。 当他接到通知、打开电脑来到论坛查看的时候，整个论坛关于校内网的主题帖子已经超过一百个，回复更是超了五千条。 这帮人就“校内网”的话题，已经聊疯了！ 对方察觉到异常，赶紧从其中一个帖子找到校内网的地址，进去之后发现要注册，于是便顺手注册了一个，注册完之后，他发现这个网站竟然还有免费的电子相册，惊讶之余，就顺手完善了一下自己的个人资料。 这一完善不要紧，当他填好自己的名字、在读大学以及入学年限之后，立刻就弹出一堆头像和人名，旁边还配了一段描述：“可能认识的人。” 他惊讶的发现，这里面推荐的人，自己至少有一半都认识。 因为他们都是跟自己同年级的江大学生，只是有的学院不同，而系统优先给他推送同一年入同一所大学的用户，所以他就收到很多同级校友的信息。 他本身已经大三了，又是灌水区的版主，在学校的社交圈比较广泛，所以认识的人也多，一下就看到不少自己认识的人。 就在他震惊疑惑的时候，系统又开始不断弹出提示，“某某某关注了你、某某某关注了你、某某某关注了你……” 他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些人都是自己认识的，怎么自己刚上来这个校内网，他们就知道了？ 原来，“可能认识的人”算法是双向的。 它不但会给新用户适配可能认识的老用户，也会给老用户推送他可能认识的新用户。 当老用户看到“某某某加入校内网”的提示之后，发现是自己认识的人，很容易就顺手点了关注。 所以，灌水区的版主完善校内网资料的短短几分钟内，就有七八个认识他的校内用户收到关于他的推送。 他本身并不是伽洛论坛的创始团队成员，只是因为在论坛上比较活跃，所以被杨思齐发展成了版主的免费劳工，让他沉浸到校内网的时候，他完全没意识到，校内网是在从伽洛论坛偷用户。 而当他意识到，粉丝数到一百之后，在校内网会更受欢迎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以版主的身份在伽罗论坛的灌水区发了一个帖子： 《兄弟们，偶也注册校内网啦！求关注！求互关啊！》 为了尽快吸引到一百粉丝，他还顺手给自己的帖子加了个精华…… (本章完) 第143章 把家给偷了！ 第143章 把家给偷了！ 凡是习惯逛灌水区的，基本都是社牛和闷骚。 他们本就是线上社交能力超群的人，而且在这个论坛也是人缘最好的。 灌水区的版主，就更不用说了。 他在论坛掌握了每个用户的生杀大权，所以平日里就有很多人在论坛围着他拍马屁。 如今他自己发帖求关注，账号一放出来，立刻就有源源不断的关注提示。 很快，他的粉丝数量就突破了一百人。 而他没想到，粉丝成为一百之后，就连名字都变成了淡淡的金色，后面还带一个小星星的标识，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毕竟与众不同，让他心里非常满足。 为此，他又发了一个帖子：《兄弟们，偶校内粉丝过百啦！》 接着，又是精华高亮。 整个灌水区热闹的一塌糊涂，话题量比以往单日最高记录翻了一倍不止。 技术人员只觉得今天论坛人气高，忙着写代码的他们也没关注灌水区的具体内容。 不过，有一个计算机学院的学生，发了好几个帖子，粉丝数也才四十多人，在看到灌水区版主连发两条帖子、粉丝数破百之后，觉得他滥用职权给自己谋粉丝，便在下面阴阳一句：靠版主的职权才到一百粉丝有什么好神气的？ 回复刚发出去，他以为能有不少人响应自己，结果f5刷新一看，气的脸都绿了。 他的回复，竟然被秒删了！ 他很快又用同样的语言回复一遍，结果收到提示：“您的账户已被禁言。” “这狗日的太过分了！” 此人是杨思齐大二的学弟，虽然不是杨思齐的手下，但与杨思齐也算点头之交。 于是他一气之下，直接找到杨思齐的寝室告状。 他敲门进来，见杨思齐还在床上睡觉，便站在寝室中央一脸愤愤不平的说：“杨会长，灌水区那个版主您得管管了！他公器私用，实在是太过分！” 杨思齐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的问他：“怎么回事啊？” 那人便说：“灌水区的版主，自己发帖求校内网的粉丝，还给自己加精华，我说他这么做不合适，他就把我给禁言了！” 杨思齐没听出里面隐藏的危机，摆摆手：“多大点事儿啊，他是版主，他给自己帖子加个精华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杨思来说，他自然偏向自己的版主。 因为版主都是给自己义务打工的，而且为了保住版主的职位，还总得隔三差五巴结自己。 请客吃饭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有的时候还要给自己送烟送水，好不殷勤。 至于眼前这个学弟，不过就是见到自己的时候态度恭敬一些，连自己人都算不上。 那人见杨思齐不当回事，痛心疾首的说道：“杨会长，我们泡伽洛论坛，不就是图一个公平公正、能自由讨论吗？他作为版主，公器私用也就算了，还禁言我，这也太过分了吧？传出去，伽洛论坛的形象也会受影响的。” 杨思齐有些不耐烦，问他：“人家一分钱不拿义务当这个版主，每天辛辛苦苦管理论坛秩序，给自己加个精华怎么了？你总不能这么点小事就抓住人家不放吧？至于禁言你的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重新注册一个账号就是了。” 来告状的小子，也没意识到对方的行为其实是在导流，他只是气不过，凭什么他用这种办法快速涨粉？ 见杨思齐也不主持公道，便气哼哼的说：“杨会长，伽洛论坛被这样的人搞得乌烟瘴气，以后大不了我不玩了，反正校内网感觉比伽洛论坛好玩多了！” 说完，转身要走。 杨思齐叫住他：“对了，你说的校内网是什么？” 那小子说：“就是伽洛论坛打广告的校内打印社，他们搞了一个网站，很有意思。” 杨思齐忽然皱起眉头，校内打印社？不是打印社吗？怎么还做上网站了？ 于是他追问道：“他们搞的什么网站？” 那小子一脸疑惑：“你们给他们打了这么久的广告，你怎么会不知道？” 杨思齐还是不明白：“他们就是一家打印社，今天不是才刚开业吗？而且还免费扫描照片，怎么跟网站扯上关系了？” 那小子立刻道：“人家免费扫描照片，自动把照片上传到校内网上，我们就是去校内网查看照片的时候，才发现网站挺有意思，所以就玩起来了，结果你们那个版主他……” “我操！” 杨思齐没等他说完，整个人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慌不择路的去开电脑。 原本，校内打印社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傻子，一个月五千块钱雇几个大一新生，靠着免费给人扫描照片，怎么可能赚到钱？ 可是，忽然听说他们还搞了网站，而且是跟免费扫描照片联动的，他心里就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如果他们只是一家打印社，对自己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但如果对方也有网站，那自己给他挂了十三天的广告，算什么？！ 打开网站，他立刻问那人：“他们的网站网址是多少？” 那人便道：“就是校内点com啊，全拼。” 杨思齐心里更忐忑，双拼域名，这是有备而来啊！ 打开校内网，提示需要注册才能浏览。 杨思齐不愿给对方创造一个注册用户，但又实在紧张忐忑，于是便硬着头皮注册了一个账号。 不过，他注册账号之后并没有完善资料，而是想第一时间进去了解功能和设计，看看这款产品的定位究竟是什么。 可他没想到，虽然他没有完善资料，但因为注册ip就在江大，校内网基于注册ip，自动给他推了一批注册ip同为江大的用户。 杨思齐一眼就看到不少熟人，因为这年头，能在学校ip上网的，除了老师之外，只有计算机学院的学生，因为只有计算机学院的宿舍通了校园网。 所以，在江大ip注册校内网的用户，也基本都是计算机学院的人，其中有好几个杨思齐认识的人。 他一下就慌了，随后立刻打开伽洛论坛，进灌水区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一黑，天都要塌了。 整个灌水区，全是校内互关的帖子，而且每一个都有好几十甚至上百条回复，尤其是版主的两个高亮精华帖，每个回复都是上百楼。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还在偏心维护的版主，竟然他妈的在灌水区带头导流！ 他也终于意识到，那个校内网，根本就不是什么打印社，根本就是奔着伽洛论坛来的！ 关键自己竟然被他们蒙蔽，一万块钱就给他们挂了十三天广告！ 十三天啊！ 不知道多少伽洛论坛的用户，会被这个校内网给偷走！ 这个校内网，只一万块钱，就把自己的家给偷了！ 怒不可遏的他，立刻给后台技术负责人打电话，一开口就说：“立刻在后台删掉所有与校内两个字相关的帖子、封掉所有发帖和参与讨论的用户，快！” 技术人员不明所以，在数据库跑了一遍搜索，回复他：“有八十多个主题，参与讨论的用户有一千两百人，都要封掉吗？” 杨思齐听的心惊，脱口问他：“这一千两百人里，在线的有多少？！” “在线的一千一百人。” 杨思齐大惊失色！ 一共有一千两百多人讨论，在线的就有一千一百人，这说明眼下这个话题的粘度极高，真让这一千一百人继续聊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用户被校内网吸走！ 他不假思索的立刻说道：“这帮人都在活跃状态中，赶紧给我封掉一个不留！另外赶紧加一个甄别，谁敢发校内两个字，帖子发出来就立刻屏蔽，账号禁言！” 技术人员问他：“杨会长，这样是不是太强硬了？这些用户基本都是我们每日的活跃用户，把他们封掉，论坛的日活用户会减少百分之三十！” 杨思齐怒斥道：“他们在引流啊！如果继续放任下去，用户就都被吸走了！快点封！” 此时的伽洛论坛，所有人都在忙着在不同的帖子里留言跟别人互相关注。 可没想到，忽然之间，自己的账号被封禁，论坛里所有关于校内网的内容全部消失不见。 就连灌水区的版主都没想到，自己的号竟然被封了。 他立刻给杨思齐打电话询问情况，杨思齐正在气头上，接到他的电话，立刻骂道：“你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竟然在伽洛论坛给别的网站导流，你知道这对伽洛论坛影响有多大吗？！” 对方不明白杨思齐为什么上来就喷自己，忍不住说：“杨会长，校内打印社的广告还是你们给挂的，我们就讨论一下、找些同学互相关注，怎么就成给别的网站导流了？要说导流也是你们自己导流吧？” 杨思齐此时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他意识到自己完全就是被耍了，心里怒不可遏，一想到对方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顿时脱口骂道：“去你妈的！” 说完，把电话一挂，立刻招呼几名室友：“走！去商业街！” (本章完) 第144章 日系女神 第144章 日系女神 上千名正在积极寻求互关的伽洛论坛用户，突然发现自己的账号被禁止发言。 而且，自己发表或者参与的帖子，也瞬间被清空。 大家想询问原因，可账号被禁之后，想发帖也发不出来。 他们并没意识到，自己在伽洛论坛讨论其他网站，会给伽洛论坛带来重大损失。 他们只是为自己感到委屈，我在这里灌水聊天，怎么就把我给封了？ 而且，他们的矛头，第一时间指向了版主。 毕竟，版主是灌水区的第一管理员，这种版务操作，一定与他有关。 这就让人感觉很操蛋了。 因为那版主自己也在论坛发帖，甚至还私自给自己加精华。 凭什么他粉丝到一百之后，就把大家都封了？ 于是，有人气不过，重新注册一个新的账号，然后发帖询问。 结果他们又发现，只要发帖的标题和内容里包含“校内”两个字，这帖子就压根发不出去。 不过，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很快就有人推算出，伽洛论坛肯定是屏蔽了“校内”这两个字。 既然不让发校内，那我发拼音的xiaonei总行了吧？ 于是，有人就发帖《灌水区的版主是不是疯了？你自己xiaonei的粉丝够了就把我们给封了？帖子也给删了？王八蛋啊！》 帖子刚发出来，就有一大堆人发帖顶帖。 而且都是新注册的用户。 有一个新注册的用户发帖说：“我是版主相思的雨，我没疯，我是也被封了！” 帖子里，他诉苦道：“你们别说是我封的你们，我自己也被封号了！这是我刚注册的小号！” “我操，版主也给封了？这是什么人干的？” “还能是什么人？超版呗！” 所谓超版，就是超级版主，也就是论坛拥有最高权限的用户。 杨思齐不但是整个伽洛论坛的创始人、所有者，也是伽洛论坛的超级版主。 虽说这次删帖封号全是技术人员所为，但锅也都算在他的头上。 技术人员打电话给杨思齐，汇报道：“杨会长，有上百人注册了新用户，用校内的拼音发帖，我这边要操作吗？” 杨思齐正在前往商业街的路上，一听这帮人开始曲线救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封掉封掉全部封掉！把校内的拼音也封掉！” 又一批新号被封。 用户的反骨被激发出来。 很快有人注册新账号发帖《怎么？还封？笑内你也封吗？》 《我来试试小内会不会被封掉？》 《效内是不是也行啊？》 《我来说，超版是煞笔！》 技术人员没想到，这帮用户被封了之后一个个都跟中邪一样，拼了命的注册新号开骂，赶紧把情况又跟杨思齐同步了一下。 杨思齐肺都快气炸了，心想再这么下去，这帮人只会越挫越勇，于是便立刻说道：“再改一下，注册不满24小时的用户，不让发言！” 技术人员有些担心，问他：“这样会不会对咱们的新增用户有很大影响？” 杨思齐咬牙道：“现在不是顾及新增用户的时候，先把这帮人封掉！” 说着，他回过神来，厉声道：“对了！把那个校内打印社的广告全给我下了！” —— 此时的商业街，排队来扫描照片的人越来越多。 上午来的人，基本上都是之前看到伽洛论坛广告的，但现在来的人，有一部分是被其他人安利了校内网，也有一部分是在伽洛论坛看到讨论之后，注册了校内网的用户。 这些人玩过校内网之后，看别人都有个人相册，甚至还有真人照片做头像，自然羡慕得很，所以赶紧拿了照片就来排队。 于是，陈程的拉新链路实现了双向互通。 有人来扫描照片、被引导着成为新用户，有人成为新用户，继而来扫描照片。 陈程他们五个，在狭窄的房间里忙的快中暑了。 旁边水果店的宋伟民完全看傻了眼，他在这做生意做了一年多，还从来没见哪家店有这么多人排队的。 排队的人多了，他这里生意竟然还真跟着好了起来，毕竟这里摆着琳琅满目的各种水果，总有人在看到之后会动了购买的念头。 生意有了明显增长，让宋伟民乐得合不拢嘴，他算是切实体会到了降本增效四个字的精髓。 这时，陈程忽然看到杨思齐带着几个人，直接来到队伍最前列。 杨思齐刚好看到陈程，便气急败坏的质问：“你们老板到底是谁？！让他出来见我！” 陈程好奇的问他：“学长，你找我们老板有事吗？” 杨思齐把手机当成了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怒斥道：“你们老板玩阴的搞我是吧？偷我的用户是吧？！有胆做，没胆出来承认吗？” 陈程淡淡道：“学长，如果你跟我们老板有经济纠纷，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影响我们正常营业，我们是有权利报警的。” “你报警？！” 杨思齐气的几乎要吐血，骂道：“你们老板这么无耻，我还没报警呢，你凭什么报警？” 陈程笑道：“你要觉得有必要，随时可以报警，不过请学长不要为难我们这些打工仔。” 杨思齐恼羞成怒，直接拦在门口耍起了无赖：“你们老板在我的网站打广告、搞这种小动作拉我的用户，今天他必须出来给我一个说法，不然的话你们就别营业了！” 说完，跟其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一起把门口堵住。 陈程笑着说道：“学长，据我所知，我们老板买你的广告给你钱了啊，而且广告是光明正大的宣传我们校内打印社，钱你都收了，还想要什么说法？总不能坐地起价让我们老板加钱吧？” 后面不少排队的同学不认识杨思齐，而且也不是计算机学院的，自然不给杨思齐面子，立刻便有人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几个别捣乱好不好？没看到我们在排队吗？” “就是！我们还等着扫描照片呢！” 有人开了头，后面排队的上百号人便立刻此起彼伏的抨击起来。 杨思齐也知道自己理亏，广告是付了钱的，也是自己打出来的，现在来掰扯这个自己明显不占理。 更关键的是，十三天广告已经打出去了，看门口这排队的架势就知道，自己的价值已经在过去的十三天里被对方榨干了，自己来要什么说法都已经无法挽回。 他整个人已经快到暴走的边缘，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处心积虑的算计别人，哪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算计。 他指着陈程，威胁道：“你们老板这么搞，我肯定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回头你告诉他，这件事我肯定跟他没完！” 接着，他又看着陈程几个同寝，冷冷道：“你们几个以后在江大，也最好小心一点！” 狠话刚说完，身边忽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孩声音：“陈程，你们都开始忙上了啊！” 陈程好奇看去，只看了一眼，便惊的没回过神来。 只见一个完全日系风格的可爱女孩，带着几分拘谨的来到打印社的门口，她背着一个双肩包，还拖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 陈程认出，这女孩竟是班上的团宠颜若萱。 只是，颜若萱国庆假期的变化实在太大。 她现在的发型，是经典的日式挂耳短发，刘海不再是之前那种齐齐的锅盖头，而是打碎又有些微卷凌乱的自然感觉，一对精致粉嫩的耳朵也露了出来，两只耳垂肉嘟嘟的，如精雕细琢的白玉。 而她的穿衣风格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之前是纯纯的修女风，背后看甚至难辨雌雄。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穿着一件稍稍有些oversize的浅粉色小碎针织衫，这颜色对肤白貌美的女人来说，简直就是buff级别的存在，不但将肤色衬托的更好，也让人看起来有了一种开美颜的效果，两只小手缩在衣袖里，看起来好像她始终都带着几分无所适从的紧张感，裤子则搭配了一条卡其色的工装裤，因为瘦的缘故，有些阔腿的效果，却更显可爱。 作为始作俑者的陈程，此时都有些惊了。 眼前的颜若萱，已经比后世的日系女神还女神，真是没得挑了。 而且陈程发现，颜若萱的身材、气质以及那张巴掌大的娃娃脸，就是标准的冻龄体质，她十八岁看起来是这样，二十八岁估计跟现在比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 极品啊！ 陈程觉得，自己要是谈一个这样的女朋友，怕是每天都忍不住想找各种理由把她惹哭，然后看着她哭鼻子的可爱模样，再把她哄好，然后把眼眶通红、一脸委屈的她抱在怀里腻歪。 旁边一众男生也看傻了眼，同寝室的几个家伙此时也完全看懵了，几人眼神交流一番，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陈程的眼睛是真的毒！怪不得他这么照顾颜若萱，原来早就看出颜若萱潜力巨大了！ 杨思齐刚呲牙咧嘴跟陈程放完狠话，扭头忽然看到清纯可人的颜若萱，整个人两眼放光，瞬间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 他在江大三年，没见过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软糯呆萌的感觉一下就击中了他的内心。 就在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陈程咳嗽两声，对他说：“学长，你的警告我们已经收到了，没别的事还请让一让，不要耽误我们正常营业。” 颜若萱刚才就看杨思齐一脸凶神恶煞，见陈程这么说，忍不住问：“陈程，他要干嘛啊？为什么威胁你？” 杨思齐认出这个女孩子就是之前大一计科三班的小个子班长，一边惊讶于对方的变化，一边也在心中暗喜，有学生会班联部这个纽带，自己跟颜若萱有的是接触机会。 他不愿意给颜若萱留下坏印象，便强笑着摆手说：“没有没有，没有威胁，就是正常交流……” 随后，他收起之前恶狠狠的表情，对陈程说：“麻烦跟你们老板说一声，我只是想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说完这些，他没再继续纠缠，带着几个跟班转身离开。 (本章完) 第145章 把他扼杀在摇篮里！ 第145章 把他扼杀在摇篮里！ 杨思齐走了，颜若萱低声问陈程：“那个人没为难你吧？” “没有。” 陈程微微一笑，打量着她乐呵呵的说：“新造型不错啊，衣品也好多了。” 颜若萱巴掌大的小脸，瞬间一片酡红。 自从换了造型，她一直不太适应。 她不是不适应自己变好看，而是不适应自己从一个小透明，忽然变得备受瞩目。 走在街上，总有很多人会盯着她看、坐飞机来的路上，每一个路过商务舱的男乘客，都会忍不住盯着她的脸。 回到学校也是一样，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堆炙热的眼光。 她到学校本想着第一时间来陈程的打印社看看，毕竟之前说好七号要来帮忙，没想到来了之后打印社竟然排起长队，而且，队伍里也有许多直勾勾的眼神让她感觉如芒在背。 颜若萱心里羞怯，不太好意思接陈程的话，于是就岔开话题问他：“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啊？” 陈程想了想，说：“有，你等我一下。” 说着，他把单反相机揣起来，对颜若萱道：“你先把行李放下，我带你去东湖拍几张照片。” “拍照片？” 颜若萱惊讶不已，搞不懂陈程为什么忽然要给自己拍照片。 陈程却有他的打算。 就现在颜若萱的形象，不敢说一定能成为江大校，也至少能排前五，往后她在江大不知道会有多少追随者，赶紧让她开个校内账号才是最关键的，而且还得把相册设为所有注册用户都能浏览！ 于是，他故意提高几分音量，说：“你不是也要开通校内账号嘛，刚好给你拍几张照片传上去，快走。” 排队的男生们一听说这位美女也要开通校内，一下子心猿意马起来。 现在还不知道这女生叫什么，不过不要紧，可以打听嘛！ 只要她开通校内、完善资料，大家搜她的名字就能找到她了！ 陈程交代几名室友：“我带班长去拍拍照，你们先忙着。” 在他们几个眼里，颜若萱跟陈程的小老婆一般无二，也早就司空见惯。 陈程带着颜若萱往东湖边走，一路不知多少男生看着她发傻发愣。 陈程不禁感叹：“班长，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在咱们江大就出名了。” 颜若萱有些忐忑：“我可不想出名……走到哪都被人这么看着，感觉好奇怪。” 陈程笑道：“慢慢习惯就好了。” 颜若萱不好意思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而是问他：“那两百万你还用不用啦？我一直等你的消息呢，你也不找我。” 陈程说：“我从回来就在忙网站的事儿，没顾上，明天吧，明天我抽空去车管所看看现在的行情，合适的话就再买一批指标，到时候找你要钱。” 颜若萱这才点点头，说：“那我一会先去银行把钱汇给你，你要用就直接用。” 陈程说：“这都是小事不着急，赶紧拍几张漂亮的照片，我回头给你开个校内账号。” 颜若萱好奇的问：“校内是什么啊？我看你打印社也叫校内。” 陈程笑呵呵的说：“校内是我搞的网站啊，大学生个人主页，也有电子相册，完善资料之后，别人知道你的名字就能搜索到你，可以关注你，如果你和对方互相认识，你也可以关注他，这样你们就可以互相关注对方动态了。” 颜若萱问陈程：“这么有意思吗？那你开通个人账号了没有？” “还没呢。” 陈程笑道：“网站今天刚上线，我还没顾得上开，待会儿回店里就开一个，到时候咱们可以互相关注。” 江大最漂亮的季节，其实是每年的樱季，不过秋天景色也很美，再加上现在刚好下午，光照正好，很多风景都非常适合拍照。 陈程没什么拍照的经验，但架不住颜若萱颜值和气质实在够硬，这种萌妹都不用凹什么造型，傻傻的站在那咔嚓一张，出来的效果就非常不错。 —— 陈程忙着给颜若萱拍照的时候，杨思齐带着几人立刻回到伽洛论坛的办公场地，开始召集所有技术人员开会应对。 被偷家已经是木已成舟的既定事实，就算找出校内网的老板把对方暴打一顿，也解决不了关键问题。 关键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够避免对方把伽洛论坛的用户都吸引过去。 他本身就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自然看得出校内网完全是有备而来，单单是相册功能，在互联网上就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还靠着自己的伽洛论坛吸收了第一批用户，这要是任由对方发展下去，伽洛论坛的人气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他刚把人召集起来，技术负责人就立刻跟他反馈：“杨会长，咱们的在线用户已经跌到不足三百人了。” 杨思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追问：“怎么这么少？！平时这时候至少有一两千人在线啊！” 技术负责人尴尬的解释：“这不是你让封了一千多个账号，后续他们注册的新号也都给封了，而且那个校内网发展的速度太快了，我们班有几个同学已经注册了，还打电话问我注册了没有，想让我去跟他们互相关注，所以肯定还有一部分日活用户去了校内，这样一来，咱们的在线用户数就更少了。” 有人举手附和：“对了，我在沪海的高中同学竟然都注册校内网了，还专门在qq上问我，据说是咱们江大有我们一个校友跟他认识，所以在q上跟他分享了校内网，他对校内网的评价也很高，觉得特别好用。” 杨思齐急的团团转：“这么快就传播到江大以外的范围去了，这比咱们伽洛论坛传播的快多了啊！” 伽洛论坛做了两年，吸引的全是江大的在校学生和毕业校友。 杨思齐也想多做一些用户，可他的定位就是一个以江大为立足点的垂直论坛，这种论坛对非江大的用户没有任何吸引力，这就是垂类平台最大的尴尬之处。 平台越垂直，就越能从定位的特定群体中获得助力，初期发展会事半功倍。 就好像竞争最激烈的社交平台，微信从大层面上覆盖了所有网民，这种情况下，还想做社交就只能定位垂类。 有专门为非正常男女关系提供交友便利的平台，也有专门为同性交友提供便利的平台，甚至还有专为打工牛马提供工作便利的平台。 校内网虽然也是垂类平台，但它没有校园论坛垂的那么彻底。 伽洛论坛垂直的用户群体就是几万在校生，十几万毕业生，除此之外，江大一年新生才几千人，这种网站做到死，也不可能有什么大发展。 而校内网垂直的，是所有在校大学生、毕业大学生以及准大学生群体，这个群体在全国至少千万级，而且以每年几百上千万人的速度增长。 不过，杨思齐现在还想不太明白其中的逻辑。 他一听说校内网传播的速度这么快，便紧张的问道：“伽洛论坛上还有人讨论校内网吗？” “有。” 技术负责人点点头：“一直有帖子在隐晦的讨论，我们一直在盯着删帖。” 说罢，他提醒杨思齐：“杨会长，我们封是肯定能封得住，可是越封，用户的情绪就越大，流失的也就越多……” 杨思齐紧张的问道：“咱们能不能也开发一个相册功能？” 技术负责人迟疑片刻，不太有把握的说道：“这个……说实话咱们从来没接触过同类型的产品，真要从头开发估计也要挺长时间，而且我们评估了一下开通相册功能的成本，如果日活有几千人的话，服务器成本一个月就要上万了，带宽成本很大，如果限制带宽，大家上传、下载和在线查看图片的速度就会变得很慢，体验也就跟不上了……” 杨思齐主攻的不是后端，对服务器成本把控的不是太精确，一听说服务器成本这么高，顿时纠结起来。 他皱着眉头喃喃道：“服务器成本就这么高，还搞了一个店面、雇五个人在那里免费扫描照片，这家伙财力很强啊！” 技术负责人说：“如果发展快的话，服务器成本会越来越高的。” 杨思齐大为疑惑：“靠广告能赚回来这些成本吗？” 一个体验过校内的学弟开口说：“目前校内还没有广告，估计他们想盈利还需要一段时间。” 杨思齐点点头，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跟进一下。” 接着，他看向技术负责人，叮嘱道：“大伟，你带着大家研究一下相册，看看多久能开发出来。” “好。” 技术负责人陈伟点头说：“我们晚上梳理一下，看看怎么实现这个功能。” 杨思齐又看向另一人，吩咐他：“佳凯，你今晚加加班写个脚本，要实现批量注册校内用户、批量上传照片，把它的服务器带宽跑满！到时候他的所有用户都会受影响，只要搞他几次，他的网站就废了！” 唐佳凯与杨思齐是同班同学，负责伽洛论坛的网络安全，同时也是红客联盟的线上成员之一，他在网络信息安全上很有天赋，整体实力不敢说全国顶尖，但在同龄人里确实难逢敌手。 不过，唐佳凯引以为傲的，是自己红客联盟成员的身份，但是杨思齐吩咐他的，是黑客攻击网站的路数，这种事情，和自己一贯的信仰背道而驰，就像让救人的医生利用专业能力去杀人，他自然无法接受。 于是他不假思索的说道：“这种事我做不了。” “为什么？” 杨思齐当即质问他：“这家伙搞了个阴招偷我们伽洛论坛的用户，我们攻击他的网站也是合情合理的，这是正当防卫！” 唐佳凯表情严肃且认真的回应道：“对方是在运营上玩了招，我们自己判断不清也有责任，就算你想报复他也应该通过运营手段，而不是发动攻击，这是不对的。” 杨思齐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轴，当即怒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些？伽洛论坛是咱们大家的心血，再不想想办法，用户就都被校内网偷走了！我们现在短时间内搞不定相册功能，又不能坐视他越做越大，尽快让他的网站瘫痪才是最好的办法！你要知道，他今天才刚上线，如果我们今天就把他的网站搞瘫痪，就能把他扼杀在摇篮里！” (本章完) 第146章 校花级美女入驻 第146章 校级美女入驻 杨思齐的观点，并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究其原因，一来大家都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基本节操还是有的，总觉得搞黑客手段攻击别人的网站实在拿不出手，二来大家对伽洛论坛的态度，和杨思齐有明显不同。 伽洛论坛目前是杨思齐的个人网站，收支都不向大家公开，大家平时只有微薄的底薪，就算是技术负责人陈伟，一个月能拿到手的也没有一千块钱。 杨思齐虽然承诺要给大家一定的股份，但也只是挂在嘴上说说，从来没有签订任何协议。 所以，杨思齐把伽洛论坛当成自己的孩子，其他人大都只是把它视为一个兼职工作。 唐佳凯本身就是红客联盟的成员，对无端攻击他人网站这种行为深恶痛绝，所以即便杨思齐各种给他洗脑，他依旧坚定自己的看法，再次严肃的表态：“杨会长，如果你坚持要攻击校内网，那就另请高明吧，我做不了。” 杨思齐也有些上火。 万没想到，唐佳凯这么不上道。 伽洛论坛成立之初，自己就拉他过来当安全负责人，但这种小网站一直以来也没遇到什么黑客攻击，唐佳凯在这里基本没什么工作量，现在好不容易用上他了，他竟然还跟自己撂挑子。 杨思齐恼怒的说：“唐佳凯，这件事你要是干不了，以后伽洛论坛的安全问题也不需要你负责了。” 唐佳凯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他性格本身就不太合群，在伽洛论坛虽然没太多工作量，但本身也没拿几个钱，所以他便站起身来，直截了当的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天起，我就正式退出伽洛论坛了。” 说罢，也不等其他人表态，迈步就走了出去。 其他几人不禁面面相觑。 在他们看来，唐佳凯是有能力的，就算人家不同意攻击校内网，杨思齐也没必要把人家排挤走。 不过，因为杨思齐是伽洛论坛的创始人，又是学院学生会的一把手，大家就算对他有些微词，也不敢跟他翻脸。 杨思齐此时正在气头上，转而看向陈伟，吩咐道：“大伟你别搞相册了，等咱们把相册搞出来，校内网估计早就起来了，你今晚带着大家加加班，想办法搞一搞校内网，就按我说的那个思路，先把他的带宽挤爆！” 2002年的互联网，带宽极其珍贵。 绝大多数的网站、论坛，都是纯文字，很少给用户开放上传图片和附件的权限，究其原因，就是带宽成本高。 而且网站服务器的带宽是均摊的，如果一千人用的时候正好，一千一百人的时候卡顿，那服务器也无法保证之前那一千人稳定运行，而是所有人都受到同样的影响。 一旦网站带宽满载，会影响这个服务器下的所有用户。 现在的网游，之所以要分很多区，每个区分很多服务器，就是因为每个服务器承载能力有限，必须通过分流才能确保大家的游戏体验，如果某个服务器崩了，至少其他服务器的玩家不受影响。 杨思齐的思路，就是用脚本批量抢占校内网的带宽，你不是搞相册吗？我弄上千个账号同时上传图片，一下就能把你的带宽跑满，到时候每个人用起来都卡的要死。 陈伟也明白他的想法，只是他也有些磨不开面子，于是便劝他：“杨会长，对方能开发出这么好用的网站，我觉得在安全问题上肯定也是非常有经验的，搞不好我们忙活一通，结果人家很快就能找到应对的办法，而且如果我们在攻击的过程中被对方查出ip，人家把这件事情反馈给学校，对咱们来说，也是个麻烦啊。” 杨思齐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们想办法改一下ip地址，不让他们查到不就好了？” 说到这里，杨思齐语气不善的冷声道：“大伟，伽洛论坛我承诺过你十五个点的股份，你要是不想要了可以直说，我可以找别的技术合伙人。” 陈伟一听他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 杨思齐向来翻脸不认人，如果真把他得罪了，他肯定会把自己从伽洛论坛踢出去。 先不说那15%的股份最后能不能落地，自己现在起码一个月还有大几百的收入，生活费全靠伽洛论坛，说什么也不能把这部分收入拱手让人。 无奈之下，他便点头说道：“我们尽快吧。” 杨思齐厉声要求：“今晚九点钟之前必须搞定！晚上是上网的高峰期，趁这个机会把他的服务器挤垮，用户体验崩盘，一个新网站，第一天就崩溃，明天就没什么人玩了！” —— 陈程此时刚给颜若萱拍完照，火急火燎的带着她返回校内打印社。 路上，陈程问她：“班长，咱俩回去之后抓紧时间选几张照片，我给你创建一个账号、把你的照片传到校内网上去你看怎么样？” 颜若萱一听说要把自己的照片放到网上、让别人去看，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忐忑。 以她的性格，最不想做的就是抛头露面的事情。 不过，聪明的她很快想到，陈程要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说不定自己的账号和照片，有可能帮助他的网站吸引更多的注册用户。 于是，她便问陈程：“如果我把照片传到你的网站上，是不是对你的网站有帮助啊？” “当然了！” 陈程说：“像你这种美女，在社交网站上就是一块强磁铁，能吸引来很多男性用户，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你怕有人骚扰你的话，这个账号你可以设定为只有互相关注的人才可以给你留言、评论，这样一来他们就只能在网上看到你，但是不能和你有任何互动。” 说完，陈程又表明态度：“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肯定不会强求的。” 颜若萱一听他这么说，明确自己确实能帮到他，便毫不犹豫的作出决定，笑着说：“我愿意呀，能帮到你就最好了！ 陈程又说：“那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还想把这个账号推送给所有江大的学生，以后江大的学生注册账号之后，我也会把你放在推荐关注的列表里，可以吗？” “可以可以！” 颜若萱连连点头：“我都听你的。” 陈程嘱咐她：“以后可能会有很多苍蝇围着你转，不过说实话，以你现在的造型，就算不上校内网，很快也会在学校里出名的，搞不好明天正式开课之后，你就成计算机学院的院了！” 颜若萱不太自信的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颤着说道：“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能当上什么院。” 陈程无比认真的的说：“依我看，院是肯定的了，校也不是没有机会！” 回到打印社，陈程给颜若萱注册了一个账号，然后把数码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选了几张非常哇塞的，将照片上传到了颜若萱的个人相册里，又选了其中一张作为头像。 他手把手的教颜若萱设置权限，叮嘱她：“我把你的账号开放检索之后，所有知道你名字的人都可以搜索到你，也可以看到你的个人主页和照片，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没有权限和你互动，到时候每一个关注你的人，系统都会给你发一个提示，你可以在列表里看到他们的名字和信息，如果是你认识的人，你可以跟对方互相关注，这样就可以直接发消息了。” “好的。” 颜若萱点点头，随后又不在意的摆摆手：“反正我平时也没时间上网，这个账号就放在你这里好了。” 陈程知道她不喜欢玩这些，于是便问她：“那你要不要先发一条说说？就是你想让别人看到的一句话。” 颜若萱想了想，说：“那就发一句‘校内网真好玩呀！’” 陈程笑着说：“你这也太假了吧，你都还没玩呢。” 颜若萱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确实挺好玩的啊，等你的网站越来越出名，说不定我的高中同学也会搜到我、关注我，慢慢的很多以前的同学都能在这上面重新建立联系，还能看到他们现在的状态，挺厉害的！” 陈程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颜若萱观察能力还真是不错，这款产品的核心点，她一下就抓住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 颜若萱也是喜欢计算机才考了江大计算机学院，而且她上辈子大学四年专业成绩就很优秀，这方面的嗅觉肯定还是很灵敏的。 遗憾的是，上辈子颜若萱没能在专业方面有所建树，不过这辈子好好引导的话，说不定将来也能成为计算机或者互联网领域的大牛。 见颜若萱对账号没什么异议，陈程就说：“那我就直接开放检索和推广了，看看你的粉丝数增长的快不快。” 颜若萱点点头，笑着说：“好，你开放吧，看看会不会有人关注我。” 陈程把颜若萱账号里一个“通过搜索找到我”的选项打开，然后便进入后台，将她的账号，推给了每一个江大的用户。 很快，新增关注就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入，虽说他们并不知道颜若萱是谁，但通过她的头像和照片，立刻认定这是一位校级别的大美女，自然是先关注了再说。 几分钟的时间，颜若萱的粉丝数就突破了五十人，不过粉丝列表清一色都是男性。 颜若萱有些咋舌，惊呼道：“这么快就五十多人了？” 陈程笑道：“我有预感，用不了几天，你的粉丝数就能突破五千！” (本章完) 第147章 想办法安抚安抚她 第147章 想办法安抚安抚她 此时的校内网，注册用户数已经突破四千人。 而且，增长的速度越来越快。 现如今，用户已经开始呈井喷式发展，激活用户数增长缓慢，这是因为排队扫描的速度受限，但是注册用户数涨得飞快，这是因为大家都在不断给身边的好友推荐。 更让陈程惊讶的是，四千个注册用户，三千六百多人在线。 什么概念？ 90%的用户都在玩！ 现在的校内网，就像是混沌之中刚刚开辟出来的新天地，每一个用户，都忙着在上面跑马圈地，没人舍得下线。 陈程大喜过望，紧接着想到的，就是赶紧继续扩充服务器规模。 以往来说，注册用户数和在线用户数的比例，是越来越大的。 一个论坛，注册用户可能有十万人，但这些人里，有些人玩的很少，有些人几乎不玩，有些人虽然玩，但时间不定，所以网站即便是高峰期，同时在线可能也就几千人。 但是校内网的留存率实在太高，大家搜索好友、互相关注、发表说说、互相留言、赠送玫瑰，每一个小动作都是在与好友进行互动，这种感觉比单纯的聊天要有意思得多。 所以，这就导致了，用户在线数远超陈程的预期。 当然，这也跟网站刚上线有关。 陈程现在财大气粗，也不用抠抠搜搜的一点点提高服务器和带宽，他给代理商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把自己的带宽提高三倍，对方立刻照办。 带宽这种东西，升级是非常灵活的，它可以最低以“天”的单位来进行升级。 就拿目前陈程的带宽档位，每个月的费用是六千元，如果今天打电话要求翻三倍，并不是立刻就要拿一万八千块钱送过去，而是可以选择先升一天，明天再视情况做调整。 很多大网站、购物和视频平台，带宽也都是灵活调整的，快到双十一了，购物网站就会临时提高带宽，有爆款剧要上线了，视频平台也会临时调整带宽，快要放假了，酒店预订平台也会临时调整带宽，主打一个灵活机动、尽可能不浪费。 陈程升级一天带宽，正常一天两百元，三倍也就六百块钱。 而他在这家代理商也算是有一定规模的客户，这点授信额度还是有的。 对方在电话里跟他说：“陈经理，我先帮你把带宽升上去了，明天你方便的话，来我们这边付钱就可以。” 陈程心想，现在没有线上支付，以后总是这样来回跑还不够麻烦的，这家公司自己也去看过，服务器托管的规模还算不错，也有一定实力，跑路的风险不大。 于是，他问对方：“要不我在你们这里预存点金额怎么样？这样后续灵活调整也方便一些，我有需求随时调整，你们那边把账单给我统计好就行。” “预存？” 对方有些好奇的问：“您打算预存多少？” 陈程想了想，说：“十万吧，不过你们要给我一个折扣。” 对方也有些惊讶，现在很多小网站一年的服务器租赁和带宽费用，也就是几千块钱，大一点的一万多了不得了，陈程现在的服务器、带宽费用，一个月已经超过一万，算得上是大客户了。 像他这样的大客户，不来找自己要账期就是好的，结果陈程不但不要账期，反而还要预存十万块钱，还真是前所未有。 对方立刻说道：“陈经理你稍等，我跟我们领导反应一下，折扣的事情得他拍板做主。” “好。” 陈程叮嘱他：“跟你们老板说一声，让他给我派个专门对接的人，我以后可能24小时随时有需求，到时候你们那边得能随时响应！” 对方笑着说：“这个简单啊陈经理，我和几个同事轮流24小时在机房待命，您这边无论是服务器增设还是带宽升级，随时联系我就可以，我们这边有几台备用服务器，随时需要随时部署。” 有人值班、有24小时专人对接，对陈程来说，服务器和带宽的出问题的风险就降低了很多。 很快，对方回过来一个电话，对陈程说：“陈经理，我们老板说如果您能预存十万，可以抵十一万，另外24小时对接这个也没问题。” “好。” 陈程没有讨价还价，爽快的说：“你跟你们老板说，我明天抽空过去一趟。” 此时，校内网的用户数量还在继续井喷，校内打印社门口的队伍也始终望不到头。 寝室几个哥们已经忙的晕头转向，陈程也没闲着，四个人总要有人需要休息、抽烟或者上个厕所，于是陈程便充当起了自由人，不断轮替。 颜若萱也想帮忙，但现场也确实没有多余的扫描仪可用，便只能在一旁充当吉祥物，给大家提供情绪价值。 七点多，几人刚轮流把饭吃饭，苏子姗便给陈程打来电话，开口就问他：“陈经理，你今天来店里吗？” 陈程说：“姗姐，我今天去不了，这两天事情有点多抽不开身。” 苏子姗说：“露凝来了，说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喝酒，结果听说你没来还挺失望的，要不你抽空来一趟？” 陈程忙问：“凝姐怎么了？” 苏子姗道：“家里生意遇到点事，她和她爸国庆在羊城待了七天，今天她才刚回来，下飞机就到店里来了。” 陈程迟疑片刻，说：“那等我一下，我安顿好这边的事情过去一趟，一会就到。” 苏子姗不禁埋怨：“我找你来你就不来，沈露凝心情不好你一会就到……” 陈程赶紧叫冤：“姗姐，不是你刚才说让我抽空去一趟？我这也是重视你好不好。” 苏子姗声音有些不满，嘟囔道：“得了，我看你看的透透的，抓紧来安慰你凝姐吧，就等你了。” 陈程无奈，挂了电话便对几名室友说道：“哥几个再辛苦辛苦，坚持到十点，我先送班长去寝室，然后到野性去一趟。” 大家虽然辛苦，但陈程不但给大家一千块钱的月薪，还包了大家的餐饮水果甚至香烟，所以一个个也都干劲十足，没人叫苦叫累。 见陈程要去野性，大家也都非常理解，只让他尽管去，这里交给他们几个。 忙了一整天，大家对流程已经滚瓜烂熟了，陈程对他们也放心，于是便招呼颜若萱：“走，我送你回寝室。” 说话间，也不等她答应，就把她的箱子提起来往外走。 颜若萱跟上他，小心的问：“你晚上还要去迪厅啊？” “对。” 陈程说：“我这几天都没怎么露面，过去看一眼。” 颜若萱又问：“那两百万的事怎么办？” 陈程说：“明天啊，咱俩明天一起去趟车管所，看看现在的行情。” “好。” 颜若萱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课程结束咱俩就走。” “ok！” —— 陈程把颜若萱送到寝室楼下，自己便急匆匆的赶往野性。 今天虽然是国庆最后一天，但野性生意依旧爆满。 陈程到了之后，苏子姗便收到消息，从办公室出来，见到他就把他拎到一边，低声叮嘱：“露凝在办公室喝酒呢，你进去想办法安抚安抚她，可别说是我叫你来的。” “好。” 陈程点点头，问她：“你一起吗？” 苏子姗白了他一眼：“我不去了，给你俩创造点二人世界的机会，你不是最在乎你露凝姐吗？” “瞧你说的。” 陈程油嘴滑舌起来：“你们俩我都在乎，都是我的好姐姐。” “呸！” 苏子姗鄙夷的说：“她是你姐姐，我是你老板。” 陈程笑着问：“老板还有别的吩咐没？” “没了。” 苏子姗表情认真的叮嘱他：“我过二十分钟进去，一定把露凝给我哄好，听见没？我努力很久了，都没成功。” 陈程有些惊讶：“这么严重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子姗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她们家公司的事儿，我问她，她也不说。” “行，我知道了。” 陈程点点头：“交给我了。” 说完，迈步向着办公室走去。 此时的办公室里，沈露凝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几个百威啤酒的瓶子，知性又不乏美艳的面庞浮上两朵红晕，又带着几分憔悴与愁容。 见有人进来，她扭头看了一眼，看到陈程时明显有些惊讶：“弟弟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陈程说：“我最近忙，也没什么时间，拖到现在才有空过来看看。” 说完，他故作好奇的问：“凝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啊？” 沈露凝坐直身体，推了推眼镜，不太自然的说：“我……有点累，想喝两瓶啤酒缓一缓。” 陈程点点头，问她：“要不要我陪你喝两杯？” 沈露凝有些欣喜的说：“好啊，求之不得。” 陈程在她对面坐下，自己开了一瓶啤酒，与她碰了碰瓶子，喝了一口，这才随口问她：“对了，凝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前听说你又出差了啊？” 沈露凝点点头：“下午才刚到江城，你呢？回来几天了？” “四号回的。” 陈程应了一句，主动跟她又碰了酒瓶，喝两口又问：“对了凝姐，你怎么总去羊城出差啊？” 沈露凝苦笑一声，说：“我们家公司的资方在羊城，最近就是一直在跟他们对接。” 陈程心里明镜一般。 上次苏子姗说她家企业遇到点麻烦，陈程就猜测可能是跟资方有对赌协议而且大概率完不成了，现在听沈露凝这么一说，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般来说，拿了资方的钱，只要你没把财务大权交出去，那资方找你只有两件事。 要么，你做的很好，他还想投； 要么，你做的不好，他想搞你。 于是陈程直截了当的问她：“跟资方对接什么？是对赌完不成了吗？” (本章完) 第148章 转机不就有了吗？ 第148章 转机不就有了吗？ 陈程忽然提到对赌两个字，让沈露凝瞬间有些错愕。 她抬头看着陈程，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啊？具体情况我连子姗都没说过。” “我猜的。” 陈程淡淡的说：“如果是自家经营遇到麻烦，没必要总往羊城跑，最大的可能就是去见资方。” 沈露凝惊讶不已，不过想想陈程看问题总比一般人深，能看出来也不奇怪，于是便坦诚的说：“确实是对赌协议的问题，我爸99年的四月份，从羊城那边的天云药业手里融了一笔钱用来扩大规模，当时跟天云药业签了个业绩对赌协议，现在看来是完不成对赌条款了，正在跟对方协商解决方案。” 陈程问：“对赌协议是怎么签的？” 沈露凝说：“当时天云药业给了四千万，占了25%的股份，当时约定是三年内的业绩增长要达到百分之百，如果完成就相安无事，完不成就要触发回购。” 陈程便问她：“回购条款是怎么签的？” 沈露凝回想了一下，道：“回购的话，需要支付六千四百万，因为每年有20%的年化回报率，三年利息就是两千四百万。” 陈程有些吃惊：“这个年化有点太高了吧？” 沈露凝无奈的说：“我爸当时觉得机会千载难逢，四千万拿过来能做很多事情，肯定能完成对赌，现在看，确实有点太乐观、太激进了。” 说到这，沈露凝叹了口气，感慨道：“对赌之所以完不成，就是因为这两年业务不好做，业绩没达标，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拿得出六千四百万回购他们的股份，公司现在账面资金一共也就一千多万，剩下的四千多万我爸和其他股东只能一起个人掏腰包补给他们，可是这个金额太大了，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 陈程点点头：“对赌协议说白了就像无感情基础、全靠彩礼买来的婚姻，核心逻辑是很残酷的，业绩完成了，两口子接着一起过；业绩完不成，对方一定会落井下石，恨不得让你净身出户。” 沈露凝这时又道：“现在他们现在给了两个方案，一个是让我们额外出让20%的股份给他们，提前终止对赌协议；第二个是他们出资五千万，直接把公司剩下的股份全部买走。” 陈程眉头微蹙，仔细分析道：“第一种等于提前认输，割地赔款；第二种就更狠了，直接把创始团队赶走，关键你们三年前出让25%，融资四千万，估值就是一点六个亿，现在还剩下75%的股份，他们只给五千万，估值还不到七千万，直接打了个四折，太狠了。” “是啊！” 沈露凝喝了口啤酒，愤愤不平的说：“公司是我爸好多年的心血，他不想卖光股份把公司拱手让人，所以就想在20%股份的问题上再谈一谈，如果对方接受15%，他可能立刻就签合同了。” “可是，他们的对接人非常强硬，一点也不愿意让步，他们就是认准我们完不成对赌协议，而且也不敢业绩造假，要是业绩造假的话，赔偿更高，甚至还有法律风险。” 陈程又问：“如果到期完不成对赌，协议里会怎么处罚？” 沈露凝道：“如果等对赌协议正式到期、确定我们对赌失败，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拿六千四百万回购他们的股份，要么他们出面把我们的股份卖掉，以此来补足他们六千四百万的本金加收益。” “前者是明码标价，后者就有很多未知数了，万一卖不出什么高价，那可能我们损失的股份要比20%要大得多，如果公司到时候只卖了八千万，他们拿走六千四百万，我爸和其他股东加起来也就只能拿回一千多万了。” 陈程惊讶的问：“他们有领售权？” 沈露凝也很诧异：“这你都懂啊？” 陈程随口道：“在书上看到过。” 沈露凝感叹：“你之前不是得忙着高考吗，怎么还有时间看课外书。” 陈程笑笑：“我太爱学习了。” 所谓领售权，通俗来说无非就是当被投资人无法完成对赌条款，又无法兑付失败赔偿条件的时候，投资人有权把公司股份卖掉来挽回损失。 类似欠的贷款还不上，银行有权拍卖欠款人的房产一样。 如果投资人真启用这个权利变卖公司股份，那公司的估值一般也就被砸的不像样子了。 于是，陈程问她：“你跟叔叔去了这么多次羊城，应该是想跟他们在20%股份的事情上谈谈空间吧？” “对。” 沈露凝说：“我爸想控制在10%，最多不超15%，但他们态度很强硬，就20%，少一个点都不行，而且还说20%的提议仅限十月份，要是拖到十一月，20%也不行了。” 陈程沉思片刻，问她：“对赌协议的最后期限是明年四月？” 沈露凝说：“三月三十一号。” “明白了。” 陈程沉吟一声，继续问：“业务上确定没机会翻盘了？” 沈露凝摇头道：“我们的业务这一年多来很难做，因为我们主要是一些常见的中成药冲剂和口服液，这些品类不需要投入什么研发，也没有专利保护，所以竞争也特别激烈，每个品类都有几个脍炙人口的大品牌，我们也就在咱们省内有点销量，而且这一年多其他大品牌都在电视上轮番做广告，尤其云天药业，他们的广告在咱们省内铺天盖地，搞得我们的销量越来越差。” 陈程感叹：“大的同行企业投资你们，还跟你们签对赌协议，其实就是在这埋伏你们呢。” 沈露凝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我们会输？” “对啊。” 陈程正色道：“他有能力让你一定输。你们拿了同行业巨头的投资，还签了对赌协议，就成了他们手里攥着的麻雀，他说是活的就是活的，他说是死的，随时捏一把就是死的。” “说白了，有他们在，你们根本完不成对赌协议里的业绩，因为一旦你做的不错、有要达成目标的势头，他们就会直接投入大量资金跟你们竞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给自己的竞品投广告，甚至直接跑到你们的市场上投广告，再跟你打打价格战，轻轻松松就能把你们的势头和收入打下去，最后顺利收割你们。” “确实是这样……” 沈露凝感叹道：“自从我们产线扩充、产能提高之后，天云药业的广告就打到咱们本省电视台来了，而且我们做的产品他们都做，终端售价也压的很低，搞得我们一直很被动。” 陈程又问：“那你们现在的股权结构呢？除了叔叔和这个天云药业，其他股东持股多少？” 沈露凝回想一下，说：“几个小股东一共持股22.5%，我爸目前还是控股的，在52.5%。” 陈程警惕的说：“他现在找你们要20%的股份，你们如果给了，那他就有45%了，其他股东一共有22.5%，稀释掉20%，差不多还有18%，这样的话，他们根本不需要跟叔叔商量，只需要再从其他股东手里收购6%，基本就完成控股了。” “如果他们启动拍卖程序，让壳公司或者其他公司配合把股份买走，最后再收回来，也一样能完成控股，所以你们要提前预防被他们控股的风险。” 沈露凝听了陈程的分析，有些紧张的问：“那这样的话，无论我们选哪种，最后他们都会控股我们，对吧？” “对啊。” 陈程点点头，坦诚的说道：“商业竞争的尽头是吞并，是大鱼吃小鱼，最后市场上只会留下几个巨头，其他的小品牌几乎很难生存，要么在夹缝中艰难求生，要么被大企业收购，制药行业也是一样，将来肯定就是几个巨头把持绝大多数的市场，小品牌越来越难生存。” 陈程话说的很直接，因为他很清楚，这个道理，在日后的国产啤酒市场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以前，每个人口百万级的城市，都有自己的啤酒厂，而且很可能不止一家。 但是最后，都陆续成了某岛、某等大品牌的一员，做得好的，或许还能保住原本的品牌名，做得差的，自己的品牌名都没了，单纯沦为大品牌的一条生产线。 制药公司，某种意义上也差不多。 尤其是中成药，哪有什么护城河？ 就拿最简单的板蓝根冲剂来说，那款药没有专利，任何一家有资质的企业都可以生产。 那么，当药店有七八个甚至十几个品牌的板蓝根冲剂，并且价格相差不多时，人们肯定优先买耳熟能详的大品牌，小品牌的生存空间只会越来越小。 想到这里，陈程眼前一亮。 在复盘出租车指标行情走势的时候，他就想到过，明年非典会在国内甚至全世界产生很大的影响。 在最为风声鹤唳的时期，出租车司机的收入、出租车指标的价格，都会大受影响。 网吧、酒吧、歌厅、迪厅这些娱乐场所，到时候也会被要求停业。 但是，他忽然想到，非典时期，有一种被抢断货的药品，那个药品就是中成药里的板蓝根颗粒。 于是，他立刻问沈露凝：“凝姐，你们家生产的冲剂有哪些？” 沈露凝想了想，如数家珍般一个个的说：“感冒灵颗粒、小柴胡颗粒、双黄连颗粒还有板蓝根颗粒这些吧，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中成药冲剂。” 竟然有板蓝根？ 那转机不就有了吗？ (本章完) 第149章 我想请他吃顿饭 第149章 我想请他吃顿饭 找到了破局的办法，一直眉头紧锁的陈程，忽然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轻松自若的微笑。 虽然与沈露凝认识不久，但沈露凝对自己一直都很信任，自己在野性搞过这么多运营策略，沈露凝是唯一一个几乎没有质疑过自己的人，而且她能把绝大部分存款都借给自己，这一点也让他铭记在心。 现如今，沈露凝家的公司面临这么大的危机，自己在听说几千万回购款的时候，几乎没敢奢望自己有能力帮到她。 可是一想到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如果能让沈露凝家里抓住机会，把萎靡的业绩冲上去，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如果沈露凝家的领洲药业，从年底开始转型做板蓝根，提前囤积原材料、开足马力生产，等明年二三月份的时候，业绩就会迎来暴涨。 因为在那个特殊阶段，板蓝根颗粒在市面上是疯抢的状态，无论大小品牌，只要有货，就一定会被抢购一空。 业绩甚至不用做，无数经销商会上门抢着送业绩。 所以，到时候就算天云药业再想打压领洲药业，肯定也是力不从心。 解决方法有了，可问题也来了。 陈程知道，自己不可能立刻就给沈露凝出主意，让她们家的企业转型做板蓝根颗粒。 因为现在还没有任何与之有关的明确信号，这时候出这种主意太逆天。 而且，也完全没有足够说服别人的依据。 而非典真正出现，是在今年年底的港岛和粤省，不过起初并没引发全国关注，真正开始人人自危，要等明年燕京的爆发。 也就是说，自己就算给沈露凝出主意，最早也要等年底港岛和粤省先有确诊病例，然后再用所谓的“嗅觉敏锐”来包装一下，让事情变得合理。 现在就看，沈露凝的爸爸，能不能在天云药业的重压之下扛到年底。 沈露凝也发现了陈程的变化，从自己开始说出家里遇到的问题之后，他的表情就很严肃，可这一刻，却忽然轻松了许多，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她心里也在疑惑，难道陈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这时，想通其中逻辑的陈程，开口对沈露凝说道：“凝姐，我个人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听看？” 沈露凝有些迫不及待：“什么建议？” 陈程道：“建议分两步走，第一步很简单，暂时不要接受对方开出的任何条件。” 说到这里，陈程解释道：“刚才也说了，对方投资给你们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开始布局要把你们吞并掉了，如果你们现在答应他们补偿股份，他们可能很快就会实现对你们家企业的控股，那个时候就真的没翻盘机会了。” 沈露凝叹了口气，问他：“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陈程说：“既然对方想要你们的命，投降的越早就死的越早，所以没到对赌协议期限的最后一天，不要接受对方给出的任何解决方案。” 沈露凝有些担忧的说道：“不接受他们给的方案，就只剩下履约这一条路了，我爸和股东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最终公司肯定要被他们贱卖。” 陈程摇摇头，认真道：“只要不投降，就肯定还有机会，这不是还剩半年呢？万一后面这半年业绩能找到突破点呢？我后面会帮你留意各种机会，看看有没有可能绝地翻盘。” 沈露凝苦笑一声：“绝地翻盘的可能性太小了，从今年开始，我们的销售就一直在走下坡路，我们在没拿投资之前，一年有三千万的销售额，合约要求我们在第三年达到六千万，在拿了投资的第一年全年，我们扩展了厂房和产线，销售额达到了四千多万，当时大家都觉得一切向好；” “拿到投资的第二个全年，我们增速就已经远低预期了，原以为第二年就能达到六千万，但那个时候竞争开始更激烈，我们只勉强做到了四千万；” “今年四月份到明年三月底，我们要做到六千万才能达标，可是今年四月到九月，整整半年的时间，我们才做了一千八百万……” “现在还剩下半年时间，我们就算业绩不再下滑，全年最多最多也就能做到三千七八百万，距离六千万还差的很远。” “更何况现在这个趋势看，想稳住业绩不下滑是不可能的，下半年的业绩只会更差……” 说到这里，她声音透着沮丧的说：“其实我爸现在已经有点动摇了，他怕错过20%这个机会，明年损失会更大。” 陈程认真道：“凝姐，一定要劝劝叔叔，把我刚才分析的告诉他，他不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心血吗？只要他答应补偿给天云药业20%股份，就等于立刻缴械投降，对方控股是肯定的，到时候就会把他从公司里排挤出去。” 沈露凝思考片刻，说：“他好像对那几个小股东还挺信任的。” 陈程问：“签过一致行动人协议吗？如果签了就没问题，对方不能背着叔叔卖股份，如果没签，你就让他跟其他股东沟通一下，看看那些股东愿不愿意签，这件事情就一定要提高警惕，很可能他们早就已经跟小股东达成一致了！” “一致行动人协议？” 沈露凝呢喃一声，忽然回过神来，脱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他！” 粤省，羊城。 沈露凝的爸爸沈洲，下榻在天云药业附近的一家条件一般的三星级酒店。 沈露凝今天之所以提早回来，是因为沈洲不放心公司的情况，让沈露凝先回来盯着，他自己留下来继续跟对方谈判。 虽然是国庆期间，但天云药业和领洲药业基本没有放假，工厂都在持续生产，天云药业的商务团队也一直没有闲着，这几天一直在跟他们谈判。 沈露凝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沈洲正在房间抽烟，不大的房间已经被他抽的烟雾缭绕。 沈洲接通电话，问她：“凝凝你到家了吗？” “没有。” 沈露凝说：“我来子姗这边了，跟她一起坐坐。” 沈洲叮嘱她：“散散心可以，但尽量别喝酒。” 沈露凝嗯了一声：“放心吧爸，喝也喝不多，一两瓶啤酒最多了。” 说完，她开口问：“爸，你那边今天有什么进展吗？” 沈洲回答：“暂时还没有，一直咬的很死，不松口，他们任总休假了，明天上班，我打算跟他聊聊看。” 沈露凝有些心疼，便说：“爸，明天回来吧，别去跟那个任总聊了。” “回去？” 沈洲立刻说道：“这时候怎么可能回去呢？这次虽然还没能把比例谈下来，但也一定得把这件事情敲定，不然等过了十月，天云药业这边又加码，咱们就真的麻烦了。” 沈露凝严肃的说：“如果现在把这件事情敲定了才是真麻烦！爸，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天云药业控股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控股？” 沈洲立刻否定道：“不会的，他们要咱们补偿20%的股份，加起来也只有45%，其他的股东都是跟我站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是一起创业过来，他们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我们在一起就有55%的股份，天云药业控股不了我们。” 沈露凝想起陈程的嘱咐，便道：“爸，我跟陈程聊了一下，他觉得天云药业从一开始的动机就很险恶，投资是假，恶意并购才是真。” “陈程？” 沈洲问她：“就是你总提起的那个在子姗店里上班的小伙子？” “对。” 沈露凝把陈程的分析，通篇给沈洲解释了一遍。 沈洲听完，心情一下凝重起来：“这个陈程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们后知后觉已经晚了，等明年对赌期限一到，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沈露凝知道爸爸不可能这么轻易被说服，于是便提醒他道：“爸，既然你倾向于现在答应天云药业，那你就听陈程的，先让其他股东跟你签订一个一致行动人协议，这个事情我在学校也学到过，但我们之前一直都疏忽了，多亏他提醒。” 沈洲好奇的问：“什么行动人协议？什么意思？” 沈露凝道：“就是要让他们的股份和你的股份牢牢绑定在一起，股份还是他们的，但是决策权要交给你来做统一决策，如果你决定把股份卖掉，他们也必须跟你一起卖；如果你决定不卖，那他们的股份也一点都卖不了。” 沈洲问她：“你是怕其他股东，悄悄把股份卖给天云？” “对！” 沈露凝提醒他：“陈程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你答应了天云的条件，他们就有45%的股份了，万一天云从其他小股东手里再收6%的股份，这件事情我们就没机会了，你肯定会被他们排挤出局的。” 沈洲也意识到这个后果的严重性，当即答应下来，道：“行，我跟他们说一声，如果他们都没问题的话，我先把这个协议签下来，再跟天云签协议，这样可以了吧？” 沈露凝心中无奈，但还是顺着他说：“如果你一定要接受天云的协议，那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沈洲点点头：“那我现在就打电话，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沈露凝问他：“爸，那咱俩约定好，如果他们不同意，你明天就回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陈程也承诺会帮我们想办法的。” “行。” 沈洲下定决心。 一致行动人协议，是自己投降前的保障。 如果其他股东愿意签，自己就还掌握着55%的话语权，如果不愿意签，那20%的股份就不能给。 领洲药业的小股东不多，一共就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是早些年跟着沈洲一起打拼的。 他们有的是拿钱入股，有的是拿技术入股，都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沈洲对他们也是绝对信任。 但是，让沈洲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一连三个电话打出去，当他跟这三人说清楚，什么叫一致行动人协议之后，这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签署。 纵使沈洲一再跟他们解释其中的利害关系、解释这个协议是要让他们一起共进退，但是这三人依旧不同意。 其中甚至有一个元老级的股东跟他说，自己已经不想再折腾了，想找个机会套现退休，如果沈洲实在不愿意被天云控股，那他希望沈洲能自己出钱，先把他的股份买走。 沈洲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当自己在羊城苦苦寻找机会的时候，这些所谓的创业伙伴，早已经有了异心。 挂了电话，他默默地抽了一支烟。 烟抽完，他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给沈露凝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他便严肃的说：“凝凝，我明天回去，你帮我约一下那个陈程，我想请他吃顿饭。” (本章完) 第150章 来校内网开个账号吧 第150章 来校内网开个账号吧 听沈洲说明天就回来，而且还想请陈程吃饭，沈露凝便下意识问他：“爸，那几个股东拒绝你了吗？” “对。” 沈洲轻叹一声，无奈道：“人各有志，有的人拼不动了，想退休过安逸日子；有的人觉得我在负隅顽抗，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不如早死早超生，还能多争取点利益，都能理解。” 说到这里，他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但是我绝对不能低头，否则一旦被天云控股，半辈子的心血就改名换姓成人家的了。” 沈洲了解天云药业一贯的作风，只要是被他们收购的企业，不可能保留自身品牌，只会沦为天云药业的一条产线。 领洲药业在几十年前，名叫领洲中医诊所，是他父亲年轻时创立的，领洲二字，一个取自他的名字，一个取自沈洲的名字。 后来，沈洲受父亲影响，做起了药材生意，最早是倒卖中药材，后来也干过药材种植和粗加工，再后来才成立了领洲药业，生产一些市面比较常见的中成药。 对这家企业，沈洲有着非同一般的深厚感情。 而他之前做过最坏的打算，也只是牺牲一部分股份，大不了以后再不融资了，也要保住领洲的招牌。 现在认清了天云药业的嘴脸，他也没了割地赔款的念头，想着回来就算砸锅卖铁，也想办法把领洲的招牌保住。 实在不行，就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先把小股东的股份买到手。 沈露凝自然知道爸爸对公司的特殊情感，见他终于看清局面，便欣慰的说：“好的爸，我一会就跟陈程约时间，你今晚好好休息！” 陈程有些诧异，跟自己约什么时间？难不成沈露凝的爸爸是想跟自己见面？ 这时，挂了电话的沈露凝，看着陈程问道：“弟弟明天晚上有空吗？我爸明天回来，想请你吃饭。” 陈程点点头，伸了个懒腰，非常爽快的说：“可以啊，告诉我时间地点就行。” 沈露凝脸上终于有了微笑，带着几分恳求的说：“弟弟你明天再帮我劝劝我爸，让他别太焦虑。” 陈程笑道：“凝姐放心，我有预感，你们家公司的难关一定能平安度过。” 沈露凝以为陈程是在安慰自己，于是便笑着点头：“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陈程认真道：“不光是借我吉言，我刚才说的不是开玩笑，还有半年时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想办法，一直到问题彻底解决，我说到做到！” 沈露凝心中很是感动，拿起啤酒来，对陈程说：“姐姐敬你一个。” 陈程与她喝过酒，便笑嘻嘻的问：“我听姗姐说，露凝姐你在大学的时候是校？” 沈露凝忽然有些臊得慌，不太自然的调整了坐姿，摇头说：“别听她瞎说，我们学校美女多了去了，谁都不敢自称校。” 陈程笑道：“无所谓了，弟弟有个事儿需要姐姐帮忙，举手之劳，不知道姐姐愿不愿意？” 沈露凝毫不犹豫的表态：“这还用问啊？只要是姐姐能力范围内的，一定帮忙，你就说什么事吧。” 陈程解释说：“我搞了个网站，叫校内网，主要就是方便大学生和已经大学毕业的学长学姐们相互之间联系的，我想请凝姐到校内网注册个账号，然后上传几张个人照片，再帮我跟你以前的同学宣传宣传，让他们去校内网关注一下你。” 沈露凝虽然还不知道校内网是什么，但还是不假思索的点头说：“没问题啊，现在就注册吗？不过我可没有现成的照片可以传到网上。” 陈程说：“明天吧，凝姐你晚上回去找几张你最满意的照片，明天吃饭的时候给我，我带回去扫描、直接帮你传到网上，你不方便注册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注册账号。” 沈露凝说：“不用这么麻烦，公司电脑可以上网，而且有扫描仪，我晚上找几张照片，明天带到公司自己扫描就行，你把你网站的地址告诉我，我明天上班第一时间就注册。” 陈程听了很是高兴，这可太省心了，沈露凝这么漂亮，大学、研究生的时候肯定有特别多的追求者，一旦她注册了校内网，那些曾经暗恋她、追求她的男人，肯定会趋之若鹜。 要是多几个她这样的校级美女入驻，校内网说不定一礼拜注册用户就破十万了！ 这时，沈露凝提醒他：“陈程，这种事你可别忘了你姗姐啊，她读书的时候追求者比我可多多了！” 陈程哈哈大笑一声，道：“姗姐肯定也跑不了！” —— 苏子姗琢磨两人独处时间也挺长了，感觉是时候介入一下，于是便也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刚好看见陈程哈哈大笑的样子，再看沈露凝，哎哟，这么快就阴转晴了。 她虽然松了口气，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不爽，于是便走到跟前故意揶揄陈程：“还得是我们陈经理啊，露凝刚才还愁眉苦脸的，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被你哄好了。” 陈程一摆手，正色道：“不是哄，是解决问题，我能帮姗姐你解决问题，自然也能帮凝姐解决问题。” 苏子姗好奇的问：“你还有制药公司的运营经验啊？” 陈程笑道：“三两句话说不清楚，咱还是聊聊姗姐你这个美院校的事情吧！” 苏子姗难得有些局促，像是衣服上沾了灰尘，胡乱的拍了拍，不自然的问：“你俩聊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程说：“我搞了个网站，邀请你入驻一下好不好？” 苏子姗从苏鹤翔那知道他早就借钱买了电脑在捣鼓项目，但一直不知道他搞的是什么，现在听他提到网站，好奇的问道：“你搞了什么网站？” “社交网站，校内网。” 陈程笑呵呵的说：“姗姐，来开个账号吧，再传几张照片，认识你的、不认识你的，都可以在上面关注你、成为你的粉丝，以你的形象气质、个人魅力，一定能收获很多粉丝的！” 苏子姗警惕的问：“怎么听着不像什么好网站，传什么样的照片啊？暴露的照片我可没有。” “你想哪去了。” 陈程一本正经的说：“我这是正经网站，大学生个人主页，你把自己的名字、年龄、毕业院校写上去，认识你的人就能找到你了，要不要来开个账号玩玩？” 苏子姗无所谓的说道：“都行啊，既然是你搞的网站，我肯定是要支持一下的，晚上回家我就翻翻相册，照几张好看的照片，到时候你帮我传到网上去吗？” 陈程笑道：“姗姐明天把照片带店里来，我到时候来找你拿，我那有扫描仪，可以帮你扫描传到网上。” 苏子姗诧异的打量着他，调侃道：“陈经理最近都不怎么爱往店里来，要我几张照片哪值得陈经理跑一趟，明天我把照片给你送去好了。” “那也行。” 陈程知道她故意调侃自己，根本没跟她客气，直接说：“中午你到了给鹤翔打电话，让他帮忙拿一下。” 苏子姗气的直瞪他：“我跑去给你送照片，你还让苏鹤翔接待我？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吧？” 陈程赶紧说：“我明天中午可能要出去，不然姗姐你去江大，我肯定亲自接待啊。” 苏子姗表情这才有所缓和，点头说：“你要有事就忙你的，明天我直接联系苏鹤翔。” 沈露凝觉得陈程肯定希望自己和苏子姗账号注册的越早越好，于是便对苏子姗说：“子姗，要不晚上你把照片给我，我明天带到公司直接一起扫描了。” 苏子姗惊讶的问：“你也答应他啦？” 沈露凝点点头，笑着说道：“弟弟说注册完账号，你的朋友可以去上面关注你，咱俩要不要比一比谁的粉丝数先到一千？” 苏子姗好胜心一下就被勾了起来，哼哼道：“我上学的时候，在学校名气也是响当当的，要是我那些校友知道我有什么个人主页，还有照片可以看，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来关注我。” 沈露凝抿嘴笑笑，故意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说：“那咱们就比比看，输了的要请客吃饭！让陈程作见证！” 苏子姗的胜负欲一下就被激发出来，她得意的说：“切，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输的，不信你等着看。” 说完，她赶紧补充一句：“不过你可不能耍赖，咱俩得同时注册账号、同时传照片才行。” 沈露凝笑道：“那你明天跟我去公司，刚好我爸还没回来，办公室没别人。” “行。” 苏子姗毕业之后也没着急找工作，本来投了迪厅也没当回事，最近算是把迪厅当做全职工作来做，白天时间自由的很。 她想了想，对沈露凝说：“我今天早点走，一会你跟我去我家，我选几张照片带着，晚上我跟你一起去你家睡，明天早上跟你去上班好了。” 陈程看得出来，沈露凝是有意给苏子姗用了激将法，想让她能更卖力的帮自己网站推广，心想这姐姐果然人美心善，处处为他人着想。 而且，他也忽然受到一点启发。 当年，拼多多能用几十块钱到一两百块钱的红包，激励着全国人民发动所有社交圈到处找人助力，自己要是效仿着推出个类似的机制，是不是也能引发强大的裂变效果？ (本章完) 第151章 见招拆招 第151章 见招拆招 陈程没有在店里耽误太久，因为惦记着校内网的数据，便跟苏子姗、沈露凝道别，匆忙又赶回学校。 回到江大商业街时，打印社门口依旧排着长龙。 陈程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查看了一下后台数据，两个小时的时间，注册用户数已经突破七千人。 这其中，大多数都是外地ip。 眼下的社交效应已经快速形成，如果还靠扫描照片来拉新用户，多多少少会有些跟不上节奏。 可是继续扩充人手也不现实，毕竟自己不可能真的满足所有想扫描照片的江大学生，这里几万人，每人两张照片，估计扫描仪就要扫到报废。 扫描仪不值钱，但时间值钱。 先前他已经想到了拼多多的裂变模式，于是便立刻在后台，给所有江大的校内网用户发了一条站内消息。 消息的内容是：校内网首场拉新比赛正式开始，从明天中午十二点开始，到后天中午十二点截止，拉动新增用户最多者，将得到现金奖励五百元；第二至第五名，每人三百元；第六至第十名，每人两百元；第十一至第二十名，每人一百元。 备注：本活动真实有效，新增用户以完成注册、完善个人资料为准。 统计方式：我们会将新增用户统计在其第一个关注的账号名下，不重复统计，请务必提醒自己拉新的好友，一定先关注自己的账号。 奖金领取方式：后天中午十二点公布获奖名单，获奖者请到校内打印社领取现金奖励！ 特别提示：个人注册多个用户关注，以及其他作弊行为不计入统计，严重者取消比赛资格。 后世拼多多那么出名的“帮忙砍一刀”、“帮忙助助力”，往往也就几十块钱的奖金，最多一两百块钱。 只这么一点钱，就能让一个人疯狂发动自己的社交关系，而且那还是在二十年后、人均月薪几千甚至过万的环境下。 陈程在2002年给出一百到五百元的奖励，对这些学生的刺激是极大的。 对陈程来说，平台创立初期就是要烧钱的，这么点成本根本就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而他之所以只发给江大的用户，是因为现阶段线上支付还没有普及，网络平台在金钱方面没有公信力，外地用户一来未必相信，二来也不好参与，一旦有误会和纠纷也很难消除，说不定拉新没做好，还给平台招黑。 但是江大的用户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本校学生，自己有校内打印社开在这里，有实体店做依托，就具备了足够的公信力，他们自然相信自己不会赖账，所以参与的积极性肯定也会非常高。 果不其然。 当这个消息准确推送给每一位江大用户之后，这些用户，立刻就疯了一样，开始在qq上骚扰每一位好友。 很快，校内网的注册用户数再次迎来一轮井喷，九点左右的时候，就突破了万人大关。 用户不断增长，但是对服务器带宽并没有形成较大冲击，陈程看了一下后台数据，发现新用户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就是基本不会上传照片。 他们虽然也有电子相册功能，但是他们暂时还没有照片可供上传，而且，除了江大这些已经扫描到照片的用户，剩下的用户基本都没有上传自己的照片。 不过，陈程很快发现一个异常。 九点十几分的时候，带宽占用忽然预警，虽然他财大气粗的留了很大的冗余，但带宽需求在忽然之间激增，眼看就冲破了安全阈值。 陈程一边打电话给服务器的运营商，让他们再临时追加带宽，一边在后台排查起了带宽的占用情况。 而此时，在伽洛论坛的办公地，杨思齐火急火燎的进门，急不可耐的问陈伟：“怎么样了？加快点速度！这都九点多了，比咱们原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陈伟解释道：“脚本已经在运行了，不过账号注册比较麻烦，他们这个网站比较鸡贼，有个验证环节，需要做简单的十以内加减法，批量注册账号的路被堵死了，我们几个一个个的注册，弄了一个多小时才注册了两百多个账号，不过现在已经开始跑脚本了。” 杨思齐问他：“你现在脚本跑的是什么指令？” 陈伟说：“时间仓促，我们的脚本也没有办法开发的太细致，所以现在脚本上所有的账号都在不停的访问几个固定链接。” 杨思齐问：“什么链接？” 陈伟说：“就是他们会给江大的用户推一个叫颜若萱的女孩的账号，她现在的粉丝数非常多，已经三四百人了。” “而且，她在相册里上传了5张非常清晰的照片，我把这5张照片的链接放进了脚本里，现在就相当于我们这200个账号都在反复不停的轮流访问这5张照片的链接，不停的请求照片数据。” “颜若萱……” 杨思齐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仔细想想，好像就是新生计科三班的班干部，那个看着有点呆萌的女孩子。 接着，他又想起来，那个讨人厌的陈程，似乎就是计科三班的。 那今天自己在打印社遇到的那个清纯美女，会不会就是颜若萱？ 于是，杨思齐在其中一台电脑前坐下，打开校内网的链接，他本想看一看颜若萱的个人主页，可这个该死的网站竟然要先注册才能看。 他有些恼火，毕竟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又是在背地阴过自己的老阴逼，自己现在还要给他贡献一个注册用户，那实在是有点打脸。 可是心里虽然别扭，但一想到那个令自己眼前一亮的美女，他心里就痒的难受，手指头便也不听使唤的注册了一个校内账号。 注册之后，他胡编乱造了一个人名，然后又把自己的学校选为了江城大学，紧接着就看到了系统给自己推送的用户列表，排在第一的就是颜若萱。 他满怀激动的点进去一看照片，果然就是在打印店看到的那个美女。 就连衣服都跟今天自己见到时一模一样，一想到自己在打印店里见到有数码相机，想来这照片就是今天下午现拍的。 他一边翻看颜若萱的照片，一边在内心痴迷，片刻后，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脱口说道：“这他妈带宽也没受影响啊！我现在打开他们网站的照片还都很流畅。” 陈伟无奈的说：“可是我们确实已经在跑了，只能说他的带宽储备太高，两百个账户还达不到让他瘫痪的程度。” 杨思齐咬着牙骂道：“这老板到底是什么人物？这么砸钱，一个月估计就要砸进去几万块吧？” 一个技术人员开口道：“杨会长，他们确实挺狠的，他们现在搞了一个拉新活动，明天中午正式开始，一天的时间内，谁要是能拿到第一名，就给五百块钱奖励，除了一个五百块的，还有四个三百块的，五个两百块的，和十个一百块的。” 杨思齐更是惊讶，一摔鼠标，气急败坏的骂道：“操，这人有病吧？谁他妈这么砸钱搞推广啊？qq也没搞过这种活动吧！” 陈伟感叹：“确实是挺财大气粗的，不知道是什么打算。” 2002年的互联网产品运营相对简单，大部分产品其实都在想着怎么快速赚钱，很少有一上来就砸钱推广的，就连qq都犯过糊涂，曾经有一段时间为了赚钱，把免费注册qq号改成付费注册，差点被新浪uc偷了家之后才赶紧叫停。 对这些网站或者软件的运营方来说，不收钱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怎么还能拿钱激励用户？ 没见过的，都是很难理解的。 就像滴滴和快滴干仗之前，谁也没想过打车还能不钱。 每一个行业，都是由先人一步的先驱者引领，剩下的，基本都是后知后觉。 杨思齐搞不明白陈程的动机，但陈程已经从后台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就像陈伟说的，杨思齐给他的时间窗口太仓促，他根本就开发不出一个真正强大的攻击脚本。 