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爱我》 追捕与回忆 你蜷着身体,喘着粗气躲在马车车厢座位的暗格下。 平城的冬风是如此寒冷刺骨。干燥的空气不由分说地闯入你的鼻腔,盘旋片刻,待你坚持不住放弃憋气后,便不讲道理地长驱直入到那已经被冻到失去知觉的肺中。 难受、害怕...... 不受控制颤抖的身子,似乎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操控,时不时就轻轻地碰到狭窄的木箱。就算手指死死掐住大腿,疼痛也无法让僵硬的唇肌获得控制权,稍微操控住颤抖不已的牙关。 牙齿上下相撞的声音,连着心跳声似乎震耳欲聋。整座马车好像都因为这些声波而微微晃动着。 “该死!“雾气从你嘴边漫开,沿着破旧木箱的缝隙飘到车厢内,惊得你连低咒都立马停止。 被追捕的极度恐惧,和这深入骨髓的寒冷,都令你战栗不已。 还是太匆忙了。两月前收拾的包袱细软,为了躲避幕府的官兵追赶,早已被你在闹市上一撒而净。但是争夺到的这一点时间,让只身着薄衣的你顺利地登上接头人的马车。 希望这个贫穷但善良的打更人,能顺利通过层层布防、戒备森严的城门,将你送出城郊。 破旧的马车磕着年久失修的青石板,在这座繁华的古城摇摇晃晃地穿梭着。你也在极度警戒之中,回忆起你短暂却又倒霉的一生。 ......回忆中...... 北方极寒之地雪城,顾名思义,一年之中大半时间处于冬季。常年都是雪花飘飘,满街都是将枝叶压弯的皑皑白雪。 平整的土路上积满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雪堆,被踩实的积雪化了又冻,终是变成长长的一板又一板的滑溜溜的大冰块。 长年灰暗的天空下,街边低矮民房的灯一亮起,从小窗口漏出的,或昏黄,或白亮的光,打在土路边的冰块、树上挂着的冰楞、窗边垂着的冰碴上时,整座雪城可谓晶钻雕窗,琼阶镶玉。 你便是出生在这么一个美丽却又冷酷的边境小城。父母用破旧袄子包裹着你放在道观门口后,便再无影踪。 你便是这么无父无母但又十分坚强地,在道观老师傅们一人一口土豆、一口菜梗地拉扯长大。 到了舞象之年,年迈的师傅们都已相继仙去。为了生计,你拴好生活了多年的道观木门后,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生活了18年苦寒之地,南下求一线生机去了。 你在漳洲城卖过符文,在颍州城摆过卦摊,但都因年纪过小被欺负驱赶。 终于在19岁那年,你在城外的茶水摊帮佣时,遇到一位年迈贵人隐疾发作,热心肠的你上前把脉施针,终是换来一线转机。 贵人醒后细细询问你的名讳家世,赞叹你的高超医术,惋惜教导你的道观老师傅们的早早仙逝。她为了你的才能不被湮没,便当场在小小的茶水摊位上为你写下简短的举荐信,并送你5片金叶子,助你到富庶之地平城最大的医学馆进修。 “若是到了平城,便寻去平安大街。向医学馆门口的门童递了这份信,便说是颍州姜氏举荐学子,登时便会有人安排你入学罢。”雍荣华贵的老夫人嘱咐你几句,便让人搀扶着踏上马凳准备登车离去。 你为老夫人的善举感动不已,跪下撸起袖子就准备磕头致谢。一双大手拦住了你,稍一用力便把你扶了起来。 是老夫人的小孙子。他一拢白衣,长身玉立,生得相当俊朗 “小娘子莫要客气!望去了平城,仍能书信往来罢。” 他笑意吟吟地看着你,情真意切地送于你一枚精雕玉琢的玉佩,说是可在平城姜氏当铺每月支取1两银子。你虽在道观中生活,但还是懂得些凡俗世故,知是公子在拉拢年轻才俊。现下你确是生活贫困,求学之时想必多有花费,便感激地一一应下。 待这行贵人离去后,你辞别了茶摊主,便马不停蹄地收拾细软,背起行囊便往平城走去。 入学平城医学馆之事竟比想象中顺利许多。待你在恍惚之间反应过来,你已身披白色医袍,置身于满是男子的学堂之中,跟随夫子识病断症。 医学馆学习期间,你是如此地快乐。每日月上梢头,在小小的单间寝舍醒来,简单梳洗穿上统一发放的袍子,便来到静谧的竹林里打五禽戏暖身晨读,然后便是按规守据地进食、上堂。 师兄们都对你极好,甚至一月未到就做出了一个排班表,轮流为你辅导讲义,送水打饭,一派兄友弟恭之景。 你每月也按时给颍州小公子寄信汇报修学情况,竟也和小公子聊出了些许情谊。你知晓了小公子名唤姜誉璟,性情温和。颍州小公子每月的回信,往往是满满当当十页之长,若不是还有男女之防,誉璟怕是连每日内衣的颜色都要细说一番。 你虽是对情感迟钝之人,但是也能晓得周围人散发出的炙烈的善意,和时常盯着你的温暖直接的眼神。 想必是你那凄惨的身世,令这些贵公子们大吃一惊罢。你时常如此揣测着。 回忆与初见 秋风渐起。碧水蓝天下,枯黄的树叶铺满青石板道,馆内人工开凿的湖面也总是弥漫着一层带着寒意的秋烟。 自从内务处提前为你换上了过冬的被褥,每晚醒来你总是觉得腰酸背痛,嘴唇也是破了一层皮。 “莫不是空气太干燥了?但是比起雪城,平城气候还是相当宜人的。”清晨对着铜镜,你总是摸着红肿的嘴唇安慰自己,“还是经验不足,这边的干燥症状还是稍有不同,待闲时去藏书阁查找下缘由罢。” 但是医学馆总是活动丰富的,你并未有额外的时间去学劳什子习。 同级的5位师兄喜欢在下堂后约你去草药园旁边的湖上游玩。作为锦衣玉食的清贵公子哥,他们总是能献宝似地带来些新奇玩意儿。 什么杭州的阴阳榫,北海的夜明珠,南越的清甜荔枝,上天遁地的物件儿,无所不有。然后赏玩够了之后,全堆在你手上:“这些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给你放到屋里玩儿。“ 他们的热心肠让你感到前所未有的暖心。甚至于说进食的时候,生怕你的舌头热着凉着,他们都会单独找个小屋,然后像哄小孩一样拥着你,一口一口地喂你。 你对这边的风俗礼仪实在是不了解,只觉得师兄们的关怀周到得让你时常落泪。”这便是家的温暖罢!“你时常感动得叹息。 不过在苏璟作为辅助夫子来草药园后,你和五位师兄便许久未来往了。也不是因为你是什么忘恩负义之辈,只因苏师兄为人严谨,总是要领着你整理药草至深夜。 你本就心怀感激,对于自己能帮忙之事更是尽心尽力。再加之苏璟实在美貌惊人,与此等美人共处一室,也是赏心悦目。 你仍记得初见那日,日光暖烘烘地倾在人身上。你哼着雪城的古调小曲,在草药园独自小心地翻晒着一排排药架上,架着的簸箕里的药草。 ”请问这里是新拓的草药园么?“一道温润清朗的青年音从你背后响起。 待你回头一看,整个人都愣神了。柔顺黑亮的长发垂落在青年的肩上,新浆的白色袍子隐约间透出精瘦的腰身。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带着些许女气,但是却又俊朗得少年气外溢。紫色的眸子与你远远对望,温柔得专注。 不知道对望了多久。旁边梧桐树上的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走的时候,你才大梦方醒地回答。 此后你们的相处竟是意外的和谐。 在朝夕相处中,你得知苏璟是平成王的三子。但因在娘胎中受西凉国贼人毒害,出生伊始便是紫眸,连带着母亲产下他后也不幸故去。而他也因异瞳和克母,从小遭到了父亲厌弃。 苏璟说起这段往事时,脸色平静无波,但是眼睛里的涟涟泪水,通红的鼻头,无不述说着在意。那时他便会将头埋在你的脖颈,让那滚烫的泪水划过肩颈的曲线,落进你的内衫里。你们的身体紧贴着,连那心跳的声音都仿佛一清二楚。 每当你感到奇怪想要稍稍远离他的胸膛时,苏璟总是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也只能让他为所欲为了。 日子本该是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的。 直到中秋前几日,平级的师兄带着他一位姓李的朋友来到了园子,邀你太湖泛舟。 ”待到每年赛龙舟结束以后,坤甸木和沉木制作的龙舟都会被沉放到河涌或鱼塘水下,这是为了防止木质风化。为什么要深埋河底淤泥中呢?因为可以长期保养这些名贵龙舟!”李小公子性情开朗,手舞足蹈地和你介绍着赛龙舟的规矩与讲究。 正当你们开怀大笑时,你忽然瞥见苏璟在梧桐树下转身的背影。“苏师兄还是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呢!”你暗自寻思着。 当然这一小插曲并未影响你与他们的交谈。 待他们离去之前,李小公子摸了摸你的头,然后再次重申了中秋之约,大家便就各自散去了。 不过可惜的是,师兄因为课业繁重,推了中秋那日的泛舟。 而李公子也因意外摔断了腿,托人给你送了封道歉信,不过还附了一只和田玉制成的簪子:“这簪子衬你,束发的时候用上正好,也好做个赔礼。现下也只能在信中与你道句不是了。” 但幸运的是,你在太湖断桥上偶遇了独自一人的苏璟,两人也算是度过了不错的一天。 撞破 膳房那夜做了点桂花点心,你自告奋勇地要为苏璟送去。 他最近刻苦用功,已经两日夜晚未与你下棋闲谈了。 待你到了苏璟独居的小院,猝不及防便被一股奇怪的味道吸引。 那股臭气夹着晚风不经意地将你包裹住,无论走到园子的哪处,都如影随形。 “苏师兄一向最爱干净,怎么院子有这么奇怪的味道?”你疑惑地四处看了看,”苏师兄!苏师兄!在么?我给你送点食膳过来!“ 但是无人应答。 好奇心促使着你跟着臭气的来源寻了过去。等走到院子外一口水井旁,赫然是一处半地穴的小屋,门正大开着。 越靠近味道越浓重,是肉类腐烂的恶臭。 终于,你站在了门旁边。 皎洁的月光透过半地下室那狭小的窗户,混着十五连盏铜灯燃着的羊油发出的昏黄的光,印在苏璟漂亮上半张脸上,那紧抿的嘴唇则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视线顺着他眼睛盯住的方向下移。 是一具头身分离,白色腿骨裸露的男性尸体。 苏璟神态偏执疯癫地拿着一把西域进贡花纹繁复的小刀,神情专注地将那具可怜的尸体的肉割下来。 然后将它们仔细地分割成麻将大小,以5行10列的排布格局,整整齐齐地摞在桌案的右侧。根据堆迭的高度,估算有500多个肉麻将已经被处理完毕。 如果桌板上歪斜着摆放的那颗半睁着眼的人头,不是李家那位小公子就好了。 李家的小公子?你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他脸皮上纵横交错的刀痕,翻开的暗红肌肉还带着白色的筋膜。半阖的薄唇好像在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你只觉得眼球前面好像起了一层雾,隔着一片薄纱,看不清眼前的物事。恍恍惚惚地好像看到李小公子快步向你走来,白色的宽袖随着动作潇洒翻飞着。他来到你的面前停住,情真意切地握着你的手,两颗酒窝深深,笑着邀请你休沐日去太湖游船。 但是下一秒,他突然神情扭曲地拼命往外推你,脸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往下掉,腐烂的铁锈味夹着地下室的潮湿味道冲你袭来。 但是你的脚底好像钉住一样,双腿沉重到根本抬不起来,心脏跳动砰砰砰的声音快把你的震晕了。而呼吸,对,呼吸呢?你的呼吸呢? “砰!”红木制的雕花食盒砸在了地上,精致的点心掉落了一地,还有几个顺着陡峭的阶梯滚了下去,然后撞到分尸的桌腿上才停下。 寂静密室突如其来的声响终于把你惊醒了。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和苏璟那双漂亮的紫眸对上了。那双干净的好似天上神子的眸子里满是慌乱和错愕。 你来不及思索太多,抛下那满地狼藉,磕磕绊绊地就往外跑去。 竹林在夜风的吹佛下“沙沙”作响。你每一步重重的落脚踩在厚厚的竹叶上,都化为小小的“咯吱”,在静谧的夜晚显得那么刺耳。 临近冬季的风干燥冰冷。但此刻你只觉得血液都在上涌,背部一阵阵发凉又燥热。就连那双执药时的平稳到不会有任何动作的双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李公子,李公子!为什么苏师兄要杀了李公子?苏师兄,会杀人!会杀人!看到了的话,会没命的吧! 你想到了草药园那个狗洞。那里,那里钻出去!先出去!会被杀的,会被杀的,先出去!先出去! 躲进山林-上 清晨的秋日平城,空气中隐约飘着一层雾气,将远远近近的亭台楼阁半遮半掩着。 那雾沾湿了你的学子服。有些许冻人。 你抬头看了眼正在爬升的秋日。瑟缩着肩膀,搓了下手,然后就从坐着的大石头上站了起来。山路崎岖,你得尽快找到山上那间废弃了许久的小木屋,暂时先落脚休息。 平城内有很多不知名的山峰,作为天然的屏障护卫着这个繁荣的临江大都城。它赐予了平城百姓填肚的野物山珍,丰饶多样的草药,以及层峦迭翠的树林,也赐予了你一个逃生的好去处。 摩云参天的山林间,丛生着许多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小花。花朵儿和花朵儿簇拥着那一条条的野荆棘,穿过亵裤将那利刺扎进你的皮肉里面。你小心地抬腿绕过这些植物,然后用脚将胡乱缠在一起、半人高的枝条踩断,再抓着树上缠着的藤蔓,沿着山路边小心地爬着坡。 这样的行进路径,即能保证你不会误入深林断送性命,也能在有人追上来的时候,迅速地隐进树林进行躲避。这都是你独自流浪多年得出的宝贵经验。 