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 纸人1 “汪汪汪~” “大黄,你不要跑.....” 空旷的小路上只有狗和小孩子的声音,炎炎夏日,小孩子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根枝叶繁茂的树枝,一边举着遮挡烈日,一边追着自家的大黄狗跑,他已经追着大黄围着村子跑了一圈了。 又追了一会没追上狗,小孩子有些气恼的停了下来,他抹去了额头和鼻尖的汗珠,喘着粗气拿树枝在地上抽打撒气。 他生气的把树枝在地上抽来抽去,树枝带起来的小石头“嘭”的一声不知道砸在什么东西上,吸引了他扭头去看。 不知不觉竟跑到了村边的王家坟圈子,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在这烈日照耀下安静的有些诡异,连声虫鸣鸟叫都没有,他也不害怕,几下就爬上了坟圈子的土坡,想看看打中了什么东西。 “咦!?”有些惊讶的出声,他看到土坡上插着一截木桩,木桩上是一个彩色的纸人背面朝他正在燃烧,肩膀以下已成灰烬,只剩了一颗头插在木桩上。 小孩子捡起一块大点的石头,朝纸人扔了过去,石头“嘭”一声又砸中了,他高兴的咧开嘴,仿佛找到了新的发泄方式,他捡起石头一颗一颗的扔向纸人,这颗纸人头随着石头的打击摇晃起来,身上的火也渐渐熄灭了,只余袅袅炊烟缭绕。 等小孩子终于发泄的差不多了,他还是舍不得走,犹豫了一下,他拿起树枝走上前去扫开了地下的灰。透过纸灰,迎面就撞上了纸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诡异惨白的脸和脸上刺眼的坨红,吓得小孩子大叫了一声,那人头不知何时把脸转了过来。 他试探着拿树枝捅了人头一下,人头在木桩上摇晃起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让你吓唬我,带你去上吊。”小孩子用树枝把纸人仅剩的头挑起来,他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把纸人头挂起来,远远看着就像被吊起来一样。 他挑着人头来到了一处破闲院,里面有一颗枣树,树枝上挂着一根绳子,是附近的人家用来吊死偷吃的猫的,他爬上树枝,小心翼翼的把绳子穿破纸人的头顶,系了个结实的结,然后看着自己的作品得意的点了点头,就跑回家去了。 ....... “啊!!!!!!” 夜半时分,小孩子刺耳的哭叫声惊醒了他父母,两人跑到小孩的房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们发现小孩子闭着眼睛两手高举悬挂在半空,像被一条不知名的绳子吊了起来,嘴里不时吐出血沫,含糊不清的喊道:“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两人急忙想把孩子包下来,可用尽了力气也无法抱下来,小孩子也奋力挣扎,两个成年人都压不住他。 “快去请锦哥儿来!”孩子的奶奶颤颤巍巍的说:“小宝这是撞客了” 孩子爸爸衣服也没来的及穿,光着膀子就跑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男人满头大汗的推门而入,他身后跟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孩子,穿着睡裙散着头发,显然也是睡梦中被人叫醒,怀里抱着一只绿瞳黑猫,正是王锦。 “锦哥儿,快看看小宝!”男人喘着粗气哀求。 “你们都出去。”王锦轻声说了一句,男人扶着老娘拽着媳妇走到了院子里,王锦看着他们出去,把食指竖在了嘴上,示意他们在外面也要噤声。 “王锦能行吗?”出了门,女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担心的问自己的丈夫。 “应该没问题。”男人呢安抚自己的老婆,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相信锦哥儿吧。”老太太叹息一声,也红了眼。 纸人2 王锦抱着猫从容的进了屋,看到小孩现在已经躺在床上抽搐,双手被看不见的绳子绑在身后,胳膊上已经勒出血痕,嘴里不断有黑血涌出,伴随着咕噜噜的声音还在含糊不清的说:“还我头来。” 王锦低头看了黑猫一眼,黑猫绿色的眼瞳发出光芒,几道绿光飞出,框在门窗上,形成了结界,这样外面的人便听不见屋里的声音。 王锦把猫放在地上后,手里捏了个八卦指,闭眼在念道“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急急如律令,敕!” 再睁眼时,王锦眼中金光一现,就看到小宝的手被一个没有头的纸人用一条麻绳捆在身后,纸人的另一只手就掐在小宝的脖子上,更为诡异的是,随着王锦视线移动,原本猫的位置却站了一个一身古装玄衣的男子,他的眼睛被一条黑布蒙住,但他的视线却好似不受布的遮挡,直望向王锦轻声道:“小锦,这倒是个有趣的玩意儿。” “你的主人是谁?”王锦开口询问纸人,声音压低了许多。 “与你无关,莫来扰我!”纸人身体转动了一下,话却是从小宝嘴里说出来的,只是声音嘶哑难听,像个成年男子的声音。而小宝眼睛翻白,脸色铁青。 “你已伤人,若有所求,告诉我。不然,便除掉你。”王锦从手里捏了个金刚诀,指向纸人。 “我青春早死,就是因为小宝他爹水根,现在我死了,好不容易托人给我烧个媳妇,却让这小宝搅和的只有身子没有头,既然如此,不如让小宝来陪了我,让他来跟我作伴!”纸人被王锦一指压的伏在床上,不甘的声音借着小宝的嘴哭嚎出来。 “速速道来!”王锦放下手,准备听听缘由。 “我是王东生。你记得我吗?”纸人见状松手,迅速化为乌有,反而是小宝爬起来跪在床上说道。 “你不是五年前在城里出了意外,被烧死了吗?”王锦问道。 “那不是意外,”他哭喊道,“我被水根锁在出租屋,活活烧死的啊!!!我从小是被爷爷收养的,十几岁爷爷就死了,我爷爷最后的心愿就是看着我成家立业,可我爷爷死的太早了。后来我到水根的装修队里去工作,我受苦受累,就为了多挣点钱娶个媳妇,谁知道水根这个王八蛋欺负我,克扣我的工资,我每天蹲点去找他要工资,结果那天在工地上听到他和包工头说,要买那些劣质建材用来装修,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拉着我去喝酒,让我不要说出去,还说会给我多发三个月的工资,后来……后来我喝多了,他们把我锁在出租屋里,故意点了烟放在我手里,烟点着了被褥,我……”说到这,他痛哭起来。 “那个工地,是最近倒塌的那个居民楼吗?”王锦皱着眉头问,叶湳走到她身边,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带着笑意冲小宝说道:“你这个小兄弟真是有意思,他设计杀你你不报复他,偏偏他儿子动了你这纸新娘你来报复他,你是不是有点……分不清重点啊。” “啊?”小宝挂着鼻涕眼泪抬起头来看向他,脸上带着一丝茫然。 “阿湳,你不要笑他。”王锦拍了拍肩上的手。叶湳依言不再说话。 纸人3 “王东生,水根犯下的事情,自有人间的法律来制裁他,小宝是无辜的,你若害人,我只能除你。”王锦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向内弯曲,大拇指压在中指上,冲小宝施法,小宝浑身颤抖,痛苦的哼叫出来,过了一会,小宝不动了,一个黢黑的影子从他身体内钻出来跪在地上,他浑身上下皮肤焦黑,五官也模糊不清,他声音嘶哑“锦哥儿,我不想害人,只想完成心愿。” “我会帮你,你且安息。”王锦手扶在王东生头顶,念出咒语超度他“太上敕令,超汝孤鬼,鬼魅全部,四生沾恩,明死暗死,冤曲屈之,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本省承担,富有贫贱,由汝自己。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随着咒语超度,王东生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透明,小宝的脸色也恢复正常,只是有些苍白。 “小锦,外面那个怎么办?”阿湳抬手抹去了王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心疼。超度冤鬼要耗费大量精力,自上次与那刺猬精一战,王锦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必须去自首。”王锦皱着眉头说,“你该变回去了。” 叶湳挑了挑眉,变回猫的模样被王锦抱了起来。 水根一家在外面急的来回踱步,自从王锦进了屋,里面静的跟没人一样,他们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眼看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还没见出来,小宝的娘有些着急,她红着眼抓住了门把手,不料门把手自己先动了,王锦抱着猫从里面出来,朝她点了点头,她也顾不上先道谢,直接侧身冲了进去,水根随后也冲进去,看到自己的孩子面色如常,两人才出来。 “小宝无事,好好养几天就会恢复。”王锦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唇色发白,“小宝需喝一些符水,明天水根叔到我家去取一些来,我告诉你用法。” “好,好,真是谢谢你了锦哥儿。”水根拍了拍王锦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去拿符水的时候,叔会好好谢谢你。” 王锦眯了眯眼睛,面色阴冷的盯着他看,她怀里的猫也瞪着绿色的眼珠盯着他看,水根被他们俩看的有些胆儿颤,他干笑了两声,问还有什么事吗,王锦恢复了神色,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再陪你儿子一晚吧,王锦想。 “你打算怎么办?”回到家里,叶湳化了人形,有些好奇的问王锦。 “当然是实话实说,”王锦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他不肯去自首,那就让王东生去他的床头吓唬吓唬他。” “王东生已经被你超度了,哪还有王东生能吓唬他?”叶湳伸了个懒腰。 “你啊,你施法变个王东生去吓唬他。”王锦困倦的靠在枕头上,突然她睁开眼睛,“糟了,那个纸人的头,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王东生都被超度了,他那个媳妇儿的头也只是个普通的头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叶湳趴在了王锦的旁边,冲她挑了挑眉,王锦垂眸看他,在床头灯的灯光下,他的唇微微上翘,嫣红的唇瓣衬的皮肤更是白皙,鼻梁高挺,左脸上一个小酒窝,眼睛虽然被黑布条遮住,一点都不妨碍他俊美的容颜,反而更添几分情趣。王锦看着他心想:这个老妖怪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我是不是很好看?”叶湳的酒窝更深了,轻笑出声。 纸人4 “咳……”王锦回过神来,暗自懊恼,怎么能盯着他入神了呢,她佯装镇定,面上带着薄红,张嘴回道:“小宝放的地方,肯定是他们经常玩的地方,这样很容易吓到小孩子的。” “哼,就该吓吓他们!”叶湳皱了眉头:“我有好几回本体出去,他们都拿石头要丢我呢,我这么漂亮的猫他们都能欺负,可见平时经常欺负猫猫们。” “我不跟你争辩,快休息吧。”王锦关了床头灯躺下,叶湳帮她拉了拉被子,打了个响指,床头灯又打开了。 “你干嘛?”王锦今天耗费了大量灵力,此刻她十分困倦。 “我帮你恢复灵力啊。” 王锦有些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因为恢复灵力的方式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叶湳是一只猫妖,王锦是一个人,而且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现代社会的王锦是一名大四的学生,偶然见和同学出门,在路上为了救一只猫出了车祸,她只觉得自己被强大的撞击力甩出去,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就来到了这里。 这里其实和现实社会没什么太大区别,就是这里到处都是鬼。 王锦在现实社会中是个烂好人,做了很多自以为的善事,为了不让行善的人寒心,算是给了王锦重活一次的机会。 在这里,算是系统帮她安排了一生,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家族是捉鬼世家,有个小她六岁的弟弟。 弟弟从小锦衣玉食,王锦被区别对待,虽然没有到非打即骂的地步,但王锦也深感不公平,由于她体质特殊,从小就能看见鬼,父亲便把她当作传人,可她一心想逃离这个家,为了敷衍父亲,只粗略的看看,眼看大学毕业就要离开这里了,父母带弟弟王斐然自驾去新疆旅游,竟然出了诡异车祸,父母双亡,弟弟下落不明,还是没能逃脱,这么离奇的车祸,系统要王锦在超度25个冤魂的同时,更要揪出导致父母车祸的真相,以及找到弟弟王斐然,其实就算系统不这样要求,王锦也会这么办,重新在这个世界活一次,她要负责到底。 叶湳是从她六岁那年跟父亲去做法事的时候碰到的,从此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了王锦,叶湳已经活了近千年,跟着王锦,不时让王锦偷几只已被她父亲收伏的恶鬼吃了增长修为,其余时间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直到父母去世,王锦才想,幸好有叶湳陪在身边。 嘴上一疼,叶湳用犬齿叼着王锦的下唇稍稍用力,惩罚她的不专心,王锦回过神来,衣服都已经被剥得精光,见她回神,叶湳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舌尖描绘着她唇部轮廓,叼着那粉嫩的唇肉嘬进嘴里,叶湳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手滑进被子里拨弄王锦胸前的软肉,王锦胸大腰细,身体很是敏感,奶头很快就硬起来,空调开的16度,夏凉被还盖在身上,叶湳两指夹着已经硬挺的乳尖向外拉扯,疼痛中带着酥麻让王锦忍不住哼出声来,她一张嘴,叶湳就把舌头探了进去,勾着那柔软的舌头逗弄,含住舌尖轻咬,王锦唇舌被堵,呼吸不畅,本能的扭头反抗,叶湳跪在王锦腿间,俯下身子,顺着王锦扭过的侧脸向下舔吻,留下一路潮湿,一口咬上了那已经硬起来的奶头,胸口的酥麻感另王锦忍不住仰头呻吟,叶湳对着那粉嫩的奶头又舔又吸,“滋滋”的嘬弄声在夜里清晰无比,王锦胸口上挺迎合着叶湳的唇舌,直到把胸口的两个嫩点吃的红艳湿润,叶湳才放过它们。 纸人5 舌尖顺着胸口一路向下,叶湳在王锦的腰腹处轻吻几下,王锦敏感的弓起腰,双腿间已经湿润,叶湳手一路向下,微凉的指尖在王锦平坦的小腹处揉捏了几下,便滑到了那柔软的穴口,吴王锦随着他的动作本能的挺腰,喉咙里发出几声呻吟,模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叶湳一下顿住动作,抬头看去,发现她闭着眼睛没有任何不适,才又开始动作,低头舔上那流水的粉嫩穴肉,指尖揉上已经挺起的阴蒂,随着舌头上下舔弄,手指也时轻时重的揉捏。 叶湳双腮抖动,不停的吮吸滑落的淫水,舌头模仿着性器的动作探入穴口,王锦弹起的腰被他死死压下,听着他吮吸的“滋滋”声,以及手指快速拨弄阴蒂搅动的黏腻水声,王锦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爆炸。 仿佛被摇晃的可乐,快感像泡泡一样越积越多,终于随着叶湳牙尖咬上红肿的阴蒂狠狠一吸,王锦急促的叫了一声,眼前一黑..... 等再回过神来,叶湳舌头还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穴口增加她高潮的时间。 王锦本来耗费了大量的灵力,这又耗费体力,手指都不想抬了。 叶湳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手指不遗余力的伸进那柔软湿润的穴口开始扩张,叶湳本体是猫,猫的生殖器是带有倒刺的,化为人形以后,生殖器上的倒刺变为了一些凸起,虽然看起来不太美观,但就好比人的生殖器镶了珠子,可以让女伴体验到更上一层楼的性爱体验。 对于他这种上千年的大妖,他的精元血液对王锦恢复灵力大有帮助,所以每次性爱前叶湳都要极致的扩张,不然王锦的小穴好几天都消不了肿。。 缓缓抽动起了手指,然后又伸进了另一根手指,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肠道里刮蹭揉搓,抽插间手指不断开合扩张,那柔软温热的嫩穴淫水流的欢畅,随着手指的艹弄,顺着屁股流下,洇湿了床单。 王锦对于这种事还是害羞的很,不肯睁开眼睛,死死咬着嘴唇不愿意畅快的叫出来,叶湳也不勉强她,直到手指渐渐增加到四根,修长的手指在蠕动的穴里抽插揉搓,终于再一次送王锦上了高潮,王锦大口喘着气,白嫩的脸红扑扑的,叶湳沾着淫水的手抚上她自己咬出齿痕的嘴唇,把肿胀的欲望一寸寸送进了刚被自己扩张好的穴肉里。 紧致湿润穴肉的包裹,令叶湳忍不住仰起头轻轻喘了一声,他此时眼睛上还戴着黑色的布条,衣衫只是散乱了一些,劲瘦的腰上腹肌若隐若现,王锦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俊美的男人衣衫略敞开,在台灯小小的光的照射下,叶湳脸上有一颗透明的汗珠顺着流畅的脸颊滑到下巴上,再流过那凸起性感的喉结,顺着滑下,虽然王锦看不见,但她想象着汗珠接着滑过饱满的胸肌,性感的腹肌一路来到两人的交合处,王锦忍不住小腹抽了一下,穴肉被带动着使劲夹了一下那硬挺的插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 叶湳轻笑了一声,低下头看向王锦,王锦看他低头,眼上罩着黑布,更显的鼻梁高挺,嘴唇红润,仿佛一块精美的玉,王锦这才后知后觉的拿过一旁的被子蒙在了自己的脸上。 “小锦忍不住了?”叶湳还在调侃她,一边说话一边缓缓抽动起来。 纸人6 鼓胀的肉茎缓慢的顶到最深处,又缓缓抽离,就这么抽插了十几下,叶湳还是想等王锦适应。 “好满……”不由自主的轻声一句,立刻被当成了攻城略地的讯号。 起先还算隐忍,叶湳扶着王锦的腰小幅度的退出一些再进入,紧致的肉洞从肉嘴儿到内里都咬得紧的不行,叶湳的肉棒要抽出都有些难,却也被裹得舒服得不得了。 压着喘息抽出进入,觉出王锦下身逐渐放松就更忍不住得加大了幅度。 粗大的肉茎彻底拓开内里,穴肉被摩擦得更加火热,又湿又热得听着响儿就羞人得很,王锦勉强压着呻吟,还是忍不住溢出高高低低的喘吟。身子被叶湳扶着腰吞吐肉棒,深深浅浅的操弄。 “唔……那儿……阿湳……呼……” 王锦的敏感点有些深,却是叶湳顶弄时最容易操到的地方,他也不特意去干那里,抽插时找到了位置就换着角度顶一下,龟头的肉棱进去时蹭一下,出来再戳一下,每当这个时候,王锦就拧着腰主动要往他胯下撞。 “啊阿湳……啊……你……” 明明顶弄得那么用力,交合声伴着水声淫靡地传进耳朵,却故意换着角度不往那儿去,偏偏插得很深,像是要把每一寸软肉都顶过去,磨过去,操软了,肏湿了,肏热了。 王锦得了趣儿,扭着腰想让叶湳多碰碰那儿,叶湳揽着她的腰猛地拉着她坐了起来,肉穴忍不住一下子缩紧,肉嘴儿都溢出了些许汁水。 “你喜欢……这里?” 舌尖舔弄着凹陷的精致锁骨,吮吸着留下吻痕,下身则贴住了王锦挺翘的臀瓣,就顶着王锦的敏感点来来回回的磨蹭。 这实打实的磨蹭让王锦顿时出不了声,红艳的唇瓣分着,双眼失神,敏感点被叶湳用阳具顶着蹭,爽利得她小穴开始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收缩,穴口放松一些就又再次缩紧,张张合合地吮得叶湳也舒服得喘息。 “别……别磨……” 双腿已经有些发颤,王锦还是张腿尽力环着叶湳的腰,她喜欢被顶弄那里,但是这样被叶湳磨着就只想他操弄得再深些,恨不得被他的肉棒给操坏了。 “说点好听的。” 肉穴又猛地一缩,王锦就算快意乱情迷了还是想把人一把推下床去,叶湳却低头亲昵的蹭她的鼻尖,握住她的两只手让她圈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耸动腰身,在她体内挺弄起来。 “锦儿宝宝……” 亲密称呼惹得王锦一下子红了耳朵,无法直视叶湳近在咫尺的俊脸了,可就算扭过头也要被从耳后亲到侧颈。亲得不仅红了耳朵,连脖子都红了一片。 “宝贝……” 一声接一声亲密的呼唤从叶湳口中冒出,王锦躲不开贴在耳畔亲密的夹着喘息的暧昧气息,下身还被叶湳不深不浅的顶弄撩拨得起火,就算勾住了叶湳的腰身也不起作用。 “阿湳....宝宝……” 即使声音低了再低,两人贴的这般近也没有听不清的道理,叶湳总算如愿以偿,低笑一声,差点把王锦撩拨得头发都要炸了。 王锦耐不住他这样操弄,叶湳又何尝不是忍得厉害,他最喜欢狠狠地操干王锦的小穴,最好操的那儿嫣红了一张小嘴,穴肉巴巴的咬着他的肉棒不放,再害羞再嘴硬王锦也只能 含糊的呻吟叹息,被他压着要干到深处还闷哼着红了眼角,溢出哭腔。 纸人7 “我在。” 摸了摸王锦微微战栗的大腿内侧,指尖在那处嫩肉流连忘返的摸了几下,却更舍不得王锦内里的软肉,于是放下王锦让她躺会床上,拉开那双长腿,推高了彻底露出腿间的小穴。像是感觉到叶湳黑布条后的目光,那儿又忍不住的咬得紧了,逼得叶湳压住王锦的腿就用力的退出,再用力地顶到深处。 王锦的双手被放开,忍不住揉了一把自己胸前的乳粒,立刻被叶湳带着浓烈情欲的舌尖舔了过来,下身被入得极深,身体相撞带的穴口水花四溅。 她有时也觉得叶湳烦人,可此时被叶湳满是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紧紧缚住,心里却觉得满足,不,不满足,要和他一起欲仙欲死才算满足。 这姿势操弄起来十分方便,肉棒直进直出的就会给彼此带来没顶的快感,穴口红了溅出的汁水顺利又弄湿了床单。叶湳挺腰肏得那儿的嫩肉抽搐痉挛起来,还着迷的停不了。 身子被顶弄得往上滑动,王锦也顾不上是不是会往上撞到头顶了,两人的身体十分契合,不需要太多技巧的抽插就让彼此舒爽得不想停,王锦在床事上向来算得上拘谨,说不出“小穴被捅的好舒服”这样的话来,但身体的反应瞒不过对方。穴肉被驯服了得服侍着那根粗大的硬物,小穴绞了又绞得从穴口没完没了的溢出淫水,简直让人怀疑到底是操坏了还是肏湿了。 看着王锦已经迷糊的眼神,在对方沉迷的,充斥着快感的神情里,叶湳似乎自己也得到了加倍的快感。 又一次把王锦双腿间的秘地操弄的湿软糜烂,穴肉绵软湿润得咬了他一下又一下,他也回赠以用力的顶弄,有力的操干让王锦爽的浑身都开始发颤,叶湳看着她发红的眼角,又想吻她了。 放下王锦的双腿,又把那双白皙的腿拉上腰间。 “缠上来。” 王锦眨了眨迷蒙的双眼,忍不住笑了声叶湳每次都喜欢她用腿缠着他,明明这种姿势进得没有那么深,他却更喜欢这样她,从善如流的用发软的双腿勾上叶湳的腰身,那人果然俯身就来吻她。 唇齿相依的亲密感伴随着爱抚和再度开始的操弄,王锦环上叶湳的脖颈,整个人都缠了上去。 亲密无间的像是无法分离。 他们接吻,欢爱,舌尖共舞着分享情欲,下身激烈纠缠律动。 王锦的臀肉被撞红了,穴口更是完全展开,被日得彻底软了红了,甚至染上一圈细腻的白沫,看一眼便觉得情色。 叶湳吻得极深,简直像是要用舌尖操弄王锦的喉咙,透不过气却也舍不得放开,那双为她拓开肉穴的双手爱抚着她的身体,脊背,胸口,腰身,最后停留在臀部,揉捏着两团臀肉,配合着肉棒的进出。 高潮来得迅猛又激烈,王锦眼前一片发黑,无法发出的呻吟被堵在喉咙里,身体紧绷着再次用力的缠紧了叶湳。 叶湳享受着王锦高潮时紧致的内里,又抱紧了她的腰,连连挺动了十几次才泄在了王锦身子里。 也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王锦的嘴唇。 ...... 清理过后被抱回床上,王锦有些不想动弹,那人又贴着后背抱上来,环抱着王锦的腰把人整个锁进怀里。 温热的胸膛贴上后背,手掌按摩着有些酸软的腰间,王锦侧脸埋进软枕里溢出一声叹息,那手却得寸进尺地有意无意在她小腹绕圈,王锦顿时打了个激灵,心中暗骂这妖精禽兽,嘴边一个滚字没出口,被叶湳捏着下巴转过头去含住了唇。 