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散兵乙女】不知春(流浪者x旅行者)》 (01)傾奇 人们尚不知春天即将远去,直到夏天蝉鸣响起。 五月的雨微凉,带点即将到来的溽暑夏意。须弥城不会下雨,城外水气只能乘着风拂过圣树叶梢,也当作是雨露均霑了。 学院祭即将宣告结束,摆摊学者们对此态度落差很大,有的越发热情招揽客人,有的则露出终于快从痛苦中解脱的神情。虽然我已经拿完活动奖励,但我还是天天到生论派摊位报到,随着音乐节拍钓着河豚玩--超有意思! 流浪者参加完争霸赛后,颁奖典礼上连脸都没露,就这样销声匿跡。本想邀他一起逛摊位,但想想这对他来说也许不是愉快的事,便又作罢。 我就一个人来享受最后的庆典氛围了。 因论派旁边支起了额外的摊位,少年身穿白衣,罩着紫色薄纱,在摊位后方揉着三彩团子。那件衣服我可太眼熟了,当下怔住,不敢再往前。 作梦也没想到,会看到他换上这身衣服。 我嚥了口唾沫。 执行官也好,流浪者也好,这两者身份都具有不同程度的攻击性,唯独倾奇者没有。前两者我可以放心肆意招惹,但唯独在白衣少年面前,我不敢造次。 纵然知道那不过是件衣服,骨子里还是那位刻薄少年,我却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衣袖用绑带扎起,露出白皙胳膊,肌肉结实恰到好处,微微泛青的血管和筋络突起,不说的话真的很难看出这具身体是人偶之身。薄纱随着他动作轻盈飘盪,麵团在修长十指下揉捏变形,他抿着薄唇,神情专注,就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但他本身就是一件浑然天成的艺术品了。 可远观不可褻玩焉。 我的手被人拽住。 流浪者不知何时发现我,走出摊位拦住准备默默后退的我。救命啊,他到底想干麻?平常巴不得甩开我,这时候怎么反其道而行? 「你跑什么?」 「我没跑。」我补充道,「我明明是用走的,吃饱饭,刚好散步消消食。」 「见到我也不来打声招呼?这可不像你啊。」 「好吧,那大名鼎鼎的阿帽先生,你怎么会出现在因论派的摊位上?」 流浪者冷哼一声,「别用那名字喊我,我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还是你起的,不会忘了吧?」 名字那件事我还没气消,不想喊,我硬生生问起摊位的事。 「你转移话题的技巧很拙劣。」 但他还是一五一十交代了始末。 「--委员会为鼓励游客逛摊,设置了学院摊位人气赏,因论派为了挽救垫底的名次,有位曾经去稻妻游学过的学者提出建议,请代表学院出赛的你穿上稻妻特色服装,让游客一起製作异国料理,从中体验歷史文化背景,我的理解没错吧?」 「你那什么表情?」 「我只是很讶异,这打扮算是你的黑歷史吧,你怎么这么坦然接受,用来当作摆摊拉拢人气的手段?」 「歷史不过是已经发生的事,对于不可改变的过去,有什么好避讳的?」 他侧头,瀏海倾斜改变了神情,使他身上增添一股耐人寻味的……无邪。他的长指敲在我的手背上,轻声说道:「再者,有关我的过去,知道的人并不多。在你面前,我也无须掩饰。」 照理说「倾奇者」这一身份早就从歷史中抹除,我也只在流浪者破碎的记忆中看过几次。如果这套衣服并非专属于他,或许这在当年的稻妻并不罕见。 但不管怎么样,能将这套衣服穿出这种凛然纯净气质的,只有他了。是了,他毕竟原本诞自雷电影之手,举手投足间尽是风雅的贵族之姿,却又有着当年照顾病弱少年的温婉细腻。 他身上同时具备永恆和易碎两种特质。 「既然来了,就来体验一下吧。」 ……我偏偏拒绝不了他那张脸。 流浪者牵着我走到摊位前,桌上是製作到一半的团子。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站在我身后,被他圈在怀里的我僵硬而不敢动弹。 他摸索并拆解我的手甲内扣。 长指擦过我手肘的内侧肌肤,刮起一阵鸡皮疙瘩。 这双手我明明近距离看了无数次,搓风球佯装砸我也好,朝魔物甩出风刃也好,都没有此刻来得让我屏住呼吸。 我在一些稻妻轻小说看过这个画面,如果是平常的流浪者我可以一笑置之甚至反吃他豆腐,但如今是倾奇者模样的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竟是一点也不敢有。 坐立难安。 「你怎么……脱得这么熟练啊?」 「你猜?」 少年在我耳畔说道,发出展开风之翼时那种自在舒心的笑声。 「嗯,拿下来比较好处理食材。」 我耳朵都麻了。 像是有千万隻蚂蚁爬过我的心头。 我面无表情地拍扁白色糯米团,又在流浪者调侃的目光下,把它搓揉回圆形。 如果有蓝色糯米团就好了。可恨的崩崩小圆帽。 除了三彩团子外,他还露了一手砌茶的功夫。只可惜因论派的摊位仍然没有什么人气,也因此只有我一个人将之尽收眼底。倒有种将他独佔的奇妙感受。 流浪者斟茶给我,那一杯茶有着近似绣球樱和帕蒂莎兰的香气,配着团子吃恰好解了腻。 少年只喝茶,团子都进了我的胃。在因论派学者来发问卷调查时,我当着他的面全填了五星好评,非常满意。 「太极端的心得,是不会有参考价值的。」 「我又不是为了因论派才写的问卷。」 为了谁写问卷我们心知肚明。 流浪者瞥了我一眼,没说话,开始动手收拾杯碗茶具。这时候的他攻击性收敛许多。没来由地,就是想要多看他几眼。如果他这时候问我更喜欢哪种装扮多一点,我肯定会回答倾奇者,而且必须是流浪者状态下的倾奇者造型。 仄仄天将明,今昔旧梦如尘影,浮沉萩风中。景物依旧人事已非,纵然穿上同一套衣服,心境却已然不同。 比起那时的脆弱无助,如今的他已经能独自行走大地,看遍世间人间疾苦,再也无人能动摇他的心智。 我突然很想带他去看海。 我想看他在无尽夏的海边,在湛蓝苍穹之下,伴随着海潮声展袖踏浪起舞。 (02)離家 流浪者离家出走了。 我打开队伍图鑑,所有人整整齐齐,唯独流浪者不见踪影。 我花真金白银抽出来的2命小圆帽带着铃鐺跑了。 我不过几天没上线而已,他上哪去了? 无论是尘歌壶还是教令院,流浪者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一遍,却连他的帽子都没看到。 我坐在净善宫门口思考几分鐘,拿出荒瀧极上盛世豪鼓,一边敲一边开始喊流浪者。这招是在海灯节时跟胡桃学的,他脸皮这么薄,肯定很快就会现身要我闭嘴。在现世社会打滚这么久,我自然知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围观的学者和民眾越来越多,连纳西妲也出来了。 「旅行者?」 我停下敲鼓的动作,「啊,纳西妲,抱歉,吵到你了?」 年幼的智慧之神好奇地盯着乐器,「这是稻妻的乐器吗?真特别呀,须弥也有类似的鼓,但音色完全不同。你这番精彩演奏,是为了找流浪者吗?」 「他离家出走了。」 纳西妲支着下巴,「三天前你们一起交完每日任务,我就没再看到过他了。这几天你都是一个人行动,我本来也很好奇,发生什么事了呢?」 三天前? 现世的我因为刚换工作而交头烂额,託朋友帮忙打理每日任务和深渊。每天回家洗完澡就地躺平,已经一个礼拜没有亲自打开游戏。 当然是想流浪者的,想念他腾空飞起时的白花花小腿,想念他张开风之翼时的恣意笑声,想念他被我佔便宜时的不悦表情。 吶,例如现在。 你看,人这不就来了吗? 少年走出人群,看向我的目光不冷不热,我隐隐察觉游离在晨雾中逐渐变得危险的风讯。下一刻,他果然手搓风球,作势朝我砸来。 我不闪不躲,在风压逼近眼球的瞬间闭上眼。 我睁开眼,流浪者的风球原地消散,冰凉的风刺痛了我的眼睛,流出生理性泪水。我抹去眼泪,听见他冷笑一声,「还敢装无辜?」 「哎,这可不算,是反射动作啊。」 纳西妲目光略带好奇,「流浪者,你在欺负旅行者吗?」 我摆摆手,「按他的观点,是我欺负他才对。」 「呵,尽会颠倒是非。」 「哦?」纳西妲的精灵耳动了动,一脸玩味,「你对他做了什么?」 流浪者不习惯被人群环伺,一个人转身就走。我把荒瀧极上盛世豪鼓塞给纳西妲,「我跟他聊一下,等等再跟你解释。」 流浪者明明可以一个风起就把我甩在身后,扬长而去,但他没有。我们一前一后,走到人烟稀少的角落,少年转过身,双手环臂,兴师问罪道,「前几天『你』去哪了?」 我去哪了? 也许是因为流浪者的特殊身分,全提瓦特只有隐约他查觉到我的身分,与旅行者有着本质上的差异。只是我没想到,流浪者会发现前几天的「我」不是我。 毕竟我很少找人代开游戏,前几天的状况是不得已的特例。 我下线的时候,提瓦特这个世界其实是静止的,大部分人其实也分不出来我和旅行者的差别。我也觉得没必要去解释。 但显然流浪者是特殊的。 他既然看得到「我」,那我就有义务对他坦白一切。 「现世的我换工作了,短时间内需要常常加班,到家都是深夜了,也没什么体力开游戏,所以请别人帮忙做委託跟活动。」 他脸上明显一顿,似乎在消化我刚刚说的资讯。 我观察他的表情,「你离家出走,难道是在生我的气?」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不允许有人背叛我,仅此而已。」 「阿散,既然你注意到这几天不是我本人,那你有没有想我?」 「……说什么梦话。」 「确实,能这样和你说话,就像是做梦一样呢。」 我笑了笑,试探性地捉住他绣有花鸟纹的袖子,彷彿将小鸟拢在掌中。小鸟没有飞走,而是任由我静静靠在他的胸膛。连日来的疲惫,在闻到他身上淡然的清香时减轻不少。 难怪泥潭的大家都说他是电子鸦片。 他闷声道,「我以为连你也要背叛我。」 「怎么会,我可是给了你名字,我会对你负起责任的。」 「工作很累?」 累啊,当然累死了。 本有满肚子的牢骚,但总归是捨不得让现世那些破事污了他的耳,便尽量挑有趣的事说,将那些躲在厕所的痛哭和乾呕轻描淡写带过去。 不得不说他真的心思敏锐,总是举一反三切中要害。我不太想继续谈了,他就把莲花斗笠扣在我头上。 「走,去接委託。」 我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因为我替他取了名,使他成为独一无二的流浪者。原来在他眼中,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们互相驯服了彼此,在见不到面时会焦心和困惑。 在茫茫人海中,却总能一眼认出对方的灵魂顏色来,然后一起回家。 (03)夢跡 我抓住碎片时间,写了很多关于他的故事。 流浪者不知道打哪将我的作品翻出来,全看了一遍,还留下了批註和感想。什么他才不会边做边哭,也不会被困在不做就出不去的祕境束手就擒…… 我身为作者,被取材对象指责自己ooc,免不了痛心疾首。 「这是创作、是幻想,你懂吗?」 「那这些呢?」 流浪者拿起另一叠草稿,是我之前用chatgpt模拟刻薄少年语气的对话纪录,本来只是想当成创作参考材料,没想到也被他看了去。 「你寧可跟机器聊天,也不来见我?」 我心虚,「ai文字没有灵魂,怎么比得上你。」 我忙碌到没空登入游戏,却有空在出差的路上用手机跟ai对话。这何尝不是一种精神出轨。嘖,待会下了游戏,我定要把chatgpt纪录删除,千万不能让小圆帽怀疑我对他的感情。 流浪者还是冷着一张脸,一记手刀劈在我额头上。 「省省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为了补偿他,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捣鼓尘歌壶,给他復刻了b站上有名的空居。 这个别院有很多椅子,360度无死角环景,不管在哪处坐下,都有一片好风景能欣赏……介绍稿写到一半,我突然哽住了。 人生也像这样,只要给我一把椅子,不管走到哪,哪里就是风景。 晚上睡不着,我又爬起来往壶里内装添了新家具,按我写给他的故事去盖。受限于负荷上限,效果不尽理想,好歹也是个温馨的卧室。 我爬上双人床躺下,还点了须弥的安神薰香,正昏昏欲睡,听到清脆铃响。 是流浪者。 「起来。」 「卡浮空卡得我眼睛痛,另一间房我明天再盖,先借我躺一会吧。哦,要是你想躺一起也可以,床很大,放心,我没力气偷袭你了。」 流浪者似乎被我气笑,他握住了我的肩膀,冷笑道,「有本事写小黄书,没本事偷袭我?」 他没用上多少力,就像小猫示威一样,力道软软的,我本来就怕痒,他这样碰我更是扭得像虫子一样在床上阴暗爬行。 流浪者双膝跪在我的腰侧,「想单纯睡觉,不会滚回你原本的世界吗?」 我真恨自己少了根幻肢。 呲牙咧嘴的小猫咪,就该被我按在身下做到哭才对……我又在大脑中拟了一个荧散gb大纲,好好地将他翻来覆去、炒得汤汤水水横流一地。 他一巴掌轻搧在我脸颊上。 哦对,我又忘了,他能读我的心。 这能力老实说太外掛,一点也不有趣,我的想法全被他看透了,那还有什么矜持惊喜可言? 「你想对我做的书里写得巨细靡遗,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可多了。」我推开他的手,坐起身,「但我现在想睡觉,你要是不让我睡,我就去外面搭帐篷吧。」 少年扯住我的飘带,我起身得太猛,被后座力拽回去,直接撞上他的下巴,发出响亮一叩,我痛得眼冒金星,他倒是毫无反应。头一次这么痛恨旅行者的装束,太容易被制裁了吧。 怕痛的一方真的很吃亏 无论是怕自己痛,还是怕别人痛。 「在你身边我才不会做恶梦……这理由可以吗?」 他瞇起眼,「这句话你在书里写过。」 小说家都是爱情的骗子,信手拈来全是经典撩人语句,我也没想到,他会把我的作品读得透透彻彻,甚至连其他cp都不放过。 「我现在是真没力气陪你玩了,四天连假一晃眼就过去,这个月预定的创作进度全窗了,明天还要跟同事交接工作,脑袋已经超载了……」 「超载?」 「不是雷火反应,是……功率超过机器负荷,这比喻你懂吧?」 他仍然是寒着脸不说话。 我乾脆躺平,像条咸鱼。 不行了,再不睡明天工作真的会开天窗。 「晚安了阿散,求你给我个祝福吧,希望我接下来一切顺心,我还想活到给你捞个满命满精、亲手帮你系上五个铃鐺的那天……」 「你……」 我没听清楚他后来说了什么,但他的臂窝很舒服。人偶身躯与普通人一般柔软,低于常温。我似乎听见有人在我耳畔说话,声音冷淡清澈,像极了某人。睡前故事?还是摇篮曲?还是别的什么……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我以为自己会因为新环境的压力而恶梦连连,却不然。 我梦到被魈公主抱了。 另一个快乐风男。 梦里的我跟睡前一样佈置着尘歌壶,眼睛痛得要命,摊开柔软毯子铺在壁炉前就倒下去。一双手托起我的背脊、穿过我的膝窝,将我打横抱起。 现世里上一次被人公主抱,是将近十年前的事了。我不觉得有人会吃饱撑着没事来抱我,但这个人不一样。 他是魈,什么话都没说。 起床时,我一个人跟棉被卷成麻花,想起睡前跟流浪者厚着脸皮讨要过一个愿望的事,这个梦照理说要归属于另一个旅行者,由她去跟魈互动会最合适,但我也不介意借来治一治精神内耗。 「这何尝不是一种ntr?」 流浪者站在厨房盯着锅里的味噌汤咕嘟咕嘟翻涌,没打算回答我荒腔走板的问题。ntr首先得建立在双向情感互动上,但这个条件并不成立。 只是我自己热爱嘴巴上佔他便宜罢了。 面对我变态的行径,流浪者除了翻白眼冷笑,或是在我恍神嘿嘿笑时搧我巴掌外,倒也没有给我什么难堪过。让我想起朋友家中任人吸,偶尔咬你一口的慵懒猫咪。这隻猫平常看都不看我一眼,却会在我失眠时鑽进我的怀里。 流浪者也是。 睡前的耳畔低语、醒来之后的晨光早餐-- 让我又有勇气面对提瓦特之外的现实了。 (04)肅心 --肃心,乃上进之心,行正道之心。 很可惜,我两者都没有。 我暨不求上进,还满脑子邪魔歪道。 陌生冒险家留下的帐篷很狭窄,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焦虑感疯狂蚕食我的理智。 我胸口沉闷,简直快喘不过气来。 「在我身边睡不着?」 流浪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盯着他胸口的神之眼,蓄满了风元素能量,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难为他紆尊降贵当我的枕头,我躺在他的大腿上,照理说是个幸福的角度,我却因为外面的雨声而无法专心享受这个位置。 「下雨声好吵。」我喃喃道。 「既然讨厌下雨,你还非要来水天丛林露营自虐不可,回尘歌壶去。」 「不要,我来这就是想尝试治疗自己。」 外头雨声淅沥,滴滴答答闷一整天。我最近迷上做菜,咖哩饭和番茄炒蛋,流浪者不用进食,所以我只需要做自己的份就好--如果能在下雨天吃喜欢的料理,和喜欢的人一起度过,或许就能治好我这听到雨声就焦虑的症状了。 于是我厚着脸皮把他带来这边,但显然疗效有限。 「你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认识你之前就有了。」 流浪者低哼一声,用手遮住我的双耳,雨声顿时变得遥远而模糊。这方法我当然也试过,但缺点是听不见外界声音,反而更没有安全感,影响睡眠品质。 我握住他的手并拉开,雨声重回耳畔。 初春寒凉,他是人偶,体温比常人还低,自然不可能用取暖为由佔他便宜。我的理由还是拿千篇一律的,在他身边比较不会做恶梦。 纵然脑袋有很多小黄文,但实际上我还是不习惯跟他亲密碰触。大好机会在眼前,有勇气写没勇气搞,我自己都觉得想笑。 流浪者不用睡觉,连假睡都不用装,漂亮的猫眼石双眼瞅着我看,目光像月光一样冷凉,带着我看不明白的情绪。 被这视线盯得有些慌,我索性转过身背对他。 一阵衣物窸窣声,耳垂突然传来暖湿感。 他舔了我的耳壳。 我浑身哆嗦吓得就要往后退,但他扣住我的腰并压住我的腿。 干、他在干麻? 「不是说要治疗吗?」他愜意地问。 「那那那也用不着舔我耳垂吧!我只要躺着就好了,什么事都不用做!」 「你自以为是的疗法要真是有效,你还会拉着我跑到这?」 流浪者说的对,我的疗法确实没用。 他的唇瓣又软又嫩,我的耳垂酥麻不断,直上脑门,我有瞬间完全忽略了外界纷扰的雨声。这不正是我常写的梗,用其他方式来取代不好回忆吗?说来惭愧,虽然我是作者,但我并不太相信这个道理。 直到流浪者今天示范,我才知道真的有点管用。 「看来这么做对你很有用,那我继续了。」 「别别别!你行行好,这样就够了。」 雨天焦虑症状一下子被无处可逃的害怕给覆盖,我满脑子还在重温方才耳壳上的柔软触感,原来人偶的舌头这么柔嫩温暖。 他冷笑,「心口不一。」 流浪者显然没打算放过我,捧住我的脸颊,低头贴近颈侧,延续刚刚的位置开始往颈侧舔起,一阵酥麻痒意窜遍全身。 原来那是我的敏感带。 说来很不争气,但被喜欢的少年这样按着挑逗,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就不是人了好吗! 如果我是男的,我还可以说我要炒爆他来威胁他住手,但偏偏我是女的,幻肢只存在于想像,现实就是某个地方开始越来越痠软。 「停……」 流浪者在我耳畔轻笑,「啊啦,大名鼎鼎的旅行者,这就投降了?」 我浑身一僵。 这当然不是我第一次对流浪者有反应,作为他的魔怔厨子,我看过也写过那些画面,只不过都是用创作的方式去呈现。 如果对象换成自己,就会瞬间冷掉。 整天说要亲死这隻小猫咪,当小猫咪蹭上来后,又忍不住拉开距离。 我果然是抖m,只喜欢单方面追着他跑。 这算不算一种电子阳痿? 流浪者压制我的力道很大,如果真要挣脱他,这个摇摇欲坠的营地很可能会被我们给拆了。 我崩溃地闭上眼睛,不如就让他试试好了,反正也没有损失。 流浪者像隻猫咪般嘬舔着我的耳垂,温柔轻缓,不时轻咬一口。吸吮水声让我想起以前失眠时听过的asmr,不乏有搓揉泡泡或按摩耳朵的类型,他现在这么做出乎意料地起了类似作用。 大脑因为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而放松,我的身体肌肉也跟着舒缓开来。 他倒是没有再用其他言语刺激我。 睡意逐渐上涌,我就这样破天荒在雨天时一觉到天亮。 隔天起床,我在流浪者怀里醒来,他那件蓝色披肩不知何时盖在我身上,手臂则借我当枕头躺了一晚,我迷迷糊糊地往他胸口蹭了蹭。 他声音微凉,「睡得很香?」 「托你的福。」我清醒后心虚道。 回去须弥城后,派蒙问我们去哪了,流浪者说接了帮失眠患者送药的委託,而我则说自己在水天丛林躲雨时捡到流浪猫。 「那猫呢?」派蒙问。 我直直看着流浪者。 「舔我舔了一整晚,被我赶跑了。」 几天过去,天气放晴,我又是生龙活虎的旅行者。 热闹的学院祭告一段落,3.7版本新活动燃起了我的打牌魂,我周游各国,玩得不亦乐乎,没想到会在喀万驛打牌时被流浪者逮个正着。 「你在躲我?」 「没瞧见我忙着打牌呢?七圣召唤比赛如火如荼,但你又不跟我打。」 我这是明摆着欺负他,这个版本他的卡还没实装,自然没办法用正常管道跟我打牌。其实说起来有一部份也是在逃避我对他的不满。 我想念起听着「不知醉」那首歌,单纯喜欢流浪者的自己了。 那时还没这么多纷纷扰扰。 这几个版本下来,随着外界的异音越来越多,我内心也有一块不断崩塌重组。 破镜无法重圆,一定会有裂痕。虽然我总将「万物皆有裂缝,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奉为圭臬,但没人告诉我,在光照进来前,你得独自捱着裂缝,被倾倒下来的雨水淋个透彻。 听到「阿帽」二字时碎掉的那一块,就算我拿胶带贴好了,也会有丑陋的裂痕遍佈在上面。我有自信不管被敲碎几次,我都会想办法贴好。 我以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流浪者像个影子保鑣般,跟着我走遍各国。我牌运奇佳,偶尔遇到输不起的对手,怀疑我使诈恼羞成怒准备动手时,他便会抢先一步斩落风刃,吓跑对方。 黑暗中的助力,真的很称职。 …… ………… 「该适可而止了吧?」 少年冷冷看着我。 桌上的画片是纳西妲连动衣装,男装元素有着帽子和短裤,看起来完全就是为某人设计的情侣装。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 我嘀咕道,这衣服让论坛上嗑散草和不嗑散草的人都乐颠了,帖子一下子就破百楼,头一次看到黑和厨这么和乐融融地祝福他们99。 「阿帽同学,你又有新衣服了。」 「你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彼此彼此。」 其实我知道这对他来说不公平,这种不平衡感一部分来自于我以前的经歷。原来我还没完全走出来,还是这么不成熟,碰上类似的情况,那种被剥夺感几乎将我逼疯。 我擅长写床头吵床尾和,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操一顿就好。高潮后分泌的脑内啡能让人產生依赖和好感,自然就化解了口角。 我当然知道这样快速而且有用,然而写小黄文意淫他是一回事,当自己情绪出现问题时,我却不想要用这种方式解决。 我孬得很,又长不出幻肢操不了流浪者,更别提想像他主动碰我。 我真的会吐在他身上。 想到绝美精緻的人偶被我玷污,我就严重反胃。 我自知流浪者虽然对我特别,但这种情感并不是双向的--至少跟我不一样。我对他的喜欢,源于一种赐予姓名后,想独佔他的扭曲情感。 让自己忙一点,距离產生美后,也许就不会再患得患失了。 于是我逃跑了。 我打算一个人冷静几天,隔天便搭船跑回稻妻,这边的凯瑟琳一如往常地跟我打招呼,向着星辰与深渊,发布任务一气呵成。 完成护送物资运输的任务后,我累得站不起来。在须弥凡事有小圆帽打理,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我早就被宠坏了。 滴、滴答。我接住水滴。 下雨了。 稻妻多雷雨,我讨厌雨声,但自从上次流浪者陪我治疗焦虑后,碰上雨天我就会想起他在我耳畔的低语吐息,不再这么难以入眠,治疗效果出乎意料不错。 我在附近找了一间被野伏眾弃置的废屋,升起火来烤乾裙子。这里是踏鞴砂附近的海岸,距离借景之馆不远,我想流浪者这么厌恶稻妻,肯定不会找过来,所以故意在这落脚。 结果我错了。 雨势磅礡,持续一整天。 门口的美丽少年摘下斗笠,掸了掸雨水,露出猫眼石般透彻的紫蓝双眼。 我脑袋一片空白。 「不介意让我一起躲雨吧?」 「……你怎么来了?」 「我先问你话呢。」 我抿抿唇,他的袖子滴着水,雨已经下了一阵子,不能使用锚点的他,为了找到我,不知道在雨中走了多久。 「进来吧,离我远点就是了。」我嘀咕道,「我怕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来。」 「如果你所谓的后悔,就是因为一件衣服而起的吃醋,你未免太瞧不起我。」 流浪者直接开门见山,「那种不足掛齿的小事,就这么让你不满?」 --不满到要把我丢下。 他的眼神在控诉着我一声不吭扔下他。 说起来很抽象,这几年来,我治疗过这个伤口很多次,不一定每次都会得到我想听的答案。流浪者虽然讲话离经叛道了点,骨子里却是很善于观察的人。在我发作这么多次的情况下,没有一次敷衍我或弃我而去。 他很有耐心,还特地寻到这里来跟我要说法。 我从包里掏出毛巾递给他,他接过去后擦了擦脸。发丝还滴着水,沿着下巴滑落在锁骨上。身上神纹浅浅发着光,像是一路开着空居力疾驰过来的。 我岔开话题,提起很久以前的故事,低头丢树枝进篝火,慢慢说道,「……我以前把心给过某人,但我发现对方拥有不只一颗心,当下我的世界观崩塌了。如果不是唯一的话,我寧可把心扔掉。」 「你的意思是,想成为我的唯一?」 「……是啊,我费尽心思给你取了名字,但你却有了第二个名字,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一开始就让她将你取名成『阿帽』。」 其实他跟我一样讨厌这两个字,我是知道的。 我以为给了他名字,我们之间就是特别的关係了,为需要彼此而靠近对方,我对他的期待不自觉越来越多。 不要对任何人笑,也不要将料理小组试做的甜品送给我以外的人。过去被眾人遗忘,只有我记得;现在的名字是我赠与的第一份人生餽赠;而未来也将会与我和世界真相紧密交缠。 流浪者的一切,都只能有我独佔。 尤其是名字。 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在纳西妲和流浪者之间,会有什么样的互动和彩蛋,都与他们本人的意志无关,这都是背后写剧本的人的锅。 自欺欺人呢。 我也是这么帮那位收过我心的人辩解,她会收集这么多心,也不是她的本意。背后始作俑者另有其人,都是别人强塞给她的。 「呵,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无偿同意这种要求吧?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给我?我给了你绝对的独占权后,你打算用什么交换?」 我将下巴靠在膝盖上,无力问道,「像我这样的人,也能够独占你吗?」 流浪者靠过来,捧住我的脸颊,俯下头。 我大脑空白了几秒。 也许是太久没有独自完成每日任务骤然劳动、或是下雨引发的心理不适、又或是谈及让我纠结尷尬的过去导致,在少年气息垄罩住我、唇瓣相贴的瞬间,一阵反胃感涌上。 我吐了。 我虽然及时推开他,却还是吐到了他那件披肩上。 所幸我今天还没吃东西,食道传来阵阵烧灼感,吐出来的只有胃液而已。 窄小的废屋内全是不怎么好闻的气味。 流浪者压抑情绪缓缓深呼吸,扯下披肩擦拭掉所有的秽物,凝聚染水的风元素清理环境,冷静得不像我认识的他。 他在酝酿什么。 「你就这么憎恶我?」他笑问,「口口声声说要独佔我,你有想过自己在我面前表现的是什么态度?曲解我、敷衍我、推开我、冷落我、拋下我……」 「你以为,会患得患失的人就只有你?」 他上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在「神意」片段中,说着否定并嗤笑一切,肯定被我刚才的态度伤到了。 但我要怎么解释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反胃感? 我试图拉住他的手,但他却把我的手打掉,回避我的碰触。 他慍怒道,「够了吧,你就是嫌我脏,所以吐在我身上不是吗?新名撰聿你带在身上吧?拿出来,不管你要叫我『阿帽』还是什么的,你现在立刻改掉,从此之后我们两清,我也不会再主动来找你,省得你见了我又要呕吐。」 我说不出话。 绞尽脑汁,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走。 不要改。 喉咙像梗着鱼刺般难受,我沉默着没有动作,他先前帮我打理委託习惯了,早就熟知我的背包,逕自翻出新名撰聿。那张华美的空白纸卷上散发浅淡星空光芒,他把毛笔递过来,我颤着手握住,没有任何一句反驳。 他冷厉的眸光像刀一样割在我心上。 改名后,他就不再是属于我的流浪者。 给他自由,就不会再彼此折磨跟纠缠下去。 总好过把他用这种方式绑在身边,却没办法回应他。 --好啊,改就改。 我眨掉眼眶的水气,提笔准备在纸上书写,一记风刃陡然撕开空气精准打断我的动作,划伤我的虎口,鲜血滴落在白纸上。 「你要是真的敢改下去,你就死定了。」 流浪者扣住我的后脑勺,狠狠吻上来。不,不能说是吻,他咬破我的唇瓣,多处伤口刺痛,过度运转的大脑也是一阵紧缩的疼。我写过这么多流浪者,很少让他伤害旅行者,多半是有限度的纵容。 像这样发疯撕咬上来的他,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别,脏死了……」少年的眉毛挑起,我连忙解释,「我才刚吐过。」 流浪者舔舔嘴唇,「我不介意,反正会在意和难堪的是你。要是心里过不去,就给我想办法改掉这习惯,省得我每次吻你都要换一套衣服。」 真不知道该说他体贴还是恶劣。 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闭上眼抵在他的胸口。多来几次,那种反胃感就渐渐消失,生理上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在我为他取名的当下,就注定我会介入他的生活。 「对不起,跟我相处很不容易,往后这种状况,可能会重复很多次。」 「你就因为担心这个而跑来稻妻?我犯过这么多事,不也还有某人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你在安慰我,还是在讽刺我?」 他嗤了一声,掐住我的下巴。 「都不是,你这傻子,我是在告白。」 ……?啊? 「你说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我不会说第二次。」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我的手拉过去包扎,胸口的神之眼发亮的频率加速了起来。那两个字的发音很明确,我不可能听错。 我扬起嘴角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挑起眉。 「收到告白,有这么难过?」 「这是喜极而泣。」 「人类的情感就是这么多馀,麻烦死了。」他嘖了一声,「过来。」 他把我揽进怀里,这个拥抱突如其来。 我哭得更兇了。 我小声呼唤我给予他的名字,他下巴抵在我的发顶,轻轻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回去后,我怎么也找不到新名撰聿,跟流浪者问起,他坐在窗边的矮榻上看书,眉梢一抬,「我把它扔了,省得你一犯病就拿改名威胁我。」 我摸摸鼻子,「我才没有要威胁你,我只是想,要是将来哪天你反悔了,日后还可以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值得后悔的事,自不自由也是我说了算。你要是还有精神想这些,不如去多练练柔软度。」 「……什么意思?」 流浪者闔上书本,勾起一丝微笑。 「你说呢?」 (05)旅宴(R)(洗澡車/互相手淫/海邊野合) 流浪者这回前往深渊探路陷入苦战,回来时毁损状况严重。过往他总是一个人进净琉璃工坊维修,不让我跟过去看,这次却特地把我叫进去。 我震撼不已。 流浪者躺在实验台上,卸掉左手左脚、右眼被挖出,剩下一个窟窿。看到他战损的模样,我联想到很多禁忌知识,说不上是心疼还是兴奋多一些。 桌上有一个玻璃罐,泡着水晶体受损的蓝紫色眼珠,液体散发星空色光芒,我分辨不出是什么成分,但似乎有某种修復效果。他的左手和左脚也用大型玻璃箱泡在类似的液体之中。 看来非必要他不会任意汰换身上的部位。 我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给你个机会囚禁我,要做什么随你的便。写过这么多次,对这种事应该不陌生吧?」 不是吧,他在说什么? 「这种机会可不是每次都有的,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把我拆下来的部位藏起来,我就出不去了。」 「……严格说起来,我写你吃醋黑化囚禁旅行者的次数还比较多。」 我一边说一边走近他,流浪者身上仅存黑色贴身薄衣,我轻轻按住他腹部的神纹上--这是他唯一完好的一块皮肤,其他部位不是冻伤烫伤就是割伤,不难想像在深渊遭遇了什么恶战。 「会痛吗?」 「你说呢?」 ……那就是会了。 他没有露出一点跡象,不像是忍的,倒像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要被伤害几次,才能对这种程度的痛楚习以为常? 我在流浪者的引导下将他翻身,往背脊插入输液管,与当初他与正机之神连接时的管子相似,但看着安全多了。 针管刺穿皮肤插入骨髓的瞬间,我感觉到他微乎其微地轻轻颤抖,右手往我的胸襟扯了一下。我想起自己以前的打针经验,相较下简直小巫见大巫。 流浪者少了一隻手和一条腿,抱起来很轻,如果要囚禁他压制他甚至侵犯他,想必也不困难。 流浪者经由碰触读取我的心声,详实陈述了如何拆掉手脚的步骤。我忍不住想像了那个画面,有点像某种惨无人道的古代酷刑。 「我在至冬时,多托雷为了实验,还曾经将我的头跟身体分开过。」 「我口味没这么重。」 「你经常夸我眼睛好看,不如趁这次机会给你保管,拿去放壶里当装饰,嗯,那小精灵的表情肯定很有意思。」 我无力地纠正他,「我说过了,我才没有这种兴趣。」 我想起之前看过生论派学员写的一篇论文,如果身体的器官有百分之八十都被换掉,那他还是原本的他吗? 他定定看了我许久,轻笑,「想不到啊,被我碰个嘴唇就反胃的人,见到这些场面反而无动于衷,你的大脑构造还真是异于常人。」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实验台很大,我在不影响他输液的状态下,脱掉靴子爬上去,在他旁边躺下。我将他圈在怀里,碰了碰他的鼻尖。 眼框有点酸涩。 流浪者警告道,「我还没死,别在我面前哭。」 「好,我出去再哭。」 我好奇地摸了摸他左侧肢体的连接处,明明关节跟常人无异,却是可以拆卸的人偶构造。顺着他的神纹一路往下抚摸,碰到大腿根部,左边短裤膝盖之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不会囚禁你的,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你还比较适合在外面自由的为非作歹。」 我低声说道。 他用仅存的左眼端视着我,「你不是想独佔我吗?」 「阿散,我想独佔的是完整的你。」我澄清道。 虽然对着肢体不全的他这样那样的文章我也不是没看过,但要我自己这么做,我还是过不了心理的坎。 他唯一的左眼依然漂亮如星空,看着我的时候似乎有很多情绪,最后只堪堪说了一句,「嘖,没意思。」 「你叫我来就是想做这种事?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你犯病的次数,要是能因此少一些也不错。」 他把这残缺的一面展露在我面前,确实让我得到不少被信任的踏实感。除了心疼以外,也还有一丝施虐欲--想看他的卸掉后断肢后,自由被剥夺求而不得的愤怒、破碎和脆弱感。 像极了当初「神意」画面里的他。 那是一切的起点。 「如果你想,也可以。」少年在我耳畔凉凉地说道,「只是我这个模样,不太方便动作,你得辛苦一点。」 我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变态。」 「骂你?那只会让你更兴奋,我才不想让你如愿以偿。」 哎,有点失望。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重申。 他的身体摸起来比平常还要低温,我试图用拥抱温暖他。他闭上眼,右手搁在我的腰上。 「考虑清楚了?以后可不见得有这种机会。」 「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就在这里。」 我把流浪者今天的格外纵容,归因于他受伤太重,脑回路有些异常。他就像隻流浪太久被人捡到,好吃好睡悉心照料后放下对的人类戒心,翻肚讨摸任人蹂躪的小野猫。 这种时候,他还惦记着我那有病的独佔欲。 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当他问我是不是哭了,我说那是我的汗,这里太热了。净琉璃工坊后面是炼製金属的熔炉,但与这里有一段距离,实在有点硬拗。 他默了默,「……热还抱这么紧?」 「你身上凉快……」我刚说话就后悔了,鼻音很重,赶紧闭上嘴。 实验台果然不适合睡觉,隔天起床时我浑身痠痛。流浪者还躺着,但气色已经比前一天好多了。他说眼球和肢体至少要泡个三天才会修復,这三天他插着管子,哪都不能去。 我怕流浪者无聊,为他准备了一套七圣召唤的卡牌,只有一隻手的少年依然把我打得落花流水。 「你之前为什么不参加七圣召唤大赛?」 他表演单手洗牌,动作俐落,「跟别人打没意思。」 「……?」 我又缠着他打了几回,即使换了不同牌组,依然输得一败涂地。可能是赢牌的关係,他心情很不错,甚至同意让我抱他去洗澡。 我举起手对天发誓。 「我不会佔你便宜的。」 「你以为我会介意这种事?」 净琉璃工坊浴池结合至冬和须弥风格,以寒冬之国的金属材质建成,又添入了生命之国的植栽和线条设计。他成神的那段时间,一个人在此地沐浴,出水时蒸气腾腾中的少年背影,那画面肯定很好看…… 他只有一隻手,擦澡这事自然落到我身上。我总算明白流浪者昨天说的,他这种状态下我会辛苦一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流浪者慢条斯理地引导我搓洗他身上每个部位,到了双腿间的阴影处,我双手满是泡沫停下动作,不知如何继续,他的目光兴致盎然。 我很想夺门而出。 这种事以往在我笔下,会被归类成吃豆腐,是一桩值得慢慢享受的美事。但当他握住我的手去碰触腿间的性器时,我只想尖叫。 流浪者察觉我的抗拒,哑声一笑,「有这么勉强?」 我硬着头皮握上去,他轻嘶了一声。 我忍住逃跑的衝动,现在他只是一个连走路都成问题的病患,我怎么能在这时候丢下他? 「怕了?」 「……对,我怕了,求你饶了我。」 「你昨天要是直接睡了我,现在就不必求我了。」 是啊勇敢的旅行者无所畏惧,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黑主、倾奇者、散兵跟流浪者,四个轮流上也不是没看过没写过…… 我一边想着那些过激画面让自己冷静,一边用水瓢冲洗流浪者身上的泡沫。帮他洗澡我自然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身上剩一件黑色贴身背心和灯笼裤。我不知道怎么搓洗才算乾净,只能凭藉平时大量阅读累积下来的经验去动作。 我注意到他的变化,冷静问道,「你勃起了?」 问完我就后悔了。 「废话。」 流浪者倚在我的肩上,从喉间溢出低喘,我耳朵一阵酥麻。他撑住我的背脊以维持平衡,低声道,「闭嘴,继续洗。」 表面上是清洗,实际上跟帮他自瀆没两样。他发出一种猫咪呼嚕似的舒服低吟声,让我忍不住加快搓洗的速度。 也许是池水的因素,流浪者的体温逐渐升高。他颤抖的幅度加剧,死死抵着我的肩膀喘息。我张开五指,白浊液体在指缝间牵丝。 我在浴池旁的小水盆清洗双手,掌心残留着他的体温,大脑还没彻底回神,耳畔彷彿还能听见他高潮时的喘息。我回到浴池边,流浪者眼角的红妆更加艷丽几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滴着水的指尖。 「我不是嫌你的……脏,我只是……」 「我知道,这个你不必解释。至少你这回没有直接吐在池子里。」 大概之前接吻呕吐的反应让他留下阴影了,他很在意我不愿意跟他亲密碰触,不时留意着我的精神状态。 我确实仍然质疑自己是否有资格碰触他的一切。 「过来。」 我坐在池子边,少年唤我过去。他按住我的后脑勺往下压,唇瓣贴在他被挖空的右眼,紧闭的眼皮软软凉凉的,底下什么都没有。我不敢用力,深怕让他不舒服,或是不慎伤害到他。 脸颊、鼻尖和他的嘴唇,像是亲吻一片羽毛般温柔。 这是我从踏鞴砂海岸归来后,第一次吻他。 「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我看到他拧眉,便再补充道,「我想再试一次,可以吗?」 于是我踏入浴池,将他浑身上下都吻了个遍。 再也没有反胃的症状。 三天后他装回了左手左脚,却以适应期活动不顺畅为由,继续让我协助他洗了好几天的澡,每回都会洗到我脸颊发烫。 眼睛的復原进度比较慢,等他可以双眼视物生活自理时,已经两週过去。 而我的生理期来了。 准时来很烦,不准时来更烦。轮到我当废人,在尘歌壶躺了一天。流浪者做完委託傍晚归来,他掂了掂我放在床头的玻璃杯,嘖了一声。 「又喝冰的?疼死你算了。」 「我要是真痛死,某人又要哭唧唧说遭到第四次背叛……唔!」 一个吻猝不及防落下来,我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雷打不动,这个吻越发深入,被他舌尖舔过的腔壁一阵酥麻,我略为施力咬了他的唇舌,他才退开。 少年拇指擦了擦唇瓣上的咬痕,轻挑的目光若有所思。 我后知后觉,舌尖上苦甜苦甜的。 他餵我吃了巧克力。 「看我做什么?」 「你真的是本人吗?还是我的幻觉?」 「……」 流浪者没搭理我,走出房门。我也没力气再逗他了,喝了点水清清口后,便埋进被窝继续当废人。没多久,他轻摇肩膀叫醒我。 「起来,喝了再睡。」 我闻到黑糖牛奶的香气,这时子宫壁开始发难,阵阵收缩痛得我皱起眉。我起身的动作很慢,他却一点也没有催促的意思,还帮我调整枕头的位置。 我接过碗小口喝着牛奶,温度刚好甜度适中,然后把碗还给他。流浪者给了我一条毛巾擦脸,又走了出去。 --这次先欠着,下次自己洗。 他临走前这么说。 我睡睡醒醒,他则帮我换了几次床单。 我被生理痛折磨得气若游丝,说出遗愿,「我想去看海。」 流浪者嗤了一声说有什么好看的?一成不变的海平线,只有无边无际望不到头的空虚而已。 我喜欢海边,蒙德的海让人心旷神怡、璃月的海让人抚今思昔。唯独对稻妻海岸的印象不怎么好。是谁在海边种的雷樱树?谁在海边放的雷深渊法师? 但那毕竟是他的故乡。 上回跟他在踏鞴砂纠缠一天,雷雨交加,我的状况又不好,也没心情欣赏这片伴随他初识世界的风景。 流浪者是不想这么快旧地重游吧。 几天后,游戏视窗弹出溢神剂的活动奖励页面,双风双火队的奖励是草元素碎片。论坛上不意外又开始刷散草99。 我把目光投向流浪者。 「看什么看?奖励安排可与我无关。」 「要不要个打个赌,风系石头奖励那天,试用的是雷草反应队,有草神在。」 流浪者冷笑,「好啊,赌注呢?」 「到时候再说。」 两天过去,答案揭晓--结果真的是雷草队,但没有草神。 这种结果,让人心里不舒坦又不能说什么。 至少我沾到了草队的边,于是我单方面宣布他输了。 「哈?凭什么?」 「就凭我比较喜欢你。」 我这记直球打得流浪者说不出话,只能忿忿拉下斗笠。 「说吧,趁我耐心还没耗完。」 于是流浪者应我的要求,穿上一身白色狩衣,重现了无瑕的倾奇者少年。我说想取景拍些照片,拜託他跟一起前往踏鞴沙海岸边。 流浪者木屐踩在沙滩上陷入软沙中,白皙脚踝沾上湿泞沙子。他走起路来,被衣随风飘荡,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轻盈而不拘。 像被遗弃在人间的天使。 「阿散,过来这边坐一下。」 海边有一个木造平台,似乎是哪个渔民为了晒鱼盖的,如今已经荒废多时。流浪者习惯了我的不按牌理出牌,他坐下后手一搭腿一摆,背后海天一线,随便拍都好看。 我放下留影机,走到他面前蹲下。 我掏出手帕,仔细地擦去他小腿上的泥沙,沙子滚落,我便又勾住绳带脱下木屐,握住脚掌,连同脚趾一根根擦拭乾净。流浪者的小腿肌理结实匀称,又不会太过健壮,每次用空居力腾空飞起时,我在后方很难不盯着腿看。 「……别擦了。」他低声道。 「别误会,我不是藉机吃你豆腐,我只是觉得擦乾净拍起来比较好看。」 「我说别擦了。」 流浪者托起我的腰,将我抱上平台,强行制止我的动作。流浪者精緻绝伦的脸就在我面前,暮色染上他的眼角,看起来在隐忍慍怒情绪。 隐忍?他有什么好忍的? 我还惦记着他腿上的那小块污痕。 「等等、我还没擦乾净……」 「你擦得倒是专注,自己的衣鞋脏了都没感觉。」 「回去洗洗就好了。」 「我看了你那篇离垢者手稿,不做吗?」 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啟这个话题,我愣了愣,深呼吸道,「我怕会吐你身上。」 「那正好,你要是敢吐我身上,以后就别想看我穿这套衣服。」 我对他的这番威胁哭笑不得。 流浪者刁住紫色绑带,动作俐落地把白色长袖整齐扎起,露出黑色袖套和结实小臂。他在左肩上打好绳结,跪下来将我压在平台上,动作一气呵成,眸光锐利,像是盯上猎物的猫科动物。 「……你要做什么?」 「前戏?爱抚?这方面的词汇量我没你阅歷丰富,你可以自己定义一个。」 流浪者对于要从哪开始没有迟疑,一手探进我的裙摆,顺着大腿往深处抚摸。穿着白色狩衣的他一脸纯良,下手却一点也不纯良。 关于我喜欢他这件事,也许是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我总觉得是囿于我的偏执而给出回应。为了报恩、为了讨好我,所以他才做这些事。 「呜!」 我的大腿内侧被轻掐一记,他蛮横地扣住我的手十指交扣。 「又在胡思乱想?」 「我要是没吐,你以后还会穿给我看?」我用空着的右手揽住他的颈子,轻轻掠过他颈上的狼尾发梢。流浪者轻轻嗯了一声,手指刺入我的阴道。前戏做得不够,突如其来的侵入感让我揪紧了他的衣领,「怎么突然、好痛……」 到底谁说这样做很舒服的?我自己写的?啊,没事了。 写故事的人都是骗子。 「不然你教教我?」他恶劣轻笑,「姐姐?」 花径一阵收缩,夹紧了他的长指。 他喊我什么?他怎么可以喊我姐姐? 我浑身发抖。 在不想玷污他的这层思想下面,倾奇者是我的死穴--上次学院祭他就用这身打扮支援了因论派的摊位,还引导我去做料理。我确实念念不忘,才会用打赌的方式让他再穿一次。 谁知道他会用这个模样……对我…… 我忿怨道,「别乱喊,会出事的。小心我把你改名成泡芙……」 「泡芙?什么意思?」 「外壳软软脆脆的,里面注满满白色的奶油,轻轻一压,过满的奶油就会从洞口流出来,是一种点心。」 我怀疑他听不听得懂我在开车。 「是吗?我倒觉得你更适合这称呼。」 流浪者陡然加快手上的抽插动作,花穴本就敏感,被这样刺激更是汁水横流,收缩不断。痛楚和酸麻感同时涌上,我夹紧双腿,却被他勾住腿窝分得更开,裙襬下的风光被他尽览眼底。 「要怎么做才会舒服一点?」流浪者貌似诚恳地发问,抽出了我体内的手指,五指间湿淋淋的牵着丝,全是我的爱液,「都湿成这样了,还不够舒服?」 ……这王八蛋。 羞耻感几乎将我的理智淹没,但体内的痠麻感,和被他撩拨到一半的情慾,却胜过我叫停的挣扎。我、还不想停下…… 「说啊,慢慢来,我不急。」 我说了两个字,声若蚊蚋,他低头辗磨我的唇瓣,「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你指给我看?」 「……你最好不知道。」 我写的小黄文他全都看了遍,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握住他的手--爱液甚至染湿了他的袖套,一片湿痕让我不忍卒睹--来到发颤下腹部,翻开阴唇找到藏匿其中的阴蒂,用他的指腹轻轻揉压。 「呜……」 一阵酥麻窜上背脊,我直接达到高潮,花液涌出,淌湿垫在我们身下的纱衣。他学得很快,往花径插入中指的同时,用拇指轻刺我的花蒂,插入撤出,反覆这个动作,水声越来越响。 才刚到过一次的我自然接受不了这种刺激,我往后退要逃开,他却箝制住我的腰和大腿,低头埋在我的双腿之间,帮我舔阴。 --! 不行!不行这样-- 灵活的舌头比手指更让我难以招架,我哭出声音。他时而吸吮轻咬阴蒂,时而用舌头深入窄穴舔拭皱褶。阴道内其实没有什么神经,造成快感的渊源多半还是来自阴蒂,以及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 又一次高潮后,我的小腿几乎抽筋,大量液体让他的下巴一片晶亮。他用袖子擦拭嘴唇,然后低下头吻了吻我汗湿的额际。 他的手指还在我体内搅动着。 「不要……呜,太多了……」 他放缓抽插速度,延长我的高潮馀韵。等我又洩过一次,他才撤出手指,阴道口涌出一汪春水,浑身是汗。 「下次换个地方再继续,这回先放过你了。」他挑眉问,「想吐?」 我摇头,埋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想亲你。」 像是深怕他反悔不要我取的名字一样,我不断喊着他的名字。直到他轻轻嗯了一声,我才放下心来。 没有得到我想像中的热吻,他蜻蜓点水般啄吻后,把我打横抱起。拿起被衣遮住我狼狈不堪的下半身。 「你敷衍我。」我指控道。 「回去壶里再说。你要是想在这做完整套我没意见,但你撑得住吗?」 ……我确实撑不住。 回到尘歌壶后,他并没有继续下去,把我独自留在主卧浴室,转身进了客房浴室。我把自己沉浸在温暖热水中,回想今天的一切,没有什么实感。 洗好澡后,我被流浪者按在梳妆台前坐下,用毛巾帮我擦拭头发。动作很轻柔,我甚至想喊他妈。 ……好痛。 我的头皮突然被扯了一下,转头看他,流浪者一脸无辜,「嗯?刚刚帮你梳开一个结,弄疼你了?」 他肯定是听到了吧。 「阿散,你有没有想过没恢復记忆的话,会过着什么生活?」 流浪者事不关己地说,「也许就死在不知道哪个角落了。」 「你哪有这么脆弱?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你想说,没有我,你就拿不回原本的记忆,无法和自己和解,也无法得到神之眼?但我认识许多没有神之眼的人,不管是向着星辰还是深渊,都不曾击垮他们。你在至冬期间不也是凭一己之力成为深渊前锋,取得散兵之席吗?」 作为倾奇者在踏鞴砂生活时,稻妻的人们多少会忌惮于他身上的金羽,但在须弥,纵然大贤者已经退位,那些愚人眾或镀金旅团不一定会放过他这个无根的浮萍。但他是谁呀?他可是流浪者。 「流浪者是个没有愿望、又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偶,一个人流浪在外是什么下场,你会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写过。柔弱的纯白人偶,在稻妻野外被野伏眾逮到,坚韧的身体承受了许多非人待遇…… 咳。 流浪者看着我的目光越来越危险,我怀疑下一秒他要搧我巴掌。但他只是放下毛巾,拨了拨我的瀏海,轻描淡写道,「你就继续庸人自扰没关係,毕竟你是人类,我准许你这样。」 「你这是在纵容我吗?我会越来越得寸进尺喔。」 「要是这样能让你安静一点,倒不失为一种合理的解释。」 「关于我对你的想法,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少年轻笑一声,「从你梦到拿刀捅进我腹部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 「……那是梦而已。」 原来如此,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流浪者像是瞬息万变的大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心情好时甘愿绕水天丛林一圈帮我採树王圣体菇,顺便去沙漠採鰻鱼晚上做茶泡饭;心情不好时就以神临姿态落下制裁,连路边的无辜蕈兽都不放过。 无论阴晴,无论喜怒,都是他在意这个世间的表现。 如果不是他在意的对象,他连一眼都不愿意施捨。 以倾奇者之姿重游踏鞴砂,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我想起在净琉璃工坊的那几天。那时候他将谁也没看过的狼狈模样展露在我面前,允许我碰触他的弱点,甚至赋予囚禁他的权利。 为了我的一厢情愿,他已经让步很多了。 其他角色没有旅行者都还是会过着自己的生活,魈有钟离看顾,万叶有北斗庇护。唯独他不一样。 要是没有旅行者,他就不会是流浪者了。 我对他的重要程度,早已不言而喻。 流浪者说他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下,便把我留下,一个人离开尘歌壶。我睡到半夜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转过身去直接埋进他的怀里。 「你连眼睛都不睁开就抱上来?不是我怎么办?」 「一定是你。」我睏极了,「也只会是你。」 他胸腔一颤,似乎是无可奈何的轻笑。 「你去哪了?」我问。 「帮你完成今天的委託。你不是还要将我满命?」 距离他復刻之日,算算大约还有十来天。 「那你可得给我点面子,别让我次次吃大保底。我祭品都准备好了……」 「什么祭品?又是小黄文?」 我赶紧闭上眼假睡。 又过了几天,我从凯瑟琳那收到了包裹。 「这是什么?」他问道。 「图莱杜拉的回忆,我订製了缩小版的饰品,我还有四个,你要吗?」 五个铃鐺--他自然是熟悉这代表的含意。那来自某个论坛上的一篇流浪者发病文学,我多买了四个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自己留着玩吧。」 为了备战枫丹的原石,我和他一前一后踏遍须弥国土,做完那些被我束之高阁的世界任务,铃鐺声伴随我们度过了这个夏天。 等到这些小铃鐺派上用场,已经是我的生日了。 (06)散羽(R)(素股/強制高潮/浴室激情) 看了ep后的破防產物,写来治癒自己用的,没有逻辑全是脑洞 -- 「你就没别的话想对我说?」 「?」 流浪者嗤笑一声。 「罢了,当我多心。」 「那个啊,ep我确实破防了。」 我认真叹了口气,「但同时我也忙碌到不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七夕企划还没写完,一堆稿件等我校对,你的部分还有满命贺文贺图,全都还没动工。」 --与其浪费时间沉溺在不快的情绪中,不如赶紧面对现实。 我是这样对他说的。 「抱一个?」 「不要,太热了。」 「亲一个?」 「你又撞树转生了不成?」 「最后一次机会,真的不要?」 流浪者见我没反应,转身就要离开尘歌壶。我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袖上的金属配饰,指尖划过袖子上的花鸟纹。 「……我要。」我低声说,「别走。」 少年走回来,从后方环抱住我,耳畔是他温暖的吐息和熟悉的嘲讽语气。 「呵,你就这点骨气。」 我张嘴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奈何他套着袖套,根本文风不动。但是就算他全身脱光,我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只能堪比蚊子咬。 「没吃饱饭是不是?每天吃我两碗鰻鱼饭,才这点力气?」 「算了,我累了。」 乾脆下次直接在他大腿内侧刺字,这样以后就算他被怎么了,别人脱光他的衣服准备佔有时,只看到那个位置就知道他属于我…… 啪。 他不轻不重地将手掌拍在我的脸颊上,提醒我收回发散思维。 「纳西妲说你今天来找我,看了一眼就直接走了。」 「你们两个坐在那对望很速配啊,我干麻去当第三者破坏气氛。」 那时流浪者坐在苔岩上,白花簇拥着他,他就像是睡着的人偶,等待谁来唤醒。我深怕惊动他,于是放慢脚步。 然后我看见不远处的纳西妲盪着鞦韆,神情纯净地望着流浪者。 我感觉到血液一点一滴变得冰冷。 从来没有这么想吐过。 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回到壶里躺到他回来,才去坐在书桌前装忙写字。 「你不是都调理好了?」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你吗?你也是我调理出来的结果。」 我推开他的手,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的树林远花,「我觉得很可笑,一旦我给自己打预防针,越不想看到什么事,那件事情就越会容易发生。往后你的传说任务,我说不定还得提早调理。」 我很擅长脑补,在弥补遗憾的前提下,有多甜就多甜。 但这终究是有极限的。 要是又整出阿帽或是ep这种等级的花活,我真的会受不了。我会直接把他绑在壶里卸掉手脚哪都不能去只能任由我在他的泡芙里面灌满奶油让他不能没有我脑袋全想着我…… 啪。 「你胆子没这么大。」 「对,我就孬,我就只敢想想而已。我要是行动派,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这张嘴就会被我塞进口球,双手双脚绑在床柱上,根本没办法动弹。」 我呵呵一笑,「但其实,如果到了那种地步,我会放你离开,给你自由。」 「被命令的自由也是一种不自由,你还写过『甘愿被爱圈养,也是一种自由』呢。」 ……救命,他也看得太细了。 「那你是我的狗吗?」 「不是。」 他低下头在我耳畔轻轻吹气,声音低哑却又带着撩人心弦的甜。 「在你眼中我是猫,不是吗?」 他轻轻喵了一声。 ? ? ??? 我简直要疯。 少年拉起我的手,把金属铃鐺饰品掛上去,清脆作响。不是专武图莱杜拉的回忆,是他原本身上的颈饰。 他为什么要特地拆下来让我系上,原因根本不用多说。我什么都还没透漏,他就猜到我想要什么。 我太容易二创入脑,最近也看了不少三隻或四隻猫猫散一起同居的影片,说实话让人嚮往得很。 但我只要他一个人就够了。 流浪者姿态摆得很低了,我甚至有点良心不安。他这是深怕我再一次把他丢下吗?没有,再怎么破防,我也捨不得他这个嘴巴很坏的五百岁小人偶。 虽然确实有灰心到想过几天不上线,但想起当初我因为工作忙碌不得已找人代开,就已经让他气到离家出走,要是这回我主动冷战,流浪者不知道会不会破防? 我有点想看那个画面,是会气到不跟我说话当作不认识我,又或是像另一篇文一样把我关起来之类的? 但我还是捨不得让他经歷这些。 我的手指穿过铃鐺缝隙,将他勾过来,在唇上轻轻一贴。 很软很凉,他的舌头伸过来时,我下意识向后退,却被他禁錮在怀里。我仰首承受他侵略性的吻,渐渐喘不过呼吸。 「会噁心吗?」 那之后,他经常这么问我。 我知道流浪者平等地讨厌这个世界和他自己,就算承受了许多非议,他还是那副蛮不在乎的乖戾模样。 但他却会在意我对他的态度,任何一点反感他都敏感得不行。 亲密接触时我偶尔还是或轻微反胃,但错不在他,因为这样,我们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流浪者他该有的都有,能催生情欲、受到刺激会勃起,高潮时也会射精,上回在净琉璃工坊,我帮他验过身了,是个十分健全的人偶。 就是有点坏心。 大概是被吻得晕了,他什么时候把我推上书桌的我全然没注意到,当我从缺氧中回过神时,我那湿透的底裤掛在膝盖上,而他分开我的双腿,指腹按在我的阴蒂上轻轻揉捏,一下又一下,直到花液涌出,染满他整个掌心。 我握紧他的肩膀。 「怎么了,不舒服?」 「我还得赶稿。」 「这个简单。」 他把我抱下来坐在他的大腿上,我双手放在书桌上,感觉到有硬物抵着我的腿根,向上摩擦阴唇,茎身陷入一点却没有插入,夹在我的会阴和腿缝间摩擦。 「……」 我大脑一片空白。 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肌肤相亲。 我以为他要插进来了,却只是挺动腹部一次次操着我的腿缝。大腿肉间满是体液,有他的也有我的。我双颊燥热,腹部深处酸麻到不行,爱液不断涌出,这种状况下做好有办法改稿,连握笔都有难度了。 他存心不让我好受。 少年喘得很好听,我勉强控制了自己的用词。 「你不如直接操进来算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是我们两人第一次这么做,流浪者抽插时,阴茎会从我的臀缝滑过会阴,再到腿缝,我一低头甚至能看到龟头渗着晶莹液体,但始终搔不到痒处。 酥麻感断断续续,我调整角度想让他集中摩擦某一点,他却扣住了我的腰不让我会动。 「想做什么?」 「做爱。」 我有点崩溃,忍得很难受,「你不插进来就算了,这种方式是故意吊我胃口?」 爱液一股股淌出,整张椅子乃至椅角都是我滑溜的液体,等不到插入的小穴只能不断分泌清液来提醒我它已经准备好了,但我身下这名少年神明却还迟迟不给予他可怜的信徒一点甜头。 常听人说猫才是主子,饲主只是奴隶。现在还真有这种憋屈感。 我松开了笔,伸手在潮湿花丛中找到阴蒂,顺着黏糊液体爱抚起自己。他不给我,我只能取悦自己。 几乎是一碰到的瞬间我就去了,高潮的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坐在他身上自慰这个事实让我花径收缩得厉害。 大量液体滴落腿间,堆积在他的粗长茎身上。还在不应期的阴蒂和花瓣敏感得很,我不敢乱动。 只觉肩上一疼,他留下咬痕以示惩罚。 「只顾着自己享受?嗯?」 「你又没说要一起去,各取所需不行……呜!」 他把我推上书桌上,扣住我的臀部,以后入的方式摩擦腿缝抽插,爱液被拍打成沫的咕啾声断断续续,他这回找对了角度,每下都能蹭到我的花核。 所以他刚刚果然是故意的吧。看我求而不得、主动在他面前取悦自己…… 我感觉到花瓣被蹭开,他这是抽插的角度偏了一点,要被他操进来的紧张感攫住我,说不上是期待还是畏惧,但总之没有反胃。 「想要我进去吗?」 「有本事……你就进来……」 我感觉到窄径口被撑开了几吋,阴道忍不住想将他吞纳进来,他却又撤出了。流浪者在背后发出让我头皮酥麻的喘气音,带着湿漉漉的潮意,应该是射精前精神迷离的状态。 「瞧我差点被你激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那天,有你被我操得下不了床的时候。」 他再度前挺,在我的腿间射了精,微凉的白色液体黏在大腿上,慢慢滑落到膝盖窝。 我跪坐在地上,穴口还含着爱液,腿软站不起来,被他一把拦腰抱起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我不想说话,却在他帮我抹沐浴乳时问到淡淡特殊香气。 是劫波莲。 白天他坐在花海中小憩,那附近有许多长在崖边的蓝色莲花。难道他是特地去那边採的花? 流浪者取了些沐浴乳,掌心搓出细腻泡泡,像是散落的细小羽毛,轻柔覆盖在我的肌肤上。 他没有表情的时候彷彿随时都会消失,让我忍不住想去逗他或激怒他。 「阿散,你在想什么?」 「我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介意你要怎么恨我,反正我习惯了。就算你要拿莫须有的事来指责我,我同样无所谓。我唯一的底线是什么,想必你也很清楚,除了离开我以外,不管你要怎么做都随便你。」 「就算我想上你也可以?」 少年冷笑一声,「打得过我的话,悉听尊便。」 我们两人的身体都很强韧,要打到一方认输恐怕整个壶都不够我们摧残。还是在先脑内模拟就好。 浴室雾气氤氳,于是流浪者一点一滴将会让我不快的要素,覆盖上属于他的印记,侵占了那些画面往后在我记忆中的意义。 我们躺在床上,在我放下这件事之前,我想起另一件事,戳了戳他的胸膛。 「对了。」 我控诉道,「你还让我吃了四个大保底,你没有良心。」 流浪者揣起我的手往胸口放,里面是空的,自然也没有心跳声。 他扯开嘴角,是一贯的优雅刻薄笑容。 「可惜了,那种东西我生来就没有。」 (07)浮歌(R)(春夢/初夜車/強制愛) 「醒了?」 我对某些玩法有特殊癖好,也写过很多次,所以当我意识到双手拉高被绑在床柱上、眼睛被布矇住而视野一片黑暗时,并没有太惊慌失措。 我身上只有一件薄睡袍,翻到了腰上,流浪者一腿伸进在我双腿间,我的花穴还吸着他的阴茎不放,酥酥麻麻的痒意随着身体甦醒而回到体内,我稍稍动了一下,就酸麻得不行,流出更多爱液。 被关在这里的几天以来,我已经被他调教成极易出水的体质。 我是被做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脑袋浑浑噩噩的我对时间没有概念,嗓子又乾又痛,只是轻轻咳了一声。 他拔出阳具,被撑开的窄径无法完全闭合,原本被塞在里面的水液往外流淌,双腿间湿漉漉的。软软唇瓣贴上我的,他渡了些水过来。 还好,算他有良心。 「今天几号?」 「不重要。」 「水国开了,你不能把我绑在这。」 「早一天去,晚一天去,有差吗?」 老实话,还真没什么差。 我最近对地图探险有点电子阳痿,也就潜水玩法和海底风光有那么点吸引我。 流浪者把绳子解开,我的手刚能动,他就从身后猛地插了进来。被撑得太满,我呼吸急促起来,随着他的顶撞娇喘吟哦。我还是没有头绪,他怎么就突然衝回本垒了?先前几个礼拜的磨磨蹭蹭有什么意义? 流浪者咬在我的耳垂上,调侃道,「你不专心。」 被没日没夜地操了这么久,精神涣散是正常的。我本想反驳他,但他的手托住我的胸乳揉捏,一手拨开阴唇找到阴蒂猛烈按压,我酥麻得说不出话。 侧躺背后位使我的手不知道该放哪,便抓了枕头过来,将我越发破碎的喘息声埋在里面。我不知道自己是哭是笑是喘是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快溺死的人在渴求空气。 慢一点快一点?停下还是继续?我分不清我现在对他的渴望是哪一种。 阴道口又痛又酸又麻,高潮的次数我已经无暇计算,他床单换得很勤劳,但没有用,他插没几下我又潮吹了,大量水液溅在床单上,比爱液要更清透些,我被操得双腿发软几乎闔不上。 他撤出后把我拉到床畔,双脚跪地,我抓住床单要往前挪动身体,想争取一点休息时间,流浪者才不管我,握住我的腰撑开花缝又捅了进来,不停贯穿我。花径嫩肉被他插得熟烂,丰沛多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还没脱水。 「解开绳子是让我方便操你,不是让你逃跑用的。」 他贴着我的背说道,将我两隻手压在床上,身下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龟头尽往我受不了的敏感点蹭。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会死、真的会死。 「散……呜嗯!啊……慢点、别、别撞那边……」 「哪里?这边?」 他偏头故意问道,撞得我头皮发麻、战慄不已。 我发出了自己没想过的娇甜嗓音,汗水滑过脸颊浸入床单。我真羡慕他不会流汗。他在我颈子上舔了一口,又用虎牙在先前的吻痕上加重一咬。 你当这是补妆吗? 我哭到说不出话,我被他操到数度昏睡,又被他操醒几次,他是不知疲倦的人偶、是精力无穷的偽神。给予我的,不论奖励或逞罚,都是神的礼物。 其实我甘之如飴。 可以再粗暴一点也没关係。 我没敢说出口,但他却彷彿察觉到了。 他把我翻过来,双腿以近乎对折的角度被压住,他先前要我好好锻鍊柔软度,原来是为了这时候能进出得更加顺利。 我一低头就能看到红肿的结合处,爱液和精液随着阴茎抽插而溢出,花径早已是他的形状,平坦的小腹上甚至有着微微的隆起。 色情的画面让我意识自己已经被他囚禁了不只一天,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滚滚而落,身心都被他填满。 因为过度舒服而无法思考,希望能与他不知日夜缠绵至时光尽头。 这就是我深埋于心中的愿望。 我再次醒来,流浪者的身形坐在床畔,神情不太愉快。 身体异常沉重,我一时之间不知今夕是何夕。窗外的天色看来还是白天,没有一觉睡到晚上这么荒谬。 「阿散?」 「你做了什么梦?吵得我整晚不能安生。」 梦? 我看了看他完整的衣着,身上没有我的抓痕和吻痕,而我身上睡衣睡裤也好好地穿着,手腕上也没有被绳子绑缚后的红痕。当然不用脱也知道,盖着棉被的下身已经湿得一蹋糊涂。 今天是水国开国,也是我的生日。 我坐起身,混乱的回忆涌入脑海。 我做了一个被流浪者囚禁起来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从和他接吻会反感呕吐,到做了被关在小黑屋的春梦,这个飞跃性的进步,必须归功于流浪者这段时间深入浅出的百般撩拨。 「我梦到你。」 我拨开汗湿的发丝,做贼心虚,有点不敢直视他,「内容很混乱,我被你囚禁在小黑屋三天三夜。」 「像你写的那篇流浪神明那样?」 「我知道,你又要说我ooc,你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早就被他锐评习惯了,提前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也没用。 失去神之心后,他对外界事物的欲淡了很多,人生目的彷彿只剩下流浪,直到他遇到我,并栽在我的手上。 「我确实没有囚禁人的爱好,除非你打算离开我,那就另当别论,但你不会,不是吗?」 当然,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时间、心力和金钱?这些沉没成本,我哪捨得说丢就丢。 况且我也不是会这样欲擒故纵的人。 我伸出手来。 「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不是很能理解流浪者这几天做半套是在坚持什么,难道他真的要把自己绑起来当我的生日礼物? 想到他自己打上漂亮的蝴蝶结,我就忍不住想笑,这种俗烂的剧情我还挺能接受的。 但他反倒双手一摊,耸肩挑眉。 「你以为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呵,你不会忘了吧,提瓦特传统是寿星要写信寄礼物。」 我愕然,「但我又不是提瓦特人,为什么是我要给你准备礼物?」 「礼物,不就在这吗?」 他把我按倒在床上。 ……谁是谁的礼物,还真说不定。 没想到流浪者意外的温柔,在前戏扩张上花了不少时间。 这几个礼拜以来的蓄意挑拨,他比我还清楚身体的敏感带,很快就湿了一片床单。最ooc的才是他自己吧。我胡思乱想道。 我瘫在床上,双腿颤抖併拢不上,他舔去指尖上的爱液,紫眸含着慾望。他身上脱到只剩黑色紧身衣,撑在我的上方。虽然有整晚的春梦做心理准备,但当流浪者真的握住性器抵在我的阴道口时,我免不了紧张地攀住他的手。 「不要了?」 我难为情地咬咬牙,松开手,「……要。」 他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直接破开插入,顶端轻轻陷入花穴口,酥麻感诱使刚高潮过的窄径分泌更多液体,包裹在他的前端上,晶莹湿润。 现在还是大白天,阳光落在他的狼尾发梢上,像是从神坛走下的少年神明。而神明正在侵犯他的信徒…… 我一恍神,就被他咬了唇瓣。 「发什么呆?把腿缠上来。」 「阿散,你温柔得好不像话。」 我曲起膝盖夹住他的腰,他的阴茎陷入几吋,撑开花瓣,被嫩肉小口嘬吸着。有点难受,我想念他刚刚手指的扩张了,好想要他乾脆插进来。 流浪者一手轻轻揉捏我的胸乳,游刃有馀地说道,「我的态度取决于你的配合度,囚禁和强制,我没必要对你用上这些手段。」 「但我喜欢啊。」 我小声道。不论是狂气野猫还是亲人家猫我都喜欢。 「那你就有骨气一点,推开我,说几句不要来听听?」 我双手按在他的胸口,拇指划过他紧身衣胸前的乳尖突起,他轻嘶一声,握住我的手腕制止动作,高举过头,同时腰一沉,热烫的凶器直接插入到底。 「呜!」 我疼得弓起身子,双脚抽搐。但双手被箝制、下半身被狠狠钉住,根本动弹不得。前一秒还在感叹他的温柔,下一秒惩罚就来了。 神明真的蛮横不讲理。 流浪者停在我体内动也不动,稍微蹭一下,身下便绞紧他洩出大片水液。穴口一缩一缩,将他吃得更深。 「呵,就你馋样,我还需要用上强制手段?」流浪者等我适应后,吻去我眼角的泪痕,动作轻缓,嘴巴上却说着刻薄的话,「嗯?说话啊,你平常不是挺会说的?」 爆炒小猫咪那些想法,我现在要怎么说?花径被他填得满满的,一张嘴就是呜噎喘息,想什么,想的都是他,脑袋还能有什么其他想法。 我摇头,「你动一动……动一下……」 流浪者往深处一个劲儿顶撞,先前扩张时用长指揉过的宫口软肉,被他用伞状顶端反覆研磨,又酸又涨。我禁不住他这番刺激,又泄了一次,床单一片深色水痕,他抱着我挪到乾爽区域,继续深入浅出地抽送,一下又一下,黏腻的水声不绝于耳。 一波波快感将我灭顶,撕裂痛早已褪去,实战起来,比我写的那些小黄文还要更爽。我被他翻过身去,他抬起我的腰环住小腹,滋嚕一声深深插进来,我哭叫一声,完全无力抵抗他接下来的侵略佔有。 不是、他这人……怎么不给人休息喘息的空间…… 我的嗓子又乾又哑,放弃跟流浪者沟通姿势和频率,趴在床上任由他在我体内横衝直撞。他还没射,持久得惊人。过多的爱液沿着大腿滴落膝窝,滑腻得让我几乎跪不住。 恍惚间有柔软唇瓣贴上来,冰凉液体入口,流浪者以嘴餵了点水过来。我含住他的舌尖,尝到清苦茶味,还有一丝极淡的雅香。他抱起我坐在他身上,阳具还插在我体内,他没继续动了,算是中场休息。 比起刚才的欢愉,我更喜欢这样的拥抱温存。 他轻轻捏着我的腰,往下朝湿透的结合处抚去,指尖滑过花瓣找到阴蒂,湿滑得让他几乎捏不住,指尖牵丝都是我的透明爱液,我战慄不已,想要求饶。 「等等,我还没休息够……」 他轻笑,「关我什么事?出力的又不是你。」 有了大量润滑后抽插得很顺利,我不知道快感可以堆叠到什么程度,流浪者清哑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抱着我一阵轻颤,在我高潮的时候,他臀部一挺,将精液射在我的阴道内。 我靠在他的肩上,将身上的汗水蹭过去。人偶不会流汗,显得我特别狼狈。我要把他也染上我的气味、痕跡。此刻,让他完完全全属于我。 --浮歌。 浮世隐昔话,薄雪伴流花。 我轻声念出我给予他的真名。我想了很久才定下来,用好感度名片给他作为他重生后的第一件餽赠。浮生半世,踏风而歌。 隔着一层玻璃得以存在的世界,从中洩出的光,稍微照亮了我的生命。 他要得太狠,我一路睡到下午才醒。 醒来时我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流浪者的卧室。从窗外可以看到他正在晾床单,几支团却在竹竿上跳来跳去。 桌上放着一个紫莓色的稻妻蛋糕,两隻团雀和一隻狐狸翻糖栩栩如生。我浑身痠痛跟废人没两样,动身几下就放弃了,大字形瘫在床上。 他进来后嗤了一声笑我不中用,把蛋糕切好,端来床畔餵我吃。 餵着餵着,又把床单弄脏了。 莫名其妙。 为什么我一天要送他两次礼物?从白天到黑夜,这都啥跟啥? 但我抗拒不了他的身体。 「后悔了?」 他听到我的心声,停下动作。我就着月光抚上他的脸颊,勾起滑落的发丝。流浪者脸上有着陷于情欲的薄红,一双紫眸微凉微慍。 我哪敢后悔。 流浪者变本加厉,我被他顶得一句话断断续续分成好几次才说完,「枫丹进度落后……你可得有心理准备,跑主线开地图……都少不了你的份。」 他吻住我,气息有些不稳,却带着笑意。 「行吧,既然非我不可,那便晚几天再过去。」 --等他尽兴了再说。 流浪者这么补充道。 (08)狂言(R)(印象服飾著衣play) --我真没想到,流浪者会将错就错,遂了我的意。 这套流浪者角色印象服饰分成短裤裙款跟长宽裤款,由于宣传照模特儿都是女孩子,不少人以为两款都是女款,但其实长宽裤款是中性的七分宽裤。 我故意把女款衣裙吊在他的衣柜里,并嘱咐流浪者这是送他的礼物,如果能穿上我会很开心。依我对他叛逆个性的了解,肯定不会乖乖照做,说不定还会像隻小猫对我张牙舞爪。 结果他当天就换上了。 流浪者撩起裤裙轻搧几下,「嗯--没想到,裙子还挺通风的。」 动作很不优雅,却有他浑然天成的一种勾人味儿。 裙子下有怪兽……不,当然没有,谢天谢地,他还穿着一件黑色短裤。 但那平日隐藏在短裤之下、只有夜里耳鬓廝磨之际得以观览的白皙大腿,还是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原地旋转一圈,裙襬飞起,饶有兴味地瞅着我,「如何?适合我吗?」 ……这个妖孽。 我轻咳一声,「我拿错了,有两种款式,你的是长宽裤款。」 「哦,既然是你的疏失,那不如--」 流浪者尾音拉长,带着一丝撩拨心弦的笑意,他右肩一耸,衣领滑落几吋,露出绝对领域下的肌肤,几乎比雪纺衬衣还要透白晶亮。 「就由你来帮我更衣吧。」 我咬咬牙,知道他又在玩我。 