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强娶豪夺:醉爱是你!》 001*被他关着的女人【求收藏】 这是钟素衣被关的第73天,也是她被那个男人掠//夺的第9天—— 她的世界外已经阳光流溢,而她的周围一如往日的阴森。 钟素衣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她在水泥墙壁上磨了整整一星期的金属叉子,一道冷戾的光划过叉子已被磨得光亮锋利的四齿,透出淡淡斑斓。 这是她为那个在黑暗中疯狂掠//夺她身体的男人精心准备的,即使逃不出这个地方,她也丝毫不能让他好过。 这是他欠她的! 钟素衣死死盯着锈铁门外的一口圆盘钟,五十八、五十九……下午三点整。 和昨天一样,两个看管再次准时的出现在了门外,两人神情漫不经心,打开门,拽过钟素衣的胳膊,推着她前往暗房。 钟素衣的手腕脚腕上系着铁链,拖在地上,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声诡异的声响,她紧了紧藏在袖子内的金属叉,眼看着暗房就要到了,她却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她将遇到一个难题,那就是“安检”。 在每次进入暗房之前都要经过几名保镖的检查,他们会拿着一个金属探测器类似的东西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全部探测一遍,这也是她迟迟没有对那个男人下手的主要原因。 探测器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准确率,不知道今天能否逃脱此劫。 果然,在探测器经过她衣袖的时候,探测器果断的响起了“哔哔”声,那个声音在安静而又空洞的廊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钟素衣一心急,连忙攥紧了锁住自己手腕的铁链。 一女保镖指着她的右手臂大声喝问,“里面藏了什么?”她高挑秀眉,露出一副“终于让我逮着你了”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铁链而已!”钟素衣平静回答,心里却翻涌起了千万浪潮,她反手将铁链给女保镖看了看,又迅速垂下了手。 女保镖本想扯开她的衣袖好好检查一番,然而暗房内传来的一个声音让她停止了这样的想法。 “还等什么?进来!”一个来自地狱般的厉声自暗房响起,那个男人已经等得失去了耐心,他已经等不及想要钟素衣,一秒钟都耽搁不得。 女保镖瞥了钟素衣一眼,眼神里尽是十足的嫉妒和鄙夷,待钟素衣走进暗房,便将门狠狠的用力关上,好似在发泄她心中的那一份不满。 她在不满什么?她在嫉妒什么?难道还有人嫉妒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日日强/占吗? 男人修长而高大的身躯,急促而又冷冽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近在咫尺,她甚至还能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古龙水味。 没让她做多反应,男人就如死神降临,猛力袭来,他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颈,另一手撕破她的衣服,一如往常。 只是这一次,钟素衣手里紧紧握着金属叉的一端,在男人离她最近的时候,她忽然抽出手朝男人刺了过去。 她看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刺中了男人的什么部位,只知道自己像个疯子一样,胡乱的挥动着手里的金属叉。 男人一点点被她彻底惹怒,一双猩红的眸子仿佛能燃烧起火焰,举起的一个巴掌想要朝女人的脸用力甩去。 然而,他却有了一丝犹豫,听见女人微弱的哭泣声,那么的娇弱无助,他的心也跟着一颤。 他怎么能怜惜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她与自己有血海深仇。 “钟素衣,我会让你因此付出代价!”男人放下手愤怒的低吼一声,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002*让你付出代价【求收藏】 “钟素衣,我会让你因此付出代价!”男人放下手愤怒的低吼一声,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他拾起自己的外套,开门,重步离开了暗房。 暗房外的廊道也是昏暗的,所以钟素衣只能够隐隐约约看清楚那个男人的侧脸轮廓,他具体长什么样,她依旧无法明确。 不过她今天倒是明白了一点,这个男人知道她的名字,是一个认识她的人。 钟素衣翻来覆去的在自己脑海里寻找着与之符合的身影。 她的性格文静,平日里也不经常出门,认识的男人并不多,能够有这么高大笔直身材的人除了她死去的未婚夫之外,再没有第二人。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一层平房,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显得古老而又破旧, 这里是楚家私人看罚所,一般被关在这里的,都是惹上楚家的人。 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酷跑停在正门前。 待一个双手插在裤袋,身穿白色衬衣外披黑色西装,微微敞开露出一条暗纹深红色领带的男人从里走出,修长而笔直的双腿跨入跑车之后,发动引擎,扬尘而去。 几乎只是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便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秦寒双手握在方向盘上,心不在焉,不时从镜子里看看后座的那个男人。 他正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紧蹙眉,不耐烦的扯松端正系在衣领外的那条领带。 他的外套披得松松散散,不经意露出了白色衬衣上的一团红色血印。 “楚总,你受伤了?”秦寒诧然,这个男人从未受过伤,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金贵的身躯受伤?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伤了他? “嗯。”男人低应一声,闭目养神,“明天把钟素衣关进麓海的那幢别墅里去,我要好好折磨她!” 他的话语带着淡淡的狠意,暗红的眸子里满是血腥。 然而无论怎样折磨钟素衣,依旧难解他心中之恨,他受的伤岂止是外表的那么一点点,而是即使食她的肉,喝她的血都无法弥补的重创! “是,楚总!”秦寒从镜中收回视线,长叹了一口气,将注意集中在了驾驶上。 当第二天的太阳再次徐徐冉起,万物苏醒之时,钟素衣已被那两名看管将一个麻布袋套在了她的头上。 他们一左一右的架着她,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两个小时之后,她头上的布罩被人强势的扯了下来。 刺眼的阳光让钟素衣极不适应,是在楚家看罚所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整体暗不见天日,早已经适应那儿的黑暗, 现在让她暴/露在阳光中,反倒不知道怎样睁开眼睛了。 她试探的眨了眨眼睛,微微眯起,长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上一片淡淡的阴影。 这是哪儿?这么阳光明媚好似不是在那栋黑暗的平房里面。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那四个身影,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光线,那四张脸庞也就一个个清晰的映入了她的眼帘。 ———————————————————————————————————— @宝贝,青青需要你的支持哦~记得收藏和评论,很开心有你的陪伴,青青爱你╮(╯▽╰)╭ 003*神秘的幕后人【求收藏】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那四个身影,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光线,那四张脸庞也就一个个清晰的映入了她的眼帘。 