纸人8 舌尖被含住吮吸,叶湳亲得慢条斯理,下面却顶开王锦想要合拢的双腿,蹭着她腿间柔嫩的肌肤。 “小锦。” 被吻得水润的红唇被放了开,叶湳贴着她的唇一下下的啄吻,微哑的嗓音低沉温柔。 王锦被折腾得眼角泛着红,一抹春色艳丽如晚霞,努力瞪圆了杏眸要骂他,又被叶湳吻了再吻,那人还语气温柔地诱哄。 “锦宝宝。” 他什么也不说,王锦却红了脸明白了未尽之意,咬着牙扭过头有意不想理他,叶湳就贴着她的后颈亲吻舔舐,热烈的气息惹得王锦一身白玉似的肌肤染上绯色。 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摸到了刚刚被疼爱过的小穴,指尖抚了抚穴口,王锦浑身一颤,嘴边轻吟压不住的泻出,落在后颈的吻就多了几分急切。 “锦……” 这下贴在耳侧,王锦恨不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躲开叶湳过分的触碰。 一吻落在脸颊,一吻落在眼角,一吻落在唇侧,王锦浑身发颤终于在叶湳的撩拨里败下阵来,微微分了腿,让那根手指更方便探入她的身子。 耳边听得一阵轻笑,王锦恨不得捂住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又忍不住的咬牙,这人是打算有这几个称呼把她吃得死死的了。 可她好像还真的毫无办法。 那根手指又在里头插弄起来,其实刚刚带王锦洗澡的时候还戳弄了一番,这会儿是最好插得时候,叶湳试了试,见王锦只是抿了唇不动弹,便吻着她的后颈,抵着那穴口插入了前端。 不上不下得也要命。 王锦此时就是这感觉,刚刚被插得舒坦了的小穴正是在食髓知味的时候,被操开了就乖乖的吮着那混熟了的肉根,可是叶湳就这么进了一截,还摁着她的腰不准他动。 “叶湳!” 王锦气急,这一声喊得急,叶湳却不应,只细细密密吻着王锦的后颈,哄她。“刚刚怎么叫的?” “阿、阿湳宝宝……” 终于还是屈服了,王锦咬着唇只觉得不爽,可那根肉棒果真痛痛快快顶进她渴望被填满的内里,又爽了。 “你是我的。” 一口咬在王锦肩头,这一口咬得挺深,王锦疼得抽气,下身就被狠狠一顶,整个人都往前一耸又被捞了回来。 “唔啊……慢点……叶……唔……阿湳你……慢……啊!!” “我喜欢……” 喜欢你这样叫我,喜欢你为我发出的呻吟,最重要的是,喜欢你,只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说出口 叶湳吻着他刚刚在王锦肩头留下的齿痕,搂紧了她的腰,拉着她沉沦进另一场的欢爱里。 第二天到中午,水根才来拿符,王锦看了看外面的大日头,装作没听见,让他晒了好一会才给他开门,水根拎了好多东西,脑门上的汗流到眼睛里去,他挤着眼睛跟在王锦后面进了屋,把东西放在了脚边,跟王锦要纸想擦擦脸上的汗,王锦拿着纸巾盒“啪”的一声扔在了茶几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拿。 水根被这“啪”的一声惊了一下,看着王锦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心里不免打鼓,这丫头年级虽然不大,但是个挺邪门的,虽说村里的人有这方面的事都找她解决,但怎么也是有点怕她,有本事是有本事,邪门也是真邪门。 他踌躇着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上和头上的汗,从裤子兜里掏出来一个大红包,目测挺厚的一沓,他陪着笑脸递给王锦,嘴上也不忘道谢:“锦哥儿,我们家小宝多亏你妙手回春,这是叔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黑猫趴在沙发上,清晰的看淡王锦听到“妙手回春”四个字的时候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了,他的胡子抖了抖,“妙手回春”是这么用的嘛…… 纸人9 王锦伸出拇指和食指,接过红包几天扔到了茶几上,朝水根勾了勾手指,从身后的包里拿出来了两张符纸,递给他。然后说道:“晚上七点钟,屋里只留你和小宝两个人,关闭屋里所有的灯,让小宝平躺在床上,两道符纸分别从头至脚画一圈,让小宝不要说话,不要动,你也不要说话,买上两斤黄桃,奶糖,带着符纸到王东生的坟前,供上桃和糖,给他磕三个头后把两道符纸烧在碗里,把碗和符纸灰带回家,沏水给小宝喝了,就没事了。”王锦说的很慢,一边说一边观察水根的表情,当水根看到她说道王东生的名字时,身体抖了一下,脸色大变,低下了头。 王锦皱着眉拍了拍他,拿出手机把提前准备好的资料给他看,上面写着他欠的王东生的工资总数,以及他和包工头串通好购买劣质建材的事,还有他和包工头一起杀害王东生的事实,水根看后惊恐万分,他颤抖着身体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宝,小宝是怎么回事?” “你苟且偷生了五年,是时候该去认罪伏法了!”王锦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他听,“小宝就是报应,你不说清楚真相,你的小宝包括你的家人,会被王东生怎么样,我可管不了!”给他看完以后,王锦把手机拿回。 水根一下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他不停的咽着口水,王锦厌恶的看着他,敲了敲茶几吸引他的注意力,对他说:“去自首吧!”然后抱起猫转身回卧室了。 回到卧室,王锦把叶湳放到桌子上,对他说:“三天时间,三天后他还不自首,你就去吓他,折磨他。” “……”叶湳朝她伸了伸爪子抗议,大姐,我是妖界有头有脸的帅男,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不想做的好吧…… 王锦看他的样子,把他往旁边一推,在书架上抽出《万法归总》来练习符咒。叶湳见状两个爪子踩在书上不让她看,王锦扒拉开他,他就又回来,再扒拉开再回来,你来我往,既无聊又有趣。 水根看王锦进了屋,他呆坐了良久,才慢慢起身,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他媳妇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是小宝的问题没有解决,脸色惨白的拉住他问:“怎么样啊?怎么这个德行的?” “哦……”水根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对他媳妇摇了摇头说:“小宝没事,是……”看着他媳妇听到小宝没事后缓和的脸色,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等到了晚上,他按照王锦说的,让小宝躺在床上,不要说话,等他回来。 他拿着王东生爱吃的东西去了王东生坟前,他摆好了盘,供在坟前,无比悔恨自己所做的事情,他以头抢地,涕泪横流的对着王东生的墓碑说了千万句“对不起”,但后悔已经太晚,为了自己的家人,他要去赎清自己的罪过,去受自己所该承受的惩罚。回家后,他把符水给小宝喂下,哄着小宝睡觉。看着小宝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满心的不舍,紧抱着小宝无声哭泣。 夜深了,家人都已睡着,水根回到卧室,看着自己的老婆正在熟睡,他低头在老婆的额头碰了碰,心里默念着“对不起”,在她枕边留下了一封信,乘夜色离去。 水鬼1 两天后,叶湳拿着手机指着上面的新闻给王锦看,新闻上写着,某村村民李水根到公安局自首他和包工头杀害同村村民王某生的犯罪事实,以及两人用劣质建材装修某某小区,导致小区坍塌,经调查发现情况属实,将对两人追究刑事责任。 “多行不义,必自毙。古人诚不欺我!”叶湳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就是古人!”王锦反驳。 “no!no!no!我是妖。”叶湳伸出食指摇了摇。 “对,你是妖,你不是人!” “哎,你怎么骂人呢还?”叶湳朝他呲了呲牙。 “走吧,我们去看看王东生。”王锦抱着门口准备的一大袋东西,对着叶湳说,“你本体跟我跑过去吧,我没手抱你了。” “谁要你抱啊,我可以站在你的肩膀上。哼~”叶湳化身为猫,轻轻一跃,就稳稳站在了王锦的肩头,王锦感受了一下肩头的重量,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人一猫来到了王东生的坟前,王锦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纸新娘,插在木桩上,点燃了她,而后掏出成捆的纸钱,元宝,还有什么现在流行的手机,电脑,平板电脑,全部给王东生烧了过去。 她说:“我可是把现在流行的东西全给你了,连iphone18都有了,比我们都先进的多,这个纸新娘是我亲手做的,姿色一绝,你可要好好的对人家。李水根已经认罪伏法,你且安心,莫再怨恨。” 纸钱烧起的火焰旺旺的,火光夹杂着烟和灰让王锦的白皙娇嫩的脸模糊起来,叶湳站在她的肩头打了个哈欠,伸出爪子,拍了拍她的头,似是在安慰她…… 王锦想等纸钱燃尽再走,她想确保王东生能收到所有的东西,不料她的手机却突然响起,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村长惊恐的声音:“锦哥儿,玲玲她死了,她死的奇怪的很,我们在小学旁边的水坑这,你快来看看!” “玲玲?你去干什么呀?”王梦妮看到玲玲愣愣的朝着水里走去,有点惊讶的问她。 两个人是同班同学,这个水坑周围树木环绕,正好在她们学校后面不远处,所以在上学时或者放学后,经常会有三五成群的学生来这里玩。好在老师家长们三天两头的叮嘱,要离水远一点,学生们也只是在岸边玩玩打水漂,抓抓蝴蝶抓抓蜻蜓的,倒是很少有意外发生。 今天她们放了学以后,梦妮叫着玲玲还有聪聪一块来这里抓蝌蚪,梦妮拿出早就给她的小伙伴准备好的玻璃瓶子,三个人说要比赛,看谁抓的多。 三个人叽叽喳喳的,一边抓蝌蚪,一会我拿水撩你一下,一会你把手上的泥抹到了她的身上,玩的好不开心。 忽然玲玲好像发现了什么,指着不远处的水面朝她俩说:“你们看,那有绿色的花!” 梦妮和聪聪朝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水面上什么都没有。她俩茫然的对视一眼,然后朝玲玲摇了摇头。 “你们没看到吗?”玲玲疑惑的问道,等她再转过头去看,结果那花消失不见了。“哎?刚刚明明有的。” “我看你是被蚊子咬的昏了头了。”聪聪毫不留情的吐槽她。“这里蚊子太多了,我们看看现在谁抓的多,就回家吧。我都要失血过多了。”她一边说一边撅着嘴挠着脸上被咬出来的红色的包。 水鬼2 “好吧,我来数。”梦妮先打开自己的瓶子,一个个的把蝌蚪从瓶口捏出来,再扔回水坑里,“一,二……五十三!哇塞,五十三只蝌蚪,第一非我莫属啦,哈哈哈。”她一边狂笑一边接过聪聪递过来的瓶子,结果手一滑,把小半瓶水连带着蝌蚪倒进了水坑里。 “哎~你好讨厌啊,你这算是作弊吧!”聪聪手忙脚乱的抢回瓶子,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身旁的玲玲目光直直的看着水面,对他俩的争执毫无反应。 等到梦妮再看向玲玲时,发现水面已经没过她的小腿了。 “玲玲,你去干什么呀?”她大声喊着玲玲,“快回来啊!” “玲玲,玲玲!”聪聪想跑过去把她拉回来,结果脚底一滑,她一下趴在了地上,梦妮赶紧去扶她,等两人再次站稳,再看向水面时,玲玲已经消失在水面,而且水面一片平静,根本看不出有人刚刚溺水。 两人对视一眼,被吓得眼圈通红,书包都没拿,跌跌撞撞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锦哥儿,你可算是来了!”村长正满头大汗的安抚玲玲悲痛欲绝的父母,看到远远王锦抱着猫疾步走来,赶忙过去接了一下,“警察还没有到,你快去看看玲玲!” 王锦拍了拍怀里的猫,只见猫轻巧的借着王锦的手臂一蹬,就跃上了王锦的肩头。 王锦示意村长拉开玲玲的母亲,然后蹲下身去看玲玲,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村长说的奇怪是怎么回事了。 玲玲躺在地上,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按道理溺水而亡的人由于被水浸泡会浑身苍白,口鼻有水或者泥砂,而玲玲的眼睛充血,嘴唇发紫,颈部有明显的掐痕,一看就不是溺水而亡的样子。 王锦从口袋里掏出符咒,心中默念“天清地冥,阴浊阳清,开我法眼,阴阳分明,急急如律令,敕!”然后拿符咒在眼前一晃,发现玲玲脖颈上的掐痕残留着淡淡的阴气,她眉头皱了起来,究竟是什么恶鬼,要对十几岁的孩子下手! “锦哥儿?”村长看着王锦脸色不善,出口询问。 “不是寻常溺水,有鬼怪作祟。”王锦简单解释了一下,这里人多眼杂,马上还有警察前来调查,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她递给村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起身去观察这个水坑。 这个水坑并不大,周围树木环绕,据说是当时有建筑队需要用土,用挖掘机挖出来的,虽小但深,平常这里少不了人,一是临近学校,再怎么明令禁止,也挡不住小孩子们贪玩的心,二是这里有人洒下鱼苗,有不少钓鱼爱好者时常在这里钓鱼,所以玲玲出意外的时候,应该有不少目击者,这种事只能先交给警察调查,等调查没有进展的时候,她再出现去解释这其中的事情。 水面随着微风泛起涟漪,树枝树叶随风飘动,蝉鸣鸟叫,要不是这里发生了命案,真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好地方,在王锦的眼里,水面却飘着一层淡淡的阴气,水坑中心阴气更浓,来围观的人越多,阴气就越浓,好像水里这东西很得意呢! 叶湳在王锦肩头舔了舔嘴,圆圆的眼睛一眯,碧绿的眼睛里飞出一道光环,狠狠砸向水中,王锦和叶湳均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后水面的阴气迅速消退回水坑中央,阴气阵阵,竟在水坑中心带起了一阵小漩涡,可惜周围人的目光要么在死去的玲玲身上,要么在玲玲父母身上,悲痛的,同情的,还有看热闹的,没人注意到水中的怪异。 水鬼3 …… 警车鸣着警笛由远及近停在路边,车门打开,几名警察下车走来,为首的是正陈局长的儿子陈伯言,他板着脸让警员们清理围观群众,等他走近看到王锦明显一愣。 “你……你是王锦?”陈伯言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稍后再说。”王锦对他轻声说了一句,就退到人群外面了。 “小西,过来看看。”陈伯言没有多耽误,叫着后面的法医季西,让她来查看玲玲的遗体。随行而来的几位警察,有疏散群众的,有对村民问话的,不一会,村长驾着玲玲的父母过来找王锦。 “呜~锦哥儿,我们家玲玲……”玲玲的母亲是一名月嫂,她在家陪伴玲玲的时间不多,此时更是悲痛欲绝,她刚张口便说不下去,捂着脸痛哭起来。 “锦哥儿,我们家玲玲,是被鬼害死的吗?”玲玲的爸爸脸上表情复杂,通红的眼睛里悲伤夹杂着愤怒,“玲玲她那么小,你一定要帮我们……”他伸出手抹了抹脸上的泪。 看着玲玲父母面上的眼泪和眼里的哀伤,王锦不禁心酸,一半为他们,一半为自己,自己的父母从不会为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她深吸口气,收敛了心神,冲着玲玲父母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边陈伯言和季西做好了初步的检查工作,正在排查目击者,他们要把目击者带回警局去录口供,根据这个小女孩的遗体,大概率是被人掐死的,具体还要通过家长同意解剖遗体来进行调查。 “王锦。”陈伯言朝着王锦叫了一声,“你也跟我回警局吧,跟我去协助调查,另外,我爸他总念叨你。”陈伯言有点紧张,不知道王锦愿不愿意去。 王锦冲他点了点头,陈伯言松了口气,而王锦肩上的叶湳有些不痛快,爪子一伸,指甲扎疼了王锦,王锦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他把头高高昂首,不愿意搭理她。 在警车上,陈伯言和王锦坐在后座,王锦抱着猫,望向窗外,把后脑勺对着陈伯言,陈伯言几次想张嘴说话,都没能成功出声。 在他还小的时候,经常见到王锦的父母,王映波、高雨竹。王锦这一身本领,是师承她的父亲,而王映波和自己的父亲陈文彬是朋友也是工作搭档,王映波帮助自己的父亲破获了不少离奇的案件,但是很奇怪的是,王映波夫妻两个,很少提及王锦这个女儿,对她可以说得上是冷漠,对待外人都比对这个女儿要温和的多,如果两家聚餐,他们也从来不带王锦,只带着王斐然——王锦的弟弟。所以陈伯言跟王斐然比较熟悉。陈伯言之前也不是没见过王锦,王锦话不多,他自己也不大会跟女孩子接触,所以两人也不太熟。两年前映波带着老婆儿子去新疆旅游,在途中意外出了车祸,车子撞得稀烂,夫妻二人当场惨死,而警方在车祸周围连续排查了将近三个月,也没有找到王锦的弟弟王斐然,王斐然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明,想到昔日的朋友如今不知是死是活,陈伯言心中弥漫起忧伤,这两年他也竭尽全力的去打听调查,也找不到王斐然的蛛丝马迹。王锦在家里不受待见,这种旅游的事轮不到她,她也因此躲过了这场惨烈的车祸。但家人死得死,失踪的失踪,剩下她一个,不用想也知道不好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问她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水鬼4 到了警局,叶湳在王锦的怀里已经睡了一觉,此时他打着哈欠,躲开了陈伯言想要摸他头的手,开玩笑,老子的头也是你能随便摸的!? “你这猫挺可爱啊。”陈伯言看着自己被猫拒绝的手,尴尬的说道。 “……”王锦看着他没有接话,她手上用了劲才压住叶湳要伸出的猫爪。 “可爱你个头啊可爱,老子是帅,你别拽着我小锦,让我挠他的嘴喵呜喵呜~”叶湳的说话声加了法术,只有王锦能听到他的声音,别人听到的就是猫叫。 “咳……”陈伯言听着猫叫头都大了,“能不带它吗?这样会影响录口供的。” 王锦摇摇头表示拒绝,她安抚的在猫的耳尖上轻点一下,示意叶湳不要再闹脾气了。叶湳气的胡子抖了抖,还是安静下来,不再闹了。 陈伯言带着王锦进了讯问室,让她也来听一听目击者的说法,听听玲玲出意外前后都发生了什么。 “什么?她是自己走进水里的?”陈伯言一脸的不可置信。来录口供的目击者,都说是看着玲玲自己走进水里的,水刚一没过腰,一下就消失在水面上了。陈伯言扭头看向王锦,王锦点点头向外走去,示意他出去说话。 “你们接着录。”陈伯言拧着眉头跟着王锦出去。 走到走廊的拐弯处,王锦停下来等着陈伯言靠近。 “水下有鬼。”王锦朝他说道。 “什……什么?”陈伯言习惯性的盯着王锦的眼睛,王锦声音也小小的,一下没有听清楚。 “水、下、有、鬼!”王锦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陈伯言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这时录口供的警察小李来找陈伯言,说道:“当时和死者一起的两个女孩说,玲玲在水里看到了他们没有看到的绿色的花,然后被吸引走到水里的。” “绿色的花?其他目击者有没有提到?”陈伯言问道。 “没有,时间很短,都说是刚看到她走进水里,一下就消失了。”小李回答道。 “家属同意做尸检了吗?”陈伯言一个头两个大,这明显不是溺水而死。 “还在沟通,家属不愿意。”小李摇了摇头。 “我去看看,你去整理口供吧。”陈伯言说完扭头对王锦说:“跟我去找家属,我们要检查死因。” 王锦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跟他去。陈伯言拿出手机,跟王锦要微信和联系方式,王锦在犹豫要不要给,陈伯言看出她的犹豫跟她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你加上我的微信,把你了解到的告诉我,我……我这边事一直很多,这样沟通起来方便一些。” 王锦闻言也没再多想,掏出手机扫码添加。陈伯言通过好友后急匆匆的走了,王锦正准备跟录完口供的村民一起回去,还没到警局门口,就被冲出来的玲玲的父母拉住,他们哭喊道:“锦哥儿,他们要解刨玲玲啊,我的玲玲还那么小,我不同意,你快告诉他们,快告诉他们玲玲是怎么回事。” 水鬼5 “你们要配合调查。”王锦扶住玲玲的母亲,对他们说道,“玲玲不像是溺水而死,警方也需要进一步确认和调查,看看有没有人为因素。” “可是玲玲……” “玲玲也会理解的,这样不是给她增加痛苦,而是让她快点解脱。”王锦看着玲玲母亲的眼睛安慰道。 陈伯言看着王锦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死者家属,让他们同意了进行尸检,朝她点头致谢,王锦冲他微微一笑,便随做完口供的人回家去了。 到家以后叶湳化身人形,对王锦加了陈伯言的微信表达不满。 “你加他的联系方式,就是给自己惹麻烦。”他拧着眉头说。 “只是想帮一下他。”王锦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一小勺儿一小勺儿的挖着吃。 “你能帮到他什么,你忘了你爹娘怎么死的了?那是意外车祸吗?那是因为你爹泄露天机,受到的惩罚!”叶湳咄咄逼人。 是了,王锦没有忘记当时陈文彬局长给她的报告,车子肯定是受到强烈撞击才会损坏的如此严重,但是这条路上既没有建筑物,也没有别的车辆来形成撞击,简单来说,就是王映波的车好像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空气墙,散落的车子碎片和物品都是属于王映波的车的,她的父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死的又突然又怪异。 “王锦!”叶湳见她垂头不语,更是生气,“天道轮回自有定数,村子里有些小事,你处理一下并不会对你自身造成影响,如果加上陈伯言,你参与到多个案件中去,就是重复你父亲的老路。”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吗?他泄露天机是不是因为帮助警方破案,我会不清楚吗?”王锦扔下小勺,勺子“噹”的一声掉在茶几上,她抬手指着叶湳说道,“叶湳,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我身边,你不说,我就察觉不到吗?” “王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阻止我去调查是谁害死我爸妈,阻止我找我弟弟,跟我窝在这个小村子里,是为了什么?叶湳?”王锦声音沙哑,但语气尖锐。 “你……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叶湳声音低了下去。 “究竟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你之前救我,害你眼睛受伤,我感激你,但我心里也清楚,你是因为什么救我。”王锦冷哼一声,回到卧室重重的关上了门,留叶湳一人呆在客厅,他抬手摸了摸眼上的布条,露出了个苦笑。 …… 午夜十二点,王锦带着小包去了水坑旁,她要去除掉这个害人的鬼,叶湳还在气她,所以看她出来也没有跟着,她也在气他,所以也并不想让他跟着。 虽然是晚上,但月光也很亮,视线并不受影响,她到了水坑边,刚想念咒开阴阳眼,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抱怨:“这个死蚊子,痒死我了!” 王锦一惊,有人?她扭头看去,人被树影住,看不清到底在哪里,她掏出腰带上别着的匕首,这还是叶湳送她的,削铁如泥,用来防身的好东西,她手握着匕首,朝着出声音的地方慢慢走去,随着慢慢靠近,她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长裤长袖,头上还包着一个花头巾(为了防蚊)手里夹着根烟,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鱼竿,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 王锦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就是钓鱼人的钓鱼精神吗?