陈程只是调用了一下后台数据，就清晰的看到，现如今大部分带宽的指向都在颜若萱的个人主页。 虽然颜若萱是校内网给江大用户主推的账号，但之前的相册访问平均也就一百多人，现在忽然到了三百多，猛增两百人。 而且，这两百人就像是1234、2234的节拍器一样，非常整齐的对颜若萱的五张照片进行轮流访问，一看就不是真人行为，而是脚本在批量控制。 他甚至都不用分析这批账号的注册ip，就知道这些账号肯定是杨思齐那边搞的鬼。 想攻击自己的服务器和带宽？ 可他肯定想不到，自己是拿着几十万来做校内网的，后面还有几百万的储备资金，怎么可能在网站运营上搞小马拉大车这种愚蠢的行为。 于是，陈程立刻把这批账号拉出来，打算批量封禁。 可是转念一想，批量封禁太没意思，干脆，给这些账号做了一个访问限制，当这些账号发出访问请求的时候，服务器直接把对方的请求忽视。 之前等于他一直在挥拳攻击，但攻击力很弱，自己可以轻松扛下，现在干脆连扛也不扛了，让他继续挥拳，只是每一次挥拳都打在空气上。 同时，他也在后台加了一个判定，如果一个任何一个账号，在低于三秒每次的频率下、连续访问相册页面超过二十次，服务器就将他拉入黑名单，和前面那批账号一样，直接忽视他的所有数据请求。 正常用户，就算访问相册，也不可能每张照片不到三秒钟就切换，而且，每个人只有五张照片，粉丝数超过一百的也只能上传十张，如果一个人连续访问二十次相册页面，就明显不可能是真人行为。 杨思齐并不知道陈程已经有了防备，他只觉得，载货量再大的车，也有超载的时候，两百块砖头填不满，两千块呢？两万块呢？总有填满它的时候。 于是，他对陈伟几人说：“脚本继续跑，你们也要不停的注册新用户，把新用户也放进脚本里，不断扩大用户规模！” 陈伟看了看时间：“杨会长，已经九点半了，十点钟差不多就该回寝了，半小时最多也就再注册一百来个。” 杨思齐态度坚决的说道：“我跟宿管那边打招呼，今晚我跟大家一起在这里加班，刚好晚上对方也容易放松警惕！” (本章完) 第152章 有意来校内网工作吗？ 第152章 有意来校内网工作吗？ 陈伟拙劣的攻击，并没有给校内网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虽说这只是他们在几个小时之内的匆忙反击，准备可能不够充分，但这种攻击还是让陈程觉得不太符合自己对这支团队的印象。 上辈子，他也加入过这个团队，作为小学弟，跟在这些学长后面边学边干，对这个团队的情况很清楚。 记忆中，团队里有一个名叫唐佳凯的学长，此人性格特立独行，在团队里很少与大家打成一片，但每个人对他都有几分尊重。 因为这个唐佳凯从大二开始，就是红客联盟的正式成员，经常参与红客联盟组织的一些互联网安全行动，甚至还参与过与境外黑客的攻防战，算得上是技术型网络愤青。 以他的实力，就算只有几个小时准备时间，也一定能够找到更为行之有效的攻击手段，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物理消耗服务器的处理能力与带宽。 唯一的可能，就是唐佳凯没有参与攻击。 按理说，唐佳凯是最精通网站安全的，既然杨思齐想攻击校内网，找唐佳凯出手就是最佳选择，而且以他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性格，肯定也不会给自己留什么余地，肯定一上来就动用最强手段。 如果唐佳凯没有参与，唯一的可能不是杨思齐没找他，而是找他但他没有答应。 不过，陈程也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杨思齐团队里的人还是很多的，就算其他人没有唐佳凯那么擅长功放，但也都是能力过硬的高手，如果再给他们一点时间精心准备，威胁肯定要比现在大得多。 这也让他意识到一件事，校内网的开发，一个人轻轻松松就能搞定，但它后续的维护，绝对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了。 如果只是挂一个特别简单的个人主页，那种网站基本上不需要什么维护，很多个人站长一个人都能同时运营好几个。 可是校内网的体量和个人主页完全不同，它是一个庞大的社交网络架构，它有数以万计的个人主页，而这些个人主页之间还有着捋，都捋不清楚的社交关系。 用户与用户之间的关系越复杂，他们之间的数据交互以及逻辑交互就会越多，这样就会产生大量的不确定因素。 现在的攻击者可能是因为时间仓促，还没有找到真正行之有效的高明方法。 可是如果他们死咬着不撒嘴呢？ 那他们就有可能在某一个时间段卷土重来，并且用更强大的手段给校内网带来重创。 可是自己的时间太有限了。 自己需要充足的休息，这就意味着自己每天睡觉的七八个小时之内，校内网几乎处于不设防的状态。 而明天开始，国庆假期正式结束，紧接着就是紧锣密鼓的教学课程，上课时间，自己又没法带着电脑处理问题，就算能带电脑，绝大多数情况下自己也根本连不上网，校内网依旧处于不设防状态。 想要确保校内网24小时稳定运行、不出问题，就必须要有一个运营和维护的团队。 仔细想想，陈程觉得自己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唐佳凯毕竟是红客联盟成员，他们这个群体是有信仰的，和黑客水火不容，不太可能搞攻击。 如果自己能把唐佳凯挖过来，让他负责校内网的安全，想必安全问题就能有很大保障。 想到唐佳凯，陈程觉得挖他还不过瘾，最好的办法，是能把伽洛论坛的团队整个打包挖过来。 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想在外面搭建团队非常困难。 首先是江城本地就没有多少真正意义上的互联网企业，而整个江城能够培养计算机人才的大学一共也就这么两三所。 而这些大学培养出来的人才，几乎也不会留在本地发展，他们会在毕业的第一时间就去往一线城市。 就连自己那位大名鼎鼎的雷学长，也是一毕业就去一线城市了，所以自己现在在江城的市面上，很难招到合适的人才。 但是，如果把目标聚焦到学校里就不一样了。 他上辈子就给杨思齐打过工，知道杨思齐有一支完备的技术团队，并且这帮人的能力整体都很不错，甚至其中还出过一两个后来在全国互联网行业都比较有名气的技术大牛。 这帮人现在完全就是被杨思齐忽悠着为爱发电，等杨思齐把论坛卖了，他们才会意识到，这几年的努力都是被杨思齐利用。 而这支团队里的一些人，陈程上辈子就接触过，也知道他们的姓名和所在年级、班级，可以想办法逐个攻破，首先就可以从唐佳凯身上着手。 回想起来，雷学长也是大学时候就已经开始创业，当时他好像就是八十年代末在学校里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合伙人，俩人合伙用十五天时间，开发了一款加密软件，软件售价两千元，热销了好几年、赚了上百万。 所以结合雷学长当初的经历来看，从学校内部挖掘合适的技术骨干，要比从社会上找靠谱的多。 而且如果自己能够在学校里打造出一支团队，彼此之间就能够紧密合作，相比自己一边上学一边管理着校外的员工，效率也会提升很多。 想找唐佳凯的联系方式也不算难，陈程原本想去伽洛论坛搜一下他的账号，但突发奇想在校内网搜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在自己的校内网找到了唐佳凯的注册账号，而且注册时间就在几十分钟前。 于是他立刻用系统管理员给唐佳凯发了一条消息：有意来校内网工作吗？ 唐佳凯此时正在寝室研究校内网的漏洞，他注册校内网并不是为了交友，而是想来了解一下这款软件，顺便看看杨思齐和陈伟他们，有没有对校内网发动攻击。 他在校内网感受了一下页面流畅度，又pin了一下校内网服务器的响应速度、丢包率，发现校内网的服务器无论是流畅度还是图片加载速度都很快，一点也看不出被攻击的迹象，以为陈伟他们还没开始动作。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退出校内网，而是一边试着玩了玩这款产品，同时也想盯一盯校内网服务器的情况，如果真受到攻击，自己得想办法提醒一下网站的管理员。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消息栏忽然弹出一个系统消息的提示，同时还多了一个小红点。 他本以为系统消息都是广告，或者是活动的推送，本不想点开去看，可是如果不点开看，那小红点就一直在那里亮着也属实让强迫症患者难以接受，于是他便顺手将消息点开。 这一眼看过去，他就惊的说不出话来。 消息就寥寥九个字：有意来校内网工作吗？ 他心中疑惑：“系统为什么会给我发这种消息？难道是管理员发的？这种消息也不像群发，难道他认识我？” 一想到自己是用本名注册的校内网资料，唐佳凯一下就觉得有意思了。 原本，他和杨思齐等人，都以为校内网的老板肯定是校外的，打印社那几个大一新生肯定没这个实力，就是几个打工仔。 但现在他忽然觉得，校内网的老板很可能就是江大的学生，而且很有可能认识自己，甚至有可能自己还认识对方。 否则，对方不可能给自己发这种消息。 对陈程发来的询问，他心里也难免有些心动。 在他看来，从网站定位、产品功能上，校内网比伽洛论坛强太多了。 伽洛论坛其实没有任何创新之处，它本身就是当下最流行的bbs架构，网上就有免费的开源代码，不懂技术的拿过来改改关键词，就能打造出一个自己的论坛，伽洛论坛也是一套公版代码改出来的，后面团队虽然有一些二次开发，但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功能。 但是校内网就不一样了，唐佳凯刚进来，就发觉这个网站的目标根本不是江大的几万名在校生，它的目标，是全国千万级的大学生。 两个网站的立意摆在一起，便是燕雀与鸿鹄的区别。 而唐佳凯在伽洛论坛，其实也一直没什么发挥能力的空间。 他很希望自己将来能够主导一个中大型网站的网络信息安全工作，那样才能磨练出真正的技术，就像一个将领，总要指挥万人以上的战争才有成就感。 在伽洛论坛，感觉就像是带着一帮童子军玩战争游戏，偶尔发生的一点安全威胁跟小孩子闹着玩似的，没有任何挑战性。 校内网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主攻网络安全，但他看得出，校内网一定拥有非常广阔的发展前景，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全国大学生的象牙塔，那样的话，就是百万甚至千万级用户的大平台了！ 对实现自己的抱负，是绝佳的好机会。 于是，他回复陈程：“你也在江大吧？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 陈程回复：“计算机学院三舍205。” 电脑前的唐佳凯一下子愣在电脑前。 三舍？ 那不是计科大一新生的宿舍吗？ 没想到，这个校内网的创始人，不但是江大的学生，而且是大一的新生！ (本章完) 第153章 太他妈妙了！ 第153章 太他妈妙了！ 陈程做事重分析、信逻辑，既然自己判断唐佳凯并没有参与攻击，那他相信唐佳凯与杨思齐，就肯定不在一个阵营上。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将寝室号告诉对方，等着对方过来见一面。 唐佳凯也觉得神奇，以为对方有可能是高年级甚至研究生院的学长，万没想到，竟然是大一的学弟。 想到杨思齐今天骂打印社那几个大一新生骂了一下午，一直说他们是给校内网老板打工的小屁孩，他便问了陈程一句：“你是校内网的创始人，还是负责人？” 陈程回复：“都是。” 唐佳凯更加震惊。 这么成熟、这么超前的产品，竟然是一个大一新生搞出来的？ 天才啊！ 他心里有些钦佩，便立刻回复：“稍等，马上到。” 回完，电脑锁定，他便立刻起身离开寝室。 唐佳凯在二舍，下了楼转个弯就是陈程所在的三舍。 来到三舍205，他敲了敲门，陈程先一步过去将门打开。 唐佳凯看到陈程，也不知道谁是刚才跟自己聊过的人，正想着如何开口询问，陈程先说话了：“唐学长吧？” 陈程上辈子与唐佳凯共事过一段时间，虽说关系不是很熟，但时隔多年还是能够一眼认出。 唐佳凯上下打量着陈程，问他：“刚才是你跟我聊的？” “对。” 陈程回身把烟装在兜里，说：“学长，咱们楼下聊几句吧。” “行。” 唐佳凯爽快的点点头，两人一起来到楼下。 趁着寝室还没关门，陈程在路边给唐佳凯递了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直截了当的说：“唐学长，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听人说起过你，知道你在网络安全上比较擅长，今天晚上有人搞了个脚本，拿几百个账户来占我校内网的带宽，手法有点太拙劣了，唐学长名声在外，应该不是你的手笔。” 唐佳凯好奇的问他：“你今天被攻击了吗？处理好了？” 陈程点点头，把大概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唐佳凯听完，笑着说：“估计是陈伟的手笔，杨思齐下午逼着他弄的，他觉得你肯定不会有太高的服务器配置，同时请求量一高上去，无论是服务器性能还是带宽，应该都会被跑满。” 陈程摇头笑道：“我给服务器留的冗余，比他们想象中要大得多，而且我跟服务器合作商已经谈好了，他们有24小时值班的人随时可以响应新增的需求，无论是服务器需求还是带宽需求，都可以很快解决，况且他们这种攻击的模式简单粗暴，他们注册账号的速度还没有我封账号的速度快，不痛不痒。” 随后，他看向唐佳凯，坦诚的说：“校内网是我一个人开发的，但是我现在发现一个人维护不了，所以我想跟唐学长合作一下，由你来负责校内网的安全问题，月薪方面我初期可以给到两千元。” “两千？” 唐佳凯有些惊讶，问他：“你的校内网已经拉到投资了吗？” 陈程摇摇头：“没有。” 唐佳凯更是惊叹：“没拉到投资，你就敢这么钱啊？你那个打印社应该也不少投钱吧，至少要几万块，雇几个人又得好几千，投广告又得几千块，我听说你还买了数码相机，这又得上万块，服务器和带宽的费用也不小，还要给我一个月两千的月薪……” 陈程笑道：“虽然没拿到投资，但是我自己就是自己的资方，现在等于我自己给我自己投了一个天使轮，接下来还能投一个pre-a，钱不是问题。” 唐佳凯疑惑的问：“不是天使轮、a轮、b轮吗？你说的pre-a是什么意思？” 陈程道：“就是a轮之前的一个过渡阶段。” 唐佳凯抽了口烟，认真道：“我觉得你能力就挺强的，校内网各方面的产品逻辑都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就算是腾讯的qq也比不上，而且你也很有先见之明，在注册账号的流程上已经加了一个人机验证，一下就把他们批量注册账号的路子给堵死了，他们也很逐个掩饰注册ip，费半天劲注册这么多账号，你只要一段代码就全给封掉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我看你对这方面也挺精通的，也用不到我。” 陈程坦然道：“如果只是想做一个网站，自己辛苦一点，确实也能勉强搞得下来，但是我更想做的，是一个像腾讯qq那样的社交平台，我不敢说像他做的那么大，但是我敢说，我有能力也有信心把全中国的大学生，以及所有上过大学的人，都聚拢到校内网这个平台上来，把校内网打造成中国大学生们的乌托邦和象牙塔。” 唐佳凯听的惊讶，嘴里叼着的烟都忘了抽。 陈程接着说：“既然是要做一个服务上千万人的平台，就不可能是我一个人、凭一己之力可以维护下来的。” “我需要的，是一个专业且庞大高效的团队，每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个人各司其职，负责好自己的板块，然后再让所有人凝聚在一起，有一套完整的配合与驱动逻辑。” “你擅长产生动力，那你就去做发动机；他擅长判断局势，知道什么时候该发力，知道什么时候该加速，那他就去做变速箱；我知道我要往哪里去，哪条路最好走，那我就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好司机。”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片刻，掸了掸烟灰又抽了一口，这才继续道：“一辆车也不是能往前跑就够了的，还得保证它足够安全，不能让它被人偷走，也不能让它被人抢走，还不能让他它被路上其他的车辆撞击、失去动力，不能让他被的坑坑洼洼颠坏、以及被天上掉的冰雹、山上跌落的石块砸坏，所以我需要一个安全方面的合伙人，目前看，唐学长是我觉得最合适的人选。” 唐佳凯忽然感觉有些热血沸腾，胸口似乎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激情澎湃。 毫无疑问，陈程这番话，不但展现出了他的个人格局、野心，也让唐佳凯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向感。 2002年的互联网虽然已经逐渐展露出眉目，但对他这样的大学生来说，依旧是一片混沌，可陈程的话，却像一道强光，让他忽然之间看到了前行的方向。 他忍不住问陈程：“你的校内网发展速度一定会非常快，我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论能力，比那些专业人才要差得远，你确定我能跟得上你的需求吗？” 陈程笑道：“跟上跟不上，都要先试着跟一下才知道。” “我之所以说初期给你两千元的月薪，你可以把这个初期理解为一段时间的试用期，这段时间我们相互磨合，如果你能跟得上校内网的发展速度，我一定会给你更高的薪资，甚至不排除会给你一定的期权，但这个我不能给你承诺，一切都要开始磨合之后、视磨合的情况再定。” 唐佳凯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话办事挺严谨的，不像杨思齐，他从去年开始就承诺给大家分股份，可是一直拖着没有兑现。” “起初我们是希望他能够把伽洛论坛公司化，注册一个公司，然后把药给承诺给我们的股份体现在公司的股权结构里，他不同意。” “他说注册公司有很多弊端，一来是不够灵活，二来还会牵扯到额外的税负。” “后来陈伟就说，如果你不愿意把论坛公司化，那起码先以个人名义跟我们签一个股权协议，我们心里能够踏实一点，但是他也以各种理由推脱。” “我还是喜欢什么事情直来直去，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陈程问他：“所以唐学长愿不愿意接受这个offer？” “当然！” 唐佳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能参与到一个大平台的初创阶段，也是我个人的荣幸，我非常看好你和校内网的前景，从你在伽洛论坛投广告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你的头脑比我们加在一起还好用的多，校内网在你的手里，一定能成为一个大平台。” 陈程谦逊的笑了笑，并没有接他唐佳凯的夸赞。 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其实是对未来发展方向的了解，至于专业水平，自己其实并不出色。 他对唐佳凯说：“唐学长，稍后我会在后台开一个权限给你，你先熟悉一下，明天我要抽时间去一趟服务器托管商那边，你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没问题。” 唐佳凯说：“我一会儿在校内网，把我的手机号发给你，方便联系。” “好。” 陈程又问他：“唐学长还有没有比较熟悉的其他人才推荐，我们现在前端和后端都需要人，而且多多益善，我想快速搭建一个至少十几到二十几人的技术团队。” 唐佳凯想了想：“其实目前咱们本科院综合能力最强的就是陈伟，他是伽洛论坛的技术合伙人，不过想挖他，会有些难度，杨思齐承诺过他股份。” 陈程微笑道：“用不了多长时间，伽洛论坛就没有流量了，他只要是个聪明人，到时候一定会离开伽洛论坛的。” 唐佳凯摇头说道：“你也不能太小瞧了伽洛论坛，伽洛论坛的整体定位虽然远不如你的校内网，但它毕竟是bbs，现在的大学生们是很需要这种地方，探讨专业或者是闲聊吹水的。”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带着手势比划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准确形容，伽洛论坛更像是咱们江大校园的一个网上缩影，有些时候你讨论本校的事情，就想跟本校的人在本校的论坛上讨论，而不是在一个很大的平台上、找一个犄角旮旯去聊这些事情。” “就好像咱们两个人抽烟，在路边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边吹风一边抽烟，站着蹲着都可以，没有坐的地方也无所谓，没有必要非要去东方明珠塔下或者黄浦江边去抽，我的意思你大概能明白吧？” 陈程点点头，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校内网定位的是全国大学生，就像一个连通了所有小湖泊的海洋，有时会让人失去了小湖泊的感觉，比如阳澄湖的螃蟹，就想在阳澄湖里泡着，而且就想在阳澄湖里泡着和阳澄湖本地的螃蟹聊天，对不对？” 唐佳凯立刻有些兴奋的说：“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这是全国各地论坛，或者是各个学校论坛时间内不会被取代的根本！” 陈程灵光一闪，随即摇头笑道：“学长，想取代这些校园论坛太简单了，别的不说，我只需要在校内网上开一个二级栏目就可以做到，这个栏目叫什么呢？就叫鱼塘。” “鱼塘？” 唐佳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陈程说：“我会给全国各地的每一所学校，在校内网建一个鱼塘，每一个用户在校内网不但能结交全国好友、与散落全国各地的高中同学聊天交流，也可以进到自己这所学校的鱼塘里，关起门来和校友们聊天。” “在这个鱼塘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条闲鱼，当然我说的闲鱼，是清闲的闲，到时候，一级页面畅游全国的汪洋大海，二级页面当一条闲鱼在母校的鱼塘里翻身打滚、在母校的鱼塘里灌水，还有校园论坛什么事儿？” 唐佳凯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产品的逻辑伽罗，他听的心情激荡，烟头往地上狠狠一摔，惊叹道：“卧槽！妙啊！太他妈妙了！” (本章完) 第154章 没办法，真比不了 第154章 没办法，真比不了 这个所谓“鱼塘”的产品构想，是陈程受到唐佳凯启发，临时想到的。 他借鉴的，是“闲鱼”的产品架构。 闲鱼作为后世最大的个人二手交易平台，有许多独创的产品功能，在这里，你不但可以买到全国网友的闲置，也可以聚焦于附近的某个小区，或者某个片区，在这里交流和交换闲置物品。 这个产品功能，就叫鱼塘。 陈程觉得这名字很有意思，对阿里这样一个相对严肃的公司来说，鱼塘，可以说是他们最轻松、最接地气的产品功能，所以陈程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也是刚才忽然想到，其实因为周星驰电影早些年的火爆，大学生群体的咸鱼文化很早就在国内风行了，自称咸鱼不太雅，但闲鱼可太贴切了，大家都是闲下来就爱灌水。 如果自己直接把闲鱼和鱼塘这两个名字代入进来，一定能得到大学生的好感和认可。 到时候谁还说我泡论坛、泡bbs？太土了，我们现在都流行泡鱼塘。 什么伽洛论坛，算啦，我们泡伽洛鱼塘好不好？ 而且，现在的论坛聊天，本身就有一个流行语叫灌水。 那么，用户是一条闲鱼，闲来无事泡泡鱼塘、在鱼塘里灌灌水，这不就是绝配中的绝配吗？ 唐佳凯已经被陈程惊的五体投地了。 他在江大，还从来没有佩服过谁，陈程这个大一新生竟然是第一个。 关键他描述的一切，对自己来说都太新鲜、太有趣也太强悍了。 有这样的产品逻辑，校内网不火，那都是天理难容。 而且，他这个“鱼塘”的玩法要是搞起来了，别说区区一个伽洛论坛，全国这么多大学、数不尽的大学论坛，恐怕都会被“鱼塘”一波带走。 这一刻，他也意识到，代码在不同人手里，能够发挥出的威力也有天壤之别。 无数校园论坛的创始人、技术团队，还在一门心思的耕耘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可陈程的一个产品逻辑，就有可能直接把他们全部消灭，互联网上的战争，甚至都不需要大家认识、也不需要大家有什么矛盾，或者有什么接触。 仅仅是我要放一个大招，千里之外的无数个竞争对手，就有可能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简直就是基于代码的核打击。 激动之余，他立刻开始陷入思考，然后对陈程说：“这么好的产品规划，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它开发出来，并且测试上线，我倒是有些关系不错，也比较知根知底的同学，他们虽然没有陈伟那么强的个人能力，但毕竟也是江大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基本水平还是能够有所保障的，再加上你本身就是一个出色的产品设计师，你来给出方向，他们一定能够很好的落地！” 陈程欣喜的说：“那太好了！如果是正常的开发人员，我可以给他们一千五百块钱的月薪。” 唐佳凯点点头：“这个薪资已经非常高了，陈伟在杨思齐那边，估计一个月最多最多也就这个数了。” 说罢，他问陈程：“你有没有想好办公地点设在哪里？” 陈程说：“最好是能在学校找一个地方，不过我刚来，也不认识什么领导，不知道怎么申请，或者有没有公开可以租赁给学生的地方？” 唐佳凯思忖道：“学校虽然很大，但是场地资源还真是有限，杨思齐能申请到地方和设备，主要是因为他跟院里领导关系好，又是学生会的会长，还有伽洛论坛这么一个产品做背书，于公于私他都有优势，除了他之外，我都找不到这种门路，估计你更够呛。” 接着，他仔细思考片刻，开口道：“不过你的校内网确实太了不起了，只是现在刚上线、知名度还不够，等它名气再大一点，你拿着项目介绍去找院里的领导，他们一定会重视的，说不定能在行政楼给你批个办公场地，而且咱们学校有自己的服务器中心，你可以把服务器托管在那边，比放在外面能省很多钱。” 陈程摇摇头：“还是算了，学院如果答应给我批场地，也肯定是想借机宣传一下校内网，把校内网定义成江大学生创业项目到处宣传，我还是想低调一点，别这么招摇。” 说到这里，陈程补充道：“如果是个小网站，把服务器放在学校的机房肯定很好处多多，但校内网将来如果突破千万级用户，学校机房那点体量根本不够看的，到时候承载不了再搬出来，估计还得停服，太麻烦了。” 陈程记得，早些年很多互联网公司都经常停服迁服，那就是服务器的物理迁徙，比如把整个机房从内陆城市运到广深，一旦迁服务器，网站至少停一天，也就好在早年间的网友包容度高，换十年后，停一天用户就把公司骂的体无完肤了。 数据这个东西，堆积的越多，迁徙起来就越困难，所以陈程打算先把目前租赁的服务器交给专业的服务商托管，下一步就开始投资采购自己的服务器，然后搭建自己的机房。 唐佳凯见陈程瞧不上学校的一些便利条件，起初还有些不理解，可一听他说将来迁服的麻烦程度，他再次意识到眼前这个学弟，看问题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维度，自己还在想明天的事情，人家已经想到一年甚至几年以后了。 这就是远见，没办法，真比不了。 于是，他提议道：“如果不在乎多点成本，那我觉得可以在商业街找个偏僻点的二楼铺子，商业街的店铺，大都是一层生意好、价格贵，二层一般就没什么人了，有些饭店开两层，但大多数时候二层也没客人，如果摆十台电脑的场地，估计一个月也就两千块钱左右。” 说完，又提醒道：“对了，价格肯定比外面贵，要是去外面租个几十平米的场地，估计几百块钱就搞定了。” 陈程不假思索的说道：“还是在学校找吧，离得近，所有人响应起来都比较方便，唐学长辛苦帮我联系一下靠谱的技术人员，咱们初期先按十人规模，我抽时间去商业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场地。” “没问题。” 唐佳凯爽快答应下来：“我抽时间也去打听打听，有情况随时联系。” “好！” —— 告别了唐佳凯，陈程赶在寝室楼关门前回了第三宿舍。 苏鹤翔刚好背着双肩包跑了进来，从后面认出陈程，热情的揽住他的脖子，笑着说：“陈哥，你们忙活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陈程笑道：“你明天中午和晚上要没什么事，回头过来给大家搞搞基础服务，大家一忙起来走不开，你帮着买个饭、买个水之类的。” “行啊！” 苏鹤翔笑着说：“我除了跟你们一起混，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到时候你们都忙去了，我一个人也无聊。” 回到寝室，陈程再次打开校内网的后台，唐佳凯很快给自己发来了他的联系方式，陈程也把自己的账号发给了他，然后给他开了一个管理员的权限。 唐佳凯在后台给他发信息道：“我先梳理一下有没有什么安全漏洞，如果有的话我就直接处理了，不会碰用户数据和前端功能。” “好！” 陈程也没跟他客气，毕竟现在他已经算是自己的员工及合作伙伴了。 此时，校内网的注册用户已经突破一万人，并且还在快速增长。 陈程浏览了一些用户上传的照片，发现果然跟自己记忆中一样，大部分网友的电子照片，基本上都是电脑摄像头拍出来的，画质很差，而且许多人的打扮都比较非主流。 他询问几个同寝：“现在网吧带摄像头的机器多吗？” 王一飞率先开口：“不多，我们常去的那家网吧，只有三五台机器有摄像头。” 孔德胜说：“摄像头好像也没啥用，现在支持视频聊天的只有msn，qq到现在还没出这个功能呢。” 廖鹏飞吐槽道：“qq干啥都慢，msn去年就支持视频聊天了，它到现在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玩qq，msn明显比qq好用。” 陈程听着三人的对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msn，好古早的一款软件，熟悉又陌生的三个字母。 若不是孔德胜提起，自己至少十几年没听过这三个字母了。 仔细回想一下，msn其实也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这款微软出的即时通讯软件，在陈程看来，毁就毁在没有把号码当做用户id，而是把邮箱地址当做用户id。 这是很讨厌的一件事情。 人类从接触通讯开始，最熟悉的就是数字。 最早的电话，从五位数一点点发展到七位、八位，手机号也是11位数字，人们早就习惯了用数字来作为id号码。 而且，中国人对数字的连贯性有执念、对5689这样的数字更有执念，所以qq号才是真正能迎合中国网友胃口的东西。 邮箱，一大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无趣至极，也麻烦至极。 况且，申请qq号有一种随机抽奖的感觉，如果出来一个很顺的数字，甚至出了豹子号，那真是能高兴几个月。 相比之下，用自定义邮箱作为账号的msn，差的就有点太多了。 陈程忽然想，要是在校内网的相册里，加一个拍照功能就好了，直接调用电脑摄像头的数据，展示出一个类似自拍相机的界面，让用户自己点击拍照，拍完就一键上传相册，这样的话，相册的使用率肯定能有很大提升。 要是能在校内网实现视频聊天呢？ 毕竟，qq还要等到明年才有这个功能。 校内网的好友体系一旦建立，能视频聊天的话，肯定又是一个很大的卖点。 要是再能开发出一套简单的美颜算法，那可就更好了。 (本章完) 第155章 抢筹码的最后窗口 第155章 抢筹码的最后窗口 翌日，十月八号，学校恢复正常上课。 陈程和同寝洗漱之后来到食堂，刚找到空位坐下，一个万众瞩目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食堂门口。 一群计算机学院的理工男，几乎都被那道身影迷的神魂颠倒。 王一飞刚好对着门口的位置，抬头一看，就激动地说：“老陈，班长来了！艾玛，真漂亮啊！” 此时的颜若萱刚进食堂，无数人就盯着她看个不停。 计算机学院这帮小年轻，哪见过这样的妹子，一个个眼都看直了。 因为一直跟陈程他们吃早饭习惯了，她一进食堂就到处寻摸陈程的身影，看到陈程之后，心里一阵莫名紧张，脚下快走两步就跑了过去。 陈程一拍苏鹤翔，不用说话，苏鹤翔就端着碗挪了个位子，把自己的位子让给颜若萱。 颜若萱到跟前，局促的说：“我……我先去打饭。” 王一飞赶紧站起来，说：“你坐吧班长，我去帮你打，你吃什么？” 颜若萱连忙摆手：“我还是自己去吧！” 陈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你先坐吧，让一飞帮你打就好了。” 颜若萱见陈程发话，就对王一飞说：“那……那麻烦帮我打一杯豆浆和一根油条。” 说完，把自己的饭卡递给他：“用我的卡。” 王一飞摆摆手：“老陈在这，我就是用他的卡也不能用你的呀，你坐着吧。” 说罢，人已经转身去了窗口。 陈程扭头打量着颜若萱，笑着说道：“班长，你这新造型杀伤力够大的啊，一整个食堂的男生都在看你。” 颜若萱有些害臊，低声嘟囔着：“早知道就不听你的了……老被人盯着看浑身感觉不自在。” 陈程笑道：“习惯就好了。” 这时，两个男生从他们桌前经过，其中一个人问另一个：“你注册校内网了没？” “没呢，光听我室友说了，还没来得及注册，中午去网吧注册一个看看。” “那你别忘了第一个关注我，我要是赢了比赛，到时候请你吃饭！哦对了，你也别忘了关注一个叫颜若萱的女孩，她长得太漂亮了，看资料也是咱们计算机学院的！” 两人从颜若萱身后过来，并没有看到颜若萱，但交谈的内容让颜若萱有些脸红，低着头也不好意思抬起来。 陈程面带微笑，看来校内网已经在江大成为热门话题了，同学们自发的交流、推荐，这是个极好的迹象。 几人吃过饭、来到教学楼，沿途也总能听到很多人在讨论校内网。 除了讨论产品本身的新奇有趣之外，大家还在讨论今天中午即将开始的拉新比赛。 五百到一百元的现金奖励，让很多人都有些摩拳擦掌。 他们一点都不担心校内网的兑付能力，因为校内打印社就开在商业街，而且还免费为大家扫描照片，几万块钱都投进来了，不可能几千块钱的奖金放鸽子。 上午课程一结束，同寝的五个室友便赶去校内打印社开门营业，陈程则直接带着颜若萱，两人打车去了距离江大最近的车管所。 江城一共有三家车管所，这三家车管所都正常办理机动车过户业务，而现如今的个人出租车指标政策是标随车走，车到谁名下，标就到谁名下。 陈程只记得，江城出租车指标的暴涨，就是在节后开始的，但是具体节后哪天可就没数了。 他也不知道温城人现在来了没有，急匆匆的赶到车管所时，车管所已经过了营业时间。 陈程在车管所外找了个黄牛，递根烟过去跟对方打听了一下：“大哥，今天上午出租车个人户卖到多少钱了？” 对方接过烟，随口说道：“国庆前是四万八上下，国庆车管所没上班，今天上午的实际成交价格已经跌到四万七了。” 陈程又问他：“今天的成交情况怎么样？” 对方回答说：“没什么成交，现在想入出租车行业的个人也都在观望，毕竟是四五万块钱的东西，年底换车的政策卡在这里，大部分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入手，想等年底或者明年年入再抄底，价格更合适。” 说到这里，对方把烟点燃，不疾不徐的指点道：“你要是想买个人指标，最好也别现在入手，你现在买，是能多赚仨月钱，但这三月你净赚也就几千块，说不定年底指标就跌下去一两万，犯不上，再等等看看最好。” 陈程笑道：“不是我想买，我一个穷学生，哪有钱买车，主要是我小叔买断工龄了，也没个生计，就想买辆出租车开开。” 对方点点头，感叹道：“那就更得谨慎了，再看看准没错，现在确实不是入手的好时候。” 说着，他若无其事的闲聊起来，道：“上午有对外地夫妻也跑来打听，说是想买个车跑跑，我也劝他俩，最近江城这出租车行情，根本不适合入手，俩外地人跑来江城想开出租，也不知道咋想的。” 陈程倒是有些警觉，好奇的问：“外地人来江城开出租车？哪儿的人啊？是省内下面地市的吗？” 对方摇头说道：“不像，他们讲普通话，但口音偏更南方一点。” 陈程又问：“什么年龄段呢？” “三十多岁吧。” 对方随口说道：“看着穿着打扮也挺讲究的，不知道为什么想来江城开出租。” 陈程点了点头，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看这架势，温城人应该已经来了。 不过，温城人做生意向来精明，他们肯定不会来了就直接下手，先打听打听行情，再研究研究打法，估计才会开始着手。 而且陈程上辈子看到过一些关于温城炒家的报道，他们可不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相反，他们是一个密切配合的团队，目标、战术、买入和卖出时机，都是团队行为。 既然是团队协作，那他们今天开始打探行情，回去开会一碰方案，明天一早就直接开干了。 今天下午，可能是自己抢筹码的最后窗口。 于是，他问那黄牛：“大哥，有没有拜托你帮忙卖指标的司机？” “有啊。” 黄牛随口说：“好几个呢，不过没人买，你小叔要是打算买，到时候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便宜的。” 说着，他从兜里抽出一张印刷拙劣的名片，递给陈程。 陈程笑笑，问他：“大哥，我要是现在买，最低你觉得能压到什么价？” “现在买？” 黄牛想了想，说：“有个四万六千五愿意卖的，车大概不到一万块钱。” 陈程又问：“我不用付你中介费吧？” “不用。” 黄牛笑道：“都是买家付，一辆车一两百块钱，反正我也就是牵个线搭个桥。” 陈程点点头，说：“这样吧，你帮我联系一下四万六千五真实能卖的，让他们赶在车管所开门之前过来办过户。” 黄牛惊讶的问：“他们？啥意思啊？” 陈程严肃道：“就是谁愿意这个价出，我都收，多多益善。” “开玩笑的吧？” 黄牛皱眉看着他，脸上满是质疑。 一台车，单指标就四万六千五，算上车，肯定在五万以上，这小子竟然还来一句多多益善，这不是扯淡吗？ 他以为陈程是跟自己开玩笑，收起笑容，摆摆手道：“行了小子，大中午的找地方吃饭去吧，别在这跟我瞎扯蛋了。” 陈程还没说话，旁边的颜若萱不乐意了，她不忿的问：“你说话怎么这么没素质啊，我们又没跟你开玩笑，再说介绍成了你不是也有中介费吗？” 黄牛见陈程身边的小美女生气了，嬉皮笑脸的说道：“妹妹，我不是没素质，主要这小兄弟说话太虚了，一个指标就四五万，他来一句多多益善，多少是多？我找十个人过来，他买的了吗？到时候人都来了，他再给我来一句没钱，挨骂的不还是我吗？” 颜若萱气鼓鼓的说：“十个人还不够呢！我们最少要找四十个！” 黄牛一下怔住了，回过神来后才苦笑着说：“你俩……你俩是不是闲的没事逗我玩来了？” 陈程又给他递了支烟，认真道：“大哥，我没跟你开玩笑，刚才说我小叔要买指标那才是真扯蛋，我是想买一批指标搞出租车业务。” 黄牛都有些懵了，实在看不透陈程到底哪句话才是开玩笑。 陈程这时候继续说：“你应该听说过捷通出租的林振邦吧？” 黄牛点点头：“听说过啊，于家湖的，怎么了？” 陈程说：“他那公司前段时间卖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两百零四万卖的，卖完买了辆新雅阁嘛，大家都知道。” 陈程指着自己，微笑道：“买家就是我，我现在是捷通的新老板。” “操……” 黄牛一下子正色起来。 因为他想起了一个江湖传闻，有人说过，买捷通公司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当时大家还讨论，什么年轻人这么有钱，以及什么年轻人这么傻逼，这时候买出租车公司。 没想到，今天就让自己遇上正主了。 他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陈程：“林振邦的公司是你买的，你知道你买到手最少亏了七八万块钱吗？” 陈程笑道：“我知道啊，一台车跌了一两千，四十台车可不就七八万了。” 黄牛惊呆了：“那你还要买？疯啦？” 陈程一脸淡定的笑道：“没别的，我就是看好出租车市场，就是觉得它还能涨回去。” 说完，他对黄牛提议道：“要不这样，你今天别的买卖别做了，帮我联系你认识的车主过来，我下午就在这里等着过户，你叫来一个我买一个，先买四十辆看看，一辆车我给你一百块钱好处费！” (本章完) 第156章 速战速决 第156章 速战速决 陈程的话，没再让那黄牛心生质疑。 相反，他现在对陈程深信不疑，并且坚定的认为，他就是百年一遇的超级冤大头。 四十个指标已经买砸了，人家非但不反思、不想办法降低损失，反而还要再买四十个。 确实豪横的有点过分了。 年底八十个指标跌到三万，至少要亏出去一百来万！ 不过，他可没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因为陈程的许诺已经深深吸引了他。 四十辆车，一辆车给一百，这是四千。 自己找车主再要个一两百，这至少六七千。 真搞成了，今天自己能挣一万！ 车管所门口黄牛那么多，一个能赚三千的都屈指可数。 一天一万，简直跟抢没两样了。 于是，他看着陈程，严肃的说：“老弟你要这么说，那我这就给你打电话了啊！” “打吧。” 陈程认真道：“不过我的钱你也不能白挣，你得跟车管所的人打个招呼，待会儿快速给我办理，最好是一开门就集中批量给我办，办完我就走了。” “行！这都是小事！” 黄牛痛快的答应下来。 他们吃这碗饭的，跟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有关系。 有些事情，不找黄牛，你从早上跑到下午或许才能办完，但找黄牛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事。 这么大的买卖，自己肯定也想早点落袋为安，快点忙完把钱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烟，语气有些亢奋的说：“我这就给你摇人，不就四十个吗，你放心，一点半之前就能凑齐！” 作为黄牛，他太清楚这行业现在的情况。 多少司机盼着卖指标盼了几个月了，真有人要买，下刀子也会赶过来卖掉。 陈程便说：“那这样吧，你帮我联系人，我跟我朋友去吃点东西，一点半准时到这里。”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摞现金，差不多有个七八百块的样子，他抽出五张递给对方：“这就当是定金了。” “兄弟讲究！” 黄牛也没客气，喜不自胜的把钱收下，问他：“四十个就够吗？你到时候得找人来评估一下车价啊，每辆车的车况都不一样。” 陈程点点头：“这个你放心，我一会就找人过来。” 陈程打算还找沈露凝帮忙，上次她找朋友叫来的二手车小哥就比较靠谱，自己这次不能白用人家，来了给个两百块辛苦费。 沈露凝没想到他还要继续收出租车指标，一想他上次收那家公司就了两百万，忍不住问他：“你又借钱啦？” “借了点……” 陈程尴尬笑笑：“行情还有机会，所以就准备再囤一点。” 沈露凝问他：“那你还需要钱吗？姐可以帮你再想想办法。” “不用不用。” 陈程赶紧拒绝，颜若萱那两百万都跟硬塞的差不多，真是不能再借钱了。 沈露凝便说：“那我跟我朋友说一声，让她安排人去找你。” 陈程刚要道谢，沈露凝便提醒他：“别忘了晚上一起吃饭啊。” 陈程自然记得晚上与她的约定，要跟她爸爸一起吃顿饭，于是便爽快的说：“没问题凝姐，我等你电话。” 中午，陈程带着颜若萱，在车管所附近找了家干净的餐厅。 吃饭的时候，陈程嘱咐她：“等下午那些司机来了，你就在最近的银行等着，咱俩默契配合，我跟他们谈好条件、办好过户，你就直接在银行给他们转钱，汇款信息和金额我到时候短信发给你，一定以我的短信为准。” 二手车交易相对简单，黄牛那里有统一的交易合同，大都是先过户后付款。 陈程打算就照着四十辆收，速战速决、绝不恋战，虽说自己手里也有几十万，但他也不准备都砸进来，校内网后续还要源源不断的烧钱，今天中午江大的用户估计就开始疯狂拉新了，自己得准备足够的粮草弹药，更何况服务器运营商那边还等着自己过去预存十万。 颜若萱问陈程：“你打算收多少台车啊？我卡里好像就两百零几万，如果不够的话我再问问我爸。” 陈程赶紧摆手：“你可千万别再找你爸了，咱今天就买四十台，多一台都不买。” 指标价格四万六千五，车价均价至少也要五六千甚至六七千，四十台车大概要二百一十万上下。 陈程便对颜若萱说：“咱俩一会先去银行，我取几万现金带着，你在银行等我电话，我先付点定金给他们，然后去办理过户，过完户你转钱给他们就行了，四十台车收完咱们就回学校。” 颜若萱好奇问他：“车怎么办啊？四十辆呢……” 陈程摇摇头：“于家湖那边没地方放了，我也没驾照，到时候直接把钥匙都丢留给黄牛，让他找地方停，一辆车再给他一百钱，他有的是办法。” —— 颜成斌刚回到家的时候，就收到江城手下反馈的消息，说女儿和陈程一起去了车管所。 他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早就知道陈程盯上了出租车的生意，女儿那两百万又一心想借给他，看来女儿这是终于要把钱借出去了。 自打颜若萱回了家、说清了与陈程相识相处的细节，他和老婆对陈程的成见倒也放下了不少。 吃饭时，手下又反馈，女儿和陈程吃过饭去了银行。 颜成斌也不惊讶，还跟老婆陈敏说：“看来陈程还要买出租车指标。” 陈敏点点头，不咸不淡的问：“是不是赌性太重了点，上这么高的杠杆，万一赔了就血本无归了。” 颜成斌说：“或许他从江城出租车市场里，看到了别人没看到的机会。” 陈敏未置可否，只是提醒他：“让那边的人也留意一下出租车指标的行情。” 颜成斌笑道：“交代过了，我比你还好奇。” 说到这里，他伸了个懒腰，淡淡说道：“沪海的出租车指标倒是狠涨过一轮，燕京也是，好像跟外地炒家以及当地限制个人指标都有关系，估计陈程就是借鉴这些大城市的轨迹，才想着要囤积江城的出租车指标，只是江城指标的价格能不能涨，还是个未知数。” 陈敏说：“等着看吧，萱萱不是说他用钱就用一两个月吗，估计他是在赌未来一两个月的行情。” —— 从九月底到现在，江城已经没什么人收出租车指标了。 很多人想出，但价格实在不合适，四万七也卖不动，下一口估计连四万六都喊不到。 这时候，黄牛忽然挨个打电话，说有人愿意四万六千五收指标，一下就把这些要出指标的司机都吸引了过来。 很多人午饭也顾不上吃，就赶紧开车来了，就怕到时候人多，自己的轮不上卖。 等陈程从银行取了五万块钱来到车管所门口的时候，黄牛身边已经围了一大群司机，大家见对方招呼来这么多司机，都担心买家是不是一会还要当众压价，谁价格低就买谁的。 陈程没往跟前凑，他等做二手车的小哥来了之后，才掏出黄牛的名片，给对方去了个电话。 说明身份之后，陈程告诉他：“让这些司机在车里坐着等着把双山打开，我带着看车的师傅一个个轮着跟他们谈，今天收四十辆，按先后顺序谈，谈不拢的就换下一个。” “行。” 对方松了口气，赶紧让那些司机回到车里等着。 路边此时已经排了二三十辆出租车，车的双闪都开着，场面还有些些壮观。 陈程给那小哥塞了两百块钱，带着他从第一辆开始看。 本就是马上要退出营运的车辆，也确实不值什么钱，大都是几千块钱的价位。 小哥效率也快，司机自身对车辆的售价也没有太高的期待，所以谈下来也很顺利。 陈程谈下一辆车，就先付一千块钱现金，然后记下司机的个人信息、车牌号、车架号以及公里数。 一边谈着，一边还有车源源不断的往这里赶。 后面很多都不是那个黄牛叫来的了，很多司机的车里装了车载电台，电台里一呼，不少想卖车的都撒丫子往这边赶。 陈程谈到四十辆的时候，后面还有十几二十辆车在等着，他也没有恋战，立刻对几个有车载电台的司机说：“辛苦帮忙在电台里广播一下，我这收不动了，没钱了。” 电台喊了几句，很多司机悻悻的离开、继续跑活赚钱了。 陈程也没耽搁，等车管所上班，立刻让黄牛带着自己和四十名司机进去过户。 黄牛打了招呼，一堆人直接占了两个窗口，高效的办理过户手续。 每完成一辆车的过户，陈程就把账户信息、尾款金额发给颜若萱，颜若萱就坐在银行窗口不停的填汇款单。 下午两点半就有课，但两人也顾不上回去，就只能抓紧时间把正事忙完。 等四十台车全部搞定，陈程才数出四千块钱递给那黄牛。 黄牛激动坏了，收下钱数都没数就连忙道谢。 在他看来，陈程年纪不大，但办事效率高的惊人，财力也超乎想象的雄厚，人家收出租车收成流水线作业了，这你受得了吗？ 陈程当着他的面，把四十台出租车的手续塞进包里，然后把一大串钥匙递给他，问道：“有没有办法帮忙找个地方把这些车停了？” 黄牛下意识问：“停多久啊？” “两三个月吧。” “这么久？” 黄牛懵了：“哥们，你干嘛不直接把车租出去啊，一个月两三千呢！” “不租了。” 陈程摆摆手，说道：“这四十辆车，你就帮我找个靠谱的地方停着，你是本地坐地户，肯定有的是不要钱的地方，一辆车一个月我给你一百块钱。” “我操！” 黄牛惊掉下巴：“有这好事啊哥们？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陈程点点头：“不开玩笑，我还有事得先走，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四十辆车的钥匙就交给你，我先预付你两千块，剩下的等我找你取车的时候给你结清。” 黄牛生怕陈程反悔，兴奋不已的说：“没问题没问题，你放心交给我！” 陈程也不担心他把车弄走，都是破铜烂铁，他除了拆碎了卖废铁之外，基本上没什么变现渠道。 而且这些车的牌子都上缴了，现在挂着临牌也不能营运，陈程便叮嘱他：“车停好千万不要再动了，更不能外借或者租赁。” 黄牛点头道：“这你放心，我干这行的，知道规矩，你就放心交给我，什么时候要用车了，一个电话我给你安排好！” (本章完) 第157章 有同行提前动手了！ 第157章 有同行提前动手了！ 远在苏南的颜成斌，不断收到银行熟人的提醒。 女儿的账户又开始动账了，而且是频繁动账，每一笔都在五万出头，一口气付出去四十笔，而且四十个收款人各不相同。 颜成斌一点也不惊讶，因为猜得出这四十笔转款，肯定都是拿来收购出租车指标了。 他对陈程的判断更加好奇。 陈程手里已经有八十个出租车指标了，这个基数不算少，一台车涨跌一万，就是正负八十万的波动。 他把自己代入陈程的年纪，参考陈程现在操盘的总持仓以及现在上的杠杆率，他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己是陈程，自己肯定没有这么一颗大心脏，能扛得住这样的压力。 而他跟老婆陈敏不一样。 陈敏是唯结果论，陈程如果真通过这套操作赚到钱了，她才会承认陈程有能力。 颜成斌参考的坐标更多，虽说现在还没看到结果，但他对陈程的每一步操作都有几分佩服。 陈程和颜若萱赶回学校上课，沈露凝也选好了饭店和时间，晚上七点钟，在江城饭店定了个包厢。 与此同时，江城一家温城人开的快捷宾馆内，二十几个男男女女正在快捷宾馆的餐厅里开会。 他们全是从温城过来的炒家，专门做出租车指标，这次选择江城，是因为其中一个人听说了江城的换车新政，知道江城的出租车指标价格正在历史最低点。 他们作为有几年炒作经验的炒家，对出租车指标价格的评估能力很强，他们觉得，江城作为省会城市，指标价格还不足五万块钱，这明显是被低估的，绝对有操作空间。 所以，他们在节后组团来到江城，今天上午就分工明确的开始了前期准备工作。 每一家车管所，他们都安排人过去打听了现在的情况，还安排其他人到处打车跟出租车司机聊天，询问出租车司机对指标市场的看法。 一番调研下来，他们都快兴奋死了。 因为江城指标市场，完美符合他们的所有判断条件。 第一，指标市场价格确实史无前例的低； 第二，指标市场的成交量也同样掉到冰点，市场上有一堆待售指标积压，买盘一开，一定能疯狂成交； 第三，整个出租车司机群体，对指标价格的信心可以说是一塌糊涂，所有人对涨价都不抱任何希望。 他们来到一个地方炒作指标，主要是两步走： 第一步，先用现在的最低价，把所有能买走的筹码全部买空。 第二步，是不断抬高指标价格、诱导那些手持筹码的车主逢高出手，比如五万价位买空之后，把价格拉到五万五继续买空，五万五买空就拉到六万再买空。 而他们的盈利也一共分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最开始低价吸筹掌握的最低价筹码，这是最大的盈利点，如果最终能炒到二十万，这批指标每一个盈利都在十五万以上； 第二部分，是不断拉高价格、不断逢高买入的那批筹码，这些筹码最重要的使命是哄抬价格，越往后盈利空间就越小，可能到十九万的时候，他们还在买入、还在拉升，所以这样的指标盈利空间就小了很多，但因为肩负重大使命，所以也必不可少。 而他们最终的目标，是给当地人造成一种“出租车指标还能继续上涨、一定要抓住机会入场”的危机感，然后把指标全部卖给本地人，自己套现离场。 为了抱团赚钱、彼此不内耗、不恶意竞争，他们在动员会上，就已经做好了分配，其中一个组织者开口说：“明天上午，咱们就分散到三家车管所，放出消息，按照明天的市场价，所有指标来者不拒，等开始成交的时候，一人一个轮着来，确保公平。” 所谓一家一个轮着来，就是如果有八个人分到这个车管所，所有被他们吸引过来的司机，就由这八个人按顺序成交，每人轮流买一台，如果今天收八十台，就是每人十台车，等于统一采购价格、采购口径，然后再进行公平的内部分配。 这也是他们之前操作的基本逻辑，大家也都能够很好的遵守这个约定。 不过，他们的抱团，也就是最开始这个低价吸筹的阶段。 一旦价格开始应声上涨，大家就各自为战、各凭本事了，有些人想快点吸筹，那就多拿点钱来炒高价格，反正大家手里都有低价筹码，大家一起受益。 如果有人想快点清盘获利，其他人也不会阻拦他，不过按照约定，他必须先问过自己人，如果自己人里还有想继续吃进的，那就由自己人买走，当然，价格上也要遵循市场价，不是自己人就恶意打压同行价格。 整体来说，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而且有过多次成功的实操经验，每到一个城市，他们至少能够拿下一倍的利润。 就在大家把所有细节都确定好之后，有人走进来，表情紧张的提醒道：“有点情况跟大家同步一下。” 为首那人问他：“什么情况？” 对方解释道：“我今天打车的时候，留了个司机的电话，刚才我给他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兴趣卖指标，他说已经卖过了。” 负责人摆摆手：“一辆车无伤大雅。” “不是。” 对方继续解释：“我问了他情况，他说今天下午有人在车管所一口气收了四十台车。” “四十台？！” 参会的二十多人瞬间炸锅。 他们原本评估的是，最低价抄底，应该能抄到几百台，而且这几百台还得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一天内收回来。 因为一旦市场有时间反应，行情不拉也一定会起来。 几百个低价指标，大家一人也就能分最多二十个。 这一下就提前被人买走四十台，等于10%的筹码被人抢走了。 负责人皱紧眉头，疑惑的说：“咱们人都在这，还没开始动，这是什么人干的？也是温城来的吗？” “不是。” 对方说：“我问了司机，是个年轻人买的，本省人。” 负责人赶紧问：“他还在收吗？” “没有了，收完四十台就不收了。” “那还好那还好……” 负责人松了口气，但语气依旧有些严肃的说：“看来也有其他同行看到了江城指标的商机、提前动手了！不过他拿走四十台对咱们来说影响不算大，只是咱们不能再耽搁了，依我看，也别等明天正式启动了，咱们现在就按分工开始！” 低价的筹码利润最大，谁都不愿错失这个好机会。 原本他们以为，自己就像是渡江侦察的特种兵，优势在我、主动权也在我，什么时候吹响进攻号都没问题，但现在看来，还是要尽快入场。 —— 中午有个冤种要买四十个指标的事情正在出租车圈广为传播的时候，又一个炸裂的消息传来。 每个车管所，都有人拿着现金等着收购出租车指标，指标价也是四万六千五，不还价。 原本很多人没赶上中午那一波，还很是懊恼，感觉错过了一个出手的机会，没想到刚过了一两个小时，就峰回路转。 这些买家和中午那个小伙子一样，也非常专业，他们不是一个人在行动，而是一帮人分工合作。 有人在车管所拿着证件等签约变更，有专人在银行直接占了一个窗口等着转账汇款，连交易合同都是准备好的，谈好价格直接填上金额和信息，人家干脆不等过户就先打款。 车主收到款之后，人家那边也联系好了黄牛，直接带着插队办理过户手续，前后十来分钟就全完事了，毫不拖泥带水。 很多一直迫切想把指标出手的车主，都顾不得思考为什么会有一帮外地人来买指标，只觉得解套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纷纷蜂拥而至。 这些人完全是商量好的，轮着交易过户，第一台车过给了a，那第二台车就过给b，然后是c，七八个买家也不争也不抢，就这么排着队你一台、我一台，流水线一般快速收购过户，彼此之间别说争吵，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只是一个下午，市面上那些一直想卖，但又一直卖不掉的指标，就全被这些外地人全部买空了。 外地炒家一共买了六百多个出租车指标，不过他们不像陈程那样，买了车之后，车就停着不动了。 他们的玩法是，从司机手里把车买走，再以远低于市场价的租金租给原车主。 正常这辆车一个月能租两千的话，直接一千二就让原车主继续开。 他们不希望车停着减少收入，这些司机把车卖了正不知道该干什么，忽然能低价租回来继续开，几乎没有任何人拒绝。 于是这批车只是来了一趟车管所做了变更，就又被原车主开回去。 只需要等上几天，新的车牌下来，他们就可以继续上路跑出租了。 到这个时候，本地司机已经意识到，这帮人是来炒出租车指标的。 但是，他们依旧不对江城出租车指标的市场抱希望。 年底换车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他们觉得，只要这个要求不变，指标价格肯定涨不上去。 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出租车指标市场并不大，流通的指标很容易就会被买光。 一旦指标在这个价格区间被买光了，如果还有人想买，就只能加钱。 而当天车管所下班的时候，温城人就自己拉高了价格，他们借黄牛放出话来，明天上午继续收指标，指标价格从今天的四万六千五，直接跳涨到四万八！ (本章完) 第158章 有四个字想送给您 第158章 有四个字想送给您 出乎所有江城出租车司机预料的是，他们断定不会再涨的指标，竟然被那帮外地人自己叫价叫上去了。 而且是一天就涨了一千五！ 这让很多刚卖掉指标的司机懊恼不已，谁能想到，他们作为买家，竟然还主动涨价呢？ 可是，对温城人来说，就因为自己是买家，所以才要不断涨价。 最低的筹码已经吸完了，接下来随着价格每提高一阶，就会洗掉心理价位在这一阶梯上的所有者。 司机们骂归骂，但还没有意识到，指标涨不涨价，其实不取决于什么政策，而是取决于这个市场有没有人愿意加钱购买。 就像早年间，传销以几千块钱一台销售的摇腿机，会被全国各地的韭菜疯抢一样。 那种摇腿机，也就是二三十年后淘宝卖一百块钱、能把两只脚架在上面左右摇晃的所谓保健机器，制造成本不过几十元，在人均工资几百块的90年代，就能炒到几千一台的价格，靠的，就是市场情绪。 陈程并不知道温城人的动作，他建仓已经彻底完成，而且也不准备再加仓了。 下午课程结束之后，他约上唐佳凯，一起去了一趟电子城。 两人在校门口见面，唐佳凯便问他：“你看后台数据了吗？” 陈程摇摇头：“还没来得及看，中午忙事情去了，怎么样了？” 唐佳凯说：“你这个拉新活动太猛了，一中午新增了好几千注册用户，我刚才又看了一眼，注册用户数已经两万六千人了，照这个趋势，今晚破三万是肯定的，速度太快了，不敢想象。” 陈程点点头，他倒是不觉得惊讶，拼多多的传播模式就是简单粗暴，只是自己现在没有线上支付功能，否则一定把这种模式向全国用户开放，说不定几万块钱砸进去，上百万用户就来了。 他问唐佳凯：“对了学长，杨思齐那边还在攻击吗？” “对。” 唐佳凯笑了笑：“他们昨晚忙活一晚上，无非就是注册用户，换了几个ip跑那个脚本，但是你那套防御逻辑就已经把他们的账号全处理掉了，我估计他们发现这种攻击没有任何效果之后，应该能猜出来是被你过滤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想其他办法。” 陈程淡淡一笑：“让他们折腾吧，等江大鱼塘一上线，伽洛论坛的流量就会降到最低点，如果广告收入大受影响，他们团队肯定也会树倒猢狲散了。” 两人来到服务器供应商的办公地，陈程见到了他们的老板，一个姓郑的中年人，据说早些年在运营商那里做技术，后来自己出来做了服务器。 服务器的生意，说白了就是后世所谓高大上的“云计算”，亚马逊云、阿里云、腾讯云，基本都是这套玩法。 只是这些大型云计算产品，往往都有更完备的技术团队和自己的专项技术，不但能提供服务器和带宽，还能提供很好的安全服务，现在网站总会被各种黑客入侵，跟云服务的安全系数太低也有很大关系。 除了服务器之外，带宽的生意跟健身房充卡的逻辑特别像。 同一个档位的带宽，如果只买一天、一个月，就等同于健身房的次卡，是最不划算的。 但如果一买就是一年、三年、五年，折算到天的话，优惠力度还是很大的。 陈程当着唐佳凯的面，直接在pos机上刷了十万块钱，属实让唐佳凯大为震惊，心里暗想，学弟这财力，强大的有点过分了。 付了钱，陈程当场要求增加部署两台独立服务器，同时把对方技术人员的联系方式全都要了过来，对方也承诺一定有人24小时随时待命。 陈程把唐佳凯介绍给他们，也让唐佳凯跟他们留了联系方式，以后遇到问题，他就可以直接跟这些人对接。 唐佳凯问陈程：“一会去商业街看看吗？我找人帮忙问了几个场地。” 陈程说：“我待会还有事，要不学长你先去看看，大概什么情况回头咱们俩再沟通。” 唐佳凯点点头：“行，我先了解一下，回头梳理好了咱们详聊。” —— 与唐佳凯告别之后，陈程便打车前往江城饭店赴约。 陈程提前二十分钟来到江城饭店，沈露凝正在饭店正门口等他。 一见面，陈程便问她：“凝姐，沈伯伯来了吗？” 想着沈露凝的爸爸年纪肯定比自己爸爸大，陈程便换了个称谓。 沈露凝说：“我爸在包间里点菜呢，咱们进去吧。” 陈程点了点头，与她一起来到沈洲所在的包厢。 见到陈程，年过五十的沈洲主动站起身来，客气的说：“小陈是吧，我是露凝的爸爸沈洲，老听露凝提起你，她对你的评价特别高！” 陈程第一次见沈洲，虽不知他之前什么样，但现在看他，也如沈露凝那般，满脸疲态，想必最近没少犯愁。 他微微躬身主动与沈洲握了握手，礼貌的说：“沈伯伯您好！也听凝姐提到您很多次了，今天终于见到了。” 沈洲面带疲态，不过却依旧热情的邀请他坐下，。 饭桌上已经摆了几道凉菜和一瓶茅台，他直接拿起茅台拧开，问陈程：“小陈要不要喝两杯？” 陈程略一犹豫，还是点点头道：“行，我陪您喝点。” “好！” 沈洲爽朗一笑，便拿过两个分酒器，给陈程倒了一壶。 将酒递给陈程，他便招呼道：“小陈，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好的沈伯伯。” 酒过三巡，沈洲便进入正题，看着陈程感叹道：“小陈，这次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可能就被他们给算计了，听完你分析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资方早就在布局把我们整个吃掉，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关键问题上还没你看得透，实在惭愧。” 一旁的沈露凝也一脸颓然的说：“我还是学金融的，这几年也一直没想过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甚至都忘了给我爸提个建议，早点跟其他股东签好一致行动人协议，脑子估计是读书读傻了。” 陈程宽慰道：“沈伯伯、凝姐，你们不用这么想问题，有时候事情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且我主要是因为年纪小、又没什么根基、输不起，所以在生意问题上才比一般人谨慎，就连姗姐都埋怨我一直对他们心有提防，我只是势单力薄，不得不谨慎一些。” 说罢，陈程便坦然道：“姗姐她们找我合作的时候，在合同没签之前，我什么都不愿意透露，就是怕万一他们拿到我的方案之后再把我踢开，合同签了，我才把自己的方案一点点拿出来。” 沈洲赞同的点了点头，严肃道：“谨慎些是对的，我就是不够谨慎，而且对其他股东和我的关系也想的太自信，总觉得大家是同甘共苦、同舟共济的战友，经过这次才意识到，他们其实并没有打算跟我共进退。” 陈程问他：“其他股东最终还是不愿意签一致行动人协议？” “对。” 沈洲点头道：“不但不愿意签，还盼着我早点认输，我推测，天云已经跟他们谈过了，只要我答应拿20%的股份提前终止对赌协议，他们就立刻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天云套现，也顺便帮天云完成控股。” 说到这里，他有些后怕的说：“幸亏有你提醒，不然我可能已经答应天云的条件了，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 陈程端起酒杯，微笑道：“沈伯伯您不用这么客气，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凝姐也帮过我很多，我尽点微薄之力也是应该的。” 沈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忽然又有些唏嘘的感叹道：“人啊，到了这种时候，先是举棋不定，然后是患得患失，我拒绝他们的时候，心里是很痛快的，但是拒绝过后，回来的这一路上，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心里也开始担心，担心明年如果对赌业绩完不成，实际损失或许会更大。” 领售权在资方手里，沈洲现在唯二的解决方案就是拿出六千多万，或者业绩逆势上涨。 可是，哪一个他都没有半点把握。 陈程此时微笑道：“沈伯伯，只要没认输就还有机会，认输，就满盘皆输了，这不是还有半年时间吗？” 沈洲叹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半年时间想有转机，就只能靠提升业务、完成对赌这一条路了，今年我们公司的形势比前两年更差，很不好做。” 陈程点了点头，放下筷子，认真说道：“伯伯，做生意有时是要看时运的，有时候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有时候忽然一阵风吹过来，躺在船上也能往前走，我建议您先不用着急，稳住心态、寻找机会。” “寻找机会？” 沈洲面露难色，沉吟道：“我就是想不出有什么机会了。” 随即，他看向陈程，说道：“对了小陈，我有个想法，你看看可不可行。” 陈程道：“您说。” 沈洲说：“我想私人拿钱出来，回购其他小股东的股份，买到安全线内，然后再去跟天云谈出让股份的事，你觉得可行吗？” 陈程摇头道：“天云药业我印象还挺深的，他们也算是国内很出名的大药企了，肯定不缺资金，如果真要收购小股东的股份，他出价也肯定能比您多一口。” “况且，他们的核心目的，肯定是控股您的公司、拿到一个完整的产线、顺势拿下省内的市场，同时又消灭一个本地的竞争对手，一举多得，如果您的股份到了安全线，他们也会改条件的。” “这倒也是。” 沈洲心里最后的希望似乎也破灭了。 陈程见他无声叹息，便笑着说：“沈伯伯，来之前我也大概分析了您的处境，有四个字想送给您。” 沈洲看向他，问：“哪四个字？ 陈程面带微笑，语气中带着淡然与自信的说道：“静待风来。” (本章完) 第159章 你玩校内网了没有？ 第159章 你玩校内网了没有？ “静待风来？” 沈洲口中喃喃重复了一遍。 陈程这句静待风来，让沈洲从他身上，看到了远超自己的豁达和淡然。 他下意识问：“你是觉得，这件事还有转机？” “对。” 陈程果断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我觉得只要耐心坚持，一定能等来起死回生的机会，奇迹会出现，但前提是给奇迹出现留出足够的时间，早早投降认输，奇迹就算来了也与您无关了。” 沈洲心中暗暗吃惊，换别人说这番话，他可能会感觉对方无非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陈程说这番话，他便觉得，未来这半年里，事情说不定还真有转机。 同时，他也对陈程抱有几分期待。 因为他听女儿说起过，陈程仅用了一个星期，就让苏子姗的迪厅扭亏为盈，甚至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成为江城生意最好的夜店。 这就证明，眼前这位年轻人，有创造奇迹的能力。 相信他，期待他，说不定真有奇迹发生。 陈程说这话的时候，确实超然又自信，主要是他对后面的发展走向了然于胸，再加上四十岁成功人士的淡然自若，才让沈洲有了一种相信他、同时还有些自愧不如的感觉。 于是，他整个人也被陈程影响，变得豁达了一些，罕见的带上微笑，开口道：“既然小陈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尽量淡定一些，看看能不能真把风等来！” 陈程点点头，提醒他：“沈伯伯，眼下既然业务不好做，我建议您适度缩减业务规模，一来减少原材料和现货库存，二来也在公司推行一下绩效考核，实现轻装减负、降本增效的同时，多留一些现金在公司账上，主动权也会更多，我也会帮沈伯伯多留意，如果有什么好的契机，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关于领洲药业的难题，陈程已经有了完善的解决方案。 第一步，让沈洲拒绝天云药业的条件，这一点已经达成； 第二步，让沈洲缩减开支、账上多留现金； 第三步，在合适的时机，让沈洲把所有的产线和资金，都拿来all in板蓝根颗粒； 第四步，时刻提醒沈洲，不要发危难之财，一旦板蓝根市场火热，千万千万不能奇货可居。 只要他在那个时期把板蓝根颗粒拿出来，有多少就能卖多少，业绩不是问题。 一定能让他在完成对赌的同时，也能实现盈利。 只是那个时候，心思一定不能歪、一定要耐得住诱惑。 赚自己该赚的钱，就够了。 不过，第三、第四步，都还需要时间，现在就看沈洲能不能听自己的话，多多储备弹药了。 沈洲听陈程说完，也觉得陈程的提议很有必要，很多药品虽然还在生产，但销量属实是在下滑阶段，现货囤积和回款也确实是个问题，现在赶紧减轻负担、降本增效，留着钱肯定更多几分主动，哪怕到时候真要拿钱回购，多留点钱也能少点压力。 于是，他端起酒杯，认真道：“小陈，你说的我记着了，我敬你一杯！” 沈露凝见爸爸的状态，似乎有些云开雾散的迹象，心中也终于能松一口气。 这些天爸爸一直在天云药业求爷爷告奶奶、好话说尽的谦卑模样，让她心里格外酸楚，现在看，虽然事情还未曾见到转机，但起码爸爸看起来轻松了一些，又能看到几分斗志写在脸上，这便已经有了巨大进步。 再看陈程，她心中也感慨万千，自己一直惊讶于陈程的能力，而现在，自己仿佛已经适应了他的非同一般，甚至她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或许陈程真的可以帮自家企业走出困境。 一念至此，她内心深处对陈程，也多了几分感激。 想到陈程自己就还收了一家价值两百万的出租车公司，她便忍不住问陈程：“弟弟，你那个出租车公司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陈程笑道：“建仓完成了，剩下的也跟我刚才送给沈伯伯的四个字一样，静待风来吧。” 沈洲虽然不太了解出租车的行情，不过这毕竟是陈程操作的项目，他很好奇陈程的运作细节。 于是，他有些新奇的问：“小陈，这个生意你是怎么操作的？” 陈程如实道：“谈不上什么操作，就是觉得出租车指标的价格被低估了，恐慌情绪有点过重，这种时候，价格应该也有已经到底了，所以我就想逢低抄底，等着价格触底反弹，跟抄底跌停股差不多。” 沈洲有些疑惑的说：“这个价格涨不涨，应该取决于有没有大笔资金进来吧？要是一直有价无市、没什么成交，价格恐怕很难涨得上去。” “没错。” 陈程一脸赞同的说道：“沈伯伯分析的很对，为什么我说我也是静待风来，很多大城市的出租车指标，都被专门的炒家炒过，但咱们江城还没有，万一外地炒家看到这块市场、杀进来炒作一番，指标价格不就上去了吗？他们就是我想等的风。” 沈洲轻轻点头，沉吟道：“逢低建仓、静待风来，有想法！” 与陈程聊过，沈洲的心态好了很多。 三人从饭店出来、吹着十月微凉的晚风，沈洲笑着感慨：“从明天开始，我把节奏慢下来，也不去操那么多闲心了，就按小陈说的，囤积现金，静待风来！” 沈露凝欣慰不已，嘱咐他：“爸，这几天你得好好休息休息，最近确实太累了。” “好！” 沈洲爽快的答应下来，道：“明天就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厂里开会布置一下。” 沈露凝点点头，问陈程：“弟弟你一会去店里吗？” 陈程笑着摆手：“不去了，我得回去看看网站的数据。” 说完，他追问一声：“凝姐，你和姗姐注册账号了吗？” “注册了。” 沈露凝说：“我们俩上午注册完之后，就在q上给一些老同学留了言，不过好像大家上午都不怎么在线，也没什么人关注我们，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陈程笑道：“我一会回去看看数据，顺便帮你们在校友里推一推。” 沈露凝挑眉笑道：“你要不去店里，那我也不去了，回家看看校内网有多少关注，再联系一些同学拉拉人头。” 陈程微笑道：“那你跟沈伯伯回去吧，我也回学校了。” 沈露凝点点头，与陈程道了别，陈程也跟沈洲客气的打过招呼，便先拦车返回学校。 陈程走后，沈露凝与沈洲来到她那辆丰田威驰跟前，沈洲没着急上车，站在车外点了支烟。 沈露凝见爸爸没上车，自己便将车门打开，在车外站着等他。 沈洲好奇的问她：“露凝，你说陈程买那个出租车公司了多少钱？” 沈露凝道：“两百万。” 沈洲点点头，感叹：“后生可畏啊，这么年轻，敢投这么多钱。” 沈露凝笑道：“他今天找我帮忙协调验车的师傅，好像又收了一批指标。” 沈洲正要把烟头递到嘴里，听到这话，动作停滞下来，问道：“还在收？看来这是真的很有把握啊！我明天也关注一下看看。” 说完，又好奇的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学校、网站，是怎么回事？” 沈露凝说：“陈程做了个网站，叫校内网，专门做大学生交友的，我今天注册了上去玩了玩，好像还挺有意思。” 沈洲惊叹道：“网络这个东西我虽然不懂，但是最近在羊城总听人聊起来，据说羊城和隔壁的深城都有很多搞网络的公司，发展特别快，有的都跑到美国上市去了！” 沈露凝点头道：“你说的是网易吧，这家公司总部就在羊城。” “对，就叫网易。” 沈洲抽了口烟，把烟头丢到地上，感叹道：“这个陈程年纪轻轻就这么能干，说不定也能搞出个大公司来！” —— 此时此刻的江大商业街，同寝五人还在忙的热火朝天。 陈程来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后台查看，只是一顿晚饭的工夫，注册用户数就从唐佳凯说的两万六，涨到了三万四。 刚好，对绝大多数大学生来说，下午五点半到晚上十点钟，才是他们上线的高峰期。 大部分大学生都是在这个时间段上网，中午的午休时间如果拿来去网吧，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宽裕。 截至目前，整个网站粉丝数最多的，就是颜若萱。 她现在已经有超过一千名粉丝，八成都是江大的学生，而且这其中的九成都是男生。 除此之外，还有八个江大的用户，粉丝数已经突破了五百人，十几个人粉丝数突破三百。 这些人似乎都在激烈竞争拉新中，粉丝增长的速度很快。 陈程在后台搜了沈露凝和苏子姗的账号，发现两人粉丝也不算少，沈露凝粉丝数已经突破两百，苏子姗稍微差一点，一百八十个粉丝。 而且，这些人的粉丝，注册ip几乎全在外地，一下就把社交的圈子扩散到了全国各地。 因为正值高峰期，网站的注册用户数增长速度极快，每一个在拼拉新的用户，都在不断吸引新增注册用户，而这些用户在熟悉了校内网之后，也会立刻开始自发性的向其他同学、好友传播。 他只是刷个后台的工夫，注册用户就涨到了三万五。 隔了几分钟再刷，注册用户数就涨到了三万六。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线用户竟然有三万人之多。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创造了一个超级爆款产品，即便是oicq，也就是qq的前身，在上线之初，也没有这么快的发展速度。 就在他为校内网的增速惊喜不已的时候，鹿呦呦忽然给他打来电话。 接通之后，她便问陈程：“陈程，你玩校内网了没有？” (本章完) 第160章 新创业基地 第160章 新创业基地 鹿呦呦忽然提及校内网，让陈程有些惊讶。 他好奇的问：“你玩校内网了？” “还没呢。” 鹿呦呦说：“我们一个室友今天晚上跟我们念叨好几次了，说上面能找到中学和大学的同学，还能上传照片，能发什么说说和日志，挺好玩的，所以就问问你玩过没，你要是也玩，那我就去注册个账号。” 陈程笑着问她：“你记不记得我最开始找你借过两万块钱，打算做网站？” 鹿呦呦语气惊讶的问：“这个校内网……该不会就是你做的吧？” “是我做的。” 陈程笑着说：“昨天才刚上线，我都没顾得上跟你说。” 鹿呦呦欣喜不已：“我室友说这网站可有意思了，她还在到处宣传呢，还跟不少高中同学说了。” 说到这里，鹿呦呦有些按捺不住：“今天太晚了，明天中午我就去注册个账号，到时候怎么关注你啊？” 陈程说：“我自己还没开账号呢，明天中午你来江大，我请你吃饭，你打扮漂亮点，顺便给你拍几张照片、帮你把号注册了。” “怎么还要拍照片啊？” 陈程说：“帮你上传到相册啊，这样大家就都能看到你的照片了。” 鹿呦呦迟疑道：“那感觉好奇怪……” 陈程忽悠她：“没什么奇怪的，习惯就好了，以后互联网相册会越来越多，大家都会把比较满意的个人照片传上去，而且有照片才更容易吸引别人关注。” 鹿呦呦说：“我没想让人关注我啊，你关注我就行了。” 陈程说：“这跟qq不一样，qq是不知道你的号码就添加不了你，但是校内网是半实名制的，大家都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和毕业、在读院校放上去，方便其他同学找到你。” 鹿呦呦惊讶的问：“那是不是只要我注册账号、把我的名字写上去，以后谁想找我，只要在网站里输入鹿呦呦，就能找到我了？” 陈程说：“理论上整个网站所有叫鹿呦呦的人都会被搜索出来，你的名字比较少见，可能没有重名的，如果是张伟、李伟、陈晨这样的名字，估计会搜索出来一大堆，到时候只能通过其他资料来确认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比如有没有真人头像、哪个学校、哪一届的学生。” 说完，陈程又宽慰她：“你也不用紧张别人会找到你，到时候你可以只让他们浏览，不让他们给你发消息，这样就不会被打扰了。” “那我就明白了。” 鹿呦呦笑着说：“就好像qq，如果别人知道我的qq号，能看到我的个人资料，但如果我不通过他的好友申请，他就骚扰不到我。” “对，就是这个意思。” 鹿呦呦放下心来，说：“那我明天中午去你们学校找你。” 挂了鹿呦呦的电话，陈程手机紧接着又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是唐佳凯。 他对陈程说：“我在商业街后面一家川菜馆，他们二楼想分租出去，价格挺合适的，你要不要来看看？” 陈程道：“好，我这就过来。” 唐佳凯说的川菜馆，就在商业街的背面，这里算是商业街人气最差的位置，客流量明显比前面差了许多。 湘菜馆单层面积大概有个四十多平米，二楼面积比一楼还要大一些，唐佳凯告诉他：“一楼隔出了一个后厨，二楼除了一个大开间了，还有两个包厢，卫生间楼上楼下都有。” 陈程问他：“这里月租多少？” 唐佳凯小声说：“老板生意不太好，但是店也转不出去，本来他也没指望二楼能分租出去，毕竟二楼也没有单独的通道、人只能从他店里进出，谁会租这种地方做生意，我就跟他说不如清出来给我们当工作室，他不仅能降低成本，我们平时还能照顾照顾他的生意，他挺高兴，开价三千三，我觉得还能再讲一讲。” “不讲了。” 陈程笑道：“这价格比我心理预期低不少，地方又大又开阔，让他赶紧把这些桌椅处理一下，找个保洁好好打扫打扫，咱们尽快投入使用。” 说完，陈程问他：“对了学长，你跟你的同学沟通了没？” “沟通了。” 唐佳凯说：“大家都很有兴趣，我们寝室几个都没问题，而且他们几个人的技术水平还是可以的，我跟他们比较熟，知根知底，另外还有几个同学能力也不错，我打过招呼也都愿意来。” “那就好！” 陈程道：“跟老板聊一下，没问题的话今天就跟他定下了。” 餐厅的老板，是一对川渝来的中年夫妻，两人经营这家饭店已经两年了，生意一开始还挺红火。 不过随着江大的食堂越开越多，而且食堂里也有承包出去的特色档口，他们这里的生意就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现在他们大部分情况下，客人都坐不满一楼，所以二楼基本都是闲置状态，只是周末才有同学聚餐会选择二楼的包厢，平时整个二楼基本闲置。 陈程对三千三的月租没什么意见，这里离宿舍近，离打印社也近，而且吃饭方便。 上班通勤方便、吃饭方便，加起来就等于出力更方便。 于是陈程没跟老板讲价，直接提出两个要求： 第一，要他抓紧时间打扫收拾，楼上两个包间的隔断要拆掉，初创团队切忌不要搞什么独立办公室，所有人全挤在一起才有气氛，效率也更高； 第二，要他给自己的员工提供工作餐。 老板一开始还以为陈程让自己给员工管饭，为难的说道：“你们要是三四个人，我管饭也就管了，人数太多我可遭不住啊。” 陈程笑道：“不是让你免费供应，是我这边付钱，你给我们打个折，我们以后可能有十几个甚至更多员工，以后每个员工每天中午和晚上在你这里点餐，你就直接给做，我预存一千块钱在你这，你每天统计一下账目，钱用完了咱俩对一下账，没问题我再预付一千块给你。” 老板一听还有这好事，一人一顿饭四五块钱，一天就多一百多块钱的收入，于是立刻开心的答应下来：“你放心，你们的员工吃饭，我给你们打个八折！” 唐佳凯一脸惊讶的问：“咱们还管饭？” “管。” 陈程点头说：“只要大家在这里用餐，每人每顿管一份盖浇饭。” 陈程进门的时候就看过店里的菜单，毕竟是2002年，消费水平不高，一份番茄鸡蛋盖饭两块五，青椒肉丝盖饭三块，鱼香肉丝、红烧肉这类盖饭也才四块五块。 就算每人每顿五块钱，老板打个八折，也才四块钱成本，一天八块钱。 对自己来说，这点钱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对工作来说，如果中午、晚上，员工们还要去食堂吃饭，这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何止半个小时？两顿饭耽误的可就是一小时了。 关键大家都是课余时间过来，中午一共就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下午也不超过四个小时，要是再因为吃饭耽误点时间，效率肯定大打折扣。 还不如这钱就自己出了，大家想吃什么直接告诉老板，老板做好了端上来，大家就在电脑桌前吃，吃完招呼老板收走，自己不用钱也不用麻烦，而且一分钟也不耽搁，哪怕吃饭的时候都不耽误敲代码。 陈程向来不是抠门的人，既然当老板要招牛马，那牛马们吃的喝的首先就要给够，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唐佳凯倒是越来越佩服陈程的格局，一人一个月一千五，已经比江城一般的全职计算机相关工作薪资还高了，现在还直接给员工管两顿饭，对大学生来说，这意义非同一般。 事情谈妥，陈程便给老板付了点定金，让他明天着手拆除隔断、打扫卫生，又打电话跟校园网的业务员约好明天来装宽带，最迟后天场地清理出来之后，基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至于办公设备，陈程打算再去一趟电子城，只不过这次就不能买二手机器了，还是置办一批新电脑和新的桌椅过来。 照这个速度钱，估计自己手头的资金撑不到下月野性发提成，不过陈程倒也不慌，温城人已经来了，出租车指标的价格很快就能炒上去，要真是资金腾挪不开，到时候随便出两台指标也就能缓解了。 从饭店出来，唐佳凯忍不住问陈程一嘴：“校内网打算什么时候做广告啊？要不要我提前联系一下广告联盟的人？咱们的用户肯定是全国化，比较符合广告联盟的要求。” 陈程对广告联盟不感兴趣。 这年头的广告联盟，更像是广告承包方，他们从网站选定广告位之后，直接把他们的代码挂上，放什么广告都是他们说了算，网站只管按照点击和展示分成。 早些年的个人站长，无论靠什么吸引用户，最终都是靠广告联盟赚钱。 陈程毫不犹豫的说：“那种广告太垃圾了，很影响用户体验，咱们不碰。” 唐佳凯疑惑的问：“大家现在不都在接广告联盟吗？