站在后面的两人是她的看管,与一个陌生的男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径自离开了。 秦寒回过头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钟素衣,对上她清澈的水眸,有些吃惊。 这个小女人长得真美,肌肤白皙如瓷,清秀的五官,没有半点人为的雕琢,清纯得不像话。 只可惜这个女人惹到了他的上司,惹到了那个恶魔般的男人。 秦寒紧了紧手里攥着的麻布头罩,为这个小女人感到惋惜不已, 他转身,对向身旁的一位中龄仆人,“萧妈,给她先吃点东西吧,少爷下午才能过来,到时候听他安排就好了。” “好的,秦先生。”萧妈连连点头,弓着腰很是尊敬的回答。 秦寒无声的再将视线转移在了钟素衣的脸上,看了良久才肯离去,萧妈也跟着他一并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顿时,钟素衣的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够隐隐约约听见远处传来的浪潮声和清脆的海鸥啼叫。 她站起身,朝窗户走去,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并未解开,拖在冰冷的地板上叮咚作响。 推开窗,钟素衣的神情停顿了有那么两秒钟。 外面是一片一望无际清蓝的大海,海天相接,一层层海浪翻卷袭来,轻轻的拍打在金黄的沙滩上,几只纯白的海鸥在空中盘旋好似在欢快的舞蹈。 这片美丽的沙滩上没有人嬉戏,一切都是那么的纯粹自然。 她好像是在一栋别墅里面,并且是靠海面的房间里,别墅的大门应该是在相反的方向。 钟素衣回过头,仔细打量着这一间房,黑白灰色调装饰低调上档次,暗灰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一面占据整个墙面三分之一的高科技电视。 还有一个装饰精致的浴室,圆形的白瓷浴缸,只是那浴室的门是全透明的,估计也只有那种暴/露狂才会想要在里面沐浴。 房间虽小,却五脏俱全,除了厨房之外,这里应有尽有。 这里,到底是哪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什么好心人把她从看罚所里救了出来? 正当她满心疑问时,房间的门从外打开了,萧妈端着一个红木餐盘走了进来,将其摆放在靠窗的餐桌上。 打开一个陶瓷盅的盖,面带笑意的对向钟素衣,“姑娘,先喝点汤暖暖胃吧,少爷很快就回来了。”萧妈一边说,还一边拉开一张椅子,示意钟素衣坐下。 “你们少爷是谁?”钟素衣迫不及待的问,她很想知道是谁这么好心把她从火海中解救出来。 萧妈脸上浮现出疑惑,“你不认识我们家少爷吗?”她有些奇怪,这个女人是少爷从楚家看罚所中带出来的,怎么会不认识他。 “我家少爷是楚氏集团的总裁,楚凌傲,等会你见到少爷一定能够认得出来,s市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萧妈带着崇拜及尊敬的口吻向她介绍那位神秘的幕后人,脸上的笑容从未拭去。 004*那个冷傲的男人【求收藏】 萧妈带着崇拜及尊敬的口吻向她介绍那位神秘的幕后人,脸上的笑容从未拭去。 楚凌傲,楚…… 钟素衣愣了半响,她死去的未婚夫也姓楚,叫楚天泽,但是她与楚天泽从相识到他求婚也只是三天的时间,楚天泽从未与她说起过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这位楚凌傲与她的未婚夫到底有没有关系? 钟素衣抚了抚肚皮,它已经在发出咕咕的声音反抗了,算起来,她至少有三天没有好好吃顿饭,现在看着桌上的美食,有种想冲过去一扫而光的冲动。 算了,反正很快就能见到那位楚凌傲了,事情总会有个说法的,先填饱肚子要紧。 钟素衣抿了抿唇,暗暗吞下一缕口水,缓缓走了过去,在萧妈旁的座椅上优雅的坐了下来,客气的夹起一点小菜塞进自己的嘴里。 这一吃,肚子果断抽搐了起来,饿意更为明显了,顾不上形象,她端着瓷盅大口大口的喝着。 这是一盅鸡汤,鲜鸡的润味沁入汤中,在加几片党参几颗枸杞,咸淡和火候都把握的刚刚好。 还没等她享受完,突然从她身侧传来一记猛力将瓷盅从她的手里打翻下来,摔在墙面又掉落在地,瓷盅瞬间碎裂成七八块,鸡汤倾洒一地。 “谁叫你给她吃东西的?”这句话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黑暗的冷漠和愤怒袭入她的耳帘。 萧妈低下头连连朝那个男人道歉,她已经完全弄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了。 钟素衣闻言转头看向身旁那个高大的身影,他正低头俯视着她,一双幽暗的眼眸,眼底里尽是愤怒。 钟素衣睁大了双眼,脸色煞白,“楚天泽……?”她喃喃自语,不敢置信,他不是死了么? 那张脸她非常熟悉,尽管只与楚天泽相处了三天,但却非常能够记得清楚他的摸样,俊朗的脸庞,清晰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薄厚有度的双唇,只是那双瞳孔却不一样。 楚天泽是深棕色的,带着一丝和煦与柔情。 而这个男人是暗红色的,只有嗜血的冷漠与孤傲,仿若邪恶的鬼魅。 记忆中,楚天泽口吐白沫,狰狞的脸庞近在咫尺,他伸出双手想要来抓住她,越来越近。 钟素衣尖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连连后退直到墙角,受惊的双眼睁得很大,泪珠如断线的珠子倾落下来。 他的魂魄来找她了!他来了! 楚凌傲大步上前,躬身一手钳住了她的下颚,让她被迫抬头仰视着他。 “怎么?见到一张这么熟悉的脸,心虚了?害怕了?”楚凌傲咬牙切齿,语末更是惊人的厉喝。 钟素衣的下颚像是要被这个男人给掐碎了,疼痛的知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男人不是楚天泽的魂魄,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 “你是谁?”他为什么会和楚天泽长相如此之像?钟素衣的声音显得很微弱,明明充满力道的话语从口中说出来却有些怯生生的感觉,是因为下颚疼痛得缘故,连话都说不好了。 005*我是你的债主【求收藏】 钟素衣的声音显得很微弱,明明充满力道的话语从口中说出来却有些怯生生的感觉,是因为下颚疼痛得缘故,连话都说不好了。 楚凌傲暗红的眸子掠过一道杀戮的光芒,双唇微启,硬生生的挤出几个字,“我—是—你—的—债主——” 他压低腰身,凑近钟素衣的耳旁,那湿温的气体不断冲斥在她的脖颈处,“你欠我的,我会加倍拿回来!” 他的声音很低沉,即使说得再小声,钟素衣也依旧听得明明白白。 她还以为是哪个好心人救了她,没想到,只是把她塞进了另一个黑洞罢了。 她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她钟素衣反正烂命一条,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恨她了,多这个男人又有何妨? 一个女人踏着纤细的高跟鞋扭着腰从楚凌傲的身后走上前来,双手抱住他的胳膊拉他站起身。 画着浓黑眼妆的美目瞥了钟素衣一眼,略带嫌弃的问道,“楚少,这女人是谁啊?怎么穿个破破烂烂的衣服?脏死了臭死了……” 一边说,还一边用纤细的手指堵在自己的鼻子处,生怕多呼吸一秒钟素衣身上的异味就会窒息而亡。 破破烂烂?钟素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的上衣衣领处被那个在黑暗中掠/夺她身体的男人撕裂破了好几块,正杂乱的敞开着。 楚凌傲嘴角扯开一丝嘲讽的笑容,“一个下贱的下人而已!” 说完,他一把搂过女人水蛇般的细腰,转身本打算离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对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萧妈吩咐道,“萧妈,让这个女人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再把整个别墅打扫一遍,她要是不听话,只管打便是!” “欸。”萧妈连连应声,弯着腰低着头,直到楚凌傲搂着那个女人走出了房间这才肯站直身子。 她扫了一眼钟素衣,叹了口气,“姑娘,你到底怎么惹到我家少爷了?”她是在可怜钟素衣,谁不好惹偏要惹上楚凌傲,惹上他那就是痛苦一辈子的事情。 