在太阳爬升到头顶的时候,你也到达了被医学馆废弃的小木屋。它坐落在小山丘的半山腰,被层层迭迭的树木遮盖着,木屋旁边有一眼从地底喷涌上来的一汪清泉水。 有干净的水源的话,能暂时呆上3天,你冷静地评估着。 推开那扇摇摇欲坠,落满灰尘的小门,那门框”簌簌“掉了许多木屑和天牛的尸体下来,你挥动着衣袖弹开那下落的灰尘,蹒跚走了进去。 房间内满目疮痍,晦暗不明的光将灰尘飘落的轨迹都显了出来。屋子的四角结满了蜘蛛网,但吹落的黑色丝线也暗示着蛛网的主子也早已不在。 你踢开窗边那些或直立或歪斜的椅子,在窗沿下腾出了一小块空地。然后返身将门关上,再面对着门将椅子堆迭在一起,给那小空地先来一块缓冲--这样至少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在那地皮上的你。 然后将窗户用身上撕下来的布条巧妙地打了一个水手结锁上。这样屋外只能暴力破窗进入,或者等人进屋,你一拉布条,那绳结便松开了,你也可以第一时间翻窗逃出。 你用同样的方法炮制了简易门锁。 然后便心满意足地蜷着身子,躺在肮脏的地板上,胡乱发着梦便沉沉睡着了。连夜的跋涉,你真的太累了。 躲进山林-下 这片山林因为只产出一些稀松平常的草药,加之较其它峰峦更为陡峭崎岖,平日甚少有人上山,遑论深入到半山腰的谷底。 你靠着一路上采摘的一些野桑葚,和头上的玉簪子换的一袋子馒头,倒也勉强在小木屋里,战战兢兢地过了两日。到了第三日,你觉得恐慌害怕的心情平复了些许,决定简单清理下身子,便继续往后山走。 ”翻过后山连着的几个山丘,便能走出平城哦“。同级的许麟师兄曾经这么说过。 你大口地嚼着一个馒头,勉强吞咽下去后,便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透着木板的缝隙,竖起耳朵,仔细地观察着屋外的情况。 苍绿阴森的阴影下,是被风雨剥蚀的裸露山岩,阵阵林风吹过树木间隙,带起了阵阵鸟鸣,聒噪又安静。你踩在木地板上“吱呀”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都显得如此清晰。 “应该是安全的罢!“你自言自语着,”这里只是爱游山玩水的许师兄,踏青时私下带我来了一次,便再也无人知晓我来过。想必那些公子哥也记不得医学馆还有一处这样的地儿。“ 你心里默默鼓励着自己,然后紧张地舔着那早已干得脱皮的嘴唇。便缓慢挪动着身子,轻轻走到了门边。再三作气后,便拉下了那个绳结,然后抓着门边向外张望着。 裸露山岩上悄无一物,耳边还是只有阵阵林风吹动那树叶的响声,然后就是那时不时响起的鸟鸣。 ”安全的,是安全的,肯定是安全的。“你摸了摸紧紧束在腰间的物资袋子,然后下定决心完全打开那扇屏蔽了所有光线的门。 一瞬间,阴郁的林光便漫进了那黑暗的屋。 两日都蜷着腿,你的大腿血液循环有些许不顺畅,只能踉踉跄跄地俯着身子向那旺清泉走去。 它掩在了那几棵树叶茂密,枝条繁盛的苍天大树之间。 你谨慎地扭着头环顾四周。树后,荆棘丛中,屋边,都没有人。你终于放心地跪了下来,双手兜起一捧水,便泼在脸上。 清凉的水沁着一点寒意,洒在发着热的脸上,一下子就让你清醒了不少。你半褪了衣裳,仔仔细细地搓着身上的泥。经过三夜的折腾,即便是不太讲究的你,也感觉自己散发着一股莫名的臭气。 那泉水潺潺地涌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你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不由喝了两大口泉水:“甜的!” 你惊喜地喊了起来,一下子就把林间的鸟儿都惊得飞起,“扑棱扑棱”的声音一时间填满了林间缝隙。你不由笑了起来,抬起头看向那腾飞的鸟儿,阳光洒在它们身上,是多么地自由!你艳羡地想着。“待我出了平城,也要像那鸟儿一样自由快乐!” 你的目光追着鸟儿转着。 然后,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高高树上的一双紫色眼睛。 你的身上瞬间浸出了一身冷汗,寒毛直立。 那双眼睛专注,哀伤又冷静地注视着你。 苏璟张了张嘴:“小乖,我在这。” 你们远远对望着,时间似乎在这么一刻停止了。 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偷偷判断了下四周和苏璟的动静,发现再也没有旁人存在后,突然暴起,转身就沿着山路快速向山下跑去。 风在你耳朵边呼啸着,两边的景色快速倒退。你觉得耳朵在发鸣,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痛。那拨开又回弹的荆棘树枝打在身上都感受不到疼痛。 “跑!跑!跑!”你的脑子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直到你撞进了那个熟悉的,带着淡淡草药味道的怀中。他的双臂紧紧箍住了你。 “小乖,不要再跑了。我不会伤害你的。”那道温润的男声爱怜地,用哄小孩的语气,在你头顶缓慢吐出了这句话。 你只觉得那低沉的嗓音透过你的颅骨,产生的振动快要鼓破你的耳膜。心脏跳得太快了,让你都没有多余的力气抬起眼睛。 再然后,你便失去了知觉。 冰棺 你完全记不起怎么下的山,怎么回的医学馆。 待再有记忆的时候,你就站在了自己那居住的那个偏远小院子的竹门边上。 透过木栅门,你看见屋舍旁的那棵大梧桐树下,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东西。 苏璟牵着你的手,你们十指交缠着。他就这样领着你走进了小院。 你呆呆地看着梧桐树。 那巨大的东西原是一块散发着寒气的,巨大的混着浑浊白斑的冰块。中间被简易地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深洞,里面摆着一个长条状的物体。物体底下和上面隐约能看见,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粗盐和桂花的花瓣。 再走进一些,臭鸡蛋和臭鲍鱼混合的味道就毫不讲理地、霸道地顺着鼻腔、溜过声管、冲着胃壁黏了上去。你感到头皮发麻,头发“呲”一下竖了起来,后背好像有阴风吹过一般阵阵发凉。早上囫囵吞下的馒头,此时瞬间冲上了喉管,然后因为巨大的身形堵塞在喉咙中,酸涩的味道也在口里弥漫开。 你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好像猜到了那里面会是什么,可是情感还在欺骗着你,去相信苏璟,相信他不是一个这么变态的人! 苏璟满脸期待地递给你一张带着浓浓桂花香气的帕子。 他的背微微弯着,低下头颅平视着你的眼睛。认真地,邀功一般,局促地笑着对你说:“平城燕山上的新鲜金桂,摘下来平铺晾干后,放到上好的勾兑白酒里浸泡;待一天之后,再倒进西域进贡的琉璃瓶中加热,蒸发掉部分酒气,只剩表层的薄薄一层精油和一层白酒。便得到这香气扑鼻的九里香。” 他顿了顿,然后抬眼看向那个冰棺:“我知道你喜欢这个玩意儿,现在给你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了。”他伸手想像往常一样摸摸你的脑袋,但是看见你颤抖的身子,还是眼神落寞地垂下了手,“若是觉得太臭了,捂捂吧,这气味儿冲鼻子。” 你哆嗦着双手接了过去,机械地将帕子捂在鼻子上。脑子像是也被那冰棺冻住了,一片空白。你艰难抬起颤抖的大腿,大脑努力控制着意识,驱使着它们向那棵梧桐树挪去。 晚秋的梧桐簌簌落下那黄的白的黑的叶。地上早就铺了一层厚厚的、漂亮的落叶层。走过去“吱呀吱呀”的声音,和那晚你提着篮子来给苏璟送夜宵那般,也是“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吱呀”,然后就看见了,看见了什么?你的脑子已经迷糊了,眼睛也迷糊着一层泪水,耳朵也在迷糊地“轰隆轰隆”地响着。 然后云里雾里,你好似看见了冰棺里的那人,如果那东西能称得上人的话。 歪歪斜斜的白色针线穿过空气和皮肉,将一块一块散落的硬邦邦的肉块勉强地缝合在一起。肉块和肉块之间挤压着,渗出了黄色的体液--但是又被冰棺的低温冻结成浅黄色的块状,就像那小小的瘤子附着在身体之上。“他”脸上外翻的脂肪团,在粗盐的作用下,早已从柔软的白色透明果冻状,变成了颗粒状的黄黑色干瘪物体。 他的嘴巴微张着,眼睛半阖着,空洞洞地看向你。 你再也忍不住了,然后就是腿一软,便跌了下去,整个人都重重地摔在地上。胃里的东西疯了般涌上来,堵住了你的嘴巴,你的鼻子,你的耳朵,流向你的肢体,淌在了落叶上。天好像在旋转着,你的眼皮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只依稀记得最后一眼好像是苏璟惊慌地向你扑来。 缠绵-上 雪霁天晴,月华影转。 清冷的月光洒在长廊覆满白雪的飞檐翘角上,结了银霜的青砖在转角的烛灯下闪着冷莹莹的光芒。 若在阶下抬眼看去,是黛瓦朱门。门前整整齐齐地摆着一盆盆层层迭迭着粉白花瓣的山茶花。花蕊间清甜的蜜香随着冷峭的风,钻进了雕刻着仙桃葫芦的窗棂,混入了那香炉送出的暖融融的檀木桂皮香气中。 室内,颈部浮雕三只麒麟的巨大的天青色香炉,源源不断地腾起着袅袅烟气。烟气弥漫到这个偏远大宅子的各个角落,将一切景象都遮得若隐若现。只能隐隐约约透过雾气,看见织金的床幔里,被翻红浪,两条交织的赤裸人体在起起伏伏。 苏璟右手握住你的脖子,左手掐住你的腰肢,下半身缓慢研磨耸动着。他高高挽起的发髻,落下了几缕汗湿的黑色顺滑长发,粘在脸上,形状优美饱满的唇瓣红肿渗血。 他粗粗地喘着气,将额头抵着你的额头,伸出舌头细细舔着你脸上滚落的汗:“乖乖,莫要再和旁人多说话了,我看了难受。”他抽出垫在你脖子下的右手,抓住你的柔荑就往他胸口放。那双紫眸温柔又偏执地盯着你:“你看着我,多和我说话就好了,好不好嘛乖乖~” 胸膛潮湿、滑腻,你感受着手底下那颗男人的心脏,疯狂地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膛。这突兀的震感让你清醒片刻,你伸手泄愤似地揪了一下苏璟垂落的发丝:“不过是和侍女多说了两句罢了,何必让小姑娘返乡呢?” 现下你还架着双腿在苏璟身上,全身疲累,就像是被人聚众殴打过一般酸痛。你看着那张风神俊朗的脸庞,因为纵欲而青黑的眼底,心底充满无奈。 虽说苏璟长得玉树临风,白日里身着竹叶滚边的白色丝绸内衫,腰间束一根玄色祥云样式的银丝宽边锦带,金冠鹤氅,道是风流倜傥的无双君子。但是在床榻之上,却是体弱肾虚。这一日的“惩罚”下来,他自己连带着喝了几碗大补的虎鞭汤。但那半软半硬耷拉着的物事,一滴水珠都赊不出来,却仍然嘴硬坚持在你身上俯撑着。 你烦透了他无能的模样,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用力把他拉下了身子,面对面躺在你身上:“我累了,好哥哥,歇会好么?” 这是自从你被他带到这个郊区大宅子囚禁之后,说的第一句软话。 苏璟听到那声哥哥后,只觉着身子都酥了,他喜不自禁。低低回了句“嗯”,便唇角上扬乖巧地伏在你身上。你看着他涨红的脸上那得意的笑容,虽说心里还带着些胆怯,但也不禁被气笑了:想来这个高傲自大的男人以为自己功夫了得,靠床上功夫征服了你。 琉璃瓦覆着的屋内烧着银丝炭。火气蒸腾着炭炉的周边空气,窗外渡进来的冷风稀释着过热的气体,送到雕花镀金的红木大床上时,已是舒适的温度。一时之间,二人无言,竟是难得的寂静平和和沉默。 当你昏昏欲睡的时候,苏璟突然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缠绵-下 苏璟扯过帷帐旁坠着的毛巾,团了边角,轻轻擦拭着你大腿上液化了的精液,轻轻叹息道:“平城王苏谪以文韬武略,幼时便随军驻守边关闻名于世。可有几人知道,那绵延的平城山脉外的宅子里,还养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城小郡王苏璟呢?” 檀木桂皮香气在屋内积蓄了整整一日,浓郁的香气熏得你昏昏欲睡,你默默看着苏璟用膝盖抵着你的双腿,打着圈儿揉着那些脏污。 柔软舒服的触感让你大脑暂时停止了运转,脱口而出那桩平城民众人尽皆知的秘事:“曾听人说过,上任平城王妃,与上任平城王有蛮族血统的贴身副官私通,还生下了个...额” 腿上擦拭的动作骤停,昏昏沉沉一日的你一个激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个传说中的私生子,不就是紫眸的苏璟! 赤裸的臂膀登时寒毛直立,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你屏住了呼吸,撑起身子便要坐起来。 苏璟抿嘴轻笑了下,伸出右手按住你的肩膀,示意你躺下去:“乖乖不要紧张。”他随手便将丝绸角巾抛到那铺着名贵木板的地上,便脸朝帐顶躺了下去。 “按照话本的说法,原是王妃和那贼人通奸。可谁曾想,却是那贼人借着我父王的宠爱,随意出入闺房后院,到后面更是肆无忌惮地欺辱了我母亲!”苏璟语调平淡,你忍不住侧头望向他。他高挺的眉骨下是一双形状优美的美目,顾盼生辉,勾人心魂。 美目的主人仍自顾自讲着那故事。 “终于有一次,母亲反抗那个蛮人,踢伤了他,那蛮子气急下扇了母亲一掌,嘶吼着这是父亲的意思。”苏璟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你的乳房上,牙齿研磨着那白皙滑嫩的乳肉,“乖乖你说,如果你是王妃,你听到是自己的丈夫,指派下贱的外族人欺辱自己,所思所想是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情绪,你安抚般摸了他的头。随后不动声色地挪了下身子,他的脑袋太沉了,那对椒乳被压得着实痛。 苏璟仍深深沉浸在哀伤的情绪中,那双漂亮眸子远远望着桌案,眼睛没有焦距,自说自话着:”我那喜爱观看妻子和人交合的父亲,这时才终于急了。他手脚并用,从衣柜爬出来,着急忙慌上前就用手臂箍住暴走的母亲。但是我母亲她恨呀!她为王府殚精竭虑,但是却被贼人长久侮辱而不能自辩!现在猛然发现被千夫所指,被折磨了几年的源头,竟只是丈夫为了满足他肮脏的性癖这种荒唐原因,谁能忍受!“ 他顿了下,然后咧着嘴笑了起来,面色戚戚:”我母亲终究是天底下最坚韧的女子。她抄起梳妆台上的剪子,毫不犹豫捅向了我那名义上的父亲,然后自己也自戕了“ 话音刚落,那雾里云里的紫眸,蓄着两汪泪的紫眸,终于大坝决堤,落下两行清泪。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个将人碎尸又拼缝起来的残忍可怕又变态的刽子手。但是此刻却赤身裸体地躺在你身上,泪流满面地述说着儿时的苦难。滚烫的泪水掉落在身上,逐渐变凉,然后又被新砸下的热泪覆盖,这奇异的触感让你的心微微颤动,说不出滋味。 你摊开手掌,将手指插进那头浓密柔顺的黑色长发中,手指弯成篱子的形状,一下一下梳着他的发。 头发丝是冰凉的触感。你脑海中思绪千愁百转,哀叹着这富贵公子竟然如此命途多舛。待无意间将眼睛压下,却撞上了那对本该在悲伤的紫眸。你的心脏像是被溺水者被海草缠住双腿一样,狠狠往下一沉--这双流着泪的眸子里竟看不到一丝难过! 它们虽流着泪,却满载兴奋,甚至你的注视还让浓密漂亮的眼睫更加剧烈地颤抖着。 “乖乖现在在看着我!我好幸福!”苏璟表情陶醉,幸福地欢呼着。然后唇部贴着你肩膀,咬着一块皮肉便细细研磨着。 那细碎的尖锐痛感刺激着你低呼出声。 “我在文科院听到一个孤儿来到草药院,便好奇地在外旁观了几回。我看着你小小一只,整天将脸埋在白袍领子里,甚觉有趣”他身子向玉枕靠去,伸手便将你翻转揽进他胸前。 你轻轻推着他的胸膛,脸微微向后仰着,想要脱离这个诡异的气氛。 见你不在意的样子,苏璟便抬起你的下巴,又嘬了你脸上的嫩肉一下。他紧紧盯着你的脸蛋,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可是后来呀,我发现夜里,你房中总有几个虫豸,不知死活地轮番搂抱着你睡觉,还排出甚子计划表~” 满腔的睡意在此刻烟飞云散,在苏璟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你的背部又惊出一身冷汗。 他说的这些你都是不清楚的,那段时间你只是单纯以为自己睡眠不太踏实。 晨起的腰酸背痛、嘴唇红肿,你道是上火和水土不服罢了。 可是,夜里有人搂抱着睡觉?! 纵使你对感情之事再愚钝,你也想明白了,苏璟说的虫豸指的何人!同院学习的五位师兄为何逐渐没有音信,为何大家都是散的散,伤的伤。现在时间又过去了许久,怕不是苏璟已经对他们做了什么更不好的事! 你变幻莫测的神色被苏璟看在眼里,他满意地笑了起来,那张俊秀的脸上满是怜惜,骨感有力的大手紧紧环着你的身子:“乖乖顾盼生辉、雨鬓风鬟的样子,给我一人看就好了!“ 他珍惜地吻着你头顶的发丝:”乖乖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是吗?” 此时你满脑子都是恐惧和害怕,心跳再次加速狂跳起来。纵使这个男人表现出了十分的非你不可,但是他将你视为个人物品的态度让你害怕到身体颤抖。 若是,若是有一日他厌烦了,是不是也会像肢解李公子一样,肢解了自己?或是他又爱上了新的孤儿,厌倦了自己,是不是也该像李公子那样,杳无音信便从世上消失了? 是时候细想逃离的事了。而此时此刻,还是先顺势而为更好。 察言观色一向是你的强项,你知道苏璟已经对你沉默的态度不耐烦了。 你轻抬下巴,含笑着咬住他的喉结:“哥哥,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逃离-上 卖豆腐的老头,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绕着城外清冷的街市叫卖了。 那盛豆腐的湿木盘子若是贪了方便,放在严冬封锁的大地上,准是贴青石砖铺就的地面冻上了。再出门久点,便得顶着那冻实了的豆腐盘子,拐进大车店歇着。进门哈着气对客栈掌柜说道:“这天厉害的呀!刀子剌人一样!”等那热馒头端上来,伸出的手背满是裂口。人的手被冻裂了。 在太阳刚升至檐角高时,你便敞着衣襟,露着两只白皙硕大随着呼吸一抖一抖的奶子,坐起身子,半靠在梨花木的床头上,细细听着宅子外的叫卖声了。 最近天下大乱。西边阿泰尔山脚下的敕勒川,因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抬高了拉米尔高原的海拔,导致大西洋送过来的温暖潮湿水蒸气被群山遮挡,敕勒川的降雨量于秋天骤然下降。原本水草丰美的大草原,因为稀薄的降水量导致草场的承载力速降,从390万个畜牧单位急降到了100万个畜牧单位。 而“白灾”更是让这场灾害雪上加霜。大批的牲畜冻死、病死、失散、没有草吃;游牧人也因食物来源的减少,饿殍遍野。 整个西部大草原因天灾人畜减半,十不存一。 草原上的两大部落,谆喀尔汗部和基里尔汗部因此产生分歧。前者举全部之力向日落方向前进,祈求寻觅到一个全新的家园;而后者则选择东进,劫掠富饶的华国以振国祚。 而身为平城郡王的苏璟因前线战况告急,近日总于寅时便出门募捐草药,动员组织医师随军,至夜深才带着满身风霜而归。 今日凌晨,他早早便硬着阴茎,在你熟睡时偷偷掰开了你的双腿,用舌头舔弄着你的阴唇和阴蒂。待那没有毛发的饱满白虎湿润得流出了粘稠透明的黏液时,便缓缓将那粗壮的阳具塞进你因快感抽搐着的阴道里。然后缓缓抽插着,那张性感饱满的嘴唇也不闲着,叼起你红肿的乳头便”啧啧“作响地吸咬着。 丑时。你感觉子宫热热涨涨的,一股强劲温热的水流不容争辩地射了进来,冲刷着你的宫壁。你被这磨人的快感激醒了,勉强睁开双眼一看,苏璟正红着俊脸,额角沁着汗水,覆在你身上挺动着那根鸡巴。他坚硬的男子裆部一下又一下地撞红了你的大腿根部。 此刻他刚射完一波精液,然后便将憋了一整夜的尿液往你肚子里送。 见你迷蒙着双叶看他,苏璟左手仍抓着你的腰肢配合着他下体的冲撞,腾出右手掐住你的下巴。伸着舌头便溜进你的嘴巴,搅着你的口腔,贪婪地吮吸着你的口蜒。 若是从后面望去,男人圆润漂亮的臀部下面,那两颗巨大的阴囊正因快感抽搐着跳动着,大腿根部也一抽一抽地颤抖着。 ”郡王!出发的时辰要到了!“侍女在大声屋外提醒着。 苏璟还在射尿。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尿液、精液混合着你的体液抽打成泡沫从你身体溢出。你掐着他精瘦的腰:”为何今日如此猴急,晚上回来再做不更舒坦?现下做完了,你出去忙一天不得累坏了?“ 苏璟终于将最后一滴尿液射进你的体内,抽出半硬的垂着的阴茎,在你阴蒂上胡乱戳着,才依依不舍地说着:”前线战事吃紧,这几日我估计得宿在外面。怕你肚子没吃饱我的精液,背着我胡搞,便先喂了你再走。“ 随后便亲了你脸蛋几口,挺着又开始朝上指着的巨大笔直的阳物,下了床自己穿戴起了衣物。待穿戴整齐了,那裆部还是明显凸出一个弧度,瞧着甚是失礼。 你此时已经全部清醒了,下身还抽搐着高潮着,那刚射进来的尿液现下沿着你的大腿根部”簌簌“流着。 你生气于他早起弄醒了你,便招呼着苏璟过来,一把拉到床边,将他穿好的亵裤大力扯下:”反正你都把我弄醒了,我现在下身正馋着,不喂饱了我。待你一出房门,我就找两个个壮汉在这床上伺候我,一前一后两根大鸡巴插我个几天几夜!“ 苏璟脸一阵红一阵白,这种贵公子哪听过这种粗犷的言论,大脑登时空白一片,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你不耐烦地将按着他地肩膀,让他半跪在床边,扶着那大鸡巴便狠狠坐了下去,黄色的尿液顺着鸡巴喷射出来,打湿了苏璟的白色亵裤,阴道内饱满坚硬又温暖地触感让你尿失禁了。 待那阴囊瘪了下去,再也射不出一滴精液和尿液时,时间已快来到了寅时。苏璟这才扶着墙壁,垂着晃着那根没有了精气的可怜阴茎,着急忙慌地换了新衣裳出门去。 你坐在床上,仔细思量着:今早的任性胡闹,想必会让苏璟暂时放松下警惕,不会每日都派人查看你的行踪。而这一时间上的空挡,正好给了你足够的逃离时间。 基里尔汗部劫掠的葫芦贝尔草原,与你自幼成长的雪城不足百里。按照强悍凶残的游牧猎人势如破竹的攻势,怕是不到一月便可攻至雪城城下。 你心系道观。那里有你的儿时快乐回忆,有老道士们的坟墓冢茔。就算死,也该抱着雷惊木死去,而不是整日在苏璟身边担惊受怕,哪日被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穿心而亡! 现下苏璟离去已经有一刻钟了。你以管家的名义,将贴身侍女都暂时遣至前院,立马利索地将一些金器翡翠和纸钞塞进早已准备好的行囊之中。为了避免行囊丢失或被偷窃,你还特意在穿着的白袜里也放上了几张零钞和大钞。贴身的肚兜里也塞了一小袋金叶子,用红绳系紧了袋口挂在了脖子上。 然后便等待着善良年老的马车夫,赶着 那破旧马车绕到后宅的白墙外,喊一声“地冻裂了!”。末了再等上一刻钟,你从后花园那条人造溪流的洞里,爬出去,寻到郊外城门的茶水摊的小巷旁,便能和老车夫接应上了。 届时他将送你出城,将你运至平城往漳洲城的官道上。你只需沿着官道步行,便可先到漳州城,颍州小公子便在漳州城的翰林院修学。 因苏璟之故,你与他已数月未曾通过书信。贵人于你有恩,你此次返回雪城,凶多吉少,怕是难报培育恩情。便先去漳州城做最后的谢恩罢! ------------------------------------------------------------------------------------------ 注: 1、1个畜牧单位=一头牛/一头马/一头骆驼=五只羊 2、白灾:专指草原上的大雪灾 3、寅时:凌晨四时 4、丑时:凌晨两点 逃离-中 冬风骀荡。 后院曲折的石子甬路边,蜿蜒着一条曲水小溪。那结冰了的水面,穿过那红蕾碧萼缀满枝头的梅树林,直通到那白墙黛瓦处。墙角边上凿了个小洞,放任这曲水流觞汇入了宅子外的小池塘。 小池塘现下也是冻了一层厚厚的冰。 梅林边上的小亭,大理石精雕细琢的石案上,茶台泛着热腾腾的袅袅雾气。而应该休闲品茶的主人,此时却趴伏在墙角的小洞处。 她先是谨慎地探头查看了洞外的动静,瞧着四下无人,便将收拾好了细软的包裹小心推了出去,置在外墙边上。只见女子全身板直贴伏在冰面上,裹着一身厚重狐狸毛白袍的身子难掩玲珑曲线。 此时她只觉那刺骨寒冷的冰面贴着脸皮,就像成团的荆棘刺扎着皮肤,又痛又痒。她用手压了压两只饱满的乳房,让它们撇向两边更贴合地面一些。那洞只容得下一只小土狗钻过,成人难免有些吃力。 然后强忍着冻,双手伸直紧靠着身子两侧,脚尖使劲蹬着冰面,借力将自己滑了出去。 虽说废了些功夫,但不到半刻钟也算爬出了宅子,一切顺利得难以置信。 你颤颤巍巍扶着墙站了起来,待身子缓和了过来,弯腰捡起那上好丝绸裁制成的布袋行囊,哆哆嗦嗦脚底打滑着向郊区街市走去。 冬天清晨的平城雾气厚重。那湿润粘在睫毛上,眨着眨着便挂了霜;若是走出一里路,那脚心好似踩了个鸡蛋,圆滚滚滑溜溜的。原来是那雾气结了霜粘在了脚底,恨不得把人冻在原地。 太阳还未完全爬上山坡,那满满当当的阳光透过雾气,便只剩丝丝缕缕了。但街面此时已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两侧摊贩纷纷在叫卖着自己的货物,看相算命的,剃头修眉的,小馄饨铺的;街道中间更是有毛驴运货的,推独轮车的,骑马的,坐轿的...... 你激动地看着两边的街景:路的尽头便是那约定好的茶水摊子。茶水摊子再往前走1丈,便是平城城门,待出了城门,苏璟想要寻你的踪迹,怕是也得耗费许多时日。 卸了一身防备的你将行囊揣在胸前,双手交叉、左顾右盼地走着,寻思着要不要买几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子带着上路:若是饿了要上一口,那还温热的汤汁溢出来,一口下肚,暖烘烘的甚是舒服咧。 思罢,你转过身子便要朝着那包子铺走去,那儿现下正围着一群船夫,喊着要买热辣滚烫大包子。 你刚走到路中央,眼角忽然撇到一群幕府的官兵。幕府?是了,平城王府身为一方诸侯,府上自是养了一群家兵。而诸侯手握兵权,总是遭到那帝后忌惮,这便是苏谪年幼便要遣出领地去边疆驻守的缘由--做皇帝手中的一个质子! 不过为何他们会出现在闹市? 你朝他们看了过去,恰巧那领头的也刚好望了过来,你们的眼睛对上了。 