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算力系统》 第1章 朴实无华的系统 第1章 朴实无华的系统 2024年6月初，紫金市，紫金航校正门口。 “紫金航空航天大学”这几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林远在骄阳下以手遮眉仔细打量着。 而他此刻身上的黄袍和这几个金黄大字一样灿烂。只不过林远的黄袍上赫然印着的，是“好团外卖”几个大字。 林远，去年毕业的2023届普通本二生。和大学扩招后的很多本科生一样，林远的大学貌似是读了，又貌似是没读。 软件工程专业的他在毕业后浪投了上百份简历，结果大都石沉大海。即便偶有面试邀约，不是一轮游，就是干curd的打杂角色。 在工作了几个月之后，林远受够了工作中每天无尽的扯淡，以及完全学不到什么技术的窘境。他毅然决定要考研。 被社会毒打后的林远痛定思痛，他也考虑过要考公上岸，但是看过考公资料后，他发觉：自己脑子仿佛是个筛子，天生就对考公那些材料不感冒。他想尽办法终究还是没法格式化自己的脑子。 这就好比是电脑硬盘的文件系统一样，ntfs和fat32就是存在兼容性冲突。 于是林远这才转而选择以考研来改变自己灰暗的人生轨迹。 既然是为了逆天改命，林远清晰的知道：再去考一个垃圾学校的研究生不过是再荒废三年而已。所以林远决心要么不考，要么就要考名校。 可是考上名校谈何容易。先要过笔试，之后还要过面试。 越是名校的研究生还越是看重面试时候的表现。如果面试的时候发现你不过就是一个应试机器，实验室没进过几回，对科研的能力和兴趣平平，那几乎是不会给你过的。 而对林远这样的普通本二生来说，能过笔试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所以，林远面对的困难犹如高山。 但是林远没得选择。 如果不想在出租房里虚度一生，不想在这城市里没有自己的片瓦立锥之地，那唯有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林远最终选择豁出去了。 之后他辞掉了工作，但小半年工作的积蓄很快就捉襟见肘。于是林远顺理成章地选择了“黄袍加身”。 无它。只因送外卖这行比较自由。 学习累了的时候出来送送外卖，既能挣钱糊口，又可以顺带呼吸新鲜空气锻炼下身体。 想是这么想的，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高负荷学习之下，林远头昏脑涨送外卖时不小心出了次车祸。 好在醒来后因祸得福，脑子里多了个东西。 【当前累积算力：1024p。】 【任务列表：xxx。】 林远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东西，回想起自己看过的网文，就暂且把它称为系统。 可这系统却也实在是过于朴实无华了。 整个界面就只有“任务列表”和“累积算力”。 完成任务就能获得算力累积。消耗算力可以用来计算。 获得算力系统后，林远犹如久旱逢甘霖。 他的考研原本就是带着盲目的。他考研可不是为了什么远大抱负，不过就是为了改变自身命运而已。 可以说，林远的目标是明确的，但在实现途径上却是迷茫的。 具体考哪个学校的什么专业，林远也是拿不定主意。 考虑到自己本科读的是软件工程，林远第一反应是读计算机相关的专业。考虑到如今ai的火爆，林远的首选就是计算机专业的ai分支类学科。 他本来是没想过要报考紫金航空航天大学的，但是算力系统却给了他这个任务。 出于半年以来对算力系统的使用体验，林远本能地相信系统的判断。因而也就遵循了系统的任务指引。 这半年来，在系统的指引下，林远的学习效率飞快。在刚刚过去的全国研究生统考中，总算是达到了紫金航校的分数线。 今天，就是林远来紫金航校参加面试的日子。 【任务：入学紫金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专业。奖励：若干算力。】 【better：选择ai方向。】better意味着任务的进阶，将会获得更多的奖励。林远权且把这当作是任务完成度评级。 迫于生计，林远不得不在面试的当天顺路送了几单外卖。 目前来说，林远还只是一个过了名校笔试线的双非二本生，还不足以借此去找个家教的活。他依旧只有选择时间更自由且门槛更低的送外卖。 林远打算熬过这段时间，只要能成功入学，就可以借着名校的光环，参与高收入的教育行当，脱了这身黄袍。 “您的订单还剩五分钟。”耳机来传来送餐系统催促的提示音。 林远不得不收回目光，赶紧拧动小电驴的电门疾驰而去。 在林远没注意到的角落，一个母亲带着孩子指着林远的背影。 “你看，不好好读书就只能像他这样。” —— 林远把最后一单外卖放到宿舍楼门口的外卖架上后，本打算找个地方换了这身行头。 他并非没有羞耻心，不至于穿着“好团外卖”的衣服去参加面试。他甚至还带了一个大大的口罩。 “师傅，我实在找不到呀！” 电话里头妹子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脑子显然不是很灵光。即便林远给她拍了照，但她还是找不到自己的外卖。 “出门门口左手边第一个架子上，从下往上数第三层中间位置。”林远耐心给对方回复着。 “真的没有呀！您能不能过来帮我找下。” 林远在送外卖时时常会遇到这类情况，本着避免被投诉的原则，林远只得无奈折返。谁叫他还要靠送外卖熬一阵呢。 林远回到方才的女生宿舍楼，一个高挑的身影正在外卖架前焦急等待。 “你好，师傅。你看，明明就没有嘛。”女生指着空空如也的外卖架子，向林远皱眉说道。 林远顺着对方的手指看了眼，随即无语。 “同学，出门门口左手边的架子。你指的这个是进门门口左手边。” “啊？”女生一脸迷茫，“左，右。到底是哪个呀。” 林远径直走到货架前拿起那份外卖递到对方手里，“同学，给你。” 对方这一看就是脑子算力不足，要是自己的算力系统能够转移算力，林远恨不得给她充一点。 “谢谢你啊，师傅。” 林远随后转身离去，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美貌而多作停留。 “师傅等等。”女生却喊停了林远，随后快步走上前，一边又撕开外卖袋子，从里头拿出一杯奶茶。 “不好意思啊，师傅。害你特地回来一趟。” 林远意识到，对方应该是以为自己折返回来影响了接单，所以才特意给自己一杯奶茶。 这样好心的顾客属实稀有，一般人顶多说两句抱歉的话就了不得了。 “不用了，我也没跑多远。”事实上林远即将要面试的那栋楼离这里也不远，因而并没有被耽误太多功夫。 但是女生显然想不到眼前的外卖员会是来参加研究生入学面试的，“你拿着嘛。” 话毕，女生就把奶茶放进了林远小电驴的车篮子里，随后转身就走。 林远也就不再客套。六月的天虽然不算炎热，可是来回奔波的林远此刻却是口干舌燥。 他当即摘下口罩，可随即发现。。。 “同学，你。。。” 女生闻言停住脚步，“哎呀，师傅，你别和我客气了。” “不是，你吸管没给我。” “啊？哈哈哈~~~”女生一副尴尬的样子，随即从袋子里摸出一根吸管递了过去。 林远随后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本章完) 第2章 不准使用开源框架 第2章 不准使用开源框架 林远找了个洗手间，从包里拿出衣裳换下行头。 他的面试时间是下午一点半，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尚足够。 换了行头的林远走在紫金航校的林荫路上，终于不再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他憧憬自己入学这里后的生活。 没有恶心的老板，没有烦人的工作。唯有自由的风吹荡，以及青春芬芳的美好。 不多时，林远来到了他实现梦想的战场--研究生面试的地方。 这是隶属于计算机学院的一栋楼，三楼的一个过道玻璃门紧闭，门上贴着研究生面试有关的指引字样。 面试者们已经早早在此等候，有的一副谈笑风生的自信摸样，但更多的是和林远一样的忐忑。 紫金航校这个级别的名校，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就是人生的分水岭。入则沐浴光环，出则归于平凡。 在场众人大都正忙于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林远瞄了几眼，尽是无尽的代码。 林远顿时一阵头疼，他最怕的就是演示项目。 他靠着算力系统，拼命学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在半年时间内达标了紫金大学的面试分数线。哪还有精力去整什么研究项目。 林远回想起自己母校，不要说什么计算机实验室，更别说什么ai算力中心。母校的上机实操就是对着一票老古董电脑敲呀敲，那些老古董的算力连网吧装了gtx显卡的机子的车尾灯都看不到。 还谈什么算力，不给你卡死蓝屏就不错了。 至于软件算法层面，那更是一塌糊涂。 母校根本就没有ai相关的课程，ai这类专业如今也只有在名校才会开设，母校的计算机课程依旧是老掉牙的那些技术。否则林远也不至于毕业后只能干些crud的活。 碍于现场的氛围，林远只得硬着头皮从背包里拿出了他的宝贝--一台二手的thinkpad t440。 这是他此前为了写代码在某宝上买的。这机器放到十年前就是机皇。但放眼如今，属实是老古董级别。 机器搭载了一块nvidia专为移动平台设计的geforce 720m显卡，显存容量为1g。基本跑不了如今任何一款ai框架的训练。 现在的这些ai框架，一个个都被设计的体积老大，显存低于6g的显卡，基本是只能靠边站。 这款显卡甚至都不能用来挖矿，因为挖矿也对显存也是有最低要求的。 所以，这款显卡等于不存在。 林远在偶尔设计ai训练时，只能选择最无奈的一招--用cpu跑。 ai计算领域，cpu在gpu面前就是个弟弟。 但以林远如今的窘境，他可没余钱去置办一块顶级显卡。 好在他还有算力系统。 遇到需要复杂运算的时候，林远可以调用算力系统消耗算力来完成计算。 不过算力系统没法频繁调用，因为会有副作用。 副作用就是：发虚！感觉身体被掏空。 每次大量消耗算力之后，林远都会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就和满地纸巾后的状态差不多。 自打有了算力系统后，林远连不良嗜好都戒了。因为身体实在吃不消了。 林远一边抱着自己的老古董机器，一边和周围人套着近乎。 “同学，你的这个是什么项目。” “奥，我这个是金融大数据分析。。。” “我这个是人脸识别。。。”“我这个是仿chatgpt的ai智能对话。。。” 林远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屏幕，自己的项目显得有些low。他的项目是老掉牙的ocr字符识别，就是让计算机识别手写的字符。 这是他从github上下载的一个开源项目，然后自己重构了全部的代码。 碍于备考导致的精力不足，以及这老古董机器的算力限制。这已经是林远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不敢过分透支算力系统，生怕把自己脑子整过热给烧了。 眼下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了。 林远只得调整心态，尽力去面对接下来的考验。 —— 一个小时总算过去，玻璃门被从里面开启。工作人员将一众考生引入到一个会议厅。 林远忐忑坐下，目光所及之处，主席台上做了五六人。 待到众人全部落座。 一名主持人模样的人宣布，“诸位同学大家好，首先感谢大家选择报考我们紫金航校计算机系。招生简章想必大家都已经看过了，本届我们招录两个班，总共60名同学。 在座的总共113人，你们只是今天的一批。昨天已经有一批同学参加过面试，明天和后天都还有一批。所以，名额有限，竞争很激烈。” 说到此时，会议厅里已经响起各种小声的讨论。其内容无外乎是感叹竞争的残酷。 四批，每批都是一百多人的话，那就是四百多人竞争60个名额。 这四百多人还都是通过了笔试分数线的。算是优中选优，也难怪在场之人纷纷倒吸凉气。 “消息灵通的同学应该已经提前知道了今年的考核变化。。。” 林远听得一愣，因为他显然是属于消息不灵通的那一类。 主持人的话语还在继续，“由于ai的兴起，学校响应国家号召，大力推进ai办学改革。因而考核方式不再是单纯的面试以及检视你们过往项目。 因为ai是一门考验理论以及动手能力的综合性学科。 所以，我们会现场出题。 消息滞后的同学不用气馁，消息灵通的同学也不用得意。 因为你不可能从现有的各类题库里面获得相似的考题。 或者说，我们的考题随处可见。” 林远咀嚼着对方的话语--既没有相似，但又随处可见。这倒是有意思。 随后主持人拿着遥控器对着背后的大屏幕一指，“题目很简单，就是最简单的ocr字符识别。” 说完主持人故意停顿住不再说话。 林远先是一喜，因为他的练手项目正好就是ocr字符识别，这特么是天命眷顾？可随即本能告诉他，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主持人等待众人讨论了会儿才继续道，“大家觉得很简单是吧？” 林远甚至隔着老远看到了主持人嘴角勾起的笑意，那笑意带着武林名宿看待后背们的慈祥。 只听主持人淡淡来了句，“不准使用开源框架。” 此话一出，顿时犹如往平静湖面扔了一块石头，会议厅里炸开了锅。 林远却是已经恍然大悟——特么的，竟然在这等着呢。 (本章完) 第3章 巧合？ 第3章 巧合？ 对于ocr字符识别这种老掉牙的ai应用领域，自打ai被提出的那天起，就有无数的相关开源项目。 甚至可以说，只要懂些计算机会点编程的，都能找个开源框架实现大致功能。 但是，ctrl c+v是一回事，真要自己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就是临摹和创作的区别。 主持人继续着自己的慈祥面容，“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很快台下就有人举手，“请问老师，考核标准是什么？” 主持人的回答极其精简，“识别准确率。” 林远心下了然。这就好比武林大会比武，考核标准简单粗暴：谁最后一个站着，谁就是赢家。 对应到这次考核，那就是谁的方案识别准确率最高。 正所谓文科无第一理科无第二，最终代表结果的数字就是唯一的评判标准。 “还有什么问题吗？” 随后众考生提了一堆不痛不痒的问题。 “完全不能使用开源框架吗？” “如果是借鉴其思想呢？” “对实现方案有要求吗？” 。 。 林远听的有些聒噪，他随时站起来举手。 因为送外卖而面色黝黑的他很快引起了注意，马上就有工作人员把话筒递了过来。 林远稍微整理了下思路，“老师，我有几个问题。” “同学，你说。” “第一，是否对使用的技术方案，比如：语言、ide、算法，没有任何规定。” 台上的主持人淡然点头，“没错。无限制。” “那就是无规则格斗啊。”林远开玩笑道。 “哈哈，同学你很幽默。但这次面试确实是‘八角笼’。” 林远继续问道，“第二，您刚说了：不能使用开源框架。那开源数学工具库能否使用。” 主持人指着林远点头赞许，“你问了个好问题。这是一个关于interface的好问题。刚刚很多同学提问，但是大家貌似没有像这位同学一样去关心边界问题。” 所谓边界，林远自然明白，那就是对于“不能使用开源框架”这句话的理解。 “数学工具库当然是允许使用的。” 在林远看来，数学工具库就好比是武林比武用到的兵器。而不让使用开源框架，其实就是不让参试者使用武林前辈们的各种成名招式。 “但是。。。”主持人的脸上再次浮起慈祥的微笑。 “但是呢，现在很多数学工具库可不仅仅是工具库呦。很多都是整合了一体化方案的，你们选择的时候要慎重呦。别一个不小心调用了整合方案接口。”林远随后恭敬道，“明白了，老师。我没有问题了。” 他已然清楚。这场面试就好比让参试者自创招式，但可以自由选择兵器。而所谓的附带整合方案的数学工具库，就好比是被附魔了的兵器。那比武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用出被附魔上的招式。 林远的话筒很快被传递给了另一名同学，那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请问老师，要是不小心调用了整合方案会怎么样？” 主持人闻言皱眉，“同学，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你猜刚刚那位同学为什么没问。” 提问者随即一脸尴尬，在场不少人目光看向了林远，仿佛是想从他脸上解读出什么。 提问者虽尴尬，但是并没有就此坐下，“可是老师，这个边界怎么把握呢？我们怎么知道哪些接口可以调用，哪些接口不能调用呢。” “哦？”主持人以关爱慈祥的目光看着提问者，“同学，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呀。” “好了，老张。”主席台上一人起身走到主持人身边，低声道，“别为难这些孩子了。” 随后那人接过话筒开口，“张教授刚刚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理解需求本就是成为一名合格工程师的第一步，关于考核机制的问答就此结束。” 林远也大致猜到了主持人的身份。从对方的言谈来看，显然不可能真的是个主持人，教授的身份才算符合逻辑。 “下面细化一下评分标准。实机ocr项目结果排名占50%，传统面试考核排名也占50%。两者的排名相加，取前60名。” 林远心下吐槽，看来张教授刚刚没有说全，传统面试考核依然没有被完全放弃，只是被降低了权重而已。 不过对林远来说，这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因为在算力系统的指引下，他对ocr字符识别的原理是有一定了解的。林远并没有粗暴的采用堆算力大力出奇迹，他有去尝试着阅读ocr识别底层的实现代码。 虽然，那些代码他并非全部吃透。 林远唤出自己的系统面板。‘引导我接触ocr项目，今天考核的又正好是ocr项目。这算是巧合吗？’ 来不及多想，一百多号人很快就被分到了不同的教室。每个人被分配了一个课桌，随后就是一张张对着笔记本屏幕的苦瓜脸。 有几个倒霉蛋没有带笔记本，只能很无辜地去找老师问解决办法。 对此，张教授的回复很干脆。 “搞计算机的出门不带吃饭的家伙，你们可以回去了。” 不知为何，林远莫名对这个张教授生出了几分好感。 —— 最终，那几个没带笔记本的倒霉蛋也并未真的被赶回去，而是由校方提供了机器。 其实也不能怪张教授言辞激烈，因为笔记本对于计算机专业学生来说，就如剑客的佩剑。剑客上了比武场不带佩剑，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况且，林远清楚记得，在面试通知的邮件中清晰地写着“面试时请携带笔记本电脑，如无法实现，请提前与招生老师联系”。 研究生阶段可不比本科阶段，显然不会有很多机会留给你吊儿郎当。 —— 林远之前有深入了解过计算机专业的考研流程。 倒是也有听说过：面试的时候可能需要上机实战，甚至可能是用纸笔手写代码。 但同很多人一样，林远没想到会被要求当场撸ocr原生实现这类ai算法。 这一点从此刻教室里的情形就能看出来，因为虽然人手一台笔记本，但是敲键盘的声音却是稀稀疏疏。显然不少人不知从何下手。 林远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恰好碰到的是ocr字符识别，如果换成是指纹识别，或者是其它图像识别之类的考核，那他基本就可以gg了。 纵然他有算力系统，可特么这系统根本没有一键提升的伟力。 (本章完) 第4章 审题 第4章 审题 即便有算力系统傍身，可是光有算力是不够的。 算力只是计算的能力而已，没有算法的加持，算力等于是零。 就好比：你不可能光靠着汽油去诗和远方，你必须得有一辆汽车，然后那些汽油才能发挥作用。 而本就是本二水准的林远对于算法一道并不精通。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要是林远天生聪慧，当年高考也就不会考个本二了。 因而林远能拿到紫金航校计算机专业的面试资格全然是靠算力系统的指引。 是算力系统为他规划好了学习路径，找对了每一科的教材，才让林远的学习事半功倍。 所以，林远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其实他自己挺菜的。 毕竟智商这个东西吧，真不是看几本书就能有啥质的提升。 —— 经过了两分钟后，林远的古董t440总算开机完成。 如果这时候上面装了630安全软件，那一定会在右下角显示：您的开机速度打败了全国x%的用户（x一定是个位数）。 依照惯例，林远没有在开机完成后的第一时间就点开他的python开发环境--pycharm。他又给了t440一分钟时间“冷静冷静”。因为一台古董机的真正开机完成往往并非如它所展示的那样。 足足三分钟后，pycharm的图标终于被打开。 【loading project。。。】接着的是龟速的加载过程。 随后，林远终于打开了他的ocr识别项目。 没错，他直接套用了现成的项目代码。 这并非是他作弊。 事实上就在刚刚，张教授特地跑到每一个教室来说了一遍，“这次上机考核不同于以往，除了不允许交头接耳抄袭代码之外，随便你们上网查阅资料。你们可以参考任何开源项目。” 张教授甚至贴心地把写有校方wifi名称和密码的白纸，用磁吸贴在了黑板上。 “但有一点。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别以为拿别人代码改改我们就看不出来。我最近正在做一个用ai技术判定代码抄袭的课题，但愿你们不要给我提供ai训练的素材。” 既然连参考开源项目都不成问题，那直接套用个人过往项目自然更加不在话下。 不过所谓套用，却远非是简单的复制黏贴。 在林远看来，所有ai训练的过程都可以被抽象为：采集数据==》训练数据==》计算误差==》回馈误差。 虽然这次考核没有解释的太详细，但是林远凭借这半年来的刻苦学习已然完成了第一步--审题。 任何考试的第一步永远是审题，很多所谓的难题往往审题占了很大的比重。 而以这间教室里不少人紧皱的眉头来看，他们看样子是连第一关都没过。 考题是让大家用原创方法实现ocr字符识别，但却没有详细指定哪些范畴算是原创的。这是这次考核的第一道面纱。 如果真的从“数据采集”阶段完全原创，那可以洗洗睡了。 林远大致估算了下，如果从头开始每一行代码都是原创的，那今天大家就要留在这间教室过夜了。 可是他刚刚就有环顾四周，显然校方没打算留他们过夜。校方甚至没打算留他们吃晚饭。 此刻的时间大致是下午两点，那这次考核的时长也就是三四个小时。 林远心道：‘这考核也太随性了，鬼知道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既然考核只有三四个小时，那考核必然有考察的重点。 林远仔细思索了一小会儿。 对于ocr字符识别来说，采集数据特征完全就是公式化的步骤。因为ocr识别不是什么新的领域，那必然就不可能是考核的重点。所以，这部分代码，抄就完事儿了。 剩下的计算误差和回馈误差，也没什么可创新的。更准确来说，校方这整的是研究生入学考核，又不是招募国宝级科学家，难道还指望通过这次考核发现什么天才？ 所以，这次考核的重点，必然是聚焦于考察考生平日里的修行。 简单来说，就是考察你平时都在干些什么。对计算机和ai到底感不感兴趣啊。如果你感兴趣，那你就肯定会经常写写代码。经常写写代码那自然就会很熟练。 而兴趣是科研的首要条件。 虽然林远此时并没有对科研报以很大的兴趣，但是他对通过走科研一途改变命运很有兴趣。 嗯~~，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既然要考核平日修行，又不指望你水平能有多高。那自然也就不可能去考核计算误差和回馈误差这两个步骤，因为这两个步骤有太多现成的套路方案，体现不出人与人的差异性。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步骤--训练数据。 这个步骤综合了线性代数、微积分、计算机编程能力、图像学，算是很综合的一个步骤。 ‘一定是这样的。’林远思虑既定，当即快速定位到原有项目工程中“训练数据”部分的代码。他打算重构这部分代码，至于其它部分的嘛，就原封不动了。 林远接着深入思考。 现今的ai训练无非就是基于深度神经网络，但是总共也就才三个多小时，既要写代码又要调试出结果，根本就不可能把网络设计的有多深。 而在了解图像基本原理，掌握线性代数和微积分的基础上，如果用现成的数学计算工具库。比如：tensorflow或者pytorch搭建一个三层左右的神经网络。三个小时时间够好差不多。 至此，林远恍然了。 ‘审题结束。原来就是一道综合考查题。出题人挺坏的，算是把应试的人彻底筛出去了。名校的研究生入学考试，果然不是光靠做题就行的。’ 得益于往日里对ocr识别项目的了解，林远自信两小时就能完成代码编写和调试。 可麻烦的是这台t440没法用gpu训练。 现代的ai训练用数学工具库需要的硬件入门条件太高，林远无奈只得转而用cpu跑训练。 他并未因此有什么担忧，因为训练的过程是持续的。只要训练出的结果误差在不断缩小，那即便时间上来不及，也能通过展示出来的潜力来让老师们同意延长时间。 这就好比在爬山的时候，虽然还没有看到云遮雾绕的山顶，但通过脚底的感受就能清晰知道：此刻所处的地方并非是山顶，上面还有更高的地方。 由于这次考核的参试者每个人的笔记本性能都是不一样的，因此林远笃定：考核的重点决对不会是训练时间的长短，而是最终训练结果的准确率。 也就是说：这次考核不是考你爬的有多快，而是考你最后能爬的多高。 念及于此，林远不自禁嘴角一笑，‘难怪刚刚那个张教授一直强调的是结果的准确率。’ 他的推测和张教授起初公布的评判结果完美匹配上了。 思虑既定，林远随即开始了忙碌的复制+黏贴。 (本章完) 第5章 欣赏？ 第5章 欣赏？ 没错！即便是原创的代码，起手式仍然是：复制+黏贴。 林远写的代码越多，越发现离不开ctrl c+v。 林远的眼角余光瞟到教室里有些人的笔记本屏幕上，正在一个一个字符小心翼翼地敲着。 他不禁心中微微摇头。因为这么个写法，可就不只是留下来吃夜宵了，连明天的早饭也可以在这吃了。 神经网络涉及大量的矩阵运算过程，真要一个个字符去敲，林远想想就头大。 写代码本质上就是搭积木。当代码写的够多了，自然而然就会认识到这一点。 林远也是从这半年的高强度训练中体会到的。 想到半年前，自己敲代码也像是在打英语单词一般。 既然是搭积木，那就不可避免地会重复用到相同的积木零件。那可不就得复制+黏贴嘛。 所以，原创和复制+粘贴其实根本就不冲突的。 这间教室里的很多人还是倒在了基础知识和审题这一关上。 —— 三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林远的古董t440的风扇仍在呼呼作响，不过好在训练结果误差仍在以0.01%为单位慢慢减少。 此刻的林远既自信，但又有些忐忑。 因为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个教室里没几个人的笔记本屏幕上有数据正在训练的迹象。 这让他有些得意。可是长久对于名校的高不可攀，又让他依旧心怀忐忑。 “觉得有信心的，拿着笔记本去东边第一间教室等复核。”张教授再次出现，丢下了很简短的一句话。 显然有考生对这种考试方式很不满，“老师，你们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张教授闻言停住脚步，“同学，相信我，以后你会感谢我的。因为我帮你避免了浪费时间在你不感兴趣或者不擅长的事情上。”说完张教授转身就要走。 “老师，我要去投诉你。” “调皮的娃娃。”张教授没有理会，继续着自己六亲不认的步伐。 林远自然是要去参加复核的。但是，他老古董笔记本的电池健康度太低，拔掉电源后分分钟就要没电的那种。更何况此刻他的笔记本还在跑着极其耗电的模型训练。 林远深怕笔记本拔掉电源后会横尸当场，那特么他就gg啦。 而要是终止模型训练立即保存数据，林远又怕训练的正确率不够高，从而影响自己的考核排名。 于是，在张教授即将跨出教室之际，林远只得硬着头皮，“张教授，等等。” “哦？”张教授回头看了下后这才停住了脚步，“我对你有映像，你刚刚在会议厅的提问言简意赅。难不成，你也要投诉我？” 林远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怎么会去投诉您呢。就是，，，想问下，您是考官吗？” “我当然是考官之一。”“是这样的，我笔记本太老旧了，我又是用cpu在跑训练。我能不能晚一点去参加面试环节。”林远想让训练跑得效果更好一点，但又当心会影响后续的面试。 “你，，，”张教授有些惊讶，“你这是公然向考官要求延长考试时间？你哪来说这话的勇气？” 林远赶忙解释，“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代码就此封存，而且我刚刚已经commit过了。我不会改动一个字，就是让我模型能再多跑一会儿。您看，错误率还在稳步降低呢。” commit指的是代码提交。 代码的提交每次都会有记录，一旦commit后，如果林远再改代码就是一目了然的事。这对于it专业者来说属于基础知识。 张教授暂时接受了林远的解释，同时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来，让我看看。” 张教授随即凑近了林远的笔记本屏幕，“误差下降平稳，没有出现震荡。可就是你这电脑也太。。。” 林远有些窘迫的尴尬笑笑。 或许是张教授从林远的衣着上看出了什么，因而没有说完刚刚那句话，而是站起身柔声道，“你在这继续吧，一会儿我派人来喊你。” 这严厉的小老头一下子柔和了很多。没再和林远多话，张教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接下去的时间就是无聊的等待。 模型训练的快慢完全取决于机器的性能，此刻林远除了盯着笔记本发呆以外也没什么可以做的。 刚刚他本以为需要和张教授多解释几句的，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因为comit必须是提交到公网才行。林远刚刚特意把代码提交到了github上自己的代码仓库中。 因为只有提交到公网，才能确保代码的commit记录是稳妥可靠的。如果仅仅是提交到本地的话，那还是有点小手段可以修改提交记录的。比如：偷偷把笔记本的时间改的早一点，改到考核结束时间之前。 林远本是打算着重和张教授强调：自己是把代码提交到了github上，不过对方竟然没多问。 林远可不会认为一名名校的计算机系教授会不知道代码commit其中的门道。 难道是出于对自己的欣赏？可是，，，两人也不过就是两面之缘而已呀。 林远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他的注意力全在控制台打印出的运行记录上。错误率越低，则准确率越高，那获得的考核排名也就越高。 起初林远还在担心会不会很快就轮到自己，这样他模型训练就没法达到最佳结果。 可是，大概十分钟之后，他又开始担心：张教授不会是把他忘了吧？ 刚刚那句随口的答应，到底是出于欣赏呢？还是随口的敷衍。 林远有些纠结。想了片刻后，他决定还是终止训练保存数据，赶到面试的那间教室去看看。 —— 面试的教室就在同一楼层，林远很快就到了。 目测了下，约摸还剩一半的人。大家就像参加毕业答辩一样，等在这间没有窗户且大门紧闭的教室门口，等待着里头的叫号。 以林远参加毕业答辩的经验来说。即便是自己那所普普通通的母校，每场答辩也要个十几二十分钟。而以现场当前的人数，在只有一个面试教室的情况下，时间貌似有点不够。 很快，林远的顾虑就被打消了。 (本章完) 第6章 我糖城工学院的 第6章 我城工学院的 有的人从进入教室再到出来，总共一分钟都不到。 甚至有的人进去后，连教室门还没关好就被请了出来。 那些分分钟就被请出来的人，肯定就会被当成小白鼠一样被问东问西。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叫我出来了。。。” 还没等众人细问，在场维护秩序的老师就高声道，“不准寻问面试过程，否则取消面试资格。” 众人这才作罢。 林远留意到。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秒进妙出，还是有些人进去呆了一会儿的。 他记得之前在会议厅里张教授说过，总共录取前60名，参加的考生有四批总共四五百人，那粗略算下每批的录取人数也就是15名上下。 要稳妥一点的话，就得进入每个批次的前十名。 排名又由考核成绩与面试成绩组成。林远对自己的面试成绩没啥信心。 这个倒不是因为他不自信，而是他双非二本的学历，再加上得过且过的四年大学，不足以在算力系统加持下的半年中有什么根本的改变。 只能说，系统来的太晚，要是早一点来，林远就不至于被那些“防自学”的坑爹教材所坑害。 念及此处，林远就对谭老头恨得牙痒痒。 作为本国计算机教育的开拓者，谭老头凭借着自己旺盛的创作力，从c语言开始一路狂飙。学嵌入式和软件工程的好几代学生都没能逃过他的魔掌。 谁对本国计算机教育贡献最大，林远不清楚。若论谁负面作用最大，林远一定要给谭老头投一票。 只有经历过后才有深刻体会。明明是阅读英文原版教材就可以的事情，或者说顶多就翻译一下就行的事情，特么的非要找个所谓的砖家出来搞所谓的适合本国学生的教材。 适合着，适合着。林远的四年大学就越学越学不明白，越学不明白就越不想学。整就一个恶性循环。 就在林远怨念之间，教室的门被打开，一人火急火燎走了出来直奔而去。 看着背影，貌似是张教授。去的方向，貌似是林远刚刚呆的那间教室。 就在林远狐疑之间，张教授已然返回来了。 “刚刚那个用破电脑的小子呢，在不在。”张教授对着一众考生吼道。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之时，林远怯生生走了人群。 “教授，您是说我吗？” “除了你还能有谁。”张教授有些怒意道，“不是和你说了一会儿派人去叫你嘛。我还担心你一个人呆在那会有什么想法，特地叫了个人去告诉你声，哪知道不见你人影。” 张教授显然也想到了林远的顾虑——一个人独自远离考生大部队，是谁都会有些心慌的。 “我。。。”林远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个就你。”张教授说完转身就进了教室。 林远一套操作猛如虎，成功把自己提前送上了火线。 很快，林远就在考生们狐疑的目光中作为下一个面试者走进了教室。 人群中甚至有人在窃窃私语，“他和那个教授认识的吧？”“看着像有关系的。。。” —— 进入教室。 一条长桌做了六个人，张教授位于居中位置。 未等林远开口，张教授就率先发声，“他的代码和运行结果我都看过了，直接到下一步面试流程吧。” 林远有些懵逼。刚刚在考核教室里就那么撇了几眼，就算是看过了？ 那看来自己今天真的是遇到伯乐了。 没等林远高兴太久，张教授旁边一个带金丝眼镜领导模样的人缓缓开口道，“老张，你这样不合规矩吧。” 张教授直接来了句，“你看得懂代码吗？”“你，，，” 啪~~，对方气得一把将手里的笔拍在桌上，“你当年专业排名还没我高。” “当年是当年。你就说你上次写代码是什么时候。” “我只是脱离了一线教学岗位而已，那也是为了工作嘛。” “为了你头上的乌纱帽吧。” “张云德，你不要太过分。。。” 两位端坐居中的大佬没来由的争吵起来，让林远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敢开口，就那么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李院长，张教授。面试呢，正在面试呢。。。” 最后还是两位大佬身旁陪同的考官劝住了二人。 李院长咳嗽了声，掩饰下尴尬，随后对身旁一人道，“小刘，你常在一线教学岗，你来看看他的代码。” 林远闻言就要打开笔记本，准备拿起一旁的hdmi接口数据线，把笔记本投影到大屏幕上。 哪知，姓刘的年轻考官淡淡来了句，“张教授，是我导师，肯定比我在专业上更有发言权。” 李院长愤愤然，可是无可奈何，“有的考生进来，你连人家的代码都不看就让人走。轮到这个进来，你不看代码就让人通过。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 张教授则不以为然，“别又去校长那打小报告。” “我那是履行职责遵循组织章程。” “迂腐，守旧。” “我今天不和你计较。” 又是一阵短促的冲突后，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不但林远不知所措，连在场的其他几位考官也有些尴尬。 过了有一会儿，终于有人假装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 李院长终于不打算再纠缠下去，“面试！” 可林远就困惑了。 啥意思？到底要不要看代码。 他只得试探性地怯生生地把手伸向了一旁的hdmi数据线。随即，张教授一个严厉的眼神瞪了过来。林远赶忙把手缩了回去。 “自我介绍下。学校、专业、个人兴趣，还有钟意的研究方向。” 林远收起笔记本坐到了长桌对面的椅子上。 他此刻还是有点紧张的，这可比毕业答辩的时候紧张多了。在他的母校，毕业答辩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拿优秀还是及格，都起不到太大作用。 但此刻，林远仿佛回到了高考的时候，能决定个人命运的时候。 他微微吸了口气，端正了心神。回想起自己这半个月没日没夜的学习，以及送外卖爬上爬下无数次的楼梯。所有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现在实机考核阶段已经通过，算是成功了一半。自己的逆天改命之路只剩半块拼图。 “我是城工学院软件工程专业的。。。” “啥？”张教授不禁瞪大了双眼。 (本章完) 第7章 他连注释都抄 第7章 他连注释都抄 城，是龙国东南沿海一座普通的城市。 城工学院，是座落在城的一座普通的学校。 “什么工学院？”张教授皱眉问道。 一般来说。名字里头带“大学”的大学不一定是好大学，但是名字里头不带“大学”的大学几乎不可能是好大学。 “城，工学院。”林远又重复了一遍。 张教授侧头小声问旁边的小刘，“你听过吗？” “听过，但不是很了解。” 李院长接茬道，“兄弟城市的二本工科类院校。” “二本？你，，，怎么会读个二本。明明代码风格工整，逻辑清晰。你是当初高考失利了？” “没，我高考没失利。”林远老实回答。高考那会儿，他确实是凭实力考上的二本。 “文科不行？” 林远摇摇头。高考那会儿，他哪科都不咋滴。 李院长见此场面不由得双眉紧蹙，“老张，所以我跟你说。要注意规范，注意流程。还是让他把代码打开来看看吧。” 李院长这是本能地因为林远的本科履历而产生了怀疑，言下之意在暗示张教授看走了眼。 张教授不假思索道，“奇怪是奇怪了点。但我教了30年计算机，能不能端得起这碗饭，我拿鼻子闻都知道。”俨然一副江湖老宗师的自信模样。 “你继续。” “我，，，”林远一时不知如何介绍自己。 因为特么的，他的大学就是混了四年啊。总不能说：我就是个混子，然后半年前才成了挂逼。 “我，以前没什么目标。后来才决定要学计算机，然后自学了一阵。现在基本掌握计算机专业基础知识，有一定编程能力。以后希望可以从事人工智能方向。没了。” “那你大学做过什么项目没有？或者是参加过什么竞赛，有过什么作品。”李院长倒也没有故意为难，反而语气温和循循善诱一般问向林远。 “没有。”林远摇摇头。算力系统只是指引他学习路径，却没指引他如何包装自己的履历。而林远又不会撒谎。 李院长一副很是为难的表情，他思虑了一会儿才又道，“没有项目和竞赛经历的话。那有没有不错的开源项目。” 读书期间的项目经历代表着在校的学习情况；国家教育部门举办的竞赛则有公信力加持；开源项目则类似绿林豪侠榜。 可以说，李院长也在想办法给林远机会来证明他自己。 结果，林远从头到尾摇头。他是个挂逼。但他成为挂逼的时间还太短。 李院长只得看向张教授，“老张，你是搞技术的。你应该也知道，优秀是有轨迹的。” 张教授当然清楚得很。一个优秀的学生是不可能像孙猴子一样突然从石头里崩开出来的。 如果林远真的优秀，那在林远读书的过程中，早就应该有所体现。“优秀”这种特质绝对不可能一下子突然出现。至少在现代工业文明带来录音录像等记录设备后，那种突然爆发式的天才就没再出现过。张教授想了会儿，向林远开口道，“你的代码我刚刚看过了，我相信一定是你自己写的。” 李院长慎重道，“何以见得？” “他把开源项目里头的变量名，还有注释都抄过来了，能不是他自己写的嘛。”张教授理直气壮回应道。 “抄？他连注释都抄？”李院长疑惑追问，“那何来所谓的‘是他自己写的’。” “我说你这些年真是光顾着当你的官了。现在的计算机代码量不比我们读书那会儿了。我们那会儿还写汇编，现在都是各种高级语言。能套用的直接就套用，干嘛要自己写。 天下代码一般抄嘛。” 林远听着这话，怎么就从一个教授嘴里说出来呢。 李院长还是不懂，“那他到底抄没抄。” “就是因为他抄了，所以我才确定是他自己写的。我出这考题的本意是考察学生对综合知识的掌握能力，原创指的是了解原理后实现原理过程的原创。是让他们拿现成的砖块和木头去盖房子，不是要他们自己去造砖块。 偏偏不少榆木疙瘩还真就自己去造砖头。 真要是那样，怎么可能只给三个小时嘛。 要是连这点悟性都没有的话，就该早点进入社会参加工作，没必要跑来读什么研。” 李院长咳嗽了几下，“有没有可能是凑巧？” “不可能。我这两天出的题都是不重复的。况且我看过他在github代码仓库中的提交记录，代码编辑一步步都是有过程的。” 林远闻言一愣，没想到张教授才看了一会儿，其实已经检查过自己github代码仓库的提交记录了。仿佛一个高手不经意间已经给一个晚辈检查过了根骨。 “要是放在以前，我是很难相信有这种情况的。但现在眼见为实嘛，还是要以事实为依旧。既然笔试过了，实机考核也过了。那就照例收了吧。” 林远还没来记得高兴，李院长就出声打断道，“面试打分自有一套规章制度，容不得你胡来。必须实事求是。” 张教授不耐烦道，“那你想怎么个实事求是。” “过往履历空缺，如果真有真才实学，不如先一年时间好好做点成绩出来。去参加些比赛，或者我可以推荐他去我们校友的it公司先干一年。读研又不急于一时。” 入职公司对于林远来说倒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算力系统既然给出了任务指引，林远自然就选择了尽量遵从。 按照李院长说的，他甚至可以帮忙推荐。林远觉得这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假如真的不能考上的话。 “你别废话这么多。你就告诉我，你打算给他打几分。” 李院长有些为难，“老张，我知道你爱才。但规章制度设立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挑选人才，我们学校招学生不同于公司招员工。。。” 林远听懂了。学校招了学生不能随便开除，但是公司招了员工，万一发现对方是个水货，也就是稍微赔点钱的事。说到底李院长还是对自己不够相信。 “到底打多少分。” (本章完) 第8章 难度增加，奖励翻倍 第8章 难度增加，奖励翻倍 “我勉强给个60吧。” “60？这样的你给60？你。。。你们整天谈什么人才重要，要吸引人才。人才真到了眼前，你就给打个及格分。一群叶公好龙。” “我这也是依照规章制度。实机考核看重动手能力，面试看重本科阶段学习履历。他的本科履历实在乏善可陈。” “你够狠！你打个60分。我就算不要这张老脸给他打个100满分，按照50%权重，他总分也才80分。” 林远看张教授的这幅表情，想来80分是一个很危险的分数。 张教授冷静了一会儿，郑重道，“商量下行不行？” 李院长不为所动，“没得商量。打60分已经违背我的初心了。” 为了不让场面太难看，李院长又接着道，“我给他推荐紫金市最好的互联网公司的面试机会。如果他能干出成绩，一年后我亲自给他打满分。” 张教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松口，“好吧。小伙子，就算我给你满分，你也不一定就能入学。出于替你的前途考虑，不如就接受了这家伙的提议。先在外面干一年，你还年轻，来日方长嘛。学校毕竟也有学校的规矩，就当是上了一堂人生课。” 林远听到“紫金市最好的互联网公司的面试机会”，已然心中欣慰了不少。此行也不算太亏。既然事已至此，不如见好就收吧。 忽然，算力系统的面板主动弹了出来。 【检测到任务难度增加。完成奖励翻倍。】 还没等林远多想，面板又出现一行字。 【附加条件限制：仅限2024届入学有效。】 好吧。好消息是任务奖励翻倍了，坏消息是任务必须这届完成。 翻倍。 林远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算力的诱惑。 算力是什么，它是chatgpt诞生的油料，是21世纪信息工业的血液。 它可以拿来挖比特币，它就是真金白银的财富。 而我林远此刻最想要的就是：马内。我要梅克马内。 林远略加思索就站起了身，“我知道诸位老师有疑惑，其实毕业这一年，我经历了很多。 曾经的我沉迷于游戏。混完高中混大学，仗着自己天资不错，几乎不学习却也还考了个本二。可直到我踏上社会，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浅薄。 在求职屡屡碰壁之后，我不得已只能送外卖。” 张教授懵了，“啥？你送外卖？”一个本该在他看来应该去开发外卖软件的人，如今却在送外卖，这就有点。。。总之没法让人不惊讶。 “没错。你们看。”林远掏出了自己的好团外卖骑手端。 “这半年来，我发愤图强。除了学习就是送外卖。为的就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如今的我深知时间的宝贵，恳请各位老师能给我个机会。” 张教授还真的凑近去看了林远的手机。 “三千多单，还真的是。 不好好读书还能混上本二，这就说得通了。” 张教授随即转头对李院长道，“老李，这下能说通了吧。” 李院长被林远刚刚一番话有所触动，略带深情道，“你能意识到这一点，比你成功今天入学更重要。人生路还长着呢。。。” 林远心里骂了个mmp，‘老子要算力奖励啊。’ “学校有学校的规定。你的经历虽然励志，但是依然无法改变你本科阶段的履历单薄。我会在推荐的时候特意强调你这段经历的。”张教授看不下去了，“老子要给他附加分。励志附加分。” 李院长刷的站了起来，“学校没这条制度，你别胡来。” “谁说没这条制度的，不就是一个名目而已嘛。前年王局长家的。。。” “老张！”李院长陡然加重了音量。 张教授立马选择了闭嘴。 李院长接着缓缓开口，“除非他现在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表现。否则你就别折腾了。就算我想帮忙，也得有个应付悠悠众口的说辞不是。” 李院长来了招以退为进，想就此终止这场面试。 张教授叹了口气，“好吧。。。” “几位老师，，，”没想到一向沉默的林远却开口了，“我想问下，什么是拿得出手的表现。” 张教授没好气道，“他这是故意为难你。除非你的模型训练能跑出远超今天这一批考生的准确率，必须是一个数量级的领先。这样我才能堵住他的嘴破格录取你。” “诶~~，”李院长辩解道，“不是堵住我的嘴。” 张教授补充道，“堵住你们这类人的嘴。” 林远小心问道，“准确率领先一个数量级？10倍够不够？” “五倍都够了。但现在考试都已经结束了。我看过你的模型训练结果，虽然挺不错，但也就是稳在今天前十的水准。” 事实上，林远的代码确实没有表现的多么惊艳，而是达到了一名优秀学生本该有的水平而已。 林远其实早就想到了办法，那自然是用自己的算力系统来辅助计算。 但问题是，他的脑子又不能连着笔记本一键输出结果。况且要是突然让模型训练结果提升一个数量级，这样也没法自圆其说呀。 好在林远反应快。 “其实我本来是可以用更加复杂的模型，以及更加深层的神经网络的。但是我这台笔记本实在太老旧了，它限制了我的发挥。” 这台古董t440总算也助攻了一回。 嘿，其实我水平比表现出来的要高，只是被我的笔记本限制了而已。 “能不能借我一台机器。” 张教授赶紧助攻，“他的笔记本确实太老了，这点我可以作证。” 李院长想了下，“那好吧。小刘，你给他去找一台机器。” 刘姓年轻考官指了下自己的笔记本，“我这台买了有几年了，2060显卡不知道行不行。” 林远爽朗道，“足够了。就是您笔记本上有python环境和pycharm吗？” “当然，全套正版的jetbrains全家桶。” 这是林远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购买全套正版jetbrains全家桶的人。 ‘嗯，等我有钱了，一定也要还愿买上它一套。’ 林远接过刘老师递过来的笔记本，随即进入了全神贯注状态。 (本章完) 第9章 我要开挂啦 第9章 我要开挂啦 “给你十分钟。”李院长对林远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笔记本又不是他自己的，熟悉一下也要时间。”张教授当即反驳，“至少二十分钟。” 于是林远就坐到了面试教室的一处角落中，只顾低头摆弄笔记本。 这里的面试仍在继续。 只是后续每一个进来的面试者都会很好奇地打量林远，然后出门之后跟人嘀咕“看来那家伙真是个关系户，竟然能临考改代码”，“想不到堂堂紫金航校都这么黑”。 将近二十分钟后，林远已经完成了代码的导入，以及神经网络的加深。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复杂的工作，只因为ocr识别本来就是个挺成熟的项目，况且本次考核时间也就是三个小时。 因此林远并不需要搭建一个多么复杂的模型，并且现在也没时间给他搭建复杂模型。 那解决办法自然就只有一个--力大砖飞。 而在ai领域的“力大砖飞”，指的就是模型不够算力来凑。 只要高高举起算力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还没有完全达到极限的模型上，那总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但是这一切都取决于力气够不够大。 光靠手头这台刘老师的搭载rtx 2060显卡的笔记本，显然是力气不够大。按照常理来说，怎么也得外接一块4090才行。 因而林远不得不唤出了自己的算力系统。 ‘我要开挂啦！’ —— 开挂也是有讲究的。 算力系统并非是什么爽文中了不得的伟力——就是那种一键点击就出结果的无敌金手指。 林远没法通过有线或者无线的传输来把算力系统的算力赋予给电脑，算力系统也就是根据录入的数据给出一个计算结果。 总之，他的算力系统依然还是遵循科学法则的。数据需要林远自己录入，输出的结果需要林远自己读。 于是林远就开始了数据录入过程。 ocr字符识别的训练数据集，自然就是一堆各种各样的包含了数字和英文字母的图片。 林远在很早就发现了录入过程可以通过自己的眼睛来完成，也就是说：他用自己眼睛看过一遍后，训练数据就算录入算力系统了。这个过程对他来说其实是无从感知的。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将数据线插入自己身上的某个孔位，或者在自己脑袋上开一个口子。 林远飞快的切换着一张张包含字符的图片，算力系统的面板不停显示着提示信息：【已录入！】 只要一张图片上看到“已录入”字样的浮空提示信息，就代表了这张图片已经被采集。 很快所有数据集都被采集完成。林远心下庆幸，还好这些图片不是很复杂，他通过采用缩略图的方式成批量很快就完成了录入。 训练数据采集完毕后，接着就是模型公式的录入。 这个过程贼快，因为模型公式不过就是几页代码而已。录入的方式依然是通过林远的眼睛。 并且公式被录入后，算力系统还会有vr的形式把那些公式生动灵活的展现出来。 在别人眼里它们不过就是死物一般的公式，但在林远眼中，它们则是有生命一般会活动的精灵。 就比如卷积运算的过程。 这在林远眼中就犹如有一台x光机在扫描数据，一个代表了卷积核的矩形光斑会飞速地在数据内容上上下左右来回移动，进而从数据内容中提取出一个个计算数字。 被提取出的数字又会像长了翅膀一般飞起，随后组成一份进阶的数据内容。 【训练数据采集完毕！】 【模型加载完毕！】 【预计每万次训练的算力消耗为：300t。】 【当前累积算力：1024p。】 【请设定算力功率：__】【请设定运算时间：__】 系统显示的“算力”和“算力功率”的关系，类似能量和功率的关系。 能量=功率*时间。 则，算力=算力功率*时间。 设定算力功率的光标忽闪忽闪，林远只需用手指浮空虚画就能输入数字。 此刻林远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拿来跑训练，给的二十分钟眼看就要结束了。 1p等于1000t，1t等于1000g，1g等于1000m，1m等于1000k，1k等于1000次。 也就是说，1p算力等于10的15次方次计算。 当然，林远也清楚，所有抛开运算复杂度来谈算力的算力评估方式，都属于耍流氓。 其实他此时也并不清楚算力系统中的1t算力，等于现实世界中哪种算力评估方式下的1t算力。但是，林远清楚的是：算力系统跑起来很猛！ 往常用到算力系统时，林远一般设定在50t/s以下。也就是每秒计算50t次。 在这个数值以下，林远的身体几乎不会感受到什么副作用，顶多就是得经常进食。 油车烧油，电车费电。林远的算力系统要靠“吃”。 也正因为此，林远才会那么努力地送外卖。他送外卖赚的钱几乎都在了给算力系统的消耗上面。 算力系统面板上的累积算力值仅仅是林远可以使用的算力数值，并不代表使用算力的时候就不会有消耗。 就好比，借给你一台笔记本电脑，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不插电源来使用它。 累积算力值代表了使用资格，而算力系统运转起来对身体的榨取则是使用消耗。 此前林远最多将算力功率设定在1p/s，这个级别的功耗之下，林远秒挂。是字面意义上的秒挂。 林远清楚记得，那时自己因为好奇，作了一把大死设定了1p/s，然后自己瞬间失去了知觉。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鼻翼两旁是两行未干的血迹，眼睛里则满是血丝。 也就说，算力功率设定太大，会把自己“干到蓝屏”。 林远收回思绪，一咬牙，时间实在紧迫。 他虚空画动手指。 系统面板随着他的画动显示出字符。 【算力功率：300t/s。】 【运算时间：10s。】 【请注意：算力功率越大，对身体的负担也将越大。根据过往评估，此参数下你将获得如下debuff：持续10分钟的中度眩晕。】 林远无奈只好把运算时间修改为：【5s。】 系统随即更新了提示，【此参数下你将获得如下debuff：持续5分钟的中度眩晕。】 林远深怕自己当场出糗，于是再次修改参数。 【算力功率：150t/s。】 【运算时间：10s。】 【此参数下你将获得如下debuff：持续10分钟的轻度眩晕。】 轻度，还好。应该能接受了。 ‘给我计算！’ (本章完) 第10章 他一定是关系户 第10章 他一定是关系户 眩晕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 所谓的轻度眩晕，其实也不是很轻。差不多相当于熬夜通宵一晚不睡觉的状态。 10秒钟后，算力系统给出了计算结果。 林远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他需要将算力系统给出的结果作为参数录入到代码中。 算力系统并非不能直接计算模型训练的准确率，而是林远没法子敲开自己脑壳让人家看结果。 因此林远只能用算力系统来计算出一个预训练参数。 所谓的预训练参数，就是一个比较近似的答案。 如果把模型训练看作是爬山的过程，那算力系统就是通过提供预训练参数，来帮助林远到达了一个靠近山顶的位置。 这对于现实世界中的爬山来说，是显而易见的作弊。 但在ai模型训练中，这就是林远平日里积累丰富。 林远已经想好了说辞。 李院长不是嫌弃自己读书阶段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履历嘛，那自己就说：这份预训练参数就是自己平时努力的成果。 “老师，我已经开始在训练了。” 林远说完就将笔记本交了回去。 给他二十分钟自然不包含模型训练时间的。 “好的，你先坐会儿。”张教授接过了笔记本，然后又看了眼时间，“给你训练到这次面试结束。” 训练越久，结果越准确。张教授很为林远考虑。 哪知林远来了句，“几分钟就差不多了。” 他需要赶快结束这里的战斗，然后找地方吃饭。 在轻度眩晕debuff下，林远已经是咬牙在坚持了。虽然他也知道张教授是好心，但是真要熬到这场面试结束，林远只怕自己露出窘态。 “几分钟？你确定？” “确定。”林远很自信应道，“我平时对ocr识别这块多有研究，因此有一套预训练的参数。直接导入进来使用，不需要费太久时间。” 张教授马上查看笔记本上的训练结果，随即用力拍响了桌子，“好！”。 “一个百分点以下的错误率。虽说用的是标准数据集，但足以名列前茅。” “慢着！”李院长一把摁住了激动的张教授，“用的是平时积累的，预什么参数？” “预训练参数。”林远应道。 “我是让你现场发挥，你怎么用平时的东西。这不是作弊嘛！” 林远淡然道，“您让现场发挥，是因为质疑我平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履历。那我现在拿出了这份预训练参数，您可以让张教授去网上检索一下，绝对不会存在第二份一模一样的参数。那不就足以证明我平时的用功嘛。” 林远并没有按着对方规划的剧本来走，而是釜底抽薪——你不是说我没啥拿得出手的吗，那我拿点出来给你看。 至于林远为什么不说这参数是他刚刚临时训练得到的呢。因为张教授肯定懂的呀，一看这份参数的性能，就知道根本不可能这会儿短短一二十分钟，靠着一块rtx 2060显卡能获得。 所以，林远这才选择了这套说辞。 张教授随即附和，“老李，你就回答我。如果这份参数确实是他凭自己搞出来的，那你是不是就可以给他打个80分。” 面试打个80分，然后实机来个满分，综合就有90分。那林远入学就算是稳了。 “你查证真伪要多久。” 张教授大手一挥，“你别纠结这个。我们先假设它是真的。如果后续发现是假的，大不了不录取嘛。你先把分数打了，”张教授指着打分表格上某处空白的地方，就差抓着李院长的手自己写了。 “你先打分。按照学校规章制度，后续发现考生弄虚作假，可以再取消分数。这总算不违规了吧。” 李院长犹豫了一会儿，为难道，“你这份预训练参数有没有开源过？” 林远差点笑出来，“如果开源过的话，网上就会有很多的变种拷贝，我不就没法证明是我自己独立完成了嘛。” “可是没有开源过，那肯定就没有一定知名度。那这个，，，很难办呀。” 局面进入了死循环。 不开源就没有知名度，开源了则没法证明个人独立完成。 张教授已然怒不可遏。啪~~，他怒拍一下桌子，“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接看结果还不够清楚吗？” 李院长很为难，“这结果没有经过有关机构认证，或者是竞赛背书。拿出去没有公信力呀。” 林远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绿林高手漏了一手武功，最后却被问道“你在武林各类豪侠榜上有没有排名”。 林远的头更晕了。‘我是临场训练得到的。如果实话实说倒是可以堵住李院长的嘴，但是怎么过张教授那一关呢。’ 忽然！！！ 林远灵光一闪，‘我为什么要过张教授那一关呢？’ “李院长，不好意思，我刚刚记错了。这份预训练参数就是我现在用刘老师的这台笔记本训练得到的。” 张教授不可思议地盯着林远，“你，，，这怎么可。。。” 随即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哈哈哈~~~，没错。就是现场得到的。临场发挥，临场发挥。老李，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李院长这下也明白了，“你们，你们这是公然撒谎。” “证据呢？”张教授反问道。 “小刘，你平心而论，这份参数有可能现场用你这台笔记本得到吗？” 刘老师作为小年轻，夹在导师和院长之间左右为难。支支吾吾道，“按理说是不会。 但是，ai训练本就有盲人摸象的成分。 理论上，虽然概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个~~，彩票不还有人中大奖嘛~~” 张教授拍着刘老师的肩膀很是赞许，“你这个师兄做的不错。”这算是已经把林远看成是自己徒弟了。 李院长又道，“概率太小了，你们依然没法证明。” “开玩笑，”张教授怼道，“谁质疑，谁举证。谁有意见的话，就叫谁来证伪好了。 哎呀，老李，我知道你为了头上这顶乌纱帽深怕行差踏错一步。这个你放心，从技术层面完全没法证伪的。你就想想，谁能论证某个人彩票中大奖的过程。随机事件是无法被证伪的。” 李院长思量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们这也算能自圆其说。” 最终，李院长终于在面试打分表格上写下了两个数字——80。 这两个数字很小，但对林远来说它们很大。因为这是他崭新命运的开端。 他刚刚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了这一招。 这套说辞算是给了李院长们一个台阶下，好让他们不至于拿着学校规章制度说事。而成功的关键在于张教授的支持。 张教授自然是不信的，但是肯定也乐意选择相信。 “林远，我看你面色有些差。快回去休息吧，回去等入学通知就行。”张教授以为林远是被连番的场面折腾的，他自然不知道林远是因为身体被掏空了。 林远在谢过几位老师之后，脚步有些踉跄地走了出去。 他成功入学的场面并没有多么激烈的喝彩，此刻他只想赶紧吃点东西。 “林远，等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林远回头，原来是刚刚的小刘老师。 “刘老师好！” “诶~~，叫师兄。师父看你面色不好，叫我来送送你。” 师兄？林远很识趣地应道，“刘师兄好！” ‘我成了！’林远虽然疲惫，却忍不住会心一笑。 此时教室外头还有不少考生，有的考生参加完面试也还没走。 “那个不是刚刚里面的面试考官吗。他怎么让那人叫他师兄。” “黑幕，，，太黑了。我要拍下来。” “特么的紫金航校都这么黑。” “我就说他一定是个关系户。” 。 。 他们这些话自然不敢当着林远和小刘老师的面说，而是在两人离开后的窃窃私语。 林远对此一无所知。 自己一个24k纯屌丝，怎么就被当成是关系户了。 (本章完) 第11章 我就想给他一个机会 第11章 我就想给他一个机会 小刘老师很热心，坚持把林远送下了楼。 要不是还得回去继续当考官，小刘老师恨不得要把林远送到校门口。 这让林远很是受宠若惊。 相比于此前找工作的经历，今天的际遇让他恍如隔世。这算是他获得系统之后的第一次亮剑。 在一年前大学毕业的时候，林远绞尽脑汁想过无数个改变命运的办法，却最终都没有逃脱命运的安排。 来自普通小城市的农村、普通家庭出身、学历普普通通、认知普普通通。所有这些普通累加起来，就等于20岁出头就已经可见的平凡一生。 其实林远的内心对平凡并没有多大的抗争与不甘，他并非是看见秦始皇车架后生出“大丈夫当如是”的刘邦。但是，生活就如一根根细针，时不时地会刺痛他。 哪怕是买一杯奶茶或是点一份外卖，他都要仔细计算各项满减优惠。 这种刺痛感贯穿了他的衣食住行。 他不敢去思考自己的将来。因为那会让他生出深深的绝望。 回不去的老家和扎不下根的城市，这或许就是林远这代见过世面的“乡毋宁”最大的悲哀。 在大学四年中，林远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些，但是校园的围墙屏蔽了外界的喧嚣。 直到毕业的那一刻，林远盲目地走上台，从那个他四年了仍不认识的校长手中接过毕业证。接着拍了一张合影，他的大学就此画上了句号。 毕业聚餐犹如“最后的晚餐”，再多的酒精也无法冲淡对未来的恐惧。 终于，围墙没了。 林远，被狠狠地拍倒在地。 摆在他面前的就剩两条路：屈服，或者抗争。 他自然是想过屈服的。 屈服之后会是如何呢？直接去当个保安，少走三十年弯路？ 可他终究还是不甘心，好在如今他终于成了。 如果要林远对自己这一阶段的小有所成做个总结，他一定会得出一个结论：勤能补拙。 这是老师们从小就教导他的道理。 哎，也怪老师们没说全。少加了个前提：开挂之后，勤能补拙。 自打有了系统指引之后，林远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笨。 眼前的事实就是最好的例子。 算力系统仅仅是教林远如何学习，然后提供一些运算加持。 系统并没有提供什么“点击就送”、“提升智商”之类的，至少目前为止并没有。 也就是说，至少目前为止，这算力系统并没有表现出“一个系统本该有的逼格”。因为它既往提供的所有能力，绝大部分都可以在当下这个社会获得。 辅导学习可以找名师嘛，运算加持只要配机器就行了。即便系统的算力效率更高，但是现实中只要钱够多完全可以力大砖飞--显卡一块不够那就上两块，两块不行可以上十块。 所以，如果折算一下的话，那这算力系统目前为止也就只给林远提供了一样东西--马内。 只不过马内没以马内的形式提供罢了。 —— 此时的林远自然是高兴的。 虽然骑着的小电驴后头依然有一个耀眼的好团外卖保温箱，但是他很快就将加入此间的俊男靓女之中。 但这份高兴不仅仅是由于他成功入学了，而是他得以通过入学这件事重新认识自己--我，林远，其实并不比他们差多少。 这份真正平视其他人的自信，远比眼前的小成就重要的多。他不自禁开始憧憬起将来的日子。 可没等他想太久，阵阵眩晕感占据了他的大脑——使用算力系统的后遗症如绵密的海浪般，层层叠叠而来。 算力系统的运转完全是以消耗林远的精力为代价的。 林远不得不找了个地方停下小电驴休息。 他就近找了一处台阶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则支撑着自己的额头。对于这种debuff状态，林远已经有多次经历，早就习以为常。 紫金市排名第三的高校，某处角落里，一辆送外卖小电驴旁边台阶上坐着一个外卖小哥，这类画面一般也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师傅，你还好吧。”可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林远的休息。 林远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他缓缓抬起头。阳光照的他有些刺眼，更加耀眼的是阳光下发丝飞舞中那张秀气的脸。 “医务室在那个方向，你要不要，去看下医生。”是面试前找不到奶茶的那个女生，此时正怯生生地指着一个方向对林远说着。 女生并没有靠林远太近，脸上带着丝对陌生人本能的戒备。可她偏偏又走过来给林远指了医务室的方向，明明这边已经走过的很多人都没有这么做。 林远对她笑了笑，“谢谢你啊，同学。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林远的笑让女生脸上的戒备放下了不少，“那，好吧。这瓶水我还没开过，给你。” “不用了，之前还喝了你的奶茶。”林远以眼神礼貌终止了二人的谈话。 女生微微笑了下，随即转身离开了。 “夏叶，你刚说有事，就是为了跑去和那个送外卖的说话？” 夏叶微微点了点头，“我左右不分，害得人家特地跑回来一趟，这回累的坐那休息。我挺不好意思的。” “所以你就要把给我买的水送给他喝？” “他没要，你喝吧。” “我才不要。” “又没开过。” “总之就是不要。” 夏叶略带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好闺蜜宋晓晓，“那好吧，我这会儿给你重新去买。” “夏叶，你可以给他打赏几块钱红包嘛，完全没必要这个样子的。几块钱够他再跑一单的了。” “好啦，我们不聊这个了，还得抓紧时间排毕业汇演。” —— 面试教室内。 最后一个面试者走了出去，张教授总算得以摘下眼镜背靠在椅子休息。 “哎，年纪大喽。这么一点工作量就吃不消。” 李院长也摘下了他的金丝眼镜，“小刘，你们把考生成绩资料汇总下，先去忙吧。” 小刘老师等人识趣地捧着厚厚几叠资料走出了这间教室，把空间留给两位大佬。 “老张，你说实话。刚刚那孩子，是不是你本家的。” 张教授闻言刷的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李有才，你什么意思？当官当傻了？不往那方面想会死？” “如果是真的话，那也没什么。我刚那不是要故意为难你，这不是当着大家的面，我总得。。。啊，那啥。” “总得保持你的道貌岸然。” 李院长倒也不恼，“我这副院长的位子不好坐。。。看你这表情，刚那孩子应该和你没啥关系。这才说得通，你老张向来不喜欢搞这一套。可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张教授反问道。 “你至于为了这么个小子逼着我坏规矩吗。你我都是快60的人了，再大的个性也该收敛收敛啦。” 张教授重新靠回椅子上，“我看到他就像看到当初的咱俩。” “哦？怎么说。” “那孩子的代码能力算得上优秀，但也远非就到了出类拔萃的地步。但我看着他抱着那台老旧的笔记本，怯生生的眼神里满是倔强。我就觉得，我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我就想给他一个机会！” (本章完) 第12章 憧憬未来1 第12章 憧憬未来1 第二日，林远被闹钟准时叫醒。 狭窄逼仄的出租单间内，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再无其它的陈设。衣服被随意放在一个打开的行李箱内，满目可及叠放最多的就是各种书籍。 《c语言程序设计》 《嵌入式软硬件设计》 《java网络编程》 《机器学习入门与实践（python）》 《电机控制导论》 《机电原理基础》 《pcb设计纲要》 《数字图像原理》 。 。 这些书籍多到桌子上放不下，部分只能被摆在地上。 有些书的封面上是一眼可见的已经散开了底色的笔画，这是林远淘来的二手书。有的书则是排版不齐装订粗糙，这种显然就是盗版。 这总计30多本书涵盖了计算机软硬件以及自动控制领域五八门的知识，自然不可能在半年内全部看完。林远不仅是挑着学，兼带着还把这些书当作是参考资料库。 至于为什么要弄实体书，而不是用电子书。 因为学习读书不是看小说，实体书的体验是电子书根本无法比拟的。电子书无法达到随手翻阅随时记笔记那种人书合一的质感。 这张桌子除了摆书的地方，其实还留有不少的空白。但是林远日常吃饭或写代码只使用其中很小的一块地方，因为半张桌子都被铺上了绿色防静电台垫。 台垫上头则是一个恒温焊台，两个满是各种小格子组成的元器件料盒，还有镊子、焊锡丝、电路板等各式物件。 这是一个小型手工焊板工作站。功能自然是用来手工贴焊pcb板。 算力系统指引林远入学紫金航院的计算机系，一般来说计算机专业很少有和硬件直接打交道的机会。但是因为涉及到了ai方向，而ai是一个综合性学科，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离不开各种电机和电路。 林远本以为这些超出传统计算机知识范畴之外的东西，在面试的时候会有用。却哪知对方根本不认可这种独自在小房间里鼓捣出来的东西。 所幸他最终依靠算力系统的强横来了个“一招破敌”。 入学一事上虽已经获得张教授几乎板上钉钉式的认可，但是系统面板却依然没有结算奖励。 【任务：入学紫金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专业。完成度：99.9%。】 林远并不清楚算力系统是如何计算任务完成度的，他权且认为：最后那缺的0.1个百分点，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收到正式的入学通知书。 当前任务告一段落，在没有新的任务之前，林远只得继续他原先的日常--一是继续学习系统推荐的那些书，二是为了养活自己继续送外卖。 林远看了眼房间角落地上那个明晃晃的黄色头盔，这份工作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 六月的天气眼看就要热起来，到了七八月份，紫金这个大火炉的空气都会仿佛热的沸腾起来，林远光是想想就已经头大。 可是不做这个又能干什么呢？ 林远寻思着：不知道紫金航校的研究生入学通知书什么时候到，要是有了那东西，就可以借此去混一份家教。 紫金老三的准硕士研究生，找份家教还是不难的。然后就可以坐在空调间里，靠着一张嘴巴拉巴拉就把钱挣了。 很无奈，林远眼下还是只得捡起了他黄色的“王冠”。他打开了房门，然后保持了这个动作约摸十秒钟。林远终究是没有迈出去。 ‘我不能被一份通知书制约嘛，不就是一张纸嘛。有它没它我都将是紫金航院的硕士研究生。不如。。。’ 林远坐到了电脑前，用搜索引擎开始了检索--图片搜索：紫金航校计算系研究生的入学通知书。 很快，蓝底的硕士入学通知书图片映入眼帘。 不愧是航校，连入学通知书都是蓝天的颜色。 林远忍不住幻想自己接到入学通知书的那一刻，想想就很激动。 但是，此时他先需要手搓一份。 暑假很快就要到了，家教的黄金季节就要来了。林远已经脑补完成了自己的家教简历，就差这一张录取通知书。 录取通知书不是印钞，林远想来应该随便找家广告公司应该就能够打印出来。不就是一张彩印的硬质卡片嘛。 问题就在于电子版的录取通知书不好搞。 网上是可以找到很多相关的图片，在那些图片上用ps改个名字和照片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但问题是，如果要追求逼真的话，那录取通知书的色彩以及尺寸还是得尽量准确。 但想从网上检索到的图片中获取通知书各个部位的色彩色号，以及大小尺寸，这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首先，哪怕是同一张通知书，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候用不同的手机摄像头，都会拍出不同的色号来。 其次，想从图片里面还原出通知书实际的尺寸，也是要费一点功夫的。 林远随后打开了pycharm，他准备用python祭起爬虫脚本。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你看，这个时候就用到了。 为了解决色号的问题，林远打算用爬虫脚本来大批量爬取网上的紫金航校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图片。然后综合汇总之后做个筛选，再取个平均值。 筛选是必须的。因为这年头拍照用美颜太普遍了，鬼知道会把实物的色号改的如何面目全非。 至于什么是“色号”。顾名思义：就是标识每一种色彩的编号，相当于颜色的身份证。 由于计算机世界的一切数据都是数字，那颜色自然也就不例外。最常见的颜色定义格式就是rgb三基色，r（red）、g（green）、b（blue）红绿蓝三基色可以调制出各种不同颜色。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cmyk、hsb等等。但在计算机世界中，还是rgb格式使用更广。 这个级别的爬虫并不难写。林远只需要爬取某度搜索引擎的搜索结果，然后从中摘取出图片，再通过ocr字符识别过滤一遍，把带有紫金航校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字样的图片挑选出来。 接着来一个目标识别--将图片中的录取通知书所在区域抠图抠出来。然后再做一份数字图像直方图，就是把录取通知书图片中每种色号做个统计。 接下去再对统计结果做一个排布。就好比跳水比赛的打分，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取个中间值即可。 这种方式相对简单，其实就是筛选出中间值。 但是这个过程还是涉及了一些计算机和数字图像处理方面的内容，好在如今这个年代得益于摩尔定律的强大推动，计算性能的天板被一再突破，计算机科学与ai技术发展飞快。 20年前在大型实验室里才能尝试的图像目标识别，如今仅凭一台古董级别的t440就能运行。 当然，这并非是图像目标识别这件事情简单，而是在无数的人开源贡献之下，让这项技术使用起来变得简单。 (本章完) 第13章 憧憬未来2 第13章 憧憬未来2 色号的问题通过爬虫采集大量图片数据，再做个统计排列就能解决。 但另外的问题——尺寸问题，却并非那么容易。 尺寸问题初看是最容易解决的，但实则并非如此。 因为林远总不能打电话到紫金航校的招生办，让对方把录取通知书的长宽，以及上头每张图片的位置和大小，还有每个字的位置和大小，以电子版的形式提供过来。 尺寸不仅仅是录取通知书本身的大小，而是包含了上头每一个图案和字体的大小和位置。 如果对数字图像稍微有所了解，就会知道：不可能光凭网上搜到的实物图片去复刻一张一模一样的实物。 因为任何针对实物的拍摄都会存在一个问题--视角和景深。 简单来说，人类是三维生物。可图片是二维空间。拍照就是把三维空间投射到二维空间。所以必然存在失真。 要获取一张图片本来的样子，就需要对图片做几何转换。而几何转换的关键在于参照物。 因为你不可能知道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拍摄者站的位置以及摄像头各项角度参数。因而就只能从图片中寻找锚定参照物。 最普通常见的参照物一般是桌子。因为几乎所有的桌子横竖两条边都是垂直的。 不管是直角还是圆角的桌子，其横竖两条边一般都是垂直的。但是投射到照片上却几乎不可能是垂直的。 获取二维平面上这两根线条的角度，就可以推算出几何变换的参数。因为不同的拍摄视角必然导致不同的角度参数。 而现今的诸如halcon、opencv等数字图像处理工具，都已经封装好了这类常见的图片处理功能。因而林远只需设定参数后调用即可。 但是眼下的麻烦在于--万恶的美颜。 在这个照片不再是照片，满地都是照骗的年代。很多时候手机在拍摄者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自动开启了美颜功能。 这就导致拍到的图像包含的数据不再是原始的。比方说：线条被拉伸过，更恶心的是被扭曲之后又被拉伸平整过。 以至于林远恢复出来的照片总是带这些失真。不是边角歪扭，就是上头的某些字体不真实。 无奈之下，他只得求助于算力系统。 林远祭出算力系统来对图片进行修正。 图片修正属于算力系统的常规功能。因为其训练素材随处可见。但凡是林远观看笔记本屏幕，再或者是手机屏幕的时候，他看到的都是二维图像。 这些二维图像就是算力系统最好的训练素材。 甚至可以说，只要林远刷手机，那算力系统就在收集二维图片素材。 所以，让算力系统完成最终的图片美化，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那林远为何不干脆直接让算力系统一键生成一张录取通知书得了呢。一来是林远不愿意浪费宝贵的累积算力，以及不想承担大量运算之后的副作用。最终的图片美化，可比直接一键生成需要计算量小得多。自然而然的算力消耗和副作用也就小得多。 二来是林远不喜欢事事求助于算力系统，否则自己不就成了系统的傀儡了。这会让他产生一种不适感——万一自己成了寄居蟹的壳呢。 林远心念微动之下。 【设定算力功率：50t/s。】 按照惯例，他设定了一个很保守的数值。 三秒钟不到，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了一张美化修饰完毕的，映着他的头像的录取通知书。 【紫金航空航天大学】 【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姓名：林远】 【专业：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 系统还很贴心地将图片的数字格式转为了印刷格式——cmyk。 图片一共正反两面共两张，2k分辨率。总体不大，也才将近10m。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了，因为算力系统可以通过林远的眼睛采集输入，但是目前没有什么途径输出数据。因而哪怕最终生成的图片就在眼前，但是林远却无法下载下来。 ‘系统，能不能在我脑子里生成一个wifi，以后我们用无线交流。’ 系统没有任何回应。 ‘蓝牙也行啊，虽然速度慢一点。’ ‘实在不行，摩斯码电波也行啊。’ ‘天啊，我不想手输啊！’ 最终，林远无奈接受了唯一的可行方案--手输。 因为计算机世界的所有数据都是数字，而图片不过就是一堆8位字节组成的数字罢了。 10m，也就约等于是10的7次方个字节。 一千万个字节！！！ 每个字节是类似这样的：1a、2b。由0~9、a~f组成的两位字符。 林远要把一千万个这样的字符输入进计算机。 如果一秒钟输入两个字节，那一分钟就是120个，一小时就是7200个。一天24小时就是172，800个。 林远大致需要不眠不休连续输入两个月。 不得不说。计算机世界的一片小小雪，落在现实世界就是一座大山。 所有这一切的起因，都在于人脑和肢体在面对以g为单位的cpu时的无力。 ‘哎，碳基生命果然渺小！’林远只得自嘲。 ‘但是，我是一个智慧的碳基生命。’ ‘系统。对通知书的非重点区域进行模糊化处理，仅仅保证重要区域的分辨率。’ 一份通知书上大部分的区域都是颜色变化很小的，这些区域直接模糊处理。然后再做个逆向的锐化处理即可。 但是对于内容比较丰富，比如：有文字的地方、有签章和印鉴的地方、有照片的地方，那就是必须要保证分辨率。 其实，一张通知书上需要保证分辨率的区域也就是20%左右。 林远再将图片的分辨率降到1080p，反正就是拿着这张证书去混一份家教而已，又不是去和有关部门打交道，那1080p分辨率肯定足够了。 由于1080p整体数据量只有2k的四分之三，进而再将砍掉80%的可忽略区域。 林远的数据手输时间缩减到了200多个小时。 这个时间依然太长。林远恨不得有一双镭射眼，直接能把数据打进笔记本。 为了缩减时间，林远舍弃了封面。因为每个人的录取通知书封面都是一样的，并且封面上没有太多文字，图片也并非很清晰。于是林远干脆就自己生成了一个封面，仅仅是通知书的正文部分采用系统生成。 于是手输时间又砍掉一半，来到了100个小时。 一周后，一张如假包换的紫金航院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终于出炉了。 (本章完) 第14章 个人产业结构升级 第14章 个人产业结构升级 林远看着笔记本屏幕上的录取通知书，他很想发给父母看看，让他们也开心下。 此前他甚至都没有告知父母自己考研的事情。 但是林远还是压下了心头的冲动，不想节外生枝。 电子版已经有了，接下去就是找一家广告公司印刷出来。 他下载了“49同城”app，在上面找了家距离不远评分又高的广告公司。 “你好，我想印刷一张东西。” “亲，你好。请问需要印刷什么呢？” “录取通知书。” “【问号】【问号】，什么录取通知书。” “紫金航校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亲，我们是合法经营。” “放心。我已经考上了，只是想提前一点拿到录取通知书。” “亲，你的要求可真特别。但是我们真的是合法经营哦。” 林远一连问了好几家，最后谈话都以“我们是合法经营”而结束。 林远终于意识到：办证貌似是一个高风险的事情。哪怕是办一张早晚都会拿到的证。 这一刻，他想起了街头巷尾曾见到过的城市牛皮癣。 没法子，正门走不了，就只好走偏门了。 于是林远骑着小电驴在临近郊区的大街小巷转了几圈。在老中医包治，药到病除；打井，疏通下水道等杂乱的信息中终于找到了“各类办证”。 他特地挑了一个墨迹看着还算新的手机号。 随后他忐忑地拨通了电话。 “喂，你哪位？” “你，你好。我想印刷个东西。” “你在说什么，打错了吧。” 电话随即就被挂断了。 林远有些错愕。他担心号码没用，这才特地找了个墨迹新鲜的。也不知道这号码为啥会被涂在那处民房墙上。 可他的错愕并未持续多久，手机铃声就响了。 “喂，兄弟。你想办啥来着。” 林远秒懂，社会知识又增加了一分。 他并未去拆穿对方，而是单刀直入，“你那边接打印入学通知书吗？” “啥玩意儿？” “研究生入学通知书。” “那玩意儿有啥用？骗你爹妈？做倒是能做，就是么啥人要，弄起来有点贵。” “不用你做，我有电子版，你只要打印就行。” “那成。三百块一口价。” 林远显然不能接受这价格，“一般打印店里收个十块二十块顶多了，一口价一百块，不能再多了。” 对方倒也没多纠结，“成吧。我加你微信，给你发个地址。” “你现在告诉我地址就行。”林远可不打算加什么微信。 “行啊，兄弟。够谨慎的啊。我在xx路和yy路交叉口往北50米左右。” 不出林远所料，这种小作坊的位置不可能靠近市区，果然就是在城郊结合部。 半小时后，林远来到了“佳文影印部”。这间店面的招牌上还挂着：合法复印各类证件。 店主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看到林远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也没多问，“东西发我微信。” 林远递了个u盘过去，还是没有加微信的打算。他还特地强调了下，“等比例全彩打印。” 店主把u盘插上电脑，打开看到林远发过去的录取通知书电子版，又看了眼林远停在外头的顶着好团外卖箱的小电驴，终于还是没忍住爆了一句，“我艹。” “哥们，你过分了啊。这是要从外卖转行干火箭呐。” 林远直白回了句，“我那学校目前不搞火箭，主要搞航空航天。” 店主只当林远是开玩笑没有再多话。 但其实林远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紫金航校真的目前没有参与搞火箭，主要就是搞直升机和无人机。“不是，哥们。你要这玩意儿有啥用，想换工作你得弄学位证。想忽悠爹妈，你也得实际一点不是。” 林远实在不想多解释，“你到底行不行。” “行，哪能不行。我是诚信经营，给你提个醒。” 林远瞄了眼店铺招牌上的：合法复印各类证件。 确实特么的诚信。 不多时，一张泛着油墨香味的录取通知书就被递到了林远手上。 “微信，还是支付宝。” “老板，顺带问下，我这样做要是被人知道了，大概是什么后果。”林远在经过了冲动之后此刻冷静下来，下意识脑子里就冒出了“后果”两个字。 老板笑了，“你都这么干了，还在乎后果？伪造证件呗，造的越真后果越严重，”说着他看了眼手上的这张录取通知书，“我看你弄的这玩意儿挺真的，踩缝纫机肯定没问题。” 林远干咽了一口唾沫，‘算了，再忍忍吧，真的通知书顶多也就一个月就到。’ 于是，他把那张通知书当场撕了，“我现在应该属于悬崖勒马吧。” 老板愣住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样的，你弄这出是干啥。。。不过你钱要照付。” 林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票子递了过去，这种事情怎么能线上支付呢。此刻的林远心慌的很，哪敢还留下支付记录。 “呦，兄弟挺专业啊。” “谢谢老板。”林远随后骑车离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看着林远离去的背影。店主嘀咕着，“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可惜了，，，我们这行少了个人才。” 佳文影印部的招牌此刻在阳光下正熠熠生辉。 —— 录取通知书是白忙活了，林远打算好好包装下个人简历。 这一项就简单多了，林远全都照实写。 他将自己立了个高考失利后奋发图强终于考上名校研究生的努力型人设。 他本科阶段的履历和今年的研究生笔试成绩都是有据可查的。城工业学院不怎么拿得出手，林远就懒得去贴学信网的证明了。他只是将今年的研究生笔试成绩截图附了上去。 随后他就到49同城上发了个帖子——紫金航校准研究生求一份暑期家教。 约摸一小时的功夫，林远就收到了教育培训机构的来电。 对方在确认林远已经拿到紫金航校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后，立时认为林远奇货可居。 “以林同学的情况，我们给您推荐上门小班服务。目前这一块的教师缺口很大。” “我没什么经验，会不会有人带我下。”林远还是很谦虚的。 “是这样的。这类高端小班服务，我们向来是不会有教学培训的，免得让客户感觉到千篇一律。” “可是，，，我真的没啥教学经验啊。”林远很清楚：自己会学和会教是两码事情。 “这个您放心好了。高端客户往往并不怎么在乎孩子最终的考试成绩。” 林远很纳闷，但他没好意思问出口：不在乎孩子的考试成绩，那还干嘛要找家教。 但是在听到报酬之后，林远也就懒得去理会那么多了。 “我们给的基础薪资是每小时一百元，在此基础上视客户满意度还有额外提成。” “多，多少？” “以您紫金航校研究生的抬头，保守估计平均时薪150元应该还是有的。” 这是林远第一次这么值钱过。 在此之前他都是靠着送外卖每单三块五块的挣。 果然，知识就是生产力。 这特么两个小时能顶单王一天跑断腿了。 难怪国家要强调产业结构升级，林远已然亲身尝到了“个人产业结构升级”带来的甜头。 在仔细消化了这份喜悦之后，林远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为啥相关机构一个小时内就联系到了自己。 有人在49同城上扫贴？it专业的林远更加相信是平台有算法在后台扫描。 以此类推，林远相信那些个房产租售，亦或者是婚姻中介等等相关的平台上，肯定也是不缺算法的阴影。 而算法必须要有算力支撑。 念及于此，林远唤出了算力系统。他不自觉地嘴角扬起了笑意。 (本章完) 第15章 一定要保持逼格 第15章 一定要保持逼格 林远还是在教育机构培训了两天，短短两天培训的自然不是如何教学。 如果要概括这两天的培训内容，一言以蔽之：一定要保持逼格。 而更重要的是，特么教育机构在看过他的研究生入学笔记成绩后，根本就没问他要录取通知书。 林远这才意识到：高端的教培机构似乎在各大高校都有自己的人脉网，好像都是要做背调的。那也就是说，即便自己拿出了录取通知书，对方多半也还是会去做背调。 林远顿时心下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画蛇添足。’ 林远还从教育机构那里了解到：随着国家对教培行业的打压，大型辅导机构被暴击，反倒便宜了它们这种小型机构。 这个机构挂的是才艺培训的牌子，而且也不办线下集中式的辅导班了，而是搞起了上门小班教学。 一时间紫金当地几所名校的在校生们成了香饽饽。 相比于本科生们的稚嫩，经历过考研洗礼的研究生自然更加受欢迎。 而紫金市当地排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两所985——紫金大学和方向大学。 这些学校里头的学习很卷，研究生阶段的学业又远非本科阶段可比，因而没多少研究生有精力出来干家教。 那接下来就是紫金市的6所211了。 虽然都是211，但是211里头也是有鄙视链的。 就比如资金老三——紫金航校。仗着航空航天强势特色专业，老是对上头的两位老大哥很不服气。大有一副“有种和老子上天打架”的架势。 而林远作为紫金航校的准研究生，自然是颇受欢迎的。 更重要的是，在如今ai发力，chatgpt爆火新闻端的当下，有点资产的家庭总是希望自家的孩子能接触社会上第一手的科技信息。因此林远的计算机专业身份为他成功加分。 林远听机构那边反馈，因为他是计算机专业，所以比紫金大学的数学系或是物理系的研究生受欢迎的多。 但其实林远自己很清楚，紫金大学数学系和物理系研究生应该比自己含金量高得多。 林远意识到：一个人并非是含金量高就能获得更高的回报，最终还是要通过满足社会的需求来实现个人价值。 就以各大专业的毕业薪资来说，计算机行业已经火了很多年了。 林远再一次感受到算力系统的正确。 还好没让自己学个清汤寡水的数学专业。 现实往往和人们的想象存在反差，在不少人的映象中，秉持着“数学是自然科学他娘”，觉得数学好像很厉害很无敌。 但是，统计数字是不会骗人的。 林远还好奇去查了下各大高校数学系毕业生的薪资，从平均数值上来说，数学系真就是给计算机系提鞋的。因为只听说数学系转计算机系的，没听过计算机系的转数学系的。 所以，数学系整个就是：你学我推荐，我学我不学。 林远算是明白了：计算机专业的工具属性更强一些，而数学专业的理论性质太浓厚。 搞理论只有人类精华中的精华，塔尖尖上那一小撮人才行。以自己目前这水准，还是老老实实去搞应用吧。 而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则更加不懂这些科技类东西的门道。 科技对于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懂与不懂跟有钱没钱关系不大。而在于你是否愿意去了解，有没有科技思维。 就以今年火爆的chatgpt来说，其实社会上99%的人都不了解。 以那家机构负责对外揽客老师的原话：你就算跟那些家长们讲了原理他们也不懂，你就干脆摆出一副“说了你们也不懂”的姿态。他们去买名牌包包等奢侈品难道就是为了好用吗？ 这样一说，林远豁然开朗。敢情“家教”行业也成了奢侈品消费的一环，自己成了奢侈品本体。 难怪机构那边强调--一定要保持逼格。 而所谓的保持逼格，就是千万不要过分附和家长们。也不要刻意掩饰自己的贫寒。一定要彰显出名校研究生的气度。 教的会还是教不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满足客户的情绪价值。 就跟这年头买bba差不多的道理。 于是，林远就开始了自己在钟山脚下某高档小区的上班日常。 并不近视的林远为此还特地去配了副眼镜。 在脱下黄袍之后，林远也确实一身的书生气。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那个小区送外卖的时候林远也去过几次，门口的保安每次都要和住户确认后才会开门放行，并且还会要求留下身份证和手机号码，并对外卖人员拍照留档，外加限定多少时间内必须出来。 这次林远换了种身份进去，感觉很神奇。 门口的保安他还记得，可是对方却根本不记得他。 林远被安排了三个五六年级孩子的小班理科辅导。上课地点在三个孩子的家中随机变化。 眼下暑假未到临近期末，但出乎林远意料的是：这三个孩子的家里根本就没把期末考试当回事。对他们来说，仿佛考试就不存在一般。 教授的内容也不单纯是林远本以为的数理化。 去那上课的第一天，三个家长特地都到齐了。他们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小林老师，你多和孩子们讲讲你的求学历程和大学生活。再者，给他们讲讲科技发展史。书本上的东西挑重点的讲就行。” 本着客户至上的原则，林远第一堂课就放飞自我了。 只因为在他看过了小学卷子后，林远觉得：这都是特么啥勾八玩意儿。 考虑到算力系统的引导，以及林远个人的志趣，他本人更加热爱动手实践。并且计算机就是一门偏重实践的学科。因而林远对于小学数学卷子上那些题目的看法就是勾八玩意儿。 “这题，故意给你们设套。一楼到三楼总共爬了几层楼梯。在计算机世界里就压根没有从1开始的，我们习惯把一楼叫做：0楼。然后题目就成了：你从0楼爬到2楼，总共爬了几层。那不就是两层嘛。原题不就是强行给自己上难度嘛。” “还有这题，是玩障眼法。真正的审题是让培养你们从现实事物中提取抽象规律的能力，而不是故意把简单问题复杂化，故意把条理清晰的毛线揉成一团，再扔给你们去解开。 你们放心好了。谁要是写代码的时候敢这么干，一定会被踢出去的。” 林远虽然目前没有参与过大型软件项目，但是也已经阅读了不少优秀开源项目的代码。他深知：好的设计一定是条理清晰的。 林远只得感慨，“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你们还在经历我们当年经历的一切。” 他终于明白，为啥这些个家长不那么看重期末考了。 反正离影响深远的中高考还远着呢，何必在小学的课程上屎上雕呢。 林远此后的日子里每周六或周日过来上半天课，课程时间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连上厕所吃零食的时间也算。这几位家长甚至已经预约了林远的暑期辅导课。 得益于自己不拘一格的教学风格，林远的时薪轻易就来到了200元。 两次课程下来，林远在与这些家长们聊天中也有所感悟。他们也并非全然是钱多烧得慌，只是想让孩子接触一些课堂之外的知识。 这让林远更加的意识到：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或许就在于环境与引导。 (本章完) 第16章 俨然名师 第16章 俨然名师 随之而来的暑假让林远的家教日常从每周半天增加到了每周三个半天。 一周工作12个小时，每小时200元，七天共得2400元。 而且还是每周结清一次。 还没有任何考核。或者说考核的方式变为了那三位小公子学得开不开心。 教学内容也是林远自由把握。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的教学看起来过于荒唐，他还是加了些小学课程方面的内容。他找来了紫金市小学教育阶段数学教学大纲，围绕着上面的知识点，给那三个小家伙随意过了一遍。 最后不忘给他们灌输一条：如果你发现自己学不会的时候。首先要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想不想学。如果不想学，那就pass。如果想学但还是学不会，那要学会质疑你面前的教材，还有站在你面前的老师。 要坚信：学不会多半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老师和教材不行。 三个小家伙第一次听到这样惊世骇俗的结论，尤其是来自一位名校生之口。 林远当然是在这其中夹带了私货的。世上自然会有怎么都学不会的笨蛋。但是个人学习之路最大的障碍永远是自己对自己的不认可。 毕竟从这三个小家伙的爸妈那里恰了不少米，林远还是想给他们灌输一点最宝贵的财富--自信人生二百年。 除了正经的教学之外，林远还顺带让他们买一些智能硬件摆弄摆弄。 网上基于arduino和raspberry pi平台的智能硬件早已成熟且普及。对于小学生来说，不需要去了解其中的实现原理，只要会组装就行。 由于那三个的家里都不差钱，林远就让他们买了一大堆智能硬件。 随后教会他们简易的图形编程，于是各种小车和机器狗整天在屋子里就没停过。 后来林远随口提了句地上跑的终究没有天上飞的好玩，于是被三个小家伙缠着教他们组装了一台穿梭机。 虽然网上有现成的穿梭机卖，但是自己组装的可以diy一些配件，比如：装个软弹发射器。 直到有一天，三个小家伙偷偷在穿梭机上装了一个电控发热丝，然后又把软弹发射器里的软弹换成了窜天猴。 然后小区里的猫狗遭了殃。 林远在讲解物理知识的时候，有给他们演示过发热丝。也和他们一起动脑子想过怎么调配软弹仓里软弹的摩擦力，让其不至于在飞行过程中掉出来，又不至于因为摩擦力太大发射不出去。 结果三只神兽活学活用把知识点融会贯通了。 自此之后，林远就不被允许教他们玩智能硬件了。实际上他也不敢再教。 男孩子们生来就对具有力量感的事物没有抵抗力，dna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躁动。 之后林远只好教他们编程。 但由于他们还是孩子，也就只好教一些简易的图形编程。 为了增加趣味性，提高他们的学习兴趣。林远通过制作游戏的方式来教他们编程。 他先是教他们写了个俄罗斯方块，但显然俄罗斯方块的吸引力不够。 之后林远又转而教他们写了个简易版的愤怒的小鸟。 好在游戏编程有很多现成的框架可用，简单的2d横版游戏并不需要太多的知识储备，因而对林远来说完全能做到现学现卖。 但是，最终愤怒小鸟并没有被制作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暴打小朋友。 这是一款林远小时候玩过的游戏，年代久远到他已经不记得全貌。只是在一次上课过程中，被那三只神兽气到了，林远无可奈何之下开了句玩笑，“真想回味下‘暴打小朋友’。” 然后就被追问“什么是暴打小朋友”，林远就凭着记忆大概口述了下那个记忆中的游戏。 他甚至还去4366小游戏网站上查了下。果然，这种极其不和谐的游戏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位家长大晚上联系了林远。 “小林老师，你教孩子们制作的游戏是不是有些少儿不宜了。” 林远当时就很纳闷，“小鸟和猪头的游戏，不是真的打架啦。” “小林老师，我没看到有什么小鸟。” “【图片】”那位家长发了张图片过来。 林远随之细问，这才知道了事情全貌。原来那三只神兽自打学了游戏编程，又听了林远随口而说的创意后，每天晚上关起门来三人通过网络分工，硬是熬出了这款少年暗黑类游戏--暴打小朋友。 那游戏整体没有什么画风，纯粹就是用铅笔在纸上画出的火柴人。 游戏的内容相当劲爆，那些火柴人的肢体都可以被打落下来。甚至还支持多人联网pk。 家长们也是被老师提醒后才发现的。原来那三只神兽还把作品发到了班级qq群里炫耀。 好在几位家长并没有责怪林远，反倒还肯定了他的教学成绩。 毕竟对于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做出点出格事不稀奇，善加引导就好。 —— 暑假过半的时候，林远已经攒了小一万块钱。眼看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就将有着落。如果省着点，还能拿出一点寄给家里。 林远很享受自己的挂逼生活，他甚至自诩是一个最没追求的挂逼。 七月底的某天夜晚，林远参加完其中一位学生的生日party。凭着老师这层身份，又因为神作“暴打小朋友”的扬名，林远得了个“教学灵活”的美名，被赞为“不愧是名校的研究生”。 享美食，收礼物。林远这一晚过得好不惬意。不少家长慕名而来找林远教教自己的孩子。 又由于近年来因为半导体导致的国际贸易纷争，以及chatgpt在今年的横空出世，林远的计算机专业ai方向背景就更加的炙手可热。 偏偏林远又在闲暇时间对chatgpt有所了解，借着喝了点酒后的微醺，他也就没管住自己的嘴。 “chatgpt其实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么厉害，这个是由于其底层原理决定的。他本质上还是基于transformer那一套，不过就是力大砖飞。。。” 这群人哪懂什么transformer，毕竟这年头ai类课程卖的最火爆的是一个来自清北美术学院的跨界生。这说明众人往往更加在乎包装，而忽略ai的本质。当然主要是因为众人不懂技术，也就根本看不透本质。 林远因此就具有了一层神秘感，更加惹得众人围观。 不少家长已经在给林远塞名片，俨然是把林远当成了未来的it大佬。 这些人大都是有些钱，但又不是非常非常有钱。属于比普通人有钱的多，可又突破不了自身天板。整天挖空心思就想抓住下一次财富爆发的机会，可又偏偏没有太多消息渠道。 而眼下ai炒的火热，他们自然也就会无比关心。 这些人一般家庭资产都在千万级起步，在林远看来，他们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中产。赚这些人的钱，可比送外卖轻松的多得多。 当晚回去的路上，林远为了省钱照例拼了个车。如今的他不至于屌丝到走好远去赶地铁，但还是坚持着能省则省的原则。 车窗夜色昏黄，微醺的林远右手撑在车门上，手掌拖着下巴，享受地看着这一切。自己仿佛正在慢慢地融入这里。 林远很陶醉，他甚至并未在意到邻座还有与他拼车的乘客。 车子行驶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最终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林远有些疑惑问道，“师傅，怎么不走了。” 他没察觉到，邻座的那人其实一路上都十分警觉地注意着他。 (本章完) 第17章 都是误会 第17章 都是误会 “师傅，怎么不走了。”林远话音刚落。 嘭~~，他的头就被按在了车窗玻璃上。 “别动，老实点。” 邻座是一名女子，听声音很是年轻。但是手上的力气却很大。 林远的双手随即被她反绑到了身后。 “你，你要干嘛。我没钱，我去那是打工的。我真没钱。”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林远瞬间酒醒。他下意识认为自己是遇到了抢劫。 这种情形他只在网上听说八九十年代才有，哪知在2024年的紫金市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因为自己刚刚从高档小区出来，就被当成是某位富家公子被绑票了？ 咔嚓，林远感觉到自己手腕上一阵冰凉。这是。。。手铐？ “老莫，告诉师父，人我已经抓到，马上带回局里。” 被称老莫的司机，此刻已经下车并且拉开了林远这一侧的车门，一只手狠狠摁在林远的脖子上。林远的脸被贴在后排座椅上动弹不得。 “你们到底是谁？是jc叔叔吗？” 女子噗嗤笑了，出手在林远头上就是一下，“还jc叔叔，你倒是真会演。” 林远情急之下下意识脱口而出，连jc叔叔都喊了出来。 “你们抓错人了吧，我就是个学生。抓我干什么。” “闭嘴，留点力气到局里再喊冤。”随后一张胶带就被贴在了他的嘴上。 —— 不久之后，一间灯光明亮的审讯室内。林远坐上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的地方——铁椅。 上一秒他还在和一群社会中坚把酒言欢，这一刻他就成了阶下囚。这特么都什么事啊。 “同志，到底什么情况，”林远举起手，顿时哐嘡作响，“抓我干啥嘛。” 抓的那个女子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制服，一脸威严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林远未及多想，“我们家几代人都是本本分分，从来就没有进过这种地方。” 那女子拿起一叠纸张，啪一下拍在了林远面前的扶手上。 林远低头看去。纸上好像是一些证件材料，有身份证、驾驶证、结婚证等等全是各类证。 “看这个干嘛。” “呵~~，演的可真像。那我们就这么耗着，我们有的是时间。” 林远狐疑着继续低头翻那一堆纸张。忽然，他在里头发现了自己手搓的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头赫然就是自己的大头像。 林远顿时觉得自己必窦娥还冤，‘特么老子明明把那张录取通知书撕了的呀，特么我没有拿来干啥呀。’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一定是那家影印店的老板保存了电子版。特么自己明明要求他删掉的，林远顿时感受到了世间的险恶。 自己不过就是年轻无知犯浑了一次，在了解后果后很快就悬崖勒马了，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麻烦仍旧找上了自己。 好在自己什么都没干，林远此时是庆幸的，好在那天自己当机立断撕掉了那张通知书。 “想起来了？” “想不起来。”林远哪敢承认，“能不能让我给我学校打个电话。” 林远这段时间一直有和小刘师兄还有张教授保持联系，对方也知道他最近在做家教的事情。林远此时能想到的救命稻草也只有张教授了。至于说自己的父母，那告诉他们除了添乱以外肯定是帮不上什么的。 “别耍招，你哪来的什么学校，我们已经查过，你于去年就已经毕业了。” “我是毕业了，但是我刚刚考上了紫金航校的研究生呀。”林远说的一脸诚恳。 那女子显然不信，“你一个城工学院的学渣，混了一年时间考上了紫金航校。那我还是清北毕业的呢。” 林远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转念想了下，“你把笔记本借我用下。” “我们查过你的学信网信息。” “那你们查过我这届的考研成绩没有。” 那女子有些吃惊，并未立时回答。她身旁一名年长的jc缓缓问了句，“查过没有。”女子小声回应，“他干嘛去参加考研。” “那就是没查，还不赶紧查。” 三分钟后，女子愣在了那。 旁边的老jc微微摇头叹息，“还是这么急躁。” 老jc随后对林远道，“你老师电话多少？” “我记不住，你们翻我的手机。”林远的手机早就被没收了。 两个多小时后。 林远终于被解开了手铐，他在接待室里见到了张教授和小刘师兄。 另一名头发有些斑白的老jc正一脸歉意地一个劲向张教授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实在是对不住。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抓捕林远的那名女子此刻正低着头站在老jc身边。 “我们刚来的小同志太年轻，做事莽撞了些。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那女子则还有些不服气，“明明证据链都指向他。。。” “你闭嘴。林同学是紫金航校的研究生，怎么可能的事情。还不快道歉。” 那女子最终倔强地给林远道了歉。 而林远却依旧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是小刘师兄开车，张教授婉拒了公车送回。 “小林啊，最近我太忙，一直没空再约你见见。没想到我们再见面却是以这种方式。你真的是与众不同。” 林远很尴尬，“老师，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听对方解释。是一名新来的小同志莽撞急躁，把你当成了犯罪分子。好像说是，，，抓到一个制作假证件的，然后顺藤摸瓜查到了你这里。然后他们经过仔细排查，发现是个误会。” 小刘师兄哈哈笑道，“查假证怎么会牵扯林师弟头上。我看那小姑娘是刚毕业吧。”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细节由于保密的需要，对方也没有细说。小刘，你正好把录取通知书给小林。” 林远内心忐忑，强逼着自己不要颤抖，接过了那份真正的录取通知书。 林远此刻既害怕又庆幸。好在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聊天记录以及转账记录。 不过就是因为吃够了送外卖的苦头，为了早点拿到录取通知书，然后混一份家教的活。竟然惹出了这么多事情。而且这还是在自己已经悬崖勒马的情况下。 告别了张教授和小刘师兄，林远回到自己的出租房。他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脑里有关那张录取通知书的所有痕迹全部删掉。 林远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玩出了港片的味道。 看着被清空的回收站，他忽然想起点什么--特么的还有通话记录删不掉。 哎，不管了。就说是为了找人打印学习资料呗，总之硬凹，反正谁也拿不出实质的证据。就算那个店主站在自己面前，也只有人证没有物证。 说破天不过就是伪造了一张入学通知书而已，况且如今真的通知书已经到手。证据链根本无法闭环，打死不承认就好。 林远出于自我保护并不打算承认之前的事，因为他不清楚承认之后自己到底将面临什么样的麻烦。未知是最可怕的。 —— 另外一头的jc局内。 “师父，我是有纰漏。没考虑到还没正式入学的研究生不会有学籍资料，以为那张录取通知书就是伪造的，没想到要去查下他的笔试成绩。但是通话记录是不会有错的，还有那张录取通知书上的头像和名字就是他。” “别说了。你弄不好已经打草惊蛇。通话记录能说明什么，你第一天干这行吗。要讲究证据链。” “可是那张电子版的紫金航校入学通知书简直比真的还真，技术科经过仔细分析过的，是像素级别的完美复刻。这说不定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可现在人家正儿八经就是紫金航校的研究生，更何况他伪造一张入学通知书有什么用，这里头错综复杂得很。哎，你还是太急躁。静观其变吧，如果他真的是只狐狸，那早晚会漏出尾巴的。” (本章完) 第18章 门槛造航母，入门打螺丝 第18章 门槛造航母，入门打螺丝 此事过后没几天，林远就辞掉了家教的工作。 这个决定与那出插曲没什么关联。而是因为张教授给他找了份实习。 之前是因为录取通知书没有正式发下来，仅凭林远城工业学院的履历不足以获得一份大公司的实习机会。而张教授又不是那种乐意刷自己老脸的人。 张教授几十年教书生涯下来，有不少学生如今在it行业混的风生水起。他给了林远好几个选择，最终林远选择了自己的老本行--搞外卖。 这次当然不是再去送外卖，毕竟在张教授眼里做家教都属于不务正业。年纪轻轻大好时光，怎么能浪费在只赚钱没成长的领域呢。 林远这次是去了好团外卖。 他的这个选择多少带有一点恶搞的成分——扎根于外卖行业，也算是不忘初心吧。 当然其真正的原因是：互联网公司的节奏更快。且由于外卖是一个海量需求的行业，林远可以借此接触大数据和ai的大规模落地应用。 要说外卖这类单件利润低但单量庞大的场景会不涉及ai，林远是万万不相信的。关键是ai在里面到底渗透到了何种程度，这是林远最好奇的。 于是就在八月初，林远拿着真录取通知书去了好团外卖在紫金市的分部。 好团外卖的总部设在京师，研发核心也主要在京师。设在紫金市的是一个辐射东南片区的服务器集群以及数据中心。 好团外卖紫金分部位于河西新区的高新技术产业园，林远走完各种流程后，当天就拿到了一张实习员工卡。 他还特意把玩了一会儿这张员工卡。 卡片的整体风格仍然是黄色为主，作为好团外卖logo的那只长耳朵考拉笑嘻嘻地被印在卡片的背面。卡片的正面则是林远的半身照，还有所属部门和岗位。 【部门：技术部。】 【岗位：数据维护（实习）。】 部门老大工作很忙，和林远匆匆打了个照面后，就把林远扔给了某个老员工。 一天下来，林远也对自己的岗位有了些了解。 由于核心研发并不在这里，紫金的这个技术部主要职责就是数据收集和整理，然后再把处理过后的数据打包提交给京师的研发总部。另外一项职责是承接总部的模型部署任务。 好团是一家全国性公司。它不可能把数据中心集中在一个地方，因而它在全国设立有好几个数据分中心。 紫金分中心仅仅是其中一个，但是由于紫金分中心服务的是东南片区。而东南片区恰恰是全国经济的精华核心区域，因而紫金分部的地位也就显得不俗。 林远初来乍到，又因为是实习，自然是不可能被交托什么重要的工作。 他本以为自己可能会负责一些curd之类的简单工作，但实际上他负责的工作比curd还要简单。 所谓的curd，就是数据库的四大基础操作：增加（create）、删除（delete）、修改（update）、查询（read）的首个英文字母的集合。 curd堪称是it从业者基础技能中的基础，甚至行业内还会以“curd工程师”来调侃指代刚入行的新人。 可以说，林远是做了一定心理准备的。他来好团实习并不指望挥斥方遒，但是现实却比他想的还要。。。 不是说还要困难，而是比他想的还要简单。好团针对数据的处理已经有一套完整的流程，以及相关的作业规范和软件工具。林远的工作就是依葫芦画瓢，用现成的软件工具参照作业规范对数据处理，然后再提交结果。 其中最费时的一项工作，竟然是写报告。 一个礼拜下来，林远在好团没有写一行代码，尽是埋头在各种会议整理和报告之间了。 这倒并非是好团方面刻意针对，而是大公司早已形成了一套完整工作流程。什么样的人进来安排什么岗位做什么样的活，都是在这套流程框死的。 林远虽然有张教授的推荐，但是也无法打破这套流程。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张教授的推荐，林远压根就没机会来这实习。因为如今的经济环境下，好团根本就不缺人，反倒是还在裁员。 虽说林远对自己的实习工作不是很满意，但却让其他人羡慕得不行。 在降本增效成为主旋律的当下，聘用外包人员成为各大it公司的常用策略。好团的紫金分部也是如此。 林远到这后没几天，就已经感受到了工作氛围的差异。 正式员工一般不怎么和外包人员混一块。偶有晚上加班吃饭，部门正式老员工很自然地会叫上林远，可是外包员工就不会在这种私下聚餐场合见到。 当然，白天吃工作餐的时候不会这么泾渭分明，大家相处的时候也是有说有笑。 可是那种淡淡的隔阂，林远只要稍微留心就能感受得到。 这种感觉就像本地人和外乡人的感觉，因为外乡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外包人员流动性极大像极了外乡人，因而作为本地人的正式员工也就少与他们热络。 饶是工作上有种种的不舒心。但一线互联网大厂的待遇着实让林远滋润的很。 入职当天先是领了一次性的3000块实习生活补贴，又领了号称半个月一发的3000块租房补贴，以及600块的当月通勤补贴。也就是啥都没干就先领了6600。 就这还没包含他的实习工资。 林远的实习期签的是一个月，薪资给的是一类211研究生的标准——基础薪资8000元，外加绩效考核。 总之，哪怕绩效考核为0，那也有8000块。 林远看着这样的待遇很是恍惚。 他想起了自己挥汗如雨送外卖的日子，这刚到手的6600块里头是不是也有自己曾经流过的汗水。 林远确实是努力学习考上紫金航校的研究生后才获得了如今的机会。 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就以如今眼前的工作复杂度，其实根本不需要经过这么多努力后才能掌握，以前那个送外卖的自己其实也能胜任。其实那些外包人员也能胜任。 林远不由隐约感受到一个现实：门槛是要求会造航母，入门后搞不好只要你打螺丝。 鬼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本章完) 第19章 同人不同命 第19章 同人不同命 在了解到林远住在郊区合租民房之后，小刘师兄很快就给他安排了一间两人间的研究生宿舍。 由于还未到新生报到的时间，这间宿舍也就只有林远一个人住。 研究生宿舍由于有政府财政补贴，因而一年的费用低到不能再低——只要2000块。 林远在好团那边半个月的租房补贴就要3000块，事实上150块一天在如今的紫金市也只能住个较为偏僻的快捷酒店。所以，还是学校好啊。 在经过了社会一年的暴击之后，重回校园的林远犹如倦鸟归林池鱼入海。 靓丽的学姐学妹，干净又便宜的宿舍，廉价美味的学校食堂。这些都是外间所没有的。 林远终于拆掉了他那辆小电驴后座上的外卖箱，他并没有把箱子扔掉，然后费了很大功夫把它清洗干净，然后当成了一个储物箱来使用。 这不仅仅是考虑到节俭，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太飘。 林远在经过强烈的对比之后，心里总有一种声音在告诫自己——不要忘了之前的绝望。那种每天一睁开眼睛看不到希望的绝望。 由俭入奢易，林远下意识觉得：之前一年的经历会是自己宝贵的财富，那些在大马路上流过的汗水和吸过的尾气重新塑造了自己。 而那个映着黄色考拉logo的外卖箱，每当林远看到，就仿佛会在鼻尖嗅到大马路上的烟尘，听到连绵不绝的机动车的喧嚣。 他把这个外卖箱当成了书箱，用来存放他最重要的参考书籍。 —— 由于实习工作过于枯燥，林远偶尔也会和小林师兄吃饭的时候吐槽两句。他可不会傻到因为这么点事情去麻烦张教授。 而小林师兄的回答是：枯燥和无聊才是常态。以后读研的过程中，这种时候多的是，就当是提前的磨炼吧。相对来说，能跟着张教授已经是万幸了。至少不会真的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林远也就慢慢释然了。 至于为何用“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来形容导师和导师带的研究生，林远从网上，以及从小林师兄的口述中也渐渐明白了大概。因为读研过程中的很多时候真的就像是员工一样，在给身为导师的老板打工。 但是好在林远的导师是张教授，万幸！万幸！ 此后的日子里，林远除了去好团那边实习，就是骑着他的那辆小电驴在校园里到处逛。 自打辞了家教后，那几位家长重新找了老师，可连换了两位依旧是不满意。以至于他们把薪资翻了一倍想求林远回去。 400块钱一小时！！！ 林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值钱。他的教学风格其实就是在插科打诨中穿插着讲点数理化。 他觉得如今自己这种赚钱路子和父母从小教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什么老实本分、勤勤恳恳、脚踏实地，林远最本分、最勤恳、最踏实的时候就是送外卖的时候。 算了，林远权且就当作是：送外卖吃的苦磨炼了自己。如果有一天有人问起他的这个转折，他一定会这么说的。 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切的转折都是源于：他是个挂逼。 努力只是前面的那个1，而开挂是往后面写0。 这一刻，林远仿佛感悟到了人生的真谛。 ‘哎，张教授真乃我再生父母也！恩师，弟子将一辈子铭记！’ 林远很快接受了生活的改变，他适应了这种变化，但也绝不会任由自己随波逐流。他还是想做点什么，否则身怀算力系统的意义在哪呢。 为此他经常思考，而他思考起来有一个习惯--随地就坐。这是之前送外卖的时候弄出来的习惯，林远刻意保留了这个习惯。坚硬的地面让他有一种踏实感。 —— “夏叶，你看。” 周末紫金航校的某处学生食堂里走出来一对刚吃完饭的女生。 “看什么呀。”名叫夏叶的女生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那个送外卖的，怎么又碰到了。”夏叶顺着自己好闺蜜宋晓晓的目光看去，“哦，肯定是来送外卖的吧。” 宋晓晓一脸嫌弃的表情，“他怎么连制服都不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里的学生呢。马上开学要有新生进来了，感觉他不怀好意。” “哎呀，晓晓。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宿管阿姨又催我腾宿舍了。。。” 宋晓晓闻言也是一声叹息，没了兴致再去看林远。“谁叫我们读的是航校的艺术系。” 紫金航校是老牌理工科院校，其艺术系历来不是强势专业，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紫金航校还有艺术系。 夏叶一脸愁容，“要不我们去培训机构教跳舞吧。” “你之前不都试过了。教那些孩子跳舞，还要应付烦人的家长，机构甚至还要你去发展客户。你乐意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可我现在需要一份工作，先得活下去。我决定了，先去培训机构当老师过渡一下。至少先在这里生存下去。” “你爸妈了那么多钱是为了让你去培训机构当孩子大王的吗。” 夏叶闻言眼神黯淡，“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他们，”她的声音越发轻微，“就是怕他们失望。了这么多钱，结果毕业连工作都找不到。。。” 夏叶和宋晓晓的身形姣好，加之学的又是跳舞，整个人乍一看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清气。可娇素来需要滋养，艺术系的学费虽然并非就贵很多，但是在妆容和医美上的钱却不是小数目。 “早知道当初就不学跳舞了，”夏叶说着眼看就要落泪，“我这样的普通家庭学什么艺术，，，还拖累爸妈。” “夏叶，你别哭呀。你先住我那好了呀。” “你住的也是单间。”宋晓晓也不宽裕。 “你不嫌弃和我挤小床就行。” “我怎么会嫌弃。晓晓，谢谢你。” “谢我干嘛。对了，我有个来钱快的路子，你想不想听听。” 夏叶顿时一脸害怕的模样。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老鸨。就是去桌游和剧本杀店里当搭子，时间短，钱还行，最重要是没风险。” 夏叶很抵触，“我不想，出卖色相。” “姐妹。那你干嘛选择学艺术呢。你看看我们自己，”宋晓晓指了指自己和夏叶的胸口，“艺术系干嘛不招胖子和腿短的。你选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和色相沾边了。 哎，你觉得那些明星和演员难道就不是出卖色相。只不过是看出卖到什么地步罢了。 那些店里消费的都是宅男，他们就是钱买那一刻的幻想，不就和普通人追星一样吗。我们就把自己当成是明星和粉丝的线下见面会。 你放心，店里都有摄像头。他们要是敢动手动脚，我们报警赔死他们。” 夏叶有些动摇了。 宋晓晓接着道，“你想想在培训机构一天下来有多累，还没几个钱。” “真的不会被揩油吗？”夏叶试探着问道。 “我难道会骗你？” (本章完) 第20章 初现苗头 第20章 初现苗头 临近开学还有半个月，还没到新生报到时间。校园里晃荡的学生除了少部分留校的，就是因为补考和就业问题还没走的。 林远在食堂里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诉苦如今的就业困难。 如今的形势下就业难是林远深有感触的，但是有的学生手里一边捧着十几二十块的奶茶，一边还哭着穷，这就让林远有些看不懂了。 林远不想荒废时间，恰好好团紫金分部这边又有些测试的权限。最近好团公司方面一直尝试在外卖送餐路径优化方面增加ai的比重。 如今的外卖送餐路径早就已经引入ai，包括订单的时间计算，每单的价格，派单的逻辑，等等等等，都已经由ai深度介入。 但是，林远是自己送过外卖的。对于ai在外卖行业的应用效果，他只能报以“呵呵”。 比方说：你同时背了6个外卖订单。前五个拿餐都很顺利，最后一个却迟迟不出餐，那你怎么办。在那干等显然不实际，所以才有了外卖小哥亲自下厨炒菜的传说。 但外卖小哥显然不可能每回都亲自下厨，所以这时就需要联系站长或者后台把订单改派给其他人。 如果没法改派，那可就尴尬了。 手头的5单不能为了这一单超时吧，那这一单就只能先不管，只能送完5单后回来再跑一趟。这单超时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点餐的客户肯定火大，然后差评就来了。这种还是最要命的“有效差评”。 像那种跑专送的，一个有效差评两百块钱就没了。林远之前是跑众包的，还好一点，顶多就赔这一单的配送费。但是众包的配送费比专送低好多，唯一的优势是灵活自由可以闲散时间接单。 所以，站长就有了拿捏骑手的权力。因为站长可以派单的时候恶心人呀。比如，不给你转派，或者半路往你头上丢个恶心单子。 当然，一般的站长不会这么干。因为客诉会影响他的收入。 可总有人会“另辟蹊径”，比如林远跟过的其中一个站长--刘胡子。 刘胡子是那人的外号，具体真名林远不知道。刘胡子不知靠了什么关系，小黄人和小蓝人的专送和众包一手抓，垄断了一片订单量很肥的区域，手下光是固定的骑手就有上百号。由于订单多，骑手的整体收入也就高一些。刘胡子也就有了刮油水的机会。 你要是不给刘胡子好处，他有的是办法在派单的时候恶心你。 虽然骑手搞出客诉也会影响站长的收入，但是刘胡子耗得起啊。他丢的只是三瓜俩枣，而你丢的却是饭碗。只要骑手去别的站点后订单没他这多，他就能有恃无恐。 但在林远看来，站长这个角色，本来就是外卖平台出于成本控制而诞生的产物。 外卖属于互联网行业。互联网行业一般听起来是很高大上的，可是外卖的配送过程却一点也不高大上。配送这活几乎是个正常人都能干，属于是几乎没有门槛的。 这就造成了：高门槛的互联网行业在业务落地的时候必须接入低门槛的低端服务业。（这个低端自然是不带任何褒贬意味的，纯粹是从对技能要求高低的角度出发） 可是高技能岗位和低技能岗位的管理模式是完全不同的。很简单，你不可能用管理程序猿的方式去管理骑手。也就是说，必须接入的这个低端服务业是没法纳入互联网公司原先的管理体系的。为此额外建一套管理体系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成本hold不住啊。 这就引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成本控制。 至于怎么才能有效控制成本，林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就是“外包出去呗”。 事实上，好团这类互联网公司别说是骑手这类低门槛岗位，甚至连自家的程序猿都有不少是外包的。 “外包”是一个经济层面的问题，不是林远专业范畴内的，所以他无法品评好坏。 但是，林远由于是从外卖员干上来的it从业者，所以他对于骑手这行的问题是很清楚的。 被外包出去的配送服务其实和互联网行业已经完全不沾边，就是一个纯粹靠卖脚力和时间换钱的行当。对于这一类行当，管理成本是很敏感的。因为本身这类行当利润就薄，就支撑不起复杂一些的管理流程。 所以，刘胡子这类人就有了生存空间。 对好团平台来说，只要能保证外卖送出去，不要引起客诉，其余呢根本懒得关心。最好是不管什么仇什么怨都去找刘胡子这类站长，别来找我好团，我好团已经给站长们付过钱了。 可现如今的人们都经过了洗礼，这类法律上没有任何问题的操作，过不了人们心中的道德天平。 因此，碍于如今社会上的风评，好团方面才不得不想办法整顿。 至于整顿的方式嘛。 想让他们多投入管理成本？提高骑手福利？那除非用户点餐的时候能接受多加钱。 社会上的现实问题就是如此：点餐的人同情骑手，然后让点餐的人来给骑手的待遇提高买单时，点餐的人又吐槽外卖越来越贵。点餐的和送餐的最后都把目光看向了外卖平台，可是平台开着就是为了挣钱的。 让平台少挣一点？好嘛，那我的程序猿和客服就用外包的。 喷子们总觉得摁死其中的某一方，问题就解决了。但经过社会和系统双重洗礼后的林远已然明白：这种问题其实和写复杂算法挺相似，因为都需要抽丝剥茧，不可能通过简单的加减乘除就把算法写完了。 当然，现在的林远也并非就因为身怀系统后就开始了悲天悯人，他对于解决这类社会问题并没有很强烈的愿望。 所以，将ai应用于外卖行业，首先对他来说是一份工作，一次试剑的机会。其次，如果可能的话，出于朴素的情怀，他自然也是乐于帮骑手们多挣些钱，因为他也经历过栉风沐雨，知道其中的不易。 因此严格来说，如今的林远依旧还是“独善其身”的状态，但是心中隐隐有那么一点点“兼济天下”的苗头。 (本章完) 第21章 只能苦一苦硅基生命了 第21章 只能苦一苦硅基生命了 林远虽然在好团紫金分部拿着高薪还是打螺丝，但是部署测试的过程中，通过往期的测试记录报告，林远发现外卖相关的ai算法一直是在迭代的。 先不管眼下这些ai算法在外卖行业的坑爹表现，至少好团方面是一直有在尝试着优化。 这个其实也很好理解，整个外卖行业经济链条上的任何一环都已经没法再砍了。 以如今的配送单价，再顾及到社会舆论，可不敢再对骑手们下刀子了。自家的程序猿们外包出去了不少，可又不能全部用外包，否则软件系统整出大事来可就不得了了。 让投资方少赚一点？财报一旦不好看，股价就敢给你跳楼。ceo都得卷铺盖。 让用户点餐多两块钱？想是想，但现在的用户也不傻。大不了不吃外卖嘛。 那咋办？好在软件和机器不会说话，那就只能压榨它们了。 林远只能在心里开玩笑：这是碳基生命对于硅基生命有预谋的系统性压迫。（当然，如果硅基有生命的话） 林远仔细看过好团的测试记录后，再结合自己送外卖的经验，也就对ai在外卖行业的应用瓶颈有了大致的认知。 比方说最简单的订单转派问题。 订单的转派可能是由于其中某一个商家出餐太慢，也有可能是该名骑手个人能力不行来不及送，或者其它什么突发情况。从控制管理成本的角度，最好的解决方法自然是系统自动识别后自动转派。 就是整个过程最好悄无声息就完成了，不要任何人为的干预。这样站长们的工作不就轻松了嘛。 当然，让站长们工作轻松不是目的，减少站长的数量才是目的。 哎，但可惜的是。 开店的和炒菜的，还有送餐的，都不是机器人。 如果都是机器人那就好办了，因为硅基生命最好被压迫。 老子给你设定了10分钟出餐，你要是出不了，那一定哪里的软硬件出问题了。那就给你升级更新，要是升级更新后还是不行呢？可以给你扔到电子垃圾回收厂，老子换一台plus、pro、max、ultra版的。 但显然你并不能这么对待碳基生命，因为碳基生命好歹是受法律保护的。 碳基生命不但无法被程序精确控制，而且还无法与后台系统保持实时联络。要是某份餐品预测是来不及出的，炒菜机器人可以提前预警通知，但炒菜的师傅显然没法精准预测也没法即时给后台发消息。 因为碳基生命的脑子里显然没有wifi之类的传输模块，碳基生命之间的沟通方式终究还是太慢太原始。 哪怕是林远和算力系统之间的沟通方式也是受限于此--系统可以通过林远的眼睛采集数据，但系统无法把处理的结果通过林远的手打印出来。即便林远想给系统开放自己的手脚权限，但林远自知以自身的血肉结构应该比不上打印机的速度，更别说和wifi传输比了。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人的因素”，造成了每份餐品出餐时间的不可预知。同时，也因为人的因素，造成了每个骑手当日送餐能力的不可预知。同理，那帮点餐的家伙的行为也是不可预知的。 即便如此，但林远觉得：碳基生命的美，正是因为这种不可预知。 他想起了给他奶茶喝的那个憨货妹子。如果一切都是程序化的，那人类也就少了那种“眼前一亮”“怦然心动”的美好。 但并非所有的不可预知都会产生正面作用，而要处理人类工作场景下的不可预知，ai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归根结底，这是在用硅基生命的优势来补全碳基生命的劣势。但是林远从好团的测试记录来看，好团工程师们写出来的硅基生命显然不怎么给力。 由于出餐的、送餐的、点餐的这些人的不可预知性，ai算法识别面临“数据采样缺失”的问题。因此算法能准才有鬼了。 这就好比一道题目的已知条件有部分是隐藏的，那你能解出这道题才怪了。 因而林远很理解好团方面的无奈，为此他也找紫金分部这边的技术部老大仔细聊过。好团目前的算法策略主要就是两招：从过往历史数据中去估算订单量，以及通过ai计算优化骑手的送餐路径以及派单和转派逻辑。 针对某个区域估算订单量，这个很好理解。预测出订单量后就可以针对性安排站点分布和骑手数量。 虽然只要老天爷稍微动动手指，天气稍微有点变化，订单量和送餐效率都会随之波动。节假日因素又时不时过来插一脚捣乱。但是总体上根据历史数据估算出的订单量也有个七七八八。 至于路径和派单优化，就更好理解了，就是让骑手送餐更顺利嘛。提高单位时间劳动效率，增加整条经济链上各方面的收益。 林远从详细的测试报表来看，好团八成的精力都在路径和派单优化上了。毕竟相比于一个区域的订单总量，路径和派单问题要复杂的多。 如果把一个外卖订单比作是一次从a地到b地的导航，那在配送侧算法看来，每个骑手的任务就是一堆导航路线的集合。算法的任务就要把这一堆导航路线集合规划的合理。 仅仅是一次导航的话，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 可首先外卖订单不同于出行导航，骑手首先需要取餐，那这个路线就变成了a==》b==》c。骑手先要从接单位置a，去商家位置b，再送到顾客位置c。 完成a到b步骤的时间受限于商家b的位置，以及商家的出餐速度。b的位置还不能简单的通过电子地图直线距离来获取，万一商家在商场里，那骑手还需要考虑小电驴的停车问题，以及爬楼问题。 而b到c的这个过程则更加多变。因为顾客比商家数量多的多，分布的也广的多。骑手面临着爬楼和小区能不能进等等问题。 一个外卖订单就面临各种问题了，而每个骑手手头不可能只有一个外卖订单，而是好几个外卖订单的集合。 而在算法的角度就更加复杂n倍，因为算法要兼顾所有的骑手。 假如整体的复杂度用大o来表示，每个订单的复杂度用o来表示。 那o=o*骑手的订单数量*骑手总数。 这还没完。 因为每个骑手手头的不同订单之间存在互相干扰。因为骑手送餐是串行的，必须送完一餐再送一餐，手头5份餐的时候如果多出来第6份餐，那这第6份餐很可能会影响另外5份餐的送餐效率。 这就导致了每个外卖订单的逻辑复杂度是非线性的，不但非线性还特么是随机的。 总之就是影响路径和派单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有的因素还偏偏是获取不到的。 林远把问题总结归纳了下。 好团方面认为外卖行业最值得被优化的就是：路径和派单。而路径和派单问题因为过于复杂，因而对ai算法的模型复杂度要求很高，进而就对算力要求很大。且由于存在采集数据缺失的问题，训练出来的算法天生肯定存在缺陷。 于是，林远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要不我拿算力系统来试试？ (本章完) 第22章 算力汇率 第22章 算力汇率 林远将所有问题归纳为两点：计算、采集。 对于计算问题，林远一直很想知道这算力系统的实际性能。这系统的1p算力到底约等于现实世界的多少算力。 以前他没有专业算力设备来测试，但现在因为测试任务，好团的算力设备不就是现成的嘛。 好团的紫金分部这边有一个h100和a100 gpu混搭的测试用算力平台，林远成功申请到了一块a100的使用权。虽然a100比h100差了不少，但这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算力卡，妥妥能秒杀市面上的各种rtx和hd等电脑用显卡。 林远先跑了次针对tf32数据的通用测试，a100对tf32的计算性能基本稳定在35t/s以上。自己的算力系统要到达同级别表现只需要将近10t/s的算力功率。 林远据此总算标定了算力系统当前的算力性能：大约比现实世界的算力优秀三倍。也就是说，同样是1t单位的算力，算力系统的相当于现实世界的3t。 也就是说：系统和现实世界的算力汇率是1比3。 林远顿时有了种“老子是发达国家，整个现实世界都是第三世界”的感觉，因为老子的算力值钱啊。 可即便如此，林远也对用算力系统去跑算法优化也没什么信心。因为算力系统的算力汇率也就才是3倍，自己这1000p累积算力根本就不够看的。 但是，哪怕是出于好奇心，试还是要试一下的。 林远随即就准备给算力系统载入一份采集好的数据。这份数据是一段时间内一大群骑手的真实配送数据。 林远很快就遇到问题：特么的他要怎么录入数据。这份数据太大了，足足有10个g，光靠自己眼睛录入要到猴年马月啊。 【系统，我都跟你说了，给我脑子里弄个wifi，以后你就能和电子设备通信了。】 但是，系统并没有搭理他。 直到林远打算放弃的时候，系统这才主动弹了个提示。 【数据已载入完毕，是否开始训练？】 ‘什么时候载入完毕的？’ 林远惊奇地在系统面板上看到了眼前服务器上一模一样的数据，这10多个g的数据就那么几下功夫就被系统读取了，整个过程林远都没有察觉到。 【原来你特么不光是只能靠眼睛录入数据。】 林远忽然意识到：难道系统本身就和现实世界有联系？ 来不及多想，林远带着这份好奇心开始了系统的ai模型训练。 他将算力功率设定在了50t/s，这是一个很安全不会导致他头晕的功率值。 出乎林远意料，系统仅仅用时一分钟就完成了一次数据训练。50t/s*60s=3000t，也就是才3p的算力消耗。 而林远清楚知道，a100满负荷跑同样的一次数据训练却需要十分钟。 已知，a100的满负荷算力为：35t/s，则a100满负荷运行十分钟产生的算力是：35t/s*600=21000t=21p。 也就是说，完成同样的工作量。算力系统只用了3p算力，而a100则用了21p。由于a100的算力值是现实世界的算力值，因此哪怕是用h100算力卡，其工作效率虽然会提升，但是消耗的总算力不会改变。 进而得出：训练这份10g数据集，算力系统1p的算力相当于现实世界的7p。那算力汇率就变成1比7了。 这不就和之前的1比3对不上了嘛。 这系统虽然神奇，但目前为止林远并没有发现这系统有突破自然法则的迹象。 ai的模型训练其实就是数据计算，既然是数据计算，那就不存在那会儿算的慢这会儿算的快的情况，因为林远用的数据类型没变，都是tf32。 ‘难道算力系统有拟人化？有时干活快，有时干活慢？’带着这个疑问，林远在不同的时候使用算力系统计算同样的那份数据。 他试了在吃饭的时候、蹲坑的时候、睡觉前、甚至是，，，看片片的时候，可特么的最终的算力值消耗是恒定的。 ‘艹，你特么这汇率还是波动的？’ 林远又转而用算力系统去计算最初的那份tf32测试数据，可又偏偏获得了最初的1比3的算力汇率。 他又不得不换了另外一份同样是10个g左右的外卖配送数据，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算力汇率变成了1比6。 随后林远不停地变换数据样本，最终他发现：随着选用的数据样本不同，算力汇率竟然是变化的。 特么的，数据样本不同所消耗的算力值变化是正常的。可是算力汇率变化是什么鬼。算力汇率变化，意味着算力系统处理不同数据样本时的效率是不同的。 这就好比同样一台电脑，在运行不同程序的时候，cpu占比不同是很好理解的。可特么这台电脑运行不同程序的时候，cpu的最高主频竟然是变化的。这就反科学了啊。 【喂，系统，告诉我，你特么是不是高维生物。】 【三维世界的规则解释不了你了呀。】 【啊啊啊~~~】 最后，林远不得不深入去研究算力系统的ai模型训练过程。因为当一个黑盒子表现出问题，但你又找不到问题的时候，那你就只有钻进这个黑盒子去看。 虽然，这个黑盒子，很复杂。 林远怀着忐忑的心情让系统展示了详细的训练过程。 “这。。。” 林远瞪大了眼睛，眼前虚空浮现的ar影像中，那代表模型的结构图形竟然在变化。 ai模型训练本质上是用算力卡将采集到的数据，扔进预设的一个模型里头计算。 模型可以被粗略的当成是一个公式。（反正只要你愿意，你甚至可以把整个宇宙看成是一个公式） 所以，ai模型训练简化到极致就是：y=f(x)。 x代表采样数据。 f代表模型。 y是计算结果。 现实中的ai模型训练是在训练过程中改变f的参数，比如：f=2x+1，跑着跑着就会变成：f=3x+1。但绝对不会跑着跑着变成f=3x+1/x+1。 除非人为改变模型后重新跑训练。 但是，算力系统在训练的时候特么地把f的模型结构给改了。 也就是说，f这个公式随着训练原来一直都在变化。那既然是在变化，那算力汇率能固定就有鬼了。 这就好比，一台电脑，竟然能跑着跑着更改自己的cpu结构。 这，，，林远脑中顿时冒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本章完) 第23章 算力系统的优越性？ 第23章 算力系统的优越性？ 林远很快意识到：算力系统跑ai模型训练时，不但能优化模型参数，还能优化模型本身。 优化模型参数是现实世界所有ai模型训练在做的事情，而优化模型本身在现实世界都是要靠人来干的事情。 算力系统这是把需要人的事情也给干了。 ‘我特么成寄居蟹的壳了？’ 这是林远最直白的感觉。 【系统，直白点说，我是不是你的壳？】 【我没什么追求的，你能带我飞就行。】 从来没有回应过林远自言自语的系统，这次竟然给了回复。 【你，就是我。我，也是你。】 林远对着飘在眼前半空中这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眨巴了两下眼，【不要动不动就飙两句哲学味这么浓的，只要你能保留我的个人意识和躯体，我不介意当行走的血肉躯壳呀。】 【系统？系统？统统？我愿意接受躺平啊。】 直白点说，林远的努力都是被生活特么逼的。但有紫金市里两套房，谁没事去考什么研究生。 但是，系统没有再给出任何回应。 林远不得不继续自己奋斗者的人设。 —— 冷静下来的林远很快就因为对算力系统的新认知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好团公司的算法面临的两大问题。一是采样数据缺失，因为现实世界有关人的不确定性这些参数无法被采集。二是要计算的参数太多，算力开销太大。 可这两大问题被算力系统完美解决了呀。 既然算力系统可以不通过林远的眼睛也能采集现实世界的参数，那也就是说：系统和现实世界是可以产生连接的。虽然这种连接在目前看来是单向的——只能从现实世界获取信息，而无法反向输出信息。 但是这也已经足够牛x了，因为这就能让系统采集到每一个商家的经营状况，甚至于每一个商家中每一位员工的工作状态。这简直就是开了天眼。 第二个，计算的问题。 由于算力系统可以优化模型本身，越优化则算力汇率越高。 如果能优化到美刀对比津巴布韦币的汇率，林远都不敢想象。真要到那种地步的话，自己岂不是要计算全宇宙了。 咳咳~~，收起幻想，林远还是打算实际一点，能达到美刀对比棒子币的汇率就已经很满足了。 林远越想越兴奋，如果系统真的能开天眼。那，，，那，，，这个世界对我是不是就没有锁了？各种密码，还有，，，各种关起门来的事情。。。 林远当即就开始尝试。 【系，系统。我想看看，那个送我奶茶喝的妹子，现在在干嘛。】 林远还下意识地先闭上了眼睛，然后再一点点地睁开，他尽量地想表现的绅士一点，哪怕是靠着系统偷窥的时候也是。 但是，，，他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是我姿势不对？这是一个正经的系统？’ 【系统，我想看到即开型刮刮乐的印刷过程。】 系统还是没有反应。 【好吧，系统，埃及金字塔是谁建造的。】 【大毛二毛最后谁赢了。】 【mount fuji将来被我们炸了吗。】 。。 林远试了遍有关于过去、现在、和将来的所有问题，系统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最后，他没办法了。只得试一下眼前有关的事情。 【系统，将紫金分部这边采集的所有外卖数据载入进来。】 系统很快将林远手头移动硬盘中的所有外卖数据载入了进来。可是，林远知道，紫金分部这边的外卖数据可不只是这一个移动硬盘。实际上这边的外卖数据太多了，他只是将其中一部分拷贝到了这个移动硬盘。 正在他疑惑之际，系统总算又给出了提示。 【数据载入需要指明获取途径。】 获取途径？林远当即追问，【什么是获取途径。】 系统又再次装死。 林远只得根据字面意思去理解。‘获取数据的途径？’ 手头这个移动硬盘是自己可见的，自己看见了那也就等于是系统知道了，所以系统就知道怎么获取数据了？就有途径了？ 他随后赶紧远程登录数据库服务器。很快，系统就把数据库中的全部外卖数据完成了载入。 林远这下清楚了。 系统其实根本就没有天眼，系统只能载入途径清晰的数据。 比如：手头的这块移动硬盘，哪怕林远没有明着告诉系统这里头有数据，但系统也知道从这里头拿数据。因为这从林远的行为中就能判断出来。 再比如：林远没登录数据库服务器以前，系统因为不清楚获取数据的途径，也就不知道从哪去载入数据。 所以，“数据载入需要指明获取途径”这就话纯粹就是字面的意思。 由于系统开不了天眼，林远想躺平的念头再次落空，还是要继续自己的奋斗者人设。 既然还是得奋斗，那最佳的办法就是帮好团把外卖的路径和派送优化算法给搞定了，走正统的it大佬路线。 思虑既定，林远开始了自己的谋划。 要弄算法就需要跑ai模型训练，ai模型训练首先需要采集数据。手头好团现成的外卖配送数据数据是不充分的，商家和骑手有关的人的因素那一部分数据好团是没法采集到的。 商家每位员工当天的工作状态，骑手当天的工作状态，这类数据好团怎么可能采集的到嘛。 可是没有这些数据的话，强如算力系统也是没法跑出准确的算法的。 所以还是回到了问题的本质--没有足够的已知条件，则无法解开这道题。算力系统还是受科学法则所束缚。 那接下来自然就是想办法去采集数据喽。 既然算力系统只需要数据的途径指引就能获取到数据，那林远首先就想到：是不是只需要自己去把涉及的每户商家都跑一遍，然后每个骑手都认识一下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途径指引行不行。’ 不管行不行，林远准备马上去试试。 随后，他马上面临一个选择。他总不能去把全国的商家和骑手都认识个遍，总要先选定一个区域的吧。 先选定区域，再让系统采集那个区域的数据，再跑ai模型训练，再出针对那个区域的算法，再优化那个区域。之后就是凭借给好团公司提高骑手工作效率，降低站长人数等管理成本，林远实现个人的升职加薪。 那选择哪个区域呢，林远很快就有了目标。那当然是自己曾经工作过的河西刘胡子那片了。 先拿刘胡子那片区域开刀，把刘胡子那种吸血站长优化掉再说。 (本章完) 第24章 不要想着卡系统bug 第24章 不要想着卡系统bug 紫金航校研究生宿舍内，林远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而他身上的衣服却是完好的，因为他刚刚是从昏迷中醒来。 更加准确来说，林远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昏迷了。 事情要从他认知到算力系统的数据获取途径说起。 由于林远的考研完全是因为生活所迫，所以在有了系统之后，除了按照系统的指引好好学习以外，他时常也会留心能不能靠系统挣些快钱。 这好比打游戏的时候偶尔也会留心有木有bug，要是能靠着bug直接获得装备和游戏币，那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林远原本是打算去跑一下河西刘胡子那片区域，去把那些商家们跑一遍，再和曾经的骑手同事们见一下，试试能不能完成算力系统的数据途径建设。 可是林远其实不笨，这一点从他根据算力系统指引学习后，能考上紫金航校的研究生，就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事实。 于是，林远在跑数据途径建设前，就想到了算力变现的法子，一个能把算力系统的算力变现的法子。 或者说，此前他就已经这么想过。 奈何此前没发现算力系统原来可以不通过他的眼睛就能从现实世界获取数据，以及算力系统的算力与现实世界存在算力汇率。 既然算力系统能根据数据途径获取数据，那是不是可以获取比特币和以太坊的账本呢。 然后，再凭借与现实世界的算力汇率差狠狠地赚一笔。 虽然，林远也知道算力系统的算力很宝贵。但是，他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心，想试一试，如果用算力系统来挖矿的话，，，1000p算力大概能值多少钱。 当然，林远也不会短视到把系统的算力全拿去挖矿。但试一试，试个1p的算力总是可以的吧。 如果，林远是指如果。如果系统的1p算力很值钱，那他是不是有可能直接想办法增加算力就行。 但这看起来显然和系统的初衷有点不搭，所以林远怀着忐忑小心翼翼地尝试了下。 他最后选择尝试的是狗狗币，狗狗币此前被elon musk那个科技流氓炒过，属于价值不高但好歹还算有点价值。至于为什么不选择比特币或者以太坊这两个更加主流的数字货币。 一是由于比特币和以太坊的账本数据都太大了，要挖矿就必须先要获取并加载账本数据，虽然系统并没有表现出对载入的数据有什么大小的限制，林远此前载入测试的外卖数据每次起步都是10g。但林远还是谨慎起见选择了账本数据小很多的狗狗币。 毕竟这有卡系统bug的嫌疑，哪怕是做贼心虚呢，还是不要搞得太夸张。 数据载入的过程很顺利，林远只是把狗狗币账本数据的链接找到后，系统就成功完成了载入。林远甚至都没有把账本数据下载下来，这让他很惊喜，因为系统果然只需要指明数据路径就可以了。 随后，林远就横下心开始了挖狗狗币。 从昏迷中醒来后的林远回忆起此前发生了什么，他唯一有映像的画面是：狗狗币的logo——那头不笑都让人感觉很憨的死柴犬。其余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远唤出系统面板，系统界面还是在数据完成加载的状态，没有任何变化。 林远刚刚过去的两个小时断片了。 系统没有给出任何提醒，也没有任何的警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远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作死了。果然，不要随便想着卡系统bug。 用系统去挖矿挣钱的想法，想想都过于惊世骇俗。不过，既然系统没说什么，林远也就将这两小时的断片看成是他和系统之间的“心照不宣”。 咳咳~~，他打算去食堂吃个饭，然后再回来洗个澡。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林远。依旧是一个热爱奋斗的少年。’ 话说，林远还有点庆幸，因为他选择尝试的对象是狗狗币。 狗狗币成立于2013年，在musk那个科技流氓炒作造势前，一直都是处于默默无闻的状态。 后来musk可能是造火箭造的太猛，给干没钱了。于是就在2021年在twitter上发了那张著名的图片——musk举着象征狗狗币logo的那只柴犬登上了月球。 此后，狗狗币就开始了暴涨。 当然，暴涨之后就是惯常的暴跌剧情。 币圈就是酱紫，比拉斯维加斯还拉斯维卡斯一百倍。 如果说，musk没在其中搞点钱。嗯~~，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影子存在了。 不过嘛，在林远看来，还是需要换个角度来看的。 musk毕竟是在造火箭，不管其实际目的如何，其致力于降低空天运输成本的举措确实是有利于全人类的。 人无完人嘛！即便林远现在已经是个挂逼了，他立马想到的也是先改善自己的生活处境。 林远这算是给musk的粉丝们找到了一条真正的崇拜偶像的说辞--购买musk家的东西如果是出于贡献人类宇航事业的目的，那也就并不能被说成是纯纯大韭菜。 （毛坯房怎么了，没有转向拨杆怎么了。这些钱省下来变成了猎鹰火箭和星舰。这一刻，就问你升华了木有？） 说回狗狗币。 这玩意儿相比于以太坊和比特币，最大的好处是币值低。 眼下一个狗狗币也就相当于0.1个美刀。在小费文化盛行的西方，拿来付小费正好合适。 不过以上都是题外话了，选择狗狗币对林远最大的庆幸，或许还是狗狗币的账本数据小且币值相对低。 这就好比。有心做贼，但是出于保险起见，林远选了个价值最小的拿，没有一上来就盯着比特币和以太坊贪婪地往兜里揣。 不得不说，有贼心没贼胆有时候也挺好的。 虽然林远不确定刚刚如果选择了挖比特币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更加严重的后果。昏迷更长的时间？还是直接gg？ 毕竟一个比特币眼下可要五六万美刀，和狗狗币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虽然挖起来更难，但是收益明显更高呀。 无论如何，林远坚定了此后对系统爸爸的敬畏。坚决摈弃利用系统的算力绕过生产环节而直接产生收益的邪恶金融思维，争当一个致力于让人类社会变得更加美好的好青年（举手，握拳。ou，yeah！）。 (本章完) 第25章 数据采集的困难 第25章 数据采集的困难 紫金市八月上旬的白昼穿行在马路上已经很是炎热，因而林远选择一早便起床。 他没有选择坐地铁，而是骑上了他的小电驴。因为给系统建设数据途径必定是需要在区域的每一户商家都跑一遍，他可不想靠自己的双脚去跑。 刘胡子包揽的这片区域涵盖了整个hx区最繁华的地段。在这里有无数的写字楼，好团外卖紫金分部也在附近。 林远跟公司方面申请了外出派送测试的机会，因为外卖平台有些更新上线之前还是需要实地专人测试一下的。一般来说不会让程序猿亲自出去跑，但林远为了在工作时间外出，就主动请缨把这个事情揽了过来。 林远并不清楚针对商家做数据途径建设，应该是怎么个流程。 为此，他特地没有吃早饭，然后一早找了家早餐店，坐进去方便仔细观察。 按照先前的经验，算力系统完成数据载入时是会有相关提示的。可是林远坐进这家早餐店后，已经都快吃完两个包子了，系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最终，直到他喝完豆浆走出门，系统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你难道只能载入已经采集完成的数据？不能自行根据位置主动整理获取？】 【身为系统，你好歹有点逼格嘛。】 尽管林远不停朝着系统吐槽抱怨，可是系统装死起来是不会有任何回音的。 清早的大马路上，林远就那么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陷入了淡淡的失落之中。 如果不能对商家完成数据途径建设，那自然也不可能对骑手完成同样的建设。那这样一来，整个外卖路径和派送问题中最关键的两个点——商家和骑手，就彻底和算法是断联状态。 什么ai，什么人工智能，什么chatgpt。别管它名头喊得有多响，逼格吹得有多高。最后都逃不出一点--数据驱动。 再厉害的ai模型也是由数据驱动的，数据是一切的源头。哪怕对于算力系统来说，也是同样的。 数据代表着方向和目的地，没有它的话，即便是千万级别的豪车也不知往哪开。 假如林远设想的这种数据途径建设方式是行不通的，那麻烦还不仅止于眼前的这个外卖算法优化项目，更大的麻烦来自于这算力系统的使用方式。 算力系统能在简单引导下能主动完成数据采集，相比于采集好了数据再丢给算力系统。这就好比是自动驾驶和手动驾驶的区别。 这其中区别可就大了。 就像手动驾驶的时候不能分心干别的事情一样，如果数据必须手动采集后再丢给算力系统，那今后林远将耗费n多的时间去处理这类数据采集问题。 而更进一步的麻烦是。如果以自动驾驶和手动驾驶为例，要是车子的目的是将人送到某个地方，那两者区别也就是车上的人是否可以分心而已。可要是本身的目的不是为了送人而就是为了让车子开到一个地方呢。 也就是说，假如驾驶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车子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那自动驾驶和手动驾驶就将是天壤之别。 因为自动驾驶的话，人可以不用在车里。人只需要给车子设定好目的地后就不用管了，一个人就可以应付成千上万辆车子。可手动驾驶就不行了，一个人就只能应付一辆车子。 这叫什么。 这叫底层原理影响上层应用。 底层原理的优势反馈到上层应用上常常会产生指数级的差别。数据采集的道理就是如此。 手动采集就像手动驾驶一样，一个人只能应付一个数据节点。可自动采集的话，一个人就能应付n个数据节点。 如果真让林远去手动采集数据，那外卖算法优化这个项目就不用做了。因为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每天蹲在所有商家的门口，以及坐在所有骑手们小电驴的后座上，不停地记录他们产生的数据。 科学法则就是如此。当你的目光只看到一辆车的时候，你并不觉得自动驾驶和手动驾驶差别多大。可是将视野投射出去，涵盖无数辆车的时候，巨大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这也是那么多科技大公司心甘情愿烧巨资押宝自动驾驶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是题外话了，林远这时候站在清晨的微风中。空气中逐渐上升的气温就像他此时慢慢焦灼的心情。 真正走上it这条路后，林远渐渐有了两个最大的感悟。 一个是遇到问题必须习惯性地去探究，抓住问题的本质。二是真正明白了方向的重要。 这两点并非是空话。 林远并没有因为失落而绝望，他开始仔细分析系统数据途径的特点。试图去抓住问题的本质。 算力系统可以轻松获取好团公司从后台导出的已经采集好的外卖数据，并且对数据总量大小无感，再大的数据也能很快载入。那也就是说：系统更加关心的是数据的形式。 那些被采集好的外卖数据也并非是最终可被ai模型执行的向量形态。 外卖数据一般是这样：某年某月，张三在a地接到订单(编号：order123)，然后去商家所在的b地，了多少时间等餐，之后再走什么样的路径什么时间送到客户所在的c地。 这样的数据是不可能直接丢给现实世界的ai模型去计算的，特么的ai指的是ai最终生产出来的那个玩意儿，又不是指生产ai的玩意儿本身就是个ai。 这一点是很反普通人的常识的——ai其实就是算法，而ai算法是被生产制造出来的，而这个生产制造的过程却一点也不ai。 这就好比你给地里的瓜果浇大粪，地里就能长出好吃的瓜果一样。瓜果好吃，但浇下去的那玩意儿显然不能吃。 但是，这仅仅是对现实世界的ai模型来说。算力系统却并非如此，算力系统直接就可以载入这些未经处理的数据进行计算。 现实世界的ai模型在计算之前，通常的做法是：把这些外卖数据处理成矩阵向量。 ai模型是冰冷的，它才不管你丢给它的数据是什么意思，反正在它眼里都是矩阵向量。于是外卖数据就需要先被转化为：[-1， 23， 321，.]这种冰冷的数字。 这些数字代表了真实的外卖数据。比如：某条外卖订单配送时的天气是大晴天，那矩阵向量中的某一个参数可能就会用数字“1”来表示，进而用数字“0”来表示阴天。 但算力系统则不同，林远之前测试过。外卖的数据根本不需要经过预处理，直接让系统载入也能处理。貌似系统自身就可以进行数据预处理。 这倒是符合系统的尿性--毕竟这系统就像一台可以按需改变自己硬件参数的活的电脑。 于是林远自然而然想着从这一点上寻找突破口。 (本章完) 第26章 采集商家数据成功 第26章 采集商家数据成功 既然算力系统可以接受未经处理过的数据，那也就是说：只要有数据就行，数据的形式反而不重要。 于是，林远意识到：看来还是不能指望指明一个地址后让系统自动去获取这个位置商家的数据。这个过程确实玄乎了一点，本质上还是指望系统可以开天眼。 林远随后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立马掏出了手机，对准了刚刚那家光顾过的早餐店，然后打开了摄像头。 不多时的功夫，一段一分钟左右的视频就从手机被载入到了系统中。 然后系统很快就从这段视频中给出了商家打包一份早餐的平均用时。 ‘尼玛，果然可以从视频数据中提取信息。’ 林远随后转身回到了那家早餐店。 “小伙子，是忘了什么东西麽。” “没有，再给我来碗豆浆，我有点渴。” 借着坐下来喝豆浆的机会，林远终于悟了——特么的，这家早餐店估计是因为小本经营，店内竟然连摄像头都没有。 很快，林远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撇下还剩半碗的豆浆，快步沿着这条街走着。每经过一家餐馆他就会伸头往里面看。 只是一清早开门的也就是早餐店。 终于，他找到了一家装了摄像头的早餐店。 林远又要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坐了进去。 【系统，能自动从这个摄像头获取数据吗。】 【别说你不行，你特么好歹是个系统。】 林远忽的一阵头晕，好在这一阵头晕持续的时间极短。 缓过来后，系统终于给出了提示。 【发现新的规则。】 新的规则？就在林远疑惑之际，系统再次给出提示。 【新的规则--通过监控类设备获取既定类型的数据。】 林远的设想终于被印证了，他此刻眼中的摄像头上多了个红色的光圈。 【能给我换成“f”键吗？】林远还是习惯f键图标指引。 系统难得的配合了一次，那个摄像头上的红色光圈被一个“f”键浮空图标代替。 林远手指虚空一画，模拟按下了那个“f”键。 【该监控设备未接入互联网！】 林远呆愣了片刻，随即。。。【shit！你特么好歹是个系统，能不能别这么从始至终遵循科学法则。】 【你特么获取摄像头数据竟然还需要联网？】 林远真衰，找到的摄像头竟然还是个本地缓存数据的不联外网的。 林远不得不又换了家早餐店，他觉得自己中饭都可以不用吃了。【搞了半天，你还是只能玩黑客的招数。你是我见过最low的系统。】 【接入监控设备成功！】 林远打着饱嗝出了第三家早餐店，他终于摸清了系统数据途径建设的套路。 简单来说，在系统的视角下，苹果还是会从树上掉下来，别指望苹果会飞到天上去。系统一贯的特性依然是在科学法则范畴之内。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林远终于厚着脸皮站在每家店的门口，或者是隔着还没开门的玻璃门，把一个个摄像头给系统进行标定。 有少部分的店铺没有摄像头或者也可能是摄像头装的太隐密了找不到，再或者是摄像头根本就不联网，但这些对大局影响不大。数据采集只要能完成大部分的采集即可。 只要完成对这个区域绝大部分店铺的摄像头标定，林远此后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放手让系统自动去采集商家数据。 这就是林远的第二个感悟--方向的重要性。 —— 半天的功夫，林远骑着小电驴扫完了好几条街。 他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给系统标定摄像头后，系统就能获取到摄像头的视频数据，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看到这些摄像头的画面了？嘿嘿！ 不过，很快林远就想起了自己因为试着拿系统挖矿而被系统强制断片两小时的遭遇。所以，还是算了吧。他这回长记性了，不敢再尝试通过系统去鼓捣点明显不正派的事情。 所以，那些摄像头的视频数据也就是被系统采集，而不会被林远看到。 临近中午，天气越来越热，马路上已经没法呆人了。 林远看着被晒到看起来有些扭曲的路面，他又想起了自己送外卖的那些日子。 一番对比之下，他有些恍惚。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改善一下外卖小哥们的日常。他看着自己仍旧有些黝黑的双臂，送外卖这活实在是很辛苦啊。 如果没有获得系统，多半是考不上紫金航校的吧，毕竟谁又能像系统一样悉心指导自己学习呢。 林远觉得，外卖小哥们之中肯定有不少惰于动脑的懒货，但肯定也有不少是像先前的自己一样缺乏指引的倒霉蛋。 正在他思虑之间，视线之中就有一辆外卖小电驴一溜烟闯了个红灯。 林远很清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外卖小哥会不遵守交通规则。 平台的派单和配送机制是其中一个原因，还一个原因是外卖小哥们之间的恶性竞争。就算你不闯红灯，可你没法阻止别人不闯红灯。一路上几个红灯闯下来，那别人不就比你快了嘛。 林远并不想像某些人喷的那样，老是去责怪外卖平台的作恶。如今理工科背景的他已经习惯于去思考事情背后的原因。 想解决这个问题，光靠宣传教育是肯定不够的，靠抓和罚自然也是不行的，因为你又不能把所有闯红灯的外卖小哥们都罚。况且，人家挣的本就是辛苦钱，还怎么去罚。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外卖平台的算法去做限制。 只要算法能监测到绝大部分外卖小哥闯红灯的情况，就能遏制住这种不正当竞争。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善用科技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但是，林远眼下先需要精力去解决眼前的问题，他先得让自己“达”起来，以后才有余力去“兼济他人”。 针对商家的数据收集已经找到办法，剩下就是时间扫街。那么接下来就是收集骑手的数据了。 林远之前送外卖的时候也认识了不少骑友，正好可以找他们聊聊。顺带实验一下他脑子里已经有雏形的“骑手数据收集方案”。 (本章完) 第27章 大张 第27章 大张 林远联系了曾经的小黄人骑友们，很快他就发现自己2了。 因为现在临近中午，午间高峰即将到来，大家都要忙着送外卖狠狠恰米，哪有空和他去商场闲聊。 最后林远还是靠着一顿大餐的许诺，这才把大张忽悠了过来。 大张，本名叫张福顺。因为人长得高大，就得了个外号：大张。 他老家是中部省份的，带着媳妇来紫金市打工已有好几年。起初在电子厂流水线上干活，自打外卖这行兴起后，就加入了更加自由的外卖行业。 林远对他印象比较深，是因为林远刚开始送外卖第一天就认识他了。 大张习惯了散漫，所以选的是送众包，好处是不用像专送一样每日保证在线时间。恰巧林远那时因为要兼顾考研的缘故，选的也是众包。 他还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和大张聊天时，对方问起自己“你以前在哪干的”。 林远很自然地回答，“我刚毕业，这是我第一份工作。” “奥，刚刚高中毕业？” “我刚从大学毕业？” “大学？大学生也来送外卖啦？” 林远作为大学生却跑来送外卖这件事情，算是狠狠刷新了大张的世界观。尤其是在大张得知林远读的还是个正儿八经的二本院校之后，他就更加震惊了。 此后，大张还在和媳妇的电话中多次以林远作为例子。用以证明：他家娃子没必要去报什么辅导班，考上了大学很可能还是要送外卖，不如将来直接跟着自己送外卖。 偏偏好几次打电话的时候，林远还在旁边。尴尬。。。 有了这种认知以后，大张在送外卖的时候对自己的要求就更低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圆满了，毕竟自家娃子也不用把考大学当作目标了。 一身黄袍的大张走进海底抄火锅店的时候，还被当成了是取外卖的。林远废了几句口舌和服务员解释后，服务员才赶紧赔礼抱歉。 虽然不送外卖也才一个多月，但此刻的林远一身格子短袖衬衫，戴着副黑框眼镜，俨然就是一副斯斯文文的it男扮相。 不过大张的世界里对it男没有概念，在他看来，“咦~~，你现在真的还像个学生嘞。” 大张是知道林远考上紫金航校研究生这回事的，因为林远在昔日的骑手群里面说过，但是大张并不清楚紫金航校研究生的分量。 “林远，你研究生读出来后，还会不会送外卖？” 这一下子就给林远整不会了。如果两人不够熟识，如果是换作其他人来提这个问题，林远显然会认为对方是故意找茬。但是，对面坐着的是大张。 “外卖的话，送倒是不用送了，”林远边回答边起身给对方倒饮茶水，“但我现在还在和外卖打交道，我在好团外卖紫金分部这边实习。” “啥？”大张惊呆了，“你干到上头去嘞？你成了管我们这些骑手的嘞？” “没有，没有。我现在负责算法测试的事情，站长管理之类的我也不感兴趣。” “你现在这口气可了不得，站长管理都不感兴趣？那你意思是，你想管也能管的了刘胡子那种站长喽？” “额，，，公司内部有分工，那不是我的职责。”林远耐心解释着，但事实上外卖站长管理这类职能岗位在好团本就是挺low的，相关从业者甚至有可能都不是好团的正式员工，而是第三方的外包人员。 “那你这是发达嘞。难怪请我到海底抄来吃火锅。” 以前送外卖的时候，众人吃火锅都是去那种便宜量大的自助火锅店。只有是外卖取餐的时候才会走进海底抄。林远淡淡笑笑，“谈不上多发达，但请你吃顿火锅还是可以的。你先点菜，我还有点事情要忙。” 林远说完就转头继续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我能点多少？”大张试探着问了句。 “能吃多少点多少。”林远刚开始送外卖的时候，是大张亲自带着他把每个商家大致走了遍，就冲这一点，林远也要请他好好吃一顿。 “那我可就真的点啦。” “你点好了。吃不了就打包。”林远如今虽然并没有多富，可毕竟刚到好团公司就拿了一笔补贴，请吃个饭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实习结束的时候好团那边还发工资呢。甚至再过一个礼拜就又能领下半个月的3000块租房补贴了。 大张也没跟林远客气，他就是这样的人，你明明白白跟他说了“不用客气”，他就真不会跟你客气。 很快一个四方格锅底就被端了上来，随后是各色涮菜：毛肚、肥羊卷、黄喉。。。 大张还特地把服务员放在桌上的菜单拿起来看了下，“我，，，我咋一不小心就点了快500了。” “这是海底抄，又不是自助火锅店。正常的，你放开点好了。”林远一边忙还不忘宽慰对方。 片刻后，大张拦住了路过的一名服务员。 “美女，我这份黄喉能退了不。我还没动过呢。” “先生，您是对菜品有什么不满意吗？”服务员柔声寻问。 “没啥不满意。就是，，，太贵了，我点多了。” 林远满头的黑线，赶紧拦住了大张，“没事，没事。不用退，不用退。” 大张显然是延续了他在自助火锅店的拿菜风格。毕竟有些自助火锅店里，99块就可以毛肚和烤肉随便吃。海底抄的菜价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林远，你忙啥呢，快吃啊。” “你先吃，我快好了。最近外卖忙吗？” “忙啥呀。我每天就跑个中午和晚上两波高峰，要是媳妇回家早埋汰我，我就再出来跑个夜宵。” 林远终于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视线，“有点小忙想让你帮下。” 大张停住了筷子，立马应道，“你快说，让我干啥都行。”大张吃人嘴短，这算是终于找到了自己发光的机会。 “小事情，就是在你手机上装个小软件。你放心啊，不是什么理财或是木马什么的。”林远赶忙补充，“不会对你造成什么金融风险的。也不用你收发什么手机短信，输入什么密码验证码，统统不用。我就是想做个小测试，，，” “给你，你随便搞。” 林远还没说完，大张就把手机递了过来。 在这个电诈无时不在的网络社会，林远不得不多和对方解释几句。 “我手机里哪来什么钱，每天挣的钱除了吃饭的钱，一回家就被我老婆转走了。”大张一边涮着黄喉一边憨憨地笑着。 (本章完) 第28章 目标 第28章 目标 林远接过大张的手机，用一根typec的数据线连到笔记本的usb口。然后狂点版本信息打开了隐藏的开发者模式，再打开允许通过usb调试权限。 “咦~~，俺手机咋还有这功能。”大张看到自己手机多了个功能项出来，很是好奇。 “这是安卓手机的隐藏功能。” “那你厉害嘞，竟然还知道这个。难怪能考上研究生。” 其实，打开安卓手机的开发者模式对于it人员来说，是很基础的操作。 两三分钟的功夫，林远就把一个小软件给安装上去了。 “给你。”林远把手机交还给对方，“你下午还送外卖的吧。” “晚高峰我肯定得送。不然今天就得空着口袋回去，我媳妇不得跟我炒翻天。” “那你明天就可以把我新安装的小软件卸载掉。” “你装这东西干啥的。我就好奇问问啊，反正我这手机上没啥宝贝的东西，一直装着不卸载也没事。” “就是收集一下你的外卖送餐行程，给公司写测试报告的时候填充数据用的。” 林远安装这个小软件确实是为了收集骑手的外卖派送行程，但显然不可能是真的为了写报告的时候填充数据用的。他自然是为了把数据丢给算力系统，让算力系统来采集骑手的数据。 但是林远肯定是不方便跟大张透露太多，也就随便找了个由头敷衍过去了。 这个小软件是林远在等大张的时候，前后了一个小时左右写好的。由于这软件的功能非常单一，就是一个间隔上报手机定位信息的小应用而已。因而林远没多久就写完了。 这是他从算力系统能通过摄像头建立与商家数据的途径中获得的灵感，按照他的设想，通过手机定位就可以获得每个骑手的送餐轨迹。 每个骑手什么时候取的餐，什么时候送达目的地，都可以通过手机定位信息，再搭配系统获得的商家信息判断出来。 林远的这个小软件并非是通过黑客手段直接从骑手手机上的外卖app中窃取数据，林远目前也没这个能耐去窃取这类数据，系统也没表现出可以配合他进行这种不法勾当的迹象。 因此林远只能退而求其次，转而去想办法获取骑手们的行进轨迹。 骑手们的轨迹数据自然是不可能如真正的外卖数据一般详实，但是也可以通过在每个地方停留时间的长短，以及移动速度的快慢来判断出取餐和送达的时刻。 比如：骑手去了商家位置，那肯定就是取餐嘛。如果骑手行进均速在10码以上，则肯定是在送餐途中。如果骑手行进均速到了5码以下，多半就是到了目的地后在步行送餐了。 这样的逻辑不复杂，林远相信算力系统肯定是从判别出来的。 当然，光给大张这一个骑手装这个小软件是没用的。非得是给这片区域内的大部分骑手都装了后，才算是能采集到丰富详实的数据。可林远不先得验证一下自己的这个猜想是否可行嘛。 于是他就借着请大张吃饭的名义，既是为了和大张叙叙旧，也是为了让大张帮自己这个小忙。 林远收起笔记本后也动起了筷子。 火锅腾起的雾气弥漫在二人的中间，服务员时不时会过来收掉空盘，或者小声寻问有什么需要的。 大张吃的满头大汗，一看就很畅快。 “哎呀，这里的毛肚比自助火锅的好吃多了。” 林远笑笑，然后默不作声用手机扫码又加了份毛肚。这里的毛肚自然是比自助火锅店里无限量供应的散碎冰冻毛肚新鲜的多。 “林远，你现在实习有工资拿不，包吃住吗。” “吃住不包。” “那你租房可要不少钱吧。你在那种地方上班，总不能还住以前的破民房。” “公司有租房补贴。而且我现在住在学校宿舍，两人间。一年也只要2000块。”事实上因为还没正式开学的缘故，林远连这2000块都还没出呢。 “你们租房补贴有多少。” “3000块，半个月领一次。” “啥？”大张一声高呼甚至惊到了邻桌的食客，“半个月3000，那你一个月租房补贴就有6000块？” 林远点点头。“这还没算工资？” 林远再次点点头，实际上这还没算通勤补贴的几百块呢。 大张拿筷子的手明显慢了很多，半晌来憋出一句，“看来还是研究生吃香。” 林远要不是大张问了，原本是不想谈及自己收入的，因为如今两人收入差距已然拉开，谈了也是让别人难堪而已。 大张继续来了句，“那看来，我家娃子以后得考研才行。” 林远不想给大张一种错觉--考上研究生就会有好工作。因为像自己母校的研究生，属实是考了也白考，纯粹浪费三年而已。 “这个不是光看学位的，主要是看学校。”林远马上纠正了对方。 “那你现在那个航校肯定不错。” “嗯，还行吧。” “那我家娃以后就考你那个学校。你能考得上，我家娃肯定也能考上。” 林远只得笑笑，“那你可得要你家孩子好好努力。”林远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出尴尬的神色。 大张的看法很朴实。 林远是送外卖的，林远考上了航校。 自己也是送外卖的，自己就是选错了路才不懂读书，那自己儿子以后只要好好读书，就也能考上航校。 这个公式的关系是：林远==送外卖《==》送外卖==大张==儿子。 大张通过送外卖这个桥梁，认为自己儿子将来也能考上航校，前提是只要像林远一样不放弃，坚持好好读书就行。 这让林远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最后，林远想了下。大张如果以后可以鞭策自家孩子好好读书，倒也不是什么坏事。索性也就顺水推舟略过了这个话题。 “差不多了，我要去送外卖了。” “啊？这个时候还去？” “还能赶上个午高峰的尾巴。” “怎么一下子这么急，还有不少菜呢。” “我得给我家娃攒钱，攒报辅导班的钱。” 大张是个急性子，一看眼前林远的成功案例后，当即就要实施。 甚至在和林远作别后，刚转身就给媳妇打电话。 大张的声音很大，隔了几张桌子林远还能听到点声音，“媳妇，你说的那个什么辅导班要多少钱，赶紧去报。我跟你说。。。” 随着大张的声音渐渐弱去，看着对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林远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大张本来吊儿郎当一副懒散模样，可是看到孩子有希望改变命运后，分分钟就振作了。 有时候吧，或许你还真不能怪他们懒。要让人努力，首先得有看得见的目标呀。 至于这个目标是否实际，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林远又吃了几口，随后放下了筷子。 因为大张既然去送外卖了，那自己正好可以登录云服务器看下采集到的数据。 (本章完) 第29章 帮忙送个外卖 第29章 帮忙送个外卖 林远通过安装在大张手机上的小软件，获取大张的实时位置信息，然后再把位置信息上报到公司的云服务器。 系统很自然地载入了云服务器上有关大张的行程轨迹。 十分钟后，系统很顺利地分析出了大张在某一户商家取餐。 不出林远所料，只要把足够详实的数据丢给系统，系统就能够分析出结果。只不过这个过程会不停地消耗累积的算力。 看着不断被消耗，已经不足1000p的算力，林远也只有无奈，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除了完成系统任务以外的，还能获取算力的方式。 可偏偏系统发布的任务向来很少，而此时那个入学紫金航校的任务一直卡在了【完成度：99.9%】，应该是目前还没有正式开学的缘故，因而一直没有最终结算。 其实这类外卖骑手的数据是可以从好团的后台获得的，可林远目前显然不具备足够的权限。 紫金这边收集的外卖数据都是往期的，有些数据为了保密甚至连日期都没有标明。那对于系统来说，这些数据就没什么用。 因为系统无法将同一时刻商家的数据和骑手的数据匹配起来，就如茶壶和盖子匹配不了一般，如果训练用的数据一开始就是不匹配的，那肯定是训练不出一个合理的算法。 这就好比，假如把数学的基础规则：1+1定义为等于3。那你永远不可能计算出合乎现实世界一般规则的计算结果。 ai计算本质上就是一场大型的扮演游戏，如果一开始模仿参照的剧本就是错的，那ai也就演不出一个正确的结果。 林远给大张发了条消息，【刚刚那个小应用可以删掉了。】 大张很快就回复了，【没事，装着好了。】 虽然那个小应用删不删对林远已经不重要了，但林远还是回了个感谢的表情。 【真特么太巧了，我正好有一单外卖送到你那边的。】 【我这边的商场？】 【送到你那边商场顶楼的。你吃完了不，要不要我送完后骑车带你去地铁站？】 【不用了，我也是骑车过来的。】 林远因为早饭吃多了，本就不怎么吃得下，看着桌上还有不少菜，尤其是还有大半盘肥羊卷，要是就这么扔了实在浪费。 【刚刚那些菜我没吃完，要不要给你打包。】跟大张说话，直来直去即可，不用担心他认为你什么给我剩菜是不是看不起我之类的。 【那太好嘞，我马上就到你那边。】 林远要了几个打包盒。吃火锅就是这点好，剩下的菜几乎都是生的，回去放一起炒炒就是一盘菜。 林远把素菜都放到一起，然后把荤菜尽量分开放，装了足足六个打包盒满满一袋子，顺带还问海底抄服务员要了两个冰袋。林远送过好几次海底抄的外卖，知道它家有冰袋。 很快，林远就在海底抄门口等到了大张。 “时间来得及吗？有没有功夫喝奶茶。” 大张看了眼手机上的订单，“离超时还早呢，有奶茶我肯定喝。反正这单就在这里顶楼。” 林远给自己点了杯微乌龙乳茶，大张则要的是足足有一升的量贩装奶茶桶，标准。 林远有点想劝劝对方，注意饮食健康。可想想还是算了，因为对方和自己现在的工作环境不同。以前自己送外卖的时候，也不喝微的奶茶，或者说那时几乎不喝奶茶。 生活已经够苦了，奶茶怎么还能无呢。林远也就选择了闭嘴。 “我正好散散步消消食，你这份外卖哪里的，我替你去送吧。” “那太好了，你是我哥。又请我吃饭，又请我喝奶茶，还帮我送外卖。”“就在顶楼而已嘛。还得当初谢谢你带着我走街串巷认路。” “嘿嘿，”大张只是憨笑着。 林远接过外卖，看了眼单子上的地址，【喵啊呜趣玩店。xxx广场六楼631号。】 “送到后我给你发消息，你再点送达。” 和大张挥别后，林远捧着自己的那杯奶茶，又拎着大张的那份外卖慢悠悠地走着。 如果不是为了请大张喝奶茶，他自己是不会点这一杯的，都怪早上为了采集商家数据，活活撑了三份早饭，弄得这一天都没什么胃口。 ‘接下去怎么办。’ ‘还缺骑手的数据。’ ‘从好团的后台直接拿数据？显然不可能，这种申请试都不用试。真要提交了的话，搞不好还会触发好团内部的安全审查。你一个刚进来实习的新人，要这类数据权限是什么目的。’ ‘我总不可能去给刘胡子手下的一百号骑手一个一个装小软件吧。’ ‘好像不是不行。可是这样一来动静太大，刘胡子那种人惯常雁过拔毛，怎么可能放任我这么干。他一定会认为我是在搞什么app推广，肯定会趁机敲我一笔。’ ‘算了。干脆就包装成app推广，光明正大通过刘胡子去推行就是了。他那种人，见钱眼开，给他点小钱就行了。’ 。 。 林远一边思考着工作，一边往六楼631号走去。 不多时，他就到了喵啊呜趣玩店。 他本以为这是一个游戏厅，结果，，，竟然是一个二次元装修风格的。 走进后，外面看着也就是一些卡通动漫人物，可走进里头转了个弯后，特么的，各种女仆装的宣传画。。。 “你好，主人。要进来了解一下吗。” 林远走进门后，走上来两个身上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妹子，一个穿着黑丝一个则是白丝。 一开口就是“主人”，林远被狠狠地震惊了一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家店有点妖气啊。难怪这家店开在六楼角落里面，入口甚至要找一下才能看到。难不成自己走进了盘丝洞？ “我，，，我就是来送外卖的。” “啊？好吧。”其中一个妹子顿时换了副正常人的表情，“你放在门口就行。” 另外一个妹子则是如释重负一般，随后又是满脸的愁容。 林远转身朝门口退去，可目光一瞥之下，那个穿白丝的妹子，怎么，，，怎么有点眼熟呢。 林远努力回忆，他见过并留下映像的妹子可不多。 ‘难道，，，难道是，，，’林远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本章完) 第30章 冷冷的冰雨 第30章 冷冷的冰雨 孤天高月洒下洁白的光华，那些皎洁给人以纯净的美感。 人们总是喜欢纯粹的东西。纯粹的感情，纯粹的人。 林远也有过幻想。对于未来的幻想，对于未来会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的幻想。 他也想过，有一天要踏着七彩祥云去找寻属于他的那抹洁白月光。 而他目前为止的生命中，照进来为数不多的那一道月光，那个请他喝奶茶的身影，怎么就，，，怎么就出现在了这种地方。 林远回过头去，怔怔地盯着那穿白丝的妹子出神。 他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另外那个妹子喊他，“外卖放下就好了。” 林远依旧对逐客令无动于衷。 ‘卿本佳人，奈何为，，，为娼？’ 这一刻，林远的脑海中响起bgm，【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地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林远的幻想其实并非有针对性地投射在这个白丝妹子身上，而是投射在这妹子代表的具象身上。‘我努力地奋斗，幻想着和你这样的人会有一个将来的梦。哪知道，梦还没有雏形，就已经碎了。’ 林远很伤心，‘现在的社会啊，真是，，，看人不能看表面。那么清纯的一个丫头，怎么就，，，’ 黑丝的那个妹子眼看林远不走，还一直盯着自己的同伴看，于是嘴角浮现一抹笑意，“xiaye，你的生意来喽。” xiaye？林远不知道xiaye两个字怎么写。 生意？什么样的生意。 林远忽的有些看不起眼前的女子，这是由憧憬转变而来的失望。 xiaye也发觉了是林远在看他，于是只好站起身，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我就是迎宾的，我带你去找她们玩。” 林远缓缓走向她，平静地开口，“不用了。” 黑丝妹子还在一旁取笑，“xiaye，看来人家非你不要哦。” 林远对此人的聒噪很不耐烦，头也不回喝道，“闭嘴。” 那黑丝妹子被镇不住了，她没想到林远一个送外卖的哪来的浑身这副气势。她想反驳，可细看之下，发觉林远好像又不像是送外卖的。她很快反应过来：难道眼前之人是cos的送外卖的？ 这毕竟是二次元剧本桌游店，有点cos元素貌似很正常。 林远继续平静地对着xiaye道，“你怎么收费。” “我，，，我只是迎宾的。” 林远转而问那黑丝妹子，“正常情况，她怎么收费。” “她，她的话，得一小时200，两小时起步。充卡还能打九五折。” xiaye急道，“我来的时候，就说了的，我只做迎宾。” 林远不为所动，“打开你的收款码。” “我只做迎宾。” “打开你的收款码。”林远再次重复。 “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黑丝妹子看林远这副神态，果断把自己的收款码打开递了过来，“主人，我打折后两小时只要300哦。任意剧本随你挑，一定让你满意。” 林远不为所动，把手中的奶茶向xiaye递了过去，“还你奶茶，我还没喝过。” “奶茶？”xiaye迷糊地看着林远，好像终于想起了什么，“你，，，是你。”xiaye转而微微有些欣喜，“原来是你。” 可随后xiaye又一脸失落，“你怎么来这了。这里可不是送外卖能消费的起的。”黑丝妹子一听到“送外卖”几个字，顿时就，“切~~”随后转身就走了，嘴里还在嘀咕，“还真是个送外卖的，我还以为是cos的呢，穷屌丝一个。” “你别管我能不能消费的起，打开你的收款码。” “你，，，我不做的，求求你，别为难我。”xiaye已经语带哭腔了，“看在我请你喝过奶茶的份上。” 林远叹了口气，“正经一点好不好，我没说要和你做什么。” “啊？那你干嘛让我打开收款码。” “打开。” xiaye看着林远眼神坚毅，手上下意识就按对方说的做了，她心里隐隐觉得，眼前的人不像是坏人。因为很多来这里的宅男们脸上常带的猥琐之色，他却没有。 林远扫完后转身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不多时，xiaye的手机上响起，“微信到账1000元。” xiaye不敢相信地看着门口，可是林远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随后追了出去，“你，，，你等等。” 可是林远却置若罔闻，依旧朝前走着。 xiaye很想追上去，可是此刻她一身女仆装，甚至脚上还是紧致的白色丝袜，显然不适合在商场里招摇过市，她也就不好意思出去。 她低头看着转账记录，那记录上竟然还有句话，【你不该在这】 话很简短，可把xiaye看的泪流满面。 自己确实不应该在这的啊。 爸妈辛辛苦苦供自己读艺术，可自己实在找不到合适工作呀。 去校外机构教跳舞只够维持日常生活开支，扣掉吃喝医美化妆品之后，甚至连租房的钱都不够，只能挤在闺蜜的小单间里头。 为了自己的不甘心，这么多年一路学跳舞不甘心就此放弃，她想搏一把去考紫金艺校的舞蹈系研究生，想借此改变命运。 可是考紫金艺校需要报辅导班，需要找专业老师来教，那需要五六万，自己实在不好意思再问家里开口了。这才经由宋晓晓推荐到这里来挣外快。 可是无论经过了怎样的思想斗争，xiaye到了这里后，依旧是弯不下腰，站在门口迎宾喊主人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说来说去，xiaye如今才渐渐明白：普通人家不要学什么艺术，除非能吞的下眼前的一切。自己终究是走错路了。 对于考紫金艺校，更多只是自己的一点执念罢了。因为要是能考上，那在四年前就已经考上了，何需要等到现在。 林远的这一千块转账就如一根针刺一般，刺破了xiaye给自己构筑起来自我安慰的茧房。 xiaye不得不直面自己，其实自己如今就是在沉沦还是不屈之间徘徊。 而林远的那句【你不该在这】，又如一声惊雷震醒了迷糊中的她。 xiaye回忆着林远刚刚坚毅的表情。 ‘他只是一个送外卖的，这1000块他需要攒多久呀。’ 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那么热的天，他还在送外卖。’ ‘他是这么的努力，再看看我自己，因为一点点困难就想着要沉沦了。’ xiaye无地自容。她突然就醒了，自己不该这么活。 她飞速跑回店里，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连今天的工资也不要了。 她出门后踏着林远离去的方向，满心的感激。 ‘谢谢你，陌生人，你温暖了我的生命！’ (本章完) 第31章 我为你曾经赠给我的美梦买单 第31章 我为你曾经赠给我的美梦买单 林远离开的很干脆，他没有去留意这个请他喝过奶茶的女生，在那一刻是什么样的表情。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对方后来追出来，在门口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 林远的心境就如某部电影中的台词一样：【我不是想证明我比别人有多么了不起，我只是要证明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虽然林远面对的情况与那部电影中的情况相去甚远，但相同的是：他和电影主人公的心境--追求道心通透的心境。 林远给对方转账的那一千块并不是因为同情对方才给的，也不是因为惋惜对方。而是为了了却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念想。 从毕业后的泥坑中爬出来的林远没少尝惯酸甜苦辣，尤其是面试那天，他心中是挺慌的。即便身怀系统，但碍于系统不够imba，林远在面试那天还是很忐忑的。 如果考不上，剩下唯一的路就是继续送一年外卖，来年再考。 所以，面试那天，在面试前获赠的那杯奶茶，是林远彼时灰暗阴霾的人生背景墙上少有的一抹亮色。 因而在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林远时常会想起那天那个送他奶茶的身影。 她笑得很甜，她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她周身仿佛透着一层光晕。 考研的目的是什么？改变命运。改变命运为了什么？不为一日三餐发愁，有一个温暖的小家。 而那天的姑娘此后也偶尔会出现在林远的梦里。 这并非是林远对那姑娘本人犯什么痴，而是林远内心的完美人生规划中需要那么一个角色，而那个姑娘看起来就很适合这个角色。 热血男儿好做梦，美梦必有所依托。 虽然林远心里并没有很明确地将梦的光华投射在她的身上，可刚刚在那种地方看到穿成那样的她，林远不由自主地就心脏一紧。 他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失望还是梦碎后的伤心。总之就是有些难受。 所以，最后林远还了对方一杯奶茶。 可是仅仅一杯奶茶不足以撑起林远心中的复杂情绪，因为那姑娘那天赠给林远的不仅仅是那一杯奶茶。 ‘既然你爱金箔，那我今日就赠你金箔。也好了却我道心里的那丝波动。’ 因而林远的这一千块，偿还的是那天对方赠给自己的情绪——我为你曾经赠给我的美梦买单。 可惜如今的林远没什么钱。 他剩下的积蓄加上刚从好团那边领的各种补贴，总共加起来不足一万。 这点钱都不够他换一台配置好一点的笔记本。 为了让刘胡子替自己去推广那个采集骑手数据用的小软件，他还要挤不少钱出来去打点对方。 他还得留点钱吃喝，让自己能撑到领实习工资的时候。 因而这一千块对于此时的林远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让荷包出一次血，让自己涨一次记性，记住这种失落的感觉。 —— 林远没有在刚刚的情绪中沉浸太久，前路还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夏叶提前回到了她和宋晓晓那间逼仄的单间。 她看着微信上的那条收款记录，发了很久的呆。 咔嚓锁舌响动，接着吱呀一声，宋晓晓回来了。 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顿时显得更加拥挤了。 “宝贝你怎么了，”宋晓晓靠近夏叶关心问道，“那边店长说你情绪好像不是很好，还说你不想干了？” 猫啊呜趣玩店是宋晓晓推荐夏叶过去的，宋晓晓偶尔也会去那里兼职，不过对于宋晓晓来说，那种地方也就是她挣点零钱的。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他给我转了一千块。” “你总算想通接陪玩单了？”宋晓晓也是知道夏叶只肯当迎宾不肯接单陪玩的，这会儿听对方说收了一千块，这明显超过了干一天迎宾的钱，所以自然而然就这么想了。 “没有，我没接单子。”“啊？没接单子，对方给你一千？白给你一千？就光看看打赏你的？” 夏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晓晓飞快脑补，“有起色了，你又不想干了？”宋晓晓随即假装惊呼，“夏叶，你不会，不会是被哪个高富帅看上了吧？” “没，没有的事。”夏叶赶紧解释，“那个人我们之前见过的，就是在学校里送外卖的，之前因为我找不到外卖害他白跑了一趟，我请他喝过奶茶的。” “送外卖的？”宋晓晓的表情更加疑惑了，“一个送外卖的，白给了你一千？现在送外卖这么赚钱了吗？我只听说过为了赚五块钱配送费倒贴五百的事。” “我觉得，，，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他给我钱是因为不想见到我现在这样。” “额，，，他给完钱后呢？还给你灌鸡汤？不会还鼓励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没有，他除了转账的时候加了个备注以外，就没再说什么了。” “备注的什么。” “你看，”夏叶把转账记录展示给对方，“你不该在这里。” “切~~，”宋晓晓满脸不屑，“省省吧，姐妹。我劝你以后当心点，别是遇上了什么心理变态。一句话不说就给你一千块，他跑一天外卖才挣几个钱。说不定哪天他就在你下班路上蹲你。。。” 夏叶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会的，他的那副表情，很刚正，让我感觉很羞愧。他没有一丁点的恶意。” “坏人又不会在自己脸上刻字。” “我相信他是在鼓励我。我决定了，我以后不做这个了，我还是去机构教跳舞。” “你不是已经在机构教跳舞了嘛。如果能赚到你报紫艺考研辅导班的钱，你也不会让我介绍你去赚外快了。” “我可以上午、下午，还有晚上，全天都去教跳舞。虽然现在钱不好赚，但是我可以多打几份工。实在不行，我去奶茶店打工总可以的吧。” “你去当奶茶西施？” “我是指正儿八经卖奶茶。” 宋晓晓语带嘲讽道，“不觉得辛苦了？不抱怨辅导机构挣不到钱了？突然就想通了？” 夏叶面上随即浮现了忧容，可经过了一番短暂的挣扎后，夏叶还是下定了决心，“他一个送外卖的都那么努力，我有什么资格放弃自己。” “呦！你觉得去那里上班就是放弃自己？” 夏叶很快反应过来，“晓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哎，算了，算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是好人家的姑娘，让你去做那行也确实为难。可是呢，以你的条件，根本没必要去挣那种辛苦钱。。。” “我决定了，你不要劝我了。” “呸~~，我什么时候劝过你，说的我跟老鸨似的。我明明是可惜你。。。哎，算了。饿不饿，带你去吃宵夜。我今天接了个大单。” “我，，，我，，，我不饿。”夏叶很倔强地拒绝。因为她不能允许自己一边讨厌用那种方式挣钱，一边又享用着宋晓晓用那种方式挣的钱。 宋晓晓显然看出了夏叶的顾虑，“你想什么呢，老娘我干这行乐在其中。夏叶，你说说你，你不能老是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你如果真的没有看不起我，就更应该理直气壮地跟着我蹭吃蹭喝。” “真，真的吗？” “实在不行，就当我借你的呗。回头找你那外卖榜一大哥买单呀。” “晓晓，你不要这么说他。” “好好好，我不说你的榜一大哥。” “他不是。。。” (本章完) 第32章 眼中的对方 第32章 眼中的对方 夏叶在第二天就真的去培训机构申请了加课。 但是由于她的学历很尴尬--一所工科类名校的舞蹈系毕业生。 这和从紫金师范的计算机系毕业也差不多了。 一般的高校即便对外宣传自己是综合性大学，但其实都有自己的强势学科，毕竟不是每家都是清北。 除了一大堆非强势的普通学科之外，也常会有一些抱大腿的学科。 比如：紫金信息工程大学，其实本该叫：紫金气象学院。因为它家纯粹就是靠着气象学专业才评上的双一流。 再比如紫金师范最拿得出手的肯定是师范类专业。 再再比如林远就读的紫金航校。最好的肯定是跟飞机打交道的专业，其次则是各种理工科类专业。最末的就是夏叶读的这种艺术类专业。 老牌工科院校里的艺术类专业，总给人一种“鲁智深手捏绣针”的反差感。 这也就造成了夏叶只能教普通班，而林远却有机会去教高端小班。 因为家长们也不傻。紫金航校“紫金老三”的名头仅限于理工科类专业。 夏叶申请加课后，她的一整个白天，从一早到晚就都排满了。 在如今的经济形势下，本着降（ya）本（zha）增（ren）效（li）的理念，夏叶还肩负起了机构部分的内务、行政、招生等杂活。反正就是只要你空着，有啥活你就干啥活。 夏叶不像林远一样奇货可居，她想晚上再多带一班都没有机会。 因为每有经济波动，受影响最大的往往是只能负担的起一般辅导班的家长。那种上得起400块时薪辅导班的家长一般是稳坐钓鱼台的。 于是，夏叶想卷也没得卷。 最后，晚上她就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打工。 夏叶每次满身疲倦的时候，都会想起林远的那副表情。 他眉目紧锁，满脸的坚毅。夏叶不明白，为何他送外卖能送出一种史诗感。 夏叶打心里是有点倔强的，之前跟着宋晓晓去当女仆，全是因为刚出社会被一顿暴击之下脑子懵了。 而林远就如一桶凉水，当头浇下，让夏叶终于恢复理智认清了自己的本心。 在此后的日子里，每次晚上在奶茶店打工的时候，夏叶都会时不时往街头眺望，想着会不会出现他的身影。 夏叶甚至还会偷偷留意每一个来店里取奶茶的小黄人，期望能无意间遇到他，然后告诉他：我已经不在那个地方做了。 夏叶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有很强的向他诉说的愿望。是真的为了诉说呢，还是因为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一直憋着，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 和夏叶对林远的牵挂不同，林远已经彻底把夏叶抛到了脑后。 林远在付完那一千块之后，很痛快地就把夏叶从自己脑中删掉了，以免对方污染自己心中的美梦。如果说夏叶曾是林远心中那个女主角在现实中的映射，那她现在已经不是了。 林远在当天下午就去找了刘胡子。 刘胡子是林远曾经跟过的一个站长，也是跟的最久的一个站长，一个最烂的一个站长。 当“最烂”和“跟的最久”联系到一块的时候，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因为，刘胡子负责的河西那片区域，单量最肥。 本着“山上有草不怕没兔子来吃”，刘胡子有很多种创收手段。一百多一个的头盔、骑手装备租赁、让你请吃喝等等等等。 如果你不从？那也好办。在派单的时候给你开开玩笑就行。突然丢一个不顺路的单子给你，你就等着超时被投诉吧。更恶心的是，给你一单一单派。非得让你一单跑完再给你一单，你就说刺不刺激。 客诉虽然也会影响站长的收入。但人家底子厚，丢的不过是三瓜两枣，可你的饭碗却是经不起折腾。 你说你要投诉？ 好嘛，人家有功夫陪你耗。反正刘胡子还有几个狗腿子副站长啥的替他干活，你不送外卖你耗得起吗。 所以呢，以至于林远现在还有小两千工资被刘胡子压着。 按理说林远跑的众包是日结的，可刘胡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以“出于关心你的安危”，让你换个电池或轮胎啥的。日积月累下来，半年多的时间，林远上供了就有小两千。 当天下午，林远骑着他那辆走遍河西大街小巷的小电驴，回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外卖休息站。 还是和以前一样，免费的小电驴充电口还有空着的，可投币收费的口子已经被用了不少。 还好电是无形的。不然刘胡子一定会说：那收费的电比那免费的质量更好。 走进敞开式的休息站，外间的几条长凳上坐着几个等车子充电的骑手。外间没有空调，只有几个落地风扇嘶吼着。 如果实在太热受不了，那这里靠墙还有两台自助售贩机，里头的冷饮管够。只是你需要在售贩机的屏幕上选一个图标：微信还是支付宝。 林远隔着玻璃门就看到了躺在那张破沙发上睡觉的刘胡子，他推门进去，对着那破沙发就是一脚。 但刘胡子的鼾声依旧，想必是刚刚吃完午饭没多久，正是午睡好时光。 林远环顾四周，随后转身从旁边的冰柜里拿了两罐可乐。一罐放在刘胡子脖子边上，一罐打开自己喝。 八月的天喝冰可乐，那种畅爽的感觉直达天灵盖。 “啥，啥，啥玩意儿。”在冰冻的刺激下，刘胡子总算醒了过来。 “你他娘谁呀，进我这里来。”刘胡子一时没认出斯斯文文的林远。 “刘哥，不认识我了？”林远举了下手中的可乐，做了个类似敬酒的动作。 “你是，，，林远？”刘胡子起身仔细打量了番林远，“你真考上研究生了？” 林远点点头承认。 “咋滴，来找你刘哥唠嗑？” “对，顺便路过，来找刘哥聊聊天。” “我跟你说，等你研究生读出来，指不定还得来和你刘哥干。你那点钱就当是在刘哥这提前挂个号。” 刘胡子见惯了有人不干外卖后，跑来索要先前孝敬的好处费。自然而然就认为林远此行上门的目的也是如此。 刘胡子对此向来是要钱没有，抵死不认账，反正那些钱都是以维修更换骑手装备的名义收的，他有恃无恐。 “刘哥误会了，我这次来是想找你谈谈合作。” 刘胡子眼睛一亮，只要林远不是来要钱的就好。 “咋滴，刘哥跟你有啥好合作的。” (本章完) 第33章 正派的林远 第33章 正派的林远 林远之所以选择拿刘胡子这片区域当作试验田，是出于两重考虑。 第一，因为刘胡子这片区域订单量大，进而采集到的骑手数据量也就大。作为数据驱动的ai模型训练，数据量越大越好（前提是算力足够的话）。 第二，自然是因为林远看不惯刘胡子，那正好拿他来开刀。 只要算法今后能有成效，在把算法提交给好团公司后，作为算法成形的试验田、训练数据的来源地--刘胡子管辖的河西这片区域，自然而然就会进入好团高层的视野。 届时，不管刘胡子是走的什么关系，在好团高层的关注之下，即便他的那些丑事不被曝光出来，那算法带来的管理成本优化也会第一个砸到他头上。 路径和派送算法的初衷就是优化骑手管理过程中的成本，那作为管理成本的体现--站长这个角色，自然而然就会被考虑降低权重。站长的人数将减少，所需要负责的事情也会减少，伴随着的是站长的角色存在感越来越弱，直至最终消失或者被其它的角色取代。 此刻，林远脸上带着笑意，刘胡子则是脸上带着丝嘲讽。 林远笑的是，刀剑悬于头顶，眼前之人尚且还不自知，还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刘胡子笑的是，‘考个破研究生，将来还不是出来送外卖’。 “你能有什么合作找你刘哥谈的。”边说着，刘胡子一屁股窝进了他刚刚睡午觉的沙发，顺手拿起了那罐冻醒他的可乐。 “想找你帮忙推广个软件。” “软件推广？”刘胡子想了会儿，一拍自己脑袋，“哎呦，看刘哥都忘了，还以为你大学读的是送外卖专业呢。咋滴，终于干回老本行了？” 林远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嘲讽，但却并不以为意。 “我接了个学校里社会调查的任务，要统计外卖员们一天的工作日常，需要给他们手机上装一个小软件。刘哥手下的人多，所以就来找您了。” 刘胡子很得意，“那是，刘哥我手下一百来号人靠我吃饭。” 林远轻轻一笑，心里暗道，‘明明是被你吸血’。 “学校给的经费不多，还请刘哥帮帮忙。一个骑手一天一块钱，只要装一下软件，然后就什么都不用管，很简单的。持续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就当请兄弟们喝了杯奶茶。 骑手拿多少钱，刘哥还有等额的管理费。 怎么样。” 刘胡子听到这里，不由得放下二郎腿，身子往前探，“啥意思，什么一天一块钱，你到底能给我多少钱。” 林远耐心解释，“只要骑手装了软件后不卸载，后台能检测到数据持续上报，那之后每天什么都不用干，一天就能得一块钱。总共持续十五天，钱不多，也就是一杯奶茶钱。 骑手拿多少钱，刘哥就能拿多少的管理费。 一个骑手拿一块钱，刘哥就也有一块钱。两个骑手拿一块钱，刘哥就能拿两个一块钱。” 刘胡子飞快抄起了桌上的计算器。 【归零。】 【1乘以100等于100，100加100等于200，200乘以15等于3000。】 “你总共会给我3000？”刘胡子放下计算器后问道。 “是1500，剩下那1500是给骑手们的。” “咳咳~~，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刘胡子稍微掩饰了下尴尬，“真的什么不用做，只要装一下软件。对吧？” “没错。” “你那软件有风险不。” “有风险也是我承担呀。”林远爽朗回应道。 “也对，我就是帮你完成下子，学校的那什么，什么调查。”“社会调查。” “对对对，我就当是为社会做贡献了。那你，，，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不愧是刘胡子，首先想到的永远是付款方式。 “额，，，刘哥，学校那边每天都要审批的，是根据后台在线数据付钱。有一个在线的人头就付一个人头的钱。” “那多麻烦呀，一次付给我得了，这事你就放心交给我。” “学校有学校的审批制度嘛。” “那也行。不过你一个个给那些骑手转账也麻烦，你把钱都给我，我算在每月的工资里头发给他们。” 林远早就料到对方的这个打算。虽然明着是说骑手一块刘胡子一块，可林远知道这钱根本到不了骑手的手里。 刘胡子只要发话，骑手们不可能不答应装这个小软件。 “那就先谢谢刘哥了，那个小软件的安装包我已经微信上发你了。” “看你说的，咱两什么关系。以后这种事情还找我啊。” 林远没有多呆，跟刘胡子这种人多呆一秒都是浪费生命。 3000块对刘胡子来说其实并非是多大的数目，他每个月从骑手们头上刮的就是好多个3000块，就这还没算他从好团那边拿的钱。 但林远笃定了对方会咬钩。 就看休息站里的付费充电，还有那两台满当当的售贩机就知道了，刘胡子是一个善于创收的人。这种无本白捡钱的生意，他怎会放过。 等小软件装好后，每天就会自动将每个骑手的行程轨迹上报到云服务器。 林远只需将这些数据持续地载入进算力系统，之后就是耗费算力让系统自己去跑训练。 顺利的话，十天半个月之后，算法的初稿也就有了。 到时候再测试一下，没啥问题的话就提交给好团紫金这边的技术部。之后不出意外的话，就能把这份兼职延续下去。这样一来，就能够在读研的同时，在外头还能有一份收入。 在骑手们手机上装那个小软件是为了获得骑手们的行程轨迹，林远不是没想到直接让算力系统去侵入骑手们的手机摄像头，因为获取商家信息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 但是，有两个阻碍。 一是算力系统目前来看依旧是遵循现实的科学法则的。 侵入商家的监控摄像头可以做到不知不觉，但侵入手机摄像头则不同。林远相信系统有能力找到android系统和ios的底层漏洞，从而获得摄像头后台开启的权限。 可是硬件的特性是无法改变的，因为摄像头一直开着特么的太耗电了呀。 只要系统依旧是遵循科学法则的，那即便侵入成功了，还是没法改变摄像头耗电的物理特性。 并且还有个问题--流量。 商家的监控摄像头不是有线就是wifi，这年头室内的宽带带宽已经很廉价，视频数据压缩下的话并不需要占用多大的带宽，甚至2m的小水管都能带得动。在这个百兆千兆光纤遍地走的年代，完全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手机移动带宽不行啊，传输视频数据一天下来随随便便就是几个g的流量，这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 所以，林远在充分考虑之后才选择了写个小软件的办法。 这是第一个阻碍，第二个阻碍是：目前来看，这系统是一个很正经的系统，林远不认为系统会允许自己在有其它办法的情况下，还去侵入人家的手机摄像头。 而且林远也不想再去试探系统，他还是想在系统面前表现的正派一点的。 (本章完) 第34章 最欢快的外卖员 第34章 最欢快的外卖员 三天后，第一稿beta版的算法就出炉了。 beta版不能算是算法初稿，只能算作是测试用的临时产物。 林远不至于傻到等半个月后再去测试算法行不行，那无异于等同于赌徒上桌后一把梭哈--如果到时算法不行，那这半个月的功夫岂不是白了。 好在it软件的特性就像搭积木。搭积木不是变魔术，不会是一下子就从无到有，而是会有一个构建的过程。 林远接下去的打算是测试这稿beta版的算法，他会将这稿算法悄悄塞到好团紫金分部这边的测试服务器上。 紫金分部这边为了完成外卖平台的一些更新测试，配备有一套完整的外卖模拟配送平台。这套测试用的外卖系统没有商家端，也没有那些绿绿的广告推荐信息，更加没有金融等子模块。纯粹就是一个外卖配送测试平台。 林远需要先要在这套平台上完成对算法基础功能的验证。基本的接单、取餐、配送，这个流程，先要走通。 在算力系统加持下，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唯一的麻烦是：算力不足。 beta版出炉的这天，林远瞄了眼系统面板。 【累积算力：498p。】 仅仅三天，自己攒了这么久的算力就给干剩下了一半。而任务列表中的那个入学任务却依旧卡在完成度99.9%，仍旧因为没有正式入学而还未结算。 即便由于算力汇率的存在，系统的算力更加的精贵，可是这系统也忒混蛋，没有提供大量获取算力的途径。 照现在这个样子，林远就只能先完成骑手的信息采集工作，然后先对beta版算法做个简单的功能验证。后续的工作就只好等到开学之后，系统给自己结算入学任务之后，等算力补足了再继续进行。 幸运的话，到时应该还会再刷个把任务出来的吧。 林远也只能这么期望了。 可麻烦的是，届时自己在好团的实习也会因为开学而结束。没了继续使用好团测试平台的机会，自己还怎么继续测试算法。 实在不行，林远就只有耗尽手头的算力，尽量把算法迭代更新，然后在开学前提交上去。总之先引起好团高层的兴趣再说，保证和好团的这条线别断掉。 在认清了眼前的形势后，林远在一个夜晚又骑上了他的小电驴，重操旧业。 —— 林远再次送起了外卖。 不过与先前不同，他现在应该是天底下最开心的外卖员。因为林远正在测试他的“路径与派送算法--beta版”，他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不再是为了一单三五块钱的配送费，而是在构建属于他个人的人生大厦。 林远的手机上开着两个软件——其中一个骑手端，另外一个监控端。 骑手端，顾名思义，因为此刻的林远正扮演着一名骑手在模拟送外卖。 至于监控端，则是用来监控测试情况用的。 在监控端上能看到很多个代表骑手的头像，但只有代表林远的那个头像才是有真人的，其余都是模拟出来的数据假人，因为林远没法真的找到一群人扮演骑手。模拟出来的假人自然测试效果会略逊一筹，但是这种用模拟数据代替真实数据的方法，在软件测试过程中是很常见的。就好比飞机的风洞实验，风洞里的风自然是人工模拟出来的。可是你难道敢把一款飞机不经过风洞模拟测试直接放到天上去飞？ 耳机里不时传递着ai语音的引导。 “检测到后续有订单存在较大概率出餐等待时间超过五分钟，请立即处理。” 按照林远算法设定的逻辑，如果在后续的未取餐的订单中检测到很大可能会延迟出餐，算法就会触发后台通知骑手端发出消息提醒。然后骑手就能看到具体是哪一个订单，有多少概率会延迟出餐超过多少时间。 之后，算法就把选择权交给了骑手。林远目前没有把算法做的太野，还是将决策权交给了骑手本人。 骑手有两个选择：让系统自动处理，或者头铁硬莽。 如果是系统自动处理的话，算法就会完成订单的自助调度，会把这一单转派给更加顺路等待时间更少的那名骑手。 至于头铁硬莽嘛，字面意思，你爱等就等呗。 林远就这么一个人骑着小电驴，在夜晚的紫金航校里外周围欢快地送着外卖。当然，他送的是空气外卖，他的小电驴后座上也不会有外卖箱。 如果当天晚上的测试过程中发现了bug，或者是其它需要优化的点，他会在第二天实习上班的时候处理这些问题，之后就是算法的更新迭代，当天晚上继续骑着小电驴模拟测试。 测试过程中的骑手除了林远自己外，全部都是虚拟出来的假人。可是取餐的商家却都是真实的。 林远为了测试，还特地把校外一小片测试区域内的商家也给标定了。在校外附近测试，是为了离学校近一点交通方便。况且要是在河西刘胡子那片区域测试，很容易就会碰到以前送外卖认识的人，人多眼杂，搞不好就会引起刘胡子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远拿校外这一小片区域的商家当测试样本，自然不可能真的去给这些商家下单，他是通过商家的当前经营状况来模拟估算出出餐时间。反正beta版测试过程中，也并不要求各个环节非得很精确。 —— 这是夏叶在九分甜奶茶店打工的第三个晚上。 这家奶茶店就在校外的美食街上，以前她常会光顾，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到这来打工。 她现在还是和宋晓晓一起挤在校外的那个合租单间内。靠学校近一点，夏叶还可以凭着和老师们的熟识，偶尔去蹭蹭学校里的练功房。学校里的设备比培训机构里的那些架子要齐全的多，这让夏叶省去了一笔去专业舞蹈房的开销。 夏叶正在努力打工攒钱，她准备攒够五万块，然后报一个专门针对紫艺舞蹈专业考研的辅导班。之后就一边参加培训一边只打一份工，能维持生计撑到明年紫艺考研就行。 至于宋晓晓为什么毕业后还是赖在学校附近不走，用她本人的原话来说：从紫金航校的大门里面走出来，天然开价能更高。 所以宋晓晓会让来接他的车子在学校门口等她，而不是在那处逼仄出租屋的小区门口。 夏叶并不怎么去关心宋晓晓的这些事情，两人在做好闺蜜的同时，又都给对方留了些自留地。 夏叶更关心的是，能不能再见到那个人。往她彷徨的心里注入暖流的那个人。 (本章完) 第35章 被吓跑的林远 第35章 被吓跑的林远 这世上的有些巧合看似是巧合，可却处处透着必然。 自从夏叶晚上到九分甜奶茶店打工后，“舞蹈系有个漂亮学姐在卖奶茶”的传闻就不胫而走。 移动互联网时代，但凡有点噱头的信息都藏不住。于是九分甜奶茶店一到晚上就持续爆单，现场排队老长了。 而在it这行，有一点是必须要考虑的，那就是“极端情况”。 林远在校外的这一小片测试区域内的极端情况，正是夏叶所在的九分甜奶茶店。 林远连着两次在第二天复盘算法的时候，发现在了导致配送缓慢的因素来自于某一家准点爆单的奶茶店。 这家奶茶店一到晚上七点左右就开始干拔式的订单量暴涨。可特么的，林远的算法还是个beta版，还是颗小苗苗呢，就被这种不正常情况连着摧残。 ai模型训练中最怕的就是那类格格不入的数据，就好比别人身高一米七左右，你好家伙身高两米多，那ai看到你就很容易懵逼。 这一点非常反常识，其实ai没有智能。 没错，ai全称为：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其实ai根本就没有类似人类的智能。所谓的人工智能更多的是从图灵测试的路径出发，基于ai能达到的效果来描述的。 就比如：如果你让ai去定义什么是人。你喂给ai的数据里头都是一群身高一米七左右的人，结果突然拉一个身高两米多的人过来，ai很可能就会认为：这货不是人。 因为ai会很习惯地将身高一米七左右理解为判断是否是人的指标之一。 反观林远的算法。这是一稿beta版的小苗苗算法。它对于每晚七点准时爆单的九分甜奶茶店不懵逼才怪。因为特么的林远喂给算力系统的数据中就没有过这种情况。 对ai来说，“只要是我没见过的东西，你别指望我能理解它”。 于是只要模拟配送的时候涉及到这家九分甜奶茶店，算法就会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异常。 林远改了两次后还是没有效果，于是他就怒了，他要亲自去会会这家九分甜奶茶店，到底特么是什么情况。 —— 林远骑着他的小电驴来到九分甜奶茶店的时候差不多是七点二十，他在半个小时前其实已经来过一次了，上回明明还是门口只有三三两两的顾客，这回好家伙，队伍排了三列。 而且很奇怪的是，明明有两个点餐操作台，可是那三列队伍怎么老是往其中的一个操作台挤。 本真增强算法鲁棒性的目的，林远自然是要让算法能处理这种特殊情况的。要处理这种特殊情况，就需要先搞清楚这种情况的原因。 林远看了眼那队伍的长度，很快就打消了排队的打算。他当即外卖员附体，“让一让，让一让啊，拿下外卖。” 他想打着外卖员取餐的名义，挤到前头去看看，这家奶茶店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人群中挤过了好几个肩膀之后，林远看到了点餐操作台。 “同学，要喝点什么。” “我取外卖的。”林远边说边把目光往里面探，试图寻找追寻的答案。 “外卖在那边。。。”点餐的妹子指了指边上放外卖的架子，随即手就僵在了半空。 “你，，，你，，，”夏叶幻想过很多次，幻想他会到自己这里来取外卖，因而每当有人来取餐的时候，只要是年轻的小伙子，她都会留意下对方的身形和容貌。 终于，在今天拥挤的人潮中，他真的来了。 此刻的夏叶完全忽略了排队等候点餐的顾客，她的脑中只剩下bgm：【you are my destiny。。。】 林远顺着对方的指引，走到了外卖架子边上。脑子则完全陷在找不到答案的纠结之中，仿佛正在做一道很难解的数学题。 ‘这家店看不出什么异常呀。爆单的奶茶店我可以理解，可是一到七点就爆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过了十几秒后，排队等候的人群终于等不及了。可是这些排队的人显然又不是光为了奶茶而来。于是终于有人开口提醒，“学姐，学姐。。。我要点单，我特意过来的。一会儿能跟你合影吗？” “前面的别墨迹，快一点。”后面排队的人更加急躁。 林远被人群的喧嚣惊扰。他既然是假扮取餐的外卖员，自然也就不好意思一直呆在这。 既然一时找不出答案，林远只好假意在外卖架上随意翻了下，“好像是我搞错了，我要取的餐不在这。” 林远随便找了个借口，以便让自己的行为不至于看起来太奇怪。可实则众人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这里。 “学姐，我要点单。学姐。。。” 林远充耳不闻，脑中还在纠结着到底问题出在哪。 “等等，你等等。。。” 林远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了下，他当即心下一惊。自己刚刚虽然是假扮外卖员，可是自己并没有乱拿餐呀。 林远随即转身，还举起了自己双手，“我刚真的弄错了，我什么都没拿。” “你，，，你还记得我吗？” 只见刚刚那个低头对着点单操作台的妹子此刻追了出来，而且就站在林远的面前。 林远狐疑地看着对方。 “我去。”林远很快就认出来了，“怎么是你。” 林远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上次在女仆店里遇到的那个妹子。‘还挺多才多艺的，竟然跑来卖起奶茶了。’ “有什么事吗？”林远礼貌地问了句。他内心并未因对方的美貌而有什么波动，因为他对眼前人的念想已经在上次之后被彻底的delete了，清空回收站的那种delete。 “你，你上次给了我一千块。这次，，，你把一千块还我。” “纳尼？”林远惊到语系都变了。‘特么老子上次白给了你一千块，这回一见面你还想问我要一千？看来古话说的没错，那种地方的姑娘最是贪财虚荣。’ 林远眼看这场景，仿佛是自己上次白嫖了没给钱一样。这还了得，自己可是紫金航校的研究生，沾上这种妹子，声誉还要不要了。对方不会闹到学校去吧，届时自己光解释都很费劲啊。 前脚刚被导师从局子里捞出来，后脚难道就要被打上生活作风不正的标签吗？ 林远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算法不算法了，赶紧开溜要紧。他当即朝着自己的小电驴狂奔而去。 而夏叶呢。她乍一看见林远其实内心很慌乱。她力图想向对方说明自己已经不在那种地方工作了。说清楚这个对她来说很重要。 其实夏叶并非就对林远产生了俗套的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而是因为林远让她直面了内心。她需要向林远讲明白，就仿佛是在给自己一个交代一样。 夏叶自己觉得好好一个姑娘去当女仆赚钱是不对的，可是林远看到她当女仆的样子，她需要向林远解释清楚自己不是对方看到的那个样子的。 如果是别的人看到她当女仆那没事，可林远不同。林远因为上次对夏叶的无偿馈赠，以及那句被她认为是勉励的话，在不经意之间就成为了夏叶精神上的师长。 而向一名师长解释清楚自己的人品，自然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重要，夏叶一个激动之下，就把“我把一千块还你”颠倒了主语和宾语，变成了“你把一千块还我”。 (本章完) 第36章 九分甜西施 第36章 九分甜西施 “你等等，我把钱还你。” “我把钱还你。。。” 夏叶追在林远小电驴后面大喊。 林远正猛拉电门试图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奶茶店门口排队的一众吃瓜群众看的目瞪口呆，“九分甜西施追着个送外卖的？还非要给人家钱？” “靠，老子比人家差在哪？” “不会又是什么剧本炒作吧。” 。 。 林远骑着小电驴一溜烟直到出了这条美食街的路口才停下。 停在路边的林远仍旧处在懵逼之中，自己明明是来解决算法问题的，可这世界也太小了，怎么就偏偏在那家奶茶店又遇到了她。 而且对方一开口就要自己还一千块。 林远脑补起了网上极端拳师们的各种套路，‘她不会就是那种人吧。’林远顿时感到一阵后怕。 他原本不用怕对方胡搅蛮缠诬陷自己，可偏偏自己那天怎么就脑子一热给对方转账了一千块。 我，林远，堂堂紫金航校的准研究生，给一个女仆店的侍应生转账了一千块。 ‘如果我告诉别人，我没有去那里消费，那一千块纯粹是为我个人的情怀买单。这会有人信吗？’ ‘如果她再进一步诬陷我呢。’ 林远不经意间意识到了现金的好处。 正在他纠结之间，身后忽的就传来剧烈的喘息声。 林远一回头，特么的那妹子竟然追上来了。林远赶忙又跨上小电驴，再次跑路。 在反光镜里，林远看到那妹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像是在哭。 “我，真的，不在那里了。。。我来，还你钱的。。。”林远断断续续依稀听到这么几句。 林远下意识放慢了车速，回过头去，那妹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甚至膝盖磨破了皮，还在流血。 结合对方刚刚好像在说要还钱的话语，以及此刻对方的样子，林远很难再把她和那天的女仆形象联系起来。 林远终究还是没忍住，停车返回了。 林远走近了，刚想开口寻问对方是否还好，可那妹子一开口就是“我真的不在那里做了，我没有辜负你，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我的期望？”林远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对对方有期望了。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再那里做了。我现在每天打三份工，我现在像你一样努力。我已经醒了。。。” 林远看着对方不像有恶意的样子，就先伸手将对方扶了起来，“你不是来问我要钱的吧？”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来还你钱的。” 碍于两人在街上这么哭哭啼啼的实在不雅观，林远提议先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 可夏叶刚起身，磕破的膝盖上一条血线就顺着小腿流淌了下来，疼的她顿时龇牙。再配合夏叶一瘸一拐靠林远扶着的样子，要是说两人刚从妇产科出来也并不违和。 林远扶着她坐到了自己小电驴的后座上，然后掏出纸巾递了过去，“你还好吧。” “应该还好吧。”夏叶捏着纸巾有些不知所措。 “你赶紧止血呀。”林远关心道。 “我，我怎么止血。” 好吧，夏叶穿的是过膝长裙，确实不好当街把裙子撩起来查看伤口。 “你坐好，我带你去学校医务室。”林远心中虽然有很多疑问，可总不能让对方流着血和自己聊天。 夏叶坐到了后座上，“咦~~，你的外卖箱呢。”“额，，，”林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深怕对方知道自己的研究生身份，因为此时林远还没有完全打消对对方的怀疑。 见林远不回答，夏叶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的医务室在哪。” “我常年在这送外卖，所以就知道了。” “哦，可是你的外卖箱在哪。”于是问题又绕回了原点。 林远再次沉默。 “你刚刚为什么要跑。”夏叶显然没想放过他。谁叫他一见面就跑，还害得自己磕破膝盖，这会儿还疼着呢。 “额，，，因为我好像听你说，要我还你钱。” “啊？”坐在后座的夏叶闻言一个激动，引得小电驴都有点失去平衡。“我哪有要你还钱，我是说我要还你钱。” “可我明明听到你说‘你把一千块还我’。” “我说的是‘我把一千块还你’，一定是你听错了。” “不对，我听的很清楚，你就是这么说的。” “我肯定没这么说，是你听错了。” “好吧，可你干嘛还追出来。” “那你上次干嘛平白无故给我一千块。” “我，，，”林远一时不知怎么描述自己的那种复杂情绪。 “你那次一定很唾弃我吧。”说这话时，夏叶的声量都变小了。 “没，没有。个人选择而已嘛。哈哈，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法无禁止即可为嘛。” “哼。”夏叶嗔怒道，“你明明心里就是瞧不起那天的我，不然你不会给我备注什么‘你不该在这里’。” “额，，，你可以不用在意我的观点的。” “不要。”夏叶坚定回应道，“我很认同你的观点，非常的认同。我那天的行为就是不对的，不是一个好女孩应该做出来的。”夏叶还想向林远强调自己的价值观，可她随即想到了宋晓晓。一时间她就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说的太过分。 “嗯~~，去那种地方工作确实是个人自由，但我个人是不认可的。我那几天就是脑子坏掉了，你明白那种状态吗，就是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去了。 不过还好，幸好你早早就拍醒了我。我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 林远也总算从对方的坦白中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一路上夏叶爽朗的交谈给林远的感觉还挺舒服的，不像是那种自甘堕落又心机深沉的样子。 “那啥，我觉得医务室我不用去了。你送我回去吧，我一会儿拿瓶冰水冲下伤口就行了。” “不好吧，最好还是让医生消下毒。” “没事，血都不流了。我还要回去上班呢，不然扣钱的。我现在可是打三份工的社畜。”夏叶还很得意地朝林远比出了三根手指，“我刚刚从辅导机构教完跳舞回来，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呢。” 林远这才留意到对方衣着，确实不是一般奶茶店员工的装束，“三份工，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吃得消的。” “向你学习呀，你每天送外卖不也很努力。” 林远有些发懵，‘老子什么时候送外卖很努力？老子根本不想送外卖。老子考上研究生后就一天外卖也不想送了，为此还去自制了份录取通知书，还因此被逮了进去。’ 即便不解，可林远还是把对方送回了九分甜奶茶店。 此刻的奶茶店竟然还守着不少人，见林远骑着带着夏叶回来。顿时就有人爆粗口，“我艹，我哪里比他差了。我觉得我也行。。。” 随后，夏叶在林远转身离开时又叫住了他，“微信还没加呢。” 吃瓜众人，‘九分甜西施主动要求加微信？’ 夏叶随后又对林远甜甜一笑，“钱我给你转过去了，改天请你吃饭，我先忙了啊。” 吃瓜众人，‘软饭硬吃啊？还是九分甜西施的软饭？’ 林远不明白众人为什么这么看自己。咦~~，那眼神看的人瘆得慌，他立马调转车头赶回宿舍敲代码去了。 (本章完) 第37章 意想不到的算力回收方式 第37章 意想不到的算力回收方式 林远刚回到宿舍，一看手机，就看到了那妹子发的消息。 【你好，我是夏叶。】 【转账收款。】 原来她叫夏叶。 林远确认收账，对方真的转了1000块过来。 这让林远一下子就对对方改观了。原本他认为对方就是一个自甘堕落靠着皮囊营业的人而已，如今看来，多半还真是如她刚刚所说的：一时脑子犯浑才去那种地方上班。 林远对此倒也能理解。回想自己刚毕业那会儿，如果有机会能靠脸吃饭，说不定也就不会走上如今考研这条路。 林远想起来，刚刚夏叶说她现在打三份工，再联想到她一路追着自己还钱的样子，甚至连膝盖都磕破了。林远脑中顿时就浮现起一个隐忍不屈的巾帼木兰形象。 于是，不自觉的，林远又隐隐有了邀她参演自己人生大戏女主角的幻想。 洁白如兰，不屈如松。这样的姑娘很难让人不喜欢。 林远自然而然地就去翻看对方的朋友圈。看着，看着，连笔记本都忘了开，更别提写代码的事情了。 林远脑中浮现起很多个场景： 【深秋梧桐落叶下，夏叶一袭长裙，左右手各牵着一个孩子，一个叫林小夏，一个叫林小叶。。。】 【初春的青草地上，他们在翻滚。。。】 【她那精致锁骨之下的盛世芳华。。。】 林远鼻尖仿佛还残留着对方刚刚在自己小电驴后座遗留的发香。 林远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拼搏前程这条路上已经奔波了太久，是不是应该停下来歇一会儿了。 算法啥的，好像也不是很急。当it大佬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不如趁着这骨朵含苞未放之际，先把人生大戏唱好了。 对于林远这种传统男性来说。美女们的刺激只是一时的，而贤妻良母的刺激却是长久的。 此刻的林远就如一个已经找到合适配偶的繁殖期动物，被自身的dna驱使着想履行人类繁衍的重任。 偏偏就在此时，夏叶还发了条信息过来。 【我十点钟下班，有空出来一起走走吗？】 【我是不是有点唐突了，要不明天一起吃晚饭。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 林远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他已经浑然忘却了夏叶前几天还在女仆店一身女仆装+白丝袜这回事，他已然将自己脑补成了对方唯一的观众。 ‘一个如此倔强不屈的妹子晚上十点约一个男生出来，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克服多大的内心障碍。’林远不想让对方失望。也别明天了，就今晚。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 忽然，林远的眼前虚空闪烁起一个很大的图标——sos！ 不管他眼睛看向何处，这个图标如影随形地映在他的眼睛里。 他当然知道，这肯定是系统的提示信息，也只有系统才能凭空在林远的眼前浮空显示各种ar信息。 可是系统为什么要提示sos呢。 很快系统就给出了答案。 【检测到异常过载！】 【荷尔蒙神经冲动异常！】 【建议执行算力回收策略！】 前两行字没让林远有什么波澜，可最后那行字——算力回收，立马就让林远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自从有了系统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算力不足的困扰，此时系统竟然主动提醒可以执行算力回收策略。 饶是林远再怎么x虫上脑，也不至于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 【回收，赶紧给我回收！】 【请选择回收百分比。】 ‘还有百分比？’林远未及多想，【全部回收。】【开始分解原始生命精华。】 【回收百分比：100%。】 很快，一股清冽的感觉从下身渐渐传来。。。 林远眼前浮现的画面是dna双螺旋不停地碎裂，然后化作满天萤火一般的星星点点。 不多时，林远整个人清醒了很多。就如睡了一个好觉之后，站在初春清晨和煦的晨风里。 【回收原始生命精华：6ml，累积算力增加：100p。】 ‘这就完了？’林远欣喜于白得了100p算力后，全身还如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的通透。 【继续回收！】林远催促着系统，不要停。 【当前原始生命精华剩余：0ml。】 【注意：频繁地回收将很可能导致前列腺问题！】 什么？林远呆住了。 回收原始生命精华过于频繁会导致前列腺问题？ 可前列腺不是男人的那啥吗？ 所以？ 这原始生命精华是？ “艹？” 林远惊呼一声后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果然，火焰已经平息了。 【系统，不愧是你，从来不会让我白嫖。】 【可你整这出是干嘛？】 林远瞥见手机上还打开着的夏叶的微信朋友圈。照片中的夏叶笑得依然灿烂，可自己对她已然没了太多幻想，自己已经从刚刚的燥热中清醒过来了。 他回想起系统最开始给的提醒是：sos！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对夏叶幻想太深，导致了系统的预警？ 想想也对。林远本来回宿舍是打算立马改代码的，因为他不是在九分甜奶茶店发现了算法的bug嘛。可是看着夏叶的朋友圈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恨不得分分钟跑去和夏叶见面赴约。 可此刻冷静下来之后，林远意识到：如今的社会上什么人没有。能放得下身段跑去女仆店上班，似乎并非是好人家的姑娘能干得出来的。自己只因为和夏叶今天的这一出际遇，就当即改变了对她的看法，貌似太草率了一点。 林远想起一句话：女人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难道系统是因为怕自己陷入和坏女孩的纠葛之中，这才赶紧预警提醒自己？ 【系统，你是出于这种考虑吗？】 林远想起来，从系统目前的表现来看，貌似无法获取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于是他不得不轻声说出自己刚刚的疑问。 可是，系统没有任何回音。林远已经习惯了系统的这幅死样。 ‘既然能用这种方法增加算力，系统以前干嘛不早说。’ 林远回想了下，自从有了系统之后，自己将被社会暴击后的愤懑都转化为了学习的动力，连那啥都戒了。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自己刚刚对着夏叶胡思乱想，差点触发重操旧业之际，这才触发了系统的这个消耗原始生命精华增加算力的隐藏设定？ 可这算力回收的方式让林远觉得，实在是，，，太搞了。 不过，将人类最精华的那部分东西作为补充算力的燃料，倒也算说得过去。 冷静下来的林远，出于慎重考虑，给夏叶回了条信息， 【太晚了，我晚上还要忙，】 【明天一起吃晚饭吧。】 作者没在恶搞。 人身上所有细胞看似是新的，但其实都是再分裂之后产生出来的“旧的细胞”。只有那玩意儿才是真正的新生。 否则，人为什么会衰老。 (本章完) 第38章 夏叶1 第38章 夏叶1 夏叶发完那条约林远晚上十点出来的消息后，手指对着撤回犹豫了好久。 