夜半三更不回家,在刚发生命案的地方钓鱼。只好走过去,一下扯下他头上的花头巾,男人被她吓得大喊一声,反应过来第一句居然是懊恼这一声惊了窝子…… 气的王锦把头巾摔到了他身上,对他说:“回家去!” 男人回过神来才发现是王锦,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解释道:“今天出事了,我想着应该没别人来,我就来了,想多钓几条……” 王锦气的不想跟他多说,手插在腰上,对他说:“走!” 声明 停更两天,大家新年快乐,一切如意 水鬼6 男人借着月光看到王锦的表情,明显是被气到了,他急忙收拾好东西,笑着道了声歉就跑了。 王锦走到水边,双手捏着符挡在眼前,在心中默念:“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敕!”念完咒的同时,王锦睁开眼便看到水底有铁链锁着一副骨架,而骨架旁边趴着一只女鬼,她的脖子上一道紫黑色的瘀痕,骨头像是断了,脖子诡异的弯着,舌头也吐出半个,今天她被叶湳打伤,现在正在休养。 王锦捏了个金刚指,手指中的符闪着金光,她朝女鬼狠狠丢出符,女鬼似是有所察觉,睁开双眼,跳出水面,悬在半空,符在她的尸骨旁炸开,骨架上的手骨脱落。 女鬼歪着脖子,眼中尽是淤血,怨毒的看向王锦。 “恶鬼嚣张!既是死的如此惨烈,怎么会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王锦手里又捏上符,脸上怒意更盛。 “你这丫头前来送死吗?”女鬼声音嘶哑,她全身被黑色的怨气笼罩,“少管闲事,你还能活得久些!” “因何伤人?速速道来!”王锦从手臂上解下一道红绳,她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绳上,绳子发出红光,她凌空朝女鬼一指,绳子像有了生命一样朝女鬼飞去。 女鬼不以为然,想伸手接住绳子扯断,可她指尖刚一碰到绳子,和绳子接触的指尖便燃起火来,烧的她痛苦大叫,她嘴里吐出一口黑气,把绳子吹开便扭身朝王锦飞来,王锦以纸作剑,心中念着咒语控制绳子与女鬼打斗,女鬼一时难以脱身,王锦借此机会蹲下身子在她的小包里拿金钱剑,女鬼看到王锦背对她,她手中聚气,以冤气化成一个人形黑团与绳子纠缠,绳子以法咒控制,终究分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敌人,与怨气抖的难舍难分。 王锦拿出金钱剑,心中默念咒语,女鬼在她身后指甲暴长,她凄厉的大吼一声,朝王锦的后心抓去,等王锦察觉已经晚了,她堪堪避开些许,女鬼的手捅穿了她的肩膀,她痛的仰面倒到地上,女鬼的利爪在她肩膀里抓挠,王锦疼的脸上瞬时浮出一层冷汗,女鬼见她弱势便鬼笑出声,脸上狰狞无比的说道:“那妖不在,你以为你能拿我怎样?哈哈哈哈~” 王锦想伸手去旁边的包里拿符,不料被女鬼发觉,她一下把王锦的包击飞,用阴气来吞噬王锦。 就在王锦觉得命该如此的时候,女鬼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惨叫一声,被一个绿色的光环打飞出去,是叶湳来了! 叶湳飞过来扶她起来,看着她被阴气侵蚀的嘴唇都乌黑了,他抬起手,几道绿光从他手心飞出,把女鬼缚在半空,空的掌心凝出了一个绿色的光球,正要朝女鬼打去,却被王锦拉住了。叶湳回头看她,只见她脸色苍白,虚弱出声:“还没问她作恶缘由……” 叶湳咬了咬牙,掌心的光球消失,又凝出了一个红色的“真”字,他反手一推,“真”字打到女鬼体内,女鬼顿时惨叫出声,浑身的怨气从她的七窍飞出,叶湳扶着王锦坐在地上,让她倚在自己的身上,皱着眉施法拔出她体内的阴气。 水鬼7 随着女鬼身上的怨气消失,女鬼的模样也慢慢变成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子,她的表情也从狰狞慢慢变得平和,她睁开眼,眼神也变得清明,叶湳朝她勾了勾手指,她便从半空落在王锦二人面前,跪在了叶湳前面。 “姓甚名谁?因何害人?若不如实交代,就吃了你给我补补!”叶湳伸出一指朝她凌空一点,她便动弹不得。 “我叫冯颖红,死了已有七十几年了,我……害人是因为……因为……”没说上两句她就开始哭的稀里哗啦,似是有诸多委屈。 “莫这样哭哭啼啼!”叶湳都要烦死了。 “呜~”叶湳越说她越止不住哭泣,叶湳干脆给她下了个透明的罩,这样她可以在里面哭,哭够了再让她说。 “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今天就死这了,知道吗!”叶湳看王锦体内的阴气已经拔的差不多了,开始骂人。 “既然要来,为什么不早点来?”王锦有气无力的和他争辩。 “让你尝点苦头,让你知道知道惹我生气是要付出代价的!”叶湳看着王锦都虚弱成这样了还要跟他斗嘴,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代价显然是不太够,你再惹我,我还是要让你生气……”王锦牵了牵嘴角,安抚的拍了拍叶湳的手。 “真是拿你没办法……”叶湳听她这样说话,想下个禁言咒让她无法出声,结果拍在他手上的手,在夏日都一片冰凉,还是没说出口。 “我记得,玲玲的祖奶奶,好像姓冯……”王锦看着眉清目秀正在哭泣的女鬼说道。 “这么说?是玲玲的祖奶奶害死了她?”王锦这句话一下勾起了叶湳的好奇心,猫的好奇心可是很重的…… “听听她怎么说吧……”王锦靠在叶湳怀里,示意他把罩解开。 “还是等她哭够了再说吧,最烦这样哭哭啼啼的了……”叶湳撇了撇嘴。 “哦……”王锦也很无语。 ...... “我叫冯颖红,十七岁的时候就嫁到了刘家,嫁给了刘书云。”女鬼终于哭够了,她渐渐平复下心情来,开始交待起了自己的身世。 “刘书云是玲玲的祖辈吗?”王锦问她。 “是……我对他们家的人怨气极深,所以今天看到玲玲,我……”她神志清醒以后,脸上带着愧疚。 “不用解释这个,只说你因何而死,怨气从何而来。”叶湳不耐烦的朝她摆摆手。 “我十七岁嫁到刘家,刘书云对我极为冷漠,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人已经嫁给别人为妻,心灰意冷之下,他不得已才娶了我。”她边说边抬手拭泪。 “我想着,只要我本本份份的对他好,关心爱护他,他终究会回心转意。可是我没想到,他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我二十岁生了儿子,他有了后代便不再碰我,我一头扎在儿子身上,想着把儿子培养的有出息,他能高看我一眼。”冯颖红陷入了回忆当中。 “本来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谁知道他的心上人成了寡妇,他日日到那寡妇门前献殷勤。回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连带着看我们的孩子都不顺眼,对我们非打即骂。”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恨恨的,手指紧紧攥着,“我当时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总有一天她也要再嫁人的。谁知道那时候,他们俩个已经暗通款曲了,甚至都开始暗中设计我该怎么死了。” 水鬼8 “有一天有几个山村野夫,在我出门的时候,把我给掳走了,糟蹋了我,又把衣不蔽体的我扔在了大街上。当时我都晕过去,听人说是那寡妇看到我在街上她便大声喊叫,引来不少人围观。”冯颖红的眼泪成串的往下掉,看的王锦也有些不忍起来。 “刘书云说我不知廉耻,被几个人糟蹋,又被许多人看光,要休了我。我伤心欲绝,想要去政府告状还我清白,刘书云百般阻拦不让我去,说我丢人。我整日以泪洗面,他对我更是弃如敝履,总是不见人影。我知道我惹他嫌弃,但这种事情我也别无他法,所以那天我打定主意,好好打扮了一番,做了几个好菜,想跟他好好聊聊,便让我儿子去找他,告诉他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饭。”冯颖红悲痛欲绝,哽咽着说不下去。 “后来发生什么了?你怎么死的?”叶湳不喜她伤了王锦,但怨念驱使她成为恶鬼,恶鬼心中只有恶,看她如此惨,也不好多苛责,只好冷着脸跟她说话。 “谁知那天晚上,我等来的却不是刘书云,而是一个混混,那个混混整日游手好闲,我们这一片没有不认识他的,他满身酒气,我推他出门,他一拳打在我的头上,我摔在地上,头磕在了凳子角上,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那混混压在我身上,正在……正在……”她捂着嘴摇头,“我又急又恼,挣扎着要躲开,这时候刘书云回来了,正看见……” “你儿子呢,这么大的动静,他没听见吗?”王锦问道。 “儿子被我送去了朋友家,有些话不想让我儿子知道。”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刘书云走进来,一脚踹开那混混,把我拽起来就狠狠打了我几个耳光,又把我扔在地上,拿了绳子来,把我和那混混捆在了一处,就把村长他们全都叫来,说我偷汉子,要处置了我。” “我跟他们解释了半天,可他们不信我,那混混见事情闹大,竟撒谎说是我勾引他,叫他来的,还说……还说之前那几个山村野夫,也是我勾引的,说他在街上看到了我是自愿跟他们跟他们走的。刘书云一听就急了,冲过来把我打翻在地,掐着我的脖子,我挣扎不开,看到周围竟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止,他力气极大,几乎把我的脖子掐断,我意识残留之际,只是可怜我儿。” “我死以后,他们找了个术士,把我用铁链和符镇压起来,匆匆把我埋了,对外说我是暴毙。我被镇压在棺材里,听着我儿子和家人来我坟前哭泣,我心痛极了,后来那寡妇竟然来了,在我坟前洋洋得意的说着她和刘书云结婚了,说着他们计划的一切,那几个山村野夫是他们雇的,这混混是他们怂恿的,刘书云早就找机会等着捉奸,我那天的求和信号,正好给了他机会。”她表情变得凶狠起来,咬牙切齿的说,“我恨啊!可我的儿子还在他们手里,我只能忍气吞声,困在这狭小的棺材里,后来,我儿子的老师到我坟前告诉我,我儿子死了,是淹死的,在水里泡了四五天才被人发现,都没有人形了……” “刘书云竟然狠毒到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不顾,孩子好几天没回家,他也不去寻找,我又恨又怨,但我被符和阵法压着,在积年累月中,我的怨气越来越重,后来,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有建筑队挖开了我的坟,破了这阵法,我的尸骨因为怨气不消也未消失,他们把我扔在了挖出来的坑底,被水淹没。”她说着说着,眼泪竟变成了血泪。 水鬼9 “我想寻仇,可这么多年过去,我的仇人早就死了,只留下他们的后代,我看着他们生活的越好,我就越是怨恨,终于,在今天我看到了玲玲,我再也忍不住,我要让他们和我一样痛苦!!!”她哭嚎起来。 “……”王锦张了张嘴,想说玲玲是无辜的,但是冯颖红不无辜吗?一个男人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就因为不爱她就可以随意践踏她吗?就可以随意决定她的生死吗? “刘书云到了地下也不会好过,天道好轮回,他活着的时候没得到报应,死了以后,地府里他该赎的罪他也逃不过!”叶湳看着王锦欲言又止,知道她心疼玲玲要替祖辈承受这怨恨,但是又不能责怪这个可怜的女人,只能出声安慰,“小锦,你不是加了那个警察的微信吗,把这事告诉他,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联系上这女鬼的家人,把这真相说出来,你也去告诉玲玲父母真相,这件事,没办法用无不无辜来评判。” “……”王锦朝叶湳点点头,又对冯颖红说道:“我会去联系陈警官,把你的尸骨打捞上岸,送回你家人那边去,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还能不能联系上,但是事情的真相,我一定会讲清楚,我会帮你鸣冤,你……你且安息罢。”她说着就要起身念咒超度女鬼。 “我来吧。”叶湳看她脸色苍白,他的嘴动了几下,从指尖飞出几道金光朝冯颖红飞去,金光落到冯颖红身上,她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她最后留下了一滴眼泪,对着王锦她俩说了一句话,王锦认出她的口型是:“谢谢你们!” 叶湳带着王锦回了家,帮她包扎好了伤口,阴气他可以去除,但是这肉体上的伤只能慢慢恢复。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恢复的快些,但是事情没有解决,王锦不会让他碰她的。 叶湳摸了摸她的侧脸,让她好好休息。可王锦思绪极乱,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她缕了缕思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发给了陈伯言,并请求他联系打捞队来把冯颖红的尸骨打捞上来,由王锦出钱火化,把她的骨灰送回她家人身边去,来让她能够安息。 “快睡吧,也不急在今天。”叶湳安慰道。 “嗯。”王锦点了点头,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下午,陈伯言发来了回信,说已经联系了打捞队,并且会帮忙去查冯颖红的娘家那边的人,顺便请求了王锦去跟玲玲父母说明真相,他作为警察,没办法去跟家属解释,为什么明明是玲玲自己走到水里,尸检的结果却是机械性窒息,并且目击者都看到并没有人接触过玲玲。王锦回了他一个“好”字,就抱着叶湳去了玲玲家里。 ……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王锦告诉了玲玲父母这件事的经过,玲玲的父亲喃喃道。 “可这也不关玲玲的事啊,为什么要害我的玲玲啊!!”玲玲的妈妈难以接受,她激动的抓着王锦的肩膀摇晃,“你不是会杀鬼吗?你为什么不把她杀了,她害了玲玲啊!她害死了我的玲玲啊!” 叶湳看那女人正抓在王锦的伤口上,王锦痛的皱眉,但也没有推开她,谁会推开一个伤心欲绝的母亲那?叶湳眨了下眼睛,一道绿光飞到了女人的眉心,女人慢慢平静下来,疲惫的对着王锦说:“你走吧。” “真是造孽啊……”玲玲的父亲痛苦的揪着头发,不知道该去怨恨谁。 水鬼10 王锦从玲玲家里出来后,陈伯言发来消息说他们正在水坑打捞尸骨,问她要不要过去,王锦便抱着叶湳去了水坑边上,等尸骨打捞上来,跟着去了殡仪馆,为冯颖红敛了骨灰,把她的骨灰盒存放在了殡仪馆内,等陈伯言联系到了她的家人,再亲自送过去。 ……过了一个星期,陈伯言发给了王锦一个地址,告诉她这事冯颖红弟弟的孙子冯磊,警方已经跟他联系过了,让王锦直接过去就行。 王锦带着冯颖红的骨灰盒,去见了冯磊,冯磊回忆起小时候,他的爷爷,也就是冯颖红的弟弟,在弥留之际,还在流着泪说对不起自己的姐姐,在姐姐受人冤枉的时候,他竟因为姐姐丢人不肯为姐姐出头。他那时年纪小,自己的爸爸也不太清楚事情原委,后来就这么淡去,原来自己的祖辈经受过这么大的冤屈,他跟王锦说,会好好把骨灰安葬,让自己的祖辈能好好安息的。 “……”王锦在回去的路上,无声的叹了口气,叶湳在她怀里用头拱了拱她以示安慰,王锦捏着他爪子上柔软的肉垫,牵了牵嘴角。 深情被辜负,清白被冤枉,希望她今生受到的苦难,可以换来世的开心幸福。 ……回到家里以后,叶湳化为人形,拉着王锦的手,对她说:“王锦,我承认我最开始确实是抱着一定的目的跟在你身边的,可是这一眨眼都过去十几年了,我跟在你身边的目的早就已经变了,不管你信不信,我不让你去追查你父母的死因,追根究底还是怕你受到伤害,能凭空制造这么大的车祸,他的力量不容小觑,你如今太弱了,并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 “我父亲在车祸去世一年以前,户头上多了很大一笔钱,总是神神秘秘的接打电话,你说他是因为泄露天机我信,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帮助陈局长而遭到报应。”王锦皱着眉头说道。 “我父亲死后,户头的钱也被人划走,陈局长也是一问叁不知,我弟弟生死不明,已经两年了,我不能不着急。我知道我现在很没用,但是拖的时间越长,我的机会就越小,我不能再等了。” “叶湳,你上次救我,我很感激你,我们原本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你一下子跟我这么说,我一时很难去接受,你这个老妖怪活了上千年了,你想玩死我就跟玩死一只蚂蚁一样,我有诸多顾虑,抱歉……”王锦没有忘记小的时候叶湳带来的恐惧,也没有忘记叶湳最开始说的利用关系,她承认叶湳具有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的外表,但是她是见过叶湳那冷酷无情的内心的。 “小锦,我们不急在这一时,你想调查,我便帮你,如果……”叶湳挑了挑眉毛,“如果你想帮那个陈伯言的话,准你去帮他了。” “这件事是我自己决定的,不需要你的准许。”王锦撇了撇嘴,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看着叶湳咧嘴一笑,唇红齿白的模样,她心中一动,抬手抚上了他蒙着眼睛的黑色布条,问他“你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这样总看不到眼睛对话,还挺奇怪的。” “快了。”叶湳揉了揉她的头,笑着回答她。“你帮陈伯言去处理一些案件的话,对你的能力也有一定的提升,你借此机会也可以去多接触接触陈文彬,看他知不知道你父亲去世前,都接触了什么人。” “我觉得我除了道法上需要提升以外,我的身手也需要提高一下,我现在是对攻击毫无抵抗力,就是个活靶子。”王锦沮丧地说。 “可以,我先教你一些防身的法术,再教你一些拳脚功夫。”叶湳对她说。 “那你可要好好教我。”王锦抿了抿嘴 “教会了你,你跟不跟我叫师父?”叶湳坏笑着问道。 “哼!你先教会我再说吧!”王锦朝他翻了个白眼。叶湳温柔的笑着点点头,心里想:妈的,这丫头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办? 水鬼11(h) “你这是自讨苦吃。” 昏暗的室内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开着 ,叶湳向后靠坐着 ,把手伸到了书桌下 ,轻轻摸了摸王锦的额头,他眼睛上的黑布条已经扯下来,墨绿的颜色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王锦跪坐在叶湳两腿之间 ,正张开小嘴含着叶湳的阴茎 ,她两颊都被硕大的前端顶起一些 ,听见叶湳的话 ,就抬了抬眼睛 ,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 ,黑白分明杏眼 更是水润 ,眼角都泛着红 ,乖巧又疑惑地看了叶湳一眼 ,害得叶湳只觉得下腹更热了一些。 叶湳只是解开了腰带 ,王锦身上却只剩了一件睡衣 ,扣子全被解开 ,松垮地挂在肩头 , 从叶湳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王锦精巧的锁骨以及上面的吻痕。吞吐间伴着浅浅的水声 ,仔细听还能听见某种嗡嗡运转的声音 ,在书桌下并不算宽敞的空间里不断回响 ,王锦难耐地拢了拢双腿 ,地上铺着地毯 ,她早就跪不住了 ,直接坐在了地上 ,总觉得地毯上细软的绒毛像是有几根钻进了双腿间 ,娇嫩的穴本就被跳蛋刺激得不行 ,这样一来好像从里面痒了起 来。 今天事情一了叶湳就火急火燎的要给她疗伤,王锦不想再一夜翻来覆去的被他折腾,反正都是要他精元,射进去和吃进去也没有什么分别,叶湳拒绝自己动手撸出来,王锦就提议给他口出来,本以为很简单,可王锦含得嘴都酸了 ,先前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嫣红得像是涂了口脂 ,偏偏叶湳一点射的意思都没有,倒是她气喘吁吁的,还真是自讨苦吃。 叶湳总是想要她舒服的,不让他操,那就把之前买的跳蛋放进那贪吃的穴,直接调到最大频率,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柔软的穴道,透明的水液滴落在地毯上,湿了一片。 王锦退后了一些 ,改用舌头舔着 ,软嫩的小舌头偷懒的在铃口的位置舔来舔 去 ,叶湳如她所愿的闷哼了一声 ,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摸了摸她的下巴 ,就像王锦平常逗他本体似的 “懒。”嗓音低沉带着些许暗哑 ,一个字从薄唇中轻吐有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宠溺 ,叶湳故意挺了挺腰 ,阴茎前端在王锦的嘴唇上来回蹭着 ,王锦也不躲 ,乖顺地微微分开唇瓣 ,伸着舌尖由着他狎昵 ,漂亮的脸蛋染上属于情欲的颜色 ,只是实在觉得下身跳蛋撞击的有些受不了,时不时瑟缩下身体。 叶湳就摸了摸王锦又滑又嫩的脸颊 ,对着她伸出手。“来。” 桌上的书散落在地 ,王锦坐在桌上 ,双手向后撑着 ,仰着脖子露出纤长的脖颈 ,被叶湳 一点点细密的吻着。 “嗯 … … ” 脖颈上蓝色的血管被舔舐啃咬 ,喉间溢出敏感的呻吟 ,白皙的双腿忍不住分得更开了一些 ,露出红艳艳的湿软穴口 ,画面淫靡勾人。 那跳蛋还在里头运转个不停,刺激的肉穴一直在流水 ,里头的软肉更是被磨得酥麻 ,兀自抽搐张合着想要索取疼爱 ,王锦腰眼都酸了 ,唇瓣间的喘息越发压不住 ,叶湳伸手摸了摸 ,指尖滑过穴口 ,摸了一手的水 ,就故意这么抹在王锦唇边。 仿佛不沾烟尘的脸凑上去 ,伸出舌尖舔了舔王锦已经肿了的嘴唇 ,微微眯了眯眼睛露出清浅的笑意。 水鬼12(h) “锦儿好甜。” 王锦被叶湳一句锦儿唤的耳朵都通红,手臂也撑不住得往后倒去,被叶湳揽着腰干脆躺倒在桌面上,抬手遮住脸喘息不止。 小穴里的跳蛋随着她的动作更深了一些,穴口翕动着甚至有液体流出滴落在了桌面上,大腿内侧都不由的绷紧,若不是叶湳还站在她两腿之间,恐怕已经忍不住并拢双腿,好让饥渴的肉壁互相摩擦来获得些许抚慰了。 叶湳俯身含住王锦红肿挺立的乳尖,张口吸着舔舐轻咬,叶湳每一次都要把她浑身上下都亲过摸过才罢休,两团胸肉已经被揉捏的泛起粉色,两片乳晕好似都被他玩得大了不少。 “唔啊……嗯……” 更多的呻吟被逼了出来,胸前的粉嫩的乳尖被吸得简直要破皮了似的,刺痒得快感让王锦忍不住挺胸迎合,可是下身的小肉嘴饿得厉害,叶湳还记着她不想让他操,索性也不管,王锦只好忍着羞意抬起一条腿蹭了蹭叶湳。 叶湳却只是换了一边的奶尖接着吮咬,用手勾住跳蛋的拉绳往外拽了拽,听见王锦急促的喘息几乎夹了哭腔,还是语气平稳地问:“给不给操?” “呜……我想要……” 跳蛋已经被勾着拿了出去,敏感的穴肉却好像无法脱离先前的震动,每一寸都透出磨人的痒意,叶湳的手指贴着穴口的摸了摸,便轻松送入一根手指,熟练的轻抚触摸着,听见王锦的话也只是咬了咬她的耳垂,继续诱哄。 “锦儿想要什么? 王锦被叶湳抱起来整个人压在墙上,她的双腿完全软了,被叶湳搂着腰才没有滑落下去,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都被叶湳触碰过吮吸过,胸前后颈没有褪去的吻痕又被更鲜艳的爱痕覆盖,那件睡衣也已经被甩了出去,袖口都被她穴口里溢出的淫液弄湿,乱七八糟的和湿透了的内裤丢在一起。 可身后的叶湳只解开了裤头,露出性器在王锦两瓣臀肉之间来回蹭动,就是不进去。 “要……啊……! 叶湳退后一些用龟头抵着穴口蹭了蹭,王锦的小穴就软软的吸着龟头要往里吸,搞得王锦好不容易要出口的请求被一声小小的尖叫打断。 粗大的性器不停亵玩着穴口,王锦渴望得摇着腰去迎,又被叶湳按住,她虽然贴着墙面,却丝毫感觉不到冰冷,浑身上下都热,热得像是身体里燃着一把火,半点消散不了。 “要....进来……” 她忍不住,声音里夹着哭腔,小声的请求叶湳肏她,湿漉漉的睫毛颤动着,坠上细小的泪,叶湳侧头吻过她的眼角,一边摁住她细瘦的腰身猛地往里挺弄。