心脏猛地停跳了一下,你吓得屏住了呼吸,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你急忙低下头,转身便往那茶水铺的方向走去。 “欸欸欸,那个人,那个拿着包裹的,停下停下!”远远传来了一声呵斥。 这下你彻底慌了,你不知道幕府的官兵是否知道你的存在。但是若是和他们纠缠上,怕是今日你都走不出平城!你吓得一个激灵,脑子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你已经打开了包裹,将那金器银器向天空抛去。 那摊贩走卒看见有个疯女人散了一地的金银财宝,已经哗啦哗啦一哄而上抢夺了起来。毕竟乱世当前,若是能拿到那么20两,得够一家六口人活个两三年嘞! 那幕府官兵远远看着突然一群人团在一起,还在收缴检查路人行囊的手顿了下来,疑惑地问道:“怎么地上有金子捡么?怎地一群人团一起争来夺去的?” 此时的你趁着混乱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两只奶子中间夹着的小口袋不时甩来甩去,撞得你的乳房生疼。身后的动静你已经看不见听不到,恐惧已经将你的听觉视觉模糊掉了。 现下你只觉得身上那件厚重狐狸毛的长袍重得吓人,便一鼓作气脱了丢在地上,踉踉跄跄走到了茶水铺那条巷子里。 老车夫此时正佝偻着身子坐在车斗上。见你狼狈来到,赶忙掀起了那马车坐垫下的箱盖:“姑娘,先委屈你在这边躲着了!” 逃离-下 老车夫原是颖川人氏,早年间在街巷行着豆腐买卖。 他与妻子租了秀才乡绅家一间破旧磨坊,早晚间抽打着家里那唯一一头老驴,不停歇地推着那磕了角的石磨。雪白的浆液从那豁口流下,盛进那积了厚厚一层灰色豆垢的木桶里。 这木桶装着他们独子李大郎的书钱、赶考费、老婆钱;再往后,还要挤上孙女的抚育费。 虽说日子紧绷了些许,磨坊年久失修常有漏雨,厚稻草梗也难以堵住墙壁透着冷风的空隙。可只要一家子聚在一起,这日子便有盼头。 老车夫时常和家人们这样子说着:“知足常乐嘛,只要一家子团团圆圆,没什么过不去的!” 直到那日,磨坊的老驴停止了“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只听得见屋内长久荡着“呜呜”的哭泣。 淳卡尔部一队 500 人的轻骑兵,从西部拉葛山脉败走关内。他们穿过了河流湍急的鎏金河,将沿途村庄洗劫一空;行至鎏金河下游时,受到西面驻守的边关军的围剿,有一支 60人的淳卡尔骑军逃往东南方向南的村落。 李大郎恰巧和妻子回娘家探亲,不幸迎面遇到这支穷凶极恶杀红了眼的游牧军队。这个年轻男儿双手捆绑被系在快马后拖拽,路上尖锐石子刮擦下来的人体碎肉块,混着血迹散落了整整五里地。年轻妻子更是被人轮流羞辱后一刀毙命。 那年老的母亲忽闻噩耗,一个没喘上气便去了,只留下一个年迈老头和孙女相依为命。 自那以后,老头便独自带着年幼孙女艰难维持生活,后面因地主提租,不得不放弃磨坊的活计--豆腐买卖实在是薄利辛苦的活当。 后来不知怎地,他们来到了平城。老车夫原是晚上值了打更的苦活,后面孙女逐日成长,为了能给她觅个好人家,需挣点嫁妆,便白日也兼了车夫的活计。 老车夫每每讲到这,眼眶都是红的,嘴唇和身子颤抖着:“怎滴遭了这么大祸事呀!可怜我那孙女,唯一一根独苗苗,等我百年后只能孤苦伶仃。怎么不恨!怎么不恨!” 你们相遇在了平城外一座500米高山上。 山顶处有一条颇深的小潭,边上长了好些水毛莨。这种草药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的功效。可以用来治疗疟疾、牙痛、风湿关节肿痛等症状,适合用作随军药物。 那日,你受命带着苏璟两位贴身侍卫,上山采药支援前线。 到了那人迹罕至,荆棘丛生的潭边,便赫然看见一个身穿楮树皮做成的纸衣的老者,用裁纸刀在一个高大中年男人脖子上划拉了一下。红色的鲜血刹那喷了瘦弱老头一脸,过猛的动作也让白发老者的纸衣蹦来一个口子,里面的稻草散落了一些出来。 那受伤男子下身衣袍敞开,那根黢黑巨根还平行着地面硬挺着,顶端还粘连一窜黄白色黏液。他左手捂着脖子,喉咙发出破碎的吼叫,双腿大开疯狂扑向老头想要夺刀。 “斯拉”老人灵活躲避着,抬起手又是十几下,那中年男子终是蜡黄着脸痛苦倒地,身子抽搐着,嘴里全是血沫,那命根子也因血液流失耷拉在了裸露的肚子上。 老头正准备弯下腰把人拖走,冷不丁和你对眼上了,一时之间山顶上一片沉默,只留受伤男人“哼哧哼哧”拼命呼吸的声音。 鲜血从老头的下颌砸到那中年男人身上。他看着你和两位侍从,偷偷瞥眼看了下旁边半人高的草丛,若有所思地紧了紧手上的刀子。 那草丛里面窸窸窣窣有声音。仔细一看,是一个十岁左右,一件楮树皮纸衣简单裹身的瘦弱小女孩。她满脸惊恐,凹下去的脸颊满是泪水,小手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幼童明显也发现了你们一行人。 女孩脸上悲痛交织,然后下定决心一般,突然猛地跳了出来。荆棘丛的刺扯烂了她的衣服,稻草刷刷掉落了一地。老头着急想伸手拉住她:“乖宝别怕乖宝别怕,爷爷在爷爷在呢!” 谁想那孩子一下子就冲着你们,远远跪下疯狂磕起了头:“惊扰了几位贵人,是我们爷孙不知好歹!但爷爷不是故意的!这个坏人是高利贷!刚刚想要欺负我,爷爷也是为了护我,无奈不小心才伤了他,求贵人们放过!” 小女孩泪流满面地磕着头。那白发老者,流着泪跪下来一把搂住了这个瘦小孩子:“是爷爷没用,连累了你!是爷爷没用!” 他用力扇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定定看向你们三人。你按住了侍卫执剑的手,对着这对爷孙颔了下首。 “三位贵人穿着不凡,想是不会计较我等下人的肮脏事。只求贵人当没看见,今后我李大便是为贵人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老人说完,便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三个头,额头都磕出了一个血坑。 你旁边两个侍卫都不忍心别过了眼。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他们也月月往家里寄银钱,哪里看得下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再加上,混乱世道的高利贷确实害人,平城不知多少家庭因为他们肮脏手段天人永别! 你思绪万千,既羡慕这个女娃有亲爷爷生死不顾地相护,也哀愁着惹上这种祸事。不过好在这个地方僻静,想来半个月都无人上山。而且,你的逃离大计,确实需要一位助力。若是后面包庇杀人之事被查出,便只能全赖苏璟身上了。 你上前扶起了爷孙。那两侍卫紧张地把住剑柄,即使再同情这对爷孙,他们也知道保护主子才是他们的正事。更遑论这里荒郊野岭,杀人凶手还在眼前! “别害怕,我们是世子府的人。今日上山本奉命采药,并未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望老先生莫要再行此大礼了!”你笑吟吟地托着他们手腕说道。 那老人家的手满是茧子,皱巴巴的皮挤在一起,皱纹的沟壑里还夹着血迹。此时老人的手指正焦灼不安地屈在一起。 为了让两爷孙安心,且显示你的诚意。你和两个侍卫,在结了一层厚冰层上砸了一个洞,然后让老人和小孩拖着那具刚咽了气的尸体,面朝下佯装落水之人推了下去。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北方冬天的水底是最适合藏尸的。即使人们发现了厚厚冰块下的尸体,也只能干瞧着,因为救援也无济于事了--人肯定是死了,就不必白费功夫。 等来年春天再把冰冻了一冬天的尸首捞出,尸体怕是被鱼虾吃得面目全非。 你和老车夫,便是因为这一件事,将彼此的命运线交织在了一起。 现下你身下铺着晒干的蓬松稻草,身上盖着稻草,舒服地睡着了。你们已经在去往漳州城的官道上,但是途中要先绕行往一座矮山,那里葬着老车夫的儿子和儿媳。 这次,老车夫会带着你给的金银财宝,待祭拜完,马不停蹄赶到漳州后,便会往东去。他的孙女前些天已先送到东边富庶的江南让一位友人代为看管,从那以后,平城租车行再无李大这一车夫了! 祭拜 昏黄的落日缓慢地往西边的山坳沉去。 冷风猎猎吹拂干枯的灌木枝条,那透骨的寒冷引着你不由自主打了两个喷嚏,你瑟缩着脖子看向那个粗糙土包旁的老人。 头发花白的脑袋怔怔对着低矮山坳的方向,落日的余晖将他沟壑起伏的侧脸映得红了起来。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在儿子儿媳的合葬墓前坐了一天。 那墓简陋得只有一个土包。周围的杂草落叶都被老头扫了干净,土包周围用锄头挖了半圈小沟,坟头上放了张粗糙的红纸,捡了块漂亮的圆圆石头压着。墓前烧完的纸钱碎,早已被风吹得四散,黄土地上只留下一堆灰黑的痕迹。 拴在树前的老马嘴里咀嚼着嘴里的干草,鼻子“扑哧扑哧”粗粗喷出白雾,前脚抓挠着土壤,催促着你们离开。 你望向天边。时候确实不早了,今晚还得去老车夫一位故人家里暂住。太晚到达的话,未免对主人家叨扰甚多。 “老先生,这时候不早了,您看......”你紧了紧身上的旧棉衣,踯躅着上前询问,老车夫身上那沉重的气息让你迟疑。 老车夫愣愣地转过头,缓缓站起身来,然后又俯下身去,环抱着那小小的土包:“维儿啊,爹来看你了。爹要带着宝儿去江南地了。”他说话的声音梗咽着,“爹老了,走不动了,这怕是爹最后一次看你了。” 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落在了坟包旁的枝叶已光秃秃的树上,嘶哑地发出着“啊啊啊”的叫声。风又在这刺耳的声音悄悄卷了起来,带着地上的枯叶散得漫天都是。 在这肃穆萧瑟的景象里,你们启程了。 故人之居离漳洲城仅10里远,明日歇息一天,后日一早启程,预计小半日便能到达漳州城门下。你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盘算着。 不过,老车夫曾说过他儿子名叫李大郎,怎的忽地又变成了维儿? 你好奇地询问了老车夫这个问题。老人抹了把泪,扯了个笑:”贵人有所不知,我那愚儿虽是粗人,但也借了他做秀才舅舅的光,上过几年私塾。这不小孩嫌自己名字土气,硬是要改成文人名字。我就这颗独苗,便也由了他去。这以后就大名小名换着念了。“ 你心里疑惑顿解。心里想着:这墓在漳州和平城之间,但老爷子却是颍川人士。想来之前说的儿子儿媳回娘家探亲,这娘家指的便是漳州、平城之间。那这匈奴骑兵确实骁勇,能逃到离草原1000多公里外的地方。 待你们风尘仆仆赶到老人朋友家中时,太阳已完全沉了下去,只剩一轮清冷的弯月挂在树梢。 那家的仆人早早候在了宅子前的小巷等候。待看到那金碧辉煌,琉璃彩瓦的大房子时,饶是整日住在世子府的你也不由惊叹主人家的财力雄厚。 “老先生,麻烦驱车往这边走走!”那小厮在车下高声喊着,挑着一个大红灯笼绕府疾行。你看他只穿着大红棉纱小袄子,下面绿绫弹墨夹裤,散着裤脚,想来也是急匆匆从厢房床上起身接客的。 你们悄然从宅子的后门进了去。 等你被侍女仆童侍候好,换上新的贴身衣物,躺在有银丝炭烘着的厢房时,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你即惊讶于主人家的周到接待,也惊讶于老车夫竟有如此财力雄厚的友人,却只在平城做最苦的活计。 你向伺候的侍女透露了想去找老车夫的想法,便被那姑娘嘲笑了:“姑娘莫慌,老先生在别院歇下了,我们曾府可是这村里数一的大户,您就不要担心什么了,好些安息罢!” 你讪讪笑着接过了红枣枸杞茶,喝了一口。这侍女穿着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葱绿盘金彩绣绵裙,外面穿着青缎灰鼠褂,比你白日里那身破烂棉衣可好太多了。让她来伺候自己一个要求诸多的穷鬼,确实是为难人家了。 你安心地歇下了,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 你是被侍女们叫醒的。 估计是舟车劳顿,你睡姿不太文雅,那厚实的蚕丝羊绒被已经被踢开。 肚兜掀到了脖子上,两只漂亮硕大的奶子袒露在空气之中,随着呼吸一颤一颤抖动着。那结实的腰腹两侧,是两处青紫的淤青。就连那厚厚的大棉裤,也半褪到了腿弯处。阴蒂此刻正因为你夹紧摩擦着的双腿,动情肿大着,连阴道口都有节奏地一翕一张。 要是此刻有男人从床尾看去,都恨不得把硬到发痛的鸡巴狠狠插进你下面那张贪吃淫荡的小嘴里,再将子孙袋里的精液全都射进你的肚子去。待抽插舒服了,便抽出湿淋淋的鸡巴塞满你的嘴,让那你灵活的舌头好好舔干净那腥臭的精液。 当然现在没有男人。 清晨情动的淫水,正湿漉漉粘在漂亮白虎的毛发上,随着你翻身的动作蹭到了丝绸被上,那丝绸被面立刻透了明显的水迹。 你赶忙起身整理衣裳。 “姑娘睡觉忒不老实了!我们几个轮着守夜伺候,可给盖了几回被子。现在去端个洗脸水的功夫,又踢开了!”年轻的女孩子们都笑出来声,你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 那主人家的儿子,听说已经在前厅设了早宴席,现下侍女们为你梳妆打扮,便会和老车夫一起拜会主人家。 突发变故【上】 步出厢房,你才得以细看周遭的好景色。 