「你可别后悔。」 上衣是同款的自然不用换,重点在于裤裙,最该死的也是这件裤裙。我摸上蓝色印花拼接布料,质感很好,应该要拉住裤头往下脱,我却撩起裙摆往他的大腿根部探去,对他上下其手。 他腰腹轻颤,呵笑一声,擦着红眼影的紫眸目光闪烁,「没想到啊,你竟然有这种兴趣。」 我以前也不是重欲的人,第一次接吻时甚至吐在他身上。 后来虽然有了肌肤之亲,但多半是天时地利人和下自然而然催生的欢愉,如果流浪者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需求,我绝不可能主动出手。 总是处于被动位的我,在看到流浪者穿裙装的那一刻,心中的小野兽几乎要衝破栅栏。 好想侵犯他。 我并不是想成为插入的一方,而是精神上难得想要掌握一次主动权。 「会很奇怪吗?」 「再奇怪的不都见过了?你就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一手握着少年裙下逐渐硬挺的阳具,解开他的衣领,低头吻上项鍊,冰冷金属刺激得我握紧柱体,我抬起头贴上他的唇汲取温暖。他饮食向来清淡,口中是微苦的茶香。 人偶不会呼吸,他刻意模仿的吐息节奏,只有在与我接吻时会有一丝丝变化。从他接受我给予的名字以来,我从没看过他慌张焦急的模样。 流浪者从深渊归来身受重伤在净琉璃工坊疗养时,我曾当过几天的看护工,那段时日让我对他的弱点瞭如指掌,也只有那阵子,看过他颤抖示弱的模样。 我手上的动作加剧,流浪者射精时重重咬住我的唇瓣,轻声呜咽,裤裙上被顶得突起的那区布料,渗出了湿润痕跡。 也许是这身中性服装加成,他喘得比以往都要色,彷彿在诱人侵犯他。无奈可恨我长不出幻肢,只能在他面前将手指上的白浊一一舔尽。 我知道他不喜我这么做,果不其然,下一瞬我就被他按倒在床上,双手被他举高扣住。 他瞇起眼,「有你这样脱人衣服的?」 「我看你也乐在其中,没有反抗。」 很快我就被制裁了。 插进来的时候,他只脱了贴身的黑裤,裤裙甚至还好好穿在身上,裙摆随着挺进抽插的动作而推上腿根,露出大片肌肤。跟全裸给人的视觉感受不同,若隐若现的性器、一瞬间错乱的性别认知,被贯穿的感受是如此强烈,生理性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他握着我的双手往下,同时将我狠狠上顶。 虽然穿着中性裙装,却一点也不减他凶狠的本性。 压褶裤裙上的烫金花纹如海浪般轻盈浮动,腰带一端垂落的金属羽毛不时擦过我的大腿内侧,偶尔还会掠过花核,刺激得我浑身战慄。 「呜嗯……啊!慢点……」 床单湿了,我挪动臀部,流浪者把围巾铺开来垫在身下,我赶忙出声制止。 「等等,围巾就只有这件了,改天还要穿出去……别这样……糟蹋了……」 我越说越小声。 他俯下身咬着我的耳垂,停在体内的性器磨着我最酸最软的那块肉,少年嗓音如恶魔般调笑道,「那又如何?洗乾净就好了,别担心,只有你我知道这件围巾发生过什么事。」 就是这样我才崩溃。 他身上原先那条深蓝披肩已经被弄脏过了,要是连这条围裙都步上后尘,我以后真的无法直视他的衣物。 但他是谁?他可是流浪者。 少年将我死死钉在床上挺腰抽插,结合处传来曖昧水声,爱液沿着股间滑下,落在被我体温熨暖的围巾上。毛细现象沿着深蓝布料往上,将花鸟纹路刺绣都染湿了一个色度。 太糟蹋了…… 无奈的羞耻感冲散了刚刚还想侵犯他的意念,我咬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插入撤出哼哼唧唧,还想说点什么,溢出口时全成了破碎呢喃,夹杂他的名字,一声一声,悸动又情动,喘息声彼此交叠,紧握的掌心中沁满汗水,快意越攀越高。 我在他怀中剧烈颤抖,花径收缩将他越绞越紧,他每一下抽插都越发艰鉅,最后停在体内,捧起我的臀部,连同我整个身体往上顶。 眼前一阵白光,我仰起头,呼吸颤抖破碎。流浪者啄吻着我的唇瓣,将新鲜空气灌进来。等我缓过来拾回意识,他把我的发丝塞到耳后,在耳垂上一咬。 「这回很难得,没见你犯病。」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倒不是没犯病,而是真的忙。 我想想-- 音乐会的角色印象曲目、主题服饰的宣传构图、童话猫抱枕的绘本作者,认真要说的话,可以纠结的点有很多。但因为枫丹开国和其他现实琐事,忙得几乎没有空去看讨论版庸人自扰。 最根本的因素,我知道还是来自前两週的一件破事。 思绪蒙上一层黄沙,热浪袭来,烈日烤晒着大地,我们走在沙漠遗跡之间。 流浪者握住我的手,迫使我停下脚步。我下意识想抽手,但他握得可紧了。 我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你手在抖什么?」 「可能是太冷了……」 「这里是沙漠正中央。」 「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想读心就给他读吧。 我耸耸肩,放空脑袋,见少年拧起眉毛,嘴角微微抽搐,见他脸上浮现慍色,我只好向他伸出双手安抚他。 「……算了,我确实有事,你过来让我抱一下。」 流浪者把我用力按在怀里。 迟来几天的拥抱让我莫名想哭。 接下来出现在他面前的阻碍,全都被以平日还要兇残数倍的破坏力给清除殆尽。 当事人都不气了,他气什么?我有点无语,却也有点高兴。 我俩抢了一个绿洲旁的丘丘人营地,收拾完散落一地的面具和号角,升起火来,材料有限,做了简单的鹰嘴豆汤和口袋饼果腹。 尘歌壶太舒适了,饱暖思淫慾,窝在那里舒舒服服睡上一觉,转移注意力很实用,但我觉得那样太没长进了。于是我带着流浪者来千壑沙地,一方面多少提升一下那可怜的探索度,另一方面也不会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太没用。 有些事情我想自己沉淀,就像我那时逃避他,选择隻身前往稻妻一样。 但终究瞒不过他。 「我也没想吵架,只是跟朋友聊个天而已,就被人在背后碎嘴了。」我轻描淡写,「这种破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以为我早已习惯这种状况,那种间言碎语不痛不痒,没想到几天过去,这件事情才开始在我的内心中发酵。 「你很迟钝,而且反射弧堪比玳龟。」他做了结论。 「是啊,我是玳龟。」我舔了舔手上的饼屑,「你就是上玳龟的人……」 他用吻把我后面的画语给堵住,胸腔涌上一阵笑意,连日来缠着我的阴暗思绪松绑开来,顿时轻松许多。 我迟钝到被人拿刀子捅了背,还把血当成是汗,伤口感染了才知道要包扎。 就好比流浪者对我的情感质变,我也是直到无意间伤害他后才意识到,他早就给了我干涉他命运的权力。 但那些都过去了。 反应慢一点,有时候也是好事。 意识回到现在,流浪者刚抽掉我身下那条的湿透蓝色围巾,扔进洗衣篮里。他身上那套白衣黑裙也皱得彻底,少年正在脱衣服,露出结实背肌和发亮神纹,有这个身材,不管穿男装还是女装都别有风味。 我趴在床上,揉了揉酸疼的腰,「我想买隻猫,可以吗?」 「客随主便,你往尘歌壶放了这么多动物,也没问过我意见。」 流浪者的嗓音带了点欢爱后的喑哑,与生俱来的清冷刻薄也多了点纵容。 我哦了一声。 「那我就下订了。」 几週之后,那隻肥嫩的散猫抱枕送到尘歌壶。 流浪者拎起猫咪后颈,笑着说手感不错体积恰好,还让了一区床位放牠。我对他的宽容大度感到吃惊,揽着猫咪抱枕午睡时,流浪者也没说什么。 直到那天晚上,我才懂得他对散猫抱枕的正面肯定是从何而来。 月色荡漾,少年春衫薄,诱着我对他发情。 他按着我从身后挺入,散猫被他拿来垫在我胸前,压了一整晚。 「这材质很好洗,别紧张。」 流浪者在我耳边宽慰道。 (09)響玉(R)(鈴鐺play/異物侵入) --叮铃。 总说物极必反,先前对他有多压抑多彆扭,现在对他的索求就有多直白。 经歷上个月生日一整天的鱼水之欢后,身体深处某个开关就被打开了。听到铃鐺声,就会想起他绑在我脚踝上的迷你图莱杜拉的回忆,银製铃鐺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响,反射着烛光。 和他眼中难以冷却的炽热情慾。 再这样下去很危险。 原本说好要带他走遍枫丹,也因为枫丹下水后不会用到一般的战斗模式,甚至不需要爬高,我乾脆放了他几天假。 队伍编排上把他移除时,我内心还有点犹豫,打从去年12月他入队后我就几乎没让他下岗过。 「林尼、琳妮特、菲米尼和迪希雅,你看一下子多了四个新成员,好感度日常暂时就不需要可以带队了,林尼可以照顾好大家……」 叮铃。 他有意无意地晃动铃鐺,斗笠化为背后的涡轮。 「……你没事啟动优风倾姿做什么?」 「我高兴。」 他往后一摆手,铃鐺消失,悠远馀音却仍持续在我耳畔繚绕。 --既然没事,那我就去收集情报了。 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枫丹街道上。 走得很乾脆。 我从背包拿出迷里图莱杜拉的回忆,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我之前订做了五颗小铃鐺,原本只是把玩收藏用的,被他拿走了四颗。 生日那天,他还拿绑带矇住我的眼睛,听着耳畔一声声铃音来判断每颗铃鐺的位置,答对了就会迎来深达宫口的一撞,答错呢,就会拿铃鐺在我的会阴处滑动,酥麻刺激感直衝天顶。 我哭喃着不要,他磨蹭了半晌撤开,脸颊上传来金属带了点湿润和体温的触感,他问我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多湿,我咬牙不想回答,他轻笑一声就把铃鐺系在我的手腕和脚踝上。 流浪者在担任愚人眾执行官时期、喜好逗弄猎物的顽劣本性深淬骨子里,直到把我逼哭了才缓下来,一下下顶着我在耳畔撩拨。 前半夜折腾下来我早就没体力反抗,我瘫在床上扯动手臂,就听到微弱悦耳的铃声。他把我的腿压成m字型,插得深又动得慢,铃鐺声就这样响彻房内,简直靡靡之音,幸好尘歌壶没其他人在,不然真无法见人。 我在恍惚中要他拿出铃鐺,说是太让人害臊,流浪者哦了一声。 「要是听不得铃鐺响,那么塞进去不就安静点了?」 啊? ……塞进去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撤出性器,连带着爱液涌出,他伸手把清液涂抹开来,接着解开我左脚踝上的铃鐺,拨开阴唇轻轻推入我的阴道口,还故意扫过我脆弱敏感的阴蒂。我知道这时候不管尖叫哀求或哭泣,都只会让他越发张扬,因此咬牙忍着快感。 被异物侵入体内的感受很怪,压迫着我的腹部,他指尖埋在阴道内将铃鐺推得更深,只留一截绑绳在外,轻轻一勾,便能感受到铃鐺凹凸的金属表面,被花径内的嫩肉严丝合缝地包覆着,偶尔摩擦到特别敏感的那处,我就酸麻得彷彿魂快飞走,对于这种玩法,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尖叫,似是抗拒,又像是臣服。 只有铃鐺不够,想要再多一点。我的大脑不争气地浮现这种想法。 「你看,放进去就不会响了。」 少年刚说完,就把硬挺的阴茎插了进来,铃鐺被推入直顶宫口,他深深顶撞几下,大腿根部水声响亮,我眼前被白光垄罩,张着嘴却说不了话,浑身发麻,颤抖不已,潮吹的瞬间也同时失禁,大量液体将他身上弄得一片狼藉。 混帐、都是他自找的。我麻木地掉泪,身体被痛楚羞耻和快感席捲,手指虚浮无力,扯过棉被想要遮住这一切,流浪者制止我的动作,不疾不徐地解开铃鐺,并扯动我阴唇外的一截蓝绳,把那颗铃鐺一寸寸扯了出来。 过程很慢,阴道内壁受到这个刺激,又开始不规律收缩,终于将铃鐺完整挤出。金属小铃被透明腺液包裹,显得格外光滑透亮。他拿起铃鐺摇晃,叮铃、铃,清脆铃鐺声中,带着一丝我没办法解释的黏腻,和他的眼神一样,充满着欲色。 我买来玩赏用的铃鐺,最后竟成了流浪者对付我的玩具。 流浪者抱起我进浴室,打点身上的狼狈。我在他用毛巾擦掉我的生理性泪水时,看到了一丝愉悦。他真的很变态。 好吧。我恐怕也没资格说他。 后来我找了个机会把铃鐺系在他身上,报復回去。我打不过他,用了一点小伎俩,总算将他压在身下。流浪者身上可以系绑或是塞放铃鐺的地方也不少,直到他被我弄到眼角腥红、声音喑哑颤抖,我才终于平復一些。 …… 回到枫丹旅馆,大片落地窗外是明媚繁华的街道,我把窗帘拉上,解开马甲和白裙,终于能把湿得一塌糊涂的底裤褪下。 在生理期前后,身体会特别敏感,也很难压抑对性的需求。稍早被他这样一撩拨,得做点什么冷静一下。 我夹着枕头轻轻磨蹭,手伸进双腿间揉压,酥麻的快感渐渐沿着尾椎窜上,想像着过去和他的每一次欢爱、想像着他的手和舌拂过我的身体,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筛落在午后阳光中。 我沉浸在情欲中,没注意到其他动静。 一双熟悉的手覆上来干涉我的动作,抢走自慰的主导权,直往我的敏感点刺激。我刚想回头,少年便从身后箝制住我的腰和脖颈,使我动弹不得。他的手指嵌入我的指缝,十指交扣,我们的中指同时插入阴道,由他引导抽送的频率。 他知道我的潮点,也知道什么角度和深度,可以让我脚趾捲曲全身发颤。 「散……」我艰困地喊道。 「不是很想要吗?我这可是在帮你。」 --真是谢了。 我在他的引导下,被迫强制达到高潮。 双腿软软地摊开,腿根处尽是爱液,染上水渍的枕头滚到一旁。我出于本能地想靠近让我高潮的他,双手一抬,就被流浪者拉进怀里坐着。阴核还很敏感,轻轻一蹭又流出了蜜水。流浪者扣住我的手腕,一举起来铃鐺便叮铃作响。 这已经成了我和他之间的暗号。 只要我把铃鐺主动系在手腕上,就代表那天我想做爱想被他操。他如果愿意,可以随时随地侵犯我。 「你就这样一路跟着我回来?」 「铃鐺声太吵了。」 「可是你平常也操得它响个不停……呜!」 我的底裤早就剥下,他松开腰带和短裤,握着硬挺性器就插了进来,因为还没扩张,要吃下流浪者的阳具有些勉强,撑得我很难受。 「慢点……」 我埋在他的颈窝撒娇讨饶,流浪者自然不可能因此缓下抽插力道,反而变本加厉。带点疼痛的欢爱对我来说刚刚好,佔有侵略,反倒能提醒我--他就在这里,回应着我的愿望,也需索着我。 铃鐺声和水声绵延不绝,穿插着我的破碎娇喘,和他的沉重吐息。 其实有时候,只要他停在体内和我拥抱,这样就足够了。也因此在结束每一次的欢愉后,我都会稍稍绞紧他、扯住他脖子上的铃鐺,不让他马上离开。 「等一下、再一下就好。」 「你以前可没这么黏人。」他刻薄道。 「彼此彼此。」 我趴在他胸膛前,少年身形单薄眉眼漂亮,招人得很,这样一个如风般飘忽不定的存在,却愿意停留在我身侧,拌嘴的同时又不忘握住我的手。 只要他在,每个夜晚我都不孤单,总能听到如玉般的铃鐺,轻脆作响。 (10)餘音(R)(強制愛/背後位/多次高潮) 被b站原神音乐会lt;九彻生识gt;现场演奏震撼到,想写点打破第四墙带散来听音乐会的脑洞,以下是此篇创作的灵感来源影片,推荐搭配食用。 1.【原神动画/散荧】带着散兵去另一个世界旅行3 https://.bilibili/video/bv1cy4y1f7vs/ 2.是原神音乐会散宝出现的全场尖叫——! https://.bilibili/video/bv1e841117d6/ 3.【原神生日会】伴风同行-togetherwiththewind https://.bilibili/festival/genshin3rd?bvid=bv1e94y1a7vr -- 流浪者说,我离开提瓦特时,旅行者的身体会陷入沉睡,像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笑出来,确实如此。那些堆积如山的报告、喜怒无常的主管和阳奉阴违的同事,才是真正噩梦。而梦醒之后,我会回到他身边,和他一起俯瞰凡尘。 然而在那个噩梦之中,偶尔也会有些值得期待的事--例如,一场盛大的全球巡回线下音乐会。 我试着向流浪者提出邀请--在某些外力的帮助下,他可以透过与我之间的联系,以一种说来话长的复杂原理,暂时与我同行,走进我的「梦境」来。 早就知道「虚假之天」的流浪者,很快理解梦的涵义,甚至不需要我额外解释或心理建设,他就答应了。 「眼睛睁这么大看我做什么?以为我会拒绝?呵……既然都预期会被拒绝了,那你又何必问我?」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对你来说,可能会看到很衝击三观的画面。」 「不就是梦而已能衝击到哪去,难不成,你还邀请过其他人?」 「当然只有你。」 他沉默片刻,「既然非我不可,那就走吧。」 流浪者彷彿把这次的邀请,也当成了一件任务。 到了音乐会那天,我站在少年面前,一如当初踏入尘歌壶洞天一样,光芒乍现、天地旋转,我们一起进入了「梦」。 桌上电脑萤幕散发微弱光芒,右下角是9月29日。 我的卧室比尘歌壶任何一间房都要小,少年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紧紧握着彼此的手。流浪者缓慢睁开眼,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这种跨次元的「梦」,使用频率和维持时长都不高。时间宝贵,我开始动手剥他的衣服。 他愣了一秒皱起眉毛,制止我,「做什么?」 我轻咳一声,「你身上这套太惹眼了,没有人穿这样去听音乐会的。」 我给他准备了新出的流浪者连动服装,白色衬衣、黑色宽裤,这本来就是官方为他量身打造的,穿在他身上简直无懈可击。 我静静看着他,出了神。 他笑道,「不是早就看我穿过了?」 「不一样。」 我往前一靠,头抵在他肩上,双手环住窄背。这套衣服我昨天刚洗过,有着晒过太阳的温暖味道。关于他在我身边这件事,此时此刻终于有了实感。 「那种感觉不一样。」 流浪者目光逡巡,掠过桌上的立牌和色纸、墙上的海报跟掛轴,以及床角那隻散猫抱枕。我整个房间可以说都是他的影子,连手机跟电脑桌布都是他。 流浪者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你没有别的正经事能做了?」 「做个梦不犯法吧。」 梦里面没有满地的薄荷和甜甜花,只有速度比他还快的飞机和车辆。我在高铁上叮嘱他不能乱用风元素,也不能随便使用空居力。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继续看着窗外飞掠的景色。我拿起蓝芽耳机跟他分享音乐介绍歌单,他嘴巴嫌吵却没摘下。 音乐会举办在市中心的国际展演馆,我提前订好对面的饭店。checkin后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在附近吃点东西,时间一到直接走路过去。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流浪者一身白衣宽裤,围巾随风轻轻飞扬,站在馆前人行道上很是显眼。我去个化妆室的空档,就已经有不少人找着他拍照。他显然不习惯被人群包围,一张脸臭得很,我掏出墨镜跟口罩,帮他戴上。 展演馆可以容纳近五千人,此刻座无虚席,观眾陆续入座,我也领着他就位,从纸袋内拿出两支手灯,这回主办方还做了中央灯控,能让台上台下的灯光效果互相配合。 观眾座位区呈扇形分布,包围着中间的圆形平台,乐手和名伶加起来近百人,规模宏大斥资鉅额,每个细节都能感受到主办单位的用心。 流浪者摘下墨镜跟口罩,往椅背一靠,没有接过手灯,而是打开音乐会介绍手册。那些文字,或熟悉或陌生,我观察着他的表情,想读懂他的情绪。如果他有任何不适,随时会带他离场。 「看着我做什么?」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流浪者眨了眨眼,平静一笑。 「你说过,当成一场梦便是。」 我曾和他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看过几场表演,对这种场合不算陌生。周围越来越多人,冷气开得很强,我刚搓了搓手臂,他就围巾摘下来披在我身上。人偶没有温度,但我却觉得温暖许多。 随着灯光暗下,温柔女声的悠远哼唱响起,台下观眾们有的惊叹有的啜泣。听了超过1000个日子的音乐,如今亲耳聆听弦乐奏响,那是不一样的感动。 我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旅行起点是蒙德,途经璃月和稻妻,再到须弥。三年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浓缩在十来首曲目中。 萤幕上笼中之鸟纳西妲的背影隐没在黑暗中,观眾唏嘘声渐渐消失。寂寥的弦乐声响起,「散兵」坠落的身影浮现画面,台下爆出一片惊呼和尖叫声。 「我是散兵的狗!」 「散兵踩我!」 诸如此类的声音此起彼落,我用眼角偷看他的反应,流浪者表情淡然,比我想的还要事不关己,彷彿他跟萤幕上的那位少年毫无关係。 「阿散?」 「专心看表演,以你的个性,错过肯定会后悔。」 流浪者扣住我的后脑勺,强制我看向前方舞台。他说得对,这短短不到三分鐘的表演,乐团、舞台、灯光和萤幕画面的搭配,使我目不暇给,甚至有一瞬间忘了我旁边坐了谁。 回忆中的倾奇者和孩童对坐问答,渴望心的人偶与熊熊大火,眼泪顺着白衣少年脸颊落下的瞬间,化为了那名成神失败的少年。 流浪者从灰烬走出。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巨大萤幕上的他看着前方,不只是询问那名失去生存意义的倾奇者,也詰问着在场眾人的愿望为何。 还没来得及等到答覆,团雀飞来,落在行走于须弥野外的流浪者帽子上。 修验者不悦地抬起帽沿,往即将下雨的灰暗天空瞥了一眼。 前方有两名不速之客,正要找碴-- 馆内光线再度一暗,手中的灯绽放起堇紫色的光芒,整个展演馆宛如星河灿烂。 尺八浑厚的乐音响起,是「九彻生识」,同时也是稻妻踏鞴砂的旋律,几个小节的旋律,却承载了人偶少年的一生,悲伤中带着新生。他诞生自神明之手又被拋弃、被人类接纳但也遭到背叛、被世界遗忘后又被世界之外的人铭记。 巨大萤幕上的流浪者姿态灵动,举手投足都让人目不转睛。与愚人眾对峙的癲狂笑声、充满破坏力的压缩气流攻击,在现场音乐演奏衬托下更加衝击人心。 最后一颗音符落下,各种花式告白喊得比刚刚还要疯狂,知道现场有这么多人喜欢他,我也忍不住跟着拋了一句-- 「我是阿散的狗!」 我感觉到身旁流浪者冷冷地睨着我,像在看一个疯子。我自然是心虚又羞耻,也不去看他,尽力摇着手灯,跟着前后左右的观眾一起吶喊尖叫。 「适可而止。」 流浪者伸出手扣住我的后脑杓,清冽气息铺天盖地而下,他的吻很短,在下一个曲目演奏前就结束了。但我脸颊上的热度却迟迟不散,持续到最后一首「我们终将重逢」,我都没再跟他讲过话。 散场后,我们走回饭店。路边有隻猫缠住了他,流浪者说与提瓦特没什么不同,都是烦人且黏人的生物…… 呵,他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做什么?嘴上说烦,手挠个不停。 我订的是双人房,十八楼,视野很好,可以俯瞰整个市容。 我们在提瓦特滚过好几次床,自然也没必要装陌生人。我坐在化妆台前卸妆,少年拿着遥控器在切电视频道,耳边突然传来男女的喘息声,我惊恐地看去,正好和他四目相交,电视萤幕上是两具交缠的肢体。 他随意切了几个频道,淡淡道,「我现在知道你那些小黄文怎么来的了。」 我懟回去,「你要是有兴趣就把握机会多看吧,这在提瓦特可见不到。」 我刚说完,流浪者就把电视给关了。 「确实,光是看着哪有意思。」 他扣住我的肩膀,低头轻啄我的唇瓣,眸光含笑。 「不如直接身体力行。」 「你今晚喊了什么?」 流浪者磨蹭着撞进我体内,一边吻着我的锁骨。明知故问啊这个人。我偏不想回答,咬紧牙槽承受他的衝撞。「梦」里的感受更加直接,我被撑得很胀,又麻又痛,今天在音乐会上吶喊过头,我连发声都有点吃力。 他抽插顶弄得我身下一片湿,身体燥热眼角含泪,双腿被他压到胸口,深深插入直抵宫口。严刑逼供对于一个执行官来说太简单了,他停在我体内,撩拨我的阴蒂,爱液分泌涌出,他沾着涂抹阴唇口润滑,长指顺利沿着肉缝滑入阴道,与他的阴茎一起贴着辗开壁肉,动作很慢,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之摆动。 背脊一阵颤慄,快要攀上高潮时,他又停下动作。 求而不得,我难受地啜泣,「你……在我隔壁,都听见了,还问什么问……」 「你当时又不是对着我喊,我自然没听见。」 ……畜生。 我摆动着臀部,想要主动获取快感、止身体深处的痒,他却压制住我的腿不让我动弹。酥酥麻麻的痒意侵蚀我的理智,爱液不断涌出,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幸好、他这次有记得先脱衣服。那套服装洗起来可费力了…… 我被他捏着乳尖拉回意识。 「还敢走神?说啊,你是谁的狗?? 「我是……」 我实在没有那个耻力在这种场合说出来,我一个鲤鱼打挺挣扎出他的箝制,拖着酸麻的身体想往浴室逃,又被他拦腰抱回床上。不行了、别这样……我哭着求饶。他支起我的膝盖跪好,轻拍臀部从身后插了进来。 这动作倒是很符合我那时失去理智喊的话。 我乾脆汪汪两声得了…… 他一插进来,我就被推上高潮,花径不住收缩,吐露着淫液。热流匯聚至腹部,快感麻痺了我的知觉。他握住我的胸乳揉捏,就着这个后入姿势开始抽送。耳边传来他色气的喘息声,恍惚中想起刚刚音乐会上,他在混乱中给我的那一吻。 是为了堵住我的嘴,还是别的什么…… 我被少年抱起来面对面继续操着,他很持久,这点到了梦里依然没变。我被他顶得哼哼唧唧,揽住他的脖子,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肩膀上。他嫌弃地拿毛巾擦去,拉了枕头垫在腰下,把我按在床上,两条腿掛在他的腰间,挺着性器又插了进来。 「……阿散……」 我的视线因生理性泪水模糊,我捧住流浪者脸颊,面对宝物般珍惜地啄吻,吻一次,再吻一次。他纤长的睫毛上掛着水珠,是汗液或泪水,显得他的目光破碎而明亮。他勉为其难地缓下动作,等着我说完。 我笑了笑。 在他耳畔汪了一声。 「我是你的狗。」 怎样都好,我放弃了。反正再难堪的他都看过了,也不差这次。 流浪者失笑出声,目光很复杂,有无奈、温柔和一丝的戏謔。这句话像触及他什么开关,流浪者抬起我的臀部,让我深深坐下插到底,花径含纳进他的阴茎,深埋我体内的龟头轻叩宫口,痠麻得让我难受。 他不动,却也不让我动。 「高潮了三次还没满足?」 「……你还没射,是我的错?」 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脸颊,我刚擦掉又滑落一滴。 「……要把你带出来、有多困难……马上就要回去了,还这样……欺负我……」 也许是看我哭就放弃折磨了,少年挺胯一下下往上操得又深又重,喘息声逐渐嘶哑,濒临失控。射精时他紧紧抱着我发颤,穴口流出我们的液体,我大脑一片晕眩混沌,高潮后的无助感让我不由自主依靠在他怀中。 流浪者环着我的腰,耳畔响起低柔的哼唱声。 那是来程时在高铁上,我用手机反覆的歌,那时我还摘下一边蓝芽耳机跟他分享。 --打破了时间的封锁,与你相视而笑 --跨越过空间的阻隔,朝你全力奔跑 --牵着手我们一起,放声唱 这是一首伴风同行的歌。 没有伴奏,馀音彷若今晚的音乐盛宴,在我心中绕樑三日,久久不止。 (11)飲月(R)(潮吹/失禁/聖遺物的色色用法 我给流浪者送了一套茶具。 更准确来说,是一套圣遗物。 在流浪者撞树之后,雷电将军、八重神子及达达利亚等人对他的语音文案都被删除,彻底抹灭了他存在的痕跡。 提瓦特大陆上,关于「散兵」的文本便只剩诞生自地脉的圣遗物套中,可以窥见些许资讯。苍白之火中的纯银杯盏映出他癲狂的笑容、华馆梦醒形骸记载有被遗弃人偶的垂泪之梦。 去年层岩巨渊刚开放时,我在岩缝中的秘境住了将近一个月,那时「散兵」对我来说还很陌生,是个只存在于短短几分鐘剧情动画中的过场人物。 魂香之花、垂玉之叶、祝祀之凭、涌泉之盏、浮溯之玨--整套美玉製成的圣遗物一字排开。我也没想到,给他刷了快两个月的沙上楼阁史话,论面板数字跟实战伤害,都比不上我帮魈和綾人刷完圣遗物后恰好凑剩的馀响套来。 我从他身上收走楼阁圣遗物套装--人造铁花和机羽、传出震灵呢喃的古老芯片、空荡的华丽金杯、琥珀金打造的耳饰,叮叮噹噹被我扔进背包。 「什么时候去刷的,我怎么不知道?」他问。 「自从你加入队伍后,每一场副本都有你的参与,我刷了什么你最清楚。」我耸肩,「所以呢,馀响套才不是特地为你刷的。」 「哦--我还以为你连圣遗物的醋都吃。」 「我没这么无聊,我只是觉得这样你面板会好看一点。真要吃醋的话,我会连你的铃鐺一起换下来,塞四风原典给你。」 于是流浪者成了我队伍中练度最高的角色。 换个浪漫点的说法,早在我抽到他的半年前,冥冥中就已为他备妥了毕业圣遗物。 「你来到我这也快一年了,有没有想要什么东西?」 「有你这样直接问的?」 「你能读心,我又藏不住事,直接问比较乾脆。」 他把玩着涌泉之盏,修长指尖轻轻描过杯缘,唇畔一笑。 「送我茶砖吧。」 就这? 我嫌他的愿望朴素,想替他加码,但流浪者却拒绝了。理由是他孑然一身行走于大地,本就不需要过多身外之物。 我深吸一口气,挺胸插腰,「不考虑我吗?」 「你?」 流浪者捧着茶盏呵笑出声,我很少听到他笑得这么……这么真诚愉快,像是我说了什么天大笑话。我确实是抱着半开玩笑的心态说的,但他笑成这样,反而让我感到自取其辱。 我也是有自尊的好吗? 我拍了拍裙摆,站起身,「不要就算了,圣遗物收好哈,我走了,诗歌节还没跑……」 「没说不要。」 流浪者从身后环住我,埋在脖颈上蹭着吻着。我身体一下子就软了。这小猫咪撒起娇来教人心脏麻痺,总是吊着胃口忽近忽远,把我完全拿捏了。 「想要跟需要是不同的,况且早就属于我的事物,何来想要之说?」 我推开他的侧脸,「别绕口令行不行?」 流浪者顺势吻舔着我的掌心,我一哆嗦连忙抽手,他却绊住我的脚步,把我按在桌上。馀响套叮叮噹噹落了一地,幸好这些+20圣遗物经过千锤百鍊,没这么容易摔坏。 少年刚刚滑过杯缘的指尖,轻轻挑起我的发丝揉捻。 「你说,茶杯除了装茶还可以装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流浪者撩起我的裙襬,打开我的双腿俯下身去,鼻息喷洒在敏感肌肤上。我的身体太习惯他的碰触,几乎是立刻起了反应。他咬住内裤缓缓往下扯,下身暴露在初秋的空气中,有点寒冷。蓝紫色双眸含欲,舌尖轻轻戳了戳我的阴蒂,我往后一缩,爱液刚涌出就被他舔去。 我联想到最近很热门的某款文字游戏,在那个堕落的小镇里,甚至能用某种液体做麵包卖钱。 我以为流浪者对这种禁忌知识没兴趣,没想到他发狠地操着我没给我休息的时间,高潮一波接一波,又揉压我的阴蒂给予刺激。 「别……太快了、啊……慢点慢一点……」 「慢点?但你小穴吸住我不放,我怎么慢一点?」 潮吹时,我听见液体落在杯中的声音。我不敢看也不想看,闭上眼放弃挣扎。又爽又累,他却不放过我,低声在我耳畔说,「你看你流出来的水这么多,装了足足半杯,是在枫丹接触了水元素的缘故?」 我被他的荤话和举动激得快哭出来,手腕一旋召来元素力,青紫雷电滋一声在他狼尾发梢跳跃,加上水元素引发感电,流浪者被电得猝不及防,回过神后乖戾一笑。 「嗯,倒是有点长进,我也得给你一点奖励。」 流浪者变本加厉,在我高潮失神时也持续捣弄花穴,阴唇被插红肿外翻,爱液拍打成沫,顺着腿缝滑下滴进他刻意摆好的青玉茶盏中。 可能还混了些别的液体。 我再也无法直视那盏双爆上30分的风元素伤害杯了。 一路做到深夜,他才把我抱进房间。 过度的欢愉让我几乎掀不开眼皮,任由流浪者脱衣沐浴换上睡衣。迷迷糊糊间,我看到洗净后的茶盏摆在床头柜上。 下次该换我绑住他,看能榨出多少汁来…… 睡到半夜时,我被混乱的梦境惊醒。 少年把我圈在怀里,双眸紧闭,胸膛因模仿人类呼吸而缓缓起伏。 「浮歌……」我尝试性地轻声唤道,见流浪者没反应,紧张地抚上他的脸颊,又捏捏他敏感的腰,喊了一次,「浮歌?」 这回流浪者总算有反应,他半掀起眼帘笑道,「胆子大了,敢夜袭我?」 「我做了噩梦。」 他鼻音轻哼,「说来听听。」 「我梦到我把你改名了,本来是要改我自己的使用者名称,却误点道具,把你改名成呜呜葡萄。」 「那玩意我已经扔了,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以为他被我改名了,所以唤他浮歌才没反应,原来并非如此。 想起上次跟流浪者闹脾气,险些将他改名的画面,我还是心有馀悸。他常常对我冷嘲热讽,但那样狠戾蛮横逼我还是第一次。 也因此才能识出彼此的真心。 流浪者那时为了阻止我下笔,还甩出风刃割伤我的手。 「我常在想,如果那时候我真的把你改名了,会怎么样?」 「没有如果,我不会允许你背叛我。」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有着不容质疑的执着。 「我以为你打扮得像修验者,也会看淡物欲不计得失。」 「在我取回记忆前确实如此,但谁教某个多事的人找到我,还赠与我饱含多馀祝福的真名。」 「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 「你可没资格说我。」 「但是,我很高兴你阻止了我喔,我才那时知道,原来你跟我一样珍视这个名字。」 他轻哼一声。 新名撰聿只能使用一次,如果写下去就没有反悔的机会。有些人怕被盗帐号会主动用掉,但那是给予他自由的机会,我一直没捨得用。 直到那次破防,然后就被他没收了。 如果我真的改他名字,面对背叛他不会轻饶,也许会把我关起来绑住手脚,在身体各处写满我曾经送给他的名字。 流浪者听完我随口胡诌的妄想,竟然没有反驳。我一愣,问他该不会真的动过这个念头,他却拂开我的额发,印上唇瓣。 我抬头,少年的双眸在黑暗的卧室中散发幽光,像两轮寒凉青月,让人想饮下一解心中的渴。 他身上的神纹浅浅亮起,颈脖上的锁链纹使他极具神性。他的神纹只有在两个场合会发亮,一个是使用空居力,一个则是情绪波动……或者说,產生情欲的时候。 我仰首注视他,轻轻啜吻脖子上的神纹,流浪者捧住我的脸颊,唇舌纠缠,加深这个吻。 少年抚过我被吻肿的唇瓣,「怎么,今天还没被操够?」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风伤杯不是这样用的。」 「不喜欢我那样做?」 我语塞,「我问你,杯子里的……水,后来怎么处理?」 即使知道好奇心会杀死一隻猫,我还是问了。 流浪者舔舔唇,故意嚥了口唾沫,喉结上下起伏,露出戏謔笑容。 这个举动让我羞耻得头皮发麻。 「你觉得呢?」 「你是变态吗!」我忍不住骂道,「那又不是什么乾净的、的水……」 流浪者饶有兴致地盯着我,我支支吾吾说不下去,用头槌撞向他的下巴。他又发出像白天那样愉快清澈的笑声,到底喝没喝也没个解答。因为水国重心在龙王身上,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最近我发病的次数少了,他好像也被我影响,整个人健康了起来。 他捏住我的脸颊,「你每回帮我舔,不也无视我的警告,全部吞了下去?这样不公平。」 「你饮食清淡味道又不重,把你口到射精,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对我来说那是战利品,而吞下去则是一种宣示主权的表现。每当看到他濒临高潮,在自制和失控边缘摆盪,捧住我的后脑勺索取更多时,我内心那扭曲的佔有欲就能得到满足。 他嗯了一声,「换位思考,看你因为这种事情羞耻,我也挺有成就感。」 「你果然是变态。」 「彼此彼此。」 我转过身拉起棉被罩住头,双颊烫得不行。他贴上来,把阴暗扭曲滚动的我制服在怀里,虽然扯不开棉被,但他的声音却还是传了过来。 「下回要夜袭的话,记得别喊名字,直接骑上来。」 「就说了我没有要夜袭你。」 我探出头忿忿道,撞进他一双含笑的眼眸,流浪者低头啄吻我的唇。 「既然如此,那换我夜袭你吧。」 (12)命定(R)(體內塞著玩具幫小草神慶生/須 我订的流浪者命定之日礼盒到了。 本以为会跟其他人一样,送点生日信夹带的突破材料和特殊料理,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莲花斗笠、金羽饰品、颈间铃鐺和披肩扣饰。 一个穿着单薄,卸下叮叮噹噹的金属饰品后,只剩下白色襦绊和黑色摺裤,攻击性降低不少的流浪者,在我脑海中于焉成型。 原来他是这样的小人偶。 本该充满防备心的他,把最靠近心脏的殊贵金羽、平常用来躲避他人窥视的莲花斗笠都摘下来,披肩也因为取下扣饰而散落在地板上。 连铃鐺也拿下来是我没想到的,巧合呼应了上次他把铃鐺交给我的举动。 由你来宣示主权吧。 我彷彿听到他这么说。取了专属的名字还不够,还要替他系上铃鐺,这个仪式才算完整。 在我面前,他把尖锐外壳层层保护慢慢剥光,白白软软的人偶少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作为生日礼物…… 啪。 久违的巴掌让我回过神,流浪者说,「收敛收敛一下你脸上的笑容,太健康了,看得我起鸡皮疙瘩。」 我摸摸脸颊,他没有很大力,像猫咪玩耍一样轻挠。 「这可是睽违了半年多的官糖耶,让我开心一下不过份吧。」 打从他復刻的ep造成衝击以来,我就让自己对流浪者的一切降低期待。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此时此刻我们对彼此都是特别的,这样就好。 每个旅行者的流浪者都是独一无二的。 少年低头看我手上的礼盒,里面有一张色纸、一枚徽章、一份信封放着信纸和贴纸。 「甚至不是手写信,这种要多少有多少的复製品你也要?」 「不然你手写一封给我?」 「我今年一月就写过了,为什么还要再写一次?莫名其妙。」 流浪者嘴巴上说是这么说,但隔天早上我起床,发现礼盒内的信纸被抽换成了手写版本。 这小人偶真是不坦率。 最近黄游玩太多,我在梦里被长出黑色狼耳朵的流浪者抵着树干操,生了许多小狼崽,醒来后心有馀悸。 我把这个梦境说给他听,流浪者平常读我写的小黄文习惯了,没什么表情,他把手上的论文翻到下一页,头也不抬地问,「为什么我是狼不是猫?」 「因为小镇上只有两种非人生物,梦里魈是巨鹰,而你是黑狼,跟旅行者一起生活在小镇外的森林里。」 纯爱战士的我平常只写一对一,ntr是我的地雷,没想到会因为那款游戏稍微打开新世界,大家都是主角的翅膀,区区两根算什么。 「区区两根?」他似笑非笑。 「梦到什么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难不成你吃醋了?」 「我没有跟别人分享你的癖好。」 啊? 我呆呆看着他笑出来,有一种突然栽进棉花糖里、轻飘飘暖呼呼的甜蜜感。 太过份了。 少年皱眉,「一句话就能高兴成这样?」 「你别看我不就好了。」 我把脸埋进掌心,他的三言两语比命定之日礼盒杀伤力还要高。习惯了他的刻薄言论,这种直球让我差点忘了呼吸。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哪有资格收到这些呢,我赶在被他发现前把泪水抹掉,并故意转移话题,「倾奇者、黑主跟执行官算别人吗?既然他们都是你的过去,严格说起来还是你吧。」 「我不可能与他们同时出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去写你的小黄文,梦里什么都有。」 在我们这段彆扭的交往关係中,他很少吃醋,大概是我迷恋他的程度让他觉得没必要吧。我也自知自己做不出这种举动来气他。 打破次元壁带流浪者去听音乐会那次,是他第一次表现出佔有欲。 原来他也会吃醋啊,而且还是自己跟自己吃醋。 --我想起上个月跟流浪者的对话。 「明天就是纳西妲生日,到时候须弥城会举办花神诞祭,你去不去?」 「你想去就自己去,我对那种场合没兴趣。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少来挖陷阱给我跳。」 我哦了一声,「我只是有点好奇,那天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睡你的觉,什么都不会发生。」 「那来打个赌吧。」 「又打赌?行吧,你别后悔就好。」 我很少熬夜,等着等着,不小心就睡着了,半夜时被流浪者叫醒,他已经从阿圆那边收信回来,等我一起拆开。 纳西妲的信件内容很甜,充满了对我的关注和期待,而对某人隻字不提。 「看吧。」他冷笑道。 「别说得太早,还有你的生日呢。」 「你打算每年生日都这样操心?还真有间情逸致。」 「对,我就是这么间,老爱庸人自扰。晚安,我要去梦里找纳西妲吃点心啦!」 流浪者扯住我的身后的飘带,「你不会忘了赌注吧?」 我被流浪者按在床上操了一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太熟知怎么在给与不给之间折磨我,床单湿了就换到窗边矮榻继续,直到快天亮才放过我。 在昏沉梦境里见到纳西妲时,她也没问我怎么来得这么晚,倒是体贴地说早上是教令院的庆祝仪式,花车游行下午才开始,可以多睡一点。 但这还不是流浪者与我真正的赌注。 流浪者等我醒了才抱我去洗澡,我坐在浴缸里,双腿自然打开,被他操开的花穴来流出液体,他拿起花洒冲去,一边伸入长指在我体内抽,说是这样才能洗乾净。 「阿散……我快赶不上花神诞祭了。」我红着脸提醒道。 「快好了。」 他把我清洗乾净后,又拿出了那枚作恶多端的小铃鐺,贴着我的阴蒂来回滚动挑逗,在我即将高潮时推入阴道,逆着流出的淫液把铃鐺送到深处,只留一截绳索在外。 直抵宫口的异物让我腹肚酸麻不已,我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好。 「阿散……别这样……」 「好好夹住,如果拿出来或掉出来,下回我就再加一颗铃鐺,区区两颗,想必难不倒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吧。」 少年的眸光幽深,淬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欢愉笑意,说着在我唇上轻啄,「去吧,玩得尽兴一点。」 要在体内含着玩具、不停分泌爱液、随时都可能会高潮的状态,庆祝一国神明的生日,根本是地狱级难度。 纳西妲邀我一起坐上花车游行,接受民眾的祝福。我很想拒绝,但实在不忍心让纳西妲失望。 跨上花车时,我感觉到体内的铃鐺在滑动,刺激到敏感软肉,差点在眾人面前高潮。纳西妲伸手让我搭了一把,问我昨天是不是没睡好? 流浪者这个混帐! 花车颠呀颠,我矜持地尽量避免有什么大动作。 花之骑士在前方开路洒花瓣和糖果,我听到叮铃声,流浪者站在人群中,仰望着花车上的我们。 我恨恨地向他扔去一把糖果,少年接住糖,笑着朝我做了个鬼脸加吐舌。 花神诞祭结束,我和纳西妲一起从花车上下来,身上都是花瓣。我婉拒了晚宴的邀请,现在只想赶快回尘歌壶拿出那颗铃鐺,我可以感觉到整条内裤甚至是靴子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 刚与纳西妲道别,转角就撞到了流浪者怀里,他问道,「结束了?」 「对,可以把铃鐺拿出来了吧……」 忍了一天我双腿痠软,流浪者把我打横抱起,来到一处无人的平台,靠着栏杆而坐。这里我很熟悉,是那张曾经喊到一张要价破千的漫博海报拍摄位置,能俯瞰繁华夜景和与远方的无郁稠林。 流浪者伸手探进我的裙摆,我不禁夹住制止他的动作。 「在这?」我难以置信地推开他,「下面人来人往……」 少年轻呵一声,「全城都在庆祝小吉祥草王的生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 他光是隔着内裤碰触我的阴阜,我就哆嗦着高潮,大量液体浸湿下身衣物,酥麻快意侵占了我的理智。怎样都好,快点拿出来…… 他勾着线慢慢扯出铃鐺,痉挛紧缩的阴道成了阻力,不想让它离开,反覆吞吐抽送。我索性握住流浪者的手,施力把铃鐺拉出,啵一声带出丰沛淫液,直接溅上他的衣物。 看他被自己的杰作弄脏,我终于舒服一点了。 流浪者收走铃鐺,水嫩的穴口还没完全闭合,持续淌出液体。他抹了一把爱液,眸色转深,「看来有好好夹着呢。」 少年摸出我丢给他的糖果,拆开包装,衔在嘴里吻上来,是日落果的味道,勃发阴茎也在这时插了进来。虽然没有扩张,但因为足够润滑,所以很顺利吞吃到底。 整日处于高潮边缘的我几乎崩溃,我也顾不得这里是须弥城中,双腿夹缠上他腰紧密结合,向他需索更多快感。 我的呻吟破碎不成声,彼此的唇舌追舔着那颗糖,时而在他口中,时而在我这边,舔到最后成了糖碎,他舌尖一推,让我嚼碎了吞下。 「你不是讨厌甜食?」 「我看你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再不补充一点糖分,待会做晕过去,我可不想坏了兴致。」 原来他一直跟着花车游行。 「看着我在须弥人面前高潮很有趣?」 「但我知道你不会,你只会在我身下高潮。别忘了,是你自己提议要打赌的,愿赌服输。」 我狠狠咬上他的锁骨,留下吻痕。是啊是啊,我庸人自扰咎由自取,我患得患失自讨苦吃…… 这苦涩的果子却越尝越甜,越来越让人上癮。我八成也是个被虐狂,喜欢妄想未发生的事来折磨自己。 但流浪者却耐心地陪我,一次又一次用打赌的方式,告诉我不管成真与否,他都会与我走在一起。 流浪者把我压在地上狠狠贯穿,粗长阴茎进出穴口,一遍遍摩擦着阴蒂和阴道,少年喑哑失控的喘气声太色,我目光失焦,被他胸口的神之眼吸引,跟他的神纹一样发亮发烫。 在全城欢心庆祝草神命定之日的此刻,我正和我信仰的神明在城隅尽情合欢。 「浮歌……」 我喊了给予他的名字,我确实打从心底喜欢他,却很少直言告白。但我知道他听得懂我放在这两字当中的情感。 我喜欢他。 如此喜欢而难以自拔。 高潮来临时我眼前一片空白,我听见少年在我耳畔低低应了一声。 「我也是。」 纳西妲生日四天后,是10月31日。 一年前的这天,官方第一次释出了「流浪者」的立绘。3.1的神意pv,我对他还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个反派角色而已,这张风格明亮的立绘却带给我莫大的衝击。 重获新生而流浪于世的他,到底是什么促成了他的改变?他与这个世界和解了吗? 到他实装还有一个月,我度日如年,开始关注起讨论板,大家叫这个过程称为接生,虚虚实实的讯息流窜,有消息说他是开元素爆发后转换为单手剑的,被证明为假;也有说他是第一个有邀约任务的限定五星,同样被证明是故意来遛人的。 被爱的事物会疯狂长出血肉。 每个礼拜都在等待更具体的消息,流浪者也在眾人的期盼下越来越丰满完整。 直到重磅消息砸下来--流浪者将可被玩家赋予真名。 我从没想过能在这个游戏中改变一个角色的命运,乃至于从今往后的称呼都由我来决定。 这是如此沉重的任务,让他在我心中的份量越来越不一样。 「浮歌。」 流浪者正在晾衣服和床单,回头看我一眼,神情乾净纯粹。 我笑着摇头,「没事,只是想叫你而已。」 他白了我一眼,又扔了一颗糖果来。 我穿着素白长裙坐在花影鞦韆上,把糖果含入口中。在旁边是上次可莉送的嘟嘟可玩偶,摇头晃脑十分可爱。 他为了方便作家事,把莲花斗笠戴在我的头上,金羽、盘饰和铃鐺,叮叮噹噹摘下来塞到我怀里。 这是象徵他命定新生的重要饰物。 「帮我保管一下。」 「好,保管一辈子也没问题。」 (13)故里(R)(天守閣野合/流浪者醉酒勾引) 灵感来源:https://.bilibili/video/bv1ty4y1p7wu -- 我今天开游戏的时间比较晚,翻开冒险之书,发现小人偶已经替我做完了每日委託。 我走出房间,看到流浪者刚在桌上放下一盆泡泡桔。 「我打算去一趟稻妻。」我说道。 「又想去踏浪看海?」流浪者剥着泡泡桔,塞了一瓣进我嘴巴。 「不……」 我嚼着桔肉支支吾吾,不确定提起这个名字,会不会让他甩袖离开现场。 「我想去看雷电影。」 流浪者身体一顿,手指陷入桔瓣,酸甜汁液沿着虎口滴下,他垂眼抽了纸巾擦去,掩饰一瞬间的失态。 「你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但你不去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为何心血来潮要带我去看她?」流浪者褪下脏手套,扔进洗衣篮,「这跟你今天特别晚回来有关?」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我轻描淡写说了一个故事。故事主人翁和他一样从小就被血亲拋弃,断断续续见过几面,但终究还是分道扬鑣。睽违近十年后再次见面,并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大重逢,只有琐碎的家长里短,和一顿简单的午餐。 流浪者道,「我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存在的人,见面与否没有意义。」 「对她没有,但对你来说也许有呢?」 「你这是想替我解决心结,还是想让我也体会一下你……说的那个故事主人翁,与拋弃自己的血亲见面有多尷尬?」 他还真是懂得怎么捅人要害。 我盯着他沉默片刻,举起双手投降。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我想去泡幕府的御温泉,求你陪我了。」 月光长照故里,梦见木粉色树影扶疏。 天守阁下方的御温泉,乃是幕府出资建造的私人温泉会馆,只有与幕府交好的大人物,才能在这拥有私人包间。我身为解除稻妻眼狩令和锁国令的旅行者,自然也得到了特殊礼遇。 我把令牌交给门口的三河茜,带着流浪者进入温泉。这里没有公共浴池,都是私人浴池。侍女们低头领路,接待礼仪训练有素,不该看的不该问的,绝不会逾越本分。 流浪者脱去衣服,胸膛到腹部的流畅肌肉曲线,收束在围着窄腰的毛巾下。我也披上毛巾,跟他一起走入温泉里。背靠着温暖白石,浸有特殊矿物的泉水带有淡淡硫磺气息,冲刷掉了连日来的疲惫。 我和他隔着一人宽的距离,水气顺着发梢滴入水中。 「难得见你这么老实,真的只是来泡温泉而已?」 「毕竟这里跟尘歌壶的温泉不一样,必须提早好几週预约,我可不想浪费这个宝贵机会,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我是常写温泉车,但不代表我每次泡温泉都想做好吗。 ……好吧,确实有点想,但现在气氛不适合。 雾气氤氳了视线,踏上稻妻国土后流浪者的神情第一次放松下来。我在水下的手轻碰触他,流浪者回应并勾住我的指尖,十指交扣。 「离她这么近,会让你很不自在吗?」 「就算她在隔壁包间泡温泉,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差别。」 「……那就好。」 洗完温泉后,我给他准备了一套白色狩衣,跟倾奇者同款式。 我让流浪者先去天守阁招待外宾的露台赏月,我则去找奉行取点食物饮料。当我端着托盘上楼时,看到的就是雷电影和流浪者对桌而坐的画面。 月色倾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相似的侧脸轮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真是此时此刻的最佳写照。 时间彷彿凝结了,也许这是他们最接近永恆的一次。 就在我思索要不要出声时,影注意到我,点头示意,「你来了。」 流浪者拍了拍身侧的蒲团,柔声道,「过来坐。」 我听出了他隐晦的咬牙切齿。 放好三人份的三彩团子和热茶,我在两人中间坐下。 「这位就是你信中提过的……」 「浮歌。」 流浪者面带人畜无害的乖巧微笑,以我取的名字自我介绍。 影道,「你的气质很像我一位故人,只可惜,我已想不起他的容貌和名字。」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表示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忘了也无妨……」 流浪者道,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别这么说话。他改口,「但,风是不会停下的,不妨向前看吧,将军大人。」 「听说你也有风元素神之眼,能否借我一看?」 流浪者即使换上狩衣,也依然随身携带着神之眼,就掛在紫色腰带上。面对影的询问,他迟疑半晌,翻开垂落的腰带,神之眼和殊贵金羽相击。清脆作响,充沛的风元素散发着晴空色光芒。 影的眼睫轻颤,「原来如此,须弥的神之眼……我已许久未见。」 流浪者松开手,任由神之眼和金羽饰品重新掩于布料之下。 影是我的朋友,而流浪者是我恋人。这两人都曾经数度想置我于死地。这错综复杂的关係,让我忍不住笑出声。 两人同时看向我,影是疑惑,流浪者则有一丝微慍。 「没事,只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在稻妻,我目睹神之眼被夺走的结果。在须弥,我见证他人获得神之眼的过程。」 流浪者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唷,怕我揭他底呀? 「那是跟草神眷属兰那罗和死域有关的故事。」 我谈起了森林书拯救拉娜的过程,接下来的间聊,多半是我跟影在说话,流浪者则是不断喝茶。我看出他其实意兴阑珊,但并没有当场离席,姿势端正,跪坐良久也不见他动一下。 我听他说过生活在踏鞴砂时,为了融入眾人而不停喝茶的经验;也听他说过在至冬不屑与其他执行官虚与委蛇而冷眼旁观的会议过程。 如今比较接近哪一种,我不得而知。 影看到他面前原封不动的的三彩团子,「稻妻的食物不合你胃口吗?」 「并非如此,将军大人,只是我本身不喜甜食的黏腻口感。」 虽然流浪者嘴里尊称大人,语气也是谦卑的,但却隐约听得出一丝不驯。 「我也曾被嘱咐不要吃太多甜食,但是人偶之身方便在于,就算蛀牙了,只要换个零件就好。」影笑了笑。 「人偶吗?确实比人类坚固很多。」少年轻声应道,眸光晦暗不明。 流浪者最后还是没有动自己的那盘三彩团子,刚炊好的道地甜品在月光移转中凉透发硬。 「我还有公务在身,两位如有什么需要,就儘管吩咐奉行,我已叮嘱过他们,要将二位视为贵客礼遇。」 殊贵的执政者下楼前,停下脚步,她回过头看向少年。 「你的名字,很适合你。」 流浪者没有任何一丝动摇,不卑不亢地轻声答道,「谢谢将军大人,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他的后半句话让我差点被茶水噎到。 影离开后,流浪者神情轻松不少。他拿起凉透的三彩团子张嘴咬下,呲地皱起脸,「甜死了,你们怎么受得了?」 「要不我帮你吃一半吧。」 我们配着剩下的茶吃完三彩团子,流浪者动作优雅从容,长及腕口的宽大袖子也不影响他的动作,彷彿他生来就该坐在这里,俯瞰稻妻景色在月下品茶,览遍天下事。 「骗子。」他突然说了一句。 我双手一摊,「我可没承诺泡完温泉后什么都不会发生。」 后来小人偶竟不跟我说话了。 好,不说就不说吧。 我也不是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算是咎由自取吧。 反正平常也没少被他冷嘲热讽。 影为我们安排了一间视野极佳的高楼层客房,有着面海的阳台。传统稻妻式装潢,榻榻米上铺好了两张柔软床垫,思及他刚刚对我的态度,我便动手把两张床垫拉开一人宽。 流浪者站在门口,左手搭在门把上,臭着一张脸。我背对他躺下,把自己塞进被窝。背脊上彷彿有针在刺,我转过身去,他不满地看着我和他床垫中间的空隙。 啊?嫌不够远吗? 我咕噥道,「房间就这么大,你要是不想委屈自己跟我同房,我就找影再安排一间房好了。」我说着就要起身,但流浪者跨过另一张床垫,掀起棉被在我身侧躺下来,双手环住我的腰。 「我没说不想同房。」 「……啊?」 「睡你的觉。」 也许是少年的禁錮使然,我做了一个工作开天窗的恶梦。睡到半夜醒来,身旁空无一人。阳台那侧的纸门上映着一道模糊人影,我在榻榻米上安静移动,悄悄拉开门,看见流浪者对着月色而坐,身旁还有一壶白瓷酒瓶。 我有点不忍破坏这一幕的寂静。 正当我要拉上纸门时,他出声,「既然醒了,就来陪我聊聊吧。」 「我以为你想独处。」我在他旁边坐下,乾脆地道歉,「那个,关于今天贸然带你过来跟她见面的事,我很抱歉。」 「道歉就免了。认识你以来,这句话我听到耳朵长茧了。多亏你,我想起了许多不愉快的往事。」 他的紫色双眸盈着凉薄月色,显得有些朦胧,像是看到了五百年前的稻妻城。 「我为了报復她,追杀了雷电五传的后人,还给自己取了国崩这个名字,到头来,我还是对他们没下杀手,只是成为一个小丑而已。」 「而那位枫原家的刀匠后人,扛下过雷电将军的一刀,真有趣,渺小人类的愿望,竟然能捱得住神明的威光。」他瞥了我一眼,「和你一样不自量力。」 「我可是很能打的。」我谦虚道。 至少在官方给予旅行者的设定中,风魔龙、愚人眾执行官、甚至是雷电将军和正机之神本神,都不是我的对手。 「既然这么能打,那你还要靠人闪现搭救帮你挡刀?」 「剧本需要。」 我说出口才惊觉这也许触及他的底层设定,但流浪者大概已经见怪不怪,逕自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写给她的信里面,是怎么描述我的?」 「我说我要带男朋友来稻妻玩。」 他转过来瞅着我,「你再说一次。」 「影是我的朋友,我介绍恋人给她看看,很理所当然吧。」 流浪者现在的表情我很熟悉--他想拿风球砸我。 「你生气了?」 流浪者轻笑一声,往杯中斟满酒。 「喝了我就回答你。」 我一饮而尽,清酒没这么烈,但入喉的瞬间还是一阵烧灼,使我呛咳了起来。见我如此狼狈,流浪者反而笑了,他伸出手替我擦拭嘴角,抚去酒渍。 「我曾经费尽心思渡海来此,恳求她施予援助无果;可当我决心割捨一切时,却又被一个傻子给了名字好好爱着,你说讽不讽刺。」 他这番话,让我又想起刚刚两人对坐的画面。明明他们都在做对的事情,却导向了没人乐见的结局。有错的是他们,还是这个世界? 胸腔酸涩起来。 为了安慰他,也为了抚平我心中的愧疚,我倾身覆上他的唇瓣,轻轻舔舐。这个吻很浅,带了点苦涩的酒气。虽然我知道他不见得需要,但我就是这么做了。 有时候很想跟他说有我在,但我知道他比我还清楚这些道理。在取回记忆的瞬间,他对未来就有了明确的方向。 流浪者嘴角一扬,「想安慰我?」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舒坦一点的话……」 「做爱又不是只有我舒服,用这种方式偿债,太便宜你了。」 「你可以用让我不舒服的方式来啊。」 「我哪次没让你爽了?」 我被他按倒在地板上,视野天旋地转,天守阁的描金屋舍瓦片和紫白注连绳在我眼前一晃而过。纯白倾奇者的容貌精緻,公主切深色发丝滑落在脸颊两侧。 就算流浪者什么都不做,我也觉得他在诱惑我。 这人在执行官时期,张扬的施虐举动在他的小队中可是屡见不鲜。可无论我如何做死闹彆扭、甚至无视个人意愿带来影面前一叙,他也只是偶尔轻搧巴掌、挖苦我外加罚我喝酒而已。 自从和我在一起之后,他的稜角一点一滴被我强行磨平了。就连在床上,偶尔的强制爱,其实也多半照顾着我的感受。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我想说的是,刺伤我也没关係。」 「刺伤你,到时候还不是我要负责包扎伤口。」 流浪者压制并握住我的右手,几个月前我曾执意要帮他改名,他曾划伤我的虎口,鲜血弄脏他的衣服,后来换药也确实都是他在处理。 明明放着不管也不会怎样,吃几天甜甜花酿鸡就好了。但就像他会模仿人类呼吸一样,在这方面有他自己的执着。 「如果有机会,你会选择当稻妻的少年将军吗?」 我看过不少这种平行世界的创作,他成为了雷电影的继承人,在严格教导下,长成了一名心性温柔坚定的少年,为守护稻妻执起薙刀。关于永恆的定义上,也许会与影背道而驰,却仍然试图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一路走来跌跌撞撞,但额上汗水耀眼动人,他的未来充满祝福。 「嚐过自由的滋味后,我可不想再回到寸步难行的位置了。」 「那还真可惜,在我看过的那篇创作中,少年将军夫人的生活蛮有趣的。」 「你想得美。」 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流浪者可以接受我对其他角色发厨,但他不太乐意听到我称讚「其他」的自己。说起来很拗口,但讲白话就是他会吃自己的醋。毕竟这种做法,就像否定了现在的他一样。 但他今天却反常的没有生气,甚至给了我一个绵长繾綣的吻。 我本就对白衣的他有着特殊情感,如今挟带几分醉意、目光澄澈又轻挑的少年,更是凭一个吻就将我撩拨到全身发烫。 「我听说,喝醉的人是无法勃起的。」 「我可是人偶,你真以为人类酿的酒能让我醉倒?」 流浪者身体力行,拉着我坐上他的大腿,腹部紧贴灼热。他真的没醉。刚刚被他灌了两杯酒的我,开始有点头晕目眩。 「……我还以为你今天没有兴致。」 「本来是没有的,但现在有了。」 流浪者把我打横抱起,他的衣袖被夜风吹起,短短几步,能走出让人目不转睛的风采来。两张床垫重新拼合在一起,棉被推到一旁去,他三两下就解开我的浴衣,揉捏我胸前的敏感点,乳尖挺立后被他含进嘴里。 我的下身涌出一片湿凉,流浪者挺着性器在入口画圈,不时戳入一点又撤出,循序渐进,他还没完全插进来我就已经高潮一次,花径收缩着,不断流出爱液。这远比我们的第一次还要温和许多,我难受地往下寻求他的体温,他却扣住我的腰,沉声说了句别动。 然后一举插入到底。 「……呜!嗯啊……」 太深了,我眼前一片白,差点喘不过气。 爱液润泽了他在我体内的进出,他放慢抽插节奏和频率,一下一下往深处撞击,强调着每一次的占有都不留空隙。 我不习惯这样温柔的他,寧可像之前一样,毫不留情的直白挑逗侵略,那种让我羞耻到脸颊烫到快滴血的交欢,才是我习惯的流浪者。 我透过朦胧泪眼看到的少年,他坦然地接受了一切。过去、现在和未来,在他身上是如此矛盾又逻辑自洽,拥有着许多不同的可能性。 「别哭了。」 直到他出声,我才注意到对自己眼泪流了满腮。我转头抹在枕上,闭上眼不想被他看到此刻的狼狈,他温柔地吻着我的脸颊和唇角。 「她不把你留下来,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做得不够好,熔毁十指关闭炉心、孤身向鸣神岛求救……你做到了许多人不敢做的事。」我低声说道。 我知道他如今已经不在意了,但我在意。 --见到把自己捨弃的人,几年过去,你终于知道她背后的不得已,她有她要面对的难题。但这段时间你受的伤,也没有人能帮你包扎,你只能自己接住自己。 --没有解释没有詰问没有原谅没有道歉,这些都来得太晚,被时光巨轮碾碎了原本纯粹的模样,你承受的苦难无人知晓、不值一提,只有错误被放大。 「你刻意把我带来这里,我们还是什么都没说,事与愿违,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失望,我只是觉得惋惜。」我哽咽道,「如果你当初没有被封印沉睡、而是被留在天守阁的话,也许会有一个很温柔的名字。」 「但那就不是我了,不是你眼前的流浪者。」 这句话伴随与他的结合深深刻划在我心底。 我没在谁面前哭得这么惨过,他甚至几度停下动作,把我抱在怀里拍抚背脊--因为他不会哭,所以我帮他哭。我说出了难为情的台词。流浪者不仅没有挖苦调侃,反而笑说要帮他哭的话,还哭得不够多。 接着他就用其他方式改变了我的哭法。 他操穴的动作不再矜持,时快时慢,还刻意往那处软肉顶蹭,整张床垫都湿透了,我的小腿因为不断高潮而险些抽筋,整个花穴都被戳弄成他的形状。温柔乖巧了一夜的纯白人偶如今终于显露出他的本性,把我操得上下两张嘴都在流水啜泣着索要他,我刚张嘴伸出舌尖就被他含吻住。 他低哑询问,「这是第几次去了?第五次?第六次?」 过多的快感将我淹没,浑身上下颤抖发麻,已经无法思考。 过去的那个人偶不会回来了。流浪者在我耳畔轻声说道。 故乡的月亮不变,但游子心已远。 现在的他和旅行者一起流浪,未来也是。 灰濛濛的天空慢慢亮起,我躺在流浪者怀里,问他下次能不能再一起来泡御温泉,被他一口拒绝。我失望地噢了一声,但他却说以前在踏鞴砂发现过一处天然温泉,也许可以绕去看看。 今天走这一趟还是有收穫的,他说对温泉的印象改观不少。毕竟对从前的他来说,洗热水澡和冷水澡毫无差别。如今有了一起泡澡的对象,才知道乐趣在哪里。 「但那边不会有人事先准备甜点和乾净衣物。」他说。 「没关係,你会准备的,对吧?」 「……哈?」 (14)交心(R)(生理期/看他自慰/神交) 我因为经痛睡不着,半夜用手机瀏览网页,突然被流浪者抽走。 手机画面中央是一个u型蓝色玩具,一端是长柄,一端是硅胶的,试用者的贴文描绘得活色生香,用途妙不可言。他看了几秒后,就把手机还我,笑着问,「你想买这个?是我没满足你?」 「有你在当然不需要玩具,只是现在特殊时期,不方便,就看看别人怎么玩,让大脑运动,分泌一下多巴胺也好,呃,多巴胺就是一种大脑分泌的天然止痛药……」 由于专注在现实工作和赶稿进度,我和他已经快两週没做,写文写到生理期提前敲门我是没想到的,归功于这人偶少年的性吸引力。 发情期卵子衝脑,虽然想爆炒散猫一顿,基于身体状况,只能望梅止渴。 我笔下的小黄文各种性僻都有,但作者本人谢绝闯红灯,流浪者也清楚我的底线,上次说好,只要我有戴小铃鐺,就可以随他高兴处置;但如果没戴,他便不会无视意愿强迫我。小铃鐺如今躺在床头的首饰盒内,意思很明确,我今天不想做--至少身体状况不允许。 为了助眠,我点开最近找到的睡前读物,是散右向的gb文,做尽了我以往只敢在脑内妄想的事情。让我也想试试,用不同方式疼爱他,这是否能带给他不同的快乐…… 「在我身边看这种东西,你活腻了?」他声音慵懒却充满杀气,「我也有我的底线,你想都别想。」 「我可是铁血散左人,我就看看、就看看。」我挤出诚恳的微笑,试图安抚他,「听说前置作业很麻烦,开发后面的适应期,也会很不舒服,我哪捨得让你经歷这些。」 虽说二次元的事不用管这么多,但有些现实层面的东西,在我这种突破次元的状态下,我很难忽略那些健康知识。 「光看别人做,自己什么都不做,有什么意思?」 我厚着脸皮提要求,「那你做给我看?」 「哈?」 「求求你啦阿散……」 流浪者起初不允,拗不过我喊真名拜託他,一脸不快地去拖了张椅子回来,双腿敞开坐在我面前,杀气凛然,彷彿接下来要做的,不是自慰而是处刑。 我很少看到流浪者取悦自己。 待在我身边的他,本来就不是重欲之人。他像是一面镜子,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加上我有些毛病要靠挨操、透过身心灵的结合才能治好,单看床上表现会觉得他很重口,其实不然。十次里面有八次,大概都是为了满足我、戏弄我或是惩罚我而做,至于他本人,认识至今,我还没看他欲求不满过。 流浪者解开腰带上的平结,裤头松开,贴身内裤下的粉色性器形状很漂亮,前端微翘,指节修长的左手握上去,食指和拇指圈起,袖套布料摩擦柱身。 他没看我,而是专注手上的动作。眼尾的红妆随着情慾而艷丽,嘴唇微啟--他是人偶不用呼吸,自然是没什么喘息声,除非他故意的。 如今他却嘶喘着喊了我的名字。 他抬起头,薄唇扬起,又唤了一声,那种甜甜糯糯的清冷少年音,又纯又欲,令我有点招架不住,好想扑倒他。 「怎么,看傻了?」 「你喊我名字做什么?」 「催化情欲,总得有点助兴的材料,你不也是这样?」 「喊我的名字就能助兴,太奇怪了吧。」 「你可没资格说我。」 有些人靠文字就能兴奋,有些人靠图片甚至需要影音。当然,这在提瓦特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上回流浪者跟我去了一趟现实听音乐会,在饭店无意间接触到小黄片,增加了奇怪的知识。 流浪者皱起眉,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龟头淌出几滴前液,柱身的血管微微突出,我和他只隔着一张椅子的距离,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有龙胆花的香气。过往他在接近射精前,总是会往尽力深处顶,享受被我吸住的快感。我的阴道也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彷彿他正往我体内操。 流浪者射精的时候,神情有一丝松懈恍惚,随后便恢復平常的目中无人,朝我哼了一声,摘下袖套包裹白浊,随后扔进浴室洗衣篮。 他洗手的水花声响起,接着用毛巾擦拭双手,慢慢走回我面前。 「这下你高兴了?」 我乖巧地给他一个吻,「本来人类最大的性器官就是大脑,有人甚至还能在梦中高潮,视觉和听觉,也能有一定的欢愉效果。」 跟流浪者科普完,他哦了一声,垂下睫羽。 我感觉他在思考很危险的事。 流浪者不像魈可以入梦,但他拥有读心能力,可以直接碰触比梦更深层的意识--讲直白点就是神交。 他曾几度碰触、看穿过我的内心,让我为之发颤。 世界树那次他将我与外界隔离开来,初次握住我的手,与我内心对话,确实予我一种被绒毛细羽撩过心脏的酥麻感。 「你想不想试试?」 「对你会不会造成负担啊?」 「做了才知道,别担心,这点小事死不了人。」 「……需要拿香炉、法器之类的吗?」 「不用,这又不是仙法,握着我的手就好。」 我和他躺在床上面对面十指交扣,他似乎看穿我的想法,戏弄地说道,「你跟我做过这么多次,还会因这个紧张?」 「这种事哪有办法习惯……」 「放轻松,现在闭上眼,别真的睡了,想点关于我的事情,嗯,什么都行。」 我闔上眼,黑暗将我垄罩,他的声音使我感到安心。意识变得轻盈,我实际上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却彷彿能感知道流浪者的脸,和他与我十指交扣的的手。 我试着思考关于流浪者的事。 也许是刚才的话题使然,第一个浮现脑海的,就是他身穿女僕装、戴着猫耳和猫尾,被我压在身下、扯开双腿的画面-- --都说了不准想。 身体深处传来触电般的痠麻感,意识突然朦胧一瞬。心脏加速跳动。带有流浪者气息的风元素将我包裹,其中还夹带着紫色电光,一点一点穿透肌肤、渗入我的血管和骨骼,温暖中夹有一丝沁凉,有点像泡在冷泉中,不至于教人晕眩,甚至能保持清醒。 经期带来的各种不适、腹部下坠拉扯感、胀乳的疼痛,都渐渐得到舒缓。但体内深处的痒意却越来越被放大。我的身体因进入这种状态,无法动弹,不管是夹紧双腿磨蹭或是伸手揉捏,都无法办到。好想要、被什么填满…… --过来,想像你把腿张开。 明明没有实质碰触,我却感觉到阴蒂被轻柔爱抚着,连带阴唇皱褶也被一股无形力量给翻开,接着一个柱状体慢慢插入、填满我的花径,由慢而快地撞击,蛮横中带着克制,每个细节都让我头皮发麻,几乎哭泣。 阿散…… 他的意识无比巨大,足以将我包裹,肆意揉捏搓揉。舌尖、乳首、花蒂、阴道和子宫,无一不被这股力量佔据,被他细细爱抚。 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在我下身,我知道那不是爱液,甚至不是任何一种实质液体。也许是一些精神层面的物质,像融化的月光,让他更加顺利地贯穿我的身体深处。 快感一波接一波,心理上的高潮没有不应期,我感觉自己被扯得支离破碎,一道带有微弱雷电的风将我紧紧缠绕,支配我的灵魂。我依附着他,像溺水的人依附着浮木。 知觉慢慢恢復,我如同婴儿般蜷缩在他怀里,但灵魂深处累积的高潮还在持续,我揪住他的衣襟,颤抖失神说不出话。 「如何,还行吧?」 我摇头又点头,他吻上我的唇,我刚伸出舌尖,便被他捲入纠缠。他彷彿知道我现在无法正常思考,给了我足够温柔的待遇,像给一个沙漠中渴水的旅人,一点一点施予甘露。 直到我彻底缓过来,抬眼看窗外,已经天亮了。 床上的我们四条腿交缠,衣着完好,身体也没有往日被他折腾一晚的痠痛,而是彻彻底底被洗涤过后的舒缓快慰。 流浪者的神情也有一丝少见的松懈。 无神论的我此刻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会信仰神明。 我窝在他的肩上,泪水不知道为什么淌了下来。情之所至,经歷三次背叛充满仇恨怨憎的他,原来也能够自然而然地给予爱、接受爱。 太舒服了。 甚至让我害怕再来一次。 「光是看着,哪有意思,对吧?」流浪者在我耳边说道。 「以后还是真枪实弹吧,这种模式,一两个月一次就好……」 太多次,我恐怕就直接出家了。 我对红尘还有留念。 几天后,一个包裹寄来尘歌壶。 我回到房里拆开包裹,吓得手一松直接掉到地上。流浪者听到动静,探头进来,一眼就看到地上那个蓝色玩具。 「别看我,不是我订的。」我惊恐地否认。 「紧张什么,我知道不是你订的。」 他把玩具捡起来,悠悠道,「是我订的。」 (15)朽木(R)(痛覺刺激/強制車) 我最近老往浅瀨神社跑,寝子的任务至今还没做完,想着一定要在退坑前帮她把神社修好。 我做好了猫饭放进食盆里,猫咪们喵喵凑了过来。看牠们吃得这么香,填满了我内心的空虚。 我其实感受不到飢饿,大部份时间唯一的感觉就是无边的疼痛。决定切断与提瓦特的联系后,这个世界就开始对我產生排斥。 事情的起因是小人偶发现了我暗恋他的事实。 我本来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结果他那天翻出我写的散旅小黄文兴师问罪,冷冷问我是不是对他有好感。 我故作镇定说我写最多的是魈荧,我还写过达荧叶荧钟荧,照他的说法提瓦特男人我全都想收入后宫,当然他也不例外。 即是我勉强厚顏无耻地勉强圆过去,我对他的喜欢还是太明显了。 不管谁都是好感度10拿到名片后我就放他们自由,唯独流浪者不一样,好感度满了我还是带着他锄大地。 还抽了满命满精,唉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手呢。 「因为你很好用啊。」这话我可是真心实意,自动锁敌、跑图赶路,大世界的神,「我不带你带谁?」 还以为消除流浪者对我的怀疑了,但他接着却说他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原来他早就发现「旅行者」的异常了。 我不擅长演戏,被他这番灵魂拷问,索性全都招了。 对,我是虚假之天外的旅行者,特别喜欢他。我在提瓦特能自由行动的时间不多,都用来观察他了。 没想到他也在观察我。 从那时起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完蛋,这下好了,怕是连伙伴都当不成。 当暗恋被人发现,就成了单恋。原本还可以暗自嗑糖狂喜,如今一举一动落在对方眼中无比赤裸地成了自作多情,脸皮薄的我就开始萌生惧意。 我有回避型依恋人格障碍,本来就打算孤老终生少去祸害他人,就算他只是纸片人,我也不想让他被我精神污染。 要不是被他发现,我肯定到死都没勇气让他知道这件事。 刚好最近游戏剧情和社群风气让我数度险些魔阴身发作,冷静一段时间也好。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列了张未竟之事清单,打算做完退坑,第一站就躲到了清瀨神社来。 做梦的管道快要被关闭了,世界对我的排斥越来越严重,反映在频繁的头痛和呕吐上。 当初用一种说来话长的方式与提瓦特建立联系,好处是五感清晰敏锐一切比照现实,坏处就是退坑时会有一段生不如死的过程。 我现在后悔极了。 流浪者还偏偏挑这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你就这点出息?」 我不知道流浪者怎么找到这里来,但挑在这种时候现身,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衣服半褪,一手揉着阴蒂正要高潮,就被他打断了。我脑袋高速运转,幸好还裹着棉被,牙一咬整理好衣服,假装只是睡觉睡到一半被吵醒。 「有何贵干?」 「我看到你的信了,要我帮忙照顾派蒙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 「你们两个都会飞,都是长生种,又喜欢互懟,照顾彼此不怕孤单。」 我的间扯没什么逻辑,因为没有被满足而分心,被挑逗到一半的身体深处涌出花液,除了不断痉挛的空虚感以外,被世界排斥导致的痛楚也开始发作。 我在床头柜翻了一圈都没找到止痛药,他出声了,而且手里正握着玻璃药瓶。 「在找这个?」 「把药还我。」 流浪者把药举高,不让我拿,「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离开?」 「既然你知道虚假之天是什么,那应该也知道,我不会一辈子留在这里。这段旅行的风景看腻了,我想去其他地方转转。」 他轻呵一声,「腻了?那你这几晚自瀆时喊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他竟然还观察我这么多天。 他敢发问,我就直白解释给他听。反正我在提瓦特唯一在意的人,都目睹现场了,已经没什么包袱了。 「我把你当成性幻想对象,自慰能让我离开前的副作用舒服一点。」 药物的作用有限,虽然可以止痛,却会让我失眠。为了度过漫漫长夜,我只好拿以前写的小黄文当配菜,透过高潮后的圣人模式来让身体放松入睡。 高攻低防的流浪者尤其好用。 我本来还想继续开黄段子玩笑,看他脸红的程度有没有极限,能不能靠下流把他赶跑。太阳穴却开始抽疼,我深呼吸看向窗外天空,试图聚焦在那猫咪形状的积雨云上,可惜没用。 