先前已经被跳蛋疼爱过的穴肉又被连番的折腾,一被进入就迫不及待的吮住肉棒。 “……要坏了,啊啊……唔……” “好大……太深……嗯……啊……!! 叶湳一进入就迫不及待的用力的挺动腰身,还在抽缩的穴道被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过度的快感让王锦再也忍不住呻吟,虽然还是极力压制的没有放声浪叫,压抑着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却更刺激了叶湳在她身上肆意挞伐的欲望。 水鬼13(h) 彼此契合的身体在猛烈的进攻中得到了极致的快感,王锦被翻转身体,两团胸肉抵在墙上,随着她身上叶湳的操干被来回蹭着,乳尖被蹭的又硬又疼。 穴口的被完全撑开,叶湳被王锦的穴肉裹得爽利,低头就咬着王锦的脖子不放,这是猫儿最喜欢的体位,紧紧咬住,完全压制。他掐着王锦的腰往自己胯下迎,肉棒换着角度肏进肉穴,搅得里头的穴肉敏感的吐汁。 “锦儿,锦儿……” 叶湳还用着亲密的称呼,温柔的像是在王锦生病不愿意吃饭时哄她多吃两口的语气,只不过喂得是她下面那张骚透了的嘴。 热气喷洒在耳畔,王锦被叶湳压低了的嗓音惹得只想逃,却被卡着腰操得更深,生理性的泪水一滴滴滑落,她不是第一次被叶湳操哭,羞耻感却没有减少,羞红了脸咬着唇想忍一忍嘴边越来越放荡的浪叫。 就在这时,外面的路灯突然亮起来,先前天黑了外面又黑着还不觉得,王锦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叶湳压在没拉窗帘的窗户对面的墙上操,周围的邻居都自建起了两叁层的小洋楼,只有王锦家还是一层平房,暴露感让她浑身都紧绷起来,小肉洞咬得紧的要命,正在专心操干她的叶湳被这一下咬得险些松了精关。 “锦儿……” 舔舐着王锦肩头的牙印,叶湳的声音格外温柔,伸手到前面按住王锦硬挺的阴蒂开始有技巧的揉捏。 “不怕,有我在。” 王锦被叶湳狠顶了没几下就来到了顶点,眼前一阵阵发白,喘息着完全趴伏在了墙上上,发热的脸颊贴上去却接受不到丝毫冷意。穴里随着她的高潮一阵阵紧咬,叶湳舒服的叹息一阵,却没急着继续操她,反倒从王锦的小肉穴里退了出来,即便有意识放缓了动作,王锦还是被刺激的整个人浑身发软往地上滑。 叶湳揽着王锦的腰让她转了个身,亲昵的低头蹭了蹭王锦的嘴唇,王锦就乖乖分开唇瓣伸出舌尖给他吸。叶湳从善如流的含住王锦的舌尖,刚开始还算温柔,一下一下的吻得越来越深,舌尖探进王锦的口腔,舔过她的齿根,又吮着王锦的舌尖反复的纠缠,一吻结束的时候,王锦满脸痴态的都不知道收回舌尖,只是分着唇不停的喘息。 把人抱着放在床上,王锦被放在大床上的时候还是只能胡乱的喘着,缓缓眨了眨眼睛,看着叶湳站在床边宽衣解带。 腰带扯开,衣服一层层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裤子滑落下去,早就没再派用场的内裤也被脱掉,王锦的目光还忍不住落在叶湳胯下,粗大的肉棒盘着青筋,整根盘绕着不少凸起,被她上下两张小嘴服侍得整根都湿漉漉的,光是看着,王锦就觉得下面好像又空虚起来。 叶湳拉开王锦的双腿,看着他腿间被他操干的一时之间合不拢的小肉洞,穴口被他干的软烂湿润,被他这样看着还羞涩的翕动,俯身就动情的舔了上去,舌尖扫过穴口探入肉穴,长驱直入毫不犹豫地舔弄刚将他裹得几乎射出来的小穴。 “舌头……呜呜……舌头进来了……嗯……” “不行,那里……啊啊……不行……受不了……呜……” 双腿都被摁住,王锦再怎么扭腰也躲不开叶湳的舔舐,她身体敏感的不行,湿软的舌尖舔弄穴肉,叶湳笔挺的鼻尖就抵在她的穴口,低头就看见叶湳埋首在她腿间的画面,王锦羞耻的浑身发颤,刚刚高潮过的穴道忍不住又抽搐起来。 感觉到王锦的挣扎,叶湳勾住她的腿就把王锦下身拉高,不仅更加急切的舔弄着她的肉穴,还要让王锦能看见他是怎么吃她下面的小肉嘴儿的。 比起肉棒猛烈的抽插,舌尖的舔弄加剧了下身的空虚感,王锦无力的攥着身下的床单,几乎哭叫起来。 “啊……不要了……啊……不要舔……啊啊……! “受不了……我不行了……阿湳……” 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大刺激了男人的凌虐欲,叶湳放下王锦的双腿,欣赏了一会儿王锦双腿无法合拢,小穴被他舔弄的更加无法合拢,只能可怜兮兮的溢出淫水的美景,才一边吻着王锦一边再次挺身进入。 被刺激的几乎痉挛起来的软肉被粗大的肉茎粗暴的熨开,王锦只觉得舒服得魂都要飞了,抬起没多少力气的双腿环住叶湳的腰,仰着湿漉漉的小脸不住的喘息 唇齿的纠缠伴随着仿佛要把她撞碎一般的操弄,叶湳的阴茎狠狠的操过她的敏感点撞到最深,肉体拍打声夹杂着水声也无法吸引王锦的注意力,她说不出话,甚至是无意识的回应叶湳的深吻,几乎整个人都缠在了叶湳身上,穴肉更是吸得紧紧地,被反复顶弄撞开也不放的吸着叶湳的肉棒。 激烈的抽插不知道进行了多久,王锦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床上,手臂还虚虚的攀附着叶湳的肩膀,臀下用枕头垫高,分开的双腿间是叶湳不断进入她身体的粗大肉茎,并不完全抽出,而是拔出一截就狠狠顶入,撞的王锦臀尖全红了,下头那张嫩嘴更是被完全肏熟,交合处连连飞溅汁水。 “不要……不要了……嗯……” 王锦的求饶声都虚弱了不少,她嗓子干了,浑身没了力气,小穴每一寸都火辣辣的,快感从后腰蔓延全身,叶湳顶一下敏感点她就觉得还想要,可是又不敢要,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含糊的带着鼻音讨饶。 “我不行了……呜……坏了……啊啊……被操坏了……呜……” 讨好的抬头去亲叶湳的嘴,反倒被咬住下唇厮磨。 “叫我什么?” 下身的顶弄完全没有停下,王锦的理智几乎下线,这一句还是听懂了的,不仅听懂,还十分听话的又缠了上去,只是只有双臂还勉强抬得起来。 “阿湳,阿湳宝宝……” 王锦整个人都被操软了,连声音都带着惹人怜爱的哭腔,叫宝宝的时候尾音甜腻的很,惹得叶湳再次狠狠吻住她的唇,掐着她的腰狠肏十几下,和她一起到达顶峰。 高潮的同时感觉到浓稠的精液灌进身体,极致的高潮席卷了王锦的身体,似乎连指尖都是快感,口中还呢喃着,讨人喜欢。 “呜……阿湳……” 叶湳没急着从王锦身体里出来,翻了个身免得压着她,一下下吻在她的眉间脸颊,望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嗯,我在。”温柔的声音随着尾音的消失一颗轻柔的吻落在了耳后,王锦还惦记着没拉上的窗帘,怕被邻居居高临下的看到一场活春宫,她勉强打起精神看向窗户,不知什么时候,一层白纱窗帘一层厚重的遮光窗帘都已经拉好,严严实实的隔绝了屋内屋外。 一只绣花鞋1 月亮高挂,给无人的小路铺了一层洁白的月光,马小二嘬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用脚尖使劲碾着,一边碾一边骂:“这个臭婊子,靠着胸脯子来赢牌!!” 马小二没有别的爱好,就好打麻将,可惜媳妇把钱管的严,今天把省吃俭用存了好久的五百块钱拿来打麻将,想着好好过一把瘾,谁知道那个叫李莲花的臭女人,露着白花花的胸脯子,迷的牌桌上另两个人不停的给她放水,让她赢钱,这五百块钱没打几圈就全输给了她,气的马小二恨不得给她两撇子。 嘴里叫骂了一顿,他怒气冲冲的朝家里走去,走在半路上,忍不住又点了一根烟,超了近道。这近道要路过几间破闲院,想起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水坑里的女鬼,他脊背发凉,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路过破闲院的时候,他头也不抬,脚步匆匆,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嗤笑,声音婉转动听,他顿时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敢转头。 “呵呵呵呵~”这次声音清晰了很多,马小二梗着脖子转头去看,看到本应是破闲院的几间屋子,此时竟灯火通明,门口挂着两盏灯,一个女人穿着旗袍站在门口,正笑吟吟的用手捂着嘴看他。 她的长发用一根簪子盘在脑后,耳边有几绺发丝垂下,显得慵懒又性感,她眼中水波流转,手指白嫩细长,贴身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高耸的胸脯,小蛮腰盈盈一握,长腿在旗袍的开衩下若隐若现,脚上蹬着着古香古色的绣花鞋。 马小二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他吞了吞口水,看呆了。 “大哥这么着急去哪里呀?”女人放下手,扭着腰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马小二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结结巴巴的开口说:“我、我回家去。” “进来坐坐再回去,不耽误事的。”女人的手柔若无骨,拉着他向门内走去,马小二像着了迷似的,跟着她进了门去,进去才发现里面另有乾坤,里面的装修就跟电视剧里的古装剧似的,里面人头涌动,一片欢声笑语,听曲儿的,推牌九的,还有躺在踏上抽大烟的,马小二在里面转来转去,居然看到有打麻将的,他兴奋的搓了搓手,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才想起来,自己兜里没有钱,只得悻悻的站在一旁看,他看的这个人一看就醉醺醺的,摸上来的牌连看也不看,就直接丢出去,给人家点炮好几回了,急的马小二抓耳挠腮,可他还是记得看观牌不语这个规矩,只能心里难受,突然这个醉鬼肠胃一阵翻滚,忍不住要吐出来,他急忙抓过马小二求他帮忙给打下牌,说输了算他赢了算马小二的,马小二一看还能有这种好事,立马就答应了,坐下以后就专心打起牌来,谁知点壮的不行,一坐下就自摸,仿佛幸运之神眷顾似的,这醉鬼也没回来,让马小二赢了个盆满钵满,他兴奋的满脸通红,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牌友个个脸色苍白,动作僵硬。 虽然赢得痛快,马小二也还惦记着回家,从赢得钱里分了一半放在了抽屉里,算是给那醉鬼的分红,冲牌桌上的另外叁人连声道歉,说:“对不住了哥几个,家里媳妇还等着我回去呢,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有缘再见哈,有缘再见。” 一只绣花鞋2 说完他就用手拍着厚厚的口袋,哼着“咱们老百姓,今个真高兴啊……”走出门回家去了。在门口碰见那个美女,还不忘占便宜,直拉着人家那柔嫩的手摸了又摸,从兜里抽了两张红票塞到人家手里,又连声道谢。 “妹子啊,要不是你拉我进去啊,哥哥今天可赢不了这么多钱,这个算是哥的一点心意,你去买口红,买化妆品。”马小二满脸通红,笑的见牙不见眼。 “哥哥呀,您玩的开心就好,可记得常来照顾照顾妹子的生意啊。”这女人倒也没推辞,鲜红的唇瓣很是诱人,她娇俏的脸上挂着笑,任谁看了都要夸赞。 “妹子叫什么?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子,有什么事麻烦尽管交给哥哥我来替你办。”马小二被这美丽的女人深深吸引了,他开始吹起牛来。 “哥哥叫我小玉就行。”小玉对他羞涩一笑,直看的马小二血气下涌。他稳了稳心神,拉着小玉向外走去,嘴里说着:“小玉妹子送送哥。” 小玉也不拒绝,笑盈盈的送他出了门,招手跟他道再见,马小二喜的“嘿嘿”直乐,一步叁回头的走了。 在他身后,月光照到院门口,哪有什么灯火通明,依旧是那个破烂不堪的闲院,而小玉站的地方只有一只破旧的绣花鞋,孤零零的摆在那里。 这天王锦正在叶湳的教导下练习防身术,叶湳说先要练她的反应。 “反应?”王锦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对,就是类似条件反射吧,能快速的对危险做出相应的反应。”叶湳点了点头。 “这个怎么练?要跟电视里一样,你出拳,然后我躲吗?”王锦已经开始怀疑叶湳是不是要借机来揍她了。 “不是,我出拳,你再练十年你也躲不过。”叶湳挑了挑眉。 “哼,显摆什么……”王锦小声嘀咕道。 “我找到了一个适合你这种小白阶段练习的,并且不会伤到的方法。”叶湳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哎?怎么练?”王锦揉着额头,饶有兴致的问。她看着叶湳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回答:“打手背!” “……”王锦沉默了一会,说:“你神经病啊!” “打手背就是在锻炼你的反应能力啊,顶多就是疼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啊。”叶湳理所当然的说道。 “……”王锦想了一下,好像他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于是两个人开始…… ……玩起了打手背。 而且王锦总是被叶湳打,而且她总是打不到叶湳!!! “小锦,你反应也太慢了吧!哈哈……”叶湳再一次打到王锦手背上,忍不住吐槽。 “……”王锦横了他一眼,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好像喂他耗子药怎么办? 叶湳看着王锦的手背被他拍的通红一片,想给她揉揉,被王锦一把甩开,王锦气鼓鼓的瞪着他,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叶湳努力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看着王锦气呼呼的样子,他越想笑怎么办。 这时,王锦听到有人敲门,叶湳识趣的变回了猫身,冲着王锦甜甜的“喵~”了一声,王锦无奈抱起他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就挤进来两个人,王锦差点被挤到在地,她皱着眉定睛一看,是村里的马小二和他媳妇李爱菊,李爱菊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而马小二痴痴傻傻,跟丢了魂儿似的。 李爱菊连屋也没进,站在门口“扑通”一下就给王锦跪下了,抱着王锦的腿就哭道:“锦哥儿快给看看,我家男人撞邪了!” 一只绣花鞋3 王锦放下叶湳,把李爱菊扶起来,示意她带着马小二到屋里去说,李爱菊抹了抹眼泪,拉着马小二随王锦进了屋。 “说说吧。”王锦让李爱菊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让她详细说说情况。 “那天晚上,他就不对劲。”李爱菊喝了口水,平复了下心情,就开始说起来,“那天他出去打麻将,过了晚上一点才回来,中间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他从来没这样过,即使爱打麻将,也不会不接我的电话。等他回来我问他,他说他的手机压根没有响,也没有什么未接来电,我看了看他的手机,确实是没有。我以为是信号不好,也没有多想,埋怨他回来的晚,他却美滋滋的跟吃了蜜蜂屎一样,说赢钱赢的停不下来,一边美一边催我睡觉,说他头有点疼。我锤了他两下子,出了出气就躺下睡了。第二天他照样得瑟,说赢了不少钱,让我去买酒买菜,要吃好的,一边说一边往外掏钱,结果……”说到这,李爱菊攥着水杯的手不由紧了紧,她惊魂不定的压低声音说:“谁知道,掏出来的,是一沓纸钱!” “……”王锦和蹲在冰箱顶上的叶湳对视一眼,叶湳瞪着溜圆的绿色眼珠,挪向了旁边呆愣的马小二,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他微微朝王锦点了点头,王锦回过头去拍了拍李爱菊,示意她继续说。 “这沓纸钱吓死我了,我想着之前那个害死玲玲的水鬼……”她边说边抬头瞄了王锦一眼,观察王锦脸上的表情,她可是听人说,王锦把那女鬼的尸骨送回了家,看着王锦并无异样,她才接着说:“我问他晚上在哪打的麻将,他支支吾吾的没说,只是嘴里嚷嚷着晚上再去那找她算账,后来晚饭都没吃就出门去了,那天晚上,还是一点多回来的,回来以后也不说话,躺下就睡,等我第二天再问他纸钱的事,他说没讨来说法,还得接着去,这一连去了好几天,今天起来就这幅德行了,我翻他的衣服,衣服的内兜里……全是、全是纸钱,我怎么问他他也不开口,竟跟个傻子一样了!”李爱菊边说,边又捂着脸哭起来,王锦看向叶湳,叶湳在空中凝了两个字出来——“卜卦” 王锦看到这两个字挠了挠头,卜卦这一块,她的业务不是很熟练啊…… 王锦跟李爱菊表明,她要给马小二卜卦,看看他身上出了什么毛病,她带着两人去了隔间,让马小二站在桌子的对面,王锦点上香插在香坛里,拿出了六枚乾隆铜钱,放到了桌子上的碗里,她让李爱菊拔了几根马小二的头发递过来,她也扔到了碗里,拿出一张符来,在旁边的蜡烛上点燃扔到了碗里,她心里念着咒语,把碗快速的扣在了桌子上,等咒语念完,她把碗拿开,拨开纸灰,挑出了里面仅剩的一枚铜钱,她咬破指尖,把血抹在铜钱上,从铜钱的眼中看向马小二,发现他的叁魂中的主魂不见了,她把铜钱扔到桌子上,带着李爱菊两口子重新回到了客厅。 王锦洗了手过来,对李爱菊说:“你男人丢了主魂,要治并不难,只是得知道他这几天晚上去了哪里,才能把主魂找回来。” 一只绣花鞋4 “可……可是他没告诉我啊。”李爱菊一听就急了,虽然她不知道主魂是什么,但是里面有个“主”字,应该代表着主要重要的意思。 “莫急,你们先回家去,晚上不出意外,他还是要去那个地方,我晚上会去你家。”王锦安慰道。 “……好吧”李爱菊以前没怎么跟王锦说过话,有些迟疑的答应了,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锦哥儿,你可早点来啊!”才拽着马小二走了。 叶湳看他们走了,才又化为人形,对着王锦夸赞道:“行啊小锦,都能卜卦了。” “少放彩虹屁。”王锦白了他一眼。 “马小二的主魂不一定能找回来,他不仅丢了主魂,而且他已经被阴气缠绕,也许他的魂已经被吃掉了,这次的麻烦可不小啊……”叶湳摸着下巴说道。 “我这样像不像打怪升级,碰到的对手,越来越厉害了。”王锦若有所思道。“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怪事的,现在接连出现,我感觉有蹊跷啊。” “不必担忧,一切有我。”叶湳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快去准备今天晚上要用的东西。” 王锦点了点头,去隔间准备去了。 …… 天刚擦黑,王锦就抱着叶湳去了马小二家,李爱菊面色憔悴,马小二躺在床上已经睡去,王锦对李爱菊点了点头,就抱着叶湳坐在了沙发上,李爱菊不知道跟王锦说些什么,只得给王锦倒了杯水,也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角。两人一猫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只有墙上挂的表在“滴答滴答”的走着。 …… 突然,躺在床上的马小二闷哼一声,跟僵尸似的直直的站起来,他双眼呆滞,脸色发青,肢体僵硬的向外走去,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像僵尸,李爱菊惊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想叫马小二,王锦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用眼神示意她安静,李爱菊点了点头,王锦就松开了她,对着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在家里等着。看着李爱菊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拿上自己的小包就跟着马小二出门而去,叶湳在后面步履轻盈的跟着她跑出去,李爱菊看着这一人一猫前后出去,心里担心的不得了。 …… 王锦一路跟着马小二走着,只见马小二走到了村里几间破闲院,那里周围都是破院,王锦小时候就有,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古怪之处,王锦心中疑惑,突然叶湳伸出爪子扒了扒她的裤角,王锦抬头看去,发现马小二一靠近那院门就恢复了正常,嘴里笑呵呵的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这话,胳膊被什么人拉着直接进了院子里去,王锦睁大了眼睛也没到看出什么所以然,叶湳却是看到了一只绣花鞋,在随着什么人的走动在上下翻飞。叶湳眯了眯眼睛,突然化成了人性,王锦看着叶湳化为人形有些惊讶,叶湳指尖凝出一个光环套到了王锦的手腕上,对她说:“我不能跟你进去,我一进去里面的都要吓死了。” 王锦看着那绿色光环一沾到手腕的皮肉就消失不见了,便问他:“这是?” “你这个菜鸡自己进去我不大放心,这个可保你平安。”叶湳朝她温柔的笑着。 “……”王锦听到他说自己“菜鸡”顿时无语,最近叶湳迷上了手机游戏,里面的人经常骂他“菜鸡”,他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在网络上查到了意思,就开始用这个词来形容王锦的道术。 “哼!”王锦冲他冷哼一声,抬脚往破院走去,叶湳看着王锦好像是生气了的神情,疑惑的皱了皱眉,怎么,她难道不是菜鸡吗? …… 一只绣花鞋5 王锦小心翼翼的往那破院走去,当走到马小二走进得那间门前时,突然起了阵风,王锦被风刮起的土迷了眼睛,她用手揉了揉眼,再睁眼时突然发现这院子完全变了,门口不再破旧,而且门上挂了两个灯笼,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正从里面款款朝门口走来,王锦上下打量她,努力发现她身上的不对劲,直到那女人走到她面前,发现这女人除了长得太漂亮,身材太好,没什么别的异常…… 王锦想:不对,这浑身都是异常啊,这怎么突然就变了,这处处透露着异常啊王锦!!真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王锦边想边摇头,看的那女人直笑起来。 “我说……妹子,你这又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又是闭着眼睛摇头,你这是怎么了?”那女人笑着摸了摸王锦的脸。王锦只觉得摸上来的手柔若无骨,细腻光滑,王锦转了转眼珠,心生一计,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真是可惜了,这么俊的丫头,居然不能说话。”这女人面带惋惜的看着王锦,突然伸手抓了王锦的手,边说话边带着王锦朝院里走去,“我叫小玉,你叫我小玉姐姐就……唉,你看我糊涂了,你就在心里叫吧。” “我们这啊,就是玩乐的地方,头回来个小妹妹,你四处转转,看看有什么想玩的,实在不行啊,你就跟着我听听曲儿~”小玉笑吟吟的拉着王锦往里走,王锦则不停的打量着四周,想要发现马小二的身影,直到被小玉拉进了屋,她才在打麻将的区域看到了马小二,此时马小二哪还有呆滞的样子,正满面通红的打着麻将,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小玉放开了王锦,示意她可以到处转转,王锦装模作样的在四周转了转,看到小玉不在注意她,便径直朝马小二走去,她在马小二身边站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虽然没开阴阳眼,她也能猜到这周围的人,都不是活人,看着马小二的样子,王锦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于是她坐到了旁边的麻将桌旁,她刚一坐下,就有叁个人围了过来,跟她坐了一桌,冲着王锦笑道:“我们正叁缺一,你来的真及时啊。” “……”王锦扬起小脸冲他们笑笑,把包往抽屉里一塞,撸了撸袖子,就和他们打起了麻将。 两个小时过去了…… 叶湳在外面墙头上蹲了两个小时了…… 王锦还没有出来,给王锦身上下的法术也没有丝毫的异常,叶湳不禁好奇起,王锦在里面干什么。 王锦在里面干什么呢?当然是热火朝天的打麻将呢!