钟素衣低下眼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萧妈再叹气,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瓷盅碎片,钟素衣连忙抢在她前面拿起抹布擦起地板来,这是她打翻的,应该由她来收拾残局。 “萧妈,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钟素衣没有抬头,只是小声的问。 “姑娘,这里是楚家别院,里三层外三层都有保镖看守,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萧妈口吻深沉,低着头跟她一起擦着桌子,收拾房间。 她怎么忍心让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孩儿干这么多活,更不可能抽打她了,只能自己也帮着做一点。 钟素衣轻喔一声,她本也没期待会有人告诉她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天色越来越暗,夜空中的繁星甚是美观,忙了一整天的钟素衣有些疲累了,扶在窗前看向那片宽阔而又黑暗的海域。 她是钟家第三个小姐,虽是小姐,但从未有人宠爱过她。 006*盛气凌人【求收藏】 她是钟家第三个小姐,虽是小姐,但从未有人宠爱过她。 母亲在钟素衣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这个,她还被人辱骂成祸胎, 这个另类的绰号从小到大一直犹如一个烙印烙在了她的脸上。 所以她自闭,不愿说话,整个心里除了对世间的厌恶之外就只剩下了冷漠。 钟家是世代绸缎世家,祖上历史可追溯在宋朝年间。 由于清朝后期资本主义的萌芽与发展,丝绸的生产与贸易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忠国丝绸业在苛/捐/杂/税和洋稠倾销的双重打击下,陷入了十分可悲的境地,很多绸缎商家纷纷倒闭。 钟家是s市唯一留下的绸缎世家,以制绸闻名,拥有七家大型绸缎庄和十多家小型制绸厂,拥有丰厚的家业。 钟素衣的父亲叫钟志豪,钟志豪有两位妻子,其中一个是钟素衣的母亲林蓉,另一个本是他的情//人戴雅岚。 林蓉一直没能怀上钟志豪的孩子,想着如果戴雅岚能够替自己为钟志豪生下一儿半女,自己委屈一点又有什么。 所以,就在林蓉怀上素衣的前一年,戴雅岚带着她与钟志豪的第一个女儿住进了钟家,之后便又有了一个女儿,只比素衣大了五个月。 钟素衣的出生无一不是给钟志豪一记顶头霹雳,他一心只想要一个儿子继承他们钟家的产业,但这第三个孩子却还是个女娃。 钟志豪怒颜摔门从病房走出,宿夜留在自己的制绸厂,夫人难产去世,他也都懒得多过问一下。 只因为林蓉为他生的是第三个孩子,是他失去生育能力之前的最后一个孩子,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男婴,所以他无情的对待钟素衣以及过世的林蓉。 不仅林蓉的坟头从未上过碑牌,就连族书上钟素衣的名字都被狠狠的划上一杠。 想到这里,钟素衣不禁冷笑一声。 这么一个残忍的家庭,而她却还想过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拯救钟家,值得吗? 钟素衣想念她的母亲和聖业大学,她曾在母亲的日记里看见过她的希望,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衣衣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纺织工艺学家,所以钟素衣报了一个冷门的染整专业。 为了母亲的梦想,她努力的读书,好不容易上了大二,却因为被关看罚所耽误了学业两个月,现在又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关在了这里,想回到学校,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门毫无预兆被人踹开来,钟素衣猛然回头,看见楚凌傲双手插在裤袋,微仰着头,带着一副盛气凌人的神情走了进来,用脚一勾门边,“嘭”的一声,将门紧紧关上。 楚凌傲朝钟素衣走去,那种强大的气场逼迫她靠着墙壁直往旁边撤退。 “你别过来!”钟素衣无助的大喊。 楚凌傲反倒加大了脚步,“你,只不过是我的奴隶罢了,还有什么我不能对你做的事情?”话语落下,他人便已经到了钟素衣的身前,将她堵在了一个墙角角落里。 007*他的凌虐与报复【求收藏】 “你,只不过是我的奴隶罢了,还有什么我不能对你做的事情?”话语落下,他人便已经到了钟素衣的身前,将她堵在了一个墙角角落里。 “那你想怎么样?”被这么一个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钟素衣瞬间觉得自己气势消弱了很多,也许在外人眼里,她这个小鸟依人的女人正在跟眼前的大男人发着小脾气。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嘴角掠过一道残酷的笑意。 冷哼一声,一手掐住了钟素衣的玉脖,将她紧紧的贴靠在墙面,“你还敢问我想怎么样?你杀了我哥,我杀你十次都不解恨!” 对上男人暗红的眸子,钟素衣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吸干了一样,一双手紧紧抓住他掐住自己脖颈的手,无力的反抗着。 脸憋得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楚天泽是他的哥哥,怪不得两人长得这么相像。 楚凌傲掐住钟素衣一手将她甩在chuang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将她手脚上的铁链绕过chuang杆固定住, 毫不怜惜的撕开她的衣服,一手死死钳住她的脸颊,疯狂的咬着她柔软的唇瓣。 另一手用力在她的肌肤上游走,钟素衣感觉不到一丝舒服的存在,他给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痛和折磨。 他的慾/火势不可挡,一秒钟都没让钟素衣消停过,连多喘一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她,强行进入,顺着那股尖锐的疼痛直入深处。 想到身//下那个女人杀了自己至亲的亲人,他的愤怒便如火山爆发,完全失去了理智。 男人的衣服是敞开着的,钟素衣不经意间看见了男人左侧锁骨处四个红点似的伤口,那间隔和大小刚刚好与她的金属叉相符。 钟素衣满眼恨意,洁白的牙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泪水浸湿了她的眼眶,这个男人无数次的强占她,让她痛不欲生,就是为了给他哥哥报仇? 天知道,她钟素衣什么事情都没做,被人陷害,被人污蔑,被人关进不见天日的看罚所里,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等一切狂风暴雨过后,钟素衣蜷缩着躺在chuang上,长长的眼睫在枕头上投下一片弯翘的阴影,泪水还未干去,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梢摇摇欲坠。 身旁的楚凌傲大概是累了,早已沉睡。 那张犹如婴儿般柔和的脸庞下为什么会有一个如此残暴的灵魂? 钟素衣厌恶的皱了皱眉,掀开被褥从chuang上坐了起来,盯着沉睡的楚凌傲,忽然头脑一热,新生出报仇的念头。 她对自己说过,她一定要让那个强/占她的男人受到最痛苦的折磨,而这个男人就躺在chuang上,就在自己面前,现在不报仇还等待何时? 钟素衣紧了紧双手之间的铁链,对着他的脖颈处慢慢靠近,勒死他!不,她要给他留一口气,让他开口道歉让他求她放过他。 就当冰冷的铁链即将触上楚凌傲的脖颈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 宝贝们,青青的排名又下降了,青青需要乃们的支持啊~宝贝们给力一点,一定要收藏哦~青青看不到乃们的冒泡,好无力的说,【哭】 008*沁入血液的味道【求收藏】 就当冰冷的铁链即将触上楚凌傲的脖颈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楚凌傲像是被吵醒了,然而也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钟素衣暗暗吞了口气,收回手,探下chuang,轻轻将门打开,生怕再吵醒那个沉睡的恶魔。 看见萧妈正站在门外手里还捧着一叠衣服,递给她,“姑娘,这是楚总吩咐我送来给你的,快换上吧。” 