好痛,为什么这么痛…… 唯一的解药被他拿走了。 「阿散……我求你了,把药给我,不管你要怎么笑我、要我求你或舔你的脚都可以……」 我跪在地上卑微地恳求他。 流浪者唇瓣颤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药给了我。 谢天谢地,他留给了我最后一丝尊严。 我拿回药罐,连水都没喝,直接吞下两片止痛药,往后一倒,等药效发作。 都说忍痛会伤脑神经,导致变笨,我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思绪确实迟缓很多。大概是这样,才会在流浪者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时,回答他没错我就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我反问他是不是讨厌我,他停顿了很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真是残酷的温柔。 我知道人偶不能撒谎,所以他才保持沉默,免得用真话伤害只剩半条命的我。 换句话说,他果然讨厌我的自作多情。 我反而安心了。 如果他这时说喜欢我,我说不定会吐在他身上。 「你想离开提瓦特?」 如果是派蒙我就不回答了,但偏偏是流浪者、撞见我这几天想着他自慰的流浪者,我很难把他当空气。 这也许是提瓦特对我最后的仁慈,在跟我开了这么多散草99的玩笑后,特地把流浪者送过来,为我课的金作补偿。 暗恋的心思被事主捅破太羞耻了,这就是我想离开的主因。但实在难以对他啟齿,我只好说因为现世太忙,连做委託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介意帮你做。」 「……?不用啊,把你满命满精后,就没有攒石头的必要了。」 我在他身上投注了很多很多心血,有形的无形的,最后只换来一句质疑我为何把派蒙扔给他。 他只在意派蒙吗? 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等我回过神时,枕头上都是我的泪水。 我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床舖另一侧凹陷,流浪者躺上这张狭窄的单人床,把我抱进怀里。 「你给了我名字、把我满命满精,就打算一走了之?」 「改名道具在背包里,你如果比较喜欢阿帽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改……呜!」 他掐住我的下巴扳过去,清冽气息覆上我的唇瓣,我吓得不敢动弹。 流浪者甚至没闭上眼睛,我看见他深邃的蓝眸中有着恼怒。 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我咬了少年的唇瓣逼他张口,趁机伸舌过去加深这个吻。我本来想继续爆炒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小人偶,但脑袋尖锐一疼,让我瞬间失了力气。 我蜷缩在他怀里,疼得牙关打颤,四肢发软,差点喘不过气。 我本来希望能快点解脱,但流浪者的出现打乱我的计画。 「你不希望我走?」我虚弱地询问,「为什么?因为不想照顾派蒙?那我改变主意,託付给香菱好了。」 「你非得用这种……方式离开提瓦特不可?」 「这样子我才不会动不动就想回来,阿散,我整个人早就烂进骨头里了,朽木不可雕也,璃月俗谚听过没有?别挽留我,我没什么好的。」 「……如果你的手有问题,我就帮你换手,脚有问题就换脚。」 不愧是小人偶,理解方向完全错误。 「我是说,我不是个正常的人,我喜欢你、意淫你,还拿你当性幻想对象。我的爱非常极端。要就全部收下,不可能只拿走正常的部分。」 我夸大其词,想吓跑他,但我低估了他的精神力。他好歹是前正机之神,忍受过博士不少非人实验,还自愿被灌输疯狂的神明罐装知识用以自戕。 流浪者嗯了一声,「我知道你总说自己有病,我不介意。」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不介意这样的你。」 骗子。 但人偶不会说谎…… 眼泪不受控地淌出。 为什么偏偏要挑我最绝望时对我示好? 我在做梦吧。 我闭上眼,鼻子酸涩,这时候如果开口一定是很难听的哭腔。太痛苦了。所以我才不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不管是回应我、拒绝我还是同情我,都不是我要的。 我就是这么麻烦的人。 我想和他维持在暗恋的状态就好。 「但我介意,你快滚啊。」 少年不理会我的言词,亲吻我的脸颊,他的左手探入裙摆,因为内裤湿透而阴部形状尽显,模仿我刚才的动作隔着衣物颤动揉弄阴蒂。 快感不受控制地涌上,他在我耳边问,「是这样做吗?」 我呼吸急促,不小心溢出呻吟。 流浪者不清楚怎么做能让我舒服,但他的方向是对的。 他在帮我手淫的事实,比实际上的生理快感,还要更让我兴奋。 爱液渗透了内裤,他的手不时陷进肉缝,因为隔着一层布所以没有完全插入,但这种似是而非的挑逗,让身体更加欲求不满。 我扣住他的手呜咽一声达到高潮,花径痉挛,身体的痛楚减缓不少。我的意识一瞬间断片,回过神时,见他拿着毛巾在帮我清理下体。他曲起一节手指,掏挖着里面黏腻的爱液。 我被他的动作分心,声音有些颤抖,「你在做什么?」 「完事后的清理。」 「……不需要,我早上会自己洗澡。」 我痛恨自己嘴巴说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 和他真正的第一次是在我吃了药还是痛得撞墙时,他用绳子把我绑在床上。 又是被痛楚叫醒的一天,我跟他讨止痛药吃,但他说今天已经超过剂量了,所以不给我。荒谬。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还跟我谈剂量。 「我可不相信你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后路?哪有什么后路? 我可不是那种得不到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故意引人注意的个性。我本来打算安安静静在清瀨岛度过最后这段日子,然后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是他自己来碰瓷的。 我疼得发晕摔倒在地上时,他就在旁边一语不发地看着我。像在笑我活该,又像是在等我向他求助说出实话。 谁要他的帮忙了?要看笑话就看吧。 他的劣根性我很清楚。 他想利用我求饶,去得到他要的答案。 我痛到晕厥。 我看到流浪者把我的头放在梅洛彼得堡监狱的零件打造台上,他拿起铃鐺往踏板敲,每叮一声,机器就往我的脑袋砸一次。 啊,是梦啊。 我的意识破碎游离,有人把我打横抱起走回房间,换掉汗湿的衣服,还给我塞了止痛药片,我总算得以安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喉咙好痛,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身旁有人很快递上了水,我喝乾后,才慢慢整理思绪。 「还有多久?」 「十四天。」 「十四天……够了。」 流浪者解下外衣,只剩下黑色紧身衣。我写过这种场合不下次十次,理应心如止水,但当我看到过于香艳的实景时,还是忍不住燥热起来。 慢着、他这是打算主动献身吗…… 他想用这种方式激起我的求生欲?我是会为了美色留下来的人吗? 「你可馋我的身体了,不是吗?」 我咽了口唾沫,视线从他的锁骨开始往下到胸膛、腹肌和收束在裤子里的人鱼线。神纹甚至在发亮。太色了,每一吋裸露的肌肤都在色诱我。 之前写过的小黄文开始攻击我。 我转过身去,开始背兰那罗的名字。 在我背到第十隻时,他从身后抱住我,从裙襬下缘往上推开胸罩,乳尖被他握在手里揉捏。我抓住床单,想尽可能催眠自己是隻死鱼。他不过是想羞辱我,反正要出力的是他,不是我,我只要躺平就好…… 谁知道会这么痛。 我湿得一蹋糊涂,挺进体内时那种痠麻酥痒的快感,让我泣不成声。好几次靠着他接吻替我渡气、提醒我呼吸,不然我早就缺氧昏厥了。 他分开我的双腿往肩膀压下,阴茎在体内抽插,处子之血滴在床单上,我被他操到失神恍惚,分不清哪种疼痛更甚。 流浪者短短几天内,把我写过的姿势全试了一遍。虽然写得多,但我其实没有实战经验。我被操到没力气,趴在床上任他宰割。 流浪者一边做一边点评,火车便当没有我写得这么轻松、骑乘体位也没有预期般的深入。他用最多的还是背后式,可以享有绝对的控制权。 他想当我的编辑是不是?口嗨的小黄文记这么清楚干麻? 我侧躺在床上,他的虎口托住我的膝窝抬高腿,撞着花心,淫液沿着会阴滑到臀缝。我多久没吃止痛药了?看来运动產生的脑内啡真的有用…… 他说清瀨岛穷乡僻壤,神社宿舍连个浴室都没有。我替寝子抱不平,这是猫岛,本来就不是给人住的。我说不远处的无人岛上,有一处洋流匯聚造成的温泉。 流浪者把我拎着飞过去。 我被少年放在温泉池边,双腿浸入池中。就算想逃也没用,止痛药他全部没收了,我要是不想痛到被迫放弃清瀨岛重建神社任务,就得配合他。如果我表现不错,他会让我在睡前吃几片,免得痛到睡不好。 至于醒着的时候,八成的时间都在做。太荒唐了。 如今身体已经很习惯他的侵占了,或者说调教成功,一被他碰到就几乎立刻起反应,流着蜜水说想要他。人会对美好的事物上癮,和他做爱的欢愉的确像极了毒品,使我无法抗拒。 洗澡的时候也没放过我,肥皂泡在身上抹开,滑着滑着就插进来了,我被撑得难受,试图站起又被他往下扯,坐下去几乎插到宫口。 「你是发情的动物吗?随时都能硬。」 「你这句话,等你不会一看到我脱衣服就湿,再跟我说。」 一句话,办不到。 他是精緻绝伦的神造人偶,无论是睥睨万物或是平易近人的姿态,都让我倾心不已。我早就想将他占为己有。过去遥不可及的愿望,在我选择放弃时用这种方式实现,我感到很可悲。 「阿散……太快了……池水涌进去了……嗯啊……」 我被他顶得失神,液体落入泉水中。他握住我的大腿分得更开,滑腻得让他失手几次。花穴吞吐着他的粗长,被插得水嫩殷红。我感觉到腹部一阵痠胀,有股想要紓解的衝动。 「你停、停一下……我快……快出来了……呜……」 「那就尿啊。」他不理会我的挣扎,反而找到花穴前的小孔,在周围皱褶嫩肉轻戳,嗓音轻而顽劣,「别忍了,这是自然的生理现象,我不会笑你。」 他往前一顶,阴茎挤压着膀胱,我没忍住就在他面前尿了出来。水液断断续续沿着大腿往下滴落,他自然也没能倖免。我喘着气,泪水从鼻尖滴下来。他用木盆捞起水冲刷我们的身体,从身后又插了进来。 「你太过分……」 「总比在屋内把你操到尿好吧?」 他很喜欢看我失态。 流浪者的目的很明确,他要用这种方式激盪我对他由爱生恨,要我为了阻止并报復他改变心意留下来。他错了一半,对了一半。错的是,我对这种模式更加上癮了。对的是,我大概有被虐狂体质。 清瀨岛上的日子荒淫无度。餵猫、挨操、嚕猫、挨操。我恍惚觉得,他也是我在这里餵养的眾多猫咪之一。他甚至还会代替我做猫饭。 我开始觉得离开提瓦特有点可惜。 期限前一天,月色正美,流浪者还是问不到答案,心情感觉很差。我们爬到神社屋顶上吹风。我裹着他的披肩,两条腿在外晃啊晃的,气氛很好,我不禁脱口而出。 「跟我结婚吧。」 流浪者掐住我的下巴,「你再说一次?」 「结婚后我就能归化为提瓦特人了,可以两边来去自如。」 见他没有反应,我心里有些沮丧。早知道我一开始就说了,让他知难而退,他也不用在这里牺牲色相这么久。 「归化后再离婚就好,我不会太为难你。但是,我实在很喜欢你的身体,离婚后可不可以两天、三天……不,七天做一次?」 胸口涌上酸楚,我感觉自己像个无耻的结婚诈欺犯。 「好,我们结婚。」 流浪者扣住我的手,一阵紫光消褪后,我的左腕脉搏处,多了一枚纹路,是他的浪客座。我还来不及从震惊中回神,他抱着我跳下屋顶,把寝子喊了出来。 要一隻猫当证婚人……我怀疑他脑袋有问题。 「吾听阿响说,人类结婚是要穿白无垢、披头纱的。」 「之后再补,没时间了。」流浪者乾脆道。 寝子显然也是第一次为人类证婚,结婚式的祝词说得七零八落。 我和他的结婚式就这样匆匆在寝子宫司和一群好奇喵喵叫的猫咪面前完成了。 等我回过神时,已经被他打横抱起,踏过飘着樱花的池畔,从鸟居下方穿行而过。他说在稻妻的习俗,完成仪式后要由男方将女方抱回新房,象徵携手走过一生。 期间女方绝不能落地,否则就会带来厄运。 我呆呆看着他,终于回过神,狠狠在他唇上一啵。 这晚我们没有行房,只是握着彼此的手,和衣散发躺在床上,以月光为被,天南地北地讲起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为什么我问你是不是讨厌我时,你没有回答我?」 流浪者说他不知道这份情感算不算喜欢。 「跟我成为伙伴,会招来麻烦的,更何况是恋人。我想搞清楚,你为什么喜欢我,并确认你是否真的有这个觉悟。」 他为了找到解答,循着信上留下的气息,追来了浅瀨神社。 看来如今答案很明确了。 浅瀨神社重建任务顺利完成,后方的巨大枯木在来年春天,也生出了樱蕊枝椏。 小小的,就像幸福一样。 流浪者放下我的草稿。 「你这次发病的方向很奇特。」 「如何,你觉得会大卖吗?下次容彩祭我想报摊卖卖看。」 「这种内容肯定会被幕府查禁,要不得删减片段,要不你就死了这条心,我可不想去天领奉行监狱捞你。」 流浪者开始纠正我写的小黄书,说这边的情感转折太生硬、又说姿势的部分根据他的经验,在水里因为浮力结合不会这么紧密…… 他把整份草稿重翻了好几次,我看他在最后一段结婚式停了特别久。 我后知后觉的感到羞耻。 「结婚归化提瓦特人一事,是真是假?」他问。 「当然是假的。」 跨次元这种事,背后逻辑复杂,有另一套运行规定,向来是我说了算。 他眼睫轻颤,把我的手稿放下,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想了想,揽住他的脖子。 「但是啊,有另一件事情是真的……」 我在他耳畔说了几个字,他倏地转头看我,耳尖开始泛红。他把我推倒在书桌上,轻声说道,「再说一次。」 「没听清楚就算了。」 「……我愿意。」 我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指尖穿过他的发丝,亲暱地用鼻尖蹭了蹭他撒娇,笑音都是甜的。 「阿散,我们一起去浅瀨神社餵猫吧。」 (16)傾藍(R)(靈魂出竅/按摩棒/連續高潮) 我习惯回到尘歌壶下线。 採收完墩墩桃和海草,我会坐在空居别苑走廊上,看着云卷云舒花开花闔,听着耳畔的悠缓旋律,沉沉睡去,陷入那个一成不变庸碌繁忙的梦境。 提瓦特大陆中也只有流浪者会发现这个微妙异常。 小人偶永远是我的队伍一号位,不管我我下线前在哪,再次上线,第一眼看到的总是他。有时候是坐在院廊上,转头就能看见他在旁边翻书。 交往之后,有时会在床上醒来。 「盯着我看干麻?怀疑我在你离线时做了什么?」流浪者往我瞥了一眼,「我有没有做,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确实,身子是乾爽的、腰腿也没有特别酸疼…… 「你说不定是自己来啊,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什么都不能做,自慰也是很--正常……的行为……吧……」 他的目光越发鄙夷,我越说越小声。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种欲求不满到只能自瀆的可悲人类,更别说你睡着跟死了没两样,根本无法引起我的兴趣。」 ……抱歉喔,我会。这句话我没说。但如果今天反过来,小人偶毫无防备睡在我面前,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做一下表情管理,你想的全写脸上了。」 我收起笑容轻咳,「把我摆在那也没关係吧,反正只是一具皮囊而已,壶里又没有危险生物。」 其实我也不相信他有这种嗜好,比起不会动的死物,猫咪往往更喜欢逗弄活的生命。下线时就像具空壳的我,他看了肯定倒胃口。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担心我醒来腰酸背痛?放心,我的身体没这么脆弱。」 「不,你坐在那,碍着我打扫了。」 ……不管,我就当他是怕我落枕吧。他真的,我哭死。 接着几週我因为忙于现实事务,每天清完委託就下了,新开的世界任务,4.1和4.2我现在连传送点都没开齐。 恰逢月底,我压线赶着打完深境螺旋,就下线继续忙碌。半夜想起深渊奖励还没领,又匆匆进入提瓦特世界。 一看过场画面提示文字是尘歌壶,而非马克斯礁,我就懵了。 白光暗去,眼前确实是我盖给流浪者的空居别苑,月光云影在窗格间筛下,远方的莲花静謐闔睡,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异状。 诡异的是,我发现自己没有躯体,只有一团意识。 什么状况?是我破图?网路延迟? ……还是上次神交的后遗症? 我从窗外慢慢「飘」向尘歌壶主宅,不用走路确实挺方便的,有点羡慕派蒙跟流浪者了。 杯盏花摇曳,流浪者身影走过木栈道,怀里抱着沉睡的「我」进入主屋浴室。 流浪者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然后滑到锁骨,解开衣裙,连黑色背心和灯笼裤都不放过,三两下将我扒光 伸手确认浴缸的水温,把我扔进去。 他帮我洗了个心无杂念的澡,温柔但仔细,没有一丝多馀动作,就像在洗我床上那隻散猫一样。我醒着的时候,他的手从没这么安分过,总是令浴缸水面摇晃不止,雾气氤氳跌宕给付。 大概是嫌我刚打完深渊出来脏呢。 哼,下次还填非常简单。 洗完澡后他帮我套上背心和灯笼裤,把我抱上床,接着回去整理浴室。 他自己也洗了个澡。 虽然裸裎相见的次数不少,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但偷窥恋人洗澡还是别有一种紧张刺激感。 换作是平常,他大概会手刀劈向我的头说变态也要有个限度,泼水把我弄溼后再拉进去一起洗。 他俐落地往身上抹沐浴剂搓洗再冲去,我想起交往前,在净琉璃工坊帮他洗澡的回忆,腹部肌肤的触感、往哪边碰他会颤抖,我知道他是故意把弱点摊开在我面前,好让我安心,而我借洗澡之名行吃豆腐之实,他也毫不在意,甚至有点纵容、引诱的意味在。 他擦乾发丝穿上黑色紧身衣和短裤,接着系上围裙走进厨房。 其实我很好奇,我不在的时候,他会做些什么。 提瓦特的时间会照常运转,但重大事件的推动,还是得仰赖虚假之天或是世界树预言的更新,才有变化。 流浪者的一天很平淡,从餵饱壶里的大小动物开始。他把蒸熟的鸡肉跟鱼肉切碎捏成猫饭,猫咪围绕着他的脚打转,影狼丸也吃得津津有味。 我注意到桌上有一碗真味茶泡饭。 流浪者自己不吃,那是做给谁的? 他的视线偶尔会瞥向我的卧室,确认我的动静,然后垂眼继续手上的动作,先是用针线缝补衣服,再来看我买的八重堂轻小说,最后是我写的那些手稿。 我说不上心里有点难受的原因是什么。 日上三竿,他吃了冷掉的茶泡饭,然后拿出我的尘歌壶,传送出去。我本来想跟上去,却发现自己用不了传送锚点。 我看到冒险之书跳出委託任务完成的提示,又看到背包介面多了些吞天之鲸的几样器官。 傍晚他回来尘歌壶,又是做饭打扫一直线,这次多了嚕猫跟陪影狼丸玩。团雀也会落在他的帽子上歇脚,他没有赶走牠们,任由小动物亲近。 看他柔软的模样,我什么烦恼都没了。 入夜之后,他看了一晚的手稿,接着脱掉叮叮噹噹的配饰,在「我」身边躺下,把脸埋进我的后颈,双手环住腰。 我不知道对一个人偶来说,会不会有思念这种情绪,但他的表现确实让我感觉到一丝异样。 他……也会……思念……? 「呵,忙到连深渊奖励都忘了领?要不是我,你又要为了这600原石捶胸顿足了。」 「你再睡下去,我可要把你的原石全部拿去抽常驻池了,听见了没有?」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他会这样跟我说话。我之前请朋友代管帐号,他是用什么心情看着不会回应他的「我」? 我打算退出游戏重开,好好抱着像极了深闺怨妇的小人偶安慰他一番,但下一秒就看见他伸长手,从床边柜子翻出铃鐺手鍊,将绳子绕着「我」的手腕细细绑了一圈。 叮铃、叮铃。 这清脆声响,勾起了一些旖旎回忆。但很可惜,现在的我只是一团意识,根本没有身体,也不会起反应。 他什么意思? 「我就当你同意了,不管我接下来要做什么,都是你默许的。」 ? 还能这样? 流浪者分开「我」的双腿,将他勃发的欲望贴在腿心磨蹭,起初压抑得宛如躲在壁橱里的小猫,但动作和喘息声越发急促。 濒临高潮时,他将浓欲喘息抿在我的后颈上,舌尖游走肌肤,窄腰轻轻颤抖,握着阴茎射在掌心里。 他角度和距离控制得很好,没有弄脏我一分一毫。这样欲求不满的流浪者真的太过勾人……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流浪者的视线朝我看过来,四目相交,少年脸上有着释放后的浅浅红晕,一双蓝眸也因为欲望而更有侵略性。 他看得到我在这? 「我当然知道你在那,我可没兴趣操一个没反应的人。」 --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话? 「满足一下你乏善可陈的好奇心。」 --哦,原来你有被偷窥的癖好,早说嘛…… 「我有时真想把你的舌头拔掉。」 --我现在又不是用嘴巴说话,而且拔掉了怎么吻你…… 「闭嘴,快回来。」 我跟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流浪者思忖半晌,拿出图莱杜拉的回忆,轻轻叩响,清脆铃音穿透我的灵魂,我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拉扯,意识逐渐模糊。 我的神明在呼唤我了。 灵魂归体的过程,我做了许多混乱反覆的梦,也许是最近熬夜导致的结果,方才发生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场春梦。 再醒来时,我躺在尘歌壶的柔软床上,脑袋晕糊糊的,刚想起身,下身一阵酥麻,我这才发现流浪者躺在我身后,灼热性器插进我腿心间,隔着内前后裤磨蹭会阴,擦到花核刺激蜜液渗出内裤,将他染湿。 我这是又睡了多久? 「醒了?」 他声音低哑,从身后把我抱得更紧,一隻手拉下内裤点压花核,长指撑开花瓣皱摺,让伞状龟头陷入一些。我浑身一阵战慄,弓起身子挣扎,却被他扣在怀里不得动弹。 「我还以为要操进去你才会醒。」 「……还说对睡着的我没兴趣,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他又蹭入几吋,肉穴欢迎着少年的到来,敏感收缩嘬吸着他。 他握住我的下巴,手指抚过嘴唇,伸进来模仿身下抽插动作,玩弄我的舌头。只能咿咿啊啊的我咬在他的指节上表示抗议,耳边听他轻呵一声,空着的手挽起我的膝窝,双腿打开,他的阴茎蹭了蹭穴口,直接整根没入花心,开始又深又慢的抽插撞击,一下又一下,肉体拍击声不绝于耳。 刚睡醒的身体很敏感,他撞没几下我就在他怀里哆嗦着高潮,几乎晕眩。我听见耳边有铃鐺在响,是他帮我系上的那条红绳。 我被他翻了个身继续操着,他从我口中撤出手指,胸衣被他往上推,白雪般的胸团随着他的顶弄一晃一晃,他细细揉捏我的乳蕾,直到它们被唤醒坚挺,接着他在胸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牙印。 「啊……」 这小人偶可记仇了…… 「还敢分心想别的事?」 我一手搭着他的肩膀,抚过他柔软的发梢,承受他的侵占,试图在一波波快感中组织言语。 「我只是在想,有点不公平。我想要你的可以系铃鐺暗示,但当你想要我的时候,却没有能够隐晦表达的方式……」 他停下动作,撑在我的上方,汗水滴落在我的唇上。 「隐晦表达?呵,对你有需要吗?」 流浪者这几次操我是都挺直白的,我也不得不说,对于刚睡醒就挨操、这种有点半强制的欢愉有点莫名上癮,他很懂得怎么用身体诱我上癮,我也确实离不开这样的他。 「你不是第一次这样吧?」 想起他先前的种种举动,做饭餵猫看书,独自等我醒来,胸口就有些酸涩。 「哪样?」流浪者身下狠狠一顶,这刺激太过突然,我惊叫出声,被他推上顶峰,床单都被我蹭皱了,他顺着我体内收缩的节奏继续在体内撞着,捲出更多液体,「这样?还是这样?」 我简直要被他逼疯。 行行行,我知道流浪者讨厌别人窥见他的真实想法,就连我也不例外。但有时候,还是能从他强制蛮横的动作或眼神中看出来-- 我不在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点想我。 完事后我趴在床上休息,照往例他会抱我去洗澡,下腹却陡然贴上一个冰凉的柱状物体,在穴口徘徊,耳边是他从容又带点危险的上扬嗓音。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被我冷落近两个礼拜的小人偶开始讨债,我想起他曾经是愚人眾执行官,刑求催债家常便饭,又或者对他对我来说,这种蛮横其实也是一种神明的礼物…… 刚被他捣得熟软的下体被柱状体侵入,异物的另一头同时吸吮着阴蒂,双管齐下的刺激,我的喘息呻吟就没停下来过。第一档速度不快,更多是被填满的充实感,他见我适应后,切到第二档,震动声也加剧,越发酸麻酥爽。 爱液顺着花缝涌出,床单就没一处是完好乾净的。 「呜……」 我把散猫抱枕捉入怀中,贴在牠的颈后压抑失控娇喘,併起双腿任由少年用玩具操我。快感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腹部紧缩,高潮一波接着一波,他继续往深处塞,不断地磨。 「叫大声点。」 「……啊!快、快到了……嗯唔……」 我知道此刻向他求饶没用,猫咪这种生物,得等他自己玩腻了才会松手。他并未亲自插入,不需要被情欲牵制接下来的动作,可以尽情玩赏, 我看他短裤间的突起也硬了,眼尾泛红,表情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阿散……」 「嗯?怎么了?」 「别插了,我想要你……」 「想要什么?」 其他事物只能充当紓解慾望的工具,唯有他才能给我真正的欢愉。 他是无法被取代的。 我吻上流浪者,生理性泪水沿着下巴滴落,我不断喊着给予他的名字,声音是我没想过的甜。少年撤出了假阳具,蓝色柱状体表面一层晶亮爱液。他把假阳具扔到一旁,压上我的身体。花穴被玩具抽插几轮下来,淫液早已氾滥,皱褶外翻,肉刃抵住入口徘徊摩擦,然后贯穿到底。 这一晚他按着我又做了两遍才休息,浑身上下都是吻痕。我感觉自己几乎要坏掉,这句话被他听见,他浅笑着将吻落在我的手腕上,说人类是不会因为过多欢愉而坏掉的。 欢愉不会,那过多的爱呢?我迷迷糊糊地问道。毕竟许多故事都说,沉重的爱能使人窒息。 「我不需要呼吸,不会窒息。」少年握着我的手去碰他胸膛,神纹一明一灭,没有心跳声,却有着我们交织在一起的体温。「我这里是空的,你想放什么就放什么。」 「放了还能拿出来吗?」 他瞇起眼,「你这什么问题?」 「就问问,我只是怕你改变心意了,到时候无法退货……」 于是我在他胸膛上留下一个牙印。 时光推移,今年快要结束了。 最近也恰逢我迎接小人偶倾落伽蓝、加入队伍一週年,便决定找一天好好庆祝。 我在尘歌壶摆了一棵树,掛上彩球和红袜,跟他说要什么礼物就写纸条放袋子里,这是现实世界里的习惯,虽然我不信教,但凑个热闹也好。 流浪者见了嗤笑一声,「你们人类为了送礼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是不是能找出三百六十五种理由?」 「是啊是啊,那些都是奸商们的阴谋,幸好在提瓦特我已经财富自由,不管想买什么都可以。来吧,不用客气,合理的我就满足你,不合理的我就写进下一篇作品,用创作满足你。」 「想用创作打发我,你就没打算努力一点?」 「我今年够努力了吧,给你抽了满命、帮你刷圣遗物……」 「行了,想要什么我还在想。你呢,你就没有想要的东西?」 「我已经有你了啊。」 我愉快地把纸跟笔留给他,流浪者猝不及防接了我一发直球,冷哼了一声。 「油腔滑调。」 为了证明这不是油腔滑调,我补充道,「是你感受到了我的需要,才来到我身边,不是我创作了这些故事,而是你找到了我。文字与情感交织的一切,并不只是幻想,也能带给人前进的力量。」 最近刚解完的「特尔克西的奇幻冒险」任务,创作跟幻想能够为人们在绝望中带来一点美好。就像菲米尼说的,不是他创造出佩伊,而是佩伊找到了他。这个故事让我深有共鸣。 「你还真容易满足。」 过了几天,袜子里被放了一张字条,只见他的字跡写着「自由发挥」。 这比满精铃鐺还让我为难,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但这个自由发挥,命题也太广了……我还有什么能送他的?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的? 要是他看到礼物盒里面装着我的心脏,会有什么反应? 约好拆礼物的那天,留声机里传出悠扬音乐。 取一盏明灭的萤光,照亮谁尘世中模样 未说的话来日还长,从此不必隔山远望 心晃晃棠花为我妆,山间月如洗,风织草莽莽 此间一叙,此间一叙,轻唱,歌调短短长长 这是我最近反覆播放的影音,描绘了这个小人偶的一生,是让人看了会心灵为此安静沉淀下来的温柔作品。 流浪者在厨房备料作菜,我就在一旁哼歌准备水果。晚饭过后,我们坐在地毯上,七彩斑斕的树下放着扎有水蓝丝带的礼物盒,他敲了敲礼物盒。 「里面放了什么?」 「我的心脏。」 流浪者捏住我的脸颊,「你再说一次。」 「开玩笑的,我哪捨得让你再经歷一次,我这次准备的礼物,是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得来不易的好运。」 我送他的是一条手鍊。 手鍊主要由白水晶、堇青石、蓝晶石组成,矿石顏色呼应了流浪者的衣着配色,墨黑、深蓝、天蓝、纯白渐层的排列,也充满故事感,并结合星空跟风元素。左右各一颗红紫水晶的点缀,象徵他背后的环蹭到元素的染色效果。 配饰有银铃鐺、莲花扣和神之眼;神之眼用的是硅孔雀石,又称凤凰松石。凤凰涅槃,浴火重生,随着风飞往更自由的方向,流浪者也是如此。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旅行者和流浪者,但眼前的他就是只属于我的、最特别的「」。只要戴上这条手鍊,我就能一眼认出他来。 我替他扣上手鍊,铃鐺跟天然石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果然很适合他。 他安静下来,没有嫌弃这礼物平凡无聊,而是专注凝视手鍊,又举起手来,对着吊灯看光线在天然石中的折射,像万花筒一样,每个角度都能折射出不同的世界缩影。 音乐在耳畔静静流淌,我忽然鼓起了勇气。 「阿散,我好像没说过那句话。」 他看我一眼,「那就别说。」 「不管,我就要说。」 「闭嘴。」 流浪者想捂住我的嘴,但被我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牙印。我环住他的肩膀,在他耳畔轻轻说道,「我爱你,就像从虚假之天到提瓦特这里那么多。」 流浪者耳尖红了,看起来有些无奈。 「你得意什么?肉麻兮兮的。」 「不称讚我的进步吗?我当初可是跟你连接吻都会呕吐的体质。」 「你能进步这么多,也得多亏有我不离不弃吧。」 我有点心虚。是啊。如果他没在我逃避时追上来,或是后来被我有病的举止跟佔有欲吓跑,我们就不会走到现在。 流浪者的目光落在手鍊上,美丽而饱含祝福的矿石,映照在他的靛蓝瞳眸中。 「人类总是讲求礼尚往来,既然如此……」 流浪者扣住我的手,雷光劈啪,一阵酸麻,他在我左腕上纹了圈浅紫刺青,流线纹路精巧,仔细一看,像极了一个捧心人偶--他的命之座。平常戴着手甲不容易看到,他手上捧着的心,将会跟着我的脉搏一起跳动一起旅行。 我从来没刺过青,我还在因为流浪者这个举动愣神时,他难得柔和而低沉的嗓在耳边响起。 「我也爱你,就像从虚假之天到提瓦特,再从提瓦特回去一样多。」 (17)化貓(R)(年下養成/貓耳少年) 「快醒醒,太阳要晒屁股了。」 少年穿着围裙站在床边轻摇我的肩膀。 我以为是睡前看多了散猫影片的缘故,才会梦到上个月冒险从车阵中救出的流浪猫变成美少年来报恩。不但附带叫醒服务,五官还跟流浪者如出一辙,但神情语态比他纯良许多,有几分倾奇者的韵味。 一对猫耳不时抖动,尾巴在身后低低垂着。 那个影片是怎么做的? 既然是梦,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手一勾脚一缠,把他拽上床压住,一手摸去他的尾巴,少年浑身轻颤,眼角媚红,尾巴在我手中的抖动得厉害。 「别、别碰那边。」 他哑声警告,却因为尾音发颤而有几分求饶意味。 我谁啊?说不碰就不碰? 我变本加厉地从逆着尾巴往上摸着尾椎,上身长版衬衫遮住了少年大腿,我一掀围裙,才发现他底下没穿。该有的什么都有,形状顏色都很漂亮。 等等…… 我做过不少骚扰他的梦,比这更夸张的穿着都有,但如此真实的还是头一回。 「你谁?」 「……散兵。」 啊?真的假的? 少年沉下脸,摸摸自己的发尾,「你认不出来?」 我端详他的脸,发色眸色确实和我家小猫一样。 「我不信,除非你喵一声来听听。」 散兵犹豫片刻,挣脱我的箝制,一阵雷光劈啪,当场就变回小黑猫,在我手背上狠咬一口,接着又变回美少年,他蹙着眉毛,「这下信了?」 他还真是被我带回来的那隻猫啊? 那时把路边奄奄一息的流浪猫救回家里照顾,我没想太多,只是因为那隻小猫毛色跟游戏中的散猫一模一样,也当是日行一善,我收养了牠。 为了跟游戏中的流浪者做区别,我用散兵给牠起名。 「你怎么会变成人类?」 散兵言简意賅地说他是猫妖,被母亲拋弃了,从小就在流浪,后来被人类抓走去做实验,侥倖逃了出来。他因为受伤无法使用妖术,在我的照顾下终于逐渐恢復力量。 不只外观,连背景都很相似,经歷两次背叛的他,还没有绝望到想将自己抹除,但四处流浪的经验,还是让他对人类抱持警惕心。 想当初我也被这隻泼辣小猫挠得双手是伤,才哄得他愿意吃饭。如今反过来,满桌家常菜出自他的手,香气四溢。 这菜真能吃,而且还很好吃,也算是一种猫的报恩没错。 「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 我指着手机画面上的流浪者,正在对着镜头做鬼脸,「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我高兴都来不及了。」 散兵靠过来看流浪者,就像照镜子一样,他用手去戳萤幕,游戏角色当然没有任何反应,他表情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 这时散兵离我很近,身上有我熟悉的沐浴剂香气,我前阵子把他摁进浴缸里洗澡,他反抗得可厉害,爪子巴在浴缸上死都不下水。 如今变成人类后倒是把自己洗得乾乾净净的。 我认出他身上那件衣服。 散兵初来乍到时,有轻微分离焦虑症,只要我去上班就喵喵叫个不停,凄厉到邻居以为我虐猫,直到我把一件衬衫放进他窝里,他枕着我的气味而睡,还加购了宠物监视器,时不时在办公室用手机app连线回家里萤幕跟他说话,才总算解决这个问题。 「我给你找件衣服吧。」 少年揪住自己的衣服,低声道,「不必费心。」 「那件你都抱着睡多久了?我洗乾净就还给你。」 我把少年的衣服剥掉,看到他身上遍布许多疤痕,最怵目惊心的莫过于背脊上的圆形伤疤,想必是被抓去做实验时留下的。平常帮牠洗澡嚕毛或带去给兽医检查时,竟都没注意到。 我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肌肤,疤痕处特别敏感,散兵一阵颤抖。 「既然能逃出戒备森严的实验室,为什么现在不走了?」 散兵转过身来,漂亮的紫眸受伤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要赶我走?」 想到游戏里面的人偶少年,也是不断经歷被拋弃的命运,我就张开双手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他迟了半晌回抱,猫耳轻轻颤动,蹭了蹭我的脸颊,尾巴也跟着捲上我的腰,用行动说他不想走。 我心都融化了。 「你想待多久就呆多久。」 那之后我就过起了和少年同居的生活。 邻居自然会问的,我就说是住外县市的表弟考上附近高中,亲戚为了省住宿费把他塞来我这。幸好都市人向来冷漠,又或者近来cosplay次文化盛行,他那对猫耳和尾巴没引起多少注意力。 家里是有客房的,平常被我当成书房兼仓库,摆了不少流浪者周边。我给散兵订了组新床架和衣柜,他对人类社会金钱观念还有点概念,脸色苍白低声说他可以变回猫型态睡猫窝就好,不用给他置办这些。 他可以不用,但我不行。 猫窝平常放在我床边,想到和这么一个美少年睡了两个多月,我熬夜通宵打原神,或是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全都被他看了去,就觉得头皮发麻。 虽然他是猫妖,不见得懂人类律法礼义廉耻,但二次元和三次元的界线分寸,我还是有的。猫妖也有猫妖的人身自由。我要是因为一己之欲对他做了什么,岂不是和那些当初捉走他的衣冠禽兽没两样吗? 没想到分房睡第二天,他便用人形打开门,又变回猫型态鑽进我的被窝。 我被他蹭了一身汗。 「散兵?你怎么了?」 小黑猫软爪抱住我的手,舔着掌心,小腿夹住我的手臂蹭着。猫毛细软,哪是挠在我的皮肤上,根本挠进了我的心底。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这是发情了?对着我发情? 我看起来像猫吗? 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但还是任由他往我身上发洩。小猫咪尾巴激动地摆来摆去,还叼住我的虎口,释放的时候哈着气,然后软下来,往我胸口蹭。 我把散兵举起来,对小猫咪一阵调侃,「有本事你变成人啊。」 电光闪现,漆黑卧室内多了一道人影。 只穿着我那件旧衬衫的散兵俯身撑在我上方,脸上还有未褪的潮红,汗水沿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我脖子上,我感觉汗珠滑过的肌肤都要被灼伤了。 夜灯下散兵的紫眸融进光的碎片,他比我镇定多了,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害臊。对动物来说,这是一种繁衍本能带来的生理反应。 他的声音微哑,浅笑纯净却带着一丝戏謔。 「我知道,你总是喊着,阿散……」 「闭嘴。」 旧衬衫下自然又是什么都没穿,他的膝盖隔着睡裙轻轻磨蹭,暗示得够明显。论经验我可比他丰富太多了,我咬牙把他压在身下。 被我握住的时候,他喘息一声,偏过头去露出皎洁的脖子。 不得不说,拥有弱点的散兵,很适合玩支配与服从的游戏。害怕被拋弃,只要我一个指令,他就什么都愿意服从。 他甚至知道用「散兵」这个身分来讨我开心。 我自然是不会拒绝送上门的美食,直接把他吃乾抹净。 散兵显然也是第一次,全程都任由我主导摆布。 少年的身躯很敏感,猫耳随着快感的堆叠时而颤抖时而垂下或竖起,尾巴会在我吞纳他的性器时,不断划过我脸颊来回轻蹭。我分神握住搔弄的尾巴根部,他发出脆弱而破碎的喘息,眼尾的红影像绽放的玫瑰,衬得他肌肤更加雪白。 好想弄脏、玩坏他。 第二次释放时散兵的精液稀薄许多,我抽了卫生纸来擦拭清理,他倾身舔着我的唇瓣,「换我了。」 ……他怎么会…… 我后知后觉想起,卧室放不下的书,全放到了客房去。 在他的手嘴并用下,我达到顶峰,有了花液的润滑后,使他的进入很顺畅。女上位很考验体力,但为了享用这隻小猫咪,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晶莹露珠满溢,灌溉了未曾被人到访的荒芜田地,我们在彼此身上种下一朵又一朵无刺玫瑰,他的尾巴还在我被顶到失神时刺激我的乳蕾。 也许是猫妖的体质,散兵身上散发着别于常人的麝香味,使我越发着迷。他分开我的大腿,紧紧抱着我并深入抽插,在体内射精,一股股打在阴道内壁上,填满了我。 我请了几天特休,白日宣淫、夜夜笙歌,颇能理解古代皇帝宠幸爱妃自此不上朝的心境。 几天后,我翻看相关书籍资料,向动物医院预约了结扎手术。 「什么是结扎?」 我向散兵科普完,他起初很抗拒,我问他难不成想让别的母猫怀孕吗?他一张脸刷白,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 他的基因太优秀了,万一遇到像我这样馋他身子的变态,被关起来当种猫一直生怎么办?还是带他去结扎一劳永逸。 住院一天的散兵回来后脾气不太好,他幻型为猫咪型态,两隻小爪子在我身上挠着,还踩起奶来,粗糙舌头不断舔拭我的下巴,对我的脖子又啃又咬。 委屈的小猫散实在是可怜又可爱,我埋在他肚子上大吸一口,又被他抓出几道血痕。 他刚动完手术,需要好好静养,不适合剧烈运动。 我被少年蹭得受不了,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解决完欲望后,打开电脑准备清今天的日常。从4.0起风冰组曲二人组就在深渊买房,让我伤透脑筋。游戏内的流浪者手拿图莱杜拉的回忆,铃鐺声清脆,叮噹响了一整晚,陪着我一次又一次杀穿深境螺旋。 叮铃声响起,小黑猫推着一颗铃鐺滚过来,叼起来坐在电脑桌上,尾巴把我的滑鼠推开。我握上滑鼠,他又用头顶开,同时喵了好几声。 「说人话,我听不懂喵星语。」 雷光劈啪,他变回了少年型态,穿着我昨天刚到货的童话猫卫衣,看起来无害又可怜,手里还捧着那颗银色铃鐺。 「我也有铃鐺。」 我将电脑椅往后一滑,乍舌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他有铃鐺,才跟他玩的?」 「不是吗?」 ……并不是。是因为我需要那酷酷的原石。 他说他可以做得比我更好。 我把帐号密码交给散兵,他秀了一把操作,确实打得比我还快。他得意地笑了笑,露出和萤幕中流浪者一样的张扬表情。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于是我得到了流浪者无伤单通的辉煌纪录和原石,散兵也得到了我一整晚的陪伴,皆大欢喜。 有他在,我那一成不变的生活丰富许多。一天从日光和他的早餐开始,在月光和他的怀抱中结束。他不在意我会变老,我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然而,毕竟人类跟猫妖是有寿命差距的。 几十年岁月过去,我大限已至,有他相伴的一生过得很满足,唯一的遗憾是最后还是必须留下他一人。 散兵无法理解死亡的含义,以为我不跟他玩了,叼着铃鐺又来蹭我的手。我觉得好笑,飘在空中的我,灵魂无法像以前一样拥抱他,只能看着他睡在我的尸体旁边,等我一日日腐朽。 散兵一个人坐在我的电脑桌前,墙上有着我跟他拍下的满满照片,每一张都是无可取代的回忆。散兵对着照片「喵」了一声,又接着喵了好几声。 我的意识越发涣散,偶尔会消失好几天。当我又一次凝聚意识时,已经是一个礼拜过去了。我在室内转悠,发现自己的尸体不见了。 随着一颗铃鐺滚过来我脚边,我被散兵拥入他温暖的怀抱。 我竟然能碰到他了? 数十年如一日,就像我当时将散兵揽进怀中一样,这回轮到他给我栖身之地了。 「快醒醒,太阳要晒屁股了。」 我惊讶道,「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散兵轻轻舔我的唇瓣,捡起铃鐺放在我手中,叮铃轻响。 「现在,你想在我身边待多久,就呆多久。」 我坐在流浪者怀中,说完这个不太健康的床边故事,期待地看着他的反应。 少年目光凉薄,虽说他也差不多习惯我的脑洞了,但每次还是会给出我意想不到的回馈。 「结局转折太生硬了。」 「被你看出来啦?我本来打算停在散猫吃掉旅行者尸体后就结束的,但最后还是捨不得,加了点魔法让他们得以长相廝守。这世间太多生离死别了,需要一点永恆。」 「你花了几小时编这煽情的故事,就为了那几个破娃娃?」 「是啊你看,散猫没有主人很可怜的,你就让我收了牠吧。」 「牠?」流浪者一笑。 「……牠们。」我心虚地更正道。哭哭猫跟呆呆猫是一组的,缺一不可。 流浪者轻哼一声,「别让我在床上看到牠们。」 于是我们尘歌壶的房里,除了童话猫抱枕以外,又多了两隻小黑猫。偶尔会被床上的动静震歪,但至少,比三不五时就要被清洗吊在外面晒乾的的童话猫待遇要好多了。 (18)融冬(R)(寒流甜寵日常) 好冷。 入冬以来,流浪者就没让我洗过碗。他把袖子扎起,站在厨房流理台前,水声哗哗冲洗着杯盘。 「阿散,我还是可以洗啦……」 「到时候你洗完双手冰冷,又要用我取暖。」 流浪者嫌弃道,把盘子摆上架,我接过来擦乾净水珠,分工合作,至少我也有帮上点忙。但他说的没错,我血液循环不佳,到了冬天总要靠暖气度日。 旅行者这副身体虽然耐打耐摔,却不怎么适应极端气候,每回去龙脊雪山总要跟寒冷值赛跑来争取时间。如今寒流来袭,我每分每秒都能听见气温濒临极限的警示音效。 流浪者把手上的水珠沥乾擦净,漂亮修长的手指连做起家务都赏心悦目。 「尘歌壶本可以四季如春,谁教你吃饱撑着要那隻壶灵改变气候。」 「应景一下,我冻得牙齿打架,要让你也嚐嚐寒流的威力……好吧,我开玩笑的,你在至冬待了几百年,这点寒流应该不算什么。」 也许是前阵子连日熬夜影响,洗澡时我忘了拿衣服,若是平常我披上浴巾就走出去拿了,但今天寒流来袭,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光着身子走出氤氳浴室。 我喊了声阿散,这个时间他正在客厅看书。 「什么事?」 「我忘了拿衣服。」 「那就别穿,直接走出来。」 「但现在好冷,哈啾--」 「嘖。」 流浪者闔上书走进卧室,一阵衣柜开关和脚步声后,浴室门扉传来轻敲。流浪者拿着我的衣服站在门外,他见我开门,往下瞟了一眼,接着平静无波地把衣服递进来。 「拿去。」 「谢谢……」 流浪者转过身离开,我喊住他,「阿散!等等。」 「怎么了,该不会连衣服都要我帮你穿吧?」 「你刚刚看我的表情,像在看一块冷鲜肉一样。」 「不然呢,你期待我做什么?」 「脸红或害羞一下什么的。」 「忘记拿衣服的不是我,你都不害羞了。况且上回在浴室做完,你腿软站不住脚,跌倒撞上洗手台,好了伤疤忘了疼,要多摔几次才会长记性是不是?」 ……原来是心疼我。 这个答案我勉强满意,正要关上门,流浪者突然伸手按在门框上挡住,他扣住我的下巴,在唇上轻啄,然后把我推回门内。 「不是怕冷吗?快去穿衣服吹头发,今天我心情不错,迂尊降贵帮你暖床。」 虽然流浪者这话说得妖气十足,但我脑袋想的全是童话猫塞在被窝睡觉的软萌画面。从浴室到卧室的短短距离,冻得我踮起脚尖完全不敢逗留太久。 流浪者侧躺在床上,即使是冬天,他也依然只穿着那套黑背心。我鑽进被窝,确实比外面温暖很多,但触感不太对。 床上铺了条浴巾。 浴巾? 我恍然大悟--确实,洗浴巾比起床单方便省事,吸收力也优秀很多。与第一次相隔四个月,总算是找到了不用一直换床单的方法。 我靠在他的背后,把冰冷的手贴上他的腹部抱紧。他转过身来,压住我的肩膀延续了刚刚被中断的吻。少年带有清苦茶香的气息包围着我,软甜的吻让人浑身发热。 我冰凉的小腿蹭上了他的窄腰,他握住脚踝往后一扯,柔软撞上坚硬,直接缩短我们的距离。 --要让身子暖起来,有更轻松的方法。 流浪者肤白胜雪,身体前倾压在我身上,颅骨到耳垂的线条优美,发丝随着时快时慢的挺进而飘荡,肤上沁着薄薄一层汗,靛眸因沉入慾望朦胧迷离,喉结上下滚动唇瓣吐露喘息。 他眼光一偏,攫住了我偷窥的视线。 「你发什么呆?抱紧一点。」 「……哦。」 我依言收紧贴在他背上的手,抚过他的蝴蝶骨,他的乳尖摩擦着我的,一阵酥麻涌上,我压抑不住的呻吟尽数喊赋予流浪者的名字,我越是放肆乱喊,他在我体内越硬挺。 我们在床上交缠,喘息抽插呻吟爱抚高潮,情慾转化为热能,房里温度因而升高几度,玻璃窗上一片雾气,窗外远景闭莲弯月都朦胧了几分,有种要与他一起融化在这片温暖冬夜中的错觉。 他扣住我的臀部,腰部快速抽插在我体内进出,失控前夕,他抚上我的阴蒂打旋,他的手指拨开软肉皱褶点压,大量滑腻花液淹没了交合处,将他整隻手染得晶亮,还淌到手背上的神纹,格外色情。 我在褻瀆我的神明。 每次花穴吞吐他的阳具,就像是在一点点玷污他,将他染上我的顏色。 流浪者射精后的性器还停在我的体内,我们相拥着平復呼吸,满足于这样的亲密接触和身心填满。他问我刚刚走神在想什么。我本想说他不是能直接读心吗,但他说我刚才思绪太混乱,难以抽丝剥茧。 被喜欢的人压着操,濒临一波波高潮,片刻的失神闪过太多想法,爱他的怜他的,想伤害他的想囚禁他的,对他来说难以读取真实想法似乎也很正常。 我试图组织言语,把险些逸散在空中的破碎思绪拼凑起来。 「我刚刚在想,你很擅长服从命令,就没见过你反抗或拒绝过我几次。这是你身为人偶的本能,还是加入愚人眾后在军队养成的习惯?」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提瓦特也就你会在意吧。」少年淡淡说道,「起初我别无选择,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人家说什么我学什么。后来到了至冬,为了利益交换,我主动前往深渊取得战功,也自愿答应博士成为实验品,这两件事利大于弊,没什么好拒绝的。」 听到博士二字,我握住了他的手,穿过指缝,十指交扣。 因平庸而被创造者捨弃、为了无谓的復仇而活,这条路满是荆棘,走到尽头,真能看到花海吗? 「但他在你身上做了很多残酷的事。」 「各取所需罢了。」 「那你们……我是说,他对你……」 他轻笑一声,「你认为,科学家会对小白鼠產生情感?荒谬至极,就算他有,那也不关我的事,如今他记忆中早没了散兵这号人物。我知道你还好奇另一件事,没错,你想得到的我都做过了。多亏了雷电影的手艺,我长得还可以,必要的时候,这副皮囊可以给我带来不少好处。」 「怎么,觉得我脏?」 我忍不住有些哽咽,「以后不需要那样了,我会保护你,你值得被好好珍惜。」 「明知道答案会让自己难受,那还问?」流浪者撩起我的发丝勾到耳后,呼吸炽热,「你这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老爱胡思乱想庸人自扰。」 我吻着他的喉结和胸膛,落在他胸口本应有心的位置,低声问出我偶尔会介意的问题。 「跟我在一起前后,你是否也勉强过自己?」 他顿了顿,瞇起眼轻笑,「是啊,我每天都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讨好你取悦你,毕竟你给予了我名字,还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与你维持良好关係,没有什么坏处,必要的时候还能用来威胁你,你现在总算意识到这件事了?」 他见我脸色越发苍白,笑着在锁骨重重咬了一口,「--开玩笑,你少往脸上贴金,你身上可没有我必须出卖身体来得到的东西。向来只有别人取悦我的份,没有我取悦别人的道理。」 「可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两情相悦,就不是单方面取悦了。 流浪者撤出体外,漫不经心地用阴茎磨蹭我的花唇,将水液涂抹开来,阴道颤抖收缩,渴望他插进来、磨一磨捣一捣那最软最痒的花心…… 但他偏就故意让性器插入我双腿间磨蹭,同时咬着我的耳垂和肩头,像猫咪一样又含又舔,如果我挣扎,他就会咬上来故意弄疼我。 「别咬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所以呢?你接着想怎么做?身子给了心也给了,你还想要什么?」 流浪者的笑声清甜,直接让我从耳朵麻到头顶,再沿着尾椎往下。 刚止歇的情慾再度被挑起。 「呜……」 他在我耳边低声道,「亲爱的,把腿张开点,我操不进去。」 我脑袋轰地一声,感觉像是宵宫在我脑袋里放烟火。花径深处被他又撞又磨,敏感点被刺激得软到不行,我感觉自己又被推上一波巔峰,腹部一阵紧缩,涌出大量清液,沿着腿缝落在浴巾上。 「哈啊……阿散……别这样喊……」 「那要喊什么?」 流浪者戏謔问道,还在我耳边唤了几种称呼,有一个字两个字也有三个字的,但不管哪一种,都不是我现在能承受的。 我含泪咬牙道,「你再喊下去,我要吐了……」 他轻哼一声,确实没再折磨我,但脸上的笑意过于张扬。他知道这招对我有效,以后他可有得用来捉弄我了。 我真的很想咬他,把这隻小猫咪拆吃入腹,再也不能作妖。 但能让他肆无忌惮地露出这一面,也确实让我感到满足。 我承受并迎合着他的侵略和佔有,花径绞紧他的性器,流浪者阴茎柱身的血管突起贴合着阴道内的嫩肉皱褶,抽插时花液飞溅,我仰起首,和他一起攀上高潮。 他从穴内撤出阴茎,我们的体液流出滴落在浴巾上,染湿一大片区域。 ……还真是准备周道。 完事后流浪者抽走浴巾,我躺在留有欢愉气味的被窝中,不只他操过的地方,就连四肢末梢都彻底暖了起来。我伸手抱住被冷落多时的童话猫抱枕,埋进它柔软的肚子里。 流浪者将我圈入怀里,睡意上涌,我的思绪又开始发散。 「阿散,你有没有过一种感觉,在意的人越走越远,但也不敢抬头直视他的背影,彷彿这样,就不会意识到距离与日渐长。」 「会离开的不必挽留,会留下的也不必担忧。」 流浪者吻了吻我的额心。 「这话我不会说第二遍,我会一直都在这里,所以你只要像现在一样,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每个人都在这世上找寻不会背弃自己、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确实是最能体会这件事的人。本来是想跟他发牢骚的,结果却被他的回应给戳到心里的软肋。 于是我说想去看雪。 提瓦特要看雪很方便,不用特地等到冬天,去一趟龙脊雪山就好。只有这种时候,人偶略低的体温才会显得比环境温暖。 在梦的彼端,今天恰好是一个特殊日子,我和流浪着扛着食材和便携式烹飪锅登上雪山,借了阿贝多的实验据点升起火来。这里是背风面,又远离地面相对乾燥,因此不会太冷。 人偶讨厌甜腻腻的食物,于是我煮了咸汤圆,汤圆里面包着调味好的兽绞肉,再加上蔬菜跟肉片一起熬煮,汤头鲜甜、香气四溢。 「你这疯子,怕冷还跑到这里煮汤圆?」 「前年冬天在这跟阿贝多、安柏、班尼特等人一起吃饭,我觉得很温暖,想说带你一起来试试看。」 我盛了碗汤给他,流浪者拿起汤匙喝了一口。 「如何?」 「不难吃。」 「吃了就多长一岁了。」 流浪者说自己五百多岁,不需要多长这么多岁数。 「但以流浪者的新生之日来说,你才刚满一岁,这不,喊声姐姐来听听。」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向来有成人之美,我下次在床上就这么喊。」 ……!? 他的眼底满是温暖清澈的笑意。 冰晶蝶带着雪花一起落在流浪者的肩上,他本想拂走晶蝶,但还是放下了手。 搭着间聊,流浪者跟我一起慢慢吃光了那锅咸汤圆,身体暖呼呼的。 这个冬天,好像没这么冷了。 (19)初詣(R)(跨年包廂醉酒/禁止出聲/強制 2024新年快乐呀,想写点甜甜黏黏的短篇 -- 甘金岛的烟火从晚上七点开始盛放。 年末的最后一日,提瓦特不称跨年,以寿星钟离的说法,那叫辞旧迎新。 我在乌有亭订了个包厢,有大片窗户,视野很好,能看到绽开的火树银花,倒映在海面上,互相辉映。 今天二楼的包厢是客满的,连一楼的席间和吧檯区都高朋满座,老闆和服务生忙得不可开交,我们桌上摆满豪华料理和清酒,我替流浪者斟了杯酒。 我知道他不用吃东西,但过节嘛,图的就是一个气氛。少年被我眼底的期待击败,薄唇轻抿酒杯,喉结随着吞嚥上下起伏,酒落胃袋后,又撩起袖子夹了些菜到我碗里。 我被他的举动感动得快哭了。 「阿散,你越来越像贤妻良母了。」 「嘖,多嘴。」 随着烟火间断施放,隔壁包厢开始传出些许喘息,以及熟悉的轻浅水声。本来想假装没听到,却越来越响亮。 我和流浪者对看一眼,他嗤笑,「呵,人类。」 「你有资格说他们?」 稻妻海岸的礁石间、须弥城隅的露台上……那些回忆,全都有他的刻意心思。 流浪者勾起我的下巴,轻轻啄吻我的唇瓣。少年尾音上扬,清甜如酒,「怎么,你羡慕他们了?」 我八成醉了,才会理智断线,面对他明显荒唐的反讽问句,直答,「对,我就是羡慕了怎么样,在这里做的话,你敢吗?」 少年瞇起漂亮的眼眸,「我会让你后悔挑衅我。」 楼下人声嘈杂,显得二楼更加幽静。菜也上完了,包间内要做什么,老闆自然是管不着的。他把我压在靠窗的那面墙上,冷风擦过耳边,天旋地转加上酒气上涌,我一时间头晕目眩。他跪坐在我面前,将我的两脚分开搁上大腿,铃悬衣半解,我看见他的神纹发起光来。 我咬住他的耳朵,「这里不是尘歌壶,别太张扬。」 少年解下自己的披肩垫在地上,戏謔道,「跟我说做什么?发出声音的可不是我,你这里只是接吻就湿了,要怎么不张扬?」 流浪者很清楚怎么在我身上点火,捏挑逗阴蒂、手指插入阴道搅动,曖昧水声在烟火停歇的间隔中格外大声。我的性欲被他挑起,环住他的颈子索吻。流浪者的舌头伸过来,有刚刚的甜酒味,靛眸中浮沉着窗外的月光,格外招人。 流浪者其实不容易被挑起欲望,比起自己,他更关注我的反应,做爱时也是偏理智的一方。淫水流在他的披肩上,性器顶端顺着花缝摩擦,我心中一颤,收缩着阴道口想要将他吞纳进来。 「别急,还没扩张好。」 他继续揉捏我肿胀的阴蒂,低头含住我的乳尖,腹部紧缩,我弓起背抵着墙壁高潮一次,他的手套上全是我的水液,在指缝间牵丝。 我呜咽喘息,「阿散……」 流浪者的长指插入花径,曲起手指往上刺激,温暖内壁包裹着他的手指,将他往内吸附。阴茎继续外在面挑逗磨蹭,等到阴道壁急遽收缩,他便撤出手指,握着勃起的阴茎插入到底,几乎顶到宫口,柱身撵开皱褶,完美贴合。 我感觉到阴道不停吸吮着他,无法控制地索要。 想在一年的最后将所有的自己给他。 他抽插了数回,在我体内射精,白浊飞溅在双腿和小腹上,但他没有放过我,扛起腿抬到肩上,让我的腰稍微悬空,加深结合的姿势,由上而下猛插,像是要挤开那小小的子宫环。 「别插了、顶得好深、啊……要顶到了……」 流浪者将沾着液体的手指插入我嘴巴,拨弄舌头,粗长分身继续往深处推。 「有本事再大声点,让楼上楼下都知道你正在被我操。」 我压抑着哭声,又憋又忍,指甲嵌入他的肩膀,过多的快感使我几乎合不上嘴。耳畔有他的喘息,和远方的烟火劈啪声,在我脑袋绽开一朵朵白花。 恍惚间,我想起这一年来经歷的一切,看到那时在净琉璃工坊、悬浮于正机之神上方的邪神少年。他嚣张狂妄,下一瞬却坠落在地上。在这一连串的失败背后,他承受着惨无人道的实验。不只多托雷,还有许多人也对他感兴趣。 少年对痛感逐渐麻木,只要能派上用场,他愿意连人格都抹煞。 但他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 …… ………… 「醒醒。」 有人轻拍我的脸颊,我下意识往这团暖源靠过去,只听耳边传来少年轻喘,他往我的下身一撞,陡然的酥麻快感,使我清醒了大半,眼前是流浪者放大的五官,美丽深蓝双眸有着不悦,压着我的腿开始深深抽插。 「你这什么酒量,竟然做到一半昏过去?」 体内还含着他的分身,液体黏稠慢慢渗出交合处。刚醒的身体还没适应这等快感,生生被他逼上高潮。我攀住他肩膀抵着他胸口发颤,爱液一波波涌出,又被他顶进来,延长了欢快馀韵。 好满、好酸、好麻…… 流浪者挺腰小幅度地继续抽插,子宫暖暖的,他往下轻压腹部突起,那个位置能刺激到子宫颈,我不知道他哪来的知识,这动作让我爽得又差点失去意识,小腿抽搐几乎抽筋。 「很有感觉?」 「那里、别、别压了、等等我又晕过去……」 流浪者这才收手,往下拨开阴唇揉捏阴蒂,让我从高潮浪颠上慢慢缓过神。这种温存让我心尖发麻。小人偶嘴巴坏归坏,在细节上总是照顾着我的感受。 我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衣服上,他皱起眉,却没有推开我。他一边将坐垫归位,一边抽纸巾帮我清理下体。我看着他衣着整齐、眉眼乖戾地掏弄阴道,从嫩肉中刮出爱液和精液的混合液,忍不住收缩绞紧了他的长指。 光是这样我就又高潮了一次。 他挑眉,「这么敏感?」 「也不看是谁的杰作。」 我在他怀中迎来了新的一年,成串的华丽烟火在空中绽放,将天空映照得犹如白昼般明亮。说句夸张的,远在鹤观岛或许都能看见这里的烟火。 楼下响起此起彼落的新年快乐祝贺,隔壁室的情侣动静也止歇了。 我和流浪者相视,谁也没说话,我沉不住气,先捧住他的脸颊凑上索吻。他轻笑一声,破碎的祝语含在吻间呢喃,在我耳边縈绕不散。 --鼎鼎大名的旅行者,新年快乐。 流浪者说就快日出了,乌有亭全年只有今天会破例营业到子夜过后,闭店后客人们通常会去甘金岛续摊,狂欢到早上,再去鸣神大社参拜初诣。 「我想去看鸣神大社看日出。」我小声说道。 「鸣神大社要爬山,你这样子还走得动?」 「你抱我飞上去啊。」 「瞧你就这点出息。」流浪者调笑,「距离日出还有两三个小时,你要去哪打发时间?要是又睡着,我可不会再叫你起床。」 「先回尘歌壶换套衣服吧。」 流浪者从我的包里掏出尘歌壶,要不是他抱着我进屋时步伐稳健,我简直怀疑他也喝醉了,才会这么纵容我。虽说平时我也没少放肆到哪去,但今天他精神状态特别不一样,入夜后的洞天星光闪耀,我盖给他的空居别院温泉蒸气腾腾,我们也没少在这里玩过水。 我拉住他的手,「一起洗吧。」 他一顿,「刚刚做得还不够?你是想榨乾我吗?」 「哪有榨乾,这才『今天』第一次呀。」我眨眨眼。 「不好笑。」 流浪者脱去衣服,浑身赤裸走进温泉,我们在池边相拥,我跨坐上他的大腿,用手圈住他形状漂亮的阴茎轻轻套弄。少年习惯佔主导位,欲望也是他用来交易的筹码之一,不经意的失态很少见。但对我,他没有勉强自己或惺惺作态的必要。 一切都是出于本心。 我低下头亲吻流浪者的喉结、乳尖和腹部,最后含住他的阴茎,他的长度直抵咽喉,饮食清淡所以味道并不重。他扣住我的肩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化为一声困兽般的轻声呜咽,带着水气听起来格外诱弱,让人想欺负。 我开始吞吐他的长物,舌尖扫过他柱身突起的血管和马眼,直到他高潮并在我口中喷发。在乌有亭已经宣洩过几回,这次的精液薄而稀,很轻易就能嚥下。 他看我舔舐掌上残馀的精液,眼角发红,拿了一旁备好的茶要我漱口。欢爱容易流失水分,因此他总是会提前准备好茶水。 「阿散舒服吗?」 流浪者沉默半晌,扭过头去,「……多馀的问题。」 我想起了刚刚那个梦。 人类会因为缺乏物质条件,而驱使自己產生活下去的目标。人偶之身使他不在意物质需求,又被母亲拋弃,找不到自己的生存意义,因而產生了情感障碍,自卑又自负的他,最终不得不走上自毁这条路。 如果当初没有阻止他们、任由教令院和多托雷继续下去,流浪者现如今就是一具任人操控的人偶。不知生不知死不知恨不知爱,受制于他人的意志和抉择而活,再无自由可言。 成不了人类,更成不了神。 那不是我想看见的结局。 我回忆起在净琉璃工坊的那次--流浪者把伤口和弱点袒露在我面前,允许我伤害他囚禁他。 为什么一个人容许别人爱他,会是用这种方式? 流浪者认知中的爱,就只有无法克制的破坏欲吗? 光想到这点,我就止不住的心疼。 流浪者忽然挺进我体内,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别胡思乱想了,那不过是梦,不是真实遭遇。」 我知道他又读到我心了,自然也感知到那个梦境内容。我被他顶得思绪破碎,但仍努力解释我的想法,「我知道……我很庆幸是我找到了你,不管坠落几次,我都会接住你。」 「就别为了这种梦浪费水分,你要是想哭,我有的是方式让你哭到求饶。」 他这一说,我才知道自己哭了。我试图擦去泪水,却越掉越多,他嘖了一声,拇指擦去我的泪水,又轻轻舔吻眼角。我被他亲暱的举动逗得心尖发麻,终于止住了那种看他被命运伤害却无能为力的酸涩钝感。 「我厌恶被人同情,也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如果你想宣洩什么情绪,直接往我身上发洩就好,我不在意。疼痛对我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 「但我希望你获得幸福。」 流浪者执起我的手,在他亲自刻上的命之座刺青咬了一口,嗓音嘶哑,「既然如此,现在就好好取悦我,是你邀我共浴的,还敢分神,不要命了是不是?」 池水摇晃,我们紧密纠缠,激盪出一圈圈涟漪,水花直溅岸边。 洗完澡,大约是凌晨三点了,距离日出还有两小时,流浪者要我在房间稍等一会,接着拿来一件白色和服,绣有浅蓝菱纹和深蓝花鸟,和他的铃悬衣花纹相似,看着像是手工製作,如果说出自于他之手,我也不会感到意外,但他并没有对这件和服的由来多做解释。 「穿上。」 「啊?」 「你也没别的衣服穿了吧。」 流浪者的藉口很牵强。 这几天放假确实做得过分了些,衣服全进了洗衣篮。但应该也不至于完全没衣服吧?我正想说些什么,但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我后知后觉想到这是可能他送礼的藉口,便又紧急改口。 「还是阿散体贴周到,这是你做的?」 他轻哼一声,把我身上的浴巾解开。 流浪者知道我不会穿和服,便全程由他亲自服务。他引导我披上长襦绊、整理衣领,用手掌固定腰线抚平皱褶,确认下摆长度刚好拂过脚踝,便交叉盖上左右衽,再系上腰带和蝴蝶结。 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丝多馀的动作。 明明刚才还在温泉里做尽羞涩之事,一改顽劣调笑的语气,正经起来的流浪者让我有些不习惯,只能盯着他颈口的铃鐺看。 流浪者听到我的腹诽,捏住我的脸颊。 「还想不想去参拜了?」 「去去去。」 鸣神大社那条普通人参拜的道路终于修好了,虽然我稍早还大言不惭地要他抱我飞上去,但为表诚意,上山的路我坚持自己走。我踩着木屐走得缓慢,流浪者最后看不过去,向我伸出了手。 有他牵着,总算在日出前看见了神社的千鸟居。 巫女们在神社入口发送甘酒和年糕,给来参拜的人们暖身子。鸣神大社一般只给人抽籤,但今年特别破例在入口支起桌椅,供人书写掛放绘马。 我去买了一块绘马凑个热闹,流浪者显然兴致缺缺,要一个失败的偽神向其他神明(还是他母亲)祈愿,听起来很荒谬。 他在一旁喝着甜酒,我脑袋空白不知道要写什么,吃了几块年糕,绞尽脑汁,最后只在绘马上写了一句话。 --希望旅途顺遂。 「这么简单?」 「其他的写上去,我怕污了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的耳目。」 「我知道了,算你有自知之明。」 流浪者拿走我的绘马,替我掛上了最高的树枝。 下山的时候我走没几步,就因为不适应和服和木屐,越走越慢。流浪者嘲讽一笑,他让我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下,接着脱去我的木屐,将我打横抱起。 「就你这点体力,还想许那种不堪入目的愿望操哭我?」 「脑袋想想嘴巴讲讲而已,不犯法吧。」 「我之前在净琉璃工坊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突然看到有好感的人把手脚拆下来,没被吓跑已经不错了,谁有办法產生性欲啊?那时我对你可还没有什么世俗的想法,更别说把你灌成泡芙什么的,那都是后来了,你还真是电子邪神,改变我好多原则……」 「在那之前你就写了这么多小黄文,对我却没有那种念头,骗谁?」 「抱歉,我是与人越接近越想逃避的类型。」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初我会选择逃避,是因为爱对人类来说,是一种需要压抑的破坏欲。想将对方占为己有、干涉他的生命。 殊不知当我给予他名字时,就已经破坏了他的独立性,注定与他纠缠一生。 我也是从一次拿刀捅他的梦境醒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產生了欲念。 流浪者停下脚步,调整我在他怀抱中的位置,手搁在我的腰上收紧。 「现在呢?还想逃吗?」 「我就算逃跑,你也会来追我,不是吗?」 「不一定,也许我哪天烦了,乾脆趁这个机会摆脱你,一走了之。」 我知道他又在嘴硬,便故意笑得灿烂,「我也是喔,如果换你离家出走,我肯定不会去追你的。」 流浪者突然面色乖戾,「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我解释道,「我只有两条腿,又没在你身上装锚点,哪追得上你。」 「你试探我在先,如今就这点诚意敷衍我?」 「时间到,你肯定会自己回来的。你说过,会走的不必挽留,会留下的不必烦恼。」 「你对自己真有自信。」 「不,我对自己其实没有信心。」 我举起手袖口下滑,露出了浪客座刺青。我捧起他胸口的神之眼,轻轻啄吻。他浑身一颤,瞠目语塞,比我直接吻他反应还要大。这点发现让我很意外。 「你--」 「阿散,我是对你有信心。」 今年的第一束阳光落在我们脚跟前,下山坡道上的樱花全被洒上一层金粉,看起来生机盎然。 「新年快乐,阿散。」 新的一年,还想与你走更长更远的路。 希望旅途顺遂。 (20)生燼(R)(慶生/壓在窗前操/喊姐姐) 打破第四面墙的庆生贺文,愿你往后每一日都能肆意与光同行 -- --还真的来了呀。 室内衣物响起窸窣声,流浪者穿着上回一起去听线下音乐会的白衣黑裤,正在系腰带。他的腰瘦而不薄,贴身黑色背心下若隐若现的腹肌曲线,隐没于套头毛衣下。 没了修验者的披肩和帽子,他看起来更加清瘦几分。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轻笑一声,「你看什么?」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过生日。」 我说的「这里」,自然就是虚假之天外的世界了。 --这事得从几天前去鸣神大社初诣后,我们回到尘歌壶说起。 元旦那天很冷,万年白裙的我,难得穿一次和服自然是捨不得脱掉,拿起留影机跟他在壶里拍了不少照。无法理解凡人举动的小人偶,脸上了无生趣,却还是陪我走遍了壶里的每一区。 「你要不乾脆连提瓦特七国神像都去拍照打卡?」 「好啊,你要陪我去吗?」 「想得美。」 从昨晚闹腾到现在,我也确实累了。揉着两条痠麻的腿坐在床上,刚想躺下去就被他喊住。 「等等,你想就这样睡觉?」 「我瞇个眼休息一下而已,等等就起来换衣服。」我心虚道。 「你哪次不是直接睡着?」 流浪者弯下身,像稍早帮我脱掉木屐一样,握着我的腿脱下袜子。我并非第一次被他握住小腿,但这次却莫名不自在。 我想起流浪者穿着白色狩衣与我在稻妻海边踏浪、替我擦掉脚上泥沙的回忆。少年曾经睥睨眾生傲视万物,如今却低眉顺眼为我整理衣着。 他自傲自负自卑,为了我,提得起也放得下。 我心情五味杂陈,但对于他的转变,说到底还是高兴的。 「我自己脱可以了。」 他抬眼,蓝眸上扬,「哦?这身和服你也能自己来?」 他说得对,我不熟悉和服穿脱,怕扯坏布料,还是只能拜託流浪者代劳。 「……你帮帮我吧。」 「没出息。」 这回不用赶着去看日出,流浪者便慢条斯理地解说和服的构造,拆下腰带和蝴蝶结,层层和服敞开滑落,在长襦绊下我只穿着单薄里衣,接触到冷空气忍不住瑟缩。 少年两手固定长襦绊,低头刁住绑绳,头一偏将绳结松开,薄唇间舌尖若隐若现,纤长睫毛如蝶翼般搧动。 不愧是他,心无旁鶩地帮人更衣,也能这么煽情…… 少年用虎口托住我的胸部下缘,拇指隔着衣料揉捏乳尖。乳尖受到刺激挺立,顶起里衣透出一片樱粉。我浑身轻颤,握住他的手腕,「阿散!」 我错了,他最好是心无旁騖。 「我算算,生理期快到了?哦--怪不得,都高潮这么多次了,还是这么敏感,一碰就有反应。」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正经脱衣服吧。」 「我哪里不正经了?先起反应的你,可不是我。」 「那你也争气点,别硬。」 我用膝盖轻碰他的下腹部,果不其然已经挺立。流浪者瞇起眼,低头含住乳尖吸吮,发出嘖嘖水声,快意如同电击般让我浑身酥麻失力。 我腿一软,他顺势将我按倒在床上。握住我的双腿分开,性器很轻易就推入体内,填满每道媚肉皱褶。贯穿再撤出,不断抵到敏感点,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彷彿怎么要都要不够。 欢爱过后小人偶从后方环住我的腰,下巴靠着肩膀。欢愉气味还没散去,日光从窗外洒入,他的肌肤白得发光,佈满我的吻痕。 幸亏他还有点理智,没弄脏和服,不然我可心疼死了。 「生日那天,我不想在提瓦特过。」 「什么意思?」 「像上回音乐会那样,带我过去你那边……的梦境。」少年顿了顿,扯出一笑,「如果很勉强就算了。」 我赶紧摇头,「不勉强,只是得做点准备,我能问原因吗?」 「这里太多人要帮我庆生了,前几天就看到有学生鬼鬼祟祟,讨论要做什么口味的蛋糕,小吉祥草王和其他人也准备了礼物,看了就烦心。」 「在我那边,想帮你庆生的人恐怕是这里的几千倍几万倍不止喔。」 「但会帮『我』庆生的,只有你一个。」 我被他说服了。 两天后,我们在尘歌壶的双人床上入睡,意识逐渐远离提瓦特,进入另一个梦里。当我在单人床上醒来时,流浪者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手上拿着贝雷帽。 而我还在赖床。 为了替他规划庆生行程,这两天以来,我简直伤透脑筋,也没怎么睡好,刚下床脚步踉蹌,差点撞上书柜,他手一伸将我接住。 「你这是怎么了?」 「带你过来的副作用,不严重,有点睏而已,问题不大,我很习惯熬夜了,睡眠不足是家常便饭。」 「有副作用,为什么不早说?」 「阿散这是心疼我了?」 「教令院学者熬夜做实验写报告,因而猝死的案例不少,你要是还想活着来见我,就别太常这么做。」 他这用来关心我的举例可真是实际。 「放心啦,我有分寸。」 我高兴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们搭上高铁,一路上停停走走,踩了几个点。最近恰逢流浪者生日,在提瓦特之外的梦中,喜欢他的人成千上万,用各自的方式表达对他的祝福,串联了几个城市进行庆生活动。 流浪者站在巨大广告看板前面,巨大的「流浪者生日快乐」字样闪烁,切换着不同的图画和繁复特效。附近有一整群人在拍照跟欢呼,当中也有人穿着和他一样的打扮,因此他并未受到太大的瞩目。 今天是属于他的日子。 流浪者的背影看起来既孤独又渺小,我走过去牵起他的手。 「你看,有这么多人喜欢你,为你的『诞生』感到高兴。」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事,就心生感激吗?」 「做这些要的也不是你的感谢呀,是自我实现、自我满足。你是这么特别好的人,值得为你做这些。」 我打开手机给他看,在sns平台上他的人气居高不下,遥遥领先第二名将近一半的票数。从第二到第九名,都是恋爱游戏的攻略对象。 我感叹道,「原神,一款恋爱游戏。」 「我看明明是你们心术不正吧。」 「没错,是我们心术不正。」 我握住他的十指交扣,「要是太过正人君子,怎么追得到你这隻流浪猫?」 「确定不是我『追』你?一声不吭从须弥逃到稻妻,好意思说是你追我?」 「……是,您说得对。」 我们的目的地是滨海的主题游乐园,有一个园区恰好正在进行原神联动。碧海蓝天,波光粼粼,正是个适合出游的好天气。 这里的游乐设施比琉形蜃境还要刺激许多,流浪者虽然乍看平静,但目光还是在那些飞速旋转或高速俯衝的设施驻留。 「你们人类既怕死,又追求濒死体验,不觉得很矛盾吗?」 「放心好了,游乐设施出问题的机率,比在路上出车祸的继续还低。」 游人如织,摩肩擦踵,大人小孩在这边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入境随俗,我想带流浪者去商店挑选帽子,他说有贝雷帽就够了,死也不戴那些可爱的造型帽子,选择在外面等我。 我买了顶风史莱姆帽子,按下垂在脸颊两侧的毛球,翅膀就会拍动起来,非常可爱。走出店门时,正好看流浪者斜倚栏杆上远眺海平面,一手压着帽子,这才没让风给吹走,姿态愜意清朗。 ……好吧,这次还是让他戴着贝雷帽就好。 「如何?」 「看起来更傻了。」 「哼,不识货。」 路边有一台枫达饮料自动贩卖机,特地把饮品按钮设置在3公尺高的位置,只要拍到按钮,就能免费取得饮品。许多民眾依跃跃欲试,却总是无功而返。即使是身高一米八的壮年,也只能勉强摸到按钮下缘。 「这是整人机器吧?」我吐槽道。 「你要吗?」 「是有点口渴,但也不一定要买这个,前面就有摊位在卖落落莓果汁。」 一旁有个被小孩央求想喝枫达的爸爸苦恼道,「连刚才那位一米八的先生都办不到了,我怎么拿得到?」 流浪者扬眉冷笑一声,走上前去。我来不及拉住他,他一阵助跑后垫脚一跃,双脚离地,蓝色披肩如翅膀般飞扬,他轻松拍到上方的按钮。 砰咚!取物口掉出一罐枫达。 工作人员目瞪口呆,旁观民眾给他的好身手献上掌声跟口哨声,迎着小朋友们羡慕的目光,他拎着枫达走过来,贴在我的脸颊上。 好冰。 「拿去,道谢的话就免了,谢来谢去的没意思。」 「你没乱用空居力吧?」 「这点高度还需要用空居力?