一开始伽洛论坛也是接联盟的，后来杨思齐想做本地商家，就开始自己卖广告了，咱们到时候主要流量肯定都是外地用户，做本地商家肯定不划算。” 陈程微微一笑，他明白唐佳凯的想法，他和现在的用户一样，被网络广告污染的已经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自己也挂广告，就算是随大流，对用户来说不痛不痒。 可如果自己不挂广告呢？ 那不就就等于给其他网站上眼药了吗？ 内卷嘛，自己最擅长了。 (本章完) 第161章 根本就不是对手 第161章 根本就不是对手 当校内网在大学生群体迅速风靡的时候，没人能想到，这个网站的创始人，把创业基地放在了一家川菜馆的二楼。 唐佳凯回到寝室，便把情况跟寝室的另外五个室友详细描述了一番，五个人听完，激动的一阵大喊大叫。 而陈程回到寝室，立刻打开电脑，观察起了后台的数据。 这一个晚上，用户在井喷式的增长，在寝室熄灯的时候，网站注册用户已经达到了六万人。 这其中江大的注册用户，已经突破一万。 这主要是拉新活动对江大学生的吸引力太强，不用任何人鞭策，就有大量本校用户在疯狂拉新。 有些被拉过来的用户也想试一试这个活动，所以也在疯狂拉新。 校内网上线仅仅两天，就已经彻底风靡了江大校园。 当校内网的本校用户越来越多时，伽洛论坛的人气开始一落千丈。 之前因为封禁提及校内网的用户，就让论坛损失了大量活跃用户，口碑也受到很大影响。 而今天拉新活动开始之后，还是有一批不怕封的用户跑到伽洛论坛发贴，希望能够吸引用户注册账号并且关注自己。 杨思齐气的头皮发麻，但是他不敢再封禁用户，只能换了个策略，删帖+禁言。 他觉得，禁言只是不让用户发帖回帖，但起码用户还能登陆、还能浏览、还能继续使用。 可他高估了伽洛论坛的吸引力。 那些被禁言的用户，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立刻停止了在伽洛论坛的一切活动，甚至连其他帖子都不再浏览。 眼看论坛人气骤降，杨思齐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忍不住催促陈伟：“为什么到现在校内网还稳定运行？咱们这些账户难道还拖不垮他的服务器带宽吗？” 陈伟说：“已经一千多个账号了，情况没有任何改变，pin他们的服务器，响应速度一点都不受影响。” 说到这里，陈伟坦言：“我怀疑他们有什么办法直接判定我们的账号有问题，后台稍微处理一下，就能把我们的攻击屏蔽掉，而且说实话，我确实不懂黑客技术，没什么好办法了。” 杨思齐灵机一动，立刻说道：“你随便用一个账号登录，看看能不能打开颜若萱的相册，如果能，就证明没问题，如果打不开，那就是他们搞了小动作！” 陈伟觉得有道理，立刻停了脚本，用其中一个账号密码在校内网页面登录，结果让他惊讶的是，登录之后，页面返回给自己一个404的错误代码。 他惊讶的说：“我这个账号连主页都打不开了！” 杨思齐立刻刷新了一下自己的账号。 他的账号没有参与攻击，所以也没有被校内网的后台屏蔽，所以他可以轻松打开主页，也可以轻松打开颜若萱的相册。 杨思齐这才明白，自己带着一帮人辛辛苦苦攻击了这么久，原来人家早就把攻击屏蔽了。 等于自己在迷雾中，弄了几百上千台投石车在朝着对方的城墙丢石头，以为丢的石头都砸中了对方的城墙，其实对方早就挖了个深不见底的坑，自己丢过去的石头也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带给对方任何的影响。 他一时间怒不可遏，骂道：“这家伙太他妈鸡贼了！从一开始就鸡贼！不行，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 说完，他问陈伟：“能不能批量跑一跑他们网站的登录机制？” “什么意思？” 陈伟一头雾水。 杨思齐道：“就是改一下脚本，让这些账号密码反复登录，短时间内造成大量登录请求，把校内网的登录机制拖垮！” 陈伟尴尬的说：“这没戏啊，人家有验证机制，就是十以内加减法，无论是注册还是登录，都要填一道数学题的答案，填对了才能进去，这是专门拿来区分人机的，有这道机制在，我们就没办法用脚本跑很多账号同时登录。” 杨思齐有些失去理智，脱口道：“那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他给干掉？再不想想办法，不出三天，伽洛论坛那些喜欢闲聊灌水的用户就都跑完了，剩下的恐怕只有那些专业板块的用户，那些用户连日活的四分之一都占不到！” 陈伟摊开双手：“杨会长，我是真不精通这方面的技术，说得难听点，咱们这就等于想用唾沫把一个人给淹死，成功几率太小了，还是得找唐佳凯那种专业人士才行，他们有的是办法从一个网站的前台找漏洞，说不定校内网某个页面里面就有一个致命漏洞，但是我找不到啊。” 杨思齐表情阴沉，咬着牙说：“我去找唐佳凯！” 说罢，他摔门而出，直奔寝室。 —— 此时，唐佳凯正跟寝室五人开会。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眼下机会难得，所以很想铆足了劲干出点成绩来。 寝室其他五人虽然不太清楚校内网的前景，但他们也被丰厚的工资和福利所吸引，也想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其实大家都是计算机科学专业的学生，主攻方向都是开发，只不过唐佳凯对网络安全更痴迷，所以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安全问题上。 所以，他给寝室其他五人的定位，就是产品开发。 他跟五人说：“大家开工后的第一个任务，可能就是开发bbs论坛，我建议大家先了解一下bbs的代码和一些关键产品功能，等场地搞出来之后，抓紧时间把第一个功能开发出来。” 其中一人好奇的问：“佳凯，校内网不是个人主页吗？难道也要做bbs？” “对。” 唐佳凯说：“bbs就是下一个产品功能，不过具体要怎么实现，到时候还要看老板的具体需求，大家提前做准备肯定没错。” 说到这里，他又提醒道：“不过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密，一旦开始上岗，我们在做什么、我们的老板是谁，一概不能对外透露，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老板很有实力，也相当低调，我们这种雇佣是私对私的，本身也没有任何劳动法规保障，如果到时候因为泄密被辞退，那就只能自己慢慢后悔了！” 几人立刻表态，能有这么高的收入，就算唐佳凯不让他们保密，他们也不敢对外宣扬。 就在唐佳凯给室友开动员会的时候，寝室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还没等唐佳凯说话，对方便推门而入。 当他看到进来的人是杨思齐，不禁皱眉问道：“杨会长怎么来了？” 杨思齐看着他讪笑两声，说：“佳凯，我想跟你好好聊聊，方便的话，咱俩外面聊一会儿？” 唐佳凯直接表态道：“杨会长，我现在已经退出伽洛论坛了，如果你找我聊的事情跟伽洛论坛有关，那就不好意思了，没法聊。” 杨思齐没想到他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脸上挂不住，语气也带着几分威胁的反问他：“唐佳凯，跟我对着干，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唐佳凯正色道：“杨会长，我没有跟你对着干，我只是不想跟你干了。” 杨思齐见他一点也不怕跟自己翻脸，便换了一个路数，笑着说：“佳凯，我跟陈伟他们开过会了，做校内网，对我们来说太简单了，最多几天时间，我们就能开发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网站，甚至开发出一个比校内网还要强的网站，如果你能帮大家把竞争对手干掉，等我们的校内网上线，一定会有比伽洛论坛更大的发展前景，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十个点的股份。” 唐佳凯摇头笑了笑，说：“杨会长，我说了，我只做网站安全，不做网络黑客，你要是想跟校内网竞争，就做出一个比他们好的产品、大大方方的跟他们竞争，如果你想搞攻击的手段，也可以找其他人帮忙，但我肯定不会再跟你合作了。” 杨思齐没想到，唐佳凯说话竟然把自己的面子直接撂在地上踩。 开发校内网同样功能的网站，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陈伟也说了，开发时间可能会比较长，自己报复心切，就让他把精力都放在如何搞垮校内网上。 如果搞不垮校内网，自己这边又要很长时间才能开发出同样的产品，到时候校内网恐怕已经起飞了，自己的伽洛论坛也肯定成死水一潭了。 他眼神带着愤恨的盯着唐佳凯，冷冷道：“唐佳凯，同学一场，你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那以后遇到什么事，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唐佳凯一点也不担心，只是认真说道：“杨会长，我说句实在话，校内网的玩法你也看到了，不但开了打印社，现在还搞出一个拉新活动，光奖金就要拿出几千块，你觉得他不会给校内网雇一个安全负责人吗？你就算想到办法去攻击它，恐怕也是徒劳，这种情况下，还是专心发展自己的产品更实际。” 杨思齐心里一阵紧张。 他听出了唐佳凯话里的意思，人家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财大气粗，任何维度上都不可能被他打败，换句话书，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继续想办法攻击对方，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对方说不定有一个专业的安全团队在支撑。 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住伽洛论坛的人气，要是也能在伽洛论坛的基础上，搞出一个校内网就再好不过了！ (本章完) 第162章 暴力拉升 第162章 暴力拉升 翌日一早，校内网的注册用户数已经突破七万人。 陈程用后台给所有江大用户发了一条消息：“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将公布拉新活动的获奖名单，名单公布后，请获奖用户持身份证或校园卡到校内打印社领取奖励。” 这个上午，校内网依旧是校园内的话题王者，除了校内网之外，颜若萱也成了学校的红人。 上课前和每一个课间，都有人跑来计科三班，专门给颜若萱送情书。 单是这一个上午，送到教室来的情书就有三十几封，有的是亲自送来的，有的是委托其他人送来的，足见颜若萱的受欢迎程度。 颜若萱明显还不能适应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情书一封不收，强送的，她也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陈程见她被这些男生叨扰的有些烦了，就给她出主意：“回头你在校内网上发一条说说，就说任何人送的情书你都不会看，丢到垃圾桶之后，如果被别人捡到的话，你概不负责。” 颜若萱委委屈屈的嘟囔道：“早知道不在校内网开账号了……” 陈程认真道：“怎么说呢，其实跟校内网关系不大，主要是你现在的造型太受欢迎了，就算没有校内网，要不了几天你也会红遍整个江大。” 颜若萱看着他，幽幽的说：“那早知道就不听你的换造型了。” 陈程好奇的问：“你认真的啊？” “没有没有。” 颜若萱怕他误会，赶紧解释：“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往心里去。” 她不想让陈程误会自己在责怪他。 毕竟造型是自己心甘情愿换的，开账号帮他做宣传也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唯一有点适应不了的，就是这种忽然万众瞩目的感觉。 于是她对陈程说：“我再尽量适应适应！” 陈程点点头，笑道：“等用户数量发展的差不多了，我就在校内网上推校比赛，先在每个学校选几个候选人，让同学投票选出自己学校的校，然后再放到全国范围内，搞一个全国校比赛！” 颜若萱吓了一跳，紧张的问：“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 陈程道：“等用户数超过一百万我就上线这个活动。” 颜若萱吐了吐舌头：“反正江大的校跟我没关系，军训时来找过你的那个高个子学姐才是真的漂亮，估计要是选校的话，肯定是她当选。” “你说丁宁学姐啊……” 陈程忽然有些想她。 她一直忙着打比赛，好像还没回来。 而且学姐生活也挺节俭的，没有手机，想联系她也联系不上。 当然了，要是她也能来校内网开个账号，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个上午，除了不断暴涨的校内网用户之外，温城炒家也开始在各大车管所持续发力。 昨天他们在车管所下班之前叫价四万八，今天一早就慕名来了一两百个出租车司机。 他们仿佛是生怕这些外地来的冤种跑了，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把指标卖给了温城人。 而且，这个上午陆续还有人过来出手。 临近车管所中午下班的时间，温城炒家发现已经没什么成交了。 看来，四万八价位能拉下车的，都已经下来了。 于是，他们放出话来，下午继续在车管所收购指标。 更离谱的是，他们放话，收购价格直接涨到五万。 只要你来卖，五万一毛不砍、绝不含糊。 而且，为了能拿到更多的筹码，他们还放出话来，无论是谁，只要推荐成功一单，给二百块钱茶水费。 甚至，他们都不核实是不是真推荐。 换句话说，你就算是自己想卖，也可以找一个人过来假装是他推荐，温城人不核实真实性，只要你最终成交了，那个人就有两百块钱红包拿。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出租车市场都疯了。 已经卖掉的司机甚至专门跑来痛骂他们，有人还要求他们补差价。 可这些温城人毫不理会。 什么价买是我的自由，大家的交易也是你情我愿，你要是卖后悔了，也可以加价找别人买回来。 但找我补差价，门都没有。 双方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温城炒家干脆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这些出租车司机也知道理亏，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而温城人昨天最低价吸筹之后，现在完全打明牌了。 于是闹剧刚收场，警察还没走，他们就直接把价格提到了五万二。 刚刚五万把指标卖掉的司机，刚从车管所出来，就听说指标原地涨了两千，还没来得及骂娘，被五万二打动的新卖家就闻风赶来了。 温城人话不多，只是一味的暴力拉升。 他们就是要让全江城都知道，他们要大力炒作出租车指标了！ 他们要通过飞速攀升的价格，让全江城都意识到，出租车指标就是最好的、最疯狂的投资标的。 他们要用疯狂的行情勾着本地人、让本地人不断拿钱出来追高。 说白了，温城人就像是股市里，建仓完成的庄家。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恨不得狂拉二十个涨停板。 因为每一个涨停板下面，都会有一大批追高的人。 只有制造出癫狂情绪，追高者的情绪才会高涨。 如果每天拉升几百块钱，什么时候才能翻倍？什么时候才能套现离场？ 所以，从今天开始，指标每天的拉升幅度，都必须要在几千元以上。 只有这样，才能让市场疯狂、才能加快赚钱的速度。 —— 陈程中午约了鹿呦呦一起吃饭，上午课程一结束，他就跟鹿呦呦约好，让她先来学校，自己带着相机去学校门口等她。 今天中午的气温二十六度，艳阳高照，秋高气爽，正适合给美女拍户外写真。 陈程提前出校门，趁着鹿呦呦还没到，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现金，今天要付饭店老板的房租，还要付拉新的奖金，下午还要抽时间去采购办公设备，反正主打一个充实。 从银行出来，他接到黄牛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通，那小子就激动不已的说道：“哥们！你真是太牛逼了我操！” 陈程问他：“怎么了，这么兴奋。” 黄牛亢奋的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指标什么价了？” 陈程：“不知道，什么价？” 黄牛说：“五万二了！你四万六千五买的吧？一个涨了五千五！四十个，这就是二十多万啊！一天的工夫就赚二十多万，你就是神啊！” 陈程无所谓的说道：“投了两百多万，赚二十多万就是神了？两百多万投到股市里，抓住一个涨停板都能赚二十万好吧？” “这倒也是……” 黄牛嘿嘿讪笑一声，说：“我打电话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把你买的那批指标出手啊？” “没有兴趣。” 陈程斩钉截铁的说道：“短时间内我不打算出手。” “二十万啊！落袋为安啊兄弟！” 黄牛其实更想赚陈程的茶水费。 四十台车，一台两百，这是八千啊！ 可他没想到，陈程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 陈程此时淡淡说道：“真不感兴趣，你帮我把车看好，我最起码也要下个月才会出手。” 黄牛一听这话，赶紧问他：“兄弟，你下个月出手的话，能不能让我帮你联系那帮外地人？我也不瞒你，他们一台车给二百茶水费，不耽误你卖你的，到时候茶水费咱俩一人一半也行！” 陈程笑道：“那你先多留意留意这些外地人的动作，最好留他们一个联系方式。” “行！” 黄牛说：“我紧盯着他们，价格上要是有变动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陈程笑道：“你可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打电话给我了，到时候就发短信吧。” “行！” —— 十一点五十分，鹿呦呦来了。 当身穿白色长裙的她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江大门口路过的不少男生都看傻了眼。 与大多数同龄人不同，鹿呦呦身上天生有种淡然自若的气质，这也让她比同龄人更显成熟。 长裙的裙摆刚好在脚踝上方，露出伶仃的踝骨，脚下踩着那双白色匡威帆布鞋，鞋面依旧干净的像新的一样。 秋风拂面，她微卷的长发随着步伐飘动，见到陈程的那一刻，眼中也泛起涟漪。 “等我多久啦？” 在陈程面前站定，鹿呦呦略带几分羞赧的问他。 陈程说：“也没多久，走，我带你去东湖转转。” 鹿呦呦点点头，十分好奇的问他：“你怎么之前没跟我说过校内网的事啊，我们同寝知道的都比我还早。” 陈程笑道：“本来是想着上线之后再跟你说的，这不是一上线就特别忙嘛，就忙忘了。” 鹿呦呦故意佯装生气的说：“我七号回来你也没联系我，昨天也没联系我，还是我主动联系的你。” 陈程认真说：“真的特别忙，一会我带你去我们工作的地方看看你就知道了，我几个同寝都忙的团团转。” 鹿呦呦倒也不是真的责怪他，只是不太娴熟的撒撒娇，听他说特别忙，赶紧问：“忙得过来吗？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陈程说：“那边暂时忙得过来，反正每天就是营业这么长时间，能服务多少人就服务多少。” 说到这里，陈程厚着脸皮笑呵呵的说：“你要是能帮我在你们学校宣传宣传校内网就好了，你们华科大毕竟也几万人。” 鹿呦呦点点头：“回去我就帮你宣传，我会告诉所有我认识的人。” 接着她又自嘲的说：“不过我在学校社交圈很小的，你别嫌弃就行。” 陈程笑道：“我当然不嫌弃，你只要说你玩校内，肯定很多人会慕名而来的。” 鹿呦呦笑了笑：“反正我尽我最大努力。” (本章完) 第163章 你也玩儿校内了！ 第163章 你也玩儿校内了！ 江大最美的季节就是春秋两季，东湖边的林荫大道此刻虽然没有樱，但也依旧美不胜收。 陈程上辈子也挺喜欢给妹子拍照，手艺算得上是准专业级。 他在林荫大道寻找那种斑驳的光影效果，配合着郁郁葱葱、色彩丰富的景深，把鹿呦呦拍的好看极了。 当然，鹿呦呦本身也好看，条板也正的一塌糊涂，只要构图正确，基本上怎么拍怎么美。 陈程这套准专业级的单反相机也确实很给力，现如今大部分人就算是有相机，也是几百块的胶卷傻瓜机，单反的像素和成像效果可以说是断代领先。 况且，拍妹很有一套的陈程，在买相机的时候特地选了一枚50mm的定焦镜头，这颗镜头是人像利器，效果卓群。 拍好照片，陈程便带着鹿呦呦急匆匆往打印社走。 去的路上，他跟鹿呦呦说了打印社的大概情况，鹿呦呦听的惊奇，还以为陈程要带自己去校内网的运营中心，没想到他还在学校里开了个打印社。 听陈程说了打印社创立的目的与作用，鹿呦呦对他便更多了几分佩服。 只是她有些担心一件事，于是问他：“你这么搞，你那个搞论坛的学长不会记恨你吧？” 陈程笑道：“记恨我是肯定的，不过他不知道我就是校内网的老板，我也没打算告诉他，现在校内网还没有公司化，他查不出谁是老板，以为我只是个打工的。” 对杨思齐，陈程自然没有丝毫愧疚。 别说去伽洛论坛偷用户，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把伽洛论坛直接干成一潭死水。 两人来到打印社，室友们还在不停忙碌，苏鹤翔也熟悉了扫描仪的操作，于是就跟着大家当替补，谁吃饭、上厕所了，他就顶上，跟着忙的不亦乐乎。 陈程带着鹿呦呦来到打印社，刚进门，低头忙碌的几个室友就不经意的看了过来。 他们余光看见陈程带着个女孩子进来，还以为是颜若萱又跟着他过来了，可仔细一看才发现，来的女孩子比颜若萱高了半头，也比颜若萱成熟几分，长相气质丝毫不比颜若萱差。 苏鹤翔的雷达一下子就预警起来，虽说颜若萱国庆回来之后也变得相当漂亮，但他总觉得颜若萱还是太单纯幼稚了一点，不太能配得上陈程这么早熟又诡计多端的男人。 想来还是小姑那种成熟多金的富家女更适合陈程一些。 可现在再看，鹿呦呦与陈程还真是肉眼可见的般配，形象、气质、身高，都给人一种十分和谐的感觉。 于是他一上来就问：“陈哥，你身边这位美女是谁啊？” 其他几人也都满脸好奇的看着陈程，余光悄悄打量着鹿呦呦，等着陈程的回答。 陈程便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高中同学，鹿呦呦，华科大的。” 王一飞惊呼：“她就是借钱给你搞网站的小鹿同学啊？” 孔德胜举着手，笑嘻嘻的说：“小鹿同学，你之前打电话到我们寝室，一般都是我先接的电话。” 鹿呦呦看着五人，大方的笑道：“你们好！” 几人也赶紧向鹿呦呦问好，孔德胜一脸殷勤的问：“小鹿吃饭了没有？” 鹿呦呦莞尔一笑，摇头道：“还没有，我等陈程请我吃好吃的呢。” 孔德胜一副知心大哥的姿态，对陈程说：“老陈你也是，都十二点多了，你不赶紧带人家小鹿吃饭，带人家来打印社干嘛。” 陈程笑道：“我给小鹿注册个校内网账号，顺便传几张刚拍的照片上去。” 几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孔德胜立刻搓手表示：“等你注册好了，我们都去关注一下小鹿同学。” 然后又看向鹿呦呦，笑着说：“小鹿同学回头记得给我们点个关注啊，咱们没事可以互踩一下！” 鹿呦呦虽然还没玩校内网，也不知道什么叫互踩，但因为这几人都是陈程的室友，所以也没有以前冷漠少女的姿态，微笑着点头说：“好啊，回头一定关注你们！” 陈程见后面还排着长队，便对几人说道：“别闲聊了，赶紧忙正事。” 说着又掏出两百块钱递给苏鹤翔：“鹤翔你去给大家买点饮料回来，看看超市有没有成箱的红牛，有的话搬一箱。” 苏鹤翔摆摆手：“陈哥，买箱红牛哪还能让你掏钱。” 陈程把钱塞进他手里，不耐烦的说：“赶紧去，啥时候轮到你跟我抢买单了。” 苏鹤翔嘿嘿笑笑，拿着钱走了。 陈程把相机内存卡拿出来，连上自己的笔记本，让鹿呦呦从几十张照片里面选喜欢的。 鹿呦呦看了成片，惊讶的说：“你拍照的技术也太好了吧！而且后面背景怎么做到这种模糊状态的？真好看！” 陈程随口说：“背景虚化是镜头的功劳，好看那是因为你长得漂亮。” 鹿呦呦被陈程夸奖，脸上热乎乎的。 不过她倒是很快调整过来，一脸专注的挑选起了照片。 陈程让她挑选十张，她选出来之后问陈程：“剩下的照片能给我留着吗？等我回头买了电脑来找你拷贝。” 陈程爽快答应下来，说：“没问题，我都存到我电脑里。” 说完，他便打开校内网的前台，帮鹿呦呦注册了一个校内账号。 完善资料、上传图片之后，陈程正在帮鹿呦呦从相册的照片里挑选图片，页面就不断弹出提示，有用户关注了她，短短几秒钟时间，就有十几个人关注她。 鹿呦呦还没看到关注列表，惊讶的问：“怎么刚注册就有人关注我啊？这也太快了吧？” 陈程笑道：“资料里不是写了樊城四中和华科大嘛，所以系统会第一时间把你推给樊城四中的校友，以及华科大的校友。” “这么智能？” 鹿呦呦连qq都很少玩，一直以为网络上的联系是一对一的，就像qq那样，没想到校内网竟然还有这种人性化的功能。 其实这种推荐机制，在后世早就被互联网产品玩烂了，但是在2002年的当下，陈程算得上是搞出算法体系的第一人，虽然这套算法还比较基础。 鹿呦呦的手机这时忽然响了起来，她惊讶的说：“哎，我哥给我打电话了，我接一下。” 说完按下接听，电话那头就传来鹿见远的声音：“呦呦，你也玩校内网了啊！我刚关注你了，赶紧给哥回关一个。” 鹿呦呦惊讶不已：“哥你也玩儿校内？” “我昨天就玩儿了。” 鹿见远笑着说：“我刚才正在校内网搜索用户呢，结果系统忽然弹出提示，说有高中校友加入校内网了，我一看名字是你，第一直觉是不可能啊，我妹那么爱学习哪有时间跑来上网，肯定有人用你的名字冒充你，结果点进去一看相册，还真是你！” “话说你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还怪好看的！” 鹿呦呦错愕片刻，笑着说：“照片是我同学帮忙拍的，我室友老让我注册账号关注她，所以我就来注册一下。” 鹿见远说：“行，你别忘了关注我，先挂了，我打两把游戏。” 鹿见远玩校内网，主要是想搜丁宁的，结果一天搜好几次也没搜到，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却没想丁宁没注册校内网，自己妹妹倒是注册了。 挂了电话的鹿呦呦也觉得惊讶，知道校内网挺火的，没想到连哥哥都在玩。 再看打印社门口排队的人这么多，看来陈程这个校内网已经有了成功的架势。 她惊叹之余，也不忘对陈程说：“我哥关注我了，你帮我顺手关注他一下。” 陈程点点头，打开鹿呦呦的粉丝列表，果然看到了鹿见远的名字和头像。 头像上的鹿见远，正叼着烟坐在网吧电脑前一脸社会人的模样，看来也是用电脑摄像头拍的照。 这时，系统又弹出提示，有人跟鹿呦呦打了个招呼。 打开一看，竟然是高中时的烦人精马涛。 马涛打招呼的内容是：“呦呦真的是你啊！我是马涛，快关注我一下！” 鹿呦呦一见是马涛，表情立刻变得有些生理排斥，忍不住问：“他怎么也玩校内啊……” 陈程笑道：“校内网都是实名的，闷骚的人都喜欢上来搜自己喜欢的人，他肯定盼着能搜到你呢。” 有句话陈程没说，鹿见远那种二流子也能玩校内网，八成也是想搜丁宁。 鹿呦呦问陈程：“那他以后也能跟我说话吗？” “当然不了。” 陈程说：“校内网的陌生人消息有几种方式可选，默认的是陌生人只能跟你打一次招呼，你要是不回复他，他就不能再给你发消息了，如果你回复他了，他才能跟你对话。” “除此之外，你可以设定为陌生人可以直接跟你聊天，也可以设定为拒绝陌生人发来的一切消息，如果选择后者，那就只有跟你互相关注的人才能给你发消息了。” 鹿呦呦不假思索的说：“那你帮我设成最后这种吧！对了，帮我关注你一下，回头你别忘了也关注我。” 陈程笑着说：“我还没弄账号呢，等我晚点弄好了关注你！” 正说着话，陈程听到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陈程你吃饭了吗？” (本章完) 第164章 拉新比赛火了！ 第164章 拉新比赛火了！ 脆生生的一声询问，让陈程和鹿呦呦几乎同时转身。 小小一只的颜若萱正面带笑容的看着陈程，忽然看见他身边一个高个子美女，本能的有些诧异。 鹿呦呦心里也有些惊讶。 她见过很多漂亮女孩子，但似乎没有谁看起来像颜若萱这般可爱，清新的打扮和穿衣风格，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多见，更像是日韩剧里那些可爱的女孩子。 同寝几人都为陈程捏了把汗。 不管陈程承不承认，他们都把陈程看做是泡妞高手，私底下背着陈程，他们都说颜若萱就是陈程的小老婆。 而那个借钱给他、又经常往寝室打电话跟他煲电话粥的高中同学，大家也一直觉得两人关系不单纯，今天见到真人，发觉鹿呦呦漂亮的令人发指，就更加坚定了这种念头。 现如今颜若萱跟鹿呦呦碰见，感觉就像是小老婆遇到了大老婆。 两个女孩心里都被对方的容貌气质惊到，也都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萌生出几分紧张和危机感。 唯独陈程，人正不怕影子歪，都是女菩萨有什么好紧张的。 于是他笑着说道：“班长怎么来了，吃过饭了吗？” “啊……我……” 颜若萱紧张写在脸上，盯着脚尖说：“那个我……我刚吃完，想着来看看你们忙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完又问陈程：“你们吃了吗？” 陈程说：“还没呢，我高中同学过来玩儿，正好过会儿一起吃。” 然后他就非常淡定的向鹿呦呦介绍：“小鹿，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班长，颜若萱，班长，这是我高中同学鹿呦呦，华科大的。” 一说华科大的高中同学，颜若萱立刻就知道了。 她没见过鹿呦呦，但跟陈程几个室友吃饭的时候知道陈程去找鹿呦呦借过钱，而且两人关系挺好的。 她心里忍不住暗想：“这个小鹿是不是陈程的女朋友？” 可想想又觉得应该不是，否则陈程不可能当着女朋友的面，把女朋友说成是高中同学。 也就是说，大家都是同学嘛。 小鹿是高中同学，自己是大学同学。 鹿呦呦心里惊讶，知道陈程班里有个团宠班长，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关键还这么可爱，自己一个女孩子看了都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 不过她心理素质比颜若萱好多了，第一时间就笑着说：“颜同学你好，总听陈程说起你。” 颜若萱心态不怎么跟得上，还有些紧张，于是不自然的理了理两侧的头发，礼貌的说：“你好……” 陈程此时已经给鹿呦呦弄好了账号，眼看时间也快到拉新活动公布的时间了，于是就说：“小鹿，你等我把后台数据导一下然后咱俩再去吃饭。” 鹿呦呦点点头：“你忙你的，我还不饿。” 陈程守着12点半的时间，把拉新人数排名拉出来，每个人的名字、拉新的人数都是后台直接生成，没有任何作弊和暗箱操作。 他把名单导出来，就立刻给江大所有用户发了一条站内信，站内信里附上了所有获奖者的名单，提醒他们一点半到校内打印社领取现金奖励。 发完信息，获奖者一个个兴高采烈，摩拳擦掌的等着领钱。 陈程便先带着鹿呦呦去吃饭。 刚好鹿呦呦喜欢吃辣的，陈程干脆就把她带到了自己选中的川菜馆。 经营川菜馆的中年夫妻一见他，就告知他二楼的拆改进度，他们找了帮手，一早就开始拆改，石膏板的隔断墙基本都拆除拉走了，下午工人过来收收尾，保洁一做基本上就可以了。 陈程把剩下的房租给他们补齐，便准备下午去置办电脑和办公家具。 鹿呦呦惊讶不已，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川菜馆租了个二层楼，陈程带她上去参观了一下，告诉她：“马上这里就会成为校内网的创业基地，我找了一些计算机专业的学长，到时候把他们集中在这里维护和运营校内网。” 鹿呦呦看这里至少也有四五十平，便问他：“你打算招多少人在这里工作？” 陈程说：“先期十个出头吧，下个月估计要到二十个，到时候这里就不够用了，我还得扩展其他的场地。” 鹿呦呦听的一脸佩服，感叹道：“你效率也太高了……连团队都搭好了啊！” 陈程笑道：“搞网站不就是兵贵神速嘛，越快越好。” 鹿呦呦非常赞同的连连点头，然后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说：“那你肯定缺钱吧？要不我找我爸给你要点儿？” 陈程一本正经的说：“我怎么会缺钱呢？我马上就发财了好不好。” 鹿呦呦听他说要发财了，立刻就想到他买的出租车公司，惊喜的问他：“出租车指标涨价了？” “嗯，涨了。” 陈程笑笑，说：“我买的那家公司，指标是四万五一个买的，现在五万二还是五万几了，下午估计还要涨。” “这么厉害！” 鹿呦呦简直不敢相信，本以为陈程这买卖搞不好要赔钱的，没想到刚过完十一就涨价了。 于是她好奇的询问：“那你出手的心理价位是多少啊？” 陈程挑眉笑笑，一脸淡然的对她说：“我打算再等上一两个月，等价格翻到十五万以上再出手。” 鹿呦呦瞪大眼睛，感觉眼前这个认识三年的男孩子忽然变得十分陌生。 单价十五万，等于利润翻了两倍，至少要赚四百万，可他却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甚至笑容里都看不出什么激动和骄傲的神色，陈程一直就这么淡定的吗？ —— 吃过饭，陈程原本还提议带鹿呦呦到处转转，但鹿呦呦知道陈程有事要忙，便让他先忙正事，自己改天再来找他。 陈程也没跟她客气，送她上了出租车，又把车牌号记下来短信发给鹿呦呦之后，这才转身回了学校。 此时的校内打印社门口，除了排队扫描照片的同学之外，还有十几个得了奖的学生。 这些人都拿着自己的身份证件等在这里，这是他们第一次通过互联网赚到钱，所以不管是五百的还是一百的，大家都很激动，觉得这完全就是一笔意外之财。 不过，也有人稍稍担心校内网的信誉，万一耍赖怎么办？钱没拿到手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陈程到了店里，颜若萱还没走。 见他回来，颜若萱便小心的问：“你高中同学回去啦？” “对。” 陈程点点头：“刚送走。” 这时，有人凑过来问：“同学，这都快一点半了，到底谁来发奖励啊？” 陈程一指颜若萱：“她！这次的拉新奖励，由我们02级计科三班颜若萱同学为大家发奖金。” 颜若萱紧张不已，看向陈程低声问：“我？我没带那么多钱啊！” 陈程笑道：“你就负责发钱，钱我给你，都准备好了。” 颜若萱本来就脸皮薄，又容易害羞，下意识低声问他：“陈程你自己发就好了，为什么要我发呀？” 陈程端起单反相机，笑着说：“我要拍点照片记录一下，回头发到公告里，好让其他用户知道我们是真给钱啊。” 接着，陈程又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看来领奖金的大部分都是男生，你作为咱们计算机学院新晋院，亲自给他们发奖金，对他们来说也是荣幸之至。” 颜若萱以为陈程又在逗自己，心里羞答答的，但事儿上却没退缩，一想陈程还得拍照，其他人也都在忙，自己自然当仁不让要担当起这个发钱的职责。 于是他把准备好的现金递给颜若萱，然后对照着名单第一名，高声喊道：“高海潮同学在不在？” 等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个男生立刻兴奋的高举双手：“我我我，我就是高海潮！” 陈程点点头，问他：“请问同学带证件了吗？” “带了带了。” 对方连连应声，跑过来递给陈程一张身份证。 核对无误，陈程大声喊道：“恭喜高海潮同学获得昨天拉新比赛冠军，奖金五百元整！” 说着，他拿起相机，又对颜若萱说：“班长，给这位同学拿五百块现金。” 颜若萱赶紧手忙脚乱的从一迭现金里数出五张，双手递给那个高海潮。 高海潮咧着嘴一脸兴奋，没想到五百块钱这么轻松就拿到手了，而且还是校内网上那个大美女颜若萱亲手给自己发奖金，这感觉相当不错。 接过现金，他兴高采烈的问：“咱们后面还有类似的活动吗？” “当然有。” 陈程拍完照片，笑着说：“接下来还会不定时推出拉新比赛，请留意后台信息，我们会提前发消息。” “太好了！” 高海潮激动的握了握拳，心中暗想，再有下次，还要拿个第一名，这钱挣的容易，只要卖力气在网上到处拉高中同学，还有一些大学生论坛里的网友就行了。 随后，其他得奖的同学也都按照先后顺序，领走了自己的奖金。 陈程给每一个领奖金的同学都拍了照片，主要还是拍他们手里接过钱时的瞬间，他专门为发表站内新闻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大家也都很好说话，同意在新闻中露脸。 待所有奖金发完，旁边那些排队扫描照片以及路过看热闹的同学也都被上了眼药。 没想到，这是真给钱啊！而且有些得奖金的同学他们都认识，肯定没有什么猫腻。 这一下就把校内网在江大的知名度和信誉度，又拉高了一个等级。 陈程赶紧把照片都导入电脑，然后注册了一个“校内新闻”的账号，编辑了一条配图文章，把第一次拉新比赛的名单和每个人来领奖时的照片都传了上去。 随后，他把这篇图文的链接放到了系统公告里，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只推送给江大用户。 第一次之所以只推给江大用户，是因为自己有实体店开在江大，具备一定的可信度，这样才能调动江大用户积极参与，就算推给其他学校的用户，他们对校内网不够了解、也不具备足够的信任基础，大概率不会当回事。 但现在有了这些照片，他打算把消息推送给所有江城本地的用户，也就是把江城所有大学的用户都囊括进来。 看到这些照片，就能让他们信任校内网，而且他们中奖之后，也可以来江大校内打印社领取奖金。 于是，他把这篇图文推送出去，并且告知所有人：第二轮拉新比赛将于今晚八点正式开始，截止明晚八点，第一名奖金翻倍、为现金一千元整！” 这条站内信一推送，整个江城的注册用户都知道了。 当他们看到校内网竟然拿出真金白银出来搞活动，一个个虽不理解，但都大为震惊。 江城各大校园、各个学校附近的网吧里，都开始讨论这个比赛。 这个在陈程看来钱不多的拉新比赛，一下子就火爆起来！ (本章完) 第165章 怎么能涨这么多钱？ 第165章 怎么能涨这么多钱？ 有了真金白银发钱的照片，校内网在整个江城大学生心目中，都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又好玩、又好用，不要钱还贼大方。 这哪是做网站，这明明是做慈善。 而陈程也底气十足。 昨天拉新增加几万用户，成本不过几千块钱，划到一毛钱一个用户。 这四舍五入就等于不要钱了。 后世那些创业阶段的互联网企业，一个激活用户的成本至少也要几块钱，电商、社交类的产品，甚至要几十块钱。 相比之下，一毛钱算什么。 况且，陈程也有底气。 烧钱的速度并不算快，绝对快不过出租车指标涨价的速度。 如他所料，这个下午，温城人就直接杀疯了。 五万二的价位，已经收不到多少指标了。 很多人都觉得，这指标价格涨这么快，现在卖不就亏大了，所以大部分人都决定捂着观望。 于是，温城人为了抬价、吸筹，这个下午几次提价。 五万二没人卖了是吧？ 五万三！ 五万三也没人卖了是吧？ 五万四，算了，也别五万四了，直接五万五！ 即便绝大多数人都捂着，但随着价格的不断上涨，总有大聪明觉得到顶了。 所以温城人一下午也不白干，价格喊到五万五的时候，又收了大几十台指标在手。 到了车管所下班之前，已经有部分本地人反应过来，出租车指标恐怕是要被外地人炒起来了，这时候抓紧时间杀进来跟车赚一波。 为了能拿到筹码，他们把价格定的比温城人还要再高一点，实际成交的价格已经到了五万六上下。 温城人有了竞争对手。 但他们却一点也不担心，相反，竞争对手的出现，让他们更兴奋。 如果没有竞争对手，他们的炒作就是空中楼阁，早晚还是要坍塌。 竞争对手，就是为他们的赚钱事业增砖添瓦来的。 从现在起，每一个追高进来的散户，都是温城人收割的韭菜。 不同的是，这里面有的人，能凭借正确的进场和退场时机，跟着喝点肉汤，而更多的，是带着肉跑步进来请客的善人。 对温城人来说，低价筹码已经吸收了近千个，这就是他们这次炒作获利的基本盘。 从现在开始，猛拉价格、边拉边收，就算后面的筹码成本越来越高，但基于这近千个低价筹码，他们的实际利润也越来越多。 如果拉到二十万，这近千个指标，一个赚十五万，就等于大家一起赚了一个多亿； 如果他们能在后面从五万到十几万不等的价格区间，又收了一千个指标，那后面这一千个，差不多也有大几千万的利润。 最后，如果一切运作得当，这些抱团来江城炒作指标的温城，总计获利就能超过两个亿。 当黄牛把五万六的价格短信发给陈程的时候，陈程一点也不惊讶。 按照上辈子的速度，一个多月之后，价格就能冲到二十万以上。 过了二十万，指标价格会在二十多万的区间有一段时间的横盘。 陈程上辈子不太理解，但现在分析，横盘的过程，应该是温城人缓慢出货的阶段。 一旦进入出货阶段，他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暴力出货，一个是缓慢出货。 暴力出货回款快，但砸盘也快，一天丢出几百个指标，可能价格一下就被打下不少。 缓慢出货虽然慢一点，但好在可以润物细无声的实现筹码换手，一边维持价格不要下跌，一边把筹码分散着出给接盘者。 这种交易不像股市，散户根本看不到筹码换手的具体情况，也看不出主力资金流向。 当他们趁着横盘继续吃进指标的时候，指标其实已经完成换手。 不过，上辈子温城人没那么幸运。 指标的价格，是被一个政策迅速砸盘的。 而那个政策，就是起步价从八元，降低到三元。 这一下就让人们对江城出租车的收入空间有了很大的质疑，指标价格也应声下跌。 等非典一来，价格直接雪崩到三万。 所以陈程再次告诫自己，一定不要贪图追高，决不能等到温城人开始出货的时候再出货，那样很容易被温城人踩踏。 二十万之前，一定要全部出清。 —— 下午课程结束，陈程到电子城，采购了一批办公桌椅、电脑以及网络设备。 川菜馆二楼的网络已经通了，陈程打算让设备方明天上午就送货安装，明天中午就在创业基地开第一次员工大会。 远在苏南的颜成斌，除了关注女儿近期的动态，也关注起了江城出租车市场的价格。 他从昨天开始，就让手下每天晚饭之前，都去打听一个当天指标成交的价格给他，他想看看陈程梭哈的这玩意到底有没有机会赚到钱。 可昨天陈程一口气买走四十台，并没有给市场带来波动。 跟着杀进来低价吸筹的温城人，为了尽可能多拿低价筹码，也没有拉行情。 行情是从今天早上才开始的。 所以，昨天颜成斌收到四万六千五的价格反馈，并没当回事。 今天刚回到家，手下就打电话汇报：“颜董，今天江城出租车指标的价格到五万六了。” “噢。” 颜成斌刚进家门，一边脱下风衣交给阿姨，一边随口说道：“比昨天又跌了五百啊。” 对面小心提醒：“颜董，是五万六，不是四万六，昨天下午车管所下班前的最后成交价是四万六千五。” “你说什么？” 颜成斌一下惊住，一瞬间没能回过神来。 对方又重复一遍：“今天车管所下班前最后的成交价是五万六，比昨天同时间涨了九千块。” “我靠！” 颜成斌一脸的不可置信：“吃什么药了涨得这么快？一天涨幅超过20%？” 对方解释道：“我们打听了，说是昨天来了一批温城人，陈程带着小姐收完那四十个指标之后，温城人就开始大规模收指标了，今天直接跳涨到了四万八，而且一直是温城人在不断抬价。” 颜成斌神情格外凝重：“这小子能掐会算吗？怎么他刚把钱都投进去，温城炒家就到了？”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回复，便叮嘱道：“继续跟进，明天开始，每天中午和下午各跟我汇报一次。” “好的颜董。” 颜成斌挂了电话，便急匆匆的准备上楼去找老婆陈敏。 陈敏刚好听到他回来，走出房间迎下来，见他跑步上楼，赶紧叮嘱他：“别跑着爬楼梯，对心脏和膝盖都不好，年纪大了要多注意。” 颜成斌抬头看着她，有些激动的说：“江城出租车指标涨了！” 陈敏笑道：“涨了有什么稀奇的，陈程自己一天就买了四十个，市场总要给点反馈。” 说完，又好奇的问：“涨了多少？” 颜成斌吐出三个字：“九千五。” “夺少？！” 陈敏也被这个数字惊住，她本来以为，陈程昨天一口气买了四十个指标，市场就算再是一滩死水，今天多多少少也会给点反馈，一个指标涨他个几百块钱，总是有机会的。 可是，涨九千五，这就太匪夷所思了，明显不可能是四十个指标就能做到的。 她十分惊奇的问：“这东西怎么能涨这么多钱？” 颜成斌说：“温城的炒家去了，跟陈程来了个前后脚，陈程刚建完仓，他们就来抬轿了，你说巧不巧？” 陈敏点点头，皱着眉头说：“巧的有点离谱了，他难道会神机妙算吗？” 说到这里，自己又盘算起来：“陈程现在有八十个指标，他前四十个单价更低，那是不是等于已经浮盈八十万了？” “对。” 颜成斌提醒她：“你要知道，行情才刚启动一天，一天就能有这么大的涨幅，再给它几天时间，可能就翻倍了。” 陈敏表情更严肃：“那样的话盈利就有四百万了。” 随后，她赶紧问颜成斌：“正常情况下，温城人一般会把价格炒高多少？” 颜成斌想了想：“少说两倍，两倍打底。” 陈敏吓了一跳：“两倍，那陈程就有可能赚八百万，要是再高一点，说不定就突破一千万了！” 颜成斌点点头，一脸赞叹的说道：“后生可畏啊，一把就玩了个这么大的。” 陈敏不解，疑惑的问：“他怎么就能把时间掌握的这么精准？” 颜成斌也同样好奇这一点，思考片刻，他认真道：“这应该就是他嗅觉比较敏锐，你没听萱萱之前说吗？他是跟出租车司机聊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商机，肯定是他感觉江城出租车指标的价格被低估了。” “只要价格处在被市场低估的水平线上，那大概率就是一个很好的投资标的，刚好温城人干的就是这门生意，他们肯定会在全国各地挑选合适的炒作市场，所以他们跟陈程一样，也发现江城这块市场被低估，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两边属于英雄所见略同。” 陈敏也觉得，老公的分析就是最合理的解释，忍不住感叹：“看来我之前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小子。” 两人正聊着，颜成斌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是女儿打来的。 他连忙给老婆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颜若萱娇滴滴的问：“爸，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儿啊？” 颜成斌心里咯噔一下：“萱萱，你该不是又要借钱吧？” 颜若萱赶紧澄清：“不是不是，我不需要用钱了，我只想让爸在公司里帮我宣传一个网站，最好是让你公司的员工都去注册，然后在网站上关注我一下。” “哦对了，一定要记着告诉他们，注册之后直接搜索我的名字、第一个关注我，只有这样才能算作是我拉来的用户！” (本章完) 第166章 校内的风席卷江城 第166章 校内的风席卷江城 今天在打印社见到鹿呦呦的那一刻，颜若萱就有了很强的危机感。 她专门看了鹿呦呦的粉丝数量，增长的速度非常快，这才一个下午就已经有三四百粉丝了。 她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胜负欲，她想帮陈程做更多事情，她想赢下明天的第二轮拉新比赛。 虽说陈程在算法上，专门为颜若萱搞了一个推荐机制，优先把她推荐给新注册的江大用户，但这并不能计入到拉新成绩里，因为拉新用户必须有一个主动搜索并关注的行为，才会被认定为是用户的拉新。 像她这种完全是平台自身导流来的情况，自然不能算在她的拉新数量里。 所以，想要赢下明天的拉新比赛，就必须要有大量的新注册用户，在注册之后第一时间搜索自己的名字、并完成对自己的关注。 只有这样，才能计入自己的人头。 可是，颜若萱没什么社交圈。 她与高中同学的联系都很少很少，真要是靠自己去拉新的话，估计很难取得名次。 所以，小丫头就把主意打到了爸爸的身上。 颜家企业员工很多，光是大学毕业生就有不下上千人。 要是这些人都去注册校内网、都算作是自己的拉新人头，那自己就有机会赢得第一了。 要是爸爸这些员工再能帮自己多邀请几个朋友，那胜算自然更高。 颜若萱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但颜成斌一下子有些听不懂。 虽然听不懂，但他心情还是挺好的，因为他这回没有再找自己借钱。 那想来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就不是为了陈程。 虽说他现在对陈程的印象已经有了极大的改观，甚至变得非常欣赏，可他依旧不希望女儿总是一门心思扑在陈程身上。 松了口气之后，他疑惑的问：“萱萱，你怎么忽然又要宣传网站了？什么网站啊，还要你来费力宣传、还得你爸爸我在公司里给你宣传？” 颜若萱觉得，关于陈程的事情，反正早就跟爸妈坦白了，也不在乎多坦白一件。 于是她就说：“陈程搞了一个网站叫校内网，刚上线的，目前正在推广阶段，我想多帮他拉一些用户，可是我又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就只能找老爸你帮忙了。” 颜成斌几乎吐血。 刚以为好不容易把陈程开了，没想到还是他！ 他有些郁闷的说：“萱萱，他一个大学生随便搞个网站，有那么三五百个人上去乐呵乐呵就得了，哪还需要你来自家公司帮他拉人头啊？再说，家里公司大都是一线工人，就算有一些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他们也未必能瞧得上陈程搞的什么网站。” 颜成斌是要面子的人。 要是自己女儿心血来潮，搞个什么网站需要自己在公司里面宣传一下自己，当然责无旁贷。 可关键女儿也是给陈程帮忙。 这让自己怎么开口？ 人家回头问起：“颜董，这网站的创始人跟您什么关系？” 自己怎么回答呢？ 颜若萱见老爸瞧不起陈程搞的网站，气鼓鼓的说：“爸，你不要看不起人好不好，这种网站刚上线两天，已经有差不多快十万人了！” 颜成斌眼珠子险些掉地上：“萱萱，你不要以为你爸是老古董，不懂网站，咱们家公司也是有网站的，据说一天的访问人数也就几百人，陈程搞的什么网站，刚上线两天能有十万人？” “校内网啊！” 颜若萱脱口道：“人家刚才都跟你说了，一看你就没认真听！” “校内网……” 颜成斌嘴里喃喃的重复一句，随后说：“网址是多少？你告诉我，我去看一看，我还就不信了，刚上线就十万用户，怎么可能呢。” 颜若萱生气道：“先不要急于怀疑和否定，，就是校内的全拼，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要是完善一下资料，说不定还能找到你的老同学呢。” 颜成斌不服，说：“行，你等着，我这就去书房开电脑看看。” 陈敏在一旁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也觉得惊奇，似乎这个陈程总能搞出点让人大跌眼镜的举动，几百万刚投了出租车指标，怎么忽然又搞了个网站上线了？ 夫妻俩来到书房，颜成斌打开校内网，注册完账号之后，就直接在网站里搜索颜若萱三个字。 颜姓本就不多见，颜若萱目前在校内还没有重名，所以搜索栏里很快出现女儿的简单资料，让他没想到的是，头像竟然就是女儿的照片。 他惊讶的问老婆：“现在网上都能用自己的照片当头像了吗？” 陈敏不经常上网，也有些诧异的说：“不知道啊，第一次见，那个qq上面只能用它自带的卡通头像。” 紧接着，她催促老公：“给萱萱点个关注。” “好。” 颜成斌点点头，关注了颜若萱的账号，然后点进去便看到了颜若萱的相册。 颜成斌更是惊讶，哎哟一声，说：“网上还能放自己的照片？这些照片还挺好看，看来是新拍的啊。” 陈敏看着照片上漂亮可爱的女儿，微笑道：“这不就是在江大拍的吗，说不定是陈程给她拍的。” “啧啧……” 颜成斌有些担忧的说：“第一次见到能上传自己照片的网站，这样是不是大家都能看到萱萱的照片了？” 陈敏倒是无所谓，说：“这应该是年轻人玩互联网的趋势，以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把自己的照片发到网络上，没什么好特别担心的。” 颜成斌未置可否，在颜若萱的主页看了看，惊讶的说：“萱萱都有一千多人关注了，说明这个网站的人还真是不少。” 陈敏拿过鼠标，在网站四处翻看了几分钟，把主要功能都梳理一遍之后，不由感叹：“这网站还挺有意思的，年轻人应该会很喜欢，明天你让行政通知一下，让公司里的年轻人都注册一下。” 颜成斌问她：“合适吗？” 陈敏淡淡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老板，又不是领导，再说，你闺女都打电话求你了，你还能当没听见吗？” 颜成斌点点头，不大情愿的说道：“行吧。” —— 从晚上八点钟开始，校内网的用户又进入井喷状态。 整个江城的大学生们，都在尝试拉新，或者成为被拉新的对象。 以前大学附近的网吧里一半人聊qq，一半人玩游戏，现在大部分都在注册校内网，然后疯狂浏览同学主页。 有意思的是，网吧有限带摄像头的机器，都成了十足的抢手货。 很多人都想用摄像头拍点照片传到相册里，虽说像素一般、场景简陋，但主打一个不落人后。 总不能人家都有照片，自己主页只有文字吧？ 有需求，就有商机。 一些脑子活泛的网吧老板，见摄像头这么受欢迎，已经开始打电话找供应商订货。 这年头，摄像头绝对是网吧最贵的外设，随随便便的国产货也要两三百一个，品牌货甚至能上到大几百。 但是一想到这是为生意做投资，老板们也都舍得下本。 一向不爱社交的鹿呦呦，回去之后在同学里不停推荐校内网，虽说她们医学院只是华科大的一个分校区，但得益于社交网络的交叉重迭、更得益于鹿呦呦在主校区也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所以这股热潮很快就蔓延到了华科大的主校区。 华科大一晚上新增了两千多个注册用户，鹿呦呦粉丝也轻松过千。 沪海大学、沪海财经这两所大学，成了校内网除江大、华科大之外，注册用户数第三和第四多的学校。 这主要得益于，苏子姗和沈露凝这两个校级大美女的不断安利。 那些老同学从她们这里知道校内网后，第一时间注册账号关注了她们俩，然后又把校内网分享给了其他同学。 刘诗语这两天一直等着陈程过来练琴，左等右等也没见人，她这几天也偶尔去野性，但一直也都没见到陈程。 她不知道陈程在忙什么，犹豫再三还是给陈程打了个电话。 刘诗语已经接到了明确的面试时间，下周就要去燕京参加爱乐乐团的面试，只要面试通过，基本上就可以回来走辞职流程了，所以总惦记着走之前多给陈程上上课，顺便也想办法让陈程多弹几首原创歌曲。 她打电话给陈程，一上来就直接问他：“陈程同学这几天怎么没来琴房啊？” 陈程说：“刘老师，我最近忙着宣传网站呢，没腾出空来。” “宣传什么网站啊？” 刘诗语满心好奇。 你不是在酒吧当经理吗？不好好当你的经理，又宣传起什么网站来了？ 大学和研究生都在美国读的刘诗语，与国内高中同学已经基本没什么联系，大学同学都在海外，校内网才成立两三天，这股妖风还没有吹到她的朋友圈，所以她对校内网完全没有任何耳闻。 陈程没打算瞒着她，于是就说：“刘老师，我弄了一个叫校内网的网站，你有空可以上来注册个号玩玩，不过辛苦你暂时保密，别让学校知道这网站是我搞的。” “校内网？” 刘诗语说：“等我回家用电脑看看，你这几天也不打工去了？” “这几天没去。” 陈程随口说：“最近确实太忙，忙完这几天再说了。” 刘诗语问他：“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来琴房练练琴，我怕你几天不练，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熟悉感又生疏了。” “行！” 陈程爽快答应下来，明天周四，倒是没什么特殊安排。 明天等办公家具、电脑设备到了川菜馆之后，团队就能正式进入工作状态，陈程也能松口气了。 刚好马上周末，他也得抽空去一趟野性，把之前构思的会员制度落实一下。 (本章完) 第167章 校内网存在的意义 第167章 校内网存在的意义 留美回来的刘诗语，对互联网的依赖程度是很高的。 她经常用邮箱与伯克利的导师交流演奏上的心得与问题，导师们也会通过邮箱给她发来一些新的教学资料。 除此之外，她所有的大学同学几乎都是icq的用户，大家基于icq维持着频繁的联络，就像国内网友习惯用qq交流一样。 icq虽然在十年后就彻底停止服务了，但当下还是国际上最流行的聊天软件，用户量也比msn大一些。 腾讯qq最早就叫oicq，可以算是基于icq推出的仿制品，甚至连名字都山寨对方，后来也是迫于侵权压力才改了qq，结果反倒是因祸得福，无论是icq还是oicq，对中国用户来说，都是一堆搞不明白意义的字母。 oicq的名字可能需要好几次才能记住，但qq一下就能记得非常清楚。 事实上oicq也是改名qq之后，才一飞冲天的。 刘诗语习惯性的登陆了自己的icq，检查了自己的邮箱和未读信件之后，便打开了陈程告诉她的校内网地址。 在注册账号的时候，她把自己初中、高中以及大学的学校都填了上去，而且也按照系统建议，填写了自己每一段入学经历的具体时间。 这也是校内精准推送同学的算法逻辑。 如果用户a是江城一中的学生、也是江城大学的学生，那么系统给他推的十名可能认识的用户里，排在最前面的，一定是和这位用户一样，具备江城一中、江城大学双份求学经历的用户。 其次，才是江城大学用户、江城一中用户。 不过，有一种情况，推荐的权重会超越双学校匹配，那就是入学年限一致。 如果用户b和用户a，都就读于同一所中学、大学，但他们入学年限差的比较远，那系统会优先匹配某一段求学经历与用户a时间上重迭的用户。 比如，用户c和用户a一样，都在1999年考入江城大学，那一定优先推荐用户c，因为他们现实中认识的可能性更高。 如果，用户d和用户a一样，都在1996年考入江城一中，那用户d的推荐权重，要比用户c还高，原因是陈程觉得，高中的学生数量远远比不上大学，所以用户a和用户d认识的可能性，要比和c认识的可能性更高。 刘诗语看不到系统的算法逻辑，如果这不是陈程的网站，她也不太愿意把自己的详细情况填写上去，但一想到是陈程做的，防备心也就没那么高了。 她是江城本地人，父母都是搞学术的，小学、初中、高中，都在江城最好的学校，父母为了她能获得更好的专业培养，在她高中没毕业，就送去了美国读书。 早些年交流不便，网络也不普及，国际电话更是贵的要死，所以她与绝大部分中学同学都断了联系。 回国之后，她曾经有过跟中学同学重新建立联系的想法，可是因为实在不喜欢父母安排的工作，便一直在筹备应聘爱乐乐团，这件事也就暂时抛到了脑后。 此时的校内网，还真没有她的大学同学。 所以，当她注册完账号之后，系统匹配不到她的大学校友，就立刻给她推荐了十个中学校友。 刘诗语中学就读于华师一附中，所以这十个华师一附中毕业的校友里，排在最前面的三个，是与她同级的校友。 更让她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里面竟然有一个就是她高中时的同班同学！ 而且对方当初还是自己班里关系最好的两个闺蜜之一！ 只不过遗憾的是，后来大家就彼此断了联系，再也找不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所以这一刻的她，几乎惊的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陈程这个网站初创阶段，自己就当是支持他，过来注册一个账号，再填写一份资料。 可万没想到，刚注册完，竟然就在这上面看到了自己的高中同学！ 而且，高中同学用的是真人照片，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她没注意到的是，对方的头像右上角，有一个绿色的小圆点，这个绿色圆点，代表该用户目前在线。 她更像想不到，校内网的算法逻辑在目前的互联网产品中，绝对是断代领先的。 当系统为她匹配了这些校友的同时，也给这些，以及没被系统放入推荐列表里的其他校友发去了一条消息。 “您在华师一附中的校友‘刘诗语’加入校内网啦！如果您与她认识的话，就跟她打个招呼吧！” 而那位在线的同班同学，也收到了这条消息。 于是，对方也惊喜的发现，失联多年的刘诗语，竟然也加入校内网了。 此时的刘诗语，已经点开了对方的主页，她看到了对方的照片，看到了对方几条简短的说说，最近的一条写的是：“华师一附中玩校内的校友是不是不够多啊？怎么没看到几个我当年的同学，校内网这么好的网站，大家一定多宣传、要让更多已经与我们失联的同学加入进来啊！” 看到这里，刘诗语忽然有些伤感。 大多数人出国留学，都是在大学毕业之后，那时候人也相对成熟，对陌生环境的适应力相对更强。 但刘诗语不一样，她还没成年，就到美国求学，寄宿在当地人家里，从当地的中学开始适应，然后再申报和面试大学，其中艰辛只有亲历者才能体会。 忽然看到以前国内高中同学的动态，那种激动的感觉，让她在兴奋之余，又有些如鲠在喉。 就在刘诗语浏览对方主页的时候，系统忽然弹出消息提示，那个名叫王慧的女孩关注了她，并给她发来一条消息：“诗语？你还记得我吗？” 刘诗语没想到对方竟然给自己发来消息，喜悦不已的回复：“记得啊小慧！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燕京工作，你呢？还在美国吗？” 刘诗语回复：“我回国了，在江大教书。” “妈呀，你回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年。” 王慧迫不及待的发来信息：“快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给你打过去！” 刘诗语把手机号发给对方，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两个好多年没见的同学，在电话里聊了很久，聊到后来，两人在电话两端又哭又笑。 刘诗语没有隐瞒自己下一步的职业规划，而当对方听说她下周就要进京面试，也立刻表态到时候一定见一面、好好叙叙旧。 王慧在燕京一家研究所工作，虽然还没结婚，但单位有福利的单身宿舍，于是两人就说好，等刘诗语去燕京，就和她住在一起。 两人聊到很晚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而刘诗语则坐在电脑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万没想到，一个网站，竟然能给人带来如此大的慰藉，帮一个人轻轻松松与失联多年的同学重新建立起联络。 再回想这竟然是陈程搞出来的网站，她心中更是感觉不可思议。 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此时此刻也在其他校内网的用户身上发生着。 帮助人们建立、巩固、找回同学之间的情谊，这就是校内网存在的意义。 —— 翌日早上，校内网的用户已经突破了十五万。 而当车管所开门营业的时候，温城人也把指标价格叫到了六万块钱。 不过，六万块钱的价格并没有持续太久，上午就又涨了两千，叫到了六万二。 整个出租车行业以及关注指标市场的人都有些癫狂，陈程倒淡定得很，眼下的价格，只是他目标出手价的三分之一。 时间相对自由的唐佳凯，上午抽空到川菜馆的二楼，对接了送货的工人和安装调试的师傅。 等陈程结束上午的课程时，川菜馆的二楼已经具备了启用的条件。 陈程赶到川菜馆二楼时，唐佳凯已经带着十个人等在这里。 这十个人，大部分都是大三的学长，还有三个大四的。 唐佳凯早跟他们打过招呼，所以当他们看到老板是个大一新生的时候，心里虽然惊讶，但也没有表露出来。 大家一见面，唐佳凯就挨个把人介绍给了陈程。 不得不说，唐佳凯做事还是靠谱。 这些人里，前端、后端基本都有了。 更让陈程感到惊喜的是，这里面有一个名叫肖鹏的大四学长。 陈程上辈子与他虽然没什么交集，但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是后来互联网圈很有名的产品经理，被很多互联网大厂挖过，后来转型做了新能源汽车，虽然没成大老板，但在大公司做的风生水起。 没想到，唐佳凯帮自己搭建的初创团队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未来的产品大牛。 产品经理，未必是技术最强的那个，但他一定是最有想法、最了解用户以及最懂如何迎合用户的人。 好的互联网产品，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其根本都是产品经理构思产品功能和架构，再由技术团队负责实现。 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 陈程跟大家相互熟悉之后，便宣布了自己给团队制定的工作计划。 首先，是校内网的产品迭代。 鱼塘的构思已经成熟，就是在校内网里嵌套各个学校的论坛。 于是，他把鱼塘的想法告诉大家，随后说道：“论坛的源代码大把多，我想的是，我们尽快拿一套成熟的源代码过来，二次开发一下，然后再把ui也就是界面优化一下，保持和校内网主页一样干净清爽的风格，就可以上线测试了。” 鱼塘的产品构思，在成型之初就惊艳了唐佳凯，现如今也惊艳了其他十个人。 他们都是泡bbs泡了至少三年以上的老网民，以往他们对bbs的理解，就像是街边不同的店铺。 饭店、服装店、五金店、杂货铺，各种店铺各有不同，每个店铺都有自己的门脸、自己的地址，跟其他店铺完全独立。 还从来没有哪一个网站，要把这些论坛全部都揉到一起。 伽洛论坛的成功，一度让他们非常佩服和羡慕。 但现在看，陈程一个鱼塘，就要把全国所有类似伽洛论坛的大学论坛全部取代。 这格局，完全超出他们此前的思维框架。 (本章完) 第170章 送给刘老师 第170章 送给刘老师 晚上七点，陈程从川菜馆离开、来到琴房时，刘诗语正在练习大提琴。 陈程对大提琴不太了解，只是知道这种乐器的声音低沉浑厚，与小提琴截然相反。 而刘诗语的演奏听起来无可挑剔，怪不得是能进国家爱乐乐团的演奏家。 见陈程进来，刘诗语停下拉琴的动作，把大提琴放回支架上，一上来先问他：“陈程，你什么时候搞出来的校内网？简直太好用了！” “好用吗？” 陈程笑呵呵的说：“我前段时间搞着玩的，没想到上线之后还挺受欢迎。” 刘诗语感叹：“超级好用，我昨天晚上在上面找到了我中学时的好闺蜜，她又联系了一些能联系到的老同学，我们当年那一届的中学同学，已经找到二十多人了，他们都在校内网注册了账号。” 说到这里，她又面带兴奋的说：“对了，我还把校内网推荐给伯克利的中国校友了，现在已经七八个中国校友注册了账号，我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帮忙推荐给身边比较熟悉的留学生，算是帮你拓展一下海外市场。” 陈程笑着说：“那真是谢谢刘老师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海外用户。” 刘诗语认真道：“校内网的玩法，会让人不自觉想多分享给一些老同学，感觉比qq有意思。” 陈程道：“跟qq暂时还没法比，我们的用户交互还是简单的站内消息，没能做到qq那么简洁，等校内网自身完善起来之后，再想办法多招些人，强化一下站内消息这块功能。” 刘诗语问他：“你现在有团队了吗？” “有了。” 陈程如实回答：“都是大三大四的学长，目前有十一个人，下周可能还会再进新人。” 刘诗语惊道：“十几个人的团队，成本应该很高吧？你能负担得起吗？” “还可以。” 陈程说：“我不是在外面打工嘛，赚的也不算少。” 刘诗语没想到他在野性打工的收入，竟然能负担一个十几人的团队，惊讶之余，也立刻想起美国那些互联网创业者。 于是，她便对陈程说：“互联网创业项目的投资周期好像都比较久，很多公司都是先亏损很长时间，才慢慢厚积薄发开始盈利，你校内网现在发展势头这么好，有没有想过先融资？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帮你找风投打听打听，我爸爸的一个学生就在idg工作，这两年好像投资了不少国内的初创企业，包括腾讯。” 陈程没想到刘诗语还有这个人脉，他笑着说：“idg是外资吧？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投了腾讯110万美金，就拿走了20%的股份。” 刘诗语说：“具体怎么投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他在idg是中高层，有点话语权，如果你想接触一下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牵牵线。” 陈程思忖片刻，说：“谢谢刘老师，不过还是稍等再等一等吧，校内网刚上线三四天，这么快就谈投资意义不大，现在任何一家资本都不可能给我一个很高的估值，说不定欺负我年纪小，投个几十万美金就想占20%甚至更多的股份。” 刘诗语惊讶的问：“几十万美金占20%，那给你的估值也有小几百万美金了，一个刚上线几天的公司，估值几百万美金，这已经很厉害了啊。” 陈程微微一笑，说：“关键几十万美金完全没必要去融，这点钱根本解决不了什么作用，反而像饮鸩止渴，一旦这笔钱进来，用这笔钱把规模扩大，就等于被资本牵着鼻子走，钱的速度越来越快，用不了多久就要进行二轮融资，几轮之后，创始人的股份就被稀释到微乎其微了。” 回过头去看那些成功的企业，风险投资在最初确实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但是这也给风险投资创造了超乎想象的投资回报，就像后来投资腾讯的南非报业，获得了几千倍的利润，孙正义投资阿里也一样拿到了两千倍的利润，雷学长06年投了uc浏览器四百万人民币，最后从uc套现三十亿。 这些被投资者在接受投资的时候，也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将来能创造出怎样的价值。 陈程不是愣头青，也不是拿着项目苦寻续命资金的穷光蛋，他在明知道自己能成功的前提下，不可能给风投留这么大的利润空间。 刘诗语没想到，很多海归的高材生都还在到处寻找几十万美金规模的天使投资，陈程一个大一新生竟然完全瞧不上。 不过她倒是没觉得是陈程自负，相反，她觉得陈程能搞出校内网这样的产品，就证明他在这方面有足够的能力，所以对局势的把控也一定比自己强。 于是她便笑着说：“等你想聊投资的时候告诉我，我帮你问一下。” “没问题。” 刘诗语来到钢琴前，对他说：“来吧，看看你这几天基本功有没有退步。” 陈程在琴凳上坐稳，活动了一下十指关节，笑呵呵的说：“肯定退步了，这几天都没怎么顾得上。” 刘诗语找来之前练过的曲谱，让陈程照着弹了一遍，随后才点评道：“是有点生了，不过还好，比我猜测的还要强一点。” 随后，她便带着陈程又从基础开始，一点点的过了几遍，在看到陈程逐渐找回状态之后，便又教给他一些新的弹奏技巧和要领。 授课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七点四十，陈程跟她说：“刘老师，我八点钟要赶回去，有个活动的获奖名单还等着我公布。” 刘诗语点点头，她因为注册ip在江城，也收到了拉新比赛的推送，眼看距离八点只剩二十分钟，她便交代陈程：“我周末要去燕京，下周可能还要请几天假，到时候这里也没人过来，你有时间就抽空来练练琴。” 陈程明知故问：“刘老师请假去燕京干嘛啊？” “去面试。” 刘诗语也没打算瞒着陈程，直说道：“我一直在准备爱乐乐团的应聘，就差最后一轮面试了，要是过了就回来辞职，没过就继续教书，明年再战！” 陈程心里一点也不惊讶，面上却十分好奇的问：“刘老师不喜欢教书？” 刘诗语摇头道：“一点也不喜欢，我爸妈本来是想让我去音乐学院正儿八经教器乐的，但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不想每天自己都没什么时间练琴，还要教一堆学生，所以才来江大混个音乐鉴赏老师，这样自己的时间相对多一些。” 说着，刘诗语有些郁闷的感叹：“我本来以为不用教器乐的，没想到学校让我给流行音乐社当指导老师，每周还要给他们上上钢琴课，不过好在课时不多，一周也就一两节。” 陈程笑道：“刘老师这么不喜欢教人弹琴，是不是看在宁学姐的面子上才勉强教教我的？” “倒也不是……” 刘诗语有些不好意思，随手翻了翻乐谱来掩饰心中尴尬，嘴上回答：“我是觉得你比较有意思，想来应该挺有灵性的，没想到还真让我猜中了，你琴弹的虽然很一般，但歌写的是真的很棒，比我强多了。” 刘诗语之所以想教陈程钢琴，主要是因为他的两重身份，对他有些探索欲，否则随便拉一个学生让她教琴，她还真是避之不及。 结果没想到，陈程其人还真是才华横溢。 关键，他的才华可不只是音乐这一方面，甚至在经营与创业领域也令人印象深刻。 陈程听她说起歌写的比她棒，便好奇问她：“刘老师平时也写歌？” 刘诗语大大方方的说：“学钢琴的，很少有不自己尝试写歌的，只是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写的不怎么样，实在拿不出手，跟你比可差远了。” 说到这里，刘诗语看了陈程一眼，神情有几分遗憾的说道：“如果我这次面试通过了，那可能很快就要辞职北上了，到时候肯定也没机会再教你弹琴了。” “没事没事。” 陈程宽慰她：“我本来就是个二把刀，有机会跟刘老师学一点就已经很幸运了，倒也没想将来能有多深的造诣。” 刘诗语抿抿嘴，鼓起勇气说：“你看，分别在即，你要是还有什么原创歌曲，就别藏着掖着了，让老师当你的听众怎么样？” 说完怕陈程拒绝，又补充道：“以后可能真的没什么机会了，你每天心思都在赚钱上，肯定也不可能当歌手发唱片，那你写的歌，岂不是都要埋没了？” 陈程心想，还以为刘老师是舍不得我这个学生，敢情在这里等着我呢。 不过，她说的倒也真诚，于是陈程便微笑道：“刘老师说的有道理，我这刚好有一首已经完成的歌，要不我唱给你听听，你给评价评价。” 刘诗语见自己的苦肉计得逞，立刻难掩兴奋的点头说道：“那可太荣幸了！来吧，介绍一下你的第二首原创叫什么名字？” 陈程心中琢磨，我也不打算靠唱别人的歌赚钱吃饭，能不砸别人饭碗咱尽量还是别砸。 可有那么一个人的饭碗，能顺手砸了也就砸了。 于是，他故作深情的说：“这首歌叫《我的歌声里》，刚好送给刘老师，祝刘老师这次北上能顺利圆梦！” (本章完) 第171章 有没有兴趣当歌手？ 第171章 有没有兴趣当歌手？ 听完陈程的介绍，刘诗语有些感动。 她当然知道，陈程这首已经完成的歌曲，不可能是写给自己的，肯定是之前就已经写好。 但他能说出送给自己、祝自己顺利圆梦，也是心意满满。 于是她微笑道：“谢谢陈程同学，希望借你吉言能马到成功。” 说完，她赶紧又去找自己的dv机和三脚架。 陈程也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个举动，于是便安静的等她把dv准备好。 随后，刘诗语回到他身边、端坐好身体，认真道：“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好。” 陈程点点头，右手在钢琴高音区轻轻按下几个键，与《孤独患者》一样，简单的钢琴前奏之后，便直接开唱。 “没有一点点防备， 也没有一丝顾虑， 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这样， 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消失， 从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 剩下的只是回忆……” 陈程轻轻吟唱几句，就让刘诗语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这首歌虽然不疾不徐，但代入感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完全就像陈程第一句歌词里唱的那样，没有一点点防备，这首歌就直接杀到心里了。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这首歌从第一句就一语双关，歌里唱着没有一点点防备，听众也同样没有一点点防备。 接着，歌曲唱到了“你”在“我”的世界里来了又走，简单几句，就把整个歌曲的基础逻辑写的一清二楚。 刚听完第一段主歌的那一瞬间，刘诗语还以为这歌是陈程写给自己的，就像是陈程在歌唱自己忽然进入他的世界，又即将从他的世界离开一样。 可她很快又意识到，自己不过就是自作多情罢了。 毕竟自己是几分钟前，才告诉陈程自己要去面试爱乐乐团的事情，这件事，整个江大除了陈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就连丁宁她都没有告诉过。 所以，短短几分钟，陈程怎么可能忽然为自己写一段如此贴切的词？ 只能说，能让陈程有如此感悟和感慨的，一定另有其人。 没等她细想，陈程便唱到了副歌部分。 副歌，便是这首歌最火的那一段，也是点题的段落：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副歌也一下击中了刘诗语的内心，在她看来，这首歌简直就是表白的不二之选，而且把对方写进脑海里、梦里、心里，都不稀奇，类似的情歌已经多不胜数。 但最后把对方放在自己的歌声里，这一下就升华了。 就像《孤独患者》里那一句“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瞬间就让自己超出了一个身位。 两首歌在立意上，都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结合钢琴伴奏简单干净，让刘诗语感觉，这就是陈程写歌的风格。 随后，陈程又重复唱了一遍主歌+副歌，只是这段主歌的歌词有些变化。 “还记得我们曾经，肩并肩一起走过，那段繁华巷口 尽管你我是陌生人、是过路人 但彼此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 一个眼神、一个心跳 一种意想不到的快乐， 好像是一场梦境，命中注定。” 这一段，让刘诗语感觉到了一种轻描淡写却浓到骨子里的浪漫。 再接着，又是那段令人印象深刻的副歌。 不过这首歌是典型的三段式结构，除了主歌+副歌重复两遍之外，还有一个部分，便是“桥段”。 桥段很短，只有一段：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难道是缘分、难道是天意？ 接着，便再接那段经典副歌。 刘诗语越听越沉迷其中，内心也被这首歌所感动。 待陈程一曲唱完，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半分钟之后，有些热泪盈眶的刘诗语忍不住问陈程：“这首歌你是写给谁的啊？写得真是太好了！” 陈程笑道：“干嘛写首歌就一定要是写给谁的，就不能是自己写着玩吗？” 刘诗语不信，认真道：“写歌难道不应该是触景生情、睹物思人、触景而发吗？” “当然不是。” 陈程笑道：“那你想，那些歌曲创作者，有的歌写失恋，有的歌写出轨，有的歌写被出轨，还有的歌写偷情，难道都是亲身经历吗？” 刘诗语认真道：“我试着写歌的时候，就是一直代入自己的情绪和自己的感受……” 陈程一针见血的说：“所以你写的歌你自己都不满意，如果你只能依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歌，那创作面也太狭窄了。” 刘诗语满脸茫然：“是吗？” “是啊。” 陈程点头说：“人家真正的商业创作者，在写歌的时候想的从来不是自己、是市场，是想着我写一首什么样的歌，能让那帮傻子跟着我哭、跟着我笑、跟着我唱、被我牵着鼻子走，然后钱买我的专辑、钱看我的演唱会、让我赚更多的钱。” 刘诗语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感叹道：“你说得对，看来我确实不适合写歌。” 随后，她稍稍平定心神，看着陈程感叹道：“对了，这首歌你要是不发出来，实在是损失太大了。” 说着，她向陈程道出自己的分析：“《孤独患者》那首歌，立意很高、曲调结构也很严谨，甚至可以说很高级，不过我个人感觉，对听众的阅历有一定的要求，而且演唱难度比较大，所以不太适合传唱。” “可这首《我的歌声里》就不一样了，它的曲调、歌词、立意虽然没有《孤独患者》那么曲高和寡，但也正是这个原因，它很适合大众演唱，朗朗上口，所以一旦发表出来，传唱度一定会非常高，甚至有可能火遍大江南北。” 陈程有些惊讶于她的眼光独到，这两首歌上辈子的实际情况，几乎与她判断的一模一样。 《孤独患者》艺术成分更高，更能引人共鸣，甚至得了香港十大金曲奖，但网络播放量相比《我的歌声里》还是要差上不少。 后者的全网播放量至少在五十亿次以上，是前者的一倍还要多。 除此之外，后者还有无数个翻唱版本，其中有几个特别火的翻唱，加起来的播放量也在十亿次以上。 而且，《我的歌声里》还有一个数据很惊人，它曾经是在连续三年时间里，稳居ktv点唱榜前三，绝对是一首传唱度极高的网红歌曲。 所以，刘诗语的判断一点也没有错，相比之下，《我的歌声里》有更大的市场价值。 陈程对成为歌手没什么兴趣，这种现象级的网红歌曲，在若干年版权保护机制健全之后，确实能赚很多钱，就像广州雨神那首《广东爱情故事》，一首歌就赚了一个亿，而且还在持续不断赚钱。 现在的网红歌曲，在网上吃不到直接的传播红利，这年代哪有人钱听歌，平台拿你的版权供人播放，也不会给你一毛钱。 这年代的网红歌曲想赚钱，只有线上转线下这一条路，就像杨臣刚那首《老鼠爱大米》，也帮他赚了很多钱，但那些钱可不是线上赚来的，是线上火了之后，在线下疯狂走穴、参加各种晚会赚来的。 歌在网上没赚到钱，但歌很火，歌手的出场费自然水涨船高。 可陈程哪能愿意去赚这份辛苦钱。 于是，他果断的对刘诗语说：“刘老师，我这个人不想出名，但如果真是必须出名，我更希望我是以一个创业者的身份出名，而不是一个歌手。” 刘诗语问他：“那你写的这些歌，难道就打算这么埋没了吗？” 陈程心想，埋没是不可能埋没的，肯定得赶在原唱出来之前先把它发出去。 于是他好奇的问刘诗语：“刘老师，你有没有兴趣当歌手？如果你有兴趣，咱俩可以合作，我把歌给你发表。” 刘诗语摇摇头：“我还是算了，我也不太喜欢抛头露面，能加入爱乐就是我最大的梦想，实现之后我就踏踏实实的当个专职演奏家。” 陈程说：“你可以考虑一下，要是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告诉我，或者你等我做大做强，到时候我直接搞个唱片公司咱们再合作。” 如果其他同龄人说要搞个唱片公司，刘诗语会觉得完全是痴人说梦。 但这话从陈程嘴里说出来，她丝毫没有怀疑。 她在美国学习生活多年，比国内大多数人都更了解互联网的潜力，校内网看起来只是一个网站，但用不了多久，它可能就会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网站。 新浪、搜狐、网易，不都是门户网站并且在美股上市了吗？ 还有idg投资的、估值已经过亿美金的中华英才网。 恰好过年时，爸爸的学生来家里拜访，饭桌上聊起过这个网站，刘诗语有心多听了几句，知道它是一个招聘网站、服务的是已经毕业的往届大学生和应届大学生。 而校内网将来服务的，不只是从大学走出去的这部分学生，还有那些在校大学生，甚至准大学生。 单从这一点，刘诗语就觉得，校内网的将来，一定比中华英才网更广阔。 如果陈程哪天真成了身价过亿美金的成功企业家，那他搞个唱片公司，不过就是信手拈来。 于是，她微微一笑，点头说道：“那我就等你做大做强，到时候我混不下去了就来投奔你，当你公司的第一个签约歌手。” (本章完) 第172章 为周末的爆发做准备 第172章 为周末的爆发做准备 陈程赶在八点前与刘诗语道别，刘诗语说自己还要练琴，但实际上陈程走后她也没有拿起自己的大提琴，反倒是把耳机线插在dv上，回放起了陈程刚才唱的那首《我的歌声里》。 她倒没有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抱着dv入迷，而是一边听，一边用纸笔将这首歌的曲谱一个音不差的扒了出来。 扒出来之后，又将歌词写下，随后便坐在钢琴前，试着弹唱起来。 虽然知道这首歌的音乐水准不如《孤独患者》，但就她个人来说，她更喜欢这首歌。 《孤独患者》虽好，但适合聆听，不适合吟唱。 唱了几遍，她愈发喜欢这首歌，甚至有预感，这首歌要是真能推出，一定会火遍大江南北。 只是，她的志向也不在当歌手上，所以心里对这两首歌，多少都有些遗憾。 陈程离开琴房，赶紧回了打印社。 只要是打印社开业时间，就有数不清的同学在附近排队，听说还有外校的学生也拿着照片过来排队，不过归根结底，现在大家扫描照片，都是为了更好的玩校内网。 陈程从后台将第二次拉新比赛的数据导出来，随后便在校内网发布推送，一小时后可以到打印社领奖。 