楚凌傲怎么会好心给她准备衣服?大概是他嗜好撕衣服,穿件好的,再撕破,再换,再撕…… “变//态!”钟素衣小声骂了一句,萧妈并没有听清楚,满脸疑问的看着她喃喃自语。 钟素衣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楚凌傲撕破了,此时就像一个破破烂烂的褂子搭在了她的身上,不换件衣服,实在也有些看不过去。 只是…… “我的手脚都系着铁链,穿不了衣服啊。”钟素衣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要是没有这两条粗铁链子,她说不定能够想办法离开这里。 萧妈犹豫了一阵,看了钟素衣半响,才终于决定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串钥匙。 她捏起其中一把小小的,插入钟素衣手腕和脚腕上的铁圈锁孔,“咔嚓”一声,钟素衣如释重担。 原来铁链的钥匙在萧妈手里,钟素衣暗暗一笑,想出了一记逃跑对策。 “我就站在门外等你,你先沐浴更衣,等完事之后出来我给你上锁,可千万别让少爷知道了。”萧妈拉着钟素衣的手再三嘱咐。 她倒不担心钟素衣逃走,这别墅前前后后都有这么多保镖站岗,即便她想逃也根本逃不出去。 怕就怕楚凌傲醒来看见钟素衣没锁铁链,会责罚于她。 钟素衣点点头,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那扇透明的玻璃门,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她背后窥/视着。 回头看了眼chuang上的楚凌傲,他正沉沉的闭着眼睛。 钟素衣这才松了口气告诉自己是她想多了,这个男人和她发生过这么多次关系,估计也早已看腻了她的身子,怎么可能还会偷看她呢。 她打开洒,让温热的水冲刷着自己的皮肤,她用力的揉搓着想要把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所有气息全部清洗干净。 然而,无论她怎么洗,她的肌肤上仍然残留着楚凌傲的古龙水香,像是沁入了她的血液,再也分离不出来。 一个半小时,直到她满身的皮肤全部搓得通红她才满意的关上洒,用柔软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 钟素衣提起那套新衣服,火红的颜色,上衣很短是低领露/腰款式的,下身是条短裙,几乎只遮住了她的pi股。 果然,楚凌傲给她衣服是不安好心的,他要看她尴尬,让她难受。 钟素衣穿上它,感觉自己一瞬间从一个大学生duo落成了一个夜/店女/郎,那股子魅劲儿冒了泡的显现出来。 钟素衣叹了口气,她总不能不穿吧?她还想着找个机会报复楚凌傲然后从这里逃出去呢。 009*邪恶的气息【求收藏】 钟素衣叹了口气,她总不能不穿吧?她还想着找个机会报复楚凌傲然后从这里逃出去呢。 推开已沾上热气的玻璃门,她还在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不经意抬头,竟猛地对上了一双暗红的眸子。 钟素衣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一步,好似七月半见到鬼一样。 楚凌傲什么时候醒的? “过来!”银色的月光印在男人的侧脸,俊美的脸庞仿佛镀上了一层冷漠的冰霜。 房门开着一条缝隙,是萧妈用来偷偷打探钟素衣的情况的, 本打算她一洗完澡就立马把她拽出来锁上铁链,没想到那丫头洗了那么长时间, 萧妈困意入侵,一不小心打了个盹,就被这一戾声给吓了醒来。 她连忙推开门冲了进去,朝楚凌傲连连道歉,“少爷对不起!对不起!下次再也不给她解锁了。” 楚凌傲上下看了眼钟素衣,这个小女人穿上这身鲜丽的衣服还算有几分魅色,比起那些庸脂俗粉的明星小姐真实多了。 只不过那张倔强的小脸让他憎恶不已。 她杀了他的哥哥,凭什么在他面前趾高气扬? “没关系,上了锁她在chuang上就跟条死鱼没什么两样,这样反而更好,你下去吧!”楚凌傲连看都没看萧妈一眼,语气淡淡的。 楚凌傲没有责罚她,萧妈反而更加忐忑,紧紧捏着的双手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欸!”她只得深鞠一躬,径自退下。 房门被萧妈反手带上,霎时屋内昏昏暗暗,只剩下透过窗户洒入的月/色/银光。 楚凌傲下了chuang,用一块白色的浴巾围在腰间,月光下迷人的铜色肌肤透出诱//人的气息,几块若隐若现的腹肌不浮夸且恰到适处,长长的发丝柔软,没有了白天那种精神抖擞的发型反而显得平易近人。 钟素衣的目光有些呆滞,眼看着这个男人靠自己越来越近却无法抽出身来逃离,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能够把人的魂魄都给吸入眼底。 越近,那种邪恶的气息便越浓厚, 钟素衣低下头,强行将自己的视线转移。 楚凌傲停在钟素衣身前,深吸一口气,将她的芬芳尽收入鼻,“女人,想好怎样取/悦我,说不定我能对你手下留情!” 钟素衣从刚才的失态中抽回思绪,瞳孔紧缩,倔强的抬起头与他对视,“我不需要你手下留情,你杀了我吧!”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惊雷接踵而至,这么好的天气说变就变了。 楚凌傲突然靠近,一记拳头擦过钟素衣的侧脸猛的定在她身后的玻璃门上,低沉的鼻息证明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暗红的眼眸在月光下隐隐发亮,如恐怖的狼眸,“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底线!我杀你,易如反掌!” 他恨他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女人就是下不了重手,他明明可以把她打伤打残,甚至可以毁了她的容貌来替他的哥哥报仇。。 010*为她乱了心神【求收藏】 是什么原因让他楚凌傲竟然开始同情自己的仇人? “我不认为我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我的命不值钱,你想要,大可以拿去。”钟素衣的双唇颤抖着,双眼睁得很大以至于一颗颗泪珠还未装满眼眶就已经掉落下来。 楚凌傲定在玻璃门上的拳头松开,一把抓住钟素衣仍然湿漉漉的头发,让她仰着头看自己,“你认为杀了楚天泽也没有做错?那他到底做了什么非让你毒害他不可?” 楚凌傲的话语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暴戾的冰冷扑面袭来。 “我没有杀楚天泽,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为什么要……杀害他?”钟素衣无力回答,被楚凌傲扯着头发仰着头,有种缺氧缺血的眩晕感觉, 她本来就贫血,再加上已经有四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若不是今天早晨的那半盅汤,她哪还能坚持到现在。 楚凌傲看着钟素衣精致的脸一点一点变得苍白,手上的力道也减轻了一些,直到完全松开,钟素衣竟瘫软的倒了下来。 这让处事不惊的楚凌傲慌了神,连忙扶住钟素衣,将她抱在chuang上平躺着,她要是死了,不就便宜她了?他的仇还没报呢。 “萧妈——”楚凌傲的声音在这个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显得尤为响亮。 凌晨两点,楚家别墅已然灯火通明,萧妈连同几个从医院赶来的医生护士一直围在钟素衣的床边忙得团团转。 楚凌傲坐在沙发上,眼神分散正在出神,他在回想钟素衣说的话, 他在意大利的时候的确听楚天泽说起过他与钟家千金结婚的事情,但事情到最后也没有结果,他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医生和护士从楼上纷纷走了下来,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医生朝楚凌傲走了过去, “楚总,钟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是本身体质较弱又因为很久没有吃东西血低所以晕倒了,我们已经给她输了液,休息一晚就会好的。”医生毕恭毕敬的说话。 楚凌傲蹙了蹙眉,想起今天早上自己把钟素衣的那个瓷盅打泼了,不让萧妈给她吃饭,还让她干了一整天的活,顿时语塞,只得点了点头沉声回应,“知道了,下去吧!” 