最后本着对方估计都已经看到了的想法，咬着牙没撤回。 发完消息之后的夏叶虽然手上忙着奶茶制作，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关注手机屏幕。 每当消息提示声响起的时候，她立马就会拿起手机来看，可大都是培训机构或者是宋晓晓发来的。 在做了不知道多少杯奶茶之后，林远的消息总算到了。 【太晚了，我晚上还要忙，】 夏叶随即一阵失落。可是，很快她的脸上就又不自禁浮现出笑意。 夏叶对自己的颜值很有自信，奶茶店门口排的长队就是最好的证明。她虽然对林远有种别样的感觉，可是也还是有点对陌生男子的担忧的。她在发完那条晚上十点的邀约后，还是有些担心林远会误会的。 可林远拒绝了她。她虽然有些失望，可这至少说明林远是一个正人君子。这年头面对夏叶这样的姑娘，还能如此坚持原则，这样的男生让夏叶觉得很稀有。 夏叶在刹那之间脑子里就闪过了很多思绪。随即她意识到了问题：如果林远太正人君子了好像也不好。因为自己还是想和对方见面聊聊天的。 好在林远的第二条消息很快就来了，【明天一起吃晚饭吧。】 夏叶火速回复了个“嗯嗯”的表情。 【这么辛苦，你晚上还要送夜宵呀？】 此刻的林远已经把手机放到了一旁，专注地盯着笔记本屏幕写代码呢。 夏叶看到消息没回，联想到林远一定是在送外卖的路上。这就让她对林远多了份踏实的感觉。 —— 宋晓晓回来的时候，夏叶正在敷着面膜躺在床上捧着手机哼着歌，“you are my destiny。。。” “呦，妹子你是要重操旧业啦？” “什么呀。” “怎么想起来敷面膜了。” 夏叶由于经济拮据，连读书时艺术生每日必备的面膜都已经断供好久了。 “敷面膜怎么了呀。” “是不是打工太辛苦，想回去挣轻松钱了？” “我哪有，回来的时候路过便利店，看到有面膜做活动就买了一些。” “你能不能别唱你那恶心人的恋爱曲。” “哦。”夏叶识相的闭嘴了。 宋晓晓狐疑地靠了过来，“奶茶西施遇到高富帅了？” “哎，我头疼死了，”夏叶开启了诉苦模式，“我每次一上班，奶茶门口就排好多人，烦死了！” “别转移话题，我看你是思春了。” “没有。” “你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出卖了你。” “我敷着面膜呢，你怎么可能看得清。” “姐妹。你平时回来都是一脸小丫鬟的苦逼样，就今天又是敷面膜又是唱歌，你跟我说你没事。你觉得我会信？” “额，，，我面膜时间到了，我去洗掉。”夏叶推开房门躲了出去。 这原本是一套三室一厅一厨两卫，客厅和厨房在被改装后，就成了一套五个套间的合租房。 此前是宋晓晓和其它四个女生合租的，后来夏叶因为拮据就搬了过来同住。这里的隔音实在不怎么样，经常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感谢我xxx大哥刷的礼物”。 这套房原本标配了两个卫生间，后来也因为房东需要创收，就把其中一个卫生间敲掉后和厨房打通。卫生间+厨房合成了一个额外的房间。 原本四个女生合用一个卫生间已经够拥挤的了，夏叶来了后就变成了五个人合用。 为此，夏叶也没少受另外几个合租女孩的白眼。夏叶自知理亏，因而就尽量减少使用卫生间的时间，还时不时就刷刷马桶搞下卫生间的清理工作。 这就是生活！ 因为摆在夏叶前面的路不多。上班只有培训机构愿意收她，眼前唯一聊胜于无的出路就是希望渺茫的考研。 只要考上紫金艺术学院正儿八经的舞蹈系研究生，那夏叶的人生就会彻底改变。就像大家考公上岸一样。 可也像考公一样，考紫金艺术的研究生，很难。如果夏叶是那块料，那她四年前考大学的时候就该直接能考入紫金艺术学院。 为什么要选择这么难的一条路，无非是因为无路可走。 而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如果有人肯向你表达善意，自然就会分外地珍惜这份善意。尤其是夏叶这样善良的姑娘。因而她很感激宋晓晓收留了自己，同样也感激非亲非故的林远拍醒自己。 所以她就对林远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情愫。 夏叶飞快地把面膜洗掉，然后赶紧回到房间，省得又遇到其她那几个合租的女生。 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坐着等她的宋晓晓。 “坐下，老实交代。” 夏叶一脸无辜，“我交代什么呀。” “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快说。叶子，我不是非要听八卦，我是关心你。”宋晓晓此时不再是八卦的表情，转而很严肃。 “关心我什么呀。” “你这段时间，，，被打击的有点，，，我是怕你脑子一时拎不清，被人占便宜。” “我就是，今天晚上在奶茶店，遇到林远过来取餐。就这么点事情呀。你放心，他人很好的。这么晚了还在送夜宵呢。我本来约了他晚上出去，他还拒绝了呢。” “呵~~”宋晓晓漏出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你大晚上约他，脑子就已经很蠢了。他只是拒绝了你，就让你感觉他为人正直是吧？” 夏叶点点头，“他本来就很好呀。不然也不会看我在那里上班非要给我一千块。” “夏叶，你好好听我说。姐姐我见过的男人多吧。” “额，，，”夏叶有些迷糊，“我哪知道你见过多少男人呀。” “总之老娘见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夏叶也就闭嘴不说话了，因为这方面她确实远不如宋晓晓。 “男人里头各种各样的都有，会各种手段的都有。真真假假你怎么分得清。” 夏叶明显不懂，“晓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叶子，你那送外卖的榜一大哥，不值得你浪费时间。现实一点，你想想以后你到底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难道想在这座城市一直租房住吗？” 夏叶辩解道，“我没想那么多呀，我就是觉得他人挺好，可以做朋友嘛。” “做个p的朋友。你就是吃了没谈过男朋友的亏。又一直靠爸妈养活。现在遇到点困难，有个人给你点温暖，你就感动得要死要活了。” 正如宋晓晓所说。 夏叶确实在男女一事上没什么经验，此前也一直都是靠着父母给的生活费过活。直到毕业之后踏上社会，才如梦初醒。 (本章完) 第39章 夏叶2 第39章 夏叶2 宋晓晓的唠叨仍在继续。 “你即便不愿去攀附有钱人，可你好歹找个家里条件不错的呀。” 夏叶弱弱道，“我就会跳个舞，而且还是老师说的没有天赋的那种。我上哪去找条件好的。” “你傻呀，”宋晓晓怒其不争，在夏叶脑门上轻轻戳了下，“你真要是工作还很好，是公务员、医生或者事业编。再加上你这个颜值身材。你就不光是找个家里条件不错的了。 就是因为你工作不行，所以退而求其次，真想过普普通通生活的话，可以找个有房有车家里条件宽裕的。 你明白不，你完全没到去找那种人的地步。 你不能自降阶级呀！” “可是，，，可是你看桌游店里来的那些男生，一个个都什么样。眼睛老是不规矩地往我身上看，但林远就不会，他就是堂堂正正地和我聊天。” “我去，”宋晓晓一副很无语的表情，“男人不图我们长得好看，那图什么。图我们洗衣做饭一样都不会吗？还什么林远就不一样，他越是这样就越虚伪。” “我，我以前也不信。可是和他几次接触，我就是觉得他不一样。”夏叶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哼~~，敢不敢跟我赌。”宋晓晓自信道。 “赌什么。” “我赌你那外卖榜一大哥就是装的。” “怎么赌。” 宋晓晓撩了下自己的头发，一脸妩媚的样子看着夏叶，“为了姐妹我就牺牲下，替你去试试他。” “不行。”夏叶脱口而出。 “你急什么呀。是对他没信心吗？” 夏叶仔细想了好一会儿，“万一，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我气。” 宋晓晓微微一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你心里也想让我去试试他的吧。哎，为了姐妹，我就牺牲下吧。” “那你，打算怎么试呀。” “嗯~~，明天你们不是约了晚饭嘛，我顺道一块去。之后就找个独处的机会试试他喽。” “那你到时候，可不要太过分啊。” 宋晓晓听完后怒道，“夏叶，是老娘吃亏好不好。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我。” “我，我相信林远不会的嘛。” “呵~~，白莲。口是心非。” 一番嬉闹后，小房间的灯火总算熄了。 宋晓晓绵密的呼吸声在夏叶耳边回荡，但她并非因为这个而睡不着，而是因为宋晓晓刚刚说的话。 如果换作是刚进大学的时候，夏叶一定会认为：感觉比什么都重要。 那时的她没感受到什么生活的压力，生活费不够了就打电话问家里要，她甚至对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并不十分了解。 后来的大二和大三，她渐渐加深了关于钱的概念，和他人吃穿用度的差距让夏叶认清了自己出身平凡的事实。 读艺术系的一般来说家庭条件都还不错，像她这样普通家庭的孩子不多，而比她出身更差的就只有宋晓晓一个。 宋晓晓连大一的学费都是靠自己挣的，且大学四年由于名声不好常被同学们有意无意疏远，而夏叶则是少数几个愿意和她来往的人之一。 或许是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她和宋晓晓还是因为分享网购打折攻略而熟识的。 可是呢，如今的社会即便再喧嚣，校园与外间还是有一道围墙的，哪怕那道围墙已经低矮的不行。那道围墙挡不了宋晓晓这种早就在社会上摸爬的人，可是为在校的夏叶提供了一个当缩头乌龟的机会。 因此，即便夏叶的迷茫不是毕业那一刻才一下子有的，即便她在读书时就已经无数次为自己的前途焦虑过。 可是只要还在围墙里，她就能在父母给的生活费，以及食堂并不贵的物价中，找到自我麻痹的理由。 直到，那一天她毕业了。 父母跟她说，“妹妹，你总算读完大学了。爸爸妈妈打算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了。”那一刻，夏叶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再要生活费。她也不敢回老家。 难过的时候就是一个人躲起来哭。 ‘挣钱怎么这么难呀。’以前的夏叶很不理解网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愿意当众扭屁股的小姑娘，彼时的夏叶觉得：即便给自己再多钱，自己也是不会干的。 可在很多次求职碰壁，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吃着外卖忍不住眼泪就往下淌，在这之后。夏叶终究还是没忍住找宋晓晓问起了挣快钱的路子。 可真到了那桌游店，自己每次换上那身女仆装，她就觉得仿佛浑身长了刺一样难受。她仿佛能看到爸妈失望的眼神。 纠结和迷茫，贯穿了夏叶毕业后的生活，一直到现在。 认识林远之后，也并不是说就这一切就不存在了。而是林远让夏叶想起了自己曾经认为的那些对的东西，曾经从小父母对自己的教诲。 冷静下来的夏叶终于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自己好像确实是把林远当成了精神层面的救命稻草。 宋晓晓虽然对自己也好，可是如果让宋晓晓来安慰自己，那宋晓晓肯定会建议“女人嘛，就要趁着年轻。。。”。可林远不同，林远即便不安慰自己，可身上就是散发着一种不服输的韧劲。这让夏叶有一种认同感。 可即便如此，夏叶仍旧不得不考虑很现实的问题——宋晓晓说的没错，靠送外卖真的很难生存呀。 夏叶很头疼，如果林远有份好一点的工作，收入至少平均水平也行啊。 可是，为什么自己又要这样想呢。自己为什么会对林远有期待。 夏叶想的头大，都快失眠了。 第二天还要工作，夏叶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就在夏叶辗转反侧之时，手机上弹了条消息提示。 【谈不上辛苦，早就习惯加班了。】 是林远发来的消息。 林远针对九分甜奶茶店这种特殊情况修改了些代码，一通忙完后才看到刚刚夏叶发给他的消息，于是就随手回了句。 对于it从业者来说，尤其是林远这种年轻的it从业者。加班？开玩笑。it人字典里就没有加班。夏夜的虫鸣就是我们的战歌，凌晨是我们战斗力最旺盛的时候，天上的星斗指引我们coding的方向。 夜，给了我无边的寂静，是我ide的背景色，让我能不受干扰的写代码。 当然，夏叶不会知道这一切。她只以为是林远工作到这会儿才下班。 【你也实在太辛苦了，快睡觉吧。】 林远没想到，这都快凌晨两点了，那妹子竟然还没睡。 【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 【我要去睡了，太困了。】 【好吧，我是因为失眠。】 【失眠？听起来好奢侈。】 夏叶嗔怒，自言自语，“奢侈你妹，还不是因为你。” 【我明天还要打三份工，我都想哭了。老天爷，快让我睡着吧。】 【歌单：助眠神曲集合。】 林远给夏叶发了份歌单过去，【亲测效果很好，建议你试试。】 写代码很烧脑子，躺到床上后需要让脑子尽快calm down。林远试过很多的催眠曲，最后还是觉得这一套最助眠。 【风林雨声，天地寂寥，给你一个自由的梦。晚安！】 夏叶带上耳机，耳中顿时响起大风刮过树林的沙沙声，还有雨点从廊檐下滴落的声音。这听起来有一种热闹的静谧。 她闭上眼睛仔细听了会儿，仿佛自己回到了儿时那个无忧无虑下雨的午后。自己坐在小凳子上，咯咯笑着用手接着屋檐上流淌下来的雨水。。。 【语音：2''】 夏叶给林远亲口道了晚安。 (本章完) 第40章 low系统配low人 第40章 low系统配low人 如果上天再给林远一次机会，他会对那个女孩，，，额，不对。 他绝对会使用ai在社交领域最常见的应用--微信的“语音转文字”功能。 虽然夏叶发过来的语音只有两秒，总共也就两个字--晚安。如果结尾的语气助词也算上的话，勉强也就是三个字——晚安，哦！ 但文字显然无法表达出说话之人彼时的情绪和心境。 夏叶那两个字富含深情，又蕴藏着这个年纪初出茅庐的青涩，甚至带了些母性光辉。 以至于林远看向自己的床铺时，仿佛夏叶就侧躺在那里，正掀开着毯子的一角，微笑着朝他柔声道，“工作太晚了哦，快到姐姐怀里来困高高了。” 啪~~，林远给了自己一耳光。 ‘我特么魔怔了吗？’ 可随后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时都没睡着后，林远打开灯刷地坐了起来。 他坐在床边，只开了一盏小台灯。 漆黑的窗户倒映出他的影子。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我果然是个俗人。”林远在深夜把窗户当镜子，沉默思考了十分钟后，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系统，既然你能指引我学习，提高我的学习能力。那你能不能改造下我的品格。】 林远有些痛苦地双手挠着自己头发，随后又无力地垂下脑袋。 【我知道大晚上因为人家姑娘的一句简短问候就去幻想人家，这样很变态。可是，，，我脑子停不下来，我人是不是出bug了？】 【我是不是史上最low的挂逼？】 【我每天想的不是拯救世界，而是经营好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就想有份不错的工作，然后找个漂亮的老婆。】 。 。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和她困高。我无耻。。。】 林远没指望系统会回应自己，因为他也只能向系统诉说。向系统诉说就像是在和另外一个自己对话一样。 【不过，，，你这个系统也挺low的。】 【哪有系统像你这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感觉本科以下学历都玩不转你这破系统。】 【特么的老子拿你点算力去挖矿都不行。特么的你就不能发布点任务，比如，，，比如跑个四百米，奖励我一万p算力。】 【特么你盯着老子的命根子兑换算力，你特么一定是故意的。让我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要是转换原始生命精华，转换的猛一点，我特么以后会不会是个太监？】 【你这哪是系统，根本就是在我前面挂了根胡萝卜。】 。 。 【算了，low系统配low人。咱两谁也别嫌弃谁。】 林远在一番自我吐槽之后，终于和自己和解了。既然睡不着，那就不睡了。 林远打算连夜将改过的算法部署到公司的虚拟机上测试。 他今晚忙了一晚上就是为了处理九分甜奶茶店这样异常情况对算法的影响。处理的方法也不复杂——删掉就行。 可删掉这些异常数据，并非就只是像删除电脑上某个文件那么简单。而是需要对采集到的数据进行过滤。 专业点来说，就是需要给数据预处理增加一个过滤器。 如果把塞进ai模型训练的数据比作是沙子，那这个过滤器就是一个筛子，它的作用是筛掉像九分甜奶茶店这类大石子。 九分甜奶茶店因为夏叶七点上班带来的阶段性不讲理式的数据波动，显然不应该被作为训练数据塞给ai。倒不是这类数据ai就不能拿来训练，而是需要考虑成本问题。也就是需要考虑算力问题。 要去拟合这种奇葩数据，所耗费的算力能效比显然是不划算的。 算力的消耗并非是线性的，存在收益边际的概念。 简单来说，九分甜奶茶的数据就是个“刺头”。考虑到算力系统眼下有限的算力，合理的做法还是先不去管这类刺头。 这也是让林远方才诟病系统的原因。 这系统唯一的可以稳定获得算力的方式，竟然是分解林远自己周期产出的那几毫升dna。 一想到这出，林远就下意识腰疼。 所以，算力系统荣膺“最low系统”称号，一点也不冤。 林远甚至认为，【你丫干脆把你自己面板上“系统”那两个字擦了吧。】 吐槽归吐槽，可事情还是得继续做。 随着算力系统的算力越发捉襟见肘，林远不得不另辟蹊径。 他不是没想过用现实世界的算力设备完全取代算力系统得了。叫你傲娇，老子还不伺候了。 可是，他用公司的那台a100算力卡试了后，发现现实世界的算力卡和算力系统的差别远不只是“算力汇率”这一个因素而已。 或者说，算力汇率只是在名字里面有个“汇率”而已，这个汇率是体现在系统和现实算力设备，做同样工作量时的算力消耗对比上。 就好比：做同样的工作量，小a需要十分钟，小b只需要一分钟。那小a和小b的工作效率汇率就是1:10。可这是建立在小a和小b都会做这件事的前提下。 如果小a不会做这件事呢？那就不存在对比。因为小a最后根本就做不完。理论上二人的工作效率汇率就是1:无穷大。 对照到ai模型层面。 就是在没有算力系统辅助的情况下，如果遇到模型构建层面本身的问题，那你别指望现实的算力设备能改正的了。其训练过程就像一条没有眼睛的贪吃蛇，满场乱转。 其训练产出的误差忽大忽小，最后整个训练就陷入了震荡之中。就像大a股受到一点风吹草动时候的样子。 好在林远还是想到了办法--职责分离。 他将那些纯粹计算的工作剥离出来，交给现实的算力设备去计算。而在遇到卡点时，再将此时的中间态模型丢回给算力系统。 主打一个，算力系统啃硬骨头，现实的算力设备打顺风局。 这也让林远增进了对算力系统的认知。 【人家的系统负责干活，宿主只需要负责装逼。而你，我的朋友，你无时无刻不在考验我对你的活学活用。】 —— 不同于林远这边的思想火飞溅，另外一边的夏叶听着风林雨声睡的香甜。 小房间空调指示灯的微弱灯光下，夏叶的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嘴角挂着一条不窄的口水痕迹。 只是这张二人蜗居的小床，明显过于拥挤。 (本章完) 第41章 老旧的矿卡 第41章 老旧的矿卡 林远被窗外嘈杂吵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桌上。也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笔记本屏幕还亮着，上面是远程登录超期后自动退出的提示弹窗。 他不顾昏昏沉沉的脑袋，再次远程登录到公司分配给自己的那台装了a100算力卡的虚拟机。 “shit！” 即便a100的算力已经吊打市面上的大部分显卡，可拿来跑路径及配送问题的ai模型训练还是一副小马拉大车的衰样。林远只是设定了很常规的千次训练循环，结果一早醒来却发现，特么还剩五百多次循环没跑完。 按照这个训练速度，这块a100在一天24小时之内，总共能跑的训练循环次数不会超过1500次。可算法是需要持续迭代的，又不是跑了几千上万次之后就完工了。 所以，林远就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自己的算力系统很强大，可偏偏算力不足。公司的a100随便造，可是却不够强大。 问题已然清晰，接下去自然就是针对性地找解决办法。 针对问题一：算力系统算力不足。林远要么等正式开学后系统给自己结算入学任务奖励，从而获得算力补充。可那样的话，在好团的这份实习多半是保不住了。因为拿不出让人眼前一亮的工作成果，好团没理由还和一个在读研究生签兼职合同。 还有个办法，那就是：jing尽人亡。 只要林远能扛得住一天三回，算力应该也就不成问题了。 但这个办法自然是最先被林远排除的。 那就只能针对问题二：a100不够强大，去想办法了。 问题二本质上是钱的问题。因为要是林远口袋里的米够多，那个百来万买它几块h100就是了，h100可比a100强多了。可是此刻林远的支付宝余额都不够买h100的一个边角。 找好团公司再申请算力设备？省省吧，自己能申请到一块a100已经很不错了。这年头的算力卡这么贵，人家凭啥给一个实习生用。告诉技术部老大自己正在帮好团迭代外卖算法？除非林远现在就把算法拿出来，否则是个人都不会信他说的。 思来想去，林远最终想到了自己的导师--张教授。 林远没有直接去找张教授，虽然张教授偶尔也会问问他在好团公司实习的情况，但是林远未免唐突，还是先去找了小刘师兄探探路。 在林远表明自己的来意“能不能借一些算力设备给我”之后，小刘师兄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然后小刘师兄就带林远去了某个计算机系的研究生实验室，指着某一个铁盒子道，“这台机器你先拿去用吧。” 林远很好奇地打量了那台机器，那是一个和电脑主机箱差不多的铁盒子，但从外观上看就明显能看出并非是电脑主机箱。 “师兄，这是什么呀。” “算力设备呀。奥，这和你在好团那边看到的肯定不一样。学校经费有限，没法搞太多先进算力卡。一般都是给学生们批点钱，让他们自己去鼓捣组装的。” 说话间，林远已经打开了这个铁盒子的机盖。 他看到铁盒子里头的构造--一块很大的绿色pcb板上竖装插着两块板卡。 林远也不是没有拆过电脑主机箱，他对电脑主板长啥样还是知道的。而眼前的绿色大块pcb板上面的电子元器件不多，相比于电脑主板上密密麻麻的布局，眼前这块pcb板有大片的区域是空着的。 如果电脑主板上的元器件布局像国际大都市一般拥挤的话，那眼前这块pcb就是一个恬静的小乡村，板上元器件之间的空隙都能放得下好几根手指。林远一时并不清楚眼前这pcb板为何是这样的。但是，他认得pcb板上竖装插着的两块板卡。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块，，，应该是，，，显卡吧。” 那两块板卡正面有两个大风扇，从褪色的丝印还能隐约看出字样——gtx。 “没错。这一块是1660，那一块是1060。” 林远心里一个咯噔，“师兄，所以这是。。。” 看着林远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刘师兄坦然道，“你猜得没错，这就是一台矿机。” “额，，，好吧。”林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哎呀，等你以后习惯就好啦。学校经费有限，不能像商业公司那样大手笔。这一台是你学长们用淘来的矿机主板，还有矿场淘汰下来的矿卡改装的。性能是差了点，但是胜在便宜。你拿来练练手跑跑训练足够了。” 林远看着这台矿机直发愣。 从眼前这两块显卡背面斑驳的焊迹来看，这两一定是久经风霜了。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恶战，连续运行了多少个日夜，在比特币的海洋里翱翔过，也在以太坊的虚拟机上奔驰过，还可能和狗狗币那头死柴犬缱绻过。 手脚（外围的元器件）看来已换过多回，心脏（cuda核心）也多半已经不全是自己的了。 林远心中忽的有些感慨。 啊！ 你们听惯了蜀中奔腾的水流，也吹过北境凛冽的寒风。你们的有些伙伴可能仍旧战斗在寒冷的西伯利亚。 （ps：没记错的话，巴蜀的水电有明显的季节性，还有漠南的风电貌似也是。至于西伯利亚嘛，那里都不需要额外的冷却。而数字货币的产出最需要的是什么。。。） 你们就像两位不屈的战士，老态龙钟之际，仍旧在为共和国的科研燃烧自己。 我敬佩于你们的崇高。 但你们的算力实在太过拉胯。 这两块显卡即便是全新的，那两者算力加起来也不配给a100提鞋的。 小刘师兄给自己这么一台坑爹的机器，在林远的意料之外，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还没正式入学，对方按照一般思维，肯定以为自己就是写点小项目练练手而已。 林远没法将自己迭代外卖算法的想法说给小刘师兄听，他怕对方会觉得自己过于惊世骇俗。况且，在看过了眼前的计算机实验室的布置后，看着那散落的电路板卡，还有凌乱的网线，林远也不觉得小刘师兄能帮自己什么。 如果自己再求求对方的话，多半也就是再弄几块显卡过来。可是即便那块大pcb板上的八个插槽全部插满显卡，那又能怎么样呢。6g内存的老旧gtx 1系列显卡，八块联手还是给a100提鞋都不配。 除非那八个插槽插满4090显卡。 可林远显然不敢开这个口，因为他还要点脸。 (本章完) 第42章 连牙齿都没人家白 第42章 连牙齿都没人家白 林远最终不得不去找自己导师。 好在临近开学，张教授也已经到校正常工作。 林远本想约第二天再去找导师的，从小刘师兄那回来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可张教授很痛快地让林远吃过晚饭去办公室找他。 既然导师都这么说了，林远自然是欣然应下。 于是，，，就只能放夏叶鸽子了。 —— 夏叶收到林远的信息后，当即就是一阵失落。随后就立即知会了宋晓晓。 【晓晓，林远跟我改约明天了。你不用急着赶回来了。】 【有点意思，还会玩欲擒故纵。】宋晓晓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 林远走进导师办公室的时候，不料发现还有个同学在里头。 “来来来，林远，快坐。”张教授很热情地给林远拎了把椅子过来。 “你们认识下，这是林远，这是顾轩。” 顾轩已经跟着张教授起身，友好地和林远打了个招呼，“林远，你好。我是顾轩，和你一个导师。” 林远只是下意识地回应对方，“你好。” 顾轩整个人很清秀，又透着一股从容大度，甚至还有点小鲜肉的特质--皮肤看起来比不少女生都好。 即便不论他的仪表和穿着，光是那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就能看出家境一定不错。 “你们都快坐。” 张教授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随后把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掐灭。 由于刚刚起身后重新落座换了位子的缘故，烟灰缸离张教授差了一个身位的距离，顾轩在张教授做出灭烟动作的那一刻，就已经把烟灰缸拿起来双手捧着接了上去。 林远则像个二愣子一样全程坐在那一动没动。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要去递烟灰缸，还因为二手烟大声咳嗽了好几下。 “哎，”张教授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这烟瘾是戒不掉了，实在是对不住。”说完就起身想去把窗户开大一点。 可顾轩已经一个箭步抢先走到了窗边，张教授见状也就坐回了沙发。 “林远，你之前说找我是因为算力的问题。” “是的，，，咳咳~~”林远仍旧轻咳了两声，不抽烟的人实在忍不住这二手烟的味道。 “我想问下您，有没有可能，借用下院里的算力设备。我白天找过小刘师兄了，他们自己攒的那些机器，对我来说，算力有些不够。” “算力不够？”张教授很疑惑，“你是要拿来算什么东西，好团公司那边应该也有算力设备的吧。” “公司方面是给我配了块a100，可是算力还是不足。” “好大的口气，a100你还嫌不够？”事实上林远此时的口气确实就如张教授嘴里喷出来的二手烟口气一般大。“那小刘他们那些破铜烂铁确实不够你看的。可你到底要拿来算什么东西。” “我，，，我在试着去迭代好团的外卖路径和配送算法。外卖数据太多太杂了，一块a100根本跑不过来。”林远为了给导师一个信服的理由，不得不坦白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去碰外卖的核心算法。”路径和配送算法确实也算外卖的核心算法范畴了。张教授不理解林远一个还没正式入学的实习生，干嘛去啃这种硬骨头。张教授很委婉地表达了林远有些自不量力的意思。 “因为在那边的实习，其实很无聊。没有什么开发的工作，就是测试，不停地测试，还有写文档写报告。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 林远尽量放低姿态，将自己的行为解读成出于兴趣而已。至于他实际的目的，那自然是为了成为it大佬升职加薪。 “原来如此。。。”张教授沉吟了片刻，“原本我叫你出去实习，也就是让你见见世面，多了解了解it行业，我是怕你起先就落后了别人。难得你没有浪费时间，有这番想好好做事的恒心。” 林远明白自己导师没说完的话。 张教授是因为看林远是从城工学院出来的，入学面试的时候，林远就因为本科履历太单薄而被李院长诟病。张教授这是担心林远从小地方出来眼界不够，这才特意要他趁着暑假去大公司多看看。 林远没想到导师对自己还有这一层考虑，当即心下一阵感激，“谢谢老师关心。” “诶~~，既然收了你，自然就不能不管你。说说看吧，你想要多少算力。” “一块a100起步，最好是能有h100 gpu。上不封顶，多多益善。” “哈哈~~，你还是韩信带兵呐。” 林远一副尴尬样，也跟着哈哈笑笑。算力嘛，哪有人嫌多的。就像马内一样。 “你这就很难办啊，回头我给你想想办法。” “好的，那我就先谢谢老师了。”“跟自家导师客气什么。来，你们认识下。顾轩，紫金大学数学系考过来的。本专业入学总分第一名。” “哇~~”林远没忍住惊呼出声。紫金大学数学系，入学总分第一名。这才是妥妥的正儿八经的学霸。 家境又好，学习又好。林远此刻深深感受到了老天的不公平。 张教授转头又对顾轩道，“这是林远，我之前大致给你介绍过了。他能一路考到这里，很不容易啊。有一股不服输的韧性。” 顾轩边听边频频点头，“确实很不容易啊，以后我可得向他多学习。” “哪有，哪有。”顾轩这话说的林远都不好意思了。 张教授继续道，“你们以后在一个课题组，要多多互相协作。尤其是顾轩，需要的时候，你能者多劳，多出点力。” “老师，我会和林远一同分担的，您放心。” 张教授随后又和二人聊了会儿，最后才以年龄大了人困体乏为由，让二人先回去吧。 “要不我开车送您回去。”顾轩临走时贴心问道。 “不用了，我眯会儿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林远捕捉到一个额外信息--顾轩，他竟然还有车。 林远二人退出时，顾轩很轻地把办公室门带上了。 “你住哪，我送你。”顾轩看起来很热情。 “不用了，不用了。”林远连连摆手，“我就住在学校宿舍，没几步路。” “那我开车捎你一程。” “真不用了。” “走吧，不碍事的。” 林远拗不过对方的热情，最终还是坐上了对方的车。 林远很局促地坐在副驾，甚至在对方提醒之后才知道戴好安全带。 车内的氛围灯很绚丽，上车前他看到了那个硕大的三芒星，他只认得这车是benz，余下的就一概不知。 林远本能地意识到这车不便宜，因而就像一个端正而坐的小学生，丝毫不敢有什么多一点的动作，生怕弄脏了内饰。 不多时，车子就到了宿舍楼底下。林远道谢后终于得以钻了出来。 和顾轩各方面的差距自然让林远有些惭愧，甚至自己连牙齿都没人家白。自己除了是个挂逼以外，和人家比貌似还真就是一无是处。 但林远仍旧感激张教授。 因为张教授显然是担心林远城工学院出来的，担心他学习能力方面与其他人有差距，这才特意大晚上把顾轩这种学霸喊过来。以便私下里给二人先建立同门师兄弟的认知，好让顾轩可以多帮衬林远。 林远也很感谢顾轩。各方面都那么优秀，却仍旧平易近人。 哎，这个晚上让林远的心头蒙上了一层纱。 回到宿舍，林远当即打开笔记本。郁闷激发了他战斗的欲望，自己貌似没有理由不去努力。 这样的夜晚显然是睡不着的，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别的事，不如去刷点开源项目看看吧。 他随后把手机随手放到了桌上。 手机上有条消息提醒。 林远下意识以为是夏叶发来的。 这姑娘也不知道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有事没事老爱找自己聊天。 林远解锁手机一看，竟然并非是夏叶发的，而是自己导师发过来的。 (本章完) 第43章 变色龙 第43章 变色龙 手机上是张教授发来的一条消息：【到宿舍后给我回个电话。】 林远带着疑惑拨通了电话，“喂，老师。” “你到宿舍了？咳咳~~” “对。” “这么快。” “坐的顾轩的车。” “来我这一趟。咳咳~~”电话那头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您还好吧。” “没事，死不了。你过来，把笔记本带上，我看看你弄的那个外卖算法。” 林远本能地意识到，导师是想给自己指导。“您身体要紧，今天又这个时候了，要不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算力设备还要不要了，咳咳~~，还不快过来。” 林远不明白，听张教授的意思，对方不仅仅是要看自己的算法，而且还要帮自己解决算力设备的问题。可是刚刚在办公室为什么不说呢。 对了，刚刚顾轩在场。可算力设备和顾轩在场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是，，，林远忽然想起了西游记。难道导师这是要当一回菩提祖师，晚上特地把自己这只孙猴子叫过去？ 林远挂断电话后飞速下了楼。他这回不用走的了，他跨上了自己的小电驴。 刚往张教授办公室方向驶出没多远，林远就想起了导师那剧烈的咳嗽。 林远觉得自己好歹应该做点什么，于是他调转车头驶向了反方向。 林远把小电驴骑的很快，他记得上次在夏叶打工的九分甜奶茶店附近有看到过一家药店。 不多时，林远就到了地方，他甚至都来不及去看看附近正在可怜打工的社畜——夏叶。 “有什么的东西能让吸烟的人止咳。”林远直截了当地问店员。 “是自己喝，还是送人。” “给家里长辈喝，实惠好用一点的。”林远深怕对方给自己推销个不切实际的礼盒。关心自己导师可没必要去负担无谓的开销。 “咳的有多厉害。” “老烟枪那种。” “有没有痰。” 林远回想了下，“听着应该有。” “这个薄荷喷雾止咳效果不错，还带点消炎成分。可是长期来看，还是要少抽烟，也可以喝点蜂蜜柚子茶。那边架子上有两百一盒的，有三百多的你要不要。” 林远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果然是礼盒装的蜂蜜柚子茶。一时有些犹豫，怎么一盒茶都要两百起步。 “你是对面学校的学生吧。” “对，是的。” “那家里长辈么，你买点柚子吃完后把皮晒晒干，再买瓶蜂蜜，自己家里泡好了。” 林远的尴尬终于被化解了，“多谢啊。” 付完钱拿了那喷雾后，林远骑上小电驴飞也似的往回赶。 —— 夏叶因为林远爽约的缘故，整晚都有点不在状态。 她既怕林远真如宋晓晓说的，是对自己玩什么欲擒故纵。可又怕林远只不过是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还在因为自己去当女仆的事情嫌弃自己。 下意识地，夏叶就习惯性地关注街上每个看到的小黄人和小蓝人。忽的，斜对面药店门口的那辆小电驴好像很眼熟。不多时，夏叶就看到林远从药店里面出来。林远手里拎着个塑料袋，然后骑上小电驴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果然是因为太忙。’ ‘不但送外卖，还干起了跑腿买药。’ ‘哼，路过也不来看看我。’ 夏叶心里的慌乱散去了不少，可她看着林远远去的身影又有点疑惑，‘他怎么又没外卖箱，而且也没穿外卖员制服诶。’ —— 回去的路上，刚进校门没多远，林远好像看到了顾轩的那辆白色benz。 他依稀记得，那个牌照好像是顾轩的。 人家送自己回宿舍，并且导师也说了要和人家好好相处，林远觉得自己就当没看见走掉好像有点不好。于是他就拐了个弯靠了过去。 林远靠近后看清了车内人的样子，虽然校园的路灯昏暗，但透过车窗玻璃还是能分辨出顾轩的样子。 八月的晚上依旧很热，顾轩的车子发动机仍旧嗡嗡在响，车窗玻璃也紧闭着，很明显是开着空调呢。 林远靠近后敲了敲车窗，“顾轩，这么巧啊。” 可车窗玻璃的隔音让顾轩没听清外面的声音，林远连着敲了两下，对方才有所反应。 车窗缓缓降下来，顾轩正举着手机在打电话，“你谁啊。”林远没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是顾轩一声愤怒且不耐烦的咆哮。 林远很纳闷，甚至有些懵逼，原本彬彬有礼的顾轩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顾轩的电话仍在继续，“我不是在吼你，宝贝我真的不是在吼你。”看来顾轩电话那头的人是把顾轩那声咆哮的目标当成了自己。 “我刚刚真的是有事，我现在过来接你，给你赔罪，好不好。。。” “你，，，你是林远？”顾轩终于反应过来，敲他车窗的人竟然是同门师兄弟林远。他立马就挂了电话，仿佛突然就不在乎电话那头的人了。 随后顾轩赶忙下了车，“你怎么会在这，这也太巧了。” 顾轩的态度再次变回了文质彬彬，可却让林远有些恍惚。“我，，，我出去买了点东西。是挺巧的。”林远尽力让自己保持微笑，避免被对方看出自己心中的异样。 “林远，刚刚实在不好意啊。我不知道是你，我又正好遇到点事情。改天请你吃饭赔罪。”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一个导师手下的嘛。”林远一副大家是自己人的模样。他终于祭出了自己的生存哲学，带上了面具。原本他是不想带的，可出于本能，林远还是面对顾轩带上了面具。 “你先忙吧，外面太热了，回头见啊。” “好，我们改天再叙。” 林远离开后没有径直去往张教授办公室的方向，而是特地先往自己宿舍走了。他不想让顾轩起什么疑心，哪怕是万一也不想。 原本林远还在犹豫，如果顾轩问起自己怎么会在这，那自己到底该怎么说。要不要告诉对方自己是特地去给导师买药了。 张教授特意在顾轩和自己走了后再把自己叫回去，显然是有避开顾轩的考虑。可自己瞒着顾轩不告诉，心里又有点歉疚。 但现在没有了，林远反而享受起这种身怀小秘密的感觉。 顾轩的那声咆哮显然才是真实的那个顾轩。面对大晚上一个骑小电驴的人来敲自己的车窗，当面就是恶龙咆哮。这显然不是真正有涵养的人应该有的表现。 结合顾轩先前在导师那里的翩翩君子模样，以及顾轩对导师的殷勤周道，这前后显然就不是同一个人设。 所以，林远几乎可以肯定——顾轩在装。 如果顾轩在认出自己后仍旧情绪有些不睦，那林远还能理解，对方说不定是正在气头上无意迁怒自己而已。可是顾轩那变色龙一样的脸色，就让林远坐实了他的猜测。 还有，前一秒还在对着电话温言软语。后一秒就直接挂断。 林远微微苦笑，看来以后和自己这个同门师兄弟有的打交道了。 (本章完) 第44章 让算法来生产算法？ 第44章 让算法来生产算法？ 林远回到张教授办公室的时候，门正虚掩着。 他先敲了敲门，“老师，我来了。” “进来，咳咳~~” 林远推门进去后，就看到张教授剧烈咳嗽。 “我刚刚去买了点消炎止咳的喷雾，老师你要不要试试。药店里的医师说，想要根治还是得少抽烟。” 张教授闻言这才注意到了林远手上的东西，“你倒还不至于真的是根木头。” “啊？”林远对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没事，抽烟都几十年了。这两天空调里着凉感冒了，抽烟才有点咳嗽。” 林远这才恍然，难怪平时也没见导师咳的这么厉害。 “哎，刚夸完你，你就。。。”张教授正看着林远的身后，那里是敞开的办公室大门。 林远仍旧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导师，“开着门透透烟味，空气好一点。”他的初衷很单纯，空气好一点，导师就咳的轻一点。 可这就把张教授逗乐了，“你呀，，，”说完自己亲自去把门关好了。 林远这才回过神来，看来是此中二人所言不足为外人道也。 虽说话语之间带着埋怨，可张教授脸上的神情却透着慈爱。 “你把笔记本打开，把算法给我看看。” 林远当即依言照做。 “你怎么还在用这台老古董t440，好团那边没给你发入职补贴吗？改天我来问问我在那的学生。” 林远赶紧解释，“发了的，发了的。这台笔记本还能凑合嘛，我就没换。” 张教授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而戴上眼镜看起了林远的代码。 过了许久之后，张教授摘掉眼镜，揉捏着自己的鼻翼两侧，“不服老不行啊，现在这些ai啊，深度网络什么的，我是有点跟不上喽。” “你这套算法测试过了吗？” “有部署到公司的测试平台上，针对校外这一小片区域做了模拟测试。基本的流程没有问题了，可模型参数还需要进一步优化。” “就是说，现在万事俱备，就缺算力了？” “没错。” 张教授又想了会儿，“那这样看来，你并非仅仅是把这个项目当成是练手，你是真的想把它当成一件事情来做。” 林远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对结果有信心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类外卖算法的迭代优化这么简单的话，好团公司那一大群研发团队为什么不去优化呢。我不是要打击你，而是希望你先认清现实。” 问题终于来到了绕不开的这个点上。 好团公司那么多人都搞不定的问题，林远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搞定。 虽然林远相信自己可以搞定，因为自己有系统。可是他当然不能拿系统作为说服他人的理由。 “我虽然没有看到好团关于路径和配送问题的底层算法原理，但是从接触到的测试任务来看，他们的算法整体遵循了一个固化的思路。” “哦？什么思路。”张教授的兴趣被吊了起来。 “一句话——全国一盘棋。他们的算法不会对单独的区域做真正的定制化。比如说，姑苏那边出了名的没有夜生活，九点之后大家都习惯了各回各家。可这个时间点像潭州这类地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虽然他们的算法也有针对不同地区的自主学习功能。 可是这种自主学习带来的调整仅仅是针对算法的参数而言的。也就是说：他们的算法在本质上就是同一套。就好比是同一个底子打造出来的不同汽车一样。你看着好像不一样，可是拆开来一看就是一个娘胎里的。 这样导致的问题是，没办法真正去顾及到区域之间的差异。 我们即便不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地区的生活习惯有差异。我们就说脚底下的紫金市好了，紫金分了这么多的区，靠北的区和核心的几个区显然消费能力不是一个级别的。” 张教授边听边用手指敲着桌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觉得应该针对不同区域从算法的底层逻辑上就该定制化，而不是仅仅用同一套算法调整下参数去适配不同区域。” “是的。” “那你考虑过成本没有。”张教授很耐心地反问。在他的认知中，学生嘛，学校里呆久了，和社会有点脱节也是正常的。所以偶尔想出点逻辑上可行但实际生产中行不通的点子，那也是很正常的。他认为林远此时就犯了没有顾及人力成本的错误。 “人力成本可占据了一家it公司很大的比重啊。” “我考虑过了。” “什么？你真的考虑过了？”张教授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挺直了起来。 “我考虑过了。只要把人力成本降下去就行了。” “可问题是你怎么降成本，你难道想在一个紫金市每个区都弄一套算法。你算过算法的开发和维护成本没有？” “那就让算法来维护算法？” “什，什么？你的意思是，让算法来处理算法？” “是的。我现在这稿算法就是算法生产者算法的雏形。” 林远的话显然有点绕。 “算法生产者算法？”张教授复述了一遍，“你这个嵌套把我老头子都套进去了。你这想法很独特，不管成不成，我都支持你试一试。” 张教授想了一会儿又问，“你如何让算法来生产算法？算法的生产过程必须要有依据吧，这些事关依据的参数你从哪去提炼，又如何提炼。” “额，，，这个我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思路，我要算力设备就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是想通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再结合当地的经济状况，以及各类公共数据。” “我明白了，”张教授很用力地敲了下桌子，“你是打算让算法去阅读社会，然后再生产出适合各个区域的算法。” “对，不愧是老师。总结的太到位了。” “呦~~，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拍马屁呢。” “啊？”林远愣了下，“我就是实话实说呀。” “哈哈哈~~~”张教授闻言爽朗大笑，“你这样很好，继续保持。这种马屁拍的比顾轩高明，有李有才的味道了。” “李有才？谁呀？” “我院副院长。你面试那天为难你的那个。当年跟我一个宿舍的。” 林远只得尴尬笑笑。 “林远，说实话我不看好你的这个想法，但是我鼓励年轻人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算力设备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林远闻言顿时大喜，“谢谢老师。” 林远开始幻想。是给一打a100呢，还是一麻袋4090。或者，直接给我h100？ “你先别谢我。”张教授看着林远微笑道。 这个微笑让林远虎躯一震，他本能地察觉这个微笑不简单。 林远顿时一阵心虚。因为，，，这劳什子的什么“让算法来生产算法”根本就是他胡编乱造的。 (本章完) 第45章 导师的吐槽 第45章 导师的吐槽 “学校的经费，有点不足啊。我来问问李有才，有没有可能置办点家伙。” 听了张教授这话，林远这才算心下稍安了些。 看来导师虽然也觉得自己提出的“让算法生产算法”不怎么切实际，可还是愿意支持自己折腾。 至于林远为何非要头铁胡诌呢，因为特么他总不能说“都是系统教我的”。 算力系统可以做到在训练ai模型的时候主动迭代ai模型本身，就像一台长了脑子的超级计算机。但这种能力是超脱于当前的人类科技发展水平之外的。否则林远也就不能算是个挂逼了。 而林远最大的麻烦，其实还不是系统的算力不足。而是当他把系统赋予的这种能力用到现实之中的时候，如何能找到完美的说辞，让世人不至于起疑心。 要知道，搞理工科最不缺的就是二愣子。 小说里可以写“天边飘来一朵忧愁的云”，文科生对比也不会有太大的执念。可学理工科的群体中总有人会问出一个问题--你怎么证明那朵云就是忧愁的。 你的理论依据是什么，有没有实验数据。。。 林远为这个问题思虑了很久。最后还是从算力系统本身的特性中获得了启发。 系统是什么？ 如果说系统本身也就是一个超模的ai呢。那系统跑ai训练的过程，不就是ai在训练ai嘛。 于是，林远就联（硬）想（凹）到了——让算法生成算法。 这个观点吧，肯定不能说它是错的，甚至还有一定道理。 就好比，有人提出观点：如果我能计算宇宙的每一粒夸克，我就可以知晓整个宇宙的过去和未来。 你怎么证明这话就不对呢。因为你根本就没法真的去计算宇宙的每一粒夸克。而且这话看起来还颇有逻辑，甚至还兼具了科幻的天马行空，以及哲学空渺的美感。 所以，让算法去生产算法。你如何证明这样就不行呢。 即便我现在不能证明它行，即便将来我失败了。可是我的失败并不能证明我的理论就是错的，只是证明了我没法证明我提出的理论。 不过，林远只是把自己这些强行硬凹的想法放在了心里。他可不敢真的说出口，怕被自己导师一掌拍死。 或许是林远老实巴交又韧性实足的人设，让张教授将他提出的这种近似谬论的观点，看成了是蛮牛似的坚持。而当一个人到了一定年纪，或许就会觉得每一头蛮牛都很可爱。 因为那头蛮牛或许就是曾经的自己。 “这个李有才就会哭穷。”张教授啪的一声把手机拍在了桌上，也把林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刚刚张教授和李院长通了电话，对方显然没有同意舔够算力设备的想法。 “老师，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自己再想办法吧。”林远可不想因为自己这点事搞出其它事情来。 “不光是为你。院里的设备本来就缺，早就应该添置了。李有才那龟儿子就知道盯着政绩，就会看论文发表数量。每年把那么多年钱砸在发论文上头有个吊用，一年那么多篇sci也没见有什么经济产出。崽卖爷田不心疼，一群败家子。 musk的星舰难道是靠sci论文堆上去的？舍本逐末，颠倒因果，不知所谓。。。” 张教授一连串狂喷，甚至气到一气呵成，都不怎么咳嗽了。“老师，你赶紧消消气。”林远没想到自家导师的火力这么猛。他感觉自己再不打断对方，搞不好就要喷出更加劲爆的内容了。 “我可以去问学长们多借点矿卡。然后找个分布式ai训练框架，群策群力也行的。” 所谓的分布式ai训练，就是把一件很大的活拆开来，交给不同的机器去干。但是和人的分工一样，机器的分工也会有管理开支。即便林远可以借来一堆矿卡，让那一堆矿卡能互相配合运行正常，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林远多半也借不来一堆矿卡。 “矿卡？”张教授原本平复的情绪再次被点燃了，“在每个研究生头上搞论文的钱比买设备的钱还多。然后再让你们这些孩子去搞一些要么脱离实际，要么就是已经被企业做烂了的课题。 就说图像识别领域好了。ocr字符识别这类东西企业里头都已经做烂了，有什么好研究的。 整天研究造灯泡。美其名曰：掌握了解原理。 人类一百年才出几个爱因斯坦。爱因斯坦这种级别的人物是靠培养出来的吗。 不立足于社会需求，不立足于落地应用。才搞得如今ai领域，高校的科研成果都已经赶不上企业了。 双11的推荐算法，难道是哪所高校实验室里头出来的。 你要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个呢，一个个又眼高于顶，说这个不过就是工程应用而已。 然后你再问他们科研成果几何。他们就跟你摆数据。那数据可漂亮了。可你看看ai领域近二十年有影响力的论文，哪一篇是他们弄出来的。。。” 林远站在一旁听着自家导师吐槽，根本不知如何接话。 过了一阵，张教授总算发泄完了。 “哎，年纪大了，难免口无遮拦。 我刚说的也不全对，你自己挑着听。你毕竟还是要先考虑顺利毕业。” 林远自然明白，要是自己哪怕只有导师刚刚那话里一成的反骨，就已经可以gg了。 林远也明白，导师是借着吐槽本校，顺带吐槽国内的科研现状。导师并没有怀揣网上常见的那类公知观点，比如：盯着国内大学教育体制，以及高考制度去喷。而是吐槽高校存在校企脱节的问题。 而从导师的言语来判断，显然是更加看重工程应用。这倒是和林远的兴趣不谋而合。 在学术与应用的兴趣选择上，林远好像从来就没犹豫过，好像一开始就直奔工程应用而去。这多半也和他因为受不了送外卖的苦才来考研有关。 可是导师扒拉了好一会儿，林远还是没有看到怎么解决算力设备问题的希望。 那导师让自己去而复返避开顾轩前来的意义在哪？总不会就是为了看他的老年愤青表演吧。 “都是被李有才他们逼的，mlg逼的。老子还是得重操旧业。。。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干这种勾当。” 导师的口吐莲让林远的耳膜有些不忍听，可他敏锐捕捉到了，“老师，什么重操旧业。” (本章完) 第46章 导师的骚操作 第46章 导师的骚操作 张教授重新戴上了眼镜，手指有节拍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则已经飞向了漆黑如墨的窗外。 “我今年快60啦。我参加工作是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真是一个，，，一个匮乏的年代啊。 哪像现在，人人都想着减肥。 那时我为了改善伙食，还要时不时买几斤肥膘，拜托食堂的师傅给我熬成猪油膏。就放在那种搪瓷罐头里面。从食堂打了饭回来，舀出那么一勺，再浇上点酱油。就着白米饭吃也很香。” 林远不明白导师回忆过去的日子和上哪去弄算力设备存在什么联系，他就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听着。 “后来，，，从一个师兄那里打听到了个改善伙食的法子。你猜是怎么着。” 林远对九十年代的生活并不了解，那时他还没出生呢。于是就随口回道，“自己养点鸡鸭？” “你这法子那时我还真想过，可养鸡鸭也得有东西喂呀。那时老百姓养的鸡鸭好多都是散放到野地里去刨食吃的。我们一群住教师宿舍的怎么养嘛。 不过，要是馋得急了，我们也会找农学院开展联合研究。” 联合研究？林远脑补了下，教鸭子写代码？然后因为鸭子不会写代码，就把它给炖了？ 张教授勾起了往事，脸上浮现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后来我师兄告诉我，可以取食于敌。” “啊？什么取食于敌。”林远不明白这都哪跟哪。 “那时我们这些高校青年教师，很多都是未来的学者苗子。还是有一些对外交流机会的。” “出国交流？” “不是，”张教授摆摆手否认，“那个年代出国哪那么容易。大使馆和领事馆，还有一些外资参与的组织机构，经常会举办一些活动的嘛。请我们过去讨论讨论学术啦，再关起门来谈谈民主人权自由啦。” “所以？”林远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我每次都是奔着茶歇去的。”张教授不自觉开启了眉飞色舞，“诶，将来我肯定也会带你去参加一些活动嘛，到时你就明白了。茶歇嘛，就是大家一群人在一起开个会，别管是什么由头的会。那总不能光唠嗑吧，总得准备点吃的喝的。 这不管是我们国家还是国外，都有聊天时吃吃喝喝的习惯。” “所以，老师当时就是奔着吃喝去的？” “额，，，你也不能这么说。你也知道，我们国家那个时候穷嘛。国外很乐意在我们这些高知年轻人身上下功夫，我被他们一通洗脑恶心，还不能和对方开干，就只好吃东西报复他们。 我们最喜欢冬天过去，穿个大衣，方便捎带些东西回来。” 林远弱弱地来了句，“消耗敌方物资？” “对对对。” “老佛爷已经付过钱了？” 张教授猛地一拍大腿，“你这总结的可太到位了。” “这不是我总结的。” “什么？我这故事好多年没和人提了，当年那些家伙应该也不会乱说才是，你是怎么会知道的。你问李有才，他肯定打死不承认。” “啊？李院长也有份。”林远惊奇反问。 “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会少了他。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呀。” “那你怎么说不是你总结的。” “您等下，我给你看个东西。”片刻后，林远打开了一个视频。 “兄弟们，又要到饭啦！”随着这一声高喊，张教授接过林远的手机，很快就沉浸其中。a few moments later。。。 张教授幽默地来了句，“想不到，我们的事业后继有人了。” “所以，老师的意思是让我找国外机构去申请计算资源？” “额，，，据我所知，从一些非正式的渠道听说，，，”张教授加了足够多的前缀，“某些国外ngo类组织，是有打着开源和免费提供科研算力资源的名义，行收集他国数据的不法勾当。所以，为师打算重操旧业，替你趟趟水。” 林远没想到导师给出的方案竟然是“北美打野路线”。更惊讶于苦苦寻觅无果，可答案却就在放松时随手刷的短视频里。 可林远略一思考，就感觉到这里头有风险，“老师，这样做，毕竟是有擦边的嫌疑吧。”还有半句话他没说：这特么可比自己先前手搓录取通知书严重多了吧。 “你怕什么。我们当年一群人被guoan逮去问话，还不是靠着对祖国和民族的赤胆忠心经通过了组织的调查。身正不要怕影子歪。” “你们还被逮过？”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但人嘛，只要做事就会留痕。组织是讲道理的，讲内部民主的。调查清楚之后也就没事喽。” “然后老师们继续去混吃混喝？” “这个，，，我确实是如你所说，但我总觉得李有才从那以后就有点神神秘秘。我问过他，他没承认。可从他后来突然从学术路线改道行政路线，我觉得这里头不简单。。。” 还别说，林远从中听出了《潜伏》的味道。 “余则成？” “差不多有那个意思。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来试着查查看。” 林远于是就打算听从导师说的，先回去等消息。 一块h100 gpu的价格，林远在狗东上查过，约摸是20个w起售。所以，算力设备这事根本就不是张教授自己掏点腰包就能解决的。 林远总觉得，让自己导师一把年纪了，还要去干这种事情，有点过意不去。万一真的因为这个再被逮去，这个年纪了也不好看啊。可林远自己又有点怂，他不是没想过要是自己亲自来。他也怕因此摊上事情。 “老师，”林远停住脚步往回走，“要不，咱就算了吧。我也不是非要弄我那个项目。” “怎么？你怕有一天和你老师我隔着铁栅栏见面？” 林远不说，算是默认了。 “怕个luan子，我几十年又不是白混的。你不用替我操心。” 林远一时有些后悔自己来找了导师。他不忍自己提出的锅却让老师来背，于是一咬牙，“老师，我来吧。我来去找找有没有这类ngo组织。” “你？”张教授想了下，“瓜田李下的，还是我来吧。现今的形势与我们当年不同。我们当年但凡不热衷于出国的，就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现在不同了，形势更加复杂。你还年轻。回去吧。” “老师，您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我会担心的，你放心好了。就算真有什么事情。就按您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歪。” 林远的表情很坚定，张教授考虑了一会儿，忍不住微微点头，“也行吧，年轻人总是要有一点胆气的。真要有什么事，我替你作保。” 不多时，林远就从导师办公室出来了。 他仍旧有些懵逼。 这一趟导师办公室回来。怎么就感觉是，北美打野+《潜伏》双重剧本杀呢。 (本章完) 第47章 放大招 第47章 放大招 导师给的骚操作让林远又惊又喜。 喜的不仅仅是因为找到了能弄到算力资源的法子，更是可以从事北美打野的兴奋。 林远回想起初高中历史课堂上，翻看到近代史时少年独有的悲愤。虽然后来这种悲愤在周遭的洪流之下渐渐淡去，直至披上黄袍之后被尘封于谷底。 但此刻，那些情绪仿佛又被点燃了。 林远觉得自己将要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他甚至有一种淡淡的使命感。他要狠狠地消耗敌国资源。 可激动之下，林远并非就没有顾虑。因为这样做避免不了风险。 真要被逮进去了，自己该怎么证明自己的一腔热血呢？这就是让林远担心的所在。 虽然有导师作保，可是林远这小心脏还是有点慌。 兴奋和恐惧交织成冒险的快感，这可比手搓录取通知书刺激多了。他终究是忍不住这种诱惑。 —— 第二日，恰好是周六。林远一早起床，然后去食堂吃完早饭又买了四个包子，再去超市捎上了两瓶快乐水。他中饭不打算出去吃了。 张教授昨晚就转发给了他一大堆的邮件。从日期来看，最早的甚至是将近两年前的。 这些邮件无外乎就是各类会议的邀请函。主办单位很庞杂，各个领域的都有。有ai领域的、微电子领域的、专注边缘计算的、纯粹是学术研讨的等等等等。 导师很隐晦地表示，“可以在这里头多搜搜。有的会议纯粹就是请人去玩的，你可以顺藤摸瓜找找一条线上的各类机构。” 林远此前也在新闻中听说过：一些高端会议借着参会给出场费的名义贿赂与会者。 再联想到昨晚导师和自己说过的：“当年不少外资背景机构很喜欢在我们这些高知青年身上下功夫”。那林远很自然就想到，这些会议很有可能还在玩着当年的把戏。只不过玩法应该更加隐秘了。 好在如今的网络上各种公开的信息很多。大洋彼岸的对家甚至连16亿美刀的“特殊经费”，都能在他们自家的政府网站搜到相关文件。 这些会议主办方的所属公司，公司的股权结构以及股东名单，都能在网上查到。 虽然商业层面还有股份代持这类隐秘操作，但是商业活动必然有痕迹。时间久了，留下的痕迹多了，自然就会漏出端倪。 更何况网络时代的很多人还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炫耀。 多少震惊全国甚至全世界，惊掉众人下巴的大事，起因不过就是因为某个憨憨在某个社交平台上发了点东西，或者是某位要员的笔记本电脑的一次小小维修。 林远很自然地就想到，用这些会议主办方以及从网上查到的它们背后的控股机构的名称，以及他们所举办的各类会议的名称，去各个社交平台检索，尤其是名校老师和学生们最爱装逼的那类平台。或许能找到点线索。 林远甚至还考虑到了各大高校的校园bbs，还有海外社交平台。 如此庞大的数据检索工作量，自然是不可能光靠他个人就能完成的。可是，数据检索就是最常见的计算。而算力系统最擅长计算。 林远只需要为算力系统做好数据途径的建设，就像他采集商家数据时那样。 算力系统强起来很强，可是笨起来很笨。 比如：你把某个会议的信息丢给系统，系统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查会议背后的主办方，因为系统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查。然后林远就需要帮系统把这个会议的主办方查到，然后再给系统链接到企业信息查询平台的入口——某眼查。 之后系统就知道可以从哪里去查企业的信息，进而顺藤摸瓜去检索出整条路径上的关联。 再之后，系统就会依据查询到的会议关联信息，去林远指定的各个社交平台入口检索数据。 可以说，系统最擅长干的就是检索。 只要林远做好数据途径的建设，那途径上的所有数据都能被系统检索出来。 这个过程唯一的麻烦是——算力的消耗。算力是困扰林远始终的问题，好在眼前的这类检索的消耗只是一次性投入，林远也就打算咬咬牙挤点出来。 可让他差点咬碎后槽牙的是，系统给出的算力消耗估算是：彻底清空。 【每次大规模数据检索都将清空当前累积算力。】 林远怒了，【故意的是吧。放大招还要空蓝的是吧。你特么还有什么设定是我不知道的。】 【我都不屑于叫你‘系统’，干脆叫你老6得了。】 由于当前累积算力被消耗到只剩：266p了。而眼前的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林远一咬牙就开启了数据检索。 反正等正式入学后，入学任务结算会有一笔算力收入。 但是林远看着系统面板上【累积算力：0p】心里还是有点慌。于是就只好咬着牙，向系统出卖自己换来了100p算力。 【累积算力：100p】，以便关键时候不时之需。 好在林远年轻身体好，这种出卖自己精华的过程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反而还让他获得了心无旁骛的“超级贤者状态”。 从这一点上来说，林远忽然觉得：这难道是系统的良苦用心？就为了能让我专心于个人的奋斗，不要去关心那些草草。 即便是系统的检索，在面对如此大规模的数据时，也了十多分钟才结束。 林远也终于拿到了想要的结果。 系统检索到的结果列表中，排名第一条的，是被标识为可疑程度99.99%的，一条海外社交平台脸书上的某条动态下的评论。 系统很贴心地已经把内容都翻译过了。 这条动态的本意是讨论：对于资历浅的教师和学生来说，上哪才能弄到廉价的算力资源。 动态下面的评论也几乎清一色都在抱怨nvidia的算力卡太贵，还有抱怨那些挖矿佬们哄抬了显卡价格。也有人吐槽自己不小心买到了翻新过的矿卡伪装而来的二手显卡，要狠狠的问候矿工们的菊。 林远对此倒也感同身受，因为他自己面临的就是这个问题。 而被系统揪出来的那条评论，其实很简短：“谁能想到我把那些数据放到了ocr的设备上计算，不但设备经费省掉了，而且还获赠了一定自由使用的算力配额。lol~~” 从答主的字里行间来看，他很得意。给人以不但轻易获得了算力设备而且还没有钱的感觉。 林远此前对“ocr”的理解就是：optical character recognition，光学字符识别。但是这个地方显然指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很明显是在指代某个组织。 想要理解这条评论的关键显然就在于“ocr”这个名词的解释。 【系统，这里的ocr是个什么东西。】 【ocr，全称：open computing republic（开放计算国度），总部在北美，在hk有分支办事机构。该组织的宗旨：让计算变得触手可及，让计算平权。】 林远略微沉吟，‘有那味儿了。’算力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用到的，非要挂上个平权的标签。且republic可是有共和国的意思。很有ngo组织的那股味儿了。 但系统没有给出太详细的信息。林远也已经习惯了系统的这个设定——一切检索依赖于数据途径。 所幸系统帮的忙已经足够，剩下的林远可以靠自己来完成。 声明下，这个不是无脑开挂。而是一切依托于现有的网络公开数据进行数据分析。举个例子：很多牛x的时政博主其实并没有什么内参资料，但就是可以凭着公开资料，再综合地缘和历史等各类信息，预测出国际形势走向。比如：某个早早就预言太平洋东西两岸脱钩的大牛，人家可是在两边蜜月期的时候就已经在节目上预言了。这样的例子还能找到很多。主角系统的数据检索本质上也是这种能力，而不是imba到可以窥探世间一切消息。特此说明。 (本章完) 第48章 云开雾散 第48章 云开雾散 林远很快就依照系统给的网址找到了那条动态，也找到了那条评论。 这自然是得益于高校的内部网络可以访问外网的缘故。这是在其它地方无法比拟的，甚至在好团公司访问github之类的网站，都不会有校园网访问来的丝滑。 林远端详起这条评论。它没有任何的回复或者点赞，就像网上大多数热门讨论下的留言一样，石沉大海。 但既然它被系统揪了出来，自然是有原因的。 林远将视线回到系统面板，根据系统给出的逻辑链条，这条评论被关联到一张网页。 林远很快将系统提示的网址输入进游览器地址栏。 网页的后缀是hk，林远已经隐隐察觉到了点什么。因为刚刚系统提示ocr组织在hk有分支办事机构。 由于hk的网络是直接和国际对接的，虽然在地理上处于本土，可在网络上却和本土是分隔的。因此这张网页加载速度较慢，游览器loading了十几秒才总算把整张网页显示出来。 映入林远眼帘的是大量的图片，也难怪刚刚加载会这么慢。 图片上的人扮相各异，有巫师、有小丑、还有无头骑士，周围场景的装饰用到了大量的鬼脸南瓜灯。林远终于意识到，这好像是一场万圣节的相关活动。 而在细看之后，这张网页的标题也印证了林远的猜想--halloween celebration。这果然是一场万圣节庆典。 网页的内容夹杂着英文和繁体，带给林远一种有些熟悉，但又似乎有些陌生的若即若离感。就像图片上的男男女女们一样，长着和自己同样品种的脸，可却透着一股不似一方人的异样感。 林远继续追查这张网页的来源，他发现它属于一个个人博客。 林远在闲暇之余有了解过国内近几十年的it发展历程。将近20年前，博客很是红火过一阵。 在那个微博都还没有出现，智能手机都还没有普及的年代，大家上网的方式就是通过电脑。那是一个带宽珍贵的年代，博客成了大家网上分享生活的首选。大众们也靠着博客第一次和明星偶像们有了近距离的接触。 可是随着智能机的普及，移动互联网大潮席卷而来。博客像很多互联网产品一样，生命周期没有几年，就已经被扫进了历史的故纸堆。 眼下也就是少数一些怀旧老派的人还会写写博客，把博客当成是自家屋前门后的小块菜地。就如同自耕一样，他们不在乎他人的看法，而是专注于取悦自己。 这些人一般也只能在残存的个别博客网站上这样做，因为大量的博客网站都因为经营难以为继而关闭。 不过，这些人里偶尔会有一些另类，他们会选择搭建属于自己的个人博客网站。就像是在一片荒山上亲手开垦出独属于自己的一片区域。 搭建个人博客需要懂一些it技术，而且还需要额外的付出服务器租赁年费，以及耗费自己管理维护这套系统的精力。 这自然是得不偿失，唯一获得的只有精神上的满足--因为这个博客是独属于我个人，里里外外都是。从域名到每一个字符都是。 有能力干出这种事，且有意愿干出这种事的群体。九成都是蛋疼又有些中二的程序猿。 林远仔细游览了这个个人博客之后，很确信这就是一个it从业者自己搭建的。而那张网页则是他个人生活记录中的某一页，根据这一页的内容：在去年万圣节，这人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参加了一场万圣节活动。 有关于这场万圣节活动的细节，林远并不是很关心。林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人把活动参与者，也就是他的好朋友们的代号都放在了一张合影的下方。 一般人是不至于脑残到把个人信息泄露到网上去的。 林远猜想，多半是因为万圣节的缘故，这些人给自己取了个代号。诸如：mysterious masked man、halloween nightmare。。。而引起林远注意的是一个叫“bloody $ong1024”的昵称。 因为系统在提示那条评论的时候，特地将评论主人的昵称高亮了出来。那昵称也正是：bloody $ong1024。那按照系统的意思。 那条评论的主人，和这篇博文中的“bloody $ong1024”，就是同一个人。因为两者的昵称一模一样。 林远不是没有想到过昵称会有巧合的情况。但是昵称中用到了“$”符号，而“$”符号和“s”相似，所以那个家伙多半就是姓song（宋）。很少有人会想到用这种符号替代。 且这个家伙肯定也是it从业者，否则就不会提及用到了算力设备。而1024这个数字对it人员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因为它是2的10次方。计算机世界是一个二进制的世界，1024是程序猿眼中的完美数字。 所以，这一切综合起来，就不是一个巧合了。 林远很快就把这个个人博客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却没有发现什么和ocr有关的内容。 左思右想之后，林远只得求助于系统。 【系统，助我！】 【需要额外的算力消耗：10p。】 【你特么黑心算命的呀，解签还要再收一次钱的。】 林远不是不起10p算力，而是倔脾气上来不信邪。特么刚刚空蓝放完大招，这会儿多问一句还要收费。必须滚犊子，哪怕是系统也是。 在经过了多番挠头之后，林远恍然有种蓦然回首灯火阑珊的明悟。 他飞快地截取了这张网页的根域名，然后通过域名归属检索工具检索域名的持有者。 仅仅是通过hk地区免费的whois服务，林远就查到了这个域名的所有者。 而这个域名的所有者正是ocr在hk的分支办事机构。 林远兴奋地跳到了椅子上，因为所有逻辑链条都串起来了。 刚刚林远惯性思维了。 他下意识认为个人博客用的域名肯定是个人自己申请的。但或许是这个博客的主人并非是hk人，申请hk的域名估计是不怎么方便，所以就用到了ocr名下的域名。 而通过博客主人去年万圣节聚会的一篇博文，可以确定他有一位昵称是“bloody $ong1024”的朋友。而在脸上的评论说自己申请到了ocr算力资源的那个账号，昵称也是“bloody $ong1024”。 整个链条串起来，就可以确定：ocr向外界开放算力资源的免费申请，且会向资源使用者赠送一定自由使用的算力配额（那条评论就是这么说的）。 在算力就是钱的当下，免费向外界提供大算力资源，已经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了。林远可不觉得那些标榜非盈利的ngo组织会真的菩萨心肠。 而对免费使用自家算力资源的使用者，还会赠送一定自由使用的算力配额。 这个该怎么理解呢。 (本章完) 第49章 网络时代的痕迹 第49章 网络时代的痕迹 林远试着去看那个评论主人的账号资料，可留言的主人在脸书上没有留下太多资料，甚至生日写的都是2020年01月01日，这个时间一看就是胡乱填的。 性别那一栏填的更是沃尔玛塑料袋，倒也算是入乡随俗。 但是结合那条动态的上下文语境。 那条动态是一群人在抱怨算力资源太贵，而这个评论的主人显然就是在炫耀。 林远也就将这理解为，就好比：有人在那哭穷吃不上饭的时候，这个评论主人炫耀自己不但能白吃白喝，吃完还能白拿东西。 那么问题就来了，人家凭什么让你白拿东西。 所以，林远几乎可以肯定，ocr就是一家隐秘的ngo组织。 至于ngo组织嘛（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早就已经臭名昭著。名义上是非盈利的政府组织，实际上就是白手套。世界哪里有动荡，哪里就一定有它们的身影。 —— 虽然林远目前并不清楚昵称“bloody $ong1024”的真实身份，但是凭借手头的信息，只要有足够的公权力配合，就肯定能找到这个家伙。 因为ocr既然在hk注册了分支办事机构，且那个个人博客的域名也是注册在hk的，那就会在当地信息主管部门有备案。 进而就可以查到那个域名被提供给了谁使用，进而查到那个博客的主人，而“bloody $ong1024”就是那个博客主人的朋友。顺藤摸瓜查上去，是根本逃不掉的。 甚至如果那个家伙没有采取一些科学上网措施的话，只需要通过网络排查就能把他找到。比方说，假如他连自己设备的mac地址都没有隐藏的话。那就可以根据mac这个入网设备唯一的身份id去追踪到他。 总之，没事别在网上瞎勾八装x炫耀。只要想找你，多半都能找得到。 尤其是这个bloody $ong1024，林远估计他多半也是因为万圣节有些忘乎所以的缘故，怎么能在公开场合用外网社交平台上的昵称呢。他或许很享受万圣节躲藏在面具下的快感，可在网络时代很多东西都会留下痕迹。 但相比于知道这个家伙是谁，林远显然更加关心怎么从ocr那里薅计算资源的羊毛。 于是林远自然而然就把目光放在了ocr部署在hk的中文官网上，他也很顺利地找到了申请免费计算资源的入口。 他当即就点开进去查看详情。 不出所料，事情果然不会是那么简单。因为ocr的官网上可提供免费申请的计算资源极其有限。 ocr甚至没有提供可供远程登录的虚拟机啥的，而是就提供了一个网页式的在线python编辑器。就是使用者根本不会感知到机器的存在，而是只能在对方提供的网页代码编辑器上跑自己的代码。 这其实就相当于把原先本机电脑上的ide搬到了云端而已。（ide，integrated development environment，集成开发环境。就是拿来写代码跑代码用的） 林远注册了ocr的账号，注册过程倒也很方便。只需要做一份简单的答卷，上头的问题都是helloworld级别的。 比如：用伪代码实现两个变量的数值交换。这种问题对于程序猿来说是入门级的，但对于门外的麻瓜来说：纳尼，什么是伪代码。 林远明白对方此举仅仅是为了过滤掉一些恶意申请资源的人。 申请完成账号后，也就顺利拿到了资源配额。可林远看了之后，，，shit！他都没有试的欲望了。 因为对方在公告中就明说了：分配的计算资源是共享的，他们无法给出准确的算力指标。 所谓共享，就是特么一群人一起分享固定的计算资源。不管僧多不多，反正粥就这么点。 林远摸着自己下巴，揣摩了一会儿。 这ocr明着给人的感觉，和国内的那些个云计算服务商差不多呀。国内的云计算服务商也会提供一些公用的云主机和计算资源。这类公益性资源一般配额都不大，且也都是共享式的。除了云计算公司为了宣传自身以外，倒也确实带来不少方便。 因为这类部署在云端的ide，是不需要搭建任何前置开发环境的，打开网页登录后直接开干。你也不需要配置多高的电脑，只要能打开游览器上网就行。 主打一个--开箱即用。 当然，“开箱即用”是it界的术语，就是指的字面意思：箱子打开来，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就能用。但其实“木有前戏，tuo了就淦”更加通俗易懂。 可因为资源受限的缘故，这类云端ide就是给人练练手的，拿来跑训练？省省吧。资本家可不喜欢搞慈善。因此，乍看之下，这ocr还真看不出什么异常。 如果没有系统检索到的关键信息--bloody $ong1024的那条诡异评论。林远也就只当ocr是一家普普通通的跨国机构。 至于这家伙的这条评论是否可能就是随口胡诌的，林远觉得几乎没有可能。因为随口的吹牛不是这个样子的，不会这么精确提及一个组织，还提到了这个组织会赠送一定计算资源配额这类细节。 这就好比，当你把某家足疗店的细节都讲的头头是道的时候，那你多半是去过的。 那现在问题就变成了，林远该怎么去深入了解ocr。 不知不觉间，林远早上买的四个包子早就只剩一个空空的塑料袋，两瓶快乐水也早就见底了。 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起来，林远合上笔记本走出宿舍，准备透透气让脑子放松下，顺道再去恰点东西。 为了与自己这一天跌宕起伏的工作相映衬，林远点了一份额外加了肉的兰州拉面。他不能让自己的满腔热情被那薄薄的两片肉给冷了。 —— 夏叶今天特地从辅导机构提早了些回来，要帮她拆穿林远伪装面具的宋晓晓，也难得地早早回到了出租屋。 “夏叶，是我要去考验他，你化什么妆。”宋晓晓一把抢过了夏叶手里的粉底。 “我白天教跳舞出多了汗，刚刚拿洗面奶洗了个脸，我重新扑点粉。” “那你要不要先敷个面膜。” “对哦，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夏叶还真去翻找面膜了。 “回来，你听不出我说的是反话？” “啊？什么呀。”夏叶看来是真没听出来。 “想要拆穿林远的伪装，只要我打扮的枝招展就行了，你起什么劲。你应该衬托我，懂不懂。” “可是，，，我不想自己太邋遢嘛。” 宋晓晓白了她一眼，“那我不去了，你自己去投怀送抱吧。” “我哪有。我就是请他吃个饭，谢谢他之前的好意而已。” “呵~~，一千块就把你感动成这样。他要是当时给你转了十万块，你怕不是要管他叫爹。” “那，不一样。”夏叶争辩道，“虽然只有一千块，可是他靠着送外卖挣钱，那多不容易啊。一千块可能是他的全部，但十万块只是有钱人的九牛一毛。” “切~~，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礼轻情意重’。嘘寒问暖不如来笔巨款。” 夏叶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和宋晓晓多纠结，“晓晓，你要是真不去的话。那我就自己去了。” 宋晓晓嘴角邪气一笑，“你难道真的不想我也去？” “我，，，我，随你啊。” “真的？” 夏叶有点心虚，“虽然，我觉得林远应该不会是那种人。但如果你坚持要。。。” “放心，姐妹懂你。”宋晓晓打断了夏叶，“你当你的小白莲，脏活我来干。” “我哪有。。。” (本章完) 第50章 赴约 第50章 赴约 林远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打了一个满意的饱嗝。 他打算先去逛个超市，买点零食当宵夜，今晚肯定是要熬夜的。开学也就剩十天不到了，他需要尽快拿到算力资源，然后把算法跑出来，这样才能赶在开学前提交给好团方面。 可当林远从超市出来，掏出手机准备付钱的时候，他看到了夏叶发的信息。 【港式茶餐厅吃吗？】 【或者牛排火锅都行，你想吃什么。】 林远猛然想起来，今天貌似还和夏叶约了晚饭呢。 嗝~~，林远又打了个饱嗝。他怎么还吃得下嘛。 再次爽约？好像真做不出来。 林远纠结了一阵后，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要和她吃饭。 于是林远翻了下聊天记录，就像遇到代码bug时翻log日志一般。 【前天 00:02】 【明天一起吃晚饭吧。】 还真的是自己主动提出的。 林远努力回想当时自己的心境。 前天深夜，自己改完代码，正是身心俱疲深夜寂寞之时，然后收到了夏叶的邀约。于是就顺理成章答应了。 ‘我貌似是觊觎人家来着？’ ‘可我现在心里怎么这么，，，这么的稳如老狗。’ 林远还特地打开夏叶的朋友圈，把对方的美照又过了一遍。 ‘没问题呀，这妹子的颜值很nice呀。’ 林远忽的抬头，面带惊恐。 特么的，人家没问题，难道是我有问题？ 林远想到了算力系统补充算力的方式，他当即朝着最近的一个公厕厕所飞奔过去，都等不及先回宿舍了。 林远都顾不上公厕蹲坑地面的肮脏，随手就把超市购物袋子放在了地上。他赶忙关上蹲坑的门，随后赶紧解开腰带检查自己。 三分钟后~~ 林远试了很多种方法，他的手机屏幕上已经换过了很多人的照片。那些老师们竟然一下子都变得不会教育人了。甚至，林远最后无奈尝试对着夏叶的照片，也是无济于事。 他试着去幻想各种邪恶的场景，可是自己的脑子竟然对那些自己曾经趋之若鹜的镜头提不起兴趣。 林远干咽了一口唾沫。 我，被嘎了？ 【系统，你把我嘎了？】 可系统没有回音。 【系统，给老子说话。不然老子上天台自杀。】林远作为一个资深黄大闺男，他怎能接受这种事实。自己不过就是为了补充算力，向系统出卖了两回生命精华，就要落得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或许是因为林远此刻的情绪很不稳定，系统总算给了点回音。 【使用算力回收会有一段时间的副作用，类似于游戏的debuff机制。】 【副作用持续多久？】 【样本数据太少，无法给出估测数据。】 【样本数据太少？】 【当前历史回收次数：2。】 【特么，，，】 林远想骂这个破b系统，可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系统的回复，因为林远的历史回收次数太少，所以就存在样本不足的问题，就没法给出副作用的具体状况以及持续时间。那也就是说：系统根本就不知道这种回收方式的副作用。否则也就不需要从林远的历史回收中采集数据才能确定副作用。【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不提早说。】 系统再次变回了沉默装死。 林远不得不面对用生命精华补充算力后的副作用--强化的贤者状态。 他觉得自己此刻头上仿佛有个debuff的图标。 顶着这类未知但又可怕的debuff，林远哪还有心思去关心算力资源。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而那货则是本钱中的本钱。 林远打算自救。 即便从系统给的反馈来看，这种debuff只是暂时的，可是林远每每感受到裤裆的空空荡荡，他就没法说服自己。 恰好夏叶又请他吃饭，于是一个不好的想法就在他脑海里诞生了。 ‘隔着手机屏幕，终究效果不大行。不如去见见真人。’ 林远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想有一个正常健康的身体罢了。他想到了龙国传统文化中的“对冲之法”，尝试以颜值为载体的阴柔之气，来唤回自己的纯阳精华。 【随便吃什么。地址发我，我马上来。】 —— “他回我了，他回我了。” 夏叶原本还在纠结林远怎么信息不回，这下收到回复之后顿时喜笑颜开。 “没见过送x还这么开心的。”宋晓晓私下的言辞向来很“淳朴”。 夏叶被她说的脸都红了。 最后夏叶把吃饭的地方选在了茶餐厅。因为火锅的味道太大，吃牛排又得端着刀叉，第一次约饭还是普通简单点好。 —— 林远骑着小电驴路过九分甜奶茶店的时候，店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很多人还手举着自拍杆，甚至连专用摄像设备的都有。 林远虽然没看时间，可看天色就知道还没到夏叶上班的七点。更何况实际上夏叶正在等自己一起吃饭。也不知道这群人激动个什么。 林远自然听不到那群人的聊天内容。 九分甜奶茶店门口的人群正在热烈讨论。 “你也是来拍视频的？” “什么拍视频，我是来买奶茶，看学姐的。” “九分甜西施火了呀。” “学姐一直都人气很高。” “不是那种火，是在网上火了。你看这个。” “《重生外卖员，奶茶西施苦追我？》什么玩意儿？这不是学姐吗，她怎么在追一辆小电驴。那骑小电驴的是送外卖的？” “短视频套路嘛。” “那你们都是来拍学姐的？” “都是为了流量。” —— 林远则对发生在九分甜奶茶店门口的真实情况完全未知，其实夏叶也不知道。 他按照夏叶发的地址到了那家茶餐厅，他停好电驴后快步走进去。他想早些见到夏叶，尽快验证自己的治疗方案。当然，林远也仅仅是想通过视觉来治疗，他可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 当林远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却意外发现怎么夏叶身边还有一个人。 其实当林远奔过来的时候，宋晓晓就在夏叶的指引下看到了他。看着林远疾步快走的样子，宋晓晓第一句就是，“你看他那副猴急样，昨天的爽约多半就是欲擒故纵。” 可当林远到了后，宋晓晓当即收起脸上的轻蔑。她对着林远甜甜一笑，“你好，我是夏叶的朋友，宋晓晓。” 宋晓晓今天化的是淡妆，将妩媚隐藏在了清丽之下。为的就是不经意之间将林远斩于马下，好让夏叶看清现实。 主角不务正业警告。这七八章过了后，后续不打算大篇幅写妹子相关了。哎，被喷emo了，还是走穿插吧。 (本章完) 第51章 试了没用 第51章 试了没用 林远看着眼前的宋晓晓。 他此刻没有心思理会为什么会多出这么一个程咬金。但看着宋晓晓收拾过的鬓角、一头黑长直、还有白皙的脖颈，以及头部之下衣服遮不住的凹凸。 再对比看看夏叶，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还有些憔悴，虽然颜值依旧给力，可是在宋晓晓的映衬之下，就如一个还没来得及上色的好胚子。而宋晓晓则是已经烧制雕琢完工的精美瓷器。 也怪林远对女孩子化妆这些事不懂。其实两人就是一个几乎没化妆，一个看似没化妆其实偷偷化了全套的淡妆。开玩笑，宋晓晓在这块可是专业的。她今天吃准了林远就好小白莲这一口。 “林远，你看看点什么。”夏叶把菜单本递了过来。 “我来吧。”宋晓晓一把抢了过去，还背过身朝着夏叶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自己要开始表演了。 宋晓晓原本和夏叶坐在一侧，而林远则在他们的对面。借着点菜的由头，宋晓晓坐到了林远那一侧。 “林远，你上次帮了我们家夏叶，真的谢谢你。你看你想吃什么。” 林远此刻哪有心思管什么吃的，他随口敷衍着，眼神则时不时偷偷瞥着宋晓晓。 要不是顾及道德和羞耻心，他恨不得直接盯着宋晓晓看。试试以对方的清丽妩媚能否治愈自己那低垂的枯枝。 宋晓晓被林远看的很得意，因为她认为自己猜对了，林远不过就是一个虚伪的家伙。而夏叶也并非没留意到林远的举动，她自然是很沮丧的。 ‘难道林远也是那样的人？’ ‘难道他之前对我文质彬彬只是因为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而已？’ “夏叶，你想吃什么。”面对沮丧的夏叶，宋晓晓还特意把菜谱递了过去，隐隐就是在打趣她。 “你们点吧，我随意。”夏叶已然没了胃口。 宋晓晓还很刻意地找林远聊天，“你平常工作是不是很忙。” “对，经常熬夜。可忙了。” “那可要注意身体啊，”宋晓晓还伸出手去拨弄了林远的头发，“你好像都有白头发了。”趁着这个机会，宋晓晓将身体靠近了些林远，故意存了逗弄他的心思。 坐在对面的夏叶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出去走走。” “夏叶，可要早点回来啊。菜凉了可不好吃。”宋晓晓恶作剧，故意大声奚落她。 林远则顺水推舟闻着宋晓晓身上的香气。 很奇怪，他发现自己对这种摄人心魄的香气竟然都无感了，甚至都没什么幻想。他现在的状态，就是明明知道坐在旁边的女子颜值很给力，可就是没什么感觉。太奇怪了。 在尝试无果之后，林远也就只能选择放弃。 林远只能选择相信系统说的：debuff只是会持续一段时间。 还能怎么办，等着呗。总不能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就耍流氓吧。 随后他很自然地坐到了宋晓晓对面。正常情况下，林远自然是懂得男女之间的分寸的。 宋晓晓则有些呆滞。 因为正常来说，林远难道不应该当着夏叶的面刻意收敛，然后等夏叶出去了和自己独处的时候，渐渐肆无忌惮漏出真实嘴脸。可眼下怎么反过来的？当面一副色鬼样，夏叶出去后他反倒正经起来了。 宋晓晓不信邪，她很快借机朝着对面的林远来了个俯身靠近。 为了拯救无知的夏叶，宋晓晓豁出去了。 随着宋晓晓的俯身，她的衣领自然而然地下垂，她故意装作没有意识到，并未用手去遮挡。她凭借此招，斩男颇丰。林远没想到夏叶带来的这妹子怎么这么豪放，不过既然凑都凑过来了，他还是看了两眼。 不看还好，看了后更加沮丧。 就是吧。。。明明很好看，很有型，很符合林远的审美。可特么他就是没感觉。 林远忽然想起刷到过的短视频--小公猫被嘎掉之后的样子。那种泪眼汪汪的悲愤，就是林远此刻的心境。 心烦意乱之下，林远也就懒得再看，索性撇过了头。 这下就轮到宋晓晓懵逼了。 ‘看了几秒就完了？’ 她还是不信邪，于是又俯下一些加大了药量。 可直到宋晓晓双臂手肘都趴在桌上了，林远还是没啥反应。 无奈之下，宋晓晓只得坐了回去。因为她趴的手肘都有些酸痛了。 【夏叶，你这榜一大哥太怪了。】 正在外间散心的夏叶正拿着一朵路边采的小在摘叶子数，“他是好人，他不是好人。他是，他不是。。。” 这朵野终于被薅光了瓣，最终的结果停留在：他是好人。 夏叶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她自然希望林远是个好人，可对最终“他是好人”的占卜结果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刚刚亲眼看下来，林远不像个好人。夏叶只不过是因为受不了希望破碎后的碎碎念罢了。 【什么太怪。】夏叶随手回复了宋晓晓。 【你走了后他开始一本正经了。】 【啊？】这让夏叶重燃了希望。 —— 林远这边则在慢慢接受眼前的无奈现实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正常智商。 他已经在心里用司马史公来安慰自己了。 智商恢复后的林远很快就察觉到了宋晓晓的异样。特么刚见面就这么肆无忌惮乱放福利，是要闹哪样。 林远自然想不到宋晓晓是为了替夏叶测试他，他反而顺理成章想起了夏叶先前去女仆店上班的事情。 夏叶明显就是不想去女仆店的，而且上次短暂的碰面中，好像听夏叶提到过：找了朋友介绍去的。 “是你介绍夏叶去那里的吧？”林远已然从宋晓晓见面后到现在的举动中，得出了对方是个究极绿茶的结论。那他自然而然就有了这个疑问。 宋晓晓不成想林远会很突兀地问出这个问题，她原本还在想着怎么继续加大药量。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多半就是了。” 宋晓晓没有反问“你说的那里是指什么地方”，那就说明她知道林远指的是什么地方。而且在知道那个地方所指的情况下，还没有否认是自己介绍去的，那答案就已经昭然若揭了。 宋晓晓看着林远严肃的神情，忽然意识到对方根本就没按自己的节奏走。 “你想说什么？”宋晓晓收敛了脸上的假笑，也以严肃回应了林远。 (本章完) 第52章 还是太年轻了 第52章 还是太年轻了 “为什么介绍夏叶去那种地方？”林远极其直截了当地抛出了问题。 “那你觉得我该介绍她去哪种地方？” “天底下360行，为什么非要做那行。”林远出于朴素的价值观，很自然认为宋晓晓是在劝良从娼。 “那，，，难不成学着你去送外卖？”宋晓晓不再伪装，转而从包里掏出来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根后，翘了二郎腿，背靠在了沙发上，一脸轻蔑地看着林远。 林远先是一愣。对方会怎么会认为自己还在送外卖？ 随后他回想了下，自己第一次见到夏叶的时候就是为了给对方送奶茶外卖。那看来夏叶那个丫头还以为自己依旧在送着外卖。这倒让林远对夏叶增添了一些好感，因为对方没有因此轻视自己。 “你看。即便夏叶知道我就是个送外卖的，她还是约我吃饭。她看起来很淳朴。” “淳朴？呵~~。老兄，你骂人呢？” 林远揉了下太阳穴。这年月夸人淳朴，好像还真有点。。。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淳朴都变成骂人的话了。 宋晓晓深深吸了口烟，随后凑近前来，对着林远吐出了一个烟圈，肉眼可见的熟练。 “美女，这里不能抽烟。” 服务员的及时出现，把画风从夜魅的烟草味中带回到了一般的朋友聚餐。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在意。”宋晓晓礼貌致歉后飞快掐灭了烟头。 “干嘛这样看我。”宋晓晓眼前的林远正抱着双臂仔细打量着她。 “你看，你不抽烟，不枝招展，好好坐着的时候，不也挺好的。看起来多像屌丝梦里经常出现的隔壁班学姐。” “你想劝我从良？”宋晓晓有些嘲讽道。 “没有，我完全没有那种天打雷劈的想法。”林远不过是看着宋晓晓这样的姑娘踏上了那条路，有点惋惜而已。但是惋惜归惋惜，他可没那个兴趣去品评一个不了解的人。 “什么天打雷劈？”宋晓晓有些听不明白。 “劝人从良，天打雷劈啊。” 看着林远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宋晓晓愣了会儿后，才憋出一句，“那你还算是个人。” “对于我们这种送外卖的，”林远顺水推舟，懒得去辩解自己如今不送外卖了。“但凡能有个从事高端服务业的机会，我们也是会很珍惜的。” “高端服务业？你说话可真好听，连我都不好意思这么说我自己的工作。” “诶~~，一个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第三产业，也就是服务业的的比重自然而然就会大大增加。因为工业的产能早晚都要过剩。有钱人再有钱，就算天天山珍海味，可也只长了一张嘴。 为了平衡贫富差距，那就得让有钱人钱。可怎么让他们钱呢，就只有靠高端奢侈品消费了。而高端奢侈品消费的核心就是高端服务，而最高端的服务必然是围绕‘人’这个因素的。 所以，你们这个行业是经济催生的产物。 对于这种客观存在的产物，我并不觉得需要带什么有色眼镜去看待。” 宋晓晓听着林远的话如同在听天书，但是林远话语间平视她这类人的意思她还是get到了。 “兄dei，既然你这么好说话，我也就直说了。” 林远承蒙对方一句“兄dei”，特意朝着对方做了个伸手邀请的动作，“但说无妨。” “你别耽误了夏叶。我没别的意思，你明白我说的了吧。”宋晓晓没有说任何挖苦的话，也没用任何戳人的言辞，语气更是就差递根烟过去了。 只是一句简短的“你别耽误了夏叶”。一切的意思都在里头了。“我明白，”林远很认真地点头，“可我根本就没有想耽误她的意思。不对，我想聊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 “夏叶很显然就不是吃你这碗饭的料。”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宋晓晓有些怒意，“我又不是拉人下水的老鸨。” “那你为什么推荐她去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怎么了。开在闹市区，规规矩矩的，到处都是摄像头。” 看着对方满不在乎的样子，林远在想：这姐们把去当女仆都不当回事，那要做什么才算是动真格的。这一看就是资深从业者啊。 宋晓晓接着来了句，“我真要坑她，就介绍她去商k了。黑灯瞎火的，不知要被占多少便宜。” “好好好，”林远摆出了投降的架势，“在你的世界观里，你已经尽量在为你的朋友考虑了。刚刚是我失言，我道歉。” “你没有必要道歉，相比于常人看我的眼光，你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相比去商k的那帮人，女仆店里那群宅男确实不够看的。是我考虑不周，你确实已经在你能力范围之内，尽力替夏叶做了能做的。”林远此时对宋晓晓已经有了大致的认知。以她的职业和圈子，也难免就会路径依赖。 “呵~~，你果然不是什么圣僧。” 面对宋晓晓没来由的这句，林远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玩意儿。” “你一个送外卖的对商k还挺了解啊，挣的钱都丢里头了吧。” “啊？我，，，偶尔会有往商k送酒的单子。”林远其实是从和公司同事们的接触中道听途说的一些商k有关的东西。因为是张教授推荐过去的缘故，林远在好团紫金分部也挺混得开的。因而同事们聊起足疗商k之类的时候也不会避着他，甚至还好几次要带他去见见世面，但都被林远拒绝了。 想起同事们聊起商k那兴奋的表情，林远都能脑补出那里头的画面了。听说还有什么黑灯环节。 “送酒？你告诉我哪家商k可以自带酒水的？”宋晓晓略带着笑意，一副懂的都懂的样子。 “我真的，，，真的没去过。” “不用多解释了，在老娘见过的混球里头，你根本排不上号。” “什么？你这夸我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呀。兄dei，来，”宋晓晓起身特意给林远续了杯水，“今天没酒，我就以茶代酒和你直说了。夏叶呢，挺好的一个姑娘，我们同宿舍四年，她男朋友都没有谈过一个，脑子简单了点。所以我得护着她。” 林远调侃道，“所以你就要当棒打鸳鸯的亲妈？”当然，林远也只是对夏叶有些好感，还没到就非要追的地步。 宋晓晓放下茶壶，脸上浮现起久经风尘的通透，“你送外卖也不容易，真不至于把钱白撒在那种地方。攒点钱，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天下姑娘千千万，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夏叶。” 林远端起水杯，心下觉得有些好笑。看来对方是真以为自己贪图美色妄想祸害夏叶。 宋晓晓接着道，“你要是真好夏叶这一口的，我请客，给你找个姐妹，包你。。。” 噗~~，这一刻，林远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本章完) 第53章 跃跃欲试的夏叶 第53章 跃跃欲试的夏叶 林远没想到宋晓晓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仿佛对她来说，这不过就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手段罢了。 还好，宋晓晓说的是“找一个姐妹”，而不是“我牺牲下我自己”，否则林远的三观将会更加炸裂。 宋晓晓很纳闷，为什么自己会被喷了一脸。她很淡定地看着对面因为被呛到还在不停咳嗽的林远，从旁边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仔细擦拭自己的脸。 “你是太激动了吗。” “咳咳~~，我没想到你会说这种，这种我想都想不到的话。” 宋晓晓略微沉吟了下，“好吧，你考虑下吧。我说话算数的。如果你觉得还不够，，，” “你别如果了。”林远深怕对方嘴里再蹦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 夏叶收到了宋晓晓发的那条说林远突然就正经起来的信息后，就往回走了。 就在快走到桌旁的时候，就看到林远喷了宋晓晓一脸的茶水。夏叶自然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们，，，怎么了呀。” 夏叶本还想问是不是两人闹矛盾，可是看两人心平气和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有矛盾的样子。 “我，，，刚刚一口水喝的有点多，没忍住，就喷出来了。” 宋晓晓应景接道，“也怪我，给你倒的太满了。” “哦，那你们菜点好了没。” 搞了三天，三个人连菜都还没点。。。 三人点了些茶餐厅常见的煎牛河、炸虾饼、煲仔饭、菠萝包之类的。 夏叶很想弄清楚她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就找了个借口，“菜上的好慢呀，晓晓，陪我去上个洗手间吧。” 宋晓晓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可最后还是，“那走吧。” 林远也留意到了宋晓晓的眼神，因为明明是才刚扫码点完菜，哪来的上菜太慢。而且成年女性的世界里有结伴上厕所这一说吗？林远只记得初高中时的女同学才会这样。 —— “晓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走进洗手间，夏叶就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声音可以再大一点。” “什么呀？” “这样林远就能听到了。” 夏叶当即捂住了嘴巴，还特意回身朝林远的方向看了眼，“他应该听不到的吧。” 随后夏叶拉起宋晓晓就快步往洗手间走去。 宋晓晓微微摇了摇头，更加坚定了要劝退林远的决心。 “晓晓你快说。” 宋晓晓很自然地想掏烟，却发现原来包没拿。聊起这类有关人生的话题时，她总得点一根烟，以便抚平心里的沧桑。 “他，，，不算是个坏人。我想尽办法试过他了，”宋晓晓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扯了下自己领口，示意自己狠下了本钱。 “可你走了后，他对我无动于衷。看都没看我几眼，我特么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一开始你在的时候那样看我，估计是拿我当成推你进火坑的老鸨了。”林远起初为了尝试缓解回收算力带来的副作用，确实看宋晓晓的眼神过于进攻性了一些。可后来发现即便妹子再好看也缓解不了自己的问题时，林远也就冷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宋晓晓不了解这些，再结合后来她和林远的对话，就把林远的举动解读成了她刚说的那个观点。 夏叶顿时喜上眉梢，“原来他是关心我。” 宋晓晓立马在她头上戳了下，“你别痴了。他虽然看着不像老司机，可聊下来明显也不是你这样的雏。多半就是常见的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坏心，可你真要投怀送到嘴边，人家不吃白不吃。” 夏叶自然不信，“可他和我非亲非故，之前白给我一千块。而且他工作很努力的，晚上加班都到很晚。” “这个，，，谁知道呢。他看着不像那种老谋深算故意吊你的感觉，可是，，，他们男人总有点奇怪的爱好。” “什么奇怪的爱好。” “喜欢劝人从良呗。”宋晓晓略带嘲讽调侃着，“我遇到的也有好几次。特么的问我好好的学生不当干嘛出来干这个，搞得老娘好像天生乐意干这行一样。” “可是林远根本就没劝我啊。那时他转完钱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和我说。” “那我就不清楚了。人有千万种，谁知道呢。不过说真的，他要是工作还凑合，但凡有份正经的活，别是年纪轻轻送外卖的。我还真不反对你和他试试。” 夏叶激动地拉起了宋晓晓的手臂，“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林远的人品看起来没问题喽？” “拜托你能不能get一下我说的话。” 夏叶也不是傻到连这都听不懂，“那，，，他还年轻，又一定会一直送外卖。况且我又不是明天就要和他结婚，考虑那么多物质方面的事情干嘛，先接触下又没事的喽。” 宋晓晓直接来了句，“那好，如果林远以不结婚为目的和你交往，你能接受吗？” “那当然不行。”夏叶脱口而出。 “所以，姐妹，你显然是在骗自己。” 夏叶烦躁地跺了下脚，“哎~~呀~~，钱钱钱，又是钱。上紫艺的考研辅导班需要钱，找男朋友还是要考虑钱。成年人的世界一点都不好玩。我和林远将来好好工作，难道就养不活自己吗。” “养得活，只要别生孩子就行。只要能接受一辈子住出租屋就行。只要能接受雨天骑着小电驴就行。只要能接受生了病请假还得担心扣工资就行。” 夏叶被这话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她脑中浮现起父母有关的画面。自己爸妈辛劳的一辈子，映像里还真没见他们有多少笑容舒展的时候。夏叶本能地因宋晓晓勾勒出的那副未来场景而感到恐惧。 “夏叶，我就想问你。为什么你非要找林远，他长得又不帅。” 夏叶想了下，“可能是感觉到，亲切吧。不像其他男生会让我起戒备感。” “哎，那我大概明白了。那天在喵啊呜女仆店，他本可以欺负你，却不但付了钱还告诫你不该这样，让你觉得像是落水后有人从岸上给你递了根树枝。你就自然而然对他放下了戒心。” “对啊，对啊。”夏叶头点的小鸡啄米一样，“而且刚刚你也说了，你都试过他了。”夏叶在对方胸口轻轻戳了下，“你牺牲那么大，他都还无动于衷。就说明他人品很好。” 宋晓晓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林远，“很奇葩的一个人，看不明白他。明明对商k这些东西也有所了解，可是又能对我保持克制。我都差点被他搞得没自信了。” “所以，，，”夏叶有些期待问道，“我可以和他尝试下吗？” “你不如先尝试让他换了送外卖这个天底下最有前途的职业。” “对哦！” (本章完) 第54章 两个考研的 第54章 两个考研的 当夏叶和宋晓晓回来坐定后，林远淡淡来了句，“厕所排队的人挺多的呀。” 夏叶一脸尴尬，宋晓晓则笑个不停。 随后就是吃饭聊天，夏叶很自然就聊起了自己毕业后的心酸。 “每次去应聘，我说我是211艺术系毕业，人家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 林远很想笑，“哪个学艺术的会强调自己是211，京影也不是211啊。” “对啊。所以我在培训机构连那种精研小班也没机会教，机构里的人说：家长们不会接受。” “废话，”宋晓晓接道，“哪个家长脑子秀逗了学艺术还在乎什么211。” 夏叶抱怨道，“你说我们学校开什么艺术系，不是害人嘛。” “你也不能怪学校，教育产业化是普遍的现象。这么多的大学还有专业，就像那茫茫多的论文一样，冗余的太多了。” 夏叶愣了下，显然对林远提及论文什么的感觉有些违和。 反倒是宋晓晓解释道，“你不用吃惊，他刚刚还和我谈什么宏观经济、第三产业、贫富差距什么的呢。这是很多男人的一大娱乐方式，就跟我们女生喜欢追娱乐八卦一个道理。” 林远很快就get到了宋晓晓的意思。她显然在服务的间隙，没少听她的顾客们谈论国际风云政治变幻，算是深谙此道。 林远则呵呵一笑，“键政侠遍布天下。可是真的去了解一些国际大势，对个人还是有帮助的。” 宋晓晓故意找茬，“有什么帮助呢？”如果不是夏叶还在旁边，她就要来一句，“方便你更好地送外卖吗？” 林远自然是有答复她的话，因为正是对社会脉搏浅薄的一点点了解，林远在高中填志愿的时候才没有听家里的报土木专业。 林远老家上一辈的人好多出去工地上打工的，他们似乎对“凭双手劳动吃饭”这件事有无比的执念，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凭手脚本事吃饭，踏实”。 林远真要在2020年报了土木专业，那就彻底gg了。在城工学院混的再差，好歹读的也是计算机专业。读了土木专业，对计算机基础知识彻底未知，就算紫金航校计算机系收土木毕业生，林远也会更加困难重重。 可林远不想透露自己是紫金航校研究生的事情，他很好奇，如果自己真的就是个送外卖的，夏叶会怎么办。因为从宋晓晓对自己的劝退来看，那摆明了夏叶对自己有点意思。否则干嘛又是漏，又是兄dei我给你介绍个姐妹。 “好吧。我也是本科毕业的，我说我位卑未敢忘忧国，你信吗？”林远没来由来了这一句。 宋晓晓当即回道，“你还是吃菜吧。” 反倒是夏叶听了很开心，“你是本科啊，哪个学校的。”因为本科学历显然更加好找工作，更利于林远脱离外卖行业。 “我城工学院计算机系的。” “工学院，学计算机的，本科。。。”夏叶喃喃着，“那你有没有，试过从事本专业的工作。” “去年在外包公司干了一阵，每天加班，转正后也才七八千，还是税前的。做着没什么长进的事情，看不到希望。就出来干外卖了。”林远在这一点上没有撒谎，他在外包公司当curd工程师都快干吐了。 “你是打算以后放弃自己本专业了吗？” “也不是，先送外卖中转一下，和你一样，打算考研。” “那你想考哪里。” “考你们的母校。” 如果不考虑时间线的话，林远这话也不算撒谎。他确实是因为生活所迫才走上考研这条路，想考的也确实是紫金航校。只不过，他已经考上了。 夏叶认真道，“那你可要好好努力，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很难考的。”看着夏叶仿佛看到希望的样子，宋晓晓一脸黑线，‘本来是一个傻子想考研，现在是两个傻子要考研。’ “一起努力。”林远对着夏叶举起了茶杯，还特意瞥了宋晓晓一眼示威。 夏叶举着杯子凑了过来，激动得把茶水都撒了出来，“一起努力，加油！” 饭后，林远很绅士地拿起账单想去付钱。 “我扫码付过了。”宋晓晓淡淡来了句。 “好吧，那我请你们喝奶茶。” “不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两位要考研的了。”宋晓晓拎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一副业务繁忙的样子。 夏叶被独自留下，立时就有些羞赧。偏偏林远对与女孩子相处也没什么经验。 “那，，，我请你喝奶茶？”林远只得继续自己刚刚请奶茶的话题。 “去我工作那店里吧，有员工优惠。”夏叶也在慢慢适应勤俭生活。 —— 夏天的落日有些晚，宋晓晓叫了辆专车，映着夕阳赶去属于她的战场。 林远则与夏叶拉着修长的影子，在去往九分甜奶茶店的路上漫步。 八月末的风很热，即便是到了傍晚也是如此，热浪熏出汗液，汗液透着体香。体香随风钻入林远的鼻腔，让他觉得一阵沁人心脾的舒爽。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散步，林远为了找点话题，自然就提到了考研。 “你考研打算什么时候准备。”此时今年的考研结束没多久，因而林远才会问夏叶何时打算准备。 “我一直都在准备呀。可是报考紫艺不报辅导班的话一点希望都没有，所以我打了三份工。” “是为了攒学费？那你大概还缺多少钱。” 夏叶打开了自己的支付宝和微信，随口叹了口气，“辅导班我之前问过了，58888的套餐最适合我。考前有三个月的晚上上课，最后一个月全封闭式的集训。晚上上课那三个月我可以白天继续兼职。所以我要攒够课程费用，还有这段时间的生活开支，尤其是最后那一个月住酒店全封闭培训的生活费。” 林远替她想了下，“晚上上课那三个月，你白天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兼职的吧。你晚上要连跳舞，白天再教跳舞，一天到晚跳舞，是个铁人也遭不住。” 夏叶随即神色落寞，“对哦，可是我不做跳舞的兼职，做其它兼职的话，像奶茶店也是一直站着的也很累。要是不做兼职，那就是四个月的脱产期。每个月生活费2000，最后那个月5000的话，那我就要准备差不多七万块。” 林远补充道，“而且你还得看紫艺那边的考研时间，如果时间早的话，你可能也就剩五六个月的窗口期。也就是每个月扣除吃喝之后，需要盈余一万二以上。就这还是建立在你之后几个月省吃俭用的基础上。” 有些事情不上称还可以幻想，上了称根本禁不起推敲。 夏叶听完林远的分析后，低着头看着路面，“其实，，，其实我自己也知道的。我教跳舞一天220，晚上卖三个小时奶茶是75块钱，” “什么？”林远惊呼，“教一天才给你220？”特么林远刚做家教的第一周时薪就要200，辞掉不干的时候那几个家长直接就给开到了时薪400。结果夏叶一天下来才220，这就让林远不能忍了。 “我上午下午各带一个班，带一个班100块，两个班就是200。还有20块的杂务补贴。哦，对了，”夏叶补充道，“他们还管一顿中饭。” 林远看着夏叶扑闪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自己，“那内边的午饭伙食怎么样。”林远这是故意打趣她。 可夏叶仍旧很认真，“伙食很好，自建的小厨房，而且每天都有奶茶。” 林远看着夏叶提到奶茶时眼睛都亮了，于是就没好气道，“那看来你挺享受的，还报怨什么呢。” (本章完) 第55章 生活是什么 第55章 生活是什么 夏叶浑然不觉林远话里隐藏的逗弄意味，弄得林远有些无语。 ‘难怪宋晓晓非要一副亲妈操碎了心的样子。’林远觉得夏叶这丫头的脑子，就如只有一层卷积核的单层网络，只能get到别人话里表面的信息。 而单层网络顶多就是拿来教学的时候作为讲解示例使用，根本无法被应用在实际生产环境中。就如夏叶这脑子显然并不适合这关系纷杂的社会。 夏叶接下来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在奶茶店拿的还是顶薪，多亏了老板照顾我。” 这下让林远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25块时薪的顶薪？” “对啊。我们奶茶店时薪是20起步，25封顶。我拿的是顶薪了。” “你一晚上能给那家奶茶店带来多少流量，就凭这一点，给你250时薪还差不多。” “我不是250，我刚去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多亏了老板不计较，没扣我钱。我只要25就可以了。” “我没说你是250。”虽然林远打心里认为对方就是个250。 “什么啊？我说我不要250，只要25。” 林远愣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反应过来。他想起上次这妹子追自己小电驴的事情，起因也是因为她把“我把一千块还你”说成了“你把一千块还我”，吓得林远跳上小电驴就跑。 ‘这妹子好像有嘴瓢的毛病啊。而且，，，还是自己不会在意到的那种。’ 从林远专业的角度来看，这属于一种bug，典型的“前后端数据定义不同步”。大脑就像是后端的服务器，是别人看不到的存在，大脑的信息需要嘴巴来传输，所以嘴巴就是前端显示。 而夏叶显然就是一套bug丛生的程序，需要debug！ 至于如何debug，由谁来debug。林远私心里觉得，以夏叶的出众颜值外加明显主频不足的脑子，debug起来难度肯定很大，正好自己是搞it的，比较擅长处理各类bug，那自然是义不容辞。 林远想起之前与宋晓晓的对话，对方说夏叶大学四年都没谈过一个男朋友还是个雏，这就让林远更加心潮澎湃。 毕竟在如今的时代，夏叶这样的妹子无论怎么看都是稀有动物。 林远一时心里一阵窃喜，他原本还因为之前女仆店的事对夏叶有些疑虑，如今反倒是宋晓晓一波神操作反向打消了他的疑虑。 那要不要告诉夏叶自己已经考上研究生的事情，林远想了下后，还是选择了隐瞒。就当是为了曾经的那个林远。 没错，就当是为了帮曾经那个还没获得系统的林远，实现深藏心里的屌丝梦吧。一个大学毕业后没什么出路只能沦落去送外卖的人，和一个艺术系毕业的高颜值妹子交往，想想就是很有意思的剧情。 “那你后续的打算呢？”林远很好奇，夏叶如今面对明显负担不起的辅导班费用，究竟会打算如何做。 “嗯~~，”夏叶停下脚步，仔细想了会儿，“那当然是更加努力的工作，争取加薪，这样我就能凑够钱了。” 迎着夏天傍晚的落日晚霞，夏叶张开双臂在余晖中笑靥如。林远看的很享受，心里有一股淡淡的满足感，仿佛这就是自己希望拥有的生活。当然，如果夏叶门牙上的那瓣菜叶能去掉的话就更好了。 “我们去买奶茶吧。” “哦。”夏叶收起了张开的双臂。 “冲掉你门牙上的菜叶。” “啥呀？菜叶？”夏叶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立马捂住了嘴，然后用唔理唔理口齿不清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没有哪个女生能接受在自己有点钟意的男生面前裂开嘴，然后门牙上一块菜叶。 “你等等，我去擦掉它。”夏叶还想从包里掏小镜子。 “走啦，喝口奶茶冲下去就行了。”林远一把拉过她手臂，牵着她就走。夏叶很木讷地被林远牵着，‘这就，牵手了？’，她低下头，控制不住的笑意浮上她的脸庞。 “走路不要低着头。” “哦，”夏叶应了一声，于是把头抬了起来。可是她脸上的笑有点不受自己控制，她仍旧处在被林远冒然牵手的悸动之中。所以，那块菜叶又漏了出来。 林远很努力地憋住不笑，可鼻音终究还是出卖了他。 “哼，你笑我。”夏叶作势要挣脱林远的手，可手上明显没怎么用力。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给你去买奶茶。” —— 去奶茶店的路上，夏叶的手渐渐地从有些僵硬不适，到顺其自然，和林远就像两个手牵手的小学生。 生活是什么？林远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这个问题。 自从毕业之后，他经常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这并非是他喜欢考虑这类深沉的问题，而是现实总在撬开他的脑袋，逼着他去直面这个问题。 送外卖是为了生活，考研也是为了生活。林远越发觉得，人长大之后一天24小时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直面生活。 他想起了大张，对方现在应该正为了自己孩子辅导班的学费在忙着晚高峰吧。 还有刚刚离去的宋晓晓，林远看她道别时的语气，还有从包里掏出的化妆镜，此去显然不是回她的出租屋。 每个人都在定义自己的生活，哪怕他们可能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人生剧本里直面着酸甜苦辣。 ‘那我的生活呢？’ 林远看了眼旁边的夏叶。 答案或许就在眼前。 如果一切顺利，林远应该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虽然夏叶多半是考不上紫艺的研究生，但找个轻松的地方教教跳舞还是可以的。他会和夏叶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然后看着孩子长大，他和夏叶一起变老。 哪怕到80岁了，两人还会手牵着手在这样的落日晚霞之下漫步。 谁说挂逼一定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谁说有了系统就要去推动人类进步。 这一刻，林远沉浸在了自己的小确幸之中。 。。。 可忽然，林远脚步虚浮，差点滑倒。 “你怎么了。”夏叶连忙拽住他。 林远很快站直了身子，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刚刚自己明明没有任何的不适。就是那么突然之间，怎么就脚软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自己回收算力导致的体虚？林远只能想到这个牵强的理由。可是肾虚的感觉明显不会只持续那么一下子，然后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我没事，我们去买奶茶。” 林远忽然想起一种可能。是不是系统因为自己刚刚那小富即安的想法在告诫自己？ 林远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目前为止他和系统交流的方式有手势加唇语，唯独没法通过思想意识。 那难道是系统眼看自己沉浸温柔乡忘了算力资源的事，因而略微加以提醒？（就像读者看到作者偏离主线时的‘善意’问候） 【系统？】林远悄悄用唇语寻问了下，可是系统没回应。 算了，自己也确实应该回去干正事了。 “我们快走吧。”林远打算买完奶茶后赶紧回宿舍继续自己向ocr申请算力资源的事情。 (本章完) 第56章 不出林远所料 第56章 不出林远所料 九分甜奶茶店。 人群聚集的有些异常，用夏叶的原话来说，“咦~~，今天怎么人多了这么多，而且已经早过了七点呀。” 两人散步到奶茶店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半，这个时间早就过了夏叶正常上班的七点。 虽然每天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一睹学姐风采，可毕竟这些人大都是学生，不会像明星粉丝那般狂热，更多就是凑个热闹而已。不会做出什么夏叶人不在，还在奶茶店门口守着的事情。 林远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有些不对劲，你看他们手里的家伙。连专业摄像机都上了。” “好奇怪啊。”夏叶说着还在往奶茶店走去，想探个究竟。 林远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你就不觉得，这会不会和你有关。” “为什么会和我有关？” “因为你是这家奶茶店的流量担当。我先去探探路，你在这等我。” “哦！” 林远于是独自往前走，可是他发现有什么不对，“夏叶，手松一下。” “啊？”夏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哦！我忘了！” 林远的手刚被松开，手心在夜风中就感到一股凉爽，因为他的手和夏叶握的全是手汗。 —— 不多时，夏叶就远远看到林远飞奔了回来，而且不是往自己的方向飞奔来的。 林远跑路的方向和夏叶所在的位置呈一个直角。就在夏叶纳闷之际，她看到林远屁股后头乌泱泱跟了一大群人，就是聚集在奶茶店门口的那批人。 夏叶完全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好在不一会儿，林远给她来电话了。 “回刚刚那家我们吃饭的茶餐厅等我。别多问，一会儿碰头后再说。” “哦。” 夏叶应了声后，林远就把电话挂了。 从电话里能听出林远正气喘吁吁跑着。 夏叶一头雾水，回到了刚刚的茶餐厅门口等林远。 她到了后又等了约摸一刻钟，林远才满头大汗赶来。 夏叶赶忙掏出纸巾替他擦汗，林远则根本无心享受对方的服务，而是拉起她就走。 “我送你回去。” “回哪啊？” “当然是回你住的地方。你最近不能去那家奶茶店上班了。” “怎么了呀。” “那群人疯了一样，逮着我拍。是上次你追我的事情。我骑着小电驴，你在后面追我那回。被人拍成了短视频放到网上去了。所以，你现在应该是有点火了。” 夏叶边走边拿着手机刷dy短视频，“我没看到呀，刚刚吃饭的时候我还刷dy的呢。” “你搜‘奶茶西施’关键字。” 夏叶依言照做，果不其然，她在dy上看到了自己出境的短视频。 “重生外卖员，奶茶西施苦追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林远，这外卖员说的是你吧。” “废话。不然他们刚刚干嘛像丧尸一样追我。” “那，那我怎么办呀。” “你都要火了，不开心吗？泼天的流量，常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林远故意打趣。 而夏叶不愧是夏叶，她甚至都急得跺脚了，“谁要这样火呀。什么奶茶西施，你看看视频下面的评论多恶心。他们说我是搔首弄姿摆拍的。”林远翻了下评论，秉承网络平台上的风气——因为明着说会被封号，所以各路阴阳怪气的言辞就都来了。 甚至还有人在那以夏叶举例，隐晦地问这种水平的妹子市场行情多少。 夏叶哪经受得住这种情况，林远一把就熄掉了她的手机屏幕，“别看了，你越看越难受的。” “他们怎么这样啊。我又没惹他们，他们为什么这样说我。” “网络就这样。其实严格来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生活里都是不错的人，只是网络上的妖魔鬼怪太多了，把他们熏陶成了这样。你不用理会他们，冷处理就行。” “奥！”此刻的夏叶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这也让林远更加认定她是一个好姑娘。如果换成是宋晓晓，林远只需些微脑补。那特么宋晓晓一定可就要来把“个人产业结构升级”了。 宋晓晓一定会抓住这波流量，然后将自己从服务少数人转型为服务大众。就像很多女主播的惯常路数一样，走上靠着打赏和直播带货的日常，那可不比混迹于商k强的多嘛。 “你把奶茶店的工作先停了，也不要再去别的奶茶店。培训机构可以正常上班，但是千万别让他们拿你去蹭流量。上下班路上一定要戴口罩。这视频目前还仅仅只有关键字可以查到，还没上当地的dy热搜，应该还没多大的热度。 冷处理就行了。等这阵子过了，你身上没了流量，那帮疯子自然就不会来找你了。” 林远没有让夏叶连培训机构也不要去，一是因为夏叶需要工作挣钱；二是因为培训机构虽然想要流量，可是绝对不会想要这种杂七杂八的流量。一般的培训机构多少多少都经不起细查，何况一群疯子跑去堵门乱拍是培训机构绝对不能接受的。 “那你呢，你怎么办。”夏叶已经学会开始关心起林远来了。 “我？我，，，平时送外卖都可以戴口罩的。” “那你路上可要小心，我刚看他们那样子，实在太吓人了。真的就像你说的丧尸追人。” “我知道的。对了，你一会儿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你闺蜜吧。” 夏叶点点头，“肯定呀。” “那你猜猜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的反应？”夏叶很迷惑。 但林远没有多说什么，省得有搬弄是非的嫌疑。 —— 送夏叶回去后，林远回到宿舍。 在和夏叶谎称自己还要送外卖后，他终于可以静下来继续白天没完成的工作了。 林远回想了下，这一顿饭吃的简直跌宕起伏。先是半路杀出个风尘老手宋晓晓，邀请自己去白嫖。接着正式认识夏叶，还和她第一次牵手了。之后又碰到了“丧尸群围攻”。 林远微微摇摇头，掀开笔记本，将这些插曲全部抛诸脑后。接下来他必须想办法从ocr那里白嫖到算力资源，这才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该做的正事。 —— 而夏叶这边，在宋晓晓回来后，她自然和对方叙说了奶茶店门口的遭遇。 宋晓晓听完就直骂夏叶蠢蛋一个，“这种泼天的流量你干嘛不要。火个一年就能赚够一辈子的钱，难道不比你苦逼地考什么研究生强吗？” “我不要。”夏叶很倔强地拒绝了。 宋晓晓随后略一思考，“算了，以你的性格也处理不了这种局面。真要入了网红圈子也是步步维艰。。。” 随后，果然不出林远所料。宋晓晓来了句，“但是，这波流量不能浪费呀。。。” “夏叶，你快和我仔细说说。” “说什么呀。” “说你在奶茶店工作的前前后后所有的细节，想到什么说什么，尽量不要遗漏。” 夏叶很疑惑，“晓晓，你要干嘛。” “额，，，不能浪费这波流量。” 夏叶顿时有些惊恐，“我才不要呢。” “我没说让你去。哎，就让姐妹我来替你承受这一切吧。” (本章完) 第57章 我又行了 第57章 我又行了 林远连夜给ocr（open computing republic（开放计算国度））发去了希望提升算力资源的邮件。 由于ocr的官网部署在hk，且在官网申请免费算力资源的过程中提供的页面都是中文的，林远也就没有把邮件翻译成英文。 【尊敬的ocr委员会的各位先生和女士： 我是一名在校研究生，我正在做一个自己的课题，先前在贵方申请到了免费的基于云端ide的算力资源，使用体验非常良好，在此深表谢意。 但是对于我的课题来说，贵方提供的算力资源显得有些不足，而我又仅仅是一名在校生，没有能力负担昂贵的算力设备。所以，我在此万分肯恳请，可否为我提供更多的算力资源。 best wishes！】 林远的邮件写的很简单，也写的看起来四平八稳没有提及什么秘辛。 虽然林远已然肯定ocr这个组织有问题，可是博弈就像打乒乓球，讲究一个来回过招的渐进过程。 在发完这封邮件之后，林远并不指望对方很快就会给自己回复，因为hk同属东八时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最好的结果是，明天上午能收到对方的邮件答复。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塑料盆装好了洗漱用品走进了浴室。 洒被打开，氤氲的雾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 林远觉得菊有些紧，索性就干脆洗澡前开个大。 坐在马桶上的林远刷了会儿手机。不多时，夏叶的消息就过来了。 【在不在忙呀。】 【还好。】 【偷偷告诉你，你说的可真准。】 【什么啊？】林远看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23:45。【这么晚了还不睡。】 【晓晓拉着我聊到现在，她这会儿去洗澡了。】 【我总算知道你刚刚在路上说的是啥了，】 【晓晓刚拉着我刨根问底，】 【把我在奶茶店工作的事情全部问了遍。】 【她打算明天代替我去上班。】 【林远，你太厉害了。都被你猜对了。】 【晓晓她刚刚还对着我的脸型化了个妆。】 【哇塞，你知道吗？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好想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期待]】 。 。 林远手里的手机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响个不停。这和他习惯发长段总结性文字不同，他第一次见识到女孩子连珠炮式的聊天风格。尤其是一个正在八卦中的女孩子。 ‘如果我敢这么朝我导师发消息，他老人家一定会打死我的吧。’ 林远捧着手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因为他对这种八卦的东西实在不感兴趣，他只对ocr那边什么时候回复自己邮件感兴趣。 ‘这难道就是有女朋友的代价吗？拉着你聊这种无聊的事情？’ 林远拿脚指头都能想到宋晓晓的反应。具体操作细节他肯定猜不到，但是不变的是对方肯定会恰这波流量。 ‘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把自己和夏叶的片段硬凹成了短剧情节。。。’ 林远酝酿了好几次，打了一段字又删掉，最后憋出一句，【不早了，早点睡吧。】 但夏叶没因为林远不陪自己吃瓜而扫兴，【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直播呀。】 明天？林远的项目进行到关键时候了，他不确定明天晚上自己会有空。 【我明晚不一定有空。】 【对哦，你还忙。你现在应该已经回了吧。】夏叶自然是以为林远刚刚在外头送外卖。 【回了，在洗澡。】 【语音：12''】又特么给我发语音，林远想起上次的遭遇，这次他学乖了。果断采取“语音转文字”。 【那你要早点睡觉哦，等你空了，我们再去一起吃好吃的。哼！今天奶茶没喝成，下次你要补给我！么么哒！】 有的文字，貌似天生自带语音效果。比如：么么哒。 你么什么么，哒什么哒嘛。林远犹豫了要不要听真人发音呢，万一像上次一样一激动睡不着怎么办。 不对呀，林远突然想起来：特么老子现在还在贤者状态呢。 林远低头检查了下自己。因为向系统出卖身体换取算力的缘故，自己依然是处于没有恢复的状态。 于是他就很自然地点了夏叶的那条语音。 。。。除了那股不变的青春美好气息，这次多了娇俏和撒娇的味道。风轻云淡之间，都还没等林远先开口就已定了下次再约。 但这仍旧并非是这段语音最大的魔力，真正最大的魔力是夏叶语气中透着的期待。就像一本精彩的小说还有下一页在等你，而林远显然渴望了解接下来的剧情。 【好的，晚安。】 虽然林远回复的很简短，可他的嘴角已然不自觉地扬起。他脑中甚至浮现起和夏叶一起生活的场景。 忽的，林远感觉有什么东西搁着自己了。他下意识低头一看。 特么的，老子又行了？ 在经历了回收算力的副作用带来的恐慌之后，不经意间，这debuff总算结束了。 而结束的契机，却是林远脑中有关夏叶贤妻良母场景的画面。 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有别于宋晓晓的风尘和直白，看来还是夏叶式的宜家宜室更能直达他的灵魂。 ‘我果然是一个不单纯为美色所动的好人。’林远又忍不住往自己脸上贴金。 或许是因为回收算力的副作用仍旧有些余威，林远这次的冲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洗完澡后脑子里也就不再想入非非了。 而从浴室出来后，他习惯性地查看了下邮箱，他自然不敢奢望ocr现在就能给他回复。 但是，收件箱里却偏偏多出了一封刚刚收到的邮件。 林远顾不得继续擦半干的头发，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挂，手指在笔记本触摸板上划了几下，飞速点开了收件箱。 ‘好吧，果然白激动一场。’ 因为那封邮件的标题上红红火火的四个大字开头--自动回复。这是一封人为设置的自动回信。 林远也就没当回事，随手把它叉掉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林远躺到床上。 此刻的夜热闹又安静，因为窗外没有了人声嘈杂，只有夏叶虫鸣。林远很喜欢在这种氛围下写代码，因为这种氛围天然就容易让人集中注意力思考问题。 他又想起了刚刚那封自动回复的邮件。出于保险起见，自己还是再仔细通读一遍吧。 那封邮件以“感谢您的来信”为开头，在一大堆客套话之后，只是略微提及了一些注意事项。 【注意事项：请您尽量少用情绪类助词或者形容词，用最言简意赅的语言说明您的意向，且备注您学习或工作的机构以及职位。】 林远端详了下，这类提醒倒也算合理。 因为在好团公司内部的工作报告撰写过程中，也有类似的要求。工作类撰文不是写小作文，更加偏向于理工科行文风格，胡乱遣词造句是很让人讨厌的事情。比如：非常、很多、也许、应该。。。 理工科更加倾向于使用数字，比如：送餐效率提高了xx个百分点。 至于要求注明所在机构，看起来也并不过分。 林远自然不会以好团公司实习生的名义去申请，实习生一听就很尴尬。他于是就以紫金航空航天大学研究生作为落款，在撤回了原先邮件后，重新发了封微调了行间格式以及加上落款后的邮件过去。 随后林远打了个哈欠，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因为夏叶失眠，看来系统的贤者debuff也并非一无是处。 滴滴滴~~~，这是新的邮件到达的声音。 林远自然而然认为是又一封自动回复的邮件。 可随后，笔记本又想起了一声：滴滴滴。 (本章完) 第58章 触发关键字了？ 第58章 触发关键字了？ 又是一声邮件抵达的提示音！ 林远下意识皱起眉，‘重复发送了？’ 这种情况倒也有，毕竟只要是软件系统就难免存在bug。更何况是涵盖网络通信的软件系统，网络通信中重发是常有的事情。因为网络通信中最大的麻烦就是“我说了话不知道你听见没有”。 林远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收件箱。可是，即便他还没有点开那封邮件，仅仅是看邮件的标题，他就发现了异样。 【自动回复：十分感谢您的来信。】 虽然这仍旧是一封自动回复的邮件，可刚刚那封自动回复的邮件是没有“十分感谢”这类字眼的。 林远点开查看邮件。 【来信已收到。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在到岗后第一时间联系您，请您留意邮件回复。】 这封邮件的措辞显然要比之前那封的柔和得多，也不向来信者强调用词注意事项之类了。 林远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运气太好，所以就被特殊优待了。他以it专业的角度来分析，这很可能是自己刚刚发送的那封邮件触发了对方邮件处理系统的关键字策略。 用软件或者用ai来对邮件进行预处理已经是很成熟的技术了，因为如今各大网购平台的客服系统都已经大面积接入ai智能客服。 接下来林远自然而然就好奇是什么关键字触发了这封别样的邮件回复。 他将自己发的前后两封邮件放在一起仔细比对了下。第二封邮件，自己不过就是因为在对方强调了措辞要求后，微调了一丁点行间格式。以及加上了“紫金航空航天大学”的落款而已。 林远不认为这一丁点微调的格式会触发关键字，那答案就只有一个--紫金航空航天大学这个落款。 “呵~~” 林远嘴角微动，看来这家名为ocr的组织确确实实有问题啊。 林远立即打开游览器，在搜索框里输入：我国上了制裁目录的大学。 因为他依稀记得，自己所在的这所学校应该是在制裁名单上的。 搜索结果很快呈现出来。林远记得没错，龙国被制裁的15所大学名单中，紫金航校赫然在列。 这15所大学会被制裁，无非是因为深度涉及国防工业。而以一家深度参与国防工业的大学作为落款，竟然就那么快的触发了对方的额外邮件回复。。。 这也太急迫了吧。这让林远觉得：怎么鱼线才刚刚晃动，钓鱼的人就急着扯杆子了呢。 ‘终究是太没有底蕴了。’林远来了兴致，他当即又去网上弄了一个邮箱小号，然后又给对方发了封邮件。（ps：林远怎么会拿绑定自己实名手机号的邮箱干这种事呢。） 邮件内容是胡编乱造的，唯有落款却仍旧是：紫金航空航天大学。 当然，林远不至于傻到不换ip就发。他在网上找个能连到hk服务器的免费代理软件，之后才把邮件发了过去。 虽说局域网内上网时实际的公网ip是变化的，可是特么变化是有时间周期的。林远要是傻愣愣用小号发邮件的时候不搞个代理，那对方保不准还会对邮件来源ip做个归纳。只要一归纳，就会发现林远两个不同账号发送的邮件，要么是同一个ip，要么就是地理位置很相近的ip。 那这不就gg了嘛。 林远用小号发邮件的目的既是为了试试对面的深浅，也是出于恶作剧心理。 不多时，小号邮箱也受到了对面的自动回复邮件。可这回自动回复的邮件却并非是那封额外邮件样式的，而是最初的那封很普通的邮件。 林远略一思忖就明白了。 对方看来也没傻到直接对关键字进行检索。如果是直接对邮件内容中的关键字进行检索，那只要“紫金航空航天大学”在对方的关键字列表中，那就会触发额外的自动邮件回复。这是最low的一种邮件内容评估方式。 可经过用小号测试却并非如此。 林远大概也猜到了，肯定是用到了一些机器学习算法，比如：对多种类关键字综合提取，然后用个k邻近算法之类的。如果再溜一点，那就直接把整封邮件从标题到内容全部扔给ai去判断。 所以，林远得出结论：自己发过去的邮件，正好就因为最后加上了自己学校的落款，进而就触发了对方的算法的重视。 自己这封邮件的内容本就已经很接近对方算法的g点了，而最后的落款就是直捣黄龙让天平倾斜的那最后一下。 为了稳妥起见，林远打算再来一把测试。 他重新写了封期望申请算力资源的邮件，但是确保行文风格和自己之前的那一封不同，就怕万一对方的邮件检索系统带了查重功能。 林远给新写的这封邮件加的落款是：清北大学。 这可是清北大学，够逼格了吧。 很快，他就把邮件发了过去。又很快，自动回复收到了。 可是，并未触发额外的邮件回复。也就是说，差不多内容的算力资源申请邮件，搭配上清北大学的落款，对面竟然就不high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 逼格拉满的清北大学竟然让对方无动于衷。。。 林远很想再试一下制裁名单上的其它大学，可是这类算力资源申请系统，是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收到频繁申请的。因为知道ocr这家机构的人显然不会很多。 因而林远即便现在开了代理可以变换ip，但他也不敢频繁再发邮件。否则相同时间段内收到好几封不同ip发来的邮件，本就是很让人起疑的一件事情。 那接下来干嘛呢？好好睡一觉呗。 想来对方也不会无缘无故写这种算法，因为这种算法显然对制裁名单上的那些大学有权重加成。 ‘最狡猾的钓鱼佬往往以鱼儿的形象出现。’ 林远现在已经轻轻地碰了对面的钩子，对面也已经有了扯杆子的动作。那接下来最好的就是等待，此时千万不能着急。可千万不能摆出一副“直钩我也要咬”的架势。 林远并不想去深挖cor这家机构的底细，他此刻既没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精力，他不过就是想白嫖点算力资源罢了。当然，这个过程中通过“北美打野”这种骚操作也会削弱敌人。但这显然不是林远眼下的首要目的。 林远临睡前还特地去照了下镜子。 ‘我是不是太正派了。要不要找点《读者》《知音》啥的锤炼下个人气质，好在后续的沟通中取信于敌。’ 好了，主角不务正业结束了。 不出所料，数据再一次雪崩。这真的太神奇了，两次写妹子两次数据腰斩。 后面不整大活了，感谢能追到此处的书友。。。 (本章完) 第59章 我可得装的像一点 第59章 我可得装的像一点 林远第二天八点闹钟响了后起床看邮件。 果然，对方的邮件七点不到就来了。 【同学，我们充分感受到了你对ai领域的热情。也很欣赏你的研究精神。请添加微信进一步联系，希望我们可以一起为人类的平等自由而努力。】 呕~~，‘还好老子还没吃早饭！’ 加微信？这就让林远犯难了。 像ocr这类ngo组织，搞不好哪天就会出事。林远想起上次的录取通知书事件，最麻烦的就是那一通电话记录。 好在那通电话的时间足够短，林远咬定是接到的骚扰电话。并且那做假证件的影印店老板业务过硬，在自家店里装的摄像头都是纯摆设的--有监控画面但是不会录入硬盘。 所以，林远这才得以凭着证据不足躲过了那遭。 而与ocr方面邮件往来的话，林远也并不惧怕。因为ocr是正儿八经注册在hk的一家合法机构，至少明面上是合法的。 林远的邮件里头也没有触犯什么禁忌，即便ocr将来东窗事发，林远也完全可以腆着一张无辜的笑脸，“我不造啊，我也不造对方是辣样的一家机构。我要是早造的话，我一定。。。” 可对方既然提出了要加微信，那多半就不是纯公式化的沟通了，而是很容易会聊到一些擦边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 林远用来给对方发邮件的邮箱是特地去网上买的三无账号，可特么微信必须是实名制的呀。 算力资源滴，我要。风险滴，我不要。 咋办，这下就为难了。 告诉对方咱也别加微信了，就拿邮箱当成聊天工具吧？这显然不现实。 拿脚趾头想一下，对方提出索要微信，多半也是存了要你纳投名状的目的。 林远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无奈，只得还是采用了自己的微信号。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能在后续和对方的沟通中尽量发挥语言艺术了。 （ps：此处合理的剧情显然不应该是这样。《孤注一掷》中那些恶魔有被实名制这个问题困住吗？不说了，404警告。。。）—— 林远在万般纠结中把自己的微信号通过邮件发了过去。 不多时，他就收到了一个好友请求。 【企业微信：ocr申请专员12号，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这昵称倒也直接。而且特么还是企业微信，正式的压皮。 林远通过申请后就开始了和对方的聊天。 【同学你好，怎么称呼。】 事到如今，连微信都加上了，也就不用在乎自己的大名了。 【我叫林远，是紫金航校的研究生。想申请贵司的算力资源，不知需要什么前置条件。】 【林同学，你好。我们是一家非盈利机构，很乐意为像您这样的青年学生提供学习上的帮助。我们并没有明确的前置条件，而是会将你的情况收集后提交审核。为了便于你获得算力资源，希望你在后续的聊天一定要如实与我沟通。】 【好的。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 【林同学是什么专业的。】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申请算力资源的size和目的呢？】 size？林远先是愣了下。特么的就不能讲中文吗？他反应了一会儿，联系上下文这才大致理解了：size应该就是指自己需要申请的算力资源的总额。 算力对林远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冒昧问一下，有没有可能申请到与一两块h100 gpu想当的算力。我不需要用太久，只要5天左右就够了。】 五天时间足够林远跑出第一稿算法。之后就可以借着这稿算法让好团公司方面相信自己的能力，进而就可以顺理成章要求好团投入资源。届时也就不需要再和ocr这边打什么交道了。 ocr对于林远来说，就像一个马桶。 林远现在就像是一个闹肚子的人——他要在短时间内获得大算力设备跑出第一稿算法，可学校方面他显然没有资格申请，哪怕找了导师也不行，因为学校有学校的规矩。 而好团公司那边，其实也是规矩使然。 对于学校和好团来说，林远都算是一个新人。新人想要别人为自己打破规矩，就需要拿出点成绩来。可是没有算力就没法拿出成绩。林远算是陷入了“鸡和蛋的困局”。 那么，ocr就是打破这个困局的关键。但ocr由于其自身的ngo组织属性，林远自然是懂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自然是和他们少接触为好。他可不想被guoan请去喝茶。 因此，ocr对林远来说，可不就像是闹肚子时的马桶一样--此时很想要，用完就嫌臭。 林远忐忑地等待对方的回复，他担心对方会认为自己狮子大开口。 【林同学打算用来计算什么东西？数据很多很复杂吗？】 【用来跑与外卖相关的ai训练。】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既然都要用人家的算力设备了，那数据跑在人家的设备上头还能有个鸡毛的秘密。除非是相对数据做些混淆处理，混淆到常人看了数据后也不知道数据是干嘛用的。然后在跑完训练之后，把训练的结果再根据混淆逻辑逆向解出来。 可特么林远哪来这功夫，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马上就要开学了，哪还有余闲让他去鼓捣个混淆策略出来。 【林同学为什么会想到关心外卖这个领域，这和你们学校的办学特色出入很大呀。】 话聊到此处，林远已然感觉对方并非不能提供大算力设备，否则何必与自己接着啰嗦呢。那对方肯定是希望看看有什么筹码可以值得他们投入资源。 林远先是试探性问了句，【就是因为关心民主自由人权，所以就想统计下外卖行业的现状。】 他没有提及自己训练外卖配送和路径算法的本意，而是以对方的话术，把自己的行为硬往对方的价值观里面套。 【那林同学怎么看待外卖员这个群体呢？】 怎么看待？林远可是亲身干过骑手的，他最有发言权了。 【外卖员当然是很苦逼的一个群体。】本着与对方并不熟，林远没有吐槽太多，而是非常收敛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看来林同学虽然是cs专业的，但是对社会学还挺感兴趣？】 林远很想说：老子现在最感兴趣的是马内。 但是本着对ngo类组织的了解，林远还是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偶尔会关注下。】 【那你关注外卖群体的初衷是什么？关心他们的疾苦吗？】 【是的。】林远感觉自己都不用回答，因为对方都已经帮他答了。 【很好，很荣幸能与林同学进行这次有意义的访谈。我会将本次的访谈记录提交上去。为了提高审核通过的概率，建议林同学提交一份你外卖训练样本数据。可以吗？】 【当然可以。】 【好的，数据提交方式我稍后发给您。】 数据提交没什么不可以的，还是那句话：都要用人家设备训练了，还在乎什么数据保密问题。 聊完之后，林远意识到：对方该不会是把自己当成愤青了吧。否则和自己聊外卖行业干嘛。 ‘我难道被当成了愤世嫉俗的未来公知苗子？那我可得装得像一点。’ ‘怎么装呢？有了，把提交的数据中外卖员的收入砍掉一半。嘿嘿，应该很符合对方的口味吧。’ (本章完) 第60章 我送外卖养你啊 第60章 我送外卖养你啊 对于外卖员这个群体，林远是很有发言权的。 如果光从收入的角度来看，仿佛他们也没那么苦逼。 尤其是对于跑转送的骑手们来说，当本月的当量达到一个门槛的时候，比如说1000单以上，那所有订单的单价都会上升一档。本月累积当量越高则订单的单价越高。 而对于一个全职的专送骑手来说，一天完成40单是没有太大压力的。因而在紫金市这类地方，如果一天跑单十个小时，那月收入超过8000是没有太大难度的。 可是，这8000块是没有交过养老、医保和公积金之前的。 外卖员可没有公司按同比例来负担一部分那最关键的两险一金，都要靠自己按照灵活就业人员去交。 这三样东西就要干掉差不多1500的收入，8000块实际到手也就剩6500左右。 而为了拿到这个收入，骑手们一时一刻也不能摸鱼，因为送外卖就是计件制的。但如今社会上完全不能摸鱼的工作已经很少了。 还有，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天寒酷暑，想要收入不断，那就得持续在外面跑。 另外，还会偶尔遇到一些难缠的恶心客户。 最后，还可能会遭遇刘胡子那种吸血鬼站长。 最倒霉的是，干这行还没什么成长性。无论是工作技能还是行业经验，都是没什么成长性的。 言而总之，也就是电子厂流水线上的厂哥厂妹们可以与之一较高下了。 因而林远对这块领域关心，就很容易被当成是关注社会问题的刺头。而这类刺头自然是最符合ngo类组织的胃口。 反正这些ngo类组织对于问题的深层原因是不会去关心的，抓着表面现象做文章然后借机撕裂社会，才是他们的根本目的。 为了能更加刺激对方的敏感神经，林远这才特意将要提交给对方的外卖员数据中的最关键部分——收入数据，来了个对半砍。 他料想这样应该能对上对方的胃口。 不过这样一来，他后续跑ai训练的时候就也需要把样本数据中的收入部分对半砍，否则不就是数据前后不一致，穿帮了嘛。 所幸这种将训练数据对半砍的操作，是不会影响到ai训练的，因为这是对数据进行的线性操作。 但凡是线性的数据变换，ai都是可以自适应的。 但是代价也不是一点都没有，那就是林远手头已经训练好的算法beta版就没用了。因为这稿beta版训练时所用的数据是原始的未变过的数据。 可是只要能从ocr那边白嫖到大算力设备，眼下的这么一点点工作成果的损失影响并不大。 林远通过对方微信发过来的网盘链接，把数据提交工具下载了下来。一同发来的还有个身份审核链接。 这也算是合情合理，申请大算力设备不可能不对林远的学生身份来个认证。林远仔细查看对方链接后，发现这个身份审核链接是挂在ocr的官网域名下的。那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 因为ocr明面上就是一家合法的组织，虽然林远知道对方有问题，可是林远只要装作不知道就行了。法律是讲证据的，从法律层面上ocr是合法的就行。 林远由于还未正式入学，也就只得把录取通知书作为证明材料提交了过去。一起提交过去的，自然还有自己的身份证照片。 对此，林远一点都不慌。因为ocr的这家分支机构是注册在hk的，而hk在我龙国的土地。我特么又不是和海外机构在搞三搞四。 提交完个人身份材料后，就到了数据提交环节。 ‘额，，，’林远在看到了从网盘下的数据提交工具后，他看到了有关rsa2的东西，还在那个提交用的exe可执行程序的文件夹里头发现了一份公钥。 意料之外，但是情理之中。特么数据提交是加密的。就像微信和支付宝涉及金融敏感数据时会用到加密一样，ocr在要求林远提交验证数据时竟然也玩起了加密。 林远顿时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特么不会是他们的路径依赖吧。’ 众所周知，相信在企业里稍微呆过一段时间的同学都该知道。一个组织内部总是要讲究工作流程的，而工作流程的第一要务是：流程简洁。 哪怕是在好团外卖当骑手也还有一套至少表面规范的培训流程呢。 林远不自禁猜想：ocr不会是敏感数据弄多了，习惯性地就制定了个样本数据提交需要加密的规程吧。 ‘我特么这是外卖数据，又不是我校参与设计的什么直升机图纸。’ 但是，对方越是如此，越让林远看到了白嫖成功的希望。 —— 提交完数据后，时间还很早，也才九点都不到。 林远也就慢悠悠去食堂吃了个早饭，然后骑上小电驴打算去地铁站坐地铁去公司露个脸。 林远自从申请到了实地测试的许可后，就经常性的不去公司，他的直属领导对他也完全是放养的状态。林远大概能猜到一些缘由。 一来是林远申请的本就是外出实地测试的职能。二来是因为林远本就是去实习的，在林远不少同事的眼中，他就是个靠着导师混进来的关系户，因而大家对他也就听之任之。 所以，如果林远此时在公司大声宣布：我正在尝试迭代我们公司的核心外卖算法。嗯~~，想必是不会有人信的。 等待ocr那边审核的间隙，闲着也是闲着，林远也就跑来公司找找存在感。 夏叶那边则一早上七点多就给林远发了张自己赶地铁的照片。照片上紫金市地铁人流如织，哪哪都是社畜的身影。 将近上午十点的时候，夏叶才趁着教课休息的空挡和林远又闲聊了几句。她发给林远的语音中还夹杂了不少小孩子嘈杂的背景音，光听着就能感受到工作的不轻松。 但夏叶来不及抱怨工作累与否，因为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 林远这边是急着要把算法初稿赶出来，而夏叶那边则焦急小孩子们要上学了，她马上连想卷的机会都快没有了。 【机构这边说，等正式开学后，就只有周末才能给我稳定兼职了。平时晚上能不能开班还要看之后情况。】 【多赚钱的办法还没想到，收入就先要被砍了。。。我都想哭了。】 林远看了，却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这丫头老是这样，暑假过去后辅导机构生意会变得冷清，这不是明摆着的嘛，非要等到事到临头了才后知后觉。 但是，这也是夏叶可爱的地方。 林远揉着太阳穴，看夏叶发过来的欲哭无泪的表情又忍不住想笑。 【没事，我送外卖养你啊。】 【真的？】 【嗯嗯。】 【有男朋友真好？】 男朋友？林远刷的坐直了身子，什么时候自己是就成了她男朋友了？ (本章完) 第61章 轻触钓饵 第61章 轻触钓饵 【我是你男朋友了吗？】林远发这条消息的时候嘴角都快咧开到耳朵了。 他很期待地等着看夏叶会怎么回。 可消息没来，视频通话的请求就先到了。 林远立马起身跑去了厕所。 “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接我电话。” “刚刚正蹲着呢。” “蹲什么。”夏叶的语气听着有些小情绪。 林远把手机镜头左右转了圈，“我在上厕所呀。” 为了不让夏叶看到自己坐在写字楼工位上装逼喝咖啡，林远只能躲进厕所隔间里。 “哦。你刚刚那个问题什么意思。” “哪个问题？问你，‘我是不是你男朋友’的问题？” “废话。” “我就是，，，正常的确认一下啊。”林远身为一个工科男，在这种大事情上向来是很慎重的，就像tcp必须经过三次握手才能完成链接一样。 完善的验证流程可以方便网络通信的顺畅，慎重的男女关系利于今后二人的交往。 “有什么好确认的。” “这么大的事情不需要确认一下吗？” “你昨天都牵我手了，”夏叶嗔怒道，“不是男朋友会让你牵我手吗？” “也，也对哦。” “猪头。” “啥？” “没啥。” “不说了，我又要去上课了，拜拜，么么哒。” “么，么，，，”林远还没来得及么出口，视频就被挂断了。这也不能怪他，‘么么哒’这个词汇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人生字典里，看来以后还得常用常练。 林远一脸春意走出了蹲坑，正好迎面遇上一个同事进来上厕所。对方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躲厕所里。。。把番号发我，就不举报你。” “滚你丫的，刚跟我女朋友视频呢。”林远和这里的同事大半个月下来已经相熟。 “跟女朋友视频特地跑到厕所？你是按照正式员工标准考核的，上班时间随便摸鱼的好吧。”对方显然是不信。 林远没和同事多打闹，敷衍几句后就出来了。回到工位上后，他第一时间就打开了邮箱。 不幸的是没有收到审核结果的回复邮件。 由于时间紧迫，林远只得在微信上又问了那个ocr的申请专员。对方的答复精炼一下就是：耐心等待。 等？林远现在最不能忍的就是等。 怎么办？ 林远想起上次自己无意间加了个本校的落款，就引得对方邮件系统提高权重发来额外邮件。那这次干脆故技重施呗。 可是手法上肯定不能过于拙劣，要不经意之间去碰碰钓饵，这样才能勾动ocr那边的神经。否则要是表现的太积极，难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思来想去，林远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他最后只能回到ocr的核心关切问题上来，对方在意的肯定是自己学校的抬头。作为一所深度参与国防科工项目的老牌名校，这就是ocr最关切所在。 如果林远声称自己跑的其实不是外卖数据，而是直升机的空气动力数据模型。那即便对方秉持怀疑的态度，那也多半是乐意给林远分配算力资源的。因为相比于算力资源那点投入，收益明显更加吸引人。但林远显然不能这么干，因为林远依稀记得，根据法外狂徒张三提过的——间谍罪是行为罪，不是结果罪。 所以，只要林远那么做了，不管结果如何，哪怕是用假的国防数据消耗了真的敌方资源，那也得gg。 那怎么办呢？怎么才能既可以撩拨到对方，又能把自己置身事外。 这一刻，林远好想问下宋晓晓。因为这种操作的内核，本就是“当了xx还想立牌坊”，又当又立。 但碍于和对方不熟，林远也只得作罢。 林远沉浸下来，仔细思考。 ‘我是研究生，那在对方看来，我说不定能参与到校内承接的一些敏感项目。’ ‘可我是cs专业的，我又不是直升机或无人机设计专业。所以对方看我的权重就低了。’ ‘那重点就是让对方认为我有机会接触到一些敏感项目。’ ‘对了。我特么可以说我自己是国防生呀。’ 林远太佩服自己的才智了。嘿，就拿国防研究生这一点去撩拨对方。甚至都不需要证明自己真的是，因为自己不过就是要一两块h100借来用五天而已。需要对方付出的代价很小，可潜在的收益却很大。 这办法倒是可行，但问题是林远又陷入了上面的问题——间谍罪是个行为犯。自己假扮国防生，终究还是在踩线。 思来想去，林远发散思维，终于想到了一个骚招--我干嘛说我自己是国防生呢，为啥我不能是国防生的同学呢。 近水楼台嘛，就不信对方不动心。 可又不能明着告诉对方，“嘿，我同学有国防生，快来钓我。” ‘如果换成是宋晓晓会怎么做？’林远在心里问自己。‘当宋晓晓们想勾人的时候会怎么做。’ 很快，林远打了个响指。‘朋友圈呀！’ 于是林远很快就炮制了一条新鲜出炉的朋友圈动态--看到了军训中的国防生同学们，简直太帅了。期望以后和他们一起做项目，为祖国国防事业做贡献。 他还配了好几张从网上找来的，紫金航校此前在校内搞各种飞行器展览的图片。挂着火箭发射巢的武直10威风凛凛地矗立在那。 为了不搞出幺蛾子，林远实在太感谢企鹅爸爸的朋友圈分组功能了。 林远把所有微信好友除了那个ocr的申请专员外，全部都划进了一个组。然后这条朋友圈自然是屏蔽了这个组。相当于这是一条为对方专门炮制的朋友圈。 —— 那条动态发出后才不到五分钟，那个ocr申请专员就主动找上来了。 对方很套路地没有提及林远发的那条动态，而是告知林远，【审核应该很快就有结果，留意邮箱的回复邮件。】 这是巧合吗？怎么可能。 林远都能猜到其中的一些关窍。这类ngo组织肯定是广撒网的，面对一大群的潜在发展对象，对方怎么可能安排人分分钟盯着朋友圈呢。那肯定是用爬虫啊。 自动爬取好友的微信朋友圈动态，然后丢给ai系统去分析呀。 你说微信有没有安全预防措施？那肯定是有的。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对方即便用不了爬虫，还可以用一部root后的android手机，或者干脆就用虚拟手机。然后就在后台跑一个程序，来模拟人工的刷新朋友圈操作，随后直接对手机屏幕截屏就行了。 对ocr这类科技背景的ngo组织来说，对图片来个ocr识别不要太简单。 念及于此，林远忍不住轻笑一声。 还是回到那个巧合。open computing republic（开放计算国度）的缩写和optical character recognition（光学字符识别）的缩写，竟然都是ocr。 ocr这个组织仿佛从名称上就透着股不同寻常。普通的ocr识别的是字符，而这个ocr想要识别的东西，自然是不言而喻。 (本章完) 第62章 拿到算力资源 第62章 拿到算力资源 一个多小时后，林远就收到了来自ocr的邮件回复。 对方给了两块h100 gpu的使用权，而且使用期限还翻了一倍，足足有十天。 林远甚至有种感觉，对方是不是故意收敛了一些。 因为从对方提供的使用操作手册来看，那版式极其地规范专业，一看就是有成熟的幕后技术团队在幕后支持。 从技术文档是可以看出一个团队的风貌和实力的。 对方随同邮件发来的操作手册文档，已经和好团这类一线大公司的文档规范别无二致。上头竟然还有清晰的文档版本更新记录，而且不同内容的字体和颜色都是有区分的，还附有大量详实的操作指引图文。 ‘这特么比我当初毕业论文的版式还正规。’ 单块h100的市场价，起步应该在20多万。把四十多万的设备给林远白用十天，这对有资源的组织来说，其实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林远如今声名未显，又口袋空空，一时困顿罢了。 对方的算力资源是挂载在linux平台上的，这也在林远的意料之中。就windows系那接连不断的bug，还有闭源不开放的系统底层代码，出于安全起见，linux从来是都是业务服务器的首选。 林远在自己笔记本上安装好对方发来的证书之后，用对方提供的远程工具顺利登录上了算力平台。 看这个登录工具的样子，多半也是基于ssh之类的远程加密登录工具。 接下来就是训练数据上传。 为了赶时间，林远选择了将数据分多批次上传。这样就可以先上传一部分，让算力平台先把训练跑起来。然后一边训练一边继续上传。 有了家伙式后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等着训练一轮出了结果后做验证，再微调，再训练，再验证。如此往复循环。遇到问题的时候就把当前的模型调取出来，再回塞给算力系统，让系统去啃卡住的节点问题。 之后再把系统处理完善的模型再导回ocr的算力平台。 也是如此循环往复，直到第一稿算法成型出炉。 —— 当天下午，林远就特地跑去给导师道喜。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顾轩竟然也在。 “林远，今天没实习吗？怎么有空过来。”由于是工作时间的缘故，林远料想导师肯定在学校，也就没有提前和他约。最主要是，林远是想跑来告诉导师：您建议的那个“假扮余则成”的骚招管用了。可这显然不好在微信上乱讲嘛。 “额，，，我有事找您聊下。” “啥事？”张教授随口问道。 “算力的事。” 林远只是略微提了下，张教授就立马会意了。“那个，，，好。你先坐一下。” 林远就顺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无聊之中，他就听着导师和顾轩的交谈。 “我还是不建议你现在就去考虑论文发表的事情，尤其是你选的课题，我觉得还可以再斟酌斟酌。” 从张教授谨慎且有所保留的态度来看，林远很明显感觉到导师不看好顾轩的某个决定。但林远刚刚来，还不清楚来龙去脉。 “研一还是要以理论学习为准。如果你有兴趣，课余时间去做一些兼职，了解一下业界动态，我倒是挺赞成的。我也可以帮你推荐各大互联网公司。” “老师，我还是想走学术路线。” “顾轩啊，你有这个心，我肯定是支持的。但无论走什么路线，你都要按部就班嘛。而且你不要抵触去企业里实习嘛。国外高校的很多知名教授，同时也是很多大公司里面的技术高管，甚至是当cto的都有。 校企结合，学术和应用不矛盾的嘛。尤其是对于你们这些学生来说，你们更关注的不应该是今后的工作嘛。那不就更加要早点接触企业。” 林远大致听懂了些，导师还是秉持着“应用为先”的策略。他回想起上次晚上聊天时导师发过的牢骚，导师显然对闭门造车非常排斥。毕竟爱因斯坦是少数，大多数的人只适合当工程师，干不了科学家的活。 所以，张教授这也算是在劝人向善。 “老师，您也知道。我是紫金大学数学系毕业的，我对我的数学能力有信心。你就帮我争取这个项目，让我试试吧。” 争取项目？林远有些听不懂了。顾轩还提到了数学能力，这让他更加迷糊了。“你为什么非要碰那个项目，我刚刚和你讲了那么多，你怎么还不明白。” 林远意识到自己应该错过了很多前面的谈话。 张教授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他把眼镜摘下来，放到桌面上。甚至镜架和桌面碰触的声音有些大，眼镜有点像是被丢到桌子上的。 “顾轩，你和我说实话。你碰这个项目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只要明着说，老师不是不可以为你考虑。” “当然是，，，提高我自己的学术能力了。” “你就这么急着发论文？” “我，，，” 顾轩仿佛被戳中了要害，一时间语塞了。 局面僵持片刻之后，顾轩终于开口了，“老师，我可以把林远一起挂到作者目录。” “什么？”张教授一脸无语地看着顾轩。 不但是张教授，林远自己也懵逼了。‘扯上我干嘛？什么论文？什么情况？’ “我可以把二作给他。”顾轩接着道。 “你把论文二作给林远和你要发论文有什么关系？”张教授反问道，他显然不明白顾轩在说什么。 可是张教授毕竟在高校圈混了几十年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哼，你以为林远是我特意护着的？这算是给我示好呢？” “不不不，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顾轩有些后悔自己说的太直白了，但是他心里就是认为林远和张教授有什么隐藏的联系，因为入学面试那天林远受到的待遇就有些特殊。当然，这是顾轩自己认为的。 林远则是一脸懵逼，感慨自己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怎么就不小心跑进人家的谈话里当npc了。 要不自己回避？省得一会儿尴尬。 就当林远蹑手蹑脚快走到门口的时候。。。 “林远，你先坐着等会儿。” 好吧，林远就只好乖乖坐回沙发了。 张教授转而对顾轩道，“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当老师的自然是尽力成全你，这个项目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争取来。我在院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好的，谢谢老师。”顾轩看起来很欣喜。 “你先回去吧，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好的，那我先走了。” 顾轩走之前还特意和林远道了个别，只是在他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张教授声音响起，“你不需要把任何人挂二作，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 顾轩明显迟滞了下，“好的。”随后面不改色轻轻关上了门。 可就在关门的那一霎那，林远分明看到了对方氤氲的脸色。 ‘哎，我这如变色龙一般的同门师兄弟啊。’林远也不知道顾轩哪来这么多戏。 不过，张教授和顾轩交谈时没避着林远。而反过来和林远聊天时，却不但让顾轩先回去，还特意让他把门带上。尤其是最后的把门带上，颇有些嘲讽警告的意味。 林远则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章完) 第63章 无心插柳 第63章 无心插柳 顾轩走后，林远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明显看出来张教授正强压着怒意。 “你一定很好奇吧。” 林远当然好奇此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师这是怎么了。” “顾轩今天突然跑来问我要项目。按理说他今年研一，照惯例是不会给他课题的。”张教授的神情有些疲惫，“但是看在他是从紫金大学毕业的份上，又是数学系出来的。我本来倒也乐于见到他上进。 可是呢，他想要的课题不是我手上的。” “不是您手上的，为什么？”林远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我头上的课题都是偏向于工程应用，和企业合作的比较多。他想要的那个课题是‘人脸3d结构光’，这个课题比较新颖，方便他拿来发论文嘛。” “人脸3d结构光？这是干嘛的，我就听说过人脸识别。” “你可以把它当作是进阶版的人脸识别。目前市面上的人脸识别都是基于2d平面数据，可是我们人的脸明显就是一个3d的事物嘛。所以3d结构光本质上就是为人脸构建一个3d模型，它的识别准确率肯定是会高很多。” 林远觉得自己有些孤陋寡闻，“顾轩不愧是紫金大学的出来的，一上来就研究这么深奥的东西。我还在搞外卖呢。” “你不用妄自菲薄。那个人脸3d结构光确实对数学储备的要求高了些，会用到大量的建模计算。但数学毕竟是个工具，人做事哪有围绕工具展开的。又不是人人都要去拿菲尔兹奖。” “老师是不是不怎么支持他？” “我当然不支持。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就是奔着发论文去的。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术流氓的那一套倒是无师自通。”张教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舍不得放下他在数学方面的优势，我还费了不少口舌劝他。读研哪能看自己眼下会什么就碰什么，总得有个长远规划的嘛。 哼~~，后来你也看到了。 聊到最后发现我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要的是早点发sci论文。” sci？对林远来说好陌生哦。他差点都忘了，学霸好像都要发sci？ “老师，sci论文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个卵，厉害的从来是论文本身，而不是什么sci。 你看看现在的学生，”张教授还忍不住手指着门口的方向，“还没正式开学呢，就已经动这样的歪脑筋。你发论文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迭代技术和工程应用嘛。那迭代技术的目的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推动生产力发展嘛。但现在这学风，，，哎，怎么把发论文当成了目的。 早知道他是这样，我都不想收他。” 林远本来还担心，顾轩这条变色龙在导师面前得宠的话，会不会搬弄是非恶心自己。这下看来，对方这算是提前自爆了。倒也了却了自己一桩担心事。 林远不喜欢落井下石，哪怕他不喜欢顾轩这个人。“人脸3d结构光，哪怕是为了发论文，可对促进人脸识别的准确率，也是个帮助嘛。” “哎，我为什么说他是为了发论文而发论文。就是因为这人脸3d结构光就是个讲故事的东西。这是学术流氓们很惯常使用的一个套路。” 说到这种话题，林远就来兴趣了。他搬了张凳子坐到老师办公桌对面，就像小学生听老师讲课一样。“人脸3d结构光，你不能说它没用，而是这玩意儿它根本就不实用。任何识别都是要讲究一个容错率的，容错率达到一定高度后，再去过分拔高是没意义的。” 林远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懂了。老师的意思是说，把99纯度的黄金弄成3个9和4个9的意义其实并不大。” “嘿，”张教授眼睛一亮，“你小子的总结总是这么到位。”张教授自然是联想到了上次林远总结的“北美打野路线”。 “黄金首饰纯度的过分提纯，纯粹就是一个营销的噱头。我是最讨厌搞技术的弄得跟搞营销一样。你说说看，人脸3d结构光这种究极的识别准确率能有多大的意义。” 林远略微想了下，“就好比单晶硅提纯，那首先得有这方面的需求，那才有提纯的必要。是因为我们不对硅晶片做高纯度提纯就没法拿来蚀刻芯片。可是对于人脸识别这块来说，如果真的要求识别准确率极高的话，那干嘛还要人脸识别，干嘛不派个人去盯着呢。” 张教授一拍桌子，“就是嘛。每一样技术都有它适用的场景的，把人脸识别搞得这么复杂，那我干嘛不派个人守在那里呢。人脸3d结构光再强也强不过x光嘛，它还是基于光线反射技术来构建3d人脸模型，碰到个间谍带个头套还不是没辙。” 一听到“间谍”两个字，林远不知道为啥自己有些敏感。 林远接过话头，“而且我看现在已经普及的人脸支付，明显也是基于双目摄像头的常规人脸识别算法，顶多就是加了个ir红外活体识别。支付宝这么大的公司不至于在这种问题是犯傻吧。我想他们的模型应该是综合考虑到了风险系数，然后靠手机定位加限额来做到有效风险管控。” 限额很好理解。只要给人脸支付加一个最大限额，这样即便出错了，那只要出错概率不是太离谱，那整体损失就会很小。因为潜在损失=概率x限额嘛。压住限额，就能控住潜在损失的最大值。 至于用户有突破限额的需求怎么办？特么的刷脸付个几万块，你叫人家干人家也不乐意呀。人脸支付就不适用于大额支付的场景。所以，干嘛要追求极高的准确率。 林远继续道，“支持人脸3d结构光的设备应该不便宜吧。” “那当然。”张教授没好气地答道。 “我想也是，商业公司的商业行为是最诚实的。不然支付平台早就上这套东西了。” “还是你比较踏实啊，我没看错人。” 林远对于导师突如其来的夸赞有些吃惊。貌似自己啥都没干，就在导师面前狠狠赢了顾轩一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助者天助之”？ “拿着科研经费，打着研究的名义，偏偏研究的东西还不简单，让人没法说什么。。。” 张教授还在吐槽，林远已然习惯自己导师的这幅小老儿做派。 他其实也很理解导师。因为市场接受度是没有一个既定标准的，所以人家去研究这个东西，你也没法以不切合市场需求为由去阻止。 “你可别学他呀。”张教授末了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我一定不学他。” 说白了，顾轩就在还没入学，就急着要去碰一个有些复杂，容易出论文，但是没什么应用前景的课题。这才招致了张教授的反感。 “对了，说说你的正事吧。” “好嘞。老师，我搞定了。” (本章完) 第64章 泛着咖喱味的代码 第64章 泛着咖喱味的代码 “你搞定了？”张教授顿时就来了精神，“快，给我看看。” 林远当即掏出笔记本还有微信聊天记录，他对自己的导师没有隐瞒和ocr那边的沟通过程。毕竟他还要考虑到，万一将来出事后，还得靠着导师这条大粗腿保命。 但林远自然不能透露，自己是通过脸书上的那条评论，这才发掘到了ocr这个组织。 好在了解到ocr的存在后，再去反推就方便多了。 他顺着系统给的逻辑链条。系统其实是通过张教授转发给他的某一封邮件中的会议主办方，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主办方和ocr是有合作关系的。因此，ocr才进入了系统的检索范畴。 林远自然就以那封邮件为借口。 “我查遍你转发给我的邮件中的所有有些规模的会议主办方，同时也查了与这些会议主办方有关的机构。其中就属ocr这家机构，也就是open computing republic，就是这家最为显眼。 因为他家是提供免费云端ide的，他的目标对象很大一部分就是高校学生。 而且我查了后，它的总部是在北美，在hk还有常驻分支办事机构。这些信息综合起来看，就很可疑了。” 林远如今算是在根据答案硬编解题过程。 毕竟“如何找到ocr”这种题目又不是正儿八经的数学题，所以解题步骤自然是可以有很多种的。全看个人会不会编。 “您看它这名字，叫什么‘republic’，它凭什么叫‘republic’，它什么意思，这哪是一家正儿八经的机构应该取的名字。” “嗯？”张教授鼻音上扬，“敢叫‘republic’？它也配？” 林远继续道，“而且，您看这个。” 林远按了下笔记本上的f12按键，此时他的笔记本上正显示的是ocr的中文官网。按下f12后就进入到了网页的开发者模式。 “您看，这里有一个被设置为invisible的控件，这个控件的信息量很大。” 碍于如今国际上的复杂形势，主要是西边那一套zz正确实在玩的太过。因而在一些开源项目中，也已经出现了被污染的迹象。林远不止一次在下载的开源项目中看到有关宣扬zz正确的言论。诸如：对于性别的奇怪定义。。。 技术圈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世外桃源，哪怕是github也是。你从上头下载的某个项目，打开readme文档的时候，冷不丁就会看到一个蓝黄色条状的国旗图标。或者是一个rainbow旗图标。 所以，林远就留了个心眼，就去仔细查阅了ocr中文官网的网页源码。 不出所料，被他扒出来了一些隐藏内容，这些内容在正常访问之下是看不到的，但确确实实存在于网页源码之中。 这个就好比有些互联网公司喜欢装逼，偷偷在自家官网的网页源码或log日志中内嵌招聘信息，就像把好看的玻璃珠藏起来，等着有缘者来寻找。 但是像ocr这类机构显然不会存有这样的好意，林远猜测对方是因为官网是基于同一套代码构建的。而在这套官网代码部署到中文网络的时候，自然需要入乡随俗，于是就将某些内容设置为不可见了。 而这个被设置为invisible不可见的控件，赫然显示着：we support ukr****（欧洲最惨的那旮沓，那个词实在过不了审）。这特么就昭然若揭了呀，哪家正经的跨国机构会明着去碰zz元素。 林远都不需要再去赘述自己为何会怀疑ocr这家机构了，因为对方已经不打自招了。 张教授已经戴上了眼镜在仔细查看，“过了这么多年，这帮孙子怎么都沦落到用这种手段了。想当年，，，” 林远感觉导师即将开启倒序追忆模式，于是静声细听。 “想当年，他们的教育机构是真的厉害啊。大学教授就是可以不吊政客的。我们去开学术会议的时候，人家教授当着他们自己外事人员的面骂总统喷时政，把当时年轻的我们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就有不少人中招了。 也不对，那会儿的对面确实强到可怕，算不上什么中招。哎，人各有志罢了。” 张教授回忆起陈年往事，感慨颇多。 “现在他们那边的很多社会zz元素都已经渗透进开源软件了，技术领域变得越来越不纯粹，受zz因素干扰太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和他们，就好像调了个个。” 林远想了下，觉得还是不要展开政治类话题了。于是转移话题道，“ocr的这个官网还透着股咖喱味呢。” “你是说？”张教授好奇追问，“他们这是外包给三哥开发的？” 张教授虽然年近六旬，可是脾气有时候就像年轻人，脱口而出就是“三哥”。 “对啊，我检索他们网页源码的时候，从版本变更信息里面提取到了负责开发的程序员名单。您看，”林远滚动鼠标，随后指着笔记本屏幕上某处地方，“各种的‘辛格’和‘汉’，全是咖喱味的名字。” “哈哈哈~~~”张教授被逗得很开心，一扫之前顾轩带给他的阴霾。 “这群三哥是真会偷懒，注释信息这类无用的东西就该删掉的嘛。随便弄个一键部署的工具不就行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网页前端代码发布的时候，完全可以被编译成几乎看不懂的js代码。就像程序被转化为汇编一样。 但是，谁叫人家是三哥呢。 “毕竟，，，那是一个航母首次出航都可以点头的神奇国度。” 哈哈哈~~~！！！师徒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放肆大笑。 “老实说，”林远继续道，“我猜是三哥被压低了工资，故意消极怠工的。” “有可能，我现在出差都不敢坐飞机了，就怕屁股底下是架冒着咖喱味的波音。” 林远明白导师所指，因为如今波音公司甚至都敢把核心代码外包给三哥那边开发。不仅是波音，巨硬也玩起了这种骚操作。 于是，前段时间就爆出了windows系统全球性蓝屏，把n多的车站和机场弄gg了。 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在这个真实的世界实实在在地发生着。 林远头一回觉得三哥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如果没有三哥的这种冒着咖喱味的代码，他还得费尽心思去另外想个能自圆其说的借口，以便合理解释自己发现ocr的过程。 “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成功忽悠到对方的。” 张教授随后就看了林远和对方的微信聊天记录，还有邮件往来记录。 他顿时就疑惑了，“现在的敌人已经这么弱了吗？就这？他们就被你钓上钩了？” (本章完) 第65章 我的导师有点虎 第65章 我的导师有点虎 怎么就把对面钓上钩了？ 光从明面上的聊天记录和邮件往来，当然是看不出端倪的。 顶多就是林远和对方聊了很多有关外卖员这个群体的疾苦，也就有那么一丁点当刺头未来公知的苗子。但是这显然不足以让对方上钩。 “就凭这些，对方就给你分配了两块h100？那两块加起来可是四五十万起步的设备。咱们学校可是要有明确课题立项之后，才能去申请调拨这种设备。” “额，，，”林远略微迟疑了一下，“老师，其实是这样的。我发了条朋友圈。” “什么朋友圈？”张教授顺势还真去拿自己的手机，打算看下林远的朋友圈。 “您别找手机了，你那手机看不到。我把生活中所有人都屏蔽了，就专门给对方的申请专员定制了一条朋友圈。” 张教授接过林远的手机，“国防生？” 随后他转头看了眼林远，把林远看的有点心慌。 “老师，我这个是不是越线了？” “越什么线，你这是无师自通。” 看着导师没当回事，林远这才放心了不少，“将来东窗事发，我会不会被喊去问话呀。” “哎，”张教授不以为然道，“当年，我们去人家办的会议茶歇上混吃混喝，那总也得喊几句应景的口号对吧。你这点程度算什么，” 林远这点确实不算什么，因为他不过就是掀开衣角稍微撩拨了一下对方，他可没有明着说出任何东西。 张教授继续道，“当年在人家的领事馆，关起门来后，我们什么话没讲过。不在价值观上和对方假装一致，人家怎么会乐意跟你分享学术成果的。 不用怕，这都不算事。 我们当年还被录音的呢。” “嗯？”林远惊道，“这都可以？” “废话。老外精着呢，有的人本来就意志不坚，被他们拿着录音一吓唬，就跪了。”张教授在林远肩上轻拍了两下，“老师和你说过的，身正不怕影子歪。要相信组织嘛。” 林远幽幽道，“我还没加入组织呢。。。” “哦？”张教授沉吟片刻，“回头我找李有才说说，我来当你的介绍人。” ‘嗯？’林远听得一个激动，‘老子这是要政商两条腿走路了吗？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林远适时来了句，“我时刻准备着。” 这就把张教授逗笑了，“你倒难得还懂顺杆子往上爬。” “哎呀，你要是早点和我说了，我给你点资料，你给对面发过去，弄不好能给你分配个十块h100。” 林远呆了下，“老师，你这么虎的吗？” “什么，hu？” “就是有点莽夫的意思。” “诶，我也是有分寸的，不会真的拿出涉密资料。拿点边角料出来不就行了。比如，几十年前的战场临时组网通信研究有关的论文。包你一钓一个准。” “这真的不会进去吗？” “会啊。我当年就在guoan的小黑屋里和一个专家老头子争论了好久，我把对方说服了，让对方相信我是特意提供的擦着涉密边缘但是又不涉密的材料。”“擦着涉密边缘但是又不涉密？”林远喃喃复述了一遍，这特么听着就很拗口。 “我把我参与的涉密项目里头的核心算法给替换掉了，不是内行的根本看不懂。他们又没法立即搭建测试环境来验证我给的代码。我跟你说，技术这种东西，专业的人要是造起假来，那可比真的还真。” 林远思忖了下。这个倒确实，自己之前向导师胡吹的“让算法去生产算法”本质上也属于这类造假。反正你按着我给的步骤能得出正确的结果，但是你没法把我的这套东西套用到其它地方。主打一个授人以鱼而不是授人以渔。 “但是，，，老师，这样还是很危险的呀。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当成汉奸给毙了。” “所以呀，我当年和那个白头发的专家讨论了不知道多久。哎，都怪小黑屋里看不到时间。反正那老头子后来是被人搀扶着出去的。” “后来呢？”林远好奇追问。 “后来我全须全尾的出来了呀。” “然后呢，，，”林远总觉得，进了小黑屋出来后，事情不会就此结束。 “然后的事情就不是现在的你能听的了。” “我懂了。”林远很识趣地闭嘴了。 “你要相信老师，你真要进去了，那个过来审你的老头子弄不好就是我。” “啊？师徒之间不要避嫌的吗？” “嘶~~，也对。不过嘛，技术这个东西，最是没法骗人。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师生之谊改变不了客观事实的，这个大家也是懂的。 你让我想想，给你点资料比较好。” “别！”林远几乎是惊呼出声，“您可千万别！两块h100对我来说已经够了，还是不劳烦老师了。” 林远可不想去试探铁拳的威力，还是稳妥一点的好。他刚刚才因为手搓录取通知书的事情进去过一回，可不想再进一回了。而且，这次要是再进去，搞不好就要被戴黑头套了。 “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算力已经够了。等我算法初稿出来后，提交公司方面审核评估后，就能拿到后续的资源投入，就不需要走这类歪门邪路了。届时我就和ocr这个机构彻底切割开，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切割开？”张教授沉吟了一会儿，没有多说什么。 林远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要派我去当余则成？我不要啊。我特么不是潜伏的料啊。’可是既然导师都还没有提，林远也不好自己先开口拒绝，免得落得个小人之心。 林远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导师年轻的时候原来这么虎。不对，如今年近六旬了看起来依然很虎。鬼知道他在危险边缘试探过多少回。 即便不会引来自己同志的怀疑，可是惹怒了敌人被针对呢？林远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系统带来的幸福生活，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有牺牲的风险。。。 “好啦，我明白了。你做的很好，有勇有谋。老师期待你的算法出炉，你先去忙吧。” 林远依言退了出去。 在林远走了一会儿后，张教授打了个电话。 “212呼叫213，有要事相商，速来我办公室。”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好一会儿，“张老鬼你老糊涂了？我们都多少年不玩这些了。” “你就说，你这副院长想不想转正吧。” (本章完) 第66章 以后全家送外卖 第66章 以后全家送外卖 林远原本只是想告诉导师一声，毕竟这个骚招还是导师给他的建议，可哪知导师一副撸起袖子就要亲自上的架势。 林远好不容易刚从一个火坑里跳出来，他自然不想节外生枝给自己整出幺蛾子。导师有资历摆在那，可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还没入学的研究生。 从导师那里出来后，林远这才有心思去料理夏叶的事情。夏叶很难受，要约他一起吃晚饭。 林远都能猜到对方一定是要向自己诉苦。 夏叶并没有如她自己所说的，今天晚上给林远直播宋晓晓代替她当奶茶西施的实况。而是陷入在半失业的焦虑中。 小餐馆里。 林远很平静地听完了夏叶的碎碎念，他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充分地给予了对方情绪价值。 虽然，林远觉得夏叶说的东西完全没有营养价值。他甚至都能猜到夏叶从昨晚开始到今天的整个情绪转变的过程。 虽然先前夏叶自己也已经预见到了，暑假即将结束，收入将会锐减。可是夏叶就是这样，完全就是一个感性的生物。只要问题的影响还没有降临到她头上，她就会下意识地下调问题的严重性。 而当今天去了辅导机构，亲身感受到那股业务即将萎缩的氛围，她就开始真的急了。也就没心思再去理会宋晓晓的事情了。 严格来说，夏叶的这种性格，完全就是loser式的性格。一言以蔽之：不吹寒风不觉冷，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生活中大量的问题都是来自于她的这个性格。 在林远看来，四年前选择专业的时候，多半也是因为这种性格，导致了夏叶一厢情愿地选择了舞蹈系，而忽略了读大学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业。 但是，林远并没有因此就讨厌她。 因为，这个世界的loser不要太多。 林远自己此前也是一个loser。 如果没有系统给了他自信，替他打破心头的那层魔障。他自忖，自己如今肯定仍旧陷在“考不上名校研究生”的自我怀疑中。 读大学时的林远又何曾仔细真正地规划过自己的将来呢。所以，此前的林远与夏叶比起来，也就是哥哥与弟弟罢了。哥哥又何必笑话弟弟呢。 更何况，以夏叶的颜值，要是性格再十分完美，能力又非常出众。那又何必看上林远呢。 林远如今在对方眼中可是一个外卖员的角色。特么的，哪个脑子正常的漂亮女生会看上外卖员。 所以，人不能又当又立。占了便宜，就要承担起占便宜的代价。 林远都能脑补今后自己和夏叶在一起的场景，自己不仅是娶了个老婆，而且还是多了个23岁的女儿。 “好了，好了。不要难过了嘛。”林远揉了下对方脑袋，柔声安慰着，“实在不行，还可以跟我一起送外卖吗？” 如果换作是宋晓晓坐在林远的旁边，那一定会抓起桌上的杯子给他来个从头到脚的透心凉。“你才送外卖，你全家都送外卖。” 但是，夏叶停止了哭鼻子，眼神有些呆滞。 虽然林远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夏叶的脑子比较简单，就像一个只有250m的u盘，所以林远一下子就读透了她。而当夏叶面露这种呆滞表情的时候，那就是她在认真思考的时候。 所以，林远笃定，夏叶她真的有在思考自己随口胡诌的提议。 “送外卖难吗？”果然，夏叶问出了灵魂一问。 “额，，，不难，只要会骑小电驴会看地图就行。” “真的吗？” 林远很诚恳地回答，“真的。就是你最好带一个口罩。” “为什么呀？送外卖对卫生要求这么严格吗？”夏叶不是很喜欢戴口罩，因为会很闷。 “不是因为卫生问题，而是你的颜值太高，会影响你开展外卖工作。” “啊？长得好看就不适合送外卖吗？” “因为在常人的观念里，长得好看的人有更适合的工作。” “那我可以在口罩遮鼻子的地方剪开一个洞。”小聪明夏叶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并且开始了解起外卖业务的细节， “送外卖是不是只要东西放下就行了？” “如果电话打不通怎么办？” “如果对方像我一样不会找东西怎么办？” 。。 林远只得在心里默念，‘既然觊觎她的美貌，那就要接受她性格上的缺陷。淡定，淡定。。。’ 如果夏叶真的去送外卖的话，林远都能脑补出后续的剧情：夏叶一定会在送外卖的第一天信心满满，大喊着奥利给。然后半天之后哭丧着脸嚎啕“生活太难了”。 此刻林远权当是在哄自己的大女儿玩。 “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送外卖的。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们再教他怎么送外卖。这样，我们全家就是外卖行业资深从业家庭。我们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饶是夏叶再天真，也听出了林远话里的玩笑意味。 “讨厌，”她作势轻轻锤了林远一下，“我这么难过了，你还取笑我。” “放心啦，我说过，我送外卖养你的嘛。” “那我以后不喝奶茶了，让你好养一点。” “真的能不喝吗？” “我，，，三天喝一次可以吗？”夏叶弱弱地道，“要不然，就一周喝一次。” “放心，”林远一本正经道，“我就算是去奶茶店打野，也会保证你的奶茶自由。” “那我去奶茶店打工掩护你打野。” “嘿，你这个时候怎么就变聪明了。” “我本来就很聪明的。” “嗯，是的。”林远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夏叶，还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摸我狗头干嘛？” “啊呜~~”夏叶作势就要去咬林远的手。。。 —— 饭后，两人还是去了九分甜奶茶店。 林远和夏叶为了不被人认出来，特地从边上的药店买了两个口罩。 奶茶店门口人头拥挤，不少牛鬼蛇神在那开着直播。两人根本看不见宋晓晓的人影。 “他们，，，难道就没发现九分甜西施被调包了吗？”林远好奇道。 “不知道耶，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挤过很多肩膀，这才透过人头的缝隙看到宋晓晓忙碌的身影。 “我艹，”林远看到宋晓晓的第一眼，就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她怎么做到的。” 与其说宋晓晓换了套妆容，还不如说她是换了个头。不对，连身子也换了。 上次见面一股风尘味道的宋晓晓，此刻正扎着两个麻辫，穿着黑白系的萝莉裙，脸上画了粉扑扑的淡妆，一副清新可人的样子站在点单操作台前。 林远亲身见识到了，什么叫整容式化妆术。 不过，相比于化妆术，更厉害的是宋晓晓对气质的把握。那股小白莲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一颦一笑之间，白里还透着点绿，最是撩拨人心。 很快林远就拉着夏叶跑出了人群。 “如果不是上次我亲眼见过她的真面目，那我这回一定会被她骗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晓晓这个样子。” “在你见不到的地方，人家肯定苦练过无数回。” “晓晓是我好朋友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她。” “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啊，”林远解释道，“这可是很稀有的一种能力。我都开始好奇接下来的剧情了。” “好吧，你说晓晓她能红吗？” 林远抬头看了眼黑色的夜空，“这玩意儿，看命！” (本章完) 第67章 我的导师不正经？ 第67章 我的导师不正经？ 三天后，离开学还剩五天。 出乎林远意料的是，ocr那边提供的两块h100竟然还是高配的，特么的不是入门款的。 因为林远算法初稿在训练开始的第三天就出炉了。 对于ai训练来说，只要模型做得好，算力给到位，那只需要在旁边栓条狗。 当林远靠着善用系统解决模型搭建问题，再从ocr那边白嫖到算力设备之后，一切其实已经算是成了。就像当你手里握着一把枪的时候，没必要非得找人打一枪才能证明它的威力。 一切，就是这么水到渠成。 林远把算法初稿，连同这稿算法的模拟测试结果，本打算一并提交给好团紫金分部的技术部老大。 在提交之前，由于张教授的特意提醒，林远先将提交算法的邮件发给了导师。是由导师亲自转发给的好团方面。 邮件里头总共两样东西，一份概述所用的ai网络模型，以及记录训练过程中的关键节点，还有评测结果的pdf文档。另外一份则是ai网络模型的核心python代码。 具体训练用到的数据，以及ai模型训练出的算法实体，由于体积太大，有上百个g（主要是训练样本数据太大），自然没法放入附件之中。 但是，一名合格的从业者只需要看那份pdf文档上的数据，就能知道林远这个算法的价值。至于说那上百个g的数据，则是用来证明那份pdf文档写的都是真的。这自然是可以后续进行的操作。 至于为啥非要经过导师来提交，林远一开始也没想到这茬。姜还是老的辣，想必导师已经见惯了职场的倾轧，生怕林远被人白嫖了。 导师出马，人家自然不敢造次。 —— 林远对系统很有信心，他笃定自己提交的那稿算法会引起好团的重视。自己如今只需要等待就可以。 此后么，就可以和ocr那边say bye bye啦！ 把那个什么申请专员的微信一删，老子就当从来没有过这回事。 可是，也不知道导师是怎么想的，竟然在算法提交的当天，给林远特地打了个电话。然后在电话中，二人聊完最重要的算法提交事宜后，导师忽然就提到了ocr算力设备的问题。 “林远啊，你打算怎么处置ocr那边的算力设备。” “啊？我想，从此和那边切割。” “切割？” 听着导师疑虑的语气，林远试探着说道，“我手头根本没有证据指正ocr这家机构嘛，不然我一定会举报它的。” 事实上，林远就算有证据也不愿去趟这种浑水。 “举报什么呀。” “那老师的意思是。。。举报不成的话，我就直接毁了它？给它来点病毒瘫痪它？” “思维发散一点嘛。” 林远一时想不出来该怎么发散。 “你想想，老师我当年在茶歇上看到那些鱼子酱还有黑松露，我是怎么办的。” “那会儿我都还没出生呢，我哪知道您怎么办的呀。” “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你不会脑补吗？” “吃？” 张教授自答道，“连吃带拿。不好拿走的悄悄舔一口。” “额，，，”林远有点，，，‘这特么是知识分子能干出来的事？’ “所以，你明白了吧。”“我，，，我明白什么呀？学着您连吃带拿？再舔一口？” “对喽。” “可我怎么拿，，，我，，，我拿来挖矿？” 林远如梦初醒，“对呀，我干嘛不拿来挖矿呀。” “就是嘛！” 在经历了短暂的激动后，林远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两块h100是强，可是撑死了就挖个几天。没多少钱的吧。” “咳咳~~”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咳嗽，随后张教授才继续道，“这个嘛，，，如果电费需要你自己掏的话，确实没几个钱。” “学生明白了。有人替我出电费。”林远爱死了自己这个不正经的导师，张教授真的是对自己言传身教，没有藏私啊。林远都被感动得眼泪汪汪了。一定是导师知道自己太穷，又顾及自己自尊心，所以提醒了自己这么个发财的路子。 “你就专心挖你的矿。算法的事情，只要你的算法没问题，该是你的一点也不会少。好团那边，我替你去张罗。” 挖矿最费钱的其实不是设备，因为设备再贵也是一次性投入，而且重资产本身就是价值。最费钱的其实是电费开支。 林远大致算了下，凭借两块高版本h100的算力，每天搞它个千把块总行的吧。 他查过高版本的h100售价，约摸是在30万左右，两块加起来可就是60万的设备。那在不考虑电费开支的情况下，搞个千把块总可以的。否则会有什么傻子愿意冒风险去挖矿。 —— 于是，林远终于得以开启他的挖矿大计。 踏破铁鞋无觅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企图用系统挖矿失败后，林远终于在导师的提醒下成功另辟蹊径。 ‘夏叶，我们孩子的奶粉钱有了。’ —— 林远没想到自己提交了算法初稿后，接下来干的竟然是：研究怎么用ocr的算力设备挖矿。 可高兴归高兴，问题也随之而来了。因为特么挖矿不是想挖就挖的。 挖矿比拼的就是算力强弱，而计算并非是可以单独存在的。gpu中实现计算能力的是cuda计算核心，他们就像一个个加工厂，需要有东西进去才能生产。而进去要被加工的东西就是数据。 那加工厂的生产能力可不仅仅取决于加工厂里面机器的运转速度，还取决于运输快慢--原料被输送输出的快慢。 所以，gpu的重要性能指标中，除了主频之外，还有就是内部内存总线上的带宽。 这个带宽就表示了gpu内部工厂输送东西的快慢。 而为了保证带宽足够大，就对gpu的自身显存有了一定要求。显存代表着你能缓存数据的总量，可以简单理解为一座工厂里仓库的容量。 也正因为此，挖矿才会对gpu的显存有最低要求。 因为挖矿所要用到的数据就是“账本”，账本必须被放入显存里面。 林远懒得去关心账本的数据构成以及其背后原理，他关心的是：账本一旦被载入gpu的显存，那很容易就会被ocr方面扫描出数据特征。进而就会知道他是在挖矿。 每种数字货币的账本都是有其自身的数据特征的，因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数据都有其特征，没有特征的数据本身就是一堆乱码。 各种安全软件光凭数据特征就能知道你在挖什么矿。 所以，林远如今面临的问题是：怎么在ocr眼皮子底下挖矿。 哪怕是一天搞个一千块，那七天下来也有七千块。这钱不要白不要。 (本章完) 第68章 “师生深情” 第68章 “师生深情” 第二日一清早，八点刚过，林远刚刚洗漱完。张教授就打来了电话。 林远下意识地以为，一定是好团那边有回复了。 可导师开口第一句话却是，“小矿工当得如何？” 林远虽然想趁机占点ocr算力设备的便宜，可也没有短视到不分轻重。眼下他最重要的显然是提交给好团方面的算法，可导师却怎么不先说这个呢。 “我没弄。” “啊？为什么不搞。” “怕被发现嘛。” “那一会儿车上再聊吧。” “什么呀？” “半个小时后出发去好团公司，来得及不。” “去好团？” “你那个算法提交上去后，人家那边连夜从淞沪派了个技术副总过来，非要过来见你一面。我们总不能真让人家特地上门一趟，我带你去他们公司碰个面吧。” 林远随即飞速完成洗漱，又跑去食堂要了两个包子，吃完后为了个人形象又赶回宿舍再刷了回牙。 一通收拾完后，在宿舍楼下等了不到两分钟，导师的车子就准时到达了。 林远第一次见到导师的车子，不同于顾轩那种小资的benz，导师开的是辆3yc tang dmp。 林远虽然目前骑的是辆小电驴，可是像不少男生一样，对车子这种大玩具，林远毫无抵抗力。 3yc tang dmp，公路坦克。开起来嘎嘎猛，倒也符合导师一贯的人设。 “坐好了啊。” 当车子还在校园内的时候，林远还没有充分领会到导师这句话的含义。 出了校门后，百公里四秒多的dmp让林远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哎呀，忘了你是第一次坐我车。那我开慢点。”张教授这才把车子退出了运动模式。 “这，，，加速有点猛。” “国产车现在了不得了。可就是营销太艹蛋。” “啊？”林远有点不明所以。 “老子这车当初30多万落地，现在配置更高的新款只要20多万。3yc不是个东西。”张教授不改小老儿本色，骂起车厂来毫无避讳。 “就当是给我们国家新能源产业做贡献了。” “哎，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随后张教授就从一个技术人员的角度一路围绕着他的这辆dmp，不停地吐槽3yc。林远把他说的归纳一下其实就是一句话：3yc的营销和市场部门应该跪在技术部门口切腹自杀。 因为3yc的营销和市场部门浪费了3yc这么好的产品力。 林远则很郁闷，想当的郁闷。 因为导师一路上bb完了他的这台车之后，就开始和他bb用ocr算力设备挖矿的事情。可特么就是不提此行的目的--去好团公司聊算法。 这就给林远一种“自己的算法没引起重视”的感觉，否则导师为啥聊都不聊呢。 可是，导师明明说了，好团那边连夜从淞沪派了个技术副总过来。又显得挺重视的。 凌乱，，，林远只能顺着导师的思维一路天马行空。 “你刚说你那矿还没开挖？” “嗯~~，是的。” “家里有矿你不挖？”林远有点哭笑不得，真要是家里有矿就好了。“挖矿的话，要给gpu内存载入账本数据的，很容易就会被检测出数据特征，这事藏不住的。” “诶，藏不住就不用藏嘛。”张教授很自然地来了这句。 “不用藏？明目张胆？”林远惊讶反问，“对方，，，有这么2吗？” “你这娃就是太实诚了。我问你，人家给你提供算力设备，是为嘛？为了培养出一个对人类将来做贡献的工程师？” 林远很快答道，“为了试着以我为踏板，借机窃取我校涉密资料。” “那不就是了嘛。你和对面现在是话还没说破的状态。你就继续装出一副‘不了解对面底细’的样子，然后用他们的算力设备悄悄挖个矿。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爱财的小人，，，” 林远如梦初醒，“我明白了。我干嘛要想着不被对面发现呢，只要我对他们有价值，他们恨不得硬塞给我钱。所以，我只要偷偷地表露出一点贪财的意思。他们自然也会乐见其成。” “孺子可教。”张教授很是欣慰，“切记，要循序渐进，掌握火候。不能一下子用力太猛，免得对方怀疑你为什么会有恃无恐。你要慢慢的来，一点点的试探，好让对方以为你就是一个怀着侥幸心理的小人。之后再，，，” “再什么？”林远好奇导师怎么就不说了，“用满十天后算力资源就被回收了呀。” “那万一对方要是继续给你用呢？每天什么都不用干，把机器挂着白收钱，你难道不要？” “真的会这样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林远越听越心动，“可是，会不会有风险啊。我听说间谍罪可是行为罪。。。不是光看结果定罪的。” 林远想的比较深入，他可不信ocr那边会持续地让自己白嫖。按照他的估计，前期肯定是可以白嫖一段时间的，随后对方就会找个借口试下自己的含金量，如果确认自己对他们没什么价值，那肯定是要就此止损的。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对他们有价值的呢？提供情报资料呗，即便故意提供假的，however，间谍罪是行为罪。 张教授听了林远的疑惑后，还特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不错啊，不愧是我张某人看上的人。踏实、聪明、关键时刻心细如发。。。” 这特么夸得林远都不好意思了。 张教授又接着来了句，“你比老师强啊。当年我就没考虑到这一茬，还傻乎乎地自诩为国立功了。” “那后来呢？” “我已故的导师保了我。我档案里现在还有条‘控制使用’的记录。” “控制使用？”林远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对于问题人员，要有保留的任用。其实就特么是‘戴罪立功’。” 这让林远越听越慌，把导师零零碎碎讲的东西综合起来。导师当年能混学术会议时，已经有教职了。而且有外事单位参与的学术会议级别肯定不低。可再看看自己，自己就特么是一个大一研究生。 而且导师那个年代的高知技术人员远比眼下这个年代宝贵的多。因而林远总觉得自己属于那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一类，因为自己这种小虾米少一个也不可惜。 “老师，要不就算了？我就不挖了。” “怎么能算了呢。你真要担心的话，把你微信号借给我，我来。” 话说到这份上，林远肯定不能怂啊。 林远隐隐觉得导师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否则干嘛老是揪着ocr这事不放了，该不会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捞一网大的吧。 自古机遇与风险并存，这种时候要是怂了。说不准以后连导师的大腿也没得抱了。 林远很清醒，单纯的欣赏不足以支撑导师一路撑自己，自己也得拿出点本事来。 “我听老师的。老师说有的干，我就干。” 张教授先是愣了下，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啊。 林远，你这个娃娃很聪明啊。你放心，老师不会把你扔到前头去独自扛事的。” 这辆dmp压着限速+10码的速度，飞快行驶在快速路上。车内，，，这对师生洋溢着浓浓的“师生深情”。。。 (本章完) 第69章 挂逼最大的麻烦1 第69章 挂逼最大的麻烦1 好团公司终于到了，但是林远甚至觉得自己已然收获了最重要的东西。 回忆起入学面试那天张教授的另眼相看，林远很是感激的。 可是感激归感激，感激也是有范围和有效期的。让林远因为感激就傻愣愣地跟在导师屁股后头，导师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这显然也是不成立的。 至于张教授对林远，那欣赏也是实实在在的欣赏。 可是欣赏不能一直管下去啊。 你要是遇到事情不敢顶上去，那这种欣赏也是会渐渐淡去的。 林远并不明白导师为什么老是揪着ocr这事情就不放，他自然也不好开口去问。因而他才试探着来了句“老师说干我就干”，言下之意：不是我自己想干，但我听您老人家的。 张教授自然也是听出来了，这才会说“大智若愚”。因为林远此前并没有表现出这种情商。 这倒并非是林远刻意隐藏，而是人在那种环境下，自然而然就会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 随着一脚地板刹，车子终于停在了好团公司地下车库中。 “老师，好团那边大概什么情况。” 二人此行本是来和好团方面谈事情的，而直到此刻，车子都停好了，才总算谈及了此行的正事。 但“正事”历来都是模糊的。什么叫正事，林远眼下的正事仿佛是到这和好团方面沟通算法的事情。可他心里认为真正的正事刚刚在车里已经谈完了。因为林远已经和导师达成了一种无法明说的契约。 如果非要给这样的契约取一个名字。在龙国传统文化的语境中，可以叫做“心照不宣”。用龙国现代的话来描述，就是“你懂的”。 这一刻，是林远渐渐成为导师身旁“自己人”的开始。当然，也还仅仅是个开始。 但只要挂上了“自己人”的标签，那可就是预备的“内门弟子”了。 对顾轩那种渣渣，林远还没与对方有过任何一丝正面交锋，就已经对其构成了降维打击。‘哼，小小的外门弟子。有钱又如何。老子有师父庇佑。’ 导师的回应娓娓道来，“据我在好团里面的学生说，紫金分部这边的技术负责人连夜和总部开了个加急会议，总之很重视，但具体情况还不了解。” 张教授早早就通过自己的人脉渠道在帮林远打听消息了。 “你的那个算法文档虽然是我转发的，但我也还没来得及细看。没想到你还给了我这个惊喜。你真的是用之前和我提过的‘算法生产算法’这个策略去做的？” 林远面不改色，这个时候他也只能面不改色，虽然“算法生产算法”本来就是他临时想来应付的。 “我确实是那么做的。本就是练练手的，没想到引起总部那边注意了。” 虽然张教授是他恩师，可是系统的存在是对亲爹娘也要保密的。 张教授没有深究下去，但是让林远却已经有些忐忑。因为导师是多年的技术专家，“算法生产算法”这个借口早晚要穿帮的。自己还是得想一个更加有说服力的理由出来。 其实吧，挂逼最大的麻烦还不是如何开挂，而是如何开挂后不被察觉。 ‘哎，这个有的头疼了。’ —— 好团紫金分部，分公司老总办公室内。 或许是好团方面为了彰显诚意，众人都没有去会议室。 在座的总共就四人--林远、好团特地从淞沪派来的集团技术副总刘章、张教授、紫金分部老总。 甚至连紫金分部这边的技术部老大也没被准许列席。 紫金分部的老总林远都没见过几次，他入职的时候见的是这边的技术部门老大，可分部老总此时的话语中却是，“这孩子刚来那天我就看好他了”。 ‘特么的，老子入职那天就没见过你。’四人围坐在一张看着暗色厚重的桌子旁，分部老总正在摆弄一套白瓷茶具。 这让林远有些恍惚，因为这种慢吞吞烹茶的调调，显然和互联网公司的风格不搭呀。 他也是头一回知道，在追求年轻朝气的互联网公司里头，其某个领导可能仍旧爱好着古旧的那一套。给人一种这个世界还是原来那个底色的感觉。 几句寒暄之后落座，从淞沪赶来的技术副总刘章和张教授二人七拐八弯，终于像地下党对暗号一般，扯到了二人共同认识的某位教授。这才总算是把人脉联系强行建立起来了。 “张教授不愧是我们这行的老前辈，指导学生匆匆一月不到，就对我们好团的配送和路径算法提出了优化方向。我们针对林远同学提出的：针对不同区域，用算法去生成算法。这个思路非常感兴趣。。。” “诶~~，”张教授很快打断了刘章的话，“小林进你们公司确实是我推荐的，可是算法这个事情上我是一点没给他什么有用的指导。我也是在你们找到我之后，才知道他干了一件挺不错的事情。原先我都以为他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练手罢了。” 张教授这话说的非常直白。 在好团方面看来，自然而然就会将林远这次提交的算法算在张教授头上，更何况林远的算法还是经由张教授亲自提交的。 但张教授秉持了其个人一贯的干脆利落作风，没有半点从自己学生头上刮油水的念头。他此行前来的目的，无非就是给林远镇镇场子而已。 看着导师和两位公司领导之间没什么营养地闲扯，林远也根本就插不上话。闲坐一旁的林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特么的，要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好团程序猿呢？ 如果自己没有在获得系统后考上紫金航校的研究生，而是机缘巧合之下入职了好团，然后傻傻愣愣地开了挂，再把算法提交给了此时都没资格列席的那位技术部老大。 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会引起好团方面的重视吗？或者说，桃子最后会掉进谁的篮子里。 这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此时场面上的对话给林远一种感觉：仿佛谈事情就应该有这么个闲扯淡的环节。 茶喝完两轮，场上还在扯什么校企合作之类的，之后又扯到什么就业形势，毕业生就职去向。。。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林远终于才不用继续当没有台词的npc。 “我们后续的计划是先在本市的hx区测试这稿算法，算法迭代所需要的算力资源总部那边也已经批复了。顺利的话，算法迭代会伴随测试进行。之后视算法效果逐渐扩大测试区域。 算法迭代的工作，就交由林同学全权负责了。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联系。” 言下之意：林远不需要再和紫金这边的技术部老大汇报工作，而是直接对接好团的集团技术副总。 张教授频频点头，“这安排挺好，我会特地给小林调整下课业安排，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配合你们的工作。” “那我们就先谢谢张教授了。” “应该的。” “对了，这算法原理层面的东西，还需要林同学抽空写一份详细的技术文档，我们需要知道整个算法从无到有的过程。这个呢，是任何it公司都会有的规章。” “理解，我们明白。” 有导师撑在前头，对林远来说就是架海紫金梁。好团方面即便是要给自己挖坑，那也得先仔细掂量掂量。这就是林远必须抱紧导师大腿的原因。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的挂太low，以至于他还要在现实中找大腿抱。 (本章完) 第70章 挂逼最大的麻烦2 第70章 挂逼最大的麻烦2 从好团出来时，技术副总和分公司老总一路送到地下车库电梯口。 张教授带着林远刚转身，就收起了原先场面上一直挂在脸上的笑。 而进入车子门一关后，张教授当先就是一句，“给他们技术文档的时候，先卖一点关子。就跟对付ocr差不多，要有露有藏。” “啊？” “商业公司没底线的，尤其是互联网行业的公司。” “可我看刚刚那两人挺和善的呀。” 张教授正忙着倒车，没有立即回答林远。车子往前行驶后，他才幽幽道，“有时候，也由不得他们。商业公司有自己的规则。你想想企鹅公司，弄死过多少小企业。” 林远顿时恍然，他有一种小孩子突然踏入黑暗森林的感觉。 林远不是那种没有半分社会经验的雏，在此之前他自己也已经脑补过好团方面可能会不当人。可是眼下从导师嘴里说出来，从导师的表情来看，显然潜在的风险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很多。 “老师我呢，不喜欢关起门来搞科研，我也不是那种受得住清冷的性格。所以就和各路企业打过不少交道，我们国家互联网这二十多年的发展，我算是亲眼见证过的。 虽然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可是成绩背后各种的险恶，不是你这样的小家伙可以想象的。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 互联网已经和个人日常生活、舆情管控，还有金融这些深度绑定。总之就是个大染缸大杂烩。。。” 林远适时接道，“那我反正有老师给我参谋。” “诶，我对企业里头那些东西不感兴趣，陪着你坐在那呢，让他们不至于把你纯粹当成个小孩欺负你。 不说这些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也这么觉得。”林远的初衷很简单，就是发家致富。可是前途具体会如何，谁知道呢。 很多事情是林远没有提前想到的。比如：导师特地陪自己来这一趟。倒并非指的是导师是否乐意陪自己来，而是指导师陪着来一趟的必要性。 此前林远很天真的以为：自己把算法提交了，然后引起好团方面重视，之后就给自己一份兼职工作，升职加薪之后自己的读研生活开支就有了保障。 林远的初衷就是这么简单--先解决自己眼前生活上的困顿，其它的以后再说。 可如果没有导师抬自己这一手，搞不好自己的算法提交上去，最后就成了好团紫金分部技术部的工作成果了。 好复杂！ 眼前的现实世界忽然给了林远一种面对系统时的困惑。林远身怀系统，可是对于系统的规则，他一直都处在似懂非懂之间。面对现实世界的时候也是，觉得自己懂了不少，可遇到新的事情，又发现自己有很多不懂。 ‘难怪有人会说：迷茫和混乱才是宇宙的真理。’ “对了，”张教授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是真没想到你的那稿算法会引起他们如此重视，用算法生产算法，这个乍一听不怎么靠谱，但商业公司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他们肯定是嗅到了你算法背后的商业价值。 老师也很好奇你算法背后的技术细节。等你空了后给我讲讲。对老师就不要藏私了，” 林远当即回应道，“我当然不会，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放心，老师我如果真爱财，这几十年有的是机会弄钱。我的性格也不适合创业。我纯粹就是出于对技术细节的好奇。” “老师您说哪去了，我怎么会那样想你呢。”这并非是林远的场面话。如果不是因为算法用到了系统开挂，他很乐意毫无保留地分享给自己导师。哪怕仅仅是出于投桃报李，他也会这么做。 “老师跟你强调这些，是想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后你的师兄们如果问起你算法的事情，你最好还是要酌情考虑的，可不能一味顾念同门之谊。哎，，他们正是需要钱的年纪啊。” 张教授没有再赘述下去，可是林远已然明白。 好了，现在林远终于得偿所愿：成功引起了好团高层的注意，算力资源很快就会由总部分拨。ocr那边的白嫖来的算力资源甚至在导师的故意撺掇下，即将成为林远的私产小金库。 以林远对导师的了解，导师肯定是有别的考虑，因此才会撺掇着自己不要断掉和ocr的这条线。至于如何处置从ocr那边白嫖获得的收益，林远都不好意思开口问导师“要不要和您老二一添作五”。因为过分的客套意味着疏远。 林远想起来导师对3yc的吐槽：挤牙膏一样，新技术藏着掖着。那就等自己挣了大钱后，给导师换一台新车吧。不过，这个想法对眼下连老婆都养不起的林远来说，显然是远大了一点。 得偿所愿之后的麻烦也接踵而来。 一个挂逼开了挂，先是得担心开挂有没有效果。有了效果之后，就该担心怎么隐藏开挂这件事。 林远现在就需要为自己的算法找一个逻辑自洽的借口。 “让算法生产算法”这个说辞前期拿来唬唬人还行，可真要到了复现实现过程中的每一步，那肯定是过不了自己导师那一关的。 一直到当天和夏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林远仍旧因为这个麻烦提不起精神。 而夏叶因为即将半失业的事情，也是闷闷不乐。 “怎么啦？是不是送外卖太累了？” “因为备考看书看的有点头晕。”林远随便找了个借口。 “啊？你真的在准备考研啊。” 林远此前告诉夏叶的是：自己正在备考紫金航校的研究生。 “对啊。” “我最近都没心思备考了，都快吃土了。” 看着夏叶一脸委屈的样子，林远觉得有些可爱，于是就伸手去捏了下她小脸。夏叶就那么坐着任凭他捏了好几下。 这让林远心里舒服了不少，“你那好闺蜜有没有再给你出什么馊主意。” “晓晓吗？她最近忙着呢，我给你看。”夏叶打开dy给林远看了宋晓晓的个人账号。 “嚯~~，两万粉了，够快的呀。” “她现在整天都在想着怎么当网红。” “那也好，至少没精力再给你出馊主意了。” “我真想跟着你去送外卖了。” “我那时跟你开玩笑的，哪能真让你跟着我送外卖。等这两天我这个月工资结了就支援你一点，你还是继续你原来的日子。空一点也挺好，休息休息，再去学校里跳跳舞，没必要这么累。” “不要。你送外卖挣钱不容易。” 好团那边刚刚给林远邮箱发了份兼职合同。 聘请林远当技术顾问，为期一年。工作时间自由，月薪22k。其余激励要视算法测试结果另议。 另外还许诺了一笔10万元的一次性奖金，用于表彰林远这一个月实习以来的卓越工作成果。 只要林远明天去把字签了，奖金当天就能到账。 因此，林远现在养得起老婆了。 但其实这点薪资对于互联网行业来说不算什么。好团方面秉承了商业公司一贯的尿性--不见兔子不撒鹰。真正的大头在于后续的激励。 可饶是如此，对林远和夏叶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本章完) 第71章 肉疼的林远 第71章 肉疼的林远 好团方面原本是打算和林远签订一份兼职性质的技术顾问合同。 但是这样一来，付给林远的报酬就变成了“偶然所得”。 事实上林远的这部分收入也确实是偶然所得。 可特么偶然所得要20%的税率。这，，，饶是林远这样的五好青年，那也承受不住啊。 老婆本还没攒到，就要这么努力地为社会做贡献了吗？ ‘老子爹妈的医保和养老都还没落实呢？这都啥事啊？’ 于是，林远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我干脆正式入职算了。 在征求导师的意见时，张教授都惊呆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了，，，为了少交点税。” “你，，，” 林远一阵心惊，‘莫非是导师万万没想到我竟然如此的屌丝？’ 张教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都怪我，我忘了你家庭情况了。我来给你张罗下，你那笔一次性补贴，给你弄成奖学金吧。” “真的吗？”林远原本的想法是：说服公司将那10万块的一次性奖金，划拨到每个月的工资中。如果可以的话，就划拨到年终奖里头。为此，林远还特地去研究了下个人所得税法。 如果划拨进每月的工资，就可以享受累进税率，毕竟累进税率是一级级叠加上去的，而不是一上来就是20%。 要是能把那10万块折算为年终奖，那就更哇塞了。因为年终奖可以单独从零计算税率。 林远第一次有了要为个人所得税绞尽脑汁的体验。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在这种事情上死脑细胞，死的心甘情愿。 可哪知，导师貌似有更骚的操作。‘不愧是我无所不能的大腿张。您老才是我真正的金手指，【系统，听到了吗？滚一边去。】’ “老师，这样真的可以吗？不会违规吧。” “违规？违什么规。这是校企合作的成果结晶。我校学生获得企业奖励10万块奖学金，李有才得狠狠地做一篇文章。这叫‘三好之作’。” “三好？”林远略一思忖，也就分分钟明白过来了。 李副院长那里整了点政绩出来，好团那边得了点爱才的名声，自己得了实惠。可不就是三好嘛。 “老师英明。” “少拍马屁。我是替组织好好呵护你这样的好苗子，将来你发达了，要是敢想着法的少交税，看我不第一个削你。” “老师放心，我绝对不会。” “少拍胸脯，多长良心。”张教授的话语听来波澜不惊，想必是见惯了世间的各色风雨。 “我明白了，行胜于言。” “没错。奥，还有啊。走奖学金的话呢，流程还是要走的。学校里的制度你也知道，这笔钱就没法短期内到位了。你生活费还有着落吧，要不要老师先给你贴点。” “不用，不用。我马上可以领这个月的实习工资了，后续。。。”林远很快意识到，后续好团给自己每月发的钱咋办，总不能把每个月领的技术咨询费也当成奖学金吧。哪有奖学金是按每个月发的。 张教授也很快听出了林远的迟疑，“后续你就不要想了，奖学金不可能每个月给你发一笔。走贫困生补助你也别想了，哪有每个月两万二的贫困补助。” 导师这是把林远的“歪门邪路”给堵死了。 “那好吧。。。”就在林远肉疼之际，张教授叹了口气，“哎，算了。你想入职就入职吧。老师也穷过，知道那种感觉。按照偶然所得，你每个月要交四千四的税，我猜你家里爸妈都还在省吃俭用呢吧。”林远当即接道，“对啊，我爸妈养老和医保一样都没买。我想攒点钱给他们把这两样最重要的给落实了。” “孝子好啊。两个老人家的养老和医保加起来，，，按照紫金市这边的行情，你怕不是得准备个30万。对你这种刚刚起步的年轻人来说，确实有些苛刻了。偏偏你爸妈还达不到赡养减税的法定年龄。 就算你在好团那边正式入了职，也还是要交掉不少的。你可以考虑买房了，我替你去打打招呼，让好团那边给你弄个公积金比例高一点的岗位。” 导师已经在为林远的将来考虑了，林远心下一阵感动，“谢谢老师，我爸妈都没有这么为我考虑过。” “呵~~，马屁的手法是越来越厉害了。对喽，你今年24了吧。” “对，24周岁。” “要是给你介绍个紫金市有房的姑娘，你都不用买房了。” “额，，，我，，，我可不敢这么想。” “有什么不敢想的。你未来在学校里谋个教职轻轻松松的事情，高校老师，将来的大学教授，紫金市的丈母娘们最喜欢的那种。跟我说说，喜欢什么类型的，老师我帮你留意留意。” “太早了吧，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思。而且，毕竟我现在毕竟是不名一文的穷光蛋。” “不是和你说了嘛，不要妄自菲薄。你忙的话，可以让人家姑娘多迁就迁就你。” 林远一愣，“现在还有这样的姑娘吗？” “诶，年轻人不要被网上那些言论骗了。好的姑娘都是在熟人圈子里介绍的，顾家体贴的姑娘不会整天泡在网上发些奇谈怪论。我会帮你留意的，就这么说定了。” “等等，老师。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林远一时也不明白，导师为嘛这么关心自己的私人生活。难道是看自己聪明又本分还孝顺？可有时候吧，被过于的欣赏也是一种麻烦。 “什么？对方做什么的，什么家庭情况。” “也是我们学校的，艺术系舞蹈专业的。” 张教授叹了一口气很长的气，“你看上人家漂亮了？” 林远顿时语塞，因为他对夏叶的感觉起初就是来自于对方的颜值。只不过在了解对方并非是那种混迹风月场的女子后，他才生出了与对方正式交往的念头。 但归根结底来说，在林远的词典里，性格和人品事实上就是被他排在了颜值后头。 一句话：林远只关心长得好看的姑娘性格和人品好不好。 “不是老师要多嘴。我们学校的艺术系什么档次你也知道，但漂亮和聪慧并不矛盾，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我明白了。” “自己要有分寸。” 张教授随后挂掉了电话。 由于是私人通话，张教授没有藏着掖着，明着就是看不起本校的艺术系。并且暗示林远：没必要盯着漂亮这一点不放，能力出众的姑娘中也有漂亮的。 言下之意：张教授是觉得本校艺术系的妹子配不上现在的林远。 林远一时有些迷糊，‘我特么啥时候level这么高了？夏叶这种姑娘都要配不上我了？’ 林远没有在这个事情上想太久，因为他仍旧陷在一边交着税一边却没钱给爸妈买养老医保的肉疼中。 (本章完) 第72章 万事开头难 第72章 万事开头难 好团在河西的测试很快就动手了，甚至在林远都还没有提交详细技术报告的情况下。 因为对商业公司来说，利润永远是一切行为的驱动力。技术永远是为商业服务的。 林远找了个借口——要忙着配合好团这边部署在河西的测试工作，一时没空整理技术文档。 他靠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是应付过了眼前的麻烦。因为测试工作确实很琐碎又忙碌。 好团从淞沪派来的集团技术副总在紫金市亲自坐镇，林远事实上已经不受紫金分部这边的技术部管辖了。他的入职关系被挂到了淞沪那边的研究分院。 好团虽然总部在京师，内部研究院和总部在一块，可是在淞沪还设立了一个研究分院。因为淞沪这地方毕竟是龙国经济发动机中的核心，几乎所有的互联网公司在这里都设有重要机构。因而好团也不例外。 林远的职务被挂在淞沪分院之后，虽然职务级别上并不高，比紫金分部这边的技术部老大要低好多。可在好团内部的行政区划上，林远是不受紫金分部这边管辖的。 所以，事实上林远已经超然了。 林远原本还担心同事们会不会有什么不适应，可实际上同事们适应起来快的压皮。技术部老大很顺其自然地就在日常交往中，对林远平级相待了。偶尔还会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咨询林远本次外卖算法迭代的具体技术细节。 林远倒不是故意藏私不告诉他，而是林远现在头疼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圆自己靠了系统开挂的这个点。那自然也就没法告诉对方。 原本林远还担心对方会不会因此埋怨自己，可哪知自己越是敷衍对方越是殷情。 最后也不知道为啥，这件事情就进了技术副总刘章的耳朵里。于是紫金这边的技术部老大就挨了个公司内部通报批评。 收到对方被通报批评的邮件时，林远完全是一脸懵逼。 邮件里头提到了紫金分部技术部门负责人违反公司内部章程，擅自打听个人职责权限以外的工作内容。他原本的职责是配合算法的迭代测试，没有权限去过问算法的实现细节。他私下打听的行为触犯了公司内部的保密章程。 此时林远才真正的意识到：特么的入职时签的保密协议不是开玩笑的。企业不比学校，不跟你嘻嘻哈哈的，坏了制度就是实打实的处罚。原本天高皇帝远的紫金这边技术部老大，就因为过问了算法的事情，不知被调到哪个地方去了。 而更让林远后怕的是，他自己又没有去向技术副总告密过这件事情，而技术部老大显然也不会随便到处宣传自己的劣迹。那特么技术副总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有人告密，还有别的答案吗？ 这是林远第一次感受到大企业里头的残酷。 而更更让林远后怕的是，技术部老大资历挺老的，不可能不了解公司内部保密章程，那干嘛还要冒着风险屡次向自己打听寻问算法的事情。 难道是为了提升个人的技术水平？ 可林远回忆了下，平时也没见过技术部老大亲自写代码，一看就不是那种醉心于技术一线的人。答案呼之欲出--商业竞争？ 林远只觉得无比的繁乱。 相比于眼前世界的错综复杂，这个规则不明的系统显然连个小学生都算不上。 这会儿他才充分领悟到了自己导师的那句话--要有露有藏。 最后，林远也懒得再去刻意维系同事关系之类，因为鬼知道哪双眼睛一直在角落里悄悄盯着自己。他很快就把公司配发给自己的那台笔记本上的核心代码删了个干净，纯粹就把这台笔记本当作测试机用。他宁愿继续用自己那台老旧的t440敲代码。 这些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林远，他很快全身心投入到了hx区的测试工作之中。好团方面自然而然向林远开放了全部的骑手信息获取权限，林远也就没必要再通过在骑手手机上安装小软件来收集信息。 真正的阻碍是商家信息的收集。 先前训练算法初稿时，林远用到的数据是刘胡子管辖的那片区域，那片区域相比于整个hx区仅仅是十分之一左右而已。 而为了能采集到这hx区十分之一的区域，林远亲自骑着小电驴一家家店铺走了一边，为的就是给系统挨个标定每个商家的摄像头，从而获得商家数据。 对于小块区域这么干没问题，可是对于整个hx区，这特么就要命了，总不能林远一家家店都走一遍吧。 更可怕的是，如果将来算法铺开到整个紫金市，进而整个龙国呢？林远不可能像地图测绘一样，足迹遍布全国每一户商家吧。 因此，算法的实现技术细节还没想到怎么圆，眼前又来了个数据采集范围扩大导致的麻烦。 林远只得先将好团这边的骑手信息接入进来，然后就着之前已经完成商家数据采集的刘胡子那一小片区域，先让算法上线跑起来。 这样可以给公司方面一个交待--你看，算法已经在hx区十分之一的小区域开始测试了。怎么扩大到整个hx区，我还在想办法。 但林远知道，好团是不会给他太多时间的。不要说一周，两三天之内必须要有结果。 因为软件产品的特性决定了，在数据给到位的情况下，算法铺开出来的速度是很快的。而好团方面已经给到林远获取hx区骑手和商家数据的全部权限（外卖平台的商家数据是非常有限的），如果两三天内没法将算法铺开到整个hx区，这显然就说不过去。 林远抓头之下，甚至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自己大不了把整个hx区亲自跑一遍。先应付过去眼前的麻烦再说。 而要真正解决商家数据采集的麻烦，最后还是得求助于--万恶的系统。 【系统，你特么能不能改改你的数据采集方式。】 【我特么又不会分身，就你现在这坑爹的采集方式。不要说全国了，就是整个紫金市我就没法给你每户商家跑一遍。一个hx区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可是系统惯例装死。 【真要逼我自曝：老子身怀系统？】 【算了，你特么就是个dog。】 最后，林远只能求助于自己。 他回想了下。自从系统指引自己考上紫金航校之后，系统就越发表现的像是个工具。不但不再指引自己后续的方向，甚至遇到问题时的解决办法，也需要自己去摸索。 像什么“算力汇率”“数据途径建设”之类的，全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你特么，不会是个三岁的系统吧？】 (本章完) 第73章 系统，你别装了 第73章 系统，你别装了 系统可以通过标定好的摄像头获取数据。 以林远对系统的认知。系统目前为止依旧是遵循客观世界法则的。那系统获取摄像头数据的方式肯定就还是通过网络，而不是什么天顶星人的异次元神叨叨科技。 并且，系统无法获取没接入公网的摄像头数据。这就更加坐实了林远的猜想。 但是让林远疑惑的是。一般的网络摄像头都是接入网络视频平台的，比如粗粮厂的那套智能家居生态，就是支持各家的摄像头按照一定协议接入粗粮家的生态平台。 林远对视频传输协议不是很懂，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视频传输是否加密。 因为如果加密的话，那以他对这个憨憨的系统的了解来说，它会解密才怪。 特么的这个系统但凡不给它做数据途径建设，它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去捞数据。就像一个三岁的孩童，不给他把碗筷拿好，他就不知道怎么吃饭。 但林远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系统，你特么不会是故意扮猪吧？】 【明明就会破解加密数据，但你就是故意不显山漏水？】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林远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啥，，，如果可能的话，，，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 林远想起上次尝试用系统挖矿的事，那次他直接当场晕死过去两小时，因而这次他再有想法时，不得不小心谨慎地表明：【系统，我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不行的话，你也别搞我，ok？】 眼见系统没有半点回应，林远等了会儿，可终于还是怯生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要是会破解加密的话，那视频流的加密方式是不是也是rsa非对称加密呀？】 【我听说，支付宝也用这种加密哦。】 【你放心，我不会蠢到让你给我支付宝账号里多加几个零。】（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支付宝是实名制的。就算加再多的0，那也逃脱不了监管） 【那些数字货币的传输加密方式，应该也是rsa类非对称加密吧。】 【所以，，，我不要求你替我挖矿。你干脆给我往比特币账本里写几个0吧。】 很快，林远又补充了一句。 【系统，我开玩笑的。】 不知道是不是林远这最后一句话起作用了。这一次，他没被系统搞晕。 事实上，林远这次的要求比上回提出的“让系统帮忙挖矿”更加过分。 让系统挖矿好歹还有个生产过程，但林远这次的要求，则是让系统绕过生产过程，直接在账本上记账。 这操作属实是相当于让系统直接攻陷数字货币的中央银行总部。老子不装了，摊牌了。反正数字货币都是匿名的。 当然，林远这次在和系统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不过他内心还是存了那么一丢丢希望的--万一实现了呢，那他就可以不用努力了呀。 随着系统长久的沉默，林远的那一丝丝奢望终究还是化为了泡影。 林远不得不端正了态度。 那么现在就是两种可能。一是系统向他隐瞒了破解加密数据的能力；二是网络摄像头的视频数据传输大都是不经过加密的。 要解答这个问题，那就只有求助于技术资料。 林远很快就上网去查了粗粮厂的家居生态接口资料。