院内翠竹千竿,芭蕉树零星缀于其中。虽是冬日寒风凛冽,那竹叶和芭蕉叶也只在叶尖泛黄些许。 那为首的侍女瞧见你望着这些绿植出神,轻笑说道:“这个院子,名为潇湘苑,是已过世的老爷亲笔提名的匾子。”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老爷经常念叨李渔那几句诗,‘竹木者何?树枝不花者也。花者,魅人之物,魅人者损己,故善花之树多不永年。蕉能韵人而免于俗,与竹同功。竹可镌诗,蕉可作字,皆文士近身之简读。’” 在闲谈之间,你仔细观察着那侍女首领的侧脸。只见她言语之间,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动着。虽着一身厚厚的水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下穿白绫细折裙,那腱子肉侧看也是鼓着衣裳的。 你跟着老道士们,也是自小学着一些道家功夫。自然知道这看似体态纤细的妹子,实则是内功深厚的高手。 你沉默不语,继续用眼角偷偷观察着这群干练有素的婢女。 “潇湘苑原是家里小姐的住所。小姐......” 后侧的侍女着急忙慌地扯了她袖子一下:”绿萝,休得多说!少爷知道了,又得罚了!“绿萝脸露不忿,她眼睛迅速斜了你一眼,然后低低咒了一句,饶是离得近的你,也只隐约听了几个词。说了甚么”泄露“、”天道轮回“。 一时间无人再发声,周遭都静了下来。 待出了潇湘苑,院子前挡着一屏翠嶂。假山上鲜绿的苔藓斑斑,枯萎泛黄的藤萝掩映在上,微微露出羊肠小径。 你随绿萝身后进了石洞,心中默默盘算着:普通富贵人家有自个儿的练家子侍婢,这件事细说也并不算很罕见。早晨莫名的情动,自己却毫无察觉,细想也能用过于疲累紧张来解释。只是老车夫自昨晚起,便再未露面,这让你有点担心有甚么变故,虽说平城与漳州也有些距离,但是难保苏璟没有在此有眼线。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倒厅。绿萝将你安插在这里等候,自己便领着一众人过了影壁,进了院门。你挪了脚步,绕过影壁见着绿萝拉着一个丫头说着什么。那丫头向影壁方向探了下头,与你四目相对,她对着你莞尔一笑:“姑娘进来罢!” 待你上了正房台矶,只见到堂屋门前还挂着一张猩红毡帘。里面隐隐约约传了声响出来,你见众人都低头站立等待传唤,便也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堂屋里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赵志皋现下已被徐成楚、周孔教、黄纪贤三人联手弹劾!自他封贡议和失败之后,朝中除了新任首辅和内阁大学士张位联合上疏求情外,并无其他次辅附和。“男人的声音沙哑老气,似是上了年岁,”少爷,西方那条线得断开了!自从兵部尚书石星被捕下狱,赵志皋被禁足府内,现下朝中再无我们的人在,西北线迟早被徐成楚这些南林党人吞并!不如尽早放弃,拱手相让,退居一隅,这样方能保住产业气脉!“ 一个更为年轻气盛的声音响起:”不急。阿尔泰一战,杨镐没有抓住战机,导致淳卡尔部500贼寇败走关内祸害百姓,被丁应泰上疏揭发结党欺君、饰罪张功。连带着内阁大学士张位也连带着被弹劾。新皇虽说年岁尚轻,但也为这场战役谋之经年,倾海内全力,结果却是 039;委弃于一旦,举朝嗟恨039;。“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现下正是朝堂混乱的时刻,这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应该没有多少时间精力来管辖官道路上的事情。我们手上还有几十吨广东货在拉葛山脉的驿站里,这些东西倒出去,应该也能有白银10000两。给那边的兄弟分下,保着他们家里孩子老人的生活。就算退回中原,我们也能留着人在那等候下次机会。“ 你低着头细听着屋里的争执,忽闻到一阵香气夹着一丝奇怪的臭味扑着脸来。你疑惑地抬了头看向气味源头,原来是毡帘忽然被一个小丫头从里打开,气味便是从里面传出的。 还未等你瞧见堂屋的形况,那帘子便放下了。 ”平儿,茶饭可备好了?“绿萝迎上前牵着那妹子的手,笑着问道。说着又回头抬了下下巴,对着你的方向努努嘴:”今日的客人。“ 那小姑娘瞧着年方18,脸长得格外清秀水灵,但是行事透着老道:”绿萝姐姐办事,没有不成的。里面的茶饭也快摆好了,等少爷和陈爷爷处理完公事,便能带客人入座罢!“ 她们又热情地寒暄了几句。期间你仍隐隐约约地听见堂屋传来争吵声,皇城、战争、盐什么的。你一概听不懂,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户人家应该是有些许权势的。 你屏声侧耳默候,眼睛却四下看去。这倒屋正中的墙上,挂着一个匣子,底下坠着一个秤砣样的物体,有规律地幌着。匣子面上题了“1”到“12”的数字,有几根粗针指着。那玩意儿居然还能自己动! 你正出神发着呆,一根长针指了“9”,只听得“当”的一声,就像金钟铜磐发出脆响,接着又是一连八九下。你大为震撼,方要开口问时,堂屋齐乱跑出一群小丫头,朝着平儿叫道:“少爷好了。” 绿萝和平儿停了寒暄,引着你往那堂屋里头走去。 【注释】 1、倒厅:四合院式结构中与正房相对、一排门朝北开的房屋;正厅对面、坐南朝北对着后院的厅房。也称“倒坐厅”。 2、1两白银换算现代价值=1200元 突发变故【中】 一排妇人捧着大红漆木盒鱼贯而入,衣裙窸窸窣窣摩擦着。 待你进了堂屋,一眼便瞧见屋内有一张烧着银丝炭火的炕,炕上摆着一张雕龙画凤的炕桌,桌上盛了一盘果肉状的东西。那玩意儿金黄饱满,掰开的部分肉质细腻。隐约还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如入鲍鱼之肆,让人坐立难安。 想来平儿姑娘刚刚掀起帘子那一刹那的气味,便是这个奇怪果肉的味道。 你眼神微转,方才注意到右边悬着大红牡丹软帘的板壁旁,端端正正站着一位身着轻裘宝带、相貌颇为俊朗的青年男子。他手里捻着一根细铜箸,百无聊赖般拨弄着手炉里的灰。 男子也不抬头,只嘴里说道:“有客自远方来,多有招待不周,望姑娘海涵。”只是那神态和动作,似乎并不把自己的怠慢放在心上。 你嘴唇翕动了下,也不出声,现下的情形让你满肚疑惑。按理说老车夫应该和主人家打了招呼,否则昨晚也不必兴师动众地派人接待招呼。若是不满,早上又何苦设宴款待,随便打发便是。 眼下这个样子,难保其间发生了你不知道的东西。 思绪转动间,你注意到青年旁边站着一位老者。那老者精神矍铄,一双鹰眼灼灼有神,嘴角含笑地看着那位少爷。想必应是平儿口中的“陈爷爷”了。 你偷偷环顾了四周,并未看见老车夫的身影,背上已不自觉出了一身汗了。 只得按着先前在苏璟那学得的规矩,向着他们福了身子行礼:“论理今天初次拜访主人家,该递上帖子请安问好。只是时间仓促,叨扰了,这是我们的大不是。” 无人答话。侍婢们都靠墙垂首站立着,方才的喧闹似是假象一般。 迟钝如你也知气氛诡异,但是不论如何,都要先弄清当前的状况。只能后牙要紧,硬着头皮问道:“昨晚与我一同拜访的还有一位老先生,请问现下老人家在哪哩?” 那青年公子仍是不抬头,陈爷爷转过身看了你一眼,然后摆了下手。只听得有谁说了句“摆饭”,站在墙根如木偶般的众人便又动了起来。 不一时,三位嬷嬷并六、七个丫鬟,便将炕桌上的吃食全撤了下去,换上了鸡鱼鸭肉的碟子。另有一个丫鬟用茶盘捧了茶来,当然也是越过了你,端到了青年侧旁候着。 那少爷随手递了手炉给旁的陈爷爷,便斜靠着炕上的枕坐了下去,接了茶。这会子又有人捧了漱盂来,盥手毕了,这才抬起了那双水波荡漾的美眸:“客人上座罢。” 你尴尬立着,局促地抬了眼道谢,正欲起脚走前几步上炕时,原在那慢条斯理擦手的公子突然推开伺候的小丫鬟,两步并作急急上前来。 你心下一惊,停住了脚步。那高大青年俯了身子,脸靠你极近,嘴唇几乎都要挨在脸颊旁。他一改散漫的态度,笑眼盈盈,殷切地抓住你两只手,不轻不重的捏着:“你的眼睛,灵,太灵了!” 你别开眼。你自是知道自己相貌只勉强能称“清秀”二字,主人家的反应实在夸张。且他那张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脸堵在自己面前,像你这等的年轻气盛的女子实在很难把持,也不知此时是谁占谁的便宜。 你将脸转了回来,嘴巴堪堪和这濯濯如春月柳的男子的唇瓣擦过。软嫩、温热,这是你偷得美人豆腐的感受。 男人似乎僵了一瞬,但是很快又笑魇如花,他左手揽着你的肩。就这样半拥着,右手牵着你走上炕去,然后按着你坐下。 你心里其实焦灼不已,老车夫不知为何还未出现。这主人家和下人们都神神秘秘,古怪得很。但无论如何,你一定、必须去漳州城! 强忍着稳住心神。待坐定了,你佯装急切地反握住男人的手,像一切坠入爱河的女子一般,仰起头,眼眶湿漉漉,眼睛羞怯地望着他那双漂亮的瑞凤眼:“进来许久,未曾问公子名讳。” 就像触动了什么,男人的笑容收敛起来,眸子沉沉地盯着你看。 屋内木制的火盆架上,端放着象鼻三足鳅沿流金珐琅大火盆,火盘内炭块烧得火红。一个童子揭起了铜罩,拿了一杆小铁锹将熟炭翻在底下,捻了两块香块放在上面,仍旧罩了火盘。 铜罩内传出的细细碎碎“噼拉噼拉”的爆裂声,在陡然安静下来的堂屋中,显得如此明显。 你的汗早已湿透了里衣,身上汗毛鸡皮暴起。你一向害怕和这种情绪变化快速的精神病处在一屋,因为完全无法预判下一秒,他们会被情绪牵引着做出什么不顾世俗人伦、法理道德的事情。 就如苏璟一般,他的爱意似乎浓厚到能把你淹没。 但是事实上,只是碰巧在某个时间点,你的某些举动或者话语,让他看到了童年自己被忽略、被嫌弃的影子。看似用尽全力地爱你,其实也是在弥补小时候受伤的自己。他给你的,也恰是他想你回馈给他的。 但是一个孤独的、被抛弃的孩子,她在自救的漩涡里面已经快爬不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爱溢出给别人呢。 你承受不了,也无法忍受他突破了你的道德底线去杀人。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出去。只有逃出去,才能给自己求得一丝生机。 男人的手捏住了你的后脖颈,或轻或重地按着颈侧的大动脉,你紧张地吞咽着。只听到他“呵”了一声,然后你的颈肉便猛得被往后揪起来。 “颍川的城防图,放在哪了!” 突发变故【下】 脖子两侧的血管被恶意地掐住,五根铁钳般有力的手指狠狠合拢,颈骨的肉紧紧地挤在一起,压得气管都没有空气流动。 即使拼命扩张胸腔的肋骨,期许让更多的气流能进入肺部,但对于被卡住的气管来说是无济于事的。你心里暗暗咒骂着,强迫自己反过手去,用指甲抠挖男人的虎口,用力掰扯着那铁一样的大掌。 没有用! 肺里最后一丝空气好像都要消耗殆尽了,你的思绪开始混沌,锁骨、肋间和胸骨几处都在隐隐作痛。 这种时候再装柔弱怕是小命都要没了。 你努力睁着布满血丝、已经凸起的眼睛,松开掰扯着男人的手,迷迷糊糊中看向男人那张漂亮俊秀的脸。 你抿嘴笑了一下。 青年男人微微怔楞住,那双铁手略微松懈了些。 得到一丝喘气的空当,你举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迅速插进了男人的嘴里,掐住他的舌头便狠狠拽了出来。 青年被这个变故惊得松开手,眼睛霎间蓄满泪水,捂着嘴干呕着往后踉跄了几步:“疯婆子!” 一众奴仆急切地围上去,把青年护在中心。 原本站在一旁儒雅随和的老人,右手还抓着一本账目,急急走到你跟前,高高举起本子打了下来,挥手带起的风把你鬓边的头发都刮到嘴里。 “罢了陈叔!”青年抬手拦住了他的动作,挥手示意其他人都往后退。 你紧张地弓起身子,将腿曲在身前,靠在炕上侧对着他们。手臂假意掩住侧脸在流泪,散开的发垂在你的脸颊两边,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实则双手已经牢牢护住了后脑勺。 这群奇怪的疯子!你的脑子急速转动。方才你是打算抠挖男人的双眼,但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压倒性压制的暴力情况下,触及生命的对抗,只会更加激怒男人。待他反应过来,怕是要对你进行更残酷的虐杀。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前,需要反抗,但是不能过分激怒。 你选择了扯舌头,再迅速放开,避免被这个神经病咬掉手指。 现下的情形,你赌对了! 胸腔剧烈起伏,陡然灌进的空气让你像个气囊一样”嘶荷嘶荷“吞吐着气流,嗓子火辣辣地烧着。 你睁着蓄满泪水的眼睛,嘶哑无力又恐慌地问道:”妾身自问未有逾矩之举,敢问公子为何如此粗暴!妾身不明白,望公子指点!“说完,便垂下双眸,一串眼泪便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下人都已退出堂屋。现只隐约有几缕”噼里啪啦“的无烟炭爆裂的响声,混杂着你粗粗的呼吸。 青年男人一言不发,他眯着眼睛端详着你。 “你和李游什么关系?” 见你还在怔愣,他大跨步坐到炕上,抓起碗筷,一言不发地吃起了膳食。 一时之间你也不知坐何反应,也只得沉默站在一旁。