他将修长的双腿往茶几上一架,整个身子往后躺,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个叫钟素衣的女人已经完全打乱了他的生活,打乱了他的思考逻辑和复仇计划,而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所说的话。 总之,一切都好乱! 淅沥沥的小雨敲打在玻璃窗上演奏成一首和谐的曲调,阳光没有出来,雷电也已经消散,整个天灰蒙蒙的,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雨天罢了。 钟素衣缓缓睁开双眼,正看见坐在床旁的萧妈用手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儿。 萧妈的旁边还摆着几个铁架子,上面挂着几个空的输液瓶,针头已经拔出来了, 011*逃出魔爪【求收藏】 萧妈的旁边还摆着几个铁架子,上面挂着几个空的输液瓶,针头已经拔出来了,她的手背上还能看见用医用胶布胶成的一把“x”,里面塞着一团碘酒。 她意识到昨天晚上有人给她输了液,可是至于为什么要输液她就已经记不起来了。 萧妈正在睡觉,而她手脚腕上的铁链也还没有系上,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了? 悄悄地下了chuang,打开门,蹑手蹑脚的下着楼梯,生怕吵醒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楚凌傲已经出门了,大厅空空荡荡,说来也奇怪,楚家这么有钱有势,为什么家里的人却这么少呢?连仆人也只有萧妈一个。 不过这也好,让她有机会逃离这里。 钟素衣透过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果真如萧妈所说的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保镖看护,要强行冲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环顾四周,这一层除了宽阔的大厅之外就只有一个厨房、一个浴室,一个半露天的游泳池,两间小房还有一个阳台。 阳台?钟素衣耳边“叮”的一声,有了个好主意。 阳台是晒衣服的地方,肯定就有萧妈换洗过的工作服,她和萧妈的身材和个头都差不多,如果能假扮成她的模样,说不定能够蒙混出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找到了一套已经晾干的浅蓝色碎仆服,连忙急速换上,虽然像模像样但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掩护。 她的身材虽然与萧妈差不多,但长相却一点也不像,那些保镖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子,想欺骗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该怎么办呢? 钟素衣在大厅里徘徊着思考这个问题,余光不经意瞟到了铺在餐桌下的一张毛绒毯, 那看似羊毛的毯子实际只是人造的,用的是一种叫丙烯酸纤维的材料。 钟素衣从小对丙烯酸纤维过敏,所以当她知道自己过敏之后,就从不穿人造毛衣也从不触碰这些毛绒毯之类的。 这条毯子肯定是萧妈为了图便宜买回来的,反倒帮了她一把。 楚家别墅门外,七八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来去来回踱步在大门外,看见门忽然开了,几人连忙凑了过来。 “萧妈,你要去哪?”其中一名男子问,这个女人穿着萧妈平日里的工作服,戴着个白色面纱围住脸好像要出去的样子, 萧妈一般很少出门,所以他们都有些奇怪。 钟素衣伸出自己的胳膊在男子面前,红红的斑点还有些成大块的斑块,惊得那七八个保镖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是一种传染的病。 她还故意挠了挠脖子上的红点,双手就要去抓那个说话保镖的手臂。 然而,保镖侧身一个灵巧的闪躲,指了指那道欧式风格的黑铁院门,“萧妈,生病赶紧去看看吧,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话语刚落,七八个大男人风一样的散开在了各个角落。 钟素衣一边挠着胳膊一边走,这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 012*他与她的初次见面【求收藏】 钟素衣一边挠着胳膊一边走,这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 不过,她可是真痒,过敏的滋味是真难受,然而,只要能逃出这里,再难受她也认为是值得的。 眼看着逃离出了楚家别院,钟素衣松了口气,沿着滨海道一直往前走,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再走三个小时应该就能走到主干道上,到时候就有公交车可以乘坐了。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原本有些停意的雨结果又变大了起来,一颗颗雨滴如小石子毫不怜惜的打在她的身上。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个躲雨的地方都很困难。 只有一辆辆富家豪车过往,他们像是根本看不见走在路边的钟素衣,快速驶过,溅起一片片巨大的水扑打在她的身上。 原本浸湿的衣裳此时已经完全湿透,她就像一个悲催的泪人儿到处滴着水。 眼前一片烟雨蒙蒙,右手边是大风浪涛,她孤立无助。 “滴滴——”不知何时开始,她的左后侧一直有个声音在吵个不停, 难道是她挡了车的道?没回头,她只是往边上挪了点。 “滴滴——”车的鸣笛无休无止,即使她再靠边,这个声音仍然阴魂不散。 她赫然停下脚步,带着愤怒转头,正看见一辆保时捷轿车从她身旁驶过,停在了她的正前方。 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身穿英伦风外套的男人打着一把黑色的伞从车里跨了出来,优雅的走到她面前, 他将伞偏向钟素衣的上方,“本来想鸣笛示意你上车的,没想到惹你生气了,抱歉!” 男人嘴角扬起,笑容很和煦,一张帅气的脸庞,五官无可挑剔,举止谈吐间更是显露出高雅的气息, 即使刚才钟素衣再生气,见到这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也不得不把怒火扑灭,对他回敬一个笑容,“你认识我?” 男人摇了摇头,他上下看了看钟素衣湿漉漉的衣裳,“你再这样淋下去就会感冒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吧。” 钟素衣连忙拒绝,“不需要了,谢谢!”她才甩掉一个叫楚凌傲的男人又碰上这一个,若他也像楚凌傲那样,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虽然他长得一副好人样,不像楚凌傲看第一眼就能认定是个恶魔,但还是小心为妙,有些人人不可貌相。 听见钟素衣的拒绝,男人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从自己的外套内口袋里抽出一张银色的名片,“我叫傅艺谦,是聖业学院艺术系的钢琴教导,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见钟素衣依然不愿随他上车,便罢,“那我把伞给你,路上小心!”傅艺谦将伞递在钟素衣的手里,转身,冒雨离去。 她如果不想上车他也不会强求,毕竟这年头的坏人还是很多的。 “唉——”钟素衣叫住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可以相信这个男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真实让人安心,“你能送我一程吗?”她不好意思的小声问道。 013*他的愤怒【求收藏】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可以相信这个男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真实让人安心,“你能送我一程吗?”她不好意思的小声问道。 傅艺谦回头,轻笑着点头,他的身上仿若绽放着光芒,连这个烟雨的天气都避之不及羞涩了脸庞收回雨水。 远处的天空破裂了一道缝隙透出金色的阳光,周围的云彩被镶上一层金边,雨,就这么说停就停了。 