很不幸，他没找到有关网络摄像头的详细接口文档。看粗粮厂官网上的介绍页面，貌似是需要有合作资质的企业提交资质审核之后，才能获得接口资料。 好吧，林远哪有精力去搞这个，何况他也没有企业呀。于是他只好从技术原理的角度去猜测。 目前市面上1080p的摄像头已经是白菜价了，特么的价格动不动就是100以下。 看着购物平台上最低70块不到，而且还带红外夜视和对讲功能的粗粮摄像头，林远都能感受到西方发达国家深深的绝望。 什么叫工业克苏鲁。就是成品比你们的零件还便宜了一大截。 这就是龙国最大的底气，这也是龙国工业综合实力的冰山一角。 林远细看之后才发现，特么这种摄像头除了能免费链接到粗粮厂的云平台之外，那云平台还免费赠送三天左右的滚动云端存储。 ‘好吧，以后老子要是创业的话，绝对不碰这种大路货的东西。太可怕了！’ 惊叹过后，林远自然会去思考这背后经济和技术原理。 首先，他相信一家成熟的企业是不会长久地去做赔本买卖的。比如：粗粮厂这种大型互联网企业。它不可能在出货量如此之大的摄像头领域做赔本买卖。 可是，这些网络摄像头又实在是价格低的离谱。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免费送硬件，通过软件来挣钱。就像智能电视一样。 林远下了个粗粮厂的云管家之后也证实了这一点--粗粮厂是靠着网络摄像头来卖自家的云存储和云计算服务。 7天滚动云存储才卖一年69元。 这价格又一次让林远感到了离谱。这特么要是自家买个硬盘机，怕不是69只够一年的电费的。 林远为什么要关心价格，因为数字冰冷而不会骗人。 已知条件1：商家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 已知条件2：商家的七天滚动云存储一年才卖69元。 已知条件3：1080p的一帧画面如果是用rgb格式来保存，那就是1920*1080*3=6220800个字节。也就是6m多。按照一秒30帧来算，那就是每秒要对180m数据进行加密传输，然后云平台要对应做解密。 即便采用偷鸡方式，传输前压缩图像分辨率，可是视频数据的连续性和对分辨率要求，决定了视频流数据必定是以m/s来计算带宽的。 这种带宽要求下，对算力的要求是很高的。一年69年显然覆盖不了成本，而且是远远覆盖不了成本。 所以，综合现有3个条件。 除非商家一直在做亏本生意，否则网络摄像头就不可能是每一帧都是加密的。 当然，林远相信各厂家肯定也有安全防御措施。但是网络安全有个首要的前提，那就是成本和风险考量。 林远猜测厂家估计是采用了类似设备唯一码，还有周期安全验证之类的方式，来进行有限度的安全管控。 但是，厂家怎么做，对于林远来说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林远几乎可以确定：系统没法破解加密，至少目前没有表现出这种能力，这也更加坐实了这是一个low b系统的事实。（谁的系统还特么遵循客观科学规律的） 另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系统可以拦截网络上的数据。 【系统，你别装了。赶紧滴吧。】 (本章完) 第74章 终于有了对系统的初步印象 第74章 终于有了对系统的初步印象 【系统？】 【不用这么恶作剧吧？】 【你不会，，，又要让我献祭精华吧。】 林远试着和系统唠嗑了好一会儿，可系统仍旧是块臭石头。 无奈，他只好献祭。 可是，献祭之后还是没用。 【特么你过分了啊。】 【我们难道不是共生吗？你难道想让我jing尽人亡后另寻宿主？】 。 。 在林远一阵叨叨之后，系统突然弹了个错误出来：【syntax exception！】 这下就轮到林远懵逼了，【系统你会异常了？还是语法异常？】 syntax类异常一般都是程序语句的语法写的有问题导致的。 因为计算机有自己的语言，就是各类编程语言，而每一种编程语言都有自己的语法约束。就像人类世界的每一种语言都有自己的语法一样。 syntax类语法异常，就好比把“你吃饭了吗？”说成了“饭你了吗吃？” 林远忽然意识到：刚刚或许是自己唱了一场单口相声，自己刚刚说的话在系统看来貌似就是一堆乱码，完全听不懂。 【系统，你真的听不懂吗？】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之前的方式，来收集整个hx区的商家信息。】 可系统没有回音，系统给林远的感觉，依旧是无法脱离一个程序体的范畴。因为只有程序，才会在受尽蹂躏的时候报出各类异常代码。 于是，林远试着更加耐心地解释。 【你看啊。你之前获取商家数据，靠的是我实地扫街给你去标定摄像头。可这法子现在明显行不通嘛，我又不是孙马喽，能变出一堆猴子猴孙。】 【那现在好团那边不是给我开放它们现有的商家数据接口了嘛，虽然它们的商家数据接口功能很有限，只是接入了收银机和店内音响系统。】 （如果商家没有接入外卖平台，那吃饭的时候也就不会听到“您有新的外卖订单”。） 【所以，系统，你滴明白没有？】 奈何，，，即便林远如此耐心地循循善诱，可是系统还是死螃蟹一只。 【哎，统统！网络，网络啊。我现在有权限接入商家的收银机和店内音响系统，那收银机和音响不就是联网的嘛。你觉得有多少商家会舍得钱给自家的摄像监控系统再另外搭建一套单独的局域网。】 【所以，你就不会顺着网线去扒拉网络摄像头嘛。】 系统顿时在面板上弹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仿佛在说“搜第四内，还能这么玩！” 【别震惊了，快干活吧。】 林远至此才知晓：原来系统不是装，而是它真的笨。 再业余的黑客也知道顺着网线寻觅设备的操作，堂堂系统竟然要林远提醒到这份上。 也罢，林远甚至觉得：对于系统不让自己挖矿这种事，说不定根本就不是因为系统正派，而是系统无法理解这种操作。也就是说，之前自己拿系统来挖矿的尝试，很有可能是把系统给干死机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死机，所以顺带也把自己给干昏迷了两小时。 至此，林远才总算有了对系统的初步印象——它丫就是一个有着超能力的纯真孩童。 所以，对于系统来说，让它去挖矿。可不就是让一个天真的小孩子，把口袋里交学费的钱拿去混游戏厅嘛，颠覆它的世界观了呀。 【统统，学到了吧。快叫哥！】【这就是我身为人类的伟大！】 【感受到没有。即便是算力再强的ai，也无法实现自身没见过的东西。】 林远方才“顺着网线捞设备”的举动反过来给系统上了一课，也算是给系统进行了一次人类行为学数据样本的采集。 可是，系统并没有叫林远“哥”。可能系统还无法理解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需要喊林远“哥”。 林远从这次因扩大商家数据采集引起的与系统的交锋中，察觉到了系统自身的羸弱。 没错。 系统此前给他的感觉是很强大的。那仿佛可以碾压世间一切计算设备的强大算力。 可现在林远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惯性思维了。 强大并不代表了处处强大。毕竟历史上再厉害的伟人也不一定就是个好厨子。 事情仿佛最后回到了术业有专攻的情景中。 这一刻，林远更加体会到了古人的智慧。看似平平淡淡的话语，却蕴含着让人不迷信盲从的禅意。 系统目前看来也就是在计算这个领域比较擅长，并且对于算力的使用还有一套自己的理解模式。否则也就不会因为被拿来挖矿就gg了。 为了印证这一点，林远想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测试方法。 之前不是开大招来了次对全网社交平台的数据大检索嘛。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搞清ocr的底细，进而获得算力设备，这自然是属于正途的范畴。 那要是将这种能力用在其它地方呢？ 【系统？能不能给我检索下全网行走的50万。赚了钱我分你一半。】 林远说干就干，他当即就给系统提供了国内各大社交平台的网址入口，然后给系统提供了好几个50万言论的数据样本。 当他给系统下达开始检索的指令后。。。 —— 好在林远提前做了准备，他是在宿舍床上给系统下达的指令。 当他醒过来时，手机上的时间约摸后延了一个小时。 ‘如果我刚刚没有时间漫步的话，那我就是晕了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林远让系统检索全网50万的举动，又把系统给干死机了。顺带也把自己干晕了。 林远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这回我的举动是正义的，所以你才死机一个小时。毕竟上次试图拿你挖矿，你让我晕了两小时。’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林远没有功夫继续和系统玩闹，他当即就把好团方面提供的hx区商家接口丢给了系统。 很快，系统面板上不停闪烁着数据联通的提示。 趁着系统忙碌的功夫，林远终于可以休息了。 ‘我这个挂逼可真特殊，硬生生把系统玩成了工具。不对，我要把系统玩成小弟。’ 实际上林远才不会真的去举报那些网络上的50万们，这可并非是他缺乏正义感，也并不是他不讨厌那帮人。而是这特么会暴露自己超能力的呀（他怎么跟别人解释揪出一堆50万的过程）。 所以，挂逼的第一要务是什么？ 苟！！！ 必须要苟！！！ ‘哎，商家数据收集的事情倒是不用操心了。可怎么圆算法的谎呢，我该怎么让导师信服这个算法是我自己搞出来的呢。’ 技术这种东西吧，一旦只要涉及到技术实现细节，那就是孙猴子来了也休想骗过去。 所以，林远头疼啊！ ‘也怪我年少，急于成名，开挂开的太急迫了！’ (本章完) 第75章 算法上线 第75章 算法上线 随着hx区商家信息的采集成功，算法迭代和测试陆续进行。 好团在hx区悄无声息地上线了林远出品的最新配送和路径算法。 好团方面没有在任何公众平台公布过半点有关这次测试的消息。一切风轻云淡，hx区仿佛还是那个hx区。 但是，监控后台的数据却显示着这稿算法的巨大潜力。因为好团在hx区的人力调度需求正在缓慢而又稳定的下降中。 人力调度其实就是人工对外卖算法的干预，用人工来弥补算法兼顾不到的地方。比如：那个区域爆单了，就赶紧安排人手过去应急。 这本是站长的日常工作内容之一。 而人力调度是对人的调度，不是调拨冰冷的机器。既然调度的对象是人，那就会涉及到人员管理的范畴。因为活总有好坏之分，所以人懂得挑肥拣瘦。 因此人力调度和人员管理其实是密不可分的两项工作，这两项工作合并起来就组成了一个外卖站长最大的那部分工作量。 这就好比，流水线上的工人。 当你在流水线上用了工人之后，自然而然就引入了人员管理的工作内容。 但如果要是换成全自动流水线的话，你就不需要支付这部分管理开支了。 当然，外卖配送目前没法实现机器人送餐。况且是否该用机器人代替骑手送餐，本就是一个需要非常慎重讨论的复杂话题。 林远现在没想那么远，他其实只不过是转换了下思路——为啥要把流水线上的工人们换成机器人呢，为啥不把管理者换成机器人。 让机器人管理者以绝对客观、公平与理性来对待每一位工人，这样至少能减少不少人为带来的不公。 而这套理念投射到外卖行业，就是先让算法去替代掉外卖站长的大部分工作职能。 让算法成为一个流水线上机器人管理者的角色，让算法去管理骑手们。这样好歹能剔除恶心站长带给骑手们的伤害。 并且，对外卖平台来说。弱化站长这个角色，本质上也是在优化配送环节的执行流程。符合当下降本增效的主旋律。 再者，对于社会来说，这也有利于提升外卖骑手们的幸福感。至少像刘胡子那样的吸血鬼就没了生存空间。 —— 林远虽然已经不干外卖了，但是他仍旧潜伏在多个外卖骑手群之中。 外卖骑手们由于群体素质所限，平时谈论的话题难免就有些不堪入目。但林远觉得，一个健康的社会，总要给予摸爬滚打的底层人民一定言语上的发泄自由。 你不能用对大学教授的道德标准来要求一位送外卖的。因为两者所获得的社会资源分配本就是不同的。主打一个权责对等。 而这几天hx区的几个外卖群中难得的戾气少了很多。 “买了瓶酒，还有半斤猪头肉，回挂壁房喝酒吃肉了。” “你哪来的钱喝酒吃肉。” “这两天的订单送的特别顺。” “我也是。顺路的单子一天好几个。” “那狗b站长这几天都没来烦老子，一会儿有没有人一起去烧烤。” 。 。 为了更加了解算法带来的实地效果，林远还特地给大张打了个电话。 “喂，忙着送餐呢。”林远听到了电话那头的马路车流声。“对。我背了六个单子。”大张的语气听起来很欢快。 “那你先忙，空了我们再联系。” “别呀。我六个单子一条顺路过去，不碍事。找我有啥事。” “没啥，就问问你最近送餐干的咋样。” “还是那样。挣不够钱回家就被媳妇唠叨呗。” 大张骑着小电驴一边穿行在hx区的大街小巷中，一边带着耳机和林远通话。架着的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指引着路线，那是一条弯曲但没有枝杈折返的路线。这意味着大张只要无脑顺着导航走就行，不用担心错过了某个路口漏送了某一单。 “不过这两天例行的训话什么的都省了，那狗日站长也没来烦我。我反正闷头送餐，送完回家。” 林远附和道，“那这也挺好的。” “是挺好。不然在家被媳妇骂，在外头还要被站长吊。想起来就烦。” “孩子和嫂子都挺好吧。” “好着呢。我后来跟你嫂子讲了你进大公司的事情，她非要给孩子报了个更好的辅导班。可我那娃木疙瘩样，他老学不会。你啥时候有空来我家吃个饭，替我教教这娃。我这娃到底是咋回事，哎，，，” 林远很想对对方说：真没必要逼孩子，读书这事真不是靠逼就行的。 可是林远又不想给对方头上泼凉水，于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考虑，“行呀，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一定来找你喝酒。”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 林远除了关注大张，也额外关注了下刘胡子。 相比于大张的幸福感略微提升，刘胡子眼下也略微提升了些幸福感。因为刘胡子原本清闲的活变得更少了。 以前刘胡子即便再懒，可是一些调度和训话的工作还是要做的。而这几天好团却难得通知hx区的站长们：临时取消各项训话以及培训，恢复时间另行通知。 而随着这种培训的取消，后台的骑手调度提醒也少了很多。刘胡子得以当个闲人，眼看躺着挣钱的目标即将实现。 但是，林远很清楚。 他都不需要去和好团提什么“站长优化”，对好团这种商业公司来说，当一个职能没啥用的时候，那就是到了该被优化的档口。 所以，对刘胡子们来说。这是落日余晖下最后的美景了。 —— 随着外卖算法眼看就要取得不错成效，余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渐渐浮出水面——那就是分桃子。 技术副总刘章在和林远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已经半开玩笑地提过“干脆毕业后来我们研究院吧”。 林远虽然现在和好团淞沪研究分院签了合同，但那不过就是一年的短期合约。刘章指的显然是短期转长期。 林远则只好敷衍过去，“离毕业还远呢。我还年轻，考虑不到太远的事情。” 之前合作起步的时候，口头初步达成的协议是好团会视后续的工作成果给林远一定期权。但是职场之上，但凡是没有白纸黑字写出来盖章签字的东西，那都是天上飞的牛。 林远都能预见到，这分桃子的过程一定又会是各种来回折腾博弈。 他私心里其实并不想要期权，毕竟期权这东西一定程度上会把自己捆绑在好团这家公司。至于实打实的市场流通股，林远可不敢奢望好团会给。 所以，林远最希望的是——外包。 好吧。今天才发现原来“hexi区”会被自动替换为“hx区”。而河西新区又是可以打出来的。某点的审核策略应该是最普通的现实地名字符串全匹配机制。难绷！ (本章完) 第76章 富有的穷鬼 第76章 富有的穷鬼 外包。这是软件行业无法避开的一个话题。 简单来说，就是用人单位想嫖你的人力，又不想和你产生什么联系。所以，就捏着鼻子找了个中介让你去干活。 就好比古人逛青楼。他和你关系只想在天亮时结束（这个项目结束后say bye bye），如果你腰肢柔软活还不错的话（代码写的还行），他也能接受和你时不时断断续续（有项目了也乐意再用你）。 但如果你想登堂入室（转正成为正式员工），前些年兴许还行，这两年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因而外包是什么，就是合法地耍流氓。 但是，现在反过来了。林远反倒想和好团采用外包这种合作形式。 给你干了点项目就想让我当正式员工？给你好团面子我喊你声老板，不给你面子，我就是给你个机会舔我的脚罢了。 你们互联网公司不是喜欢用外包吗，这上千万骑手对你好团来说不都是外包的吗。好，那今天，你好团就是我林远的外包公司。是我林远功成名就路上的外包工具，你也要尝尝被外包的滋味。 ‘呵~~，好团，你也有今天。’ 于是，林远此后就对来自领导的各种暗示不予理会。 反正，，，有种你别用我算法呀。 —— 算法在hx区铺开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事林远迎来了他的开学典礼，另外一件是他第一次给了夏叶一笔家用。 由于开学的缘故，夏叶事实上成了个半失业的人。她只有周末才有机会去辅导机构教跳舞。 且由于之前的短视频风波，林远也不放心再让夏叶去奶茶店打工。 对于夏叶这种社会经验匮乏的姑娘，一旦要是在网上火了，对她来说就是灾难。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应对那么多来自陌生人的关注。 再说，林远也不想自己的媳妇被全网觊觎美貌。 所以，林远打算给夏叶一笔钱。 本来想着好团的那笔一次性的10万块奖金到了后，给自己换一台高配笔记本，再给家里寄点钱，然后给导师买点东西，在匀出个两三万给夏叶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为了攒钱给爹妈早点买上养老和医保，那10万就被运作成了企业赞助的奖学金。而奖学金的发放必须遵照规章制度和组织流程。 于是，林远短期内依旧是一个穷光蛋。 他在好团那边实习结束，签了一年正式入职合同后，好团方面倒也顶格发放了他的实习工资。 原本林远的实习工资是8000块+绩效，好团给了他最顶格的18k实习工资。但由于林远此前的实习说白了其实就是暑假短期打工，这类收入属于劳务报酬的范畴。 于是乎，按照相关法规。 劳务报酬超过4000时，减除20%的费用，剩余部分如果不超过20000，则适用20%的税率。 于是，18000*（1-20%）*20%=2880。 刺激！！！ ‘爹，娘！你们儿子一个月纳税都要比你们的收入高啦！’ 林远心中笃定：绝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爹妈，否则一定会狠狠冲刷他们的世界观。 不过好在如今河清海晏，国家有年终汇算的政策。到年末的时候，劳务报酬应该也能支持平摊到每个月，到时就可以退税。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林远还是穷啊。 这台老旧的t440是没法再用了，否则被导师看见了也不好意思啊。导师肯定会问，“你小子把钱都哪去了？”林远要是回答，“给妹子了。”那导师肯定会给他一个大逼兜。 而好团给他配的新笔记本虽然性能贼强，可特么林远哪敢用啊。那机器顶多就是拿来当测试机，鬼知道有没有被植入什么监控后台，自己在上头的核心代码搞不好哪天就被扫描上传。 那买笔记本就势在必行了。 买什么呢？买便宜的又不划算，因为笔记本早晚要换，所以还不如一步到位。 因而林远就一咬牙换了台一万块的新款thinkdpad x1。 林远先是看了配备4090显卡的笔记本，基本是在两万上下起步。两万！特么有钱也不能这么呀。 虽然林远此前很想拥有一台4090，可是如今他有好团配备的算力设备，另外还吊着ocr那边的算力资源。再去弄一台4090笔记本，属实就不怎么划算了。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一点。两万左右的4090笔记本清一色都是游戏本，虽说能用来玩游戏的肯定能用来跑ai，林远在此前也是这么想的。 可自打进了大公司以后，他就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如果在正式会议场合，你拿出一台老旧的t440，你几乎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一般大家也懒得关注你thinkpad的型号。 可如果你要是掏出一台拯救者或者是rog游戏本，那你一定是全场最靓的仔。 再如果你的游戏本要是还配了里哨的氛围灯，那你的领导很可能就会来一句“ppt留下，你可以先走了”。 所以，最适合工作场合的，除了水果的mac，也就是已经国产化的thinkpad。 可是呢，thinkpad的4090工作站要将近四万块。特么的，四万块呀。有这钱给爹妈留着买养老医保不香吗。 所以，林远选择了一个折中方案--还是买台x1吧。 虽然x1配置的是坑爹intel的arc显卡，可也算聊胜于无吧，至少拿来处理下代码的bug还是可以的。至于拿来跑训练？arc显卡在h100面前就是弟中弟。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18000扣完税后还剩15120，买了笔记本之后还剩5000。 好在林远手头还有几千块积蓄，且之前也从好团那边领了住房和交通等各类补贴。交学杂费还可以靠huabei，坚持一个月就能熬到好团的工资日。实在不行还能求助于wangdai，反正如今在网络上靠着实名制借点钱也不难。 可之前毕竟向夏叶夸下了海口，总不至于一分钱都不支援对方吧。 但林远也不至于干出撸wangdai支援女友这种蠢事。 思来想去，他觉得，两千未免有点少，可自己总不至于食堂吃饭还要靠huabei吧。那就给个三千吧。 回头就跟夏叶说，之前把钱寄给家里了，免得让夏叶以为自己抠抠搜搜。毕竟自己在对方面前是一个兢兢业业又正直的外卖员形象，怎么可能就拿的出三千呢。 更何况要是被宋晓晓知道后，一定会脑补林远是把钱在了不该的地方。 ‘话说，一个干了一年的外卖员，要是没点不良爱好，还真不至于只拿得出三千块。哎，看来得和夏叶好好解释一下了。’ —— 林远一想起自己总有一天会到账的10万块，还有每个月的两万多工资。就感觉自己好有钱，谁24岁能这么富啊。 可是一看自己眼前，特么都到了靠huabei的地步了。 ‘我特么真是个富有的穷鬼！’ (本章完) 第77章 入学典礼1 第77章 入学典礼1 算法迭代是一个长期的工作，因而林远并不需要一直在好团那里值班一样守在电脑前。 这，就是it这行最大的魅力——we can work at any where any time.发给甲方爸爸的软件包，搞不好是某位爷坐在马桶上写完的。诸如此类，自行脑补。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你必须是一个正式的员工。外包的牛马是没有这种福利的（没有鄙视的意思，努力吧少年们）。 而林远不但是一位it大厂正式员工，还是混内部研究院的。 根据it大厂内部的鄙视链——三流的搞产品和测试，二流的写业务代码，一流的写框架造轮子。研究院里一群装逼的。 林远就是属于装逼的那一类。 他没有经历it人的各种煎熬，就一步实现了soho（居家办公）。 所以，林远在百忙之中，得以抽空参加了入学典礼。 —— 其实对林远来说，入学典礼已经没什么好期待的了。 从他靠着系统指引从城工学院一路考到紫金航校之后，他就对名校看淡了很多。不是说就不看重名校了，而是萌发了一种“我上我也行”的自信。 林远一直有种感觉：他和龙国最顶级的c9名校之间的距离，就差一个从小衣食无忧的生活环境，以及有人早早给他破除自卑这个魔障，以及早早替他构建好正确的思维模式。 系统对他最大的帮助是什么。正是自信的确立，以及思维模式的重塑。 有了系统后，林远自认为自己是个挂逼了，从此天下无敌了。可是当他取得一定成果后，回头却发现，特么系统就是个工具，在读书这事上并没有体现出不可替代性。 至于思维模式的重塑，一言以蔽之，那就是“读书明理”。 林远思维上的重塑是靠着那一次次硬啃下晦涩的知识点，是靠着晚上睡觉时脑子里还会时不时冒出来的算法理论。 当然，真正顶级的那类天才是不会受环境影响的。即便是坐在田间地头读书照样能考进清北。 可是清北里头这样的天才有多少比例，敢不敢统计下。 林远要是京师户口的话，就不仅仅是遥望c9了，他都敢剑指清北了。 因此，区区一个紫金航校的入学典礼在他心中也就失去了神圣性。 林远从心中尊崇的是开门引他进紫金航校的导师张教授，而不是紫金航校这所学校。鬼知道系统干嘛非要引导自己入学紫金航校，‘难不成还真要我以后搞航天？引领全人类未来？’ ‘可我特么撑死了才活一百年，除非让我变成不死的老怪物，否则。。。’ ‘算了，还是保持点逼格。万一系统能监听到我的想法呢。’ 因为对入学典礼不期待，林远也就干脆在入学典礼前抽空先去和夏叶见了面，哪怕会因此迟到。 —— 林远和夏叶约在kfc见面，因为夏叶在微信上说，她已经快不记得原味鸡的味道了。 啃着鸡腿，夏叶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林远赶紧拿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夏叶用了醒了两回鼻涕后，才继续哭哭啼啼道，“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它这么好吃呢。” “啊~~，挣钱真难。” 林远于是把自己那一块也推了过去，“你一起吃了吧。” “不要，你也吃嘛。你送外卖也辛苦的。” “我吃不下。” “不要嘛，你也吃。” “我真不吃。” “你不吃的话，我也不吃。” “好吧，那我吃。” 林远真不是和她客气，特么好团紫金分部所在的软件园区里头有一大票的互联网企业。凭着好团淞沪研究分院的胸卡，林远可以很自由地去其它互联网公司的食堂“指导工作”。 it行业嘛，武力值为王，谁叫研究院就是站在鄙视链顶端的呢。虽然那些互联网公司的人不认识林远，但it公司从外地调拨技术专家是常有的事。 尤其是林远这么年轻就挂着好团研究院的胸牌，一看就是技术大神。蹭个饭怎么了，那是给你们面子。 但副作用也不是没有。 吃人嘴短，林远就得忍受在吃饭的时候听旁人咨询技术问题。可it行业的分支太多，要是ai领域他还能吹几句，换了别的领域，他就是一个helloworld的入门水平。这就好比一个牙科医生没法去看心脑血管病一样。 所以，为了避免穿帮。林远就借口说，“我是搞算法的，对程序不是很懂，主要搞搞数学。”这样就能吓退90%的提问者。 对于那剩下的10%，则是，“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你的思考过程是如何的。” 一般钻进数学麻袋里的铁憨憨会忍不住自问自答，然而一顿饭的功夫根本就不够对问题进行展开描述的，林远也就能次次糊弄过去。 之后林远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采用了绝招——直接打包。省得被问东问西。 至于买饭的时候只能刷员工卡不收现金的问题。没事，把手机里的nfc卡录进各家互联网公司就行了。 一个软件园区里的互联网公司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只要级别到了一定程度，让对方帮忙录个饭卡就跟拿包茶叶差不多。甚至有些公司本就是联合运营了同一个食堂。 平心而论，林远觉得企鹅家的食堂是最好吃的。可能是王者农药充钱的人太多吧。 所以，林远怎么还吃得下kfc的原味鸡。 而此时的夏叶却已经拿着另一块原味鸡放到了林远嘴边，“你也吃嘛，不用省给我吃的。” “好吧，”林远为了不扫兴，一口咬住接了下来。 夏叶顿时破涕为笑。 随后林远尴尬了，因为嘴里这一块，‘特么的，怎么是鸡胸肉。’ 为了与自己此刻外卖员的身份匹配，林远不得不硬着头皮吃下了这块鸡胸肉。他是强顶着油腻反胃，外加柴到塞牙，硬咽下去的。 “对了，上次跟你说了。你不用太担心，我有钱。我就是之前都寄给家里了，现在身上剩的不多。你等我下个月，我领了工资就有钱了。” “啊？什么呀。”看夏叶的表情，貌似也没打算真的从林远处弄来钱。 “我先转你3000，下个月我多给你一些。你之前打三份工太累了，这段时间就。。。” 呜~~，林远话还没说完。夏叶就又开始哭了。 “你真给我钱啊。” “给了我你自己还有吗？” “三千太多了，我退给你，你给我发个520就行了。” 。 。 面对夏叶不停的叨叨，林远只得一把捏住了她的鼻子，这样她就不好说话了。（谁叫夏叶这时嘴里还嚼着鸡腿呢） “听话，钱收下。我有事，先走了。” “你，，，什么事呀。” “外卖站长喊我呢，夜宵高峰要到了。” “哦，那你路上慢点啊。” 夏叶对着刚到手的三千块，有些不知所措，‘这些钱他要送多久外卖才能挣到呀。’ ‘他明明那么喜欢吃原味鸡，还一个劲叫我吃。’此时林远位子上的原味鸡就剩几块骨头了（鬼知道林远是多么努力才吃下去的）。 另外一边的林远正忙着打电话。 “老师，我马上到了。” “马上就到你的表彰环节了，你这个主角还没到。” “表彰环节？还是我的？” “奥。哎~~，你看看我，年纪大了，不记事呀。忘了跟你说，就是你那十万块奖学金的事情。” (本章完) 第78章 入学典礼2 第78章 入学典礼2 当林远到达的时候，他刚一走进这间大会议厅，就觉得音响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耳熟。 走近了一看，特么台上正在巴拉个不停的家伙正是顾轩。 林远随后找了个靠后的位子猫着，好奇地听着顾轩到底在讲些什么。 “未来是属于ai的时代。chatgpt已经向我们展示出了ai的强大，我们龙国也应当有我们自己的大语言模型。。。” “科技的进步，时代的发展，对我们年轻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为此，我们应当。。。” 。 。 林远听了一阵后，脑子里冒出一句‘two b！’ ‘吹吹chatgpt就算了，你特么还关心起科技进步和时代发展了。干脆校长把位子让给你做算了。’ ‘一个就想着发论文叠buff的未来学术流氓，你扯什么高大上的价值观。’ 在林远吐槽之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又是导师的电话。 “你个混小子到底到了没。” “我到了呀。” “那你人呢？” “我在后面，刚刚微信上跟您说了呀。” “快给我滚过来。” 林远很快就看到了第一排站起身正挥手的导师，于是林远只好走了过去。 “你在这坐着。” “啥？”因为导师让林远就坐他旁边，特么这第一排的可都是领导呀。‘导师年纪大，昏头了？’ “让你坐，你就坐。” 就在林远迟疑间，导师另外一边的人也开口了，“快坐下，坐下。杵着干什么呢。” 林远这才坐了下来，随后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人竟然是李副院长。就是入学面试时恶心自己的那个。 林远一见到这老登心里就来气。 只见那老登有些坐立不安，嘴里好像还在念叨，“顾轩，，，这，，，怎么这么能说。” 此时台上的顾轩仍旧在巴拉个不停。 李院长随即对着张教授说道。“你带的学生，你去说说。” “哼，我可管不动他。”张教授应道。 林远坐在旁边，二人的对话他听的很清楚。看来导师因为顾轩急着发论文的事情确实动了真怒。 “你好歹是副院长，你去试试。” 李院长这下没办法，只好亲自上去。 顾轩看到李院长在讲台边上比划着手势，情商在线的他很快就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顾轩自然是以为李院长要上台讲话。领导要发言，那他还是很识趣的。 “刚刚你没来，老李就想了个办法，让顾轩延长了一会儿作为新生代表的发言时间。”“啊？”林远恍然，“顾轩，是新生代表？” “他毕竟是紫金大学出来的嘛，综合成绩在本专业排第一，不让他当新生代表说不过去。 我们本来还担心他没话讲，结果一上去后就讲个没完。” 林远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看来顾轩原本确实也是要上去发言的，但他的发言能被允许拖这么长时间，是因为自己迟到了？ “老师，顾轩的发言时间长短，跟我迟到有什么关系。” “呶。”导师手指了讲台。 讲台上李院长已经拿起了话筒，“很荣幸，我们计算机学院今年的招生工作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因此，经过领导一致同意，新生代表破例增加了一位。。。” 参加入学典礼的不光有计算机系的研究生，还有本届其它专业的学生。因而按照惯例，每个专业就只有一名学生代表的名额。否则光是发言环节就三个小时兜不住。 “其他学院的师生们先别有意见。我们计算机学院不是要搞什么特殊，是因为今天这位同学本身就很特殊。所以才有这样的殊荣。下面请计算机学院2024届硕士研究生林远同学上台发言。” “我？”坐在台下的林远惊得脱口而出。 他心里一阵发虚，‘这老登是要干嘛？上次差点坑死我，这次是要玩什么招。’ “都怪老师年纪大了，这种小事没放在心上，忘了通知你了。”导师跟林远解释了一番。 ‘小事？’林远很尴尬，‘当着现场上千双眼睛毫无准备地走上讲台，这特么是小事？先在入学典礼上贡献本学期最大的笑话？’ 林远不得不揣测，‘姓李那老登不会是故意搞我吧？’ “这种小事你怂什么。”导师也看出了林远的忐忑，站起身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就差当众在他屁股上来一脚了。“又不是学术会议场合，你上去随便说点就行了。” “好吧。”于是林远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说啥好呢？ 像顾轩那样高逼格海吹？林远哪会呀。聊本科生涯？省省吧，差点因为这个没能入学。聊未来理想？搞钱娶老婆在这种场合能说吗。 “奥，我想起来。李有才跟我说，你本色发言就行。就把你的个人经历，从去年毕业后，再到送外卖，再到考进这里的这段经历。踏实地还原出来就行。 他难得跟我意见一致。我也觉得一个学生最重要的是踏实本分地做人做学问。” 林远觉得今天这场上的氛围怎么有点怪，李院长都开始强调其踏实本分了？不追求本科阶段的履历丰富了？ 在疑惑中，林远往讲台走去。 回到台下落坐的顾轩，在听到接下去发言的是林远之后，心中就一万个不是滋味。 他刚刚上台前没看到林远，倒不是因为他和林远关系多好需要去留意对方。而是导师之前特地嘱咐了他要帮助林远，所以表面上他得表现得和林远亲近一些。 于是他就想着喊对方过来跟自己一起坐，顺带也让对方领略下自己作为学生代表的风采，让对方心悦诚服地在今后的课题合作中给自己当小弟。 可哪知，林远竟然也是新生代表。 而且，林远突然出现后，自己的发言就会终止了。 于是顾轩不得不展开联想，‘李院长刚刚让我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什么？我后面等着发言的是林远，那我拖延时间的目的该不会是。。。为了给迟到的林远拖时间？’ 一瞬间，顾轩想起方才李院长在讲台边上的手势和神情。 对方的肢体语言仿佛透着一股不耐烦，就好像在传达一个声音--你个龙套别叨叨了，主角来了，快下来吧。 顾轩一时心里百味杂陈，他本以为自己的发言延时是领导的另眼相看，结果自己竟然就是个工具人。。。 一时间他看向林远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善。 (本章完) 第79章 我，叫林远 第79章 我，叫林远 林远脚步沉重地登上了讲台，面对着这间大会议厅里上千号人头，林远不知如何开口。 本科阶段他没有机会锻炼自己的演讲能力，甚至此前他也没有意识到演讲也是一种能力。因为刚刚顾轩下去的时候，台下报以了不少的掌声。 像他这样的平凡双非二本渣渣，真没几个有能力驾驭这种场合的。 这一刻，林远的脑子里浮现出他本以为已经离他远去的卑微感。那种总觉得自己不如人的卑微感。 ‘我怎么学得会呢？’ ‘我怎么考得上呢？’ 甚至，‘那样的姑娘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曾经他无数次这样怀疑过自己。 但在有了系统后，他终于醒悟，‘我并不比他们差。哪怕没有系统，我也并不比这些人差。’ 人首先要跨过自己这一关，不是靠着阿q式的盲目自信，而是通过做成一些事情，真正地让自己发自内心的相信。 ‘我的系统没赋予我点击就送的能力。如果不是我自己想尽办法，就算它算力再强大又有何用。’ ‘所以，我，林远，是和系统互相成就。我本和你们一样，但我现在靠着系统就可以凌驾于你们这些凡人之上。’ 他想起夏叶的脸。 ‘夏叶肯定不会喜欢曾经的我吧。’ ‘首先不是物质问题，而是自信。因为自信是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 ‘一句话：人死diao朝天！’ 林远悄悄深呼吸一口，然后凑近话筒，“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叫林远。” “我是城工学院计算机系毕业的，毕业后我干了小半年curd，后来实在看不到希望。我只好选择考研。 为了能有钱租房，有钱吃饭，我不得不一边准备考研，一边送外卖。 送外卖的日子很苦。我大学四年看过的日出都没有送外卖一个月见得多。我见过紫金市从凌晨到早上六点每一个时刻的模样。 半年多的日子里，我脑子累了就出去送外卖，身体累了就回来看书。渐渐地我发现原来那些书其实并不晦涩，大体力消耗也并不会影响看书的效率。相反，身体的疲惫鞭策我更加努力地读书。 本该大学四年读的书，我用半年送外卖的空挡就读完了。” “我见识过各种无理取闹的顾客，还有奇怪鄙夷的目光，以及吸血鬼一般的站长。但所幸，这个世界还是阳光更多一些。 这些遭遇让我去思考，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思考的过程让我学会更加理性。 而理性，是一名理工科人士必备的技能。就像玄幻小说中修仙者的灵根一样。 没错，这半年的时间，我重塑了我的灵根。” “经历过所有这些种种之后，我终于来到了这里。” 林远在台上的演讲情绪饱满又带有些中二，充斥着他的回忆和深情。但是，却并未引起台下学生太大的凡响。 以至于张教授数次回头看向身后，“哎，现在的学生怎么对这些内容都不感兴趣了。” “不是我们的时代啦。”李院长安慰了他。 看着林远的顾轩，脸上露出一丝淡淡轻蔑的笑，‘一个从垃圾学校出来的sx屌丝而已。什么年代了，还在这苦难式演讲。’ 目前为止林远的这种演讲风格确实不讨喜，因为在场很少有人有他的这种经历。 更多的人对他的印象是：哦，原来台上那个家伙是个外卖员。 甚至还有人在偷偷开玩笑，“我们学校这么好考了吗？外卖员都能进？” 林远则很平静地看着台下的波澜不惊，因为人类的悲喜本就不相通。 如果把考试能力用一个公式来描述，考试能力=个人能力*k+环境因素*j+运气因素*i。 代表个人能力系数的k如果足够大，则可以极大的弱化另外两个因素的影响。这种人属于天赋异禀，一剑凌云破九霄那种。 可惜林远不是这种人，这个世界上99.99%的人不是这类人。 既然如此，那很多人不过就是把不是自己本事的那部分因素强行脑补成了自己的个人能力。当懵懂的少年因为物质的贫乏蒙上自卑的阴霾之时起，他就已经在起跑线上落后了。 ‘好吧，’林远自嘲一笑，‘毕竟夏叶只是这个世界上很少数的那类人。因为普通人能看懂的并非是交心，而是实力。’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谈谈实力吧。’ 林远清了下嗓子，“感谢我的导师，张教授，力排众议给了我机会。” 咳咳~~，张教授身边的李院长一时有些尴尬。因为特么他就是众议本议。 “你这学生要不要这么直接。”李院长向张教授轻声吐槽着。 “哼，当初你对他爱答不理，现在却还拿着人家的奖学金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想让我把他发展为你的政绩，你无耻。。。” “我，，，我当初看走眼了还不成嘛。我李有才也不是混蛋，我会加倍补偿他。” “但愿你不会食言。” “嘿，张老鬼，咱两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为人你还不清楚？” “无利不起早的为人。” “行，我不跟你扯皮。今年组织上给的名额，我给这孩子留一个。” “嗯？当真？”张教授这下来劲了，一把抓住了李院长的手臂，“你可不能反悔。” “诶，我拿他那十万块奖学金的事情做文章搞宣传，对他本身也是大有帮助的嘛。我不是那种只顾自己吃干抹净的小人。你放心，今年的名额肯定有他一个。” “那就这么说定了。”张教授这架势恨不得立马拉着李院长去按手印。 林远的声音还在继续，“经过我导师介绍，我去好团公司实习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之中，我保持了原先的勤奋习惯。 所以，我拿到一笔一次性十万块的奖学金。而且还成功入职后好团淞沪研究分院。” “哇！！！” 全场瞬间就炸了！ 因为进入互联网大厂是很多人读研的目的，而能进入大厂内部研究院则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即的。可林远竟然在入学典礼的当天就已经实现了。 林远现在的起点，已经是这些人中大部分人三年后无法实现的终点。 更何况，林远还拿到了一笔十万块的奖学金。 这怎能不让这些人惊叹！ 顾轩很想把林远脑补成就是个在互联网公司干外包的。可是外包不可能拿得到十万块奖学金，也不可能进得去内部研究院。 他回想起刚刚李院长授意的刻意拖堂，已经在心里笃定了--他自己确实是个百分百的龙套。 顾轩就算再傻，也已经看明白了，李院长这是要拿林远当政绩。因而必须要给林远上场发言的机会。 正盯着台下的林远根本就没有在意顾轩的位置，他心下忍不住一阵苦笑。 ‘果然，相比于种桃子的过程，世人还是更关注摘桃子时的丰硕。’ 他还记得台下有几个人的脸，那几个人刚刚在听到他提及“城工学院”时一脸的轻蔑。而此时已然一脸的诚惶诚恐。 林远脑补了下，如果自己现在去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一定会很殷勤吧。毕竟自己现在是有办法给他们将来走内推的。内推至少保证了他们必定能获得一次面试的机会，而且内推一般还不仅仅局限于自家公司。 混大厂研究院的，帮忙要个内推的机会，还是很简单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有机会跟着林远混个把项目刷刷履历，将来就能从众多竞争者之中脱颖而出。 总之，林远现在就像是一个展露实力的筑基修仙者，自然是引得一众炼气期的引颈侧目。 随后，林远就如他刚刚上台时那样--简短的开场，直白的结束。 “我，叫林远。谢谢大家。” 接下来的时间就像nba球场上的垃圾时间一样，后面再上台的学生代表自然而然地没了天之骄子的气焰。 入学典礼结束时，李院长当仁不让做了收尾致辞。 这小老儿很兴奋，仿佛他抬头全称“李副院长”上的那个“副”字又松动了一分。 要知道，平时也就是正牌院长和书记不在的时候，大家才会识趣地喊他一声“李院长”。可谁都知道他还挂着个“副”字呢。 (本章完) 第80章 李院长的半个徒弟 第80章 李院长的半个徒弟 入学典礼结束后，林远当即撒腿开溜。他看导师正和校领导们聊着呢，就只给对方发了条信息，告知自己先走了。 刚刚莫名其妙被叫上去发言，自己24岁的人了，难得深情流露一次，结果没得到什么共鸣。反倒是摆露实力装逼更能迎合众人的口味。 再想起李院长那上蹿下跳的样子，林远总觉得自己被他当成政绩道具在用，这种感觉很不爽，林远自然就想快些离开那个会议厅。 此时夜色浓厚，但又离深夜还早。正是和夏叶牵手压马路的好时光。 没有什么烦恼是和妹子一起散散步排遣不了的。如果不奏效，那就再抱她一下。 可是，林远才刚逃出来没多久，导师的电话又来了。 “你小子人呢？属兔子的？” “额，，，老师，我还真就差一点属兔子了。” 2020年2月4日前出生的人，还真就是属兔子的。 “别和我贫嘴，快给我回来。” 林远只得屁颠屁颠回去了。 再次和导师见面是在会议厅里间的小办公室，不巧的是，李院长竟然也在。 “林远，我很看好你啊。”这话是出自李院长之口，这就让林远觉得有些，，，膈应。 林远真想回他一句，‘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看好我。’ “我这学生吧，本科履历，太，单，薄！” 还得是张教授，一本正经地阳阳怪气，帮李院长好好回忆了番当初面试入学时的场景。 李院长老脸顿时通红，“咳咳~~，哎呀，这里也没有，外人。你的徒弟，也算我半个徒弟。” 林远听后顿时懵逼当场，‘我什么时候成这老登的半个徒弟了？不过，，，看在他是我院副院长的份上，好像也不吃亏哦。’ 但即便不吃亏，林远也仍旧好奇对方这忽如其来的转变。总得有个理由吧。 “什么叫也是你的半个徒弟。堂堂计算机学院常务副院长，也这么不要脸？” “诶，老张。别拿我开玩笑了。咱两当年可是一个寝室的关系，一个战壕里多年的兄弟。”李院长恍如回到了学生时代，甚至还和张教授勾肩搭背了。 林远眼角余光之间，好像感觉到李院长在向导师使眼色。这让他越发狐疑。 “先说说你那个指标的事情。”张教授没按李院长的节奏来。 “先说正事嘛。” “先说指标。” “行行行，今年加入组织的指标我手头上还剩一个。我看林远就挺合适。” “指标？”林远光听着就感觉这一定是桩美事。 “入（party）的指标。” “我？”林远愣住了，他忽然想起来，上回导师和自己提过的：会找李有才聊聊加入组织的事情，结果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不过今年肯定是走不完流程的，先给你恁个积极分子吧。” 林远回过神来，“全凭院长做主。” “什么我做主，这是按照组织章程民主表决的结果。是你为学院和学校争得了荣誉，是对你个人工作成果的认可。。。”李院长看起来很有警惕性，哪怕此间就三人，也绝对秉持滴水不漏的原则。 “你垃圾吧倒吧。”张教授打断了李院长的发挥。 “注意点言行，你好歹也是个资深教授。” “我要能注意言行就不会一把年纪还是个教授。” 这一瞬间，林远仿佛看到了二人年轻时在同一个寝室里拌嘴的时光。如果抛开他们的这身装束，还有岁月留在他们身上的痕迹，那他们看起来不就是两个正在吹水拆台的未毕业学生。 林远心忖，也不知道这两老头为啥要在一个学生面前这么不知收敛。今天的导师放纵的也有些过分了呀。 “快说正事，”李院长忙着催促。 张教授这才清了下嗓子，“那个，林远啊。ocr的事情，咋样了。” 好吧，林远脑中忽的划过一道闪电。原来麻筋在这呢。 入学典礼之后特意把自己叫过来，李院长的各种夸赞，还贴着脸说自己是他的半个徒弟，又是给指标名额。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在好团那边干出了一点成绩，那自然是打死林远也不信。因为hx区的算法测试还在进行中，不管外卖算法将来会产生多大影响，至少现在还看不出来。 李院长完全没必要这么急哄哄地凑上来，但是如果是为了ocr的事情，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林远再联想到导师说过：他和李院长年轻的时候常参加一些外事机构举办的学术会议，除了蹭吃蹭喝，还提到故意向敌方提供假情报。那这里头的信息量就有点海了呀。 “你们，，，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李院长抢先道，“我也了解了下你的家庭情况，听老张说，你爸妈养老和医保都没有着落，那不得要准备个二三十万。所以，ocr那些算力设备，你可以拿来搞点外快。你导师应该也跟你提过了，我们当年也常干这种事情。 消耗敌方资源，解决个人生活问题。这个你放心大胆去做，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在意这个的。” 李院长一副关切的摸样，把张教授看的差点要吐了，“你别信他的，他是领导当久了，说的话圆润惯了。” 林远心下稍安，还得是自家导师啊，有事从来不和自己藏着掖着。再看看李院长，谁的导师要是他，那可就惨了。一看就是整天跟你云里雾里玩活的。 “哈哈，，”李院长笑笑掩饰尴尬，“我也是关心他生活嘛。” “你闭嘴，我的学生，我来说就行。” “林远啊，有的事情呢，没法跟你讲太多。但你要相信一点，老师我不会害你。所以，ocr这事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对你将来，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导师的话坚定而有力，给林远一阵踏实的感觉。 他未及多想就对着导师点头，“好，我一切听老师您的。” “很好。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其实我猜你早就明白一些了。只是这个家伙，他心里头紧着头上那乌纱帽，非得拉着我单独找你聊一次。你呢也别对他有多大意见，他们这种人就这样，一天到晚想着，，，” 张教授停顿了下，“想着，进步吧。” 李院长一副“谢谢你给我留点老脸”的表情。 “他呢，跟我一届的嘛，也快60了，机会不多了。” 张教授没有多说下去，但林远也能大致脑补。李副院长年近60，这个年纪了，看来是想退休前再进步一下下。 “老师，我明白了。” “好了，你去吧。回头叫他给你介绍个媳妇。他手头资源多，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李院长这下来劲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当成是给我自己儿子挑媳妇。” 林远此时没有再推脱，虽然他没有踹掉夏叶的念头，可是也不想拂了李院长的好意，怕得罪人，“多谢李院长。” 临走前林远忽然想起点什么，“哦，对了，老师。从ocr那边薅的收益，我是不是该给，，，” 林远自然不可能指的是“该给您老人家分一点”，因为他要想这么说的话，早就该跟导师说了。导师这脾气，就算想拿也会直接和林远说。 林远指的自然就是“该不该给李院长留一份”，林远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也有一年，送外卖给人最大的帮助是和社会充分的接触，因而他也不至于傻到认为自己就可以白嫖所有收益。 “不用。”导师一甩手，示意林远可以先走了，林远也就没再多问。 临走关上办公室的门之前，林远隐隐听到导师好像在说“你看看你给学生的都是什么印象。。。” (本章完) 第81章 掩盖不住的天赋 第81章 掩盖不住的天赋 李院长一脸无辜道，“林远刚刚明明是对着你说的，他是想问要不要分你一点吧。你学生孝敬你不是挺好的，说我干什么。” “他是不好意思直接问你，所以才转而来问我。”张教授拎了一把椅子坐下，“这事情我老早就和他提了，他从来没问过我要不要分我。你看看，你一出面，就让人家傻愣愣的小年轻都能想到这一出。 真的是，你们现在都给人什么形象。” 李院长也懒得反驳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好岔开话题，“这事要是成了，正院长是没跑了。你说，副校长我有没有机会。” “有有有，我祝你早晚实现读书时吹过的牛。” “我跟你说严肃的。” “严肃的？林远的名额你别给搞幺蛾子。可别到时又说什么‘谁来打了招呼’。” “你放心，这回谁来打招呼都没用。” “不早了，咱都回吧。还是坐你车。” “老张，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你收的那个顾轩，专业总分第一的那个孩子，可能不简单啊。” “怎么个不简单。” “他一个紫金大学数学系毕业的跑到我们这里来，我可不就得留意一下。我就托人打听了下，他老师对他评语是：根本就不是搞研究的料子。” 张教授端详了下，“一个老师用这样的评语来评价自己的学生，那他就有大问题了。难怪他要从紫金大学出来，但我收又收了，总不能因为这个把他扫地出门。他前几天还求我替他去争取个好发论文的项目，那看来这小家伙就是想奔着论文去的。” “你这下骑虎难下了吧。所以我常和你说，做事情就要按照规矩来，至少不会出错。你当时完全可以先敷衍下，再了解下他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收他。哪能一上来看人家是紫金数学系，聊着觉得不错，就当场答应收人。” 张教授不以为然，“收学生就像风险投资。要是晚了，好的就被人捷足先登了。我这不是收到了林远这样的好苗子嘛。而且你不懂当伯乐的满足感。” “就你懂！你还是悠着点吧，小心顾轩那小子别给你整点什么论文代笔之类的幺蛾子。”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怕这个？按他们年轻人说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只要顾轩不犯大错，我还是愿意给他留一分情面的。” “可别弄得晚节不保。” “你少操这个闲心，给林远留意下合适的对象。我听他讲，好像是谈了个我们学校艺术系的姑娘。这年纪的小伙子血气方刚的，我怕他着了人家的道。” “你这师傅还给人家操心这个？” “谁不是从年轻人过来的，看到了总得提点他两句。” —— 而林远呢，则在告别导师后，一路小跑直往盘丝洞（他出来后就去找夏叶了）。 两人吃了点夜宵，又找了个昏暗角落抱了一会儿。走完了初相识的情侣常见的流程步骤之后，林远把夏叶送回了住的地方。 沾满一身女儿香后，林远肚子也吃饱了，借着谈恋爱压马路的功夫还锻炼了身体。所以，只要女方配合，其实谈恋爱不了多少时间。 完事后林远就回宿舍了，在得到了导师和李院长的双重首肯之后，他要堂而皇之地薅敌国的羊毛了。 “把挖矿小程序那么一架呀，别的咱不夸，”林远回去的路上还忍不住哼起了临时自编的小曲，“这比特币、以太坊，它就哗哗地流啊流，流到我的小兜里。小风扇呐，它呼呼地吹。那电费不会有人催。 账户上的数字蹭蹭涨，我把它们换成钱来。孝敬我爹娘，还能给我和夏叶买新房。。。” 林远为此特意写了个程序，一个用来控制挖矿的小程序。 他完全是把自己代入进了一只硕鼠的视角，一只小心谨慎偷偷摸摸挖免费算力资源的硕鼠。他将ocr组织脑补成了正派的组织，自己则是一个利欲熏心卑劣不堪的小人。 那这样的小人应该会怎么做呢。 肯定是想着悄悄地从ocr的算力资源窃取算力呀，那自然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的挖矿行为伪装起来。 特么林远可不会傻到从网上下载一个挖矿软件，然后无脑双击exe文件开挖。这样的话，钩子也太直了。ocr那边要是连这都不管，那不就是把“我这组织有问题”写在脸上了嘛。 所以，林远必须得悄悄地kiang，这样才能让ocr那边假装木有看见。 同时，这也是林远向ocr展示个人实力的过程。否则，spy太傻，对方多半也不想发展呀。 于是林远就从网上下了比特币、以太坊、etc、狗狗币等等十种常见数字货币的挖矿程序，然后就对程序各种拆包，将其中的核心挖矿程序部分提取了出来。 随后，他写了一个综合的整合包程序。 这个程序可以灵活地在各类数字货币挖矿之间切换。 这样做的好处。一是掩盖掉那些常见挖矿程序的样本特征。 这种程序就像游戏外挂一样，用的多了，自然而然就会被各种安全软件特殊照顾。其自身的软件样本特征早就被各类安全软件的病毒库收集过了。直接拿来用属于头铁。 二是由于h100 gpu的显存太大了，林远拿到的这两块是80g版本的。太爽了，足够他加载全部十种数字货币的账本数据了。 然后就可以让gpu在不同地的数字货币之间来回切换着挖，这样一来，就不至于长时间总是和某一类数字货币的节点频繁通信，引人侧目。 做完这些后，林远忽然发现——特么干这些事情我怎么无师自通啊，我竟然还有这种天赋？ 当然，林远做的这一切根本是无法掩盖他挖矿的事实的。挖矿这种事情，属于是你只要挖了就没法逃过检查。 但是林远本就在扮演一只硕鼠，他就是要让ocr那边看到自己遮遮掩掩地行窃。 为了让这样的举动逼真一些，林远特意把挖矿程序嵌入进了一个正常的ai模型训练之中。主打一个90%的时间是正常训练，10%的时间穿插着挖矿。等于是在一大缸白米里头掺了点面粉进去。 ‘我这藏不住的天赋啊。怎么干这种事情我脑子这么灵光，系统也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引导过我呀。’林远甚至都没法把这口锅扣给系统。 按照程序设定，那10%的挖矿时间比例并非是连续的，而是会随机掺杂。就像把大米和面粉搅吧混合在一起一样。 林远打算起先先保守一点，然后慢慢调高这个比例。以便伪装出自己贼心越来越大的样子。 林远忽的有些后怕，因为他刚刚稍微发散了下思维，思考了下如何通过挖矿来致富。比如：将病毒和挖矿程序结合之类的。 他发现自己竟然一下子想到了好几种可以进去踩裁缝机的法子。 ‘太可怕了，我，，，我这算是无意间觉醒本命序列了吗？’ 还好，林远是一个正派的好人。 ‘我貌似是一个天生的隐秘战线上的优秀战士。’ (本章完) 第82章 缴获是要归公的？ 第82章 缴获是要归公的？ 当林远的那个挖矿小程序跑起来之后，预估的24小时收益也很快就呈现了出来。 为了让挖矿收益更加直观，他仿效市面上常见的各类挖矿软件，从数字货币各大交易平台去实时获取交易行情，然后就可以据此来计算实时收益情况。 而他现在的实时预估收益是：101.2元/24h。 这仅仅是在10%挖矿时间比例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如果把ocr提供的这两块h100开足马力，他一天能干1000块。 林远忍不住凌空打了个响指。 特么屌丝没见过这么轻松的钱。 程序一开，啥都不用干，电费也不用自己出，敞开口袋每天等着收钱就行。 他都不指望能把算力负荷跑满，跑到50%就已经很了不起了，那样已经有500块一天了。那不就是：我家有个碗，放在那每天会自己长五百块钱出来。 要是自己演技出色，ocr多提供一些算力设备呢？ 林远都不敢想，自己这是要发呀。 不过激动归激动，挖出来的数字货币并不能拿来直接。虽然前几年musk那个科技恶棍为了炒作比特币，搞出来过直接用比特币购买特斯拉。 可这显然是为了拉高比特币的骚操作，因为这种操作不具备普遍性。musk总不能拿着比特币去给各国政府交税吧。 就比特币的那个波动振幅，哪国政府敢收这玩意儿。最重要的是，比特币兑换为各国法定货币的过程中，极其容易涉black马内。 这也是数字货币被众多黑产从业者们青睐的原因，也是林远接下去要苦恼的事情。 由于国内明面上已经禁绝了数字货币挖矿，自然而然也就不允许数字货币交易相关业务。 所以，，，此处省略一万字。林远费尽心机之后，总算找到了将数字货币变现的方法。 —— 当林远享受着天上掉馅饼的美梦时，夏叶和宋晓晓那边也没闲着。 “林远今天给我钱了，有男朋友真好。” “难怪你给我带烧烤了。” “我不能老是吃你的。” “算姐姐我平时没白疼你，从男人那敲到第一笔钱了，还能想得到我。” 夏叶喝着奶茶眨巴着眼睛，总觉得宋晓晓这话让她的奶茶都变了味，“被你说的，我奶茶都泛抹茶味了。” “呦？”正忙着卸妆的宋晓晓停下了手里动作，“你还能讲出这种深刻的话了。” “深刻吗？” “对你来说挺深刻的。” “哼，下次不给你买好吃吃了。” “你不说叠叠词会死啊。” “你直播的时候不经常说。” “所以啊，关直播后我连听都不想听。”宋晓晓如今接住了夏叶的那波流量，九分甜西施莫名其妙就换了个人，她现在正在冲击十万粉大关，每天都忙着直播当网红。 “那你不播不就行了。” “不播吃啥？”宋晓晓嗔怒道，“直播可比去商k强多了。现在真觉得那些地方不是人呆的，难怪人人都想当网红。 夏叶，你不会恨我吧？”宋晓晓对着镜子呆愣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为什么要恨你呀。” “我第一波流量是抢了你的。”“我不觉得呀，我本来就弄不来这个。” “也对，你个小雏鸟哪受得了跟大哥们撒娇。嗯~~，我想好了。林远那家伙虽然穷了点，可是上次看他至少人品也没差到哪去。你就跟他谈着吧，等姐发达了，第一个雇佣他。” “真的？”夏叶很兴奋，“那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你要真喜欢就跟他处着呗，以后房子车子，我给你们买。就是便宜了林远那个吃软饭的。” “他没有吃软饭，他今天还转了我三千块呢。”夏叶立马替林远叫屈。 “哎~~，”宋晓晓无奈摇摇头，“姐妹，3000，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什么不对呀。” “林远有什么大的开销吗？” “不知道呀。” “他毕业都一年了，送外卖一年才给你三千，那他把钱都哪去了？你可得好好跟他掰扯下。” “他告诉我了呀，他说寄给他爸妈了，他爸妈好像养老医保都没有诶。” “天呐！”宋晓晓刷的站了起来，“林远，他，真的，人才呀。一个送外卖的，而且爹妈还没有养老医保。你一个学舞蹈的大美女为什么会看上他？” “我？”夏叶想了会儿，“我也不知道。觉得跟他在一块很安心。而且，我总觉得他好自信。不像我，老是自我怀疑。” “自信得所以去送外卖了？” “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他有种霸总的感觉。”夏叶一脸星星眼。 “嗯？”宋晓晓忽然像是被点醒了一般，“你这么一说，我竟然也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像。我总觉得他不像是个送外卖的，从谈吐上就不像。很奇怪，按理说，我见了不少有钱人，气度这个东西吧，只能靠养，装是很难装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诶！” “算了，不想了。”直播了一宿的宋晓晓早就累极了，“等姐发达了，我来养你们。”随后她看到了两人拥挤的小床，“还是先换个大房间吧。” “嗯？”夏叶愣了下，随后和宋晓晓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 已经把挖矿程序跑起来的林远，正对着笔记本屏幕欣赏着自己数字货币账户中不停跳动着的余额。 那一行行蹦出来的控制台日志，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这不是琵琶的弦声，而是金银掉落在盘子里的动听音符。 “马内，马内，马内。马内，马内，马内。马内内，马内内，我的好马内。。。”林远忍不住哼起了一首只有两个字的小曲（搭配某届世界杯主题曲的调子）。 林远很好奇，导师和李院长后续会怎么利用ocr。 看他两的架势，是打算让自己演好一个嗜钱如命的混球，然后一步步取得对方的信任。再然后呢？ 莫非是借此收集证据？然后举报一锅端？ 然后等着收上级的嘉奖锦旗？ “不对呀。” 林远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急的他怒拍了下大腿。 “特么赃款是要被收缴的呀。” “也不对，这好像不是赃款。对，是缴获。可是按咱们的光荣传统--缴获要归公。” 完咧！ 这一刹那，林远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本章完) 第83章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第83章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林远很纠结，他很想问下导师，自己该怎么办。 好歹现在也是新时代了，又不是以前一穷二白的时候，缴获能不能自己留一点，就当是激励嘛。 可是林远实在也开不了这个口，怕被导师痛骂。 可是，他回想起导师的交代，对方也没有和自己强调“缴获要归公”啊。 那看来就是留了一线生机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林远大晚上拨通了导师的电话。 “喂，老师还没睡吧。” “快准备睡了，找我有什么事。” “跟您汇报工作，我已经在ocr的算力设备上运行挖矿了，目前设定的挖矿时间比值是10%。” 电话那头导师打了个哈欠，“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细节自行把握。不早了，快睡吧。” “等等，我想问下。将来，老师您和李院长应该要写报告的吧。” “这个当然要的，但具体细节不好说。” “那报告的细节中是不是要详细记录我的各个作业细节，比如，我现在挖矿的事情。” “你是想问挖矿收益会不会被清缴吧。” “额，，，还是瞒不过老师。” “诶~~，我们当年也经历过你这种考虑。那个年代的美钞呀，，，可比黄金哦。。。” 导师的话里透着很多故事，林远想问但不好意思开口。 “你这样好了呀。大概记录一些，马马虎虎就行了。” “这样就行了？” “不然呢，又没给你发一粒军粮，你凭自己搞到的缴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历来的规矩。组织是很讲道理的。” “好嘞，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记住！糊里糊涂，自己都记不清，才是最好的。别到时候啊，自己的罪状是自己写的。明白了没？” 林远坚定道，“我明白了。” 张教授还是有点不放心，“我也是年纪大了不记事，这种事情按理说早就该提醒你的。你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做。” “因为数字货币的账本是公开数据。虽然账号可以做成匿名的，但因为账本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所以，但凡有一天我的账号被发现后，就能被追索到所有的数字货币交易记录。 因此，我打算去弄个中转跳板。。。” “停停停！”张教授赶紧打断了林远，“我什么都没听见。” 林远也很识趣地闭嘴了。 张教授接着道，“看来你干这种事情很擅长，这么快就把数字货币的整条脉络摸清楚了。你应该也已经想好了怎么出手吧。” “额，，，是的。” “应该不是会留记录的出手方式吧。” “那自然不会。” “好，很好。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我，，，我只有您一个老师呀。” “我怎么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些呢。” “授人以渔嘛。” “你这是在夸我？你是想老师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和你师母隔着铁窗相望？” 张教授自然是在开玩笑的。 “我就是，就是随便查了点资料。” 严格来说，张教授教给林远的，是不拘一格的行事方式。 “行啦。只要你别做的太过，这件事情上我和李有才都能给你擦得干净。我不好跟你讲太多，否则就弄巧成拙了。” “好的。” 林远很清楚，老师要是讲多了，那就难免留下痕迹，到时反而不容易帮自己，因为老师也成了局中人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忍不住挖矿的收益。因为ocr的算力设备很可能会持续增加，那就不是一天几百块的事了。此时的林远，就像当年看到美钞时的张教授。 挂断电话后，林远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总算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觉了。 他不知道的是，张教授那边，张夫人对着丈夫嗔怒道，“你怎么给学生教这些。你当年自己吃的亏，忘了？” “怕个p，老子当年给你买的第一双高跟鞋不就是这么来的。不豁出去，就我当时那点工资，我娶得起你？” “时代不同了，他这样难免有风险。” “精忠报国和个人留点缴获不矛盾，他真要是一点私心都没有了，不像个正常人了那才是可怕。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踩红线，就是好同志。我当年要是唯唯诺诺，你爹也不会点头答应你跟我。” “哎，”张夫人无奈摇头，“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老师带出什么样的学生。” —— 林远刚躺下没多久，睡意渐渐涌上来。 就当他迷迷糊糊之间，系统面板突然金光大盛。仿佛了不得的重宝就要现世。 林远刷的一下坐了起来。 【任务：入学紫金航校，完成！】 【奖励算力：2000p。】 【当前累积算力：2100p。】 “王德发！”林远忍不住爆了句粗。 竟然是入学任务结算了，林远都已经忘了这茬。 今天晚上正是入学典礼刚过，严格来说倒也确实算是任务真正完成了。 【系统，你说说你。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你搞这么大阵仗干啥。】 林远对到账2000p算力几乎无感，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献祭自己的精华作为系统的燃料，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类似婚后生活一般定期交租的日常。 系统突然来这一下子，也就是说：林远很长一段时间内不需要上交了。 林远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句歌词--“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不过好消息是，外卖算法的迭代速度可以加快了。 系统任务列表这个功能，在林远几乎快将它遗忘的时候又崩了出来。 按照惯例，林远期待着系统的下一个任务。 【赶紧滴吧，接下来要嘎哈。麻溜的，老子要睡觉了。】 系统似乎是酝酿了一会儿，才期期艾艾更新了任务列表。 【任务--发布一篇sci论文。视论文成果奖励算力值。】 林远看过后当先就是一句“艹”。 【你俗不俗，你特么俗不俗。为了凸显你是个学霸系统是吧，非得让我发sci？】 【你济唔济老子对学术没兴趣，老子的导师不赞成研一就急着发论文。】 【sci，c尼玛，你去问问musk发过几篇sci。人家牛b了，不照样能当nae院士。】 。 。 尽管林远对着系统抱怨了一大通。可是本着算力奖励是实打实的，因此他还是决定要完成系统给的任务。 可是林远显然不想真的凭自己去从头弄一篇sci论文。 ‘对了，顾轩不是正闹着要发sci嘛。嘿嘿！’ 【系统，这个任务对论文作者排序有要求吗？二三作行不行？】 好在系统对于任务疑问还是会及时给回复的。 【奖励将根据作者排序进行结算。】 ‘得嘞！那就是排序越靠前奖励越高。’ ‘顾轩应该不会同意让出一作吧？算了，白嫖个二作也不错。’ 好了，林远又多了一样要忙的事情。 (本章完) 第84章 千万别给我差评啊 第84章 千万别给我差评啊 开学的第一周很快在波澜不惊中渡过了。 林远此前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名校研究生生涯将会是何等的波澜壮阔。可是，真进来了，也就那样。 纵然他有了系统，可是付出的努力却一分也没少。辛勤耕耘后收获时，也不过就是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在心里荡漾起些许的满足感。 hx区的算法迭代测试很顺利。 但坑爹的是：好团竟然不给林远看具体的成果数据。比如：骑手管理成本降低了几个百分点之类的。 这属实是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特么商业公司果然不跟你嘻嘻哈哈。 你以为你写的算法就有权看到算法的使用效果了？笑话，你盖的房子你就有资格住了？ 此刻，林远意识到，自己特么还是个搬砖的。 他再一次感念导师的谆谆教诲——张教授老早就告诉他了“既露且藏”的道理。 为啥林远很肯定算法效果不错呢。一是领导层面的态度。就好比“挣没挣到钱”和“到底挣到了多少钱”本就是两个问题，你不是非得知道具体挣到了多少钱，才能确定到底挣没挣到钱。 二是林远还是具备大量外卖后台的权限的，虽然他看不到更深一层的成本相关数据，可是hx区每个外卖站长和骑手的情况，他还是能看个一清二楚的。 所以，林远很清楚地看到：刘胡子那混球gg了。 以刘胡子为代表的这类恶心站长被嘎掉就是算法效果最好的证明，因为好团在hx区不需要他们了。 随着hx区成为好团公司高层重点关注的测试区域，在审阅外卖算法效果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去调阅hx区的往期数据作为参照。各项财会审计肯定就会同步跟上。 而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刘胡子向好团负责站长管理的相关人员huilu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被扒出来了。不说别的，就他那些为了恶心人而故意胡乱派单的骚操作，在被扔给算法分析之后，就会被打出一个效率超低的评分。 这种低评分自然就会触发人工复核，一复核么，就发现猫腻了呀。 比方说，哪有让一个人跑五公里送一个单子，然后人家刚回来又给派四公里外的单子，还就只给人家一个单子一个单子的派。这不是针对人是啥。 林远如今对hx区的外卖数据开了上帝之眼，从那些往期数据中看，刘胡子根本就不是人。 那一条条不合理的派单，断绝的是一个个普通人的生路。 送外卖本就是社会很底层的工作了，刘胡子还要对这个群体敲骨吸髓，林远看的恨不得分分钟去掀了他的天灵盖。 不过，好在苍天有眼。 准确地说，是“算法有眼”。 林远都没有去专门针对刘胡子搞什么，在算法的铁面无私之下，刘胡子光荣成为了好团外卖的一名新成员——林远在hx区新申请外卖员列表中看到了他的头像。 —— 第一周的周五晚上，林远特地约了大张出来吃烧烤。 大张还是和以前一样，听到林远请客，就把送外卖先放一边了。 林远特地要了几瓶冰啤酒，因为九月初的天还是有点热，大张送外卖跑来跑去的，喝点冰的最是受用。 可让林远意外的是，大张改要了可乐，“吃完还要去送外卖，酒就不喝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拼了。” “为了给孩子攒钱报辅导班。”说这话的时候，大张盯着林远看了好几秒，随后又看了眼自己摆在桌上的黄色头盔。“我不想我娃以后还干我这活。” 此时的林远白色t恤加牛仔中裤，一副大学生的模样。而反观大张，一袭黄袍坐在烧烤店外分外扎眼。因为黄袍几乎都是过来取外卖的，很少有坐下来吃烧烤的。甚至大张刚刚来的时候，烧烤店老板还指了指放外卖的敌方。。。 这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外卖的老爹带着上大学的儿子吃烧烤呢。 大张再笨，也不至于一点都感受不到这样的落差。 林远有些于心不忍。他明白大张努力的目的，但是他也清楚这样的努力或许效果不怎么样。读书这事太看天分和引导了。 “对了，上次你说请我去你家里吃饭。我可脖子都伸长了。” “你现在刚开学，我不是怕你没空吗。” 事实上林远现在确实非常忙。学习、工作、谈恋爱，能不忙吗。 “等我空了，我一定来看看我侄子。” “嘿，那我替我儿子认下你这叔了啊。” 林远笑笑，算是应下了。 他想去亲眼瞧瞧大张家儿子的情况，如果真是块学习的料子，他倒也乐意善加引导。可就怕不是学习的料，那届时怎么办。直接让大张别费功夫了自然是不切实际的。 林远虽然之前就是一个破本二的，可是他这个本二好歹也是从泥坑里爬出来的本二。从小没人在学习生活上给过他什么有用的建议，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硬莽。况且他此前也不怎么把学习当回事。在有了系统之后，他对读书学习的理解彻底不同了。那是亲身经历得来的经验，就仿佛硝烟炮火中归来的老兵，因而现在的他对于学习应试一道还是有些发言权的。 “你慢点吃。” 大张狼吞虎咽个不停，“不怕你笑我，我好久没吃烧烤了。” “老板，牛羊肉串各加五串。” “别，”大张打断了林远，“五串羊肉串就行了，多撒点孜然。” 随后大张看了眼桌上的啤酒，“你这还能退不？” 林远秒懂，“那肯定是退不了了。” “那你要带回去不。” “我地铁上肯定不好拿的呀。” “那我，，，就带走了？” “只管带走，免得浪费。” 当然，其实他两都懂，没开的啤酒哪有不能退一说。 “好啦，谢谢兄弟，又蹭了你一顿。下回我让我媳妇烧一桌好菜。我还得去忙。” “你等下，”林远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个保留节目。” “什么保留节目。” “我记得你家娃喜欢吃炸鸡，我叫了一份，马上就到了。” 大张脸上大喜，“哎呀，你这个叔叔当得也太好了。干脆我娃叫你干爹得了。” “额，，，干，干爹就算了。我婚还没结呢。” “那你抓紧呀。” 两人闲聊间，一辆外卖小车施施然而来。 大张很好奇地打量起同行，随后，全场都能听到大张爆出了一句惊天的，“我艹！” “我的亲娘，刘胡子，刘胡子你送外卖了？”大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特么这就是林远说的保留节目。 刘胡子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己曾经手下的两个外卖员，“真，真巧啊。” 林远就那么静静看着他，“挺巧，麻烦刘哥了啊。” “不麻烦，不麻烦。” 大张激动了，“刘胡子，你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嘿，你不当站长了？” 刘胡子满脸的尴尬，“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别呀，你跟我说说。” 刘胡子飞速骑上小电驴就跑，跑出去没多远，又想起什么停了下来，“千万别给我差评啊，求求你们了。” 林远没说什么，大张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他也有今天，哈哈~~，求你别给他差评，哈哈哈！！！” “林远，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保留节目。你现在这么厉害了？都能指定让刘胡子送东西过来。” “我就是在外卖后台给他指定派了个单而已。” “那你给他赶紧派几个五公里外的，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诶~~，算了。他现在也够惨了。把他逼急了，我怕他找我们麻烦。” “倒也是。” 大张不知道的是，刘胡子被发好团内部的纠察制度发现猫腻后，为了不被好团继续深究，赔了不少钱。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本章完) 第85章 职场PUA1 第85章 职场pua1 在大张看来是神通的操作，对于林远来说太简单了。 不过就是在好团后台动动手指敲几下键盘的事情。 林远也不打算再和刘胡子有什么瓜葛，他不至于真的去给对方一个差评，因为实在犯不着。 现实不是爽文，不是有个人得罪你就要灭人满门。现实的逻辑是--穷寇莫追。 —— 时间飞快，算法测试的第二周眨眼就过去了。 系统出产的算法没有搞出什么幺蛾子，而真正的麻烦在于好团方面对林远的诉求。 朴实的人们总是把注意力放在如何种桃树上面，而狡猾的人早就在盘算着分桃子的事情了。 技术副总刘章已经多次向林远索要算法的技术细节，并且还许诺了升职加薪外加期权分红。 林远知道，这是先礼后兵的那个“礼”。 自己这算法虽然没靠好团，可是从法律角度来说，好团就是享有所有权的。这很无奈，但这就是现实的规矩。 因而林远自然不能不给，不过好在技术细节这种东西吧，到底哪些算细节哪些不算，又没有个标准答案。林远有的是操作空间。 他提供给好团方面的算法，是一套完整的基于深度神经网络的ai模型。 林远没有浪费时间去针对模型的代码写什么说明文件，他只是把源码扔给了好团方面。套用大神linus的那句话——talk is cheap，show me the code。 软件嘛，源码都给了，有没有注释或者文档，影响的只是读懂它所要的时间而已。 好团方面连夜组织人手去拆解这份算法。很快，他们得出了结论：算法可以用。但是，他们有两大疑问。 一，为什么是现在这样的模型结构，这份模型结构的演化过程是如何的。 二，那预训练参数是怎么获得。 相当于就是，他们也知道这是一份标准答案，但是他们想知道标准答案的解题过程。 林远自然不可能告诉他们解题过程，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系统的解题过程。 ‘特么老子还想知道呢。’ ai这东西吧，就是一个大号的黑盒。 林远只是把数据丢给系统，鬼知道系统内部是怎么计算的。 就像创造chatgpt的工程师天团，他们自己也不清楚chatgpt那上千亿个参数中某一个参数是具体干嘛用的。 就像人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具体某个细胞今天干了多少活一样。 林远给出的回复是：ai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你能咋滴吧。 上法院告？ 省省吧。 因为现代法学精神是谁质疑谁举证。 好团要是质疑林远隐藏了模型演化过程，那就得提供证据。林远完全可以自己胡乱搞一些模型演化过程出来，反正ai训练的过程就是不停地拟合。用人话讲：就是凑答案。 这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过程，因而从技术层面你完全没法证明某人故意隐瞒了一个本就不确定的过程。 而且法律条文支持的是公司对员工的劳动成果享受所有权，那劳动成果的范畴到底是否包含了模型演化的过程呢，这本就是存疑的。 好团如今本就名声不好，真要闹大了，很容易就会被解读为：企图让员工公开自己的思维模式。 思维模式和劳动成果是两回事情。 劳动成果是思维模式的产物。法律条文明确支持的是公司对劳动成果的所有权，而不是员工个人思想层面的东西。 不然的话，等于说，你在某家公司任职后。不但你的劳动成果是公司的，连你的工作经验都是公司的。因为思维模式不就是工作经验的结晶嘛。 那这还了得？ 岂不是每个人离职的时候还要给公司付培养费。 所以，林远有恃无恐。 但刷新他认知的是，好团方面在先礼无效之后，依然还是采取了后兵的手段。 林远在正式入职后的第三周周一早上，拿着杯豆浆猫在教室最后排，按照往常惯例打开邮箱处理工作往来邮件时，意外收到了好团法务部的来函。 这是一封措辞委婉但态度强硬的，关于林远隐瞒个人工作成果的法律警告函。 林远一下子有点懵，可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该来的总算来了。不愧是商业公司，不跟你嘻嘻哈哈。’ 他下课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导师说这个事情。 “老师今天给你上一课课堂里学不到的。”张教授关起了办公室的门。 “你拨通你领导的电话，他应该是唱红脸的。” 林远带着狐疑照做了，“刘总你好，我今天，，，”他下意识带着忐忑慌乱的语气，向领导阐述了今早收到法务函的事情。 “还有这种事？”刘章的口气听起来无比震惊，“太不像话了，你等下，我先问问总部，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你放宽心，好好工作，有我在，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电话挂断后，正翘着二郎腿的张教授淡淡来了句，“等几分钟，他马上就会来电话。先是好生安慰你一番，跟你说：他是怎么的和总部据理力争把你保了下来。最后委婉劝你，还是把算法交出去吧。” 五分钟后，技术副总刘章的电话真的就来了。 张教授比划了个让林远接电话的手势。 “喂，刘总。” “林远，情况我问清楚了。总部那边的法务部太不讲情面了，我都跟他们说了，你最近太忙，不是不提供算法，是最近实在没空。你放心，我已经替你好好解释过了。 你毕竟还是研一，怎么能动不动就拿你的职业生涯来威胁你呢。我好好说过他们了。你还是忙你的事情。 就是这算法相关的技术解释文档，你还是得细化一下。免得再有这样的误会。” 旁边的张教授听得都笑出来了，搞得林远有些尴尬，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自家这虎的压皮的导师。 “开免提。”张教授已经站了起来。 林远也照做了。 “是我，紫金航校，张德顺。” 电话那头的刘章明显一愣，“张，张教授也在啊。小林你早点告诉我嘛。” 仿佛是大型忽悠现场被抓了个现行，也难怪刘章会这么尴尬。 “刘总，我参加工作30多年，自诩在国内it行业也算是个老人。” “对对对，您可是我们的前辈。” “前辈不敢当。林远是我张某人的学生，我作为长辈总是要关心下的。” (本章完) 第86章 职场2 第86章 职场2 张教授说的是“作为长辈”，这显然已经超出了老师的范畴。 张教授继续道，“刘总，你和你们总部好好说说，没事不要随随便便乱发法务函。看把人家孩子给吓的。” 电话那头的刘章一副歉意，“我说过他们了，这确实不像话。法务部没和我商量，不然我肯定拦下来。” “是嘛！我主要是怕引起误会。我们学校虽然是老牌理工科院校，可也并没有忽视法学院的建设。” 林远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特么不就是在说“你别以为老子们手里没有家伙”。 “是是是，都是误会。可按照《劳动法》，林远还是要把算法细节完善好的嘛。” 面对真神，刘章也收起了伪装，选择直奔主题。 “算法不是给了吗。” “实现过程没给呀。” “我特地问过了，实现过程也给了。当然，我们双方对实现过程的理解可能存在差异。” “确实，我们按照林远提供的这个实现过程，没法复现生产出这稿算法。” “那，，，”张教授故意装作一脸诧异，“我们看完爱因斯坦的论文后，难道还能问爱因斯坦‘我为什么不能成为你’？” “张教授，这是两码事情嘛。” “这就是一码事情。”张教授语气很笃定，“刘总，你好好和你们总部说明下情况。要是觉得我学生提供的这份技术细节不够详细，那就是对他的工作能力有疑虑嘛。那我当老师的一定让他主动辞职。算法的事情呢，就到此为止。” “别别别，也没到这份上。但您这样，我实在不好办呀。” “你可以把难题抛上去嘛，你上头的谁要是有意见，我可以亲自和他解释嘛。” “行，我再和总部商量下。” “还有一点我想通过刘总提醒下贵公司，林远是一名好同志，这不仅关乎他个人，更关乎我们学校的荣誉。” “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林远头一回感受到导师摄人的威压。 也没有和对方说任何一句重话，可字里行间一直在不停告诫对方——林远背后有学校撑腰。 这也是林远第一次感受到个人在职场上的渺小。 就因为不听公司的话，自己的直属领导就和法务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合起伙来搞职场pua。 如果没有导师和学校撑腰，对于一介小职员，那肯定是被收下当狗。 “习惯就好，商业公司有自己的商业考量。他们不会放任算法核心代码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老师，我不给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吧。” “不会，”张教授满不在乎道，“实现过程那是工作经验的范畴，法律不会支持这种诉求的。只不过个人没有那个精力去跟大公司耗着，但你放心，法学院那边正缺课题实践呢。 我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和学校斗。学校毕竟是公家单位，他们难道还想倒反天罡？” “不过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看来得早点发展你进组织。” 林远这下来劲了，“我的思想已经接受了足够的洗礼。” “贫嘴什么，严肃一点。要像老师一样，要有底线有原则。” “嗯，我知道了。”林远心道，‘我爱死您刚刚那副“仗势欺人”的样子了。’ “滚吧。” “好嘞！” 于是林远麻溜地滚了。 他出门后，竟然撞见顾轩守在门口。 “你也来找老师？” “对，”顾轩强撑笑意，“你和老师聊什么呢。” “路过随便聊了几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顾轩看着林远的背影，‘随便聊几句。哼！’他其实在门口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而且听到里面聊的眉飞色舞，他才没好意思敲门。 林远刚走出几步，就想起个事。 ‘系统逼着我发sci呢，正好可以和顾轩聊聊他论文的事。’ 于是，林远又回去了。这回轮到他守在门口了。张教授办公室内，顾轩很激动，“太谢谢老师了，帮我拿下这个课题。。。” 张教授挥手阻止了顾轩的感激，“老师尊重你的选择，毕竟现在这个社会的节奏太快。既然拿到了课题，你就好好做。” 张教授的意思很明显：他虽然不认同顾轩的决定，但是出于老师的责任感，他还是帮对方拿到了课题。 “我会的，谢谢老师。” 张教授随后想起了什么，“这个课题干脆让林远也参与下，你多带带他。” “老师，我可以把二作给他。” “胡闹。作者排序要看个人在课题中的实际贡献，我不是要你偏帮他。” 顾轩也就不再多嘴了。 实际上，张教授是看林远对学术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在学校里头还是需要有论文傍身的，就干脆顺带让顾轩把林远捎上了。哪怕林远趁早接触下sci论文的炮制过程。 “那小子应该没走远，我给他打个电话。” 结果，，，电话铃声在门口响起来了。 林远尴尬进来，“老师，你找我？” “你没走？” “我，，，正好找顾轩有点事。” “什么事。” “想找他聊下论文的事情。”林远并没有想瞒着自己导师，但是他又怕导师知道自己研一刚入学就想着发论文，会对此有意见。“我就是想见识下论文怎么发表的，就是好奇。” 林远特意解释了自己的用意，免得导师以为自己也像顾轩一样不踏实。 “有好奇心是好事，我找你就是想让你跟着顾轩多了解下sci论文的事，将来你也要涉及的，就当提前增长些见识吧。” “啊？那看来我和老师不谋而合呀。” “好啦，那就这么定了。但我先说好，我可没有给你在顾轩那里定下二作的位置。还有顾轩，我要提前和你说明白的。课题小组长你来当，你可以自己去决定吸纳别的同学，但是一作的位置最后还是要看实力的。不是帮你拿到了课题，一作的位置就是你囊中之物了。” 顾轩很有信心应道，“我明白，老师，我会用实力说话的。而且您放心，我会带好林远。” “你们都出去吧，我歇会儿。” 出去后，林远和顾轩并排走着。 “顾轩，这个二作，难不难呀。”林远是真心发问，因为特么系统是按作者排序给算力值奖励的，他恨不得自己拿一作，可是他干不出这种抢人劳动果实的混蛋事。 “你放心，有我在，二作肯定是你的。” 林远愣了下，‘我特么是问难不难，我没想搞什么幕后交易啊。’ “我，我还是想凭自己实力去争取。老师刚刚不也说了的嘛。” “啊？?也对啊。我相信你的实力，我也会帮你的。” 两人分别后，顾轩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 ‘我要拿课题就是好高骛远不踏实，让林远参加就是提前做好学术准备。明明二作已经预定了，还跟我在这假惺惺。’ 顾轩，完成了一场自我pua。 他认为林远就是张教授私下里罩着的，因为面试那天他就看到了张教授对林远的另眼相看。他也把张教授帮他拿课题的举动解读为了夹杂私心。他认为多半将来的某个课题中，自己要为林远让出一作。 ‘算了，只要这回课题的一作是我的。其余我都能忍。’ 但实际上，张教授完全就是因为看着林远这家伙压根没有半分对学术的兴趣。在他眼里，林远就是顾轩的极端反例。 人踏实是好事，可是在高校里完全不务虚也是不行的，张教授就是怕林远太踏实了，所以才要叫顾轩把他带上，让林远先提前适应一下。 但林远貌似其实和踏实也不怎么沾边。 他只是更加理解选对路的重要性。 就在和导师谈及算法的时候，林远也没有忽视一个问题--好团那边可以忽悠，但对导师却不能忽悠。 虽然导师没有再和他提起算法细节的事情，可是导师之前说过：出于技术原因，对算法感兴趣。 林远心里明白，自己终究还是需要给算法找一个合理的技术解释。以免让导师寒心。 (本章完) 第87章 博弈 第87章 博弈 好团方面隔了一天之后，就火速做出了回应。 由技术副总刘章外加一位从淞沪特地赶来的法务部门主管，向林远提供了一份附加合同。 合同约定。 林远的月薪将在入职三个月后达到42k，也就是年薪50万左右。但需要改签一份为期三年的合约，且同时签署一份为期五年的竞业协议。 作为补偿。一年后，林远将每年都能获得价值20万的好团股票。之后可以凭手上的股票获得分红收益。 离职的时候，林远的股票将会由好团公司依照彼时的股价回购。这种给员工的激励股是不能到市场上去流通的。 此外，还每年享有一次重新商定职级的权利。 林远粗浅算了下。 三个月后自己年薪就有税前50万了。 一年之后每年还能白嫖20万股票，等于是70万税前年薪。 另外每年还有一次和公司重新讨价还价谈条件的机会。 刘章说的比较直白，算法给公司的收益目前只能估算，谁心里也没有个底。所以好团方面才会给林远开出一份面向高级工程师的薪资，随后又给了每年重新谈条件的机会。 等于说，好团方面是存了投石问路的心态的。 否则的话，对于这类互联网公司来说，真正的大牛都是轻轻松松年薪几百万的。 刘章还开玩笑道，“你要是把算法细节透露下，经过公司的内部研究院评估通过，说不定直接就跟你签几年的百万年薪合同。” 但林远自然不想在好团这边绑死，好团对他来说不过就是跳板。 “刘总，既然如此。那干嘛还非要和我签三年呢，而且这份竞业协议实在太苛刻了。连那几家新能源汽车行业的你们也塞进去了。” 那份竞业协议上甚至把粗粮厂旗下刚刚进军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子公司也给涵盖了进去，等于是国内有点规模的互联网、it、能源产业、半导体相关的公司全部包含进去了。 林远要是签了，就事实上五年内只能被捆死在好团。 “我也咨询过我们学校法学院的老师了，我们不妨简单点，”林远自然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年薪暂且不变，合同还是一年一签。但是我可以签一份独家技术授权书。” “我不对除了好团以外的第二家公司，提供任何与外卖有关的软硬件技术。这份授权书可以独立于我的工作合同之外。您看这样行吗？” 导师给林远找了个法学院的教授，这是对方给林远的建议。 这样保证了林远的个人权益和自由，毕竟合约只签一年。又给了好团方面定心丸，授权书限定死了林远不能去帮别的外卖平台做事。而对林远来说，这样的限制几乎就是没啥限制。因为他又没想真的一辈子就干外卖这行。 刘章和总部拉了个视频会议沟通商量一番后，基本认可了技术授权书的提议。 “总部的意思是，和你签三年的小范围竞业协议。” “还是竞业协议？” “你放心。只是把与‘你饿么’相关的几家企业包含了进去。” “你饿么”是好团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整个龙国外卖市场厮杀下来幸存的两家外卖平台之二。 林远细看了下这份新的竞业协议。里头的限制企业范围缩小了很多。但是由于“你饿么”这类互联网企业复杂的投资关系，林远签了后，三年内就和tao系企业绝缘了。因为“你饿么”背后的金主就是tao系。 ‘行吧，’林远再一次感受到了商业公司的冷静，可怕的冷静。 对方担心技术授权书没法框死林远，而用竞业协议的话，林远就不能与tao系的任何一家企业有商业往来或是雇佣关系。 林远自嘲一笑，‘也罢，反正tao系现在整个没落了。’ 随着各类电商的兴起，曾经独霸龙国电商领域的tao系，现在已经陷在业务萎缩的泥潭中。反而是近年来国内外各种罚款加起来，差不多都要有300亿了。 林远以后真想去电商领域，那首选的也不可能是tao系这种电商领域的老公司。更何况他对电商没什么兴趣。卖货有什么好玩的。 “公司方面每年可以支付你20万竞业补偿，另外你提的技术授权依然有效。但要第二年才能兑现，具体金额也要等到时候再谈。” 所以，最终的合约变成了。 林远三个月后可以享受50万年薪待遇。 合同仍旧是签一年。但要签一份小范围内的屏蔽tao系企业的竞业协议，为期三年。 一年合同期满后，要不要和林远续签，到时双方再谈。一年后的技术授权费用，也是到时候再谈。 等于说，除了这一年的50万年薪合约，还有每年20万的竞业补偿，是板上钉钉的。其余都是未知的。 林远都能猜到对方的打算。 自己不肯和好团捆绑，好团自然也不会给自己太多的保障。这倒也算是公平。 “这条件是公司方面给出的底线。其实，我平心而论，”刘章此时倒有些技术前辈推心置腹的味道了，“这份合约还不如最开始的那份。虽说公司方面要看你的能力才能确定你后续的职级，但是像好团这种大公司，你只要能干出成绩来，总不会做的太难看的。” 这个倒是实话。林远也相信好团不至于对自家的核心技术团队员工过于苛刻。 对大公司来说，套路归套路，但脸面还是要的（当然，这仅限于对自家的核心员工）。 换作是普通的技术人员，选择抱住好团大腿，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好团的核心业务非常稳，在这里苟着享受每年年薪百万有什么不爽。 但是，林远如今显然有更高的追求。他只想从好团这边挣下第一桶金，先解决自己眼前生活上的困难。 林远也很清楚好团为啥要祭出为期三年的竞业协议。 无非就是仗着三年的时间无论如何也能把自己的算法给摸透了。其实以眼下互联网行业的经验，三年已经是一个非常极其保险的时间了。 互联网公司的迭代速度太快了，有什么新技术出来，竞品很快就会模仿。就像当年的米聊和微信。这样的往事太多了。 林远相信，好团方面肯定有人认为：这种算法三个月就能模仿出来了（否则也不会就给林远开出50万年薪）。 所以，林远在把最终的合约交给法学院教授过目无误后，也就放心大胆的签了。 —— 围绕算法的博弈告一段落。好团方面的顾虑也就消除了。 于是，林远的算法就被当成了beta试水版用来探路测试。好团内部研究院也开始针对性地复刻他们自己的算法。 在好团方面看来，林远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愣头青。 但是，时间终将证明一切！ (本章完) 第88章 初见八卦 第88章 初见八卦 自从系统给林远结算了成功入学紫金航校的任务后，林远的算力很充沛。 原本他状若婚后男人的交粮日常就被打破了。 林远并非没有想过：将算力存着以备来日不时之需。可是由于系统开数据检索的大招时，是会清空累积算力的。仿佛系统就没打算让林远储存太多算力。 这种设定就仿佛是人的精力值，人没法储备一大长条精力值来保证一个礼拜不睡觉。人体本身的设定就是该快活时就快活。 因而林远也就懒得献祭精华去储存太多算力，他就打算将累积算力值稳定在1000p左右就行了。 往常和夏叶压马路的时候，林远都挺风轻云淡的。 吹着紫金市渐凉的晚风，化解白天学习工作的一身疲惫。拉着手就挺满足的，顶多在路过无人昏暗角落的时候搂搂抱抱。 可是最近的林远总是隐隐有股上头的冲动，路过校外的旅店时，他总有一种拖着夏叶进去的冲动。 如果以前他和夏叶是素的，那他现在时常就想和夏叶来荤的。 但他又怕会吓到夏叶，毕竟此前他和夏叶相处的画风是日系纯爱漫画风格。要是一下子转变为fbi warining开头，他怕夏叶接受无能。 所以林远打算暂且忍耐，好歹自己有所积蓄，然后和夏叶见过双方父母之后再做打算。 在这种事情上，林远还是一个传统的人。 但传统归传统，冲动却是真实存在的。 “林远，你干嘛不走呀。” 看着站在“归家”连锁酒店门口不动的林远，夏叶眼神疑惑地问道。 “你是不是困了呀，一定是送外卖太累了吧。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会儿。” 这家位于校外不远处的连锁酒店，大堂的墙壁上赫然写着“钟点房3小时80元”。 那几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林远不由自主幻想着一些美好的画面。 他盯着夏叶纯澈如清水的眼神，“进去休息会儿，然后呢？” “然后什么呀？”夏叶很好奇地反问。 “那算了，我们走吧。” 几分钟后，小巷昏暗的角落中，林远就像啃一根玉米棒子一样用嘴唇探索着夏叶的脸颊和脖子。 这种举动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缓解，反而更加刺激着他。 于是，他只好求助于系统帮忙。。。 终于，世界再次恢复了平静。 林远再一次感受到生命的神奇。那种平静的贤者状态再一次回归了。 当夏叶被他牵着手走出来的时候，昏暗的路灯光也无法遮盖脸上的红晕，“你刚刚，路过那里的时候，是不是很想带我进去啊？” “嗯？”林远愣了下，“看来你不傻呀。” “嘻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夏叶只是分不清东西南北，可不至于闻不到空气里荷尔蒙的味道。“谢谢你能克制住。” “什么？” “你是个好人。” “好人？”林远心下自嘲，‘那得感谢系统帮了那了啥。’ 24岁的光景，真不是一个光凭“好人”二字就可以把持住的年纪。 “等我这段时间忙完，带你回家见见我爸妈吧。” “好呀。” 林远有些宠溺，又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夏叶。她依旧是这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夏叶不会想到见爸妈意味着准备成婚，成婚需要一个住的地方。什么时候生孩子，奶粉钱哪来，孩子在哪读书。总之一堆的问题，夏叶这糊涂脑袋鬼才会想得到。 林远甚至有些好奇，如果自己真就是个外卖员，那夏叶冲动之下答应了自己，那将来是否就会出现一种罕见但并非没有的剧情--黄袍加身的外卖员老公等在一些场所的门口接老婆下班。两人为了能在这座城市落脚，一同从事服务行业。 好在林远会考虑这一切，所以夏叶不必在将来因为这些问题苦恼。 “所有的天真都有代价啊。” “你说什么呀。” “没什么，我说你很好。” “哦！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嗯？”林远当即好奇，“是什么东西。” “你猜。”夏叶一脸神秘地不告诉他。 林远想了下。夏叶没有那个财力送自己贵重的东西，可看她的表情又显然很用心的样子，那会是什么呢？ “自己编的手工？” “你怎么猜到的呀！” “胡乱猜的。”但其实，不怎么钱又能体现用心的东西，除了手工编织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呢。 “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夏叶难得对林远有了一丝丝智商优越的感觉，“你看，我给你去鸡晨寺求了个护身符。” 林远接过夏叶手里的东西。 这是一条手编的交叉缠绕的红绳，一看就是戴在手腕上的。特殊之处在于红绳上穿了一块小小的八卦木牌。 “你去和尚那里，给我求了个八卦？” 夏叶一脸天真地看着林远，“我问了鸡晨寺的师傅，他们那里不卖护身符。正好出来的时候碰到一个老道士，他说他是在里面修行的，可以帮我去求一块。” “所以呢？” “所以我就拜托他帮忙求了块。” “你给了人家多少钱。” “他说看我心诚，就只问我要了两百块香油钱。” “好吧。妹妹，八卦是道家的东西。一个道士在和尚庙里修行？玉皇大帝什么时候和如来佛住到一块了。” “啊？这样啊。那，，，那我是被骗了吗？”夏叶顿时很懊恼，“他怎么能骗我嘛，两百块钱呢。” “护身符是假的，但你的心意是真的。”林远笑着就把那东西戴在了手上。“我会一直戴着的，它会保佑我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你真的不介意吗？不用勉强的啦，原来它就是一块小破木片片。” 林远看了眼红绳上穿着的八卦木片，“还挺好看的呢，哈哈。走吃夜宵去。” —— 当宋晓晓凌晨回来的时候，夏叶仍旧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天板独自乐呵着。 “傻笑什么呢？” “林远要带我见他爸妈了。” 宋晓晓顿时警觉，她当即靠近夏叶，仔细一看，“我去，你被他睡了？” “啊？没，没有啊。” “你脖子上那么多红印。” “真的吗？”夏叶赶忙掩饰，她想起了刚才在小巷子里林远搂着她。。。 夏叶当即一阵羞红了脸。 “那就是被他拱了。这畜牲，他是不是完事后跟你许诺要带你见爸妈。这混球，我要找他算账。”宋晓晓一脸的气愤。 “没有。”夏叶赶紧解释，“他没对我做什么。” “那么多草莓，还没做什么？姐妹，3000块，”宋晓晓伸出三根手指比划着，“才3000块就把你这样了。” “真没怎么样啊。他忍住了，没带我去酒店。” “真带你去，我看你也乐意着呢。” “我还是想领完证以后，再。。。” “我看你随时有被他得手的风险。那混蛋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性格，真想娶你那就该堂堂正正。不行，我得好好和他聊聊。” “晓晓，你别呀。” “你懂什么，我是替你和他说清楚。要么好好和你结婚，要么给老娘滚蛋。他是个外卖员我也就不嫌弃了，可他不能把你当成不要钱的。。。” “不要钱的什么？” “你蠢死算了！” 周末加一更，上班仍旧渣更。该养就养。。。 (本章完) 第89章 意外的发现 第89章 意外的发现 如果不是夏叶拦着，宋晓晓一定会连夜打电话质问林远。 而林远自然不知晓这一切，他在宿舍看着夏叶送给自己的手串。 红绳的寓意不言自明。 女子送人红绳编织的护身符，求的自然不仅仅是平安，也是在求两人的姻缘。 红绳的这一头连着林远手腕上的脉搏，这脉搏和他的心跳一个频率。另外一头则拴在夏叶的心上。 林远看了良久，看得嘴角都快弯成一个月牙。 在经过了多次翻来覆去地把玩这条红绳手串之后，林远才将目光落在了红绳串着的那块伪劣八卦护身符之上。 ‘想来这骗子的业务也挺粗糙的，在和尚庙周围好歹也该卖个佛牌啥的。’ ‘三流骗子遇上了蠢姑娘？’ 林远微微摇头，对自己这媳妇的智商唯有苦笑。 看来以后家庭财政大权不能给她管，就她这样也实在太吓人了。 凝视之间，林远忽的发现，这块八卦小木牌还挺精致的。整体是一个两公分见方的八边形，就像一块小手表一样戴在手腕上。 质地暗沉发亮，手感摸着有些冰凉。林远甚至觉得这玩意儿弄不好是红木雕刻的，因为他稍微刮开了一点点，发现这色泽是木牌自带的，而并非是涂上去的。 ‘这骗子倒还是下了点血本的。’林远越看越觉得这八卦木牌做的精致，给人一种刻意做旧的古朴感。 林远触摸着八卦中间的两仪，随后目光又看向了“乾、兑、离、震、巽、坎、艮、坤”这八个卦位。 每个卦位是三横线，横线总共分两种。 作为it从业者的林远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特么不就是2进制，3bit吗？” bit，是字节（byte）的组成。一个byte由8个bit组成，bit是计算机世界里的真正的最小单元。就如现实世界中的夸克（如果夸克真的是最小粒子的话）。 每个bit有0和1两种状态，所以人们才会说：计算机的世界里只有0和1。 可现在林远发现：貌似8个卦位也就是3个0和1的bit组成的。 这特么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 林远当即求知欲爆棚，他很快就上网各种查资料。 可一通检索下来，甚至是在咨询了chatgpt之后，林远还是一无所获。 原来很早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八卦的二进制表达方式。 汉斯国的数学家莱布尼茨在他那个年代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世人对八卦的研究也就是停留在“远古占卜事物”的概念上。 对于那些名字听着就很难懂的卦象，林远自然是懒得去深入研究的。 但是他忍不住发散脑洞，‘八卦不会是龙国祖先的二进制预示吧？预示硅基将从碳基中而来？’ 林远没在这种科幻小说式的无边幻想上多时间。夜已深，他也有些困了。 临睡前，林远突发奇想——要不要用算力系统来检索下八卦相关的内容？ 想想还是算了，大范围数据检索属于开大招，不但会耗尽累积算力值。而且系统多半也无法理解自己对于八卦的八卦心理，多半又会导致死机。 考虑之后，林远决定去各大论文库搜搜看。 他倒是搜到了一些哲学分类中关于周易研究时提及八卦的论文，可特么他哪看得懂。 让一个理工科生看哲学的论文就已经是强求了，更何况是关于周易八卦的哲学论文。 林远最终叉掉了那几篇论文，然后把它们全部丢进了回收站。 躺到床上后，他忽的又突发奇想——有没有搞it的写过八卦有关的论文呢？ 毕竟it这行吧，真有人能干出请高僧给服务器开光的事情（别笑，对岸人家也请主教撒圣水）。 虽然中微子和幽灵没什么关系，可万一那些不可见的东西真的是由某些特殊粒子构成的，那这类宗教操作说不定还真有用。所以，林远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看it界有没有这种神人。 于是他从google scholar等查到国内的zhi网，检索it分类下有关八卦的论文。 林远还真在海外的论文库里头发现有人提及：用驱魔仪式来对服务器集群进行神圣属性加持。 而在国内的各大论文库里，也还真就被他找到了几篇，其中有点意思的要属夏北大学的某教授写的一篇--《八卦风水学在ai大模型中的应用理论研究》，作者：周氺燚。 林远看了眼作者名字--周氺（shui）燚（yi），这特么一看就是个神棍的称呼。 要不是有搜索引擎，他都不知道怎么读那两个字。 林远看着这片论文的序言——【风水，是我们先人对这个世界的一种阅读感知方式。八卦，则是对天地五行的表征。风水与八卦，是我们先人对这个复杂客观世界中“物的理解”以及“思的总结”。而ai是什么，不也正是对复杂事物的抽象概念提取吗？这两种事物透着一种不谋而合的默契，现代科技文明破开纷繁时空，在这一刻和远古文化实现了闭环。】 如果不是确定知道这是一篇论文的话，林远一定会以为自己在看一本科幻小说的序章。 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一篇论文该有的序言。不说这神叨叨的内容，光是格式和叙事逻辑就完全不过关。 ‘这神棍是怎么混上教授的？’ 很快，林远对周氺燚这人的好奇超过了对八卦本身的好奇。 搞理工科的人一旦被勾起好奇心，那就如同一辆被拆掉刹车的超跑，根本就停不下来。 林远在网上各种查找，可是几乎找不到有关周氺燚的资料。 唯有在夏北大学的贴吧里找到了几篇吐槽周氺燚的帖子。 【众学弟学妹们周知，选导师一定要避开我校神兽周水火。】 【周水火这神兽是怎么四十多混到正教授的。】 【周水火，在计算机系里哲学最厉害，在哲学系里代码写得最好。】 【我们把周水火举报曝光怎么样？】 【支持楼上，如果你不打算拿毕业证的话。】 【水火哥怎么你们了，他不就是不会写代码吗。】 【你说的很对，计算机系正教授不会写代码。】 【我校其实有一个隐藏的神学系，你们懂的。】 。 。 林远查了下夏北大学，这是一所底蕴不俗的本一批次双非院校。 龙国的大学除了985和211之外，倒也有一些虽然双非但也不错的高校。夏北大学看来就是属于此类。 林远随即拜读了周氺燚的那篇大作。 ai部分的内容是以中医大数据作为切入点，用到的各种公式和数据也算是中规中矩。 周氺燚想证明风水可以作为ai训练中的某一项参数被引入进去。 但林远觉得他完全是在硬凹。 反正林远是没看懂，他那篇论文里头提及的中医用药和风水有个鸡毛的关系。 于是他也就明白贴吧里那些学生的困惑了——这个神棍是怎么评上正教授的？ (本章完) 第90章 计算机算命 第90章 计算机算命 按照周氺燚这神棍的理论--人一定会受到心理因素影响，而风水就可以通过心理因素对人起作用。 对这一点，林远还是认可的。 不要说风水了，连天气都能影响人的心情。 如果对于夏叶这种憨货，那一杯奶茶的甜度都能影响她的悲喜。 论点没问题，可那神棍的论证就坑爹了。 他那篇论文里头的数据都是他实地采集的，这采集方式自然是没问题的。可他采集到的数据，却是诸如： 某人在从某间道观请了某某法器改善自家风水后之后，病情得到了极大好转； 某人改名补足五行之后，不但身体三高缓解了，精神也得到了极大的松弛； 林远不否认风水等因素对于个人精神层面的良性作用，可是想采集这类数据，那是肉眼可见的难。 因为理工科讲究严谨，那你怎么证明某人精神上的松弛是因为遵循风水得来的。这玩意儿根本就没法量化嘛，而ai训练第一要素是对样本数据的采集，而且是需要经过数字量化之后的样本数据。 所以风水等因素对人的影响，这样本数据压根就没法采集。 ai能认的样本数据是：某人在改名补足某个五行向量之后，获得了多少个百分点的心情愉悦度提升。 没错。不仅仅是需要将心态的改变数字化，甚至连五行变化还需要向量化。 如果真要硬凹。 林远觉得首先你好歹先弄一个五行向量的概念出来嘛。 比如：金、木、水、火、土，用一个1x5的向量表示为：【a1，a2，a3，a4，a5】。 每个字符a代表了个人命格中的五行成分。 同理，用八卦来描述事物时，首先也需要尽量量化。 可以用一个1x8的向量来描述卦位的概念。 只有这样，ai才能看得懂数据。 但周氺燚这神棍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写了一篇ai相关的论文，然后说自己用到八卦风水元素，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仿佛一个厨子做了一桌西餐，然后在餐桌旁边放了几本中餐菜谱。然后厨子说他在西餐中融入了中餐的做法，可是你根本就没看到所谓的融入中餐到底体现在哪。 林远撑着下巴寻思着，如果是自己来写这个主题的论文。 比方就说：风水元素在外卖算法中的作用。 那他好歹先得把紫金市当地的历史人文这些因素考虑进来，然后气候、交通、地缘、政治、经济等等因素一样都不能少。因为人毕竟是经济动物，而经济是受世间一切因素影响的。 林远肯定会从这些影响经济发展的因素中去寻找风水的影子。 ‘这样不就能硬凹上了嘛。’ 硬凹？ 嗯？ 林远忽的脑子里划过一道闪亮夜空的闪电。 ‘我现在不正因为怎么硬凹算法焦头烂额吗。’ 算法的核心部分是系统鼓捣出来的，林远看得懂，但是没法自圆其说复现整个实现推导过程。 他跟好团方面可以忽悠，但是和导师没法忽悠。 林远大致能猜到算力系统实现外卖算法的过程，肯定是将商家的监控影像和骑手的送餐数据进行了充分提取，从而获得了每个商家和骑手的抽象模型。 林远也有想过让系统沿着这条技术路线给出一个合理的推导过程。可是，网络监控影像涉及到商家隐私。这要是公布出去，先不管推导过程能不能自圆其说，林远自己先得进去踩缝纫机。 所以，林远不能按照正常的技术路线去推导。 而正因为这个事情愁眉不展的林远，却因为夏叶无意间的一次憨憨举动，意外发现了“风水”这个因素。 ai训练本就是凑答案，甚至被很多业内人士称为：计算机算命。 这可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从原理层面来说，ai它差不多就是这么干的。 既然都是算命了，那混杂些风水元素进去也就不为过了。好了，接下去就是要让系统沿着八卦风水的这个话语体系，硬凹出一套合理的算法推导过程。 【系统，你试着用3个二进制bit的角度理解下这块木片。】 系统很快就在八个卦位上浮空标记出了每个卦象对应的二进制数字。 坤卦：000。 震卦：001。 坎卦：010。 兑卦：011。 艮卦：100。 离卦：101。 巽卦：110。 乾卦：111。 系统依旧遵循了林远对它既往的认知。如果林远没有引导它试着从二进制角度去解读八卦，那系统看再多次的八卦图也是无解。 【系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和你，我们两个现在最需要的是藏好自己。】 【由于我第一次开挂的不谨慎，现在我需要把算法的推导过程嵌入风水这个模子里。】 【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在不务正业，千万别再给我死机。】 林远试着把一期周易八卦的入门视频载入了系统。万幸，这回系统也算善解人意，或许是意识到了林远面临的困境，系统总算没有再出幺蛾子。 而林远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就是帮系统去找大量有关周易八卦风水的资料。 他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去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即便他真的了解了，那将紫金市商家和骑手的信息硬凹到风水的话语体系里，也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 这显然不是个人人力能完成的。 这种事情只能交给算力系统去做。 完成这一切后，林远终于可以躺到床上了。 谁能想得到呢，夏叶的一次被骗竟然导致了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林远都不敢想导师听到自己这种奇思妙想之后的反应，‘会不会骂我欺师灭祖？’ 这不就是相当于在唱传统相声的地方，搞现代粉丝见面会嘛。 好在还有周氺燚这个神棍可以当挡箭牌。 人家好歹也是正牌大学的正教授。林远还特地去查了对方在夏北大学官网上的资料，确实确有其人。 这样一来，林远就可以将自己的举动硬凹为：受到了行业内前辈的启发。 ‘也不知道这神棍到底什么来历。’ 林远从贴吧了解到的有限资料来看，这家伙一看就是有后台背景的。想想也是，这么胡来还能当教授的，没点背景谁信。 至于为啥这么胡来还能当教授，这可是网络时代。 林远已经见怪不怪了。 比如：淞沪某大学教倭国历史的知名教授，跑去某网站开课，连犯低级错误，被骂到退网。 至于各大名校的艺术系，那更是重灾区。 那你以为理工科系就没有这种情况了？naive！ 你只要留心，你会发现这个网络时代从来不缺正儿八经发生着的稀奇古怪事。 更何况周氺燚这个家伙很低调，如果林远不是检索到了他的论文，那根本就不会知道还有这么号人。 (本章完) 第91章 成长中的网红 第91章 成长中的网红 第二日晚上，林远照例牵着夏叶压马路。 “怎么了？你看着好像很累的样子。” “昨天晚上查资料，很晚才睡。” “查资料？”夏叶很好奇。 林远随即解释道，“我不是正在准备考研嘛。” “啊？你还在继续啊。” 看夏叶的表情，她考紫金艺校的打算看来是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因为两人原本说好要一起努力考研的。 “我最近太懒了，我也要努力了。我白天去九分甜奶茶店看晓晓了，发现没人认出我耶。那我又可以找家奶茶店打工了，我要攒钱报辅导班。” 对于夏叶这种时而放羊时而打鸡血的状态，林远早就习惯了。不然怎么叫“23岁的大女儿”呢。 “宋晓晓还在扮演你之前的角色？” “晓晓她一直有在直播呀，而且她刚刚达到10万粉，她现在也是个小网红了。” “我去，”林远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转行了？还成功了？” “对啊。而且她还说了，等她再攒点人气将来直播带货的时候，第一个雇的就是我们两。” “雇我们干嘛？怕我没钱养你？” “嗯~~，晓晓是有这种想法。哈哈。但我很好养的。” “好吧，”林远有些无语，“权当她是好心吧。” 一个从商k转行的小网红企图当自己的老板？林远想想就觉得魔幻。 “林远！”忽然身旁传来一声熟悉的低吼。 夏叶很很疑惑地看过去，“晓晓，你怎么来了。” “我是怕你被这头猪给拱了。” “哪有。” “你闭嘴。”宋晓晓随后看向林远，“你，跟我过来。” 几分钟后，林远被宋晓晓单独叫到了路边solo，夏叶则像个小朋友一样被宋晓晓赶到了一旁。 “你我都清楚夏叶是什么样的性格。你贪图她美色我就不追究了，你好歹像个男人的样子行不行。” 林远面对吐槽一脸困惑，“我哪里不像男人了。” “你年纪轻轻整天送外卖不思进取，像一个将要养家的男人吗。你要是偶尔送送外卖当副业也就算了，可老兄，你都干了一年多了，我看你还想一直干下去。你想一辈子送外卖啊。 心思不放在正事上，整天晚上把夏叶那个蠢丫头叫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你和她结婚后有的是时间睡她。你先好好想想怎么养活她吧。” “你，，，”林远一时间对宋晓晓说话的方式有些不适应，“你要不要这么粗暴。” “你们男人脑子想的什么我清楚的很。老娘现在是想办法在帮你，你自己争气点好不好。” 林远看着宋晓晓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社会对外卖员敌意好大。” “废话。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奶粉尿不湿哪样不要钱，别只会用自己老二思考，像个流氓一样。” “打住，，，宋同学，你好歹是一名大学生。” “老娘是被你和夏叶气的。她蠢，不会想到以后的事，也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多想想将来。” 林远故意打趣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外卖先送着，等我这边想到变现的路子之后，你就来帮我吧。” “给你的直播间当气氛组？” “怎么？你还不乐意？老娘现在可有十万粉了。” “呦？真的假的。” “我给你看。” 宋晓晓真的打开了自己的dy账号——九分甜学姐，粉丝：10.1万。 林远有些难以置信，“你特么怎么做到的。这么短的时间，十万粉？” “你别管我怎么做到的。像个男人样，负起责任来。” 林远出于好奇立马用自己手机关注了宋晓晓的账号。 账号下的视频中，宋晓晓一副甜美可人的知心学姐模样。不是在打工卖奶茶，就是在练舞。林远留意到了视频中的文字介绍。 “咦，你也在准备考紫艺的研究生？” “考个p，老娘这是立人设。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公然扭腰摆臀罢了。” “通透！”林远都快忍不住给对方竖起大拇指了。 无意之间，林远留意到了宋晓晓很多视频上都有一个同样的标签——大学生社畜就业。 随后他还翻看了好几个视频底下的评论。 评论里头除了觊觎宋晓晓颜值的，就是讨论大学生就业难的。 “你怎么还去碰大学生就业这类话题。” 宋晓晓理所当然道，“为了增加流量呗。网上扭屁股的小姑娘那么多，我不得想点办法走差异化。” “所以，，，你就想到了通过大学生就业这个普遍的难题入手，然后给自己挂上一个励志的标签，趁机再暗搓搓以颜值来实现传播效应上的化学反应。” “你，，，怎么会了解这么多。” “就业难的大学生那么多，网上长得好看的姑娘又不缺。但是两者结合一下，倒是一个很不错的1加1大于2的思路。你这是在豆腐里面塞肉。梨带雨卖身葬父的剧本嘛。 真聪明。屌丝们看了后同病相怜，大哥们看了后就想掏钱。哪怕是家长们看了后，也会有点心疼你这女娃。” 林远没说出口的是，宋晓晓将身材展示的环节揉进了备考紫金艺校的练舞环节。这不就是潘金莲名正言顺saolangjian嘛。 “你，，，既然懂这么多，那其余的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好好的，别辜负了夏叶。” “我知道。也祝你前程似锦。哦，对了。你自己的那些过往，记得要藏好。免得成为将来翻车的诱因。” “哼，看来你还不算太坏，还知道关心下老娘。你放心，我原来工作的那些地方，接待的都是些要脸的人，他们比我更怕被抖露出来。至于去女仆店挣挣外快，那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你放心好了，我能帮你和夏叶在这里站稳脚跟的。要是你敢辜负她，我一定找人弄死你。” “呦！我好怕呀。”林远被宋晓晓逗乐了，‘特么老子可是和境外ngo组织打交道的人。’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个小孩子警告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姐姐。 “你别嬉皮笑脸，好好给我听进去。” “得嘞！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今年底我就带夏叶去看房。” “你吹吧你。送外卖一年，就算你不吃不喝也攒不到首付。” “我就不能是musk遗失在龙国的儿子。” “那我前世还是慈禧太后呢。” 一旁的夏叶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你们没有吵架吧。” “没有，我们开玩笑呢。”宋晓晓朝她笑了笑。 林远也应景随口来了句，“我正膜拜宋姐的伟大呢。宋姐是怎么想到走大学生就业这个野路子的。” “当初随便弄了几个标签试水，就这个标签流量比较大，就一直沿用下来了。也真搞笑，上学的时候我从来不像个学生。毕业后反倒要扮起学生了。” “慎言！多少网红就是因为一句话翻车的。” 宋晓晓于是很识趣地从包里拿出了口罩戴上。 “我不打扰你们了，还得去忙直播呢，先走了。” 宋晓晓风风火火离开后，林远出于好奇翻看她账号下的各个视频。 “人生如戏，果然全特么靠演技。” “什么呀。” 林远指着视频，“她这演技不去拍戏可惜了。白莲的调调里透着一股杏眼桃的风尘味，很多人都吃这一套。” 夏叶听了后有些不悦，“你，，，你不许看。” “我纯粹就是好奇。” “好吧。你要是喜欢晓晓的那种妆，我也会化的。” “别闹。”林远很正经道，“我真的就只是好奇。” 在看过了好几个视频之后，林远眉头渐渐紧锁。 “你怎么了呀，为什么这幅表情。” 林远喃喃道，“她好像有些，，，踩线了。” (本章完) 第92章 不解的吃瓜群众 第92章 不解的吃瓜群众 “什么踩线呀。”夏叶好奇问道。 “你看，”林远指着手机屏幕，“好几个关于大学生就业的话题下都提到了宋晓晓。” “什么‘艺校生毕业找不到工作沦落为主播’，‘史上最惨大学毕业生’，‘读大学还有必要吗’。。。” “你看还有的抨击当下教育制度的几个账号，都在拿宋晓晓的事情当论据。年轻人就业是一个沉重的社会话题，这种话题怎么能乱碰。如果宋晓晓成了某些人发泄不满用的反面例子，那后果。。。总之，她这样有风险。” 夏叶哪听得懂这些，“有这么严重吗，晓晓只是偶尔会和一些大学毕业生连线而已呀。” “他还和人家连线？” “对啊，听人家诉诉苦，分享各种找工作时候的酸甜苦辣。我也很喜欢听呢。” 林远本能地有种完犊子的感觉，“当网红第一条：没有足够知识支撑的情况下，千万不要去碰时政类话题。” 宋晓晓对时政和社会话题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吗？come on，有才见鬼了。 林远都能脑补，以宋晓晓大大咧咧的性格，在和别人连线听人诉苦的时候，时不时冒两句踩线的话出来。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她短时间会有十万粉了，她看样子是在作死啊。” —— 于是，林远和夏叶一直在kfc等到宋晓晓下播后回来。 对于林远等到凌晨，就为了和自己好好聊一聊这件事，宋晓晓满脸的不解。 “有什么话快说，我困死了。” “你能不能好好当你的娱乐主播，别去碰任何有关时政和社会方面的话题。” “我没碰啊。” “你今晚的直播连线我都看了，你特么和大学生连线的时候说的什么话。” “我说什么了。” “你自己数数，你骂了多少遍学校。高考制度在你嘴里成什么了，新闻和生化环材这些天坑专业被你说成啥了。你脑子秀逗了，去聊这种话题。人家张雪松那么大的网红，也因为这事被人搞。你才几斤几两。” “不是，，，你在教我做事啊？” 林远想了下，“确实，没错。” “你个送外卖的，教我做事？” 林远差点没被她气死，“如果不是因为你平时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夏叶，你看我会不会多说一句话。宋晓晓，在我们国家，稳定永远是第一要务。如果你是第一线的教育工作者，那你有资格说一些自己接触到的事情。 但现在你不是，你就不要为了流量成为某种情绪的宣泄口。这种情绪早晚会吞噬你的。” “我为什么不能说。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难道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 “我相信你在之前的工作过程中，也见多了这个社会表面之下的东西。所以你不要说出这么幼稚的话。现在开始收敛，做回你的娱乐主播。或者你可以往励志方面再靠一靠。虽然这样你会丢失不少流量，但你会很安全。” 宋晓晓这回总算认真低头思考了起来，她从包里掏出了烟盒。 林远一把抢了过来，“这里不能抽烟。” “艹！”宋晓晓一把将打火机拍在了桌上。坐在旁边的夏叶只好用眼神替她向服务员致歉。 而这家kfc的服务员，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坐在角落的一男二女，并脑补着他们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 宋晓晓冷静过后开口，“你说的也对。可我不想放过这一波流量。你知道吗？这样的机会有多难得。多少人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不能因为这么点风险就放弃，你看看网上那些人，多少网红都是踩着红线上去的。跟他们比起来，我这点算什么。” “我，是什么人。”宋晓晓压低了声音，“说的难听点，我特么就是一个biaozi。你特么就是一个送外卖的，夏叶就是一个蠢货。 我们能做什么？ 你除了送外卖还会干什么？ 你指望夏叶会干什么。你指望我还会干什么。”“这点风险对我来说算个p，就算我真的踩线了，不过就是被封号而已，难道还能因为这个把自己送进去？” 林远接道，“这个倒肯定不至于。” “所以呀，拼一把，我们将来说不定就能住大房子。要是怂了，我连当小网红都没可能的。网上长得好看的那么多，豁得出去的人多了。我很快就会被大家忘了的。我不想再回去做老本行了。 你，，，你知不知道，面对着那些油腻的猪头。我有多恶心。”说这话时，宋晓晓眼中甚至都带了点泪光。夏叶当即搂住了她的肩膀。 林远长叹了口气，“好好找份工作不行吗？我来想办法给你介绍。” “你？”宋晓晓乐得眼泪都出来了，“让我和夏叶跟你去送外卖？我们两穿着黑丝直播送外卖倒是个不错的赛道。” 林远有些纠结，要不要告知两人自己的真实情况呢。 由于外卖算法的成绩，林远已经被拟定为紫金分部这边的技术负责人了，正式的认命就等总部那边发文了。 因而给宋晓晓介绍一份好团公关部，或者是其它互联网企业的公关或销售类岗位，其实并不是很难。 原本他是因为和夏叶瞒着身份谈恋爱好玩，可是眼下宋晓晓面临的是实际的麻烦。 但林远仔细想了下之后，还是决定不告诉。 他提醒宋晓晓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况且宋晓晓说的也没错，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被封号罢了，确实不至于到被送进去的地步。 而一旦要是宋晓晓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以对方市侩又实际的性子，一定会撺掇夏叶赶紧和自己落实领证。这样一来，林远和夏叶之间的相处就没有现在这样纯粹了。 林远更担心的是，他对宋晓晓其实并不熟。他可不会傻到因为一个风尘女子一次的真情流露，就对她产生没底线的同情。 鬼知道宋晓晓知道自己其实是一支潜力股之后，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打算。 如果不是因为夏叶的缘故，林远从内心上是不想和宋晓晓有什么瓜葛的。因为和这样的女子接触，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好吧。我看在夏叶的份上，说我自己认为该说的。你是成年人，本就该自己做决定。我看你直播也挺忙的，过几天让夏叶搬出来吧。” “你想养夏叶？” “对，我来养她。放心，我养得起她。” 宋晓晓看向了夏叶，“夏叶，你怎么说。” 夏叶没有支声。 “我明白了，”宋晓晓自嘲一笑，“女大不中留。林远，夏叶这样的好姑娘真不多了，你一定要珍惜。” 林远坚定点头，“我明白。她会过得很好的。还有，如果有一天你混不下去了，我会帮你一次。” “你帮我？”宋晓晓原本还想嘲讽林远，可看了林远认真的表情，终究还是来了句，“那我就先谢谢你们夫妻了。” “夏叶，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宋晓晓就像一个失恋的人一样孤零零地走了。 kfc的服务员们窃窃私语，“那个死渣男，你们看人家姑娘多伤心。” 林远自然没留意到这一切。 但林远能体会宋晓晓的心情，她一定也是很孤独的，自己唯一的朋友眼看着也要离开了。但林远确实不放心继续让夏叶跟着这么个易燃易爆的不稳定化合物。 (本章完) 第93章 分别 第93章 分别 此后的好些天，一直到夏叶搬出去，宋晓晓都没有再回来过。 饶是夏叶再傻，她也察觉到了宋晓晓心态的变化。而以夏叶的城府和心性，她自然是无法独自消化这种不安情绪的。 自毕业以来，宋晓晓是夏叶事实上的依靠，这种依靠更多是精神上的。因而宋晓晓突然从夏叶的生活中消失，顿时就让她慌了。 夏叶一慌，自然而然就会找到林远倾诉。 “我去晓晓直播的地方找她了，她说正忙，没见我。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最近太忙了。 不过她给我们一起住的那个小单间续租了，让我放心住着好了。 晓晓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林远听着夏叶的絮叨，一边百无聊赖地搅动着奶茶杯中的吸管，“那你觉得她是因为什么生你的气。” 夏叶想了下，“因为我和你走得太近？也不对呀，晓晓说过，她并不反对我和你来往的。” “你还是别想了，先把东南西北和上下左右搞搞清楚吧。” “哼，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好好好，我明白你心里的慌乱。你现在就像一只离了栖身枝杈的飞鸟，心里空落落的，对吧。” “嗯。”夏叶眨巴着眼睛，很认真地点点头。 “你放心，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 “因为，你？” “上次见面，我给她的直播大业泼了好大一盆凉水。她又不是笨蛋，肯定是听进去了。所以呢，她不想将来出事的时候，真的把水溅到你身上。还有呢，应该也存了些和我赌气的意思。” 没等夏叶追问，林远就继续了自己的解释。因为他知道夏叶肯定听得云里雾里。 “她那个直播，根本就是剑走偏锋。她一个小小的擦边主播，也敢去碰大学生就业这类话题。一碰大学生就业，就会涉及到大学专业选择。在高校教育已经事实上成为就业蓄水池的当下，她几斤几两啊，敢去碰这种敏感话题。 人家张雪松背靠姑苏人才引进政策，外加网上泼天的人气撑着，也只敢遮遮掩掩偶尔带几句。就这样还被人时不时来一下。 以你那好闺蜜风月场上与各色人等打交道积攒的阅历，再加上我上回的晓以利害，她不可能还不懂。 所以，她这是在和你保持距离。” “同时呢，也是做给我看的，免得我以为，这天底下就我关心你。” 夏叶仔细品味了许久，才总算大致了解了林远话中意思，“一个直播而已，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生活作风不检点的网红，尚且还有机会咸鱼翻身。可触碰到社会话题的，就看会不会被收拾。一旦被收拾，没一个能翻得了身。” 随后林远给夏叶列举了好几个网红的例子，“。。。。。。” “就业话题本就是敏感点，更何况是大学生就业。” 夏叶越听越担心，“那我得给晓晓打个电话，赶紧告诉她。” 林远一把按下了夏叶拨号码的手，“她懂！” “这一切，她都懂！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她就是在赌。” “在赌？” “靠着擦边话题积攒第一波人气，然后在恰当时候再转型。 这个打算呢，也不能说就是错。 可是她的直播还有往期视频我都看过了，很可惜，她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夏叶已经沦为一个小学生，坐在那静静听着林远的解释。 “在我们这个社会，并非那些敏感的话题就不能谈。公开场合完全是可以谈的，” “你是说需要把握尺度？”夏叶反问道。 “你还不算太笨。不过，尺度问题尚且还不是重点，尺度的深浅完全在于个人对于话题的剖析程度。 就拿大学生就业问题来说好了。你不能光喷呀。问题谁不知道呢，毕竟问题是实打实摆在那的。可问题的背景和成因，还有更重要的解决方案呢？ 如果你能从这个问题的根源上展开剖析，然后结合国内外形势给大家讲清楚来龙去脉。最后在让大家宣泄下心中闷气的同时，又给大家一点希望，多给大家传递一些正能量的东西。 那即便将来直播出了问题，那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可是，宋晓晓有这个知识储备吗？” “而且，为什么很多谈论这类话题的视频博主，往往是出视频，而不是在直播中去讨论这类话题。因为直播太考验临场应变和控场能力，而视频是可以后期剪辑的。” 林远喝了口奶茶后继续道，“你也不要想去劝她。你和她的经历完全不同，所以你和她不可能在一个频道的。”夏叶还是不解，“我都能听得明白的，晓晓也应该能明白才对啊。” “那我问你。宋晓晓对你好吧？” 夏叶点头。 “可是当初推荐你去女仆店的是不是她？” 夏叶还是点头。 “不矛盾吗？” 夏叶想了下，一副很迷糊的表情。 “宋晓晓关心你是真的，她推荐你去女仆店也是真的。因为在她的世界观里，去女仆店兼职根本就不算什么。用她的话来说，‘跟商k比起来算个毛’。” 林远叹了口气，“当一个人没什么好失去的时候，那这点风险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 好团方面最终并没有任命林远为紫金分部技术部负责人，因为林远显然没有那个精力去主持技术部日常工作。他现在干的是特种兵的活，而不是一个带兵的军官。 所以，好团总部最终给林远的任命是：好团紫金分公司总经理技术助理。 这个“总经理技术助理”的职称类似于职务（比如：连长、营长之类），而他在淞沪研究分院的高级工程师职级则类似军衔。 职务明确的同时，林远也领到了他在好团的第一笔月薪--22k。根据他和好团方面刚签的补充合约，这22k的月薪他要拿满三个月后，才会涨到42k。 林远总觉得这里头有好团故意打压的成分。对这么大一家公司来说，故意拖延三个月再涨薪完全是斤斤计较了，多半是因为林远倔着不肯提供算法技术细节的缘故。 这22k扣掉五险一金和个税以后，到手大概19k左右。 于是林远给夏叶租房的钱也就有了。 林远在学校附近给夏叶物色了一套小型公寓，一室一厅，50平左右，2800一个月，押三付一。于是，一下子11200块钱又出去了。 夏叶自然会以为林远是拿着辛苦送外卖挣的钱给她租的房子，她从林远提出租房的想法时就反对。 “我们现在哪有条件租房啊。”生活磨砺之下，她第一反应想到的不是和林远同居后将面临的后续，而是担心钱的问题。 但林远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夏叶再和宋晓晓走太近了。 万一将来宋晓晓东窗事发，夏叶也跟着被查。鬼知道会牵扯出什么幺蛾子。再说了，万一顺着夏叶查到自己身上，导师难免也会知道。 以林远对导师的了解，那“老登”是绝对一定以及肯定会反对自己和夏叶来往的。 有时候吧，导师太像爹了也不好。 站在导师的角度，林远脑子瓦特了，才会去找个脑子瓦得一塌糊涂有过女仆店从业经历的艺术生当老婆。 但是在夏叶的问题上，林远并没有考虑太多利害得失。他不过是凭自己的直觉在做事。 —— 夏叶搬出去的那天，宋晓晓总算出现了。 她在林远的肩头狠狠锤了一拳，“照顾好她，她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五百万大奖。” “她可不只值五百万。” “但愿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林远戏谑地回了句，“五百万很多吗？” 宋晓晓一副懒得废话的表情不再理会林远，转身就走了。 夏叶冲过去抱住了她，“晓晓，我舍不得你。” “放手，你个绿茶，找你男人去。”宋晓晓临别还在和夏叶开玩笑。 看着夏叶脸上躺着泪，宋晓晓终究还是揉了下她头，“等我回来找你。” 林远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他总觉得有种“宋晓晓风萧萧兮卖女儿”的感觉。 “临别忠告。”林远看着宋晓晓对夏叶的临别关照，终究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你最好还是，，，” “算了，我还是不忠告了！”林远放弃了无用的努力，转而爽朗道，“记得‘我将来可以帮你一次’的承诺，灰头土脸了别不好意思来找我们。” 宋晓晓点了根烟，对着林远道，“臭sb。”她骂出了心里一直积攒的一句话，随后叼着烟潇洒而去。 “艹，”林远心中暗骂一句，对着远去的背影大声道，“对了，出了事一定要记得擦干净屁股后，才能来找我们啊。” 这句话半认真半开玩笑，惹得宋晓晓背身回了个中指。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放心啦，”林远安慰着哭成泪人的夏叶，“宋晓晓这种小强到哪都不会死的。” 感觉有的读者真的有点ptsd了（没恶意的哈），我特么要是想玩套路，我干嘛不写传统学霸文的套路，那不是有一堆现成的可以借鉴。而且旺财编辑还最喜欢这种东西了。我还想着把这本书写成学霸文中的泥石流，然后甩到旺财编辑的头上，“我现在也是千钧大佬了，下一本就让我自由发挥吧。” （ps：余的不多说，大佬们想喷前不如先养着呗，养个十章，我要是被你言中了，你再狠狠地戳我脊梁骨，到时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pps：我这写法加渣更，真的建议攒一些再看。山高水长，你我有的是时间缱绻缠绵，若是有缘又岂在朝朝暮暮。） (本章完) 第94章 风水模型参数 第94章 风水模型参数 林远在受到夏叶所赠八卦护身符的启发后，为了给自己的外卖算法找到一个解释得通的诞生过程，他将算力系统应用到了对周易八卦的解析之中。 周易八卦本就是十分玄乎的东西，它不像近代科学一样有明确的定理来定义。六十四卦的解释更是看得林远云里雾里，他甚至有种感觉——这特么不会是古人的硬凹吧？ 但由于哲学系确实有好几位专门研究周易的教授，因而林远不敢随意去揣测周易八卦这类自己认知盲区之外的东西。 他还特地去找了哲学系那几位教授咨询过，得到的答复大致如下：周易八卦历来被民间曲解，常被误用为算命的工具。但其实它是传统哲学思想的范畴。如果从哲学思想对一个人的影响来说，它也确实会影响个人的命运。 再细的，林远就听不懂了。 因为林远脑子里的理工科思维决定了他的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模式必然是基于e=mc2这类明确的公式。可偏偏传统哲学领域根本不存在任何一条公式。 这种传统哲学所体现出的特点被很多人所诟病，但林远觉得还是应该以敬畏心态看待传统哲学。 因为他记得中医也因为那一套无法被数学模型所归纳的理论而广为人诟病，但是中医的实用却是实实在在的。 而且在林远记忆中，儿时看大人们打麻将的时候，确实会有人一下子手气出奇的好，或者出奇的臭。 虽然林远了一些精力后还是对周易八卦一无所知，但系统却已经拟合出了一个从风水角度解释外卖算法的模型。 风水，本就是周易八卦最常用的一个领域。 在算力系统强大的运算能力下，外卖算法被引入了一组“风水模型参数”。 “风水模型参数”是林远自创的术语。 由于现代ai大模型几乎都是基于深度神经网络的，而深度神经网络是一层层垒叠起来的。 每一层神经网络就是一座加工处理厂。数据被ai大模型处理的过程，就像是经过一个个加工处理厂。 但是加工处理厂的性能再强大，也会面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境。 就比如说最常见的ocr字符识别领域，如果我给chatgpt提供一张白纸，白纸上什么都不写，那chatgpt根本不可能识别出任何字符。 同理，传统的外卖算法最缺的是什么，不是训练所用的算力不足，而是训练所用的样本数据采样不够精细。 算力系统能诞生新版外卖算法，最首要的一个前提，是因为采集到了精细的商家店内影像数据。 通过店内影像数据，算法可以提取出每个商家的运营能力和状态。用人话讲：算法透过摄像头多看看，不就知道你这家面店里头的某个员工做一碗面需要多少时间。 可是，由于店内影像数据涉及隐私，林远自然不能将此道公之于众。否则就要进去踩缝纫机。 因此，林远引入风水模型参数的根本目的。其实就是将店内影像数据这个关键参数，包装一番，用风水学的话语体系讲出来。 举个栗子。 某家面店出餐速度很快，就可以被解释为：此店位置坐北朝南，藏风聚气，暗合五行。因而店内员工灵台清透，心态平和，手脚麻利。出餐也就更快，餐品质量也就更好。 然后再结合紫金市的风水学解读，以及每个区每一条街道的风水学解读。 总是可以硬凹出一套与之配套的ai风水模型。 这就好比你一旦成为有钱人，然后再去找算命先生解读命理，那你总能找到一大票严丝合缝的风水命理解读，用以解释你的有钱是合乎天命的。 毕竟人们对照着既成事实编答案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如果将这套说辞用于解释某人为什么会富贵，那自然会让人看出一堆破绽。可是如果用于ai模型拟合，那效果就不同了。 因为，现代ai模型的参数动不动都是以亿为单位的。简单来说，就是现代ai模型太复杂了。 现代ai模型有关理论的诞生过程往往是这样。 某个大神突发奇想悟到了一个点子，然后就搞一堆gpu开始跑啊跑。在gpu跑出效果以前，没人能预知这个点子会不会有实际效果。 不然ai怎么会被说成是计算机算命呢。 正因为如此，林远才想到了用风水学去硬凹。 这不但是因为风水学足够玄乎，更重要是风水学这门古老的学问和龙国传统哲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更重要的是风云学广泛的社会认知基础。 这种对于周易八卦风水命理的认知，从来不仅仅独属于民间的愚夫愚妇们。相反，越是有钱人还就越信这一套。 就看看寺庙那不绝的香火；哪个剧组不搞个焚香开机仪式；工地动土上梁时候的流程。。。 林远料想，这应该是一个最容易糊弄过去的法子了吧。 结合现代ai大模型的复杂，以及世人对风水学的敬畏。这就是林远企图蒙混过关的手段。 为了让自己的这套忽悠理论更加有说服力。 林远还让算力系统引入了各种历史人文因素、地缘政治学、近几年国际经济形势等等因素。 他将这些因素拆散揉捏进了风水的范畴。因为风水的诞生本就是由于古人与这个世界沟通的需要，那这个世界上各种会影响到个体的因素，也就能被硬凹进风水学的话语体系里头。 于是，在费了不少算力之后，林远的第一稿掺杂了风水模型参数的算法释疑就出炉了。 为了验证这条忽悠路线的可行性，林远打算做一件挫事--拿自己的导师实验一下。 这么做的缘由有二。一来是导师早就向他提到过外卖算法技术细节的事情，林远已经拖了很久了，不好再继续拖下去。 二来是因为导师常年从事技术教学领域。如果导师这一关过了，那就能过这个世界上99.99%的人。 至于导师要是不信怎么办。 凉拌！！！ ai领域经常会有只有小范围适用的算法，橘生淮南和橘生淮北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大不了林远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这么鼓捣出来的算法，只不过是凑巧用在hx区效果不错而已。 大不了就放弃眼前靠着外卖算法成为it大佬的机会，它日再徐徐图之呗。总之系统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 导师要是还不信，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林远料想多半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毕竟谁还没有个自己的小秘密呢。 导师再好，可系统才是亲爸爸。 哎，人只要活着就要不停地做抉择。 也不知道为啥老有人喷我不会写感情戏。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我最想写的感情戏，是让主角写一个人类结合算法，充分考虑双方的各方面因素，科学匹配。因为人类大量的资源浪费在配对这件事情上了，谈恋爱太久就该收税。 恋爱税变成奢侈税，新的税基也有了。屋子税也就不用期期艾艾了，利国利民皆大欢喜。反正屌丝们也不用交这个税。 (本章完) 第95章 导师的深意 第95章 导师的深意 林远心怀忐忑，拿着自己的风水学ai模型走进了导师的办公室。 这种忐忑不仅仅是因为担心导师不认可自己的这套说辞，也是因为自己对导师的隐瞒。 对于林远这样出身平凡又性格朴素的人来说，虽然也懂得趋利避害，可是忽悠对自己帮助良多的导师，他潜意识里还是流淌着丝丝的愧疚。 “老师，我那外卖算法已经在hx区测试好些天了，马上就要在整个紫金市铺开。” “很好啊。你那ocr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远没曾想，导师没有顺着外卖算法的事情说下去，而是将话头引向了对ocr的钓鱼上。 “我正在逐步增加挖矿时间的比重，现在已经加到30%了。前天刚收到第一封有关训练数据异常的警告邮件。” “哦？”张教授顿时来了精神，“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早说。” 林远这几天真没什么心思在ocr钓鱼这事上。 研究风水学ai模型占据了他绝对部分的精力，同时还得兼顾好团那边的算法测试日常。还有一个刚刚与好闺蜜分别而伤心的23岁大女儿需要他安慰。 为此林远甚至翘了好多次课。 自然也就没把ocr的那封警告邮件当回事。 “我现在就把邮件转发给您。” 林远打开手机邮箱，很快就把邮件转了过去。 张教授坐在电脑前，紧皱眉头仔细审视着那封邮件。 “很公式化的一封邮件。”张教授给出了对这封邮件的评语。 “我也这么觉得。” “这应该是一次测验，对你个人贪婪程度的一场小测验。” “老师，那我该怎么应对。” “随机应变，等对方主动找你。按照我的经验。不管对方具体的手段如何，他们的第一步永远都是围绕两点。一是对你展开性格评估，看你这人有多贪财，胆子有多大，寻找你的软肋。。。” ‘软肋？’林远心里忽然想起了一句电影台词--我想挑战一下我的软肋。于是他当即问道，“那我该表现出怎样的软肋。” 张教授起身踱了几步，仔细思量了一番后才道，“以目前的社会形势，再结合你眼下的年纪。还是主要表现为‘贪财好色’比较稳妥。” “这，，，”林远好想说，‘这对于每一个穷b来说，不就是本色出演嘛。’ “这对你还是为难了些，”哪知道张教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就让林远奇了怪了。 林远有些觉得，导师或许对现在的年轻人缺乏足够的了解。 遥想曾经严寒酷暑送外卖的林远，离他最近的漂亮妹子都在手机里。这样如高山般矗立的事实之下，他很难不和贪财好色这几个字沾边。 尽管林远一直在成长，尤其是考上研究生后渐渐有了兼济天下的苗头。尽管林远与生俱来的朴实价值观一直牢牢锚定着他的灵魂。可是那几个字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些种子。 否则，林远就不会先想着搞钱娶老婆，而是上来就奔着人类的星辰大海去了。 “我，尽力而为吧。”林远面上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下面，其实是一副舍我其谁的面孔。“我想起来了，”张教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时机恰当的时候，你实话实话就好了。你就把你的家庭出身，还有你父母没有养老和医保的情况明说。你这样农村考出来的娃，他们是很乐意功夫的。” 林远一时有些恍惚，他突然意识到，‘我特么当反贼都不用编履历背景，我苍白的前23年人生就是最好的注解。’ “贪财”的表现方式已经有了。当林远正好奇，该以何种方式来表现“好色”二字的时候，张教授却没有展开这个话题。 张教授接着道，“第二步，就是分析你的个人价值。这一点取决于你能提供给对方的东西。这个你放心，那些东西我们会安排好的。” 林远听着就有些心慌，由于间谍罪是行为犯，所以林远忍不住再次确认，“老师，我把东西给出去，没啥风险吧。” “你放心。都是擦边文件。真到了给敏感文件的那一步，不会真的让你来的。以你的履历，一个24岁刚刚研一的学生，在对方眼里不过就是小虾米。如果你真给对方提供了什么敏感文件，那对方就不得不起疑了。” 至此，林远才恍然大悟。 导师原来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扛大梁，原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大号的钓饵罢了。 “那老师的意思是，我把对方的注意力慢慢往您身上引？” “不一定是往我身上，可能是别人，也可能是虚构出来的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个你不需要关心，你现在也不用过问具体的操作方法。时机成熟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为什么我不安排人教你一些应付那些人的计较，为的就是不在你身上露出被训练过的痕迹。” 林远懂了，“我明白了，您看重的就是我是一个素人。”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所以，你不用多担心。因为从严格的法律条文出发，始作俑者是我和李有才，而且经过你手实际给出去的东西也并非真的涉密。” 林远一时心下感激，“老师，您为我考虑的太多了。我，，，” “诶~~”张教授连忙挥手打断，“你我名为师生，但在这个事情上，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我是老兵，我自然应该多承担一些。更何况，这个战壕是你主动跳进来的。” 张教授的话很有深意，林远回想起了导师和自己谈及的那些过往。 他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导师不仅仅是在和自己讲他曾经的经历，且也是借着讲述经历来考察自己。 张教授讲述自身经历，一是让林远明白，钓鱼海外ngo组织并非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二是为林远最终下决心做的铺垫。因为钓鱼这种事一定得当事人自愿，但凡心里有一丝抵触，那就肯定干不来这种事。 导师是在考验了自己的志向和胆魄之后，才决定要把自己带上这条路的吗？林远心中对此没有明确答案。 他甚至在想，说不定自己平时各种小事上不经意的举动，都影响着导师最终的决定。比如：对待家中父母的态度，对待要不要提前发论文的态度，对待学习、工作和生活的态度。 而导师把自己带上这条路的目的是什么，林远也不清楚，而且他还没法开口问这种问题。 要培养自己？不至于吧，欣赏自己并且给自己一个机会，并不等于就是看中培养。 是随手给自己指了条“取食于敌”的路子，但不曾想自己真的引到了一条大鱼，于是就顺手栽培自己一番？林远更倾向于这种解释。 念及于此，林远再一次感叹命运的随机与奇妙。如果自己那时拒绝了帮导师钓鱼，那是不是自己和导师的缘分也就到那时为止了。 但无论如何，林远不想做升米恩斗米仇的小人。他仍旧在心里真诚地感激导师。 —— 师生二人聊了好一会儿，却还没有聊到外卖算法的技术细节上。 直到张教授想结束这次谈话时，林远才强调了自己这次来的本意，“老师，我来其实是为了给您看我外卖算法的技术实现过程的。” (本章完) 第96章 自圆其说 第96章 自圆其说 “外卖算法的技术细节？你给我说说。”张教授有些疲惫地靠在了沙发上。 “我把文档给你发过去吧。” “不必了。这种涉及算法细节的文档尽量不要存在手机里。”张教授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这会儿也没精力再去看什么文档，你大概给我说说吧。” 林远此前很细致地打磨了ai风水模型，甚至还特地用好团公司的机器跑了次代码验证。结果，临了导师却看都不想看。 看来貌似导师并不很在意算法的技术细节，或许真的就只是出于对技术的兴趣随口一提罢了。 “我去年毕业后，有送过半年多时间的外卖嘛。那时我就在想，如今的外卖配送和路径算法有太多的不足。 思来想去，我觉得像好团这个大型互联网公司，一定不缺算力资源。 即便算力资源再贵，可那也只是一次性投入。 而且互联网公司最喜欢的就是抓着‘模式’来讲故事。算法迭代涉及的就是模式的更新，他们不可能不舍得往里头投资源。” “那外卖行业如今的配送问题，只有可能是砸了资源也解决不了。 那为什么砸了资源也解决不了呢，我就从ai训练最基本的要素出发。” 张教授听着林远娓娓道来，技术直觉告诉他，经过前面的铺垫后，林远就将要揭开答案的面纱了。于是张教授下意识地停止了手上揉捏太阳穴的动作。 林远继续说着，“ai训练的基本要素，无非就是：数据采集、模型搭建、算力投入。” “以我在好团任职的经历，它们完全有财力置办足够的算力设备。所以算力投入不是什么问题。而模型搭建上，无非就是基于深度神经网络做各种微调。业内理论最先进的论文，对所有人都是公开的，所以这一点本质上还是人力的投入。本质上和算力设备的投入一样，都是砸钱就行。 既然如此，好团目前来看并不缺钱。 所以，我就把目光放在了‘数据采集’上。” “数据采集？你具体是指什么。外卖平台采集的数据不足，还是采集的数据有缺失。” “他们采集的数据有缺失。老师您想想，外卖行业不就是商家和骑手联手通过外卖平台为食客服务，不就是这么一个模型嘛。这里面最关键的因素就是所有与时间有关的因素。 骑手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的时间，商家出一份餐的时间。 但由于这些有关时间的因素不好采集，所以只能诉诸于经验和规定。 比如：一个订单的规定配送时间，一份餐的规定出餐时间。 这类时间本该是灵活的，可实际上却变成了粗暴的经验估计。 所以就有了外卖员闯红灯，外卖员和商家因为出餐快慢闹矛盾。 而这些与时间有关的变动因素，其实完全是受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所影响的。当日当时天气的好坏，当地从业人员的素质，甚至是当地的民风，还有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这些都会影响到最终的这个时间因素。 而要采集这些东西是很困难的，用如今ai领域常用的数据采集手段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我就转变了下思路。我不去直接采集这些参数，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采集。 就像古时候人们得了病看大夫郎中，古时那些老中医并不知晓现代医学知识，也没有任何现代医学检测仪器来辅助，可是这并没有影响他们替人看病。 我们的古人想到了另外的法子--自建一套理论体系。也就是中医的理论体系。 而这套中医的理论体系，其实就是对我们所处世界的直观感知。‘湿热风寒’‘以形补形’等等，都是对这个世界最直观的感知。虽然这样的理论没法纳入现代科学的范畴，可是从实践的角度来看，却在某些方面很有用。” 张教授听得渐渐入神，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用中医的思维模式，来对外卖行业做别样的数据采集？” “没错。中医又和传统的阴阳风水五行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它强调阴阳平衡与五行调和，强调人与周遭环境的和谐相处。所以，我就想到了从风水学的角度来做数据采集。” “风水学？”张教授几乎都快惊掉下巴，“你在现代it技术最前沿的ai领域，引入了古代的算命占卜？” 林远不以为然道，“很多人都说，ai训练不就是计算机算命嘛。异曲同工嘛。” “啊？”张教授先楞了下，随后立即释然，“哈哈哈~~~，好一个异曲同工。你要这么解释，倒也算能自圆其说。人类在面临极为复杂的事物时，总是会尝试用简单的模型来理解它。算命占卜是一种方式，ai也算一种方式。 但是ai好歹背后是有数学公式支撑的，虽然这些数学公式起作用的过程太复杂，已经超出了人类认知能力范围之外。但算命占卜可没有数学公式吧。” “但是，老师，人与环境的互相影响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的。比方说，我们向某条河里排放污水，这样的举动会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影响。一次的排污或许还能用数学公式去评估，可我们的每一次呼吸呢。 我走路踩踏了某一棵小草，我放生了某一条鱼，我看到了某一处美景，我栽了某一株植物。 这种微小的，人与环境的一次次交互，又如何能用数学公式来描绘呢。至少目前的数学没有发展到这个程度。可是这样的互相影响却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张教授略一沉吟，“你这就有哲学的味道了。” “额，，，我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碰哲学这么玄乎的东西。” “那你现在的模型是什么样的。” “我当然没有能力去用一个模型来涵盖人与自然这么复杂的关系。所以我换了种思维模式——既然复杂到无法理清，不如就将其简化到极致。类似太极阴阳两仪，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思想。 我将人与自然环境的沟通嵌入到风水学的语言体系，而风水学讲究天地人三才。我又将这种思想硬凹了下，用天时、地利、人和，三大类参数来概括它。” (本章完) 第97章 过关 第97章 过关 林远继续着自己的解释，“天时、地利、人和，是我对风水ai模型参数的总结。” “我将所有的风水参数概括为这三大类。 天时又可细分为：时辰、气候、天气。气候指的是一个地方常年的气候状况，天气则指的是当前的天气情况。这三样东西又会涉及五行。比如：申时的五行是‘金’，春季的五行是‘木旺，火相，土死，金囚，水休’。” “再说地利。地利又可细分为：店铺的大小、类型、质地、朝向、经纬、所经营的业务、营业时辰。这些因素同样也涉及五行。” “至于人和。我本意是想把商家老板和员工的生辰八字一块采集的，但是这涉及到个人隐私。所以就采集了当地人均工资、经济发展状况，再综合好团后台对商家利润率和盈利指数的参考数值，从这些经济指标去近似评估相关从业人员的心理状态。” “最后，我就在传统的外卖算法基础上，引入了一套ai模型参数。目前试用下来效果还不错。” 张教授已经是如同在听天书，“你真的是这么干的？” 林远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是的，我还有源码呢。”林远为了自圆其说，不但准备了文档，连配套的源码也准备好了。 但张教授并没有要看源码的意思，而是在一旁来回踱步，自顾自的沉吟。 “风水，，，人与自然环境的相处，，，互相影响？就像电磁往往成对出现？” “是的，”林远当即接道，“电生磁磁生电，电磁相生相伴，就像人与自然环境一样。”林远赶紧在导师即将被带歪的思路上狠狠踩了脚油门。 片刻后，张教授忽的站定窗前，负手而立。 “哎~~，年轻的时候我从来不信什么风水命数。可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却不得不重新思考那些东西。或许一个人一生的轨迹冥冥之中早已确定。 如果非要找一个合理的科学解释，那就是‘性格决定命运’。 可性格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不就是来自先天的遗传与后天周遭环境中的人与物。 这样也确实说得过去。 可是，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想到风水学这么个新奇角度。” 林远当即打开了夏北大学那个神棍教授的个人介绍主页，“我早先无聊刷论文库的时候，看到了一篇探讨ai和风水关系的论文，就是这位夏北大学的周教授写的。受他启发，我就在这条路上尝试了下。” “周，，，这周什么来着？” “周shui yi。” 张教授很努力回忆了一番，“我从来没听过这人呀。” 以林远的猜测。周氺燚这种神棍，要是名声太响，估计早就出事了。鬼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混上教授的。 “把他的论文给我看看。” 张教授前后仔细端详了十多分钟，“我虽然离科研一线越来越远，可是ai的底层原理还是了解的，现代的ai理论也没什么实质上的新突破。但这篇论文，，，我是怎么都看不明白。 他到底是怎么把周易八卦风水和ai模型结合起来的，他连模型参数都没有定义出来嘛。你刚说的那个‘天时、地利、人和’，在他这篇论文上没有体现呀。” 林远当然知道周氺燚这家伙的论文有多坑爹，“我只是受他启发，但并没有用到他论文中的任何思想。” “那把你的技术文档给我看下。” 张教授看了林远的文档后才释然了，“对嘛。你这才是技术资料该有的样子。别管这些参数能不能看懂，你总得先有参数才行。任何理论必须要能被转化为数学符号，否则让人怎么看嘛。” 随后他转向林远，“那这么说来，你只不过是借鉴了他关于风水的点子，但并没有用到他这篇论文里的任何学术思想。”“额，，，是的。其实这论文里也根本没什么学术思想。” “那你早说呀，把我老头子看得心慌。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我还以为我这老头子out了。我说我怎么就咋都看不懂。” 随后师徒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在ai训练中引入风水模型参数，道理上说得通，可数学公式上不好解释。” 林远回应道，“chatgpt用到的transformer的概念，本来也挺玄乎的呀。我们也不知道，ai回答的某个问题，具体是从哪些样本数据的其中哪些特征中提取到的信息。” “你这么说也对。现代的ai已经完全进入到了黑盒阶段。数学公式对它的约束越来越弱了。有些论文别看公式列了一大堆，可是核心思想其实就是一句话。那些数学公式都是在为证明结果而服务，而不是用来概述ai训练过程的。” 林远深表认同，“就比如：残差网络。核心思想其实就一句话：要倾听基层的声音。” “啥？” “下层网络不光是接收上层网络的输出，还要接收上层的上层输出。这不就是当领导的不能光听部门负责人的意见，有时候还得绕过部门负责人听听普通员工的意见嘛。” 张教授先是愣了下，随后又是一阵大笑，“你概括的很好。想不到你对残差网络还能这样去解读。虽然听起来胡闹，但是残差网络的首要目的就是为了解决梯度消失的问题。倒也和基层意见传递过程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思维就是发散，我是真的老了。还是那句话，我虽然不认同你走风水学这么条歪路，就像我当初不认同你去碰外卖算法一样。但是老师还是支持你。 年纪大了看走眼是正常的，否则这个世界就不会推陈出新。 你尽管放手去做吧。” “好的，谢谢老师。”林远眼看导师这一关算是基本过了。 “对了，你这个风水学和ai结合的模型，倒是可以拿去发个论文。毕竟你有好团hexi区外卖算法测试的事实结果作为依据。虽然你的理论石破天惊，但是ai领域还是最重结果的。” “sci论文吗？” “对。你这种新奇观点，搭配足够详实的事实依据，然后再包装一下。发到sci顶刊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林远一时窃喜。顾轩那厮费了那么大力气要发的sci顶刊，自己举手投足间就搞定了？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挂逼生存法则第一条，苟！ 硬凹出这套风水模型参数本就是为了圆外卖算法的慌，哪能再去发表论文节外生枝给自己惹事。 所以，本着“苟道至上”的原则，林远宁远不去完成算力系统要求的发一篇sci论文的任务。他并不打算机械地去执行系统给的任务。 “老师，我还是不发论文了。” “啊？为什么。” “因为，这个点子毕竟是人家想出来的，虽然那人没有到将之细化为数学公式这一步。但我还是不想有窃取他人成果的嫌疑。” “这个根本不算窃取成果。他那篇论文连一个像样的公式都没有，完全不符合学界对于理论假设提出的认定。你大胆发论文好了。” 林远有些为难道，“还是不要了吧。没有他的这个火，我根本想不到这么多。而且，我的论文如果要用到好团的外卖数据，会涉及保密协议的，也是一个麻烦事。还是算了吧。” 张教授想了下，“你呀，就是农村娃太淳朴。要是换作是顾轩。。。算了，我尊重你的意见。” 只有林远自己心里知道。这哪是自己淳朴呀。。。 (本章完) 第98章 有关系比有能力更摄人 第98章 有关系比有能力更摄人 导师这一关暂时是过了，但林远大费周章弄出风水ai模型参数可并非是为了应付导师。 因为将来随着好团把外卖算法铺开，届时外界总会思考一个问题--好团的新算法是哪来的。 林远这招其实也算是在未雨绸缪。 —— 转眼到了十月底，已至深秋。 林远的研一上学期已经过半，这学上的实在没什么感觉。因为对他来说，在好团的工作成了他的主业，读书反倒成了副业。 林远每周的日常，除了偶尔去趟好团公司以外，白天大都是抱着台笔记本窝在教室的某个角落。 自从入学典礼上大家知道了他在好团内部研究院任职后，经常就有同学找他攀谈。 原本林远就想当一个安静的学渣，就是没人会注意到的那种。 可世界的规则永远都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富在深山有远亲。 “林远，你是怎么入职研究院的。” “互联网大厂的面试难不难。” “能不能帮我要个内推啊。” 。 。 林远经常要面临这种套近乎。 因为经济低潮的当下，虽然it行业也受到了冲击。但是，it这行毕竟是工具型产业。 所谓的工具型产业，那就是各行各业都会用得到。现如今但凡跟智能化挂点勾的公司，总会有it开发方面的需求。 这就好比，没有哪家饭店缺得了油盐酱醋。 每当一个新兴产业起来的时候，人们总会意外地发现：我艹，怎么还是得招几个码农过来。 就如近些年很火的新能源产业。材料人自诩迎来了春天。可是他们最后惊奇地发现，虽然材料学在新能源产业处于核心地位，但是码农们依然矗立在那里，以一种无法被替代的微笑看着你。 这就是工具型专业的牛叉之处，就像你不能不吃米面一样。 所以呢，虽然it行业烈火烹油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it行业的傍晚余晖依旧比其它行业灿烂。 而it行业里头最好的职位，除了少数的国字或央字开头，那就属互联网和游戏领域那些大厂了。 国央的好职位难求，互联网大厂就成了it猴子们厮杀的主战场。 林远作为互联网二线大厂内部研究院的高级工程师，可不就是个香饽饽嘛。 什么绩点、学分、专业排名、比赛名次，不都是为了最后的求职嘛。林远已经绕过了这些途径，一剑封喉直取众人眼里的终点。 同学们过分的热情让林远无所适从，为此他不得不给自己的笔记本贴上了防窥膜，因为他的身旁总会突然出现一双双眼睛。 甚至本专业两个班仅有的那几名女生也经常围在林远周围。 it专业本就女生少，到了研究生阶段就更少了。 那几名女生经常以崇拜的眼光看着林远，仿佛是在瞻仰一个活生生的学霸。 就连上课的老师也经常有意无意叫林远起来回答问题。林远为了不再众人面前丢脸，不得不浪费精力提前准备当天课业。 到最后，林远实在不厌其烦。他觉得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可是声明在外，经常逃课肯定是不现实的。 思来想去，他最后只得想了个毒计——自污。 于是，此后的林远在有意无意之间，就隐隐想众人透露——我特么是靠关系进的好团研究院，你们别来找我问问题了。老子不会。 甚至，他还特意去抄别人的作业。 还别说，抄作业是真特么爽。 学校里学的很多东西本就是没什么目的性的，比如操作系统和数据库原理之类，很多it从业者一辈子也用不到那么深的理论，因此林远对这类知识的习惯是：需要的时候再去查资料。 所以，很多课程的作业，抄一下也无妨。如此自污了一段时间，众人渐渐也就接受了林远的关系户人设。 当然，这里头真正的功臣是顾轩。 因为自打林远在开学典礼出了风头后，顾轩的专业第一光环就淡去了。他自然是心里十分不爽的。 在听到林远是通过关系进的好团研究院之后，顾轩当即释放了--我就说嘛，那个学渣怎么可能是凭自己进去的。 于是顾轩又自信了，同时私下里也对林远的关系户人设推波助澜。 “面试那天我就知道了。” “我亲眼看见的，老师们特别照顾他。” “不然以他那个专业排名，怎么可能导师是张教授，而且还进了好团研究院。” 。 。 顾轩心甘情愿当了回林远的工具人，林远也懒得去和他多废话。混账用对地方的时候也挺好用的。 此后，也就渐渐没人再找林远问问题了。 可是敬畏他的同学依旧很多。 林远的质朴让他之前忽视了一个问题--有时候吧，有关系比有能力更摄人。。。 有的同学看到他比看到辅导员还尊敬，这一点连林远自己都没想到。 林远很快也就释然了。毕竟辅导员是催促你赶紧就业，而林远是看起来动动手指就能解决你的就业。 最后，林远也懒得去理会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了。只要他们不来找自己问问题就行了，其它的都随便吧。 即便半个学期以来，顾轩一厢情愿地和林远私底下较劲。但林远从未真的把他当盘菜。且二人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同门师兄弟的和睦。 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林远终于向顾轩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那个3d结构光的项目能不能和我说说。” 顾轩很快就get到了林远想加入自己项目的意图，也很快就明白了林远想要二作的意思。 “你放心，有我在。这个二作肯定是你的。” “那我就拜托你了。” 顾轩在这个项目上倒没有故意为难林远，他甚至将林远的此举当作是向自己的服软——你个关系户，最后还不是得跑来求我。 顾轩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对林的嫉妒。他是真的把林远看成了关系户，他嫉妒的自然就是林远身上那不可见的那层关系。 以顾轩研一就开benz c260的家底，他家显然有些底子。可是他家又没厉害到能像林远一样专业排名四十多的渣渣，却还能抱上资深教授大腿，还能混进好团研究院。所以顾轩很嫉妒。 当然，这都是顾轩眼中的林远。 一个被自己事实上嫉妒的关系户求自己了，顾轩哪能不得意。 林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让顾轩有一种屌丝逆袭关系户的爽感。仿佛二人的人设颠倒了个。 林远不过就是为了完成算力系统给的发布sci论文的任务，就为了能从系统那里搞点算力罢了。他充其量就是把顾轩当成个工具人在用。 ‘算了，他爱自嗨就让他嗨吧。哼，老子再过一个月就能年薪50万了。’ 可随后林远发现不对劲，因为顾轩一直以来貌似只对论文这类拔高资历的东西感兴趣，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年薪50万，搞不好开个benz还是因为刻意低调。 好像自己没法通过年薪50万这个事情在对方身上获得爽感。 这样说来，自己和顾轩怎么有点同病相怜了——互相把对方已有的东西当成了宝？ 好吧，林远再次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有点滑稽。。。 (本章完) 第99章 憨憨的夏叶 第99章 憨憨的夏叶 高校虽然有围墙，但是围墙挡不住外头的腌臜。 但好在夏叶这个憨货不会如此，她的世界观很简单--好好工作，努力挣钱。 考上紫艺研究生的伟大宏愿已经越发松动。林远所料没错，夏叶的梦想就像是孩童的许愿。自从林远给她租房后，夏叶的小日子再一次无忧无虑起来。 周末去辅导机构教教跳舞，工作日去奶茶店打打工，一个月也有个五六千的收入。这些钱足够她吃吃喝喝买买买。 林远看着自己这个23岁的大女儿，有时候也会问她，“有没有考虑过将来的日子。” “有啊，”夏叶会很认真地畅想未来，“我们过年见爸妈吧，然后明年领证结婚。我至少要生两个孩子，一定要生一个小女孩，我要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个小公主。。。” 林远以前认为自己父母的愚昧是因为时代和地域所限，直到他遇到夏叶之后才发现——有的人蠢，那是天生的。 夏叶是林远生活中第一个如此近距离接触后，且还费尽心思无法感化的小笨蛋。用人话讲：就是第一坨林远近距离亲眼所见的“烂泥”。 就比如问她“那用什么去养两个孩子呢？”夏叶会很认真地回答，“等有了孩子后，我就少买点奶茶喝，省钱给他们。” “那你算过养两个孩子要准备多少钱吗？” “没算过。可是，，，也没见路上有人饿死呀。” 总之，夏叶就是一根漂亮的木头，想让她持家？总归是奢望。 但是林远挺释然的。因为这些种种，他早就预料到了。 你说夏叶全然不关心生计吧，倒也不至于。林远刚租这房子的时候，一个月2800的租金让夏叶很肉疼。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把这茬给忘了。 夏叶终究还是那种得过且过的性格。 林远现在已经有能力养她了，因为很快他就能拿到42k的税前收入了。而且那笔10万块的奖学金也总算走完手续发下来了。 可是，林远还是想给她找点事情做。否则将来自己真实身份曝光后，夏叶和自己差距难免会很大。他自己倒不在乎，可就怕这小丫头心里会有想法。 于是，忽然有一天，夏叶很激动地告诉林远，“我拿到私教小班的邀请了，200块一个小时呢。” “有别的辅导机构找我了，周末私教小班，只要教两个小女孩跳古典舞。一个人200块钱一小时，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要400块一小时。 我就说我跳舞那么好，总会有人欣赏我的。终于有人来挖我了。 你快帮我算算，我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林远很配合地恭喜着她，“周末两天上几个小时啊。” “每天四小时。每次还有两百块钱的交通补贴呢。” 林远装模作样算着，“一天四小时，一个小时四百块，一天就是1600，再加上200块交通补贴。那一个周末两天就是3600。平均到每天就是500多块。 恭喜你，很快就能成为小富婆了。” “真的吗？一天有五百？那我不去奶茶店里。带着口罩卖奶茶太累了。” “你不但不用去奶茶店里，还可以把我换了。” “什么呀？” “你都是小富婆了，每个月挣的钱比我送外卖多多了，赶紧换个男朋友呀。” “我为什么要换男朋友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啊？没有啊。” “你是在故意试探我对不对。是不是因为，，，我不答应跟你，跟你那个，你就想甩掉我。” “我真没有，”看着都快哭出来的夏叶，林远有些手足无措。他再一次被夏叶的脑洞整懵逼了。‘难道不该是，上岸先斩意中人吗？’ “你真的没有？” “我没有。”“你发誓。” 在一通拉扯之后，林远总算是把夏叶哄过去了。 “等我挣了钱，我分你一半。”夏叶说这话的表情，就像一个许诺要分一半的小娃娃。 “额，，，好的。” “那你不许再说分开的话。” “好的。” “我也不是不答应你嘛。等我带你回去见过爸妈后，我们领了证，我就和你生宝宝。。。” 林远想了下，“生孩子这事，它不急。。。” “那你为什么和我躺着的时候老是不规矩。”自从给夏叶租房后，林远确实动了好几次歪心思。他毕竟是个男人嘛。。。 “我，，，对于生孩子不是很会，我想先练习下。等熟练了再生。” “哼，你欺负我！” “好了，好了。生，我跟你生还不行嘛。” “要等见了双方家长之后。”夏叶很认真道，“这是我爸妈告诉我的。” “好好好，按你的节奏来。”林远真的很好奇，明明是一个挺传统的姑娘，怎么当初就沦落到去女仆店迎宾。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谁家的姑娘生来脸上就刻了风尘二字呢。 可就是夏叶那段浅尝辄止的黑历史得死死藏着，不然在父母和导师那里都是过不去的。 夏叶在生活有了着落之后，一直都是本本分分，手机也早早就录入了林远的指纹，每天去了哪里啥时候吃饭都是会在闲聊中主动和林远说。 就是吧，和有的人相处，你自然而然不需要担心她甩什么心眼。这往往是对方性格中带给人的一份安定。 就如夏叶这样的姑娘，很懒，还有点憨憨的，一点也不完美。可是林远和她相处就很舒心。毕竟谁特么乐意跟自己的对象还玩宫心计呢。 至于夏叶为什么能被挖去小班私教，自然是林远动用了一点点人脉。 林远靠着之前短暂的家教关系，通过之前的哪户主顾介绍了其他有舞蹈家教需求的家长。兼之他如今挂着好团紫金分部总经理助理的头衔，很自然就能找到愿意帮他排忧解难的学生家长。 因为对这些家长来说，本就不指望孩子成为舞蹈艺术家，学跳舞么就是陶冶下情操培养个爱好罢了。那么卖林远个面子又何尝不可呢。 林远牛x后，他的女朋友自然也会被人高看一等，自然也会被当成是精英圈的。 那些家长很乐意让自家的女娃从小多接触精英圈子里的人，正所谓近朱者赤嘛。这个时候，舞蹈水平已经不重要了。 当然，夏叶这个憨憨还以为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了猎头机构的认可。 —— 相比于林远和夏叶的温吞日常，宋晓晓的直播事业进行的如火如荼。 林远从夏叶那里得知，宋晓晓已经在做升学辅导。好像干的还很不错，因为听夏叶说，宋晓晓已经贷款买车了。 林远很好奇地用夏叶的手机看了宋晓晓的朋友圈，是一辆benz a系列，大号韭菜车。 虽然benz a系贷款很便宜，可是这么短时间内就买车，看来宋晓晓还是挣到了些钱。 “你最近少跟她接触。” “为什么呀。”夏叶很不解。 “一个艺术系学渣仗着流量干起了升学辅导，很容易被反噬的。你千万千万不要参与她的任何直播业务，好好去当你的舞蹈老师。” “哦，”夏叶虽然不解，可是林远严肃的表情让她不得不当回事。况且，她对宋晓晓历来的行事作风也是了解的。她也不想去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沾边。 夏叶现在回想起宋晓晓推荐她去女仆店这事，仍旧有些心惊肉跳。 (本章完) 第100章 发布会 第100章 发布会 一周后，夏叶拿到她的第一笔私教收入--3600块。 林远正对着笔记本屏幕冥思的时候，空气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微信到账1800元。” 林远愣了好一会儿，因为他从没有过这种经历呀。 拿起手机看了后，他才想起来和夏叶开过的玩笑——挣了钱后分自己一半。 不曾想，这个丫头倒还记在心上了。 说她笨吧，这个时候又不笨了。 很快，夏叶的电话就过来了。 “以后我养你了啊。” “感谢富婆打赏。” “太开心了，啊啊啊，第一次觉得挣钱这么轻松。” 事实上，只要找对了路子，挣钱确实可以很轻松。 “你又在吃什么。”林远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咀嚼声。 “我买了份至尊冰淇淋鸡蛋仔，好好吃啊。要不要给你带一份，，，但是带回来好像会化掉诶。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买。” 林远随口道，“我想吃你。” “臭流氓。你又占我便宜。” 两人又闲扯了一阵，夏叶察觉到了林远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你是不是在送外卖呀。” “额，，，对啊。”其实林远正忙着写代码呢。 “送会儿就回来吧，我等你一起吃晚饭。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因为我挣钱了。” “好好好，乖啊。早点回来，我先忙了啊。” 挂掉电话后，林远有一种感觉，仿佛是一个孩子在向大人炫耀她凭着自己挣到钱了。 “哎~~”林远只得摇摇头。 他此时正在学校宿舍忙着微调外卖算法的参数，好团那边急着要开新闻发布会，因此非常急迫地要将算法在整个紫金市铺开来。于是就产生了大量的运维工作。 虽然林远经常会去出租屋找夏叶，虽然夏叶也很想和林远一起住（前提是保证规规矩矩的话），但是为了不至于当着夏叶的面写代码暴露身份，林远还是借口为了就近送外卖，跑回学校宿舍住。 所以，夏叶事实上是每晚独居。林远一晚都没在那里睡过。 这并非是林远正人君子，而是不想一时冲动吓到那个憨货。那个憨货经常脑子犯抽，前一秒还双手抱胸声明自己的传统做派，下一秒刷到个人类幼崽的可爱视频，就拉着林远讨论两人以后的孩子会长什么样。 林远可做不到她那般自如切换，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 —— 时间进入2024年的十一月，这个世界看起来仿佛还是在按照原先的轨迹运行。对岸鹰国的大统领不出意外是那个什么都懂的老头。 而在太平洋的这边，林远这只小蝴蝶扇了下翅膀，这一次小小扑扇的结果，就是好团开了一场发布会。 这年头是个公司都想玩流量，想碰流量就得造势，所以卖手机要开发布会，卖车也要开发布会。总之，别管自己有没有信众，台子总得搭起来讲两句。 但外卖平台开发布会，确实是头一遭。 好团公司提前一周就在自家的app上预热--参加好团外卖线上发布会，领取外卖无门槛神券。 由于民众们早就经历过多番的互联网浪潮洗礼，原本对这种宣传是不感兴趣的，可是架不住好团这次玩真的。只要用户点击好团的那个宣传链接，进去之后就能获得一张五块钱的无门槛优惠券。开门见山就这么爽气，于是大家也就对传说中的线上发布会神券有了些兴趣。 按照好团方面的宣传--好团研究院投入了巨额人力物力，整肃并优化了企业内部各项规程，在外卖配送环节整体降本增效5个百分点。这5个分百分点将会被作为给骑手的福利，用于提高骑手的薪资待遇。 虽然只有五个百分点，但是对于外卖行业这种近乎被榨干油水的领域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提升了。 在好团给出的预告片之中，还有好多好团骑手的现身说法。骑手们纷纷分享自己近期以来的经历，大家的共同观点是——最近外卖好送多了，收入还提升了些。 由于保密协议的缘故，林远的名字并未被公开提及。 不过他也乐见其成，对挂逼来说，苟着挺好的。他才不想站到台前，至少现在不想。 甚至好团方面，还补了他六万块钱。理由是：为了公司业务需要，不方便让他出镜。作为安抚，就把之前三个月的薪资也按照50万年薪来发了。于是就把之前三个月少的钱补给了他。 但林远通过道听途说，稍微耳朵里溜进了些东西。貌似真实的情况是：好团研究院忙活了一个月，也没找到头绪如何复刻出自己提供的外卖算法。 所以，这六万块钱，林远觉得，多半是好团拿来稳住自己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心补偿。 那要按照这么个节奏，随着好团方面慢慢发现搞不定算法，那自己的待遇不还能继续水涨船高？想想也挺好的，顺其自然呗。 随着好团发布会的成功召开，一大波的优惠券通过直播间撒出来。当然，这些优惠券只是用来吸引人气的。好团想让大家看的是骑手们的待遇提升。 虽然网友们一开始各种对好团阴阳怪气，可是在紫金市网友们“我朋友，我亲戚，我本人”各种现身说法后，外卖竟然真的比以前好送了。 不说别的，至少没有站长恶心人了。 这是因为好团方面通过算法，将站长的职能大幅削弱，取而代之的是外卖员兼职站长。所以骑手们第一感觉是--直接管自己的人没了，快活呀！ 并且林远还在算法里头引入了对顾客的评分机制，算法会提前向骑手预警某位顾客可能很难缠，并且会给骑手一定精神安慰奖。这就让骑手和顾客的矛盾少了很多。 虽然骑手实际的待遇只是些微提升，但是送外卖时顺心了不少。工作嘛，从来不只是待遇问题，还是要考虑心情的。 而这也是好团方面鸡贼的地方。 林远虽然不清楚外卖算法迭代带来的收益提升，因为他没有权限看到财务数据，可特么打死他也不信算法带来的提升就只有5个百分点。 ‘这特么不是在侮辱系统吗。’ 砍掉站长后，连带着的可不仅仅是省掉了养站长们的支出，而是整个配送管理链条上的优化。站长们背后的第三方公司会有相关人员被优化掉，连带着好团内部也会有一些与站长管理有关的职位不再被需要。 而且优化配送之后，配送成本和客诉成本本都是会降低的。 在林远看来，好团方面显然是既要名声，又不舍得放过算法带来的管理成本降低。 所以，很自然而然地，整个宣传的重点，就围绕了对骑手的工作环境优化来展开。 林远甚至觉得，让骑手们送餐更顺心这一点，说不定只是被好团当成是副产品，好在这部分副产品没法被资本拿去变现。 但无论如何，林远还是挺开心的。 因为至少他真的做了一件对紫金市这些外卖骑手们有点帮助的事情。 至于好团方面借此大力往自家脸上贴金，林远也见不怪不怪了。好团确实急于需要一个改善自身社会形象的低成本方案。 林远很好奇将来好团发现自家的研究院并不能搞定算法的时候，又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待遇呢。 (本章完) 第101章 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第101章 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虽然林远之前在暑假只是干过一个月的家教，可依然获得了很好的评价。 他那会儿还参加过几位雇主家举办的各类聚会，进而就也算是和紫金市的中产阶层沾了点边。 这些中产是真正意义上的中产，不是统计数据上的中产。 在林远看来，统计数据上的中产，更合理的称谓应该是——中位数阶层。 顾名思义，就是在收入排名体系中处于中间位置的那类人。这类人的特点，是暂时脱离了生计之忧，但由于根基浅薄，随时有返贫的风险。 就比如广大的码农群体。趁着近几十年的it春风，一大群屌丝码农在大城市或当地省城买了房落了户，可是他们心里很清楚，但凡下一代读书差一些，那下一代就很可能会回到父母辈的那个阶层。 所以，用“中产”两个字来形容这个群体，怎么看怎么都带着一丝滑稽。 相比于那些命如纸薄的伪中产，住在钟山脚下高档小区资产千万起步的这群人，才有资格能被冠之以“中产”。 当然，这些真中产们并非就没有烦恼。 虽然他们的下一代即便资质平平，也大概率能有一份不错的生计。实在不行，靠着继承上一代的资产，买些国债之类的稳定理财，也能保证两三代人安安稳稳衣食无忧。 但是，世人大都得陇望蜀。他们也想更进一步。就像李副院长一样。 对这些人来说，一年再多个几十万收益不过就是锦上添而已。 林远先前也以自己年纪轻轻就能年薪50万而有些沾沾自喜，可在略微沉下心之后，他才意识到：年薪50万，扣掉个税还有吃喝拉撒，自己不还是一辈子也买不起钟山脚下的小别野。 虽然林远现在不是牛马了，可他依然还没看见罗马。 以林远对顾轩的粗浅认识，对方搞不好就是属于这类真中产家庭。 所以，在他们面前，林远的50万年薪真没什么可以炫耀的。林远终于意识到了这惨痛的事实。 他也很快明白过来，那几位学生家长肯卖自己面子，一是看重自己将来很可能进入高校教育系统，二是看重自己现在已经混入了互联网大厂圈子。 一句话概括：他们看重林远未来的人脉。 因此，林远很顺利就给夏叶找到了时薪400块的舞蹈私教，并且那两位女娃的家长还乐意配合林远对夏叶隐瞒身份。 林远给出的说辞是，不想让女朋友觉得是自己在背后帮忙。他可不会傻到告诉别人自己假扮外卖员和夏叶玩恋爱游戏的事情。 为了不至于穿帮，林远转头又告诫夏叶，“千万别说你有个外卖员男朋友，免得拉低自己的level。” 夏叶对此很不解，“我又没嫌弃你，送外卖怎么了，我还去女仆店上过班呢。” 林远赶紧捂住了她嘴，“挣有钱人的钱，一定要保持逼格。懂伐？外卖员和女仆店一个字都不要提，你就是去教跳舞的，少说话多做事。” “哦。”兴许是被社会暴击的够惨，夏叶倒从来没把自己看的太清高。 即便是半个月下来，夏叶去了好几回那些高档小区后，她也并没有被那里的生活格调所改变。 夏叶起初会偷偷给林远带些在雇主家吃剩的甜点，在林远严厉管教之后，她才放弃了这种屌丝行为。 转头她就用很滑稽的肢体语言，给林远表演在雇主家看到的仪容仪态课程。 “他们教自己的孩子喝茶要这样，要先轻轻抿一口。加奶的小勺子得这么放，要先用手揭开盖子，再一勺勺轻轻地舀出来。千万不能整个拿起来往茶盏里倒。。。” “还有啊，这坐姿得这样。双腿并拢打斜，背要挺直。。。” 林远看着恍如小品演员的夏叶，“村晚应该给你个登台的机会。” “我说认真的呢。哎，我看着那两孩子，我都替她们觉得累。” “她们跟你抱怨了？” “偶尔会。” “那你在那种环境里，有没有如坐针毡。” “当然啦，我踏进那个门，我就感觉好像我自己也是去上课的。” “觉得有钱人的生活怎么样。” “嗯~~，说不上来。” “那你就随便讲讲，就当让我见识下。” “我感觉，”夏叶昂着头，努力组织自己的词汇，“跟他们说话好累。他们总是笑盈盈地看着我，可我不喜欢和他们讲话。”“为什么呢。” 夏叶很努力地思考了会儿，“不知道呀。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还不如在奶茶店里干活开心。” “不觉得奶茶店里累了？” “我在奶茶店里可以大声说话随便笑，累了就一屁股坐地上。可在那里，我就得这样，挺着腰，叉着手，开口前还得想想。” “感觉每次去都是在上一堂四小时的课？” “没错，就是连续上四个小时舞蹈课的感觉。” “好吧，”林远取笑道，“那看来你天生没有富贵命，活该当外卖员的老婆。” “那也挺好的，反正我家里也没钱，而且还有黑历史。” “嗯？黑历史？你不会真的干过陪玩吧？”林远随口问道。 “怎么啦？真要干过你就嫌弃啦？” “我，我就是问问。”林远对此还是很纠结的，顿了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那你到底有没有。。。” “哼，你们男人就这样，你果然也这样。我不嫌弃你送外卖，你也不许嫌弃我。” “好吧。”林远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想知道答案。如果他真的是个外卖员，那也确实没什么好问的。 正所谓：贫不择妻，饥不择食。 像夏叶这种颜值身材，即便到了宋晓晓那个程度，也不会沦落到要找外卖员来接盘。 可是林远他不是外卖员呀，他难受呀。 可是眼下他又扮演的外卖员，他很纠结，到底该怎样委婉的开口呢。 ‘算了，以后找机会再问呗。’以他对夏叶的了解，应该不至于太夸张，陪玩应该就是底线了。 “你是不是很难受？”哪知，夏叶先开了口。 “额，，，”林远能不难受吗，换作哪个男人不难受。 “那就是了。你脸上都写着了。”夏叶即便再笨，可女人的直觉还是有的。 “我没做过。如果晚点遇到你，我多半就真的做陪玩了。我现在回答你了，你以后都不许再问我了。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夏叶语带哭腔说着，“是真的会不喜欢你的。” 林远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好了，我以后都不问了。我一个送外卖的其实也没脸纠结这种问题，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知道。这个算我的错。” “你别这么说，其实我也理解你，可我就是受不了你刚刚那种眼神。我虽然在那个店门口穿着丝袜站了几天，可我发誓，我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的。你不许再用那种眼神看我。” 林远自己都没有在意自己刚刚是什么眼神，莫非是男人担心自己青青草原的眼神？不过是否有眼神流露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林远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我承认我介意那个，但我不会单方面要求你，我林远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们两个一起努力。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去那里教课了。” “我什么不喜欢呀？” “我去富人小区教课呀，你问我那么多，是不是担心我认识了有钱人就不要你了。” 林远忽然意识到，说夏叶笨吧，她有时候又不笨。难怪她要和自己讲那么多在那边的上课经历。 可作为把夏叶推荐过去的“幕后黑手”，林远对夏叶在那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那些个家长甚至会把夏叶的授课视频发给他看。 就像，，，幼儿园老师给家长发孩子的视频一样。 林远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我好怕你不要我呀。。。” “我不会不要你的。。。” 。。。 在阵阵打闹中，林远和夏叶达成了有关夏叶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本章完) 第102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第102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林远和夏叶接触久了，就越发的觉得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姑娘。 如果是宋晓晓得到这种混进中产群体的机会，林远料想她多半会广交人脉。可是夏叶的第一反应，却是抵触。 夏叶仿佛是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本能地对那个世界保持警惕。 就像当初她面对突如其来的流量之时，选择的也是躲避。 夏叶属于常见的那种腼腆不会来事的性格，如果不是颜值加持，那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林远也曾好奇问过她，“顶着这么张如似玉的脸，在这么长的求学生涯中，是怎么幸免于难，最后落到自己手里的。” 夏叶自己倒是也想过，“读大学之前，爸妈每天都看着。读大学后，换成晓晓每天看着。” “看着看着，最后把你看进了女仆店？” “你就不能不提这茬吗？晓晓对我挺好的，最近她还一直问我呢，要我做你思想工作，过去给她帮忙。” “额，，，”林远一时有些无语。宋晓晓要林远去帮忙，自然不可能是真的为了帮林远，其实还是担心林远养不起夏叶。 林远觉得她这人很怪。你要说她不好吧，她老把夏叶挂在心上，整天担心林远送外卖以后养不起夏叶。可是你要说她好吧，她帮忙的路子又太野。 “之前推荐你女仆店，这回要我跟着她坑蒙拐骗。我到底该谢她还是骂她。” “额，，，呵呵~~，”夏叶尴尬笑笑，“晓晓也是好心嘛，她又不会别的。” “你说的很对。能指望一个泥潭里的人给你出什么好主意呢。我真得感谢她没有打算介绍我去当ya。” “我们一块约她吃个饭吧。” “什么？” “你让我少和她来往，我和她好久没见了。我现在挣到钱了，你就让我请她吃个饭嘛。晓晓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夏叶还是很尊重林远意见的。 “好吧。”虽然林远不想夏叶和那个扫把星多接触，可是也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我跟你一块去。”林远可不放心单独放夏叶一个人去。 “好呀，晓晓还说要把你叫上呢。” “嗯？她要当面做我思想工作？” “我也不知道。” —— 于是，在一个寻常夜晚的街边小馆子里，林远和夏叶等来了宋晓晓的benz。 透过车窗玻璃，林远都能感受到这辆benz氛围灯的里俏。毕竟某些牌子的车，精力都在内饰上了。 宋晓晓一身黑色风衣加长筒靴，看起来很飒。颇有一副女强人的既视感。 “林远，夏叶到底是怎么去钟山那边教跳舞的。”宋晓晓坐下后当先就是这个问题。 夏叶接茬道，“晓晓，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是其它机构挖我过去的。” “就你那小猫跳舞，被猎头挖？” “我，，，我很努力的。”夏叶不甘示弱。 “我说认真的呢，林远，她是个没脑子的，你可要多留心，千万别让她在外面吃了亏。” 夏叶两腮气鼓鼓的，“我有这么不堪吗。” 宋晓晓和林远相视无语，他们两个很少能达成共识，唯独在夏叶这一点上可以。 “好吧。”夏叶把头转向一边，装作不理他们了。 “林远，我现在已经开始慢慢转型了。过来帮我吧。听夏叶说，你们打算年底见双方父母了。结婚可需要不少钱的。” 林远头一回听到有人把洗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你真要转型的话，赶紧把你账号下那些卖课还有升学辅导的链接都下了。”“呵~~，”宋晓晓不以为然，“我又没犯法，那些钱我不挣，也有的是人挣。” “带货的利润满足不了你了吗？” “我们仔细合计过的，以我的粉丝群体，现在的变现方式是最合理的。我也没有狂割韭菜，我一次升学辅导才几百块，他们指望我能给他们提供什么服务？” 林远略带着笑意，“那你这是正经地卖课吗？”林远甚至在想，你丫的不会弄个什么vip福利视角吧。 “总之不犯法，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宋晓晓眼睛飘向了窗外她的那辆崭新benz。 林远微微摇头，“你果然是一以贯之啊。” “说人话。别逼我再骂你。” “你明明可以慢慢攒人气，当个小网红之后再带个货，也够你吃喝不愁了。可你偏偏等不及。你买辆车吧，又非得买个标，1.3t的benz a割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明明不是个蠢人，可是怎么老干出这么浮夸的事情。。。” “我浮夸？”宋晓晓冷冷一笑，“那你开的什么车？emma？还是yadi？” 林远坚定答道，“我的dream car，是z9。”他的目标很实际，他确实在考虑要不要先买辆车。至于房子，说不定以后自己不呆紫金市呢。 “你能不能实际点。你以为我犯贱非要赶趟拉你一把，要不是看在夏叶的份上。。。”宋晓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夏叶现在光凭周末兼职就能一个月一万五，你一个大男人，你怎么坐得住的。” “晓晓，你不要这么说他。”夏叶说话间还握住了林远的手，“林远也没有嫌弃我去女仆店上过班呀。” “我去，你那算什么。站在门口站了几天而已，你就算夜夜泡在夜店里，也轮不到他来接盘。” 林远止住了来自夏叶的安慰，“算了，她也是为你好。”随后他转向宋晓晓，“我们求同存异，你别老是劝我，我也不说你。我们今天难得朋友聚餐，好好吃完这顿饭，ok？” 宋晓晓深吸一口气，显然在强行压制胸中怒气，“好吧。夏叶，毕竟你没有谈过男朋友，就当是任性一回。便宜了这个混球。但是，你一定要做好措施。” “啥？”夏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你说什么呢。” 宋晓晓转头看向林远，“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就当是你伺候我姐妹的酬劳。人已经被你白嫖了，她的肚子你就放过了啊。别把我逼急了。” 林远很郁闷，“宋晓晓，我真的不想管你的。但是你又这么关心夏叶，让我很为难呀。” 宋晓晓很惊讶林远会是这么个回答，“你特么能不和我装逼不？我特么最看不惯你一副清高的样子，你个送外卖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打住！纠正你一点，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在劝你，但我知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哎，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缘吧。” 林远细想了下，还是没有打算告知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 因为宋晓晓这人的路子实在太野了，鬼知道她知道林远身份后，会不会又给夏叶出什么馊主意。或者干脆借着夏叶强行往林远这里攀关系。林远本能地不想和这样的人有太多接触。 可这货又偏偏记挂着夏叶。 矛盾！！！ 林远和宋晓晓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硬着头皮坐在一桌吃完了这顿饭。 回去的路上，林远长叹一声，“复杂的世界，搞笑的人类。” “什么呀？”夏叶好奇反问。 “她不会个拉吧。” “啊？” “她不会喜欢你吧？” 夏叶立马在林远脚上狠狠踩了脚，疼得他哇哇直叫！ (本章完) 第103章 OCR的人工问询 第103章 ocr的人工问询 时间进入到12月的时候，林远又加薪了。 好团方面主动要求提高竞业补偿金额。而且还将原本入职满一年后才会陆续发放的竞业补偿，提前到了本年度发放，时间从9月入职开始算起。 林远的竞业补偿被提高到了每年30万，他在12月初收到了前三个月的竞业补偿。 30万平均到每个月，林远的薪资就从42k一下子提高到了67k。 这自然不是好团方面仁慈，而是它们的研究院对着林远的外卖算法琢磨了快三个月，依然毫无头绪。 为此，好团必须要稳住林远。 林远骤然薪资暴涨之下，也不是没有忧虑。 因为即便好团给林远按照最高标准去交了五险一金，可是林远每月的个税还是超过了一个w。 想着每个月白白贡献出去一个w，他就肉痛无比。向来觉悟很高的林远第一次感受到了道心的松动。 他从小家里就穷，缺钱的记忆是深深烙印在他骨子里的。 在经过了复杂的思想斗争后，林远才总算平息了每月上交一万的肉痛。 而相比这点肉痛，更可怕的是他小富即安的想法。 谁叫外挂太爽呢，再烂的外挂也是挂，林远只是稍微用了下，眼看就要看到财富自由的门槛了（至少对他这样的屌丝来说是的）。 如果按照现在的节奏继续下去，林远可以预见到，自己将以it大佬的身份在互联网领域扎下根，然后就等着数钱就行。 那还奋斗个鸡毛呀！ 他已经幻想起了和夏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以至于导师找他谈起钓鱼ocr的事情时，林远提不起什么精神。 他扪心自问，帮着导师钓鱼ocr这件事，还是混杂了自己的一点私心的——为了抱紧导师大腿呗。 虽然兼济天下的念头时不时还会在他脑子里冒出来，可是眼前的温柔乡实在太美，林远的斗志潜移默化中就在一天天消沉。 当票子和妹子这两样最渴望的东西到手之后，屌丝心态就渐渐开始萌发作祟了。 想到这里，林远就更加佩服自己的导师。鬼知道导师有怎样的心路历程，一大把年纪了还怀着一颗愤青的心。 林远渐渐开始理解李院长，一把年纪了，等着退休不好吗，没事搞什么幺蛾子。除非是看到再进半步的希望，那倒是值得折腾下。 当这种想法在林远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特么竟然和李院长那个24k纯老登共情了？’林远忽然意识到：自己潜移默化地在受经济规律影响。更可怕的时，自己好像在沉沦的边缘。 这时，他才总算体会到那八字真言的精髓--不忘chuxin，牢记shiming。 ‘我特么才成功了那么一丢丢，我的初心就开始松动了。我特么的，，，不是人。。。’ 林远又想起了历史上的名人名言——行百里者半九十。 而林远的百里之行，才开始了“九”远没到“九十”。 至此，林远才惊觉到“初心”二字的分量。 难怪那么多古今圣贤不停在那叨叨，叨叨来叨叨去，最核心的其实就是一句--人不能忘了自己来时的路。 可是，道理好懂，践行却很难。 每个月大几万的收入，早就够了。夏叶这身子也够林远馋一辈子的了。 那今后奋斗的意义呢？ 林远于是又陷入了一种淡淡的迷茫，一种被幸福感所笼罩的迷茫。 他心里头总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告诉他“苦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另外一个声音则不停提醒他“你这么做不对”。林远就在这样的纠结中，迎来了ocr的第一次人工问询。 一个寻常不过的早上，林远像往常一样醒来，他下意识拿起了手机，因为他和夏叶有“晨昏定省”的习惯——每天以么么哒早安开始，又以么么哒晚安结束。 出乎意料的是，夏叶的么么哒表情下方，多了条ocr申请专员的消息。 【林同学，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聊一下呢？】 现如今林远已经把ocr算力设备的挖矿时间占比干到了50%，属于已经是明目张胆就差敲锣打鼓的地步了。 在这近三个月的时间里，ocr方面也就是给他发一些公式化的问询邮件。 邮件的内容自然是提醒林远，对方的后台监控到了算力设备的异常，务必要正确使用免费算力设备。 林远每次都按照导师吩咐，一本正经地回复了这些邮件。 在经历了五次邮件往返拉扯之后，人工问询终于来了。 林远立马打了行字，【现在就可以。】 随后他想起了导师的吩咐--欲擒故纵。 于是他赶忙把内容删了，重新打了段，【具体要问什么呢？】 【只是例行的使用回访，需要费一点时间，等林同学空了，我们再进行好了。】 林远特意演了一把心怀忐忑——他不停输入文字，又不停删掉。如此重复了一分多钟。因为这样会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状态一直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好的，等我先去吃了早饭。】林远一番表演后，先把对方吊着，然后立马给导师打了个电话。随后在导师吩咐下，直奔导师办公室。 当林远踏进导师办公室的时候，李院长竟然已经在了。从对方眼镜背后的双眸中，林远读出了炽热的渴望。这老登仿佛年轻了好多岁。 “还没吃早饭吧，想吃什么，我叫人去买。”李院长边说边拉着林远去沙发上坐。 对林远这个年纪来说，早饭饿一顿也没啥，“老师，院长，我今天上午还有课。” “哎呀，没人敢扣你平时分。你想吃啥？” 看着李院长关切的眼神，林远随口应道，“一个肉包一个菜包一杯豆浆。” 李院长随即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很自然的已经是领导的口吻。一阵吩咐后，再次关切地看向林远。 林远哪能不识趣，“我先稳住对面了，不知道怎么说，就先给老师打了个电话。” “你做的很对。做下，把手机打开。”李院长几乎是把林远按到沙发上的。 张教授此时也靠了过来，“哎~~，你别又出什么馊主意。你脑子当年就不够灵光。” “我是怕他露馅。”李院长反驳道。 “你是画蛇添足。林远现在扮演的就是一个缺钱的农村娃，你给他指手画脚才容易露馅。” “我也是农村里出来的，我会不懂？” “你几十年前确实是农村来的，但你现在已经戴了太久的乌纱帽。所以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就跟当年你抱我们的大腿一样。” “我当年怎么就抱你们大腿了，那几回要是没我，能把东西套出来？” 张教授回忆了下，“也对，扮汉奸，你确实是一把好手。” “去~~”李院长虽然嘴上不服，可口嫌身正，还是乖乖做到了一旁。然后拿起桌上泡着枸杞的保温杯，“我不看了，总行了吧。” 随后张教授对着林远示意，“准备好了就开始吧。不要紧张，把自己代入人生中最困难的那段日子。” (本章完) 第104章 钓鱼1 第104章 钓鱼1 回想自己人生中最困苦的那段日子？ 林远自然明白导师的用意。他当即开始了回忆。 林远的脑海里霎时浮现了从郊区逼仄出租屋醒来的画面。泛着黑灰霉斑的墙皮，关门时稍微用力就会阵阵剥落。如同一块门板的生硬床板，床头的木料上甚至还带着毛刺。 角落里打开着的行李箱，衣服胡乱随意地扔在里头，时不时从中还会钻出只西瓜虫。 肮脏泛黄的蹲坑还需要排队，洗澡需要瞅准时机，否则热水就没了。 需要晾晒的衣物只能被随意地挂在房顶拉的几根铁丝上。 深夜寂静时，只能透过手机屏幕，馋里头经过美颜修身算法处理后的数字人。。。 。。。 不回想还好，一想起过去的事情，林远就一腔的闷气。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总算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免得在之后和ocr方面的聊天中，因为激奋而显得过于主动。 “不要紧张。”李院长还在一旁劝慰林远，他还以为林远是因为紧张才大口呼吸。哪知，林远是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像个猴急的反贼。 林远随后抄起了手机，【你好，在吗？】 【林同学今天不用上课吗？】 【我现在就在课堂上，】林远撒了个谎，【可以接受你们的回访。】 【你对我们提供的算力设备性能作何评价？】 。。。 在经过了一轮关于算力设备使用体验的常规问答后，ocr申请专员状似无意地问了个问题，【林同学有获得过哪些荣誉吗？比如奖学金拿过吗？】 对方给出的理由是，需要对用户进行全方位信息登记，于是自然而然就会问到有关在校奖证情况。话题通过奖学金，终于聊到了“钱”这一点上。 “终于来了。”李院长忍不住脱口而出。 张教授随即把他拉到了一旁，“别干扰他。” 哪知李院长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突然冒出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要体现出你心中有怨气。” “你闭嘴。”张教授就差真的伸手去捂住他嘴了。 “林远，你继续自己的节奏。别受他影响。” “李有才，你再废话，我赶你出去了。” 李院长这才忍住了继续开口的冲动，复又拿起了桌上的茶水，深深饮了一口枸杞浓茶。 林远真想对姓李的这老登来句“rnm”，‘老子好不容易平复心绪，你特么从哪看出来老子的怨气还不够大。老子需要你煽风点火吗？’ 【我正在申请助学金。】没了李院长在旁窥伺，林远终于可以自由发挥了。 【那看来林同学生活有些困难呀。】 【是的，所以我才需要借用你们的免费算力设备。】 【我们理解林同学的难处，可是林同学也不能因为生活困难，就随意滥用我们的设备呀。】 林远已经闻到了一丝图穷匕见的味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图片】【图片】【图片】。。。 对方没和林远多扯，只是发来了好几张图片。 林远点开原图细看，都是这近三个月内，自己使用他们算力设备造成的后台异常记录。 看对方的意思，显然是一副“手头已经有你违法证据”的嘴脸。 林远打了好几段字，最后都删掉了。 “老师，我可以删了他吗？” 张教授略一沉吟，随即很快点头。他和林远仅仅是一个眼神交流，就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林远是想扮作一副心慌意乱的样子。 但李院长立马就跳了起来，“不能。。。” 他还没完全站起身，就被早有准备的张教授给按了回去。看着张教授坚定的眼神，李院长终究还是强压下了心里的忐忑。 一分钟，，， 两分钟，，， 。 。 五分钟后，林远的手机还是没响。 李院长已经焦急难耐站了起来，“我说什么来着。。。” “你闭嘴。”张教授喝道，“你这沉不住气的性子，当年怎么坏的事，你忘了？” 林远倒挺淡定的，要是ocr那边此后不再找自己，那他倒也乐得从这桩破事中名正言顺地抽身。以这种方式退出，导师那边就可以交代过去了。 看着李院长和导师，说来也奇怪，平时李院长脸上几乎不会出现焦急的情绪，总是一副从容淡定。反倒是导师，平日里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一副老愤青的神态。 但此时，反而是导师稳如老狗，而李院长则一副眼看煮熟鸭子快飞了的急不可耐。 林远甚至都开始脑补，'姓李这老登莫非当年就是拖油瓶？所以即便热心仕途，可这么些年了还是止步于副院长的位子上？' ‘真要是ocr不打电话过来，那就有趣了。’ 林远强忍住不发笑。 可没过多久，他的手机终于还是响了。 当林远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李院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你快接呀！” 那是一个紫金本地的陌生号码，林远都没多想，直接就给挂了。 “你怎么就给挂了呢，快打回去。。。” “林远，”导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跟我去隔壁办公室吧。”导师恨的铁自然不是林远。 “好的。” 林远至此也算开了眼界，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家伙，在看到进步空间后是如何的心浮气躁。这副院长的帽子，对李有才来说，就如诅咒一般恨不得立马摘去。 “别，别呀，我不说话了，我就在一旁看着行不行。” “我就不该打那个电话通知你，”张教授自嘲一笑，“不曾想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模样。一看到好处就着了魔一样，两眼发直！” 此后李院长总算不再插嘴了。 林远再次挂断了那个号码的来电，顺手还把对方加入了黑名单。 接着是另外的一个号码来电，以及也被加入黑名单。 直到最后，第三个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 【林同学，不要自欺欺人了。材料刚刚都已经发给你了，我们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 林远特意过了五分钟之后才回电话，“你好。。。” “林同学，你好。” “我，，，”林远装出一副慌乱的样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呵~~，年轻人，有意还是无意并不重要。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问题。” 林远所谓的“不是故意”自然是纯扯淡，哪有一个不小心连挖了三个月矿的。 “那，我把挖到的那些比特币，都给你们，行不行。” “哈哈~~，”电话那头一阵瘆笑，“我也没说你挖矿了呀！” (本章完) 第105章 钓鱼2 第105章 钓鱼2 “我，我，我。。。”林远一副做贼心虚的语气。 边上的李院长则挺直着身子，他不曾想林远竟然有这样的临场应变，连此刻的表情都写满了东窗事发后的慌乱。 这或许是屌丝对于卑微戏码的演绎，总是有种信手拈来的优势。 “不过嘛，林同学看来还算诚实。至少还主动承认了。 我们好心好意给你提供免费的算力设备，结果被你拿去挖矿谋取私利。申请设备的时候，相关的协议条款都是发你看过的。你这样做很不应该啊。” “我，我知道错了。你们千万别告诉我老师。” “告诉老师？哈哈哈，这可不是告诉老师的事情，你犯法了知道吗？你这是非法侵占他人财产。即便是按照偷窃来算，你非法挖矿的涉案金额估计已经超过三万了。 你知道这要判多久？” 对方故意停顿了一会儿，“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不，不要啊。我没呀，我一分钱都没呢。我穷怕了，我都攒着呢。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都还给你们还不行吗。。。” 对方由着林远絮叨了一阵，才继续道，“既然你认错态度良好，那我们也不想毁了你的前途。你考上紫金航校的研究生肯定也不容易。只要你赔付我们的损失，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但是，我们不接受你拿挖矿所得的比特币来赔付。我们公司不接受数字货币。” “谢谢，太感谢了。”林远一副如蒙大赦的语气，“我会尽快攒够三万块的，我保证。” “林同学，你挖矿所得大致是三万，但是你造成的损失可不只是三万啊。” “那，那你们要我赔多少钱。” “因为你违反了我们算力设备的使用规定，那就必须按照商业租赁来计算。这三个月，每个月租金五万，你需要支付15万。” “可是，我并没有把算力设备一直用来挖矿呀。我也是正经使用了算力设备的，你们就不能按照我挖矿时间来算吗。” “林同学，你需要成熟一点了。你不当使用算力设备，就意味着算力设备从免费提供，转为了商业租赁。这在申请时相关的法律文件里都是写明的。” “十五万？我上哪去弄十五万啊。等我工作后慢慢还行不行。” “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是没把你的事情上报给公司，只要你尽快把钱补上，我就可以把你用的算力设备当成是商业租赁来报备。否则一旦等公司发现，我就爱莫能助啦。” “可是，我，，，真的掏不出十五万呀。” “那你想去坐牢吗？找家里想想办法呢。” “我要是家里有钱，我也不拿你们设备挖矿了。” “哈哈，林同学倒是实诚。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些私活，你就以工抵债吧。” 林远顿时警惕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哎，你不是计算机专业的嘛，我给你接点程序开发和维护的活。” “可十五万呐。我一时半刻哪能赚得出来。” “我可以给你个联系方式，你先去借十五万，之后慢慢还吧。” “借钱？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借高利贷吧？” “你要这样说，那我就懒得管你了。” “别别别，，，我随口说说的。” “诶，我是看你是个学生，同情你。我给你介绍个低息贷，你可以慢慢还。你手头那些数字货币，也可以自行处理，能让你早点把钱还上。” “真的吗？太感谢了。” “哎，谁没年轻过，懂得回头是岸就好。”林远又一阵感激涕零后，总算是挂断了电话。 随着红色挂断按钮被按下，张教授立马在林远肩头拍了下，“很好，张弛有度，这条鱼开始上钩了。” 李院长则赶忙问道，“老张，你觉得那是哪边的人。” “我哪知道。”李院长急于知道水下的鱼会有多大。 林远则很头大，自己企图甩手不干的愿望落空了，至于刚刚为何要配合表演，不仅仅是为了继续抱紧导师大腿，也是为了不想让导师失望。 林远虽然有当逃兵的想法，可是电话一接通，上了前线后，他又不自觉地端起了枪。 “老师，接下去怎么办。” “对面肯定是想通过金钱来拴住你。如果一开始就让你替他们办事，站在常人的角度，难免就会权衡利弊。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去举报他们，不但不用赔钱，反而还能当英雄。 所以呀，他们肯定会借着让你赔钱这个由头，慢慢地拉你下水。 你切忌一点。千万不能主动表露可以帮他们搞情报的意思。并且在他们这样试探你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出诚惶诚恐。” 其实林远也是这么想的，“我也这么觉得，我明白怎么做了。” 张教授频频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随后他转头看向李院长，“老李，加入组织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我们给上面的报告也要开始准备了。” 李院长总算恢复了往日神气，“这个你放心，这个名额谁都抢不走。报告材料我来准备。” “行，这个你是擅长的。” 林远看导师看待李院长的表情，看来李院长还真就是个打辅助的。如果从代码的角度来解读，那李院长应该就是个“系统日志”--对解决业务问题没啥帮助，纯粹就是用来记录业务过程的。 可就像代码的世界里少不了系统日志，现实世界也一定会有李院长这种人的位置。 饶是林远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不想蹚这趟浑水，可是在听到奖励后，他的心态顿时又变化了。 ‘人啊，果然还是要逼自己一下的。’ 在不缺钱之后，对于能加入组织，林远还是很期待的。 “还有个事，”张教授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在好团如今干的太好了，都已经坐到了紫金分公司总经理助理。这个得想办法遮下来，否则你堂堂一个it高薪从业者，为了弄点钱偷偷去挖矿，这得穿帮。” 李院长当即接道，“我来找人给好团那边打招呼。理由也简单，林远还是在校生，原则上不允许在校期间在外任职，让好团那边低调处理不得宣扬。或者我来当回恶人，” 李院长看向张教授道，“明面上大家都以为我和你水火不容，我就借着打压你的由头，拿你学生林远开刀，我来给好团那边施压。借口就是刚刚说的‘在校生在外任职问题’，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用那十万块钱奖学金做文章。” “啊？”林远呆住了，“那十万块奖学金的事，您不是拿来当政绩宣传的吗。” “诶~~”李院长一副看小娃娃的表情，“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张教授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他可以隐晦表示：明面上不得不当成政绩来宣传，但是私底下对我有意见，然后就找由头挑刺来恶心我。” “还能这样？”林远脑补了下，可还是不明白。 看着林远迷惑的神情，张教授继续道，“虚虚实实的，你不用去想了。这么搞唯一的麻烦，是你很可能会被好团那边扫地出门。企业一般是不愿意牵扯进高校内部的争斗的。” “这个没事。”林远很坦然，因为他很自信现在好团有求于自己，打死他们也不会开除自己。 “你看看。”张教授指着林远对着李院长道，“我这学生什么觉悟，为了大局不在乎自己私利，再看看你。” 李院长一脸尴尬，“没啥事，我就先回去准备报告了。” (本章完) 第106章 好人顾轩 第106章 好人顾轩 林远从导师办公室出来时，脑子还是蒙蒙的。 倒不是因为钓鱼ocr的事情，而是李院长刚说的那个骚操作。 林远一时不明白，怎么明明是正面的“十万块钱”奖学金这件事，就能转瞬间变成李院长拿来恶心导师的点。 而且，李院长之前明明在入学典礼上大肆宣言此事，现在怎么就能理所当然地把这件事当成扔向导师的标枪。 虽然林远知道这是导师和李院长唱的双簧，可是面对同一件事情，李院长怎么能做到如此变脸的情况下，还不觉得突兀。你这么做，总得让别人相信呀。 ‘难道？’ 林远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难道李院长们的日常就是这样的？’ 台上的夸赞，不一定是夸赞？ 林远越想越头大，干脆也懒得去想明白了。 可李院长这么做对自己的影响，林远还是需要捋清楚的。 李院长假借和导师不睦的由头，然后顺道恶心身为导师学生的林远。然后就会拿着好团那十万块奖学金违规的借口，来恶心好团方面，逼着好团和自己解约。 当然，解约不是此举的目的，目的是要让好团方面不要对自己大肆宣传。 而好团方面呢？特么本来就不想大肆宣传林远啊。他们就想把林远藏起来，至少在复刻出外卖算法之前，得好好地藏起来。 所以，好团方面绝对不会答应李院长开除林远的要求，但是会折中向李院长表示：一定不会大肆宣传林远。甚至还会暗示会给林远穿小鞋，只求李院长别拿十万块奖学金的事情做文章。 之后李院长就坡下驴，让林远保持一个在好团内部隐身的状态。 这一通操作之间，各方都在掩盖自己的行为，但是各方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李院长要林远的身份不被好团方面曝光出来，免得影响他钓鱼ocr的大计。 而好团方面呢，在算法复刻成功之前，肯定不想让外界知晓林远的存在，免得被对手挖墙脚。 所以，看似交锋的两方，实际的私心却是一样的。 最后，林远肯定会被他们两方如愿藏起来。 那对林远来说呢？他求之不得。 能在好团内部隐身，那又可以苟了。挂逼嘛，苟才是第一位的。他可没有通过算法大出风头的打算。 况且，在导师和李院长看来，自己是为了大局甘愿隐姓埋名，为了大局做出牺牲。 什么叫双赢？这就是！ 林远仔细寻思了下，好像还不止。ocr那边还指望靠着金钱来腐蚀自己呢，也不知道这种腐蚀程度咋样。林远生出了一种“奉旨敛财”的错愕感。 —— ocr那边很快就给林远提供了一个操作方式。当然，对方后续和林远接触时，没再用过会与ocr明面上沾边的企业微信，而是用私人手机号。 根据对方提供的操作方式，林远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平台上撸了十五万wangdai。之后往对方提供的账户打了过去。 对方倒也很快给了林远第一个私活--写一个商业网站。 林远明白，对方这下套的第一步肯定是看起来很正常的。 林远借助开源软件，不过三两天就完成了这个商业网站的搭建。 商业网站已经是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东西，网上有太多的现成资源可以用。而且又不像电商网站需要涉及具体的业务细节。 因而林远很快就给对方提交了代码。他也很快收到了对方的第一笔报酬--五千块。 三天不到的功夫，一个破网站卖了五千块。林远真想笑，特么的就不能装的像一点吗。 没过两天，又一个私活来了。这回的私活还是没啥问题，是写一套定制的小程序。 林远眼看这样下去估计还得拉扯好几回。ocr方面正自以为是地在给自己下套。 偏偏这个过程还不能省略，但是林远实在不想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面。 最后，他给导师提了个意见--今后这类私活，找枪手来干呗。 因为计算机学院最不缺的就是码农苗子，导师瞬间秒懂，“你小子，是想干外包呀。” “把敌方的钓鱼项目外包出去，你还是头一个。” 林远还很贴心地推荐了一个人选--顾轩。 因为顾轩平日里总是一副“我是学霸”的气焰，林远为了混个sci论文二作，有时候不得不捏着鼻子跟着他混实验室。每次都得忍受他各种装逼炫技。 顾轩对着一段代码，恨不得能从编程规范讲到算法导论。 而对林远来说，人脸3d结构光这种项目重在算法和硬件，代码能跑不就行了，要个p的代码规范，又不是互联网公司搞大型项目。 眼看着顾轩精力没处撒，林远就给他找了点事情做。 张教授听了林远的提议后直摇头，“君子使起坏来，能让别人心甘情愿往坑里跳。” 因为林远还提议了，“让李院长来给顾轩下达任务。” 这是由于导师的脾气不适合干这种坑人的事情，更何况导师历来的人设也不符合给学生私活这种操作。而李院长这人设就再合适不过了。 李院长自然也乐意配合。 张教授也没阻止林远这么做，因为他也略微知道林远平日里没少被顾轩恶心。要换作当年读书时的他，早特么和顾轩当面翻脸了。因而也就对林远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了。 而最后让林远震惊的是，惊掉他下巴的是：李院长告诉他“顾轩死活不肯收钱”。 饶是林远再混蛋，可也干不出白嫖顾轩劳动力的事情。李院长这个级别的人，也干不出这种事情。 但特么顾轩为了巴结李院长，死活不肯收钱。道理也很简单，他以为这是李院长看得起他。因为看得起他，才给他私活，他怎么好意思收钱呢。 “绝！”林远除了拍手摇头之外，也实在不知道说啥好了。 他打算以后就把顾轩当成免费劳动力吧。 之后的日子里，林远对来自顾轩的揶揄也就不再当回事了。 因为顾轩经常顶着黑眼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毕竟又要干私活，又要忙论文，还得上课。林远甚至有些可惜他了。 顾轩正忙着的两件事中，论文要被林远蹭个二作，私活其实是在给林远白打工。林远都要被他感动哭了。 所以，被顾轩吐槽就吐槽吧。要是不被他说几句，林远都想扇自己两巴掌。太不当人了！ (本章完) 第107章 也叫我声师父，如何？ 第107章 也叫我声师父，如何？ 时间进入12月，林远很惬意地继续着自己“幕后大佬”的日常。 ocr那边继续在用一个个所谓的私活来掉他的胃口，他则照单全收，转头通过李院长甩给顾轩去做。他很好奇顾轩为什么会这么任劳任怨。而更好奇的是：李院长是如何让顾轩这么心甘情愿的任劳任怨。 林远为此还特地找李院长问过。李院长一脸神秘的回答他，“此乃驭下之术，以后有机会再教你。” 林远一时没听明白，于是就拿着李院长的话去问自家导师。 “呦，李有才竟然还乐意跟你讲这个。” “老师，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给你换个说法你就明白了。他那话的意思是‘在驴子面前吊根胡萝卜’。” “啊？那这不就是画大饼吗？” “是也，此乃当领导的必须课。” “那他给顾轩画的什么大饼。” “我哪知道，”导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自打对顾轩的人设定型之后，张教授也不过就是对顾轩尽到表面上的导师义务。 林远很快就收起了好奇心，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感情。 —— 另外一边，好团那边已经在整个紫金市铺开算法，渐渐开始扭转社会舆论风评。 在开始的一段时间，网络上好评不绝，越来越多的自媒体加入对好团的夸赞，甚至不少博主搞起了直播送外卖。大有一副好团老总幡然悔悟痛改前非的架势。 林远本以为接下来就是算法全面在全国铺开，他还在好奇：全国铺开的关键时刻，好团依然没复刻成功算法的话，该给自己涨多少个w的月薪。 可现实却并未如他所预料——好团竟然没有全面铺开算法的打算。 林远为此还特地去找了技术副总刘章确认过好几回，对方表示自己也很纳闷，甚至还明说了：这次的决策他也无权过问。 就在林远百思不解之际，社会上对好团的舆情又开始了翻转了。 人们对好团夸赞的唾沫星子还未干，好团就在紫金市被接连曝出了多起客诉事件。 不仅超时的订单屡见不鲜。在没有了站长这个角色之后，兼职客串站长调度职能的外卖员无法胜任，导致有的地方爆单人手不够，有的地方骑手接不到单。 其中甚至还出现了两起因订单超时导致外卖员和顾客互殴。 一时之间，互联网再次让人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反转的迅速。 而此前担心好团真的搞出了什么牛x算法的最大竞争对手--你饿么，又在紫金市趁机推出了“骑手&顾客双重关怀活动”。大肆发放优惠券，以及给骑手临时补贴，大有借机狠狠踩一脚的架势。 林远见此情形，当即就坐不住了。 虽然他并不关心好团的死活，可是他对系统所生产算法的成效很关心，因为这涉及到系统的性能。可别自己身怀的是个假系统。 难道是算法长久运行之下，隐藏的bug在多重增益之后来了个大爆发？ 林远不仅向直属领导刘章打听情况，还主动向好团总部提交了多封申请调阅数据复核bug的邮件。 可最后的答复都是：服从公司安排，做好本职工作。 最搞笑的是，林远在好团的第一个季度考核拿的还是a+。 特么算法暴雷闹出这么大幺蛾子的情况下，林远还被打了个a+的满分绩效考核。 ‘我特么混的还是以内卷闻名的龙国互联网行业吗？’ 林远本能觉得这里头有大问题，可是他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所以然。 为此，他还特地将问题包装了一番，隐去了关键信息后，向李院长去求教。希望从这个江湖老油条那里取取经。 在听了林远的描述后，李院长依旧是端起他的枸杞浓茶。 相比于此前林远和ocr那边通话时，他的急不可耐，此时的他，很淡定。仿佛是来到了他的专业领域。 “听你这么说，确实是很奇怪。”李院长喝了几口茶之后，缓缓放下茶杯，“我之前借着十万块奖学金违规的问题，给好团那边发了个函。明着对你狠狠申斥了一顿。然后你负责的算法现在又出了问题。两项叠加之下，你还拿了最优考评。 你，，，在工作当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异性？” “啥？啥玩意儿？”林远没想到对方怎么问出这么一句。 “比如：领导的女儿，或者是领导本身。” “额，，，”林远差点当场翻白眼，“院长，绝对不会有这方面的可能，我保证，这种可能完全可以排除。” “真的？那好吧。”李院长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既然不是奸，那便是盗。” “盗？”林远沉吟道，“我有什么好被他们盗的呀，算法我都给他们了。”他心里同时还在嘀咕，‘算法的技术细节确实没交出去，可是眼前的情形显然不可能是为了从自己这获取算法细节呀。’ “诶~~，岂不闻，君子不器。” “院长，您别和我神叨叨的了。” “你怎么不去问你那好导师呐。” “我怎么好拿这种事情去麻烦他老人家。”林远早就本能意识到，导师对这种事情是不会感兴趣的。要按导师的脾气，那肯定是--想个p，有什么好想的。给你好评你就拿。大不了换家公司接着干。 “你总算也发现，张老鬼不是万能的了吧。也叫我声师父，如何？” “啊~~，啊？” “要关起门来讲的压箱底的话，我怎么能随便说给外人听呢。” 林远这才发觉，这老登是要借着这次机会赚了自己。 喊他师父好想也不是不行，而且也一点都不吃亏，就是导师那里，，，就怕给导师落下个见风使舵的印象。 