脑子快速转动着,不过眼下有几点是明确的:1、老车夫有事瞒着自己。 2、老车夫和城防图有关联 3、李游姓李,老车夫也姓李,两者有强相关。 或许在山上救老车夫开始,自己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利益网及阴谋里。 不知过了多久,你的腿都开始隐隐发酸的时候,陈叔的声音陡然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千少,下面庄子的人来送账目了!” 猩红的毡帘被人从外面掀起,带了几缕冷气随进屋内。 陈叔身后跟了几个葛麻衣布的中年男人,绕过你便跪在进食的少爷跟前,一阵磕头请安:“梁家庄头梁孝叩请少爷安,少爷荣贵平安,万事胜意!” 话毕,一位中年男子便站起呈上禀帖和账目。梁千放下银筷,接过单子,翻开查看。 你偷偷抬起了眼,斜着眼看去,见着垂下的账目,隐约写着:柴炭5万斤,大鹿40只,野猪35个。余下便是被人头遮住了,看不大清,想来是梁家今年庄子的收成单子。 看着看着,梁千俊秀的眉不知不觉已经皱了起来:“除去账目上的实物,今年怎地只有7000两银子。你这老货,不是看梁实秋死了,我初掌权,便来我这坑蒙拐骗罢!” 梁孝哪料到这混世魔王竟拿他开刀!虽说梁实秋死后,确是趁着交接事宜,昧下了几千银子,但自己总是庄头老人,怎么会让这半大小子镇住。 他忙上前两步,弓着身子,向梁千作揖:“回爷话,今年收成确实不好。四月下雨,连着到9月都未停,天一直不晴朗。加上今儿9月下了场大冰雹,把人带房并着那几千亩地,打得人仰马翻,庄稼牲口伤了百万千万。所以才这样的少!”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念叨:“自从二小姐过身后,庄子上也跟着走了好些能干的弟兄!方近2.300里地,有几处都荒着。我们这些下人受委屈不要紧,庄上的人更是准备了一月凑得这些货物,就是想让千少能安稳过了这冬天!”话毕,那豆大的泪珠已经响亮地砸在地上。 梁千红了脸,嘴上支吾了几声。忽得抬头看向你:“绿萝,带她下去!” 这出乎意料的呵斥,把屋内的争锋相对缓和了许多。庄头们都转过头,带着疑惑地看向你。 你顶着漫上了紫红的血点的脸,向众人福了下身子,忙转头和进来的绿萝退出了堂屋。 也算逃过一劫罢!你内心爽快地想着。 夜半谜团 绿萝心事重重,拧着眉头,在你前头走着。 你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那一屋子妖魔又给你攥了进去。 半青半黄的竹叶,在寒风中扑簌簌落了下来。飘在了假山的太湖石上,掉落在暗绿苔藓满布的沟渠里,垫在你们的脚底下吱吱呀呀。 目不暇接。虽然生活很苦,看不到幸福尽头,但是自然总能在不经意间捧上几幕美景,让人有活下去的勇气。 你抬眼看向前方的绿萝。她的背影让人莫名觉得悲怆,小小的个子,每一步都重重踩在青石板上,竟有一种趔趄的意味。白绫细折裙旁缀着禁步,环佩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细细看去,那环佩由一根金丝结成的花珠,间以绿松石 和 刻着合和二仙的白玉佩制成,贯串成列,长长坠着压着裙角。 重重的谜团像雾一样困扰着你的思绪。踌躇片刻,你便快步上前,与绿萝并肩:”039;白玉无瑕疵,美玉自古稀。039; 绿萝妹妹,你的玉佩甚是漂亮。” 绿萝的脑袋未动,只是转了眼珠看你一眼。而后低头看着禁步,右手轻轻抚摸着那光洁温润的玉,脸上全是伤心:”这是心上人在塞外戈壁滩,亲手打磨的石头,送于我的。“ 她转过头来,看着你:”’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这是爱人教给我的。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你听得眼前这个伤心女子一声轻微的叹息,那种绝望的哀伤使你一阵心痛。 你何尝不爱苏璟呢?他红着脸,害羞地牵起你的手,俊朗唇角勾起那抹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手脚并用缠着你,一遍又一遍地说爱你。你又不是那无情的石头,怎么会一点都不动心呢? 可是太痛苦了。死去的人,每晚都从地狱爬上来,伸出手求你救救他。 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盛满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一只指节很大的手捏了条帕子伸了过来,替你擦掉了脸颊的水渍:”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倒是我勾起你的心事了。“ 你怔怔地看着绿萝。单眼皮的双眸闪着光,正直直又担忧地看着你。她柔软的发丝归拢在一起,在头顶绕成髻,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双眸对视的那一刻,你的心就像挨到了滚烫的锅边,被里面冒出的热气,被烫到很重很重地跳着。 “我、我、我没事,谢谢绿萝小姐。”你结结巴巴回应了一句,接过手帕急忙擦着脸颊。 她撇了你一眼,叹了一声:“看你这副模样,怕是谁是李游都不知道吧?” 听到这个让你深陷困境的名字,你将帕子捂住脸颊,调转了身子,深深鞠了一躬:“还望姑娘指点!实是赶路仓促,那车夫只是临时雇佣的一个伙夫,底细什么的,也未深入查问。”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什么了,只怕谎话连篇遮遮掩掩,还会断送自己的性命罢! 青石板两侧的冬树早已落光了叶子,枝干旁枝斜逸。粗壮些的枝条沉沉地挂着薄薄一层的冰凌子,垂下来,人走过的时候,便俏皮地一点一点触碰着那乌黑的发。 绿萝拨开了烟雾般斜梗着的细密枝条,她闷闷的声音从天上飘到了你的耳朵:”并无甚么特殊原由,姑娘无需多虑。“ 一时的无言。 你发现绿萝对你的触碰极为敏感。无论是你无意间碰到她的手腕,还是衣袖擦过她的指尖,她都会微微一颤,像是一片浮在水面的叶子,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她并未表现出厌恶,甚至当你因疲惫而步伐不稳时,她轻轻地扶住了你的手肘,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到你的皮肤上,让你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情绪。 她沉默地走在你前方,引导你回到院子里,动作轻盈,仿佛害怕惊动夜色。你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隐隐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你并未多言,只是顺从地跟随。 夜晚降临,屋外的守卫渐渐倦怠,时不时传来困倦的哈欠声。你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起身,借着昏暗的月光,在屋内四处打量。 屋子的陈设颇为讲究,雕花木桌、屏风、镶嵌着玉石的烛台,一切都透露着这个院子昔日的富贵。然而,你的目光很快被一个古旧的木柜吸引。 你蹲下身,仔细检查柜子底部。果然,在隐蔽的角落里,你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孔洞。你伸出小拇指插进去,尝试往下按。 “咔哒——” 一声细微的机关声后,暗格缓缓弹开,露出了藏匿其中的物件。 里面放着几封旧信,还有几件精致的金饰。金簪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耳坠的玉石在微光下透着柔和的光晕。你心跳加快,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些信件,借着烛光翻阅。 信件的内容出乎你的意料。 这些是院子原主人留下的通信记录,涉及的内容却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有些信件详细记录了盐运的细节,提及了几条秘密的水路,某些官员的名字,还有一些暗号似的词汇,似乎是关于梁家曾参与的私盐交易。 梁家原是巡盐御史世家,然而因站错了队,家道中落。院子原主人,一个女子,梁实秋,她的父亲被贬,哥哥梁允本是探花郎,前途无量,却因家族受牵连,被贬谪至南蛮之地,最终郁郁病逝。 她身为庶女,却聪慧干练,被父亲秘密委以重任,处理梁家私盐生意。 而她的嫡出弟弟梁千对此极为不满。 你翻看着几封信,其中不乏梁千字迹潦草、笔锋凌乱的字句: “父亲为何要信任一个庶出的女子,而非我?她有什么资格插手家中大事!” “梁实秋,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让父亲如此倚重你?” “你终究不过是个庶出之女,梁家真正的继承人,是我!” 这些信件充满了嫉妒与怨恨,像是隐忍多年后爆发的怒火。 然而,在另一迭信件中,你却看到了截然不同的笔迹。 “绿萝,见字如晤。今夜月色温柔,我抬头望向天空,便想起了你。我知你寡言少语,却愿在这院中照拂花草。我亦知你心存戒备,但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你。” “绿萝,你可知,我并非无情之人。我看着你用心打理院中草木,恍惚间觉得,这个世间尚存温暖,而我,竟渴望与你分享。” “若是可以,我愿随你归隐,放下这世间的困苦和纷争。” 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情感,如此炙热而真挚。 你抬头看向屋外,绿萝的身影映在窗棂之上,纤细而静默,似乎全然不知你已窥探到这个秘密。 你的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院子里,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似乎,有个沉寂的漆黑的,离开的口子,在召唤着你离开。 突如其来的梁千 你盯着手中的信件,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寒冷的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在信纸上,仿佛那些字句都活了过来,在你眼前轻轻跳动。你早已通读完那些文字,却依旧翻来覆去地琢磨着。 “盐运生意因战乱,多次被劫,损失惨重……” 盐,关乎国计民生,一向是兵家必争之物。盐路不稳,意味着生意将会大幅缩水,家中经济也将陷入困顿。梁家老爷子的信语气沉稳,却难掩担忧之意。 幸而,他已托人找李维副官通气,求得将军派兵护送。 可事情真的会如此顺利吗?你皱起眉,指尖摩挲着信纸边缘,思绪如同夜色般幽深。 李维?记忆里闪过一些片段,是谁在声泪俱下哭着叫”维儿“...... 待翻到下一封信,笔迹娟秀,落款是【绿萝】。 她在信中回忆起西北沙漠的日子,忆起那些风沙漫天的夜晚,忆起信件主人和她在寒冷夜幕下彼此依偎的温度。 她说:“戈壁滩黄沙如潮,漫天飞舞,仿佛要将天地吞噬。 还记得那么炽热的阳光,鼻腔里都是干燥和血的气息。 偶尔一阵狂风卷起,沙粒就刮过皮肤,细碎的痛感能让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那时已经3月余没有雨水。 一粒水从盘中落下,还未落地,就会被炙热的地面蒸发殆尽。 实秋,你一寸寸舔舐我的肌肤,为我带走污垢。那温暖的舌头,伸进我娇嫩紧闭的甬道,一进一出。带走了身体珍贵的水分。 我喷到了你的脸上。我承认,在那时我对你深深地动心了。 身体还在颤抖着,你还急急地含住我的花苞,双手伸到我木瓜一样垂坠的乳房上,狠狠地揉搓着、大口大口地吮吸着。 因着这对风骚的奶子,我自小便总被管家老娘掐着乳头辱骂、训斥,说我是天生的妓女,就该摇着屁股,让男人插! 只有你,赞美我,爱护我,尊重我。 明明恶劣至极的环境,我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你心口微颤,指尖轻轻抚过信纸。 绿萝…… 你闭上眼,幻想着她当年的模样。那时的她们年轻而莽撞,像是在刀锋上行走,每一次亲密都伴随着死亡的威胁,而她却在信中说,她甘之如饴。 心绪翻涌,你回想着绿萝纤细紧致的腰肢、一颠一颠的饱满再难入眠。 在这吃人的世间,竟有这么一对离经叛道的同性恋人...... 披衣起身,屋内寂静得只剩风声和火苗爆裂的微响。 你的目光落在柜子旁。 心底微微一动,你迈步走去,蹲下身,熟练地探入暗格。 指尖刚触及木板,一道踉跄的脚步声便破开夜色,带着酒气冲了进来。 你猛然回头。 “梁...少爷?” 梁千站在门口,衣衫凌乱,醉眼朦胧。他嘴角带笑,像是被风醉得摇摇欲坠。 然而下一刻,他猛地上前,一把拽住你的手腕,将你拉得跌入他的怀中。 你的鼻息间尽是浓烈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的冷香。 “你在做什么?”你蹙眉。 梁千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松开外袍,露出敞开的里衣。 烛火晃动,映出他白皙修长的身躯。 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月光洒落在他锁骨上,带着惑人的光泽。 他的双腿修长有力,下体浓密卷曲的黑毛延伸到小腹。随意站在那里,便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他不容分说地抓住你的衣襟,力道粗暴,猛地一拽—— 你心头一震,迅速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梁千!你疯了?!” 他低笑一声,目光阴沉,眼底有某种深不见底的情绪翻涌,似是透过你看某个人。 “疯了?或许吧……” 他声音微哑,带着酒后的暗哑和危险的蛊惑。手掌继续沿着你的肩膀向下滑去,探入衣内,粗暴地揉捏你的肌肤。 他的气息灼热,炽烈得仿佛要将你燃尽。 你咬牙抵抗,然而他的力气比你想象中更大,骨节分明的手掌死死压住你的手腕,毫无缝隙。 挣扎间,你的后背猛地撞上了柜子,疼痛让你倒抽一口冷气。 他趁机欺身而上,吻落在你的颈侧,齿尖恶意地碾压着你的肌肤,带着惩罚意味。 你微微喘息,眼神微闪。 这场对抗,你终究是无力抗争。 你不再挣扎。 反而缓缓放松身体,顺从地搂上了他的肩。 梁千动作一滞。 你望着他,唇角弯起一丝笑,语气低柔:“你想要,那便拿去。” 他眼神微眯,呼吸更加沉重。 你主动迎合,抬手抚上他的脸,唇沿着他的下颌缓缓游移,轻轻舔舐,带着致命的温柔。 他的理智彻底断裂。 梁千啃咬着你的小腹,三根手指不安分地捅进了你的下体,粗暴地抠挖着娇嫩润滑的甬壁。 你吃疼地紧缩着阴道,意图将那三根修长的手指锁住。 男人这样抠挖着,待指尖染上血丝,终于抽了出来。 他一只手解了裤子,露出一跟紫黑的、手指粗细的子孙根。 上面挂着稀稀拉拉透明的液体。 然后就是一挺,将他的宝贝送进你的花蕊中。 你细细感受着那小东西的存在,忍者疼痛,提起肛门,让下体一张一合、紧紧含着那小东西。 让这个神经病发泄完精力,沉沉睡去的时候,你自有办法惩治他。 你的配合让梁千舒服到了,他抬起你的腿就往肩头放,然后就是疯狂的碰撞。 你面向上躺着,假装呻吟着,心里默念:有些人看着一表人才,却不想是大树挂辣椒。 …… 夜色深沉。 梁千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手臂依旧环着你的腰。 你低头看着他熟睡的脸,指尖缓缓抚过他凌乱的发丝。 他睡得极沉,毫无防备。 你眼神幽暗,缓缓伸手,取过枕头,轻轻覆在他的脸上。 梁千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有所察觉,然而你动作更快,手掌死死按住枕头。 他的身体骤然一僵,双手本能地抓住你的手腕,挣扎。 可你早有准备。 你另一只手早已撕碎衣物,搓成细长的布条,趁着他尚未彻底清醒,迅速绕过他的颈项,狠狠收紧。 梁千的挣扎愈发剧烈。 你死死咬住牙关,额角青筋暴起,双手用尽全力。 终于,梁千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 挣扎。 痉挛。 再无声息。 死一般的沉寂。 你缓缓松开手,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床榻之上,梁千静静地躺着,嘴唇微微泛紫,衣衫凌乱,仍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仿佛仍在沉睡。 只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你垂下眼睫,呼吸轻缓。 夜风透过窗缝吹入,带走了屋内的温度。 你起身,披上外袍,选择轻快地走向房门...... 活埋 你屏住呼吸,侧耳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夜深沉,院中寂静无声,偶尔有几声寒鸦的叫声远远传来。你等了许久,确认外头再无半点异样,才缓缓推开房门。 门外,守夜的侍女们果然如你所料,都已沉沉睡去。你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几步,目光四处搜索,却未见绿萝的身影。 “她竟不在?”你心中微微一紧,又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屏住呼吸,抬头望向院中那棵参天大树。 你飞快地走到树下,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干,深吸一口气,跃起攀住树枝。指尖被寒风冻得生疼,但你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去。 树干湿滑,几次险些让你摔下去。你心跳如鼓,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然而就在你即将爬上围墙的一刻,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要去哪?” 你心中一凉,回头一看,绿萝不知何时已立在树下,正抬头冷冷地望着你。 她简单披着一块白色的丝绸浴巾,一根细带子简单地束在腰间,挽了一个低发髻。 那发髻正往下滴着水,湿了前胸后背的绸子。 白丝绸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两只往外撇的大奶子。 硕大的奶头上翘着,随着主人走动直挺挺地摩擦着布料,变得更加硕大。 你忍不住低下头,看着那道深深的乳沟直了眼。 你尚未来得及反应,绿萝已飞身而起,一把扯住你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拽。 “啊!”你惊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从树上摔落。重重地摔在地上,痛意瞬间蔓延全身。 你还未挣扎起身,四周的侍女已被惊动,纷纷围了过来,将你牢牢按住。 “快去禀报少爷!”有人急促地喊道。 “不用!”绿萝冷冷地打断了她,目光阴沉地盯着你。 她转身进了屋,你咬紧牙关,心中一阵不祥的预感。 片刻后,绿萝从屋中缓缓走出,面色阴沉如水,随即转身朝身旁的一名侍女藤蔓招了招手。 二人走到一旁,交迭着手臂,低声交谈起来。 你看着藤蔓的手,压着那柔软的、湿润的乳房,不禁入了迷。 待那戴着双钏的臂膀,刮擦过去,逗得那沉甸一耸一耸地颤动着。 你感觉下面流出了粘稠液体。 藤蔓转身蹬了你一眼。 你清醒了过来,眼神终于离开了丝绸裹住的曼妙,开始用力挣扎,试图听清她们的对话,奈何被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不多时,藤蔓转过身,走到你身旁,冷漠地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狠狠塞进你的嘴里。 “呜……!”你拼命挣扎,试图吐出那药丸,却被人死死捂住嘴巴。 下一刻,几名侍女高举木板,狠狠地朝你身上砸下。 剧痛袭遍全身,你只觉得骨头仿佛被一块块敲碎,呼吸艰难,意识逐渐涣散。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你听见绿萝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打死她!” 你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 等你再度睁开眼,天色已泛白。 你躺在一个沙坑里,四肢无力,浑身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你眯起眼,看见4个曼妙身姿的侍女,正拿着铁锹,晃着屁股,一铲一铲地往坑里填土。 她们要把你埋了!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你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闭着眼,感受着泥土一寸寸地覆盖在你的身上。 你的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声音,却无人听见。 冷土一点点覆上你的身体,你的眼睛被细碎的土粒蒙住,黑暗慢慢吞噬着你的世界...... 藤蔓的秘密 沙砾很重。 扑面而来的尘埃糊住了眼睛,灌满了嘴鼻。 咸涩的血腥味混着泥沙的苦涩,在喉咙里搅成一团。 你拼命挣扎着,但身体早已被层层细沙包裹,只能勉强扭动指尖,徒劳无功。 窒息感愈发强烈,你的肺部像被烈火炙烤,剧烈收缩,渴求着哪怕一丝的空气。 意识飘忽不定,恍惚间,头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模糊的视线里,一袭墨绿长衫掠过,带着藤蔓清冽的草木气息。 身旁的沙土被拨开,露出一张冷漠的脸,绿萝蹲在你面前,垂眸端详着你狼狈的模样。 “救,救我……” 你微弱地开口,却听见一声冷哼。 绿萝站起身,转头望向不远处的藤蔓:“这人如何处置?” 藤蔓缓缓走来,她的脸庞依旧苍白清冷 唯有眸中燃着淡淡怒意。她低头看着你,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梁千喂我的东西,倒是挺有效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狠意:“我不过二八年华,竟然日日溢奶!”她停顿了一下,带着哭腔喊道,“我是他的庶妹啊!” 你怔怔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他既然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那我为何不能让他付出代价?” 藤蔓低头盯着你,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做得不错,该给你些好处才是。” 她转身看向绿萝,“放她走吧,给些盘缠。” 绿萝皱眉,明显不赞同:“她若活着,梁家那些旁支不会罢休。你以为他们会容忍你彻底掌控梁家?” 藤蔓轻笑,语气淡然:“旁支?不过是寄生在梁家血脉上的蝼蚁,等他们反应过来,早已生死不由己了。” 绿萝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你想如何?实秋就你一个亲妹子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旁的人害了你。” 藤蔓目光微微一闪,缓缓说道: “梁家可以没了梁千,却不能没有一个梁家子弟。旁支里,总有年幼可塑之人。我们可养着一个婴孩,名义上扶持为新任家主,而我……” 她嘴角微扬,“岂不快哉?” 绿萝若有所思,最终缓缓点头。 你听着她们的对话,心跳加快,胸口起伏不定。 你知晓自己不过是这场权谋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生死尽在她们一念之间。 “带她走。”绿萝最终下了决断。 你被人从沙堆里拖出,浑身狼狈,四肢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 藤蔓走到马车旁,回头看了你一眼,眼底似乎带着几分玩味:“别露出这种表情,至少你还活着。” 你被塞进车厢,马车缓缓启动,驶离这片杂草丛生的荒野。 这辆马车车身宽两米,长叁米,由深褐色的木材打造而成,表面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边缘处雕刻着简单的花纹,显得低调而不失雅致。 车轮厚重,滚动时发出沉稳的声响。 马车最里面是一张铺着柔软垫子的矮床,床垫上覆盖着细腻的绸缎。 床边设有护栏,护栏到床中间便没了,留下两人宽的空隙,方便人出入。 空隙两侧的护栏,各有一根凸起的细长柱子,柱子的高度大约是两指高,一根木扫帚把粗细,雕满了暗纹。 在马车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箱。 箱子冒着冷气,估摸着是装了冰块,散发出丝丝凉意。 你扫了一眼马车两侧发现各有一扇窗户。 窗户用木头做的盖子盖住,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确保了安全,你靠着马车壁就蜷缩着闭眼休息。 夜幕低垂,车行至一片树林,藤蔓忽然勒马停下,翻身下车。 我正困惑间,便见她开了马车的木门,胸前湿了一大片。 锁好门后,她便直奔大床。 不多时,隐约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你犹豫片刻,还是看了过去。 