保时捷上,钟素衣坐在副驾座,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紧张,“傅老师,谢谢你帮了我,这次的路费我会还给你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裤袋,只有萧妈不小心落在里面的两个硬币之外再无其他的钱,说要还钱,她自己都觉得羞愧。 “不需要还钱的。”傅艺谦转头看着她,有一抹疑惑涌上心头,“为什么叫我傅老师呢?难道你也是……” “是的,我叫钟素衣,是聖业学院染整专业12届的学生,你是钢琴教导,当然要叫你一声老师了。”钟素衣笑容灿烂,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聖业学院的老师,好幸运! 傅艺谦嘴角上扬,看着前方,“其实我也不算是老师,只是艺术系硕士在读的学长罢了,院长让我留下来兼职,我就答应了。” 不管是兼职还是全职教师,钟素衣都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感激和崇拜,如果不是他,自己此时还在艰难的爬行中。 “对了,你要去哪?”傅艺谦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钟素衣被他问得一愣,她要去哪?“我……我……”她能去哪?自从两个月以前被楚家的人抓去了看罚所,钟家的人便对她不闻不问,好似从来就没有她这个人存在过。 这么一个冷漠的家庭,她不想再回去。 傅艺谦疑惑的看了看她,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不禁担忧的问,“是不是暂时不知道去哪儿?” “不是。”钟素衣挤出一个微笑,“我去聖业学院!”她在s市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她妈妈的无碑墓和聖业学院。 以前的学费都是钟志豪给她交纳的,现在看来得由自己打工赚学费了。 既然她那么坚定,傅艺谦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保时捷平稳的行驶在滨海道上,钟素衣不知,此时一辆亮橙色的兰博基尼正从他们身旁飞驰而过, 跑车里坐着一个愤怒的男人,眉头紧锁,帅气的黑亮墨镜下满目冷戾。 欧式蔓藤纹黑铁大门缓缓打开,二十多名黑色西装的男人整整齐齐站于两侧,朝那辆兰博基尼内的男人深鞠一躬,“楚少!” 男人修长的腿从车内跨出,一甩手中摘下的墨镜,便有一人俯身接住。 他暗红的眸子掠过眼前那二十多名保镖,气场强大得让人窒息,还未说话,保镖们便已吓得浑身颤抖,将头埋得很深。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楚凌傲怒喝,“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找不到钟素衣,就全部给我滚出s市!” 014*不需要玩物【求收藏】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楚凌傲怒喝,“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找不到钟素衣,就全部给我滚出s市!” “是!”保镖们冷汗直流,连忙应声。 楚凌傲双手插在裤袋转身进入别墅,背影带着死神般的黑暗。 萧妈正焦急得在大厅里来去徘徊,见楚凌傲回来了,二话不说连忙跪在他面前,“少爷,对不起!是萧莲没有看好钟小姐才让她有机会逃走,对不起!对不起!……” 萧莲在楚家当了十多年的仆人,算是从小看着楚天泽和楚凌傲成长的老仆人,她对楚家的忠心耿耿楚凌傲又岂会不知道。 楚凌傲弯身将萧妈扶起,“萧妈,钟素衣逃走不怪你。” 他与自己的哥哥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一直把萧妈当做自己的长辈一样尊敬,虽然有时会责备她一下,但也从未有真正责怪的意思。 这一点,萧莲是知道的。 楚天泽个性温和,楚凌傲却恰恰相反,两人的性格一热一冷,一善一恶,然而不管他们对外人怎么样,却从未亏待过自己。 况且,她也答应过陆夫人要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即使是他们赶她走,她也不会离开楚家大院。 楚天泽英年早逝,萧莲不知道谁是杀害他的凶手,楚凌傲也并未告知她这是钟素衣所为, 这让萧莲伤心欲绝,哭了整整三天三夜,现在想起来还依然流泪不止,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的母亲陆夫人,没有好好照顾大少爷,没有做到答应过她的事。 “少爷,吃点东西吧!”萧妈在餐桌摆上已经热过一遍又一遍的菜,看着坐在沙发上沉思的楚凌傲不禁劝说。 楚凌傲没有回答,只是点上一根香烟,鲜红的火焰印在他俊美的脸上,透出一层冰冷的寒意,那是即使火焰灼烧也千古不化的冰川。 一声旋律,楚凌傲的手机响了起来,只有一串数字号码没有名字。 他划开接听键放在耳旁,一个嗔嗲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楚少,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害我到处在找你,我已经沐浴好了,你要不要过来陪我呢?” 这是他最近的玩物——蓝熙,一个近期很火的女明星,当然,她的红火也只不过是自曝与楚凌傲的关系才一炮走红的, 只要与他有任何一点关系,都会火遍大江南北。 “今天,拿好你的东西,滚出我的房间!”楚凌傲话语淡淡的,吐出的一缕青烟环绕在他身旁,形成一个恶魔的幻影。 他在s市市中心有一套豪房,每每他的玩物都会想方设法的住入他的房间,赖上他的chuang,这个蓝熙也不例外。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么?……楚少……”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很委屈,突然就被楚凌傲赶出豪房,自己完全接受不了。 “七百万,外加别墅三套,现在,立刻,消失!”楚凌傲的话语里透着不耐烦,他最讨厌婆婆妈妈的事情,麻烦! 015*完美男人【求收藏】 “七百万,外加别墅三套,现在,立刻,消失!”楚凌傲的话语里透着不耐烦,他最讨厌婆婆妈妈的事情,麻烦! 蓝熙显然能够听得出来他的怒意,自己再赖下去恐怕一分钱都得不到。 也好,这些足够让她一辈子的了! “楚少,我答应你离开这里……” 蓝熙的话还没说完,楚凌傲便将手机挂断,摔在了沙发上。 满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钟素衣苍白的脸那么虚弱的让人怜惜,楚凌傲眉头皱得更紧,猛的闷吸一口烟,然后用手指掐熄烟头的火,提上外套匆匆出了门。 结果,萧妈辛辛苦苦热了三遍的菜楚凌傲终究没有尝上一口。 aj酒吧门外,一辆亮橙色的兰博基尼尤为显眼,带着众人投来的炙热目光,楚凌傲双手插在裤袋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那份倨傲丝毫不受这繁杂的环境所影响。 舞池中的红男绿女们停止自己的舞蹈,带着讶异和崇拜注视着楚凌傲的身影。 “真不愧是楚氏集团的总裁,帅气又多金,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完美的男人了!” “是啊,楚少今天竟然出现在aj,总算有机会能够近距离看他一眼了……” “不行,我就快晕倒了,你们刚刚看到楚少看了我一眼没?” “少来了,别做白日梦了,赶紧跳舞去吧——” 人群中,几个女生围在一团议论纷纷,更是为自己的幻想而可笑不已。 在她们心里,楚凌傲就是一个遥远的天作之人,完美到无剔可挑。 楚凌傲一直往里走,直到酒吧台前他才停下了脚步,微微低下头,嘴角扯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夏堂,你小子趁我不在把我放在这里的82年拉菲偷偷喝了是不是?” 吧台后一个打扮潮流留着长长头发的男人闻声赫然抬起头,手里的酒杯不禁洒出了几滴暗红的液体。 见说话的人是楚凌傲,长发男人顿时呆愣了半响,随即大笑了起来,“你的拉菲我早偷喝完了,这个只是96年的罢了。” 他拍了拍楚凌傲的肩膀,又继续说道,“我说楚少,你总算从意大利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哪个意大利美眉给钓走了呢,哈哈哈……” “我们?”楚凌傲坐在高脚凳上,接过夏堂递到他手里的一个没有液体的透明酒杯。 