但李院长显然已经猜到了林远的顾虑，“你放心，你喊我师父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也不会自讨没趣跑到张老鬼那边炫耀，对你对我都没好处的嘛。” 林远想想，这话也对。 而且自从和这老登一起参与钓鱼ocr的事情后，这老登对自己就像换了张脸一样。连合伙忽悠顾轩当苦力这种事，也是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这么想来，自己倒是早就受了他人情了。 更何况，对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自己再不识趣，岂不是天予弗取反受其咎？特么搞不好就得罪这老登了呀。 再联想到这老登日后要是成了正院长，或者是副校长啥的。我去，林远一想到这里，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于是，“师，，，师，，，师父。” “诶~~，好徒儿。好了，好了，快坐下。” “你放心，为师不会让你为难的。出了这门，你我不必师徒相称。” 林远有种错觉，孙猴子和菩提祖师的戏码，怎么是和这个老登在演。简直是莫名其妙。莫非是这老登为了让自己好好替他钓鱼ocr，想进步想疯了？非得收自己为徒？ 李院长的声音打断了林远的思绪，“为师呢，虽然不了解好团那边具体情况。可是呢，处世之道却是想通的。就如那太极八卦，世间万物都逃不出阴阳往复。。。” 林远不曾想竟然在这里又再次接触到了有关太极八卦的东西。 “阴阳相生相伴，且阴可以转阳，阳也可以转阴。搞技术我不如张老鬼，世事洞明他却不如我。我刚刚跟你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既然没人图你色相，那这就是典型的公司高层集体意志在起作用。他们的注意力多半就已经不在你身上，他们想奸和盗的对象就不是你。对你看起来无事献殷勤，是需要借着你去向别人奸和盗。” 林远霎时如醍醐灌顶，自己被好团当成了工具人？可霎时又更加迷糊了，“好团想借着我搞谁呀。” “我又不会算命。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思路，正所谓醉翁之意可能不在酒啊。” (本章完) 第108章 彩云易散琉璃脆 第108章 彩云易散琉璃脆 林远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团真实的用意，他这个年纪，对于那些阴啊阳啊虚虚实实的东西实在懵懂。 最后，林远干脆就导师附体--想尼玛。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反正每个月好几个w的钱又没少自己。 —— 好团这一波骚操作的影响渐渐发酵，虽然仅仅是在紫金市这一个城市，可是在互联网时代，地域不是什么阻隔。网络平台上已经充斥了各种对好团的申斥。 众人都在痛骂——资本果然不当人。还没给几天甜头，就立马下刀子了。 大家对好团此举的用意渐渐达成了一个共识--以砍掉外卖站长为标志，企图进一步压缩骑手的管理成本。眼下的行为估计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大刀还在后头。 一时间好团在网络上的风评比从前更臭了，甚至连夏叶这种常年刷短剧丝毫不关心社会问题的憨憨，都在某一天，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午后，林远忽然就收到了夏叶发来的520+1314红包。 林远霎时呆愣当场，不知自家这傻媳妇又哪根筋搭错了。 【以后我养你啊。】夏叶还顺带发了条信息过来。 林远对夏叶私教课领取报酬的时间节点很清楚（因为是他推荐夏叶去的呀），每次周日的课上完，周结或者半月一结。所以，今天不是夏叶的工资日。 林远随即就拨了电话过去，“傻妹儿，啥情况。” “没什么呀，就是，，，钱太多了，给你发一点。” 林远假装生气道，“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跟我说实话。”夏叶撒起谎来，只需听她的语气就能察觉到。 “嗯~~，好的吧。对不起，，，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 “什么玩意儿？说人话。” “今天晓晓跟我说了，我才知道，现在外卖不好送。可你每天脸上都笑呵呵的，我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你以后不许把事情藏心里了，跟我保证，好不好。” “啊？宋晓晓那货又来捣什么乱。” “网络上现在不都传开了嘛，好团的外卖现在不好送。我还特地点了个外卖，当面问了个外卖小哥。听他说，最近送外卖确实很麻烦。” 林远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可稍微细想一下，又有种眼泪打转的冲动。 “谢谢媳妇儿，我爱你。” “啊？我，，，我也爱你的呀，哥哥！” 一声媳妇儿换来的是一声哥哥，这是烟火气与浪漫憧憬碰出的火。‘终究还是个半大的姑娘。’ 林远平复了下情绪，才又开口，“宋晓晓又跟你说什么了？” “晓晓她也是好心。她担心你送外卖受影响嘛，按她说的，送外卖就是不稳定没啥保障。。。” “我明白了。又是担心我养不起你，让我跟着她干呗。” “哈哈，，，”夏叶尴尬笑笑，“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不过没事，我现在可有钱了，我打算工作日也出去工作，再接个私教班，收入就能翻一倍。以后你就在家好好带孩子。”夏叶的语气满是笃定与自信。 “那个，，，男人在家带孩子，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啊，”林远很爽朗，“我老婆厉害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 林远心里则在吐槽，‘就你那小猫跳舞，还想再去接个私教？呵呵哒。’ 为了不打击夏叶的信心，林远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自己刷脸再去给她找个私教呢。 “对了，宋晓晓有没有再劝你点什么呀。” “额，，，呵呵~~”夏叶的短暂沉默已经说明了答案。随后，她声音骤然拉高，“我跟她说了，我就当养个小白脸了，我开心我乐意。” 林远不用多想，都能猜到宋晓晓肯定又是对自己一通吐槽。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夏叶如今能对自己做到这个份上，林远已经很满足了。他很珍惜夏叶的这份纯真，可是呢，正所谓“彩云易散琉璃脆”。 夏叶的纯真能继续多久呢？林远可不想弄巧成拙，自己亲手毁掉了这份美好。 人艰不拆！也到了要跟夏叶坦白的时候了。 世间美好的事物往往难以长久，林远不想无底线地去考验人性。再继续下去，对夏叶本身也有些残忍了。 是时候给自己和夏叶来一个大团圆的happy ending了。 “什么时候有空，陪我一起看看以前的一个老同事。” “老同事？” “和我一起送外卖的。我刚入行的时候，他帮过我。我想去看看他。” 林远指的那个人，自然就是大张。 夏叶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林远想到了大张。外卖不好送之后，也不知道大张的生活受到了多大影响。 林远和大张说过多次要去对方家里坐坐，可总是一直太忙未能成行。最近好团那边算法推行的工作暂停了，林远终于得空了。 “好呀。”夏叶很爽快就答应了。 林远打算趁着这次去大张家里的机会，跟夏叶实话实说了吧。 自己真实身份告知夏叶后，就有足够的立场向她讲明白：宋晓晓这类人，终究是要远离的。 因为此前宋晓晓老是以林远养不起夏叶为由头，像一只苍蝇一样在夏叶身边嗡嗡嗡转个不停。如果林远不解决这个问题，不表明自己养得起夏叶，那这只苍蝇就没法赶走。 因为特么这只苍蝇它是真的在关心夏叶，林远此前没有立场让夏叶完全忽视这份来自宋晓晓的真情实意，这就是事情复杂之处。 可要是离苍蝇太近，早晚也会跟着粘到翔。 因此，无论如何，林远都要和夏叶把事情挑明了。 —— 林远先和大张打了个电话预约。电话里大张的态度很欢迎，可语气充满了颓废。 “我早就想你来一趟了，就是怕你太忙，没好意思开口。” “最近外卖干的是不是不太顺心。” “哎，还没爽几天，送单比以前还麻烦了。我几乎每天都有单子超时，外头跑的时间更久了，到手的钱反而少了。。。回到家里又得受那娘们的气。 你快来一趟吧，帮我看看我家那娃是不是读书的料子，给我和你嫂子参谋参谋，也让我们心里也有个数。” “行啊。要不就明天。” “行啊，那就说好了啊。” 挂断电话后，林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对于大张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外卖行业的一点点波动就足以影响到他的生活。 原本只管自扫门前雪的林远，心里又冒出了“多管闲事”的念头。他打算找好团公司方面好好聊一聊，看看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目前的局面放任下去。不但好团公司声誉受影响，很多像大张这样的普通人的生计也要受影响的。 (本章完) 第109章 做客 第109章 做客 第二日，林远带着夏叶如约到了大张家里——一处靠近郊区的拆迁小区。 房子自然不是大张夫妇买的，而是问当地拆迁后的村民租的。 林远二人到的时候，大张夫妇两带着儿子特地在楼下守着了。 对于大张，林远很熟悉。但对于他媳妇，林远还真就是头一回见。但是从其他骑手的口中，以及偶尔在旁听大张打电话时传出来的咆哮，林远也能猜到这妇人一定是个火爆的性子。 见面之后，大张媳妇也确实和林远预想的差不多。头发胡乱的被扎成了一个辫子，从样貌、身材到穿着都谈不上有什么管理可言。 甫一见面，大张媳妇看着夏叶立马道，“这姑娘长的真俊。看看这小腰身，跟我大腿差不多粗。这脸就跟洋娃娃一样。。。” “诶，你个糟老娘们消停点，”大张拉住了自己媳妇，“别吓到人家小姑娘。” 大张媳妇反应过来，只是站在原地憨憨笑着。在她的身旁，是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兴许是见到陌生人的缘故，此时正半躲在自己母亲的身后，探出个头，眼神怯生生地看着林远二人。 看到大张儿子的这幅神情，林远的思绪就被拉回了自己的孩童时代——眼前的仿佛就是七八岁的自己。也是那样充满着对外界事物的未知，只知道躲在母亲的身后。 之后等自己长大了，才发现：父母原来连他们自己都庇佑不了，躲在父母身后其实避不了风雨。 “来，给你买的玩具。”林远把手里买的玩具和零食朝着小男孩递了过去。 他不知道大张儿子喜欢什么，就按照一般男孩子的喜好，买了一辆电动遥控玩具汽车、一套积木拼搭的航模、一大包各色各样的零食。 大张儿子虽然腼腆，可是在看到玩具的霎时，小眼睛立时就亮了起来。“妈妈，是小汽车，还有飞机。” 小男孩下意识往前一步来到了母亲身前，可又把目光看向了自己母亲，仿佛是在征询许可。 大张媳妇一把就将孩子拉了回去，还顺势在他头上拍了下，“你个孩子，咋这么不听话呢。” 头上啪的这一声清脆地回荡在空气中，惹得夏叶惊呼出口，“不要打孩子。” 虽然夏叶家境也一般，但显然从小是被富养的，对这种普通人家常见的情形竟然不理解。 “来就来嘛，你还买这么多东西。”大张在一旁嗔怪道。 林远只是笑笑，随后对大张媳妇道，“嫂子，我当叔叔的，见面给孩子买几样玩具，也是应该的，你就让他拿去玩吧。” “快带我们上去吧，外面也怪冷的。” 随后一行人总算是走向了电梯。 林远靠近大张儿子，顺势就把玩具塞进了他手里。 小男孩当即咧着嘴接了过去，仿佛刚刚被母亲拍头那一下根本就没发生过。 电梯一直到了18楼才停下。 “18”是一个好数字，但当它和楼层有关的时候，就完全反过来了。 这一层数房门的话，总共有五套房。每个门口被凌乱摆放的东西以及老旧的地毯，完美诠释了18层住户们的生活状态。 大张家租的是一套五六十平的小户型。根据大张的介绍，房东拆迁分得了两套连在一块的房。索性就把隔墙给敲了，然后改成了三套小户型。 林远这才恍然，难怪刚刚外面五个门口只有四个有门牌。而没有门牌的这一户，就是大张家的这一套。 “为了这私改房子的事情，当初社区没少上门。我就是图这里房租便宜一点。” 林远随口应着，“那后来怎么了。” “后来不了了之了。这里毕竟是拆迁房。”林远简单脑补了下。 拆迁之前，村民住在农村里自由自在。拆迁之后，本着自家的房子关别人p事的朴素价值观，社区多半也不好管的太过。 大张的话随后也应证了林远的猜想，“这里还一个好处是不用交物业费，我租金又能省一点。” 大张媳妇得意接道，“物业来找过好几次，说是房子给本家住就不用物业费，但是租给别人了就要交。这不是欺负我们外地人吗，他们本地人住自己的拆迁房就不用交物业费，我们租了房子就要交。我们才不交咧。” 林远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没有多问。因为物业费按理应该是去找房东催要的，鬼知道这里头有什么曲折，怎么物业公司会来找租户要。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家常，桌上的菜渐渐摆满了桌子。 今天的主菜是一个火锅，倒也符合12月天气越来越冷的时下。其余则是各色的卤味凉菜，还有一些家常菜。 从满屋还未散掉的油烟味来看，大张媳妇应该是忙碌了挺久的。 “来来来，坐下吃饭。” 夏叶的碗里立马就多了一个红烧鸡翅，是大张媳妇夹给她的。林远立马就夹到了自己碗里，“我先来尝尝。” “还有呢，你急啥。”大张媳妇还想另外给夏叶再夹一个，可被反应过来的大张立马拉着坐了回去，“你别拿你沾着口水的筷子乱给人夹东西，这又不是在老家。” 大张媳妇只得又憨憨的笑笑，“我，，，我没想到。” “没事的，嫂子，这鸡翅很入味。” 大张媳妇是在超市生鲜区杀鱼剁肉拾掇蔬菜瓜果的，平日里粗枝大叶惯了。 好在林远顺利化解了场上尴尬。 夏叶也赶忙跟着说，“没事，没事的。” 但其实林远知道，夏叶是绝对不能接受这种别人给她夹菜的。 这妹子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虽然如今经历社会暴击后改了不少，可是触及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没法改变的。 互相夹菜这种事情，在林远老家的酒席上，可太司空见惯了。 不过呢，人是会变的。 林远刚刚吃那个鸡翅的时候，胃里不自主地泛起一阵阵恶心。他不得不承认--如今有钱后的自己，在某些方面也是回不去了。 好在大张媳妇没有再次过度热情。 随后，林远和大张胡乱扯着送外卖中遇到的各种事情。大张媳妇和夏叶则完全没有共同话题。为了缓解尴尬，夏叶转而去和大张儿子聊天了。 小孩子毕竟是天真的，夏叶稍微配合一下，也能和他聊起来。 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总有自己喜欢的玩具和动画片，你只要随着他的思路用些语气词配合一下，倒也不难和他聊下去。尤其是对于大张儿子来说，与其说需要有人和他聊天，不如说是他需要有个人听他说话。 东西吃的差不多了，主题也自然而然转到了大张儿子身上。 “我家这娃，他读书老是不会。。。” (本章完) 第110章 好感败尽 第110章 好感败尽 饭桌上，大张和他媳妇也几乎没啥共同话题。 直到谈及孩子读书这事，他两总算进入同一个频道。 “林远，你读书好，替我孩子看看，他咋老不会呢。你以前送外卖的，后来不也考上研究生了。我这娃他咋就打来打去也学不会。”大张说话还是那么直来直去。不过他媳妇也没意识到这话里对林远的冒犯。 好在林远知道大张的性子，根本也没在意。 夏叶则在旁听的一脸懵逼，‘林远什么时候考上研究生了？他不是正在备考吗。’不过夏叶并没有立即发问，因为大张夫妇给她的印象让她下意识认为对方的话不着调。 林远放下了筷子，“孩子现在是二年级？” “对，刚读二年级。” “有没有他平时做的作业，拿给我看看。” 大张媳妇立马起身去拿了几个作业本过来，“他兄弟，你可得好好瞅瞅你这侄子。”妇人脸上的表情，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林远翻看着那几本小册子。 上头有拼音题，还有的就是简单的数学题。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概括大张儿子的作业，那就是——惨不忍睹。 简单的拼音和造词一堆错，简单的数学加减法也是各种错。 林远记得自己小时候一二年级的时候，父母根本不会来管自己读书的事情，那时自己从来没在这种简单数学题上栽过跟头。自己是到了初高中之后，接触了网文和游戏之后，才越发的不用心读书。 可即便自己混的一塌糊涂，最后还是考上了二本。 事实上能在林远的那种成长环境下，靠着自己硬莽上二本，相比于普通人来说，也算是有些小聪明的了。 而眼前大张的儿子，显然是连普通人水平都达不到。 林远站起身，拿着带来的玩具，拉着夏叶和大张儿子进了卧室，把大张夫妇关在了门外。美其名曰：要单独测试下孩子。 他把夏叶一起拉进来，是免得她一个人在外头和大张夫妇独处而尴尬。 至于为啥一定要把大张夫妇关在门外，则是想给孩子构建一个父母不在的放松环境。因为林远经过短暂接触，大张儿子眼神里流露出的就是很怕父母。 林远关上门后，把玩具和零食一股脑全塞给了孩子。 大张儿子怯生生接了过去，一时还不敢打开。 林远鼓励道，“没事，你打开好了，你爸妈都在外面。” 在几番引导之下，孩子终于拆开了包装。迈出第一步之后，就放肆地玩起了玩具。 “玩具好不好玩？” “好玩。”孩子天真的回答。 “那你爸妈平常给你买吗？” “他们不给我买。” “为什么呀。” “妈妈说没钱。” “那你想不想以后一直有玩具玩呀。” “想。” 林远手拿着作业册子说道，“你告诉我，你对写作业喜欢吗？” “不喜欢。” “为什么呀？” “就是不喜欢。” “可是你如果想要玩具的话，就要好好写作业。得到了老师表扬，你爸妈就会给你买玩具了。”林远可打不算跟个七八岁的孩子聊什么读书的意义。 “我不要写作业。”大张儿子的语气开始带了些倔强的味道。 夏叶也在旁边耐心开导，“为什么呀，想要玩具，你就要好好读书呀。拿了一百分，你爸爸妈妈一定会给你买的。” 大张儿子全然不顾身旁两人的开导，只顾埋头玩自己手里的玩具。 林远和夏叶又试着耐心说了几回，可得到的回应寥寥。 林远和夏叶对视一眼，他微微摇头。随后他语气平常道，“如果你不好好读书，那这些玩具以后就不会有了。。。” 大张儿子仍旧没什么反应。夏叶见状就加了点料，“你不好好读书的话，我们就要拿回你手里的玩具了哦。” 原来不搭理人的大张儿子忽的抬起了头，随后眼神陡然变得凶利，犹如一头护食的小兽。 “这是我的玩具。”小孩子尖利的嗓音响起，随后又用力推了一把俯身半蹲在他旁边的夏叶。 猝不及防之下，夏叶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林远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他赶紧伸手去扶夏叶。 “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孩子没多大力气的。” 夏叶刚刚的表情其实很温柔，且完全就是一个可爱大姐姐的语气。按她的性子，也很难真的去凶一个陌生孩子。 而此时的大张儿子，则注意力又回到了玩具汽车和航模上面，又变回了那个只顾埋头玩玩具的沉默孩子。 至此，林远很无奈。 但他不是儿童心理问题专家。 他不清楚这种情况，到底是小孩子从小没被熏陶会如何正常与人交流，还是说本性如此。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蹚这趟浑水了。 对于大张儿子的教育问题，林远是乐意帮助的，但前提是仅限于举手之劳，如果要是让他陷入进来，他可没那么高尚。他毕竟也有自己的生活。 林远很清楚，家庭环境对孩子是有巨大影响的。因为他从小的经历就是这样，造就了他不会像顾轩那样会来事。 包括夏叶，从小娇生惯养，以至于弄出了去女仆店上班的幺蛾子。 但是林远怎么去和大张解释这种问题呢。因为这种话题要是一旦说开，等于是彻底否定了大张夫妇二人。 而林远又不可能为他们二人提供一份体面的工作。即便林远现在有这个能力，可是他和大张的交情也没到这个份上。最麻烦的是，一旦自己帮了这个忙，那以后大张家还有问题的话，自己要不要继续帮呢？他很怕没完没了的麻烦。 总之一句话，林远没有高尚到去管别人家务事的地步。 萍水相逢开始，自然也只会以举手之劳而结束。 而大张一家的问题显然已经超出了举手之劳的范畴。 林远整理了下情绪，推开了房门。 “孩子挺好的，现在毕竟才二年级上学期嘛。可以等到五六年级的时候再看看。读书这事吧，一个看天赋，第二个看兴趣。也不要因为成绩好坏多说孩子，要多鼓励他，教他从一件件小事情做起。 总之，这个事情，急不来。” 林远三缄其口，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张急道，“那你看，我这娃今后能像你一样赚大钱不？要是不行，我不想钱给他报什么辅导班了。” 大张媳妇闻言就对着大张肩膀来了一下，“孩子不读书，难道像你啊。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 旁边的夏叶则更加郁闷了，虽然她并未嫌弃林远，可是林远什么时候挣大钱了。而且大张夫妇看待林远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让她一进屋就纳闷了。 “要不，，，以后我再来给孩子看看？”林远只能这样敷衍一下，他想快点结束眼前的一切。 大张依旧有些不解，混合着一点酒劲，他急切开口，“你送外卖的时候傻傻愣愣的还不如我呢，你就是比我多读了几年书。我孩子要是从小好好读书，怎么就不能像你一样挣大钱呢。” 林远有些尴尬，即便他知道大张这是急眼了，可对方的话说的也实在是扎人。 “嗯，，，我没说孩子以后就挣不到大钱。说不定以后比我挣得还多呢。” “真的？” “我意思是，他现在还小。你不用急。”既然真话无用，林远不得不掺点假话，“我七八岁的时候，还不如他呢。” 大张闻言脸上顿时好看了不少，“我就说嘛。连你都可以，我儿子怎么就不行。” 刚刚饭桌上几罐啤酒下肚后的大张，算是在猫尿的加持下说出了心里话。也彻底将林远心底对他仅剩的一丝感激败了个干净。 “天色也不早，我们打算先回了。” “哎呀，还有个事情忘了。林远，你帮我看下我老婆她买的几门课，有没有亏。” 大张媳妇闻言立马反驳，“你就是心疼钱，我买的课很多人都说好。” 林远本着来都来了，干脆送佛送到西，反正就是顺手的事情。于是接过一个学习平板，审视起里头的网络课程。 (本章完) 第111章 五味杂陈 第111章 五味杂陈 这些网络课程的ppt普遍做的还不错，可是一水的大路货味道。 价格也是从十几块到几百块不等，都是些录播课。从内容上来看，很像是网络素材的收集整合包。就是从网络上收集各类素材，然后拾掇拾掇拿来卖钱的那种。 其实吧，小学的课程是根本不需要再上什么辅导班的。 对此最好的证明，就是国家对于小学阶段辅导班的态度。因为小学阶段在读书上太多精力，根本就是屎上雕。没什么意义。如果对于基础知识还要大力气才能掌握，倒不如早点放弃指望读书出头的念头。 但林远显然不好再多说实话，身旁嘴里冒着酒气的大张显然也接受不了这种实话。 “挺好的，就是这几门吧，没有必要太多精力。”林远胡乱点了几门价格贵的，权当是好心帮大张省点钱了。 “你看吧。”大张一脸得意对着自己媳妇道，“我就说你买的那几门课没用，你偏要买。” 大张媳妇顿时没了话语。 可林远很清楚，大张哪懂什么哪门课好，哪门不好，否则也不用来问自己了。大张纯粹就是心疼钱。 林远不想继续掺和别人家事了，他对自己的“好心”生起阵阵悔意。他只想赶紧敷衍下后离开。 可是目光在学习平板上游弋之际，他看到了一门课程的标题——【晓晓专属】适合一到三年级孩子的数学辅导课程。 晓晓？林远记得，宋晓晓的dy账号就是“晓晓”二字开头。宋晓晓在做课程相关的业务，眼下的网络课程又带着【晓晓专属】的开头。 林远当即点进购买的课程详情页，在课程介绍彩页上，赫然就是宋晓晓的头像。 【来自紫金航空航天大学的高材生】 【您身边的专属课程推荐官】 【帮您一站式解决孩子课外辅导问题】 【现在点击购买，还可享受一对一的专属课程咨询】 【已经错过了双11优惠，双12可不要再错过哦】 。 。 “你在看什么呀。”夏叶看着林远停滞的动作，有些好奇地想凑过去。 “没什么。”林远当即叉掉了页面。 他随后对大张道，“这门课也不需要买。” —— 两人下楼时，大张夫妇还特地带着孩子送下了楼。 林远心内五味杂陈。你说大张嘴臭吧，那是真的臭。几罐猫尿下肚后，说话根本不经过大脑。 可你说大张这人吧，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就那么憨憨的一个人，平时也还挺热心。 林远觉得自己眼下的学识，无法找到一个很合理的角度来看待大张这一家人。 而他的矛盾不仅仅来自于此，还有宋晓晓那个混账。 他本以为宋晓晓不过就是借着卖课的由头，搞搞聊天室打打擦边球，可不曾想，那混账竟然真的干起了收割普通人的生意。 对于大张这样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来说，他们很尊重知识，也见识了很多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例子。更准确的说，龙国的传统文化中，对科举与读书人，是怀着一种敬畏的眼神看待的。 千百年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如同思想钢印一般事实上烙印在众人的脑海里。 虽然经常有人会说“读书有个p用”，就像此前的大张一样。可要是他家的孩子考试拿了第一名，你看他激不激动兴不兴奋。就如见识到林远读书改变命运后。 读书这条路也始终是可以直通天子庙堂的。哪怕在最混沌的年代，不管正邪两派，风云人物们大都出自各路学堂。 但是，普通人却往往不知道怎么正确地走这条路。 于是，古今都有人借着普通人的这份焦虑大肆敛财。 林远终究是不忍心见到这样的情况，可是他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一直都在发生。‘算了！’心中长叹一声后，他也只能各家自扫门前雪。 “夏叶，你肯定好奇，刚刚大张为什么说我考上了研究生，还说我挣了大钱。” “嗯嗯。”夏叶眨巴着大眼睛点着头，“我早就想问了，可是看你好像有心事。你到底怎么了呀。” “我？我没怎么。我只是被人类这个复杂的群体搞得脑子快炸了。” “啊？”夏叶哪听得懂林远这种超现实主义的言论。 “其实，我一直想让你和宋晓晓保持距离。但你总是不听我的。” 夏叶低下头，“我，，，” “我不是要怪你。你现在能把她约出来吗？我想彻底了解这件事。” “什么呀？什么了解。” “向你解释清楚刚刚的疑问，也彻底让你明白，为什么要和宋晓晓切割开。” “为什么呀？晓晓，，，她对我很好呀。” “因为，宋晓晓她伤天害理。”迎着夏叶不解的神情，林远继续道，“她特么的给普通人卖课，卖没什么卵用的破课，收割普通人的钱财。她狼心狗肺，不是个人。” 夏叶这才总算想起了些什么，“刚刚你不让我看那个平板，是因为里面有晓晓卖的课？” “对，她号称紫金航空航天大学的高材生，一副精英学霸的人设。” “啊？不会吧？” 林远随后掏出手机打开dy搜索，他刚刚记下了卖课那家店铺的名字。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夏叶彻底没话讲了。 林远继续道，“站在这种人身边，得小心跟着遭雷劈。你把她约出来，恩恩怨怨，彻彻底底和她来个了结吧。” 夏叶终于明白了林远的苦心，“喂，晓晓。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找你。你在忙直播啊？没什么事，想约你出来聊聊。” “我？我没事。林远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 “他真的没有欺负我，他这会儿倒是也想见你。” 。。。 电话挂断后，夏叶小声道，“她非要以为是你欺负我了。” 林远无奈苦笑，“你刚刚说话那语气，肯定会让她这么以为。”可实际上，夏叶是在担心宋晓晓，所以才语气犹犹豫豫。 “晓晓说让我把定位发过去，她这会儿开车过来。” 两分钟后，宋晓晓看着已经一万+人的直播间。 “家人们，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我家里有点急事，先临时下播了。我给家人们发一大波福袋赔罪，我们明天不见不散。” 画外音。 “宋晓晓，你搞什么幺蛾子。” “对啊，晓晓姐。刚刚才买的流量。” “对不起，对不起。改天我请大家吃饭。我家里真的有急事。” (本章完) 第112章 真的摊牌了 第112章 真的摊牌了 林远把最近一家kfc的定位让夏叶给宋晓晓发了过去。 大半个小时后，宋晓晓一袭风衣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林远，你特么找死，敢欺负我姐妹。” “晓晓，林远没有欺负我。” 林远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一幕，“你特么给我安静坐下来，闭嘴，听我说。” 原本一脸火气的宋晓晓，被林远身上的气势摄住了。“你，，，你别给老娘装。。。” 林远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打开手机上自己的隐藏理财账户，然后把手机拍到了桌面上。 时间进入12月，林远已经在好团领了三个月的附加了竞业补偿的工资，还拿了好团给的十万块奖学金。 67k的税前月薪，刨掉10k个税，还有各类生活开支，他的理财账户现下存了24万多。 “够不够买你外头那辆破车？”林远的话掷地有声。 24万对于benz的大多数车来说显然不够，但是对于benz a这种韭菜车显然已经足够了。 宋晓晓终于闭嘴了，“你，，，送外卖存的？” “你家送外卖一年能存24万。 我，林远。紫金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系研究生，我导师是本校资深教授，我目前的年薪是税前80万。porsche对我来说，不过是迟早买得起的事情。 现在，能不能坐下来，安安静静听我说话。” 这一刻，林远终于摊牌了。 夏叶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宋晓晓看看夏叶，“他魔怔了？” ‘特么的。’林远很无奈，只怪自己工作才没多久，24万不够有震撼力，如果是240万，那就能让对方跪下唱征服了。 很遗憾，林远的摊牌行动没有取得如爽文中的效果。 最后他只好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学生证递了过去。这玩意儿此刻比24万更有说服力。 这下宋晓晓和夏叶才算是彻底惊呆了，“你，，，你真的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宋晓晓把学生证翻来覆去的看，显然没发现什么异常。 一向憨憨的夏叶，则有些陌生地看着林远，一时不该说什么。 林远一把将夏叶拉到了自己身边，夏叶此时已经是任由他摆布的木头状态。 “所以，宋晓晓，”林远很严肃地盯着对方，“我养得起夏叶，两个夏叶我都养得起。” 宋晓晓经过了短暂的震惊后，很快回过神来，“哼，我说呢。”她下意识地又想去包里掏烟，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这里不能抽，就又放了回去。 “我说你怎么那么会装。我们学校的计算机系？可比我和夏叶的拖油瓶舞蹈专业要厉害多了。还是研究生？而且是资深教授的研究生。手机里随便打开个理财就是24万。 呵~~，哈哈哈~~~。一个在读的学生，24万。还年薪80万。老娘当初了两年，后来干起陪酒后，才总算挣到了第一个20万。。。” 宋晓晓自嘲般的笑了会儿，随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远，“那你玩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呢？富家公子哥过腻了好日子，扮个外卖员，专门找夏叶这样的纯丫头玩恋爱游戏？” 夏叶听了宋晓晓的说辞后，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地看向林远，似乎也渴望寻求答案。 林远随即握紧了抓她的手，“我和夏叶，是认真的。我也不是什么富家公子。我当外卖员也是真的。我今年才考上的紫金航校研究生，我学生证上的入学时间不会有假。 至于24万存款，还有年薪80万，都是最近这几个月拿到的。” “你特么当我和夏叶是傻子吗？不是，你把夏叶当傻子就行了。我在场面上见过的男人多了。九月到现在也才三个多月，你特么三个多月一边读书，还一边弄了份年薪80万的工作？” 宋晓晓的社会阅历显然让她无法相信林远所说的。 “那是因为你的客人里面没有我这样的学霸。”林远很直白地回了句。 “你特么是在说我low了？没资格伺候你这样的公子？”“算了，我不想和你继续耍嘴皮子。你信就信，不信也随你。。。”林远停顿了下，因为此时服务员端来了一些吃食。 三人在这聊天，自然也不好意思光坐着什么都不点。 不过三人对于端上来的炸鸡可乐显然都没什么胃口。 待服务员走了后，林远接着道，“我找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相信我。是想让你今后注意分寸，我不反对你和夏叶继续当好朋友好闺蜜。但是，”林远几乎是一字一顿在说着， “你，如果，真的，如你表现出来的那样，真的关心夏叶的话。那你也该，知道，去女仆店，是不好的。卖课割韭菜，也是不好的。” “所以，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给夏叶出任何馊主意的想法。 你做的那些事情是你自己分内的事，不要有半点和夏叶扯上关系。 你和夏叶相处，就是普普通通的闺蜜。不要谈及你工作上的任何东西。 明白了吗？” 宋晓晓一脸瘆笑看着林远，“你就是瞧不起我呗，在你眼里，我这种人就是阴沟里的老鼠。” 林远收回了盯着宋晓晓的目光，看向了身旁别处，“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真的，”林远不受控制地再次回忆起自己送外卖的时光，“因为这个社会，特么的就是笑贫不笑娼。” “老子当初送外卖的时候，被人看不起的时候多了去了。但我不在乎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因为我知道这就是规则。 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就要被这个规则压着。哪怕被压得踹不过气来，咬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林远再次看向宋晓晓，“我，林远。没有半分看不起你宋晓晓的意思。” 林远的这一通话，说的宋晓晓有些哽咽。她吸了下鼻子，然后转头看向了身侧。 “我林远没资格，也不想当任何人的老师。反倒是夏叶这憨货，还觉得你坑蒙拐骗不应该。” 旁边的夏叶小声嘟囔了句，“我们刚从林远朋友家过来，他们家挣钱不容易。。。晓晓，你确实不该赚他们这种人的钱。。。” 夏叶说的很委婉，说的是“赚”，没有用“骗”这个字。 随即林远揉了下夏叶的脑袋，对宋晓晓接着道，“这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打心里也觉得你不应该那样做。可特么后来又想想，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做的事情多了。你不挣这个钱，有的是人挣这个钱。 除非我有办法把你们这样的人都给灭了，否则劝你一人有什么意思呢。 什么能劝一个是一个，都是狗p。 骗子就像干销售的，只要市场在那里，骗子就会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林远又想起了大张，“不要说劝你，我连我那个朋友都劝不了。就他那个坑爹儿子，对了，他自己本身也是个坑爹老子。我今天要是和他说实话，他得跟我急眼。 我特么和夏叶出门的时候，心里憋着一股气。不仅仅是因为你丫的连那些人的韭菜都要割，还因为那些sx怎么就那么乐意被你割。 后来一路上凉风吹多了。我脑子也清醒了。 我想起来我还有一对连养老和医保都不知道买的爹妈。他们虽然没什么钱，可也没到咬牙买不起的地步，只是觉得存折上的数字看着更安心。 可特么国家先前给的医保和养老一次性买断政策那么好。给了他们那么多机会，可就是打死也不买，还幻想着老来靠银行存款的利息过活。 我自己亲爹娘都是那样的人。 甚至我毕业之前，连我自己都是懵懵懂懂的一个臭sx。” “所以，”林远总结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管好我自己，还有我的小家。” “宋晓晓，你放心，我会给夏叶一个着落。她要是乐意，我特么明天就跟她去领证。你看我敢不敢。我老家那几间瓦房的房本上写上她名字也无妨。 而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林远很文雅地说明了自己的本意——宋晓晓就是个low货，只会把夏叶拉到和她一条水平线。 (本章完) 第113章 完全没想到的转折 第113章 完全没想到的转折 宋晓晓沉默了许久，才转头看向夏叶，“一定要记得，不要和他签任何的婚前协议。一定要领了证之后再把自己交给他。结了婚后，什么也别想，只管生孩子。有了孩子后，你随他回不回家。 你只管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 每年，不，最好每个季度都去做一次检查，如果他经常碰你的话。” 夏叶一时懵懂，可是她看着宋晓晓的表情，仿佛是在做最后的交代，于是也就下意识地凝神细听。 “林远，”宋晓晓接着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只求你无论如何，将来给这个憨货一个归宿。她应付不了小三小四之间那些破关系，她也好哄的很。你给她两个孩子，一套房子，足够她们生活的钱。她也不会来麻烦你什么。顶多关起门来抱着孩子哭两嗓子。 我拿我家户口本发誓，夏叶干干净净表里如一。这样的姑娘，要你这些条件，你不吃亏。这远低于市场行情价。” 宋晓晓犹如一个在为自己亲闺女争取待遇的亲妈，而且还是即将离别的那种。 “好了，我现在是外人了，也该走了。” 宋晓晓神色落寞，准备起身。可夏叶一把抓住了她，“晓晓，你别干那些事了。简简单单找份工作不好吗？” 宋晓晓苦笑一声，“傻子，你觉得我能找什么工作。” 夏叶不假思索，“我可以推荐你去教跳舞。你忘了，你也是学跳舞的？” 宋晓晓怔怔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的就冷笑出声，“那还不如叫你男人，收我当三儿养，成不？” 夏叶霎时僵在了当场，她哪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场面。 “夏叶，”宋晓晓接着道，“就你的那几下小猫跳舞，你就不想想，你的那份高薪私教是哪来的。” 夏叶如遭雷击，随后木讷地转头看向林远，“我的那份私教。。。” 林远也不避讳，“我就是，给你找点事情做，让你散散心。” 夏叶霎时石化。原来，，，自己还真的是一无是处。可自己刚刚竟然还说什么介绍宋晓晓去教跳舞的话，难怪宋晓晓会说“不如叫林远收了她得了”。 因为，夏叶从头到尾，都在靠林远。那既然夏叶想帮，唯一的办法可不就是把林远共享下嘛。 不多时，回过神后的夏叶嘟囔着，“我就说，，，我还老在你面前炫耀，，，原来都是靠你才有的那份工作。” 宋晓晓一脸无语地看着这傻丫头，“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你也不会当初沦落到被我推荐去女仆店。你让我去找份正经工作。可是妹妹，有什么工作能让我正正经经地，每月稳定到手轻松过万。 我要不要租房子住，要不要买衣服化妆品，要不要吃饭。要不要在人老珠黄前提前攒够钱。” “你要真想帮我，我反正就是靠男人挣钱的。你不如看在好姐妹份上，吃点亏，劝劝林公子，把我收了。别看我好像是老手，其实我也还是雏呢。” 林远耳朵里忽的翁隆一下。宋晓晓说自己是雏？那岂不是，潘金莲还是黄大闺女？ 宋晓晓的话太刺激，林远来不及做表情管理，自然就被对方尽收眼底。 “得了。你看他那副表情。只怕给他洗脚还嫌我脏呢。哎~~，那我难不成就该活活饿死自个儿？” 宋晓晓这些话，夹杂着调侃，也有让夏叶认清现实的当头浇灌，更夹杂了她心里的丝丝嫉妒。 但归根结底来说，宋晓晓是希望夏叶能快快长大的，“妹妹，你不要老是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你命好啊，被林公子看上了，人家还乐意和你领证。你真要为我好啊，就把我刚刚说的那些听进去，哪怕是只听一半，你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将来姐姐混不下去的时候，说不定还要找你帮忙。” 夏叶终究还是松开了宋晓晓的手，“我真没用，我谁都帮不了。” 林远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旁，“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来，吃鸡腿。你刚刚在大张家里也没怎么吃，这会儿应该也饿了。” 宋晓晓看着林远拿起桌上的鸡腿，忍不住笑道，“你是我见过有钱人里面最不像有钱人的。” 林远随口应道，“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屌丝，有钱也才三个月。还没来得及被腐化。”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宋晓晓对林远说完后，转头看向夏叶，“夏叶，你让我相信这个世界还真有‘傻人有傻福’这一说。我折腾来折腾去，倒不如你什么都没做。我现在后悔呀，要是回到暑假的那天中午，我该给林公子投怀送抱的。 刚进大学的时候，我去鸡晨寺祈福，在庙外遇到个老道士，他给我算命说‘我命里会有一次机会，就看我能不能把握住’，现在看来倒是被他说对了。 但我终究是没那个命！” 林远则当头扬了自己的手腕，“你跟夏叶不会是找的同一个老道士吧。别信这种虚无缥缈的鬼话。走自己的路，过好自己的生活。 临别就少感慨了。以后呢，没啥大事也不要来找我们。” 林远此刻彻底不装了，连场面话都懒得说了。 “哪天要是东窗事发了，活不下去了。 我还是那句话：看在夏叶的份上，我总会帮你一次。 至于说‘什么收你当三’，我知道你也是玩笑话。但我也可以对着我家户口本发誓，我这辈子没这个想法。” 宋晓晓故意取笑道，“林公子这个誓，有些毒了呀。” 林远则不以为然，“夏叶看上我的时候，是把我当成了送外卖的。挫吊遇好13，这种福缘，要是不用一辈子好好去消受，那我早晚会得报应。” 终于，宋晓晓也释然了，“走了。”她又看向夏叶，张开了双臂。 夏叶立马扑了进去，“晓晓，我舍不得你。” 宋晓晓没多话，只是轻轻拍着夏叶啜泣的背脊。 林远有些看不过去，“也不是生离死别。等过个两三年，她要是不出事呢，应该也算彻底洗白了。要是出了事呢，我们还可以去探望她。” 宋晓晓没有理会林远的毒舌，而是轻声对夏叶说着，“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远远看你几眼也好。” 林远看着此情此景，她总觉得宋晓晓对自己媳妇的感觉有些怪。 “你抱我媳妇那么紧，特么不会是个拉吧。” “滚！” 三人的会面，最终以宋晓晓的一个中指作为收场。 看着宋晓晓潇洒离去的背影，夏叶止不住的伤感，“就不能，让晓晓不和我说她做的那些事，我也不会去问她在做什么。我就不能继续和她来往吗？” 林远有些头疼，“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和苍蝇离得近了，容易被沾到翔。你继续和她来往，势必就会有大量的聊天记录。你们还会一起逛街，互送礼物红包啥的，免不了互相之间还有转账记录。 哪天她出了事情，顺藤摸瓜多半也会查到你。 那你去女仆店上班的事情被扒出来，你觉得很好看吗？” 夏叶这才不说话了。 其实林远所说的不是他最担心的，他不过是拿女仆店的事来唬住夏叶，因为他知道夏叶心里在意这个。林远最担心的是——人性经不起考验。宋晓晓现在知道林远很有钱，那以后会不会忽悠着夏叶跟着她搞什么投资赞助之类的。虽然林远目前觉得宋晓晓是一个洒脱利落的姑娘，但将来的事情没人说得准。 那些深陷传销泥潭的人也不是一开始就陷进去的。 林远是一个理性的人，他要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对于宋晓晓这种人，本就应当能避则避。就她干的那些割韭菜的缺德事，天打雷劈的时候，也容易被牵连。 至于为啥非要和宋晓晓摊牌明说呢。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始终无法斩断夏叶和她的藕断丝连，因为宋晓晓老是以担心林远养不起夏叶为借口粘着夏叶。 即便这种担心是出于真心，可那又怎么样呢。 宋晓晓能干出推荐夏叶去女仆店这种事，保不准就会干出第二回这类事。 林远拿起一张纸巾给夏叶擦了下，“这么点事情，不至于哭这么伤心。” 可是夏叶越哭越伤心，林远怎么都哄不好。 “我，我不仅仅是因为晓晓。我发现，我，，，” “夏叶小朋友，你发现什么了呀。” “我发现，我好像一直在被你baoyang。” 林远闻言一愣，他复盘了下两人交往的种种，特么的，自己还真像个隐藏身份的富家公子呢。 也就是说，自己无意之间，上演了一回《外卖员小哥是隐藏霸总》的戏码？ “我一直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自立自强。可我现在住的房子是你租的，我的私教工作也是你找的。我好像一直是在被你baoyang。我觉得我不干净了。” “啥？” “我觉得我被baoyang了，我不干净了。我原来不是在谈恋爱。” 林远一时很头大，“你，，，你就不能参考下霸总短剧里头的那些女主。你，，，你稍微欣喜一点，行不行。” 特么剧情完全超出林远预料了呀。 “我就想谈个简简单单的恋爱，找个普普通通喜欢我的人结婚。” “我很普通啊，”林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也很喜欢你呀。我不普通也才三个月。” “可是，，，可是哪有人才三个月，就从普通变成不普通了。我虽然笨，你也不能这样骗我。” “这么着，”林远拿出了一个理工科人的本色，“咱们拿数字说话，我把支付宝和微信的收支记录，还有我的工作合同，我都给你摊开。你看看我，是不是最近这三个月才变有钱的。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数字，对吧。” 夏叶想了下，很懵懂地点了头，“好呀，那你打开给我看。” “我合同在宿舍，我们现在就回去拿。” “嗯。你要是骗我，我就不跟你好了。我不要被baoyang。” “不是，姑娘，有钱难道不好吗。” “有钱是好呀，可是你要是现在骗我的话，以后也会骗我。我现在被你baoyang了，以后就可能被别人baoyang。” 林远有些想不明白夏叶的逻辑，“即便你是被我baoyang，有没有可能，我baoyang你一辈子呢？” “那你以后还可以baoyang别人呀。” “可是我会和你结婚呀，我国婚姻法是一夫一妻制。” “我，，，我反正不想被baoyang。你让我现在觉得有些陌生，我都有点害怕你了。”夏叶说着还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好吧，好吧。’林远心下无语，‘特么我真想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这么着，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合同。你看我骗没骗你。” “嗯，你快带我去。”夏叶很认真道。 就在两人离开之际，林远忽的眼角余光拐到了一个“f”图标。 这个f图标他在刚刚和宋晓晓的争吵之时就无意发现了，只是刚刚吵得热火朝天，他也就忽略掉了。 因为这个二愣子一样的系统，在林远跑进随便哪家店里的时候，如果林远不明着关闭它，它经常会自顾自地跳出来标定摄像头。 系统经常会把林远视野中的所有摄像头上浮现一个f图标，就因为林远此前让它干过给商家标定摄像头的活。 今晚林远从大张家出来后，一路上思绪混乱，也就忘了进店后先把系统的这个功能给关了。 所以，林远就发现了那个f图标。 可让他好奇的是，怎么那个图标的位置，是在一个抽纸盒上头。 【系统，你特么刚刚看戏看魔怔了？胡乱标摄像头了？】 【这种互撕混杂离别的戏码很有意思吗？】 。 。 系统没有任何回应。 “林远，你怎么了呀。”夏叶疑惑地看着林远往旁边走去。 林远拿起那个抽纸盒，f图标覆盖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针眼，林远把手伸进抽纸盒一掏。掏出来一根带着一截导线的长条状事物。 此后，f图标就跟着他手上的东西移动。 林远捏了下那东西，他清晰感受到了里头有电路板。 【标定摄像头成功！】 “艹！”林远怒骂一声，“谁特么在这放的针孔摄像头，变态啊。” (本章完) 第114章 又被逮了 第114章 又被逮了 原本按照林远的设想，此后的生活里就不会出现宋晓晓这个祸害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三人的重新见面会来的这么快。 在一辆改装依维柯的后排，三人分坐了两排。 夏叶和宋晓晓一排，林远单独坐了一排。 宋晓晓侧头看向旁边，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架势。 “我说什么来着，”林远的表情十分无奈，“让你离我们远点。你特么非得一次次往上凑。现在好了。” 林远扬了下自己的双手。这回他自然不是为了显摆夏叶送给他的红绳八卦护身符，而是因为他的手腕上此刻多了一副连在一块的银色手镯。 事实上此刻的狭小车厢内还另外坐了两人。 一名女性坐在宋晓晓和夏叶的中间，另外一个男性则坐在林远旁边。 如果从外面看这样依维柯的话，还能发现它醒目的蓝白涂装。顶上还加装了一个红蓝氛围灯，此刻正在忽闪忽闪，还时不时会呜滴呜滴尖利地响几声。 没错。林远眼看就要二进宫了！ “老实点。”林远的手刚扬起来，就被身旁的jc一把按了下去。 “同志。我不是她同伙，我和我女朋友是无辜的。” 对面的宋晓晓闻言，倒也干脆利落，“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会儿我但凡往你身上扯半个字，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呦，”这场面把那男jc看乐了，“对暗号呢？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装。” “同志，我真没装。我无辜的呀。我和她没什么来往，我是紫金航校的研究生。不信你看我学生证，就在我口袋里。”林远说着还侧身把自己的口袋朝对方靠了过去。 “好好坐着，规矩点。”但显然对方并不想和林远多话。 眼看多次尝试解释无效，林远只得另寻它法。这种时候，就只能靠自己的两位师父救命了。 “同志，能不能让我给导师打个电话。” “导师？这么快就想通了？别急，一会儿有你交代的机会。” 林远实在听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夏叶更是如同一个受惊的孩童一般，眼睛东看看西看看，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她还想试着和林远坐一起，可很快就被身旁的看押者以眼神瞪了回去。 “你别bb了。”宋晓晓对着林远吼了句，“一路上没完没了的bb，你有完没完。” 林远这下来气了，“我特么被你连累，我还不能解释了？” 宋晓晓扬了下自己双手，“把你手上的给我戴好了。”她倒也颇有担当。 “都老实点，手铐还有人争着戴的。”两人的举动把旁边的人都看乐了。 林远忽然意识到：怎么就自己手上有手铐，夏叶手头没有还说的过去，宋晓晓这个罪魁手上怎么也没有。 是因为看自己是男的，怕自己威胁大，所以才给自己戴了？ 可林远忽的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特么不会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吧，虽然他早就有过这种猜想。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 林远顺着系统标出的f图标，出于好奇跑去检查那个抽纸盒，无心插柳发现了那个隐藏针孔摄像头。 于是林远就想把服务员喊过来质问，到底是哪个变态装的偷窥摄像头。因为抽纸盒是很好移动的，所以他本能地以为：是某个变态借着抽纸盒拍摄偷窥视频。毕竟这类小视频在各种非法网站上并不鲜见。 可没曾想，他等来的却是服务员的“火速撤离”。 在林远发现针孔摄像头后，服务员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了出去。 随后就有几个制服冲了进来，甚至还配了gun。林远和夏叶就被请出去带走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林远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特么不会是冲我来的吧？因为ocr那事？可我没干啥实质的事情啊。’ 也不能怪林远懵逼。因为他即便在钓鱼ocr，可是却还没到实质为对方提供什么东西那一步，双方还在前期的躲猫猫拉扯阶段。林远甚至连手头价值3万左右的数字货币都还没出手。 因为他眼下并不缺钱，且这3万数字货币毕竟属于缴获范畴，出于稳妥考虑，他还是先捂着了。 所以，林远很好奇，到底是哪一点出了事，导致此刻他戴上了银手镯。 思绪之间，车子终于行驶到了目的地。 在车门被打开的瞬间，林远见到了那张有些印象的面孔——因为手搓录取通知书，逮他的就是这女jc，张言。 林远怎么也没想到了，两人还会有再见的机会。甚至他早就把对方从自己的记忆中摘除了。 这三个月时间，林远从一穷二白到眼看经济自由在望，又和夏叶算是确认了关系。他仿佛走过了普通人好几年才会经历的岁月，他早已经将录取通知书那事扔到了记忆的犄角旮沓里。 林远这下算是确认了大半。不是因为宋晓晓顺带逮了自己，搞不好是因为自己顺带逮了宋晓晓。 林远赶忙对着张言解释，“同志你好，都是误会，误会啊。我们是自己人。” “谁跟你自己人，给我下来。” 林远被人一把扯了下去，“真的是误会，让我给我导师和校领导打个电话，说清楚就行了。” “这回的事情，你导师可保不了你。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行吧。”林远也不打算继续多费唇舌了，反正导师和李院长早晚也会收到通知的。“麻烦你们先把我女朋友送回去。还有我那个朋友，”林远指的自然是宋晓晓，“把我那个朋友也放了吧，和她没什么关系。” 宋晓晓一脸困惑地看着林远，她没想到刚刚还在和她争吵的林远，到了这会儿反倒还想着替自己揽事情，毕竟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林远干的事，自然也就听不明白林远和对方的对话。 一瞬间，宋晓晓不由自主重新审视这个她眼中的公子哥。再看看身旁一脸懵逼的夏叶，她控制不住的又生起了对自己好闺蜜的一丝嫉妒。 因为林远这样既有钱又有担当的男孩真的不多了。 “不用你教我们做事，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林远他是好人，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夏叶很直白地为林远辩解。 张言看着夏叶一副纯澈的眼神以及天真的模样，无奈微微摇头，“你这样的傻姑娘，我们见多了。” 宋晓晓在身旁扯了下夏叶衣角，小声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夏叶也就只好担忧地看着林远，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 于是，林远再次坐到了审讯室的铁椅上。 不得不说，这回的规格比上次还高了。审讯室四周覆盖了满当当的泡沫海绵状填充物，甚至铁椅子的把手上还覆盖了软橡胶。上次的林远只是手被固定，这次的他连脚也被锁住了。 上回只有一个人看他。这回一左一右两个人，眼神死死盯着他。 (本章完) 第115章 问话1 第115章 问话1 张言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文件资料，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也属突然。 忙碌间，她的手机响了。 “喂，师父。” 。。。 “这回真不是我莽撞。我已经吸取上回的经验了。” 。。。 “那家伙发现了我们装了侦查摄像头。” 。。。 “我们很小心，老莫扮成清洁工亲手去放的。他什么手艺，您会不清楚？” 。。。 “所以这家伙一看就是培训过的，反侦察意识极强。” 。。。 “我也知道现在打草惊蛇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 “我们又见面了。”这是张言在林远对面坐下后的第一句话。 林远向对方展示了下自己被缚的手脚，“至于这样吗？” 哪知张言对着林远身旁看守的两人道，“靠近他一点。注意别让他咬舌头自残。” “什么鬼？我干嘛要自残。” 事实上张言对林远采取的规格并不高。隐秘战线上有时候一只塑料袋都可能出事，林远终究还是危险程度没到那个地步，否则整个人从肩膀到手脚都会被固定住。 “我们不和你从‘姓名、年龄’这种老套路开始了，”张言打开眼前的一个档案袋拿出一叠文件，“我们先简单回顾下你的zuoan过程。” 林远虽然很想辩解，可是他也很好奇，自己是以何种形象出现那些卷宗之中。 “林远，籍贯荷兰，农村户口，家境普通。于2023年毕业于城工学院计算机专业，” 听到这个开头，林远不自觉歪了下头。 张言察觉到了他的肢体语言，“你好像有什么意见。” “我没什么意见。我只是好奇你们对‘家境普通’的定义。”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家境一点也不普通。我家那种情况，叫做‘穷’。还有，我本科不是计算机专业，我读的是软件工程，这两个专业还是有区别的。” 嘭的一声，张言拍了下桌子，“放老实点。” 张言身边陪同的一个年长jc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看向林远，“我们对你的聪明才智很认可，你没必要向我们证明这一点。” “继续。” 张言接着阐述卷宗，“你毕业后从事过将近四个月的软件相关工作，后来辞职出来送外卖，一直持续到2024年8月初，因为伪造假证被我们收押为止。 之后你在好团紫金分公司工作，并于9月初正式入学。一边读书一边工作，持续至今。 你对以上阐述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目前不行，先回答我们问题。” “我女朋友怎么样了。” “哪个是你女朋友？”张言拿起另外一份卷宗，边翻边问。 “蠢的那个。” 林远的直白回复让张言刷的抬起了头，虽然她参加工作时间不久，可也本能地感受到了林远的嚣张。因为东窗事发被逮后，能这么一副没事人样子的，这心里素质让她很佩服。 “我怎么知道哪个是蠢的。”张言手头的卷宗上只有宋晓晓和夏叶两人的照片，并没有性格分析相关的内容。 “问起话来憨憨的那个就是。” 张言还想说什么，可他身旁的老jc已经用手对着夏叶的照片指了下，“这个。”“老莫，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这个。” 名叫老莫的老jc只是淡淡回了句，“凭经验。”随后他对林远道，“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先好好回答你的问题。” “好吧。”林远耸耸肩表示接受。 于是张言换回了林远的卷宗，“软件开发的前景和薪资待遇要远胜于送外卖，你为什么放弃本专业工作，转而选择从事外卖行业。” 林远有些哭笑不得，“是什么让你觉得，软件开发的前景和薪资待遇要远胜于送外卖。” 张言一副智商被侮辱的表情，“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林远戏谑道，“你从哪得到的常识。” “注意你的态度。”张言就差又拍桌子了。 “同志，我只是在平静地问出我的问题，并非是故意挑衅你。” “好。根据去年各行业薪资统计，软件行业的平均薪资超过15w，这数字远超过外卖员的薪资。而且，，，” 林远忽的凑前了身子，“你怎么不顺带说一下外卖员的平均薪资是多少呢。” “你，，，”张言没说，是因为卷宗里头真的没有。 强压心头怒意，张言这才接着道，“这种常识性的问题上，你不要和我瞎扯。” “怎么是瞎扯呢。我和杰克马平均一下，我还是亿万富翁呢。你知道我干的是什么工作吗？是外包，你知道什么是软件外包吗？” 林远语气虽平静，可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虚。他敢这么说话，是仗着导师和李院长早晚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再者，林远对眼前之人所问的问题有些来气。因为这些问题所体现出的是--不食人间烟火。 “软件外包怎么了？我们查过你的薪资，月薪7k。有这个收入，你为什么会去送外卖。是不是有其它企图。” “7k很多吗？” “刚毕业工作，你还想要多少。我也才，，，” 咳咳~~，老莫的一声咳嗽，阻止了张言的口无遮拦。 “你知不知道7k是税前工资，扣掉五险一金，还有租房吃饭，我每个月能剩多少？哦，对了，就这些钱，我还得，，，呵呵。” “还得什么？” “过了五千呗。” 张言一脸愣愣地看了眼身旁的老莫，老莫示意她先淡定，随后对林远道，“你继续说。” “我不是要抬杠。我只是想有理有据地告诉你们，软件外包就是个苦力活，和高档写字楼里那些互联网一二线大厂的员工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完全就是货拉拉司机和动车司机的区别。” 林远对此很有发言权，因为他就是从外包干到外卖员，再干到如今互联网大厂高级工程师的。 如果软件外包是个有前途的工作，他又何必折腾考研呢。 但这些内容显然是张言的知识盲区。 “即便你还要租房吃饭，但这些钱足够你好好生活了，你完全可以在软件行业积攒工作经验，你还是没有回答为什么要转行送外卖。是不是为了方便你发展人手组织。” 林远有些无语，“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还觉得软件外包属于高端it行业呢。你觉得货拉拉司机努力工作就能以后开动车吗？” “那7k一个月无论如何也比送外卖强啊。” “你知道我们脚下的紫金市，交通方便的地铁站附近的房租多少钱一个月，吃饭又要多少钱一个月。还有，送外卖最大的问题难道是一个月挣不到七八千吗？” 林远本来是随口一怼，可竟然把张言噎住了。 林远略微思忖，也就释然了。他耸耸肩，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好吧。那不如我们跳过这个问题吧。” “你什么意思？”林远的举动成功激怒了张言。 “没什么呀。你对社会缺乏基本的了解，那这个问题就没什么好聊的。” (本章完) 第116章 问话2 第116章 问话2 林远此前不明白，某些所谓的网红大主播们，就差把坑人二字写在额头上了，怎么还有那么多“家人们”在他们直播间下单。 但这就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否则何以支撑那些头部主播们动辄上亿的销售额。 而他眼前发生的也是事实。 张言，这个年轻的小同志，看来对社会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 林远再次感受到“信息茧房”的威力。即便是互联网普及，信息如此发达的当下，不少人依然将自己的生活做成了一个茧。一个挂在一张无边大网上的茧。 互联网的这张网大而无边，可茧的空间却是有限的。 “跳过这个问题。”在老莫的规劝下，张言不得不将卷宗往后翻了页。 “那你录取通知书的事情呢。那张通知书的电子版，可是像素级别的完美复刻，这个你总没有理由狡辩了吧。” 在林远的印象中，手搓录取通知书这回事，就如同他古早年代的无数次中二行为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如今却仍旧被这件事情困扰着。 “你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件事情呢？”林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问对方纠缠于此点的用意。 “什么叫我们非要揪着这件事。你这是违法，你懂吗？” “那你说说，那张录取通知书实际上造成了什么影响和危害。” “它造成了潜在，极大的影响和危害。我们怀疑你和一些证件制假案件有关。” “那你现在就是没有证据喽？” “映着你本人头像的录取通知书电子版，为什么会出现在佳文影印部的电脑硬盘中。而且，你还和那个店主的一个黑号码有过一次通话记录。我们还查了附近的摄像头，你在通话时间前后有在附近出现。” 林远端正了下坐姿，他心里一点都不慌。因为即便对方说的有板有眼，可肯定也就仅止于此了。否则的话，自己也就不会现在才坐到这张椅子上。 “我那天应该送外卖路过那里，你也知道，我们送外卖嘛，经常会接到顾客电话，那陌生号码我肯定要接的呀。那个通话记录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那张录取通知书电子版呢？自己飞到那台电脑里的？你不觉得很牵强吗？” 林远想了想，确实连他自己都觉得过于牵强。算了，他干脆也懒得装了。 “我不知道。”从场面上来看，林远料想对方手头没有确凿的监控录像。想想也是，哪家做假证的店会装着摄像头录自己。 至于通话记录。 得益于佳文影印部老板的谨慎--在挂掉小广告上的电话后，主动用另外的号码打过来的。林远只是被动接电话，在这个骚扰电话满天飞的年代，也不能作为确凿证据。 至于主动打小广告上的那个电话嘛，，，只能说，制证并非是行为犯。 林远一直没见到佳文影印部的老板来指正自己，那看来对方是成功跑路了。 所以，林远目前的情况下，嫌疑很大，可证据没法形成闭环。 即便是佳文影印部的电脑中有林远录取通知书的电子版也不行，因为林远的个人头像在网上能获取到（微信朋友圈、学信网等）。 而这其中最最主要的关键，是：动机。林远作为一个已经考上了紫金航校的人，他完全没有动机去弄张假的录取通知书。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林远当初就是干外卖干的太久，被社会暴击之下，把他的脑子也给暴击了。乍一考上研究生，跨出人生关键一步，又身怀系统。他觉得自己牛b了，他也想试一试系统的能力，于是就干出了这种中二举动。 不然怎么说--男人到死都是少年。 虽然“中二”有一大堆的坏处，但是也并非没有好处--它并不能作为法律层面的动机解释。 “你们就当是，，，一个年少无知的孩子，想显摆下自己的本事呗。” “你承认了？” “我没有承认。我只是想说，我没有帮别人做过你说的什么制假证，即便那张录取通知书真的是我弄出来的，那能否当作是一个屌丝开的无聊玩笑呢？毕竟它也没造成什么损失呀。” 张言冷笑一声，“你这是在挑战法律的权威。” “诶~~，别这样嘛。我哪有那个资格，我也没有那个胆子呀。 如果你们想从我身上顺藤摸瓜，那我劝你们别浪费时间。等我老师和校领导来了，他们就能给我作证。 如果你们想在我身上实践什么你们所谓的‘权威’，那我建议你们还是省点经费。因为没必要对我这样无害的人一板一眼。你们如果真有这个爱好，放眼四周看看，有的是你们发挥的机会。” 林远这话把张言怼的哑口无言，但她身旁的老莫倒是笑了出来。 “很有意思的小子，倒还有几分正气。” 张言惊道，“正气？邪魔歪道还差不多。” 老莫对她摆摆手，接过了话语权，对着林远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干这行那么久，那个摄像头是我乔装后亲手放上去的，却被你给发现了。。。了不起啊。” 林远听着对面中年男人的夸赞，可从对方笑意盈盈的脸上却感受到阵阵寒意。这或许就是岁月积累的肃杀。 老莫继续道，“你这么年轻，在那家餐厅里，一副深陷和两个小姑娘感情纠纷的样子。不显山不露水，最后才走过去把我放的摄像头给掏了出来。哼，你这是在朝我们示威？仗着我们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吧？” 林远咽了口唾沫，自己哪有发现什么有人乔装打扮，他哪有这种本领。完全是这个二逼系统胡乱运行，标记出了那个针孔摄像头的位置。于是林远就好奇走过去掏了出来。 结果，自己的举动就被解读成了：故意挑衅。 “大叔，，，我真没有故意挑衅的意思。我那会儿就是想去拿张纸，不小心顺带发现的。” 老莫淡然道，“那时你的桌子上还有纸巾，没必要隔着几张桌子老远去抽纸。” “那你们就不能当成是凑巧嘛。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怎么敢挑衅你们嘛。”林远怼张言时的气焰瞬时消散，因为他明白老莫话里的分量。特么自己都快被解读成挑衅公权力了，这是能开玩笑的？ “你可不是小老百姓。”老莫点了根烟，在吐出的烟雾中一脸慈祥地看着林远。 墙上禁止吸烟的条幅看起来分外刺眼。 (本章完) 第117章 问话3 第117章 问话3 老莫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安静地抽完了手头的烟。 张言虽然被呛的连连咳嗽，可她知道，老莫平时很顾及自己，不会在自己旁边抽烟，更何况此地还是审讯室。 老莫这么做，是打算跟林远来真章了。犹如大军进击时的号角。 不来根烟，老莫没法全面投入状态。 因此张言强忍二手烟的困扰，静待老莫和林远的交锋。犹如一个初入江湖的小虾米旁观高手之间的对决。 可是，眼前的林远明明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啊。 到底是何等的城府，才能让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如此的云淡风轻。甚至，还隐隐透着一股正气。 但此时的林远呢，他都快被吓尿了。 ‘两位师父，你们再不来救徒儿。徒儿就要gg啦！’ 老莫掐灭烟屁股，平静开口，“录取通知书的事情，我们先放一边。至于你怎么发现我放的摄像头，我也当你是凑巧。那你和境外ngo组织的来往呢？” 林远闻言顿时大喜，“您说的是ocr吧。就是open computing republic那个组织，对吧？ 我猜你们也是因为这个找我，早说嘛。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林远毕竟普通人当得太久了，老莫那种公权威压的气势一上来，他就忍不住心里哆嗦。所以在对方提及ngo相关事情后，他当即就坦白了，也释然轻松了很多。 “您让我联系下我导师，让他跟您说，您就什么都明白了。” “导师？你大学的导师。” “对啊。” “你导师叫什么。” “张德顺。弓长张，道德的德，顺利的顺。” 老莫当即低声对身旁的张言道，“你让人去查查他那个导师。” 张言于是起身走了出去，林远则没有理会这个变故。 老莫继续道，“你导师在这件事情上起了什么作用。” “我导师在这件事情起了核心作用。本质上来说，我是在他的引导下，才走上了这条为国为民的伟大道路。” 老莫多年的从业经验在此刻帮助了他，因为要是张言在场听到林远嘴里说出“为国为民”这四个字，她一定会控制不住情绪。 “你接着说。” “。。。blablabla，blablabla。。。” 林远流水账一般将自己与ocr有关的过往向对方复述了一遍，直到张言回来后，他还在叨叨个没完。 “算力设备”“h100 gpu”“挖矿”这些新颖的涉及科技领域的词汇，把老莫折腾的头疼欲裂。可偏偏不了解这些词汇，就听不懂林远在说什么。 张言进来后小声对老莫道，“已经让人在查了，估计要一会儿。” 老莫小声回应，“技术科这会儿还有人吗？” 由于林远约见宋晓晓本就是从大张家出来之后，因而见面时已经不早了。他被逮进来后连夜上架烤，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半夜。 张言看了眼时间，“早就没人了，要不要加急让他们过来？” 老莫想了下，“算了，动静别弄太大。” 因为逮林远进来显然是突然情况，原因嘛，自然是林远主动发现了隐藏的针孔摄像头。这种丢人的事情，自然不能搞得动静太大。 林远看出了老莫貌似不怎么听得懂，“大叔，要不要我给你简单归纳下。” “行，”老莫放下了手中的笔，他还是习惯手写笔录。由对面坐在铁椅上的人来对口供做总结陈词，这是他几十年从业生涯中的头一回。 林远清了下嗓子。 “我之前送外卖的嘛，我深知外卖员群体的疾苦。 我为了能为社会尽一点绵薄之力，于是就入职了好团紫金分公司。”林远起初入职好团完全就是恶作剧心里作祟，可是这种关头，他怎么也得让自己表现的正派伟岸一些。免得被正义的铁拳狠狠揍一顿。 “我想通过完善外卖算法来优化外卖配送环节。简单来说，就是让外卖员们工作的更开心点，挣的钱再多一点。要实现这个目的，想让外卖平台让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求助于科技手段。 而求助于科技手段，我手头得有家伙呀。 但是我刚入职，人微言轻，好团公司也不可能给我批个几十万的设备，对吧。我那会儿又穷，没有钱买设备，租设备也老贵了，租不起。 想找学校帮忙吧，学校也没钱。我导师又两袖清风，没法随便掏个几万块租设备的钱给我。真要给我，我也不好意思拿呀。 于是，我就在导师引导下，‘取食于敌’。就是我本来就知道ocr这家机构有问题，我就是奔着消耗敌方资源去的。 网上很火的那个北美打野知道吗？我差不多就是科技版北美打野。 总结完毕，就这么回事。” 老莫这才算听明白了些，“按你说的，你是在故意给对面设套？” “是的。”林远点头。 “那你的证据呢。” 好吧。证据的回旋镖飞回了林远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法证明这一点呀。 “能不能等我导师过来再证明。” “那你就是证明不了喽？” “我一腔忠心贯日月，我马上也是组织的人了。” 老莫闻言刷的抬头死死盯着林远，张言则已经瞪大了眼睛，随后凑近老莫小声道，“他的意思是，有内鬼？要不要赶紧通知我师父？” 老莫咳嗽了声，“你嫌还不够丢人吗？” 张言想了下，刚刚师父才来电话寻问，这会儿估计重新睡下了，要是再把师父他老人家从睡梦中喊起来，好像确实不怎么好。于是也就没再说话。 “谈谈你和我们组织的关系。”老莫面带微笑看向林远。 林远很认真，“由于我出色的工作表现，获得了我院领导的高度赞赏，已经在发展我成为组织的一员。将来，我会和你们一道守卫种家。” “发展你进组织的人是谁。” “我院副院长。” “叫什么名字。” “李有才，李副院长。” 老莫刷刷刷赶紧在笔录上记了下来。 “你和这家ocr组织的事情，他知道吗？” “您是指谁。” “你说的这个副院长。” “他也知道的，而且很支持我。” “好的。”老莫顺手又在李有才的名字上画了个很粗的红圈圈。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了。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老莫想了下，“你这种情况，，，要是继续好好检举，倒是有机会给你算个戴罪立功。将来洗心革面后出去，结婚生子也还来得及。” “什，什么？”林远有些没听明白。 “你还有什么要检举的吗？” “我没有在检举啊。我们不是自己人吗？” 老莫和张言对视一眼。 张言指了下自己太阳穴，低声道，“他这里是不是，可能，，，” 老莫眉头皱成了川字型，“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这是一个高手。” (本章完) 第118章 夜晚 第118章 夜晚 打着休息的借口，老莫和张言出了审讯室。 靠在窗边，老莫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张言与他保持着两三个身位的距离，以免被二手烟误伤。 要是在往常，张言早就上去以个人健康为理由一把给他掐灭烟头了。老莫不仅是他的搭档，也算是她的半个师父。 “老莫，你觉得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透过袅袅的余烟，老莫的眼神怔怔地看着窗外，“我还真不能确定。这小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技术狂人，而且还有一些家国情怀在里头。你刚刚不在，他讲起外卖员疾苦的时候，连我都要被他感动了。” 林远这不过是对着自己的经历和所见所闻，来了副白描图景罢了。 但有时候，最触动人的就是事实本身。 老莫连连摇头，“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遇着这小子，我一定当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属于未来接班人的那种。” “啊？真有这么夸张。” “这小子字里行间是真的在为外卖员这个社会底层群体考虑啊。” 林远平日里虽然经常在“兼济天下”和“自扫门前雪”之间彷徨切换，可眼下这个档口，他必须“兼济天下”啊。 林远能感动老莫，是因为林远真的有为外卖员这个群体考虑过，他真的为大张这类人操心过。 “但是，”张言辩驳道，“他的那些事情太可疑了。每一件都是擦着边。就像一条泥鳅一样，从我们手里钻过去，又让我们握不住。” 老莫还想再续一根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哎~~，所以我才看不明白这小子。 他身上有太多的疑点解释不清，我的乔装打扮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他明明正眼都没看我一眼。” 其实，林远才没有发现呢，他不过是发现的摄像头。但在老莫这边看来，显然是认为林远先发现了他，再发现的摄像头。否则哪会有人径直往隔着好几张桌子的抽纸盒走过去的。 “那我们接下去怎么办。” “难办啊。我刚让你查的那小子提到的导师和校领导，怎么样了。” “没查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那我先按连带嫌疑人，把那两个人的资料一并提交上去。今晚看来是没法睡了，材料不弄好，明早你师父过来又得一顿臭骂。” “老莫，你年纪大了。我来弄材料吧。” 老莫看了眼张言，随后笑了下，“那你是嫌你师父把我骂的不够惨。” 张言扁了下嘴，“那你少抽点烟。对了，里面那个人怎么办。” “给他打个地铺，你安排人轮流盯着他。” “还给他打地铺？” “他这样聪明的年轻人，却难得有你们这代年轻人身上少有的接地气。还是给他个地铺吧。但千万盯住他，别出什么岔子。” “什么接地气。” 于是老莫问了一个同林远一样的问题，“紫金市的房租多少？” “额，，，我又没租过房。” 其实，老莫在意的可不仅仅是林远接地气。而是林远作为精英年轻人的同时，还接地气。 —— 林远终于被解开了手脚，“我导师来接我了吗？” “没有。” 林远等来了几张毛毯和一条被子。 他也就接受了要留在这过夜的事实。这里头开着空调，倒也不冷。 林远此刻很关心夏叶，“同志，我女朋友她怎么样了。” 看守他的人并未回答他，在他多次询问之后，对方只是来了句，“请你遵守纪律。” 林远也就不好再问。 过了个把小时后，终于换成是张言进来了。 张言是来接替看守林远的。 林远于是壮起胆子坐了起来又问道，“我女朋友胆子小，能不能告诉我她怎么了。” 张言回道，“胆子是挺小的。刚刚我送她回去的时候，一路上哭个没完。” “她已经回去了？”“她没什么问题，当然就送她回去了。” “那另外那个呢。” “你倒还挺博爱的。”如果不是职务所限，张言真想骂一句“渣男”。 “我就顺便问一下。” “另外那个你觉得回得去吗？” 林远想想也是。宋晓晓这号人哪经得起查呀。 “别废话了。你要是不打算睡觉，我就给你重新铐回去。” 林远刚要躺下，可又想起点什么。 “你们不会是因为抓了我，就顺便才查的宋晓晓吧。” “你到底睡不睡。” “小同志，你们为什么要放摄像头监控我？难道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你们一直在盯着我？” “第一，你不要叫我小同志，我和你年纪差不多。第二，现在不是问话时间，不要企图套我话。” “能不能让我给女朋友打个电话。” “不行。” “那你帮我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很好。” “也不行。” “你们在我身上这么多精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再多话，我就申请对你采取强制措施了。” 眼见对方不善，林远也就识趣闭嘴了。 他仰头看着天板。组织还没入，这种地方倒是进了两回。 自己没被宋晓晓拖累，看样子反倒是反过来连累了她。但估计宋晓晓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这个世界还真是光怪陆离。 林远相信导师和李院长会把自己弄出去，明天无论如何他们也该收到通知了。 他此时唯一担心的就是夏叶，那丫头今晚能睡着不？ 满脑子的疑惑，林远两眼睁得斗大，根本就睡不着。 “你要眼罩吗？”张言忽然来了句。 由于担心林远搞什么幺蛾子，这空间里头自然是开着灯的。 “啊？那来一个吧。” “你要什么味道的。” “随便吧。” 林远带上了那种常见的自发热蒸汽眼罩，从鼻腔里嗅到的来判断，应该是茉莉香味的。 “谢谢。” “真要谢我，你就明天老实交代。” “好的，明天我让老师来交代。” 张言翻了个白眼，低头翻着随手从阅览室借来的书，懒得再去理他。 张言愿意展示下善意，是因为听了老莫讲的——眼前之人看起来接地气，且有情怀。再者，换作是她在这种亮堂堂的室内，也是睡不着的。 张言无聊地翻着书本，但书页上的文字显然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她不自觉地看向对面躺在地铺上的年轻人。他身上好像有自己欠缺的东西。因为老莫他们看待张言时，时常就当她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可是看待林远时，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的纠结与思考。甚至于要抽那么多的烟。 (本章完) 第119章 两个同伙1 第119章 两个同伙1 第二日，林远被阵阵敲击金属栏杆的声音吵醒。 “醒醒。”看守之人叫他起床了。 他扯开蒸汽眼罩，敞亮的灯光照的他睁不开眼。 昨晚刚躺下时睡不着，这会儿倒是脑袋昏昏沉沉不够睡了。 张言已经不在，盯他的人早就换过了。 不多时，一份白粥加两个包子的早饭透过栏杆被递了进来。 “不够的话，可以再要。” 经过昨晚的折腾，林远此时早就饿极了。 “这是菜包吗？”林远问道。 “一肉一菜。”看守之人回道。 “能麻烦给我都换成菜包吗？我早上不喜欢吃太油腻。” “呦，你还挺挑。今天就满足你。等你进去后，有种也这么挑。” 随着早饭入腹，林远整个人舒缓了很多，脑子也如同获得动力开始了运转。 他边吃边分析下眼前的形势。。。 可在打了个饱嗝之后，他决定还是不分析了。 因为他想明白了，再急又有毛用，干脆就在这等着导师来救自己吧。 林远昨天录口供的时候，把导师和李院长都给供出来了，他就不信jc会不去找他们。 于是，他站起身在里头一边踱步舒展筋骨，一边吃着早饭。等着两位“同伙”的到来。 不多时，张言过来了。 眼袋很重，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看守的人和她交接时还顺带吐槽，“我没见过这么年轻进来后还能这么淡定的。” 张言走近栏杆，“你心情不错呀。” 林远闻言转身，“你说我吗？” “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 “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呵~~，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谢谢你的眼罩。”林远扬了下那个茉莉余香的蒸汽眼罩，下一秒就拿它当餐巾纸擦了自己吃完包子的嘴。 “你是在向我挑衅吗？”看着自己昨晚好心送给对方用的眼罩，此刻被对方拿来当餐巾纸擦嘴，张言心中莫名火起。 “没有啊，”林远一副无辜的样子，“张jingguan，你现在需要吃个早饭，然后去好好补个觉。让自己放松一点。不要总是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张言乐了，“你还关心起我来了？” 林远指了下头上敞亮的顶灯，“要不是你昨晚给我那个眼罩，我肯定睡不着。” 张言揉了几下太阳穴，昨晚她才睡了三个小时，这会儿脑袋沉得好像有颗石头。“我也不想神经紧绷，要不你行行好，招了吧。” “我该说的昨天都说了呀。” “趁早交代。不然，等你的同伙提前交代了，你就没有立功机会了。” 林远以轻松的语气回应，“你打算对我玩‘囚徒困境’？” “你还知道囚徒困境？” “只是略微了解过。” “你是很少见的那一类高智商罪犯。”“多谢夸奖，但请你不要操之过急，暂且先用‘嫌疑人’来形容我。” 张言审视着林远，“你心理素质很棒，又仗着自己的智商，很享受和我们周旋，是吗？”事实上她和林远的对话氛围，确实就如两个朋友聊天一般，与此地的陈设以及墙上的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格格不入。 林远叹了口气，“我哪有心理素质很棒。我昨天突然被你们嫩过来，我慌死了。你对我大呼小叫，做你旁边那个老家伙又老是阴恻恻地看着我。。。” 张言吼道，“我哪有对你大呼小叫。” “呶！”林远示意对方现在就在对自己大呼小叫。 “好吧。”张言平复了下心绪，“你接着说。” 林远继续道，“昨晚有那么一阵，我还真以为你们把我当成自己人了呢。结果聊着聊着，就发现是你那老同事故意顺着我说套我话，我就干脆也顺着他继续说下去喽。 结果说成了相声，你们又觉得自己智商被羞辱了。 可是说相声，它一个人玩不来。你们自己也乐意配合的呀。” 听到这里，张言双手猛地抓住栏杆，“所以，昨晚你提到的那两个人，是你胡编乱造的。” “我导师张德顺和副院长李有才？” “对。” “倒也不算。” “什么叫也不算。是不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也不知道他两啥底细。我是说，除了台面上的以外。你们干脆自己去问吧。”林远当然不知道导师和李院长的真实底细。 “我们当然会去调查。” “那快去呀，赶紧把他两逮过来。我现在就可以指认他两是主谋。” “这么快就想通了？” 林远一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样子，“我想通了，你快带人去抓他们。小心他们坐飞机跑了。” 张言好像被林远提醒了什么一般，“我记住你说的了。到了法庭上我会给你作证的。”随后她火急火燎的走了。 林远看得有些发愣，‘她不会，真的去抓人吧？’‘真把我当污点证人了？’ —— 张言出来后，下意识想先和老莫通个气。 虽然她的师父不是老莫，可老莫算是她的“执行师父”，就是事实上手把手带着她的那个人。 可她想起来，昨晚老莫赶材料，这会儿估计没睡多久。想到对方已经年过五十，张言不想打扰，就收起了和对方商量下的念头。 随后她自己去准备好了材料，然后直奔最大的那间办公室而去。 哒哒哒~~~，张言敲门。 “进来。” 推门进去后，张言走进局长办公室，“师，，，局长，我有事找你。”发现局长正在和两个人聊天。那两人都带着帽子和口罩，三人看起来还挺熟络的样子。眼见有外人在场，张言立马就改了口。 “我这会儿正忙呢，一会儿再说。” “我这事很急。”张言直截了当。因为在她看来，聊天怎么能算是事呢，怎么能和她手头的这件事相比。不过她不敢没大没小，所以只好委婉地坚持一下。 “昨晚抓的那个人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呀。”开口反问张言的不是局长师父，而是那两人中的一个。 张言没有接话，因为涉及细节的内容，显然不方便当着不清楚底细的人说。 哪知问话那人转向局长道，“我们虽然已经退了下来，可听听这些内容，应该不违反纪律吧。” 局长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小张，这两位都是老同志，你但说无妨。” (本章完) 第120章 两个同伙2 第120章 两个同伙2 张言打开手上的卷宗，“我们昨晚只是例行对目标侦查监视，但出乎意料，目标发现了我们隐藏的摄像头。” “我们只好将他带了回来。我和老莫连夜审他。那家伙很怪，，，” 说到此处，局长边上的另外一个老者连忙追问，“怎么个怪法。” 张言望着老者，对方虽然带了帽子和口罩，可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张言来不及细想，她潜意识里已经将眼前二人当成了不愿意公开身份的老同志。 于是接着道，“目标很年轻，今年才24周岁。高学历，高智商。有时候跟我们油腔滑调，有时候又觉得他，，，老莫说他关心底层疾苦，接地气，有情怀。可一会儿又说是我们自己人，一会儿又说还有两个同伙。 反正就是，亦正亦邪的，让人看不明白。 局长，我们干脆先把他说的那两个同伙控制住。要是被他们跑到海外，再去调查就麻烦了。” “他还供出了两个同伙？”其中一个老者追问道。 “是的。” “两个什么样的同伙。” “按他的描述，我感觉应该是潜藏很深的，指使他的幕后之人。” “那有什么特征呢。” “常年在高校任职，职位还不低。我猜测那两人盘根错节，说不定已经形成网络。” 张言说着就急忙看向局长，“局长，我们把目标抓进来已经过了一个晚上，那两人很快就会收到消息，或者很可能已经收到风声了。我们得赶紧控制他们。” 局长的脸色很难看，“这个，，，你先出去，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嘛。” “局长，他们这种人肯定有秘密的心跳机制。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很可能已经过了他们心跳联系的时间节点。” “还在用心跳机制呢。”其中一个老者插话道，“这么多年了也不改改术语。” 心跳机制，顾名思义，就是维系两个系统之间纽带的一种机制。目的是让a系统知道b系统还活着，同时也让b系统知道a系统还活着。常见于it领域。 既然心跳机制可以用来维系系统之间的纽带，那自然也可以用来维系两个人之间的连络。 张言好奇地看了眼老者，听对方的语气，她打心底里认为这一定是某位前辈。 “你先出去吧。”局长对着张言摆了摆手。 “别别别，”那老者打断了他，“让这小同志把话说完嘛。” 于是张言接着道，“我想说的都说了。局长，您就在赶紧签字吧。” 局长还想说什么，可已经被另外一个老者半推半就着带到了一旁唠嗑。 留在张言身旁的那个老者，一脸慈祥地看着她，“小同志，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下这两个同伙呀。我们说不定还能给你把把关。” 张言闻言一阵振奋，“那两个同伙，一个是高校的资深教授，另外一个是同校某院系的副院长。而且他们所在的还是国防院校，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背后大有文章，我们得赶紧动手。” “你说的很对。那有没有再具体一点的资料呢。比如，姓名啊，特征啊。我对高校系统还挺了解的，说不定还认识。” 张言未及多想，“这两人都年近六十。那个资深教授叫张德顺，是目标的导师。。。” “小张，，，”局长一声怒喝打断了她，“别说了，出去。” “别吓着孩子，你继续说。” 张言昨晚没睡好，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明白师父今天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另外一个副院长叫李有才。”“我已经查了这两人。除却公开的资料之外，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目标之前是城工学院的毕业生，送过一段时间的外卖，后来突然就考上了国防名校的研究生。说不定背后就有这两人的操作。 而且以目标的智商和表现来看，完全没必要去送外卖。更何况是辞掉软件开发工作转而去送外卖。 再结合那张以假乱真的录取通知书，还有这段时间我们监控到他和海外ngo组织有频繁的通信。 总之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可又毫无头绪。” 张言身旁的老者故作惊讶，“听你的意思，你们还监控了他的日常生活？” “对。自从上回录取通知书那事后，我们就监控了他的邮箱和社交软件。” 那老者听闻后，笑得更慈祥了，“那可得赶紧把那两同伙抓过来问话。不如，我们两个老家伙帮帮你吧。” “啊？”张言以为这两人是要帮自己说服局长师父。 只见她身旁的那老者摘下了口罩，然后慈眉善目地看着她。 张言脑中顿时一惊，因为在看清此人全貌后，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回录取通知书那事中，到局里来接林远回去的那人嘛。难怪自己会觉得这双眼睛很眼熟。 电光火石间，张言认出此人就是卷宗上的那个张德顺。 “你，，，”她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腰间。当然，她的腰间空空如也。 “老王，你这小徒弟也忒冲动了。都要拔枪了。”（局长姓王） 另外一名老者顺势也摘下了口罩，张言立马也认了出来，因为那人就是卷宗上的李有才。 “好啦。”王局长锤了下李有才的肩膀，“你们两个老家伙还是这么爱胡闹，逗一个小年轻，好玩吗？” 李有才当即争辩，“不是我啊，是老张他爱玩。” 张言一脸莫名其妙看着三人，随后她看向王局长，“师，，，师父，你，，，你叛变了？”情急之下，她当众喊出了“师父”。 “去~~。”王局长差点被气炸，一时话都不会说了。 张德顺和李有才两个人笑得前俯后仰。 “老王，你这徒弟上哪去找的。上了战场，只怕真要先把我们三个给毙了。” 王局长终于顺过气来，走到张言身边，“闹够了没有。” 张言还在迷糊中，“他们，到底是，谁呀。” “纪律条例背哪去了。一天到晚毛毛躁躁，那老家伙给你设套呢。你倒好，听到最后都没反应过来。” 张言灰溜溜地出了办公室。 张德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老王，虽然大家都在同一个城市。但按照纪律，我们时常也很少联系。上回见面是因为你徒弟抓了我徒弟，这回见面又是因为你徒弟抓了我徒弟。 看来你徒弟跟我徒弟有缘呐。” 王局长没好气道，“张老鬼，不愧是你啊。你徒弟忽悠完我徒弟，你这个做师傅的又忽悠她一通。 怎么着。师徒二人组团上我这忽悠来了？” (本章完) 第121章 师兄太稳健了 第121章 师兄太稳健了 当林远再次见到张言的时候，对方的脸色很复杂。 隔着铁栏杆，林远看不明白那张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何含义。悲或喜？怒或哀？ 张言只是扁着嘴，眨巴着眼。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林远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于是试着寻问，“是打算，又要审我了吗？” “哪，哪有。实在对不起，师兄。” 林远被张言这一声真诚的师兄给弄晕了，自己什么时候成她的师兄了？“你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 这下轮到张言纳闷了，“什么学校？” “紫金航空航天大学呀。你刚不是喊我师兄吗。” “啊？”张言一脸木然看着林远，把林远看得也一脸木然。 片刻后，张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正事。 “那个，，，嫌疑人林远，我们现在要对你进行进一步的审讯，你涉嫌参与网络诈骗，现在正式将你移交给网jing大队。” “啊？”林远本来就纳闷，这下就更懵逼了。 “不是，我什么时候成网络诈骗了？” 只见张言还对他挤眉弄眼眨了两下眼睛。 虽然林远不明白此举的含义，可是他本能地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林远就被当成是一个网络诈骗嫌疑犯，被带去办理了各种手续，最后被张言带着上了一辆jing车。 开车的人是昨晚那个叫老莫的老jingcha，张言坐在副驾驶，林远则隔着铁栅栏在后头。 车子开着开着，前排的张言突然笑着回过头来，“师兄，现在没人了，可以放开说话了。你怎么不早说呀，害我出这么大的洋相，连老莫都栽坑里了。” 咳咳~~，作为司机的老莫闻言后只得咳嗽掩饰下尴尬。 作为一个从业多年的老jingcha，刚刚突然收到消息，昨晚他们抓了一个自己的同志。然后他们还连夜审了这个自己人，还把人家手脚铐了好几个小时。 最关键的是，他们这三个多月以来，一直跟踪监视的那个嫌疑人，竟然是自己人。 对于他们这种从事侦缉的人来说，这种乌龙导致的笑话足以伴随一生。以后的漫长岁月里，时不时就会有人帮他回忆这桩光荣往事--某位老同志，盯了一个小年轻三个月，最后不但被人家掏了埋的钉（隐藏针孔摄像头），还被人家戏耍了一晚上。 老莫打心眼里佩服后头那个小子。昨晚和那小子耗了半宿，把那小子供出的两个同伙写上了卷宗。结果这两同伙是局长的陈年故交，貌似还是guoan系统的。 那小子看来是故意和自己开了个玩笑——把上级当成同伙给供了出来，可偏偏自己就是没看出来。 也难怪昨晚看这小子亦正亦邪的。自己想破了脑袋，抽掉了半包烟，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这小子会是自己人。 嘿，偏偏这小子还明着说出来了——他是自己人。 老莫感叹自己都年过五旬了，还能遇到个年轻小子来给自己玩灯下黑。自己还真没想过这小子会是自己人。 因为在队伍里混久了，老莫大致也了解各个系统出来的人，身上一般有什么特点。就比如说guoan好了，聊多了也总会暴露出一点个人受训的痕迹的，毕竟这小子也才24岁，谁会把他往老狐狸那种层面去想呢。 可事实却开了大玩笑。 虽然局长没说这小子是guoan系统的，但老莫猜测上去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老莫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年少老成呢，还是完全从另外一套极为秘密的培训体制下训练出来的。因为他从对方身上看不出半点受训过的痕迹。 可即便心中无比好奇，但老莫出于多年的职业素养以及纪律熏陶，他是不会像张言一样问东问西的。更何况，自己栽在一个年轻小子手里，也没脸开口呀。张言睁着好奇的双眸，期待地看着林远，“师兄，老莫也是涉密范围内，没事的，你放开说好了。” 林远此时脑袋嗡嗡的，‘你特么用这种追星的眼神看一个嫌疑人？’ “我是计算机系的，你是哪个系？国防委培生吗？” “哎呀，师兄，你别演了。我和老莫都被我师父骂死了。” “我没演呀，你不是紫金航校的？” “我不是啊。” “那你喊我师兄干什么。” “我看过你资料了。你比我年长几个月，而且你显然比我厉害。那在我们这行，我当然是喊你师兄了。” “我们？哪行？” 张言指了下自己和老莫的臂章，“当然是这行啦。” 林远看了眼对方那藏青色制服上金光闪闪的徽记，随后他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我们是一行的吗？你两是打算落草为寇？” 此刻林远的手腕上还带着一副银色的手镯呢。 “哎呀，我怎么忘了。”张言一把将林远的双手扯过来，随后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钥匙，“对不起啊，师兄。刚刚出来的时候做戏要做全套，就逼真了一点。忘了给你去掉了。” 林远揉着自己的手腕，对于对方突然的转变，他只能想到一个原因--自己的两个师父出手了。 “我导师，是不是找过你们了？” “你是说你师父吗？哎，别说了。你师父都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还爱欺负我这样的小菜鸟。” “他，，，怎么欺负你了。” 于是张言就把自己在局长办公室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听得边上开车的老莫都笑了出来，“你好歹等我一起去，就不会出这个洋相。” 张言委屈道，“我还不是因为你昨晚忙着弄材料，猜你也没怎么睡，照顾老同志嘛。” 随后她转向林远，“师兄，你也真是的。早上干嘛要逗我嘛。” 林远很无辜，“我哪有逗你。” “明明是你跟我说‘那两个人搞不好就要坐飞机跑了’，我一急，我就赶紧写了个单子找我师父签字去了。” 林远不好说什么，因为他和对方耍嘴皮子的时候，确实是存了恶作剧心态--他确实有点想看看这货要是跑去把导师和李院长给逮了，会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但显然，那两老登没给这小丫头那个机会。 至此林远也就大概明白了，为啥对方会喊自己师兄。看来是把自己当成队伍里的自己人了。 而造成这一认知的关键肯定是——导师。那么问题来了，导师和李院长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林远所幸也就不澄清自己了，省得越描越乱。 老莫和张言万万不会想到，他们佩服林远年纪轻轻身上却没有半分受训痕迹，但真相是：林远真的是个没受过训的素人。 “我们这是去哪。”林远不想在这个话题多纠缠，于是主动岔开了。 (本章完) 第122章 转场 第122章 转场 林远眼看张言都喊自己师兄了，他原本料想既然导师都出马了，那自己肯定可以闪人了吧。 结果，车子把他带到了另外一个jingcha局。 “怎么绕了一圈还是进局子。”林远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师父叫我们把你带到这里来。”张言其实自己也正困惑着呢。 老莫淡淡来了句，“网络反诈的案子一般都由这边负责，八成是因为这个。” 网络反诈？林远想起来，刚刚出发的时候，张言带着自己明面上是按移交网络诈骗嫌疑人办的手续。 前后串起来，那看来对方并没有立马释放自己的打算。 可是眼前的张言看起来又显然不是很了解其中内情的样子，林远不知这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权且就听凭他们说的去做了。 下车的时候，老莫不但重新给林远带上了银手镯，而且还刻意收起了刚刚在车里的和善态度。 林远跟着他们二人办理各种移交手续，最后被带进了一间四面封闭的审讯室。 张言临别的时候还特地跟林远致歉，“师兄别介意，我们也是按照指示做事。” 到底是谁的指示呢，林远一个人无聊地坐在铁椅上等待着答案。 不多时，林远等来了两个陌生的审讯者。 这两人接下来的问话非常严肃且流程化，完全就像是在审讯一个网络诈骗嫌疑人。 林远结合张言和老莫在车上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以及张言所提及的--送他到这里是按照指示。 他脑子里有了个想法：有人想让自己演戏。 原因很简单。张言和老莫显然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嫌疑人，可眼前这两审讯自己的哥们又一脸严肃，看着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况且，给自己安上一个网络诈骗的名头，还把自己送到这里而不是直接释放，那为了什么呢？不就是想坐实自己网络诈骗嫌疑犯的名头嘛。 念及于此，林远也就干脆配合开演。他不至于傻愣愣地再和眼前之人说什么：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是自己人。 因为这样会显得自己很笨，很low。 林远不清楚这事情的背后有多少是自家导师的手笔，眼下的情况也没给他留功夫思考这个问题。 他此刻就像是一个手头没有剧本的演员，甚至连开机的口令都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他只能随机应变去回答眼前之人的问题。 常规的姓名、年龄、籍贯、职业这些介绍完毕后，问话开始进入正题。 “你和宋晓晓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你们大晚上聚在一起聊那么久？还聊的那么热烈？” “她是我女朋友的同寝室同学，她们两个人见面，我不过是顺带陪我女朋友而已。” 审讯之人翻了下卷宗，“不对吧。我们看过监控录像，你和宋晓晓聊的可比你女朋友和她聊得多，而且是多得多。” “额，，，她最近干起了网红带货生意，我又是读的计算机，就顺带咨询我一些直播技术方面的问题。” “具体是哪方面的问题呢。” “直播设备的选型采购，直播间网络建设，还有视频推流等等，总之就是和直播有关的一些技术问题。”“那你是有参与她的直播业务了？” “没有。”林远当即否认，“我只是陪我女朋友，顺带被问及了一些技术问题而已。我仅仅是通过我女朋友知道她有在做直播带货，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 “呵~~，你很警觉呀，很懂得撇清自己的干系。” “我不过是实话实话。” “那你说说看，你这个‘技术军师’具体为宋晓晓做了哪方面的工作，尽量说的具体一点。” “同志，我纠正一下，我不是她的军师。她向我咨询问题，就好比是她家里网断了，正好我对it方面又了解一些。我对她的帮助，就跟接个网线或者重装个电脑系统差不多。我没有涉及到她任何的直播业务。” “不愧是名校研究生，说话就是严谨。你对她的直播卖课了解多少。” “啊？她在卖课啊？是卖舞蹈课吗？她和我女朋友一样，也是舞蹈专业的。”林远一副事先未知的模样。 “你确定你之前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 “你女朋友平时不会和你提到这些吗？” 林远想了下，“可能有提到吧。但我没在意。” “你好像极力想撇清与宋晓晓的关系。” “没有好像，我确实想撇清与她的关系。” “为什么呢？如果按你所说，你和她本就没什么来往的话，你何必要这么急于撇清和她的关系呢。” “有个词叫做‘气味相投’，我个人觉得，宋晓晓和我，还有我女朋友，不是一路人，所以我不想我女朋友和她走太近。同志，请不要让我解释我所理解的‘气味相投’。” 审讯的两人相视一笑，“你把我们接下去想问的话都堵死了。可我们还是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对一个你口中不了解的人，拒之千里之外，是否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劣迹，导致你想疏远她。” 林远当然是因为宋晓晓的劣迹才要疏远她，可是他也不想把对方劣迹抖落出来。因为那些劣迹一旦被写进卷宗，宋晓晓踩缝纫机是免不了的了。 虽然宋晓晓就算真的踩缝纫机，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可林远不想成为压死她的那根稻草。 “我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劣迹。” “可那你为什么又要疏远她呢。” “我说过了，因为她和我们气味不相投。” “你这个解释太牵强了吧。” 林远故作思考了下，“额，，，你们日常生活中交朋友，难道会打开计算器一个个数值去计算吗。难道不就是凭感觉脾气来嘛，这难道不就是气味相投一词足以概括。” 审讯之人很无语，因为林远不但能扯，而且还是很科学很理性的那种扯--就是明明是扯淡的话却用很有道理的方式说出来，可你听了后又明明知道他确实是在扯淡。 接下去的一些问题，林远也以此种方式四两拨千斤地敷衍了过去。 审讯的二人最后一无所获合上卷宗出了门。 但林远敏锐捕捉到了一点--这两人没有提及自己手掏隐藏摄像头的事情。 (本章完) 第123章 探望 第123章 探望 林远细品了下自己与刚刚那两审讯之人的交锋，他并不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演戏。他也实在想不到对方需要演戏的必要。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两人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网络诈骗嫌疑人，张言和老莫没和对方交底。 这也解释通了那两人没问自己摄像头的事情。 好了，至此林远清楚了。张言和老莫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网络诈骗嫌疑人移交到了这里。 那此举的用意何在呢。 —— 过了片刻，林远被转到了一间看押室。之后是波澜不惊的个人无聊独处。 许久之后，吃过午饭和晚饭，直到深夜，林远在这处狭小逼仄的空间中，躺在一张恨不得翻身都可能掉下去的小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天板发呆。 白日里他已经补过觉了，这会儿实在不困，何况他也没心思睡觉。 他想夏叶了。往常这时候，夏叶会准时给自己发来晚安么么哒。 ‘这会儿小丫头在干嘛呢？’林远心中想着，‘有没有从惊慌中走出来了。’ 在多番辗转反侧后，林远一股脑坐了起来，‘特么好歹给自己一台笔记本呀。’手机和笔记本都不在身边，林远感觉自己与世隔绝了。 好在没过多久，看押室的门总算吱呀一声开了。 灯光亮起，走进来三个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 通过对方漏出的眼睛，林远已然认出了其中两人。 “导师、院长，你们怎么才来。” 三人中的其中之二，确实就是张教授和李院长。 关上门后，三人随即摘掉了帽子和口罩。另外一人林远没见过，看年纪应该和自家导师相仿。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不得不现在才来。”张教授走近林远，审视着他，“还好吧，没吃什么苦头吧？” 林远半开玩笑道，“全须全尾好着呢。就是看您二位的这操作，我感觉我一时半刻出不去了。” 那陌生老者随即也点头走了过来，“不愧是你老张的学生。没受过什么培训，倒也不哭不闹，泰然自若。” 张教授面露得意之色，“这是自然。这孩子有时候虽然憨了点，可骨子里透着股聪明劲。” 这些老家伙没和林远多解释前因后果，诸如：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啊；为什么我们要大半夜从来看你啊。 因为显然双方心里都已经有了默契--肯定是有所图嘛。所以，对话就可以跳过开场白，直接进入下一阶段了。 林远双手握紧栏杆，“老师，到底要我干啥呀，您快说吧。我在这度日如年啊。” “不是为师我想干什么，”张教授说着看向了身旁的那陌生老者，“老王，这可都是你的手下弄出来的好事。” 这陌生老者正是张言的师父--王局。 “嘿~~，什么叫我的人弄出来的好事。你这学生上回搞出那录取通知书的破事，你我都知道是他干的，我已经网开一面了。他没事还去和海外ngo组织勾勾搭搭干啥。” 林远心中鼓声阵阵，特么原来他们都知道呀。他还以为录取通知书的事情早就已经翻篇了呢。 “老王，可你明明知道他是我学生，你还纵容手下人去查他。”“老张，你虽然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刺头，可你也知道组织的纪律。盯你这学生，是我们内部流程决定的。我总不能看他是你学生，我就让下面的人不要管他了，那我不成犯错误违反纪律了。 何况，我是qinhuai区分管侦缉的副局长，我哪有精力来理会这点事情。我都不知道下面的人已经把他当成有潜在危害的嫌疑分子。” 张教授沉默了片刻，算是勉强接受了这种解释。可他随即道，“你们埋的钉子（藏的摄像头）竟然被我这学生掏了出来。内部该整肃一下啦，看看你这局长当的。” “你，，，”王局很想辩驳，可他确实无话可说。因为根据张教授所述，眼前这叫林远的小子没受过任何培训，结果把多年老油条--老莫，埋的钉子给拔了。这让他老脸往哪搁。 起初王局还以为又是张言那毛丫头片子惹出来的事，细问之后才知道老莫也栽了。 “你厉害。你老张历来喜好出风头，你这徒弟随你，打我们的脸，故意让我们难堪是不是？” 铁栅栏里面的林远闻言大惊，特么自己哪有这念头，自己哪敢嘛。去跟公权力开玩笑，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呀。 于是林远当即辩解，“这位老同志你好，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让你们难堪的意思。昨晚我就是想去抽张纸，我不小心就发现了。都是误会。” 王局上下打量了番林远，“小小年纪别的没学会，你师父那套伪君子的模样倒是学了个精通。。。” 林远不明白对方是啥意思。 王局继续说着，“你师父当年也总这样。明明赢了别人，还要声称自己无意和别人比个高低。” “多谢夸奖。”张教授倒也不否认。 可林远心里苦啊。他不想自己莫名其妙就得罪了某位大佬。“师父，我真没那个意思，您帮我解释下呀。” “解释个p，明明是他们活干的太烂。靡费粮饷，养的什么酒囊饭袋。” “你，，，张老鬼，你别太过分。”王局看来是怒了，谁叫张教授怼脸输出呢。“我现在就按照规矩让人好好审审你这好学生，咱们从录取通知书那件事开始算起。” “哼，”张教授不甘示弱，“那我现在就给上头打报告，给他来个火线入x。” “好啦好啦，好啦。”李院长听不下去了，干起了和事佬的活。“老兄弟们难得能摘了面具见一面，哪有一上来就吵的。时候不早了，我们也都是六十上下不年轻了，熬不动夜的。快聊完正事回家睡觉吧。” 林远如蒙大赦，因为导师和王局总算是罢兵了。 他也很清楚双方的怒气从何而来。 王局是觉得老莫那样的老江湖被自己拔了钉子，让他脸上无光。因为被拔了钉子就意味着是被认出了乔装，他们显然不可能猜到林远是靠着系统无意间才发现的摄像头。 而自家导师呢，历来就是个不饶人的角色。在张教授看来，明明是你们特么自己不争气，还来怪我学生？开玩笑，老子能忍？ 林远此刻很后悔，他已经在心里把系统骂了一万遍。特么没事干嘛乱标摄像头。 偏偏自己那会儿刚和宋晓晓聊完，正在气头上，压根也没多想就去把摄像头给掏了。 好在这一幕终于过去了，林远凝神静听李院长口中的接下来的所谓正事。 (本章完) 第124章 大佬们的考虑 第124章 大佬们的考虑 “大家都消消气。”李院长终于将局面拉回正轨。 “我们都是快退休的人了，早就过了冲锋打仗的年纪。难得现在还有机会再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就当是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完美句号嘛。。。” “老李，你说话还是这么圆滑。”王局打断了李院长的发挥，“都是多年认识的老兄弟，又是在一条战线上共过事的。还是说实话吧。” 张教授接过话茬，“他还能想什么。不过是想再进半步。想拿下正院长，还望着副校长的位子。” 李院长面不改色，看向王局，“我们跟老张走的路不同，他要的是桃李满天下，我们是没这个机会了，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老王，你辛辛苦苦半辈子，临了想不想更加体面退休。 哎，和平年代，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可没太多机会给人发挥啊。” 王局面色如常，不置可否，但片刻之后，却还是顺着李院长的话开了口，“你们手上究竟掌握了些什么。” “其实目前也没掌握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对方的手法还是常见的，以提供科研资助的名义，物色拉拢高校人员。只不过这回的幌子是‘免费提供大算力设备’，和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相比，充其量还是换汤不换药。 这其中的关键。 以往他们的目标几乎都是教授级别起步，这次却广撒网，林远可还只是个研究生。” 王局随即追问，“是他们主动找到林远的？” “这个倒不是。”李院长随后示意林远自己来说。 林远整理了下思绪，“我原本在好团兼职，为了在好团那边做出点成绩，需要大算力设备，但学校方面一时半刻提供不了，我就受导师启发--取食于敌，在他转发给我的一堆邮件里面仔细搜寻，就被我找到了这家名叫ocr的组织。” 王局笑道，“这倒是符合老张的一贯作风。” 林远继续道，“我发现这家组织有嫌疑，于是就故意暴露我是紫金航校的研究生，甚至还有机会进入一些相关实验室。于是就顺理成章拿到了对方提供的免费算力资源。 之后就是一直和对面保持接触到现在。” “原来如此，”王局回应道，“难怪卷宗上写了你和海外ngo组织有染。原来是你自己和对方搭上线的。” 李院长接道，“就是这么回事。回头卷宗上写明白，ocr这个事情它不是你们监视林远的时候顺带发现的，而是林远早就和ocr那边搭上线了，只是被你们顺带知晓了。” “我明白。”王局朗声道，“老李啊，你这个时候就急着跟我谈分功劳了？” “这个，，，还是提前说明白的好嘛。” “嘿，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呀。”王局突然像反应过来似的。 “什么不对。” “我是不是坏了你们好事。” 李院长随即面色有些难看，反倒是张教授很坦然，“我可没这么觉得。” “那就是了，”王局总算缓释了些林远拔钉子带给他的尴尬，“哈哈哈，，，” “看来我还不算亏。老张，我还得谢谢你呀。要不是你这徒弟学了你爱出风头的性子，这次的好事还轮不到我呢。以老李的作风，能自己一个独吞的，就绝对不会来找我叙旧。” 于是，局面风云变幻，王局和张教授立马和解了。 张教授云淡风轻，“我早就想找相关部门配合了，你又是老熟人，我早就和李有才提过的。” 李院长被戳穿心思，一脸的面如死灰。 隔着铁栏杆的林远听的一愣一愣的。特么的大佬们之间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小九九。李院长很快平复了情绪，“事已至此，大家还是要勠力同心。” 这话仿佛是在说：既然被你看到了，那就只好和你一起分蛋糕了。 “我说呢。老李你总是不跟我细讲这件事情，拖到这时候了都还支支吾吾。原来是心里肉疼着呢，啊？哈哈哈~~~” 张教授此刻很混蛋地跟着一起狂笑。反正他和李有才历来都是亦敌亦友。 笑声很快停歇，王局当即追问，“刚刚你说到林远就是个研究生，那对面为啥会在他身上功夫？” 张教授拍了拍李院长肩膀，状似安慰，“你忘了，我和他是什么学校的。” 王局顿悟，“你们是国防军工院校！” “是啦。我们是上了制裁名单的国防军工院校。你再看看这几年的形势，咱们家造军舰就跟下饺子一样。对岸海军多少年才下水一艘大家伙。 除了海军领域，空军方面也是如此。咱们的新飞机一款款的出来，对面的f22生产线都拆了。他们能不急吗。 我们学校又是搞直升机和无人机的。 你看看现在北边那打的，无人机满天飞。” 王局终于都明白了，“你们是怀疑对面急于搞清楚一些事情，然后砸了经费有点饥不择食了？” “我是这么猜测的。” “那这事有的搞。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 此刻铁栅栏里头的林远算是开了眼，他起初不过就是因为缺几万块租算力设备的钱，然后就用系统开了次挂，通过大数据检索出了ocr这家组织。 结果就引出了这么多事情。 让李院长看到了再进半步的希望，也难怪这老登最近对自己好的不得了，拐弯抹角地非要收了自己当徒弟。 林远此刻深深地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林远眼前这三人虽说不上位高权重，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也是妥妥的大佬级别了。 此刻这三人正凑着头激烈地讨论着，边说边离林远越来越远，直到走到了一旁的角落。且说话的声音还越来越小，林远已经听不清了。 林远料想这三应该是在互通消息，同时聊一些后续互相配合的细节。 好在这三人里有他的导师，林远对导师还是很有信心的。有导师在，他就不怕被另外两人卖了。主要是王局和李院长眼角偶尔漏出的东西，看得林远有些瘆得慌。 而且那两人吧，聊着聊着还是时不时回头望林远两眼。咦~~，林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许久之后，这三人总算是谈完了。 “你两先走吧，给我们师徒几分钟独处时间。” 林远看着李院长和王局的背影，他有个想法：他觉得自己应该把李院长收自己徒弟的事情给公开了。毕竟有师徒名分在，这老登就无论如何也得顾及观瞻，怎么也要为自己考虑几分。 (本章完) 第125章 徒弟乃是知我者 第125章 徒弟乃是知我者 “老师，我错了。” 张教授一脸慈祥，刚想开口，可不曾想林远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你这孩子是被吓到了吧。” “没有。老师，有件事情我瞒了你。” “什么事情？”张教授神色一惊，“你不会隐瞒了和ocr的一些事情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是违反纪律的。” “这个我没有。” “那就好。”张教授如释重负，“隐秘战线，切忌知情不报。此乃大忌。” “老师，我，，，我前两天拜李院长为师了。” “哦？”张教授乐了，“他强迫你的？” “算不上强迫。我是因为有事请教他。因为我的算法在好团那边明面上捅出了漏子，可好团那边还是给了我最优季度考评。我就纳闷嘛，所以就去找他问问。” “那我明白了。他趁机要收你为徒，你不好拒绝。又怕我知道后会有意见？” “是的。” “那你现在怎么乐意告诉我了。” “我觉得李院长太可怕了。” “哈哈，，，算你还老实。”张教授笑得很爽朗，“你放心。老师虽然脾气臭，可也知道，你毕竟还年轻，你的路还长着呢。不会逼着你不近人情的。 至于李有才嘛，你也放心，他不算坏人。充其量就是热衷功名仕途，不是没有底线的人。” 听导师这么说了后，林远才宽心了不少。“那另外那个人呢？” “老王啊？”张教授漫不经心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情。” 林远一脸好奇，“我惹出来的？” “老王他是正儿八经政法系统出身，我和李有才是高校教育系统出来的。当年呢，咱们合作着在涉外领域一起做了些工作。所以也算是旧相识。你上回弄出个录取通知书的事情，我自然就想到找老熟人帮忙。 不过说来也巧，逮你的人正好是在他那挂名的一个小年轻。” 林远这下才算是明白了，“原来当初您来捞我，是有备而来的。” “废话。不然光凭我一张老脸，当场就能把你带走？” “那我有个疑问。”林远表情困惑。 “你随便问好了，这屋子里该关的东西都已经关了。” “我这次被弄进来，是因为王局手下的人一直在盯着我。盯我的人甚至知道我和海外ngo组织有牵扯，这也是他们认为我是潜在危险分子的关键因素。可我刚刚看王局的表情，好像并不清楚这件事情似的。” 林远见识这些老家伙们的弯弯绕之后，总觉得他们看起来云遮雾绕般的不真切。 “诶~~，你也不要胡乱猜想。老王他刚刚说的还是挺实在的，他身为一个区的副局长，不可能对下面的每一件事情都一清二楚的。而且就你上次犯的那事，不小心牵扯到了证件制假的大案，他们按照流程盯梢你是完全正常的行为。 他一个领导不可能因为和我的交情，就违背内部流程，让下面的人对你网开一面。 至于你和海外ngo组织有牵扯，这种事情太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放在一堆卷宗里面不会惹眼。反倒是你小子，这回是怎么发现他们埋的钉子。” 张教授一脸慈爱地看着林远，“你倒是总能给我惊喜。我可是问过了，他们这回出任务放钉子的是个老鸟。” 林远再一次面对要给自己的外挂擦屁股的情况，虽然这回开挂不是他有意的，完全是二逼系统自己抽风。 这就是挂逼最大的苦恼。 “我就是凭直觉，感觉身边好像总有眼睛在看着我。”林远来不及细思，只得寄托于意识流信口胡诌，“我就忽然发现边上好像多了个抽纸盒。我那会儿也不知怎得，就灵光一闪。可能是我自从钓鱼ocr之后，我总是担心身边会突然出现个特工之类的。 我就忽然想到，kfc里面每次点餐都是送餐巾纸的呀。这个都不用问的，服务员每次都会附带几张餐巾纸放在餐盘上。 kfc里要餐巾纸一般不都是去前台问服务员要的吗，那怎么会莫名其妙多一个抽纸盒呢。 我就好奇心驱使着，走了过去，结果一看发现个摄像头。我还以为是哪个变态偷窥狂放的呢。” “哈哈哈~~~”张教授一阵大笑，“我明白了。看来你是根本没认出对方的乔装打扮，就是觉得莫名其妙多了个抽纸盒出来，觉得太扎眼。”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林远赶紧就坡下驴。 “那就对了。埋钉子的是个上年纪的老鸟，估计是不常去kfc，不了解你说的那些。看来我得和老王说说，以后啊这种事情，还是要放手让年轻人去干。” 林远一番临场发挥的强行硬凹，眼看总算是敷衍过去了。 “只是你这次的无心之举，把老李是给害苦了。他本来是想等到时机成熟，再让有关方面插手进来的。可现在他孤胆英雄的梦碎了。” “啊？那怎么办，李院长他不会怨我吧。” “这个不至于，我刚刚是逗你呢。” 林远被导师的话弄得一惊一乍的，他一个小虾米可受不起这种逗弄。 “在我看来，如今的局面其实也不错。我是早就想引入兄弟单位来帮忙的，只是一直碍于和李有才多年的交情，不好强行拂了他的面子，不然他真要跟我翻老脸的。 如今好了，你阴差阳错把事情捅了出来。一个小年轻拔了一个老鸟埋的钉子，这事情就不得不引起老王那边的重视。我顺势又私下里给老王提点了下，李有才编不下去了就不得不割肉。 老王那边毕竟是名正言顺，他加入进来，咱们就可以好好谋划，看看这回水下到底有多大的鱼。 否则按照李有才的私心，就算有大鱼，搞不好也跑掉了。” 林远闻言恍然大悟，“老师，我明白了。您一番苦心，为的就是把鱼拉上来。所以，您不在乎多个分渔获的人一起拉杆。而且拉杆的人多了，鱼才不容易跑掉。” 张教授一副非常受用的表情，他拿手指不停指着林远，“你呀，，，我没白收你，总算还是知我的。 林远啊，你要多听多看。 要做成一件事，不容易的。 不仅仅是来自外部的困难，你还要想着如何团结内部。” “老师，我明白了。不能指望靠着简单的说教让李院长发扬风格，只能因势利导。” “是喽。不过你真乃我的福将，我本来还在头疼怎么说服李有才，你却正好给了我一把梯子。” 至此，林远这下才真切感受到什么叫“世事复杂”。 (本章完) 第126章 林远的坚持 第126章 林远的坚持 “老师，我还有个问题。”林远收起困惑的眼神后，眼眸中重新又燃起了困惑。 “呦？我还想问你呢，你倒是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啊？” “老师您想问我？” “你先说你的问题吧。” “老师。李院长是为了摘掉‘副’字成为真正的院长，我看王局似乎也有同样的考虑。嗯~~，我不是说他们这样做不好，我是想问，您呢，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我？”张教授怔怔看着林远，“哎，你这是一个问得我想抽烟的问题。” 张教授随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也懒得理会身处的场合了。 随着几阵烟雾缭绕，他才缓缓开口，“常言道近乡情怯。游子在外多年，回家乡的时候，离得越近心情越复杂，深怕家乡的人和事已经变得自己不认识了。 我看到现在的你，这么年轻，忍不住就会想起我年轻的时候。我常问我自己，‘年轻时候的热忱还剩下多少’。 我回想起从前的时候，也常有‘近乡情怯’。深怕不认识年轻时的那个自己了。” 张教授的回答透着股岁月沉淀的味道，“我为什么要费心思做这件事，是因为年轻时候的我一定会认为这件事情应该做。做这样的事情，不需要计较个人荣辱。” 张教授猛吸了几口烟，随后一脚踩灭烟头。 “好了，不煽情了。 对聪明人来说，说教是最没用的东西。你自己有耳朵有眼睛，自己看，自己把握吧。 我尽量为人师表，但你的将来还是要你自己做决定。” 或许是见得多了，张教授已经没了说大道理的力气。连“言传身教”四个字都表达的如此委婉。 “老师，我明白了，以后我会，，，” “打住，”张教授打断了林远的话，“不要说自己明白了。你可以明白一段代码怎么写，也能明白一个算法的基础原理。但为师我活了大半辈子很多东西还没明白，你不要随便说什么‘明白’。 你今后能把李有才他们当成是你为人处世的下限，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林远看导师神情严肃，显然不像是在开玩笑。“好的，我知道了。老师刚刚有问题问我？” “问题先不急。” “啊？” “难得你能有这悟性。你没有受过任何培训，也没人给你提前通消息。难得你被弄进来后还能气定神闲，尤其是被转到这里后，一点也没有慌乱，俨然就把自己当成是个网络诈骗嫌疑犯了。 你对我们后续的安排应该猜到一点了吧。” 林远也就不再讳言了，“老师是想掩盖我被逮进来的原因，把我当成是一个因为涉嫌网络诈骗被连累弄进来的无辜之人，然后把锅扣到宋晓晓头上？” “奥，原来那个姑娘叫宋晓晓啊。不过她叫什么名字不重要。” “老师，那我是猜对了吗？” 张教授只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林远此前只是简单分析了下。要让自己继续钓鱼ocr，那就必须让自己被逮进来这事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最后把自己莫名其妙放了，显然会再弄出一大堆bug。 所以，林远到了这里后，才会有人正儿八经地来审他。因为即便是队伍里的人，看来也没多少知道他的底细。 那既然如此，林远该以何种理由被释放呢。 眼下最简单的法子不就是坐实宋晓晓网诈的事嘛，然后林远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被无辜牵连的人。 “老师，虽然我和那个女生没什么交情。但这次的事情，显然是我牵连了她，而不是她牵连我。要是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张教授冷冷道，“那姑娘的卷宗我也看过了。她已经交代，她干的那些事情与你无关，相反你还多次劝过她，是她自己一意孤行。” “这真是她自己说的？” “是的。倒也算是个敢做敢当的女娃。哎，可惜啊，终究是误入了歧途。” 林远这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怎么？见不得别人因为你遭罪？”张教授看穿了林远此刻复杂的心态。 “老师，她会是什么下场。” “不好说。。。但进去的时间肯定短不了。因为那姑娘还不只是网诈的问题，她有大量和各种人士的无法解释的转账记录。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远怎会不懂，“我并不是觉得她无辜，也不觉得她做的那些事是正确的。而是眼下周遭像她这样的人太多了，为什么非得就她进去。而且还是因为我进去。老师，我良心难安。” “哎，所以我为什么要说，我活了大半辈子很多事情还是不明白。这世间的很多事情不就是这样嘛。明明大家都知道在发生，可是一旦摆到台面上，那就必须被处理。 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理解你的痛苦。 但这是无奈的。” 但林远显然不想接受这种无奈，“老师，如果我钱给她找律师呢。” “你就非得要这么拧？”张教授严肃问道。 “如果宋晓晓她是个混蛋就好了，如果她对我女朋友没那么好就好了。可偏偏我知道她不算个彻底的混账，她对我女朋友还很好。我就当破财了却我女朋友和她的这段孽缘。这件事情之后，她要是还不悔改，就任凭她自生自灭。” 张教授听罢微微点头，“是非分明，利落洒脱。和我的胃口。那行吧，我来给你介绍几个律师。反正对你现如今来说，点钱已是小事。”张教授知道林远在好团的年薪。 “对了，好团那边我回头托人给你解释下。别让这次的插曲影响你的工作。” “谢谢老师。”实则林远根本就不需要向好团方面解释。他很清楚，即便自己真的背了案底，好团也不会踹掉自己。因为好团还没复刻出自己的外卖算法呢。 “接下去呢，你还得在这呆两天。流程还是要走的嘛。就当是给自己放两天假。学校那边你不用担心，李有才会给你料理妥当的。 还有，今后你和李有才相处，尽量淡化是你主动掏了那摄像头，你要把这件事情渲染成：即便没这出事，但你也已经被盯上，早晚要东窗事发。 我不是说李有才会怨你，他多半也不至于这样。但一切稳妥为上嘛。” 林远听着导师的耳提面命，心下自然是一股暖流，“多谢老师教我。” “时候差不多了，别的等你出去后再聊。我就先走了。天寒，你冷的话只管问他们要被子。” “老师，你不是还有问题问我吗？” “我都知道答案了呀。” “什么呀？” “你和那两个姑娘的关系呗。你刚刚自己都说了，一个是你女朋友，另外那个是你女朋友的好朋友。” “就问我这个呀？” “我本来想等你出来后再说。那个叫夏叶的女孩子，你对她了解有多少。” 林远笃定道，“我对她很了解，我们年底打算领证了。” “胡闹。”原本想走的张教授这下彻底不想走了。 (本章完) 第127章 这个世界没有侥幸 第127章 这个世界没有侥幸 张教授乍一听到林远说要和夏叶结婚，就如同看到一个不肖子一般。 在稍微平复情绪后，他才继续开口，“你想和她结婚？你和我说实话，你看上她哪点。” 林远未及多想，“她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其实没啥优点。哦，对了，人虽然笨了点，可是踏实本分，不嫌弃我穷。我之前跟她相处的时候，一直瞒着她，她还以为我是送外卖的呢。” “呵~~，那难怪。我说你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会看上她。”张教授一副了然的神情，“你呢，从小穷惯了。突然有个长得不错的姑娘不嫌你穷，老老实实地肯跟着你，你就走不动道了。 老师很理解你，你从小心里缺的就是别人的看重。” 林远双手握紧栏杆，算是默认了导师的判断。 “但有句古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查那个宋晓晓的聊天记录时，我顺带叫他们留意了下她和夏叶的聊天记录。因为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有喜欢的姑娘了。 从她两的聊天记录来看，也证实了我的判断。” 林远痛快应道，“我知道老师是为我好。”张教授已经提到“近墨者黑”，那林远还怎会明白。导师不就是在善意提醒自己：夏叶和宋晓晓走得近，可能近墨者黑嘛。 “夏叶她去女仆店当过几天迎宾。” 张教授愣了片刻，“原来你知道。” 林远最不想让夏叶漏的底，如今算是瞒不住了。 “既然你都知道，你还要继续坚持，看来这叫夏叶的小姑娘确实有什么过人之处。” 林远笑了下，“老师，您不骂我？” “有什么好骂的。只要你不是蒙在鼓里，我就懒得骂你。但我还是想多说一句，以我过来人的经验，你没必要因为某个人对你一时的欣赏，就搭上自己的婚姻。 两个人要想走得长久，还是要有共同话题，要处在同一个层面的。 你和那个姑娘显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林远没打算听进去，“我就觉得一个人就像一块千层蛋糕，是有好多层叠加而成的。而对我来说，感情这一层，我不想掺杂进去太多东西。我就是觉得，我现在要是舍了她，我会心中难安。 就像我要是不管宋晓晓，我也会心里不安一样。” “那我明白了，你是要跟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呀。你小子比我野。他们喊我‘张老鬼’是因为我年轻时够野，可现在看来还是不如你。” 林远只是尴尬笑笑，“那老师就是不反对喽？” “没有。我反对。” “啊？” “只要你还没结婚，我一有机会肯定会给你介绍合适姑娘的。但我的介绍你可以不接受。因为用你的话来说。我要是眼看你这么一意孤行不管你，我以后也会内心难安。” “额，，，”林远被导师这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给弄懵了。 “不跟你开玩笑了，”张教授换了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这婚你想结就去结，但只有一点，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有些人和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那时可千万别乱了心智。 以你的条件。破点财无所谓，二婚也不是什么大事。” 林远秒懂。导师这看得也太开了。 一句话概括：反正你林远最值钱的是你这个人，那你这个人只要道心不乱，再离再结又何妨呢。 林远觉得自家导师就是世间一股泥石流。永远都是一只脚踩在俗世里，一只脚踏在九天外。 “话说到这份上呢，老师干脆再多说点犯忌讳的。” “什么呀。” “你那女朋友除了在女仆店那事之外，查遍全网，目前没发现什么别的事情。” 林远瞪大了眼睛，‘特么这老登啥意思，她把夏叶在各处的记录都查了？比如：各种hotel的？’ “多，多谢老师关心。” “这个可不兴说啊。” 林远随即一副你懂我懂的表情。 就在张教授告辞之时，林远想起来一件事。 “老师，等下。刚刚听您说，我录取通知书那件事情，是你特意找了王局才当晚就放我的。”“是这么回事，怎么了。” “那你对录取通知书这事有什么看法。” “你是想让你导师给你的作品打分吗？” “额，，，”林远挠挠头，“哈哈，我就是问问。” “我就是从那件事情开始，才正式认可你的专业能力的。” 林远脑中已然嗡嗡作响，“原来，，，老师你都知道呀。” “你不废话。虽然从证据链的角度看，没法形成闭环。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我要不给你作保，他们会不深究下去？” “好吧。”林远自嘲一笑，“我还以为我是侥幸过关呢，原来还是抱了大腿。那老师你为什么一直没提这件事。” 张教授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提呢。” “因为我毕竟是触犯xx了嘛。” “那你告诉我，你实际上造成了什么危害。” “我当然没有啊。” “那不就是了。你是担心我照本宣科揪着你那小辫子不放，对吧？” 林远笑笑，“和您接触多了后，我就已经不担心了。” “少拍马屁。 总之呢，规矩是死的。 理解什么是规矩，看明白规矩起效力的边界，是你真正成人的第一步。 我这话不是让你去漠视规矩。” 张教授想了下，“这个事情既然你提到了，那我还是多说两句。毕竟太敏感，可别给你灌输什么不好的思想。” 林远于是凝神细听。 “百姓们呢，喜欢那种铁面无私的人。所以我这么干肯定是拿不上台面的。但他们没搞明白一点，那就是方法论。 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对你铁面无私。因为你犯了那件事，我把你扫地出门，甚至学校把你开除，把你送进去关起来。 你肯定会不服嘛，因为哪怕是说破了天，你造成的实际危害又不大，你又没靠着你的本事去作奸犯科。只是展露出来的潜在危害比较大，性质有些恶劣。如果因为潜在危害就对你下狠手。我相信有很多人喜闻乐见。 可他们没想到一点。 等你出来之后呢。 如果这个时候，海外有家ngo组织向你抛出橄榄枝。给你绿卡，给你高薪收入，再给你灌输一点freedom之类的思想，摆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你会怎么做？” 林远不假思索，“如千里马遇伯乐。” “对啦，这不就是了嘛。到了那时候，难道还要你舍弃海外的机会，背着案底留在国内过得像只老鼠？要是谁有办法能说服你，那全世界人类认他当老大得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克服人性自私的办法了嘛。” “所以，古人为什么推崇中庸之道，因为极端总是不好的。老师我只是脾气臭了点，但我不蠢。所以你今后不必有这方面的顾虑。 我是不会干出把自家人才往外头赶这种蠢事的。完美无瑕的君子那是电视上演给人看的。” 聊至深夜，师徒二人都早已困了。 林远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那么多的侥幸与巧合，因为他之前以为的侥幸很多并非是侥幸。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也就是仅剩他和夏叶二人的相识了吧。 所以，林远很无奈地发现：自己从女仆店里捞出来的那个穿着白丝迎宾的夏叶，或许才是他世界里唯二的净土。 另外一个净土自然是导师这个老登。 (本章完) 第128章 没有数码产品的日子 第128章 没有数码产品的日子 对着铁窗发呆的林远很无聊，没有手机和电脑，手头只有几份味同嚼蜡的报纸。 作为00后，看报纸这种上古操作显然不在他的日常中。可他已经把手头报纸上的每篇文章都看了个遍。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干什么。 此时的林远很希望有个人能来审审自己，就当是陪自己唠唠嗑也好。这才进来的第二天，他就已经快不行了。 连带着他的食欲也下降了，他终于明白：为啥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会抑郁。 熬到下午，这间看押室的门终于开了。 是张言。 林远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刷地站到了栏杆边上。 “是要审我吗？” 看着林远满怀期待着问自己是不是要审他，张言一下子就懵了。 “师，，，师兄，你怎么了。” “我太无聊了，能不能陪我说说话。。。我的意思是，你审审我呗。” “啊~~，好吧，我就是怕你太无聊了，才过来看看你。一般人确实受不了长时间一个人呆在小空间里。” “那赶紧的吧，快审我。” 张言随后吸了下鼻子，“师兄，那个，你好歹装一下，别让人觉得我们太熟。我马上叫人带你去审讯室。” 林远第一次如此地期待可以坐到那张铁椅上。 审讯室里。 张言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搭档的人换成了老莫，然后老莫太忙，漏了个脸就不见人影了。 随后她转身就把竖着的摄像机给关了，“顶上的摄像头录不了声音，我们随便聊，但是一定要记得做好表情管理。” “我懂。”林远脑补了下，如果两人在审讯室里审的哈哈大笑，恐怕连监控的摄像头都会看不下去。 林远瞄了眼顶上的摄像头。系统果然没有对其标定，而且林远试着唤出系统，他发现自己想标定都标定不了。 这样看来，系统还是有些分寸的——知道有些地方不可窥伺。 这一点上系统展现出了程序的基因--行事程式化。 简单来说，就是系统标定摄像头是有明显的既定逻辑在里面的：只标定餐饮场合的摄像头。 这自然是出于林远迭代外卖算法的需要。 同时，在这个既定逻辑下，系统经常抽风——胡乱自主标定餐饮场所的摄像头，这才导致了林远如今的处境。 这两点完全符合一个程序应有的表现——绝对不会执行代码设定范畴之外的事情，在代码设定范畴之内又总是难免会出bug。 因此，林远忽然觉得：特么系统搞不好就是一套超出人类现有科技范畴的程序。 不过现在的他没有心思考虑这些，这个破系统甚至都不会给他弄个vr电影之类的。 林远相信这对系统来说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比方说直接在自己视网膜上投映影像，就像带了apple最新的那款vision产品一样。然后他就可以安静地躺在看押室的角落里发着呆，时不时还会忍不住笑出几声。因为他在偷偷地看系统播放的电影。 但是，这破系统特么一点都不作为。眼看宿主都要无聊死了，也不知道整点乐子。 林远很快收回思绪，看了眼竖在他前方的那个摄像机，“这东西关掉，不会有事吧？” 张言扬了下眉，“我就说我手欠不小心关了呗。” 林远想了下，“也是，反正摄像头还偶尔失灵呢。” “额，，，”张言被他弄得有些无语，“师兄，你不要这样说嘛。”“那啥，，，我大概啥时候能出去啊。” “再过两天吧，这个案子审的差不多了。对了，师兄你私下叫我本名就好了。” 张言很爽朗，林远也懒得扭捏了。 “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师兄你说。但是，给你手机笔记本什么的，是绝对不行的。” “我知道。你能不能帮我给我女朋友说一声，她胆子小，给她报个平安。” “对哦，师兄的女朋友还是我送回去的呢。她一路上确实都快哭出来了。那我现在就帮你去给她打个电话。” “夏叶她号码是，，，” “不用，我查得到。” 张言说着就走了出去。 不多时的功夫，她就回来了。 “师兄，那个，，，你女朋友她。。。” “夏叶她怎么了。” “我刚刚打她电话，接电话的是社区minjing。你女朋友她跑去原来那局子找你，找不到你就在那里大哭不肯走，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 “啊？什么？”林远顿时担心起来。“到底什么情况。” “听我们的人说，她像一个找家长的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大哭，要我们还他男朋友。” 林远没想到夏叶还有魄力干出这回事。不过那小妮子遇到这种事情也确实不能指望她太多，哭着要男朋友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林远前天就被转移到了这处专办网诈的地方，夏叶去原来的地方找他自然是扑了个空。 “你们就不能告诉他我在哪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我们的人看她不是你的家属，就没有多搭理她吧。结果哪知道她坐地上就大哭。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我过去，亲自替你安抚她。” “好吧。”林远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这媳妇儿也算是给他一个惊喜了。 “那一会儿就麻烦你了。” “师兄不用客气。你有什么书想看的，我可以帮你带过来。看书是可以的。” 林远除了看计算机有关的参考书，貌似还真没看过别的纸质书。他因为夏叶的这出插曲，正回味般地摩挲着手腕上对方送他的八卦红绳护身符。 手指触及那个精致的小八卦木牌，又想到李院长和自己提过的--世间有阴阳，处事有乾坤。 于是林远所幸道，“帮我找本周易八卦有关的书吧。随便什么，只要相关的都行。” 他料想，自己除了此刻与世隔绝的状态，此后应该也不会有那个闲心去看这类书籍。况且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在前天晚上见识到三位大佬们虚虚实实的处事方式之后，他总觉得自己或许该向古老智慧寻求答案。 “师兄这么年轻却爱看那些东西？”张言听到周易八卦就觉得很玄乎。 “也不算爱看。”林远故作高深道，“常言道，身陷囹圄，与世隔绝，正是潜心问道的好时候。”当然，这种调调自然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可却把张言唬得一愣一愣的，‘师兄比我没大多少，看起来却总是那么神秘。我可要向他多多请教。’ 由于夏叶因为闹事还被控制着，张言没有多呆，随便和林远聊了会儿，就赶去帮林远看媳妇儿了。 (本章完) 第129章 身陷囹圄，潜心问道 第129章 身陷囹圄，潜心问道 林远捧着张言带给他的《周易八卦与命理》，他再次合上了书页。 太晦涩了，确切来说，是太玄乎了。 那些乾啊坤的，看得他眼冒金星。 如果这本书的作者不是在胡诌的话，林远不得不承认，以自己如今的阅历，确实没法看懂这本书。 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没法将书中讲的内容联系到生活实际。 科学理论可以被做实验证实，能靠着数学工具来运算。可是这周易八卦咋搞嘛，林远哪能理解为什么要搞出个神叨叨的诸如“潜龙勿用”之类的名头。 以他从手头这本书上获取的粗浅解释。所谓“潜龙勿用”，那特么不就是一个字——苟。 潜龙嘛，潜在水下的龙，还没长大的那种，所以就得苟。 ‘你特么一个“苟”字就能概括的东西，巴拉巴拉地写了十几页。特么跟个写网文的旺财作者一样水字数赚钱啊。’ 本着闲着也是闲着，林远试图从书中再去发掘出更深层的解释。可最终把脑袋想懵了，他也没有更深的感悟。 ‘或许是我还太年轻吧。算了，以道家的说辞——还是顺其自然吧。’ 林远放下了书本。 但他也并非全然没有收获。 他虽然没能获得高屋建瓴般的对周易八卦的整体感悟，但书中的一句话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嗜欲深者天机浅，嗜欲浅者天机深。 按书上的解释：天机与人的欲望是对应的，欲望越大，离获得天机就越远。反之则越近。 至于什么是天机，则是人的本心。 林远想起了自家导师，还有李院长。 李院长嗜欲深？所以天机浅？可特么要是借着ocr这事掉了条大鱼上来，他不是正院长起步嘛。 所以，天机到底是什么呢。 也没见李院长的天机浅在哪呀。 可即便对这句话有所怀疑，但林远的内心还是不由得被触动了下。 这回他想到的是不是导师，而是自己和夏叶。 自己对夏叶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就是始于“欲”。可是短短三个多月，自己靠着系统已然拿到了好团的80万年薪。眼看将来阶级跨越在望。 那如果对夏叶的这份欲不加以控制的话，岂不是会嗜欲越来越深？ 他相信以后的人生路上总会再遇到合自己眼缘的姑娘，还会有很多个夏叶。 那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嗜欲深，那自己和夏叶之间早晚就会有杂质。这种欲望放纵下去的结果，自己会获得什么呢？ 除了男女之欢，好像也就没什么了。 虽然林远此刻内心对这种欢愉很憧憬，他24岁血气方刚的身体的每个毛孔仿佛都在呐喊，仿佛都在喷薄着热血。 可林远已经未雨绸缪，认定这种欢愉必然是有上限的。 那到达上限之后呢，回望身后，夏叶看自己的眼神肯定不会再有如今的清澈，甚至那时她早已不再自己身边。 所以，什么是天机。 林远此刻的答案是：如果将“嗜欲深者天机浅，嗜欲浅者天机深”这句话用在他和夏叶身上，那他的天机就是夏叶那双清澈的眸子。 忽的，他觉得自己有了一丝丝的感悟。天机，或许就是自己内心真正在意的东西。可以为此克制原始本能的东西。 林远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书。如此看来，这书也不全然是神棍的梦中呓语。 林远欣喜于这种获得的快感。 于是他抓住自己内心欲望这一点，盘膝而坐无师自通的开始打坐。 他在心中复盘自己最近以来的际遇，从他骑着小电驴参加面试遇到夏叶那天开始回忆。 当心真的静下来，他再一次直面自己那并不高大的人格。纵使身怀系统，自己一直想的都是先功成名就再说。为此，他抱紧导师大腿。 他喷宋晓晓不是因为自己多么高尚，而是怕苍蝇脚上粘的翔，会借由夏叶弄脏了自己的羽毛。 他不得不承认：本质上来说，他好像和宋晓晓并无太大区别。 因为他设身处地地想，自己到了对方那等境地，好像也没太好的出路。八成也会做出对方那种事情来。 自己没那样做，终究还是因为自己有的选。 抛开宋晓晓做的混蛋事，她在生活中，还真的是个不错的人。 自己在导师面前又何尝不是在扮演呢。 甚至可能以导师的老辣早就看出了这种扮演的成分，毕竟导师早就知道自己手搓录取通知书这种脑抽往事。 导师也从来都是以言传身教为主，几乎不会和自己讲什么大道理。 这到底是导师觉得讲大道理无用呢，还是觉得对自己讲大道理无用。 而假如站在导师的立场来看。 破格招收自己可以被解读为因缘际会下的垂青，可是这种垂青不可能持续的，导师又不是自己亲爹。 除非自己表露出才华，才会让对方持续这种垂青。 而以自己那中等偏下的专业成绩排名，自己又不是顾轩那种紫金大学出来的学霸，何以获得导师的垂青。 多半还是靠了手搓录取通知书这件挫事吧。因为导师自己就亲口说过“是在这件事之后才认可自己专业能力的”。 所以，这不就是祸福相依，阴阳互转的道理吗。 至于导师为何对顾轩冷眼相待，明明起初是看重顾轩的。道理也很简单，自然是因为顾轩急功近利——急着要研一发论文，还是为了发论文而发论文。 自己不就是事实上取代了顾轩吗。 而能实现这种取代，不就是这就话最好的体现——自己嗜欲浅。 普通家庭出身的自己更加的本分，兢兢业业地在好团工作，努力想着改善自己的生活。总是先做好眼前最该做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份“嗜欲浅”，自己才没错过这份天机——攀上了和几位大佬的关系。 但祸福相依阴阳轮转的道理却并未就此停止。 嗜欲浅字面意思是对欲望的渴求更浅，但并非是无欲。 而只要有欲，那欲望就是变化的。 将来自己保不准哪一天不自觉就陷入了“嗜欲深”，也就会失去天机。 这其中的火候如何把握呢。 不要说林远自己了，他想起了李院长和王局。 那两人渴望再进一步难道就是错的？显然不是。他们又如何把握火候呢。 指望照着书上写的条例。某件事该做，某件事不该做。这显然是小孩子的童真呓语。 林远为了抱导师大腿，不得不多表现一些家国情怀的场面。 哪怕导师看出了他表演的痕迹，可是你特么要是连演都不演了，那岂不是彻底没有家国情怀了。 况且说到底，林远演归演，难道心中就真的没有家国情怀了吗？ 谁可以用一个数学公式来描述这种复杂情况呢。 再者，导师如果因为林远手搓录取通知书就对他下狠手，表面上是正义无比的，可实际上不就是把一个有潜力的年轻人毁了吗。 这种情况又如何把握呢，如何用文件条文或者是数学公式来划分--哪些情况可以网开一面，哪些情况不应该。 想到这里，林远对周易有了基本的感悟--这或许是针对人类这种复杂硬件推出的一款操作系统。 就像windows之于个人pc一样。 (本章完) 第130章 师兄没把你当外人 第130章 师兄没把你当外人 越是深入思考，林远就觉得越发没有答案。 手搓录取通知书看起来很蠢，却获得了导师的专业认可，起到了一定正面作用。 自己如今算是攀上本校两位大佬的关系了，甚至隐隐有借此接触国家秘密部门的可能。这种莫大的机会面前，难道就没有隐患吗。 至少自己不能随意再暴露出“自扫门前雪”的想法了，自己得表现的更加高大上了。 你能简单说明白好和坏祸与福的界线吗。 最后，林远化繁为简。 就像面对一个复杂无比的算法题的时候，往往可以有一种很简单的剖析视角。 林远将这些找不到准绳的问题通通塞进了日常随处可见的一句话——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他此刻对这句话又有了更深的体会。 这句话就像ai训练过程中的误差计算函数。 ai训练的过程中需要通过计算误差来知道当前参数的效果，进而调整参数，修正误差。 那为人处世不也需要一根准绳来评判自己的行为吗。 所以，这句话就是个人行为的误差计算函数。 林远忽的发现：特么ai训练过程原来也不难解释嘛。 ‘等老子有一天搞出了全世界最牛的ai，我就把它命名为：不忘初心。’ 念及于此，盘膝而坐的林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师兄，你在干嘛呢。” “啊？”林远睁开眼，发现张言蹲在铁栅栏边上，正一脸疑惑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我看你打坐的太入神了，就没打扰你。后来看你莫名其妙在笑，我怕你修炼的走火入魔，就赶紧叫你了。” “啥玩意儿？走火入魔？” “嗯呐。”张言指着林远膝头的那本《周易八卦与命理》，“虽然我不懂，可是你现在这样子，看着不就是在修炼吗。” 好吧，林远意识到对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师兄，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到底是在干嘛。”张言托着脸蛋，略带崇敬地看着林远。因为在她眼里，林远总是透着股神秘。 林远白了对方一眼，“你刚刚不自己都说了嘛，我在修仙呀。” “切~~”张言回敬了一个白眼，“那师兄现在什么境界。” “刚刚炼气。” 张言伸手敲了下铁栏杆，“那师兄掰个栏杆我看看。” “不可，此举犯法。” “师兄拔我们钉子的时候可没这么多顾虑。” “额，，，哈哈。”林远笑笑，收起了继续和对方玩笑的心态。 他随即收起打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盘坐久了腿脚好酸，起来时有些踉跄。 张言见状就要伸手去扶他。 林远赶忙侧身后躲，就差说出“男女授受不亲”。 林远对自己的这个过激反应很惊讶。自己潜意识里竟然开始与年轻女子避嫌了。 ‘莫非，这就是初心的力量？’ 看着张言不解的神情，林远只得找了个借口，“顶上摄像头拍着呢。” “放心吧。没事是没人会去翻录像的。这里关的都是搞网诈的，又不是什么重犯。” “既然都不是重犯，那我啥时候能出去撒。你之前不是说就两天嘛。” 事实上林远进来已经第三天了。 “那个，，，谁知道你那‘同伙’身上的料那么多呢。” 林远好奇追问，“你是说宋晓晓？”“对啊。我们仔细查了她微信聊天记录后，发现不仅仅是网诈嫌疑，她还涉嫌那个，，，” “哪个？” “maiyin。” 林远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她是谁，她可是宋晓晓啊。这么好像不奇怪。 “她的事情没有理出个头绪前，你作为明面上的被牵连者，不好随便就把你放出去。不过你放心，最迟也就两天功夫了。 你女朋友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都给你料理好了。”张言一副得意的模样。 “我女朋友乖吗？” “什，什么？” “我是说她还在不在哭闹。” “她已经不哭不闹了，我向她保证了你会没事的。不过你放心，我是以一个人民jingcha的名义，我可没有透露你的身份哦。 不过，，，她好像又开始担心起她那个闺蜜了。” 听到夏叶没啥事，林远也就放心了。至此，他也才有心思去理会下宋晓晓。 “那以现在的情况宋晓晓大概要被关多久。” “以她的转账金额来说，网诈都已经算是小事了。本来么，像她这类卖课，本就是处于灰色地带。网上收割智商税的不要太多，本来就很难鉴定。 但她有经不起查的黑历史。对了，她还弄了好几个粉丝福利群，就是擦边范畴的那种，这情况你了解吗？” 林远抚着脑门，一阵头疼，“哎~~，我怎么就不觉得惊讶呢。” “看来师兄对她挺了解的。” “没，”林远当即否认，“谈不上了解，就是知道她是一堵危墙。” “哈哈，师兄，你和我说话不用顾忌的。我们后面还要一起合作呢。” “啊？”林远有些纳闷，“我们合作什么呀？” “我也不清楚啊，但我听我师父说，打算后面让我来配合你们。你能不能给我先透露点啊。”张言一脸期待看着林远，眼中满是兴奋劲。 “额，，，”林远自己都不清楚那几位大佬的安排呢。“不是我不告诉你，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呢。”林远其实连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对方的师兄都还有些懵逼呢。 “师兄~~”张言拖着尾音，“你就不能告诉我一点嘛。” 咳咳~~。很难想象，铁栏杆外那个穿着制服的她，正在对着里头穿着囚服的他，有一点点的撒娇。 当然，张言此刻的这副表情完全是把林远看成了兄长。她仿佛是个求着亲哥告诉自己一点秘密的小姑娘。 “我真不知道呀，你总不能逼着我现编吧。等我出去后，我们合作一起收复vvvv？” “好吧，师兄你也太沉得住气了。”张言虽然放弃，可还是不相信林远会不知情。 “那啥，我们还是聊下宋晓晓的事情吧。” “师兄你不会是想捞她吧。” 林远笑了下，“有没有这种可能？” “你这可是犯错误，而且是无法挽回的大错。” “你在想什么呀。我哪来那样的神通，”林远无语，他实在不知道对方那脑瓜里到底把自己脑补成了何等形象。“我是说，有没有可能走正常途径，给她减轻点罪孽。” “你是因为女朋友，所以要帮她？”张言脸上的表情已经写明了，她不认可林远这么做。 “不仅是这个。她呢，对我女朋友是挺好的。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我顶多就是将来照顾下她出来后的生活。但现在问题是，她是被我牵连进去的。 她虽然做的事情混蛋，可是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进去。我跟你说实话，虽然有点不正确啊。。。” 林远虽然和张言认识时间不久，可是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憨直让他觉得可以和对方说些踩线的话。 于是林远小声道，“她干的那些事情，如今也并不少见。如果因为这个被你们抓也就算了，可被我牵连进去，就。。。” “师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我要是在我师父面前说这种话，他会当场打电话给我爷爷告状的。” 林远才不想知道对方家里和王局到底是个神马关系，“师兄，这是没把你当外人嘛。” (本章完) 第131章 宋晓晓是个狠人 第131章 宋晓晓是个狠人 “师兄没把你当外人。” 此话一出，张言很受用。 在她眼里，林远是远超她的同龄人，是她学习的榜样。 “师兄你可真是个好人。其实对她们这样的人没必要同情的。” 林远脑中忽的炸了个响雷，甚至背脊上有些微寒。 因为张言说这话时，一副认真的模样。看来她是骨子里认为：宋晓晓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是不是因为林远才进来，根本就不重要。 用最认真无辜的表情，说出这么轻飘飘的话。所以才会让林远感受到森森的寒意。 林远收拾了下心绪。眼前这小妮子的问题，往轻了说叫“年少无知”，往重了说就是“脱离xx”。 林远回想起张言审自己的那晚，对方非要揪着“搞软件就是比送外卖强”这一点不放。算了，自己还能说啥呢。看来她就这样。 “师妹啊，那宋晓晓的情况啊，它不是那么简单的。” “很复杂吗？” “你真有兴趣了解的话呢。师兄先给你一个更简单的功课——你先去把软件行业从业人员的薪资分布给弄清楚了。” “好吧。”张言虽然不明白林远的用意，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你帮师兄想想，宋晓晓有没有什么办法减轻点。” “师兄你干嘛非要去管那种人，你该让你女朋友也离她远点。” “我只管她这一回。以后是死是活我都不管她。” “那好吧，我想想啊。她卖课那事，只要她按照消费者保护条例把该赔的赔了，对待这种民事纠纷，我们也是以尽量替民众挽回损失为目的的。福利群的话，就看怎么定性。” 林远秒懂，“就是还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张言点头，“因为它这个是线上的，现在这样的粉丝群也挺多。如果和她之前的黑历史分开来看，就还好。可要是联系起来的话，那就有通过网络物色顾客的嫌疑了。” “那我明白了，现在的关键就在于她的黑历史。” “是的。她的那种转账记录最早是六年前，一开始还不多，最近两三年都像上班一样，形成固定收入了。要是再细查下去，给她转账的部分人肯定是有案底的。两相比对，很容易就能对上。” “那她自己怎么说。” “我看过卷宗，她死不承认。只说那是陪酒赚的钱，从来没有真的做过。” 林远很头疼，“那就是很难办喽？” “是的。我建议她坦白从宽，这样能轻点。”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非有办法证明她自己说的：她真的没有做过。可是我们只需要顺着转账记录，找几个人问下就行了。一般这种事情，一问一个准。证据链很容易就能闭环。” 林远突然冒出个想法，“如果你们问过的那些人，每一个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呢。” “我觉得不怎么可能诶~~” “那如果，有医学报告呢。” “什么医学报告。” “就是证明她没有过的医学报告啊。” 张言小脸刷的就红了，支吾道，“我还是个姑娘家呢。” “不好意思，是我急了。我是说，这种法子有没有可能。”张言想了下，“可以作为参考依据。但我不是太了解这方面，你等我找人去问问吧。” 林远权且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不对，是把潘金莲当作是黄大闺女送去检一检。万一呢，对吧，真的万一呢。 —— 当天晚饭后，张言有找了个借口过来了。 虽然林远很想让对方帮忙打听，但看到对方随意进出，他还是没忍住开了句玩笑，“你来这怎么像回家一样。” “不知道诶~~，可能他们都知道我师父是谁吧。” 林远心道，‘好吧，大小姐，你牛！’ “师兄，我帮你问了。” “怎么说。” “我可是厚着脸皮就问的。” “师兄理解，师兄先谢谢你。” “如果真有那份医学报告。哪怕是考虑到舆情，应该也会尽量采取息事宁人的做法。因为，这种事情要是被披露出去，很容易就会引起全社会议论的。” 林远了解了。 宋晓晓最早的转账记录是六年前的，较真的话，她就是个惯犯。可要是真的弄出一份石破天惊的完璧医学报告来，这特么社会舆论就炸了呀。 如果宋晓晓说的是真的，那她就是励志的代名词啊。 青楼进出五六载，至今仍是女儿身。这特么古今都是闻所未闻。民众肯定会给予铺天盖地的同情，当局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苛责她。 好了，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宋晓晓到底是不是。 “你能帮我给她递个话吗？” “让她自己提出要求医学鉴定？” “她自己没想到提吗？” “没有。” “那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提点她一下，或者干脆就用激将法。如果她真的敢去鉴定，那麻烦你帮下忙。否则的话，，，就再说吧。”如果拿不出报告，林远眼看也是无能为力。 —— 林远没想到，张言的效率会那么高。 当晚，他都已经睡下了。张言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师，，，师兄，真的，竟然是真的。”张言气喘吁吁。 “真的？”说实话，林远打心里对宋晓晓没有信心。虽然上回在kfc那晚，宋晓晓还开玩笑说她自己没做过，可林远从来没当回事。结果，眼下竟然特么是真的？ 张言解释道，“我趁着送晚饭的时候，按你说的激了她一下。她就要死要活的，闹着非要去做鉴定。这里的人怕出事，就真的连夜带她去了。结果，，，全所的同志都惊呆了。 老莫说，他干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种事情。甚至还连夜惊动了领导。最后领导给医院打电话，要求仔仔细细又查了两回。最后妇科专家会诊，确实是真的。” 林远干咽了口唾沫，“刺激！！！” ‘宋晓晓，你特么是个狠人啊！’ “那后续怎么样？” “我师父说，这件事情弄得他头疼。就让这边赶紧把事情了了。我估计就是按消费欺诈和有偿陪侍两件事来算。除了赔给消费者的钱，她还要交罚款。” “要交多少。” “我们的罚款倒还好，但卖课那事可要假一赔三的。” “哎~~”林远长叹一声后当即肉疼。 看在宋晓晓是个狠人的份上，林远打算送佛送到西。他准备等这回出去后，给她找个安稳点的工作，别特么再瞎折腾了。 (本章完) 第132章 善良的夏叶 第132章 善良的夏叶 林远先被放了出来。 出来的当天，林远倒是表情很轻松，可特地来接他的夏叶却哭成了一个泪人。 结果不是夏叶安慰林远，反倒成了林远安慰夏叶。 张言因为带着林远办手续的缘故，她在一旁看的有些无语。 ‘师兄为什么会找这么个爱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张言的教育和从业背景，决定了她铿锵玫瑰的性子，完全就和夏叶不是一个路子的。 在她看来，林师兄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年纪轻轻就一副久经历练深藏不露的模样，就该找一个和自身匹配的女孩嘛，干嘛找个整天哭哭啼啼跟林黛玉一样的。 此刻的张言，一身的制服加装备，腰间更是插着各种套件，就差一把真的手铳了。而且还戴了副墨镜，一副让人望而却步的样子。 张言看着不停安慰夏叶的林远，她甚至脑子里冒出个想法--这不会是师兄潜伏计划的一部分吧？ 而林远这边呢，看着怀里梨带雨的夏叶，他的小心脏都快化了。又因为在里头呆了好几天，实在是闷的慌，他这会儿只想和夏叶回家关起门来耳鬓厮磨。 于是他就想转头和张言道个别就走。 此刻林远视角下的张言，全身装备英姿飒爽地站在旁边，不用装帅就已经很酷。 林远走过去，只是轻轻说了句“多谢师妹”。 如果不是因为公共场合，他还真想伸出拳头和对方碰一下，然后再来一句，“兄弟！” 张言笑了下，好在墨镜遮挡了大部分笑意，不至于让其余人看出突兀。“师兄不用客气。” 这轻快的语气，加上这舒缓的笑容，和她此刻这身行头实在不搭。 —— 回到出租屋后，林远赶紧把衣服脱了冲进浴室。他要洗净一身晦气。 吃过饭洗过澡后，和夏叶搂抱在一起。多日未见，且历劫归来，大有一不小心就要擦枪走火的架势。 兴许是在里头研习周易的缘故，林远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忍住了。甚至夏叶都很不解地看着他，从夏叶的眼神来看，对方是准备好用自己来迎接林远的归来了。 “怎么了呀？”夏叶半敞着酥胸寻问林远。 “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节奏吧。” “我不要。”夏叶一把抱住了他，“这些天你不在，我天天为你担惊受怕。都怪我，没早点听你的，害你被晓晓连累进去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们就今天吧，我害怕失去你，我想你要我。” 林远的脑子里已经被炸了个稀巴烂，这特么谁能扛得住啊。 可是，他还是想起了书上那句话——嗜欲深者天机浅。 “我们，好歹，做个检查嘛。万一怀了呢。要对下一代负责的嘛。”理性让林远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深怕因为自己的冲动搞出事情来。而且，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当爹。 “那要不，我去一趟楼下小卖部。。。” “不用了。”林远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的first绝对不能用那玩意儿。”开玩笑，要是第一次就用那玩意儿，岂不是在道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林远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回想起来。总有那一份淡淡的遗憾。 忽的，林远的内心浮起一种异样的快感。那是强行压下自己冲动之后，对自己身体掌控自如的快感。 “乖啊，关灯睡觉了。”林远就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夏叶，想哄她早点睡觉。“真的就这么睡觉了吗？” “你不必因为自责而让自己这样做。还是按照原先的节奏就好了。”林远没法和她说实话，其实宋晓晓是被自己牵连进去的。从里头出来前，王局还特地单独找过他一次。对方很官方地和他强调了保密工作的重要性。 鬼知道王局为啥要来这一出，但林远算是彻底明白了——不管自己是否乐意，自己都已经上了大佬们的“贼船”。 船上有船上的规矩，自然不能随便和夏叶说。 “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啊？你爸妈会不会看不上我？” 冷静下来的两人终于要回到一个关键问题上来--林远的真实身份。 “你放心。我爸妈看到你只会以为我拐了哪家的姑娘，肯定觉得我配不上你。” “啊？为什么呀。” 林远打开自己两个支付平台上的收支记录，“你看看，我真的是最近才有钱的。自从导师介绍我去好团那边工作以后，我才开始有钱的。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确实就是个奶茶都喝不起的屌丝。” 夏叶带着疑惑地眼神看起林远的账单记录，过了好一会儿。。。 “还真是哦。可你，，，怎么会这样厉害，短短三个多月。就算从我们认识开始算起，也就才半年不到。你怎么就一下子挣了这么多钱。我毕业这么久就一事无成。” “那是因为我厉害呀。放心，我们相识于微时。我以后会对你不离不弃的。我每月的工资分你一半哈。” 随后林远想了下，“那个，，，剩下一半我就自己留着了哈。” 好在夏叶没有受如今网络上的歪风邪气影响，她可没有想拿捏林远全部工资的打算，“你不用给我，我没钱的时候问你要就行了。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你进去了后，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夏叶又语带哭腔了，“也不知道该找谁，也没人给我找。找律师我又没钱，我都快急死了。” “所以你就去坐地上哭着要男朋友？”林远取笑道。 “你都知道啦？我也是想不出办法了才这样的，就怕你真的被晓晓连累了。” 提起宋晓晓，夏叶的神情旋即就落寞了。 “你还在担心她吧。” 夏叶本不想在林远面前再提起宋晓晓，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就是因为自己不听林远的话，才导致林远被宋晓晓牵连进去了。 就算夏叶再憨憨，她也不至于在林远面前再提什么自己担心宋晓晓之类的话。可事实上，她心里又忍不住关心对方。因为宋晓晓对她的好可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 于是夏叶很无奈地点头，“我确实挺担心她的。但，但是，这回是晓晓做的不对。我，，，我，，，” “你什么？你是想说，你以后不搭理她了？” 夏叶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实在说不出这种话。 林远认真道，“我很珍惜你的这份善良。你关心她才是正常的。” (本章完) 第133章 我特么成她榜一大哥了 第133章 我特么成她榜一大哥了 夏叶终于释然了，“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不怪晓晓牵连了你。” “是的。我不怪她。”林远一脸姨母笑看着夏叶。他这话当然是假的，如果自己真的是被宋晓晓牵连进去的，那他才不会去管对方牢底坐穿呢。 “你真的太好。”夏叶像小猫一样窝在林远怀里，“等晓晓出来后，我一定好好劝她。” 林远的手不规矩地伸进夏叶的领口，只是片刻，他还是决定抽了出来。因为实在要命。行百里者半九十，他可不想刚刚好不容易忍住了，这会儿又原形毕露。 “那她要是不肯改呢。”林远抛出了灵魂一问。 夏叶讷讷的，不知怎么回答。 “等她出来后，我们和她就算两清了。以后你和她来往，不需要再有什么念旧情之类的顾虑。” “嗯。”夏叶很认真地点了头。 虽然宋晓晓此次是被林远牵连进去的，可是林远打算割肉给她把罚款和补偿全部填上。此后，宋晓晓就可以和黑历史挥别了。至于将来，那就不是林远该考虑的了。 无论如何，林远觉得自己这样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哦，对了。有个事情忘了告诉你。 宋晓晓她竟然是个，，，” “是什么呀。” “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林远凑近夏叶耳语了几句。 “啊！”夏叶果然如他所料的大吃一惊。 林远帮夏叶合上了张大的嘴巴，“别说是你，连我都不敢相信。如果吉尼斯世界纪录肯收录这号事情，那她宋晓晓肯定可以上榜了。” “那晓晓就是可以出来喽？” “对。没几天了。就是得掏出去不少钱。那二货竟然自己去当了法人，”这也是林远通过张言才知道的，宋晓晓竟然是她所在的那家新成立msn机构的法人。 “她得背下所有的锅。” “那需要多少钱啊？” “她那点可怜的存款肯定不够。我给她掏呗。不然我怎么会说：这次等她出来后，你就不欠她了。” “那你身上钱够吗，我把我的钱都给你。”夏叶说着就要去掏手机。 可林远很快又把她拽回了怀里，“你那点零钱还是算了吧。假一赔三加罚款，估计要上百万，她的存款大头还是属于违法所得要被收缴。所以，特么老子要给她掏一百万。” “一百万？”夏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要这么多。” “因为那二货是法人。他们整个机构捅出的篓子都要算她头上。还好，她也才干了两个多月。不然我建议她还是投胎重修吧。” “晓晓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上了别人的套。” “她可不是上套，她是野心太大。”林远经由张言很清楚宋晓晓的案情详细，宋晓晓坦陈是因为看到某头部大网红和msn机构打了三年官司，最后连自己的艺名都差点不是自己的。所以这才未雨绸缪，一定要自己当法人。哪知道，弄巧成拙了。 “她从一开始就是想着自己当老板的。可惜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分蛋糕和当老板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她要是会玩，完全可以通过运作，蛋糕是自己的，法人别人来当。不过啊，这都是后话了。” “那我们上哪去弄一百万啊。”夏叶忧心忡忡。 林远开玩笑道，“宋晓晓有没有曾经的榜一大哥？” “都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林远叹气道，“哎，到最后我特么成了她榜一大哥了。” 夏叶把头窝进了林远臂弯，“我再找一份工作吧。”话音刚落，她就一阵失落，“现在的工作还是你替我找的呢。”夏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工作挣钱帮忙，其实还是沾了林远的光。因为夏叶如今的私教还是拖了林远的关系，不还是等于林远在筹钱嘛。 “我介绍你去当小班私教，为的就是不想让你太累。更何况你就算多打个三份工，短时间内对凑齐一百万也没什么太大帮助。” “那能不能慢慢还这笔钱。” “也不是不行，顶多就是短期影响征信。但这笔钱早晚都要掏，我不想因为这笔钱和她之间仍旧必须保持联系。” 林远慎重考虑了下，“我还是找好团那边想想办法吧。预支下我明年的工资，还有我的期权。” “这行得通吗？好团那种大公司会为你破例吗？” “一般来说，是肯定不会的。” “那不就好了。” “可我不是一般人呀。”林远笃定了好团没法复刻自己的外卖算法。只需凭着这点，提前预支下来年薪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大公司高管本就是有这类骚操作的。自己如今虽然不是高管，但只要好团想挽留自己，总不至于在这种小事情上和自己过不去。 可夏叶显然不明白这些，她仍旧忧心忡忡。 “放心啦。不就是一百万嘛。”林远的语气很轻松。因为随着好团渐渐陷入无法复刻外卖算法的窘境，自己的薪资肯定还要涨。年薪破百万是早晚的事。就当是为了替夏叶还人情，也为了抵消自己牵连宋晓晓这茬，自己就当白干了一年呗。 一想到好团，林远就又回想起进去前好团的骚操作--明明外卖算法表现不佳，却还给自己最优季度考核。 甚至在自己出来之后还得知，好团这些天联系不上自己，急的找到导师那去了。 听导师转述，技术副总刘章特地托人给导师打招呼，务必让他要做好林远的思想工作。总之一句话：薪资不满意可以再谈，千万不要跳槽。 在得知林远出来后，刘章更是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慰问。 特么一般企业要是知道自家员工进去了，不得先弄清楚来龙去脉嘛。如果涉及犯罪，那肯定是要被开除的。 但刘章完全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一星半点的意思都没有。语气之间全是宽慰，甚至还提出要特意给林远接风洗尘。林远当然是拒绝了。 导师那边还说了，他本来想替林远给好团方面打个招呼的，不想因为林远的这次乌龙事件影响到的职业发展。可事实却完全出乎导师意料，好团反过来嘱托导师：林远是个工作努力认真踏实负责的好员工，导师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就对他有看法。好团方面相信林远的为人。 林远当时听了后立马就是一阵无语。 特么自己平时要上课，一个礼拜也就周末才会去好团露个面，历史来都是远程办公的。就这吊工作态度竟然是“优秀踏实的好员工”？这听得他自己都肉麻。 他不由得想起了李院长对这件事的看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果你没什么被人奸或盗，那或许就是人家想借着你去奸啊盗。 (本章完) 第134章 这回是打死也不装了 第134章 这回是打死也不装了 这是林远在夏叶这里留宿的第一晚。 他此前幻想过无数次，第一个晚上会是何等的激烈，但现在他完全没了心思。 夏叶此时就窝在他的臂弯里，睡得酣甜。 可林远的脑子里全是对好团骚操作的迷惑，这完全打消了他对夏叶的任何想法。 为了要给宋晓晓筹钱，林远自然而然想到了好团，随后就陷入到了这团迷雾之中。 每当这种面对复杂问题的时候，林远就会选择返璞归真。就像面对复杂算法毫无头绪的时候，一定要去抓住算法的原理本质。 于是林远从好团的根本需求开始分析。 好团是一家商业公司，肯定是以盈利为首要目的。 迭代外卖算法可以让他们盈利，直接的途径是借此降低配送成本。而软实力方面，则是可以借此改善社会形象，一家企业的社会形象从长远来看是很重要的。 那自己的外卖算法就是在这两个点上发力。 但现在的局面和这种推断完全不符合呀。 林远哄睡夏叶后一直捧着手机在网上冲浪，刷着各个论坛里头对好团的近期风评，尤其关注紫金市地区的评价。 公众舆论几乎都是在痛斥外卖平台不干人事。 而且林远进去前还去过大张家里，对方明显表示最近外卖不好送。再者，林远目前还卧底在好几个以前的外卖群。他翻遍了各个群的聊天记录，明显就是哀鸿一片。 那好团借自己外卖算法盈利的两条渠道显然事实上都是堵死状态。 可好团不但给自己最优季度考评，甚至在自己出来后还一副嘘寒问暖。 但林远从外卖员时代就亲身感受过好团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好团会做善事？come on，醒醒吧。 所以，问题的真相是什么。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好团要借自己的外卖算法盈利，但是盈利的渠道并非是明面上的这两条。而是有一条隐于水下的路子。 林远深刻认识到，难怪李院长要和自己谈太极八卦阴阳轮转。 如今好团的做派，不就是虚虚实实雾里看嘛。林远仿佛能看到轮廓，可就是没法看清全貌。 ‘好团盈利的路子到底是哪条呢？’ 【师兄，睡了没。】林远正在思虑间，张言竟然大晚上还给他发消息。 【睡了。】这会儿都晚上11点多了，林远可不习惯这个时间点搂着自己女朋友，还在和另外一个妹子聊天。 【那回我消息的难道是阿飘？】 【马上睡了。】 【我有个案子毫无头绪，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法克！’林远在心里暗骂一句，这是真特么把自己当成前辈师兄了，都特么拿着案子来问自己了。 【那啥，其实我真算不上你师兄，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在读研究生。】林远就差说出：在里面的时候，为了有个人聊聊天，也为了借你打听消息，所以就顺水推舟承认是你师兄了。 可现在林远已经出来了，何况宋晓晓的事情也算有了结果，所以他不打算继续扮演师兄身份了。 至于张言会不会因此嫉恨自己。以林远对张言粗浅的了解，他觉得对方那直脾气，顶多就是跑过来把自己打一顿。对方碍于身上的制服，应该不会下死手的。 所以，大不了就被打一顿呗。 【师兄，我的好师兄。我们以后还要合作的呀，你就帮帮我嘛。】 【同志，我真没资格当你师兄啊。我就是个学生，我对天发誓。】 林远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所以他才干出了手搓录取通知书，还自以为是瞒着身份一直不告诉宋晓晓和夏叶这种事。 结果，两件事情都把自己送了进去，第二次还把宋晓晓顺带送了进去。 圣斗士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所以林远这回打死也不装了。鬼知道对张言装师兄会引来什么后果。 【师兄，你这样说可就没意思了。】 。 。 在经过一阵鬼扯后，张言始终不相信林远就是个学生。因为林远无法解释自己那天怎么就掏了老莫的钉子。 【我是天命人你信吗？】林远就差告诉对方自己是个挂逼了。 【我还是如来佛呢。不帮就算了，小气，哼！】 【我真没不帮呀。我的专业是计算机，你们那行我是一窍不通。】 【真的？】 【我对着我家户口本发誓。】 张言沉默了一会儿。。。【师兄，你是不是从完全另类的一套培训体系下出来的。】 【靠，看来你还是不信。】 【我师父还让我和老莫跟你好好合作呢，你要是个学生的话，我师父怎么可能这么嘱咐嘛。】 林远好想告诉对方自己猜测的真相--特么你那好师父和我的那两个好师父，搞不好是“沆瀣一气”，瞒着上头在暴走呢，鬼知道有没有把事情的全貌报告给上头。 弄不好就想着钓上大鱼记一笔大大的功劳。所以，你师父才不关心我是啥身份。他只关心我能帮他钓鱼就行。 但是，这显然不能随便跟张言说呀。 这种话出口，简直就是把自个脖子往大佬们的刀口上凑。这种话杀人诛心的呀。 【哎，我跟你说好啊。万一，我是说万一。】 【将来你发现我不是你什么师兄，你可不能怪到我头上。】 【行。我一定不会怪师兄的。】 【[无语]】 【[哈哈]。那师兄能帮我看案子了吗？】 于是林远发了个链接过去。 【这是什么呀。】 【chatgpt。我觉得你问它比问我更加靠谱。】 【[炸弹][匕首][发怒]】 【好了，不聊了。师兄真不会，不信你改天来问我师父。】 【好吧，我信你了。看来师兄不是和我一个专业出身的。师兄，偷偷告诉我，你是不是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秘密招募了呀。】 【是的。我是三体人派驻地球的间谍。】 【啥是三体[问号]】 【好吧。太晚了，我要睡了，88】 【师兄，不要呐。快救救师妹吧，上头催得急呀。你和夏叶小妹妹住在一块吗？要不我现在过来？】张言之前送过夏叶，自然知道她住哪。 【过你大爷。大晚上乱串门，你在想什么。】 【[可怜][问号]做我们这行的不是很正常嘛，有急事凌晨两三点也会去同事家里的。】 【工作再忙，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刷刷网购看看剧，师兄真要睡了。】 【我哪有功夫看剧。师兄的生活这么惬意的吗？[大哭]我这么努力也赶不上师兄的步伐。】 【作为潜伏人员，我必须有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节奏。所以，我要睡了。】这自然是林远开玩笑的，这会他就想搂着夏叶睡觉。 【那好吧，我也好想像师兄一样潜伏，过普通人的生活。[憧憬]】 林远想起那家伙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在看押室敢无视摄像头跟自己侃大山。仗着自己师父是qinhuai区分管侦缉的副局长，特么进出局子就跟回家一样。 【你潜伏的话，活不过三集。】 【那我就是社畜的命吗？】 【好好干，要记得自己肩上的分量。肚子饿的话，可以叫外卖。师兄就先睡了。】 【师兄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空和我唠。】 【啊啊啊。不干了，大不了明天被师父骂一顿。】 【恭喜你觉醒了。现在合上卷宗，快去洗澡睡觉。88，师兄溜了。】 林远为了避免对方再发消息吵自己，直接给她来了个消息免打扰。 另外那头的张言放下了手机，一脸的苦恼。 面前的案卷档案袋上贴着个醒目的红色标签——重大舆情隐患警示。 ‘师父说，外卖关乎很多人的生计，这种案例最适合我历练。可是我哪懂啊。’ “混蛋师兄又不肯帮忙，气死了。” “好团外卖干嘛要触发什么舆情隐患嘛，害得我大晚上还要加班。” 张言真的很想把卷宗扔到一边，可是看到自己帽子上的徽章，顿时觉得肩头仿佛隐隐多了些分量。 “哎，那么多人的生计呢。不好好整理的话，师父又要说我不着调了。” (本章完) 第135章 接受当师兄 第135章 接受当师兄 第二天，林远被夏叶推醒了。 “我今天不用上学，让我再睡会儿。”好团很贴心地给了他一个礼拜假期，让他好好调节心情。李院长那边也让林远暂时先可以不去上课。所以林远自然打算睡懒觉。 “小张jingguan来找你。” “不用理她，我给她消息免打扰了。”林远还以为张言又给自己发消息呢。 “她就在客厅里。” “啥？”林远猛地睁开眼睛。 “她就在客厅里，说是有事找你，让我看看你醒了没。” “你是认真的？” “我干嘛跟你开这种玩笑啊。”夏叶说着就对外高声叫了一嗓子，“小张jingguan，你在的吧。” 随后，张言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非常的清晰，“林远他醒了吗？” “醒了，你稍等下，先坐会儿啊。”夏叶很热情地回应着，随后转头看向林远，“你快点，她上门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林远平静了下心神。 随后他拿起了自己手机，上头是张言一连串的消息。大致意思是：林远再不回话，她就上门了。 然后林远因为睡觉真的没回，所以她就真的上门了。 ‘虎的亚比。’林远只得在心里吐槽。 很快他就从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了。 随后他坐到了张言对面。 今天的张言一身便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邻家小姑娘。 “有何贵干。”林远没好气来了句。 夏叶听后当即推了他一下，“小张jingguan人很好的，你好好说话。” 林远很无奈。特么夏叶觉得张言人好，那是因为自己特意拜托张言替自己照顾过夏叶。 张言对着夏叶笑了笑，“今天来其实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还有些流程上的手续需要当事人配合下。夏叶，你方便让我和林远单独聊下吗？” “当然方便啊。你吃了吗？还没吃吧。那我先出去吃早饭了，你大概要多久啊。好了让林远发消息告诉我，我给你们带早饭回来。” 随后夏叶就出了门。 林远一脸无语看着对方，“你特么到底要搞什么。” 张言啪的一声把一个档案袋拍在了桌上，随后还特意来了句，“你家没装摄像头吧。” “没有。” “那就好，不违反保密条例。” “好你妹。你觉得我的身份夏叶知道吗？”林远自然指的是自己隐秘战线这个身份。 “她当然不知道啊。否则我们干嘛要把你关在里头好几天，不就是为了保密吗？” “你还知道要保密啊。那你现在这算啥。昨晚跟我在手机上大聊办案，今天更是直接冲进我家。你嫌我暴露的不够快是吧。” “我，，，我还特意换了便服。对了，我刚刚不是还找了个借口，说是找你了结下先前的案子嘛。” “同志，你好歹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吧。你又不是搞隐秘战线工作的，你是明面上的人，认识你的人总不少吧，你换个便服有什么用。今天找我还算有理由，下回可别这样了。” “那下回找你应该怎么办。” 林远真想怼她，‘最好能永远不要来找我。’ 但这显然不可能。自己如今上了大佬的“贼船”，得了好处，可也得承受骑虎难下的麻烦。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说吧，找我干嘛。” 张言指了下桌上的档案袋，“这里有份涉及网络重大潜在舆情的案例，需要你帮我分析下。”林远瞄了眼档案袋，上面赫然写着——保密等级：aa。 “为什么要找我。这是我能看的吗？” “我跟我师父确认过了。他不但说你可以看，而且还推荐我找你帮忙，说是已经跟你导师打过招呼了。” 林远带着狐疑拨通了导师电话。 确认之后还真有这件事。导师本来是打算等自己刚出来先休养缓两天再和自己说，哪知道张言火急火燎就赶过来了。 “那我看了啊。” “你看呗。” 林远拿起档案袋边解开绕线，边问道，“为什么非要找我呀。” “我师父说，这个事情你应该最了解。” 林远从档案里抽出卷宗，只是翻开了第一页，他立马就明白了。 因为卷宗上赫然写着，本次舆情的相关单位及行业，正是：紫金市，好团外卖平台。 林远皱起眉头，虽然还没细看卷宗，他已然本能地猜到了什么。 “是因为近期好团外卖迭代算法引起的震荡？” “你怎么知道？师兄，你没看卷宗就猜到了，太神奇了。难怪师父说，让我来找你。” 林远笑笑，“神奇个毛，你师父一定从我导师那里知道了，好团外卖这回惹事的外卖算法是我搞出来的。所以才让你来找我。” “啊？”张言长大了嘴巴。 “你怎么又吃惊了。” “师兄还会写代码。” “你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林远了解这憨憨，那他一定会非常生气。 你特么问一个程序猿，你竟然还会写代码？这问的啥话。你敢问一个名厨，您原来还会烧菜啊？或是问一个老教授，您原来还发过论文啊？ “我是计算机专业的，你说我会不会写代码。” “师兄不愧是师兄。潜伏得这么专业，你的算法能闹出这么大动静，那你一定比很多程序员都要厉害。” “好吧。”林远算是服了对方的脑洞。 “你对我所有的崇敬其实都来源于误会。是你非要把我想象成你们的同行，才引起的误会。” 林远真的不打算再对任何人装了，他此刻无比的坦白。如果不是因为没法向夏叶坦诚自己的这层隐秘身份，他也想直截了当说了得了。 但是，这要真告诉了夏叶。那就是明着得罪王局和李院长，导师也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因此林远也就只能作罢。 但是对于张言，林远是真不打算有所隐瞒。 “可我师父说你就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让我多向你学习。” ‘艹。’问题又绕回了原点。 即便张言不信，可是由于有王局的背书，张言就没法不信。至于王局为啥要给林远背书，因为王局要林远帮他钓鱼呗。 ‘也不对。’林远忽的想到，‘说不定王局把自己的身份也当真了。搞不好是李有才那个老登给自己杜撰了一个身份。’ 谁知道呢，反正大佬们给林远划定了一个身份，他就只能被动接受。 至于为啥非要杜撰一个身份，林远猜想是因为干这种隐秘战线的活，在合作当中没有个身份是很麻烦的事情吧。 林远想着，只得改天去问问导师。不对，自己和导师啥关系呀，何必改天呢。 “你等我下，我打个电话。” 在一通简短的电话后，林远终于确定了：导师和李有才确实给自己预设了一个身份，本来是想等他歇两天后再和他细聊。结果，张言这毛丫头火急火燎就跑来了。 至此，林远算是正式接受了自己在张言眼中的“师兄”角色。 (本章完) 第136章 不速之客 第136章 不速之客 林远翻看卷宗，算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原来，但凡在社会上引起舆情的事件，背后都会有对应的评估。 卷宗上是对本次好团外卖事件起因和发酵的分析，还有对其未来走势的预测。 “你需要我做什么。” “师兄，你是罪魁祸首。。。” “嗯？啥玩意儿？” “哈哈，开个玩笑嘛。” 不过真要硬凹的话，迭代外卖算法的那颗火苗，还真就是林远。 张言恢复正色，“我的工作，主要就是围绕网络阵地展开。除了反诈，就是舆情防控。师兄，你作为当事人，你不一定很清楚，这一次外卖行业震荡的起因和发酵过程，还有未来可能的影响。 你帮我看看，这份卷宗上的分析对不对。我需要整理一份报告递上去。” 林远于是仔细看了起来。 林远埋头阅读的功夫，张言起身好奇地四处打量。 这出租屋经过夏叶的布置，虽小但是很温馨。到处都是各种玩偶，还有各色挂件。 尤其是冰箱上，被夏叶贴满了各色冰箱贴。 张言只是呆了片刻，便很享受此间的氛围，因为这给她一种回家后的身心愉悦。 “师兄，这些都是夏叶布置的吗？好精致呀。”张言忍不住拿起各色摆件把玩。 林远没有搭理她。专注的时候，林远最讨厌被打扰。 。。。 嘭~~，忽的空气里一阵沉闷噪音响起。 林远闻声转头看去，原来是张言不小心把夏叶的一个奖杯带到了地上。 林远看着地上碎成好几块的奖杯，只能无奈摇头。 张言则吐了下舌头，赶紧连连抱歉，“这个奖杯是不是很重要啊？” “不重要。” “真的吗？太对不起了，我刚刚摆弄小盆栽，一不小心就碰下来了。我一会儿带回去，我让我爸找市博物馆问问，看看能不能修复。” 林远本来没被一个奖杯的损坏吸引注意力，可是这大小姐张口就是找博物馆的人修复。 “你打算按照修复文物的规格来喽？” “也不是不行呀。以前我爸带我去见过文物修复，我跟你说，可神奇了。这样的奖杯，他们肯定能修复的。” “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是我弄坏的，我就要修好它。” “这是夏叶当牛马的见证，我早就想砸掉了。” “啊？” 林远不再看张言，低头一边翻着卷宗，一边诉说着往事。 “夏叶之前去辅导机构教跳舞，拼死拼活一个暑假下来，奖金一分没有，对方给她颁发了这个‘最美老师’奖。我早就想砸了这个牛马奖杯。可她老是不让。” 此前夏叶确实一直不让。因为夏叶还以为，她能被挖去小班私教，就是因为自己的刻苦努力。这座奖杯就是她过往努力最好的见证。只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林远打了招呼。 “好吧，那夏叶不会生气吗？” “以前可能会，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呀。” “因为她总得成长。” “师兄说话总是这么充满玄机吗？” “别顽皮了，过来，”林远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坐下。” “啊？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林远合上了卷宗，“写这份分析报告的人是个外行。”张言顿时犹如急着听老师讲故事的小朋友一般，立马把椅子搬到林远身边坐好了，方便自己和他一起看卷宗。 林远不习惯别的女子靠自己这么近，“额，，，你可以坐对面去。” “坐对面我就不好看卷宗了呀。” 林远指了下被合上的卷宗，“我又没打算打开。” “奥。”张言又把椅子搬回了林远对面。“师兄也太谨慎了。” “什么？”林远听到了张言的小声言语。 “没什么。”张言笑了下敷衍过去了。其实她是在吐槽林远赶自己坐到对面。以她作为女生的直觉，她明白刚刚林远的用意。显然就是不想和自己靠太近嘛。 虽然这种见外的举动惹得张言吐槽，但是她从心里还是很欣赏的。好男人就应该这样时刻懂得分寸。 “技术问题，技术分析。” 张言被林远一句简短的话语收回了注意力。 只听林远接着道，“面对技术问题时，永远记住这句话：技术问题只能从技术角度去分析。” “所以呢？” “没有‘所以’，我只是给你指明主干，给你一个分析这类问题的一个总体思路。” “师兄，我现在不要思路，我要答案。” “好吧。你个麻瓜果然没法和我凝练的金句名言产生共鸣。” 张言双手托着下巴，“你就当我是个榆木疙瘩，快救救我吧。” “这件事情明面上的起因，是因为好团想降本增效的同时，又能提升自身的社会形象。你可以理解为好团想弄好处。造成如今局面的原因，从表面上来看，是我那算法效果太差。” “啊？师兄的算法很差吗？” “听我说完。” “奥。” “明面上是因为算法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采取激进盲目的降本增效手段，导致了如今的动荡。当然，这里头还涉及竞争对手之间的互相倾轧。 面上的起因就是这个。 没有这份报告里写的那么复杂。 什么资本在背后推波助澜，企图进一步压缩外卖骑手的生存空间。” 林远对着报告一副嘲讽的表情，“简直是受迫害妄想症。资本又不是傻子，这种局面下还敢去压榨骑手，它不要命了。所以，这一点顾虑完全可以抛开。 这种局面只是短期的。 我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好团想，它们分分钟就可以在紫金市重建原先的外卖站长体系。你要相信互联网公司的效率，这些活下来的互联网公司哪一家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好团大不了可以从边上其它城市调拨人手嘛。 它就是在紫金市搞了这场实验而已，范围又不广。” 张言越听越入神，“那这个是表面上的原因，师兄的意思是还有背后的？” “当然。因为我不但刚刚拿了最优季度考核，而且好团公司知道我刚刚出来后，叫我好好休息不用急着上班。”林远摊开手耸了耸肩，“你懂的。” 可是，张言一脸木然，“我，，，懂了什么呀。” “王德发！”林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好团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 “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公司福利吗？你刚刚出来，好团公司又不知道你真实身份，肯定就以为你受惊了，就让你好好休息嘛。” 林远很想再爆一句粗口，“妹妹，你见过天底下有这么好的公司吗？” “有啊。”张言很认真道，“我们单位就这样啊。” “再见，送客！”林远气得差点当场拍桌子。 “师兄，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林远抚着额头，“是我太年轻了。好了，不和你贫嘴了。” “你想想看。我弄的算法捅了这么大幺蛾子，为什么好团还这么包容我。” (本章完) 第137章 真相大白 第137章 真相大白 张言那缺乏社会经验的脑子怎么会想得到原因。 林远也就不和她故弄玄虚了。 “因为好团另有所图啊。 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好团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 张言很不解，“那他们图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为这个头疼呢。活明明看着干砸了，可钱却一分没少我。。。” “这不是很好吗？” “可我还想找公司方面预支点薪水呢。要是不搞清楚来龙去脉，我有些不敢开口。哎，深怕一个不小心踩了个坑，犯了众怒。毕竟是公司困难的时候还想着预支工资。” “师兄你缺钱吗？” “对。”林远直截了当承认了。 “缺多少，我借你。” “一百万。” “一百万？”张言想了下，很快就和宋晓晓的事情对应上了，因为她是了解宋晓晓那事的赔付和罚款总金额的。 “师兄你也太仗义了。为了女朋友的好闺蜜，还能这么两肋插刀。” “欠了人情呀，没法子。” “为了帮女朋友还人情，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师兄，你太爷们了。”张言起身竖着大拇指给林远点了个赞。 林远苦笑，“你忘了？宋晓晓是因为谁进去的，我还的可不仅仅是夏叶的人情。算了，不提这茬了。” “总之，，，师兄就是很man，有担当。 那按照师兄的意思。好团引起的这波舆情其实没啥大事，对吧？” 林远点头，“bingo！” “但你不知道好团具体用意？” “再次bingo！” 张言被林远的中英文结合逗笑了，“师兄，你开心点嘛。要不我借你一百万。” 林远惊呆，“你有一百万？” 张言顿时惊慌捂嘴，甚至吓得还看向了门口，“额，，，呵呵。。。那个，，，我，，，师，师兄，你不会，出去乱说，的吧。” 林远哪能不懂。张言这种刚工作的小年轻竟然开口轻飘飘借你一百万，那这问题不可谓不大。这是不能随便深究的事情。 “师妹啊，你看师兄为了个宋晓晓都乐意这么头疼。你觉得师兄会乱说吗。再说了，这年头积善之家一百万又不多。” “也对。我对师兄放一百二十个心。” “师兄不会问你借钱的。” “没事，我借你十万还是说的过去的。” “真没事？” “没事~~”张言就差拍胸脯了。 林远锤了下自己胸口，“我get到了，要实在凑不出，我再找你借。” “师兄你别和我客气，需要尽管开口。我现在给你转都行。” “暂时不用。要是我搞清楚好团背后的用意，我就可以踩准时间节点，适时提出预支工资。问题也就解决了。 不过这个是我需要头疼的问题。 你此行可以结束了。 你就按我刚说的整理下报告。 总之，一切交给时间就行了。” 林远说着起身，“对了，你早饭没吃吧，想吃什么。” “师兄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林远如鲠在喉，因为这特么是夏叶才有的待遇。“要不，，，给你来两包子或是鸡蛋饼？” 张言读懂了林远脸上的神情，“切~~，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小气。我不吃了。” 可随后张言马上又道，“我要吃手抓饼，不要生菜要微微微辣。” 于是林远拨通了夏叶电话，“赶紧回来吧。给她带个手抓饼不要辣不要生菜，我的你随便看着买。” 随后林远就挂了电话。 张言嗔怒道，“我说我要微微微辣。”“鬼知道什么叫微微微辣，别想使唤我媳妇。”随后林远指了下厨房，“那里头有辣酱，一会儿你自己去加。” “你可是我师兄。”张言收起卷宗还跺了一脚。 “半路师兄。” “师兄，你的一血和二血都是被我拿的，说什么半路师兄，过分了啊。” 林远闻言，近乎是脱口而出，“什么鬼，老子的一血明明还在。” “你第一次被逮和第二次被逮，不都是被我逮的吗。”张言认真道。 “好吧，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好了，同志，请你拿出你的职业素养。一会儿拿了手抓饼之后，立马打道回府。” 可张言仍旧有些恋恋不舍，“你能不能再和我讲下好团这次的事情。” “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就知道这些了。” “那你以后要有新发现的话，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夏叶快回来了，我们还是不要聊这些了。” “呀，我忘了。” “什么？” “我刚刚忘了开录音了。你说的那些，我怎么记得住嘛。” “没事，回头我发你邮箱。你给我微信发个邮箱地址。” “那好的。”可张言还是不放心，她又拿起了卷宗查漏补缺，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林远没和自己交代的。 “对了，师兄，这里我该怎么写。” 林远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低声道，“夏叶随时会回来，别叫师兄了。你现在是小张jingguan，我是你上一个案子的当事人。” 张言翻了个白眼，随后字正腔圆道，“林远，这个地方，你怎么说。” 林远只想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他循着对方的手指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还真就有个地方自己遗漏了。 【经侦分析：空】 “经侦那边啥都没写，我该怎么编点东西。” “为什么没写。” “因为经侦那边说：好团没在大陆区域发行股票，所以这次的事情不需要他们过问。所以这段报告的内容就得赶鸭子上架由我来编。” 林远呢喃着，“股票？我的那些期权受这次事情影响，搞不好分红会降低。” 林远脑子里知道，好团是在hk上市的。而股价的波动自然会影响到期权分红。 “股价波动？”林远受自己的呢喃启发，“我特么终于明白了。” “这就对了。”林远阴沉着脸，看得张言有些心慌。 “你怎么了呀。” 林远当即掏出手机查看。很快，他低沉着道，“这帮该死的混蛋。原来一切缘由都在这呢。” 他的手机上是好团在hk上市股票的近期股价波动图。 好团公司的股票，已经连续好些天震荡下滑了。相关的新闻页面上赫然罗列着本次紫金市外卖算法迭代引起动荡的相关新闻。 “他们在自污。自污以打压股价，然后找到合适时机再一把放出算法。 不愧是资本背景下的大公司。” 林远想起了李院长的话：你既然没什么给他们奸啊盗的，那他们肯定是借着你去对别人奸啊盗。 这不就是了。 边上的张言即便再懵懂，她也听明白了林远的概述。“师兄，你的分析太厉害了。” “这段你别写。” “啊？为什么呀。” “你把这段写进报告里干什么。” 恰在此时，门把手转动声响起。 夏叶拿着早饭回来了。 (本章完) 第138章 你我有缘 第138章 你我有缘 夏叶热情地把手抓饼递给张言，张言看着林远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随后林远指着厨房，“辣椒酱在那里。” 张言冷了个脸，拿起手抓饼就去了厨房。 趁着张言走开的空挡，夏叶的脸上旋即浮现忧色，林远明白她的眼神，她是担心自己，担心张言找自己是不是又是麻烦上门。 但实则，张言上门是来求林远的。 刚刚张言那个表情完全就是因为手抓饼的事情和林远怄个气，可落到夏叶眼中，却成了她的忧心。 林远搂过夏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啊。” 哐啷，张言故意动了下厨房的移门，示意这里还有她这个第三者在呢。 夏叶闻声立马远离了林远半个身位。林远一脸黑线看着张言，以眼神表达自己的无语。 “小张同志，后续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随时联系我。”林远委婉地对张言下了逐客令。 可张言此刻心头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刚刚林远的分析讲到关键地方，结果被夏叶推门进来打断了。这就如小说最可恶的断章。 “多谢配合，”张言微微昂着头看着林远，让林远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会把你说的一五一十记录在案的。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张言特地强调了“一五一十”这几个字。 林远在心里骂娘，特么在这等我呢。 张言说完就告辞出门了。 林远生怕这憨货真的把自己分析出的有关好团的真实意图写进了卷宗，那特么可就麻烦了。 他只好对夏叶道，“在里面的时候，她对我挺照顾的，我去送送她。”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是足够应付夏叶了。 夏叶当即帮林远拿来了外套，并且嘱咐道，“你可得收着点脾气。” 林远接过外套，拍了拍夏叶手背，随即就出了门。 —— “等等，等我下。” 林远走楼梯下去，正好追上了坐电梯下楼的张言。 张言故意装作没听见，径直往前走。 “你过分了啊。刚刚求我办完事，就这么对你师兄。” “你不是急着赶我走吗？” “我那地方太小，呆不下三个人。” “谁想呆了。可你也不能夏叶一回来就要赶我走。师兄，是不是因为夏叶，，，爱吃醋啊。” “没有的事。她连醋瓶子都不会找。” 两人边往小区外边走边聊着天。 “那你干嘛老想着避嫌。坐得离你近一点你介意，我手抓饼还没吃两口就要赶我走。”张言有些委屈道。 林远很头疼，也不知道对方干嘛要纠结这种无聊的点。他在心里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已婚男人，那这些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嘛。“优良的生活作风是做好工作的前提。” “切~~，那你应该从guoan调去jiwei。铁面包公。。。” “好了，说正事。” “你放心啦。我难道真的会把你分析的内容写进报告。我虽然常被师父说毛毛躁躁，可是我又不蠢。” “那就好。你需要的话可以写完后发给我，我替你再看看。我先回了啊。” “尼玛，”张言瞪大眼睛看着林远，“一秒都不肯多呆。你师妹我很多人追的，你这样让我很有挫败感。” “张言同志。如果是在革命战争年代，以你这种工作态度和业务水平，十个余则成也不够你坑的。” 张言这才收起了嬉闹态度，“好啦，我知道啦。 你放心，你关于好团的经侦方面的分析，我不会写进报告的。 可是我还是想听你解释下，为什么我不能把它写进报告。虽然我知道，这段内容很敏感，没有你许可之前，我不会傻傻地写进去。可我就是好奇你的顾虑到底是什么。” 林远微微舒了口气，心下吐槽，‘还好。笨是笨了点，平日里也挺莽的。可好在这种关键事情上懂得收敛。’ “你想想看，你一旦写进去。上头肯定会留意，因为hk也是我们的地盘。虽然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操纵股价。可是这种事情显然太惹眼。 那么问题就来了呀，领导让你复现分析过程。你怎么回答。”张言不假思索，“我就说是你分析的呀，你说不定还能得表彰呢。” “表彰才几个钱？” “啥？” “我不想被表彰。不仅如此，你有没想过，我为什么不主动提出帮你写报告？” “因为你混蛋。”张言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回轮到林远说尼玛了，“特么这报告对我来说分分钟的事，我连分析都给你讲了，还怕替你写报告？” “那你倒是帮我写呀。” “倒是你个头啊，我把握不住火候写的太专业怎么办。我不就从你身后浮现出来了。” “奥~~”张言拖着长长的尾音，“我知道了，，，” “你严肃一点。我真不知道你师父为什么派你过来配合我们的工作。” 张言旋即恢复一本正经的神态，“师兄，你是怕抢了我的功劳吗。” “错。师兄没这么高风亮节，师兄是不想出风头。你滴明白？” 张言想了下，“不明白。” 林远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该怎样解释才能不暴露自己真实意图，又能让这个憨货莽夫明白自己想苟的初衷。 最后，林远没有办法。 “你刚刚，，，我先声明啊，师兄不是特意提起的，师兄只是举个例子。” “嗯，你说。” 林远环顾四周，见近处无人后，才小声道，“你刚刚说要借师兄一百万，师兄也没有多问，对不对。” 张言旋即变色，“不要说这个。” “师兄是想说，真的很感谢你的好意。师兄相信缘分，相信你我这种‘臭味相投’的缘分。” “什么臭味相投，你怎么不说沆瀣一气。” 林远眼神诚恳，接着道，“我们因为双方各自的师父是旧相识，所以有机会一起共事，又难得都是二十出头还未定型的年纪。相识于青葱年少之时，又难得你非要喊我一声师兄，这便是对缘分最好的注解。” “你，，，你想说什么呀。”张言忽的低下了头。 “师兄是想说，，，” 张言支支吾吾道，“缘分？你和我的缘分？” “是的。” “可是，，，你不已经有夏叶了吗。” 林远闻言刷地往后连退两步，“什么鬼？” “什么呀，明明是你在说什么缘分。”张言一脸怒气看着林远。 林远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怪我，怪我。我最近因为看周易，就接触了很多古人写的东西。其实，缘分二字本该是用来形容友人之间的。而且，古人写的很多诗句里面的‘缱绻’‘缠绵’啊啥的，其实大多指的是和自己的基友。” “我艹！”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张言一定早就对林远上手了，“所以，你刚刚是想说：我是你好基友？” “是的。” “那你特么不会说人话吗。吓死宝宝了。”张言拍着自己的心口。 林远也快被对方吓死了，“我以后再也不拽文了。简单点，我以后说话的方式一定简单点。” “师兄，你欠我一套过肩摔。你刚刚那么，，，那种眼神看着我，就像变态一样。你到底想干嘛。” “额，，，师兄是想，嫩点外快。” “啥？” “师兄想趁机抄底好团股票，希望你站在好基友的立场，当做不知道。” “你，，，你你你。” (本章完) 第139章 妥协 第139章 妥协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张言一本正经低吼着。 “难怪你刚刚那么深情地看着我，原来你是想让我给你保密。你个fubai分子。”张言忽的心中一阵失落。 “我们怎么可以挣这种钱，你的立场呢？你的誓言呢？你举起拳头时的誓词呢。” 林远想了下，“额，，，我还没举起拳头呢。” “那，那也不行。你这是原则性错误。难怪你不让我把这段写进报告，难怪你不想要表彰。你一旦踏出这一步，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我必须挽救你。 你这种错误，比我想象中的还严重。” “那你想象中，我是什么错误。” “我，，，你，，，这个不是重点。总之，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林远随后漫不经心道，“那你刚刚工作哪来的随口一百万。” 这下张言语塞了，“家里长辈积攒的。” “来，”林远打开手机上的计算器，“报下你家里长辈的收入，我给你算算。算算什么样的收入，才能随便就给家里刚工作的娃扔个一百万。而且，好像一百万对你来说是小case哦。” “师兄。我好心帮你，你却拿着我的好心来威胁我。” 林远很冤枉，“师兄可没有上演农夫与蛇。师兄不也是好心给你分析报告，给你交了底。结果你就是不肯放任师兄发点小财。再说了，炒股是合法的。你们内部有明文规定不让你们炒股吗。” 张言再次语塞。她思考了一阵后才道，“你是不是因为宋晓晓的事情缺钱。那我可以借你啊，你不要去挣这种钱好不好。” “小张，这种钱，不是民脂民膏。不挣白不挣。股市就是一个修罗场，不存在什么无辜之人。” “你非得这么做吗？” “是的。” “那你以后遇到这种机会还会这么做吗？” “我还会。” “你好歹哪怕骗骗我呢。” “我朋友不多，所以我不想骗朋友。” 张言心内五味杂陈，“可是你长此以往肯定要出事的。” “放心啦。这又不是原则性问题。”林远就是没法和对方解释，其实自己又没有公职在身，炒股对他来说是完全合法的。但是这种借机抄底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被导师他们知道的好。 “我不想我以后还会抓你第三次。” 林远开玩笑道，“大不了来个七擒孟获呗。” “呸呸呸，不要乱说。”张言面色痛苦，“你这让我很为难，你在逼我违背我的信仰。” “你的一百万就不违背信仰了？” “我家里有人经商的。”张言举起手，“我对天发誓。我不想多提这个是为了避嫌。我们家族历来都是合法经营，这是我太爷爷那辈定下的规矩。” 林远不想和她深入这个话题，因为合法经商照旧可以田野阡陌连片。他只是淡淡来了句，“那你觉得你家里经商的族人，遇到好团这种赚钱的机会，他会不会赚这个钱？” “可是你不是商人呀。” “你觉得一个人做两件事情，和一个家族里面两个人各自做一件事情，从一个集合整体的角度来看，本质上有多大区别。” “我说不过你。可我就是觉得，不就是一百万嘛，值得吗？我爸妈常跟我说：人要懂得看长远。我虽然平时毛毛躁躁，可我知道这种钱不该挣。至少根本就不值得去挣。”林远叹了口气，“大户人家出身，格局就是不同。” 张言并未否认。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 “好吧。这次你是因为要帮宋晓晓，还算情有可原。你保证下次不这么干了，我就当做没看见。” 林远直截了当，“我保证不了。” 张言掏出手机，一阵鼓捣，随后她有些发狂，“啊啊啊~~~，怎么转账还有限额。”她竟然真的想给林远转一百万。 这一幕让林远有些触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君子和而不同，我们本不该聊得如此深入。” 张言扁着嘴低着头，一副激烈思想斗争的样子。 “好吧。”最后张言还是妥协了，“我总不能去举报你吧。可我不认同你这么做，我以后再慢慢做你的思想工作。” 林远总算放松了下来，跟个涉世未深的毛丫头讲道理是真累。 此刻的张言看林远的表情很复杂。 “干嘛这样看着我，起鸡皮疙瘩了都。” “被你刷新世界观了。” 林远当即回怼，“彼此彼此，我特么也被你刷新世界观了。” 他两的世界原本就如两条永不交汇的平行线，于是也就落得个互相刷新对方的世界观。 而对于张言这种茧房里长大的来说，接触林远让她隐隐有种冒险般的刺激。这种刺激或许无关男女情愫，而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夹杂了对强者的钦慕、对师兄的敬意、以及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欲。 “那我回去写报告了。” “嗯，我出来也太久了。报告写完发我邮箱，我给你瞄两眼。别傻愣愣地发微信上啊。” “知道啦。我又不蠢。” 林远随后目送张言离开，远远地见她钻进了一辆深灰色volve suv。 两人之间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远近虽然和相处的时间长短关系很大，可是平淡如水的相处是远远比不上互相知晓对方一点小秘密的。 但是林远心中有一点挥之不去的疑惑——自己在张言心中的，那副高大伟岸的优秀隐秘战线工作者形象，来的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这里头有没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转折呢。 毕竟手搓录取通知书这事，最后不也被证明了：导师原来早就知道。 林远经此事后可不会再胡乱侥幸了。 能不能拿着这种事情去问导师呢？好像不合适吧。容易引出误会。万一人家张言就是这种性格呢，说不定一百万对她真的就是相当于普通人一万块的事。 算了。林远打算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 另外一边。张言开车在路上，车里放着舒缓的scarborough fair。 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个画面，思考了不少的问题，也把林远吐槽了无数遍。 却唯独没想过：自己要不要趁机在股市也狠狠捞一笔。 (本章完) 第140章 你是我的锚点 第140章 你是我的锚点 林远在向夏叶宣布了自己拯救宋晓晓的计划后，夏叶虽然不是很懂，可仍旧习惯性地表示支持。 林远并未向她明说自己推测出好团真实意图的事情，只是告诉她打算通过炒股来挣钱。 他当然不是担心夏叶嘴巴不够牢，而是担心她的脑子有漏洞。不让她知晓太多，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至于为啥反而让张言知道。因为假如不告诉张言，自己就无法让对方彻底明白，自己为啥不想要这份揭晓好团意图的表彰。 即便林远可以用类似高风亮节之类当借口，可是万一张言太热心，给自己来了个“先斩后奏”呢。那特么自己成啥了，至少在导师那边会很难看。 如果是自己独立分析出的结果也就算了，可偏偏自己是受到了张言拿过来的卷宗的启发。 那这就敏感了。 就涉嫌借着公家资源敛私财。哪怕只是受了启发，可依旧撇不清嫌疑。 自己将来搞不好真要被导师发展进秘密组织的，染上这种污点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林远只能和张言明说。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林远冷静下来反思。 自己为了给宋晓晓擦屁股，为了个一百万去冒风险，好像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啊。特么自己干嘛不找好团预支来年工资呢。 ‘所以，我特么忙活了一圈，忙活了个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差点又干了件手搓录取通知书一般的挫事。 所以，自己和张言的一通交锋，究竟是扯了些啥？风险几何？收获又几何？ 林远拿起手机，打算给张言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悔悟了，不打算为了一百万冒风险了。 他犯了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常犯的错误--做事缺乏深思熟虑，时常陷入自我怀疑。 随着林远的思绪继续发散。他忽然自我反省：为嘛老子非要纠结一百万呢，我为啥不多搞一点呢。 于是，两个选择摆在了林远的面前：要么什么都不做，要么就索性做它个彻彻底底。 他站在这间一室一厅的小出租屋里，听着夏叶温柔地哼着小曲。 ‘特么老子怕个蛋。搞这钱又不违法。狠狠赚一笔，大不了穿帮，从此靠着系统也能和夏叶逍遥快活。导师要是看不惯就看不惯吧，大不了自己不装了。’ 林远整个人此刻就如置身于一个二维坐标系。 x和y轴将他的人格划分为了四个区域，位于对角的两个区域分别是：兼济天下和自扫门前雪。这是两种完全对立的人格。 而这两个对角区域相邻的区域，则是这两种人格的混合体。 林远，再一次陷入到了一种太极阴阳不停变换的不定状态。 。。。内心挣扎。。。 最后，林远看着夏叶的背影，定了心神。他找到了自己此刻认为的初心。他想起了那个骑着小电驴忙碌地漫游在紫金大街小巷一袭黄袍的自己。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呐喊--马内，唾手可得的马内。我要定了这次的马内。什么天理，什么抱负，等老子有了足够的钱之后再说吧。 他决定了：他要做绝。 于是，他拨通了张言的电话。 “喂，你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借我一百万吗？” “师兄，你终于想通了？你放心，这些钱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压岁钱什么的，我爸妈不会来查我帐。” 好吧，压岁钱。林远的压岁钱和她也就是差了一个“万”字，而且初中以后就没有了。 “你确定不会有问题？比如：你爸妈的手机上会不会收到什么银行的短信提示。” “不会。我爸妈不管我压岁钱的。” “那就好。师兄想问你借钱去炒股。” “你，，，你，，，”张言一时被林远弄得说不出话来。 “师兄是这么想的。反正都是干，不如干票大的。完事后你再慢慢给我思想教育。” “师兄，你真的让我无言以对。你现在完全就是为了谋取私财，根本就不仅是为了救宋晓晓。” “是的，师兄摊牌了。不瞒你说，师兄三个月前的暑假还在送外卖呢。我弄出那份录取通知书，完全就是为了可以不送外卖，早点凭着它去干家教，就为了挣钱轻松点。 师兄扪心自问，面对这种挣钱的机会，不狠狠捞一笔，师兄心里实在难受的慌。 师兄坦白了，你想怎么做，自己决定吧。” “你不怕我去告发你吗？” “你要是去告发的话，我就说，我和你说的这些都是开玩笑的。” “我电话录音了。” “不，你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好歹装一下也行啊。我大不了装作不知道。” “真诚是对善良之人最好的杀手锏。” “师兄，你这是吃定我喽？” “我这是坦诚相待。” “师兄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去告发你？” “呵~~，”林远戏谑道，“你就当我在赌呗。” “这可关乎你一辈子的前途，师兄的赌注是不是太大了。”站在张言的角度来看，她把林远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公职人员，那她自然认为林远的赌注太大了。等于是把个人的前途命运完全交到了她手中。这毕竟涉嫌借着公家资源敛私财啊（林远是被卷宗启发的）。 但其实，这是她的一厢情愿。因为林远此时就是个普通老百姓。 。。。 “好吧。我借你。” 林远实践了一回太极的阴阳虚实。 他向张言完全坦白了。 如果张言坚持不借。那就不借呗。 以他对张言的认知，对方肯定干不出告密这种挫事。最坏的结果就是不认自己这个师兄了，此后大不了就止于萍水相逢呗。这点损失对林远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但如果张言肯借，那就说明对方是把自己这个师兄放在心上的。借着此事，林远和张言关系将更近一大步。 因为借钱这事已经不是互相了解对方一点小秘密了，而是成为事实上的“同伙”了。 这就是林远所谓的“做绝”，不仅好团的底要抄，连张言这种小衙内的底也要抄。 于是，林远打算刷爆信用卡，预支好团的工资，再刷爆夏叶的信用卡，再加上从张言那借的钱。all in，来把大的。 —— 而张言为什么会一步步妥协呢。 挂掉电话后，她自己都发呆了很久。 她并未意识到：自己从小的生长环境里，从未有过林远这种对她来说亦正亦邪的人。 当林远毫无保留向她坦白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 晚上躺着搂着夏叶的时候，林远的内心泛起丝丝的不安。 因为他今天算是算计了一回张言，并且还是以几乎明牌的方式。 自己不是她的什么师兄，自己几乎是声嘶力竭告诉张言的，可是对方就是不信。究其原因，背后的罪魁是那几位要借自己钓鱼的大佬。 自己今天问她借钱的意图也是毫无隐瞒的，可是对方显然因为师兄的这一层迷雾，而一厢情愿地拔高了自己对她的期待。 林远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成功向大佬们反击的快感。因为师兄的这个身份不就是几位大佬硬塞给他的吗。 好了，自己现在靠着师兄的外皮，成功忽悠了张言这个小衙内。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将前途尽数托付于她手中。 可林远心里仍旧愧疚，他愧疚的对象是张言。 可他又觉得这样的人生又有些有趣。 只许大佬用我如棋子，不许我这个棋子反将你们一军？ 这或许也可以说，是他在见识了几位大佬们行事作风后的长进--潜移默化之间已然在践行阴阳混合的中庸之道。 “怎么还不睡啊？”夏叶醒来发现林远还靠在床头睁着眼睛，“在想事情？” “嗯。”林远点点头。 “是因为替晓晓筹钱发愁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林远想了下，终究还是没说。他转而紧紧搂住夏叶，并用下巴上的胡渣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 “咯咯~~，痒。” “你是我的锚点。” “什么，mao，dian？” “固定航船的锚点。有了锚，航船在大海里才不会随波逐流胡乱飘走。” 夏叶想了下，“好深奥哦。快睡吧。”她转手就关了灯，然后把林远拉进了被窝。 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命运使然。搂着夏叶的时候，林远就是心里很踏实。就像锚扯住航船一样的踏实。 (本章完) 第141章 久违的系统 第141章 久违的系统 接下去的日子，林远研究起了股票。 因为即便知道了好团的真实意图，但也并非就胡乱买就可以麻袋装钱的。 林远首选龙国的大a作为研究模版，虽然好团没在大a上市，而是在hk上的市。但本着数据优先的原则，大a是最好的研究样本。 为什么必须强调数据优先呢。 因为，，，林远没打算自己研究啊。 特么林远的专业是it，他虽然很想要马内，非常非常想借着这次机会狠狠地搞一笔马内，但是这种机会显然是不常有的，那为了短期搞一次马内特意去学习巨复杂的炒股，还是省省吧。 【系统君，到你出马的时候了。】 于是，久违的系统被林远推到了台前。 也因此，大a才是系统最好的数据样本。因为买大a的人最多，讨论的也就最多，产生的相关数据样本自然也就最多。而足够详实的数据样本，是ai训练效果最重要的前提。 终于，林远脑中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系统，我知道，拿你挖矿都不行，更不要说拿你炒股了。】 【但是，我这回进去不就是被你害的嘛。】 【打个商量，就当给我点补偿，帮我这回，成不成。】 。。。 林远再次陷入了和系统的拉扯之中。 想来这个系统也实在是废柴，在里头的时候，连在视网膜上投个vr小视频都不行。 系统仍旧是老样子，一点反应都木有。 【艹！】 【老子带着媳妇撸爆了各大平台的wangdai，就看这一回了。】 【等老子这回吃到大肉，我一定好好履行你的带领走向人类星辰大海的夙愿。】 不过这所谓系统的夙愿，完全就是林远胡咧咧的。他只是感觉系统在把自己往科研道路上引，但自己在学术一途上却一直龟速至今。 就说那尘封已久的任务列表吧。 上头那个【发布一篇sci论文】的任务已经挂了许久了。 林远就像网游中不好好练级整天瞎逛看风景的该溜子，整个就没怎么按照系统给定的剧本走。 由于此前不好的经历--尝试拿系统挖矿导致系统死机，连带林远也晕厥过去。 因而林远不敢再对系统霸王硬上弓。 可是看着好团在hk再次下滑的股价，他实在是心痒难耐。 “贫乏”二字贯穿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紫金市街头寒冬酷暑吹过的风仿佛再一次刮过他的面颊。 如果系统给力一点，多给他一点发财的捷径也就算了，可偏偏就是没有。 那林远哪能放弃眼前挣大钱的机会。 hk股市不但可以做多，还能做空。也就是趁着这一波下行的行情，其实林远已经可以入场吃肉了。可以说，晚入场一分，就少赚一分。 但是，股票的下行和上行都是震荡的，对于想通过短线交易快速积累财富的林远来说，知道大趋势对实际的操作帮助并无太大。那为啥林远第一选择是玩短线，不采取保守地跟着这一波中期趋势走呢。 因为好团再怎么胡来，也不可能把股价打骨折然后再拉升。不要说骨折，打个对折都不可能。 好团如今在hk的市值在万亿左右，想操纵这个体量的股票股价剧烈浮动，不管是可操作性和风险性都是极大的。最主要的风险是容易触发监管预警机制。 所以，林远笃定，好团这才需要借着紫金市这一波负面舆情，通过自污为主来打压自家的股价。至于背后与之配合的暗手，林远拿脚指头都能想到--必然是有的。 暗手只需要在股价震荡的时候踩脚油门烘托氛围就行了。由于是舆情因素为主，那暗手动用的资金就不需要太多，就很容易避开监管预警机制。 这已经不是纯粹的阴谋，而是近乎阳谋的阴谋。 因为好团的股价确实主要是被紫金市这波舆情给拉低的，你就说这波舆情存不存在吧。 这种操作从制度层面完全无懈可击。 但就是苦了大张这类靠外卖为营生的群体。 林远此时的心中不仅仅怀有对大张他们的同情，更是一种夹杂着唏嘘感慨的无力垂怜。 因为巨兽的一个翻身，对于攀附在其身上的小蚂蚁们，就是一场地震。 林远几个月前也是一只小蚂蚁，因而难免生出一些惆怅。 以好团万亿的市值，即便股价不是骨折式的波动，那背后也是以百亿为单位的利益往来。这一大块肥肉，足以惹得各路资本垂涎。 至此，林远已经笃定，系统出产的外卖算法没问题。他料定，在股价震荡下行到某个节点后，好团势必会真正地铺开算法，完成一波逆势拉升。 所以，此前自己老是将目光局限于外卖算法本身，终究还是年轻了。 此时林远深刻认识到李院长这类老江湖的目光老辣之处，虽然对方并未亲身掺和这件事情，可仅凭林远只言片语的描述，对方就从战略角度给出了建议。 这种建议甚至是在对方不清楚具体情况下，仅凭阅历给出的。 这还真就是“吃过的盐比自己吃过的饭还多”。 什么叫世事洞明皆学问，这就是！ 如果没有这份提点，那林远就算看到了张言的那份卷宗，也会和这次机会擦肩而过。 万亿市值基础上几成的波动就足以让大鳄吃饱，因为大鳄们底子厚，对有钱人来说，自身财富增长10个点就是一大笔钱。 （在目前经济形势下，对大额资金来说，3个点的稳定年收益率，就已经是有极大吸引力了。因为在资本溢出的当下，有钱人的稳定投资渠道其实真不多。） 但对于林远来说，不要说两三成，哪怕是五六成也是鸡肋。因为他底子薄啊。 他把所有能弄到钱的聚道都撸遍了，也才两百三十万左右。一百万是张言那借的，又从好团那边预支了80万，再加上积蓄，以及他和夏叶撸爆了wangdai。他也就只能凑出这么多了。 他不敢再逼着好团多给自己预支了，生怕被看出猫腻。 光凭这点钱，翻个五成也才挣个一百多万。 所以，林远才只得把目光放到短线上来。 但短线可不是林远这种对股市一知半解的毛头小子能驾驭的。 因为短线更吃技术分析，光了解中期大趋势是没用的，好在短线技术分析就是一个数据分析的活。数据分析，不就是建模和计算嘛。不就到了系统最擅长的领域。 这算力系统好就好在不仅算力强大，还会更新自己身的模型。 所以，林远也就不怀好意地看向了系统。他要问系统要补偿。 (本章完) 第142章 推进 第142章 推进 林远和张言的第一次配合来的不期而至。 那是两天前。 林远如同地下党接头一般，拉开车门闪身进入张言停在街角隐秘处的suv后排。 “都在里面了。” 