未免太小看我了。」 得瑟什么呢? 旁边围观的民眾越来越多,我赶紧拉着他离开。 原神联动主题区不大,半天就能逛完,依这个游戏的体量,未来说不定有可能建自己的主题乐园吧。 到时候,也许还能再带他来玩一次…… 我们在「天使的馈赠」吃午饭,突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转头一看,我愣住,是工作上的同事,携家带眷出游,夫妻俩一手牵着一个小孩,走过来跟我打招呼,好奇地看着对面的流浪者。 「这是--」 我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熟人,我看着流浪者绝美精緻的五官,心中万马奔腾,有许多答案掠过脑海。 「这位是我弟弟……啊,是表弟,正在这个县市念大学,阿姨平常很照顾我,但最近忙着工作,我就想说趁跨年连假带他出来走走。」 「你们感情可真好。」 「哪里……」 寒暄完我目送同事背影离去,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向流浪者。 他讽笑道,「你这信手拈来的胡诌本事,越发炉火纯青了。」 「阿散,这已经是最不会让人起疑跟追问的说法了……」 「我知道,饭都要凉了,快吃吧。」 「不然你希望我怎么解释?」 「你要对外宣称我是你的谁是你的自由,以外观来说我确实年纪跟你差不多,就喊弟弟吧,随你的便。」 流浪者专注用餐,切割牛排的动作非常俐落,接下来没再主动跟我说过话。 在生闷气呢。 虽然我平常小黄文荤话没少写,该做的不该做的事也都做过了,但称谓的部分一直很保守。小人偶、流浪者、少年、散兵、阿散、我给他取的名字…… 我最多也就只有在写给雷电影的信件中,用男朋友称呼过他一次。 那晚他的反应我还以为他生气了,不喜欢这般直白僭越的称呼。直到那个寒冷冬夜取暖时,流浪者第一次喊我亲爱的,迷迷糊糊中,我才终于察觉他对这段关係的态度变化。 原来是不是不喜欢,只是还不习惯。 柜台人潮拥挤,我去结个帐回来,流浪者就不见了。我以为他是去化妆室,便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十分鐘过去,仍然没有看到人。 恐慌的情绪蔓延开来。 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有手机,长得那么漂亮,万一被坏人胁持去做坏事怎么办?要不要提早切断联系,送他回提瓦特,至少那边没人伤得了他…… 有人拽住了我帽子上的翅膀。 我一回头,是流浪者。 我本想去牵他让自己安心一点,但想起刚刚他表现出来的冷淡疏远,又收回了想碰触他的手。他也就这样看着我伸出手又收回的尷尬举动,轻笑一声。 「在找我?」 我乾涩地问道,「你去哪了?」 「有位先生跟我说,他的小朋友想喝枫达,请我帮忙拿一罐。」 「我以为你走失了,正打算去服务台广播。」 「走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严格说起来,你确实才刚满一岁不久……」他剜了我一眼,我改口,「这个游乐园面积很大,要是走散会很麻烦的。」 「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流浪者牵起我的手紧紧握住,他露出温柔而刻意的笑,「对吧,姐姐?」 这声姐姐让我浑身鸡皮疙瘩。 流浪者也很会记仇,接下来一整天不管玩什么项目,都亲暱地喊着我姐姐,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就像我看到倾奇者的白衣会不由自主心跳加速一样,我被他一口一个姐姐喊得耳尖发热,抗拒不了这种报復似的撩拨。 「好了好了,别这样喊了,没这么容易遇到熟人的。」 「我喊你亲爱的你都说快吐了,我确实只配当你弟弟。」 我总算是理解我之前故意喊他阿帽,他为什么总露出想掐死我的表情。 算了,大不了就当一日姐弟。跟白散玩这种play我也不是没想过…… 有本事他回提瓦特也这么喊,喊给派蒙跟纳西妲听。 整个游乐园区逛了八成,不管我说想玩什么项目,他几乎都没拒绝,从设施上下来时,也会点评几句,多半是嫌弃无聊或是不够刺激。 其中一项会在空中悬掛近10秒、再垂直俯衝的云霄飞车,让他握紧了我的手。 从空中坠落,果然还是他的死穴。 玩得酣畅淋漓,我们在稻妻区的「木漏茶室」稍作休息。 「我本来担心你会讨厌这种地方。」 「这可是姐姐精心策画的行程,我怎么会讨厌?」 少年露出纯良笑容,搭配他这身乾净清丽的穿着,我简直要被白光净化。即使知道流浪者是演来膈应我的,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我都难以自拔地沉沦于他的美貌。 「喜欢就好。」 我故意顺着流浪者的话说,忽略明显的嘖声,替他把贝雷帽拉正。 「走吧,我们还有最后一个设施要去搭。」 夕阳西斜,佔据半个天际线的摩天轮上开始有星光般的霓虹灯亮起。 摩天轮是游乐园的必玩项目,小时候觉得无聊,长大后才发现,跟喜欢的人一起搭乘,那感觉确实不太一样。 车厢不大,流浪者坐在我对面,托着脸颊,俯瞰底下渺小如玩具的游乐园,精緻的容貌被落日馀暉镀上一层蜜糖色,少了几分张扬的侵略性,多了几丝温柔和寂寥。 这种俯瞰眾生的角度,他应该是很熟悉的,但不太一样的是,提瓦特没这么多五光十色的光害。 他还是不跟我说话。 这种沉默再继续下去,我都想开门跳车了。 「阿散。」 「散宝。」 「流浪者。」 「神明大人。」 「七叶寂照秘密主。」 「七彩阳光咪咪猪。」 「__。」 我换了几种称呼,流浪者都置若罔闻,神情不慍不火,看他这副目空一切的模样,我就知道他还在气我。 我伸长手捧住他的脸颊,啄吻鼻尖和唇角,舌尖轻轻推入,他唇瓣紧闭,抗拒地不让我得逞,但最后还是被我引诱啟唇,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一个从没喊过的称呼,两个字,就像苹果糖一样在嘴里化开,喊出来的时候空气都甜了几分。 蓝色瞳眸倏地缩小,他转头恶狠狠瞪向我,眼眶还浮着雾气。 他这是……哭了? 我没敢问出口,只是又喊一次两个字称呼,有点撒娇的意味。他还是死死瞪着我看,握住我的手腕,在虎口狠狠一咬,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的猫咪。 「痛、痛……不喜欢这个称呼就直说啊,也不用咬人吧。」 「再喊一次。」他哑声道。 ……原来喜欢啊。 我忍笑,在他耳边重复。 「老公。」 「……再一次。」 「老公。」 我每喊一次,就在少年唇上一啄,直到第十次,他终于松开紧皱的眉头,与我耳鬓廝磨唇舌缠绵,嗓音低柔几分,却淬着毒蛇吐信般的威吓。 「算你识相,回去再收拾你。」 我本以为他早就看淡名份,也以为凭我们之间的互动,这才想起,真名跟称谓、定位跟关係,所构成的独特性和不可取代性,一直是他的逆鳞,不允许背叛。 冬天天色一向暗得快,摩天轮一圈下来至少30分鐘,等我们往下垂降时,天边已经浮现下弦月。流浪者抬眼望向窗外的景色,眼睫落了层银色霜粉,他说,「原来月亮不会一直都是圆的。」 「正因为月亮有阴晴圆缺,才会特别美丽。」 我买的是两天一夜的行程,晚上入住游乐园滨海饭店,当然,订的是双人房。 「你不会在房间整了什么生日惊喜吧。」 「……你就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进房后没多久,服务人员就推着餐车敲门而入,餐车上放着六吋小蛋糕,浅茶色和浅紫色奶霜勾勒出他的名字,上面没有甜腻糖霜装饰,反而洒了不少茶叶粉作为点缀。 蛋糕插了根数字1的蜡烛,服务人员帮我们点燃后,便留我们独处,离开时还贴心地切成夜灯模式。房间暗下,剩下烛火摇曳,照亮我们的脸庞,气氛登时温馨了起来。 「用来製作蛋糕的茶叶有个名字,叫作不知春。要请饭店做不放糖的苦味蛋糕,他们还以为我想整人呢。」 我说这茶让我想起他来。 「像我?我可不知道自己有这般温和的一面。」流浪者调侃道,眸色柔和了些许,「不过,这茶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介于冬春之间……我也会有经歷从严冬到盛春的蛰变吗?」 「生于灰烬的你,生命力比谁都还要强韧,正因为不完美,才会如此美丽。每个人都是世上唯一的花,当然,你也是。」 「你准备这些,花了多少钱?」 「如果你很在意的话,用身体回报我就好……等等,别瞪我,我开玩笑的,不花在你身上,也会花在週边上面。我还看过有人去买了一颗小行星的命名权,来帮推角庆生……」 「别做这种多馀的事。」 「好啦,来许愿吧。前两个愿望要说出来,第三个可以留在心中。唔,如果你不想许愿也没关係,我没这么多规矩,也可以直接吹蜡烛吃蛋糕。」 他看着烛火摇晃,薄唇轻啟。 「不用这么多愿望。」 「我唯一的愿望要给那个人,她知道我不完美却还爱着我。」 「我希望她生活顺遂,得偿所愿,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我努力眨着眼,不让眼泪滚落。 「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啊?有你这么许愿的?」 「过生日要给别人送礼物,不是吗?」 「那是提瓦特的规矩,又不是我这的。寿星就该许一些自私的愿望。」 流浪者捧住我的脸颊,在唇上轻吻。蜡烛在他的蓝眸中融出一片暖意。 「真是迟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竟然还不明白。」 「『你』就是我的自私的愿望。」 我眼前一片模糊,少年苦笑一声帮我擦去泪水,然后吹熄蜡烛,走去开灯,又从浴室拿了条毛巾让我擦脸。他把蛋糕分好,比较大的那一半推到我面前。 「姐姐,吃蛋糕吧。」 听到这一声姐姐,我的眼泪瞬间收了回去。这小子,我看他比我还乐在其中,一点也不像他稍早表现得这么介意。 蛋糕不完全是苦的,尾韵带着些许甘甜,就像苦茶回甘。 还剩下最后一口,我把蛋糕插起来,深吸一口气。 「让姐姐餵你吃吧。」 话音刚落,我就鸡皮疙瘩爬满身,流浪者促狭的目光更是让我后悔莫及。 「嗯?你还挺乐在其中嘛。」 我的脸颊烧红,「算了、算了,我自己吃。」 我刚把蛋糕放进嘴巴,流浪者就扳过我的下巴吻上,强势地把那块蛋糕分食殆尽。舌尖上满是苦茶味和他的清甜味。一吻结束,他的拇指划过唇瓣,舔去奶油,眸里流转着动情欲色。 「我还想吃点别的。」他说道。 「蛋糕已经没了,要不我再请客房服务送点吃的……」 「不用,你尝起来比那些食物味道好多了。」 流浪者把我压在床上,一手摸索着解开衣服,一手扣住我的双手高举过头。身体被迫弓起,少年低下头沿路从乳尖、小腹吻到大腿内侧,我夹紧双腿,却反倒让他吻得更深。 他挺进我体内时,窗外正好升起一朵灿烂烟火,压过了结合的抽插水声。 「姐姐……」 流浪者在我耳边低哼,像小兽一样呜咽喘息,我耳朵全麻了,他却还在我耳边继续调侃,「嗯……里面、还缩紧了……我就知道,你挺喜欢白散这样叫的,是不是?」 「谁叫还不是都一样……」 流浪者从身后环着我的腰,他握住我骨盆两侧往下摁,与他紧紧结合在一起,性器顶端抵着宫口,阴蒂在他的根部摩擦肿胀,不断抽插,触电般的痠麻感从小腹一路来到双腿,几乎要抽筋。 「停、停一下……不行……那边说了、别撞……啊!」 「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你说停下就停下?」 知道求他也没用,我索性放空大脑,任由他磨着敏感点,在临界点边缘徘徊。我过生日时,他把我当成礼物拆吃入腹;他过生日时,我还是被吃乾抹净的一方,太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你今天还没送我礼物。」 「送过了啊,月莲跟帕蒂莎兰,你不是看完信,才放心带着我过来吗?拆信时还紧张兮兮的……呵。」他吻着我的脖颈,声音带着沉沦于情欲中的欢愉,还有一丝亟欲释放的压抑,「但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要的话,就只有这具身体了。」 献身啊…… 老套但是很受用。 我便收缩窄道绞紧他的分身,忽闻身后少年轻嘶,修长指尖顺着我的腰腹曲线往下摸索,惩罚似地朝湿润的阴蒂一按,受了刺激的阴道加快了吸吮勃发性器的节奏,渐渐有液体从结合处满溢出来,拍打成水沫,溅湿了床单。 虚假之天外的感受自然更加直接,我喘得话语支离破碎,腿根处被他撞得发麻红肿,虚软地侧躺在床上,又被他挽起腿窝从身后操干。数不清去了几次,高潮一波波荡漾开来,一股热流在我体内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接着尽挑我喜欢的姿势做。 身心都被他填满,满到像是有什么要碎掉溢出来的感觉。 情到深处,我忍不住用那两个字喊他,甜腻高亢,他浑身一颤,把我抱起来走到阳台窗前压在玻璃上,从身后深深没入,一次比一次撞得还要用力。我两隻手被他握住往后扯,贴着冰冷玻璃,前冷后烫的反差感受使我头皮发麻。 我恍惚想起来,他那时在摩天轮上说过晚点再跟我算帐。 彷彿只有透过这样的举动,才能宣洩他的情感。 只是这种算帐方式,我好像也不算太吃亏。 恍惚间,他抵着我的蝴蝶骨,肌肤上传来点点湿意。 「怎、怎么了?」 少年没答腔,我听见哽咽声,我反倒像是欺负他的那方。 「停一下、等等、你怎么了……啊!」 他不等我说完,又细密轻浅地撞了起来,搅动花穴发出水声,液体顺着双腿流下。 他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扣住我的腹部深深顶入,在我体内射出白浊,几分鐘过去,他终于缓下来,才抱着我坐进阳台边的藤编吊椅。适应了他在我体内的充实感,被这样插着除了偶尔高潮来临会发抖失神外,其馀时刻就像延续着更深刻的拥抱。 我很喜欢这样零距离的温存。 少年抱起我的腰抬起来,让性器滑出花穴,一手轻压我的小腹,排出残留体内的浅白稠液,用毛巾擦去。 这种酸麻感感觉熟悉又陌生。 上回音乐会结束后,我们在饭店他也是这般帮我清理身体。在提瓦特可不是这样--他总爱将精液堵在体内再继续抽插几回。 我想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有个东西叫做保险套,挺方便的。况且他的存在这么特殊,没这么容易有孩子…… 至于他刚刚是不是哭了……看他眼眶周围的眼影更加红艳,八九不离十,是因为我刚刚喊的那二字吧。 「你是真这么认为?还是喊着好玩的?」 流浪者的怀抱和按摩很舒服,我有一瞬间没听清他在问什么。 「啊?」 「算了,当我没问。」 我终于把思绪捡回来,思考他问题背后的涵义。 「我们去过浅瀨神社、你在我手腕上刺下浪客座,还有你喊我亲爱的,我以为这些就足以当作证明了。还有,寒流来那天,你自己明明也趁我不清醒喊过更亲暱的。」 他按摩的动作一滞,我看他耳尖红了起来。 「你以为我那时什么都没听见吗?」 我也曾经追求永恆不变,但最后无果,只换来一句「顺心而为」。 但心给了出去哪还有办法顺心?到头来顺的又是谁的心?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把心拿回来了,却已经支离破碎,把破碎的心黏好后便束之高阁,因为遍佈裂痕,丑得不敢拿出来见人。 然后我看到了神意。 脑中回响人偶疯狂又悲凉的笑声,他做了许多我不敢做的事。就像月亮一样,有了疤痕而美丽夺目。 他歷经徒劳三次坠毁于夜中,结果不尽人意,我们却被予名之契系在了一起。 从此往后,再也没有散兵或倾奇者,只有旅行者的「」。 流浪者接受了我的试探和陪伴,纵容我向他提出的各种无赖要求。 他还要我把心拿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游乐园帮你庆生吗?」我问。 「因为原神主题?」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我说起了小时候很喜欢的一部动画。女主角与魔法卡片成为伙伴,在游乐园里收服了最棘手的火之牌。几年之后重温儿时回忆,游乐园燃烧的画面让我想起了他那支灰烬pv。 「你的想像力真是一如既往地丰沛,这么说来,我该感谢你如此费心带我来体验你的童年回忆?」 「还有一个原因,但你听了肯定会笑。」 「说啊,我保证不笑。」流浪者拉起我的小指勾好,「哪,拉勾了。」 「……我小时候的梦想之一,就是跟喜欢的人在摩天轮上接吻。」 「--噗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说不笑!」 一阵闹腾过后,我在他怀中安静下来。 我把玩着他的手指,他平常拿法器居多,但还是有着不明显的剑茧--平常他也没少拿我的剑去跟影狼丸练习对打。 窗帘外月明星稀,底下广场新年游行好不热闹,烟火一波波在空中炸开。 「我还是觉得提瓦特的烟火好看。」 「哦?有什么差别?」 「因为那里有你。」 我听见他轻哼一声,带着笑意。 烟花易逝,人情长存。 我用手对准窗玻璃,一朵朵绚烂的彩花,纷落成末落在我掌中。我握住了那点倒映光彩,倒扣在流浪者的掌上,与他十指交扣,将璀璨光华包覆在一起。 一花一世界,彷彿与他一起捧住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烟火化为灰烬,却在我们心中留下了花影。 「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容器一样,装盛着支离破碎的我,也不怕被我割伤,还好好地把我黏好。」 「很新奇的比喻,这下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喜欢看那些我被拆得破破烂烂的创作了。」少年低头一哂,「你也想亲手接住我、把我拼好一次?」 「太难了。」我喃喃道,「光是要把你接住就辛苦不已,更何况是拼好你。我呢,其实是想当那个把你扯碎的人。」 「把我扯碎?我挺期待的,你大可试试。」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一叹,「但我可捨不得。」 所以才会有那叠成堆的小黄文手稿,只敢写不敢做。 游乐园的饭店是全年龄向的,浴室设施自然也很普遍级,我们洗了一个相对平静的澡。我没上下其手,他也没有刻意点火。在浴缸里泡到快睡着,他才把我捞出去吹乾头发套上睡衣。 洗完澡睡意倒是全没了,我央着他陪我下去看海。这间主题乐园内的五星级饭店,有一小片私人海滩,在夜里海平面上远方渔火点点。 毕竟还是冬天,海风吹来刺骨冻人,流浪者把蓝色披肩罩在我身上,牢牢握着我冰冷的手。他只穿着那件套头毛衣和黑色摺裤,人偶之身使他体温如今比我还要高一点,很适合取暖。 他是个出生在冬天的孩子,曾经嚮往春天,又因为命运造化弄人,憎恨整个世界,包括他自己。如今在他眼底,已能看见丝丝温暖春意。 「时间还有多久?」流浪者问。 我看了看手錶,「半天吧,想再延长一点也可以。」 「不用,就这样吧。」 流浪者把我打横抱起走在沙滩,月色在少年身后迤邐出一片银霜。他像是撕裂黑暗走出来的神祇,世界因他而有了光芒。 他也成为了黑暗里行走的光。 「不是要看海?干麻总盯着我看?」 「你比海好看呀。」 他轻嗤一声,像是已经习惯我的风格。 「有些路,我没办法陪你一起走。但在提瓦特,你需要的时候,就算是无聊如找猫或潜水的任务,我都不介意陪你浪费时间。」 「阿散,类似的话你上次也说过。」 「谁教某个人大脑健忘又爱庸人自扰,我只好多说几次,你要是嫌烦的话,我就不说了。」 「不不不,我爱听。」 「哼。」 「你知道送人和服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他瞥了我一眼,「不知道的话,我干麻送你?我有这么傻白甜?」 我的呼吸中断了片刻,埋在他的胸口。 「阿散,我想跟你生孩子。」 他收紧了抱住我的手,「你在说什么梦话。」 「我知道这是梦,所以我随便讲讲,你随便听听就好。」 我捉住他胸口不断摆盪的铃鐺项鍊,轻轻磨蹭。 「我只是想表达我有多喜欢你而已。」 「你有多喜欢我,我平时早就知道了,犯不着用生孩子来表达这件事。」 「那你呢?」 「我都从提瓦特走到虚假之天外来了,还要怎么证明?」 我笑了笑,轻吻他的下巴,他嘖了一声,调整角度吻在我的唇上。 过年时拿着手机中的纸片人跟家人介绍这是我对象,以前我没少干这种荒唐事,家人也知道我忙于事业,心思根本不在恋爱上。后来在社会中打滚看过不少分分合合,才知道放在心里喜欢陪伴就好了。 第四面墙外有许多不得不退让的事情,我不希望他沾染俗世尘埃。即使是热恋中的情侣也不可能24小时黏在一起,我们在需要时去见对方就好。 天快亮了。 「回去吧。」我说道。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时,刚刚因为海风而冰冷的手终于慢慢暖和起来。他躺在我身侧,靛蓝的眸光柔亮,彷彿烟火施放的那一刻,空气瞬间寂静,光彩夺目。 一寸泪,一寸灰,少年从馀烬中走出,步步生花,终于走到了我面前。 一生短,一梦长,迄今为止,流风回转,尘埃落地,从今往后,他将与光同行。 「睡饱一点。」 流浪者压着我的右手十指交扣,轻轻啄吻唇瓣,在我耳畔低语。 「睡醒后,早点来见我。」 *部分内容化用萨吉lt;玄鸟gt;的歌词 (21)揚水(R)(水元素的色色用法) 我流散旅,写写水元素满命技能的玩法 -- 枫丹开国取得水元素能力后,由于现实繁忙,水神瞳的蒐集进度一度停滞,几天前心血来潮,我邀了小人偶一起去凑齐剩下的水神瞳。 「还少几颗?」 我翻看地图,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这么心虚,「不多,四十八颗而已。」 他蹙眉哈了一声,「你先前接委託经过怎么不顺手捡?」 「我这不是想和你在合适的时机,展开一趟浪漫的水神瞳蒐集之旅,才特别留到现在的吗?我可是用心良苦。」 我再次诚恳地强调,「要忍住提示音效不去捡起来,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如此彆脚的演技我看了就想笑,少来,你只是想偷懒而已。」 「我家阿散最乖了,肯定会帮我的吧。」 「啊?」 他骤然瞇起眼,就像猫咪对着人哈气,准备来上一爪。 于是我改口道,「阿散最疼我了,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这么辛苦吧。」 流浪者嫌弃归嫌弃,但还是陪我走遍了整个枫丹地区,上山下海无处不去。我专挑不需要复杂解谜的神瞳捡,如果差一点高度,流浪者便飞上去帮我拿,比我自己爬山绕路解机关快多了。 「好了,这是最后一颗。」 我们回到伊黎耶地区的七天神像,供奉完最后一颗水神瞳后,一阵神光垄罩在我身上,解锁了第六命座--公义的潮水。 「这下高兴了?可以回去了吧。」他的语气让我想起沫芒宫某些到点就打卡下班的公务员。 「我满命了你不恭喜我一声?」 「那些刁鑽的神瞳都我飞上去捡的,功劳一半在我身上,还敢要我恭喜你,未免太得寸进尺。」 好吧,他说的倒也没错。 我们就地挑了几隻倒楣的螃蟹测试,水泡从我的掌心飞出,持续射中敌人,一共收获四颗源水之滴。源水之滴比拳头还要大一些,原本只能治癒我自己,解锁六命后,连血量最低的队友都能受惠。 但流浪者的血条总是满的。 也许出自他熟练的闪避技巧,又或是他曾位及神座,强度和个性等种种因素使然,如今的流浪者很少受伤。 我跟他说想试试六命的治癒效果,流浪者冷笑一声,「亏你有勇气提出这种要求,我记得你身边可不乏容易受伤的朋友,你不会找他们去试?」 「但这能力我只想用在你身上,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攒六命。」 我双手一摊,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后撇过头去。 「……你可真够麻烦的。」 这记直球显然有效。 大世界限制不多,确实没多少人能对我家6命1精的流浪者造成重创,除了狂风之核和风史莱姆外,其他魔物敌人很难活过他一个优风倾姿的时间,凭他的能力和自尊,故意站着被打伤是不可能的。 我带着他来到马克斯礁,打算挑战这一期的深境螺旋。 太阳从派蒙总说着以后再来探索的海平线彼端升起,映照着小人偶白瓷般光滑的脸庞。 「这可是我第一次拥有治癒能力,你就让我试试刀、啊不,试试奶一口吧。」 「要是知道你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当初就该拒绝帮你找水神瞳。」 虽然流浪者口头上不愿意承认,但交往以来他确实任由我予取予求。 「不就是要我受伤,去深渊一趟不是更快?」 「深渊里的魔物下手极重,那种伤口我怕治不来。」 「……那要你何用?」 我轻哼一声,「深境螺旋能派上用场就好。」 「深境螺旋的难度摆在眼前,你还真打算就我们两人下场?」 「对,双飞。」我补充道,「我在其他游……其他世界练补师居多,这次终于取得治癒他人的能力,就试试看吧,我会尽量不扯你后腿的。当然,阿散照自己的步调打就好,我只是来支援的。」 我先前掌握的其他四种元素力,与他并肩作战时效益并不大,在他濒死时也派不上用场。如今在水神眷顾获得了治癒能力,面对强敌我非但不能死,还得趁隙出来放水纹剑,才能生出源水之滴。 我突然感到压力山大。 12-1的上路是雷音权现。 雷光织成的网从两侧夹击,劈啪作响,流浪者为了抢输出时间,没有闪避,瞬间少了七成血量。他喘息一声跪在地上,我赶紧伸出援手,四命產生的水元素护盾,让我足以顶着高压雷电,对雷音权现释放水纹剑。水花射向雷精灵,雷光追逐着我,我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安全捡完四颗源水之滴。 流浪者的血量顺利恢復到五成,他按住我的肩膀往后扯。 「这样就足够了,你站到我身后去吧。」 他迎向雷光。 …… ………… 我们走出传送门,深境螺旋入口是一个巨大圆环,空间扭曲產生波纹,将星空映衬得犹如现世的某一幅名画。 为了在12-3争取一次满星,他硬吃了丘丘雷兜王两槌,灌了一波伤害带走他们和剩下的镀金旅团。 我相信他就算只剩下一滴血,也能凭着那股倔劲浴血达成满星的目标。 我的心情很复杂,「你还真就不闪啊。」 「我评估过那点伤害死不了,不过是争取输出时间罢了,要是差几秒满星,还得再重来一次。况且,这样一来你才能派上用场,不是吗?要是让你在队伍里白佔一个位置,还不如我自己上就好。」 「那……六命的实战结果,你觉得如何?」 「要站在场上才能產球,补量也差强人意,耗费的成本、承担的风险和效益不成比例。」 这些缺点我都同意,但聊胜于无。 「要是没有那几颗源水之滴,你已经被雷音权现拍残了,更别说撑到12-2和12-3。嘿嘿,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吧?」 「嗯哼,你为数不多的优点又增加了。」 流浪者腰侧的伤口还在滴血,我把他按在马克斯礁门前的阶梯上坐下,附近山坡有一隻冰骗骗花,我把牠引过来用水纹剑攻击,血量逐渐减少,我捡了几次源水之滴,总算把流浪者奶到半血。 流浪者低哼,「明明是吞个甜甜花酿鸡就能解决的事,不需要多此一举。」 「就当作是我的小小私心吧,透过这种方式跟你產生联系,能够在你受伤时派上用场,我也很高兴。」 源水之滴比我的体温还低,触感近似水史莱姆,柔软而富有弹性。我继续把源水之滴放在他的胸口,让蓝光一点一点没入他的体内。 「这是透过削减我的血量而產出的特殊造物,来自古龙的祝福,换句话说,也算是跟你分享我的生命了。」 「……你讲这种肉麻的话,都不会咬到舌头的吗?」 「我多讲你多听就会习惯了。」我厚顏无耻地说道。 一开始看到这个命座解释时,我想过各种用法,有正经的也有不正经的。但看他如今刀尖舔血浑身是伤,我什么心思都没了,下次还是邀钟离或托马来帮忙吧,我果然捨不得看小人偶受伤。 剩下一颗源水之滴,我没拿好,顺着流浪者的铃悬衣滚下停到腹部,化作一道蓝光渗入体内,那瞬间我看到神纹闪烁了一下。 流浪者神纹通常在使用空居力或是动情的时候会亮起。 那这时闪烁代表什么意思? 我喊了声他的名字。 「吸收源水之滴时是什么感受?」 「你想知道?」 「你的神纹刚刚亮了,我想知道是不是跟源水之滴有关。」 我猜想会不会跟七天神像一样,像沐浴在阳光下,温暖而充满力量。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腹部上,环形的神纹在水蓝光芒流动下亮起。我抬眼看他,少年的蓝紫色双眸蒙上一层水气,重伤初癒的状态,使他多了一分令人怜惜的脆弱感。 流浪者靠在我耳边低声道:「不,是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 --根据流浪者事后的说法。也许是没入的位置太过接近敏感带、又或是我那时匯聚源水之滴时的脑内思想所致,总之他身体发热神纹闪烁是因为动情了。 幸好马克斯礁方圆十里内的生物刚刚已经被我处决。 海浪声沙沙,这里绝对不是一个适合欢爱的地点,但又有种与世隔绝、游走在世界边缘的孤寂感。 彷彿提瓦特大陆只剩下两人,我们就是世界的中心,缠绵直到时光尽头。 没有人看到我被他抱起坐在身上,裙襬下勃发欲望与肉穴相抵摩擦,撑开窄壁一吋吋推入,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源水之滴还有什么不正经的用法?」他问道。 「你读心都能读到这一层了……有……什么……用法你会不知道?」 「我想听你说。」 少年在我体内轻轻撞了一下,敏感点麻得不行,我咬牙忍耐着快意,流浪者见我还是守口如瓶,开始加快抽插力道和频率,每一次都直抵宫口。 「别撞、别撞了……哈啊、啊!」 他还真如我所说的停下来,所有的快感戛然而止,阴道还在吸吮着他的阴茎,可怜兮兮地请求他给予一个痛快。他的指尖慢慢拈弄着阴蒂,时而滑入柔嫩肉缝,勾出更多花液沿着大腿流下。 「事到如今,你在我面前还会有顾忌的事啊?」他调侃道。 我咬牙顶嘴,「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回去就写给你看……还要逼你念出来……」 「你写的我哪篇没看过?我敢念,你敢听吗?」 想到他用这番含欲的声音念那些文字,我就头皮发麻。 我怂,我不敢听。 我的双手被他扣在身后,只能被动地继续忍耐。高潮被他控制住,含着性器的软肉痉挛着得不到满足,空虚感啃蚀着我的理智,我靠在他的肩上开始啜泣。 「不行、想要了……给我……求你了……」 流浪者按住我的背脊,使我们结合得更深。突如其来的快感使我呜咽一声,双腿不受控制地发颤。 「这时候才求我,已经没用了,你得先给出我想要的才行。」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小黄文这么感兴趣了?」 「我想多了解你的事,很奇怪吗?」 这句话他说起来温温凉凉的,像在谈论天气般平淡,却深深敲进我的心底。 我终究还是屈服于他的软硬兼施。 那张比帝君天星还硬的嘴,终于也有柔软如棉絮的时候。 我小声说了几种想像中的用法,有捏碎后抹在他身上的、也有撑开推入体内助兴的。那维莱特要是知道源水之滴被我们拿来这样用,会作何感想? 「你也看到了,源水之滴碰到身体就会化掉,根本来不及做其他用途。」 「真服了你,什么都能拿来往那方面联想。」 「我以前可不是重欲之人……」我边喘息边往他的肩膀咬下,「都是你害的。」 允许我付诸行动的是他,容纳我这些情感的也是他,他就像是个容器一样,承接了我的种种思绪念想,让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我本来想着做做白日梦就好,然而从水天丛林小屋治好失眠开始,我对他的种种反应越来越好奇,不自觉不断试探他的底线。 玩过头的时候,也要自己承担后果。 回到尘歌壶后我睡了一天,醒来时看见流浪者穿着白色浴衣,正在翻桌上那叠手稿,封面用潦草笔跡写着《正机之神的小娇妻》。 他往后翻了几页,「你取名的品味越来越糟糕了,除了标题诈欺的嫌疑,我也不可能会愚钝到被你的彆脚谎言矇骗。」 「不管你怎么说,都不会影响剧情后续走向,这是我最近几个月的精神支柱,我写得可开心了。」 流浪者把右侧碎发塞到耳后,露出颈项到下頜的优美弧度。我被这个随意的小动作蛊惑,悄然靠近他的后颈,在我昨晚吮出的红痕上一吻,加深印记。 感谢上苍赐我美食。 我双手放肆地探索他浴衣内的肌肤,他轻喘一口气,按住我的手,红色眼影艷丽更甚霓裳花。 「昨天要的还不够?」 「不够。」我埋在他颈窝撒娇。 怎么会足够的一天呢? 最近天气又变冷了,要不是还有任务跟活动要做,真想跟他待在尘歌壶窝一整天,果不其然招来他一句「没出息」。 我跟他说了梦里他在sns荣获去年最受欢迎男子一事,颁奖典礼规模盛大,旁边是四个看狗都深情的大帅哥,只有他一个看谁都像狗的一米六,站在中间格外突兀, 他果然赏了我一句人类真是莫名其妙。 「如果教令院哪天办了这种比赛,你说不定也能拿个前三,前阵子那群同学特地送蛋糕来就有端倪了,小动物跟兰那罗也都很喜欢你。」 「姑且不提教令院办这种比赛对学术研究有何帮助、小吉祥草王和代理贤者又是怎么闭着眼睛盖章批准的,脑袋有病的人才会投给我吧。」 「对没错,喜欢你的人都有病,我爱听,多骂些。」 流浪者发觉骂我是种奖励,索性闭嘴了,我笑嘻嘻凑上去吻他。 「阿帽同学对自己有自信些,你可是很受欢迎的。」 少年眼睛瞇起,扯过我的手将我按在书桌上,他不高兴地往我穿衣无法遮掩的部位吮吻了几口。 「我是不是该在你身上留下阿帽两个字,让大家都知道你有多迷恋这个人?」 「你这逻辑不对,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名字,是你迷恋我的表现。」我慢悠悠地说道,「如果要让人知道我有多迷恋你,应该换我在你身上留下『旅行者』三字。」 我翻开他的浴袍领口,指尖滑过他的锁骨,他轻轻一颤,眸光深了几分。 小人偶过往得不到的爱,如今早已满溢而出。 (22)相問(R)(文藝復興色色問卷) 文艺復兴写写夫妻相性100问 散:「你截稿期呢?这么快就放弃了?」 旅:「劳逸结合嘛!」 -- 【问卷】夫妻相性一百问 出处:https://r2759.pi/blog/post/5487850 1、请问你的名字是? 散:「浮歌。」 旅:「……欸?」 散:「什么反应,该不会连自己取的名字都忘了?」 旅:「不,没什么,我的话……就喊旅行者吧。」 2、年龄是? 散:「不记得了,五百多岁吧。」 旅:「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比他小就对了。」 3、性别是? 散:「男。」 旅:「女生喔。」 4、请问你的性格是怎样的? 散:「旁人都说不好相处。」 旅:「还算随和吧。」 5、对方的性格呢? 散:「喜欢庸人自扰,有点笨。」 旅:「一开口能得罪全世界,但对待重视的人其实很温柔。」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散:「三年前,蒙德城附近。」 旅:「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在尘歌壶门口用80发纠缠之缘抽出来的,小保没歪谢天谢地。」 散:「你搞错回答角度了吧?」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散:「看起来很好骗。」 旅:「喜怒无常,不小心说错话会被他骂、挨巴掌跟用脚踢。」 8、喜欢对方的哪一点呢? 散:「对在意的人事物会执着到很变态。」 旅:「我喜欢他骂我。」 9、讨厌对方哪一点? 散:「同上。」 旅:「……?」 10、你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吗? 散:「还行,能受得了我这个性的人可不多。」 旅:「他缺爱,这正好是我少数能自豪的。」 11、你怎么称呼对方? 旅:「阿散、流浪者、小人偶、小猫咪、猪咪,还有……浮歌。」 散:「老婆。」 旅:「……」 散:「这样就当机了?呵。」 12、你希望被对方怎样称呼呢? 散:「浮歌。」 旅:「知道在叫我就可以了,没特别需求。」 散:「那--姐姐?」 旅:「……」 散:「又当机了?」 13、如果以动物比喻的话,你觉得对方是? 散:「兔子,一年四季都在发情。」 旅:「流浪猫,前一秒还在跟你撒娇讨摸摸,后一秒就突然咬你一口。」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你会选择? 散:「自己就行了。」 旅:「武器、圣遗物……把最好的都给他。」 15、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散:「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她平常给的太多了。」 旅:「我也是,但真要说的话,想多看他发自真心的笑。」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怎样的事情? 散:「很爱吃醋。」 旅:「没有,就算他让我不快,基本上也是我自己的问题。」 散:「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17、你的毛病是? 散:「太容易发现别人的缺点。」 旅:「患得患失。」 18、对方的毛病是? 散:「同样的一件事要确认很多次,从炉子没关到深渊奖励没领,再到我心里有没有她这种废话,三不五时就会发作一次。」 旅:「他长得太好看。」 散:「是让你挑我毛病,没让你夸我。」 19、对方做的什么事情(包括毛病)会让您不快? 散:「这跟上一题有什么差别?」 旅:「不要吐槽问题……虽然我也有一样的疑问。」 散:「好吧,真要说的话,我讨厌她喊我阿帽。」 旅:「在没开e的时候放q,白白浪费了2命的效果。」 散:「我想什么时候放就什么时候放。」 20、你做的什么事(包括毛病)会让对方不快? 散:「跟小吉祥草……」 旅:「别说了。」 散:「我受不了她这点,但这也是她有趣的地方。」 21、你们的关係到了哪种程度? 散:「你说呢?」 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好像也求婚了。」 散:「好像?」 旅:「……呃,是已经。」 22、两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散:「教令院学院祭。」 旅:「那次是误打误撞吧,而且当时我们也还没正式交往。」 散:「你们人类明明就算还没交往也能约会。」 23、那时两人间的气氛怎么样? 散:「她看到我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坐立难安。」 旅:「是衣服的关係,穿着白色狩衣太不像平常的你了。」 散:「我可以理解为害羞了?」 24、那时进展到何种地步了? 散:「我知道她对我有好感。」 旅:「有不少肢体碰触,第一次明显感觉到他在试探我什么。」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是? 散:「尘歌壶,除了做任务以外,她不大主动出门。」 旅:「浅瀨神社,喜欢去那边嚕猫。」 26、你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散:「按照提瓦特传统,生日是她要送礼给我。」 旅:「画贺图写贺文、帮他订做蛋糕、带他出去玩。」 27、是由哪一方告白的? 散:「当然是她。」 旅:「那时因为一点口角我躲去稻妻,他冒雨过来找到我,吵着吵着就告白了,没想到他会愿意接受。」 散:「我要是对你没兴趣,还会去找你?对自己有自信点。」 旅:「我如果一开始就有自信,哪里还会有《不知春》这系列。」 28、你有多喜欢对方? 散:「我愿意浪费时间在这回答100问,还需要举证吗?」 旅:「就像从虚假之天到提瓦特这里那么多。」 29、那么,你爱对方吗? 散:「同上。」 旅:「同上。」 散:「你好意思偷懒?」 30、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很没办法拒绝? 散:「『求求你了神明大人』什么的,这方面她可没有下限。」 旅:「基本上他的每一句话我都没办法拒绝。」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散:「她不敢。」 旅:「他不会的。」 32、能原谅对方的变心吗? 散:「这世上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背叛了。」 旅:「我没办法原谅,可能会跟他玉石俱焚。」 散:「哦?那我倒是很期待。」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1小时以上,你会怎么办? 散:「直接回去。」 旅:「想办法连络他、看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34、你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散:「声音。」 旅:「眼睛跟手,还有神纹。」 35、对方性感的表情是? 散:「哭着求我的时候。」 旅:「每时每分每秒。」 36、两人在一起时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事情是? 散:「我没有心,体会不到心跳加速。」 旅:「十指交扣或是被他公主抱飞到空中看风景的时候。」 37、你曾向对方撒谎吗?你善于説谎话吗? 散:「对她没有撒谎的必要。」 旅:「撒过,但马上就被拆穿了。」 散:「就你那彆脚演技,给你个建议,求饶绝对会比撒谎有用。」 38、做什么事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散:「在尘歌壶里喝茶看书,各做各的事。」 旅:「寒冷的冬夜里抱着他睡觉。」 39、曾经吵过架吗? 散:「当然有。」 旅:「那也不算吵架,只是价值观磨合吧。」 40、都是些什么样的争吵呢? 散:「纳西妲、多托雷、枫原万叶、丹羽久秀,族繁不及备载。」 旅:「问他能不能让我开发其他玩法,马上被拒绝了。」 41、之后如何和好呢? 散:「直接说开,如果还是听不懂,就做到她明白为止。」 旅:「经典的床头吵床尾和。」 42、转世后还希望作恋人吗? 旅:「被我抽到算他倒楣,下辈子希望他不要遇见我,能被正常人好好爱着。」 散:「为避免她去祸害其他人,我就勉为其难继续跟她当恋人吧。」 43、什么时候会让你觉得「自己被爱着哪」? 散:「被呼唤名字的时候。」 旅:「一觉醒来有他的早安吻。」 44、什么时候会让你觉得「也许他已经不爱我了……」 散:「打算用新名撰聿把我的名字改掉时。」 旅:「为了赶论文截稿拒绝跟我亲热的时候。」 散:「那你倒是帮我写啊。」 45、你的爱情表现方法是? 散:「直接做。」 旅:「拥抱跟撒娇。」 46、你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散:「月莲,希望她能得到足够多的好运。」 旅:「塞希莉亚花,花语是浪子的真情。」 47、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吗? 散:「没有。」 旅:「有。」 散:「如果你说抽屉夹层里的那些■■和■■■■的话,我已经看过了。」 旅:「!?」 48、你有何种情结? 散:「独佔欲跟施虐欲。」 旅:「回避型人格障碍,第一次接吻时我还吐在他身上,后来慢慢治好了。」 49、两人的关係是公认还是极秘呢? 散:「无所谓。」 旅:「没特别公开宣布,但有人问起也不会隐瞒,派蒙跟纳西妲也知道了。」 50、你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持续到永远呢? 散:「这世上可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 旅:「在有限的时间内,能珍惜跟他相处的每一天就够了。」 51、请问你是攻方,还是受方? 散:「攻受是什么?」 旅:「攻是插入方,受是被插入方。」 散:「哦,人类还是真是喜欢发明各种名词,来定义一段关係的形貌。」 旅:「攻受是宗教战争,很重要的。」 52、为什么如此决定呢? 散:「生理构造使然。」 旅:「性癖,虽然有时候也挺想换个玩法。」 散:「我已经网开一面允许你写了,实战想都别想。」 53、你对现在的状况满意吗? 散:「偶尔会做到她失去意识,除此之外都算满意。」 旅:「满意,就是浴巾跟床单有时不太够用,得去住旅馆。」 54、初次h的地点是? 散:「尘歌壶。」 旅:「我房间。」 55、当时的感想是? 散:「第一次觉得提瓦特寿星送礼的传统还挺有意思。」 旅:「那天明明是我生日,为什么我一天要送他两次礼物?」 56、当时对方的样子如何呢? 散:「紧张得像是要被处刑一样,但很快就享受在其中了。」 旅:「温柔得很不像话,我以为他会更粗暴一点。」 散:「故意让你难受,我也得不到好处。」 57、初夜的隔天早上,你的第一句话是? 散:「问她什么时候出发去枫丹。」 旅:「想要再做一次,枫丹过几天再去。」 58、每星期h的次数是? 散:「想做就做,没数过。」 旅:「……至少一次。」 散:「这种问题就知道谦虚了?」 59、你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星期几回最好呢? 散:「我没意见,反正我是人偶之身不会疲累。」 旅:「不影响隔天委託任务为前提的话……」 散:「说出来,我考虑看看。」 旅:「希望每天一次。」 60、那么是怎样的h呢? 散:「能支配她所有弱点的姿势都不错。」 旅:「我喜欢能看到他表情的姿势,骑乘位虽然顶得比较深,但腿太酸了。」 61、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是? 散:「脖子,特别是有神纹的地方,她特别爱咬这边。」 旅:「耳朵跟腰,我其实很怕痒。」 62、对方最敏感的部位是? 散:「能说吗?■■和■■都挺敏感的,一吻就有反应。」 旅:「喉结,另外就是胸口、掛神之眼的那个位置,被吻的时候他会轻颤。」 63、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散:「像要将她眼中世界所有的繁复色彩都交予我手中。」 旅:「谢幕后卸除戏服,洗净铅华走下舞台,终于能做自己的倾奇少年。」 64、坦白的说,你喜欢h吗? 散:「不讨厌。」 旅:「喜欢。」 65、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是? 散:「看心情。」 旅:「主要在卧室,温泉也蛮常做的。」 66、你想尝试的场所是? 散:「正在办研讨会人来人往的智慧宫。」 旅:「我想试的不想试的他都已经试过了。」 67、冲澡是在h之前还是之后呢? 散:「习惯在做完之后冲澡。」 旅:「看做的时间场合而定,如果刚做完委託会先洗再做。」 68、h时两人有什么约定吗? 散:「在床上只能喊我浮歌。」 旅:「不能想他以外的事情,如果提了别人的名字,下场是隔天别想走路。」 69、你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行为吗? 散:「重生后的这个身分,没有。」 旅:「没有,也不能接受。」 70、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你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散:「不同意,得不到心有什么意义?」 旅:「同意,反正我一开始就是馋他身子,也没指望他会回应我。」 71、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姦了,你会怎么做? 散:「把暴徒碎尸万段,再帮她忘掉那些糟糕回忆。」 旅:「通知往生堂来收尸,再带他回壶里好好安慰清洁。」 散:「收尸?」 旅:「我不觉得那些暴徒得逞后,还能活着从你面前离开。」 72、你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散:「都不会。」 旅:「做完之后会进入圣人模式,还特别想要撒娇跟拥抱。」 73、如果好朋友对你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你会? 散:「我没有朋友。」 旅:「拒绝对方,并跟他保持距离。」 74、你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散:「不清楚,没有比较的对象,至少她很喜欢。」 旅:「不太擅长,虽然我有不少奇怪的知识,但实践起来通常有难度。」 75、那么对方呢? 散:「她有很多想法,也喜欢言语挑衅我,但体力不太好,做没几次就不行了。」 旅:「他的学习能力很好、掌握的知识超乎我的想像。」 76、在h时你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散:「想听她喊我名字。」 旅:「他不太会说甜言蜜语,我比较喜欢听他濒临失控的喘息声。」 77、你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散:「她舒服到快哭出来的样子。」 旅:「他垂着眼收敛情绪眼尾微红但身下猛撞的反差。」 78、你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散:「以前为了工作可以,现在不行。」 旅:「看场合……但限定他的过去跟未来,倾奇者或执行官等。」 79、你对sm有兴趣吗? 散:「设定情境跟前置作业过于麻烦,我倾向直接做。」 旅:「有点兴趣,但要他配合难度很高。他现在其实也挺s的了。」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你的身体了,你会? 散:「她没兴趣也无妨,反正出力的不是她,我动就好。」 旅:「反省是不是要得太多了,想要的时候自己来吧。」 81、你对强姦怎么看? 散:「两情相悦为前提的话没意见。」 旅:「看对象,如果是他的话,不管是两情相悦还是非合意的强制爱我都可以。」 82、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散:「没有,痛苦的通常是她。」 旅:「被高潮控制和做到失禁,我每次都会產生解离感,身体彷彿不是自己的。」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你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散:「天守阁的露台,雷电影就在楼下。」 旅:「花神诞祭会场的角落……完全无视寿星纳西妲的存在。」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散:「她诱惑我?呵,那分明是小动物肚子饿了在撒娇蹭吃的。」 旅:「通常是我被他诱惑比较多,尤其是刚洗完澡、发丝还滴着水的时候。」 85、那时攻方的反应是? 散:「心情好就抱起来疼爱一下。」 旅:「根本忍耐不了,我现在就要爆炒小人偶。」 86、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散:「有。」 旅:「我怎么不觉得有?」 散:「你该检讨一下是不是有价值观偏差。」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散:「一边痛到哭一边将我吃得更深。」 旅:「老实说我还挺喜欢强制爱的,被他支配会有种满足感。」 散:「就说她是变态了。」 88、对你来说,「作为h物件」的理想像是? 散:「没想像过。」 旅:「像他这样的,进可攻退可受,能压制我,但必要时也能让我主导节奏。」 89、现在对方符合你的理想吗? 散:「还行吧,希望她体力能跟上我。」 旅:「百分之百符合了,不然我也不会沉沦到这个地步。」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散:「有,她给的啟发。」 旅:「我只是取材用就提了一次,以为他不喜欢,没想到他玩得可开心了。」 91、你的「第一次」发生在几岁的时候? 散:「如果执行官身份也算,那我不记得了。现在的第一次则是去年。」 旅:「第一次就是跟他,在我……等等,年龄是女孩子的秘密。」 92、那时的物件是现在的恋人吗? 散:「那次不是,但事后我就让对方从世界上消失了。你该不会连死人的醋都要吃?」 旅:「……没有,我不敢。」 93、你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散:「我没有心,但被她啄吻胸口时总会特别温暖。」 旅:「嘴唇跟耳朵,能听到他呼吸的气音和吸吮的水声。」 94、你的嘴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散:「耳朵、■■和■■,她的反应会很剧烈。」 旅:「喉结,可以清楚看到他吞嚥和喘息时的失控节奏。」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散:「深入停在体内轻轻浅浅的撞,她会抱得很紧。」 旅:「喊他的名字。说起来他对于生理上的满足,更在意心灵层面的。」 96、h时你会想些什么呢? 散:「如何让她舒服到哭出来。」 旅:「他真好看,喘得真好听,好想看他哭。」 97、一晚h的次数是? 散:「多的时候五六次?没算过。」 旅:「我想数的时候总是会被他故意打断。」 98、h的时候,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散:「边做边帮彼此脱。」 旅:「通常是他在脱,有时候也会穿着衣服做。」 99、对你而言h是? 散:「能获得被需要和佔有对方的安心感。」 旅:「表达爱意的方式。」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旅:「虽然好像一直在被你骂,但感觉更瞭解你了。」 散:「下次别再找我玩这种游戏了。」 (23)璨光(R)(生理期/陰蒂高潮/浴室激情) 我一回到尘歌壶,就看到穿着白色狩衣的流浪者,站在全身镜前咬着绑带,将袖子扎起的画面。少年从镜中看到我,堇眸澄澈,那瞬间我的灵魂彷彿被他的目光穿透。 我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刚要打开地图传走,手腕就被追上来的流浪者扯住。 他笑容亲切,但语气森凉,「你一见到我就甩门是什么意思?」 「你穿这样太好看了,我心脏承受不住。」 「……」 他轻嗤一声,「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没事穿这样做什么?勾引我?你明知道我对这身打扮没有抵抗力。」 我很努力不盯着他扎起袖子后露出的那截手臂看,联想起夜里少年压在床上绷紧的肌肉线条…… 流浪者说早上餵影狼丸时,不小心被牠扑倒,一人一狗一起跌进月莲池,只好把日常服拿去洗。难怪,我刚刚看到牠躺在门口晒太阳,身上的毛还有点湿。 「穿这样不好行动吧?你今天就别跟我出门了。」 「我以前可是穿着这身採矿打铁锻刀捕鱼做饭过来的。」 「不行,你穿成这般纯良乖巧,肯定会有很多人盯着你,甚至想拐跑你。」 「有谁敢诱拐我?你要胡扯也找个合理点的藉口。」 「好吧,我就是不想让被别人看到,我想独佔这样的你行了吧。」 「……」 他最后还是红着耳尖,被我说服留在尘歌壶里了。我回去卧室翻箱倒柜,找到弃置快半年的秘典之盒,流浪者倚在门边看我,「要去打牌?」 「这个版本出的新卡我还没拿到,去凑一下图鑑,很快就回来。」 我在玄关跟他索吻,他嘖了一声咬我一口。 「今晚煮火锅,慢了就没你的份。」 「好耶。」 我其实是个不常打牌的图鑑党,只喜欢蒐集角色卡,卡组鑽研得并不多。流浪者总是说这游戏幼稚,但只要我邀他打,几乎不会拒绝我。还记得他在净琉璃工坊修补受伤断肢时,我提议打牌解闷,他说勉为其难陪我玩一把,只用右手就把我打得落花流水。他平常不打牌,到底找谁练习的? 流浪者角色卡牌实装后,我邀他对局,赢得很辛苦,拿到角色卡时我还有些不敢置信,马上去跟小王子兑换了影幻牌面。我刚坐回来,试图用流浪者跟流浪者对弈时,他却已经开始收拾牌盒。 「要结束了?我本来想下点赌注,再跟你多玩几局的。」 「什么赌注?」 「输一局脱一件什么的……」 「就你这牌技,直接脱光去床上躺着吧,省时间。」 那之后,我就三不五时会到猫尾酒馆报到,练习各种牌组。 有了流浪者角色卡后,我配出最顺手的是流浪者、魈跟重云三人。这牌组可以用重云拍e掛冰,再切到魈,视对方动作,中间穿插璃月帝君卡存费,如果对方切角了就平a上冰,如果对方没切角,就用e扩冰,然后再速切到流浪者输出一波,继续扩冰继续爽,要是有抽到赌徒圣遗物,甚至可以三回合收掉对方…… 我今天在猫尾酒馆一坐就是整个下午。 「旅行者,打扰你一下,门口有位访客找你。」恕筠的声音从柜檯传来。 「找我?」 我回头看,一身白衣的流浪者站在酒馆门口,看起来格外无害。我大脑一瞬间空白,直接中断牌局。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六点,应该……还早吧? 「你怎么来了?」 「打一天了还不够?」 「快了,这把打完就好。」 莫名有种被家长抓到半夜不睡在打游戏的心虚感。 我回到座位上,幸好对面的林尼并不在意我中离。牌局重啟,但我很难不分心注意流浪者的存在,连连失误,最后还是输给了林尼。 「旅行者小姐,在对弈时分心可是大忌喔,下回再跟我认真比试一回吧。」 魔术师离席后,我回头寻流浪者的人影。少年坐在猫咪懒骨头上,身躯陷在柔软沙发,身上长出了好几隻猫,怀里还窝着一隻。白色衣服的他看起来乖巧而好亲近,然而一旦有牌友问他要不要来上一局,马上就会被冷淡拒绝。 蒂玛乌斯乍舌,「不玩牌也不喝酒,来猫尾酒馆干麻呢?」 「来喊我老婆回去吃饭。」 吃了一嘴狗粮的蒂玛乌斯忿然离席,我被他这口老婆喊得脸颊发热。 「以前我找你来猫尾酒馆,你总是兴致缺缺,这回不但主动跑来了,还跟猫咪玩得这么开心,我好欣慰。」 「牠们自己爬上来的,赶走了好几次,还尽往我身上爬,嘖,烦心。」 流浪者嫌弃地拎起橘猫放在地上,猫咪贴在他脚边磨蹭喵喵叫。 「要走了没?」 「走吧走吧,我可馋你做的火锅了。」 「『欢迎下次再来』。」 小王子给了我一张传单--猫尾酒馆在举办七圣召唤比赛,有原石可以拿,牌技拙劣如我,想着拿点蚊子腿也好,便写下了报名表。 「你还要来?」流浪者问。 「原石总是嫌少不嫌多嘛。」 过几天我准时到猫尾酒馆的七圣召唤比赛会场报到,运气不错,我一连赢了几把,打得欲罢不能,跟服务生点了杯假日果酿,继续打下一把。 然而下一位对手的名字我再熟悉不过。 花鸟纹广袖掠过桌面,流浪者在我面前坐定位,打开自己的秘典之盒,开始洗牌。 「怎么是你!?」 「怎么,我不能报名吗?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这无聊的游戏也能让你这么沉迷。」 幸亏他今天穿回了修验者服装,不然我连抽卡都有困难。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被他打得无力反击,三战两败。 打赢我后他甚至直接弃赛,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你有必要这样嘲讽我吗?」我悲愤道。 「你这牌组缺点太多,就算不是输给我,也赢不了下一把。」 「我就是想用这组打啊。」 我嘀咕道,把流浪者、魈跟重云三张漂亮的影幻卡小心翼翼收进盒子里。这也是难得能把我喜欢的角色组在一起,让他们相辅相成的机会。 流浪者起身,空了一隻手给我牵。 「回去了。」 邻近年节,由于晚上参加尾牙,回去找小人偶时已经夜深了。抽到贰奖当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去跟流浪者报告此事。他在生日时送了我月莲,以及为我许了愿望,希望我能有足够多的好运。 想来也许也有他的加持在。 流浪者躺着沙发看书,听完我的喜讯,声音很淡,「喔,所以呢?我知道你要拿去抽间云,关我什么事,不需要特地来告诉我。」 「你也可以打下落攻击啊。」我还给他展示了降落散或狂风之核的影片。 「我才不要,你少得寸进尺。」 我轻哼一声,点开2024新春会直播连结待机,今年的作品依然很精采,直播结束后,我挑了几个单品反覆重看,总感觉今年他的戏份似乎特别少,几个镜头都是一闪而过。 「我的生日会才刚过没多久,你还没看够?」 「也是。」 有时候确实低调一点好。 我点开流浪者的那首不知醉mmd重温,在我症状最严重时,每天早晚都要各看一次。 流浪者瞄了一眼我的歷史纪录,「你最近是不是太常关注雷电影了?」 我心虚,「哪有啊,也就存了几支mmd而已,不算多吧。」 「你不是还存了黄泉的图?」 我说这是一种爱屋及乌、在别人身上找寻他影子的心态,其实还是为了他。少年仍不悦地瞇起眼。 我还帮真理医生抽了专武,只因为他的发型、衣服风格跟说话方式,也让我联想到某个刻薄小人偶长大后也许有几分相似。 流浪者对我偶尔欣赏其他少年成男没有意见,却很会吃自己的醋,现在还延伸到雷电影身上了。 毕竟他们算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时候其他世界的同素异形体,比起提瓦特的雷电影,那神秘狠戾的俐落气质更像流浪者一点。 「我只不是偶尔会代入一下,想像你留长头发、穿着劲装外套跟短裤,手拿太刀的模样……这就吃醋了?」 我跨坐在他腿上轻轻啄吻他的鼻尖,吃醋的小人偶本想闪躲我的安抚,被我扳住了脸颊,我主动逐渐加深这个吻。舌尖纠缠,掠过上顎时他敏感得轻颤。 「阿散,我对她肯定不是那种感觉的,你能给我的她不能。」 「你最好是这么想。」 我往下追吻他的喉结,求欢暗示极为明显,流浪者在我的撩拨下,乖戾又漂亮的脸蛋出现一丝脆弱,他闔上书本把我按倒在沙发上,左膝蹭进双腿间,埋在我的肩窝上又咬又吻。 他手往下划过腰窝和大腿,摸索到一半停下动作,咬牙道,「你故意的?」 我无辜笑道,「我哪有。」 「生理期来了还敢招惹我,是想试探我的底线在哪?」 「我还有手跟嘴可以帮你。」 「那你呢,还想再来一次上回的神交?你确定受得住?」 我摇头,再来一次我恐怕直接圆满得出家了。 况且我这次特别想要身体上的接触。 我从口袋摸出铃鐺手鍊,在他面前慢慢系在左腕上,叮铃作响,红绳落在他刺的浪客座小人偶上,像是试图挣脱红尘束缚的修道者。 「最后几天了,量比较少。」 我叼住他的耳垂吸舔,「操我,__,插进来,我想要你。」 他哑声轻笑,「活像个发情的小兔子。」 ……我不否认。 他隔着底裤和棉片揉蹭我的阴蒂,掌心模仿着抽插节奏撞着,一下又一下,越来越麻,我感觉到花核抽搐胀大,隔靴搔痒使我欲求不满,张开双腿环住他的腰,难受地渴求道,「阿散……」 他冷冷看我一眼,停下动作,我马上改口,喊了给我给予他的名字。 「这还差不多。」 体外的刺激终于让我高潮,花径还在收缩,他将我打横抱起走进浴室,「我可不想洗沙发。」 他脱掉我的衣服,转开花洒热水淋下,我双手撑在墙壁上背挺直,身后流浪者的勃发性器蹭进双腿间,一双手环住我的小腹抚摸,时而顺着弧度往下撩拨阴蒂,贴着花瓣缝隙往内来回勾拔银丝,发出黏黏的咕啾水声。 穴口有热流淌出,随着热水一起淋在他的性器上,他就着这股润滑插进体内,慢慢推入。没有太多前戏扩张,我吃得很辛苦,踮起脚尖适应它的存在,抵到深处后,一阵酸麻酥爽感使我双腿发软,流浪者即时抄起我的腿窝给予支撑。 此举却让他操得更深,分身停在我体内,只是让花径默默含咬着,我彷彿能感觉到他柱身上的筋络起伏,贴着嫩肉皱褶严丝合缝。 我难耐地喘息着,「你动一动……动一动啊……呜嗯!」 「你把我咬得这么紧,怎么动?况且你看……」他撤出一些,我感觉到一股黏滑液体沿着大腿滴下,「我一动,就什么都流出来了……你闭什么眼?不敢看你还勾引我这时候做?」 他每问一次话,就扣着我的身子撞一下,腿心淫液氾滥,到底流出了什么,我也没眼去确认,反正都会随着花洒的水冲走。 「想做……跟想面对‥‥这个画面是两回事……」我断断续续说道,理智和声音被他的抽插撞得同样破碎,「嗯啊……哈……快一点、好烫……唔!嗯啊!」 我们换了几种姿势,坐在浴缸里面,身体交缠起伏,将水溅得地板到处都是。 浴缸总共换了两轮水,水声才终于止歇下来,我和他安静泡着澡休息。 我召出了璨光,放它在水面上漂浮逗弄着。璨光下水后会长出猫耳形状的泡泡罩子,跟其他仙灵相比格外特别。 顏色像是融化在清澈水中的的月光和夜色,十分美丽。我和流浪者四目相交时倒映在彼此瞳孔中的身影,恰巧也是这般色泽。 「阿散,今年海灯节你去不去?」 「我要是说不去的话,你是不是要又哭又闹?」 「今年的主题是风箏,挺新鲜的,我能不能把你绑起来在空中飞?」 「那你马上就会因为犯规被禁赛。」 流浪者从身后靠在我的肩上,把璨光按入水中,牠长出了猫耳罩子,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发出啵啵声音往掌心蹭了蹭。 他轻呵一声,笑声在氤氳雾气中显得格外轻柔。 不愧是迪○尼公主体质的流浪者,除了猫咪和团雀以外,连璨光都很喜欢他。 「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看看吧,在风吹到头的时候,天上风箏逐一掉下来,人们焦急慌张的画面,肯定很有趣。」 「那你要失望了,今年的比赛专门引入枫丹技术,没有风也能飞。」 「没有风也能飞的风箏?人类可真是矛盾,嗯--那我拭目以待。」 (24)食色(R)(被下藥/貓散發情求歡/強制愛 写写情人节巧克力误食梗,214情人节+222猫猫肉肉日一起补上 -- 流浪者收到了巧克力。 提瓦特没有情人节,但须弥教令院学者去蒙德风花节游览一趟,把送花的习俗带回来,演变成了送甜食传情的期间限定活动。 送甜食可以是向心上人告白,也可以是对同窗考试顺利的祝福,是个立意良善的活动。甜点包装各异,有些精緻如枫丹点心店橱窗上的热门商品,也有些一眼就瞧得出来手工製作的痕跡。 我在智慧宫找到流浪者时,有一名因论派的女学生向他递出小礼盒,流浪者视线从书本上飘向她,淡淡道,「我不吃甜食。」 「这是可可口味,没有加糖,不甜的,希望您能嚐嚐看。」 由于对方很坚持,周围开始有人侧目,流浪者最后还是收下了那盒巧克力。 除了生日以外,我没见过他收过别人礼物。要不是亲眼看到过程,我会以为那是他被拉去料理兴趣小组,被迫带回多出来的成品。 女学生走后,我抱着绘本在少年对面坐下。 「没想到你竟然会收下巧克力。」 「之前的确实都拒绝了。怎么,要是吃醋,刚刚怎么不过来宣示主权?」 「……阿散,你该不会是故意在我面前收下的?」 他哼笑一声,「我看起来有这么无聊,故意做出这种举止刺激你?她是伐护莫那学院的助教,每年都会送因论派学生一人一份巧克力,当作考试祝福,我要是不收,会让她被人说间话,我这才勉为其难收下。」 流浪者有时候确实挺心软的。 我跟他说了虚假之天外的梦里,也有一个送心上人巧克力的节日,如果没有心上人,也可以送朋友义理巧克力。 「那你呢?」 我以为他要问我的战果,得意地拿出照片给他看,「嘿嘿,我收到婕德、娜薇婭跟琳妮特三个人的巧克力。」 「……」 流浪者定定看着我,像是想跟我比谁先眨眼似的,最后他转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嘖,算了。」 「啊?」 我慢了半拍才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你该不会想要我送的巧克力?」 「没有,我又不吃甜食。」 「既然想要就早说嘛,上回你说人类为了送礼,365天可以想出365种理由,我还以为你讨厌这种仪式感。」 「要来的巧克力有什么意思?」流浪者起身,收拾好桌面文件,「回尘歌壶吧,这里人多嘴杂,我要的参考文献也都找到了。」 没想到一回到壶里,他便要把助教送的巧克力扔进垃圾桶,被我及时拦截住。 「唔,这可是人家的心意,你收下来却不吃吗?」 「万一她在里面下毒怎么办?我可不是派蒙,见了吃的都能高兴地往嘴里塞。既然你这么不想浪费她的心意,要不乾脆送你吃好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吐槽他对派蒙的偏见,还是斥责他这样糟蹋别人的心意。 我终究还是捨不得浪费食物,动手拆开礼盒,一口大小的巧克力蛋捲酥摆在三乘三的格子里,散发出浓郁可可味,闻着确实不怎么甜,是偏苦的点心,表层还特地烙出猫咪、爱心等各种图案,看着实在很诱人。 我翻过来一看,盒盖上还贴了张小卡。 「阿帽,对方祝你学业顺……」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塞了一口蛋捲酥,微苦的夹心可可内馅入口即化,和蛋捲酥本身的酥脆口感结合,恰到好处,尾韵还带了点我说不上来的香气。 我无端想起先前写过的一段台词,偷吃神明的供品,是会遭天谴的--但这是神明亲自餵给我吃的,应该没关係吧? 少年精緻的眉眼间多了丝戾气。 「祝谁学业顺利?」 「不过就是照着卡片内容念而已,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我嘀咕道。 他淡淡问,「味道如何?」 「好吃,她没骗你,真的不甜。」 我舔了舔唇边的粉末,拿起一颗蛋捲酥刁在嘴里,按住他的肩膀吻上。小人偶没料到我会这般主动攻击,为避免两人一起跌倒,他稳稳托住我的身体,两隻手搭在腰上,没有馀裕能阻止我餵他吃甜点。 当作是借花献佛了。 「唔……你……!」 我轻咬流浪者的唇瓣,逼他张开嘴,舌尖扫过他的齿列,将可可蛋捲酥推入他口中。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瞇眼瞪着我将点心嚼碎嚥下。 唇舌分开时,他狠狠在我舌尖上咬了一口,我疼得眼冒泪花。舌头上的伤口最折磨人了,喝个水都像是被用刑。 「你怎么咬人啊……」 流浪者用拇指擦去嘴角的残渍,「别吃太多点心,给我留点胃吃晚饭。」 扔下这句警告后,小人偶就走进了厨房。 我抱着智慧宫刷他学生证借的绘本,在沙发找了个姿势窝好。点心盒里面还有七颗,我挑了颗蛋捲酥避开伤口慢慢吃。一颗而已应该还好吧?俗话都说,甜点是另一个胃。 随着点心滑入我的胃袋,我的身体渐渐沉重。 该不会,真的有毒-- 「散……」 我发不出声音,视野天旋地转,身体倾斜软软滑下,意识被黑暗吞噬。 梦里有很多人在说话,嘈杂而令人不耐。我最近睡眠品质不好,经常做恶梦。有工作出包的,也有跟流浪者相关的,都是些不重要的荒谬闹剧。 「醒醒。」 有人摇醒了我,把我从纷乱的梦境中唤醒。脑袋昏昏沉沉,看什么都扭曲得像陆鰻鰻。漂亮的猫耳少年近在面前,一脸被谁踩了尾巴似的,眉头深锁。 不知何时被他抱到了卧室。 我缓慢地眨了眨眼,伸手摸他的猫耳,触感柔软有弹性还会抖动,是真的没有错,不是发箍猫耳。流浪者身体一颤,按住我的手,瞇起眼,就像小猫一样哈气,「别乱摸。」 「你怎么……怎么长出猫耳了?梦?我在作梦吗?」 「当然是拜那盒点心所赐。」 我愣住,「这……不可能啊,你跟她无冤无仇吧,为什么她要对你下药?」 流浪者坐在床畔,尾巴拍着棉被,猫耳猫尾的存在让他的攻击性减低不少,「呵,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也照样会有人觉得我碍眼。」 少年这话说得我心里发酸,双手一张把他搂进怀里。他的尾巴扫过我的手背,一下一下,像挠在我的心上。他明明这么好,却因为诸多因素惹来许多非议。 不过是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罢了。他总是这么调侃。 不得不说,我确实有点感谢那位学者。我努力控制表情,但还是掩不住嘴角上扬。这可是期间限定的猫少年,不知道药效会持续多久?好想带他去浅瀨神社跟猫尾酒馆拍照…… 我轻咳几声,「当初要是没拦着你,让你把点心扔掉就好了。」 「不用装了,我变成这副模样,最高兴的就是你。」 流浪者慵懒地靠在我肩上,体温比平常要高许多。我摸了摸他的额头,「……阿散,你有没有觉得特别热?」 「你现在才终于发现?」流浪者尾音上扬,「吃了这点心,不只会让我们长出猫耳,还有其他副作用。」 阅黄书无数的我,心中早已有答案。 我拉开距离,支支吾吾道,「……万一真是这样,要不,你先把我绑起来?」 「矫情什么?这场面你分明写过许多次,如今倒是懂得矜持了?」 流浪者的灵活尾巴探入裙襬,往大腿根部轻扫。人偶就算被下药,体温也比我低上许多,我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身体,想要解体内的热。但理智又跟我说,屈服于药性的求欢,就像野兽一样交尾,实在过于浪荡…… 「你先前发情求我操你时,可没有这么多顾虑。」 流浪者把我压回床上,埋在我的肩窝又吻又蹭,毛茸茸耳朵蹭得我越来越燥。 「等、慢着……你报告进度怎么办?」 「晚一点再写就好,就算迟交也不会影响成绩。」流浪者见我还是没有动作,在我唇上轻轻一啄,「我难得主动求欢一次,你不打算满足我?」 我大脑直接当机。 流浪者很少这么直白的诱惑我,我跟他之间每次欢爱,要不是以满足我的需求为开端,就是因为闹了彆扭,用床头吵床尾和的方式做到我明白为止。 发情的小猫主动要我满足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做就做,反正报告开天窗的是他。 我像嚕猫一样,从少年的靛蓝发尾顺着背脊往下轻抚,按过一节节脊椎,流浪者低喘一声,整个人软软地贴在我身上,猫耳立起,另一个部位也硬了。 他总说人偶不会被区区人类的药剂影响,看来那位助教还是有点本事,能让人偶猫化。我是不是该把剩下的点心送去给白朮看一下,找出成分,说不定日后能派上用场…… 嘶,好痛。 小猫咪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不会再有下次了,所以你最好别分心。」 少年解开我的白裙,分开双腿,从我的胸乳往下,沿着腹部和骨盆啄吻,舔舐已经湿润的腿心。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靛紫色的脑袋伏在两腿间,舌头灵活地弹压阴蒂和阴唇,快感激得我身体不停发颤。 「啊、……呜嗯……!」 我的尾巴瞬间炸毛。 嘖嘖水声侵占听觉,一想到他像猫咪喝水般舔啜溢出的爱液,身下又涌出了一股潮湿暖流。他拨开层层花瓣皱褶,舌尖深入窄径,模仿性器往上勾顶。我曲起膝盖,反倒夹紧了他的头颅。 「别、别舔了……再舔下去……不行、啊嗯!」 腰肢像是触电般不停颤抖,快感来得突然,我无预警地洩了一次,舔吸的水声更加响亮,他撤出软舌时,还带着啵一声轻响,薄唇沾着晶亮水痕,紫眸染上欲色,撑起身子压住我。 「尝尝自己的味道。」 语毕,他直接吻住我。 我还没来得及为这句话感到羞耻,刚刚高潮过的湿润下身,被抵上一个炽热巨物,少年猫尾捲住我的脚踝拉开,随着在他面前打开自己,花瓣之间的稠液也牵出一条丝,流浪者的手轻轻揉捏花核,延长快感馀韵,一边用吻吞吃我的呻吟,时而温柔吸舔,时而用犬齿轻咬。 就算整个人被他吃掉也没关係。 「唔、嗯……」 本就高涨的情慾,因为他的前戏爱抚而更加浓烈,娇嫩穴口一颤一缩地啄吻他的性器前端,像张小嘴正贪婪吸吮浅薄前液。 「想要了?」他轻笑一声,「才刚去过一次,现在插进去你确定受得了?」 「想要__、快点、快插进来……」 他似乎被哪句话给戳中了要害,按住我的胯骨直接撑开湿热甬道插了进来。 「呜……哈啊……好烫……」 我环住他的颈后,抬起腰迎合他的侵略,被佔有的满胀感熟悉又陌生,像这样的欢愉已经享受过不下数十次,但是被长着猫耳猫尾,特别主动求欢的少年压在床上操还是第一次。 想上他和想被他上两种矛盾的想法在我脑袋打架。 我的尾巴缠绕住他的大腿,往他的囊袋和臀瓣轻蹭,他浑身一颤,停下动作,含欲的眸光,像被一池被风吹皱的池水,波光瀲灩。 「你是真想被我操死在床上?」 「啊、啊!等等、慢点、别顶了……」 流浪者开始挺腰抽插,一下、又一下,尽根没入撞击宫口,撤出时穴口还没完全闭合,性器又贴着外翻的嫩肉再度插进来。纵然是吃了被下药的点心,身体对欢愉的索求大过不应期的不适感,但高强度的抽插还是让我几度失神断片。 当我再度回过神时,被他抱在怀里侧躺在床上,身下依然继续狠撞着,腿心一片红肿,痠麻快意不断涌上腹部,窄径内每一个敏感点都被照顾到了,高潮延续了数分鐘,我对他的依赖感也随之高涨,窝在他怀里因为快意而颤抖不已。 ……不够、还不够…… 我听到有道声音这么说,慢了半拍才意识到,那软嫩如奶猫的泣音出自我口。 「哪里还不够?不够深?不够快?该不会,要彻底被我玩坏,才能满足?」 他每问一个问题,便在我体内深撞,窄小宫口几乎要被他挤开。 我摇头啜泣,麻爽得脑袋一片混乱。 「……再做下去、我会不会死掉?」 「不会的,你在提瓦特死不了,记得吗?你是降临者,要是真晕了,我就抱你去七天神像,回满血再继续做。」 ……哪有这种哄人的方式? 床上铺着的浴巾已经湿透,凶狠小猫托起我推到墙上,双手举在两侧扣住,我跪坐在他的大腿上,完全无法动弹。他咬着我颈后的敏感肌肤,用绝对的体位优势压制我。 流浪者平常看着像出家人般高冷寡欲,一但用药发起情来像有性癮似的,比起以往要来得更加毫无节制。 这个姿势能让性器吃得很深,小腹微微隆起,现在花径完全是他的形状了。他开始挺胯抽送,爱液咕啾拍打成白沫,流浪者的尾巴正环住我的胸乳下缘,用毛绒的尾端刺激顶端花蕾。 「啊……不行、阿散……又要去了……啊、啊啊!」 毛绒耳朵还一个劲儿地蹭着我的颈项,像要让我沾满他的气味。两条金色和深蓝色尾巴不知不觉交缠在一起,就像我们交扣的十指紧密贴合。 身下是密集且深入到点的撞,他太熟悉我的身体,即使是发情状态,也没有只顾着自己,而是往会让我高潮晕眩的敏感软肉顶弄。 「再叫大声一点。」 喊到后来我的嗓音几乎嘶哑,连撑起自己的身体都没力气,任由他摆布支配。高潮一波波袭来,花径紧缩抽搐,流浪者终于射精了,一股股白浊打在内壁上,这股液体的灌入让敏感的花径又是一阵痉挛。 他撤出性器后,窄境内不断流出黏稠液体的异样感,让我有种失禁的错觉。 流浪者下床拿了条毛巾回来帮我清理擦拭。 「今天先放过你。」 ……还真是谢谢。 乱七八糟的欢爱过后,我窝在流浪者怀里,手里抱着他的尾巴不放。也许是做得太多了,理智已经飞到九天云外,我不禁脱口而出,其实我没有很喜欢童话猫那个绘本。 「不喜欢你还买这么多?」他的声音带着欢爱后的沙哑慵懒。 「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猫。」 流浪者这回没笑我连绘本的醋都吃,只是静静看着我。被他看得有些燥热,我继续说,「我还记得,纳西妲的绘本里,那隻小猫想嚼碎月亮,成为月亮。月亮如果是指神座,那什么是太阳呢?」 「童话故事总是充满暗喻和包装,探究这些没有意义。」 「我知道喔,太阳……太阳早就不在了。」 那是不能说出口的名讳。 在那个夜晚,大家都做了一个美梦。 「你还记得在净琉璃工坊被我们打败后,做了什么梦吗?」 「不记得了,总之不是那种用输液管当触手把你绑起来做的梦。」 「……」 看来人偶也一样,做过的梦不一定都会记得。 「你要是想试,趁我现在药性没退,我可以勉为其难--」 「别、谢谢你的好意,这样就很好了。」 我现在对我自己的极限深有感悟,被做懵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即使我忘了,他也会帮我记得。 入夜后,流浪者披着单薄外衣,起身坐在书桌前赶报告,因为那盒点心耽误了一整个下午,他大概是知道我最近睡得不安稳,并没有开大灯。 我因为破碎梦境醒来,悄悄下床走到他身后。他的猫耳和尾巴已经消失了,看起来药性已退。 流浪者回过头,眸光闪烁,「想吓我?」 那点心我吃得比流浪者多,药性自然也退得比他慢。睡前才刚洗过澡,现在又浑身发热,被情慾蒙蔽理智,明知道最好别打扰他,却还是想离他近一点。 我贴着他的手掌蹭了蹭,「睡不着,想待在你身边。」 我想起院子里那几隻小猫经常一起晒太阳,还会帮彼此舔毛。什么都不做也没关係,只是想静静跟他待在一起。 「如果还想要,等我写完了报告再继续。」 「我体力哪有这么好?药性退得差不多了,剩下这耳朵尾巴还在,估计也快消失了。」我小声说道,「你也别太宠我了。」 流浪者目光瞥过来一秒,「不宠你要宠谁?」 「……」 我开始怀疑那点心是不是还加了吐真剂进去。 流浪者拉了张椅子过来让我坐在旁边,我双腿曲起抱膝看他振笔疾书,他的笔跡苍劲优美,百看不腻。我那金黄色的尾巴,不安分地缠上少年的劲腰,流浪者用空着的左手握着尾端轻轻爱抚,指节分明,力道刚好,舒服得让我几乎想要打盹。 我开始有点羡慕家里那些猫了,怪不得每隻都往他身上黏。 「……之后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我这人可不会上第二次同样的当。」 那盒巧克力点心隔天还是被他毁尸灭跡了。 (25)梳春(R)(暖桌play/海燈節甜寵日常) 海灯节接近尾声,璃月港不少民眾还沉浸在节庆氛围,不想收心返工。我自然也是,活动任务累积到最后几日,才缠着流浪者陪我去解。 「你们凡人还真喜欢想方法折腾自己。」 「但我看你玩得挺开心啊,拿了好几回第一名。」 少年哈了一声轻笑,「马马虎虎吧,要拿高分也没有多难--」 咚!我伺机拿起旁边的舞兽头套往流浪者套下,特别可爱,跟刚刚在活动会场凶狠撞飞他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前几回为了摸索玩法,我专注追着茶饼分数,被人撞飞几次。他本嫌弃幼稚,在场边看着,见我被撞飞出去,便接过我的名牌下了场。不留馀力地将其他参赛者撞飞,少年脸上笑得那是一个张扬恣意。 这种护短方式,不知道谁更幼稚?流浪者记仇的本事我领教过许多次,但反正这种竞争玩法也伤不到人,就由着他去了。 小人偶没反应过来一脸懵,我拿出留影机,抢时间帮他拍下纪念照。 「?」 「第一名要戴这个,红色喜气。」 流浪者捧住巨大头套的两颊,目光凉凉,「你就这么喜欢看我长猫耳?」 「这不是猫,是隐山猊兽,从沉玉谷那边来的……」我解释到最后,自己也笑了出来,「不管你长出什么,我都喜欢。」 他哼了一声,把头套摘下来还给工作人员。 前几天因为误食巧克力,导致我俩双双长出猫耳猫尾,还因为药性发情做了一整晚、尾巴紧紧交缠的画面,至今仍歷歷在目、回味无穷。 今年是龙年,应景一点,如果流浪者能长出一对角、那我便握住角骑乘于他的龙背之上,一圆童年的梦想;如果他生出的是鱼尾,那我也心甘情愿被他的美貌吸引,沉入海底…… 「你的思绪又发散到哪去?」 我轻咳一声,「没、我只是在想,最近该来布置枫丹尘歌壶了。」 将热腾腾的原石奖励收入背包,我打开任务清单--「瑞兽欢跃」在流浪者的「帮忙」下顺利完成,锅巴和月桂为主角的小游戏「纸影寻餚」也已全数打勾,而今年的跑酷活动「熠光云行」,结合新区域的开放,任务点散佈在沉玉谷境内。 少年靠过来看,「下一站是沉玉谷?」 「嗯--顺便去吃茶糕吧。」 流浪者染了一身茶饼香,那对猊兽耳摸起来又圆又软,让我想起「茶好月圆」这道点心,确实有点嘴馋了,恨不得现在咬他一口。 云雾繚绕,山峦迭起,沉玉谷的风景如诗如画,与璃月港的繁华热闹、层岩巨渊的沧桑孤寂不同,它是一轮沉在泉水中的青月,引人执杯舀起温润月色,品尝被掩藏于山水间的岁月,跟随仙人或剑客留下的足音,一杯又一杯,回盪在胸臆。 我跟在流浪者身后,路上遭遇不少猊兽,羽状鰭翅的数量满出背包,够给留云的扇子拉到满等还绰绰有馀。 「这提瓦特怎么风抗魔物满街跑?冰风组曲刚休息,又来了沙虫,沉玉谷的猊兽也在排队呢。」我抱怨道,「幸亏狂风之核不进深渊,不然我就要把昭心拉起来,让你挑战白字伤害了。」 「在我看来,不管面对什么魔物都没有区别。」 「那当然,毕竟这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我有些得意。 这可是是我花真金白银抽出来的满命小人偶,不只优风倾姿的倾落效果在视觉上有极大回馈,在工作效率上也有显着提升。即使这些新魔物风抗确实高了一点,但流浪者这几场战斗下来,体感也不过是多搧两下巴掌的程度。 流浪者轻盈地跳过飞瀑峭石,染了水元素的涡轮旋转,身形扶摇直上,为我收集每一颗光点。他的背影像修道者,又像落入凡尘赎罪的小仙,被我拉入红尘打断修行。 少年站在终点打开宝箱,那一回眸,浸着雾气的堇紫眸多了丝隐密内敛,把我电得酥酥麻麻的。 倏忽铃声脆响,流浪者已经回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 「上来吧。」 我在他的引导下攀上一座小坡,「你在这边好像特别安静,也不骂我了。」 「想被我骂的话,用不着跑这么远,在尘歌壶就可以了。」 「每个国家的水喝起来味道都不一样,在不同地方挨你骂的滋味自然也不同。」 「……」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见了机关就解,见了苍灵鲤就摘,完成所有的「熠光云行」后,总算赶在傍晚前抵达遗瓏埠。 橘红鱼灯映照在水面上,将冷蓝波光染上一丝暖意。我很喜欢翘英庄和遗瓏埠,那种江南小镇的细水长流感,会让人感到回家一般的温馨平静。 古华派的梅花桩、威水舞兽队的跳桩,这些机关我也让小人偶帮我逃课了。为了感谢他的辛劳,我带他走进市集,也许因为节日将尽,遗瓏埠河堤岸边的摊商,没有我上次来遇到留云採买年货那般卖命吆喝,但仍热情地招呼我们。 来得太早人多嘴杂,容易走马看花,像这样节庆热闹后不冷不热的馀温,我反倒觉得刚刚好。 「游韵单丛、松萝仙芽、天横岩骨、云来白毫、碧水青茗……你喜欢哪一种,现在买十送十,我买单。」 流浪者试闻摊商倒在他掌心的茶叶,淡淡道,「买这么多哪喝得完?」 「慢慢喝,来日方长,喝完我再来买。」 我刻意强调来日方长,果然见他抬起头和我四目相交,唇角似乎上扬了几个像素点。 这隻小猫,越来越好哄了。 提瓦特内没有「不知春」这种茶,倒是有春茗茶坊,我早先前去过那里踅逛,做了些功课,论味道和焙茶流程,最接近的应该是碧水青茗了。 流浪者没有意见,我便买了十盒碧水青茗的茶砖,全往包里堆。月亮升到夜空,我们走过青石砖,在岸边的荷花丛附近坐下。 我拿出小盒子,里面装着茶绿色的酥糕。 将茶粉揉入麵皮,取蒸熟的咸蛋黄做馅,包成满月形状再放入炉子里烤熟,我还特地减少了糖的用量。小人偶就算不喜甜,如今也会被我哄得偶尔会皱眉吃一两口。他现在就用一样的表情,盯着我手上的点心看。 「海灯节是新年第一个月圆之日,在我那边的梦里,这一天叫做元宵,要吃汤圆的。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甜甜腻腻的食物,就做了『茶好月圆』来,一来应景,二来这没有那么甜,也算是应景讨个平安意象。」 「你那从新年第一天到第十五天,该不会都有不同的习俗?」 「正确来说,是从新年前就有了,每年这时节总是忙碌得要死,要见许多不想见的人。如果可以,我只想放假睡到自然醒,一点也不想过节。」 是海灯节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对过年的憧憬和期待。 也是流浪者,让我再度有了想跟谁一起守岁走春的念头。 还记得海灯节前一晚特别冷,尘歌壶即使有暖炉,也是冷得直吐白气。我搬出暖桌套组放在房间一隅,壶里的小猫都凑了过来。流浪者来喊我吃晚饭时,小猫们陪我在暖桌里睡成一团,他一边说菜要凉了,一边掀开暖桌被子把我叫醒。 那瞬间我有些虚实不分,搂住他的腰就往暖被里滚。小猫们跳出被窝离开房间,冷空气吹进暖桌里,流浪者被我困在身下,浅短的深色发丝散落在垫子上,没有反抗,想知道我又在作什么妖。 「睡晕了?」 「你害我的梦被打断,再睡回去肯定接不上了。」我嘀咕道。 「什么样的梦让你寧可不吃晚餐?」 我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梦到有人表面上在剥橘子给我吃,暖桌下的脚却不安分地伸向我的脚。我一边说,一边在他耳垂下方接近下頷的柔软皮肤一咬。他身体轻颤,按住我的腰。 他没说别闹,我就当他允许我继续作梦了。 暖桌起伏震颤,桌上木碗倾倒,橘子滚到榻榻米上,一路滚到我和他交扣的十指旁。暖桌下的空间有限,流浪者显然嫌弃不够尽兴,顶个几回后便将我翻身压在下。又是那种像要被融化的温暖快意,他从身后入得特别深,每一下都深深撞到痒处。 喘息不止,呼出的气比室温要温暖跟潮润,白雾在空中逸散,伴随着他抽送的节奏,一阵一阵交叠,快感一波高过一波。我在梦里没有看到的后续,在此刻用更加鲜明的方式应证了--暖桌下还真的能做,而且视线看不到全貌,反而有种偷情的错觉。 我被他粗长的性器顶得受不住了,下意识往前逃着挣扎,扯落桌边上的注连绳散开来,流浪者用来綑住我的双手,固定在腰后,在他的压制下阴蒂摩擦着软垫,激得私处又是一阵湿滑,抽送间咕啾水声越发响亮。 「逃什么?这不是梦,不会被打断,做完才能结束。」 流浪者在我颈上留下吻痕,性器抽插节奏急遽了起来,高潮来得突然,我整个人身体颤抖不已,他按住我的蝴蝶骨,轻轻顺着突起的骨骼推压,让我完整承受这波灭顶快感。 「啊……哈啊……不逃、只是……太多了……好满、嗯啊!」 流浪者的身体肌肉也紧绷起来,在我高潮的同时一起射精,两股液体在体内交融,从缝隙慢慢渗出。 欢愉过后,我的呼吸破碎而急促,终于慢慢平稳下来,发丝被汗水黏湿在肩膀上,流浪者替我拨开顺到耳后,转过我的下巴吻上,橘子香浓郁,他不知何时还有馀裕剥橘子,以唇餵了一瓣给我。橘子酸得我皱起眉,他倒是笑得愉悦。 「这么酸怎么吃?」我抱怨。 「就是要酸的才好。」 他深深吻住我,舌尖交缠,因为发酸而分泌涎液,吸吮咬舐嘖嘖作响。这种像是要将我吃掉的吻,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我还是被他吻得发晕发软。 少量水果下肚后,我的肚子发出咕嚕声,流浪者去将晚餐热过,端回来房间看着我吃。 说是晚餐,但这时间已经都要变成宵夜甚至早餐了。 洗漱完回到床上,临睡前我拿出一个红包袋,里面装了一枚摩拉,象徵一元復始。我说了关于压岁钱的典故,「……总之,把这放在枕头底下,可以防止被『祟』侵扰,讨个吉利。」 祟神曾经侵扰踏鞴砂的居民,流浪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压岁钱放在枕头下,轻拍两下,「哪,这样满意了?」 「我不是在办家家酒,我是真心实意,希望你能过得平安顺遂。」 「显然你比我更需要这份吉利。」 隔天睡醒,我在自己的枕头下摸到红包袋,跟我的样式不同,像是他自己找纸裁的。 里面装着一支与他披肩绣纹相似的浅蓝御神籤。 这阵子我睡不安稳、心不在焉,原来他都看在眼里。 意识回到遗瓏埠的岸边,流浪者和我并肩而坐,小盒内的茶好月圆已经吃了一半,他虽然表情不怎么愉快,但还是挺捧场--不能浪费食物,这点也许是出自他属于倾奇者那部分的本性使然吧。 我掏出一盏霄灯,第一年海灯节我手头紧,除了交任务以外,身上只留不到三十盏灯,一年一盏,十几年过去后,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提瓦特,还有谁会陪他放霄灯? 这一盏就给他吧。 我托起霄灯,「借点风。」 流浪者抬起手,一阵流风便将霄灯吹上了天际。遗瓏埠有名的是鱼灯,霄灯反而少见,在这里成了最耀眼的一颗星星。 「一年了。」我喃喃说道。 「嗯?」 「我因为工作忙碌,请人代开打每日,你发现后离家出走,已经一年了;开始看散厨发病文学,进而想要与你多有接触,也已经一年了。」 曾经我顾忌这些会触及他的底层代码,但流浪者看事远比我想得要来得通透。有些事情我不说,其实他也猜到了几分,甚至比我还清楚我潜意识想做什么。 被他吸引、误会争吵、然后越陷越深。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有些被我放下,有些成了心头恨,攒在手里见一次就划一道伤。流浪者不会逼我松开手,而是将他整个人毫无保留地给了我。如风无孔不入,如雨润物细无声,让我自然而然伸出双手、摊开掌心去接住他的每一面,同时也被他涤净。 伤口虽然留下疤痕,但也有他覆在上面的吻。 真神奇,他明明是个……不怎么温柔的人。 却也是他陪我走过来的。 「幸亏你经验丰富,见过大风大浪,没真的被我吓跑。」 「什么经验丰富?我不过是犯的错比旁人还多一点,知道那是什么感受罢了。」 「但我还是想谢谢你。」 「都说了谢来谢去没意思。」 流浪者解下披肩罩在我肩上,我们就这样坐在这聊到早上四点。晨雾逐渐散去,山峦轮廓清晰起来,早起的工人开始拆卸鱼灯。今年的海灯节真的结束了,意外的没有以前那样依依不捨。灯会熄灭,但一起赏灯的人却不会离去。 裹挟着晨雾冰凉水气的茶香扑鼻,我仰首在流浪者唇上轻贴,他倾身回吻,蓝眸盈满了天刚亮的碎光。 与他一起等到最后一刻,今年的海灯节已经很圆满了。 我拍拍裙子起身,「走吧,回壶里,我睏了。」 「晚点再睡,现在跟我去吃早茶。」 啊? 见我没跟上,他走回来牵我,戏謔笑了笑,「怎么,你可以像个观光客买茶叶,我吃个早茶就不行?」 「……没想到你会这么入境随俗,我好不习惯。」 「不吃拉倒。」 「吃、都吃。」 我很少在早餐吃得这么丰盛。 我们走到镇外消食,沿着阶梯往上爬,来到供奉鹤首香的茶摊,老闆还没来开店,环境清幽,这里能俯瞰整个沉睡中的遗瓏埠,粉墙黛瓦,白雾碧波,画面和谐而让人心旷神怡。 一夜没睡,我的睏意已经将近八成。想起海灯节第四天在翘英庄偶遇娜薇婭和克洛琳德,她们做了一件我很感兴趣的事。 鹤首香的香炉就在前方,我让流浪者停在原地,然后我往前走了几步。 将手围成一个圈,放在嘴巴前面,深深吸一口山里轻新凉爽的晨气。 鼓起勇气-- 「__,我喜欢你!」 回音清清楚楚地在四方山巔之间回盪,像是有十个我在跟他告白。 「你!」 我听见身后踩踏草地的声音,趁他还没堵住我的嘴,我又喊了一次。 「__,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天才刚亮,你这音量是想吵醒底下全部的人?」 「反正又没多少人知道你是__,哦……除了刚刚吃早茶的老闆。」 流浪者看了我一眼,伸手握住我的手,紧紧不放,耳尖和他的眼影一样红。 暖暖的,就像刚破开黑夜升起的冬日太阳。 新年伊始,春寒料峭,新芽破土露了脸,有些花要捱过整个冬天才能绽放,也有些花是不分季节的,一年四季都朝气蓬勃,沿着山坡绵延。 满山遍野盛开的不是花,而是我对你的喜欢。 (26)尚曇(R)(調酒/連續高潮/失禁潮吹) 314白色情人节贺文 -- 01 流浪者手里握着字条。 --言笑的手烫伤了,我去望舒客栈帮他代班几日,住多久不一定,壶里的动物就拜託你了,别太想我(划掉)。 看着最后一句被划掉的字跡,流浪者一笑。谁会想她了?老是往脸上贴金。 第一天他餵完猫狗,还去智慧宫借了几本书。 第二天他去了趟净善宫,跟小吉祥草王确认新的任务内容。 第三天他把整个壶都打扫了一遍,还把那隻童话猫洗乾净晒在外面竹竿上。 即使没有旅行者,流浪者的生活依然过得很充实。这段时间,流浪者刻意不去想她,但旅行者为他而设计的尘歌壶每个角落,到处都有她的痕跡。他的武器跟圣遗物,也都是旅行者亲自准备的。 就算什么都不做,见到日出晨曦会想起她的发丝,见到日落馀暉会想到她的眼眸。 流浪者有时真恨极了她。 恨她干预自己的命运,给了他一个容身之处,又对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逾越界线的事,让他看到虚假之天外的日落和日出。 像这样突然将他拋下好几天没联系,未来还会有几次?有时她少根筋到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程度,如果旅行者真是欲擒故纵就好了,但偏偏不是。 旅行者是真觉得撇下他几天不闻不问没有关係,他能自己找事做。 流浪者本也是如此认为,然而陌生的思念情绪开始发酵。 少年一手握紧字条,眼角緋红,埋在枕头里洩出嘶哑喘息,腰带上的紫绳散落开来,短裤褪到膝盖,一手探入腿间紧握被前液沾湿的坚挺,模仿着她为取悦自己做过的种种举止。 那些因她而深种体内的慾念,越是压抑,就越是正蓬勃疯长。 「……啊……嗯、唔!」 流浪者尾音破碎,将旅行者的名字死死咬在后牙槽,和即将来临的高潮呻吟一起用舌根磨碎了吞下肚。身体倏然绷直,又因为得到舒服快慰而放松下来,无处宣洩的思念随着点滴白浊落在掌心,如融化的月光。旅行者留下的字条几乎被他拧碎,他平復着呼吸,意识到这是她留下的物件,又松手摊平,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 快感馀韵令他浑身发颤,抱膝躺在床上平抚气息,眸底笼上一层水光。 不、不够…… 远远不够。 她往他这口荒井深凿,连他也未曾知晓的丰沛情感如泉涌出,无处安放,被她全数接纳,凿开的洞口再也无法恢復原状,需要更多东西来填补。 爱与欲,他本来不需要这些的,是旅行者亲手将种子放进他胸口,定期餵养,那株食爱而生的花,缺了一点光与水便开始叫嚣。 这个始作俑者,竟连点隻言片语都没捎回来。 她也曾因虚假之天外的因素沉睡多日,但至少是躺在尘歌壶床上。像这样人明明在提瓦特活动,却藉故无法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上一次分开这么久,还是两人交往前,她因为无法坦然面对流浪者的感情,而逃去稻妻。 就连被关进梅洛彼得堡坐牢,她都会想办法託人带点讯息给他。这回不过是代班做饭,有这么忙?骗他没下过厨? 那间客栈位处璃月中部地区,顶楼某位仙人曾经在她心中的份量,流浪者自然也是清楚的,但他向来不在意旅行者身边来来去去的是谁,毕竟当她发作起来,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多少人能够忍受。也只有他清楚,在她那热心助人的表象之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思。 阿圆看见流浪者整装出门,询问他是否要留话给旅行者。 「不必了,我直接去望舒客栈接她。」 02 我帮言笑代班掌勺的那几天,来客数量比起先前在蒙德代班摇饮料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派蒙努力帮我递调料跟摆盘,我仍然忙得足不点地。 掌柜淮安帮我安排了一间员工房,我不好意思推却他的好意,给小人偶留了封信后,便暂时搬进了望舒客栈。 随着主线剧情进度扩展到枫丹,在一碗水端平的原则下,自然是各国都有客人慕名而来用餐--枫丹是林尼、琳妮特和菲米尼,须弥是多莉、莱依拉和珐露珊,稻妻是荒瀧一斗、九岐忍跟神里綾人、蒙德则是安柏、优菈跟米卡…… 果真是有朋自远方来。 我把安柏等人送走后,心想这阵子客人来来去去,肯定扰了楼上那位仙人小爷的清净,便多做了一盘杏仁豆腐,送上去给魈。 魈是个不怎么挑食的,就算端了不合胃口的给他,自然也是逆来顺受,吃完后轻轻说一句下次做点别的。不像某个小人偶,踩了雷便要说我是不是想对他下毒,自那之后,就都是他做饭给我吃。 虽然风评被害心有不甘,但回到壶里就有热饭吃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算了算,我跟流浪者已经四天没有好好说上话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总共相隔十二年,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每天回尘歌壶的,现如今关係稳定后,我也倒没有这么黏他。 说句他听见后肯定不会承认的--流浪者跟猫很像,一但我主动拉开距离,反而黏起我来了。 前阵子我沉迷七圣召唤,他特地来猫尾酒馆寻了我两次,一次打扮成我毫无抵抗能力的倾奇者模样,一次直接报名参赛将我打败后拎回家,软硬兼施。比赛结束后,三分鐘热度的我,很快就把牌组束之高阁了。 我的新兴趣是採鰻鱼跟海草,扬言要在生日前,让他给我做2000碗鰻鱼饭。于是我白天忙着锄大地,晚上回壶里埋首写文,经常不小心趴在桌上睡着。 那回醒来时窗外天色已暗,流浪者拦腰抱起我,正往卧室走。 嗯?我刚刚在做什么来着? 我的大脑还晕晕沉沉,惦记着昏迷前的进度,深怕壶里的猫贪玩,把文具稿纸当成磨爪的玩具,问道,「……我稿子呢?」 「都收好了。」 我看着他颈口的铃鐺晃荡,轻声开口,「阿散,要不我们分房睡几天吧。」 他瞥了我一眼,停下脚步,「你发什么癲?」 「这礼拜稿子的进度有点落后,我需要心无旁鶩几天。」 「心无旁鶩?」流浪者轻笑一声,「我在写报告时,你可不是这么做的。」 他提起上回我们吃了被教令院助教下药的巧克力,双双长出猫耳猫尾,还陷入发情状态的事。那晚一番纵慾后药效减退不少,流浪者半夜坐回桌前写论文,失去人形抱枕的我从恶梦中醒来。 想离他近一点,什么都不做也没关係,只是想静静跟他待在一起。趴在书桌上、靠在他肩上、最后躺在大腿上。我那不安分的尾巴早早就缠上了他的腰,从敞开的襦绊衣襟探入。 流浪者垂眼看我一眼,显然我让他分心了,深邃如星空的眸光略带谴责,却没有阻止我越发放肆的动作。是纵容?默许?还是对自制力有信心? 亲吻隔着裤子落在他的坚挺上,溼透的布料色泽变深,他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书写笔跡逐渐不稳。我挑开裤头,握住形状漂亮的紫红阴茎,沿着柱身又吸又舔,吸吮声响亮色气。 流浪者揉皱手下的纸张,把我扯上书桌,墨水和羊皮纸滚落一旁。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做就好--我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看来他不会甘于被动。 本该静謐的下半夜,又响起了潮湿水声和喘息呻吟。 被我这样一乱,流浪者隔天自然是没赶上报告缴交期限。去教令院上课时,他藉口说家中养的猫把墨水打翻了,被导师处罚多写两篇。纵慾过度害他报告迟交,我自然是有点过意不去的,才会提出分房睡的建议。 --欲盖弥彰、亡羊补牢。我从他眼神中看见鄙夷。 我继续辩解,「你既然是教令院的学生,本来就该具备处变不惊的专注力。况且,这种事能怪我吗?你长得这般祸国殃民,躺在身边,谁忍得住什么都不做呀?我馋你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不想耽误彼此的进度,忙碌的时候还是分房睡吧。」 「所以你认为,分房睡之后,我就忍得住什么都不做?」 「……呃?」我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来,「你说什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对我的影响,远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流浪者与我四目相交,我在他的眸中读到一些炽热如火苗的情绪,喉咙突然有些乾渴。从先前的一些举止就能看出端倪,这个小人偶在我日积月累的爱意浇灌下,也渐渐生出了人类一般的需求。 会贪恋欢愉、会渴望佔有对方、索求快感。而这种种一切,只有我能给他,他也只想从我身上获取这份情感。 我总以为他需求不多,如今看来是错了。心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颤动。 我捧住少年的脸颊,主动啄吻他的唇角。 「还分房睡吗?」流浪者问。 「不分了。」 不管是什么截稿期,都没有眼前盛开的花重要。 思绪回到眼前的灶台,我把最后一个碗盘擦拭乾净摆上架子。 「……这位客人,住店的话尚有空房,但目前已经不供餐了。」 淮安的声音有些为难,我擦了擦手走上前去,想看看是哪个不速之客,说巧不巧,竟然在我最后一天下班后,才来光顾望舒客栈说要用餐。 「我是来自须弥的学者,行经层岩巨渊,打算来璃月蒐集研究资料,准备的口粮不够,饿了一路,不管什么食材都可以,我不挑嘴。」 戴着斗笠的蓝白衣裳少年,站在门口跟掌柜对话,那谦和乖巧的模样,让人难以将他跟懟天懟地的因论派新锐学者联想在一起。 我出声道,「你最好是不挑嘴。」 淮安转过身,「哦,原来这位学者也是旅行者认识的朋友?」 「是的,我来招待就好,淮安先生,您先去忙吧。」 淮安把房门钥匙留下,便去处理其他事务了。流浪者表情平静,他的衣服因夜露而微润,还能嗅到些许客栈楼下的霓裳花香。一路从须弥走来,不使用锚点的话,要花多久时间? 我想起那个在稻妻雨夜,他也是这样站在门口,问我能不能进来避雨。大老远追来我面前,如果吃闭门羹,难不成他真的会乖乖离开吗? 「厨房已经歇火了,要不我回去壶里做给你吃吧?」 「紧张什么,又不是没吃过你做的饭。他们能吃,我吃不得?」 「平常在家自然是随便做随便吃,但现在我可是扛着望舒客栈的招牌啊。」 「鼎鼎大名的旅行者,也有做不出来的料理?」 这小人偶竟然敢用激将法。 「这可是你说的,我不管做什么,你都要全部吃下去。」 「嗯,你尽管自由发挥吧,别担心,我是人偶,吃不死的。」 他摘下斗笠,金饰清脆作响,在灶台旁的单人桌坐下,这里的座位因为高温又容易染上油烟,一般来说只对不介意的熟客开放。 流浪者坐在这,可以将我的下厨过程尽收眼底。 想下毒也没机会。 金玉满堂、繁弦急管、知足常乐、随便做点(宾至如归)……这四天我在言笑的指导下,为客人的喜好量身定做了几道创意料理。如今面对流浪者,明明与他这么熟悉了,我还是没有把握能做出令他满意的料理。 我挑了颗苦瓜去籽薄切,压碎咸蛋,炒了盘金沙苦瓜,将苦中带甘的瓜果与金沙状的咸蛋拌炒,最后放上琉璃百合当作点缀,浅蓝花影加上日闔夜绽两种姿态,倒是与流浪者这人有几分相似。 端上桌后,我说道,「这道菜,我取名为『曇花一现』。」 「听着可不怎么吉利。」 「曇这个字呢,除了象徵曇花外,在宗教用语中也跟『法』对等,取其保持本性、任持不失的意思。曇同时也是云气繚绕、适合茶叶生长的环境,就像你喜爱的苦茶。一期一会,花开花落,愿你往后能够忘怀得失。」 流浪者听完我的说明,表情似乎有一丝柔和。 「我还以为你会端出更难以下嚥的料理来给我。」 「这道菜对大部分的客人来说确实难以下嚥,毕竟能接受苦瓜的人可不多,如果太苦的话,可以配点旁边的琉璃百合。」 流浪者夹起一片裹着金沙的薄脆苦瓜送入口中,细嚼慢嚥,我也拿了副碗筷装好白饭,在他对面坐下。客栈窗外就是成片的银杏,想起上回跟他去沉玉谷过海灯节,也像这样一起吃着早茶。 不用配菜,光他这张脸我就能吃三碗饭。 「如何?」我问。 「……不够苦。」 「毕竟现在不是苦瓜的產季,我也是上回去遗瓏埠,偶然在街坊市集看到买下的,你要是喜欢吃,我还不见得有食材能做,且吃且珍惜吧。」 我扒了几口饭,才后知后觉想起流浪者是人偶,其实并不会感到飢饿,那他来这里做什么?监工?喊我回家睡觉? 「说起来,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我刚说了,是来为研究报告取材的。」 「哦,那你慢慢逛,璃月你应该很熟了,待会这边收拾完,我先回壶里去休息。」 「我也回去。」 啊?我被他的反覆弄得迷糊,「你资料蒐集完了?」 「我要找的资料就在你身上。」 流浪者声音很轻,眸光却冷如薄冰,隐藏真实情绪,教人无法一眼看穿。一旦伸手去碰,又会被冻得寒气入骨。 「我跟因论派能扯上什么关係……」 我啊了一声,「等等,你该不会是想我了,才特地过来的?」 他轻哼。 前阵子建议分房,流浪者就要用眼神在我身上剜出洞来;这回我足足四天没有去见他,若我猜得没错,让他產生了被遗弃的错觉。 这小猫原来有分离焦虑。 难怪这次他也不请自来了。 「其实我也挺想你的,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果真不错。」我笑嘻嘻道,感觉舌尖的苦瓜都甜了起来,「谢谢你来接我回去。」 我向来是比较耐得住寂寞的那一方,毕竟打从一开始,我就对这段感情没什么信心,也不指望他会给我回应。如今当流浪者回以这般直白的思念,倒令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 「不过既然都来了,就住一晚再回去吧?」 那晚望舒客栈下起了薄雨,伴随着早春的暖意,雨声淅沥缠绵,直到天亮才止歇。 03 结束望舒客栈的代班几天之后,我仍然有些意犹未尽,于是翻出了酒馆摇壶。 瓶盖继承着酒馆主人的特色,做成猫头鹰的别緻形状,这赠礼出自曲生酌微梦活动,那时我在蒙德酒馆天使的馈赠学习调製饮料。 这同时也是我在提瓦特旅行以来,第一次亲身经歷跨国交流。流浪者如果当时在的话,肯定也会因为外观年纪太小,被禁止提供酒品。 流浪者被我按在吧台前坐下,我拿出当年的笔记本,复习各种饮料的配方, 「你想喝什么?烟霞蔽芾、覆雪之吻……如果都不喜欢的话,也可以给我几个关键字,我来做旅行者本日特调,当然,依照当时的规定,一样禁止酒精。」 流浪者翻阅笔记本,瀏览着五花八门的饮料,笑了一声,「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想对我下毒不成?」 「我要是想下毒,才不会喊你过来,亲自当面调饮料呢。」 「我知道,你那时在蒙德酒馆给不少人摇过饮料,驻点蒙德的愚人眾士兵带回讯息,说旅行者在蒙德酒馆调饮料,就连他们也变装光顾了几次,你现在才想起要用这手艺讨好我?」 「你平常只喝苦茶,本来就用不着调酒壶嘛。有些茶饮这样一摇,反而会破坏原本的风味。」 流浪者轻敲桌面,思考要给我出怎样的难题,「那就以『__』做主题吧,用你为我赋予的名字,调一杯饮料吧。」 「……你倒是很会给我出难题。」 深夜调酒师开始张罗材料,我以沉玉谷的碧水青茗为基底,试了数种配方,不是太甜就是过于单调,倒掉不少杯,终于敲定答案,摇动调酒壶,小心翼翼倒出一杯奶白碧绿的渐层饮品,海盐奶泡云朵般漂浮在茶饮上方,色泽温润,像是流淌的风之歌。 我将玻璃杯推到他面前。 他审视外观,凑近轻嗅,「这颗粒是种籽?」 「我洒了一点蒲公英籽,增加口感,可以直接喝,也可以搅拌均匀后再喝。」 流浪者喝得很慢,一口一口细细品尝,唇上沾到了奶泡,我用指尖擦掉然后舔拭。他直勾勾地望着我,捏住下巴吻住我。海盐和绿茗的香气在舌尖回旋,比起自己试喝,与他一起分享这杯茶,还多了丝清苦气息。 这算什么评价? 从接吻回过神后,我手上多了小包礼物,象牙白包装纸系上水蓝缎带,包得像颗小水滴一样。抽掉缎带,是一颗弯月形状的立体巧克力,还洒了金粉。看这作工,应该是出自他的手。 我眼皮一跳,胸腔发烫,心跳急速。 「白色情人节回礼?可……可我没送你巧克力啊。」 长出猫耳猫尾那次,是我自己吃了巧克力再餵他吃,借花献佛……也算吗?又或者,他把这杯以他为名的饮料,当作是赠礼? 「我是提瓦特人,不过你那边的节日,我对投桃报李的游戏没兴趣,我高兴送就送,才不管今天什么日子,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把它吃了。」 一个月前我故意没送他巧克力,这样一来,一个月后即使没有收到回礼,也是很正常的事。收到也好没收到也罢,其实都无所谓,不会有擅自期待、自作多情的问题。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不要这么患得患失,但最近流浪者的表现,使我这段时间的沉淀似乎又白费了。 即使不是节日,也可以收到礼物。他简单的几句话,就化解了我的纠结。 于是我不客气地独佔了这勾银月。 巧克力在舌尖上化开,带有杏仁颗粒,口感层次很丰富。 情至深处,我们自然而然滚到床上。 双腿被他打开压下,露出脆弱的花心,灼热深深填满体内的空虚,我被他操得发懵,眼角眨着泪水、身体沁着薄汗,紧紧攀附于他,承受一波波浪潮般的快感。 从顶峰跌落后,流浪者覆住我的手,嵌入指缝,握住他刚射过的硬挺套弄,在我耳边哑声说,我不在的那四天,他偶尔会像这样想着我自己来。 想、想什么? 他这番自白让我耳尖发烫--少年欲求不满地握住床单,用自瀆宣洩思念的画面太过犯规了。 「原来你也会……想要我?」 「这是什么愚问?你以为我是苦行僧?如果不想要,怎么可能会强迫自己做这么多次,我可没有那种强迫自己的嗜好。」 「啊……嗯唔!别、慢点……」 我边喘息边摇头,花径一阵阵抽搐夹紧了他,流浪者进出变得困难,每一次抽插都深深与嫩肉摩擦,他又伸手点揉淹没在花液中的小核,带来战慄快感。 抓到呼吸的空档,我啜泣着问出深埋心底的疑问。 「跟我做,舒服吗?」 流浪者撑起身子,身下同时往深处脆弱的敏感点快速密集撞击,「我舒不舒服,你下面这张小嘴不是最清楚吗?嗯?说话啊?」 「不一样……哈啊、嗯!唔……啊啊!」 他不断地深撞,汁水溢出飞溅,把我推上高潮,双腿和宫口发麻不已,馀韵蔓延至体内四肢百骸,我张口呼吸,被他攫住了唇舌肆意掠夺。 「哪里不一样?这就是你总说想要上我的原因?你还真有间情逸致,去思考这种多馀的事情。」 内心思绪被看穿,我有些不知所措。他换了个姿势,将我抱起对坐,双手被拉起环住他的颈肩。夜晚房里幽暗,他的眸光和神纹闪烁发亮,是唯一的光。 他持续不停在体内抽送,我被迫强制高潮了三四次,身体达到临界点,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下意识迎合他的动作。 流浪者嗓音因为欲望而沙哑,「我知道,你无非是想看我像你现在一样,做到无法自拔的程度。但你的身体和精神跟得上吗?要不,先从别晕过去开始做起,如何?亲爱的。」 被他这声清甜带着恶意的笑问直击,我的心窝一阵发麻,「晕过去也不是我想--啊……呜嗯!」 流浪者扣住臀部,轻轻一拍,痛觉带动快感,我失控地娇喘出声,花径剧烈痉挛,大量液体倾泻而出,结合处越发润滑,随着抽插不断发出噗啾声,是潮吹或是失禁,如今已无区别,每个感官都被他支配了。 双腿被狠狠打开,他加速抽送,透明潮液被拍打成沫,又在他刻意刺激阴蒂时流出更多。不、真的不行了,我开口求饶,他却变本加厉地次次顶到深处,几乎要将窄口挤开。 只要我接近失神,他就会轻拍臀部让我清醒,羞耻和欢愉双管齐下,我感觉自己比以往撑得要久一点。 我看到他的眸光逐渐涣散,嘴里黏糊喊着我的名字,紧紧扣住腰后死命地挺胯狠撞,深入浅出,终于在一声破碎呜咽中射在我体内。 「嗯、嗯呃!啊……!」 少年抱着我温存一会儿,直到我的心跳慢慢平復下来,他拨开我汗湿的发丝。 「倒是你,得到之后就不会珍惜了。三番两头将我撇下,你对我的过去瞭如指掌,我却只能在你心血来潮时喝上一杯调茶?」 睡意侵袭着我,回答也近乎直白的心里话,「那是因为……我从你身上得到了足够的安心感,我知道你一直都会在这,才会放心离开这么久。」 再也不必担心得到后会失去,因为灵魂里已经写上了对方的名字。 我慢了半拍才理解他话中的含意,原来我今天调的那杯饮料,让他介意自己没参与到我的过去。 从1.1就认识,却到3.3才正式介入了彼此的生命。他说得确实没错,这期间我在提瓦特经歷的一切,他都参与不到了。 活动不会復刻,这有什么办法呢? 我多少能理解流浪者这种情绪,撑起身子,捧住他的脸颊,汗水滑入掌心,我轻声开导,「阿散,人一旦开始计较起过去,那会没完没了的。眼睛既然长在前面,我们就要往前看才对。」 没有什么要是来得早一点就好了,所有的缘分都是讲究一个恰如其分。如果不是那个时间点与他相遇,差一分一秒,也许都不会產生交集,纠缠至今。 他撇了撇嘴,「这个道理我明白,不用你多说。」 「下个活动要去蒙德开间小店,我们一起去吧。」 「非我不可?」 「那是自然。」 (27)疑心(R)(if線)(監禁/綑綁/騎乘/類產卵 接在04肃心之后的if线,没有说开也没有和好,旅行者豁出去囚禁了流浪者 剧情需要所以使用第二人称呈现,紓压用,当肉文看个爽就好 防雷提醒,有用玩具插入男方后面描写 -- 得不到心、只有得到身子也好。 于是你囚禁了流浪者。 事情起源于几个月前的雨夜里,你们在踏鞴砂荒废民宅对峙。 由于「阿帽」这个名字,你和流浪者之间產生误会,但他包容了你所有的脾气和纠结,这样的纵容,反而导致你因歉疚而吐了他一身。 「嫌我脏?好啊,我这人就只配阿帽这种名字,把新名撰聿拿出来,改名之后就此两清。」 他大笑的语气比以往任何玩笑都认真。 那支笔只有你能握,但你迟迟无法下笔,他冰冷的目光刺痛了你。 你对自己失望,更害怕他对你失望。 你怕了,直接离线登出游戏。 逃避虽然可耻,但很有用。 再次进入提瓦特,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盛夏蝉声唧唧,流浪者卡池即将復刻的前夕。 打开队伍介面,流浪者果然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你这次没有在凈善宫门口击鼓摇人,而是果断回到尘歌壶。 淡坑的这段时间,他依然继续帮你打理这一方洞天,田里的农作物正在生长,动物们的饲料盒也是满的。 你烧开水,煮了一壶茶。 少年立在门口的身影既熟悉又陌生,你的心脏开始狂跳,忍住睽违数月见面想掉泪的衝动,跟他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 他摘下斗笠,「你回来做什么?」 「我想你,所以就回来了。」 流浪者皮笑肉不笑,轻嗤,「你把我当什么?需要的时候是宝贝,不需要的时候就是一串数据?」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赌气,我只是还没准备好面对你,我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你太特别了,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 他默了默,眸光闪烁,「那你现在想清楚了?」 「是啊,我想明白了,于是回来负荆请罪,我这次回来打算直接把你满命,接下来……我就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你倒了杯热茶,吹凉后一饮而尽。 流浪者走到你面前,「什么茶?」 「不知春,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就陪我喝一杯吧?」 陌生的茶名,但他没去追究这茶是產自何处。流浪者定定看着你,接过你的茶杯斟满,薄唇靠在你抿过的位置一饮而尽。 人偶不怕烫,那股狠劲彷彿他喝的不是茶,而是你的血。 喉结上下滚动,他把茶杯倒过来,证明他全部喝完,一滴也没剩。茶汤下肚没几秒,茶杯哐噹落在地面,少年按住桌子稳住摇晃的身体,靛蓝的眸写满了难以置信。 原来和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落入了你的陷阱。 「这、你……」 「我说过,接下来不会再离开你了。」 你接住他,双手穿过腋下环住背脊,将小人偶紧紧抱在怀里。 如果得不到心,得到身子也好--你这次回来,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这是一条没有办法回头的路,你知道这么做了,也许还是无法得偿所愿,打算干完这一票就退坑删游戏。他恨你也好失望也好,都跟你无关了。 坎瑞亚技术製造出的人偶,几乎没有弱点,要找到能对人偶起作用的药物,费了你一番功夫。 自从你逃去稻妻跟他冷战以来,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回来找他,流浪者以为你终于想通了,这才不疑有他地喝下了被你加料的茶。 他对你的信任让你的捆绑动作有一丝迟疑,但想到復刻前一日公开的ep,心中的妒恨又让你多缠了几圈,勒得他手腕发红。 你用草元素幻生出长者新芽的藤蔓,把流浪者绑在床上,双手高高固定起来,双腿被迫向你敞开。白色襦绊滑落在腰间,露出紧身衣,沿着肌肉起伏的神纹闪烁。 流浪者脸上没有任何慌乱或疑惑,镇定地冷笑,「我不过是一介罪人,连名字都不配拥有,值得你这番大费周章对我下药?」 你发挥话嘮的本事来掩饰心虚,「我在提瓦特大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热心助人交友广泛,多亏了教令院学者、蒂玛乌斯和鶯儿的技术协助,不然我一个人是做不出这种药剂的。」 「先是逃去稻妻,又离开提瓦特三四个月,现在回来下药把我五花大绑,这就是你口中的特别?快把我松开,我和你可不一样,遇到事情只会逃跑。」 「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把你绑起来不行呀。你猜我这次回来要做什么?帮你改名?严刑拷打?」 你又轻又甜的嗓音上扬,抬起他的下巴,岔开双腿骑在他胯部上。 「我要上你。」 看到「__」出现在门口时,你心中是有动摇的。他逼迫你改名之际,你选择了直接离线,并没有下笔成功,他还是以你给予的名字行走在大地上。 要不,还是对他温柔一点?你看得出来,流浪者心里有你,不然不会把洞天关牒留在身边,还帮你打理尘歌壶。把误会说开,就不必绕这么远的圈子…… 又或许,他只是在等你回来给他改名。心中响起另一道声音。脑海浮现当初要你给予他名字、后来又为他取了阿帽之名的娇小身姿。ep的意境之美,让你愿意为此跟世界和解,然而藏在细节中的纳西妲,却又摧毁了这份美好。 你将他捧在手心呵护疼惜,却被人肆意剥夺、嘲笑你的一厢情愿。既然如此,又何必缩回手? 承认自己在忌妒,把他关起来、成为只属于你的流浪者,予取予求。恨也好爱也好,他全部的一切都是你的。 流浪者的眸光有一瞬的怔愣,扯动手上的绳子,「你吃错药了?」 你顺着他的话解释,「吃错药的是你喔,刚才那壶茶,掺了能影响地脉能量的药物,让你无法动弹,但对人类不会有作用。另外,我还下了一定剂量的催情药,即使你不想要,也会开始有反应,如果没有被满足,就会生不如死。」 「要我的身体……你确定,自己能承担对我这么做的后果?」 你笑了笑,「什么后果?横竖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吧,好感度要是能降低,降到负值后,难不成你要杀了我?……啊啊,要是能被你杀掉那也不错。」 想到能被他杀掉,你心底渗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欢愉。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清楚得很,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得不到心,得到人也好。我是这么想的。在你眼里也许这样就是疯了,那也无所谓。」 换作是几个月前,你断断是不敢如此造次。但如今你已经下定决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次回来除了要把他抽到满命外,也要圆一次梦。 了无牵掛后,就将一切割捨掉,这样一来,就不会再因为他而被牵动情绪了。 「这是你第一次復刻,我期待把你满命,想鼓起勇气回来找你,就算你不接受我的道歉也没关係,我知道你心软,气个几天就会回来了。」 你边说边解开流浪者的腰带,不经意擦过裤档时,可以感受到他的轻颤。 「但是当我看到上藏在ep角落的纳西妲时,我差点吐出来。如果你注定不会看着我、属于我,那至少要让我尽兴吧,我在你身上投注了这么多时间精力,为你付出这么多,取悦我一次,不过份吧?做完之后,我们就两清,我再也不会来纠缠你。」 「两清?在你眼中,只把我当成是让你尽兴的玩物?」 「不是喔,是比这更重要的……更加重要的……」 你并没有把话说完,隔着裤子握住他的性器,用掌心包覆顺时针划圆,他难得面露脆弱地低喘一声。 「你是第一次吗?」 少年转过头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发梢落在白皙的肌肤上,你伸手抚梳他的发丝,笑着温柔低语,「也是,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经验,但就算不是第一次也没关係,接下来不会有别人了。」 或者说,不是更好。他的第一次不知道是给了谁?这样一来,你的罪恶感就能再减轻一些。 流浪者咬牙答道,「我重生以来,有没有跟人做过,你不清楚?」 「我们聚少离多,我怎么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 「没有。」 流浪者打断你,「不管是接吻还是做爱,都没有过。可笑的是,我唯一一次跟人接吻,就被她吐了满身。」 始作俑者的你指尖轻轻碰触他的嘴唇,「对不起,我保证这次不会了。」 「你还没回答我,在你眼中,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你很意外他会对这个答案如此执着。 当成什么?玩物?喜欢的人?旅行的伙伴?你想过很多种回答。无论是什么,你这次都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回应而来,不需要他的怜悯同情或施捨,就不会再因为他给予过多而反胃。 破罐摔破,横竖都到这个地步了,也不需要遮掩了。 「我想上你,把你占为己有,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流浪者的脸瞬间红得跟日落果一样,慍怒的言语还来不及说出口,你便覆上他的唇,距离上次接吻已经四个月了,你只剩下模糊的印象,比想像中冰冷,却一样柔软,舌尖试探性地描摹他的唇形。 流浪者迎合着你生涩的吻,任由你深入掠夺他,他的呼吸急促、眼睫如蝶翅般轻颤,溢出微弱的喘息声,你握住他的肩膀,唇舌交缠,直到喘不过气,才结束这一吻。 分开时发出轻浅水声,勾了透明银丝,牵系着你们。 流浪者眼角猩红地瞪着你,「你进步不少啊,是找谁练习过了?」 「我梦到你的时候,总会逮着你亲。」 他迟疑片刻,眼底有些难以置信,「……你离开提瓦特时,会梦到我?」 「那当然,这几个月几乎天天梦到你,为了确认是真是假,我就会像这样强吻你,如果你任由我予取予求、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推开我,那就是梦。」 「我以为你是厌恶我才离开提瓦特。」 「怎么说呢,在我那边,有个专有名词叫作『回避型依恋』,越是喜欢就越是想逃离,越是重视就越要把你推开。但这并不妨碍我想上你的念头。」 这次的ep让你下定决心,你要夺走他的每一个初次,也把自己所有的初次给予他。 因为药效的作用,体温逐渐升高,刚刚那缠绵的吻,让你的下身几乎湿透。你跪着直起腰,褪下南瓜裤,腿心果然已经洇湿一片花液。 你用指尖揉压花核,勾起一条银丝,慢慢地顺着腿缝滑滴落。一阵酥麻感窜上背脊,流浪者眸色渐深。 他的裤档也有小面积的湿印,你注意到这个变化,解开他的裤子,握住挺立的性器,轻轻啄吻龟头,慢慢含进嘴里,他闷哼一声。 「呃嗯……!」 流浪者第一次被人口交,紧緻温暖的腔内包覆他的柱身,随着吞吐间牙齿偶尔会刮搔到马眼,他几乎要带着直白而锐利的快感淹没。 「呜……呃啊……别、……快要……」 你本想在少年射精前退出,控制他的高潮,却没掌握好时间点,他一个挺胯深顶咽喉,浊精失控地释放在你的嘴里,你全吞下了,又把嘴角和他阴茎上残留的白液舔尽,一滴不漏。 流浪者皱眉,低斥道,「吐出来。」 「你饮食向来清淡,没有什么味道。我说过了,你的一切我都要收下。」 少年刚才沉浸欢愉的反应取悦了你,腿心间的淫液已经氾滥多时,用长指分开自己的花瓣,轻轻点按花核和阴唇,来回摩擦挑逗,不时伸入穴口进行扩张,软肉吸附手指,直到被快感席捲神经。 在催情药效和视觉刺激的作用下,流浪者再次硬了。你用刚刚高潮过还在敏感收缩的花唇轻啄他的龟头,用丰沛的爱液润滑,慢慢坐下插入。 一吋一吋,感受到他充实你的内里,直到你完全拥有了他。 即使已经做完前戏跟扩张依然很痛,完全没有想像中舒服。这跟你想像的不一样,下体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一样。但你并不打算撤离,你双手撑在他的腹部上,直接坐到底,让他的坚硬开拓凿开你的身体。 他太大、太烫了。 「唔、好痛……」 怎么会这么痛? 你写过这么多关于黄书,对这个瞬间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不敌那彷彿撕裂灵魂的痛楚,落下了泪水。 他的指尖颤动,似要挣脱,因为被藤蔓束缚住而不得如愿,他嘲讽道,「怎么了?说要上我就这点本事?」 无论如何调整角度都没办法舒服,你不指望被强迫结合的他会给予回应,只能慢慢等待身体适应,最后还是靠着摩擦阴蒂达到高潮。 但还是不够。 女上位骑乘姿势虽然顶得很深,但这一次的经验并不算好,你甚至怀疑自己会因此留下阴影。如果无法得到欢愉,那花这么多时间精力,把他绑到床上又有什么意义? 你有些懊恼,但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流浪者因屈居下位的羞辱而薄怒,红色眼线鲜艳似火,被你肆意造次而感到不悦的流浪者也很诱人,你想把他逼到极限,让他露出更多平常不易看见的表情。 「看你的表情,你似乎也不怎么舒……嗯啊、别顶、那边……!」 流浪者在藤蔓箝制下奋力上顶,抵住你深处的软肉,窄径收缩绞紧他的阴茎,慢慢地涌出了陌生的酥麻感,阴道壁随着急促心跳一下下抽搐。 你对那不时涌出的酥麻感很是着迷,双腿跪在床上抬起臀部一下下吞吐着他的阴茎,寻找他刚刚撞击的点,将自己慢慢推向高点。流浪者似乎也知道你即将到达高潮,顺着节奏顶得又深又重。 「啊、……阿散、呜……啊啊!」 你媚叫一声,窄穴突然紧缩,大量水液涌出结合处,达到人生第一次高潮。 你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空虚。他还没射,人偶的构造不知道多能忍耐?又或者,人偶也有对性的需求,甚至驱使他刚刚主动迎合? 「这药水的效力远超乎我的想像……」 「你以为我现在的反应都是药水使然?你是瞎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在虚假之天外,我这样做可是犯罪,会被抓去关的。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被这样对待。阿散,之后别再乱喝别人给的茶,尤其是我给的,知道吗?」 他的呼吸声凌乱,「无论你端来几杯,我都会喝的。」 「你现在讨好我也没用,我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的。」 「我可没兴趣讨好我厌恶的人。」 你吻住了他的唇,轻声低语,「怪了,我可没加反吐真剂啊。」 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直直戳往你的心窝。但这不是你要的反应,显然目前所作所为,都还没触及他的底线。 你要让他恨你。 你离开提瓦特的几个月里,饱览群书,自然也熟知元素力的各种深度用法。 你拿出准备好的蜡烛,在蒙德时,你跟派蒙一起研究过蝴蝶振翅轨跡,用风元素扩散了蜡烛上的火--这是你还没实际掌握过的元素,虽然对它的形貌很是陌生,但在风元素的帮助下,点点融蜡滴在他的肌肤上,烫出红痕来。 流浪者眼睛眨都不眨。 「不疼吗?」 「我可是十指被活生生烫烂过,你以为我会害怕这点高温?」 「这是一种情趣,不过既然你不会痛,那就没用了。」 你懊恼地吹熄蜡烛。 人的身体会有极限,人偶也许没有。 你离开他身上,用草元素化形成更粗的藤蔓,缠绕住他的躯体,摩擦过胸前嫩红突起,藤蔓顶端的小口嘬吸乳尖,另一条藤蔓从腰后缠绕住他的阴茎,一下一下,慢慢套弄柱身。 他咬牙道,「坐上来,别用元素力敷衍我,我不想射在外面。」 「不想射在外面?这个简单。」 你轻轻按上他的小腹,用雷元素力勾勒出旅人座的命座图,光芒闪烁,紫雷在他体内奔流,与草元素產生激化反映,加剧魅药效力,產生更多酥麻快感,他呼吸节奏一乱。柱身刚射出前液就被草藤蔓紧紧绑缚。被这样刺激,却还是射不了。他难受得浑身抽搐。 「很想射吗?但你自己说的,不想射在外面喔。」 你的吻依序落在他的下巴、锁骨和胸膛,慢慢吮出一朵朵霓裳花般的爱痕。要是走在路上,任谁看了,都会知道他前一晚被人疼爱得有多么彻底。 你调动岩元素力,造出鸡蛋大小的迷你荒星,表层如玻璃光滑,里面是流动的金箔粉光,你手握荒星顺着他的股缝上下滑动。 他身体一僵,眸光灼灼,几乎要咬碎后牙槽,「你给我适可而止……呜!啊……」 你将他的双腿打开压到底,以蔓枝鑽进腔道开拓,草元素象徵生命,提瓦特大陆上无处不在,与万物契合服贴,如今藤蔓正在一寸寸撑开流浪者的腔道,藤蔓小口往他体内注入带有你身上星海气息的透明清液充当润滑,等到扩张得差不多,你便撤出蔓枝,把刚刚造的金色物体顺着软嫩穴口推入。 长指和迷你荒星一起推进了他的窄道,柔嫩湿滑,比你想得还要紧。 他发出痛苦的喘息低鸣,「唔、别……出去、出去啊、啊!」 「别拒绝我,你可以的,你看,进去一半了……放轻松……会很舒服的。」 你拨开他汗湿的瀏海,轻声哄着他,手上却捎来雷元素力,增强烙在他小腹上魅纹的效力,一波波酥麻快意取代了被扩张的痛楚,让他以后只要被碰触到后穴,身体就会產生与之相应的酥麻感。 他将会渐渐对此上癮。 流浪者的身体抗拒不了你的入侵,前方性器昂扬硬挺着,于是你在他体内一边含着迷你荒星的状态下,一边坐上去,让他插入到底,直抵子宫。 你发出舒服的嗟叹,情不自禁地驰骋摇摆腰枝,让他贯穿你的身心灵。流浪者第一次被前后快感夹击,意识濒临破碎,眼角滑落泪水,氤氳出一片初春的粉红,你又心疼又高兴地吻去。 「哈啊……嗯呜!你别太超过了……」 迷你荒星往内推进、挤压到前列腺,流浪者从未被人开拓碰触至这个敏感带,更别说因此达到高潮,他浑身颤抖,在你体内射了一次。 迷你荒星沾染了腔道泌出的水液,產出一颗颗鵪鶉蛋大的清澈剔透的水结晶。你一拔出荒星,水结晶便被收缩的穴口挤出,一颗又一颗,包裹着你和流浪者的爱液,彷彿他產下了与你而生的卵。 流浪者看你把玩着水结晶,闭上眼,「……你……够了没?」 「自然是不够的,我想过这么做很多次,想被你佔有、又想佔有你,就只有这种方法。让你的身体一辈子都忘不了,这种感受只有我能给你。」 休息空档你看过面板,即使被这样对待,好感度依然是10,完全没有下降。 提瓦特的法则真难捉摸。难不成好感度满了就降不下来?你此刻忐忑不安,亦不敢与流浪者四目相交,怕从他深邃的目光里读到让你后悔的答案。 绝对不能止步于此。 你拿出一条黑布矇住他的双眼。 他轻声一笑,「胆小鬼。」 你恐吓道,「你再说一句话,我就再做一颗小荒星口塞,把你的嘴也堵上。」 但是这样一来,就不能接吻了。你低下头衔住他的薄唇,舌尖探入,他用力地反咬你一口,你痛得嘶了一声,嚐到血腥味,却更加兴奋了。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流浪者全身上下是被你疼爱后的痕跡。你反覆使用各种元素力与他交合,不断佔有他、也被他佔有。 「舒服吗?要是不说出口的话,我就当作你不喜欢这样,不继续了。」 「……舒服。快点……坐上来。」 流浪者的蒙眼布被生理性泪水湿润。 有时是你高潮到失神,趴在他的胸口休息,乳尖贴着他的轻轻摩擦寻求温存,被流浪者狠咬耳垂见血而叫醒;有时则是他被射精高潮和前列腺高潮同时袭击,浑身抽搐无法自己,被你清理身体深处的动作给扯回意识。 做得太多次了,流浪者的下半身是乾涸的白色液体,你用清水跟毛巾帮他擦拭乾净,在漂亮的龟头上亲吻。他一颤,才刚射过,又滴出了几滴白浊。 真好,此时此刻,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是属于你的。 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你也已经三天没在对他用药,他的身体越来越敏感,这是你的预料之内,但你没料到的是,他的心理状态渐渐对你產生了依赖。 听到你开门,会不由自主地勃起;听到你脱衣服,铃口便会开始分泌前液。他一开始还会反抗、恐吓你,后来便只剩下舒服索求快感的哼哼唧唧。 人偶不需要吃饭,没有其他生理需求,更没有会担心他失踪多日的家属,是很方便的囚禁对象。 你曾经无意间扯落那条蒙眼布,与他四目相交,他那双揉了星子般的蓝眸里,没有恨也没有怒,只有无比深沉的情感,那是比爱更加深刻的誓死纠缠。 是你把他一步步调教至此。 流浪者的逆来顺受让你逐渐感到困惑。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骂你?他容许你的放纵,是因为药效真的这么强烈? 流浪者的身心,在你这段时日的索求下,越来越无法离开你。甚至当你一碰到他的手,他便开始发颤,呼吸都变得炽热。 一天早上,你解开藤蔓和蒙眼布,让他自由行动。你甚至刻意离开尘歌壶,去做了几个委託,傍晚回家时,流浪者的气息并没有消失。 他竟然没有趁机逃跑。 你在客厅找到他,正斜倚在沙发上,身上披了件浴衣,这还是他被囚禁以来,来第一次完整穿在身上的衣服,敞着露出遍布吻痕的光裸胸口,神纹发着亮。 这样的他朝你看来,眼神又冷又媚,很是勾人。 你走过去帮他系好腰带,「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他按住你的手,把你扯进怀里,「有必要吗?我既不会着凉,除了你也没别人会看到。况且,这样做起来也比较方便,吧。」 你们跌落在沙发上,他在家里等了你一天,元素能量从小腹上的淫纹在体内流淌开来,暖流不断刺激他的敏感带,腿间尽是湿痕,显然自慰了几次,却始终欲求不满,忍耐已经濒临极限。 你捧着他的脸,在唇上一啄,当作安慰,「我以为你会离开尘歌壶。」 「离开的不是你吗?」 你的手往裤头一摸,便碰到微润的硬挺之物。他闷哼一声,埋在你肩窝轻蹭。你熟稔地揉捏两个囊袋,按摩他每一吋敏感点,又往后探,在湿滑股间触及一条鍊子,轻轻一勾,便发出清脆声响,以及少年忽然拔尖的呜咽。 你愣了愣。 「你自己把荒星放进去的?」 流浪者剜了你一眼,「怎么,就你可以放?你出去浪了一天,也不知何时回来,我让自己舒服点不行?」 「当然可以,做得很好。」 流浪者轻哼,握住你的膝盖分开双腿,掐住你的纤腰抬起身子,把溼透的底裤勾下,揉捏了几下小豆,蜜液从秘径入口丰沛涌出,顺利地将他吞吃到底,粗长性器几乎顶开宫口,也在小腹上撑起一个突起弧度,抽送的速度由慢而快,水声渐渐响亮。 「嗯啊……哈、好深……再快点、呜!啊!」 你骑坐着少年,将他亲密地揽在胸前,流浪者含住你的软绵乳团,上下夹击使你意识涣散。你啄吻他的发旋,他的发丝一向细密柔软,与你的金发交织在一起,就像沉溺于夜色的月光。 事到如今,他愿意为你退让至此,再继续下去,两人便会一起坠入深渊。或许那样也不错?但你知道,那样的结果并不是你这次回来想看到的。 你窝在他的胸口,不自觉地喃喃低语,「别担心,我不会跟你周旋太久,时间宝贵,我也差不多要放你离开了。」 流浪者愕然。 「离开?事到如今,做了这么多,你还想把我扔下?」 「不然呢,我们这样纠缠下去,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你说过想要偿还恩情,那么只要你取悦我了,我们就两清。现如今……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我就觉得……已经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我了?」 流浪者把你迂回曲折的思考过程化成短短一句话,你恍然大悟。他一直都比你想得还要了解你自身的想法。 「……对,我不要你了。别这种表情啊。不然呢?你要报復回来?这样受益的还是我喔,我可不怕被你杀掉。或者,你也大可去跟纳西妲说呀,你觉得她会信你这个偽神,还是信我这个最初的贤者?」 流浪者瞇起眸子,似有火光燃烧。 你知道自己成功激怒了他。 流浪者死死握住你的手腕,一语不发地盯着你,正当你以为手要被折断时,他慢慢松开了你的手,声音又缓又轻,让你想到冬天的第一场雪。 「那你滚吧。」 天上落下了数道金光。 好消息,流浪者满命了,坏消息,全歪了。 流浪者身份特殊,既然他可以不受系统控制、离家出走这么多次,自然也可以从你的队伍中永远消失。 但他没有。 流浪者那天把自己整理好,乾脆俐落地离开尘歌壶,像是要膈应你一样,即使后来因任务或活动见了面,他也只会跟纳西妲交谈,把你当作透明人。 流浪者虽然喜怒无常,人际交往要不是客套谦和疏远,就是冷嘲热讽阳奉阴违,被他彻底无视的,你还是头一位。在草神眼中,她只当你们又是例行性吵架。 差别对待令你难受,你试着忽略这种情绪,或者与之共处。 什么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难受跟不平衡的? 你觉得自己虚偽又可悲。 你内心深处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怕将「喜欢」说出口,将一切摊开来,他会耻笑并否定你的情感;将你的心收下了,却扔在地上践踏。 如果像「阿帽」那样的事件再来一次,你恐怕会整个人都碎掉。 所以你才会率先把他推开,想把心守好。 大概是因为缺德事做太多遭到报应,你在挑战活动任务时,因为罕见的破图现象,卡在祕境不断下坠,最终耗尽体力跟血条,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传送失败、復活无效,呈现半死不活的状态。 等到活动时间结束,秘境被关闭,也许你真的会消失。 说巧不巧,这几天以来唯一路过这里的人,就是流浪者。 他看了你一眼,掉头就走。 你扯住他的衣袖。 流浪者鄙夷地冷笑一声,「不是说不要我吗?」 他还记得啊。 说得也是,他怎么可能会帮你呢?你成功让他恨极了你。这你是清楚无比的。被那样羞辱对待,没落井下石补刀就不错了,遑论将你拉出这个空间。 「对,我差点忘了,我不要你了。」 你失笑,松开了手,而此举却激怒了他。 「你以为做了这么多事后,真能全身而退?」 这回轮到你被流浪者囚禁了起来。 在你给他下药的第一天起,你就想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毕竟他可是睚眥必报的人。你做好遭到各种残酷对待的心理准备,但他只是把你带回尘歌壶,给你塞了荷包蛋跟甜甜花酿鸡,帮你把伤口包扎好。 流浪者离开房间又回来,捧着一个盒子,里面放满了水结晶,看着无比熟悉--你想起他被囚禁在尘歌壶时,日日夜夜共赴鱼水之欢,体内被放了小荒星,高潮时为你產下水结晶的画面。 「168个。」他说道。 「啊?」 「你在我体内放了小型荒星,產出的168个水结晶核,都在这了。」 流浪者不咸不淡地继续说道,「起初我听见你说不会再和我分开了,我还有点高兴,可笑吧?可悲吧?后来不管你要怎么做,想要什么,我也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怎样?」 「我只馋你的身体……」你囁嚅道,「至少身体的反应不会背叛我……」 「馋身体是吧?我早料到了,把腿张开。」 你下意识地顺从他的指令,晶莹剔透的水结晶被他按在你的私处,隔着底裤轻轻摩擦花蒂,偶尔陷入你的穴口,因为布料的阻隔而无法完整吸入。你嚶嚀一声,夹紧双腿,他拨开内裤,把水结晶贴着你充血的阴唇往内推送。 冰冰凉凉的,马上就被你抽搐湿润的阴道染上温度。 「呜……散……」 「怎么?这东西,你应该很熟悉不是吗?」 一颗不够,他一连放了三颗,然后解开腰带,握住性器一举插入你的窄穴,压着水结晶便开始用力抽插,一次次顶入深处。又酸又痛又麻,你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是舒服还是疼痛,也许两者都有。 他怎么可以?怎么能够这样做? 太满了,花穴光是要完整吃进他就很极限,更别说又被放了三四颗水结晶。当初他怎么有办法同时容纳着小荒星和水结晶?因为是人偶身体? 「别撞了……拿出来,要是被推进去的话、会……会坏掉的……」 「没事的,你可是旅行者,要是坏掉,大不了我再抱你去七天神像。」他用着你先前安慰过他的口吻,「很快就会知道有多舒服的,这还是你教我的,记得吗?」 他向来喜欢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 那几颗水结晶几乎被推进胞宫,陷入窄口模仿受精卵着床,等到阴道因为濒临高潮而高频抽搐,再顺着撤出的性器和大量清液滑落腿间,就像你怀胎十月后将之生下来,落在沙发上,水结晶上沾染着你和他的体液,看着像是闪闪发亮的宝石。 他用这种方式,证明你与他生死相依。遭受无数背叛的生命,情感泉眼曾经如古井无波,但只要投入一点爱欲,就会激盪出水花来,光芒飞溅。 他换了几个动作,期间性器数次旋转勾擦着你体内的敏感点,花瓣红肿外翻、水液直流,白色的裙摆都被浸得透出肤色来。刚脱离无限坠落的秘境,你体力尚未完全恢復,几乎要被他操到晕死过去。 「哈啊……嗯!啊……要到了……」 昏黄夕阳从窗外洒入,室内还未点灯,在幽暗中描摹出你们的轮廓,这一刻时间彷彿被拉得很长。 恍惚间,你听见他在耳畔埋怨低语。 「你不信我会因你而动情,身子也给了,你还要不要我了?」 你被顶得哼哼唧唧,花径收缩夹紧了他,「……不要。」 「你这嘴硬是跟谁学的?就算你不要,我也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流浪者持续挺腰抽送,一次比一次还要深还要重,用浓烈的情感把你操得只能瘫软在沙发上。眼泪一滴滴滚落脸颊,这是你回来提瓦特后,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原来如此,答案这么简单。 「被囚禁的又被拋弃的是我,我都没哭了,你哭什么?」 「我大概……只是想听到你说那句话。再说一次好不好?」 流浪者狠狠咬了你的锁骨一口,「说多了就不希罕了,物以稀为贵。」 你在他的贯穿下达到高潮,少年垂首啄吻你的唇瓣,舌尖缠绵,同时在你体内释放了白浊。你的身体发红颤抖,不由自主地渴求他的吻,就像离水的鱼渴望回到海洋一样。向来没有安全感的你,在他一次次的佔有下,渐渐抚平了心中那道皱褶。 角落的云山蓝盆栽静静绽放,交错的花朵间尽是起伏交错的身影,暗香浮动。 经歷过这段伤害与纠缠后,也许可以怀抱期待,跟他一起好好过日子,不必再猜疑彼此的心思。 你知道,他骨子里一直是那名温柔的少年。会为了炉心熔毁自己的十指,也会为了证明你值得被他所爱,而甘愿受你囚禁和佔有。 就算被你数度拋弃,他也离不开你。在虚假之天外,这可能算是一种pua--几天之后,你们终于离开了卧室,正准备吃这几天来第一顿正常的早饭。你跟流浪者解释了什么是pua,他拧着眉把鰻鱼剥皮切块,「你们人类还真是无聊至极。」 「就算不用使这些招数,就算恩情都还清了,我也没打算离开你。」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少年侧过身,双手撑在流理台上,身体前倾,轻轻贴了贴你的额头。你闭上眼,感受到他的柔顺发丝和气息拂过鼻尖,是早晨的露水和阳光的味道。 「你就用馀生,来跟我交换这个答案吧。」 (28)暗鬼(R)(if線)(逆監禁/強制愛/草神面 接在04肃心之后的if线,是流浪者囚禁旅行者的回合,微追妻火葬场 剧情需要所以使用第二人称呈现,紓压用,当肉文看个爽就好 防雷提醒,有用玩具插入男方后面描写 -- 流浪者气疯了。 你竟然真的想改他的名字。 墨水在纸张上晕染开来,你才刚落笔,流浪者便甩出一记风刃,狠狠痛击你的手腕,虎口一麻,纸笔应声掉落,墨跡溅洒一地。 流浪者踩住笔桿,发出不妙的碎裂声响。屋外倾盆雨声从没停过,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你打开队伍介面,只见你原先为他起的真名,如今竟是一片闪烁乱码。不管如何重整,都显示不出他的名字。 新名撰聿只能用一次,这下也不知道究竟算不算改名成功。 在改名的瞬间,流浪者的意识也中断了片刻。身形闪烁,轮廓一瞬间模糊又恢復清晰,脸颊剥落雷光碎片,他接住碎屑,用指尖碾碎,无所谓地轻笑一声,「果然,垃圾就是垃圾啊。」 你从没听说过这种状况,震惊得脑袋一片空白,「明明是你说了,让我改掉名字的……你为什么要打断我?」 「我叫你改就改?既然这么听话,你还畏首畏尾地跑来稻妻干什么?」 「这是两回事,我只是想要冷静一段时间,现在怎么办?我去问问纳西妲、不,我现在截图写信去跟客服反应……」 「不必了,没有名字也好,如今不管我叫什么,跟你都没有任何关係。」 你心中一刺。 是啊,改名后,他就不再是属于你的流浪者。这不正是你要的结果吗? 只要让一切回到原点,把心守好,就不会再被人伤害。不会再患得患失,不会再痛苦失眠。 然而「名字」是存在的证明,如果抹除后无法再被赋予新名,依刚刚的异状看来,说不定他会真的因此从提瓦特大陆上彻底「消失」。 「倾落伽蓝」那时,眼睁睁看他走向世界树消失的恐惧,你至今仍无法忘怀。他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你不能让他因为这个失误,而再度被抹除。 重获新生的他,应该随着风一起走向更明亮的未来。 就是因为重视他,才越不能放任他被你的精神状态污染腐朽。不能让他知道,你有多少可怕的心思,甚至可能会毁掉他的未来。 你伸手去搆那枝笔,但少年仍死死踩住不放,陷进避雨小屋的潮湿木地板。 你看他一眼,不顾形象抱住他的腿,张嘴狠狠咬下。 人偶的肌肤比你想得还要柔软,又充满弹性,淡淡香气来自尘歌壶共用的沐浴乳,你们一起旅行吵嘴的种种回忆浮现眼前,你不禁咬得更大力,嚐到一丝腥味。渗出血了。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移动半步。 「既然要把我捨弃,何必假惺惺地关心我会不会消失?你用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保护自己降低伤害,虚偽得教人噁心。」 他的话语重击在你心上,你脸色发白。 「我只是想跟你两清而已,我不再欠你任何东西。」 你害怕继续受到伤害,才会选择逃离他的视线范围。当他追上来,你又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吻,触动自我保护机制而吐了。 越是喜欢,就越要逃避;越是在乎,就越是患得患失。 得在这一切因你而失去控制前,让他扳回正轨上。 但流浪者不会允许第四次的背叛。 他握住你的手腕,与你四目相交,靛蓝的眸中怒火越烧越炽热。 「你欠我的可多了。既然你嫌我噁心,那我乾脆让你噁心到底。」 雷光劈啪,你来不及讶异他元素力从何而来,就被电晕过去。 流浪者囚禁了你。 你被一阵香气惑得睁开眼。 这里是尘歌壶,你像尊洋娃娃般坐在沙发里,浅紫色襷带捆住你的双手双脚。流浪者曾经在做家务时用同款襷带扎起广袖,你总是难以克制眼神飘去看他露出的那截手臂。 如今他却用这个来囚禁你。 你闭上眼,催动星海之力,却无法登出离线、也无法使用传送锚点。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流浪者用托盘端着餐点回来,放着鰻鱼饭和味噌汤。 「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我可没把你的眼睛朦住,我做了什么,自己不会看吗?」 「我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能离开提瓦特?」 流浪者笑着把话接下去,「我就知道,你一醒来肯定会想跑,所以用了点手段,阻断你跟虚假之天的连结。」 这张沙发够大,足够容纳你们两人同时躺下。他走到你面前,单膝跪上沙发,以往虽也同床共枕过,但他如今散发出的侵略感,让你忍不住发颤。 「怕吗?」 你思考半晌后摇头,「不怕。」 你写过不少流浪者囚禁旅行者的故事,但都只是想像而已,看本人亲自行动还是第一次,因此好奇多过了害怕。 流浪者曾经是愚人眾执行官,肯定很熟悉拘禁拷问的手段。 他歪头,「为什么不怕?我可能会杀了你喔,谁教你敢背叛我。」 「你要是想杀我,就不会把我带回来尘歌壶,还做了一顿饭……阿散,你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玩弄猎物的人。你想要什么,定是直接行动的。」 「你能将我的心思看得这么透彻,怎么自己的就看不清了?」他冷笑一声。 流浪者不喜欢被人看透心思,他嘖了一声,把托盘端过来,一口一口餵你吃。鰻鱼饭跟味噌汤还是熟悉的味道,但做的人却心怀鬼胎。 你的身体深处越来越热。 「等等……」 「怎么了?你不是总说想吃我做的鰻鱼饭吗?」 流浪者显然在里面下了药。 你转过头,不愿再吃任何一口。他拿着你用过的汤匙,扫光剩下的饭菜。间接接吻?以前他是这么不在意的人吗? 你的身体开始发软无力,双腿间泌出液体,酥麻感从深处嚙咬着你的神经。你闭上眼,对抗着这股奇异酸麻。流浪者拿了一杯水回来,抵在你的唇边。 「多少喝一点,你待会将要大量流失水份,凌迟你可不是我的本意。」 见你仍不开口,流浪者舔拭你的唇瓣,轻轻含咬舌尖,诱使你回应他,少年抿了口茶水,以吻餵给你。明明是普通的水,你却觉得越喝越渴。 你的裙摆被撩到腰际,少年指尖顺着肌肤往下滑到腿心,布料因吸附水液而色深凹陷,他一下下往缝隙轻揉,慢慢爱抚,甚至拉开内裤,直触你的柔软花瓣,层层剥开,轻缓地浅浅插入。 「啊……」你忍不住轻喘,弓起身子。 「那药果真有用,才不过一会,就这么湿了。」 花径紧緻地含吸住长指,纵有大量爱液润滑,仍然进出困难,陌生的侵略感让你紧张地揪紧十指。 「阿散、不要……」 「不要?但你下面吸得可紧了。」 流浪者接下来做的事情,你曾经写过不下十次,但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双腿试图併拢,却被他按住膝盖分开。 「你怕了?」他戏謔道,「写过这么多次,我以为你早就不陌生了。」 你红着眼,咬牙道,「你如果是为了羞辱我,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 「羞辱你?在你眼中,我会用这种方式羞辱人?」 「……不然呢?」 「我有时真恨透了你。」 流浪者恨透你,恨你写了这么多与他有关的故事,情节爱恨交织,这种时候却认为他在羞辱你。 