她躺在床上,墨绿色长衫被随意地丢在地上,里衣被推到肩上,露出一对娇嫩白皙,翘挺挺的奶子。 月光下,泪水滑过她的脸颊。 两只手覆在胸口,揉搓挤压着嫩乳,任由香滑的乳汁流下。 你大着胆子走近,伸手覆上她的肩:“我……可以帮你缓解。” 她猛地转头,眸中泪光闪烁,盯着我看了许久,终究没有拒绝。 我伸出带茧的双手,覆到藤蔓发硬的乳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按压着,让乳汁能多溢出一点。 她的身体渐渐不再绷紧,哽咽声也止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探进裤子里,手指抚弄着阴蒂,身子又绷紧起来。 那香浓的味道,美人唇边的呻吟,让你也心猿意马起来。 按压也不知不觉变成了揉捏乳头。 黑夜探进了马车,渗进我的眼里,潜入藤蔓的阴道里。 马车只淅淅沥沥透出几声愉悦的高鸣。 藤蔓攀上你的肩,急促喘息着,呼吸热热喷洒在你的脖子上。 ”扶我去床边“ 她低低地说道。 借着木窗漏进的月光,你把藤蔓扶到护栏旁。 她一把推开右侧的木窗,让月光全撒进来。 朦胧的月光下,护栏旁的纤细美人,上衣丢弃在脚边,裤子褪到脚上,被修长漂亮的脚趾踩着。 她扶着你的肩,踮起脚,堪堪抬起紧致圆润的屁股。 花苞口对着柱子头,缓缓又沉重地坐下去。 ”啊~“一声痛苦的愉悦呻吟飘到你的耳边。 你头脑混混沌沌的,理智告诉你,你不喜欢女人,不要跟着胡闹。 但是手上的动作不停。 你牵引藤蔓的一只手搭在你的肩上,左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右手往下探去,两指夹住那粒花蕊,便快速摩擦起来。 刚将柱子头塞入阴道口的月下美人,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到了,腿一软,失去了支撑,便重重坐了下去。 她的脸扭曲着,唇角挂着一丝口水,尖叫着双手握住你的肩,试图站起来。 你往下一看,美人的下体已经将柱子完全吞入,那花口正一翕一合地含着那粗长的东西。 你像被蛊惑一般,右手还是夹弄抚摸着藤蔓的阴蒂,嘴唇已经吻了上去。 两条舌头舔弄吮吸,呼吸急促交换。 左手早就握住了娇小的乳,揉捏着,让乳汁不堪重负,漫了一手都是。 美人缓了过来,踮着脚,一上一下耸动着身子。 她的双手抓着你的手臂,下巴放在你的肩上。 ”嗬“ ”啊“ ”嗯~“ 空气里只有粘腻的水声、粗重的呼吸声和不时的尖叫。 你时不时手伸到腋下,将美人举起又重重塞下去,让她颤抖着身子,喷射出尿液尖叫着,然后再软绵绵地伏在你身上。 玩弄良久,你漂亮饱满的花苞也渗出了蜜汁,阴道口一缩一缩,亟需什么东西抚慰。 美人的双腿被你抬到双肩,手圈住滑腻的股肉,一作气,便把藤蔓整个人举了起来。 阴道退出柱子时,还紧紧吸住柱壁,等你一用力,发出“啵”的一声,才被拔出。 藤蔓“哇哇哇”地乱叫,两只手无力地抱住你的头。 那泄完奶的乳房,自然随着主人的动作,贴在了你的眼睛上。 你伸出舌头舔着沾着香甜乳汁的奶子,牙齿轻轻啃咬着乳肉。 然后两片肥厚的阴唇夹在护栏上。 你吸了一口气,用力一举,你和藤蔓的身子便上上下下。 那护栏擦着你的花蕊,你的手指深深陷入了美人紧致的皮肉中,那白皙的软肉印上红痕,给予你一点攀住的力量。 “嘘嘘嘘嘘” 一股细小的尿流,同时从你们的尿道断断续续地流了出来。 “啊啊啊” 强烈的、粗鲁的快感让你们快要湮灭了。 ...... 许久,她轻声道:“你从哪里来?又要去往何处?” 我低声道:“我原是平城人士,为谋生路来了南边。现在战火四起,只想着回平城,看看原来的家。” 她微微一怔,似乎被触动了什么。 良久,她叹息一声,抬手拂过眼角的泪痕:“罢了,你救我一命,我送你一程。” 她起身整理衣物,神色已然恢复冷静。 “我会给你备上银两和一辆马车,送你去平城。” 她顿了顿,目光深邃:“愿你此去,得偿所愿。” 废弃的村庄 绿萝找到了你们,送来了两马车的物资和一大盒的金叶子,还有两个刚及冠的习武少年。 她神色凝重,目光在你们四人之间扫过,最后停留在藤蔓身上。 藤蔓站在马车旁,神色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绿萝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藤蔓的肩膀,低声道:“蔓儿,你真的要亲自护送她到平城吗?梁家现在需要你主持大局。” 藤蔓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绿萝,梁家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你拿着这个令牌,可以调用梁家的女子暗卫。有她们在,梁家不会乱。”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令牌,递给绿萝。 绿萝接过令牌,眉头紧锁,显然并不完全放心。 她叹了口气,转身从马车上取下两大袋碎白银,递给藤蔓 “这些银子你带着,路上用得着。” 她又看向你,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姑娘,蔓儿就拜托你了,路上多照顾她。” 你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答应下来。 绿萝这才稍稍放心,目送你们四人启程。 马车缓缓驶出树林,沿着绿萝给的地图,向北行进。 路途遥远,长白山高耸绵延,积雪逐渐变厚,越往北,夜里的寒气越发刺骨。 你和藤蔓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常常脱了上衣,袒露着双乳,依偎在一起取暖。 藤蔓虽然纤细,但她的体温却异常温暖。 只要搂住她光裸的腰肢,手掌沿着脊椎摩梭几下,她就会喘着粗气,倒在你的怀里。 两腿处的白虎,甚至会吸住薄薄的裤子,布料被夹进两片阴唇中。 布料整天都是湿漉漉的。 情到深处,你们会接吻,马车总会传出你们”啧啧“的水声。 一天傍晚,你们歇在一条山谷的废弃小路边。 两个少年之一的梁九,下车方便。 他随意走到你们的马车旁,侧着身子,便解了腰绳。 他高挺的鼻梁下,是红润的厚唇。 你在关着的木窗的缝隙里,瞥见了这香艳的一幕。 少年的两腿间是茂密、卷曲的长毛丛林,一根叁指粗的粉嫩长鸡巴半抬起头,正用力的喷出粗粗的水流。 水流落在了拉车的马蹄下。 那马打着鸣,踢了踢脚。 你看得入迷了,丝毫没有察觉到藤蔓已经钻到了你的腿间。 她抬头,隔着亵裤,将唇凑了上去,含住了你的腿间。 你不由发了抖,花道口狠狠缩合着,嘴里已经叫了出来 ”啊~“ 未经人事的少年闻声,急忙用手抖了几下他青涩的阴茎。左手腾出来敲了木窗。 ”发生什么事了?“ 藤蔓还在你的胯下,忘情地舔弄着。 她的舌头顶着阴蒂刮了叁下,就用嘴唇含住,像吸奶一样吮着。 你只感觉身下又软了,那水又不受控流了出来,粘在裤子上,又被胯下的美人喝了去。 ”没...事,啊“ 你的声线发软,藤蔓的舌头往那甬道一顶,布料便捅了进去。 粗糙的料子摩擦着阴道口,那种想要流尿的感觉又出现了。 你将脸靠在木窗缝隙旁,盯着精壮的少年。 他提了裤子,简单系上腰绳,便将脸看着木窗。 猝不及防的,你们对视上了。 有什么不受控制,喷了出来。 ”没事的,小九走吧!“ 你的眼神流连在少年的肚脐下叁寸,盯着那满满的鼓起心猿意马。 然后将手伸到胯下,按着藤蔓的头,又进入了一波高潮。 ...... 你们在一处废弃的村子前停下。 你下车查看,发现村子的屋墙黑黢黢的,显然被火烧过。 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身上满是血洞,已经腐烂发臭,冻得硬梆梆。 藤蔓指挥两个少年——梁九和梁十一,挖坑将那些尸体埋在村子边上。 你们驱赶着马车进了村子中间的广场,将马车藏进杂草旺盛的竹子林中。 随后搬了一些被子和物资,找了广场旁一栋两层砖瓦楼,上了二楼休息。 砖瓦楼上的木家具上灰尘不多,显然是匆忙弃楼的。 大家不由心事重重,害怕出现意外。 天色渐晚,你上了天台眺望,发现远处尘埃四起,显然是土匪的马队正在逼近。 你赶紧下楼,喊叁个人熄灭了蜡烛,将物资分散搬到两个房间。 简单打扫了床下,便推着被褥钻到床底。 你和藤蔓一起,两个少年则躲在另外一个床的床底。大 家手上紧张地攥着刀,身边还放着一些石灰包和火药筒。 土匪们大概是远远看见了村边的新土包,过了半个时辰,砖瓦楼外便传来了马蹄的喧嚣声。 你突然想起竹林前的车辙,心中一阵不安,低声对藤蔓说道:“若是马车被他们发现,他们肯定会搜村,我们很难活下去。” 藤蔓赞同你的观点,你们将梁九和梁十一喊过来,商量对策。 经过一番低声探讨,大家一致同意,等那五个马匪进了竹林,就跟上去用火药筒解决他们。 你们将被褥绑好,让梁九放到一棵树的树杈上。 随后四个人分两个方向,悄悄靠近竹林。 夜色中,竹林的风声沙沙作响,掩盖了你们的脚步声。 你和藤蔓躲在竹林的一侧,梁九和梁十一则藏在另一侧。 屏住呼吸,等待着马匪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五个马匪骑着马,跳下来,握着大刀,便慢悠悠地走进了竹林。 他们显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嘴里还大声谈笑着,似乎在讨论着白天的“收获”。 你紧紧握住手中的火药筒,心跳如鼓,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藤蔓轻轻拍了拍你的手,示意你冷静。 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 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马匪们渐渐靠近了马车的位置,其中一个马匪突然停下,指着地上的车辙,大声喊着 “老大,这里有车辙!看来有人藏在这儿!” 为首的土匪头子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兄弟们,搜!都屠村了,还有蠢货过来,那就不怪我不客气了。” “别让他们跑了!” 他们左右看着,确保没有危险厚,大步踏进竹林中。 藤蔓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火药筒瞬间点燃,朝着马匪们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梁九和梁十一也从另一侧冲了出来,手中的火药筒紧随其后。 “轰!轰!”两声巨响,火药筒在马匪中间炸开,火光四溅,烟雾弥漫。 马匪们被炸得措手不及,惨叫声此起彼伏。 你和藤蔓迅速冲上前,手中的刀毫不留情地刺向那些还未倒下的马匪。 战斗很快结束,五个马匪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你们四人站在竹林中间,喘着粗气,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藤蔓走上前,检查了一下马匪的尸体,确认他们都已经断气后,才松了一口气。她转身对你们说道: “赶紧收拾一下,把马车藏好,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你们迅速将马匪的尸体拖到竹林深处,用树叶和杂草掩盖起来,血迹用泥土盖住。 你们将他们的马藏在了村子另一侧的树林里,梁十一负责探出一条小路,确保你们丢失了马车也能迅速骑上马逃跑。 随后,你们取下一些金叶子随身携带,将马车重新藏好,搬回了砖瓦楼。 这一夜,你们四人轮流守夜,警惕着可能再次出现的危险。 幸运的是,没有马匪来过村子。 第二天一早,你们将村子里的尸身统一挖了个坑,掩埋、简单祭拜厚,就早早启程,继续向北行进。 乱世里,保住一条命是最重要的,为死去的人体面掩埋,已经是你们能给予的最大的善心了。 毕竟你们4人,只有两个弱冠男人和两个美貌女子。 马车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行驶,只是这次多了5匹马。 你们将一匹土匪的马,用于拉物资,2匹让梁九和梁十一轮流骑着。 剩下2匹,两辆载人的马车,再多放一匹拉着。 因着多了其它马分担重量,这一行马车都走得轻快起来了。 藤蔓坐在马车里,神色依旧淡然,仿佛昨晚的惊险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你看着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佩。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内心却如此坚韧。 路途依旧遥远,长白山的积雪越来越厚,寒风刺骨。 你们四人彼此依靠,互相扶持,继续向着平城前进。 你知道,前方的路依旧充满未知的危险,但你们已经不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