这一次的拉新比赛，覆盖到了整个江城的注册用户，所以先一步接触校内网的江大用户，大都有些后继乏力，这次拿到奖金的，除了颜若萱是江大学生，其他全是外校。 颜若萱收到消息，就开开心心的来了。 还得是家里有实力，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拉用户，颜若萱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就断崖式领先第二名两千多人。 一般的大学生，就算再是社交悍匪，直接能联系上的人，也就几百人到头了，而他们拉动的用户，如果再拉来别的用户，基本上也不会去绕过中间人关注他们，所以他们的数据跟颜若萱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这次颜若萱成了第一名，发奖金的事就由陈程自己负责，让苏鹤翔帮着拍照。 当他把一千块钱递给颜若萱的时候，颜若萱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个劲的说这是自己长这么大赚到的第一笔钱。 等获奖的用户都拿到钱之后，陈程又发了一篇图文推送，总结拉新比赛的成绩，并附上了发奖金时的照片。 有了这两次成功并且完全兑现的活动，陈程开始动起了全国网友的心思。 他想把这种病毒式的拉新传播，覆盖到全网。 之前他担心，自己的平台对外地的网友没有公信力，外地网友参与的热情可能会很低。 但是，已经有了这两次拉新比赛的结果和图文，他觉得，两次拉新比赛就是校内网最好的背书，是时候把活动推送给全国网友了。 因为，明天就是周五了。 这个周末，是校内网上线的第一个周末，陈程想趁着这个周末，让用户数量再爆发一轮。 至于没有线上支付，其实也不要紧，只要大家相信校内网、愿意参与到活动中来，自己可以专门去银行给大家汇款。 无非就是自己辛苦一点，为了拉用户，这点事情非常值得。 于是，他又编写了一个活动说明。 从明天中午11点开始，举办第三轮拉新比赛，比赛前十名的奖项设置与第二轮一致。 为了提高大家的积极性，他把原本第十一到第二十名每人一百元的奖励，直接扩充到了第十一到第一百名，每人奖励一百元。 用户基数大了，获奖用户的基数也要相应提高才能确保大家都有足够的积极性。 不过，不过这次陈程特地注明：第三次拉新比赛面向所有注册用户，不限地域，获奖者也不用现场领取奖金，后台将银行信息发给工作人员之后，我们将在24小时内完成汇款。 毕竟大家基本都是大学生，在校大学生和毕业大学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银行账号，收汇款很方便，无非就是自己折腾点。 而且，陈程打算，一口气连干三场，从明天中午11点开始到周六是第一天，截止之后立刻开始第二轮到周日，然后再接第三轮，到周一。 在他的规划里，这三天正好大学生都闲着，如果想赚点外快，这个周末刚好可以努把力拼一拼，这样一来，校内网的用户也能在这个周末实现井喷！ 拟定好活动规则和细节之后，陈程又在下面附上了上两次拉新比赛的图文链接。 之前陈程做了信息绝缘，外地的用户根本就不知道有这种活动，现在忽然收到推送，看到两天就办了两次，而且还真的现场发钱，对平台几乎没有任何质疑。 于是所有人都记住了明天中午11点的拉新活动，很多人也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陈程在后台看到了自己那篇推送的阅读数，注册用户20万+，在线用户6万+，短短几十分钟，阅读人数就超过了5万。 这让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已经快被他忘掉的产品，微信公众号。 微信公众号，绝对是中国互联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自媒体平台。 得益于微信极大的流量和生态，当年很多人只是在公众号上搬运一下段子和冷笑话，就能收获几百万粉丝。 而许多风靡一时的意见领袖，也就是俗称的大v，就是在公众号靠着一篇篇十万+的爆款文章火出圈的。 只是后来短视频席卷互联网的时候，腾讯自己的短视频没能跟上，所以微信公众号这个以图文为主的自媒体平台也逐渐式微。 等陈程重生之前那两年，已经没多少人还玩公众号了，微博、微信、公众号也同样再不能培养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网红，短视频崛起的那几年，所有头部网红无一例外，全是抖音和快手孕育的。 腾讯没抓住短视频的浪潮，在陈程分析看来，无外乎三个原因： 第一、转身效率太低，没跟上短视频风向； 第二、没第一时间培养自己的大v和网红，没有优质的短视频内容； 第三、在那之前没怎么玩过算法，微视的算法跟竞争对手比，完全没优势。 算法没优势是致命的。 就像新能源汽车宣传的智能驾驶，消费者能明显感觉到不同产品之间的差距。 当他觉得，哪个短视频app，都没有抖音最懂他的时候，微视也好、快手也罢，都很难撼动他的行业领袖地位。 不过陈程知道，从现在开始，往后数十五年，自己还不用担心短视频的威胁。 如果现在在校内网搞一个公众号的功能，其实自己也不需要做什么额外的开发，就是模仿微博和公众号，如果是个人注册的账号，就正常以普通公众号显示，如果是公司、机构、单位注册的账号，加一个认证流程、给一个蓝v之类的认证。 到时候，自己可以先邀请各大高校的校方、各院系的院方以及各社团的负责人入驻，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发布咨询和个人见解的平台。 虽说初期可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可一旦用户基数大了、各大院校都能来校内网开一个“校内公众号”，那网站的权威性又有了很大的提升。 对学校来说，相当于有了一个用户基数很大的信息发布平台，绝对比学校自己的官网要好用的多。 而且，用户也能在各大公众号里选择性的关注一部分账号，逐步养成还能在校内看看咨询的习惯。 陈程想到就做，趁着打印社还没到关门时间，他把自己用来发布拉新比赛信息的“校内新闻”账号，设置为了校内网官方新闻账号，然后他弄了一个简单的蓝色v字图标，把它放在了“校内新闻”账号名称的尾部，当用户把鼠标的光标放在蓝色v图标上时，会有一行提示：该账号已获得校内官方认证。 随后，他打开word，编写了一段需求文档。 他希望肖鹏在鱼塘上线之后，立刻对账号的主页进行一定的调整。 以往的用户主页，是以个人为主，点开之后，展示个人信息、个人相册、个人说说以及日志等信息。 但公众号应该有另外一套界面。 把它打造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闻账号界面，点开之后，屏幕右上角显示账号信息，中间整个信息流全部用来展示该公众号的最新动态。 而公众号可以发表三种形态的内容。 不超过150字的文字说说、不超两万字的长篇文章、以及不超十张图片的图文。 同时他在文档内备注，这个功能暂时不开放注册，要采用邀请制。 一旦开放注册，图文信息对服务器储存和带宽是个巨大考验。 邀请制就好很多，一来可以专门邀请各大院校和对大学生招聘感兴趣的企业，二来也可以让那些想做自媒体的普通用户多一些期待。 到时候，谁在自己的账号里足够活跃、谁的粉丝足够多并且粘度足够大，就能受邀注册自己的个人公众号。 这样也能激发大家先用心经营个人账号的决心。 (本章完) 第173章 得试了才知道 第173章 得试了才知道 周五的指标市场继续疯狂上涨。 早上车管所一开门，温城人就把价格直接喊到了六万六。 照这个架势，今天过七万是妥妥的。 价格涨得太凶，以至于现在无论是温城人，还是本地跟风炒家，收指标变得越来越难。 温城人换了个路数，开始联系全江城的出租车公司， 捷通出租原来的老板林振邦，在喜提全新雅阁之后，便趁着假期，带着老婆孩子去北方自驾游了。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特地给孩子请了几天假，打算把燕京和北方几省都转一转，眼下已经开始返程了。 一家三口吃过午饭，林正邦正在开车赶路，副驾坐着的老婆接到一通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她的表弟，这个表弟平日游手好闲，是个典型的混子，林振邦一家都比较反感他。 这两天，表弟一直给她打电话，但她生怕表弟是知道自家公司卖了、想借钱，所以心里十分谨慎。 眼见电话又打过来，一旁的林振邦便对老婆说道：“刘莉，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你接了看他想干嘛。” “好。” 林振邦的老婆刘莉点点头，按下接听键：“喂，小虎，有事吗？” 电话那头，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姐，你这几天忙什么呢，一直也找不到你。” 刘莉讪笑着说：“哎呀，你姐夫不是换了辆车，我们俩带着楠楠出来玩几天，你找我有什么事？” 年轻人道：“我之前听我妈说，姐夫的出租车公司节前卖了，是不是真的啊？” 刘莉心里有些紧张，还以为是来借钱的，于是警惕的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对方听出她心有防范，他呵呵笑着说：“姐你放心，我不是找你借钱的，我是想问问你，我姐夫那公司多钱卖的？现在出租车指标涨价涨疯了你俩知道吗？” 刘莉的表弟，与他两口子也并不对付。 早几年觉得表姐夫有点能耐，总想巴结巴结，可两口子都是葛朗台，一个比一个抠门，他硬贴了两年也没贴到什么好处，而且还没少遭他俩冷嘲热讽，后来也就断了这个念想。 他知道林振邦公司在国庆前就卖了，一开始还挺羡慕姐夫一把套现两百万，可这几天指标价格疯涨，他反倒有些看笑话的心态。 刘莉一听出租车指标疯涨，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追问：“什么情况？涨到多少了？” 对方笑呵呵的说：“这玩意涨得太快，我都不知道我报的价格是不是准的了，反正中午那会儿大概六万八、六万九的样子。” “你说什么？！” 刘莉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 六万八、六万九？！ 她下意识问开车的林振邦：“老林，咱家指标多钱一个出的？” 林振邦车开得快，也听不见电话那头说的什么，但老婆一说涨价的事儿，他便有些紧张的说：“咱的指标是按四万五一个卖的，怎么回事？现在涨了？” 刘莉一下就崩溃了，脱口便道：“小虎说涨到六万八、九了！” 林振邦面色一僵，下意识的摆摆手：“不可能，扯淡呢这是！还六万八、九？卖给鬼去！” 电话那头的年轻人笑呵呵的说：“姐，我姐夫不信不要紧，你让他打电话问问以前的同行就知道了，我没别的事儿，就是跟你说一声，先挂了啊。”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刘莉有些将信将疑的对林振邦说：“老林，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以前同行，小虎没必要跟我们撒这个谎。” 林振邦也觉得，老婆的表弟如果专门打电话来撒个谎，自己随便找人问问就能打听出个四五六来，他这么做完全没有必要。 于是林振邦便掏出自己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找了个关系相熟的同行打了过去。 “喂，老朱，跟你打听个事儿啊。” “老林，啥事你说。” “指标是不是涨价了？” “是啊，这都涨几天了，你才知道？已经快七万了。” 林振邦慌了，赶紧问：“怎么涨的啊？” 对方解释道：“来了一帮温城人，据说带了好几千万来炒指标，价格就是他们炒起来的。” 说完，对方又补充道：“我以为你早知道呢，怕给你添堵也没好意思跟你聊。” “操……” 林振邦感觉天旋地转。 七万一个指标的话，那自己亏了多少？ 一个指标就是两万五。 四十个，这不刚好一百万？！ 林振邦郁闷极了。 前前后后十来天，自己就错过了一百万，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他忍不住问对方：“老朱，温城人现在还在炒吗？” “当然了。” 老朱回答：“他们刚才还给我打电话，想买我的公司，说是我今天能签合同过户的话，指标给我算七万二。” “七万二？” 林振邦更懵了，追问：“不是还没到七万吗？怎么还给你七万二？” 老朱道：“他们肯定着急多买一些啊，我这不是二十多台车呢，他们那意思只要我今天签合同，就多给两千，我没答应，现在涨这么快，说什么也得攥住这一波啊！” 林振邦嘴巴一阵干苦，他硬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你觉得涨到多少你愿意出手？” “十一二万吧。” 老朱坦诚道：“我觉得十一二万就到顶了，要是到时候他们还收，那我就卖了。” “十一二万……” 林振邦死的心都有了。 要真涨到十一二万去，自己得少赚多少钱？ 失魂落魄的林振邦苦涩的说：“行老朱，我没别的事了，先挂了啊。” 对方还安慰他：“老林，卖定离手，心里别不舒服啊。” 林振邦含糊的应了一声，把电话一挂，便立刻破口大骂：“他妈的！怪不得那小子把公司买过去，四十台车一辆也不往外租！我当时还他妈纳闷呢，你他妈把车随便租给谁，每个月不都能落点份子钱？狗日的肯定早料到指标要涨价，买我公司就是为了等这一波呢！” 一旁的刘莉也急了，一想到损失这么大，忍不住抹起眼泪：“要真能涨到十万以上，这一下就损失两百多万……累死累活多少年才能挣两百万啊！咱俩打拼半辈子，不也就落下两百多万吗？” 林振邦也难受得要死。 这时候又一个电话打过来。 他按下接听，对方便操着一口南方普通话问他：“请问是林总吗？” 林振邦没好气的问：“是我，你哪位？” 对方说：“我是听说你有个出租车公司，想问问有没有兴趣出手，有兴趣的话，咱们可以见面聊一聊。” 林振邦更难受了，问他：“四十个指标打包卖，你们能给什么价格？” 对方说：“价格好说，林总你的指标多，我们也愿意省点事，现在外面六万九一个，如果你今天能签合同的话，我们直接给你七万二好了。” 林振邦懵了。 自己卖公司的时候，卖的多所以价格比市场价还低了几千。 怎么这帮人买公司的时候，价格还主动往上加？ 不应该是卖的多、单价就低吗？ 对方听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感兴趣，就说：“林总，你要诚心出手，价格都好谈的，再加点也不是不可以聊。” 现在，一个个的买已经满足不了温城人的胃口了。 而且他们自己就是庄家，知道后面要一直暴力拉升，这时候林振邦这种有四十个指标的，那就是财神爷，别说七万二，就是七万五、八万，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行情就是他们发动的，一天涨好几次，越拖价格自然也就越高。 只是这年头信息闭塞，他们只是拐了几个弯听人说起林振邦之前有出手公司，但根本不知道公司已经完成易主。 林振邦听到对方七万二还愿意再加，便试着问了一嘴：“七万五能不能行？” 对方不假思索的问：“今天能签合同吗林总？今天能签，这个价就没问题！林总你好好考虑考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林振邦心态彻底崩了。 他这会终于意识到，自己损失了多少。 一个指标损失三万。 四十个指标，一百二十万！ 这钱，都被那个十八岁的陈程赚去了！ 他心里火大，嘴上对那温城人说：“我考虑考虑吧，考虑好联系你。” 对方以为他不感兴趣，赶紧又说：“林总，你要是对价格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商量商量，行情不会一直这么涨下去，你要是今天真能出，我们可以给到八万！” 林振邦更觉得怒极攻心。 他没办法再这么跟对方聊下去，于是便不耐烦的说道：“说了再考虑考虑，回头聊吧！”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便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一挂，旁边的老婆刘莉就哭着埋怨：“三四百万的买卖让你做成了两百万，亏掉的一两百万都快够买套别墅了！” 林振邦本来就郁闷，老婆这么一埋怨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反问：“你好意思怨我？当时不是你催着我赶紧卖的？姓陈那小子报的价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记得还是你让我赶紧答应的吧？” 刘莉自知理亏，哭哭啼啼道：“你凶什么凶啊！我就是心里难受，这损失也太大了……” 林振邦咬着牙说：“我得找姓陈那小子，让他把公司重新卖给我。” 刘莉眼前一亮，连忙问他：“能行吗？” 林振邦表情阴霾的说：“行不行，得试了才知道！” (本章完) 第174章 另起炉灶 第174章 另起炉灶 陈程在班里上课的时候，林振邦忽然给他打来电话。 他没接。 一来是上课没法接，二来他知道林振邦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准没好事。 林振邦接连打了几个电话过来，陈程都不接，他便给陈程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陈老弟，你可坑惨我了！” 看到短信，陈程眉头紧锁。 他做生意，最怕遇到这样的人。 人都说买定离手、卖定离手，这是生意人的最基本准则。 林振邦自己一直打着广告要往外卖，自己出来接了他的盘，而且他既然愿意卖，证明自己肯定也是当时报价最高的。 甚至于交易完成后，他还开心的请人吃饭，现在价格涨了，他发短信埋怨自己，这是什么路数？ 以他当时那个急于脱手的状态，如果自己没收他的公司，他肯定也是以更低的价格卖给别人。 现在后悔也就罢了，毕竟后悔是人之常情，可他竟然还说自己害惨了他，这脑回路就属实有些奇葩了。 陈程想了想，没回他。 怎么回？没法回。 回一个卖定离手？ 还是回一个感谢成全？ 亦或者回一个我也没想到？ 对方明显觉得亏大了，甚至要找自己来抱怨，这种时候，无论回什么，在对方看来都是火上浇油。 林振邦没想到陈程不搭理自己，心里憋着火无处发泄，就又给陈程发了一条信息：“陈老弟，明人不说暗话，你把公司卖回给我吧，我按五万五一个指标的价格回收，车价不变，你一个指标能赚一万，这就是四十万了！” 陈程看到这条信息，眉头皱的更紧，直接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林哥，不卖。” 林振邦气炸了。 他现在满脑子就认定一件事，陈程坑了自己，而且坑了自己一把大的，所以他心里迫切的想把公司拿回去。 给陈程开价六万一个回购，他自己觉得自己很够意思了。 你小子十几天赚四十万，还有什么不满足？ 剩下的让我赚点，也是天经地义吧？ 没想到，我这么大方的给你机会，你竟然还敢拒绝我，难道想把好处一个人独吞？！ 年纪轻轻，胃口就这么大，这也太过分了吧？ 拎不清的人，一般都是掉进自己的逻辑陷阱里，他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思维逻辑有问题，这种情况下，在他眼里，有问题的就是别人。 于是，他强压怒火，又回一条：“六万，最多了！陈老弟，你的胃口不要太大！” 陈程心中厌恶，回复：“不好意思，公司是我的，卖不卖是我的自由。” 林振邦正在气头上，之前那个电话又打过来，对方这次打直球，直接说：“林总，工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你现在如果能来提交变更手续，我给你八万五一个，这个报价仅此一天，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温城人知道，车管所周末不放假，可以继续过户私人指标，但是工商部门周末休息，再上班可就是礼拜一了。 这个周末，他们的计划是把市场价拉到十万以上。 他们已经有庞大获利盘的前提下，拉升是必然的选择，不会因为林振邦这四十台车就改变计划。 如果今天吃不下林振邦的公司，那下周一，价格就破十了。 可林振邦反复被他们折磨，心态不知道崩溃了多少回。 眨眼的工夫，报价就到八万五了，他甚至也意识到，要是等到下周，价格肯定还会涨。 要是涨到十万…… 他已经不敢想了。 因为如果涨到十万，算上四十台车的残值，公司价值四百多万，比自己的卖价涨了一倍！ 他怕到时候自己会积郁成疾！ 于是，他咬咬牙，对老婆说：“今天不休息了！一路开回江城！我得找那个姓陈的小子算账！” —— 陈程并没把林振邦当回事。 这种生意根本不存在什么纠纷，合约在自己手上、所有履约条件自己都满足了，公司也变更到了自己名下，那四十台车的手续也在公司名下，林振邦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 甚至，陈程可以连那四十台车都不要了，到时候直接跟买家去工商过户，那四十台即将报废的出租车就送给买家自行处理。 那样的话，林振邦都没机会跟自己见到面。 下午课程结束，陈程先去了川菜馆，在创业基地跟大家聊了公众号的思路，肖鹏看了他的需求，又听完他的解释，对这个公众号也挺感兴趣。 现在还没有什么“自媒体”的概念，但是，一想到有机会把各大院校官方吸引到校内网来注册一个官方账号，他就觉得很有搞头。 而且，他也不担心学校过于高冷。 因为他看得出，一旦校内网上的学生多起来，校方一定会重视这个平台。 就像江大一直很重视伽洛论坛一样。 如果一所学校一半以上的学生都在玩校内网，就算不去邀请校方，校方肯定也希望能够入驻。 于是，他便对陈程说：“陈总，这个功能我们下周来攻克一下。” 说完，他又想起拉新比赛的事，对陈程说：“全国性的拉新比赛一开始，用户就在快速增长，现在还不到六点，预计今天晚上七八点钟开始，会是一个用户暴增的高峰，我已经跟服务器那边的人说了，今晚他们再部署三台服务器，另外把带宽临时提升三天，应对周末高峰期，我们也几个商量了一下，今晚在这里加加班，一边盯着后台，避免用户太多出现bug，同时争取明天中午之前，就让鱼塘上线。” 陈程心想，学长这是要通宵加班的节奏？ 自己可没想逼着大家九九六啊。 可架不住，大家热情高涨。 校内网的用户增长速度确实太快，快的让每一个参与者都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 陈程于是说：“大家既然这么有干劲，那我晚点过来跟大家一起加班，咱们争取周末两天，让校内网的用户突破五十万！” —— 今天是周五，陈程赶在野性还没有开门营业之前来到店里。 苏家兄妹都在，赵思妍也到了，正在跟服务生和气氛组的礼仪小姐安排工作。 见陈程来了，赵思妍赶紧跟身边几人打过招呼，随后便立刻迎了上来。 陈程没想到，赵思妍今天竟然换了身职业套装，深蓝色小西装搭配白衬衫，又配了一条深蓝色的中裙，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公关经理的味道。 赵思妍来到跟前，低声对陈程说：“陈经理，姗姐跟强哥好像在办公室吵架了，我们都不敢劝，你要不要去看看？” 陈程诧异的问：“兄妹俩有啥好吵的，动手了吗？” “没有。” 赵思妍说：“但扔东西了。” 陈程咂咂嘴：“我去看看。” 印象中，苏子强一直很怕苏子姗的，他俩要是吵起来，那肯定是苏子姗不高兴了。 来到办公室门口，陈程隐约听到苏子姗在里面大喊大叫。 他稍微用力敲了敲门，喊了一声：“两位老板，我进来了？” 听到是陈程，苏子姗的斥责声戛然而止，随后便直接跑过来把门打开。 陈程见苏子姗面红耳赤、一脸怒气未消，又看苏子强蜷在沙发上一脸尴尬，地上还有摔烂的烟灰缸和打火机，便好奇的问：“两位老板这是吵什么呢？” 苏子姗怒视着苏子强：“你自己说吧！” 苏子强尴尬的咳嗽两声，对陈程说：“陈经理，是这么回事儿，之前我爸过来，不是给咱们提过开分店的建议嘛，你当时不是很感兴趣，我爸这个人呢，做事比较急，一直催我赶紧落地，别耽误了过年开业，刚好二哥又认识些社会上的朋友，帮忙打听了一下，有两个合适的店要对外转让，所以我就想把这两家店拿下来开分店。” 陈程伸出两根手指，惊讶的问：“一次性开两家？” “对。” 苏子强解释道：“一个在江东，离你们学校不太远，一个在汉江，南边，这两个地方客流都挺大的，也有了一些夜店和ktv的规模。” 陈程无奈笑笑：“行啊，你们决定了就好。” 苏子强也有些不好意思，问他：“陈经理你要不要参一股？这次我爸和二哥都会投一点，我想着你要是愿意参与，给你留一成干股。” 陈程摇摇头，微笑着说：“强哥，我就不参与了，现在事情特别多，忙不过来，到时候出不上什么力还白拿你们股份，不合适。” 一成干股，别说陈程瞧不上，在这个时间开分店，而且一开就是两家，除了找死还是找死，赚不到钱的买卖，就算给五成干股又如何？ 苏子姗立刻表态：“我跟他说了，他执意要干的话，我不参与，最多最多可以用野性的招牌，财务上必须独立。” 苏子姗是信陈程的。 陈程上次就说过，现在还没到合适的时候，自己也承诺要听他的，所以这件事她一点也不想参与。 而且，她心里觉得老爸强行推进这件事，本身也有些不太合适，毕竟野性上个月还濒临倒闭，是陈程把生意做起来，并且把名声打出去，现在忽然就要另起炉灶开分店，而且一开就是两个，有些占便宜的味道。 而且还把马老二给捎了进来，事情也变得更复杂。 马老二是江湖大哥，苏子姗总觉得跟他接触太多不合适，一起做生意就更不合适了。 老爸跟他一起做生意，是因为行业特殊的背景，自己可一点也不想跟他沾上边。 苏子强在陈程和老爷子之间摇摆不定，最后还是决定听老爷子的。 因为他觉得，陈程固然厉害，但陈程擅长把事情做起来，似乎不擅长把事情做大做强。 但老爷子不一样，老爷子玩杠杆的经验丰富，真这么发展下去，搞不好明年真能在全省开十家分店。 这家店苏子强本来就只是个小股东，当然希望能够把规模搞大一点。 陈程知道自己人轻言微、多说无益，便微笑道：“姗姐如果不想参与，那就把野性的招牌共享出去，股权架构上，完全独立就好。” 苏子强松了口气，他也担心陈程不满，虽说陈程也干涉不到这件事，但这家店还指望陈程再接再厉、再创辉煌，新店也等着跟在后面学习模仿先进经验，自然不能把陈程给得罪了。 不过好在陈程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于是，他想着趁热打铁把事情定下来，就笑着说：“陈经理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这边就按你的意思来，到时候两家店都独立注册登记，不跟这家店有股权纠纷，只是财务上，我可能要提前支取一部分利润，投到新店上去，往后每个月也要支取一些。” 说到这里，他搓搓手，略带尴尬的解释：“我爸这人吧，做生意特别认真，他明明能把我那份也出了，但偏要我自己真金白银的出钱，起步最多借我一点，还要我一年之内还清。” “可以理解。” 陈程笑着点点头，说：“姗姐没意见就行，这事儿你们都不用跟我商量。” (本章完) 第175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第175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苏子强见陈程确实没有生气的意思，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笑着说：“陈经理，等这两家店开起来了，你随时可以参与进来，只要你愿意参与、愿意管理，那一成的干股一直给你留着。” 陈程虽然不感兴趣，但毕竟是人家一片心意，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便笑着说：“那就先谢谢强哥了。” 苏子强笑呵呵的说：“客气什么，再说我这也是借献佛，以后分店开起来，老爷子才是大股东。” 陈程点头笑笑。 一旁的苏子姗心情不佳，虽说陈程对苏子强开分店的计划毫无波澜，但苏子姗却总觉得十分对不住他。 于是，她便有些反感的对苏子强说：“你先出去忙活吧，我跟陈程说点事儿。” 苏子强也觉得在这尴尬，反正事都说完了，陈程也没生气，自己也不想继续待在这看妹妹的臭脸。 于是他站起身，笑着说：“你们俩先聊，我去南边那家店看看，二哥约了房东签合同，已经过去。” 苏子姗气的不想理他，陈程客气的打个招呼：“强哥慢走。” 苏子强走了，苏子姗看向陈程，一脸惭愧的说：“不好意思啊陈程，我爸这人做事强势惯了。” 陈程笑着说：“姗姐，我都说了不要紧，总这么客气做什么。” 苏子姗轻声叹着气说：“不厚道就是不厚道，就算你不在意，也还是不厚道。” 陈程笑道：“只要你听我劝，别参与，别动这家店的根基就行了，其他都无所谓。” 苏子姗心中有些感动，认真点头说：“你放心，我跟我哥说了，等他们新店开始装修，这家店的管理他就不插手了，平时也不会过来，我全职来盯着，以后这家店的任何发展策略，我都听你的。” 陈程问她：“你一个人到时候能忙得过来吗？我往后过来的时间可能会越来越少。” 苏子姗点点头，说：“不是还有思妍嘛，她挺机灵的，服务员和礼仪小姐现在都归她调度，我看弄的也挺好，比我哥强多了，我跟她一起执行你的策略，应该就没问题了。” “这倒也是。” 苏子强属实是没什么管理能力，他带团队，更像是富二代领着一帮小弟过家家，赵思妍虽然年纪小，但各方面能力都比他强得多。 陈程又问她：“你这刚毕业，不打算找工作了？要全职经营迪厅？” 苏子姗伸了个懒腰，神态懒散中带着几分妩媚，笑着说：“本来我爸觉得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再加上我对做生意也不感兴趣，所以想让我考个正规编制，最好是当个老师之类的，这不是先斩后奏的把店开起来了，又仰仗你把生意搞的这么红火，我说我暂时先全职把店经营好，他也没什么意见。” 说到这里，她一脸俏皮的说：“我本来就讨厌上班，尤其是讨厌学校那种环境，全职经营迪厅比去学校当老师强太多了，我妈还不太乐意，说没个稳定的体制内工作以后不好找对象，我还用担心找对象的事吗？” 陈程赞同的说：“那是不用担心的，再说，体制内的工作一年也赚不到店里一星期的利润，差太多了，这年头，真正需要稳定的不是工作，是现金流。” 苏子姗朝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后问他：“哎对了，你的网站怎么样了？” 陈程笑着说：“网站发展还挺好的，起步阶段嘛，也不能要求太高。” 苏子姗点点头，说：“我今天还没顾得上登录看看，露凝下午给我打电话，她说她已经一千粉丝了。” 陈程挑挑眉：“这么快，看来没少发动老同学。” “何止是老同学。” 苏子姗嘟囔着说：“她直接联系她们当时的学生会负责人，说是老学生会的那些干部，把那一届能联系上的人都联系了一遍。” 陈程笑而不语，心中感叹，沈露凝也是真帮自己出力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苏子姗喊了声进来，便见穿着职业装的赵思妍推门而入，说：“姗姐、陈经理，强哥出去了，说一时半会回不来，我想问问二位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苏子姗说：“没什么了，正常准点开业吧，其他的都还按照陈经理之前订好的节奏来。” 赵思妍点点头，便道：“好的姗姐，没别的事我就安排大家准备营业了。” 陈程叫住她：“思妍先别着急走，一起聊两句。” 赵思妍有些错愕，但还是点了点头，走到沙发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苏子姗坐在了一起。 陈程直入正题，说：“我之前说vip的事情，现在要动起来了，得先帮店里锁定一批优质用户，思妍回头了解一下，市面上有没有卖酒吧管理软件的，如果有，联系下业务员安排个时间过来演示一下，如果没有，就弄个其他管理软件也行，但要求是得能记录每一个客人的消费情况，最好是能配备刷卡器，读取实体会员卡信息的那种。” 虽说眼下的商用软件市场还比较落后，但网吧已经有读卡的管理系统了，储值会员可以直接刷卡上网，如果把网吧的会员卡设计成高大上的酒吧会员卡，再根据不同款式定好等级，用户来了刷卡买单就能享受一定的优惠和特殊待遇，一定能刺激用户的消费潜力，提高用户的消费忠诚度。 赵思妍虽然不太懂软件，但好在她不是一个什么都要刨根问底才去执行的人，陈程既然已经告诉自己大概的方向，自己直接去寻找合适的人就好，问太多也没有意义。 于是她便点头说：“明天白天我去一趟电子城打听一下。” “好。” 陈程又嘱咐：“既然咱们要做会员机制，就要给会员与众不同的体验，所以还得有两条vip专线，以后会员直接打电话就能提前预定卡座，甚至预定礼宾服务。” 苏子姗不解的问：“什么礼宾服务？” 陈程说：“各种吧，能想到的都可以先着手准备，比如可以买一辆商务车专门用来接送高级vip客人，车身要印上我们的名字、logo和联系电话，再写上vip贵宾专用的字样。” “如果是低等级的会员，我们可以免费提供代驾服务，比如招两个有驾照的服务员，一旦用户喝多了、需要人代驾，服务员就可以帮客户开车把客户送回家。” 赵思妍听得吃惊，她没有陈程那么大的格局，只是觉得陈程这主意，成本有点高的惊人，给vip要配一辆商务车，那至少也要三十几万吧？ 毕竟现在普通的桑塔纳就要十几万。 苏子姗也有些惊讶了，毕竟是02年，谁家买辆车专门伺候客户，而且还点名要商务车，那真得三四十万。 陈程见两人都面露疑惑，却又没人开口质疑，便额外解释了一句：“高净值客户的消费能力是没有上限的，就像前段时间来的张总，一晚上十万八万可能都不在话下，而且他不是咱们江城本地人，如果是本地人，一个月来消费两三次，可能就是几十万的营收，把这样的客户哄好，三个月一辆车就赚回来了。” “退一步说，就算没这么高端的客户，当某一个客户今晚饭局后有招待需求的时候，我们家有车到饭店接送，是不是就比其他店更有竞争力？” “况且，车的成本是均摊的，维护好点，至少能用三年再淘汰，淘汰还有残值回来，这部分差价分摊到三年时间，其实也就没多少了。” 苏子姗点点头：“这倒也是，反正我哥以后心思就忙着那两家店去了，这件事我就能拍板，咱们月底就买！” 赵思妍举了举手，小心的问陈程：“陈经理，咱们的vip大概要做几个等级？” 陈程想也没想，就把海底捞的会员制度搬了出来，稍微改动了一下，道：“我们起步先做四个等级，红钻、银钻、金钻和黑钻。” 说着，他详细列举道：“如果我们的消费金额和积分的比例是1:1，那红钻的门槛就是1888个积分，升级到银钻，需要5888个积分，升级金钻需要18888个积分，升级黑钻，需要28888个积分，积分有效期半年。” 苏子姗问：“半年积分就清零吗？” 陈程说：“是到期积分清零，比如你从一月一号开始，到六月三十号，一共消费了30000块钱，达到了黑钻会员的标准，但其中有一笔一万元，是一月一号消费的，那如果到了七月一号，这一万元满了半年，相应的一万积分机会清零，那你的积分就掉到了20000，会员等级也会从黑钻掉到金钻。” 接着，他继续道：“这个主要是为了刺激用户复购，你不能达到黑钻了就一直享受黑钻待遇，如果持续一段时间不来消费，等级是会掉下去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思妍去找一套管理软件的原因之一，积分这种东西怕记错，最好还是不要用传统手记的方式，每次客户消费完，打个单子列出明细，今天消费多少、积分多少、目前积分多少，都要在清单上列出来，让客人一目了然。” 陈程想帮苏子姗把这家店的基础夯得再实一些，让它像冬眠之前的狗熊一样，有充足的资金和客户储备，熬过年底到明年的非典时期。 为什么要买商务车，不是单纯要为了高端客户服务，而是要尽可能防止苏子强一南一东的两家新店，到时候抢走这家店的大客户。 台培路并不是江城唯一的酒吧一条街，如果有些客人本身就在城东、城南活动，一旦野性新店开过去，搞不好人家就真为了方便，直接转移阵地了。 可如果他们的vip级别、积分、待遇，都是在这家店才有，那就算另外两家店也叫野性，他们心里也会有一定的抵触情绪。 再加上现在这家店配了商务车，就算用户因为距离犹豫，也可以彻底打消顾虑，江城没多大，城东城南也没多远，你不方便，我们派车接你就是，接完还给你送回去。 陈程想要把这家店能买得起套餐的高端客户全框在这里，让那两家店很难从这里分走高端客源。 只要能确保这一点，这家店就能有足够的脂肪挺过非典的影响。 至于苏子强新开那两家店什么命运，陈程管不着，也懒得管。 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那两家店要真干不下去，自己不但能眼睁睁看着它们黄，还能干得出抄底的事来。 如果苏家老爷子能拿出足够的钱，帮那两家店渡过寒冬，自己就让苏子姗抄其他同行的底，苏子强既然从这里分出去了，那到时候苏子姗开新店，也可以理所当然的把他排除在外。 于是，陈程叮嘱两人：“会员的信息库一旦建成，绝对不可以跟其他两家店互通，到时候如果强哥来找我们要客户积分情况、想两边互通，一定要坚定不移的拒绝，如果客户在另外两家店消费，找我们积分，我们也一概不认。” 赵思妍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是给陈程打工，另外两家店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干系。 苏子姗倒是愣了愣神，接着便明白了陈程的意图。 会员都是高净值的客户，一旦积分互通，就很可能被另外两家店挖走。 陈程这是要给这家店搭建防火墙了！ (本章完) 第176章 卑微的敏感和委屈 第176章 卑微的敏感和委屈 这时，陈程见快到开业时间，便对赵思妍说：“思妍你先去忙吧，我跟姗姐再说点事。” “好。“ 赵思妍点点头，站起身来说：“姗姐、陈经理，我先走了。” 待赵思妍离开，陈程看着苏子姗，语气严肃的说道：“姗姐，从今天开始，在生意上，强哥就是咱们的竞争对手了，三家店，分布在三个不同的位置上，又叫同一个名字，连老板都是一家人，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苏子姗思索几秒，说：“意味着在别人看来，三家店没什么区别的，对吧？” “对。” 陈程点头道：“这其实对我们有百害无一益，因为只有我们知道，另外两个是李鬼，所有本着野性招牌来的客户，一旦被他们迷惑，就等于是从我们手里分钱。” “是的。” 苏子姗明白这其中的底层逻辑。 陈程叮嘱她：“所以有些原则和底线你一定要坚守，他们做得好，我们不嫉妒，但他们做的不好，我们也不能帮忙，你们是亲兄妹，他也是这家店的股东，他要用这家店的名字，你确实不好拒绝，但也仅限于名字了，除了名字之外，不能有更深的牵连，不能从这家店里挖人，如果他执意要挖人过去，最多让他把老四他们带走。” “好！”苏子姗轻轻点了点头，忽然发觉，此刻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和爸爸、哥哥站在了对立面，坚定不移的跟陈程站在了一起。 可是这件事又很奇怪。 陈程也不是这家店的老板，他一切都是为自己考虑，才让自己尽量不要跟爸爸和哥哥走一条路。 于是，大家在夜店的生意上分道扬镳，甚至好像还成了潜在的竞争对手。 她不由深深看着陈程，心里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对他言听计从，过去二十多年时间里，爸爸一直都是自己心目中最值得信赖的人，可在这件事上，自己却更相信陈程。 于是她语气坚定的说：“你放心，我分得清生意和生活。” “那就好。” 陈程放下心来，笑着说：“我回头把每个等级的会员，对应什么样的优惠和专属服务列一个文案出来，咱们尽快开始推动，vip专线电话的事情你别忘了，找电信局的熟人要个好一点的固话号码，另外店里出钱添两台手机，一台放在吧台，一台给思妍带着，她是公关经理，以后的大客户都要她亲自对接，不能没有手机，话费店里来出。” “行。” 苏子姗当即表态：“我明天就去买。” 陈程感觉该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外面音乐声也响了起来，便对她说：“我出去看看，然后就回去了。” 苏子姗问他：“这么着急？我还想晚上叫你一起吃宵夜呢。” 陈程说：“我晚上要回去通宵，校内网周末有很多新活动要上线。” 苏子姗心里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更加佩服起他来，不知道他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能干。 陈程来到外面，店里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一直以来，野性稳扎稳打、节节登高，店里生意也是不断呈上涨趋势，也难怪苏剑锋和苏子强总惦记着要开分店，这么好的生意，谁站在这看一会儿都得迷糊。 虽然今天是周五，但沈露凝和刘诗语都没来店里潇洒。 沈露凝最近正和爸爸沈洲一起，忙着给领洲药业降本增效，刘诗语知道陈程现在心思都在校内网上，不怎么往店里来，所以便也没了过来的动力。 陈程在店里待了个把小时，发现生意很好、秩序井然，赵思妍的工作态度和细节也都很到位，便打算先撤。 跟苏子姗打过招呼，苏子姗总想送他，又被他婉拒。 出来时，赵思妍追了过来。 她在门口叫住陈程，问他：“陈经理哪天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 陈程问她：“请我吃饭干嘛？” 赵思妍认真道：“你是我的恩人啊，没有你，我可能还在到处找兼职赚生活费呢，你给我这份工作，我生活费学杂费什么都不用愁了。” 说着，她又道：“强哥和姗姐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也挺照顾的，我上个月中下旬才算入职，结果十号发工资，还给我发了一千二百五十块钱，我最近已经赚好多钱了。” 陈程好奇的问：“这钱是怎么算出来的？” 赵思妍便解释道：“我不是试用期底薪一千五吗，财务说九月按半个月算，这是七百五，另外五百是团建那天强哥许诺的奖金，财务说大家都有，没想到我也有。” 陈程点点头：“明白了，这是你的工资，你应得的。” 赵思妍看着陈程，一脸感激的说道：“要不是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也赚不到这份钱，我一直挺想好好感谢你来着，所以就想请你吃顿饭。” 接着，赵思妍赶紧又解释道：“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呦呦、也知道你看不上我，所以我现在也不会在男女感情方面骚扰你，就是单纯出于感激，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陈程很少看到性格直爽大胆的赵思妍羞臊。 但她此刻还真是臊的脸颊通红。 以前，赵思妍在陈程面前并不自卑。 她觉得自己虽然没有鹿呦呦那么漂亮，但也算是标准的美女，学习成绩也不算太差，真正差也就差在家境上，但自己作为女生，只要主动一点，配陈程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可自从在野性见到陈程之后，她在陈程面前就真的越来越自卑了。 陈程在野性的地位和重要性，她这些天看得一清二楚，而自己能有一份高薪工作，也完全是陈程帮助，所以刚才在跟陈程坦白示弱的那一刻，她心里的自卑也更盛了几分。 陈程见她如此局促的模样，轻叹一声，说：“吃饭的事以后再说吧，今天往后店里情况就不太一样了，你得尽可能的活跃起来，把高端客户维系这块做好，我跟姗姐说了，让她给你配台手机，话费也是店里报销。” 赵思妍惊讶不已，问他：“这……合适吗？” “当然合适。” 陈程说：“谁都希望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有人能帮自己安排好一切，客人也是一样，以后他们想提前安排，直接给你打电话、发短信就什么都能安顿好了，这也有利于增强他们对店里的忠诚度。” 赵思妍格外谨小慎微的问：“那……那我能偶尔私用吗？比如告诉身边的同学，或者告诉我姥姥，有事的话方便找到我，我们现在想通个电话还挺麻烦的，她在我舅舅家生活，我舅舅家没有电话，她只能去村里的门市部往我寝室打电话，或者我往门市部打电话、托人去家里叫她……” 说话间，看着陈程的眼神带着恳求又带着自卑。 因为她妈妈走得早，姥姥一直很疼她，只是姥姥农民出身，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能力，即便尽最大努力，也没办法帮她太多。 赵思妍虽然也赚了些钱，但对这些钱，她有自己的打算，一部分用来把自己的生活费学费攒出来，一部分攒着等过年或者其他时间能抽空回去一趟，把钱给姥姥送去，不准备拿来买手机那么奢侈的东西。 跟姥姥通话虽然很困难，但她也总尽量抽时间给姥姥去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在这边一切都好。 既然店里能给配一台手机，姥姥想找自己，就方便多了。 只是现在手机费用很贵，接电话也要钱，所以她才有些不好意思。 陈程印象中，老太太命运也不好，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还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最疼爱的女儿，在赵思妍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就去世了。 于是陈程随口说道：“你就正常用吧，一部分为工作，一部分也算是福利了，不用分那么细。” 赵思妍激动的握紧拳头：“太好了！谢谢陈经理！我一定会尽量控制私人用途，直接电话！” 陈程未置可否，叮嘱她道：“对了，以后有两个注意事项，一个是保护好自己，尽量不要跟客人有工作之外的接触，当然，除非是你自愿，这个我不做干涉；再一个是别太耽误学业，别为了赚点学费生活费，最后毕不了业，就本末倒置了。” 赵思妍没想到，陈程竟然还会关心自己，心里之前卑微的敏感和委屈，一下子就有些把持不住，眼眶登时就红了起来。 陈程太了解她，见她鼻尖轻颤，就知道八成要哭，赶紧开口说：“哎呀，我有事得赶紧走，你快回去忙活吧，店里以后主要就靠你了。” 话说完后，也不等赵思妍反应，赶紧就往路边走，拦了辆车便直接离开。 赵思妍眼泪在陈程转身那一刻就流了下来，她知道陈程一直与自己保持距离，但忽然的关心，还是让她心里一下子便春暖开。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对陈程做过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怕是要在陈程身上彻底沦陷了。 至于陈程。 毕竟是一起走过四年、最熟悉的陌生人，两世为人，偶尔唏嘘也在所难免。 不过，他坐在出租车里，只唏嘘了三秒。 三秒之后，他就立刻认清局面。 上辈子自己被赵思妍甩了之后，混得反倒不赖，这也是他这辈子还对赵思妍心有同情的关键。 自己上辈子要是一塌糊涂、穷困潦倒，这辈子重生回来，估计当场就在饭桌上直接指着她开骂了。 (本章完) 第177章 成千上万的鱼塘来了！ 第177章 成千上万的鱼塘来了！ 川菜馆二楼，肖鹏、唐佳凯正带着团队加班。 陈程来了之后，唐佳凯冲他举了举手，说：“陈总，伽洛论坛又来攻击了。” 陈程走过去问：“从哪攻击的？” 唐佳凯说：“找了个相册权限加载的漏洞，咱们的基础代码有个bug，如果这个人的相册加了密，阻拦页面有一个脚本可以反复试错，这个没有加人机验证，所以一旦频繁攻击，频繁的密码验证会让我们服务器性能被大幅占用。” 陈程皱了皱眉，网站这东西，还真是半成品的船下水，边开边修。 于是赶紧问：“网站没崩吧？” “没有。” 唐佳凯说：“卡了几分钟，我紧急把相册密码的输入功能给关掉了。” 陈程松口气，说：“辛苦唐学长了，得赶紧把功能恢复，咱们现在用户基数大，肯定同时期就有不少人在输密码查看别人的相册，受影响的用户多了，会拉低用户对网站的心理评价和信任度。” 唐佳凯笑道：“已经搞定了，关了也就一分多钟吧，没太大影响，我给加了个密码输错的限制，每三秒钟可以试一次，试错三次封三分钟后才能再试，单日累积错五次封一天。” 陈程放下心来，笑道：“干得漂亮，让他们再折腾这一次吧，明天鱼塘一上线，伽洛论坛基本就成过去式了。” 肖鹏说：“按照目前的进度，鱼塘今晚就能上线。” 陈程点点头，问大家：“咱们谁会用photoshop设计图标？” 一个学长举手：“我会一点，简单的还行，复杂的估计够呛。” 陈程笑道：“不复杂，就设计一个弯曲着身体的金色鲤鱼标识，线条简单点就好，每一个入驻鱼塘的用户，都可以在昵称后面点亮这个标志，对了，后面附上数字，以后在鱼塘表现的越活跃，闲鱼等级就越高。” 早些年的互联网，用户是非常杀马特的。 他们像极了那些喜欢拼命装扮自己的雄鸟，但凡是五彩斑斓的标志，他们都想点亮。 在那个年代，在网上衡量一个人有钱的标杆，就是看他qq号有多少标志被点亮，会员、黄钻、蓝钻、绿钻、红钻、黑钻，类似的标志自然是越多越好。 陈程也打算在校内网推动点亮标志的玩法，入驻过鱼塘之后，就能点亮闲鱼标志，以后开通会员服务，也会有各种各样的会员尊享标志。 很快，一个简单线条的金色鲤鱼标识被设计出来，陈程根据后世的审美，让对方微调之后，便直接拍了板。 晚上十一点，当杨思齐正在为攻击的无果以及伽洛论坛人气的骤降而苦恼的时候，“校内新闻”官方号发布一条全网推送：《校内鱼塘上线啦！赶快来和校友们一起，做一条快乐的闲鱼吧！》 周五很多大学生的无聊消遣就是去网吧，有的玩的半夜回寝室，有的干脆五块钱来个通宵。 所以此时校内网的在线用户人数还在10万+，当大家看到这条官方新闻之后，都很好奇鱼塘究竟是什么东西。 正文内的介绍也很简单。 从即日起，在个人主页的“学校”一栏，自己小学、初中、高中以及大学的任何一所学校，后面都有一个鱼塘的入口，点击就能进入到这所学校的鱼塘。 进到鱼塘里，你可以浏览、可以发帖、可以跟别人互动，这个倒是不新鲜，就是一个学校论坛。 但有意思是，只浏览鱼塘，是无法点亮自己的闲鱼标志的，用户必须选择至少一个鱼塘，并且在这个鱼塘的主页点击入驻。 一旦入驻这个鱼塘，就会被标记为这个鱼塘的专属闲鱼，一旦鱼塘里有热门帖子、热门活动，你都能收到推送，确保不会错过。 而你的好友，也能看到你都加入了哪些鱼塘，他甚至可以来鱼塘找你。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保密，这些都取决于用户自己。 目前，一个账号只能入驻四个鱼塘，而且是小学、初中、高中以及大学每种鱼塘只能加入一个。 如果你是大学生，你可以加入你读过的小学、初中、高中鱼塘，以及目前在读的大学鱼塘。 如果你是高中生，你除了加入读过的小学、初中、高中鱼塘之外，还能加入你梦寐以求的那所大学的鱼塘。 哪怕你的成绩很差，可能连大学都考不上，但你也可以加入清北的鱼塘，来这里逛一逛、关注一下这里的趣事，看一看这里的哥哥姐姐们每天都在交流什么、讨论什么，或许对你还有一定的敦促作用。 而且，如果你有关心的学校，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到处去找这个学校的bbs，你可以直接在校内网搜索这所学校，不但能看到所有这个学校的用户列表，还能看到这所学校的相关介绍，以及这所学校的鱼塘入口。 一个产品，直接把全国所有的大学bbs全都汇聚到了一起。 也就是说，功能一上线，就自动产生了上成千上万个鱼塘。 而陈程为了降低服务器空间和算力，把所有鱼塘的底层代码都统一成一套模板，所以无论开多少鱼塘，都调用同一串代码，不会额外占用空间。 这种开发方式很能节省服务器资源，比如某个著名的即时对战类游戏，泉水回血的代码，和某一个辅助英雄回血技能的代码，用的是同一段。 同一段代码的意思，不是两段代码一模一样，而是只有这一段代码，两边的泉水同时调用，英雄放技能的时候也在调用。 开发者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尽可能的减轻自己的负担，只是这种技术层面的取巧，玩家永远体会不到。 也正因为用了这个底层逻辑，哪怕一次性开几百万个鱼塘，对服务器来说也没什么波动。 如果只是上线某一个学校的鱼塘，对各大校园bbs没什么挑战，可当它被融入到校内网的生态之后，一下就吸引了大量校内用户的关注。 而对校内网用户来说，真正让他们惊喜的，还不是大学鱼塘。 目前国内所有的大学，几乎都有自己的校园bbs，因为这些bbs都是接触互联网并且有了一定技术基础的大学生搞出来的。 可是，没有人为国内目前的中学、小学搞一个bbs。 就像四五万江大学子，他们可以在伽洛论坛与现在的校友聊天畅谈，但是，他们没有机会到自己高中母校的论坛，和当年的同学们一起聊天叙旧，或者给现在的学弟学妹留些什么祝福。 因为还没人做过这件事。 但现在校内网的鱼塘一来，就立刻不一样了。 每一所登记在册的学校，小学、中学，都有自己的鱼塘了。 就算你所在的中学还没有注册用户也不要紧，反正鱼塘已经开了，你可以第一时间到这个鱼塘里，发出一篇寻找校友的帖子。 而且，陈程别有用心的在每一个高中、初中、小学的鱼塘顶部，都加了一句话：欢迎所有曾经从本校汇入汪洋大海的闲鱼们，洄游母校！ 这一刻，鱼塘、闲鱼，因为洄游两个字，多了一层特殊的意义。 入海的鱼儿，终于有了洄游的路径。 他们可以回到他们来时的地方，虽然这只是一个互联网上的虚拟空间，但依旧让很多毕业生感动不已。 于是，大量用户，直接进入到各学校的鱼塘发帖。 有人回到高中母校的鱼塘发帖：“我是某某届理科某班的某某，有认识的高中同学进来报道啊！” 或许刚发帖的时候，会有短时间的冷冷清清，可随着越来越多的用户开始尝试鱼塘，很多这样的帖子都开始有了回应。 对大学生来说，他不可能有每一个高中同学的qq号，在这个手机远不如qq普及的年代，如果没有那个同学的qq号，那基本宣告与他失联。 当你想到某一个高中同学的时候，你可以在校内网搜到他的信息，很多人可能你想不到，也没有什么契机让你们建立联系。 可鱼塘就像一个举着牌子的交友中心，而且这牌子太醒目也太垂直，发个帖子，就能让你的同班同学进来报到，逐步就能把失联的人一个个都找回来。 十一点鱼塘上线，十二点时，鱼塘就已经火爆整个校内网。 杨思齐虽然也注册了校内网，但他只是去看了颜若萱的照片，并没有玩这款软件。 他想玩，但一想到这网站简直如自己的杀父仇人，就硬挺着没碰，就算是一些高中同学让自己互关，自己也借口不怎么玩婉拒了。 这时候，他的qq收到一个高中同学发来的消息。 “老杨，快来校内鱼塘啊我操！咱班二十多个同学都来了，连咱高三班主任都进来了！” “什么校内鱼塘？” 杨思齐一头雾水。 对方说：“校内网的鱼塘啊！刚上线的新功能，牛逼死了！我这一会儿找到好多失联的高中同学，还有别的班的同学，咱们那一届好多人进去了！万没想到班主任还玩校内。” 接着，对方又发来一个链接。 他看到域名上xiaonei的拼音字母就浑身难受，这网站是从自己这里偷到了第一波用户，可没想到几天时间就发展的这么快，强大到匪夷所思。 现在，不但辐射到了自己的高中同学，还辐射到了高中的班主任？ 而且，这鱼塘到底什么东西啊？ 他心中好奇，忍不住点开链接。 链接跳转浏览器，立刻进入了校内网的登录页面。 杨思齐输入自己注册的账号密码，验证通过之后，便直接跳转到了一个名为山大附中鱼塘的页面。 一进到这个页面，他脑子瞬间就一阵眩晕。 这……这是bbs啊！ 首屏入眼全是自报家门的帖子： 《我是99年毕业的，来找同届校友啦！》 《好感动，看到这么多母校的校友！祝我们的学弟学妹们学业有成！》 《人在沪海，一秒洄游！98届文二班的同学有吗？》 《哇！从山大附中毕业八年、身在德国的我终于回家啦！》 《有没有山大附中毕业、在美国的闲鱼们啊？有机会聚一聚啊，没人说家乡话好孤单！》 《这就是互联网的意义啊！即便大家分散在世界各地，依旧能够找到一个洄游的路径！》 《我是山大附中老师薛勇，有没有我带过的学生？快来报个到！》 杨思齐看到这些帖子，拿着鼠标的手都麻了。 他赶紧来到校内网首页，从这里搜索江城大学，一看到果然有江城大学的鱼塘。 这一刻，他眼前一阵发黑，绝望的喃喃道：“这东西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本章完) 第178章 抓紧时间推出付费业务 第178章 抓紧时间推出付费业务 见识到鱼塘的格局有多大之后，杨思齐感觉自己就像是坐井观天的青蛙。 自己经营的，只是头顶这一小片天空，而校内网经营的，是整个星辰大海。 也是这一刻，他清楚的意识到，伽洛论坛基本完蛋了，全国所有的大学论坛，几乎都完蛋了。 那种单一的论坛，根本玩不过人家的。 陈程的团队，在这一晚上亲眼见证了产品的神奇之处。 一个整体70%的代码，都调用了bbs源代码的产品，在陈程的魔改之下，竟然能把全国所有的学校都囊括其中，让所有毕业生都在一瞬间找回了母校。 这几乎就是点石成金的本事。 而这个晚上，鱼塘的发帖量在疯狂增长。 一万篇、五万篇、十万篇…… 回复更是暴涨到了几百万。 鱼塘里，一大堆学生疯狂发帖，兴奋的与阔别的同学、老师聊天。 年轻一些的老师们，原本用校内网，只是想找找自己大学时期的同学。 可没想到，鱼塘功能忽然上线。 他们找到自己大学的母校、中学的母校，忽然也意识到，肯定也能找到自己现在工作的学校。 于是，他们也纷纷来到自己工作的鱼塘。 来了之后，让他们感动的是，自己带过的那些毕业生们，竟然一个个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 他们在鱼塘里不断发帖，或自报家门，或指名道姓的寻找同学和老师。 这让他们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在这个信息交互相对困难的时代，人们无比珍惜这种从天而降的交流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校内网官方又发消息了。 这一次，官方宣布，“小鱼塘”玩法，将在下周正式上线。 官方对“小鱼塘”给出了明确的解释。 大鱼塘入驻人数达到五百，即可开通一个小鱼塘，往后每增加五百人，可额外开通一个。 小鱼塘的名字可以自定义，到时候会邀请论坛活跃度最高的十位用户每人给出一个待选的名字，然后用公开投票的方式来评选出最后赢家。 投票者，必须是入驻了本鱼塘的用户，所以最大限度公平公正。 一旦评选出来的名字通过审核，入口就在大鱼塘首页的顶部。 这消息一出，正在鱼塘里聊的热火朝天的用户们，立刻便期待起来。 同时从某某高中毕业的学生，有98届、99届、2000届，大家都想在这个高中的鱼塘里，搞一个自己那一届的小鱼塘，但如何实现，就要多拉一些同届生进来，到时候投票时才能胜出。 后世，动辄在微信里为评选活动投票的热情，被陈程提前了至少十几年。 网友们的参与度都很高，对小鱼塘也充满期待。 陈程特意去了自己高中时的母校樊城四中鱼塘，因为校内网起步的用户都是江城的大学生，所以本省用户最多，樊城四中的鱼塘几小时就有四百多条闲鱼入驻，帖子更是铺天盖地。 陈程甚至还在这些帖子里，看到两个熟人。 一个，是鹿呦呦的追求者马涛，这小子号召02届同学互相宣传校内网，一定要在把樊城四中的第一个小鱼塘，变成2002届毕业生鱼塘。 还有一个，是鹿呦呦的哥哥鹿见远，这家伙在发帖组织在江城的同届校友搞搞聚会，并且充分发挥了富二代冤大头的优秀品质，宣称一切费用他来承担。 这个晚上，校内网的用户活跃度，因为鱼塘，上升了一个新层次，用户对校内网的满意度，已经远超市面上所有中文互联网产品。 而鱼塘功能的上线，结合拉新比赛，双管齐下，让校内网的注册用户飞速增长。 —— 陈程原本以为，周末两天用户能突破五十万就已经非常不错。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周六晚上，校内网的注册用户数就已经冲破五十万大关。 鱼塘作为校园级群聊的入口，贡献了极大的流量和新增用户。 照这个趋势，周末冲破一百万用户指日可待。 现在的校内网，在大学生群体已经成了病毒一般的存在，推广速度快的惊人，就连陈程自己都有些紧张。 毕竟自己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资本，百万级注册用户的网站，成本消耗巨大，再这么耗下去，一礼拜自己的现金流差不多就见底了。 而且，一连三天的拉新奖励，每天都要一两万块，周六下午，他在银行填汇款单甚至填的手软。 这让陈程意识到，必须抓紧时间推出付费增值业务。 于是，他大家晚上在川菜馆一楼搞了个聚餐，然后在饭桌上，向众人宣布：“我要说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开发重点，小鱼塘功能上线之后，我们就全力开发下一个功能，校内会员！” qq会员已经推出一年多了，现如今会员占比至少能达到20%，在坐的学长们就有几个是qq会员用户。 所以，当陈程说出校内会员的时候，大家秒懂了他的意图。 肖鹏问他：“陈总，咱们的会员都提供哪些服务？” 陈程说：“我目前给初代会员规划的特权，有以下几个： 第一，会员名字金色高亮，并配有尊贵的vip金色皇冠图标； 第二，会员的个人相册空间从五张直接增长为二十张，之前粉丝数过百可以获得的额外五张空间迭加； 第三，会员可以看到访客列表； 第四，会员可以提高自己的搜索权重，当别人搜索同名同姓的用户时，会员排在最上方，同为会员的用户，以粉丝数高低降序排列； 第五，会员在鱼塘发帖时，帖子标题末尾也有皇冠图标彰显尊贵。” 肖鹏想了想，说：“名字高亮显示、皇冠图标都不难，就是设计个图标素材，改几行代码的事儿，空间相册就更简单了，几行代码加一个会员判定，判定是会员就把数量调整到20或者25就可以，访客列表也不难实现，搜索也是一样，改几行代码、写个新排序逻辑就行了，如果你着急的话，今晚我们加加班，一小时之内就能全搞定。” 陈程摆摆手：“肖学长，会员的功能开发简单，难的是会员业务的后台啊！” “后台？” 肖鹏问他：“是什么样的后台呢？” 陈程说：“首先，我需要唐学长这个安全高手，搭建一个会员服务赋能的后台，也就是说，进到这个后台里面，就能给任意一个用户添加上会员服务、让他秒变会员；” “同时，我们还需要有一个会员服务计时的功能，比如用户是十五号的下午三点开通一个月的会员，那下个月十五号的下午三点，如果他还没续费，就要自动取消他的会员服务，如果他的相册占了会员空间，我们额外给他48小时转移图片，否则超出的图片数量将按照先后顺序从后往前自动删除。” 肖鹏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尴尬地说：“抱歉，我只想到了如何实现会员功能，没想过这个功能需要一套管理功能。” 陈程点点头，继续说：“管理功能只是其一，销售功能才是最麻烦的。” 团队里，一个名叫黄晓波的成员举手道：“陈总，咱们销售打算用什么方式啊？” 陈程笑道：“黄学长问到关键了，我的想法，是我们开发一套专门给商户使用的后台，让商户帮我们卖会员。” 推出增值服务并不难，可难的是，如何建立自己的支付渠道。 全国几十上百万校内用户，他们如果想买会员，该怎么买，是个大问题。 如果江城用户还好说，大不了自己弄个线下的销售点，大家可以直接过来购买。 可校内网覆盖的是全国用户，如何让全国用户都能方便购买才是关键。 现在没有任何可以接入的线上支付渠道，唯一能借鉴的，就是网游点卡的销售模式。 强如盛大这种当下最赚钱的公司，也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支付渠道，他们的点卡销售几乎全部依托线下。 据陈程所知，线下渠道两个大头分别是网吧和报刊亭。 网吧和报刊亭，都能销售实体点卡，也就是那种将卡号、卡密覆膜，让用户自己刮出来当网上自行验证的模式。 但陈程现如今没有成规模的团队，这种点卡不但要生产，还要推给各级经销商，想把这样的网络建立起来，要么需要大量时间，要么需要大量人力。 所以，实体点卡的模式就先被陈程pass。 除了实体点卡，那就只有网吧的虚拟点卡这一条路了。 网吧与报刊亭最大的不同，是网吧可以线上交互。 也就是说，原本需要印刷在卡片上的卡号、卡密，可以直接在线上对接给网吧老板。 甚至，可以直接省略掉卡号、卡密，直接给网吧老板一个授信和权限，他就可以直接在自己给的后台上，给特定的用户充值会员。 自己起步之初不指望网吧老板能预付费，所以可以做一个后付费的模式。 也就是说，自己可以给每一家网吧老板一千块钱的授信，他可以在自己给出的后台里，为用户充值一千元会员增值服务，一千元授信用完，就必须要把这一千元支付给自己，才能继续获得授信。 当然，自己也要给他们留出足够的利润空间。 现如今的发行渠道，渠道抽成在10-30%不等。 强势的平台只给10%，比如盛大的热血传奇，网吧老板甚至不赚钱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没有这个服务。 否则一旦他的用户正在攻打沙巴克，点卡到时间了，急忙喊一嗓子：老板充点卡！ 结果老板回一句：不好意思，我们这没有。 那这就太拉胯了。 而那种卖不掉的游戏点卡，就算给30%提成也没意义，没人玩，网吧老板可能一年也卖不出去一张。 陈程衡量一下，决定先给渠道15%的利润空间。 如果15%积极性不够，还可以再提高到20%。 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先把这套销售后台开发出来，然后再想办法与全国各地的网吧老板建立合作。 (本章完) 第179章 QQ秀与校内秀 第179章 qq秀与校内秀 林振邦在周六深夜赶回江城的时候，周六当天的出租车指标价格，已经疯涨到了九万。 温城人的第一阶段目标，是在周一早上把价格拉高到十万以上。 抵达江城的林振邦，顾不得休息，就开始琢磨该怎样找到陈程，他只知道陈程的姓名、籍贯、身份证号，但不知道他在江城做什么、住在哪。 况且，他也不敢按陈程身份证上的户籍地址找到樊城去。 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他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之所以敢动一动找陈程的念头，无非也是觉得对方年轻，或许好欺负，争取一下没准还能挽回一点损失，再不济，让他再给自己补点钱也说得过去。 可真要大张旗鼓的闹起来，他没这个胆量。 他能捕捉到的关于陈程的线索，就是九月三十号晚上，收完车之后，陈程和随行的女孩子一起打车离开于家湖。 那时候自己还说用新买的雅阁送他们，但陈程没接受，而是打车离开了。 打车…… 林振邦忽然眼前一亮。 如果能找到那天晚上送陈程的司机，不就能知道陈程去了哪里？ 于是他便打定主意，明天找圈内的朋友用手台喊两嗓子、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司机找出来。 他老婆刘莉难受的睡不着觉，就拉着他在客厅商讨对策。 刘莉问他：“要是把那个姓陈的找出来，你打算怎么跟他谈？” 林振邦说：“那还能怎么谈，只能是给他加点钱，让他把公司卖给我啊。” 刘莉问：“那他要是不答应呢？” 林振邦摇摇头：“最多说几句狠话吓唬吓唬他，他要是不上当，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公司变更到人家名下了，我再大本事也抢不回来，总不能逼着他卖吧？他反手打个110，我就进去了。” 刘莉犹豫片刻，问他：“你说要不要让小虎出面帮帮忙？那小子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也没个正经事，前段时间才刚有个稳定工作，要不给他点钱，让他出面想想办法。” 林振邦有些忐忑，问：“你意思是让小虎去威胁他？” “对。” 刘莉也不遮掩了，咬着牙说：“毕竟两百多万的利润，给他二十万总够了吧？” 林振邦忐忑的说：“你是真敢说！你给他二十万，你就不怕他脑子一热，为二十万把人给捅了、杀了？到时候公司要不回来，你弟弟要枪毙，你买凶杀人也要枪毙，我可能还好点，能判个死缓或者无期。” 刘莉被他吓的脸发白，支支吾吾的说：“有这么严重吗？” 林振邦早些年开出租，后面自己虽然不开了，但也没离开过这一行，干出租的学历未必很高，但知识面绝对比一般人广一些，毕竟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而且整天传各种小道消息。 江城这些年枪毙过哪些人、因为什么枪毙，林振邦都能像背菜名一样倒背如流了。 于是，林振邦一本正经的说：“这几年我听说的、为了图财买凶杀人的案子，只要是人死了，凶手和买凶的就没一个不枪毙的。” 刘莉慌张地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咱正经过日子，哪能买凶杀人，就是吓唬吓唬他，万一他被咱吓住答应了，不就能挽回点损失吗？” 林振邦道：“你最多给小虎点钱，让他出面动动嘴皮子威胁一下。” “那也行啊！” 刘莉说：“小虎身上纹龙画虎的，他出面肯定比咱俩有威慑力。” 林振邦点点头：“先把人找到再说吧！” 周日。 林振邦一早起床到处打听，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了那天从于家湖载陈程和鹿呦呦的出租车司机。 对方在一千块钱红包的利诱之下，把那天晚上陈程的具体行程告诉了林振邦。 得知陈程先送女朋友去了华科大的仁济医学院，然后又去了江城大学，林振邦便基本断定，陈程应该就是江大的学生。 夫妻俩立刻驱车前往江大，可真到了江大，两人立刻傻了眼。 江大有几万名学生，又是晚上，找人的难度极大。 他们随即拦住不少人打听陈程的名字，奈何陈程在江大就是个刚入学一个多月的新生，基本没什么社交，认识他的人最多也就几十个，夫妻俩在校园里打听一晚上也没什么收获，只能暂时偃旗息鼓，明天再来。 回去的路上，林振邦心里越想越难受。 今天下午，指标的现金收购价，已经到了十万，整个市场疯狂的同时，也有很多人因为卖的太早，像林振邦一样捶胸顿足。 林振邦这两天都没怎么睡，指标价格每涨一次，他就要在心里重新计算自己损失了多少钱，这种情绪给他带来极大的折磨。 —— 这个周末，校内网凭借全国范围的拉新活动和鱼塘这款重磅产品的上线，席卷了整个大学生群体，甚至许多已经步入社会的年轻人。 现象级的产品会带来现象级的传播效果，短短一个周末的时间，校内网的注册用户数已经突破一百万，成为大学生上网最受欢迎的产品，没有之一。 而周一上午，这款周末在互联网爆火的产品，也被业内几家大企业所关注。 网易和腾讯的年轻员工，都向自己的上级汇报了校内网的忽然崛起，这两家公司都在校内网身上看到了潜在的威胁。 网易邮箱的用户，大部分都不是真正的商业用途，很多人拿邮箱存照片已经是网易内部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校内网的相册，刚好威胁到了这部分邮箱用户，一旦他们都用了更方便的校内网，那网易邮箱的日活用户就会大大降低。 于是网易内部在紧急开会讨论之后，为了避免邮箱用户的流失，决定立项网易相册。 而且，网易打算直接在空间上碾压校内网，每个用户直接给128兆的相册空间，至少能保存几十张高清照片。 相比网易，腾讯担心的更多。 它的核心业务就是社交，除此之外，qq现在也没有太多的增值业务，无非就是会员，他们的下一个赚钱的产品qq秀刚刚立项，上线也要等到明年年初。 在腾讯内部会议上，他们的核心团队剖析了整个校内网的产品定位和基础逻辑，在这之后的整个上午，会议室里人人神情凝重。 公平的说，腾讯有的，校内已经有了，而校内有的，腾讯大多没有。 腾讯的基础是社交，也就是好友体系和即时聊天的体系，而校内也有自己的好友体系，即时聊天功能也有，只是比较弱，现在还是bbs站内信的那一套，虽然没有qq好用，但功能是具备的。 校内的相册，是腾讯没有的，校内的个人主页，也是腾讯没有的，校内的鱼塘体系，同样也是腾讯没有的。 大家理性客观的分析之后，认为如果让校内继续这么发展下去，不敢说校内能取代腾讯，但一定会扼杀掉腾讯许多机会。 于是，整个团队的发展思路，都因为校内网的横空出世，而潜移默化的发生了转变。 首先是qq秀。 马老板在会议上说：“我个人觉得，qq秀是一个锦上添的功能，我们原本是想给用户设计付费的卡通形象，但是这种卡通形象到底会不会受欢迎，目前还没有得到论证，所以我们不妨先把qq秀的开发业务暂停一下，抓紧时间研发一个能够与校内网对抗的产品。” 大家对此都没有任何意见。 qq秀本身只是为了多赚钱研发的消费型产品，它能否成功的基础，是qq这款产品本身对用户的吸引力。 如果qq的根基受到影响，那qq秀的前景也会同样被波及。 与其开发这种锦上添的产品，不如把精力集中在刀刃上，先复制出一个qq自己的校内网。 就像基于icq，开发oicq那样，这种路子大家驾轻就熟。 于是，核心团队全票通过，暂停qq秀的开发，所有精力用来开发对标校内网的产品。 至于这款产品叫什么，马老板灵机一动：“干脆就叫qq校友网吧！” 校内、校友。 没人知道，腾讯团队竟然鬼使神差的，把一个原本在六年之后才会上线的失败产品，提前到了当下。 而且，团队给了校友网最高的优先级，所有人集中精力，两周之内必须保证上线。 至于功能，马老板给的指示，是校内网有的，校友网都要有。 陈程的想法，与马老板刚好相悖。 他把商家后台的需求罗列出来，交给肖鹏之后，就在考虑一个问题，自己要不要做虚拟币。 卖虚拟服务，和开通虚拟币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玩法。 卖会员，那你就只能卖会员，用户消费的习惯，就是拿钱买你的会员服务，需要多长时间，就买多长时间。 你明天如果还想卖别的服务，用户的消费习惯一时半会顺不过来。 但是，如果中间加一个虚拟币的转折，情况就不一样了。 换句话说，就是qq币那一套玩法。 早先qq也是直接卖会员，后来才有了qq币，也就是所有增值服务，都要用qq币来购买，用户习惯了先把钱换成qq币，再用qq币买会员、买qq秀、买红钻黄钻，甚至买欢乐豆。 以qq币为虚拟支付货币的玩法，让用户逐渐习惯了这套支付体系，对qq币的认知和信任度也大幅提升，以至于很多用户后来在消费的时候，会刻意给自己留点qq币的余额，用来随时购买一些新出的产品。 尤其是qq秀，这产品像极了后世游戏的皮肤和道具，各种品类五八门，价格从零点几个qq币到几十上百个qq币不等。 进了qq秀的商城，感觉就像是进了百货商场，兜里无论钱多钱少，都能买到点什么。 所以，只要把虚拟币这套逻辑搭建起来，再把qq秀这种产品带进来，消费积极性就能迅速提升。 那，自己就干脆搞个校内秀好了！ (本章完) 第180章 如果保护不了我，那也保护不了你。 第180章 如果保护不了我，那也保护不了你。 陈程做梦都想不到，腾讯为了夺校内的根基，竟然临时暂停了qq秀的研发。 他一心想着把qq秀那一套尽早落地，所以在上课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拿着纸笔，列举了一下qq秀的技术需求。 这东西，最大的难度就是模板设计。 卡通人物形象、脸型、五官、发型这些，要设计出足够丰富的素材。 但回想初代qq秀，那种设计十分简陋，好像是被设计专业开除的学生设计出来的。 除了人物形象，qq秀还有一大堆虚头巴脑的配饰，服装、道具、背景、中二的标语，几乎都是要钱买的。 这里面，各种服装几乎都要钱，唯一不钱的，好像就是男女款都有的白t恤。 陈程甚至觉得，要不是政策不允许光屁股，官方别说免费的白t恤，免费的裤衩也未必舍得给。 设计这一大套东西，没什么技术难度，找几个美术和设计专业的人把素材搞出来基本就ok了。 剩下的，就是技术层面的问题。 无非就是开发一个前台展示的区域，开发一个可以用来自由搭配的商城，再配上一套内部支付系统，基本就搞定了。 这其中最重要的环节，是那些卡通产品的设计设计的到底好不好看、能不能吸引用户钱购买。 可是，江大不是一所艺术类学校，也没有美术和服装设计相关的专业，自己得从校外找一个擅长这方面的人才。 这时候，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副高冷的面孔。 苏子姗不是学美术的吗？ 学美术学到研究生，据说还在全国甚至全世界各地写生采风，想来肯定很有美术功底。 而且这女人衣品很棒，说不定本身对服装设计之类的方向就很有兴趣。 这样的话，找她帮忙设计一批卡通形象和服装道具，她应该游刃有余。 于是，陈程在班上就给她发了条短信，希望能够请她帮忙设计一批漫画风格的卡通形象和服装道具。 苏子姗学了很多年画画，再加上刚毕业手还没生，这种事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难度，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只是，画什么样的形象，她心里没底，得见了面一起磨合一下、找找感觉。 陈程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便与她约定晚上到野性见面。 林振邦夫妻俩一大早就混进江大，两人不敢找学校打听陈程的信息，所以就只能继续用最笨的办法，在学校里逢人便问，认不认识一个叫陈程的学生，樊城人。 只是，他们根本没找对地方，在其他学院附近打听了一天，也没任何收获。 中午和下午，两人甚至还跑了好几家食堂，也没找到陈程的身影。 陈程下午课程结束之后，先去了川菜馆。 在川菜馆二楼，唐佳凯跟他透露了一个消息，伽洛论坛的创始团队闹掰了。 由于流量下滑的太厉害，伽洛论坛最近一直没有卖出什么广告，整个论坛的活跃度，甚至还不如之前的五分之一，搞得所有人都很受挫。 杨思齐自知不是校内网的对手，满腔怒火无处撒，就开始埋怨陈伟带的技术团队没跟上潮流、没开发出什么亮眼的新功能，想pua陈伟，让他拼命想办法搞点新东西出来。 陈伟也满肚子牢骚，校内网的老板是谁他虽然不知道，但他知道校内网是从伽洛论坛起步的，那校内打印社的广告，在伽洛论坛挂了十几天，不都是杨思齐一人拍板的吗？ 现在论坛被校内网挤兑的用户量骤降，按理说杨思齐才是第一责任人。 再说，已经过了发工资的日子，自己还没见到上个月的工资发下来，找杨思齐要，杨思齐就丢下一句话：“论坛流量起不来，大家谁也别想拿一分钱。” 原本他还想用股份吊着陈伟，没想到陈伟早对他心有不满，不给钱是吧，钱不要了，股份也不要了，大家一拍两散吧。 陈伟也不是傻子，以前之所以对杨思齐言听计从，除了每月的固定收入之外，还有杨思齐许诺的股份，明年杨思齐就大四了，到时候大概率要把论坛出手，以伽洛论坛当时的用户数，卖个几十万问题不大，自己多多少少也能跟着分个几万块钱。 看在钱的份上，他一直没跟杨思齐翻过脸。 但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伽洛论坛已经进入了苟延残喘的阶段，随着鱼塘的用户数不断增长，伽洛论坛的前景只会越来越渺茫，股份自然也就没了实际价值。 于是他便当场跟杨思齐划清界限，团队里还有几个成员也趁机退出。 唐佳凯告诉陈程：“陈伟这个人，研发能力还是很强的，他跟我和肖鹏都不一样，肖鹏擅长的是产品，我擅长安全，他擅长开发，如果能把他吸收进来，咱们新产品、新功能的开发速度一定能有很大提升。” 唐佳凯说话没背着肖鹏，而肖鹏也很坦诚的说：“研发能力上，陈伟确实比我强，如果他能加入，我和他将来可以打配合，效率一定会更高。” 陈程自然没意见，他问两人：“你们觉得陈伟加入的可能性有多大？” 唐佳凯说：“看你给他什么待遇吧，他在伽洛论坛是二号人物，收入比其他人都高，还有杨思齐承诺的期权，咱们要是工资给的足够高，想必应该能答应。” 陈程点点头，跟两人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把组织架构完善一下，我们先增设三个总监职位，一个是安全总监，一个是产品总监，还有一个研发总监。” 说到这里，他看向两人：“唐学长担任安全总监，肖学长担任产品总监，如果陈伟有兴趣，就让他来担任研发总监，我们总监岗位，每月薪资为两千元，陈伟如果来的话也是一样。” 最初与唐佳凯谈的时候，陈程许诺的就是两千月薪，但肖鹏和其他人都是一千五。 陈程这么一调整，肖鹏等于升职加薪了。 他感觉有些受之有愧，搓着手说：“陈总，我现在还没什么成绩，就拿这么高工资，过意不去啊。” 陈程心说大学生就是单纯，我给你升职加薪，你还觉得过意不去，社会上那些老油条，什么成绩都做不出来，也天天盼着升职加薪，那些班混子更可恶，只要你瞎了眼把他招进来，他就想尽一切办法寄生在你的公司里，出工不出力，你想让他走人，他还会搬出劳动法来反咬你一口，大小得咬下块肉去才能满意。 他微笑着对肖鹏说：“肖学长，咱们现在职级变了，工资肯定也得变，不然大家努力工作图什么？不就图能够升职加薪吗？你在这个位置上，工资赚的多了，也得比以前多付出才行，要真是觉得你不合适，我也会毫不犹豫把你换掉的。” 肖鹏点点头，认真道：“陈总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唐佳凯这时开口：“那我去跟陈伟聊聊，看看他有没有兴趣，要是能再带几个人过来就更好了。” “行。” 陈程爽快的说：“这件事就由唐学长去办。” —— 傍晚，陈程在川菜馆跟大家一起吃过饭，便出门打算去野性见苏子姗。 快出校门时，已经找他找到嗓子嘶哑的林振邦，忽然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熟悉面孔。 确认不远处的来人正是陈程，林振邦目眦欲裂，拉起一旁的老婆，激动的说：“那小子来了！” 刘莉赶紧追问：“哪个是他？” 林振邦指了指陈程，随后大步迎了上去、挡在陈程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陈老弟，你可让我一通好找啊！” 陈程看到他，顿时皱了皱眉，问他：“你找我做什么？” 林振邦还没说话，一旁的老婆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姓陈的，你还在这跟我们装傻充楞是吧？！” 傍晚学校主干道进出的人本来就多，林振邦老婆一嗓子喊出来，不少人都往这边看。 好在陈程刚来江大不久，就是个小透明，不然搞不好还会引出一堆人传闲话。 于是陈程笑了笑，随口道：“对正常比声大是吧？行，那麻烦你再大点声，顺便把我们保安还有校领导都喊过来，噢对了，伽洛派出所离得也不远，把民警也喊来得了。” 林振邦的老婆一听这话，瞬间就有点哑火。 她也知道自己不占理，而且还是在陈程的地盘上，要真把校领导引出来，自己肯定不好收场。 于是，她揉了揉喉咙，声音降低了一些，但泼辣不减的说道：“我们家几百万的公司，你两百万就骗去了，你还在这跟我们装什么？！” “我骗你们了？” 陈程冷笑道：“两百零四万收购款，我可拖欠你们一分了？合约上的条款，我可坑骗你们一点了？” 林振邦自知理亏，却一脸混蛋模样的甩甩手，不耐烦道：“你别扯着没用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指标的价格要涨，所以你才从我手里把公司骗走了？” 陈程懒得跟他废话，掏出手机来，认真道：“既然你们两口子都说我骗你，两百万的金额也是个大案了，要不咱直接找警察评评理？” 说着，就要拨打110报警电话。 林振邦没想到陈程真要报警，吓的赶紧拉了老婆一把，对陈程说：“陈老弟，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先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刘莉掐着腰威胁道：“小子，别以为我们是吓大的，你报警我们也不怕你！你以为法律能保护得了你？” 陈程笑笑，不屑的说：“如果法律保护不了我，那也一定保护不了你。” (本章完) 第181章 宝藏女孩苏子姗 第181章 宝藏女孩苏子姗 “陈老弟，你好好考虑吧，明天我再过来。” 担心陈程报警，林振邦放下句狠话，便带着老婆刘莉离开了江大。 陈程没搭理他，几百万的标的，林振邦但凡敢动歪心思，十年八年别想出来。 刚才之所以没报警，只是不想这件事搞得太复杂，一通电话打过去，警察来了肯定会联系校方和家长，到时候还要跟他们解释自己买出租车公司的前因后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大动干戈。 可如果林振邦真咬死了不撒嘴，那就让法律来教他做人。 随后陈程一个人打车来到野性，在办公室找到苏子姗。 两天没见，原本属于苏子强的办公室已经变了格调，不但多了一股高级的香薰味道，还多了许多卡通手办和玩偶，连原本挂在墙上的美女海报，都被换成了陈程看着眼熟却不知来路的世界名画。 见办公室都换了风格，陈程好奇的问：“强哥以后不过来了？” 苏子姗随口说：“说是有事需要他的话，一个电话就过来，可这也没什么需要他的地方。” 陈程点点头，笑道：“心思都放在新店装修上去了吧。” “对。” 苏子姗有些烦躁的说：“他肯定是想明白了，这家店有他没他一个样，生意也不是他做起来的，团队也不是他管理的，他每天过来也就是打发时间，现在新店装修，他没什么时间需要打发了，自然也就不来了。” 陈程笑道：“这样也好，起码对他来说不那么无趣。” 苏子姗撇了撇嘴，满脸瞧不上他的模样，吐槽道：“他活二十多年没被我爸认可过，这次有点受宠若惊了，再加上跟你学了点管理和运营，就想自己好好表现一下，随便他吧，懒得管了。” 说到这里，她看着陈程，问道：“你说有事找我帮忙，什么事啊？” 