夏堂双手撑在吧台上,一张幽怨的脸凑近楚凌傲,“你不会把我妹妹夏小苒(ran)都给忘了吧?她可是为了你,一直还不肯把自己嫁出去呢。” 这句话倒提醒了楚凌傲,这么多年在意大利他还真把夏小苒给忘了。 夏堂、夏小苒是原s市副市长夏有成的儿女,与楚天泽和楚凌傲从小一起长大。 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夏有成忽然被市长撤了职,没收了夏家大部分资产,导致现在夏堂与其妹妹只能开酒吧为生。 当然,楚凌傲也在暗中帮助了他们许多,毕竟,楚凌傲只在乎夏堂这么一个兄弟。 016*说不出的心殇【求收藏】 当然,楚凌傲也在暗中帮助了他们许多,毕竟,楚凌傲只在乎夏堂这么一个兄弟。 夏小苒对他的心楚凌傲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从未对她有过感觉,如果说比其他女人特殊那么一点,那也只是把她当做妹妹而已。 正在夏堂耍着杂技似的摇着雪克壶时,吧台里端的门被人拉开, 走出来一个穿着露腰紧身衣一条牛仔短裤的年轻女人,女人化着浓妆,一头亚麻色卷发,腰侧纹了一个漂亮的欧式纹身,看上去妩媚且漂亮。 浓妆女人看见楚凌傲的那一眼顿时停住了脚步,直到确确实实认出来他的时候,这才慌慌张张的又要转身离去。 夏堂一手拽过她的胳膊,有些奇怪,“喂,小苒,楚少回来了,你躲什么?” 楚凌傲没有说话,暗红的眸子扫过眼前的那两人,像是在揣测夏小苒的回答。 夏小苒的确比以往漂亮了很多,他记得自己去意大利之前她才是刚上高一的小女生,清纯且青春,现在……变得有些社会范儿了。 夏小苒深埋着头,咬着涂满唇彩的嘴唇,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这些年她对楚凌傲的思念日益增长,然而当真正能够看到他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缺, 她不再是副市长的女儿,没有继续上大学,也不再是他喜欢的清纯模样,感觉自己再也配不上他了。 “我……我不舒服……”夏小苒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夏堂,随后挣脱开他的手连忙躲进了里屋,背靠在门上,抚平自己慌乱跳动的心。 夏堂朝楚凌傲尴尬笑了笑,“我妹就是这样,每次看见你都得好好适应一阵,要不就是太兴奋要不就是逃避,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他将摇好的酒,倒在楚凌傲的杯子里,漂亮的分了三层,一层半透的蓝色,一层白色酒沫,一层清透的蓝紫色,再加几颗冰块,“我把这个酒叫‘雪色/浪漫’,你尝尝看!” 楚凌傲神情淡淡,这样的冰凉正适合他此时的心情,一饮而尽,除了冰块的冷意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味儿。 “再来!”楚凌傲将酒杯“咚”的一声放在夏堂面前,面色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温和。 夏堂一手按住楚凌傲的酒杯,“这酒后劲很足,不能再喝!”说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担忧的问,“凌傲,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楚凌傲冷笑一声,不顾夏堂的阻挠夺回自己的酒杯,往里注入了满满的红酒,一口闷下。 “不对,你今天太不正常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堂焦急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否则一贯凡事从不上心的楚凌傲不会在他面前以酒解愁。 “我哥死了。”楚凌傲神情冷漠,话语仿如一把冰刺突如其来。 “什么?”夏堂顿时瞪大了双眼,“你说天泽哥去世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他紧紧抓住楚凌傲的胳膊,等待着他的答案。 017*她是我的仆人【求收藏】 “什么?”夏堂顿时瞪大了双眼,“你说天泽哥去世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他紧紧抓住楚凌傲的胳膊,等待着他的答案。 楚天泽去世的消息,楚凌傲命人在第一时间封锁了起来,外界的人只知道楚天泽突然就消失了并不知道其实他早已死于毒害。 楚凌傲再注满酒,“两个多月前的事情。” “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不应该是生病,是不是有人害他?”夏堂眉头紧锁,“肯定是谋害,你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对他下了毒手?需不需要我帮忙?找人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楚凌傲抬起的酒杯口停在了唇边,如果让夏堂知道杀了楚天泽的人是钟素衣,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他哥哥的仇他只想一个人报,即便钟素衣要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没有找到凶手……”楚凌傲将酒一饮而尽,他的酒力甚好,可今天才这么几杯头便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他将杯子往吧台上用力一放,用自己仅有的意识说道,“对了……帮我找……一个叫钟素衣的女人。” 夏堂有些不太理解,“谁啊?”他楚凌傲不去找弑兄的仇人,反而让他帮忙去找那个叫钟素衣的女人,这也太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了。 “我的……仆人……”楚凌傲撑着额头总算再熬不住,语落时便一头栽在了吧台上,眼前一片朦胧,意识模糊。 哥哥去世的悲伤,楚凌傲一直压抑在心里越积越浓,他也需要倾诉他也需要发泄,然而这个世上,他只信得过夏堂一人,今天的酒,他喝得很满意,醉得投入。 “我说过雪色/浪漫后劲很足,你还混着酒喝,活该!” 夏堂叹了口气,轻声责备。 看了楚凌傲半响直到确定他真正醉昏过去后才转过身,朝吧台里端的门大喊了一句,“夏小苒,快把楚少送回家去——” aj酒吧里聒噪的dj舞曲无休无止,欢快的男女好似不知疲倦的摇晃着身姿,他们都不曾意识到一个强大的恶魔也有害怕醒着的这一刻。 ******* 远远看见聖业学院这几个镀金大字,钟素衣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她的大学到了,久违的大学!明天她就可以恢复课程了。 钟素衣打开副驾座的门,回头朝傅艺谦笑了笑,“谢谢谦学长!路费…等我赚到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她钟素衣从现在开始要靠自己生活,加油!她会赚到钱的。 傅艺谦柔和的笑容挂在嘴边,递给了她那张银色的名片,“我期待和你再次见面!” 他倒不是要让这个小女人还自己的钱,而是希望她有什么困难的时候能够找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嗯!”钟素衣兴奋的点了点头,下了那辆保时捷,挥手别过傅艺谦后便朝聖业学院的大门快步走去。 傅艺谦看着她欢快离去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他转动方向盘,开向了路的另一个岔口。 018*黑暗无处不在【求收藏】 傅艺谦看着她欢快离去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他转动方向盘,开向了路的另一个岔路。 大铁门是关着的,旁边有个过人的小铁门则是开着的,钟素衣正要走进去,小门却先她一步忽然关闭了起来。 一个长相凶悍的保安从保安室的窗户探出个脑袋,瞅了眼钟素衣,平扁的嘴唇懒懒的动了几下,“你,是干什么的?” 钟素衣抬眸给了他一个微笑,“我是聖业的学生。” “那就刷校卡!”保安面无表情退回窗内。 她的校卡校服身份证以及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全部放在了钟家,没有校卡当然就进不了这扇门了。 进不了门就去不了宿舍,她就会无处可去。 这个保安是出了名的铁面,丝毫不讲人情,该怎么办? “哦,我是探亲的,我妹妹是聖业的学生。”