「我若真要羞辱人,可不会用这种方式。」 流浪者不想多费唇舌跟你解释,横竖你已经将他贴上标籤,怎么说都没用,不如直接身体力行。做爱,都说爱是做出来的,流浪者要你为他的身体深深上癮着迷,让你无法离开他。 指尖开始进出,模仿着欢爱的步调,水液浸湿了沙发布料,每次深入,掌根击在会阴处。在媚药催情效果和他的长指抽插下,你颤抖着达到人生第一次高潮,咬着唇,洩了他一手的清液。 他低下头,啄吻你的大腿内侧,留下一朵朵霓裳花般的吻痕。 不、不行,他怎么可以这么做?那边-- 「很脏、你别舔,别舔啊--嗯啊!哈……」 他置若罔闻,含住你的花蒂吸舔,不应期中的神经本就敏感,被他这样刺激,一阵阵触电般的过多快意席捲你的神经,酸爽得说不出话。舌尖探入洞口,分次啜饮溢出的花液,少年喉结上下起伏,发出喝水般的吞嚥声。 他一手压住你的大腿阻止你挣扎併拢,一手则握上你胸前的绵乳,没忘记挑逗你其他部位,乳尖在他的爱抚下挺立绽放。 「你瞧,越舔越湿,我要是不喝一些,待会都要流到沙发下了,谁扫?」 「你……你到底从哪学来这些的?」 「你写的每一篇文,我都好好看过了,记在脑子里。」 流浪者握住你腕上的紫绳,向上高高压在头顶,身体被迫向他弓起,他含住乳蕾,将你的爱液在肌肤上涂抹开来。下身早已浸泡在一汪水液中,高潮了数次的阴蒂也肿胀不已,继续被他夹在指间逗弄。 下个步骤,他解开腰带,将勃发性器抵上你的花穴。 「看好了,仔细看清楚,我是怎么佔有你的。」 流浪者的动作,远比你想的还要温柔许多。你恍惚间想起,他说过凌迟你并非他的本意。如果不是为了凌迟、不是为了羞辱,那是什么? 如果爱不能将人留下,那欢愉可以吗?曾在书上看过的话,于你脑海中浮现。 流浪者的分身浅浅推入,但你的花穴实在太紧,即使经过开拓仍然吞吃困难,你呼吸急促破碎,缩着腰往后退,被他扣住骨盆,深深一挺,尽根没入。 「啊、啊……不、太多了、出去……哈啊!」 「想逃?你还能逃去哪?」 流浪者在你耳垂边笑道,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显然不是只有你还在熟悉这样的亲密接触。他没想过插入你会这么爽,温暖腔道一阵阵吸吮,性器被完整包覆,他差点就缴械了。 你在泪眼模糊中,看见他眸光中含着水气,就像一颗被浸在月光溪流里的猫眼石。哭什么?该哭的不是你吗?你一恍神,他便微微撤出,然后深挺贯穿,开始抽插律动。 「看来是适应了?我要开始动了。」 「别、啊……别动、好痛……要裂开了……」 「痛才能教你长记性。」 催情药里也许包含了镇痛剂,疼痛很快就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如电流般的痠麻感,从他撞击的部位开始,扩及四肢百骸。这是什么感觉?你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他带领着在倾斜的世界中旋舞,在隐藏的花朵中找寻秘密。 「散、……唔嗯!慢点、……太深了,哈啊、嗯啊!啊!」 流浪者掐着你的腰,目光从没有离开过你的五官。你被他插得高潮忘我,失神使你甚至伸出半截舌头,被他衔住含吻。全身上下都被他填满的滋味,让你眼泪停不下来。 「瞧你哭成这样,是舒服还不舒服?不舒服,我可就要停下了。」 流浪者一停下律动,身体的空虚感便被放大,你扭动纤腰,任由理智被求欢本能牵着走。已经不需要挣扎了,你只想要他继续深撞、止你的痒。 「继续、阿散……别停下来……想要你……」 「我可不叫那个名字。」 但他的名字,已经被你改掉了啊。 你应他的要求,软软地呼唤了那个名字。这彷彿是个开关,对他来说彷彿沙漠里的旅人看见了绿洲,他轻笑一声,「很好,给你一点奖励。」 流浪者的手来到交合处,揉捏你的阴蒂,同时继续大幅度进出抽插,体内体外的敏感点被同时刺激,你无法控制自己,大量水液丰沛涌出。 尿、尿了? 你紧张地夹紧他,流浪者轻喘一声,往你肩上狠咬一口,紧紧抱住你,射在你体内,足足有半分鐘之久。性器撤出,白浊随着爱液渗出花穴外。 流浪者看着你身下那滩无色无味的液体,沾了些到唇边浅嚐。 「不是尿了,是潮吹。」 他把你翻过身,让你趴在沙发扶手上,臀部高高翘起,握住性器在花唇外轻轻摩擦叩吻。他才刚射过没多久,又勃起了,龟头时不时陷入流出白浊的阴唇,慢慢推入,用入后式佔有你。 「你怎么、又……」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也知道,我可是人偶之身,构造跟人类不一样。」 人偶被製造出来的时候,是不具备繁衍功能的。但随着与人类的相处,他身上的关节逐渐消失,构造越来越接近人类。然而即使再相似,仍有些相异之处。 人偶也会渴求欢愉吗? 你被他操得恍惚,身体下意识回应着他的种种需索,口中尽是你自己也没听过的甜腻喘息,房内的水声和喘息,持续了一整晚。 窗帘外洩入天光。 你一夜无梦。 从昏睡中醒来,你腕上的绳子被松绑。昨天他要得太狠,你在挣扎时勒出了一条擦伤来,显然是为了避免继续伤口恶化,才给你一点表面上的自由。 星海之力仍然被封印,你知道自己哪也去不成。 身上只有一件单薄衬衣,甚至遮不住下体,那里被他疼爱得红肿,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了,但仍然有些许精斑。一想到昨天的旖旎画面,又开始湿润。体内残留的媚药只要捕捉到一点动情反应,就能放大成情欲漩涡。 不能再想了。 你试图下床,但腿一软,便跌倒在地。 「想去哪?」他从门外走进,将你打横抱起。 「……厕所。」 「嗯,我带你去。」 你们一早就将浴室弄得水花四溅。 接下来几天,流浪者身体力行你故事中写过的每个动作。有些很顺利、有些并不如预期,但他总能找到让你舒服的点。 你对他的爱抚碰触跟佔有,越发上癮。他本身就是一种毒,淬了欢愉后,麻痺了碰触他会带来的痛楚,使你逐渐沉沦。 在这段期间,他仍一天不落地为你完成委託任务,尘歌壶内也多了不少活动限定家具,流浪者甚至会一边削苹果餵你吃,一边跟你间聊吐槽那些活动有多无聊跟麻烦。 说实话,除了强制高潮、由他主导床事频率节奏以外,他对待你的生活起居,可说是能将人宠坏的程度,比起禁臠,更像是被他娇养的金丝雀。 每天流浪者都会让你喝下催情药,出门时往你的体内插入一根假阳具,取代他继续满足着你对高潮的渴望。但假阳具根本不够,你下身和床单都被爱液浸透了,你双颊潮红地扭动身体,怎么也无法紓解体内的情潮。 直到他回来,解去衣服,用己身将你填满。 起初你还会反抗,甚至用绝食来抗议,但流浪者会用嘴餵你吃饭,即便你咬他一口,还是会被强行餵下带有他血味的饭。 --不吃饭会没力气挣扎,你最好多吃点。他这么说。 这段日子过得荒唐而淫靡,但若能让你选择,你知道自己不一定会逃跑。 谁能拒绝漂亮人偶的囚禁?更何况你对他早已心生扭曲爱意。 这样一来,你们两人都能得到自己要的。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流浪者今天有一场论文海报发表。 需要在智慧宫会场走动,流浪者把你也带上了。你被他放在大型行李箱里,双手双腿绑起,呈现婴儿抱膝状,窄穴里插着一根假阳具,随着他的开关控制而不断抽插,水声噗哧。 你的身体因为高潮猛烈颤抖,水液几乎湿了下半身。行李箱外人声鼎沸,许多人经过跟他打招呼,关心他行李箱内放着什么,他说是文献资料。 你咬住口器,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承受一波波灭顶高潮,几乎要在窄小的行李箱中晕眩过去。箱身一阵剧烈震动,周围安静下来,行李箱被人打开。 智慧宫温柔的光线透入你的视野,这里是偏处角落的阅读区,前面是书架,后方是墙壁,为了隐蔽性,转角还放有屏风跟盆栽,但遮挡效果有限,只要太过靠近,仍然会听到动静或瞥见人影。 「眼睛张开,我叫什么?」 「散……」 「不对,不是这个。」 你咬着下唇,「__、__,拿出来、再下去要坏了。」 「把什么拿出来,你要说清楚我才知道。」 「里面那根……假阳具……」 流浪者在桌面垫了块毯子,把你抱起来坐在上面,流浪者拔出湿淋淋的假阳具,扔进行李箱上锁,「高潮了几次?」 「三次……左右。」 「还想要吗?」 你哆嗦着点头,少年把你压在书架间,咬住耳垂,「我可以满足你,但别发出声音,你也不想被发现吧?外面可是人山人海……嗯?」 出门前被他餵了一杯媚药,才三次高潮确实难以堵上体内的情潮缺口。他解开腰带,性器直接捣进湿润花心。你发出舒服的嗟叹,环着他的肩主动迎合。在开放空间交合的羞耻感,以及被他佔有的满足感,在你脑内形成衝突。 也许是因为场合陌生,体内格外敏感,高潮来得突然,窄径不断收缩,被他的阴茎撑满每一寸皱褶,快感馀韵延长得特别久,你靠在他身上呜咽颤抖,爱液泉涌般滴在毛毯上,环在他腰上的双腿抽搐,一手因没有着力点,只能往后攀住书架,扯落几本书啪啦掉在地上。 「这里有人吗?」 流浪者抄起毛毯抱着你闪入书柜后躲藏,两名学者走进这个阅读区,「怎么这么乱啊?是谁把书看完,也没好好归类到架子上。」 在他们把书本归到架上的过程,流浪者仍然继续抱着你由下而上抽插,快感几乎将你推到悬崖,濒临崩溃边缘,你紧紧咬住他的肩膀,几乎渗血。 别撞了、呜……你大脑乱成一团,要是被人发现,那名旅行者被人操得说不上话、下身直流水的模样,你在提瓦特的名声就全毁了…… 脚步声渐远,你被流浪者放倒在地板上,由上而下继续抽插,水液顺着大腿流到毛毯上,与他的眸色一样,越来越深。 「很紧张?怕被人发现?」 你拍打他的肩膀,「不要这样……」 流浪者在窄穴深处顶蹭,嗓音恶劣又清甜,「你要是不想这样,就别把我咬得这么紧。又湿又热,很没说服力。」 「你、嗯啊……唔哈!」 与他做爱的同时,隔着屏风和两个走道之外,就是纳西妲跟艾尔海森等一干学者,正在进行学术研讨,你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风险确实增添了快感。 你绝望地闭上眼,在他的调教下,价值观越来越偏离正轨。 但你不讨厌这样的结果。 在高潮间,随着体内被射入一股股白浊,你听见少年在耳畔呢喃。 「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你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却被流浪者吻住。答案是什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要你现下全身全心的投入,与他合为一体。 然而抗衡虚假之天是有代价的。 流浪者的记忆时常模糊,甚至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在床事上你注意到他的异状,问他要不要休息,他却笑着把你提到腰上,深深一挺又插入体内直往潮点撞,阻绝了你对他的关心。 他比你还要不在乎身上的变化,却重新用上绳子,把你的手腕跟脚踝绑起,怕你在他身体异常时逃跑出去。 你觉得好笑,事到如今,你的身体早已经无法离开他了。 直到那天,流浪者在你面前倒了下去。 昏黄光线映入眼皮,他慢慢甦醒过来,意识还混沌着,就听到你的声音,「你从早上晕到现在了。」 早上?现在都黄昏了。 流浪者一摸床单是乾的,就抽掉插在你阴道内的假阳具,溢出满满透明水液。他把你抱起来带去厕所,你被他放在马桶上,释放压抑了一天的水声在浴室哗哗回盪。被囚禁多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已经没什么羞耻心了。 流浪者状况不好,还有些恍惚,却记着你是人类,有基本生理需求。 「你一醒来就惦记着这事?」 「还是你比较想尿在床上?你下次被我操到失禁,最好就别再哭着喊不要。」流浪者边懟边替你清洁下体,淡淡道,「怎么不出声把我喊醒?」 「喊过了,但你毫无反应。」你默了默,「阿散,我们去找纳西妲好不好?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因为阿帽两个字介意到跟我吵架,现在又要有求于她,不觉得很矛盾?」 「名字是一回事,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出事。」 「现在会担心我了?你连夜逃去踏鞴砂时,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被他懟得无法回嘴。 「既然你想见她,我们就去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流浪者往你下体塞了一颗跳蛋,开啟开关,然后套上乾净白裙。你每走一步,就要被震得高潮寸步难行,瘫软在地上,淫液顺着大腿滑落长靴。 这些玩具到底是从哪来的? 流浪者牵着你在尘歌壶散步数圈,直到你逐渐适应这样的快感衝击,就是双颊红了一点,看起来低烧一样。他见了你这模样,一时情动,按着你就在转角的花影千秋上又做了一次。 「别、待会还要去见纳西妲……」你仰首承受他的佔据,哆嗦着与情潮对抗,「她很敏锐,会有味道……」 「别担心,出发前再去洗一次澡就好。」 体内含着跳蛋的情况下,他的每次顶撞都直抵宫口,你甚至怀疑他想把这玩意儿推进子宫。 这具身体越来越不像你的了。 你忍耐着随时都要达到巔峰的快感在体内肆虐,跟他来到了凈善宫。 纳西妲在你们身上审视许久,你赶紧在她提出疑问前,把流浪者名字异常一事告诉她,稻妻雨夜和连日囚禁的部分模糊带过,只说是吵架时误用新名撰聿。 光是要把这些前言说完,你就已经满头大汗,下身几乎要被水液浸透,痒得想立刻拿什么来插一插。 「旅行者?」 纳西妲呼唤你,你这才惊觉自己恍神了。 流浪者瞥了你一眼,说道,「她说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你说是这几天操心他的事,寝食难安,所以染上了风寒。听到寝食难安四个字时,流浪者笑出声,若有似无地勾了勾你的手指。 哪来的寝食难安?你总是被他操到晕睡、醒来就有热饭菜吃,偶尔还会用口交方式喝下他的精液,倒像是招人疼爱的发情兔子。 「我要进入世界树查找资料,得花费一点时间,你先带她去休息一下。」 休息?你求之不得。 净善宫有几间用来招待客人的会议室,你一进去便靠着门板滑落在地上,双腿敞开,内裤被爱液浸得湿润,呈半透明,能看到花瓣欲求不满地微微敞开。流浪者将跳蛋震度频率切到最大,你呜咽一声向前靠在他肩上,双腿併拢摩擦抽搐,达到高潮。 流浪者及时往你身下铺垫了他自己的披肩,这才没有弄脏地毯。 你被他抱到沙发上,侧坐在他的怀里,流浪者拨开内裤,长指深入其中,搅动爱液,发出咕啾水声,拇指则按着阴蒂轻揉,你被他开发成易感体质,轻轻一碰就已经数次高潮。 「啊、又要到了、不要、拿出来……别再往里面推……」 「你流的水太多,跳蛋拿不出来,乾脆永远放在里面好了?」 「不行……不能放在里面、求你了……啊、嗯啊!」 他勾住跳蛋上的圆环,切换高频振动模式轻轻推拉进出,模仿阴茎抽插的动作,你舒服得双眼上翻,两脚交叉哆嗦,爱液洩了一阵又一阵。 「嘘,小声点,纳西妲随时都会回来。」 你拚命压抑呻吟声,等到这波高潮馀韵退去,他便解开裤头,一手分开你的双腿,一手抬起你的腰臀,让你维持侧坐的方式,慢慢吞吃他的分身。 「唔!进去了……怎么可以、在这里……」 在智慧的殿堂凈善宫,被流浪者操进去了。 「事到如今还想演戏?你明明也很想这么做吧?」他啄吻你的耳垂,轻轻喘息,「乾脆让小吉祥草王亲眼目睹,你与我之间的关係。」 你听到门外响起微弱的脚步声,那赤足的跫音是纳西妲错不了。一门之隔,你正在被流浪者操干得合不拢双腿,一时紧张,又到了一次。紧紧掩着嘴,不想被年幼的神明听到这些靡靡之音。 「她哪里年幼?就算失去了记忆,打从被阿扎尔捡回来囚禁,也已经过了五百年。我难以理解,你到底是嫉妒她还是怜惜她?别被她那张外表骗了,她可是能跟多托雷交涉、抹除所有切片的智慧之神,没有你想得这般天真,你以为她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这话说得平缓,身下却撞得兇狠,拍击声不绝于耳。 「啊……散!呜嗯!嗯啊、唔!……太深了,不要、哈啊……」 你从眼角馀光瞥见门缝有道影子,眼看就要被纳西妲发现这一切,你却无法抗拒他给予的快感,浑身颤抖抽搐。 「纳西妲、啊……啊嗯、呜!不能让她……我……别看、啊!」 与他在凈善宫偷情的罪恶感几乎要淹没你,你在高潮的瞬间,流浪者将时间掐得刚好,白浊射在你体内,从穴口流出,不得不等待馀韵过去。他摊开披肩将你裹起,被他疼爱得乱七八糟的身躯,通通掩藏起来,就连你因欢愉后潮红的神情也被遮住了。 纳西妲恰好推门而入。 虚弱疲软的你正埋在流浪者怀中,花穴一阵阵收缩,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因他而欢欣流出的体液被他用披肩堵住。 智慧之神的声音微微讶异,努力稳了稳声调,「抱歉……还在休息吗?我没想到她的状况这么严重,看来……我来得并不是时候。」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旅行者现在状况确实不太好,你有什么建议吗?」 流浪者眨了眨眼,光线穿透彩绘玻璃从上方落下,恰好照亮左脸,而你则正好被他的阴影垄罩。 「鸟儿即使生病,也不曾失去过飞翔的能力,只是她不愿张开翅膀。就算你把她从笼子放出来,我想,她第一时间也是飞回笼子里待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已经把笼子当成了家。」 「家?」流浪者笑了,眼底却没有温度,「真好听的说词。」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们,名字一事涉及虚假之天,不在世界树的管辖范围内。倘若你执意这么做,那也是你选择的道路。」 纳西妲轻叹一口气,「你们回去吧。」 智慧之神知悉万物生长的法则,唯独「情感」是没有法则可以依循的。 回到尘歌壶,他把你放在床上,整理刚刚的狼藉。跳蛋被勾出,如產卵一般,和着大量爱液落在他掌心,抽离的瞬间发出响亮的啵一声。 「刚才为什么不求救?我可没把你操到说不了话的程度。」 刚才确实是求救的好时机,但不知道为何,那句「救我」提到了嗓子眼,却迟迟无法说出口。被他用爱鞭笞久了,竟渐渐对此上癮。纳西妲那段言语,更是直直敲入你的灵魂--你是自愿继续被囚的。 「我不想离开。」你轻声补充一句,「不想离开你。」 你跟流浪者都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答案,却是他连日疯狂的所作所为之下,最合理的解释--你被他调教得没办法离开他了。 但这是你努力在不暴露真实自我的极限下,唯一能给出的答案。 不想离开他,如果他愿意挽留、接受这样的你,也许还有机会,慢慢让他知道你的全部。 流浪者思索许久,桌上的茶渐渐凉透。 看来你还是不想说。 到头来,他什么也得不到。 流浪者想听到的,是你那些隐藏在文章隻字片语中对他的扭曲爱意。 也许那不过是错觉。 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为了他走太远。 没办法,原来终究是死局啊。 跟提瓦特抢来的时间所剩不多,他的身体已经残破到无法继续囚禁你、等你给出他要的答案,也没办法与你达成共识。 为了囚禁你,他以己身阻挡了虚假之天的法则,身体与世界的连结分崩离析,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在你没注意到的时候,他时不时会中断意识。如果继续恶化下去,被囚禁在尘歌壶仰赖他吃穿的你,又该怎么办? 纵然现在停下,为了修復身体,势必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会去哪?会不会又丢下他不管?他深知你现在这些言语,只是为了讨好他,得到自由后,就再度从他面前消失。 你终究还是对他有所隐瞒、有所保留。 寧可被他囚禁,也不愿说出你爱他。 也许他本就不该意识到「你」的存在,你们的互相凝视本就是一场错误,如今虚假之天发现这个漏洞,决意要将之修復。 早知道当初就当个没名没姓的流浪者,也好过遭受第四次背叛。 寄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结局就是被绝望吞噬。 他习惯了。 他早该习惯了。 流浪者带你去浴室,洗了一个单纯的澡,又给你泡了杯苦涩的热茶,体内的燥热终于平静下来。他拿出一个精緻盒子,里面放着消失已久的新名撰聿,看笔身修復的残痕,是当初被他踩断的那副。 「帮我取名字。」 流浪者把新名撰聿朝你推过去,神情通透平静。他这模样,让你想起推着毛线球过来要你陪玩的猫咪,不甘寂寞又惹人怜爱。 像在最后一次恳求什么。 「帮我取名字。」以为你没听清楚,他又一次重复道,声音发颤。 你心尖隐隐作疼。 「帮我,改回你原本给我的那个名字。」 你看着笔桿,不敢看他,「这是怎么修好的?」 「至冬国自然有些手段,听你这口吻,像是担心我一样。」 「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流浪者轻笑一声,「我只是玩腻了,想拿回我应有的东西,然后就此别过。」 你感觉到胸口被强烈重击,差点喘不过气。 「别过?」你捧着那杯热茶,缓慢问,「你要放我走了?」 「怎么,你该不会对我的囚禁上癮了?旅行者,你的喜好真特别,我靠近你的时候,你想逃跑,我放你走的时候,你反倒捨不得了。」 「你就只要这个名字,不要别的?」 「嗯,就这个名字。」 如果他要的话,像被囚禁的那几週,你什么都可以给他。 只可惜他没有开口,你也不敢问。 怕他否定你的自作多情。 那段时间对他来说只是玩耍,恐怕你的卑劣情感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他要的。 你轻笑一声。说得也是。他在意的只有名字,因为那是他存在的证明,这个名字是谁给予的,其实都无所谓。只是你恰好捡到这支笔罢了。 你能给的都给了,也只剩下这个对他还有点意义。他将你所有的一切都掠夺殆尽,唯独无法允你一个「唯一」的承诺。 「好,就给你吧,我离开之后,这个名字的使用权就交给你了。」 你本来是想乾脆改成阿帽的,但想想你走了之后,就不会有人用这个名字喊他了,改不改又有何差别? 在提瓦特法则下,他的对外称呼是阿帽,从来不是你的「__」。 不过是名字而已,就给他吧。既然他要的不过如此,何必绕这么大一圈?跟流浪者纠缠不休,对彼此都没有助益,只会徒增磨损而已。 他的名字、他身上这些异状,都是因为你的犹豫不决而造成。 是你的自作多情束缚了他。 你一笔一画地在纸上写下那熟悉的字,饱含祝福。浮世半生,这个世界对他施以疼痛,而你盼他能报之以歌。 泪水落在纸面上,幸亏没有模糊墨跡。 打开队伍介面一看,他的名字恢復了原状。 他终于又取回了这个名字。 除了你以外,再也不会有人用这个名字呼唤他。 「既然如此,我们就两清吧,如你所愿。」 他不再继续囚禁你了。 刚才那杯茶就是解药,流浪者如他所说的,乾脆地与你两清。 他终究还是对你失望、厌烦你了。 也好,至少走得不难看,也算好聚好散。 你穿好衣服,慢条斯理离开尘歌壶,在能看到借景之馆的山崖,跳入海面,你同时连接虚假之天,选择离线。虽然这确实是你预期的结果,却无法阻止眼泪溢散在海水中。 恰好回到借景之馆休息的流浪者,看到了你坠海的那一幕,他拖着行动不便的身躯,跳进海里寻你,不断打捞,直到天黑他才走上岸边,又去七天神像和冒险家协会走了一圈,他回到空无一人的尘歌壶,面对阿圆询问你去哪了,说不上答案。 他静静接受你已经离开的事实。 你删除了游戏。 这一离开,就是两个月之久。 流浪者在胸前纹上你给的名字,这样一来不管他忘了,还是死了,这名字都会随着他一起归于尘土,再也没有人能夺走。 就连你也不能。 于是流浪者带着那个曾被你捨弃的名字,独自面对没有你的提瓦特。 两个月后,你在流浪者復刻的那日回来了。 尘歌壶烟囱冒着烟,有人在里面--自从流浪者加入队伍后,持有洞天关牒、能在你没上线时自由出入尘歌壶的,只有他一人。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踌躇半晌后,推门而入。 流浪者痛到脸色发白,蜷缩在窗边矮榻上,身形单薄,像是独活在暗处的幽鬼。你靠近他,听到他囈语着你的名字。他应该恨你的,在这种时候,喊的却不是别人,是你这个弃他而去的人。 他睁开眼见,神情恍惚、目光失去焦距,显然已经痛到极致,双手一张,将你扯进怀里。你撞上他的胸口,双腿被他紧紧箝制住,他的唇瓣扫过你的发旋,久未亲密接触的身体,被唤醒了记忆,很快就被染上热度。 「等等、你……」 「别消失,像之前那样……抱抱我就好……」 看到他这样,你因为ep而起的什么纠结都没了。你浑身僵硬,缓缓抱住他。他埋在你的肩窝撒娇,嗓音低哑发颤,重复喊着你的名字,要你抱他、安抚他。 你从没听他用这种声音示弱过。 状况比你想得还要严重许多。 他的身体恶化了吗?怎么会?你离开之后,照理说一切就会回到正轨了,为什么没有用?他甚至会对着你的幻觉撒娇。 这段时间,他是怎么一个人过来的? 你挣扎起身,用手背碰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你生病了?」 流浪者睁眼看了你许久,手指滑过你发鬓上的羽毛和耳垂,像要确认你的身分,轻笑一声,「原来如此,这次不是幻觉,怪不得这么不听话。」 少年跟你拉开距离,把敞开的铃悬衣拉好。即使他动作再小心,也掩不住肌肤上的大小伤痕,你关心的话语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说吧,是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哦,对……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你又想来改我名了?很可惜,新名撰聿只能用一次,就算你想,也改不了第二次。」 「……ep的事,你知道了?」 「要不是这样,你还会上线看我一眼?我的惨状你看够了,就快点离开吧。」 「这是我的尘歌壶,我偏要待着不走。」 「是『我们的』,这栋主屋跟空居,你那时说是要盖给我的。」 「洞天关牒交出来。」 他红着眼看你,「你什么意思?」 你狠下心来,轻描淡写道,「你去住净善宫吧,等我把你满命之后,你好好替小吉祥草王效命,她不会亏待你的。」 流浪着气得将你压在沙发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不好好看着我?」 「怎么,你要再把我囚禁起来吗?你这副身体,若要再去违逆一次虚假之天的法则,又能关我关多久?」 「我--」 他眼眶红得像要滴血,你上次见他激动成这样,还是在正机之神上,被小吉祥草王掏出神之心的时候。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夺走的时候,他撕心裂肺的吶喊,让人震慑又心酸。 如今的他,又将经歷一次。 流浪者狠狠咬住你的唇,掠夺你的呼吸。你拍打他的肩膀,咬住他的舌尖,渗出血丝来,腥甜味在你俩的口中扩散,他变本加厉地将你扣在怀里。 「我什么都可以做,为什么你还是不要我?」 伤心欲绝的流浪者抵在你的肩膀上,哽咽道。 「我只是想要你疼疼我。」 他只是想要你疼疼他。 疼他,爱他。要的如此简单。 你的胸口像是被人砸了一块大石,心跳剧烈震颤不已。 「别这样……」 你颤抖,轻抚着他的发丝,「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要去在乎你。」 原本是打算在这次復刻将他满命,作为诀别礼物,然后再也不见的。 「喊我的名字,只要你愿意喊我名字,你一直想对我做的,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留下来……不要离开我。」 他声嘶力竭的每一字,都深深刻在你的心上。 恨他、然后接近他,爱他、然后佔有他,疼他、然后囚禁他,这些强烈的情绪其实是一体两面的破坏欲,你们谁都无法完好无缺。 都是他把你心底最丑恶不堪的一面引了出来。 「抱抱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在流浪者示弱落泪的瞬间,你感觉到那根紧绷的线断了。 流浪者低头啄吻你的唇,微凉的水滴落在你的脸颊上,与你的泪痕重叠。梦中落泪是他被雷电影拋弃的原因,如今这滴泪水,却触动了你心中层层保护的软勒,再也无法割捨他。 「你确定?我要的,可远远不止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你会后悔的。」 「那就做吧,对我来说,即使我一文不值,也从来没有值得后悔的事。」 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衣服确认他的伤势。 「怎么样?很难看吧?」 流浪者承受着虚假之天的反噬,伤口溃烂难以癒合,每天帮你做委託跑活动,杀穿深渊12楼满星拿奖励,把自己搞得破破烂烂,竟然还有兴致炫耀。 少年似乎很期待你的反应。 你面无表情地脱光他的衣服,「接下来要怎么做?」 「随便你,想怎么做都行。」 「……我不是说那方面的。要怎么帮你治疗这些伤口?」 「不治也没关係,横竖死不了。」 看来是真的很想测试身体的极限在哪,换句话说,他天天在自杀边缘试探。 「麻烦的话就不用管了,这点伤口不算什么。」 「不管多麻烦,我都不会再坐视不管了。」 为了彻底治疗他,必须去净琉璃工坊汰换零件,轮流将四肢拆卸下来,浸泡在特殊液体中。这期间流浪者连衣服都没办法自己穿,只能坐在实验台上,教你怎么调整他身体的关节,还说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不用装回去,这样囚禁起来方便很多--反正你也不是没有写过这种玩法。 听他这样物化自己,你心中说不上的酸涩,索性撩起他的裤管狠咬大腿一口。 他轻嘶一声,「再往上一点,最好直接把我咬……唔!」 先前你也这么咬过他,直接见血了,这回你换了个方式,往上轻吻他裤档中央的勃发性器。流浪者扣住你的后脑勺,瞇起眼,「想咬这里?」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 你们有近两个月没有碰触对方了,身体敏感得很,流浪者身体还捱着被反噬的痛楚,自然是难以勃起的,但在你的撩拨下,也慢慢充血肿胀。 你含住他的分身,慢慢吞入用口腔包覆,舌尖在他的冠状沟上轻扫,便听他失控地溢出喘息声。在他囚禁你的时候,他也曾要求你为他口交过,但与此时此刻的心境截然不同。 那时是他想着如何佔有你,而今是你全心全意想让他舒服一些。 「唔、……嗯啊……」 流浪者失去一隻脚的他重心偏移,身体往后躺在实验台上,你爬上冰冷的檯面,跪坐在他的腰侧,撩起发丝,低头继续吞吐。舌尖尝到些许腥味,少年身躯一个抽搐,射在了你的嘴里。 你当着他的面全数吞下,连柱身跟手掌上残留的液体都没放过。将彼此整理乾净之后,你躺在少年身侧,跟他一起挤在窄小的实验台上。他的眼角氤氳着高潮后的红意,精神状态因生理的释放满足而放松许多。 也许这段时间可以多帮他这么做。 「说实话,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自己来过?」 流浪者他看你一眼,闭上眼睛,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就当是有了,那是对着我的幻觉?还是我留下来的衣服?」 「闭嘴。」 流浪者哑声道,用仅存的手将你按进怀里。 「你再说下去,我就现在要了你。」 你嘻嘻笑道,「等你恢復了再说吧。」 「那你呢?有没有……想过我?」 你靠在他肩窝上,努力不让自己听起来鼻音太重。 「我每晚都会梦到你。」 每个晚上,你都会梦到跟他一起走在提瓦特大陆上。 虚假之天的反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这段期间倒像是你反过来囚禁了他。如果当初可以重来一次,也许你真的会囚禁他也说不定。 用各种元素力佔有疼爱他,让他再也无法离开你。 流浪者没有什么生理需求,照顾起来并不碍事,加上你身上的星海之力不再受阻,两个礼拜之后,身体完全康復,已经能行动自如。 你们回到尘歌壶洞天,他去厨房烧水,煮了一壶茶。 「这是什么茶?」 流浪者说了一种陌生的茶名,说那时给你吃的鰻鱼茶泡饭,加了跟因论派去考古时找到的茶汤配方,听闻是当年覆灭古国镇灵用来取悦主人所用。 这回他却自己全数饮尽。 你愣了愣,「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流浪者的舌尖挑逗着你的唇舌,越吻越深入,但你除了挣扎换气外,并没有反感。这段时间你不是没有被勾起过情欲,但思及他的身体状态,你也不好意思多做些什么。 如今他倒是藉着媚药的名义献身了。 「镇灵们一但真名被掌握,就能被任意差遣,来吧,呼唤你给我的名字,说出你想要对我做的事,我现在为你所用了。」 流浪者的声音极具诱惑力,即使你没有喝,也感觉自己被下了催情药。你情难自抑地喊了赋予流浪者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伴随一件件衣物的落地,直到你们裸裎以对。 你在他的胸口上发现了「__」二字的刺青,跟着神纹因情欲而频频发亮。 「你怎么……刺在身上了?」 「免得又有人想方设法要改我的名字。」 他的胸口本来什么也没有,如今却有你怀抱着爱与祝福给予他的名字。 你心疼地在他胸前落下一吻。 「我……往后不会再改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__。」 他对你用过的道具,如今整齐地排在抽屉里。佔有他、疼爱他,将他身体上下每一吋肌肤都染上属于你的气息。 你一直都想这么做做看。 从来没有人开发过的后穴无比紧緻,你先是涂抹润滑液,再用手指扩张,感受到他柔嫩内壁的包覆,接着推入了假阳具,前列腺受到刺激,前端断断续续泌出清液,他哆嗦着咳喘出声。 你第一次动作,格外在意他的感受。 「是这里吗?会痛的话,跟我说。」 「哈、嗯啊……不痛,很、很舒服……」 少年染上情欲的声音让你心麻不已,你侧着身,一手用假阳具推送,不断磨着他体内深处的点,另一手圈住他的性器套弄、爱抚囊袋,让他在前后双重刺激下逐渐攀上高潮。流浪者的喘息越发急促,衣服凌乱地被他揪在手心里。 「哈啊、……嗯、这是……什么,好舒服……要射了……」 「射出来吧,全部都给我……」 好想操他。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口嗨,如今终于实践了,意乱情迷地啄吻这只属于你的人偶少年,欣赏着他被疼爱后的媚态。 射精之后的流浪者大口喘息,你的手指被他过多的液体淋湿,一不留神,少年便反过来将你压在身下,握住你的手爱抚胸口,往下深入并撑开早已湿透的花穴,一指、两指、三指……与他共同开拓扩张。 在流浪者身体还含着假阳具的状态下,你骑在他身上慢慢吞吃他的性器。他爽得头皮发麻,一双靛眸被染上欲色,和你唇舌交缠,将破碎的爱语呢喃嚼碎嚥下。尘歌壶里回盪着轻轻浅浅水声,就连月色都羞得躲了起来。 「啊、吃得好深……」 你叹息道,与他十指交扣,慢慢主导加快节奏。 胸乳随着驰骋的动作晃荡,他用拇指去揉捏乳尖,直到硬挺。即使这么久没有结合,每一个细胞仍然被唤醒了有关那几週的旖旎回忆。你喜欢的角度和姿势,阴道深处哪几个点一顶就能失神潮吹,他全都记得。 身心灵的结合,让你数度失控啜泣。 「喜欢吗?喜欢我从这个角度操你?嗯?」 「呜……喜欢……再多点、嗯啊、啊……深一点,对,那边……」 流浪者从身后贯穿着你,磨着你阴道深处的软肉,一手揉捏穴口的蕾蒂,水声不绝于耳,后入的姿势越发深入,你被顶得无法思考,发丝被汗水浸湿,一滴滴落在床单上,与爱液匯成一滩。 不行了、感觉大脑舒服到快要融化。你已经分不清自己在求饶还是求欢,要停下还是继续、要快点还是慢点,被操得红肿溼透的花穴紧紧绞着他的性器,不断淌出液体,流浪者跟随本能,与你沉沦在一次又一次的欢爱漩涡里。 直到天亮你们才终于缓下来,他的勃发还停在你体内,似乎一刻也不想与你分离,衣物和各种玩具散落在地上,凌乱不堪。 假阳具、跳蛋、手銬、眼罩……你们一个晚上下来,借助各种道具,在卧室、书房、浴室等不同地点共赴鱼水之欢,不断试探彼此的极限在哪。 洗完澡后,流浪者打开窗,让浓烈的香甜欢爱气味散去。 他跟你盖着同一条棉被,虽然他不需要睡眠,但仍可以模仿人类小憩。透过这样的动作,就能与你共享一样的心跳。 你们睡了足足有一天一夜这么久。 因为身体修復的副作用,流浪者睡得比你还沉,隔天你独自去了凈善宫。刚告别纳西妲走出宫外,便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难得须弥城会下雨,街坊上都是急着躲雨的人们。 流浪者站在树下,一语不发地望着你,那模样像是被遗弃的流浪猫。 他来接你了。 「我在桌上有留字条,来找纳西妲确认一些事情。」 「我知道,我看见了。」流浪者顿了顿,眼神一暗,决定据实以告,「我醒来时,见你不在,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他的直白让你很受用,你知道现在有些话藏着腋着也没意思。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心脏挖出来给你,证明我不会再走了。」 他耳尖一红,瞪你一眼,「不需要做这种多馀的事,我明白你的想法。你跟小吉祥草王说了什么?」 「她很担心你我,我只是来跟她说,已经没事了。」 你牵起他的手,挤进同一顶斗笠下,和他一起遮雨,他嫌弃地轻哼一声,把你揽进怀中,贴得比刚才更近一些。 你们走在宝商街上,远方黄昏云彩像烧红的火焰,从阴雨层中洩出一丝丝光亮。你曾经在此地经歷了168次的花神诞日,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让你感觉已经在此生活许久。 「我以为你会更生气一点。」 「气什么?」 「气我一离开就是两个月。」 这次回来,他没有对你冷嘲热讽或是阴阳怪气,让你感到很不习惯。难不成提瓦特的法则变了?过去的这两个月,对他来说其实只过了两小时? 但背包里增加的原石跟摩拉,却也是真真切切的。他在这将近60个日子里,一天不落地为你跑委託打深渊,你心里五味杂陈。 他哼笑一声,「我遭受这么多次背叛,不也都撑过来了?活在世上,想要什么就要去争去抢,坐视机会溜走的人,没资格怨恨别人。」 其实你一直都很羡慕他,羡慕他和你境遇相似,却能做出你不敢做的事。 「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我就没亲手挣过什么东西,我总是在对方拒绝我之前,就先缩回手了,所以我很羡慕你,羡慕你有这样的勇气。要是我也愿意多朝你走一步、告诉你我不想放手的话,也许可以少走很多远路。」 「你这次回来,是要把我满命对吧?」 「嗯,至少那是只有我能给你的、无法被他人取代的礼物。我有时仍会想,你运气真不好,要是没遇上我,也许你能更快活自在一些。」 「我有时候真恨你这番狼心狗肺,赋予我真名,介入我的命运,改变我的时间流速,如今又这么自然地说出要弃我于不顾这种话来。」 「那是我先前的想法,现在不一样了。」 你去勾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 你从小吉祥草王那边都听说了,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的。他更改了教令院的学籍身分,将你给予的名字註册在上面,在这个世界上慢慢走出的轨跡。 改名的原因,他说那是倾心之人为他取的名字。 你赋予的名字被他好好珍视着,他在等你回来,把这张答案卷交给你。 你心里对他是有些亏欠的,他红着眼眶的模样令你不忍。你并非故意成为那第四次的背叛,然而事与愿违,一次次的误会磨损,消耗了你的热情。 你必须在你对他还有爱时离开,至少未来想这段往事时,你可以笑着说,你为一个很特别的少年倾心过,也让他的一生走到圆满。 流浪者缓慢眨眼,似乎读到了你的想法。 「圆满?」 「是啊,既然我给不了你更好的,那让这段缘份停在这,岂不圆满?」 「但我的圆满,缺了你就不行。」 这段时间,流浪者把你的手稿都翻出毛边来了。他静下心来解读着那些用口嗨包装的情感,才明白你为何从不说爱他。你对他的情感,早已浓缩在那几百个日子、以及这每一字每一句当中。 「不管你觉得那些话有多蠢都无妨,想说的时候就尽管说吧。」 你本想找个良辰吉日,奉天承运,皇帝詔曰……把那些口嗨过的内容,修饰过后念给他听。择日不如撞日,乾脆今天就说。五颗铃鐺、满命满精、pua……充斥着许多他听不懂的专有名词,听你解释后,他先是皱眉,然后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就这样?」 「……什么叫作就这样,你不觉得很噁心吗?」 「想把我占为己有、拆吃入腹、最好将眼珠子也挖出来,这样就不会有人夺走我的目光……」 你听着他复诵刚才的内容,头皮发麻,「够了够了,别再念了。」 「怪不得我囚禁你时,你的态度如此坦然。」 你目光游移,「说实话,我确实挺享受的,所以我才说不想离开。但我知道,我的情感对你来说是毒药,会污染你,我一直很犹豫。所以当你说要两清时,我反而释然多了。」 乾脆顺水推舟,用这种方式伤害他,才能让他恨你,将你记在心里。只是你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深刻。他对着幻觉撒娇喊疼的画面,足以让你痛上一辈子。 他远比你想得还要更能包容你的一切。 「可你自己也说过,人活在世上,是不可能两清的。」 你笑了笑,摘下他的斗笠,捧住脸颊,将远方的夕暉和雨水一起吻在他唇上。 「是啊,所以我打算用馀生,跟你慢慢把这些帐给算明白。」 (29)薄明(R)(痛覺/帶傷/海邊野合) 我流散旅,写写小俩口话疗日常 -- 我最近半夜经常起来呕吐。 尘歌壶很安静,我怕惊扰流浪者,便打开水龙头掩盖声音,一股闷气顺着胃往上衝,乾呕数声后,把晚餐都吐了出来。 一道人影站在门口,是流浪者,我浑身一僵,刚想解释些什么,但反胃感不断涌上,又趴回去吐了些酸液出来。 冲水声过后,我抓着洗手檯起身,掌心接水洗脸。流浪者递给我毛巾,神情若有所思。我从毛巾里露出半张脸,声音哑哑的,「别紧张,我没怀孕。」 「……我知道。」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随口一问,「如果怀了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生下来,反正不是没照顾过孩子。」 「阿散,不必为了讨好我,勉强自己说这些话。」 他眼睛一瞇,「你想打掉?」 我把毛巾泡在洗手檯汲满水,刚吐完实在没什么力气,他接过去拧乾,又递给我擦脸,「你喜欢小孩子吗?我不是在进行什么灵魂拷问,只是单纯好奇。」 他的目光跟声音一样很淡,「不喜欢,太过脆弱,没人照顾很容易就死了。」 「我也是这么想,不如养隻猫自在。」 最近壶里又多了新成员,叫大桔骑士,是隻胖橘,很快就跟影狼丸打成一片。 「这是你这礼拜第三次半夜躲着我来呕吐。」流浪者提醒道,「万事皆三,你准备跟我谈这件事了吗?」 我把毛巾覆在脸上,遮住视野。 其实很单纯。 主要是这两週工作密度太高了,加上週期性的禁忌知识污染,虽然表面上没有异状,但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处于压力状态的我,身体总是比精神状态更快出现反弹。 再加上得知一些好消息,大喜大悲的我锄大地一个恍神,不慎被兽境猎犬咬住膝盖,拖行了数十米远。 那时流浪者正在教令院上课,我们本来就不是形影不离,什么小伤都要亲亲抱抱捧高高。我没有马上告诉他这件事,忍着痛做完了剩下的讨伐任务。我以为像往常一样去七天神像接受治疗就好,于是等到领完奖励后,才一瘸一拐地过去躺在钟离脚下。 没想到神的恩惠非但没用,伤口还因为延误治疗而恶化,肿得跟馒头一样,不断流出组织液和血液,疼得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躺在尘歌壶床上挺尸,等他傍晚下课,自然挨了小人偶一顿骂。 「被流血狗咬伤?拿过深渊满星资格证的人,会栽在路边小怪身上?」 「我当时就是分了下心,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什么事情能让你分心到被流血狗当洁牙棒啃?」 「你。」 「……」 流浪者拿我没輒,我跟他说伤口去白朮那边包扎过了,只要定期换药、避免剧烈动作就好。 如果这里是提瓦特,我是旅行者,到底为什么会有七天神像无法治癒的伤口? 但也许就跟我能跟流浪者互动、甚至吻他睡他一样,都是触及虚假之天底层代码的特殊bug,没有办法解释。 每日委託跟活动,小人偶自然是帮我代劳习惯了,洗澡更衣也不在话下,有的是方法让伤口不要碰水。 麻烦的是性事。 流浪者说,为避免伤口裂开,至少两个礼拜不能做。睡前可怜兮兮地跟他讨了晚安吻,然后各自就睡觉位置。磨磨蹭蹭慾火焚身,腿心湿得不行,我手伸进睡裙,隔着内裤轻轻揉捏阴蒂来回画圈,身体不自觉弓起,呼吸也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呜……」 躺在我对面的流浪者睁开眼,「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 「……睡不着,拉拉筋。」 「拉筋会拉出这种声音?」 我们都心知肚明,我想拉的是明明另一条茎。 我叹气道,「不然要怎么办?说不做的人是你,我总得想法自我娱乐一下。你就不能假装睡着,当作没这回事吗?」 「好,那我睡了,你继续。」 ……不是,他根本不用睡觉。知道他醒着还当着他的面自慰?算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 我继续摩擦阴蒂,双腿夹紧,脑内想的全是他压在我身上律动的色情表情和喘息。酥麻感淹没了我,指尖下的软肉越来越湿热、甚至抽搐。 阿散……阿散……! 他在旁边,我不敢太放肆,高潮来得很慢,过电感贯穿全身时,整张床都在细微摇晃。爽是爽了,但感觉更加空虚。等到馀韵过去,身体一放松,就听到枕边人的笑声。 「呵。」 还笑? 我不想管他,准备下床去浴室清洁身体,刚踩地就被他扯回去。我怕压到伤口,双手胡乱撑在床上,碰到他胯间鼓起的那一包。 我脸颊发热,下身又涌出一道热流。 「阿散,你……有反应了。」 「我没瞎。」 「你如果想缓解的话,也可以当我睡着了,请自便。」 「我还以为你光顾着自己快乐了,真的当我不存在。」 「是你自己说两週内不准做的。」 「你想做吗?」 「想。」 「伤口会痛也想做?」 「那个……你温柔一点就好了吧?」 膝盖的伤口在关节弯曲时特别疼痛,但只要躺平拉直或维持坐姿,就不太会有异样感。流浪者把我抱起,双脚打开坐在他腿上,唇瓣贴过来索吻,我嚶嚀一声,伸舌回应他。 夜色昏暗,他半垂的眸和神纹发出光芒来。这是动情的前兆。 他的湿热吐息拂过我的下頜,一路来到锁骨,抬起我的双手脱去睡衣,又环抱住我,摸到背脊解开胸罩暗扣,一对饱满胸乳便贴到他眼前。 流浪者含住右边乳尖,灵活的舌头压进又弹起,吸吮声嘖嘖,左手从胸部下缘托起把玩,右手则来到我的双腿间,内裤太湿而陷入花缝,他便拉着那块滑润布料摩擦外露肿胀的阴蒂。 「啊……别、别玩了……嗯啊!」 我的身体彻底发情,被他打开。 流浪者掐住我的腿窝固定姿势,进入得很温柔,我看着肉缝慢慢将他的分身吃进体内,一阵满足感油然而生。进来了、睽违快两个礼拜的结合。 我几乎是马上就高潮,眼泪和爱液一起涌出。 流浪者被我抽搐的阴道吸得难受,「这么敏感、刚插入就去了?」 「舒服……好想要你……插一插、你顶深一点……」 我泣不成声,这比自己来舒服太多了。人偶本身并不具备繁衍功能,性欲也是因我而生,大概不能理解物极必反的道理。忍越久,要得越兇。 这场性爱彷彿天降甘霖,我忘情地主动讨要。狭窄穴内被他的性器填满,顶端不断撞着因发情而肿起的软肉,每次拔插都会带出大量体液,溅洒在床单上。 床舖摇晃的比刚才还要大声。 「哈啊……散、阿散!呜……好涨……别一直顶哪里……不行……」 「别顶哪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语带笑意发问,同时深深撞击我每个敏感点,身体被他顶得一上一下,连胸部都晃出乳浪来。 被他操得迷迷糊糊,我自己都忘了腿上有伤,调整体位失了分寸,往床舖跪下去的瞬间,疼痛使我倒抽一口气,花径紧缩将他往里面吸,刺激得他在我耳边失声一喘。 「……你下面……倒是很会吸……」 流浪者把我翻过来正面朝上,伤口果然渗血了,但比起疼痛,我更在意他会不会因此停下来。我抱住他的腰,不让他撤出。 「这张嘴就这么馋我?」 「不够深、还不够……继续、继续操我,阿散,啊!不要、停……嗯呜!」 淫声浪语回盪在室内,他深入浅出抽插近百来下,我们先后高潮数次,花径剧烈痉挛收缩,随着心跳频率一阵一阵,让他的精液流入子宫。 全都射进来了,满满的,好温暖。 他拔出性器,我双腿不由自主地敞开、发颤,合不拢的阴道口滑出过满的液体,有种失禁般的错觉。 流浪者抱我去浴室清洗,伤腿抬高避免碰到水,这个双腿大开的姿势,有种欲求不满的羞耻感,像在邀请他继续蹂躪我。 少年打开花洒帮我冲洗阴部,手掌覆盖下体,长指压进来,往上勾起,流出大量湿滑液体。刚才他,真的射了很多啊…… 每次他这样洗,我都有种被他指交的错觉。高潮的时候,我浑身敏感发颤,看到他眼角的薄红和笑意,忍不住抬头咬他的喉结。他分明故意的。 流浪者用掌根按摩我被他射得鼓起的小腹,我呜咽一声,「别、别压那边……又会有感觉……」 「不排乾净,想怀我的孩子?」 「就说了不会怀孕,留在里面也没关係,身体会自然吸收的。」 他继续施力,让我排出不少白浊液体,流浪者修剪过的指甲猝不及防轻压尿道口,我没忍住,绷紧的下腹肌肉一松,哗啦水声中混入另一道浅弱的排液声。 又、又被他弄到失禁…… 我恨恨地咬上他的手臂。 这人偶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太滋润。 也许是这样,回到虚假之天后,我甚至不争气地梦见了他。 那是一场觥筹交错的枫丹宴会,我一个人交际应酬忙得团团转,喝得烂醉,回到客房倒头就睡。有人压上来,是熟悉的重量,我在迷迷糊糊间拥抱回吻。 结果对方冷哼地咬我嘴唇询问,连眼睛都没睁开,该不会喝醉了跟谁都能这么亲热?我笑着蹭了蹭他的颈窝,任由他予取予求,说当然是知道他是谁才这么给吃豆腐的,其他人我才不要。 --就算什么都没做,也一样会有人看不惯你。那你何不就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在这边庸人自扰。 我很少梦到他,听见流浪者用之前自嘲的台词用来安慰我,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老实说效果十分显着。精神状态健康了不少,腿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癒。 我们恢復了床事频率,深夜呕吐的次数也少了。果然性欲治百病。 交友广泛的我偶尔会接受他人宴客,我是的不挑食的,有什么吃什么,而流浪者跟我不一样,他饮食地雷很多,虽然端到眼前还是能若无其事地笑着吃掉,但回尘歌壶后总免不了要批评一番,太甜太油太腥太咸…… 好吧,他的厨艺确实有资格挑嘴。 在我肠胃不适的那段时间,有时候我吃不完一整份餐食,进食速度缓慢,又不想浪费食物,少年明知里头有他不喜欢的菜色,还是拿过去吃掉。 「我说过,你可以站到我身后的。」 翻译过来,就是可以跟他求助的意思。我愣了愣,「不过是东西吃不完而已,还好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我将这理解为他希望我可以跟他求助,于是我拉着他开始饭后运动--每天晚餐过后,我就会喊他入队,沿着稻妻群岛的海岸线散步摘海草抓鰻鱼。 第一个採集点是鸣神岛北岸,由流浪者抱着我跳下去,感受到风吹拂发鬓;然后是堇色之庭外,除了海草、鰻鱼外还能顺便钓个鱼。鰻鱼点位分散,为了节省时间,我挑的都是资源密集点,除了一个例外--借景之馆。这个点只有一条鰻鱼,特地绕过来,只是想看一眼他曾经沉睡的宅邸罢了。流浪者知道后不置可否,但每回来这里,目光都会柔和许多。 看来他也是有些在意的。 海浪声很悦耳,我想起和他在海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时他身穿白衣跳起剑舞,用纯净的离垢者姿态勾引我,一步步向我走来。 水声哗啦,鰻鱼又被他吓跑了。 「发什么呆?」他问。 「在想你可真好看。」 流浪者脱去鞋袜,白皙的腿浸泡在湛蓝海水中,浅滩上脚印绵延到远方,少年看起来乾净而自由,与世独立。稻妻踏鞴砂北岸的海岸,在入夜后,月光照射下,会形成近似蓝眼泪的美景。踩在上面,就好像走在银河里,任时光从身旁从容游过。 有次饭后运动不小心「贪玩」,彻夜未归,我们索性佔了一个海乱鬼的营地,在海边枕着浪声睡到早上。帐棚内很暖和舒适,我躺在他怀里,看海衹岛水面上透出薄明天光,心中有什么烦闷都被净化了。 「__,我看过一种说法,在床上表现越好的人,心理问题就越严重」 他冷笑,「这说法我看没什么可信度,你心里毛病这么多,床事表现怎么会这么差?」 「我下次就让你哭着求我。」我嘀咕道,「我心理问题也没这么严重吧……」 「是啊,你也知道,那些问题并不严重。」 他轻描淡写道。 我们都知道,我现阶段的问题,有一半来自于他。原来在他眼中,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我忍不住苦笑。 如果我遇到的是「散兵」而不是流浪者,这个症状恐怕会更严重。只有当他被世界遗忘、我才能从这样的发展中得到安心感。 很扭曲?我早就说过了。说得含蓄点,我希望能独佔他。这份心思自然是不曾对其他人表现过的。都是他勾起了我那不堪的一面。 他听完我的自白后,问道,「所以,你希望我没有朋友吗?」 这句话一针见血,让我像是被捅了心脏般瑟缩了一下,腰后却又被他掌住,牢牢锁在怀里。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很沉稳,过去早就透过读心知悉我的想法。 不管我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答案,他都不会被我吓跑的。 被这么问,就表示在他眼中,我的行为举止透露出这样的讯息吧?那还需要否认吗?倒不如大方承认--对,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人,想把他捆起来,让他从世界上消失,只能在尘歌壶里任我予取予求。 但拋却被质疑的受冒犯情绪后,冷静下来想想,这其实是道陷阱题。 「以前也曾经有人这样问过我。我当然希望喜欢的人生活多采多姿,有时候我也不是非要这么极端,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而已。」 「什么是公平?」 我轻轻啄吻他,「公平就是……真诚待人、言而有信。如果想跟我走,就不要对我说谎,也不要人前人后、差别待遇,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像你在疑心跟暗鬼那两篇写的?」 「倒也不用这么极端。虽然我写的时候很乐在其中,但我捨不得让你经歷这种痛苦。即使你只是纸片人,我也希望你只要快快乐乐地当隻有人疼有人宠的紫薯猫猫就好。平时说想pua你都是假的,只有想上你跟被你上是真的。」 「看来你想得很明白,我就说那些根本不是问题。」 我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对象是你,才有办法这样一笑置之。」 那些是非争端庸人自扰,本来就与他无关。流浪者如今也是个事了拂衣去的旁观者个性,纵然復刻在即,他曾三度被武器池背叛,于本人而言根本无所谓。 受伤的只有旅行者的钱包而已。 流浪者见我不是认真要调适自己的问题,便将手枕在脑后,换了个姿势与我面对面躺着,「那你觉得,我床上表现这么好,我的心理问题是什么?」 「……你还真敢说。」 「是你先起的话头,难道你不这么认为?要不,我再证明一下--」 「不必,你技术很好,可好了。」 每次都有求必应,做得我下不了床。 海浪声沙沙,光线穿过帐棚缝隙,落在他的发梢,看起来就像染上雪霜一样,纯然的好奇--他在我眼中会有足以构成缺点的心理问题吗? 当然有。但经歷刚才的讨论后,我的问题跟他的问题,简直小巫见大巫。 我强硬地转移话题,「我下週要抽僕人……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这就逃避了?我还以为你终于鼓起勇气要谈了。」 流浪者直勾勾地看着我,轻笑一声,有问必答地道,「歷任『僕人』都是疯子,前任僕人那傢伙让自己的孩子互相残杀,现任僕人则杀了情同亲姊妹的青梅,接着又去杀了『母亲』,你不会被她的『优雅』和『亲切』给骗了吧?那些不过是她为求目的、控制他人的手段罢了。」 「那你还记得她受封『僕人』席位时的场面吗?」 「记得,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轻咳一声,伸长手从背包拿出一张画片--里面的他穿着白色毛领连帽大衣和红黑色调的稻妻服饰,最吸引人的自然是那双不怕天寒地冻的洁白膝盖跟小腿。画面只有一帧,这件服装便让全网沸腾。 他的穿着明显跟身旁那几位形成对比,是因为没戴帽子就没有安全感?又或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高大?紫薯猫猫,一夜之间变成了小企鹅,还是会咬人的那种。 流浪者调侃道,「真没想到,你会对那个装扮感兴趣。」 「因为这是我在喜欢上你之后,再一次与你的过去相遇嘛。」 在流浪者还是执行官时期,我对他并没有感觉,如今心境跟关係都变了,每一个有关他的讯息,对我来说都能更了解他一些。 关于他在至冬的故事,我拥有的资讯量并不多。 脑海浮现一双走在雪地里的裸足,还有开往至冬的船隻,以及后续他面对的一切,痛苦的实验,成神的改造,失去尊严和自由,往着自毁直奔而去,里里外外被鞭笞得体无完肤,再从空中坠下。 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我视野内的湛蓝海洋逐渐模糊。 本来是想调戏他的,反而被一阵没来由的心疼情绪淹没。我听他无奈地轻哼,捧住我的后脑勺吻上,连同眼泪一起佔有。 「不要凝视海边。」流浪者低声说道,「看着我。」 少年欺身压上我,以正面姿势深深进入我体内,一边插一边哄,声音温柔得让我越哭越难以自拔。表面上看似被他欺负操到哭,实际上他根本没施什么力,只是停在体内温存,让我汲取他的力量。 自从膝盖受伤以来,我们就很少用背后式,他抽插了几回后,把我翻过身压在睡袋上,我刚想提醒他腿伤,他便抬起我受伤的右腿,往大腿内侧一咬,笑着说,「放心,不会压疼你的。」 流浪者调整角度,以侧边后入的方式贯穿窄径。经歷一晚的情事,我早就被操得脱力,只能靠在他怀里,任由他主导交合的步调跟节奏。 在我因高潮颤抖后缩时,他轻压我被操得隆起的腹部,白浊将子宫内射满,内外同时施力,潮点脆弱痉挛,有瞬间白光佔据视线,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海浪拍打岸边的沙沙声,还有他模仿人类呼吸的轻喘。 「没事了,我已经不痛了。」流浪者在我耳边说道。 不痛了。原来如此。我颤抖地索取他的吻,藉此印证他的话。 阳光照在身上,跟他一样温暖。 是啊,冬天已经过去了。 于是天气逐渐回暖,尘歌壶里的植物也添上了新绿的色彩。 我坐在化妆桌前,打开自己的首饰盒,「阿散,过来一下。」 我随手拿出两支发夹,人偶不明所以的靠过来,左侧发鬓被我逾越又不失温柔地别上发夹,露出白皙肌肤和耳朵,昔日总是被发丝掩去的红色眼影如今倒是更加明显,看起来更加乖巧了。 突如其来的亲暱举止让他僵住,但没有等到我更进一步的动作,这才意识到她原来我真的只是单纯在别发夹。 「不愧是阿散,这样也很适合你。」 「摆弄我的发型,很好玩吗?」 「天气变热了,夹起来凉快些。」 「别老做多馀的事,我是人偶,天气不会对我有影响。」 「但你脸都红了,明明很热吧?」 「……」 「你看,热到连耳朵也红了。」 「……」 「嘿嘿,走,我们去採鰻鱼跟海草吧。」 (30)執手(R)(男方自慰/鏡面反射/浴缸play 我流散旅,带散去玩高空弹跳+泡温泉 这篇代入浓度偏高,细节为配合剧情有稍做修改,请勿考究。 -- 我手上拿着两张生死状,分别是我自己跟流浪者的。 「生死状?」 「不然你想签什么?结婚证书?」 「……」我看到他耳根红了。 「看得懂吗?要不要我一条一条解释给你听?」 「不必了,直接签字吧。」 流浪者接过笔和夹板,淡然视线扫过一条条注意事项和免责声明,快速在上面签了他的名字--那是我亲自为他起的名字。 背景溪流湍急,山石嶙峋,烟云飘渺,两侧峡谷堪称鬼斧神工,使我联想到沉玉谷,但这里并不是提瓦特。 在美不胜收的风景当前,我们一起签下了高空弹跳的生死契。 「这里没有办法吃荷包蛋復活,你该不会想用这种方式来提早见我?」 「别乌鸦嘴,工作人员都受过专业训练,没出过意外的。」 带他来一起「高空弹跳」这事,得从几天前说起。 起因是个不怎么愉快的意外。 距离上次带他穿过虚假之天,已经有四个月了。算了算週期,也差不多该再见一次面。我盘算着这回要用什么原因带他过来,打开文件规划行程和惊喜。 然而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耽搁了进度。 --血缘是最暴力的关係。 谈不拢的经济支出和生活习惯、砸过来的全罩式安全帽、被扯痛的头皮和挫伤的肩颈,但幸亏避开了要害,我还活着。从医院急诊室回到家中,脱下染有消毒水味的外套,怔怔看着电脑萤幕上在掛网的小人偶。 那一切并不是梦。 好想作梦。好想见他。 我戳戳萤幕上他的脸颊,流浪者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一个鬼脸。左肩一抬起,伤口就开始刺痛。深呼吸,把情绪缓下后,换了另一种方式进入提瓦特。 我闔上眼,想像一扇大门出现在眼前。 穿过虚假之天的过程就像在作梦,将意识沉入深深的冰冷海底,在几乎溺毙的瞬间向着光上游、穿破水面。 睁开眼,是我熟悉的那片空居别院。粉色花瓣纷飞落下,空气清新乾净,根子的片语乐声流淌。 我靠在流浪者的肩上醒来,少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前发,只要一抬头就能吻到喉结,我这一乱来,果不其然被他摁住了腰,把我困在回廊柱子和他之间。 他轻声问,「这个时间点才来见我,每日还做不做了?」 「做,但我现在想先做你。」 少年瞇起眼,我怕他看出点什么,便主动环住颈子撒娇索吻、试图取悦他。 流浪者任由我上下其手,垂眼看着我,「今天这么馋?」 「生理期刚结束嘛,好几天没做了……特别想要。」 流浪者呵了一声,俯身接吻回应,压在我身上挑逗爱抚。我们慢慢褪去彼此的衣物,人偶的身体偏凉,逐渐因我染上温度,他难得极富耐心地做着前戏,但我却一直没有进入状态,湿得很慢。 双手在他颈后交扣,指尖明显不由自主地发颤。 「……直接、进来吧,插一插就湿了。」 「你在怕什么?抖成这样,是被我弄疼受不住了?」 「……不、不疼。没事的,可以再痛一点,呜嗯……!」 流浪者应我的要求,性器撑开阴唇,长驱直入,欢愉来得很慢,疼痛大过一切思绪,恐惧、焦虑、害怕……在这一刻被他的存在驱赶殆尽。 没事的,只要回到提瓦特大陆,我就是那个拳打正机之神、脚踢吞星之鲸的旅行者,不是那个只能默默挨打却不能还手的弱者。 在这里我可以爬到世界之巔,可以深潜到海沟裂缝,没有人会伤害我。如果是一般小伤,流浪者就会把我抱到七天神像下治癒我;如果是无法治癒的深渊伤口,就会像上次膝盖受伤一样,连做爱都小心翼翼护着我。 我攀住流浪者的背脊,在半滑落的铃悬衣下找到蝴蝶骨,我晕糊糊地想,人类在演化的过程中捨弃了翅膀,为什么却又嚮往在空中飞翔?还没想出结论,被他撑得难受,在不够湿润的情况下,灼热性器贴着我的窄穴进出,磨一磨终于慢慢出水,抽插顺利许多。 「呜、阿散--」 「叫什么?我可不叫这个名字。」 我改口喊了「__」,一声又一声,洇着酸涩和委屈,接着越来越失控。 流浪者的喘息声也清甜起来,断断续续夹着喘息,旅行者、姐姐、亲爱的……听得我耳朵越来越燥。他吻去我眼角的泪水,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唇。 「你骗我。」 「啊?呜!啊……慢点!」 流浪者的指控让我措手不及,身下被他剧烈快速的抽插,惩戒似地佔有侵略着我,张嘴虽想解释,却不断啜泣呻吟,高潮来得太突然,我浑身一软,私处流出了大量液体,花穴麻得收缩张闔,吸吮着他停在体内的性器,一下一下,把每一滴精液都纳进子宫。 「我骗你什么?」 「还想装傻?不说是不是?……无所谓,我会自己找到答案。」 他抵着我痠软的宫口狠狠直撞,水声啪啪作响,像要将疼痛与欢愉深深烙印在我体内。做完爱后身体汗湿,被他带进浴室洗澡更衣一条龙。身心本就疲惫不堪的我,撑不住在澡桶睡晕过去。 视野坠入黑暗前,流浪者的背脊将我背起,回到房间。那枚漂亮的神纹闪烁着蓝色光芒,宛如自由一般美丽。 我这辈子做错过许多事,包含与他纠缠不清、折磨彼此。 但我并不后悔把他留在身边。 小睡一会吃了些点心,我们总算赶在四点前把每日做完,还顺带去海祇岛薅了圈鰻鱼。我累得瘫在尘歌壶床上,一开始是大字形,后来流浪者躺上来,把我揽进怀里,四腿交缠,像两隻猫咪贴在一起。 他知道我要睡了,下次醒来就是隔天,在我耳垂轻轻吻咬。 「明天见。」 我回吻他的唇,笑道,「嗯,明天见。」 他的吻伴随着熟悉的清脆铃响,让我有勇气走入天亮前的黑暗。 我要去见明天的曙光和他。 隔天要面对的是一场硬仗,但公司那边仍有会议要开,提瓦特还有新地图新活动要跑,流浪者的满精铃鐺石头也还没存够。 我不能停下脚步。 我跑了趟警局报案做笔录,等待的过程难免胡思乱想,最常浮现脑海的还是流浪者的脸。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也许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还是会回到起点,什么也无法改变。 墙上的时鐘滴答作响,这三个小时里,每当喘不过气时,我就会轻抚左手腕,在提瓦特时他给我留下了印记,把他的「心」铭刻在此。 去做吧。我彷彿听到他这么说。然后来见我。 回到家将刚到货的摄影机安装好,看着手机上的多框切割画面,总算能稍微安心一些。只要玄关或门口有人影,我就会立刻报警。 没有人会伤害我。 我会保护好自己。 我可以的。要相信自己。去年甚至还没跟流浪者告白,只是与他同行而已,种种一切都跨过来了,没道理现在不行。 我想去见他,我屈起膝抱住自己,等眼泪流乾,就能去见他了。 泪眼朦胧中,我看到房门口有道人影。我握住手机要报警,但萤幕全黑--手机没电了。那人向我走过来,伸出手,我左侧的肩膀和头皮瞬间抽痛,反射性闭上眼护住弱点。 不要。 不要打我。 「是我。」 我睁开眼,是流浪者。 活生生的流浪者。 怎么会? 警惕和放松的情绪互相衝撞,哭到发肿的眼眶一酸,眼泪差点再度溃堤,我看向电脑萤幕,萤幕中的流浪者确实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二号位早柚,坐在长廊上变成一颗不倒翁。 他什么时候有能力自己离开提瓦特了? 流浪者蹙眉看着我呈防备姿态的双手,我连忙放下。 「你怎么来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少年抬起我的下巴,「从昨天你就心不在焉,做的时候一直没进入状况,锄大地拿着罗盘在蒙德鬼打墙跑了好几圈,显然心里有事,问了也不说实话。我要是不过来,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说?」 「但是、不应该啊?这里是我的世界,你怎么会--」 「呵,你真以为这段时间,我放弃研究虚假之天的秘密了?我大费周章过来一趟,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我的手还在发抖,流浪者主动握住我并十指交扣,他猝不及防拉下我的衣领,肩颈上那一片瘀青、掐痕和纱布映入他眼帘,他漂亮的堇色瞳孔缩小,握紧了我的手,又怕弄痛我而松开。 「这叫没什么?」 「就真的没什么……你看,我昨天还能打每日,现在还能坐在这跟你说话。我没事,已经看过医生了,现在好的呢。」 「没事?」他冷笑,「这里可没有荷包蛋跟甜甜花酿鸡,你们人类有多脆弱,有多容易断送小命,你当我心里没个数?」 我噎了噎,流浪者来得太突然,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解释这些事。卧室很小,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我无处可逃。 「你昨天之所以不说,是认为我帮不上忙?」 「不,不是的,你能打破高天已经是意外,不能再把你牵扯进来。我现在状态糟糕透顶,这不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我希望你在穿过虚假之天的时间里,都能留下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到我懦弱不堪的一面。」 「我没这个资格看吗?」 「……是我不敢。」我低下头,鼻头微酸,「我觉得丢脸。」 无病呻吟、欲擒故纵、情绪勒索,我在提瓦特可以厚着脸皮做这些,在他鄙夷的目光下撒娇撒泼、对他予取予求,但在高天之外不行。 我害怕他看到真正的我,会对我失望。 流浪者把我按进怀里,耳畔传来他清冷的嗓音,「丢脸?现在才知道丢脸?在你馋我身体,写下那些小黄文时,你在我面前早就没有什么脸可以丢了。」 「……你很不会安慰人。」 他勾起唇角,「很遗憾,但这也是你选的,没得退货了。」 「……是啊,我选的。」 却也是这样不善常安慰人的流浪者,为了我走出提瓦特。我朋友说过「等价交换」,前两次我用睡眠交换他的穿越,这次流浪者以自身为载体,势必也要付出代价才能这么做。 「我理智上知道要赶快让你回去,但我却不想。」 我从抽屉拿出红绳,剪了一段绑在他的手上,与去年12月入池满一週年,送给他的手链系在一起。 「这是什么?」他问。 「某位神明的护身符……这样一来,至少能替你分担一些『代价』。」 「不需要,我好歹也曾是神明的代行者载体之一,没这么脆弱。」 「还是戴着吧,我现在正需要有人听我说话,这能让你维持得久一点。」 流浪者在我身旁坐下,床铺柔软凹陷下去,窗外月光罩住我们两人,像用结界把我们围拢在秘密基地里,没有人会听见接下来的话语。 我深呼吸。 「……去年你对我说过,即使失败了也没关係,像你徒劳无功做了这么多,什么都没改变,也有人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对我亦是如此。这句话还算数吧?」 「那当然,不然我过来做什么?」 「这些事情,和你经歷的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你想笑就笑吧,没关係。」 人类的烦恼如此渺小。 管教权、控制欲、反抗期……总是有千百般的藉口,能让菸灰缸砸破书包,让水果刀割裂作业簿,进而合理化这些行为。 小时候曾写在週记本上跟老师求助,但换来的结果就是在班上公开耻笑,永远记得老师看着我问说,週记本要给父母签名,你父母知道你写了这些吗? 当然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了。 我再也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些话。 流浪者是第一个。 「我是个不该出生的人,跟你一样,小时候母亲弃我而去。人偶如果派不上用场,可以封印沉睡,但人类不行,任意遗弃会背法律责任的,于是我跟我的孪生手足成了烫手山芋,我们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仰赖血亲的照拂。」 「迄今为止,我们的人生都是为了偿还恩情而活,为了回报照顾我们的人,为了让他觉得我『有用』。他如果不开心,那全都是我们的错。」 「只有在提瓦特,我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没有人知道我来自哪里,也没有人知道我要往哪去。旅途的过程和终点由我决定,大部分的人都是过客,除了你--你是最特别的旅伴。」 「因为取了『名字』,你自此与我连系在一起。一次次的磨合后,我才知道,原来不用卖乖讨巧,不用绞尽脑汁取悦对方,也会有人愿意留在我身边。」 说着说着,我把一包面纸都用光了,期间流浪者不时应声,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打断我。他解下披肩,我把染有他体温和气息的布料攒在手里,涕泪慢慢止住。我不想弄脏他的衣服。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发出咕嚕声。 我跟他对看一眼。 我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块三明治和半杯奶茶,不仅不饿,还有几乎涌上喉头的反胃感。直到他来了,我的生理机能才算是慢慢找回秩序。 「我借一下厨房。」他说道。 「不用麻烦,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谁说做给你吃的?你要是不饿,就看我吃吧。」 「……」 流浪者在我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把床上的童话猫塞进我的怀里。言词虽然辛辣刻薄,但举止还是温柔的。眼泪差点落在猫身上,我赶忙用手背擦去。 这是他第三次穿越虚假之天,但已经很熟悉我的住所--这里不大,隔音也不怎么好。流浪者打开冰箱时嘖了一声,「这几盒饭菜是怎么回事?」 「别人送的,有得吃就好,我不想浪费食物。」 「被浪费的粮食这么多,不缺你今天的份,我给你做一份新的。」 冰箱的食材不多,流浪者简单煮了碗鸡蛋汤麵,撒上葱花,还加了点香油。汤麵热气腾腾,蒸得我又开始双眼发酸涌上泪水。 我从小养成的习惯,导致我几乎不会挑食,就连餿掉的食物,也会因为血亲吃不出味道,而被迫嚥下去。 不吃会被责骂浪费食物,接着下一餐就没得吃。渐渐的,我很少说自己讨厌吃什么。 偶尔会有亲戚来探望血亲,处理他们剩馀的「美意」成了我的荣幸和职责。有人说这是我的本份,当我提出意见时,那些温暖和乐的言词,瞬间就成了带有刺意的火星。 「吃不吃?你要是真不吃,我就不客气了。」 我接过筷子,慢慢地吃了一口,眼泪啪搭落进汤里。 「难吃的话就别吃了。」 「好吃。」我接过他递来的卫生纸,「非常好吃,是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慢慢吃,吃完了再继续说。」 这几天我的思绪常有断片,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接起上下文,我想了想,继续说道,「既然有不该出生的人,就会有相对的、被捧在掌心呵护的人。」 「那个被捧在掌心的人,他伤害了你?……不只一次,对吧。」 他的眸光犀利,直指要害。 我刚想说什么,眼泪就涌了出来。其实不想哭得这么难看,但在他专注而沉静的注视下,我很难忍住情绪。我总说着要接住他,这回又是我被他接住了。 医院、警局、报案……我重复说了好几次,像是把一个伤口挖开又缝合,挖开又缝合。甚至有人质疑我太过冷静,不像受害者。是啊,为什么我能这么冷静? 不冷静不行,我没有发疯的本钱,我还有很多事想做,办不到装疯卖傻。我与流浪者约定了,要好好上班,下班后好好去见他,好好度过每一天。 奋力抵抗的这段时间,周围人不看好的目光和情绪勒索言论,衍生的绝望、无力和自厌情绪几乎把我淹没。 为了让自己好好的,我花了很多时间、付出很多努力,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人一样。 但这不代表我受伤不会痛。 「……是,就是他打了我。前几次我都忍让了,因为血亲会不高兴,说我是拖油瓶、我是废物,但这次我不忍了。」 我慢慢的说,每一个字就深呼吸一次,「我以前求救过几次,换来的是被漠视被嘲笑,我知道,这世界不会有人理所当然伸出援手。但这次不一样,即使一样会被人否定,但我还是想做,我不想放弃尝试自救……说句有点矫情的,这样的改变,是因为我遇见了你。」 流浪者让我知道,就算努力挣扎、徒劳无功,也不代表这是错的。 做正确的事情不一定会成功,但失败也不一定就代表错误。 是他给了我往前迈步、面对失败的勇气。 