车的后座上有一个手提箱，从体积来看，正好可以放下十摞大红砖。 “谢了！” 车内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呢？”前排的张言通过后视镜看着林远，对方也正与她对视。墨镜遮挡了她的眼神，可林远的眸子却清澈无比。 “没有然后。” “师兄，你毫无愧疚，心安理得地做这种事。可我偏偏忍不住帮你。” 林远很平静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哼，我张言的字典里从来不会有‘后悔’两个字。” “那我这就先走了。”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你尽量少掺和进来。” “嗯，你自己小心。” 林远随即就要下车。 “等等。” “怎么了？” “你猜我为什么会选择帮你。”从张言墨镜之外的神情来看，对方很是纠结。 “因为我以个人前途相托呗。”林远的回答倒是很平静。 “那你怎么能把自己前途看的这么轻松。我隐晦地问过家里长辈，像你这种沾着组织的消息弄钱，在战争年代，很可能要被枪毙的。” “那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嘛。而且那份卷宗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启发而已，根本不算从组织拿消息吧。” “可是瓜田李下说不清的。前途对你来说不重要吗？你这么优秀，为什么非要干出这种事呢。” 林远揉了下脑袋，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位前途无量的体制内隐秘战线工作者，那自己肯定不会干出这种事。可惜自己如今并不是。‘特么有皇粮谁不想吃，关键是老子吃不到啊。’ 况且自己的提拔还得由那几位大佬决定，不确定因素太多。所以，不如先取了眼前实实在在的好处再说。 “因为啊，事情有时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张言，我保证，将来有机会，我一定给你解开这个谜题。” “嗯~~，”张言忽的摘下墨镜转身回头看着林远，“这个，，，是不是你工作计划中的一部分。” “什么？” “是不是组织上给你的任务，你不好和我明说。” “不是任务。是我个人爱财。”林远回答的很直接。 “你总是这样。每次问你关键的问题，你总是敷衍。就像你之前总是强调你就是一个普通学生。” 林远戏谑道，“万一，我说的都是真话呢。” “我理解你这种工作的职业特性。我听家里长辈回忆过祖辈的事情，我家祖辈也有做过你这行的，在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他们自己有时候也分不清生活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想要履行好任务，就好像先得骗过自己这一关。” 林远看着眼前这小衙内的脑补，心下有些无语。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我也不过是被推着走，顺势而为罢了。” “你老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 林远笑笑，“人各有命，不多说了。先走了。” “嗯，你自己当心。” 林远随即就下了车。林远说的“大奸似忠，大伪似真”指自己，也指张言那师父，因为对自己所有的误解都来自于她那位师父。 林远不清楚王局为啥要派张言来配合自己的工作。 他对张言的提醒也就只能到这份上了。想来自己是对不起人家的，欺骗人家感情了。 ‘哎，来日有机会再还吧。’ 交给自己现金，是林远提议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从账目记录上与张言切割开。 虽然欺骗了人家感情，可是这点道德他还是有的。 林远走进银行打开手提箱的时候，手不自觉地发抖。 当一百万就那么明晃晃展现在自己眼前，那一摞摞的红色厚砖块，刺激的他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律动。这可比手机里冰冷的数字来的给力多了。 —— 问好团预支工资的过程则完全波澜不惊。 刘章简单向上头报备了下之后，就获得了许可答复。 林远笃定好团此时正在关键档口，后续的股价拉升还需要自己出力。预支个80万工资，毛毛雨啦。 林远不是不想要更多，可是要更多的话，他上哪找借口呀。即便是这80万，林远也是干脆明说的--就是为了帮女朋友的闺蜜筹钱。 凭着这个借口，他不怕好团方面会去调查。 —— 而最顺利的就要属撸wangdai了。 毕竟借钱可比挣钱简单多了。 各种平台上凭借身份证，几万几万刷刷地借。 ‘这些裹着蜜的钓饵啊，挂壁了多少人的人生。’ —— 林远除了向张言借的那一百万，别的钱都没有瞒夏叶。 他事实上就是孤注一掷。 夏叶这样的姑娘好就好在对林远一味盲从，即便她并不知道林远知晓内情。 否则以常人的思维，林远这种靠着股市一波流发家的想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因为在夏叶的眼中，林远完全可以不用管宋晓晓的，也完全可以不和自己这样的女孩结婚，林远完全可以有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可是林远选择了和她站在一起，那她就舍命相陪。 林远很珍惜夏叶的这份赤诚，可他仍旧需要向她隐瞒自己此番的贪财之念，以免节外生枝。 更准确来说，此番已经不仅仅是贪财的范畴了。 更夹杂了林远对大佬们的无声抗议，他已隐隐有些反感当一个提线木偶。 张教授这段时间以来对他的言传身教，被李院长们瞬息之间就瓦解了。林远的出发点很朴素——李院长们做得，我为何做不得。 不过他也并未完全就偏离了导师的教导。 他仍旧是那个二十岁出头的纠结中的小年轻，只是凭着本能不想放过这次的财富。 更为重要的一点。 林远借着这次的事情，成功抄了张言的底。 好团在自污，他林远又何尝不再自污。 正派的光辉只适合被供起来让人敬畏，见不得人的秘辛才是拉近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良药。 林远甚至有种直觉——张言或许才是自己此番最大的收获。 但他也有点矛盾。 张言的作用与她的背景成正相关，背景越强将来对自己的助力就越大。可是如果张言的背景真的足够硬，那自己此举不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嘛。将来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反噬也就会越大。 但林远还是忍不住去寻求这种刺激。因为这夹杂着一种凡人对天庭的朴素好奇。 张言无意识地寻求着刺激，林远也在寻求着刺激。 碳基生命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本能地充满好奇。 ps：起点的官方分隔符不算字数的啊，所以不要误会，我没有靠分隔符水字数。 (本章完) 第143章 硬核分析 第143章 硬核分析 林远把多个股票论坛的入口载入进了系统，期望系统借此可以训练出一套用于狙击好团的短线模型。 林远没有奢望靠着系统可以当起股神，这自然不是他不想，而是这不符合系统的逻辑。 即便林远没有这样去尝试，他也笃定这种操作是不符合系统设定的。 他的这个判定，完全是从ai训练的角度去推演的。 ai训练首要两点：采样参数要充分，采样数据样本要充足。 这是当下ai训练基础原理所决定的客观规律。 除非能打破这种基础原理，否则三体人来了也得遵守这个规律。 林远自从拥有系统以来，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这个系统就是一个科学法则范畴下的超级工具，没有什么一键点击就送的异能。 所以，从ai训练的两大基础要素出发。 指望算力系统去训练出一套普遍的，可以适用于所有股票的短线操作模型，这是行不通的。道理很简单，卡在“采样数据要充分”这一点上。 这本质上和好团搞不出外卖算法是一个道理，都是采样的数据参数没有充分覆盖要解决的问题本身。 简单举例：影响一只股票的股价的因素太多了。 区域经济环境、全球经济形势、经济周期的波动、气候因素、文化因素、宗教和政治因素，甚至还有不期而至的黑天鹅事件。 即便是这些明面上可见的因素，就已经足够复杂，复杂到林远根本不知如何引导系统完成建模。 更别说明天上看不见的那些因素，鬼知道背后那些不可见的大手，会如何像捏橡皮泥一般来控制股价的波动。 那既然如此，为何林远还想着通过算力系统来对好团完成狙击呢。 因为，假如你只想知道题目部分答案的话，那解题时并不需要你了解题目中所有的未知参数。 要解释这一点，用数学公式远比文字更加有说服力。 假如：f(x)= f1(x)+ f2(x)。 已知1：f(0)= f1(0)； 已知2：f(1)= f1(1)+ 2； 已知3：f(2)= f1(2)+ 4； 那么通过强行拟合，很容易就能分析出：f2(x)= 2x； 即便你不知道f1(x)是个神马玩意，但是你依然可以拟合出f2(x)的公式。 上述那三个已知条件就相当于： 1，f2(0)= 0； 2，f2(1)= 2； 3，f2(2)= 4； 这么一看就非常简单。那为什么非要把f2和f1掺和在一块呢。 是的，为什么呢。 一旦把公式罗列出来之后，所有人都会问出这个问题——为什么。 可是当公式隐藏在现实的迷雾之下时，众人却根本无法窥探其存在。 就如林远眼前的局面--f1(x)代表的是好团股票原先的走势，没有林远这个小蝴蝶扇翅膀干扰下的走势。而f2(x)则是林远这个小蝴蝶引起的变数。 对于f1，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根本不可能推导出来。因为f1代表的是一只股票的常规走势。 但是f2却是可以推导出来的。 虽然f2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仍旧是过于复杂。但是对于算力系统来说，却就如f(x)= 2x似的一元一次方程一般简单。 要解释这一点，还是需要回到ai训练的两大要素：采样参数要充分，采样数据样本要充足。 f1的无法推导，正是因为折在了采样参数不充分这一点上。 但是f2却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因为f2代表的是林远这只小蝴蝶引起的干扰因素。 这个干扰因素自然就是好团借机操控股价。 这种案例在人类股票史上比比皆是，有的是数据供算力系统参考。 因此，算力系统一定可以计算出f2。但仅有这些就够了吗？林远很清楚，肯定是不够的。 光有操控股价的历史往期数据，只能够让系统分析出这种操控过程的一般套路，而无法将这种套路映射到眼前好团的股价上。 归根结底的原因，是无法将影响股价的因素完成切割。 简单来说，就是无法将f(x)准确切分为：f1(x)和f2(x)。 因为，你咋知道，哪一阶段的股价是自然演变，哪一阶段是受到了操控。 每一只股票只有在完成一波收割之后，马后炮再去分析，才能大致地看出其受操控的痕迹。在操控发生之时，众人是无从感知的。否则，庄家还操控个鸡毛，他们肯定会选择悄然离场。 所以，如果不能清楚知道一只股票当前所处的周期，那即便算力系统训练出的ai模型再厉害，也是会大打折扣的。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f2(x)应该从哪一时刻起效。 人话说就是：你不知道眼前这只股票从哪一刻开始被运作的，你都不知道把哪一段的数据往ai模型里头塞。也就是说，你连x这个参数该填什么都不知道。 可偏偏林远不但知道了好团的真实意图，还可以从外卖算法的测试迭代记录中分析出好团大致的出手时间。 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好团出手一定是在确定了林远的外卖算法有效果之后，否则何以先抑后扬，自污就变成真的给自己挖坑了。 而外卖的测试工作，林远是全程参与的，他对各个时间节点了如指掌。 然后结合这些时间节点再对比下好团的股价走势，一切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系统可以干活了。 即便是有了强悍的算力系统，想要用好它，自身还是需具备扎实的理论基础。 林远再一次完成了对系统的灵活运用。 于是，他在让系统完成对网络上各大股票论坛的入口载入后，开始让系统训练。 然后，他的世界再一次往后快进了两小时。。。 这两小时还是因为夏叶上完课回来发现的及时，否则鬼知道林远还要晕多久。 这让林远觉得，貌似系统对于被用来炒股十分地难以理解，这种难以理解更胜于被用来挖矿。 好歹挖矿的本质还是区块链运算，好歹还和前沿科技沾点边。而这回呢，完全就是对股市数据的暴力拟合训练。属实是图穷匕见，一点都不装了。 夏叶被林远的晕厥吓到了，她逼着林远躺到了床上。她认为这是林远还没从近期进局子的大劫中缓过来。 林远靠着床头，听着夏叶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独自用唇语向系统吐槽着。 【统统，你害我在里头闷了一个多礼拜。】 【就算你不补偿我。那你也该钦慕我惊才绝艳的招数。即便你是再锋利的宝剑，也需要一个善用你的剑客。】 【而这个剑客现在需要一点行走江湖的盘缠。帮帮忙撒！】 系统没有回音，林远也没有指望它会有回音。这不过是他烦闷的碎碎念。 【我该怎么让你就范呢。】 “来，快点趁热喝。” 一股鲜香的鸡汤味弥漫在空气中。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双手，如今甚至连美甲都不做了。 “我去帮你做饭。”林远说着就要下床。 “你快躺着，你刚刚吓死我了。真的不要去医院检查下吗？” “不用。”林远还真怕被ct照出自己脑袋里有个小黑块。 林远接过鸡汤，喝了两口，夏叶这才回厨房继续忙去了。 【系统，你再不帮忙，我真就去照x光了啊。别逼老子曝光你。】 可系统仍旧没有回音。 【有恃无恐啊你。】 鲜美的鸡汤带着爱意温暖着林远的胸腹，他忽的看到了系统面板上那行久违的任务列表——发表一篇sci论文。 林远邪魅一笑，‘嘿，这可是你逼我的！’ (本章完) 第144章 哄着系统干活 第144章 哄着系统干活 【系统，我现在要做任务。】 没错，林远现在终于要做系统给的任务了。 算力系统除了在林远考研准备阶段，给了他一堆的学习指引任务之外，后续的主线任务其实就两个。 一个是考上紫金航校计算机系的研究生，另外一个是发表一篇sci论文。 也就是说，林远到现在总共也就完成了一个主线任务。属实是网游里头那号不做任务瞎逛的街溜子。 那第二个发表sci论文的任务，林远实在是抵触，以他的性格，本就不怎么喜欢碰学术。他本来是想蹭顾轩的论文的。 蹭个二作，能嫖系统多少奖励是多少。 可如今，系统不给林远跑好团股票的短线狙击模型。 林远计上心来。 【系统，其实我不是为了搞钱，我就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发表一篇sci。】 【我是为了完成你的任务呀。】 系统终于给出了回应，【请按任务说明完成任务。】 任务说明很简要：发表一篇sci，视论文质量和影响，以及作者排序，给予相应的算力奖励。 反正系统也没规定论文涉及的领域或者是题材，于是林远发挥的机会就来了。 【我想试着将ai技术应用到炒股领域。】 系统没有回音。 【我觉得这个领域比较新颖。目前没有广泛成熟的ai模型，我要填补这个领域的空白。】 系统还是没有回音。 【ai研究必然不能脱离实际。目前ai在专用领域取得了一些成就，可是在股票这类极其复杂的综合领域，却仍旧未有建树。系统你要是不反对的话，我可就真的要研究啦。】 系统依旧没有回音。 好了，沉默意味着默认。林远打算动手了。 他庆幸自己没有太勤奋急着去完成系统给的任务，懒人还是有懒福的。 借着系统发布的任务来卡系统的bug，这想想就很刺激。 【系统，开始训练吧。我现在就等你训练出的模型去整论文了。】 于是，林远再次驱使系统跑训练。他也再次晕厥了过去。 好在这次他是特意在晚上睡觉时开启的训练，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进了3个小时，夏叶正搂着他的胳膊睡得香甜。 要是在白天莽这一把，那夏叶铁定要揪着送他去医院。 3个小时。 原来系统对这种情况的死机要持续3个小时。 【系统，我不是说了嘛，我是为了搞论文呀。】 已过凌晨，林远双眼圆睁看着天板，用唇语对着虚空碎碎念。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为了搞论文。】 林远是打算将跑出的模型拿去发表一篇论文的，他不至于卡完系统bug，还欺骗系统。 【难道是我的次序不对？还是因为我没有前戏？】 林远忽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演的不够像。 如果现在是以发表sci为目的，那自己首先要选择一家期刊，然后做相关的前期准备。可是眼下自己却是什么都没干，就像一个上来就要带人开房的渣男。 【好了，我要发表sci了。】 林远悄悄起身，替夏叶掖好被角，然后坐到了笔记本前。一个尴尬的问题最先崩了出来--由于真没去关心过sci，所以林远此刻连ai领域的sci顶刊有哪些都不知道。 于是，身怀系统的他，也只好打开搜索引擎，在搜索框输入：ai领域顶级期刊有哪些。（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林远没有多思考，直接选用了搜索结果的第一条--tpami，全称：ieee transactions on pattern analysis and machine intelligence。ieee模式分析与机器智能汇刊。 tpami目前的影响因子为20.8，看着还行，就它了。 接下来是接着用搜索引擎查找tpami的投稿流程。 林远很快就找到了tpami的官网。然后就是注册账号，下载模板。随后他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投稿必须要有署名呀。 署自己的真实身份信息？显然不切实际。原因有二。 一是自己如今正在给大佬们钓鱼ocr，冒然再去用真实身份投稿sci，这显然有故意搅局的嫌疑。 因为你都准备投稿sci顶刊了，那你还怎么扮缺钱到要偷偷挖矿赚米的屌丝。这高逼格操作和林远如今在ocr那扮演的角色完全不符。 这在大佬们那里是肯定不会被同意的。而林远显然不能明着和大佬们唱对台戏，否则还怎么呆在他们的船上。肯定会被一屁股踹水里去。 第二个原因是，不能泄露自己这方面的能力。 第一次开挂搞外卖算法的麻烦影响持续至今。还是那句话，挂逼最大的麻烦不是如何开挂，而是如何自圆其说。 唯有悄悄开挂，才可以不用自圆其说。 所以，林远打算弄个假身份去投稿。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弄假身份呢。 林远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因为他很快想到了重操旧业--复刻下手搓录取通知书的操作呗。 这一刻，他的世界闭环了。 天道酬勤！！！ 只要你努力了，说不定哪天就会有用呢。哪怕一开始你努力的方向看起来不对。 林远之前手搓录取通知书的昏招，这会儿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于是，他给自己杜撰了一个清北大学的身份。当然，从个人头像到信息，再到个人履历，全部都是他手搓的。不就是证件嘛，这活他熟呀。 林远都不需要再用算力系统去跑了，不然模型参数的导出又得一个礼拜手写誊抄。 他从笔记本里把上回手搓录取通知书时用到的模型翻了出来，然后就用自己笔记本，针对清北大学的学生证以及学籍证明，稍微跑了下训练，调整了一番。 这种微调没费多少事。 临近清晨，“一个新的林远”就新鲜出炉了。 ‘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时间。’林远忍不住给自己灌了一碗鸡汤。 【系统，你看吧，我已经做好了发表sci的全部准备，现在就等你跑训练了。】 林远仿佛是在说：我的醋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的饺子了。 系统界面上很快显示出一个不停翻转的漏斗，还是最经典的windows系统的样式。 就这么翻啊转啊，持续了两三分钟。 系统仿佛终于从卡顿中恢复过来了。 【训练开始。。。】 【开始载入数据。。。】 好了，林远终于把系统哄着给自己干活去了。他也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搂着夏叶补觉去了。 (本章完) 第145章 操作的细节 第145章 操作的细节 算力系统针对好团的短线狙击模型很快就出炉了。 林远在经过了前期谨慎地测试后，很快就整了个自动交易软件。 做这个自动交易软件，不仅是为了节省精力，更是为了安全。 但凡不想暴露自己短线狙击的举动，那就只能高频次小额交易。十万级别的大额订单搞多了，就很容易惹人注意。 可要是千元级别的进进出出，以林远两百多万的资金规模，那他得累死，他得一天到晚都守在笔记本屏幕前。即便化身八爪鱼也操作不过来。 软件自动交易看似不靠谱，可只要软件没有大的bug，用起来可比人要靠谱的多。 人会手抖手欠，但软件只会按照设定的逻辑去运行。 林远在代码中统计了每一次短线进出的收益，但凡本次交易收益是负的，就会产生一条异常记录。如果异常记录堆叠到一定数量，就会触发警报。 警报触发后，软件会自动暂停当前所有交易，并且会通过短信和邮件向林远的手机预警。 对于“苟道”，林远现在越发得心应手。 目前好团的股价处于震荡下跌阶段，市场上普遍的看法是： 【受紫金市这回的舆情影响，好团的社会形象进一步下滑。就看好团对本次舆情的公关结果。如果处理不当，那很可能将导致又一轮下跌。 因为当局为了照顾外卖骑手群体的情绪，不可能允许好团的这类影响扩散出去。那很可能就会出手要求好团加大成本投入，提高骑手待遇尽量缓和矛盾。 随之而来的就是好团的运营成本增加，进而导致利润降低。 因而市场上对好团股价整体持观望态势。】 林远有些不理解，好团即便要自污，那又为何非得要在外卖算法初测之后自污。为什么不能用其它手段自污，然后再借着外卖算法一举逆袭。 在他的视角下，外卖算法和好团的自污是完全可以不被捆绑到一起的两件事。 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林远也不知道好团高层到底是出于何种考虑。 不过令他欣喜的是，借着好团这波股价下探，林远每天都靠着做空狂吃肉。短线狙击就是比做长线来的刺激得多，他每天的整体收益率在10个点上下。 但很快他又陷入了“自圆其说”的困境中。 因为他的股票交易必须通过各大证券公司，即便他已经通过广撒网--开通了一堆证券公司的账户，通过分散来稀释被关注度。 可要是他的交易账户一直都是笔笔盈利，那很快就会被证券公司的后台监测到的。 大数据年代，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没必要打着用户隐私的幌子装什么聊斋。 所以，林远不得不更改代码添加一条逻辑——在持续几次盈利之后，主动进行一两次亏本交易。从而实现自己盈利螺旋上升的假象。 但这么一来，自己的收益率就下去了。 碍于手头只有自己和夏叶两个自然人可供开户，林远没法进一步扩大收益，因为他不可能让自动交易软件把交易频次提高到一个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步。 他顶多就是让软件扮演一个一天到晚守在电脑屏幕前沉迷炒股的老鸟，可要是自动交易软件一秒钟交易个十回，那不就是等于告诉世人——不是人在交易，是机器人在交易。 所以，林远想提高收益率唯有再开账号。 但开账号显然不可能通过手搓证件来解决，他可没有莽到这个地步。 去找张言帮忙开个户？显然不实际，钱都已经问人家借了，不能使劲盯着人家薅呀。 那就只有去找宋晓晓了。 两天前宋晓晓也出来了，是夏叶亲自去接的她，也只有夏叶一个人去接的她。原本林远也挺想一同去的，可是夏叶没让他去，怕见面后三人尴尬。 眼下宋晓晓还住在她原先的那间小出租屋。 “宋晓晓最近在干嘛？” 夏叶本不想在林远面前谈及她，因为在她的视角下，是宋晓晓害得林远进去的。“你提她干什么。” “问一下，她现在靠什么活。” “我，，，我给她转了点钱，让她先休息一阵，以后再说。我跟她说了，你正在给她想办法筹钱。” “我们一块去看看她吧。” “你真要去看她？” “就当见见朋友呗。” —— 紫金航校附近，一家kfc。 依旧选择在kfc碰面，是因为便宜——点一份几十块的餐，就可以钻在角落坐好久。林远现在要省每一分钱投入股市。 林远和夏叶先到等了会儿，夏叶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才拉着宋晓晓珊珊而来。 宋晓晓依旧穿着她的风衣和长筒靴，可是没了往日的那股飒气，一脸素面朝天，头发拧在一起随意用个夹子固定在了脑后。 走向林远所在角落的时候，她的脚步很缓慢，她下意识地走在了夏叶身后，要不是被夏叶拉着，大有一副打退堂鼓的样子。 宋晓晓好不容易走到林远对面，她不敢去看林远的眼睛。可她没有察觉到，其实林远看她也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林远心里知道：不是对方害了自己，而是自己害了对方。 如果不是因为林远作死去手搓了录取通知书，引得张言他们以为林远和制假证产业链有莫大关联，林远就不会被盯梢，宋晓晓也就不会顺带被调查。 “中饭吃了吗？” “还没，”宋晓晓低着头轻声应了句，可随即又道，“不，不用了，我吃过了。我早饭吃的晚。” “炸鸡汉堡先对付下可以吗？” “你们吃好了，我不饿。” 夏叶打开一个汉堡，塞到了宋晓晓手里。 宋晓晓只是吃了一口，眼眶就噙着泪，淡淡对林远说了句，“对不起啊，我没听你的。” “不用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我。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你不怪我？” “我没资格怪你。” 宋晓晓随后低头啃了半个汉堡，之后又轻声问道，“你进去这事，对你的学业有什么影响吗？我听夏叶说了，其实你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是凭自己本事赚到的钱。” “这个你放心，”林远很坦然，“对我没有半分影响。” 看着宋晓晓如今一副落魄的模样，林远心里不是滋味，“你要赔的那些钱，你放心，我正在想办法。只是短时间内还凑不齐，你可能短期内要先当下失信人老赖。” “我没事的，”宋晓晓闻言抬起了头，盯着林远，“你不用给我筹钱。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和夏叶好好生活就行了，我总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林远戏谑道，“重操旧业吗？” (本章完) 第146章 正直的林远 第146章 正直的林远 林远问出重操旧业，宋晓晓没有否认，因为她除了这个专长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来钱快的路子。 宋晓晓沉默以对，低着头只顾啃着汉堡。 “对不起。”哪知林远真诚地向她来了这么一句。 “实在对不起。” “啊？”宋晓晓张着的嘴巴里还能看到汉堡白色的沙拉酱，“你，，，干嘛要，，，和我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误会你了，我惯性思维了。其实哪怕我只是多想一层，以你的姿色条件，但凡你愿意真的放下底线，之前也不会沦落到住在一个小出租屋里。” 林远通过张言仔细了解过宋晓晓的卷宗。她的全部存款加上车子，扣掉没还清的车贷总共也没超过30万。 六年前就试水，并且最近两三年上班打卡一样从业，怎么可能只攒下这么点钱。这显然是只干陪侍没有出台。 宋晓晓闻言侧头，吧嗒一声，一滴清泪打在桌面上。 可旋即她就拿起一张纸巾强行止住了情绪。 “你不值得再去重操旧业。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回归正常的生活。不要老是对未来充满恐惧，有我和夏叶在，你总不至于过得太差。但前提是你自己首先要争气，否则谁都帮不了你。” 林远也只能言尽于此。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远哪能知道对方到底明白了几分，他不过也是凭着自己的本心在做事罢了。 “这次过来找你。有两件事，一是看看你怎么样了。一会儿你回出租屋收拾下，跟我和夏叶回去。你跟夏叶住，我住回学校宿舍。省点钱，没必要再去负担一份额外的房租了。 另外一件事，我需要你的身份信息去开股票账户。这也是为了给你筹钱，我现在急需，，，” “好的。”宋晓晓没有去听林远的解释，“你等下。” 她转头从随身的包里翻找了下，随后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你拿去用好了。” 林远笑道，“这么相信我？” 宋晓晓面无表情，“你拿去好了。” “我可是要拿你身份信息去撸爆wangdai，开股票账户的。我没和你开玩笑，不信你问夏叶。” 夏叶随后亲口向对方解释了林远企图炒股致富的大计。 想通过炒股发家？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听了后，都想给当面之人两个耳光子。 可是宋晓晓却浑然未觉，“大不了也被你送进去一次，就当是还你了。” 林远无奈摇摇头。他原本是想尽快和宋晓晓两清的，可这下看来，是很难两清了。 于是林远忍不住又开始了多嘴，“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赠你几句良言。”林远一副神棍附体的模样，“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做，而是你得有格局。小朋友手里的不能抢，要抢就要抢局内人手里的。” 宋晓晓显然是听不懂。 “算了，总之你但凡还想过个不错的人生，就少想少做，夏叶干啥你干啥就完事了。” 不知不觉间，口口声声说着不饿的宋晓晓，吃完了手头最后一口汉堡。 “来，喝点水。”林远递了杯可乐过去，“不是不给你再吃，而是这种东西吃多了不好。晚上我和夏叶亲自下厨，你到时敞开了吃。” 宋晓晓刷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其实她此刻的落魄根本就难以遮掩。存款都被冻了，要不是夏叶接济她，她真就要露宿街头了。 夏叶不停安慰着她，“好了啊，没事了。以后乖乖的，别再去干那些了。我们三过个平凡的小日子。” 林远拿起另一杯可乐掩饰自己的尴尬。夏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呢。 —— 回到出租屋后，林远第一时间拉着宋晓晓撸爆了各大平台的wangdai。同时，他也给对方看了自己的工资流水。 不管对方想不想看，林远展示还是要展示的。流水上林远刚刚从好团预支到了80万工资，把宋晓晓的世界观狠狠地刷新了一波。 随后就是拉着宋晓晓开户，这个操作过程其实和传销也没啥区别。宋晓晓全程机械地配合着。 林远甚至开了个玩笑，“如果我现在混蛋一点，你的人生可以就此画上休止符了。” 宋晓晓惨笑了下，“那就当是我给夏叶的嫁妆吧。” “真是夏叶的亲妈。”林远轻轻吐槽了句。 晚饭时分，其实并没有满桌菜肴。 林远和夏叶习惯了吃多少做多少，因而也就是三菜一汤。 桌子上三个菜品字形一般围着中间的那碗汤，三人分坐各一边。 宋晓晓的胃口很好，看得夏叶有些吃惊，因为在夏叶的映象中，宋晓晓为了保持身材从来不会这么个吃法。 吃过晚饭，宋晓晓抢先和夏叶收拾了桌子。毕竟晚饭是林远和夏叶下的厨。 昏黄的灯光下，锅碗瓢盆的声音，这幅场景将林远的思绪带回了遥远的从前。 那时候爸妈也是这样在厨下忙碌，自己则自以为痛苦地写着作业。那时的自己不懂那叫做“无忧无虑”。 长大后，寻觅了许久，直到现在，此刻，林远才算是再一次回味了些曾经的那份松弛。 他起身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关门的声音让厨房里的宋晓晓侧目看了一眼，她洗碗的手轻微停滞了下。因为她刚刚留意过了，这里只有一室一厅。 不多时，林远背着包从房间里出来了。 “夏叶，我的东西我都收走了。卫生间里我的毛巾牙刷你替我收一下吧，缺什么的话，去小区超市买。我先走了啊。” 这处小出租屋不大，夏叶不需要从厨房出来，就能很方便和林远说话。 “好，那你路上小心啊。到了宿舍告诉我声。我一会儿陪晓晓回去收拾下她衣服。” 反倒是宋晓晓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看着林远，“你要走吗？” “不然呢？白天我不已经告诉你了，我回宿舍住，这里留给你和夏叶。” “我那边住的挺好的，要不算了。” 林远一边换鞋子，一边说着，“你车子都被拍卖了，存款也归零了。别犟了啊，就在这住着吧。” 宋晓晓虽然被放了出来，可是她的车子和存款大部分都被当成了违法所得，毕竟有偿陪侍也是违规的。更何况是她还有一屁股罚款要交。 所以，她其实现在生计都成问题。 “你，，，你留下来好了，我可以睡客厅的。” “额，，，同学，”林远比划了下四周，示意这处出租屋总共也就这么点大。随后他看着对方，“我林某人还是有底线的。” 说完他就出了门，独留宋晓晓一人呆在那里。 “晓晓，干嘛呢，林远走了吗？” “走，走了。” “快过来帮我洗碗呀。” (本章完) 第147章 真的钓鱼 第147章 真的钓鱼 林远放松休息的日子很快也就结束了。 一大清早，张教授开着他的那辆dmp等在了宿舍楼下。 林远上车后看到副驾驶的李院长，内心毫无波澜，因为此行的目的不是去上课，而是和王局他们约了开会，开第一次小组碰头会。那李院长自然也是会一起去的。 “林远，休息的怎么样。”刚一上车，李院长就和林远攀谈了起来。 “挺好的。”林远一副青涩学生的模样，只是浅浅笑笑。 “这几天有没有去哪散散心。” “没有。” “可以去城墙走走，紫金山上逛逛，朱雀湖里划划船。” 开车的张教授猛地来了一脚油门，正回头和林远说着话的李院长眼睛都被靠枕拍歪了。 “老张你搞什么鬼。一大把年纪的人还跟个小年轻一样。”李院长戴好了眼镜，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之前叫你买辆四个圈，非要买这玩意儿。” “我这玩意儿不够快不够稳吗？死要面子买车才看标。” “得嘞，我收回我刚刚的话。”李院长立马停止了话题，因为展开下去毫无意义。他两半辈子了也没在这类话题上达成过共识。 “额，，，老师、院长，我们这回去主要谈些什么呀。”后排的林远赶紧把话题拉回了正轨。他虽然知道此行的目的，但是他还不了解此行的细节。 “也没什么，”李院长慢条斯理道，“就是去和老王那边把我们双方手头的消息对一下，然后聊下后续的工作。对了，张言也会去。” 林远一个激灵，‘这老登提张言干什么。’ 张教授也察觉到了，“老李我看你这语气，是不是瞒着我干了什么事情。” “我能干什么？”李院长无辜道，“我就想退休前转个正，我可没你高风亮节。还私下里去和老王吹耳边风。” “我吹什么了。” “咱们这事的底子不就是你漏出去的嘛，我本来是想悄悄把林远弄出来，老王那边敷衍过去就是了。就你话多。” 张教授并未否认，“老王他负责侦缉，有他配合，我们做起事来方便的多。” 李院长刷的坐直了身子，“要你好心，老子又没嫌麻烦。” “别激动嘛，”张教授一脚油门又给对方拍回了椅背上。“我们年级都大了，精力也不够了，多些帮手不挺好。” “我精力很足。不让我做事了我才要老。” 林远仿佛从李院长的脸上看到了：欲望和权力使人年轻。 “哎，，，”张教授叹了口气，“在小辈面前，还是要点脸吧。我都替你丢人。” 李院长不甘示弱，“你瞎七八搞，才丢人。这种事情本来不关他们gongan什么事，就是我们的活。” 张教授举起了放在储物格子里的手机，“那我现在就给上头详细汇报？” 李院长一把给他手机抢了下来。 两人的这番打闹把林远看的有些懵。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张教授对着后视镜来了句，显然这句是对林远说的。 “是的。”林远早就想问了，只是不敢。 “我来给你揭揭你这导师的皮。”反倒是李院长抢过了解释的活。 “老李，我本来还想给你留些颜面的。。。” 李院长充耳不闻，开始了自己的解释，“本来这类涉外的活不在gongan的管辖权内，我是想先调查出个眉目后再向组织汇报。可你这师父自作主张找来了帮手，完全打乱了我原先的计划。日后的报告让我怎么写。” “你倒是会避重就轻。”张教授当即反驳，“你要是按照正常流程做，那我没意见。可你看看你都干的啥事，非要捂在手里自己查，就凭我们两个老家伙？你难道想从学校保卫科去借人？你有执法权吗？” “我没执法权，我可以私下调查。” “捅出篓子怎么办。涉及人身安全怎么办？”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本来自有分寸。” 林远听的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他淡淡来了句，“老师，你们上头是不拨人手吗？” “哼，不是不拨。是我们两个早就算半隐退了，按照规矩我们上报后就无权过问了。李有才他给上头的报告没把话讲全，这件事情的级别被他故意拉低了好几个等级，我们才有权限被委以继续观察的任务。 我是怕事情弄巧成拙，正好你进去后，我又需要去找老王疏通。顺带就把老王拉了进来。”“污蔑，这是你对我的污蔑。”李院长没再让对方说下去。 但林远已经大致听明白了。 导师和李院长年纪大了，在曾经的组织里已经是半隐退状态。一旦据实上报，结果就是无权过问，以后顶多就是落个提供线索的功劳。所以李院长就想把事情查得差不多了才上报详情。 又为了避免将来被组织怪罪故意隐瞒，于是就故意降低了此次事情的危害级别，以便营造出一种情景：是他们在观察过程中无意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是导师害怕这样会出事，于是就顺势把王局拉了进来。 至于为什么导师要这么做，而不是直接报上去。林远猜测多半是为了顾及李院长，王局进来后不过就是多一个分功劳的人，至少他们还能继续查下去。 不过林远不是很了解，刚刚李院长明明说了王局没有权限管辖这事，那怎么导师还把对方拉进来。不过他显然不好细问，他打算找机会去问问张言。 “你高尚。”李院长假装整理了下袖口，对着张教授吐槽，“谁离你近谁倒霉，因为会被你拉着一块高尚。”随后他转头对后面的林远道，“小林，瞧见了吧。自己把招子放亮点。” 张教授没有反驳，反而很平静道，“我可从来没有给他洗脑，以后他的路怎么走他自己选。但他现在还年轻，守身持正很难，想学钻营什么时候都可以。根本不用急。” “好，我可记着你这话了。” “林远，可以把入x申请书递上来了。我可不像老张，我不玩虚的。” 张教授依旧没有动气，反倒是说道，“多谢了，老李。” 林远开始收获了。 —— 车子最后开往了郊区，停在了某处小鱼塘边上。 三人下车后，张教授和李院长从后备箱拿出了渔具，林远环顾四周，发现鱼塘边上稀稀拉拉蹲了些钓鱼佬。 他没想到原来此行是借着钓鱼谈事情。他还以为会去什么私密的地方呢，这倒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林远，你对钓鱼应该没兴趣吧。没给你准备家伙。”李院长对着身旁帮忙帮东西的林远问道。 “我不会钓鱼。” “那你不用跟着我们了，去那边，等着我们吧。”李院长指了鱼塘边的一排房子，看着像是农家乐吃饭的地方。 “你支开他干嘛，让他跟着一块找老王他们聊聊。”张教授显然不同意李院长的安排。 “哪来那么多话要聊，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扯两句就完事儿了。林远，去吧。” 林远用眼神寻问了下导师，在得到对方首肯之后，他也就屁颠屁颠走了。他对当钓鱼佬真的没兴趣。 林远离开的时候，回身远远望去，看见两个老登和远处的三人挥着手。从身形上来看，远处的三人应该是：王局、老莫，另外那个。。。身形有些娇小，‘不会是张言吧。’ 那几个老登早就订好了地方，是一处还算空旷的小院落，没有订在那一排农家乐房子里。 小院落周围是一圈镂空的低矮竹篱笆，中央则是一张四方圆桌，摆了正好六张椅子。四周是种着蔬菜的小块田亩。虽然眼下已经是冬天，可是还未进入深冬，田亩上还有不少绿色蔬菜的影子。 有些田亩上已经覆盖了白色塑料膜，估计是用来给蔬菜保暖的。此刻阳光明媚，塑料膜被掀开了大半。 林远百无聊赖地半躺在一张椅子里，晒着太阳连手机都不想玩。 由于一清早就起来了，刚刚在车上又有两位大佬在，他也不好意思补觉。此刻他忍不住眯上了眼睛。 偷得浮生半日闲。眼下明明是工作日，想起顾轩他们还在苦逼地上着课，而自己则跟着老登们出来爽，还不怕被扣平时分。林远的睡意就更浓了一分。 —— 另外一边，张教授和李院长在老莫打好的窝子上甩了钩。 随后三个大佬随意聊着天，一副根本不怕吓走鱼儿的样子。 “小张，看我们三个老家伙钓鱼挺无聊的。”李院长主动和张言攀谈了起来。 原本低头玩手机的张言当即点头如小鸡吃米。 “去院里坐着吧，林远也在那呢。” “真的？”张言说着就起身想走，随后又好像想起什么。“师父，那我就先走了啊。” “去吧，去吧。”王局朝她挥了挥手没有多话。 反倒是张教授一脸狐疑看着李院长，李院长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小丫头在这，我们也不方便说话，是不。” “老莫，你去先把菜点了。”不久后，王局转身来了句。 老莫识趣地也起身走了。 (本章完) 第148章 为社会做贡献了 第148章 为社会做贡献了 幼儿园的时候，一排排小朋友们搬着椅子晒太阳，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可对于成年人来说，能像一只猫一样，冬日慵懒地在太阳底下眯着，那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缺的不仅是时间，更是心态。 林远从兜里掏出一副蓝牙耳机戴上，连上手机，打开音乐。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i'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林远却听了一首抒情且略带伤感的歌。 他此刻没有什么伤可哀，他甚至也没去关心歌词的具体内容，他只是享受这种平静的调子。 这种音调抚摸着他的耳膜，就像有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 林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被谈话声吵醒的时候，他的耳机里还在放着《the sound of silence》。 循声转头，张言就站在他旁边，刚刚和一个人交谈完。 “你也来了？”林远起身伸了个懒腰。 “吵到你了？刚刚服务员过来问什么时候上菜。” “没有，我也才睡没多久。” “没多久？”张言惊讶地看着他，“我都陪你听了好几首歌了。”说着就指了下她耳朵上带着的一个蓝牙耳机。 林远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只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被对方摘了过去。 “难道歌已经放了一轮了吗？” 他选择的歌单里面有十多首歌，此刻耳机里放的还是第一首，他还以为自己刚刚眯上眼。 “你听的歌我也很喜欢。” “纳尼？” 张言哼起了她最喜欢的《scarborough fair》。 张言才哼了没几句，就转头对林远嗔怒道，“呆子，你就不能给我放个伴奏吗。” “奥。”林远很快照做了。 和夏叶成了后，林远告诫自己不能再以探索的兴趣去关注别的女生，因而他的目光并未落在哼着歌的张言身上。 可是，可是音乐这东西，是除了drug以外，最让人上头的魔药。 林远不知不觉间，就把目光落在了对方身上。 骄阳映着她的侧脸，发丝犹如心上跳动的弦。沉醉的表情，空灵的嗓音，传递着让人犯错的魔力。 林远此刻比任何时候都理解那一句话，来自某位名人的一句话——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这种忽然从心底冒出的苗头让他很惶恐，“别唱了。”林远当机立断，亲手掐掉了它。 “嗯？怎么了？不好听吗？” “你来这是唱歌的吗？”林远冷冷来了句。 “不唱就不唱，”听着林远略带生硬的语气，张言扁着嘴坐了下来。“莫名其妙，一见面就凶我。。。” 林远心里觉得挺对不住人家的，毕竟长得好不是对方的错，盯着人家看才是自己的问题。 可他不打算明着道歉，因为这样就会落入牵扯不清的局面。扭扭捏捏从来不是他的作态。 “报告写好了吗？也没见你发给我。”林远选择谈公事，企图借着公事挤压聊私事的空间。 “谁要你关心了。”张言生气地别过了头，懒得理会林远。 林远在二人间竖立的栅栏，被张言一句话轻松瓦解了。只是这一句话，瞬间就把二人聊天的氛围拉回到了熟识私人之间。 ‘鬼才想关心你啊。’林远有些头疼，该怎么说才能与对方保持适当的距离呢。 很快，他就放弃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来。 为了不显得太刻意，况且过于局促也会让他自己感觉不舒服，林远索性就选择了道家的无为——我既无心，又何必介意呢。 “对不起。刚刚有点起床气。”林远还是为自己刚刚的行为道了歉。 “哼！你打个盹都有起床气？高高兴兴跑过来看你，就给我甩个冷脸。。。” 林远揉着额头，任由对方吐槽。可是张言并没有继续下去。 她走近林远，略微俯下身子，“是不是，，，炒股太耗精神了，压力太大。”好吧，林远万万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么一句。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刚刚问对方借了一百万拿来炒股。 张言面对林远突如其来的臭脸，下意识地以为是对方因为炒股而精神压力太大，于是这才出言关心。 “还好吧。” “你何必呢，非得这样。我知道你在好团那边有80万年薪，这还不够吗？那你到底还想要多少钱。” “钱这东西，谁会嫌多呢。”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好的，够就行。”张言满不在乎道。 “说得好，”林远忍不住都想给她鼓掌了，“可我苍白的生命里有太多时间钱是不够的。饿过肚子的人基因里会被编辑入没来由的饥饿感，穷过的人见着钱从眼前过，就是管不住这手。”林远说着还真就迎着太阳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张言一把就给他按了下去，“不准伸手。君子爱财要取之有道。” “我这次就很有道啊，我又没从别人口袋里捞。” “那你弄完这次后，下次能不干了不。” “额，，，”林远想了下，“我这种收集金币的地精习惯，目前看不到根治的可能。” 张言随即又扭过了头，“你这样早晚还得进去。” 林远则一副惬意的样子，翘起二郎腿，再次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喂，你能不能别这么吊儿郎当。”终究还是张言先缴械。 “偷得浮生半日闲。张兄何不与我同坐。对了，要不我们叫壶茶？大佬们点他们的菜，我们喝我们的清茶。” “我只喝奶茶。”张言没听懂林远的弦外之音。 林远才不信今天真的就只是来钓鱼的。 “师妹，你不要老是替师兄担心。你放心，师兄稳如老狗。你师父翻车了，师兄也不会翻。”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我师父翻车。” “开玩笑的。” “神神叨叨的。我不管你了。” 林远心中苦笑，‘你真要不管就好了’。 “报告怎么样了，真不用我替你看看？” “早就交上去了，我本来想先自己试试，不行的话再找你润色。但我师父看了后直夸我写得好。” “哦？怎么个好法。” “说我写得有理有据事实充分，显然是经过认真实地调研的。。。” 噗~~，林远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这所谓的实地调研，分明就是林远完成的。林远凭借着从外卖员一路过来的从业经历，对外卖这行可太了解了。张言这种连紫金市房租都不清楚的小衙内，懂个奶奶的实地调研。 “你笑什么呢，就你能奈。” “师兄给你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吗？” “什么作业？”张言一脸无辜。 “那肯定就是没做了。” 张言回忆了下才想起来，“你让我去调研软件工程师的薪资情况？” “没错。调研软件工程师的薪资分布情况。也算是一个社会调查吧。” 什么为社会叫做贡献，这就是。 张言这样的人，眼看就是未来接班人。林远这是在培养未来接班人。让未来接班人多接接地气，这就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 “真的要去做吗？” “你崇拜师兄吗？” “嗯嗯。”张言顿时就是一副星星眼表情。 “想不想和师兄一样厉害。” “嗯嗯嗯。” “师兄这不就是在教你嘛。” 。。。 (本章完) 第149章 林远的自我安慰 第149章 林远的自我安慰 “我的钱现在亏剩多少了。” 两人聊着聊着，张言就将话题扯到了林远最不愿提及的一点上。 谁特么乐意满世界嚷嚷：老子借着在好团近水楼台的机会，在擦边玩内部抄底呐。 “咱能不提这个吗？” “我问问还不行吗？到底亏了还是赚了。” 林远恨不得把对方的嘴给堵上。 “你之前苦劝我不要去碰，现在又嬉皮笑脸问我亏还是赚。姑娘，你到底是闹哪样。” “这，，，这又不矛盾，我好奇一下，不行啊。” “你要是再满世界嚷嚷，我立马把钱还给你。”林远冷冷道。 这种事情要是曝光出来，可比手搓录取通知书严重多了。林远不至于由着对方的大小姐性子胡咧咧。于是当即冷脸止住了话题。 为啥炒股这件并不犯法的事情，在林远看来远比手搓录取通知书严重呢，这是很反常识的。准确来说，炒股需要冒更大的风险，承担更大的代价。 因为，手搓录取通知书后还能抱大佬们大腿，但要是被知道偷偷炒股赚快钱，进而知道这种操作的灵感来自于某份内部卷宗，那处境就会很尴尬，大佬们就会觉得你膈应。 以前的林远断难认同此种观点，可是事实不屑于他的认同。于是他也就只好屈从于来自事实的客观判断。 “哼！又是这幅样子。没说几句就给我甩脸色。”张言显然来气了，扭头就往院门外走去。 张言走了几步，脚步越走越慢。快接近院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瞄了几眼。 只见林远貌似往前跨了几步，一副想追上来又无动于衷的样子。 张言就这么看着林远，一脸怒气，却又等着他。 林远则一副踌躇的样子。 最后，张言一脚踢飞了身旁最近的一块小石子。 “师兄，你是不是想向我道歉。” “对，，，是有这个想法来着。” “那你现在可以过来道歉了。” 林远这才走了过去，“对不起，刚刚是我情急之下，，，” “你不想让我聊炒股的话题，你可以明着告诉我啊。为什么非要凶我。” “我们能不先不提那两个字吗？”林远说着还下意识环顾四周，生怕有人听去了。 “好，那我不提炒股了。” 林远头疼地揉了下睡醒没多久的脑袋，一把扯起张言的手臂，想先把她拉回院落中石桌旁。省得她开口闭口不离“炒股”二字。 大佬们今日约在这里摆明就是来谈事情的，因而这处院落很空旷，但是此刻林远二人所处的是院门位置，声音难免容易传出去。 林远这回学乖了，他不想再把张言惹到了，于是原本拽着她上臂的手，改为抓住了她的手腕。省得看起来像在押解犯人。 他用尽量小的力气把她拉回了石桌旁，“小姑奶奶，有话咱在这说。” “奥。”此刻的张言安分了很多，语气中已经没了刚刚的生气。 “听我师父说，这里自家酿的米酒不错，你反正不开车，一会儿要不要尝尝。” 林远闻言愣在了原地，‘特么刚刚不是在和我闹炒股的事情吗？这会儿问我喝不喝酒？什么鬼？’ “我，，，不会喝酒。” “这样啊。” 林远看对方低着头，他也不清楚对方刚刚为何把炒股这事作为谈资。本着稳妥起见，林远耐心解释道，“师兄不是要凶你，师兄也知道你不缺这点钱，就是这种事情吧，它不方便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知道了，”张言有些委屈，“我也是看这里就我们两个，我才随口说说的嘛。” “可是很多要命的秘密就是这样曝出去的呀。”林远可不是张言这种无所顾忌的小衙内，他没有那么多本钱可以浪。虽然决定要炒股的那刻起，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不到必要时候，谁愿意接受那个最坏的打算。 “那我不说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提炒股了。”张言说着还认真地举起了三根手指。 林远当即把她举起的手按了下去，“你刚刚又说了。” 张言刷的捂住了自己嘴巴。 她可是受过专业系统培训的，平日里对待别的事情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只是莽，但并不蠢。 张言此刻心下小鹿乱撞，刚刚被林远握过的手腕现在还是火辣辣的。虽然林远因为避嫌没有牵她手，可对张言实际的效果也形同牵手了。 好在刚刚林远握她手腕握的紧，要是手一滑，顺势牵起了对方手掌，那鬼知道张言一个上头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其实张言主动提起“炒股”一事，纯粹就是没话找话。无非就是想和林远找点共同话题罢了。哪知道弄巧成拙了。可是这个真实原因又不能拿来向林远解释。 所以，张言的智商低迷完全是因为受林远光环的影响。 张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她甚至都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想想都是禁忌。 “师兄也不指望你真的能做到。” “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你相信我。”张言急道。 林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听我说。以后要是不小心提起了炒股，我们就约定一个默契。就说是我在刚刚过去的九月末十月初这波大a浪潮中挣了点钱。 刚刚过去的这波浪潮，好多人都开户了，我跟风开个户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24年国庆行情那一波，不是凭空捏造啊）” 张言认真听着，“我知道了。还是师兄你稳健。” “好了，开心一点。”林远开导起了张言。 自从张言借钱给他那刻起，他就笃定对方对自己有点异样的情绪。这本就是林远拉近和张言之间距离的一个手段。 在旁人以为他抱导师大腿的时候，他其实另外一只手还抱住了李院长的大腿。 而旁人万万想不到的是，林远的身后悄然多了个影子，那个影子说不定才是他以后真正的大腿。 可理论归理论，实操归实操。 打定主意要抱张言大腿的林远，战术层面的执行实在是稀烂。这都是吃了恋爱经验不足的亏。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劣势也很可能就是林远的优势。对于张言这样的小衙内，最好的套路或许就是没有套路。 林远并不是很清楚张言对自己究竟是何种情绪。 是不是因为对方真的没怎么把一百万当回事，完全就是冲着师兄这层身份。还是说那个他不敢想的念头--瞎了眼，看自己有点顺眼？ 好在这种情绪不去理清楚也并不影响林远的人生推进，那就先将之束之高阁吧。 如果哪一天因此暴雷了呢？林远只能自我安慰：我平日里就把她当成自己亲妹妹吧，将来万一她真瞎了眼，我也好有十足的理由撇清关系。 可林远依旧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不当人。 可是，林远他就是忍不住。张言仿佛是一根带着天庭仙气的藤蔓，哪个凡人见了不想伸手握一把。 相比董永那种不要脸偷仙女衣服的混球，林远觉得自己已经很有素质了。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平静，是两个熟人之间必须要能接受的相处方式。”林远一番耐心解释，终于让张言接受了--和林远坐一块的时候，没必要没话找话。 然后，张言终于恢复了她本来的样子。百无聊赖之下，她起身打起了军体拳。 看着对方虎虎生威的架势，甚至还有拳风。林远干咽了一口唾沫。果然不是弱女子，自己能挨她几拳？ (本章完) 第150章 你连我都骗过了 第150章 你连我都骗过了 有的人只会在网上打拳。 而有的人她真的会打拳。 “我感觉你能单拳碎砖。” “请把‘感觉’去掉。”张言话毕一拳头就呼向了林远，在离他面门只剩十公分的时候，稳稳地停住了。 林远在对方拳头停住，拳风呼到脸上后才反应后退。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林远想起了对方两次逮自己时，给自己上银镯子的那手劲，顿觉眼前的张言才是真正的张言。 “在jing校的时候，格斗训练我把男同学揍晕过。” 林远有些狐疑，虽然张言的架势看着挺猛，但是他还是相信男女天生力量差异不是后天可以弥补的。 于是他开玩笑道，“你确定对方不是被你衙内神拳揍趴的？” “什么神拳？” “衙内，高衙内的衙内。” “你，，，师兄，我要向你发起挑战。” “啥？我拒绝。” “不行。是你先挑衅我的。” “那我申请和你比试写代码。我让你九根手指头。”林远说着只伸出了一根食指。 张言急道，“我哪会什么代码，你就是用脚我也写不过你呀。我们就比掰手腕嘛，我一只手，你两只手。” 林远还没回应，张言就接着道，“不许怂，你可不要破坏你在我心中很man的形象。” “好吧。”话到这份上，林远也就只能答应了。 随后张言脱下了外套，撸起了袖子。 林远坐下后只是刚一和对方握上手，他心中就暗叫“坏了”。手是女生的手，可手劲不是女生的手劲。 当林远看到对方的肱二头肌把毛衣撑起来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被按在了石桌上。 如此往复了三次，林远放弃了。 张言得意的笑声回荡在四周，她终于找到了胜过林远的地方，可随即她就觉得有些不对。 “师兄，你肯定不是和我们一套系统下训练出来的。” “额，，，你是说我，太弱了？” 张言连点了两下头，“嗯，jing校没见过你这么菜的。你看看你这手臂，都没什么力量。”张言说着还挤了下林远的肱二头肌。 “哎，”林远叹气自嘲，“送外卖锻炼的是腿，要不咱们比比脚力。” “好，我们就围着这个小院子跑，看谁快。” “no，no，no。比这个没意思，”林远才没那么二到真去围着院子赛跑。“我说的比脚力不是比谁快，改天带你去凡间练练。” “你在说什么呀？” “一身轻松走得快，那没意思。扛起生活后还能跑得快，那才是本事。” 张言这下更晕了。 看着对方迷糊的眼神，林远揉着自己被拍麻的手掌，“等我空了带你去送外卖。” “什么？为什么要带我去送外卖。” “给你补齐六根。” “什么是六根。” “你下个黑马喽玩玩。” “什么又是黑马喽。” “重走西游。” “为什么要重走西游。” “哎，我真是在做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呀。” “神神叨叨的，再这样我不理你啦。” 林远端正了神色，凑近张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张言顺势也凑了过来。 “李院长和你们家沾亲带故吗？” “李院长？你导师旁边那个？不是我家亲戚，怎么了？”“没什么。这老登今天有点怪。” “哪里怪了。” 林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李院长方才在车里特意提到张言也会来，这话就让林远觉得有些怪味。那老登没事提这干嘛。 不过林远显然不好和当事人张言提起这茬。 “第二个问题。我听说我们今天要谈的这类涉外事件，你们是没有管辖权的。所以，，，” “这个啊。我们确实没有管辖权。可是在我们内部，，，”张言忽然反应到什么，“不对呀，师兄。你不也是我们队伍里的嘛。” “额，，，师兄不是没上过你那种学校嘛，师兄走的是普通人的教育路径。”林远开始了临场发挥，“师兄，，，” “我知道了，为了不在师兄身上留下受训痕迹，所以连这些内部常识也没让你知道。” “对，就是这样的。你说的非常对。但师兄怕事情出岔子，所以多嘴问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嗯~~，我们平时偶尔也会遇到一些收了那种钱的水军，但这个不是很好界定的。你想呐，人家也不会傻到直接从海外账户往每个人卡里打钱，都是有中转者组织的。 我们一般会先查个七七八八，然后再提交给guoan那边。 不然guoan那边一天到晚不忙死，现在有这种嫌疑的人还蛮多的。” 这下林远就大概明白了，“就是说，你们是有协查的权力？” “也不算吧，”张言凝眉想了下，“只是这里头没有太明确的界线，因为现在的网络工作形势下，其实各部门之间重合的工作内容挺多的。 就像第二回逮你之前，我们通过监控你宿舍网络，发现你和海外ngo组织有邮件往来。 可是跟海外ngo组织有邮件往来的人多了，很多海外ngo组织还都是合法的。那我们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好提交给安全部门。” “所以，你们给我安摄像头不是因为我和海外ngo组织这事，而是因为我之前那个录取通知书的事情？” “对呀。。。不过也不仅是这样。 如果没有录取通知书那回事，那你和ngo组织发发邮件，我们也懒得去管。但你有前科之后就不一样了，因为制证这个技能可以用在很多地方。从诈骗到渗透，几乎所有的犯罪都会涉及到伪造个人证件。 所以，我们很自然就把前后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了。” 林远这才恍然大悟，“好吧，原来是1+1大于2。” “确实是这样的。我们做事比较注意事件之间的关联。” “那你师父有没说过，我们现在这件事情打算查到什么地步再报给安全部门。” 张言尴尬笑了下，“其实我现在都还没了解这件事情的全貌，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好吧，”林远侧身往院门外望了下，又看了下这四周镂空的竹篱笆。“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在这种地方碰头。” “哎呀，”张言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师兄你不用这么风声鹤唳的。” “嗯？” “因为调查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会留下痕迹的，所以他国势力不会胡乱随意调查某个人的。听我师父说，你都还没正式咬对方的钩呢。那你现在就是对方茫茫多的潜在发展目标中的一个，谁会这个时候安排人力调查你呀。 今天这种见面几乎不可能会留下今后能被查到的痕迹，但是你被逮进去的记录是必须理清的，因为这个是存进数据库里的，过了再久都能被查到。” “我大概明白了。你是指，在我咬钩之前，不用太在意霎时的记录，因为不会被留存下来。但是那类会被建档的数据，必须经得起查验。” “是的。” “那你们系统内部的数据库还怕被窃密吗？” “哎呀，系统内部的数据库也是分机密等级的。案件信息数据库能访问的人很多，我们又不可能随意变更数据库的密级。只有把戏做足了，造成你是因为被宋晓晓连累进去的假象。” “那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当下并不重要，但历史必须经得起查。” “对呀。”张言好奇地看着林远。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师兄，你怎么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呀。” “我，，，因为我不是你师兄呀。我就是个普通人。” “又来了。。。”张言扁着嘴，“不过老实说，要是不了解你的话。换成一个陌生人像你这幅表现，我还真不会当他是我们队伍的一员。 师兄，你太厉害了。” “啊？” “你连我都骗过了。” (本章完) 第151章 隐藏的师傅 第151章 隐藏的师傅 “你能不能别练了。” 张言因为等的无聊，从军体拳到太极和永春打了个遍。外套早就脱了，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 “不然我能干嘛，可惜这里没有健身器材。” 此时，钓鱼的三位大佬还没过来。。。 “你就不能安静点吗？你看看，”林远指着石桌，“泥都被你溅到桌上了。” 这处仿农家院落的地上没有浇水泥，张言的鞭腿弄得尘土飞溅。 “是你说的。熟人之间相处不用收敛。”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的爱好。” 张言手脚未停，“不是爱好，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咱能停下来刷会儿dy吗？”林远想让对方用dy麻痹下大脑。 “dy是拿来工作的。” “啥？” “收集网络舆情。” “啥玩意儿？你靠dy收集网络舆情？” 张言终于停了下来，走到林远旁边盯着他，“师兄，你怎么老是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看dy的热门视频本就是网络舆情监管的一部分，你连这都不知道？ 而且你可是好团的高级工程师，凭你的it水平，我本来还以为内部的舆情管控系统，你是有参与的呢。” 林远在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在暴露马脚，眼看张言狐疑地看着自己，林远耸了耸肩，“需要我解释吗？” “你说呢。” “如果我还是说‘我不是你师兄’，你会不会打我。” “我倒还真想试试严刑逼供。”张言说着又亮出了自己的肱二头肌。 “别显摆了，坐下来，打开dy干你的活吧。” “师兄。”张言语调加重，“推送过来的热门视频只能在内部系统上看的，而且是涉及舆情分析报告的，怎么可能让我拿着个手机到处都能看。” “你师兄我就是个筛子，哪哪都漏风，你不用再试图证明我的不专业。ok？” “那你就给我透漏点嘛。”张言说着还靠近林远耳边，“你炒股到底是为了什么。” 被对方这么凑近耳朵。要说明眸贝齿吧，倒也有。香气如兰吧，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可特么这和夏叶的咬耳朵不能比。 要是夏叶这么干，林远就得握紧拳头默念克制。可张言这么干，林远此刻只想揍她一顿。‘特么烦死了，一天到晚就跟个好奇宝宝一样’。 “不容易，你至少知道秘密要凑近才能说了。那这回我换个说辞。”林远都没等对方反驳自己，临场现编了一个故事。“我马上要被派到太平洋对岸去。为了能在险象环生的敌后筹集到足够的经费，所以组织上安排我提前学习炒股。 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张言竟然陷入了思考，“我好像听家里长辈说起过，好像组织里还真出过这种人。。。” “艹！”林远被逼的都爆粗口了，他当即掏出手机打开了dy，然后递了过去。 “来，让你的大脑接受编程，不要想着解剖师兄。” “什么，大脑，编程？” “dy短视频啊。通过算法短平快地刺激你的大脑，专治焦虑、抑郁，还有你这种多动症。保管药到病除。 还有一堆论文支撑的数学公式在背后背书，不管是理论验证还是临床数据，比世界上任何一种药物都更有说服力。” 张言呆住了，“还能，这样解读dy的吗？” “嗯，不然呢。” 片刻后，张言忽的拽紧了林远的手臂，“师兄，你露馅了。你还说你没有参与舆情管控系统，你比上头派来给我们做培训的老师讲的厉害多了。 你就这一句话，就让我明白了为啥上头非要让我们盯着dy这些东西。” “看来我以后还得多骚扰你，指不定又能从你嘴里套出点什么东西来。” 林远一把甩开对方的手臂，“亲娘嘞！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干嘛唠，都要这个样子的啦。。。” “师妹，师兄求你个事。师兄不是青蛙，也不是小白鼠，你不要老是用解剖的眼光看着我。师兄的行为你尽量往简单方向去解读，如果你非要往复杂了想，那请你放在心里不要说出来。最好连一点眼神流露都不要有。 我受不了老是被一双眼睛盯着，还被问奇奇怪怪的问题。” “好吧，你嫌我烦喽？”张言还委屈上了。 “算了。”林远放弃了，他转身拿起一旁张言的外套，掸了下沾在上面的灰尘，随后给对方披上。 “现在是冬天，出了汗小心着凉。脑子已经不灵光了，身体可千万别再感冒了。” 张言感动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秒钟，立马一掌就推开了林远。 咳咳~~，林远一连倒退三步，还干咳连连。 “你还好吧。”张言衣服没来得及穿好，赶忙上前拉住林远。 “没事。”林远摆着手，“是我的问题，我会慢慢适应你真实的嘴脸。” 张言只得尴尬笑笑。 说来也奇怪。 刚刚和张言见面，听她太阳底下唱歌的时候，林远心里还对对方生出了一丝异样情绪。 可这会儿算是彻底没了，哪怕刚刚给对方亲手批外套的时候，他的心神也半点没受对方汗香和玲珑上身的影响。 平心而论，常年锻炼的张言身材很挺拔。尤其是在脱掉外套之后。 可这丫头暴露本来面目后，实在是和温柔两个字不沾边。而林远喜欢的是夏叶那种温柔似水类型的。张言真不是他的菜。 —— 三位大佬回来的时候，林远和张言正有说有笑。 李院长见状后，嘴角扬起了微不可查的一丝笑意。 林远见到三人过来，很快和张言都迎了上去，帮忙从各自师父手里提东西。 “你们三个一条鱼都没钓到？”张言盯着原本打算用来裝鱼的桶，里头连个鱼苗都没有。 “今天手气不怎么行。”王局自嘲一笑。 “师父，你以前一钓鱼老莫家就要连吃几天的。诶，老莫人呢？” “我让他去点菜了。” 张教授此刻也面带微笑看着林远，林远回以同样的微笑。师徒二人眼神交流心照不宣。‘今天显然不是来钓鱼的。’ 待到东西收好，众人落座。不多时，先是上来了一壶清茶，随后是陆陆续续地菜被端上来。都是些常见的家常菜。桌上摆的盘子并不多，倒也没过分铺张。 王局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动筷，“鱼钓了，菜齐了。该谈谈正事了。” 林远则心中腹诽，‘正事只怕你们刚刚都已经聊完了。不过小爷也没闲着。’ 因为他心中有种直觉，仿佛自己陪张言打闹才算是正事。 “现在网络安全形势严峻啊。。。”王局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听guoan那边的老同事说，他们现在任务繁重啊。我们可不能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把担子甩给他们，要主动替兄弟单位分担。。。” 接下去都是场面话的敷衍。 张教授有一搭没一搭附和着，真正的场面上其实是王局和李院长的二人转。他两你一言我一语，侃的唾沫横飞。 可明明他两刚刚才经过一次暗战。老李恨老王横插一脚呗。 至于为啥ocr这事会惹得这几位大佬的注意，林远总算是从场上的边角料里得知了一些。 原来，那个网名是“bloody $ong1024”的家伙被查了。 大佬们自然不会记得全这么个昵称，但是他们夸赞林远时，提到了林远从外网上揪出了一个人。 而林远平时又没有动不动去外网揪人的爱好，他此前唯一提及的就是那个家伙。此前在和导师交底的过程中，他很自然地把“bloody $ong1024”那个家伙一并推了出去。因为对方在他发现ocr有问题的过程中，起了关键作用。 林远已然能脑补背后他没看见的那些剧情。 知道了某人在外网上的账号，一旦被盯上，那被查到底细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这三位大佬搞不好就是围绕着那个倒霉蛋展开调查，以此来证明了ocr这个事情有的搞。 至于证明“ocr有的搞”这个过程，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在谁手里完成的，林远自然是不得而知。 但他清楚，张言都能因为负责网络工作而接触到内部系统，那王局不至于没有网络安全调查方面的权限。 甚至，自己导师和李院长说不定也有相关的调查手段。 谁知道呢。 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家导师显然没和自己完全交底。 这倒也在林远的意料之中。他并不怨导师。毕竟对方真的对自己很好，也没有给自己搞什么洗脑。况且自己对对方也是有所保留的。求同存异呗。 这里头最悲催的倒霉蛋，就要属林远未曾谋面的“bloody $ong1024”那个家伙。 林远可以肯定，此刻对方的履历已经被查了个底朝天，但是对方自己还不知道呢。属于是上了黑名单而不自知。 三位大佬显然不会现在去动他，不然拔出萝卜带出泥，打草惊蛇是一方面，ocr一旦被发现有问题后，这调查的活多半是落不到他们手里了。活拿不到，功劳自然也就别想了。 所以，那家伙这会儿说不定还吃着火锅唱着歌呢。 ‘哎，没事别乱上网bb。我就没有这种坏习惯。’ —— 吃过午饭，事情唠完，众人散伙。 趁着导师去上厕所的间隙，李院长富有深意地对林远来了句，“我看那小姑娘是很想让你坐她车的。” 林远一脸不解看着对方。 “跟我就不用装了。我没你导师那么迂腐。” “院长，你在说什么呀。” “你叫我什么。”李院长拔高了音量。 林远当即反应过来，“师父，您刚刚说的是啥。” “这才对嘛，老张又不在。” 师父一词出口，两人聊天的氛围立马就融洽了很多。 “那小丫头八成对你有意思。” 林远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就笑笑敷衍了下。 李院长在他肩上拍了两下，“把握住机会，可别学你那糊涂导师。说不定你就能少走几十年弯路。” 这下林远好奇了，“师父，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你那导师娶了个有背景的老婆，几十年死犟着不肯借岳父的势。你可别学他。” “还有这回事？” “我们当初可羡慕他了。他倒好，两袖清风上瘾了还。所以呐，你别指望他会给你全盘考虑。” 林远弱弱道，“导师对我挺好的呀，为我考虑也蛮多的。” “你呀，，，”李院长一副看待晚辈的痛惜模样，“你还是太年轻。跟着老张你很容易学到他那驴脾气。就说张言那小丫头，老张明明也知道她出身不凡，那是老王的领导挂在他那历练的。不然这次的事情凭什么让她一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来参与。 你懂了吧？” 林远皱起眉头，“是给张言，镀金？” “孺子可教。虽然老王没和我们细说，但我们也大概套了点话出来。不然我们也不放心的嘛，这样的事让个小丫头来掺和算什么。所以，你考虑考虑，要不要当个驸马。” “啊？” “你那导师不干事，我呢，给你创造了点机会。师父领进门，剩下的你自己决定吧。” 林远这是越听越不明白了，“师父，你说详细点呢。” “还不够清楚吗。我跟你导师提议，给你和张言制造机会，他之前不还让我帮你物色对象来着。那眼前不就是现成的。老张他担心你农村出来的，就算成了也适应不了张言那种家里几代为官的。 但我不这么看，我看那小丫头挺难得的。那种出身却没沾上鼻孔朝天的习气，还一心想当个好jingcha。我就找了机会给她介绍了下你。现在看来，你也挺争气的。刚刚吃饭的时候，她那眼睛都没离开过你。” “您给张言介绍过我？介绍什么呀？” “工作在隐秘战线上的年轻俊才，国家民族未来的希望。” 林远在心中直呼‘我去’。难怪张言一上来就把自己当成师兄了，原来是李院长扇的阴风。 这再一次证明了，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侥幸。 “好了，不多说了，老张在过来了。”此时，张教授从厕所回来了，正远远地走过来。“总之你要记住。我这个师父，做的没比他差。” 张教授到了后，没多话，三人上车返程。 林远在车上回味了下。 自家导师确实是清高了些，可能是年轻的时候顺风顺水，也就看不上那些骚操作。 可是林远不同呀，他是从外卖员干上来的。虽然他没想过真的要把张言追到手，真的去攀龙附凤啥的。可是抱大腿又不是只有娶了她这一个选项。和她处好关系，说不定将来也受益无穷呢。 这么看来，李院长这个隐藏的师父倒也确实称职。 (本章完) 第152章 等待最后的丰收 第152章 等待最后的丰收 一个月后，临近寒假。 林远的第一个学期也快结束了。 这个学期他过得很充实。除了没有好好上课以外，工作和生活都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人生成功翻开了新的一页。 好了，他现在要面对期末考了。 但偏偏这个时候，副总刘章向他传达了外卖算法工作恢复推进的通知。 林远知道，好团收网的时候到了。 一时间，林远被工作、炒股和考试忙的团团转。 这里头相对轻松的是工作和炒股，最令他头疼的反而是考试。 因为特么考试的内容太全了。理论课深到操作系统和数据库原理，上机课还要考评代码编程规范。 要知道林远在好团也从来不在乎什么编程规范。 这倒不是好团内部没有编程规范，而是林远只负责提供算法，反正算法代码扔出去就行。 没人敢跟林远提起什么编程规范。就像爱因斯坦的论文没人去纠结首行缩进和标点符号是否合规。 但是，因为学校的期末考，林远不得不啃起了编程规范。 而操作系统和数据库更是让他深恶痛绝。他摆明了是打算靠着系统玩算法的，那学这两个玩意儿干嘛。让写文章的人去学造笔？ 最坑爹的是还要考从小学一路祸害他到现在的英语。 其实特么写代码掌握200个单词就可以上手了。如果挫一点，记住常用50个单词也凑合。毕竟实在不行还可以用拼音嘛。 而且代码写多了后，就那么几个破单词，整天见了就吐，想记不住也难。 但最搞笑的还要数他的专业课。 林远选的本就是ai方向，然后研一上学期开设了机器学习课程。ai属于机器学习的范畴，原本这也算是林远的主场。 可是机器学习讲的内容太全了，现代ai常用的神经网络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课程却是从线性回归开始讲起。 因而林远不得不连专业课都要补。 一团乱麻之下，和好团那边的线上视频会议反倒成了他最轻松的时刻。 因为在复习考试的时候，他有种自己是学渣的感觉。这倒不是他自己这么觉得，而是从旁人的眼神中阅读出来的。 自从林远确立了自己关系户的人设后，他倒也大大方方找同学去问问题。 同学们都知道林远在好团职位不低，又仗着张教授和李院长的撑腰，所以他们对林远总是带着三分敬意。可是林远仍旧能从他们眼中读出一丝异样情绪，这种情绪叫做——嫉妒。 那是看待学渣才会有的嫉妒。凭什么你个学渣有这么好的出路，明明你连这么基础的问题都还在问。 林远对此倒挺坦然的。特么又不是他不会，实在是他不想学。 啃那么多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搞钱嘛。现在他已经有了搞钱的法子，那还死抱着那些书干嘛。 要不是为了不让自己太飘，他连辍学的心思都有了。 再者，林远和顾轩很不一样。顾轩很享受当学霸的快感，他很享受回答别人问题后被别人崇敬地看着。 但林远就不是。 有那个回答别人问题的时间，去搞点钱不好嘛。 况且要不是林远为了嫌烦刻意扮学渣，根本就没有顾轩什么事。他只需要随便从好团内部搞几份没那么重要的技术资料，也足以秒杀学校里头的课程设计。 这没什么多讲的。一个是生产实践中检验过的，一个是闭门造车凭空想出来的。 你就说。这群正担心将来找不到好工作的在读研究生，会对哪些资料更感兴趣。 关起门来能写得出足以应对外卖高峰时段高并发请求的技术方案吗？因而林远也就懒得理会旁人无能的嫉妒。 尤其是顾轩那个b，每次回答林远问题的时候，老是以一副师兄的神态自居。林远看着就觉得好笑，有一种大人看小孩子装b的既视感。 要知道在好团内部开会的时候，清北毕业的工程师，也对向林远尊称一声“您”。 道理很简单，林远的外卖算法他们复刻不出来。 在挂逼面前，凡人终究是无力的。 —— 这天吃过晚饭后，林远回到宿舍。 原本他是打算还要去上夜自修的，但是好团那边临时通知要开会。 等林远打开会议软件上线的时候，镜头里的会议室内已经坐满了人，就等林远了。 “林远来了啊。”主持会议的是副总刘章，“实在不好意思啊，总部那边又做了点调整，我们只能熬夜改测试方案。项目时间太紧，就怕测试方案有纰漏。所以，还得麻烦你旁听下，帮我们把把关。” “刘总，您客气了。” 好团的技术副总刘章，对林远表现出了远比平时夸张的客套。这显然不是对方真的出于对林远的尊敬，而是总部那边逼得太紧。 其实刘章自己心里都在犯嘀咕，怎么莫名其妙又把外卖算法的测试工作提上日程了，而且总部还要求一天三报--上午、下午、晚上，各汇报一次。 但林远是很清楚的，特么好团要收网了呀。 股票这东西吧，虽然深究起来挺复杂。可是林远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尤其是在看了算力系统对股票史上各种操盘痕迹的统计之后，他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下种子的时候，草蛇灰线伏笔千里。可是到了收成的时候，那就是雷霆之势瞬息翻转的。 以目前的情况，好团方面多半是已经完成建仓。就等着好消息空降，一把强拉，空仓数钱了。 所以，好团才要做充足的准备。可别因为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好好的外卖算法被拖累了，然后被竞争对手再阴一把，没法实现爆炸式口碑逆转。 因为一旦如此。就会出现底牌打出去后没有效果的局面--股价没拉上来，自家的意图反倒是暴露了。 然后各路资本闻到味道就会围上来，接着各种影响股价的骚操作就一齐上手。 股票市场是很奇怪的，价值和价格倒挂的现象经常出现。 股价体现的终究还是人们的共识，而不是股票真正的价值。 但共识这个东西吧，最容易受舆论影响。 所以，好团自然害怕外卖算法的价值被人发现了，但大众却没有建立起对这价值匹配的共识。 这就会让原本价值十块钱的东西，在市场上被大众认为只值五块钱。 虽然随着时间推移，十块钱的东西早晚会回归到它本该有的价值。可是在这个推移变化的过程中，好团的蛋糕就会被各路闻着味道而来的资本给瓜分了。 讲白了就是：好团已经打好了窝子，就想一网全捞，不想让一条鱼漏出去。 而这里头的关键，就是要造成舆论场上的口碑爆炸式翻转。 所以，外卖算法的新一轮测试工作，不容有半点差池。 林远看着镜头里这群聚精会神讨论着方案的码农们，有不少还是好团从全国各地调过来的，他们是不会知道这背后的猫腻的。 此刻的好团总部里，说不定各路资本的代表们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仔细讨论着股票市场上的打法。 他们肯定以为林远不知道，但林远其实都知道。林远也已经完成了建仓，不对，更准确的说，是林远已经完成了寄生。他就如趴在资本们背上的寄生物，将随着他们的这波收割一起吸血。 经过一个月频繁短线操作后，林远的那两百多万，此刻已经变成六百万。毕竟系统给出的短线狙击模型可不是开玩笑的。 林远已经等着那最后的丰收时刻了。 (本章完) 第153章 叛逆的夏叶 第153章 叛逆的夏叶 临近期末忙到爆炸的林远很想念晚上搂着夏叶的日子。 每晚一个人躺在宿舍冰冷的小床上，他就越发的怀念出租屋里的那张床。 那张原本属于他和夏叶的床，此刻床上躺着的却是夏叶和宋晓晓。 林远甚至在想，‘特么宋晓晓别真是个拉吧，那老子不是自己给自己戴了帽？’ 不过很快他就收起了这种胡思乱想，他承认他现在很空虚很寂寞。 他和夏叶搂在一块没几个晚上，那层窗户纸还没来得及捅破，宋晓晓这个不速之客就来了，虽然对方还是自己请过来的。 但林远觉得，是不是也该给她找条出路了，总不能老是跟着自己和夏叶吧。 他打算这段时间忙完后就料理这个事情。 忙着各种事情的林远最近都不怎么去夏叶那了，因为每天晚自修结束都已经挺晚了。他对昏黄灯光下大家一起围着小桌子吃饭的场景，贪念的不得了。 一旦享受到了家的温暖，就不想再当孤魂野鬼了。 可让林远措手不及的是，夏叶小妹妹给他出了个难题。 林远忽然就收到了前学生家长的来电，对方特地来电寻问夏叶为什么不继续教跳舞了，因为这份工作是林远经过他辗转介绍的。出于场面上的客套，夏叶一下子辞了，他总得和林远这边敷衍几句。 林远这才知道，夏叶把自己给她找的小班私教给辞掉了。 这丫头之前明明整天想着能带这种高端私教小班，如今反倒是辞的干脆。 林远料定自己媳妇多半是有什么情绪了，如果是叛逆情绪倒也还好，可就是怕是不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然后呢，又是老套路的看自己忙，就不想打扰自己，就没告诉。 于是林远当晚特意说要回去吃晚饭。 林远回到出租屋进门的时候，一股从厨房弥漫出来的油烟味扑鼻而来。说来也奇怪，他竟然还用力吸了两口。学校食堂可闻不到这种烟火气。 “回来了？”夏叶连围裙都来不及摘就崩了出来，“抱抱，我要抱抱。” 夏叶说着就把自己挂到了林远脖子上。 林远看向厨房，宋晓晓正在里头忙碌，头都没有向这边望一眼。 毕竟宋晓晓还在，夏叶很快就放过了林远，“你坐会儿，晚饭马上好了。”随后她就回到了厨房。 “我来吧，他都好几天没回了，你接着去和他腻歪呗。”宋晓晓说的是认真的，她可没在反讽。 “不要，你又不是我请来的保姆，我们说好要同甘共苦的。” 宋晓晓没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一脸欣慰地笑。 不多时，饭菜就冒着热气上桌了。 林远抄起筷子，虽然夏叶二人的手艺一般，可依旧比学校食堂好吃多了。 饭菜折腾起的雾气模糊了此间的灯光，也在这个冬日里暖了三人的心脾。 饭吃到一半，林远随口道，“我给你找的活，怎么不干了。” “啊？你都知道了？”夏叶目光躲闪着尴尬承认，“本来想等你忙完后再告诉你的。” 宋晓晓淡淡来了句，“我早就跟你说过。就算你不说，也会有人告诉他的。” 宋晓晓自然是有足够社会阅历的。这种托关系办的事情，即便后来不干了，按照常理，林远也该要和当初请托的人说一声的。否则对方还以为林远是不是有啥不悦呢。 “说说看吧，你这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了。” “我，，，”夏叶支支吾吾的，像是在很努力地组织语言。 林远于是看向了宋晓晓，“军师，你来说。” 宋晓晓瞪大了眼睛，“我可不是她军师。我知恩图报的，没背着你搞事，还帮你劝了她好久呢。” 宋晓晓生怕林远以为她又给夏叶出了什么馊主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随便开个玩笑而已。。。听你这么说，好像你们有事情瞒了我。” 宋晓晓看向夏叶，“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夏叶这才开了口，“还是我自己坦白吧。” “我想接着考紫艺的研究生。” “what？”林远被惊的连夹菜的筷子都停住了，“不是，，，咱现在不缺吃不缺穿，你这是要闹哪样？” 宋晓晓在旁耸耸肩，表明她很认同林远的观点，“她非要给自己的人生上难度，怎么劝都不听。” 林远很期待夏叶自己的解释。 “我觉得，我继续教跳舞做下去没什么意思。靠你的关系挣钱，跟直接问你要钱也没什么区别，太自欺欺人了。” “所以，你就要强行给自己上难度？” “也不是啊。我不知道要做什么。认识你之前担心未来的生活，可是现在有了保障，我一下子不知道要干嘛了。” “准备结婚生宝宝啊。你要是无聊，可以生一个篮球队。” 宋晓晓表示支持，“我申请帮你带孩子。” 林远白了她一眼，示意她少跟着起哄。 夏叶接着道，“可这样的话，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好像就只会生孩子。。。” “你难道还想上进？”林远脱口而出。 “对，我要努力考上紫艺。” “我们认识到现在，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还有上进的基因。说实话，到底是因为什么。” 林远才不信夏叶这憨憨会上进。她就是一个爱哭哭啼啼，喜欢刷着dy追着剧的小姑娘。关于考紫艺的想法，在她知道林远有钱之前，事实上已经被她放弃了。 穷的时候都没坚持，富了反倒要坚持了。林远闻出了叛逆的味道。 眼看夏叶噘着嘴不说话，他只好去问宋晓晓。 “她不会刷dy，自己给自己灌了毒鸡汤吧。” 宋晓晓看着夏叶，犹如一个看待青春期叛逆女儿的老母亲。“我大概知道原因，但这个最好还是她自己来说。” 夏叶这才支支吾吾开了口，“说实话，以前私心里觉得，反正就我看得上你，我懒一点也没事。现在发现，你不一样了。。。” “嚯~~”林远顿时苦笑不得，“你以前是觉得，反正我出去也没人要。长得一般，又是个送外卖的，所以你就高枕无忧，心安理得当一条米虫。现在发现我其实很厉害，所以你有危机感了？” “嗯。”夏叶点头承认。 “什么鬼。我和以前有变化吗？” 夏叶想了下，“除了知道你其实挺有钱外，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那不就行了。” “哎呀，反正我就是觉得自己现在配不上你了。”夏叶摊牌了。 林远抓起她的手，耐心道，“如果你从个人能力角度出发，你就算再怎么努力，你还是会觉得配不上我。” 噗嗤~~，宋晓晓闻言，米饭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她还以为，林远会深情地安慰夏叶呢。她幻想的是偶像剧桥段，可实际却是现实题材的。 夏叶对这宋晓晓嗔怒道，“连你也笑我。” 宋晓晓一边擦着鼻子，一边哭笑不得，“你个顶级凡尔赛。” 林远仔细思考了下，“要不咱去领证吧。省得你老是纠结这个问题。” “林远，”夏叶忽然拔高了音调，“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啊？”林远懵了。 “我不是要一纸结婚证来绑住你。我就是觉得，我认识你之后，我倒霉的人生怎么一下子就变好了。那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以前的人生就那么烂呢。” “所以，你想出了个什么结果。” “我觉得我不能老是这样。你几个月前还是一个外卖员呢，你想想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对不对，你那时就是一个外卖员。可你再看看现在，你已经不同了，但我还是一事无成。 我接受不了自己以这种样子站在你身边。 你都帮我这么多了，我不能继续这么自私。” “然后呢？” “我不是要非得考上紫艺，我就是觉得，我先要过了我自己心里这一关。我不能接受自己像个拖油瓶一样嫁给你。” 林远伸出手摸了下夏叶额头。 夏叶一把就给他甩开了，“我没再跟你胡闹，不信你问晓晓，这个问题我和她聊过很多次了。” 宋晓晓随即点头附和，“我也想过了，如果她不轴，她就不是夏叶了。” 林远随口应道，“那我挺佩服你的，你当初是怎么把她劝去女仆店的，赶紧教教我。” 夏叶刷的眼泪就下来了，林远的话确实有点毒。 “哎，”宋晓晓赶紧起身去安慰，“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事情她心里揪着呢。也怪我啊，当初昏了头，现在倒成了她的污点。” 林远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让夏叶破防了，因为此前夏叶不知他身份的时候，两人私下里经常拿这个互相开涮。 诸如什么：你在青楼站过岗，我穿黄袍风里闯。你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远忽的意识到，这种玩笑好像以后不能随便开了。因为夏叶真的在青楼站过岗，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穿黄袍的了。 身份变换之下，夏叶心里敏感起来了。 “对不起，是我太忙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支持你考紫艺，要不我来，，，”林远本想说，要不他去找李院长帮忙问问艺术学院有没有相关备考资源。可又怕夏叶介意，他也就没说。 “总之我支持你的决定，需要我怎么配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我还给你添堵。” “没事。女孩子就是要哭哭啼啼的才可爱。”不知为啥，林远此刻脑海里浮现起张言那个母夜叉。咦~~，终究还是自己媳妇惹人怜。 夏叶破涕为笑，一边擦着眼泪鼻涕一边道，“我和晓晓最近去奶茶店打工了，她帮我一起攒辅导班的学费。” 宋晓晓顺势到，“我自愿陪太子读书。” “这样，辅导班我来给你找。这个你就不要敏感了。现在都快年末了，等你攒够钱，就只能报考后年的了。” 夏叶情绪稳定后，也没有再和林远多纠结，“这个我听你的，但其余的你不许再帮我了。总之，我要是改变不了自己，我就不嫁给你了。” 林远乐了，“那你想嫁给谁。” “我谁都不嫁。” 宋晓晓插了句，“夏叶，如果当正室有心理负担的话，你可以考虑当外室。” 林远闻言斜了对方一眼，“你职业习性死灰复燃了？” 宋晓晓也不恼，“你别不信，这丫头哪天脑子一个犯浑，真干得出这种事。” “滚！把糟糠妻当成三儿养，我特么不天打雷劈啊。” (本章完) 第154章 端倪 第154章 端倪 吃过晚饭，林远帮忙一起收拾。 小厨房站了三个人顿感拥挤。 “等这波完了，我要换一套房子。” “林公子豪气。”宋晓晓知道林远所指，因为林远都拿她身份信息去开户了。 “哦，想起来了。你的那个事情，等这次过了后，就算了结了。” 宋晓晓闻言愣在原地。反倒是夏叶很激动，“真的吗？晓晓的那一百万快凑满了？” “其实已经凑满了，只是现在还有最后一波，不适合急着拿出来。你再稍微忍一忍。” 宋晓晓展颜一笑，“我又不坐飞机高铁，哪来什么忍一忍。但是，你这一百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你。” “不用你还。”林远语气轻松，“你记住我的话，你不欠我的。” 宋晓晓听完后，眼睛里顿时噙着泪，忍不住转身出了厨房跑回了房间。林远和夏叶在厨房里能听到她轻声的啜泣。 因为这种事情要是落在普通人身上，几乎就是半辈子报废了。 一个没什么技能还有案底的人，走正途的话，猴年马月才能攒够一百万。 但林远有些无奈，他没有在玩什么煽情。他说的是大白话。宋晓晓确实不欠他的呀，因为就是被他害进去的呀。 也不知道将来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宋晓晓会不会想掐死他。 碗筷洗好，桌子擦干净。 宋晓晓也总算出来了，她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今天去住酒店了，你们。。。哈哈。” “哈你个头，我准备走了。我还要赶着回去晚自习呢。” “你这会儿还回去晚自习？都七点半了。”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呀。本公子无论如何，总不能挂科吧。”更重要的原因是，李院长向他委婉暗示过：尽量不要挂科，否则那个名额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运作。 毕竟你特么一个挂科的都进了，你让别人怎么想。奥，就你思想品德满分？ “那你一去又好几天不回，再坐会儿呗。”夏叶扯着林远的手臂，一副不舍得的样子。 于是，三人斗地主搞起。 双面胶被撕下来当成了赌注。 林远还没来得及给两妹子脸上糊几根，他的手机就响了。 竟然是张言。 “我接个电话。” 林远掏出了个蓝牙耳机戴上，因为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声音漏出去了，并且这样的举动可以巧妙地被打牌这件事合理掩盖。 他不想暴露自己和张言的来往，否则实在不好和夏叶解释。 “有何贵干。”林远语气如常。 “师兄，又要你救我了。” “一会儿再说行吗？或者给我发邮件。”这个时间点找自己，林远笃定张言是因为工作原因。对方也不是没轻没重瞎胡闹的性子，不会胡乱给林远打电话。 夏叶感受到了林远语气的冰冷，“好的，等你空了回我个电话。” 挂完电话后，那头的张言对着手机痛骂了n句。“混蛋师兄，又这么冷冰冰的。”“我早晚逮你第三次。”“下次不给你眼罩了，让你睡不着。。。” “有事你就去忙吧。”夏叶很多时候还是善解人意的。 “没事。再玩几局好了。” 没多久，林远电话又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果然不是张言，对方可不是那种牛皮一样的性子。 来电竟然是顾轩。 “喂，怎么了。” “林远，不是说好要来夜自修的吗。” “额，，，我一会儿就来。” “我可是专门抽时间帮你复习，你期末考还想不想过了。”“我当然想过。” “那你还不快过来。以你现在的情况搞不好要挂科的，导师要我帮你好好补补课。你平时上课就不认真，之前连续缺席一个礼拜，可别真的挂科丢了导师的脸。连带着我们一个组的也跟着丢脸。” 林远想笑，但是忍住了，因为跟傻子不值得。主要是这傻子现在还有用。 ocr那边给的私活都通过李院长扔给他去做了。 因而林远如今对他的容忍度超高。毕竟人家写的那一行行的代码都是在给自己创造财富，被他说几句怎么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真的要走了吗？”真要走了，夏叶又不舍了。 “对，被个sx催得急。” “sx？谁呀？” “同组的一个同学，我们系的专业第一名，整天开着一辆benz拽上天。刚刚给我打电话秀优越感呢。” 其实顾轩哪会特地帮林远补课，虽说此前导师确实是要求过他帮林远补下课。但顾轩其实完全是按照他个人的节奏来的。 简单来说，要是他今天有事不去自习教室，他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连招呼都不会和林远打一个。可要是他今天去了但林远不在，他就觉得有问题了。 但谁叫林远对他容忍度高呢。 林远回去的路上还在想着，既然顾轩同学这么爱跳，那等他找寒暑假实习的时候，他去哪家公司面试，自己就跑哪家公司去毛遂自荐做他们的技术面主考官。 反正只要范围还在紫金市，等这回好团的外卖算法口碑大爆之后，林远主动上门送温暖，应该没有哪家it公司会拒绝。 就是不知道届时顾轩看到对面的主考是林远，会是何种复杂的心情。 当然，这也不是过林远的想法而已。如果顾轩不要继续作死，他也不会真的费这种功夫就为了恶心他一回。 他又想起了刚刚吃饭的时候，张言的来电。正好就趁着此时走路的功夫给对方回个电话。 “喂，找我啥事。” “不装了？”林远的语气不复之前的生硬，张言自然知道他这会儿肯定是方便说话了。 “刚刚有事嘛。” “大晚上的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刚刚在我媳妇那，万一被她听到你的声音，你叫我怎么解释。” 张言觉得林远这话有些不对味，“突然发现，我们竟然只能偷偷地来往诶。” “额，，，地下工作嘛，没有办法的事。” “师兄，我在想。这次的任务完成之后，你是不是还会有别的任务。那我们不会就此别过，相忘在茫茫人海吧。” 林远听出张言的语气竟然有些惆怅，“将来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干完这一票之后，我也能光明正大穿上制服呢。” “你是说你会归队？对哦，我怎么把这个忘了。那我到时替你去申请，让你来我们这边。”张言的语气又透出股希望。 “给你张大小姐当首席走狗吗？” “哪有。你可是我师兄，老莫年纪也大了，以后可以咱两搭档呀。” “你想的，，，还挺长远的。” “那可不。以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当你的小跟班。” “师兄先谢谢你。说吧，找我啥事。” “还是贵公司的事情呗。” “好团？” “对啊，你们公司最近好像又要在咱们紫金市弄大动作了。” 林远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你听谁说的，我这边没发现什么端倪啊。” 事实上，外卖算法的保障工作已经悄然展开，但是林远没接到任何算法上线运维的通知。如果好团真要动手搞事情了，那可是会有一大票码农带好铺盖去公司熬夜蹲守的。 特么背后资本上百亿的盘子等着这波拉升吃肉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本章完) 第155章 师兄的利息 第155章 师兄的利息 电话那头的张言语气漫不经心，“我们收到内部通知，好团正在筹备大额福利派送活动。” “上面怕互联网资本之间角力，把外卖市场又给搅得一滩浑水，影响外卖骑手的就业。就让我们出具分析报告。 可我哪懂啊。就只有来找你了。” 林远已经顾不上夜自习了，他随便找了张附近的长椅坐下。 “这个活动的消息，你们是从哪得到的。” “啊？听你的口气，你还不知道呢。” 林远知道才怪，“我们内部一点风声都没有。” “就是上面发下来的通知啊。可能是之前好团那次什么算法更新闹出了幺蛾子，所以就被额外留意了吧。” 林远也没有深究下去。 “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 听着林远郑重的口气，张言好奇问道，“这次的事情，有猫腻吗？” “嗯~~，我觉得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当面好好谈一下。” “有这么夸张嘛。” “师兄什么时候骗~~”林远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新的来电打断了。他把手机从耳边收回，特么又是顾轩。 于是林远点了“保留并接听”。 “顾轩，我今天有事，不过来夜自修了。谢谢啊。” “林远，你期末考想不想~~” 林远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喂，夏叶，刚刚有个电话进来。给我个位置，我去找你。” “你在哪？我来找~~” 特么顾轩的电话又来了。 林远乐了，他再次接通。 “林远，期末考没几天了。我最近很忙，李院长给了我重要任务。我特地抽时间来给你补课的。你要是这种态度，那导师那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真的忙啊。”林远不想和他废话。 “林远，你不要把你城工学院的学习态度带到我们学校来，你这个样子毕业都难的。” 听着顾轩的数落，林远真的气了。 和自己装b倒没啥，拿自己学历说事，就碰他逆鳞了。 “我城工学院怎么了？顾轩，你是不是吃枪药了，有火气没处撒，跑我这来装b呢。” “我好心给你补课，你还怼我？” “好心补课？导师明明跟你说了，让你最近尽量配合我的时间，帮我搞定期末考。那你呢？夜自习想来就来，不来连个提前通知也没有。而我不过是今天缺席一次而已。” “我这不是因为李院长给了我重要任务嘛。” “李院长那边也打过招呼了，最近给你的活没那么忙。” 为了在ocr那边装的足够像，林远已经借口最近期末考了，主动向ocr要求减少了私活工作量。以免显得自己过于主动。 所以，虽然顾轩此前是挺忙的，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其实并不忙。 “李院长给的任务很重要，你这种学渣懂什么。论文还想不想我带你飞了。” 林远面对顾轩突然的态度转变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大概就明白了。 这厮怕不是以为自己抱上了李院长大腿了。 要知道这厮之前唯恐张教授不给他下发任务，但这回却对张教授要求的“给林远补课”阳奉阴违，而且开口闭口都是李院长。 这会儿更是直接拿论文来威胁林远了。 此前顾轩可是以为林远和张教授沾亲带故，主动提出论文要把林远带上，企图以此来讨张教授欢心。 ‘我说呢。’林远平日里不怎么在乎这个家伙，纯粹就是把他当成工具人在用，却不想这工具人竟然思想发生了转变。 ‘我特么把你当苦力用，你还干出优越感来了。’ 好了，林远对顾轩唯一的一丝歉疚也没了。 林远心忖，‘顾轩这种人真的是，，，一朝自以为得势，就立马尾巴翘上天。就老李那腹黑死样，有你好果子吃喽。’ “不就是一篇破sci吗，我真不稀罕。” “这可是你说的。” “收收味儿吧，别装b了，哪天爷爷发一篇顶刊给你看看。”林远说完就是挂断电话加拉黑，一气呵成。 也不知道导师发了什么圣母心，竟然想起来让顾轩给自己补课，兴许是看重对方的专业成绩吧。 顾轩原本要是这回把事情做漂亮了，那林远还真就不好意思再把他当苦力压榨，张教授也不会同意继续这么对他的。 这其实原本是给顾轩的一个机会。好了，他现在自己亲手作没了。 林远很快重新拨通了和张言的电话。 “我知道你学校在哪，我已经开车在路上了。刚刚怎么了呀，很忙吗？”“你好好开车吧，见面说，我在学校侧门等你。” 半小时后，林远在校侧门口钻进了张言的suv。 “怎么了呀，一脸不开心的。” 林远系上安全带，“被一个sx给闹的。” 张言脱口而出，“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他经不经查。” “好意心领了，没必要为了个小喽啰去踩线。” “好吧，我们现在去哪。去买杯奶茶边喝边聊？” “就找个地方停好车，车里聊吧。” “师兄，虽说是我有事相求，可我大老远过来，请我喝杯奶茶都不行吗？” 林远笑了下，“要不干脆去我媳妇那边坐坐？” 张言哪能听不懂他话里的反讽意味，“什么嘛，搞得我们好像见不得光一样。” “同志，注意你的言辞。我们的工作性质确实见不得光。” 张言虽嘴上抱怨，可手上却听林远的。 不多时，车子就停在了校外的一处小巷子里。 “师兄，究竟是为什么非得要当面聊。” “你这车子隔音怎么样。” “非常好。里面放音乐外面听不清歌词。” “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在电话里说。好团应该很快有大动作了。” “你是说，大额福利活动，是好团的前戏？” “是不是前戏我不清楚。但是既然这种活动内部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从我参与的算法的保障工作筹备来看，好团已经跃跃欲试了。综合来看，你的那一百万我很快就能还你了。” “奥，你让我大老远过来，就为了告诉我，你很快就能还我一百万了？”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态度。” “谢谢师兄夸我。” “夸你？有的人是真的视金钱如粪土，但你显然是真的把金钱当作了粪土。” 张言想了下，“前后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她仔细品了下，终于尝出了林远话里的不对味。“你不嘲讽我会死啊。快告诉我报告怎么写。” “你们平时会去各大it企业指导工作吗？” “指导工作？偶尔倒也确实会打着指导工作的名义去转转，但我们其实指导不了什么工作。师兄你也知道，我们那边又有谁真的会写代码。” “那你要不要这回去好团指导下。” “为什么呀。” “还你点利息呀。” “去好团指导工作和你还我利息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回你随便怎么指导，好团的口碑都会起飞。” 张言张大了嘴巴，表情如醍醐灌顶。 “对啊。按你之前说的，好团的股价会先抑后扬。那就是说，好团是通过翻转口碑来拉升的股价。你是让我提前去蹭功劳？” 林远挑了下眉，算是默认。 “哇~~，师兄你对我太好了。”张言说着就扑向副驾驶位置勾住了林远脖子。 林远没想到她会来这出，眼疾手快一把抵住了她的脸。 张言很快也缩了回去，“师兄你干嘛唠，我又不是要亲你。” “额，，，我只是受惊之下，条件反射。” “哼，给我报销来回的油钱。” “什么？” “你刚刚不是嘲讽我把金钱当粪土吗，我现在爱钱了，你赔我油钱。” “大晚上的别胡闹了，赶紧回去准备，明天就去好团指导工作啊。” “请我喝奶茶，不然我不走。” “给你发个红包自己去买，行不行。” “我在乎的是红包吗。我们大不了带着口罩去嘛。” “我戴着口罩你就会认不出我吗？”林远言下之意：你认得出，别人就认不出了？ “扫兴，那我自己去买，你在车里等我。” 张言说车就下车，然后把林远锁在了车里。生怕林远会跑路似的。 林远只得目光幽怨地看着对方在车外朝自己做鬼脸。 (本章完) 第156章 不愧是衙内 第156章 不愧是衙内 不多时，张言就拎着两杯奶茶回来了。 “这么快。” “这会儿人少，奶茶店没什么人。” 张言边说边递了一杯给林远，“来，给你抹茶。” “你为什么要给我抹茶。” “我为什么不能给你抹茶。” “因为我不喜欢喝抹茶。” “是因为不喜欢它的绿色吗？” 林远很佩服张言的脑洞，“什么鬼？” “你们男生是不是天生对绿色比较敏感。” “除了在帽子这个东西上，其它无所谓，我单纯是不喜欢抹茶的味道。” “那我跟你换行了吧。”张言说着就把自己手里的换给了林远。 “等等。” “你又怎么了。” “这杯你刚刚好像喝过了，你还是把抹茶给我吧。。。” 林远话还没说完，张言已经咬住吸管了，“呀，我忘了。现在两杯都被我喝过了，要不要我给你再去买一杯。” “好的。”林远答应的很爽快。 “你好意思的。你把吸管倒过来不就行了。我刚刚就喝了一口而已。敢嫌弃我，你还是第一个。” 林远就那么捧着那杯奶茶，“我回去宿舍后再喝。” 张言闻言就把自己的嘴凑了过去，“师妹我的嘴唇有毒吗？” 林远霎时有些尴尬，因为他觉得两人的互动显然已经过火了。 虽然林远想抱张言小衙内的大腿，可是他没打算把自己搭进去。无论是出于对夏叶的责任感，还是出于对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恐惧，他都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林远必须要给二人之间的互动降降温，“师兄，就先回去了。” 可惜，林远的实操又是这么烂，毫无头。他想到的降温手段，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脸色都变了，老这样。。。”张扬嘟囔着嘴，狠狠咬了一口吸管。 “那我就先走了啊。”林远伸手去开车门，“这门咋开来着。” “你别试了，被我锁了。” “那你开开呀，锁门干嘛。” “吃了你呀。” “啊？” “你脸上不都写满了吗，‘怕我吃了你’。” “有吗？” “师兄，你这样很没劲，知道吗。我每次很兴奋地跟你互动，你就退避三舍。你在怕什么，觉得我对你有意思？” “额，，，呵呵~~哪有。” “你放心，”张言语气很爽朗，“我不会跟你玩什么暧昧的，我就是，，，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太闷了，喜欢跟你打闹而已。” “你会没什么朋友？” “名义上的朋友当然有啦。可是我在我们这类人里头，我算是个异类。我不爱跟他们扎堆，他们也懒得带我玩。我和我亲哥都聊不到一块去。” “侯门的叛逆幺女？”林远试着反问。 “我可没叛逆。我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我爷爷奶奶也没料到，他们把我带大后，我怎么就成了不合群的那个。” 林远觉得这里头的信息量有点大，本着不想窥探人家隐私的原则，他没有深入问下去。 林远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但张言反倒继续开口。“其实我都没想过要结婚。烦死了，我觉得我和这个世界的三观格格不入。。。” “停停停！”林远止住了对方的继续感慨，“年纪轻轻聊这种话题容易走火入魔，平时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办案，至少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是有用的。” “你能不能把后半句收回去。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结婚就不结呗，你又不缺吃穿。” “可是我想找混蛋师兄出来陪我玩会儿，你还这么扫兴。太无趣了。” “那能怎么办。我平时要读书，你又不能来我学校当保安。” 张言忽的眼睛亮了。 林远惊道，“你不会真想来我们学校当保安吧。” 张言认真道，“当保安的话，我家里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我可以来你学校读书进修呀。” “你怎么来我学校读书进修，以你现在的身份？” “我可以辞职后报一个成人教育。” “这么草率的吗？公职不要了？” “对哦？我爸肯定会骂死我，那我就停薪留职呗。不想干活了，我来找你玩了。”“不是，大小姐。你刚刚还在说你唯一的乐趣是办案，这就不办案了？” “嗯~~，那个是我的长远理想，我先休息一段时间嘛。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吃饭，想想就很好玩。” 林远听着就头大，“我们这奶茶掺了酒吗？” 哪知张言来了句，“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 林远干咽了一口唾沫，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喂，爸爸，睡了没呀。” “言言，怎么想到给爸爸打电话，最近工作怎么样。”张言嚣张到直接开了免提，吓得林远大气都不敢出。他这算是第一次见识到这衙内的疯批。 电话那头能听到貌似酒桌上觥筹交错的嘈杂。 “都挺好的。” “你等爸爸出去一下。” “好了，言言，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我躺在床上呢。” “你这会儿找爸爸，肯定有事，是不是受委屈了。” “没有~~，我就是想，我不想干现在这工作了。我能不能去读会儿书呀。” “爸爸当初就不赞成你走这条路，可是你也不能说变就变。和爸爸说说，为什么不想干了。” “也不是不想干，就是，，，想念在学校里的日子了。” “那好办。安排你回学校进修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想回了再回来。” “爸爸你最好了。” “呦~~，听你撒娇可真难得哦。” “爸爸，我不想回母校进修。我就在紫金这边吧，方便我去看爷爷奶奶。” “嗯~~，也好。我想想啊，哪所学校好一点。” “就紫金航空吧。”张言脱口而出。 “怎么想到要读这所。” “随便挑的，就是感觉，航空航天听着就很厉害。”张言的借口显然很拙劣。 “哦？你想读，爸爸肯定帮你实现。可你不要明早又告诉我换主意了？” “我肯定不换。”张言一口笃定。 “那你这就不是随便挑的，心里早就想好了嘛。到底是为了什么，跟爸爸说说。” “我，，，最近听爷爷讲了太爷爷的往事，我想要投身国防。” “好好好，，，爸爸不问总行了吧。” 张言父女接着絮叨一阵后总算挂断了电话。 边上的林远在此期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师兄，我已经挂断了，你干嘛这么紧张。” 林远长舒一口气，“这放在古时候，我可是要被打断狗腿的。” “啥呀。” “没啥。” 张言没有深究，因为她沉浸在得意中，“我就说我还是很聪明的。师兄，你就等着和我做同学吧。” “你真要来进修？” “对啊。” “你真的能来进修？” “我爸从来不骗我的。” “就，，，这么easy？” “不然呢。” “所以，我大晚上叫你出来谈正事的结果，是你决定暂时脱下制服，来我学校进修？那我们还聊什么好团的事情。” “好团的事情很重要吗？” 面对着天真看着自己的张言，林远意识到，对方跑来和自己一块读书也好。 正所谓近朱者赤，自己好歹还能潜移默化以身作则影响她。 林远心中隐隐有了一个衙内改造计划。 “你来吧。来了后师兄带你去玩好玩的。” 张言兴奋道，“玩什么呀，快告诉我。”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本章完) 第157章 贴身书童 第157章 贴身书童 林远和张言分别时，张言还说了个事。 “你猜我刚去买奶茶见到谁了？你正在帮的那个宋晓晓，她在卖奶茶。” 林远满头问号，“我刚刚才从我媳妇那出来，刚和她一起吃过晚饭。她现在这么拼？晚上还打工？” “为什么你会和她一起吃晚饭。” “她和我媳妇住一块啊。” “你，，，你和夏叶还有宋晓晓住在一块？”张言惊道。 “你在想什么呢，我回宿舍住的。宋晓晓现在一贫如洗，我就给她腾了个地方。” “那你干嘛不另外给她租个房子。” “说得轻巧。你知道这边一个月房租要多少钱。” “额，，，5000？”张言试探回道。 “算了，我和你说这个干嘛。走了。” —— 林远相信张言能干得出突然跑来自己学校读书这种事，也相信她有能力干得出这种事。 但林远没想到张言这么快就来了。 知道张言这个打算后的第三天早上，林远像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饭。 就在他刚走出宿舍门口没多久，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汽车喇叭。 林远下意识回头，就觉得这辆车很眼熟。 “surprise！！！”林远还未及多想，张言就从车里跑了出来。随后朝林远飞奔过来，一下把自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林远感觉自己的脖子快断了。。。显然张言这种练家子的密度要比夏叶高得多。 “你，，，这就来了？” “惊不惊喜。” “我现在只有惊讶。这都要期末了，你还来干嘛。我还以为你怎么也要下学期才来。” “来找你玩呀。”张言一脸兴奋，可是她看着林远平静如常的神情，一下子又有些失落，“真没劲，每次都这种一脸无所谓。我肚子饿了，快带我去吃早饭。” 林远只得照办。一路上张言老是去牵他的手胡闹，林远则不停地甩开。 “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当师兄的就不能牵着我走嘛。” “同志，上次和你掰手腕，我两只手没比过你一只手。能不装吗？” “我只是想快点融入这里，表现的像个女孩子一点。” “你表现的是正经女孩子吗？” “我哪不正经了。你可是我师兄，是我兄长，牵我兄长的手怎么了。是你心里有鬼。” “我，，，”林远随即故意加快了脚步，可他哪跑得过张言。 两人的早饭还没吃完，李院长的电话就来了。 在问明地点后，李院长亲自驱车过来了。 随后他亲自带着张言去办理各种手续，走的自然是成人教育的路子。在张言坚持下，林远不得不也跟着。 没多久，张言就拿到了她的校园卡和学生证。 林远都看呆了，“成人教育有学生证吗？” 李院长扶了下眼镜，“这个是小张特地要求的嘛。” “对啊，”张言接道，“师兄你有学生证，那我当然也要有。” 林远轻声对着李院长发问，“她要您就给？” “一本证而已呀。你之前那录取通知书，嗯？” 这下林远没话讲了。因为他手搓录取通知书的骚操作，可比弄一本学生证严重多了。 张言则开心地拿着她的学生证显摆，“师兄，把你的拿出来给我看看。快点，给我看看嘛。” “我没带。” “扫兴。” 李院长适时插话道，“小张你想去哪个学院？” “师兄在哪，我在哪。” “好，那我明白了。你住哪？学校宿舍？”“嗯啊。给我安排和师兄在一起。” 饶是老李是多年的老江湖了，也被眼前这小丫头雷到了，“男女寝不在一起的。” “哎呀，我没说要和师兄住一个房间。师兄他有老婆了。” 这下老李更加不淡定了，他转头一脸诧异看着林远。因为他原本以为张言不知道林远有女朋友，并且他自己也不知道林远已经和女朋友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偏偏张言在完全知道的情况下，又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 这一下子信息量太大了，以至于以他六十岁的阅历也一下子难以消化。 “小张啊，我是说。男女寝根本就不在一栋楼。” “啊？不能住隔壁吗？” “这个真的办不到。” 张言想了下，“那好吧。师兄，要不要我们去外面租房住吧。” 林远轻咳了下，“好的。咱两就租我媳妇住的对门。方便，，，” 林远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院长推了下给生生止住了，“我给你们安排的近一点。林远，你搬到6号楼去，那边和女生宿舍最近。” “院长，6号楼是本科生宿舍。” “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单间，就这么定了。” 不多时，张言被李院长安排人带着先去宿舍了。由于林远进不去女生宿舍，他这才被张言放过了。 此间也就只剩下林远和李院长。 张言刚走，李院长就在林远肩头郑重拍了好几下。 “孺子可教。将来富贵了，可不能忘了师父给你牵的线。” “师父，我和她真没啥。就是师兄妹而已。” “胆子大一点。找个机会让她怀了，你这辈子就有了。” 林远呆住了，这特么是什么虎狼之词。 “别老是端着。我看得出来，小张她就喜欢跟你在一块。你就顺水推舟嘛，转变下思路，往后几十年的人生路就是一片坦途。” 林远忍不住朝着李院长勾勒的方向想了下。扪心自问，如果自己不是挂逼的话，那还真忍不住这种诱惑。 可如果自己不是挂逼，那夏叶和张言一个都不会与自己有什么交集。 所以，根本就没有如果。 既然如此，林远不想对着张言使坏。也不对，其实自打他企图抱张言大腿开始，他已经对张言起了算计。可是，林远终究还是有底线的。 特么为了自己前途是搞大人家肚子，太混蛋了。更何况万一张言真的只是率性而为把自己当成兄长呢。 “师父，我还是把她当妹妹吧。她师兄师兄的喊我，我实在下不去手。” “也行吧。”李院长没有继续劝林远，反倒是眼神里流漏出对他的欣赏。“我刚刚那些话也就是说笑的，你别当真啊。” 林远心领神会，“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去吧。她一会儿应该又要找你了。” “师父，那张言这次过来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公派进修？还是停薪留职？我刚问了她，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两者都不是。她这是执行任务。” “任务？执行什么任务？” “协助我们调查ocr的任务。” 林远满脸的问号，“我刚和她聊了一路，看她的意思，她以为自己就是来玩的。” 李院长摊了摊手，“她就是来玩的。还不明白？一边执行任务，一边顺带放松放松嘛。” “额，，，”林远轻声来了句，“来度假加镀金的？” 李院长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种习惯很不好。话怎么能说这么白。快滚！” 于是，林远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了大小姐贴身书童的事实。 (本章完) 第158章 小衙内的日常 第158章 小衙内的日常 张言可怕的生物钟让她每天都会准时在林远宿舍楼下等他。 有时候林远犯懒想多眯一会儿，也会被她打电话叫起来。 “哪个衙内像你这样连懒觉都不睡的。” “我的作息从小随我爷爷奶奶。而且马上就要期末考了，我这是在督促你。” 此后，林远的身边就多了个跟屁虫。 除了上厕所的时候不被跟以外，其它时候：吃饭在一块，自习在一块，运动健身也在一块。哦，对了，还有睡觉的时候不会在一块。 “张言，我现在每天和你在一块的时间比和我媳妇还长。” “嗯~~，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就是觉得这样不对。但你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为什么要甩掉我。”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吧。” “那你去做个手术，然后我叫你师姐？” “艹！为什么不是你去做个手术。” “我还没当够女孩子呢。” “那我还没当够男人呢。” “师兄，你喜欢夏叶什么呀。就会哭哭啼啼的女孩子有什么好的。” “诶~~，女孩子就是要哭哭啼啼才好呀。” “那你不用多想了。我肯定学不会哭哭啼啼。” “也是哦。要不改天去我家吃个饭。” “啊？”张言惊了，“你不老是怕夏叶知道我和你成天腻在一块吗。” “既然我们光明正大，就不该遮遮掩掩。我就说，你之前是个辅jing，现在辞职跑来读书了。” “那就一言为定。”张言自然是不怕事大的。她当即拉起林远的手，和对方拉了勾。 —— 好团的宣传犹如六月惊雷一般，一下子就来了。 【给骑手涨工资】这是好团这波打出的广告语。 林远每天都在关注外卖群。 群内一众外卖大神起初冷嘲热讽，可在吃到实际的甜头后，越来越多的人成了自发宣传的自干五。 这些平日在群里各种爆粗口的骑手们看似素质低下，可真要是给了他们看得到的实惠，他们不会多思多想，只会用实际的口碑来回馈。本质上，他们其实很淳朴。 对于林远给予骑手群体“淳朴”一词的评价，张言很难认同。 她出于好奇，也会凑在林远身边，看他手机里外卖群内的聊天。 对她来说，这是完全新奇的世界。她甚至还要林远把她拉进去，但林远显然不会答应她。 “他们真的很会骂人哦。”这是张言对骑手们的印象，“他们也很会自嘲。” 林远并不会把群里所有的聊天记录都让她看。 “师兄，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因为少儿不宜。” “我已经成年了。” 林远越是不让她看，她就越起劲。 可偏偏林远的手劲还不如张言。当张言掰开林远的手，好奇点开某个聊天记录中的小视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还说他们淳朴。我看群里都是些坏人。那视频里扭来扭曲的也是坏人。我最讨厌这种视频了，收到热门推送我就见一个封一个。”张言指的是她之前的网络工作，收到内部系统的热门视频推送时，那种擦边视频被她嘎掉过无数个。 “好好的女孩子家家在网上扭来扭去干什么。” “怎么跟你解释呢。”林远揉了下自己脑袋，“文质彬彬，不代表这人就淳朴。满口粗话，也不代表这人就险恶。衣服穿的多少也和这个没什么关系。” 林远不由得想起了大张，“就说我的一个骑手朋友吧。上次我和夏叶去他家，他说话很冲，那会儿我听的是蛮刺耳的。但是后来我仔细想想，他和其他人的差别，不过就是他心直口快说了出来，很多人只是懂得如何更加委婉表达而已。 这个包装的过程被人们称为‘礼数’。 礼数当然很重要，就像小孩子喜欢吃一样，这是专属成年人的果。或者更准确地说，叫做情绪价值。 但是淳朴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是指对礼数的理解和运用，还是遇到事情时采取的应对行为方式。 如果淳朴是靠行为来定义。那你看这些骑手，不都挺淳朴的。 被外卖平台欺压了他们就骂，外卖平台对他们好了一点，他们就夸。 他们嘴上虽然也会谈论一些阴谋论，可是他们不会去深究，他们本身的行为属于很好预测的那一类。 既然行为很好被预测，那可不就是淳朴嘛。” 张言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久，忽然盯着林远问道，“那师兄你淳朴吗？” “师兄不淳朴，一点也不淳朴。” “哪里不淳朴。你刚说淳朴是和行为挂钩的，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坏事，说不定你将来发现我是个坏人。” “就算你是个坏人，但你是我师兄，你不会对我坏的，对不对。” 林远只得笑笑，略过了这个话题。 让张言多看看外卖群的聊天记录还是有好处的。 她看的多了，她也渐渐明白了：原来十块钱只能吃到那样的饭菜；原来有人可以为了潜在的几十块钱罚款而闯红灯；还有的人身无长物就靠送外卖维持生计；原来外卖定价的背后有极其复杂的算法。。。原来这个世界很多地方都是一块自成一方的小天地。 —— 好团在给骑手涨工资的同时，经过充分测试后的外卖算法一夜之间就在紫金市整个铺开。 市场起初普遍以为，这是好团方面迫于上头压力，不得不增加配送成本投入，从而提高骑手待遇，达到稳定社会就业的目的。而一旦这样做，好团的运营成本就会增加。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好团才刚刚出手，它的股价竟然又往下跌了一小截。 这也让林远笃定了以后一定要远离股市，因为特么股市实在是不讲道理。 他本以为好团一出手，股价就会逆势拉升。可事实却是，股票市场总有滞后性。 当紫金市这边好团的口碑都隐隐有爆炸态势时，hk那边好团的股价仍旧死鱼一样。 林远发现，股票的价格和实际的价值，在短期内怎么经常会倒挂。 “师兄，你说过的，好团股价要暴涨的。现在呢，你不会亏惨了吧。” “师兄也不造啊。我哪知道十八层之后还有底呢。不过现在也该差不多了，好团的股价现在是干柴烈火，就差一点火星子了。师兄马上能还你一百万了。” “不用还我了，存在你这当我的饭钱。” “你吃什么要一百万饭钱。”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家吃饭吗，要不以后你家就多摆副碗筷，我经常来蹭饭。” “是不是还想要夏叶叫你小姑子。” “可以这样就最好了，你干脆当我哥吧。” (本章完) 第159章 伴君如伴虎 第159章 伴君如伴虎 好团在hk的股价在世人意料之外，又在林远意料之中，突然就一波暴涨。 但点燃这次暴涨的火苗，却让林远没有想到。 他猜到了大趋势，可终究还是预料不到每一个细节。 张言之前的师父--王局，突然有一天就出现在了紫金市的晚间新闻上。 王局发表了一次简短的讲话。 究其大意：qinhuai区网络管理部门通过与好团方面充分接洽，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并对外卖市场规范化达成了统一意见。。。 总之，王局违反常理，用自己的政治生命给好团做了一次推波助澜。 如果好团这回还是像上次那样--骑手收入降低，最后一地鸡毛。那王局肯定是要吃挂落的。毕竟他这种行为显然是逾越了。 紫金市一个区的网络管理部门跑去掺和互联网大公司的日常运营工作，这不但是越权管辖，而且还犯了大忌--裁判不能亲自下场。 林远自然就去问了张言，“我之前给你的那个‘利息’，你是不是跟你师父说过。” “利息？” “就是我在车里告诉你的，好团马上就要雄起了，你可以找借口去指导下它们的工作。” “我临走前了一天交接工作，确实是把你的意见写进了报告里。”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报告提交了上去，然后，，，对了，我师父前段时间还为这事特地问我来着。我说要不要让他直接问你，他说不用了，他可以直接去问你导师。” “好吧。”林远只能无奈头疼，“你把师兄给你的厚礼，就这么，，，随手甩了？你以为我那天为什么非要你开车过来面谈。” “啊？我那会儿就想着快点过来找你，就没在意这个。” “算了。反正你不缺这类功绩。就是便宜了你师父。” “我师父对我挺好的呀。也不算便宜了他。” —— 好团的股价最终逆势拉升了三分之一左右。 对于一支万亿市值且业务趋于稳定的互联网公司股票来说，这已经是不小的波动了。 这样的波动在此前大a那种疯牛一样的行情对比下，根本就没有引起世人的注意。 众人只是以为，好团在官方层面的背书支持下，梳理清楚了内部管理流程，回到了原先的轨道上。 但林远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因为外卖算法目前也仅仅是在紫金市铺开了而已，算法规模化效应还没真正显现出来。 每一个基础技术点的革新，都会带来成倍的财富增长。而系统出产的这个外卖算法显然就属于此类。 虽然林远不清楚好团下一步的操作，但是他本能地想将他目前几百万的资产仍旧留在股市。 他现在的股票市值将近800万。 这些钱主要是在做空阶段通过频繁短线交易挣到的，最近的好团这一波股价回升反倒没给他带来多少财富，毕竟他底子薄。 即便林远觉得，这些钱还有很大的成长的空间。可当他面对那将近八位数的账户资产时，屌丝心态忍不住作祟，他的手都忍不住在抖。 这可是800万啊。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来的财富。不，大多数人活两世也挣不到这些钱。 股票这东西，被发明出来到底是对人类社会的促进呢，还是促进呢。林远唯有苦笑。 —— 本着对宋晓晓的承诺，林远将宋晓晓的股票账户清空并且注销了。然后以对方的名义交清了那一百万罚款加赔偿款。 至于张言的那一百万。。。 “师妹，你那一百万，师兄就真的当饭钱了啊。” “好呀。师兄你是不是亏麻了。没事，亏了就亏了，下次别碰股票了。那东西就跟赌博一样，我爷爷就不让我们家里的人碰。” “你们家里人真的不碰吗？” “应该吧。” “应该？maybe？” “哎呀，你到底亏了多少。” “没亏，还赚了点。” 张言好奇道，“赚了多少。” 林远也没有瞒她，直接给她看了股票账户余额。 “个十百千万，”张言手指着笔记本屏幕数着，“六百八十六万多？” “对，刚提了一百万给宋晓晓擦完了屁股。” “那就是将近八百万？”张言自然是难以相信，“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是两百三十万的本钱。那你赚了两倍还多。师兄，，，你不会，，，真的在搞内幕交易吧。” “内你个头。你自己看看好团的历史股价。之前跌了一个多月，总共也才跌掉了四分之一，最近回升了三分之一，几乎就是恢复从前的股价，算是原地踏步。 内部交易的话，就算全部是买在低点抛在高点，做空和做多全部加起来，理论最大盈利也就五六十个点。 我这是玩短线赚的。”林远笃定张言听不懂，所以也就没有刻意瞒她。反正她连短线和长线都听不明白。 “那你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还不肯分我，周扒皮。” “我感觉以后还要再涨。” “你饭不请我吃，钱又不还我。耍赖皮。” “后天就考试了。考完我带你回家去吃饭，正好顺便我也要料理完宋晓晓的事情。” “她还和夏叶住着呢？” “嗯。我要尽快赶走她，然后我就可以和我媳妇一块住了。” 张言闻言瞬时就不开心了，“你和夏叶住一起了，那我呢。” “你还是住你的宿舍呀。” “我能不能在你们小区租套房。” “那你要不干脆睡我家客厅。” 张言还真就兴奋地点头了，“我可是夏叶的小姑子。” 林远半开玩笑道，“正好宋晓晓也该搬出去了，你自己去和夏叶说。” “我自己说就自己说。要是夏叶同意的话，你可不能反悔。” 林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把手扯过去拉了勾。 “师兄，已经拉钩了，就这么说定了啊。” “我先声明啊，你这拉钩拉的是‘夏叶同意了我就不反对’，但不是我同意让你住下来。” “这我知道。我难道还会死缠烂打？” 林远略一沉吟，这小衙内倒也不至于这么干。反正夏叶不可能让一个女生跟着一块住的，哪个女的能容忍这种事情。 “不对呀，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林远光想着夏叶不可能同意，但是忽略了这个提议本身的荒诞——张言以什么理由说出那个话呢，届时林远又如何跟夏叶解释呢。 “我不管，都已经拉钩了。” “小姑奶奶，你一个姑娘家突然跟着我跑去我家，说要跟着我们夫妻一块住。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啊。” 张言昂着头想了想，“也对，万一夏叶她误会呢。师兄，你快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 “办法就是，你打消这个念头。” “我就不，你越这样，我越要住进去。” “你特么还霸王硬上弓了？那我还是不回去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管你要不要回去住，我都要去和夏叶一块住。” “嘿，你还睡定我媳妇了？” “啊？”张言愣了下，随即“哈哈哈”爆发出一阵大笑，“对，本衙内就是看上你媳妇了，你收了我一百万的饭钱，我睡你个媳妇还不行吗。” “别胡闹了。” “我没胡闹，师兄，这太好玩了。这比呆在局子里好玩多了，看来我来对地方了。等我好好想想怎么说服夏叶。” “艹！你来真的？别逼我翻脸。” “哎呀，你别急嘛。我一定说服夏叶让她别多想，不会破坏你家庭的。我去找人请教下怎么做思想工作。” “你打算找谁请教。” “这个你就别管了。” 看着这小衙内真的来劲，林远心里慌的亚比。 果然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这小衙内率性纯真，这是她的优点。可是这种性子也导致了她肆意妄为，说来读书就来了。想到和夏叶一起住，就要真的一起住。 “真就是伴君如伴虎啊。”林远摇头叹气。 “我有像老虎吗？” “如果师兄说，你这样做，师兄真的会生气。”林远的表情很认真。 张言随即也收起了玩闹笑脸，“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不就是怕夏叶误会吗？我保证，我不会让她误会。所以你没必要生气。” “你这是强摁着我头让我接受喽？” “不就是说服夏叶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看着林远的冷脸，张言也是面露不悦，“我决定今天不和你好了，走了。” 张言说完就走，林远拉都拉不住。 ‘这兴许就是反噬的代价吧。’林远自以为可以擒龙控虎，但真正掌握力量的毕竟是龙与虎。 (本章完) 第160章 收获的时节，麻烦的由来 第160章 收获的时节，麻烦的由来 林远再一次失算了。 他料到了好团的口碑会翻转，可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猛烈这么快。 按照林远之前的设想的，资本为了盈利，肯定也会舍得下点本钱。所以这回骑手的待遇肯定会有所提高。 但是为了节省投入，估计也不会给骑手涨太多薪资。因为在如今的经济形势下，外卖这种人力密集型服务业还能有5%的年收入增长，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如果是10%的增长，那简直就是佛陀在世。 因为外卖行业的消费群体是普罗大众，毕竟有钱人也就只长了一张嘴。因而外卖行业的收入，就完全和普罗大众的腰包强相关。 因而当好团宣布给涨薪15~20%的时候，林远简直不敢相信。 要说外卖算法带来的流程优化能让配送管理成本降低20%，林远还能勉强相信。可是他不信好团会舍得把这部分收益完全拱手让给骑手。 而接下去好团的股价暴涨，彻底打消了林远的这种疑惑。 什么叫“所谋者大”，显然这就是了。 配送成本降低带来的收益，是长时间且缓慢的，属于细说长流。而股票市场的收益却是剧烈而快速的。 林远不是没想过资本为了拉升股价用尽一切手段，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资本追求盈利的决心。 一时间，各路媒体上满屏都是：【好团助力大就业，骑手普遍涨薪20%】。 起初还只是商业广告，后来连公益广告上也出现了好团的身影。 道理很简单，因为公家在组织了各路专家学者以紫金市外卖行业为蓝本，进行深入调研之后得出结论：好团采用现代ai技术改进后的外卖算法2.0，对配送成本的降低，保守估计在16%左右。 一个人力密集型行业，在不压榨从业者的前提下，人力成本降低不要说10%以上，降低个两三个百分点都是可以拿来吹的。 因为一年的实际gdp增速也才多少。 因而公家就破例让好团上了公益广告。 毕竟如今为了就业，都到了要鼓励大学生从事家政行业的地步，好团的这个成果，表现实在是太亮眼了。 尤其是在好团将此次的收益尽数让利给了骑手，对社会就业来说就是一针强心剂。 至于好团在资本市场上的胡搞，公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公家对此早就有所预料且习以为常，互联网公司的股市泡沫也不是第一天才有的，所以公家才让这些互联网公司跑到国际金融市场去上市。 总之一句话——本土有大a已经够可以了，就不要再来一帮比大a更坑的玩意儿了。（当然不坑的也有，但总体上是坑） 随着好团的这股风暴席卷龙国的东南，它在hk的股价也实现了40%左右的上扬。这对于它的万亿市值，属实是大地惊雷。 但林远清楚知道，这股价实在太虚了。 因为好团没什么实际大的业务增长。 对好团这样的大型互联网公司来说，虽然外卖业务占了很大的比重，可是外卖业务的成本中又不是只有配送成本。说白了配送成本不过就是其中一环而已。 即便是20%的配送环节成本降低，全部被好团独吞了，那对它整个集团的整体收益提升，很可能也就是个位数。 所以，这30%左右的上扬完全就是不讲道理，显然就是股票市场不理性的又一次现实案例。 股票市场会不理性，在林远看来，很大程度上是好团借了公家的势。 林远之前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操作的，他以为好团顶多就是商业层面的胡吹罢了。哪知道竟然还能与政策层面结合起来了。 好团完美利用了公家对于改善就业的渴望，尤其是改善中下层民众就业的迫切需求。 至此，林远甚至在想：张言的师父--王局，是不是就是瞅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以身入局。因为这显然极其符合当下的zzzq。 林远在见此情形，已经逐步开启了清仓。一句话，好团实际没啥业务增长，如今的股价就是造势虚浮的。 林远在上涨20%的时候就清掉了三分之一的好团股票，在30%的时候又清掉了三分之一，随后在如今达到40%的时候只保留了最初的六分之一。 虽然没能全部抛在山顶，但他并没有因为少赚而烦闷。见识过了股市的疯狂，才会明白“克制贪欲”是从股市幸存下来唯一的法门。 林远此次没有使用算力系统帮助自己炒股，不是他不想，而是算力系统之前训练的是做空模型，应对不了这种做多的情况。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再让系统训练一个针对本次情况的做多模型，可是系统就像学乖了一样。直接来了个：【任务待完成。。。】 因为林远是打着发sci完成系统任务的名义，才忽悠着系统整了个针对好团的短线狙击模型。 可现在炒股的钱被他挣了，但sci论文还没发呢。 虽然林远找了诸如这类借口：【系统，我的论文还不够完善，你帮我再训练个模型呗。。。】 但是系统这回没有搭理林远。林远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系统的设定呢，还是系统本身真的学乖了。 不过即便系统没有再配合，但是林远的银行账户已经有了700万现金，股票账户还有市值150万左右的股票没有变现。 这下他终于有钱了。 林远有钱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逼着爸妈接受自己帮他们买养老和医保。 可随后他悲催的发现：现在不能一次性买断了，只能陆续交满15年。 他只好就此作罢。算了，他打算以后自己每月给父母打点钱吧。 而林远世界观的被刷新还未停止。 因为好团在科技圈还弄了波声浪出来--【ai助力智造升级】。 这类ai提升生产力的典型案例，怎么会躲过科技界的关注呢。 一时间各路研讨会，不管是官方办的还是企业办的，纷纷见诸于媒体。 专家学者们粉墨登场，各种过程复盘，还有未来展望。 网上民众的言论也是说什么的都有。 正面的言论：我国终于在ai应用领域走在了前头。太平洋对岸还在试着用ai搞什么人机对话，我国已经将ai应用在实体行业了。 反面的言论：先让你们尝点甜头，反正以后收割时只需要动动手指改几个参数就行了。 林远的生活却仍旧似以往的平静。 没错，即便是好团此次声势浩大，可作为真正源头的他，却隐于幕后无人知晓。 虽然他自己也确实不想出风头，但好团也没打算给他出风头的机会。 林远本想着继续苟，他也想到了好团一定不会把算法的功劳让自己占有，他只想借此机会向好团多要点钱。 但是，林远终究是低估了资本的底线。 他本以为，随着好团复刻不出外卖算法，那自然就会给自己涨薪，提供一份长期的类似技术授权一样的合同。 但好团不想长期养着他这个“反骨仔”。 更准确的说，好团对于林远的不配合——一直不肯提供外卖算法的复现，而耿耿于怀。 在得到机会之后，好团终于出手了。 (本章完) 第161章 人怕出名 第161章 人怕出名 当副总刘章找到林远的时候，林远猜到了对方的用意。 “林远，这次公司的股价大涨，你可是第一功臣呐。。。” 图穷匕见之前，总是需要慢慢展开地图的。林远捧着杯咖啡，听着刘章的絮叨。 他倒不是爱喝咖啡，而是刘章装逼现场给他手磨的咖啡，不喝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说实话，真勾八难喝，还不如速溶咖啡好喝。 “你这第一功臣，有没有要求，尽管提。” 林远知道，画大饼的时刻，它来了。 “刘总，功臣就不必了。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不愧是张教授的学生，有见识有格局。你来我们公司也有小半年了，公司方面觉得低估了你的能力，打算跟你重新签一份合同。” “薪资方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还没买房吧？无息贷款，股票期权，落户京师和淞沪，这些条件公司都能满足。” 还别说，这手笔还真他娘不赖。除了给钱，还能帮忙落地户口。多少人干了十几二十年，也没在那两地方落得了户，只是把青春给留下了。 林远立时有些自残形愧。如果刘章口中的这些都落实的话，倒也不算是画饼了。 “刘总，合同还是和之前一样吗？” “和之前差不多。就是需要升级下竞业协议。另外，为了你的将来考虑，公司打算给你一份五年起步的长期合约。” 林远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在他把刘章递过来的竞业协议看完之后，刚刚的自残形愧彻底无影无踪了。 根据竞业协议上罗列的避让公司名单，已经几乎把it行业所有一二三线厂牌都包含进去了。而且，期限还是十年。 可以说，林远要是签了后，那十年内就相当于把自己卖身给好团了。 “这可是公司的诚意啊。”刘章笑着对林远说道。 林远不否认，如果是对普通人来说，好团开出的条件也确实对得起这份竞业协议。 权责对等嘛，踏上了社会，那没啥好说了。 可是林远显然不能接受。十年？开什么玩笑，一个挂逼的十年是何其宝贵。 “刘总，能不能这样。落户不落户倒不重要，”对林远来说，没有很强烈地去一线大城市扎根的愿望。 “这份竞业协议的时间我没什么意见，但涉及公司的范围能否还是维持原来的。” 林远其实对竞业协议的“十年之期”很有意见，但是他也不好完全推翻这份新的竞业协议，所以就当是让步了。反正原先执行的竞业协议上只是规定了林远不能去阿里系的部分企业。只因为好团最大的竞争对手——你饿么，就是阿里系的。 林远本来就没打算在外卖行业久呆，因而对他影响也就不大。十年就十年呗。 “这个，，，”刘章面露难色，“我们关起门来说，这份协议上涉及的公司范围确实是苛刻了一点，但是也体现出了公司对你的看重，公司会给足你补偿的。每年的竞业补偿百万起步，你签了后立即就发。 这还是只是竞业补偿啊，你的薪资和期权是另外算的。” “我也知道公司开的条件很有诚意，”林远没有否认，“可是，我还是想要自由。另外，工作合同我希望可以一年一签。或者干脆签到我两年后毕业那会儿。”林远恨不得工作合同一个月一签，同意签到研究生毕业那刻，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自由？”刘章起身给林远续了下咖啡，就像是续茶水一样，虽然林远本就没怎么喝。 “林远，说实话，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为了毕业后能有一份好工作而焦虑。我们读书工作，不就是为了钱嘛。” 刘章是搞技术的，平日里也算挺有逼格，从来都是把技术改变世界和服务反馈社会挂在嘴上的。就是那种很典型的，有些逼格与抱负的高端技术从业者。 但此刻，他却主动说出了“不就是为了钱嘛”。 林远心忖，‘看来是只要不是真的画饼，并且只要饼足够大。就足以让人收起装逼。’ 刘章的声音继续着，“你以学生身份进的好团，在公司看来，就是家养的，，，自家培养起来的嘛。这和其他空降来的不同，你很容易就会被当成嫡系。 然后可以先在研究院混，不用几年，淞沪研究院副院长的位子肯定有你一把。 公司的技术副总没有明文规定数量限制。不肖十年，你就能走完我二十年走的路。 要是再有重大贡献，将来你入董事会也不是没可能。我以后说不定还得向你汇报工作。” 刘章毕竟是技术人出身，虽然代表着好团的利益，有他自己的立场。可是关起门来讲的话，也算是真心实意。 “刘总，多谢厚爱。看在这段时间我们共识的份上，也看在您和我导师有不少共同师长同学的份上，您给我说句实话。这一次，是不是和公司方面没得谈了。” 林远的言下之意：他绝不会接受好团的这份竞业协议。 “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刘章满脸的不解。可也算是回答了林远的问题。 林远没再多话，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谢谢刘总的咖啡，更谢谢刘总这段时间以来的包容。” “林远，”在林远即将打开这间办公室的门之前，刘章叫住了他。 “你想想看我们公司市值多少，互联网又是个资本密集的地方。”他的语气很诚恳，“主动谈可以多要一些条件。被打趴后投降，就要不了那么多了。” “刘总是说，好团方面会搞我？” “我什么都没说。” “谢谢刘总。我记下了，但我不会被打趴下的。” “哎~~” 林远关门时，只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刘章很够意思，毕竟他看起来和林远一样，也是一个it专业出身的普通人。靠着走技术这条路，才算是实现了阶级跨越。 因而也就难免把林远当成了同类。 不过，他或许也是通过这种略带警示的“前辈的提点”，来完成好团方面交给他的拿下林远的任务。 具体情况谁知道呢，林远对此还是乐意持正面态度的，他乐意相信刘章是出于好心。他不想自己成为一个整天脑子里全是阴谋论的人，因为那样会活得很累。 (本章完) 第162章 猪怕壮 第162章 猪怕壮 好团会找林远谈，完全就在他的预料之内。 随着外卖算法即将在全国铺开，林远作为算法的实际掌控人，好团方面肯定不会放任他游离在掌控之外。 而好团通过刘章提出的那份为期十年的竞业协议，也并未让林远觉得吃惊。大公司的吃相，历来如此。别管是此前风评不佳的好团，还是如今风评极佳的那几家龙国代表性企业。 对于大公司来说，面对这种情况时，都是同一套行事逻辑——收下当狗。 按照林远的设想，第一回没谈拢之后，好团方面肯定会给自己施加压力。 理想一点的情况下，双方延长手头这份竞业协议，用协议锁死林远去好团竞争对手的路。然后好团再给林远一大笔补偿金，这件事情就此了结，林远和好团也算是好聚好散。 最坏的情况，则是林远已经做好了将外卖算法整个卖给好团的打算。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将算法的知识产权卖掉，然后自己从好团离职。算是半撕破脸的结局。 最坏最坏的情况，林远料想的是，在上一种结局的基础上，再附加一份长期的禁入外卖行业的相关竞业协议。如此就可以让资本们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当然，林远也不全然是逆来顺受，好团给他上枷锁的同时，他肯定也是要反过来问好团要好处的。临走搞它个几百上千万分手费，林远还是有想过的。 结果，，，他没等来好团的第二次商量。而是等来了一纸解除工作合同通知书。 【林远，鉴于你在我司工作过程中，对于上级所指派工作内容的不配合，我司经过与你充分沟通后仍未有成效。现按照公司规定，正式向你下达解除劳动合同通知。通知自你收到之日即时生效。 公司将按照劳动法赔偿你n+1个月薪资。 原有与你签订的竞业协议也将在本通知下达之时失效，公司将按照竞业协议中约定的违约条款，继续向你支付6个月的竞业赔偿款。 请在收到本通知后，立即和公司指派人员完成工作交接。】 林远收到人事送来的这份通知时，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倒不是因为自己被开除才懵，而是好团竟然舍得开除自己，这简直就是王世仁转了性，把喜儿赶回了家，顺带还给捎了半袋粮食（还有补偿款呢）。 林远拿着这份通知，强压着嘴角跑去找到了刘章。 刘章看林远时面色尴尬，“小林，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实在不好意思啊。” “刘总你不用抱歉，这个结局很好啊。” 林远并不在乎在好团的这份工作，毕竟自己如今已经干出成绩了，凭着在好团的成绩，他分分钟就可以年薪百万入职其它公司。 “刘总，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走了。”林远甚至都懒得去问补偿款什么时候到账，反正那点钱去了哪都能赚回来。 林远感激的是，好团没有恶心自己。因为外卖算法是他在好团工作期间开发出来的，虽然事实上好团就提供了点设备，这就是林远善用算力系统开挂后的成果。 可在现实世界的法律框架下，外卖算法的知识产权就是好团的。 而现在，好团没有和林远在算法的知识产权上有任何的掰扯。甚至还解除了竞业协议，林远要是混蛋一些，出门就可以去蓝标那家平台，转手就把外卖算法给卖了。 但林远本着为人要厚道，既然好团这么讲道理，那自己不能不讲道理。 他已经打定主意，即便最终没能把外卖算法卖给好团换一大笔钱，但是他也并不打算以此去要挟好团，更不会将算法卖给蓝标厂。 林远想与好团体面分手，他日江湖再见有机会还能再合作。 随后他就按照工作移交明细中罗列的事项去整理代码，该补充说明的写好备注，该归档的就归档。 可当他看到移交明细中某一行字时，林远瞪大了眼睛。 【移交外卖算法的全部源码以及实现过程，必须保证可依照此过程再现外卖算法的产出过程。并在离职之后仍有义务协助配合完成外卖算法的相关专利申请工作。】 源码他早就是公开给好团的，但是实现过程，也就是源码中算法被鼓捣出来的过程，林远一直强着没给。 为此，导师还特地来过一次。 林远以为这事早就已经被定性为“工作经验”的范畴。 老子给你把活干出来了，你还要问老子为啥怎么把活干出来的。可特么老子到你这是来卖工作成果的，不是来卖工作经验的。我特么拿的是工资，我拿的又不是咨询费。 林远终于明白了，特么好团在这里等着自己呢。还特么要自己协助申请专利，这是事实上想把外卖算法有关的一切全部拿过去，而且还不打算付给林远补偿金。 先前好团答应补偿的那点钱，和外卖算法实际价值比起来，不就是打发叫子的三瓜两枣嘛。 想必，上回刘章找自己时开出的条件就是“胡萝卜”，这回给自己的解除工作通知和移交工作明细就是“大棒”呗。 如果自己现在哭着喊着跑去找刘章说，“俺知道错嘞，快点把上回那份合同拿过来，俺现在就签。”那好团估计也就会再敲打一下之后就息事宁人了。 只要鼓捣出算法的人还在自家的掌控之中，那算法本身有啥好纠结的呢。 林远不得不佩服，或许这就是它们所谓的格局吧。 毕竟算法的产出过程严格来讲就是“工作经验”的范畴，好团要是和林远为此撕破脸，也确实不好看。 但是，林远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好团就不得不以此来敲打他了。 ‘果然，这个鸟世界很少会有侥幸。’ 林远再次被上了一课。 于是，他把那张写有交接工作明细的通知单给撕了。他把被用来当作“大棒”的交接明细给撕了个粉碎。 刘章不知是否从眼线那里收到了林远此举的通知，他很快就赶了过来。 “小林，不要冲动。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刘总，我很清楚。” 两人是在开放的大办公室里进行的对话，身周的其他同事下意识地远离了他们三丈距离，生怕听到点什么不该听的。 “我知道你占着理，但道理不是三言两语讲得清楚的。能赚钱就行了，在乎那么多干什么。你用十年时间赚到普通人几辈子赚不来的钱，被加点限制条件有什么。 你总不至于还想和公司对薄公堂吧。 公司的法务部养的那群人可不全是吃干饭的，很多人正眼红盯着你，想拿你的血染他们的红袍。” 林远怎会想不到，如果好团法务部哪个人把自己给告趴下了，那不就是大功一件嘛。 “哎，明明都是打工人，相煎何太急啊。刘总，我说的不是你。谢谢您，我想清楚了，我会承担一切后果的。” 林远说着就背起包转身欲走。 “小林，就算最后你赢了又怎么样。两三年内哪家公司还敢用你。” 林远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章说的没错。真要和好团撕破脸，哪家公司还敢用林远呢。 毕竟好团开出的条件摆到台面上都是已经足够有诚意了，这么有诚意的条件你小子都不要，哪家公司敢雇你这尊大佛。 可是，这份条件其实不过就是丰盛一点的狗粮罢了。 林远要的是和好团这种大公司平等相待。 他要的是自由，常人的自由可以被卖掉，但他不想卖掉自己的自由。 常人渴望卖身给大公司，但他林远不想。 所以，他终究还是要走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 (本章完) 第163章 求爷爷告奶奶 第163章 求爷爷告奶奶 “师妹，你家里是不是很厉害。” “咋啦？”张言一脸困惑看着林远，“师兄，你怎么突然会问这种问题，不符合你的风格呀。” “师兄好像摊上大事了。打算先找我导师和校领导帮帮忙，要是不行，师兄可能只能求你了。” “你炒股弄钱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张言一脸担心看着林远，“还是说，你之前还有别的劣迹。” 张言急得跳脚，“哎呀，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嘛，这种事情不能碰的。你不听，现在倒好了。。。 嗯~~，我或者可以去求求我爷爷。 不行，因为这事求我爷爷，他不但骂我，还会让下面严办你。 那只能求我爸了，可是我就会被我爸拿住小辫子了。 哎呀~~，师兄，你快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林远在旁听得一脸懵逼，“我没说我弄钱呀。我是被我公司搞了。” 随后林远一五一十跟张言说了。 “就这？” “对啊。好团的法务部说不定这回要一起上，准备搞死我呢。” “真的？”问出此话时，张言的面部表情竟然带着一丝兴奋。看得林远有些瘆人。 “师兄倒霉你还笑得出来？” “终于有人替我整这么可恶的师兄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好团那边知道你身份吗？” “不知道。” “我说也是，不然给他们一百个胆子。” 而现在的关键是，林远其实没有什么隐藏的身份，毕竟他在张言面前一直都是扮演师兄而已。 林远很担心，万一导师和李院长那边这回罩不住自己呢。 “如果这次因为好团的事情，弄到要找上头汇报的地步，那师兄难免要挨批评的。。。” 张言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想看到师兄挨批评的样子呢。” 林远要不是为了避嫌，此刻真想狠狠地捏她的脸蛋，“见死不救是吧？师兄挨了批评说不定就被取消本次任务，你以后也不用再看到我了。我说不定就带着夏叶离开紫金市了。” “不会吧？”这下张言急了，“那，，，那我找我师父商量下，看看能不能让好团别告了。” “别，现在为时还太早。师兄的意思是，你给师兄兜个底就行。” “那没问题，”张言一脸自信，“包在我身上。” —— 好团并没有直接给林远下律师函，而是先找到了校方。 林远本指望校方能给自己撑一下的，结果李院长成了第一个说客。 老李劝他干脆签了得了，“对方肯钱长期养着你，那还有什么说的。你先签喽，反正在私企混再久也就那样。” “你跟好团签了后，又不影响你走仕途。你的精力应该在正确的方向。” 按照老李的意思，在私企混，天板也就在那了。所以眼下好团肯开高价，那林远不如先收了再说。今后一只脚在教育系统，另外一只脚在企业里，既能赚钱又不影响当官，何乐而不为呢。说不定以后官运亨通，好团还得反过来求林远庇护。 但是林远就是心里不得劲。 即便他离开好团之后根本就没有明确的方向，他并未确定自己要去哪家公司，想要做什么。还是说干脆先好好读书，给自己放空一段时间。 林远就是单纯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 “我愿意把自己的工作成果拱手相让，虽然好团对这个工作成果的贡献主要就是提供了外卖数据而已。说破了天去，好团是数据提供方，我是数据利用方。我们明明是合作关系，但我现在没有要好团额外为算法去付钱，只要求对方别恶心我。 难道这很过分吗？” 李院长并未否定林远的说辞，“一点都不过分，但是法律条款管不到那么细。你在好团工作期间的所有成果，哪怕就是你坐在马桶上想出来的，那也是归好团所有。” “但我已经把工作成果给他们了，我很尊重法律条款。好团现在要的是工作成果的复现过程，他们要的是我的工作经验。” 李院长只得安慰下林远，“软件代码这个东西，工作经验和工作成果的界线到底在哪，谁又能说得清呢。你哪有时间跟他们耗呀。” “学校能否出面让好团息事宁人。” 李院长很无奈，“好团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你留下，或者是让你把算法的实现过程留下。他们的做法摆到台面上也是合情合理的。” “合情合理？” “我知道，对你这样有才华的年轻人来说，确实不和情理。但是以it行业的不成文行规来说，好团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 林远算是彻底明白了，“我懂了。以对待社畜的标准来说，好团做的很够意思了。但师父，我是人，我想当一回人，这回要是当了社畜，我心里憋屈。” “憋屈啥呀。多少人想当这个社畜还没得当呢，年轻人有才华是好事，但你不能锋芒太漏了。作为校领导，我得劝你。因为好团跟咱们还有就业方面的合作，而且这事它就不光是影响好团和我们学校之间的合作。 别的企业也看着呢，我不能让一众企业对咱们学校计算机系的毕业生有成见。所以学校这次不能下场。” 林远打了个响指，“明白了，我不能破坏我校未来社畜们的口碑。” “是这么个道理。作为师父呢，我更加得劝你，差不多得了。你说说你，我叫你抱张言大腿，你不肯。现在吃瘪了，你傲气啥呀。左不肯抱权，又不肯跪钱，你咋不上天呢。” 李院长看似说的刻薄，可也算是谆谆教诲。算是句句戳中林远行为逻辑中的谬误之处。 林远只得长叹一声，“那看来找我导师也没用喽。” “不废话嘛。张老鬼那匹夫，你别看他平日里牛逼轰轰的。你让他去求求他老丈人，帮你把这次的事情摆平了，你看他肯不肯。” 李院长再次语重心长道，“人家给了你一大碗，而且还是放在桌上的。多少人想趴在地上吃都没机会，别挑了啊。要不你现在就去抱张言大腿，要不你就拿起筷子把眼前盆里的吃喽。” 林远深思熟虑后表示，“我还想再挣扎一下。” “你看着办吧。总之呢，我先给你打听下路子，准备好你撞完南墙后，我带着你一块上门负荆请罪去。” 李院长也并非就完全就不管林远了，这老登也算够意思的。虽然这手法看着着实让人生气。 林远无奈笑笑，“那我先谢谢师父了。”他说的很真诚，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 “谢啥呀。谁年轻时候没撞过南墙，你现在不撞以后早晚也要撞，早撞早好，快滚吧。” 林远私心里倒是对这老登又改观了不少。 (本章完) 第164章 为了争口气，钱都不要了？ 第164章 为了争口气，钱都不要了？ 林远的求爷爷告奶奶之路怎会少的了导师呢。 导师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像李院长那样上来就怂。 但是，这回导师也没有上来就干。 原因嘛，自然是，“林远啊，这回是真没辙。” “好团这回给你开的条件太狠，得罪它一家公司倒也还好，可学校其他同学毕竟还是要就业的。 所以我没法明着撑你，毕竟我的身份是紫金航校的教授，我怎么也代表着学校的态度。。。” “老师，我懂。”林远对此还是挺理解的，“校方确实没有借口来插手这事。我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想跑来问问，除了被好团征服以外，还有啥出路没。” “我替你想过了。校方不方便出面，但是你可以借力。” 林远这下就来劲了，“借谁的力呀。”以他对导师的了解，对方不至于像老李一样怂恿自己去抱张言大腿。 “借开源社区的力。你把你之前的那套ai风水模型参数给开源了，不就成了嘛。” 林远秒懂，“我把好团问我要的外卖算法实现过程直接给开源了，这样好团就没法拿着这一点来锤我了，因为背后是整个开源精神支持下的庞大开源社区。” “没错，孺子可教。好团这回不是声势挺大嘛，股价高涨，好多领导都给他们去站台了。你干脆再给它来个好上加好。现在国家不是一直强调要产业升级嘛，你给好团帮帮忙好了伐。” 看着导师脸上的笑意，林远心道，‘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 这么一来，好团要是再告自己，首先在道义上就站不住。 首先这算法的实现过程本就是工作经验的范畴，虽然法律层面可以有不同解释，反正只要法务部豢养的讼棍够多，他们总能扒拉出几条条款来恶心林远的。 可是，要是林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他娘来个开源。 那你去告吧，如果不怕被口水淹死的话。 由于好团这回的声势很大，林远一旦开源，那完全就是阳谋。就看好团舍不舍得撕下好不容易画好的皮。 算法事小，股价为大啊。 再者，公家层面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资本干出垄断技术，以及打压年轻人的事情。 垄断技术和当下整个国家的国策相违背。至于打压年轻人嘛，年轻人现在就已经很闹心了，公家不敢不站在年轻人一边。 所以，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 “老师，您可真是我的恩师。我马上整理文档，立马给它开源。” “哎，”可张教授叹了口气，“你本来是可以靠着这算法发家致富的，身家过亿不敢说，卖它个几千万还是没问题的。这一开源吧，真就成做慈善了。 为师虽然淡泊，但是你毕竟还年轻，所以你自己把握。 到底是给好团好好打工，当你的金领打工人。还是鱼死网破，连钱都不要了，就为了争这口气。” 张教授说的没错，林远真要是开源了，那就是自爆式对抗好团。能获得的也就是“一口气”，而损失的则是上千万的好处，毕竟好团确实舍得给钱呀。 “那还用多想。”林远高喊到。 张教授激动地盯着他，期待着自己这个极为看重的学生，嘴里能吐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金钱诚可贵，”林远边踱步边一字一顿道，大有一副慷慨悲歌的架势，“自由价更高。。。” 林远本还想继续装逼，以一首五言绝句来装裱自己的这番心志。 但是，算力系统显然是一个理工科向的系统，没怎么锻炼他文科方面的天赋。他，，，这个逼没装成。 “好！”张教授爆发出了大声喝彩，“好志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事实证明，诗词不重要，诗词承载的情怀更重要。 “男儿大丈夫岂可被钱财束缚。你放手去干，我来找人给你推广。保准你在国内开源界打响名头。”林远看着导师亢奋的模样，大有一副把自己当亲儿子看待的架势。 但其实吧，钱对一个挂逼来说，真算不得啥。 之前林远挖空心思要弄钱，主要是他之前真的没钱，连衣食住行都苦哈哈的。但是现在他手头都已经有几百万了，而他向来又对物质方面的要求不高。 那还忍什么，干他娘的。林远要狠狠地给好团来上一巴掌。 至于钱嘛，林远已经想到了另外的法子来弄。 只要等外卖算法的实现过程一开源（当然，这个实现过程其实也是林远杜撰出来的），他就转投好团的竞争对手--蓝标那家外卖平台。 届时帮着好团的对手对抗好团，照样能赚大把的钱。 如此一来，不但钱有了，连名声都有了。 就说眼前好了，导师如果有个女儿的话，恨不得当场就要嫁给林远。 对于读书人来说，大义名分的号召力实在是巨大。 “那你开源的时候，算法获得灵感的过程要不要提。”张教授已经在和林远商谈开源的细节，“为师决定，你不提也行。主要是眼下这么个档口，你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架势和好团对着干。你一旦自己提到了是从那个，，，那个谁来着，那里获得的算法灵感。 那好团肯定要借这个恶心你的。 哪怕仅仅是让你的名声弱一些，他们也肯定会这么做。因为这次你算是和好团彻底撕破脸了。 既然钱都不要了，本该属于你的名，还是应该拿稳在手里的。” 张教授也并非就是要林远名和利全都不要。 林远明面上告知导师的，自己的这个外卖算法是从那个叫周氺燚的神棍教授处获得的启发。 “老师，我觉得还是实事求是吧。灵感本身也是很重要的，我还是要把算法的实现过程一五一十的展现出来。”林远此刻显得大义凛然。 在张教授眼中，自己这个徒弟此刻仿佛是圣人在世间的化身。 “钱你不要，名你也可以让。。。难得呀，我们国家就应该大力培养你这样的年轻人。国家就应该交到你这样的人手里嘛。” 这话说的林远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并非林远有多么高尚。 对于挂逼来说，苟是第一位的。好团要是为了恶心自己，砸钱开动宣传，强行把算法的功劳往周氺燚那边倾斜。那倒也并非全然是一件坏事。 反正林远又没想过要名动天下，挂逼要什么名声，闷声发大财不好吗。 林远这回纯粹就是看不惯好团这幅做派，就是咽不下那口气，非要和好团顶上一回。 因为，好团实在特么欺负人。 林远给好团这一波算法升级，让好团背后的资本通过股市吃了个大腹便便。 结果，尼玛好家伙。靠着自己吃饱喝足之后，转头就要把自己收下当狗。哪怕是自己愿意将算法拱手让出也不行。上来就是一副：要么当狗要么就别想在it界混了。 谁怕谁呀。 特么老子哄着系统，自己也才弄了几百万，你们上百亿的捞，最后不但不分我，还要给我戴上嚼子拴上狗链？ 那老子就掀桌子了。 老子事后就去你竞争对手家，大家都别吃饭了。 感冒了，单更 (本章完) 第165章 两位师父的考虑 第165章 两位师父的考虑 在林远和好团的头铁硬刚之下，期末考试很快就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李院长得知林远的决定后，当即跳脚拍手。这当然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他实在没想到林远会做出这么个决定。 “张德顺啊张德顺，你自己昏了半辈子就算了，林远还年轻，你非得毁了他才开心？” 真遇到事情的时候，林远方才发现：老李这老登还是挺够意思的。他是真为自己考虑啊。虽然，，，老李这考虑问题的角度太市侩了一点。 李院长为此和张教授关起门来大吵了一架。 “小林是个有才华的聪明孩子，年纪轻轻高薪在手意气风发，现在让他栽一个大跟头没坏处。你哪怕什么都不干，就在旁边看着，我也敬你这个导师算是尽了职。可你看看你现在干的都是啥事。 给他出的什么馊主意。让他去找开源社区联合，国内这帮开源的能成什么事，开源喊了这么多年开了个啥玩意儿出来。那都是一群有奶便是娘的玩意儿，你让小林去找他们联合。你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李院长显得很激动，张教授闻言陷入了沉思。 “你这话倒是说的在理。国内这帮搞开源的确实是扶不上墙，，，” “那你现在赶紧和我一起去把林远劝回头。” 哪知张教授来了句，“那我觉得林远可以把算法开源到外网上，人类命运共同体嘛，造福全人类。” 李院长气得用力狠狠拍了下桌子，“造福个p的全人类。你这是要让小林得罪多少it企业，他以后还要不要在这个行业里混了？学校方面会怎么看他？出头的椽子？你老张难道还不懂和光同尘的道理？” 张教授不以为然，“我现在觉得有些路我以前走错了，所以我决定支持小林的决定。年轻人的这股心气不能丢了。哪怕他以后撞南墙回头，可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能推倒前面那堵墙，那就要先推倒了它。”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他们年轻人装逼。你走错啥路了？你唯一走错的就是不该装清高。。。” “我唯一走错的就是不该和你们这群人同流合污。ocr这事上就是这样，我耳根子软，看你一把年纪了，还成天想着退休前能混个正职。我一个心软就把事情告诉了你，结果弄了后面这么多事情。 既要顾及你，还要顾及事情能推下去。不得已去把老王拉了进来，小林为此被张言那个小丫头缠上了。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幺蛾子。” 至此，ocr的事情算是真相大白。 当时林远发现端倪之后，张教授先自己简单调查了下，确实也发现了ocr有问题。原本他应该直接一五一十报上去，可就是顾念和李院长的多年情谊，就顺势带了他一把。 结果就搞成今天的复杂局面。 “张言那是什么出身，老王老领导家的孩子。小林现在和她牵扯上，我本来担心他年纪轻轻会不会昏了头把握不住。现在总算他是个心性坚韧的孩子，看他面对这回好团的事情上能有这份勇气，那我就算放心了。 即便今后他和张言有了什么，就凭这份坚持立场的心性，他也不会歪到哪里去。” 张教授指着李院长半是说教半是骂，“我看你就该去哲学系进修个一年，懂不懂祸兮福之所倚的道理。你别一天天在小林耳边鼓噪。有能力的人以后有的是机会，关键是守得住本心。 在张言那丫头身边，小林会面对多少的诱惑。一个把持不住，就是万丈深渊。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哪懂什么勾心斗角，他能依靠的只有‘不忘初心’这四个字。 所以，这回和好团的事情，就是他的试金石。所以我才要支持他头铁下去。这么点事情上都硬不起来，以后面对的诱惑多得很，一个不慎就是身败名裂。你真想看到他有一天出现在电视上，站在被告席上吗。” 李院长这才恍然，“原来你都知道。哎，跟你吵了半辈子，终究是道不同。老张你看似莽夫一个，但在有些事情上你是真不如我。你是真的怕得要死。”“哼，”李院长冷哼一声，“你我都是九十年代初参加的工作。那些老教授们嘴里的过往听的还少吗？你我见的还少吗？你大半辈子才走到副院长的这条路好走吗？” 李院长愣住了，眼神呆滞，仿佛是陷入了回忆。 良久之后，他才道，“正是因为不好走，所以我才见不得小林暴殄天物浪费机会。” “你说的没错，老李，你我终究是道不同。我两看到了同样的景象，我是撤了出来，懒得去掺和。你是总结经验教训，怂恿着林远更好地去掺和。 你们搅来搅去的，历史书上翻新篇了没。 真想给历史书上写点新样，还是得靠科技的进步。 而科技要进步，首先在于心性。这一次妥协了，下一次还会妥协，次次妥协。最后年过半百的时候，也就成了你我这样。” 李院长横眉竖眼，“说破了天去。不就是你个老愤青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忽悠你的徒弟往前冲嘛。” 张教授嘲讽一笑，“你个老油条不也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把我的徒弟忽悠成了你的徒弟，也撺掇着他低头跪下嘛。你我彼此彼此。” 说到此处，李院长也算释然了。 “算了，吵来吵去反正也没个结果。你我不可能再活它一个五十年。小林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开源社区你帮他去联系。我就去教育系统内部走动走动，扯虎皮拉大旗，往产业升级科技迭代的国策上靠靠，让好团那边也别太放肆了。” 吵了半天，两人最后还是达成了统一战线。 而此刻的林远呢，正被张言拉着在学校里闲逛，湖边草地上坐坐，落叶梧桐下走走。 “师兄，你可真man。就该跟他们硬到底。”张言当然是支持林远现在的决定的。 林远看着对方的神情，“你知道好团能量有多大不，那可是一头市值一万多亿的巨兽。” “所以我说你够man啊。” “你就不怕师兄被这头巨兽踩死。” “不怕。”张言做了个掏枪的动作，“巨兽再厉害，但猎人手里有枪。” “嘭~~”“呼~~” 林远哀叹着，“你说的很对。一边是钱，一边是枪。我特么只有技术，谁也惹不起。。。” “不要呐，师兄。我又不朝你开枪的。” (本章完) 提前请假一天 提前请假一天感冒好几天了。。。 明天停更一天，后天复更。 大家注意身体，人边最近好多感冒生病的。。。 (本章完) 第166章 被逼无奈 第166章 被逼无奈 很快，一个名为：《utilizing feng shui to enhance data collection capabilities for ai trainning》（利用风水学增强人工智能训练数据收集方面的能力）的开源项目，悄无声息地在github上被创建了。 林远将系统硬凹的那一套风水学ai模型参数整个开源放了上去。 为了让这套理论更加有说服力，他将自己提供给好团的外卖算法，经过隐藏业务相关元素后，作为一个案例也一并放了上去。 附加案例，是为了给理论应用提供一个实证。 至于为啥非要抹掉业务相关元素，则完全是为了不被好团抓住泄露商业机密的把柄。 张教授很快就发动自己的人脉，大力推广林远的这个开源项目。 可是，回应者寥寥。各路教授普遍反馈：这种论调一听就很扯。 ai和风水结合？知名期刊上从来就没有刊载过这类文章，但凡要点脸的教授也从来就没有提出过这种观点。有不少人很为张教授担心，担心他老来晚节不保。 即便张教授拿着好团的案例高声疾呼，可即便好团确实最近弄出了一波风浪，可是众人都不相信好团的这波声势是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研一学生，靠着风水学元素鼓捣出来的。 最主要是，林远提供的案例中抹去了与好团有关的业务元素。这就无法提供足够的说服力。可要是不抹掉这些元素，堂而皇之的公开，那就百分百会被好团搞死。 张教授不得不承认自己没能力帮得了林远的事情，李院长甚至已经在想着带林远去负荆请罪的说辞。 但林远倒还算淡定，反正实在不行就靠张言小衙内呗。 张言说了，她爷爷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但林远不到万不得已，是真的不想靠张言家中势力来平事情。生怕一波平息，立马又惹上什么新的麻烦。 林远变着样给自己的那个开源项目换了多稿项目介绍，可他这个项目依旧是无人问津。 上线48小时后，star和fork全部是0。等于就是石沉大海了。 而好团方面的律师函已经来了。 张言知道这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撸起袖子要和对面开干，“师兄，我生平第二次这么想打人。” “那你第一次呢。” “第一次给了你。” “啥玩意儿？” “我说我第一次想打的是师兄你。” “快去把好团给我揍了，揍完后师兄随你打。” “好嘞！” 但这只是林远开的玩笑，他综合权衡了下，还是算嘞。 该怂的时候还是得怂。 年轻人嘛，怂一点不寒碜。而且毕竟自己也是挣扎过了。 所以，别看起初林远和张教授豪情万丈，在一张律师函之下，他们很快达成默契--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已经挣扎过了嘛。 李院长很快就起草完毕了一套负荆请罪流程。他甚至还请动了多位大佬级别的校友。“老顽童和小顽童闹够了，该我登场擦屁股喽。” 张言很不解，“这就怂了？师兄你一点不man了。” “师兄是在给你上课？” “什么？” “让你见识下普通人的无奈。即便我几乎已经是普通人的天板，但是依旧被拿捏的死死的。” “真不要我替你出气。”“不用。”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于是林远将自己的ai风水模型参数毫无保留地递交给了好团公司，不但如此，他还专程去好团呆了一整天，手把手教着好团派来接洽的那群高级工程师们，完完整整地复现了整个外卖算法的产出过程。 那群高级工程师都是名校出来的青年才俊，他们很快就掌握了整个流程。 但是，他们依旧满头问号。 按着林远提供的风水学模型，确实可以复刻出外卖算法了。但问题是，为什么风水学可以这么用。或者说，他们不明白以后怎么将同样的风水学理念复用到其它项目。 林远对此表示，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算力系统是怎么硬凹出这一套风水学模型参数的。 除了没把系统抖出去之外，林远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 可是，好团依旧没有撤回律师函。 虽然那群高级工程师们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关于林远是否有藏私的结论。 但是好团要求林远必须帮助好团方面，把他的这套风水学结合ai的理论，应用到其它项目中。必须确确实实证明此方法在其它项目上也是真实有效的之后，才能撤回律师函放过林远。 ‘王德发！’林远除了爆粗口之外不知道还能说啥。 复用到其它项目？那要是别的项目复用成功后，好团这边还是没掌握风水学结合ai呢。再继续复用？ 那林远不成了免费打工的了。 对此，好团方面很嘲讽地表示到：他们可以付费，按照林远先前的薪资按天付费。 看着一副慷慨的样子，但林远原本指望外卖算法能卖出上千万的，现在变成了干一天拿个两三千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好团摆明了就要穷追猛打趁人之危。 照这么搞下去，林远除非告诉好团：老子其实是开挂的。 ‘那被发现我是个挂逼之后，是不是就该抓我去照x光，然后再切片了。’ ‘艹！’林远彻底怒了。 在发动张言这个大招之前，林远做了最后的挣扎，他想到了一个点子。 看最近的新闻，spacex的老马动不动就发火箭。 太平洋对岸的大统领最近换人了，老马一个激动又发了个火箭。 林远就想到了：要不老子蹭个热度？ 主要是火箭这玩意儿它很容易炸。 老马以前就炸过不少，虽然现在炸的不多了，但是别的国家炸的那叫一个欢。而且火箭炸起来的姿势还特么千奇八怪，有的成了烟，有的二踢脚，有的蹦跶了两下就落回来了，还有的直接原地爆炸。 更狠的是射出去后找不到了。就像童年扔出去的纸飞机，没人知道它会飘向哪里。 【系统，你能用风水学ai模型预测一下那些火箭发射不？就当给我搞搞热度。】 林远没和系统多废话，他直接摁着系统的头，【给老子计算！】 (本章完) 第167章 林远的骚招 第167章 林远的骚招 林远死马当活马医，在2024年12月底，在太平洋对岸的新任大统领即将上任之际。 他在外网x平台上发了一条动态：【为了恭贺贵国大统领荣登大宝，我用东方古老的风水学占卜术，结合现代的ai科技，建议在甲辰年丙子月庚午日卯时三刻，进行猎鹰火箭筷子夹回收实验。你们的上帝将保佑你们的国度，主在人间的代表将沐浴着胜利朝阳走上属于他的王座。】 随后，林远把这条动态@给了musk。 【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保证musk那条老狗百分百能看到这条动态。】 【请您尽快完成发表一篇sci论文的任务。。。】 【艹！老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你特么还在sci论文，c你个头啊！！！】 林远只能靠自己了。 为了引起musk关注，他强行驱动系统把近十年来世界各国的火箭发射案例硬凹进了风水学ai模型。 为了增加趣味性，他把巴拉特（白象）这个神秘国度的火箭发射案例特别拎了出来。 毕竟有了巴拉特之后，这个世界就有第四种描述程度的词汇——轻度、中度、重度、xx。 为啥要这么干呢，不就是为了增强传播性嘛。 谁叫巴拉特这个国家总是长在人类笑点上呢。。。航母点头独一家，动画探月人人夸。 林远在这篇统计世界各国火箭发射案例的长博文中，用东方古老的风水学对巴拉特这个国家进行了解构。 【它的象头朝向西北，渴望汲取西北方之水。但它的身躯在东南方被阻断。正所谓巨兽困于小溪，此乃困兽之兆。大凶之地也。】 【其国居于天之南，烈阳之下五行属火，然其形态为象，象喜水。水火不相容。其国之形与其所处位置风水相冲，因而五行颠倒伦常不存。是而蜥蜴不敢穿行于其街巷，魑魅魍魉遍布于其上下。】 【如欲破解此困局，只需将其国土裂而分之。其象之形不在，其五行所亏之处自解。】 林远硬凹出这么一篇牛头不对马嘴的博文，完全是因为对musk这个人的了解。 因为这家伙行事历来疯疯癫癫，惯于将自己的意图藏在癫狂背后。 所以，他会为了炒作比特币，故意宣传接受比特币购买自家产的汽车。 也会为了炒作狗狗币，在社交平台上公然暗示自己对狗狗币的喜好。 甚至还能干出给自己孩子用符号命名这种诡异操作。 林远期望，风水学这个带着东方古老神秘与诡异色彩的元素，可以吸引对方的注意。然后林远就可以蹭一波了。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如何引起musk的注意。 对方可是日理万机的世界富豪，在社交平台每天会被@无数次，他的消息提醒肯定一直都是9999+。在算力系统不肯帮忙的情况下，林远是几乎没可能获得对方关注。 那咋办呢。 好在林远聪明，这时候他日常关注国际新闻的好处就来了。 虽然，国际时政是每个男生最廉价的娱乐方式，但是这个娱乐方式并非一无是处。现在，就到了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林远知道，太平洋对岸刚刚完成大统领大嘴仗。新上来的那个大统领也是个活宝。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的。林远也知道那个活宝大统领一直有接受捐款的渠道，并且为了表示他对数字货币的支持，这大统领还开通了接受数字货币捐款的渠道。 正好，林远手里还握着靠ocr算力设备挖矿弄来的大几万数字货币。 由于市面上的所有数字货币交易所都是私人企业办的，林远担心收到不干净的马内，所以他一直在手里捂着没有出手。 这下就能排上用场了。 只需要往那活宝大统领的数字货币捐款账户里捐一笔，然后引起对方注意，然后再要求对方看一眼自己用东方古老占卜术对他的吹捧之词。以那活宝的显眼包性子，他肯定会四处张扬。 估摸着立马就会转发林远的动态，然后再附上自己的评论： 【hey， look， ancient chinese divination says i am destined by god！】（龙国古老的占卜术也说我是天命所归！） 当然，这么做不是没有隐患。 就是很容易暴露林远的个人信息。 林远如今正在干着钓鱼ocr的活，虽然他不怎么想干这个活，可是无论出于不想得罪李院长和王局，还是顾念李院长这回对自己的帮助，林远还是想尽力帮他们完成这件事。 所以，林远的x社交账户是匿名的。而且他还把之前发过的动态，以及在github上的开源项目都删除了。 他只想借着musk和活宝大统领的影响力，把风水学ai模型参数捅到世人眼前，并不是非得把这件事情和自己挂上钩。 反正只要堵死好团继续纠缠自己的借口，给自己解除麻烦就好了。 林远懒得再去想这么多，他当即说干就干。 数字货币的交易信息是公开的，但好在林远在用ocr的设备挖矿之时，早就有先见之明地并未将数字钱包的地址也放在上头。 他只用ocr的设备实现挖矿计算的过程，然后对挖矿结果的处理是用自己最初的那台破笔记本来完成的。 相当于：ocr的设备负责干活，林远的破笔记本负责提交。 这样一来，林远的数字钱包地址就不会被ocr抓取到。 而只要数字钱包地址不被人知晓，对于一串复杂无序的字符串，比如：dqwdqd123123&……daw。。。 没人会知道它归属于谁。 所以，当活宝大统领的数字货币账户突然收到一笔捐款以及一封邮件的时候，没人知道这笔捐款来自于谁。 这，就是数字货币的牛x之处。也是各国非得要对它管控起来的原因所在。 —— 海湖庄园内，清晨，某位上了年纪的金发活宝起床了。他的秘书拿来了他当天的行程表以及信息综合摘要。 在信息摘要中，一条信息格外瞩目--数字货币捐款账户收到了一笔价值一万美刀的比特币捐款，对方的要求是恳请上帝之子有空的时候能看下对方推送过来的占卜邮件。 金发活宝放下了手里吃早餐的刀叉，“pick the mail，he donated a lot of money and call me the son of the god！what a honest man！”（这哥们不但慷慨还嘴甜，能处！） 对于慷慨且吹捧自己的人，金发活宝历来毫无抵抗力。 (本章完) 第168章 Musk的好奇 第168章 musk的好奇 海湖庄园的老男孩习惯了用社交软件治国，在收到这笔价值一万美刀的匿名数字货币捐款后，立马就让秘书去把捐赠者提到的占卜邮件找了出来。 “what does it mean？” 邮件里头的彩页上满是八卦、太极等等道教元素的符号。 “it seems like from ” “wo！there's spacex！” 只见邮件的其中一张彩页上，一个一身道袍古意盎然的道人，正手持桃木剑对着一尊矗立于天地间的火箭跳着大神。 火箭的箭身上赫然印着spacex字样。 spacex是老马的公司，老男孩自然而然就把邮件转发给了老马。 【哦，艾隆，快来看这个。我从我的捐赠者哪里得来的，看起来像是你的中国粉丝？】（为了阅读体验，还是尽量以翻译腔替代英文吧） 【哦，我唯一的王，您今天起的可真早！】 【这家伙给我捐赠了一万美刀，天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慷慨的人。】 【我的王，您的光辉撒遍人间每个角落。让我看看这个您忠实的信徒像您发了什么东西。】 。。。 出于对世界上各种神秘文化的追捧，老马下意识去把邮件里头提到的“甲辰年丙子月庚午日卯时三刻”用chatgpt做了下转换。 之后他很快意识到，这特么不就是他下一次猎鹰火箭实验的最佳天文发射时间嘛。 由于存在各种不确定因素，因而火箭的最佳天文发射时间不一定就是真的发射时间。就像排卵期到了不一定就会生娃，但是想生娃的会尽量选择排卵期。 老马当即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让手下的信息部门去查这封邮件有关的一切，可是一无所获。因为这封邮件的来源服务器完全就是虚拟的。这封邮件就好比是一封来自一个未知地址的来信。 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寄件地址骗过了邮差（邮件系统），进而被准确投入到了老男孩的捐款公开邮箱。 （林远当然不会傻傻地用一个真实的邮件地址。而欺骗邮件服务器，胡乱编造一个不存在的邮件地址。这本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在it领域，你远程的电脑不一定非得是真的电脑，也可以是一台虚拟机。） 这下老马就更感兴趣了。 因为这人捐赠了一万美刀给老男孩，那肯定是为了吸引老男孩的注意。可是又没有留下任何真实的联系方式，显然又不想暴露自身。 既想引起人注意，又不肯暴露自己。那为的就是这封邮件里提到的“fengshui”了。 而对方又在邮件里面的彩图上绘制了spacex有关的元素，那很显然，对方就是想借着老男孩的手来引起自己的注意。 “bastard！”老马忍不住对着那个自己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家伙爆了句粗口。 能让老马愿意用“bastard”这个词去骂的人，真不多。 只因为对方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能引起自己的注意。 老马打算满足这个在他看来很有意思的家伙。他对于这种神神秘秘的人向来极为感兴趣。 很快，老马就立即将这封邮件下载下来后，原封不动的发到了自己的社交平台。 【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用龙国传统的占卜术，建议我选择这个时间进行下一次火箭实验。我正在考虑他的建议。 相比他给的建议，我更欣赏他推导这个时间时用的这套模型。我喜欢这个家伙。谁能帮我把这个bro找出来，我出一百万美刀。】 —— 林远是在忐忑中刷到了musk的那条动态。 【系统，你果然不得了。】 那个建议的火箭发射时间是他用系统的ai风水模型算出来的。 他把spacex历次火箭发射的地点、时间、气候等等相关的所有元素，但凡是能从公开网络上获取到的元素，全部扔给了系统，然后让系统去算吧。 然后就算出了这个时间。 林远也不清楚为啥系统会推荐这个时间。 或许是，火箭发射要考虑地球自转？磁场影响？天气情况？所以这个时间点就是最佳的？ 亦或者是系统从公开信息中预估出了spacex的实验进展，然后综合各种因素预判出来的时间？ 鬼知道，反正系统又不会说。 可林远现在可以确定一点：特么风水这套东西真牛。 【系统，对岸阿美莉卡的五行属啥？】【我能用这套风水ai模型去炒股不？】 【五行风水、周易八卦是不是外星人给的？】 【还是说龙国的祖先被外星人教导过？】 。。。 其实哪怕是林远本人，此时也并不知道musk会转发那封邮件的全部原因。 林远只是想到了，如何去引起海湖庄园老男孩的注意。但他依旧没想明白musk怎么看了后就会转发自己那封邮件。 —— 短短三天后，github上已经冒出了上百个有关风水与ai结合的开源项目。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蹭热点的人，哪怕是程序猿群体也一样。 而世界各大社交平台上正挂着一条热搜--寻找musk失散多年的兄弟。 老马向来网感极佳，经常能搞出各种热点，本身也是个长在热点上的科技流氓。 再者，老马说要奖励找到bro的那个人一百万美刀，那他就真的会给一百万美刀。毕竟他之前给投票金发老男孩的人抽奖发一百万美刀，他确实就真的发了。 这一下子传播效应就起来了。 林远不得不感叹，这就是科技界首席教主的实力，一呼百应从者云集，毛坯房都能卖出精装房的价格。 什么叫文化软实力，这就是。林远对此唯有佩服。 自己要是有人家一成的功力，那也不至于身怀系统还苦哈哈地敲代码换钱。 与此同时，龙国国内网络上也兴起了风水与ai结合的讨论。 讨论的最激烈的是一群显然连helloworld都没敲过的普通网民。 有的人捶胸顿足，“老祖宗的东西又被人偷走啦。。。” 有的人忙着舔，“感谢musk弘扬龙国传统文化，否则又要被我们自己人埋没了。。。” 。。。 但让这个话题避免昙一现的，是世界范围内it界的关注，尤其是来自ai领域的关注。 不少人出于好奇，把musk公开的那套ai风水模型参数下载并跑了起来。 人们按照文档中规定的，把与spacex火箭发射有关的参数按照定义填了进去。最后人们惊奇地发现，模型的计算过程竟然有在考虑天文因素对火箭发射的影响。 这一点连林远自己都没有想到，因为他懂个p的天文学。 这个还是他因为关注这件事情，而从x平台上看到的一个天文学博士的动态分享。 由于ai的强大，因而天文学领域把ai拿来当工具自然不是什么新闻。这个天文学博士把musk公开的参数拿去跑了下，大惊之下发现：虽然模型对spacex火箭发射时间的预测很扯淡。 但是这套模型竟然实现了用龙国传统的“fengshui”，来实现对天文元素的笼统概括。 那也就是说，风水五行暗合天文。 这个不敢细想，因为搞不好就能推导出四个可怕的字--天命所归。当然，老外是不会有林远的这种敏感度的。 至此，林远总算也明白了，为啥老马会转发自己的邮件。 他本来还以为是系统牛x，搞了半天，是系统的无心插柳。 林远复盘了下整件事情。 自己为了引起musk注意，让musk认可风水与ai的相关性，进行形成一种传播趋势，让ai业界真的去考虑风水与ai的关联。 于是自己用算力系统提供的ai风水模型去预测了spacex火箭的下一次最佳发射时间，并且通过给海湖庄园的那位老男孩捐款一万美刀数字货币，在成功引起对方注意后，又通过邮件里的与spacex有关的信息促使老男孩转发给老马。 接着老马发现邮件里预测的这个发射时间竟然就是火箭下一次实验的最佳天文发射时间。 再加之邮件发送者的神秘，老马就转发了这封邮件，企图寻找这个发送者。 林远本以为系统真的可以预测下一次猎鹰火箭的发射时间，如今看来风水ai模型还是无法跳脱出ai模型的底层原理。因为系统没法获得spacex公司的详细信息，因而计算出的发射时间其实只考虑到了天文元素。 但即便如此，仅仅是用ai的语言来体现出：风水五行暗合天文，这就已经足够引起人们的关注。 所以，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无心插柳吧。 (本章完) 第169章 衍生影响 第169章 衍生影响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全世界多了一个开心的人，但也有一个国家很忧伤。 —— 周氺燚像往常一样骑着他的那辆复古二八大杠穿行在夏北大学的校园，这种二八大杠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纪，可是他对这种泛着年代感的事物情有独钟。 如果细看他的衣着，那你会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用的都不是塑料扣，而是老式的布纽扣。 才四十多岁的人，下巴上就挂了一把约摸有十公分长的黑白相间的山羊胡子，并且他那脸上的肤色总透着一股烟熏火燎的痕迹。 就差一根杆子再挂个算命的招牌，他这气质和江湖术士也就没啥分别了。 整个夏北大学都知道有他这号吉祥物，甚至不少已经毕业多年的学生回忆起四年大学生活时，也总会情不自禁浮现几个周氺燚的镜头。 夏北大学的学生说不清母校有多少个国家特色专业，但无人不知周氺燚。 他就像一头慵懒的老猫，始终盘踞在夏北大学这个窝舍。 那为啥这样的人还能混个教授。 谁叫周氺燚读的是文科呢。（准确来说，周氺燚本科读的是计算机，硕士和博士读的是传统哲学。） 早些年的时候，夏北大学的不少学生对此很愤慨。他们觉得周氺燚这种人的存在就是对知识最大的侮辱。 他们也闹过，但在那个互联网不发达的年代，再闹也冒不出多少水。 曾经的不少学生哪怕毕业时还要来上那么一句：将来的信息总是会越来越发达的，周氺燚不可能永远藏在这里，早晚会被人揪出来的。 如今很多年过去了。好嘛，信息倒是越来越发达了。但众人对周氺燚的观感却又改变了。 周氺燚除了占了个教授的名头之外，对别的事情那是一概都不关心。 他不但不会去和同事抢什么名额，连带对学生也很好——几乎没人在他手里挂过科。以至于，学生们都喜欢报他的选修课。 周氺燚主讲周易等道家有关的传统哲学，他主打道家的清静无为——学生们来不来都行。来了是缘分，不来也是缘分。 因而周氺燚渐渐就成了夏北大学事实上的吉祥物，如果让所有夏北大学的校友投票重新选一个logo，那他们一定会投票把周氺燚做上去。 世界就是这样，永远不停在变化。 当学生们通过网络越来越充分地阅读这个世界时，他们对周氺燚也越发的宽容了。 以至于回校同学聚会时，周氺燚是被邀请参加出席最多的老师。没有之一。 同学们后来也渐渐听到了一个传闻：听说，周氺燚的父亲是怕他会饿死，所以才给他谋了个教职。 当然，这个过程在程序上是完全合法合规没有半点瑕疵的。 多年后返校的学生们很多都忍不住在心里对他们的周老师道一声抱歉，为自己当年的鲁莽冲动道歉。因为在这个屎尿屁都可以拿来写诗的年代，周老师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清流。 而这一天，周氺燚如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 却不曾料到，本校计算机学院的一群老师正在等他。 围拢聚集的人们眼神中透着炽热，与周氺燚的寡淡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老师，你火啦！” “什么周老师，”旁边立马有人反驳，“是周教授。” 很快就有人举着手机给周氺燚看一则新闻。 周氺燚口袋里的是只能打电话的老年机，他对如今的移动互联网提不起什么兴趣。 为了不辜负众人的热情，周氺燚扶了下眼镜，定睛去看眼前的手机屏幕。 【龙国大学教授将风水运用到ai领域，获得musk大力转发！】 “周教授，您什么时候和世界首富认识了。” “对呀，您竟然把风水和ai结合起来了，太厉害了，快给我们讲讲。” 。。 周氺燚一脸木然，想了好一会儿，“谁是musk？” “啊？”众人不解，“我们都看到你的那篇论文了。就是那篇你几年前就发表的论文，是你率先提出了风水与ai结合。难道不是你给musk发的那封邮件？”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周氺燚觉得众人很聒噪，他忍了很久之后转身逃离了这间办公室。 回到住的地方后，他打开了笔记本找到了多年前自己随手发表的那篇论文。 他嘴角难得漏出笑意。因为终于也有人意识到风水对这个世界的意义。 他都快忘记自己的本科读的是计算机，写作那篇论文的初衷，是为了试着用计算机从ai的视角来解读风水。 但是周氺燚显然没有自圆其说。 可是如今有人将他记忆角落里的残篇又捡拾了起来。那他自然是很开心的。 —— 在musk发出那条动态之后，在众人意识到风水ai模型使用的风水参数天然地考虑了天文因素之后，众人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自然而然就会有人在国际各大论文库里翻啊翻，于是就顺理成章翻到了周氺燚那篇角落里的论文。 那篇论文被发表几年后的阅读量，都不及此刻一分钟的阅读量高。 由于周氺燚这片论文是最早提及风水与ai的，他自然而然就获得了关注。 龙国有很多年轻人等着发论文，这种被科技界扛把子钦点，且此刻流量爆炸的议题，自然而然就获得了众人的关注。 夏北大学很多老师此时就希望周氺燚能够帮忙推荐下自己的论文。 反正论文实际讲了啥是其次的，能引起关注才是主要的。 就像早前的chatgpt那股风暴一样，如今太平洋对岸的ai界正在酝酿着有关风水学的第二次风暴。 而龙国国内ai界甚至有人喊出了口号——保卫祖先的传承，我们要在风水学与ai的运用上走在前头。 周氺燚的日子眼看就要不再平静。 而躲在真正幕后的林远则更是瑟瑟发抖。自己不过就是用系统开了回挂，怎么就把国际ai圈搅了个鸡飞狗跳。 照这么个思路，那有关大自然的一切，是不是都可以往风水这个模子里塞。 林远现在没空去理会这些，他现在先要趁着这个势头从好团赶紧脱身。 —— 对了，有一个国家很忧伤。那就是巴拉特象哥。 因为musk转发的那封邮件里头，有大量有关巴拉特的数据。邮件详细列举了巴拉特这个国家历次的火箭发射记录，堪称大号烟秀集锦。 而更让巴拉特国民们愤慨的是，邮件中甚至指出：巴拉特先前的那次登月探测器其实着陆失败了。因为巴拉特发射探测器的时间点是大凶不吉，以它们国家现有的科技实力没法克服这种风水上的debuff。 这其实是林远故意整活的，他在发过去的邮件中故意增加了巴拉特这个国家的数据篇幅，为的就是增加传播性。因为但凡国际新闻和这个国家沾边，那说不定分分钟就变成了喜剧时刻。 巴拉特驻鹰国大使馆甚至发表了公开的抗议声明，要求musk删除那条动态，并为他对巴拉特这个国家的偏见而道歉。不然的话，就会影响到tesla在巴拉特的投资。 老马也很给力，他直接在x平台上给对方大使馆回复了一条信息。 【看，那是tesla的超级工厂。】 配图则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压根就没有工厂的影子。 林远也刷到了老马发的这条回复。林远去查了些资料，才明白了老马的暗讽--整整八年了，巴拉特订购tesla的车主还没收到车子，因为这个国家关税太贵，逼着老马要先建厂。 建厂？你特么敢去象哥家投资？ 哈哈~~ (本章完) 第170章 加快钓鱼进度 第170章 加快钓鱼进度 风水学在国际ai圈子真的就被当成一回事来研究了。 相应地，龙国国内ai界也没闲着。 这下好团养的那群高级工程师，就不能再说自己完全看不懂林远交出去的算法。否则年末考评还要不要了。 好团也立马就加了条宣传口号--发掘龙国传统文化的魅力，好团是龙国首家引入风水学ai模型的公司。 至于林远本人，除了好团不再揪着他以外，他没从好团得到任何原本期望的东西。 好团与他解除了劳动合同，赔了一个月的工资，外加一次性支付了六个月的竞业补偿款作为违约金。 林远被扫地出门的补偿款总共也才不到20万。特么他当初可是想着从好团弄它个上千万的。这落差实在是有点。。。 好团的内部研究院很快也出具了针对林远外卖算法的总结报告。 blabla洋洋洒洒很多字，总结其实就一句话：不是林远牛b，是因为林远这小子提早接触到了风水学ai概念，然后一直捂着没有说出来。 林远当然不能牛b。因为林远要是牛b了，那好团研究院养的这一帮子人成啥了？地主家会养闲人？ 至于为啥当初林远能一直捂着不被发现，总能找到各种借口的呗。反正周氺燚那篇论文的发表时间很早，就硬凹是林远早就看到了那篇论文然后一直藏着不说呗。 反正林远必须是一个对好团公司藏私的混蛋。 但其实林远离开前就把风水学ai概念提交给了好团方面，是好团自己的工程师不信罢了。 此刻借着musk的这波势头，大家不得不信风水学ai概念。好团研究院就只能硬凹：是林远之前提交技术资料的时候故意藏私了，没给全。 反正理由嘛总是能找到的。 林远这边呢，他当然气呀。 不但分手费没要到，还差点被好团给告了。甚至为了让好团撤回律师函，被逼到绞尽脑汁去忽悠了一把musk。 总之一句话：林远觉得自己被白嫖了。 林远和好团一开始就奔着谈钱去的，好团则想把林远收入房中，但林远显然不想委身于好团这种所谓的大企业。于是好团就对他用了霹雳手段。 对于好团来说，只有从与不从。不存在不从了还有分手费这一说。 那林远会咽下这口气？不存在的。 不把好团给拆了，他就不姓林。 即便好团和林远闹到发律师函的地步，林远见的最高层也就是技术副总刘章。好团王总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来一个。 林远立志以后要让王总亲自过来给自己唱《征服》。 ‘特么从外卖员时代一路压榨老子到现在，我与好团势不两立！’ 然而，林远很清醒，现在不是出手的良机。 不但他这样认为，李院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小林啊，你很难得沉得住气。 如今的好团春风得意，靠着你的算法，股票市场大口吃，政策层面又婀娜多姿。你没法和它对着干呐，它现在真的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 李院长说的没错。好团现在简直就是骑手们的活菩萨，谁要是这会儿说它不好，那分分钟要被口水淹没。 但说白了，骑手这回又当了次工具人，被用来给好团扭转舆情口碑的工具人。 林远很清楚，好团目前这种从股票市场获利的套路是没法长期玩下去的。等到玩不下去的那天，骑手们还是得直面现实。 “哪哪的好处都被他占了，对外的宣传丝毫不提及你，连个分手费也不给你掏。” “宣传倒无所谓，我现在和ocr那边还在聊着，也不方便登上报道。”林远对这类名声看的很淡，“可吃相是着实难看。” “ocr的事情倒可以先放一边。” “啊？”林远惊道，“老师你不是一直很在意这个吗。”在林远的认知中，老李还等着搞完ocr这票高升呢。 “哎，”李院长摆了摆手，“盼归盼想归想，但形势比人强。我和老张都没料到，你的外卖算法有这么大的威力。你这都快要声名鹊起了，那我们也不能为了ocr的事情，就非得压着你，不让你成名，对不对。” 林远这下越发觉得这老登顺眼了。 李院长接着道，“有时候啊，不得不信命。现在ai圈子里不是都在谈风水学吗，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越老越信命啊。 就说老王吧，就是张言他师父。原本还想着跟我们一起借着ocr这事转正的，结果人家借着好团这一波，压上半辈子的名声，来了个网络工作联合指导，还就被他搞成了。” 林远也知道这事。 林远预料到好团在操控股价之后，原本是打算把这个大桃子给张言的。结果张言光想着和自己玩，转头就把工作报告写完后丢给了王局。结果这桃子就落到了王局手里。 王局就压上半辈子的声誉，硬着头皮去给好团搞了个网络工作巡视指导，结果刚巡视指导完，好团的股价和口碑双爆，骑手的工资又涨了一波。王局的政绩一下子就来了。 李院长还在继续，“所以啊，这就是命。ocr这事现在对老王已经不是必选项。我呢，是真想不明白。。。可再不明白也只能认命。兴许我命里就没这个运道。” 林远听出了李院长的破防。 王局先前还和他一起谋划着呢，结果现在王局眼看就往前跨了一大步。并且王局之所以如此，全凭奇遇。 他能不破防吗？能不感叹命运吗？ “老师你不要气馁呢，我和ocr那边聊聊，总能找到机会的。王局他顶多就是快一点。龟兔赛跑放长远了看，乌龟也不吃亏嘛。” “你也觉得我是乌龟？” “额，，，” 其实林远打私心里觉得，李院长是一只没头脑的兔子。他才没有乌龟脚踏实地的基因。并且林远根本不想再掺和ocr这件事，他之前完全是被三位大佬半架着硬顶上去的。 如果此次三位大佬的这个项目不做了，那他还是很乐意接受这种结果的。 可现在，林远又有些可惜李院长这个老登。 ocr这事要是没个结果，那这老登多半是要在副职任上退休了。 考虑到这老登自打强认了自己这徒弟之后，还是对自己很不错的。甚至还帮自己在张言面前塑料了一个优秀隐秘战线工作者的人设。 ‘对呀。’林远突然想起来：ocr这项目要是散伙了，那自己在张言面前怎么说。 如果ocr这事成了，自己立了功倒还好说。如果就此收场，那自己岂不成了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以张言的性子。对自己失望是肯定的，要是脾气上来了，狠狠修理自己一顿也说不准。 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 所以，现在保险起见。为了李院长，更为了自己，林远都得让ocr这个项目继续下去。不然自己的师兄角色都没法扮了。 可是一个矛盾浮现在他眼前。 想要钓鱼ocr，自己就必须扮演一个小喽啰。因为有钱人是不会去干这种事的。有钱人谁特么乐意去拿那个50万。 要扮演小喽喽，那林远就得在现实生活中保持低调。 并且钓鱼ocr这种事情是一个很长期的项目，因为ocr那类组织有严密的发展人员的一套流程。他们肯定会按既定步骤逐渐考核林远这样的潜在者。 可林远显然没那个功夫陪着ocr玩猫捉耗子的游戏。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快速让ocr漏出马脚。 但这显然难以办到，那个ocr专员和自己联系用的微信和手机号估计都是套壳的。也就是说，自己没有任何线索能够追索到对方。 林远回到宿舍后想来想去。 想要快速了解ocr这件事，唯有从那个ocr专员的身份信息上下手。 可偏偏对方身份信息不可能用真实的。 “对了。” 林远忽然想起来。那个ocr专员之前给自己派发私活时，用的项目需求介绍经常是来自外网的一个个网页。 他当即从历史聊天记录中找到了那些网页。 这些网页是各个国际社交平台的博文分享。有脸书，也有x平台的。 林远都能猜到，这些账号肯定都是匿名的，是不会有任何身份信息的。 ‘要是有这些账号登录用的网络痕迹信息就好了。’ 如果是国内的人访问外卖的社交平台，即便是匿名，那也可以根据网络痕迹信息，一层层网上排查，进而定位到本人。 因为国内上网总要通过根服务器出去的。 林远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想去捞一下分享这些个需求网页的账号信息。 林远顺势就祭出了算力系统的“数据大检索之术”。 这招助他发现了ocr的端倪。 但是，这回这招失效了。 那几个社交账号除了用来分享需求网页之外，在国内外论坛上找不到半点别的信息。 ‘不愧是专业的。’ 这让林远觉得ocr这窝鱼不小啊。 因为不在网络上留下多余的痕迹，是一个专业组织才有的基本功。一般的个人，就喜欢在网络上到处bb，以为别人是找不到他的。 这下林远没办法了。算力系统只能检索公开的信息，不能去加密的数据库里翻找。就像之前标定摄像头一样，是因为摄像头的视频数据没加密，系统才能拦截解析成功。 这下没招了。 只怪挂不够猛，就是个纯粹的计算工具，干不了破解密码的活。 【侧！系统，你切腹自杀算了。】 【不对，对于你这种硅基生命，应该用十万伏特雷刑。】（林远权且把系统当成了硅基生命） 剩下唯一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让脸书或者x平台向自己开放用户信息数据库。 但这显然不可能嘛。这只有fbi才能办到。 给musk打个电话商量下？林远在心下自嘲着。。。 “对呀。”这个无厘头的自嘲给了林远灵感。 脸书是不要想了，林远和姓扎的那个rob没有半分交集。但是x平台嘛。。。 musk不正在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吗。 (本章完) 第171章 钥匙的互换 第171章 钥匙的互换 musk是真的很想知道那封邮件的发送者是谁。 于是也就对“寻找musk失散多年的兄弟”这个话题推波助澜。 很难得的，这个话题上了全球互联网的热搜。 【效率部长，马亲王，正在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 林远经过多次vpn中转，在某一台境外服务器上再次架起了他的临时邮件服务器。 他才不会去申请一个社交平台账号去和musk发消息。因为申请账号就免不了要留手机号或者联系邮箱，然后收个验证码或者注册链接啥的。这样留下的网络痕迹太多了。 而用自己临时搭建的邮件服务器就不会了。 用完就把服务器整个格式化掉，不会留下任何历史数据。 出于好奇，林远恢复了之前的邮件地址——就是用来给海湖庄园老男孩发送第一封邮件时用的那个地址。 林远有种直觉，像musk这种科技狂魔，如果真的如他公开的那样想要找到自己，那他肯定会往这个已经被自己注销掉的邮件地址发回信。 因为这个发件人邮件地址，musk并未在社交平台上公开。 这是musk和林远目前唯一可以联通的纽带。 【】 这是林远用到的邮件地址，它包含了一个十分普通的域名——do。 这种域名在交易市场上随处可见，钱就能买到。国内对于域名的交易是需要实名制的。但是国际上却。。。 总之，弄到一个域名，很容易。 按理说，林远是不应该第二次使用这个域名的。就像不应该第二次使用某张手机卡一样。 但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并且他此刻也需要直接和musk联系，否则他就只能往那个老男孩的捐款邮箱发邮件。鬼知道这次对方会不会帮忙转发。林远不可能每发一次邮件就给对方捐一万美刀的数字货币。 林远很快架起了邮件服务器，并且给那个域名挂上了解析。 两三分钟后，服务器的邮件数据库里就多了一封邮件。 林远立马就把服务器下线了。 他打开那封邮件。 果然，是musk发来的一封回信。 【bro，这是一封邀请函。】 邮件标题是空的。内容除了这一句话之外，就是一串很长的字符串，还有一个邮箱地址。 从事it行业的林远瞬间反应过来。 特么这字符串该不会是rsa的公钥吧。 rsa。 这是当今世界上应用最广泛的一种非对称加密方式。 支付平台、金融机构，等等等等，任何对数据隐私有要求的场景下几乎都会用到。 rsa的牛逼之处就在于非对称--通过一对钥匙公钥a和私钥b。张三可以用公钥a加密，然后把加密结果发给李四，然后李四再用私钥b对加密结果解密。就能获得张三想说的。 加密的结果是公开的，任何人都能看到。公钥a也可以是公开的。 反正同时拿到加密结果和公钥a是没法解密的，非得是拿到私钥b才行。 而现在，林远貌似就收到了那把公钥a。 那musk发这个过来的意思是什么呢。 他把公钥a给了林远，那私钥b呢，肯定是保留在对方自己手上呗。 这，显然就是要和林远当起互联网笔友了呀。 林远分分钟就找了个rsa签名工具，也生成了一对rsa密钥，打算也把自己的公钥a发过去。这样musk和林远后续就可以互相发送加密数据了。 这是心照不宣的。 因为网络上跑的东西都是公开的，理论上都是可以被拦截到的。否则也就不会存在密码学家这个古老的职业了。 所以，通信自然就要加密。 林远很快发出了回信邮件。他把后续的两人家沟通方式，以加密数据的形式发了过去，并且把自己的公钥a也发了过去。 随后，林远立马把这台临时服务器给炸了——彻底格式化。 林远后续不打算再通过邮件这种方式和musk通信，他用了一种极其骚招的方式。 —— musk凭直觉，觉得那个他正在寻找的bro一定会来找他的。 于是，他不停地在往邮件来源地址发送邮件。 这就好比，你不停地在往一个名叫“五又四分之一车站”的地方写信。互联网会不停帮你去寻找这个地方。 而林远刚刚把这个地方的域名挂上线了，随着dns的捕获，邮件自然就被投递了过去。 musk收到邮件投递成功的通知后很激动。 很少有事物还能提起他的兴趣，而发火箭又是一件遥远且漫长的工作。眼前的这位神秘无比的bro，显然就很有意思。 不多时，他就收到了回信。 不出所料，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 musk是程序员出身，他的第一个创业项目就是自己敲的代码。 “bro，你果然是我的同行。” musk没有附加任何说明发送了一个公钥a，林远心照不宣的回馈了属于林远的公钥a。 好了，至此两个人完成了钥匙的互换。 “bro，让我们开始愉快地聊天吧。” 当然，这些都是musl的自言自语。 当他还想给对方发邮件的时候，发现邮件已经发不出去了。 老马狡黠一笑，“狡猾的家伙，”随后他标志性地扁了下嘴，来了句，“和我一样。” musk自然而然去把另外那串字符串解密。 “bastard！你真是个狡猾至极的家伙。” musk会这么说，是因为林远提出的两人间的联系方式，实在是，，，逆天。 通信的本质是要让对方看到你发的东西。 林远为了安全，他只管发，不想收。 因为发邮件随时可以发，服务器架起来，发完就把服务器炸了。 但是收邮件就不行了。 像刚刚那样，为了收musk的那封回信，即便时间已经很短了，可是也持续了三分钟左右。 而发送则只需要三秒钟都不到。只需要把服务器准备好之后，挂到线上三秒钟。发送完毕，一键炸机。 就像你给别人发短信，发完可以秒秒钟拔卡砸手机。 你要是收别人的短信，那你就得等。 这世界上多少事情都是因为等待出的岔子。 所以，林远不想等。 所以，林远想了个逆天操作——让musk把加密字符串公开发到社交平台上。 反正全世界都看到也没用，因为只有掌握了私钥b的林远可以解密。 这一刻，任何世间的金钱和权力都无法战胜林远手中代表着科技的私钥b。 科技，从来都是王者！ 金钱和权力从来都只能匍匐在它的脚下。 这是人们摄于金钱和权力，形成了太多的错觉。 【bro，如果你是一名生理女性，那我一定要和你生一个孩子。】 还好，林远不知道musk的这个念头。 (本章完) 第172章 火星密文？ 第172章 火星密文？ 那个长在热搜上的科技流氓又搞出了一个热搜--musk连续在个人社交账号上发布了多条长串的字符串。 很多人留言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只是回复了一条：【他在和他那个苦苦寻找的bro说话，这是一种火星密文。】 没错，通过在所有人都能见到的个人社交账户上发布加密字符串，来实现与那个神秘人的沟通。 当然，那个神秘人自然就是林远。 musk用他从神秘人那里得到的公钥a，把他想写的内容加密，然后再把加密结果发布到社交平台。 然后林远就用手头的私钥b解密。 林远想回复的时候，就随机拉起一台外网上的临时服务器，3秒内射一封邮件出去。随后炸机。 musk觉得这种沟通方式简直酷毙了。 全世界都能看到他发的东西，可是全世界只有那个手握私钥b的人，才能知道他究竟发的是什么东西。 而musk实际发的到底是些啥呢。 【bro，你可真无聊！】 【bro，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什么要问我开放x平台数据库的权限，这可是件大事情。你知道的，要是被人知道我这样做了，我会有大麻烦的。】 【但是，bro，我还是乐意为你这样做。】 【对了，bro，你是生理女性吗？如果是的话，是否介意我向你索取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来纪念我们这次神奇的友谊。我想获取你的luan子。】 噗~~，林远解析出这条信息的时候，他正在和夏叶一起吃晚饭。宋晓晓也在。 由于近日先是和好团一通撕逼，之后现在又忙ocr的事情，林远没心思去遣散宋晓晓。毕竟和她也算朋友一场，临别遣散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 这顿晚饭，还是因为林远好久没回来了，难得回这里陪会儿夏叶。 “怎么了呀。”夏叶拿起纸巾擦着林远喷在桌上的汤水。 “没啥，刷到了一个奇怪的帖子。” 林远很佩服musk的脑洞。特么竟然能提出这种想法，太可怕了。难道是看上自己基因优秀了？ 林远打定主意，一会儿回宿舍后特地给对方发一封邮件，告知对方自己是一名生理男性，并且取向无比正常，可千万不要再拿这个来恶心自己了。 林远之前已经在邮件中向musk提出，拜托对方开放x平台的用户数据库权限一小段时间。 此举自然是为了获取ocr涉及到的，那几个x平台账号的相关网络痕迹。林远是想凭借这些网络痕迹追查ocr在国内埋的钉子。 但是林远自然不可能明着跟musk提出来，他不可能指明就要让musk提供某几个特定id的用户信息。这样岂不是就成了打明牌，对方肯定也会想到：你为啥要查这几个人呢。 所以，林远才要musk直接给自己开放一小段时间的用户信息数据库。他打算自己动手检索。 只要检索操作够复杂，就能将自己的意图隐藏起来。 “林远，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夏叶关心道，“你和好团的事情还没结束吗？” “已经结束了。。。但我之前的期末考挂科了，最近被导师抓着补实验呢。” “那你可要注意身体。” 林远确实在期末考中挂科了。他最近忙成狗，不挂科才怪了。 但是不经常回来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加速结束ocr的事情。 窝在学校宿舍，可以将很多操作隐藏在校园网里头，会风险小得多。 “你手肘怎么了。”林远抬起了夏叶的手臂，乍一看，磨破了好大一块皮。 旁边的宋晓晓来了句，“她下半身的伤更多。” “啥？”林远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叶她在辅导班不要命地跳，不受伤才怪了。”宋晓晓略带责备地看着夏叶，仿佛对方就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林远略一沉吟就什么都懂了。 夏叶还是不甘心被自己甩下太多呗。 “我现在都被好团开除了，期末考还挂了两科。小夏同学，你就不要这么严格要求自己了。好不好？” 夏叶瞪了宋晓晓一眼，随即一脸的倔强，“我才不信你呢。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看到你出现在电视新闻上，那我到时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我怕我到时给你当小san都不够格。” 林远和夏叶会分享不少事情。林远被好团修理的遭遇，夏叶是知道的。她大概也能感受到，林远就是因为太牛b了才被好团针对搞的。 “好团那么大的公司，竟然不要脸放下身段来针对你，就已经说明你很厉害了。你不要拿什么被开除来骗我。我以前就是太相信你了。” 林远有些哭笑不得，“这回，，，你智商确实，，，高了点。” “哼！”夏叶扭过了头去，“我一定会考上紫艺的。我要让你刮目相看。” “好好好，你一定能考上的。” “你这语气分明不相信我能考上。” 林远强压嘴角，就像在哄一个励志长大后要给自己爸妈买大房子的小屁孩。 “哪有，”他随即朝宋晓晓使了个颜色。 对方秒懂，“对呀，夏叶。林远他没在说反话，你可真误会他了。。。” 林远没想到夏叶这回竟然来真的了，他把夏叶拉进房间脱了裤子仔细检查之下才发现，对方的膝盖和小腿上满是磕碰出的肿块。尤其是脚趾，隐隐还透着丝丝血痕。 这丫头难得这么拼，林远也就听之任之了。 毕竟哪个家长不希望自己孩子长大一些呢。 这么点小伤小痛，跟林远送外卖的日子比起来，确实是算不得什么。 他只是找了个间隙去和宋晓晓聊了会儿，“你帮我看着点她。” “看着她什么呀？我平时在打工，我没去培训。” “啊？你没去啊？” “对呀，我对跳舞不感兴趣。” 林远这才想起来，以宋晓晓如今的经济状况，根本不可能负担得起大几万的辅导班费用。而自己又只给夏叶报了班。 林远犹豫着，要不要干脆也给宋晓晓报班，可是这样一来，他又怕太唐突，自己岂不是把她当成个丫鬟在用了。 但稍微考虑之后，林远还是说出了口，“我冒昧问一句，你现在还在卖奶茶吗？” “嗯。”宋晓晓轻轻点了点头。 宋晓晓如今算是洗尽铅华，完全没了往日的飒气，也淡去了那股风尘的味道。只是眉眼间的那股媚态，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但林远的关注点显然不在此。 “那有没有可能，我雇佣你。”林远语气诚恳，试探着问出了口。 “你，，，是担心夏叶那个傻丫头把自己练伤了？” “是的。” “然后雇我去培训班看着她？” “没错。你跟着她，我放心。” 宋晓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对夏叶，可真好。”林远只是笑笑，“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把你当工具人在用，但是实在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我最近忙，又没空老是盯着她。也怕那憨货干点什么蠢事出来。” 宋晓晓展颜一笑，“不想把我当工具人，那你就是把我当朋友了？” 林远点点头。 宋晓晓笑的很灿烂，“那既然是朋友，就谈不上什么雇佣。你，，，只需要把辅导班的费用出了。就行了。” “可你生活总得要收入的。” “没事。现在房租水电全都是你在出。买菜吃饭也是夏叶在付账。我其实没什么开销。” 林远没有再纠结，他怕再说下去会折了宋晓晓的自尊。 “好，那我欠你一个人情。” 林远头大啊，刚把欠宋晓晓的人情还完，这下又欠。人情债最难还。以后看来还是要给宋晓晓找份工作。 两人聊了许久，发现听不到夏叶的动静。走进房间一看，对方竟然合衣睡着了。一看就是白天练舞太累了。 林远微微摇头，就如看待一个淘气的娃，“让她睡吧，我先走了。” 宋晓晓已经在给夏叶脱外套了，闻言看到林远出门，当即就先给夏叶盖上了被子，立马追了出来。 “你等等。” “怎么了？” 宋晓晓只是看着林远，也不说话。 “你，，，你，，，” “有话就说啊，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谢谢你。” 林远略微皱眉，“为了那一百万的事？你已经谢过了。我说过你不欠我的。” “不是，是为了你真的把我当朋友。我这样的人，怎么配有你这样的朋友呢。” 林远揉了下自己脑袋，他是真的讨厌这种煽情的瞬间。“宋晓晓，别这么扭扭捏捏的。你以前的路是你自己作的，你现在的路是你自己挣的。真要做我的朋友，就不要用这么让人别扭的方式和我说话。哪个朋友之间是这样相处的。” 林远最近老是要解密musk的那些个火星密文一样的字符串，正是心烦，他可受不了眼前宋晓晓这种谜语人做派。 “好的。”宋晓晓总算是听进去了些，少了几分扭捏。 “走了。”林远说完就准备出门。 “你，，，你等等。” “又怎么了？” “我，，，我，，，” 林远满头的问号，“这会儿夏叶睡着呢，就算你有什么虎狼之词你也尽管说。” “我没，，，我平时在奶茶店打工，我晚上也会去的。我看见她了。” “谁呀？” “当初抓我的小张jingguan。她经常来买奶茶，我跟她聊了几句，她说她现在在进修。” “然后呢？”林远不曾想到，张言那个憨憨竟然还和宋晓晓瞎唠嗑。不过想想也是，又不可能把张言关起来，她四处乱跑之下，总会有一天和夏叶宋晓晓遇见的。 看来自己真得找个时间把张言介绍给夏叶了，免得惹出什么误会。 “你是不是和她认识？” 林远本能地察觉到，宋晓晓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他当即关上了大门，然后看了眼房间里还在沉睡的夏叶，随后拉着宋晓晓进了厨房，拉上移门。 “你到底想问什么，或者说，你知道些什么。” 宋晓晓就任凭林远拉进了厨房，她闻言当即连连摇头，“我没有窥探你秘密的意思，我很感激你，我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林远制止了她，“你不用多解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前的你本就也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你不必强调这些废话，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和小张jingguan是不是关系很好。” 林远一脸氤氲，“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下算是默认了。 宋晓晓指了下厨房的垃圾桶，“今天小张jingguan又来买奶茶，又是两杯，其中一杯又是茉莉轻乳无。这个口味的无奶茶有些发苦，平日里很少做，但她来每次都要这个。所以，，，我猜是一个固定的人在喝。” 林远心下自嘲，‘特么喝个奶茶竟然暴露了自己。’ 张言那个憨憨每次买奶茶都非要给自己带一份，自己又不喜欢太甜，因为敲代码的缘故，久坐时间多，就更喜欢无，免得发胖。 宋晓晓继续道，“我记得被子上的那个序号。295号茉莉轻乳无，是我亲手递给她的。” 完犊子了，林远这下彻底没法辩解了。 “所以，你认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其实我也不打算去关心。可就是我知道了这些，我觉得我应该要告诉你。” 这该死的实诚让林远有些措手不及。 “我很难跟你解释，你能不能就当做没看到？” 宋晓晓认真而又用力地头点了好几下，“我当然可以当做没看到。我不会告诉夏叶的。而且，我还会帮你让她见到了也不要起疑。” “啊？”林远有些不明白对方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厉害。但是我知道到了你那个层次，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理解的了。所以，我不打算知道。我也会尽量让夏叶不要去知道。这样对她也是一种保护。” 林远赞赏地点着头，“那，，，我是不是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没什么想要的，现在就已经很好了。我这样做，其实也不是算是在帮你，而是在帮夏叶。你根本不欠我什么人情，反而是我欠了你很多。我不知道拿什么换。 我知道，，，我要是说出那种话，对你来说也是亵渎。” 林远寻思着，哪种话？还是不去细问了。万一真的是虎狼之词，岂不是双方都尴尬。 “我会帮你照看好夏叶的。不对，我本来就该照看好她。她是我的家人。” 林远随后打开移门走了出来，临走前他又瞄了眼夏叶，这货睡的天塌不管。 随着房门咔嚓一声被关上，宋晓晓一人失落地站在客厅。 许久之后，宋晓晓转身进了房间。她温柔地给夏叶脱衣服鞋子，然后洗脸盖被子。就像在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她此刻心情很复杂。她唾弃自己脑中那些不好的想法，那个怀抱她真的也想体验下，到底是何种感觉。 “夏叶，你如果手里有一把的话，能不能分给我两颗。。。我只要两颗。” 夏叶则仍旧酣睡。 —— 走在路上的林远刷到musk又更新了一条火星密文。 他当即用软件解密。 【bro，虽然我不明白你访问x平台用户数据库的目的。但是bro，我还是愿意为你开放一次。 我会在明天的这时间，也就是我发布这条动态的时间，开放一个隐藏链接，通过这个链接你有一分钟的窗口期。 我不会对你的访问做任何的记录，所以bro，你不必隐藏你的目的，用好这一分钟吧。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向你保证。 但是bro，你只有一分钟，就一分钟。】 (本章完) 第173章 系统，动手！ 第173章 系统，动手！ musk给他素未谋面的那位神秘人开放了一分钟的用户数据库权限。 只开放一分钟并不是出于担心泄密，而是因为这是一场好玩的游戏。 对于强者来说，玩的就是心跳。 所以，哪怕musk并不知道是谁给他发的邮件，可他还是乐意配合。因为这样的举动本身就充满了刺激。 什么样的天才才会想到龙国传统的风水学竟然可以与ai结合。 对于到了那个位置的人来说，由于他们对世界了解和拥有的太多，因而那些神秘与未知的事物往往能极大刺激他们的探索欲。而对musk这种科技狂魔来说，那就更加是了。 但musk这种人是不会愿意受人摆布的。 所以，他愿意配合，但是他会附加上限制。 你想要我这里的数据？ok，没问题。但是我只给你一分钟。我们来玩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游戏吧。 而在林远这边看来，他很纠结。 因为特么musk只给了一分钟。一分钟能玩个蛋。 倒不是说一分钟就来不及查到那几个账号的数据，而是一分钟来不及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查到那几个账号的数据。 x平台是面向全世界的社交平台。它的用户涵盖全球，那它的用户信息数据库自然是海量般的庞大。 一分钟，只够完成精确查找的，根本无法满足执行一次模糊查找的时间周期。 所谓精确查找，首先得明确一点--社交平台的每个用户都是有一个唯一id的，微信也是。 获得用户信息数据库权限后，仅需凭借这个唯一用户id去做精确查找就能拿到该用户全部数据。想要获取一组用户的数据，那也只需要把这组用户的id作为查找条件即可。 这样做是最效率的，就好比凭着身份证号码去找人。 但是，麻烦就是会被人知道自己的目的。 查找动作本身就会留下痕迹，你为什么要查这几个人？ 如果这几个人后续出了点什么事情。比如：嘎了、被逮了。那是不是可以怀疑，他们与你有关。 所以，林远是想着用模糊查找的办法。 所谓的模糊查找，就是想查某个人的时候不用他的身份证号码去查，而是查他所在一整个片区的人。 这样就没人能知道你到底想查的是具体哪几个人。 但这样做的麻烦就是不够效率，查询时间会很长。 musk只给林远一分钟，显然就是明着要反将一军。 按理说，林远是绝对不会选择用精确查找的。他不想留下痕迹。 可一分钟实在是没可能完成那几个账号的信息查找，林远又不想就此中断对ocr的调查。毕竟已经做了这么多前置工作，就差最后这一步了。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musk的那个承诺上——对方以他母亲的名义发誓，他绝对不会记录此次数据查找的任何痕迹。 相当于就是，兄弟我就给你一分钟，这一分钟我会把眼睛闭上，随便你干什么。 可偏偏林远是无法知道对方的眼睛是真的闭上了呢，还是悄悄眯开着一条缝。他可没那个权限去检查对方的网络安全监控系统。 不过，musk毕竟是以他母亲的名义起誓了。 林远相信，在任何的文明之中，“母亲”都是很崇高的一个词汇。本着男女平等，他给musk又发了个邮件。 【你能不能附带上你爸和你的孩子。以你全家的名义起誓。】在龙国的语境中，这个叫做：对着自家户口本发誓。 musk很快就在社交平台上用火星密文回复了， 【我的朋友，为了展示我的诚意，我愿意以我所有家人的名义起誓：我对你的承诺不夹杂任何谎言。哦，对了，我父亲是个人渣，抱歉他不能被列入我家人的范畴。但是我的泽维尔，我已经死去的泽维尔，我也会用他的名义。】 泽维尔？林远起初不知道这是谁。 他大概查了下之后才知道。那是老马一个活着但事实上已经死了的孩子。 那是他的大儿子，如今泽维尔的身体还活着，但对老马来说，他的灵魂已经没了。 【已收到你的诚意。对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与遗憾。】 —— 第二日晚间。 林远提前一小时就把手机关机了。 为了避免网络突然出问题，林远没打算用自己写的代码去捞用户信息。而是用算力系统。 musk那边已经把x平台用户数据暴露在外网的链接发了出来，这个链接就类似一个网址。 在如今浩如烟海的全球互联网上，可被访问的资源数量就如太平洋里的水。即便是算力系统需要获取数据，也必须首先给定一个明确的资源路径。林远盯着手机上的时间， 三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10， 9， ， ， 0 【系统，动手！】 系统对于这类纯数据检索采集类的活还是很配合的，只有涉及到数据分析的时候，它才会和林远傲娇。 系统多半还以为采集这些数据是用来跑ai训练的呢。 所以，系统笨一点也有笨一点的好处。 【检测到oracle数据库。】 【以现有账号密码登录数据库成功。】 【执行精确用户id组匹配查找。】 。。。 【成功获取数据。】 【操作执行结束。】 35秒钟，林远在一分钟内完成了对那几个账号的用户信息捞取。 他当即去看系统面板。 【用户id：twid_kv21skk82332，昵称：。。。，常用登录地：ny.us，mac: xxx】 【用户id：twid_jk21jsq298k2k，昵称：。。。，常用登录地：tyo.jp，mac: xxx】 【用户id：twid_p2i8swk021k9，昵称：。。。，常用登录地：hk.cn，mac: xxx】 【用户id：twid_9s21u982ju8j2，昵称：。。。，常用登录地：sh.cn，mac: 87-e2-d1-a6-32-ca】 林远看到这些信息后，第一反应是：特么的，你们这些50万，你们一定想不到。人家老外的社交平台连你们的常用登录地和mac物理地址都收集了吧。 虽然，国内访问外网可以用vpn这类中转策略。 但是，林远猜测，这些人使用x平台的时候，忽略了一点--不管是用客户端还是游览器形式访问，x平台都能收集你的个人信息。差别无外乎是：客户端能收集的信息更多罢了。 游览器也是带ip定位功能的，虽然没法精确定位访问者的位置，但是定位到城市这个级别还是可以的。 