陈程笑嘻嘻的说：“我想在校内网开发一个卡通形象专栏，用户可以自定义给自己设计卡通形象，然后再自由搭配各种服装、背景。” 苏子姗警惕的问：“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设计吧？” “嘿嘿嘿。” 陈程搓搓手，腼腆的说：“我身边除了姗姐，也不认识谁精通美术了，姗姐你是美术研究生，功底肯定了不得，不知道能不能帮帮忙？” 苏子姗见他一脸奸商模样，便哼笑道：“帮你不是不可以，但可不能无偿帮忙。” 陈程点点头：“那当然，怎么能让姗姐白干活。” 说着，他又感叹道：“不过姗姐你这种人美心善的富婆，我给你钱你肯定也不好意思收，我看不如这样，你帮弟弟忙，弟弟请你吃饭好了。” “别。” 苏子姗冷着脸赶紧摆手：“我不跟你弟弟长弟弟短的，这套你跟沈露凝那儿好使，跟我这儿不好使。” 陈程看着她，笑的格外灿烂，问：“那姗姐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 苏子姗被他看的有点心乱，也没了刚才冷酷的气质，慌乱中躲闪着他的眼神，说：“也别说什么报答了，我看你的工作量好了，要是简单的话，十张图换一顿饭。” “十张图一顿饭……” 陈程笑道：“那估计至少要一两百顿了。” 苏子姗吓了一跳，嘟囔道：“一两百顿？那就是一两千张呗？陈程，你想省钱也不能逮着不要钱的往死里压榨啊。” 陈程解释道：“姐啊姐，不是往死里压榨，这个功能的体量必须得大，才能让用户搭配出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卡通形象啊。” 说完又赶紧解释：“不过也不是要一口气把这么多都画出来，就是先画一批出来，让大家先玩着，然后慢慢再上架新产品。” “而且也不是让你设计一两千个卡通形象，形象可能就是设计几种体态姿势、十几种脸型、十几种五官和发型，都是独立的素材，让他们自由搭配，剩下的无非就是些衣服、鞋帽和配饰，对你这种大画家来说肯定很轻松的。” “少在这给我灌迷魂汤。” 苏子姗白了他一眼，但很快又恢复认真，开口说：“其实你说的我大概明白，研究生的时候跟同学一起做过flash动画，有一部叫《大话三国》的flash动画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陈程脑中忽然闪现出上古时期的网络记忆，一部香港年轻人制作的《大话三国》flash动画，确实在当年非常火爆，其卡通的形象设计、无厘头的剧情和港式普通话的配音，在网络上曾经大火过一段时间。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苏子姗，问道：“姗姐还搞过flash动画？” 苏子姗点点头：“就是闲来没事搞着玩的，我不太懂flash制作，但我会用数位板画画，设计卡通形象应该不难。” 陈程激动的一拍手：“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想你设计完之后，得找人把形象数码化，既然姗姐你本身就会用数位板，那就能直接画成品了！” 苏子姗笑着问他：“是不是觉得我的利用价值又高了一些？” “不不不，是含金量又高了一大截。” 陈程说的斩钉截铁，同时又一脸感慨的说：“姗姐你真是难得一见的宝藏女孩。” 苏子姗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宝藏女孩这个词，但其中含义自然是一听就懂，心中不免得意，态度也好了不少，笑呵呵说：“好啦，不逗你了，画点卡通图就是举手之劳，反正我每天也都会抽出点时间画画东西，你把你的需求告诉我，我试着画画看。” 陈程回忆了qq秀的基本风格，解释道：“整体基调是卡通化，但是又不能太过于卡通，就是不能只可爱，一定也要酷炫帅气一点，人物形象一定要又高又瘦，身材比例要跟超模一样好，可以理解为设计卡通化的模特。” 苏子姗点点头：“大概明白，明天吧，明天白天我用数位板画几张给你看看！” —— 此时此刻，燕京王府井。 刘诗语上午就结束了第一次面试，并且顺利通过。 爱乐乐团的面试一共有三轮，每一轮都包含试奏，三次面试分别安排在周一、周三和周五，待周五结束之后，就可以回去等候最终结果通知。 目前互联网不够发达，演出市场还比较冷清，职业乐手其实并没有太多向上发展的空间。 民众关注度不够、媒体曝光度不够，以至于大部分学了很多年演奏的演奏家，最终的就业方向都是开班授课。 国内交响乐团数量并不多，进国家交响乐团的难度对青年演奏家来说堪比登天，所以很多青年演奏家都把目标瞄向了刚刚成立不到两年的爱乐乐团。 刘诗语对这次面试的信心很高，所以她酒店直接定到了周六，返程的机票也定在了周六中午。 结束面试、回到酒店之后，她打电话给爸爸，主动向他询问起了他那个在idg工作学生的联系方式。 刘父很是惊讶，因为去年女儿回国，他就一直想撮合两人，但刘诗语根本不接茬，搞得他也只能悻悻作罢。 可没想到，今天女儿竟然主动要对方的联系方式。 于是他好奇的问道：“诗语，你怎么忽然想要李栋的联系方式？” 刘诗语说：“他不是在idg工作吗，我想咨询他一点投行相关的事情。” “哦……” 刘父有些失望，说：“我一会把他手机号发给你，李栋是我的得意门生，各方面都很优秀，你也是时候考虑一下感情问题了，可以多了解了解他。” 刘诗语嘟囔着说：“爸，我哪那么多感情问题要考虑啊，你别忘了把手机号发给我就好，先挂啦。” 刘父虽然失望，但还是很快发来了对方的手机号。 刘诗语没有迟疑，直接拨通了对方电话。 两声提示音后，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好，请问哪位？” 刘诗语问：“请问是李栋吗？我是刘诗语。” “刘诗语？” 对方声音明显透出惊喜：“刘教授的女儿吧？！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刘诗语说：“李哥，我爸之前说你在idg工作，请问你现在还在那里吗？” “在的。” 李栋听对方提及自己的工作，心中有些骄傲也有些许得意，微笑着说：“我毕业这几年一直在idg，你对idg感兴趣？” “不是。” 刘诗语说：“我是想咨询一下风险投资的事情。” 李栋笑道：“好啊，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不涉及商业机密，我知无不答。” 刘诗语犹豫片刻，问他：“李哥你玩过校内网吗？” “校内网？” 李栋想了想，说：“上午我大学室友在q上跟我提了一嘴，让我去注册个账号关注一下，但我实在太忙了，一直没顾上，怎么了？这个校内网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不是我。” 刘诗语解释道：“校内网是我一个朋友做的，我个人感觉这款产品很厉害，将来一定能火，我想让李哥帮忙评估一下，看看idg有没有兴趣投。” 刘诗语在美国留学多年，对互联网的发展有相当的了解，虽说陈程眼下不准备融资，可她心里清楚，一旦资金出问题再想融资一般就比较晚了，所以她想先帮陈程打听一下，如果idg对校内网感兴趣，也算是先帮陈程打个提前量。 李栋几年前的暑假去拜访过刘诗语的父亲，刚好刘诗语回国，自那时就对她一见钟情，后来每到刘诗语放假回国，他都会找各种理由去家里拜访，刘家人也都知道他的心思。 虽说这几年李栋也没耽误恋爱，但刘诗语就好像那个最终极的梦想，一直都在心里。 一听她竟然给自己推荐起了项目，虽然知道她是为了朋友，但毕竟也算是有了一条纽带，要是顺着这条项目发展下去，说不定自己也有机会一亲芳泽。 于是，他立刻笑道：“行，既然是你朋友的项目，我一定好好了解一下，如果项目不错，到时候让你朋友发一份商业计划书给我。” (本章完) 第182章 刘老师的关爱 第182章 刘老师的关爱 idg是最早进入中国的风投，目前已经是进入中国的第十个年头。 这家投资机构并非只投资互联网企业，互联网只是他们偌大投资版图里的一小部分，他们在影视、金融、能源、体育甚至旅游业也都有自己的投资布局。 李栋在进入这家公司之后，一直从事互联网版块的业务，他的顶头上司，是idg的高级合伙人，也是idg中国几个核心投资团队中的负责人。 idg的运作模式，更像是独立工作室，总部培养了一众经验丰富、能力超群的高级合伙人，由这些高级合伙人每人成立一个团队，每个团队根据负责人自身的能力和擅长的方向，各有侧重。 李栋的老大，本身就是清华计算机专业出身，又出国读了金融，在96年加入idg，然后就专做互联网项目的投资，包括对腾讯的投资也是他主导推动的。 只是，idg在去年三月份将持有的大部分腾讯股份卖给了mih，算是他们在投资史上最失败的一次操作，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且会在明年继续抛售剩下的腾讯股份。 李栋这几年工作努力，得到了老大的信任，现如今在团队里已经是中高层，已经有了一定的自主投资权，一两百万美金的投资，他基本上可以自己做主，即便是内部需要过会审核，一般也会大开绿灯，这也是idg培养潜在合伙人的模式，少量资金放手去干，成了继续加码、赔了逐步收紧，谁能从一次次的尝试中熬出头，谁就能成为下一个合伙人。 李栋本身也确实一直在物色合适的互联网项目，去年开始到现在，也陆续对四家企业达成投资，但是这几家企业都还没有表现出强劲的实力。 听刘诗语跟自己推荐校内网，李栋第一次动了私心，他觉得，只要这个项目说得过去，自己就高低推动一下，只要推动起来，不管最后成与不成，都能有更多机会和刘诗语增进感情。 于是，在挂了刘诗语的电话之后，他打开了校内网的网址，上去注册了一个账号。 注册账号、发现功能、收到一批可能认识的同学推送，李栋发现，这网站的新用户路径设计的非常完美。 千万不要小看了“导览”的重要性，一个网站、一家商场、一个景区，如果导览做得好，会极大的提升用户好感度。 接着，李栋与老同学们互相关注，甚至进了母校鱼塘，看到了更多老同学的身影，以及鱼塘里热切的交流场面。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忽然进入到了一个桃源。 “有意思！” 这是李栋在接触校内网半小时之后，忍不住在电脑前开口说出的第一个评价。 一小时后，他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冒汗的原因，是兴奋。 虽说校内网的用户数比腾讯、网易、新浪、搜狐都要差得远，但它粘度实在太高了。 而且，它才刚上线不足十天。 以上这些知名互联网产品，应该没有谁能在上线十天达到这种热度。 他立刻拿起手机，迫不及待的给刘诗语回了过去，一开口便激动的说：“诗语，这个校内网真挺不错的！你那个朋友在哪啊？方不方便牵个线，让我们见面聊一次？只要他在国内，我最快明天就能飞过去。” 刘诗语对李栋看好校内网一点也不惊讶，直接告诉他：“我朋友在江城。” 李栋想起刘诗语就在江城工作，心下一喜，立刻说：“好！那我明天就飞一趟江城！等我确定好时间告诉你！” 刘诗语急忙说：“李哥先别着急。” “怎么了诗语？” 李栋确实着急。 一来是想尽快见一见校内网的创始人，二来也能趁机见到刘诗语，工作这几年，就没出过这么爽的差。 刘诗语犹豫片刻，才说出实情：“我这个朋友，现阶段还没准备立刻融资，我是背着他先跟李哥你沟通一下，所以你忽然到江城见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所以我想抽时间跟他再聊一聊，如果他觉得没问题，我再安排你们见面。” 李栋对国内互联网很了解，皱眉说道：“诗语，你这个朋友本身很有钱吗？” 刘诗语想了想：“这个……怎么说呢，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推测啊，他自己一个月应该有几万甚至更多的收入。” 李栋感叹：“那不够，就校内网现在的体量，连团队带运营成本，一个月恐怕没十万都下不来了，而且他们现在正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很可能再过十天，一天的运营成本就过万了，用户体量飞速发展的时候，一旦因为资金问题导致网站暂停运营，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说到这里，李栋叮嘱她：“诗语你劝劝你这个朋友，就算他手里还有不少资金储备，也一定不能掉以轻心，校内网想赚钱可能还要很长时间，像腾讯注册用户几千万的时候，公司账上反而几乎没钱了，所以他最好能早点跟资本接洽，给自己留出充足的时间。” 刘诗语觉得李栋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她问李栋：“李哥，你觉得以目前校内网的产品形态，以及它的发展前景，能给到多少估值？” 李栋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目前感觉，估值应该在五百到一千万美元上下，多了估计很够呛了，毕竟腾讯第一轮融资的时候，估值才五百五十万美金。” 刘诗语说：“你们一般要占10-20%吧？” “对。” 李栋说：“初创企业的天使轮投资，我们一般倾向占比在10-30%左右，低于10%不考虑，高的话，要看公司情况。” 天使轮融资只是融资道路的最开始，如果一开始连10%都占不到，后面不断融资、不断稀释，基本上也就只剩点零头了。 刘诗语算了一下，说：“如果估值在中位数的七百万美元，那出让20%的话，差不多能融到要一百四十万美元？” “差不多吧。” 李栋道：“如果愿意出让30%，至多也就两百万美元上下，毕竟天使轮。” 刘诗语说：“那也就一千多万的样子，我还以为能给到一千万美元以上的估值呢。” 李栋笑道：“刚做了十天的网站，说实话几百万美元估值已经很高了，这还是我个人有这个权利，能拍板，要是再高，可能就得经过严格的内部评审，万一高层对这个项目不满意，有可能就拒掉了。” 说到这里，李栋进一步解释道：“诗语，其实天使轮没必要太在意估值，它就是一个拿钱猛冲的阶段，时机和效率更重要，如果抓住机会，一下做起来了，或许下一轮的估值就直接破亿了，何苦因为天使轮的估值是七百万还是一千万太过纠结？你把我这些话说给你那个朋友听，我想他应该能明白的。” “好。” 刘诗语认可李栋的说法，便道：“这样吧李哥，我跟我朋友联系一下，看看他的意思，然后再跟你沟通。” “没问题。” 李栋说：“你告诉他，投资的事情晚点聊也不要紧，我们可以先见面吃顿饭聊聊，认识一下就当交个朋友。” “好的李哥，先谢谢啦！” 刘诗语确实一心希望陈程能够做大做强，她长这么大，没见过陈程这么灵的年轻人，也确实有些惜才的感觉，所以也特别想多关照他。 陈程虽然在很多方面都让她感觉不可思议，但她觉得，陈程对资本化道路肯定还是不够了解。 从他暂时不考虑融资，就能看得出，他是有些盲目自信的。 所以她觉得，自己必须劝陈程先跟李栋见一面，也或许是自己离开江城之前，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 此时的陈程已经返回学校。 今天周一查寝，他没法去川菜馆二楼跟大家一起忙活，便猫在寝室与大家远程合作。 唐佳凯在q上告诉陈程，他已经跟伽洛论坛的技术大拿陈伟沟通过，陈伟有兴趣，但想见一见伽洛论坛的老板再做决定。 唐佳凯有点担心，担心陈伟跟杨思齐那边藕断丝连，万一把陈程的身份透露出去，以杨思齐的心胸，一定会想尽办法跟陈程对着干。 陈程倒是无所谓，一个学生会长，能把自己怎么样？ 之所以低调做事，是不想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关注、闷声发大财。 但是在挖核心人才的面前，这些都不重要。 陈伟既然是大家公认江大开发能力最强的那个，自己就得想办法把他拉到团队里来。 至于杨思齐，跳梁小丑而已，他蹦起来也摸不到自己膝盖。 无非给自己穿穿小鞋，自己也不怕他。 他总不能代表学校开除自己吧？ 他要真有这个本事，那自己还要谢谢他。 自己之前就考虑过读大学的事情，之所以必须来读大学，是怕以后牛逼了，那帮傻逼追着说自己没上过大学。 所以，大学只要上过，就再也没有这个顾虑了。 而且，就国内外创业大佬的历史来看，没读过大学的固然在鄙视链的最底层，而再高一级，就是上过名牌大学的，更高一级，则是顶尖大学的研究生甚至博士。 但是，就算拿两个大学的博士学位，也不能站到鄙视链的最顶端。 因为真正能站到鄙视链最顶端的，都是从大学辍学的大佬。 比如微软的盖茨、苹果的乔布斯、以及现在还是个屌丝小趴菜、刚刚进入哈佛读书的扎克伯格。 (本章完) 第183章 曲线救国就不是救国了吗？ 第183章 曲线救国就不是救国了吗？ 陈程刚和唐佳凯聊完，手机便接到了刘诗语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陈程先问她：“刘老师，面试进行的怎么样了？” 刘诗语笑着说：“第一轮顺利通过，还有两轮。” 陈程道：“那你继续加油，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 刘诗语微笑道：“谢谢你的鼓励，我打电话来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见一个idg的投资经理？” “投资经理？” 陈程略微惊讶，又很快想明白其中原委，便笑着说：“刘老师，你说的是你父亲的学生吗？” “对的。” 刘诗语道：“我跟他通了个电话，把校内网跟他说了一下，他刚好也听说了这款产品，今天还注册账号体验了一下，他对校内网很感兴趣，想跟你见面聊一聊，而且不用你折腾，只要你点头，他明天就可以飞过去见你。” 陈程惊讶的问：“他这么着急啊？” 刘诗语道：“肯定是觉得你的产品有前景，所以才着急想跟你见面，你看看要不要见面聊一下？” 陈程说：“当然可以啊！正愁不认识什么投行的人，还要多谢谢刘老师！” 刘诗语笑道：“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啊，不用这么客气，你看你什么时间方便，选个地点，到时候让他过去见你。” 陈程道：“这样吧，他要是明天过来，明晚我请他吃饭，七点钟在江城饭店。” “行。” 刘诗语道：“那我就跟他定下来了。” 说到这里，刘诗语提醒陈程：“我先跟你透个底，我今天跟他聊了一下，感觉他的个人权限应该不超过两百万美金，如果他想自己推进这个项目，股份又不能占的太少，最多能给到你一千万左右的估值，但他大概率会从五百万开始跟你聊，你心里有数就好，千万别表现的太明显，不然搞得我好像很不讲究……” 陈程有些感动，笑着说：“刘老师放心，如果idg真要投，他的权限应该是不够的。” 因为还在寝室，所以陈程没把话说的太明白，但他相信刘诗语肯定能听明白。 刘诗语也一下就听出了陈程话里的意思，这么说来，一千万美金的估值，陈程并不能接受。 她不知道陈程为什么这么自信，可是，这么高的估值，对一个刚上线十天的网站来说，基本上不太可能才是。 陈程也知道，以校内网目前的发展趋势以及能够看到的前景，几百万美金，就算是常规操作了。 一般来说，外资投行比国内投资人要大方一些，国内投资人十年二十年后，还在用一千万人民币作为天使投资的估值基本线，不管你要干什么，反正就给你估一千万，投你两百万占个20%玩一玩，然后投个十几二十家，只要这里面能有一个熬到上市，就大赚特赚了。 外资投行虽然也是这个心态，但他们从硅谷一路投过来，手里赚到的筹码太多，也吃过见过，只要商业模式能打动他们，哪怕只有个ppt，也能投个一两百万美金试试水，可能上个项目刚赚了十亿美金，这点钱完全就是毛毛雨。 不过，陈程对自己的预期要比几百上千万美元高得多。 虽然眼下的校内网还体现不出这个价值，但陈程相信，一旦付费功能上线，一切就会大不同。 所以，他就算先接触资方的人，也一定会等到付费上线之后再认认真真跟对方聊估值。 —— 翌日，周一。 车管所还没开门，门外就已经站满了收购指标的人。 那群温城人雷打不动，还带着几个跟着他们打下手的黄牛，除了他们，不少本地人也在门口竖起了高价收购的牌子。 今天给出来的价格，是十万零两千。 林振邦夫妇二人一大早就顶着黑眼圈过来打听了一通，气的一早上没吃下饭。 林振邦担心陈程偷摸把公司卖了，思忖良久作出决定，对老婆刘莉说：“你给小虎打个电话，许他十万块钱，让他出面帮咱们把公司要回来。” 刘莉没有犹豫，立刻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名为“左虎”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对面问她：“姐，找我啥事？” 刘莉道：“小虎，姐找你帮个忙，你要能帮姐办成，姐给你十万块钱。” 电话那头瞬间像触电一样，问她：“姐，你没骗我吧？” 刘莉说道：“我骗你做什么！有个小子骗走了你姐夫的公司，我现在要让他把公司还回来他不干，你下午找几个朋友来江大，帮我好好吓唬吓唬那小子，姐下午见面先给你拿两万块钱。” 对方兴致勃勃的追问：“下午几点？” “五点到。” 刘莉说：“那小子几点出来还不确定，要是不出来还得进去找他。” 对方爽快的说：“行，我跟我们老大说一声，晚上晚点过去。” 刘莉诧异的问：“小虎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晚上上班吗？” 对方语气有些骄傲的说：“我现在给苏家三少爷的迪厅看场子。” 姓苏的本就不多，在江城一提苏家，稍微有点社交圈的人，都知道是金汉地产的老板。 刘莉对迪厅毫无了解，不过听到是苏家三少爷，心里也觉得有点厉害，亿万富翁的儿子肯定也不是一般人物。 —— 中午，陈程让唐佳凯安排了一个饭局，他要请陈伟一起吃顿饭。 饭局也没跑远，就在川菜馆。 川菜馆生意一般，每天一半的流水来自陈程的团队，就连打印社的几个室友的午餐和晚餐，也都是川菜馆老板供着。 趁着约好的时间还没到，陈程和大家在二楼开了个简短的工作会议，例行的工作会议没有什么形式主义的东西，就是先对一下目前的工作进度，然后再确认项目的需求以及各自的分工，然后看看大家在进度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陈伟到川菜馆之后，没见到唐佳凯，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接着，他便看唐佳凯和陈程从二楼走了下来。 陈伟以前来过这家饭店，知道楼上还有一层，以为唐佳凯安排在楼上吃，于是便直接迎了上去。 没想到唐佳凯直接来了一句：“咱们就在下面吃吧。” 陈伟有点纳闷，在下面吃，你俩在上面干嘛呢？ 想着，又打量了陈程几眼。 虽然他知道有陈程这么一号人物，但他还真没见过陈程的面。 他之前是杨思齐的合伙人，但不是杨思齐的狗腿子，无论是杨思齐扫楼还是去打印社找事，他都没有跟着。 所以看到陈程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这个小伙子是校内的创始人，只想着可能是唐佳凯的同学，大概率是跟他一起为校内网工作的同事。 陈程这时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让他把最边角的位子收拾出来，唐佳凯便拍了拍陈伟的肩膀，带着他坐了过去。 三人一入座，陈程自己坐在一侧，唐佳凯陪着陈伟坐在对面。 餐桌是四人座，于是陈伟就好奇的问唐佳凯：“佳凯，你们老板呢？” 唐佳凯指了指对面的陈程：“这就是我们老板。” “啥？” 陈伟有些懵圈。 没跟杨思齐闹掰之前，陈伟和杨思齐讨论过关于校内网老板的事情。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校内网的老板是谁，但是他们都达成了一个共识，就是校内网的老板肯定很有钱，而且一定是个我的高手，说不定人家在外面，早就已经有其他成功案例，只是大家并不知道而已。 毕竟这样的一家网站，每个月的运营成本可能就堪比他们一年的收入，而且，人家还专门搞了一个打印社，那个打印社就算投资再少也得几万块钱。 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在心中假定过校内网老板的大概形象，他觉得跟本校出名的那个雷学长应该很像，甚至是一类人才对。 甚至他还天马行空的认为，搞不好这个老板还真的有可能就是雷学长。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校内网的老板竟然是一个还没自己大的年轻人。 陈程见他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便主动向他伸出手去，笑着说道：“陈学长好，我是计算机学院大一的新生，我叫陈程。” 陈伟简直惊掉了下巴。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陈程，不可思议的问：“你就是陈程？” 陈程笑着问他：“陈学长听说过我？” 陈伟点点头：“我听杨思齐说起过你，他说校内打印社就是你在负责，还说你肯定是给校内网老板打工的，原来你竟然就是校内网的老板……” 说到这里，陈伟感觉自己脑回路有些不够用，试着问陈程：“既然你是校内网的老板，那校内打印社之前在伽洛论坛打广告的事，应该就是你干的吧？” 陈程一脸坦荡的说道：“没错啊，就是我干的。” 陈伟有些郁闷，悻悻道：“该说不说，你这件事情办的确实不太讲究。” “不讲究？” 陈程笑了笑，说：“我加了杨思齐的好友，询问他打广告的事情，也给了他要的价格，而他也审核通过了我的广告，认为我发布打印社的广告，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你情我愿的合作，怎么就变成我不讲究了？” 陈伟看着陈程，道：“你上的是打印社的广告，可你的打印社却在推广你的校内网，伽洛论坛的宗旨，是不给任何其他网站做广告，你搞了这么一套，不就是曲线救国吗？” 陈程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问他：“曲线救国怎么了，曲线救国就不是救国了吗？” (本章完) 第184章 格局才是创业者最重要的品质 第184章 格局才是创业者最重要的品质 陈伟被陈程的坦荡，搞的哑口无言。 他也知道，商业竞争本来就是各显神通。 自己能力不行，误判了局面，或者误判了敌人，这时候再来怪敌人明显有些丢脸。 陈程看得出，陈伟对伽洛论坛有些感情，伽洛论坛现在半死不活，他心里多少会有些怨气。 他懒得解释，也懒得劝对方，反倒是一脸好奇的问：“陈学长，我的曲线救国方针最多算是钻了你们规则的漏洞，可你们一直在对校内网发动直接攻击，这个你该怎么解释？那可就不是曲线救国了吧？” 陈程的话，让陈伟瞬间闹了个红脸。 尤其是，身边还坐着一个唐佳凯。 当时，唐佳凯就是不愿意攻击校内网，才跟杨思齐闹掰的。 自己虽然也不想干那种下三滥的事情，但架不住杨思琪的威逼利诱，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陈程现在忽然问起，自己还真是没得辩解。 眼看陈伟面带惭愧，陈程摆摆手，随口道：“陈学长，我觉得我们今天既然是来聊合作的，就不要再去翻之前的旧账了，我这边给出的条件，相信唐学长也跟你说了，你如果想加入这个团队，那我们就顺着这个话题聊聊正事，你看如何？” 陈伟内心窘迫，陈程刚好也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于是他便点头道：“好，那就聊正事吧。” 陈程问他：“研发总监的职位和薪资，不知陈学长有没有兴趣，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那我们就直接聊接下来的工作，如果你对这个岗位，或者对我们这个团队和产品有什么疑问，现在也可以说出来，我当场为你解答。” 陈伟想了想，说：“职位和薪资我感兴趣也可以接受，不过我想为自己争取一点股份。” 说到这，他怕陈程觉得自己太飘，又表态道：“不是说现在就一定要你给我股份，我的意思是所以定一个考察期，如果我在这个考察期里表现达到预期，那我希望自己能够拿到一些股份。” 陈伟研究了国内外的互联网公司案例，他早就意识到，如果想在互联网上真正赚到钱，要么就自己创业当老板，要么就成为一个有潜力公司的股东。 有股份在手，将来才真正有值得期待的未来。 如果只是赚一份死工资，就算做的再好，也实现不了财务自由。 唐佳凯听了陈伟的话，暗地里直摇头。 工资和股份，他也想要，可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去想股份的事。 陈伟现在还没有加入团队，就已经打起了股份的主意，他怕陈程认为陈伟有些不自量力，或者刚愎自用。 陈程倒是不觉得惊讶。 对打工者而言，能力虽然有高有低，但是每一个人从内心深处都是既要又要还要，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只是，陈伟明显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也低估了校内网的价值。 校内网很快就会成长为一个估值过亿美金的网站，想在这个网站拿到哪怕一个点的股份，都得证明自己有百万美金的价值。 于是，他微笑着却语气坚定的说：“陈学长，股份的事情可以聊，但不是现在聊，这就好像你不能刚跟一个女孩子见面认识，就开始讨论将来她要给你生几个孩子，这个步子迈的太大了，而且有些本末倒置。” 陈伟说：“我在伽洛论坛有十个点的股份，这是杨思齐一开始就承诺给我的。” 陈程点点头，问道：“那我请问他跟你签协议了吗？你现在离开伽洛论坛，他给你的这10个点的股份回购回去了吗？或者我说的再直白一点，所谓的10点的股份，让你多赚一分钱了吗？年底有分红吗？” 陈伟哑口无言。 杨思齐这10个点的股份，虽然说的很痛快，但实际上现在再看，无非就是虚无缥缈的空头支票，自己确实没有因为这10个点多赚一分钱。 陈程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很多时候项目在找合适的人，人也在找合适的项目，好的项目会不断碰到很多优秀的人，但人不会碰到很多优秀的项目。” “都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人是个体，只有碰到了合适的项目，才有机会起飞，如果一直碰不到合适的项目，很可能一直碌碌无为。” 听到陈程这番话，陈伟和唐佳凯都有些若有所思。 陈程又道：“我不知道你在伽洛论坛做了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项目很一般，甚至可以说很失败，它在校内网面前，连九牛一毛都比不上，因为校内网只用了十天，就已经突破了百万用户，只用了一天，就颠覆了全国所有的大学生论坛，所以你会发现，我不是想摧毁伽洛论坛，我是想摧毁所有和伽洛论坛一样的网站。” 陈伟猛然抬起头来，惊讶的问：“校内网用户已经破百万了吗？” “昨天就破了，一个周末增长五十万用户。” 陈程轻描淡写，但神态之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自信。 随后，他又继续说：“到这周末，我有信心让校内网用户突破三百万甚至更高，今年年底之前，它一定会成为几千万用户量级的产品，而现在，你有机会能够在最初期阶段加入到这个项目中来，我觉得这是你个人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我不是把招聘目标放在江大的范围内，我可能根本不会考虑你。” 陈程这番话，并非职场pua，而是陈伟明显搞错了定位。 陈伟目前的资历、能力和潜力，与校内网相比，还差得远。 如果他连校内网的潜力都意识不到，这样的人自己也不想用，用也根本不可能用的好。 所以，自己必须得让他一定程度上看清局面，精通开发的人才多如牛毛，好的项目却凤毛麟角。 陈伟听完，整个人陷入沉思。 一分钟后，他看着陈程，郑重的说：“我愿意加入校内网，一定会尽全力担任好研发总监的职位！” 陈程满意的点了点头，说：“现在正是我们蓬勃发展的关键时期，所以我不打算给你留什么准备时间，最好是现在就能开工上岗。” “现在？” 陈伟有些没回过神来，说：“今天没问题，我回去之后，可以在寝室办公，如果你们有固定的工作地点能坐班就再好不过了。” 唐佳凯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带你去二楼看看。” 陈伟不明所以：“这不是刚坐下吗？怎么又要换二楼了？” 唐佳凯笑道：“你跟着上去不就知道了。” 陈伟心中疑惑，但见两人笑眯眯的样子，又觉得肯定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 于是，他站起身来，说：“走，去看看。” 迈步上楼时，原本这二楼的结构和布局，已经出现在了陈伟的脑海中。 可当他走上去时，却惊讶的发现，这里哪还有记忆中的餐桌餐椅，有的全是办公桌和电脑，俨然一个工作室的模样，甚至还有不少同学也在其中。 陈伟回过身，惊讶的看着陈程和唐佳凯，脱口问：“校内网在这里办公？” “对。” 陈程点点头：“这里差不多能放下二十多人，现在还属于半载运转，如果这里满载，我就去把隔壁的二楼也租下来，我已经打听过了，隔壁面积也差不多大，而且这整个二楼是整体浇筑的，承重墙不多，基本都能打通，如果多拿几间，一百人也装得下。” 陈伟惊讶之余，忍不住问：“校内网这么好的产品，你为什么不找校方申请一些政策？别的不说，办公场地肯定是能解决的。” 陈程笑道：“学校的便宜也不容易占，你在伽洛论坛做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一旦拿了学校的好处、享受了学校的优惠政策，就成了学校扶持的创业项目，做不出起色倒也罢了，一旦做出起色来，学校领导动不动来视察、外校领导也会偶尔过来考察，搞不好还要当成经典案例上报和对外宣传，到时候创始人还要被拉着参加各种活动、各种会议，搞各种演讲、接受各种小报记者采访，实在太耽误事。” “况且，我创业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在学校混个一官半职，绝不能让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分担我的精力，所以不如自己钱来的简单一点，也更有尊严。” 随后，陈程又叮嘱他：“哦对了陈学长，我是校内网创始人的事情，以及我们这个创业基地，还希望你和我们一起保密，我可不想在学校里出这个风头。” 陈伟忽然发现，陈程与杨思齐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杨思齐一向奉行最低成本运营和利益最大化，为此他没少跟学院领导套近乎，甚至在伽洛论坛搞一些溜须拍马的活动和发帖，现在回过头看，虽然得到了一些成本上的好处，但额外投入的精力也确实不小，如果把精力集中在做事上，或许创造的价值要远比节省的价值更高。 而且，杨思齐创业的动机，除了赚钱之外，就是想靠伽洛论坛在学校搞体制内那套东西，他能当上学院学生会长，伽洛论坛至少有一半的功劳。 复盘了杨思齐的创业历程之后，再看眼前才刚上大一的陈程，陈伟终于意识到，格局才是创业者最重要的品质。 (本章完) 第185章 竟然是熟人 第185章 竟然是熟人 陈伟在接下研发总监的职位后，便立刻着手联系自己最信任的同学。 一下午的时间，他就搭建起了一个九人的开发团队。 陈程电话联系了之前的办公设备供应商，为川菜馆二楼增设工位，争取明天就能投入使用。 随后他又跟三个总监开了个小会，确定了工作中遇到问题时的权限层级。 虽说他们三个人都是总监，但陈程要求陈伟的开发团队要无条件配合产品总监肖鹏的要求，因为研发就是为产品服务的。 唐佳凯作为安全方面的负责人，一切工作直接向自己汇报。 下午三点多，陈程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陈程你好，我是idg投资经理李栋，我乘坐的飞机很快起飞，咱们晚饭的时间和地点没变动吧？” 陈程回复他：“李经理你好，晚饭时间地点没变动，期待与你见面。” 五点半，最后一节课结束，陈程把课本收拾好，对同寝几人说：“哥几个先去打印社忙活，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几人爽快答应下来，倒是颜若萱跑过来好奇的问他：“陈程你要去迪厅吗？” “不去。” 陈程摇摇头，随口说：“约了个朋友一起吃饭。” 颜若萱神情有些失落，小心的问他：“是去跟你那个高中同学一起吃饭啊？” “不是。” 陈程见身边也没其他人，便对她说：“有个投资人从燕京过来，想聊一聊投资校内网的事情，我跟他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听说不是去找鹿呦呦，颜若萱心里便松了口气，然后才意识到陈程是要见投资人，惊讶的问：“这么快就有人要投资你啦？” 陈程笑道：“只是有点兴趣，所以过来聊聊，也未必就真的会投。” 颜若萱一脸笃定的说：“校内网肯定会成功的，如果那个投资人眼光不够的话，我可以让我爸投你一笔钱，他可喜欢到处投钱了。” 陈程有点儿哭笑不得，谁要娶了颜若萱这样的女孩，估计都不用怎么给她洗脑，她自己就能像只松鼠囤积坚果那样，把她爸的资产一点点都搬回自己的小家里来。 他一边和颜若萱一起走出教学楼，一边严肃的跟她说：“没事可千万别再找你爸帮我了，免得你爸觉得我是那种别有用心的人，而且现在校内网发展还不错，就算融资谈不成，我手里也有八十个出租车指标随时可以变现，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颜若萱认真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对哦，你还有一大堆出租车指标，现在一个指标多少钱了？” 陈程笑道：“刚才黄牛还给我发短信，说是已经十一万了。” “涨这么快啊？” 颜若萱感觉不可思议。 陈程后来零散着收四十个指标的时候，自己全程跟着付钱，一个才四万多。 这才过去十天左右，就直接飙升到十一万，简直像坐了火箭。 刚才还担心陈程缺钱运营校内网的她，心里一下踏实了不少。 陈程手里的出租车指标价值九百万，成本也不过四百出头，这已经有将近五百万的利润在手了。 放下心来的她，笑着对陈程说道：“那你去见投资人吧，我去打印社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行。” 陈程点点头，说：“等忙完这段时间，我请你们吃饭。” —— 因为林振邦昨天临走的时候放了狠话，陈程特意早点出发，要是林振邦今天再敢来跟自己废话，自己就直接报警，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上辈子，陈程在江大四年，对江大的基本运作逻辑都比较清楚，他复盘过在江大报警的基本流程，只要出警，一定是伽洛派出所的民警，伽洛派出所就在学校旁边，基本上等于是专门为江大而设，只要是江大学生有问题，能调解的民警会尽量调解，如果调解不了，直接就跟教务处联系了。 找教务处有坏处也有好处，坏处是，具体事情的前因后果，民警肯定会跟教务处对接的一清二楚。 好处是，只要过错方不在本校学生身上，教务处护起犊子来，肯定不能让自己学生受半点委屈和不公平待遇。 而且江大在江城很受市里重视，真遇到问题很能给相关部门施压，这就是名牌大学的好处。 也正因为心里有底，陈程没有刻意躲着林振邦，光明正大的朝着正门走去。 林振邦半小时前就已经到了。 他开着自己新买的那辆雅阁，副驾坐着老婆刘莉，后面有三个年轻人，坐中间探着身子往前的，是刘莉的表弟左虎。 左虎高中毕业就步入社会成了社会闲散人员，早些年也一直想在道上混出个名堂，但江城藏龙卧虎，哪有他出头的机会。 后来左虎在道上也象征性的跟了个老大，但因为档次不够，所以没混上老大身边的正规编制，属于那种有事找他、他就去充个场面顺便赚点零钱，没事找他，他就一毛钱收入也没有的闲散人员。 这种混混，有点像混混界的群众演员，而左虎属于这里面混的惨但入戏又深的。 一直到前段时间，左虎才算真正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这工作还要感谢陈程，因为刘诗语在酒吧被骚扰之后，陈程特地让老四加了几个人。 老四早就跟着苏子强当他的跟班了，道上的事情也就很少掺和，再加上他没什么钱，外面自然也没有他的小弟，于是他就找到马老二手底下一个心腹，让他给推荐了几个小弟过来。 马老二本身就是跟着苏家吃饭的，所以他下面的人对苏子强也是有求必应，老四出面要人，对方就立刻从编外小弟里面，划拉了几个还算不错的。 毕竟是安排给野性当全职保安，对方也不能从自己的左膀右臂里面挑，这也就便宜了左虎和另外几人。 野性的工作，虽然赚的不多，但胜在稳定，而且又是那种左虎以前没能力消费的场所，所以左虎非常珍惜这个机会，工作中也表现的十分积极。 今天，是他工作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请假。 主要也是表姐和表姐夫这十万块钱的诱惑太大。 于是他找了两个关系不错的兄弟，打算试一试能不能挣到姐夫这笔钱。 眼看学校大门开始陆续有不少学生出来，左虎就问林振邦：“姐夫，一会什么安排啊？需要我们干什么？要不要打那小子一顿？” 林振邦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在大学门口，咱们肯定不能太过分，不然把警察招来就麻烦了。” 接着，林振邦琢磨了一个策略，说：“待会那小子出来，我先带你们过去跟他打个招呼，你们别说话，我来说，他要是能服软，这事就算成了，他要是不服软，你们记住他的长相，改天找机会帮我教训教训他。” “妥了！” 左虎点点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吓唬吓唬别人这种事儿，他没少干，无非就是表现的凶神恶煞一点，再说些狠话，在道上混过的，谁不是驾轻就熟。 林振邦交代清楚，便对几人说道：“行了，咱们下车到门口等着，离得近看得清楚，人越来越多，别回头盯漏了。” 几个人很快从车里下来，来到校门左侧站定。 林振邦还特意叮嘱左虎：“小虎你们几个去路边等着，别回头那小子看见你们不敢过来。” 左虎点点头，招呼两个狐朋狗友：“走，咱们去那边抽支烟。” 左虎走远，刘莉低声问林振邦：“小虎这样的，能吓唬得住那小子吗？” “试试吧。” 林振邦说：“他要不行就再找别人，实在不行，让姓陈那小子答应等公司出手之后，适当补偿咱们一点，总之得让他吐出点儿来。” 正说着，他看见陈程正朝着校外走来。 于是他立刻对刘莉说道：“那小子来了！” 陈程还没出门就看见了林振邦，他脚步未缓，手机已经掏出来准备打电话报警。 林振邦冲路边招呼一声：“小虎！” 正抽烟的左虎知道肯定是正主来了，烟头往地上一扔，带着两个兄弟就跑了过来。 林振邦此时已经来到陈程面前，语气不善的问他：“陈老弟，昨天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程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要考虑了？” 林振邦气结。 这是真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 于是，转身去看左虎。 左虎也刚好跑到跟前。 只是左虎没想到，表姐夫拦下的那个大学生，竟然是店里的陈经理。 他一时间错愕不已，下意识问：“陈经理？” 陈程也认出他来。 虽然叫不出他的名字，但知道这人就是老四后面找来的几个小弟之一。 他不由轻笑着问：“你跟林老板认识？” 林振邦也懵了，问左虎：“小虎你认识他？” 左虎脸色难看极了，他没理林振邦，而是赶紧先跟陈程说：“陈经理，这是我姐夫，说找我帮忙办点事，我稀里糊涂的就过来了，没想到跟你有关系，真对不住！” 林振邦更是诧异，陈程不是大学生吗？为什么左虎要管他叫陈经理。 陈程没想到遇上熟人，于是便对左虎说：“你跟你姐夫聊吧，我有点事得先走。” 左虎恭恭敬敬的点头说道：“好的陈经理，陈经理慢走。” 陈程没理会林振邦，迈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便坐了进去。 林振邦眼看陈程坐车走了，当即询问左虎：“什么情况啊小虎，你怎么让他走了？” 左虎看着他，气恼的说：“陈经理我上班迪厅的经理，跟金汉地产的大小姐走的近得很，你找我帮你吓唬他，是想害死我吗？” (本章完) 第186章 我已经准备好了 第186章 我已经准备好了 林振邦脑子一时没回过神。 在他的设想里，陈程就是一个外地来的大学生，可能家里有点钱没错，否则也不可能拿得出两百万买自己公司，但有钱又怎么样呢？强龙不压地头蛇。 更何况，这种事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也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损失，就算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心态，也得找陈程来试一试。 可哪想到，陈程竟然还跟江城赫赫有名的苏家有关系。 金汉地产的名号，他早就如雷贯耳。 国庆出门自驾游之前，他还刚买了金汉地产开发的新楼盘，一百八十平大四居，明年年底就能交房。 内心忐忑的他，不可置信的问左虎：“小虎，那个陈程到底什么来头啊？他一个大学生，怎么跑去迪厅当经理？” 左虎没好气的说：“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晚，我只知道我们店生意之所以做到江城最好，全是陈经理的功劳，另外我听四哥说，苏家三少爷又要开两家新店，新店的股东还有马二哥，人家这两家店愿意白给陈经理一成干股，陈经理多大能耐你自己掂量掂量。” 林振邦感觉心如死灰。 这么看，这公司自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那陈程会不会记恨自己还是一说。 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一旁的刘莉也慌了，金汉地产的名头她怎会不清楚，那马二哥什么来路，江湖传闻更是多不胜数，本来自己跟老公来找陈程要公司就不占理，公司和钱都要不回来也就算了，要是再把大人物给得罪了，实在是得不偿失。 林振邦回过神来，问左虎：“小虎，你跟陈程熟悉，回头帮姐夫跟他说两句好话，就说之前都是误会，以后公司的事情我不再提了。” 左虎后退一步，忙不迭摆手说：“你自己跟他说吧，我可不想蹚你这趟浑水。” 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又对两人说：“我还是回去上班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陈经理说一个月不请假的话还有三百块钱全勤呢。” 说完，也不等林振邦开口，仿佛躲瘟疫一般，转身就走。 跟他来的两个兄弟知道发财梦碎，自然也跟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林振邦夫妇在原地心乱如麻。 林振邦心里忐忑，问刘莉：“现在怎么办？” 刘莉烦闷又惶恐，催促他：“你快给那个陈程打个电话赔礼道歉，公司的事咱们就不再提了。” 林振邦点点头，这时候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不过，他给陈程打去电话，陈程依旧没有接。 他不想在林振邦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原本是打算报警处理，但刚好遇到老四的手下，也算是省去了自己的麻烦，想来林振邦以后也不敢再造次，还何苦再搭理对方。 林振邦一直等到提示音变成忙音，才慌乱的对刘莉说：“他不接我电话……” 刘莉说：“那你赶紧发条短信道个歉，语气诚恳一点！” “行！” 林振邦对老婆言听计从，赶紧给陈程发去一条信息： “陈老弟，之前的事确实不好意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以后也不会再来烦你了。” 信息发给陈程，陈程依旧没回复。 林振邦原地等了十分钟，一直没等到信息回来，便对刘莉说：“他还是不理我，是不是还在气头上？” 刘莉倒是稍稍放心了一些，说：“他不说话，估计是不想跟咱们浪费口舌，这就再好不过了，他要是发短信过来把咱们一通骂，反而可能会抓住不放，你说呢？” 林振邦点点头：“有道理。” 刘莉叹气道：“行了，别在这杵着了，回家吧。” 林振邦担惊受怕一场，思维也回归理性，他与刘莉走回车里，发动汽车之前，自言自语道：“其实当时就算不卖给陈程，肯定也卖给其他人了，到底也轮不到咱发这个财。” 刘莉听到他的念叨，点头说：“你说得对。” —— 陈程来到江城饭店时，时间还尚有些早。 他本想定个包厢，但奈何包厢还有最低消费，于是干脆就在大厅找了个位置，然后给李栋发去信息。 李栋已经下了飞机，正在赶来的路上，收到消息半小时之后，便走进了江城饭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陈程的面前。 见到陈程那一刻，李栋十分诧异。 刘诗语没跟他介绍陈程的具体情况，只说是自己一个朋友，但真见了面，他才发现陈程竟然这么年轻。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请问是陈程陈先生吗？” 陈程站起身来，向他伸出一只手去，笑道：“李经理吧？你好，我是陈程。” 李栋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与陈程握了握手，坐在陈程对面，才惊讶不已的问：“陈先生看着好年轻啊，哪年人啊？” 陈程笑着说：“我83年的。” “83年？” 李栋更是惊讶。 他本以为陈程至少也要二十出头，只是看着显小，没想到竟然都不到二十岁。 他疑惑的问：“陈先生83年，那今年才刚19岁啊？” 陈程点点头：“马上就19岁了。” 李栋又问：“那你现在在读大学？” “对。” 陈程说：“我在江大计算机专业读大一。” “江大的啊……” 李栋恍然大悟，说：“这么看来你是诗语的学生啊！她跟我说的时候，只说你是她朋友，我还以为咱们大家都年龄相仿呢。” 说着，他不由感叹：“陈先生这么年轻，就能搞出校内网这么优秀的网站，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陈程笑了笑，说：“其实也还好了，很多优秀的个人站长其实都是十七八岁就小有名气了。” “这倒也是。” 李栋点了点头，认真道：“既然这样，咱们就聊一聊正事儿吧，校内网的情况我已经大概了解了，说实话，我个人非常看好，也很想代表idg参与到校内网的发展历程中来，不知道陈先生对投资是什么看法，对idg有没有相关了解。” 陈程说：“校内网想做大做强，融资就是必经之路，至于idg的大名，我也有所耳闻，你们最早投了腾讯，好像还有中华英才网。” “对。” 李栋笑道：“互联网一直是我们非常重视的一个板块，我们在这方面的资金储备也是非常雄厚的。” 说着，李栋又问他：“对了陈先生，不知道你对校内网目前个人比较满意的估值大概是多少？以及如果我们投你种子轮的话，你愿意拿出多少股份来？” 陈程微笑道：“我个人的理想估值是五千万美金，如果是idg一家来投的话，我可以拿出最高20%的股份。” 李栋被陈程吓了一跳，脱口道：“五千万美金……陈先生，这个价格确实有点太夸张了，毕竟是种子轮嘛，哪有这么高估值的？腾讯最早在拿投资的时候，他们的估值才500多万美金，中华英才网，从零起步到5000万美金估值，至少用了三年以上的时间，校内网刚刚成立不过10天，5000万美金确实天方夜谭。” 陈程笑道：“李经理刚才问我个人比较满意的估值，所以我说的也是我心里比较满意的期待值，当然这个价值和你们的判断一定是有出入的，我们可以慢慢磨合，争取找到一个大家都能够接受的价位。 李栋感觉陈程这个年轻人不太脚踏实地，心想既然你开价这么随意，那我也随意一个，只当是给你浇点冷水。 于是，他表情严肃的开口道：“陈先生，有些时候融资的实际估值，可能会跟心理价位相距甚远，说实话，我在idg也工作几年了，参与过很多互联网初创项目的投资评估，大多数来找我们拉投资的创业者，基本都卡在了商业计划书环节，换句话说，就是他的商业模式和未来规划，我们并不认可，这种情况下我们基本聊不到估值的问题上。” 说着，他看了陈程一眼，又接着说：“不过我们之间不存在这种问题，对校内网这个产品我个人是非常认可的，所以我也可以跟你说一句推心置腹的话，以校内网目前表现出来的产品形态和发展趋势，我觉得估值在600万美元左右是没问题的，而且有诗语的关系在，我肯定也得适当照顾照顾，之后实际的估值可能还会在这个基础上再上浮10%左右。” 陈程摇摇头，果断拒绝道：“李经理，如果估值是以百万为单位开头，那我觉得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李栋没想到陈程态度这么硬，百万开头不聊，那意思岂不就是千万美元起谈？ 就算是最低标准的一千万美元，以现在的汇率也有八千多万人民币，这胃口属实有点太大了。 于是，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跟陈程探讨，而是问他：“陈经理有没有考虑过以现在校内网发展的势头来看，你的运营成本是会几何倍增长的，如果你的资金链断了，校内网很可能会陷入停摆，停摆一两天，用户或许还能接受，要是停摆一个星期以上，用户基本上就不会再来了。” 陈程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如果我融不到种子轮，我就自己给自己投一个种子轮，咱们既然今天已经见面了，那就可以保持联系，等到我要从a轮的时候，咱们再继续聊。” 李栋见陈程满脸自信，心里更是纳闷，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学生，怎么能够承担得起这么高的运营成本？ 为了不让陈程判断错误，他特意提醒：“陈先生，校内网这种产品，一旦真正开始启示用户，发展会非常快的，你的种子轮可能就至少需要五到八百万人民币。” 陈程点了点头，淡淡道：“这笔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本章完) 第187章 搞点特别欠的事情 第187章 搞点特别欠的事情 “准备好了？” 李栋感觉不可置信。 五百到八百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拿自己生活的燕京来说，八百万能在核心地段买八套三居室。 而自己毕业之后辛苦工作几年，也才勉强有能力买下一套七十平的小两居。 可眼前这个还在读大一的陈程，却告诉自己，他已经准备好了这么多资金用来投资他创立的校内网，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于是他忍不住问：“陈先生家里应该很有实力吧？” 陈程见他十分疑惑，也不跟他遮遮掩掩，坦然道：“不瞒你说李经理，我前段时间囤了八十个江城的出租车指标，现在这批指标的价格已经十万出头了，如果等到月底，至少能涨到十五六万，这也是我做校内网的底气。” 接着，陈程告诉他：“其实我的融资规划，就是从a轮开始，孵化阶段就自己投钱先把规模做大一点、估值做高一点。” 李栋明白了陈程的意图。 每一个创业者的心态都不一样，有的人希望创意诞生之后，就能有人投钱孵化，有些人珍惜羽毛，总希望等到羽翼丰满一些再让外人插手。 只不过对他来说，陈程对校内网估值的定位，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职能权限，如果陈程不愿意降低估值，那自己只能把这个项目汇报给直属上级，让他来拍板定夺。 于是，他思索片刻，对陈程说：“陈先生，互联网项目的生存率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很多项目在起步初期都很叫座，但如果找不到很好的盈利模式，最后只能落得一个叫好不叫座的结局。” “资本之所以愿意在项目成立之初拿出真金白银投资天使轮，就是希望通过高风险来撬动大回报，一旦估值过高的时候，资本对风险的承受能力就会越来越低。” “你现在融资，我们可能只看一个商业计划书、看一个产品现如今的用户规模，可你如果等到几百上千万投进去、估值达到几千万美金的时候再融资，资本不光要看你的商业计划书，还要看你的产品定位、用户规模，更重要的是，他要看你的盈利模式。” 陈程点点头：“李经理说的对，盈利模式我现在已经在摸索了，有一款产品大概下周能够上线尝试一下，李经理也可以多关注一下校内网，看看我们第一阶段的盈利模式靠不靠谱。” 李栋惊讶的问：“陈先生这么早就开始做盈利尝试了？我还以为前期主要还是烧钱快速发展的定位。” 陈程坦然道：“烧钱发展是肯定的，但不能一直只出不进，万一资金链真出了问题，恐怕就前功尽弃了。” “明白。” 李栋轻叹一声，笑道：“看来陈先生一切成竹在胸了，怪不得诗语说你暂时没有融资计划，还特意强调是背着你找我咨询，不过不要紧，我这次来也没想过一定能够坦诚合作，主要还是抱着跟陈先生认识一下的想法，我先代表idg跟陈先生接触上，希望陈先生准备融资，也能优先考虑我们。” 对李栋来说，能投出一个好项目固然是极大的加分项，但退一步说，能为公司寻找到一个好项目，也同样是大功一件。 陈程的胃口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权限范围，但他也不愿意就此放弃，万一将来把他推荐给idg，能够帮idg孵化出一个上市公司来，自己的资历上也会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陈程对李栋的印象不错，目的性虽然很明确，但胜在态度诚恳。 于是，他便开口道：“既然李经理是第1个来到江城见我的投资人，那我也投桃报李，承诺idg一定是我第1个正式洽谈融资的投资机构。” 李栋微笑着说：“那太好了！只要陈先生想融资，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第一时间引荐我们团队老大跟你见面，嗯，千万美元的估值我拍不了板，但是他有权限也有魄力可以拍到上亿。” “好！” 陈程点点头，正式与他达成约定，随后李栋也对融资的事情适可而止，两人点了几道菜，又要了几瓶啤酒，如朋友般边吃边聊。 话题聊到刘诗语，他好奇的问：“对了陈先生，我本来想叫诗语来跟我们一起吃饭，但说她在外地出差，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陈程惊讶的问：“刘老师没告诉你？” “没有。” 李栋自嘲着摇摇头，说：“她只告诉我人不在江城，但具体在哪一直说要保密，而且还不让我告诉她的父母，神秘兮兮的。” 陈程心想，刘诗语去了燕京面试，李栋又是从燕京飞过来，没想到刘诗语竟然没跟他见面，甚至没透露自己的行踪。 于是，陈程便笑着说：“刘老师有时候就这样，神秘兮兮的，我也不是很能搞得懂她，不过她确实跟我说过，这周要去外地出差，还叮嘱我要好好练琴。” 李栋也没多想，只是脸上的遗憾肉眼可见。 两人吃过饭，陈程要买单的时候，李栋抢着要结。 陈程本想尽一尽地主之谊，但李栋却说：“陈先生不用跟我客气，我的不是自己的钱，是公司的差旅费和商务招待费，回去都是可以报销的，而且我们有纪律要求，投资经理出来见创业者，是不能让创业者买单的。” “哦？” 陈程饶有兴致的问：“很多公司都在想尽一切办法降本增效，你们公司怎么还让你们抢着买单？” 李栋笑道：“这也是idg为什么最早进入中国，以及在中国业务做的最好的原因，一方面，我们的大boss确实体恤创业者，无论我们出来谈的业务成与不成，不想给创业者增加额外的经济负担，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咱们中国人的一句俗语，吃人嘴短，投资经理接受创业者的招待，有可能会因此改变客观的态度。” 陈程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确实挺人性化，同时也一定程度避免了公司员工在投资业务上损害公司利益。 于是陈程便没有跟他抢结账，而是待他结账之后开口问道：“李经理什么时候回燕京？” “我晚上就回。” 李栋说：“我来之前研究了一下，飞机飞过来，跟你吃顿晚饭，一会去火车站坐晚上的火车回京，明天上午到了就能直接去公司上班。” 陈程惊讶的问：“这么拼啊？” “倒也不是拼。” 李栋笑道：“赶飞机的话要等明天，晚上还要找酒店睡一觉，睡醒了一大早再往机场赶，到燕京落地再回公司基本就下午了，反而更累，卧铺可以踏踏实实睡十来个小时，比住酒店休息的还要好，而且我们公司离火车站不远，也不耽误上班。” 陈程点了点头，听起来这种安排确实更加合理，看来这些常年在外奔波的商务人士早就有自己的一套差旅算法。 于是，他便提议道：“李经理，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吧，别耽误你赶火车。” “好。” 李栋笑着说道：“下次再见，希望是跟我老大一起过来见你，或者你来燕京！” “好，那咱们一起共同期待。” —— 陈程送李栋上了出租车，便给刘诗语打了个电话。 刘诗语接通后上来就问：“谈的怎么样？” “还行。” 陈程说：“我答应他正式谈融资的时候，第一个先见idg。” 刘诗语笑道：“那就好，起码有个建立起联系的投资机构，真到了需要融资的时候，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陈程道：“真是谢谢刘老师了，去燕京面试还不忘帮我介绍投资人。” 刘诗语笑声清甜，乐呵呵的说：“难得遇到这么优秀的学生，能尽一点微薄之力就是最好。” 说完，又问：“对了，没跟李栋说我在燕京的事吧？” “当然没有。” 陈程笑道：“保密级别这么高的事情，我哪能随便乱说。” “算你聪明。” 刘诗语笑着说：“等我面试结束，回去记得请我吃饭。” “那是肯定的。” 陈程说：“你回来的第一顿饭必须我请。” “那就这么说定了。” 刘诗语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随后问他：“陈程，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陈程问她：“什么事刘老师尽管说。” 刘诗语认真道：“回去我想把你那首《我的歌声里》录出来，留个纪念，不发表，也不做商用，只是单纯的自己留着，你觉得可以吗？” 陈程笑道：“自己留着多没意思，发出去就是了。” 刘诗语忙道：“你那首歌是爆火的底子，我可不想出这种风头，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进国家交响乐团当首席大提琴演奏家，那可是很严肃的。” 陈程忽然想到，目前给校内会员规划的特权里，还没有个人主页的背景音乐。 现如今，音乐版权方面的保护可谓是一塌糊涂，很多公司都在搞版权擦边，如果自己想开放背景音乐，可以不用自己提供曲库，而是让用户自行上传mp3源文件，这样无论他传了周杰伦的歌，还是刘德华的歌，都可以推脱到用户自发行为，跟平台都没什么关系。 但这明显太low了，而且最关键的是，没什么护城河。 既然版权就没有保护，怎么玩都玩不出独家来。 但是，如果有独家歌曲呢？ 而且还是抖音剪辑视频那帮家伙玩的路子，只用一首歌最精华的一小段呢？ 就比如《我的歌声里》。 如果刘诗语能把它录出来，自己只把第一段主歌+副歌放进去，当用户进入到会员的个人主页，这首歌就直接零帧起手，从“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这句开始，唱到“你存在，我深深地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就只放出来这五十多秒，就算搞盗版的垃圾来扒自己的源文件，也只能扒到这几十秒。 这种几十秒的节选音乐，放在背景里堪称完美，但如果下载下来放在mp3里，绝对能把听众难受死。 所以，这样的背景音乐离开了校内网，就像是流传出去的武林秘籍残篇，只会让江湖人士捶胸顿足。 而且，要是这样的“背景音乐”多一些呢？ 后世在短视频网站爆火的背景音乐可太多了啊！ 单是《我的歌声里》的作者，就还有两首抖音大火的歌曲，比如《最好的安排》、《jar of love》。 还有诸如电影剪辑视频最爱用的《free loop》，情感视频最爱的《体面》、《说散就散》、《起风了》，还有那些曾经一度在抖音爆火的现象级歌曲，比如《火红的萨日朗》、《漠河舞厅》，要是每首歌都弄出一小段来，给会员们免费当背景音乐。 到时候网友一边在会员主页听这些歌曲零帧起手的精华片段，一边搜烂百度也找不出这首歌的一二三来，更找不出完整版。 那种抓耳挠腮，恐怕会演变成网络热谈。 一旦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些歌到底是谁唱的？”、“到底是谁写的？”、“到底是发表在哪里的”、“到底在哪里才能听到完整版”的时候，不但校内会员能卖得更好，校内网也会因此获得更多的曝光度！ 于是，他贱兮兮的笑道：“刘老师，趁你走之前，要不要一起搞点一个特别欠的事情？” 刘诗语纳闷：“什么叫特别欠的事情？” 陈程说：“我把所有歌都拿出来，咱俩抽空把它们录下来，到时候我们匿名发到校内网上，每首歌只发一小段。” 刘诗语不解的问：“这……这是什么新的推广手段吗？” “对！” 陈程笑道：“一首歌不管多长，我们只让他们听到最精华的那一点，然后就不再透露任何相关细节，让网上那些网友抓心挠肝的随意讨论猜测，就像蒙面唱将那样。” 刘诗语好奇的问：“蒙面唱将是什么？” 陈程道：“就是把一帮唱歌的请过来，把脸蒙上让他们唱歌，再让观众去猜，想想是不是就挺有意思？” 刘诗语一下动了心，连忙问他：“你也唱吗？” 陈程说：“有的歌我可以唱啊，比如《孤独患者》这种。” 刘诗语又问：“那你会把你写的所有歌都拿出来？” “对！” 陈程笑道：“一次管饱。” 刘诗语立刻不假思索的说：“成交！” (本章完) 第188章 生意兴隆 财源广进 第188章 生意兴隆 财源广进 陈程对自己的新思路非常期待，因为虐用户有时候也是一种很爽的事情。 一大堆后世爆红的歌曲，就给他们听一点，让他们有一种好吃但越吃越饿的感觉。 于是他打算，根据当代大学生几种特有的心情，给每一种典型的心情配一首歌，也不多给，给多了用户被惯出毛病就开始挑三拣四，所以一种心情就给一首。 比如用户想隐晦表达思念和喜欢，那就《我的歌声里》； 用户要是受伤了，那就《魔鬼中的天使》，一上来就“你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 用户要是分手了，那就《体面》，谁点开他的个人主页，零帧起手直接唱：“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 用户要是单相思，被人家当备胎，就《说散就散》，张嘴直接来：“说不上爱别说谎就一点喜欢，说不上恨别纠缠别装作感叹；” 用户要是男性舔狗，那就《绅士》，“我能送你回家吗，可能外面要下雨啦。” 用户要是文艺青年，那就《起风了》，“我曾难自拔于世间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文艺青年无明确目的只想装一装，那就《漠河舞厅》，要是只想小清新一下，那就《free loop》。 就算以后这些歌的片段都在网络上火了，陈程也打定主意，几年之内都绝不放出完整版，这样做的好处，不但有利于版权保护，甚至能让别人连翻唱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这件事筹备起来也相当简单，歌脑子里有的是，等刘诗语来了，找个地方把歌都录出来。 至于产品开发就更简单了，网页内的音乐播放功能有的是现成的代码，直接找一个嵌入进去就可以，唯一需要开发的，就是把这个音乐播放的功能，跟会员权限捆绑起来，估计半天时间就能搞定。 —— 翌日，陈程接到赵思妍打来的电话，她找到了一个酒吧管理软件的销售商，对方愿意带着软件和读卡设备到店里来演示一下。 赵思妍不懂计算机，所以想问问陈程有没有时间下午来一趟店里。 陈程没犹豫，直接答应下来，野性会员的事得赶紧搞定，越早越好。 下午课程结束，陈程直接打车来到店里。 刚到门口，老四就殷勤的跟他打招呼：“陈经理来了。” 苏子强已经跟老四打过招呼，等另外两家新店开业，就让老四过去负责其中一家店的安保工作，另一家店他本人忙不过来，也交由他来负责监督管理。 不过，新岗位至少还要等三四个月才能上岗，这段时间老四自然还是选择先留在野性。 陈程跟老四点头问好，往里走时，左虎便从门口追了上来，有些忐忑的叫住他：“陈经理……” 陈程回过身，认出他来，好奇的问：“有事吗？” 左虎不太好意思的说：“就是我表姐和我表姐夫的事儿，我是真不知道是陈经理你买了他们的公司，希望陈经理不要误会……” 陈程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小事，不用在意，去忙吧。” 左虎松了口气，赶忙道：“好的陈经理，那我先去忙了。” 陈程进了店里，赵思妍便迎了上来，说：“陈经理，销售在姗姐办公室。” “好。” 陈程与她一起来到办公室，不过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苏子姗没在里面。 陈程问赵思妍：“姗姐来了吗？” “还没。” 赵思妍说：“姗姐说今天跟凝姐约饭，晚点过来，说这件事你拍板就好。” “行。” 这时，那年轻人一脸客气的上前，主动与陈程握手，说：“陈经理好，我是酒管家软件的销售业务员，过来给您和其他几位领导演示一下我们这款软件，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提。” 陈程点点头，说：“先演示一下吧，有问题我随时问你。” “好。” 对方打开笔记本电脑，将一个名为“酒管家v2.4.0”的软件打开，随后对陈程几人说道：“这款软件主要有三个版块的功能，一个是销售及库存管理，一个是流水统计，还有一个就是会员功能。” 陈程让他把几个板块的功能一一演示了一遍，发现这款软件界面做的虽然粗糙，但针对这几个板块的功能倒是做的不错。 陈程对库存管理、流水统计不太在意，他在意的是会员功能这一块。 首先是会员账户等级、余额、积分以及消费折扣这几项，软件里都有体现，消费多少钱积一分、不同等级用户享受什么折扣，这些在软件里是可以自定义的，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来设定。 业务员又拿出一台读卡器，给他演示了制卡刷卡的方式。 制卡不难，空卡放在读卡器上写入信息，几秒钟就能完事。 写入信息是给空卡写入一个id号，刷卡之后自动调取这个id号下面的账户信息，然后统计消费的时候就可以把这笔消费的金额记在id账上，金额也会自动转化为积分。 功能大体上都没什么问题，应对初期的需求基本足够。 于是陈程问他：“你们的软件售价是多少？” 对方说：“我们的软件是五千八百块钱一年，如果一次性购买三年只需要一万二。” 陈程有些诧异，这种软件，开发用不了一两个礼拜，拿出来竟然能卖到这个数，属实是有点坑爹了。 不过转念一想，早期的互联网就是这样，越小众的东西越贵，一切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套酒吧管理软件卖的虽然贵，但这方面的需求从网上也很难找到免费的产品使用，开发者选择开发这种小众软件，就是为了靠自己的垂直赚点刚需用户的钱。 对他们来说，软件开发出来，每多卖一份，成本就会被均摊掉一部分，利润也会增长一部分，要是一年能卖掉一两百套，也能养活一个规模较小的开发团队了。 对用户来说，点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自己搭团队开发，说不定六位数都不如人家的好用，所以还是买现成的最划算。 陈程自己没有精力搞这样的软件，别人搞出来了，收费是理所当然，至于价格这方面，陈程也有自己的打算。 于是，他对那销售说：“这样吧，我先买半年试试看，到时候如果感觉不错要继续用，我再找你续费。” 对方有些为难，说：“陈经理，我们最低就是一年起售，半年确实没法做。” 陈程随口道：“我还不知道你们软件上一次更新迭代是什么时候，万一我买了之后，你一年不更新，到时候市面上有更好的软件出来，我岂不是很被动？这半年只当是一个考察期，也让我们看看你们后面的支撑情况。” 对方还在试图劝他：“陈经理，我们这款软件的防盗系统比较特别，一旦你买的时间到期了还想续期使用，就得我亲自过来给你调试，到时候还要收一百元上门费，不如一次买一年甚至更长时间划算。” 陈程摆摆手：“没事，需要上门费到时候会给你的。” 对方犹豫片刻，这才点了点头：“行，那就给陈经理开一个半年的权限试一试。” 对方把软件安装好，陈程便叫来财务和赵思妍一起学习。 软件上手很简单，有过普通计算机操作经验的人，都能够轻松使用。 陈程也研究了一下这款软件的防盗策略，它是在安装的时候就提前把有效期输入其中，只要破解不了软件的有效期计时，软件到时间就会自动锁定。 有些类似的软件，可以通过修改系统时间来破解，但这款软件比较聪明，它的时间计算，并不是调取计算机的公元时间，而是以读秒倒计时的方式，无论把电脑改成那一年，只要软件被安装了，他就会不停的开始计时，一直到时间截止。 软件的事情搞定之后，陈程把会员权益以及折扣的等级划分，给赵思妍讲了一下。 首先，所有会员都能在会员专属的卡座区域消费； 其次，地位最低的红钻能享受95折优惠，银钻9折、金钻85折，黑钻8折。 除此之外，红钻及以上客户，可享受免费代驾服务； 金钻及以上用户，可以享受商务车接送服务，不过金钻每周仅可使用一次，而且只能选择单程，黑钻每周可以使用两次，而且是商务车接送。 而不同等级的用户，消费积分返还比例也各不相同。 红钻用户是消费和积分一比一，每消费一元钱积一分。 银钻开始，消费和积分比为：1比1.2。 金钻为1比1.5，黑钻为1比2. 至于积分的用途，陈程打算开放积分抵扣消费，每一百积分抵扣一元钱，级别越高，返利越多。 不过，这个积分与用户升级的积分是两条线，返利积分可消费，不会清零，等级积分在规定时间内作废。 这套会员体系不但能让大客户有面子，还能给大客户打来实打实的优惠和贴心服务，更重要的是，它还有一套上升阶梯，敦促用户多钱，并未要隔三差五就来钱。 陈程相信，只要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来加强这套会员体系，以后这些老顾客就不会再离开野性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迪厅还让营业，都能确保苏子姗这家店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本章完) 第189章 杜鹃雏鸟 第189章 杜鹃雏鸟 待管理软件培训的差不多，销售的小伙子便收了钱准备告辞。 陈程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他：“对了，我请教一下，你是专门为这款软件做销售，还是为软件销售公司做销售？” 销售回答道：“我们是软件销售公司的，我们公司代理了，国内大概40多款各式各样的软件，我平时就负责这些软件的销售和安装调试。” 陈程点点头，心想，因为受限于支付渠道的匮乏，现如今就算是成熟的软件公司，也没有直营销售的渠道，软件销售代理是软件分发销售里，必不可少的一环。 即便是现在风头正盛的瑞星杀毒和江民杀毒，也都得依靠线下的经销商来进行销售。 除此之外，游戏厂商也是一样，无论是pc端还是ps端的游戏，也都是靠线下卖实体光碟来销售的。 必须依靠线下销售，对任何一家软件公司来说，都很难去做到自己发展销售网络，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苹果和安卓的应用商店，以及steam能够赚大钱的原因，它就是彻底颠覆了软件的销售模式。 某一瞬间陈程也想过，是不是将来也可以把这一点作为创业方向。 可是转头一想，自己现在根本就解决不了线上支付的问题，也根本搞不出这样的产品。 别说卖软件，就算接下来卖校内网的会员，也只能依靠那些网吧作为自己的销售渠道了。 于是陈程问那销售：“对了，你平时跟网吧打交道多吗？” “多啊。” 销售笑着说道：“我对接的客户一半都是网吧老板，我们不但代理网吧管理软件，也做网吧无盘系统。” 陈程来了兴致，问他：“你们代理的网吧管理软件，一般是代理江城市还是代理全省？” “全省。” 那销售解释道：“现在下面一些地级市、县级市，很多还没有专业的软件销售公司，一些小公司虽然也能做销售，但是他们的人员培训不到位，技术能力也不够，所以售后服务跟不上，因为这个原因，省内其他城市的用户也都喜欢从我们这里购买软件，然后只需要再额外付给我们一个差旅费，我们就可以上门服务了。” 陈程点点头：“换句话说，你在全省每一个城市，都有认识的网吧老板，对吧？” “当然。” 销售说：“每个城市至少都有几个认识的网吧老板。” 陈程笑道：“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合作机会。” 对方掏出名片，递给陈程说：“陈经理，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陈程收下对方的名片，见对方名叫曹文，便伸出手与他握了握，道：“好的曹经理，有需要跟你联系。” 曹文点点头，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软件使用上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随时跟我打电话。” 曹文走后，赵思妍眼看快到营业时间，便对陈程说：“陈经理，我得去忙了。” 陈程点头道：“好，去吧。” 赵思妍刚走没一会，苏子姗便和沈露凝一起进了办公室。 见陈程在这里，两人都有些惊喜。 沈露凝一脸喜悦没有半分隐藏，笑着问陈程：“弟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苏子姗向来想一套说一套，所以就故意揶揄陈程：“哎呀，工作日见到陈经理还真是有点不适应，陈经理忙什么呢？” 陈程笑道：“这不是来梳理一下会员制度嘛，我回头定制一批会员卡，就可以正式推广了。” 说完也没等苏子姗回应，就笑嘻嘻的问沈露凝：“凝姐，最近忙吗？” 沈露凝看着陈程，眉眼弯弯的笑着说：“还好啦，主要帮我爸搞搞行政工作，最近不是开源节流嘛，行政工作也给我了。” 陈程问她：“沈伯伯状态怎么样？” “还不错啊。” 沈露凝大有深意的说：“我爸最近关注起了江城的出租车市场，天天乐的合不拢嘴，说越来越有信心了。” 陈程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估计沈洲发现指标价格疯涨，对自己的认可度也在增长，也更加相信自己之前给他的提示。 于是他笑着说：“沈伯伯有信心就最好不过，相信结果也不会让他失望。” 苏子姗看了两人一眼，嘟囔道：“你俩在这打什么哑谜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露凝只是笑却不说话，陈程也故意没回答。 苏子姗朝着两人翻了翻白眼，对陈程说：“你让我设计的卡通形象，我今天白天抽空弄了一些，回头你给我一个邮箱地址，我晚上回去都发给你看一看。” 陈程道：“哎呀，我都还没有注册邮箱呢，等我晚上回去注册一个。” 苏子姗诧异的问：“你都能搞出校内网这么复杂的网站，连email都没有啊？” 陈程笑道：“那玩意儿对我来说也不是很有用啊。” 沈露凝忽然提议他：“对了陈程，能不能在你的校内网里开发一个给好友发图片的功能啊？现在想发个图片给好友很难啊，qq都不行。” 陈程惊讶的问：“qq不行啊？” “对啊。” 沈露凝说：“qq一直都不能发图片。” 陈程问她：“那qq可以截屏吗？” “截屏？” 沈露凝疑惑的问：“什么是截屏？” 陈程说：“就是截取你屏幕上的某一个部分的图像，或者整个屏幕的图像。” 沈露凝摇头说：“我一直没听说过有这个功能，要是真能实现的话，应该还挺方便的。” 一旁的苏子姗随口说：“这个功能一直都有啊， windows自带这个功能，就是用起来可能没那么方便，我们以前用电脑做东西的时候会用到。” 陈程忽然意识到，自己重生回来，好像一直都没怎么玩过qq，最早时自己用的那个qq号，现在早就想不起来了，上次注册的那个qq号，也只是拿来忽悠杨思齐，根本就没细研究，现在的qq都支持哪些功能。 仔细想想，2002年的qq确实没什么功能，无非就是文字聊天而已，不但没有视频聊天功能，也没有截屏功能。 发送图片给好友的功能，也是和截屏功能同时推出的，既然截屏都没有，那图片发送肯定也不支持。 校内网里虽然也有好友列表，也可以给好友发消息，但是并没有qq那么方便，主要还是因为陈程当时为了省事儿，没有重新开发一套站内好友消息互发的功能，他用的就是现在论坛里站内信的那一套模板。 按理说，如果能把校内网站内好友聊天的功能完善一下，基本上就可以像qq一样，兼顾通讯的功能了。 不过，这套东西开发起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市面上一共就这么几款即时通讯软件，他们也没有任何代码开源，开发工作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 而且，在用户基数很大的情况下，如果一旦开通了发送图片的功能，带宽需求可能会比之前猛增几倍，这年头带宽贵的要死，不是土豪公司一般也搞不起。 于是陈程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对沈露凝说：“凝姐，要是好友之间能够互发图片，我们的运营成本估计得翻一倍还多，暂时还没法做。” 沈露凝点点头，说：“不要紧的，你们现在做的已经非常好了。” 陈程虽然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沈露凝，但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意难平。 上辈子，国内的校内网最终停止了服务、退出互联网舞台，虽说创始人也赚到了很多钱，但相比美国的facebook，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辈子，校内网在自己手里，究竟能够爆发出多大的商业价值？ 陈程虽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知道，想让一个产品做大做强的关键，除了尽可能多的聚拢用户，还要尽可能的捆住用户，用户在你身上耗费的时间越多，你就越成功。 腾讯什么都做、常年承包互联网各路骂名，2024年的总营收是6600亿。 字节跳动靠海内外抖音为母舰，2024年营收做到一万一千多亿，快是腾讯的两倍。 巨头之间的争斗，一直都是从别人的碗里抢肉吃。 互联网用户就这么多，每个人一天就24小时，这就像吃大锅饭，别人多吃一点，自己就得少吃一点。 所以，陈程觉得自己绝对不能用偏安一隅的心态来做事，不能觉得自己能吃饱就够了，因为这行业的巨头没一个好东西，全是杜鹃雏鸟，它不光要自己吃饱，它还要你死了然后食物全归它，只要你跟它在一个窝里，它就一定要弄死你。 想到这一点，陈程又意识到两个关键问题。 第一，有没有哪个杜鹃雏鸟已经盯上了自己？ 第二，自己虽然弱小，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等杜鹃幼鸟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自己才有所反应，自己得先想办法弄它。 那么，自己的校内网，在短时间内，会触碰到谁的利益？ 原本就打算在明年上线相册的网易，毫无疑问首当其冲，甚至他们很可能相册已经立项了，忽然被自己搞了个措手不及。 而什么都想搞一把的腾讯，恐怕就是第二了。 就历史规律来看，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你做的还不错，腾讯都想搞上一搞，还真想不出来，互联网业务里，有哪一块是腾讯没做过的。 至于新浪、搜狐这两家公司都比较佛系，以他们长久以来慢两拍的行事风格，现在还不可能对校内网有任何意图。 看来，自己得做好十足的准备，以防止网易和腾讯的忽然发难。 (本章完) 第190章 刘诗语面试通过 第190章 刘诗语面试通过 回到学校的陈程，第一时间注册了一个163邮箱，然后把邮箱地址发给了苏子姗。 翌日上午，苏子姗把自己设计的几套卡通形象，以及几套适配的服装发给了陈程。 陈程中午的时候打开邮箱一一看过，对苏子姗的画功震惊不已。 她的设计稿，比初代qq秀还要好看不少，几个卡通形象设计的非常到位，几乎无可挑剔。 于是他立刻给苏子姗打去电话，除了猛拍一通马屁之外，还恳请苏子姗继续帮自己设计一些不同的五官和发型。 qq秀之所以能在当年火爆大江南北，除了其炫富的基本盘之外，还有它带给网友的diy玩法，现在的网民上网纯粹是吃糠咽菜，跟劳改犯差不多，有什么就凑合吃什么。 而qq秀让他们在一个小小的领域，找到了自我定制的独特体验和快感。 