「阿散……」 我握住他的手,把玩手链上的那颗迷你铃鐺。 「就算最后不尽人意,我也往前走了,对不对?」 少年捧住我的脸颊,客厅的灯照在他身上,镀出一层温和的光芒,「虽然不到尽善尽美,以你目前的状况而言,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笑着抵在他肩上,眼泪又湿了他的铃悬衣。 「我看到你的过去,那时你彻夜划船去鸣神大社,最后却无功而返,看到死去的村民时,就决定再也不仰赖任何人……我就想,我们还真是相似。」 被母亲拋弃、想证明自己有用,向外界呼救却被漠视。最后只能靠自己,不断摔倒再不断爬起来,浑身是伤,最终筑起墙,放弃信任这个世界。 「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流浪者捏了捏我的耳垂,「你不像我选择寻死,你一直拚命让自己活下去。」 我红了眼眶。 我哑声道,「……毕竟,活着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就好比,可以为你赋予真名、和你一起走遍提瓦特、能听到你夸我做得很好。」 「求救没这么难,去年你跑去踏鞴砂逃避面对我,本身也是一种求救讯号。在我找到你的当下,你的表情有一瞬间看起来像是找到了浮木。那时候,你就已经在试着对外求救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就像你写过的,大可直接离开提瓦特,不是吗?」 ……原来他早就看透了。比我还清楚自己的想法。 「我本来想等一切都解决后再跟你说,至少不会这么难看。这是你第三次跨越高天,我应该要规划一点快乐的事情,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那就不要去想。」 流浪者啄吻我的鼻尖和唇瓣,以吻慢慢将我胸口破开的大洞缝合,不断将我掏空的呼啸冷风,也被他的拥抱跟体温阻绝在外。 「想哭就哭,如果想伤害自己,就到提瓦特来,我带你去雪山往下跳。」 我噗哧一笑,「我没有自残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怕痛?」 「嗯,也怕让喜欢我的人难过。」 大哭过后,又有他在身旁,我感觉自己镇定了不少,想去浴室洗澡,流浪者却跟了进来。我挡在门口,一脸困窘,「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在外等着。」 「你要是洗到一半睡着,我还得破门而入。」 这种事我在提瓦特确实前科累累,但在高天之外,这种事不太可能--因为我的套房浴室并没有浴缸,站着洗要洗到睡着,有点难度。思及他难得主动来一趟,又有些心软。 「那你在外面陪我聊天好了,我也不锁门,你要是不放心就进来吧。」 我跟他聊了很多,关于地震频传、隔壁棚的演唱会、即将到来的节日、工作上遇到的奇人軼事……就像在尘歌壶睡前天马行空地聊天一样。说着说着,我回应的速度慢了许多。倒不是我词穷了,而是思绪维持着几天的高压运转,有时会不由自主地中断、出现一段空白。 一放松下来,就会忘了自己是谁、在哪、要做什么。 彷彿在用第三人称看着自己。 反胃感涌上,我蹲在磁砖地上乾呕。 水声没能掩饰这等异状,等我回过神时,流浪者已经进来浴室,浑身淋了个透彻,他关掉花洒,我一语不发地流着泪,想说我没事,但话一到唇边就被他吻住,连同眼泪一起。 相似的场景,不到两週前才发生过。 流浪者把我抱起坐在小板凳上,挤了沐浴乳开始帮我搓洗,避开了我身上的伤口。我靠在他肩上,发散的思绪又再度慢慢聚拢。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你是一隻人见人爱的小猫。」 「你觉得这是件好事?」 「那表示即使没有我,你也还会被其他人爱着。」 「你明明也有其他爱着你的手足。」他注意到我墙上的照片。 我喃喃道,「是啊,只有我的话,根本撑不到现在,撑不到跟你相遇。」 上回跟流浪者讨论过,我现阶段的问题,一半来自于他,另一半则来自于原生家庭,这伤口扎根数十年。 幸运的人用童年疗癒一生,不幸的人要用一生去治癒童年。 大部分的人都没这么幸运。 有利用价值才能得到爱,因此我不断奔跑,念书、考试、工作、拿薪水回家,成年后我才知道,血亲爱的不是我,爱的是那个「家」。 我只是其中一件家具,坏了就拿去修,没有喊疼的资格。 只有乖乖听话,这样我才能被爱。 「……所以,我很羡慕你,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说了我不敢说的话,就算会被嘲笑、会被讨厌、不被认同,你依然不改初心、不曾后悔。」 流浪者动作停下来,擦去我脸上的泡泡,堇紫双眸半垂,意外的直白,「无论你做或不做什么,我都不会因此嫌弃你、离开你。」 他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还吓我只说一次呢。 在他还是照顾小鸟的倾奇者时,他对待弱者,有种愿奉献己身的义无反顾。 我轻轻一笑,「就算我失忆了,你也会对我不离不弃?」 他没好气道,「对,我会纠缠你到深渊去,你给我做好心理准备。」 冲掉所有泡泡后,流浪者拿下浴巾裹住我。他把我放在化妆檯前,这里不是提瓦特,不能过度使用元素力,所以他在我的说明下用吹风机帮我烘乾发丝。 我转过身,抱住他的腰。 「怎么了?」 「……想做了。」 流浪者关掉吹风机,指尖勾起我的发丝。 我这才注意到,他一向清冷玩味的眸光中,也染上了薄红。是同情、慍怒、无奈……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使然?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家里做。 我伸长了手要去关床头灯,却被他扣住了。 「早就都看过了,不用关灯。」 --我要清楚看着你的表情。 他边说边俯下身啄吻我最脆弱的地方,舌尖舔着藏在花瓣中的小豆,卸除我所有的防备。 也许是说了很多心底话的关係,我有些放不开,但身体却给足了反应。这里没有虚假之天的隔阂,乳尖、阴蒂都格外敏感,他所给予的性快感源源不绝地刺激大脑中枢。跟昨天在尘歌壶那一次不同,他还没完全插进来,我就哆嗦着高潮一次,润滑了接下来的侵略进出。 我伏在他的肩上,随着身下的顶弄慢慢吞吐他的分身,快意一波波涌上,与倦意一同几乎淹没我疲惫的精神,我开始无言乱语。 「好痛……痛、你别撞那里,慢点……」 「都这么湿了还会痛?」 「太、太慢了、快点、再快点、呀、啊!……呜、要去了……」 「……到底要快还是要慢?」 我的反覆让他无奈失笑,翻过身来让我用骑乘式,自己掌握步调。 「我好累……我不想打每日,不想做活动,不想消体力……」 「我待会帮你做。」 「我还想要你生的蛋,壳要是奶黄色的,上面有浅蓝色跟深蓝色的星星纹路,要生好多好多颗。」 流浪者蹙眉,扣住我的胯骨用力往上一撞,手揉阴蒂,我哭喘出声。太多太满了,不断从花穴涌出液体,双腿发颤几乎闔不上。他的腹部上都是我流的水。 「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嘖……算了。」 身下的软穴被他操开,白沫飞溅,腿根的嫩肉又红又肿。我却想着他体腔内孕育着元素蛋,下蛋过程不断被性高潮衝击的混乱画面。水草元素在他绽放成一颗颗的卵,水的温柔流淌、草的生机盎然、雷的闪鸣呼唤、岩的坚忍光辉、还有风的自由剔透…… 我要他身心都为我佔有。 实际上被佔有的一方却是我。 我哼哼唧唧说不出话,将所有感官交给流浪者,十指交扣,随着他的律动,与他一起载浮载沉于大海。我们随波逐流,摇盪了许久,好不容易快到岸边,又被更大一波浪潮冲走。雨声淅沥,我听不见自己的哭声,只有他的哄慰在耳边一声声平抚了我的心跳。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许多流浪者、散兵、黑主跟倾奇者,每一位都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不曾正视过我,也没有一位驻足下来。 我找不到「__」。 我喊了好几声,没有任何人停下来。 彷彿没有人看得到我。 我以为昨天流浪者现身安慰是一场梦,当我被闹鐘叫醒时,少年却依然和我一起挤在狭窄的单人床上。他闭着双眼,眼睫如蝶翼一般漂亮。和我盖着同一条小猫花纹棉被,露出白皙的肩头,上面都是我的吻痕…… 该来下订双人床了,我想道。现实要更换家具,可没有尘歌壶方便…… 他睁开眼,「愣着在想什么?」 「我在这还没有习惯看着你这张脸醒来。」 「那就多练习几次,既然要与我纠缠一辈子,总会习惯的。」 「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打破虚假之天的?」 「前阵子你写了疑心跟暗鬼,我得到一些灵感。实证几次后确定一件事,并不是只有你才能打开通道……嘖,你怎么又哭了?」 「不知道,眼泪无法控制。」 想见他的是我,他却主动来见我了。 这种事我不敢奢望,甚至不敢写来让自己开心。只有在因工作或家务内耗时,才会偶然飘过这个念头。这场梦已经过于不可思议,再多的便是强人所难。 「我这样逃避现实,会不会很窝囊?」 「你这样问,是想听到我说会还是不会?」 我想了想,「你还是骂我吧。」 流浪者没有斥责我,而是压着我在晨光下又做了一回。如果说昨天是两个溺水的人攀着小舟、在暴风雨中努力摆盪到岸边,这回就是在风平浪静的河道,沿着蜿蜒溪流而下,夹岸的梦见木粉色花瓣落在他的发上,被我轻轻摘下。 我躺在他怀里,「其实我最近本来就打算带你过来的。」 「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这的母亲节快到了,想看你生蛋孵小猫,帮你过个节。」 他瞇起眼,「我看你是还没睡醒?」 三次元有太多限制,加上跨越高天本身就很危险,我家又是这种特殊状况,见家长这种事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口嗨完后,打开手机给他看了一个企划书。 「我想带你去高空弹跳。」 「?」 …… 高空弹跳的位置在深山里的一座桥上,距离地面约有80至90公尺高,高铁到不了那个县市,因此我订的是火车票。车身沿着铁轨轻轻晃荡,这节车厢没什么人,非常安静。流浪者穿着我之前订的那套印象服,把贝雷帽握在手上,看起来是个无害的文学少年。 「保险起见,这次的身份设定是什么?一样是弟弟?」 「未婚夫。」 他嗤笑一声,「你觉得会有人信?」 以流浪者的外观来说,确实太过年轻了。 「确实,还差一点东西。」 我从口袋掏出深蓝色丝绒小盒子,将戒指套到他的无名指上,戒围刚刚好。 「如何,这样看起来可信多了吧。」 他沉默了足足30秒,比上回我在游乐园摩天轮喊他老公还要久。 流浪者眸光深了几分,红色眼影似要燃烧起来。他恨恨道,「有你这样求婚的?」 「太突然了?不然拿下来,等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再帮你戴一次。」 我作势要摘下,他却握紧拳头阻止,「求了婚还能反悔的?」 「我不知道你回去提瓦特后,戒指会不会消失,所以这次订的是便宜货,到时我再去明月斋订製正式的婚戒……我这段时间可努力打地脉之花了。」 因为家庭背景因素,信任他人、建立亲密关係对我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订製这枚戒指,远比当初订製手链还需要心理建设。 如果他不要,那我就扔了。 不会再有第二次。 但流浪者却用着看神之眼般的谨慎目光,盯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戒指内圈,我请厂商刻了我们两人的名字拼音缩写。 「你的呢?不能光只有我戴吧?」 「你要帮我戴?」 「你还想叫别人帮你戴?」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从衣领拉出项鍊,将戒指解下来给他。 我深呼吸,慢慢说道,「我想在有限的人生里,跟你一起走下去,看看这条路的尽头是否有花海,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自己栽一片吧。」 于是我们在行进的列车上,衬着漫山遍野的白色桐花,执手为彼此戴上了戒指。 抵达目的地车站后,我们搭上工作人员的接驳车,一路往山间行进,流浪者跟我的手没分开过,我打了个呵欠,靠在他肩上小睡过去。再醒来时,一座白色铁桥缓缓滑入我们的视野。 我们预约的时间比较晚,前面已经跳了十几个,尖叫声此起彼落。说是生死状有点言过其实,更正确来说,那只是一份切结书,确认自己身心状况没有异常、并且愿意承担高空弹跳前后非人为因素的风险。 28和29两个数字,我选了28。 「我先跳吧,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你还能……」我在流浪者越发冰冷的目光下改口,「你还能跟工作人员一起,帮忙拉我一把。」 来跳的大多都是年轻学生,有的站上去就义无反顾往前跳,有的犹豫不决被工作人员推下去,也有人到最后一刻选择放弃,回到原点。 我不要当选择放弃的那一个。 工作人员绑好我身上的装备确认无误后,便示意我脱下鞋子站上平台。 「小姐,下去前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流浪者是下一个跳的,因此在旁边等我,他拿着我的手机,依照我的要求替我录影。一阵风从溪谷往上吹,拂过我的发丝。我其实有点惧高症,头已经在晕了。我摸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和他四目相交,对着少年一笑。 没有一国的婚嫁礼俗适用我们,不需要用世俗的仪式感去定义这段关係。 但是,如果今天就要死去,我想把这句话告诉他。 「__,谢谢你接住了我。」 我垫脚一跳。 失重感驱使求生本能,我双手打开、放声大叫。自由下坠的时间不到十秒,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这么长,走马灯先是映出我从纷扰到沉默的人生,再来是与流浪者的各种拉扯、纠缠和相伴。 高速风压掠过我的脸颊,把眼泪带走。 安全绳绷直,身体顺着反作用力,在空中左右摇摆甩盪。我睁开眼,底下是湍急河流,耳畔水声潺潺,两侧树林成荫,视野中间则是那座白色铁桥,它切开了本开宽广笔直的天空,分成了前半段和后半段。 如同我的人生一样。 白衣少年跟着工作人员,手上握着引绳将我拉上去。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脑袋晕眩耳鸣不已,但我想努力将这个画面记下来。 我曾坠落谷底,却有幸被人接住。 从今天起,我就当自己也死过一次了。 爬上桥樑后,工作人员来帮忙我解除装备,我双腿发软,坐在塑胶椅上平復气息。流浪者递来手机,并把贝雷帽扣在我头上。他抱了我一下,彼此还来不及说多什么,就看到他被工作人员往前带了。 少年背对着我走向高台,像是要捨弃这个世界般果决。 「先生,照惯例一问,下去前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流浪者目光紧锁着我--去年在清夏秘境,我和他搭乘飞亭来到最高点,他小指轻轻勾着我的手指,将我一起拉下去,从高空坠落。我心想他真的是个疯子,好啊要死那就一起死,七天神像见。 最后是我张开了风之翼,抱着他安全落地。 --怕什么?在提瓦特又摔不死。 高空弹跳这个点子,还是他啟发我的。 「我还没有要死,没什么想说的。」 我忍不住想笑,很有他风格的叛逆回答。流浪者乾脆地往下跳,连个深呼吸都没有,彷彿扔下去的是尊人偶一样。 ……虽然他确实是人偶没错。 工作人员和其他游客不可思议地发出惊叹声--我想起今年流浪者生日,我带他去连动游戏作品的游乐园,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不到一米七的身高,纵身跃上三米高的自动贩卖机拍下按钮,替我买了瓶枫达、收穫一片掌声的事蹟。 他还是这样惹眼。 旁边的挑战游客跟我夸讚流浪者的胆量跟气度,我只能虚心应是是是,这点高度没什么,他早就跳习惯了。 流浪者被拉上来后,依然大气都不喘一下,解开装备后向我走来,把贝雷帽拿回去戴上。离开那座白色铁桥后,我们赶去搭一天只有四班车的巴士,继续往深山开去。流浪者看着窗外不断飞掠的景色,左手始终和我十指相扣。 「真可惜,我本来以为可以听到你尖叫的。你不问我接着要去哪?不怕我把你载去卖掉?」 他转过头,很配合地问道,「接着要去哪?」 「秘密。」 流浪者拧眉一笑,握住我的下巴往唇瓣狠狠肆虐轻咬。 「就卖吧,看我能卖几个臭钱。」 抵达山间的温泉老街时,已经接近傍晚了。各种规模的温泉旅馆应有尽有。我订的这间饭店景色很好,环境清幽,装潢有点类似稻妻风格,从落地窗能直接看到白天高空弹跳的白色铁桥,甚至有专属的室外温泉包厢。 上回带他去天守阁拜访完雷电影后,我始终惦记着没去成的温泉旅行。 流浪者说高空弹跳完,浑身都是沙尘,便先进了浴室冲澡,我怕一发不可收拾,不想延宕用餐时间,所以没跟他一起进去,打算睡前再慢慢享受温泉。 很少在外面下榻饭店,我把玩着遥控器,控制房内的各种开关,没想到浴室跟卧室中间的墙面却慢慢变成透明的,冲澡冲到一半的流浪者,抬眼对上我,一脸「你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的揶揄表情。 「我不是、我没有……」 「既然你想看,就别闭上眼。」 没想到流浪者却将计就计,坐在浴缸旁,掌心按了些沐浴乳,慢条斯理地抹在身上,坦然洗澡给我看。我的指尖扣在遥控器上发颤,要不要遮蔽这个香艳火辣的画面,我陷入了两难。 白色泡沫顺着他的肌理流下,流浪者握住自己的性器,开始前后套弄。随着墙壁变得透明,他轻声喘息也传了过来。我双颊瞬间发烫。 为什么要在我看着的情况下、取悦自己给我看? 「你是在挑衅我?」 「不,我是在勾引你。」 少年站起身,走到透明玻璃墙前,嘴里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形成白雾,喘息的频率透漏了他的快感高涨速度。看着恋人深陷情欲的色气模样,我自然没好到哪去,私处开始泌出液体,空虚感开始啃食着我,在我耳畔呢喃,不如就跟他一起吧,沉醉在欢愉的夜。 指尖滑到腿心,探入内裤,触及一片湿意,分开花瓣揉捏着小蒂,我夹紧大腿磨蹭,不住娇喘,和他一起自慰达到高潮。流浪者的浊精溅到墙面,他喘息一声,眼角染上情欲的红。我可恨自己没有幻肢,但就算有,也难保不会被他压着操到乾性高潮。 毕竟我在床上没打赢过他。 食指和中指间的透明液体拉丝泛白,这间房间就只有一间浴厕,我直接推门走进去,在洗手檯清洗双手。流浪者从身后将我困在洗手台上,刚射过的阴茎如今又硬挺了,磨蹭着我湿透的腿间。 「如何,表现得还不错?姐姐,你想打赏我多少钱?」 流浪者撩开我的发丝,从身后吻我的耳壳,性器顺着会阴缝隙开始抽插,我握紧洗手台,被他撞得往前。这语气和称呼太过犯规,我感觉到私处又有液体滴下来,身体被他诱得开始发情。 他说,「把衣服换下来。」 「……但、我只有带一套衣服……」我踌躇道。 「方才柜台有介绍饭店提供洗衣服务,想出门的话,衣柜里也有浴衣,刚才我见有不少游客都直接穿浴衣上街,这个不成问题。」 我转过身,搂住了他的脖子。 「想要了?」 「对,想操你。」他哑声道。 我被他压在透明玻璃上操,乳尖被冰凉玻璃刺激更加红肿硬挺,一条腿抬起掛在他的臂弯,每一下都顶到深处软肉,几乎站不住脚,混着白丝的体液顺着水流入排水孔,情欲却越发高涨。 幸好浴缸够大,可以容纳两人、变换不同姿势还绰绰有馀。浴缸里放满了热水,他把我按在怀里继续操,每次抽插都带动水声哗啦。池水满出来,溅洒到地上。 这间旅馆甚至在浴厕天花板安装了镜子,一抬头,就能看到我们交缠的身影,以及彼此纵情欢愉的神色,甚至能看到以往难以窥见的、他投入欢爱的失控神情。 「哈啊、……别、别弄这么开、水进来了……呜!」 他封住我的唇,娇喘呢喃全被他吞吃殆尽。高空弹跳过后,他似乎有些过于主动。是因为看着我跳下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我很快就无暇去深思。 「别分神、专注一点。」 流浪者轻吻我颈后的皮肤,由下往上不停深深顶撞,一手托住我的左乳,一手刺激的我的阴蒂,指尖拨弄那颗敏感可怜的小豆,我哆嗦着达到高潮,绞紧他深埋花径的性器,彻底被操成他的形状。 等我们洗完澡,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客房服务算准时间送来晚餐,我们换上浴衣,在窗前看着月色用餐,是以河鲜为主轴的怀石料理,有不少山苦瓜和抹茶点缀,是他喜欢的苦味全餐。 「那日你带我去天守阁见雷电影,也跟那些事有关吧。」 「……你还记着那天的事啊。」 「当然,某人以为我生气借酒浇愁,主动取悦我的模样,我可是毕生难忘。」流浪者举起杯子,「没有人为我哭过,这杯敬你那晚为我掉的眼泪。」 我看着他喝下酒,脸颊染上薄红。 他摇晃酒杯,「所以你找到答案了?为何人类捨弃翅膀,却仍嚮往飞翔?」 原来那时我的喃喃自语,被他听到了啊? 「__,你觉得答案是什么?」 「无非是追求自由、证明自己有征服天空的能力。」流浪者淡淡答道,「不自量力,自然就要承担粉身碎骨的后果。」 乍听之下很刻薄,但我很明白,他说的是自己。 「但总会有人接住你的,你的诞生肯定是有意义的。」 「你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怎么知道自己真的能接住我?净琉璃工坊那会儿,你可是放着我不管,直接跟着小吉祥草王走了呢。」 我有些心虚,「剧情所需,那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处理呀。要是我能选的话,肯定会先去看看你的。」 他轻哼一声。 入夜后,我拉着流浪者去泡室外温泉。这里毕竟不是尘歌壶那样完全属于我们的私领域,有野鸟虫鸣作伴,多了一点半开放空间的微妙刺激感。温泉汤呈现乳白色,有种特殊的硫磺气味,泡起来像牛奶一样丝滑。 流浪者主动跨越高天,才刚满24小时,我却觉得像过了一个礼拜这么久。他似乎也累极了,闔着眼没有说话。 流浪者在这里不具备正式身分,只能透过一些无法留下文字纪录的方式,凝聚形体与我同行一段时间。他比任何人类都要虚假,却也比他们还要真实。 「谢谢你来找我。」 我轻声说道,「其实百年之后,我就能过去找你了。这是教我如何把你带出虚假之天的朋友跟我说的,等到这边没有理由留下后,我早点过去也无妨。」 「听起来像什么邪教似的,我还没习惯跟你整天绑在一起,所以麻烦你再努力多活几年。」他刻薄冷笑道,「你不是还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吗?」 「我、我才没这么说过。」 「但你已经在这么做了。」 「……」 流浪者喊了声我的名字,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双手环紧了我的腰。 「确定这样就够了吗?」 「是的,这样就可以了。」 「我是说--」 我转头笑着啄吻他的唇,感受他的回应,气息缠绵繾綣。 「我知道,不用担心我,这样就可以了,这样就够了。」 他已经为我做太多了。 我已经从他身上,汲取了足够多的勇气。 擅自跨越高天、回到提瓦特后,流浪者在一片草地上醒来。 不对劲的是,他发现自己穿着稻妻浮浪人--也就是执行官散兵的衣服。他没有神之眼,只有至冬女皇给予的邪眼。 依照景色判断,这里应当是蒙德的坠星海岸。他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便走到山崖边,是旅行者和派蒙在沙滩上对话。金发少女拍拍膝盖上的沙子,一步步爬上山坡,看到蒙德七天神像发出惊叹声。 这时的她,才刚取得风元素共鸣,甚至根本不认识「散兵」。 流浪者手腕上还绑着高天之外,旅行者亲自为他系上的红绳,代表他成功去见了她一面。如果说这就是擅自打破规则的代价,地脉扭曲也好、失忆回溯也好-- 流浪者都会照他承诺过的,纠缠旅行者直到深渊,直到一切回到正轨。 他知道接下来旅行者会遇到温迪、被捲入龙灾,告一段落后遇到第一次活动。 --未归的熄星。 那会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相遇。 (31)苦果(R)(以身解咒/迷暈睡奸/合意內射 2w4+,我流散旅,看流浪者如何诱拐刚入坑的旅行者 --这是一段旅行者与流浪者相遇前的未行之路。 -- 01 --只要不失去你的崇高,整个世界都会向你敞开。 初来乍到提瓦特,你站在星落湖中央碰触七天神像,获得风神认可及共鸣,风元素充盈体内,往四肢百骸流淌,金色发鬓被风吹起,这个世界正式接受回应了你。 提瓦特大陆对你来说如此新奇,想去探索世界的边界、踏上一段属于自己的冒险旅程。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相遇和纠缠的缘分,都来自原石。 你为了原石,逐渐搁置主线任务,跑去探索蒙德城郊外的宝箱和解谜机关,却不巧遇上狂风之核这个新人杀手。 翠绿风核在空中高速旋转,你手中的无锋剑挥空几次,风涡剑砸过去跳出免疫提示,你束手无策了。 派蒙害怕地躲在你身后,揪着你的飘带问,「要不还是以后再来吧?」 「呵。」 劈啪,空中电光闪烁,狂风之核瞬间被击落在地。你回头一望,短发少年身穿深色稻妻服饰坐在树干上,左腿屈膝,右腿垂下轻晃,指尖缠绕些微电气,嘴角噙着笑意,游刃有馀。 「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竟然连狂风之核都搞不定。」 大名鼎鼎的……什么? 来到提瓦特第一天,你什么时候闯出名堂来了? 你搔搔脸颊,「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少年星空色双眸锁着你,像隻蓄势待发的黑猫,正准备把小团雀捉来当午餐。 「不可能认错,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记得。」 完蛋,遇到搭訕魔人了,还是特别凶的那种地雷款。 你不擅长面对这种状况,偏偏派蒙在这时候躲进选单,你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他应对,「好吧……毕竟你也确实救了我,还是我请你吃顿饭,聊一聊你怎么会认识我。对了,还没询问你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我?放眼整个提瓦特大陆,你最没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可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散兵欲言又止,嘴角微抽,彷彿你捅了他一刀似的。 「好,不像演的。」他轻笑一声,「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扔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去。 哦齁,莫名其妙,谜语人口气还这么大。你在心中嘀咕,虽然这游戏特色主打开放世界,但自由度未免太高了,连个npc都能这样不按牌理出牌。 既然少年头上没有惊叹号、也不与原石掛勾,便决定不理会他,把他当成一名过分漂亮的npc,继续自己的旅途。 你无意间打断了吟游诗人安抚魔龙特瓦林,为了没有眼泪的明天,你选择採取行动,成为了蒙德的荣誉骑士。 兜兜转转跑了几个祕境,终于将主线推进到一个段落,系统讯息显示需要更高的冒险等级,你只好开始解支线任务、探索地图。 过程中,你始终觉得有道目光跟着你。 你正在千风神殿跟遗跡小宝绕柱对峙,被它的砲弹打中几次,甜甜花酿鸡撑满饱食度,如果血量又见底,就只能回七天神像了。 劈啪! 这次同样是一道雷光出手相助,击破弱点瘫痪对方,甚至留了点血量,让你补上最后一击,多少有点参与感。 --又来了。 与少年相遇后,你翻过官方网站和其他人的实况影片,不仅没有出现这个角色,连向来聒噪的派蒙都没有反应。 彷彿他是只有你才能看到的稀有bug。 强烈的既视感窜过你的脑海,你曾经在哪边也遇到过这样的情节,那是一个试图删除自己的人,而你跑遍整个世界,发现他已经消失在提瓦特歷史中,唯独你的记忆不受影响…… 少年将遗跡核心拋给你,似笑非笑,「什么表情?」 「你跟踪我?」 「我只是恰好路过的浮浪人罢了。」 「上回也恰好路过?」 「对。」 睁眼说瞎话。 「我们到底在哪边见过面?不应该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肯定会有印象的。」 「你觉得我好看?嗯?哪里好看?」 「脸型、眼影……都挺好看的,尤其是眼睛特别漂亮,像星空一样。」 你最后在心里补了几句,还有那双洁白的腿,提瓦特的少年体型太香了,就是个性稍微怪了点,喜欢当谜语人,但瑕不掩瑜。 「还有呢?」 他抬起你的下巴,过分漂亮的脸蛋逼近你,眸光颤动,你被他眼神中隐忍的执着给震慑。 彷彿你欠他钱跑路不还似的。 「就这样……我真的不记得跟你有关的任何事情,如果我们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你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证据?」 少年轻抚手腕上的红绳,靠近你低语,「你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是知道的。」 这句话可以解读成很多意思,毕竟旅行者双子是来自星海之外的异邦人,以衣着风格和谈吐习惯而言,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 但你认为没这么单纯,他彷彿能打破第四面墙,看穿「你」的本质。 空气中传来微微颤动,少年眼睛一瞇,看向天空轻嘖一声。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旅行者。」 他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后来你才知道,他就是至冬国第六席愚人眾执行官,代号「散兵」。 在「未归的熄星」活动里,他藉调查那些因天外陨石而陷入沉睡的人们,主动接近你跟菲谢尔,他甚至还在莫娜面前说提瓦特星空是虚假的,逐渐露出他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刻薄本性来。 散兵用一种敷衍的口气念着对白,彷彿他是被强拉上舞台的临演。你看过原学家藉此考据,他可能是最接近世界真相的角色,明白提瓦特大陆至今的歷史,不过是他人虚构出来的剧本。 自从「未归的熄星」活动结束后,这名稻妻浮浪人就经常在你附近晃悠。 你问过其他玩……旅行者,根本没有这段剧情后续,也写信反映给官方过,得到的回应永远是请你重新安装游戏程式。 你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但散兵却没有更进一步的举止,只是偶尔站在远处看着你,目光打量玩味。 风不停流转,故事的种子生根发芽,巨龙被风神赐予了选择命运的自由。 你来到风起地寻找诗人,将故事收尾。温迪跟你聊完璃月的情报后,向上方大树望去,散兵就坐在枝椏间托着脸颊,毫不掩饰自己的偷听行为。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温迪问道。 「不算朋友……只是见过几次面。」 哪有连真名都不知道的朋友呢? 严格说起来,散兵确实没造成什么实质危害,也只是放任手下追着你跑而已。你旅行星海,早就习惯战斗,拜他所赐,背包里的愚人眾徽章越来越多。 去到璃月,你先后邂逅了公子、钟离和魈,这几位因为出色外观和密切的剧情互动,啟发你產生许多灵感,于是你开始写下关于他们的故事。 龙脊雪山改版后,你为了原石从璃月回到蒙德。顶着酷寒进了山,不意外看见散兵靠在断柱上,肩上的积雪像是已经等你很久。 派蒙没有现身对话,显然这次又是体制外的破墙互动。 「可总算来了。」 「你怎么还没有回至冬?」 「很意外吗?现在是我的放风时间。」 「你穿这样不冷吗?」 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你,显然你的问题娱乐到他了,「你穿得比我还少,竟然先关心起我来了?」 你掏出口袋里的数瓶放热瓶,「我多做了一些,拿去吧。」你的背包里甚至还有一整锅稠汁燉肉,你可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散兵接住你拋过去的瓶子,看着掌心中火红的小小热源,嗤笑道,「在至冬国,这点低温只能算夏天。」 「不要的话就还我。」 散兵闻言,迅速把放热瓶藏进自己的腰包,彷彿一隻护食的猫咪。这画面让你感到熟悉。 「既然你给了我放热瓶,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一段吧。」 出于好奇和看乐子的心态,你默许让散兵与你同行。橘红色的仙灵引导你们一路向上,探索覆灭古国的秘密。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好旅伴。 探索方面,他会提醒你漏掉的宝箱、提示深赤之石解谜的点位;战斗方面,丘丘霜鎧王朝你们暴衝时,你甚至都还没掏出武器来,他一个弹指,雷光窜上旁边的火炬,超载反应直接将牠炸飞。 「你没有其它地方可去吗?我是说,像公子有北国银行的催债工作,钟离平常在往生堂担任客卿,魈就更不用说了,每天夜晚高强度锄大地,你呢?」 剧情以外的时间,每个角色都被安排了各自的工作。但散兵不同,他就像是幽灵一般、没有人认识他,他也不曾解释过自己出现在你身边的原因。也许在稻妻或至冬能找到蛛丝马跡,但受限于剧情进度,你现在还无法亲自去找到答案。 散兵瞥你一眼,「你自己也猜到答案了吧?我的目的就是跟着你。」 「散兵,难不成你是隐藏版小仙灵?」 你叫出这个版本活动拿到的蓝色仙灵逗弄,小仙灵发出姆姆妈妈的可爱叫声,你笑了笑,「叫声妈妈来听听?」 「经歷过上次的熄星事件后,我以为你会对我更有戒心一点。」 「一开始当然是有的,但你跟踪我这么久,要杀我机会多的是,何必等到现在?所以我推测,你会一直跟着我,肯定有其他原因。例如……」 「例如?」 「你暗恋我。」 散兵轻笑一声,「继续说,我暗恋你,然后呢?」 你以为他会嘲笑你往脸上贴金,然后冷嘲热讽。没想到他会接话接得如此理所当然,反而让你后悔随便口嗨了。 彷彿你猜中了正解,他坦然的态度,让你感到浑身不自在。 「但我印象中从没见过你,如果你真是暗恋我才接近我、跟着我,我劝你要好好想清楚,因为……我可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旅行者。」 你把话说得含糊委婉,不确定他到底能接受打破第四面墙到什么程度。虽然广义来说,你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旅行者,经歷着一样的冒险没错,但本质上还是有些差异。 「你是不是旅行者,我很清楚。」 这句话让你心脏尾无端漏跳了一拍。你以为他接着要说出什么破墙的言论,但他却点到为止。 「走吧,跟紧我,落单了我可不管你。」 你们的足跡一路延伸到雪山顶峰,每当寒冷值快满,散兵便会迅速带你找到火堆取暖,顺手清除附近的杂兵。 太阳逐渐西斜,你们在湖畔捕了几条鱼,架在篝火上烤着。他说自己不需要吃东西,你只管填饱自己的肚子就好。 「你怎么这么熟悉雪山?」你问。 他用树枝拨弄篝火,「我以前的旅伴忙得很,常把冒险家之证寄放在我这,要我帮她跑委託任务,久了就记住了。」 「那你的旅伴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我先前不是说过,星空是虚假的吗?点破这一点、还要强行跨越高天的人,自然会受到惩罚,所以我们分开了。」 你听得一愣一愣,「那你为什么要强行跨越高天?」 「为了去见她。」 「谁?」 「那位旅伴,也是我喜欢的人。」 你心中没来由地一紧,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既然是锁了cp的角色,心中有白月光,你就瞬间少了一半兴趣。 散兵说这句话时,侧头看着你。雪花从你们之间落下,被呼出的热气融化,他倾身向前拉近距离。 「你不好奇吗?我喜欢的人是谁?」 「那跟我无关吧。」 「呵。」他低声自嘲道,「是啊,确实跟现在的你无关。」 「既然如此,你不去找她,老在我身边打转做什么?」 散兵一笑,「你自己不是说了吗?跟她分开后,现在我对你一见钟情,暗恋你呀,自然要好好把握跟你相处的每个机会。」 没想到他会顺着你的口嗨出来的假设回应,你起了鸡皮疙瘩,「你说这话不会咬到舌头吗?你在熄星任务的态度,让你现在这句话很没有说服力。」 「在提瓦特大陆上,总是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相信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就不能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我无意撒谎,但我现在不能说。」 散兵摆摆手,看了眼天空,你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是天空岛。他在熄星任务的表现,确实有点漫不经心,没有台词表现得那般刻薄。 「是天空岛的神祇对你下了禁言令?」 「在这块提瓦特大陆上,不能说真话的人多的是,也不只我一个。」 散兵的话语让你想起温迪和钟离最后的避重就轻。 不知名的神明将旅行者拘束于此,与派蒙一起踏上寻找血亲的路程。每段旅程都有终点,那散兵呢?他追求的终点是什么? 寒天之钉升起时,散兵看着远方景色的目光有些飘忽。 「下山太麻烦了,直接跳下去吧。」 你刚开完钉子上面的宝箱,腿还有些软,听到他的发言皱了皱眉。 「你也跳?你会用风之翼吗?」 「你会用就可以了。」 「万一你摔残了怎么办?」 「我的身体被做得很坚固,即使对手是深渊教徒,都没办法杀死我……」他低声一笑,「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会用风之翼,我的旅伴教过我。」 「你家人或亲友呢?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总得跟他们说一声吧。」 「都死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可怜我?还是说,你在担心我?」 你收回目光,「我只是想起一个朋友,他跟你一样,孤家寡人,鲜少跟人往来,也不在意自己是否遍体鳞伤。」 ……提瓦特怎么这么多美强惨少年。 「你觉得我跟他很像?」 「不,其实不像,他比你温柔,虽然话少却从不当谜语人。即使远离人间烟火,也还有许多人惦记着他。」 散兵瞅着你,声音很轻,「你喜欢他?」 当然喜欢,毕竟魈是你用纠缠之缘抽出来的第一个五星角色,这种喜欢单纯出于一种类似雏鸟铭记的道理。 你的直觉告诉你,散兵问的这个问题很危险,不能随便回答。否则他可能会直接推你下去,或是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毕竟从某个角度来说,从他承认一见钟情之后,现在就不是暗恋你,而是单恋你了。 「提瓦特的所有美少年我都喜欢,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自然是全都要。你用极其离谱的发言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又补充道,「不是每种喜欢,都代表要告白或交往,但我相信,既然我会在这个时间遇到你,肯定有其不可取代的特殊意义。」 「在哄小孩呢你。」他翻了翻白眼,「走吧,你不是还要回去交任务?」 你虽然有些迟疑,但散兵与你一路攀上雪山顶峰,态度轻松写意,不显任何疲态,显然并非菜鸟冒险家,从这里跳下去,再展开风之翼滑翔落地,应该难不倒他。 你穿上风之翼,一往下看就开始头晕。寒风呼啸,远方的蒙德城像玩具一样。 你有惧高症,但幸好旅行者身分足够特殊,不会真的摔死。无论面对多么凶险的对手,都还有七天神像兜着你。 散兵往前走了一步,右脚几乎悬空,他俯视万物,深深看了你一眼,然后闔上眼,放任身躯前倾,像一片被风吹落的黑色羽毛。 你跟着纵身跳了下去。 雪山的空气划过脸颊,又冷又痛。基于体力的限制,你等到自己下坠至一个高度后,才张开风之翼慢慢滑翔落地。 转头一看,比你早跳的散兵却迟迟没有动作,单薄身躯还在往下坠落,深色衣袖在风中翻飞,像是断了线的人偶,任由重力和气流牵引他的身躯。 「散兵!张开风之翼!听见了没有!快点张开风之翼!」 你心急如焚,拚命伸长手,不断擦过他的指尖,「把手给我!」 他发什么神经? 真的想摔死? 在第四次错过后,你终于握住了他,使力将他拽进怀里。你从没这么用力振开风之翼过,感觉肩胛骨都要裂了。 有风之翼作为缓衝,你们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天地在你眼前不停旋转,好一会儿后视野才慢慢恢復正常,发梢和衣裙都沾上雪粒草屑,如果照你平常的降落方式不可能如此狼狈,都是他害的。 你终于能坐起身,查看散兵的状况,只见他双目紧闭,胸膛没有呼吸起伏,贴近一听,甚至没了心跳。 「散兵、醒醒,散兵!」 你轻拍他的脸颊,完全没有反应。你心中一凉。 万一散兵死在这,未来需要他出场的剧情该怎么办?你这帐号会不会就废了? 你连忙给他塞了荷包蛋,没有用--想想也是,他还没正式加入你的队伍,不可能有用。那还有什么方法? 你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果断对他做起了cpr,反正怎样都不是你吃亏。 双手打直按压他的胸部、抬高下巴四唇相贴,节奏有序地试图渡气给他,不断重复这几个动作。呼吸、快呼吸啊。你在心中吶喊道。已经顾不得这是不是你的初吻了。 当你按压完胸部,准备再一次人工呼吸时,却见他缓缓睁开了眼。 「你在做什么?」 「……散兵?你总算醒了,你快把我吓死了……」 你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发现一件不对劲的事情。 「等等,你怎么还是没有心跳?」 「我是人偶,心脏那种东西,我生来就没有。」 想到他说自己很坚固,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是被製作出来的人偶。 「你故意的?你还跟我说你会使用风之翼,原来也是骗我的?」 他耸肩,「我是真晕过去,也确实会用风之翼,只是我现在没带在身上。」 「我没资格干涉你的生命,想死可以,至少别在我面前寻死,我不可能每次都有办法救你,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散兵眼眸闪过一丝晦暗,笑了笑,「说的也是,既然你救了我,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想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散兵轻抿唇瓣,又意有所指地看着你踰矩的手。 你后知后觉现在才发现你们的姿势有多曖昧,你半个人跨在他身上,虽然他自称人偶没有心脏,但显然其他该有的都有。手能感觉到他的结实胸肌,唇还残留着他特有的冷香,再往下双腿之间,有什么热源贴着你…… 你像是触电般弹起来。 散兵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慢慢想,我不急。」 你当下直接传送回蒙德城。 自那之后,你便有意无意避着散兵,即使恰好在路边偶遇,也会假装没看见。散兵碰了几次软钉子,明白你的意思。 回避型人格的你害怕没由来、太过直白的示好亲近,更何况是一个不被官方承认的bug,不管什么时候消失都不奇怪。那现在的互动,又有什么意义? 散兵察觉了你的冷淡疏远,没有多说什么,依然会在你附近打转,依然没有跟其他人互动。不论主线任务还是活动剧情,都跟他无关。 彷彿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你想起他说自己没有家人和亲友,心中有些酸软,多点了一份大碗茶,给坐在隔壁桌托颊看远山的散兵。 散兵看了你一眼,捧起茶慢慢啜饮,一口一口,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找到了最后一瓶水,捨不得喝太快。 你这次回璃月,是来参加海灯节的。 几经波折后,魈送你到璃月港之外,你跟派蒙进城玩了一会儿,直到凌晨才终于歇下。派蒙躺在床上呈现大字型,睡得很甜。 你听见窗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走到阳台一看,果然又是散兵,他坐在隔壁屋顶上,晚风拂过他的发丝和帽帘,遮去了他的表情,明亮的霄灯冉冉升起,跟隐在暗处的他形成强烈对比。 今天是属于亲友团聚的节日,但他却形单影隻。 也不知道他在那坐了多久,是否有看见那绵延如河流入海的万千霄灯。 「散兵,外面风大,进来说话吧。」 「气消了,愿意跟我说话了?」 「我本来就没在生气,我……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想明白,虽然你身上充满无法解释的谜团,但一期一会嘛,我想好好见证并记录下来。」 你后来转念一想,打算把握每一个可以取材的机会,这才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散兵勾起唇角,轻盈跨窗翻进你房间。 客栈房内堆满了灯芯绒、灯纸纤维和浮生石片等材料,这次海灯节活动前前后后要跑近二十个任务,活动需要大量霄灯,散兵看着你捣鼓灯架,「这玩意儿值得你花这么多时间?」 「没办法,毕竟他们给的酬劳实在是太多了。」 --毕竟你还要给那位仙人抽命座呢。一命可以xinxinxin太香了。 「看你这速度,做到天亮都还不到一半,我帮你一起做吧。」散兵顿了顿,「就当是回报你让我进来避寒。」 散兵为合理化自己的行为找了个漏洞百出的藉口,现在明明很温暖,他这人偶需要避什么寒? 「你也会做霄灯?」 散兵看着你的眼睛,淡淡答道,「我的旅伴教过我。」 「……哦。」 又是旅伴。 气氛再度尷尬起来。 你们安静地做着霄灯,你本来还想看他笑话,但散兵的速度跟品质竟然都没得挑剔,比商家做得还要好看,你原先预计要做到天亮,没想到才两个小时就快完成任务所需数量了。 你感叹道,「你要是愿意去城里摆摊卖霄灯,今年这个活动,就没有我旅行者的事了。既然原石跟经验书你用不到,要不我给你一些摩拉吧?」 散兵的目光落在你搁置在桌上的半成品霄灯,「我不需要摩拉,你这盏霄灯给我就好。」 你尷尬道,「这是我练手的失败作,灯芯和浮生石片都还没装上,飞不了也亮不起来,你如果真想要我做的霄灯,从那些成品挑一盏拿去就是了。」 「不,我就要这盏。」散兵的语气坚定,「就要失败作。」 「哪有把失败作当谢礼的?」 「如果你是真想谢我的话,谢礼……我更想要这个。」 散兵捧住你的脸颊,身体前倾,在四唇相贴的前一刻,转往额角轻轻啄吻。 额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你这回没有躲开散兵,与他的呼吸交错,脸热了起来。 你们都心知肚明,海灯节期间寒流带来的低温,对他这个至冬国愚人眾执行官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只是找理由跟他搭话,弥补先前的回避举动,而散兵也是在等你容许他再更接近一步。 「我一直很在意,你那些欲言又止的谜语,到底有什么涵义?」 「这可是你问的。」 散兵一笑,像是得到了许可,「我若说自己来自未来,你信吗?」 你愣了愣,怀疑他疯了。在提瓦特,即使是莫娜也不敢轻易占卜未来。你乾脆当自己也疯了,顺水推舟追问,「……多久的未来?」 「4.6版本。」 得了,散兵果然能打破次元壁。 「……那,你真的会入池吗?」 「会,而且你还花钱抽了满命跟专武。」 你惨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课金抽角色?我只买小月卡的!」 「你也把那位仙人给满命了,那次復刻他,是因为新剧情跟夜叉有关--」 「啊啊啊禁止剧透!你不是总爱当谜语人吗?为什么要讲得这么清楚啊?」 散兵一脸幸灾乐祸,「嗯?被剧透之后,你这次就不补命座了吗?」 「当然还是会抽……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真的没关係吗?」 散兵淡淡道,「会啊,我已经习惯了。」 「那你还是别说了。」你挪了挪位置,把肩膀借出去,「做了这么多盏灯,要不要歇一会?就算是人偶也会累吧。」 散兵定定看着你,紫罗兰色的眸子浮现诧异,在你后悔之前感到肩膀一重,他不客气地将半个身子靠在你身上。 散兵的示弱让你有些无措,你在他脸上终于看见一丝松懈和疲态,像是一隻警惕的流浪猫终于找到纸箱,踮起脚尖跳进去暂时歇上一晚。 「这霄灯以后会绝版,至少在我那个版本,都没有其他入手管道,最好尽量多做一点。」 散兵的低语跟呼吸轻到几乎听不见,你不敢动弹,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缓慢製作霄灯,没多久你睏得打起瞌睡,与他的头靠在一起。 天亮时散兵已经不见踪影,你清点背包里的霄灯数量,他一共帮你多做了五十盏霄灯。如果每年放一盏海灯,都足以放五十年了。 海灯节之后,紧接着是蒙德的风花节。 城里用大量鲜花缎带装饰,铺上碧青色地毯,被选为风花之星的你,在眾人面前向对风神献上了风车菊。 「没想到你这么虔诚。」 人群散去后,坐在风神手掌上的散兵,淡淡投下一句话。你抬头看他,两条白皙小腿轻晃,他彷彿是生来剋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你的注意力。 「入境随俗罢了。」你耸耸肩。 「那我也跟着入境随俗吧。」 散兵跳下来落在你身旁,手上抱着一束塞西莉亚花,用蓝色包装纸和水蓝缎带扎起。你眼皮轻颤。除了生日信以外,从来没有人送过你花。 「拿去。」 见你迟迟没有伸手,他硬把花束塞进你怀里。 「不要的话就扔了。」 「我又没说不收,塞西莉亚花是温迪的突破材料,我刚抽到他正好需要。」 「……你以为我是为了帮你突破其他角色才送花的?」 「不然呢?你有这么衷于暗恋我的人设?」 你抱着花束,上面还沾染着一丝不属于塞希莉亚花的清冷气息。 「无论如何,谢谢你送的花,但下次别送了。」 「觉得噁心?」 「确实有点。」 散兵沉下脸,捏住你的下巴,眸光森凉,「有本事再说一次。」 「你为什么知道我收到花会感到噁心?」 「……因为我碰触你的时候,可以读心。」 「那你说说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散兵垂下眼,唇角勾起,眼尾的红妆艷丽几分,你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抹了红色眼影的少年抵抗力特别差。魈是一例,散兵也是一例。 「你在好奇,我接下来会不会告白。」 你的心跳确实加速了起来,在这个举城歌颂爱与自由的节庆,没有比现在更适合告白的时机了。 他低头在你脸颊一啄。 「你错了,先告白的人是你,不是我。」 02 散兵曾经试过很多方法回到未来,但高天的法则总会让他回到你附近,彷彿这是一齣以你为主角的闹剧。他本应可以不介入,只要静静看着你就好。 但他知道自己办不到。 于是他从你旅途的起点就开始干涉,他想知道,如果不是3.3那个契机,你还会喜欢他吗? 散兵只有待在你身边,违反高天带来的惩罚痛楚才会减缓,他越发无法控制地想要接近你、独佔你。 但你的视线分给了太多人。 如果不曾见过太阳,就不会觉得黑暗难以忍受。 散兵曾经得到过你满溢的爱,对此习以为常,如今就像心脏被挖出第二次,胸口空虚得令他感到痛苦。 原来没有人陪伴的夜晚这么漫长,原来渴望得到爱是这么痛苦的事。他被勾起了在久远过去深埋于心中的创伤。 在未来,你曾经自嘲有病的佔有欲,对他来说是毒药也是解药。如今在他刻意的引诱和介入下,你确实对他產生了在意跟好感,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散兵在望舒客栈订了一间靠近顶楼的房。 四月十七日,一个特殊的日子。 你抱着杏仁豆腐和生日礼物上楼去找魈,散兵心中有些发酸。那有什么?不过是一碗杏仁豆腐而已,他未来还会有你给的名字,还有尘歌壶的别墅呢。 你跟魈在顶楼露台交谈,一起吃杏仁豆腐,间聊最近的风花节趣事,他的听力很好,对话全数尽收耳底。 他无法不去听,无法当作没有发生。他抵住手腕上的红绳,裤头半解,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套弄,前液弄湿了掌心,水声渐渐响亮。 自从打破高天的规则,被困在这个错乱的时空后,他就时常头痛欲裂,有一股力量要扳正他的认知,恢復到初始设定。但他不从。 散兵想着和你之间的繾綣情事互动,透过高潮来压制痛楚。 想要你,因要狠狠佔有你。让你再也无法分神注意其他人。 「呜、哈啊……嗯!」 白色浊液飞溅于掌心,抒发过后,疼痛确实减低不少,但心中的空虚却被放大了。他听见你用风花琴弹奏生日快乐歌,痛苦地闭上眼。 望舒客栈下起了雨。 魈说即使是生日也不能懈怠,便去降妖除魔了。你慢慢走下楼梯,看见散兵独自一人站在客栈大厅门口,这画面似乎在哪见过,也是一样的下雨天,他用同样幽暗的眼神在等你。 「你为什么不告白?」 「首先,我只把魈当朋友。第二,既然你知道星空是虚假的,也知道我不属于提瓦特这个世界,我只是个过客,终究会离开,没打算发展关係、留下太深的牵掛。」 他握住你的手,「你也打算随时丢下我吗?」 你一时语塞。 对纸片人到底有什么好认真的?长得好看又救过你,能满足这种条件的,提瓦特一抓是一把,就算是散兵,你也没想过会吊死在这棵树上。 散兵见你没有回答,将你拽进怀里。他似乎刚沐浴过,发梢是湿的,有淡淡的皂香。他埋在你的肩颈,在肌肤上留下吻痕,宣洩着他压抑数月的情绪。 你忘了他会读心。 你一时之间慌了,恐惧地挣扎道,「散兵,放手、放开我……别这样……」 散兵越抱越紧,你反射性甩出一巴掌,把他推开。散兵的唇角渗血轻呵一声,目眶微红而声音沙哑。 「我也救过你,为什么你可以对他亲近有加,对我就这般反感?」 「……那是两回事,起码……魈、他不会这么唐突……」 一个是有主线跟传说任务铺陈的自机角色,一个是连官方都无法控制的bug。你不是有意要将两者作比较,但散兵的背景跟现在行径,确实让你心生畏惧。 散兵看出了你眼中的犹疑和恐惧,唇角颤抖,轻笑数声,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如此,你是这样看待我的?我不是人类,我只是个失败品。我跟那位夜叉不同,为了达成目的我会不择手段,罔顾你的意愿。也难怪你会怕我。」 披着漂亮少年的外皮、模仿人类眨眼呼吸,却永远无法成为人类,永远无法学会爱与被爱,无法温柔待人。 散兵的身影隐没在雨幕之中。 你僵在原地,陷入沉思。 散兵没有地方可歇息,在路边佔了顶愚人眾的帐篷进去躲雨。雨水沿着支架缝隙落在地垫上,他脸色苍白如纸,头痛又开始发作。 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失态。 明知道你不能接受无端的亲近跟示好,他还这么做。 肯定会被厌恶的吧。 你会不会因为这样,未来就不抽他了? 那他该何去何从? 散兵以头抵着膝盖,指甲陷入掌心,试图以疼痛转移注意力。 耳畔是连绵的雨声,他记得你说过讨厌雨天,那时候你即使焦虑紧张,也没有对他的靠近產生恐惧。 未来的你在两人初次接吻之后呕吐,更多源自于对于己身的厌恶。即使后来又发生各种事件,被囚禁、被惩罚、被强制,你也从来没有用这种害怕的眼神看过他。 因为未来的你爱着他的一切。 自3.3相识以来,每一天都被你注视着。一开始距离近了嫌烦,后来距离远了嫌慢,习惯你的陪伴和得寸进尺,渐渐忘了一个人有多孤单。原来一个人的夜晚如此漫长,没有尽头的分秒流逝,像一条鞭子鞭笞着他的灵魂。 你赋予的真名与情感,已经融入他的身心,现在夺走它,无异于硬生生挖走一块血肉,失去了道标,无所归依。 如今你眼底的星光来自魈和那片银杏树,而不是他。 由于高天的法则,现在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不会像之前那样喜欢他。 你们之间如今相隔了足足近七百天的距离,不可能马上缩短。 不过就是再等上七百个日夜,他有的是时间。 这场雨持续到早上才停歇,帐篷缝隙外的天光灰濛濛,侧躺的散兵眼睛眨都没眨,也没有呼吸,横竖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不需要再模仿人类了。 不知哪飞来的蝴蝶,停在他的眼睫上。 散兵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劲,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雷神让她再一次封印他,让他在失控前陷入沉睡。 但散兵做不到。 见过太阳后,他不愿再回到那片黑暗之中。 --你跟魈完全不一样。 耳边传来幻听,是他的声音--细数魈跟他的差别,前者是正派、后者反派,一个拯救你数次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一个则是数次置你于死地。 你在跟魈上仙互动时,眼睛总是炯炯有神,充满了安心感。是了,魈不曾伤害过你、也不曾让你失望过。跟他完全不一样。 名字也好剧情也好,散兵总是让你心情跌宕起伏。 但偏偏是这样的他和你之后走到一起。 「散兵。」 你的声音与晨曦一起洒入帐棚内,驱散了黑暗,蝴蝶从洁白裙襬飞过去。 他想起未来的你曾说过那句话-- 万物皆有裂缝,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现在的他不需要光,光会灼伤眼睛、让他无处可躲。 「出去,别靠近我。」他哑着嗓道,「……再不走,我会让你后悔的。」 「噢,我倒是想看看,你脸皮薄成这样,会用什么方式让我后悔?」 你在他身边跪坐下来,裙襬如花一般散开,盖在他紫红色的衣袖上。 当散兵说他来自未来时,你就有了些荒谬的联想。 如今他的异常举止证实了你的猜测。 「散兵,我就是你未来的旅伴,对吧?」 「……你终于想起来了?」 「不,我猜的。你透漏的蛛丝马跡太多了,根本没在藏。你希望我主动发现这一点,如果是我自己猜到的,就不算违反高天的原则,对吗?」 散兵缓慢坐起身,紫罗兰色的眸盈满水气,你看到了爱与恨,脆弱易碎感令你產生想拥他入怀的衝动。散兵的製造者是谁?竟然能将人偶做得这般精緻,每个表情变化都让你无法转移目光。 下了一晚的雨,这顶帐篷许久没人使用,残破不堪,有些地方积了水。在这种地方躺上一夜,不会是什么愉快体验。即便是旅行丰富经验的你,在恶劣气候也会尽量回城里休息。 他真的不把自己当成人类。 你向他伸出手,阳光落在你的掌心上。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03 「……你的品味还真是特别。」 为了积攒仙力,你把尘歌壶打造成停狮间和太屏间,这可是眾多旅行者间流传cp值最高的摆放方式,俗称矿场,但显然散兵对此颇有微词。 散兵说未来的你为他盖了空中别墅,也难怪他瞧不上现在这片荒烟漫草。唯一还能入眼的,也就是这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海景了。 清琼岛跟妙香林不同,被大片的海洋环绕,草原、沙滩和蓝天,景緻单调却令人心旷神怡。 尘歌壶是刚上线的系统,萍姥姥交给你后,除了管家阿圆以外,只有你能够入住,就连派蒙都进不来。你不过是抱着一试的心情,握住散兵的手,没想到真的成功将他拉进洞天里。 疏于打理的尘歌壶,连招待客人的地方都没有,你用速仙瓶匆匆做出茶桌摆在树下,招呼他过来坐。他摘下斗笠直视着你,目光已经平静下来。和你在没有第三者的地方独处,似乎能让他感到安心。 魈生日那天,散兵失态匆忙离去后,你很在意他转身前泫然欲泣的颤音。 求而不得的模样,隐隐触动你内心的软肋。少年的表情你很熟悉,你也曾经被重视的人拒绝过,找不到突破迷障的道路,逐渐将自己逼入绝境。 于是你追踪元素视野查到的痕跡,来到靠近地中之盐附近的废弃营地。自从散兵承认你就是他的旅伴,你看待他的角度就变了。 「你如果想了解未来的事,跟剧情无关的事,我会尽量回答。」 「照你的说的,未来我们成为了旅伴跟恋人,那……是谁先告白的?」 「自然是你。」 「这倒是不意外。」你喃喃自语,「我最喜欢你什么地方?」 「脸,你还馋我身体。」 你差点晕过去,散兵虽然说得含蓄,但从他的语气中听出确实已有肌肤之亲。这很像你会做的事,或者说--你敢写却不敢做的事。 「我怎么……你怎么……男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散兵笑出声,「你误会什么了?第一次是我主动的,你只有那张嘴巴厉害,撩一半就跑,没那个胆子做完全套。」 你头皮发麻,因为他说的完全正确。 手上的茶都凉了,你才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舌根发苦。 「不问了?」他挑眉。 「既然我们相遇的时间点变了,那未来肯定也会受到影响,再问下去自然也没有意义,现在的我不一定能符合你的期待,完美重叠在你熟悉的足跡上,即使如此,你也要继续跟在我身边吗?」 「绕点远路也无妨。只要知道目的地在哪,那不管用什么路线方式抵达,都无关紧要,这还是你跟我说过的。」 你想起前些阵子两颗坠落的异世流星终于重逢的画面。 在逆位神像前与血亲短暂对话后,你和派蒙的旅行目的就改变了,要去走完七国、留下属于自己的沉淀,然后在终点去见血亲。 如果这段旅程,能多一位旅伴也不是件坏事。毕竟派蒙只有在主线跟活动时会现身与你做伴,但散兵不一样,他能打破次元壁,以一种近乎bug的方式跟你丈量世界的全貌。 「你也看到了,我不擅长打理尘歌壶,你要是临时没地方去的话,就住在这吧?费用就……帮我做点家务跟家具来抵好了。」 他挑眉,「用身体换住宿?」 「是用劳务。」你纠正道。 如果他说话还算数的话,他确实还欠你一个人情。散兵在雪山跟你说过,为了偿还恩情,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但后来海灯节他又帮你做了许多霄灯不求回报,你们之间似乎总是在比谁欠的多、谁又还得快。 或许根本没有还清的一天,你们注定会无止尽地纠缠下去。 风吹向了炽热的夏天。 散兵捡起滚到脚边的羽球。 你第一次踏上金苹果群岛,脱了靴往海滩跑。赤脚踩在沙滩上,感受海水覆过脚趾的冰凉。与散兵逐渐熟稔之后,仗着他对你的好感,你越发肆无忌惮。 散兵拎起你的长靴,「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海,至于这么兴奋?」 「你不懂,这海岛,是盛夏,是将逝的青春尾巴!」 这个版本会实装一名位稻妻引路人,只要是美少年,你自然都是要抽的。算了算,这已经是继魈、温迪之后的第三个风系少年。 所以限时海岛地图的每一颗原石都不能放过,散兵就这样跟着你跑上跑下,开船乘风破浪探索无人岛屿、与嘟嘟可大魔王打双人羽球。他嘴巴上说着无聊幼稚,却没有漏掉任何一颗飞过来的球。 「说来很巧,我在其他游……其他世界,通常主推也都是风男。」 风系小男孩是提瓦特的瑰宝。你在心中感叹道。 散兵轻哼。等着吧。他以后也会是个风男。 你抱着羽球和散兵一起回到营地,你和琴团长等人约好,明天要一起去嘟嘟可大魔王那座岛屿一探究竟。散兵在你过剧情任务时,会主动离开队伍,所以这是你们在海岛剧情结束前的最后一次交谈。 月亮浮在水面上,因为海面宽广而无边际,月影显得格外巨大清澈,海风沙沙吹过你们的耳侧。散兵打了清水来,单膝跪下帮你冲净腿上的沙子。 「别、倒也不用做到这样……」 他眸光低垂,「我不会让你踩着沙子进帐篷的,脏死了。」 散兵握住你纤细的脚踝,每一根脚趾缝间的沙子都不放过,动作轻柔、让你酥麻得瞇起眼。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你心底有一处软软的,又想起在风花节抱着花束的少年。 「我很好奇,你怎么篤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甘愿做到这个地步?」 他瞥了你一眼,「因为在这个世界,只有你会叫这个名字。」 你眼皮一跳。名字?……是啊,旅行者的名字,确实很特别。在提瓦特人有语音的对话中,喊的永远都是「旅行者」,而非字幕上的名字。 散兵却唸出了你的名字。 你愣了愣,心底泛起一丝异样感受。在提瓦特,他是第一个这样叫你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这bug该不会有修改底层代码的权限吧? 「散兵,还是喊我旅行者吧。」 「怎么?我不能喊?……我偏要喊。」 散兵又轻唤了一声。 别喊了。别再喊了。 不要用这种声音喊你的名字。 你伸手摀住散兵的嘴,却被他握住咬住虎口。 好疼。 他舔舐着伤口渗出的血珠,唇瓣开闔,把你的名字含在舌尖,用吻印在你的掌心,像小猫一样。这样的举止反而比出声呼唤更加繾綣。 疯狂和温柔,是可能同时并存的吗? 「你有病吗,散兵?」 「是啊,我有病,你第一天知道?」 他想靠近你、想呼唤你的名字、也被你呼唤。想让灵魂交融、用他最熟悉的姿势和角度,去感受你的存在。 「……但你现在很难受吧?我知道你的用意,所以别再喊了。」 你的名字不该出现在他口中。至少现在不行。 你见过他蜷缩在帐篷的模样,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来自高天的惩处不可能是蚊虫叮咬那种不痛不痒的程度。紫罗兰色的眼眸会因蚀骨痛楚染上水气,即使他掩饰得很好,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人类会因剧烈疼痛引起休克,但人偶的生理结构不同,他不需要吃饭休息,当疼痛超过一定阀值,也许会做出无法预料的行为。 「你很特别,我现在还不想失去你。我对你的瞭解太少,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怕自己无法挽回这一切。」 散兵握住你的手,意识到自己握得太紧,又连忙松开。你看到他眼角泛红,伸手接住他那将坠的泪水。 「呵,无法挽回又如何,你身边伙伴这么多,随便一个都能取代我。」 「但会喊我名字的,只有你一个呀。」 散兵情难自抑地吻上了你的唇。在星光下,在海风里,听见了你的心跳声。 他不想再失去你了。 踏上稻妻国土后,散兵明显心不在焉许多。 毕竟这里是他的故乡,然而究竟是思乡心切还是近乡情怯,答案不得而知。你们展开离岛逃离计画,经过紺田村时,被一名巫女指引去进行神樱大祓。 去到鸣神大社时,你们还各自抽了一支籤,为接下的旅程占卜。不出意料的,两人都是大凶。看来在稻妻的旅途都不会太顺遂。他对此嗤之以鼻,但还是帮你把籤诗绑上御籤掛。 樱花散落、绿芽丛生,散兵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具递给你--与君相别离,不知何日是归期,我如朝露转瞬晞。这是花散里最后留下的话语。 「你去往稻妻城后,接下来我也会离开一段时间。」 那表示接下来的剧情,会跟他有关吧? 「什么时候回来?」 「时间到了,你自然会见到我。」 又是这句话。 「那……要不要抱一下?」你问。 「……要。」 散兵呼唤你的名字,痛楚像电流一般窜过他的大脑,你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抚他的背脊。他说与你肢体的接触,能够减缓违反高天带来的惩罚痛楚。起初是牵手、后来是拥抱,再来是不时的接吻。 你们还没成为真正的情侣,但在身体和心灵的距离上,却比情侣更加紧密。 「我有预感,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你吐了吐舌,「到时候下手轻一点,我很怕痛的。」 一个半月后,你在邪眼工厂见到了消失多日的散兵。 这是散兵第二次出现在剧情任务之中,无论他与你走了多远,终究会囿于高天的法则之下,回到他应行的道路上。 散兵这次显然比熄星任务要入戏许多,与你的对手戏充满张力,在他嘲笑稻妻人追求力量使用邪眼的同时,眼底的疯狂与悲哀又像是在自嘲一样。 最后,你和派蒙因为他设下的陷阱而晕眩过去。 散兵将你打横抱起。 这个时候,他理应将你交给八重神子带回鸣神大社,但他迟疑了,跟八重神子说要跟你独处一下。狡猾的狐狸笑着说无所谓,反正她的目的从来就只有天守阁的那位大人,至于你,不过也是她用来接近雷电影的工具人罢了。 散兵的心病来自于被人捨弃。 因为剧情占用,与你分离的一个月里,他非常焦虑。 看着你的睡顏,其实他也会不安。怕你一睡不醒,再也没有打算回来提瓦特。怕你的承诺只是一时好玩。他知道你随时都能走。 散兵解开你的衣裙,长指掠过你凹凸有致的胴体,在朱红乳尖上轻轻揉捏,昏迷中的你没有任何反应,但下体却开始湿润,分泌出透明液体。他掀起裙襬一手探入南瓜裤,找到浸润在甜水中的阴蒂,用长指夹起轻轻揉捏,越发肿大。 散兵解开裤子,握住勃发性器抵在阴唇上磨擦。前液滴落在阴蒂上,融入你的体液,沿着股间浸透了白裙,木地板也洇湿了一片。 他知道你怕痛,所以没有即刻插入。他想在清醒的状态下佔有你的第一次,现在不过是先取回一点利息罢了。 这一个半月来即使没有他,你在提瓦特大陆上的冒险依旧在继续。 彷彿他可有可无。 散兵用睡奸的方式来宣洩这段时间的思念,即使你已经容许他同行,但这远远还不够。这跟未来的你赋予他的权限,还相差太多。 沉睡的身体依然会对快感有反应,散兵看着你双颊潮红的模样,忍不住与你接吻,唇舌交缠,下身继续撞击着你的阴部,好几次陷入窄穴口,进去几公分后又撤出。太舒服了,你是如此温暖,他几乎要被逼疯。 好想插进去、好想佔有你、侵略并撕裂你、将你关起来操上几天几夜。 白浊射出、飞溅在你的小腹上。 散兵伏在你身上喘息,这批麻药很有效果,他将你的双腿併拢压在胸口,再度插入腿缝,一次次挺腰抽插,性器摩擦到阴蒂和阴唇,爱液不断涌出。 「唔……散兵……」 你嚶嚀一声,他浑身僵住,以为你要醒了,仔细观察你的眉眼,你没有醒来,是身体发情下意识地拱起腰迎合他。 这具身体即使睡着了,也依然对他给予的快感有反应,想要更多。 「这么馋我?」散兵像是被你的反应取悦了,啄吻着你的唇,轻咬舌尖,「但可惜现在还不行,还不够,得等到你愿意告白了为止……」 散兵其实不确定你是从何时开始倾心于他。3.0的「窥视」、3.1的「神意」、3.2的「交心」,还是3.3的「命名」? 未来的你被他吸引、主动招惹他,却又回避他的靠近,然后越陷越深。他自然也是,无法割捨掉这样的情感。 现在的你,是否也做着同样的梦? 少年的色气喘息声在和室内响起,与曖昧水声此起彼落。 他的佔有如疾风骤雨,让你战慄不已,在你体内留下了近乎永恆的印记。 …… 直面雷电将军的刀光和威压后,你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躺在尘歌壶里休息了好几天。另一部份原因,则是因为稻妻诸岛地形破碎,解谜机关上天下地让你严重晕3d,所以先回来歇一会。 散兵也来了。 你忍不住松了口气。 稻妻的主线结束后,散兵带着雷神之心离开。看来在没有剧情推进的情况下,散兵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你问了他许多问题--原来他是雷电影做出来的人偶,为什么不去见影?带着走雷神之心,接下来要去哪? 「你是被雷电将军打傻了吗?这些我怎么可能现在就告诉你。」 「散兵,如果我没有答应让你跟我同行,你会怎么做?」 「那我就囚禁你。」 你反常的没有立刻回应,倒是引起散兵的注意。 「你不吐槽我三观不正?」 在邪眼工厂晕倒时,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到散兵,你做了与他有关的梦。梦里的他做了令人发指的事情,但你不得不承认醒来后有些回味无穷,还经常反覆梦到更过激的玩法。 散兵眼中那疯狂的佔有慾,反而戳中了你的癖好。 你转过视线,心虚地无法直视他。 稻妻解除锁国后,各行各业都有了復甦的跡象,特地举办了容彩祭,来促进与蒙德、璃月等邻近国家的贸易。 散兵拿起摊位上的《转生成为雷电将军,然后天下无敌》,「这都能卖,你写的那些也可以集结出版了。」 你惊诧地看向他,「你、你怎么--」 「是你要我帮忙打理尘歌壶的,不是吗?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记得藏好,别四处乱丢。为了将你那些稿纸依序归位,我可花了不少时间。」 「内容你全看了?」 「是啊,怎么了?哦……真有意思,原来你会害羞啊。」 写是一回事,但被发现又是一回事。幸亏你写的主角群中还没有散兵,不然这下就不是挖个洞埋进去了事了。要是被当事人发现自己的妄想,那多可怕。 「你不介意我写这种内容吗?」 「那只是故事,虚构和现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那些角色不知道你的名字,也无法打破高天走入你的生活。 阿贝多绘製完五歌仙的屏风之后,你算是正式瞭解了一部分的散兵,他问你有什么看法,你老实回答,虽然没露出脸,但腿很吸引人。 「我可是追杀雷电五传的后人,间接导致神里和枫原他们家道中落的元兇。」 「真要说的话,我杀过的提瓦特住民并没有比你少。」 为了享受祭典气氛,你们在离岛旅馆下榻,如今你和散兵的关係越发亲密,你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但总觉得还差了一点什么。 你订了两间单人房,洗完澡后,看到散兵坐在你房间的窗台上。 「你翻窗过来做什么?」 散兵拎起酒瓶,「陪我喝一杯?」 毕竟属于国崩的那段黑歷史,今天全部摊开来了,那段往事并不愉快,怪不得他会想藉酒浇愁。你把房里的桌椅拉到窗边,陪他喝起清酒。话题天南地北,从八重神子跟神里綾人都吃了大保底,到鹤观岛那边还有多少石头没挖都聊了一遍。 大部分时候,都是你说他听,明明是无聊的琐事,他却听得很专注,偶尔还会补充你没说到的细节。有他参与的稻妻之行,确实色彩丰富许多。 夜深,月亮已经过了天顶。 散兵打算翻窗回房,却被你拉住袖子。 「你别爬窗了,虽然是单人床,但挤一挤还是勉强躺得下。」 「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你怎么甘于被调戏?回嘴道,「谁对谁乱来还不一定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少年笑着,也许是酒意促使,这次的吻很轻很甜。他捧住你的后脑勺,提醒你记得换气,然后与你一起倒在床上。他埋在你的肩窝轻蹭,双手环在腰后,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踰矩。 与你那些错乱的梦境不同,这样克制守礼却处处勾魂的少年,你似乎也在哪见过。但那时的他不是一身黑,而是一袭白色狩衣、披着紫纱、耳边传来阵阵海浪声…… 时间彷彿变得很慢很慢。 酒醉的你渐渐不敌睡意,在与他索过晚安吻后,枕在他的胸口。 你好像有一点喜欢上他了。 04 听闻层岩巨渊的封印结界动盪,你决定回一趟璃月。 除了主线被占用以外,这是散兵第一次无法主动跟随在你身边。你禁止他违反高天的原则,强行下探渊底。 「放心吧,我可是旅行者,没什么难得倒我的。」 「是啊,毕竟是脚踢奥赛尔拳打执行官、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便在这等你回来。你要是迟了,我就下去找你。」 你和一斗、九岐忍、烟緋等人来到层岩巨渊核心,意外遭遇地震捲入迷宫般深层渊底,在魈和夜兰的助力下,使用太威仪盘闯破千岩军残魂的禁錮,千钧一发之刻,魈牺牲自己将你们送上去。 本该是这样的,事情却发生了变数。 当魈的面具破碎,抬眼看你时,你想起散兵从雪山寒天之钉坠落的那一幕。 眼前这个画面让你熟悉到起鸡皮疙瘩。 你绝对不能眼睁睁看魈坠落,你不想失去任何一位伙伴。 你双手握住魈的手,反身将他往上拋,而你自己则因反作用力往下坠落。 眼前金光乍现,你失去了意识。 因为先前与散兵在雪山的经歷啟发,你意外改变了原先的剧情走向。 