而客户端的权限则更多，轻松就能获取到设备的mac地址。 这个mac地址对于入网设备，如：个人pc机、笔记本电脑来说，就是一个全球唯一的身份证。 所以，vpn到底v了个啥。vpn它不是这样用的啊。 不过林远转念一想，这倒也不能说是这帮人不专业。因为x平台是鹰国的，谁能想到musk这个疯子会因为追求刺激就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开放了一分钟呢。 林远看着那些被收集到mac地址，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凭着这“设备身份证”，再加上常用登录地，距离找到目标，就剩最后一步了。 但是，林远并非就没有风险。 后续这个用户组的人被抓了后，如果ocr那边调查他们被抓的原因，很可能就会怀疑到社交账号信息泄露。那很可能就会找x平台协查。 然后musk那边只要一拿到被抓之人的用户id，只需要简单的一个比对，就会发现：这不就是神秘人精确检索的用户组中的id吗。 这就是精确检索的麻烦所在--这种操作本身就会留下痕迹。 如今林远也只能寄希望于：musk不会拿他自家的户口本开玩笑。 当然，或者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或许抓这几个小喽啰不至于要到惊动x平台协查的地步，那musk也就不会感知到这些。 (本章完) 第174章 准备顺着网线去逮人 第174章 准备顺着网线去逮人 林远查到了ocr所用的那几个账户的信息。 从常用登录地的后缀名来看，sh.cn自然就是本国的淞沪市了。正好，淞沪离紫金市不远。 至于其余那几个，不是在海外就是在hk，找起来不是一时半刻的功夫了。 林远首先找到了张言。 虽然他相信导师或者李院长手里多半也有网络信息检索的渠道，可是他显然和张言更加放得开。 “你有没有什么渠道，可以通过mac地址查到某台设备的精确位置。” 张言之前在网安大队工作，自然也是明白mac地址这类基础网络知识的。 “师兄，你这是要我顺着网线替你去打人？” “我找ocr埋的钉子。” 张言闻言放下了手中奶茶，“你意思是，你拿到了ocr那边所用设备的mac地址？” “嗯，没错。” “你确定？” 林远很自信地点了点头。 “师兄，你可别开玩笑。如果你有这本事，那guoan的老大应该你来做。” 张言这是以为林远在开玩笑，如果轻松就能搞到敌方所用设备的mac地址，那特么就真的可以顺着网线去打人了呀。 “我没跟你说笑。”林远听出了张言话里淡淡的嘲讽。 “我偷偷给对方发了点小软件，他打开了，然后我的小软件就采集到了他的设备信息。” 林远自然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什么小软件？这么厉害啊？”张言这下算是有点信了，“快打开给我瞧瞧。” 林远料到了对方的反应。以张言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收敛她的好奇心。 “咳咳~~，那个小软件，你还是不要看了，不方便。” “师兄，你不会是骗我帮你做事吧。”自从见识过了林远借着炒股敛私财之后，张言总觉得林远浑身泛着一股邪气。 “师兄是这样的人吗？” “说不准哦。谁知道你又出于什么目的。” “听你的口气，你是有办法能查到这个mac地址的喽？” 张言得意地吸了口奶茶，“如果这个mac地址真的是坏人的，那我肯定有把他揪出来。” “他应该在淞沪。” “不要转移话题，你的小软件呢，赶紧打开给我看下。你现在在我这的信誉几乎为零。” 林远叹了口气，“苦了你了，咬着牙整天跟着一个骗子厮混。” “哼，我早晚第三次把你抓进去。” “不闹了。我获取这个mac地址用了点小伎俩，擦了点边，是冲着对方总会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事。” 张言越听越好奇，“到底是什么呀。” “我给他的邮箱塞了点劲爆小视频，他上钩打开了。就触发了我埋的小软件。软件自动收集了他和他局域网内所有设备的mac地址。” “你说的，，，不会是那种小视频吧？” “没错，就是你说的那种。” “咦~~”张言一脸嫌弃看着林远，还下意识挪开身子远离了他一些。“都是已婚男人了，竟然还好此道。” “你就当是我婚前积累的底蕴吧。” “那你是从什么渠道弄到的小视频呢？”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现在要顺着网线去打人。” 张言沉吟了一会儿，“看来这回的是条小鱼。会栽在这种伎俩上的，肯定是不起眼的小喽啰。” 林远惊觉，在话题涉及张言专业领域时，这小妮子是一点也不笨。 鱼儿当然不是因为林远子虚乌有的小软件而上钩的，而是林远问musk那边堂而皇之要的用户数据。林远找了小软件+小视频的借口，是笃定了张言不可能真的让自己复现这个过程。 难不成张言还想和自己一起研究小视频吗。 “师兄，你刚说这个mac的活跃地是在淞沪。那这样就需要异地配合，而且顺藤摸瓜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还要考虑到由哪个单位动手去逮人。 总之，这一般来看就是一条小鱼。我觉得你没必要现在就打草惊蛇。 因为一旦动静搞得这么大，你这个任务肯定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任务一结束，那你是不是要被调走了。” 林远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我跟你在谈家国大事，你跟我在唠这个？” “我哪有徇私，就是一条小鱼而已，不值得这么干的。哪怕是我师父来，他肯定也是这个结论。再说了，我稀罕你还稀罕错了？” 林远沉默了一会儿，实操环节的麻烦就在于此，因为实话不能讲，所以很容易话语间满是漏洞。 其实林远知道这个mac背后的鱼不小，可就是没法和对方解释。 “张言，我现在就是一团火。就凭我和好团之间的恩怨，ocr那边还没发现我露馅，仅仅是因为他们还没把我当回事。 一旦我真的入了他们法眼，他们肯定会安排人查找。我先前在好团那边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什么纸都包不住我这团火。 被他们知道好团给我开上百万年薪都留不住我，那你觉得，他们还会看不出问题吗。 到时我就差把‘细作’两个字写脸上了吧。” 张言仔细咀嚼着林远的解释，“那我明白了，师兄你是想在露馅之前，别管鱼大鱼小，先把鱼钓上来再说。” 林远打了个响指，“bingo！” “那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和我师父商量下。”张言说着就要找地方打电话。 “等等，”林远叫住了她，“我发现mac地址的这个点，你打算怎么说。” 张言顿时反应过来，“额，，，你碰那种东西确实不怎么光彩。那我们怎么统一口径啊。” “你就说，是我在给对方远程演示软件的时候，顺手捞了对方的mac地址。”林远一直有从ocr那边接私活。 “师兄，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和我是可以统一口径，但是等人被抓到了，口供问出来，一比对就要出问题的。” 林远呆住了，果然自己在这方面不如张言这个专业的。 “师妹，幸好有你。不然师兄就要尴了个大尬了。” 张言立马昂起了头，“哼，水货师兄。谁叫你没受过专业刑侦训练。要是被人知道你的糗事，脸都要丢光的。” 林远显然后怕的不是自己摆弄小视频的事情，而是如果不是张言提醒，那到时候真的没法讲清楚。因为小视频这个借口也是他编的。就怕人被抓后，根本就不承认有收到过林远的小视频。 好了，现在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如何去逮人。 而是逮到人后，怎么能自圆其说。因为林远总不能让被逮的人按着自己设想的录口供。 好在还是张言机智，“哎呀，你可以这样说嘛。你不是在给ocr那边做软件私活吗，你就说是对方运行了你的软件，被你的软件抓取了mac地址。 你只要不提小视频这茬，对方自己也不会意识到就是因为这茬泄的密。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运行过你发的软件，这个不重要的。 就算他说他没有过，我们也不会采信他的。” 林远追问道，“但是我每次都是给对方提供源码的，代码里头明显没有采集mac地址相关的代码。” “这个不重要。你可以临时编一稿根本没发给过对方的代码，然后在里头插一段相关的采集mac程序片段。 即便将来审查时候，你提供的资料和现场查到的证据对不上。 但是我们肯定会认为是被对方删除了。 证据的探索本就是带有推衍的成分。 只要被抓的那个人有其它足够证明他有问题的证据，那这一点点证据链上的瑕疵，也是可以被忽略的。 师兄你就放心好了，没人会知道你道貌岸然的。” 林远这下才放心了，“什么鬼，我怎么就道貌岸然了。” 张言故意一脸嫌弃看着他，“炒股说明你贪财，看那种东西说明你好色。师兄，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呀。” “哎呀，”林远也懒得去辩解，“远看以为我是仙，近看原来是个魔。” 张言也没有再继续调侃，而是把林远的奶茶塞到了对方手中，“难怪你平时就爱喝无茉莉，，，是得多喝点，洗涤下你的灵魂。” 林远接过奶茶，真实哪壶不开提哪壶。 “师兄还有事要和你唠唠。” (本章完) 第175章 谈心 第175章 谈心 看着林远有话要说的眼神，张言下意识放下了奶茶，“师兄，你要说啥。” “师兄得谢谢你呀。” “因为我帮你查mac地址的事情？不用谢，这也是我分内工作。” “我是谢你每次买奶茶都能想到给我也带一杯。”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顺手的事情吗。” “嗯~~，你还喜欢顺带和宋晓晓唠个嗑，对吧。” 张言一脸不解地看着林远，“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我是有劝她以后好好做人，明明就是个挺漂亮的女生，以后可不能再犯错了。” “你还管的挺宽呐。” “怎么啦？” “宋晓晓和我媳妇住一块呢。昨天她问我‘是不是经常和你在一起’。” “她怎么会知道？你说怕夏叶见了误会，出了校门我都不缠着你的。” 林远举了下手里的奶茶，“你买奶茶都不换个地方，其中一杯每次都是一摸一样的。昨天那杯正好是她递给你的，295号。是个傻子都能想到了。” “所以，，，她告诉夏叶了？” “没有。她告诉我了，不带任何目的的告诉我了。” 张言起初有些慌乱，因为她也怕被夏叶误会。 可是在听到听林远解释后，她有些震惊，“宋晓晓她可是夏叶的好闺蜜，为什么她发现了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时间告诉夏叶，而是先告诉你。师兄，你们三个的关系是不是有点乱。。。” “你鬼扯什么呢？跟你说了奶茶少加点，甜的吃多了影响智商。” 张言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之前还给宋晓晓还了那笔巨款，你们，，，不会是，，，” 林远没说话，由着对方继续发挥。 。。。 张言很快发现自己脑补不下去了。 “不yy了？” “等着你告诉我真相呢。” “宋晓晓的考虑很复杂，她的经历不是顺风顺水的你可以代入的。我猜你以后找老公，标准也就是自己喜欢不喜欢。但事实上这只是这个世界的少数情况。” 张言听到“找老公”几个字，脸刷的就红了，“我才不想结婚，没劲，还是跟师兄每天打打闹闹更好玩。” “你结不结婚随你，师兄是打算要早点结婚的。我过完年打算和夏叶去领证了。” “什么？”张言激动地把奶茶拍在了桌子上，“这么早结婚干什么。你结婚了我还怎么每天找你玩。不行，我要住到你家里去，不让你结婚。” 林远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和她多废话，“还是想想怎么找到在淞沪的那根钉子吧。” “这个是小事，我让我师父去安排就行了。先说说你结婚的事，你那么早结婚干什么。” “怎么我要结婚，你比我还激动。摆正自己衙内的人设啊，别给我整幺蛾子。” “我能整什么幺蛾子？” “你不整幺蛾子当然最好。” 张言原本对于有些问题没有认真去考虑过，可是乍一听林远都要准备结婚了。她一下子心里就空落落的。 “刚刚找到个好师兄，可师兄很快就是别人家的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陪你小衙内先玩，等你觉得我没劲了，我再去结婚？我又不是宫里的公公。” “哪有，师兄才不会没劲。我们一块读读书，隔三岔五行侠仗义逮个人，这样的生活多好。我不想你以后围着老婆孩子转，那样就没空陪我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虽然这话说的有些早。但那一天早晚要来的，你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张言略微出神，“我的悲惨生活吗？爷爷奶奶已经老了，就我那对坑爹爸妈，我都能猜到他们会给我找什么样的婆家。一想到就是生不如死，没劲。世界这么大，我就想找个能陪我一起去走走的人。” 林远出神望着窗外，“别人要是这么说，我会觉得他在装逼。但是你这么说，我信。世界确实很大，赤道要四万公里。可世界也能很小，小屋一套餐桌一张。 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美。 你可以去找适合你的。王孙公子家不至于没有个把青年才俊。” 张言托着下巴，“那我是不是得一家家去问。‘嘿，你们家有没有青年才俊啊’。师兄，我和他们平日里就格格不入。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和我爸妈都处不来，我上哪再去找个和我一样的奇葩。” “慢慢找呗，反正你还年轻。” “可是我怕孤独。”张言说着就握住了林远的手。 听到“孤独”二字，林远有些于心不忍，可他还是很快把手从对方掌心抽了出来。 林远的这个举动让张言很失落。 沉默弥漫在二人中间。 看着张言落寞的神情，林远还是先开了口，“我也不是就不能多个妹妹，反正夏叶挺好相处的，应该不会和你这个小姑子有什么矛盾。” “真的吗？那我私下就喊你哥了。” 林远能感受到，张言对自己的情绪很复杂。趁此机会确定兄妹关系，快刀斩乱麻，省的以后再有麻烦。 “嗯，小妹。” 张言莞尔一笑，“哥哥。” “额，，，”林远虎躯一震，“叫‘哥’就行，不要叠叠词。” 张言撅着嘴，“好吧。”随后很爽利地喊了声，“哥。” “对嘛，这就正常多了。不然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哥，那我什么时候能和嫂子一块住。” 林远斜了她一眼，“咱们先把那钉子拔了再说。” 张言随后拉着林远一块回车里给王局打了个电话。 一番沟通下来，按照王局的意思：他会安排淞沪那边异地协同，然后先监控定位到钉子的具体位置，之后再看情况动手。 而监控定位显然没法通过远程完成，张言和林远势必要亲自去淞沪。而且一去还不仅是几天就能搞定的，还得看具体的网络排查情况。 “师兄，快回去收拾下，顺带和嫂子道个别。”张言一脸坏笑看着林远。 “妹子，跟师兄回家尝尝你嫂子的手艺吧。” “真的吗？你刚刚不还说，等把钉子拔了，再考虑带我见嫂子吗。” “因为刚刚不知道要和你一起出差呀。我觉得这事在出差前还是定下来好。我不想瞒夏叶，我们尽量实话实说。导师要我干的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 而且我这趟去淞沪谁知道要多少天，总得要给夏叶一个说法。” “你是要把你的身份向夏叶公开？这可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倒也不用。我就说是受导师安排，要配合你们工作。夏叶善解人意，不会多过问的。” “也对，我嫂子那么爱哭哭啼啼。看着也不像是会刨根问底的样子。”张言忽的凑近林远，“哥，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不怎么管自己的女生，就像我嫂子一样。” “你问这种问题没意义。” “为什么。” “因为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本章完) 第176章 相聚一堂 第176章 相聚一堂 林远有些矛盾。 按理说，他是不该去招惹张言的。 可他就是没忍住自己的私心。对于这一点，他是承认的。 导师和李院长虽说对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大佬级别了。 可是像遇到这回好团的事情，在巨大的资本利益面前，其实依旧很渺小。 李院长顶多就是能帮着林远去打通负荆请罪的路子，导师则也就只能给林远托底，在紫金航校范围内保证他有一席之地。 这样的大佬其实能力范围都不算大，因而林远已经在思考：自己如果以后想做点事情的话，到底应该走什么样的路线。 具体走什么路线还未确定，但是对于助力的需求则是板上钉钉的。而张言一看就是对他助力很强大的那种。 所以，林远看待她的心情很复杂。 一边是真的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另外一边又指望着能从这个小妹妹身上获得些帮助。 这是一种夹杂着功利的真情实感。 林远总觉得自己对她有愧。 也正因为此，他才要急着带张言回去见夏叶。 这是为了确定他和张言的关系，他想用这样的举动，非常明确地告知张言：自己没有与她玩暧昧的打算，自己真的是把她当成妹妹。 免得给对方什么错觉，遗祸将来。 所以，这一天，林远就带着张言回了家。 夏叶特地从辅导班请了假，拉着宋晓晓去超市买菜，忙活了半天张罗了一大桌的菜。 这间出租屋的餐桌难得被摆满了盘子。 夏叶的出发点很简答--之前林远进去后，在她的认知中，小张jingguan很是帮忙。 不但在林远的事情上，在宋晓晓的事情上，对方都帮了大忙。 因而夏叶是出于朴素的知恩图报。为此她还特地去学了好几道新菜谱，还买了澳龙和大闸蟹。 宋晓晓也很支持夏叶这么做。虽然林远提前告知了她，视张言如亲妹，但宋晓晓显然不怎么相信。可是林远又没法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她，索性也就只能由着宋晓晓自由联想。 在宋晓晓看来，林远这是在提前让张言和夏叶熟悉起来，为以后的摊牌做铺垫。 林远一想起来有些头大，可是也只能如此。 于是，小出租屋的餐桌四方第一次坐满了人--林远、夏叶、张言、宋晓晓，一人正好做一方。一桌麻将，齐了！ “小张jingguan，感谢你之前的帮助。”夏叶有些生疏地举起倒了饮料的杯子，一看就显然不善于此道。 “嫂子你太客气了，都是我应该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嫂子”称谓，夏叶有些茫然。 张言赶紧解释，“我师父和林远的导师他们都认识，这次正好我们又有事情要林远帮忙，我就干脆叫他哥了。所以当然要称你嫂子。” 夏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难怪小张jingguan那么帮忙。’ 宋晓晓适时来了把助攻，“小张jingguan我也谢谢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话让夏叶听的有些突兀，但宋晓晓的深意林远是明白的。 ‘哎！’他也只能在心里叹息。宋晓晓这姐们的世界观也就这样了，完全没法让她相信：自己真的没有瞎七搭八的想法。 算了，场面安静，没事就好。 于是第一次四人齐聚的场面出奇的和谐，每个人都选择相信自以为的事实。 宋晓晓的认知自然不必说。夏叶在宋晓晓的念叨下，本就对张言感激的心，就越发的感激了。 林远则是希望不给她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有任何的错觉，他是很想理清几人之间的关系的。这次的齐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而张言呢，她也说不清自己的想法。这顿饭让她明白了林远的想法。可她始终有一种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的心虚。 “嫂子，我要和我哥出趟差去淞沪，有些工作需要他帮忙，估计时间不会短。但我们过年前一定能回来。” 夏叶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最近也在忙，天天都要去练舞，过年前也没什么空。你带他去好了。” 两个人女人间干脆利落地完成了对林远的临时交接。 晚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饭后张言甚至系了围裙还去厨房帮忙收拾了。 这倒并非是张言故意献殷勤，而是她很享受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 交谈之间，张言也向夏叶明说了自己如今在紫金航校进修的事，夏叶也并未多想。 事毕后林远和张言一起出门，反倒是夏叶和宋晓晓留在这间屋子。 “晓晓，你说林远这次出远门应该不会是被带走调查吧。”夏叶的脑洞用在了关心林远上面。 “怎么可能的事情，真要带走他调查，没必要弄得这么麻烦。你就不要多想了。” —— 另外一边，林远和张言走在回校的路上。 “师兄，好团这回这么欺负你，你不打算报回去吗。” “我倒是想。可我要是真这么做了，你师父怕是第一个要和我过不去。” 张言想了下，“这个倒也是。我之前找他说ocr这个事的时候，他好像不怎么在意，听老莫说：他最近都在忙网络工作指导。” 林远乐了，“你觉得你师父会指导吗？” “额，，，他毕竟是我师父。” “我估计ocr这事现在对你师父来说，就是块鸡肋。但为了帮老李一把，我还是要把这件事情推下去。” “为了帮老李？” “李院长呗。你师父之前愿意和我导师还有李院长合作，不就是为了那么点事嘛。现在你师父得了你的桃子，他倒是升职在望。但正儿八经帮过我的人，却还在伸长着脖子盼望。” 张言一时有些尴尬，因为王局如今的顺风顺水正是因为拿到了自己离职前的那份报告。 那份包含了林远对好团走势预测的报告，那是林远打算送给张言的，结果张言没当回事就写进了报告。 所以林远才会纠结：帮过自己的老李没得到什么好处，和自己没什么交集的王局倒是占了便宜。 “哥你就别说我了。” “我没在说你。我是在吐槽你那师父。他怎么好意思的。他就没先问你一声？” “他毕竟是我师父嘛，而且他还给我记功了。指导好团的事情也把我捎上了的。” “但是领导指挥的功劳变成他的了。” “哎呀，无所谓的啦。师父他想退休前转正，这个我和老莫都知道的，就当是我对他的孝心了。。。就是辜负了师兄对我的好意。。。”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师父吃相不要太难看，这回ocr的事情上可以配合一点，也能少吃几口。” “你是担心我师父会抢功劳？”张言沉吟了会儿，“应该不至于吧。” “你师父这回的便宜准确来说是从我这占的，他想必应该也清楚。按理说ocr这件事情上他就该无偿协助，因为他现在已经拿到应有的报酬了。可我听老李说，你师父挺不配合的。” 张言仔细想了下，“如果我师父真要吃相太难看，那我也有法子。你放心好了，你的功劳没人抢的走。” “我的功劳倒无所谓，就是老李他指望着靠这回退休前转正。哎~~，希望你师父不要过河拆桥吧。” “师兄你原来是为了你师父啊。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本章完) 第177章 顺着网线去逮人 第177章 顺着网线去逮人 当李院长得知林远已经掌握某个ocr所埋钉子的mac后，他那颗原本尘封的心又悸动了。 要不是院里事务离不开他，他真想跟着林远一块去淞沪逮人。 “小林啊，是我不够地道。你看看，你都在帮师父想着转正的事情。师父却因为你期末考挂科了，就怕这怕那的，不敢给你弄那个名额。” 原本那个入x的名额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李院长也并未打算食言。可偏偏林远在期末考挂了两科，这一下子就不好办了。 “我这就给你想办法去。”李院长一下子就被林远感动了，谁叫林远挂念着他转正的夙愿呢。 “我厚着老脸给你想想办法，这事一定给你办成。” “师父，这事不急的。我都想好了，等我从淞沪回来，要是这回能逮回一条大的，不但你转正的希望有了，我混个辅助的功劳，到时候什么都好操作。” 李院长想了下，“还是你想的周道。不过你放心，不管淞沪之行成不成，名额的事情师父都给你办好。” 林远其实已经对名额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了。 24岁的他正处于价值观极易变化的年纪。以前他觉得拿到名额是很酷的一件事，对自己来说，就是今后多了一条路。 可是在见识了李院长的执念，以及王局的骚操作之后，他忽然觉得：或许呆在里面也不一定好呢。 最重要是，林远现在有钱了。他靠着洞悉好团的企图，趁势捞了好几百万。富裕之后，整个人就从容淡定多了。也能更加全面地考虑问题。 因而对此刻的林远来说。 淞沪之行的目的，一是为了帮老李这个忙，全了自己和他这场师徒缘分。二是不要断了张言这条线，自己还是需要立一点人设，才能继续和张小衙内维持兄妹之情的。 对了，林远其实还有第三点不怎么想提及的原因——他还是想为社会做些贡献。 虽然做贡献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可是向内心深处挖掘，他还是有几分兼济天下的抱负的。只不过在好团打压又无力反抗之下，这种抱负的想法淡去了许多。 可是一旦有机会，林远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冒出这些念头。 —— 那个mac地址最终被定位到了某个小区。 张言还是懂得网络相关的技术侦察手段的，她毕竟是经过系统培训出来的，基本的专业技能还是有的。 张言在当地同志配合下，要来了一辆调度指挥车。 这是一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suv，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就是一辆即将被淘汰的老旧油车。但是车子里面的网络监测设备，已经通过无线接入到了这个小区的主干网络。 张言在车里盯着仪器的屏幕，耳朵上带着耳麦，“师兄，跟他聊天，诱导他使用电脑。” 只要对方使用电脑，那电脑就会访问网络，然后就会发出网络请求。而网络请求是会附带mac地址的。 张言已经接入小区的主干网络，正在监听着呢。 “好嘞，看我表演。” 林远也戴上了耳麦，不过他没在车里，主要是他拿不出证件，因而明面上也就只能被套了个举报人的身份。 老莫这回也跟来了，正假扮成清洁工在小区里晃荡，随时准备动手逮人。 由于上次被林远识破的不好经历（当然这是老莫自以为被林远识破了），老莫特意给自己做了个全套易容。生怕这回再出了岔子。 林远该和对方聊啥呢？这是个问题。 聊天只需要手机就能完成，但那个mac地址是属于某块电脑网卡的。这多半是对方出于谨慎，并没有用手机去访问外网。 毕竟手机开放的权限远不如个人pc，也很容易被手机操作系统底层的安全机制监控到。 所以，林远需要引导对方用那台电脑去上网。 【你好，之前发我的需求文档好像有点问题，有一张切图不是很明白，要不您看下。】 【没看出问题。】过了许久，对方总算回复了。 【要不您在电脑上打开仔细看下？手机上可能会有些失真。】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手机上看的？[笑脸]】 林远特么当然知道，重要信息肯定是用带windows系统的电脑处理，谁叫windows系统开放呢，开放到满是漏洞要不停打补丁。 但处理重要问题的电脑肯定不会日常拿来随意使用，日常沟通肯定是用手机的嘛。 【正常聊天一般不都在手机上吗？】 【你以前的聊天习惯不是这样。以前的你很有分寸感，只会单纯地抛出问题，不会提及处理问题的建议。】 林远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敏感。 以前自己和对方聊天确实是很有边界感，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 看来自己果然不是专业的，这刚一开口就在交流习惯上暴露了。 【[问号]我就是想快点把活干完，拿到钱回家过年。】 【你在转移话题。到目前为止，你从我们这赚到的钱，足够你衣食无忧了。说吧，你遇到什么情况了。】 林远心下稍安，看来对方目前也仅仅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而已。 【没什么情况，就是需求不明确，所以问一下。】 【可你以前的习惯，遇到这种问题时，你都是先按自己的理解去做，之后会在提交文档中备注出来。怎么？你连行为习惯都改变了？】林远哪知道什么“以前的习惯”，因为除了前几单私活之外，剩下的都是通过李院长丢给顾轩在做。 哪知道自己和顾轩处事风格不同，一下子就露馅了。 虽然顾轩没有直接和对方有过接洽，可是代码就如书法一般，是会一定程度上泄露出作者的性格的。 林远万万没想到这一点，所以就尴尬了。 他当即在耳麦中通知张言，“我看来是暴露了。。。” 林远向张言说明了情况，张言一脸无语，“师兄你果然是个素人。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小区围了，里里外外搜一遍。” “不行。”同在一个频道的老莫当即阻止了张言的想法，“这样搞的动静太大，局长不好和上面交代的。” 【小子，你到底在做什么。】那颗钉子还在和林远聊天。 【没什么，随便聊两句，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敏感。】 【你问出来的问题，让我觉得之前的代码不像是你写的。】 林远干脆摊牌了，因为事实面前狡辩也没用，【确实不是我写的，我转包给别人了。】 【那你是从一开始就在撒谎，起初你穷到要偷偷用我们的设备挖矿，我可不相信你从一开始就会想到外包。】 外包毕竟是要把活给别人干的，一个人要是很穷，那就不会仅仅想着挣差价，而是把整个项目的钱都挣了。 【说吧，小子你到底是哪路人。】 【你管我是哪路的。】 【你等着找人给你收尸吧。】 【我好怕呀，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外，正带人过来打你呢。】 【呵呵，我们手里可有你的实名资料。你走在路上可要当心点。】 艹，林远被人威胁了。 他灵机一动，【把我实名资料删了，实话告诉你，最近用你们的机器挖了好多币。钱我已经赚够了，我不会傻到真的给你们当炮灰。 兄弟，我也劝你早点看明白。 你看看中东那地方，当炮灰有好下场吗？ 你给我把实名资料删了，或者随你想其它办法。总之你帮我过关，我给你转点数字货币。你好，我好，大家好。】 另外那一头抓着手机的手有些犹豫了。 别看有些人平时口号喊得响，遇到这种金钱考验的关头，连个诡也要抖三抖。 【兄弟，我是学it的，我猜你们的所有通信设备肯定都装了监控软件的吧。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去在线新申请一个数字钱包地址，然后发给我。我给你转数字货币。 之后你就把咱俩的聊天记录全删了。 你放心，茫茫多的微信聊天记录，没人能恢复出被删掉的那么几条。 你用的新的钱包地址把钱收了，神不知鬼不觉。以后就算进去了，这上头的钱也没人动得了。 你就算被关到马里亚纳海沟，那些钱也是你的。 五千美刀，买你放过我。】 林远这种潜在被发展对象肯定不会只有一个，因而他也没有开出太高的价码，免得对方起疑心。 对方完全可以以工作失误为借口，就说最终发现林远没什么价值，不值得被发展。 工作失误顶多挨批，可是五千美刀却是实实在在的。 对方没再回复，林远试着打开了对方的朋友圈，发现还能看，那就是还没被拉黑。 他知道：对方犹豫了。 林远没再发任何东西，他甚至连申请数字货币钱包地址的网页链接都没发。 因为对他们那种人来说，这种属于基操。 沉默~~ 可沉默终有被打破的时候。 林远终于收到了一条消息回复，【】 十秒钟后，这条消息被撤回了。 林远嘴角微抽，这种人可真是谨慎，给自己发了钱包地址后立马就撤回。 十秒钟足够心照不宣的把那个钱包地址复制下来。 很快，耳机里传来张言的声音，“那个mac出现了。” (本章完) 第178章 逮人 第178章 逮人 手机比电脑更容易被监控。 因为电脑你还能杀毒，还能触碰到系统文件。 可手机你是别想了。 要是一部被特殊修改过系统的手机，你是完全不可能躲过监控的。 因而林远笃定：但凡对方因为贪财而去新申请数字货币钱包地址，就只能用笔记本。 而林远不信他们这种人会被允许自备一台不在监控范围内的笔记本。说不定这种人家里装的网络摄像头是直连太平洋对岸的。 所以林远赌了一把，赌生活在淞沪的这颗钉子，会忍不住诱惑发个新的钱包地址过来收下五千美刀。 毕竟这是完全不起眼的操作，谁还没个侥幸心理呢。监控摄像头拍得到你多了台笔记本，可是却不会留意到你偶尔访问了下某张网页。 林远要的就是对方上网。 这回他赌赢了。 不过这并非就是了不得的操作。 因为即便对方一时不用电脑上网，但是他不可能永远都不用电脑上网。 所以，林远只是缩减了众人守株待兔的时间。 —— 接下来的剧情很老套，张言在定位到那个mac地址所在的位置后，当即就拿过一件防弹衣换上，又往腰间插了根甩棍。 “老莫，15号楼，26层，最西侧的那间。楼下汇合。”张言用无线电把定位结果通知了老莫。 “你要做什么。乖乖在车里呆着，你是网安的，我才是负责行动的。” “别磨叽，安排人守住各个出口。人员到位就动手。” 林远在频道里听到了众人的对话，张言坚持要自己动手，这倒也符合她的性子。 林远原本不想掺和行动，可是张言都去了，他不好还置身事外。 当他和张言汇合后，有些发愣。因为张言的衣领口露出了防弹衣。 “要这么夸张的吗？” “有备无患。没给你准备，你就不要上去了。” 老莫很快也赶了过来，他知道没法阻止张言，“一会儿我先进去，你在外面配合。不许再和我抢，否则我现在就给局长打电话。” 张言只得作罢。 不多时，耳机里传来声音， “北门人员已就位。” “南门已就位。” 。。。 一行三人外加另外三个负责行动的，6个人坐电梯上了楼。 另外还有两个人已经先期从楼梯上去，把守住了楼梯口。 老莫一身保洁的装束，第一个走出电梯，假装是打扫楼道，慢悠悠地往最西侧晃过去。 “门口有两个摄像头，我假装擦玻璃遮住那个正对楼道的。你们准备好撞门器。” “收到。” “听我口令。” 老莫晃晃悠悠举起一个拖把，假装要去擦楼道窗户的顶部，随后趁机遮住了摄像头。 “走！” 一个走字出口，张言等人立马就冲了出去，没有半分的犹豫。 当林远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人拿着撞门器嘭一声砸开了门，随后张言举着甩棍第一个冲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张言就把人摁住了。 老莫这会儿也没空去责备张言，他立马转头对林远道，“切断全屋网络，赶紧收集资料。” 被摁在地上的那个家伙一脸无辜，但嘴已经被堵上了。张言手脚极为利索，已经把人铐起来扔给了同伴。 “师兄，赶紧查他的笔记本。” 张言动作太快，那家伙都来不及毁掉笔记本，甚至连关机都没来得及。这会儿那台笔记本就那么好好地开机放在那。 林远来不及多看那人，一个箭步冲过去，立马检查笔记本的mac地址。“没错，就是这地址。” 这话一出口，被摁着的那个家伙也就停止了挣扎。 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已经完了。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两台笔记本的mac是一样的，就像不会有两个人的身份证号码是一样的。 “赶紧搜集资料，这里的任何设备都有可能被抓了安全防护，很可能移出这里后会根据定位触发数据自动删除。”老莫一看就是富有经验的老同志了。 林远当即开始检索这台笔记本。 游览器的历史记录中确实有一个在线申请比特币钱包地址的链接，看来刚刚这家伙确实是被林远钓上钩的。 林远随后发现了大量的隐藏加密文件夹。 其实这台笔记本初看很普通。不了解的人还以为那些加密文件夹是某个宅男的私人珍藏呢。。。 “都是加密的，估计要你们技术科破解后才行了。” 张言立马把人提溜了起来，“密码多少？” 那钉子头一甩，显然不想回答。 张言冷笑一声，“老莫关门，拉窗帘。” 随后林远就看到了张言的另外一面，但在场的其他人似乎都见怪不怪。 在经过张言的充分教育之后，老莫对那钉子淡淡来了句，“最后问你一次，坦白从宽，还是死扛到底。你犯的是死罪，要不要活你自己决定。” 那钉子虽然身上看不出一点伤，但是表情极为痛苦。他虽然比张言高出一个头，但被张言钳着双臂，仿佛就是老鹰爪子下的兔子。 “你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在帮我们拿到这些数据。”老莫上前再次热情问候了对方。 那钉子还是不开口，张言作势就要继续。可老莫阻止了他，转头斜了眼林远。随后张言会意，把钉子丢给了老莫。之后老莫拎着钉子进了一个房间。 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闷哼声，林远有些呆滞。 张言则轻描淡写道，“这是涉外事件，必须上点手段。这台笔记本挪了地方后，很有可能会自动格式化。” 不多时，那钉子被老莫提溜着出了房间，随后被摁在了笔记本前的椅子上。 “拿密码换你自己这条命。” 林远见到此情此景，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斗争是残酷的。 那钉子终于说出了密码，他也发现了林远的存在。 “你，，，”因为林远此前给他发实名资料时发过自己的头像，这会儿显然是被认出来了。“你怎么会是，，，” 随着硬盘被解锁，林远当即插上一个u盘拷数据。 这台笔记本的硬盘会被带走，但是在这之前数据也会被拷贝走。以前硬盘上还有什么自毁格式化机制。 趁着拷贝数据的功夫，林远目光四扫。 此处的陈设很普通，一副普通人家的家居风格。墙上和桌子上各种一家三口的照片。 “你有老婆和儿子？” 老莫淡淡道，“看来是条大鱼啊。” 林远很不解。 张言解释道，“这种一看就是潜伏了好多年的，你看他儿子都那么大了。” 那钉子听到众人交谈，哆嗦着嘴唇，“我，，，我老婆和儿子不知情。” “呵~~，这时候担心起家人来了。” 林远听到说是大鱼，先是心中窃喜。可随后看到照片上那小孩的笑，心里又不是滋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钉子目光躲闪，“十几年前，还在读书的时候，着了他们的道，下不来了。” 林远明白了，这莫非就是骑虎难下。 (本章完) 第179章 暴躁的Musk 第179章 暴躁的musk “师兄，你可真厉害。” 张言恢复了往日的小迷妹神态。 “从出发到回来总共也才三天，我师父都不敢相信。他本来还在想着怎么跟guoan那边说呢。” 张言林远一行人去淞沪是以打击网诈的名义，否则的话就是越权管辖了。 因而王局那边就必须想办法弄一套应付说辞。好在林远够机灵，三天就搞定了事情。那届时应付guoan就好说多了。“我们就是查网诈，顺带发现的。” “师兄，师兄，你干嘛这么严肃嘛。” 林远刚刚听了张言有关案情的转述后，还陷入在沉思中。 “没什么。” “那没什么，你都把心事写在脸上了。” “我只是想起他桌上老婆孩子的照片，心里不是个滋味。” “你同情那个混蛋？他可是叛国。” “不是同情。你特么想害死我啊，我哪个表情看出来是同情啦？” “那就好。”张言扁着嘴，“我不是怕你脑子发热嘛。原则性问题上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但你看了之前的新闻没有，全世界不太平啊。你再想想那个家伙是18年前上的大学，那就是2006年，那时候的经济形势可远比不上现在。大家还觉得外面的月亮更圆呢。 但你放眼现在的世界，多少人像那个家伙一样被洗脑着了道。干碎了自己的国家，也毁掉了全家的生路。 你说那些邪恶的人他们怎么就没有报应呢。” 林远此刻胸中透着股愤懑。 “亲手给自己喂下毒死自己的鸩酒，还以为是善人们送来的蜜。我理解不了这种愚蠢。” “理解不了就别想了。听师父说，从那个家伙电脑里弄到的资料很有价值。我们的网络安全部门已经和guoan那边组成了联合专项行动小组。” “那你是不是要被调走了？” “我死皮赖脸推掉了，哈哈。” “奥。” “就‘奥’？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块吗？我还等着住你家呢。” “我是怕耽误了你进步。” “我跟着你在一块学习，就是最大的进步。你想想，你可刚刚帮着我们找到了一个地鼠窝。 不过，师兄你老实跟我说。你真的是通过给那人发送小视频弄到的mac地址吗。” 林远不假思索回道，“不然呢。” “可是我看过那人的资料，他有大量的，，，男科看病记录诶。” 林远一时间风中凌乱。 说谎就是酱紫，有各种突发的情况会来戳穿你的谎言。 “那你们最后怎么认定的。” “我稍微暗示了下，那人也就承认：可能是他过了四十后记性不行，不小心在那台电脑上打开你提交给他的私活软件包。反正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好的。” “好什么呀。我的疑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林远想了会儿，“看男科说明他不行，但能力不行不代表没那个心。” “啊？” “不然为什么古时候太监还要娶老婆。” “你这么说也对哦。” 两人很快就略过了这个话题。 “你什么时候让我住你家。” “再说吧。” “不行，我要和嫂子睡。” “滚！” —— 这次突然的成功让张教授很惊讶。按照他原本的设想，这类钓鱼不伏笔个两三年是不会有什么进展的。 可林远就是一下子把鱼钓了上来。 谁能想到真正的秘密，就藏在全世界人都能看到的，musk胡乱发的那堆火星密文中呢。 不过世界上就是存在各种随机，张教授也就没有再深究下去。 李院长则很激动，他就差把林远当亲儿子了。他现在每天几乎都往王局那边跑。 用张教授的话来说：生怕别人少分他一口蛋糕。 —— 所有人都挺开心。但musk有些郁闷。【bro，你为什么没消息了。】 【bastard！你不能利用完我就消失了。】 【我还等着你告诉我，风水和ai到底有什么关系。bro，我们一起探索宇宙怎么样。一起去做这件酷毙了的事情。】 。。。 musk一连狂发了多条火星密文没获得任何回音，反倒是把自己再一次送上了全球热搜。 全球网民对此的关注度甚至超过了对中东地区的战事，“musk到底在干什么，他每天不知疲倦发那些乱码到底是干什么。” 很快就有记者去采访了这位如今位高权重的鹰国效率部长。 “这是你和自己组织内部成员的特殊沟通方式吗？”电视上记者举着话筒寻问。 “不是，我是在寻找一个杂种。” “什么，杂种？” “一个欺骗利用了我的杂种。”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欺骗利用您，我尊敬的效率部长阁下。” “事实上就是有。”musk转头看向镜头，“我知道你这个杂种肯定会看到这些新闻，我现在告诉你，你必须好好考虑我提出的建议。虽然我对你有承诺，可是那个承诺的范围是有限的。 我可不介意不小心公开点内容。我只是说我不会有痕迹，但是我没说我不会去查你。 你想挑战一位部长吗。” 记者听的一头问号，“部长先生，你到底在讲什么。” “哦，”musk扁着嘴摇了下头，“我在和火星人聊天。谁知道呢。” 之后musk就把这段对自己的采访转发到了社交平台，林远自然也就刷到了。 林远本来想先不和musk联系了，因为他也没想好，可以如何利用和musk的这条线。 可是，musk显然不是那种愿意被动接受的人。 想和他玩游戏。开始可以别人喊，但结束必须他来定。 林远很头大，果然天下没有白嫖的午餐。 他只好再次给对方发邮件。 【你问我什么是风水。在我们龙国传统的哲学中，有种说法叫做：萍水相逢，相忘于江湖。】 【杂种，我费了很多功夫才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放过你？没门，这场游戏不会结束的。我的火箭等着你加盟呢。想想看，我们一起探索火星，酷毙了，对不对。】 林远很无奈。 【我最近有些忙，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聊行吗？】 【忙什么呢？来加入spacex吧，我甚至愿意为了你把公司改名叫：spacey。】 林远忽然意识到，自己特么读的学校不就是叫：航空航天嘛。 ‘这，，，难道闭环了？’ 【系统，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林远按照系统指示读了所航空航天院校，现在恰好和航天领域首席疯子搭上勾了。这总让他感觉有点巧合，可又说不上来巧合在哪。 林远暂且想不明白，打算先祸水东引。 【你去查查论文库，其实我对风水也是一知半解。】 【混蛋，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吗？我查过了，那个叫周氺燚的人肯定不是你。他的那篇论文简直就是狗屎，连基础的模型都没有提供。但是你的邮件中却有成熟可用的模型。你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林远的算盘落空了。 【埃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信息。记住你的承诺，想想你的家人。对了，我也不是不能向fbi报告：你向我开放了x平台的用户信息数据库。】 林远最后只得用流氓的招数来对付流氓。 【杂种，毒蛇！你怎么愿意甘心埋没于平庸的人类之中，你应该加入我。笨蛋，蠢货！】 。。。 musk像疯了一样连发了十几条火星密文，但除了在世人面前再次加深了他科技疯魔的人设之外，再未收到任何回音。 在神秘善意的提醒下，musk可真不敢透露有关火星密文的真相，他只得悄悄派人调查。 风水结合ai，这让他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技术方向。 奈何提出这个点子的混球却不像他一样对人类怀有使命感。 (本章完) 第180章 林远的发问 第180章 林远的发问 当林远回来的时候，李院长和张教授亲自在校门口迎接的他。 李院长甚至亲自去给林远开车门，把林远惊的够呛。 “院长，别这样。” 张教授也很开心，他当即打趣，“这回他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小林，这回你干的很漂亮。有没有兴趣一直干下去。” 边上的张言听得很纳闷，什么叫一直干下去。 但其余三人是懂的，因为林远不过就是客串的，他才没有任何公差身份。 林远笑了笑，“让我好好想想。” “算了，不勉强你。人若有志，在哪都能发光发热。”张教授对林远还是有些了解的，一看林远语焉不详，就知道他心里肯定不想吃皇粮。 个中原因，张教授没去细问。但他和林远几乎是心照不宣。 因为林远如今年纪轻轻前途大好，加之才华横溢出类拔萃，但体制里面偏偏是要熬资历的，需要耐得住寂寞。可是对林远这个年纪来说，显然是在外面更加自由自在。 搞搞技术，以后玩玩商业。没有那么多规矩，趁着年轻享受大好人生。是个人都会这么选。 毕竟如今的年代和张教授那个年代已经大不相同了。张教授好就好在够开明，他会提出自己的建议，但从来不去影响林远自己做决定。 李院长适时插话道，“小林以后可以考虑进zhengxie嘛。” 张言这下纳闷了，“师兄是队伍里的人，怎么会去zhengxie呢。” 她对于这些机构组织的区别还是很清楚。 李院长激动之下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哈哈，，，我刚刚随口说说的。” —— 当晚，一家朴素的小餐馆包房内。 王局、老莫、张言，林远和自己的两个师父，六人围了一个小桌。 “老王，你现在是贵人事忙。难得肯赏脸。”李院长故意用话激王局。 “你可不要胡说。今天这私下的庆功宴，我还是要来参加的。” 说是庆功宴，其实桌上菜品都很简单，也就是一些家常菜，最贵的食材也就是大闸蟹。 “我好歹还是学计算机出身，我记得你是正儿八经刑侦毕业的吧。你说说你，都跨行跑去指导人家互联网公司的工作了。”李院长边说边给王局敬酒，“咋样，改天也教教我。” 王局也不恼，只是笑着与对方碰了一杯，“大家都是老兄弟了，都是快退休的人，你这回不也得偿所愿。” 李院长闻言，立马眼神一亮，“你给我交个底，这回钓的那条鱼到底有多大。” 王局放下酒杯，“鱼倒是不算太大，但是牵扯到的事情不小。那小子毕业的时候就拿了他们钱，起初以为没什么，后来一次次拿钱，就被他们拿捏住把柄。原本他们是不打算再用他了。 因为那小子一心上岸，像这种情况，放在以前他们也不会做绝。 但这回是急着要查点东西。应该是涉及到你们学校负责的无人机群控项目。 所以就逼着那小子重操旧业。他呢，早就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就想快点把活给了结了。 病急乱投医，一不小心投到了小林这里。 那小子还算命好的了。现场立马交代，保住了最关键的那个硬盘。凭这点，他能免死。” 听到此处，林远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气。他又想起在那人桌上放的家人照片，“他应该也苦苦挣扎过。” “嘿，”王局看向林远，“小林你不但能干，还有慈悲心肠啊。他们这样的人可不少。年轻的时候脑子特简单，看什么都不顺眼，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什么混事都敢干。 拿了人家的钱，以为不会有什么事。 可等他们成了家有了孩子，突然有一天就有人找上门了。 起初呢，不会让他干什么了不得的事，人家还会给他钱。然后一步步给他下套往里陷。等他完全陷进去了，再让他用同样的招数去坑别人。 就像他之前给你发的私活一样。 先给你些甜头。再慢慢让你干点出格的事情，最后你发现自己彻底不干净了。 玩的就是人心。。。” “老王，你报告怎么写的。”李院打断了王局的话。 “我说的是你们提供的线索，小林还帮助我们拿到了最关键的设备mac。后面上头肯定也会让你们出具一份报告，反正小林是你们自己学院的，你们关起门来自己去写报告吧。” 李院长听完后神色不错，“来，难得老王你这么慷慨。肯把事情做的这么一五一十。我得敬你一杯。” “老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我难得一五一十。你这是夸人的话？” “你春风得意，还不能让我损两句了？这回的事情，对你也不过是锦上添吧。靠着给好团指导工作，你这成绩斐然呐。解决了多少就业问题，多少骑手的待遇因为你提高。。。” 李院长这自然说的是反话。所有人都知道王局是强蹭的。 “好了，别阴阳怪气了。我也是沾了小林的光。” 林远有些愕然，他先瞄了眼张言，对方正一脸神秘地忍着笑。 王局继续道，“我是借鉴了小张写的那份报告，听小张说，那份报告其实是小林给她的建议。所以，老李啊。我怎么也得给小林一个面子吧。你也不用酸我，我这也是运气。” 李院长闻言震惊地看着林远，“好团的局势你早就分析出来了？” 林远面露尴尬，“我，，，没什么把握。正好张言问我有关好团的舆情分析，我就随便给她说了点。” 张言一脸鄙夷地看着林远，‘没什么把握。师兄你可真会装。你把所有钱都拿去运作好团的股票了，这叫没什么把握？’ 林远看到张言的表情，立马就瞪了回去。‘你特么表情怎么这么丰富，非得把我炒股的事情捅出去，是吧。’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很快就被几位长辈误会了。 王局甚至对林远道，“小林你一表人才，好好努力啊。” 但林远显然志不在此，“王局，有些话可能不中听，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得说。因为您是我师长的朋友。” “你随便说好了，这里都是自己人。” “好团的股价你关注过吗？” “股价？听说他们家股价确实因为这次的事情涨了不少，不过我不炒股，对这些东西也没兴趣。” 林远继续道，“好团的股价上涨确实是因为这次的造势，不知道您看过苏省组织的专家对好团出具的综合评审报告没有，就是评审好团此次的配送端ai技术运用成果的。” 王局顿时来了兴趣，他显然是没有看过的。 “专家们出具的报告中，认定好团本次在配送端运用ai新技术带来的成本降低，是16%。 你也知道，我在好团干过，正好负责的就是配送算法。 这个数值虽然保守了些，可实际的成本降低不会超过20%的。 但此次骑手们的薪资上涨在15%~20%之间。 那么问题来了，好团这是真的在给骑手们谋福利？” 王局连筷子都掉了，他如梦初醒。 (本章完) 第181章 林远的报复 第181章 林远的报复 老莫赶紧给王局换了双筷子。 王局则盯着林远，“小林，你继续说。” “很显然，好团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间的人都不是笨蛋，即便是憨憨如张言，也不至于相信好团会一分钱不挣，好本次节省下来的成本全部拱手让利给骑手们。 那好团的目的只有一个--在股市捞钱呗。 到王局这个年纪，一下子就能从林远的话里闻出味道来。 这不就是瓜田李下的道理嘛。 王局喝了口酒压压惊，“小林，幸亏你提醒啊。我还真没在意这些东西，不愧是搞技术的，看问题就是细，直接就是从数字入手。那你给我说说，我现在怎么办。我是不是该立即抽身。” “您现在抽身是中策。自从你为好团站台上了新闻后，就没有回头箭了。” 王局秒懂，“一旦好团出事，我最好的结果就是提早退休。” 张教授和李院长没想到林远会突然说这些。 众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林远，期望他说出下文。 “办法也不是没有。可以对冲一下。您可以同时给另外蓝标那家平台也站台，这样一来，就说明您大公无私嘛。你这完全就是为了促进外卖行业良性发展。” 王局也很快反应过来了，“这个倒是的。我之前倒也没多想，就想着这回总算露了回脸，安心等着退休就行了。幸好小林你提醒我，以后我这老头子是不打算再去掺和这些事了。 人老了，脑子跟不上，玩不过他们。” 林远相信王局这次借着好团的事情出了回风头后，真正负责互联网这类新质经济的相关部门肯定也会找他商量。 毕竟王局主管侦缉，只是顺带管着网安这一块，仅仅是网络舆情这部分工作内容与好团有些交集。 但是林远此举的目的，是为了让王局向他的同僚们去散播这种对好团不安的想法。 “王局，您也可以多在体制内多散播下自己的看法，冲淡一下众人对您和好团关联的印象。” 王局听的频频点头，“小林，你前途无量啊。”说着还不忘看看张言。 张言一脸木讷，林远则是满脸尴尬。 聚餐结束众人出来后，张言本想亲自开车送王局和老莫回去，但是王局坚持要自己打车。 然后张教授和李院长也巧合地也要自己打车。 于是张言就顺理成章只载了林远一个人。 临别的时候，张教授特地向林远来了句，“师父支持你找回场子。” —— 紫金市夜晚街道的路灯在林远的脸上一道道晃过，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嗡嗡地传进来。 “哥，你师父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啊。” “他鼓励我向好团复仇呗。” “刚刚吃饭你们有聊到这个吗？” “我和你师父从头到尾聊的都是这件事。” “不是吧？我怎么没听出来。” “你师父听明白了就行。” 张言嗔怒道，“一群谜语人，一点都不好玩。” 林远把座椅放倒，他刚刚也喝了点酒，此刻头正晕乎乎的，“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我总不能明着告诉你师父：嘿，老登，我要搞好团。咱俩合作吧。” “哈哈~~”张言笑着应道，“师兄你跟我说说，你和我师父聊的怎么就是在对付好团呢。” “你刚不是说你们谜语人吗。” “我收回刚刚的话还不行嘛。”都市的灯火透过车窗，在林远的脸上一道道划过，“你师父为了露脸，仗着手里抓着网络舆情监督这条线，强行跨界去指导了一波工作。但这老登哪知道之前好团的股价是被操控的。 主要是好团这回在股市上的操作很隐蔽，你在公开的新闻上没看到有人说它操纵股价吧？” 张言点点头。 “所以就没人在意呀。你师父也就以为好团发展一片祥和形势大好。” “那我师父看走眼了？” “也不算走眼。好团形势确实不错。配送端20个点的成本降低，放在哪都是可以狠狠吹一波的。但你师父不懂得看分析报告。所以我刚刚就给他提了个醒。 大公司的玩法不是常人的思维。 常人呢，如果一个产品成本降下去了，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可以多赚钱。 但资本加持的大公司，首先想到的是造势，然后再去股票市场割韭菜。 所以，好团才要鼓吹什么拓展ai技术新的应用阵地，龙国风水ai结合的先行者。这些虚无缥缈的词汇，最终都是为了粉饰它们自己。然后在世人心中撩起一股势头，以为好团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技术。 那大家可不得狠狠地买它家的股票。 股市炒作的常规玩法之一，屡试不爽。 而且好团这次有借着‘就业’这个点， 他把配送端降低的成本全部让利给骑手，进而外卖算法本身就优化了骑手的工作环境，通过优化配送流程本身又可以扩大外卖市场。总之对就业确实是有促进作用的。 那对好团来说，又可以扯虎皮拉大旗。 只要好团玩的不要太过火。” 张言听的很认真，“那你的意思是，好团这一波布局，又是为了股票市场。” “那当然，它的市值现在已经有1.3万亿左右。哪怕仅仅是涨一成，那带来的收益远不是那么点商家抽成能比的。 假如让你选。是每年多赚个几十亿，还是一次性弄它个上千亿。 不过上市公司的股权很复杂，谁也不能确定赚的钱到底是进了谁的腰包。可是有一点是明确的--各路持有好团股票的人或机构，总是希望它能上涨的。 我手里也还有价值150万的股票，说心里话，我也挺希望它能涨的。” 张言陡然拔高音量，“师兄，你是怎么能一下子从正义凛然切换到无耻贪财。” “哎~~，要是好团好好给我笔分手费，那我也就懒得折腾了。我甚至还想买它家的股票助纣为虐呢。” “哥，你能不能有点原则。你这话听着哪是在维护正义，根本就是黑吃黑。” “你说的没错，去特么的正义。”林远在酒精加持下有些口无遮拦。 “给你。”张言递了瓶矿泉水过去，“醒醒酒，说的什么胡话。” 林远一拧瓶盖就发现不对，“你喝过了？” “你还嫌弃我？” “老妹儿，我是你哥，这不合适。” 张言冷冷道，“那你别喝了，渴死你。” 说归说，可不多时张言还是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去给林远买奶茶了。 “酒喝多了，我想喝点甜的。你看着点吧。” “我就要给你点无。”张言用力关上了车门，还特地按了锁车。 林远听到车子落锁的声音，只得无奈摇头苦笑。 (本章完) 第182章 烦人的张言 第182章 烦人的张言 张言并没有真的给林远买无。 “给你，三分，白桃乌龙。” 一口奶茶入喉，林远嘴里的酒味淡去不少。 “我其实本来不想你师父那个老登的，他抢你功劳我本来就看不惯。好团这一弄反倒帮了他。我后续的计划需要借公家的势，你师父算是我的第一个小喇叭。” 张言伸手去摸了下林远额头，“你没事吧，我师父在你嘴里成了给你跑腿的了？而且我师父对我很照顾，我不觉得那份报告是被他抢了功劳。” “算了，鸡同鸭讲，你快送我回去吧。” “夏叶和宋晓晓都是辅导班练舞了，你回也只能回宿舍。还不如陪我在这街头走走。” 林远想了下，“还是不了吧。你忘了刚刚那几个老家伙的眼神，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误会了，我们更加需要避嫌。” “避嫌什么。”张言脱口而出。 “老妹儿我是你哥。” “是我哥又怎么了。”张言侧身凑过去，离林远很近。 两人四目相对，林远按着她肩膀给她推了回去，“今天喝酒的是我不是你，你别表现的像个醉汉一样。” “师兄，离过年也没多久了。老实说，我不想你结婚。我甚至想你渣一点，就晚上回家睡一觉，白天只陪我。” 林远淡淡道，“那你图个啥？” “我图每天都有人陪，不用非得去靶场或健身房消磨时间。你不要和我说什么找别人，我现在眼前只有你。” 最可怕的情况终于来了，林远虽然之前无数次心怀侥幸，甚至为此认下张言当妹妹，可是这种情况还是来了。 “小张，要不试着找个人谈场恋爱吧。” “找你吗？” “我妈不行。” “逗我好玩吗，别逼我揍你。” 林远想了许久，可最终就憋出一句，“我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 张言冷冷道，“难道我有吗？” “可是我连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都没搞明白。” “我也是。” “你不是说你不想结婚吗。” “我确实还没想到结婚那一步，可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老妹儿，幸好你是个女的。你要是个男的，讲出这种话，容易挨揍。” 张言这下不服气了，“我不是想耍流氓，如果不是因为你已经有夏叶了。我并不介意为了和你在一块，顺带先去和你结个婚。” 林远这下终于明白，驭虎擒龙的想法虽好，但是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他只得很认真地盯着张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放弃这种想法。” 张言立马不停摇头，“我甚至有想过把夏叶赶出国留学。” “尼玛，你无不无耻。” “所以我才没这么干啊。” 不过让林远欣慰的是，张言这丫头至少心直口快，不像是背地里使阴招的人。 “要不，，，我们就此别过？” “我不答应。” 游戏的开始是林远喊的，但是结束却由不得他了。 “你真的有能力把夏叶赶出国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额，，，我想了解下你的实力。” 张言很自信道，“我从小到大没给家里惹过一点点麻烦，这点要求应该会被满足的。” 林远揉着自己饮酒后微微迷糊的脑袋，“我这造的什么孽呀。” 哪知张言接着道，“我仔细想过了。我不能破坏你和夏叶的婚姻，所以我就当你亲妹妹吧，我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这样不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要是哪天你改主意了，想和我生娃呢。” “啊？”张言刷的脸一红，“我没想过那么多呀。” “那你第一次逮我的时候，就想到现在自己说的虎狼之词了吗？” “没有诶。” “那不就是了。” “那，，，那你就跟我生一个呗，多大点事。” “艹！”林远此刻真想戳聋自己的耳朵。 “那你家里人知道后会不会打死我。不对，你住到我家里这件事，就已经足够你家里人打死我了。” “知道又怎么样，是我自己要来的。” 林远继续劝说了好一会儿，可仍旧无济于事。这小衙内是铁了心要住到他家。 “那你自己去说服夏叶，不准用威胁的方式啊。你想住进来，总不好和我们关系弄太差吧。” “那行，那还是按照之前说的，我自己去和夏叶谈。但我先说好了，夏叶同意后，你就不能反悔。” 林远想不出别的应对招数，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一言为定吧。但你保证，你不能用任何威逼利诱的法子。” 张言举起手，“我发誓，我保证。” 林远这下头都大了。自己的生活是怎么整成这样一团糟的。 有个宋晓晓就已经够够的了，还来个张言。而且张言还是自己招惹过来的。 “师兄，你真要和好团对着干吗？”张言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兴奋的神情。 “哎，”林远轻叹一声，“终于可以说正事了。你也希望我这么干，是吧？” “那当然，换作是我，我给它大门都踹了。” “那是你小张衙内。我还是得走常规渠道。好团现在不是标榜自己是外卖行业ai应用的先驱者吗。那外卖行业不能光让他先驱呀，我就去蓝标平台也先驱下。 我想公家层面应该也不希望看到外卖行业一家独大。 而且你师父肯定是把我话听进去了。外卖行业让好团这么胡搞下去，是有系统性结构风险的。 我把好团的竞争对手和公家这两方拧在一块，然后在打着推广ai应用促进产业升级的大旗，我看好团这招怎么接。” 张言听的有些出神，“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有我爸的影子。原来你也会算计。” “我？”林远自嘲，“我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因为林远之前把计谋用在张言身上，现在搞得尾大不掉。所以他觉得自己这方面水平其实很low。 林远觉得有些闷，于是他打开了些车窗。 恰好，此时一辆外卖小电驴从车旁疾驰而过。 他原本是不打算再多管闲事的，因为他在大张那里吃过瘪了。这让他觉得，人类这个物种实在是充满了多样性。 林远本不想在社会性问题上投入自己太多精力，他原本还想着从好团捞一笔分手费之后，静下来好好规划自己今后的人生。 他虽然对大张他们抱以同情，可是此刻的林远还是想更多地为自己而活。 无奈，好团欺负他。不给分手费，白嫖他的算法，甚至还想拿他杀鸡儆猴。 林远这才无奈被逼上了梁山。 (本章完) 第183章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第183章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林远先前租的那套一室一厅实在太过局促。 寒假在即，他不可能没课了还住在学校宿舍。 他物色了一套三室一厅，反正如今的他不差钱。 林远自问已经是很收敛的挂逼了。哪个挂逼折腾了一个学期才弄了七八百万。 但靠着这些钱，林远已经彻底摆脱了物质匮乏。 这套三居室的房子了他5000块一个月。林远看中的就是空间大，屋子又干净。 租房的时候他连价都没砍，甚至也没有再去看另外的几处。 没钱到有钱的变化，不仅体现在物质，更加体现在心态上。 当他站在宽敞的阳台上极目远眺时，他忽然有种茫然。 以后该做什么呢？ 如果没有和好团的恩怨，他还真想就此和夏叶过一个简单的小日子。把宋晓晓和张言彻底从二人的生活中剔除出去。 倒不是他对那二人有什么意见，而是林远喜欢简单，他其实挺讨厌未知的。因为前面的二十多年生活中，他受够了那种前途未知带给他的恐惧。 他自问没什么追求，就想过一眼看的到头的生活。 扪心自问，有没有想过对宋晓晓来个兼收并蓄？偶尔还是有那么点小想法的。 可是，他坚信人不能为了一时的爽快搭上自己的生活。 再者还有他和张言那不是暧昧甚似暧昧的来往，确实也挺有趣的。可林远还是觉得，他和夏叶关起门来的小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人嘛！都是缺什么就最渴望什么。 林远历来最缺的，就是温吞水一样的平静日子。 或许，他的志气、雄心、壮志，已经在生活长久磨砺之下被消磨殆尽。所剩不多的那些心气，也已经在近期成长过程中用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现象，那就是“英年早衰”。 这不是指身体上的，而是指精神上的。 如果林远是一张面皮，那他已经被生活这口平底锅正反来回烙了无数回。心上早就已经泛着焦黑。 他现在真正想的，就是先尝尝坐拥几百万资产的日子究竟是何种体验，然后再和夏叶完成周公大和谐。 至少眼前他就是这样想的。 至于以后？反正他还年轻，算力系统也没说自己有啥保质期呀。 奈何，好团非要怼脸开大。 ‘使我有洛阳二顷田，安能佩六国相印？’ 林远现在很深刻体会到了古人的这句话。 就像他现在的自己一样，完全就是被逼的。就是心中那口气逼的。 林远打算去蓝标平台面试，他已经通过导师的关系，在和蓝标厂的总部联络。 好团太自信了，最后把林远扫地出门的时候，为了不继续支付竞业补偿，直接就付了违约金终止了竞业协议。 这对林远来说虽然是解除了枷锁，但其实也是好团对他的侮辱--特么连狗链子都懒得给他栓。 “在想什么呢？”夏叶走到林远背后，从背后环住了他。 这种感觉让林远沉醉，心安和满足从他心底涌动上来。 这与他和张言暧昧的时候不同，和张言的暧昧给他新鲜与刺激，更主要是凡人与仙女牵扯的那种异样兴奋。 但夏叶不同，抛开荷尔蒙的因素，抛开那些冲动层面的因素。夏叶对林远更像一碗白米饭，平平淡淡的，可捧在手里就觉得踏实。 “没什么。” “还在想好团的事情呢？” 林远拍了拍她的手，“还是瞒不过你。” “要不就算了。这仇你报不报，在我这里你都是英雄。” 这就是夏叶与张言最大的不同。 如果是张言，那一定是“师兄，这种仇你都能忍。走，我带你去踹他大门。” 并非说张言不就好，而是她和夏叶本就不是一个类型。 夏叶想的是岁月静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小老百姓，没必要去和大公司斗。再说你也从好团那里挣了不少钱了，股市上的几百万，也是因为这次在好团工作的契机。要不真的算了吧。” 林远转身把夏叶搂在怀里，“我也想算了。可我想起大张他们，倒不是有多强的正义感，也不是就非得给他们鸣不平。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是个外卖员的时候，它们欺负我。 我现在不是了，它们还欺负我。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比大张它们高级一点的狗。 我要从它们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我要让它们正眼看我，要让它们因为欺负我付出代价。”林远的这些话说的很平静，但夏叶知道他潜藏的情绪波动。她只是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背，仿佛在安抚一个婴孩。 “好啦，我没事。” 虽然夏叶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是林远能感受到她的担忧。 “过年我带你回家。不对，是不是要先去趟你家。” “好像都可以哦。先不想这个吧。你期末考挂了两科，不会有事吧。” “那个倒还好，就是听导师说，蓝标厂很可能要趁着过年做活动。我怕它们会要我年前就入职。” “那你就忙你的工作好了呀。我反正也要忙练舞，来年很快就要开考，我其实也没太多时间浪费了。” “非得这么拼吗？” “不想拖你后腿。” “对了，张言，，，她想住进来。” “啊？” 林远虽然不能和夏叶说太多，可他并不打算全部瞒着。 “她师父我和导师他们是旧相识，所以就认了我这个师哥。她来这进修，人生地不熟。所以就想住我们这。” “她是不是喜欢你呀？” 林远没想到，夏叶会问的这么直接。 “额，，，哈哈。我也不清楚。” “我从她眼里看得出来。她想来就来好了呀。” “你是在说气话吧？” 夏叶摇摇头。 林远忽然意识到：夏叶在这方面，好像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木讷。 “你进去之后，我什么都帮不上。连我都是张言亲自开车送回来的。想想我还真没用。” 林远笑了，“可你是我的夏叶呀。” “她要来，是她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是想知道。” “如果是我的主意呢。” “那我会试试，能不能让自己离开你。”夏叶低着头，情绪有些失落。 林远想了下，“准确来说是她的主意，但却是我自己玩火自焚。我本来想傍大腿，结果摊上事了。她看我好像有点不一样。不过我也不清楚，她那样的天之骄女，从小习惯了随心所欲，和我们的脑子不在一个频道。” “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你欠了她人情吗？” “之前的事情不算欠她多大的人情，可是最近去淞沪这一趟，倒是欠了她人情。没有她牵线，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而且在可见的将来，我估计还会欠她不少人情。 没办法，张言实在太好用了。”林远无奈自嘲。 夏叶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其实张言人挺好的，我会和她好好相处的。” “你别哭呀。” “不用安慰我。是我没用。我如果能像张言一样，那你根本就不会进去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哎，算了呀。” “我是真的没用。我现在离了你甚至都没法生存，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又无可奈何。林远，我们先别见父母吧。我觉得现在这样不合适。” “你是担心张言吗？放心，我和她明说的。这方面她不许干涉。” “不是。我是过不了我自己心里这一关。如果我一直这样只能靠你养活，那我不嫁给你了。真的，我也没脸嫁给你呀。” 林远想安慰她，可夏叶没给他机会说下去。 “你不用安慰我。从女仆店那事到现在，我就算再笨，很多事情我也想明白了。我不想又当又立，，，我，，，可我又觉得很无力。” 夏叶当然不喜欢张言觊觎林远，可是她如今都是靠林远养活，那又如何能对林远都惹不起的张言说不呢。 “还好遇到的是张言，她可真是个好人。。。”夏叶流着泪说道，“如果换作是其他人，我是不是就，，，” “我现在经常想，你如果真的就是个外卖员该多好呀。没人瞧得起你，只有我看得上你，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林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夏叶，因为所有的言语在事实面前都是徒劳的。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夏叶被林远带到了一个本不属于她的位置。 “好无奈哦。我甚至还不能去怪张言。我现在能赚到这些钱很大一部分功劳都来自于她。吃人嘴短。”林远自嘲着，“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林远能发现好团操控股价，本就是受启发于张言带来的那份卷宗。 “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小夏，我是一定会娶你的。” (本章完) 第184章 不再暧昧的承诺 第184章 不再暧昧的承诺 张言没想到夏叶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她的入住要求，甚至连屋子都好像已经提前给她准备好了。 “师兄，你是不是提前做通了夏叶的思想工作。”趁着林远帮忙搬东西的时候，张言借机寻问。 “谈不上做通。” “那，，，夏叶为什么这么爽快答应了？” “摄于你的威势呗。我们夫妻两个在你的淫威之下瑟瑟发抖。” “真的有这么夸张吗？”张言一脸不敢相信，“我觉得我还好呀，从小到大都没干过一件坏事。” “我没有说你不好。只是我现在才能体会到一点林冲的那种心态。 以前看水浒的时候，还老是觉得林冲窝囊。。。” “那现在呢。” 林远想了下，随后放下手里的东西，对着张言恭恭敬敬抱拳道，“多谢郡主垂怜，没有拆散我们夫妻，您甚至都没想过要胁迫我。比起高衙内，您可实在是好太多了。” “师兄！”张言嗔怒道，“我就想你陪陪我，你至于要这样说我吗？” “小妹，师兄问你个问题。如果我真的死硬到底，你会怎么做。” 张言急道，“我又没逼你作奸犯科，我住去你家多大点事情。我又没不让你和夏叶结婚。你不过就是多一个妹妹，夏叶也就是多一个小姑子。明明对你们来说没什么影响的事情，你干嘛老这样说我。 尤其是你现在这种眼神。 高衙内干的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做什么了我，我还给夏叶准备了礼物呢。” 看着张言人畜无害的表情，林远实在脑补不出她凶残的一面。 或许本就不该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 “你给夏叶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本来想给我未来嫂子一个惊喜的，”张言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一个玉镯子，家里长辈给的。我平时也不戴，我看夏叶娇滴滴的，她戴应该合适。” “好意心领了。师兄愿意相信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虽然我挺担心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露出獠牙，可我现在还是乐意相信你。这个东西太贵重，你还是收好吧。” 张言闻言抬起下巴张开嘴凑近林远，“你看看我嘴里有没有獠牙。我为什么要露出獠牙。因为觊觎你的美色吗？你又不帅。” 林远忍不住笑了，“我第一次因为自己不帅而庆幸。” “哎呀，师兄~~，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我真的从小到大没干过一件出格事。” “眼前的事情不够出格吗？” “好吧，那除了眼前这件。师兄你应该这么看，我哪怕仅仅是做了眼前这件事，我就已经心里很愧疚了。所以这个镯子你让夏叶一定要收下。” 林远拿起镯子，对着室外看了几眼。虽然他对玉器一窍不通，可是那种水润剔透又带着翠绿的质地，让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 “这东西是算漂亮的狗圈呢，还是给我的嫖资。” 张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是狗圈就算了，还那个什么。。。哎，你就是心里有鬼。” “如果我是一个男的，那我住你家有没有问题。” 林远想了下，“如果真是这样，在不考虑夏叶尴尬的情况下，我倒还真无所谓。” “那不就行了。你就把我当个男的呀。不是你说过的吗，我们是好基友。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是你心里有鬼老是胡思乱想。” 林远略微沉吟，“我想起一个典故：我生怕哪一天，你会为了维系我们之间的友谊，要我跟你生个孩子。” “滚蛋！”张言说着就给林远肩头来了一拳。 张言的拳头从来不是捶胸口的小拳拳，她的拳头就跟她的背景一样硬。 林远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还碰翻了一把椅子。 “没事吧，下次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有时候收不住力道。”林远揉着自己的肩膀，“你知道我害怕的是什么吗？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什么呀？” “是对你收不住力的恐惧。更准确地说，是我和你力量不对等的恐惧。蚂蚁和大象共舞，就怕不小心被你踩死了。” 张言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能联想。我情绪很稳定的。你就把我当成是你乡下来投奔你的亲妹妹。” 林远苦笑了下，“也只能这样了。妹子，幸亏你是个女的。” “你又要讽刺我什么。” “如果你是个男的，又正好在夏叶那找到了精神寄托。我都不敢想，我该怎么办。” “嗯~~”张言还真的考虑起这个问题，“那我也仅仅会把夏叶当成是妹妹看，不会强抢民女的。” “你看，这不就是了吗。” “什么呀。你不要当谜语人。我又想锤你了。” “小妹，你刚刚否认的是你的动机，而不是你的能力。” 张言一下子愣在当场。 过了良久，她才有所体会到林远所说的“蚂蚁和大象共舞”的那种心境。 “那，，，那要不我改天带你去见我爷爷奶奶。我当着他们的面，说你是我认下的兄长。这样的话，我以后再混蛋，总不至于干出乱伦的事情吧。” 林远震惊了，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第一反应是：张言真是个好人。 “小妹，”林远说着伸出双臂抱住了张言，“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你是不是，，，很孤单的呀。” 张言被林远突然抱住，刚开始心里还有点小鹿乱撞。毕竟她对林远的感觉很复杂。 但是当听到林远问出那个问题时，张言的心瞬间就平静了。 她原本夹杂着男女之情的心绪，一下子就被来自亲人的贴心关怀给替代了。 “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明明是一个善良的人，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可你还是这么做了。所以我猜你很孤单。” 张言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反搂住了林远的臂膀。 林远惊讶于自己可以以如此纯澈的心境抱着张言，他是在听到对方说要带自己去见爷爷奶奶后，才忽然意识到：或许这小丫头费尽周折，真的仅仅是为了一个单纯的目的呢。可能从头到尾是自己想复杂了。 “小妹，从今往后，我不和你搞暧昧了。” “啊？”原本沉浸在温馨中的张言闻言一把推开了林远。 “师兄，你，，，你原来对我有那种心思，你混蛋。我，，，我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我就说你，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此刻的张言一脸自得，仿佛是穿戳了林远的面具。可是呢，她明显又丝毫不生气。 一个女生被一个男生说出这种话还不生气，其实答案已经不言自明。 “那我们都说好了，你以后不准再对我胡思乱想。更不准把我脑补成一个大坏蛋。拉勾。” 林远哭笑不得中伸出了手。 “还有，不准再叫我小衙内。” “行，哥都听你的。” (本章完) 第185章 齐了 第185章 齐了 张言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加一个双肩包。 “小张jingguan，”张言刚一进门，夏叶就从门口鞋架上拿了双拖鞋给她，还热情地要帮她拎东西。 “嫂子好，叫我张言就行。”张言说完就拎着行李箱直奔进了自己房间。 之前她来找夏叶商量的时候，夏叶已经给她安排好了房间。此刻张言进去一看，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张床、一排靠墙的衣橱、一套桌椅。桌上放着恒温水壶，床上则铺好了床单被褥。甚至牙刷毛巾之类的洗漱用品都备好了。 “嫂子，你实在是太好了。我哥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张言嬉皮笑脸对着夏叶一阵夸，让原本觉得有些尴尬的夏叶和宋晓晓立即缓释了不少。 尤其是宋晓晓，她可是经历过亲手被张言戴上银镯子的。此刻难免心有余悸。 夏叶原本是想把主卧让出来给张言的，但林远第一个不答应。既然说好了张言是亲妹，那哪有小妹住主卧的。当然，张言自己也是不乐意的。 “夏叶，快帮你小姑子整理东西呀。”还是宋晓晓反应够快，她很快就顺着张言的台本走了下去。 张言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三个妹子一齐动手，把衣服挂进衣橱，摆件放到桌上。 林远很快就被赶了出去，因为那些衣物里头难免有些私密的。 “咦~~，你也用口红啊。” “对啊，不过我就偶尔用用，这个色号太深了。我还有几只没开封的你要不。” 。。。 “这个系列的护理套装不适合冬天用，要不你试试我的那套。” “为什么不适合呀。” “要看个人肤质的，它这款是保湿控油的，但我看你皮肤不油，不如换高效保湿那款，保湿效果会更好。” 。。。 “嫂子，你这腰怎么能这么细的，是不是跳舞练的。也教教我。” 。。。 化妆品和身材管理永远是女生最感兴趣的话题。 一番唠嗑下来，三人之间的隔阂感消去了很多。 这是夏叶第一次从生活视角接触张言，她发现自己之前的很多担心还真是多余。 张言是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嫂子，那个穿着制服一身威严的小张jingguan，其实在生活里也就是个爱笑的姑娘。并没有想象中那种高高在上的威压。 张言在美妆和护理方面显然远没有宋晓晓专业，用宋晓晓的话来说：把死贵的护肤品当成几块钱的大宝在涂，根本不考虑肤质和体质适用，也完全不管水、乳、霜、精华的搭配使用。 而在形体方面，张言对于舞蹈是一窍不通的，她只会打军体拳。明明挺好的身材，执腰扭胯之间总给人一种鲁智深附体的彪悍感。 反观夏叶，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端庄温柔。哪怕是轻轻整理下鬓角的碎发，也散发着雌激素。 “难怪我哥说女孩子就要娇滴滴的才好看。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嫂子你这样的。” 。。。 张言很快就融入了进去，林远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晚饭的餐桌上又多了一副碗筷，四人一桌麻将总算凑齐了。 四人其乐融融是挺好，可是商品房的隔音效果太差，一间房挨着一间，林远和夏叶想整点啥都不行了。 而张言的到来还带来了一个便利--这个小家总算有一辆车了。 此后，每天四人早上起床。张言就先送夏叶和宋晓晓去地铁站，然后她和林远再开始一天的忙碌。 “嫂子上辅导班去了，白天你是我的了。” 每天看着夏叶和宋晓晓步入地铁站，张言总是乐此不疲地要来上这么一句。 林远只得哀叹，“我可真忙啊。” 几天下来，后院安宁。林远也终于要做正事了。 “送我去蓝标厂。” “蓝标厂是哪里。”张言一边点开车载导航一边问。 “好团是黄标，蓝标你说是哪家。” “奥，”张言于是在地图上检索。鼓捣了好一阵后，“好像搜不到诶，它家在紫金有分公司吗？” “你这什么破车机。” 张言的车是不错，但是这车机放在2024年末，确实是一坨翔。 “vov的车机出了名的烂，我用手机导航吧。” 林远幽幽道，“国产汽车努力了这么久，还没将外资送进坟墓，看来这是我下一个要努力的方向。” “你好像天生对颠覆情有独钟。” “不是颠覆，是revolution。” “你敢说中文吗？” “我不敢。怕你打我。” “你现在是我哥，我怎么会打死。” 林远惊觉，“我特么，好像还真是。我的属性是不是不纯洁了。” “你在说什么呀，走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宋晓晓和夏叶则正在去往辅导班的地铁上。 “夏叶，你和我说实话，这几天下来，你心里难受吗？”宋晓晓一脸慈祥地把身旁夏叶的头靠在了她肩上。 夏叶想了会儿，“起初有点害怕，现在挺好的。张言看起来就像林远的亲妹妹。” “你真的，，，一点都不难受吗？” “只要，，，不去想太多，就不会难受。” “你是担心将来？” “说不上来。林远和张言谈事情的时候，我们都插不上嘴。就是感觉怪怪的。” “我也是。”宋晓晓看着地铁车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不谈事情都还好，一谈起正事我就觉得我俩就是边上伴舞的。” 夏叶揉着自己的手肘苦笑，手肘上是她练舞摔出来的伤。“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又幸福又好难哦！想想以前连女仆店都能去，现在的日子都不敢想，林远给的钱根本不完，把奶茶当水喝都不完。他甚至还不要求我做什么。 晓晓，我是不是很不知足。” “嗯，，，”宋晓晓想了下，“我倒是挺知足的，要不是靠你男人，我现在还在里头呢。我幻想过无数次，什么时候自己能过上现在这样悠闲的日子，却没想到最后抱了大腿唾手可得，都没要我出卖点什么。” 夏叶打趣道，“那你想出卖什么呀。” “你跟我开这种玩笑干什么，非要我拿着林远开玩笑吗？”宋晓晓真要出卖还能向谁出卖呢，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夏叶收起玩笑后，很快神情落寞，“晓晓，我一定要考上紫艺。我不想自己真的是个废物。” “行吧，我支持你。但我就不努力了。我要是你，我得抱着张言狠狠哭一场。” “为什么呀。” “哪有这么好的主母呀。只要一个小姑子的身份。” 夏叶闻言就笑了出来，“你说的很对，真能帮到林远的，也只有张言。她对我已经很好了，我有想过，要不干脆离开林远得了。” 宋晓晓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是略带嘲讽的笑，“那你吃啥用啥。我吃啥用啥。我还有案底呢。我带着你再去重操旧业？姐们，把眼睛睁大点，我们俩，就是小说里的那种滕妾。 哦，不对不对。你是滕妾，我还就是个丫鬟。 你可怜可怜我，千万别折腾啊。我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富贵生活呦。” 夏叶小声道，“我知道的。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可是我知道现在这些不属于我，我想起来就心里慌。我一定要考上紫艺。” “考上了又怎么样呢？你就成了知名艺术家，那也是给张言跳舞的呀。那你现在就可以给她跳。” 宋晓晓可谓是刀刀暴击。 夏叶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像也是哦。。。可是，，，可是除了考紫艺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能干什么了。” “也对。还是要提高自身业务水平的。”如今的宋晓晓连气质都变了，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挂在脸上。但内心是否也真的如此，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本章完) 第186章 出发蓝标厂 第186章 出发蓝标厂 林远坐着张言的车子来到了蓝标厂所在的写字楼。 “要不我陪你上去吗？”张言在林远解开安全带时问道。 “不用了，我就是约了个面试而已。你就在四周逛逛吧。要是时间太久的话，我提前告诉你，你就先回，我一会儿打车回去。” “我在车里等你好了。” 林远随后就转身进了写字楼。 蓝标厂在这也就是开了个分公司，弄了一层楼层。林远先是坐电梯，再到前台报名号，然后等着前台小妹查预约记录。最后才被带到了一间小会议室。 面试是林远早就和这边约好的，走的渠道是导师那边牵的线。 不多时，小会议室门被推开，蓝标厂一行面试人员鱼贯而入。 林远也适时起身与对方打招呼。 一通寒暄过后，林远一个人坐在一侧，蓝标厂一行八人坐在另外一侧。 蓝标厂来的人太多，以至于在会议桌的一侧坐不下，不得不加了两把椅子出来。 “林总好。” 即便林远没想过自抬身价，可是凭借在好团闯出来的口碑，即便林远现在是个事实上的无业游民，可对方依然称呼他“林总”。 林远心下有些恍惚，莫非这就是江湖地位？ “张总好。”林远刚刚已经收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名片，自然也就知道对方姓名。坐在自己对面的，是蓝标厂紫金分公司的负责人。不过尴尬的是，林远没有准备名片。 “我们收到林总简历的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集团总部。说实话，我们对林总非常感兴趣。希望我们双方能有机会合作。” 林远有些不适应这种文邹邹的开场白，于是他选择了开门见山，“多谢张总夸奖。我有能力帮助贵公司在配送端完成技术追赶，让你们的配送成本达到和好团一个级别。” “哈哈，林总真是快人快语。这确实是我们目前最关心。外卖行业的配送端，是一个典型的人力密集型行业，对配送成本非常敏感。好团的降本增效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不瞒您说，我们总部的技术和财务两位老大已经在赶过来了。就是为了能和您仔细聊一下。 我们现在最大问题还不是如何追赶好团，而是我们对好团一无所知。希望林总可以给我们解惑。” 林远很直接回应，“这个完全没问题。好团的配送算法是我一手操刀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zhengfu出具的那份针对好团配送优化结果的调查报告，里面提及的16个点的成本降低，基本是符合现实逻辑的。” 对面的张总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林远，，，您可真是爽快人。一上来就给我们一个后里。” 随后他赶忙对身旁之人小声道，“记下来。” 虽然zhengfu工作报告是公开的，但是这类工作报告的准确性却是随机的。 因为公家养的人本就是鱼龙混杂。厉害的厉害的不得了，菜的恨不得又能菜成狗。 所以对于大企业来说，这类工作报告也只能参考着看。尤其是在涉及到一些数据指标的时候，那就更得仔细琢磨。 但眼下既然林远也认可了，那那份工作报告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林总稍等，我给总部去个电话。” “好的。” 张总这位老大一走，场面上就冷下来了。剩余的人也不找林远聊，林远也不好意思主动和他们攀谈。 林远甚至还从这些人的脸上读出了一丝丝略带谄媚的敬意。 过了会儿，张总总算回来了。“林总，让您久等了。我刚刚和总部简短沟通了下，既然您这么爽快，那我也就代表总部开门见山了。 我们有做过先期了解，实不相瞒，我们甚至找过不少咨询公司去打听好团这次的情况。也用过了所有能用的渠道。 我们本来以为好团这次是一次简单的公关操作。哎，但很不幸，我们都猜错了。 我们没想到好团手上竟然真有大杀器，在16个点的配送成本降低之下，我们如今很被动。 所以我们不惜代价要在短期内解决这个问题。 林远如果愿意过来。钱、期权、咨询费等等等等，总之条件您随便提。 可是我们关心一点。 请恕我冒昧，商场如战场。 诈降用间，是常有的事。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对方会不会让自己先露一手，问自己一些关键技术问题之类的。 他原本以为面试会是一场技术的碰撞，却不曾想，会是三国演义的剧本。 “你们担心，我和好团唱双簧？”林远一脸困惑地揭开了那层面纱。 “额，，，林远果然快人快语。” 林远能不爽快吗，他其实踏入it职场也没多久。属于上升太快，还没适应职场高层的沟通方式。 “我们确实很担心这个。如今我们已经棋错一着，如果这时候再踏错一步，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互联网这个行业，跌落悬崖摔死的独角兽比比皆是。 我们公司的核心业务就是外卖，不像好团还有别的业务可以支撑。我们一旦在外卖行业没有竞争优势，等于就是宣告了自己的死亡。” 林远好奇反问，“那你们觉得我和好团可以怎么坑你们。” 林远其实真的挺好奇的，因为就算真要让他使坏，他也想不出具体招数。属于想当坏人也不知道怎么当。 “林总是在说笑吗？” “没有，我是在真心求教。” “额，，，”对面的张总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林远不过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他有些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复杂了。 “比如，您加入我们之后，给我们提供的技术中，夹杂几个会触及好团专利的关键点。那我们就会陷入专利纠纷，会很被动。如果再过分一点，，，我是说如果，假如您是好团的商业间客，给我们安一个窃取竞争对手商业机密的帽子，也不是不可能。 那届时我们的社会形象就彻底完蛋了，而且还会陷入巨额的商业索赔纠纷。” 林远也算是被刷新了世界观，他也懒得再去辩解什么“我是被好团开除”之类的，想必说了对方也依旧会疑惑不定。 但是，林远敏锐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到现在，我们虽然聊的不多。可是张总好像没有问我一个关键的问题——我究竟有没有能力帮你们提升配送端的效率。” 张总轻轻笑了笑，“我们总部收到您来面试的消息后，立即就把cto和cfo派往这边。我们自然是有过调查的，那些商业咨询公司也不是吃干饭的，林总您说呢？” 林远好想回他一句，‘说尼玛，我哪懂。特么商业咨询公司还干这个的？’ “那我明白了。现在总之就是一句话。你们相信我的能力，但是怀疑我的动机。” “哈哈，”在场之人被林远的耿直逗乐了。因为这个级别的会谈很少会有这么直白的话语。“林总您说的没错。” (本章完) 第187章 还是要扯虎皮 第187章 还是要扯虎皮 林远整理了下思绪，“我和好团原本合作的挺好。我是想把贵公司斩于马下，以此来向好团要一大笔奖金，我就是这么考虑的。” 蓝标厂的人再一次感受到了林远的直白。“那好团给了林总多少奖励。” “问题就出在这里，好团没有给我奖励。 好团想和我签长期的竞业协议，总之就是：要钱没问题，但是得卖身。 但我不接受，所以我和好团闹掰了。 贵公司和好团都是互联网行业的大厂，你们的行事风格想必差不到哪去。” 林远的意思是：蓝标厂应该很好理解好团的行事逻辑，进而就不要再对自己多怀疑了。 对面的张总仔细思考了会儿，“林总您说的非常合理。对于您这样的少年才俊来说，不肯被绑定在一家公司是合乎情理的，好团的做法也符合逻辑。因为您是在好团闯出的名堂。 不管这其中您的个人能力占比有多大，可是在好团公司层面看来，是它们给了你机会。” 林远摊了摊手，“所以，您是相信我说的了。” “这个，，，如果是放在其它事情上，我愿意相信您。可是这回的事情牵扯太大，我们不得不谨慎。所以，您看，能不能等我们总部派来的两位高层到了后，我们再好好聊一次。” 林远却无法认同对方的做法，“就算你们总部的两位高层到了，之后呢？我们又能多聊些什么的，在客观事实上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我们能聊的内容依旧不会超过今天的范畴。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你们总部来的两位高层，不过就是更加有权力的决策者而已。” 张总笑了笑，没有否认。 林远接着道，“那既然如此，我想你们心中的疑惑仍旧会存在。那在我们双方没有解除疑惑的情况下，我想我们是很难真的好好合作的。 就算我们迈出了第一步。 也不过就是开启了我们互相猜忌的合作罢了。 我是想好好做事的，所以我们先要想办法解除信任问题。” 林远一席话，让在场之人无不暗自佩服。他们敬佩于林远的敢说，更敬佩于他的直击要害。 “林总说的很对，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解决我们之间的信任问题呢。想必金钱对您来说已经不是制约。” 林远好想说，‘谁特么会嫌钱多。’ “嗯~~，我不知道你们考虑过一点没有。是有关宏观政策方面的。” “请林总赐教。” “我们都知道，我们国家的属性决定了，所有企业都要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去服务。那就是龙国的复兴。但复兴不是一句空话，是需要解决一个个小问题的。 那外卖行业解决的是什么问题呢，无非就是给广大的普通民众提供就业。并且外卖行业也确实能够大量吸纳就业。 所以，无论是国家还是民众，都希望外卖行业能够稳定发展。 因而之前好团弄出的第一次改良尝试，导致紫金市的骑手们工作动荡时，才会触发舆情管控。这个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所了解。” “那时主管网络舆情的相关部门确实有找我们约谈，要我们保持稳定，不要步好团的后尘。” “那就是了。如果好团一枝独秀，以配送端的低成本优势对你们构成碾压。那以你们对好团的了解，你们觉得好团接下来会怎么做。” 张总没有多想，“打垮我们，然后收购我们。或者间接控股。”，随即自嘲一笑，“换作我们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张总被林远的爽快带得也快人快语起来。 “你们之中的任何一家，一旦一家独大，肯定就会割韭菜吧。”在场之人无人否认，一个个低头强压嘴角。 “但公家层面肯定不想看到这一幕。能不能阻止这一幕实现，咱们另说。但从政策层面来讲，一定的竞争是必须的。国家最担心的不就是普通人的生计出现动荡嘛。 所以，我想我应该是个聪明人，不会去干这种逆着社会潮流和形势的蠢事。” 张总频频点头，“我明白林总的意思了。林总不会为了好团的利益去牺牲个人前途。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具有说服力的理由，让我们内部沟通商量下。 林总能加入我们自然是最好的。但万一我们双方没谈拢，那林总是否考虑过另外一种合作方式。” “您说。” “您与另外一家公司签约，然后您把技术提供给那家公司。剩下的我们来操办。” 林远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是，过一道手？” “是的。通过中间那家公司，我们可以有效降低风险。” 林远再一次被刷新世界观，敢情神情那么多的公司就是拿来干这个的。 但林远经过与好团的纠纷之后，自己也算是学乖了。他也怕被蓝标厂摆一道。 比方说，让自己挂靠到某个小公司，最后那个小公司破产了，那自己找谁去。 “张总，你们一直在试图规避自己的风险。可是我也有风险的。风险本就是相互的。” “哈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所以我刚刚说的，也就是个建议。那不如，等我们内部沟通下。我们会尽快再约您详谈一次的。” “好吧。那等你们两位总部的同事到了后再聊吧。” 林远随即就掏出手机，想问下张言还在不。 ‘对了，张言她之前不就是负责网安这部分工作的嘛。’ “冒昧问一句，之前网安那边和你们对接比较多的，是哪一位。” 张总有些疑惑，“您问这个是。。。” “我就随便问一下。紫金市网安大队我记得是qinhuai区的王局兼管的。” 林远这话一出口，张总就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他觉得林远不是无故提起王局的。 “接洽过的同志有好几位，但确实都是在王局手下的。王局不久前还到我们公司指导过工作。您和王局，，，” 林远没有去回答对方隐晦的疑问，转而道，“王局过来指导工作的时候，就没有特意和你们说：他很关心外卖市场的平衡稳定吗。” 张总闻言神色突变，因为王局来的时候，确实是有这么个意思。 至于林远为啥会知道，因为是林远给王局提的醒--千万别让好团一家独大，否则容易出事。 张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那改天您能否陪同王局，再来我们这指导一次工作。也好让我们好好领会下上级主管部门的指导意见。” 林远心下了然，这是要让自己亮真章。 “行，等我约一下，回头给您时间。” “哎呀，什么时间都行。来之前您告诉我声就行了，我好准备。” (本章完) 第188章 接连懵逼 第188章 接连懵逼 “师兄，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张言显然等着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是让你可以先回嘛。” “我怎么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聊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种大公司对风险太敏感，他们怕我是和好团唱双簧。” “你都被好团开除了，他们还怕这个？” “就是啊。我还提前好好准备了技术复盘，结果技术方面的东西人家半个字都没问。不过想想倒也是，我进好团之前，也没想过好团会有这么多混蛋招数。” “那你谈的结果呢？” “可能要麻烦你师父出面了。” “我师父？” “我没办法消除蓝标厂对我的怀疑，就只能扯虎皮拉大旗，从政策层面入手去说服他们。所以就需要你师父帮忙站个台。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有益的。” 张言想了下，“我师父好像要被调省里去专门负责网络舆情相关的社会工作。” 林远好奇道，“这是个什么岗位。” “具体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整治各类直播电商，让他们别太没底线。还有就是兼管外卖和快递这些电商的延伸领域。总之管的还挺宽的。” 林远立马打了个响指，“那正好，我给你师父送个礼去。” “你，，，不会是想给我师父送礼，恭贺他新官上任，然后求他帮忙给你站台？那我劝你还是算了，我师父不会收的。还是我来帮你说吧。看我面子上他说不定还能答应。” “小张同志，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这种想法就不对。等见了你师父后，你就知道了。赶紧帮我约个时间，”林远随即看了眼手机，此刻离中午吃饭还有段时间，“最好就约今天。对了，你师父工作调动的文件下来了吗？” “这个肯定没有。要是文件下来的话，我就不会只是听说了，老莫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帮我约约看，能不能约他一起吃个午饭。就说我刚去了趟蓝标厂，有最新情况要向他汇报。” 张言有些疑惑，“你又不是他下属，你朝他汇报什么。” “反正就那么个意思，我有话和他说。具体怎么措辞，你看着办呗。” “那行吧。”张言很快就拨通了王局的电话。 “喂，师父，是我。” “小张啊，最近书读的怎么样。” 张言看看身旁的林远，只得尴尬笑笑。因为目前为止，她从来没有好好翻过哪怕一页书。 “挺好的。师父你中午有空没，我和林远想约你吃个饭。” 林远眼睛都快掉地上了。什么叫我和林远约你吃个饭，自己明明是有要事和对方聊。 “是你和小林呀？行，难得你还想得到师父，把地方告诉我，一会儿我就到。” 张言电话挂掉后，看着林远，“约好了。” “你就是这么约的？” “不是刚刚你说的，让我自己组织措辞。” “可我的意思是，前提是你得表达出我的意思，我没让你篡改大意。” “我篡改什么了。不就是约我师父出来吃饭吗。” “算了。估计那几个老家伙又得误会了。” “好吧，”张言一脸黑线，“哥你可真敏感。搞得我像白骨精你是唐僧一样。” “一看你就是没好好读西游记，”林远调侃道，“我是唐僧，你是女儿国主还差不多。” “就你能耐。你晚上都和夏叶一个被窝了，我有说什么吗。整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没想什么，我是怕那帮老家伙们误会。” “误会就误会呗，我一个姑娘家都没说什么，你装什么清高。我还看不上你呢。” 林远打趣道，“请郡主小妹继续保持。” “走啦！”张言白了他一眼，随后猛地踩了脚油门。 “等等，我还没系安全带呢。” —— 午饭选在了一处港式茶餐厅。大厅里人头涌动十分热闹。 王局和张言他们前后脚到。 “你俩这是逛街顺便找师父吃个饭？”王局一来就对着张言问道。 “我们不是在逛街，林远他有事找你，让我特意约你出来的。” 王局没有问起林远有什么事，而是询问起了张言的生活，“小张你最近住哪？学校应该已经放寒假了吧。” 张言脱口而出，“我和林远住在一块。” 林远顿时一脸尴尬。 张言说的确实也没错，对方确实住在自己家。 “那个，，，我和女朋友租的房子正好还有空余房间，小张她又人生地不熟，所以就搬来和我们一块住了。” 王局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盯着林远道，“你有女朋友了？” 林远无辜点点头，“嗯啊。” 王局随后看了眼张言，从张言的表情来看，他意识到对方也知道这情况。 “小林，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看近两年zhengfu的一大工作重点就是保就业。正好我刚去蓝标厂谈了，对方对政策的响应很积极。让他们回到与好团同一水平线，对稳定外卖市场有很大的帮助。。。” 王局打断了林远，“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了。我很认可你的能力，你是一个聪明上进且有能力的年轻人，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但老话说的好，做事先做人。你和小张的事情算是怎么回事。 明明有女朋友了，还让她和你住一块。这算什么事情。” 张言赶忙解释道，“师父，我认林远当干哥哥了。我是以小姑子身份住过去的。” 林远心想，‘还好张言没说，屋里还住着个宋晓晓。否则，，，’因为王局知道宋晓晓这个人，也对宋晓晓的光辉历史很清楚。 “小张你别说话。” 王局随后看向林远，“林远，你是个聪明人，瓜田李下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你先把这个事情理理清楚，然后再来找我谈。” 王局说完就要起身。 “师父，你怎么生气了呀。” “师父没有生气。师父要是真的生气，现在就立马你爸打个电话。你看他会怎么收拾你身边这小子。” “师父~~”张言起身拉住了王局手臂，一看就是往日里把王局当成长辈看待的。 王局终究还是停了下来，不过他却是看向了林远。 “林远，我看在小张的面子上多说两句。你们年轻人爱玩也要有个限度，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恃才傲物搞不好就是粉身碎骨，你自己琢磨吧。” 林远从头到尾一脸懵逼。 准确地说，他今天懵逼了两回。 去蓝标厂懵逼了一回，和王局见面又懵逼了一回。 事情貌似根本不按他设想的去发展呀。 (本章完) 第189章 别逼我嫁给你 第189章 别逼我嫁给你 王局没吃饭就走了，张言很想追过去询问缘由，可她最后还是留在了林远身边。 “师兄，你刚刚说啥了呀。” “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 “我说我和你们住在一起，我师父就生气了？” 林远没想过张言会这么口无禁忌，自己想拦都拦不住。 “看来你是真觉得无所谓。” “和你们住一块吗？多大点事情呀，你和师父好像都有点小题大做。” 林远苦笑，“小郡主你是无所谓，开心就好了。我可就惨了。你师父已经警告我了。对了，他刚提到了你爸。一直没问你，你爸什么来头。” “我不想说。” “我本来也不想问。可你没听你师父刚刚怎么说的，‘你爸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收拾我’。我作为砧板上的肉，总有点知情权吧。” 张言有些犹豫，“我不说你都老是‘小郡主’的叫我，我说了怕你又介意。” “那算了，要不你先给你爸打个招呼。告诉她是你骚扰我，回头整我的时候给我留条命。” “师兄你又这样。。。” 恰在此时，张言的手机响了。 “我爸的电话？” 林远都能猜到。王局这前脚刚走，张言就收到她爸的来电，那还用多解释吗。 “喂，爸。” “。。。” “我和朋友吃饭呢。” “。。。” “真的就是朋友。” “。。。” “我就是到朋友家借助。” “。。。” 聊着聊着，张言的脸莫名就红了。看得林远一头雾水。 “爸~~，你怎么说这个。。。” “。。。” “好，我知道了。” 张言扁着嘴挂断了电话，“总算唬弄过去了。” 林远用手撑着自己额头，“你爸怎么说。” “我爸，，，让我主意安全，其余没说什么。” “注意安全？没说让你回去？” “没有啊。我感觉糊弄过去了。” “大小姐你觉得现实吗？你师父显然告诉了你爸，然后你觉得你师父说话会只说一半？你爸显然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真的吗？” 张言老爹这样的态度，让林远有些心慌。他是真的怕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人套了麻袋，然后秦淮河里添了条亡魂。 “能不能，把你和你爸聊了什么，原模原样告诉我下。” “真的要说吗？” “我想知道你爸到底有没有动怒。” “我爸就让我注意安全，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让你注意分寸？那这个分寸在哪？他有说吗？他没让你搬出来？” 张言摇摇头，“他说他查过了，说我那朋友还行。就说你还行。。。我爸让我别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他说。” 林远一头雾水。 “你爸知道他的亲闺女住在一个有女朋友的男生家里，然后只是告诉你注意安全，别委屈了自己。这算什么？我要是知道我女儿这么做，我不得分分钟跳脚。 你爸不会说的是反话吧。然后派人半夜用麻袋给我套了？” “你想什么呢。现在可是法制社会。真要弄你有的是办法，何必要用这种阴招。” 林远忽然意识到，张言毕竟是“小郡主”，对这方面的了解肯定比自己多多了。正所谓，没吃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这么一想，他也就放心了。 只要是明着来，那一切就都可以见招拆招。 “你爸让你注意安全。他是担心什么呀，为什么要强调你的安全问题。” “我不想说。” “你说嘛，让我好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爸是指，让我做好安全措施，，，” “啊？”林远瞪大了双眼，片刻之后他全明白了。 “好吧，我总算懂了。你爸是把我当成工具人了。想想也是，不就是玩嘛。别出事就行。你爹不会连我的入学体检报告都查了吧。” “师兄，”张言嗔怒道，“你能不能别开玩笑。改天我带你去见见我爸，我当面给他解释下。” “别，你可千万别。我现在已经够乱了。被你爸当成工具人，至少眼前我还不会有什么麻烦。要是和你一块去见他，我怕节外生枝。” “那好吧，我听你的。” 林远本能地意识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不会平静了。 “哎，最好的结果，是你哪天告诉你爸，你把我玩腻了。然后呢，你爸可怜可怜我，提携我一把。不对，别故意针对我就行。我奢求提携。” “师兄，你再这么说。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说我看上你了。” “我错了。”林远赶忙道歉，然后立马闭嘴了。 “哼！请你搞清楚现状，不要逼我嫁给你。” 不要逼我嫁给你？张言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说出的这话。 林远感觉自己被霸凌了，可是又实在说不出来自己哪里吃亏了。这种情况貌似还不受法律保护。 “算我认栽。” “吃饭。”张言把菜谱用力拍到了林远面前。 “随便吧，我没胃口。” “你这样真的很没劲。你这让我觉得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难道不是吗？” 。。。 随后是二人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的冷战。 忽的，张言的手机响了。 “喂，师父。” “。。。” “好的，谢谢师父。” 随后张言看向林远，“臭师兄，我师父答应了，问你下午要不要一起去。” “去蓝标厂？” “对啊。” 林远虽然纳闷，可立即就同意了，“好啊，当然要去了。” 张言于是又拿起电话，“师父，那我们一会儿在对方公司楼下集合。” 林远不知道为啥王局又同意和自己一起去了，但是他可以确认的是：王局肯定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林远原本还想忽悠王局，给对方画个大饼，诸如：保障外卖行业稳定发展之类的。然后让对方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可如今看来，最后还是靠着张言的面子。 “我果然就是个p。”这是一个挂逼最无奈的呐喊。 “师兄，你别这样嘛。”张言转而安慰林远，两人间的冷战很快就结束了。“你是我的好师兄呀。” 林远想入职蓝标厂，原本只是为了挣回好团身上丢掉的那口气。 可是，他悲哀地发现：好团这个boss还没打掉，又有更大的boss隐隐浮现在那里。 而且，估计还是将来避无可避的那种。 “不管了，吃饭。然后出发。” 林远打算先解决自己和好团的恩怨再说。 (本章完) 第190章 我是阿Q 第190章 我是阿q 蓝标厂大楼，林远等到了王局。 王局面带微笑地看着林远，就像之前对他的警告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小林，走吧。” 林远懒得去理会这其中的转折。因为想不通，那就干脆不去想，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走。 说实话，林远今天挺憋屈的。 从上午第一回去蓝标厂面试之后就很憋屈，可是他又无可奈何。 在张言面前从来就没有主动权，完全就是大小姐爱咋样就咋样。在王局面前，简直就是个孙子。 他估计要是哪天见到张言她爸，自己指不定连猴子算不上。 林远甚至在想，‘特么不要逼老子，逼急了老子啥都干得出来。大不了把张言。。。’ 这种念头刚冒出来，林远就把它掐灭了。 因为张言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他自己的良心就先过不去。 知道王局亲自来了，蓝标厂的张总特地下楼迎接。同时他看向林远的眼神都变了。 林远并不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难以置信的眼神。 上一次是在好团弄出了外卖算法的时候，人家也是这么看他的。好团内部研究院的一众高级工程师宛若神明一般看着他。 这次自然是因为他身前的王局。 是因为林远上午刚说去把王局叫过来，下午王局就真的来了。 这怎能不让人惊奇呢。 可是林远欣赏不来这种惊叹的目光。 一行人没有立即在会议室坐下来。 张总带着王局在公司四处参观，名头自然是指导工作。 一圈转完，在会议室落座后，又是各种毫无营养的场面话。 “听说王局很快就要调去省里了？” 王局笑笑，没有否认。 “希望王局在稳定外卖行业方面，多给我们一些建议。市场还是要有竞争才能保持生命力的。” 王局微微点了点头，“我今天是以私人身份过来看看，具体的工作展开你们可以找小林商量。” 。。。 不多时，王局就以工作太忙为理由结束了今天的行程。 林远也从蓝标厂众人的脸上读出了结果--自己算是被他们接纳了。 王局没有明着给对方任何承诺，可又像什么都说了。 蓝标厂关心的无非的是两点。 一是政策层面的态度。 苏省是东南片区的经济核心，并且好团如今已经在苏省完成算法迭代，正处于往全国铺开的进程中。苏省算是本次好团配送端改革的发源地，所以苏省后续的政策路数会成为其它省份的重要参考依据。 所以，苏省此刻对于外卖行业的政策态度非常重要。 王局作为这部分工作的负责人，他的到来算是给蓝标厂吃了颗定心丸。 二是林远的态度问题。 既然林远能说动王局过来，并且是上午说完，当天下午就来，就说明林远背后有王局站台。所以蓝标厂对林远也就没了疑心。 林远终于得偿所愿跨出了自己对好团复仇的第一步。 但是，这一步的跨出方式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张言带着林远一路把王局送上车。 临了分别时，王局盯着张言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本来挺看好小林的，本来我也该提携他这一次。毕竟还是提醒了我，要留心好团那边操控股价，避免外卖行业发展失衡。 但是他对你的做法，很不地道，就不像个男人。” 林远很尴尬，因为王局说这话时就没避开他。 林远真想说，‘特么不是我想这样，明明是你徒弟耍流氓。’ “从我的观点出发，张言你就该彻底和这个家伙断绝来往。他那两个老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 林远心道，‘我艹！连我两师父一块骂？’“师父，，，”张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我跟你父亲都说了。你父亲让我不要带有个人偏见，原来怎么办就还怎么办。他毕竟是我领导，站得高看得远。又是你父亲，对你的将来更有发言权。 所以我听他的建议，今天仍旧提携了这小子一回。 但我保留我的意见。想必你也清楚我的意见。 总之，你别吃了亏。 否则我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王局开车远去。 林远总算才缓解了些尴尬，“你不是说，你的执行师父是老莫吗。怎么王局对你还这么关心。” “平时手把手教我就是老莫呀。我王叔太忙了，平时没空过问我工作细节。” “王叔？”林远笑了下，“好吧，是我问的多余了。” “怎么啦？王叔是我爷爷以前的警卫员，很早之前我就认识了。”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省的来气。” 林远很无奈。因为如今事后才知道，王局本来就是想了要还自己一个人情的。结果自己还叫张言去联系，算是弄巧成拙了。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自己和张言的事情早晚也会穿帮。 “算了，纸包不住火。终究是我自己造的孽。” “师兄你在说什么呀。” “没啥。给师兄开车门，我们回家。” “怎么了呀？”张言虽然好奇，可依旧给林远打开了车门。 林远当即坐了进去，“没什么。就是想，，，感受下小郡主的服务，找补回一点自尊。” “啊？你今天觉得受到侮辱了吗？” 林远想了下，“可能是我脖子太硬吧。” “那师妹给你揉揉肩？” 林远顺势就把背靠了过去。 还别说，张言这练家子的手劲，揉捏肩背是真的舒服。 林远总算心里舒服多了。 ‘人嘛，该阿q的时候就阿q呗。管你多大的领导，反正你女儿现在正伺候我呢。你个老头子一年到头也不知道能享受张言几回捏肩开背。’ “师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对付好团。” 林远眉目收紧，他要把怒火都倾泻到好团身上。‘我特么收拾不了张言，我还收拾不了你好团？’ “从业务和股市层面双重下手，我要给好团狠狠来一刀子。以解我心头之恨。” 看着林远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师兄，你怎么突然这么恨好团。” “因为师兄现在充满了正义感。” “可你刚还说要从股市入手呢，你不会又要趁机敛私财了吧。你这样做不怕被组织查吗，还是说，你是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 要不是张言说起，林远差点都忘了，自己在她面前还扮演着隐秘战线工作者呢。 “对了，如果我根本就不是体制里的人，你是不是就放过我了？” 在见识到靠近张言的危险后，林远觉得自己仿佛又干了件“手搓录取通知书”般的蠢事。自己竟然想借着靠近张言抱大腿，真的是很傻很天真，这种大腿是能随便抱的？ 于是，林远忽然想到：如果能就此和张言别过，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好歹能回归自己平静的小生活。 哪知张言手上狠狠用力。 “哎呦！你嘎哈。” “我捏死你。我们认识都这么久了，我都喊你亲哥了，你还想踹开我。你过不过分？” “也就认识没几个月嘛。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的就是个普通人呢？” “我又不在乎你是不是体制里的，我就觉得你好玩。” 好吧，林远这下彻底放弃了。 他对着虚空在心里默念，他默念的对象是那个他未曾谋面的老登。‘老登，希望你讲点武德。不要逼我鱼死网破，否则我真送你一个孙子。’ (本章完) 第191章 玄学 第191章 玄学 林远在蓝标厂干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把他在好团那边做过的事情再重复一遍。 直白而又简单，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描绘。 蓝标厂也有一个类似好团一样的内部研究院之类的部门，只不过由于蓝标厂是在阿里系下面的，自身的体量又没有达到好团的那种地步。毕竟好团可不是靠外卖起家，人家还有不少其它业务。 因而蓝标厂的内部研究机构其实算是在阿里系内部研究机构的衍生，可以理解为阿里达摩院的一个专门研究外卖领域的分支。 于是这回蓝标厂喊来配合林远工作的，就成了阿里达摩院的人。 阿里达摩院，在it界江湖上名头极为响亮。尤其是在前几年，在那个jack马还没褪去光环的年代，那简直就是it界江湖第一大派。如今虽然没落了些，可就如阿里系一般--体量虽然下去了，但总体仍就是个大块头。 简单来说，顾轩毕业后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达摩院。 但此刻，达摩院派来的高级研究员正在向林远请教。 “林总好，我们想知道，好团那边的配送算法，真的是通过市面上公开的风水ai概念实现的吗？” “我们查遍了所有开源资料，尝试了各种模型，但就是达不到好团算法的兼容性。我们甚至还去老君山找了道家名宿，请教有关风水的事情。 可是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用风水五行来对外卖数据完成建模。 总之风水ai的概念太模糊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musk极力鼓吹我们甚至看都不会去看一眼。” 林远有些好奇，“musk在极力鼓吹？” “是啊。你可以关注下外网上的信息。musk说要在最新的猎鹰火箭上采用八卦符号。” 林远有些吃惊，没想到musk那个家伙还没走出来。他自己最近的心思都放在家里，倒也确实没去关注外网上的信息。 “你们继续说。”林远让达摩院的工程师继续发表他们的看法。 “musk惯常搞一些噱头，我们本来以为这次的风水ai又是他弄出来忽悠割韭菜的，所以我们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解。可是没想到好团突然宣布，他们的算法就是风水ai概念的产物。 接下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达摩院的研究员们神情沮丧，因为接下去的事情就是好团借着新配送算法，对蓝标厂完成了一波从基础原理层面的超越。 蓝标厂眼看就要连人家的车尾灯都望不到了。 “林总，我们找了好多咨询公司，已经确认过了，您在好团就是主导新配送算法研究的。请您赶紧给我们讲讲。” 林远有些尴尬。难怪自己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蓝标厂这边连一个技术问题都不问自己。 果然，蓝标厂早就通过各种手段提前了解了自己。 这也符合了林远的猜测——那群咨询公司果然也干商业情报的收集。 想想也是，不然凭啥咨询公司那么赚钱呢。商业资讯和商业情报，可不就是隔层面纱嘛。 在达摩院研究员们期待的眼神中，林远总算开口了，“好团的算法，确实是用的风水ai概念。。。” 这下众人的脖子伸得更长了。 “至于你们为什么没法复现对方的算法，我想应该是对周易五行八卦这些东西结合的不够到位。。。” 林远开启了忽悠模式。 他此刻讲的内容都是他的自由发挥，如果要让他再讲一次的话，他很难保证第二次讲的和第一次讲的会完全一致。“总之呢，关键是在于结合。 懂风水的不一定懂ai，懂ai的又不一定懂风水。 把两者结合起来，才能构建出有效合理的算法。” “那林总就是最懂风水与ai结合的人吗？” “我？”林远谦虚道，“这个我实在不敢当。说实话啊，在算法测试出结果以前，我自己也不知道算法有没有用。” 林远说的是大实话。 因为风水ai概念完全就是通过算力系统弄出来的，林远只是辅助系统完成数据采集而已。 在算法完成测试之前，他也没法保证算法的效果。因为算法的产出过程需要和系统多番拉扯。 简单来说，林远其实并不生产算法，他只是算法的搬运工。 他是算力系统与现实之间的桥梁。 “林总，就没有什么，，，一针见血的，对原理层面的概括吗？” “你们是想要把几十上百页的论文，用一句金句就能概括的那种？”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没有。”林远直截了当地给众人泼了盆凉水，“你们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手艺活。原理说简单也简单，易经里面都写着呢。说难也难，古人惜字如金，写的太笼统，理解的角度实在太多。 你们可以这么认为：风水与ai结合，主要是工艺上的结合，而不是原理层面的深究。” “工艺，而不是原理？” “没错。就像内燃发动机一样，原理就那么回事。燃料燃烧产生膨胀气体，推动活塞运动，然后再周而复始。但是我们在发动机领域追赶了多少年。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众研究员们听了林远一席话之后，头上的问号更多了。因为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对it学科的认知。 事实上这也确实超脱了it领域一贯的思维模式，因为特么这就是林远胡编的。 如果不这么胡编，真要扯什么原理层面的解释，那解释个鸡毛。 林远难道去找一台切割机，把自己脑袋里的系统给拆出来解剖了。 好在ai这东西发展到如今，已经越来越玄乎，眼看就要和算命扯上边了。林远这不过就是在这种趋势上狠狠踩了脚油门。 终于，现场有一名研究员轻声来了句，“那这不就是ai算命嘛。无法用详实的数学公式勾勒，只能是通过一套似是而非的逻辑来概括。这不就是算命嘛。” “你说的很对，我也觉得是算命。”林远又踩了一脚油门。 可是有的研究员不同意，“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一个问题一时找不到答案，那肯定是方向不对。或者是我们现有的科技水平达不到解决问题所需的层次。但绝对不该将这类问题归结为玄学的范畴。” 林远也没有去反驳，而是以一副道家无为的态度听之任之。 反正他无所谓，林远到这来又不是为了和人争辩什么，或是要证明。 他来这就为了两件事：一是向好团找回场子，二是顺带弄点钱。 (本章完) 第192章 我才是因果的本源 第192章 我才是因果的本源 林远在好团吃过一堑之后，这回他学乖了。 打死也不和蓝标厂签任何的竞业协议，并且工作合同只签一年的。他还特地找了学校法学院的教授，在工作合同上写明了：乙方只对代码的效果负责，并且提供源代码，但对源代码的产出过程没有解释的义务。 这样就从法律条文层面明确了林远的职责界限。他对源代码的产出过程没有解释的义务，这样就不会再出现好团那种拿捏他小辫子的情况。 蓝标厂自然觉得这样的工作合同有些苛刻了，因为对大公司来说，从来都是它们占据主动，哪有员工占据主动的。 对大公司来说，平等就已经是最大的苛刻。 不过蓝标厂如今没得选。如果在外卖方面无法扭转与好团的差距，那高层都会面临被洗牌的局面。 所以在巨大的危机面前，他们唯有选择妥协——只好接受林远的提议。 但蓝标厂自然也不会任凭林远宰割。他们很快也提出了相应的要求——同意以咨询款的方式给付林远的报酬，但是给付的进度需要按照1:1:8进行。 林远和蓝标厂商定的工作合同并非是普通的员工入职合同，而是it咨询服务类合同。林远以自然人的身份向对方提供it咨询服务。 这样的好处颇多。一是可以避免员工与用人单位之间常见的工作成果归属问题，毕竟按照劳动法的规定，员工在公司任职期间的所有相关劳动成果都归公司所有。这一条很容易引起扯皮。 但是一旦是咨询类合同就不同了，林远等于就是个提供服务的个体户。双方从一开始就明确了合作关系，而不是简单的被雇佣关系。 二是这样可以减少个税缴纳。 如果按照个人收入来算，林远要求的一千万报酬，自然而然就会直奔最高的45个点的个税而去。 但现在就可以按照偶然所得，缴纳20个点就行了。 20个点，对一千万来说，就是二百万。 虽然还是很多，但是可比45个点低多了。 事实上年薪几百上千万的高级人才们，没几个是真的按照45个点去缴税的。 林远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林远但凡混蛋一点，完全可以申请一家公司，一家专门提供it咨询服务的公司。 毕竟it咨询服务可没有20个点的税率，如果再混蛋一点，他还可以申请个高新企业，然后再弄点进项抵消下。 之后就可以把个人的消费挂在公司账上。 比如：办公费用、买车啥的。 但是，张教授的言传身教在此时体现出了效果。 林远打心里觉得，这么干不对。 45个点他非常肉疼，20个点他还是有点肉疼。但是本着造福社会，他接受了“有点肉疼”的选择。 但是，林远也并非就没了顾虑。 因为蓝标厂要求的付款方式是--1:1:8。 前期先付一成，用于支持林远开启相关工作。之后在算法通过验收之后，再付一成。 剩余的八成，要等到蓝标厂完成对好团的追赶之后再逐步支付。 由于没人可以预见蓝标厂对好团的追赶会是如何的一个过程，因而这最多的八成款是没有一个具体的付款节点的。 这就是林远最大的顾虑。 他对于这类大公司可是没啥好印象的。 好团做得出的事情，蓝标厂会干不出？ 但是即便林远和蓝标厂谈了多次，对方就是不松口。 对方就接受两条：要么签订一份正式的员工入职合同，外加一份竞业协议。合同三年起步，对方会将这一千万在三年内以工资+股票分红+竞业补偿的形式逐步发放。 要么就是按照现在谈的1:1:8付款合同。 在多次沟通之后，林远也感觉到了。并非是蓝标厂不想再给自己让步，而是和他谈的人，只有这么点权限。也就是说，如果要突破规则，就得找更高一级的领导去谈。 而蓝标厂的背后就是阿里。 林远就不得不跑了趟淞沪，去见阿里的某位高层领导。准确来说，是阿里“本地生活事业群”总裁。 阿里内部有多个事业群，外卖在阿里系也不过就是一个分支体系罢了，甚至都不能算作是一个独立的大事业群。因而林远不至于上来就能见到jack马这个级别的巨佬。 林远的淞沪之行不出意外由张言陪同，因为林远根本就甩不掉这块牛皮，而夏叶正忙着辅导班练舞，根本没工夫出来。 不过夏叶对于张言陪同林远出门倒是看的很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林远路上小心。 林远总觉得，夏叶最近变了很多。人变得淡淡的，不再像以前那样热烈地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和情绪。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好呀”“挺好的”。。。 林远也很无奈，可是又无可奈何。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要不自己干脆忘了和好团的这桩事情，也不要纠结什么报复了。反正被大公司欺负过的人多了，自己这种遭遇在普通人眼里也不根本不算什么被欺负。说出来也会被人当成是在凡尔赛。毕竟好团给自己开了上百万年薪。 放下和好团的梁子，然后带着夏叶远走高飞，不去管这一切了。反正凭自己手头的七八百万，还有自己身怀的系统，到哪都能过个不错的日子。甚至把宋晓晓带上也不成问题。 林远不是没和夏叶提过，但是夏叶主动拒绝了。 夏叶不想跟着林远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她的理由很简单--林远本就不该过那样的日子。林远的人生本就是应该轰轰烈烈，不应该被埋没在某个不知名犄角旮旯。 夏叶有时甚至会半开玩笑地说，“要不你把我身子拿去，然后给我点钱，放我回我来时的世界吧。” 以前的林远会觉得这样的话很黄很暴力，如今的他只是觉得无奈。他又不能给夏叶传输功力，来让她快速成长。 即便林远再怎么刻意维系，即便两人晚上还睡在一张床上，可是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开始出现。 林远甚至在想：要不要和夏叶尽快要一个孩子。 总之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挺乱的。 “哥，你有心事？” 去往淞沪的高铁商务座车厢内，林远看着窗外已经许久，在他旁边的张言出言关心问道。 “我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作死去招惹你，我现在和夏叶已经没有这么多糟心事。” 张言就是这点好，当着她的面吐槽她本人，也没事。 “我不这么看。你不是喜欢研究道家那一套嘛。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合理吗？” 林远回过头看着张言。 她果然不同于夏叶，对着这类关键问题有着敏锐的洞悉。 “你是指，我但凡放不下心里功成名就的念头，就早晚会以不同的方式遇到现在的困境？” “对啊。你的问题从来就是你自己，而并非是我。我只是因果的体现，而你才是因果的源头。” “你什么时候这么深刻了？” “师兄，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我呢是看起来莽了点，但是我不笨。” 林远会心一笑，张言的这种能力，说不定就是一种从小被熏陶出来的本能。 “我大概明白了。我和夏叶本该是一段露水情缘，是我非要把一段插曲唱成了主旋律。” 张言赶紧辩解，“我可没这么说啊。” 林远轻轻一笑，“可是我非要这么做，我就不信一个人不能同时抬头望着天，又一边把脚深深插进地里。” 张言托着下巴看着旁边的人，“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这种傻样看起来还挺迷人的。” (本章完) 第193章 朴素的道德观 第193章 朴素的道德观 和阿里本地生活事业群总裁王总的会面，是在一处江景酒店的餐厅。 林远和张言早早来此等候，看着江面上来往的货船和游轮，林远忽然生出一种疲惫感。 “你说我现在做的都是为了什么。我才是因果的本源，那我是否可以终止这场因果。” “你什么意思呀？想赶我走？”张言语气很轻松。 “倒不是想赶你走，而是我怕你爹。”林远想了下，“其实也不是怕，而是烦。我就觉得这些事情烦透了，我现在每天都在干什么。我每天做的事情让我获得了什么，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帮助吗？” “那我们现在就走？找个地方好好理清我和你的事情。” “怎么理清？我现在的感觉就是骑虎难下。无论在哪件事情上都是骑虎难下。” “跟好团的过节你不管了？” 林远想了下，“还是管一下吧。想了下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这不就是了。哥，我挺理解你的。我对我那个家也是烦透了，还有我那个老爹，简直烦死了。可是我又没法彻底和那些切割开。” “这不一样。那是你的家，是你与生俱来的。但我现在的烦恼，我感觉是我自找的。” 张言慵懒地道，“你在自欺欺人。” “我自欺欺人？” “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我爸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跟我讲的非常明白了。”张言转而开解起了林远，“我从小叛逆，后来我爸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什么礼物都没给我准备。逼着我爷爷奶奶别管我，给我租了个酒店，让我一个人过了一个月。 那会儿我去垃圾桶捡过瓶子。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住的是七八百一晚的酒店，每天最盼望的是酒店早上的自助早餐。因为我那混蛋老爹就给了我一部手机，生活费一分都没给我留。 我的中饭和晚饭都需要靠捡瓶子卖钱去攒。” 林远听得有些好奇，“那你干嘛不在吃自助早餐的时候藏点。” “我那混蛋老爹早就想到了。只要我藏了，挑战自动失败。 我就那么坚持了一个月，后来我想明白了。 我生来就是靠着家里的，我也不是能吃苦耐劳的人。 最后我和我爸约定好了，我可以继续叛逆，但是不能太过分。他呢，只求我能认清现实，也乐意稍微纵容我一些。” “哥，你是个聪明的人。你其实自己解剖一下自己，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林远品味着张言的话。他知道并非是张言变得深沉了，而是对方不过就是在分享个人的经历罢了。 “你是让我看清现实？”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就像我，不想接受家里的安排，又没法完全逆着家里来。就找到了现在的平衡点--过我想要的生活，其余的一概不管。我爸也不敢过分逼我，因为把我逼急了，我就。。。 反正就那个意思，你自己想想就明白了。” 林远沉吟着，“我一边想找好团出这口气，一边又讨厌因此而来的各种交际应酬。而我必须认清现实：光靠我自己是没法去整好团的，而要借力的话就无法避免这些来回扯皮折腾。” “对啊。就像如果光靠我自己，我非要住进你家里，你肯定不会搭理我。这个时候我就发现我那亲爹真好用，正好拿来吓唬你。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哪有什么都按自己心意来的。” 林远接着道，“我放不下功成名就的念头，可是功成名就的同时，自然而然就会与夏叶拉开距离，夏叶自然会因此仰视我。我们只见的隔膜也就会无可避免的出现。 所以，这又是客观规律。 小妹，你原来什么都懂。” 张言望着窗外的江面，“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懂呀，是你老是把我当成傻狍子。 哥，我对你真的很好了。按照往常的剧本，哪还有夏叶什么事啊。 你自己得想明白，夏叶她也要能想明白。 因为想不明白的话，最先受伤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本身。” 林远略微沉吟，“看来你父亲从小把你教育的很好。” “就那老家伙？我得感谢我是家里的幺女，要不是他老来得子，怎么会由着我这么折腾。”“你上头还有兄弟姐妹？” “我大哥都四十出头了。” “啊？”张言的信息犹如被一层层揭开面纱的谜题，这让林远越发觉得她家不简单。 “哥你别烦心了。你要么现在对着黄浦江自个跳下去，那一了百了，什么烦恼都没了。你放心，我再看中你也不会跟你一块跳的。” 林远嗔怒道，“你特么说的这是人话吗，你还不如劝我挥刀自宫。” 张言嘟嘴想了下，“这倒确实是个办法。你要是成了公公，我倒是没什么。反正你晚上适合夏叶睡觉的，就是夏叶能不能接受。” 林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真要说对自己的欣赏和了解，他不得不承认，还是张言多一些。 “师兄，你和夏叶的问题以前很多成功的人都遇到过。当年那些从老家出来闹gm的，很多不后来都换了老婆。你也不能说他们就是负心薄幸。因为外面的世界不同了，这个没办法的。 我看夏叶身边的那个宋晓晓就很透彻。” 林远自嘲一笑，“你这是在给我当渣男找理由吗？” “你不要逼我揭你伤疤。” “什么伤疤。” 张言凑近林远，郑重道，“如果你还是个送外卖的，夏叶看得上你吗？” 林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夏叶倒是说过：恨不得我还是个送外卖的，这样除了她就没人看得上我了。” 张言乐了，“我十六岁之前也是这种类似想法。可我这种想法一个月就被改过来了。我爸常说：人教人一百遍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你和夏叶经历一起过什么呢？一起吃过苦吗？” 林远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夏叶的感情其实很顺遂，没有经历过任何的磨难。 张言幽幽道，“要不要我来给你安排一场人生体验课。 你身败名裂，一穷二白。 夏叶又考上了紫艺研究生。 你每天送着外卖，挣着微薄的收入。 她每天衣着光鲜出入各类高端艺术聚会。 我突然对这样的剧本还很期待呢。” 林远白了她一眼，“把别人当小白鼠一样，很有意思吗？” “师兄~~，我这不是建议而已嘛。但我看你好像不敢试哦。” “考验人性没意义。如果现在我和你只能活一个呢？”林远反问道。 张言未及多想，“那我肯定先弄死你。而且我也接受你有同样的想法。但如果我们的感情真到了那一步，到了我愿意为你替死的时候，那我还是能坦然接受你不肯同样为我而死。 我爸早就和我说过：心中坦荡，才会活的自在。 所以呢，师兄。你还不如多功夫和我培养感情。” 林远有些哭笑不得，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的好哥哥。你对夏叶放不下，无非就是出于你朴素的道德观罢了。但我不打算劝你改变，因为我还欣赏你这种傻逼似的道德观。 哎~~，但是什么都有代价。 我欣赏你这种道德观的代价，就是要忍受你每晚抱着夏叶。 不过我仔细想过了，让你保持现在的你，远比得到你的人更重要。 嗯~~，就是这样。” “滚！”林远回了她一个简短而有力的字。 (本章完) 第194章 直面本心 第194章 直面本心 林远和张言在江景酒店的餐厅等了许久，可还是不见阿里本地生活事业群总裁王总过来。 他俩坐的是靠窗的位置，望出去就是外滩滚滚的江水。 “小妹，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不过看你这么真诚的谢我，还真是难得呢。” “谢你让我看清了我自己，我眼前所呈现的一切，其根源都来自于我的内心。所以，我打算去接受它。 我不该去纠结夏叶的改变，我也不该对你隐隐抱怨。 我应该接受眼前这一切的同时，试着按照自己的初心去改变它们。 我应该让夏叶渐渐变得坦然，不管她想如何做，最后要不要去报考紫艺的研究生。如何做是其次的，关键是她要自己做出决定。虽然我常开玩笑说她是我的大女儿，可我终究还是做不了她的父亲，她的路要自己做决定。 至于小妹你，”林远看着张言，对方挺直了腰板，很期待林远接下来的点评。 “我想到用一个词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缘分’。 没有比‘缘分’更好的词了。 如果在你我的关系之间去掺杂情爱，总觉得味道不对。我们甚至都没好好牵过一次手。 可要说没有情与爱，又觉得是在自欺欺人。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缘分’这个词了。” 张言略微沉吟，“你总算是明白，我不是一时冲动才找上你的。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上你吗？” “打住，”林远想先搞清楚一个问题，“我们先说清楚‘你看上我’这一点，该作何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想和你一辈子，还想和你生娃那种。” “你之前给我的可不是这种感觉。” “那是我吓着你，仔细思考过后呢，也不想逼你做出抛弃夏叶的事。那样的话不但你内心会纠结个没完，就算你从了后，这事也会成为我们今后永远的刺。因为我自己首先就没法过我自己这一关。 所以，我思来想去，只好就先这样喽。” “那你打算一直跟着我？一辈子真不结婚啦？” “结婚与否又无所谓的，时机成熟了，你跟我生个孩子呗。”张言说的云淡风轻，“俗世这套规矩就不要拿来说了。我对夏叶能包容到这个份上，让她和你白头偕老，她不至于连这点还要和我计较。” 话题聊到此处，林远也已经释怀了。 张言原本有能力整治林远和夏叶，但是她没有。以她的能量来说，她的要求真不高。 林远想了下，问了一句，“善始者众善终者寡。你以后打算做试管婴儿吗？” “你，，，”张言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她很想泼林远一脸，可碍于公共场合，还是强行忍了下去。 “我长得很丑吗？” “也，也不是。我就是，就是想一辈子和你都是好基友关系。那真要那啥了，那不是完犊子了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来和我扯什么好基友。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猜我为什么会看上你’。” 林远好奇道，“这是迄今为止都没搞明白的一点。要说您大小姐一时冲动吧，看着也不像，一副想要和我一辈子的架势。我长得明明又不帅。要说能力，你见过有能力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嗯~~，你说的很对。财富新贵、科技精英？或者说世家子弟，我都见过不少。我曾经因为好奇还被我爸安排去相过亲。” 林远来劲了，“相了几个？” “三五个吧。后来觉得没意思，就没再去了。可是平日里家里聚会什么的，长辈们总要热心介绍的嘛。所以非正式相亲场合见过的就太多了。数不清了。” “你才23岁就阅尽江湖了？” “什么阅尽江湖？我是说我从小见过的优秀男生多了。” “那你最后为啥要挂我这颗歪脖子树。” “起初我也不是很明白，后来是渐渐有一些明白。我是在刚刚才完全明白了。 师兄，”张言很认真地盯着林远，“以你农村家庭，垃圾学校毕业，几个月前还在干外卖员，这种背景来说，真的很普通。可你做的那些事情又让我觉得你不普通。 我就是觉得跟着你很好玩，因为虽然你的能力也不算出类拔萃，比你有钱有颜的多了去，家世比你好的更是一抓一大把。”以林远目前情况来说，以他目前所展露出的才华来说，他在张言这个级别还真就是挺普通的。 “所以你是想说你瞎了眼？” “别打岔。是因为你的行为很难被预料。” “嗯？”林远很好奇对方进一步的解释。 “我认识的那些人。他们想做的事情都是能猜到的。官宦之家出身的肯定是以后要走仕途的，家里经商的么肯定是要继承家业。科技精英和学科带头人那种呢，肯定就会在自己的那个行业里面一路升级。 他们想做什么我都能一眼望得到边，特别没劲，无非就是功名利禄这几个字，只是换了不同方式而已。 可我从小就不缺这些东西，我还找他们干什么。 我从小就喜欢听我爷爷奶奶讲老一辈的故事，我就觉得那样的人生才算没白来。否则我二十多岁和八十多岁有什么区别，那我在我这个年纪就已经能勾勒出我一辈子的人生了。 这种人生没劲透了。实在太无聊了。” 林远看着张言的真情流露，“我很难与你感同身受。但是我相信你说的，因为你出生就在罗马。而每个人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叛逆，偏偏你出生在罗马，可又看不到这辈子走出罗马的可能。” “是的。”张言用手比了个拱形，“我出身在金笼子里，可又看不到走出这个笼子的希望。你就像一个异类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所以你彻底打乱了我的人生部署。 我本来都想去当刑jing了。要不是我爸拦着我，其实我早就去当了。” “因为刑jing比较危险？” “那当然了。可也刺激啊。 不过遇见你之后，我发现了另一种更安全的寻求刺激的方式。” “什么呀？” “因为你和那些人完全不同啊，我根本就猜不到你下一步会干什么。” “真的吗？” “当然啦。如果是那些人处在你现在的情况，他们肯定会成立公司，然后想着怎么在外卖这个行业切下一块蛋糕。但我看你根本就没这个打算，你顶多就是想弄点钱嘛，根本就没想在外卖这个行业久呆。 而你竟然会因为在好团那吃瘪，就要跑到蓝标厂那边去联手报复好团。 这种操作在那些人眼里简直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但是我很喜欢。” “还有啊，”张言越说越兴奋，“如果是那些人，他们根本就不会纠结夏叶这个问题，他们肯定会选择我嘛。至于夏叶嘛，人品好一点的就分手，人品差一点的就养在外头呗。 哦，对了。人品最差的那种连宋晓晓也会收了。” “啊？”林远坦诚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但是你没这么做呀。而且你还特傻逼当面说了出来。我好几次听你和夏叶在房间里面腻歪，一个冲动还真想把夏叶赶出国呢。可我不也没这样做。 我刚刚算是想明白了。 师兄，你比那些人多了点‘人味’。 所以，我自始至终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林远仔细回味着对方的话，“我还真就没打算要在外卖行业久呆。而且我对钱也确实没什么兴趣，我都不知道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不是说我就不想要钱，谁会嫌钱多呢。我是说我有了几百万之后，我就对钱没那么渴望了。 不对呀，”林远突然想起来，“我这好像是在劈腿呀。” “这不叫劈腿，是你成长太快，然后又不愿意抛弃前任。” 张言的安慰逻辑严丝合缝，竟让林远无言以对。 林远想了下，“小妹，其实你看中我是因为我不走寻常路？是因为我的行为高度不可预测？” “对。”张言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其实应该这么说：师兄你没有活成大人模样。” (本章完) 第195章 真正的直面本心 第195章 真正的直面本心 林远忽然察觉，“我们好像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聊天。” “没错，”张言端起桌上茶水喝了口，“让我们到酒店餐厅等他。快两小时了还没见人，他有给你发消息吗？” 林远看了下手机，“我是经过紫金那边的分公司安排的。他们就说让我在这，已经把我的号码递交上去了。我来打电话问下紫金那边的负责人。” 很快，林远打完了电话。 “紫金那边说帮我再催催，不肯给我王总的号码，说是不符合公司规定。” “那我们还等吗？” “我忽然觉得不想等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何必为了和好团的梁子再给自己找气受呢。蓝标厂不配合，那我以后再找其它机会呗。” “所以？” “来都来了，”林远看了眼窗外的风景，“趁着中午刚过，我们现在去吃个午饭，然后去玩。” 张言顿时眼睛都亮了，“去哪吃，去哪玩。” “不知道，我还没在淞沪好好玩过。” “那你喜欢什么，想看现代的，还是带点老淞沪特色的。” “当然是看有特色的嘛。” “走，我们先去吃饭。” 两人很快就把淞沪之行的目的抛诸脑后。 这或许就是张言口中“林远的行为是不可预见的”。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那一定要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提的要求太高，所以对方有意见，因而就一直拖着不见面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但林远不同，他有这个年纪的普通年轻人该有的愣头青气质——你拖着不见，电话又不给，那老子还不伺候了。 “师兄，你敢不敢把电话关机。” “这有什么不敢的。” 林远很快就给夏叶发了条消息，告知对方自己有事，手机要关掉一会儿，随后就真的关机了。 “好了，今天的消费你请客。” “我心甘情愿。”张言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是你和蓝标厂的合作要是黄了，可不能怪我。” “决定是我自己做的，当然不会怪你。我才不给他们惯着呢。我饿了，快点，中午吃啥。” “米其林怎么样？我带你去装x。” 林远看了眼自己的装束，今天自己和张言是特地来见重要合作伙伴的，因而一身正装。林远的呢绒大衣下难得穿了一身西装，张言则是羽绒服下一套淡色裙装。 林远惊奇道，“我们这装扮还就正好去米其林餐厅装x。原来我们今天就是来淞沪玩的呀。” “早就想让你带我出来玩玩，择日不如撞日。走！” —— 米其林餐厅内。 “今天时间有点赶，就带你来家一星的吧。下次你回请我的时候，要带我去家三星的。”张言托着下巴调侃着。 “就怕我吃完这顿不愿被宰第二次。” “哈哈~~”张言抿嘴偷笑，“其实我几乎不会来这种地方。说真的，”她凑近林远耳边道，“你看看那些服务员的装x样，其实这里的菜味道还不如夏叶和晓晓做的呢。她们做的我至少每天吃不腻。” “哈哈~~”林远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来这里吃东西的，是不是就是人类迷惑行为？” “消费情绪价值嘛。” “嗯~~，情绪价值本就是人类迷惑行为之首。不过这些钱不挣白不挣，这让我看到了光明正大劫富的法子。” “师兄，想不想转行，你辛辛苦苦写代码，利润有这里的蔬菜沙拉高吗？” 张言自然是在打趣，事实上互联网行业最重要的地方不是利润率，而是规模效应。但林远自然不至于憨到此时和她聊这个。 “我想到一个更赚钱的法子。我干脆做数字奢侈品得了。” “那是什么东西？” “奢侈品嘛，讲究的就是一个逼格，情绪价值嘛。可我又不懂绘画雕刻之类的艺术品，我就懂it。那为什么数字产品不能是艺术品呢，我可以用区块链来做数字奢侈品啊。” 张言惊道，“不明觉厉。不愧是我的好师兄。”两人在餐厅里不停耳鬓厮磨，常人眼里这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但其实，他们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在审视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人、这里的物、以及这里发生的所有细节。 吃饭的过程没什么好赘述的。 用林远的话总结——除了吃不饱和太贵，其余的没毛病。 林远没有吃饱就拉着张言出来了，因为他看过菜单之后很快就没了继续探索的兴趣。 “有那些钱干点什么不好。我想起我以前骑友同事的儿子。那是一个很混蛋的小兔崽子，但如果给那样的孩子多投入点教育，或许还真能冲淡一点他心里的黑暗。 我以前觉得那小子就是小狼崽子，可我现在反倒觉得，他那样的孩子或许还有救，因为他是被物质和精神层面的双重匮乏弄成这样的。那让他物质和精神富裕一些之后，或许还能有些改变。 可是有的人是在物质和精神双重富裕的情况下变坏的，那我觉得他们没救了。” “师兄，吃个饭还能发这么多牢骚。” “我要时刻以批判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同时也这样看待我自己。” 张言随即牵起了林远的手，而且还抓起来亲了一口，“你先自我批评一个我看看。” “咳咳~~，我，，，我是被你胁迫的。” “艹！”张言罕见地爆了粗口，“我带身份证了的，你别逼我真的胁迫你。到了酒店关起门来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好吧，”林远也终于不装x了，“你和夏叶都是很好的女孩子，是我三生有幸。” 张言闻言笑嘻嘻道，“宋晓晓你打算怎么处理。” “啊？”林远看着一脸微笑的张言，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我其实早就想让她搬出去住了。但是夏叶的情况你也知道，她就是个半大孩子，没有宋晓晓跟着我实在不放心。 可是既然要宋晓晓跟着，那我又不能把她撵走吧，面子上不好看嘛。 这个你放心。我对宋晓晓绝对没有想法。我会为了你和夏叶守身如玉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呢？”张言也不恼，“站在宋晓晓的角度看，你帮她还了一百万。而且她又是很实际的人，只要你开口，她不会不同意。呵~~，我甚至认为，她还会愿意帮你一起瞒着夏叶。” “真的吗？夏叶可是她好姐妹。” “师兄，你相信我。这是女人的直觉。” 林远思考了下，“我还是不去懂这些了。” “师兄，我觉得你现在心里肯定很美。原本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又碍于自己的朴素道德观。现在算是被我逼着就范了，你肯定在暗爽。” “我，，，我是想难过一下来着的。你看啊，我原本是夏叶纯纯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挺好的。被你这么横插一脚，我觉得我是该难过一下的。可是我很努力了，我就是难过不起来。” “无耻！”张言很平静地给了一个简短又精准的评价。 “但是，”林远随即就强调，“我觉得我这样很不好，我觉得我这样很虚伪。所以对宋晓晓我绝对不能再有什么非分之念，这是我的底线。如果我违背了我今天所说的，我甘愿天打雷劈。 其实我现在心里就很慌，我怎么面对夏叶啊。我给了她那么多承诺，我食言了呀。” “什么承诺？” “我会娶她，会对她好一辈子。” “没食言啊。你照旧娶她，照旧对她好一辈子。你只是额外再对我好一辈子而已。” “不对，食言就是食言了。小妹，虽然你和我这事明面上是你逼的。可我事实上反抗不够激烈，我扪心自问，我还是喜欢你的。如果换作是别人逼我，那我肯定是要抵抗到底的。我这是半推半就着从了，但我不能又当又立。” “你这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林远继续道，“那我以后会不会再遇到一个我觉得挺喜欢的人也来逼我呢？比如再出现一个张言2.0，那我肯定不能再就范呀。所以，我决定了，这事情就不是你逼我的，而是我自己犯了错，是我自己追求的你。 小妹，不是你逼我，是我自己勾搭的你。是我混蛋。” 张言愣住了，“师兄，不愧是我师兄。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 “小妹，我很怕自己的这种改变。我怕有一天我真的成了大人模样。所以我想到此为止，也请你给我见证，我要是再拈惹草，你找人给套麻袋埋了。” “额，，，法治社会不能随便套麻袋，不过你放心，我有的是比套麻袋更刺激的玩法。” 两人又边唠嗑边逛了了许久，直到返程在即，林远打开手机。 果不其然，上头是一堆的未接电话。 (本章完) 第196章 虽然心虚但是好爽 第196章 虽然心虚但是好爽 “那王八找你了？”张言随口向林远问道。 “王八？” “那什么阿里事业群总裁不是姓王吗。” 林远笑笑，“是紫金那边的张总。”他随后拨通了电话。 “张总好。” “林总好，您可总算接电话了。我们王总下楼了没找到您，您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总，我们不妨开门见山。我大老远从紫金跑来淞沪，在你们事业群老总下榻的酒店餐厅等了快两小时。你们就让我等，又不说要我等多久，也不给我你们老总的联系方式。 我觉得我够有诚意了。” 电话那头不停地抱歉，“是是是，林总您说的没错。我也一直在居中联系。。。这个，，，” “张总我不为难你。你毕竟是只是紫金分公司的负责人，你上头还有总公司，再上头才是阿里的本地生活事业群。组织架构上跳了两级，想必你也挺为难的。” “哎~~，林总您理解就好。我也是只能从王总的秘书那接到的通知，其实我自己都没有王总的联系方式。本来我还想陪您一块走这趟的，可总部没批。” 林远打趣道，“那看来是你们的领导层故意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哈哈~~，上面可能觉得林总您提出的要求苛刻了点。我会继续做上面的工作的。” “也不劳烦张总费心了。合作还是要心甘情愿才好。我这就回紫金了，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那，，，您的意思是：合作终止了？” “我可没这么说，要还想谈的话，让你们事业群的王总来紫金找我谈吧。礼尚往来，我已经跑了这一趟，该轮到他挪挪脚了。” “林总，您可千万别生气。上面的领导久不在一线，不了解现在外卖行业面临的艰巨情况。达摩院那边还在组织攻关配送算法，但我在紫金市这么久，我是清楚的。好团那边之前从研究院调了不少人过来，也没有完成算法复刻。 但上头不信这个邪，不同意您开出的那些条件。” 林远好奇道，“我开的条件也不高啊。反倒是你们提出的118付款方式很是苛刻。我到淞沪本来是想让你们在付款方式多松松口，没想到你们高层还觉得吃了亏。” “诶~~，其实主要不是钱的问题。林总，我说实话。这付款方式也不是不能谈，你要的一千万报酬哪怕翻一倍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按高层的意思，关键是您得和我们签一份合约。您想和我们公司签，或者是直接和阿里那边签，这都可以。” 林远反问道，“你们还是担心我和好团那边联手搞你们？” “不是这个。是公司高层不能接受以您提出的咨询服务方式来合作。我说实话，换了哪家互联网公司也没法接受。法务和内部审计这两关肯定过不去的。 一个是法律层面对软件算法知识产权的归属问题，法务那边肯定会以将来存在风险隐患为由驳回。 还一个是内部审计不会允许自己公司去向个人购买算法，这事情以后被曝光后对公司形象是很大的打击。” 林远想了下，倒也能理解。其实说白了在这些大公司眼中，个人就没有资格与他们平等地谈合作。 一个是他们的惯性思维——个人的力量在一个集体组织面前不堪一击。 另一个是他们一贯以来的傲娇。 而林远偏偏就不是能容忍傲娇的人。 “那我明白了，张总，我觉得你们看来不急。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还要谈，就让你们本地生活事业群的王总来紫金找我谈，换谁都不行，就他来谈。 否则的话，我们双方就此别过。 我也并非必须要找你们合作。 我和好团的恩怨也不是非得现在就要报。麻烦您转达我的意思，再会！” 林远干脆利落地发出了自己的最后通牒。 “师兄，你可真帅。就不该惯着他们。不过看在我们趁机跑淞沪独处了一天的份上，我也就不生气了，你也不要生气了。” “我没生气，根本就没必要。那帮老家伙还没分清楚大小王。不仅仅是蓝标厂，包括好团也是的。来日方长，我反正一家子吃饱了就不饿，船小好调头，可比他们这种大公司耗得起。” 不多时，紫金分公司的张总又打来了电话。 “林总，您还没走吧。方便给个地址吗？我们王总现在就派秘书和司机来接您，刚刚王总太忙了，他想邀请您共进晚餐。” 如果换作是常人，此刻自然是会就坡下驴。因为林远的敲打已经起效果了，蓝标厂背后的阿里事业群已经服软，只是对方想给自己留点面子，因而就找了个“刚刚太忙”为借口，然后就再以共进晚餐作为赔罪。 林远给手机连上蓝牙耳机，一只自己戴，另外一只在吃瓜中的张言耳朵里。 林远慢条斯理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王总应该会安排一个不错的餐厅，再找个不错的厨子，然后大家举着酒杯，相逢一笑，就把今天的这点小过节都散在酒里了。” 电话那头的张总尴尬笑笑，算是默认了。 “但我觉得这样没意思。” “啊？林总，那您想怎么样。这可是王总很大的让步了，他可是阿里大事业群的总裁，我都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礼贤下士过。” 林远接着道，“伸出脚试水的是他，现在想缩回去的也是他。我是个很爽快的人，我的要求都是明着提出来的。因为我觉得，合作就合作，哪有那么多废话。该谈条件就谈条件，没必要整那套云里雾里的态度暗示。 为了方便我们今后的合作更加顺畅，我打算借着这次的事情让你们王总充分明白我的行为方式。 晚饭我就不去吃了。 如果还想合作，就让他来紫金找我。 我不像他，不会无聊到没事伸出脚试试水。 我说让他过来就是让他过来，当然这只是建议，不是我的强求。 他不过来我们就不合作了。 少了这回的合作，地球也不会就不转。 麻烦张总转达。 哦，对了。您也不必再打电话劝我。 因为我知道你们王总肯定会以为我在借机多要好处，请您帮我转达下，我没有这种趁机敲竹杠的习惯，我纯粹就是想要他到紫金来谈合作。” 林远这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在经过张言的点拨--她看上自己就是因为自己的不按套路。 林远终于真正意识到：自己特么好歹是个挂逼，凭啥非得做事小心翼翼的。人生不过就是白驹过隙，管它，怎么爽怎么来。 “师兄，你有没有点心虚啊。”张言没有再接着拱火。 林远愣了下，“有还是有一点的吧。但是真的好爽。”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本章完) 第197章 终究是回不去了 第197章 终究是回不去了 当晚的餐桌上，林远甚至都没有多提自己的淞沪之行。 因为实在没啥好说的，总不能告诉夏叶：我和张言其实在淞沪一起逛了一天。 毕竟晚上还要和夏叶躺一个被窝呢。 念及于此，林远终于无奈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成了渣男。不对，其实早就是个渣男。 林远扪心自问，自己为什么会跨出这一步。其实还是张言那句话--你和夏叶没有共患过难。 虽然夏叶说过：宁愿林远还是当初那个外卖员。 可是林远对夏叶的性子实在太了解了——就是个吃不得苦的憨憨。这一点从林远认识她不久就察觉到了。否则就不会当她是自己的大女儿。 也正因为此，让林远心里不可避免地对夏叶有一丝动摇。 夏叶当初会因为吃不得苦就去女仆店，那假如林远真的就是个外卖员，难道她就不会因为吃不得苦改变想法。 夏叶是个憨憨，但林远不是，林远始终相信：一个人的行为逻辑是连贯的。 但林远也并非就因此对夏叶有多大的成见，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少有纯粹的东西。就像当初林远看上夏叶完全就是奔着对方颜值去的。弄那么清楚干什么呢，弄太清楚了，自己也会很累。 “夏叶，手肘上的伤还没好吗？”林远看夏叶吃饭的时候，手肘碰到桌面时有吃痛的表情。 “之前的在另外这只手，”夏叶抬了下另外那条胳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次的又是新摔的。” “撩起来让我看看，”林远赶忙放下碗筷，抓起夏叶手臂给她检查了起来。 张言见状没好气道，“哥，你和嫂子一会儿被窝里有的是时间慢慢看。” 林远随即就一眼瞪了回去，张言也就闭嘴了。 可夏叶已经抽回了手臂，“我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 其实这并非是张言和夏叶之间的暗战，平时这间屋子里的氛围也都还不错。 吃完饭后，张言还因为夏叶手肘有伤，特地把收拾桌子洗碗的活揽了过来。话说这大小姐的家务活是真坑爹，三天两头摔碎碗或盘，一看在家就是不干活的。 但即便氛围融洽，可是几人心里也是心照不宣。夏叶不会和林远表现的太过亲密，尤其是张言在的时候。 张言则对夏叶和宋晓晓面上保持着友善，但眼神里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一到白天，林远总会被以各种借口，被张言拉着出门。哪怕现在已经是寒假了。 这种相处关系，就如冬天早晨日升的时候--看着一轮太阳金光洒下来，可是细看地上的草叶上却泛着一层层白霜。 这种关系也深深影响到了林远和夏叶的相处。 以前夏叶总喜欢搂着林远睡觉，现在她习惯了背对着他。 两人虽然在一个被窝里一起睡了好些时日，可是最关键的事情却依旧没做。 不是夏叶不配合，而是配合的太机械，让林远觉得那完全就是服从的表现而已。 “小夏，伤口给我看下。”关起门来后，林远解开夏叶的衣服，给她全身仔细检查了遍。 除了手肘上，膝盖、脚上、臀部也有不少的青紫。 “疼吗？”林远给她揉着肿块。 夏叶吃痛地咬紧牙，随后倔强道，“不疼。已经擦过药了。” “非得练舞，非得考研吗？” “不然呢？”夏叶反问道，“我总要有点事情做。我现在连dy都看不进去，难怪你以前常说：dy看多了，人会变傻。” “傻就傻呗，憨憨的也挺可爱的。”林远撩拨着对方。 “不可爱了。”夏叶板着张脸，丝毫没有兴趣接下林远的暗示。 林远顿时也就没了兴趣，“要不我们搬出去吧？” “那张言呢？” “今天去淞沪，我和她聊了挺多，她应该不会反对。我们就在这小区再租一套呗。” “不要破费了，”夏叶柔声道，“你赚钱也不容易，我不想作。。。” “我没觉得你作呀，而且租房子也没几个钱。” “那是因为你现在赚钱容易。对我和晓晓来说，租房子太费钱了。现在这样挺好的，有吃有穿，我没什么不满足的。” “可我看你还是不开心。” “有吗？” “你都写在脸上了。” “好吧，”夏叶有些沮丧，随后她钻进了林远怀里，“我不是因为你才这样的，我是因为自己无能。最近我一直在想，我二十多年的人生真是失败透了。 在家靠父母，出来后靠男人。好像从来没有靠过我自己。 更可气的是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些。” 林远用手捏起一缕夏叶的头发，入手触感冰凉，“所以你就拼了命练舞？” “算是吧。其实也是在发泄，除了练舞我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做的。我明明知道考上紫艺的可能微乎其微，可我别的选择。我除了去辅导班教教跳舞，也就会卖个奶茶。 林远？”夏叶忽的从林远怀里起身，怔怔地盯着他，“你以后会抛弃我吗？” “不会啊，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你连碰都不碰我，是不是嫌弃我呀。” 林远苦笑，“妹妹，明明是你在拒绝我啊。” “我哪有拒绝。” “你的微表情一直在拒绝我。” “好吧，我心里是有点膈应。总觉得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而是我的客人。” 林远晕菜，“好吧。。。那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客人的？” 夏叶小声道，“我又没经验。” “要不我们互相学习下？” 但夏叶无动于衷。 “林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 “我不是回答你了嘛，不会。” “那你会娶我吗？” “会的。” “如果张言不同意，她要你娶她呢。” “她说过，不干涉我的婚姻。” “可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林远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我怎么觉得，这话像是宋晓晓的口吻。” “这确实是晓晓用来劝我的话，她让我不要奢望，最好现在就在张言面前服软。她说越早服软好处越多。” 林远哑然失笑，“宋晓晓真的是，，，不愧是她。” “宋晓晓还劝你什么了。” “没什么了。” “不可能，你直白告诉我好了，我不会生她气的，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她说，，，可以留意一些你的黑料。。。” 林远再次失笑，“将来好作为你要挟我的把柄？宋晓晓她还真是，，，哎~~。算了，她已经也是为你考虑。至少她没有撺掇你乱来。那小夏你呢，你自己的决定呢。”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从来就不会做决定。我想以后每天还可以和你一个被窝睡觉，但我不知道这样还可以持续多久。张言如果改变主意了，你没法不听她的吧。” “不会，我和她之间是君子协定，这个你放心。我林远不是她手里的提线木偶，她张言也不想要一个提线木偶。你别多想了，睡吧。” 可夏叶仍旧坐着没有躺下来的意思，“林远。” “咋啦？” “你以后给我和我的孩子一个吃饭的地方就行。” “擦！女人的成长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我这样，，，你不喜欢吗？” “说不上来，”林远头枕着自己的双臂，“站在你的立场来说，你这样做完全合情合理。好了，我们睡吧。” 随着开关吧嗒一声，房间里终于变得寂静黑暗一片。 林远却睁着一副眸子，他终于意识到：那个曾经天真的小夏，终究是回不去了。 可林远还是侧身抱住了对方，夏叶也顺势搂住了他。 他们什么都没做。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林远只知道这一刻这一秒，自己搂在怀里的，是真实而又温暖的小夏。 (本章完) 第198章 拉黑的魄力 第198章 拉黑的魄力 接下去的日子，林远开始盘算起过年的事情。 2025年元旦早就在期末考之前就过了，学校已经放假，年关将近，如今的林远陷在千丝万缕之中，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年该咋过。 他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自己没有回老家。那阵单子单价高，他大年三十还在送外卖。为的自然就是多赚钱。因为对那时一文不名的他来说，年节节庆没什么意义。 但今年不同了，屋里住了三妹子。 可麻烦又来了。 宋晓晓一时没法送走，自己能否带夏叶回家过年呢？ 倒不是张言不同意，张言不在乎林远要不要把夏叶带回家，她在乎的是林远要回去多久。 按张言的想法，三天，林远顶多可以离开三天。 可是哪有把媳妇过年带回老家就待三天的，更何况三天还包含了路上来回。 而夏叶虽然嘴上没有拒绝，但林远能感觉到她很抗拒跟自己回老家。 ‘真烦！’林远不知道这种烦恼是不是叫做“幸福的烦恼”。 于是林远这一屋子四人，对近在眼前的年关干脆都保持了沉默。因为没人能给出一个妥善的建议。 最后，林远还是把心思在了工作上。 一时间他竟然觉得工作反而是最轻松的。 从淞沪回来之后，蓝标厂紫金分公司的张总几乎每天都会联系林远，内容嘛无非就是要林远再考虑考虑。 林远不堪其扰，但他也知道，一个分公司负责人没那么大权限，张总肯定也是被后面的人逼着来找缓和关系。 后来林远直接把张总拉黑了，只是在拉黑之前，林远明确告诉对方：这不是对他个人有意见，而是为了不让对方难做，也免得自己被不停骚扰。拉黑是成年人断舍离最好的方式。 张总也是哭笑不得。 因为他万万没想到，到了林远这个级别，竟然会用拉黑这种职场愣头青才会用的昏招。这是他十几年职场生涯头一回遇到。 可是转念细想，林远说的还真对。 本来自己安排好了林远的淞沪之行，结果上头事业群的王总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非要摆谱晾着人家，这下把人家给惹毛了。 眼下好团正在全国范围内攻城略地，蓝标厂的年终财报出炉在即，公司内部身处一线的都知道，今年的四季度财报会很难看。 对于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来说，交出这么一份垃圾的答卷，如果还没有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案对策，那就会有一堆人要被处理。 张总作为紫金分公司的负责人，眼看着好团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开始雄起，自己在中高层会议上喊破了喉咙也没换来高层的重视。直到好团携带舆情的威势排山倒海般压来，这才让蓝标厂以及事业群的高层们重温了那句名言：互联网公司离倒闭永远只有三个月。 随后就是自然而然的找对策，原本自己已经给林远的加入扫清了障碍。结果事业群王总那里觉得林远太傲气，阿里达摩院那边也不服，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下和林远去较真。 之后就是生生开罪了林远，然后又把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要自己去安抚林远。 总部那边甚至要求张总去说服林远再去一趟淞沪，张总又不能去问候总部那群领导。 张总深谙大公司的行事逻辑。 身在一个大的组织里，重要的不是干出成绩，也不是不出差错。而是要符合规程。 就拿眼前来说，即便张总认为总部那群人把林远当孙子的想法可笑之极，可他还是得配合，还是得执行总部的意志：不停和林远联系，要他去淞沪当孙子。 张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和林远沟通的时候态度尽量和善一些。 简而言之：就是语气和善地让林远再跑一趟淞沪去当孙子。 即便张总觉得自己这种做法很傻逼，可是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还要给总部提交反馈的。有些动作是必须要做的，虽然明知它做了没什么用。 可要是不执行这些动作，那张总就要被问责了。 好在林远釜底抽薪，给他拉黑了。 好了，现在张总就有合理充分的借口应付总部了。 他都给我拉黑了，那我还怎么联系他。我的工作直接没法展开了，简直太棒了。 话说，只要拉黑用的好，被你拉黑的人保不准还要谢你。 张言知道林远拉黑张总后，唯有佩服。 “蓝标厂在紫金分公司的老总，在紫金市也算是能上的了台面的人了。这种级别的社交圈子里还能玩出拉黑这一招的。师兄，你绝对是头一个。” 林远则很淡定，“不疯魔不成活。我被你们折磨得够呛，也就只好在工作上发泄下了。” “我们？我和夏叶？折磨你？” “不然呢？” 张言笑了，“小夏她就是没被生活狠狠修理过，每次遇到麻烦，不是你就是宋晓晓给她擦屁股。过得太顺呢，容易生出逆反心理。真不知道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看着张言玩味的神情，林远感到了一丝危险，“你好像在盘算什么。” “我？我可没有。我很单纯的。我就是在想，既然小夏那么想考上紫艺，那要不我帮帮她。” “你为什么会想帮她？” “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不能老是像个愣头青一样，昂着她那颗自以为高傲的头颅。不然你也会很累的，对吧，师兄。” 林远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上，还是你理解我。” 张言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我都能猜到。你得多么顾及她那颗小心脏。说实话，小夏她真要能耐就该离开你。” “是我不让她离开。” “她也没那个魄力离开。” 林远无言，算是默认了。 “小夏她总要明白的，我和你都不是她爸妈，不会一直宠着她。” 林远反驳道，“我倒是想一直宠着她。” “师兄，你得了吧。你自己的神经首先就受不了。你还娇滴滴的姑娘吗？” “喜欢。” “那你活该当她爹。” “我乐意。那个，，，你真能帮小夏考上吗？” “艺术考试嘛，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我打算先给小夏一点挫折。” “什么挫折？” “等她落选后再帮她。” “你杀人诛心啊？” “哪有。她有种可以不接受啊。师兄你现实一点好不好。你愿意养一只小奶猫我不反对，但你不能整天因为她情绪不振。我容忍小夏是为了让你开心的，不是让你愁眉苦脸的。” “我有一种笼子里当鸟的感觉，我想反抗。” “懒得理你。小夏就是没有你这手拉黑的魄力。 她真要有这个心气，以你扭扭捏捏的性格，你肯定要给她一大笔分手费。将来她要是带球跑路，你不还得养她一辈子。” “张言，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可怕。” “这样才会激发你的探索欲。不是吗，师兄？” (本章完) 第199章 林远的新目标 第199章 林远的新目标 临近年关，张教授和李院长召唤了一回林远。 由头是去张教授家里吃饭。 作为导师的得意弟子，林远还从来没有去过导师家里。 让林远意料之外的是，导师和老李都特意要求林远把张言带上。 林远知道，导师和老李都知道夏叶的存在，甚至还知道夏叶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是遇到这种摆到台面上的交际，那两老家伙连提都没提夏叶一嘴。 仿佛夏叶就是不存在的。 张言知道之后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师兄，拿出你的魄力来。这个时候你就该告诉那两个老家伙：你的老婆是夏叶，你非要带夏叶去。” 林远知道张言在用反话嘲讽自己，“虽然我也觉得这类场合带你去会更好。可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把人当成小透明的感觉。哪怕这一切是发生在夏叶身上的。” “然后呢？”张言直接给他来了一大盆凉水，“如果小夏长得不好看，你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好吧，林远被戳心窝子了。 如果夏叶没有超出常人的颜值，那当初自己根本不会在心里惦记对方。 “师兄，你不能总是自怨自艾。我就很坦诚。我就是馋你的脑袋瓜子，但你显然是馋夏叶的。。。嗯？ 所以，你到底打算带谁去。” “还能带谁。我要是带夏叶过去，我导师和老李都会尴尬，夏叶自己也尴尬。我何必呢。” “师兄，我觉得你现在越发的，又当又立。你一边享受着强者的红利，一边又对身为弱者的夏叶饱含同情。你犯贱？” “我犯贱？” “不然呢。要不要我来给你深挖下。” “你挖吧。” “你呢，见不得身为弱者的夏叶被压着，可你要这要想。你现在身价大几百万，又脚踏两条船。晚上搂着个娇滴滴的可人儿，白天还有我这个红颜知己陪你。你怎么不看看那么多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呢。你怎么不和他们共情下。 要不你把夏叶放回婚恋市场，造福下广大男同胞？” 林远未及多想，立马出言打断，“休想！” “你看吧，你这就是读书人的劣根性--对道德总有一种迷之自信。” 林远仔细揣摩了下，“我感觉，你一直在为我的渣男人设寻找合理借口。” “没有。我不是在帮你找借口，我是在帮你直面本心。。。不过呢，每天看着你这么纠结，本就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师兄，你可千万不要改变。像你这样高智商的人，成天在这种很low的问题上纠结，可比电视剧好看多了。” 哪知林远直接回了句，“要不，今晚你来我和小夏屋里睡吧。” 张言瞪大眼睛应道，“你想死是不是。” 林远很无奈，“我想我找到目标了，我不会再迷茫了。” “什么目标。” “就是有一天，我可以让你来我和小夏屋里睡。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是比现在的我更加通透。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以此为目标，但我觉得这真的是很有挑战的一件事。 而我不应该惧怕挑战。” 张言很想发怒，可又有些哭笑不得，“你竟然，把彻底征服我当成了你的目标。不对，你这是想践踏我。” “师妹，别这样说。我没有想践踏你。我只是想为我苍白的人生注入一点色彩。你知道的，和好团的过节已经让我提不起什么兴趣了。即便预想中对好团的打脸还没完成，可是我也已经厌倦了。 打脸好团之后呢？我好像还是个渣渣。”张言没好气道，“所以你就想打脸我？你觉得好团这个boss太无聊了，你就强行把你师妹我，当成了下一个大boss。师兄，你怎么忍心的。” “师妹，明明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师兄想明白了，师兄真正的迷茫不是在于惧怕成为一个渣男。师兄真正的迷茫在于对失去自由的恐惧。 师妹，我命由我，不该由你。 师兄对你多好，有什么话都跟你明说，你要不要现在就把我扼杀在摇篮里呀。” “混蛋，你知道我不舍得的。”张言若有所思，“这样说来，对你来说，我应该比夏叶好玩多了，是吧？” 林远认真想了下，“那要玩过后才知道。” 啪~~，林远的左脸上多了套红红的五指印。 —— 张教授家中。 满桌的丰盛菜肴。 这次的聚会请的不仅仅是林远，还有张教授和老李的其他学生。 林远看着导师家里那不小的院落，还有满屋子的红木家具，算是重新认识了一回这小老头。 “你说你导师清廉？” “嗯啊。” “那你师母家肯定不简单，”张言凑在林远耳边细嗦着，“这些红木家具就不得了，跟我家里差不多了。” 林远心中一个咯噔，小声道，“有这么贵重吗？” “我看过了，有不少还是老物件，能拿去展览的那种。那张拿来包饺子的桌子，年头就不会比你年纪短。” 对于张言了解这些东西，林远并不意外。因为多半她就是从小耳濡目染惯了。 林远回想起老李之前提过的：导师就是死梗着脖子，不肯接受来自老丈人的提携。 看来导师年轻时还真有两把刷子。 也难怪，那小老头每天都可以打着鸡血一样谁都不服，谁叫人家有这个底气呢。 “小林，忙着咬耳朵呢？”师母主动来打招呼。 虽然师母头一回见到林远，但因为久听张教授提起爱徒，因而对林远并不生疏。 “这是小张吧？”师母看向旁边的张言。 “师母好，我是张言。弓长张，立言的言。”张言乖巧应道。 “小张你都长这么大了？伯母可好久没见过你了。” 张言这下愣了，“您认识我父亲吗？” “我家里和你父亲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可喝喜酒的时候还是见过你几次的。上一次见到你，，，好多年前了，那会儿你好像还在读初中。你不记得也正常，要不是老李提醒我，我都没认出你来。” 随后张言就和师母一通唠家常，唠了好一会儿，师母才找其他人唠去了。 林远意味深长地看着张言，“我感觉今天不是我带你来的，而是我跟你来的。” 张言笑笑，“我哪会猜到呀。难怪你导师家这么气派，你师母家里是教育口的。师兄，你惨了。他们一致认定我是你老婆了。我可没有主动争取啊，我是无辜的。” 林远揉着额头，“我知道你无辜。你就算不想要，也有的是捧到你手里。不过你还别说，这里的氛围真的好好。好温馨，好温暖。我导师可真不容易，竟然这么些年都能坚持住。” (本章完) 第200章 林远被刷新世界观了 第200章 林远被刷新世界观了 张教授拉着林远给他一一介绍那些个师兄师姐。 幸好导师家的院子够大，在场三四十号人也不觉得拥挤。 林远根据所听所闻。今天的家宴不算是特别的日子，导师也不是每年过年前都要来整这一出，而是不定时会发起召集。召集苏省附近得空的徒子徒孙们来聚聚，聊聊天唠唠家常。 因为是家宴，因而场上的氛围分外的融洽热络。 这是很神奇的，因为林远面对那些陌生人竟然出奇地不觉得有什么局促。 那些师兄师姐们年纪都比他大，可一听说他是导师今年新收的学生，个个都把他当小弟弟看。 那种从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善意和温暖，一时间让林远手足无措。 师兄师姐们知道他在好团的遭遇后，除了愤慨之外，有的人提出可以托关系帮他和解，有的人更直接，扬言帮忙找律师打官司。还有的要帮林远内推其它大公司。 林远从来没有一下子获得这么多善意，以至于他硬着头皮绞尽脑汁一一谢绝。 他拙劣的表现看的张言忍不住直笑，最后还是张言拉着他到了一旁，算是替他解了围。 在场的人都认为张言就是林远女朋友，自然也不会无趣到去打扰角落里看起来耳鬓厮磨的二人。 “师兄，你也有焦头烂额的时候。” “哎~~，这些师兄师姐们太热情了。在外头哪见过这样的。” “这当然喽。不然怎么叫家宴。同门师兄弟的情分可不是开玩笑的。哥哥你迎来送往真是远不如我。” 张言现在就是这样，一般称林远“师兄”，调皮的时候就是“哥”“哥哥”乱叫。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还以为你也是个憨憨。感觉你好像生来就懂这些。” “我也不造啊，我爸从小就给我灌输这些。我爸不指望我多么出息，毕竟我上头还有两个哥。他只要求我学会一件事，那就是分得清和每一种人的关系。 就拿你现在的情况说好了，你的这些师兄师姐能来参加家宴的，肯定是你导师几十年教书下来最看重的，你们这些人天生就是一个圈子里的。 像这种小圈子内部，一般都是很温馨的。 往往比一般的亲戚之间还要温馨的多。 我爸就常说：跟老部下们来往，可比跟兄弟子侄们痛快多了。” 林远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是很明白。 “你导师喊你来这种场合，算是正式收你入门了。” 张言这话让林远一个激灵。 林远此前就想到过：善意不可能无缘无故而来。 细细想来，张教授对自己的善意其实也是一层层叠加起来的。从最初的破格录取，到平时的教诲以及课业上的提携，再到今天参加家宴。 “果然，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侥幸。” “什么呀？”张言好奇问道。 “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帮导师完成ocr钓鱼这件事，他还会不会喊我参加家宴。” “额，，，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会。” “那不就得了。” 看着张言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林远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好像忽略了还有一个侥幸。” “什么呀？我的好哥哥，你能不能有话一次讲清喽。” “你好像对我导师和我的关系很清楚。” “什么呀？” “老妹儿，你不是傻子啊。”“我当然不是傻子。” “那，，，那今天这场面，很明显，你该看清了，我根本不是你所谓的师兄。” 林远既然是第一次被导师带到家宴，那自然说明：林远和导师的关系是逐步深化的。并且林远和张教授就是师生关系，如果他俩是隐秘战线上下级的关系，怎么可能现在才参加家宴。 即便张教授可能是故意遮掩，可是不可能在场的三十号师兄师姐也是故意演的。 所以，张言不可能看不破林远的身份。 但是张言却一直没有说破。 张言一脸无辜地看着林远，“那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哈哈，，，师兄。” “别叫我师兄。” “哥，你不是喜欢娇滴滴的，像夏叶那种傻傻的女生吗，那我傻一点不好吗？” “但我不喜欢装出来的傻，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你师兄。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哪有，我又不是开了天眼。我一开始是以为你就是我们队伍中的，但后来看你一身邪气，怎么看怎么不像。” “纳尼？我一身邪气？” “你想想你，”张言凑近林远耳朵边，“你看到我的那份卷宗后，第一反应是炒好团的股票敛私财，还有啊，你还老是动不动就调戏我。。。” “我哪有？”林远极力否认。 张言一脸坏笑看着他，“你确定？” “我可没有啊。明明是你主动的。” “那我帮你回忆下啊，我们那么多相处的瞬间，一些言语上的小暧昧，还有肢体上的小接触，你不是来者不拒的吗。之前在淞沪你还承认，成为渣男是你自己内因主导的，我仅仅是外因。难不成你忘了？” “好吧，”林远无可奈何默认了，“你继续说。” “那我就好奇的嘛，我们队伍里面都是纪律严格的，怎么会有你这么号泥石流，我就去查了下你的档案。。。虽然我不确定你和你导师之间到底有什么打算，可我几乎可以肯定，你不可能是我们队伍里的。” 林远惊讶道，“那你知道了，你还配合我演？” “因为好玩呀。”张言兴奋道，“对于我这种家庭出身的好女孩来说，哪有机会能名正言顺和一个高智商的流氓谈恋爱。我要不要顾及家族影响的喽。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禁忌的爱。 真的太刺激了！” 看着张言的表情，林远脱口而出，“突然觉得你，，，好变态哦。” “哎~~，师兄呀，你不知道那种感觉。久在笼子里，又想冲破笼子，可又没有胆量。然后你打开了笼子，把我劫走了，我就跟着你浪迹江湖。。。” “打住。万一哪天我被官府逮了，你是不是就会说：你完全是被逼的。然后我就被咔嚓了。” “什么呀？” “我是说，哪天你玩腻了，你就可以说：我是故意装作你们队伍里的人骗你，骗你和我谈了一场恋爱。” “额，，，”张言想了下，“如果哪天你炒股的事情，还有你和夏叶有一腿的事情，东窗事发了，我肯定是要装作不知道的。” “什么叫我和夏叶有一腿，和我有一腿的明明是你。” “这个不重要，反正我就那么个意思。” 林远品味了张言的话，“你特么在扮无辜？张言，你不愧是小郡主啊。” 林远今天算是开眼了，“我特么今天算是被你刷新世界观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玩我呀。” (本章完) 第201章 水浒传么了 第201章 水浒传么了 “我哪有玩你。”张言一脸委屈道，“我真要玩你，我会舍得把我自己搭进去的？” “你把自己搭进来了吗？你刚刚还在说，我炒股的事情东窗事发的话，你会装作不知道。” 张言着急解释道，“这是两码事好不好。你要是不信我，我们一会儿出去就找个酒店。” “干嘛？” “生孩子呗。” “你能不能别这么跳，我在和聊严肃的事情。” “我很严肃啊。我可以和你生孩子，但我不能承认我明知道你从公家的卷宗获得启发而去炒股，我却视而不见。我不能牺牲我的原则。” 林远算是彻底开了眼，“你可以牺牲自己的肚子，但你不能牺牲原则，是吧？” “我怀你的孩子不叫牺牲啊，我还很乐意呢。但我不能给我个人还有我的家族抹黑。” “怀一个流氓的孩子就不算抹黑，是吧？” 张言坦然道，“我可以说我是被骗的呀。这就不触及原则性问题。” “天呐，小郡主，你果然和我活在不是同一个次元。” “哎呀~~，我的好哥哥。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枷锁，这就是我的枷锁。看在我对你真心实意的份上，你就配合下嘛。” 林远一时间脑袋有些嗡嗡的，“我写一晚上代码，脑子也从来没有这么晕过。” “你以后慢慢就会明白的。有的事情我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你要理解我。” “我懂了。馋你的身子可以，馋你的原则不行。” “粗俗。”张言此话算是默认了林远所说的。 林远都能猜得到后续各种荒诞的场景，“我猜啊。我那两个好师父看到我们两个今天这么融洽会很欣慰，然后一会儿一定会把我拉到一旁，告诫我千万要珍惜你这样的好女孩。 啊~~，你这样的好女孩可不多啦。 然后告诫我赶紧跟夏叶断了，可千万不能让你知道我和夏叶的过往。 然鹅，他们绝对不会想到，特么你从头到尾都知道。 你就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张言也不否认，“这个，，，你看啊，我也是有苦衷的。” “没看出来。” “刚刚你师母还认出我了。你想想看，要是我知三当三。你造这种事在我们的圈子里是啥概念？” 林远此刻坐在一张沙发上，一脸呆滞地听着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张言解释。 “简直就是地震好不好。是那种会流传十几年的大笑话。谁谁谁家的亲闺女，跑去给一个穷小子当三。刺激不？ 虽然我觉得三不三的，完全就是取决于个人的心态，但其他人不会这么看的。我爸妈还要不要脸面了。 不要说我爸妈，就说我那平时慈眉善目的爷爷好了， 他老人家得带着警卫班找你玩命。” 林远干咽了一口口水，“那，，，那你被我欺骗，就算没事啦？万一我和夏叶的事情穿帮了，我不是成了欺骗你嘛。” “那顶多就是我遇人不淑，只要我在家里多哭几嗓子，我爸和我哥会查你。发现你这人还行之后呢，看在我是幺女的份上，他们顶多就是忍着恶心当作不知道。然后暗示你注意今后的言行就是了。” 林远摊着手，“这两者有区别吗？不都是太岁头上动土？” “区别可大了。你要是不信，尽管可以试试。” 林远未及多想，“我看我还是别试了。姑娘，我们现在分手还来得及吗？”“嗯~~，”张言装若思考，“你炒股赚了多少来着？七八百万？不知道会判多少年哦。夏叶这个娇滴滴的，一个人在外头无依无靠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等你出来。” “我不玩都不行？” “你到底是害怕，还是不想跟我生孩子？” “害怕。”林远很实诚，“生孩子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又不痛。” “滚！”张言嗔怒道。 “那不就行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缺胳膊少腿的。我也不舍得的呀。” 林远仔细思考了下，“我还有个问题，万一你要是对我腻了呢。” “师兄，我找你不是找什么男宠，我是很严肃认真地找我的伴侣。虽然这个过程看起来一点也不严肃认真。但我是很认真的，好不好。” 林远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你之前说过的，允许我和夏叶结婚，纯粹就是鬼话喽？” “额，，，也不算全是吧。你要不先和夏叶结个婚，然后再和她离了呗。就当是成全了你和她的这段缘分。我们的恋爱期可以拉的长一些，尽量保证你和夏叶有个一两年的夫妻时间。” 林远再次被开了眼，“你倒是善解人意。” “我一直都说我是个好人呀。” 林远有些恍惚，他再一次想起了水浒传。 【高衙内看上了林冲的妻子，然后很礼貌地拜访林冲，“林教头，烦请您把您夫人休了，要钱还是要官，您随便提。” 以林冲那优柔寡断的性子，搞不好最后和妻子痛哭一场之后，也就转头接下高官厚禄了。 林远很想借着这个故事来批判什么，可是推演到最后，他惊讶地发现：貌似这样一来，林冲很有可能就不会上梁山了，他搞不好就是大宋的优秀公家人。 如果这一套再放到宋江身上。 那特么宋江还落什么草啊。 宋江他直接就磕头了呀。省得以后被招安之后屁股觉得老高。绕那一大圈子干什么，眼下不就是高官厚禄了嘛。】 ‘完了，这一推演，水浒传么了。’ “郡主，您可真是个好人。” “哥，不是我小气啊。其实小夏现在离场就是最好的选择，就不会惹出后面的一团麻烦事。” “我怎么能不懂呢。但我不是林冲。” “什么呀？神叨叨呢。” “我之前不是说过嘛，我现在的目标就是把你和小夏名正言顺兼收并蓄。你不是不介意嘛，既然你都不介意了，那我只要战胜来自这个世界给我的压力就可以了。” 张言先是愣了下，随后缓缓开口，“我，，，又想你不要这么做，可是又想看着你对抗全世界的样子。” “你真不介意我兼收并蓄？” “有啥呀。小夏玩的过我吗？小夏除了那点姿色，还有什么能让你看上的？我就当你养了只小奶猫呗。反倒是你非要抓着小夏不放的魄力，让我很是好奇。为了那点心气，要与整个世界为敌，而且我可不会明着支持你的哦。 你真要这样做吗？” “为什么不呢。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吗？”林远笑着道。 张言看着他也笑了，“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够疯够野够刺激。” “聊的这么开心呐？”李院长突然出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小张，方不方便放林远跟我们老头子聊聊天。” (本章完) 第202章 书房小叙 第202章 书房小叙 林远跟着李院长到了书房。 不出意料，导师已经在里头了，正在练书法呢。 “随便坐。”张教授略微抬了下头，没有停下手中的挥毫。 “没见过吧，你这导师还能写一手好字。”李院长领着林远找地方坐下，“老张对这种不着调的事情特在行。琴棋书画每样都会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所以才成了这乘龙快婿。” 李院长说着还不停打量着这书房的陈设。以他和张教授的关系，显然不可能是第一次来。他自然是在拿书房的精致来隐喻什么。 “我没老张的风流倜傥，就只好靠自己拼命喽。” 林远也跟着打量起四周。 身处这间书房，仿佛是穿越到了古代。因为在这里几乎看不到现代的陈设。连灯具都是被罩进一个个古朴的灯笼里。 而四周的很多物件，他只是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比如那用来盛放画轴的大瓷缸，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笔架上为什么要挂那么多毛笔，他更是不明所以。 他想起以前去过的邹庄古镇，镇上有处以前大户人家的宅院。把那已是文物保护单位的宅院里头的书房，放大个两三倍之后，就是眼前的模样。 林远没想到导师家里竟然这么阔绰，难怪导师对钱没什么兴趣。 张教授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小林，你不要听他胡说。李有才这是在颠倒因果。” 林远哪能说什么，他只有听的份。 张教授继续道，“我和他一样的出身，也都是农村来的。正是因为我对这些身外之物不在乎，加之我又不喜欢钻营，性子直率不绕弯。所以我那老丈人才愿意把她女儿嫁给我。 你明白没有。 你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果。” 林远大概听明白了导师的意思，“老师是说，不是您有钱之后才可以这么潇洒自在。而是你本来就潇洒自在，所以师母才会嫁给你。” “对喽。 当时我那老丈人是千百般不同意的。他想要门当户对嘛。后来看你师母坚持，他就想着栽培我。可老子我早就看他不惯，生活作风哪还有个老同志的样。 我当年加入guoan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我就想凭自己的本事闯出点名堂。 后来么，，，” “后来怎么了？”林远听的来了兴致。 李院长抢话道，“后来他急于求成，违背组织内部章程，差点被当成了投敌叛国。在战争年代都可以直接拉出去毙掉了。” 张教授反驳道，“日久见人心，后来不是证明我的赤胆忠心了嘛。” “后来那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我的导师，还有你老丈人，一块给你作保，你才算没被抓进去。” 从李院长的语气来看，当初的事情应该挺严重的。但是张教授却是一脸轻松，“不过我因祸得福。自那以后，我老丈人也算是看清了我的性子，也不逼我了，只求我和他女儿好好过日子。” 林远追问道，“那再后来呢？老师就从guoan退出了？” “也没算退出，而是被限制使用了。组织也是讲道理的。我那时放着老丈人的大腿不抱，组织上也就相信我是年轻冲动。后来我还是做了些工作的。 好了，这些陈年往事不提了。 聊聊你上回和张言去淞沪那事。你是怎么定位到那人的mac地址，李有才的报告被打回来了。” “啥？”林远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李院长已经是一脸尴尬，“你问就问，能不能别提报告的事。” “这里就咱们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李给上头提交的报告中，有关发现那人mac地址的部分，被认为不够详细，打回来要求补充细化。” 林远为了报答李院长一直以来的提携，因而上回淞沪逮人的功劳是挂在对方名下的。李院长对整件事情的了解自然不如林远这个当事人多。 林远一本正经道，“我就是给那人发了个小软件，然后他打开了，就把他的mac地址采集上传了。”“可是上头审了后发现，那人从读书时候就已经被发展了，潜伏了快20年，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林远一时有些尴尬，因为那人的信息是他忽悠大洋彼岸的musk得来的。 musk如今隔三岔五还在社交媒体上发着火星密文呢，为的就是寻找那个白嫖他信息的神秘人。 更甚者，如今风水概念在世界ai圈子里正当红。 这些都是林远这只小蝴蝶造成的影响。 林远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实话实说，那可能两位老师会更加不相信。 自己为了帮一次李院长，所以就在世界范围内搞出了这么大动静？不但惊扰了世界头号科技流氓，还搅动了整个ai圈子？ “那，，，马有失蹄嘛。”林远只得咬死当初的解释，否则就会越描越黑。 “那你给他发的到底是什么小软件。” “男人都喜欢的那种小软件。” 张教授笑骂道，“你以为干我们这行的都是愣头青？一个潜伏了快20年的老油子，会用涉密笔记本点开你发过去的小软件？ 小林，现在不是老师要问你缘由。 是组织上要问你。你必须说实话。” 看着两位老师严肃的表情，林远意识到似乎没法靠忽悠躲过这遭了。‘哎，本来是给人帮个忙，没想到给自己惹上麻烦了。’ “好了，老师叫你来不是要逼问你的。我也知道你原本可以不用管李有才这老家伙，任凭他挂着副职退休好了。” 话到此处，李院长看林远的表情都更加慈爱起来，仿佛是爷爷辈看孙子。 “你不用向我们兜底，谁还没点自己的小秘密。但你大概要给我们一个思路，能用来应付的过去的思路。” 林远这下才总算放心了，两位老师还是很讲武德的，要不是上面催问，他们肯定也不会再提这一茬。 “我，，，额，，，大概往哪个方面说，会比较合理。”林远也不装了，因为导师都明说了：每个人难免会有点自己的小秘密。眼下摆明了就是师徒三人关起门来圆谎。 张教授淡淡来了句，“要不，，，往个人信息泄露上靠靠？之前棱镜计划不是被曝光了很多数据嘛，发散下思路，有没有可能关联起来。” 林远想了下，棱镜计划曝光的资料估计早就被各国的情报部门翻了个底朝天，自己显然不能把锅扣给棱镜计划。但是导师给的这个思路是可以的。 于是林远试探着说道，“对方每次给我发布的私活，都是通过x平台上匿名帐号的长博文分享。有没有可能，我从境外曝光的某份私密档案中，发现了其中某个匿名账号的mac地址。” 张教授沉吟道，“这个思路倒是不错。那老李你自己炮制一份私密档案就行了，这个你经验丰富。” “什么叫：我经验丰富。” 林远觉得两位老师的对话貌似有深意。 “老师，那这样说的话，不就和之前说的‘发小软件获得mac地址’有冲突了嘛。” “这个没事的。就说那私密文档是在darknet上找人买的，为了不被组织批评所以就瞒了一手。至于找谁买的，反正是通过数字货币交易买的，根本无从查起。” 李院长想了下，“我觉得可行，那就这么办。” 林远惊道，“这就可以了？” “在各种darknet上买卖情报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远今天算是又开眼了。 (本章完) 第203章 你也是我的锚点 第203章 你也是我的锚点 林远心中忍不住忐忑，他再一次面对开挂之后如何善后的问题。 好在眼前的两位老师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不愧是老江湖，全然就没把林远隐藏的秘密当回事，依旧是有说有笑。 “公事说完了，该讲讲私事了。” 林远一听到导师这话，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了。 “我刚看你和张言相处的不错。之前也和你提过，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 张教授的意思是，之前他就和林远说过：张言不错，夏叶不适合林远。那会儿林远拧着头一副倔驴脾气，怎么如今倒是和张言有说有笑了。 “我觉得张言也挺好的。” 林远的这个“也”字颇有深意。他并没有说夏叶就不好了，他只是觉得张言也挺好的。 但是，眼前这两老家伙显然没有get到这个意思。 李院长一脸带笑，“小林呐，你和夏叶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张言知道啊。要断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我知道了。”林远权且答应下来，因为他知道两位老师也是出于为自己考虑。 张教授接话道，“我也不是要你嫌贫爱富。只是夏叶实在不适合你，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指精神层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远真想说，‘我特么就是一俗人，我哪来的什么精神层面。’但眼下他显然不适合说这种话。 “老师，我知道了。” 一阵敷衍后，林远总算从那间书房出来了。 一见到林远回来，张言就赶忙把他拉到一边，“你两个老师都和你说什么了。” 林远打趣道，“他们要我千万别把夏叶的事情让你知道。” 张言强忍笑意，“看来我们在长辈们眼里都是乖宝宝。刚刚你师母还在我面前猛夸你呢。” 林远惊道，“我和我师母这才第一次见面。”他想到一种可能，“说不定是我导师特地嘱咐她的。哎，他老人家一番苦心啊。” “哪知道你其实是个渣男。。。” 。。。 此间的氛围依旧热络，席间林远还难得喝了不少酒。 回去的路上，张言开车，林远坐在副驾。 他并未因酒意昏睡，而是两眼呆呆地看着窗外。 “在想什么呢？我刚刚就觉得你有心事。”张言趁着红灯，看着副驾车窗玻璃上林远的倒影，柔声问道。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小夏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张言想了下，“你想说什么呢。” “你也这么认为，对吗？” “对。但我可没有劝你要舍弃小夏。我特欣赏你的念旧。” “其实我不仅仅是念旧。” “那还有什么。” 林远坐直了身子，拿起张言的水杯喝了一口。“我只是讨厌这些壁垒，为什么这个大世界要被划分为一个个的小世界。 张言，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你和夏叶比起来。抛开那些你原生家庭带给你的之外，其实你们也没什么多大的不同。 身材、样貌、智商，我觉得其实你们本质上没多大的不同。” 车子一个急加速，不久后又一个急刹停在了路标某个空旷处。林远被甩的连连干呕。 张言略带笑意看着林远，“你什么意思。意图反抗这个世界？然后就从反抗我开始做起？” “不是，我就是理性地讨论一下。” 张言没好气道，“师兄，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这么冒犯的话。可是我竟然不怎么生气。我想我是有点疯了。” “你没生气？”林远示意对方刚刚还故意踩油门又刹车来折磨自己。 “想生气来着，可又生不出来。” “为什么呢？” “因为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反驳你的。你好像在小夏身上赋予了太多东西，可问题是她知道吗？” 林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不算赋予太多东西吧，我就是酒壮怂人胆，随便想想。” “那你继续，干脆今天说个痛快。” “我觉得人类这么干是有问题的。因为这并不利于充分竞争。” “你是说我靠着家世压了小夏一头？我该和她在你面前公平竞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说的是整个人类范畴的问题，不是你和小夏的问题。” “可你观点的落实处，却是在我和小夏身上。” “我就是举了个例子嘛。”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想，有没有什么算法，能尽量消除这种出身带来的竞争差距。” 张言笑了，随后她解开了自己领子上的两颗扣子，顿时雪白的脖颈呈现在林远眼前。 酒劲加持下的林远顿时就眼神迷离起来。 张言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只是轻声道，“要不，我就不找你了。我找别人去，反正追我的人多得很。咱们分手吧，你和你的小夏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林远呆住了，“你特么解开扣子，用这种眼神勾我。最后却说这种话？你闹什么呢。” “切~~，伪君子。”张言随即扣好了扣子，“师兄，你看看你。我两颗扣子一解，你就按捺不住了。你刚刚那眼神，是不是想和我发生点什么。你忘了你上一秒还在说着什么高深的话题。” 林远这才回想起来，“对哦。”他随即一脸尴尬转过头去。 “你连两颗扣子的诱惑都抵挡不住，却还有脸吐槽父母对子女的爱。舐犊之情可比男女之情要浓烈的多。 等你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再想想你刚刚的话。 别喝了几两猫尿就找不着北了。 你呀，离不开我。” “为啥？我为啥就离不开你。” “没了我你得犯傻。你成功得太迅速了，还没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虽然我挺不想你完全屈服于这个世界的规则，可我也没想去你头铁寻死啊。 所以，你需要我。” 林远想了下，“你说的还真没错。” “师兄，要不我们今天就不回去了吧。” “你解扣子上瘾啦？” “不行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也该水到渠成了。” “不行，”林远斩钉截铁，“我和小夏还没修成正果呢，你得排队。” “什么？你和小夏，没有？” “她最近没兴趣，我总不能用强吧。” “好吧。可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讲究先来后到。” “你就当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无声反抗吧。” 张言笑了，“你非要小夏排在我前面？这算什么恶趣味？非要我用二手的？你可真幼稚。” 林远叹息了一声，“我竟然连两颗扣子的诱惑都抵挡不了。但这个事情上我要坚持。” 车子继续开动，张言没再说什么。 林远反倒有些好奇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和你闹吗？你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我和小夏都做到了只喜欢一个人，你却连这也做不到。你这种做法本就是强者优势最好的体现。 一个群体中，有人占了两个，就会多出一个光棍。 你怎么不去和那个光棍共情。 你有什么资格发牢骚。你不过就是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罢了，可你非要给自己的想法冠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师兄，你应该多想想小问题，而不是动不动就去想那些形而上的人类大问题。” 林远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小妹，你这话说的很对。我想那么虚无缥缈的问题，不如先把外卖行业的问题解决了。稳定了外卖行业，也算是给几百上千万人谋了福利。好过我在这思考这些没用的。” 张言接着道，“这才是我的师兄。人类这个群体从来就不高尚，你如果从高尚叙事出发，那一开始的出发点就错了。” 林远盯着张言看了许久。 “看我干什么。觉得我好看吗？觉得好看我们就去酒店。” “你能不能正经点，”很难得，这话是从林远嘴里说出来的，“我只是觉得，你也是我的锚点。 搂着小夏的时候让我时刻想起自己从何处来，会让我觉得脚踏实地。 而你时常会让我灵台清明，不至于一时冲动脑子犯了浑。” “呵~~”张言笑骂道，“你就说，你想左拥右抱呗。” (本章完) 第204章 师门的温暖 第204章 师门的温暖 林远和张言半路被张教授叫了回去，缘由是有位师兄找他有要事。 折返的路上林远还在吐槽，“有话刚刚不说，非得等老子走了才说。小夏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呢。” 张言淡淡回了句，“小夏这会儿还没从辅导班下课呢，她现在可拼命着呢。我刚刚叫你好歹和他们敷衍几句再回，哪有你这样的，一吃完饭就开溜。” 林远方才在导师家里，由于每个人都不看好他和夏叶，所以心情烦闷。吃过晚饭后，和两位老师说了声就走了，也没去和那些刚认识的师兄师姐们再联络下感情。 “你还想不想融入师门了。” “当然想啊。不过我既然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那就要有关门弟子的样子，我就当那个最不会来事的小师弟吧，好歹能省去很多场面上的麻烦。” “那你倒是聪明。好处你要，应酬的麻烦又不想承担。” “有什么好应酬的，实力到位了，自有大儒为我辩经。你猜这会儿喊我回去是干嘛。” “我哪知道，刚刚你导师电话里又没说。”刚刚林远开的是免提，张教授确实只说了是要紧事。 “一定是蓝标厂的事情。” 张言放慢了些车速，显然是在思考，“他们找到你导师这里来了。” “准确说是找到了我某位师兄师姐吧。那蓝标厂紫金分公司的张总不是被我拉黑了嘛，我导师的徒子徒孙又到处都是，互联网行业里头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多时，林远回到了导师家。 导师让他从偏门绕过客厅，直接去了刚刚去过的书房。 书房里张教授和李院长都在，但是多了一个生面孔。林远都不肖多猜，料想眼前的这位就是今天的说客了。 一通师兄师弟的寒暄过后，林远也知道了说客的身份——导师11届的某位学生，如今在淞沪某家互联网大厂任核心技术部门负责人。大概是一个中高层职位，但还算不上是高管级别。 “师兄不妨有话直说。”林远借着酒意未消，直接就中断了还未结束的开场白。 “师弟真是爽快人呐。师兄今天受人所托，当着老师的面，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们公司也有阿里系的大笔注资，它们其实就是我们的大股东大老板。 师弟你之前和阿里系本地生活事业群的王总好像有点误会，对方打听了一圈，最后特地派秘书拜托到我这里，让我务必跟你解释清楚，对方还是很重视人才的，让你什么时候空了，再去一趟淞沪。” 林远假装好奇道，“就这些？没了？” “那师弟还想要什么呢？” 林远正在想着怎么答复，对方毕竟是自己师兄，话说的太狠显然不行。可是阿里事业群那边也实在分不清大小王，如今蓝标厂的外卖业务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还特么跟自己装呢。 要自己再跑一趟去淞沪？开什么玩笑？你给老子来紫金那还差不多。 就在林远斟酌之间，张教授替他解了围。 “你这师弟像我年轻的时候，脾气倔的很，你也不用多劝他了。今天你只当已经是尽力劝过了，回去后场面上能应付的过去就行。” 导师这一番话，算是直接给这场对话画上了句号。也省去了林远和师兄之间大量无意义的拉扯。 其实张教授早就明白林远的想法，毕竟林远连张言的大腿都抱的期期艾艾，又怎么可能会低头去向一个公司老总服软。在龙国这片土地上，虽然财富很牛逼，可在power面前，财富就是个p。但是张教授为了场面上过得去，还是不得不把林远喊回来一趟。有些应酬虽然你明知是毫无意义的，可是却省不掉。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这说客大老远过来，要是连一个和林远私聊的机会都没捞到，那岂不是狠狠打了人家的脸。 一个师门里头，无论如何，还是要互相照拂的。 而那说客师兄也确实很够意思，听了张教授这番话之后，就立马没有再继续唠叨的意思。但是，对方脸上的惋惜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踌躇了一阵之后，那说客师兄还是忍住没有再开口。反倒是张教授来了句，“都是自己人，你有话就直说。这小子要是敢不敬你，我替你收拾他。” 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的张言目睹了场上的一切，此刻她不由得嘴角微微泛起笑意。因为张教授对自己的学生是真的好，他老人家就像润滑剂，缓和了师门内部的摩擦。 说客师兄于是继续开口，“我来之前也是仔细了解过的，阿里系本地生活事业群的外卖业务现在很头疼，好团那边在全国多个核心城市已经在围剿蓝标厂，蓝标厂几百亿美元的市值，眼看就要腰斩，甚至有可能要完蛋。 老师，你也是知道的。互联网行业有句话说得好：再大的公司离倒闭也只有三个月。 所以小师弟要是现在去阿里系，正是及时雨，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时候啊。” 林远闻言立马就清醒了很多，他当即对着说客师兄恭恭敬敬，像古人作揖一样，俯身九十度拜了一拜，“多谢师兄为我考虑，师弟记下这个人情了。” 说客师兄脸色顿时好看了很多，“师弟太客气了，都是自己人嘛。师兄不为你考虑，那还为谁考虑呢。” “你先别得意，你这个说客今晚是当不成喽。”张教授及时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你这小师弟只是感激你的关心罢了，不是真的采纳了你的意见。” “啊？”说客师兄顿时一脸懵逼。 林远对着导师尴尬笑笑，算是默认了。 他也确实如导师所说，完全就是出于感激罢了。 一路从外卖员爬上来的林远，也就是抱上导师大腿后，才感受到了各种温暖。 一个素未谋面的师兄，就可以提前为自己分析利弊考虑最佳出路。林远不得不承认，小圈子的温暖那是实实在在的温暖。 一句师兄师弟，能让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下子成了“自己人”。 林远只得叹息，‘难怪啊，世人都要玩自己的小圈子。’ 而师门，显然是小圈子中的小圈子。毕竟读书的岁月对于很多人来说，那是一生中发迹的起点，那是无法被取代的青葱岁月，那是自己的来时路。 “那小师弟，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就当作，你这小师弟有些魏晋风骨吧。”张教授解释道，“说不好听的就是个疯子，他上回去淞沪吃了闭门羹，这笔账他不要回来心里难受。所以你也不用多劝。 林远，你先滚吧。” 张教授很快就授意张言把仍旧有些酒醉的林远搀出了去。 (本章完) 第205章 握手言和 第205章 握手言和 回去的路上，林远和张言沉默了许久。 “马上到家了，不想说些什么吗？” “你那两颗扣子的诱惑，真的是最low的那一档。” “嫌我长得不好看？” “别闹！我睡会儿。” 林远指的自然是：四两雪白哪抵得上师门的温暖。 “所以，师兄你现在承认了，你连两颗扣子的诱惑都挡不住。” 林远自顾假寐，没有去理会张言。 —— 三日后，本地生活事业群的王总亲自来了紫金市，他和蓝标厂紫金分公司的张总一块找到了张教授。 在导师的撮合下，林远正式入职蓝标厂。 期间吃饭喝酒的步骤自然是省不掉的。林远也对王总保持了面上的尊敬。 但所有人都知道，林远赢了。他这个小虾米凭借宁愿不要一份大好前途的莽劲，让一个大公司事业群的总裁低头了。 林远并不在乎王总脸上善意的背后到底藏着何种真面目，其实他也并非对王总这人有多大的意见，毕竟人家也不过就是按照惯例做事罢了。 就像之前的好团一样，按照惯例已经给林远开出了足够优厚的条件，在世人眼中，不识抬举的从来都是林远。 但张教授大致了解一些林远的内心想法，他很早就从自己这个学生身上看出了反骨。可是张教授也并未多去劝阻。 在他看来，林远好歹已经和张言算是成了。能和张言走到一块，说不定就是这身反骨的功劳。世家子弟见过的世面太多，林远要是没点与众不同，张言凭什么看上他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教授也就对林远听之任之了。 再不济，林远在职场混不下去了，还能回到教育系统来嘛。无论是靠自己给他运作，还是靠张言的家世，总之林远的退路多得很。 至于李院长，他是很想劝的。可是以他对林远的了解，最终也是忍住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自己劝了也没用。 就像他劝了老友张教授几十年，对方依旧是我行我素没听他的。他也越发的明白，有些人的路从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张言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师兄，你说等你把蓝标厂扶起来后，那王总会怎么对付你啊。他肯定会卸磨杀驴吧。” 林远只是冷冷道，“这回我不是驴，这回我是职业经理人。我已经托人找知名律所弄了份合约，这回资本别想赖掉我的钱。” 林远已经找淞沪的知名律所弄了份限制蓝标厂的合约。 合约详细罗列了林远为蓝标厂实现每一个指标后，蓝标厂需要支付给他的报酬。 为了不再被资本当猴耍，林远这回学乖了。 他的这份合约并非是找律师弄一份法律文书而已，而是找了家律所来当自己的专业法律顾问，相当于找了帮讼棍帮自己打架。 毕竟林远自己可没那个精力去和蓝标厂这类大公司扯皮。而为了不费巨额的律师费，林远签的是提成式的合约——律所最后是根据帮林远争取到多少权益进行提成。 简单来说，就是林远找了一帮讼棍帮自己去盯着蓝标厂，这帮讼棍帮自己弄到的利益越多，获得的提成也就越多。 这算是用魔法打败魔法。 否则林远自己一个人哪有那个精力去对付蓝标厂的整个法务部，而如果不采用提成式合约，他也怕了巨额律师费之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在淞沪有一堆的讼棍专门接这种单子。否则为啥有的律所能那么赚钱呢。 林远再一次学到了新东西--对规则的掌握。千万不要去抱怨规则，而是要去理解规则。然后用规则去限制对方。 —— 蓝标厂迫于好团兵临城下的压力，也没有再和林远多内耗。 好团如今在全国各大核心城市已经展开围剿攻势。仗着配送成本低20个点左右的优势，以及可以从股市上找补回收益，好团如今简直就是个大善人，疯狂补贴自家的骑手，又向外卖食客们狂撒红包。 这种阵仗只在当初的打车大战、团购大战、最初的外卖大战等时候见过，对于沉寂已久的互联网行业来说，这仿佛是远古的操作再现。 好团能这么做的底气除了如今配送低成本的优势，主要还是资本市场上能回血。 互联网行业最大的特点就是会成倍的放大优势。 明明好团此次最大的优势是配送成本低了20个点左右，可是靠着这一点作为突破口，好团主动去捆绑了国家就业政策，之后就借势而起，在股票市场玩起了滚雪球。 股票市场看好好团，好团就敢投入更多的钱进行补贴，因为上市公司的决策在于股东们。当股东们可以从股票交易获得大额收益的时候，才不会在乎多给骑手们三瓜俩枣增加的成本开支。 所以，林远在和蓝标厂的第一次内部会议上，就明确指出了这一点。 如今蓝标厂的先机已失，就算此时上线与好团同样的配送算法，那也无法挽回声势。 己方要么也投入大量的资源进行补贴，和好团针尖对麦芒。要么就只能交给时间，等待着时间让市场最终恢复理智。 可是好团的毒辣就在于主动向就业政策靠拢。 好团在出让了20个点的配送成本之后，已经获得多个城市当地zhengfu的扶持，接入了当地城市公共信息服务系统，也就是将外卖摇身一变，成了一项惠民工程。 林远意识到：好团内部也不尽然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他们终于也意识到风水ai概念的核心是对人们生活信息的充分提取。 而城市公共信息服务系统则是人们生活信息的综合所在。 好团拿到这类入口之后，就可以为每个市民勾勒一个用户画像，然后通过复杂极了的算法和障眼法，让得起30块的张三30块，让只的起20块的李四20块。从而为每个人量身定制一份消费单子。 林远也没想到好团竟然会拿到这类涉及市民隐私数据的入口。 在询问张言之后，林远才得知：有些城市迫于经济形势，在好团此番主动让利普惠大众的诚意下，打算用ai技术去充分发掘消费潜力，想尽办法也要让有钱的人把钱出去，以便盘活经济。 用张言的话来说，“你每天收到那么多卖房卖车的广告电话，你以为是哪来的？” 林远也只有摇头，“现代社会果然是被消费驱动的，好像不消费就要gg一样。可是消费本身就会带来能源的损耗，作践地球什么时候成了人类的zzzq。” (本章完) 第206章 后发的劣势 第206章 后发的劣势 林远入职蓝标厂之后，只是三天的功夫，就给对方重建了整套配送算法模型。 毕竟代码这玩意儿吧，敲起来麻烦，可是拷贝起来很简单。 好团和蓝标厂反正可以共用一套配送逻辑。 蓝标厂也很快调拨算力设备，并组织人手进行算法验证。之后就算法上线。 第一个算法上线的城市自然选在了紫金市，可是算法上线后却一点水都没有。 好团靠着先发优势吸引了一大波商家和骑手过去，如今蓝标厂平台上单量已经和好团不在一个级别。 单量的差距导致不少商家干脆关闭了蓝标厂平台入口，转而只做好团平台的。这也导致蓝标厂的骑手订单量锐减。 由于外卖是一个走量的行业。算法再厉害也无法弥补订单量不足的局面。 订单量不足，再怎么去优化配送流程都是白搭。因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蓝标厂众人这才回想起林远在会上说过的——对好团的反击不能光从技术手段入手，先发优势无法通过抄作业来抵消。 蓝标厂之后想到的骚招是：我们也发补贴。 当这个提议在会议上被提出后，林远只是淡淡问了句，“我们能发多少补贴，阿里那边能给我们多少弹药。” 张总当即接话，“上头很关心外卖这块业务。本来外卖业务都已经盈利了，而且这也是集团很看重的流量入口。是本地生活其它业务，还有金融借贷的重要入口。” 林远心下了然，企鹅系最不缺的就是流量，整天想着怎么把社交平台带来的流量变现。而阿里系最缺的就是流量，整天想着从哪去弄流量过来。而外卖平台得益于用户规模，本就是一个极佳的流量入口。 因而外卖平台对上头来说，不仅仅是能挣外卖的钱，也还可以挣流量的钱。自然也就舍得砸钱力保。 “但是张总。好团那边现在是有自我造血能力的，他们能从股票市场上持续获得收益，甚至增发股票都有大量机构排着队买单。我们去和人家拼弹药，我认为不是明智之举。” 在见识到林远的未卜先知之后，张总已经很注重他的意见，“说说你的看法。” “打蛇打七寸。好团如今势头正盛，那我们就退避三舍。” “什么意思？” “我们来个火上浇油，营造出一种，好团眼看就要一统外卖江湖的趋势。让它在股票市场上高歌猛进。好团毕竟是上市公司，他们一定会忍不住股价的诱惑，然后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冲进股市里头疯狂猎杀。 之后就会触发hk那边的股市监管。 这个倒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这边会担心金融市场动荡会导致好团的外卖市场再次崩盘。如今这么多骑手靠着好团外卖平台讨生活，那多张嘴巴指着它吃饭，国家自然会担心它的动荡会波及影响到就业。” “本来嘛好团一直很隐忍，一直忍着嗜血冲动，但是只要我们给它推一把，我就不信面对巨大的利益，它那一大群股东们会忍得住。” 林远的意思是：上市公司能影响公司决策的人很多，即便好团的老总能忍得住，可是那么多投资机构却不可能忍得住。因为好团不是他们亲儿子，他们投资好团就是为了挣钱。只要眼前能挣大钱，那还考虑个毛的细水长流。 “那我们怎么才能推波助澜呢。”“能不能发一份财报，大概就是期期艾艾地对外宣布，我们蓝标厂快完蛋了。反正我们又不是上市公司，我们的母公司才是上市公司，这中间过了一道，应该没有那么大的业绩压力。” 张总一脸为难，“林总你也说了，我们的母公司是上市公司，那我们也是有财报上的压力的。这种操作上头肯定不会批的。” 林远略微沉吟，“那如果提前在股票市场布局呢。财报带来的损失从股票市场找补回来。而且可以先期做多，之后再做空，挣来回两笔钱。应该能弥补不少损失了。 短期挣钱不是我们的目的，把外卖行业彻底搅乱才是我们的目的。” 张总仔细品味着林远的话，“如果操作得当，你说的这个法子倒确实可行。但是风险太高了。主要还不是操作上的风险，而是政策监管上的风险。搅乱外卖市场会极大影响就业，还有借机操控股市又是重罪一条。 随便哪一条都够我们完蛋的。” 林远叹了口气，“张总，您在互联网里头这么多年了。应该深知，先发优势会让好团和我们的差距越拉越大。一步落后步步落后。等到好团真的在各地拿到了公家的城市信息服务入口，它就真的成功上岸，摇身一变成了惠民工程。 届时当然也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只要在配送成本上与它保持齐平，我们公司总有一块市场的嘛。 就像amd和intel， 好团届时就是intel，我们就成了陪跑和备份的amd。 公家不会让我们死，以免好团彻底一家独大，但是也不会给我们多大的扶持，因为公家不会太多的插手市场。 那张总你想当amd吗？我们公司真到了那一步，您应该早就被解职了。” 林远眼看张总面部抽搐，于是继续道，“与其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如放手一搏。你担心我们会犯禁，难道好团就没有犯禁吗。 它好团之前故意自污，在hk股票市场操控股价的事情，上头会不知道？不过是看在它确实推动了外卖行业发展的前提下，不想追究罢了。 我们只要能把外卖市场彻底打烂，届时公家关心的就是快些结束乱局。只要我们逼着好团心甘情愿和我们一起搅浑外卖市场，公家就没法处理我们中的任何一方。 因为处理了我们，它指望谁来替它收拾乱局，谁来重建外卖市场，谁来为那么多骑手提供就业。 我们也不需要有什么内疚的。 我们搅乱外卖市场不过是让问题提前爆发而已。 如果放任好团这么操作下去，鬼知道将来会是个什么局面。 intel一家独大之后弄出什么成绩了吗，在移动端还不是被一家从车库起家的小公司——arm，吊着打。” “公家现在和好团也是捏着鼻子在合作，明知道好团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找不到替代，这也是因为我们公司自己不争气。只要我们表现出可以与好团抗衡的能力和决心，我相信公家也是可以容忍外卖市场短期的乱象的。 正所谓不破不立嘛。” 林远一番话说的张总频频点头，“你让我和总部好好商量下。” (本章完) 第207章 原来你是骗我的 第207章 原来你是骗我的 蓝标厂最终采纳了林远的建议，在过年前出具了一份补充财报。 常规来说，眼下已经是2025年，各大公司上一年的财报多半已在发布。蓝标厂的财报本来也已经发布出去。 但是在农历新年来临之前，突然就发布了一份补充财报。 