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日系大眼睛的卡通形象，一旦到了qq秀这种社交属性的产品上，大家都希望根据自己的五官特点来定制形象，自己是单眼皮，自然也想选个单眼皮的形象。 但是在以往，这种定制化的卡通形象是从未有过的。 所以，陈程打算让校内秀成为中国互联网第一个diy卡通形象，一定要充分积攒足够多的素材库，才能让每一个网友搭配出完全不同的方案。 这就要辛苦苏子姗这位美院出身的大美女，尽可能多的给自己多设计一些素材。 苏子姗被陈程一通猛夸，心情大好。 她白天本来也没什么事，陈程既然有求于自己，她也乐得满足陈程，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中午的川菜馆二楼，已经有将近二十人在埋头奋战。 陈程在白板上写下了接下来的开发项目排期，排在第一位的，是马上就要上线的小鱼塘，排在第二位的，是商家后台与会员功能；排在第三位的，就是校内秀。 下午一点半，小鱼塘正式上线。 经过这几天的酝酿，鱼塘用户活跃度一直在飞速增长，很多用户已经摩拳擦掌等着小鱼塘的开放，于是这个功能一出，鱼塘活跃度再次上升到一个新高度。 只要是大鱼塘具备了开通小鱼塘的资格，有几个资格，这个大鱼塘下面，就会出现几个明确标注的虚位。 如果有一个资格，那么每一个大鱼塘活跃排名前五用户，都会收到小鱼塘的提议邀请，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填写一个小鱼塘的标题，然后五个标题放在大鱼塘置顶进行投票。 投票规则是，只有入驻本鱼塘的用户才可以参与投票，而且每人只能投一票。 24小时之后，投票正式停止，如果大鱼塘有一个小鱼塘名额，则排名第一的选项自动变成第一个小鱼塘。 如果大鱼塘有多个小鱼塘名额，则邀请名额数*5的活跃用户。 比如，江大鱼塘已经有超过两万人入驻，可以开通四十个小鱼塘。 那么，系统会邀请这两万人里，活跃度最高的前两百人，两百人每人发起一个选项，最终投票结果排名前四十的选项，都会自动变成相应的小鱼塘。 这对用户来说，也是一种开放式的diy。 所以，这些鱼塘很快就有了一些特别有趣的小鱼塘投票选项。 比如，江大的两百个投票项里，排名第一的，不是某个学院的名字，而是陈程班里的团宠、江大校内网粉丝最多的女生，颜若萱。 照这个趋势，如果明天颜若萱还能排在前四十，那江大鱼塘里，就会有一个“颜若萱小鱼塘”。 颜若萱一开始还以为可能就是某几个学生的恶作剧，相信很快自己的排名就会一路下滑。 毕竟，在她的设想里，大家应该是把集体荣誉感放在第一位的，大多数人肯定还是给自己学院投票。 可到了下午，颜若萱不但还在第一，而且还是遥遥领先。 这把颜若萱给急坏了。 她甚至找陈程走后门，求陈程把自己的名字给禁掉。 她跑到川菜馆二楼跟陈程撒娇，说：“反正校内网给过规则，小鱼塘的名字如果不通过审核，官方是有权利将其下掉的，你就说不允许以人名作为小鱼塘的名字不就行啦？” 陈程笑着说：“这是多好的事儿啊！你怎么还这么排斥？” “哪好了？” 颜若萱嘴巴扁扁的，委委屈屈的说：“其他选项都是各个学院，只有第一是我的名字，多尴尬啊……” 陈程认真道：“这代表了你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你以为禁掉你的鱼塘，大家就不关注你了？” 颜若萱说：“他们爱关注就关注，只要别把我的名字挂在鱼塘下面就好……” 陈程无奈的说：“你想过没，人名做鱼塘，其实是一个可能性很多的玩法，将来在很多鱼塘里，甚至都会有明星的小鱼塘，大家追起星来都是很疯狂的，如果每个学校都有刘德华的小鱼塘，能为校内网带来很大的活跃度，哪天还可以搞一个全国刘德华鱼塘大pk，让这些粉丝在鱼塘里为自己的偶像摇旗助威，可如果我今天把人名禁了，这一块市场可就彻底没了。” 颜若萱大眼睛懵懂的看着他，问：“那样的话，对校内网的损失是不是很大？” “当然了。” 陈程重重点头：“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而且如果被竞争对手拿去搞，这些追星的人可能就会因此离开校内网，去别的平台为自己的偶像加油。” 颜若萱惊讶的张大嘴巴，沉默半晌才认真的说：“那还是算了，不能耽误正事。” 陈程微笑着说：“你放心，我们会上线举报机制，如果有不当言论，用户举报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介入，后面有钱了我也会成立一个线上审核团队，对平台里的内容进行审核。” 颜若萱没了先前的排斥，点头说：“只要对你有帮助就好。” 有了无数闲鱼们的积极助力，第二天，校内网上线了大量小鱼塘。 因为都是网友们自发民主投票成立的，所以大家对小鱼塘的偏爱也格外深，进到小鱼塘里的用户，粘度都非常高。 —— 周五，商家后台开始后台内测。 这个后台，兼具了用户虚拟币的赋权权限、交易流水统计和结算信息汇总。 因为增加了校内秀的缘故，陈程不再按时长直接售卖会员，而是打算，无论用户购买什么增值服务，统一先购买校内币。 校内币和qq币的逻辑一样，都是一元一个，会员包月十元，用户就直接充值十元校内币，然后兑换会员即可。 如果用户还想买五块钱的校内秀，那就充值十五元，然后自行购买结算。 要是用户财大气粗，也完全可以买上几百上千个校内币，除了给自己购买会员、校内秀，还可以赠送给好友。 赠送系统目前已经开发完成。 这玩意其实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在商品购买选项里，给赠予方开发一个赠送的选项，然后让他填写受赠方的id号。 一旦他填写好id号并完成付款，系统就会直接调用自购买的代码，让系统运行一遍受赠方自己购买完成的代码，这样一来，无论是购买还是赠送，都用同一套底层代码就能解决，可以省略掉很多开发工作。 反正对受赠方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具体是怎么实现的，对陈程来说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不过，有一个功能还需要开发设计，那就是受赠方看到的赠送仪式。 大哥了钱，总不能让这钱的悄无声息。 和野性搞气氛组的逻辑一样，平台方一定要让大哥钱的有面子。 所以，陈程设计的逻辑除了会给受赠方发一条站内信、告知对方的赠送行为之外，还想设计一个开礼盒的动画效果，xxx给您送来一个礼盒，一点开，啪，会员卡蹦出来，或者一堆校内秀蹦出来，女生看到肯定会很喜欢。 这个稍微有一点点麻烦。 因为现阶段的开发团队清一色全是底层码农，没人懂这种视觉设计。 所以陈程又找了苏子姗帮忙，求着姗姐出马，给设计一个简单的礼盒蹦出来，以及被打开时的简单动画。 苏子姗做过flash动画，这对她来说可不算什么难事。 好在苏子姗特别给面子，一通电话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下午，陈程收到了刘诗语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第三轮面试已经顺利通过了！” 陈程一点也不意外，但在回复的短信里还是给了足够的情绪价值：“哇，刘老师好厉害！恭喜恭喜！” 刘诗语回复：“嘻嘻，谢谢！面试官现场就给了offer，最快下周一，最迟11月号就能正式到岗参加排练了！” 陈程问她：“刘老师打算什么时候到岗？” 刘诗语说：“我选择了十一月，因为还要回江大办一下辞职手续。” “好在我的音乐鉴赏对每一个学科来说都不是必修课，这样的岗位离职手续办起来并不难，学校也有别的老师可以暂时代替我的教学工作。” 陈程知道她快走了，于是便跟她约定，明天下午在琴房见面。 刘诗语刚好也迫不及待想知道陈程打算搞点什么好玩的事情，更对陈程其他的原创歌曲充满好奇。 陈程也想着，抓紧时间拉着刘诗语把背景音乐录好，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功能融入到会员特权里面去了。 一堆独家的、残缺的、零帧起手的洗脑神曲，不知道会在互联网以及当今的华语乐坛里掀起怎样的波澜。 (本章完) 第191章 肯定不愁卖 第191章 肯定不愁卖 周五晚上，陈程到野性转了一圈。 定制的会员卡已经制作完成，卡座也划出了一个会员专区，赵思妍也印刷了新的公关经理名片，店里的会员固话也正式开通。 店里国庆期间就结余了几十万，后面的生意也一直很好，账面上资金量充足，苏子姗与苏子强打过招呼，也从经销商那里定了一辆全新的别克商务。 这年头的别克gl8在陈程看来丑得要死，可是，眼下国内可选的稍微上点档次的商务车几乎没有，除了它也没什么可选。 店里盘点了一下会开车的员工，服务生、dj、灯光、调酒师，清一色没人有驾照。 倒是老四和他两个小弟都考了本儿。 代驾和商务车接送，老四和这两个小弟都没什么问题，但陈程还是想从服务生里挑选几个机灵的，送他们去考个驾照。 于是，陈程就跟苏子姗打过招呼，制定了一个学车的福利计划。 选定的几个小伙子，可以先自费报考驾校，目前驾校的吉普班只要七百，普桑班只要九百，可以说是相当便宜了，陈程打算让他们一起报普桑班，然后学车的钱在后面半年里，按月给他们报销，也就是每月工资多发150。 一旦他们考下驾照，偶尔会承担开车的工作，所以他们的基本工资也增加150。 之所以这么搞，主要也是为了留人，免得谁考了驾照就离职，这年头谁要辞职都拦不住，唯独用钱约束。 被选中的三个男生欢天喜地，公司出钱学车，学成还给涨工资，这种好事谁会拒绝。 而且，现在学车难易程度，甚至不如二十年后的十分之一，因为考试还没有电子化，稍微有个差不多，一挥手就算过了。 陈程听老四说，考试的倒车移库甚至都是插的竹竿，只要别把竹竿撞断，基本上都能过。 去了驾校，先安排上两天理论课和急救课，上完就能参加科目一的笔试。 科目一考完，就进场练车，倒车移库、侧方停车、半坡起步考完，就能约最后的路考。 用老四的话说，路考简单到在方向盘上栓块馒头狗都能过，上车之后挂挡起步，从一档挂到五档，只要这边五档刚挂上，考官就会让你靠边停车，你只需要不停减档最后把车靠边停住，就合格了。 快的话，十几天就能学完拿证。 听说流程这么简单，陈程都有点心痒痒，于是他也打算报个名，到时候也不用怎么跟着练车，毕竟自己也是二十年老司机，考个驾照轻而易举。 陈程在野性为苏子姗安排一切，苏子姗抱着笔记本电脑和数位板，猫在办公室给陈程画校内秀，两人也算是互相帮助、配合默契。 安排妥当之后，陈程告辞离开。 刚出野性大门，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里，一个女人客气的问：“你好，请问是捷通出租的陈总吗？” 陈程有些好奇，自己可从没对外透露过自己是捷通出租的老板，也没留过出售公司的联系方式，于是便一个人来到无处人，问对方：“你是哪位？” 对方笑道：“我姓齐，是林总给了我你的手机号。” 陈程有些诧异，林振邦怎么还帮自己牵上线了？ 对方这时又说：“我打电话过来主要就是想问问，陈总手里的捷通出租有没有打包出售的想法？我这边价格给的合适，随时可以现款交易。” 陈程听出对方的普通话里，夹杂着些许南方口音，认定对方大概率就是温城人，于是便好奇的问：“现在能给到什么价？” 对方说：“今天下午的实际成交价格已经到十四万了，我这个人做生意比较干脆，正好陈总手里的指标又比较多，如果陈总今天能出手的话，我可以按十四万五一个收。” 陈程问她：“如果我再加四十个个人指标，八十个一起打包卖给你呢？能给什么价？” 对方惊讶不已的问：“陈总有这么多指标？” 说完，她才回过神来，问道：“国庆回来忽然在车管所大规模收指标的人应该就是陈总吧？” 陈程笑道：“是我，齐总知道这件事？” 对方也不遮掩，笑着说：“我们就是因为陈总的动作，才提前启动的，我很好奇陈总怎么知道指标的价格一定会涨？难道陈总知道我们要来？” 陈程道：“我是觉得当时受市场恐慌情绪影响，指标的价格明显被低估了，有抄底的机会。” 对方相信了陈程的说辞，毕竟他们内部一向十分团结，大家要来这里赚钱，不可能给这里的人通风报信，看来陈程就是赌对了。 于是，她想了想，开口说：“这样吧陈总，个人指标的价格，本来就比公司指标贵一点，如果你八十个指标都给我，我单价整体给你加五千，十五万！” 陈程微笑道：“齐总，这个价位我暂时还不太能接受，不过我会记下你的手机号，如果想卖的话，第一时间跟林总联系。” 对方有些失望，但还是劝道：“陈总，我知道最近指标的涨势比较好，但是做生意终究讲究一个落袋为安嘛，只要陈总点头，今天就可以把公司变现，按照陈总买入的价格，一个指标就赚十万，八十个就是八百万。” 陈程笑道：“变现是肯定要变现的，但也肯定不是今天，齐总如果真对我的公司感兴趣，我们可以等到下个月咱们再聊一聊，那个时候我差不多就想出手了。” 对方轻叹一声：“那好吧陈总，那就过段时间再联系，这中间陈总如果改变主意，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 陈程挂了电话，心里暗忖，上辈子指标的最高点虽然是二十万出头，但那个价格，应该不是温城人的目标价位。 如果没记错的话，价格原本一路高歌猛进，因为调整了起步价才开始走低，这对温城人来说是黑天鹅事件，如果没有这件事，他们的心理预期应该会更高，或许要一直炒到三十万才开始套现离场。 这也就意味着，温城人要在指标达到或者接近三十万的时候，才开始出货。 自己暂定十九万五的出手价，应该还在温城人吸筹拉升、继续诱多的阶段。 所以，自己这些指标如果要在十九万五的价格一次性出清，温城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吃下。 简单来说，就是肯定不愁卖。 —— 回到学校，陈程没去寝室，而是直接去了川菜馆二楼。 到楼下时，他又接到一个陌生座机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吴浩洋的声音：“陈程，我是吴浩洋。” 陈程问他：“这几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阿姨情况怎么样了？” 吴浩洋声音有些颓废，沙哑着说：“这几天一直在排队做各种检查，有的检查要等半个多月，还是找黄牛插了队才查上，今天检查结果才全出来，下午找医生看了，医生说确实是肝硬化，已经有并发症了，所以需要住院治疗。” 陈程又问：“医生收住院了吗？” “收了。” 吴浩洋说：“明天一早去办住院手续。” 陈程宽慰他道：“肝硬化不好治，但如果控制好，生存周期应该还是比较长的，现在可以先积极治疗，就算若干年后情况严重，还有肝脏移植这条路可以走。” 吴浩洋不由感叹：“陈程你怎么什么都懂，跟医生说的基本没差……” 陈程嘴上说：“我也是在书上看到了一些科普。” 说话时，他心里感慨：自己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身边两代长辈，谁身上都或多或少有点毛病。 有的是终生服药的慢性病，有的是急症甚至重症。 经常需要自己帮这个挂号、帮那个联系专家、托关系尽快检查、尽快住院。 各种心操的多了，这方面懂得自然也就多了。 上辈子，吴浩洋的妈妈是几年后死于肝癌，现在既然还只是肝硬化阶段，那只要积极治疗，生存周期就能大大提升。 吴浩洋有些庆幸的说道：“医生还说，幸亏我们挂号做了系统的检查，不然再这么发展下去，用不了一两年就会发展成重度肝硬化，甚至有可能得肝癌，那真是多少钱都没用了。” 说着，他感激道：“陈程，多亏你提醒我，还借给我这么多钱，谢谢了！” 陈程淡淡道：“别客气，阿姨的身体最重要，你现在还需要钱吗？” 吴浩洋说：“我爸找亲戚借了点，你之前借我的那一万还有剩，先准备两万块钱办住院，不够的话再想办法。” 陈程说：“钱不够的话你跟我说，我再帮你想办法。” 这种事，陈程没有大包大揽。 先前借给吴浩洋一万，是让他在带母亲看病这件事上，有话语权和决定权，别耽误诊断； 现在转入治疗阶段了，第一阶段的帮助也算是圆满完成。 后面的治疗，还是得让他们家里自己先想办法。 当然，自己也不会真的到此为止，如果真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自己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吴浩洋这时叹了口气，说：“暂时应该还好，医生说这个阶段不用很多钱，主要是得做好十年八年后做肝脏移植的准备。“ “我看我也得跟赵思妍一样，赶紧找份工作干干，多少挣点补贴一下，我妈要是将来需要做肝移植，手术费至少也得二十万，这还是我能捐肝给她的前提，不然估计三十万也不够……” 陈程宽慰他：“找个工作也不错，起码还能锻炼一下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回头阿姨办了住院，把科室和病房号跟我说一下，我去看望一下。” 对陈程来说，好兄弟打工他可一点都不心疼。 毕竟自己都重生了还要去迪厅打工，他为自己亲妈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本章完) 第192章 我要当资本家 第192章 我要当资本家 周六，归心似箭的刘诗语赶回江城的第一件事，就是约陈程去琴房见面。 陈程爽快赴约，到琴房的时候，刘诗语已经带了两杯珍珠奶茶等在这里。 见到陈程，她一手拿着一杯珍珠奶茶、含着吸管咀嚼里面的珍珠，一手将另一杯递给陈程，含糊不清的说：“喏，给你买的。” “谢谢刘老师。” 陈程笑着接过，又说：“再次恭喜刘老师面试成功。” 刘诗语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感叹道：“很快就不是什么刘老师啦，我把面试通过的消息告诉了爸妈，他们对我辞职的事情终于松口了，他们周一跟校方打个招呼，离职应该很快就能办完。” 刘诗语很了解自己的父母，当自己没有走出一条更好的路时，父母便希望自己能够按照他们安排的路线发展。 可一旦自己走出一条更好的出路，他们也不会有任何阻拦。 爱乐乐团虽然刚成立，在国内名声也不够大，但毕竟是挂了国字号的，只要好好发展，将来肯定有很多机会。 刘诗语本身学的就是专业演奏，走专业演奏的路线对她来说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陈程点头说：“只要是自己喜欢就好。” 刘诗语笑着问他：“对了，你说要搞特别欠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的原创歌曲了。” 陈程点点头，说：“歌曲有的是，今天量大管饱，让你听个够。” 刘诗语有些迫不及待，指着钢琴说：“来吧陈程同学，我已经准备好了。” 陈程坐在钢琴前，一上来就先给她弹唱了一首《最好的安排》。 刘诗语听的认真入迷，听完之后惊呼感慨：“这首歌也很棒啊，跟上次那首《我的歌声里》风格比较一致，完成度也很高，感觉也是一首能火的歌。” 陈程笑笑，说：“再听下一首。” 下一首，陈程唱的是《体面》。 这首歌，曾经在app、抖音、ktv，多个渠道霸榜许久，艺术造诣未必很高，但传唱度极高。 刘诗语听完这首歌，同样惊叹的说：“这首歌旋律朗朗上口，歌词也有火的潜质，立意比较新颖！” 陈程点点头，又唱了《说散就散》。 刘诗语更加震惊，说：“我个人觉得，这首歌的曲子比《体面》强出不少，已经有画手和画家的区别了，歌词也很好，精品。” 说完，她一脸期待的追问：“还有吗？” “有。” 陈程点点头，一首《绅士》唱了出来。 刘诗语感叹：“你的风格还挺多变，这首歌的歌词风格也不一样了，如果我没理解错，这应该唱的是跟前任再见面吧？有过很多过往，可毕竟分手了，再见面时需要像绅士一样克制自己的情感……” 说到这里，她疑惑的问陈程：“你谈过很多次恋爱吗？怎么恋爱方面的歌曲能给你写出这么多样来呢？” 陈程淡淡笑道：“创作嘛，有时候多看几部电影，灵感就来了。” 说着，陈程想起一首歌，临时插进来说：“对了，关于前任，我还有一首歌，你听听看。” 刘诗语点点头，期待的说：“我洗耳恭听。” 陈程温柔开唱，这次是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这首歌的基本逻辑和《绅士》差不多，但比《绅士》要克制许多。 《绅士》本意还是骚的，都分手了还想摸人家头发、送人家回家，动机未必很纯。 但《好久不见》明显更苦情一些，来到前任生活的城市，只为寻找前任生活的影子，隐忍的期盼着与前任能再见一面、道一声好久不见。 这首歌，让刘诗语一下子被带入其中。 她也感受到了这首歌里，那种强烈的压抑与隐忍，这哪还是描写年轻人爱情的歌曲，这明显描写了大龄青年甚至中年人那种爱而不得的状态。 刘诗语感觉大脑已经被这几首歌搞的快要爆炸，她用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消化，然后问了陈程一句：“你写的歌，全是爱情相关的吗？” 陈程一本正经的摆摆手：“不能够，还有励志歌曲你要不要听听看？” “好啊！” 刘诗语重重点头。 陈程又唱起了：“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 刘诗语皱眉听完，忍不住吐槽：“这不还是爱情吗？爱而不得，还婚礼上多喝几杯……墙板被你砸烂、粥留一半带走，怎么？这段感情之前还同居过是吗？” 陈程赶紧摇头：“哎呀，记错了，我自己一直以为这首歌挺励志的，现在想想确实不怎么励志，下一首，下一首绝对励志！” 刘诗语人都麻了，目瞪口呆的问他：“还有啊？” “有！” 陈程随口道：“为了校内网豁出去不过了，把我这点东西都掏出来！” 说完，又唱了《起风了》。 《起风了》是翻唱的日本歌曲。 所以这首歌的曲调与内地流行音乐有着很明显的不同，普通人自然听不出来，但刘诗语毕竟专业出身，一下就听出了风格的巨大差异。 而她没精力去细研究，因为这首歌曲词俱佳，曲就不用说了，就这曲子，哪怕配的歌词是歌唱一条狗，随便丢到哪一年，也都必拿十大金曲，而这星辰大海般的歌词意境，更是锦上添，堪称极品。 刘诗语听完这首歌，忍不住感叹：“咱俩到底谁是老师啊，我感觉自己在你面前，像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 陈程笑而不语。 反正豁出去了，不要脸就不要脸吧，事业为先。 要是以后有机会让校内网进军国际市场、把facebook给取代了，自己可以面不改色的把泰勒·斯威夫特的歌都拿出来。 想想当美国那帮女大学生，听到《love story》里那句“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的时候，会有多疯狂？ 美国人版权意识高，舍得钱听歌，到时候甚至都可以一首歌十美元卖给她们。 到时候只需要十美元就能买这首歌当你的背景音乐，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刘诗语看着陈程，由衷的说：“你这马上就能发一张专辑了，很多歌手的专辑里，只有两三首比较优秀的歌曲，你每一首都是精品，一定会爆火的！你不出道，简直就是埋没天赋、暴殄天物！” 陈程笑呵呵的说：“当明星有什么意思？一辈子给资本家当戏子，我还是想直接越过戏子，去当资本家。” 刘诗语这才想起，眼前这个自己心目中的流行乐天才，已经有了一个超百万用户的校内网。 于是，她问陈程：“你真的打算只用这些歌来为校内网铺路吗？” “对。” 陈程说：“歌手现在赚不到多少钱，辛辛苦苦发张专辑可能还没盗版商赚得多，与其这样，不如就把这些歌拿来给校内网独家使用，每首歌就只放几十秒片段上去，别说盗版商没法盗版，就连翻唱的机会都不给别人。” 刘诗语心里算了一笔账，发一张专辑，正版卖一千万张就已经是神专了，可歌手能拿到的版税也不过就几千万，再交个税的话，也就没多少了。 当然，还能接接商演和代言，可依旧要被公司盘剥。 可陈程的校内网如果真做起来，身家过亿可能也就是今年的事儿。 他看不上歌手那仨瓜俩枣，想来也是合理的。 于是她问陈程：“那你打算怎么操作？” 陈程说：“趁刘老师还没离开江城，咱们抓紧时间把这些歌都录出来，先让这些歌的片段在校内网火起来，以后怎么样先留个悬念，要是片段都能大火，以后这些歌发出来肯定也有很大的利润空间，到时候我会给刘老师一份版税。” 刘诗语摇头道：“这么好的歌，你能让我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怎么能要你的版税。” 陈程笑道：“一码归一码，这件事具体怎么操作，你得听我的安排才行，不然我就换别人来唱。” 刘诗语立刻说道：“行，都听你的安排，这样吧，我先把这些歌的编曲做出来，发给我美国的同学，让他们直接帮我在美国把伴奏录出来，然后咱们在江城找个地方把人声录出来再混进去。” “可以！” 陈程点点头：“刘老师比我专业，具体就听刘老师的安排。” 刘诗语问他：“你想什么时候上线？” 陈程说：“最好下周能搞定，然后下下周上线。” “没问题。” 刘诗语答应下来：“我尽快安排，一周时间应该够了。” 随后，她又说：“对了，《孤独患者》、《绅士》、《好久不见》、《年少有为》这几首歌可不适合我唱，还是你来吧。” 陈程说：“我怕我这种业余选手上不来台面。” 刘诗语摆手道：“不会的，你底子很好，到时候我再帮你优化一下发声方式和技巧，不敢说跟那些实力歌手比，但一定不比那些偶像歌手差。” “再说，嗓音好不一定就能火，林志炫嗓音是挺好，但出道这么久一共就那两首热门歌曲，说到底，歌好才是硬道理。” (本章完) 第193章 南电信北网通 第193章 南电信北网通 刘诗语的话，倒是给了陈程几分信心。 反正就是唱一唱，然后放一放，自己不说、刘诗语不说，就算全国人民都听过这些歌了，谁又知道是自己唱的。 于是他便爽快答应下来。 只当是唱ktv那样，把这些歌唱出来、录出来就行了。 刘诗语也有些迫不及待，陈程刚才唱这几首歌，都是用钢琴伴奏，而且陈程的水平有限，钢琴伴奏也是比较简单的那种。 有些时候，歌曲的伴奏也很重要，可能一段前奏，就能让这首歌火出圈，所以，如果让自己那些还在做音乐的老同学帮忙把伴奏弄出来，效果肯定会更好。 随后，刘诗语问陈程：“你跟我交个底，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创？” 陈程也是虱子多了不咬，作为重生者，既然开启了拿来主义，那就索性放开手拿。 于是他笑着对刘诗语说：“我经常随意哼些旋律，有的记下来慢慢丰富变成一首歌，有的就是那么一小段，将来如果有机会，就再梳理一些录出来。” 刘诗语不由感叹：“你可真是天才啊，靠脑子想就能想出这么好的旋律，很多学了许多年音乐的专业人士，写歌的时候也要靠乐器一个和弦一个和弦的去摸、去试，能直接在脑子里作曲的，可能只是凤毛麟角。” 陈程笑笑，什么天才不天才的，就算抄这么多歌跑去混乐坛，也未必能干得过一个周杰伦，人家是一两首代表作，他是首首代表作。 不过一想到周杰伦，陈程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因为周杰伦唱过的好歌那么多，还给别人写过那么多，也没人怀疑这哥们是重生的，所以自己应该也没这个风险。 到这个周末，校内网的用户已经突破了三百万。 根据教育部门的权威数据，目前全国大学阶段的在校生差不多是一千万人，算上在读研究生，也就一千万出头。 校内网三百万用户，在大学生群体里的普及程度，已经仅次于qq和百度了。 qq和百度这两个产品，曾经持续很多年霸榜用户数最多的产品，现阶段的大学生网民可能侧重点各有不同，有人爱玩游戏，有人爱聊天，也有人爱猎奇，但大家几乎都离不开qq和百度这两款产品。 现在，校内网已经排在他们的后面，并且开始发力不断缩小差距。 不过，随着用户数量的爆发式增长，服务器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周日这天，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就是北方网通用户访问校内网的时候，卡顿问题比较严重，有的时候一个主页都要加载几十秒钟才能加载出来。 唐佳凯注意到这个情况，对陈程说：“陈总，我们现在北方用户数量越来越多，得想办法解决一下他们的延迟问题了。” 北方延迟？ 陈程微微错愕，但又很快回想起这个时代的特殊情况。 南电信，北网通，还有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叫铁通。 这是当今互联网服务商的格局。 而且，这种格局就是在今年五月份的重组之后才刚刚形成的。 重组的方案就是将电信业务分成了南北两个公司，南方叫电信集团，北方叫网络通信集团，也就是电信和网通。 南电信北网通的格局形成之后，曾经对中国互联网有着很长时间的影响。 可能受制于各自服务器和光纤的硬件架设情况，也可能受制于双方的商业竞争，南北网络之间的互通一直是个棘手的问题，你如果是电信访问网通，或者网通访问电信，那你的网络就慢的要死。 而网站也好、游戏和其他在线软件也罢，都要面临一个问题，你的服务器，总要选一个地方安置，你安置之后，总要选择一条线路接入。 那问题又来了，你的服务器在哪，用户的数据就要跟着上传到哪，如果都是南方、都是电信，速度基本没问题，但如果是北方的网通用户，那延迟就在所难免。 网站还勉强好些，因为网站对延迟没有太高的要求，大不了就是网页加载的慢一点，多等等总能打开。 但游戏就惨了。 现在还没有即时对战平台，但联众这样的在线棋牌平台也对延迟有要求，总不能四个人一起打麻将，另外三个人牌打出一分钟了，第四个人还没反应。 所以现阶段，平台会直接标注电信或者网通的服务器，你自己是什么网，就最好去相应的服务器玩。 热血传奇这种pk型的网游就更不用说了，无论是与玩家pk，还是刷怪打boss，延迟都是致命的问题。 这种特殊的时代背景还催生了一种叫做游戏加速器的产品，它所起到的用处，就是自身双线接入，自己搞一个与电信、网通的握手协议。 网通想玩电信的服务器，就要通过加速器的帮忙，加速器用网通的网络去链接你的数据，然后用自己电信的网络去链接服务器的数据，他拿过来再做个交换，这样中间倒一手，反而比直接连接还要快。 现在，校内网的问题就是：自身的服务器全在江城，采用的是电信网络，南方用户访问速度会快得多。 校内网刚开始发展，靠的是江大学生的社交圈，毕竟是南方高校，南方人自然也比北方人多，这样一来就导致校内网用户里，南方用户的比重大。 可现在整体基数上来了，北方用户数也在激增，他们的访问压力越来越大，这已经不是单纯提高带宽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现如今，还没有人能够解决一个大平台的双线问题。 在这个年代，一款网游会有许许多多个不同的分区，每一个分区都有不同的服务器，比如热血传奇的一区，可能就有八个不同的服务器，等于每个服务器都是一个封闭的热血传奇世界。 这也算是解决方式的一种，给玩家注明服务器是电信还是网通，让玩家根据自身情况来选择进入哪一个封闭且独立的游戏世界。 可是，网站就没这种解决方案了。 校内网是三百万人组成的一个社交网络，不可能因为南北电信的不同，就把他们分成两个独立世界，南方人在南方服务器里玩，北方人在北方服务器里玩。 如果校内网没有相册还好，毕竟文字内容占的贷款并不大，基本也不会有严重卡顿。 可校内网最先吸引用户的点，偏偏就是在线电子相册。 陈程忽然明白了，为什么msn早就有了视频通话的功能，一向喜欢到处模仿的qq却没有立刻跟进。 很可能他们早就已经有了视频聊天的技术，但坏就坏在还没解决南北两线之间的衔接问题。 总不能南方人跟北方人一视频就卡的要死，那用户体验差到极致还不如不要做。 那么，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陈程想了想，无非就是两种方式。 首先，机房要同时接入电信和网通，其次，服务器要能根据用户的ip地址，完美协调两个网络，电信的用户来了，用电信的与他匹配，网通的用户来了，就用网通的线路跟他链接。 可是，陈程问了唐佳凯，目前还没听说过谁家有这样的技术，就算有，肯定也不可能公开。 陈程有点郁闷，没有这方面的技术，那这就麻烦了。 如果自己想实现这个功能，还要找一个精通服务器的团队，写一套服务器的双线程序。 这牵扯到底层架构的问题，开发起来肯定非常难，绝不是一帮大学生能捣鼓出来的。 那除了这个方案，就还有一个比较笨的方案，直接搞两套服务器。 假设现在校内网的服务器，整体打包成一台电脑，这台电脑插了电信的网线，那就再准备一台电脑，然后插上网通的网线。 当然，由于用户是通的，所以就必须保证两台电脑之间的数据是实时同步的。 这也就意味着，要在本地准备两套服务器，然后两套服务器直接通过线缆链接同步。 这背后的代价，是服务器成本铁定翻倍。 当然，好在带宽不用翻倍，无非就是把带宽一分为二，再根据实际情况来进行调配。 单单增加服务器的成本还好，不是很高，陈程咬咬牙，便对唐佳凯说：“这样吧，我跟服务器托管那边聊一下，看看能不能增加一条网通的线路，然后复制一套数据到新的服务器上，后面服务器数据实时更新就在两套服务器内同步进行。” 唐佳凯眼前一亮：“这是个好办法！” 说完，想到费用问题，又有些忐忑的说：“这样的话，成本是不是太高了？一下子又要加好多台服务器……” 陈程说：“早晚都要这份钱，早肯定比晚要强，而且双服务器虽然浪费一倍的存储空间，但两套服务器里的数据也可以互为备份，万一遇到什么问题，起码数据安全有所保障。 “这倒是！” 唐佳凯赞同的连连点头。 他参与过很多互联网攻防的案例，有些网站服务器的数据库被删除之后，就算重新上线，所有的数据也基本丢失殆尽。 但是如果能有一套备份，不但数据能保住，运行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就像飞机两台引擎，坏了一台还能飞。 陈程这时感叹道：“如果我们解决了双线接入的问题，我们很可能就会在这方面领先国内同行，将来遇到其他用途，说不定能领先对手一个身位。” 唐佳凯点点头，问陈程：“陈总，有没有想过自己搞机房？服务器托管这种事，规模越小越省钱，规模越大越浪费，要是自己的机房，成本应该能降低不少。” 陈程说：“下个月吧，这个月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该让别人赚的钱先让人赚点儿，等我资金问题解决，就立刻着手搞自己的机房。” 说到这里，陈程叮嘱陈伟：“陈伟学长抓紧时间写个脚本，如果一个用户打开我们某个页面的速度过慢，就自动把这个页面的图片分辨率降一档。” (本章完) 第194章 终于解决了！ 第194章 终于解决了！ 陈伟作为目前江大本科生里开发能力最强的大拿，很快就搞定了陈程要的脚本。 降低分辨率，从而降低数据量，继而实现变相加速。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暂时的缓兵之计，双线服务器还是迫在眉睫。 于是，周日晚上，陈程便开始要求服务器托管商开始部署第二套服务器。 好在服务器需要的处理能力是固定的，所以他在网通线路增加服务器，就可以在电信线路减少服务器，这个成本并不算高。 主要的成本是，一分为二的同时，要再多留一点冗余。 等于把1拆开之后，不能单纯根据南北需求量的不同，分成0.7+0.3，或者0.6+0.4，而是要分成0.8+0.4，或者0.7+0.5。 带宽也是一样的道理，总体增长不高。 最大的成本，是所有存储数据必须一比一的复制一份，但也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时间到了周一上午，数据迁徙工作已经基本完成。 中午，在经过紧锣密鼓的测试调优之后，网通服务器正式开服。 北方用户的体验，一下子就变得丝滑流畅。 这个问题的快速解决，让陈程的团队上下，对他有了新的认知。 他们发现，陈程解决问题的办法看似有些天马行空，但却又能直切要害。 双服务器的操作简直是神来之笔，一下就解决了常识中似乎根本无解的问题。 —— 此时此刻的樊城，鹿知行从公司出来，钻进自己奔驰s600后座，急匆匆的往家赶。 路上，他给远腾集团的邱经理打去电话，兴奋的说：“邱经理，麻烦跟您那边的财务沟通一下，我这边已经把上次那六万吨的款项都打过去了！” 邱经理有些惊讶的问：“哎呀鹿总，恭喜你啊！樊城电厂那边问题都解决了？” “解决了！” 鹿知行高兴的直拍大腿，笑着说：“改制搞了这么久，终于是告一段落了，款项也给我结了大半，马上天冷了，他们供电任务重，所以也跟我承诺了，只要供应上不掉链子，以后的货款账期最高不超两个月。” “好啊！” 邱经理笑着说：“那真是要恭喜鹿总了！” 鹿知行感激道：“谢谢关照了邱经理，也辛苦帮我跟张总带个好，谢谢他的慷慨解囊！” 邱经理笑道：“好，我马上跟财务沟通一下，确定到账第一时间告诉张总。” “行！那我就不多打扰了邱经理！” 挂了电话，鹿知行躺靠在座椅上，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卸下了千斤重担。 这段时间，他欠远腾集团的货款可远不止最初的六万吨。 张齐朔给陈程面子，帮起他来不遗余力，现在他拿下全部的供应份额，远腾集团依旧给他做保供，完全没耽误半点生产。 现在货款终于开始结算，他也终于能把一部分货款给远腾集团兑付掉。 等自己积压的那批货款年底回来、自己手头宽裕了，也就不需要继续让远腾集团给自己先货了，自己完全可以正常现金采买，再等樊城电厂的账期。 回到家中时，老婆肖素琴刚做好午饭。 见他走路带风的快速进了家门，肖素琴还有些诧异，问他：“怎么看着急匆匆的，一会还有事要出门？” “不是。” 鹿知行笑着说：“想赶紧跟你同步个好消息，樊城电厂那边已经开始结算了，首批结算款我都给远腾打过去了。” “终于结算了啊？！” 肖素琴也长长的出了口气，感叹道：“这些天我一直睡不好觉，生怕人家远腾集团对咱们失去耐心，万一再连累了陈程就更麻烦了，这下好了，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 鹿知行感同身受的连连点头，点燃一支烟来，深深的提了一口，笑道：“小陈确实厉害，人家张总从国庆开始一直到现在，一分钱没收到还不停的给咱们供煤，都是看小陈的面子。” 肖素琴解开围裙，面带笑容的说道：“以后得找机会好好谢谢小陈。” 鹿知行说：“这小子也有意思，一百万都说了不让他还，他非要还，也不知道他那生意搞的怎么样了。” 肖素琴也一脸关心的说道：“你给你那个在江城开出租车公司的同学打个电话，问问他江城出租车指标市场最近怎么样了，要是不好，就赶紧让呦呦劝小陈脱手吧。” 鹿知行连忙点头道：“好，我现在就打。” 说罢，拿起手机便找出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他开着扬声器上来就问：“老冯，最近你们江城出租车指标价格，是涨了还是跌了？” 老冯感慨道：“我草他妈都涨疯了！”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震惊。 鹿知行赶紧问：“涨到多少了啊到底？” 老冯说：“截止今天中午车管所下班之前的价格，差不多是十五万三到十五万四吧。” “你说夺少？！” 鹿知行惊骇不已，脱口便问：“这才几天时间就涨这么多了？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说才四万五啊！” 老冯道：“国庆节之后来了一批温城的炒家，人也多、钱也多，刚到江城两天，就把那些着急卖的指标全买光了，然后价格就像坐火箭一样，蹭蹭的往上涨，你知道前两天夸张到什么程度吗？一天四个价！那帮温城人是真的猛，妈的不管多少个指标，只要有人卖，他们就照单全收！” 鹿知行脱口道：“怎么还一天四个价？” 老冯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不知道，现在都抢疯了，早上车管所上班是一个价，快下班是一个价，下午上班又是一个价，晚上快下班再变一个价，基本上一次涨个一两千，有时候一天涨三五千，有时候一天涨一万！” “我靠！” 鹿知行震惊之余，也不禁感叹道：“那你这次也赚到了啊！” 老冯郁闷的说：“我赚个屁啊，温城人来的第三天我就把公司卖他们了，折合下来指标一个才卖了五万多，我当时还以为遇上冤大头了，没想到我才是那个冤大头，我媳妇这几天给我打了好几架了，差点要跟我离婚。” 鹿知行捂住麦克风长叹一声，这才又说：“哎呀老冯你也看开一点，这种事情有涨就有跌。” 老冯无奈的说：“我不看开又有什么办法，卖都卖了……” “哎，你也劝劝你老婆，这时候难受也没意义了。” 鹿知行在电话里安慰了老冯几句，便借口有事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他看向一旁的肖素琴，瞠目结舌的说道：“咱还一厢情愿的担心小陈赔钱，结果人家一个指标赚十万还出头，十几天就赚了四百多万……” 肖素琴也惊的没回过神来，喃喃道：“估计这周价格估计会更高，再涨涨，说不定就赚五百万了。” 鹿知行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感叹道：“这小子是个奇才啊！” 肖素琴点点头，正色道：“现在想来，他分析的都是对的，连可能会有人炒作指标都预料到了，眼光确实不一般。” 鹿知行忘了弹烟灰，长长的烟灰掉落在身上，他随意的拍打几下，说：“那这样的话，以小陈的性格，公司脱手之后，他肯定会把那一百万还给呦呦的。” “是。” 肖素琴问他：“以咱们现在跟樊城电厂合作的规模，一年能赚多少钱？” 鹿知行想了想：“净利润我估计得有个千八百万，行情好的话，不排除能到一千多万。” 肖素琴抿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她有些无奈的说：“老鹿，这个人情欠的有点太大了啊……” 鹿知行安慰她：“这不是还有呦呦呢吗？咱家赚的钱，至少有一半是呦呦的，小陈要是跟呦呦谈恋爱、毕业之后结婚的话，那这半数家产以后就姓陈了，那他现在帮我赚钱，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帮他自己赚钱嘛！” 肖素琴无奈的问他：“你这就准备把女儿搭出去了？” 鹿知行反问：“难道你不欣赏小陈吗？” “欣赏啊。” 肖素琴语气认真又严肃的说：“呦呦要是跟小陈谈恋爱，我是举双手赞同的，很多人步入社会、工作多年，也未必有小陈这种能力，这种潜力股，呦呦要是抓不住，我这个当妈的恐怕都要拍大腿。” “那不就行了？” 鹿知行摆摆手，宽慰道：“你现在就把小陈当成是你未来女婿，别管这件事它最后能不能成，你就先这么想！你就先这么看他！一旦你这么看他了，人情这个事就好过多了！” 肖素琴叹了口气，表情凝重的说：“我是可以这么想，我也确实愿意这么想，可是你还要考虑到，小陈究竟帮了你多大忙，张总才是最了解的！” 说着，肖素琴又补充道：“他跟小陈既然是忘年交，那他要是见了小陈，肯定也会关心我们给了小陈多少好处作为回报，到时候小陈如果说没要，张总怎么看我们？” 鹿知行问：“怎么看我们？” 肖素琴问他：“这么大的人情，别人不要，难道我们就不给了吗？说不过去啊！” 鹿知行一下严肃起来：“这倒是！这背后有多大的商业价值，张总心里很清楚……” 说完，他看向肖素琴：“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别回头张总觉得咱们一家人办事不讲究。” 肖素琴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安排一下最近的工作，咱俩抽空去一趟江城，把俩孩子叫出来吃顿饭，跟他们好好聊一聊，务必要让小陈把那一百万收下！” (本章完) 第195章 办法总比困难多！ 第195章 办法总比困难多！ 肖素琴提议要去江城，鹿知行没有任何犹豫便直接答应下来。 他随口说：“最近事情都很顺利，货款今天也结算了一部分，这几天倒是没什么要紧事需要我在这盯着，去江城转转也行，顺便去见见老秦。” “见老秦？秦建设？” 肖素琴有些不理解，问：“去见他做什么？” 鹿知行讪笑道：“这家伙知道我这边问题解决了，又虚情假意的打电话来，说要给我准备钱，可能怕我记恨他吧。” 肖素琴皱着眉头，神情不悦的说：“我要是你，他这么不厚道，我直接就跟他把话挑明了！关键时刻找他帮忙他推三阻四，不用他了又跑出来虚情假意，装什么啊。” 鹿知行摆摆手，笑着说：“老秦这种人你不懂，跟他闹掰了，他一定会跟所有人说我鹿知行是个白眼狼，他拼尽全力帮我，没想到我还不识好人心，所以不能跟他翻脸，也没必要翻脸。” 说到这里，鹿知行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还挺想见见他的，看看他见到我是什么表情，估计肯定会很难受，心里巴不得我死，但面上又只能强颜欢笑、假装客气，想想就有意思。” 肖素琴连连摇头感叹：“什么恶趣味。” 鹿知行伸了个懒腰，散漫的笑道：“哈哈，你不懂，男人之间就是这样，差距要是太大了，大家都能接受现状，你一年赚三五万，跟一年赚三五百万的同学见了面，也依旧能开开心心的喝酒聊天、回忆过往，你在他面前也不会自卑，他在你面前也不会倨傲，但你要是一年赚三五百万，遇到一年赚五六百万的，那你心里可就难受了。” 肖素琴好奇的问他：“你说的这个‘你’，是指的他还是你自己啊？” 鹿知行摊开手来，笑道：“我俩都一个吊样。” 肖素琴无奈的摇摇头：“你还挺坦诚的。” 接着，肖素琴又问他：“那咱俩今天过去？吃完饭就出发，路上也不用着急，不紧不慢的开，到了就找呦呦和小陈一起吃饭。” 鹿知行道：“你先跟呦呦说一声，问问她小陈今明两天晚上什么时候方便一起出来吃顿饭，可着他的时间来吧。” “好。” 肖素琴掏出手机，笑道：“那我给呦呦打个电话。” 鹿知行问：“那还叫见远吗？” 肖素琴摆摆手，不假思索的脱口道：“压根就别让他知道！” 鹿知行也光速点头：“行！” 肖素琴打通鹿呦呦的电话，鹿呦呦正趁着午休时间在寝室看书。 医学生的学习工作繁重，比起一般的学生来说要辛苦很多。 接到妈妈电话，鹿呦呦语气撒娇的问她：“妈，是不是想我啦？” 肖素琴笑道：“想你了，正跟你爸商量今明两天去江城看你呢。” “真的？！” 鹿呦呦顿时惊喜不已，连忙问她：“具体什么时候来？” 肖素琴说：“你先给陈程打个电话问一问，看看今明两天他什么时候有空，你爸想请他吃顿饭，他要是今天有空，我们一会儿吃完饭就出发。要是明天有空，那我们就等明天再过去。” 鹿呦呦故意嘟囔道：“原来还不是来看我的啊……” 肖素琴笑道：“当然是去看你的，顺便把陈程叫出来一起吃顿饭，电厂那边回款了，你爸都给远腾打过去了，他还想找机会当面再谢谢陈程，顺便也跟他说一说那一百万的事儿。” 鹿呦呦心里也松了口气，陈程帮爸爸解决了煤炭供应的问题之后，她就一直等着爸爸赶紧回款，好把欠人家的货款补上，现在电厂终于开始回款，这肯定是一个很好的信号，说不定以后就会恢复正常了。 于是她赶紧说：“那我一会给陈程打个电话，跟他确认一下时间。” “行。” 鹿呦呦把电话打给陈程，在电话里把电厂回款，以及爸妈想来江城请他吃饭的事情告诉了他。 陈程知道夫妻俩肯定是想来江城感谢自己，但又觉得不必要这么大费周章，本意想让鹿呦呦劝一劝，但印象中肖素琴的行事风格比较直接干脆，不是那种三两句话能劝住的类型，于是便爽快的说：“你告诉叔叔阿姨，我今明两天都没问题，看他们方便吧。” 鹿呦呦赶紧把信息传达给爸妈，肖素琴当即拍板，对鹿知行说：“咱俩吃过午饭就出发吧，四点多应该就能到。” 鹿知行说：“去那么早干嘛，孩子五点半才下课，收拾收拾出来怎么也得六点了。” 肖素琴说：“你不是要去见见老秦吗，咱们到了就先去见他，你俩寒暄几句，等孩子差不多下课了咱们就去华科大接呦呦，再去江大接陈程。” 鹿知行点了点头：“行，那吃完饭就出发，我路上给老秦打个电话说一声。” —— 下午，校内网的商家后台和会员功能已经全部开发完毕。 开发团队的重点开始转移到校内秀上。 当他把苏子姗为校内秀设计的基础素材拿出来时，团队一帮技术宅男没感觉到这东西有多好玩，反而都同时意识到一个令人头秃的问题。 这鬼东西，一定很耗带宽！ 首先，陈程要求个人页面里，在个人头像与资料的下方呈现校内秀。 按照17寸屏幕并且页面全屏的模式下，校内秀的呈现框，大概跟竖着的银行卡差不多大小，可以说是占比很高了。 占比越高，图片越大，图片越大，带宽占用越高。 关键是陈程还明确提出要求，哪怕这个人没有购买过任何校内秀，在这里也要给他展示一个系统默认的、最基础的卡通形象。 那也就是说，以后每一个用户都拥有自己的校内秀，所以，当他在打开自己以及其它用户的个人主页时，都避免不了要加载一个卡通形象的数据。 而且，陈程对卡通形象的分辨率还有要求，不能降低像素、影响显示效果。 所以，每个用户都至少要加载一个校内秀，这本身就已经很占用带宽了。 如果只是这样勉强还好，因为用户加载素材是有缓存的，今天登录之后，只要不换电脑、不临时清除浏览器缓存，那他个人的校内秀只需要从服务器下载一次，后面无论他刷新多少次，都将直接调取本地缓存，减轻服务器压力。 可是，陈程的要求不仅于此。 他竟然还要让大家开发一个页面版的商城，当页面商城打开之后，整个页面会加载出各种各样的卡通元素，规划是每页三行，每行五个商品。 这也就是说，一个页面就得加载十五张图片。 而且，陈程还告诉大家，商品至少有几百种。 那一旦用户开始浏览，他肯定不会只加载一页数据，他会在看完这一页之后，再进行翻页。 那一翻页就又是十五个…… 这就等于，一下子就把用户的带宽需求翻了一倍。 负责产品的肖鹏感觉头大如斗，犯愁不已的说：“陈总，这个功能一旦上线，咱们的带宽需求估计差不多要翻几倍啊……” 陈程笑道：“翻几倍不至于，想想办法啊，办法总比困难多！” 负责开发的陈伟尴尬的说：“陈总，这怎么想办法啊，你都给用户这么多内容供他浏览了，只要他请求，我们的服务器就要响应，就要占用带宽给他传输数据啊！尤其是这个商城，它要真是几百个商品，到时候几十万人一起浏览，那咱们的带宽临时升级十倍也不够用……” 陈程笑着说：“所以才要想办法啊，你们技术实力都比我强，我问你们，商城的数据，和其他数据有什么区别？”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懂陈程为什么要这么问。 数据就是数据，在传输的过程中，它能有什么区别？ 陈程见大家都说不出个四五六来，于是就笑着说道：“你们看啊，整个校内网，绝大部分的页面数据都是不同的，每个人的相册是我们最占流量的部分，但每个人的相册都各不相同，但是商城不一样，商城是我们官方给出的模板，无论谁打开商城，当商城第一页被打开的时候，大家请求的数据都是一模一样的，对吧？” 大家纷纷点头，但依旧满脸疑惑。 一样又怎么样呢？ 一样就不占用带宽了吗？ 当一百万人访问同一个页面，你不就要给一百万人发一百万次一样的数据吗？那占用的带宽流量，不就是这个页面流量的一百万倍吗？ 陈程见他们还没明白，心想，现在的互联网难道就这么纯洁？这点小招数都想不明白吗？ 于是，他干脆直接点破，开口道：“假设一百万人会访问我们的商城页面，那必然有先有后，如果用户a第一个访问，那么，我们的服务器最先向他传输商城页面的数据，传输完成之后，这个数据就变成了a缓存下来的本地数据了，对不对？” 大家继续点头。 这点逻辑，大家还是想的明白的。 于是，陈程又说：“那如果，用户b访问这个商城页面的时候，我们的服务器拒绝他的访问，但又不是直接拒绝，而是后台拒绝，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用户a的电脑，利用a的带宽，把商城页面的数据直接传输给b，那结果是什么？” 一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同时瞪大眼睛惊呼：“卧槽！” (本章完) 第196章 这东西真这么赚钱吗？ 第196章 这东西真这么赚钱吗？ 陈程提出的解决思路，让一众单纯的计算机专业大学生瞠目结舌。 谁都没想到，问题竟然还能这么解决。 而且，这种解决方案听起来，简直就是四两拨千斤！ 相同的商城数据，一旦完成第一批用户的数据发送，后面的用户就可以相互共享数据，完全不需要自己的服务器来处理，四舍五入等于庞大的商城不但可以同时服务上百万人，而且根本不用担心会造成流量拥堵。 肖鹏激动不已的挥拳说道：“这个思路太好了！只要我们顺着这个思路拓展，有很多地方都可以节省带宽，就比如咱们给男性、女性用户的默认校内秀，男性是一样的，女性也是一样的，这把这两个默认校内秀的数据也放到这种逻辑里，又能节省很多流量。” 接着，他一脸兴奋的继续说：“还有还有，虽然每个人的页面、相册都不一样，但有些粉丝很多的用户，比如咱们学校的颜若萱，她的相册访问率是很高的，如果咱们把她相册的内容也做缓存的话，那又能节省不少流量！” 陈程点点头：“肖学长举一反三做得很好，我们可以在程序里编写一道逻辑，就是：如果用户a请求的数据，在其他用户那里已经有了缓存，那就优先让其他用户把缓存传给他。” 陈程还补充道：“而且，我们将来还可以研究一下，不要一对一的发送数据，那样可能会比较慢，毕竟现在所有的家用网络、网吧线路，下行都比上行要高，数据上传速度比较慢，如果我们能研究一个多对一的技术，那就更完美了，比如用户要打开这个商城页面，一共包含5mb的数据，我们就让五个用户一起发送给他，5mb数据拆分成五个包，一人传1mb，是不是就快多了？” “而且，咱们还可以进一步优化这个技术的算法，比如优先选取距离数据请求用户最近的其他用户来上传缓存，如果大家都是江大校园网内的用户，相互之间的数据传输会更快。” 众人一下子感觉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作为技术实力最强的大手子，陈伟仿佛即将洞房的新郎，兴奋中又带着几分羞耻，小心的问陈程：“陈总，这办法好是好，可是，我们使用了用户a的上行带宽，用户a如果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就发现呗。” 陈程的回答轻描淡写，随口说道：“一点点上行带宽而已，不用专业的流量监管软件，根本不可能发现，再说，发现也不要紧，我们下次在校内网登录页面加一个用户须知，在用户须知里，多写一点无关紧要的条款，然后加一条允许校内网对非用户隐私数据进行上传。” 说到这里，他问陈伟：“你看看现在的互联网公司，谁没干过偷鸡摸狗的勾当？有的公司只干抄袭，有的公司只接虚假广告，有的公司只干盗版，有的公司搞搞带颜色的擦边，还有人靠开发外挂和非官方插件来盈利，咱无非就是在校内网架构里搞一个数据共享的新模式，当代大学生团结友爱、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点事儿算什么？再说，绝大部分用户都是在网吧上网，所以咱们用的也不是用户的带宽，是网吧的带宽。” 陈程这么一说，大家纷纷不由自主的点头。 真要说起互联网企业的原罪，陈程搞这点东西根本就不够看的，如果其他的公司老板都被抓了判刑，陈程属于去公安局自首都得被轰出来的那种。 陈程也确实觉得，在带宽上搞搞投机取巧的事，就算将来被扒出来，自己也是互联网这些大佬里起家最干净的。 而且，这种事情往后会有很多公司偷偷摸摸的干，尤其是某奇异的pcdn技术，那才叫真的带宽杀手。 于是，大家立刻决定，开发商城的时候，就针对商城，先开发一套初级的数据共享技术。 —— 二十多个在校大学生，拼起来的效率是一般创业公司精英都比不了的。 几个开发任务摆在眼前，大家立刻开始埋头苦干，非必修课一概不管，没什么能阻拦大家敲代码的决心。 下午四点，当大家都在拼命赶工的时候，鹿知行自己开着那辆奔驰s600，载着老婆肖素琴来到了江城。 快进江城市区的时候，他给秦潇博的爸爸秦建设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那边秦建设就带着几分阴阳意味的说道：“哎哟，鹿老板，你可是有日子没联系我了！是不是最近忙着挣钱，瞧不上我这个老朋友了？” “瞧你说的，跟他妈放屁似的。” 鹿知行笑呵呵的说：“咱俩谁跟谁啊，我能瞧不上你？再说，我也未必有你混得好！” 秦建设笑道：“不跟你扯淡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 鹿知行道：“我刚进江城市区，想着问问你在家还是在公司，过去拜访拜访你。” “哎哟，鹿老板这么客气。” 秦建设惊讶的问：“你怎么这时候来江城了？有业务？” “没有。” 鹿知行随口道：“这不是来看闺女嘛，孩子还没下课，我跟素琴商量先看看你，她可是有年头没见你了。” 秦建设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看呦呦来的，要不晚上我做东，请你们一家三口吃饭啊？顺便我把我老婆还有犬子也一起叫上。” 鹿知行笑道：“今晚不行，要不咱们暂定明天怎么样？我今晚除了要跟呦呦一起吃饭，还要见见呦呦的同学，另外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秦建设爽快的说：“没问题啊，那就暂定明天，我现在在公司呢，你和素琴要是没啥事，过来坐一会儿喝杯茶。” “好，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 鹿知行挂了电话，一旁的肖素琴皱眉问他：“明天还要带呦呦跟他们一起吃饭？？” “谁跟他一起吃饭。” 鹿知行一脸鄙视的说：“应付他一下罢了，我要不这么说，他可能以为我纯是来找他显摆的，说不定就找个借口不见我了，你看我一说暂定明天一起吃饭，他就邀请咱俩去他公司喝茶。” “等明天白天咱俩开车回去的时候，我给他打个电话，就是临时有事、下次再约，他能说什么？” 肖素琴一脸无奈的笑了笑，感叹道：“其实你俩真该拜个把子，俩人加一起没一个厚道的。” 鹿知行严肃道：“我平时可不这样，仅限于对他，要不是上次的事儿，我也看不透这个人，这次正好过来，我非给他上点眼药，让他气的三天晚上睡不着觉。” 二十分钟之后，鹿知行把车停在了秦建设的公司楼下。 夫妻两人一起上楼，秦建设主动到公司门口热情迎接。 有年头没同时见到你们两口子。 见到两人，他立刻摆出一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模样，满脸欣喜的说道：“老鹿、素琴，有年头没同时见到你们两口子了，快快快，里边请！” 鹿知行夫妻俩与他打过招呼，便跟着他进了公司，直接来到他的办公室。 秦建设已经烧好了水，招呼两人坐下之后，便开始为两人泡茶。 他将两杯茶水递给夫妻二人，紧接着便一脸感叹的对肖素琴说道：“素琴，你不知道，上次老鹿的事儿，我急的到处找人筹钱，想直接凑出一千万来，帮老鹿渡过难关，结果没想到老鹿竟然自己就把问题解决了！” 肖素琴一眼就能看得出秦建设满嘴都是虚情假意，她心里厌烦，但这毕竟是丈夫的朋友，她又不好当面让人难堪，于是便只能勉强的笑了笑，却没说话。 旁边的鹿知行笑呵呵的说：“老秦，说实话，那件事情也不是我自己解决的，我哪有那个能耐？我要是真有那个能耐，我也不会跑来江城求你了。” 说到这里，他感慨道：“这一切都多亏了我们家呦呦的一个高中同学，没想到就是那么巧，他竟然跟远腾集团负责销售口的张总认识，一个电话打过去，人家就直接发六万吨煤炭过来。” 秦建设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当时他儿子秦潇博就坐在鹿知行那辆奔驰车里。 这件事情让他难受的好几天吃不下饭，后来每回想起还一直为此愤愤不平，每一次都要骂上鹿知行几句，骂这家伙走了狗屎运。 此刻听鹿知行提及这件事以及鹿呦呦那个同学，他忽然想到刚才鹿知行还说了晚上要跟鹿呦呦以及鹿呦呦的同学一起吃饭，心中不禁疑问：“鹿知行晚上该不会是要请那个小子吃饭吧？” 想到这里，他干脆问了出来：“老鹿，你说晚上吃饭还有呦呦的同学，难道就是那个小伙子？” “对。” 鹿知行也不遮掩，点了点头，随即一脸感慨的说：“哎呀，你是不知道，呦呦这个同学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你看他今年还不到19岁，不但社交圈子很厉害，自己也很有能力，他国庆前收了一家出租车公司，200万买了40辆出租车连同四十个出租车指标，据我所知，现在的价值已经超过600万了，你看看这才多少天？” “我靠！” 秦建设惊叹道：“真的假的？半个来月就能挣400万？” 鹿知行点点头，问他：“江城出租车指标涨价的事情你不知道吗？来了一帮温城人把价格炒上去了。” 秦建设皱着眉说：“我前段时间好像在哪儿听说过，但是一忙起来也就没在意。” 说到这里，他心里不禁有些痒痒的，忍不住问：“这东西真这么赚钱吗？” (本章完) 第197章 第一时间跟您联系！ 第197章 第一时间跟您联系！ “具体什么情况你可以找人打听一下。” 鹿知行轻描淡写的说：“我也是问了我一个在江城开出租车公司的老朋友。他就比较惨了，温城人刚来，他就受不了诱惑把公司卖了，现在天天后悔的捶胸顿足。” 秦建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叹道：“听起来好像还真有点意思，这东西要是炒起来，一时半会儿估计涨不到头吧？” 鹿知行摊开手来：“这个我可就不清楚了，我也不懂这个行业，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找人咨询一下。” 秦建设摇头笑道：“我对这也不感兴趣，这东西跟炒股一样，是赢是赔可说不准。” 鹿知行赞同的说：“你说得对，这种生意跟炒股基本上就是一回事，能赚几倍利润，也能赔掉大部分本金。” 秦建设好奇的问：“老鹿，这买卖你没参与一下吗？” “没有。” 鹿知行摆摆手：“我搞不来这个东西，更何况我最近忙的很，樊城电厂的事就够我忙活的了，这种钱也轮不到我赚。” 秦建设心里难受，鹿知行说忙活樊城电厂的事，他想到的第一点，就是鹿知行现在已经独占了樊城电厂的煤炭供应，这一年就是千万级的利润，自然瞧不上指标这仨瓜俩枣。 鹿知行这时又感慨：“咱们都老了，没有那个魄力了，要不然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的厉害，我挣出四百万身家，至少用了10年时间，人家也就是10来天，而且才19岁不到，你看看其他跟他一般大的孩子都干嘛呢？就算考上大学，也都还管家里要钱呢，人家不但能赚钱，大学考的也比一般人好。” 鹿知行这话，就是故意要给秦建设上上眼药，秦建设平时，特别以自己那个儿子为荣，总觉得儿子能考上省内的名牌大学，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但陈程可以说全方位碾压秦潇博。 秦建设听了鹿知行的话，心里也确实不是滋味。 这么比起来，自己的儿子在那小子面前，稚嫩的就跟没断奶一样。 鹿知行见他低头不语，脸色也有些郁闷，心下冷笑两声，便站起身来说：“哎呀老秦，我刚想起来，孩子还让我给他买点东西，我们得赶紧去趟商场，不然一会儿孩子下课时间就来不及了，咱们改天再聚！” 秦建设从郁闷中回过神来，说：“怎么还改天呀？不是说好了明天吗？” 鹿知行笑道：“咱先暂定明天，等明天白天再看情况。” 秦建设点点头，此时他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便说：“那咱就明天再联系。” “好。” 鹿知行站起身，和老婆一起跟秦建设道别。 秦建设把两人送到门口，寒暄两句之后，便赶紧回到办公室，立刻找到一个手机号打了过去。 “喂，小宋，我跟你打听个事儿，最近江城的出租车指标涨得很厉害吗？” 电话那头说道：“是啊，十来天的功夫，价格翻三倍多了，之前4万多，现在基本上已经15万起了。” “涨这么厉害啊？” 秦建设心里有些郁闷，这么好的赚钱机会，而且是这么快速就能赚到很多钱的机会，为什么自己就没碰上呢？ 他忍不住问：“你自己手里还有出租车指标吗？我记得你好像手里有几台车，一直雇人给你开的是吧？” 对方笑道：“是啊，我本来有六台车，之前人家连车带指标已经给我报到六十五万，我差点就卖了，但我后来一想，指标既然这么抢手，那它肯定还有上涨的空间，所以前几天我卖了套房子，凑了点钱又买了四个指标，这四个指标我是十一万买进的，现在也赚了将近二十万了，十个指标一共的成本才六十多万，现在已经能卖一百六十万了。” “是吗？” 秦建设惊呼一声，心里更是不爽。 他虽然身价早已经过了千万，但是他赚到了这些钱，可不是一夜暴富赚来的，是这么多年来，一点点积累一点点增长，慢慢打拼出来的。 换句话说，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暴富的滋味。 眼见别人赚钱都这么容易，他心里确实有点不太平衡。 于是他试探着问了一句：“小宋，你觉得这指标还能再涨吗？” “能啊！” 对方说：“我是听人说那帮温城人的胃口大得很，他们要把指标的价格炒到三十万以上，说实话，我觉得这也不是没可能，因为这些大城市的指标现在都已经到了六七十万，甚至七八十万一个了，这东西往大了说就是个铁饭碗，以后城市肯定越来越发达，打车的人肯定也越来越多，他想买个指标，开个出租，一个月就能挣几千块，不比出去打工强吗？” “有点道理。” 秦建设兀自点了点头，说：“要是真炒到30万，你这10个指标可就是300万了。” “是啊！” 对方忍不住笑着说：“要真是能涨到这么高的价格，我可就烧高香了。” 秦建设说：“行，我知道了小宋，没别的事了，谢谢。” 对方道：“秦总客气了，有事随时联系。” 秦建设挂了电话，又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待电话接通之后便叮嘱对方：“帮我打听一下出租车指标收购的事情，我先想买几个试试看。” “秦总，您打算买几个？” 秦建设想了想，说：“先买二十个吧！” 对方说：“那我咨询一下黄牛，看看认不认识出指标的人。” 在打听了一圈之后，对方告诉秦建设：“秦总，我刚打听了一下，现在买指标的人多，卖指标的人少，因为价格涨得太快，大家轻易都不敢出手，现在全市指标一天成交量也到不了二三十台。” 秦建设问他：“怎么才这么少？指标都哪去了？” 对方回答他：“那些真正想卖指标的人，早就已经把指标卖掉了，而且都是低价卖的，大部分都到了那帮温城人的手里，本地也有一些炒家拿到了一些，您要是真想买，不如跟本地炒家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愿意出手的。” 秦建设故意问道：“温城人出指标吗？出的话，直接从他们手里买也行。” 对方笑道：“秦总您说笑了，温城人在江城有个外号叫貔貅，他们只收不卖，而且不管你有多少都照单全收，现在每天成交的指标有一半都进了他们的口袋里。” 秦建设听完这番话，对指标市场就更有信心了。 连低价拿到大量指标的温城人都不愿意出手，就证明肯定还有很大的上涨前景。 别的不说，如果能从15万多涨到25万，那这就是差不多百分之六七十的利润空间，投个五六百万，赚个三四百万，非常划算。 于是，他便跟对方说：“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打包出二十个给我，价格可以比市场价再高个几千块都不要紧。” “行。” 对方说：“我再问问。” —— 正在上最后一节课的陈程，忽然收到了合作黄牛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是：“有个老板想一次性打包收二十个指标，价格能比现在市场价多给几千，你有兴趣出手吗？一个指标至少能到十六万。” 陈程回复：“我先不出，再等等。” 黄牛回：“大哥你有那么多指标，先出一部分回回血不好吗？” 陈程回复：“暂时确实不打算卖，对了，你说的这个老板，是本地人还是温城人？” “本地人，做工程的老板。” 陈程：“好的我知道了，暂时先不卖，让他找别人收吧。” 十分钟后，对方又发来一条信息：“哎呀，有人出了，两个人合伙凑了二十个卖给了那个老板，指标均价十六万零两千，这俩人进来倒腾了几天，就赚了五十多万！” 陈程笑着回复：“那恭喜他们落袋为安了。” 对方疑惑不已：“大哥你到底想什么价位出啊？现在他们收指标都给茶水费，你要出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呗，我帮你联系，到时候茶水费咱俩一人一半！” “行，想出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原本这两天，指标的上涨价格已经稍微有些放缓，但没想到，车管所下班前的尾盘，忽然冒出来秦建设这个财大气粗的冤种，直接就把价格往上抬了四五千块。 其实秦建设也没多少现金流，他一共就几百万的流动资金量，一口气就杀进来三百多万。 不过，秦建设此时对出租车指标的前景非常看好，觉得投资这东西就跟投资房产一样稳妥，不但没什么下跌空间，反而还能一路见涨，甚至还能返租出去赚钱，简直就是投资理财的最佳标的。 他甚至在心里暗下决心，如果后面指标继续上涨、让自己这二十个指标有了一定的获利，自己就想办法周转更多资金投入进来。 一想到鹿知行现在一年能挣上千万，他心里就难受的想死，自己辛辛苦苦一年，好的话也就赚个三四百万，去掉家里的各种开支，大概也就能净剩两三百，跟鹿知行根本就没法比。 所以，他迫不及待想找到新的收入突破口，追上自己和鹿知行的差距。 而出租车指标，正是眼下最好的机会。 正当他打算在指标市场大干特干的时候，对接人给他打来电话，说：“秦总，我听说有个本地人手里攥了八十个指标，我已经让人帮忙盯着了，对方只要有兴趣出手，第一时间跟您联系！” (本章完) 第198章 真他妈绝了 第198章 真他妈绝了 下午，当陈程接到鹿呦呦电话、来到学校门口时，鹿呦呦一家三口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见到陈程，鹿呦呦从车里下来，冲他招手：“陈程，这儿呢！” 眼见鹿呦呦的父母赶紧要推门下车，陈程快走两步到跟前，说：“叔叔阿姨别下车了，咱们直接走吧。” 说完，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鹿知行笑着跟他打招呼：“小陈，最近学业忙不忙？” 陈程回答：“还行吧，不算很忙。” 肖素琴满脸笑意的说：“小陈看看晚上想吃什么？我问呦呦，她又说想吃小龙虾，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陈程点头说：“阿姨我都行，就吃小龙虾吧。” 鹿呦呦趴在副驾座椅的头枕上，笑道：“都跟你说了陈程肯定没意见，还不信。” 肖素琴宠溺的说：“我不是不信，我是怕人家陈程嘴上没意见心里不乐意，总陪你吃那东西，我都有点吃够了。” 鹿呦呦鼓着腮帮子嘟囔：“一共也就吃了两次。” 肖素琴心想，开学才多久啊，你俩光小龙虾就吃了两次，普通同学之间约饭可没这么勤吧？ 不过到底是妈妈，故意试探一下，得到结果了，只是笑了笑也没点破。 鹿知行开着车，轻车熟路的就往鹿呦呦爱吃的龙虾店走，一边开车，又一边跟陈程说：“对了小陈，樊城电厂那边已经回了一部分款项，我都给远腾打过去了，后面回款应该慢慢就恢复正常了，这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有机会也得麻烦你帮我谢谢张总！” 陈程微笑道：“恢复正常就好，其实对您和张哥来说，都是双赢。” 鹿知行点点头，心想，我让呦呦跟你说那一百万别还了，你要是答应了，这不就是三赢了？ 不过他也没立刻把这话说出来，而是想起出租车公司的事儿，忍不住感叹：“小陈，我听说最近出租车指标涨疯了，你公司应该还没出手吧？” “还没呢。” 陈程说：“我打算再等等，不过应该也等不了太久，下月初差不多就能出手了。” 鹿知行感叹：“真的是不服不行，刚听说你买出租车公司的时候，我跟你肖阿姨都觉得这生意够呛能赚钱，能少亏点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大的上涨空间。” 陈程也只能笑着说：“我也没想到能涨这么快，本来以为合理价位应该在六七万，四万多买进，大概能赚个一百来万，结果温城人杀进来炒作，一下就超出预期了。” 鹿知行认真道：“正确的判断、正确的行动，再加上时运，想不成功都很难，你第一次创业就这么成功，已经很厉害了。” 陈程谦逊的微微笑笑，赚这份钱，主要还是重生者的优势，跟个人能力关系不大，再说，干这买卖的钱都是借的，他多多少少还有点自嘲，自然也不觉得有多厉害。 鹿知行把车开到地方，四人在户外找了张空桌。 坐下之后，鹿知行掏出烟来，抽出两根，其中一根递给陈程，问他：“小陈抽烟吗？” 陈程也没客气，接过烟来道了声谢，说：“我偶尔抽抽，抽的不多。” 说着，主动把打火机掏出来，先给鹿知行把烟点上。 趁着还没上菜，鹿知行便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小陈，说实话远腾集团这件事，你是帮了叔叔大忙，不但帮我渡过难关，还让我的业务几乎扩张了一倍，叔叔确实很感谢你，但是感谢不能只是嘴上说说，一定要拿出诚意来，所以叔叔的意思，你买公司从呦呦那里拿的一百万，就不用还了，这笔钱我来补给呦呦，只当是一点小小心意。” 陈程未置可否，只是告诉鹿知行：“鹿叔叔，这件事儿本来就是我跟小鹿之间的债务关系，您要是再介入进来就成三角债了，还是让我跟小鹿私下处理吧，我们会处理好的。” 鹿呦呦惊讶的看着陈程，不知道陈程说私下跟自己处理是什么意思，这笔钱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鹿知行倒是听出陈程话里的意思，他这话一说，自己再追着聊这个话题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可今天自己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想把这一百万的事情落地落实，现在看来也是一厢情愿，万没想到陈程不答应也不拒绝，而是直接把自己从这件事里划拉出去了。 照这个路数看，陈程肯定还是不会收下这笔钱。 于是，他干脆也灵机一动，对陈程说：“行，你跟呦呦之间的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处理，不过叔叔的态度也已经明确表达了，等月底再有回款进来，就先把那一百万打给呦呦。” 说完，他也不等陈程表态了，直接对鹿呦呦说：“呦呦，剩下的事情，到时候你跟小陈处理吧。” 鹿呦呦本来对钱就无所谓，这要是老爸和陈程都给自己一百万，搞的好像自己成了中间商。 可她也知道，陈程的性格可不是自己能劝得了的，卡都被他给要走了，自己能拦得住他还钱？ 不过她也学聪明了，大家都想着把事情简单化，陈程想撇开爸妈跟自己对接，老爸也想当甩手掌柜，给自己一百万让自己去应对陈程，那自己干脆先躺平，到时候再说。 于是她便点头说道：“好的爸，我知道了。” 鹿知行和肖素琴夫妻俩，看陈程已经是越看越喜欢，以前看年轻人总能看出各种各样的毛病，唯独陈程，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肖素琴甚至觉得，女儿和陈程坐在一起，搭眼一看俩人就显得十分般配，而且他们还都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家离得近，学校离得近，这要真能走到一起、大学期间相互扶持、步入社会结婚生子，自己这个当妈的心里得多欣慰？ 吃完饭回去，肖素琴特意让鹿知行先送陈程回学校。 等陈程下车了，才回身问鹿呦呦：“呦呦，你跟妈说说，你和陈程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鹿呦呦带着几分尴尬的说：“哪有什么发展到哪一步的说法，我们就是高中同学。” 肖素琴有些失望的问：“陈程没跟你表白？” 鹿呦呦摇摇头：“才没有，他天天都忙死了，估计根本没心思谈恋爱。” “忙什么呢？” 肖素琴诧异的说：“他不是说学业不怎么忙吗？” 鹿呦呦说：“学业不忙，但创业很忙。” “创业？” 肖素琴更不理解：“他买那个出租车公司放着等升值不就行了，有什么好忙活的？” 鹿呦呦解释道：“陈程搞了个网站，叫校内网，就是大学生社交的平台，用户数已经两三百万了，特别火，很多大学生都在玩。” 肖素琴感觉惊奇，诧异的问：“他还搞网站？” “对。” 鹿呦呦说：“我们同学都在玩他的网站，挺有意思的。” 肖素琴不懂互联网，但听说有上百万用户，心中确实震惊，她不禁感慨：“这孩子精力可真够旺盛的，不知道搞网站能不能赚钱？” 鹿呦呦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应该是贴钱在做，有时候会有一些激励政策，给用户发奖金。” 肖素琴不太能理解，于是就说：“你多帮他参谋参谋，偶尔也提醒他，如果见不到回头钱，不要持续大投入。” 鹿呦呦说：“我对他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懂，胡乱提醒他只会给他带去干扰，我相信他的能力，赚钱是肯定能赚到的。” —— 陈程回到学校之后，约了上次那个卖软件的小伙子过来见了个面。 他跟对方提出一种合作模式，就是让对方帮自己对接他有联系的网吧老板，邀请他们代理校内币的销售。 具体的销售政策，就是每家店给一千元授信额度，他们可以先卖再跟自己结算，销售分成15%。 除此之外，陈程给这小伙子每家一百元的业务提成。 不过，自己首批不打算铺到所有的网吧。 一旦每个网吧都有，就势必会摊薄每一家网吧的收入，会让大家一上来就失去积极性。 陈程的打算，是每个城市，首批只开放十家。 先让这十家赚到钱，才会有其他家眼红，主动想要加入。 至于省外渠道，陈程打算先在网上招募，如果有网吧愿意加入这套分销系统，就可以直接在线提出申请、递交营业执照、许可证等资料，一旦审核通过，也能加入到分销体系中来。 不过，他暂时并不打算立刻上线，毕竟自己要做的，不只是一个单一的会员体系，而是一套虚拟货币的发售和消耗体系。 所以，一定要等校内秀，以及个人主页背景音乐功能都搞定之后，再一起上线。 晚上，刘诗语收到美国传回来的第一首歌曲伴奏。 是她最喜欢的那首《我的歌声里》。 伯克利的高材生做出来的伴奏水平很高，虽然编曲和器乐都很简单，但却能很好的与歌曲部分完美融合起来。 刘诗语在琴房，用电脑的麦克风录了一遍人声，然后又放在软件里稍微去了下底噪，调了下均衡，再与伴奏混到一起，出来的效果就已经非常惊艳。 她找陈程要了邮箱，把粗录的版本发了过去，同时告诉陈程，如果他对伴奏和演唱风格没异议，自己就着手找个专业点的录音室，把这首歌录下来。 陈程把五块钱一条的耳机插进笔记本，听完了刘诗语版本的《我的歌声里》，整个人大受震撼。 刘诗语的嗓音，比原唱要强出至少一两个档次。 原唱的演唱风格偏欧美流行乐，但模仿的痕迹很重，给人的感觉很像那种打扮装束都很美系风格的亚裔女性，不能说不好看，只能说违和感有点强烈。 但刘诗语得嗓音明显就自然的多、真诚的多，而且也动情的多。 陈程把副歌部分裁剪下来，放到测试页面里，加上了自动播放的代码。 页面打开，校内秀带着简单的动画效果微微闪动，悠扬的歌声直接唱起：“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陈程忽然觉得，这首歌放在个人空间里，真他妈绝了，哪个访客来了、听到不得心里一哆嗦？ 万一再是个对博主有好感的异性，好家伙，直接颅内高朝、今夜无眠了！ (本章完) 第199章 劝她一起创业 第199章 劝她一起创业 刘诗语这首《我的歌声里》，让陈程一下信心倍增。 他甚至想，虽然自己拿出来不少歌曲，而且每种歌曲都是不同的风格和倾向，但也没必要一次性都放出来。 第一阶段，就只给大家一首《我的歌声里》，让大家集中精力被这一首歌洗脑，先让这一首歌的片段火遍大江南北、赚足话题和眼球之后，再推出第二首。 就在他琢磨发展节奏的时候，刘诗语的电话打了过来，一上来就问他：“喂陈程，我发你的文件你听了吗？” “听了听了！” 陈程用后世那种夸张的语气，认真说道：“特别好！真的，特~别~好！” 刘诗语笑着问：“真的？我是用耳机上的麦克风录的，音质差很多。” “已经非常好了。” 陈程非常笃定的说道：“我刚才把歌放在测试页面感受了一下，页面一打开，音乐紧接着响起，那感觉太对味儿了！” 刘诗语听到夸赞和肯定，高兴的说：“你满意就好，我找朋友联系了录音室，有个朋友在音乐学院工作，她说可以帮我联系一下，下班之后借用他们学校的录音棚，明天晚上就可以过去录。” 陈程问她：“借录音棚，有录音师吗？” 刘诗语笑道：“不用录音师，咱们伴奏是做好的，进棚只录个人声，主要是用录音棚那个无底噪的环境和高保真电容麦，我自己就能操作那些设备。” 接着，她继续说：“你想保密，我也不想张扬，咱俩就过去偷摸的把歌录了，录完把带子拿回来就行。” “那太好了。” 陈程说：“我还以为有录音师，想着得跟录音师签个保密协议呢，不然回头歌火了，他到处说歌是他录的，到时候也麻烦。” 刘诗语笑道：“我跟你想的一样，所以才找我这朋友帮忙。” 陈程夸赞道：“还得是你啊刘老师，办事相当靠谱！” 刘诗语咯咯笑道：“谢谢你的夸奖，那咱们明天晚上一起吃顿饭怎么样？吃完饭直接过去。” “行啊。” 陈程爽快答应下来，说：“那咱俩去校外吃，免得让人看到说闲话。” 刘诗语说：“那就去音乐学院吧，那边我熟，有家粤菜挺好吃。” “行！” —— 翌日，软件公司的销售在金钱的诱惑下，很快帮陈程联系了省内与他有过合作的网吧。 当他把校内币的代理情况告知这些老板之后，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同意代理。 主要还是陈程给出的诚意很高，网吧老板一，分钱不用出，开通一个后台直接就可以开始赚钱，而且还是先销售后结算，这么好的事，谁都没理由拒绝。 而且，大家虽然不知道校内币的销量会怎么样，但起码的一点，网吧老板都知道，校内网现在很火，年轻人很喜欢玩，有这么大的市场，想必它推出的校内币也会很受欢迎。 对网吧老板来说，他们会抓住任何能够赚钱的机会，如果校内币一个月的销量能达到一万元，自己就有一千五百块的收入，这样的话就已经非常可观了，因为现在江城的网管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百块钱，下面地级市网管的工资可能只有三四百，如果校内币能赚一千多，几个网管的工资就赚出来了，跟白捡的一样。 于是，省内第一批网吧老板很快就完成了商家注册，拿到了自己的商家账号。 而陈程也同步在校内网发官方信息、宣布要在全国范围内招合作的网吧商户，但他没有在这则官方消息里，透露具体是什么合作。 他觉得，全国几百个城市，几十万家网吧，要是一下来个万儿八千的意向合作方，自己一个个去聊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干脆就不把情况写的太具体，这样就能筛选掉一些不是那么积极的商家，为自己减轻很大的工作量。 而那些搞不懂要弄什么合作，还愿意接触自己的商家，积极性一定比其他人更高，跟他们谈合作的成功率也会更高。 中午，陈程用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站内信，站内信只发给了注册地和登录ip在本省之外、大陆范围内的用户，他也不知道那些网吧老板玩不玩校内，但他印象中，网吧的网管可都是年轻人，年轻人追逐潮流，即便没上过大学，也很可能会为了电子相册的功能而玩校内网。 下午，他的邮箱就开始陆续收到一些邮件，一些接触到招商信息、有兴趣深入了解的网吧老板，给他发来了网吧所在的城市、具体地址、营业执照等相关信息。 陈程核对了一下大概信息之后，便给他们回复了邮件，在邮件里，详细介绍了具体的合作模式。 为了快速打开市场，陈程给所有的合作商，都预留了一千元的信用额度，大家可以先试试看，不用一分钱，一千块卖掉了你也可以先把钱拿着，只是如果你还想要额度，就必须要把一千块的结算金，也就是八百五十元付清，然后继续解锁一千元信用额。 如果觉得销量不错、一千额度一结算太麻烦，想一次预购多一些的额度，那就得先付钱了。 比如，想要一万元额度，就要先支付八千五百元。 这些收到消息的网吧老板，也都觉得这模式非常ok，有钱不赚白不赚，一分钱成本都没有，完全不需要犹豫，于是大家便纷纷答应合作，甚至有人直接开始询问该怎么签合同。 陈程暂时还没注册公司，所以也不准备跟他们签合同。 自己既然愿意给他们一千元额度，就根本不在乎他们会不会毁约，至于他们如果将来想大额度购买校内币额度，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违约，因为额度是直接在线上给他们开放的，他们可以拿着慢慢卖。 反正前期这些商家都是抱着试水的态度，也不可能一上来就投入真金白银。 六点钟，陈程从学校出来，打车前往江城音乐学院。 在音乐学院附近，他找到了刘诗语说的那家粤菜，刚进门，就看到靠窗坐着的刘诗语在跟自己招手。 陈程来到她对面坐下，问：“刘老师来多久了？” 刘诗语说：“我也刚到。” 说完，把菜单推给他：“看看想吃什么。” 陈程笑道：“随便，刘老师来过就看着点吧。” 刘诗语也没推脱，随意的点了几道菜，待服务员走后，便对陈程说：“《最好的安排》伴奏也出来了，下午我同学刚发给我，我也拷下来带着了。” 陈程点点头：“那挺好，一次把这两首歌都录了。” 刘诗语说：“我还想再加快点节奏，就让他们帮忙再找些音乐人一起来搞，快点把你那些歌的伴奏都搞出来。” 陈程道：“多少钱你告诉我，这钱我来出。” “得了吧。” 刘诗语认真道：“这么多好歌能让我唱，我已经很占你便宜了，这点钱哪还用你来出。” 陈程知道她肯定不缺钱，所以也没跟她多客气，只是问她：“刘老师提离职了吗？” “提了。” 刘诗语道：“原则上没问题，学校希望我等迎新晚会结束之后再走，因为迎新晚会的节目筛选和培训可能还要我来做一做。” 陈程笑道：“迎新晚会应该是学校每年最大的活动了，看来校领导还是很重视的。” “对。” 