按照原先发展,你们会被魈送回地面,而钟离会出手捞魈一把。如今你脱离了框架,自行跃入渊底,这段插曲偏离轨道,鑽了剧情的漏洞。 站在矿井上方的散兵,发现眾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没有对话,意识到不对劲。他听未来的你提过这段剧情,钟离把魈送回地面后,你会去搭魈的肩膀扶他一把,然后在铜雀庙会面总结。 你怎么没有回来? 提瓦特世界本就是围绕着「你」运转,如今你掉进空间裂隙之中,眾人的时间轴自然也停止下来。 如今唯一能够自主行动的,只有散兵。 夜兰一行人上来之后,幽深渊底的入口就遭到了封印。散兵催动雷元素砸向地板,一次不够,再一次,轰鸣巨响、碎石纷飞,终于砸出一道口子来。 脑隐隐作痛,高天正在往他的意识之海扎入钉子,要他停下脚步别再往前。 散兵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时间所剩不多,他得赶快找到你,他攻击脆弱的空间节点,穿梭于破碎的地道内。千岩军的幽魂只会拘禁生灵,他是人偶,自然不在他们的追查范围内。他轻碰手腕上的红绳,跟随你的气息,来到水潭旁边的秘境。 散兵推开秘境之门,入眼的是一栋结合稻妻和须弥风格而建的空中别墅,粉色花瓣纷飞,气氛幽静。他绕过转角,看见你坐在长廊上,靠着廊柱正在沉睡。 散兵眸光震颤,慢慢走到你旁边坐下。他轻吻你的唇瓣,让你靠在自己肩上,接着闔上眼,与你的呼吸逐渐同调。 这里很好,有你、有家,有阳光和春天。 日落日昇,平静得让人不想离开。 但梦终究是要醒的。 散兵轻声说道,「快醒醒,太阳要晒屁股了。」 你的意识从混沌中聚拢,被他的声音唤醒。全黑的视野内染上色彩,因为过多光线的刺激,眼角匯聚了生理性泪水。 他伸手替你擦去。 「散兵?你怎么在这?不对……这里是哪?魈呢?夜兰呢?」 「一件一件来,你的朋友们已经安全回到地面上了,但因为你被困在渊底,掉进时空裂隙,所有人的故事都被迫暂停。而这里是……」散兵顿了顿,「只有我能看到的幻觉秘境。」 你喃喃道,「我记得这个秘境,会让人看到不想面对的事物,怎么会……」 读出你眼中的疑问,散兵摆摆手,「别看我,你都能打破规则把那位仙人拽上去了,将自己搭进来,现在早就没有常理可言。」 「既然你会来找我,表示你有出去的方法?」 「一命换一命,我待在这,把你送上去。」 「……散兵,不会说笑话就不要说。」 「我没在开玩笑,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个跟踪狂,带上其他伙伴继续冒险了。」 「事到如今你就别嘴硬了,我对你是什么想法,你早就知道了吧。」 「你不讲,我怎么知道?」 要治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偶,最有用的方式就是直接行动。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寻死,就算得救了,我也会恨你一辈子的。」 你轻叹气,捧住他的脸狠狠一吻。 「但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散兵眼皮轻颤。他心想,能被你恨一辈子也不错,恨是比爱更强烈的情绪。但你的吻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跟你一起活下去。 你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经歷这段时间的相处,儘管他身上仍有不少谜团,但在你心中的份量已经不言而喻。 现如今所有系统操作都失效了,无法离开提瓦特,你也不知道现世的自己会如何,这次可真是玩脱了。 「散兵,如果这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你会怎么过?我呢,我想和喜欢的人共进三餐,傍晚时在海边看夕阳下山,躺在床上相拥,直到世界坠入黑暗。」 「如果是我的话……」 散兵跨越高天去见你,高空弹跳的当下,他不认为自己需要面对那一天,所以没有准备任何遗言。但如果今天是他存在的最后一天,他会想做什么? 剧烈痛楚袭击散兵的神经中枢,他无法控制肢体,身躯一斜倒向地面,只听见耳边传来你的惊呼声,「散兵!」 少年皱了皱眉。他不叫散兵、也讨厌散兵这个代号。他有一个更好听的、被珍视之人作为初生礼物餽赠的名字…… 散兵恢復意识时,正靠在你的肩上,两人紧密相拥。 你轻咳几声,「你刚才昏过去了,我本想让你躺下,但你的手抓得很紧……」 「是你想吃我豆腐吧?」他揶揄道。 「……那我松手了。」 散兵收紧环在你腰上的手,抱得更牢了。 为了转移疼痛和注意力,散兵聊了不少关于未来的相处日常,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你每天都要吃鰻鱼饭外,更多的就是夜间秘事,听得你面红耳赤。 浴室、温泉、镜子、绳索、蒙眼……这些跟你草稿匣内的随笔灵感不谋而合,没想到在未来会跟他一一付诸行动。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会全部纵着我来?」 「你以为只有你乐在其中?」 散兵眸光低垂,舔了舔唇角,「我也从中得到了不少乐趣。」 少年额冒冷汗唇角泛白,高天造成的痛楚继续侵蚀视力和意识,倘若再继续下去,最糟的情况就是昏迷不醒。他其实可以放任不管的,没了你,提瓦特还是会照常日出日落,没有人推动主线,那表示世界会一直处在某个平衡点上。 在你彻底被时空裂隙吞噬后,重新进入提瓦特,说不定一切就会回到正轨。 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来这一趟。 但他不后悔。 这一切因你而生的苦果,他都要亲尝。 如果两人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而今天这是生命的最后一天-- 「我想在月下,跳最后一次剑舞给你看。」 「然后,我想跟你做爱。」 散兵喘得很压抑。 以他现在身体的状态,要跳剑舞太过勉强,但做爱的话,只要他硬得起来,由你主导也不是办不到。你上身衣物半解,双腿岔开夹住他的窄腰。柔软抵着坚硬,他的热度传递过来,你双颊红得几乎出血。 「散兵,你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我来动吧。」 「你有经验?女上位腿要怎么摆、腰要怎么摇……你确定知道?」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你研究过不少资料,但当提枪临阵时,你发现自己抖得厉害。他太粗了,这种兇器怎么有办法进入体内?女上位自己来,真的不会被捅穿吗? 他看穿你的所思所想,戏謔笑着吻上你的唇。 「进得去的。你的身体有多柔软、能进得多深,待会就知道了。」 从熟练的前戏来看,散兵所言不假,他确实和未来的你做过很多次。你很快就在他的爱抚下达到高潮。散兵的长指间拉开一条透明银丝,抹在阴蒂和阴唇上,水多得从股间淌下,濡湿了垫在底下的衣服。 「把腿张开一点。」 他本想慢一点,等你足够湿润后再进入,但脑内那根隐形钉子随时都会触到他的意识中枢,他咬牙缓过那阵剧痛,与你十指相扣。 「我忍不住了,你要是痛的话,等结束后就拿剑砍我洩恨吧。」 他突然挺腰贯穿到底,少年的体型纤瘦,但操起你来一点也不留馀地。他已经忍耐太久了。饿了这么长时间,自然要好好饱餐一顿。你痛得说不出话,双手握拳揪紧他的衣服,身体被劈开使你失控地啜泣着,他停在你体内,等你适应后便开始轻轻浅浅抽插起来。 「散兵、嗯!哈啊……」 做的时候感觉好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身体却似乎对他无比熟悉,花穴收缩绞紧他的分身,爱液被均匀涂抹在每一寸皱摺上,水淋淋的,像刚成熟就被剖开的果实,不断流出汁液。 他抬起你一条腿,指尖划过腿根拨开花办,露出红嫩肿胀的阴蒂,阳具不断抽插,每一下都重重撞击在宫口上,被顶得痠麻酥爽,一开始的疼痛早就被密集操干带来的绝顶快意取代。 会死吧?就算不是被时空裂隙吞噬,死在他身上像也不错…… 「慢点、啊!撞慢点、要到了……呜!嗯啊!」 大量倾洩的爱液浇灌在散兵的性器前端,他被剧烈收缩的花径逼得精关失守,白浊一股股射入深处,打在抽搐的肉壁上。 性器一撤出,被操开而无法闭合的花穴内,慢慢流出你们的体液。第一次就被内射,倒有种被充填的心满意足感。 你刚从高潮缓过来,喘息着关心他的身体,「散、散兵……舒服点了?」 「还不够。」散兵再度挺身插入,「才一次,怎么够?」 不然要几次?你刚问出口就后悔了。他炙热的眼神锁着你,说要你用身体极限来回答这个问题。你被他翻过身,扣住双手继续撞着花心,操到失神,眼前一度陷入黑暗,又被一波波的快感唤醒。 太深、太多了、太满了……再下去会坏掉…… 他说做爱可以来缓解违抗高天带来的痛苦跟后遗症,这还是你在未来口嗨胡诌的设定。原本以为只是无稽之谈,没想到真的有用。 是分泌激素的影响、还是心理作用所致,已经不得而知。 他现在还是不知道如何重返未来。 如果按照这个时间轴继续前行,那些争吵会再发生一次吗?一定会吧,因为是你啊。但他并不讨厌这样的互动。看你吃醋埋怨纠结的样子,也是一种情趣。 即使要重来数次,他也不后悔与你相遇。 他咬着你的耳朵,「如果今天换作是我失忆,你会放弃吗?」 「我很怕麻烦呀……呜!」 散兵不满意你的回答,把你抱起来坐在怀里,由下往上剧烈高速抽插。被顶得太深,只能咿咿啊啊发出不成字句的破碎娇吟。 怕麻烦,但还是会与他纠缠下去。这是你没说出口的下半句。 幻境里妙香林的月亮升起两次后,散兵才放过你。意识模糊间,你始终与他十指相扣不曾松开手,像是不想再把他弄丢了。 当你再度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清琼岛的尘歌壶。 散兵的斗笠掛在墙上,人却不在屋内。你循着食物香气走出门,面前是一片落日夕阳,银杏树下茶桌摆的都是你喜欢的餐点,少年正在用你摆在室外的炉子做饭,眉眼间尽是平淡的烟火气息。 这双眼曾盈满情欲注视着你的每次高潮、那唇舌曾吻过多私密的部位饮下甜水、那双手曾在你身上撩拨每个敏感点…… 你想起了前一天的荒唐事,脸颊便开始发烫。 「我们怎么回来的?」 「谁教旅行者你深受神明眷顾呢。」 大概是是风岩二神出手了,这两位神明,确实跟散兵一样有些特殊之处。 你肚子饿得咕嚕叫,落座后开始用餐。散兵把刚煮好的汤端上桌,在你对面坐下。散兵面前没有碗筷,一双紫罗兰色的眸落在海上浮沉的星点,偶尔帮你添饭加汤。这样三餐四季的平和感,让前几日的遭遇彷彿一场梦。 但身上的那些吻痕和腰腿的痠软,说明一切再真实不过。 「散兵,原来你还会跳剑舞啊。」 你提起昨天他的告白之语,「下回跳给我看好不好?」 海风吹来,散兵漫不经心地拈起你嘴角的米粒吃下。 「那得看你晚上的表现了。」 05 一个月后,你们第二次踏上了海岛。 与万叶一行人游歷四座岛屿后,你听见草神的声音,知道接下来即将啟程前往须弥,也表示剧情要继续推进了。散兵说,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见面,所以你们更加珍惜把握最后这段夏日时光。 你们来到菲榭尔的幽夜净土,岛上有许多个性鲜明的夜鸦,还有强调沉浸感的各种大小剧场,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四座岛屿中唯一的日不落之岛。这里的天空会呈现温暖的橙紫色,向来短暂的黄昏成了永恆的美景。 海边石桥的夜鸦会提醒你夏日短暂,多年以后从旧梦中醒来,散兵为你捡拾的螺壳里,仍存在着那年夏天的海;你也不会忘记与公主、勇者和恶龙的那张合照,和那本亲自参与演出的冗长剧本。 你们坐在桥上,远望这片海域。 「结果我到现在还是想不起你的名字,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办不到,因为我的名字是你帮我取的。」 「我取的?」 「嗯。」 「原来如此。」你喃喃道,「那我一定很喜欢你吧。」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告白,散兵愣了愣。 「对我来说,取名是一件大事,那表示你的一举一动都会与我有关。从那时候起,你就不再是独立的个体了。每当有人呼唤你的名字,你就会想起我。就算我离开提瓦特,你也会成为我旅程的延续、替我丈量未知的世界。」 散兵的眉眼舒展开来,他轻声一笑,笑容乾净纯粹,却有些哀伤。 「到了这时,你也还想着将来有一天会分开啊。」 「毕竟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能够与你走到现在,已经是奇蹟了。未来的我们,吵架时是什么状况?」 「你会逃跑。」 「啊哈哈,不怎么意外,然后呢?」 然后……要讲得多细?你因为屡次吃醋,不敢面对这样不堪的自己,于是他一路追到稻妻、在雷雨中按着你亲吻结果被吐了满身? 你听完后,脸色如常,「但我还是给你取了名字。」 「嗯?」 这不是他期待的反应,或许是纳西妲对如今的你来说是个陌生人,所以你还没有办法產生任何主观感受,但这反而让你接下来的话语客观许多。 「我不会轻易帮人取名的,既然你接受了,我就会像鱉一样死咬不放。」 「你现在倒是有种旁观者清的自知之明。」 这个答案似乎让他心满意足,散兵跟你借走旅行剑,踩在浪花上跳起了剑舞。浮浪人黑色的衣袖翻飞,眉眼间是看透尘世的通透。 不管你在哪个时代、是否惦记着他,他都会来到你面前,为你跳这一支剑舞。 你看着看着,眼泪不禁盈满眼眶。 无论是你走得太慢、还是他走得太快,你们之间的时间流速差距,都不影响你们注定被彼此吸引,使命运產生交集。 剑舞完毕后,散兵把剑还给你。他从树上摘下一颗日落果,与你眸色和这片海景色泽相同的果实,散发着未成熟的苦涩香气。他咬了一口递给你,你捧着日落果,刚咬下便皱起眉头。 「……这根本还没熟,又苦又酸又涩。」 「就是苦的才好。」散兵把日落果拿回来继续啃着,「我接着也要啟程去须弥了,等下次见面,我真的会对你下杀手。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别因为一时同情,就让我一掌拍扁了。以及,我很期待……到时候,你还会接住我吗?」 你舔着手指上的汁水,「我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但我会尽量跑快一点。」 毕竟涉及主线,有许多不得已之处。虽然你能在层岩巨渊打破规则一次,但不代表每一次都有机可趁。 「你知道,从提瓦特到虚假之天外有多远吗?」散兵问。 你愣住,「这是什么脑筋急转弯吗?」 散兵笑出声,按住你的后脑杓,四唇相贴。探过来的舌尖有日落果酸涩香气,他在你耳边的答案,让这个吻尝起来很甜。 --我爱你,就像从提瓦特到虚假之天外那里的距离那么多。 磐岩会风化、记忆会磨损,世上万物最后都会迎来一样的结局。 即使能够跨越高天,构成他的数据也有被格式化的一天。 唯有爱不会消失。 我从梦中醒来。层层陷落的梦中梦,使我头痛欲裂。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散……不,流浪者呢? 我翻身下床走到空居别苑,看到蓝衣少年靠在廊柱上陷入沉睡。他手上的红绳断了,我送给他的晶石项鍊也散了一地。 像是帮他挡煞分担了灾劫似的。 「__!醒醒!」 无论我怎么呼唤,流浪者都没有醒来。 我有很多事情想跟他确认,包括脑内多出了那段与「散兵」一起旅行的记忆,也许是他上回强行跨越高天去找我,回到提瓦特过程发生了排斥反应,导致地脉紊乱时空错位,让他遇见了最初的我,一起走过那段未行之路。 即使没有3.0之后的记忆,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是他陪我跨越了漫漫长路,将我带回来。 纳西妲说,流浪者如今深陷梦中不愿醒来,有可能是他的心病触发了防卫机制。 关于流浪者的心病,我是略知一二的,但他不曾提起,我也就没有主动谈过。没想到走过那段未行之路后,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把红绳和手鍊串好,系在自己和他的手上,决定依照纳西妲的建议,直接进入他的梦中。我要去找出不需要睡眠的人偶,之所以入睡的原因。 额头贴着他的,我闭上眼,将自己沉入冰凉的意识之海。 刚睁开眼,腹部便一阵抽痛。 流浪者手持利剑刺穿我的腹部,紫眸闪烁着陌生的冷漠杀意。胸口的神之眼在雨夜雷光下闪闪发亮。 「你不该出现在我的梦里。」 (32)驟雨(R)(強制愛/傾崩散旅4P/男方女裝 2w1+,写点旅行者与人偶们的梦,重口味慎入 --这是流浪者与旅行者之间的未有之梦。 01 窗外倾盆大雨,凸显屋内的沉默震耳欲聋。腹部泊泊流出鲜血,沿着大腿滴答落下。我笑了笑,咳出血来。跟之前的任何梦境都不同,我第一次被他伤成这样。 泛着雷光的太刀穿透肌肉,插入背后的墙面。雷神将仿造梦想一心铸造的「雾切」赏赐给手下大将,而「雾切之回光」则是用雾切碎片铸造而成。虽然流浪者不能用,但我觉得很相配,前阵子抽来送他摆拍用。 我可以证明,流浪者确实很适合用这把太刀砍人--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被拿去试刀的人就是我。他的铃悬衣甚至是黑色的,神纹没有发光,他用刀时没用上元素力。 「平时看你拿铃鐺习惯了,我差点忘记你也是会使刀的人。」 「你不该出现在我的梦里。」流浪者重申一次。 「这就是你跟老婆打招呼的方式?」 我的声音很轻,一呼吸就痛得几乎无法思考,现在根本吼不了他,听起来像在撒娇似的。过往对流浪者予取予求惯了,也经常吃闭门羹,稍微厚脸皮一点,即使被拒绝了,还是能蹭到一个吻或一颗糖。 相恋后第一次被流浪者这样冷眼看待,新鲜之馀,还是有些难受。尤其在经歷那场苦果之梦后,我其实对他有很多话想说,如今却因为时机场合不对,竟一句也说不出口。 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我无路可退。光线昏暗,像是当初潜入海芭夏梦境时,进入过的半开放稻妻风厢房,那时还不知道未来会跟他產生密切交集。 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冥思许久,直到被我这个不速之客打断。 有必要气到拿刀砍我?这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初进入一心净土、与雷电影对峙的画面。这对母子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流浪者深蓝色的眸不带温度,「我记得我说过,别以为你能窥探我的内心。」 我解释道,「……但、但你睡了好几天,无论我怎么亲都亲不醒,纳西妲推测你因故在逃避现实,再继续沉睡下去恐怕会有危险,我只能进来找你。」 纳西妲说,我曾与流浪者意识连结交会数次,进入他的梦中并不困难,却没有告诉我离开的方法。根据往例,要等梦主意识到这是梦境自行醒来,才不会对双方造成精神伤害。 从刚刚流浪者的措辞来看,他很清楚这是梦境,所以这个方式行不通。 「你为什么不想醒来?」我问道。 「既然你有办法闯入我的梦境,应该早有答案,不需要明知故问。」 「我想听你亲口说。」 流浪者轻笑,「要是你想离开梦境的话,钥匙在我胸口,把我剖开就能取出来了。不用担心,在这里,你是杀不死我的。」 流浪者拔出雾切,我疼得倒抽一口气。他反手把剑交给我,沾满鲜血的剑柄滑腻不已,加上血如泉涌,我根本握不住。他扣住我的双手,作势要将太刀刺入他的胸口。 「慢、慢着……」 「嗯?」 「离开前我想做一次,求求你,一次就好。」 流浪者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我真想剖开你的脑子,看看是什么结构。」 我确实不按牌理出牌,想用不正经的方式,去突破这个困境。流浪者虽然没有被我带跑思绪,眉眼间的戾气却也少了几分。 雾切匡噹一声落地,他把我打横抱起,扔在先前跪坐冥思的软榻上。衝击力撞得我脑袋天旋地转,他压了上来。 少年的指尖雷光劈啪,腹部一阵烧灼痛楚,这种粗暴的止血方式,要不是在梦里,我应该就晕过去了。我该谢谢他还记得帮我止血吗? 至少待会的场面不会太怵目惊心。 「你自找的,待会最好叫大声点。」 流浪者松开腰带岔开双腿一气呵成,不由分说地挺进了我体内。窄道过于紧緻乾涩,我失声哭喘,眼泪滚滚落下,刚才腹部被捅、伤口被电烧都没哭,如今光是被他佔有,那带有满足的疼痛,将我先前的疑惑忧虑随着眼泪一扫而空。 虽然他心情很恶劣,但好歹还记得怎么操我。幸好。我曾想过不下十种重逢的场合,毕竟他强行跨越高天,会受到什么惩罚反噬都不意外,我也用我的方式替他系上红绳保平安,却还是让他经歷了那段苦果之梦。 回想流浪者在望舒客栈哽咽地拿自己跟魈相比,我就心疼不已。他本可以不用感受到这些的,是我强行引诱他打破第四面墙,影响他底层代码的逻辑,让他看到了提瓦特以外的世界。 「对不起……」我伏在他的肩头啜泣,随着他的顶撞泣不成声,「是我的错、我啊……我不该……呜……」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机,我没提醒过你,做爱的时候要专心吗?」 流浪者不悦地在我肩上咬了一口,撞得又猛又烈,被凿开的身体开始感受到快意,酥酥麻麻,流水润滑了性器的进出。双腿几乎被对折到胸口,花唇被撑得泛白。少年虽然依然面无表情,但眼尾红得如山茶一般漂亮。 我缩紧窄穴,将他往内吞吃,少年失控喘息一声,扣住我的腰死死插入到底,然后停住,腹部隆起一道弧度。小穴被爱液精液塞得满满噹噹,太过舒服,以至于我几乎忘了他才刚捅了我一刀。 「……这么快就乐在其中了?」 「想要……你动一动、呜……好舒服……」 我环住他的颈子试着索吻,但流浪者却避开了我的唇,转而在我的颈动脉上吸吮舔咬。他熟知人体的弱点,随时都可以割断这条血管。 「我可不是让你来享受的。」 「那也、没关係……哈啊、呜嗯……好烫……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面对我的臣服,他的声音比刚才要沉闷几分。 「……你真的没打算回去?」 「毕竟那边睡不到你,没意思--啊!别撞、那边、会……哈啊、嗯!」 双手被箝制,快速而密集的抽插将我推上高潮,潮吹水声被雨声掩盖,以至于当他撤出性器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甚至失禁了。下半身一蹋糊涂,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被他用这种冷若寒霜的态度操到失控,反而有种被支配的快感。 我知道现在的他需要安全感,如果这样、可以弥补一些的话…… 「__。」 我轻声喊道,感觉到伏在我身上的少年一颤。 「怎么?现在求饶已经太慢了。」 「……我不怕你,更不会丢下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 流浪者轻笑一声,打断我。 「真是感人,这种好听话你说过多少次,我听到耳朵快长茧了。是,我知道你爱我,馋我的身体,割捨不下我,但这跟我要的永恆是两回事,可以取代我的人多的是,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 流浪者的话语让我心脏疼得难受。 「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所以我想来找你,把这一切说清楚。」 他大概不会明白,这一切看似惩罚的举动,对我来说却是奖励。疼也好痛也好爱也好,只要是他给的,我都甘之如飴。 梦里的时间流逝和体力极限似乎都没有尽头,我不知道自己被他操了多久,只知道高潮到双腿发麻,连跪都跪不住,爱液不断从结合缝隙间涌出,两条大腿无一处是乾的。 甚至连矮榻都没有乾净的地方可以躺了,流浪者索性将我压到墙上扣住臀部继续操。眼泪乾了又流、流了又乾。他始终没有跟我接吻。 庭院外的枯山水造景数度模糊,我知道我的精神力到了极限。不知道在梦中被操晕后,是不是会被他顺理成章驱离梦境?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在一次高潮后,我紧紧攀住了他的肩膀。 「……别丢下我。」 我声音颤抖破碎,「不管怎样都好,别赶我回去、别丢下我……」 「……这种话,用说的倒是容易。」 流浪者在我耳边的呢喃散去后,我坠入了幽深的梦中梦。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置身于另一个陌生房间,风格接近踏鞴砂乡野间的屋舍,窄小而温馨。屋外昏暗而不见天日,下着梅雨般的轻缓小雨,从窗玻璃透进梦见木树影,窗台上也有些许粉色花瓣,可能是下雨前飘进来的。 尘歌壶不会下雨,所以这里还是梦。 我刚要起身,随即痛得倒抽一口气。低头一看,腹部的伤口惨不忍睹,虽然流浪者用雷电癒合,但经不起剧烈运动而裂开渗血。原本那套旅行者衣服早就被扯碎了,身上如今套着一件素净白裙,鲜血晕染开来。 「你醒了?」 白衣蓝发少年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篮堇瓜,这画面熟悉得让我有些不安。 「……你还真有兴致,特地换这套衣服来折磨我。」我失笑道。 倾奇者装扮向来是我的死穴,会让我从主动化为被动,甚至因为不想玷污这份纯白而不知所措,连有病发言都会克制几分、对他言听计从。 少年的目光乾净纯粹,和冷漠疏离的流浪者不同。我有些恍惚。不同人?我该不会穿越时空了?他的梦境这么破碎混乱的吗? 「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少年脸红了红,「没别的意思,很快的。」 身体像是快散架的我躺回床垫上,「看就看吧,反正哪个地方你没看过……」 他掀起我裙摆,我底下什么都没穿,他的目光倒是很镇定,因为伤口的发炎程度皱起眉。 「你不该跟哥哥作对的。」 ……? 哥哥? 我坐起身,抓住他的手,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来,「你喊谁哥哥?你们是同时存在的?」 白衣少年答道,「我一直都在沉睡,只有哥哥睡着时,我才会醒来,但我们的记忆和思绪基本上是共享的。」 虽然这是梦境,各种光怪陆离的现象都不奇怪,但我还是呆住了,并对自己的推测感到忧心。 流浪者是个很会吃自己醋的人,心病竟然严重到需要将自己关机沉睡,解离出倾奇者这个人格来行动? 「既然……既然你也是他……那,我要怎么称呼你?」 「都可以,照你习惯方式来就好。」 「那我喊你倾奇吧。」 「不叫我小白吗?白散也可以。」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我擅长照顾病人,所以哥哥才会把你送来我这。」 倾奇者帮我包扎腹部伤口,敷上草药和纱布,目光落在我的双腿之间,陷入沉默。我知道他在看什么。流浪者按着我做了这么多次,竟然没抱我去洗澡,让我呈现这副狼狈模样,谁见了都知道被要得多么疯狂。 ……是忘了清理?还是不想清理?乾涸液体沾在肌肤上,并不是很自在。我害臊地併拢双腿。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擦个澡吧。」倾奇建议道。 虽然我很想说,在梦里怎样都无所谓,但谁有办法拒绝倾奇者的温柔照顾?我闭上眼点点头,他打了盆水端过来,拧乾毛巾后帮我擦拭脸颊和四肢,动作细腻,他擦拭完大腿内侧后,指尖擦过我的阴唇,甚至往阴蒂和缝隙来回勾划。 我敏感地轻轻瑟缩,身体深处开始分泌液体渗出。 「里面也残留很多……需要清理一下。」 倾奇含蓄地说道,一双堇紫的眸透着水晶般纯粹温柔的光芒,「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你介意的话,我放着,你洗好了再跟我说。」 我怎么能怀疑纯白人偶的好意? 「不,不介意……那就麻烦你继续了。」 从倾奇知道小白和白散两个称呼,我大概就明白,他和流浪者共享着部分记忆。毕竟他们严格说起来算是同一人……產生好感、同意他的指奸侵犯,也不算出轨吧? 更何况,他说是流浪者送我过来的。如果他没说谎的话,那么流浪者肯定也很清楚我和倾奇者之间会发生什么。 「呜……」 「姐姐在想哥哥吗?」 阴道被长指插入,勾回了我发散的思绪。倾奇者用襷绑起长袖,露出黑色袖套包裹的结实手臂,一手在我裙底下清理流浪者留下的痕跡。那一声姐姐实在太犯规,勾起许多流浪者在夜里甜着嗓喊我姐姐的回忆。 「里面还含着好多……姐姐这么喜欢哥哥啊?捨不得浪费呢。」 倾奇者的长指开始我在体内抽插,在外的拇指扣住阴蒂揉压,身体深处越来越热,弓起身迎合他的动作,咕啾水声刺激着听觉。 「姐姐……我有让姐姐舒服吗?」 「……舒服……呜……」 潮吹爱液将残留在阴道内的精液冲了出来,透明混着白浊的液体在他指尖拉丝,他舔了舔,轻轻在我唇上落下一吻。 「姐姐,我总算能见到你了。」 我被倾奇压在墙上,承受着他温柔绵密的吻。他身上确实有些流浪者的影子。那种带着纯洁、好奇跟调皮的温柔勾引,让我陷入喝醉一般的微醺状态。 倾奇者的存在,确实擅长治癒人心和伤口。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疤痕,帮我手淫时,皮肤恰好磨在阴道深处的潮点上,快感一波波将我越推越高。 我抵在他肩上喘息问道,「这些伤口……是关闭炉心时造成的?」 「嗯,没什么,来不及换零件……只能想办法找些类似的材质修復了。如果姐姐不想看到的话,我再用绷带扎起来就是。」 我摇头,将柔软的白衣少年抱进怀里。我告诉他,踏鞴砂的炉心已经被我和泽维尔修好了,离去的人们回来后,在此地种下了一片未开之花。如果不是他关上炉心,如今的踏鞴砂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有,更别说开出花了。 那片花海很美。 我轻声问,「你知道他在哪吗?」 「哥哥在的地方,我们平常去不了。」 你们? 「……除了你以外,这里还有其他人?」 少年轻轻点头,「是啊,我们都在,只是平常大家各忙各的,也不常碰面。这里的构造随时都在变化,连我都会迷路。姐姐的伤口很严重,如果想去找哥哥的话,再休息几天,把伤养好再说吧。」 想想也是,按照倾奇者的例子,流浪者解离出国崩和散兵来也并非不可能。他的水仙文我也看不少,说不想见他们是假的,但同时我也有点害怕。 毕竟这两人都不如倾奇者单纯温柔。 大不了就是再被捅一刀,或两刀? 倾奇者去厨房准备晚餐,端回来味噌汤和鰻鱼饭,味道比流浪者做的要再淡一些。在他的陪伴下,我的心情逐渐稳定下来。入夜后,他点亮蜡烛,跪在榻榻米上铺好了床垫,笑着朝我拍拍大腿,我一时间没忍住诱惑,躺了上去。 流浪者很少给我膝枕躺,因为我总是会蹭到别处去…… 少年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哼起让人怀念的曲调。 微醉只因无节制和华美的酒杯 远处的天空回环的花阵喧闹万分 那一天就在那一天越过岔路口后突然从梦中醒来…… 不知睡了多久,天色依然是暗的,雨势逐渐变大,雷声轰隆。由于会联想到稻妻故土,流浪者不喜雷声,梦境总象徵潜意识,也许是他内心如今的写照,不愉快的回忆连带影响了梦里的景色。 倾奇者的温柔乡太过舒适,我险些忘了自己的目的。 我得去找到流浪者才行。 倾奇者并不在室内,腹部伤口已经被换过药了。我慢慢起身,门口有一把黑色纸伞,伞尖还滴着水,我撑开那把伞,走了出去。 小屋前方有一片面海的墓园,血斛沿着山坡一路疯长。我走进墓园,墓碑上多半都是稻妻人,大概有近三十人。角落有一颗枯死的梦见木,旁边立着空白墓碑,上面还没有刻名字,前方土堆也没有埋葬的痕跡。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大概是流浪者留给自己的。 他为求一心走遍诸国,最后还是想葬在故土。 「那孩子不是提醒过你别乱跑吗?」 我闻声转过头,站在面前的是一名黑色狩衣少年,斗笠边缘的鲜红绳结装饰很惹眼,随着海风飘盪,雨水打在他身上,让阴影下的精緻五官染上一丝妖异。 「国崩?」我喃喃道。 「一眼就认出我来了,看来你果真对我们瞭如指掌。」国崩挑眉,「说实话,我也一直很想见你,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你也想见我?」 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以流浪者为核心,解离出来的每个面向,似乎都对我有一份……特殊执着。 本以为曾被恨意驱使行动国崩也会一见面就捅我,没想到他带着我逛起墓园。底下埋葬的是他在踏鞴砂认识的亲友,有些人因为遭到祟神邪念侵蚀,尸体就地焚毁,因此只立了衣冠塚。 国崩这个时期的行为逻辑是我最捉摸不透的。 当年雷电五传奉雷神之命,开採晶化骨髓,在踏鞴砂炼製玉钢锻造刀刃,少年在这里找到了短暂的栖身之处,但因愚人眾势力的介入导致一连串悲剧,后又误会丹羽杀人取心、桂木被斩于长正手中,一连串的背叛使他走上极端。 他以「国崩」之名,使计调换锻刀图,导致雷电五传刀匠叛逃出国,雷电将军引以为傲的锻刀技术因而失传没落。 但他是真的想毁掉稻妻吗? 现在想来,国崩想毁掉的一直都是自己,那个空有殊贵身分,面对灾厄却无能为力的人偶。然而即使他大闹了一场,天守阁的神明终究还是没有对他投以注视。雷电影製造出雷电将军后,便进了一心净土,潜心追求不移不变的永恆。 他在须弥修改世界树后,国崩的歷史定位被其他刀匠取代,再也没人清楚他牵连多少死亡--除了他自己。这也意味着,他必须背负无人记得、无法被原谅的罪刑,直到世界尽头。 倾奇者和散兵在文本之中都有跡可循,唯独国崩彻底消失了。就如同容彩祭上的屏风所暗示的一样,是五歌仙中唯一无法被人记忆的存在。 「国崩,你知道他在哪吗?」我问道。 「他捅了你一刀,你还想去找他?」 我耸肩一笑,「跟被正机之神剎那生灭砸中相比,捅这刀算是小巫见大巫。」 这话说得轻松,但其实天差地别。正机之神那时我俩对立,但如今我们可是什么都做过了,他下手还这般狠辣不留情面,说不受伤是假的。 我当然看得出来,流浪者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包括倾奇者、国崩和我还没见到的散兵在内,整个梦境空间维持在一个假象平衡上,随时都有崩塌的危险。 喜欢流浪者的人,骨子里大概都是有点m的。 越是危险,我越是想要去触碰他的底线。 「既然你还有力气乱跑,看来是他还捅得不够深。」 「也多亏有倾奇者的照顾,不然我昨天其实连呼吸都很吃力。」 「呼吸吃力,难道不是别的因素吗?」国崩朝我走来,声音轻柔,「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水声、姐姐……看来他把你伺候得很舒服。」 「……你、一直都在?」我错愕。 「你知道吗?人类的心只有一颗,但是骨头有两百零六根。」 ? 国崩的语气越温柔,我就越毛骨悚然,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却被树枝绊倒在地。他这模样,让我想起流浪者在床上吃醋的反应。 他会拽住我的腿往怀里带。 我还来不及反应,右腿落入他的手掌,宽大衣袖拂过小腿,遮掩了他接下来的行径。喀擦一声,关节错位,右脚踝涌现剧痛,我呜呜哀叫,眼前浮现色彩斑斕的光点,耳边一阵耳鸣。 世界陷入黑暗。 再度恢復意识时,我躺在倾奇者小屋的床上。有些意料之外的,国崩并没有绑住我,就连门也是虚掩着的。然而骨折的右脚疼痛不堪,连翻身都有困难,加上腹部伤口未癒,我根本走不远。 别人搞囚禁是绑绳,国崩搞囚禁是折断我的腿骨。 面对这种状况,我比自己想得更加冷静--毕竟,他只是折断我的脚骨,显然要的不是我的命。 那国崩要的是什么? 外面响起倾奇者跟国崩的交谈声。 「你这样做,哥哥会不高兴的。」 「他说过,怎么玩都可以,不要弄出人命来就好。」 「他的意思明明是要让她玩得开心。」 「你又知道她不乐意被这样对待了?还看不出来吗?她就是个被虐狂,否则干麻跑进这里自讨苦吃?」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卧室,我赶紧扯上棉被装睡。门扉打开后,我感觉到两道人影站在床侧,一边床铺凹陷下去,熟悉又陌生的清冷气息环绕住我。棉被被掀开,凉意涌上,一隻手滑入裙底,顺着我的大腿往腿根抚摸,我不由自主地轻颤。 「你要做什么?她现在身上还有伤……」 「她睡得这么熟,不会有感觉的。」 「我觉得、还是不要--」 「你昨天没好好满足她吧?只做一半,难怪一揉就湿,呵,你好好看着吧。」 我的一条腿被国崩抬起勾住腰,里裤褪到腿窝掛着,在他的手指挑逗下,花心确实很快就涌出液体。既然错过了醒来的时间点,我乾脆将错就错。反正过往也不是没有被流浪者睡奸过。放松四肢和大脑,感受他的长指插入阴道,轻轻浅浅地抽送起来。 「呜……」 我垂着首,不自觉溢出喘息声,他追加了一根手指,食指和长指撑开阴道,来回戳弄嫩肉,掌根撞击在阴部上,些微的麻痛带来快意,很快将我推上高潮,花穴抽搐收缩,感觉到他进出费力许多。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我睁开眼,视野被过度舒服的泪水模糊,这角度恰好和倾奇者对上眼。他红着眼轻喃,「姐姐……对不起。」 「看他做什么?」国崩扳过我的下巴,咬了口我的唇瓣,「看我。」 少年握着性器撞了进来,将刚刚流出的爱液堵得严严实实,我惊喘一声,握住国崩的肩膀,「慢点、呜、哈啊……、太撑了--」 没有给我适应的时间,少年直接开始挺腰抽送,每一次都深深顶到宫口。比起流浪者的佔有、倾奇者的温柔,国崩的风格像是刻意为之的表演,他故意在倾奇者面前上我,也故意要让我在别人面前失态。 这是我第一次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做爱。 「倾奇、别看我、啊……嗯!别看……」 虽然严格说起来,他们都是同一人,但倾奇者的目光还是让我羞耻万分,我注意到他的裤档已经高高隆起,布料色泽深了一片。 我随着国崩撞击的节奏喘息,他一手揉着我的胸乳,红果被他舔得挺立泛红,乳波晃荡,不知不觉间洩了一次,花液滴滴答答,在性器抽插时勾拉成丝。 恍惚间有人与我接吻,不是国崩,而是倾奇者。他眼角垂泪,似乎充满了罪恶感,但看着我被操又确实被勾起了情欲。 「姐姐、很疼吗?」 说不痛是假的,右腿被国崩抬起,阵阵抽痛伴随他的操弄,刺激着我的神经,却也勾起一丝酥麻感,微量的疼痛反而加剧欢愉,烙印在我的灵魂上。 快感如海浪般阵阵拍打着我,我伸舌回应着倾奇者的吻,与身下的猛烈撞击形成反比,他的吻温柔而繾綣,充满安慰。我动手去扯他的腰带,灼热的性器弹跳出来,前端吐露前液,我也想让他舒服,不希望他只能乾看着。 「就这么欲求不满?被我插着,还有馀裕去吃别人?」 国崩将我翻过身跪在床上,脸刚好正对着倾奇者的阴茎,张嘴就能含进嘴里吞吐,同时间也被人从身后狠狠贯穿,前后一起被填满,有种被他们一起疼爱的满足感受。 倾奇者捧着我的后脑勺,双颊潮红,眼泪滴落在衣服上。 「哭什么?我咬疼你了?」 「不、姐姐的嘴、好温暖……好烫、有什么要出来了、呜!唔哈……」 白浊从我的嘴角流出,我捧着他的性器,连同囊袋好好的将每一滴精液都舔乾净吞下,身后国崩撞击的速度也缓了下来,正在打量着我和倾奇者的互动。 「这就射了……真不争气,那该轮到我了。」 国崩从刚才抽插到现在,我都高潮了两次,他都还没释放,持久力比我想像得还要可怕。照理说他也是第一次才对,却远比我想得还要熟练。 国崩似乎读出了我的疑问,他笑着在我耳侧轻喃,「我们本就是一体的,共享着所有情绪、知能与感受。」 差别在于记忆和个性,将他们的人格框定在了这当下。 光是两人就可以把我操到神智不清、双腿发颤、日常生活无法自哩,我难以想像要是散兵来了,我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进入梦里的第三天,我终于见到了散兵。 浮浪人少年双腿交叠坐在窗边椅子上,屋外的雨小了许多。根据他的说法,是去巡视梦境边界,才会来得这么晚。 由于早年踏鞴砂炉心祟神能量外洩、还有替至冬下探接触深渊的缘故,流浪者用来逃避现实的梦境空间,在他们特地圈起的生活范围之外,都是一片宛如稻妻暗之外海的紫红色大海,经常有不可名状的祟神或魔物侵扰。 稍不留神,流浪者就会坠入无法甦醒的无边黑暗。 这也就是纳西妲说,再放任他继续睡下去会有危险的关係。 「你怎么不问我他在哪里?」 我伸了个懒腰,「我问了倾奇者跟国崩,他们都不告诉我,你自然也不会回答的,那也没有必要问了。」 散兵对我来说,是相对熟悉的。毕竟在苦果之梦里,他刚跟我走过一段路。从他的语气和问话来看,他肯定还记得那一切。 「散兵,你不想操我吗?」 交往前我回避得厉害,但交往后口嗨毛手毛脚没少过。前期是我主动表达需求居多,后期虽然他也会主动求欢,但次数还是远低于我。 梦境里倾奇者跟国崩表达慾望的方式,让我感到陌生而新奇。他平常到底过得多压抑,只有在梦里才会这么率直的表现出来? 「你胆子可真大,敢问我这种问题,是想被操到下不了床吗?」 「不用你操,国崩和倾奇者已经让我下不了床了。」 我笑了笑,侧头露出肩颈上的吻痕,蔓延到胸乳上,下身小穴也还红肿着,昨晚几度被操到闔不上,流出他们俩人先后内射的乳白精液。 散兵瞇起眼。 果然,我熟悉的那个散兵特别经不起刺激。虽然我知道倒楣的终究是我,但感觉自己又离流浪者近了一步。 万事皆三,等到他也将我吃乾抹净后,也许就再得到一些线索。 散兵压着我做了一整晚,他甚至在房门设了结界,不让国崩和倾奇者打扰。这种绝对的佔有欲,确实是散兵没有错。 我双腿打开坐在他的怀里,小穴含着性器,由下而上浅浅抽送。他已经射了两次,精液淡了许多。散兵胸前的圆环金饰磨着我背脊疼,我抱怨一声,就被他握住下巴吻住,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差点缺氧。 「旅行者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了?」他轻笑一声,「你被砸到过礁岩上、也曾被碎石堆淹没,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在提瓦特这个世界,你可是七神的宠儿,没有人能对你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你很羡慕?那我跟你换吧,你也可以形塑梦境对吧?那换你被我压在身下,你来试试,怎么操都不会坏是什么感受……」 我的荤话还没说完,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落在屁股上,这刺激让我不禁缩紧了花穴,腰一软,整个人摊在他怀里,又洩了一床的潮吹爱液,甚至夹杂了我不想辨认的浅黄液体。 「唔、你……哪有突然这样的……」 被操到尿对我来说很羞耻,但对散兵来说却是一件很欢愉的事。 「我本来有些在意你的精神状况,这下看来还挺正常的。」 「这样算正常?我看你也跟着不正常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恭喜你,把我染黄了。」 散兵不像流浪者会驳斥我的三观,他那身为愚人眾执行官的价值观,令他有时甚至会同意我的一些混乱发言,然后开门邀国崩和倾奇者进来,三管齐下,把我操得无法去思考那些事情。 区区三根……不,一点也不简单,我错了。 有时是散兵在前抱着我,国崩从后方握住我的腰,两人一起进来总会将我撑得花穴泛白,而倾奇者就在一旁自慰,或是我爬过去跪在他面前替他口交。后穴是我唯一的底线,连流浪者都没碰过,故而他们也从没想过开发这点。 明明屋内没有下雨,我却湿得厉害,全身都是薄汗和他们射出的精液。 第一次被倾奇者插入时,国崩和散兵就在旁边进行技术指导。他小心翼翼用手指替我做前戏扩张,柔声询问我的感受。 这小穴早就被旁边两个人捣开了,像熟透的果实一样,根本不用担心会弄疼我,但看他眼底充满怜惜的模样,我心底也有些痠软。 「姐姐的里面、好温暖……好烫……」 倾奇者操穴毫无技巧,全凭感情,我哼哼唧唧娇喘着,习惯了先前流浪者、还有如今散兵和国崩高强度的做爱节奏,距离高潮总是还差一点。 「快、啊……再深一点、快到了、唔……」 胸乳和阴蒂陡然被人揉捏,是散兵和国崩看不下去了,主动加剧我的快感,将我推上高潮。我的腰不受控制地颤抖,潮吹水液从交和缝隙涌出,花径收缩,吸吮着倾奇者的性器顶端,他毕竟经验不如其他两人多,很快就射了。 我瘫软在床上,小穴流出牛奶般的大量液体,还没缓过神,就又被散兵搂着腰坐去他的大腿上。这三人喜欢的姿势都不太一样,倾奇者喜欢传教士、国崩喜欢后入,散兵喜欢让我坐在他怀里。 由于国崩总是喜欢在操我的时候製造伤口,为避免脚伤加剧,他被倾奇者下令禁止接近我三天,没想到国崩还真的乖乖听话,同意三天不碰我。晚上「倾奇者」来陪寝时,竟带了一瓶精油入房。 他说要帮我按摩,让我躺下,从背脊开始揉压。 「……国崩,你别骗了,不用装成倾奇者。」 倾奇者,或者说国崩,他笑出声吻了吻我的耳垂,说他把倾奇者弄晕了,散兵也出去巡视梦境边界,今晚只有我们两人。 没这么正道的倾奇者,不得不说很吸引我,这模样更接近流浪者一些。 我其实一直都很想念他。 我就这样被他们三个人轮流操着,每次醒来,体内总是含着其中一人的性器,精液将小腹灌得很满。这是流浪者的梦境,我不觉得他能够置身事外。又或者他就在哪边,目睹这一切上演? 他会对这些荒唐事共感吗? 经歷了几天雷雨后,我的肚子日渐隆起。 倾奇者每天都会帮我清理小穴,照理说他们的精液不可能会残留这么久。散兵看了一眼,说是怀孕了。但我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他们看起来也不在意,毕竟三人长得一样,孩子是谁的差别不大。 与他们荒淫度日久了,我的价值观也开始扭曲了。 梦中没有经期,但竟然会怀孕?生下来的会是什么?蛋?婴儿?人偶?……处于梦境之中,任何疯狂的结果都有可能。 我用怀孕当理由,跟他们约定好,每七天要让我休息一天,至少要让我下床落地走路。但他们从不会让我落单,我还是无法去找流浪者。 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体验到孕期车。 挺着大肚子的姿势有限,我侧躺在床上,国崩和倾奇者的性器一前一后性器插入腿缝,他们不想伤到腹中胎儿,便用阴茎轮流摩擦我的阴蒂,窄穴吐出一股股爱液,两人的阴茎抽插越发滑顺,甚至几度挤开花瓣滑进阴道。 散兵握着我的手正在套弄他的阴茎,声音淡淡的,「你们节制一点。」 「进来也没关係,既然是你们的孩子,我想不会这么软弱的。」我轻轻啄吻他的性器前端,他嘶哑轻喘,像是被取悦了一样,红着眼角应了声「随你」。 我转过身,主动跨坐在国崩身上。跟他们做久了,身体被调教成习惯爱欲的体质,逐渐有了性癮,一天不做就难受。 流產其实也无所谓,反正这是梦,再怀就有了。 毕竟……我也没有这么喜欢孩子。 雨势越来越大。 「……下雨声好吵。」我喃喃道。 本来以为被流浪者治癒的雨天恐惧症,没想到此刻再度发作。 我心想应该是產前忧鬱了,在倾奇者的坚持下,他们做爱的频率和强度减缓许多,三个人照班表轮流来,总是会依我的感受为优先,一但我表现出倦意,就算还硬着也会马上撤出,然后自己去浴室解决。 他们换了张可以睡上四五人的大床,国崩从身后环抱着我,倾奇者趴睡在我膝盖旁,我靠着散兵的胸口,把玩他胸口的金饰。过往我只在小黄书看过这种荒糜画面,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有了孩子后,你还会想离开我们吗?」他问。 我打了个呵欠,「在梦里,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有孩子,那也得让我先找到流浪者本体,把他揪出梦境,再来讨论要生几个。」 从早上起我的腹部就开始疼痛,倾奇者煮了些止疼的药汤哄我喝下,子宫不断收缩收缩,终于从阴道艰难地排出了一颗蛋。洗去透明液体后放在毛巾上,蛋壳表面透着浅蓝色的流风纹路,还带有一点我的体温。 「里面该不会是流浪者吧?」我气若游丝地开玩笑道。 倾奇者轻轻摸着那颗蛋,「这里面没有生命。」 哦。 ……想想也是。 我松了一口气。 几天后,那颗蛋消失了,散兵说是被梦境吸收。巧合的是,一隻流浪猫出现在小屋蹭吃饭。那外型跟童话猫如出一辙,圆润无辜的大眼,惹人怜爱的白袜小脚,很自然地就被我收养了。 其他三人本来颇有意见,再多一隻散猫,势必会分掉我的注意力。但我用「猫总不可能操我吧」来说服他们,并同意本该休息的今晚,让他们一起进房,来弥补怀孕期间的禁慾。 于是这间屋子里,总共住了三个人偶跟一隻黑猫。 他们身上确实都有一部分流浪者的灵魂碎片。 流浪者在梦中,解离出三个自己,不断重演着他经歷的创伤。一般人都会做美梦来逃避现实,但他却直面伤口。我后知后觉意识到,流浪者并不是在逃避现实,他是选择在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地方发疯自残。 连我,他都不愿意表现出这一面。 不被信任让我有些苦涩,但好歹进到这来了,我绝不能空手而回。 生完蛋后,怀孕期间的种种不适自然都痊癒了,三个人继续逮着我操,休息的时候,黑猫就会来窝在我怀里撒娇。日子过得安逸,甚至忍不住萌生了和他们三人一猫一起住在这也好的念头。 流浪者如今的状态,接近一种精神解离的病症。平常他热爱吃自己的醋,这时却用上三种型态操我,将病态的佔有欲詮释得淋漓尽致。 他们同时分担了他每个时期的痛苦,凝结他渴望的永恆瞬间。 但我知道,这并不是流浪者真正渴求的永恆。 在一个被区区三根填满后、体力不支的早晨,少年们去做家务了。紫米团子小猫跳上床畔,舔了舔脚踝上的伤口。该不会连这隻小猫都对我有意图?我已经神智不清了。 小猫叼来一盏破霄灯,乖巧地摇着尾巴等我称讚他。 我眼眶一红。 那是流浪者在苦果之梦里,坚持要拿走的那盏失败品。我当时还没给它安上灯芯,照理说不会发亮。 如今那盏霄灯,却被人放入了灯芯,散发温暖明亮的光线,替我照亮前路。 万事皆三是提瓦特的法则,黑猫和霄灯的出现,表示梦境空间有了变化。身后传来脚步声,散兵脸上带笑,国崩冷着脸,而倾奇者眉头深锁。 「你要走了?」散兵问。 「是啊,我终究是要去找他的,但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 「你还是想走的话,走了就别回来了。」国崩说道。 我分别给了他们一个紧紧的拥抱,倾奇者还解下自己的金羽交给我。能够与流浪者的过去相遇,也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那些我曾经只在图文影音看到的端丽少年、为他孕育孩子的过程,我都在梦中拥有过了。 我抱起小猫,搔搔牠的下巴,慢慢地走向门外。 人终究是要往前看的。 我埋进小猫的柔软颈后,眨掉眼中的泪水。 「走吧,我们该去找他了。」 02 我跟随着小猫和霄灯的指引,一步步往前走。 流浪者的梦境空间,根据他的人生时期切分为数种风格。理应不需要睡眠的人偶,梦境空间竟如此丰富多变。 我们在璃月因调查村民昏睡不醒而认识,在蒙德因虚假之天的伏笔產生连结,在稻妻因雷神之心的归属而对立,在须弥因层层梦境的立场转变而心生动摇。 蒙德的风车和酒庄,璃月的客栈与海港,朦胧的剪影从我身边转瞬即逝。稻妻的地脉最为混乱,日夜时间和天地空间开始扭曲,草皮被沙滩取代,海水覆过我的脚踝,身上的伤口已经渐渐痊癒了。 我看到一个蓝发男孩坐在岸边,附近是借景之馆。他手里抱着两尊人偶,一个金发白裙,一个蓝发白衣,显然就是我和他。小男孩同时扮演着两人,在他的童言童语中,这两个人偶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 小猫舔舔他的手指,男孩温柔甜软地笑了。 我弯下腰询问,「你一个人跟自己玩,不会寂寞吗?」 「不会呀,我并不是一个人,有他们陪我一起玩。」 「你这样就满足了吗?」 「是啊,这样就够了。」 男孩不再跟我说话,身形淡去。 我压下眼眶酸涩,继续顺着霄灯找寻流浪者的气息。越往里走,越是不可名状的恐怖景色,须弥和至冬的风格交错,在绿意盎然间生长出冰冷金属管线,织成一片网,又像是实验室一样,展示镶嵌各种人偶肢体和器官脏器,地砖缝隙满是破碎肉沫,浓郁血腥扑鼻而来,我开始感到不适。 我终于知道他为何不怎么入睡。如果会与这样的恐惧为伴,那我也寧可跟论文苦战到天亮。 黑猫舔了舔我的手背,轻喵了一声。 我镇定下来,梦境往往是潜意识的反射。我也经常做恶梦,半夜惊醒被他禁錮在怀里,听完我荒诞的梦境后,他有时冷嘲热讽,有时温和安慰,但总是很有效地让我重新入睡。 他的心病我再清楚不过。 我很有自知之明,光是自己的问题就搞不定了,没把握去搞定流浪者的。 如今我不能再逃避了。 是我招惹他、为他赋予了新生、将他牵引到我身边来。 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那是我打败他以及他救赎自我的偽神殿堂。霄灯在我踏入殿堂的瞬间焚烧殆尽,黑猫也从我怀中一跃而下,鑽进了旁边的角落。 净琉璃工坊。 我终于找到了他。 这段路程顺利得让我以为那是我的幻觉。 我本以为他不想让我找到他,肯定会安排许多阻挠。 流浪者坐在白色高台上,背后是巨大的正机之神,与现实不同的是,他身穿白色和服、头披浅蓝花鸟纹薄纱、手捧八咫镜搁置腿上,过腰的黛蓝色长发垂落在大腿上,衬得他肤白胜雪,红色眼影仙而不妖,气质雌雄莫辨。 背后的梦见木盛开,粉白色的花瓣从他身边飘落,场景如梦似幻。 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雷神像。 雷电影追求的「永恆」是不移不变,而她製造出来的人偶,同样被寄予了关于「永恆」的厚望。即使是用坎瑞亚技术製作出来的人偶,也无法对外在事物的变迁无动于衷。爱恨嗔痴,佔据了他的前半生。 如今,我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平静。在他选择沉入梦中之后,终于不再恐惧得失了。此时此刻,流浪者身上的神性得到昇华,认识他以来,这是他最像神明的一刻,我甚至想俯首跪拜。 雷电影能够开闢一心净土,想来流浪者也是有类似能力的。 流浪者垂眸凝视着我,眸光冰冷,却有一丝不解。 「怎么来了,跟他们玩得不开心吗?」 「他们是你的一部分,开不开心应该要问你自己。这样好玩吗?」 「既然你选择来到这里,就表示你想做个决断了。」 流浪者伸出手,长袖滑落到肘间,却不见我给他的手鍊跟红绳。 「你喜欢我这样吗?」 雌雄莫辨的长发流浪者、如雨飘落的粉白花瓣,我怎能不喜欢? 「喜欢,老实说,我喜欢得不得了。不管是倾奇者、国崩、散兵、流浪者……还是现在的你,我都喜欢。」 我顿了顿,「__,你相信巧合或轮回吗?我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会喜欢上你。」 「还是这么巧舌如簧,毕竟这就是你最擅长的。既然如此,我很好奇,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话音刚落,正机之神的机甲座舱打开,一具人偶从高空坠落下来。 --到时候,你还会接住我吗? 首先是倾奇者、然后是国崩、最后是散兵。我拖着瘸腿跑不快,接不住他们,碎片满地都是。 我跌倒在地,失声尖叫。 不要、不要这样。 这只是梦,是流浪者对我的惩罚。他们不会真的受到伤害,不会痛的,我不断这样告诉自己。我跪在地上,眼泪滴答落下,我控制不了自己痛哭出声。 流浪者冷冷看着我,「看吧,你什么都没接住。」 他是故意的。 他要让我知道,我无能为力,我的喜欢跟感情,都只不过是自我满足。 我根本无法与他同行。 「……我接不住你,还怕拼不好你吗?」 眼泪模糊视野,我跪在地上捡起他们的头颅,将躯体残破碎片分类,双手发颤努力想将他们拼好。流浪者过去心态扭曲时,曾教我如何拆解人偶肢体和器官,来伤害并囚禁他,没想到这些知识现在会派上用场。 我凭着记忆将零件摆到正确位置,但落地衝击导致有些构造裂开,根本无法百分之百復原。 啪搭一声,那隻陪伴我找到他的小猫,从正机之神的座位落下,在我面前摔得血肉模糊。 我跪坐在三具不成人形的人偶和肢体扭曲的小猫面前,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 他以为,我会因为这样打退堂鼓吗? 擦乾眼泪后,我拾阶而上,跨越冗长的阶梯走到他面前。 「我是个残缺品,喜欢我会变得不幸,不要接近我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得放弃呢?在梦里,不管你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为何还要叫醒我?」 「不管你做什么、或是什么都不做,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我握住他的手,「因为你打从存在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意义。没有心又如何?我如果真的缺手断腿,你也会觉得我是残次品吗?不配存在、不配被爱吗?」 「我思考了很久,关于我的存在价值,以及永恆的定义,却始终没能找到答案。你曾说在我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但我和你终究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不,你不懂,我只有你而已。」 流浪者垂下眼,不再给我回应。 就像一具被关闭电源的机器。 在我面前,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沉睡。流浪者手中的镜子倒映出一个时空静止的世界,里面是我和他坐在空居长廊上,相互依偎的背影。 我想起了那个小男孩。 他害怕遭到背叛,所以再一次封闭内心,沉睡在只有我跟他的梦境里。 我看着他的侧脸喃喃道,「原来如此,在你眼中,这样就足够了吗?」 即使梦是虚假的,他也甘之如飴,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了。 没关係,我也有的是时间。 我咬咬牙,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 我徒手摘除长到高台上的枝蔓、蒐集梦见木的花瓣,加上因提瓦特,编织成花冠戴在他头上,他完全不为所动。 梦境与现实的时间流速并不一致,我无从判断过了多久,梦里不累不渴,像是实践了永生一样。我想起他因纳西妲歷的那168个梦境,当中失败无数次,然而现实的秒针才刚转完一圈。 人生如梦,亦如逆旅,每一个瞬间,其实在记忆里都是永久的一帧。 以往都是他照顾我,如今反过来。被他养成废物的我,现在捡个树枝都能削到手。鲜血滴落在他的衣袖上,晕染出一朵红花。我想起他曾说钥匙就在他的胸口。如果真的想出去的话,现在就是机会。 不管要做什么甚至是上下其手,他都不会有反应,但我现在却没了兴致。 我把他的衣服拉好,开始自言自语给他听。 我相信他肯定听得见。 「我也想过不要再继续招惹你了,回去过我该过的日子,但没办法,我试过了办不到,你已经是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风景之一。」 我边帮流浪者编织长发,边说道,「许多时候,人们以为自己想结束生命,但他们想结束的其实是痛苦,偶尔想死也没关係,就像电脑记忆体过载会当机、需要重新啟动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想要一个没有缺陷的永恆伴侣,那我确实不是。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会变老变丑,也会生病失智,但在我有限的时间里,在我睁眼和闔眼的瞬间,都会想到你。」 流浪者的五官精緻漂亮,我经常受其蛊惑。我想吻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拿起梳子继续帮他梳理长发,编织成跟雷神一样的麻花辫,然后簪上因提瓦特。 如果他就这样不醒来,也挺好的。不会再被捲入魔神战争,也不会被我那莫须有的情绪给影响。这里只有我跟他,就这样直到永恆。 我不敢吻他,于是轻轻吻在发梢末端。 「胆小鬼。」 我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流浪者睁开眼,眸底满是愤怒跟无奈。 他冷着脸拆散发辫,却没有把白花还给我,死死掐在手里。 我怀疑他想掐的其实是我的脖子。 流浪者空洞的双眼倒映出我,握住手腕将我压在身下,紫色长发如瀑般垂落在颊侧,将我与世界隔开,视野内除了他在无别的。 我本以为自己对他的喜欢已经来到极限,对他的各种诱惑早已有了抗体,没想到心脏还是漏跳一拍。长发的他美得出尘,为了看这一眼,就算要付出生命为代价,我也愿意。 我笑出泪花,「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你太吵了,吵得我难以入眠。」 「你真的想沉睡吗?在那段苦果之梦,你为了救我,突破层岩巨渊结界,在秘境中看到了沉睡中的我。其实你大可选择在那里待到时光尽头,为什么还要把我叫醒?」 我继续说道,「因为旅行者一觉不醒的画面,是你内心最深的恐惧。那表示我离开提瓦特把你丢下了。这样的虚假长眠,并不是你想要的。我也一样,我不想看你陷入这样的长眠。现实很痛苦,但我们可以做梦……汲取足够的勇气后,再去踏出步伐。」 流浪者的唇瓣轻颤,他闭上纤长睫毛。 他说出了叫醒我、跟不想沉睡的原因。 「我想再听一次你喊我的名字。」 高天的惩罚将我们引入苦果之梦,让他在被我爱过之后,体会一次不被爱的七百个日子。他必须付出多少代价、才与我走到一起? 流浪者不惜让自己的心病发作,也要握住我的手,把我从梦中叫醒。 那我自然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__」 我忍住泪水,笑着吻他,「谢谢你那时找到我,你真的、很努力了。」 流浪者摇头。 「不,找到我的人是你。」 我曾想过,如果爱不能把他留下,那欢愉可以吗? 流浪者会对我的身体產生慾望,不然那三个人偶不会如此需索无度。想到那段荒淫的日子,我的身体就开始发热。 我跨坐在流浪者身上,坚持这次要先由自己主动。 他挑眉,「你的腿伤还没好,你确定要在上面?」 我轻哼一声,「反正是在梦里,疼就疼吧。」 粉色樱花不断飘落,稀微光线从上方玻璃洩下,我在流浪者眼中看见了将融的冬雪,紫罗兰色双眸染上了温柔水光。 我松开他的腰带,白色和服半解掛在他的腰上。他这番打扮,看起来特别的诱弱、让人想狠狠蹂躪。我吻着他的乳首,少年轻喘低吟,环住我的腰,大掌探入我的裙底,隔着内裤揉捏阴蒂。不用做什么前戏,光是跟他肌肤相贴我就已经湿了一片。 我抬起臀部磨蹭他的性器,勃起后直抵着我的花心,我深吸一口气,直接坐到底,完美契合的瞬间,我和他同时发出轻叹。上次用旅行者和流浪者的身分结合,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我想念他被情欲催热的体温,想念他精关失守前溢出的喘息。只有透过酣畅淋漓的欢爱,我们才能好好宣洩这段时间的错过和思念。 女上位着实把我累惨,但这样能顶得很深,我掌握着抽插步调,每当我因为腿痠而慢下,流浪者就会挺腰袭击我,撞击只有他知道的敏感位置,花径就会将他吃得更紧。 「啊、嗯!__、就是那里、呜……」 我骑在他身上高潮了一次,洩出的爱液沿着大腿曲线滑落,我不服输地继续摆臀驰骋,啪啪作响,透明清液被肉体拍击成白沫,飞溅在我们小腹上。 「缓缓、再下去,我会精尽人亡的……」 「不,你不会的,接下来轮到我出力,你只管躺着被操就好。」 流浪者在我耳边用轻甜嗓音说着荤话,「我还没满足,这些日子你欠我的,我会全部都讨回来。」 这个高台很平坦,没有桌椅等家具,能摆布的姿势有限,但他还是引领着我攀上一个又一个高峰,我逐渐哭得说不出话,上下两张嘴同时流水。他抬起我一条腿从侧边操进穴里,同时刺激着阴蒂,爱液在他指尖黏稠成丝、像奶油一样滴落,染湿了我们的衣服。 花穴热热胀胀的,大开大闔的操干,快感酥麻快感沿着神经窜上脑门,舒服得无法思考,完全被性欲支配,只想向他索求更多的欢愉。 「唔……!」 少年突然紧紧扣住我的腰,在耳边急促地喊着我的名字,随着下身高频密集的撞击,我知道他也快到了,抽搐着射精后,汗湿的长发贴在他的颈子和锁骨上,他撩到另一侧,低下头与我接吻。 也许是因为梦境,又或许是因为心病缓解、心结逐渐解开,他这次不再压抑情感,比现实的任何一场欢爱还要来得让我心荡神驰。 我从他身上索求我需要的一切,探寻梦境的起点与终点,花瓣在我面前纷飞碎裂,我失神地任由他继续占有侵略,暖流自交合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要不是这是梦,我恐怕会更狼狈。 直到一声铃声脆响,我从迷失的空白中拾回了意识。 「醒醒。」流浪者收起图来杜拉的回忆,「你被我操懵了。」 下身还吃着他的性器,洩出的液体多如失禁,我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绵长的快感馀韵。如今的我就像不断飞翔的鸟儿,终于找到了可以落地休息的巢。 流浪者想起身,却被我环住肩膀,我整个人像隻树懒掛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不、不要出去,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流浪者沉默几秒,轻轻嗯了一声,一手帮我擦去不断溢出的泪水。 我们躺了一会儿,慢慢地整理衣着,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间聊。彷彿稍早的那些詰问、泪水、沉睡跟告白,远如上辈子的梦一样,然后我翻过身,将他困在身下。 有些话,现在终于能说了。 「刚来梦境时你的自嘲,我原以为是在吃醋,未果之梦里我对魈的重视,让你患得患失,我错了,原来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任何人都能取代你,所以才有了倾奇者、国崩跟。」 他低声轻笑,「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就像我过去的家人跟朋友,但我无法忍受第四次背叛,我想被你呼唤名字,想跟你一起旅行,这样的愿望侵蚀着我,从苦果之梦醒来后,我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甚至好几次将手放到你的脖子上……我希望你早点过来,早点来见我……」 我知道,他担心自己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动手掐死我。 难得听到他这样直白的撒娇示弱,我心里软得一蹋糊涂。 我轻摸他的脸颊,「我知道,所以你才会将自己沉进梦里,让自己直面心病。其实胸口也根本没什么钥匙吧?要我剖开你的胸,基本上就跟杀了你没两样。你说不会死,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真的彻底无法醒来了。__,你对自己还是这么狠。」 打从他捅我一刀、说我不该出现在梦里后,我就推敲出事情的全貌了。就像他想从世界树抹除自己的存在一样,他挽回错误的方式,就是将这个错误本身剷除。但其实这样治标不治本。 高天惩罚下的那场梦,虽然实践了许多不可能,但同时也让他向来压抑妥适的心病急遽发作,流浪者别无他法,只能将自己沉入梦里。 而碎裂的手鍊,就是他对我发出的求救讯号。他学会了诚实面对自己的脆弱。 「有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到外面来,但我那里并不适合你,我没有办法不顾一切保护你,也已经过了那种衝动的年纪。说句不负责任的,我不后悔招惹你,但后续该怎么做,我也还在想。但人生就是如此,跟我写这些小黄书一样,在我停笔划上句号之前,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结局长怎样。」 我捧起他的发丝把玩着,「就算你因为这样对我失望也没关係,老实说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你会给我回应,能得到这么多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所以不管你因此恨我也好、提分手也好,都不会伤害到我,我还是会爱你。」 我又重复了一次,我爱你。然后吻着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的轻颤。 「笔在我手中,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切是假的,害怕一切皆空,我想探寻各种可能性,在加入『爱』这个变数后,是否会有其他结局。」 流浪者挑起我的下巴,直勾勾看着我。眼角殷红,彷彿哭过了一样。 「你也会害怕?」 「当然啊,你会担心我再也无法跨越高天,我就不担心吗?人类很脆弱,生老病死、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需要操心。跟纸片人谈恋爱是这样的,你只要等我登入就好,但我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我起初不想谈恋爱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很怕麻烦,怕付出没有回报、怕自作多情被人耻笑。」 我轻柔地呼唤他的名字。跟他纠缠相爱一场,很累很麻烦,但也很快乐。 「所以这同时也是我爱你的原因,因为你爱我胜过爱自己。我很卑鄙,在我知道你把我看得比自己重要前,我不会轻易栽进去的。你这隻可怜的小猫咪,最后还是被我pua了……」 我笑着吻他,将最后错落凌乱逻辑不通的话语,连同对他的各种爱称,融化在唇舌交缠之间。 攀爬的人,试图抵达未知的高峰。执着的人,愿将意志传递给未来。有了翅膀,人就能去到更高更远的地方,探索更多未知的角落。 我没有翅膀,流浪者却会牵着我一起飞翔,去高处看望那非凡的景色。 「被你喜欢、被你爱着、被你缠着……我有时恨你,更恨逐渐习惯这种日常、不争气的自己。」 「那真是不好意思,但我是不会改的,你还是早点习惯吧。」 我解下手上这条从高天之外带进来、陪着我一路颠簸的红绳,把倾奇者交给我的金羽串起,掛在他的胸口,同时擦去他的泪水。 「在现世那边,有个名为月老的神明,人们会向他求取缘分和红绳。如今你的因缘也被我绑住,要斩断可没这么容易。」 我们说了这么久,花瓣都在他肩上积了一小片,他看起来就像是被我诱拐的神明一样。 「你准备好醒来了吗?要再睡一会也没关係。做梦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其他的,就等醒来再烦恼吧。」 流浪者没有马上回答,显然还有些犹豫。 「我已经睡得够久了,这个梦境的出口也被我封闭,你知道要怎么离开?」 「那当然,来,把手给我。」 于是我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贴着他的额头,透过与梦主的接触,强行将我的梦境分享给他。 这是纳西妲的建议--如果梦主无法从梦中醒来,那就把我的梦编织进去,在他的梦境中创造出口。这么做当然有风险,但我愿意一试。 两个梦交织的瞬间,地板登时如玻璃般碎裂,我们两人一起往下坠落。我的梦里有车水马龙的高楼大厦、有穿梭在星球间的列车、还有各种奇幻生物龙妖精怪。他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我笑着告诉他,如果他在提瓦特失去容身之地,可以到我的梦里来。 创造、想像和作梦,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流星雨在身后往上逆飞,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誓死不放。 我想起未归熄星的任务剧情,某人的命星坠落到地面,影响平民深陷长梦无法醒来。如果提瓦特真是一场大型轮回,在某个遥远而无法触及的时空,也许散兵真的会放弃自己、选择陷入长梦。 浪客座命星殞落之后,连带影响了这个轮回的人们,然后重啟我们的相遇。而这次轮回,我会夸他帽子很大很有个性,衣服很特别很漂亮,而他则调侃地喊我一声菜鸟、下次有时间再陪我玩。 是我给予他的名字,成为他在此世的锚点。 「__,别害怕,只要我记得你,你就会永远存在。」 我轻声说道,跟他一起迎接晨曦。 由于这次沉入梦境太久,我醒得比他还要晚。尘歌壶的空气中飘着粥香,我确实饿了。我的目光无法从床边的流浪者身上挪开--也许是梦境残馀的力量溢出边界使然,他真的留了头长发。柔顺如高级紫色绸缎,轻柔地散落在肩上。 看了好想喊一声妈…… 我边吃流浪者餵的粥,一边伸手把玩他的头发,流浪者嘖了一声,拍掉我的手。 「别玩了,我待会就剪掉,在梦里被你压得疼,我不希望醒来也这么扫兴。」 「我下次会小心一点的,你可以绑起来,或是扎成辫子……好吧,我帮你剪?」 「你确定?剪坏了我可不饶你。」 我搬了张凳子放在屋外,影狼丸第一次看人剪头发,好奇地在我们旁边打转。我慢慢剪去他的头发,如同拂去他的三千烦恼丝。 没有愿望就不会痛苦了,无欲无求,无愿无望,亦是无怨无妄。所以他才会在梦中选择虚假的永恆。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想实现的梦想跟愿望,求而不得,才会有这么多爱恨嗔痴。 剪刀声喀擦,安静地回响在这个明亮寧静的下午。 「你还是太温柔了。其实你很清楚我的要害在哪,往那边捅下去,我真的会绝望跟死心,但你没有这么做。」 要劝退我很简单,流浪者只要说他更喜欢阿帽这个绰号,搬出尘歌壶去住在净善宫,就算是假的,我也不会再靠近他一步。但他没有。 我不怕他捅我一刀,但我怕他无视我。 「就算要分手,我也希望你是因为爱上别人转移注意力,而不是因为对我寄予的情感落空。我今年生日时送你月莲,是希望你能得到足够多的好运,不论梦里梦外,都能够得偿所愿。如果那个愿望也包括我,那我也想为你实现。」 流浪者顿了顿,表情沉下来,「然而在苦果之梦里两年,你从没帮我庆生。」 话题突然转到这边来,我措手不及。 「当、当下你还没实装,我又没办法通灵预测你生日几号。」 他轻哼一声。 我想起在那段苦果之梦里,他帮我庆生时我有多讶异。我本想把系统送的蛋糕跟他分享,却被他用讨厌甜食为由拒绝了。 想来其实流浪者是有点暗示的,1月生日那天,他还特地邀我去浅瀨神社,拿他自製的小鱼乾餵猫,我们爬上神社鸟居,角度正好,他执起我的手啄吻,像是把落日套进我的无名指。 他那时说了什么? --就当是提早预支生日礼物了。 我说现世有本绘本叫作小王子,为了寻找自己的玫瑰不断辗转旅行于各个星球,然后遇到了一隻狐狸。那隻狐狸说,因为小王子驯服了他,所以他们建立了关係,往后他看到麦浪,就会想起他的金发。 从那之后,只要我看到日落,也都会想到当时的吻。 不只日落,还有铃鐺、斗笠、鰻鱼饭、黑猫……许许多多不经意的日常琐事,都会让我想起他其实一直与我同在。 剪完头发后,他把断裂的晶石手鍊修好,要我帮他系上。面对感情,我对自己不是特别有信心,他也是如此,但这条手鍊乘载了我们为了彼此跨越高天的情感,见证了我们的不安跟误会,从分离到坦白,将我们系在一起。 我也剪下了一綹自己的头发,与他的蓝发编织在一起,掛在我的羽毛耳饰之后。 连日的骤雨平息,石砖缝里的积水被晒乾,日子恢復到过往的清间。 我带流浪者去提瓦特钓了一圈的鱼,把观赏品种抓回尘歌壶养。 池子里最罕见的是月光鰭,据闻这种鱼被称作落入海洋的明月,吸引了很多趋光的深海黑暗鱼类,是某次限时活动的奖励,现在已经没有取得管道了,我严格禁止家中的猫去动他们。 除了月光鰭外,我还往里面放了长生仙、雷鸣仙、流纹晶紫蝶鱼。以配色来说,就像梦里的那四名少年。以此纪念他们带给我的珍贵回忆。 流浪者拿起一把鱼饲料洒进池子里,像雨打水面般溅起水花,鱼儿吃掉饲料后池水归于平静。流浪者注意到我的目光,转过来捧住脸颊吻我。 贴着唇角,他轻轻哼起了那首梦里的曲子。 辽远的天空被硃砂染红 燃烧的火光化为云彩的模样 那一天就在那一天 再次找寻到了当时遗失的道路 吹着反反覆覆的梦 追赶着风的时光一去不復返 沿着河畔走就在河畔旁 从未见过的野花幸福的绽放 *歌词引用自平沢进-白虎野の娘(萌娘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