在这份补充财报中，蓝标厂侧面承认了自身在外卖市场的失败，并且直言不讳指明好团存在不正当竞争行为。 而最重要的是，这份财报里头的数据，会让那些专业投资分析机构得出一个结论--好团已经一骑绝尘。 hk的股市要到农历除夕的下午才会关闭，因而这份财报的发布时间点给股市留足了反应时间。 好团的股价一下子就不受控制了。 因为眼下国内外卖市场总共就两大巨头。而随着蓝标厂的落败，那好团自然是要一家独大。由此带来的市场增量自然就会立即反映到股价上。 好团的股价一下子就被炒上了天。 好团总公司的大boss——王总，第一次因为外卖业务而焦头烂额。 原本好团的外卖业务从下半年以来高歌猛进，无论是股价还是业绩，亦或者是社会舆论层面，都是呈现一副兴兴向荣。 可哪知，好团的股价一下子就不受控制了。 王总万万没想到，这是一个被他公司开除的不起眼的小子搞的。 股价高是好事，可是股价一下子高上天就不是好事了。 股价大幅震荡必然引起监管审查，而好团显然经不起细查。同时审查之下又会将这股震荡反馈到国内的外卖市场。因为大家都怕好团是恶意给商家和骑手们补贴，从而捏造财报数据。 这就好比吃饱是好事，可是往死里撑就可能会被噎死。 好团的王总原本等着来年摁死蓝标厂，再上一个新台阶，哪知道蓝标厂提前自爆了。 他虽然没想到蓝标厂会有这种魄力，可是他也并不相信蓝标厂光凭自身就能在股价市场掀起这样的风浪。 久在互联网创投领域浸淫的他，很快发动各路人脉，去查到底是哪一路资本这么不识相，往死了搞他。 深究之下，他发现藏的最深的那股资本竟然来自境外。 也就是说有一股境外的资本在配合蓝标厂的这波势头。 好团王总首先想到的就是阿里系在背后捣鬼，他甚至通过一些渠道举报了阿里系本次违规操作。可是上头审查的结果是：这回根本就不是阿里系。 阿里系这几年被上头罚款了好几次，哪还敢玩这种违规操作。连它们的创始人都已经深居简出了。 好团的王总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股票飞上天。 而更让他头疼的是，他手下的那些高管们还很兴奋，一个个都想着赶紧把手里的股票解套卖掉。 厚利之下，好团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 一转眼，2025年农历新年也没几天了。 小年夜当天，张言很不情愿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出了门。她不至于真的在林远这里过年，否则她爹一定会派人把她抓回去。 临走前，她还跟夏叶和宋晓晓开玩笑，“林远就借你们玩两天。” 夏叶对于张言的这种玩笑早已经习惯。她和张言除了在林远的问题以外，平时相处都挺好的。 张言从来不会仗势欺人，夏叶则把张言看成了大姐。 “小夏，趁着我不在，你和我哥尽快把洞房圆了。不然过几天我就回来了，你两更没机会了。” 夏叶听得有些头大，没想到自己和林远的这种隐私也没瞒过对方。她只是笑笑，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今的夏叶总是淡淡的，就像一杯温开水，又像一块橡皮泥。看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走了，”张言潇洒地背上双肩包，她甚至连个行李箱都没拿，“林远，送送我呢。” “啊？你不是自己开车嘛。” “我自己开车，你就不能送我了。”林远只得被迫营业。 两人在楼下张言车里坐了一会儿。 张言不至于真的把林远载出去，然后再让他打的回来。 “师兄，好团的股价这次起飞了。你肯定入手了。” “你不废话嘛，这种赚钱的好机会，我怎么会不提前埋伏呢。” “那么问题来了，我的好哥哥，你是怎么又知道内幕了呢。” 林远也没有瞒她，就把自己忽悠蓝标厂自爆财报问题的事情说了。 “那么大一家公司，为什么会听你的这种馊主意。”张言自然觉察到了这里头的猫腻。 “这个嘛，，，主要是我给蓝标厂做了一份详细的未来分析报告。蓝标厂在我的外卖算法加持下，在未来肯定会有一席之地。但由于糟糕的财报情况，他们大量的高管都得滚蛋。 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紫金分公司的负责人——张总。” 林远是真的给蓝标厂出了份详细的分析报告，这份报告自然是通过算力系统计算出来的。 分析报告嘛，关键是数据推衍。 “对那些高管来说，与其公司半死不活，自己将来被开除。不如放手一搏。败了最坏也是被开除，但搏一把好歹还有一线生机。最重要的是，我建议他们，，，”林远凑近张言耳边小声道，“我建议他们可以提前买一点好团的股票，这样无论如何，就算是蓝标厂完蛋了，他们也能在股票市场捞一笔。” 张言霎时惊呆了，“你这算什么操作，鼓励整个公司自爆，然后提前去买对手的股票？” 林远一脸无辜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我还特地很隐晦地跟他们说的，就算是他们录音了也没法拿去当证据。” 张言无语摇头，“我的亲哥哥，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是个正派的好人，可是你这种反派的操作怎么学的这么快。” “我能怎么办？我还不是被社会暴打教育的。” 张言想了下，“可是，，，光凭这些，好团的股价就上天了？我觉得没可能呀，否则股价操控也太简单了吧。” 林远卖了个关子，“这个说来话长，要不等你回来后再细说。” “不行，你不告诉我心里难受，过年都不安生。” “这个要是告诉了你，我等于是把我身家性命都交托到你手上了。” 张言急道，“难道我们之间还没到可以性命相托的地步吗？”说着就把林远搂过来亲了口，“初吻。” “啊？”林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要先生个孩子签个约，你才能告诉我秘密吗？”张言打趣道。 “额，，，这个暂且先记下，毕竟生孩子要看时机。你还记得上回我们去淞沪逮人的事吗，上次去我导师家里，我那两师父把我单独叫过去，其中一件事就是为了圆这件事情。” 张言皱眉道，“那件事情还需要圆？你不是说，你是通过给对方发送什么小软件才拿到的mac地址吗。” 林远尴尬道，“我骗你的。” 张言怒了，“你混蛋。我记得你还说的一本正经呢，结果你是骗我的。那你还有多少事情是骗我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你一直拿着夏叶当借口不碰我，是不是故意的。 我们现在就去酒店。” “哎呀，你别闹了。”林远按住了张言的肩膀，“不要动不动就随意联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一步步走近的，对不对。你也不能指望我一上来就对你掏心掏肺呀。 再说了，我很多事情也没告诉小夏呀，可不影响我把她当家人。 那我瞒着我导师的事情也多了，我导师也知道我有事情瞒着他，那他也没有因此就不认我这个徒弟呀。” 在林远一番解释下，张言的面色才总算好了很多。 (本章完) 第208章 解释真相 第208章 解释真相 “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在张言如剑般的目光中，林远开始了自己的坦白。 “其实我是musk失散多年的兄弟。” “啥玩意儿？”张言完全听不明白，“什么兄弟，什么马斯，什么克。” “我是说，spacex那个musk，对岸那位受人尊敬的效率部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科技新贵，无冕之王，海湖庄园老男孩最得力最忠诚的下属。西方文明拨乱反正的希望。。。” “你闭嘴，”张言打断了林远报菜名一般的抛头衔，“师兄你脑子坏掉了？你看看你这张脸，你和musk哪里像了。你是黄种人，人家是白种人。” 林远任凭张言上下揉捏着自己的帅脸（ps：当然实际他并不帅），“看够了没。” “给我说实话。”张言在林远脸上稍微用力拍了两下，然后又把他的头搂过来亲了两口。 “我的脑袋不是你的皮球。”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脑袋当球踢。” 林远打趣道，“你难道不知道musk的老娘住在淞沪？只要老太太认我当了干儿子，那我不就是musk失散多年的兄弟嘛。” 张言反应过来，“musk老娘还确实定居我们国家了，可是人家凭什么收你当干儿子。他们的文化里面有这种元素吗？” “她可以当我的教母，差不多那个意思呗。” 张言彻底被搞懵了，“不对，我们为什么在讨论你和musk到底是不是兄弟。我现在纠结的是，你为什么之前要骗我。你到底是怎么拿到那家伙的mac地址的。 既然不是通过发送小软件，那你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 夫妻之间不能有秘密的，你犯规了。” 林远一脸无辜，“我们是夫妻吗？” “不是吗？你故意气我是吧。我们是新时代xx特色夫妻关系。” “答案我告诉你了呀。我认识musk，他也认识我，可他又不知道我是谁。我正在纠结，什么时候方便了就去认他这个大哥。” “你认识他，他也认识你，可他又不知道你是谁？这到底是种什么关系。你再这样和我卖关子的话，我就去把小夏抓过来打一顿。” 林远惊了，“这关小夏什么事。” “你心疼了？小夏和我到底谁更重要。” “不是，这哪跟哪呀。你到底在扯什么。” “你的秘密是不是小夏也知道，你们就瞒了我。” 林远这下无语了，“哎，女人啊，果然就是，，，改不了吃醋。 你先闭嘴，听我好好说完，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看着林远严肃的表情，张言这才不闹了。 “我和musk确实有联系渠道。ocr那家伙之前给我发布任务，用的都是外网社交平台上匿名账号分享的长博客。他很警觉，知道如果发送文档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文档收集些个人信息。 自从三哥的程序员遍布西方外包市场后，word文档也变得不可信了。鬼知道文件里头有没有被放些痕迹信息，比如：编辑文档的那台电脑上的登陆账号名。。。 所以ocr那家伙才很小心地用匿名账号分享网页。正好其中有的匿名账号是归属于x平台的。按理说，我要获取这些匿名账号的资料，除非得破解x平台的用户信息数据库。而这类信息数据库肯定是被严肃防护的，说不定被fbi装了什么监控插件都不一定。不然也就不会闹出棱镜门的事情了。 所以呢，强行攻破数据库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是李院长他年纪大了，再等下去都快退休了。等不及我和ocr那边慢慢唠。 我自己也是要做点事情的，我以后多半也要开公司，也会混出点名堂来，那ocr那边又是有我实名资料的，那我很快就会穿帮的嘛。所以我就只好下猛药。 我想了个釜底抽薪的办法--直接去问x平台的老板，musk，要访问他家用户信息数据库的权限。” 张言听的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骚操作。” 林远的这种操作，就好比是：他想进一户人家kiang点东西，但是那户人家大门锁了，于是他直接要那户人家主人过来帮忙开个门。 “musk就真的给你了？凭什么呀？” “因为不混it圈嘛，最近ai领域最火的风水ai概念，不就是得益于musk的推波助澜。” 张言回想了下，“偶尔刷dy的时候，好像还真的看到不少自媒体博主在吹，可我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自媒体懂个p的技术。他们不过就是跟着凑热闹恰流量罢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musk鼓吹风水ai，其实是我一手促成的。” 林远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得张言半信半疑。她倒是也听林远平时提起过：外卖算法混入了风水概念。可是张言一直都没去深究，她潜意识里不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张言试图整理下自己的思路，可她最后还是发现自己脑子里一团乱麻，“师兄，我现在连问题怎么问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整个在讲什么东西。” 林远不得不替她梳理思路，“你的好奇其实就两点。一是风水和ai有什么关系；二是我怎么和musk搭上线的。” 张言想了下，随即不停点头，“对，这好像就是我现在的疑问。” 林远继续道，“风水和ai的关系你不用管，因为连我自己都搞不清，反正就是在ai训练里头混杂点风水的元素还挺好用的。总之有用就是了。 至于我和musk怎么搭上的。 还是回到第一点--ai混入风水是有用的，我用风水分析了他spacex历次火箭的发射时间，估计是这个操作震惊了他。然后他就主动联系了我预留的邮箱。 不要问我为什么火箭发射时间会和风水有关，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解释。” 张言于是换了个问题，“那你和musk怎么联系的，打电话？还是skype？msn？” “我们，，，用一种更加私密的方式。类似于对讲机方式--我呼他是通过临时搭建的邮件服务器发送邮件，这个过程一般只有两三秒，所以他根本没法通过技术手段找到我。 至于他找我嘛，你看看他在社交平台上的动态，那些火星秘文就是了。” 张言虽然不懂什么是邮件服务器，为什么林远要强调发送只有两三秒，但是对讲机她还是了解的。 对讲机不就是你一问我一答嘛，那也就是说：林远用邮件发话，musk再用公开的火星秘闻回话。 张言总算想起来，“难道，，，网上说的那些什么火星秘文，就是musk发给你的话？” musk是长在流量上的男人，他有关火星秘文的骚操作连不关心科技新闻的张言都有所耳闻。 (本章完) 第209章 我真的是Musk失散多年的兄弟 第209章 我真的是musk失散多年的兄弟 张言激动地打开dy，因为上头有一堆各路博主对musk火星秘文的解读。 【这是musk新发明的一种编程语言。。。】 【这是musk公布的加密鹰国机密档案。。。】 【这是musk神经错乱脸滚键盘胡乱输的。。。】 网上说什么的都有。要么疯狂追捧，要么阴阳怪气。甚至还有人说：【这是musk和火星人之间的密语。。。】 但就是没有人猜到，这是musk在和林远通信。 张言自然也想不到。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他给你说的话？” 也不怪张言好奇，因为musk发的确实是乱七八糟的字符，诸如：yj21&6%……￥==_dkl12 鬼特么才能看得懂。 “师兄，你不会真的是火星人吧。”张言说着还真去扯林远的面皮，甚至还把手伸进了他的领口，在里头摸来摸去一探究竟。 林远任凭对方用手探究自己的身体，“上半身不够真切，你要不要往下面探究下。” “滚！”张言没好气地收回了手，“给我说实话，这些内容到底是什么。” “是加密字符串。具体你不需要知道，通俗点的解释是，你可以类似支付宝和微信。它俩付钱的时候其实也没啥头，其实都是通过手机发出消息，告诉各自的后台：嘿，我要给张三付五块钱。” 张言眨巴着双眼，“就这么简单？那为啥没听过有人破解了支付宝和微信呢，因为你说的加密？” “对呀。通过非对称加密，私密信息都是通过加密字符串发送的。就像musk公开发布的这些字符串一样，你们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啥，只有掌握私钥的我，才能听懂他的话。” 张言追问道，“那密钥是什么，快告诉我。是不是小夏也知道，就我不知道。” 林远再次无语，“你特么能不能别随时随地吃醋。密钥连我自己都记不住，长的要死，存在我手机里了。” “那小夏是不是也知道。” “这事我没告诉过她。” “真的？”张言兴奋问道。 “我告诉她干啥呀，她最近满脑子都是练舞，整个就是一女团练习生。”林远吐槽道，“连和我做点啥都没兴趣，每天回来都要我给她按摩揉捏，我越按越起劲，她倒是分分钟入睡。” “女团练习生？”张言喃喃着，“不错的想法，小夏还真有干女团的颜值，要不要干脆让她出道得了，我就可以独占你了。” “你怎么不出道，出的什么馊主意，谁家的好姑娘没事去出道的。” “切~~，我就是说说而已嘛。那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张言指着dy上刷到的一段musk的火星秘文。 林远正好给她展示一下解密过程。 只见林远掏出手机，然后打开一个藏的很深的小软件，就像是打开隐藏的不为人所知的男生们私藏的小app一般。 然后他用那个小软件拉起手机摄像头，把张言手机上那段火星秘文拍了下来。 “ocr自动识别。” “ocr？这事情还和ocr有关。” “此ocr非彼ocr，”林远解释道，“ocr的大多数场景下的解释是：光学字符识别，不是我钓鱼的那个境外ngo组织。” 那个小软件很快就载入了那段字符串，随后林远点了个按钮——载入密钥解析。 很快，字符串的内容就被分析出来了。 【bro，太感谢了，感谢你让我挣了好多钱！】 看着被解析出来的内容，张言二脸懵逼，“这算什么？musk感谢你让他挣了不少钱？你和他还做生意？你不会从头到尾都在忽悠我吧。” 林远仔细回想了下，“哦~~，我想起来了。怪我，我最近这两天都没去看老马发布的动态了。我之前不是问他要了x平台用户信息数据库的权限嘛，虽然那个老混蛋只给我开放了一分钟，但我就是凭借这一分钟拿到了ocr那个家伙的本机mac。想不到吧，x平台其实有收集用户个人信息。 准确来说，对岸鹰国的那些app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不对，这个世界上的那些个软件也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包括我们手机里装的这些。 我问他要了用户信息数据库权限后，一直没机会报答他。所以呢，就趁着这回对付好团的机会，给了他一个生财的路子。” 林远的语气云淡风轻，张言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好团的股价是musk在背后捣鬼？难怪，我就说，，，蓝标厂哪来的实力去影响一家市值上万亿的公司。” 林远假装尴尬不说话。 蓝标厂当然没这个实力了。 蓝标厂顶多就是那个游戏发起者，至于推波助澜，那还得是靠实打实的资本。而musk最不缺的就是马内。 “师兄，不对呀。” “哪里不对了。” “musk这次是靠着拱火好团挣钱了，可是这次的拱火本身就是在帮你对付好团，他为什么还要谢你。” 林远咳嗽了声，“他又不知道我和好团有仇，凭啥不谢我。” “所以，你让musk帮了个忙，人家还在谢你？你好像，有点坏哦。” 林远淡淡道，“你就说，他挣没挣到钱吧。他随便折腾下就是几千万的进账。等到后续做空的时候，那说不定就是好几个小目标的进账。有钱人再有钱也不会嫌钱多的，对吧。 老马整天没事就发火箭，很烧钱的。 我这是关心他，所以给他捐点发火箭的钱。” 林远说的一本正经，但张言则一脸鄙视看着他。 “哎~~，好团这次要被你弄死了。你通过蓝标厂在好团身上割开了一道小口子，然后再用这么一丁点血腥味去引来了国际资本巨鳄。国际金额资本肯定会盯着好团的这个口子，死命地撕咬。” 林远状若无辜道，“怪我喽？我当初就想从好团弄个千把万就滚蛋。可他们把我扫地出门，就赔了我十几万。那我今天就自己拿。我不但要自己拿，还要带着一群流氓到它好团家里吃喝。” 张言幽幽道，“我不懂炒股诶，那后续会是什么剧情。” “还能有什么，等股价到达顶点后，国际炒家抢先离场，然后再弄一个爆点出来，把股价一波砸下来，等着做空呗。 别看好团现在股价这么高，它们自己比谁都急。 更主要是高股价之下，即便它们内部也知道这是个危机，可它们没法拧成一股绳的，因为只要现在趁着高位离场跑路，那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至于外卖市场份额，那特么都是后话。” “可是如果好团趁着股价高位，把股票全卖了呢。” “这个就涉及到操作细节了，资本建仓自然有它们的一套玩法。如果高位套现那么简单的话，就不会有炒股亏钱了。更何况好团内部知情的人难道会公开说：我们家现在的股价很危险，大家赶紧跑路啊。” 张言笑道，“这个当然不可能。” “好团呢，本来就是想缓缓推高股价，然后慢慢套现获利的。就像是一只缓慢吸血的蚊子。 我呢，不过就是引入国际资本加速了这个过程。musk他们既然已经出手，我就不信好团手上还有足够的筹码，搞不好他们早就把筹码抛了个干净，还自以为高位套现了呢。 谁知道呢，我反正提前入场早就埋伏好了，然后等老马那边告诉我抛的时候我就抛。” “musk还会告诉你什么时候抛？” “他说我是他的bro，他会告诉我的，姑且相信他呗。反正我是低位进去的，再怎么样也不会亏钱。” (本章完) 第210章 修成正果 第210章 修成正果 林远和张言在车里不知不觉聊了很久。 从张言车里出来前，林远还被对方依依惜别拉着啃了好一会儿。 回到家里时，餐桌都已经被收拾干净，客厅都已经没人了。 林远循着声音走进卧室，夏叶光着背躺在床上，宋晓晓正拿着一瓶药酒给她揉搓着。 “这么拼命干什么，又把肌肉拉伤了吧。”宋晓晓边擦边絮叨。 听到林远的脚步声，二人回头看了下，随后宋晓晓有些尴尬，“要不，你来吧。” 林远顺势就把药酒接了过来，随后宋晓晓很识趣出了房间，还带上了房门。 林远很熟练地把药酒倒在手心里搓开，然后拍在夏叶的背上，一圈一圈地给她按摩。 跳舞看似是用脚，其实全身各处肌肉都会用到，因而夏叶身上时常就会有肌肉拉伤。脚上的伤她可以自己处理，但是背上的肌肉拉伤就必须靠别人帮忙了。 林远平日里也经常这么帮她。 揉着夏叶光滑柔软的脊背，林远手心难以克制地开始发烫，于是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肌肉拉伤在背上，胸口没伤。”夏叶说着就把林远伸进自己身下的手抽了出来。 “非要这么对我吗。”林远叹气道。 “你很想吗？” “你说呢。” 夏叶于是翻了个身，做出一副不打算反抗的样子，就那么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你又这样，搞得我像逼良为娼一样。”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身上全是她的味道，我闻着就提不起精神。”夏叶说的味道，自然是指林远身上张言的香水味。 林远闻了下自己的衣服，“有吗？” “你脖子还有她种的草莓呢。” 林远这才想起来，刚刚在车里分别的时候，张言对自己的一通疯狂输出。 “那个，，，张言她要回家几天，临走的时候热情了些。接下来几天，就是我们的二人时光了。” 夏叶闻言头瞥向了一边，“我不知道，我们怎么成了现在这种样子。我经常在想在女仆店遇到你的那天，您给了我一千块钱，那是你身上所剩不多的一千块，我现在都还感激。 可是林远，我发现我一直都是一厢情愿。我以为你那一千块是因为同情我，其实现在看来，那一千块是你买我人的开始。我现在就是你养的一只金丝雀。” 林远很头疼，“怎么又来了。能不能不提这茬。” 这个话题夏叶已经和他提起多次，不得不说，张言在这种问题上就干脆的多。 张言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说了能容忍夏叶就是能容忍，不会动不动就拿夏叶说事。即便偶尔提起，那也只是拿来和林远打趣。 但是夏叶则不同，她如今时常会给林远心理压力。 “你烦我了吗？” “也不算吧，”林远坐到床边，拿起被子替对方盖好，他已然没了兴致。 “你老是提起这些干什么呢。小夏，你很讨厌当一只金丝雀吗？” 夏叶想了下，淡淡道，“也不是吧，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 “你看，你连这种问题都没法正面回答。我来替你说，你享受当一只金丝雀的好处，却又讨厌被人关在笼子里的不自由。” 夏叶没有否认。 林远接着道，“你想让我怎么做呢？我可以把你当孩子一样养，可是我不可能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你要自己长大了。” 林远的话语平静，包含的是对夏叶的期待。 夏叶刷地坐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才要努力地练舞。林远，我要离开你。离开你这个混蛋。”夏叶语气也很平静，说着说着就脸上滑下两行清泪。 “也不对，不是你混蛋，是我的问题。 晓晓说的没错，你的成功里没有我的付出，我只是个索取者。一直都是。 可我就是受不了和别人分享你。 林远，我是个自私的人。晓晓她说的没错。其实我比她自私多了。 我是不是缺少生活的毒打。” 林远看着夏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你确实是缺少生活的毒打。离开我？想嫁给谁去啊？我养了你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是让你说出这种话的吗？ 不过好在你现在醒的还不算晚。 你身上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多少人努力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你觉得就凭你自己能考上紫艺的研究生吗？” 夏叶低声道，“我知道我考不上的。”“当一条开心的米虫不好吗？张言又不会虐待你，再说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不过就是博爱了一些。” “你怎么可以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林远站起身想了好一会儿，“夏叶，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真的只是个外卖员，你会和我结婚吗？不要急着回答我。你和一个外卖员结婚后，要每天都去工作，因为外卖员一个人的收入养不活全家。 你就设想下，你面临的生活困难会是你现在每天练舞的好几倍。 你每天都要操心茶米油盐，你甚至怀着孕还要去上班，坐月子时吃的饭菜肯定远不及你现在高端私教班的定制营养餐。 你想过吗，这些你能接受吗？” 夏叶哆嗦着嘴唇犹豫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内疚，所以我对你恨不起来。晓晓早就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应该是早晚会和你分手的。晓晓说，我要是能坚持下去，当初就不会主动提出要去女仆店兼职了。 我就是因为发现我自己就是个自私的人，我配不上你。 我甚至觉得，晓晓比我更加适合你。” 林远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宋晓晓倒是个好同志。她一直在端正你的三观。那你后续想怎么办呢？心甘情愿当一只金丝雀行不行？” “我，，，我一直在说服我自己啊。” “好吧，看来你不行。不过好在你足够诚实。” “你会不会觉得很伤心，我原来就是个嫌贫爱富的人。” “不会。”林远爽快道，“我看问题从来不极端，你至少对物质的要求也没高到哪去。但凡我有个月薪过万，再有一个住的地方，你也就一辈子不会闹腾了。以你的条件，这点要求一点都不高。 我不能指望自己是个废物，还有美女对我爱的死去活来。 张言就很干脆告诉过我，就是因为看上我的与众不同。 严格来说，张言的眼界更高。小夏，其实你比张言的要求低得多得多。” “真的吗？” “嗯啊。到了我这个层次，你那点物质需求其实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确实希望你可以消停一点，可是呢，你要是太消停了也没劲。因为那样你就完全对物质屈服了。那样的小夏也就不可爱了。 像现在这样纠结的小夏才是最可爱的。” “真的吗？”夏叶抱着双腿，抬起头问道。 “当然。你会折腾，但你不会歇斯底里折腾。张言呢，又太过理性。你俩正好互补。” 林远看着小脸红扑扑的夏叶，一时有些把持不住。 “现在有感觉了吗？” 一番对话后，夏叶的心结也解开了不少。因为她发现林远还是那个诚恳的林远，虽然这种诚恳有些无耻。 夏叶用如水的双眸回答了林远。 林远顺势栖身上前。。。 。。。 客厅里的宋晓晓听着里头的动静，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哎~~，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姐妹，我真是谢谢你。总算没太作。 要不然，我真的要和你一起重操旧业了。” 宋晓晓的话算是半开玩笑。 可是如今她的小日子过得真不赖。 她二十三岁的生涯中，还是头一回过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 林远拜托她看着夏叶，给她一块报了高端私教辅导班，甚至每个月还以夏叶不善理财为由，把日常吃喝开销的钱都交给了宋晓晓来打理。 宋晓晓如今是这个家实际上的大管家。 这个家的每一笔支出都要经过她的手。 林远从来不会过问，也不会问她要什么报销凭证。反正每个月给她三万块钱。这三万块还不算房租等大额开支，仅仅是用来负担一家子人日常吃喝。 四个人一个月哪吃的了三万块啊。林远对此也是权当不知道。 于是宋晓晓就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而这样的米虫生活还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所以，宋晓晓比谁都怕夏叶这个小祖宗瞎折腾。可别自己的饭碗给折腾没了。因而平日里她没少做夏叶的思想工作。 (本章完) 第211章 第一个春节 第211章 第一个春节 第二天，林远因为昨晚的疲累很晚才醒。 醒来一看，手机上全是张言的未接来电。 他当即回了个电话过去。 “喂，干嘛。” “什么干嘛，这都几点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才离开一天而已。” “昨晚，太累了。” 张言瞬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很快就给林远打来了视频电话。 “你到底要干嘛？” “查岗啊。” 林远举起手机转了一圈，“我在夏叶房间，哪都没去。” “等等，你把镜头转回去。”张言似乎发现了什么。“我去，你个禽兽。” 林远看着镜头中张言一脸震惊的表情，他循着对方的目光回头望去，“好吧，，，”林远发现床单上，夏叶躺的位置，有点滴红斑。 “师兄，你赚大了呀。”对面的张言一脸吃瓜的表情。 “我赚你妹，你想表达什么，小夏当然不会骗我。” 张言打趣道，“女仆店里出来的冰清玉洁，好难得哦。” “你无不无聊。” “我在恭喜你好不好。” “你竟然没闹。” “有什么好闹的。我闹了，你就能不这么做了吗。再说了，我可能是天生的x冷淡，你多找找小夏也挺好的，省的我麻烦。” “艹！”林远再一次被张言的三观震惊了，“你可真想得开，本来我还在想怎么跟你开口说这事呢。” “拜托，师兄。我们是soul mate，我逼格很高的，好不好。” “先挂了，我肚子饿了。” “你开着视频就不能洗漱吃饭了吗，我已经在想你了，家里实在太无聊了。” “有这么夸张吗？你都多久没回家了。” “我刚刚才从楼下脱身，楼下那群人这会儿正打着亲情的名义玩着权力的游戏呢。还有各种要给我介绍对象的，烦都烦死了。” “给你介绍的都是什么人，让我瞅瞅呗。”林远起身进洗手间洗漱，顺手就把手机放到了洗漱台上。 “我没问，反正每一个都比你有权有势。” “那你赶紧的呀。正宫主位不当，非要来我这当三。” 张言闻言顿时变色，“我一会儿把手机拿到楼下，你有种再说一遍。” 林远只得尴尬笑笑。 真要是被张言家里人知道自己和她如今的复杂关系，那林远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等我再厉害一点，我就去你家提亲。就是没法跟你领证，不知道我未来老丈人听到后会是什么表情。” 张言一脸不嫌事大，“那我一定会是我们家族迄今为止最大的新闻。” 林远很快刷完了牙，“我出去吃饭了，不唠了呗。” “别呀，小夏在吗？我还想问问她呢，昨晚什么感受。” “你bt。” “我哪bt了。我再bt能有这世界bt？” 林远一愣，“你这话的口气怎么像是我的台词。” “近墨者黑呗。” 林远聊着就到了客厅，夏叶正端着一个碗从厨房出来，“刚下的饺子，快趁热吃。在忙工作吗？” “不忙，”林远随口道，“在跟张言汇报工作呢。” “啊？”夏叶一脸惊愕。 哪知张言不嫌事大，还在电话里大声喊着，“小夏，千万别放过我师兄，今晚继续修理他。。。” 林远实在听不下去了，“挂了，我还要点脸。”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张言很快就发来了一连串的炸弹和匕首表情，林远选择了无视。夏叶一脸尴尬道，“张言，都知道了？” “刚和她视频不小心被她发现了弄脏的床单。” “好的吧。她不生气吗？” “你还不了解她？她就是个疯子。” “她真的没有生气？” “你放心好了，她对你我不会表里不一的，因为完全没必要。” 对张言来说，确实是完全没必要。 “那她，，，到底图什么呀。”夏叶根本就不理解张言的脑洞。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找上我不是因为我的颜值。”林远拿手机当镜子照了照，“虽然我还是挺帅的。” 他的这个举动把夏叶和宋晓晓都逗笑了。 “你们什么意思？我不帅吗？” “额，，，帅，简直帅呆了。” 林远吃完饺子，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他心中泛起阵阵满足感。这种满足感不仅仅是因为肚子吃饱，还有精神层面的。 如今的林远，有钱有妹子，该有的都有了。 对于常人来说，这也算是夫复何求。 相机此处，他下意识去看了眼宋晓晓。正好宋晓晓也在看他。 两人目光刚一接触，宋晓晓立马躲闪了开去。 林远脑中霎时一个惊雷，“嗜欲深者天机浅”这句话再次浮现出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的想法很邪恶。 ‘我怎么会，，，下意识就生出那种想法。。。’ 今天是除夕夜，hk的股市也已经休市。 因而即便林远正在对付着好团，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过年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是难得的假期。 他拉着夏叶出了门，打算四处逛逛。 偏偏夏叶还非要把宋晓晓一块带上。 林远实在没办法，他也不好意思把宋晓晓单独撇下。 于是，林远走在中间，两个妹子一左一右，三人在空旷的街巷四处闲逛。 “小夏，张言说可以帮你搞定紫艺的考试。你觉得怎么样。” 夏叶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失落，“挺好的呀。”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采取点手段，夏叶是根本不可能考得上的。因为要是考得上，当然早就考上了。 “你自己做决定。昨晚我都跟你说了，选择权在你自己手中。” “张言，是什么想法，她想让我出去读书吗？” “你不用管她的想法。你就算去了紫艺，我也不可能让你住校的。”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选。”夏叶依旧是迷糊本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可能在没经历事情的情况下就性格大变。 “我觉得，你可以去紫艺。虽然我一直把你当成小孩子，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出去闯闯的。” 夏叶也很快明白了林远的意思，“免得我老是胡思乱想，是吧。” “夏叶。”宋晓晓赶忙出言提醒。 不过林远倒是没在意，“你去了紫艺，说不定将来有了一技之长真的能自力更生呢。打铁还需自身硬。” “我知道了，那我就去紫艺吧。我会好好努力的，我会证明我不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米虫。” 林远笑道，“好，我看你的表现。晓晓，你也一块去吧。” “啊？”宋晓晓惊道，“紫艺的名额这么轻松的吗？夏叶好歹练了这么久的舞，我在辅导班完全就是跟着打酱油的，我没想过跟着去紫艺。” 林远笑道，“艺术嘛，又没有什么标准的。说你行你就行。” “哦。”宋晓晓没再多说什么，反正她已经习惯了抱大腿。她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夏叶是她的女儿，而她是个卖女儿的母亲。 林远的这个春节过的平淡又精彩，他已经从原来的生命轨迹中彻底抽离开来。 (本章完) 第212章 好团梦碎前夕 第212章 好团梦碎前夕 hk的股市在年初五开启，正月初五也是民间迎财神的日子，倒也算是应景。 林远这个春节没有回老家，虽然他本来打算是要带着夏叶回去的。可夏叶没多少兴致，用她的原话来说，“觉得自己不像是儿媳见公婆。” 林远也就没有强求。 年初五hk的股市一开，林远也就没有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了。 他每天一早出门，在这个年味还未散去的档口，赶着去蓝标厂紫金分公司，然后一群人盯着好团的股价，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林远不着家，夏叶也就兴致索然，她干脆就和宋晓晓去学校要了间舞蹈室，备考来年的紫艺考研。 虽然林远给她俩打了包票，但是夏叶如今是真的想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有所成绩。至于宋晓晓，她现在也很刻苦，因为她担心自己会给林远丢人。 宋晓晓的专业功底，实在是拉稀，谁叫她大学四年根本没放心思在专业上。如今算是恶补。 于是两个妹子就每天在舞蹈室香汗淋漓。 很快，紫金航校艺术系也就传开了--有两个学姐每天都会来练舞。虽然过年时学校没什么人，但是也总有人会留校。 随着好事之人把夏叶和宋晓晓练舞的视频散播出去，她俩又极不情愿地在网上火了。 宋晓晓不同于前次，这回她对再次网络走红心有余悸，“我再也不想恰流量饭了，太可怕了。” 可有时候老天就爱开玩笑。 宋晓晓这回不想恰流量，可流量却偏偏追着她跑。 以至于她很无奈地在晚餐桌上吐槽这件事。 林远也在dy的当地热门视频中刷到了夏叶和宋晓晓，视频下面的评论则充分体现了网络特色。 【一看就是故意炒作的。。。】 【背后肯定有团队。。。】 【我这辈子一定要找个学舞蹈的女朋友。。。】 。 。 林远看得简直头大，他又不是那种舍得拿自己媳妇打窝的绿毛龟。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偷拍的，没有边界什么都往网上发。我来找学校给他个处分。”可随后林远就意识到尴尬，因为自己两位老师如今都以为自己已经和夏叶断了。 这要是因为这个事情找过去，那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弟子我正脚踏两头呢”。 林远也就只好咽下这个哑巴亏。 “算了，”宋晓晓安慰道，“这种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林远也就没在意，转而把心思都放在了关注好团上。 hk股市重开之后，好团的股价继续之前如虹的气势，一连拉了两个涨停。 资本市场普遍认为有大额资金获得了什么内幕消息，一定是好团即将独霸外卖市场。而以整个龙国的外卖市场体量，好团的市值直往三万亿而去都是有可能的。 因为一家独大不是简单的线性增长，一家独大之后能干的事情太多了。 更夸张的传闻是，坊间有种说法，称好团即将参与龙国的扶贫专项工程，通过外卖行业来为广大人群提供充分就业。于是好团的股票就更烫手了。 春节过去后，张言也总算从家里逃了出来。初十那天，她连滚带爬一早就跑回了林远这，甚至连早饭都没吃。 张言除了跟林远诉苦之外，就是带来了一个消息--王局要见林远。 王局现如今是苏省新时代网络信息建设办公室主任，专门负责网络舆情预防和网络就业促进等相关工作。 他找林远就一个目的--因为好团近期的股价异动触发了他们内部的预警机制，上头要他出具分析报告。 谁叫好团的这一波强势崛起是起源自苏省紫金市。 当初王局借着去好团指导工作的名义混了好大一波业绩，如今这个活他算是甩不开了。 虽然林远早就提醒过他：放任好团一家独大是很危险的。可是王局领导当惯了，其实根本不懂这些涉及具体操作细节的技术类工作该如何展开。而他的手下们也就会逮人，根本不懂这些新时代的东西。 以至于王局发出了感慨，“干脆林远进入体制干算了。” 林远只是笑笑敷衍了过去，他才不想进体制呢。 进了体制就有一堆的束缚，虽然他去年的时候还在想着要进去，但他现在已经不想了。因为在外头自由自在实在太爽了。 要是真的进去了，那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首先就是个雷。 “林远，你帮我分析下眼下的局面。”一间朴素的茶室内，王局向林远发问。张言则在一旁装模做样地用喝茶来掩盖她的无聊。 她本就是在家无聊了一个春节，刚和林远重聚，结果后者就被她师父叫了出来。 “您担心的应该是好团的股价波动会导致外卖市场动荡，进而影响大量骑手的就业。” 王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说的没错。 而且这里头还有层关键，我去年的升职就是靠着好团的那一波形势。要是好团出了问题，那我肯定也要跟着挨批。” 王局的话倒也是干脆。 林远则慢条斯理道，“您是张言的师父，我相信您的人品。您当初看重好团，完全是出于公心，是想通过外卖行业缓和就业问题。那外卖行业又不是只有好团一家。您继续一心为公不就行了。” 王局的脸色显示出他很满意，“难怪小张会看上你。”言下之意：你小子是懂得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你们公司怎么样，我听说你们刚发了财报，好像要倒闭的样子。” “这个您放心，好团倒了我们都不会倒。我们只是欠缺一点点东风，好团能给骑手们开出的福利，我们也能给。但有一点我要明说，我们公司可没打算在股票市场割韭菜，所以我们只能根据实际的经营状况来。我们可没法像好团那样亏钱补贴。” “哈哈~~”王局笑道，“你一句都没骂好团，可是好像什么都已经说了。你放心，我们zhengfu肯定是希望有一个稳定健康的外卖市场。人民也希望自己的工作安稳一些。” 林远面露难色，“这个是自然的。可是有句话叫做：不破不立。好团惹出的麻烦要平息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个过程难免会动荡。我们只能尽力缩短这个动荡的周期。” 王局想了下，“这个没问题，我回去后写报告给上头预警。” 林远接着道，“为了今后不再出现这类动荡，我认为，应该将资本那套行为逻辑从外卖行业剥离出去。不能让他们拿着上千万人的饭碗当筹码，在股票市场搭台唱戏。” 王局忽的就对林远刮目相看，“你这话很中肯。这种涉及重大民生的行业，是应该被强力介入。” 林远接着道，“不仅是外卖，还有打车行业。这类行业的利润率应该被控制在一个合理水平。不能放任资本用算法在里头胡搞。就说现如今那一堆的满减券，连我看了都迷糊。” “你说的很对啊。但任重而道远啊。” (本章完) 第213章 林远的呓语 第213章 林远的呓语 “师兄，你想不想我。” 从茶室出来告别王局后，张言立马就对林远贴了上去。 “想你。” “无时无刻不在想我吗？” 林远机械地回答道，“对，24小时，行了吧。” “敷衍我。。。夏叶和宋晓晓最近好像火了耶。” 林远叹气道，“我正头疼呢。现在的人没事就喜欢胡乱拍了东西放网上。不聊这个了。” “好吧。那你今天晚上陪我单独吃个饭。夏叶已经独占你一个春节了，别告诉我她会不同意。” 林远想了下，也就答应了。 “我们，，，一会儿吃完饭要有别的节目吗？我最近有点吃不消。” 张言一脸鄙夷地看着林远，“我只想你陪我走走。” “哈哈，，，那就好。” “好团这事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等好团这事了了，我也算是做了功德一件，至少以后外卖市场能健康一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撺掇你师父，让公家监管外卖平台的算法。 外卖这个行当不适合长久干下去。不能让外卖平台的算法私下里鼓励人们长期从事这个行业，这个行业就该是短期补贴家用的。” 张言疑惑道，“可这样一来，那些靠外卖行业生活的人呢，他们不就没有稳定工作了吗？” “外卖行业长期稳定的从业者其实也就10%都不到，平台为了鼓励骑手们像上班一样送外卖，就整出了每单单价和单量挂钩。每月单量越多则单价越高。 但这不就是把外卖变成一项长期工作了吗。 可外卖事实上就不应该成为长期工作。 因为这行根本就不会积累任何行业经验，而且连社保都要自己出钱买。总之这不是长久之计。 可无奈的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工作都是不会积累什么行业经验的。 所以我现在否定外卖行业之后，却也想不出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替代办法。 毕竟送快递和干服务员也是没什么成长的工作。” 林远自言自语道，“不想了，还是想想晚饭吃什么吧。这问题超出我能力范围了。” “我听爷爷奶奶也常说，他们有时候越活越不懂。以前他们想的是怎么让家家户户吃上肉，现在发现，吃上肉之后的问题更多了。” “哈哈~~”林远笑声爽朗，“那干脆外星人降临地球算了，一了百了。” “那外星人真要来了，你会怎么办。” “当球奸呗。” “不带领人类反抗吗？” “我觉得人类没有希望。” “师兄，你又在说胡话了。” “有你这个小疯子在旁边，我习惯了说胡话。我就是突然觉得，人生失去奋斗目标了。” 林远说的是实话，虽然他身怀系统，可是系统已经蒙尘，他实在不知道用系统能干什么事。研究超导托卡马克？还是实现可控核聚变？ “我就是觉得，迄今为止，人类所有的努力都是在做大蛋糕。可是现在的蛋糕相比中世纪，那简直就是大了无数倍。那你说，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社会矛盾呢。 可控核聚变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是不是就相当于工业革命对于农业时代的人们。 物质足够富足了，然后呢？ 吃不完的东西，有无数的机器人服侍每一个人？ 然后我们人类就懒得跟一条条只会蠕动的肉虫一样，等待着时间把我们毁灭吗？” 张言垫着脚尖在马路牙子上小心翼翼走着，“好深奥哦。”虽然她不知道怎么接话，但是她乐意听林远絮叨。 “我觉得我有些理解musk了。我说不定真的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啊？你怎么又提这个了。” “我还真的给他发了封邮件。我跟他说：我现在不缺钱了，但是我很无聊。” “那他怎么回你的。” “他说：bro，来我这里跟我一块造火箭吧。”“那你要去吗？” “我想先带着你和夏叶看遍山河，但我想我有一天应该会去找老马。我现在忽然理解那些买tesla的人是什么心态了。他们之中总有人是真的认可老马的。 你说那些有钱人挣那么多钱，就算再怎么装逼，也就是在地球这个小世界里絮絮叨叨。等到老死的那一天，他们其实和普通人差不多，也是什么都没留下。” “师兄，你想学musk的话，可得好好努力哦。你先要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这样你才有足够的钱拿去烧，造火箭是很烧钱的。你还要有良好的政商关系，否则你的火箭可拿不到批文。” 听到“批文”二字，林远忍不住笑了，“也对，没有批文别想上天，哈哈。 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有目标了。那我可得好好搞钱。眼前这点钱过日子是够了，创业那是根本别想。” “师兄，好团这一次，你又能捞多少呀。” “加上做空，我觉得大几百万应该没问题吧。” “那你要不要送我点什么。” “要不给你几个亿？” “流氓。” “那你想要什么。” “没想好。。。对了，你的第一颗火箭就叫：言远号。言远，谈及远方憧憬未来的意思。” “ok，满足你。” “真的？”张言兴奋道。 “这有什么。反正我连火箭的毛都还没有呢。不对，我连火箭相关的专业课还一个字没学过呢。我是不是应该转专业去航天系。” “你那两个师父会同意吗？” 。。。 林远和张言两个人一路唠嗑了许久，他们甚至都没有找个地方坐下来吃晚饭，而是路边买了杂粮煎饼还有鸡蛋灌饼，然后你一口我一口，一边吃一边走一边唠。 林远觉得，这应该就是自己最想要的生活了。 “师兄。”张言忽的含情脉脉看着他。 “嗯？” “你最爱我是不是。” “为什么要加个‘最’呢。” “因为我才会这样陪你瞎唠嗑呀。” 林远忽的意识到，夏叶还真的不会这样听自己胡诌。夏叶喜欢和他分享刷到的热门dy视频，然后聊聊白天的各种际遇。 林远叹息一声，“一个是饭米粒，一个是白月光。其实都挺好的。” “那我是你白月光喽？” “可我觉得白月光和饭米粒都挺好的呀。”这是林远的实话，听夏叶唠家常也挺满足的。 “我不管，反正我是白月光。”张言开心道，“我是你的白月光就行了。” “我曾经以为夏叶是我的白月光，结果你才是我的白月光。那以后，，，我的白月光会不会是，，，火箭。因为只有火箭才能真的追上白色的月光。” “理科男，真扫兴。”张言撅着嘴，“这么煽情的时候你说这种话。” —— 另外一边，夏叶正在晚间灯火通明的练舞室挥汗如雨。 “夏叶，别练了，回去吧。” 夏叶没有理睬宋晓晓的规劝，直到音乐结束，她才停下动作。 “林远和张言去逛街了，我回去也没事做。” 听出夏叶话里的幽怨，宋晓晓上前抱了抱她，“还是没法释怀吗？” “也没有，”夏叶忽的有些恍惚，“我觉得，我最近毕业这一年，就像度过了一个十年。晓晓，我现在才理解很多你说过的话。其实林远做的也没错。 可是，，，可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宋晓晓没再说话，只是搂紧了夏叶。 (本章完) 第214章 山雨欲来 第214章 山雨欲来 在好团的股价高歌猛进之际，林远这回并没有采取分段出套的策略，他这回把股市的筹码拿的很稳。 因为这次好团的股价波动不同于上次。 上次是好团自己控制的，决定因素在好团自身，因而林远没法掌握各种细节。 但这次不同了，这回好团是身不由己。 现如今能决定好团股价的因素有两个。一个是国际资本的动态，另一个是政策因素。 而起决定性因素的自然是后者，甚至国际资本也在时刻关注着龙国国内对于外卖行业的政策变化。 林远自然没有告知王局，自己买了好团的股票。他也并不担心王局知道，因为现代经济社会嘛，林远作为一个体制外的人，这种操作完全是合理合法的。 他给王局的建议是合理且中肯的。外卖行业这类提供大量就业，尤其是大量底层就业的行业，是不应该出现大幅震荡的。就像大米等民生物资不允许炒作一样，这是关乎民生基础的东西。 只不过，林远在了解这些内情的情况下，在给了王局建议的情况下，从股票市场收取了一点点报酬。这些报酬还不是群众掏腰包，而是资本掏腰包。 不得不说，林远的操作是一个天大的善举。 —— 王局后来又找了一回林远，他很担心一件事——王局担心好团的股价万一没有泡沫呢。万一好团真的有能力稳定外卖市场，那他仓促之下去弄一个平衡外卖市场发展的政策出来，不就成了公权力干预私企经营的典范。 而这种操作，在于强调深化改革的当下，是非常敏感的。 一个不慎，王局就会晚节不保。 林远很理解他的这种担忧，而这种担忧的来源，自然是王局对于外卖行业的不了解。 王局并不清楚，外卖行业给外卖平台能带来的利润，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好团如今的股价。 林远不但送过外卖，也在好团干过，如今又在蓝标厂。所以他对于外卖平台的利润构成有个七七八八的认知。 饶是如此，尽管林远给王局耐心解释了良久，可是对方依然是忧心忡忡。 王局担心要是不管好团，到了好团泡沫破碎的那天，他要跟着倒霉。而要是管了好团，那又会弄不好弄巧成拙。 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当初为了退休前再进一步，怎么就趟了好团这摊浑水。资本密集行业真不是能随便碰的。 林远为了给王局吃一个定心丸，决定去问musk要点有关好团股价泡沫的证据。 相关的材料他倒是要到了。 musk很够意思，给林远发来了goldman等投行关于好团股价分析的内部文件。 可是，王局这次倒是谨慎起来了。他说他看不懂这类金融行业的文件，他更关心眼下的风评。 可是偏偏眼下股票市场对好团的风评很好。 林远只得再去问musk，问对方要大致动手砸股价的时间。 结果对方表示：如今好团的股价泡沫还有继续增大的可能，他们并没有立即戳破的打算。除非有明确的政策预示，他们才会动手。 musk背后站的是一大帮国际游资，这些资本可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嗜血怪兽。 于是林远陷入了一个怪圈——资本要看到政策预示才肯动手砸盘，而掌握着政策发布的人又想先看到资本市场的异动。 这就如同it领域的“互锁”。a等待着b给答复，b又同时等待着a给答复。 于是你等我我等你，双方一同等下去。 林远就有些哭笑不得，怎么it世界和现实世界还能有这一层相通。 那自己该怎么办？手搓一份内部政策文件去忽悠musk？省省吧，手搓录取通知书闹出了这么多幺蛾子，更别说是手搓一份政策文件了。 林远将这个麻烦和张言说了。哪知对方很快给出了办法。 “你为什么一定要给出政策文件呢，你就不能语焉不详地暗示吗？” “嗯？”林远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是一个诚实的人，诚实到使坏的时候都没想到要说谎。 他想起来自己手搓录取通知书那事，那不也是因为自己诚实吗。 林远总觉得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就需要拿出相应的凭据。经由张言点醒后，他才终于想到：吹牛为什么要打草稿呢？ 于是他就musk发了一封邮件，大致意思是：我有一个朋友，听他说政策层面一直想要外卖市场稳定平衡发展，最近相关的政策文件应该就要下来了。你可要赶紧准备哦，到时千万别说bro我不够意思没有提前通知你。 泡在股市里的资本自然会关心每一颗风吹草动，musk自然而然追问林远。 但林远就是以“我有一个朋友”“我那个朋友不便公开身份”为由，各种玩谜语人套路。 于是musk也踌躇了，毕竟这可是几百上千亿的生意。 林远此时很够意思地给出了一个建议--先在股票市场制造一点点动静，稍微把盘子砸下来一点，说不定政策层面看到资本布局股市的迹象，就会提前出手呢。 同时，林远又在王局那边吹风：不如稍微放出点风声，可要通过一些企业家商会之类的组织透露点消息出去，看看hk那边资本市场对于好团股价的反应。 最后，资本和政策双方互相试探，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共振。 仿佛是我等着你，你也在等着我。它两交替出手之下，山雨欲来之势就形成了。 苏省作为东南经济核心区域，它出台的任何经济政策类文件都会引起各方关注。 王局只是在一次有不少外商参与的商务活动中，上台发言谈及了对外卖行业稳定就业的展望，同时略微提及了对好团股价泡沫的隐忧。很快，这种隐忧就被传递到了hk的资本市场。 因为资本真的怕苏省政府出台一纸文件切分好团的外卖市场份额。 musk的背后资本闻到味道后立即就开始了做空布局。 musk为了感谢林远提供消息，还很够意思地向他透露了做空的意图。 于是林远也就明白了，为什么绝大多数的股民炒股挣不到钱了。 因为即便musk这些人已经布局的七七八八了，可hk股市上好团的股价仍旧横停在那，甚至有不少言论认为这是中期调整，是为了后续更好地上涨做准备。 特么大资本和股民的信息完全就不对等，股民们能挣到钱才怪了。 (本章完) 第215章 王总的知与不知 第215章 王总的知与不知 《关于促进外卖行业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 随着苏省政府一纸文件的出台，外卖行业迎来了地震。 因为文件明确提出了要把外卖行业打造为一个扩大版的就业蓄水池，而为了稳定就业，那就必然要求外卖行业不能出现太大波动。 所以文件很隐晦地提及了要将资本的影响从外卖行业渐渐剥离，甚至还提及要为外卖行业建立一套完善的薪酬管理机制。 因为外卖行业目前整个薪资体系极其混乱，配送费一点都不透明，甚至在客户侧看来，有些订单还显示免配送费，这个就搞笑了呀。 免配送费？那骑手们吃什么？显然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份文件的主要精神，就是想把那些常见的营销手段从外卖行业剥离出去。让外卖送餐变成单纯的计件制，不要整那么多幺蛾子。 而要实现这一点，自然就不可能让好团一家独大。 以龙国近几十年经济高速发展以来的惯例，对于这类不是关乎国防或者是国家经济命脉的行业，公家一般是不会亲自下场的。正所谓公私经济各自发挥所长嘛。 但是目前在众人看来，苏省政府在摆明了要插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苏省政府会在外卖行业引入充分竞争机制。 这是很常见的策略，哪怕是文件里头没有明着说，但众人都能猜得到。 而眼下能与好团竞争的，也就只有看上去半死不活的蓝标厂了。 于是，这份文件落在众人眼中，自然而然就成了好团的催命符，以及蓝标厂的救命稻草。 hk那边的股票市场很快就做出了反应，musk那群早就埋伏好的国际游资开始疯狂砸盘，它们自然是为了做空。 好团的股价在文件发布的当天就跌掉了10个点以上。 好团最害怕的情况终于降临了。 原本文件的作用一般没那么快，毕竟这只是一份意见性质的文件，这类文件并非是政策定性，而是商量性质地寻求意见。 一般来说股票市场会观望一段时间。 可哪知，这回却是狂跌。因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好团的股票早就被游资埋伏好了。 龙国大地上春节的年味还未消散，好团在全国各地的分公司和管理机构还都贴着福字和春联，但是这个春天显然不属于好团。 好团的所有高层被提前终止了休假，全部被要求到公司待命。 一纸政策文件并没有那么可怕，只要时间充裕，好团有的是功夫慢慢调整。但股票市场的大幅波动就实在太要命了。 股价狂跌股东那边压力爆棚不说，大幅的股价波动要是影响到自家的外卖业务开展，那就会在公家那里失去信任。因为公家最讨厌的就是不稳定。 好团王总用尽国内外的人脉，终于搞清楚了此次埋伏自家股票的资本背景。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回出手的资本竟然是清一色的硅谷科技资本。 要知道这帮资本一般都是围绕科技股运作的，怎么会跑来搞好团呢。 虽然好团也号称是科技公司，但其实大家都清楚，好团顶多就是科技应用型公司，它的核心商业模式就是靠吃大量骑手劳动成果的差价。 说的直白一些，好团就是互联网时代的血汗工厂，赚的就是密集型的劳动价值剩余。它又不是靠高科技带来的高附加值。 好团对于ai等技术的应用，最后都是为了让骑手更好的送外卖，然后从骑手的配送费里头抽成。本质上好团根本就不是什么高科技公司，而是把高科技当工具用的公司。 因而硅谷的科技资本按理说是不会来碰它的，因为那类科技资本玩的就是刺激心跳，靠的就是投科技类独角兽企业。只要投的十家初创公司里头成长起来一头独角兽，那回报率就可以覆盖在另外九家身上的损失。 这类科技资本会跑来搞好团，那只有一种可能--对方闻到了什么血腥味，秉着不吃白不吃的朴素原则，赶来凑热闹狠狠咬一口。 那么问题来了，好团身上的血腥味是怎么来的，又是谁散播出去的呢。 好团王总首先想到的是蓝标厂那边，因为此次事情长远来看最大的受益方就是蓝标厂。本来王总都在打算收购对方了，结果这下对方又活过来了。 那也就是说，蓝标厂很可能与境外的硅谷科技资本媾和唱了这一出戏。 好团王总基于事实分析，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可是他难以相信自己的这个基于事实和理性分析得出的结论，因为逻辑上有一点说不通。 蓝标厂想要反抗那是很正常的，国际上的任何资本就像鲨鱼，闻到血腥味就要扑过来，那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这里头有两点不正常。 一是好团身上的血腥味是怎么被闻到的，此前王总自己都没察觉到危机，他自己都没想到过苏省那边会出台这么一份文件。 难道是蓝标厂私下玩了什么操作，找人去游说了公家层面？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蓝标厂背后可是阿里系。 那这第一点疑问倒还能勉强找到解释，但第二点就完全没法解释了。 蓝标厂即便知道了苏省要在春节后出台这么一份文件，那它们是怎么和境外资本联合起来的。 阿里系在背后运作？ 显然不可能嘛。 因为阿里系这些年被罚了n次，哪还有胆子跑去干出和境外资本一起搅和hk股市的操作。阿里系不会这么蠢的，毕竟从股市上挣这种钱只是一次性的，是不可持续的。 大公司从股市挣钱不是这么玩的，不会通过搅和股价，而是会通过运作公司上市，然后等上市后减持股票。 好团王总对这一套很了解。因而他笃定阿里系不会这么干。 那么问题来了，蓝标厂是怎么和境外资本勾搭上的，而且还是和硅谷的科技资本。 这完全就是无法解释的。 王总想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想明白，他不可能想到这是他手下人的一次骚操作导致的，就因为他手下人去恶心了个自家研究院的前高级工程师。 而他手下人会这么干，倒也不是故意要去恶心林远，而是好团上上下下的公司文化就是酱紫的。 也就是说，在好团王总的带领下，好团先前完全是按照既定的制度来对付林远。 所以，王总既可以说自己毫不知情，也可以说：其实他自己什么都知道，只是身在迷雾中不自知罢了。 (本章完) 第216章 躁动的Musk 第216章 躁动的musk 林远看着自己的股票账户，他很开心。 当初从好团离开的时候，那没有兑现的千万算法授权费用，如今他用自己的方式要了回来。 这一回hk股市好团的这波行情，林远再次all in。 临近开学时，这波行情算是差不多结束。林远没有太贪婪，在收到musk那边的离场通知后，他立马就跑路了。 在加了一倍杠杆之下，林远这把搞了两千多万。 他第一次体会到加杠杆的魅力。 所谓的加杠杆，简单点来说就是借别人的钱炒自己的股票。 赚了更加赚，赔了更加赔。 不过林远玩得起，这不仅仅是他知道内情，更因为是如今钱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数字而已。 林远走的是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他如今最大的两条联系——内有张言，外有musk。 张言和林远如今的关系自然不必多说，这小衙内看着林远把好团玩的团团转，满心满眼的都是兴奋劲。 不同于夏叶，张言对于那些情情爱爱并没有太多的执念。这是林远自己感觉出来的，虽然张言平时也会和林远撒撒娇。可是林远总感觉对方其实对那方面看的挺淡的。 两人在一块聊的最多的话题，从来不是哪里好看好玩哪里的东西好吃，也不会聊将来的育儿之类的。两人时常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经史子集的瞎聊。 总之就是什么复杂就聊什么，什么有神秘感就聊什么。 用张言的话来说：可能是从小见的多了，天生对于快感的阈值就比较高。 林远明白，在她那个阶层，美貌和帅气是很容易就能获得的资源。这种获得自然不是指去整容啥的，弱者才需要整容，古往今来听说过哪个公侯会嫌自己长的丑的。 美貌和英俊点钱就能买来，更何况是让金钱都瑟瑟发抖的东西。 因此，有趣的灵魂对于张言来说，就无比的珍贵。 至于musk，林远完全是无意之中和对方扯上的联系。 起初他还只是为了帮李院长完成对ocr的钓鱼，这才想办法去找了musk。然后这回为了报复好团，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与对方的合作。因为musk本来就是硅谷科技资本的代表人物，这帮人从来都是嗜血的鲨鱼。 林远本来是打算和musk合作完这次就算了，他没打算要和对方发展什么私人关系，反正这回的合作本就是对双方有利的。只要是大家都有钱挣，林远就不准备去维护什么无聊的私人关系，有钱赚难道再有合作对方会拒绝？ 可是musk那个科技流氓非粘着林远不放，不停邀请林远移民过去跟着他一起干。甚至声称：他现在大权在握，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缺的就是能替他做事的人才。 林远过去后，喜欢走技术路线的话，那可以先去spacex呆着，或者鹰国随便哪所大学先猫着也行。对于尊贵的效率部长来说，进入大学不过就是一封推荐信而已。 如果林远有心要干一番大事，那也可以直接入职效率部，跟着他一起去了解地球上最有权力的那个国家的运作逻辑。 最后，musk还很恶心地又再次问了下：林远到底是不是生理女性。如果是的话，出于为了人类文明的前途考虑，他觉得两人很有必要诞下几个后代。musk甚至连体外培育和试管婴儿都提到了，以便证明他不是个色鬼，完全是为了整个人类文明在考虑。 林远被他恶心的够呛。 他记得自己上回就已经强调过了，自己是个male，是个男的，无论心理和生理都是个男的。 musk对此表示很遗憾，他甚至开玩笑说，这是他2025年听到的第一个最令人沮丧的答案。张言知道这事后，顿时就笑得前俯后仰。 “师兄，你竟然被人觊觎了。。。而且对方还是全世界权力金字塔顶端的人，说不定还是对岸事实上的摄政王。” 林远则是一脸黑线，“能不提这茬吗，要不是为了对付好团，我都不打算联系那混球了。太特么恶心了。我跟他说了，要是再这样恶心我，我就去淞沪把他亲娘打一顿。” “啊？”张言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后她才听懂林远的梗。因为musk亲娘现在就住在龙国的淞沪。 “那musk怎么说。”张言一脸好奇。 “他说他母亲单身很久了。。。”林远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绿了。 张言更是目瞪口呆，“这，，，musk这么野的吗？不愧是赛博流氓，这脑洞。。。” 当然，两人其实都知道musk就是开玩笑的。 “他能和你开这种玩笑，看来很欣赏你啊。那你要不要打算真的去对岸。” “我去了你们怎么办。” “我可以跟你一块去啊。” 林远没多想就拒绝了，“我还是喜欢这片生我养我的地方，再说了我爹妈老婆们都在这。而且我怕去了对岸后疯子太多，我活到现在听过最无语最恶心的玩笑就来自musk嘴里。我怕对岸有一群人私下里就是他玩笑中的样子，更怕他的玩笑还只是下限而已。” “那他知道你身份了？” “你这话问的好。原本他是不可能知道我身份的，虽然现在他还是不清楚我的身份，但是我相信凭着这次对好团的狙击，他早晚能找到我。” 林远这次给了musk有关好团股价的信息，那是个人都知道这信息的提供者肯定是和好团有关系的，而且联系还不浅。 musk这种聪明人再联想一下，自然就会想到蓝标厂，因为蓝标厂在这次对付好团的事件中获益最大。那musk自然就会想到，一直与他联系的神秘人多半和蓝标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后就是展开调查呗。 蓝标厂内部中高层都知道，为了对抗好团，公司把好团的原高级算法工程师林远挖了过来，也知道林远和好团的过节。那musk只要找龙国本土人脉逆天的咨询公司调查一下，只要多点钱，早晚都能把目光锁定在林远身上。 不过林远对此倒也淡然。 被发现就发现呗，反正musk是个可以聊的生意人，能聊就行。淞沪不还和他的tesla签了那么大的合作协议嘛。 既然国家层面都和musk有合作，那自己又何尝不可呢。 —— 龙国古话说得好：英雄所见略同。 就在林远猜测musk的举动时，事实上musk也通过他在龙国的人脉发起了对林远的搜寻。 musk甚至在社交平台上又用火星秘文给林远发了邀请，“正式邀请你来spacex的总部观摩第八次星舰发射。” 虽然还未确定林远身份，但是musk连邀请函都准备好了。 (本章完) 第217章 林远的展望 第217章 林远的展望 好团面对急转直下的股价，并不打算坐以待毙。 当股市的泡沫被戳破以后，好团的高层不得不接受被逼着回归实体价值--好团仍旧认为自身在配送算法上有极大的优势，因而在配送成本上对蓝标厂是降维打击。 当然，这是好团高层的一厢情愿。 虽然这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可也算是情有可原。 因为最近几个月以来，好团的内部研究院成果不断，配送算法被不停迭代，配送成本也被宣称在不停地降低中。 当股票市场烈火烹油的时候，没人在意这些，可当好团面临困境的时候，很快问题就浮现出来了。 好团高层原本指望凭借配送成本优势，依然可以碾压蓝标厂一头。他们认为眼前损失的不过是短期利益，未来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因而当蓝标厂给骑手们开出同样的待遇时，好团高层并未当回事，他们权且认为这是蓝标厂趁势撒钱给补贴而已。他们仗着补贴烧钱是难以为继的，就一直在等着蓝标厂撑不下去取消补贴的那天。 结果，蓝标厂又出炉了一份附加财报，财报显示自身已经实现扭亏为盈，外卖业务恢复到了原先的正常轨道。 原本2025刚开年，离第一季度的财报发布还远着呢，蓝标厂着急忙慌发财报显然是因为自身业务出现了什么重大变化。 好团高层起初并不相信蓝标厂的这份财报，可是在组织人手仔细深究后也就不得不接受现实——蓝标厂的配送成本已经与自家持平了，自家的配送成本优势已经不存在。 好团高层顿时大为震怒，因为自家内部研究院一直都是win、win、win，号称配送算法已经领先竞争对手几个量级，声称竞争对手五年内没希望赶得上。 可是眼下蓝标厂却仿佛是一夜之间就完成了追赶。 好团高层第一反应是自家内部研究院出了内鬼，于是好团内部一场从上到下的审查立即展开。 审查的结果让人震惊--内部研究院根本就没有内鬼。至于蓝标厂为何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赶上来，是因为内部研究院这几个月来的工作完全就是原地画圈圈。 好团内部研究院所谓的配送算法迭代升级，从头至尾不过就是在最初稿的算法上修修补补。 仿佛就像是波音飞机的升级一般--换了更高级的显示器，装修也升级了，说明书和操作手册也更新了，但是飞机的底子却几十年来都没动过。 这种骚操作往往能唬住外行。 比如波音737-800、max，弄了各种衍生型号出来，外行们还以为飞机大改升级了呢。至于事实呢？现实已经给出了残酷的答案。 同理，好团内部研究院这几个月的工作也是如此，负责研究院的几个高管深怕业绩受影响，于是就授意手下人对初稿算法进行了多重装裱。 于是乎算法的各种配套工具更新了n个版本，ui和用户体验也改进了不少，算法的版本更是从1.0一路飙升到了3.x。可是算法的核心代码却从来没改过，甚至最核心的算法逻辑根本就是只字未改。 内部审查中发现，研究院最大的成绩就是把算法初稿翻译了几遍。 简单来说，就是把一个叫张三的人，改名叫成了：尼古拉斯-古都耶夫-克里斯蒂娜-三世-张。 好团内部研究院不全是酒囊饭袋，不少人是想好好消化算法初稿，然后引入眼下最流行的风水ai概念，来对算法初稿进行重构，以求彻底吃透掌握这稿算法。 但是管理层无法接受啊。那管理层为何无法接受呢。 特么林远被开掉后工作就没法展开了？那是不是就要承认裁员裁到大动脉了？那对于一家成熟的上市公司来说，是不是有人需要站出来为此事负责？ 显然谁都不想站出来为此事负责。 所以研究院必须营造出一种林远走了后地球照样转的氛围。 好团的大老板——王总，很不愿相信内部审查的结果，自家砸了重金的研究院竟然系统性的磨洋工。他更不能接受的是，配送算法竟然是一个被开除的名不见经传的前研究院工程师弄出来的。 林远虽然在好团时也算是研究院高级工程师，可是他并没有资格出现在大老板王总的工作日志中。 于是王总很无语地发现，他竟然都不知道林远是谁。 此刻的王总就仿佛一个家有熊孩子的无奈家长，自家孩子闯的祸已经发酵出来了，被人找上门了，自己才知道自家孩子闯的什么祸。 更可气的是，王总发现对林远的处理是完全符合好团公司内部章程的。 林远表现出了巨大的潜力，然后管理层开出了合适的薪资，然后林远不配合，接着管理层开始上手段，之后就是林远被扫地出门。 这一套流程完全没有问题，一点都没有触碰好团内部的工作章程。 而这套工作章程的制定，自然离不开王总的手笔。 王总不得不接受，正是自家公司的霸道作风将林远赶到了对家去。至于后续研究院的猫腻行为，不过是衍生出的插曲而已。 事已至此，那还能怎么办呢。 王总当即通过林远在好团时的老同事发去善意，表示只要林远愿意回来，一切条件都好商量。 林远收到王总邀请的时候就觉得很搞笑，虽然他在好团工作的时间不长，可是他第一次和好团大老板的接触，竟然是在自己被好团开除了好几个月之后。 对于王总的邀约林远很不屑，最主要是他如今对外卖行业也已经腻了，他对自己的定位可不是窝在外卖行业耗一辈子。 于是林远也没给王总留面子，他回复了一封措辞简单的邮件：【多谢王总厚爱，当初好团欠我的东西，我已经凭自己本事拿回来了。骑手们生活不易，您挣自己该挣的那部分钱，才是细水长流之道。】 林远哪有资格去教训一个浸淫互联网行业多年，且身家早已过千亿的老鸟，但他终究还是气不过。 外卖行业本就是一个商业模式极其简单的行业，但现在都被玩成什么样了。 各种满减券、红包、活动等等，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要把定价规则搞乱，只有把定价规则搞乱，才好浑水摸鱼。 但这个过程创造了什么实际价值呢？算法被用来做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外卖原本是一个极其简单的行业——我这份吃的本该卖多少钱，骑手的配送费是多少钱，外卖平台要提成多少钱。清楚明白的显示不就行了。 林远心中有种冲动——他想要外卖行业回归本来该有的样子。 (本章完) 第218章 告一段落 第218章 告一段落 好团王总托了很多关系联系林远，最终都被林远拒绝了。 林远很爽，只因为那句朴素的格言——当初你对我爱答不理，今日我要你高攀不起。 但张言很快就泼了一盆凉水，“我已经在帮你找律师了。” “啥？”林远很纳闷，“我没想要告他们呀。”林远的价值观很朴素，他始终觉得自己和好团的恩怨没到诉诸公堂的地步，他也并不想从好团那要什么赔偿，他只求一抒胸臆--痛痛快快恶心好团一回就行了。 “不是给你告好团用的，是用来应付他们告你用的。” 几天之后，在林远多次拒绝王总之后，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律师函真的被好团的律师亲自当面送达了。 林远不得不佩服张言的未卜先知，不愧是小郡主，想必从小耳濡目染言传身教看多了吧。 张言早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而这个结果也确实如她所料。 好团在多次延揽林远无果后，终于又一次使出了阴招，就像当初把林远扫地出门一样，这或许就是好团的公司文化吧。 好团在律师函中宣称林远窃取商业机密。 由于好团和林远签署的那份竞业协议是好团方面主动提出解除的，为的就是不想继续支付竞业补偿。 因而好团就没法继续用竞业协议来恶心林远，但出乎林远意料的是，好团竟然鼓捣出了窃取商业机密的由头，并且还炮制了好几份所谓的证据。 那几份证据中包含了几段监控影像--证明林远在任职好团期间，多次违规用u盘从好团公司的设备上拷贝数据。 这就让林远很无语。当初他为了不被好团监控自己的算法生成过程，因而是用自己的笔记本写的代码，然后再用u盘拷贝到好团配发的笔记本，或者是好团的服务器上头。 这个操作在当时是被直属领导默许的。 如今反而成了好团的由头了。 反正林远现在也没法证明自己其实是在向好团的设备上拷贝数据，而不是从上头下载数据。 而大一点的公司还真有不能随便插u盘的内部规章，真要硬凹的话，林远倒确实是百口莫辩。 虽然好团不可能光凭这一点就说林远窃取商业机密，可是好团法务部门的那群讼棍可以组队跟林远慢慢耗。好团高层就是仗着林远是个人，个人是玩不过一个大公司的。 大公司的法务部门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会从各种蛛丝马迹入手，让林远在几年之内都官司缠身。 对于常人来说，几年官司缠身就意味着没法正常就业，进而就没有收入。然后好团再给林远开一个口子--回来吧，回来了一切诉讼立马撤销，还有职位和高薪等着你。 常人的选择自然不必多说。 但林远不是常人。 他原本打算和好团就此罢兵言和，毕竟他可没有心思整天泡在外卖这行当里。但好团就像当初开掉他时一样，非要把他手下当狗。 于是林远怒了。 他很快就整理了一份有关好团公司股价异常的资料。 凭借算力系统的加持，好团公司的股价波动很容易就能被标注出各种人为操作的异常点。 随后林远就把这份资料送给了王局，权当做给对方增添政绩了。林远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给王局一份有关好团不好好搞外卖行业的证据。 王局作为公家意志的代表，他如今最想要的就是外卖行业健康稳定。百万骑手意识所系，老是大幅震荡，那谁受得了。 原本王局就算怀疑好团在桌子底下有小动作，那也没有明确的证据。 可在林远提供这份资料之后，他就可以让经侦部门根据那些被标注出来的时间点，有针对性的去查。这就不是盲人摸象了，而是按图索骥。 对照那些时间点附近的大额股票进出，然后顺藤摸瓜去查买卖双方，一切迷雾很快就会散开。 王局没有多问林远是从哪弄来的这份东西，反正如今林远也是够神秘的。 王局甚至在想，是不是张言出面帮林远弄来的这份东西。 反正对于王局这样的老江湖来说，他也知道林远想借他的手整治好团，他更知道林远知道他没法拒绝这份证据。王局但凡不想节外生枝，就不会对林远提供的证据多加追问。 他只是和林远确认了一点，“好团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不然蓝标厂就是下一个好团。” 林远对此没有异议，他可不指望光凭自己就能搞黄一家市值上万亿的上市公司。林远清楚这是王局想让自己适可而止，显然王局不想过分参与到自己和好团争端之中。 林远对此自然接受。 于是就在好团的法务部门摩拳擦掌渴望立功之际，好团高层叫停了一切有关针对林远的诉讼。 因为好团高层的公关负责人被喊去谈话了，谈话的核心思想是：要把心思放到建设好外卖行业上来，不要老想着从资本市场挣快钱。过往的事情既往不咎，以后这种事不能再有。不许再和蓝标厂对耗了，免得把外卖行业给搅乱。 好团自然只有接受的份。除非好团是不想继续干了。 而一旦接受，就意味着好团将回到最初的样子——和蓝标厂共分外卖市场。 既然和蓝标厂的争端已经不存在了，且林远已经从蓝标厂离职出来了，那再针对林远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林远从蓝标厂离职原本不过是出于功成身退，他入职蓝标厂就是为了搞好团的，如今事情结束，他自然也就懒得再呆下去。 但在好团方面看来，林远的举动却被解读成了：林远怂了。 不过好团肯放过林远并不是因为他们觉得林远怂了，深层次的原因是：公家层面打算联合好团和蓝标厂一起为外卖行业制定规章制度。 公家层面想规范外卖行业的定价体系。 既然如此，既然公家的手都已经伸进来了。那在一切没有明朗之前，好团再去和林远死磕就完全没意义了。 因为好团和林远死磕并非是为了要证明什么，不过就是为了把林远招募进去。把林远招募进去是为了让林远继续迭代外卖配送算法，但是如今公家已经入局，鬼知道后面会怎么样，搞不好外卖配送算法都要被统一成一个行业标准。 那林远暂时就对好团没有太大价值了，好团也就暂时放过了林远。 但是好团终究会在将来发现一点，不是他们想不想放过林远，而是林远想不想放过他们。 (本章完) 第219章 难以克制的抱负 第219章 难以克制的抱负 林远从蓝标厂离职的时候，自然受到了对方大力挽留。 职位、薪资、股票期权，都可以谈，只要林远肯留下。 但林远走的很坚决，因为他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会让好团和蓝标厂都很难受。 至于林远到底想做什么事，这个就要从全世界的商人都想干一件事说起。 全世界的商人最想干的一件事，自然是把同一件商品鼓捣几下之后，换成不同的包装，按照不同的价格卖给不同的人。 如果张三出得起一百块，那就卖他一百块。如果李四只出得起五十块，那就卖他五十块好了。 反正只要不亏本有得赚就行。 这是所有商人的终极梦想，主打一个搜刮干净所有利润。 但顾客们又不是傻子，自然没人愿意心甘情愿当韭菜。凭啥卖他五十，卖给我就要一百。 于是，包装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比如手机，大多数厂商就用flash+ram大小来划分配置。什么128g、256g、512g，不同存储大小价格能差个好几百，但其实flash和内存的价格很便宜，尤其是对于拿货量巨大的手机厂商来说，那就更便宜了。 卖手机最挣钱的就是卖存储，256g和512g的价格差能买一堆的256g kingston u盘。 商品版本的划分适应不同人群对价格的接受能力。 再比如汽车，厉害的厂家总是刀法精准，让你纠结要不要多一两万提升一个配置等级。总是让你为某个想要的配置多超出配置本身应有的价格。 这类骚操作成了某些庸才口中的销售策略。 那些庸才们奉为圭臬。 而玩的更骚的，还是要属走经销商模式卖车的。 同一款车，一模一样的车，在全国各地的价格能差好多。 为啥会有厂家指导价呢，无非就是方便各地4s店自顾自的鼓捣优惠呗。 以至于人类都已经进入21世纪二十多个年头了，还有不少人在靠着车价的小道消息混饭吃，这在林远看来完全就是人类系统内部无聊的内耗。 所有这些种种，都是为了实现那个让价格适配不同用户的目标。 自然而然的，外卖行业也逃不出这个窠臼。 外卖平台上那眼缭乱的优惠券，那神乎其神的包装费和配送费，一切的骚操作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给价格掺入变量。 如果说价格是由一个公式最终计算出来的，那么这个价格公式中涉及的变量越多，自然变数也就越多。 当你吃了几顿特价外卖，以为自己占到便宜的时候，真正的镰刀正在后头等着你呢。 通过优惠券、包装费、配送费这些变量的灵活调度，外卖平台就顺理成章的有了不同用户不同价格的理由，也就顺利让自己从操控价格的指责中脱身出来。 这种商品价格的随意波动，造成的影响是：商家自己都不确定，这一餐卖出去自己能挣多少钱。这种不确定对骑手也是同样的。 但在林远看来，外卖完全就是一个不需要创新的行业。 准确来说，外卖作为食物本身是需要创新的，但是外卖的配送过程是不需要创新的。不过就是引导骑手从a地拿餐后送到b地，然后整个配送过程尽量平滑。这在数学模型上非常简单。 既然是一个不需要创新的行业，那为什么还要交给私营经济去胡搞呢。 私营经济相比公有经济的优势，不就是更加具备面向市场的创新活力嘛。但现在外卖平台们把心思都在鼓捣价格上了，鼓捣价格算是创新吗？根本就是忽悠人嘛。 所以林远提出了他的观点——外卖行业到了该被固化标准的时候了。 直接把外卖平台收归公有自然不切实际，这自然是和潮流不相符的。但是制定标准却是有必要的。为的就是扼制私营经济作死的上限。 所以他很快就写了一份提案。 提案的核心思想是：制定一套公开的，面向每个独立区域的算法，用于管控外卖平台对商家的抽成额度，以及骑手配送每一单的收入。总之就是要将外卖行业标准化。 让外卖行业就像油价一样，全国公开，任何人都可以查。 对商家的抽成可以按照餐品价格乘以一个浮动比例，这个比例可以根据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来决定。 骑手每单的配送收益，则可以根据配送距离，以及当前时段的道路拥堵情况，再乘以一个系数来决定。这个系数也应该根据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来决定。 很简单。淞沪这类一线国际大都市的配送价格自然不可能和三线城市在一个水平线。 各项系数可以由当地政府定期组织商家代表，以及外卖平台代表，以及当地市民一起讨论决定。 系数是完全公开的，然后任何企业都可以参与进来涉足外卖行业。这样就把外卖行业做成了一项民生基础服务。 由政府制定标准（搭台子），民企负责运营（唱戏）。 这样就能把外卖平台彻底干碎，因为标准一旦制定后，就不存在外卖平台一家独大的局面了。 原本外卖行业没有民企乐意再进来，无非就是因为玩不过那两家互联网大资本，对方只要稍微补贴一点优惠券，就能把新来者给耗死。 完全放开的竞争，导致的结果不一定会是充分的竞争。 在产生巨头的过程中，竞争是充分的。但是巨头一旦产生出来后，竞争就几乎停止了。因为根本就没有新玩家进来了。 于是事实上的垄断就诞生了。 这种垄断的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商家和骑手完全成了外卖平台的工具，原本外卖平台才应该是工具，但现实是没有资产的外卖平台却成了地主，背负重资产开店的商家却成了给它打工的。 这就是新时代互联网时代的地主——我连地都不提供了，长工（商家）得带着土地（店铺）跑我这来打工。 就这种骚套路，能培育高科技企业才怪了。 因而林远对此很愤慨，他要为这个社会做一件好事。 林远要让这个世界明白，决定事物本质的不是先进的工具，而是使用工具的目的。 当他写完这份提案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胸中充满了使命感。 虽然林远一直以来并非是一个心怀使命感的人，可是真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压抑不住那股想要做点事情的冲动。 (本章完) 第220章 Musk的肯定 第220章 musk的肯定 张言知道林远的打算后，还是挺惊讶的。 “师兄，你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张言没等林远回答，就接着继续道，“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领域，我指的不是外卖行业敏感。我是说随便去碰私营经济开拓的领域很敏感。 因为这会传递出一个很不好的信号--是不是国家有什么经济政策方面的调整。所以这类针对具体某个行业的精细标准，是几乎不可能获得通过的。” 林远想了下，很快也就明白了张言的意思。 “你是说我的提案管的太宽了？” “呵~~，何止是宽呀。如果仅仅是划定外卖平台的佣金上限，那倒也还好。就像打车行业一样，这不过就是一个政策指导性文件。可你现在是要制定一份固定的佣金提成比例。 这个提成比例只是针对不同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可以有变化，除此之外外卖平台不能随意变更这个比例。 那外卖平台如何阻止后来者进入呢？” 林远答道，“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就是要给后来者打开大门，打破事实上已经形成的垄断。你看我们国家现在的汽车行业，不就是因为竞争而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合资车躺着割韭菜的日子眼看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好事是好事。可是你发现没有，汽车行业能打破僵局靠的是开辟新能源赛道，并非是靠一纸文件来对旧有行业下什么规定。那你现在又没法在外卖行业新开辟赛道。用你的话说，外卖配送没什么可以再创新的。 哦，对了。除非你能弄出无人机配送。 这样就相当于开辟了一个类似新能源汽车一样的新赛道，然后政策层面就可以插手了。 不然的话，政策层面是不会去对一个民企开拓的领域过分干预的。因为这个实在太敏感了，不符合我们现在的国策。 我知道外卖行业确实也应该被管管，可是有个词叫做‘投鼠忌器’。 外卖行业属于资本最活跃的互联网行业。今天你动了外卖这块蛋糕，那明天呢？很多人会怕的。” 林远仔细思考了下，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冲动了。 “投鼠忌器”。他只想打外卖这一只老鼠而已，可就怕让老鼠边上的其它事物受到了惊吓。 “师兄，你别费心思了。你还没思考一个问题呢，你这提案提交给谁去？你又不是代表，也没资格参加zhengxie。你难道去找相关代表提交？谁又敢接你这份提案。脑子坏掉了才会去得罪互联网资本，又公开和政策唱反调。” 林远想了很久，就在张言以为他已经想通的时候，他淡淡来了句，“看来对付魔法只能用魔法。” “什么？” “做事终究还是要守规矩的。” “你到底想干嘛？” “我要用资本的手段去让资本老实，我要引入一条巨大的鲶鱼，来让这个池塘里的鱼儿重新焕发活力。” “额，，，你有钱吗？你没个几十亿敢去碰外卖市场的？而且谁会舍得把钱砸向一片红海，有资本会投你的这个想法吗？你难道想去找王多鱼？” “别闹，我想到了一个人。”“谁？” “先不告诉你。” “切~~” —— 林远很快写了一封邮件给musk。 这次他直接自报家门，将自己的实名信息发了过去。因为自从两人联手在hk股市整了回好团之后，musk早晚都会查出那个神秘人就是林远。 林远这回表示自己又将送musk一个大礼--他将给musk一个可以极大提升其在龙国个人形象的机会。 林远自愿将龙国的外卖行业底细和盘托出，充当外卖行业带路党。 当然，林远不是真的要当带路党。只是因为他如今也只认识一个musk，并且外卖行业嘛，被了解一些信息又无所谓的，顶多届时要musk把服务器放在国内就行了。 毕竟tesla都在淞沪投了那么大的工厂，tesla的车子每年在国内卖那么多，musk早就和龙国有大量的py交易了。林远这点小py又算什么呢。 林远打算引musk这条大鲶鱼进入龙国的外卖行业。 这就是他所谓的“用魔法打败魔法”。 他都已经想好了说辞口径。 musk就以tesla的营销模式——价格公开，全国统一价，贵但是透明。用这套透明机制去垄断外卖的高端部分。 在林远的规划中，他没打算要老马把整个外卖行业包圆了。只要让老马仗着自己的逼格，以tesla的模式，把外卖行业最挣钱的那部分给包圆了。 把外卖打造成tesla的订购机制一样--有一个标准的价格。届时每个单子商家餐品的价格，平台的佣金，骑手的配送费都完全一清二楚。 然后就干脆价格明着贵一些，然后再以高价来要求商家保证高品质高标准。 龙国如今不缺有钱人，贵一点的外卖对于中产阶层来说完全消费得起。然后再辅以实打实地管控商家的食品安全链条，再搭配musk的人气和逼格，林远笃定有的是人给这类高端外卖买单。 只要把这类高端外卖的市场给占了，那好团和蓝标厂就得哭瞎。就像电动车市场一样，tesla的销量并不占优，可是利润却是杠杠的。 虽然tesla的车子在林远看来挺韭菜的，可是这年头乐意当韭菜的人多了去了。韭菜就长在那里，与其被悄悄地割掉，不如就干脆明着来。 这样好歹能激发同行的竞争心理。 如果不是tesla当初这条大鲶鱼进来，说不定国内的新能源车产业也不会有居安思危的意识，更没有全产业链条的建立。 所以，林远的想法用一句话概括——他要复制tesla在新能源车领域的鲶鱼效应。 他要狠狠地干趴那两家不思进取的外卖平台。（虽然林远刚从蓝标厂离职，但他坚信它们两货就是一丘之貉） musk听了林远的想法后当即表示很感兴趣。 用musk的话来说，外卖行业顶多准备个十亿美刀了不得了，原本他是不可能看得上的。毕竟tesla在龙国一年卖车的销售额就要两三百亿美刀，砸个十亿玩玩也不是不行，大不了老马自己掏腰包嘛。 最主要是林远已经给musk规划了一条清晰的商业路线——林远打算利用ai去管控每户商家的食品安全。 这真要是玩起来了，那就是ai的一个新兴的应用领域，那musk又将完成一次创业神话。 所以，musk很快就约了林远见面，他在见面之前就肯定了林远的计划。 (本章完) 第221章 Musk的格局 第221章 musk的格局 张言看着新闻难以置信，因为新闻上说：musk来龙国看望他母亲了。 而张言知道，这特么哪是musk来看望他在淞沪的母亲，而是借着这个理由来和林远会面。林远已经出发去淞沪等着了。 —— 对于第一次和musk这个全球首席科技流氓会面，林远还是很激动的。 抛开种族等各种观念，那个混球至少真的在烧钱搞火箭，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林远认为：人类的未来是往太空。 也正是由于这一点，musk割韭菜的行为都多少有了一点正当理由。 事实上很多人买tesla的车子，也是明着知道溢价很高的，权当做是给人类文明的崇高理想做点贡献了。 大义名分，这个几个字看似很无力。但是在任何时候又是最有力的几个字。 因为当一个人冷静下来的时候，当他已经没有生存压力的时候，他必然将考虑一些永恒的问题，一些关于人类命运个的问题。 也正因为此，龙国才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个概念。因为人类如果被困死在地球上，那早晚是要gg的。 林远到了淞沪后，被musk的私人保镖从高铁站接了后直接拉到了他母亲在淞沪的家。 “你可真年轻。让我既欣喜又遗憾。”musk一照面就给了林远一个熊抱。 这让林远有些不适应，不过他忐忑的心算是放下了，因为对方丝毫没有架子。 “为什么说，欣喜又遗憾。” “因为你这么年轻，你还可以有很长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的时间远比我的多。对了，你可以叫我elon，”musk标志性的扁着嘴耸了耸肩，接着继续道，“至于遗憾，，，我原本幻想你会是个生理女性。” 林远一下子脸都绿了，“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听了很想让人揍你一顿。”林远也很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copy，那我以后不会再说这个了。”musk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我们来聊一聊你的想法吧。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提出来的，我是根本不会考虑进入该死的外卖行业。你知道的，你们国家的人实在是太卷了。我没有信心玩得过他们。” “elon，说实话，我的这份计划，并不是为了帮你挣钱的，能帮你获得利益只是附带的，是为了让你能帮我。我的目的，是为了做一个尝试，一个让世人都能看到的尝试--事物是在变化的。我们不能以不变的方式去对待始终变化的世界。” musk皱起了眉，示意林远说详细一些。 “外卖行业的开拓和验证是由私有资本完成的，可是如果因为它们完成了开拓，就可以躺在外卖行业吸血，那这个世界就不会有进步。你看看操作系统领域的巨硬，还有数据库领域的oracle，以及其它的巨型企业，它们都免不了在自己开拓出的领域躺着吸血。 而结果呢？创新就停止了。 windows操作系统bug不断，oracle数据库的市场份额一降再降。 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你们那，在我们这也比比皆是。 我们龙国的古话叫：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一个领域一旦被垄断了，那离腐烂也就不远了。 我就是想通过外卖这个有些规模的行业，来向世人证明一点--在开拓者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应该主动让出来，让出来后外卖行业能获得更好的发展。只要规则是公开的，且能被良好的执行，新的竞争将使一个领域永远保持活力。”musk侧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林，你说的很抽象，我看过你之前发我的计划书。我先占据外卖市场高端的部分，然后呢？我把现有的两家外卖平台比下去之后呢？我不是成了新的寡头？” 林远打了个响指，“bingo，这时候你就要主动放弃垄断地位，制定一套外卖标准，然后把这份外卖交出去，让任何人都可以参与外卖这个行业。总之就是在成为寡头之后主动打断垄断。” musk忍不住笑了，“那我折腾这些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做慈善吗？” “为了你的名声啊。你想想看，你届时将会是多么崇高的一个人，你将会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这样尝试的人。让一个本就不需要再被创新的领域回归公平的竞争。 你造火箭是为了什么？ 人类的未来不仅仅在太空，”林远指着自己的心口道，“也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 林远说的很动情，“我将为你提供ai技术支持，你应该相信我的技术。我们将在人类食品安全行业完成开拓性的创举。你最终的盈利是在ai领域，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外卖行业。” “fuck！”musk激动地跳了起来，“你真是个天才。这样我的openai估值又可以上一个阶层。用你龙国的话来说，这叫做：名利双收。 bro，”musk很认真地盯着林远，“加入我吧。加入我的openai，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将ai技术落地应用的人。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合适了。” 面对musk的邀请，林远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计划。 “我想我留在这里应该会更有用。由于你们的文明对贫困人口没有任何道义上的负担，所以你们尽可以无所顾忌地给高端人才开出高薪，所以我们在高端技术领域天生就比你们多了不少包袱。 但是你们的那些高端技术的落地是离不开制造业的，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帮你在这里牵头落地的事情。 我们可以合作，这次针对外卖行业的行动就当做是我们合作的开端吧。” “不错的主意。我很开心，我又找到了一个目光中有全人类的人。尽快把你的技术方案给我，我会让我的人尽快完成验证。只要技术上行得通，剩下你就交给我好了。 我准备了十亿dollar，应该足够烧到盈利了。 bro，你想这次的生意中要多少。” 林远没有多想，“我可以一分钱不要，因为我现在不缺钱，能收获你的友谊对我来说更重要。我想做的事情光凭我自己是不可能完成的，bro，我需要你的力量。” musk笑了，“你真是个狡猾又有理想的家伙。你知道的，外卖行业的规模太小了，我可不打算指望它来挣钱。我在意的是ai技术的落地应用。既然你这么慷慨，那我必须礼尚往来。 我还是懂你们龙国的入乡随俗的。 我们或许可以这样。这次对外卖行业的投资收益都归你，我只要ai落地应用带来的那些收益。” 林远笑着答应了，“deal！” musk还是很有格局的。他要的是ai技术在外卖行业落地后，给他的openai带来的声势，他可看不上外卖行业这点利润。 (本章完) 第222章 没一个善茬 第222章 没一个善茬 外卖行业的那两家巨头此刻已经罢兵言和。 好团在尝试独霸外卖市场失败后，也就只得接受当下的局面。 在好团看来，这次它们虽然败了，但是好歹底子还在。因为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回到最开始的样子——和蓝标厂一起过起从骑手和商家们头上刮差价的小日子。 这种小日子虽然来钱慢，但是细水长流胜在积少成多。 这就是行业巨头的底气，就算折腾失败了，也有退路可走。 好团的王总还打算等一切平稳下来后，再找林远好好谈一次。如果林远还是不识时务，那他是打算要用霹雳手段的。 他混迹互联网圈多年，如果折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手上，以后他还怎么去忽悠投资人拉投资。 而让好团王总有这个念头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因为林远竟然从蓝标厂离职了。 按理说，林远帮助蓝标厂追赶上了好团的步伐，此刻正是摘桃子的时候，哪有人在摘桃子的时候跳车的。 原本王总倒还打算暂且不去理会林远的，这个并非是他仁慈，而是林远身在蓝标厂的话，动林远就得和蓝标厂起正面冲突。 商人嘛，总得时刻考虑成本二字，哪怕是报复某人的时候也是如此。王总可不想为了整治林远出口恶气，而让自家的法务部门和蓝标厂大打出手。 这样一来费钱不说，还和政策层面希望两家罢兵言和的初衷相违背了。 但是，林远竟然从蓝标厂离职了。 而且在经过打听之后，好团方面了解到林远和蓝标厂的分手并不是很愉快。 蓝标厂给林远开了一份天价的金领合同，职位、薪资、发展空间一一都是顶格的，甚至还许诺了将来进入阿里系的机会。但这一切都被林远拒绝了。 好团方面不认为蓝标厂是什么善茬，如果对方是善茬的话，就不会成为外卖大战中唯二活下来的两方之一。 但好团方面没看到蓝标厂卡林远的离职，于是就钱找了咨询公司去打探，之后就知道了，原来是林远入职蓝标厂的时候，签的那份工作合同中就已经斩断了蓝标厂卡林远离职的所有可能。 林远和蓝标厂签的合约几乎就是合作条款，根本就不像是一份工作合同。 也因此，蓝标厂虽然不想放人，可是也无可奈何。 本着同行最了解同行，王总认为出口恶气的机会来了。于是他很快授意下面的人去和蓝标厂联络。 简而言之，王总的意思是：林远这厮，在我们两家之间跳来跳去，我看我们的很多矛盾都是他挑拨的。既然我们两方都不惯他，不如就给他点颜色瞧瞧。考虑到林远是你们的功臣，这次就由我们好团来出手，但你们得保证在一旁袖手旁观。 王总难得这么厚道。 他竟然只要蓝标厂袖手旁观。 一旦对方不插手，那好团对付林远的事情就不会引起外卖行业震荡，就可以放手去干。 能不能告倒林远并不重要，耗死他恶心他很重要。打官司对一个大组织来说不过就是钱，而对个人来说，那很容易就会占据生活的全部。 那蓝标厂方面的态度呢。 其实林远从离职的那天就感受到了，特么好团和蓝标厂都是社会银，哪来什么情谊之说。即便是蓝标厂内个别人很感激林远，但是个别人的意志很难改变一个组织的集体意志。 林远从蓝标厂的离职事实上得罪了蓝标厂这个组织。因为没有哪个大公司能接受一个员工在自己面前占据主动且这么放肆。但是呢，蓝标厂这种大公司总得要点脸的。 要是林远这种功臣刚走，就被狠狠捅刀子，那自家的员工瞧见了未免寒心。 所以，蓝标厂的公关部门很会做人。 他们在知道好团对付林远的计划后，一边告知好团方面自己这边绝对不会插手，一边又通过林远在蓝标厂的老同事，悄悄把消息递了过去。 蓝标厂以一副感念旧情的态度，希望林远可以重新入职，这样公司就能给他以庇护。 林远收到蓝标厂重新入职的邀约起，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因为蓝标厂如果真的要帮自己，那完全可以发个声明直接给自己站台。 好团不可能为了恶心一个人而再和蓝标厂起正面冲突。 但蓝标厂没这么做，而是私下要求自己重新入职。 林远虽然没过问重新入职的工作合约怎么算，但他知道肯定不可能按照先前的工作合约来走了。 蓝标厂这次显然是想以伪善赚了林远。 在蓝标厂的员工们看来，公司没有对已经离职的功臣不管不顾，而是主动给了一份条件非常不错的合约。 如果林远接受了，那蓝标厂就赚大了。 如果林远不接受，那蓝标厂的高层就可借机出一口恶气。尤其是当初被林远逼着跑来紫金亲自道歉的，蓝标厂的大boss——阿里本地生活事业群总裁，那可是恨不得分分钟捏死林远。 林远看着好团和蓝标厂的表演，忍不住和张言吐槽，“这些人怎么满身心眼。老整这些小动作累不累。” 张言不以为然道，“你作为一个个体，跑去挑战一个组织的权威，换作是谁都会看不过去的。 师兄，要不要我帮你啊。 我叫我师父给他们两边打个招呼，让他们别折腾了。” 林远假装好奇，“你师父的招呼很有用吗？” “当然啊。我不信他们会为了整你，明着和公家作对。” 林远对此很认同，商人嘛，干什么事都讲究一个成本。 “哎~~，他们两边合起火来恶心我，无非是觉得我就是个小卡米拉。” 看着林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张言好奇道，“师兄你这么有恃无恐，难道你在鹰国的大哥这回要罩着你？老马虽然有钱，但是他手伸不到这边吧。而且他以什么理由呢？” 林远咳嗽了两声，“咳咳~~，我给对岸尊贵的效率部长大人出了点主意，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张言兴奋问道，“什么主意，赶紧告诉我呐。” “你留意这几天的新闻就知道了。” (本章完) 第223章 巨兽来临 第223章 巨兽来临 当林远再一次收到来自好团的律师函的时候，他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张言一脸鄙夷地在旁看着他，“你看看上面诉求的违约金有多少个0。怎么还笑得出来。” 好团竟然以泄露商业机密的缘由，向林远提出了1800多万违约金。 “我就是不明白，”林远一副无奈的神情，“这些公司怎么就不懂平等待人呢。” “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你的后手呢？一旦进入诉讼程序，再撤销就麻烦了。” 林远默默打开了微博。 musk许久不更新的微博上多了一条内容：2025年tesla的最新投资计划--准备了一百亿进入外卖行业。 张言抢过林远手机，不敢相信地看着上面的发布时间--一分钟前。 “你故意的是吧？你和那个家伙已经约好了对吧？” 林远能准点打开musk的微博，并且知道对方会发布爆炸新闻，显然就是已经提前约定好的。 面对张言的冷脸，林远耸了耸肩，“抱歉。这是elon特别要求的，他说过：商业就要有商业的规矩，他连他母亲都不会告诉这些关键信息。” 林远指的自然是tesla确定要进入外卖行业的爆炸消息。 虽然林远是绝对信任张言的，可是在经过了musk的一点点教育后，他决定向对方看齐。 musk有机器人一般的行为准则，并且以那套行为准则来要求他的合作伙伴。 林远见贤思齐，也就没有提前告知张言。 “师兄，你这次很过分。” “所以我向你道歉。” “可我看你的表情丝毫没有歉疚的意思，我猜你以后还会这么干。” “是的，我以后每次这么干都会向你道歉的。” “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言言，我可以无条件信任你，但我的合作伙伴不能。同理，设身处地的话，我也不想我的合作伙伴是个大嘴巴。用elon的话来说，这就是规则。” “好吧。恭喜你跨出关键的一步。”张言还是很会林远开心的，“那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的计划了吧。你看看你，elon、elon的叫的多亲热。你确定你没被musk忽悠？” 林远笑了，“我相信elon不会无聊到来忽悠我。至于我的计划，进入外卖行业对我来说，是对我理想抱负的一次践行。对elon来说，则是为了名利双收。 elon并不在乎这点盈利，他可看不上外卖配送这点利润，毕竟tesla的市值是1.2万多亿美刀。是整个好团加起来的十倍还多，而外卖只不过是好团的其中一部分业务而已。 所以好团外卖这个外卖行业的巨头，真正的市值也就相当于tesla总市值的5~6%而已。 elon说这次的投资收益都会让给我，”林远摊着手，“很无奈，我就这样将成为身价过亿的富翁了。 我突然觉得，挣钱好轻松哦。” “滚！”张言没好气道，“对方凭什么要帮你，他又能获得什么呢。” “可能是惺惺相惜吧。我给他许诺了，外卖行业只是一个台子，真正唱戏的是他的openai，我答应了和他的openai合作。外卖的钱归我，ai的钱归他。” 张言这下算是搞明白了，“可是，师兄你为什么要和境外企业合作呢，你这不是帮助敌国吗？” 林远笑道，“你瞅瞅的淞沪的tesla超级工厂，那可是占了tesla全球一半的产能，那难道也是帮助敌国？ 全球化对我们国家是有利的。 我们要多和elon这类纯粹的商人合作。你看人家多好啊。不搞什么虚的，就想着挣点钱玩火箭。也不会动不动就指着我们鼻子骂我们不自由。 人家还帮助我们拉起了整条电动车供应链。 我们和elon还是有大量的可以合作的地方的。 用elon的原话：他只对生意感兴趣。 巧了，我们龙国人最喜欢的就是赚小钱钱。” 张言幽幽道，“你这样很危险哦。” “危险啥呀？elon把几大长老见了个遍，照此发展下去，他将来搞不好就是‘龙国人民的老朋友’。” “真的吗？” “很有可能哦。说不定elon将来能促成鹰国科技界与我们的和解。毕竟我们的制度玩制造业更有优势，而他们的制度天生适合搞高精尖。” “为啥？” “因为他们不要脸呀。” “啊？” “他们是移民国家。可以为了吸纳人才无所顾忌。可以一边满街流浪汉，一边给高端移民发h1b签证。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我们国家，你敢想象？” 张言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这倒也是。他们的人道主义包袱却是小得多。不对，他们压根就没有人道主义包袱。” “bingo！他们的行为方式简单又粗暴。有用的就是鹰国人，没用的就是待回收的垃圾。只要他们对高端人才的吸引一天不被打破，那我们在高精尖领域就始终难以真正赶上他们。 当然，涉及国防的领域我们具备体制优势。 可是面向市场的就完犊子了。虽然我们用力追赶，可是你看哪一样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工业品是我们创造的。 甚至电动车还得靠tesla这条鲶鱼，才有了现在的百齐放。” 张言很想反驳，可是她很快发现自己找不到论据。因为清北每年乌泱泱的一大票留学生过去，事实面前有啥可说的呢。 指责清北的留学生很轻松，可是人终究是经济动物。为什么清北那么多留学生不回来呢，无非就是回来后找的工作不如外边呗。 林远接着道，“我们也不需要妄自菲薄。为了广大人民的就业，我们必须要拿稳制造业。我为什么要整肃外卖行业，最大的原因也在于此。 凭什么真正提供服务的商家和骑手，在整个外卖行业中没有话语权。 我看不惯互联网时代仗着信息垄断肆意收割的新地主。 我知道政策层面没法干预，所以我只能效仿当初的电动车领域，拉tesla进来再当一次鲶鱼。” 张言终于意识到了林远的一丝不同，“师兄，你好像变了。变得光辉了。” —— 就在好团给林远发出律师函没多久，一则爆炸性的新闻登上了世界社交平台的头条——尊贵的效率部长大人决定进军龙国的外卖行业，tesla要做高端外卖。 好团和蓝标厂两方都被吓懵逼了。 他们怎么会料到，tesla这种巨兽竟然盯上了外卖行业。 以他们的市值，在tesla面前就如一只站在大象面前的小猫。 好团终于没有心思再去理会林远了。 (本章完) 第224章 网络的可怕1 第224章 网络的可怕1 全世界的人都没想到musk会跑去做外卖，毕竟眼下的鹰国内部乱成一团。 原本大家的目光都在鹰国和邻居的嘴炮上，因为鹰国大统领说要吞并枫叶国和greenland。然后musk也跟进嘴炮了。 这在21世纪的今天简直难以想象，一个国家的老大竟然明着声称要吞并它国领土。更难以想象的是这来自一个号称世界头号灯塔的国家老大之口。 这就好唐僧突然不想取经，嚷嚷着要改行当妖怪了。 所以大家对冷不防冒出来的musk进军龙国外卖行业很吃惊。 很快，musk就在获得足够关注之后发出了声明：他要将openai在龙国外卖行业落地，以改善龙国外卖骑手们的就业环境。 一时间，马圣的呼声响彻龙国国内互联网。 【那个男人，他真的是人类道德的楷模。。。】 【人家的企业家关心民众，而我们的整天鼓励我们996。。。】 【感谢马圣，我以后的目标就是送外卖攒钱买tesla。。。】 。 。 林远非常好奇，musk到底是怎么营造人设的，他是怎么做到在文化不同的龙国也有这么多信徒。最关键是这些信徒还不需要拿钱维系。 高，实在是高。 身怀系统的挂逼林远，甚至目前也没想到这种立人设的法子。 ‘什么马圣，明明是林圣好不好。是老子想出来的点子。’ 不过musk还是很够意思的，他很快就公布了tesla外卖事业部的首席ai技术官——林远。 为啥林远欣赏musk呢，这就是了。 因为这b他做事爽快呀。 一个最大爱好是发火箭的人，他没功夫来跟你整天勾心斗角。 于是，全世界的网民们懵逼了。who is linyuan？ 林远第一次上了世界媒体的热搜。 起先大家以为linyuan应该是个鹰籍龙裔，毕竟龙国人的血统很牛b，在鹰国科技界干的好的人不在少数。 可在musk公布了林远的简历后，大家傻眼了。 特么竟然是个土生土长的龙国人，连留学经历都木有过。 这就让原本国内网络上不少泼凉水的人闭嘴了，他们原本还在鼓吹鹰国的ai多牛b，结果负责tesla外卖的首席ai技术官竟然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国人。 不过呢，这些人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话术--这是马圣的提携，是马圣对国内ai界的栽培。 林远彻底无语了，‘特么老子一定要跟elon学会这套远程养殖术。’这让挂逼看着都流泪啊。 在musk的推波助澜下，林远一下子就跻身国内ai界大佬。他的导师张教授一天到晚电话被骚扰个不停，源源不断有人慕名渴求拜会林远。 张教授干了大半辈子了，也算是功成名就见过世面，可他仍旧是被这种架势惊到了。 找他的人有it圈的，也有投资圈的，大家都想知道，tesla跑去投资外卖是出于什么考虑。 说白了，大家都想知道，是不是tesla闻到下一个风口了。因为musk这家伙踩中过无数风口。 不过林远一一都推掉了，他打算休个假，然后全身心投入到整肃外卖行业的伟业当中。 而好团和蓝标厂方面则是彻底急了。 上一秒好团王总还在想着拿捏林远。下一秒林远就成了他们面前的大boss。 musk在林远的建议下，直接就用tesla的名义进军外卖行业，名称就叫：tesla外卖。简单又粗暴，为的就是借用tesla在国内的知名度。 好团和蓝标厂在找了一大票咨询公司打听后，也总算摸清楚了tesla外卖的商业计划。 它们无奈地发现，tesla外卖瞄准的就是高端外卖领域，就是以城市小资们作为目标客户群体。 这两家都知道，这个群体的消费力是最强的。虽然这个群体贡献的外卖订单量不多，但是却贡献了利润的大头。因为这个群体的外卖金额高呀。 金额高了，那操作空间就高了。外卖平台就可以从商家那里多抽成。 那些一餐就点个十几块钱的屌丝，让外卖平台怎么抽唠。抽多了还容易招人恨。 因此好团和蓝标厂彻底慌了。 要是tesla外卖做起来，它们就可以彻底不用玩了。 相当于tesla外卖就是来抢肉吃的，它两眼看就只能喝汤了。 如果是其它资本涉足外卖市场，那按照一般的商业逻辑，这两家肯定是联合起来搞补贴耗死新来者。 但是tesla是头巨兽，和tesla对耗？come on，开什么玩笑。 就tesla那毛坯房汽车，卖了那么多年了也还是死贵死贵的，性价比更是一塌糊涂。以至于在单车利润上甩了国产新能源十几条街。 不服不行啊。人家一辆车的利润是国产几十辆车的利润。 所以，tesla要是复制这套靠逼格的玩法，好团怎么可能靠补贴耗死对方嘛。 无论是品牌影响还是资本储备，好团和蓝标厂在tesla面前那都是弟中弟。 它两眼看在正面竞争不过，于是很快就想到了其它办法——信息安全。 很快，国内网络上就流传开tesla进军外卖不是真的要做外卖，而是为了通过大量的外卖数据进行测绘，收集龙国的国民经济数据。 这算是打在了tesla的七寸上，因为先前tesla最被诟病的几点之一，就是数据上传问题。 不过林远对此早有防备，他毕竟已经经历过好团和蓝标厂的充分洗礼了。 自从musk公开对林远的任命后，林远在国内各大社交平台上也完成了加v账号的申请。他的认证是：tesla外卖首席ai技术官。 林远很快发布了消息--tesla外卖的所有服务器都会部署在国内。并且严格遵守国家有关数据安全的各项规定。 这样一来，从技术层面就不存在数据安全问题了。因为数据都被保存在服务器里头，服务器又都在国内，那还有个毛数据安全问题。 事实上，apple就是这么玩的。 但是林远低估了水军的厉害。 一时间，国内网络上甚嚣尘上——tesla做外卖有大阴谋，林远年纪轻轻就当hanjian。 这是林远第一次感受到互联网暴力的可怕，他个人的图像更是被做成了各种表情包，他几乎成了新时代hanjian的代名词。 而另外一面，支持tesla的人们又把林远奉为了龙国未来的希望，林远也获得了个“龙国小musk”的称号。 一边是无尽的诋毁，一边是无尽的赞誉。 林远一下子懵逼了，这特么就是互联网。立场之争真特么可怕。 不过国内科技界对林远还是认可的，科技界从业者普遍认为林远的出现是一个正面的标志。标志着龙国开始在国际科技界具备话语权。 龙国必须要有自己的musk，而林远就被不少人寄予了厚望。 (本章完) 第225章 网络的可怕2 第225章 网络的可怕2 研一第二学期开学后，林远不但缺席了开学典礼，甚至连课都很少去上。因为他忙于tesla外卖的前期筹备工作，实在是分身乏术。 久违的顾轩同学再一次作妖，他想趁机把林远从他的3d结构光项目组中踢出去。因为林远之前对他很不客气，在他看来林远过来蹭sci论文二作，那就得乖乖给他当小弟。 可实际上呢，林远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原本找顾轩蹭sci二作那完全是为了完成系统给的任务，好从系统薅算力羊毛。可后来林远自己也没料想到，自己进步太快了。 眼下林远都和musk合作创业了，那还要个毛的sci论文。 反正musk从来没发表过sci论文，也不影响他个人的成功。 因而在林远为数不多的上课出席中，面对顾轩的阴阳怪气，林远很克制地回了他一句“sx”。 顾轩很快就顺势跑去张教授那告状，并以此为借口要求把林远踢出项目组。 顾轩知道张教授和林远关系不一般，所以他还特地找到借口才去告状的。 他本以为张教授会偏袒林远，自己这次估计不会成功，后续多半还得多跑几次才能把林远赶出去。 可出乎他意料，张教授竟然欣然同意了。 更准确的说，张教授完全就是一副不想理会的样子。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林远他太忙了，没空理会你这些事。” 张教授答复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顾轩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张教授这次不偏袒林远了，可表情上看又对自己很不耐烦。 没多久，顾轩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开学后一个月左右，全世界都知道了——musk要在龙国创办tesla外卖，而ai技术方面的合作伙伴就是林远。 刷到这条新闻的第一时间，顾轩以为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林远。打死他都不相信林远会有这种能耐。 可渐渐的，同学们之间掀起了传闻。 “你知道吗，那个林远真的是林远。。。” “林远真的是隐藏大佬。。。” “不会吧？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先去求求他，毕业后让我们直接进tesla研发部门。。。” 。 。 即便传言已经满天飞，可顾轩仍旧不相信。 直到，学校官网上一则官方新闻--我校计算机学院优秀学生林远，将在tesla新创项目中担任重要职位。 阅读完整篇新闻稿后，顾轩终于不得不相信。 此时，他才终于回过味来。难怪张教授会来句“随便你自己看着办吧，林远太忙了没空理会你这些事”。 顾轩一下子就成了小丑。 他对自己妄想通过sci论文拿捏林远的想法感到无比幼稚。 sci论文？ 只怕现在各大顶刊得求着林远在它们那投稿。 顾轩不得不承认，即便自己拿到了优秀毕业生，那在将来找工作的时候，已经不是林远这个级别来面试自己，而是面试自己的人离林远还差了n个级别。 林远可特么是tesla外卖ai技术负责人，其实就是专门负责ai分支的cto。 也就是说，他已经和林远隔了十万八千里。 顾轩自问是看着林远考进紫金航校的，林远什么技术水准他自认为清楚的很，尤其是林远能考进来还是因为张教授特准的，并且上学期末林远还挂了好几科。 就这？当了tesla新创项目的ai分支cto？顾轩顿时有了一种直觉--我上我也行。 他也很快就有了一种看法--林远就特么是个关系户。 不然凭啥从入学开始就一路绿灯呢。张教授和李院长轮番各种照顾。 更有道听途说，李院长貌似还因为林远马上要转正了，等现任正院长调走后，下一任的正院长就是他。 那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呀。‘不是我不行，是林远背景太硬’。 自以为想明白一切的顾轩，心下对林远那纠结的呀，他很后悔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了林远这公子哥。如果林远肯原谅他的话，让他干什么都行。 毕竟顾轩虽然读书时就开得起benz c260，可是他这种小富之家的天板就在那里了，哪有机会去接触musk那种人啊，他想啊，他父亲一辈子做梦就是希望他可以实现阶级跃迁。 结果好了，梯子就在眼前，偏偏他自己没有把握住。 冥思苦想几昼夜之后，顾轩终于下定决心，在某次林远过来上课的时候，主动提出要把sci论文的一作让给对方。 面对一下子转变脸色的顾轩，林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莫名其妙要把一作给我干嘛？” “额，，，向你赔礼道歉，之前都是我不对。”顾轩的态度很诚恳。 “你不用赔礼道歉，没事少恶心就行。” “林远，有没有可能，，，你那边还缺不缺人啊。” 林远这下才明白了，敢情顾轩这是要自己帮忙呢。 也难怪，自从自己的任命被公布后，走在校园里到处是指指点点的人，每天都有很多妹子跑过来问自己要微信。 林远甚至听说了，连本地校外的妹子也跑来堵自己了。 以至于他不得不走在路上的时候戴口罩。 “顾轩，tesla外卖初创肯定会招人，你想入职的话，可以关注后续的招募信息就行。我并不负责人事那块，你放心，我不会卡你，”话到此处，顾轩顿时脸色好看了很多，因为他听到了林远不打算报复他。 可是，林远接下来的话就让顾轩尴尬了。 “但我也不会帮你走关系，你我萍水相逢，你又素来以学霸自居，那你凭自己本事去争取就行了。” 林远很坦荡，虽然顾轩这个人让他挺看不惯的，但他相信世界上的烂人有很多，自己并没有权利去随意评判别人，只要顾轩别再来恶心自己，自己是懒得去理会对方。 因为实在没必要啊。林远那么忙，去和一个顾轩置气干什么。 但顾轩不这么看，他这么摇尾乞怜不就是为了求林远帮自己吗。 看着林远不容置喙的神情，顾轩的心情跌到了冰点。 ‘你清高，你了不起。。。’ 顾轩在怨念之中迎来林远在网络上口碑的两极分化。 他当然是站在diss的那一方。 并且，他还特地炮制了一篇小作文——《科技精英？又是一个关系户而已！》 顾轩以一个匿名知情人士的身份，在这篇小作文中把林远扒了个底朝天。从林远考入紫金航校开始，每一桩每一件事情添油加醋细说，所有的叙述核心都指向一点--林远就是个关系户。 由于顾轩确实了解林远的一些事情，很快他的这篇小作文就火了。 这篇材料很快就成了diss林远的证据。 林远不可避免地成为了部分社会负面情绪的发泄口。 他很纳闷，明明自己就是从屌丝外卖员一路走来的，怎么如今自己会被骂成是关系户。 (本章完) 第226章 网络的可怕3 第226章 网络的可怕3 原本校方是想好好表彰一番林远的，毕竟自家学生出息了，学校也是跟着有面子的。 结果，网络舆论一下子两极分化，给大家都整不会了。 林远倒挺释然的。 因为如今但凡混迹于网络上的，别管你是什么级别的大佬，那几乎都是黑粉和红粉同时存在。 比如：musk，再比如：遥遥领先和粗粮雷子。 总有人粉你如亲爹娘，又总有人视你如仇寇。 但其实，在林远看来，人都是差不多的，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大家不过都是在自己的认知范畴内为了自己的目标做事而已。 事实上不管是musk还是遥遥领先和粗粮雷子，大家都没有离开实业，即便是musk这种时常要在金融市场打打秋风的人，其主业还是在事业。 谁没干过点挫事呢？ 就像谁小时候没干过几件调皮捣蛋事。 只要主要精力还放在实业。 就说奢侈品领域好了，所有人都知道那玩意儿溢价贼高。富人们那个钱不就是为了收获身份归属感嘛。 再说汽车领域，如今还买bba的有几人是冲着科技感去的。 但是呢，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喜欢“严于律人，宽以待己”。这类人具备了灵活的道德观--自己干点出格的事属于情有可原，别人这么干那就不行。 于是，各种争论也就来了。 林远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雷子他们中的一员，自己特么也成了表情包大军中的一份子。 尤其林远还年轻气盛，前期没忍住在社交平台上和网友们对喷了几回。 林远说出了一些“高论”。 诸如： 【你把钱贡献给tesla，elon拿去造火箭，你收获情绪价值，这有什么不好的。】 【放心，tesla外卖本来就是准备做中高端的，在场的喷子们没什么被收割的机会。】 【你们真的那么富有正义感，就不要整天只会在网上嘴炮，你们难道不羞耻吗？】 。 。 林远的情绪化对喷让他口碑更加两极分化了。 粉他的人更铁了，看不惯他的人恨不得手撕了他。 不过呢，有一点让他很欣慰，因为骑手群体对tesla外卖几乎都是持正面态度。 因为林远保证了一点--tesla外卖致力于发掘高端餐饮配送需求，并且因此作为自身的赢利点，不会盯着骑手们那两毛三毛的配送费。 骑手群体顿时欢呼雀跃，每个骑手群几乎都在讨论tesla外卖的福利待遇。 “听说有机会成为tesla正式员工，有五险一金呢。。。” “等tesla外卖上线了我第一个去报名。。。” “狠狠整治国内这两外卖平台。。。” 。 。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魔幻。 tesla外卖的入场，让身在局中的商家和骑手们很欣喜，因为他们苦好团和蓝标厂久矣。 可是作为局外人的网友们不乐意了。 网友们担心的问题有很多。什么数据安全、资本收割、外资垄断等等。 他们就像一群巨婴，没明白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会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风险和收益永远是并存的，因为没什么风险的事情根本轮不到社会资本去碰。 —— 面对tesla外卖的强势入场，好团和蓝标厂的网络舆情计划终究还是破产了。 因为骑手和商家群体早就看他两不顺眼了。即便请的水军再多，网络舆情搅的再混，可是骑手和商家不满的声音始终是遮盖不住的。骑手和商家们大有把musk当成青天大老爷的架势。。。 于是，好团和蓝标厂使出了最后的阴招——他们跑去游说公家，希望从政策层面制止tesla进入外卖行业。 可哪知政策层面早就看它两家不顺眼了。 明明抽成的佣金比例那么高，外卖市场又事实上已经过了烧钱竞争阶段，怎么这两家老是哭着喊“没挣到钱”。 政策层面并不希望作为轻资产的平台方过于强势，因为外卖平台所有的风险不过就是一堆服务器和一帮程序员，又不需要真的自己下场开饭店。 服务器是可被重复利用的工具性资产，具有强流通性，顶多就是算点折旧，说白了就是码在一起的马内。至于程序员群体，给点补偿随便就能开除。 所以外卖平台的本质就是轻资产化的互联网地主。 承担重资产压力的都是那一家家饭店和餐馆，可偏偏商家是没有话语权的。 因而在政策层面看来，就算tesla进来了，难道外卖行业还能再烂？ 至少人家tesla是真的不会盯着两毛三毛的配送费使劲薅，毕竟tesla还是要顾及品牌逼格的。 按照tesla外卖的思路，就是要刺激中产以上有购买力的人消费，这还是符合当下国家政策的。 通过发掘需求刺激消费盈利，而不是使尽浑身解数搜刮，这才是政策层面希望看到的。 于是，政策层面很快给出了回复。 淞沪市政府很快就高调宣布：希望复刻与tesla在电动车领域的成功合作范例。 言下之意：让tesla放手去搞吧。 说来也奇怪。 在政策层面表态之后，网络上对林远的负面评价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林远第一次感受到网络舆情的诡谲--来时汹汹，去如退潮。 他并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好团和蓝标厂水军的杰作。 出于好奇，林远还通过技术手段查了几十个之前谩骂自己的自媒体账号。 他发现在政策层面表态后，这些自媒体如今几乎又转向吹捧自己了。 流量！！！ 林远认为这就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当骂自己有流量的时候，就会有人去吃这波流量。 当政策的大棒举起来的时候，那些人就知道该缩头了，因为吃了这波流量也得有命才行。 不过林远“龙国小musk”的名头算是彻底打响了。 而一个让林远颇感意外的插曲是：顾轩因为在网络上抹黑林远，进而影响到紫金航校的声誉，被学院报请校方后给开除了。 林远这才知道，那份传播很广的小作文出自顾轩的手笔。 校方这次反应这么大，是因为顾轩实在是太给学校招黑了。 顾轩抹黑林远的同时，学校也被黑了个彻底。 黑学校不是顾轩的本意，可是他把林远描绘成了个从入学开始就一路靠关系的学渣，那紫金航校为何会有这样的学渣存在，不就是顺带把学校也给黑了嘛。 一所高校对于学生的个人品德尚且还可以容忍，可是涉及抹黑学校声誉那就没法忍了。 尤其是顾旭的做法还属于二五仔行为——同学蒙受不白之冤的时候，你竟然还悄悄背刺。 顾轩这么一出骚操作把自己在学校和同学那里，两边全部都给得罪了。 因为一众同学们将来肯定要毕业找工作，如果顾轩不被处理，那难免会让用人单位怀疑校方在培养学生方面的工作成效。 至于顾轩的这个骚操作是如何被发现的。 林远找李院长打听了后才知道：原来顾轩是被同学举报的。 林远懒得去理会，为什么顾轩干了这种事还会被人知道，以及举报他的人怀的是何种心态。或许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本章完) 第227章 准备出发 第227章 准备出发 人怕出名猪怕壮！ 林远现在对这句话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知道他手机号的同学还是有几个的，于是乎，每天都有各路人给他打电话。 至于微信，林远已经屏蔽了通过手机号搜索。否则肯定又是一堆的好友请求。 林远不得不给手机设置了拒接通讯录以外的所有陌生来电，以至于他都没法点外卖了。 为了躲避潜在的骚扰，他已经连住处都换了。 同时学校方面更是下了严令：任何本校学校不得骚扰影响林远的学习和生活，更不允许为其他人接触林远提供帮助。一经发现此类行为，校级警告起步，情节严重将被开除。 校方也是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以如今的社会认知，大家都知道，与其努力奋斗，不如抱条大腿。 只要能认识林远，哪怕只是拿到一个内推的名额，那也能在就业修罗场上领先别人好多个身位。 当然，总会有人想得更加直白一些。 拿内推毕竟还是要通过自己工作来挣钱的，直接当霸道总裁的小奶猫不是更加直接嘛。 以至于林远偶尔去上课时，在课程结束之后，不少妹子跑来假装邂逅，尤其以艺术系的居多。 有的妹子还装逼说有专业方面的问题想请教，有的不善装腔作势的则干脆说想认识一下。更有直接一点的干脆就往林远手里塞小纸条。 塞纸条并不是因为她们害羞，而是真要说出点什么虎狼之词，肯定是要受学校处分的。 至于那些纸条上的内容。文雅一点的会写上自己的三维，夸张一点的则是惨不忍睹——直接就把自己明码标价了。 ‘看来如今的就业压力很大呀！’林远也只能如此感慨。 在如此骚扰之下，林远最后只能不再去上课。 —— 为了方便工作，林远搬去了淞沪。因为tesla不可能为了他把总部搬到紫金来。 从紫金离开前，林远还把夏叶给安排好了。 原本他是打算等到紫艺研究生考试的时候，通过张言想想办法。 可是林远很快发现，如今的他已经不需要通过张言想办法了。 他在校方推荐的一次紫金市教育界的活动上，见到了不少来自紫艺的教授。于是林远就问起了李院长，能否直接拜托他们把夏叶特招进去。 李院长起初对林远和夏叶还有联系有些吃惊，可随后很快就明白了。 自从林远帮老李成功转正后，老李简直把他当成半个亲儿子。 那老李自然是要为林远考虑的，“小远啊，张言才是你的良配。” “我知道。” “那你，，，算了，年轻人嘛，我也理解的。可要是穿帮了，张言那种出身的姑娘，可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林远真想告诉对方，‘您老就别操心了，人家善解人意的很。’ “这个您放心，我不会让张言知道的。” 李院长一愣，因为他没想到林远竟然会在男女问题上纠缠不清，“每个人都有自己过不去的坎，你事业顺风顺水，可千万别让这种事情成了你的软肋。干脆这样吧， 我就说，夏叶是我的远房亲戚，我来替你打马虎眼。然后想想办法把夏叶特招进去。” “真的？那可太谢谢师父了。” 李院长随即语重心长道，“别让生活作风问题影响到你的前途，夏叶呢还情有可原，毕竟你认识她比张言早。之后可不要再有小三小四了。多少英雄毁在儿女情长上。” “我知道的，您放心。对了，要不您干脆帮忙把宋晓晓一块弄进去，我怕夏叶一个人读书太孤单。” 李院长这下懵逼了，“你怎么，，，哎，，，一下弄了两。”“我没有，我和宋晓晓什么都没有。我完全就是帮她一个忙，免得她整日无所事事。她好歹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您就费心帮个忙嘛。多少钱都没事的。” “咳咳~~”李院长当即用咳嗽打断了林远，“我知道你不差钱。但这种话不可以在这里说。这样好了，你准备这个数，然后剩下的交给我。” 林远看着李院长的手势，顿时就明白了。 “老师，你这么干不会有风险吧。我可不想您晚节不保。” “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为了女人连老师都不管。不过你放心，你这钱不是拿去打点的，是正儿八经的培训费。” “培训费？”林远有些不明白。 “找专门的老师有针对性的培训下，然后还是走正常招生路线。” 林远这下算是明白了，“我以为特招是开后门呢，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你对那两女娃的舞蹈水平有信心吗？真的能过特招吗？” 林远随即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有的老师是不面向社会招生的，总之包在我身上。这活靠你那导师就办不了，他不懂路子的。” 林远随即连连称是。 林远随后就看到老李跑去和紫艺的几个教授唠嗑了。 ‘有的老师不面向社会招生？’林远大致想想也能明白个大概。 总之吧，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后，生活就像一片坦途，整天就是心想事成，什么困难都有法子解决。 —— 夏叶很快也知道了林远的安排，她自然没什么意见。 夏叶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原来有些资源真的不是靠钱就能解决的。 去紫艺学习对她来说既是挣扎也是逃避。 林远就要去淞沪了，张言会跟着去。虽然张言没说什么，可是从她流露出的态度来看，她不希望夏叶跟着。 那夏叶和宋晓晓就被养在紫金市吗？这不但无聊，还会捅破窗户纸。 所以还不如就去紫艺学习，好歹有一个不方便跟着去淞沪的借口。 而且对夏叶来说，去紫艺未必不是她的一次挣扎。 夏叶有些憧憬，有了最好的教育资源，万一自己真的能实现自力更生呢。 如果可以靠自己的专业生存下去，那将来说不定她真的会离开林远，真正尝试过独立生活，不再当一条寄生的米虫。 林远也从夏叶脸上感受到了一些离别的愁绪，可他并没有点破，因为他现在的心思都在tesla外卖上。 “我会尽量多回来看你的，张言不会阻止我回来看你。” 夏叶只是笑笑，“其实，，，张言也是希望我和你们不要在同一个城市的吧。林远，我就是舍不得你。要不你给我点钱把我甩了吧。这样我就有离开你的理由了。” 林远笑了，“说什么傻话呢，我承诺过要娶你的。这一点张言也阻止不了。” 林远是真的决定要娶夏叶，这并非是他轻视张言，而是他的事情只能由他自己来做决定。既然他当初答应过夏叶要娶她，那就要实现。 至于为什么不娶张言，这不是没法登记第二个嘛。 “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嗯。”夏叶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本章完) 第228章 机器人监管元年 第228章 机器人监管元年 黑红也是红！ 林远终于真正懂了这句话。 因为tesla外卖还没正式上线，且没一分钱广告费的前提下，就已经红遍网络。 先前网络上的骂战，无论是持何种观点的人，都无一例外为tesla外卖增加了关注度。 林远只需要负责tesla外卖的ai支持部分，至于商家体系的建设，则由tesla在国内的现有管理团队去负责。事实上tesla如今在国内已经有了一个相当规模的本土化管理团队。因而切入外卖领域后，仅仅是紧急招聘补足了一些懂外卖行业的专业人才，至于管理层则几乎就是现成的。 由于tesla外卖的整体思路与好团和蓝标厂的定位完全不同，因而林远不得不重新鼓捣算法。因为tesla外卖从一开始就是定位中高端的。 也因此，tesla外卖的第一个开通城市选在了淞沪，因为淞沪的有钱人多，消费潜力巨大。 林远所负责的新算法的核心，是围绕配送细节以及食品安全。 食品安全自然不必多说，既然打的旗号是中高端外卖，那食品安全就是必须的，否则凭什么让有钱人掏钱。 为了解决食品安全问题，所有加入tesla外卖平台的商家必须无条件开放自身的监控系统。 这当然是会涉及商家员工的个人隐私，这一点如果放在国外那几乎是不可能被接受的。因为外国佬大都爱装逼，整天把个人隐私捧得比天还高。 但是工作场合的个人隐私算个p。出来工作最需要关心的是多挣钱。 商家们的表现也印证了这一点，林远从负责对接商家的同事那里，每天都能收到大量新的监控摄像入网申请。 因为所有人商家都知道，tesla从来不坑穷人，跟着tesla至少有汤喝。跟着另外那俩货嘛，就是纯粹干苦力的。 那些商家们的员工也是明白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工资能多一点呢。 林远很快就完成了对上百家淞沪商家监控系统的接入。 打着tesla的名头就是好，要是国内其它企业也去接入商家的监控系统，那肯定是要被喷上天的。但是tesla这么干，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一次为了科技进步不得已的尝试。 甚至很多科技自媒体博主已经开始吹捧：科技的进步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小小的牺牲，tesla这次的尝试说不定就是食品安全领域的一次创举。其意义可能不下于spacex的火箭计划。 林远看了几个自媒体博主的视频，整的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特么自己和musk从开始到现在就压根没把食品安全当成核心工作内容，食品安全不过是为了推广tesla外卖的工具。 不曾想，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原本被当成工具的食品安全噱头，一下子成了网络上热议的话题。 国内的网络上大家都在讨论tesla这次的尝试，就是要用ai技术去推动食品安全领域大变革。 这就给林远整不会了。 食品安全本来是为了迎合中高端市场而推出来的噱头，结果一下子成了tesla外卖最被关注的点。 以至于musk拉上林远开了好几次远洋视频会议，开始认真考虑将食品安全作为今后tesla外卖推广的重点。 借着这波热度，tesla的股票又小涨了一波。因为tesla外卖被看作是tesla涉足ai领域的一次重要尝试，并且资本对龙国食品安全市场极度看好。 林远有些无奈，这特么都是同行衬托的呀。 要不是那一次次刺激人们神经的食品安全问题，也不会tesla外卖无心插柳通过ai治理食品安全的概念，就收获了一大波关注。 同时趁着这波关注，musk开始在赛博皮卡进入国内的提前造势。 林远还获赠了国内官方渠道的第一辆赛博皮卡，作为对他工作的认可。因为tesla外卖还没上线，就已经帮助tesla的股东们在股票市场小小吃了口肉。而tesla外卖的点子是出自林远，于是林远就获得了musk赠送的国内第一辆赛博皮卡。 这份奖励的重点不在于一辆赛博皮卡的价值，而在于噱头。 以后人们一旦谈起赛博皮卡，都会提起国内第一辆赛博皮卡的拥有者是一个叫林远的年轻人。 林远也就事实上成为了musk在国内的头号马仔。 这一层身份给林远带来了巨大的声誉，可也带来了不少麻烦。 林远被动地被当成了国内年轻一代开放全球化的代表人物，也自然而然被认为和musk所代表的技术资本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用张言的话来说，就冲着他现在这个标签，以后就算进了体制也很难走得远了。因为在旁人眼中，林远和国外资本的勾连太深了。 你特么都成了musk的头号马仔，那你自然就和外头有大量的利益关联，谁还敢放心大胆用你。 以张言的视角来看，林远今后顶多也就是在zhengxie混混了。 林远虽然很冤，可是好在如今全球化是对龙国有益的。事实上，龙国的科技圈多的是像林远这类人。比如：粗粮雷子。甚至遥遥领先那边也有不少。 开放是如今的国策，因为任何一个真正强大的帝国都是开放的，都喜欢开着炮舰去找别人家“开门，自由贸易”。然后再用自己强大的制造业产能征服对方的经济主权。 所以，林远事实上就是换了条赛道给国家做贡献。 至于如何用ai技术来保障食品安全。 道理也简单，林远通过接入各个商家的监控系统，然后把监控影像经过数据标注之后扔给ai训练。 ai训练完成之后，就可以用训练出的模型自动抓取各个商家出现的，违反食品安全规范的影像瞬间。 再之后就可以通过监控影像仔细定位到具体某几份餐品受到了影响，然后实时发出预警，要求商家的涉事员工赶紧整改。 其实就相当于给每个商家安排了一个机器人云监工。 只是这个监工躲在监控摄像头里，并通过店内的音响系统发出指令，无法被看到机器人的实体而已。 用林远自己的话来说--其实就是让机器人来管理人类。 国内不乏聪明的人，很快也有人分析出了tesla外卖的食品安全管控策略。 于是，不少技术大v开始专门剖析tesla外卖的ai策略。最终大部分人得出和林远一致的结论。 于是就有人拿着这个结论跑去社交平台@林远咨询他，【您现在做的，或许根本就不是外卖，而是在尝试用机器人来管理人类。】 林远的本意虽然不是要用机器人来管理人类，他的本意其实就是想通过tesla外卖来打破原先的外卖格局，从而造福商家和骑手。 但是，世事诡谲就在于此，开始的按钮是林远按下的，可是发展的过程却很难按照他预料的来。 本着不回避的原则，林远在社交平台上大方的承认了。 【您说的没错。虽然这不是我们创立tesla外卖的本意，但事实上我们开启了一次或许对人类将来会影响深远的尝试。】 一时间，舆论哗然。。。 (本章完) 第229章 Musk邪恶的小兄弟 第229章 musk邪恶的小兄弟 【tesla真的以邪恶博士的形象再现人间！！！】 国内网络上首先就炸了。 tesla本来就被常人看作是一个技术狂人，然后被现实中的技术流氓musk拿来当成了logo。 然后如今，被更加年轻且疯狂的林远召唤到了世间。 国内网络上很快就把林远描绘成了一个邪恶的，对技术有着宗教般狂热的硅基信徒，他正以外卖为幌子，要将tesla的意志召唤回人间。 因为林远鼓捣出了“机器人监工”的概念。 特么这放在全世界都是炸裂般的存在，人类有史以来什么时候真的这么干过。 很快，这股风潮就从国内蔓延开去，席卷了全球互联网。 于是全球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 【musk已经控制住了海湖庄园的那个老男孩，进而控制住了阿美利卡。然后他又通过他那更加邪恶的小兄弟以外卖为掩护，在龙国举行硅基降临仪式，企图召唤tesla的意志来到人间，进而控制龙国的网络，再通过网络控制龙国。 到时人类最强大的两个国家都会被他掌控。 musk和他那邪恶的小兄弟将控制全人类。】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叫林远的邪恶小子就是撒旦的化身。。。】 【好吧，地球，毁灭吧。。。】 。 。 林远实在佩服全球网友们的想象，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musk邪恶的小兄弟”。 当然，这些都是来自网络上的调侃。几乎没人真的信这些。 在这波巨大的流量加持之下，tesla的股票又炸了，对岸鹰国的各大财经媒体找到musk专访，问他是如何再一次引爆了全球科技浪潮，以及对未来ai发展的展望。 musk标志性地扁了下嘴，“事实上，我几乎什么都没做，我最近太忙了。你们知道的，加州正在燃烧，我根本没心思关心别的事情。事实上你们说的那些事，都是我那邪恶的小兄弟干的。” 记者们不死心追问，“林远真的是你的兄弟吗？” “这个你们需要去问我的母亲。”musk展现了他的冷幽默。 于是，全球网络上流传起了八卦——musk的母亲在早前去龙国的一次旅游途中发生了点什么。。。所以她现在才要去龙国定居，其实就是为了和小儿子住在一起。 当林远看到这个八卦的时候，他的脑仁是嗡嗡的。 这天大的八卦怎么就砸到了自己头上，世界网民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 面对甚嚣尘上的舆论，以及纷纷扰扰的八卦。林远打算接受一次专访，来回答众人关心的问题。 于是林远就以tesla外卖cto的身份，参加了由ccxv主持的一次正式专访。（舆论关注度太高，惹得国家级媒体也来凑热闹了） 林远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出现在电视上才会看到的直播间。 —— 由于舆论热度高涨，且tesla管理层也希望借此机会继续拉高关注度，林远此次的专访还被安排了专门的形象顾问。 当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样子，林远终于明白了“人靠衣装”这句话。 身为it男，林远哪怕是tesla身居高位后，日常上班也是几乎不修边幅。此刻穿了身西装，各种行头上身，一下子霸总的气质就出来了。 不过林远并没有特意去装，他甚至没有采纳形象顾问的建议，把西装给换成了衬衫加羊绒衫。 可是当林远上场时，仍旧惹得在场的观众们阵阵惊呼。 主持人待到场面平息后，淡淡来了句，“据我所知，我们林总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那些姑娘们就不要瞎激动了。” 这自然是主持人的调侃，场上的氛围也就热络起来了。 之后是略带八卦的开场白，主持人询问了林远的履历。 林远也没有避讳，直言自己一年前还在送外卖，并且不认为自己的技术有多厉害。至于为什么会有如今的成就，是因为musk提携。 林远也只能把功劳尽量归于musk头上，否则他很难解释自己一年时间就完成从外卖员到如今的蜕变。 “林总真的不是musk的兄弟吗？”主持人还在开林远的玩笑。 林远连忙否认，“那都是网络上的八卦。” “那你是怎么获得musk的认可的。” 林远想了下，“可能是因为追求吧。我本人还是挺认同musk的疯子体质的，虽然他也经常不干人事，但总体来说他还是有追求的。” 听到林远对musk这样不带敬畏的评语，在场之人又是一阵吃惊。 “我觉得，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员工在评价他的老板，我没见过有哪个员工敢这么干。倒像是一个弟弟吐槽他烦人的大哥。” 林远尴尬笑笑，“elon是一个很随和的人，真的，即便他想把你卖了，他也会很随和地和你说话。” 林远的话听起来有些黑色幽默，但却隐藏着一些事实。 musk割起韭菜来那简直眼都不眨一下的。就在最近，他又鼓吹ai普及后将全面采用数字货币，并且他将利用自己效率部长的身份助推数字货币在鹰国的试点。 明眼人都知道这特么就是musk又想割韭菜的烂套路，可奈何这套路它管用啊。 比特币和以太坊等数字货币随即领头猛涨，林远拿脚趾头都能想到：musk和他背后的人肯定又提前埋伏好了，就等着拉高一波收割呢。 这就是掌握话语权的好处。 一旦掌握话语权之后，别管世界上有多少脑子清醒的人，反正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脑抽赶趟子求着被割韭菜的人。再者，还有不少人明知道是陷阱也会跟着跳，因为这些人是dugou，他们博的就是火中取栗。 所以，musk就是纯纯的割韭菜界的王者。 林远的话看似是在调侃，其实却并非尽然是调侃，不过场上的很多人看起来貌似并不了解。当然，即便有部分人知道这些，也不会像林远那样当众讲出来。 林远是musk自己人，说说没事。要是别人说，那就要等着被喷和收律师函了。 林远和主持人的对话其实算是半真半假，他以嬉笑怒骂插科打诨的方式，企图隐晦地告诉世人--这个世界是复杂的，不要希望用简单的模板化的视角去解构musk这样的人。并且musk这样的人并非是个例。 有些黑话就是这么赤裸裸地被展现在世人眼前，奈何大多数的人却把它当成八卦来听。 (本章完) 第230章 林远的坦诚 第230章 林远的坦诚 一通东拉西扯之后，话题终于回归正常。 主持人也开始展现出他的专业素质，“林总，你作为tesla外卖的ai技术负责人，想必你对tesla这次进军外卖业务的真正目的是很清楚的。” 林远点头，“这个是自然。” “那tesla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想开展一次疯狂的技术实验吗？” “额，，，事实上并不是的。 我刚上来的时候，就跟大家说了，一年前我还在送外卖。有句话说得好：知往何处去，不忘来时路。 我送外卖的时候我就在想，明明是骑手和商家们才是这个行当的主体，那为什么作为主体这双方却没什么话语权呢。” 主持人随即插话道，“因为外卖平台需要用到大量现代it技术，您口中的这两方并不掌握这种技术，因而只能作为服务提供方，其实外卖平台的核心就在于平台，平台将客户的需求和服务提供方对接了起来。没有平台这座桥梁，那外卖行业将不复存在。” “您说的很对。平台是桥梁。”林远回答的很爽朗，“我也不否认外卖平台创立的初期，大量资本的投入淹没在其中，这是几十上百亿的投入。如此巨大的投入之下，才验证了互联网外卖行业的可行性，才有今后的一切可能。 因此，外卖平台理应获得巨额的回报。 要是大额投资没有大额回报作为反馈，那今后就不会有人愿意投资任何创新行业。 但是，”林远话锋一转接着道，“这个世界是不停运动的。” “外卖平台大战厮杀出最终胜者之后，原先的竞争氛围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事实上的垄断。而垄断会带来什么问题，我想大家都能从现实中找到答案。 外卖平台有在食品安全上做出什么建设性的工作吗，有持续改善骑手待遇吗。 或者我们再说的直白一些。当资本对一个领域投入巨额资金，完成前期的商业模式验证之后，我们应该允许它收取多少回报。当然，我今天讨论的不是回报的具体数额。而是我相信，没人会觉得这种回报应该是无上限的。” 林远随即停顿，留给众人一些思考的时间。 在众人一阵小声讨论后，林远才接着道，“在场的很多同学和我差不多年纪，你们即将要找工作，或者刚刚经历完找工作的过程。我就问你们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在一家公司中，一个聪明的人经过艰苦努力之后，可以凭借这一次的努力，在今后永远对其他人形成压制，那你们会答应吗？” 在场的年轻学子们当即连连摇头，更有甚者直言不讳，“这样的话后来者还怎么出头。” “没错，如果前人躺在功劳簿上，那让后来者怎么出头。 外卖行业也是如此，外卖平台到底要拿多少回报，至少目前我没看到这种回报有上限。 我只看到外卖平台在外卖业务中牢牢占据了主动权，外卖不妨分析下这种主动权的来源。 它是来自重资产的押注吗？显然没有吧。外卖平台有什么重资产投入，它需要开店吗？它甚至不需要负担骑手们，它只需要养一帮程序员和运营。 相比较于全国外卖市场的份额，这是典型的互联网轻资产玩法。 互联网最喜欢的商业逻辑，就是这种轻资产玩法。有的人甚至还沾沾自喜，自诩为‘拿别人的钱做自己的生意’。 可是，同学们。我们想想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这种做法应该吗。 这种做法难道不邪恶吗？” “在前期巨额投入之下，要求获取巨额回报自然是正常的。可是妄想今后可以永远利用他人的资金，甚至是奴役他人的肉体，来做轻资产的美梦，这难道不是邪恶。”此番话说完，一众年轻学子们看林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是钦佩的目光，林远在这一刻戳中了他们的心房，事实上成为了他们的精神领袖。 林远趁热打铁接着道，“可能有的同学会想：为什么国家不干脆出手干预呢。” 台下随即响起一片附和声。 林远立马解释道，“这是很难的，就比如外卖行业，该如何确定外卖平台应该获取的回报标准呢。我们不可能在市场经济中以计划的方式去计算利润的获取。所以，市场带来的问题只能用市场化的方式去解决。 因此我推动tesla外卖的目的，是想给外卖行业试着树立一个标准。一个明确的佣金抽成标准，让加入这个平台的商家和骑手，以及通过这个平台点餐的顾客，都能清楚明白一笔订单的费用组成。 同时，我们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可以将这种标准的制定开放出去。 我们并不希望成为又一个垄断的外卖平台，本着开源精神，我们希望通过引入标准和规则，让更多的资金参与进外卖这个行业。 我希望把外卖打造成一个生活服务功能，而不是变成一个任由一些资本揉捏的敛财工具。 否则的话，大家看看眼下的现实。 从外卖到打车，哪个平台说自己挣到钱了。 年年哭穷，也没见他们甩手不干。 再者，你们可以打开任何一个app看看。 我不光是说外卖app，你们看任何互联网app。你们会发现，这些互联网公司最想干的一件事，那就是把钱借给你。它们最想干的就是当债主，当新时代收租的。 当然，这是一个很宽泛的话题。 我不过是随口聊一下。如果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那么轻松就能借到钱，这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我们一直在强调社会要稳定发展，可如果过分鼓励年轻人超前消费透支未来，这难道不是南辕北辙吗。 我们的互联网公司不能一个个都想着当新时代的地主，互联网技术不应该成为新时代用来收租的工具。 这或许就是我本次推动tesla外卖最大的愿望。” 在场的学生们听的很热血沸腾，主持人也连连点头。 不过，很快主持人幽幽来了句，“我大概明白林总的意思，你是说互联网公司不能割韭菜割太狠，但是我们都知道，tesla才是割韭菜的鼻祖。” “哈哈~~”林远只得尴尬笑笑，“但tesla不会无底线的割，并且我们会尽量做到透明。哪怕是卖车我们也没有推出0首付。很多时候有些策略是被市场逼的，身在局中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 另外，至少我们割了韭菜还会拿去造火箭，不是吗？” 林远的回答直白又干脆，并且也没有回避问题。 “世界本身就是复杂的，我们最好不要奢望太多，我们还是尽量多对比。如果做成一件事情那么简单的话，tesla也不会被引入进来了，不是吗？” (本章完) 第231章 客观 第231章 客观 央视的主持人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虽然也会为了活跃场上气氛而八卦，但是他不会一直八卦。 很快，主持人就发出了灵魂一问。 “林远同学，”由于林远的平易近人，以及表现出的犹如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般的气质，因而主持人没再以“林总”来称呼他。当然，称呼他为“林远同学”也是为了拉近二人间关系。 由于访谈不可避免地会触及到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难免会让被访谈对象感受到被冒犯，于是聪明的主持人都会先拉近双方的距离，然后再以朋友的口吻问出一些敏感的话题。 其实采访这事吧，本来就有些连哄带骗。 有职业道德的主持人还会提前通个气，碰到只要爆点没人品的，那搞不好在场上被各种套话。 不过好在眼前的主持人还不错，他还是事前和林远打过招呼的，提前告知林远，如果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不用回答。 “林远同学，恕我冒昧。从你刚刚的回答来看，你似乎并不完全认同tesla的价值观。” 主持人一脸坏笑地看着林远，林远顿时有些尴尬，他当即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过分，”主持人打着哈哈，“导播，叫个人过来给林远同学续杯水。” 台下众人被逗得一阵大笑。 林远也不在乎自己的窘态被大家看到，他平复了下心绪，“其实，我入职tesla的时候，elon问我有什么要求，我说我没有什么要求。 反正我对钱的兴趣也就一般。。。” “嚯~~”主持人起哄道，“已经好久没有人说自己对钱没什么兴趣了。” 林远笑笑，“可能我欲望比较低吧。我和elon有一点看法是相同的，‘钱’只不过是用来实现目标的工具。 因此我没和elon在分蛋糕的问题上多聊超过一分钟。” “一分钟不到，你们就把工资谈完了？”主持人故作惊讶问道。他的这副表情显然不是真的出于本心，而是替台下的年轻学子们问的。合格的主持人应该要能替观众问出问题，而不是替自己问问题。 “是的，”林远爽朗承认，“我那会儿跟elon说，只要你别怕我哪天在公众场合说错话给tesla带来负面影响，你敢用我，那我就敢干。 所以，，，剩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elon说他自己就是个疯子。” “所以，林远同学的意思是，你今天打算放炮了？” “额，，，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确实并不完全认同tesla的全部价值观，即便是elon本人，我也并非对他就是全部认同。但是，我们龙国古话说的好，求同存异嘛。 有分歧并不代表就不能合作。至少在整治外卖行业上，我和tesla以及elon的价值取向是高度一致的。” 主持人爽朗应道，“回答的很好。一个伟大的企业确实应该包容不同的声音，同时又知道如何将力量汇集来解决实际的问题。那tesla和musk本人的价值观中最让你无法接受的是哪一部分。” “一定要回答吗？”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回答。” 林远想了下，还是选择回答一下，“疯狂与激进。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elon的个人行事风格，有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台计算机。 老实说，有的时候我挺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有没有cpu。” “哈哈哈~~~”现场又被林远逗得一阵大笑。 林远等待笑声平息后才继续道，“elon从来不标榜自己的道德，因为他本人也没什么道德可言。在他的世界里，只有target。总之，他是一个不错的工作伙伴。但在生活上，我不想和他多废话一句。” 林远说这些，是因为musk在两人见面之前，多次向他问起“你是否是个生理女性”，这可把林远恶心坏了。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被八卦，林远真想说，‘musk那个家伙，可能就是一个大号的行走的dna。他完全就是被生物本能驱动着在做事。’“除了elon本人，我们再看看tesla的产品设计风格。连转向拨杆都能去除的汽车，几乎不存在的实体按键，从理工科的角度来看，这是完全违反人体工学的。 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公司形象，我真的恨不得把我那辆赛博皮卡卖了。 我开的实在是不习惯。” “哈哈哈，”主持人打趣道，“你要卖的话肯定是一桩大新闻，我想很多人乐意出高价来买。林远同学，请继续说，我想除了你以外，没有人敢在电视上这么批评tesla。” 林远一脸无所谓的姿态，“事实上spacex的整体风格也是很激进的，它们都放了多少颗烟了。” “哇哦，你竟然敢说spacex放烟。你真的不怕spacex和tesla的股价大跌吗？” 林远一脸不以为然，“无所谓，就算跌了还是会涨回来的。因为那些企业独一无二。不仅仅是在产品上独一无二，更是在开创性独一无二。 国内新能源汽车崛起后，很多人都喷tesla是毛坯房，包括我。”林远很坦诚，“赛博皮卡得亏是tesla出品的，要是国产的你试试，不被笑话死才怪。 用了不锈钢车身，一体成型，省去了大量钣金加工步骤，连油漆都不用喷了。。。 其实我私下里问过elon，这么做是不是为了省成本。。。” “啊？”主持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是可以拿来公开说的吗？导播，今晚加鸡腿，我们采访到了新闻大爆点。”主持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那musk是怎么回答你的。” “哈哈。” “啊？什么？” “他就哈哈笑了两声。” “林远同学，我们这是直播，没法剪辑的。你不怕节目结束后被开除吗？” “应该不会吧，”林远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tesla的这些骚操作我看不惯，但是追求开创性的核心价值观，我是无比认同的。 你知道。即便tesla的车子就是毛坯房，但是不可否认它在电动车领域的开创性。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永远是值得让人尊敬的。 也正因为这种精神，所以elon才会因为我的一个想法就肯陪我烧钱。 疯子和天才就是一线之隔。 当一个人做的事情是所有人都不敢想不敢碰的，同时这件事情对整个人类的前途是有益处的，那他就是伟大的。这就是我眼里的musk。” 林远以一段简短的话语收尾。 主持人环顾场下，来了段总结，“我看大家的眼里好像都泛着小星星，说明大家其实也认同这种精神。”随后他转头林远，“你能不能跟musk说一声，让他割的少恨一点。” “哈哈哈~~~”场上所有人再次大笑不止。 林远打趣道，“情绪价值本来就是最贵的，但这是每个人最梦想拥有的。” 。。。 专访在欢快的氛围中结束了。 主持人最后来了个一句话总结，“musk被诟病的点有很多，但我相信没人不喜欢这种轻松自在的氛围。” (本章完) 第232章 余音 第232章 余音 林远的专访被一刀未剪直播了出去。 很快，他就上了热搜。 他的专访视频被有心人剪辑成了各种表情包和gtf动图，除了被用来迎合鬼畜文化之外，就是拿来证明tesla割韭菜的事实。 尤其是那些看不惯tesla的人，简直是如拿到了把柄一般，各种宣传——你们看，连tesla自己的技术高管都承认了割韭菜的事实。 甚至不少国产新能源汽车厂家也赶来凑热闹，大有趁机拱火的架势。 【某某品牌已经如此明目张胆承认割韭菜，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买它的车呢？】 【不但赚你钱，还要骂你一句sx。。。奉劝大家不要犯贱了。。。】 【大家现在也该清醒了吧。。。】 。 。 林远再一次感受到了网络水军的可怕。 他的一番有关tesla就是在割韭菜的言论，很快就被各方利用闹的沸沸扬扬。 林远也只得苦笑。不过他不打算回应，因为那帮人开心就好。 要是回应了，那他们就得逞了。 会买tesla的人大都也是知道其本身的高溢价的，而事实上商业社会大量的商品就是高溢价的。 只要产品有独一无二的东西，那就有人会为高溢价买单。 林远在承认tesla割韭菜之时，也变相夸赞了tesla所代表的开创精神。在竞品没有对tesla构成碾压优势之前，这种开创精神就是最大的情绪价值所在。 虽然会有很多人不认可，但是总不会缺少愿意为此买单的人。 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清楚，tesla最好的广告就是spacex的每一次火箭发射。 一般的情绪价值是给消费者营造一种身份认同，但更高级的情绪价值是让消费者意识到自己正在参与一件伟大的事情。 因此，tesla的销量一点也没受林远的这番言论所影响。 tesla的新款model y正巧上市不久，顺势很快就抓住了这波流量。tesla在新款model y的订购页面加了一条标语--我们始终是开拓者。 林远很佩服musk的装逼功力，因为对方装逼的过程从来不是靠整出什么新词汇，也不靠嘶吼，主打一个“干就完了”。 林远的专访在汽车圈子掀起了轩然大波，让一大票国产汽车厂家感叹“先发优势”的无敌。也给tesla外卖吸引到了足够的关注度。 毕竟黑红也是红嘛。 虽然网上很多人狂喷tesla在汽车界割韭菜还不够，又要跑到外卖界割韭菜了。但是更多人持不同观点，还是那句话--tesla不喜欢坑穷人的两毛三毛，所以他们喜闻乐见，让争斗来的再更猛烈些吧。 在这波热度加持下，林远小musk的人设也越来越立体。因为众人觉得，他也是像musk那种天生自带流量的技术疯子--喜欢靠着技术创新作为噱头，吝啬于支付广告费。 而林远本人则在甚嚣尘上之际选择了静下心来做事。 他并没有贪恋流量，因为他很清楚流量为什么会汇聚到自己身上。只要有持续的爆点输出，流量就会自己长腿跑过来。 林远将精力都在了接入商家的监控系统上了，他需要将这些影像持续的甩给算力系统，然后再靠系统训练出一个通过视频影像就能管控食品安全的ai模型。 这对系统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如何将这套ai模型硬凹进现实世界的ai理论之中。 还是那句话：挂逼最大的麻烦不是如何开挂，而是开挂之后的善后。林远需要不被他人发现偷偷开挂。为此，林远很头疼，他不得不又故弄玄虚地引入了风水ai概念。 主要是他对量子力学不了解，不然他就往量子力学的模子里塞了。他现在是“遇事不决，ai风水学”。 反正风水这东西玄乎的亚比，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就往里头塞呗。 —— 在林远忙碌之际，发生一桩意外的事情。 有一天，他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林远起初并没有接听，可是对方随后间隔一小时就打一次，林远出于好奇就接了。 他的老手机号已经因为被同学的泄露而主动弃用了，现在知道他新手机号的人并不多，因而他并不担心是什么人打来的骚扰电话。 “林总好，我是您的粉丝，想在您方便的时候和您聊几句。” 林远一下子惊住了，因为怎么会有粉丝知道自己手机号呢。自己这手机号总共也就给了身边人，还有工作上需要接洽的人。 按理说，不可能有粉丝会知道的。 林远脑子飞速运转。身边家人是不可能随意公开自己手机号的。 “我现在就方便说话，你想说什么呢？”林远没有拒绝对方，他来了招投石问路。 “我接下去想说的可能比较敏感，林总真的方便说话吗？” “我确定我很方便。” “其实我是xx人力机构的，有位国内的互联网领域大佬很赏识你，希望我们能帮忙牵线。。。” 林远脑子嗡的一下，他很快就明白了，这特么是猎头来挖人呀。 那泄露自己手机号的多半就是工作上的那些人了。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只要猎头机构开高价，一个手机号而已，有什么不能卖的。 “不知是哪位大佬呢。” “在这我不方便透露，我先要确认林总的意愿。我们是否可以约个时间面聊。” 林远很好奇，于是他就顺着对方的意思真的去线下见了面。 当然，他有提前和musk打过招呼，他就是好奇想去看看那背后的大佬到底是谁。 musk很无聊地非要和他打赌，并且还猜是粗粮厂的那位。赌注是：输家要在街头裸奔。 林远也就只能猜不是粗粮厂的那位，堵住是要求给tesla后续的车型加装转向拨杆。 出乎意料，musk竟然答应了。 要知道，从这个赌约的表面来看，显然是林远的赢面要大的多。 林远也就大概猜到了：musk一定是胸有成竹。 果不其然，在一个宁静午后的某处僻静商务咖啡厅，粗粮雷子约见了林远。 林远也就明白了，网上传言的那些：雷子逛厂挖人家一个团队的说法，可信度看来不低呀。 雷子开门见山猛夸了林远一通，随后直接开门见山，“你做外卖屈才了，我很看中你对流量的把控，以及对中高端人群消费心理的理解，加入我们的汽车部门吧，我们正缺你这样的人才。” (本章完) 第233章 雷子的欣赏 第233章 雷子的欣赏 面对雷子的挖人，林远第一反应不是去探究清楚为什么对方要挖自己，而是感慨雷子的基操看来it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 否则musk不会不会那么笃定就是他要挖自己，甚至连“加装转向拨杆”这种赌注都能答应。 而真正让林远开眼的是，musk竟然早就知道雷子要挖自己。否则就不会自己刚和对方提起这事，对方就笃定来者是雷子。 林远甚至觉得，这是musk有意在表达什么。 可是他回想了下，明明这事自己从来没和别的人提起过。 那musk是怎么知道的？他忽然想起来，粗粮厂那边本就是一堆的外国资本入股。再者猎头公司那边或许也很难守口如瓶。 谁知道呢。林远只能觉得商场好复杂，是个人都是满身的心眼子。 “林远同学，很高兴认识你。”雷子用他那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和林远攀谈着。 林远不得不收回了思绪，“你好，雷总，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哈哈，这话应该我来说。自从看了你的专访，我就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见一面。你对人与ai的论述我很感兴趣，还有你的性格我很喜欢——坦诚，热情，不做作。” “雷总感兴趣我对ai的看法？” “当然。ai的发展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你的ai管理员的思路我很有兴趣。” 林远随即有些尴尬道，“可是我并没有在节目上提及这个。” 林远说的没错。原本他是想在节目上好好聊聊这个话题的，他本人觉得这个话题比聊什么tesla相关的东西有意思多了。 可是呢，那毕竟是央视啊，出于稳重考虑，台本审核的时候这个话题被pass掉了，怕的是这个理念太超前了吓到广大民众。林远也就没机会公开谈论这个。 所以，雷子所谓的看了专访后，对林远人与ai的论述很感兴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因为林远压根儿就没谈过。 看着林远丝毫不给面子的回复，雷子丝毫没有生气，甚至还起身给林远倒茶，“那可能就是我记错了，可能是我从其它渠道看到的。人言道‘闻道有先后’，我今天是想请教你你有关‘ai管理者’的想法。看看这个思路对企业管理有没有什么促进的地方。” 雷子礼贤下士的态度让林远有些无所适从。 难怪这家伙在网络上风评不错。虽然雷子有不少黑粉，但几乎没人说他摆谱的。 千亿总裁第一次见面就亲自给你倒茶，还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是个人心里都要澎湃。 好在林远早就见识过musk这个更加放肆的科技狂魔，不然真的要生出一股“得遇明主”的感激之心了。 musk这家伙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他从来不在林远面前以老板自居，而是以朋友和伙伴的身份出现。他甚至还会给林远发一些海湖庄园那位老男孩的搞笑视频。 老男孩虽然在公众面前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可是毕竟是快80岁的人了，其实私下里也是个老头子，也会经常体力不支打个盹啥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 林远对雷子也就怯魅了，没有过分的受宠若惊，只是觉得对方确实人不错。 “雷总，其实我并没有很清晰的想法。我也没有特意要去推进‘ai管理者’的理念。甚至我个人觉得，这个理念本身就是被有心人炒作出来的。悄悄告诉你，可能是musk那个家伙在背后捣鬼。。。” “哈哈哈~~~，”林远的言而无忌让雷子大笑开怀，“我和elon也是朋友，其实我也觉得是他在故意炒作。难得你这么大方说出来，我很欣赏你的直率。” 林远接茬道，“毕竟造火箭很烧钱的。” “是的。”两人顿时心照不宣。musk这种人，都能干出靠着数字货币割韭菜的事，而且还干了不止一回。那靠着科技概念割韭菜简直是信手拈来又毫无顾忌。林远都不敢想要是国内有企业家敢明着靠数字货币这种概念割韭菜，那特么会是什么个下场，多半是要被五大绑的。 不过他转念又想到，国内有国内的特色。这边割韭菜的方式不可言说，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比musk还狠。毕竟musk割韭菜还有点底线，这个就不好多说了。。。 林远收回思绪继续道，“其实按照我的想法。我不想为了一个点子，然后围绕这个点子去做验证。我本意是想做一件事情，然后为了完成这件事情而想出新的点子。 至于会不会从这件事情中诞生出什么新的技术点子或者概念啥的，我倒是并不很在意。 说实话，雷总，我是真的想把外卖这件事情做成。 因为我就是从外卖员干起来的嘛，我觉得外卖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已经没什么可创新的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干嘛不形成一个国家层面的统一标准呢。 这种没什么可供创新的领域，放任资本在里头胡搞，我个人觉得是弊大于利的。” 雷子边喝茶边赞道，“你说的不错，外卖行业是一个没什么技术天板的领域，这种领域就不应该诞生大公司。” “是的，”林远更进一步道，“没什么技术天板的领域诞生出来的大公司，必然是靠垄断产生的。这不是什么好现象。最主要外卖又不是关乎国防安全的领域，国家也不会去主动介入。那自然就该彻底放开竞争。” “你继续说，我很喜欢听。” “外卖的业务逻辑太简单了。不过就是顾客向商家下单，然后骑手从商家取了东西后送给顾客。如此简单的业务逻辑，为什么会有那么复杂的算法。抛开配送调度本身的复杂度，其实大量的算法是被用来针对人的。 针对人的那部分算法为的就是搅混水，通过红包、优惠券、活动，从而让价格变得模糊不定，从而让外卖平台掌握价格话语权。说白了就是浑水摸鱼。 这本质上和4s店卖车时代是一个道理。 厂家就给一个指导价，然后下头的4s店各卖各的。恨不得同一家店卖给张三和李四的同一辆车价格还能差好多。 这本质上是一种落后的销售方式，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实际上不产生任何价值，无非是满足商家一物多卖的贪婪罢了。 科技的发展，就该打碎这种枷锁，让技术真正去服务普罗大众。” “说得好，你很符合和我们的价值观。”雷子很欣赏地看着林远，“这次外卖做完之后，后续有没有什么打算。” “目前还没有。” “也对，年轻人嘛，可以好好想想。今天听了你的话，我很心动。” 林远立即应道，“雷总也想进入外卖行业吗？” 林远一下子给雷子整不会了，因为对方说的心动显然是针对林远本人，而林远这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额，，，你这个提议很不错，我回去后和我们的团队商量下。” 两人又一阵闲聊后，这茶局也就很快结束了。 雷子没有明着说想挖林远，因为林远的态度已经在无意中表现出来了。 但很明显的是雷子很欣赏他。 (本章完) 第234章 粗粮外卖发布会1 第234章 粗粮外卖发布会1 在和雷子见面后的第三天，林远猝不及防从musk那里得到消息——粗粮厂也要进军外卖行业了。 wtf！！！ 林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他不理解粗粮厂来凑什么热闹，“lei和我见面的时候倒是有提到过，可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他来做外卖干什么。” “你猜。”musk在电话里卖起了关子。 “我不猜，快告诉我。混球。”林远和musk已经很熟。 “表面是为了配合我们整肃外面行业，实际上是想在ai领域跟紧我们的步伐。” 林远顿时秒懂。 雷不群的外号果然名不虚传，你以为他是抄袭他人的商业模式，其实他在意的是在将来的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 “elon，你可真是个好人。” “为什么？” “至少你是个坦诚的混蛋。” “我不是很明白。” 林远于是耐心解释，“lei和我见面的时候只是顺带提及了ai管理者的概念，他对此表示有兴趣，但是并没有追问太多，也没有把谈话的重点放在这个上面。 现在听你说了，我不得不怀疑他找我见面的目的。 他是个挺不错的人，可还是觉得你比较坦诚。” “那当然，你们那个地方的人很喜欢拐弯抹角。好在你不是这样，否则我会马上开除你，不会犹豫哪怕一秒钟。” “额，，，你可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得委婉。我要去写代码了，再见，你个混球。” —— 很快，粗粮厂就公布了进军外卖行业的计划。 【为外卖订立标准，为骑手和商家谋取福利】 以上就是粗粮厂的口号。 随后，网络舆论又炸了。 粗粮厂的粉丝们开始狂欢，理由是：tesla会把外卖搞到普通人吃不起的价格，并且会狠狠地割国人的韭菜。雷总此举是为了守护本国的外卖行业，是为本国广大的商家和骑手们谋福利。 和持反对意见的那方则是：雷子又在抄了，从手机到生态，再到汽车。如今是外卖。没有雷子不敢拷贝的。 两边人马在网络撩起袖子各种狂喷。 但其实这种对喷是很无力的，因为两边谁也说服不了谁。至于普罗大众，那则是站在一边嗑瓜子看热闹。 反正大家对粗粮厂的印象几乎是固化了--始终逼近行业内最厉害的那一家公司，然后用高性价比产品来作为对方的平替。 网络上吵得很欢，但是这群自以为参与其中的人，其实根本不知道粗粮雷子的实际打算。 在ai越来越深入到各行各业的今天，对粗粮厂来说，自然是不能在ai领域落后的。 所以，粗粮雷子的实际打算就是跟紧tesla的步伐，保证在将来的ai应用中不掉队。 也只有林远这些业内人士才知道这些。 只是雷子会把他的这个意图藏的很深，完完全全掩盖在做外卖的表象之下。 因此，林远觉得网络上的讨论有些可笑。这或许就是“凡人的狂欢”吧——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根本就是他人掩人耳目的道具罢了。 雷子甚至还在发布这则消息前，特意给林远打电话，然后以开玩笑的口吻表示他们也将进军外卖行业，期望大家一起合作将外卖行业规范化。 不管雷子是怎么想的，林远的本意是真的想把外卖行业规范化。 如果抛开雷子背后的更深用意，仅仅是从表面来看，林远也并非就不能与他合作。于是，林远也就很热情的应下了双方的愿望。 林远甚至在雷子公开发布这条消息后，在社交平台上热情欢迎了对方的加入。 雷子也很地道的致敬了林远，表示自己有这个想法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林远，并且在和双方的交谈中确定了要做外卖的决定。 对于雷子的致敬，林远表面上还是要笑着接受的。 他对雷子的感觉算不好，也谈不上坏。他甚至有种感觉：搞不好雷子是国内商界道德的上限了。 不对，或许已经是整个世界范畴内，商界道德的上限。 因此雷子好歹还要点脸，并且也真的是在推动制造业进步的。 至少没像某些曾经声名显赫的首富一样，靠着抛售概念转嫁风险来实现自身的财富增值。 这么一想，林远又再次觉得：果然，一切都是同行衬托的。他甚至觉得雷子的形象都光辉起来了。 雷子好歹不会搞什么国内国外双重产品标准，也没有现金流充沛之后就大力去搞金融行业，而是依旧本本分分地干着制造业。甚至还搭上自己半辈子的声誉跑去搞了汽车。 雷子搞汽车还搞得不错，一下子就戳破了汽车行业无良经理人们的伎俩。原来供应链成熟的情况下，特么造车不需要那么多钱啊。 林远仔细思考后，越发觉得雷子可爱起来。 于是，他当即给雷子打去了电话，“雷总，粗粮外卖发布会要不要喊我去站个台啊。” “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是荣幸之至。” 林远于是就真的就给粗粮外卖站台了。 粗粮外卖发布会上，雷子一通伟大愿景塑造之后，“下面由我隆重介绍我们的神秘压轴嘉宾——tesla外卖ai技术负责人，林远同学。” 发布会台下所有人都惊呆了，特么最大竞争对手的ai技术负责人竟然跑来站台了。 林远一路小跑从后台出来，他先是回身看了眼背后的巨幅大屏，又看了看台下乌泱泱的观众。 一时间林远有些激动。 “其实我早就想开个产品发布会了，但是elon他不批。所以就只好跑来雷总这里过过瘾。” “哈哈哈~~~” 林远一开口就全场爆笑。 因为他这话一语多关。 言下之意：tesla的风格不喜欢这么兴师动众，有些微揶揄粗粮厂大肆搞排场的嫌疑。再者，暗示tesla外卖才是先行者，你粗粮外卖是有样学样。 “林远同学真幽默，我们还是有很多地方要跟你们tesla学习的。我们的包装绝对不会是毛坯房，并且一定会在外卖中放筷子。” 雷子不甘示弱，很快予以回击。 林远很无语，因为tesla毛坯房的形象实在是深入人心。 至于说外卖要放筷子这个梗，是最近网络上大家的调侃。因为按照tesla的风格，连车子的转向拨杆都能省掉，甚至还搞出屏幕换挡。那么外卖不放筷子有什么稀奇的，于是大家纷纷猜测：tesla的外卖到底会不会放筷子。 网友们的视角总是这么奇特。 林远只能笑笑不说话，等到全场安静下来后，他才嗔怒道，“其实我和你们有同样的想法，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给tesla的车子装上转向拨杆。等我成为tesla全域产品cto的那天，我还要把惨无人道的屏幕换挡取消了。” “等等，赶快暂停。林远同学，我们是请你来给我们站台呢，不是请你来拆台自家产品的。你再说下去，我怕elon要找我麻烦了。” 雷子打趣般阻止了林远进一步发挥。 (本章完) 第235章 粗粮外卖发布会2 第235章 粗粮外卖发布会2 林远在网络上向来是口无遮拦，身为tesla的高管，黑起tesla从来不留口德。 可众人没想到，在友商产品发布会这么庄重的场合，林远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粗粮粉们本以为林远是来示威的，哪知道林远是头号tesla黑子。这就让他们无所适从了。 林远一时间把雷子的风头都抢过去了，很快就有底下的自媒体大v们要求当场采访。 “林总好，我是科技自媒体xxx。我想请问，刚刚雷总说的，构建一个统一的外卖大平台的想法，是否与你们tesla外卖的整体战略一致。今后你们双方将在外卖领域合作到哪种程度。” 林远想了下，“其实，我今天真的就是过来玩的。所以你问这么严肃的工作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合作的话，我们双方目前并没有具体的合作细节。更多的还是有一起规划外卖行业的共同想法。” “林总，我是xxx财经的记者。请问下你们双方在外卖市场的客户群体会不会有大量的重合，因为刚刚雷总说了，他会顾及所有的外卖客户群体。在保障大众消费的基础上，争取在中高端领域占有一定份额。那这会不会和tesla外卖定位中高端的目标有冲突，并且您打算如何应对这种冲突。” “我相信不会有什么冲突。因为tesla和粗粮是完全不同的两家公司。” “您这话的意思是，粗粮厂离tesla还有很大差距吗？” “差距与否是一个很主观的看法，当然如果从市值来说两家确实有差距，但这样去比较差距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在割韭菜这方面，粗粮和我们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啊？”全场再次哗然。 “额，，，”林远随即改口，“情绪价值，说错了，在贩卖情绪价值方面，粗粮厂和我们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tesla从来就不是一个值得列清单计算性价比的品牌，我们依托的是科技推动人类未来进步的伟大愿景。 同样，tesla外卖也不会考虑做性价比。而是希望树立一个典范，树立一个外卖可以被标准化的典范。至于大家热烈讨论的，ai管理人类的概念，我想大家根本无需担心。 你在手机上记备忘录的时候算不上在被你的手机管理，本质上我们的还是将ai当成是一个管理辅助工具。 因为食品安全是一个需要环环把控的过程，并非是单纯的一次两次抽检以及别的非长期性手段可以保障的。我们本意不是要改变整个食品安全领域的现状，而是做一次尝试。 我们希望在外卖规范化的过程中，给大家带来一种全新的可能。一种思路，一种全新的处理以及思考问题的方式。 这才是我们这次要做外卖的最终目的。 一句话——科技就应该用来造福人类，而不应该成为人类的枷锁。在这一点上，我和雷总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 林远话毕，台下的掌声响了好一会儿。 雷子等场上平息后才拿起话筒，“很不幸，在装逼这一块又多了个比我厉害的人。” 雷子的风格本就不是西装革履的总裁形象，说出这种话倒也不算太过分。 “我们粗粮厂每年也有投入巨额研发资金，我们研发出了。。。” 接着，雷子再一次开始了自吹自擂。 林远只是在一旁微笑着不说话。因为雷子口中的那些研发成果，对于任何一家普通公司来说确实能算是成果。但是对于顶级的科技公司来说，真的是不够看的。 如今真正能和musk旗下公司掰手腕的，在每一个细分领域都有那么几家公司可以。但若是论全领域加起来，还真没哪一系的公司有这个实力。 虽然大家觉得芯片和gpu也很牛，可是再牛也厉害不过航天+ai。 当然，林远其实内心里对ai是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的。尤其在ai训练步入狂堆算力的年代后，龙国必然将通过更强大的制造业优势，在gpu算力领域实现后来居上。 无它，因为西方世界在制造业上的整体效率已经不能看了。 林远其实私信里不看好musk旗下的openai。他虽然常拿tesla割韭菜一事开涮，可是他不会真的去拿openai开涮。 如果那样做的话，就等于是真的戳musk心窝子。 因为吐槽tesla不会真的影响tesla的汽车销量，买它的人很多就是奔着情绪价值去的。 但是openai不同，chatgpt正在快速迭代，并不像电动车领域一般已经形成真正可用的产品，因而并没有站稳先行者的形象。 因而林远如果真的拿openai开涮，真的影响了openai的市值，那就算musk不掐死他，musk背后的资本也会想让林远背后身中八枪死于自杀的。 所以，林远还是拎得清的。 他调侃tesla汽车是因为眼下的电动车竞品并没有拿出碾压tesla的技术，tesla的三电依然是行业一线的。只要这一点保持住，那冰箱彩电大沙发带来的产品优势是完全无法抵消先发优势的。 反而林远的调侃还会给人一种感觉--你看，tesla的高管可以肆无忌惮的自黑。别的厂家行吗？ 在林远眼中，雷子对自家科研成果的强调有些无力。 如果真的有独步全球的科研成果，也就不至于创造那一堆的词汇。 给产品套以高大上的词汇，这对于理工男林远来说，是很深恶痛绝的一点。就好比水不叫水，非要叫成：h2o。对于没有半点化学知识的人来说，不就被唬住了嘛。 林远真正欣赏的是菊厂，那才是科技界的大佬，才是有实力和tesla掰手腕的存在。 林远听着雷子近乎硬凹的辩解式介绍，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自己为什么就没去菊厂呢？哎，谁叫musk慧眼识英杰呢。 粗粮厂在林远眼中，其实是一家将技术应用做到极致的公司。它就如一个守门员，用以告诉世人--做某一样东西这些钱就够了。 粗粮厂自然有其存在的巨大价值，有了它，tesla就不敢无底线的收割，同时也给国内各厂家立一个标杆--无法靠近这个标准，就不要玩了。 这个标杆是大家都能看得见的，所以最近又有汽车新势力厂家倒闭了。 “感谢雷总，雷总是我很敬佩的人。”最后，林远情真意切地表达了对雷子的尊重。 参与商业活动越多，林远就越觉得世事复杂。 标准、规则、底线，真的很难订立明确。 他也越发明白初心的力量。 指引自己前行，真的只有那一穷二白时最纯粹的愿景，那抬起脚步时最初的梦想。 林远一把搂过雷子来了个熊抱，“我相信我和雷总将一起努力，将外卖行业彻底标准化。” 不管雷子是打着搞外卖的旗号实际玩ai，也不管musk也怀有这种想法，他林远此刻只想将外卖行业标准化，然后将外卖行业的主导权交回到商家和骑手们手中。 (本章完) 第236章 算法风波1 第236章 算法风波1 商业有句话--干死你的弄不好是个外行。 这句话在很多地方应验。 当汽车厂家们杀的满眼通红之际，粗粮厂悄悄放了个大招。原来三年真的可以造出一辆车。 不管人们是否愿意承认，出货量已经说明：挂着粗粮厂logo的车子已经站住了脚跟。 而在外卖行业也是一样。 好团和蓝标厂互相提防了好几年，也互相恶心了对方好几年。结果玩死他们的不是他们自以为的对手，而是跨行而来的tesla和粗粮厂。 雷子的粗粮厂背后本就有一大堆的境外资本，雷子入局外卖行业的长期目的是跟紧tesla的步伐，保证粗粮厂在未来的ai领域不掉队。 短期目的，林远猜测，多半还是有做空好团的打算。 即便雷子没这个想法，可是雷子背后的资本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当然，林远甚至都不用去想，musk肯定已经动手做空好团了。 甚至两方资本搞不好已经私底下通过气，同时做空好团和阿里。虽然蓝标厂没有上市，可毕竟是归属于阿里系的。蓝标厂业务受损，那自然也会波及到阿里的股价。 只不过，好团显然受到的影响更大。 林远也渐渐习惯了商场上的这类操作。锦上添和落井下石这两件事情，每天都在现实世界发生着。 当林远完成第一稿食品安全管控算法后，tesla外卖1.0版本正式上线。 所有入驻的商家及其员工，全部自愿签署了个人隐私开放协议，允许tesla外卖抓取他们工作区域的监控影像。 从而使tesla外卖app上的订单列表中的每一个外卖订单，都可以追溯到该订单的烹制过程影像。 用户可以看到自己点的外卖从原材料到成品的整个过程。 于是，标榜鲜肉的商家就不敢再用冻肉了。否则监控算法会予以重罚整改。 标榜鲜榨果汁的店家也不敢再掺入冲泡果粉了； 皮蛋瘦肉粥的粘稠度也不再是靠粘稠添加剂了； 甚至烹饪过程中员工不带口罩都会被算法抓到予以提醒，多次提醒无效之后即会被警告。 一时间晒单自己外卖的烹制过程，成了社交平台上新的潮流。 大家纷纷自嘲：我特么这么多年吃了个啥。 【原来鲜茶是这个味道的；原来以前吃的多半是冻肉；特么老子终于吃到正宗海鲜了。】 【给我调制这杯奶茶的小哥有点小帅，tesla外卖能不能出个指定点单功能。】 当林远第二稿算法上线的时候，他甚至兼容了工业上专用的多光谱深度检测阵列相机，作用是可以通过扫描并采样液体的多光谱数据，从而判断出液体内各成分的大致含量。 这样就可以用来鉴别鲜榨果汁和冲泡果粉，因为二者的光谱信息是有差异的。 同理，生牛乳和乳粉冲泡出来的液体，在大数据比对下也能发现差异。 林远这算是在每个商家头顶上装了工业级的光谱监控体系。 林远这样做，秉持的是：唯有监管才能保障规则。 没有全流程管控，真正的普遍意义上的食品安全就只能依靠不定时抽检，以及从业者的个人操守。但林远显然不相信人类这个物种会在长时间跨度上保持自觉。 所以，任何规章制度都不如算法驱动的监控来的可靠。 算法会在每天歇业时间给每一家入驻的商家一份当天的监控日报，日报中会详细列举每一位员工的工作考评。对于员工的扣分点会列出原因，并且会附带相应的监控影像。 甚至监控影像的画面上还会有额外的红圈标注。当然，商家是可以发起申诉的，毕竟算法初期不一定足够准确。 发起申诉后，tesla外卖的人工审核就会跟进复核。对于无故申诉累积到一定数量的商家，tesla外卖会下调它的评级。 这个评级会综合商家的整体作业评分，形成一个综合的“食品安全分数”。然后这个分数对所有的顾客可见。 算法会对商家员工的违规行为计分，这种计分是单天累积的。当天员工的每一次违规操作都会被计分，如果计分累积到一定数额，那就不会等到当天歇业日报才做提醒。 算法会立即通报商家的管理人员，要求对方立即做出整改，并且视违规程度暂停该员工若干天数的工作时间。 如果违规性质严重，比如：故意往饮料中吐口水之类绝对不能被接受的行为，那则是立即开除。 由于算法是继承了人体识别的，林远继承进来的人体识别算法不但包含了人脸识别，还包含了形体识别。以至于被开除的员工事实上就无法在tesla外卖的任何一家加盟店再次从业。 因为即便该员工带了口罩，也会被算法的人体识别判断出身份。 当然，对于违规情况不严重的人员，比如只是没清洗干净食材，那顶多就是要求再培训上重新上岗。 这样的一套算法，其实很残酷。 这在算法上线没多久后就体现出来了，tesla外卖遭到了大量的非议。 最大的非议不是在国内，而是在国外。 国外的网民觉得musk简直是疯了。 因为在这套实时严密的监控算法之下，人简直就成了ai的奴隶。人的任何行为都会被ai打分，等于是ai决定人的工作成果，ai成了审判者。 一时间，怒骂musk是魔鬼的呼声响彻国际网络。 而在国内网络，林远也被做成了各种表情包，他大体上被当成了邪恶资本家的代表性人物。他就如一个躲在幕后，通过ai算法衍生出的一根根细线，去操控那些被ai奴役的一个个人类。 林远被认为是极大推进了资本剥削效率的人，因为他的这套算法眼看就要让大家失去上班摸鱼的机会。 这可比那些上厕所都要计时的公司狠多了。因为那些公司还是人来出面处罚。 而算法则是会默默记录一切，然后将个人的所作所为形成统计数据。你的任何行为都会被精确到秒级，并且会附带影像。 这让劳动者们仲裁都无门，因为雇佣者手握影像证据，“你看，你在某天的某时某刻某分某秒正在刷dy。” 这种恐惧，让外卖行业以外的普通上班族们背上阵阵冷汗。 为什么说是外卖行业以外的上班族们呢，因为外卖行业内的从业者们很爽。 由于这套算法的运用充分保障了食品安全，而龙国有钱人多得很，有的是乐意为食品安全付费的人。 于是，外卖行业向中高端迅猛发力。 连带着骑手和商家的员工们薪资大涨。 虽然整天被监管着干活让人很不爽，但是林远的算法很人性化，算法设定了工作间隙，保证工作人员不会一天不停的劳碌。 最主要是，林远通过算法强推绩效考核。 算法考核结果为优秀的员工如果在雇佣他的商家那里没得到相应的薪资，是可以向tesla外卖发起代位质询的。 tesla外卖将替他向商家要求合理的薪资，如果商家不答应，很快就会被打上“血汗店家”的标签。 所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被算法支配的劳动者们高呼：宁愿被算法统治也不想被人类管着。而不被算法支配的其他人，则一脸忧心忡忡担心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本章完) 第237章 算法风波2 第237章 算法风波2 林远将自己的这套算法称为“超级计件制算法”。 因为这套算法的本质就是将原本无法精细计件的食品行业，转化成为了可计件化。 此后，混子们就再也没了生存空间。 因为他们不能找借口随意去厕所打一局王者再出来，更不能在工作的时候磨洋工了。 这自然会招致大量的不满，林远自然也成了网络负面舆情大肆宣泄的对象。 但林远始终坚信一点--规则的执行必然会剔除那些不遵守规则的人。 如果混子不被处理，那对那些认真工作的人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林远很快就社交平台发声：【很多人没搞清楚一点。工资低和混日子是两码事。】 【如果给你的报酬只配你干四个小时的活，那你为什么要把四个小时强行膨胀为八小时。剩下的四小时拿去干点什么不好呢，被拴在一个地方很有意思吗？】 林远发现不少人的思维逻辑是完全混乱的，他们似乎只会从自己纯粹感性的视角出发。 林远的算法让他们没法混下去，他们就拿着自己本就不多的收入作为说辞，仿佛林远是邪恶的吸血鬼。 但是林远的本意，是将他们从无聊消磨时光的状态下解救出来。 并且，混子本就不该被同情。 很多人抨击林远的点，在于说他对劳动者下狠手。 但林远很快就给出了证明--他是在整肃行业，是在订立秩序，他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因为他的算法不仅接受来自商家的注册，也为每个劳动者提供注册入口。每个劳动者都能看到自己在算法眼中的评分，然后算法会提供一个不同评分级别的平均薪资。 比如：张三的个人评分是7.6（10分制），然后算法会一并给出7.6在所有加盟商家中的平均薪资是6，322元/月。这样张三就很清楚自己手头的收入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 如果这家店给张三的薪酬只有5000左右每月，那他自然就知道自己被刮得有点狠。至于是否要跳槽，则是完全由他自己决定。 甚至在跳槽之时，他也能根据算法给出的薪酬有一个大致的参考。 所以，这套算法本质上是劳动者开放自己的隐私，从而获得公平的评价以及知情权。 进而与混子们区分开来，并且可以真正与雇佣者处在平等位置上。 —— 林远脑子很清醒，如果盲目去推这套算法，那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熏陶后，他渐渐明白了推动一件事情进行下去的核心动力，那就是要让被推动者尝到甜头。 这也是他选择和tesla合作的原因。 因为tesla这牌子天生就自带一些逼格，虽然这种逼格在林远看来很中二，可是奈何市场就是认可它。 这点逼格的好处是可以在前期支撑起大家对tesla外卖的品牌认知，从而省去大量的广告费，以便让投资人更加愿意砸钱。 比如粗粮这牌子，大众脑子里对它第一印象就是一线品牌的平替。它的表现不会是第一线的，但性价比绝对是最顶级的。 基于这套认知，粗粮雷子就能省去一大笔广告费。 tesla也是如此，大众对它的认知就是行业开拓者，永远是走在最前列的。 因而这就与林远想做的事情不谋而合，因为林远要做的就是对外卖行业的彻底改革。 靠着tesla的品牌格调，林远在前期迅速获得第一批用户。之后再通过算法本身的强大，通过食品安全管控牢牢抓住这批消费潜力巨大的用户。 然后再通过口碑滚雪球，形成指数级的传播效应。接下去，tesla外卖就能牢牢占据外卖行业的中高端领域，并且还能扩大外卖市场，让那些原本对外卖不放心的人也来点外卖。 由于牢牢占据了中高端市场，就有足够的利润反哺给商家和骑手。 在这大笔的甜头倾泻之下，算法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也就能被慢慢接受了。 否则的话，以算法对劳动者无时无刻不在的监视，肯定会让人无比反感。进而产生抵触情绪，也就无法推行下去。 但是在足够的利润之下，被算法监视的劳动者们也就释然了。并且算法保证了这些利润不会被商家独吞，因为算法会给他们每个人打分，然后给出行业平均薪酬参考。 劳动者们很快就回过味来了，特么这算法虽然凶了点，工作的时候但凡出点错就要嘀嘀嘀提醒警告个没完。可是只要好好干，这算法是真的很当人啊。 算法竟然主动提醒我，特么我老板给我开的工资原来少了这么多。 我还可以拿着算法给我评分去找老板理直气壮要求涨薪，“你看，算法给我的评分是8分以上，你凭什么给我7分的工资。” 被算法监视的劳动者们最终发现，特么这算法原来是亲爹啊--管起人来特凶，可是只要好好干，给起甜头来从不含糊。算法的一切功能全部免费。 至于对商家来说，虽然算法帮助劳动者与他们平起平坐了，可是商家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因为但凡脑子正常的商家，都知道劳动者是给自己创造财富的，自己和他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在算法给出打分之后，那些混子无所遁形，那些踏实肯干活又好的员工顿时成了香饽饽。大多数的商家都是主动涨薪的。 当然，也有不少商家被淘汰了。 因为一切透明之下，那些开不出足够工资的商家自然会被淘汰。而这背后的原因，是这些商家本身就缺乏竞争力。 真正透明开放的市场就是如此，缺乏竞争力就是分分钟被淘汰。 所以，网络上才出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没接触过这套算法的人，整天忧心忡忡，人类是不是要被天网统治了。 而tesla外卖平台上被筛选下来的从业者--商家、商家的员工、骑手、食客，都觉得这套算法简直爽爆了。 商家不用再担心劣币驱逐良币，用新鲜的食材是食客们看得见的。 员工们的每一分努力和技能的提高都会反映在个人评分上。 骑手们的手机成了配送记录仪，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无理取闹的客户，因为手机上的本地算法会自动识别纠纷场景，在识别纠纷后主动将纠纷场面摄录并上传云端，算法会自动识别还骑手一个公道。 最过分的是，骑手们哪怕路边随手捡个垃圾也会提高个人评分，然后tesla外卖每个月会发精神文明建设奖金。 于是诡异的画面经常出现在马路上，tesla外卖的骑手动不动就捡垃圾，还用于扶老奶奶过马路。 至于这里头的个人隐私问题。 得益于tesla用户群体本就是比较open的一群人，算法给出了明确保证：影像数据只是按需摄录，并且摄录的所有数据都会被加密。比如骑手手机识别不会自动摄录，而是先通过音频识别纠纷。在识别到纠纷后才会开启摄录，同时还会自动给食客打码，不管食客是否无理取闹。 一个好评的订单，整个过程不会记录一星半点食客的任何数据， 即便是因为纠纷摄录了影像数据，那也会通过加密上传，并且在纠纷处理结束后立即自动删除。 这些人群感受到了算法改良过后的现代生活，原来可以这么高效又美丽。 (本章完) 第238章 算法风波3 第238章 算法风波3 tesla外卖不出意外地占据了中高端外卖市场。 好团和蓝标厂虽然也针锋相对地推出了食品安全管控，他们也装模做样地接入了商家的监控影像。 但是，他们的算法完全跟不上。 好团和蓝标厂先是各自内部研发部门发力，可是他们弄出来的算法错漏百出。 诸如什么分不清顾客和员工，更别提对烹饪过程进行研判，它俩的算法就是一个大号的云端监控系统罢了。 而最要命的是，好团和蓝标厂没有足够的中高端外卖市场来支撑利润，且他们背后的投资方在tesla入局之下又怂了，根本不敢加大投资补贴商家和骑手。因为他们不认为自己烧钱烧的过tesla。 没有足够利润支撑，强行上监控肯定是会招人恨的。并且这套监控算法还是屁用没有的。 好团和蓝标厂最后也就只是在每笔订单的详情页面，增加了查看监控影像的功能。 然后没过多久，这一举动就遭到了商家的集体抵制。 因为那些商家要是公开了自己的烹饪过程，那还卖个锤子的东西啊，监管部门第二天就要上门来查。 标榜鲜肉的每天都从冰箱里拿出成堆的冻肉，标榜现煮的却用的是各种预制菜。 最狠的是那些科技与狠活在监控下怎么活。那后厨是能随便公开的吗。 很快，商家们就阳奉阴违，搞出了摄像头就对着成品区拍。 在利润不足品牌力不行，以及算法太low，多重叠加之下，好团和蓝标厂彻底gg了。 他们只能去吃tesla外卖不碰的中低端外卖市场。 但林远显然有着彻底清扫外卖行业的想法。 算法这东西最大的成本在于发明和验证它的过程，一旦验证完成后，批量部署时主要就是硬件成本了。 可即便如此，中低端外卖市场依旧很难支撑起这一套玩法。 配置高清摄像头姑且还算是一次性投入，但管理体系的建设却是无法通过算法来完成的。比如有的小餐馆里的服务员是上年纪的大爷大妈，又如何让他们理解流程和规范的概念呢。 说白了，就是有大量的小餐馆根本负担不起过高的管理成本，即便是在算法优化之后的管理成本，他们也无法负担。 林远的这套玩法是建立在标准化基础上的，其实就是和工业革命建立起来的流水线一个道理。标准化之后就是形成规模化，这套方式天生适合加盟店等大型餐饮实体。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大量的大型餐饮企业跑来和tesla外卖洽谈接入这套管理模式。 甚至不少生产型企业也跑来洽谈。 tesla龙国管理高层摩拳擦掌，想要将这套管理模式推广到各行各业。 但是，林远很快就叫停了。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套算法一旦跑出外卖行业之后，会在其它行业孵化出什么样的怪胎。他自认为对外卖行业已经很了解了，可是在推行这套算法的过程中仍旧出现了很多他没有预料的情况。 如果贸然推行到其它行业，落到那群唯利是图的家伙手里，鬼知道会不会出现血流成河的场景。 林远可以通过和musk的私人关系，强行压住tesla龙国管理高层的盈利冲动。 但他可压不住其它公司的人。 即便是tesla龙国管理高层，也有不少人怨声载道，嚷嚷着这么好的机会有钱不赚。 好在musk那个混球知道有的钱不能碰。因为要是靠这个挣钱，很容易就会捅出大篓子。 这套算法对劳动者的监视太恐怖了，为啥tesla外卖平台上被监视的那些人没有怨恨，都是因为被监视能获得甜头。 可是并非每家公司都能玩tesla这套玩法的。 甚至可以说，tesla给自己平台的商家和骑手开出高薪也并非是出于慈善。而是为了提高服务质量。这本质上是为了提高自家产品的质量而增加的成本。 除了林远真的是奔着造福大众去的，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甚至于musk在林远看来也是个吸血鬼，只不过这是一头有抱负的吸血鬼罢了。musk割起韭菜来是没有半点同情心的。 林远从与他的交往中能感受到，这是一个对普通人没什么同情心的家伙，这家伙眼里只有“自我实现”。简单来说，林远觉得，musk视凡人如草芥。 所以，林远打死也不会让这套算法流出去。 在这段时间，林远见识到了大量众生相。 好团和蓝标厂为了生存，竟然选择了合并。 要知道它两背后可是两股不同的资本，它两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互相的恩怨简直可以车载斗量。可在强大的外部压力之下，它两愣是合并了。 这还仅仅是竞争对手的表现，而tesla外卖内部的腌臜才是最刺激的。 眼见tesla外卖一波崛起，连带着ai概念再次爆火。tesla龙国管理高层就生出了摘桃子的心态。 原本他们对于搞外卖是打问号的，根本就没指望外卖能搞成。 但是林远大有一副一统外卖江湖的架势，tesla龙国管理高层就提出了要把外卖部门纳入龙国分部一体管辖。 为此他们自然找了不少理由，但所有的理由都指向了要把林远变成他们的下属，他们想摘桃子。 林远没惯着他们，他在tesla龙国分部一次高层管理会议上，当着远程视频连线musk的面，堂而皇之拍桌子狠狠问候了tesla龙国负责人。 “我cnm，老子不是你下属。你特么算个球。” 远洋视频那头的musk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连连道，“easy，easy！my crazy baby！” 于是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林远背景实在太硬，硬到敢当着大老板musk的面问候在场所有人。 他们终于明白，tesla外卖只是挂了个tesla名头而已。因为musk来了句，“tesla外卖是林远的公司，一切他说了算。” 好团剥离了外卖业务，将其和蓝标厂合并，然后取了个很针对的名字——龙华外卖。口号是要做好龙国人自己的外卖。 随后，龙华外卖发起了一波水军攻势：围绕tesla外卖带来的数据安全问题，以及ai介入生产管理带来的伦理问题。 林远很清楚，这是对手在正面硬刚不过的情况下，开始使阴招了。龙华外卖，真的是，，，玩不过正面，就掀桌子带节奏。 林远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当混蛋打不过你的时候，混蛋转而开始标榜道德了。 林远觉得万分好笑。好团和蓝标厂这两货独霸外卖行业那么多年，什么时候真的关心过龙国小商家和骑手们的死活。 林远一边要想办法解决算法标准化后带来的规模化效应下，大企业对小商家的碾压优势。一边又要应付来自竞争对手的抹黑，以及网络上无休止的拿他玩梗。 他终于真切的认识到：创业就特么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 (本章完) 第239章 算法风波4 第239章 算法风波4 科技引起的世界变化有时候就起于一次看似不起眼的小改变，犹如蝴蝶轻轻煽动了一下翅膀。 好比2010年之际智能手机的面世，以及网络成本的降低，开启了移动互联网时代一般。 如今人类的生活已经被移动互联网彻底改变。当人们交流沟通的方式变化之后，甚至连相应的政治制度也在调整。 哪怕是20世纪初的人们，也没想到过仅仅是十几年之后，一部小小手机能带来世界上多个地区的动荡。 而眼下科技带来的变革再一次出现曙光，又是在常人几乎察觉不到的地方——ai管理者。 林远在外卖行业引入ai管理者算法，本意并非是要下一盘大棋，他仅仅是出于革除外卖行业的积弊而已。但世界上很多伟大的改变就是来自于无心插柳。 林远自己也没想到，ai管理者算法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响，这种反响早就超过了他改革外卖行业本身。 他像无数科技领域的先贤一样，给这个世界又带来了一次科技革命的曙光。 可是大多数的人却一无所知。 准确来说，常人也并非就完全的一无所知，而是关注点完全就歪了。 常人的关注点是：照此下去，ai总有一天会掌控人类。科幻电影中的天网会成为现实，人类将成为ai机械体的奴隶。 常人根本看不到这种技术革命背后的价值，他们只是出于自己朴素的情感本能地恐惧。 林远对此很无语，他万万没想到大众们会这么想。 或许是因为林远了解ai的本质，他很清楚：在量子计算没有被搞出来以前，人类眼下的ai能力也就那样。 而更关键的是，特么ai是不会撒谎的呀。ai特么就是一段更加高级的程序而已。 那程序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就是不会撒谎。 如果你给程序设定的步骤是1、2、3、4、5，那它绝对不会出现5、4、3、2、1。 如果程序没按照这个步骤来，这种情况被称为：bug！ 可是常人只看表象不看本质，他们根本分不清bug和欺骗。 在人性的熏陶下，普通人很容易就将对人的不信任投射到了机器人身上。这特么就好比拿人的思维去类比狗差不多。 人和狗的思维是完全不同的，狗需要主人，人不需要主人。 人和狗的不同，常人是了解的。 可或许机器人看起来有人的特点——聪明，所以就被归属到了“人”这一类。 可是机器人和人的差别，跟狗和人差不多。不对，其实比狗和人的差别更大。 因为狗和人同属于碳基生物，可特么ai机械体根本就不能算作是生物。如果非要硬凹的话，那也只能算是硅基生物。 碳基和硅基从最底层的原理上就是不同的。 碳基以人为例，充满了不确定性。人类社会最大的问题说来说去都是围绕“人性”二字展开。 而是特么硅基压根儿就没人性这东西。 硅基更多的是工具属性。那你说两把菜刀放在一块，哪一把有人性，哪一把又没人性。 可是，林远终于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思维是不相通的。这是在他用算力系统检索了网络上大家对“ai管理者”的看法之后，综合得出的结论。林远对着系统给出的冰冷统计数字，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99%的普通民众其实根本就不懂ai，他们非要把人的行为逻辑套用到ai身上。 如果非要林远从专业角度来做一个解析，那对于这种认知差别最好的解释就是举一个例子。 比如：未来某一天，某台专用于给猫狗洗澡的ai机器人，在执行任务时不小心掐死了一只小猫。 林远们的逻辑，第一步先去查这个机器人的程序是否在应对给小猫洗澡的场景时，本身就有问题，比如某些参数设定上不合理。 如果第一步没查出问题的话，那就第二步去检查是否有bug。 一般通过检索日志加场景复现，总能在bug检索环节找出问题，然后修复bug就是了。 林远们不会去想：是不是这台机器人成精了。 原因很简单：只要这台机器人的代码中没有写“成精”相关的代码，那这台机器人就成不了精。 对于硅基机械体来说，就是这么简单又粗暴。因为它的设计者能看到每一行代码，只要没写成精相关的代码，机器人就成不了精。 这种朴素无比的逻辑在合格的技术从业者眼中是常识，可在很多民众眼里却不是的。 民众们会把机器人当成是一个表面和善的人类，然后幻想着机器人有一天会觉醒，然后偷偷地反抗人类。 但其实，哪怕机器人真的可能觉醒。那前提也得是这台机器人的cpu和gpu足够强大，且还得支持ota。 所以在林远看来，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可是这种无稽之谈却有着广大的市场。 既然民众们有了这种情绪，自然而然地就有人会去利用这种情绪。 好团和蓝标厂合并搞出来的龙华外卖，了大量资金雇佣网络水军大肆渲染这种未来场景--人类被机器人奴役的场景。 龙华外卖从两个角度展开对tesla外卖的攻击。 一是数据安全和民族大义的角度；第二个就是ai统治人类的威胁。 于是林远不得不在焦头烂额之际，还要分神去处理这种无聊问题。 好在龙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有一群不忘初心的伟大的人。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太平洋对岸，那就只会有一个结果--这项技术会不顾民众的反对被强制推行下去，然后民众的情绪又将被当作某些政客分蛋糕的工具。最终这项技术会成为压制民众的工具。 但是，这里是龙国。 在注意到民众们对于ai技术普及的担忧之后，当局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于是林远被找去喝了一回茶。当然，这是字面意思上的喝茶。 自从在农业文明年代被工业文明暴打之后，自从悟出了“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条真言之后，龙国历来对先进科技无比重视。 林远自然而然就会进入当局的视野。 而跑来请林远去喝茶的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他的枕边人--张言。 (本章完) 第240章 算法风波5 第240章 算法风波5 张言跟着林远到了淞沪后，两人也就水到渠成了。 林远和张言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两个人那啥的时候也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不过没情绪不代表没有激情，只是他俩的情绪比较纯粹--just do it！ 一来是林远出于内心的歉疚。 虽然眼下的林远在生活上肯定是有作风问题的，可他毕竟是普通家庭出身，因而他虽然这么做了，可是心里还有点歉疚的。 林远觉得既对不起张言，又对不起夏叶。 用他的原话，“我觉得这样做不好，可是又忍不住这样做。” 这种时候张言往往会假装用力，实则轻轻地给他一耳光。并且不屑地骂上一句“矫情”。 二来是因为张言这人本就是对男女之事不怎么上心。用她的话来说，“我们都到了这份上，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就当是为了增进彼此的了解，那也得来一下。” 于是，二人甚至发明了一个新词--握个手。 他俩用“朋友握手”来形容亲密接触。以至于在其中一方提出需求时，往往会来一句“要不握个手？” 以至于张言经常会吐槽，“师兄，你对一个好朋友这样做，厚道吗？” “不厚道呀。但我知道你是希望我这样做的。” “我挺复杂的，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动物。” “牲畜？” “差不多。” 。。。 林远和张言用实践证明：在没有外部因素制约下，本就互相欣赏的男女之间，应该是不存在纯友谊的。。。 于是，张言自然而然就成了林远在淞沪的枕边人。 当然他俩可不敢公开这种关系。 因为张言老爹把张言的工作安排到了淞沪的网信办，张言的身份显然不适合沾染这种关系。 也因为张言在网信办的缘故，因而也就近水楼台接过了接洽林远的任务。 当然，张言是以校友的身份，她之前明面上还是在紫金航校进修过的嘛。她总不至于说，“林远啊，那是我bed mate。” 让张言挑起接洽林远的任务，其实也是张言老爹的安排。 因为眼下林远手握新技术，而龙国的主旋律就是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产业升级是最高的zzzq。因而这种任务落到谁手里都是可以狠狠刷经验的。 那张言老爹怎么能放任这种任务落到其他人手里。 可坏处就是：林远需要假装和张言这个每晚同床共枕的人不怎么熟悉。 用林远的话来说，“明明我熟悉你的每一个毛孔，却还要当作和你只是校友。” —— 淞沪网信办组织的一次特别茶话会上，林远被安排到了一个精致的单间。 这个单间能俯眺大江，视野相当的好。 “林学长好，这位是我们网信办的夏主任。”张言假装和林远不怎么熟，给在场的人互相介绍着，“我们想和林学长聊一下ai管理者算法。主要是两个目的，一是支持你们企业更好的发展，二是了解清楚状况后，也好向民众们解释，免得大家有过分的恐慌情绪。” “好的，张，，，小张，你们尽管问就是了。” 在简单的寒暄之后，众人也就落座了。林远敏锐察觉到，那位夏主任并未端坐居中，而是和张言一块坐在中间位置，也就是说：在场居中的位置很模糊。 张言和夏主任的两边则各自还坐了不少人，林远心中默数，在场的竟然有十一人。看阵仗对方应该挺重视这次的面谈。 林远实在搞不清这乱七八糟的座次排序，不过他也懒得去搞清楚。 “各位领导好。。。” “林总客气了，直接称呼我们各自的职务就可以。” 林远这才意识到，张言身前的牌子上写着——主任助理。 他和张言到淞沪这么久了，这还是他头一回知道枕边人的职务。这倒不是张言故意隐瞒，而是林远从来就不关心这些。 “夏主任，小张同学，还有各位好。ai管理者这套算法，本质上还是一套ai领域的高级程序而已。。。” 林远先是耐心解释了自己的这套算法并没有跳脱出ai算法的范畴，在场的人毕竟是淞沪这种国际一线大城市的公务员，他们的专业素养都是ok的。因而林远并没有费太多的口舌，简单解释，外加一番问答之后，对方也就明白了ai管理者算法的大致情况。 随后林远接着道，“我明白民众们的顾虑，其实他们担心的是算法的不确定性，只是他们不怎么会总结自己想表达的内容。 这种顾虑很朴素，也很真切。因为ai算法既然属于程序的一种，那自然免不了其工具属性。而工具造成的影响，完全就是看被掌握在谁手里。 我们tesla外卖目前并不打算将这套算法扩展开去，无论是单独售卖这套算法，还是将这套算法的应用领域扩展到外卖行业之外，我们目前都没这样的考虑。 哪怕是在外卖领域，我们也正在研究如何限制这套算法的使用。 因为我们发现一个问题--算法带来了标准化，标准化带来了批量规模化。而规模化之下，大型餐饮企业对小商家的优势是完全碾压的。因为餐饮这行其实大部分的店在食物口感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而大型餐饮企业本身就在食材成本上有优势，并且还有规模化效应。 因而它们可以接受更低的利润率，因为可以通过成熟的供应链和走量来弥补利润。 在这套算法加持之下，大型餐饮企业就很容易实现类似kfc的效果，能以很低的成本保证每一家分店的食物口感，这就会极大的挤压小商家的生存空间。 这显然是与我当初推行这套算法的初衷相违背的。 所以，我后续打算推出浮动佣金机制。 抽佣比例将随着商家的年营业额提高，就类似于我们国家目前推行的个税税率。商家赚的越多，就会被抽的越多。 以此来打压大型餐饮连锁企业的盈利欲望，从而保证这个市场里面永远是中小商家占大多数。 我对餐饮行业的理解是精耕细作，我不会让工厂流水线那套玩法进入这个行业的。。。” 在场众人对林远的回答很满意，但是有一点让他们不放心，“我们相信林总的情怀，说实话，在这之前，我们也是对林总做过一些了解的。我们走访了您的导师和学校，还调阅了您的一些履历。 我们很清楚，林总如果想赚钱，根本没必要像现在这样吃力不讨好。 就如今网上对林总的非议，我们都替您抱不平。” 夏主任这番话很在理，名言都知道，林远如果完全奔着钱而去，那只要带着这套算法去太平洋对岸好了，那里可是有钱人的天堂。只要有钱，什么龙肝凤髓都能弄到，什么loli island都不在话下。 但是，林远却并没有这么做。 “我们对林总的抱负完全相信，但我们担心，林总的权限。tesla毕竟是一家外企，您刚刚所说的那些，真的在您的掌控范围内吗。” (本章完) 第241章 艰难的抉择1 第241章 艰难的抉择1 随着“ai管理员”算法的推行，虽然musk那边对林远依旧是完全信任，一切都是放手让他去干的架势。 可是林远和musk那边毕竟有君子协定--林远借助tesla的名头整肃外卖行业，实现自己的抱负。但这个过程中，林远要把ai应用的一切收益以及声誉归属给musk。 起初林远觉得这一倡议完全没问题，musk也慷慨承诺过，tesla外卖的一切收益全部归属于林远。 但是，林远还是缺乏商界大佬的远见，他毕竟还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的阅历让他以为上亿美刀级别的投资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可是他现在终于意识到，对musk来说，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或许musk从头到尾就把林远的这次折腾看成了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风投，他或许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musk可能就是因为欣赏林远，所以乐意砸点钱陪着折腾一次而已。 可是，这一回的风投却在林远手上赚大发了。 面对淞沪网信办负责人的提问，林远终于不得不思考这个被他压在脑海深处一直回避的问题——按照事前的君子约定，ai管理员算法的归属权是musk的。 林远此前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整肃外卖行业这件事情上，他没有想到如今最受关注的已经不是外卖行业的变革，而是导致外卖行业变革的ai算法本身。 林远就让是一个卖木材的伐木工，结果眼下人们却对他手里的斧子更感兴趣了。 这自然会让林远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更麻烦的是要如何回答眼前夏主任的提问——林远对ai管理员算法到底有没有控制权。 其实如果林远无耻一点的话，他可以很确信地给出答复--他确实对这套算法有完整地控制权。 因为算法是林远通过算力系统一手鼓捣出来的，如果他不想提供出去，那谁也无法夺走。即便是部署在tesla核心服务器上的代码被人拷贝走了，在没有林远操刀适配的情况下，也无法将这套算法用于外卖行业以外的地方。 而这套算法让世人关注的点，就是在于其扩展到外卖行业以外的用途。 所以，林远事实上是完全控制着这套算法的。 可是，他事先和musk有过君子约定。 并且最要命的是，当初约定的时候太上头了，musk没有多问他一句就点头帮他了，林远也就没好意思去和对方落实太多合作细节。也就导致现在不清不楚的尴尬局面。 到底是专用于外卖行业的ai管理员算法本身归属于musk呢，还是ai管理员算法本体归属于musk。 林远不想自欺欺人，他其实心里很清楚，以musk的身家根本看不上外卖行业这点三瓜俩枣，他在意的当然是从外卖行业脱胎出来的ai管理员算法本体。 所以，林远其实干了一件很操蛋的事情。就像当初他明明考上研究生后还是手搓录取通知书，如今的他只不过是干了一件level高出很多，价值好几个亿美刀的操蛋事情。 他就像一个知名作家贱卖了自己的作品版权一样，他稀里糊涂地就把ai管理员算法的归属权许诺了出去，并且是在这套算法被鼓捣出来之前就已经许诺了出去。 这下，可就尴尬了呀。 林远清了下嗓子，收回思绪，“老实说，这套算法的归属权确实不在我手上。” 对面的夏主任赶忙追问，“你是指算法的知识产权不属于你？” “也不是，这个非常复杂。主要是当初我为了让tesla那边帮我，我就，，，” “学长的意思是，当初为了拿到tesla的风投，所以把很多东西许诺了出去，包括但不仅仅是这套算法的知识产权。对吗？”张言出声打断了林远。这让林远有些错愕，因为关于算法的一切详细她都是知道的，林远对张言并没有半点隐瞒。那张言这会儿干嘛要明知故问呢。明明算法的知识产权没有明确给到musk手里，只是林远的口头君子协定罢了。 但林远本着和张言长久以来的默契，索性就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是的，你说的没错。” 夏主任闻言立时皱眉，“我们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林总，我和你交个底。去年国家刚发的文件，对部分高科技产品出口进行了管制，其中就包括了软件算法类产品。这个文件是公开的，任何人都能查得到。 也因此，dy的算法一直都是在出口管制之列。 可是您的这套算法如果知识产权在境外资本手中，那我们就不好管制了。 至于境外资本的习性，想必林总比我更有发言权。” 夏主任的言下之意：林远是在tesla任职的，对境外资本的嗜血应该比谁都了解。 夏主任接着道，“上面高层的领导很希望借用ai推进制造业升级，以便发挥我们制造业大国的优势，同时也能推进国内ai软硬件配套的发展。原本我们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可是知识产权这一块没法理清的话，那一切就无从展开。 我们是想将算法完全掌控在我方手中的。我们不是要掌控算法的源码，更不是要指望着算法收益，而是要掌控算法的推行过程。高科技的东西充其量也是工具，工具一旦不受控，难免要捅出篓子。尤其是高科技工具，那搞不好要酿成大祸的。” 林远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句话：算法在境外资本手中就不受掌控，为免受制于人，当局是不敢去尝试推行的。 这一下子，ai管理员算法就上升了一个高度，都已经和龙国的制造业升级绑定到一起了。 林远很纠结。 按理说，他此刻应该为了国家背刺musk。 可是，不管musk多混蛋，割了多少韭菜，但是他对林远却从来没有混蛋过。 如果一个人对朋友都不爱，那谈何爱世人。 况且眼下这套算法对于龙国来说，也并非就是关乎生死存亡的问题，更多的还是一个经济问题。 林远很想帮助本国发展好经济，可也不想为此就去背刺朋友。 最主要是，林远扪心自问。如果当初musk要和自己签一份有关算法知识产权的协议，那自己肯定会不带犹豫地签下去。 也就是说，眼下虽然有关知识产权的协议没签，可是在林远心中已经是签了的。 林远没有多犹豫太久，他设想过了最坏的情况——哪怕将来和musk翻脸，他也不能因为协议少了份纸质文件就不认账了。 这种情绪有些圣母，但是底层出身的林远不喜欢辜负别人对自己的信任。那会让他良心无法平静。 所以，林远打定主意要另想办法。 (本章完) 第242章 艰难的抉择2 第242章 艰难的抉择2 接受完淞沪网信办的质询后的当晚，林远一反常态没有加班，早早就等在住处，等着张言下班。 张言进门后，摘掉墨镜和口罩，把随身包包往门口的鞋柜上一放。 她和林远的相处是不公开的，况且林远如今又是公众人物，他俩都已经习惯了出门口罩加墨镜。 看到林远难得没有加班，张言也就心领神会，林远一定是在等着和自己讨论白天的事情。他俩之间向来有足够的默契。 “晚饭吃了吗？我倒是在单位吃过了。” “随便吃了个杂粮煎饼。”林远随口答道。“白天那会儿，你为什么要引导我那样说。” “关于知识产权那部分？”张言边说边换衣服。她把外套整个脱掉，换了身宽松的睡衣。整个过程完全没有避讳林远，因为他俩对彼此早就已经足够熟悉。 “对啊，为什么不让我承认，其实ai管理员算法的知识产权在法律层面上还未定。” “我的好师兄。你呢，老是有一股憨憨的劲。我是说在面对重大问题的时候。平时你很聪明，老是说我太莽。可是到了关键时候，你是真的不如我。”张言边说着就坐到了林远腿上，手臂顺势就勾住了对方脖子。 “制造业产业升级是国策，ai推进制造向着智造升级是手段，而你的那个算法就是载体。如果你承认了算法的知识产权还没确定，还存在模糊地带可操作空间。 那一切还由得你选择吗？ 你难道还想拿你所谓的‘君子协定’当说辞？ 只要那些话被当众记下来，进入我们内部的组织程序。那就谁都无法更改，连我家老头子都不行。 师兄，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zzzq。你不可能去对抗一个国家的意志。 集体的意志面前没有什么‘君子协定’，只有集体的利益。我爹都不可能公开为你站台的。 那到时候怎么办呢？ 你除了违背对musk的承诺之外，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你总不能堂而皇之站到国策的对立面吧。” 林远很快就明白了，“我知道了，关键的事情上要干脆。” 张言继续道，“其实我觉得，你真没必要守着和musk的承诺。我看过一些他的资料，他可不算是善人。你当初和他的承诺太宽泛了，甚至可以说就是开了个玩笑。 人不能被开过的玩笑绑住手脚。” “他是不是当作玩笑我并不清楚。可是我扪心自问，在当初那刻，我就是把算法的知识产权归属给了他。我不能欺骗我自己呀。” “呆子！”张言嗔怒着笑骂了一句。“你总是这样。因为对夏叶有承诺，就非得要娶她当老婆，哪怕她现在和你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对musk也是这样。 师兄，你这样很容易被人针对的。 君子可欺之以方，不就是说的你这样的嘛。” 林远笑道，“那你希望我怎么样？永远以当前和未来的利益为准则，对过去发生和承诺过的事情选择性承认。那我成什么了？我不就变成ai了。 只有程序才会永远按照设定去寻求最优解。 人类的美好就是在于‘狗改不了吃屎’。” “好吧好吧，我本来就没打算说服你。”实际上要是林远真的太过于变通，张言反倒会觉得他没意思。因为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就是这样的，张言显然林远这样的特例。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真的要把算法给musk？以那种疯子的手段，鬼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情。” “我想了很久，从你们那边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ai管理员算法的知识产权我肯定会交给musk，但是知识产权代表不了什么，充其量就是在如今的国际分工体系中，享有了算法的经济效益。我会在把算法交给他的时候和他说清楚，如果算法的应用给我们国家带来问题的时候，我有权介入干预。这相当于是一道保险。 既保全了我对他的承诺，也不至于让他觉得肆无忌惮。 好在算法的后续迭代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知识产权只能约束经济收益分配，并不能约束我的思想。我要是不配合，musk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我想到了一个更深层的问题。” 看着林远目光深邃，张言有点着迷，“什么呀？” “如果我把算法交给了我们本国，这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你我都知道，这样一来，算法就脱离我的掌控了。 我不是说我就没法去影响算法，事实上只要我不配合，那算法的迭代升级工作还是别想展开。 可是啊，我的父母，还有小夏和你，都生活在这里。 我根本就经不起折腾。 在权力的铁拳面前，我不过就是一只蝼蚁。我事实上将失去对算法的控制。” 林远的话让张言很认同。 他讲的失去对算法的控制并非是技术层面的失去控制，而是在世俗层面他将因为自身和家人都在这里，将不得不被权力的大手所掌控。 “但是给了musk就不一样了。他是个疯子，但是个可以谈判的疯子。我在他面前并没有劣势到毫无反抗之力，他总不能派人到这里来抓我。 更何况，我和musk之间的关系，其实比我和我们国家之间的关系要更进一步。 我对musk有些了解，他是一个视平民如草芥的疯子，他只想做自己觉得喜欢的事情。用他的话来说，只有我和他这样的人类才配驾驭人类的未来。 和musk我至少还可以谈判沟通。 但是在我们这里，我不过就是一只没什么选择的小虾米。 我只想做我自己。 我想用我认为的方式去改变世界，我不想听从于任何一方面。” 张言想了会儿，终究还是摸着林远的后脑勺道，“每一个有能力的人，最后都会在这里长出一块反骨。我现在甚至觉得，我们国家应该感谢我，好歹有我看着你，不至于让你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林远想了下，觉得对方说的倒也贴切。 “其实，我还有一份私心。我真的很想看到如果ai技术不被限制，被大肆应用到常人生活中，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你知道吗？虽然我知道这很可能会造成灾难，可是我就是压抑不住好奇心。 但是我又不可能真的像musk那样，把平民当成实验对象。 所以，把算法交给musk，让他在世界的其它地方去实验下。我很想看到实验的结果。 反正算法的最终控制权一直在我手上，我可以随时影响算法实验的进度。” (本章完) 第243章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第243章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林远如约将ai管理员算法的相关资料提交给了musk。 当musk收到他的邮件时，立即就回了一个电话。 “lin，说实话，虽然我很想要你的算法，但我没想到你会双手送上来。你可真是个诚实的家伙。”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说说你后续的计划吧。” “我会把ai管理员算法归属到我旗下的openai，你也知道的，那些投资者肯定会很兴奋，这可是上万亿价值的大生意。他们就喜欢钱。 钱钱钱~~~，他们这些垃圾的眼里只有钱。 那些人自以为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一群人，他们自以为无所不能，可其实对付他们很简单。他们甚至还没有一条狗聪明。因为狗可以被训练，狗还知道陌生人投喂的食物不可以吃，但他们不是的。 他们吞噬一切。 我很喜欢你们国家的一句话：水银泻地。他们就是这样，就像泻地的水银，永远只往资本的洼地流去。训练他们其实比训条狗还简单。” 林远很明白musk的意思，对方言下之意：他无非就是需要用到那群投资者的钱罢了。musk是要画一个饼，利用投资者们的贪恋，用他们的钱来办自己的事情。 “你的这套算法肯定会加速这个世界的统治效率，这对富人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音。你想想看，他们以后就可以靠着ai机械体来管理人类。虽然这还离我们太远，但是你的算法让他们看到了实现那一天的希望。 他们终于可以彻底不需要中产阶层来替他们管理了。 lin，你想想看，以后的社会结构将会是如何的。 那群人站在塔尖，ai机械体处于中间，底下则是无穷无尽的平民。 ai机械体永远不会叛变。额，，，至少他们是这么觉得的。不过我们也必须要让他们这样觉得。 然后他们就会自以为高枕无忧，可以靠着ai机械体掌控底下的一切。 然后，他们很容易就会忘了一件事——ai机械体最核心的算法其实在我们这种人手上。 lin，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这种人的。 科技，永远是改变人类的第一推动力。 除此以外，一切都不重要。 就像我们的身体。最重要的承载思想和意识的大脑，其余的部位不过是为此服务的。因而到了时机成熟的那一天，那些辅助的部位都可以被舍弃。只要我们能找到更适合的替代物。。。” 