刘诗语问他：“你要不要报个节目啊？随便拿一首原创出来唱一唱，一定能俘获江大万千少女。” 陈程摆摆手：“老师别逗我了，我那些原创都是给校内网准备的，将来每一首都要直接或者间接创造很多商业价值，哪能在迎新晚会上说唱就唱，再说，那几首男性向的歌曲还得我来唱，我要是这次在迎新晚会上唱了，以后校内网上我唱的歌，别人一下就听出来了。” “有道理。” 刘诗语理解的点点头，道：“等我忙完迎新晚会，就得准备准备辞职北上了，以后你要是还有歌需要我录，可以把谱子和歌词写下来发给我。” 陈程自嘲道：“我就是会弹弹琴，但不会写谱子，等以后有新歌了，我就去燕京找你。” “那太好了！” 刘诗语开心的说道：“有时间随时欢迎到燕京找我玩。” 陈程忽然想到消失多日的丁宁，忍不住问：“对了刘老师，丁宁学姐最近跟你联系了吗？” “联系了。” 刘诗语说：“给我打过两次电话，但主要都是问你的事情。” “问我？” 陈程疑惑道：“那她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刘诗语笑道：“人家是问我，你最近学琴学的怎么样，有没有给我添麻烦，我跟她说你学的挺好的，她可高兴了。” 陈程点点头，丁宁一直对自己很照顾，绝对的热心肠。 于是他问刘诗语：“学姐什么时候回来跟你说了吗？” 刘诗语道：“她早着呢，月底有全国大学生排球比赛，江大之前连续几年都是第四名、第五名，这次要冲击奖牌，所以给她们在外地租了个训练基地封闭集训，偶尔拉出去跟省外几个大学打打友谊赛、找找状态，估计要等比赛打完才能回来。” 陈程回想了一下，上辈子丁宁所在的女排好像拿了个铜牌回来，不过那次也是江大女排唯一一次拿到奖牌，后面几年随着老队员毕业退出球队，实力一年不如一年。 在他看来，丁宁虽然热爱排球，但确实没到能打职业的水平，与其一路打到大四，还不如早点劝她跟自己一起创业！ 学姐在互联网营销上的天赋，一般人还真比不上她，上辈子她要不是任性非要离职回老家，公司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未必就会比那些头部公司差很多。 (本章完) 第200章 会员功能上线试用 第200章 会员功能上线试用 吃过饭，两人来到音乐学院录音棚。 刘诗语的朋友已经提早要了录音棚的钥匙，等在这里。 见面之后，两人寒暄几句，对方便先行离开了，只是让刘诗语用完之后断电关门就行。 刘诗语毕竟吃过见过，里面的设备操作起来也十分熟练，甚至还教陈程怎么在外面操作播放和录音。 随后，她便进到棚内，录下了《我的歌声里》和《最好的安排》这两首歌。 歌手录音的工作量可大可小，这完全取决于歌手的实力和状态。 实力强的歌手，状态也ok的情况下，有时候甚至能一遍就过。 但那些偶像派歌手，可能每一首歌都要录上很多遍，然后无数遍录音里，挑出相对较好的乐句，然后再拼凑到一起。 刘诗语学过声乐，嗓音很好，两首歌都是一遍成型。 陈程坐在外面听着，专业设备录出来的感觉，确实比昨天那版要好得多，一下又让这首歌的效果提升了一大截。 陈程觉得，已经到了能把原唱甩出几个身位的水平。 为了保险起见，刘诗语又把两首歌各录了一遍，说是要回去仔细听听，如果有哪一版的哪一句有问题，还有个备用版本可以剪切替换。 陈程对录制出来的效果满意极了，这要是随便选一首发到网上，绝对都能成为今年年末最火的网络歌曲。 接下来的几天，陈程白天除了上课，就是跟大家一起搞开发，晚上就和刘诗语一起到音乐学院借录音棚录歌。 几天时间，陈程拿出来的那几首歌，基本上都已经录完。 刘诗语唱的每一首都能碾压原创，陈程就没这个水平了，尽了全力，也就是个网络歌手的水平，不过就像刘诗语说的，歌好的前提下，歌手只要别跑调，怎么唱都好听。 又经过一个周末的努力，校内秀以及校内秀商城，还有配套的数据共享功能，全部开发完毕。 陈程最得意这套数据共享功能。 理论上，一切缓存数据都能共享，包括但不限于校内秀、校内秀商城、热门相册以及背景音乐源文件。 而校内秀也多亏了苏子姗，她已经连续一个多礼拜，不停的给陈程画，一开始是画人、画五官，然后是画服装、画配饰，甚至还画背景。 陈程让她画了多个不同国家不同风情的背景图，比如中国的长城、雪山、布达拉宫、黄鹤楼、维多利亚港还有东方明珠塔，法国的埃菲尔铁塔、日本的富士山、美国的黄石国家公园等等。 每一个背景，都是找到实际照片来卡通化。 在校内秀中，漂亮的五官，售价一般为1.8到3.8个校内币不等，好看的发型定价区间也差不多，服装要贵一些，越好看、复杂的服装，价格越高，最高的能到8.8个校内币，背景的价格区间则在1.8到5.8的区间，而这些虚拟物品的有效期都是六个月，六个月后如果不续费自动过期。 开通会员之后，可以获赠一套会员专属校内秀，有效期与会员有效期同步。 至于背景音乐，会员默认开启，在会员主页的左上方，会出现一个旋转的cd机模样，后面会飘动歌名和歌词，只要打开会员首页默认开始播放，会员可以自己关闭。 原本陈程想过，开放用户上传音频文件，但后来完全否决了这个想法，曝光度为何要给那些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歌曲？就算不要自己版权费，自己还想要他付推广费呢。 所以，干脆完全杜绝自定义，就是官方曲库，一上来还只有一首。 十月二十七号星期日的晚上七点半，陈程在校内网放出消息，本周五，也就是十一月一号，校内网将正式推出会员以及校内秀两个服务。 为了让大家体会一下，从今晚八点开始，到十一月一号零点结束，这三四天的时间，将免费向所有人开放除了相册空间之外的所有会员功能进行体验。 所有人都很好奇，校内网的会员，到底是怎么玩的。 于是，大量用户在电脑前守着时间，想等八点钟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陈伟等人都有些忐忑，他对陈程说：“陈总，虽说咱们已经有了一套数据共享的算法，但你八点钟如果统一上线，大量用户同时请求数据、没有拉开时间差，数据共享也没办法实现，到时候服务器瞬时压力一定很大。” 陈程笑道：“脑子活一点啊，不用等到八点再让他们同时请求数据，现在就开始悄悄把数据缓存给他们啊！” 众人一阵错愕：“还能这么玩？” 陈程解释道：“我们最怕的，无非就是同时请求校内秀的数据和背景音乐的数据，校内秀男女一共有两套，背景音乐就一首，我们现在就批量悄悄把这三份数据推给一部分用户，让他们先缓存到浏览器内，八点钟一到、页面一变更，他们再刷新，就不会给我们带来压力了，而且，我们悄悄打开数据共享，他们现在就可以把缓存的数据开放给其他用户，等八点钟的时候，可能大部分用户已经缓存完数据了，少部分没缓存完的数据，也不需要我们来解决，让大部分缓存完的用户来服务他们，我们的压力也会大大降低。” 众人不禁感叹，脑子活泛真的很重要，谁能想到提前先让用户缓存这种骚操作？ 七点半到八点，这半小时，可以在服务器承载的范围内，尽可能多的先让在线用户排队缓存数据，缓存到数据的用户同步传给其他用户，等于悄悄把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由于今天是周日，网易和腾讯这些大公司正常放假休息，只有少量员工值班。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产品开发，网易的相册预计十一月中旬上线，腾讯的校友网预计在十一月上旬就能上。 正因为已经把校内网当成了竞争对手，所以他们对校内网的每一步发展都很关注。 当值班员工看到校内网马上就要上线会员服务试用的时候，他们立刻把消息汇报给了自己的上级。 两边的负责人对此都非常重视，要求核心团队成员必须在八点之前坐在电脑前，看看校内网的会员服务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再根据具体情况制定打法。 八点整。 当用户刷新个人主页的时候，发现主页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主页多了一个卡通形象，形象是根据性别来的，看着很q很时尚。 其次，主页竟然多了一首背景音乐，点开之后，一个极好听的女声直接开唱，歌词写的也很好，很有情感。 这么好听的歌，为什么以前没听过？是谁唱的？！ 除此之外，自己的名字也变成了金色，还多了一个皇冠标志，在鱼塘也有专门的会员标识。 至于搜索上的优先性，暂时还体现不出来，因为在会员试用阶段，每个人都是会员。 几十上百万人，同时访问自己的主页，同时请求校内秀和背景音乐的数据，服务器承载并没有遇到任何问题。 从未见过的卡通形象、从未听过的背景音乐，一下子就吸引了诸多用户的关注。 很多人沉浸于这首动情的音乐中，也有很多人下意识点开了校内秀的商城，想看看到底都有哪些好玩的东西。 这一打开不要紧，立刻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校内秀竟然是完全可以自定义的！ 而且现在所有的付费装饰，都可以免费试用！ 许多人开始搭配起自己喜欢的校内秀形象，一套套更换搭配而乐此不疲。 网易团队发现，校内秀的会员并没有对相册空间进行大幅扩容，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他们想做的，不是校内网，而是网易相册，所以他们只关注相册，只要相册提升不大，他们就有信心让网易相册超越校内相册。 可腾讯的团队一下子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的qq秀本来已经立项了，为了追赶校内网才刚暂停，为什么校内网忽然拿出了与他们qq秀想法如出一辙的校内秀？！而且还是开发完成的！ 原本要做qq秀、被抽调过来做校友网的员工，一个个懊恼不已，他们原以为，qq秀就算晚一点推出，也肯定不会有人能比他们更早的想到这个创意。 可没想到，人家直接把qq秀规划的所有玩法都搞出来了，最过分是比他们规划的qq秀还要好。 而技术团队的负责人则在电话会议里，问出了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为什么他们的网站速度这么快？！校内秀、校内秀商城，还有背景音乐，都是很占带宽的，可是网页浏览一点都不卡！” 这一下就引发了团队的关注。 是啊，为什么？ 腾讯之所以没敢上视频聊天、图片传输以及qq秀，就是心疼带宽成本。 公司高层原本的决定是，先把营收巩固一下、账面资金也多做累积，等2003年再逐步推出这些消耗带宽的产品功能。 可是，校内网竟然比他们还要财大气粗。 有人试着在商城页面来回切换，每一页十几个卡通图片加载速度很快，丝滑无比。 专门负责服务器的同事在电话里说：“如果校内网现在的在线用户有五十万，那它的带宽需求就比我们五百万在线用户还要高！咱们的产品中，牵扯到图像的只有头像，但头像文件都是安装包安装在本地的，服务器上下行基本上只有文字信息，可他们这个信息量太大了，怎么做到这么丝滑的？” 另一个开发端的技术人员说：“他们肯定在带宽上投入很大，说不定已经融到大笔资金在手了！” (本章完) 请假条 请假条 我可能是阳了，难受的睡不着也写不出，跟大伙儿请个假…… (本章完) 第204章 是时候报答女菩萨们了 第204章 是时候报答女菩萨们了 陈程没跟秦建设客气，本身也不是真的把他当回事，叫声叔叔也只是客气一下，到钱上一点亏也不能吃。 于是他立刻进入正儿八经谈生意的状态，找出钥匙打开玻璃门，邀请秦建设进屋里坐。 秦建设多留意了跟在陈程身边的小姑娘，一边为这小姑娘的长相气质惊叹不已，一边又在心里琢磨，这女孩跟陈程又是什么关系。 本来听儿子描述，这小子好像跟鹿呦呦在搞对象，怎么今天又换了一个女生，难道这小子赚钱有能耐，泡妞也有能耐？一脚踏两船吗？ 疑惑间，他心里又隐隐有些高兴，回头一定要有意无意把这事儿跟鹿知行说一说，你不是挺欣赏陈程的吗？我今天见到他了，哦对了，还有他的小女朋友。 就看你鹿知行难受不难受吧。 打定主意，他将一肚子坏水存好，笑着对陈程说：“小陈你是真的可以啊，太有眼光了，一家公司一倒手就能赚六百多万，叔叔真是打心里佩服！” 陈程笑道：“运气好而已，我也没想到能涨这么多。” 陈程懒得跟他寒暄，说话时就把手续都拿了出来，递过去道：“捷通出租的工商手续、营业执照、账本以及对账记录都在这里，四十台车的手续和钥匙也都在，秦叔叔可以看一下，我买这家公司的时候专门请财务过来审计过，捷通出租是定额税，所以流水和税务也没什么隐患，我拿到手之后车就都在后面停车场趴着，一直也没动过。” “哎哟。” 秦建设感叹：“小陈你是真专业啊！这些事情让你捋的明明白白。” 说完了，忽然又咂嘴说道：“啧啧，不过小陈你还是有点儿欠考虑，这40台车你要放出去租，这一个月又是10来万。” 陈程笑道：“600多万都挣了，十来万无所谓，到时候再挨个打电话让他们过来退租，还不够麻烦的。” 秦建设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郁闷，这么看来倒是显得自己格局小了。 陈程这时又说：“秦叔叔看一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咱们就可以过去找黄牛把合同拟了，然后去做变更手续了。” 秦建设点点头，认真翻看起那些手续和文件。 确定所有文件都没有任何问题和披露之后，秦建设便和陈程一起到后院的停车场，看了停在这里的40辆出租车。 这些车就算是陈程送给他的了。 他倒是也没一一细看，搭眼扫了扫，又点了点数，确认是四十辆车之后，便对陈程说：“小陈，咱们去工商吧。” “行，我都联系好了。” 秦建设开着他的奥迪a6，载着陈程、颜若萱，还有那个鞍前马后的黄牛，一起来到了工商附近。 陈程把他带到黄牛的办公场地，跟他过了一遍合约的具体条款。 关于公司过户的那些细节，基本都是制式合同，完全按照规定流程来制定，只是在付款上，陈程坚持合约签订当日支付六百四十万，过户完成后立刻支付剩余两百万，否则合约作废。 秦建设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双方便当场完成了签约，随后黄牛带着两人来到银行，秦建设将六百四十万汇入陈程的账户。 陈程收到钱后，将所有证件都交给代办，代办立刻开始操作过户手续。 秦建设一把出去六百多万，心里虽然肉疼，但也隐隐激动，他坚定不移的看多，觉得指标价格至少能涨到三十万并且站稳，所以今天的这六百多万，用不了多久就能变成一千万。 于是，他高兴的和陈程握了握手，笑着说：“老弟，卖定离手，将来卖亏了可不要找我哭诉啊！” 陈程笑了笑：“不会，我做人最讲信誉。” 秦建设点点头，笑道：“等变更手续都完成了，我会第一时间把剩下的200万打给你。” 陈程笑着说：“好的秦叔叔。” 接着，他看着秦建设，忽然问他：“秦叔叔后面还准备继续收指标吗？” “收，当然收。” 秦建设意气风发的说道：“我对这个市场还是很看好的，如果还有合适的指标，我打算陆陆续续再收一批。” 秦建设这些年也攒了些家底，所有的资产都放在一起归拢归拢，两三千万还是有的，他这次就打算梭哈一把，赚个一千万以上再收手。 陈程见他态度坚决，便开口说：“秦叔叔，我手里还有一批个人指标，都是一个一个散着收回来的，如果秦叔叔感兴趣的话，这批指标交易会更快，直接去车管所很快就能搞定。” “好家伙！” 秦建设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程：“小陈，你手里还有多余的指标啊？有多少个？” 陈程轻描淡写：“也是四十个。” “我草……” 秦建设感觉世界观都崩塌了。 他忽然想到上次收指标的时候听人说起过，有个人手里攥着八十个指标，原来就是陈程啊！ 80个指标是什么概念？如果按照这次的成交价来算的话，将近一千七百万！ 这小子的收购价格估计也就是4万多不到5万，算上车，也就5万多块了不得了，等于一共了四百多万成本，净赚一千两百多万！ 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他咬咬牙，含泪将嫉妒心抛到一边，赔着笑对陈程说：“小陈，我看你也别再费力找买家了，这40个指标你也给我得了。” 陈程说：“没问题啊秦叔叔，不过这40个指标我可没准备今天出，等个三五天或者一个礼拜左右，到时候再聊价格。” 秦建设心里痒痒的很，抓心挠肝的说：“其实跟今天咱们做这笔交易的逻辑一样，知道你想再等等等价格再。你不用费力去等，我可以给你一定的溢价，要不我在21万的基础上再给你添点？” 陈程笑道：“秦叔叔，我本来计划就是出一半留一半，所以你就不用劝我了，这样吧，反正咱们的变更手续大概也就是三天之后就做完了，到时候你把尾款给我结清，咱们根据当时的情况再聊一聊，要是能达成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价格，到时候我就把那40个指标都给你。” 说到这里，陈诚叮嘱他：“不过秦叔叔你要准备好资金，40个指标，咱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次性付清。” 秦建设点点头，拍着陈程的肩膀，语气激动的说：“那小陈咱俩可说好了，你可不能背着秦叔叔偷摸的把这批指标给卖掉了！” 陈程笑道：“放心吧秦叔叔，一言为定。” 秦建设喜上眉梢：“一言为定！” 说罢，秦建设看了看时间，道：“小陈，这边事情办完了，叔叔就先回去了，有什么进展了，咱俩随时联系。” 秦建设想回去跟老婆商量一下，再想办法筹措一些资金，说什么也得备足了弹药，把陈程这40个指标拿下来。 陈程与他道别：“秦叔叔有事先忙，我刚好还要汇点钱出去。” “行，那先这样！” 秦建设风风火火的走了，陈程没着急离开，六百四十万到手，他觉得是时候报答女菩萨们了 于是他对身边的颜若萱说：“班长，我现在需要多留点钱，以备校内网的不时之需，今天先把第一次借你的钱还你，第二次借你的钱，等我把那40个指标卖了之后就第一时间给你。” 颜若萱看着陈程，很是崇拜的说：“我不着急，你需要用钱就先拿着，不用着急给我。” 陈程笑道：“没事的，既然我都已经见了回头钱了，就肯定不能不还钱，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 “噢，好……” 颜若萱乖乖的点点头，把银行卡号告诉了陈程。 陈程拿过汇款单填好，汇款金额上写了个二十四万。 颜若萱赶紧指正：“陈程你填错了，不是二十四万是二十万。” “没填错。” 陈程随口说道：“多出来的4万是利息，按20%计算。” “那怎么行啊！” 颜若萱心急不已的说：“借你多少你就还我多少就行了，多了我一分都不要！” 陈程板着脸问她：“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你……” 颜若萱下意识先说了一个字，然后又立刻改口：“不是不是，我说了算。” 陈程严肃的说：“你说的不算，听我的，不然钱还你，以后各走各的道，不跟你交朋友了。” 颜若萱委委屈屈的嗲着嘴唇，幽怨的问陈程：“你干嘛这么霸道啊？” 陈程认真的说：“这不是霸道，是原则，你借我钱的事情，你家里人都知道，我相信他们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我赚了多少钱，我靠你们的帮助赚了这么多钱，如果还不付利息，那我成啥了？二皮脸啊？信不信回头你爸对我的评价就六个字，这小子不能处。” “哪有……” 颜若萱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然后又问他：“你刚才说‘你们’是什么意思？” 陈程说：“我也不是只借了你一个人的钱，所有人都一样，20%的利息。” “哦……” 颜若萱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愿意借陈程钱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还有他那个又高又漂亮还特别有气质的高中同学。 陈程这时候用手机给沈露凝发去一条信息：“凝姐，我把出租车公司卖了，麻烦给我个卡号，我把钱还你！” (本章完) 第205章 一箭双雕 第205章 一箭双雕 沈露凝早就听说出租车指标一直在涨价，他们父女俩现在每天比陈程还关注出租车指标的行情。 听说陈程把捷通出租出手了，她顾不得午休，赶紧给陈程回了个电话，一接通就激动的问他：“弟弟，你公司卖了多少钱？” “八百四十万。” 陈程如实回答。 “妈呀！” 沈露凝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又长出一口气，感叹：“你可太厉害了！” 陈程笑道：“赶紧把你卡号发我呗，我在银行等着转账呢。” 沈露凝说：“你确定不需要用钱了？你的网站是不是也要用钱啊？” 陈程道：“网站需要的钱都留出来了，你把卡号发我吧。” “那行。” 沈露凝道：“一会我短信发你，要是你什么时候还需要用钱再告诉我。” 拿到沈露凝的卡号，陈程填了两张汇款单，一张给沈露凝，一张给鹿呦呦。 鹿呦呦的卡他随身带着，卡号填完，两张汇款单都在金额一栏写下了一百二十万。 六百四十万，给出去两百六十四万，还剩下三百七十六万，算上三天后的两百万尾款，捷通出租的净利润，是五百七十六万。 对陈程来说，已经超出预期。 带着颜若萱从银行出来，陈程在提款机上查了一下鹿呦呦的银行卡余额，刚好密码他也知道，当看到余额是一百二十万的时候，他心满意足的将卡退出收好，准备找个时间给鹿呦呦送去。 一旁的颜若萱觉得好奇，开口问他：“你那个高中同学把卡都给你啦？” “是我要的。” 陈程说：“她卡里的钱都借给我了，我就把卡给要来了，这样还钱也方便。” 颜若萱眼神在脚尖流转，轻轻点了点头，嘟嘟囔囔的说：“你还知道她的密码。” “对啊，她告诉我了。” 陈程随口回答一句，看看时间，说：“走啦班长，找地方吃点饭去，吃完回学校了。” 颜若萱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脑子里全是鹿呦呦的样子。 —— 远在苏南的颜成斌，早就知道陈程在卖公司。 颜若萱跟他一起出校门的时候，行踪就已经被颜成斌掌握了。 颜若萱的卡动了账，银行那边又传来消息，当他得知陈程给女儿打了二十四万的时候，便猜出多的四万是陈程给的利息。 他觉得这20%的利息太高了，老婆陈敏却说：“查没查陈程的流水，其他两个女孩子他还了多少？” 颜成斌又打电话问了一嘴，很快得到消息，说：“陈程给那两个女孩都打了一百二十万，看来统一按照20%利息给的。” “还挺讲究。” 陈敏轻轻点了点头，感叹道：“他这公司没少赚钱，手里还压着四十个指标，一个月就赚了一千多万，确实了得。” 颜成斌笑了笑：“这不算什么，他的校内网才是真厉害，我找懂行的人打听过，这东西未来就两种可能，要么被竞争对手挤掉、一文不值，要么直接干成美股上市，只要上了市，市值至少也得几亿美元。” 陈敏惊叹道：“互联网行业赚钱这么容易吗？” 颜成斌说：“容易也不容易，光靠他自己肯定做不到几亿美元市值那么厉害，肯定还是要靠资本在背后推波助澜，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上市成功，这个过程至少也要拿出三四成的股份去跟资本换投资，上市之后，减持也有各种限制，所以可能更多的都是身价，不是现金。” “那也很厉害了。” 陈敏感叹一句，问他：“如果他干的这一行需要投资，那咱要不要投一点？” 颜成斌说：“投我随时能投啊，就怕人家不要咱们的钱。” 陈敏不解：“咱们的钱怎么了？他为什么不要？” 颜成斌解释道：“他们这行跟其他行业还不太一样，我听说互联网公司一般都喜欢拿美元基金的投资，公司拿了投资之后，财务方面就会变成美元结构，这样方便将来到美国上市，而且互联网公司喜欢拿专业投资机构的美元，而不是普通投资人的美元，因为他们还需要投资机构帮他们勾兑各种资源，总体来说，就是要找既能出钱，又能出力、出关系的投资人。” 陈敏有些悻悻的说：“怎么还搞这么复杂，陈程的网站刚起步，他未必会这么考虑问题，我觉得你可以让萱萱问问他，万一他同意了呢？虽然咱们在相关方面的资源上帮不到他，但咱们可以拿钱来说话，人家要是给他一百万美元，那咱们拿同样的股份，给他一千万人民币，按照汇率咱们多给的一百多万就当是溢价了，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多给一点。” 颜成斌耸肩笑笑：“他缺你一千万人民币啊？他自己手里这么多储备，真要拿投资没个五千万人民币打底，他连看都不会看。” 陈敏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打个比方，他要是找别人融一千万美元，咱给他一个亿人民币还不行？” 说到这里，陈敏叮嘱他：“而且这不光是做生意，万一他同意了，那和咱们的接触就自然会越来越多，将来真想让他跟萱萱走到一起，有这层关系也更容易，实在不行，咱们持有他的那部分股份，直接记在萱萱名下，只当是嫁妆了，这对他来说多划算啊？” 颜成斌吓了一跳，问她：“你想的是不是太远了？萱萱才刚上大一，而且跟陈程也没确定关系，你就开始考虑她跟陈程结婚的事了？” 陈敏说：“这叫有备无患啊！你别忘了陈程的女人缘很好的，那两个女孩一人借他一百万，萱萱是上赶着才又借了两百多万给他，不然从借钱这里就输人一头，而且咱们既然看好他的校内网、看好他，就要想个办法一箭双雕，投资他的校内网，就等于同时投资了他，到时候一分钱办两份事，都成了你就偷着乐吧！” 颜成斌眉头紧锁，明显是开始认真考虑陈敏所说的话。 —— 沈露凝的银行卡并没有开通动账提醒。 陈程告诉她钱已经打给她之后，她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 只是，一想到最近这段时间，老爸一直在根据陈程的建议，开源节流、囤积现金，心里便琢磨着，既然陈程用不上自己的钱了，那是不是把钱打给老爸，多少也算自己的一份心意。 沈洲最近不但在领洲药业搞现金回笼，自己私下里也在各种归拢家里的资金，企业回笼的资金是为了陈程那句静待风来，私下里归拢资金则是为了找机会从小股东那里把股份回购过来。 既然小股东不跟自己一条心，自然是把他们清出去，自己才好集中精力与天云药业周旋。 沈露凝知道，一百万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这一百万肯定能让老爸多几分底气和信心，于是她也没告诉沈洲，自己一个人从公司出来，到银行办理转账业务。 进门之前，她先在自动取款机上查询了一下余额，好确定陈程打的钱到没到账，可当她看到余额竟然有一百三十多万的时候，人先是一阵诧异，她记得卡里一共就十几万了，虽然中间发了个十月份的工资，但自己现在一个月也就领几千块钱，陈程还了自己一百万，多出来的二十万又是哪来的？ 起先，她也没想到陈程会给自己利息，于是还专门打电话给老爸，问他：“爸，你最近给我卡里转钱了吗？” “没有啊。” 沈洲随口说了一声，又问她：“怎么了？最近缺钱了吗？” “不是。” 沈露凝解释道：“陈程说还我钱了，可我卡里多了一百二十万，想问问是不是你给我转的。” 沈洲提醒她：“你问问小陈是不是他打的。” 沈露凝还嘀咕：“应该不会吧，我只借了他一百万啊。” 沈洲道：“你先问问吧，我是觉得除了他应该没别人。” “行……” 沈露凝说：“那我打电话问他一下。” 挂了电话，又给陈程打过去，此时的陈程已经跟颜若萱一起吃过饭回到学校。 接到电话，他笑着问：“凝姐找我有事吗？” 沈露凝问他：“臭小子你给我打了多少钱？” 陈程如实说：“一百二。” “疯啦？” 沈露凝责怪的说：“干嘛打这么多钱？” “利息。” 沈露凝声音有些不悦：“谁跟你要利息了，就算你真想给利息，请我吃顿饭也行，给这么多钱算什么事？” 陈程微笑道：“没凝姐帮忙，我哪有机会赚到这笔钱，这么大的信任、这么大的利润，我理应有点表示，不然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不光是凝姐你，其他借钱给我的，我也都按20%给利息了。” 沈露凝冷冰冰的说：“给我个卡号，我把钱转给你，你这么搞以后谁还敢借钱给你啊。” 陈程笑道：“凝姐，这么冷漠可不是你的一贯表现，再说，以后就算再借钱，也不会给这么高利息了啊，哪还有这种一个月赚几百万的好事。” 说着，陈程不等她反驳就赶紧宽慰她：“凝姐，你只当弟弟赚钱了、向你表达一下谢意，别往其他地方想，可你要是给我打回来，那我以后可就不管你叫姐了。” (本章完) 第206章 你怎么好意思的？ 第206章 你怎么好意思的？ 沈露凝知道陈程的心意，只是她不想让自己帮陈程的事情变得不纯粹。 可陈程也有自己的精神需求，他是在别人的帮助下才赚了这么多钱，如果不表示表示，心里也会觉得不舒坦。 人敬他一尺，他若是有了能力又不敬回去，总是不那么踏实。 毕竟，他一直都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赚钱固然重要，赚的舒服、的舒服也很重要。 沈露凝有些为难，但语气明显弱了许多，只是一个人在电话那头喃喃自语：“你这么搞，我心里也怪怪的……” 陈程笑道：“人情往来，有什么好怪怪的，如果以后我有能力帮沈叔叔走出困境，你肯定也得跟我表示，到时候我可不会跟你一样磨磨唧唧。” 沈露凝惊喜的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目前还没。” 陈程说：“但你放心，我一直在互联网上持续关注各种新闻消息，如果我察觉到了什么机会，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行！那姐姐就拜托你了！” 沈露凝知道，陈程的嗅觉一定比绝大多数人都敏锐，如果真有什么机会，其他人看不到，他或许就能最早发现。 陈程笑道：“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的。” 几番劝慰下来，沈露凝终于理解并接受了陈程的这份心意，感动之余，心中已经不由自主的把他视作了最好的异性知己。 陈程没着急给鹿呦呦送卡，他知道鹿呦呦自己手里还有几万块钱，以她的消费方式，根本就不可能用到这张卡里的钱。 所以陈程准备忙完这几天再约鹿呦呦出来吃饭，顺便把卡给她。 钱到手，他便开始着手扩充团队规模。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在校大学生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上课，但是每天依旧能抽出六七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工作，而且他们工作的过程中几乎不存在任何摸鱼的现象，每一个人都非常投入，十分高效。 于是他找了川菜馆旁边两家店的老板，打算把他们的二楼也租下来打通，到时候三个区域划分给几个不同的部门，开发团队人最多，其次是运营部门、产品部门、安全部门。 因为手里已经有了相对充沛的资金，所以陈程只是给了一点溢价，就把两家的二楼都谈了下来。 这次，他让唐佳凯和陈伟出面，去大四和研究生院招兵买马，力争把合适的人才都吸收过来，以后计算机学院这些学生干脆也别出去找工作了，毕业就直接来校内网。 下一步，自己在校外也准备个办公场地，从社会上招聘一些支撑岗位，既然要融资，公司化是必不可少的，行政、财务、出纳、销售，这些岗位都得从社会招聘。 —— 下午，学生会的干事提前来班里通知，要班干部到阶梯教室开会。 陈程本不想去，但颜若萱刚被导员提醒，不好再推脱学生会的工作，陈程又不想她一个人没底，于是便在下课后和她一起去了阶梯教室。 两人到地方的时候，杨思齐已经带着那几个学生会干部在主席台上正襟危坐了。 看到颜若萱进来，他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颜若萱的脸，等颜若萱坐下之后，他才注意到身边的陈程，脸色一下又变得十分难看。 陈程现在绝对是他在江大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他一直想给陈程找点不自在，但又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组织开会，他便打算给陈程上点眼药。 人到齐后，杨思齐清了清嗓子，语气严厉的说道：“今天召集各位班干部过来开会，主要是讨论关于迎新晚会的事情，这次迎新晚会的节目筹备工作，咱们计算机学院可以说是一塌糊涂，报上来的节目没有一个通过最终审核的，我就想不明白，偌大的一个计算机学院，连一个能上晚会的节目都报不出来，为什么？谁能回答我？”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开口去接这个茬。 整个江大，最没有文艺细胞的就是计算机学院的学生，这段时间每个班里报上个节目都不能用乏善可陈4个字来形容，应该用令人发指来概括更为合适。 首先，各个班级报上的节目，一共就只有两种。 一种是唱歌，一种是说相声。 为什么只有这两种呢，就是因为大家普遍都没有什么才艺。 唱歌并不难，反正每个班都能找得出一个能豁得出去的人，哪怕是跑了调，他也敢站在节目评选委员会的面前高歌一曲。 说相声也不难，因为没有任何原创相声，都是直接从电视上挑一个热门相声进行模仿，别说没有任何节目效果，演员上台也跟背台词一样，甚至有的人还拿着稿子上台。 这种节目自然是拿不出手的。 反观人家别的学院，芭蕾舞，民族舞，现代舞，赏心悦目；原创的小品、相声水准过关，甚至还有不少器乐演奏，比如钢琴、提琴、吉他弹唱和二胡独奏。 所以，当杨思齐硬着头皮从计算机学院这帮歪瓜裂枣里面选了几个，去参加学院评选的时候毫无悬念的第一轮就被刷了一个一干二净。 杨思齐本来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看见陈程就更加不爽，见台下没有人附和自己，也没有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愤怒的一拍桌子，高声斥责道：“最过分的是计科三班，我之前明确说了，每一个班都要拿出一个节目来，为什么计科三班没有向我报任何节目？计科三班的班长呢？请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 颜若萱站起身来，说：“我在班里问了，我们班同学没有人愿意报节目。” 杨思齐看着颜若萱那可爱的脸蛋儿，实在不好冲她发火，于是语气也缓和了几分，说：“颜若萱同学，你要意识到这是一种集体活动，如果每个班都像你们班一样，谁都不愿意报节目的话，那晚会岂不就直接流产了？正常情况下，这种时候首先是自愿制，如果自愿制的情况下没有人响应，那就要摊派制，你作为班长，要从班级里挑选几个你觉得稍微有些潜力的人，给他们布置任务，让他们必须去完成，这样才是一个班长应该发挥的作用。” 说完，他又看了陈程一眼，问颜若萱：“你们班的副班长呢？” 陈程也没起身，抬抬手说了句：“在这。” 吊儿郎当的态度，让杨思齐更加不爽。 他开口质问：“你既然是副班长，为什么没有帮助你们的班长协调一下你们班同学报节目的事情？” 陈程淡淡道：“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没有人愿意报节目，大家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表演的，人家不愿意上台，我还能拿枪逼着人家上台吗？” 说罢，他又反问杨思齐：“再说了，就算我逼着我们班里的同学勉强凑出一个节目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还是要被毙掉吗？” “岂有此理！” 杨思齐再次怒拍桌子，指着陈程呵斥道：“如果都是你这样的态度，我们计算机学院的文艺工作还怎么开展？！你作为班干部，如果班级里其他同学没有节目报上来，你自己报一个节目也得把任务完成啊！” 陈程问他：“计算机学院有什么必要开展文艺工作？江大有4万多学生，晚会当天在台上表演的有400人吗？就算有400人，99%的都是观众，那就让我们计算机学院的同学们，安安静静的去给大家当个观众不行吗？换句话说，让我们计科三班30多个学生去现场安安静静当个观众不行吗？” 杨思齐怒目圆瞪，呲牙咧嘴的说：“你就是这个态度对待班干部工作的是吧？” 陈程笑着说：“我态度怎么了？我觉得我态度没问题啊，你在这大呼小叫上纲上线，可是整个计算机学院报节目的事情，是你杨会长一个人亲自抓的，你怎么连一个能被选上的节目都没抓住来？” 杨思齐脸色瞬间一片铁青。 陈程没等他发作，继续追问：“按你的逻辑，既然整个计算机学院都搞出来一个能被选上的节目，那你这个当会长的就必须亲自出马，亲自搞一个能被选上的节目，哪怕是你自己上台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你也得硬着头皮上！因为你是我们整个计算机学院的会长、你要在计算机学院好好开展工作，文艺工作竟然没有开展起来，你就必须要亲力亲为、负责到底，否则就是你的失职！” “我说句发自肺腑的话，你堂堂一个学院学生会长，为了迎新晚会的事情，你大张旗鼓、假模假式的开了两次会、搞了一大堆形式主义、折腾了好几天，结果连一个能被选上的节目都没折腾出来，你怎么好意思的？我要是你，我今天就引咎辞职了！” 周围的同学谁也没想到，这个大一新生竟然这么勇，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着杨思齐这个学生会长火力全开。 惊讶之余，也感觉很是过瘾。 杨思齐就爱摆官架子，无论是新生还是老生，其实都对他非常不满，陈程这也算是替他们出了口气。 “你……” 杨思齐气的浑身发抖，本想借着自己学生会长的身份，当众痛骂陈程一顿，再给他扣上一顶不积极对待工作的态度，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自己，而且还搞得自己无话可说。 他自从当学生会长之后，哪里吃过这样的瘪？ 可关键是，对方拿整个学院一个节目都没被选上的这件事情来反驳自己，自己还偏偏他妈的无话可说，这种憋屈的感觉，让他格外不爽！ (本章完) 第207章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第207章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眼见杨思齐脸色难看至极，一众学生都在心里疑惑一件事情，陈程得罪他，往后两年怎么办？ 别的不说，杨思齐是学院学生会的会长，有的是办法找陈程的麻烦、给陈程穿小鞋，得罪了他，在他毕业之前恐怕都没有消停日子。 杨思齐也纳闷，心想陈程就真的不怕自己吗？ 他一个大一新生，凭什么跟我这么硬气？ 杨思齐不知道，对陈程来说，他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 什么学生会会长、什么伽洛论坛创始人，这点小小的光环在自己面前就是个屁，重生回来的他，能够清楚的看清这点局面。 别说怼杨思齐两句，就算自己给杨思齐两耳光，他都搞不赢自己。 为什么？ 因为只要他敢找学校处分自己，自己就直接公开校内网创始人的身份，让学校随意处分，开除都不带怕的，就怕学校不舍得处分和开除自己。 反正马上就要注册公司了，校内网一旦融资，互联网行业、财经媒体、创投圈都一定会关注到这个网站和网站背后公司的实控人，到时候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杨思齐不知陈程深浅，恼羞成怒下，黑着脸说道：“你今天的表现，我会找时间一五一十向你们导员反映的。” 陈程点点头：“随意反应。” 杨思齐今天召集开会，就是想借这次所有班级一个节目都没选上的事情，好好发一发官威，先把这帮班干部贬低的一文不值，让他们意识到还需要好好努力，可没想到被陈程这么一搅和，一个节目没选上这种事，变成了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搞得他想发威也没合适的理由，只能悻悻作罢、宣布散会。 一句散会说出来，杨思齐站起身便向外走，直奔导员办公室而去。 他打算去找计科三班的导员董培鑫好好聊聊，选这种刺头当副班长，自己这学生会工作以后还怎么开展？ 最好是把陈程从副班长的位子上撸下来，换一个听话懂事的跟颜若萱搭档。 阶梯教室里的众人见杨思齐摔门而去，一个个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倒是颜若萱一脸担忧的问陈程：“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得罪那个杨会长，他以后不会找你的麻烦吧？” 陈程满脸无所谓的摆摆手：“爱找麻烦就让他找，好像谁真把他当盘菜似的。他最大的能耐也就是去找导员告告状，然后就是查寝的时候给我找点麻烦，除此之外还能干嘛？” —— 导员办公室，董培鑫刚收拾完资料、整理完办公桌准备去教职工食堂吃饭。 杨思齐敲门进来，几个资历老一些的导员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作为学院的学生会长，杨思齐跟学院里的领导、老师以及导员都非常熟悉。 不过，董培鑫因为刚刚工作没多久，所以跟他也就是个点头之交。 董培鑫没想着，杨思齐是来找自己的，起身正准备往外走，杨思齐挡在他面前，态度有些严肃的说道：“董学长，有点非常严肃的事情想跟你聊一下。” 董培鑫有些诧异，问他：“什么事你说吧。” 杨思齐说：“在这说可能不太合适，要不咱们去外面说吧。” 董培鑫笑道：“学校里的事情有什么，不合适在这说的，你只管说就是。” 杨思齐也不墨迹，直接道：“董学长，你们班那个叫陈程的副班长，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班务积极分子，相反，他还是个不服从管理的刺头，今天我在学生会的内部会议上批评你们班这次迎新晚会没有报任何节目，这小子不但不虚心认错，反而在会议上说计算机学院没有必要开展什么文艺工作，我觉得他实在不适合担任班干部，所以想跟董学长聊一聊能不能把他给换掉。” 董培鑫皱眉问道：“别的班都报节目，只有我们班没报是吗？” “对。” 杨思齐重重点头，愤慨的说：“我入学三年了，第一次遇到不报节目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董培鑫又问：“那咱们计算机学院今年有节目被选上吗？” “没有。” 杨思齐尴尬的应了一声，又赶紧找补：“不过我觉得这个是后置问题，前置问题是他的态度就有很大的问题啊！” 董培鑫感叹道：“小杨，我也是从咱们江大毕业的，我说句实在话，计算机学院真的没有必要凑这个热闹，过去的五六年里，学校每年都组织迎新晚会，但据我所知，整个计算机学院在过去这五六年里，被选上的节目好像也只有一个自编自演的小品，结果那几个计算机学院的哥们上台之后还因为紧张给演砸了，闹了好久的笑话，对吧？” 杨思齐立刻说：“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想改变咱们计算机学院在文艺节目上的一贯弱势啊！这不是正需要大家积极配合吗？” 董培鑫无奈道：“我是觉得，文艺节目确实不是咱们计算机学院学生的强项，所以为什么不放过他们呢？节目这个事情本身就是自愿的，其他学院完全都靠自愿报名，只有咱们计算机学院是强行摊派，每个班都必须得上一个节目，这也不符合公平公正、民主自由的基本原则啊。” 杨思齐有些不悦，说：“董学长，你这不就是明显偏袒你们班学生吗？不管这个强行摊派的制度合不合理，既然我们学生会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他们作为班干部的一员，作为班联部的一员，就是要服从组织安排啊，不服从不就是有问题吗？” 董培鑫点点头，说：“那你要这么讲的话，问题肯定不可能只出在陈程一个人身上，他毕竟只是个副班长，这样吧，回头我跟他们俩聊一聊，看看他们俩是不是不想干这个班干部了，说实话我们班这个班干部跟别的班情况不一样，别的班都是军训之后班级里投票选举的，我们班只有颜若萱这一个小姑娘，为了班级团结我才破例把班长的职位给她，她做的也不是很开心，不如就把他们俩都换了，到时候让新的班长和副班长去跟你对接。”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杨思齐一下着急了。 他对颜若萱很有好感，说是暗恋也不为过，就盼着靠学生会这个纽带，找机会与颜若萱拉近关系，甚至找机会追求追求她，如果真不让她当班长了，那这条纽带就自然断掉了。 于是他赶紧说道：“董学长，态度有问题的，只有陈程那一个人，是他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只要把他处理掉，问题就都解决了。” 董培鑫毕竟比杨思齐年长几岁，两三句话就把杨思齐的底给探了出来。 于是他故意说道：“小杨，你刚才已经说了，整个计算机学院只有我们班没报节目，你让我去处理这个事情，我就必须要把两个班干部一起处理掉，你说陈程的态度有问题，可颜若萱作为班长，没有积极推进这件事情，她的态度肯定也是有问题的，我如果不把他们俩都处理掉，班里的同学也不可能服我。” “哎呀……” 杨思齐有些着急，赶紧开始往回找补：“董学长，一次换掉两个班干部，到时候搞得好像是我这个学生会长眼里容不得人，到时候影响怕是也不太好啊。” 董培鑫说：“不要紧的，到时候我会在班里换一套说辞，就说他们俩主动要辞掉班干部的职务，到时候再召集全班搞一次公平公正的投票选举，从他们俩之外，再选出一个班长和副班长不就行了吗？” 杨思齐心里暗骂：“这他妈的姓董的是不是故意的？我都他妈说了，让你只把陈程换掉，你为什么非要把两个人都换掉才行？成心跟我对着干啊。” 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一顿之后，杨思齐故作不忍的叹了口气，说：“哎，算了学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就不跟他们两个年轻人一般见识了，他们刚刚步入大学、刚刚加入学生会，很多事情可能还没有了解和适应，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董培鑫忍住笑问他：“小杨，这样合适吗？别回头你们学生会内部有意见，再说你有失公允。” 杨思齐脸色难看，也只能硬着头皮讪笑道：“没事，有些年轻人就是特立独行一些，相信大家也都能够理解，回头也请董学长跟那个陈程沟通一下，让他以后对待学生会工作的时候积极一些、主动一些，如果实在不行，再换人也不迟。” 董培鑫点点头，看得出杨思齐没打算真善罢甘休，以后肯定还是要找陈程麻烦。 他对陈程印象挺好，行事风格干脆利落、说话办事也不拘谨、不矫情，而且颜若萱好像就跟他走得近。 颜若萱当班长这段时间，自己省心又省力，班级内部和谐的一塌糊涂，但陈程要真不干副班长了，颜若萱肯定也就撂挑子不干了。 于是，他也不演了，直接提醒杨思齐：“当初让颜若萱同学当班长，她本人是不太愿意的，是我指定陈程同学给她当副手，她才勉强答应，要是副班长换了，肯定就是两个人都换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本章完) 第208章 感谢你，我的好兄弟 第208章 感谢你，我的好兄弟 杨思齐心态崩了。 就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新生。 且不说他给校内网当狗腿子、在江大偷自己的家，就说颜若萱这件事儿，他怎么还跟颜若萱绑定到一起去了？ 如果把他踢出学生会，颜若萱也退出怎么办？ 自己到时候要是再来找董培鑫施压，人家转脸直接把班干部工作也辞了怎么办？到时候还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怕是颜若萱看见自己都要绕道走。 无计可施的他，只能先跟董培鑫客套两句，在离开办公室的路上，不停琢磨该怎么才能给陈程一点教训。 陈程哪会把他放在眼里，离开教学楼，就直奔商业街，盯着二楼另外两个场地搞拆除和扩建，然后又去服务器托管商那里预存了五十万，让他们扩充服务器数量、提升带宽。 老板把他当财神爷一样供着，五十万换回了六十万的消费额度。 他也想过是不是搞一个自己的机房，大型网站用别人的机房毕竟不长久，而且现在也没有规模足够大的云服务商，像这家服务器托管商，如果自己不多给他点钱，他根本没能力继续扩充服务器设备。 而且，这老板也比较精明，他也猜出陈程早晚要迁走，所以跟陈程做了约定，从现在开始，他为校内网采购的服务器硬件，陈程将来迁走的时候，都要按原价买走，否则到时候丢给他大量服务器又没有这么多需求，自己肯定要亏大了。 陈程也爽快答应下来。 现在的服务器搬迁，最简单省事的办法，就是物理搬迁，直接把服务器全部拉到新机房，通电、通网恢复运行。 优点是速度快而且稳定性高，毕竟现在的网络带宽比较小，大网站的数据量非常庞大，线上迁徙非常麻烦。 缺点则是要迁徙，就得停服，短则几个小时，长则几天。 陈程预估了一下自建机房的成本，想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稳定快速并且能承载未来一两年的发展所需，至少也要两三千万的成本，自己就算把指标全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中间还有一个比较稳妥的过渡方式，就是去大城市寻找先进的idc机房，可是这样的话，就等于服务器未来至少还要搬迁两次。 所以，他才给这家服务器托管公司一次性付了五十万，让他们先把硬件堆起来，等自己真正融到第一笔钱之后，再拿来自建机房。 自建机房肯定还是在江城，所以将来服务器搬迁的时候，自己直接付清服务器的款项，把服务器都带走，夜里几个小时就能突击搞定，对自己来说也相对省事一些。 其实，早些年互联网企业迁服务器是十分常见的事情，经常有网站、游戏停服，然后打出公告，某某时间到某某时间迁徙服务器，暂停访问。 后来随着阿里云这样的整合型云服务商出现，这种情况才越来越少见。 —— 从机房出来，陈程便给鹿呦呦打了个电话，想约她出来随便吃个饭，顺便把卡给她。 电话一通，陈程就直接问她：“小鹿有空没，出来吃个饭怎么样？” 鹿呦呦其实已经在食堂吃过了，但听他这么说，爽朗的笑着答应下来：“好啊，吃什么？” 陈程说：“就在你学校附近找一家吧，我现在打车过去。” “行啊。” 鹿呦呦开心的说：“新开一家小火锅，你要不要试试看？” “好！” 陈程爽快答应下来，问她：“咱俩哪儿见？” “学校门口！” “ok！” 收起电话，陈程拦了辆车，直奔仁济医学院。 城北的别墅区内，秦建设从车管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跟老婆显摆：“今天指标涨了一万，几个生意上的朋友知道我收了捷通出租，也疯了一样的到处抢指标了。” 他老婆笑呵呵的说：“那咱们这盈利又涨了几十万啊！” “是！” 秦建设得意洋洋的说：“有个搞服装的老哥听说我收了捷通出租，今天给我打电话，说给我加二十万让我把公司转他，他也想进来玩玩，但是现在能收到的指标已经不多了，他想直接一步到位的搞一批。” 他老婆问：“那你怎么想啊？” 秦建设不假思索的说道：“我肯定不能同意啊，温城人还没走，就证明价格距离到顶还早着呢，保守估计，一个指标至少要超到30万，我没那么贪，到二十七八万我就开始出手。” 他老婆点点头，却也有些担忧的问：“你说这个指标价格不会再往下跌了吧？” “不会。” 秦建设自信满满的说道：“你当我傻啊，没调查清楚，我怎么可能进这一行？我已经咨询过交通部门的人了，未来一年之内，不会再增发新的出租车指标，只要他们那边不增发，指标的价格怎么可能降下去？这东西就跟房价一样，炒起来就下不去了，最多就是涨不动，但肯定不会跌。” “那就好。” 他老婆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要真是像你说的那样，能涨到二十七八万，那咱们这次至少能挣个几百万啊。” “不止。” 秦建设道：“我已经跟那个姓陈的小子说好了，他手里另外那40个指标，到时候卖的话，也优先卖给我，我已经开始联系渠道筹措资金了，这两天把房产什么的都拿去，先做个抵押。” 他老婆此时也是信心大增，所以对抵押房产，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感叹：“真想不到，这鹿知行见你一面还给你送来一个这么好的赚钱项目，他要是知道你已经入了场，而且短时间内就赚了这么多钱，心里肯定会很难受吧？” “那还用说？” 秦建设冷笑道：“这家伙肯定不希望我过得好，上次想过来跟我得瑟得瑟，没想到不小心还帮我赚了一笔，说不定是一大笔。” 言罢，他忽然掏出手机，笑呵呵的说道：“我给他打个电话，关心关心我这个老伙计在忙什么、吃晚饭了没有。” 鹿知行此时也刚到家不久，夫妻二人正在餐桌前吃着家常便饭。 看到秦建设打来电话，他本能的有些厌恶，看着手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拿起来按下了接听键：“哎哟，老秦，怎么这时候打电话了？” 秦建设笑眯眯的说：“哎呀，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忙什么呢？” 鹿知行撇撇嘴，却笑着说：“我还能忙什么，刚到家，正吃饭呢，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秦建设笑道：“找你主要是想感谢你啊，我的好兄弟！” 鹿知行呵呵道：“你一天到晚就会拿我打岔，我也没帮你什么你感谢我什么啊？” 秦建设一本正经的说：“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啊！你还记不记得你上回来跟我说的事儿啊？” 鹿知行疑惑的问：“什么事儿？” 秦建设道：“就是你说那个小陈倒腾出租车指标赚钱的事儿。” “噢噢。” 鹿知行好奇的问他：“怎么？你也入场啦？” “对！” 秦建设得意的笑道：“我这人行事风格你知道的，主打一个越快越好，你跟我说完的当天我就入场了，而且我昨天收了一家公司，你说巧不巧，正好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陈，他手里那家捷通出租。” “我靠！” 鹿知行惊呼一声，追问：“你把小陈的公司买了？” “对！” 秦建设笑着说：“我昨天刚把他公司买过来，今天就有人给我加价二十万要买走，哎呀老鹿，你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出租车指标市场是太他妈的火爆了，谁都想进来分一杯羹。” 鹿知行以为陈程卖亏了，好奇问道：“你是多少钱收的小陈的公司啊？” 秦建设说：“八百四十万。” “嚯！这么高！” 鹿知行惊叹不已，八百四十万，陈程这是一把赚了六百多万啊！ 虽说可能卖亏了一点点，但六百多万的利润也已经非常高了。 秦建设也感慨：“不得不说啊，那个小陈是真厉害，妈的，他年纪轻轻，竟然就敢搞八十个指标在手里……” “八十个？” 鹿知行皱眉问：“不是四十个吗？” 秦建设本想直说陈程手里还有四十个，但转念一想，鹿知行看来也不知道陈程有多少指标啊！ 现在大家都盯上这块业务了，万一鹿知行知道陈程手里还有四十个指标，截了自己的胡可怎么办？ 于是他便赶紧改口：“对啊，是四十个啊，怎么了？” 鹿知行提醒他：“你刚才说八十。” 秦建设道：“哦，那可能是我嘴瓢了。” 鹿知行又问他：“你把钱给小陈结清了没啊？” “没呢。” 秦建设说：“小陈找了黄牛代办，等手续全下来我再付他尾款。” 鹿知行叮嘱他：“你可不能恶意拖欠小陈的款项啊！” 秦建设笑道：“想啥呢，小陈精明得很，合同上写明了，钱全付清合同才算自动生效，否则就算公司已经变更完成也视为无效，这小子精着呢。” “那就好。” 鹿知行放下心来，故意感叹道：“哎呀老秦，你是真不够意思啊！” 秦建设还以为他指的是自己借他的消息赚了钱，于是笑着说：“老鹿，我是听了你的提醒才关注这行的，又没跟你抢生意，怎么就不够意思了？” 鹿知行说：“我缺钱的时候找你帮忙，你各种理由推脱，结果自己赚钱的时候，八百四十万你说买就买了，算上你之前收的那批，你这几天投进去超过一千万了吧？” (本章完) 第209章 不能在一个池子里养 第209章 不能在一个池子里养 秦建设没想到，鹿知行说话竟然这么直接。 大家玩的不都是心照不宣吗？ 你知道我有钱，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有钱，你也知道我说没钱是骗你，但大家成年人嘛，知道怎么回事不就行了，何必要点破呢？ 没办法，他只能继续装傻充愣，含含糊糊的说：“哎呀，老鹿你是不知道，我手头确实没那么宽裕，投的这千把万里，有一大半都是借来的，利息也不少给。” 鹿知行笑笑，也没再咄咄逼人，只是笑道：“不逗你了老秦，作为朋友，看到你赚钱我是打心眼里开心，回头去江城记得请我吃饭。” 秦建设笑呵呵的说道：“那是肯定的！” 寒暄两句，鹿知行便挂了电话。 一旁的肖素琴赶紧问他：“陈程公司卖给老秦了？” “对。” 鹿知行感叹：“八百四十万，妈呀，这玩意涨的是真狠。” 肖素琴说：“陈程既然出手了，说不定已经看到顶了，老秦这时候砸一千多万进去，风险是不是有点大？” 鹿知行摇摇头：“这个我可就不清楚了，小陈出手有可能是看到顶了，但是这种东西，到顶了之后最多也就横盘、应该不会下跌吧？” 肖素琴说：“不好说，毕竟它是硬炒上去的，要是有点什么波动，价格肯定会下跌，你可以提醒老秦注意一下，不要盲目追高。” 鹿知行嗤笑一声：“嘁，我才不提醒他呢，以他的性格，肯定还以为我怕他挣钱，想劝他赶紧离场，他这个人就喜欢别人捧着他说话，我可不给自己找这个不自在。” “也是。” 肖素琴点点头，感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也说不定还真能让他大赚一笔，就看他的运气了。” —— 陈程见到鹿呦呦时，鹿呦呦还特地打扮了一下。 十月底，天气已经微微渐凉，鹿呦呦穿了一件白色加长的宽大版毛衣，一双小手和两瓣儿翘臀都藏在毛衣里，露出两根纤细的长腿。 见到陈程，鹿呦呦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快走几步到他跟前，一脸期待的问：“怎么忽然叫我吃饭啊？” 鹿呦呦期待的，是陈程能说一些诸如想你了，或者想见你之类的话，可陈程却直截了当的说：“我把公司卖了，请你吃饭庆祝一下。” “真的啊？” 鹿呦呦赶紧问：“卖了多少钱？” “八百四十万。” 陈程语出惊人，见鹿呦呦瞠目结舌，又笑着说：“你肯定猜不出我把公司卖给谁了！” 鹿呦呦笑道：“咱俩共同认识的人里，能拿出八百多万买你出租车公司的，除了我爸，估计就只有秦潇博他爸了，我爸肯定不可能从你手里买公司，总不能是秦潇博他爸吧？” 陈程愣住了，片刻后才说：“你也太聪明了吧……” 鹿呦呦惊讶的问：“还真是他啊？” 陈程点点头，说：“你说的小火锅在哪啊？咱们边走边说。” 鹿呦呦笑道：“走，这边。” 说着，她率先左转走出去，然后问身边的陈程：“秦潇博他爸是怎么联系上你的？” 陈程说：“他最近盯上这门生意了，投了不少钱进来，还在到处收指标，我那公司指标比较多，又得打包出手，所以就想着找黄牛帮我打听打听潜在的买家，没想到他给的价最高。” 鹿呦呦微微颔首，笑着说：“不管是谁买走的都要恭喜你啦！一下就赚了这么多钱！” 陈程谦虚的说：“钱看起来好像是挺多的，但投进校内网里面也就剩不下什么了。” 鹿呦呦问：“校内网这么烧钱啊，我看你马上就要上会员了，是不是上了会员之后会好一些？总归是能见到些回头钱。” 陈程点头说：“上了会员肯定会有一部分收入，但是我收到可靠消息，腾讯也开始搞他们的校内网了，搞不好下周就能上线，到时候肯定还会引发一些激烈竞争，一竞争就肯定得钱。” 鹿呦呦有些紧张的说：“腾讯现在规模是不是已经很大了？要是他跟你竞争的话，会不会把你给挤下去啊？” 陈程说：“他们肯定是这么希望的，但是我肯定也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他们的校内网做起来，我这边所有的投入，最终可能都血本无归了。” 鹿呦呦关切的说：“那你可千万要做好应对的准备，可不能前功尽弃了。” 陈程见她看问题看的挺清楚，便故意问她：“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我，比如我该怎么跟他们竞争。” 鹿呦呦想了想，认真的说：“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一直在赶超你吧，他的qq确实有很多用户，但这不代表他做校内网这种产品就一定能赢过你，如果他的产品没有你的好玩，也没有你受欢迎，那他肯定是做不起来的。” 陈程点头说：“我现在还有一些先发优势。但是我相信以他们的实力这个优势是会慢慢缩小的。” 鹿呦呦侧过脸来看看他，说：“那你就要动动脑筋想办法，让自己多一些先发优势，永远比他跑得快，你别忘了，你跑在前面，不光是他在追你，有的用户也在追你，用户跟着你跑的越远，将来再回头的几率就越小。” 陈程惊叹道：“厉害啊小鹿，用户黏度和忠诚度都让你给琢磨出来了。” 鹿呦呦笑笑，说：“我每天都玩你的校内网，还准备第一时间充会员支持呢，我觉得校内网如果能再领先一段时间，用户真的就已经离不开了，相比之下，腾讯应该没什么优势。” 陈程说：“腾讯的优势在于它的生态。” “什么是生态？” “怎么说呢……” 陈程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生态就像是别人都在用鱼缸养鱼，但是你自己搞了一个池塘，你在池塘里放了水，种了植物，培养出很多有益的藻类，水里的植物和藻类可以帮助净化水质，同时又能给谁提供充足的浮游生物，当你有了这样一个生态，你想养鱼养虾，养螃蟹，养泥鳅都会变得非常简单，甚至有些品种你都不用养，它自己就找过来了。” “我懂了。” 鹿呦呦点点头，说：“腾讯有那么多的用户，确实做什么都会更轻松省力，那你刚才也说了他做的是池塘，小鱼，小虾，小泥鳅都可以在这里生活，但海里的品种就不行了，如果遇到天上的猛禽，甚至还会把这片池塘当做是自己的食堂。” “有道理。” 陈程眉头紧锁，思忖片刻，忽然想明白一个道理。 腾讯并不是做什么都能成功的，别看它本身有qq和微信这两款社交软件作为庞大的基础，但有些产品天生就不适合在这种土壤里生根发芽。 校内网就是他天生做不起来的一款产品。 上辈子校内网也不是被腾讯干掉的，而是他自己没有找准定位，没有跟紧移动互联网，再加上背叛了大学生群体，从而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原本校内网就是从大学生群体切入、把自己打造成大学生专属的象牙塔，甚至只靠这个定位，就做到了几十亿美元的市值。 但是，校内网后来不满足于做一个小而美的平台、不满足于仅仅服务大学生群体，而是希望自己能够像facebook一样服务所有的网民，于是他们改名人人网，在战略上做了一个很大的调整。 校内网从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其侧重点在校内。 而人人网这个名字野心就很大了，意在人人，也就是人人要成为人人网的用户才是最好。 可是这样一来，面临的第1个问题，就是大学生群体一定会感觉遭到背叛，在转型的时候，安抚老用户、迎合新用户就必须两手抓，而且两手都要硬。 在这个过程中一旦有操作不当，就有可能得罪新老用户两个群体，最后闹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而当时恰好移动互联网开始转型，但人人网怠慢了大学生群体之后，还没有抓住移动互联网的这个转型机会、迟迟没有推出自己的手机平台，最终逐渐被用户抛弃。 连那些在这个平台上耕耘很多年的大学生，也都义无反顾的放弃了它。 所以人人网或者校内网，压根就不是腾讯打败的。 腾讯自己的校友录，依托这么庞大的资源，同样没有做起来。 现在结合刚才鹿呦呦的话，再想一想这件事，陈程意识到，腾讯之所以没有把校友录做起来，就是因为他那片土壤，不适合校友录这种产品生存。 无论是qq还是微信，他们做的都是大社交。 大社交的基础就是既要又要，不但要让你把你的亲朋好友，你的同学，你的生活中熟人同事全部加起来，还要让你把那些陌生的网友、网络暧昧的对象、寂寞是随机添加的异性都放在一起。 这种大社交产品，做很多其他尝试都有天生的优势，比如游戏，无论是最早的qq游戏，还是后来qq出的一系列的网游手游，大社交产品为他们打下的社交基础，都是游戏，风靡全国的关键，你可以随时邀请你的现实生活中的朋友，或者网上的朋友一起玩一款你觉得很好的游戏，这个推广速度，比其他游戏公司要快得多。 可是问题也来了，如果一个大社交平台，把你生活中能够接触到的线上线下的人全部放在一起，你最注重的是什么？ 陈程觉得，是隐私。 为什么，绝大多数人的微信朋友圈权限时间，都是越来越短的？ 因为他们越来越在乎自己的隐私。 随着好友的越来越杂乱，他们甚至不会在朋友圈里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毕业院校。 但是，校内网不一样。 校内网是一个几乎没有身份隐私的社交平台。 你玩它的前提，就是要把你自己的名字、学校、籍贯等所有信息都公开出来，好让别人能够第一时间找到你。 所以腾讯做校友录，怎么可能会成功呢？ 假设张三的qq好友里有三百人，这三百人里，有一百个是他认识的，剩下的都是他的网友，这里面有不少他吹牛的吹友、灌水的水友，甚至有他骂过的、骗过的、伤害过的人。 这时候你让他开通校友录，让他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自己的毕业院校在读院校放在网上，同时公开给他所有的qq好友，他能愿意吗？ 他必然不愿意。 如果他不愿意，那腾讯在做这个产品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的大社交优势，甚至大社交优势还会成为累赘。 qq和校内网，就像是淡水鱼和海鱼，这两种鱼，可以由同一个人来养，但是没办法放在同一个池子养，就看腾讯是打算放在qq的池子里养，还是专门开一个新池子来养。 陈程觉得，大概率是前者。 想明白这一点，他也忽然明白，为什么腾讯的电商一直没有做起来。 腾讯做电商也是没有任何优势的，因为电商根本不需要社交。 你永远不希望你买一个什么东西，你的qq好友或者微信好友都能够看到你的购买记录，那会让你所有的隐私都被曝光。 所以，按照这个底层逻辑来判断，腾讯现在做校友录，绝对是一个战略失误，一旦这东西触碰到qq用户的隐私，qq用户才不会买他的帐。 尤其现在的qq，每个人一多半的好友都是随机搜索添加的网聊对象，因为互联网看不见摸不着，所以大多数人在网聊的时候都会用谎言来包装自己，他会把自己的现实生活和网络聊天完全隔离开来，这时候忽然给他推一个实名制的产品，他不会喜欢。 如果腾讯足够蠢，那他的校友录上线之后，一定会调用他的qq账号系统，也就是说qq号等于校友录账号； 如果腾讯足够懒，那他也一定会选一条捷径，在qq好友中间推校友录好友，也就是账号a如果注册了校友录，系统有可能会把他注册校友的消息推给他所有的qq好友，继而最快速度提高校友录的注册用户数。 一旦他开了这种功能，他就等于给自己绑上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用自己去打他，他也会暴雷！ (本章完) 第210章 校友录周日上线 第210章 校友录周日上线 想通了其中逻辑，陈程感觉整个人轻松许多。 到了火锅店，他把鹿呦呦的银行卡拿出来递过去，笑着说：“小鹿，卡你收好，钱已经给你转进去了。” 鹿呦呦没有接，而是看着他问：“往后不是还有用钱的地方吗？要不你自己先拿着好了，我要钱也没什么用。” 陈程把卡推到她跟前，道：“放心好了，该留的都留出来了，你把卡收着吧，需要的时候我再找你要。” “也行。” 鹿呦呦知道如果自己不先把钱收下，陈程肯定会有心理负担，于是便将卡接了过去，又叮嘱他：“需要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好。” 陈程也松了口气，总是欠着钱，自己心里感觉也不舒坦，一笔笔都还清之后，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后面还有欠颜若萱的两百多万，用不了几天也就能还上了。 鹿呦呦看着一脸轻松的陈程，感觉他身上的变化已经大到让自己有些想不明白，似乎两人之间的差距也在迅速拉开。 她心里虽然很为陈程感到高兴，但不免也有一种微妙的失落感。 就在几个月前的高三，自己还如众星捧月一般，陈程在班上甚至都不敢跟自己有眼神对视。 可现在的陈程，已经轻轻松松赚到几百万，甚至还搞出一个风靡全国大学生的网站。 或许自己只是在当初那个高三班级里比较出众，可现在的陈程，放眼全国在校大学生，似乎也没几个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她心里虽然很为陈程感到高兴，但那种落差感也确实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神经大条的陈程坐在鹿呦呦的对面，却没看出她情绪上的低落，只是心里反复推演着校内网的未来。 校内网发展到现在，局面虽然很好，但未来也并不十分明朗，相比那位高中ceo李想，人家的泡泡网似乎上线没多久，一年的净利润就已经突破了千万。 自己后面不但要跟腾讯、网易这种大平台竞争，还要想办法进一步完善商业化，互联网公司，不怕不赚钱，就怕没流水，哪怕一年营收一个亿、成本一亿两千万，也好过一年营收两三千万、利润几百万。 接下来，就看会员和校内秀能不能拉动营收了，如果还差点意思，自己也得考虑一下，如何在校内网技巧性的插入广告。 总而言之，多赚多、大开大合才是发展的王道。 两人吃过饭，陈程和鹿呦呦散着步回到仁济，他把鹿呦呦送到寝室楼下，这才与她道别返回江大。 此时的腾讯团队，依旧在加班加点的赶工校友录。 他们的产品逻辑，果然如陈程所料，还是想要依托qq的社交根基和优势，希望能在上线之初就立刻打开局面。 老板定下的战略目标，是上线三天，注册用户数超过校内网、上线一周，日活超越校内网，上线十天，让校内网流量砍半。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腾讯给校友录预留了很多广告资源，其中最狠的资源，就是qq的右下角弹窗。 这年代的qq，广告位有很多，但最强大的就是登陆后右下角的弹窗广告。 那个大概像名片一样大小的弹窗，几乎属于强制浏览，挂上链接之后，无论推什么，点击率都一骑绝尘。 而腾讯团队决定，在校友录上线的前五天，无限制激活这个弹窗，除了推校友录本身之外，只要用户注册了校友录，那用户的好友加入校友录之后，弹窗就会蹦出提示：您的好友xxx现已加入校友录，快去校友录跟他打个招呼吧！ 腾讯靠社交起家，所有的思维逻辑都基于社交，可以说从上到下的思维都有些固化在了社交领域，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一加一大于二的推广方式，对腾讯有百益而无一害，但团队内部还没有人像陈程一样，意识到互联网的社交，其实不能一概而论。 整个互联网社交，大体上可以分三种，大社交、实名社交、匿名社交。 qq以及后面的微信，都是大社交，校内网是实名社交，两性以及各种特殊用途的app，是匿名社交。 说一个最极端的例子，如果腾讯做同性交友，并且还基于现在大社交的圈子，那一定会把大部分有同性交友需求的用户吓死。 但2002年的腾讯团队，目前还想不到这里面的基础逻辑。 校友录的产品负责人，甚至向马总提出想法：“马总，校内网之前搞过几轮付费拉新的活动，我觉得还挺有创意的，所以等咱们校友录上线，我也想搞一个拉新活动。” 马总推了推眼镜，点头道：“详细说说。” 负责人解释道：“我想的是，咱们光靠推送，宣传的广度虽然够了，但深度还差点意思，最好是能让用户的好友之间相互推荐，网站邀请你来玩，和朋友邀请你一起玩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咱们到时候就用会员服务来搞一个拉新活动，设几个档的成绩，比如邀请五十人，送一个月会员，一百人送三个月，让所有用户都化身成我们的推广专员。” 马总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可以尝试，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校友录推广出去，这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一切都要为这个目标让路。” 运营负责人愈发头大，无奈的说：“马总，注册送会员、完善资料送会员、推荐好友还送会员，这么搞下去，明年一季度咱们的营收也会受很大影响的。” 各个部门都有自己的kpi，绝大多数大团队之间的各个部门，都做不到相互理解和体谅。 就像当年微信靠qq的好友基础做大，要不是腾讯最高层拍板，qq的负责人打死也不愿意替微信做嫁衣。 不过马总高瞻远瞩，他摆手说道：“你们运营部门不用担心营收的kpi，到时候送出去多少会员，我都会折算成你们的kpi，不影响你们的考核跟奖金。”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校内网其实是一个绝佳的广告平台，只是目前它的创始人和团队还没有意识到，校内网对接的是几百万在校大学生以及几百上千万的年轻大学毕业生，这些人的消费能力在整个互联网领域其实算是中上等的，别的不说，就拿神舟电脑来说，他们今年在腾讯就投了将近一千万的广告，如果校内网也对接上神舟的话，至少能从我们这里分走一半的广告费用，我们现在就要趁他们还没回过神来，抓紧时间把它取代，如果我们能把它取代了，像神舟这样的企业，每年至少还要增加几百万的广告预算在我们的校友录，电脑、游戏、手机数码，这些都是大学生以及毕业生消费的主要方向，这里面的利润空间是非常大的。” 很多技术方面的员工，是看不懂战略的，但马总对此却看的非常透彻，之所以把校友录放在眼下全公司发展任务的首位，就是因为它对年轻人群体的吸引力实在太强。 取代校内网，不但能够进一步占有年轻群体的时间，更重要的就是广告收益十分巨大。 他也关注过李想的泡泡网，一个专门垂直于计算机硬件的网站，就靠着普及计算机硬件知识、展示计算机硬件的参数和性能，一年从硬件商那里能搞来几千万广告费。 别人不懂里面的门道，他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同一款型号的显卡，如果有四个主流品牌，那这四个牌子谁给钱就推荐谁，如果其中某个品牌出了几十万广告费，网站就能搞个不负责任或者暗中搞点偏颇的评测，把这个品牌的显卡包装成四个品牌中最好的或者性价比最高的。 而这一篇评测可不止赚显卡商这几十万广告费，还能顺便搭车卖个显示器或者键鼠广告，比如哪家显示器厂商能给五万块钱，这一篇评测里就只用他的显示器，哪个外设公司能给三万块钱，那就用他的键鼠。 腾讯一向什么钱都想赚，尤其是18到35岁这批年轻人的钱。 qq的覆盖年龄太宽泛，在这个年龄段并没有特殊优势，可校内网就不一样了，这就是给18到35岁年轻人量身定制的好产品，自己肯定要第一时间拿下来，一旦拿下，校内网将来赚钱的路子就太多了，泡泡网又怎么样？到时候直接开一个数码板块，哪怕就是搬运一些数据，也能赚到广告费。 整机电脑、笔记本、电脑硬件、手机、mp3，这些电子数码产品，都是客单价很高，而且利润很高的，厂商钱投广告也都非常舍得，只要校友录能搞得起来，这些领域都可以逐个收割。 想到自己的战略规划，马总也有些意气风发，他叮嘱团队所有人：“大家这几天多辛苦辛苦，大家一起努力，争取十一月三号就能上线！” 十一月三号是个周日。 现如今，高中生单休、打工人单休，所以周日是腾讯qq流量最高的时候。 周日上线，自然能最快速度把校友录的用户提升上来。 如果错过了这个周日，那就只能再等一周，否则要是工作日上线，无法引起轰动效应，反而不如再晚一点。 (本章完) 第211章 指标全部出清 第211章 指标全部出清 周三这天，捷通出租的变更手续已经全部搞定。 几千块的黄牛费，换来的是效率的几何倍增长。 秦建设早就迫不及待了，手续一下来，就赶紧按照合约补足了尾款，拿到了新公司的所有手续。 现在的出租车指标，像极了总市值比较小但股价疯涨的妖股，稍有一点风吹草动，整个市场就会立刻做出反应。 秦建设像条鲶鱼一样杀进来，一口气就收了七十多个指标，捷通出租的价格一公布，市场立刻又信心大增。 对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市场来说，只要买盘还在，并且很强，行情就一定在。 大家知道秦建设八百四十万买捷通出租，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指标的价格还得涨！ 今天，市场上的价格已经妥妥的超过二十一万，秦建设那个盯着捷通出租的朋友，甚至把溢价开到了五十万。 温城人大为振奋，他们的筹码，均价不过几万块钱，所以他们才是获利最大的一批。 秦建设见到陈程之后，又开始打起了另外四十个指标的主意。 为了跟陈程套近乎，他特地请陈程和黄牛一起吃午饭，想聊一聊那四十个指标的事情。 陈程也没拒绝，因为他出价确实比温城人高一口，这四十个指标要卖的话肯定还是卖给他比较合适。 时间过了三天，价格也在继续上涨，所以秦建设给陈程开的价格是二十二万，连标带车。 陈程是想再等等的，不过，饭店正在播放的电视上，一则午间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新闻上说，江城今年评选全国文明城市没有通过，但获评了全省文明城市，市里决定全力以赴，再次备战冲击全国文明城市。 江城评全国文明城市这事儿，上辈子都快能拍成连续剧了。 从2000年开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直到2015年才顺利获评。 每一次落选的原因都各不相同，但陈程能确定的是，全市到处乱跑拉脚的三蹦子，确实是创建文明城市的一个巨大阻碍。 市政府也是从2002年的年末开始，决定针对性的解决各种问题，其中一个，就是三蹦子。 市里面解决三蹦子的方式有两手准备，一手是管理三蹦子，一手是从市场端削弱三蹦子的生存空间。 这就催生出了出租车降价的政策，现在的三蹦子，开口价三块到五块不等，所以市政府后来一步到位，把出租车的起步价降到三块钱、一公里，以此来挤压三蹦子的市场。 这一招很有效，唯独出租车司机群体不满意，因为起步价低了，收入也受到影响。 但是在创建文明城市的大趋势面前，出租车司机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只能选择接受。 照这么看，既然这次全国文明城市没选上，相关的内部会议很快就会召开。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会分为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确定解决问题的方向，第二个阶段是讨论解决的办法，第三个阶段是确定解决办法并公布实施。 陈程觉得，政策应该会在讨论的时候就先传出风声，不用等正式公布，坊间应该就会有传闻，到时候指标的价格肯定也会受到影响，只要这个消息一出，无论是官方渠道还是坊间传闻，都预示着出租车指标的行情到顶了。 现在的进度，大概率在第一阶段，继续等下去，万一把控不好节奏、进入到第二阶段，价格就会受影响了。 于是，他便对秦建设说：“秦叔叔，我原本是打算十一月份再出手的，您要是有兴趣，给个实在价格，明天就可以过户。” 秦建设哭穷道：“小陈，叔叔现在已经捉襟见肘了，二十二万一个，我都得到处借钱才能负担得起……” 陈程说：“秦叔叔，我也不给您开二十三，再等您杀价了，您一台车给我加五千，二十二万五，四十台车刚好能凑个整，九百万。” 秦建设心下一喜。 开二十二万，也没指望这个价格就能成交。 本身就是给陈程留了加一口的空间。 陈程也算厚道，一台车加五千，这也就算是很给面子了。 于是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道：“行，你爽快，叔叔也爽快，二十二万五，下午能过户吗？” 陈程问他：“这么着急吗？” 秦建设笑着说：“宜早不宜晚啊！你要是下午没问题，我就去准备一下钱，到时候车管所见。” 陈程下午还有课，但为了赚钱，旷课也就旷课了，于是就说：“那秦叔叔准备好给我电话吧。” “没问题！” —— 从饭店回学校的路上，陈程也琢磨过，秦建设一口气干一百多个指标，到时候万一砸手里，他会不会接受不了？ 可转念一想，行情不就是这样吗？总有人高位接盘、高位站岗，行情已经到这个价位了，谁接恐怕都要亏，只要是自愿入手的，就埋怨不了别人。 下午，秦建设筹齐资金，给陈程打来电话。 陈程翘了一节课，打车去了车管所。 四十个指标都是个人，交易起来不麻烦，就是四十辆车得一辆辆开过来。 好在黄牛办事靠谱，中午吃完饭就张罗了几个朋友帮忙倒腾车，把四十辆出租都倒腾到了车管所。 因为四十台车动静太大，不少收指标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得知有人一口气要出四十个指标，现场立刻陷入了竞价的热潮。 这些人自己吃不下这么多指标，甚至想召集几个人一起把四十个指标吃下，价格也能在二十二万五的基础上再涨五千块钱。 陈程咨询了一下黄牛，主要是现如今指标价格一路高涨，大家捂着都不愿意出手，每天成交的指标数量，都不够这些贩子们一人分一个，像他这种四十个指标直接拿出来卖的，在别人眼里就是肥羊。 陈程理解肥羊的另一层含义就是傻子。 后面的行情会让每一个人措手不及，包括那些还在等待最佳出手时机的温城人。 秦建设生怕陈程反悔，不等开始办过户，就拉着陈程先去银行把钱转了。 九百万现金到账，陈程又给颜若萱转过去两百四十万。 账，就算全清了。 转完款，两人回车管所办完所有手续，秦建设拿着四十个指标的相关手续，乐得合不拢嘴。 他非要送陈程去学校，被陈程婉拒了。 临走时，他主动跟陈程握了握手，笑着说：“小陈，谢谢你的割爱，以后有时间了，叔叔请你吃饭！” 陈程笑了笑，交待他：“秦叔，得把握好出手时机，千万别砸手里了。” “放心。” 秦建设难掩得意的笑着说：“叔叔心里有数，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拖泥带水！” 陈程点点头，与他告别之后，打车返回学校。50、 —— 颜若萱到账两百四十万的消息，她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她爸妈就已经知晓。 陈程一视同仁，给每个借钱给他的女菩萨都支付了20%的利息，这一点确实让颜若萱的父母刮目相看。 夫妻俩商量了一下，由颜成斌出面，给颜若萱打了个电话。 颜若萱此时刚好下课，下课也没见陈程回来，就一个人边接电话边往寝室走。 电话里，颜成斌问她：“萱萱，你最近跟陈程走的近吗？” 颜若萱警惕的问：“爸……什么叫走得近啊……” 颜成斌说：“就是平时私下里交流多吗？” 颜若萱疑惑的问：“挺多的啊，怎么了？” “是这样。” 颜成斌解释道：“我跟你妈都关注了他的校内网，感觉挺不错的，你回头私下里问问他想不想融资，如果想的话，老爸打算投他一笔。” “真的啊？” 颜若萱有些惊喜，问：“爸，你打算投多少啊？” 颜成斌笑道：“这也不是我说了算啊，得看他想要多少，另外估值多少。” 颜若萱便说：“那我回头问问陈程，他下午最后一节课翘课出去了，还没回来。” 说完，颜若萱道：“等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 “行。” 颜成斌说：“他要是有意向，爸这两天就抽空去一趟江城，跟他见一面。” 说到这里，颜成斌又叮嘱她：“对了，你跟陈程说一下，爸爸虽然不比那些风险投资有行业优势，但可以给更高的溢价，你让他好好考虑考虑。” “好的爸，我这就跟他说！” 颜若萱欢欣雀跃，挂了老爸的电话便第一时间给陈程打了过去。 陈程刚回到商业街，正准备去看看二楼拆改的进度，一听颜若萱说她老爸有兴趣投资校内网，心里不免有些惊讶。 他之前跟颜若萱聊过，知道她家里是做实体生意的，没想到还会对互联网产品感兴趣。 只是融资的事情，自己暂时还不着急，所有的指标都卖掉了，手里握着千把万，短时间内倒是不着急融资，于是他便在电话里对颜若萱说：“我之前答应了idg的投资经理，如果拿投资先跟idg接触，也不好失信于人，这样吧，等我抽空跟他那边对接一下，到时候不管谈得怎么样都不着急做决定，到时候再跟叔叔聊一聊。” (本章完) 第212章 预售开门红 第212章 预售开门红 对陈程来说，拿不拿颜成斌的投资，甚至要不要拿投资，目前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对他来说，自己融资的前提有两个，一是钱不够了，二是竞争太大。 原本，他担心腾讯是一个极大的竞争对手，但上次被鹿呦呦点拨了一下，他忽然想通了腾讯做校内网的天生桎梏。 结合上辈子的发展方向来看，腾讯并不是校内网的劲敌，校内网自身才是。 基于这一点来分析问题，陈程心里又多了几分信心，起码，腾讯做校友录是在走弯路，而自己，不但没有走弯路，手里还有千万级的现金，再加上会员和校内秀马上就正式上线，所以接下来是什么情况，他目前还不能确定。 