她妈妈生前也喜欢打麻将,王锦是从小耳濡目染,就是从来没上过牌桌,这头一回上牌桌,虽然不是跟活人玩,但是也很过瘾啊!她打了几把没什么异常,直接放松警惕全身心的投入到牌局当中了,不仅玩的开心,还接连的胡牌,你说这谁能受得了,王锦装哑巴不能出声,只能把麻将牌在桌子上拍的“啪啪”作响来表达她的兴奋,小玉隔着人群看向她,看着这俊俏的女孩乐的眼睛弯弯,眯起眼睛,眼瞳变成了红色,她抬起手,指尖凝出一条红线飞向了王锦的脖子,在红光刚触到王锦的脖子时,王锦的手腕绿光一闪,在王锦身上形成了一个保护罩,直接把红线弹回了小玉的手里,她被弹回得绳子打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鲜红的嘴唇,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看着王锦毫无察觉,还在兴奋的打着牌,小玉的眼神暗了暗,又恢复了神色:“是个有人护着的丫头。”她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但也没敢再动作,只得退到一边。 外面的叶湳察觉保护罩被触发,不由紧张起来,终于开始了吗? 一只绣花鞋6 结果叶湳又等了一个小时……王锦还是没有出来!他有点蹲不住了,张开嘴“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 王锦虽然坐在里面,周围环境热闹,但是她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叶湳的猫叫声,听到叶湳的叫声后,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牌和抽屉里的钱都把她的小包埋起来了,她才想起来自己的来这的目的是为了找回马小二的主魂,她“啪”一下把牌推翻了,另一只手从包里摸出几张符来,嘴里念了几句,就把符打到了牌友的身上,叁个牌友连声都没出,直接化成了叁张小纸人。 “障眼法?” 王锦察觉不对,把包挎在身上,跳起来把隔壁桌的马小二拽起来就向外跑。 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小玉拦住了去路,她仍是笑盈盈的,只不过旁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变成了纸人,灯火通明的屋子也慢慢恢复成了那个破旧的院子,在月光下,小玉的眼睛闪着诡异的红光,轻轻说道:“既然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王锦伸手从包里拿出符,手里捏了个金刚指,心中默念咒语:“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头戴华盖,足摄魁罡,先杀恶鬼,后斩夜光,急急如律令,敕!”手里的符化成一把发着金光的剑,王锦以指驱之,朝着小玉打去。 小玉冷笑两声,手中黑色的怨气翻飞,她抬手抵住朝她飞来的剑,眼里红光一闪,原本站在王锦身旁的马小二慢慢抬起头来,眼神阴冷。 叶湳给王锦下的法术可以挡住鬼怪的攻击,但是却挡不住人的,马小二一个箭步冲过来攥住了王锦的手腕,王锦抬脚踢在他裤裆上,把马小二踢到在地,她一边跑一边从包里掏出红绳,咬破指尖把血滴在绳子上,绳子从她手中飞向小玉,想要把她捆住。 小玉岂能坐以待毙,她大喝一声,浑身上下黑色的怨气翻飞,她抬手一掌击飞符剑,又跟那红绳缠斗起来,王锦控制着符剑飞回自己的手里,她一边警惕着马小二再次扑过来,一边手握符剑朝小玉打去。 王锦只会简单的招式,仗着叶湳的护身罩小玉伤不到她,一剑一剑击碎小玉周身的怨气,小玉看着怨气被一层层击碎,有些急躁,只想脱身而逃,王锦看出她的意图更是步步紧逼,不妨马小二从身后一下把她扑倒在地,小玉看准机会就要飞出院墙,谁知却被一道绿光打翻在地,小玉抬头一看,却是叶湳化了人形站在墙头,抬手一道金光飞进她的眉心,小玉惨叫一声,怨气从她嘴里飞出,本来死命压着王锦的马小二也不动了,王锦从他身下挣扎着出来,借此机会,用红绳捆住了小玉。 王锦爬起来,泄愤似的踢了马小二一脚,才蹲下摸他的脉博,知道马小二是晕过去了,才放心的站起来向小玉走去。 “马小二的主魂呢?”王锦向小玉问道。 “被我吃了。”小玉得意的冲着王锦笑道,王锦看她得意的神情,气上心头,一道符打在她身上,听着她痛叫出声,才稍稍解了气。 “为什么害人?你怎么到这里来的?”王锦两指捏着符,大有她再得意就再痛打她一顿的意思。 “呵呵呵~因为我要修炼,吃活人的魂,修炼。”小玉娇笑出声,“你们支那人的魂,不用白不用!” “你是日本鬼子?”王锦惊叫出声,“这院子早就在这,从没发生过什么,你定是别处来的!” “不错,是我主人叫我到这里来,说这里有个人的,生吃了她的血肉有助鬼怪修炼成精。”她边说边低头舔了一下捆住她的绳子,上面有王锦的血,尽管她的舌头被绳子上的法咒烫的漆黑,她还是狞笑出声,“就是你吧?你身边跟着个妖怪,他也是为了你的血肉而来的吧?哈哈哈……” 王锦还没答话,叶湳皱起眉头直接一掌隔空拍在小玉身上,直打的她全身痉挛,怨气在她身体周围飘散,她一边呻吟一边嘲笑叶湳:“你这妖怪……莫不是……我说对了,恼羞成怒!” 一只绣花鞋7 叶湳听了拧起眉头,恨不得一掌拍的她魂飞魄散,可他知道王锦还有想问的事情。 “是谁告诉你的?你这个日本鬼究竟害了多少人?”王锦怒道。 “那可是不少呢,我叫小玉和子,我丈夫是日本军官,我随他来到中国发展我们的东亚共荣,可恨你们中国人不愿被降伏,害得我们夫妻刨腹自尽,从我活着到现在害了多少中国人,我可数不清了呢,哈哈哈哈哈!”她得意的笑出声,那不知悔改的话,听的王锦一阵恶心。想起革命先辈抗日艰难曲折,王锦一阵眼热。 “简直不知羞耻!”王锦从包里掏出桃木剑,贴上符,指着小玉和子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小玉和子挑衅道,“他还会再找别的鬼怪前来对付你的!你和这个妖怪,一个也跑不掉!哈哈哈!一个也跑不掉!!” 王锦不再犹豫,驱动绳子把小玉和子吊在半空,嘴里念着咒:“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庚六辛,邪鬼自分。六壬六癸,邪鬼破灭!”,桃木剑随着咒语念完镀上金光,王锦向着小玉和子一抛,木剑刺穿小玉和子的胸口,小玉和子依然大笑出声:“你弟弟,在我主人手上!”话音刚落,木剑上的符无火自燃,瞬间就两小玉和子烧了个透,她的身体里不断的飞出这么多年她所吞噬的生魂,有一道自动飘进了趴在地上的马小二身体里,更多的是在月光下直接消散,这代表被吞噬魂的人已经死亡! 王锦却没注意这些,她听到小玉和子最后一句话,她就完全愣住,腿一软就要瘫倒在地。 叶湳急忙扶住她,出声唤她回神,关于王斐然线索刚有就断,王锦难免伤心。 “阿湳,你听到了吗?她说斐然在她主人手里。”王锦抓着叶湳的手慌乱的问,“她是不是这样说了?” “是,小锦,你不要着急,我们没有别的线索,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叶湳提醒她,“有消息是好事。” “……”王锦直落下泪来,“斐然还活着……太好了,他还活着。” 叶湳一下把王锦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知道这简单的一句话算是去了王锦的一块心病,也替她高兴。 …… 趴在地上的马小二幽幽转醒,他摸了摸脑袋,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发现自己正深更半夜的在村里的破闲院里,不尤惊叫出声,叶湳听到马小二醒来,捏了捏王锦的肩膀就化为本体,怕被马小二发现,王锦也听到了马小二的惊叫,她擦了擦眼泪,抱起叶湳走过去。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马小二还没在惊吓中回过神来,隐约看到有个女鬼朝他走来,都不敢再看,直吓得闭着眼哇哇大叫,王锦看到他这个样子,翻了个白眼。 “别!我上有老下有小!别害我!别害我!!媳妇儿!!妈!我的妈妈呀!!!”马小二感觉袖子被人拽住,吓得闭着眼睛往墙角缩去。 王锦被他叫的头疼,站起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掏出手机来打开手电筒照向他的脸,马小二感觉有光,一下睁开眼睛,王锦看他睁眼了,就把手里挪开,这是马小二才发现,原来刚才的女鬼是王锦。 他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问道:“锦、锦哥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锦没张嘴,指了指他家的方向,示意他先回去再说。 一只绣花鞋8 马小二自然是不敢自己先走,也不敢走在王锦的后面,就亦步亦趋的调整步伐跟王锦并排着走。 回到马小二家,王锦简单的给李爱菊解释说马小二是被鬼给迷住了,丢了魂,不过现在没事了,让他好好养几天,精气神就回来了。马小二听着李爱菊给他讲了前因后果,不禁一阵后怕,李爱菊看着自己的老爷们除了受了点惊吓没什么毛病,便拉着王锦说:“锦哥儿,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嫂子一定登门拜谢!” 王锦他们一出门叶湳就化了人形,揽着王锦的腰,几下便飞回了王锦家。 王锦净了手,到了隔间点好香,为被小玉和子吞噬了魂的人超度了一番才出来。 天都微微亮了,叶湳催着王锦赶紧上床休息,王锦躺在床上,忍不住问叶湳:“阿湳,那个日本鬼子的意思,是不是她的主人,就是害死我爸妈的人?” “八九不离十了,你弟弟都在他手上。”叶湳也躺在了王锦旁边。“你不要再乱想了,那个女鬼说了,他还会再派人来的,他的目标不只是你,还有我。我们早晚可以找到他,打败他的!” 王锦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叶湳知道她心里乱,就施了个安神的小法术,让她能睡的安稳一些。听着王锦呼吸平稳下来,叶湳把头凑过去在王锦额头轻吻了一下,也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也在想:这个背后的人,和当年打伤他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叶湳本体是猫,本就嗜睡,即使成为妖也没能改变习性,看王锦睡着,自己便也沉沉睡去。 王锦思虑万千,即便在梦中,也睡不安稳,没一会就睁开了眼睛。 叶湳呼吸很轻,在王锦身边,他表现的更像一个普通人,是因为王锦小时候被他吓的有段时间都失声不能说话。 王锦从记事起就会跟着父母去各个地方做法事,6岁那年,王锦趁父亲在摆坛布阵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进了旁边茂密的树林里,彼时叶湳不知为何深受重伤,几乎稳不住人形,黑色的猫耳朵和长尾巴都已经无法掩住,本该被王锦父亲做法抓住的恶鬼被叶湳施法困住,已经被吃了一半,这场景吓坏了只有6岁的王锦,本来是想跑的,谁知道腿软了直接摔倒在地,惊动了正在吃鬼的叶湳。 然后没一会,王锦就抽抽嗒嗒的抱了一只黑猫跑了回来,求父亲让她养猫。 叶湳好像在被什么人追杀,王锦的父亲是捉鬼师,交往的人甚多,叶湳怕王锦走漏风声,每夜钻入王锦的梦中变为青面獠牙的厉鬼,警告她闭嘴。 王锦有大半年的时间都不敢开口说话,之后和叶湳的关系就好像成了他的小弟,时不时要在父亲超度鬼的房间偷出存放厉鬼的法器来给叶湳吃,一直到王锦上了高中,王锦不能每天回家,叶湳才突然转变了对她的态度,甚至对她好的有些过分了。 什么时候才有了这种让人想起来就难以启齿的肉体关系呢? 王锦的父母死后,王锦沉寂了一年,在家里看了很久父亲留下的书和笔记,才终于成了一个半吊子捉鬼师,她的第一次迎战居然就是一只刺猬妖。 拔刺 王锦长大的地方是一个小农村,村里子除了一些在本地有自己产业的人,大部分都是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离她家就几步路的一家,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她年轻的时候是过过苦日子的,一辈子精打细算,养大了一儿一女,儿子从小品学兼优,任谁看那都是要考上好大学走出农村的好苗子,临门一脚,在他距离高考还有半个多月的时候,居然用水果刀捅死了同宿舍的同学,大好前程没有了不说,自己也锒铛入狱。 原来他从一入学就因为学习好?家里贫穷?沉默寡言这种buff迭满的情况下被同班同学霸凌,拳打脚踢那都是小儿科,他自小懂事,霸凌他的同学家里有钱的很,人又高又壮,从来没和家里人提过。 本来只是白天课下的霸凌,那人居然觉得不尽兴,换到了他的宿舍,熄灯后简直是恶魔的天堂,他经常被人群殴,或者跪在坚硬粗糙的地面上,整夜都不能入睡。 忍无可忍的他在重新开学的时候,买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希望能护住自己的周全。 哪知他举着刀的双手都在颤抖,引起对方的爆笑,并且羞辱他像个女人一样软肉,说什么学习再好有什么用,没有钱一样被人踩在脚下,在暴力和言语的双重刺激下,他再也忍无可忍,手虽然还在颤抖,可捅过去的力道是实打实的,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拔出来,再捅进去,腥热的血喷溅在脸上,他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儿子锒铛入狱,天价赔偿压垮了一家,女儿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老公趁着夜色一去不回,女人去了广东,做了些灰色产业,儿子被判无期徒刑,她做不动了才回来。 如今已经七十多岁,头发花白,干枯瘦小,依旧精打细算,连口肉都舍不得吃,王锦父母在世时,家里做了好的,都会让王锦端一碗过去,王锦父母车祸去世以后,王锦也没有心思管这些,王锦也很少出门,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是一个面生的女人,哭着来找她。 王锦再次看到老太太的时候,如今她可以看出一些人身边的气息,老太太被死气缠绕,整个人瘦的跟骷髅一样,她的衣服已经被脱掉,只盖着一床薄毯,身上脸上都是凸起的红色小点,密密麻麻让人看了头皮发麻,有些已经爆开,淌着黄色的脓水。 “你、你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吗?”这是老太太多年未归的女儿,她都不知道王锦的父亲已经去世。 王锦没说话,叶湳本体蹲在她脚边,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带着她来到了厨房。 王锦在厨房的一个木盆里,发现了一盆血水,旁边有一个塑料袋里血肉模糊,仔细看还有一些沾了血的肉团。掀开锅盖,锅里还有一些肉汤,此时已经变质发霉,王锦下意识掩住了口鼻。 一声猫叫吸引了王锦,王锦寻着声音来到了外面,叶湳本体蹲在了窗台上,王锦走过去发现窗台上有一张晒干的皮,看起来像是刺猬的皮,但是皮上却没有刺。 再回到屋里面用棍子扒拉开塑料袋里的东西,那些沾了血的肉团是刚刚成型的小刺猬,在看着桌子上还没扔掉的骨头,王锦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太太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偶然看见了这只刺猬,便把这只怀了孕了刺猬拔刺剥皮,开膛破肚后吃了肉。 此时王锦知道老太太命该如此,没法再旧了,只是以她现在的本事,不足以看出来到底是因为老太太其他的疾病导致,还是有鬼怪作祟。 叶湳看她一脸为难,轻松一跃到她肩头,轻轻说了两个字:“妖怪。” 王锦马上紧张,第一次就来个大的啊。 拔刺2 一听自己的母亲是因为太饿而把一只刺猬拔刺剥皮吃肉,她一点也不信,王锦已经忘记她的全名是什么,只记得有个字是芳,于是王锦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世间万物,自有灵性,芳姐,不然还是叫救护车看一下吧。” 芳姐一下甩开王锦的手,力气之大让王锦后退了两步,叶湳朝芳姐呲了呲牙,被王锦挡住,芳姐疯了一样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她虽然不回家来,可每个月也会给家里寄钱,怎么可能饿成这样? 直到在一堆散落的旧衣服里面掉落出一个用红布裹着的东西,芳姐捡起来,一层层拨开,发现里面是一个存折,看着上面的金额,芳姐默默合算了一下,母亲几乎没用过里面的钱。 老太太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言语,王锦低下头仔细听,她是在叫“芳芳” “芳姐,奶奶在叫你。”王锦把愣在原地的芳姐拉到床边 芳姐紧紧拉着自己母亲的手,嚎啕大哭:“你为什么不用钱啊,为什么啊!” “芳芳、不、不哭....”老太太也许是回光返照,浑浊的眼睛眼神突然变得清明,看着女儿哭倒在自己床前,努力抬手想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娘对不起、对不起你。你没上学,都是、都是辛苦钱......” “娘不花、都给你、都给你攒着......”身体虚弱到极致,老太太每说一句话都喘的厉害。 “你糊涂啊!!你怎么这么傻!”芳姐哭的一脸鼻涕眼泪:“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啊,你糊涂啊!!” “娘对不起你......”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流下眼泪,气息越来越弱,直到气绝嘴里说的还是“对不起” 看着芳姐趴在老太太的尸体上哭泣,王锦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心里暗悔,如果自己能多关照一下老太太,也许不会是这种结果。 芳姐没有哭太久,很快就振作起来烧了水,来为自己的母亲擦洗身体,她不让王锦帮忙,王锦只好挨家挨户的通知死讯,不多时就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帮忙,搭建灵棚,打电话订棺材纸扎品等等,王锦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拿上自己的包准备离开,叶湳用法术传音给她,让她带上有关刺猬的一切。 王锦拿着刺猬皮和那些未成形的小刺猬来到了野外,挖了个坑把它们埋了进去,堆了个小小的坟包,念了往生咒。 叶湳化了人形站在旁边等着她,念完往生咒以后从小包里拿出了一些坚果和三炷香,点燃以后插在了小坟包前。 “怎么会有妖的?”王锦看着烟随着风飘摇而散,不禁发问,这刺猬明显就是普通的小动物啊。 “自然不是死的这只。”叶湳抬了下手,一个绿色的小光点从他手指飞出,落在了燃着的香上,下一秒,飘出的烟就拐了弯飞向了那个小坟包。 “已经成妖的刺猬还会找普通刺猬做老婆吗?”王锦隐约可以看到几只半透明的肉团子在抢烟:“那只母刺猬呢?” “她也许已经去投胎了吧。”叶湳懒洋洋的说,他活了太久,这些事早已经司空见惯,不像王锦多愁善感。 “不能吧,怎么会这么快去投胎呢……”王锦小声嘟囔。 “你想那么多干嘛?你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对付那只妖怪。”叶湳说,“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岂是你我所能更改的?” 王锦听了不再说话,老太太一生命苦,临了却犯下如此杀戒,想必来世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王锦看着香燃尽,小肉团子们也消失不见,便起身准备回去。她知道现在不是沉浸在情绪中的时候。她必须集中精力,找出那只害人的妖怪。 人死以后魂魄不会马上离开,那妖怪恨极了老太太,想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王锦回了家以后,拿好金钱剑黄符,能带上的都带上了,小书包都塞满了,然后来到了老太太的灵棚,在头上围了白布,开始默念超度经。 一直到深夜,灵棚里只剩下了王锦和芳姐,按道理越多人守灵越好,但老太太没有其他亲人,村里人没什么必要为她彻夜守灵。 哀莫大于心死,芳姐眼睛红肿,时不时在棺椁前的火盆里放入纸钱,王锦则默默开了阴阳眼,看到老太太的魂魄站在她自己的棺椁前面,一脸呆滞。 …… 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凌晨两点了,还没有什么动静,王锦有些熬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头也一点一点的低了下去,半睡半醒间,王锦听到一声惨叫,猛的站了起来,芳姐已经晕了过去,老太太的魂魄似乎被什么拉扯,仿佛受了莫大的痛苦。 芳姐已经晕过去,王锦便没有什么顾虑,拿出金钱剑,念咒施法,金钱剑发出盈盈红光,王锦的法力似乎触动了什么,灵棚内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烛火摇曳不定。老太太的魂魄开始剧烈地挣扎,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王锦紧握金钱剑,心中默念着驱邪的咒语:“天地杂炁,生诸妖邪。常以正道,除去氛祲。”试图逼那妖怪现身。 就在这时,老太太的魂魄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从棺椁前拉扯开来。王锦见状,立刻冲上前去,试图用金钱剑斩断那股力量。然而,就在金钱剑即将触及那股力量的瞬间,一股更加强大的反噬之力将王锦震飞出去,灵棚的搭设的布挡不住她,王锦重重摔在地上,她感到胸口一闷,呕出一口血来。 王锦知道,这绝非一般的力量,她必须集中所有的精神和法力来对抗。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然后再次睁开眼,只见老太太的魂魄已被拉扯到灵棚的边缘,似乎就要被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王锦不再犹豫,她迅速从书包中取出一张特制的黄符,口中念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一股无名火将黄符点燃,然后猛地抛向老太太的魂魄。黄符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与那股力量碰撞,发出一声巨响。老太太的魂魄在金光的保护下,逐渐稳定下来,而那股拉扯的力量似乎也减弱了。 王锦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她必须一鼓作气,斩断这股邪气。她再次拿起金钱剑,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剑身上,金钱剑抖的更厉害,剑尖指向老太太魂魄的方向,大喝一声,金钱剑上的红光更加耀眼,凌空飞出与无形之物发出碰撞。拉扯老太太的邪气被斩断,老太太的魂魄终于得以解脱,灵棚内恢复了平静。王锦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老太太目前脱离险境了,她拿出符纸贴在灵棚上,自己则拿着包出了灵棚,看到金钱剑掉在不远处的地上,王锦上前捡起金钱剑,才发捆绑金钱剑的绳子已经松了,而且地上有滴落的献血延伸进黑暗中。 王锦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加快脚步沿着滴落的血迹追了过去。 拔刺3 一路追到了离村子很远的后山,王锦累了个半死,到了树林里,她发现用于追踪的血迹已经消失,刚才被妖怪所伤,她胸口还有些闷,于是直接坐在地下大口喘气起来。 “追踪符!”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王锦大叫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叶湳,化了人形轻飘飘的站在树梢,墨绿色的眼瞳在夜色里幽幽发光。 “你是捉鬼师,你怕个屁!”叶湳嘲讽她,王锦不让他插手,可他实在不放心,隐了身形跟在他身边,刚才她被妖气所伤,还是叶湳替她挡了大部分伤害。 王锦拍了拍胸口,从包中取出一张新的黄符,这次是专门用来追踪妖气的。她将黄符置于掌心,口中默念追踪咒语,黄符开始微微发热,随后缓缓飘起,在空中旋转起来,最后凭空燃烧起来,烧尽以后变为一只小纸鹤,翩翩飞向妖怪所在的方向。 王锦紧随其后,夜色中,她能感觉到那股妖气越来越浓。月光下,树林显得格外阴森,王锦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她知道妖怪可能就隐藏在这些树木之间。 突然,一阵怪异的笑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王锦迅速转身,只见一个身影在树影间若隐若现。她紧握金钱剑,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攻击。那身影渐渐走近,王锦终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一只巨大的刺猬,浑身长满了锋利的刺,眼瞳是诡异的红色 “你终于来了。”刺猬开口说话,声音沙哑而低沉,“老太太的魂魄,我要定了。” 妖要修炼五百年才能化为人形,王锦眉头紧锁,她知道这刺猬怪虽然修炼不足,但其妖力不容小觑。她紧握金钱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她深吸一口气,准备与之对抗。 “老太太的魂魄,你休想!”王锦断然拒绝,她知道魂魄对于妖怪来说是修炼的至宝,但对人类而言,失去魂魄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刺猬怪发出一声冷笑,它那锋利的刺突然间射出,如同箭矢一般朝王锦飞来。王锦敏捷地躲闪,同时挥舞金钱剑,剑气与刺猬怪的刺相撞,发出金属般的响声。 叶湳在树梢上紧张地注视着下方的战斗,他深知自己不能轻易出手,否则王锦一定会怪他,想要王锦迅速成长起来,实战是最好的选择,但他也做好了随时救援的准备。 王锦与刺猬怪的战斗愈发激烈,她利用树林的掩护,巧妙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寻找机会反击。她知道,要想战胜这只刺猬怪,必须找到它的弱点。 在一次躲避攻击的过程中,王锦注意到刺猬怪的腹部有一处微微的凹陷,那里似乎没有长满刺。她心中一动,这或许就是刺猬怪的弱点所在。 王锦决定冒险一试,她集中精神,默念咒语,金钱剑上金光大盛,她挥剑直指刺猬怪的腹部。剑气如虹,刺猬怪躲闪不及,被击中了那处凹陷。 一阵凄厉的叫声后,刺猬怪的妖力开始消散,王锦正想趁他病要他命,突然想到,妖怪都是有内丹的,精怪虽然吸收天地精华,但修炼成妖也属实不易,他已经犯了大忌,修炼时不能伤人,何不拿要他交出内丹,再次变为普通刺猬了却此生。 王锦的剑气如虹,刺入了刺猬怪的腹部,那处凹陷正是它的致命弱点。随着妖力的消散,刺猬怪的身形开始变得模糊,它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哀。王锦心生怜悯,她知道,每一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即便是妖怪,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缓缓走近,语气坚定而温和地对刺猬怪说:“你若愿意交出内丹,我便饶你一命。从此以后,你不得再作恶,只可安分守己,回归自然。” “回归自然?”刺猬怪口鼻流血,声音也虚弱了很多:“我妻儿惨死,我如何度过余生?” “什……”王锦一时说不出话,他有错吗?王锦无法定夺,她自己依旧在寻找杀害父母的凶手,找到以后,她还会有慈悲之心吗? “你想要我的内丹?”刺猬怪身形微动:“也好,便成为动物,我也就忘却这些伤心事了。” 王锦收起金钱剑,拆下两枚铜钱握在了手心,失了内丹,脱下铜钱,可保这刺猬身强体壮。 “你且近前来……”刺猬怪嘴里发出白光,王锦缓缓地走向刺猬怪,白光渐渐消散,内丹缓缓地从它的口中飘出,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叶湳浮在空中,脸色也不好看,精怪修炼本就难如登天,还有诸多限制,看着刺猬怪为家人破戒伤人,难评对错,于是他别过脸,不再看。 王锦第一次见内丹,忍不住放下金钱剑,伸出手准备触摸一下,岂料金钱剑刚落地,刺猬怪蓄力一跃,内丹又被他吞入腹中,王锦也被他撞倒在地。 听着王锦痛呼,叶湳暗道不好,看着刺猬怪浑身散发红光,他这是要…… 来不及多想,叶湳施法把王锦揽进怀里,刺猬怪这是要自爆内丹,想同归于尽。 叶湳的法力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王锦紧紧包裹,试图抵御即将到来的冲击。刺猬怪的内丹在它体内剧烈震动,红光越来越盛,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就在内丹的光芒达到顶点,即将爆发的瞬间,叶湳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一种古老的封印术。他的双手在空中划出复杂的图案,一道道金光从他的指尖飞出,形成一个光圈,将刺猬怪紧紧包围。光圈逐渐缩小,最终与刺猬怪的红光相接触,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内丹的爆炸力封印在内。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内丹的爆炸力非同一般,刺猬怪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红光消散,它恢复了平静,叶湳缓缓放下王锦,两人相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王锦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叶湳上前想处理掉刺猬怪的尸体,哪知刚一靠近,一根由刺猬怪最后的怨恨凝成的毒刺飞速向王锦射去,叶湳施法的屏障被刺轻松戳破,毒刺正中王锦眉心,下一秒王锦就倒在地上,口中流出黑血。 看着刺猬怪怨毒的眼睛,叶湳怒不可遏,抬手就把它的尸体化为粉末,席地而坐开始为王锦拔毒。 叶湳的法力在空气中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漩涡,将毒气从王锦体内缓缓吸出。随着毒气被叶湳吸入体内,王锦的脸色也从青紫转为苍白。叶湳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深知这毒刺的厉害,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灵丹,小心翼翼地喂入王锦口中,灵丹在接触到王锦的舌尖后迅速融化,化作一股暖流,顺着血脉流向四肢百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锦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叶湳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将王锦轻轻抱起,安置在一块干净的岩石上,然后开始施展法术,为他疗伤。叶湳的双手在空中舞动,一道道金光从指尖飞出,形成一个复杂的法阵,将王锦笼罩其中。法阵中散发出的光芒越来越亮,王锦的眉心处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蓝光,那是毒刺被净化的迹象。 经过一番努力,王锦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但很快便恢复了清明。而叶湳双瞳由原本的墨绿色变为了红色,叶湳视线模糊,双目刺痛,这份怨气连他也无法吸收,只能慢慢炼化。 “你的……你的眼睛?”王锦浑身剧痛,毒被拔干净,但伤害还会残留。 “无事。”叶湳从衣服上扯下一条黑布系在脑后遮住眼睛。 王锦正想说什么,突然心口一痛,喷出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王锦肉体凡胎,叶湳低下头抹去王锦嘴角的血,没办法了,要让她提升灵力,只能用他的精元。 下章肉,睡奸 拔刺h 村子的夏天很热,屋里没开空调,现在正是后半夜,算是一天之中最凉快的时候,叶湳把王锦放在床上,脱去她的半袖和长裤,露出白嫩的腰腹和大腿 叶湳抬了下手,窗帘自动拉上,将外面路灯的光隔绝在外,屋内顿时暗了下来,气氛恰到好处,他走到床边坐下,解下眼上的布条,伸手摸了摸王锦的嘴唇,想帮她把嘴角的那点血迹擦干净,却不料王锦突然伸出了舌头,在他的指尖上舔了舔,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声。 软湿的舌尖舔过手指的触感很快就唤醒了沉睡中的巨物,叶湳压着她的下唇,捅进去半个指节,捏了捏她的舌头,不知道她是晕过去了还是由于灵力消耗的太严重而沉睡过去,因为叶湳居然听到王锦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不想吃东西。”然而嘴上说着不吃东西,却乖顺地含着叶那安的手指吸吮,像是在吸冰棒,叶湳在她嘴里搅动抽插了几下,抽出手指,王锦的内衣是前扣式的,很轻松就被脱掉,乳肉随着身体的移动颤巍巍的在抖动,露出浅粉色的小乳头,叶湳把手指上的口水全抹到了她的乳头上。 叶湳翻身上床,双手撑在王锦身体两侧,把她压在了身下。 王锦感觉有点痒,迷迷糊糊地伸手扣了扣乳头,把两个奶尖扣得立了起来,叶湳捏住硬硬的乳尖揉了揉,低头含住奶头吸了一下,王锦哼哼了一声,本能地挺胸往叶湳嘴里送了送,叶湳对着那挺立的乳尖又舔又吸,舌尖顶上奶子上的乳孔,像是要从中吸出奶来,两颗乳珠被玩得又麻又痒,红艳湿润,看上去肿大了一圈,王锦没有被吸醒,反倒是她两条长腿开始小幅度的磨蹭起来。 叶湳见状手拨开她腿心那块薄布,修长的手指顺着柔软的穴肉上下搓弄了几下,穴口已经微微湿润,叶湳眨了几下眼睛,他的眼睛还是很痛。 他把王锦的内裤脱了下来,一手扣住她一条腿的膝弯,抬高她的腿折迭压到胸前,露出双腿中间那个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缩的穴眼,穴口微微有些湿润,手指按上去是松软滑嫩的触觉,叶湳细心的她穴口周围按摩了一圈,帮她放松,纽扣大的小眼儿里吐出来一股黏液,浸湿了叶湳的指尖,叶湳就着她分泌出来的水捅进了一根手指进去,穴肉立马层层迭迭地吸附上来,紧紧含着他的手指不放,里面已积聚了不少淫液,又热又湿,看来很是情动。 叶湳撑开她的穴眼,又插了两根手指进去,叁根手指在紧致湿热的小穴里旋转抽插,帮她扩张,指尖每次按上穴肉上壁凸起那一点时,王锦就会绷紧身体,无意识地哼哼,声音都比平时要软上许多,叶湳便认准了那一点时轻时重的抠挖,手指在插进去时张开,拔出时合上,不停扩张紧致穴道里的空间。 淫水顺着手指的抽插流了不少,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叶湳察觉王锦小腹处在抽搐,这是马上要到顶点的信号,于是加大了扩挖敏感点的力道和频率,另外一只手配合着抽插的力道在她小腹处不停按压,王锦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连腿根都在颤抖,她潮喷了! 叶湳依旧在缓缓的抽插手指,延长她快乐的时间,一直到她身体软下来,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扩张得差不多了以后,叶湳握着龟头顶上她穴口的软肉,涨成深红色的粗壮鸡巴破开又缩成一条缝的穴口,一点点插了进去,这个过程缓慢而漫长,小穴被插入的感觉太过真实,王锦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意识还很迷糊,但也小声的喊着“疼” 直到龟头顶上那层阻碍,叶湳就着这个深度先抽插了几十下,看王锦紧皱的眉头已经松开,才全根退出,一鼓作气的冲破障碍捅了进去。 太过紧致的穴肉禁锢的他无法移动,王锦疼的一直吸气,叶湳便伸出手指,找到已经露出的阴蒂压上去按揉,他当然可以让王锦的痛觉消失,甚至于可以对王锦催情,但他不愿,就疼这一次,因为王锦没能醒着,那就让身体来感受。 直到王锦身体不再紧绷,穴肉也开始有规律的张合夹弄叶湳的性器,叶湳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脱掉身上剩余的衣服,把王锦的腿盘上自己的腰。 插在她穴里的那根鸡巴开始抽送,毫不留情、大刀阔斧地操她,每次抽出时都只留一个龟头在里面,再猛地将整根鸡巴都操进去,在她体内横插直撞,龟头时而狠顶她的敏感点,时而抵着她的骚点转圈,囊袋啪啪啪撞击着她的大腿根,把她操出了不少的水,整个下体都湿透了,有些淫水被肏成泡沫挂在她的屁股和叶湳的耻毛上,有些淫水被操得飞溅到叶湳的腹肌里,叶湳也不怕把人操醒了,就这么跪着猛操了她叁十多分钟,王锦高潮了好几次,然而龟头又是一个深顶,狠狠操上她的花心,王锦突然高亢地呻吟了一声,身体抖着,穴肉把鸡吧裹的紧紧的,叶湳一下拔出来,被堵住的淫水哗哗流了出来,洇湿了一大片床单。 王锦虽然人没醒着,但身体的感觉是实打实的,第一次做爱就被操的潮喷,太过刺激让她忍不住流了生理眼泪,叶湳再操进去她就哭起来,哭的一抽一抽的,穴肉也跟着一下一下夹紧,叶湳被夹的嘶了一声,在她屁股上“啪”的拍了一下,叶湳低下头轻咬了她通红的耳垂一下,低声说了句:“真能吸。” 叶湳操她的速度不减,挺胯的频率越来越激烈,直往她敏感点上撞,操出来的水都喷到了床单上上,湿漉漉的一大片,深色一片非常显眼,叶湳把她的腿扛到肩上,更加用力地操她,她再次到达高潮时,穴肉痉挛着绞紧,死死咬住粗壮的鸡巴,又被叶湳蛮横地操开,王锦无力地抬高屁股,任叶湳在她高潮后发了大水的穴道里冲刺了数百下,最终射进了她的穴肉深处。 等到第二天天色大亮,王锦被嘈杂的拍门声吵醒,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腰眼酸胀,腿心发疼,她身上好好的穿着睡衣,叶湳本体趴在吊床上,还在熟睡,头都没抬。 没来得及考虑太多,王锦急忙去披了个外套去开门,走路的时候腿心也被扯的发痛。 打开门原来是芳姐,她来叫王锦帮忙去做法事超度老太太,王锦答应下来,说自己准备一下就过去。 一直忙到下午,期间老太太在监狱里的儿子也被押着来跪别自己的母亲,王锦看他双目空洞,宛如没有灵魂的一具行尸走肉,听芳姐说本来他因为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已经可以出狱了,然而受害者父母十分不愿,直接找了负责人,砸钱,必须让他在监狱里关到死才行,也许他已经失去希望,麻木了。 王锦回家以后,叶湳化了人形躺在沙发上用手机放着小说听,眼睛上蒙了黑布。 王锦对昨天晚上的事当然还有印象,只是她才不愿意承认,只好装死。 叶湳瞟了她一眼,何尝不知道她相当缩头乌龟,朝她勾了勾手指说:“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王锦有些好奇,不过还是谨慎的离他稍微远了点:什么? 叶湳在她的注视下,默默拿起了手机,把录音放给王锦听。 王锦听着录音里那连绵不断的肉体撞击声、水声、呻吟声、粗喘声以及其中夹杂的那句带着哭腔的“好舒服”,她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湳勾了勾手指,王锦就不受控制的倒在他身上,叶湳眼睛还是很痛,忍不住抬手摸了下眼睛,随后对王锦说:“我承认我是有些趁人之危,但是这也不算件坏事,你已经那么舒服,还能迅速恢复灵力,你说呢?” 王锦涨红了脸,把脸埋在叶湳胸口,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早知道不给你买手机了,你…你学坏了。” 从这次以后,算是有了稳定的肉体关系,王锦碰上事情也不再害怕,因为有叶湳给她兜底。 王锦平躺好,听着叶湳浅浅的呼吸,心里想着:斐然,你一定要安好,姐姐很快就来救你。 蛇缠1 马忠国勤快了一辈子,老了也不闲着,人人都说他是个挑剔精,儿子女儿一回来他的嘴也不闲着,说儿子不争气没有谁谁家儿子挣得多,说闺女没本事,找不到个有钱的姑爷,时间一长,儿子女儿也不怎么回来,整日就是这老头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天他出门去买菜,碰到了邻居家李老太太的小儿子李禾回家来,这李禾从小学习就好,考了个名牌大学,毕了业考了个公务员好不风光,想起自己的儿子马业是个干汽修的,怎么都觉得脸上没光,他把头一低,用头上的草帽遮了半边脸,准备悄悄的溜回家,谁知道那个李老太太是个眼尖的,看见马忠国就抬手打招呼,马忠国看着她的脸乐的跟朵菊花似的,心里更是气不顺,勉强打起精神应付。 李老太太人精似的,一看马忠国那脸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脸上更是得意,笑嘻嘻的拉着马忠国显摆:“我们家小禾啊,马上就有升职的机会了,年纪轻轻的,领导赏识,真是让我脸上有光啊。” “呵呵……真是年少有为啊。”马忠国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吐槽了千万句。 “马叔,您最近怎么样啊?”李禾也赶紧朝马忠国打招呼 “哼!”马忠国扬起脸,冷哼一声,没搭理他。甩开李老太太,就往家里走去。李禾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冷待,一时脸上有些尴尬,李老太太朝马忠国的背影撇了撇嘴,拉着自己的儿子亲亲热热的进院去了。 马忠国一进屋就把手里的菜摔在了地上,喉头梗着的这股气久久消散不去,气的他在屋来回的踱步,饭也不想做了,抗起扫把就扫院子去了。 马忠国把扫把挥的飞快,想让心里那股气顺着胳膊挥散出去。扫完院子,他坐在门洞里放着的板凳上,把头靠在墙上休息,慢慢的感觉到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一条蛇从院里的树上爬下来,慢慢朝睡着的马忠国靠近,这蛇通体黑色,能有小孩的手臂粗细,在太阳下闪着光,它摇曳到马忠国的身旁,顺着他的脚脖子向上爬去。 马忠国感觉有股凉意从他脚底顺着腿向上涌来,他从睡梦中惊醒,板凳随着他的动作失去平衡,他一下跌坐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坐在了什么东西上面,他伸手一摸滑溜溜的,他急忙爬起来一看,只见一条黑黝黝的蛇正在他刚才坐着的位置,此刻正把脑袋扬起来,眼瞳眯成一条线,正对着他看,一点也不怕人的样子。 马忠国感觉一股邪火从心里升起来,他嘴里恨恨的念道:“一个死老婆子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一个畜生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边说边转着圈找顺手的家伙,然后他看到了在院里的铁锹,他倒退着伸出手指着那条蛇威胁着,那蛇也不躲,也不怕他,就这么扬着脖子看着他动作。 马忠国拿着铁锹怒气冲冲的过来,本来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蛇,这蛇跑了也就算了,结果这蛇非但不跑,那昂首挺胸的样子看起来还十分得意,马忠国气上心头,眼圈都红了,他双手紧紧攥着铁锹的木头柄,高高举起,重重的落下,手起锹落,几个来回,这蛇就断成了几截,每一截都尽力翻滚着,马忠国还不解气,指着这几截断蛇破口大骂,口水四溅,直到这几截蛇再也没有动静,他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等他回过神来,看着这几截断蛇,黑乎乎的残肢上沾着血,连蛇头上都满是血,那蛇的眼珠睁着死不瞑目,眼珠上挂着的血珠像是在怒视着他,马忠国看着那眼珠,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赶紧拿铁锹把这蛇铲出去,在平常扔垃圾的地方挖了个土坑埋了起来,他擦着额头的冷汗,拖着铁锹疲惫的回家去了。 马忠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 马忠国中午就没有吃饭,晚上性质也不高,简单炒了个菜熬了粥,吃完后他想把剩菜放到冰箱里,刚走到客厅就感觉自己的右腿麻了一下,他用手揉了揉膝盖,没当回事,哪知道又走了几步,他的腿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动作一顿,他就直直的面朝地摔了下去,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他无力的伸了伸手,就昏死过去。 …… 又过了一天,马忠国的女儿来看他,进门也不见有人,直到进了屋,才发现马忠国趴在地下不省人事,他女儿马艳叫了救护车,在去医院的路上又给自己的弟弟马业打了电话,姐弟二人在医院汇合。 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跟姐弟二人交代,说马忠国是突发脑血栓,脑血栓栓塞在了大脑语言中枢部位部位,以后恐怕是不能说话了,腿部也有血栓,以后活动也困难,病人需要人照顾,腿部需要多做按摩来舒缓。 姐弟二人把马忠国接回了家,分配好了两家照顾的日子,毕竟两人都有家,不可能每天都有时间过来照顾,只能商量一家照顾一星期的,轮着来。 照顾病人肯定辛苦,尤其是行动不便,语言表达缺失的病人更是辛苦,一开始姐弟俩就是累,烦,没别的。 时间一长,马艳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马忠国的腿,像是被什么捆住了一样,总是诡异的闭在一起,用再大的力气也只能分开一小段距离,马艳睡觉前跟自己的丈夫说道:“我爸爸的腿啊,像是被什么栓住了一样,怎么都掰不开。” “对啊,你爸爸的腿不是被血栓住了吗?”马艳的丈夫张磊小学都没毕业,张嘴就胡咧咧。 “你是傻子吗?”马艳气的拍了他一下,“那叫血栓,什么他妈被血栓住了,你不会说话就把你那个嘴闭上!” “媳妇儿,别生气……”张磊笑嘻嘻的拉着马艳的手,替她出主意,“爸爸确实病的突然,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明天去请了锦哥儿来给爸爸看看。”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明天我跟马业商量一下,看看他怎么想的。”马艳不好自作主张去请了王锦来,他这个弟弟马业是个愣头青,最不相信这些神啊鬼的,她要自己请来,马业肯定是要发脾气的。 “快别琢磨了,睡觉吧。”张磊安慰到,“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马业说。” “嗯。”马艳点了点头,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是这样了。 蛇缠2 王锦刚刚吃完早饭,叶湳就跃跃欲试,他最近在网上学了一套防身术,准备一对一的来教给王锦。 “小锦,快,我们来练习练习。”叶湳搓着手跃跃欲试。 “如果是那种花拳绣腿,和我自己看视频学有什么区别。”王锦兴致缺缺。 “当然有区别了,我教你的融合了我独特的个性动作在里面啊。”叶湳对她表达不满。 “哦?什么个性动作?舔爪子吗?”王锦一脸坏笑逗他。气的叶湳当场变回猫形冲她扬爪子,张牙舞爪的说:“来碰一碰啊,你别说我欺负你,我用我本体,看看谁能打过谁!” “……”王锦无声的嘲笑他 “你……你……”叶湳跳到她腿上,朝她呲牙,逗得王锦乐呵呵的给他挠脖子。 这时,叶湳听到有人敲门,他提醒王锦去开门。王锦随手抱起他去开门,门外是村里的马艳和马业姐弟两个,看起来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王锦朝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进屋里说话。