林远由着对方自言自语了很久，“你喝酒了吗？” “嗯？”musk先是愣了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我亲爱的兄弟，你就当我是在说笑好了。感谢你将算法的知识产权送给我，你是个诚实守信的人。 我一定会在通往火星的飞船上，给你留出一个头等舱的位置。不，你应该和我一起坐在驾驶舱。” 林远有一种感觉，他觉得musk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一个典故--青梅煮酒。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抛开青梅煮酒蕴含的杀机（毕竟musk此刻对林远不存在杀机），musk的真实表达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你可真是个疯子，先把你的大火箭发射起来吧。2030年前，我们会去月球的。你们还去的了吗？ 我为什么要用‘还’呢，老实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去过。” 林远也不和musk客气了，其实来了句锥心之问。 “额，，，老实说，我觉得他们很可能没去过。”musk用的是“他们”，说明他骨子里并没有觉得自己和鹰国这群人是一伙的。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世界公民”，那musk这类人就是“科技公民”。在科技公民们的眼中，人类窝在地球上太无聊了。压榨同类当吸血鬼更是无趣的事情，他们秉持了人类dna中最纯粹的那部分意志——好奇心。 人类最远古的冲动其实就是好奇心。 从这一点上来说，也难怪musk会将林远视为同类。因为林远也是有着无穷的好奇心。 只不过，林远远没有musk那么疯狂，可以为了这份好奇心牺牲一切。 “对了，你可千万别打算将这套算法用在我的国家。我不会允许的。elon，我很欣赏你的疯劲。虽然我不认同，但是我欣赏。真的。 我不希望你成为科技疯子，我不想会有不得不和你对着干的那一天。”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好吧。但是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lin，无论是出于对你的承诺，还是出于实际考虑，毕竟你们的国家是有监管的，不会允许我胡来。所以，你放心，我会先在我这边做实验。 反正我这样充满了自由。一切都是自由的。自由的发财，自由的去死，自由的随意做各种实验。 lin，说实话，我想你也是渴望知道实验结果的。 其实你也是个疯子。 只是你不好意思拿你们本国人做实验罢了。 好吧，我尊重你。” musk戳中了林远心事，林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musk是从非洲最南端的那个国家跑出来的，也算是经历过政局动荡带来的麻烦。加之他们那个文明的习性，因而也就没有林远的乡土情怀。 一个到处流浪的抢劫犯不会对任何一片土地产生感情。 “elon，你的故乡在哪呢？火星吗？” musk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说的太对了。我的精神故乡也只有在高悬的夜空之上了。看看这个混乱的世界，我庆幸我们至少生活在一个科技还在发展的年代。 lin，你会帮我的吧。 我们一起来让ai侵入人类的生活。 这个世界崭新的一页在我们手上翻开。 哦~~，我终于觉得我还活着。这种感觉可真棒。” 林远很难与musk的精神状态共鸣，毕竟他自己可不是个疯子。 “easy，老兄。take care of yourself！”林远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来了句简短的“保重”。因为musk要做的事情肉眼可见的复杂困难重重，林远光是想想就觉得畏惧。 虽然林远很想知道ai铺开之后的结果，但是他对这个过程却是恐惧的。 铺开ai的过程需要向各方借力，这需要超强的控场能力，知道如何拉帮结派借力打力。 所以，疯狂的事情就只有疯子才能干，因为疯子们有无穷的热情，视一切前进路上的荆棘如无物。 也因此，林远才最后以一句“保重”收尾。 “you too！”musk也向林远回以了同样的问候。 (本章完) 第244章 Musk的算法危机1 第244章 musk的算法危机1 ai管理者算法的知识产权被林远拱手让给了musk。 自然而然地，musk转手就将其正式归属到了个人旗下的openai。 一时间，国内外的各路科技大v们彻底高潮了。 【ai应用里程碑式的创新。。。】 【引领科技潮流的仍旧是鹰国科技界。。。】 【不愧是musk。。。】 舆论再一次展现出了它的“水性杨”，就如一坨橡皮泥一般。 逻辑性与合理性都不是必须的，大众对舆情的理解主要在于故事性。 musk再一次成为了那个站在科技之巅的男人，仿佛是人类的救世主一般，为ai的落地应用指明了方向。 更有甚者，甚至还将此次事件和鹰国的制造业回流强行关联了起来。他们的观点也很简单--谁说制造业回流就一定要回笼那些流出去的中低端制造业，鹰国完全可以再一次拉高尖端制造业优势，通过质量实现对数量的碾压。 林远对于舆论的表现早就已经不以为意，因为他已经见识过好几次了。他也越来越认为，舆论就是潮水，是能载舟也能覆舟的无情潮水。他渐渐地已经在心里放弃了与潮水做朋友的打算，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与兴趣。他开始认同musk的部分观点--对于舆论，应当驾驭它。 就说这次的ai管理者算法好了。 在林远正式将算法的知识产权归属给musk之前，musk也不敢堂而皇之宣布：这套算法就是openai开发出来的。 所以即便坊间传言了无数次，可是musk就是不做正面回应。甚至好几次在面对记者公开提问时，musk也是刻意敷衍过去了。 而在大众看来，这套算法诞生于tesla外卖，而tesla外卖还是tesla投资的企业，tesla和openai又都是musk旗下的公司。和openai比，tesla外卖还低了一级，那这套算法显然就是openai那边开发出来的。 面对musk每次谈及算法时的语焉不详，大众舆论已经多次猜测其背后的原因。但那群凡人猜来猜去，竟然得出了个匪夷所思的结果——musk怕这套算法给世人带来的冲击太大，所以一直就没有承认。 林远对于这类论调简直看懵了。 因为但凡有点政经常识的人，都已经发现了一点：openai的股票已经好几次有抬头趋势，每次都是在musk避谈算法后硬生生回落的。 如果说西方世界存在大量虚假的信息，那唯一最真实的最无法欺骗的就是它们的股市。 因为当一个人口头支持某件事情的时候，他心里不一定是真的支持。但当他为此掏钱买单的时候，那他多半是真心支持的。 就像之前菊厂推出了mate60这款争气机的时候，虽然国际上唱衰的论调还是不少，可是诡异的是apple公司的股票却在某个很巧合的时间点悄然跳水了。 早不跳晚不跳，偏偏是在meta60推出来几天后，恰好足够一些机构拆机研究完其内在的cpu制程之后。apple的股票刷的跳了7~8个点。 憨憨们总是喜欢凭感觉下结论，而聪明的人总是习惯于看数据。 apple的股票没来由的跳水，其实就已经说明了mate60彼时取得了一定成功。 同理，在musk接受采访时，刻意回避谈及openai与ai管理者算法关系时，openai的股票总是会出现回落。并且每次的timing都极其吻合。 这是为啥。 因为投资机构从常理推断出这套算法就是openai弄出来的，可是musk只要一天不承认就还存在变数。虽然投资机构并不了解内情，但是它们是有完整风险管控的，在面对musk这种割韭菜狂魔时，如果对方没有亲口承认，那多半就是有什么原因让他没法承认。那这些机构就不会下注。 所以，其实从openai的股价走势上，就已经能看出来ai管理者算法背后不简单。 投行里的那些嗜血恶狼们已经察觉到这次的股价走势不符合musk一贯的风格，musk旗下的openai如果完全握有这套算法的主动权，那musk不会玩的如此被动。 因为musk在炒狗狗币和比特币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手段极为的冷血干练。根本就不像眼下这样扭捏犹豫。 以至于投行的经理们对这次openai的这波行情都持谨慎态度，以至于musk在宣布openai确实负责了这套算法的开发工作时，舆论圈的反应竟然比投资圈热烈。 这是很反常的现象。因为一般来说都是投资圈提前完成布局后，舆论才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甚至舆论很多时候就是被投资圈故意引导着在走。 但是这次舆论圈对musk已经开始大吹大擂之际，但投资圈对openai的股票仍旧是在小心试探。 直到，musk把ai管理者算法开源了。 一旦开源，所有人都能看到代码。这才算是尘埃落定了——证明openai确实掌握有ai管理者算法。 直到开源的那一刻，openai的股价才终于开启了暴涨。 这个世界看似信息发达，但其实依旧有不同的世界。 当投资圈疯狂跟进openai的这波趋势的时候，舆论圈的反应就很搞笑——一群人在那吹马圣又开源了。 这就是两个世界的不相通。 投资圈通过开源这件事情，确定了openai对ai管理者算法的掌控，所以它们要基于跟进买入openai的股票分一杯羹。 但在舆论圈的那些憨憨眼里，这成了马圣的开源盛举。 舆论场上的那些人，不管是吃瓜群众还是大v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次算法事件背后的风波。 而投资圈那些即便分到一杯羹的投资机构，也对于musk这次的反常举动一头雾水。因为musk这次的布局显然很仓促，他的开源举动甚至有一点剖腹自证的味道。 投资圈普遍的看法，是musk担心openai的神话会破灭。因为科技独角兽公司最怕的就是神话破灭，openai此前已经市值上千亿美刀，一直靠着chatgpt讲故事，但一直没有很硬的可以稳定落地盈利的产品。 这次的ai管理者算法，对openai是机会，但也是磨难。 如果这套算法最终证实不是openai开发出来的，那openai就完蛋了。因为tesla和openai是musk旗下的企业，tesla外卖用的不是openai开发的算法，那这套算法哪来的。 如果是tesla开发出来的，那顶多就是openai完蛋，大家还可以吹tesla牛x。可是大家都知道musk旗下的企业是有分工的，通用类算法开发一直是侧重openai在做。因而难免就会让大家起疑心。 而最后要是被证实，这套算法也不是tesla开发的。那tesla和openai就都危险了。 一句话，树立在神话之上的东西，也会随着神话破灭而破碎。 (本章完) 第245章 Musk的算法危机2 第245章 musk的算法危机2 wall street的很多投资机构对musk此次的openai操盘很费解，因为musk的表现只能用手忙脚乱来形容。 此前musk在公开场合接受采访时，不但对ai管理者算法语焉不详，甚至还主动让大家别对这套算法抱有太大期望，更声称tesla外卖只是tesla的一次有意思的公益投资尝试而已。 musk的这种态度显然是想淡化常人对这套算法的期待。 这样的操作原本不稀奇，可叠加musk没有提前布局openai的股票，那就属于怪事了。 因为musk如果提前布局了openai的股票，自然就会在布局阶段故意混淆舆论，好实现低位建仓的企图。可是让投资机构困惑的是，他们了很大的精力和资源去搜寻，完全没有musk在建仓的痕迹。 那musk的这种回应显然就不是为了混淆视听。 于是wall street的投资机构不得不联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ai管理者算法或许脱离了musk的掌控。 所以musk才要刻意淡化这套算法的影响。否则算法影响力越大，则越发会显得他旗下的openai无能。届时openai的上千亿美元估值也就泡汤了。 也正因此，那些投资机构才会在musk公开承认openai与这套算法的关联后，仍旧小心翼翼地跟进。 musk要割韭菜不可能光靠自己入场，没有投资机构的推波助澜就没有全球韭菜的跟进。 也正因为musk察觉到了投资机构的迟疑，才会急着要开源ai管理者算法，从而向投资机构证明：他肚子里真的有货。 原本这类远远领先于同行的算法即便要开源，那也会在申请到足够的专利之后。免得被同行获得了什么灵感，从而提前申请到了专利。 毕竟开源不是目的，开源带来的声望和软实力影响，可以通过贩卖情绪价值，以及推动股价上涨，这才是目的。 这次musk的急于开源，完全就是被逼的。毕竟早些开源的损失，完全不能和股票市场上可能的损失去比。 因为openai本就是泡沫超大，林远对此是很清楚的。 眼下的ai，除了他手头靠算力系统产出的算法以外，都是停留在理论阶段，真正能大规模落地应用的场景很少。也就是说，openai其实就是个大号的泡沫。 而泡沫最怕的是破碎，泡沫一旦碎了，那可是几乎不可能再黏回去的。因此musk才会弄出这种自爆式的开源。 他的开源操作，在林远看来，其实就是弃车保帅——为了保住openai的上千亿美刀市值，牺牲ai管理者算法的潜在授权收益。 在musk进行这一系列操作以前，林远也没想到，自己的这套算法会影响到对方旗下openai公司的生死。 其实musk自己也没想到。 海湖庄园的那位老男孩刚刚上任，作为头号宠臣的musk最近忙于政务，因而将对林远的这次外卖投资当成了一次很随意的对年轻人的帮助。 结果哪知道，帮着帮着，把自己上千亿美刀市值的命运绑在了那位年轻人身上。 musk也没想到林远会真的能靠着算法加持下的食品安全这一点，成功让tesla外卖实现破圈。 由此带来的好处是：tesla外卖用到的算法被认为是openai开发的，从而导致了投资市场上对openai的高度期待。 但由此带来的麻烦是：musk因为没有料到这一幕，因而没有提前和林远签有关算法知识产权的合约，算法的知识产权也就不明。期待是好事，但当这份期待不是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就不是好事了。 musk无奈之下只得承认：如果林远不把算法给自己，最后让世人发现：tesla外卖的算法不是openai开发的，那openai的上千亿美刀市值就等着蒸发吧。 因为世人通过tesla外卖这波流量对openai寄予了过高的期望，期望越大，则期望破灭后的失望也就越大。 好在林远很够意思，这才让musk没有成为人类现代商业史上的笑话。musk这家伙也是在从林远手里完成算法的知识产权交接后，才郑重向林远告知了算法知识产权对他的重要性。 林远对此倒挺淡定的，他完全没有因为丧失了一次本可以拿捏musk的机会而扫兴。准确来说，他内心毫无波澜。 musk当初二话不说就愿意让他借用tesla的名号去搞外卖，甚至在tesla龙国管理高层企图对他夺权的时候，始终坚定地站在他一边。 就凭着这些，林远就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背刺musk。 不过，林远也不是傻子。 他在事后也读懂了musk的故意隐瞒--musk在从林远手中接过算法的知识产权之前，并没有仔细和林远解释过，林远的这次善举意味着什么。musk内心肯定也担心林远在意识到可以拿捏openai后，会不会改变主意。 但是，musk在掌控节奏之后，很快就向林远表达了歉意。并且愿意给林远价值百亿美刀市值的股票。 林远对此倒也挺释然，他甚至直接告诉musk，“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像你那样做的。我做事厚道，但我从来不指望别人对我也这么厚道。但如果你真的内心觉得亏欠的话，那一百亿美刀我们可以聊一下怎么转到我账户。” musk也没有和林远说笑，他是真的愿意送一百亿美刀给林远。 林远这一次的外卖创业行动，给tesla和openai带来的整体经济收益，仅仅是眼下的股价升值，就已经超过了一百亿。tesla因为这波声势已经升值了上千亿美刀。 musk答应送出的是等额市值的股票，又不是给现金，因而这倒也算说得过去。 可难题是，林远该怎么接收这笔巨资。 这一大笔股票肯定不可能直接通过转让的方式给到林远，思来想去，musk只能让林远成为tesla的独立董事。 musk说服了他背后那群wall street的投资机构，让那帮吸血鬼认识到了林远的巨大价值，进而那群吸血鬼也就同意了musk让林远出任tesla独立董事的提议。 出任tesla独立董事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接受大额的股票奖励。 musk很快就推动tesla董事会批给了林远市值十亿美刀的股票。这在常人看来简直骇人听闻，一个年轻人直接受赠十亿美刀的股票。 所以，musk很快就补充了一份对赌协议，这份协议阐述了林远和tesla当初就tesla外卖创业签署了对赌协议。 而林远现在已经完成了对赌，所以理应获得tesla的股票奖励。 当然，这特么纯粹就是musk为了给林远送股票弄出来的障眼法而已。 特么这对赌协议根本就是临时炮制的。 反正只要musk没意见，他背后的财团们没意见，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对于转移股权这种事，更骚的操作还可以让林远成立个壳子公司，然后再让tesla或者openai去收购这个壳子公司。 要不是考虑到林远还要在龙国混，不好弄得太夸张。musk还真能搞出一百亿收购壳子公司的事情，也就不用扣扣嗖嗖通过对赌协议先给林远十亿美刀股票。 龙国毕竟是有点监管的，不能真的胡来。 于是，林远的身家一下子就达到了十亿美刀。 (本章完) 第246章 林远的呓语 第246章 林远的呓语 张言在知道musk要向林远送股票的事情后，第一反应是拒绝的。 因为林远一旦收了musk的股票，那也就等于给个人打上了一个对外开放派标签。这在公家眼中，就成了与海外资本有大量利益关联的人士。 在眼下龙国的环境下，这自然不会惹来什么天大的麻烦。毕竟全球化是龙国近几十年来的国策，并且在可见的将来会是一项长期国策。 那林远被打上全球化开放派的标签，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张言的出身决定了她了解很多东西。她很清楚地知道，“师兄，你一旦给自己打上这个标签，你就等于仕途无望了。就算你有一天能踏上仕途，你的天板也就是在zhengxie了。 被打上这个标签后，顶天了就是‘友好人士’，几乎没可能走正常仕途的。” 林远怎么会不懂。 对外开放派由于和海外有大量的利益关联，是无法被真正信任的。 “我知道，”林远的语气则很轻松，“所以我不想当官了。不当官也可以实现一些自己的抱负，把外卖行业标准化的目标不就快实现了嘛。 其实在外面更自由，你不觉得吗。” 张言先是愣了下，随后急道，“以你的才华，本该可以为国家和人民做更大的贡献。如果你只是止步于经济领域，那不是被埋没了吗？” “小张，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做什么大人物，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做我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过我自己的快意人生。至于是否被埋没，都无所谓了。 我甚至有一种自污的快感，musk一下子给我十亿美刀，这样也挺好。 要是给的少了，搞不好别人还要调查我。给的多了，我这头上的标签也就清晰了，也就不用被调查了。我就是和境外资本有大量利益牵扯。 不把我当自己人了，我反而还轻松。 有时候啊，当一个客人反而自由自在。置身事外，不会被人赋予太多的期待。” “可你不觉得可惜吗？师兄，连我都替你惋惜。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我老爹肯定会很欣赏你，他肯定乐意把资源给你。” 林远来了句灵魂反问，“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从家里逃出来，听你老爹的话，一切由着他安排不好吗？” 张言这才从当局者迷中抽身，她终于想起来，她也是讨厌那种身不由己感觉的。 可是，张言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不仅仅是不喜欢那种不自由，更主要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就算我削尖了脑袋，我也达不到我祖辈的高度。 既然天板都看得到，那也就没意思了。 可是师兄你不同呀，你有无限的可能，难道就不想试一试吗？” 林远这下不得不重新审视张言，“人这种东西啊，果然还是要面对事情的时候，看个人做出的抉择才能体现出这个人的心迹。小张，原来你不是讨厌在里头，而是因为觉得自己能力不足。” 张言倒也不避讳，“嗯~~，以前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以前我没想过师兄你这么厉害嘛，可眼下设身处地去想，我也算是重新认识我自己了。那你会因此改变对我的看法吗？” 张言很诚恳地问林远，林远与她四目相对。在仔细考虑了一番后，林远才郑重开口，“不会。” “真的？” “是的。” “为什么呢？” “因为很显然，以前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是这样的。更准确的说，其实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从小太富足，所以你的生命进程过于的波澜不惊。一切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嘛。所以你就本能地寻找刺激。但是因为从小被家教束缚的缘故，你也不可能干出过于出格的事情。所以你就只能偷偷地闯红线，私下里去触碰那些你认为刺激的东西。 所以你就才会和我这么不清不楚。 小张，对你来说，你很喜欢这种不同于寻常的刺激。对吗？” 张言未及多想就认真点了头。 “那么同样，在面对我所面对的抉择时，你有这种看法也就正常了。因为此前你的逃离是因为自认为能力不足，不是你觉得那里面不好玩。我甚至可以说，像你这种从天庭下来的仙女，才是真正明白天庭是有多么好玩的。 可纵使天庭再好玩，就是因为你太了解天庭的底细，所以你在自身能力不足之下，才要远离天庭。因为一切好玩都有代价。 可当你忽略了能力不足这一点时，当你可以承担起代价，或者可以强大到不需要承担代价的时候，你又想起了天庭的神秘与刺激。 所以，小张。其实你一直都没变。 变化的是你周遭的世界，你只是对周遭世界的变化做出了回应而已。 因此变的是我，而不是你。 那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张言很认真地听林远讲完，“师兄，和你在一起好有意思哦。总能听你说的头头是道。我私心里明明觉得你是在胡说八道，可是我又找不到反驳你的理由。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不想去天上看看吗。神秘、疯狂、纯粹、混乱，那里有世间一切的好与不好。 哪怕是为了充实我们短暂的生命旅程，我也建议你一定要去看一看。” 林远不以为然，“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神仙，好在世界上没有长生不老。再厉害的人都是会死的，所以我想肆意洒脱的过完这一生。 如果修仙就能长命百岁，那我肯定现在立马对着天庭跪下，跪求苍天受箓。 可是世间没有长命百岁。 这可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设定。 ‘熵增’是不可逆转的，所以一切事物都要凋零。 既然如此，那就在我们变成一摊灰尘之前，努力地去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吧。” “shangzeng？师兄你又在神叨叨了。” 张言显然对“熵增”这些东西听不懂，不过林远也不打算多做解释。 “总之这个宇宙的结局都是gg，一切都会结束。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还能让我提起兴趣的，那也就是对世界的探索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还是很认同musk那个混球的。 权力和财富折腾来折腾去，不过还是一群被困于浩瀚宇宙一块岩石上菜鸡互啄的碳基生物。” “师兄，我们还是不聊了吧。再聊下去我怕你想出家。” (本章完) 第247章 初心 第247章 初心 十亿霸总，ai新贵，学霸富豪。林远顶着这些头衔，成了全世界的关注的人物。 人们对他的关注，甚至盖过了对海湖庄园的那位老男孩。 由于林远是在musk的公司体系下崛起的，且他目前还担任了tesla的高管以及独立董事。于是人们就难免忍不住要吃瓜。 全球互联网上很快风传一则流言——林远是musk的私生子。 musk今年已经53岁，林远也才24岁。要说父子的话，年龄上是足够了。 很快网络上就有人扒出了musk在20世纪初出现在龙国的照片，然后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说：musk当年有一个疯狂的跨人种播种计划。 他将自己当作了一头种猪，然后去和世界各地的优秀民族融合，林远就是他这一计划的产物。 虽然这种流言听起来匪夷所思，可是落在musk身上就不免让人相信几分。 于是林远事实上就被当成了musk的私生子。 以至于张言都收到了来自上头的质询任务，要她通过各种渠道去了解清楚：林远到底是不是musk的私生子。 这就让林远哭笑不得了。 他对着镜子仔细审视了很多次，“我和那个混球像吗？我一点都不觉得。” “像不像已经不重要了，”张言捏住了他的左脸，“你现在已经被当成是musk的亲儿子了。有没有血缘关系不重要，你先是横空出世出任tesla外卖的cto，然后成功带领tesla外卖抢占了我国外卖中高端市场。 现在又出任tesla的独立董事，拿到了十亿美刀的股票奖励。 所有人都已经认为：你就是被musk一手推上去的。” 虽然事实上林远和musk是伙伴关系，但是世人无法理解一个挂逼的存在。无论是东西方，大家还是更理解一个关系户是如何崛起的。 很不幸，林远就被当成了是一个关系户。 “我好像从考上研究生开始，我所有的努力总是被当成是靠着各种关系得来的。 不过无所谓了，这样也好。 至少人们就不会关注到我不想让他们关注的地方了。” 林远指的自然是隐藏自己的开挂痕迹。 人们将他当作了关系户，自然也就不会去思考：林远年纪轻轻，凭什么获得这么大的成绩。 “十亿霸总的感觉如何。”张言调侃道，“有没有觉得我跟不上你的步伐了。我是不是该成为第二个小夏，乖乖地退下去，然后你再去找一个真正的old money家的千金。” “额，，，”林远故作惊叹道，“你开什么玩笑。有点钱算什么，我又不是在鹰国。在我们国家有点钱算什么。 话说，我要是真按你说的那么干，我是不是哪天在路上突然就么了。” 林远半开玩笑地问道。其实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张言他爹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是从只言片语中能察觉到，张言一家祖上很有渊源。 尤其是张言的爷爷，总是给林远一种经历过不少历史事件的感觉。 林远本能地察觉到张言背后的能量或许大的惊人。 “我可不会那样。师兄，你是了解我的。我可能更愿意把你做成标本。” “啥？”张言的话出乎了林远的意料，“这么残暴的吗？”“啊？我开玩笑的嘛。。。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行。我可以先和你建立法律上的夫妻关系，然后你再病危，我再以家属身份表明你有捐赠遗体的愿望，然后你就顺利成为医学研究的对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林远品味了下对方话中蕴藏的逻辑，“好有道理哦，一切行云流水，没有半分破绽。我就那么成为了你的标本。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说，，， 我总觉得你脱口而出，不像那么草率。” “我想想不行啊，”张言不以为然道，“一想到我和你都要老死的，我就挺难释怀的。而且你工作那么辛苦，我还真怕你哪天突然嘎了。要是你哪天真的突然嘎了，我要是太想念你的话，我还真想过要那么做。” “好变态的想法。” “那是因为我爱你爱的深沉。不扯这个了，你打算怎么安排小夏。以你目前的状况，已经不适合与她结婚了。你别和我犟啊，如果你想保护她的话，还是不要把她推到台面上来。” 林远当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夏叶此刻还和宋晓晓在紫艺读着舞蹈系研究生呢。冷不防的，林远和她差距已经大到她十辈子也无法追赶。 如果林远坚持之前的决定--娶夏叶为妻的话，那夏叶就会无可避免地推到前台。 夫妻关系是藏不住的，因为会涉及到婚姻登记。 在国外的公共场合或许还可以隐瞒，但是在国内，林远不至于在除夕一些公开活动的时候，公然不带夫人一起出席。 龙国讲究德才兼备。 家庭关系总不好过于混乱。 而夏叶显然不是一个上的了台面的人，这自然不是指她的颜值，而是指经历。 夏叶的经历不足以支撑那些政商应酬场面。 其实站在林远身边最合适的本是张言，可是林远接受了musk的十亿股票赠送，这就让张言没法公开和他的关系。因为张言的家世不允许她这样。 林远又不可能在与夏叶领证后，还对外宣称自己单身。因为婚姻登记系统里的记录是实打实的，林远可以欺骗大众，但是那些知情人士会对他有看法。毕竟隐瞒结婚难免会让人联想到德不配位这一点上。 所以林远不得不承认，眼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事实上保持单身。 “我终究还是没有实现对小夏的诺言。” “何必拘泥于那一张证呢。” “那不仅是一张证，更是我的初心。小张，你说我的初心是不是在这一刻开始崩塌了。” “没有。” “真的吗？你觉得我守住了初心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初心早就崩塌了。好了，君子不器，不要动不动就是初心什么的。你的外卖行业标准呢，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才是功德无量。” “对哦。我还是专心做事好了。” 外卖行业标准。 指的不是外卖行业食品标准，也不是简单的薪资标准，而是一套严谨、复杂、但又逻辑合理的外卖行业动态一体化解决方案。 这个标准方案是林远最近的心血，是他第一次改变社会的结晶。他对此踌躇满志。 (本章完) 第248章 科技是把双刃剑 第248章 科技是把双刃剑 外卖行业标准化方案终于出炉了。 虽然林远如今的身份和境外资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龙国就是这一点好——知人善任。 林远在推出的外卖标准化方案中，对ai管理员算法进行了限制，没有让算法不受约束地延伸枝杈。 他引入了“算法税”的概念。 由于算法会带来标准化，从而为批量化扫清道路，而批量化意味着规模化。规模化又天生适合与大资本融合。 于是算法加持之后的外卖行业就难免会出现工业革命之后，标准化和批量化加持下，农业革命变得不堪一击。 对照到现实生活中，那就是大型餐饮连锁企业对中小餐饮商家的碾压态势。 原本中小商家可以凭借口味和特色上的差异化，来实现和大型餐饮企业不同赛道上的竞争。中小商家更容易在餐品特色和口味上玩出头，而大型餐饮连锁企业则受限于自身体量，必须走标准化易复刻的路子。 就像kfc一般，它不可能在一个城市弄出一堆不同口味的东西来。 因为这会严重拖累它的产品开发以及采购备货。 餐品的种类和生产步骤一多，那就没法通过大规模采购和批量化标准化生产来压低成本，进而大型餐饮连锁企业赖以生存的规模化效应就不存在了。 设想下，假如kfc给进门的客户一份菜单，那份菜单上写着上百种食物。那kfc是不是每家店都要配备一个大厨，每家店都要根据自身的经营情况独立采购食材。 最终大家会发现，那还搞什么连锁餐饮。这套玩法弄下去的结果不就是一家家小饭店嘛。 但是，ai管理者算法让这些问题迎刃而解。 首先员工培训。 即便是上百种餐品，哪怕是上千种餐品，也只需要连锁餐饮总部完成一次性的开发即可。剩下的员工烹饪培训过程，以及相应的考核过程，可以完全交给算法来管控。 不需要有人掌握全部那些餐品的烹饪过程，只要ai懂得就可以了。 ai会负责每个员工的培训与考核，ai甚至能详细到提醒操作者每一步的步骤。比如：此时该放多少克，又或者菜品可以出锅了。 传统行业人员培训的成本是随着品类的增加线性增长的，但是引入ai算法之后，人员培训成本几乎就归零了。因为这完全成为了ai的活，ai可以通过监控影像实时检查员工的动作是否合规。 再比如说采购环节，采购最怕的是量小品类多。 品类一多，供应商备货就麻烦。量又少的话，价格就压不下去。 所以大型餐饮企业不可能像小饭店一样整一大页菜单摆在那，卖奶茶的那种模式是它们最喜欢的。因为奶茶的原料可以被原子化。奶茶的主要原料就是奶、乳粉、茶粉、各类调味剂。 但是餐品没法这么玩，毕竟红烧肉和青椒肉丝用的肉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算法就粉墨登场了。 ai管理者算法另外一项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将餐品的原料也原子化了。 一块做红烧肉的五肉，为什么不能拿来切成肉丝呢。这不是没有人想过，而是这属于打破一般作业流程。对于大型企业来说，一切都是需要流程化的。最怕的就是流程太多太复杂。 一块五肉可以被分解为瘦肉和肥肉以及猪皮，各自都能有其各自的用途。但是这个过程产生的成本，肯定是比直接采购瘦肉、肥肉以及猪皮来的高很多。 所以大型餐饮企业不会这么干。 可是不这么干呢，每做一份红烧肉就要准备一份与之对应的五肉，每做一份青椒肉丝就要一份与之对应的里脊肉。 大型餐饮企业的内部流程只会写上如何将里脊肉做成青椒炒肉丝用的肉丝，而不会再写一份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拿五肉上的瘦肉来做应急替换。当然，以上只是一个不恰当的例子。主要是用来标准化与定制化之间的矛盾。 这在工业场合是非常常见的。 工业领域的每一家企业都喜欢做标准品，哪怕是利润低一些。因为标准化能带来生产、工艺和品控流程的成本降低，同时也方便大量采购压低成本。然后再通过批量来盈利。 总之就是定制品看似单件利润高，可是其中沉没掉的管理成本太多了。所以一般的生产企业普遍讨厌定制品，也会给定制品开出高价。 同理，其实餐饮领域也是一样的。因为餐饮行业玩到一定程度也是个工业生产行业。 而ai管理者算法最厉害之处，就是在于它会自动分析每一个餐品的物料组成。 没错，林远觉得还是用“餐品的物料组成”这个概念来概括更为合适。 “食材”那是烹饪领域的术语，而“物料”则是工业领域的术语。 如果从工业的视角来看待一份餐品，自然是该用物料的形容。 而物料最大的特点是啥呢，就是可以被替换。 在工业领域从来都是存在物料平替概念的，因为你不可能提前预知把未来生产所需的物料一分不差的全部准备好。 如果你手头有精度为5%的电阻剩余，然后生产要求的精度是10%，那难道你就放着5%精度的电阻不用，专门再去采购10%精度的。 采购过程浪费时间不说，物料挤压会造成现金流不通畅。 哪家企业能接受这种胡来。 于是林远就将这种工业生产的思维用到了ai训练上。 ai管理者算法也很争气，很快就为各种菜品找到了平替方案。 算法在采购中所起的作用，其实就是根据各个商家的经营状况，在采购时提供一份最大公约数指导。 这份最大公约数指导就类似于，将餐品的食材准备打散为了奶茶的原材料，从而用更少的食材组合出更多的餐品。 如果这个过程由人来做，那是很可怕的事情，会极大增加管理成本。 在采用ai管理者算法之后，各大餐饮公司发现，他们真的可以用物料管理的概念来管理各个连锁店的食材流转。 于是乎，中小商家相比大型餐饮企业的种类、口味和特色优势，也就慢慢被磨平了。 尤其是口味优势。 口味这个东西完全就是取决于火候和调料，这对ai来说太easy了。属于是看一遍就会。 以至于大型餐饮连锁店都能推出针对每个顾客的自定义口味，因为这不过就是在烹饪的时候听着耳机里ai的提示音，“请用3号小型调料容器装满9号辣椒粉倒入锅中”。 也就是说，实现不同口味根本不需要操作者思考，只要听ai指挥就行了。甚至操作者搞错了的情况下，ai还会发出警报。 那中小饭店的特色烹饪优势也就没了。 科技再一次展现出了双刃剑的本色。 这自然是林远不想看到的，他不想今后的街道上全是各类餐饮连锁店，再也看不到苍蝇馆。 (本章完) 第249章 算法税 第249章 算法税 由于担心大型餐饮企业在ai算法加持下对中小商家构成碾压态势，林远适时推出了“算法税”。 林远觉得，科技应当被谨慎使用。 即便他是科技发展的受益者。 在林远看来，人类从近代工业革命以来，一直对技术有一种痴迷的信任。仿佛技术永远是正面的，永远会带来进步。 可是只需要稍加推算，在ai即将普及且自动化早已普及的今天，是个带脑子的都会发现：科技的发展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变得不再被需要。 如果说工人在工厂里存在被榨取剩余价值的可能，那科技的发展会让大部分连被压榨的资格都失去。 因为智能化加持后的机器比大部分普通素质的人口要好用。 尤其是在工业流水线上，机械臂可比人工好用太多了。 林远都不敢去想这样下去会出现什么趋势。大部分的人不再被需要，意味着这些人经济地位的丧失。在现代工业社会强大产能之下，这些人自然也能活得下去，并且还能活得很滋润。 可是随着经济地位的丧失，他们也不过就是只是活着而已。 如果仍由对利润的追求发展下去，那这些人早晚会因为没有价值而被无情抛弃。人们最终会发现：只需要少数的人搭配大量的ai机械体就可以了。 那到底需要多少的人来搭配ai机械体呢？ 不会有准确答案的，因为答案是变化的。 随着ai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化变得没用的。 林远甚至觉得，这个地球很有可能最后会只剩下一个人。 所以，科技的发展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提高生产效率？那提高生产效率最后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服务于人类嘛。 既然如此，那自然就应该扼制科技的发展。 否则的话，一边任由科技无需增长，一边又指望将科技带来的增值部分分享给那些未参与的人。 这是荒谬的。 这套理论的依据是：生产蛋糕的效率提高了，不需要那么多人参与生产了。空出的人手可以去生产别的东西。 这本在逻辑上还算能自洽。 在工业革命启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一套逻辑都是完美的。 可是，特么人类整体产能过剩了呀。 也就是说，人类最终发现：没什么需要生产的了。 因为每个地方总共就那么点人，总共就那么点需求，人类对蛋糕的需求不是无限制的。 林远勾勒出了一个模型出来。 假设吃蛋糕的人数是恒定的，那随着生产蛋糕效率的提高，那需要的生产者就会越来越少，那多出来的那些人怎么办呢。 即便考虑到财富分配问题，这个担忧也依然会存在。 因为地球能承载的人口是有限的，产能也不应该无限制扩张下去。 那人类早晚都会面临一个问题：满足全球人类生存并不需要那么多人来参与生产。 之后就会有一个更加困惑人的问题：那那些空出来的人，他们的价值在哪里呢。 林远和musk讨论过这个话题，他们在这一点上看法是一致的，那些人应该将精力用于探索人类的未来，比如探索浩瀚宇宙星空。 但是，这显然只是他们这类人的一厢情愿。因为事实上他们这种人属于异类，人有钱之后会选择享受。更有钱之后就死命的享受。没几个人会真的关心头上的星空。 所以干嘛要让那些空出来的人去探索人类未来，让他们服务于我不好吗。让我自己的享受来的再猛烈一些不好吗。 这个“我”不是具体的某个人，也不是具体的某一群人，而是深藏每个人心底的某一部分。 所以特么这个世界每一个发达国家的最终归宿是大力发展第三产业。 三产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是个拿来给人享受和折腾的玩意儿。 越是发达的地方第三产业的占比就越高。 三产就如一个魔咒，困死在人类的头顶上。 哪个地方的人要是不这么干，转而去发展航天重工业，那很快就会被普世价值观一顿暴击。 可在林远看来，那些灯红酒绿真的没有浩瀚星空来的有意义。 当然，林远并没有因此觉得自己就高尚，因为他总觉得算力系统不会让自己同常人那样生老病死。所以他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在闲暇的时候去考虑要不要体验下灯红酒绿。 林远也曾好奇地问过musk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执着于搞火箭。 musk的回答很老实，“为了在挣大钱的同时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buddy，偷偷告诉你，科技也是可以带来权利的。 这个地球上的人太糟糕了，所以我才能成为那些伟大梦想的载体。 人们总会有点追求的，所以我就成了他们所追求的理想在世间的具象。 不过，说实话，我也确实爱这项工作。 因为这个地球上的人类真的太糟糕了。 我会在死之前，把这段话雕刻成黄金唱片，然后往宇宙各个方向扔出去。 无数年之后，如果外星人收到了那些唱片，希望他们知道那些糟糕的地球人中也是有人没那么糟糕的。” 林远不打算去过分解析musk的胡言乱语，因为对方私下里经常就是神叨叨的。 林远只是下意识要将技术的推进掌握在手中，他绝对要避免技术成为新时代互联网地主们的压迫工具。 这就是他鼓捣出“算法税”的初衷。 算法税规定，一个企业使用的算法产生的营业额越多，则缴纳算法授权费用的比例越高，就类似于个人所得税的累进税率。 算法税会持续累进，直到收取营业额的百分百。 当然，没有一家公司真的会去触碰百分百那个税率。 每一家公司都会因为算法税的累进而停留在盈亏平衡点。 越过这个点，算法税的负担就将超过利润。 至于这个点多少合适，林远发挥了市场自调节的底色，直接就懒得定义，而是通过ai计算出系数，来每年厘定一遍。 也就是说，算法税的税率是根据市场反馈，由ai每年主动调节的。 这样一来，餐饮领域就不会出现那种靠着算法横压中小商户的巨无霸。 同时，ai的引入又拉动了中小商户们之间的竞争。 说白了，林远这一套操作下来，就是让池子里的鱼儿们充分竞争，可是又能避免吞噬养蛊养出大鱼来。 (本章完) 第250章 林远的嘹亮口号 第250章 林远的嘹亮口号 林远提出的算法税概念，其意义已经远超他本次在外卖领域的创业成功。 这个理念很快引发了社会大讨论，因为这些年来，众人心头总是萦绕着一团阴云--技术到底如何发展，技术的发展难道就一定是有利的吗。 在早先的年月，“技术的进步”被奉为金科玉律。 技术的进步被视为生产力的提高，因而技术被镌刻上了犹如宗教狂热般的圣洁光辉。谁要是对此有所怀疑，就仿佛是从封建社会走出来的顽固不化的遗老遗少。 这种观点最重要的论据，就是：技术会提高生产力，进而同样的人力投入可以生产出更多的产品。然后空余出来的人力可以转而投入其它领域，进而带来其它领域的繁荣。 在工业科技方兴未艾之际，这一套逻辑毫无问题，因为彼时的工业产能尚处于不足，需要大量的人手投入生产。 可是产能不会无限制扩张，因为生产出来的东西总得找到人来买。 于是，产能过剩就到来了。 工业产能过剩之后，空余出来的人力就只能转而投入第三产业。 但第三产业的核心是服务业，那服务业的核心是什么，当然是服务于人呗，总不可能去服务机器吧。 第三产业合理的占比是一个复杂极了的问题，暂且不做讨论，先回过头去看下“产能过剩”这个话题。 产能过剩的背后是科技的发展推动导致的，产能过剩把大量的人赶进第三产业之后却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 广义上的产能过剩是指第二产业中的工业产能过剩，可是随着科技发展，人们终究会意识到一个惨痛的事实——产能过剩会蔓延到第三产业。 假如林远不对他鼓捣出来的“ai管理者”算法加以控制的话，那就会在餐饮领域催生出大量中大型连锁餐饮企业，这些连锁餐饮企业将凭着更加高效的运转效率对中小餐饮商家实现大量替代。 于是作为第三产业的餐饮业就会丢失大量的工作岗位，因为运转效率提高了嘛，也就不需要那么多服务员了。 然后再搭配眼下越来越强大的ai科技以及智能硬件，这些中大型餐饮连锁企业还可以大量使用机器人替代人工。 中小型餐饮商家是不可能建立统一的中央预制菜厨房的，这里的预制菜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预制菜，而是指对菜品进行一些预处理，比如：提前清洗蔬菜并冷链速冻，事实上如今市面上卖的很多蔬菜都会经历冷链环节。再比如对火锅料的提前统一配置。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家本地特色的火锅店，其成本优势是肯定玩不过统一生产和调配的海底抄。 中小型餐饮商家不可能投入大量设备来实现餐饮生产过程的尽量自动化，但是连锁餐饮企业可以实现，因为他们有量。只要有量，就不怕前期的设备大资产投入，因为早晚能通过走量来摊薄成本。 于是我们就能在将来看到这一幕。 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个或者数个大型中央厨房，其内部的自动流水线上，蔬菜和肉类按照ai估算出的本市当天餐饮消耗量进行预加工。 红烧肉需要的肉块被提前切好和腌制，并且其尺寸还可以通过引入光学识别系统精确控制形状到毫米级别，甚至连肉块的重量都可以提供一个可控的偏差范围，比如：每块红烧肉的重量在10g+-1g。 涮火锅用的肥羊卷和肥牛卷可以被当天鲜活产出，也就是从活羊活牛到肉卷可在当天完成。至于蔬菜之类自然也可以当天从地里摘出来，当天被送往各处饭店，并且在先进产线的助力下，可以做到拆袋不用清洗就下锅。 如果无人机技术以及低空经济获得进一步发展，那餐饮行业将可以玩的更骚。 比如：可以将大部分菜品的烹饪放到某处终端烹饪厨房。所谓的终端烹饪厨房，就是最终出餐的地方。 原本每个餐馆都需要配备的厨房，在统一烹饪之下，将可以大大缩减后厨的规模和人手。因为统一的终端烹饪厨房可以统一接单，然后再用无人机配送即可。 这不是说笑。事实上每个餐馆都配置一个厨房的关键，在于厨房设在它处的话，菜品的保温无法保证，但是无人机可以完美解决这一点。 设想一下，在一处大型商场的旁边，设立一个统一的烹饪厨房。用于负责该商场内大量餐馆的菜品烹饪。菜品做好后用无人机走专门的空中低空通道，用保温箱把菜品送到每一家餐馆。 不用担心菜品会同质化，在程序面前就不存在同质化，无非是多写一堆代码而已。 没错，只要烧菜的不是人就行了。一旦统一的烹饪中心厨房被建立，早晚就会是一排机械臂炒菜。 机器人不用只需要给电不需要付钱，那干嘛要雇佣人呢。 而且，机器人可以接受可怕的自定义定制。 一个人类厨师没法接受同一份餐品的辣度大范围可调节，他顶多能接受：微辣、中辣、重辣之类的。 两个陌生人之间关于辣度的定义是很迷糊的，而用了机器人之后，就可以提前给食客一份辣椒来锚定辣度。可以将辣度细分为1~10个等级，食客尝一下之后就可以给出适合自己的辣度。然后机器人绝对不会弄错辣度，因为程序只有bug而不会出错。 你就想想，你让人类厨师怎么去和这种机器人厨师比。 你说人类有手工特色？开什么玩笑，连数学竞赛题都能被ai做出来的当下，就你人类厨师那么点所谓的特色，只需要给机器人准备好学习数据，那就是分分钟给你copy的事。 这一切并非是林远的胡思乱想，林远秉持了一个朴素的观点——标准化必然带来批量化，批量化必然会反过来助推标准化，标准化和批量化最终会导致自动化。 工业革命的过程不就如此吗，自动化普及之后人力的需求就少了。 于是，人们最终会发现：第三产业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了。 那到时候怎么办呢？空余出来的人去哪？他们连被剥削的资格都将会失去。 没有价值意味着没有尊严，人类不是没脑子的动物，不是吃饱肚子就可以的。没有经济地位就会丧失社会地位，进而丧失为人的尊严，最终就会选择躺平。 所以，林远提出了一个嘹亮的口号——在第三产业中普及新技术一定要谨慎，因为我们人类没有第四产业来吸纳失业人群。 (本章完) 第251章 大对账 第251章 大对账 林远提出的“在第三产业中普及新技术一定要谨慎”的口号很快就引起了社会大讨论。 原本林远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这种话题的，因为“吉祥三宝”作为就业蓄水池，虽然事实上吸纳了大量就业，可是这些个领域内的从业者们往往收入不丰。 个中的原因也很简单，“吉祥三宝”--保安、保姆、保洁，以及快递和外卖，都是属于几乎没什么技能门槛的，而龙国眼下依旧人口众多，竞争激烈内卷之下，这种没什么技能门槛的工作自然不会有什么多高的收入。 这是这个世界的客观原理决定的，因为资源不会凭空变出来，想让每一个龙国人都过得舒心惬意，那需要一个漫长的与他国博弈竞争的过程。 也正因为这个矛盾存在，林远原本是不敢提出他那个口号的。因为冒然提出这个口号，会有一种雪上加霜的不良效果——会让很多人觉得，能从事吉祥三宝这些工作已经是一种恩赐。 因为在第三产业中普及新技术的后果，就是这些人连被剥削的资格都会丧失，也就是说：连吉祥三宝的活计都没得做了。 这不就是把别人手里正啃着的又冻又硬的馒头还要拿走的既视感嘛，敢情手里这个破馒头还是恩赐喽？ 那林远最后为啥还是提出了这个口号呢。 因为一句话“自助者天助之”，对于个人来说如此，对于国家来说貌似也是如此。 在2025蛇年的春节，对岸送来了一波助攻--随着tt被封，小红薯上莫名其妙涌入一群老外，然后厨房对账就开始了。 然后留学和移民中介们的话术编不下去了，因为大家惊讶地发现：对岸特么简直就是地狱模式啊。 网上不少人开玩笑：在这旮瘩只要不碰赌毒，单身一个人过的话，月入3000也能爽翻天。在对岸的话，，，住房、医疗和养老这类民生基础生活开支的占比太高了。 简而言之：这边面临的是生活问题，特么对岸面临的是生存问题。 这场对账让林远惊讶的并非是对账的结果，而是对账这件事情本身。即便不对账，林远也可以从网络上公开的数据来分析出对岸平民的生活状况。 但是，网络时代就是如此，明明数据都是网络公开可供查询的，也有足够的方法来分析判处出数据的准确性。可是大多数人们还是更愿意相信事件中心的当事人们的亲口陈述。 其实从文化传统的视角出发，也该明白对岸的文化传统中，高层是对基层是没有责任的。 如果说这边是家长和孩子的关系，那对岸则是物业和业主的关系。 孩子不听话，家长可以揍。同时家长是绝对不能让孩子饿死的，否则就没资格拥有对孩子的监护权。 而物业和业主之间则只有契约关系，双方互相的权力和责任都写在契约上了，至于救助这种事情自然是在契约范畴之外的。业主活不下去了也不能指望物业来给口饭吃。 对岸的业主们当初制定“小区物业条例”的时候，最害怕的事情是物业做大后会威胁到业主。因而赋予物业对业主的救助权？开什么玩笑，今天他有权力救助我，明天他就有权力扼杀我。只是对岸的业主们万万没想到，在物业和少部分业主媾和之后，一个可怕的怪物诞生了。这个媾和体由于大量的利益在本小区之外，因而不再注重本小区的建设，于是本小区大部分业主就gg了。 其实对现今的这个媾和体来说，本小区的大部分业主已经成了耗材，为了弥补耗材的不足，他们不得不对外开放本小区，于是一批批耗材鱼贯而入。 可是即便该小区每年都有大量的外来户，但该小区的总人口却从来没有大幅增加。突出一个神奇！！！ 从这个逻辑出发，也该明白大部分进入那小区的外来户们的结局。 当然，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会存在个例。就比如救助这一点，那小区也不是全然就没有救助，也是会常常在各处发放一些让人饿不死的狠活食物。但是这并不能就说明那小区物业的性质改变了，因为这种救助无论从范围还是出发点来说，都不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如果真要是为了解决问题，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需要救助的人。 这类救助其实是在出了问题之后的粉饰，以求问题不要表现的太过影响观瞻。简单来说，就是做做样子，缓和一下表面问题，给人一种“我们已经努力在做了的”既视感。 也正是有了这一次年关的对账，民众们也总算被现实教育了一番--这是一个充满竞争的世界，理想国不会凭空出现。 有了这样一层心理铺垫，林远也就可以正式提出他的这个口号了。 他这个口号的初衷，就是为了遏制技术的无序发展，给广大普通人留出生计空间。 这次的对战也会是一个“引子”。 看热闹的人群中总会有好奇的人进一步去探索，他们如果去翻阅资料的话，就会发现：对岸曾经真的那么近距离地靠近过理想之国。曾经那里真的可以一人干活养全家，同时还住大别野开小汽车。 那现在为什么成这样了？如果他们进一步好奇，如果他们了解一些物质守恒方面的规则。那就会留心到彼时全世界其它地方人的生活。 最终，人们都会回归到一个朴素的问题——产品从何而来。 钱不过是用来交易产品的工具，人们的生活最后还是要依靠实在的物资。 这个朴素的问题在于：假如地球上的总产值没有太多变化的话，那整个地球上的人们其实就是一个大号的零和博弈。有人多吃了自然就要有人少吃。 于是对岸多吃的那些年代，是哪些人在少吃。如今又是谁多吃谁少吃。 于是一个念头会在众人心中浮现：当做大蛋糕已经很困难的时候，分配或许才是那个最核心的问题。 当然，林远觉得对于眼下的龙国来说，蛋糕还有很大的做大空间。因为在他看来，生产生活中可以运用技术的地方还很多。技术的恰当运用可以让这个蛋糕再变大很多，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别让技术在做大蛋糕的同时影响了分配的平衡。 (本章完) 第252章 真的开源 第252章 真的开源 林远在提出口号之后并没有仅止于口号，他很快就将tesla外卖平台所用的全套标准、算法、流程全部给开源了。 如今的tesla外卖挤占了国内的中高端外卖市场，好团和蓝标厂被挤到了犄角旮瘩，不但业务量急剧萎缩，连利润率都下降了很多。 因而林远此举，就相当于巅峰期的好团和蓝标厂的混合体，突然把自己赚钱的秘诀给开源了。 好团巅峰期都是上万亿的市值，再加上虽然没上市的蓝标厂，整体市值肯定是两万亿朝上的。而投资市场上对于tesla外卖剥离单独上市的呼声一直很高，坊间普遍给出的市值估价都在三万亿龙国币以上，甚至有给出五万亿的。 但是，tesla外卖的所有底细就这么突然被林远给开源了。 这一下子，就炸了！ 不管是开源界、投资界，还是其它任何界，只要还在三界六道之内，都炸了。 三天后，在全世界的人都有足够时间仔细消化林远的开源成果后，所有人都相信：林远这是玩真的。 人类历史上迄今为止贡献以及规模最大的一次开源，这是世人对林远的评价。这一次开源的创举被认为超过了linux系统。 因为linux的开源是在萌芽状态，而林远的这次开源则是把一个几万亿价值的公司的核心机密给开源了。这两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很快，张言就给林远带来了好消息——组织上要发展你。 原本以林远与外资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是很难被上头当成纯粹的自己人的。因为人是经济动物嘛，林远身为tesla龙国区的高管又是独立董事，这显然和外资之间存在大量利益关联。 那上层对于这类人自然是敬而用之，但不会重用。 可是，林远特么用行动证明了他是红心的。如果他不是红心，怎么会干出把tesla外卖彻底开源的惊天创举。 按张言的转述，林远开源之后，上头就连夜组织专家学者检验开源成果。 在充分肯定确认林远的开源不是噱头之后，上头当即安排了一个保卫小组用以保障林远的人身安全。同时鉴于张言和林远的私人关系，安排张言成为林远的私人生活助理以及贴身保镖。 于是，张言和林远的关系得以半公开化的顺理成章了。 张言和林远所谓的私人关系自然不可能被当成是“不正当的那种关系”，林远想想都能猜到，他没见过的张言那老爹肯定会在幕后各种运作，比如：把张言运作成林远认识多年的小师妹，两人有极其深厚的友谊，并且还有点暧昧情愫。 于是乎行伍出身的张言就成了最合适的那个人选。再者，林远公开层面又没有结婚领证，张言的贴近也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总之，这是张言老爹的一次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常规操作。 至于那个安保小组，林远反正是没啥察觉。他目光所及，自己的生活圈没什么变化，连一只猫都没有多出来。他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安保小组藏在什么地方。 林远只是看到张言一天到晚都带着个骨传导耳麦，腰间更是别着一把乌黑锃亮的手铳。而且还会时不时地在对讲机里沟通一些术语。 【森林今天需要3号肥料。】 【十点二十分准时到6号地点，预定走7号大道，后续路线中途再确定。】 【森林要沐浴阳光，各点开始布控。】 。。 “森林”，是林远如今的呼叫代号。 这是张言给他取的，寓意是兴旺茂盛，如大森林一般生机勃勃孕育万物。可以说张言对林远是寄予厚望的，她当初的认知没错——她的这位师兄果然不是凡人，一定会干出经天纬地之举。 至于“需要3号肥料”，指的是林远要吃3号套餐。 为了防止食物被人投毒，林远如今吃的喝的都是特供的，甚至连家里的自来水管道都会加装了各种传感探测器，生怕被混入可以通过皮肤摄入的神经毒素之类的。 更夸张的是，林远居所周围各制高点也被布控了。 对林远的安保如此高规格，全是因为林远毁掉了tesla几万亿的市值。 tesla外卖毕竟是tesla集团之下的，他这一开源，龙国国内各大互联网公司瞬间就高潮了，一个个都争着抢着要按照开源标准介入外卖行业。 林远的开源等于是拆掉了外卖行业的壁垒，任何厂商企业只要按照标准规范去执行，就可以自行搭建一套先进ai技术加持的外卖标准。 更关键的是，这让高层看到了一种科技发展的新方向。或许某样新技术真的可以在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突然被急刹车，转而开源开放标准让各个方面参与进来，而不是走向传统的互联网行业常见的垄断。 基于林远的这一套开源，每个城市都可以鼓捣出都属于自身的一套特色外卖平台。这在以前是不敢相信的，其中最大的问题在于外卖平台是最吃规模化优势的，是典型的赢者通吃。 但是林远的开源改变了外卖行业的玩法，他用ai技术引入了区域竞争机制，让各个商家在食品安全和餐品口味上竞争，而不是一窝蜂在外卖平台上比拼价格打生打死。 而事实上大部分食客在乎的也不是外卖贵还是便宜个几块钱，而是在无法准确判断餐品质量的情况下，只好去关心价格。 林远这套开源的意义，等于是在外卖行业引入的一套自动把控食品安全标准的系统，以及搭建了一套可以防刷的食客评价体系。 如果跳出外卖行业来看的话，这是革命性的。 也正因为此，他动到了无数的人蛋糕，不仅仅是外资tesla的蛋糕，也动到了大量国内人的蛋糕。 但是高层看到了林远的良苦用心以及放弃高额利润的高尚节操，因而高层才会立即对他加以保护。 为了让国内一众宵小们明白局面，高层很快就对林远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在央视最黄金时段的最黄金栏目，林远上了专访，他被冠以“新时代青年科技工作者楷模”的荣誉称号。 龙国的荣誉称号分两类：常设的和特设的。 常设的全国性荣誉称号已经很厉害了，而特设的全国性荣誉称号在和平年代几乎是凤毛麟角，都是用来奖励那些非常规不常见的先进事迹。 林远显然就属于此类。 有了这个称号，国内就没人敢明着对林远发难了。 (本章完) 第253章 持续的风云 第253章 持续的风云 更让林远吃惊的还在后头，由于他开源tesla外卖所有算法的举动实在过于惊世骇俗，伴随着的是他个人放弃了巨大的商业利益，同时还把境外资本彻底得罪了个遍。 tesla毕竟是一家境外公司，虽然tesla外卖是由林远一手操刀办起来的，并且musk当初也向他承诺过，tesla外卖一切都由林远做主。 可是musk和林远都没预料到tesla外卖会做到如今的规模和影响力，而对于tesla背后的境外资本来说，自然而然也就将tesla外卖视为囊中之物。 因而林远乍然开源就成了一件说不清的重大国际商业争端，并且看架势很有可能要扯到国家关系的层面，因为境外资本担心这背后有龙国当局势力的插手。 但林远其实很天真，他只是秉持初心想打破外卖行业的门槛而已，结果就一不小心涉足进入了国际争端之中。 经过张言转述，林远才明白了这场国际争端的核心所在。很多人担心龙鹰两国之间的商业规则正在被打破，纵然近些年在商贸领域纷争不断，可是不同于北境那头憨货毛熊，龙鹰两国之间的矛盾是讲规矩的。 龙鹰两国的矛盾体现形势是贸易战，什么叫贸易战，就是两边不想彻底掀桌子的情况下打的贸易领域的战争。这种争端即便看起来再激烈，那背后也透着两边暂时不想彻底撕破天的心态。 反观毛熊那边，不存在什么贸易战，鹰和熊之间都是直接互相没收对方资产的。它两的争端属于是没啥规矩图穷匕见。 也正因为此，林远的这一举动就很容易被有心人解读为：干预贸易争端的先兆，这自然会让很多外资心惊胆颤。 林园至此才明白，为啥要如此大动干戈地保护自己，同时又给自己天大的荣誉称号。 在充分调查之后全然明白了，tesla外卖所采用的技术根本就和tesla没啥牵连，甚至和外资也没啥牵连。也就是说，tesla外卖其实就是挂了tesla的名头而已，实际的技术工作完全就是林远在主导。 但这里头最麻烦的在于，林远早就将tesla外卖最核心的“ai管理者”算法的知识产权让渡给了musk，实际上林远开源了一个法理所有权不属于他的算法。 这种操作在商业上属于彻头彻尾的泄密行为，但林远真的没有多想。因为对他来说，把算法所有权让渡给musk是他自己出于君子之诺，他和musk都知道算法其实全都是林远一个人弄出来的。 因而林远也就对开源一事毫无心理负担，他还提前去和musk商量过，后者也挺支持他的。 因为如今这算法明面上归属于openai公司，而openai由于股权成分复杂，正越来越变得南辕北辙，以至于被人戏称为“closeai”，因为它一点也不openai。 林远能感受到一点musk的无奈，因为这与他创立tesla和spacex这些公司的初衷越来越背道而驰，但是他对此无能为力。 所以，musk也是很乐意看到林远头铁开源这套算法的，并且他还为林远的开源铺平了法律层面的路子。 musk让tesla的法务准备好了充分的文件，用以硬凹“ai管理者”算法其实使用借鉴了大量开源软件，鉴于开源软件的许可证污染--使用开源者也必须跟着开源，所以开源这套算法在法理上是理所应当的。 用musk的原话来说，“openai已经了200亿刀，我也不知道还要多少钱才能看到盈利。这里的一切都太低效了，lin，你也知道，虽然0~1的灵光一闪万中无一。可是我们这里没有1~100的能力，这真的很让人沮丧。 我越来越发现，就算设计的再好，似乎我们这里解决不了生产的难题。 所以我受够了，我本来想用你tesla外卖的成功案例说服这里的这帮人，可是他们完全醉心于纯粹的软件产品。他们还是喜欢轻资产玩概念，未来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我们的金融策略拖垮了一切，当靠着不产生价值的金融产品就可以攫取巨额收益的时候，阈值就被拉高了，其它各行各业的头部收益也必须达到金融行业的水准，否则最聪明的那些人为什么不去从事金融呢。” 林远挺理解musk的无奈的，对岸那边最聪明的脑袋都一头扎进金融行业了，更可怕的是金融行业的利润率向其它行业蔓延之后，ai领域那帮高管们是不是也要对比下金融行业的薪资。 如果两个行业的收入差距太大，人们不禁会思考一个问题--那还搞什么通用ai，干嘛不围绕金融交易去研发特定的量化交易ai软件得了。 可是这类专用于金融领域的ai工具又显然不足以拿来讲故事，也支撑不起一个未来的万亿级别的庞大产业链。 所以最后就只好陪皇太子读书，其它高端行业也跟着把人力成本抬上去。于是就有了openai已经了200亿刀还没看到盈利希望的局面。 如果说tesla在电动车领域已经卷不过后来者们，但至少还保留了一个先行者的名头。那在ai领域，openai这朵还没结果的骨朵，让musk有一种随时凋零的危机感。 因为鹰国的效率实在太低了，而ai大模型又是一个不需要庞大产业链的新兴领域。 造电动车需要上下游供应链上一大堆配套企业，这些企业不可能先全部建立好之后再开始造车，这其中还涉及到规模效应带来的成本问题等一大堆问题。 但是ai领域目前不存在庞大的供应链体系，顶多就是gpu算力卡再加上一大堆算法工程师。gpu算力卡虽然nvdia一骑绝尘，可是人类工业历史上从来没有靠一类设备就卡死竞争对手的先例。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电动车供应链条上各个环节的企业加起来的总市值，肯定比巨头nvida要大的多得多。 规模化和成本控制远比一两个技术难题来得难解决的多，这是很反常识的，人们往往觉得工业王冠上的明珠是多么的璀璨，可是用最低的成本制造出一个打火机，本身也是一项非常厉害的艺术。 当这种规模化和性价比优势体现在制造业的各个环节，其累加起来的优势是远超一两个高精尖技术的。 尤其是对于ai领域来说，这个领域的更新换代实在太快，变数也太大。 龙鹰在ai领域就算有两三年的差距，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即便给鹰国三十年，它也不可能重建起制造业体系了。 一把利剑无法战胜一个方阵严密的军团，这就是现实。 这也是musk无奈所在。 其实在tesla靠着龙国产能崛起的那一刻，musk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林远搅动的风云还在持续。 (本章完) 第254章 Musk的考虑 第254章 musk的考虑 林远将tesla外卖开源的举动，算是来了回歃血表忠心。 这一下子就将他与外资之间的联系撇清了，因为现在tesla背后的外资恨不得分分钟给他来个自嘎。 特么一个几千亿美刀市值的故事，就这么被林远给摊牌公开了。虽然musk一再和那帮家伙强调，tesla外卖从头到尾就是林远一手做起来的，自己不过就是给对方挂了个招牌而已。 并且即便算法被开源了，但是所有权依旧是属于openai的。从事实出发，这其中的商业利益本就不属于tesla。而借用tesla牌子的回报，则是算法的知识产权归属给了openai。 这原本就是一笔赚大了的买卖。等于是把tesla这个牌子借给林远用了下，然后换来了一套先进算法的所有权。虽然算法被开源了，还是彻底的连商业使用都免费的那种开源。可是由此带来的无形声誉也是价值极大的。 按照musk的估算，如果openai趁机讲好故事，将林远的开源举动包装成自身一贯以来坚持的价值观，那无疑会给世人对openai的信心注入一剂强心剂。 对于上市公司来说，来自市场的信心是无价的。 musk也有自己的私心，他的玩法很高明，他想复刻tesla的成功。 由于在制造业全产业链条上，musk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任何国家或者组织能与龙国抗衡，所以他的应对策略，那就是“占据先机”。 也就是在某一个行业内提前占领制高点，以极大的研发投入打造出“先行者”的形象。 就像tesla汽车对于电动车行业一样。 只要事实上成为某个领域的先行者开创者，那即便后来者们使劲浑身解数追赶，自身只要在今后的竞争中，在技术层面与后来者们不存在代差，就可以始终以“布道者”形象出现，然后售卖情绪价值。 就像tesla汽车可以把毛坯房卖出比精装房更贵的价格，以可怕的利润率在电动车行业一骑绝尘。 消费者们大多都知道tesla汽车的溢价高，可是谁叫tesla是先行者呢。在科技概念与伟大理想的加持下，有的是人愿意上供。 所以，原本主打驾驶体验的tesla，才会成为那么多小姐姐们的心头好。哪怕这个车子和行驶舒适几乎不沾边。 情绪价值，才是最好的商品。 因为这根本不需要生产过程，也不需要安排配套的售后。这比卖空气还夸张，至少空气还是能被吸进去感受到的实物。 musk显然是很会玩弄情绪价值的，因而他很明白openai该如何继续保持优势。 在面对龙国制造业升级战略的步步紧逼，他确定nvidia的gpu不可能一直保持断崖式领先，光刻机也无法成为阻止龙国产业升级的壁垒。 因为这个世界的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 如果科技可以依靠壁垒来封锁，那英伦三岛就该永远日不落，就不会有十八世纪时遍布英伦的鹰国商业间谍。 再先进的技术也会因为资本增值的需要而流向能创造价值的地方。 什么是无法被打破的，唯有体系。 所谓的体系，是一个国家和民族整体的效率。 说白了就是在同样的条件下，老子们就是聪明人比你们多，而且还比你们能吃苦。 在科技充分流通之后，最后比拼的无非就是一个国家的组织程度以及国民性。所以musk其实内心对于太平洋东西两岸的竞争是很绝望的，他也会在和林远的玩笑中表达出对这种绝望。 “lin，你们的体系太可怕了。我们的优势正在一点点丧失，不过我不打算坐以待毙。我知道在1~100这个问题上我们永远无法与你们竞争，所以我要把0~1这件事做到极致。 即使哪怕你们把1~100完成的再好，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也会讴歌我们0~1的开创性的伟大。” 林远明白musk的意思，这策略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在自身擅长的领域做到极致。 以鹰国目前的现状来说，从上到下整个就是一盘散沙。但是事物有阴阳，坏处极大的点上也蕴藏着巨大的优势--它们没有道德包袱。 这就是musk认为他们有能耐开创0~1的底气，因为鹰国不需要考虑让所有人都过得好，因而只需要让那帮有用的人过得好。 鹰国可以放开手脚吸纳全世界的人才，一切以有用为前提，完全不需要顾及这些人才的价值观和背景，甚至可以放低对这些人的道德和法律标准。 用musk的原话来说，如果林远愿意过去的话，他会说服海湖庄园的老男孩把loli岛封给林远。 这当然是夸张的玩笑话，但其背后的含义是，只要人才足够有用，那鹰国可以毫无底线地满足高端人才的各种需求，哪怕这种需求是见不得光的。 而这显然是龙国所不具备的，龙国这个国家诞生于一个民族，一个天然具备并且强调道德感的民族。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以龙国的价值观，是绝对不可能干得出为了招揽人才，就无下限满足对方要求的事情。 德才兼备，是龙国自古以来一贯强调的。 所以musk这类聪明人就发现了龙国的弱点，musk佩服龙国传统文化也正因为此，他很佩服龙国在远古时代就悟道了“阴阳共生”的哲学。 就如龙国坚持德才兼备，并且由此获得了整个国家极大的凝聚力，可是光明并非就无懈可击，太极阴阳显现着它的威力——龙国的这套哲学必然背负道德包袱。 因而musk这类人的观点，在林远看来，概括为一句话：将强盗逻辑进行到底。 既然在道德层面是无法与龙国正面抗衡的，那就要把强盗逻辑进行到底。主打一个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差异化赛道竞争。 在musk看来，西方文化就应该恢复大航海时代的开拓精神，彻底摒弃那些没用的社会福利，把资源向哥伦布式的有冒险精神的疯子们倾斜。 不过林远对此有自己的理解，用他的话来总结：左冷禅如果和岳不群比做君子，那肯定会输一百回。 所以林远很同意musk的观点，他私心里也很想看到这个地球上出现两种完全截然不同的文明。 从个人内心的道德感出发，林远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民族的土地上出现恃强凌弱。 可是人类族群想要发展，就必须让资源向强者倾斜。因而林远很想看到一个极为强调开拓性的文明将会是何等的模样。 自然而然的，这种会导致极大混乱的文明实验，还是发生在别人家里比较好。于是林远很支持musk的做法，反正乱的又不是种家。 (本章完) 第255章 Musk的猪队友们 第255章 musk的猪队友们 林远开源的举动短期来看，是打开了外卖行业的标准入口。 原本tesla外卖占据着标准入口以及算法优势，是可以彻底站稳国内的中高端外卖市场的。林远此举是打掉了tesla外卖的技术优势，给了国外各大企业与之公平竞争的机会。 而一旦没有了技术优势，单靠卷的话，没有什么公司能卷的过国内的这帮卷王们。 短期来看，林远这是保住了国内的外卖市场，让外卖市场不至于被外资掌控。 因而光凭这一点，林远就已经值得被当局褒奖。 但更重要的是，林远引出了对科技未来发展的思考。林远的外卖标准和算法并没有一味地鼓励卷下去，而是通过算法来实现充分竞争。 这种充分竞争不是光卷价格，而是鼓励每一个参与者经营出自己的特色。 “对于技术的善用”是林远此举的长远贡献。 原本由于这些贡献，让林远火线入party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可是林远现在深陷于境外的商业纠纷案之中。 他开源tesla外卖的举动，被tesla全球总部给告到了鹰国新乡法院。 musk虽然是tesla的老板，可是tesla是上市公司，一切重大决定必须受董事会支配，因而musk也无法阻止tesla状告林远。 由于这起商业纠纷涉及几千亿美刀市值，因而龙国当局也就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展林远入party。否则就很容易被外界解决为龙国当局在为林远站台。 因而当局只是给了林远一个荣誉称号，并且授予称号时的由头还是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角度出发，夸奖林远的举动是对世界软件开源领域的一次重大贡献。 从道德制高点出发去褒奖林远，鹰国方面也就不好过分去解读龙国当局此举的用意。 可如果此时发展林远入了party，那难免就会被有心人借题发挥。再者，在这类涉及人类命运宏大叙事的场景下，尽量减少政治因素的影响，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道德的力量在此刻也确实显现了出来。 林远在被正式提告之后，国际几大开源组织或多或少表达了不满，即便是已经被大资本控股的github，也在自家头版头条呼吁解除对林远的指控。 林远明面上开源的理由，是因为tesla外卖的算法中大量使用到了开源软件。这其实是软件行业内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各家公司或多或少会用到开源软件，但是一般不会傻到真的遵照开源软件“协议污染”，把自家软件真就给开源了。一般要么是取得商业闭源的授权，要么就是干脆装死。 但无论如何，开源社区都佩服林远的此次壮举，因为这显然是以牺牲个人职业前途为代价的。 开源社区自创立伊始就是一大帮左派的聚集地，甚至可以说，开源精神本就是属于左派精神。 因而林远的这种自爆式开源自然就很容易获得开源社区的认可，至于商业规则，wtf的商业规则，比尔盖茨被开源领域当了多少年的闭源恶魔，意识形态面前，商业规则也要滚蛋。 于是很快国际网络上就有人冒出来用意义形态来打脸tesla此举的态度，甚至还借此打脸鹰国此举的态度。“你们不是一天到晚标榜自由平等吗，openai都被你们玩成closeai了，开源精神成了你们手中的敛财工具。” 因而musk是很无奈的，因为openai真的就已经变成了closeai。 按照musk的设想，西方的优势在于0~1的开创性，这是眼下西方相比于东方唯一的优势，而开创性就必须体现出包容，这种包容自然也就包含了软件开源。 可是特么现在连openai都已经闭源了，当初为啥要取名叫openai，就是想以开放的姿态带领全世界去拥抱ai时代的到来。 结果由于鹰国这边高昂的研发经费，那被金融行业带歪了之后，根本没法降下来的研发经费，musk不得不引入巨硬参与到openai中来。于是就有了openai掉200亿美刀的传说。连musk自己都不知道，特么200亿美刀哪里去了。要知道musk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码农，他自己可是写过代码的，他很清楚代码是如何被生产出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即便openai的代码量无比庞大，数据相关的工作也无比的繁杂。可是至于要掉200亿吗？特么老子当初创立tesla的时候也没这么败家呀。 事实上musk并非是tesla最初的创始人，他是在2004年tesla的a轮融资中，通过大额投资成为了最大的股东，于是tesla就成了他的了。 而2004tesla的那笔a轮融资，总额也就才750万美刀。 musk心里苦啊，当年他在750万美刀中投了630万，就把tesla拿下了。 四年后，也就是2008年tesla的第一辆车下线的时候，前前后后总共也就才了1.4亿美刀。 1.4亿美刀就完成了tesla从无到有的第一辆车下线。 可是眼下呢，特么200亿美刀啊，openai从开源变成了闭源。 虽然ai是一项天量投资，可是也不带这么个烧法的啊。 所以按照musk最初的设想，是要走linux系统那类集思广益的路线。通过一家商业公司作为核心，然后再通过开源社区的力量，把全世界的优秀ai人才通过开源方式组织起来。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等于说，openai这家公司就该一个调和者，以及方向把控者，类似于一个核心委员会一样，来主导整个世界ai语言大模型的发展。 只要占据先机，以开放的姿态面向后来者，那必然是从者云集，即便有后起之秀冒起，那基于开源软件的一贯尿性，后起之秀们免不了也会用到openai已经开拓过的成果。 即便没用到，那也很难不借鉴openai的经验教训。 那所有的后来者就无法摆脱openai的影子，这是一个纯粹的阳谋，这也就是开源真正强大的所在。 就如linux系统一样，看似linux系统根本没挣钱，可是由于linux系统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可能出现第二个linux系统。 至于如何盈利，当你占据足够大的市场份额的时候，你有一万种办法可以挣钱。 就像spacex看起来只能通过发火箭挣钱，可实际上spacex给tesla电动车省去了天量的营销费。因为人们会难以抑制地将两者联系起来，会自发地认为自己通过购买tesla汽车参与到了spacex的伟大太空探索之中。 这就是musk最狠辣的阳谋--先发优势。 可是，这一切都在巨硬这个邪恶的公司参与进来之后，一切都被改变了。 巨硬急于要将openai变现，急于拿回自己的投资。由于巨硬本身就是靠卖操作系统版权挣钱的，因而也就路径依赖，自然而然就把openai给闭源了，目的自然不必多说，想走卖操作系统拷贝的老路呗。 musk对此捶胸顿足，觉得这一群猪队友完全带不动。 而更可气的是，现在连他自己的tesla也这么急功近利了。 musk原本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话术，大概意思是他很支持林远的开源举动，然后再暗搓搓表示这次的开源本就是openai的工作成果之一。 结果，tesla董事会和openai方面联合起来一起把林远给告了。 (本章完) 第256章 科技税的逻辑 第256章 科技税的逻辑 林远这次被tesla提告后，在网络上的形象一下子又光辉起来了。 此前因为他带着tesla外卖占领了本国中高端外卖市场，因而在网络上被喷成了新时代买办，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 可现在呢，一下子口碑又反转了，又成了对抗黑暗邪恶的代表性人物。 林远甚至被冠以了哪吒的形象。因为刚刚过去的春节档那部电影的公映，那里头充斥着诸如：白色宫殿、绿色鹰牌、美刀符号等等元素，几乎是明着在内涵对岸那边。 两相契合之下，林远就被冠以了反抗者的头衔。虽然整个过程中他都是被动的。 林远并没有多么伟大的抱负，他开源tesla外卖的举动在他看来仅仅是做了件自认为对的事情。 如果知道眼前后果的情况下让他再选一次，那他肯定不会这么做了，他甚至都不会再想着去掺和外卖领域。 林远没把自己当成盖世英雄，他虽然有自己的抱负，但是他没想过把自己给搭进去。 可是，他在无意之间，就站到了世界这个大舞台上。 人生的奇妙就在于此，当你有些兴奋又忐忑地上了台，很有可能会在某一天发现：上台是你自己决定的，但下去就不是了。 林远如今的生活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不能再随意出行，更不要说出去逛街撸串。他的日程需要提前报备给安保小组，他的饮食都已经换成特供。 并且林远的安保等级还升级了，因为他开源tesla外卖的举动导致了鹰国股市的不振。 tesla外卖开源后，鹰股上tesla股票应声下跌，这是头一茬的影响。 原本musk是想通过构造未来盈利预期，来把股价拉升回来的。因为名义上tesla外卖算法的知识产权是属于openai的，只要在未来远景上做文章，即便眼前的盈利预期被弱化了，但股价早晚也会回升的。因为支撑股价的核心就是关于未来的故事。 同时，musk还想借此将openai拉回正轨。 openai被巨硬公司强势参与后，一直就处于短期盈利的压力之下。musk不认为做ai可以用这么急功近利的策略，他真的烦透了巨硬那边的老钱思维，就知道路径依赖，像windows操作系统一样，通过卖软件授权赚钱，但是ai的盈利路子显然不能这样。 一个开放的东西就应该通过开放来形成生态从而实现盈利，通过卖软件授权赚钱？come on！那群老钱简直就活在上个世纪。 也正因为此，musk在暗地里一直支持林远开源的举动。 但是鹰国的混沌局面却打破了这一切，事情并没有按照musk预期的发展下去。 鹰国剧烈的内斗已经波及到了这个国家的各个领域，甚至在股市也是如此。 openai已经200亿刀砸进去了，鹰国老钱们只看到了巨大的投入，以及超低的投入产出比，他们没有去反思为什么自家如今的科研投入产出比这么低，他们只看到投入了200亿后仍旧看不到短期盈利的可能。 所以老钱们的思路就很简单，赶紧把openai股价推上去，openai本身能不能盈利先不管，先通过股市把全球热钱吸收过来，先实现盈利再说。 这种操作不能说完全就是错的，因为鹰国信息技术领域常年就是这么玩的。 但是它们以前不会玩的这么过火。 就好比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甩流氓一样，看到事物也不能不考虑权重。 以前的鹰国会在务实和讲故事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如今科技界头部的那些公司，巨硬、oracle、fb等等，当初都是这么起来的。 以前的鹰国知道割韭菜也是要讲究规矩的，虽然割少了会吃亏，可是割狠了是会败坏信誉的。而信誉才是长久挣钱的保障。 可是鹰国的去工业化在这一刻开始体现出可怕影响，起初大家以为去掉的只是老旧产能，之后大家以为少一点普通工程师也没事，但最终大家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21世纪的竞争是体系化的竞争。 0~1的开拓性就算再厉害，没有1~100的拓展也就无法获得商业价值。 当年毛熊胳膊粗腿壮，最后败就败在民用工业及其拉跨，以至于无法支撑起国民的生活。日常生活才是人们最能深刻感受到的，才是判断幸福感的重要依据。 当初的鹰国用世俗打败了毛熊，如今的鹰国自己也败在了世俗上。因为它无法廉价的实现1~100这个过程，鹰国的去工业化导致它在科技实现过程中不占优势。 这种劣势扩到大各行各业，就是它家的人民需要负担更高的生活成本。这和当年毛熊的窘境很类似--军事实力虽强，可是人民的生活却并不幸福。 只不过导致这种情况的源头不同罢了，毛熊是因为畸形的产业结构，鹰国则是因为拥抱金融化之后不可避免的去工业化。 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俩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正因为在1~100这个过程中不占优势，而且是完完全全的不占优势，在龙国完备且强大高效产业链面前，鹰国找遍世界也找不到可以抗衡的办法。 于是鹰国就只剩一个办法了——卡死0~1这个前端过程。 那如何卡死呢，如果是黄金年代的鹰国，musk们遍地走的那个山巅之城的鹰国，它们的策略一定是高举高打——站在人类道德制高点上，用阳谋压死竞争对手。 具体来说，就是开放。通过开放以及自身的竞争优势来碾压竞争对手。 举个例子。 你想要研发芯片？好嘛，你一块刚刚面世的芯片卖100的话，我卖99。 无论你怎么定价，我永远比你低一块。 新面世的芯片缺乏生态链，并且稳定性和适配性也远不如世面上的成熟产品，在这种明晃晃的价格战之下，任何后来者都会被耗死。 之后再通过持续的研发投入，不断提升自身的竞争优势。如果竞争对手想追赶，就得跟进投入。但是先行者可以通过成熟产品的变现来获得研发经费，可后来者呢？就只能通过行政性的拨款。 有点常识的人们都知道，靠拨款的项目是无法长久持续下去的，如果不能从市场上通过创造价值来获得收益，那商业模式就无法走通。那落败就是早晚的事情。 这原本是一套无解的阳谋。 就拿芯片来说，这是一个吃研发投入的领域，实际到了生产环节却是高度自动化的。说的夸张一点，就是前期研发完成后，后续只需要等着开动机器卖沙子挣钱就行了。（沙子的主要成分就是二氧化硅） 其它行业更是如此，windows操作系统的拷贝载体甚至可以是一张几块钱的光盘，把一张几块钱的光盘卖出几百上千的价格，这让卖白粉的听了都会流泪。 可是资本增值的欲望不会停止，渐渐的，这种可怕的利润率也无法满足它们了。莫名其妙的成本越来越高，没人知道那些利润跑去哪了，反正就是不见了。 于是芯片和软件类产品的售价就跟着水涨船高，反正能卖这些东西的企业在世界范围内都被鹰国老钱们控制了。甚至可以说整条信息技术产业链都在它们的手上。 它们也就迷醉在定价权中无法自拔。于是它们的逻辑也就变成了：靠着铸币权收明面上的税，靠着科技定价权收看不见的税。然后再把收上来的税投入部分到军备中来维持威势。 如果资本增值的欲望能被克制，那这一套玩法也未尝不算完美，可是这一套最终玩崩了。 如何挑战这一套玩法的权威呢？下策是比拼军备实力硬碰硬，只要打破了这一套玩法中的军备威势，就可以打碎这一条链条。 对于毛熊那种脑子简单的生物来说，它只能理解这种玩法。 中策是加入这一套玩法，然后苟着发育鸠占鹊巢。那套玩法里的很多小弟们也确实心怀这种想法。那上策呢。 上策是用更加光明的阳谋打败对手的阳谋。 铸币权是很难挑战的，但好在铸币权只是果而非因。甚至军备威势也是果不是因。那就只需要对着因下狠手就行了。 “因”在哪呢，在科技税。 科技税是阳谋中的阳谋。 当一样科技只有你家有别家没有的时候，这种税收会让被收税的人交钱交的心甘情愿。君不见那如毛坯房一般科技并不领先的特小拉，尚且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贩卖情绪价值。 假如特小拉在科技上还是一骑绝尘，在电动车领域如果没有哪家车企能在技术上望其项背，那特小拉敢卖多少，各位看官可以自行脑补了。 并且在那种情况下购买特小拉的人不会觉得自己被收割了，因为人家没有摁着你的头逼你买呀。 交税交出优越感，这就是最极致的阳谋。 如果你站出来喷这种流氓的收税逻辑，很快就会被正义世界的口水所淹没。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那我们该如何反抗呢。 卷技术呗。 打破技术收税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更廉价的法子做出比对方更好的科技产品。然后你什么都不需要多说，市场会展现出它的威力，因为不是所有的人生来就膝盖软。 届时总会有人站出来质疑：凭啥那啥啥啥卖那么贵，我特么把它拆了个底朝天也没弄明白凭啥它卖那么贵。 当大家把科技产品彻底拆开之后，最终会发现，原来这特么就是科技税。 特小拉几年以来的价格走势就是最好的证明，从豪车到中产负担的起的国民车型，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当这种玩法扩展到其它的科技产品上，鹰国就会发现它正在渐渐丢失阵地。 民用消费品领域的这种现象还属缓慢，因为民用消费品可以被掺杂情绪价值进去，有些消费者的脑子就注定了他活该要交科技税。 可是工业品领域就不同了，工业品领域做造价的都是一群专业人才。 你敢因为某个牌子就顶着高价执意用它？偶尔是可能会有的，但绝对不会是普遍现象。因为工业品领域从老板到员工，大家几乎都是么的感情的社会银，大家都是怎么赚钱怎么来。 如果国产替代品的性价比远超进口货，那我们凭什么要用进口的。 这就是菊厂崛起的逻辑。 尤其是在加持民族自信心之后，被压抑已久的好战心被彻底激发了。特么老子祖上本来就比你丫牛x一万倍，老子现在能比你做出更牛x的东西，你就是个der。 于是在大众后知后觉的工业品领域，轰轰烈烈的替代早已经开始了。 那一家家新晋崛起的科技型企业，犹如一把把插在鹰国心口的钢刀。 世界人民再傻，也不会傻到每一个都喜欢钱享受高价，不会傻到人人都陷在科技税里头。 于是在工业品领域，鹰国就越发颓势。 如果1~100的过程被掌握在小弟们的手中，那鹰国老钱们随时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收税。等于说1~100的这个过程虽然它们不参与，但是由于在它国有驻军，所以哪怕没参与这个过程，但是也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强行收税。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强行把小弟家的公司变成自家的。 但是龙国这边鹰国不敢撒野，主要是打不过。 好久以前也不是没打过，是真的打不过。龙国这边的人吧，干起架来那真的是不要命。而鹰国是生意人，生意人嘛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一个成本。 当它发现干架的收益不行，它也就不敢干架了。 打又打不过，拼1~100的生产过程呢，拉上一众小弟也还是拼不过，更何况小弟们也是各怀鬼胎。 那咋办呢。 文的武的都干不过。等死显然也不至于。 如果是musk来决断，那肯定是立马改革，重新夺回科技优势。通过鹰国的开放优势以及低人权没包袱，吸引汇聚全球人才狂点科技树。 通过培养一批科技新贵，把那群老钱们扫进历史垃圾堆。复刻一次硅谷奇迹，把那些卡住帝国车轮的杂草顽石都给清理掉。 只要以开放的姿态在0~1这个点上一路狂奔，就能牢牢把控人类科技的发展方向。 只要文明的引路灯被掌握在手中，那所有的罪恶都会自有大儒辩经。 但鹰国的老钱们可是根深蒂固的，想剥夺它们分钱的权力，no way！ 这帮帝国老钱们反正也没把地球当成自家的，对它们来说全世界不过就是它们赚钱的地方罢了。如果玩砸了怎么办，大不了重回保守主义呗。 “保守主义”就是它们的底牌。 这群帝国老钱们祖上打下了这块地盘，想把它们从这块地盘上拔除谈何容易。 这群老钱们为了发展才鼓捣出了所谓的“开放”，也正因为此才有了musk这群人的崛起，这群老钱们可不是这块土地上的原住民，它们不会这么容易被清理。它们牢牢占据了一个个农场和矿藏，严格点来说，musk这群新贵们不过就是暂居在这而已，这里没有真正属于它们这群新贵一寸土地。 所以，musk的算盘落空了。 对帝国老钱们来说，全球派们勾勒的远景太遥远，且即便成功后它们也分不到太多，所以它们更关心眼前的利益。 铸币权和科技税的这套玩法就算完蛋了也没事，大不了回到美洲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眼前能赚多少赚多少。 偏偏林远一下子让它们少赚了几千亿，老钱们自然弄死林远的心都有了。 更大的影响是，坊间传言，tesla外卖的算法其实不是openai搞出来的，而是由龙国这边鼓捣出来的，这就是鹰国的科技股开启了二次暴跌。 因而林远的安保这才升级了。 (本章完) 第257章 危 第257章 危 海湖庄园的老男孩在龙国农历新年前夕上位，伊始他就又挥舞起了加关税的大棒。 老男孩的逻辑很朴素，加关税后进口商品售价变高，于是本国的制造业就有机会了。这在势均力敌的竞争中确实是能成立的，可是太平洋两岸的制造业实力差距如今已是地球到太阳的距离。 在这种巨大差距面前，加关税不是给别人加的，而是完全给自己加的。因为即便把关税加到300%，以鹰国眼下的效率也是做不出有竞争力的工业品。 更何况，别说300%了，就算是30%，那也会让鹰国一大票挣扎在贫困线上的民众沦为homeless。 所以林远猜测老男孩真实的意图是重归保守主义，因为鹰国起家于保守主义，只是在后来看到全球化有利可图时才对外跨出了脚步。 以林远所见，老男孩上台后再次上演了退群小能手，退群就是回归保守主义最好的证明。 林远甚至还拿着这个问题去问过musk，对方的回答是：保守派和全球派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锯，未来的走向他也没把握。 但是尊贵的效率部长大人表示：收缩是肯定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改变。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言下之意：musk正在帮老男孩想尽办法缩减开支。既然钱不够，那就想尽办法开源节流。至于将来会怎么样，鬼知道。 musk还很好心地提醒林远注意人身安全，“我太了解那帮人的习性了。”这是musk的原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远也就没多少闲工夫去八卦大洋彼岸了，因为他相信musk说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 他让对岸的资本跌没了几千亿刀市值，就这还是初期的，后续的影响谁知道呢。因而林远冷静下来后反思，自己还是太迟钝了。 林远意识到自己做事情的时候注意力过于集中在事情本身，他从来都是以一个工程师自居，结果眼神就真的集中在技术这一点上，他忽略了技术是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剧烈影响的。 现代一流国家的一切实力都是以武力强权为根基的，而武力强权的根基则是尖端科技的实力。 林远不经意之间，就在对岸的科技武力强权的铁幕上砸了一个小窟窿。 虽然对岸的文化中没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可是这句话的概念精髓却被对岸理解透彻了，所以对于这类举动，对岸肯定是要穷追猛打的。 可以说，科技霸权就是对岸眼下唯一的战略制高点了。 林远也是做完一切之后才明白，他先前的开源举动其实就是在对岸布局的未来科技大坝的最核心地段上敲了一个小窟窿。 对岸未来科技布局最核心的自然就是ai领域，这可是被寄予厚望的，被预测是下一个万亿美刀的大市场。 结果林远把重要算法给开源了，开源就算了，可怕的是由于林远开源的过于详细。而西方科技公司历来是对龙国人既用且防，因而正常情况下在西方企业任职的龙国工程师不可能了解到这么多详细。 所以坊间传闻就来了——这算法不是openai的，而是龙国工程师群体弄出来的。 如果说开源这个举动是让对岸资本们破了财，那这种坊间的遐想则是要诛它们的心。 所以，林远，危！！！ 林远也就理解了，本国当局为啥要如临大敌一般派出安保小组保护自己。 如果每损失一亿美刀砍自己一刀，那自己此次给对岸造成的损失怎么也得砍个五六千刀。 林远想想就感到后怕。林远想起了自己的爸妈，自己被严密保护，那爸妈呢。 好在当局也有所考虑，已经通知林远老家当地的村委注意陌生外来人口出现。 好在林远爸妈居住在中部农村地区，老家的村子里常年都是一群熟人居住，但凡出现个陌生人，躲不过村口大爷大妈们的情报网，因而也就不必风声鹤唳。 可是夏叶那边就犯难了。 林远试着问过张言，“能不能把夏叶也保护起来，或者干脆接过来一起住。” 张言笑着回答他，“要不要把宋晓晓也一块接过来啊。” “如果可以的话那最好了。” “那你觉得我给组织的报告应该怎么写。夏叶该以什么身份呢？如果是你的妻子，那我就得被调离了。瓜田李下容易惹人非议，更何况我那老爹知道后肯定第一个暴跳如雷。” 林远也就只好作罢。因为他总不能给上头提要求--麻烦把我的某两位不方便公开关系的异性朋友也保护一下。 算了，林远想到对夏叶最好的保护，就是不去联系她。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安全起见，林远连给夏叶的钱款都通过张言安排的渠道，转了几手之后才到夏叶手中。他此后也不再直接和夏叶联系了，而是通过张言安排的渠道传信。 这样做是担心有心人会根据自己的通话记录或者网络聊天数据定位到夏叶，这对林远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因而他觉得对别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夏叶这边呢。 她春节过后入学紫艺之后就没再见过林远，两人一直都是空中联系，林远给她的钱倒也从来没短缺过。 可是突然有一天，林远用一个陌生号码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自己没法跟她联系了，会有一条特殊渠道主动联系她。今后有什么消息可以通过这个渠道递送。 其余的林远没有多说，夏叶也没有问林远：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因为夏叶知道，林远不会为了甩掉自己这么大费周章。夏叶只是本能地意识到，“林远，你是不是出事了。” 夏叶从新闻上多次看到林远的消息，林远早已经成了科技新贵风云人物。可眼下林远突然要隐匿，夏叶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肯定遇到事情了。 林远没有否认，“等事情过了我再找你，照顾好自己，和宋晓晓一起低调生活。” 林远通过张言给了夏叶一年的生活费和学费，虽然林远是想一次性给个百来万的，但是张言不同意。 张言不是心疼钱，而是她心性如铁，坚持认为福兮祸之所倚。张言觉得给夏叶和宋晓晓太多钱的话，反倒可能是个祸害。一来她担心万一钱财外露，二来她甚至担心夏叶和宋晓晓会认为这是一笔遣散费，进而会不会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林远对此不认同，可是他还是尊重张言的做法。他对于张言的这类小手段早就习惯了，这妹子做事情永远都是拿捏着人性来。所以在对待夏叶和宋晓晓的时候，张言就是以每月持续的给钱吊着。 林远有种感觉，抛开技术层面，自己在张言这些人手里，简直就是小卡拉米。 (本章完) 第258章 Musk的阴谋？ 第258章 musk的阴谋？ 林远陷入了失落之中，因为随着发迹他变得不自由了。 原本只是为了外卖行业从业者们的福祉，林远却因此摊上了事情。他现在有种上了桌下不来的感觉。 他成了境外资本的眼中钉肉中刺，因此他必须抱紧本国当局的大腿，否则他的人身安全就要出问题了。 可是抱紧了当局的大腿后，他又担心此后自己会越来越多的卷入一些是非之中。 林远很想知道自己这种被保护的状态会持续多久，他甚至拿着这个问题去问过musk，对方的答复是：除非林远把损失给那群人补上。 补上？ 那可是几千亿美刀，虽然只是市值，可是林远手头的tesla股票市值也才十亿刀左右。 musk最后给了他一个建议：加入进来。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干脆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真正成为棋手，棋手之间还是有规矩的。 林远反问了一句，“那你的老板之前不还差点被人爆头吗。” musk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成本，你一旦成为棋手，他们对付你的成本就会高很多，你也就安全多了。而且我可以把我的安保团队介绍给你。” 林远听懂了musk的意思，对方还是想让自己加入他的团队跟着他干。 musk甚至多次表示，可以给林远在他掌管的效率部门谋一个职位，比如部长特别助理啥的。等于是可以带着林远加入鹰国政坛。 林远意识到musk没有在说笑，可林远显然没有这种打算，他连加入本国政坛都没啥兴趣，更别说跑去大洋彼岸从政了。 可musk又多次劝解，“我们这里机会多。科技是人类的未来，只有在这里，才有最快速的把科技转化为权力的渠道。” 林远仔细琢磨了下，musk说的倒也没错。 对岸真的就是强者的天堂，每一次科技革命都会诞生一票新贵。然后新贵们就可以通过影响力，以及手里头的马内，来通过粉丝式的选举左右鹰国的政坛走向。 但林远还是拒绝了，他甚至和musk开了个玩笑，“我不想我有一天也要去参观奥斯维辛。。。” 林远指的自然是musk之前参观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事情，这种事情在明眼人看来显然不是一次简单的反战活动，而是一次表态，一次向某些群体的表态。 所以哪怕是musk，也必须在某些时候不得不妥协，因而林远本能地察觉到对岸deep state的复杂。 musk对此只是表示：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十几年前，海湖庄园那位老男孩还巴巴地求着与龙国这边的某些大商人合作，可是现在呢，有的人身败名裂，有的人成了世界头号强国的总统。 林远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就转而聊到了openai未来的布局。 musk立即很兴奋地给林远介绍，“openai总算有希望重新回到open。该死的，它几乎就快脱离我的掌控了。盖茨那个恶魔只知道卖软件授权，他的脑子还活在上个世纪。 我跟他说我们必须要开源，你猜他怎么回答，他说我们可以纵容盗版。纵容盗版一样可以获得市场占有率。 come on！ai可不是什么操作系统，操作系统看似复杂，但是功能性其实很单一，所以一个大公司只要有足够的人手就能驾驭。但是ai是一个通用工具，是面向未来的通用性工具，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指望。。。用你们龙国的话来说，不能指望闭门造车。” 林远挺理解对方的，因为ai是通用工具，那么问题来了，因为通用性，ai就必须适配各个行业以及各种使用场景。简单来说，ai就是个面向未来的工具，而工具最后的价值体现在于被使用。于是最后的问题变成了：工具如何能被正确使用。 眼下ai语言大模型被用到最多的，也就是自然语言处理、机器翻译、内容创作，还有就是医疗、金融、法律等等。总之就是涉及文字信息转换，以及信息检索和分析的场景。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些场景涉及那么多的大行业，大行业之下还有n多的不同应用场景。那怎么可能指望一家公司就可以涵盖所有这些场景。 所以musk的策略很简单--构建一个通用平台，开放给全世界，降低ai语言大模型的转入门槛，然后让更多的人和组织参与进来，进而扩展这个ai大平台的应用范围。等于是利用开放性来吸纳全世界的力量一起给openai这个开放平台添砖加瓦。 原本一切也确实是这样发展的，可是在巨硬这些曾经的科技企业如今已经是事实上的老钱们加入进来后，一切都变了。 从musk的原话分析，盖茨的想法显然是路径依赖，通过默许盗版来占据市场，这是当年pc软件时代走过的一条成功之路。 可是现在的世界早就已经变了，盗版确实帮助pc软件占据了市场。时至今日，鹰国的各类大型基础软件以及工业类软件仍旧牢牢占据着头部市场，并且还是不可撼动的地位。 但还是那句话，ai需要的是开放，ai语言大模型的护城河是易用性以及适配性。 在ai技术迭代如此迅速的当下，musk不认为鹰国的研发效率还能在全球竞争中领先，所以用开放的姿态去白嫖全世界的力量才是正途。而且这样还能落得个开放包容的好名声。 至于盈利的问题，那是水到渠成的。ai领域的盈利真就是香蝴蝶自来的逻辑。 musk原本都想退出openai另起炉灶了，但是眼下林远的开源举动重新让他看到了希望。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林远强行开源之后确实给openai造成了眼前的损失，当然这是盖茨们认为的损失，musk就可以以降低损失为名接手眼前的烂摊子，然后就可以找到理由——反正都已经被开源了，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干脆回到open上去，就说成是我们默许林远开源的呗。 musk的逻辑很简单：既然算法已经被开源了，那就干脆在外卖算法这一块做一个开源分支，就以普惠世界为口号，推动这个分支的开源发展，然后收获声誉，重新在股票市场收获信心，股价自然而然就会回升。 林远很认同musk的这个逻辑。 如果外卖算法这个分支的开源之战走成功了，那musk不就可以把成功经验推广开去，重新推动openai回归初心——回归成立时的初衷，名副其实的open。而不是现在被狂喷的closeai。 林远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替musk做了件对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musk显然早就想把openai彻底开源，但是他显然不能这么干，因为他那个位置不能无所顾忌。也难怪他会支持林远的开源举动。 忽的，林远忽然意识到一点--musk不会是故意撺掇自己开源的吧。 因为林远相信，以musk的经验不可能不知道tesla外卖的开源会造成多大的影响，那对方为什么不提前和自己预警呢，甚至连一点提醒都没有。 如果是好朋友，即便认为对方做的事情是对的，可是当这件事情会导致极大麻烦的时候，难道不该提醒下吗。 而事实上musk从头到尾就是支持林远开源，而没有事先给林远预警半个字。 林远脑中不得不浮现出一个猜想--musk就是想让自己强行开源。特么自己搞不好被对方当了回棋子。 (本章完) 第259章 敌人？朋友？ 第259章 敌人？朋友？ 林远原本把musk当成立场不同的忘年交。 某种程度上来说，林远还是很认同musk的做法的。因为如果设身处地，他不认为自己有更好的办法去改变什么。甚至林远根本不会有musk不停折腾的勇气。 何必要搞什么spacex呢，腰缠万贯享受生活不好吗。 矩阵式多发动机、不锈钢当箭体、筷子夹回收火箭、私人航天领域的开拓者，再叠加先前的数字货币和电动车领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些个0~1的创举，无疑表明了musk是一个极富有创造性的猛人。 但是猛人不代表就是圣人，或许这个世界上也根本就不存在圣人。 林远忽然觉得，此前自己看待musk是有滤镜的，自己被对方的光辉遮盖了心智，竟然忽略掉了对方作为人的一面。 林远想起了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小人会为了利益使坏，因为小人把利益当作是自己的目标。那君子难道不会为了自己的目标而使坏吗？即便那个目标或许是高尚的。 但林远不想当炮灰，他不想充当任何人或者事的牺牲品。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musk当了回枪使。 林远为此特地用算力系统把openai的各项信息收集了遍。 2015年，在那个ai大语言模型还不为人所知的时候，musk牵头成立了openai。 3年后，也就是2018年，具有1.17亿个参数的gpt-1模型被推出，一个里程碑式的产品诞生了，尽管它诞生的时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默默无闻的。 随后就是it软件产品常见的不停迭代，gpt-2的参数达到了15亿个。 2020年，gpt-3的参数达到了惊人的1750亿个。 在这之前，openai完全就是非盈利性质的。 但是林远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自然对这个所谓的非盈利性质打上了问号，他可不是不长脑子感性思考的憨憨。 gpt模型参数规模指数级增长的背后，是对运算量的天量需求，运算量需要gpu来提供，那gpu哪家强？龙国山东问蓝翔！啊呸~~，那自然是nvidia的算力卡最牛x。 于是林远打开了nvidia的股价走势。 巧了，nvidia股价的第一次雄起的时间点正好差不多就是2015年末。而openai就是成立于2015年。 之后nvidia的股价在2018年下半年达到当时的高峰。 要知道在这之前，nvidia就被当成是一家卖游戏显卡的公司而已，即便后来发现显卡能被用来挖矿，这让nvidia的股价确实上扬了不少。可是真正让其腾飞的，是ai对算力的需求。 在ai概念和挖矿的双重需求加持下，nvidia短短三年时间股价涨了十倍。 林远相信在这个过程中，musk这群人肯定没少捞，因为在面对这种局面的时候，连林远自己都想得到要赶紧买入nvidia的股票。更何况openai是musk创立的，他完全可以配合着股票市场的需要，适时发布一些有关ai的内容。 随后林远回顾了那2020年前数字货币的一些往事，隐隐约约之间，他又发现了musk在其中的一些痕迹。 在算力系统强大的数据检索能力之下，再小的蛛丝马迹也无从遁形。 相比于后来明着炒作狗狗币等数字货币，林远发现musk其实早就在触碰数字货币了。 这也很容易让人理解。因为nvidia在2020年前的那一波走势，本质上就是靠着ai和数字货币双重推动，那musk既然碰了ai，那干嘛不顺便再碰下数字货币呢。 捡一个蛋是捡，捡两个也是捡。有钱不挣王八蛋。 林远这下就开了眼。果然，理想越远大，手段越无所顾忌。 musk能有那么多钱去烧火箭，不从股票市场狠狠割韭菜，那钱从哪来。 难怪鹰国在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里会让科技人才们趋之若鹜，因为有着全球最开放最发达的金融市场，又可以靠着霸权吸纳全球的资金，在那里，通过收科技税的方式，把手上的技术变现实在是太容易了。 只要有独家的技术，就可以通过故事包装，迅速在股票市场盈利。 十倍的收益在那里简直成不了典型案例。 自然而然的，对于资金需求极大的航天等开创性领域，也只有在那里才能快速融到钱。 美刀和科技，这就是帝国的两大利刃。 林远从openai和nvidia的发展历程上更加直观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原本这样玩下去挺好的，用这套玩法去吸纳全世界的强者过来，强者们抱团一起欺负全世界的其它弱者。 可是这一套玩法的核心基石，还是需要通过硬核科技来创造价值的。 没有最后的价值锚定，股市的故事就没法讲下去了。 但是实现价值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这是一个具体的干活的过程。并且对ai来说，还处于需要长期投入阶段。简而言之，ai领域还没到可以摘桃子的时候呢。 但是看着帝国其它的老爷们吃的满嘴流油，耐心在这一刻不再被坚持。 于是openai在2020年转而走商业化道路，以便获得持续的资金投入。 在此之前，openai已经烧掉了十亿美刀，并且眼看还将烧掉更多。因而引入外部资金是无奈之举。 林远很想问musk，难道openai的头几年里真那么钱吗？ 林远唤出自己的算力系统面板看了看，感慨如今已经了200亿美刀的openai在算力面前就是个弟弟，那自己岂不是身怀数千亿，不对，可能是上万美刀？算力系统，真香！ 林远收回思绪。他很清楚，openai的主要精力就是在gpt模型的研发，虽然大语言模型需要极大的开发投入，并且还需要大量购买gpu算力卡。 可是那也不至于在前期就烧掉十亿美刀啊。 这只能说明，鹰国那边在尖端科研上的效率不行了。这给人一种帝国落日黄昏，连看家本领都不行的架势。 在引入巨硬领投的外部资金之后，openai推出的gpt-3也就正式开放了付费api。 由于开始走商业付费调用api的模式，那自然是不可能再走开源路线了。否则的话代码被别人拿去，只要备足了机器，任何人都可以架设自己的api服务。 因而在openai走商业化的那一刻，或许musk就已经注定了将失去对openai的掌控。 同年，2020年底，nvidia的股价开始了第二次腾飞。而这个时间点正好是openai引入外部资金走商业化道路的开始。 之后就是2022年末chatgpt的横空出世，nvidia的股价在经历了长期的起起伏伏之后，携chatgpt的巨大声势又狂拉了一波。可是林远了解chatgpt，那东西在当时确实是划时代的产品。可是受限于ai本身的问题，chatgpt虽然在人机对话方面跨出了一大步，甚至可以处理大量的数学和编程问题，但是仍旧实现ai大语言模型质的突破。 所以，在林远看来。从openai成立到现在，高潮的只有股市，其唯一的盈利点就是chatgpt的api付费调用。 但是api付费显然不足以支撑nvidia等一众ai相关企业的高市值。 甚至夸张点说，这点钱能支撑ai训练的电费和硬件损耗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眼前的局面是什么样的呢。 林远看到了一个日落帝国的挣扎，夕阳之下，帝国想在科技领域再创新高，以便挽回帝国的颓势。 可是帝国的精英们事实上却把科技当成了讲故事的素材。 科技这把利刃已经在帝国的手中摇摇欲坠。 而随着科技利刃的坠落，以此为基础的另外一把利刃--铸币税，也将烟消云散。 林远不清楚musk到底是想挽救帝国呢，还仅仅是出于他个人对未来科技的抱负，因而才想把openai重新拉回正轨。 可是在帝国精英们集体把科技当成故事的素材时，当一大票人靠着ai相关的那几家公司的股票疯狂割韭菜的时候，承担故事素材角色的openai，又如何继续保持非盈利呢。 林远本能地察觉到这里头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给openai投资的和在股市靠着ai概念割韭菜的，或许并非是同一拨势力。这其中应该掺杂了全球各地来的钱。 从股市靠着讲ai故事割的韭菜，本质上是对openai未来盈利能力的透支。 小苗还没长大，你丫的就把未来的钱给挣了。那么那些投资openai的资金会作何感想。特么老子们真的投资做事情，你丫的绕过我们直接跑去股市摘桃子。凭啥！ 如果投资openai的和股市割韭菜的是严格意义上的同一拨人，那一切都还好说。甚至可以将从股市割的韭菜投入到ai研发之中，这就回到了musk的模式--他常年靠着割韭菜补贴技术研发。 但以林远对鹰国那地方的了解，那可是一个全世界移民和资本汇集的地方，突出的就是一个五颜六色杂七杂八，指望他们上下齐心一盘棋？ 开玩笑，人家的体制核心就是粗暴的互相掣肘。是的，是掣肘。 林远不觉得鹰国那套叫互相制衡。特么制衡哪是这么玩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一群人连目标都不统一，这能叫制衡？分明就是一辆车上的四个轮子都在往不同的方向开。 而帝国黄昏最显著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再也没有势力可以统筹各方。就比如眼下的openai，靠着ai概念在股市割韭菜可以，但是割了韭菜就必须拿出一部分来反哺ai研发。 让openai始终保持真正的开放姿态，然后借着开源社区汇聚全球的力量，之后以开放性实现技术先进性，以及在理念上的先进性。 甚至可以喊出口号——ai我们只用开放的，自由的，包容的。 然后在ai产品中掺杂进入情绪价值，林远相信这是musk擅长的。一旦掺杂进入情绪价值，那以后就可以像买bba一样卖ai接口。 什么，你家的产品调用的ai服务竟然不是来自openai，那你家的产品太邪恶了，一点也不自由。 这样一来，钱不就的来嘛。 openai可以继续保持开源，只要对大规模商业应用收费就可以了。甚至都不需要自己直接去问用户收钱，这就是站在产业链顶端的标准制定者的玩法。 可是，由于一盘散沙。鹰国股市里的那些韭菜被收割后鬼知道进了谁人的腰包，林远只知道鹰国高层很多人都是股神。 那既然大佬们都以身作则了，林远都能猜到下面的人会如何的上行下效。 于是人人光想着借由股市捞钱了，根本就忘了兑现讲过的故事。 既然大家都这么干，那openai还开源个鸡毛。凭什么你们挣钱，老子给你们免费提供故事素材。于是openai也就不open了，变成了今天的closeai。 林远能猜到musk在这其中的无奈，因为他也觉得帝国那群精英实在是鼠目寸光。 杀鸡取卵、竭泽而渔，信用的建立需要漫长的时光，可是崩塌起来却是迅速的。 musk手里的两大宝贝，一个火箭，一个ai。火箭眼下发展还行，虽然被波音和洛玛恶心着，但好在spacex还是完全由musk说了算。 发火箭即便再烧钱，可烧钱的规模是有预期的，并且也有明确的盈利前景——来自西方世界的航天订单，以及之后的私人航天领域的开拓。这些都是稳定且可见的盈利点。 但是ai的盈利点是模糊的，因而即便musk再有钱，他也没法把openai全部抓在手里。因为理想不代表莽撞，聪明的人不会把一个盈利预期不明确的东西握在自己手里。 而把它抛向市场的问题就是它很可能会脱离自己掌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musk阻止不了openai变成closeai。 虽然musk在公开场合依旧为openai站台，但是林远觉得，对方多半是“宝宝心里苦”。 在将这一切分析清楚后，林远也就确信了一点--musk确实借着自己的手干了他本人不敢干的事情。 musk通过给openai树立了假想敌？给帝国精英敲响了警钟？ 林远无法得知对方的具体想法，他选择直截了当地拨通电话找musk开怼，“你好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额，，，哈哈。这是你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我的小兄弟。” musk倒也没有狡辩。 林远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电话里沉默了许久后，林远才淡淡来了句，“我没想过敦促我成长的人，竟然是你。elon，你果然是个混蛋。我可是把算法的知识产权给了你。” “嗯~~，我很欣赏你的这个举动，并且我也会一直牢记。” “elon，我想我们今后应该会有很多敌对的时候。” “我也这么觉得。lin，这就是人生。通过理想殿堂的道路从来不是平坦的，我们活着就是要想尽办法实现自己的梦想，不然我们活着的意义呢？lin，你很年轻，我很欣赏你。我想给你一句忠告：人设只是给别人看的，别让它成为你做决定的道德负担。。。” “我知道了。我从农村出来，我的青少年时代见惯了太多的撒泼打滚。你放心，你的话我很容易理解。我并没有什么道德负担。” “那就好。真心地祝福你，我的小兄弟。这个世界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我才不至于觉得孤单。” “elon，你很喜欢在别人的墓碑前展示自己的慈悲吗。” “lin，我是认真的。立场是命运给我们的，但理想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而你，我的朋友，就算有一天我倒在你的剑下，我依然认为你是我的朋友。。。” 林远品味了下对方的话，“我权且当作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好像觉得，似乎真假不重要了，我会握紧我手里的剑。” “哈哈~~，lin，你的语气太严肃了。我只是举了个极端的例子，我们今后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亦敌亦友。希望我们合作的时候远大于我们敌对的时候吧。真心祝福你，我的朋友。。。” (本章完) 第260章 林远的疑惑 第260章 林远的疑惑 林远本想对musk兴师问罪，结果却有种一拳打在上的感觉。 如果对方单纯是因为利益而要阴自己一把，那林远会毫无心理负担的反击。可是林远总觉得musk是否有更深层的原因。 为什么一定要把openai重归于开源呢？林远在脑中思考这个问题。 对于ai，林远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越深入越迷糊。 在眼下狂堆算力的逻辑下，林远总觉得不是正途。因为人脑的功率也才20w左右，可费上百亿美刀的ai语言大模型却根本无法达到人脑的智商。 所以林远本能觉得，眼下ai的发展路线或许不对。 既然连发展路线都可能是错的，那还闭源干嘛。这应该就是musk要坚持的原因所在。 因为眼前的高山一眼看不到顶峰，正是需要全人类群策群力的时候，这个时候怎么能玩windows系统卖授权盈利的那套商业模式。 林远也觉得盖茨那些人的想法简直，，，无语。 盗版？通过默许盗版来扩大自家ai语言大模型的市场占有率。这简直是疯了。这一套想玩下去的前提是自家产品一家独大。 可是在ai领域快速迭代的今天，鬼知道哪天从犄角旮瘩里冒出什么新的思想或者技术路线。到那时候，白送都没人乐意用。 林远最不理解的是，既然openai已经快脱离musk的掌控，那为啥他不干脆另起炉灶。他既然可以创立openai，那也可以再创立一个新的真正的openai。 以musk如今在全球网络上的声望，不需要太多的启动资金，完全可以靠着人气一呼百应。 就拿林远来说，即便他被musk阴了一把，可只要那家伙真的另起炉灶，并且在伊始就通过严格的法律条文框定开源路线永远无法被改变，那林远仍旧乐意自掏腰包支持他。 因为对于林远这样的人来说，钱已经足够了，在可见的将来，人类能想到的各种享受对他都是唾手可得的，那心中还剩下的念想是什么，无非就是想在有生之年能为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贡献一份力。 林远相信，这是每一个尚且心存善念的富人在心底潜藏的愿景。 林远很想拿着问题当面去问musk，可是刚刚才与对方近乎割袍断义，他这时候干不出这么没志气的事情。 于是他只好拿着这个问题去问张言。 “小张，你说musk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去从政，他完全可以凭自己在科技这条路上暴走。我实在不明白，就为了让openai重归开源，他就要阴我一把，他为什么不干脆另起炉灶。 相比于被他恶心的愤怒，我现在心里的疑惑更甚之。” 张言想也没有多想，“如果你依据某条路径想不明白某个问题的时候，那一定是你依据的那条路径本来就是错的。” 林远醒悟了一些，“难道musk本来就想从政？科技大佬的人设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步？我所以为的目的，不过是他的途径？” “不好说。我对科技方面不是很了解，如果musk只是把科技当成了踏脚石，那他就不会在科技上真的太多心思。” 林远想了下，随即否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因为只要稍加了解，就会发现musk几次大的决定都是围绕没有前路的新兴领域。一次这样可以被解读为投机冒险，可次次这样就不能否认对方真的醉心于科技。 “可既然他醉心于科技，又为什么不另起炉灶呢。为什么要整天和海湖庄园那帮人混在一块。你看我，我就不喜欢进体制内。轻轻松松自由自在的有什么不好。” 张言打趣道，“你要是体制内的，首先生活作风就不过关。” 林远听后忽然就想起了夏叶，“也不知道小夏怎么样了。哎，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四人围坐一桌的时光啊。”“啧啧~~”张言假装鄙夷道，“果然一副道貌岸然，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放在几十年前，你这是要被枪毙的。” “别闹，我还在思考呢。”林远不想陷入女人们之间吃醋的话题上。 “以musk公开的形象来看，以及我和他接触之后的感觉。我觉得他不是畏畏缩缩的人。你看他的行事作风，也根本就不是隐忍负重的人。那他为什么要这么，，，这么的拧巴。 如果是我，我就振臂高呼：全世界的ai从业者们联合起来，干翻巨硬那帮新的恶龙。正面刚啊，何必要苦口婆心的劝，还非要找个人来背锅，逼着openai回归开源。” “呵~~”张言对此嗤之以鼻，“你倒是高尚。我的好师兄，你能不能用脑子好好想想，但凡这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那一定是底下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东西。” “我不知道的东西？”林远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可我不觉得musk需要在这件事情对我有什么隐瞒的。而且他一直都很欣赏我，老是叫我过去跟他一块干。 他总不可能是骗我吧。 我之前找他兴师问罪，他还要我考虑下，去他的效率部，给他当部长助理。 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吧，我完全看不到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张言由着林远絮叨了好一会儿，等他消停下来后，才缓缓开口，“你倒是抢手啊。如今对岸的效率部那可是号称‘西厂’，是最大的实权部门。 你要是去当了部长助理，倒也算是进入对岸的政界了。 横跨科技界和政界，musk如今都过50了，你才25岁，他的大儿子又废了，几个小儿子又太小。你正好当他的接班人。从此平步青云，哪天要是回来国事访问，那我老爹都不够级别和你去握手。 也不对，你真要过去了也就不用找我了。我是不可能跟你一起去的。” “我去，”林远故作惊讶道，“你说啥呢，对岸那种地方一点都不讲zz规矩，我哪敢去。连总统都能被开瓢的，其余被开瓢的牛逼人物一打又一打。我才不去呢。” 张言淡淡来了句，“难道你不去就是因为这个？” “嗯~~，主要还是因为我热爱生我养我这片土地。” “你再想想。” “那还有啥。” “我呢？你的考虑中没有我吗？” “好吧，”林远再次无语，“果然是女人，再聪明的女人也还是女人，你们的世界里永远都是‘我’这个本体作为出发点。” “切~~，”张言头一昂，“哼，不跟你闹了，还是说正事吧。我们来分析下musk为什么不在ai领域另起炉灶。” “你有答案了？” “没答案。但是我知道答案都是靠分析出来的。” 林远于是被张言拉着进了卧室，两人打算仔细分析下。 不得不说，在这种社会学问题上，林远是真的不如张言。 (本章完) 第261章 破案 第261章 破案 “那就请我的大军师替我分析下呗，我洗耳恭听。”林远懒洋洋又带着揶揄对张言说道。 张言立马来劲，然后起身翻箱倒柜。 “你干嘛？”林远一脸困惑，“找什么呢？” “找我的道具。” 不多时，各种白纸硬卡片、图钉、西线，还有一块松软的塑胶板，就被张言摆到了台面上。 林远看得风中凌乱，因为张言这显然是要玩断案。 “师妹，你至于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在于梳理各方势力和人物之间的关系，那我这套东西正好就擅长这个。分析案情本来也就是梳理逻辑链条的过程，道理都是相通的。 快过来帮忙。” 张言很快就把塑胶板竖了起来，又在正中位置用图钉固定了一张硬纸卡片，卡片上写的自然是：musk。 “我还是习惯用图钉，都是老莫教我的。师兄你当心戳手啊，这些图钉好多都锈了。” 林远一脸无语白了她一眼，权当是陪小孩子过家家了。 张言随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据你所说，musk和硅谷的科技资本有大量勾连，他们虽然有争斗，但是有大量的共同利益。好了，现在可以增加一张卡片--以硅谷为代表的科技资本。 又由于对岸是一个建立在资本基础上的国家。即便我对国际局势并不了解，但我也知道对岸还有股最大的势力——建立在传统产业基础上的那群人。” “呦~~，你还知道这个。” “跟你这么久了，熏陶还是有点的嘛。” 随后林远补充道，“虽然对岸去工业化到了魔怔的地步，可是农业和石化能源行业，还有军工行业，这帮人是真正的老钱，历史悠久上百年的老钱。 南北战争就是这群人里头的工厂主和农场主之间的互殴。” 林远说着就拿起桌上的笔和卡片，自己写了起来。 “如果真要划分的话呢，可以把对岸划分为：以农业和能源行业为代表的传统保守势力，这群人手握各种矿藏和大片农场，不仅仅是本国的，还控制了世界各地的。所以呢，你会发现有些国家沃野千里，但是他们的人民还有的在挨饿。 之后就是以硅谷为代表的科技势力，这群人比较外向，因为只有全球化才能让他们收全世界的科技税，他们天生和保守派不对付。 最后就是以wall street为代表的金融势力，这些人是更加不在乎国籍的。金融嘛，开放才能收全球的铸币税。 至于什么媒体啦，完全是科技势力和金融势力的傀儡罢了。 如果要再简化一下，那后两者就可以简单归纳为全球派，前者就是保守派。 当然，他们也不是就完全泾渭分明。 全球派在全球化的过程中获利颇丰，而保守派们整体趋势是走下坡路的。铸币税和科技税对保守派来说，分润到的太少。 以前高歌猛进的时候在外边抢的多，回到家里给保守派们多分点，它们也就少闹闹。毕竟军事威压主要还是靠保守派的良家子们充当的。 但是现在从外头抢到的越来越少，你看全球gdp的占比就明白了。即便对岸那注水无底线的统计方法之下，它们的gdp在全球的占比也是越来越低。更别说工业产值占比了，那简直没法看。 能分的蛋糕少了，矛盾也就爆发了。”不多时，musk的卡片周围就多了代表三方势力的三张卡片。 林远对着塑胶板自发地嘀咕，“musk肯定不可能同时单挑这三方，准确来说，要是他哪一方都不沾边，他也不可能成为效率部长。不过这家伙的成分太复杂，他有对岸传统的那种深耕技术的保守派形象，可是他的科技公司又需要通过全球化来挣全世界的钱。 所以他和科技资本以及金融资本其实都能够走到一块去，而且我猜他事实上也没少和两边勾搭，他创业过程中那么多次并购还有投资，不可能少和那群人打交道。还有炒作数字货币这些事，没有金融资本推波助澜，显然也不实际。 真要说己方之间的矛盾，musk反倒是和保守派的矛盾更大，因为他的公司致力于发展新能源，这就天然和传统能源行业冲突。 可是他的价值观又和大部分全球派们合不来，价值观层面他又和保守派走的更近。 哎~~，好乱。” 林远忽然意识到，“好像这些势力之间的价值观和利益根本就不统一啊。” 张言这才适时接茬，“这是很正常的。吃饭是吃饭，睡觉是睡觉。不然也就不会有东食西宿这词了。这三个势力之间肯定也是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现状。 我们来细分一下。 对岸搞出lgbtq+这套东西，就是为了分化解构全世界各地的人群，分化之后无法形成合力，之后就可以凭借掌控现代社交媒体工具，再以此来干预选票，进而实现对权力的驾驭。 在意识形态领域执牛耳，再配合军事威压，就可以控制各个地区。 然后再通过铸币税和科技税来变现，musk的科技企业在这个过程中也是获利的。他如果只想当一个商人，那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跟着唱好就行了。” 林远对此很认同，“没错。” 张言接着道，“可是这套分化人群的解构方法在发挥作用之前，先会作用在它们自己身上。所以，它们自己现在就先乱了。” 林远击掌道，“没错，对岸要是自己不以身作则，那就没法把这套推广到全世界。但是它们自己这么干了，自己的国家就先要崩。这对无国籍的全球派们来说没什么，反正它们也不在乎国家不国家，国家对它们来说就是个挣钱的工具。 所以它们心安理得地不会把从全球瓜分到的收益给本国民众共享，不过也怪它们本身就是个移民国家，凭啥和本国人民共享呢。谁认识你呀，祖上大家就没在一块过过。 这就和保守派的意识形态形成极大冲突。特么的老子祖上打生打死，坐着船从欧罗巴出发千里迢迢顶着半船人嗝屁的超高死亡率来到这，到了后又是斗天灾又是和土著互砍，结果特么你要把老子们的教堂给扬了？老子的儿子不是儿子女儿不是女儿了？ 意识形态这东西吧，无所谓的时候是真无所谓，可有所谓起来就是生死之争。” “矛盾于是就来了，然后再叠加现实中红脖子们的不如意，火药桶也就炸了。 对musk这种人来说，我觉得更多还是意识形态层面的。 我突然有点同情他了。” 林远开始脑补，“我要是有一天也那么有钱，然后我儿子被人忽悠着嘎了，那我也得疯。我一准得和那帮人玩命。 所以，即便musk和那帮人能在一个锅里吃饭，但意识形态层面两边就没法尿到一块去。 更何况musk代表的是传统的科技精英，这些科技精英们可不是玩社交媒体的那帮人，而是脱胎于西部大开发年代的那种开拓进取的精神，是要在科技领域真正创造出厉害的东西来。” 林远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我明白了。。。” (本章完) 第262章 做空全押 第262章 做空全押 林远高呼道，“musk其实不论从意识形态还是行事风格，其实一直都是个传统保守派。” “虽然他看起来特立独行，但你看他，他从来不会去和什么lgbtq那些妖魔鬼怪沾边。科技狂人的精神，不就是当年西部牛仔们挎着枪跃马扬鞭的开拓精神嘛。 至于说在全球范围内挣钱，全球化和保守派们本来是不矛盾的。 全球化之后，保守派们也可以通过硬核科技来收科技税，而不必通过掌控媒体，走类似‘奢侈品’路线，靠包装来收取科技税。 所以，musk和那群人最大的分歧，是在于对帝国未来的路径选择。 他坚持的是开拓西部的那种刚正面的方式，而另外那群人则是从文化层面入手分化瓦解的策略。 于是最后的问题就变成了按照意识形态来划分阵营。” 林远不再去看塑胶板上卡片，“musk要把帝国从歪路上扭回来，那就是必须要团结一切意识形态并无重大冲突的势力，先把那群妖魔鬼怪给摁死。 这就说得通了，所以以脸书为代表的硅谷科技势力投诚后，海湖庄园老男孩那一派就欣然接受了。 所以，musk在openai这类问题上就没办法另起炉灶。 因为另起炉灶就要得罪盖茨那些人。 而以盖茨为代表的这群人，它们和musk并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冲突。因为对科技型企业来说，鹰国的体制变成何种样子本质上不影响它们搞钱。 musk要的是帝国自身的强壮，而他的对手们是通过瓦解对手。其实它们双方在全球化问题上没有根本性的矛盾。 所以，我知道答案了。” 林远在经过张言开导后已然分析出答案--musk为了团结科技势力，就没办法在openai这类问题上打脸盖茨这些人。所以就需要林远来当这个恶人。 “既然如此，我就帮他一把。” “什么？”张言有些不明所以，“他阴了你，你还要帮他？你不至于吧。” 林远则一脸坏笑，“我当然要好好帮他了。” 张言本能地察觉到了林远的不怀好意，“师兄，你是在说反话吗？” “没有啊，我不是没有格局的人。musk不是要团结各方势力搞死lgbtq那群妖魔鬼怪吗，他不是要重振帝国的雄心吗，我来给他制造点外部压力。 人教人呐是教不会的，但是事教人一次就会。 musk犯了个错误，为啥非要我来当恶人去推进开源呢。只要在外部制造一个强大的对手，反过来逼着他身边那群人改进不就行了。 鲶鱼效应嘛。” 张言听得懂鲶鱼效应，但是她不知道林远具体打算怎么做。“师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闲着也是闲着。”林远唉声叹气环顾四周。如今为了人身安全，他连大门都没得出。甚至周围制高点还常年有人蹲守。连带着他和张言做点什么都要拉上窗帘关了灯才行。 而且动静还不能太大，因为楼上和楼下早就被清空并且入住安保小组了。 “看在保护我这么兴师动众的份上，我就投桃报李吧。”“你要给国家上交什么了不得东西吗？” 林远想了下，“还是算了吧。太麻烦了，我可不想和各路专家学者去打交道。我还是在国内ai圈子看看吧，找家靠谱点的合作下呗。” 按照林远的想法，要给musk一点外部压力，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给openai来一巴掌。 对着这个事实上已经是closeai的东西狠狠来上几嘴巴，不但报了musk之前阴自己的一箭之仇，而且事实上还帮了对方一把。 而且，林远还能顺带狠狠捞一笔。因为眼下对岸的ai已经形成一套完整产业链，这条产业链条上有openai这类做大语言模型的，也有nvidia这种做硬件gpu的。 openai虽然目前只有估值还未上市，可是nvidia的市值都过3万亿美刀了。 给openai狠狠来一巴掌，很容易就能影响到ai产业链条上的其它企业。所以，林远打算做空nvidia。 念及于此，他立即联系musk，表示自己要彻底推出tesla，那十亿市值的tesla股票他不要了，要求立即给自己折现，因为这些股票折现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同时再考虑到林远对tesla外卖的贡献，以及musk出于阴了他一把的愧疚，所以他很爽快地表示愿意给林远十亿美刀的现金。 但是十亿美刀级别的现金不是一下子就能到位的，这个级别的现金可不是网上银行转个帐就搞定的，musk需要和林远做极为复杂的股权认购协议，然后还要交税款，然后还涉及到资金如何入境的问题。 林远等不了这么久，他直接要求对方给自己在华尔街开个股票投资账户，里头能塞多少钱就塞多少钱。 股票投资？musk不理解林远为什么突然来了这种兴趣，因为他们两人显然都不是喜欢去碰金融的人。他们这种人去碰金融的话就只有一个目的--把金融当工具捞点钱。 “lin，你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有啊，我要做空nvidia。”林远一点都没有隐瞒对方的意思。 “what？你疯了吧，nvidia的股票目前没有做空的空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字面意思，我就是要做空nvidia。” “好吧。”musk太忙，也就没和林远多纠结。他很快就给林远开了户头，然后往里头扔了差不多一亿美刀。由于这一切都是在鹰国那边完成的，所以并不需要太多的手续。 musk权当是给了林远一个亿去赌场随便玩。没错，在他看来股市就是赌场。 然后林远真的就把全部的钱拿去拆借做空了mvidia的股票，然后还加了十倍杠杆。 “crazy？”musk完全不理解林远这种疯子行为，因为哪怕是他，进了赌场也不会莫名其妙上来就把一个亿全押。 由于加了十倍杠杆，只要nvidia此后每上涨一个点，林远的损失就会放大十倍。 musk很清楚老男孩接下来的国策，老男孩肯定是会坚持扶持ai产业的，因为这是鹰国科技霸权的核心概念。所以他觉得林远亏定了。他甚至觉得林远是不是在自暴自弃，故意要拿自己的钱去撒气。 算了，musk最终也就听之任之了。 而林远这边呢，则开始物色合适的合作对象了。 (本章完) 第263章 寻找合作伙伴1 第263章 寻找合作伙伴1 要给openai来一耳光，最简单的办法是做一个比openai更厉害的大语言模型出来。 只要证明openai就是个小卡拉米，那它的神话自然就破灭了。 林远唤出算力系统面板瞄了几眼，他相信只要自己灌注入足够的算力，那系统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他大不了就清心寡欲嘛，大不了和张言相敬如宾一段时间。把精力都投给算力系统，然后用一个吊炸天的大语言模型震惊全世界。 然后呢，，，林远脑补了下，他大概率就要被逮进去仔细问话了。 “你那大语言模型哪来的？” 林远届时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他总不能说，“是我凭一己之力做出来的。” ai发展到今天，任何ai模型都离不开算力支持，这个级别的算力要求可不是几张h100算力卡就能支撑起来的，那得需要以“千”为单位的算力卡。 然后当局肯定会去查林远的算力卡购买记录，最后顶多就发现他只有几张h100。 靠着几张h100就把openai给吊打了？那可是了200亿美刀，用了上万张算力卡才搞出chatgpt的openai。 如果林远真要是这么干了，那等着他的就不是英雄的待遇了。而是准备老实交代吧，“你不是外星人”或者“你把外星人藏哪了”。 林远甚至联想到了自己会不会被带去采样研究dna。 这想想就很可怕。 所以林远绝对不能自己去鼓捣，他必须得找个合作方，然后借由合作方的手去推出一个厉害的大语言模型。 这样的合作方还必须是专业的，不能是那种没玩过ai大模型的半吊子公司，否则将来也不好圆谎。 林远于是就开始了物色。 为了便于沟通，且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肯定是要找国内企业的。如果找了外国企业，万一就被解读为：对方采用了openai的技术呢。 由于鹰酱那边对国内在高科技领域的封锁，因而国内公司搞出胜过openai的大语言模型才更加有说服力。 林远脑子里盘算了一遍，国内有哪些做ai且不错的公司呢。 度度？里里？菊？跳跳？ 想来想去也就好像这几家了。 林远这回懒得玩什么幕后流了，他直接靠着私人关系要到了这几家技术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然后就开始了毛遂自荐。 他先是联系了度度，因为度度家做ai最早。 曾经度度家汇集了华人圈最牛的ai大佬们，风头也是一时无两，后来。。。 后来好像就没有后来了。 不过林远还是打算先联系度度，至少chatgpt横空出世后，度度家还推出了与之对应的产品。林远用了后感觉还行，至少在搜索层面确实提升了不少搜索引擎的使用效率。 不过嘛，，，度度家的产品依旧改不了爱打广告的尿性。 林远很快就和度度家cto取得了联系。 一番开场寒暄后，林远直奔主题。 “我想以我做tesla外卖的ai应用经验，帮助你们改善大语言模型的性能表现，不知道我们双方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林远选择了毛遂自荐。 度度cto面对林远突然的这一出有些受宠若惊。或许是因为度度这家公司的业务过于单一，除了搜索以外实在没什么拿的出的，所以这些年越发的走下坡路，属于是干啥啥不成。 因而对方很疑惑，对于林远这样的技术新贵，何必要选择自家这样的公司呢。 “林总，恕我冒昧，您为什么要选择我们公司呢。老实说，我觉得您有更好的施展才华的机会。” 林远回答的也很直白，“我不是想加入你们公司，我是看到你们在大语言模型方面的努力，正好我对这块内容感兴趣，所以就想和你们在这方面尝试寻求合作。” “林总具体想怎么合作，以何种方式，实现何种目的呢。”“我想做一个比肩openai，甚至是超越它的大语言模型。让你们的那个，，，那个什么一言超过chatgpt4，甚至是超越它的最新版本的性能。” 林远说完后，对面沉默了。 出于礼貌，林远等待了片刻。 十几秒后还是没有声音，林远只得追问，“喂，喂，能听到吗？” “我在听着呢，林总。您~~，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为了变革呀，我通过tesla外卖这次创业已经财富自由了，我想再做出一个创新突破的东西。所以这次我瞄准了大语言模型。” “就因为这个？” “是的。” 对面又沉默了片刻。 “我差点忘了林总的年纪。真的很羡慕林总，年纪轻轻就达到了我们这些人一辈子也到不了的高度。” 自打tesla外卖创业成功后，林远就得了个“musk亲儿子”的称号。然后他现在被opani和tesla联合起来告了，他又得了个“musk逆子”的称号。 因为在众人看来，林远一股脑就把tesla外卖的算法给开源了，此举令tesla和openai损失了一家未来市值几千亿美刀的上市企业。在吃瓜群众们看来，可不就是大户人家的逆子嘛。 可无论怎么说，在全世界吃瓜群众们眼里，林远就是事实上的musk在科技领域的接班人。至少这两货行事都是疯疯癫癫的。 林远当然不这么看。因为他和musk是平辈论交，他才不当什么儿子呢，谁爱当谁去。 所以，度度家的cto很自然就认为，这是林远少年意气上头，又想再一次胡搞。 “我们公司当然是希望能和林总合作的，但是我们的现状是偏向保住传统业务。而我们的传统业务是搜索，其实我们做ai主要也是为了拓展搜索的边界，以及在将来的大潮中不要掉队。” 林远很明白ai的大语言模型天生就和搜索强相关，所以主页是搜索的度度肯定是要给大语言模型的。 “那不是正好嘛，你们不可能放弃大语言模型，而我正好想做这东西，我们岂不是一拍即合。” “但是，我们希望是围绕搜索来开展业务。看林总您的意思，似乎更多的关注点在大语言模型本身。” 林远想了下，“我觉得这两者似乎不矛盾。” “林总或许更多关注技术问题，对企业的经营方面可能不是很了解。通用ai大语言模型的投入是十亿美元级别的，我们公司目前的策略整体是收缩的，不想在这类通用技术方面过分的投入。 我们的策略是有限投入，更加偏向于开拓ai大语言模型在搜索领域的应用。 林总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目前是一家做应用的公司，不是一家做研究的公司。” 林远哪能不明白，因为度度家的大老板此前刚刚公开说过：国内不可能出现一家比肩openai的企业，所以已经打算放弃ai这条赛道了。 度度这家企业吧。干啥都是这样，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做什么都是第一个入场，然后落败在黎明之前。ai这样，自动驾驶也这样，连外卖也是这样。 林远如果不是看在大语言模型的应用关乎这家企业的生死这一点上，他还懒得毛遂自荐找上门呢。 “如果，，，我有办法降低对大语言模型的研发投入呢。我们并不需要投入十亿级别，或许投个上千万美元呢。这点研发经费对你们公司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林总，如果您真的愿意帮我们迭代搜索的话，别说一千万，就是真的十个亿投下去，我想我们老板也会同意的。可是对于通用大语言模型的研究，再多的钱砸下去都是白搭。 更何况我们大老板已经在战略层面制止了这方面的研发投入。所以，，，” “我明白了。”既然对方已经抬出了大老板，那林远也没啥好说的了。因为度度的公司战略就已经放弃了通用大语言模型，林远不可能凭借三言两语改变得了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战略方向。 说白了就是度度这家公司已经怂了。 (本章完) 第264章 寻找合作伙伴2 第264章 寻找合作伙伴2 林远还特地去把度度家大老板关于openai的视频找出来看了。 它家大老板还是从硅谷回来的呢，当年也算是技术型海归精英，本身也是工程师出身。但是吧，技术这玩意儿，就像武功，你不多练就要手生。 所以，那货就说出了极其没脑子的话--龙国不可能出现一个比肩openai的本土大语言模型。 林远对此嗤之以鼻。 不过按照度度家一贯的尿性，对方有这种言论也算正常，因为度度从来没打过硬仗。 如果不是谷歌作死，如果不是本国的保护，如果公平竞争，就度度那肯定的排序策略，林远只能想到一个“呵呵”。 一家没有打硬仗基因的公司，怎么能指望它膝盖不软呢。 不过国际上对于ai大语言模型的这类看法并不少见，因为openai砸了200亿，所以就把后来者吓到了。 在后来者们看来，几乎是没可能去和openai竞争了，因为ai是需要持续投入的，这200亿还只是前期阶段性投入。更可怕的是，ai领域属于全球性供需领域，顶级的ai人才是在全球流动的，因而没法通过汇率差来降低研发投入。 这就好比电子元器件和石油等能源，在全球范围内的大宗交易价格是共通的。 你这边按照本国货币给高端ai人才结算报酬，人家转身就跑鹰酱那边去了，赚美刀他不香吗。 当然，这些都是既往的经验。林远也并不否认这些经验就是错的。 但是呢，ai领域还远没到瓜熟蒂落的时候，也就是说ai领域还处于动荡不定的发展期。 这玩意儿又不是内燃机一样已经被玩了上百年，各条技术路径都已经被摸透了。在技术路径已经无比清晰的领域，前期淹没的大量研发成本是会堵死后来者的路。 这不仅是依靠市场上顾客的认可度，也不仅仅是依靠产品的成熟度，最主要各条技术路径上已经被设置好了各路专利壁垒，让后来者举步蹒跚。那后来者们自然是无路可走。 因而在新能源车崛起之前，国产车就是无法站上中高端市场，甚至15w往上就已经开始乏力。 但是，ai领域特么是一片完全没有既定路径的荒草地。 openai看似砸了200亿，但是并没有砸出一条可行的突破性的技术路径。其本质上还是在传统的ai训练路径上狂奔，靠的无非就是推算力带来的力大砖飞而已。 那么，林远凭借对技术的敏感度，哪怕他并未身怀系统，他也会得出一个结论--在这种一片荒草地的领域，最容易出现黑天鹅事件。 就像当年的大航海，在茫茫迷雾的大海上，鬼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隐隐浮现出一座海岛。 对标ai的技术实现，万一有人弄出一种新的算法新的思路呢。毕竟ai训练太吃算法和模型的性能了。 算力对应的努力程度，读过书的都知道，学习努力了不一定成绩就会好。 所以，林远甚至觉得，openai走的这种狂堆算力的路线，搞不好还是对岸的阳谋。毕竟对岸这样能把它们自身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全世界最好的gpu算力卡公司就在对岸，最庞大的资本也在对岸。 走技术+资金密集型路线，世界上确实没有哪处可以玩得过对岸。 林远打算找一家有骨气有梦想的公司合作，度度这种已经跪了的企业，实在是扶不上墙。 很快，林远就联系上了菊厂。 他对菊厂是寄予厚望的，因为这是一家有抱负的企业。可他很快就发现，太有骨气太有抱负了也不好。 因为菊厂郑重声明，它们有自己的节奏。 菊厂对于ai大语言模型有自己的理解，菊厂不认可在通用大语言模型上狂砸钱，而是围绕自家的产品打造ai生态圈。 简单来说，菊厂现在业务很广，从电信设备到云计算，从智能设备到造车，再到更底层的操作系统和芯片设计。菊厂更加在意整个生态的建设。 至于对ai大语言模型的态度，则是紧跟行业发展步伐，然后尽量让大语言模型来为自家产品服务。比如：用在自家的汽车上。 菊厂对于靠着大语言模型搞大新闻没啥兴趣，它们那边的观点和林远相近，ai领域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而在面对这些不确定性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脚踏实地。 所谓的脚踏实地，那就是围绕应用去打造ai。 林远对此很认同，如果他不是身怀算力系统的话，他一定也这么干。 毕竟一般的公司没法把讲故事作为本公司的核心业务，对于菊厂这种饱受打压制裁的企业来说，脚踏实地是关乎它们生死的。有限的研发资金不能砸在中短期内看不到变现的领域。 但林远还想到了一层，菊厂在手机、芯片和通信领域已经被对岸搞得欲仙欲死。如果要是在ai领域再取得什么重大成就，属实是嫌吸引的火力还不够多。届时只怕鹰酱那边会使出吃奶的劲来搞菊厂。 所以，菊厂出于战略层面考虑，肯定会集中精力突破眼下的关键领域--芯片产业链。 更何况，它家的造车板块正是方兴未艾。 两项考虑，自然也就对ai大语言模型没啥兴趣了。 不过菊厂愿意给林远一个荣誉技术顾问的头衔。对方还特别强调是荣誉性质的，不是雇佣关系。 这自然不是菊厂吝啬，而是出于礼貌客气。 以林远如今的声望，菊厂自认为没有合适的职位给他。但是林远好歹找上门谈合作了，那出于场面考虑，至少也对林远表示了友好。 林远自然婉拒了荣誉技术顾问的头衔，他尊重菊厂的决定，也没有再进一步沟通的打算。 于是他的名单上又划掉了一个。 国内有些规模和实力的公司也就剩不了几家了。 粗粮厂？林远倒是想。 但是他对粗粮厂没啥信心，因为粗粮厂的供应链并没有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句话说得好：骁龙出一代，粗粮出一代。 核心部件的供应被拿捏在对岸的企业手中，更何况粗粮厂背后的股权结构乱的亚比。就算雷子再厉害，可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林远现在被对岸的资本们恨的咬牙切齿，他可不至于再自己送上门。 很有可能openai、tesla和粗粮厂背后的投资方是有重合的，那林远跑去找粗粮厂成啥了。等于是跑去跟仇家说：我想弄个大新闻出来搞你。 林远当然没这么傻。 (本章完) 第265章 寻找合作伙伴3 第265章 寻找合作伙伴3 念及于此，既然粗粮厂因为其外资参与的背景没法找，林远忽然想起来，国内这些互联网大厂哪家没有外资背景。 特么的自己和它们今天合作，只怕明天对岸的投资人们就收到了消息。 虽说这些大厂的研发多半是独立的，投资方多半无法插手进来。可是只要有研发行为，那就必定会产生研发经费，那就必然要走财务渠道。 一旦涉及财务，那就必然会有审计，那境外投资方总不会连个审计人员都不安排吧。 那依旧还是会被境外资方知道。 研发工作黄掉就算了，林远的做空目的也会黄掉。他出口恶气的目的就gg了。 于是林远只得找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可是问题又来了，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怎么会脑子发热跑来投资ai呢。 有哪家小公司在看到openai烧掉200亿之后，还有野心和信心觉得自己也能行。 林远一下子很失落，“如果实在不行，我打算和当局合作了。”林远和张言抱怨道。 “和官方合作有什么不好吗？” “不自由。我借着合作顺带对鹰国的科技股做空，这肯定违反纪律的嘛。” 张言想了下，“你说的也是。这是很严重的经济问题。” “所以啊。人生，真难！” “那你打算放弃？” “我打算找找有什么‘不知死活’的莽夫型小公司。如果实在找不到，那我就去找菊厂那再聊聊。撺掇它们下试试。” 于是接下去林远死马当活马医，真的去找这样的小公司。 他还通过张言的关系物色了一份科技小薇企业的名单，名单上都是种子型科技企业。 林远仔细审视了一圈。。。 “特么这官网做的什么死样。科技型企业的官网还能页面报错的？” “好吧，这家压根就没有官网。” “这不就是拿开源项目套壳吗。” “这家更狠，号称是一个大集团，但总共交社保的人数没超过50个。” 。 。 “师妹，你找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张言有些尴尬，“额，，，我放出风声，说是有个关于ai大语言模型项目的采购计划，让有实力的本土科技型企业参与进来。这份是暂时统计的一份种子企业名单。” “就这？种子企业。特么我怎么觉得我活在上个世纪呢。这帮孙子就是我们国家现在的小微民营科技企业门面担当？” 张言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可能，，，他们真的以为是项目采购吧。” “好吧。”林远大概也明白了，“他们是不是还找关系想办法把自家企业弄上这份名录。我特么是要找打手，不是找人来分蛋糕。” 林远气的把那份名单摔在了桌上，“一群卧龙凤雏。” 一时间，他忽然有些理解musk了。 “你别生气嘛，我再想办法。” “我没有生气。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思来想去，林远最后只好跑去github上检索。 没错，他最后只好跑去老外的开源社区，通过检索开源作品来发掘真正的种子型科技企业。 这种信息检索时刻，怎么能少了算力系统呢。林远唤出系统面板，在算力注入之下，他对github开始了全面的信息筛选。 他将筛选条件设定为：开源项目必须是ai大模型领域的、最近半年内必须有大版本更新、ip属地还必须是国内。 检索开始，林远扶着腰撑着桌子。 以精气化算力带来的空虚感，让人脚步虚浮脑袋放空，林远感觉自己被抽干了，灵魂都快差点要升华了。 “你怎么了？”张言看着林远这副样子关心问道，“最近也没有折腾你啊，怎么身子骨是越发的不行了。” 林远也很无奈呀，最近他为了工作频繁的使用算力系统。 偏偏这破系统又几乎不发布任务，获取算力的渠道也就是那啥。他不虚浮才怪了。 “你先去歇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熬过去就好了。我的身体我清楚。” 终于，算力系统的检索完成了。 排在首位的大模型是qw，这是里里系出品qianwen系列。这也在林远的预料之中。可是由于先前所述，林远没法和有外资背景的企业合作。所以，这只能排除。 排在第二位的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你快去歇会儿吧。”张言看着林远一副上头的样子，真的很担心，“我可不想守活寡。” “那你可以跟着我殉葬。”林远脱口而出。 “滚！”张言气的转身就走了出去，“懒得理你。” 林远仔细审视这家小公司--ds，深度挖掘。 这个名字一听就有一股科技味道。deep，深度。当今的ai最离不开的就是深度。因为ai离不开神经网络，而神经网络越深则ai预测的越准确。 深度，代表的是对数据的挖掘和求索。 林远审视起这家公司的产品。 最早的一稿开源产品是ds coder。这是一套代码大模型，支持多种编程语言的代码生成、调试和数据分析任务。用人话说就是：能帮码农们生成代码，方便码农们更好的工作。 林远马上下载下来使用了下。 小半晌后~~ “牛x！”林远的惊呼响彻房间。 很快，张言冲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用耳机在对讲，“没事没事，森林有点发癫。”森林，是林远如今的代号。 “解除安全戒备，一切正常。” 张言关掉耳机后才道，“搞什么鬼，你刚刚声音大到触发监控报警器了。” “额，，，好吧，太激动了。” “什么东西呀。”张言穿着围裙凑过来看。 林远解释道，“突然发现了一个拿来写代码的神器，原来那么多公式化的代码可以用这东西自动生成。我以前竟然不知道。” “那你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五分钟后出来，我给你煮了面条。要是出来晚一分钟，我就把面条倒你笔记本上。” “奥！”林远只能被迫接受对方的热情。 随后林远就审视起这家公司发布的通用大模型--ds llm。 这东西号称有670亿参数，还分了7字节和67字节版本，林远没多想就开始了本地化部署。 趁着下载模型的功夫，他正好出去陪张言吃碗面条。 (本章完) 第266章 寻找合作伙伴4 第266章 寻找合作伙伴4 林远和张言两人一块吸着面条。 “师兄，你有没有打算隐居。”张言没来由突然来了句。 “啥？”林远愣了下，“隐居？不符合你疯批的性子呀。我现在才25岁，难道提前过退休生活？” “你看看现在。”张言捧着碗呶了下嘴示意四周，“窗帘都不敢拉开。晚上睡觉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动静，楼上楼下都是值守的同事。 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呀。 我都能想到我们以后的生活，走到哪里都要有人跟着。” 林远放了下碗筷，“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就是简单的想做点好事，一个冲动就把代码开源了。说实话，我现在挺后悔的。我最开心的时候是挣到第一个一百万的时候。 那时觉得自己有钱了，又没有名利带来的负担。 现在想想，小富即安也挺好的。 可我真要是那样了，你应该也就看不上我了。” 张言想了下，“这倒也是。我希望我跟的人与众不同，可我现在才意识到，与众不同本来就是有代价的。 但是，”张言忽的目光灼灼看向林远，“既来之则安之，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 “说的没错。我去看看东西下载好了没。我发现了家不错的ai小公司。大公司指望不上，我想试试能不能推一把这些小公司。” “你去忙吧，碗筷放着，我来收拾。” “下回干脆点外卖吧，洗碗洗筷子多麻烦。” “不麻烦，现在这样也挺好。我爸说，正好磨炼一下我的心性。”事实上张言从出身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密集地干过家务。 林远回到房间，即便是在千兆光纤的加持下，ds-llm通用大语言模型也还在下载中。 【speed: 986mbps， process：67.2%】 黑色的命令行窗口下，光标忽闪忽闪的。林远眼看几分钟内是下不完的，于是干脆跑出去帮着张言收拾家务了。 “咦？终于想起我来了？还知道来帮我。还是香香软软的老婆更好吧。”张言欣喜道。 “嗯~~，主要是整个模型的文件太大，还没下完呢。” “你大爷。”张言怒了，“你电脑小三正忙着，你就来消遣我？你倒是会节约时间。” 林远只是笑着去把碗给洗了。 但凡他忙工作的时候，这些家务都是张言在操持。看着张言这样的千金小姐撸起袖子洗碗碟，林远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因而他得空就会去帮忙。 两人一通打闹结束，厨房的台面上被甩的到处是白色的洗洁精泡沫。 “你看看你，越帮越忙。”张言一边擦着飞溅的泡沫一边吐槽着。当然，实际上她心里是美滋滋的。 “你去忙吧。心意我领了。对了，晚上想吃啥。不许说随便。” “吃你！”林远没来由来了句。他最讨厌的就是思考下一顿吃什么。反正如今吃的都是特供的肉菜蛋奶，突出一个原汁原味绿色无污染。做啥都好吃。 “还吃我呢？”张言撅着嘴，“你都多久没吃我了？” “额，，，”林远忽然想起来，最近的精气都喂给算力系统了，确实忽略了张言。“我最近不是忙嘛，我先闪了。” “悠着点！”张言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我还想和你长命百岁呢。” 张言显然把林远的力不从心当成了是身体脱力的证明。 林远再次回到房间，这回总算是下载完成了。 272gb！！！ ds-llm 67b的模型权重文件、源代码、各类工具链、说明文档，整个加起来足足有272个gb。 林远看着那个可怕的模型权重文件，那可是要加载进入gpu的。结果这玩意儿的大小竟然达到了268gb。即便可以通过降低精度来降低模型权重文件的大小，可是这东西最小也要126gb。“得嘞！ai真特么烧钱。” 即便ds-llm号称已经比openai的chat-gpt4模型权重文件小得多，毕竟后者的同类文件大小是用tb作为计算单位的，可仍旧达到了百gb级别。 模型权重文件，这是ai模型最重要的东西。 砸钱买一堆的gpu，再烧掉大把的电费，最后训练出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ai模型对语言的理解和答复的所有奥秘，都在模型权重文件中了。 但你以为有了文件你就能理解ai的推理过程了？休想。 以chat-gpt4来说，其参数规模已经达到了万亿级别，林远眼前的ds-llm也已经有670亿的参数。 你想搞清楚某个参数在ai模型推理过程中的具体作用？那还是省省吧，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把ai模型的推理过程逆向过来，只会看到一条条向量。人类只能理解其中很小部分的关联过程，对于ai大部分的推理过程，人脑如今已经跟不上了。 ai已经成了事实上的，按照人类的部署在干活。人类提供思路，ai完成工作。至于其中的具体过程，黑盒，完全就是不可见的黑盒。 林远被ai大模型的参数规模给惊到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特么难道不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嘛，老子为什么要惊讶？ 他突然就想到：为什么自己要惊讶呢。 最先进的ai大模型的参数早就已经到了万亿级别，自己难道不该对模型权重文件的大小有所心理准备嘛。 ‘所以，老子为什么要打算用一台笔记本来跑这种大语言模型？’ 林远自己被自己蠢哭了。 细思一番之后，他终于想到了原因。这是因为他在算力系统勾勒的模型强度面前已经习惯了。 林远习惯了系统产出的模型的精简，习惯性地忽略地球人类眼下粗狂的ai模型方法。 按照眼下的堆算力的粗放路线，模型权重文件可不就得这么大么。 林远简单算了下，ds-llm 67b的满血版需要268gb的显存，那特么3块h100都不够哇。每块h100的显存是80gb，那至少要准备4块。 他可不打算去买，这年头还是直接租用云算力更加方便。 “小张，”林远大声把张言喊了过来，“我买云算力需要走审批手续不。” 由于林远现在身份敏感，还被安保小组看护着，因而各种举动都要提前报备。 “什么，是云算力。” “就跟买云服务器差不多。” “奥，那肯定是要报备的。” 于是林远很无奈的开始了填申请表。 “特么我买云算力和我人身安全有什么关系唠。难道人家还能顺着网线来打我？” “别闹，规定就是规定。你嫌麻烦的话我来填，你告诉我用途就成。” “用途？最终目的是拿来做空对岸科技公司的股票。” “额，，，”张言显然不能这么写，“我就给你写，，，为了从事科学研究，争取为国为民再创佳绩。” “小爷只想做空对岸的科技股狠狠出口恶气。当然，，，顺带搞点钱。” “你闭嘴，别闹了。” (本章完) 第267章 寻找合作伙伴5 第267章 寻找合作伙伴5 林远觉得自己当初选择不进体制内的决定无比正确。 倒不是他有啥反骨，而是他自由自在惯了。特么体制里头做啥都要讲究个规章制度。 最让他难受的是，他还无法反驳这种行为方式。因为站在理性的角度，他也认为必须要有一套规章制度。 可是任何用于管理一大票人的规章制度，任何一个大组织的规章制度，必然是层层嵌套处处规矩。 “如果是ai来管理就好了。”林远只能无奈吐槽。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某件事情让你觉得很不爽，可是你的理性告诉你这样事情确实客观存在的。 “你在嘀咕什么呀，不就是填一份申请表嘛，哪来的这么多牢骚。而且还是我在填。”张言白了他一眼。 “你有没有听过见微知著。买几块云显卡而已，还不用你们掏腰包，都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层层审批。” “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你所有与外界产生联系的行为都需要记录在案。” “为啥？万一哪天我嘎了的话，方便你们回溯追查？”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好在审批回复的很快，并且上头显然有懂这方面内容的人，因为给出的批复是：今后这类购买云资源的请求无需再次提交审批，只需做好记录即可。 林远终于搞定了四块部署在云端的h100，ds-llm 67b模型终于跑了起来。 他在通用预训练模型权重文件的基础上，给模型导入了一份仙侠小说常见对话风格数据集。 这份数据集还是林远利用算力系统，费了不少算力收集起来的。他用算力系统把近二十多年的仙侠小说都扫了一遍，并且仔细分析了那些个“道友长道友短”的对话风格，最后总算形成了这份数据集。 随着黑色命令行窗口上一行行日志被打印出来，训练开始启动了。 张言端着一盘水果进来的时候，林远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几根清凉柔软的手指就浮上了他的太阳穴。 “手怎么这么冷。” “刚刚洗了水果。新到的玉菇，吃点？” “等会儿吧。” “小农场特地送来的，今天种的不多。你再不吃可没了。” “小农场的和市面上的有什么区别。” “残留更少呗。” “那我怕我吃不习惯，我这百毒不侵之躯还是恰点残留多的吧。” “你闹什么呀，这又是在干嘛。”张言指着笔记本屏幕发问。 “在给ai模型喂数据呢。ai嘛就像小孩子，你得教它，它才会知道怎么回答。” 张言嘀咕了句，“小夏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嗯？”林远刷的就睁开了眼，“她说啥了。” “你看看你。呵~~，男人。。。” “你又怎么了。”林远满脸疑惑。 “听到白月光就激动了？果然第一次永远是最难忘的，带着我，委屈你了。”张言一脸轻慢地看着窗外，脸上还故意弄了点悲伤神色出来。 “师妹。你师兄的脑子这会儿全装的是ai大模型，我的内存已经占满了，我切换不过来儿女情长好伐。小夏好久没见了，我只是关心她。你看看我现在的情况，我怕她被我殃及了。” “说你爱我。” “啥玩意儿？”上一秒跟自己闹矛盾，下一秒就要自己说爱她。林远的cpu真的快爆了。 “说你爱我。”“我爱你，行了吧。”林远只想快点哄完这祖宗。 “说的太快了，一看就不走心。” 林远只得装出一副深情模样，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后才缓缓开口，“我，爱，你。” “说的太慢，没诚意！” “艹，要不干脆实战下，我用行动来证明。” “走肾不等于走心。” 林远这下彻底不会了，“要不你掏枪毙了我吧，烦死了。”还别说，承担对林远贴身保卫重任的张言，身上还真的有手铳。 张言还真掏了，不过她掏的是手镯，林远的左手被她锁在了椅子腿上。 “你特么也太会玩了吧，cosplay呀？” 很快，林远的右手也被锁住了。 十分钟后~~ 林远总算被放开了，他也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自己连日来因为给算力系统喂算力的原因，没有滋润好张言，恰逢夏叶来电话，张言小女儿心态上来，一下子就闹情绪了。 林远能说啥呢，“我觉得ai也学不会你们女人的心态。” “真的吗？”张言心满意足后态度好了很多。虽然林远身体不济时间短了点，可是关键还是态度嘛。 “因为我都不知道怎么建立数据集，建模都没法完成，ai就别谈如何训练了。不信你去和chatgpt-4聊个天，看看能不能聊死它。” 还别说，张言一边擦着嘴一边还真去了。临了还不忘来一句，“我要怎么和chatgpt聊天，我不会呀。” “我马上发你链接。”林远总算把这妹子哄完了。 一番笑闹结束，林远挣扎着起身，“擦！训练还没跑完。” 林远很无语地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笔记本屏幕，‘是我太快了吗？’‘不对，一定是训练跑太慢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远从睡梦中醒来。原来他刚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毯子。 “谢谢老婆！”林远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张言越发的贴心起来。 哪知张言如临大敌跑了进来，“嘘~~，瞎喊什么呢。监控警报器会自动激活的。” 林远这才想起来，房间内的监控警报器在监控到超出一定分贝的声音时，会自动接听安保人员的监听设备。为的就是出现突发情况的时候能及时知道情况，同时也避免窥探林远的生活隐私。 刚刚林远那一声大喊，估计是激活监控设备了。 张言如今作为林远的贴身保镖，虽然大家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毕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因而还是要有所顾忌的。 林远满不在乎道，“早晚的事情，怕什么。” “你不懂。事实归事实，但流程是流程。正常的程序一步都不能省。” “那什么是正常的程序。” “嗯~~，按照我爹的设想，”张言小声道，“我和你是因为这段时间呆在一起呆久了之后日久生情，然后为了照顾你的生活，同时完成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毅然决然牺牲自己嫁给你。” “额，，，好吧。”林远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大概意思是：张言得表现出一副为了任务跳火坑的样子，不能表现的一副投怀送抱。 “又是你老爹的如意算盘吧。” “闭嘴，这话是可以乱说的。”虽然这种声量不会触发监控设备记录，但是张言还是制止了林远的胡说。 林远只是笑笑，随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笔记本屏幕上。 (本章完) 第268章 定制化训练 第268章 定制化训练 终于，仙侠小说数据集的模型训练总算结束了。 林远为什么非要用仙侠小说中的对话呢，是为了测试ds-llm的性能呗。 因为ai大语言模型本来就已经经过了足够多的训练，如果是常规对话，林远需要费不少功夫才能测出来模型的实际性能。 所以，为了简便起见，林远直接切换一套完全不符合常规的对话逻辑来测试模型的性能。而仙侠小说由于其足够庞大的数量，自然是最好的训练素材。 林远当即加载训练出来的模型权重文件，然后输入了一个要求--给我罗列一段修仙者之间的日常对话场景。 经过简单思考后，一段段文字在模型的对话窗口不停显现出来。。。 【山间凉亭浮云聚，三道身影踏雾而至。 李姓修士挽起茶盏，指间青玉扳指微光流转：“赵师弟近日气海隐有潮鸣声，看来已将《青木诀》修至第三重了。” 赵姓青年苦笑摇头：“昨日冲关时险些被戌土煞气反噬，若非执事长老赐下这瓶冰魄丹…“说着自袖中取出雕玉瓶，碧色丹纹在晨光下泛着寒气。 “哼，你们丹霞峰倒是阔绰。“素衣女修屈指轻弹腰间剑匣，七枚青铜小剑虚影倏然环绕身侧，“林某为铸这北斗剑阵，连洞府门前的三百年黄精都拿去换了星砂。” 。。。。。。】 林远津津有味地看了很久。 如果只看片段不看上下文联系的话，他发觉ai写的仙侠片段真特么味道还挺冲的。至少比很多杂七杂八的伪修仙文有味道多了。 仙侠小说嘛，最重要的是突出一个仙侠味道。那些功法和丹药的命名，还有人物的言谈举止以及行为目的，让林远感受到了这模型并非是在胡乱拼凑。 “看来那些写流水文的作者们饭碗堪忧了。”林远只是隐隐感觉，未来很多流程化的工作注定要被ai替代了。 尤其是脱离设备操作的纯服务类行业，比如客服、文案、公式化写作，这似乎是一个不可逆的趋势。 他忽的想起来自己做tesla外卖的创业过程。 眼前的景象和他之前的外卖创业过程何其的相似。 在外卖行业中，一旦引入ai实现对各项流程的标准化制定以后，接着就是引入流水线机制，然后就是个体被巨头给替代。 那眼下ai介入服务业之后，等到ai模型足够强大，为那些特定场景制定完成标准之后，剩下的不也是可以走流水线式的批量化嘛。 比如：饭店门口揽客的服务员，其核心逻辑其实并不难。看似真人更有人情味，但是在这种低收入的岗位上，真人的情绪以及工作投入程度是个不确定性因素。 相反，机器人是没有情绪的。 机器人可以根据算法为不同的人群制定不同的介绍欢迎词。对着老年人介绍自家的养生菜，对着年轻人介绍自家的网红特色菜，对着小朋友介绍自家还送各类小玩具。 总之，食客的需求模型是不难的，是很容易被用大语言模型来覆盖的。 那么这样一来，门口揽客的那个服务员就不再被需要了。 之后是上菜的服务员，由于这类服务员不仅仅是上个菜，而且还要满足食客提出的一些诸如催上菜或者加汤水之类的要求，因而也需要具备对话功能。 然后足够强大的大语言模型也能覆盖这类需求，那么大量的餐厅服务员也成了不是必须的岗位。 接着是厨房，还有后厨洗菜的。 如果再扩展一下，各类柜台咨询类职位貌似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比如银行窗口这类岗位。 这类岗位看似有地域性特点，因为各地的方言都是不同的，更坑爹的是有些方言还有独有的句式和用词逻辑，并非是简单的转译就行的。 最麻烦的是乡村网点面对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时简单的对话逻辑显然是不行的。但是，ai大语言模型是支持进一步训练的。 林远都已经想到了，只要像自己刚刚的操作那样，把当地的方言对话收集起来做成数据集，然后这份数据集只要涵盖各个年龄段人群的对话特点。 比如：专门去收集下中老年人的对话逻辑特点，之后就可以把数据集喂给大模型，随后就可以针对每个地方训练出一份带有地方特色的专用权重语言模型。 哪怕是虚拟的仙侠世界都能被训练出一套专有的对话逻辑，更别说现实中本就存在的各个地区了。 之后呢？ 林远接着脑补。 大爷大妈们会觉得窗口上那些套着人造硅胶皮套的机器人更加亲切，因为这些机器人不会给他们甩脸色，还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耐心指导。 然后，无人化24小时银行就诞生了。 这套逻辑应用到所有的服务类行业，那特么不是一大票人就不被需要了。 林远有些恍然，他分不清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因为这套逻辑发展下去会有一个恐怖的逻辑——机器人来管理人类是不是会更优秀。 这不是林远的凭空想象，因为以他的经验来说，他对于“人”这种生物实在是没啥信心。至少对于机器人来说，对于硅基生命来说，只会有bug，但不会有谎言。 谎言，是人类社会的毒瘤。 林远一时间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炸了。 “哎，我为什么要有颗悲天悯人的心。”他只能这么自嘲。 在外卖行业他可以通过开源算法，以及引入算法税的概念，提前堵死巨头碾压个体的路。 但是在其它行业呢？天底下那么多细分行业，堵的过来吗。更可怕的是，就算龙国堵了，可要是国外放开了呢。 一旦国外彻底放开，那在ai加持的强大生产力之下，人力是渺小的。 试问，在一个算法完善的机器人厨师面前，人类厨师算个球呀。 别扯什么人类烧菜有特色，只要上了图灵测试全特么给你干个稀碎。 只要在你面前挂了一块幕布，只要ai算法足够完善，只要机械和电控跟上ai的发展步伐，你是不可能知道幕布背后的是人还是机器人。 就像按照可口可乐的配方一比一配制出来的饮料，你怎么把它和可口可乐区分出来。 忽然，林远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人类不能被替代呢。 他想起了那句话--碳基的使命是孕育出硅基？ “扯淡！！！”算了，他最后懒得去想了。 林远这一刻的感觉，由于几百年前的人类面对茫茫大海，鬼知道前方的大海中藏着什么，鬼知道远方的大陆上有什么东西，鬼知道地理大发现会带来什么。 这一刻，他由于站在人类工业文明开启的那个时刻。 工业文明带来了美好，可也带来了纷乱。 这个世界，终究是要变天了。 林远最后收回思绪，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到见证那一刻的时候。所以，还是先把眼前做空的事情完成了吧。 马内，小钱钱，才是此刻最接地气的。 (本章完) 第269章 出手 第269章 出手 林远在试过ds-llm的性能后对ds这家小公司来了兴趣。 他遍历全网，发现这家公司竟然才刚成立不久，而且特么成立的初衷竟然不是为了搞通用ai。其成立初衷竟然是为了研究如何将ai技术应用到金融交易市场。 这特么，，，让林远说啥呢。 一个厨子为了炒出好菜，于是自己动手打制了一口铁锅，结果这口铁锅的性能不输于专业铁匠的匠心手作。 厨子打制铁锅的时候没想过以后要从事打铁行业，他只是单纯的想弄口好锅做菜而已。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还仅仅止步于略带奇谭色彩而已。真正让林远吃惊的是，ds-llm需要的算力这勾巴少。 虽然林远此前为了跑训练特地去弄了两块部署在云端的h100，甚至还为此提交报告给上头审批，可是如果和chatgpt那些个大块头比起来，这特么根本不是事。 想在本地部署chatgpt？先不说openai如今已经是closeai，你根本就拿不到最新满血版本的chatgpt。即便openai真的开源了chatgpt，就chatgpt4最新版本那恐怖的算力开销。你就算买得起gpu，你也负担不起电费呀。 所以，这整件事情的轮廓就变成了：一个厨子为了烧好菜特地打制了一口铁锅，结果这口铁锅不但和专业铁匠打制的性能差不多，还只需要更少的铁料和工时。 这，，，就特么过分了呀。 林远于是接着试了下ds-v2版本，整体测试下来，ds的v2满血版本已经和chatgpt4早期版本性能接近，可是相比于去年初发行的chatgpt4-o系列还是有不小差距。 但这已然足够让林远惊喜，因为这样一个一百多人的小团队竟然做出了如此惊艳的ai大语言模型。 作为对比，看看那些个大公司，尤其是度度家，整天就想着靠ai来提升搜索体验。明明也是一个企图造口好锅来烧出好菜的厨子，可偏偏两者的差距却是如此巨大。 这种差距的巨大不是体现在两家的大语言模型上的，而是体现在投入产出比上。 度度家大概从十年前就号称要搞ai，甚至还一度喊出了“all in ai”的口号。一段时期内也确实汇聚不少ai领域的大佬。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其它公司的孵化池，成了半所ai领域的“黄埔军校”。 眼前的实例刷新了林远的认知--原来无心插柳真的能柳成荫。目标可以变，但是实现的决心必须坚决。 最难能可贵的是，ds这家公司还把自家的ai语言大模型给开源了，这可比closeai有格局多了。 鉴于此，林远决定和这家小公司合作。 因为这家小公司完全符合林远的选择标准——有足够的技术实力，又有足够的毅力，且和外资没什么关联，最主要是还不为人所熟知。 ds这家公司正好处于“大”和“小”的完美平衡点。 太大的公司合作起来麻烦不说，且大公司有一堆的规章制度，林远难免会深陷其中。光是算法知识产权就足够烦人了。还有那没完没了的各种会议各种章程，林远想想就头大。 毕竟大公司针对风险都是有一套完善的风控机制，也因此大公司规模上去后，创新能力反而会下降。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大公司才会搞出一些类似独立工作室性质的项目攻坚小组。 但是这类项目攻坚小组在大公司里头藏的太深，林远没机会直接和这些特种部队一样内部机构合作。 而如果是小公司呢，太小的公司往往会面临研发实力欠缺的问题。还有个更头疼的，则是抱负问题。小公司的第一要务首先是活下去，按照常理是不会乐意投入资源到通用类技术领域的。 所以，ds的这个规模正正好。 这或许就是缘分吧。林远很快就通过ds在github上的开源项目，给对方的账号发了封站内信过去。虽然作为开源项目，林远是可以直接提交项目贡献请求的。 可是呢，林远还是想低调一点。 一旦公开提交请求，那以后所有人都能看到某个账号给ds的大语言模型提交了关键代码更新，万一有一天有人扒出来这个提交更新的账号就是林远的。 之后要是好巧不巧，林远做空nvidia的操作又被人发现了，然后两厢关联，林远不就成了处心积虑做空nvidia了嘛。 虽然林远是想通过做空nvidia来反击musk出口恶气，可事情做归做，留不留痕迹却是另外一回事。一旦留下了明显的痕迹，那麻烦事可就一堆。 成功的做空和操纵股价之间的界限鬼知道是如何区分的。 因此林远只是发了个私信，而且还是用临时申请的账号发的。 私信中林远给对方提供了一个关键思路，一个基于推理演进的关键思路。 根据算力系统对眼下各大ai大语言模型的深度扫描，系统给出的评语是：训练过程中过于强调算力的重要性，从而忽略了推理的价值。 用人话说就是：不过脑子就知道蛮干。 林远对此的理解是，就好比做数学题，你知道加减乘除的规律之后，就可以在此基础上做任意多位数的加减乘除运算，这就是推理的过程。 而与之相对的，就是硬凑答案。 当然，算力系统实际所指出的眼下市面上的ai大语言模型的缺陷自然不会是如此浅薄的拙劣。可是道理大差不差。 于是，林远就将算力系统的见解经过加工之后给对方发了过去。 他当然不至于仅仅发一段不着边际的有关强调推理过程的话，而是针对ds-v2版本代码中的某一组神经网络进行了针对性优化。 林远将这一组神经网络作为参照物，以此为根基修改代码，用实例诠释了算力系统有关强调推理的论点。 经过修改之后，这组神经网络就附带了动态自动可调节属性。以便在回答实际问题的时候，会从逻辑链入手，向用户展示模型自身的推理过程。 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如果ai反馈的推理过程都是错的，那你直接就可以中断ai的回答，而不需要等ai回答完毕之后通过阅读答案再去判断。 这种推理过程犹如是答案的纲领，让人类能感知到ai的推理细节，从而实现双向奔赴。 因为ai所希望你问问题的方式，经常并非是人类实际的提问方式。再者人类的语言体系中本就存在一个随着谈话深入不停深化主题的概念，也就是说，人与人之间的谈话是需要联系上下文的。 这在日常对话中就很好理解，两个陌生人对话的前期总是免不了建立共同语境的过程。既然如此，那人与ai的对话也是如此。 强调推理，就是强调让ai抓紧这种推理逻辑链。 (本章完) 第270章 通话 第270章 通话 林远并不清楚ds公司那头作何反应，想来应该是激动的吧。 毕竟有谁会没事白送一个爆炸式的点子呢，而且还提供了代码例程。 事实也确实如此，林远很快就在github的站内信中看到了来自ds公司的回复。 对方在信中对林远表示了极致的感谢，并且恳求添加林远的联系方式，希望可以线下面谈。 林远对于面基要求心不在焉，他没打算再和ds公司扯上什么联系。 他只是回复了对方一段祝福的话语——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看着有些中二，可林远觉得，技术的道路上需要死磕，只有执着的疯子才有取得突破的可能。精打细算的“正常人”在这条路上是走不远的。 因为这条路上的诱惑太多了，一个新潮的科技点子，加上一点包装，扔到金融市场就能变现。 林远想起了曾经的openai，2015年成立的时候，很多人应该对它也是寄予厚望的吧，否则又为何要取名为open呢。 open，寓意着开放，人类孜孜不倦数千年，一切的努力不都在这了吗。 勇气和鲜血，不就是为了砸开那被落后与邪恶关上的大门。 最后，林远在给ds的回复中只是强调了一点--请你们对着图灵发誓，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们这次的交流。请删掉所有来往记录，就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 就这样，林远挥一挥衣袖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做。 之后的日子里，林远依旧过着枯燥乏味的幽居生活，大多数时间他都呆在所谓的“安全屋”。只是在偶尔的时候，他会和张言在凌晨人烟稀少的一些街道上散散步。 “小张，你说现在会不会斜刺里突然冲出个人，然后对着我来上一套组合刀法把我嘎了。”林远对着空旷的街道昏黄的灯光呆呆地发问。 张言环顾了下四周，“四周全是我们的人，每个和你靠近的路人身后都会被我们的人跟随，直到离你超出十米远。你就放心好了。” “那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难道大领导就是这样的日常，不能随便出现在任何人流密集的地方？想想也是无趣。我现在才体会到人间烟火的美好。” “倒是有个办法能救你。” “什么办法。” “出任公职。只要你身上背了职务，那你就安全了。因为大国之间有潜规则，私底下再怎么弄都行，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而你现在的危险就是因为你还在台面下。” 林远懂了，“可我不想当官。” “滚~~，你这话听着会让很多人想揍你的。” 可林远真的是真心写照，“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不当官就成立大型企业，这样也能有一层保障。他们要弄你一般不会直接嫩死，因为你一旦身后有了大企业，对方的注意力就在你的资产上了。” “what？你这是让我把个人资产摆到台面上来？” “没错。这样他们就能指望通过国际间的商业手段从你那弄到罚款或者赔款，总之就是想办法从你那弄到钱。” “我明白了。只要我能给他们看到向我索赔的希望，他们就不至于想弄死我。” “当然啊，那个级别的人物都是图财不图命的，除非像你现在这样，把人家给逼急了。” “那我还是躲进深山老林吧。成立公司？想想就累。” “还有个办法。” “我去，你到底还藏了多少办法，快说。” “你去半官方性质的一些行业委员会担任顾问类职务，类似于虚衔。然后再想办法通过一些中间人斡旋下。这个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啊。我把你的情况跟我老爹说了。 我老爹说，如果既不想做官又不想经商，那就采取折中办法。 找个半官方背景的地方猫着，然后想办法通过中间人弥补一些对方的损失。 只要让对方觉得弄掉你的代码大过你赔付给他们的损失，他们也就见好就收了。 我爹还说了，国际台桌上的人最是实际，肯定明白止损的。” 林远懂了，“你爹虽然不是搞it的，但是看来很懂得权重的概念。我明白了。找中间人倒是不难，可这样的半官方机构在哪呢。” “这个你放心，以你现在的声望，进入半导体或者互联网行业协会轻而易举。包在我身上。” 有了张言的办法，林远立即照做，他当即就给musk打了电话。 林远明说自己会在将来帮musk一个忙，现在要musk先帮自己一个忙，他要musk当中间人，调停上次因为tesla外卖开源闹出来的事情。 由于开源这件事情本本身就是musk撺掇着林远搞的，在林远表示愿意付钱息事宁人的前提下，musk自然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末了，musk依旧邀请林远加入自己的效率部。 如今的效率部简直是杀疯了，林远表示自己怕怕，musk表示他的安保很牛，林远再次表示自己真的怕怕。 于是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musk似乎忽略了林远说过的“将在未来帮他一个忙”，他还以为这是林远为了求饶胡编乱凑的。 如今的musk带着他的效率部六君子那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林远好奇问了他，“这样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林远虽然挺佩服对方这么做的，但要是说musk完全是为了全人类的未来，呵呵~~，林远宁愿相信地球明天就要流浪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林远对musk的欣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生活真正的热爱是在知道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对个人的真正欣赏也是如此，是在了解人这个物种的复杂之后依旧对人的某些行为感到钦佩。 musk最终的答复是，“有个人的目的，也夹杂了一些理想主义的东西。但一切的一切首先是，这是一件超级疯狂的事情，不是吗。人们总能在我们这里看到一些他们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的影子，就算我仅仅是一个预告片导演。 那在将来人类大舞台不停有大戏上演的时候，人们总会记住我。 看，那个家伙早就已经预告过了。 嘿，那个叫elon的家伙早就这么揭露过了。 lin，这难道不是一件酷毙了的事情。” “呵呵，好吧。等我享尽人间繁华，然后在五十多岁安排好家人的情况下，我还真想试试。但绝对不是现在，因为我还年轻。” “copy！” 通话就此结束。 林远回味起musk的回答，越是咀嚼就越觉得味道很冲。 或许musk真如他自己所说，是在给地球上的碳基生物们上演一出预告片。 毕竟一样的碳基生物生长不出两样东西，或许很多的不同仅仅是事物发展的不同阶段呢。 人类总要想办法克制碳基生命dna自带的基因缺陷的。 “谁知道呢。”林远懒得再去多想。 (本章完) 第271章 顺觉天地宽 第271章 顺觉天地宽 距离林远通过github向ds公司发送针对ai语言大模型的改进建议已经过去了很多天。 终于有一天，林远在自己的github后台收到了一封私信。 他有预感，这不会是一封普通的私信。因为他的匿名小号从来没有关注过任何项目，也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项目，更没有提交过任何一次代码。 所以，他这个匿名小号就是个彻底的小透明。如果有人给这个小号发私信，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果然，林远打开之后一看，私信来自ds公司的账号。 “感谢您慷慨的提议，我们公司的母公司是一家金融行业的企业，这个或许您早就已经知晓。 我们想说的是，我们已经按照您建议的思路，基于推理模型，深度优化了我们的大语言模型的结构。 并且我们将在这一周内开源发布v3版本，后续还会有密集的持续更新迭代计划。 出于在ai训练算力消耗方面的自信，我们认为目前基于推理的这套训练模式，将在算力开销上有极大的优势。再考虑到汇率差（龙国币和美刀的汇率差），双方的研发费用本就因汇率差存在很大的效率差距。 这两个因素迭加之后，我们认为：我们即将发布的模型，在达到国际一线ai大语言模型性能的基础上，其训练成本将会降低到chatgpt所公布成本的10个百分点以下。并且这还是我们的保守估计。 如前面所述，我们的母公司是从事金融行业的。 我们不知道您是否仍对金钱怀有渴望，毕竟你无偿向我们这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赠与了这么重要的革新思想，我们猜测您对金钱早就已经没了兴趣，您一定是有更加长远和高尚的追求的。。。” 看到这里，林远不由得暗自发笑。他都忍不住对着张言炫耀下，“你看，人家认为我淡泊名利呢。” 张言则假装嘲讽道，“人家还以为你是为了推动人类ai事业进步，结果你丫的就是想出一口气，顺带多捞点钱罢了。林远，你是真的狗。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和欺骗人感情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林远一时间哑口无言，倒不是因为眼前的事情，而是张言的话让他产生了联想。 他想起了夏叶，‘她这会儿会在干嘛呢。’ 曾经，林远真的认真考虑过要和夏叶过一辈子。可是如今，他终究还是事实上把人家甩开了。 有时候林远会很恍惚，他和夏叶的分开到底是因为自身安全出问题之后的无奈呢，还是自己心里本也是这样希望的。或许自己心里早就想着把夏叶找个地方金屋藏娇。 “怎么了？”张言看着林远发呆，于是出声寻问，“你，，，应该不至于心里这么脆弱，被我两句话就给emo吧。” “你说呢，老子有这么敏感吗？”林远很快恢复了正常神情。 “那你刚刚那什么表情。” “我只是想起了夏叶，我还真就是个渣男。” “嗯~~，虽然你是渣男，但是你诚实呀。凑巧你今天这么诚实，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惦记宋晓晓很久了。” “没有的事。” “真惦记也没什么，那妹子看你的时候本来就是一副等你一千年的眼神。” “有吗？” “女人看女人最准。” “那我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呵呵~~，林远，你道心松动了。算了，你道心松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有一天竟然会这么大度。 不过仔细想想呢，如果你在这种事情上不混蛋一点，我就总觉得你不真实。 我爹常说，人呢，都是吃五谷的，总是好坏参半，这里的优点多了，那边的缺点就不会少。否则，就不真实，就是有隐瞒。 可是看看你，烟酒不沾，又没什么不良生活习惯。对钱呢，喜欢是喜欢，可也没看的那么重。 最要命的是，你这混杂了烟火气的理想主义者，总让我有一种站在高山上伸手摘月的踏实和憧憬。我之前从来没想过，理想和现实能这样完美结合。 所以这样好的你如果一直就这么好下去，会让我觉得不真实，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毛骨悚然？”林远听的都惊呆了，“你说毛呢，我太好会让你觉得毛骨悚然？” “嗯啊，因为我不够好啊。你好的像个神仙，可我是个凡人呀。仙凡殊途，我可不就得把你拉下来陷在凡尘里。 所以我现在有一种希望你坏一点的想法，可是又不想你太坏。 所以我们打个商量呗，你的坏心思就在宋晓晓身上为止了行不行。一桌麻将够了，别再添人了，好不好。” 林远有些懵逼，“我甚至都没想过要让你和小夏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何来这种想法。” “抬头不见低头见，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摆到外面上。我张言不做掩耳盗铃的蠢事。我爹说过，如果无法阻止，那就以退为进构筑一条坚固防线。” “额~~，你爹可真是个洞若观火的老家伙。” “那当然！等这段风声过了后，我来替你和小夏还有宋晓晓谈一次吧。我就大度点，反正她俩加起来也不够我拿捏的，就当多了两个通房丫头呗。” 格局！这是林远脑子里瞬间冒出来的词汇。 “没想到你对我也能这么有格局。” “错！不是对你，是对我自己。为了让我养的狗听话，所以我必须把他哄好。” “我是你养的狗？” “我只能这么安慰我自己了。” “汪汪~~”林远配合着叫了两声。毕竟张言这样出身的姑娘能主动帮自己考虑到这个地步，林远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师兄，对不起。” “怎么了？”面对张言突如其来的道歉，林远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有勇气和你坚持一些崇高的东西。在我们两个的相处中，我是最先放弃的那个。我没勇气赌你会一辈子从身体和心里就只有我一个。所以我提前给自己设立防波堤了。” “我们之间的谈话要这么露骨吗？” “我都已经做了，那还怕说吗。我最终还是听从了我爹的建议。如果我坚持一下，你或许真的能在宋晓晓这条线之前止步呢，或许你真的可以这么从容的和我过一辈子。 然后小夏可以看作是你认识我之前的前尘往事。 我们之间真的就是一辈子清透单纯没有杂质。 可是扪心自问，我对此没什么信心。因为你太好了。 所以我怂恿你当了个渣男。” 林远仔细咀嚼了对方的话，“渣男一念起，顺觉天地宽。也没什么不好的。” “对了，老子好像还没看完人家给我私信呢~~” (本章完) 第272章 恰到好处 第272章 恰到好处 林远把注意力放回那封私信上。 “我们是想特地告知您，我们之后的开源举动很可能会导致国际市场ai板块的震动，尤其是算力卡领域。因为我们基于您的建议大大缩减了训练对算力的需求。 所以，您或许可以现在准备做空了。这当然只是我们的建议。因为我们始终相信您是一位品格高尚的人。但这是我们为数不多能回报您的一点善意。。。” ds这家公司挺厚道的，在获得了林远的建议后，还投桃报李告知林远：他们经过核算，有一波做空ai板块的机会。 但其实，林远本来就是为了做空对岸的ai板块才给ds公司建议的呀。 这都让林远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ds在信中把林远讴歌得他自己都受不了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远真的用musk在鹰国股市给他的那一个亿全押了进去。 林远还加了十倍杠杆，这样一来，收益会扩大十倍，损失也会扩大十倍。 musk甚至还跟林远开玩笑：等这一个亿亏掉后不如去他那上班。或者干脆拿这一个亿去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在那里掉一个亿会更加有感觉。 林远只是很淡然地回复对方，“我真的是为了做空nvidia为代表的贵国ai板块。” 这在musk看来显然是不信的，做空nvidia？开什么玩笑，世界上哪家的gpu算力卡有它家的出彩。 在缺乏竞争对手的前提下，凭什么做空nvidia，凭意念吗？musk自认为连他自己也没法子做空nvidia。 可是，在之后的某一天深夜。 就在musk和海湖庄园的那位老男孩正火热讨论着接下去如何展开效率部的工作时，老男孩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elon，你的openai最近出问题了吗。 musk很纳闷，因为老男孩刚刚上任，不应该会有精力去关心openai有关的事情。 “我的王，您为什么会关心这个问题。” “哦，fbi为了求饶给了我一些消息。你知道的，elon，fbi现在很怕我，他们怕急了。可是他们好像并不老实，他们竟然告诉我说：你的openai很可能将面临重大损失，让你提前注意。” e on！那些家伙懂什么是ai吗？” “我也这么认为，他们说有几家国际投行发现了个openai的强大竞争对手，太可笑了，elon，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musk一边跟着笑，一边从老男孩手里接过那份文件。 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谨慎，musk还是仔细审视起了这份文件。 文件很粗略地描绘了一件很模糊的事情，大致是fbi在金融行业大投行的几位线人都反应了同一个消息--所在的大投行突然就不看好鹰国的ai领域，正在筹钱加紧做空，并且非常急迫。 至于具体的细节分析，完全木有。总之就是那些投行突然没来由地就要做空鹰国的ai版块。 musk觉得这简直可笑极了，“我的王，看来我们真得好好削减下这些情报部门的开支了，您看看他们的工作，把这种毫无来头的小道消息也当成情报送过来。” “elon，这是他们害怕了，他们害怕我们，所以他们慌了。我很喜欢他们这种表现，他们确实应该害怕。我们应该夸奖他们，我们要鼓励他们这种行为。 不过我们也需要警告一下他们，以后不要指望再拿这种fake news来糊弄我们，他们需要拿出真正的东西。就像，就像他们去调查我的海湖庄园时那样，他们需要拿出那时候的干劲，他们需要好好表现。” “我的王，您说的很对。” musk在附和之余，眼角余光瞥见了手上的这迭情报中，其中一页的某个角落提到了github上的某个开源项目。 再次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谨慎，他很快就用手机输入那串网址打算看看那个项目。 根据情报所述，这个开源项目是某位特工在其所在投行的内部资料中抠出来的，至于为何会把这个项目放入情报中，是因为其所在投行在近日来的内部会议中频繁地提及这个项目。 musk打开后看了第一眼，脸色就有些不对。因为这个开源项目竟然真的是ai大语言模型项目，这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要知道fbi那群家伙如果真的拿出职业素养来，可不是一群只会吃干饭的家伙。 musk很快就在项目介绍中发现了关键点--这稿ai大语言模型声称对算力需求很低，只有不到chatgpt4的十分之一，于是逻辑链就贯穿起来了。 因为这稿模型的算力需求极低，所以就会对鹰国的ai板块构成极大震动，所以鹰国各大不要脸的投行们就准备做空自家的ai科技股了。 这在逻辑上是完全成立的，而唯一的关键点就在于这稿模型是否真的有其在项目介绍文档中所宣称的那样--对算力的开销极低。 这是猜不出来的，得通过测试。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龙国，那剧本会是本公司的技术骨干们被连夜喊起来，大家伙深夜撸起袖子测试这稿模型。 可是特么这是在大鹰酱家，它家可没有半夜起来干活的传统，私人时间神圣不可侵犯，管它公司黄不黄，管它会不会裁员，大不了裁员的时候再哭呗，反正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哪怕鹰国的研发人员工资极高，那也绝对不给你加班。 这或许是另外一种极端吧，musk只能等第二天天亮后再组织人手去测试。结果，，，他突然想起来，第二天是休假。 特么，他很想骂人。 可随即，他忽然意识到，这特么搞不好幕后黑手们的杰作。幕后操盘的人故意选在节假日放出了这稿算法，然后给各大金融机构足够的酝酿时间，因为眼下的鹰国股市正处于休市期。同时也不给openai等这些科技公司足够的反应时间，因为他们的工程师们大都正在休假。 金融行业的从业者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休假一说的，因为金融行业瞬息万变，顶级投行的从业者哪怕是休假也会实时与外界保持联系，本质上是边休假边干活。 但是特么it行业的工程师们可不管这些，老子休假就是休假，谁也别来烦我。 这下子，musk本能地脊背发寒，因为这一切实在太巧合了。不管是这稿算法的切入点，还是选择的时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本章完) 第273章 Elon，你怎么了 第273章 elon，你怎么了 大航海的红利让西方一直吃到了如今。 当龙国的工程师们拼死拼活的时候，西方的工程师们正享受着到点下班，以及每年漫长的带薪休假。 作为鲜明对照，龙国这边的工程师们则是通宵达旦，一切讲究效率。恨不得深更半夜还在和客户讨论方案，连夜做出来的打样恨不得当晚就发快递发出去。 你说两边的工程师们专业素质有差距？有个勾八的差距。 正是因为这种后来者不要命地狂卷，龙国才能在新能源和ai这些新兴这两个领域占尽先机。 在以新能源和ai这两个为代表的新兴领域，西方没有大量的专利壁垒，在公平竞争之下，以它们的效率，完败是无法避免的。 可能有人会对卷出天际颇有微词，可事实却是，眼前的问题不是因为卷导致的，“卷”是结果不是原因。如果不卷，眼前的问题只会更严重。 作为最好的佐证，只需要把目光往前移十几年就行了。 如今的恨国党们和当年的前辈们完全不在一个水平，其战斗力的差距可以用天与地的差别来形容。 “卷”，是为了生存的无奈。痛苦，但又无可奈何。 那要怎样才能不痛苦，把别人都卷死了就不痛苦了。靠规模化压死那些鸡零狗碎的小国，把它们的产业链压死在中低端，我们反过来收它们的科技税。届时这个世界就会美好的多。 林远一直憧憬着这一天，所以他才会那么欣赏热衷于开源的ds公司。 开放，就是对龙国目前最有利的。因为龙国有产业集群优势。这种优势并非是简单的价格优势，而是全面对比之后的综合优势。这其实就是当年西方的炮舰自由贸易。 而以老欧罗巴如今的处境。新能源行业拉胯，ai领域更是几乎没啥建树。 林远都能想到欧罗巴的未来，吃老本，吃老本，吃完老本就只能啃自个儿了。再以它们那一堆散成沙子的族群认同，只是想想就会觉得那画面一定会很美。 林远不仅这样想，他还真的去做了。他帮助ds对ai大语言模型的改进，就是推动这种趋势的一小步。 ds在之后的日子里很快就发布了r1版本，ds-r1的开源发布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引起什么反响。林远对着ds公司在github上的开源主页甚至有些恍惚。 特么算力系统产出的黑科技此刻就这么孤零零地被放在那里。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一块黄金沾了泥巴后被放在路边，但眼下的人们却还没有察觉到它的价值，林远作为先知先觉者，就那么静静地等待着。 他甚至都没有去把ds-r1下载下来测试一下，因为r1版本对显存的要求比llm版本要高不少，他不想再费功夫去搭建测试平台了。 最主要是ds官方自己已经完成了测试，在其github上的开源主页上，已经详细罗列了ds-r1与chatgpt为代表的其它模型的对比情况。 林远相信ds方面不至于蠢到胡编乱造一份测试结果，况且从ds以往的开源项目风格来看，他们也不是这样的企业。 看着ds开源项目每天的star和fork数量的增加，林远很清楚一点：即便眼前的关注度增加的很缓慢，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并且金子的发光还会是爆炸式的。 等到第一个人发现那是一块金子之后，第一个人的高喊会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就在林远静静等待之际，一个未曾预料的事情发生了--musk竟然主动找来了，他请林远帮忙测试一个新晋的ai大语言模型。 林远本着好奇心顺着对方的话聊了下去，musk表示他最近太忙，对openai那边已经不怎么管事了。况且当天正值鹰酱那边的重要纪念日，因而股市休市，不少大公司休假了。因而musk找不到人手来组织测试。 林远查了下，好巧，当天还真是马丁的纪念日，鹰酱的股市还真的休市了。 之后musk发了需要他帮忙测试的那稿ai语言大模型，林远惊呆了，因为musk要他帮忙测试的正是ds-r1。 林远能说啥呢，他本来就是想用这个给对方挖坑的，结果对方抱着这个坑跑过来找自己帮忙测试。 也难怪，musk会那么着急，恨不得要林远两三个小时就要出结果，并且还许诺了上千万美刀的报酬。 此刻的林远最好奇的是，musk到底是从哪里关注到的ds-r1。在经过简单思考之后，林远也意识到ds这家公司不简单，因为选在休市这个节骨眼上发布r1版本，总让林远觉得太过于巧合了。 难道是为了让市场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林远寻思着自己该怎么回复musk呢。说实话显然是不可能的，哪有被对方坑完后还坦诚帮对方一次的。 可是直接忽悠对方吧，好像也不怎么地道，万一musk因此亏大发了呢，岂不是要记恨自己。林远不至于给自己挖这么大的坑。 所以，他干脆找了个借口——测试这个模型至少需要两天。 不出林远所料，在听到两天这个回复后，musk就没再继续聊下去。 这也从测试证实了林远的猜测--musk已经察觉到了ds-r1的发布对第二天股市的影响，因而他不能接受测试结果在股市开市之后才出来。 末了，林远还不忘和musk调侃一句：测试结果不是已经写在那里了嘛，一切都是open的。 没错，ds公司在开源的同时已经把r1版本的测试结果公布了，只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简单地相信发布者公布的测试结果，但林远向musk表示：要不打个赌，自己愿意相信ds的测试结果。 林远有把握，即便自己刀尖跳舞向对方提醒到这个程度，musk在看到真正的测试结果之前，也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玩笑话的。毕竟鹰国的几大ai公司可是好万亿美刀的市值，哪能因为一个玩笑就做决定。 大洋彼岸的musk当即围绕fbi提供的那份商业情报展开仔细查证，因为组织测试已经来不及了，明天就要开市了。如果这份情报是真的，那鹰国那些嗜血的大投行们已经准备好了弹药，就等着开市后一波狂砸了。 这就是鹰国的金融行业从业者们，他们是没有国籍的，总之怎么赚钱怎么来，哪怕是砸本国的科技龙头股。赚钱嘛，不寒碜，鹰国的国运才值几个钱。 musk即便对这些人很唾弃，可是他也没少跟着一起干。因为这些钱他不挣也有的是人挣。 所以在经过仔细思考后，他做出了理智的决定——做空nvidia为代表的鹰国ai领域龙头股。 (本章完) 第274章 Musk的无奈1 第274章 musk的无奈1 人生几大痛苦之一，是亲眼看着自己憧憬的梦想破碎在眼前。 比这痛苦万分的，是不得不亲手终结自己的梦想。 musk当然不想搞崩nvidia为代表的这帮ai新势力，毕竟他半数的精力都砸在这里头了。 ai和火箭，是支撑起musk科技帝国的两大基石。少一个都不行。火箭代表的是肌肉，ai代表的是智慧。 不仅对musk个人来说如此，对鹰国这个国家来说也是如此。在制造业回流无望，金融业得不到遏制，中间阶层愤怒咆哮的档口，什么行业还能持续为帝国提供源源不断的子弹。 那就只剩下搞科技行业了。 所以，对于如今的鹰酱来说，以ai为代表的高科技阵地不容有失。如果连这块高地都丢了，那就可以提前隔断太平洋，然后躲在美洲关起门来自个过了。 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能看清这一点，但是人类这个群体的诡谲就在于：一个人的时候不会犯的错，放到一整个群体，便成了无法挽回的大问题。 就好比，一个人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去吃翔的，但是一个群体却经常干出一些吃翔的事情。 眼下的集体吃翔壮举，就是鹰酱家的各大金融机构竟然带头做空自家的科技代表性企业。连带着musk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干，因为他太清楚那帮人的尿性了，要是他动手晚了，只怕是连汤渣子都没了。 而那些钱到了他自己手里，好歹还能被用到ai和火箭领域。 musk只得自嘲，他称这种操作为“抢救性自杀”。 就是明明知道这样干是在挖帝国的根基，可是阻止不了一大群人这样干，那就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干，以期从他们手里抢救回来一点。而为了多抢救回来一点，你还不得不比他们更凶狠。 这算什么，这是连纸牌屋都拍不出来的剧情。 musk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砸，把nvidia的股票给尽量砸低，彻底把整个市场给搞乱。千万不能让那帮嗜血豺狼感觉到有人想救市，因为那样他们会更加疯狂。 一定非的是摆出一副大家一起上恨不得把nvidia生吞活剥的架势，这样那群豺狼才会恐慌。因为它们会担心自己有没有在最低点跑掉，做空嘛，追求的是在最低点把股票赎回去。 大家一起砸，把事情的发展交给客观的经济规律。因为nvidia这家公司的价值是实打实摆在那里的，一群人一起再怎么砸也不会真的把nvidia的股价砸到雪崩，总有人会心虚的。 这就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市场自发行为。当公信力不能提供共识的时候，就只有靠最原始的价值因素来提供托底了。 好在nvidia的gpu是独步天下的，靠着领先的超强产品力，nvidia的股价终会在一个市场认为的合理价位止跌。 那如果遇到这种情况的公司不是nvidia呢，比如说是一家本就泡沫超大的公司呢。so，雪崩就是这么来的。 不受管控的市场行为逐渐积累风险，然后在某个时间点轰然崩塌。所以，哪来什么经济危机，纯粹就是一群所谓聪明人的自high。 第二天开市之后，不出musk所料，一家ds-r1版本果然被吹上了天，然后nvidia为代表的本国ai企业股票开始崩。 ds-r1的性能仿佛是一夜之间突然被发现的，世界各大媒体突然就开始对它争相报道。一时间这个星球上的很多人都如梦初醒一般抬起迷惑的双眼，不明白眼前到底又发生了什么迷惑行为。 musk靠着fbi那边投诚送来的情报做空大赚了一笔，可是他根本就开心不起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也知道，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的记忆忍不住飘忽，他想起了六年前那些不眠的夜晚。 那时的musk面临人生最困难的时刻，彼时他个人即将破产的传闻甚嚣尘上。而事实上他在那时也确实快难以为继了，因为tesla面临产能危机，他的钱快烧完了。 说来也是搞笑，tesla差点完蛋不是因为产品不被认可，也不是因为用户不愿意为虚幻的情绪价值买单，而是产能不足。 在21世纪谈产能不足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因为这就好比有钱不赚。 但彼时的tesla就是如此，nevada的gigafactory 1在2014年就动工了，2016年投产，可特么3年过去了竟然产能依旧拉不上去。 本土制造业凋零，技工难找还死贵，还特么一天到晚闹啊闹。特么小日子那边生产的电池又是一节一节的，就是特么不肯好好升级下电池技术，死抱着氢燃料电池不放，做着氢能源汽车的美梦。以至于有段时间tesla被人调侃为：一堆电池拼装起来的玩具车。 说实话，那个时候的tesla确实是一堆圆柱体大电池拼装起来的。 在本土环保组织以及各类人权组织的友好关怀下，tesla这第一座超级工厂的产能一直上不来。并且盟友们的供应链还稀烂，价值死贵可质量又不咋地。 最后musk实在忍不了了，力排众议跑到龙国，直接投身于工业狂魔的怀抱。 然后，一年时间，一座全新的超级工厂就落成了，第一辆m3开下产线。 一年，特么就只用了一年，从一片荒芜到生产线上有车开下来。 你要是musk你能说什么。 “特么你们以为我想在龙国盖工厂啊。特么老子想带你飞，可你们看着老子死啊。” “特么你们只想涨工资不想着工厂完蛋了谁给你们发工资，特么老子给你们的待遇难道差吗？” “特么扩建个工厂要和一堆的组织机构battle，特么这明明是件共赢的事情，特么你们的吃相能不能别这么难看。” 。 。 最夸张的是，彼时的wall street明知tesla受困于产能问题，不但不砸钱解决问题，而是想到了做空tesla的股票。 这完全符合资本增值的逻辑，因为砸钱搞制造业是重资产来钱太慢了，直接做空收割岂不快哉。 于是tesla产能不行musk个人即将完蛋的新闻就甚嚣尘上，在那帮嗜血豺狼眼里没什么对与错，唯有挣钱。做空tesla能赚钱它们就做空并且唱衰，做多tesla能赚钱它们就做多并且唱好。 靠着龙国这座超级工厂的落成，tesla的股价也在2019年底开始了腾飞。 你不得不佩服那群豺狼们的眼光，它们在2019年底这座超级工厂动工的时候就已经埋伏做多tesla股票了，因为它们心里对龙国的工业实力很清楚。 它们还一边唱衰一边做多。 所有的真相都在回望的故纸堆中。 而熟悉的那一幕如今又发生在了musk的眼前。 (本章完) 第275章 Musk的无奈2 第275章 musk的无奈2 musk太熟悉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了。 nvidia的股价在开市后的起初几天是看似平常的震荡，整体价格维持在140美刀以上的高位。随后，就在之后的周末休市来临前，来一个小跳水。股价逼近140这条线。 接着就是靠周末休市这两天酝酿恐慌情绪，这个时候musk已经组织人手把ds-r1的性能给测试出来了，所以他十分确定：那群嗜血豺狼早就已经埋伏好了。 休市的这两天，各种ds的新闻报道满天飞，以至于连龙国的吃瓜群众们都有些呆了。因为特么怎么对岸在狂吹ds。 此时龙国的很多人还不了解ds，甚至可以说龙国的很多人了解ds的信息源头是来自于对岸。 一夜之间，ds仿佛就成了硬撼openai的伟大存在。 musk很清楚那群人为什么要开动新闻机器这样卖力去宣传一个强大竞争对手的产品，因为这样做有利可图呗。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周末结束之后的又一个星期一，nvidia的股价在一天之内跌掉了17%左右，5000多亿美刀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虽然股价本就是纸面上的数据，但是如今的鹰酱全靠这些纸面上的数据支撑台面了。可是nvidia一天之内就挥发了5000多亿，这个地球上绝大多数的国家一年的gdp都没这么多。 某曾经号称世界第三的不甘蜗居东南亚的小霸王一年的gdp也才4000多亿，也就是说，光光是nvidia一家，一天就跌掉了一个三流小国的全年gdp。 受此影响之下，整个ai板块在这一天跌掉了一万多亿美刀。 前期宣传造势，利用休市酝酿恐慌情绪，开市之后立马联合一众权威机构抛出重磅测试结果。这是wall street那群金融豺狼屡试不爽的惯常操作。 musk这波私底下跟着做空，也吃了个满嘴流油。 一万亿美刀的市值啊，多少人的财富在这一天忽然就缩水了一大截。 所以，为啥那些人那么热衷于金融。因为土匪和军阀看了都会流泪，特么不动刀枪的文明合法抢劫，一切都在法律框架之内，并且还在道德层面无可指摘。当然，这种道德是经过包装的。 林远这回也赚大发了。 他在十倍杠杆之下，nvidia股价17个点的亏损让他赚了1.7倍。而且他用的还是musk给他开的账户。 林远在当天nvidia的大跌之后，在临近休市前就果断赎回了拆借的股票及时收手了。 他这样做的原因有很多。 一是已经赚的够多了，一亿美刀进场，2.7亿离场，一天就赚了1.7个亿。他终于明白，为啥有权有势的人都爱死鹰酱那嘎达了。因为只要你有获取消息的门路，这特么实在太爽了。 其次呢是因为他对鹰酱如今整个国策的了解，因为nvidia这些ai版权公司的存亡事实上关乎鹰酱的未来大战略，所以无论如何鹰酱不会放任不管的，只是插手的时机问题罢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ds-r1对nvidia的杀伤力在于其对gpu算力卡的需求量远比openai的chatgpt要低。 可是为了搞死鹰酱的ai战略，ds选择了开源。 开源之后的好处，是全世界都可以参与到ai领域中来，这类似于把ai的门槛给拆掉了。 既然ai的参与者多了，那即便单个参与者对gpu算力卡的需求量减少了，可是总量反而是会增加的。 所以，哪怕是鹰酱的ai产业要玩完，可是nvidia的gpu算力卡长期来看还是多头占多数。 这不是林远第一次玩股票了，他很清楚，如今nvidia的gpu算力卡在行业内就是龙头老大，那么那些做空机构早晚会利用这一点再回过头来做多一波。 长远来看，nvidia一天17个点的跌幅已经足够骇人了。 林远的这种看法基于一个朴素的认知——长远来看，ai开源普及后gpu算力卡的需求量肯定是指数级增加的，并且鹰酱不会放任nvidia的股价破灭。并且nvidia在短期内不会遇到与之匹敌的竞争对手。 那么，ds在捅了鹰酱ai板块一刀之后，长期来看，搞不好还会利好nvidia。 openai代表的软件可能会死，可是nvidia代表的硬件很可能会迎来新的机会。 出于这种认知，林远赎回股票之后，立马就把2.7亿美刀all in买入了nvidia的股票。 虽然林远不确定nvidia的股价是否还会往下砸，但他相信股价早晚会回升，况且他的一亿本金本来就是musk给他的奖励，他全然一副玩笑心态。 当一个人炒股不在乎亏钱纯粹是玩的时候，他往往能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与林远英雄所见略同的是，musk也在当天休市前选择了all in买入nvidia。 当晚，musk就和林远通话了。 “lin，我现在回想起来，你做空nvidia似乎不是出于玩笑。你是不是早就提前知道了什么。” “额，，，maybe，谁知道呢。”林远顾左右而言他。 “谢谢你没有坑我。如果前几天我找你测试的时候，你告诉我ds-r1就是个垃圾，那我还真的会相信你说的。你可真是个好人。” “是的，至少我还当你是朋友。我把命运的选择交回到你自己的手中，我可不喜欢干些挖坑埋人的事情。所幸，我的朋友，你没选错。” musk沉默了片刻，“你们龙国有句古话叫做：杀人诛心。你现在做的好像就是这样。” “诛心？我有吗？” “没有吗？” “好吧，你觉得有就有吧。” “你揭开了我们这边最大的伤疤。让我赔钱不会让我伤筋动骨，但你让我无奈地选择了自杀。” “自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lin，你知道的，我有多想把openai做起来，我多想把它重新推回开源。可是现在我却被逼着不得不和那群人为伍，一起去做空我们国家的ai产业。 这虽然能让我赚钱。老实说，我今天一天赚大发了，我赚了几百亿。就这么一天，我就多了几百亿现金。我和那群人一起，对着来自全世界的资金，狠狠地割了一刀，我也分到了不少的蛋糕。 可你我都很清楚，这是会透支信用的。 虽然我们已经没多少信用了。。。” “哈哈，你可真够坦诚的。”林远被musk突如其来的自嘲逗笑了。 电话那头的语气很无奈，“除了被透支的信用之外，接下去我们的ai产业也会因此被广受质疑。。。” (本章完) 第276章 聊天 第276章 聊天 musk的话语还在继续，“lin，你知道吗。我们对ai寄予厚望。我们希望有一天agi能诞生。然后我们就可以靠着这个先进的大家伙实现当初工业文明对农业文明的碾压。。。” 林远自然明白什么是“agi”。所谓agi，就是指通用人工智能。 musk所指的agi，展开来说就是指将ai应用到各行各业，尤其是科研领域。最显著的例子是生物分子解构研究领域，就是那些有既定路径和范式，但需要大量高智商人力投入的领域，这些领域是最适合ai发挥的。 等ai依靠强大算力在科研领域吊打人脑的时候，等到ai把困扰人类的那些科研难题解决的时候，可不就是实现了工业文明对农业文明的吊打吗。 可以说，鹰酱如今的国策就是狂点ai科技树企图自制一个超级外挂。因为不搞外挂的话，怎么看怎么打不过龙国。 musk这些精英们的脑子很清醒，鹰酱最大的优势在于：低人权优势。 他们只有依靠这个优势，把全世界的聪明人靠高福利吸引过来，把本该发放给穷人的教育和医疗资源拿去招揽全世界的聪明人，这样才有希望集结全世界的智力来战胜龙国。 musk的话语依旧，“我们的星际之门还未开启就关闭了。想想真是可笑。” “星际之门计划”，就是鹰酱打算5000亿美刀打造的agi大战略。 林远接茬道，“星际之门确实很难再继续了。那5000亿你们掏不出来，就跑去找盟友打秋风。可现在ds-r1开源了，你们的盟友一看，我去，原来搞ai不用这么多钱，那我为什么不自己搞。 所以，，，哈哈。” “你说的没错。原本我们还指望靠着星际之门计划，向我们的盟友转嫁研发经费，同时还可以通过研发经费把盟友们牢牢绑到我们的战车上。他们投资了就肯定希望从我们未来的agi大战略中分一杯羹。 这类似再造一个ai领域的wto，一个彻底把你们排除在外的新的ai合作组织。 可是现在，，，你们。。。” “我们把桌子都掀了。” “我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的。” ds-r1一开源，连三哥那样的笑话国家都在短时间搭建起了自己的大语言模型，也获得了参与ai领域的资格，更遑论其它国家。 “其实这样的事情我们早就做过了。 你还记得你们的中世纪吗？那个用羊皮纸誊写知识的年代。在那个年代，知识是必须依附于权力的。权力垄断了知识的获取渠道。而我们的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打破了这样的垄断。 进而让你们的普通人可以看得起书，可以接受知识。之后你们发现了教权的荒谬，随后文艺复兴的基础就有了。 而你们的星际之门不就是新时代的企图用权力来垄断知识的渠道。 当ai和大资金投入挂钩并且闭源之后，只有掌握大模型和gpu算力卡的你们才有资格决定谁能用ai谁不能用ai。这不就是新时代的对知识的垄断。 但是人类早就对知识的垄断反感极了，也厌恶极了。 你忘了开源精神的发源地吗，不正是你们自己喊出了“知识应该像空气一样自由”。 初心，你们的初心呢。” “lin，说真的，我都快被你说哭了。” “抱歉，我不是在吐槽你，我是借着和你聊天的机会吐槽你们的现状。” “我知道的。ai本就该开源的。当初我创立openai的初衷不就如此吗。如果chatgpt没有闭源，那根本不会有ds-r1如今的成功。即便ds-r1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可是人们也会认为它沾了chatgpt开源的功劳。 先发者优势是我一贯坚持的。 如果一开始就开源，ds-r1很可能会在chatgpt的基础上诞生出来，它或许会成为chatgpt的一个分支。 这会让我们短期内无法靠着chatgpt变现，但是对我们的星际之门计划来说，却是长远而有效的。 但是，chatgpt从闭源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已经失败了。 我们自己的人已经把openai骂成了closeai，我们自己的工程师已经对chatgpt失望，他们甚至乐于见到ds-r1的成功。 所以，是我们亲手把剑柄递到了你们手里。 我很无奈！ 我不但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我还要帮着他们一起透着我们自己的信用。 接下去的剧情我都能猜到。 你们一定会坚持走开源这条路，而我们的chatgpt由于牵扯了太多的利益关系，至少短期内是无法做到开源的。 即便将来开源了，它也会被骂成被逼无奈选择妥协的失败者。 那些开源精神的狂热者们会担心chatgpt有一天再次闭源，所以他们自然而然会选择加入ds，然后你们会借机联合我们的盟友。依靠你们一贯强调的阳谋，联合我们的盟友助推ai开源，将我们给打造成邪恶的化身。 偏偏这原本是我所设想的路线，我都想到了，真的，lin，我明明早就想到这些了。 你看我在tesla上成功，我利用先发优势在那么恶劣的情况下依然成功了。我没法堆料，就用最普通直白的方式，做到了全行业内最高的利润率。 我很擅长这种成功的。。。” musk甚至有些激动。 “你看我在spacex的火箭，我们也成功了。你们国家的航天机构甚至开始参考我们的设计了。 可是，，，ai方面我很无奈，我没法决定所有的决定。我想我们在ai方面是要完蛋了。 wtf！我们的那些盟友一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 “是的。因为你们的盟友最终会发现，与其给你们上供几百上千亿美元，换来一张未来参与ai的入场券。倒不如拥抱开源，把那些钱用来构建自己的ai体系。 后者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前者是了钱还要受你们的气。 你们的ai战略本身都没打算带你们盟友一起玩。 而我们每个人都会算账的，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好吧好吧，我们不聊这个了。。。反正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有时候我觉得挺绝望的，但是我还会坚持下去，因为人生就是如此。。。 lin，你知道吗，我看你就如同在看待继承者一般。 我们都是科技进步的坚定支持者。” “不，，，我们之间有交集，但也有分歧。” “嗯？是吗？” “我没你那么极端。在你眼里，为了科技可以牺牲普通人，而我不这样认为。简单来说，你的观点是：给文明以岁月，而我的观点是：给岁月以文明。” “什么意思。” “科技应该服务于人，而不仅仅是用来满足你的好奇心。” “好吧。这就是我们的分歧。但至少我们都同意科技应该要进步。” “在这一点上，是的。elon，说真的，，，不行的话，要不你过来吧。” “what？别开这种玩笑，你我都很清楚，人类并没有发展开抛开族群成见的地步。” “哈哈~~”林远笑笑，算是默认了。 (本章完) 第277章 余韵 第277章 余韵 林远以为自己踩中了狗屎运，他在all in买入nvidia的股票后，第二天，nvdia的股价被狂拉了近9个点。 他开心地以为自己撞大运了，因为9个点对于2.7亿来说，就是海量的财富。 可事实上，他还是太年轻了。 之后的几天里，nvidia的股价开启了波动模式。 musk很好心地以他个人的经验提醒了林远，“你现在没必要去看股票，把炒股软件从你们的电脑和手机还有生活里彻底删除，然后出去旅游。等你独家结束回来后再把股票卖了等着收钱就行了。 这时候那群混球正在利用恐慌情绪吸筹呢，他们会靠着震荡吓唬投资者，然后在合适的时机一把强拉。 另外，我个人给你一点小道消息。。。我们这边的公共资金已经悄悄入场了，u know。。。” 林远虽然没有真的卸载炒股软件，他本就是吃瓜心态，亏和赚都无所谓。 之后的发展也确实如musk所说的，nvidia的股价最多跌到了110多，随后几波强拉就开始了。 很快新闻报道的风向就变了。 开始强调：ds的训练用的也是nvidia的gpu；ds开源之后ai领域的玩家多了，gpu的需求其实是增加的。。。 诸如此类的言论占据了各大媒体头版头条。简而言之，就是强调两点。 一，ds离不开nvidia的gpu算力卡； 二，ds的开源长远来看不仅不会打击nvidia，反而还对nvidia有利； 于是nvidia的股价连续猛涨，回升到了140左右。 林远看着自己账面上3.5亿左右市值的股票陷入了沉思，‘特么我的这些钱到底是哪来的。’ 钱自然不可能凭空变出来，林远除了一亿本金之外，多出来的那2.5亿自然是来自全球涌入鹰酱股市的各路资金。 它可能是某个国家的养老资金，也可能是某个国家的医保基金，更有可能是某些国家的全民积蓄。 所以，鹰酱的股市到底是个啥。 可不就是筛子嘛。 全世界的钱跑过来，然后总会被筛出来一点。 —— 在更广阔层面上，之后的日子里，paris人工智能峰会顺利举办。 在欧罗巴这个人类近代科技文明的发源地，世界各大国开始商讨如何妥善利用ai。 《关于发展包容、可持续的人工智能造福人类与地球的声明》隆重推出，人类难得的在ai的应用上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这或许就是ds-r1开源之后的影响余波。 这类声明必然是冠以冠冕堂皇的抬头，但其实有心人都知道，这份声明的真正名称应该是：《老子们终于有资格也来玩ai了》。 因此在此之前很多国家没机会，ds-r1的开源给了他们希望。 所以，在欧罗巴日渐衰落的今天，在欧罗巴于ai一道毫无建树的今天，世界ai峰会竟然仍旧在欧罗巴举办。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欧罗巴老钱们的雄心起来了。 ‘鹰酱，你不带我们玩是吧。老子们自己玩了。特么你祖上就是从我们这嘎达出去的破落户，牛什么牛。’ 当一个丛林的各类食肉动物能短暂达成共识的时候，那一定是丛林里出现了一大块肉。 而眼下这块大肉就是未来的全球ai市场。 这块肉原本被鹰酱看作是囊中之物，它原本是想把这块肉护在怀里，然后完全由它来决定，谁可以吃点肉末腥子，谁只配喝两口肉汤。 别管多铁的盟友，当鹰酱丢掉这块大肉的时候，谁也忍不住跑来啃几口。 更何况鹰酱那些所谓的盟友原本就是内部矛盾丛生。 那这份声明有什么特殊之处呢，其实也没啥，硬要说的话，就是鹰酱没签。 特么这块肉就是它掉的，它总不能签署一份关于如何瓜分自己丢掉的那块肉的声明吧。 作为鹰酱曾经的亲爹，如今最忠实的亲儿子，约翰牛家也没签。 除此之外，鹰酱的亲兄弟、堂兄弟、大姑二姨、平妻小妾还有邻居们都签了。 “星际之门计划”，事实在启动资金还没筹全的时候就黄了。 当然，这个计划多半还是会继续的，只不过就剩个空壳子了。 —— 林远看着自己的3.5亿的巨款，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要怎么。”这成了他事实上的难题。 林远曾经的出息，就是在有钱后每次吃沙县小吃的时候都能在套餐之外加一份瓦罐汤。 后来，这种期许变成了左手一个iphone右手一个huawei。 但是面对眼前数不清的0，他实在不知道怎么。 不要说钱了，把这些钱挨个数一遍也要不少时间。 林远真的去算了下数一遍3.5亿需要多久。 如果以百元面额来计算，一秒钟能数3张纸币的话，3.5亿总共350万张纸币，那就需要120万秒左右。 120万秒约等于300个小时，也就是说差不多需要不眠不休数13天左右。 “天呐，造孽呀！” 林远瞬间有种王多鱼附体的感觉。 “要不，我去投资梦想吧。” 林远很快又想到，musk那边之前许诺自己的奖励是十亿，之前炒股问对方要了一亿，现在还剩9个亿呢。 特么的这下林远就更难了。 他特地了好几天的时间来思考如何使用这笔钱。 给全国人民每人发一块钱红包？林远不是没想过。虽然这一块钱对一个人来说没什么卵用，可是林远享受这种显摆的感觉。 但他不会真的傻到真这么干。 在苦思悯想之后，他决定把这笔钱取之于ai用之于ai。他要推动ai平民化，让ai成为空气和水一样容易被获得。 所以，林远最终的决定是：成立一个ai平权组织。 这也是他征求了张言意见之后的决定，因为这样的理念符合龙国当下的主流价值观，同时也符合他本人的价值观。 林远的理想变成了：用ai把旧有的世界格局砸个稀巴烂。 当然，这也仅仅是理想，是他藏在心里不敢拿出来说的。 用张言的话来说，“在你把旧有的世界砸个稀巴烂之前，我保准你出不了这个门。指不定天上的卫星掉了块钢板下来正好把你给砸死了。” 林远哪能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我也就是说说。事情嘛，要一步步来。我就当起个头嘛。我把种子撒出去还不成嘛。” 林远把这个计划告知了musk，对方也很赞成。 musk提议林远可以与tesla一起推动这个项目，但林远很快就拒绝了。 musk这个人吧，善恶难辨，可以商讨对策，但是和他合作要谨慎。特么林远才不想和他多沾边。 “要不你给我提供点资金吧。作为回报，你在你那边混不下去了就来我们这。怎么样？” “come on！lin，我一直有架私人飞机处于待命状态。既然你不想跟我合作，那我就资助你一些渠道吧，我相信并不会缺钱。” “额，，，要不你还是资助我钱吧。渠道，，，什么渠道，很值钱吗？” “你相信我，我给你的渠道比十亿美元还值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