其实绝大多数成功的创业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走出来的，没有人在创业之初就能准确规划好未来的一切，陈程也是一样，能及时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战略，才是笑到最后的关键一点。 颜成斌不知道陈程的真实打算，只觉得他倒是挺有原则也重承诺，既然有人先自己一步，那自己就暂时先等一等。 校内网会员几天试用期，大部分用户反映都非常不错。 虽说大家都是会员，还体会不到特权，但其他的功能已经让人非常欣喜。 有意思的是，《我的歌声里》在社会面的传唱度已经很高了，虽然大家只能听那么一小段，但挡不住这首歌确实很洗脑。 因为哪里都找不到出处，网络上又只有校内网才有一小段背景音乐可以试听，如此奇怪的运作模式也成了很多人议论纷纷的对象。 陈程注册的官方账号，收到了不少自称唱片公司的人发来的私信，有人想买这首歌的版权，有人想签下这首歌的完整版拼盘发专辑，也有人想买下这首歌的演唱权，由旗下签约艺人演唱。 陈程没精力去求证这些人的真伪，一一婉拒，这些歌，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发出完整版，就用这种残缺的美来吊着听众的胃口。 三十一号晚上零点，陈程在校内网发布消息，正式开启了校内网会员的预购通道。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所有商家后台都正式赋权，用户可以提前充值校内币，不必要等到一号再下手购买。 校内网目前有四百多万注册用户，陈程理想的会员比例是10%，而三十一号零点到一号零点这二十四个小时里，卖掉的校内币就达到了五百三十万。 充值用户一共有三十五多万人，人均充值校内币差不多在15个左右。 而这三十五万多人里，提前开通十一月会员的，大概在二十万上下，剩下的十五万人，基本上都用充值的校内币购买了校内秀。 一些客流量大的网吧，很快就超过了信用额度，为了不影响销售，他们第一时间结清了八百五十元的预售分成，很多甚至选择提前预付几千上万元的额度，好为自己省去麻烦。 三十一号当天结算回来的货款就有二百三十万。 这大大超出了陈程的心理预期，照这个趋势发展，会员上线首月的流水，就很有可能突破千万。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决定，十一月一号开始正式搭建校内网自己的机房，并且要在一年之内，建成全省最大的机房。 十一月一号凌晨，会员试用期正式结束。 会员的诸多特权一下便彰显出来，试用的校内秀也正式停止，从这一刻起，只要用户使用的不是系统默认的校内秀，就一定是了钱的。 更让人欣喜的是，会员主页的背景音乐也有了更新。 除了《我的歌声里》之外，《最好的安排》、《说散就散》、《体面》，这三首歌的片段也正式上线供用户选择。 《最好的安排》很适合恋爱中的男男女女，但分过手的男男女女，更喜欢《说散就散》和《体面》这两首歌。 这几首都是饱经考验的流量歌曲，不敢说它们的艺术成分有多高，但就像《老鼠爱大米》一样，都是红极一时的爆款。 校内网一共就出了四首背景音乐，在年轻人看来，真是首首经典。 很多人原本不准备搞会员，但听到这几首歌之后，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要知道，年轻人闷骚起来，一定会利用且把握一切机会。 这其中，听什么歌，是闷骚的关键渠道之一。 空间背景音乐放的歌曲，那可不是随随便便放的，那一定是精挑细选、大有深意的。 后来qq音乐是怎么做大的？就是它可以让你的qq好友看到你正在听什么歌。 这一下就把其他音乐软件秒出一个纪元出去，是其他音乐软件永远不可能具备的功能。 所以，很多校内网用户也希望，自己的好友，或者某个好友在访问自己主页的时候，能够听到自己选择的某一首背景音乐。 为这个，充个会员也值了。 十一月一号中午，校内币总销售额达到七百三十五万，陈程在现合作机房的附近，租下了一个三千平米、双线供电的空机房，这里是江城效仿中关村搞的一个科技园区，只是目前还没多少企业入驻，所以租金成本也很划算，一个月只要七万块钱。 紧接着，他便开始寻找合适的服务器供应商。 目前，国内市占率最高的服务器品牌，从低到高分别是惠普、ibm和浪潮。 这其中，浪潮是国产品牌，而且往后的发展趋势越来越好，最终成为市场占有率第一的服务器品牌。 后来，浪潮接连孵化出三个上市集团，总市值超过千亿。 现如今，浪潮正在快速发展阶段，它的性价比也是三个品牌中最高的，而且服务最贴心，采购达到一定数量的话，厂家就有送、装、调试的一站式服务。 陈程内心倾向浪潮，惠普和ibm一方面是溢价太高，一方面也有大企业难免的傲慢与臃肿。 于是，他便在线上与浪潮的业务员交了实底，告诉他自己就是校内网的创始人，现在需要在江城搭建自己的双线机房，而且是一步到位直接搭建一套千万级用户的服务器，预留明年升级到两千万用户的空间。 浪潮的很多技术人员也是校内网的用户，当得知校内网有意与他们合作的时候，公司上上下下都非常重视，老板甚至决定，第二天就带着几个核心骨干从齐鲁泉城飞到江城与陈程面谈。 同样是在一号这天，扩建的川菜馆二楼正式投入使用。 几个核心团队成员从大四和研究生院招来了五十多个新员工，这些新员工根据各自所学的特长，直接被分到了目前的几个开发部门。 研发能力倍增，陈程开始筹备校内网的下一阶段产品。 于是，他召开内部会议，面对大几十号学长，他提出了自己的下一步设想：“我打算，在十一月份集中精力，在校内网里，强化一下好友聊天的功能。” 现在的好友聊天，完完全全就是站内信，临时应急沟通一下还好说，但如果真用它来聊天，体验还是很差的。 陈伟和肖鹏听说他要强化聊天功能，顿时激动起来。 肖鹏问他：“陈总，咱们是要搞一个校内网的客户端吗？像腾讯qq或者新浪uc那样？” 陈程摆摆手：“做什么客户端啊，费力不讨好，我想的是，在网页里内嵌一个小浮窗，浮窗里有好友列表，好友发消息可以第一时间闪动头像，热键或者鼠标点击，可以呼出一个浮窗对话框，直接在页面内完成交互，这样就不用客户端了，可以算是一个轻应用。” 大家还不太懂轻应用是什么逻辑，其实轻应用就是小程序。 小程序没出来之前，开发者要在安卓和ios的架构下面，开发自己的app，成本高、门槛高、效率慢，对小创业者来说很不友好。 但是，微信搞出了自己的一套架构，你不用去安卓和ios架构里开发app，只需要在微信的架构下，利用微信给出的各种小工具和模板，就能开发一个自己的小程序，其实大体上跟app没有太大差别，但成本和门槛要低得多。 当然，一旦你选择在微信架构下做小程序，也就默认了要依附着微信的生态生存。 这其实很适合一些小应用和小游戏，比如《羊了个羊》那种游戏，你单独开发一个app，根本就没法推广，无论怎么推广，用户都要去应用商店下载这款软件，要验证账号密码，还要对软件进行各种授权才能开始体验，这个链条太长，足以过滤掉绝大部分用户。 但小程序就不一样了，它可以在朋友圈里直接推广，也可以通过好友和群聊推广，你不需要下载，不需要验证和授权，只需要点开就立刻能玩。 陈程现在想做的，就是页面的小程序，只是相对初级。 轻应用优劣势都很明显，优势是登陆即用，不需要下载客户端； 但劣势也很明显，页面产品响应速度不及客户端，因为基于页面技术开发的产品功能受限严重，远不如客户端那样可以深度定制。 团队成员听完陈程的想法，肖鹏思忖良久，说：“陈总，页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劣势，就是特别容易误关闭页面和误清除页面缓存，用户不小心关了，或者浏览器开的太多直接崩了，再登陆，可能所有数据都要重新缓存一遍，不如客户端稳定。” 技术最强的陈伟也开口说：“我也建议做一个客户端，其实那种客户端对我们来说并不算难，一旦我们把客户端开发出来，或许可以一定程度取代腾讯qq的功能，至少，能分走一部分qq的即时通讯需求。” “不行。” 陈程拒绝了这个提议，认真解释道：“陈学长，做客户端，是图穷匕见的手段，做了，就等于直接跟腾讯开战，没必要。” “腾讯的用户量、现金流、资金储备、资本关系，都远超我们，跟他们正面竞争只会逼他们全力对付我们，他们的资本已经把筹码压在了他身上，一旦他遇到危机，资本也会尽全力帮他渡过难关。” “你看新浪uc发展的怎么样？uc今年刚出的时候，唯利是图的qq还在推付费注册，注册qq必须钱才行，uc因为免费，一上来确实挺受欢迎，但qq很快就调整战略，完全停止了付费注册的策略，他这边刚免费，uc的发展立刻就陷入停滞了，这就是动了腾讯根基导致的反噬，我们现在羽翼未丰，何苦直接跟他们对着干？” (本章完) 第213章 数据不是负担，是资产 第213章 数据不是负担，是资产 众人听了陈程的话，一个个陷入沉思。 论战略眼光，他们自然比不上陈程。 毕竟，陈程是重生回来的，未来二十年的走势，他比谁都清楚。 不过，大家也能从陈程的分析中，弄清楚现如今的局势。 qq就是腾讯的命门，谁敢干同类型的产品，腾讯就会跟他拼命。 如果校内网现在做客户端，就等于主动成为腾讯的第一大敌。 陈程现在不想做客户端还有一个原因，就像自己分析腾讯做不起来校内网一样，校内网做客户端也一样难，先天就没有那个土壤。 现在全国所有的网民几乎都有qq号，而且只要上网，就基本上会登陆qq，可以说，qq的短时间内，客户不可能放弃qq。 所以，就算校内网推出自己的客户端，客户最多最多也就是双客户端都打开，或者干脆不去开校内网的客户端，但绝不可能放弃qq的客户端。 那自己费劲搞出一个客户端来，除了把腾讯惹急眼之外，本质上对用户没什么用处，吃力不讨好。 于是，他便对众人说：“客户端和页面轻应用这两个选项中，我们选择后者，所以接下来就不再讨论客户端的好与坏了，我们重点分析一下轻应用的问题，把它的弊端一个个解决掉。” 众人纷纷点头，陈伟开口道：“在页面嵌套一个好友列表和聊天页面并不难，刚才说防止误关闭这个，其实也不难，我们可以在校内网页面代码里加一个确认，用户关闭页面的时候，弹出一个提示，点击确认才能关闭，这样就能大大降低误关闭的概率。” “很好。” 陈程赞赏的说：“这就是团队的意义，定好方向之后，大家齐心协力，解决这个方向会面临的一切问题。” 肖鹏说：“缓存这个，我觉得问题也不大，http缓存基本上都是强制缓存，就算浏览器重开也没问题，只要不重启就不影响。” 陈程笑道：“那又少了一个劣势。” 说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微笑道：“其实我们的站内聊天，有一个很强的优势不知道你们注意过没有？” 大家一时面面相觑，站内聊天还有优势？用起来跟qq比就像是远古时代的产品，它能有什么优势？ 陈程见大家说不出来，也没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优势就是咱们的站内聊天，所有聊天记录都存储在服务器，无论你在哪登陆、哪天登陆，你之前跟别人发的站内信，都是可以看到的，qq就不一样了，除非你不换机器，否则一旦你换了电脑，你的聊天记录就不会留存，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现在的qq，确实还没推出聊天记录漫游的功能。 其实什么狗屁漫游，说白了就是个云端存储罢了，早期的qq为了节省自己的服务器空间，不为用户保存用户之间的聊天记录，用户想保存，就只能存在本地，如果是在网吧上网，只要电脑重启、电脑还原卡就会让系统还原，什么聊天记录都不会留下。 后来，腾讯推出漫游功能，本质还是要收费的。 陈伟开口说：“陈总说的没错，咱们的站内信确实是存在服务器里的，如果我们把聊天功能开发的更好用一些，基于这一点，应该也能吸引一批用户，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服务器存储成本会增加不少。” 陈程笑道：“只存文字，能用多少存储成本？就算一个人再能聊，一天聊五万字，也不过就0.2个mb，这点成本我们还是出得起的” 肖鹏急忙问：“那要不要把这个功能加到会员功能里？只有会员才能享受。” 陈程摇头道：“这种功能应该把它定位成普惠型功能，让所有用户都能享受。” 说到这里，陈程严肃的说：“你们要意识到，用户的数据对我们来说，永远都不是累赘和负担，而是资产，用户在我们这里的数据越多，他将来离开我们的可能性就越小，强行离开的成本也就越高，像他们为了节省一点点成本，就把用户数据视为浪费钱的大敌，早晚会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和短视。 —— 校内网会员第一天上线，很多人都在暗中关注着网站的数据。 由于校内网没有对外披露任何消息，腾讯、网易以及其他的互联网公司，都在通过特定数量中，会员用户的比例，来推算校内网的收入情况。 各家得出的结论虽然各不相同，但基本上都在五百万以上，腾讯推算校内网第一天会员和校内秀的总充值，至少在七百万，也是最接近实际结果的一个。 看到校内秀的比例占到了至少15%以上，腾讯立刻意识到，暂停qq秀的开发，是一个重大的决策失误。 没想到，这东西的市场空间竟然这么大，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这边只是暂时搁置，本以为除了自己没人会开发这种产品，搁置也不过就是推迟一段时间再上线，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校内网竟然在前几天就做了出来，而且现在看，销量还挺不错。 整个团队都因此而备受打击，有一种起个大早、赶个晚集的感觉。 老板倒是最先从懊恼中缓过神来，他立刻对众人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后悔的时候了，我们的qq秀马上还可以继续迎头赶上，但当务之急是确保我们的校友录三号能够顺利上线，正好，我们的qq秀继续开发，到时候可以跟校友录的校友秀完全同步，用户买一套qq秀，只需要再一点点钱，就可以把这套qq秀同步到校友录里！” 产品负责人忍不住问：“马总，既然都是我们的qq生态，那校友录里的qq秀还要单钱吗？” “当然了！” 马总不假思索的说道：“虽然都是qq秀，但多一个渠道呈现，自然也要多一份钱，只不过我们不会原价收取，用户一身qq秀如果了二十个q币，那他只需要额外支付四个q币，这套qq秀就能同步过去，对他来说肯定是很值的。” 团队众人面面相觑，很多人都觉得，这有些重复收费的嫌疑，但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就不再多言。 马总拍拍手，鼓励大家：“现在还是要全力以赴，确保三号顺利上线！” —— 远在燕京的李栋，一直在关注校内网的近况。 当他推算出校内网会员和校内秀收入至少已经有五百万的时候，他立刻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自己的老大。 他在汇报完数据之后，对老大说：“我觉得，校内网的优势和用户粘度已经建立起来了，腾讯就算马上跟着上线，恐怕也很难撼动校内网的地位，而且校内网的营收能力超出预期，接下来一定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自身发展，继续扩大优势，腾讯的校内网产品，还真未必能跟得上。” 团队老大也没想到，校内网竟然能够这么快就完成商业化，很多网站至少要几个月甚至一年以上，才能逐渐找到商业化的方向，可校内网从上线至今，甚至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种匪夷所思的发展速度，已经远超他对互联网产品的常规理解，也让他开始正视起来。 犹豫片刻，他开口道：“在校内网的问题上，我确实有点低估了它的潜力，如果在他商业化之前谈投资，应该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但是现在他刚在商业化上验证了自己的判断，我们立刻就跟进，谈判的时候恐怕会比较被动，而且南非的mih一直想提高对腾讯的持股比例，我们手里剩下的股份，有机会卖出一个很高的价格，如果这一笔套现成功，将是我们这个团队一个非常漂亮的投资案例，如果我们现在投资腾讯的竞争对手，对腾讯必然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我怕到时候大家面上也不好看。” 李栋说：“老大，其实现在跟进校内网也不算晚，因为它的创始人本来就打算等验证商业化之后再融资，这样可以有一个比较高的估值，之前咱们就算跟他接触，他也不会跟我们往下细谈。” 说到这里，他认真的补充道：“现在其实就是跟进的最好机会，拿出我们的诚意、充分认可校内网的价值和前景，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估值，抓紧时间完成投资才是重中之重啊！” 团队老大轻轻点了点头，说：“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问。” 说着，他拿起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电话里，他问对方：“马总，你们腾讯的校内网什么时候上线？最近那个校内网势头很猛，你们要抓点紧啊！” “三号上线？这个月三号吗？那就是后天了，好好好，太好了，期待你们的产品能够一炮而红啊！” 寒暄几句，他挂断电话，对李栋说：“腾讯的校友录三号上线，明天就开始发预热了，他们的马总很有把握，我们再等一等，看看腾讯的校友录上线之后的情况如何，如果腾讯的校友录能一炮而红，校内网的前景就不好过了。” 李栋有些惊讶的说：“后天就上线了？速度倒是真的快。” 团队老大微笑着说：“腾讯有一亿用户，搞不好校友录上线第一天，注册用户就能破三百万，两天规模就超越校内网，咱们一起期待一下吧！” (本章完) 第215章 说不定还能拉上一把。 第215章 说不定还能拉上一把。 周五夜里的野性，生意确实好的爆棚。 店里人满为患，年轻人把这里堆的满满当当，即便十一月的天气，依旧要开足空调来为室内降温。 正常来说，就算是卡座陆陆续续能满座，翻台的几率也不大，但陈程到的时候，赵思妍告诉他，今晚翻台已经翻了十台了。 陈程心中感叹，继续保持下去，把老客户牢牢维系起来，野性的生意想黄都很难。 几人在场子里站着等了十几分钟，才终于有一张卡座轮到他们，大家在卡座落了座，苏鹤翔便立刻招呼服务员，点了个1888套餐。 陈程不太习惯让气氛组在自己面前尬捧，便趁着还没上东西，问赵思妍：“姗姐在吗？” 赵思妍点点头：“在办公室。” 陈程便对其他人说：“你们坐会儿，我去跟老板打个招呼。” 说完，就起身去了后面办公室。 办公室里，苏子姗还在对着电脑，用数位板写写画画。 见陈程进来，先是满眼惊喜，接着就故意撇嘴调侃他：“哎哟，陈经理这么忙，怎么舍得过来的？” “嘿嘿嘿。” 陈程笑嘻嘻的凑到跟前，在她对面的圆转椅上坐了下来，笑着说：“今天跟室友们聚餐，没喝尽兴，就过来再喝两杯。” 说完，问她：“咦，我姗姐画什么呢？” 苏子姗白了他一眼，哼哼道：“还不是给你画校内秀啊，我怕现在那些你的用户很快就审美疲劳了，想着加班加点再给你弄点儿。” “我草。” 陈程大为感动，一脸正色的说：“姗姐你真是好人啊！校内网成功了，军功章也有你一份。” “得了吧。” 苏子姗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毫不在意的说道：“谁稀罕你那什么军功章，我是刚好闲着也是闲着。” 说完，她问陈程：“对了，十月份的提成，今天让薇薇给你转过去了，收到没？” “还真没注意……” 陈程一直关注的都是分销商的打款信息，一天几千笔，提成倒是没关注。 苏子姗啧啧感叹两声，说：“十月份店里的销售额比九月份还高不少，你到手应该有二十万出头。” 陈程点了点头，说：“姗姐，我这来的时间越来越少，还劳烦你费心帮我搞设计，提成的事儿，下个月开始调整到10%吧。” “别别别。” 苏子姗难得一本正经的说：“20%是你应得的，没你这店早黄了，现在会员制度一出来，老客户消费明显比以前更频繁了，我能看得出，不少会员都憋着一股劲，想早点够到能有商务车免费接送的级别，照这个趋势下去，估计下个月就得再买一辆车了，我感谢你都不知道从何下手，设计点校内秀就当是一点小小心意吧。” 陈程见她态度坚定，便也没再多说，只想着钱在自己手里，如果哪天苏子姗需要，再拿出来给她也是一样。 若是校内网发展足够快，等苏家暴雷的时候，自己说不定还能拉上一把。 苏子姗抬头问他：“对了，你的校内秀，如果需要大批量上新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同学和学妹，她们水平都很好，效率也高，有这些样图给到她们，可以让她们根据这种风格再根据自己的习惯稍微改动一下，应该能出很多感觉不一样的东西，如果都是我一个人设计的，可能有的人会觉得审美疲劳，或者打不到他想要的那个点上。” “好啊！” 陈程欣喜的说：“那就辛苦姗姐帮忙联系一下，靠谱的话，可以长期合作的，价格上我也肯定能给到全行业最高。” 苏子姗点点头：“明天我就联系一下，看看有谁愿意试试，她们好多都已经注册校内网了，还跟我互相关注了，我看有的人还买了你的校内秀，她们不知道这些是我画的，估计知道了肯定惊掉下巴。” —— 与苏子姗闲聊几句，陈程回到了卡座，刚好1888的气氛组也结束退场了，他这才踏踏实实的坐在座位。 几个同寝都倒上酒，只等他回来开喝了，颜若萱倒是听话，只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也眼巴巴的等着陈程回来。 酒过三巡，同寝几人已经按捺不住，到舞池里连蹦带扭，颜若萱咬着吸管，看着这帮尬舞的男男女女，凑近了问陈程：“他们在里面蹦蹦跳跳的有意思吗？感觉一个个动作要么特别浮夸，要么特别僵硬。” 陈程笑道：“蹦迪是来挥汗如雨、取悦自己的，又不是让别人看着好看的，自己爽就得了呗。” 颜若萱吐吐舌头：“可是这有什么好爽的啊，怪怪的。” 陈程微笑说：“你就别琢磨了，这地方根本也不适合你。” 说话间，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是调酒师安妮发来的，内容是：“陈经理，施小姐来了，在吧台。” “嘿。” 陈程嘴角带笑，刘老师还真是酒晕子，演出刚完事没多会儿，这就跑来迪厅喝酒了？ 想到刘老师马上要离开江城，陈程便对颜若萱说：“你先坐一会儿啊，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嗯呐。” 颜若萱乖乖的点头：“你去忙你的吧。” 陈程起身绕过舞池来到吧台，吧台前，红头发的刘诗语背影煞是醒目。 陈程直接凑到她跟前，趴在吧台上侧脸看着她笑道：“施小姐，好久不见。” 刘诗语看到他明显也有些惊讶。 已经有日子没见陈程来过了，而且今天陈程应该也是在学校看演出，怎么这么晚又来酒吧了？ 不过，她还是故作淡定的说道：“陈经理这么晚还没回学校啊？” 陈程笑道：“周五嘛，跟室友一起聚聚，施小姐最近在忙什么？” 刘诗语想了想，笑着说：“在忙点有趣的事情。” 陈程故意问：“什么有趣的事情，能不能说来听听？” 刘诗语笑道：“跟一个朋友一起忙的小项目，具体不太方便说。” 陈程知道她说的可能是录歌的事情，便轻轻点了点头，笑道：“施小姐不方便说就算了。” 说完，陈程故意问：“对了，施小姐玩不玩校内网啊？玩的话回头互相关注一下吧。” 刘诗语不太自然的抿了一口酒，摇头道：“听说了，但还没玩过，等以后有机会试试看。” 陈程笑道：“好，回头施小姐直接搜江大的陈程，就能搜到我了！” “没问题。” 刘诗语笑着点点头，陈程的表现，让她更加确信陈程并没有认出自己。 可一想到再过一周左右，自己就要离职，到时候无论是自己原本刘老师的身份，还是现在施小姐的身份，都要从陈程的生活中消失，她眉宇间忽然浮上一抹伤感。 陈程将她表情的细微变化看在眼里，好奇问她：“施小姐好像心情不太好？” “没有。” 刘诗语赶紧摇头，掩饰道：“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身心都有点累吧，熬过去就好了。” (本章完) 第216章 搭建主动分利的生态 第216章 搭建主动分利的生态 陈程一定程度上，能理解刘诗语的心情。 人总是这样，辗转下一个地方之前，多多少少会有些惆怅，缺的就是一个实地适应的过程，等适应了现在让人惆怅的地方，再离开的时候，这种情绪同样会出现。 刘诗语或许不太喜欢江城和江大，但毕竟也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马上要离开，不舍和烦躁也是难免的。 不过，她来酒吧乔装打扮，肯定还是比较注重现实生活的身份，所以陈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对安妮说：“安妮，施小姐今晚消费算我头上，给施小姐安排最好的酒。” 刘诗语赶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 一旁的安妮笑着说：“陈经理都发话了，施小姐下次来了再自付吧。” 刘诗语轻轻点了点头，有些勉强的笑道：“谢谢陈经理了。” “不客气。” 陈程知道她的心烦没人能排解，不如就让她自己消化，于是便笑着说：“施小姐先坐，我去陪陪同学，晚点要是回家的话，让安妮联系司机开商务车送你回去。” 刘诗语微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了陈经理，我自己回去就行。” “送一下吧。” 陈程叮嘱安妮：“一会跟思妍打个招呼，让她安排。” “好的陈经理。” 陈程正准备走，dj台上的黄毛忽然拿着麦克风，用这个年代dj最常用的腔调，高声喊道：“女士们先生们，在这个完美的周末，带给大家一首全新的歌曲，也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一首《说散就散》dj版送给大家！” 随着他话音刚落，重新混过音的电音版《说散就散》直接从“说不上爱别说谎，就一点喜欢安安安安安安安安……” 黄毛兴奋的搓着盘，刘诗语原本十分干脆的尾音被配上了节奏反复卡带，电音的味道一下就窜起来了。 紧接着，咚咚咚咚的节奏开始越来越快，全场竟然一起合唱：“说不上恨别纠缠，别装作感叹！” “我操……” 陈程一脸惊叹，万没想到这首歌今天凌晨才刚上线，而且上的还是片段，竟然dj版就出来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全场的年轻人竟然都会唱！ 而且，这副歌部分改成dj版之后，还真他妈的燥啊！ 刘诗语也惊的目瞪口呆，她只知道《我的歌声里》经过前几天的会员试用预热，确实已经很火了，街头巷尾时常能够听人哼唱，可是《说散就散》今天才上，她真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热度。 她下意识看向陈程，见陈程正看着舞池里一大堆年轻男女蹦蹦跳跳，而他们齐声歌唱的氛围可以说是热烈无比。 她心里忽然涌上很强的成就感，没想过自己唱的歌，也能让听众如此热爱。 陈程的侧脸带着惊喜的笑容，眼睛也在用力睁着，她悄悄打量，不知陈程到底有没有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教他钢琴的刘老师。 这时，陈程余光也注意到她的打量，故意转过头去与她四目相对，问她：“怎么样施小姐，这歌好听吗？” “呃……” 刘诗语稍稍有些慌乱，掩饰着点头说：“挺好听的。” 陈程神秘的笑了笑，说：“我也觉得好听！” 说完，他潇洒的挥挥手：“走啦施小姐，你慢慢喝。” 陈程回到座位上，一直傻傻坐着的颜若萱也开始跟着歌声轻轻哼唱，见陈程回来，立刻就问他：“陈程，你校内网的背景音乐是哪里搞来的呀？那几首歌都特别好听，但到处搜都搜不到，校内网还只有一点点片段。” 陈程笑道：“一个朋友唱的，我跟她说只拿来放校内网。” “真好听，每首都好听！” 颜若萱感叹一声，问他：“你朋友是歌手吗？好多人猜这几首歌肯定是哪个女歌手匿名演唱的，可是声音又听不出究竟像谁。” 陈程笑呵呵的说：“人家是歌手，但没有出道，而且答应了人家身份要保密，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布，等机会成熟说不定就正式发表啦！” 黄毛一首《说散就散》，把现场气氛推到了顶，陈程很开心，因为自己放出来的歌都是片段，本身就给听众带了很强的怨念和执念，这要能极大的加深他们对这首歌的印象，就算哪个不长眼的网站连片段都盗版，大家听到之后，第一个念头肯定是：这首就是校内网只放一段的歌！ 这样一来，大家听一次，就要在心里想到校内网n次，直接把这些歌跟校内网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 趁着到了休息时间，陈程去找了黄毛，问他：“你小子在哪搞到的dj版《说散就散》？” 黄毛挠挠头，笑道：“陈经理，我自己混的，怎么样，还可以吗？” “有点东西啊你！” 陈程有些惊奇的看着他，以前感觉黄毛音乐品味挺差、普通话也说不太好，也就是21世纪初的时代给了他一口饭吃，不过没想到这小子混音搞的还有点意思。 黄毛跟他套起近乎，说：“陈经理，都说校内网是你搞的，这首歌你肯定也有完整版吧？能不能借我用用啊，完整版搞成dj版肯定更劲爆。” “不能。” 陈程摇摇头，坚定的说：“数字化的东西，只要给出第一份拷贝，就有无数份，再说，蹦迪的人都是奔着歌曲的高潮部分来的，你要完整版也没用，以后你就学着直入正题，哪首歌哪一段最受欢迎，你就单搞那一段，一场下来以前如果是五首歌，以后就变成十五首歌的精华部分，肯定把客人嗨爆了懂不懂？” 黄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惊叹道：“好像很有道理诶！” 陈程拍拍他的肩膀：“继续搞，校内网那几首片段你都可以试试搞一搞，另外回头我给你个邮箱地址，把你混的这首dj版发给我，我传到校内网上去。” “好嘞陈经理！” —— 七个人回学校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凌晨。 陈程虽然没少喝酒，但也始终把控着量，没让自己喝高。 回到寝室，大家倒头就睡，他则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校内币的销售数据。 31号预售，一号正式上线，两天时间，校内币销售已经超过九百万，这其中，会员消费占55%，校内秀消费占45%。 陈程起初有些惊讶，最开始的数据，会员消费占到六成多一点，没想到校内秀占比竟然还迎头赶上了。 他仔细看了一下校内秀的销售数据，才发现，校内秀的赠送功能开始发力了。 整个校内秀消费中，赠送消费已经占到了26%，而且，赠送行为中，90%都是异性之间的赠送。 看到这个数据，陈程一下感觉自己又行了。 在中国的年轻异性之间，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就是什么节日，都能过成情人节。 二月十四的情人节要过，520要过，七夕要过，圣诞要过，元旦跨年也要过，满大街的店，就靠这几个节日活着了。 那么机会不就来了吗？ 这些节日不都能成为校内秀的特殊专场吗？ 每个节日，都推出一批情侣校内秀，送你爱的人99朵玫瑰，他或她的校内秀直接就能捧着你送的玫瑰，布灵布灵的闪着光亮，只收你9块9，不比你去店买划算多了？ 再说，异地恋你想送也送不过去。 所以，来校内送吧！ 你们就来回的送，反正送来送去，钱就送到我这里来了。 另外，马上双十一了。 现在双十一光棍节的亚文化还没有兴起，双十一，搞个光棍节好不好？ 有些根深蒂固的亚文化，谁先搞出来，就会被永远铭记。 就像淘宝的双十一，其他平台效仿都是拾人牙慧，至于六一八，在双十一的影响力面前，也只能算个弟弟。 刚好苏子姗要给自己介绍几个美院的大手子，干脆就先搞个光棍节系列试试水，然后紧跟着就做圣诞节。 陈程暗忖，可惜了昨天十一月一号是万圣节，怎么早没这个脑子，错过了一次好机会。 以后不只是可以送、送衣服，还可以开发一些豪华道具供人赠送。 给用户开发个豪华跑车，可以停在校内秀卡通人物旁边，兰博基尼58块8，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 要是万人迷的美女，跑车收个几十上百辆，到时候再给她开发个功能，定时自动换车，每隔十分钟就换一辆，羡慕死那帮庸脂俗粉。 等生态再成熟一点，就开通礼物回收。 收到的礼物，你不想要了可以找系统半价回收，等于土豪的钱咱俩一人一半，直播打赏的玩法不就出来了吗？ 其实腾讯上辈子就是太抠了，一直像貔貅一样、只进不出，他要是有那个分利的格局、在抖音没出来之前，就在qq或者其他载体上弄个礼物回收的系统，把赚到的钱稍微的分出去一点，网红不就都去他那儿了吗？还有抖音什么事儿？ 可腾讯偏不，我凭本事赚的钱，凭什么分给别人？一毛也别想从我这拿走。 抖音想法就很简单，我要是开家酒吧，不能谁的钱都赚，保洁来上班都恨不得让她买两瓶啤酒喝喝，咱得让一部分酒托有钱赚，她们才有动力去挖掘更多的冤种。 陈程的思维模式，更接近字节跳动的运作逻辑，所以他准备等公司化之后，就试着搞一搞礼物回收的功能，到时候还可以在校内网搞搞直播间。 当然，现在的互联网带宽还不太能支持实时的视频直播，但是音频问题不大，可以先开音频直播间，让一部分人先在校内网赚到钱。 一个良好的生态，不是你自己赚钱，而是你和一小部分人赚钱赚的很开心，一大部分人钱的也很开心，这样的生态一旦建立，忠诚度之高，是现在当下互联网公司无法想象的。 (本章完) 第219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219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腾讯团队意识到淡水坑里养海鱼非但省不了钱，反而还可能把海鱼赔进去的时候，校友录这条海鱼已经奄奄一息了。 整个团队闭门讨论了一整个晚上，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解除qq与校友录的关系绑定，然后给所有用户发系统消息，告知大家qq好友关系已经与校友录彻底斩断，大家可以放心完善资料，享受校友录带来的全新社交。 突击改了一整夜，第二天上午，qq终于发布了这个消息。 可是，校友录只过了一晚上，就已经无人问津了。 对用户来说，从一开始就没把它当做一个产品，只把它当做一个薅羊毛的机会，薅完羊毛就不再管了，随便你怎么改，反正我不玩。 其实也没必要玩，因为已经有校内网了，而且校内网的生态明明更好，完全基于实名社交，在那个平台上不但更好玩，而且好友群体已经养成，干嘛还要玩校友录？ 陈程对这个结果十分欣慰，看来，校内网现在已经霸占了实名社交的市场份额，别人想进来分一杯羹已经很难了。 当然，这对腾讯来说并不是什么重大的打击，只要他们能认清自己的定位，坚守大社交的优势，这次的踩坑就当是一次失败的尝试，伤筋动骨却要不了命。 怕就怕它什么钱都想挣，万一真要死磕校友录，那损失的只会是他们自己，对校内网产生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而校友录在一夜之间宣告失败的事情，也被整个互联网从业者所关注。 网易原本以为，校友录上线肯定会把校内网打的不成样子，自己也没必要与他们竞争，把相册产品做大做强就行了，可他们也没想到，校友录竟然不战而负，这让他们更加庆幸自己的产品定位，他们不打算做什么社交产品，把网易相册搞起来，为网易多留存一些用户就足够了。 idg以及更多的资本方因为校友录，开始关注到校内网。 idg的李栋，一大早就找到团队老大，用自己敏锐的判断，告知老大：“腾讯的校友录肯定废了，开局就崩盘，绝无逆转的可能，咱们要不要现在就接触一下校内网？” 团队老大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感叹道：“这么大的用户基数，上线不说立刻取代校内网，起码也应该与校内网分庭抗礼，大家后续互相竞争、有来有回才正常，怎么就不战而败了呢？” 李栋说：“我在校内网的鱼塘上看了一些帖子，大家的想法，是不愿意在qq的基础上搞实名社交，担心有隐私泄露的风险，这可能是腾讯做此类产品的天然短板。” 团队老大轻轻点了点头，感慨道：“这是腾讯第一次尝试扩充产品线，没想到就失败的这么彻底，还白白送掉大量qq会员，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对他们士气和发展的打击肯定很大。” 随后，他手指不断叩击桌面，挥手道：“接触一下校内网吧，看看他们是否需要融资，连腾讯都没做成这款产品，未来他们在国内应该没有对手了。” —— 此时的陈程，正与浪潮服务器的团队在新租的机房里见面沟通。 浪潮团队这次来的配置很高，六名技术人员、两名业务人员，带队的是技术向的副总、也是公司股东，名叫丁远。 丁远本身就是中国最早的后端技术人才，对服务器全套的技术都非常精通，也是公司产品研发的主要决策者。 起初见到陈程，丁远有些不太置信，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小伙子，竟然就是校内网的创始人。 一番交谈之后，他才确定通过陈程专业的交谈内容确定他的身份。 他和他带来的团队专门为校内网加急做了一份详尽的方案，方案不但为校内网的机房给出了详细的设计稿和配置单、列举了自己的产品优势，还详细介绍了自己的服务优势。 目前的浪潮正在起步阶段，因为很高的性价比，在中小微企业领域，确实已经有了一定的用户基数，但是目前的大互联网企业以及大型机房，主流还是惠普和ibm的设备和解决方案。 用丁远的话说，校内网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他们在谈的、用户量以及发展前景最大的一家网站，所以他们上上下下都非常重视，希望这次能够把校内网自建机房的业务全盘接下。 现阶段，大企业确实不太敢考虑国产品牌的服务器，一方面是担心稳定性不够强，另一方面其实大公司基本上都拿美元投资，外资的风投也会建议以及帮助他们对接外国品牌的供应商，因为这里面裙带关系太多，风投上面一般都是美国的大基金，而这些大基金往往又持有美国这些高科技企业的股份，把钱投给a，然后让a把一部分资金给b，a、b都是自己投资的公司，正贴合中国人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陈程没有资方，没资方的好处就是不受别人制约，可以随意选择供应商。 他对浪潮还是很信任的，毕竟二十年后就是全国占有率最高的品牌了，也算是国货之光，现在成为他们的深度合作伙伴，不但眼下成本能降低，未来的成本也一定会比其他企业更低。 而且最重要是，国货确实诚意满满，按照丁远的话说，一旦合同签订，浪潮会直接在江城、在校内网机房所处的园区，增设一个后端服务团队，二十四小时待命。 陈程对丁远的态度确实很满意，而且核对过全套报价之后发现，浪潮的单价本身就比惠普和ibm低至少20%，而丁远代表浪潮，承诺可以再让出最高15%的合同金。 目前，浪潮给的第一阶段报价，一共是五百八十万，让出15%，也就是四百九十三万。 陈程忽然想到一个方案，他问丁远：“丁总，如果我在校内网页面的底栏里，给你们浪潮公司加上一个logo，然后写上一句‘powered by langchao’，你们能不能再给我让几个点？” powered by这个词，目前倒是不常见，但日后会出现在各种安卓手机的启动页面，以及各种pc主机的开机页面。 powered by android，大概意思就是由安卓驱动，或者理解为由安卓技术支持，也算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合作模式。 把这个标志挂在校内网的底栏，普通用户不会关注，但专业用户，或者未来想要创业的相关用户看到之后，一定会记住浪潮品牌的名字。 这对浪潮来说，肯定是一个打广告、增加定向曝光的好机会。 丁远一下有些神往。 他知道校内网的用户定位，绝大多数都是大学生，或者大学毕业的中青年。 这些人虽然只有小部分会走上互联网创业的道路，但反过来看，未来的互联网创业者，至少有90%以上，都来自于这个群体。 如果浪潮的品牌，能够在这个时候就向他们的内心深处播撒一颗种子，未来对浪潮来说，一定会收获累累硕果。 于是，他有些激动的说：“陈总这个提议太好了，不过这牵扯到收益率的问题，我不能立刻就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得回去跟我们创始人团队沟通一下。” “这没问题。” 陈程微笑着说：“丁总回去可以慢慢商量，如果确定能达成合作、定好让利的比例，记得回头把这次合作的资金扣除掉这部分就好。” 丁远惊喜的问：“陈总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咱们这份合同可以确定了？” “可以。” 陈程爽快的说：“不过校内网现在还没有成立公司，我是以个人网站在运营的，所以这份合同我们先以我个人和浪潮公司的名义来签订，合同的首笔款项我先以个人名义支付给你们公司，等我的公司注册好之后，我会再用公司账户把这笔钱打过去，到时候再辛苦贵公司的财务把我个人支付的钱退回来，然后再用公司和贵公司补一个公对公的协议。” 丁远非常理解的点了点头，其实现阶段很多网站都是个人网站的模式在运营，就连那些年收入已经过千万的网站也都是个人名下，毕竟现阶段各方面的监管都没有那么严苛，网站甚至都还不需要备案。 随后，陈程向浪潮公司支付了30%的首笔款项，丁远立刻开始吩咐公司那边开始备货，机柜、电源、除尘和通风降温设备，将先运抵江城开始安装，服务器相关设备晚些也会运抵，到时候就将进入到硬件搭建以及测试阶段，一旦机房准备完毕，就可以进行服务器搬迁了。 因为陈程租的机房，距离现在的机房很近，而他也已经跟对方公司达成协议，一旦停止托管，就把租赁的服务器直接买下来，这样的话，只需要工作日的深夜凌晨找一个在线人数最少的时间，提前通知一下停服搬迁服务器，几个小时就能全部搞定重新恢复上线。 校内网和qq不太一样，qq是面向全社会的即时通讯的软件，即便是工作日的深夜，在线并且使用聊天服务的用户也比较多。 校内网的用户几乎都是学生和上班族，工作日深夜还能熬夜玩的用户本来就不多。 而且，校内网深夜主要也是浏览为主，并没有特别强的使用需求，所以深夜搬迁服务器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按照陈程的规划，第一阶段完成并投入使用之后，就要立刻开始第二阶段的机房建设，用不了多久，校内网的页面聊天轻应用就能上线，到时候他准备再上一款新产品，校内游戏。 记忆中，qq游戏，也就是一开始斗地主、打麻将之类棋牌游戏的平台，明年才会上线。 但是，qq搞校友录被带偏了一波节奏，qq游戏的开发进度一定会受影响。 自己可以不搞大社交、不去跟qq正面硬刚，但一定要在校内网的生态中，把qq以后能干的事情全干了，不断坚固自己的护城河。 校内游戏平台，就是下个阶段的发展方向！ (本章完) 第220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220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李栋联系陈程的时候，他刚跟丁远团队碰完所有细节。 电话一通，李栋便笑着对陈程说：“恭喜你啊陈总，qq校友录刚上线就崩盘，以后可就没人能跟校内网竞争了。” 陈程好奇的问：“李经理怎么这么快就判定人家崩盘了？” 李栋认真道：“用户留的全是虚假资料，十个人里面有一半都毕业自清华北大，清华校友一下子多了几百万，这种社群氛围，校友录能翻盘还有鬼了。” 李栋和他老大的团队，一直投的都是互联网项目，能看出这一点来，陈程并不惊讶。 只是，这种话谁都能说，他不能说，倒不是要谦虚一点，主要是有时候这个墨菲定律准的出奇，往往你越自信满满的宣扬什么，往往越容易被打脸，比如：我从来没丢过手机、没事的我肯定不会感冒、他考的肯定没有我高。 于是，他谦逊的说：“qq的潜能是极大的，只是校友录搞得太仓促了，如果不是这么着急上线，内部先好好梳理一下产品逻辑，再精心打磨一番，肯定会对校内网造成很大的威胁。” 李栋笑道：“咱们俩之间就别说这种客套话了陈总，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们老大想跟你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定一定融资的事情。” 陈程说：“融资的事情暂时还没打算推动，说实话校内网现在已经算是找到了一点变现的方向，我觉得目前靠自己养活自己，问题不大。” 李栋忍不住劝道：“陈总，我说句实在话，有的时候是需要拿钱换时间的，校内网现在的营收肯定不错，也一定能够满足现阶段校内网自身的资金需求，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校内网接下来应该往什么方向发展？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占有整个国内市场，没有资本的帮助，恐怕还是要耽误很长时间的。” 陈程笑道：“李经理说的没错，但是不瞒你说，校内网现在是有很大瓶颈的，我的目标用户面还是有些窄了，在没有找到破局之道之前，盲目的扩张，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中国的网民人数很多，现阶段已经过亿了，但是中国网民里，正在读大学和读过大学的人数，可能也就只占到15%甚至更低。 qq是大社交，它可以覆盖所有中国网民。 但校内网萌芽自大学校园，在没有找到突破口之前，他的目标用户可能就是qq的15%。 现在校内网的用户已经超过六百万了，而且每天还在以几十万的速度增长，距离一千五百万的用户群体上限并不远，可能年底就把这15%全覆盖了。 一旦这15%覆盖掉之后，校内网的下一步发展就会失去优势，如何让那些没有上过大学的网友来校内网，是到时候发展的最大问题。 可是，校内网这个名字本身指向性就非常明确，那些和大学校园没有关系的人来说，这个名字不仅不会让他们感兴趣，反而会让他们天然有一种排斥感。 上辈子的校内网就经历了这样的尴尬处境。 但陈程为了第一阶段快速发展，还是选择了这个名字，如果不是这个名字，现在的校内网也不会发展的这么快。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如果你在前半程，找到了投机取巧的办法，那么很大概率你在后半程就要付出比一般人更多的代价。 下一个阶段要做的事情，就是怎么让校内网实现平滑的转型，而不是像上辈子校内网转型人人网的时候那么突兀，那么失败。 这不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这是需要用脑子来解决的问题。 所以，融不融资，现在的意义确实不是很大。 如果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能够一口气从15%的受众直接捅到100%，那个时候才是真正需要融资拼命往前冲的时候。 也是在这一刻，陈程才意识到，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做校内网的时候，自己想的是不要贪心，能把校内网做到上辈子校内网的巅峰状态，自己就能够实现财务自由了。 可是，上手之后才发现，校内网的发展速度远超自己的预估，也远超上辈子校内网的节奏。 过于明朗的局面，让他开始改变自己最初的想法，他觉得是时候想一想，如何把校内网做大做强了。 可李栋却不太理解他的想法。 他推心置腹的对陈程说：“陈总，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校内网起步节奏堪称完美，但是你现在不能想得太远。” “你现在就把校内网定位成一个服务大学生以及毕业大学生的群体的网站，我们给你一笔融资，咱们一起想办法把它在这个基础上做大做强，到时候我们还会帮你去融更多的资金进来。” “第1轮和第2轮你可能没有机会套现，但是第3轮的时候你就可以跟资本方谈一谈套现的问题了。” “如果到时候给你估值能估到30个亿，你再拿出10%来融第三轮，就可以跟他们要求，至少将这三个亿里的一亿套现到自己口袋里，到时候你一把就能拿走一个亿！” “如果校内网能够在香港或者美国上市，估值做到几十亿美元的话，你这辈子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陈程明白李栋并没有忽悠自己，他是站在大多数创业者的角度，来帮自己分析问题。 融资，是为了快速把盘子做大，钱越融越多、规模越做越大的时候，就可以跟资方沟通，自己套现一批股份，等公司上了市，再慢慢的减持套现，只要公司经营的好，一辈子不愁是肯定没问题的。 可是他上辈子做生意，做的就是一辈子吃喝不愁的生意。 他不但有着足够一辈子的现金，还有一个现金流稳定，利润率稳定的公司在持续产出，然后他就在那个阶段躺平了，只要公司业务能维持现状，他就没有什么太多前进的动力，没有了开疆拓土的拼搏精神，终日沉迷钱享乐。 这辈子他不想再这么过了。 那种日子过久了是非常乏味的，感觉人都已经把自己耗废了。 重生回来，自己正年轻，而且校内网的发展又如此的顺畅，自己不该过早躺平，至少再奋斗十年八年，看看究竟能到什么状态。 互联网跟所有的生意都不一样，实体产业的经济很难缔造出魔法，而互联网就是真正的魔法经济。 无论是汽车界的龙头老大特斯拉，还是芯片界的龙头老大英伟达，他们的利润都是靠一辆一辆下线的汽车，以及一块一块下线封装的芯片，从终端市场上换回来的，你能看到货物从这里到那里，也能看到钱从那里回这里。 这样的产业永远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孵出一个庞然大物，因为它所有的产业规模都是靠一砖一瓦一点点堆建而成的。 有几年的摸索期，几年的茁壮发展期，再进入到几年的蓬勃爆发期，真正成气候，至少要在8到10年以上。 可互联网产业就像是一个魔法大师，只要他的能耐足够，他可以向全世界的人释放魔法，虚空的从全世界每一个人的口袋里掏钱，而且钱会以电波传输的速度，也就是光速，向着你的账户汇聚。 facebook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成为全美最大的照片分享网站，拼多多只用了两年10个月就从创立跨越到上市，这种光速一般发展的盛况，只会发生在互联网行业。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沉淀一下，为校内网规划一个更广阔的未来。 打定主意，陈程告诉他：“李经理，我之前的承诺会一直有效，只要我准备融资、只要你到时候还在idg工作，那我第一个洽谈的投资机构一定是idg。” 李栋听闻这话就知道陈程已经打定主意，暂时不融资了。 不过，再次得到陈程的承诺，这让他感觉宽慰不少。 于是他感叹一声，说：“好吧，陈总，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就不多说废话了，期待将来我们能够达成合作！” “没问题！” 陈程爽快的应下，随后才挂了电话。 正准备返回学校，陈程忽然接到刘诗语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刘诗语告诉他：“我离职的时间确定了，下周五，走之前得抓紧时间把歌都录完才行，你今天还有时间吗？《孤独患者》、《好久不见》的伴奏也出来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咱们去音乐学院把歌录出来怎么样？” “好啊。” 陈程说：“刚好也没什么事，我现在过去吧，刘老师到了吗？” 刘诗语说：“我这不是等你信儿嘛，你能去我现在就出门，他们说有个已经毕业的老生也回学校录歌了，下午在用录音棚，不过应该快完事了。” 陈程便道：“行，那音乐学院见吧！” 随后，陈程拦了辆车，前往江城音乐学院。 在校门口，他等了刘诗语一会，两人碰头之后，便直奔音乐学院的录音棚。 到地方的时候，录音棚还正在使用，外面的操作台，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趴在录音台前捣鼓，隔音玻璃窗后面，还有一个胖呼呼的年轻人正对着麦克风嘴里念叨：“我准备的差不多了，再来一遍就收工！” 陈程原本也没当回事，更没仔细打量里面那人，可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他整个人瞬间瞪大眼睛。 他这才朝着隔音玻璃窗看去，一眼就把对方认了出来。 而这时，对方也闭着眼睛，对着麦克风唱起：“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本章完) 第221章 我特么的真是个天才！ 第221章 我特么的真是个天才！ 陈程还真是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在江城音乐学院的录音棚里，见到《老鼠爱大米》的作者以及原唱。 他印象中这首歌应该还需要再等两年才会火遍大江南北，成为全中国网络歌曲鼻祖以及无人能及的天板作品。 可是没想到2002年的年末，这首歌竟然就已经进了录音棚。 陈程上辈子对网络歌曲关注不高，但是这首歌的影响力那真的是秒杀一众天王天后。 可以负责任的说，在那个年代，周杰伦的任何一首歌都没有他这一首《老鼠爱大米》影响力大。 当年这首歌真的像一种魔咒一样，无缝充斥所有场所和空间。 网吧里在放、出租车在放、公交车在放、商场、台球厅、理发店、音像店，只要是有喇叭的地方，都在放这首歌。 据说这首歌让原作者，也就是眼前这位杨晨钢赚了至少两个亿。 什么概念？这还是在盗版最为猖獗的年代，都能挣两个亿。 要是音乐版权管理到位，翻三倍都不止。 他虽然对这首歌没什么感觉，但是此时此刻亲眼看着原唱，就在自己面前把这首歌唱出来，他心中还是感觉非常怀旧的。 尤其是唱到：“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的时候，要不是怕露馅，陈程自己都想唱出来了！ 只是，一旁的刘诗语听的一脸茫然。 她心里问自己，这……也能算歌吗？ 歌词毫无深度，像是小学生在跟小学生表白一样。 曲调可是毫无新意，每一个和弦走势都循规蹈矩，在她这个专业人士的眼里，这就是一首业余到不能再业余的歌曲。 可扭头一看陈程听的有滋有味，甚至还咧着嘴傻笑、垫着脚跟着打拍子，心里更是纳闷，心想：“你这么投入干什么？这歌比你写的那些歌差出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啊。” 陈程都没顾得上看她。 他觉得，今天竟然让自己抄上了，自己非得把他这首歌买下来！ 杨晨钢这一首歌已经在这里捣鼓一下午了，怎么录都感觉差点意思。 可是眼看就到自己跟人约定好的时间，而且外面那两个陌生人那就是马上要接着用录音棚的，自己也没办法继续霸占着，只能赶紧录完了事。 其实他自己心里对这首歌一直是不太满意的，这首歌他去年就已经写完，并且录过一次，但总是觉得一个是自己唱的并不满意，再一个他也觉得这首歌写的没什么水平，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唱出来。 毕竟自己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这种低龄肉麻的歌词一唱出来，他也觉得脸上跌面儿。 无功无过的唱完这首歌，他便赶紧从录音棚出来，对朋友说：“老周，咱们赶紧走吧，别人还要用呢。” 接着又赔着笑对陈程和刘诗语说：“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马上就结束了。” 陈程故意上前一步，好奇的问：“哥们儿，你刚才那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对……” 杨晨钢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略带几分尴尬的说：“就是没事写着玩儿的，去年就想着先录出来，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发表，不过之前录的不太好，这次重新做了伴奏，不过感觉确实还是不太成熟。” 陈程又问他：“你是本地人吗？” 杨晨钢点了点头：“对，就是江城人，而且我就是江城音乐学院毕业的，你呢？你是江城音乐学院的在校生吗？” “哦不是。” 陈程笑呵呵的说：“我是江大的，我今天陪我们老师过来录音来。” 接着他忽然问了杨晨钢一句：“哥们你这首歌卖吗？” “卖？” 杨晨钢诧异的问他：“你要买啊？” “对！ 陈程不假思索的说：“我觉得这首歌挺有意思的，轻松温情、朗朗上口，我想一次性把这首歌的所有版权都买断，包括你个人唱的那个版本，我也买断了，你开个价。” “这个……” 陈程把杨晨钢搞得迷糊了。 他想不通，陈程只是听自己唱了一遍，怎么就想要钱买这首歌呢，但他真的很喜欢？ 就算他很喜欢，买这首歌回去能干嘛呢？ 自己这首歌要卖给唱片公司，唱片公司肯定连看都不敢看的，这年头能卖歌给唱片公司都是什么人啊？那都是牛逼人。 自己这个三流音乐学院毕业、在外面跑场子也没个正经工作的小人物，这小伙子买自己的歌干嘛呢？ 可是，杨晨钢现在又确实很缺钱，不想错过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在中国，一定要记住一个道理：凡是搞艺术又没搞出什么名堂来的，肯定都没钱。 因为他但凡有钱，写个鬼画符也能把自己给捧出名。 杨晨钢便试探性的问他：“那个……你能出多少钱？” 陈程打开两个手掌：“全版权永久买断，我给你十万。” “卧槽……” 杨晨钢自己都傻眼了。 他朋友懵了，一旁的刘诗语也懵了。 这三个人虽然音乐水准差了很多，但是现在的想法却是出奇一致的，那就是：十万块钱买这，你怕不是疯了吧？ 杨晨钢觉得，陈程要是开口说一万，没准他还真想买，可他一开口说十万，这玩意儿就没有一点可信度了。 于是他讪笑着说：“小兄弟，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十万块钱，我愿意卖，你愿意出吗？” 陈程立刻用大拇指朝着门的方向比划两下：“走，出去找个atm，现在就给你取两万块钱当定金，明天找个律师拟定一个著作权转让协议，咱俩把合同签了，剩下八万我当场拍给你！” 见陈程表情非常认真，杨晨钢一时有些搞不懂，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十万块钱，这可是一笔大钱了，他搞音乐搞了也挺长时间了，拢共也没挣到那么多钱。 于是，他抱着试一试也不会死的态度，爽快的说：“没问题哥们儿，我叫杨晨钢，你今天要是能给我两万块钱定金，我把身份证压你这，咱俩互留联系方式明天就签协议！” 陈程捡到宝了，自然不会有任何犹豫，对刘诗语说：“刘老师，你等我一会儿，我给杨大哥取两万块钱，完事儿再过来找你。” 刘诗语心说，你有钱也不能这么啊！十万块钱买这首歌，这还是那个极致精明的陈经理吗？ 校内网你都能搞得出来，这么多好歌都是你自己写出来的，你是见过世面的呀！ 咋了这是？ 一句“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就把你给唱魔怔了吗？ 刘诗语哪知道这首歌将来会火爆成什么样。 这个世界的文艺作品，如果让精英群体来引领的话，他们永远get不到用户真正疯狂的点在哪里。 那些天王天后固然厉害，但是他们的受众群体往往都是分层严重的，就比如现在听周杰伦的大部分都是大学在校生以下的年龄段，主要集中在高中和大学。 那初中生呢？ 辍学不读书的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呢？ 工厂里打螺丝的那些年轻人呢？ 街头小巷各种店铺里面打工的那些服务人员呢？ 他们未必就喜欢听周杰伦啊，天王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唱着《老鼠爱大米》表白，听着《求佛》和《丁香》流泪啊！ 你说的什么双节棍金箍棒的，我就是喜欢不来啊。 《老鼠爱大米》这首歌，不但能完美适配所有这类人群，甚至能够一直下探到小学生群体，这是几年才能出一手的现象级网红歌曲，连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都能哼哼两句，十万块钱真能买下来，那真是赚大发了。 于是，陈程生怕杨晨钢跑了或者反悔，拉着他就到学校里的自动取款机，分两次取了两万块钱现金，这也是atm一天取现的上限。 陈程直接把厚厚的两万块钱塞到杨晨钢的手里，笑着说：“杨哥你点点。” 杨晨钢亲眼看着他把这钱取出来，扭头就给自己了，肯定不会有错，于是便强压住激动的心，用颤抖的手将钱接过，晕乎乎的说：“这还有什么好点的，肯定没问题！” 说完，左右看了看，赶紧把钱塞进自己的皮夹克内兜，然后又从里面费力的抠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陈程：“老弟，这是我的身份证，你收好，明天签完合同再给我！” 陈程没跟他客气，毕竟多多少少还是要有点保障的。 收下他的身份证，两人又互留了联系方式，陈程也不知道去哪找律师，便打算等忙完了之后还是给自己的女菩萨沈露凝姐姐打个电话问问。 他不爱找苏子姗办事，主要是苏子姗说话有时候喜欢故意调侃和善意讥讽，说直接点就是没正形，远没有沈露凝靠谱。 杨晨钢揣着万块钱现金，感觉好像有些烫手，生怕丢了或者被人抢了，于是便赶紧对陈程说：“兄弟那咱明天电话联系，我就先走了。” “没问题。” 陈程点点头，冲他挥挥手：“杨哥拜拜。” “拜拜！” 杨晨钢把皮夹克的拉链拉到顶，招呼着不远处等着他的那个朋友，而像刚作案得手的犯罪分子一样，慌忙的跑没影了。 陈程看着俩人远去的方向，暗自摇头琢磨：“十万块钱把《老鼠爱大米》买了，你说这个事儿闹的……不过这首歌到底该怎么发表呢？发到校内网上，肯定能引起不小的轰动，可他妈的盗版肯定转头就可以盗走了，到时候所有的在线音乐网站肯定都能听到，流量不就让这帮狗日的赚走了吗？” “那就还是放片段？当会员背景歌曲？好像有点对不起这首歌强大的杀伤力。” 回录音棚的路上，陈程一直眉头紧锁，思考着该怎么才能把《老鼠爱大米》这首歌利益最大化。 很快，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其实盗版不要紧。 很多热门的歌曲和文学作品，其实都是靠着盗版的泛滥才发扬光大的。 盗版虽然会影响到版权直接的变现收入，但是会让版权的受众几何倍的增长，为以后的变现打下坚实的基础。 所以如果《老鼠爱大米》这首歌，能够跟校内网做好强制绑定，那这首歌越是被盗版也就越火爆，越火爆，校内网的知名度也就越大。 嗯，思路对了。 那么，怎么才能把这首歌跟校内网强制绑定起来呢？ 说这首歌是校内网出品？没屌用的。 盗版只盗你的歌，才不会盗这些信息。 那么，干脆直接把校内网植入到歌词里，怎么样？ 这首歌的歌词本来写的就不咋地，随便改也无所谓啊！ 比如：“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我记得有一个人，永远留在我心中，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 水平很一般嘛。 干脆第一段保留，第二段给他改了，做校内网的植入！ 那就改成：“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打开校内网相册，看着你发的照片，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 虽然改的也不咋地，但校内网相册植入进去了啊！ 再说，看照片想念你，这也更直观啊！ 反正这首歌真正洗脑的是副歌那个，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所以自己改这两句歌词，绝对不可能影响到这首歌爆火的命运。 试想一下，这首歌至少会在未来数年内，在网络上创造几十上百亿次的播放，群众之间的传唱就更不计其数了。 每当这首歌被播放一遍，或者被哼唱一遍，或者被正儿八经的演唱一遍的时候，就会提到一次校内网，就会让校内网多一次曝光，这种曝光量级，你不几个亿投广告是拿不下来的，甚至几个亿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啊！ 想到这，他忽然激动起来，咧着嘴乐呵的自言自语：“我特么的真是个天才！” 说完，赶紧给杨晨钢打了个电话。 杨晨钢和朋友刚刚坐上出租车，激动的脸通红，忽然接到陈程电话，杨晨钢下意识的嘟囔：“这哥们不会反悔了吧？” 说着，战战兢兢接通电话：“喂，哥们，有事吗？” 陈程笑道：“杨哥，明儿你帮忙约一下音乐学院这个录音棚呗，我想给你的歌改两句歌词儿，辛苦你再重新帮我录一遍。” 紧接着陈程就补充一句：“不过可不让你白录啊，我再给你加一万块钱辛苦费！” 杨晨钢懵了，下意识问：“真……真给一万啊？” 其实他的潜台词是：“你就是我的财神爷，你就是不给钱，让我重新给你录一遍，我也得给你录啊，录一遍就给一万块钱，你也太嚣张了！” 陈程笑呵呵的说：“我这个人说话向来算话，明天我就把现金带着，录完没毛病之后，一万块钱直接你拿走。” (本章完) 第222章 校内网2002年度主题曲诞生！ 第222章 校内网2002年度主题曲诞生！ 等陈程回到录音棚，刘诗语便忍不住问他：“陈程，你为什么要十万块钱买那首歌啊？那歌也太一般了……” 陈程笑道：“我觉得那首歌不错啊，旋律简单朗朗上口的，买下来放在校园网上，说不定能火呢。” 刘诗语不理解，也不看好，便非常认真的说：“这种歌火的可能性好像不大吧。还是太俗了。” 陈程摇头道：“整个社会追求的是一种雅俗共赏，有时候就是需要这样的歌曲。” “好吧。” 刘诗语也不再劝他，但心里依旧不看好这首歌的前景。 紧接着，两人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录制工作。 陈程唱歌的水平中等偏上，演绎陈奕迅的歌稍有些吃力，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搞下来了，反正其他听众也没有原版，可以对比，所以这就让他心里头踏实不少。 回学校的路上，陈程找沈露凝给介绍了一个律师，跟对方约好了时间地点，便同步给了杨晨钢。 第二天中午，陈程与杨晨钢在律所见了面，双方在律师的见证下，签订了一份永久的著作权转让协议，陈程以10万块钱的价格，彻底买断这首歌的所有版权，以至于杨晨钢将来没有陈程的许可，都不得在任何公共场合演唱这首歌曲。 条件虽然苛刻，但是杨成刚觉得跟10万块钱比起来，这算什么？ 就算是把词曲作者的署名权都一并给陈程也不要紧，这10万块钱已经让自己大赚特赚了。 于是双方签订了协议。协议中还附上了这首歌的歌词以及简谱，以防将来有任何形式的曲线救国。 当然歌词用的就是陈程修改过的那版。 杨晨钢这才明白陈程为什么要10万块钱买自己的这首歌，原来是为了宣传校内网。 正好他自己也是校内网的用户，于是他便问陈程：“哥们，你是在校内网工作吗？” “不是。” 陈程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我是校内网的创始人。” 杨晨钢听的瞠目结舌。 创始人？ 那不就是老板吗？ 他赶紧向陈程伸出手来，说：“哎呀失敬失敬！没想到哥们这么年轻就这么有能力。” 说完，想到自己将来还要靠写歌和跑场子演出赚钱，于是便毛遂自荐道：“哥们，那你们校内网以后还需要歌曲来宣传的话，我可以试着再写几首给你听听。到时候就专门根据校内网来定制歌曲，比你这种改一句两句效果肯定要好。” 陈程点点头：“没问题啊，等你写好了之后就录一个小样发给我。如果我喜欢的话，我还会钱买的。” 客套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陈程相信，杨晨钢能很难再写出一首，像《老鼠爱大米》这样的爆款了。 下午，杨晨钢又去了一趟江城音乐学院的录音棚，他按照陈程修改后的台词，重新录制了一遍自己比较满意的版本。 陈晨下午课程结束之后，去了录音棚跟他见面，便把这首歌的源文件拿到手之后，又给了杨晨钢一万块钱辛苦费。 杨晨钢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哥们，就是帮你重新录一遍，好像也用不了这么多钱，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我收一半吧。” 陈程拍拍他的肩膀：“杨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生意嘛，不管给多给少，只要咱俩都觉得ok就没问题啊。” 其实他的潜台词是，将来你要觉得这首歌卖亏了，你也不要难受，你可千万别跟林振邦那个法盲似的，跑来找我毁约。 杨晨钢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就踏实了，开心的笑道：“哥们，你以后有事儿，随时联系！” 回去之后，陈程戴着耳机把这首歌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整体跟上辈子那首歌基本上是一个味道，连伴奏都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两句关于校内网的歌词。 眼见万事俱备，陈程便开始思考该如何发行并宣传这首歌。 他准备的是整首公开，而且直接在校内网上开放试听以及下载，这样的话，就不能把这首歌拿来当做背景音乐，因为背景音乐是会员专享，而这首歌所有人都可以听到。 他想了几个方案，最终决定把这首歌直接当做校内网2002年主题歌曲来公开发行。 直接用官方账号发一条推送，弄一串音频播放的代码，把这首歌放到推送页面里，只要能完整听完这首歌曲，就送它一套老鼠爱大米专属校内秀。 当然这个专属校内秀有效期很短，不然的话，大家都去领免费的了，谁还钱买？ 所以有效期不要一礼拜，三天，就三天，不能更多了。 只要稍微有这么一丁点的刺激，就能让用户做出尝试，反正这首歌本身就是爆火的品质，所以只要大家去听了，就一定会喜欢并且广为传播。 关键自己不做任何防盗版，连下载链接都直接做在页面里，到时候再附上一个转载声明，任何一个网站，只要你在转载这首歌的时候，注明这首歌是校内网2002年的主题歌曲，你就可以合法转载，并且不需要支付一分钱。 虽说他们去盗版也不一分钱，但毕竟是偷人家的东西，哪怕是个法外狂徒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心理负担，现在不用他偷了，主家直接摆在桌面上，需要就来自取，只需要吃的时候告诉别人这是才能够主家拿的就行，他们自然愿意。 于是现在差的就只有一个老鼠爱大米的校内秀了。 虽说已经有不少美院的毕业生在为自己做校内秀，但这个艰巨的任务，陈程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苏子姗。 他一个电话打给苏子姗，在电话里说了自己的诉求。 他想要一只卡通的老鼠形象，抱着一个卡通的大米形象的卡通秀，分两种性别主题，一种是男老鼠抱女大米，一种是女老鼠抱男大米。 苏子姗搞不懂他这都是什么恶趣味，问他：“为什么要让卡通的老鼠抱着卡通的大米？是让他吃大米饭吗？” “不是不是。” 陈程笑着解释：“无论是卡通的老鼠还是卡通的大米，都要拟人化，而且大米不能做的很小，大米要跟老鼠感觉差不多大，核心的主题就是，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样。” “嘁……” 陈程光听苏子姗的声音，就知道他她此刻肯定是满脸不屑。 果然，苏子姗的嘲讽立刻就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俗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陈程笑道：“俗点挺好的，俗点接地气啊，姐，你就帮我弄一下吧，明天能给我不？我们有一首主题曲明天就上线了，需要搭配你这套卡通秀。” “主题曲？” 苏子姗惊讶的问：“你校内网还有主题曲了？” “刚有的。” 陈程说：“我10万块钱买的呢，能行不？” “能行能行。” 苏子姗无奈的说：“就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行啊？惯着你呗，我今晚就给你画，明天中午发给你。” “太谢谢了姗姐！” 既然明天能把卡通秀做出来，那陈程就决定，明天直接发布这首歌。 —— 校内网发展的热火朝天，但现在的qq校友录，却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虽然校友录已经完成了，和qq好友的彻底解绑，但这个网站依旧如一潭死水一般。 赠送会员的活动还在继续，可后续这些领取了会员的用户，也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玩这个网站。 就算qq已经明确指出，他们在校友录完善资料不会向任何qq好友泄露，可他们依旧没有认真对待过这个网站。 腾讯内部统计了一下，qq校友录里使用最多的一个名字叫“啊啊啊”，因为打这三个字最简单。 你别说上千万用户的校友录，就是一本几十页的同学录，有几个留言的人写自己叫啊啊啊，你也不知道谁是谁，你也恨不得把这本同学录直接丢掉。 于是，qq校友录在上线三天之后，就正式取消了，注册即送会员的一系列福利。 没来得及蹭三个月会员的用户自然是骂声一片，蹭到了的用户也从来没有人说一句腾讯的好话，都觉得自己是凭本事蹭来的，为什么要感谢别人？ 当福利取消之后，校友录的日活，从之前的一天几百上千万，降到了一天不足几万人。 而且据他们的内部统计，这几万人里面有80%都是没有非登陆用户。 而登录用户里面也基本上都是没领到会员的那批人。 大概的感觉好像现在打开校友录的，都是想看看还能不能领到会员的人，领到会员那帮人已经没有人再打开或者登录了。 这让腾讯团队极其受挫，他们没想到用户竟然这么渣，好处拿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虽然校友录至今已经彻底宣告失败。但是腾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停止这个页面的解析和服务。 主要也是觉得，如果刚上线几天就直接终止网络服务的话，实在是有点太丢人现眼了。 他们决定一直开放这个网站，反正将来的用户会越来越少，直至几乎为零，到那个时候，网站也没有任何成本，就像是你已经印刷出来，贴在电线杆子上的诈骗广告，所有的成本都是贴的过程，贴完之后挂在那，就没有成本了。 马总为此，连续几天心情都非常之差。 总共送出去大概两三千万个会员，这其中大概有将近三百万原本就是会员。 算一笔最简单的账，这三百万人原本每个月会给腾讯带来三千万左右的营收，三个月就差不多是一个亿。 可因为自己送会员的骚操作，这一个亿肯定是没了。 他知道送出去的会员像泼出去的水，拿回来是不可能了，于是痛定思痛，决定好好把自己的qq秀做出来，要利用qq秀，把这一个亿的营收赚回来。 为此，他要集中精力，把qq秀打磨的比校内秀还好看、还丰富、还高级。 可他不知道的是，陈程已经开始搞主题了，用不了几天，“光棍节”这个影响力极大的网络亚文化，就将从校内网应运而生！ (本章完) 第223章 《老鼠爱大米》提前火了！ 第223章 《老鼠爱大米》提前火了！ 翌日一早，浪潮的丁远很快给陈程带来一个好消息。 如果校内网真的能在页面底栏加上浪潮的logo，以及那一句让他们热血沸腾的powered by langchao，浪潮愿意在合同金额上再让五个点。 因为校内网发展的速度太快，而且连腾讯都没能撼动它的地位，这让浪潮对校内网的未来非常看好。 在他们高层眼里，只要这单不亏钱，就等于是赚。 毕竟，想拿一个这么大的客户不容易，而且人家还愿意给打上广告，这背后的商业价值，远不是几个点的利润能够比拟的。 陈程对五个点的让步也已经非常满意，虽然现在的互联网公司还没有给供应商打广告的先河，但这本质上是一个互惠互利的行为，不仅能为自己节省成本，还能加强和对方的合作关系。 更重要的是，对方是一个正处在起步阶段的国产品牌，陈程也乐得为对方带来一定的帮助。 在这个年代，说国货当自强，恐怕会被某些人笑话，但陈程知道，这是未来20年国际社会发展的大趋势，中国制造会逐渐占领高端市场。 别看，只是小小的一句powered by langchao，这背后蕴含的影响力，是要拉长到十年二十年来看的。 如果将来校内网能够顺利转型、成为脸书那样的大社交平台，这一句话，就能把浪潮带到国际舞台上。 随后，陈程找到工商代办的黄牛，让对方帮自己注册一家名为“江城校内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个人独资公司。 虽说在这个年代，个人站长并不受什么约束、而且至少还有两三年，无拘无束的日子好过，但陈程还是决定尽早公司化。 公司提交注册，他便在距离江大最近的写字楼租下了一个八百平米的物业，下一步，就是搭建一个全职化的管理运营团队，把财务、人事流程合规化。 下午，陈程打开邮箱，查收了苏子姗发来的卡通秀预览。 两个版本的老鼠爱大米卡通秀已经完工，具体效果超出了陈程的心理预期。 当晚八点，校内网官方账号发布全网通知：校内网2002年度主题曲正式发布，试听即可领取免费专属校内秀。 给你听歌还送你礼物，这年头的互联网哪有这个好事？ 也不对，前段时间腾讯校友录送qq会员这个事儿，在中国互联网确实是很罕见了。 在线的用户几乎都在第一时间打开了网页，页面里内嵌了自动播放的代码，而且通过不同用户几秒到几十秒之间的延迟，先一批缓存到这首歌数据的用户，又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数据之间的用户共享，以至于几百万人同时听一首歌，对服务器带宽的冲击也并不那么大。 起初听到这首歌的时候，绝大多数的用户都觉得，这就是一首口水歌，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远不如校内网之前已经发布的那几首歌的片段。 可是这毕竟是一首经历过历史考验的歌曲，所以当大家听完之后，就会感觉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意犹未尽。 然后就会觉得，嗯，这首歌似乎还有点意思。 刚好页面的代码是循环播放，第2遍再播放的时候就完全是本地缓存了。 于是大家又不自觉的跟着听了一遍。 听完这一遍，就已经开始进入到洗脑流程了。 这首歌的旋律太简单，而且副歌的歌词太好记，第2遍的时候大家就已经会唱那句“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了。 关键校内网的格局确实很大，人家免费开放了下载。 这年头很多盗版mp3网站可都没有这样的格局。 除了百度mp3本身就是以下载盗版mp3为噱头之外，其他的在线试听网站，都只提供试听，而不提供下载业务。 稍微有些计算机和代码知识的用户，可以在查看页面代码的时候，找到这首歌的音源链接，然后复制链接下载。 如果有技术手段屏蔽了音源链接，恐怕就只能通过内录把这首歌的音源重新录制下来。 总之，相对还是麻烦。 可校内网格局很大，所有人都可以在线试听和下载，如果是有mp3的用户，直接就可以下载到自己的mp3里。 这个操作立刻就引来了用户的好感。 除此之外，官方赠送的免费校内秀也很好看，可爱风格，颇为甜腻，很有热恋的感觉。 而且大家细心的发现，根据用户性别的不同，两套校内秀也会自动匹配，很适合用来做情侣校内秀。 虽说有效期只有3天，但也是白来的，还要什么自行车。 于是这个晚上，《老鼠爱大米》这首歌就提前火了。 而且是火的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了第二天，校园里和街头巷尾就已经放上了。 陈程早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食堂放的背景音乐就是老鼠爱大米。 关键也不知道谁操作的，竟然还是单曲循环播放。 大家边吃边听，倒也听的津津有味，没人提出任何质疑和反对。 当《老鼠爱大米》从食堂的破喇叭播放出来的时候，陈程心里对这个时代的亲切感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 虽然这首歌比上辈子来的早了一些，但不妨碍它能把那个特殊的时代记忆瞬间拉回来。。 两天之后，《老鼠爱大米》就已经如病毒一般火遍全国。 几乎所有的音乐视听网站，都转载了这首歌曲，把这首歌放在了首页最好的推荐位上。 得益于陈程修改的那两句歌词，校内网的流量和注册用户数，甚至都因为这首歌迎来了一个突飞猛进般的增长。 “打开校内网相册，看着你发的照片”，让很多小姑娘第一时间在校内网相册里上传了自己的照片，很多没有玩过校内网，甚至没有听说过校内网的用户，也因为这首歌而关注到了校内网。 注册一个校内账号、上传两张数码照片，一下就成了当下互联网最流行的事情，没有校内网、或者有了校内网站相册，没有上传自己照片的，就成了当之无愧的落伍行为。 原本校内打印社已经不那么火了，但就因为这首歌，整个江城的大学生，都拿着照片儿来江大的校内打印社免费扫描。 这首歌的爆火，还让数码相机的销量上升了一个档次。 消费级的卡片数码相机，一下子就成了年轻人趋之若鹜的时髦电子产品。 因为有了数码相机就可以随意的拍摄，个人以及生活照片，并且轻而易举的上传到校内相册里。 很多照相馆和影楼涌进了大批在校女学生，她们想要拍写真，但是指名道姓一定要给数码版，这样就不用拿到照片之后，再大费周章的扫描。 一时间，校内网的注册用户激增、相册总照片数量激增、相册互动评论激增。 陈程惊讶的发现，就因为这首歌，让大家开始喜欢上了在相册里互动。 这种互动的方式，已经有了facebook当年的雏形。 中国pc端互联网，一直都没有一个facebook那样的产品，上辈子的校内网虽然模仿facebook，但本地化之后缩小了用户范围，更多做成了大学生社交互动，而facebook的核心，其实就是图片分享与图片社交，绝大多数的互动都基于图片，而且是用户上传的个人照片。 facebook的用户会把照片当做社媒分享的关键载体，开放给所有用户查看以及互动评论。 微信朋友圈的互动逻辑虽然跟这种产品相似，但是微信朋友圈的社交面是有框定范围的，用户的朋友圈不会向全网开放。 整体感觉下来，facebook更像是微博+朋友圈+个人主页的结合体，开放性接近微博、展现形式接近朋友圈、产品架构是个人主页。 换句话说，facebook的产品逻辑，能够拆分出几个中国互联网的重磅产品，所以由此可见，它的市值最高突破一万亿美元，甚至逼近两万亿美元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让陈程看到了facebook满血本土化的机会，而且现在距离马克扎克伯格推出facebook还有两年，自己早他两年，自己就是行业缔造者了。 而且自己早他两年，这意味着如果这两年自己能够把这块市场做大，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安心的在哈佛读完他的大学，没必要费心成为亿万富翁了，毕竟他的人设也不喜欢钱，一天到晚的在公众面前开个破普锐斯装低调。 他既然喜欢低调，那他陈哥就送他一场低调。 于是，陈程决定，全面优化校内网的相册产品。 第一步，普通用户和会员用户的相册数量原地翻倍。 普通用户的基础数量，从五张提高到十张，会员用户从二十张提升到五十张。 粉丝数过百的五张额外奖励可以迭加。 第二步，开通图片动态功能，图片动态发布后，用户可以对图片进行点赞、评论、转发、赠送玫瑰，但图片动态会自动存入相册、占用相册空间。 第三步，在个人主页增加一个“热门动态推荐”，也就是说，到时候用户不止能看到自己好友的图片动态，还能看到当下校内网比较火的图片动态，即便是陌生用户，甚至外地用户，这样，就具备了打造校内网站内网红的基础。 第四步，征求用户意见，是否开放个人图片动态的好友外推荐功能，如果用户选择开放，他或她的图片动态，就有可能被推给陌生用户，但是否推荐将由算法决定，比如达到一定数据要求后，会推荐给本地其他用户，或者推给全国范围内的其他用户。 一旦开始打造站内网红，年轻的kol就会逐渐孵化出来，到时候礼物赠送、五五分账的商业逻辑，就能够在校内网上推广了！ 不过，打造网红需要时间沉淀，但《老鼠爱大米》的持续爆火，让陈程有了一个想法： 这首歌后续会被无数网友、网红甚至明星翻唱，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在校内网上，搞一个《老鼠爱大米》的翻唱比赛？ 官方给流量、给奖品激励，再调动用户积极性来投票、送礼物、打榜，最终选出全国《老鼠爱大米》翻唱top3，参加者不但有机会得到官方奖金，还能得到个人宣传，要是有人打赏，还能得到打赏分成，想来一定会有很多喜欢唱歌的用户积极参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