王锦让他们坐在沙发上,给他们倒了水, “锦哥儿,我找你,是有事想找你看看。”马艳接过水杯,捧在手里,对着王锦说。马业喝了一口就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吊儿郎当的靠坐在沙发上。 “……”王锦冲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爸爸,病的有些突然,医院说是急性脑血拴。”马艳说道,“但是吧,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我这伺候了我爸爸有一段时间了,他的腿总是并在一起,怎么也掰不开,就像……就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捆住了他的腿似的。”马艳边说边看向马业,马业顺应着点点头,表示这个怪异的事情他也发现了。 “所以,锦哥儿,麻烦你去给看看,要是真的有古怪,你一定要帮我们。”马艳伸手拉住王锦的手。 “对,你去给看看,要是没有什么古怪,我们也放心了。”马业也冲王锦说道。 “……”王锦低头思索了一番,对着马艳说道:“你们先回去,我下午一定过去。” 既然王锦这么说了,马业马艳二人也不好再多坐,于是一边道谢一边起身走了。王锦送他们出门,回来后,看到叶湳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抿着嘴,左边脸上的酒窝深深,明显是有点不大开心的意思。 “您又怎么了?”王锦看他这样子,有点惊讶的问道。 “他俩的爸爸就是那个叫马忠国的老头吧?”叶湳撇着嘴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他?”王锦收拾起刚才的水杯,准备洗一下。 “哼……忠国这个名字起的倒是挺不错,但实际上这个老头子坏的很~好几次看到我都要拿着棍子撵我,他自己家养的猫狗还是别人家的宠物或者是流浪猫流浪狗,没有一个不被他打骂伤害的,这周围的动物没有一个不腻歪他的。”叶湳想起来这个老头子,拳头都硬了。 “不光动物,人也一样都不怎么喜欢他。”王锦同意的点点头,“但是他现在生病了,人家都求上门来了,总不能不管吧。” “我有种直觉,他这病啊,肯定就是现世报。”叶湳双手抱胸,语气十分肯定。 “下午去看看就知道了。”王锦拿着被子去了厨房,叶湳挑了挑眉,兴致勃勃的打开了电视。 …… 中午吃了饭,稍微休息了一会,王锦抱起叶湳,挎上小包,就去了马忠国家。马艳和马业姐弟两个早就在家等着呢,一看王锦进来,赶紧迎了过去,指着床上的马忠国给王锦看。 王锦顺着马艳的手指看去,马忠国躺在床上,嘴里含含糊糊的哼唧,也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时不时的会变换一个姿势。但是他无论怎么变换姿势,就像马艳说的那样,他的双腿都是紧紧并拢在一起的,王锦上前去带着马忠国的腿做动作,放下和曲起没有任何问题,唯独是打不开。 王锦看向马忠国的脸,只见他嘴歪着,口水顺着嘴缝流的脸上,枕头上到处都是,生病导致他无法说话,吞咽也困难,虽然才生病不长时间,但是整个人被病症折磨的瘦了好大一圈,他的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马艳解释是因为病的严重引起的头部疼痛,让他疼的受不住。 王锦没开阴阳眼,没看出什么,叶湳一进屋就看出来马忠国身上的古怪,他的腿被一截黑色的断蛇紧紧缠住,导致他动弹不得,蛇的另一断紧缠在了马忠国的脖颈上,让他不能说话不能吞咽,而连着蛇头的一截就缠在他的头上,蛇头趴在他的头顶,怨气所化的两颗尖牙,深深刺进了马忠国的头颅。 叶湳一看就知道,这蛇肯定是马忠国所杀,一般的蛇也就算了,这黑蛇可是马忠国他家的护院神,就这么被他所害,怎么可能甘心。 叶湳朝王锦眯了眯眼睛,王锦了然,对着马艳和马业做了个手势,抱着叶湳就出了他家的门。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他得罪的可不是什么小鬼,他把他院里的财神爷给砍成了好几截儿,这些罪,是他应该受得。”叶湳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就对王锦叮嘱道。 “……”王锦无奈的对他点头,让她除害人之鬼可以,可这再小的护院神那也是神,一来是她是得罪不起,二则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王锦回去拉着马艳和马业两人出来,对他们说:“你父亲嘴毒心毒,平日里轻则骂人,严重的会伤害动物,他太得意,尤其是对动物的生命毫无尊重,他虐杀了你们家的护院之神,他突发急症正是护院之神的灵体对他的惩罚,对此我无能为力,你们试试看找出护院之神的肉身好好安葬赔罪,也许马忠国能死的痛快一些,不过我不能保证护院神一定能原谅,所以,你们试试,如果他不原谅,我也无法!” 马艳一看完顿时六神无主,当场就急哭了,马业掏出烟狠抽了几口,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几百块钱递给王锦,才犹豫的问:“至少告诉我们,那个护院神是个什么吧?” “一条黑蛇。”王锦面无表情的回答,顺便把马业拿着钱的手推了回去,这钱她可不能要。 “它在哪里?”马业接着问,王锦摇头表示不知,她略微点了点头,抱着叶湳就走出了马忠国家,心里带着气,自然也没理会身后传来的马艳的叫声。 …… 过了几天,叶湳轻盈的从墙头上跳下来,化成人形开门了进了屋,对着正坐在沙发上追剧的王锦说道:“马忠国死了,我听他邻居李老太太说,死的挺惨的。” “你真八卦。”王锦吐槽他,叶湳真的很八卦,看电视看烦了就会专门的跑到村里的信息交流中心——就是村里老太太的聚集地,去听本村的,邻村的八卦事件,听的津津有味,回来还会跟王锦说。 “李老太太说,马忠国死的时候啊,那本来就被栓住的嘴发出了一声惨叫,双手抱头而亡,疼的脸上的皮肤青白青白的,那在床上翻滚扭曲的样子,特别像一条蛇!”叶湳毫不理会她的吐槽,跟倒豆子似的小嘴不停,脸上带着兴奋。 王锦对马忠国的下场丝毫不同情。 这世上的人、动物和植物都是平等的,无论什么人,都要对生命有最起码的尊重,一定要记住:善恶有报,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谁也不能幸免! 恢复 晚上睡觉前,王锦发现叶湳不见了,她在家里找遍了也没有找见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后来想了想,叶湳一个老妖怪法力深厚,能有什么事,她就上床睡觉了。 后来在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躺在了她的身边,王锦困的眼睛都睁不开,闻到淡淡的青草味,便知道是叶湳,叶湳摸摸她的头,带着笑意说道:“小锦,我的眼睛完全恢复了。” 王锦听到他这么说,勉强睁开眼睛,窗帘缝隙露出的月光下,叶湳的眼睛熠熠生辉,漂亮极了,王锦的思绪有些飘,嘴动了一下也没出声。 叶湳看她强睁着眼,觉得有些好笑,他想起在他还未成妖的时候,因为毛色是黑色的,被人视为不祥,没有人愿意养它,它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流浪在街头,后来实在忍不住偷吃了一户人家的鱼,被人抓起来痛打一顿,只剩一口气,它勉强走到一处破庙里藏身,谁知在晚上的时候,进来了两个女人,都面纱遮脸,其中一个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它,就把它抱起来,手指点在它的额间,叹了口气,道:“真是苦命的,不忍看你死在这里,便助你一臂之力吧,望你日后能一心向善。” 叶湳转了转眼珠,看那女人放下面纱,咬破指尖,把血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叶湳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气乱蹿,身体酸痛起来,那女人把它放在地上,它便开始抽搐起来,脑袋胀的发蒙,它感觉自己的手脚正在慢慢的变化,再张嘴竟发出了沙哑的痛叫声,等他身体的疼痛消失,再睁开眼睛想爬起来的时候,撑在地上的爪子,居然变成了修长的手指,他抬起手来动了动,他……竟变成了人吗? 他名字的由来,是看到女人身上挂的荷包上的“湳”字,而“叶”这个姓,是觉得自己就像是孤叶一片,无人在意。而今人生有了转机,全是因为那个女人看他可怜。 “你今日得此造化,定要一心向善,好好修炼才是,莫要做坏事,害人害己!”那个女人将手抚在他的头上,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 从此叶湳潜心修炼,与人为善,活得也算是逍遥自在。 想起王锦几岁时撞见他吃鬼,小王锦被吓破了胆子,叶湳冥冥之中觉得这小女孩也许就是他寻找已久的人。 叶湳暗暗思忖:既然是跟血有关,无论转世多少次,体质总是不会变,若是恩人,当然要涌泉相报,才算是合乎规矩,若不是恩人,这段日子观察,这女娃娃的父亲是个会捉鬼的,对他疗伤修炼也有一定的帮助,既然要躲起来,不如躲在这里,一时半刻那个恶人也找不到我。 打定主意后,叶湳又在夜半时分潜入了王锦的房间,看着王锦恬静的睡颜,他叼起王锦的手指,用尖牙刺破,看着那指尖上冒出的血珠,叶湳伸出舌尖轻舔一口,铁锈味儿夹杂着丝丝甜味儿,叶湳眯起眼睛等了一会,也不见身体有什么变化,心底不由的浮起淡淡的失落,捏着王锦手指的手不由的紧了紧,王锦睡梦中感到疼痛,幽幽转醒,叶湳感觉手里的手指动了动,迅速用手捏了噤声咒捂住了王锦的嘴,防止她大叫起来。 王锦瞪大眼睛,无声的告饶,一边流泪一边说:“我没告诉别人,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叶湳伸出白皙修长的食指抵在唇上,对王锦说:“你莫叫,我便不吃你!” “……”王锦赶紧点头。叶湳看着她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就放下了捂着她嘴的手,放在背后打了个响指,手里就多了一根棒棒糖,他牵起嘴角,做出亲切的表情,把棒棒糖递给王锦,笑眯眯得对她说:“小妹妹,哥哥不是故意吓你的,喏,这个棒棒糖可甜了,给你吃!” 叶湳本就生的好看,笑起来左脸上还有个酒窝,看起来更是人畜无害的样子,王锦一时被他唬住,平常王映波就不会让她吃零食,看着叶湳手里的糖,王锦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叶湳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馋了,就接着哄她:“我叫叶湳,吃了糖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你可以叫我阿湳哥哥。” “我……我叫王锦。”王锦小声说道。 “小锦,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那……我们是好朋友了,你是不是就不吃我了?”王锦还是有些怕他。 “那当然了,你就放心吃吧。”叶湳拨开糖纸,把糖一下塞进了王锦的嘴里,王锦咂咂嘴,朝叶湳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叶湳看着那纯真的笑脸,不由的愣住了,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毕竟这糖,可是个锁音的法术,吃了这糖,如若她和别人提起叶湳的真身,便有锥心之痛。 叶湳摇了摇头,把心里那一丝异样的情绪甩开,看着王锦一点一点的把那棒棒糖咬碎吃下去,叶湳垂下了眼睛。 王锦开开心心的吃完手里的糖,正想跟她的阿湳哥哥说这糖甜得很,一抬头,发现了叶湳脸上的冷意,她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阿、阿湳哥哥……” 叶湳抬眼看她,绿色的眼瞳闪着光,脸上挂着笑,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让人害怕,他再张嘴,还是那好听的声音,但是说出来的话让王锦毛骨悚然,他说:“王锦,我会化成本体留在你身边,以防意外,我只能给你下了,你以后要跟你爸爸学习捉鬼之技,你捉来的恶鬼都要给我吃,助我修炼,不然,我就直接把你吃掉!” 本来捉鬼这事对叶湳来说易如反掌,不过他现在被人盯上了,稍微有点动作便会引起怀疑,有了王锦这个便利之处,他既不用自己动手,又不会引起注意,真是个天大的好事啊。 看着王锦惊恐的双眼,叶湳抬手在她面前一挥,王锦就陷入了沉睡,她毕竟是个小孩子,还是要下一剂猛药才能让她彻底听话。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夜半时分,叶湳都化成厉鬼的模样来吓唬王锦,最后一次吓的王锦直接昏死过去,叶湳弄出了点动静吸引了王映波和高雨竹前来查看,高雨竹开门发现女儿缩在墙角垂着头,心里一惊,叁步并作两步去把王锦抱起来,摸着还有气,但是手脚冰凉,二人也不再耽搁,连夜把王锦送去了医院。 医院自然查不出什么问题,就说是惊吓过度,导致的发烧,王锦一连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医院,高烧才消退,病好了,但是她说话也发不出声来,医生说王锦高热脑炎引起的语言障碍,他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恢复,也许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王锦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妖怪说的是真的,看着自己父亲脸上难得露出的焦急不安的神情,王锦心里也算是有了些安慰,出院回家后,王锦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一只黑毛绿瞳的猫,非要养在自己身边,王映波难得的心疼了一次王锦,便没有反对,一只猫而已,她愿意养就养了吧。 就这样,叶湳就留在了王锦身边。 一开始王锦还是很怕他,即使在他身边也不敢跟他说话,总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叶湳不禁感慨自己作孽,只好又常常哄她,王锦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几岁的孩子,看着叶湳不再吓唬她,也慢慢的放下了戒心,好好跟叶湳相处,只是叶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给王锦吃的,王锦都不敢再吃。 上次刺猬精一事,王锦破处,处子之血伴着淫水浇灌在叶湳的欲根之上,叶湳才发现,此时破身后王锦的血才有奇效,虽然他眼睛恢复的慢,但修为却大大提升,便跟王锦说了她血的事情,不要用自己的血喂养灵性动物,王锦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想到这,再看王锦,困的眼皮直打架,便摸了摸王锦的脸,哄她睡觉。 女生宿舍1 wuy e79 8. c o m “叮玲玲玲玲~”晚自习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一群群学生簇拥着走出教学楼,在昏暗的路灯的灯光下,有人说说笑笑,有人打着哈欠,还有一对对小情侣趁着夜色拉着手混在人群里。 教导主任提着大手电筒来回的巡视,看看有没有在他眼皮子底下违反校规的小兔崽子们。 …… “靠~老班儿烦死了,一节课叨叨来叨叨去,听的我耳朵嗡嗡的,难受死了!”楚楚一边开宿舍门一边夸张的用手指挖着耳朵。 “还是班里面凉快,这种天气,一进宿舍就跟个大蒸笼似的,热死了。”田天用手扇着风,一进宿舍就脱了校服,只穿着个清凉的吊带小背心,拿起毛巾水盆就赶紧去水房打水去了,她们住在二楼,四楼往上水管有时会上不去水,楼上的人会来下面打水,再过几分钟,水房连挤都挤不进去了。 宿舍长刘梦和另一个女孩刘思是表姐妹,两个人累的直接躺在床上,讨论起今天数学老师给讲的数学题目来了。楚楚撇了她们两个一眼,心里暗暗吐槽“书呆子。”楚楚是他们年级最漂亮的,腰细腿长,脸蛋白净清纯,梳着高高的马尾,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的,从小到大都是万众瞩目的,根本没把学习当回事,她从书包里掏出几封这几天收到的情书,昂着小脸到楼上去找好姐妹炫耀去了。 ……九点五十下晚自习,十点二十就会集体熄灯开空调,学生们自由活动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熄灯就会有宿管和值班老师来轮流查宿舍,被逮到的话,可是要记过的,楚楚虽然爱玩,但是她可不想被记过,不然要被老班儿给唠叨死的,所以她在熄灯前几分钟,就回到了宿舍。 收拾完,躺在床上,楚楚一点也不困,她支起身子看着刘梦和刘思还在被窝里打着小手电筒在学习,田天拉下蚊帐,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哎~田天,你睡了没?”楚楚不想搭理那俩书呆子,只能悄悄的拉着田天说话。 “没有啊,怎么啦楚楚?又有谁给你送情书了?”田天兴致缺缺,觉得她又要炫耀有人给送情书。 “不是,那个没什么意思,我都习以为常了。”楚楚虽然这么说,但是声音上也带着几分得意的,“我今天听了一件事,就是咱们学校的,一个鬼故事。” “什么鬼故事?”田天也来了兴致,直接坐起身来,连刘梦刘思也关了手电筒,准备听一听。 “想听啊,我给你们讲讲。”楚楚一看她们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过来了,脸上挂了笑,“你看咱们学校扩建了好多次,宿舍楼除了新建的,基本上都翻新了,唯独咱们住的这一栋,外面墙皮都脱落了,却没有翻新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好像是哎,我姐上高中的时候就在这栋宿舍楼。”刘梦接上话茬。看更多好书就到:h u ola wu.c om “不光是你姐,我姐也是在这住,咱们这宿舍楼每一届都是随机分男女住哪栋楼,只有咱们住的这一栋,在发生了一件事以后,就再也没有让男生住过。”楚楚神秘的说。 “十几年前,咱们这高中管的还没有这么严,宿舍楼也只有两栋,我们这一栋,住的是男生。”楚楚也坐了起来,她盘腿把枕头抱在怀里,接着说,“那时候有个女生,长得贼漂亮,叫什么沉晴,也是好多人喜欢她追她,”楚楚刻意加重了这个“也”字,还戏剧性的停顿了一下,其余叁人不会不知道她的意图,都默契的叹了口气,楚楚听她们叹气也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那时候有个土大款的儿子,比沉晴大一届,叫高雨,也特喜欢沉晴,那时候他就是个校霸,没人敢惹他,所以别人也不敢跟他争沉晴。” “这个高雨长得帅吗?”田天很是好奇。 “当然不帅啦,听说长得跟头猪似的,他天天骚扰沉晴,老师都管不了他,有一次他买了好多花,在沉晴上体育课的时候,在操场上拦住了沉晴,非要让沉晴给他当女朋友,那沉晴能同意吗?当场拒绝了他,结果这高雨还以为沉晴是矫情,还单膝跪地,弄的跟求婚似的,沉晴直接急了,把花摔在高雨脸上,告诉他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长得跟头猪似的也就算了,脑子也是个猪脑子,当你长得不帅的时候,女生是不会对你矫情的,这些男人怎么就不懂呢。”楚楚嫌弃的吐槽 “哎……你接着说啊,别乱加一些自己的情绪在里头,男人不能只看外表,长得跟朵花似的,心里是烂的,那也没什么用。”刘梦不赞同楚楚的看法。 “好啦,我不跟你争辩这些。”楚楚摆了摆手,“这高雨当着这么多人被沉晴拒绝,颜面扫地,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于是在放暑假那天,他找了几个小弟,趁着混乱,把沉晴拉到他们宿舍,锁了门,给沉晴灌了那种听话水,把沉晴给那什么了!” “啊?这人怎么这样啊?”田天惊叫了一声,“那后来呢,警察把他抓起来了吗?” “怎么可能,高雨还拿相机拍了沉晴的裸照,给好多沉晴的追求者都复印了一份,沉晴家里人报了警,谁知道这高雨的二舅有关系,他爹又有钱,给沉晴家里赔了钱,就想不了了之。” “那沉晴家里人就同意吗?”刘梦听着都心惊。 “不同意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人哪里惹得起啊。”楚楚叹息了一声,“沉晴哪里甘心,在暑假期间,约着高雨来了学校,说自己想通了,要给高雨当女朋友。” “暑假她们怎么进来啊?”田天问道。 “你傻啊?还有高叁的在补课呢,学校里是有人的,就是人少呗。”楚楚回答道,“高雨玩都玩过了,哪里还要她当女朋友,不过也想着不玩白不玩,就来了,谁知道,这沉晴直接就把他给捅死了,听说脑袋都被砍下来了。” “啊?这也太狠了吧,那沉晴家有没有这么硬的关系,她是不是被抓起来了?”田天害怕的抱紧了被子。 “抓什么呀,沉晴当场就在宿舍里上吊了,听说踩的垫脚的,就是高雨的头。”楚楚压低了声音,“高雨经常夜不归宿,沉晴跟自己的父母说出去散心了,等发现两个人的时候,都臭的不行了……” “真是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恶心。”楚楚捂了捂嘴,“后来啊,再有男生住这栋宿舍楼,晚上一掀窗帘,就会看到一个女鬼提着头站在外面哭,女生住就没事,所以后来就直接不让男生住这栋楼,也不敢翻新,一动工就死人,我听老师说,等我们这一届毕业了以后,这栋宿舍楼就直接封了,不住了。” “好瘆人啊。”刘思说道,“不过这个沉晴真可怜。” “有什么可瘆人的,那个高雨不过时罪有应得,”楚楚边说边下了床,走到了窗户边上,她抬起手捏着窗帘的一角,“你们要不要来跟我看看,外面有没有女鬼啊?” “楚楚,你别闹了,怪吓人的。”田天扒开蚊帐说道。 “切~胆小鬼。”楚楚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真的有鬼吗。”她边说边拉开窗帘向外看去,外面月光足的很,即使路灯昏暗也能看清外面。 楚楚打开窗户,慢慢像外面探出头去,看着楼下一片片的冬青郁郁葱葱,突然她感觉有一片冬青下面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在动,她定睛看去,嘀咕道:“是猫吗?” 屋里的另外叁个人听到她说话,不禁吞了吞口水,有点紧张的问:“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有什么东西在动。”楚楚边说边用力的探头想看清楚,等那黑乎乎的东西顾涌到路灯直照的地方,她才看清楚,那东西竟是一颗人头,楚楚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变轻了,那人头血肉模糊,五官都看不清楚,突然!那人头停止动作,冲着楚楚的方向,嘴角一咧,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楚楚愣了一下,大叫一声向后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床上,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田天她们听到她突然大叫都吓了一跳,看着她的样子,正要问,被门外查寝的老师打断了,老师严厉的敲着门说道:“叫唤什么?不想睡觉就出来查寝,213宿舍,你们已经被记过了,明天自己去找你们班主任。” 听到值班老师这么说,她们都不敢再说话,楚楚蒙在被子里,额头上都是冷汗,也是一声不敢吭,不过她不是被老师吓得,而是被自己刚才看到的人头给吓得。 一颗头,怎么可能还会动,甚至还会笑,只有可能是鬼! 她撞鬼了! 女生宿舍2 半夜睡的正香的王锦被电话吵醒,她从枕头底下出响的正欢的手机,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苹果这铃声不把人吓出心脏病真是不罢休,发现是陈伯言打来的电话。 叶湳也打着哈欠伸过头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直接翻了个白眼,王锦接通了电话,就听到陈伯言略带歉意的声音:“王锦?”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城里的一中里发生了命案,有个女生跳楼自杀了,我们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但是死者的父母和舍友,都坚称死者不是自杀,说她是被鬼害死的,死者的舍友因为散布不实信息被学校勒令回家反省了,但是死者的父母堵在警局不肯离开,我们怎么劝怎么解释他们都不肯接受,我就想到了你,想让你帮忙看看……你……你愿意帮我吗?” 王锦挂了电话,看旁边叶湳的意思。叶湳抿着嘴,冲她点了点头。王锦便低头打字。 过了一会陈伯言就收到了王锦的微信:好,不过要明天。 陈伯言对她表示了感谢,并表示明天会派车去接她,然后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继续和同事安抚家属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王锦还没起呢,就有人敲门来了,王锦有点起床气,冷着脸去开门,门外的警察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可能刚毕业,看着王锦的冷脸愣了一下,王锦头发乱糟糟的,还穿着睡衣,一看就是被吵醒的,他挠着头“嘿嘿”的乐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对王锦说道:“不好意思,王女士,我叫刘杰,陈队有点着急,家属一夜没走,陈队陪了一夜。” 王锦看他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发作,只好点点头,让他稍微一等,回屋洗漱换衣服去了。 …… 在路上陈伯言就打了两个电话催问到哪了,刘杰只好把车开的飞快,好在路上没什么车,平常二十分钟的路程,十二三分钟就到了,一进警察局的大院,陈伯言就迎出来了,王锦看他的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上了,知道他肯定不止昨天一晚上没睡,陈伯言一把拉住王锦就往屋里走,嘴里也没停:“家属还在里面,他们也闹了好几天,现在也是筋疲力尽,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你给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最好是没什么问题。” 王锦被拽着往里走,今天她没有带叶湳,叶湳说看看尸体有没有阴气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还不如留在家里上上段位,就没跟着来。 走进休息室,王锦就看到里面坐着一对中年夫妇,女人长得很漂亮,可惜眼圈通红,脸上憔悴极了,男的也是一脸悲痛,皱着眉头,手里夹着一颗烟。两人一看到陈伯言进来就站了起来。 “楚楚爸妈,我请来了人帮忙看,我们之前聊过的,只要没有问题,你们接受学校的赔偿,不能再继续闹了。”陈伯言把王锦推上前,对那对夫妇严肃的说道。 “……”王锦两手捏着她的包带,冲两人点了点头。 楚楚爸妈上下打量着王锦,一看就二十出头,身量高挑,穿了条紫色的长裙,更显得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一双杏眼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她抿着红润的嘴唇,一头长发简单的梳在脑后,不像是什么大师,倒像是个小演员。 “你怕不是请了个演员来糊弄我们。”楚楚妈拍了拍身前的桌子,“你们也调查过了,我们楚楚没有轻生的念头,她都跟我们说了,她在学校看见了鬼,是那个鬼害了她!”说着就哭了起来。 “……”王锦听着那女人说她是小演员,不明所以的看向身后的陈伯言。 “吴女士,你先不要激动。”陈伯言上前去进行安抚,“你说你女儿遇到了鬼,你这……你这让我们怎么去查啊。” “陈队长,我们不是在无理取闹,楚楚确实跟我们说过这些话,我们一开始也不信的。”楚楚的爸爸叹了口气,一脸悲痛的说道,“她不敢回学校去,我们以为她是不想去上学,硬逼着她去了学校,这才不到一个星期,就……”他边说边双手捂脸,“如果我们不逼她去学校,也许楚楚就不会死……” 陈伯言看着失去孩子的父母,他没有办法说出什么严厉的话,他只能叫来去接王锦的刘杰,让他去给这对夫妇买点早饭来。 “陈队长,我们不是不满意赔偿,也不是要妨碍你们办公,我们只是……只是想弄清楚,楚楚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楚的爸爸搓了搓脸,又接着说道,“你叫来的这个女孩子,这么年轻,我们怎么信服啊?” “楚先生,她虽然年轻,但是她家里是世传,在我们这一片都小有名气的,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糊弄你们。”陈伯言一脸诚恳的说道。“我们为人民服务,从不弄虚作假,让她看看楚楚吧,相信我,也要相信她!” 王锦顺势上前,冲着楚楚的父母坚定的点点头,楚楚的父母对视了一眼,终于答应。 …… 陈伯言带着王锦和楚楚的父母来到了殡仪馆存放尸体的地方,工作人员把楚楚的尸体从冰柜里拉出来,打开裹尸袋,里面是楚楚苍白的遗体。 因为尸体被解剖过,楚楚的胸腹有一条黑色的密密麻麻的线,她是坠楼而亡的,头脸都有些变形了,但从那挺翘的鼻梁和尖下颌来看,生前绝对是个美人。真是可惜,青春正好的时候,失去了生命。 楚楚的父母一看到楚楚的遗体就顶不住了,楚楚的爸爸拉着楚楚妈到外面去等,王锦转身看向陈伯言,陈伯言了然,叫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一起退了出去。 王锦从包里拿出符挡在眼前,心中默念咒语:太上老君分三清,大日如来定三魂,天地三合三把火,赐我法眼观阴阳! 再睁开眼睛,看向楚楚,发现楚楚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阴气,楚楚的家长说的是真的,她是被鬼害死的。 王锦出门找到陈伯言,在手机上打字递给陈伯言:确实有鬼! 陈伯言看到闭了闭眼,转身对楚楚的父母说道:“确实有异,我们回警局说。” 楚楚的父母听罢,面上略有安慰,跑过来一边一个拉着王锦的手说:“一定要帮帮我们,一定要帮我们楚楚报仇。” 王锦对他们点点头,对着陈伯言做说:“我要知道具体情况。” “好,你也跟我回警局,我把笔录记录先给你看,如果有需要,我再找目击者来!”陈伯言表示支持。 王锦搀扶着楚楚的妈妈和他们一起上了车,等了解了楚楚死亡的时候的事情,她一定要消灭那只恶鬼! “楚楚的班主任那天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说楚楚一直哭闹着要回家,我在电话里安抚了她,但是她情绪一直都很激动,一直在哭,我就去接了她回来。”楚楚的爸爸在录口供。 “哪天?还记得具体时间吗?”警察询问。 “9月27号。”楚楚的爸爸回答,看到警察示意他继续说,“我一接到她,就看到楚楚的情绪起伏太大了,她从来没这样过,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在学校里受了欺负,想要找他们班主任详细的问一下,谁知道楚楚一见到我,就拉着我往外走,哭喊着说要回家去,不敢在这里呆着了。” “我只好先带她回家去,想着等她情绪稳定一些后,再慢慢问问她。”视频里的楚楚的爸爸眼眶通红,“在路上楚楚哭累了就睡着了,到了家也没醒,我就把她抱上楼,让她先休息。我就给她们班主任打了电话过去。” “她们班主任说,问了楚楚的舍友,说她前一天晚上在宿舍讲鬼故事,然后突然大叫一声,她们还以为楚楚吓唬她们,再加上有查寝的老师,她们也没有问,就都睡觉了,到了早上起床才发现楚楚是真的被吓到了,问她也不说话,就是哭,所以才给我打电话的。” “我看楚楚这样,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跟单位请了几天的假,楚楚的妈妈那几天正出差,我也打电话把她叫了回来。” “后来呢,您有了解到楚楚是为什么这么大情绪的吗?”警察询问。 “有……不过当时我们都没信……”楚楚的爸爸失魂落魄的回答,“楚楚醒了以后,看到自己在家里,情绪就好了很多,我问她,她就说了。”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见到了鬼!” “鬼?”问询的警察和做记录的警察异口同声道。 “对,她说是一颗头,血肉模糊的头,会动……对了,那颗头还冲她笑了!” “这……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异常吗?她没提到同学,老师?或者是她在网上遇到什么人?” “没有……她就说了这个。”楚楚的爸爸摇头,“当时我和她妈妈都不相信她说的话,以为她是为了不上学编出的谎话,楚楚从小就不爱学习,我们……唉……”楚楚的爸爸揪着头发哭了起来,“如果我们相信她,不这么快送她去学校,也许楚楚就不会死啊……”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忍,一位失去爱女的父亲的眼泪,任谁看能不动容? …… “楚楚这个孩子虽然不爱学习,但是她不是个坏孩子,上课从不捣乱,平时也很开朗很受欢迎,虽然她成绩差,但是老师们也没有说对她有什么意见,也从来没有学生来跟我反应过她有什么不好,或者跟谁闹过矛盾。”楚楚的班主任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皮肤很白,眼圈和鼻头都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 “楚楚回来以后就很怕自己一个人呆着,无论去哪里都至少要拉着一个人陪着她。”宿舍长刘梦眼睛都哭肿了,她对警察描述道。“她回来以后,我们不停的追问她,她才告诉我们,那天晚上她大叫,是因为她看到了一颗会动的人头,那人头还朝她乐。” …… “结仇?没有!”楚楚的舍友田天也眼圈红红的,她一口否认警察的问题,“楚楚这个人虽然有点爱显摆,但是她心不坏的,从来没听说有什么人能跟她不对付,谁会不喜欢美女呢?” …… “没什么异常,楚楚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她想轻生的话,她长得好看,学校里有好多人追她,但是她从来没同意过,不可能是为情所困的。”刘思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那天我们回了宿舍以后,我肚子疼去厕所了,田天洗了床单,自己一个人拧水拧不动,叫了刘梦去帮忙,所以宿舍里就只剩下了楚楚一个人。” “她当时情绪怎么样?” “我看着挺好的,她还跟我说有点饿了,想跟我借桶泡面吃呢。”刘思回答,“等我上完厕所回来,面泡上了,放在了桌子上,楚楚没在宿舍里,我以为她出去玩了,她经常会去楼上找一个她的好朋友玩,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在意。” “后来田天她们两个回来说,听到了‘彭’的一声,宿舍楼外面有人嚷嚷着有人跳楼了,我们还想出去看,就被宿管和值班老师赶回了宿舍,再后来楚楚她……她一直没回来,我们心里都慌慌的,一夜也没有睡,天亮了,就被你们带到警局里来了。” “警察叔叔,楚楚她不会是自杀的,她跟我们说她撞鬼了,她有时候说梦话,会说什么‘别杀她’,所以一定是有蹊跷的。” …… “警察同志,学校的安全设置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这栋宿舍楼是老楼,通往天台的通道一直是锁着的,是那锁头都老化了,她才能爬上去,我们有一定的责任,”楚楚学校的校长扶了扶眼镜,“我在学校里听到过些风言风语,说我们学校里闹鬼,说这个楚楚是被鬼害死的,你说,这……这怎么可能呢?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一定要好好调查啊,查出死因,还我们学校的清白!” …… “楚楚的妈妈听到消息直接就晕了过去,在医院休养,我们也有去医院了解过,基本信息都和楚楚父亲说的一样。”陈伯言对王锦说道,“我们走访调查,楚楚的日记啊网络社交都调查过,没有什么异常,案发现场也只有楚楚一个人的痕迹,但是楚楚的父母和舍友一口咬定楚楚不可能自杀,坚称是有鬼,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帮忙。” “我要去楚楚的学校。”王锦点点头,对陈伯言说道。 “现在在程序上已经结案了,这个我们要进一步跟学校沟通,才能安排你进学校。”陈伯言揉了揉太阳穴,“我先让刘杰送你回去,等我这边安排好了,我通知你,你随时准备好。” 王锦点点头表示同意,在回家前又去见了楚楚的父母,看着两人憔悴的样子,王锦拉住了楚楚母亲的手,用力的捏了捏,让她放心,一定会帮楚楚讨回公道。楚楚的父母失声痛哭,不停的说着“谢谢。”看的王锦心酸极了。 女生宿舍3 “老六,阴我!”王锦在院子里就听到叶湳在客厅里的喊声,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开门进去了。 “你回来了?”叶湳听到王锦的动静,头也没抬,眼睛一眯,某个老六的手机突然自动关机了!叶湳观战阴了他的老六,看着他一动不动,被人机给打死了,笑的直拍大腿。 王锦看他那样子也没理他,径直开了冰箱拿了瓶水出来喝,叶湳一边继续观战一边跟王锦吐槽某款吃鸡游戏让人上火的程度:“我给你讲啊,小锦,气死我了,本来我还差几分就上皇冠了,我本来想着苟一局怎么也行了吧,结果一个特别偏的房区居然还有人,直接让我掉了大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kd都不满1,你快放弃这个游戏吧。”王锦吐槽他。 “不可能!”叶湳愤愤道,“对了,那个陈警官找你干嘛?” “有个高中生被鬼给害死了。”王锦言简意赅的对他说。 “说说具体情况!”叶湳好奇心十足的凑过来。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叫楚楚,在宿舍讲鬼故事,却真的撞鬼了,逃回家去又被父母送回学校,跳楼了。”王锦面上带着惋惜,突然又想到什么,“她说看到了一个人头,我隐约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就流传着一个鬼故事,好像也死过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联。” “每年都会死吗?”叶湳摸了摸下巴。 “也不是每年,如果是每年的话,那应该就会引起重视了。”王锦摇着头说,“好像每次都是跳楼,给的说法就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受不了才自杀的。”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叶湳问她。 “我们不能贸然去学校,等陈警官安排一下,通知我,我们再去。” “好。”叶湳点点头,又埋头去上分了,王锦打了个哈欠,回卧室去补觉了。 …… 高中都是一个月才放假一次,而高叁基本上是不放假,这次陈伯言出面和校长沟通,校长勉强同意了在高一高二放假的时候,也给高叁放假一天,国庆长假刚刚过去,这一拖就拖到了十月底,陈伯言才给王锦了消息。 这次还是刘杰来接的她,王锦准备好自己的小包,抱着化成本体的叶湳就上了车,王锦特意赶在了放假当天的晚上去,如果没成功的话,还能有多一个晚上再来一次。 刘杰把王锦送到了学校门口,想要跟着她一块进去,王锦阻拦他,不让他跟,刘杰着急的给陈伯言打了电话过去,刘杰挂电话的下一秒,王锦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王锦怀里的叶湳皱了皱他的猫鼻子,心里不屑,有他在,王锦还能有事不成? “王锦,不可以擅自行动,让刘杰跟你一起!”陈伯言严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王锦默默挂了电话,看着刘杰一脸郑重的表情,王锦让他在宿舍楼下等着她,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而且警告他不准他再跟陈伯言打小报告,刘杰尴尬的挠了挠头,点头答应。 …… 这次属于保密行动,所以校长给保安也都放了一天的假,把学校的遥控钥匙给了刘杰,方便他们进出。刘杰打开门,正要领着王锦到楚楚跳楼的宿舍楼,结果发现王锦轻车熟路,直接就奔了那栋楼去。 到了宿舍楼下,王锦先围着宿舍楼转了一圈,期间围着宿舍零零散散的撒了点东西,刘杰跟着她,好奇的捡起一颗,用手机的光照着看,是一颗尖尖的牙齿,只是不知道是猫的还是狗的。 王锦重新回到宿舍楼门前,对着刘杰做了制止的手势,又用手指了指楼顶,示意她要到楼顶去,刘杰就在下面等她。刘杰点了点头,对她说:“一定要小心,有情况你大叫一声,我就冲上来!” “……”王锦挑了挑眉,抿着嘴直勾勾的看着刘杰,他两手胡乱的在警服的口袋里翻找,居然拿出了一个小孩吹的塑料口哨,他递给王锦:“我在家里哄我姐姐的孩子,可能随手装兜里了,正好派上用场,有情况及时吹哨,我马上就会去帮你!” 王锦接过哨子,看着是猫爪形状的,她笑着看了怀里的叶湳一眼,对着刘杰点了点头,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护身符,示意刘杰带上,这才转身上了楼。 …… 宿舍楼很老了,不像新的宿舍楼里有声控灯,放假以后,电路切断,外面的路灯又昏暗照不进来,整栋楼都黑漆漆的。 一进宿舍楼,叶湳就化了人形,右手一抬,就凝出了绿色的光悬在半空来照明,绿油油的光照的叶湳的脸看起来都阴森森的,王锦忍不住吐槽:“大哥,不能换个颜色吗?这光照的我们像是去了阴曹地府。” “哎,人家阴曹地府灯火通明着呢。”叶湳反驳她,“这不是有氛围感吗?我刷的那些视频里,说有些事情是需要氛围感来衬托的。” “人家说是氛围感美女,你这氛围感是什么?”王锦不满的用手挥开飘到她脸前的绿光。 “氛围感……捉鬼!我看那些恐怖电影里,都是这种打光!”叶湳兴奋的说,“我们要跟上时代,难道这种氛围下,你看着我不觉得我不觉得有安全感吗?” “……”王锦无语,不想再理他,借着这绿油油的光,抬脚上了楼梯,叶湳一看,连忙化了本体,隐了自己的气息,随她一块朝楼顶走去。 …… 宿舍一共六层楼,要到楼顶去,还需要再爬天窗,王锦艰难的爬上契在墙里的铁杆杆,那个天窗重的不行,叶湳也不帮忙,王锦举着两个纤细的胳膊推了半天也推不开,最后还是叶湳帮忙弄开的。这也侧面印证了,楚楚一个高中生,是不可能徒手靠自己打开这个天窗的。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月亮被乌云遮盖,楼顶的视线也模模糊糊的,王锦从包里掏出符,两只手的中指食指分别夹着一张抵在眼前,心中默念咒语开启阴阳眼:太上老君分叁清,大日如来定叁魂,天地叁合叁把火,赐我法眼观阴阳,急急如律令! 两张符纸金光一闪,顷刻化为灰烬,王锦再次睁开眼睛,在楼顶沿着边缘行走,观察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 叶湳化了人形立在楼顶的一角,夜风把他的黑袍吹起,夜色下的脸庞如白玉一般,他轻轻打了个哈欠,朝王锦摇了摇头,示意周围没有什么阴气。 王锦看叶湳摇头,不由的有些泄气,她的时间不多,今明两天解决不了,再想进来学校就难了,她转了转头,突然盯着宿舍楼前的厕所看了一会,她垂了垂眼,走到楼顶中央盘腿坐下,朝叶湳招手:“你过来。” 叶湳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过去了,王锦对他说:“你敛了气息,把咱们俩变成高中生的样子。” “什么意思?”叶湳疑惑的挑了挑眉。 “哎呀,让你变你就变嘛!” 叶湳打了个响指,自己身上的玄衣就变成了普通的校服,长发也变成了清爽的短发,更是显得俊朗帅气,随后他朝王锦吹了口气,王锦的衣服也变成了校服,王锦把头发在头顶盘成丸子头,故意把肥大的校服裤子卷到大腿根,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又把校服背心的下摆打了个结,纤细的腰莹白如玉,叶湳看着王锦的动作不由得想:这是要玩角色扮演吗? 王锦拉着身边的叶湳坐下,凑近他,脸上是神秘的样子,声音却是不小:“阿湳,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 “好啊,我最喜欢听鬼故事了呢!”叶湳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发现了什么,配合着她演戏。 “就在我们学校啊,之前发生过命案呢!有个女生长得特漂亮,叫沉晴,她有个男朋友,叫高雨。”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不是这样的?”叶湳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胡诌。 “怎么不是,这高雨是个富二代,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沉晴爱钱啊!”王锦面上带着不屑,狠狠吐槽,“高中生就知道攀高枝儿了,这沉晴可不是个简单的小姑娘。” “那后来呢?” “哼,后来我听说,有别人追沉晴,比高雨更有钱,这沉晴就毫不犹豫的把高雨给踹了,真是个绿茶婊!” “……”叶湳没在接话,看着王锦的身后,从楼底飘上来的阴气越来越浓,他给王锦使了个眼色,王锦会意,手伸到包里,紧抓着包里的桃木剑柄,嘴里却不停,一直在说着沉晴的坏话。 …… 慢慢的,阴气托起了一只鬼,一只女鬼,正浮在楼顶上方恶狠狠的看着王锦,她的头发凌乱,眼睛血红,嘴被粗线缝住,鼻子里喷出一股股的阴气,腿被好几根绳子绑住,脚尖都绷着,她听着王锦说着的话,鼻子里喷出的阴气越来越浓,终于举起双手呼啸而来,叶湳轻声对王锦说:“来了!” 王锦在女鬼正要抓住她的那一瞬,从包里掏出木剑挡在身前,女鬼不察,双手抓住了木剑,被木剑灼烧的闷哼一声,急忙退开。 叶湳脚尖一点,又飘到楼顶的一角退出战场,王锦站起来,用木剑指着女鬼,女鬼哼笑了两声,从她背后又浮起一颗血肉模糊的头,“”悬在了她的左肩上,王锦怒意渐起,朝她喝道:“恶鬼嚣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女鬼嘴被缝住,她的声音借由那颗人头的嘴说出来,“小小女子,我有何惧?” “你是沉晴。”王锦说道。 “我早忘了我是谁了……”女鬼喃喃道,语气竟有一些伤感。但随即她又癫狂大笑,“沉晴被人唾弃,我才不是她!!!”一边笑一边又朝王锦俯冲过来,她肩上的人头也张着血盆大口冲过来。 王锦从包里掏出符撒在身前念咒,符凌空飘起,形成一道金墙挡在王锦前面,女鬼被弹开,人头也被弹飞,王锦这时看准人头的方位,捏起一张符念咒,楼底撒落的狗牙,皆浮起来拼凑成了一副完整的牙齿,被符驱动着一口咬到人头的眉心,王锦甩出手里的符打到人头上,人头从眉心升起一股黑烟,呲牙咧嘴的慢慢变成灰烬消失。 女鬼一看气急败坏,再次朝王锦冲过来,王锦举起木剑,对准她嘴上的线凌空一划,她嘴上得线便被划开,女鬼张开大嘴,嘴里一股浓重的阴气喷涌而出,打到王锦的脸上,王锦被打飞出去,在摔落的一瞬间,被叶湳的法术网笼罩,轻轻掉落,女鬼这时才注意到叶湳,她看着王锦爬起来,眼中流出一滴血泪,整个人化作一股黑烟,直撞入王锦的眉心,王锦只觉得一股凉气冰的她脑袋发麻,喊了一声“阿湳”就晕过去,叶湳飞快地接住王锦倒下的身体,知道她被女鬼附身,指尖点住她的眉心,就要把女鬼拉出来,却听到女鬼的声音:“我不伤害她,只是想让她看看我的经历。”叶湳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也注入一丝灵识进入王锦体内,好护着她不被阴气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