钟素衣只能想到这个招了,今晚会不会露宿街头在此一搏。 闻言,保安慢慢悠悠再探出脑袋,“最近学校管制严格不让随便探亲,要真有事儿,你把你亲戚叫出来让她领你进去!” 他懒洋洋的将胳膊搭在窗台上,嘴角带着蔑视的笑意。 像眼前这样的女学生他见惯了,聖业是盛产美男的地方,并且个个都是家底丰厚的公子哥,她们想偷溜进去无非就是想钓个金龟婿。 钟素衣显然被他的话给难倒了,她如果能有手机联系到其他人,也不至于在路上淋了那么久的雨走了那么长的路,她的好朋友苏茵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出来帮助她的。 “我……我没有手机,保安叔叔你能不能通融一次,就一次好不好?”钟素衣几乎是用乞求的口吻,为了她的学业,她非进学校不可! 那保安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谁是你叔叔,我有那么老么?走走走……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他颇有些生气的样子,这女学生也太不会说话了,他才二十八,不就是长得老成了点么,她竟然叫他叔叔? 钟素衣被保安从窗户伸出的手用力推了推,她不得不后退几步,放弃与他正面交锋。 偷偷爬了几次墙,钻了几次缝隙,却怎么样都没能逃得出这保安的法眼,他炼的是火眼金睛么?真是比狗眼还厉害! 钟素衣站在校门正门外,眼看着聖业学院就在自己面前,而她却进不了校门,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吧。 时间已经很晚了,四周的餐厅开始纷纷打烊,唯一亮着灯的便只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ktv。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能沿着马路孤零零的往ktv走去,或许在那儿可以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或许能够有个地方让她休息一下。 一道刺眼的光从身后射来,钟素衣回过头,迎着灯光她不禁眯了眯眼睛,好像又是一辆保时捷? 只看见光芒中有个人影朝她走了过来,那身影不像楚凌傲那般高大强势却也修长优雅, 019*去我家吧!【求收藏】 只看见光芒中有个人影朝她走了过来,那身影不像楚凌傲那般高大强势却也修长高雅,犹如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人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背着光,钟素衣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 “素衣,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没有进学校吗?是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接二连三的问题充满了关怀,让钟素衣的内心涌出一股暖流。 听这声音,她大概能猜得出来说话的人应该是今天帮助过她的傅艺谦。 “谦学长,我……”钟素衣无言以对,她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傅艺谦摸了摸她额尖的发丝,笑声温暖,“上车吧,先去我家,等你找到住所想离开可以随时离开。” 钟素衣的身体僵在原地,一想到与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楚凌傲那张邪恶到让人窒息的脸再次浮现在她眼前,她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一时走不出来。 “如果不想去,那我给你在这附近开一间房,好不好?”傅艺谦小心翼翼的问,害怕被她误解了自己,他真的只是想帮助她。 “不用了谦学长。”钟素衣连忙阻止,开//房间又要去他很多钱,自己不想再亏欠于他,“我……我真的不需要,我的舍友很快就出来接我了,我会有地方住的,放心吧!” 她强行挤出的微笑在傅艺谦眼里显得那么无助,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话,根本不会有人出来接她的,这个小女人,为什么总要这么逞强? 傅艺谦心疼的皱了皱眉,“不要骗我了,上车吧。”他不顾钟素衣会不会误解他,强行拽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上了副驾座的位置。 钟素衣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强行只是为了帮助她罢了。 看着傅艺谦认真开车的模样,钟素衣的嘴角扯开了一丝笑容。 谦学长总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他就像是拯救自己的天使,在她最黑暗的时候带给她光明,她很感激! 保时捷停在一栋很高的建筑面前,顶楼一层都是傅艺谦的房间,一打开门,房间内温暖的灯光便亮了起来。 为了不让钟素衣害怕,傅艺谦还将所有的落地窗窗帘拉开,让她能够看见外面的景观。 钟素衣站在落地窗前,身外是光芒点点的灿烂夜景,她还从来不知道s市的夜景竟然这么繁华壮观。 抬眸看向远方,这里还能够看见聖业学院,希希点点的灯光内那尖塔顶的钟楼格外显眼,她曾在它脚下自拍过一张照片,一片清水湖近看这么宽阔而现在看也只不过是个小水塘,一圈彩灯在水面投下倒影,甚是美观! “好美!”钟素衣不禁感叹,看得入迷。 “先吃点东西吧,你今天好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傅艺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柔和的暖意。 她岂止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这四五天她都根本没有正经进过食。 钟素衣转身时,正看见傅艺谦端着一大碗面放在餐桌上,短短的时间里,傅艺谦就替她煮好了面条。 020*他的温暖【求收藏】 钟素衣转身时,正看见傅艺谦端着一大碗面放在餐桌上,短短的时间里,傅艺谦就替她煮好了面条。 “快来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傅艺谦取下淡紫色的隔热手套,拉开一张椅子让钟素衣坐下,再递给她一双筷子。 看着面前那一大碗面,几朵西兰几片火腿还有顶着的那一张金黄的煎蛋,看似很简单却香气逼人,钟素衣原本饿意消退的肚子再次打鼓般响了起来。 顾不上坐在对面看着她的傅艺谦,大口大口的吃着,吃得最后连汤都不剩一滴,直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完全填饱她才笑着幽幽道,“谦学长做的面真好吃!” 傅艺谦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牙齿,“你喜欢吃就好,明天我给你做几道拿手菜,保证你会喜欢的!” 说完,他就要去捧钟素衣身前的那只面碗,却被钟素衣抢先一步捧了起来,穿着拖鞋“嗒嗒嗒”的跑到厨房自己洗起了碗。 住在谦学长家又让他给自己做面,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若还让他给自己洗碗,那岂不是会一晚上良心不安? 休息了一会,傅艺谦带着钟素衣参观了他的房子,他的房子很宽敞很整洁,除了浴室和厨房外一共还有五间房。 一间是画室,墙面上挂着很多大大小小装裱着的油画都是傅艺谦亲手画的,有抽象派也有写实派,都非常精美。 然而,一个摆在墙角里用灰布罩着的木质画架和画板完全吸引了钟素衣的视线,虽然只能看得见画面的一个角落,但她能够猜到这幅画对傅艺谦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是一个不能让他人知晓的心底秘密。 会是什么呢?或许是他喜欢过的一个女孩儿。 第二间房光线比较暗,一面落地窗正好对着月亮的方向,月光倾入房间洒在靠窗的一架黑色钢琴上,勾勒银边,神秘且唯美。 这里应该就是傅艺谦舔舐自己伤口的地方,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心里的伤估计也只能在这样的孤暗中才能治愈自己。 钟素衣白皙的手指无意识掠过那些黑白琴键,发出杂乱的声音。 钟家也有一架白色钢琴,不过那只是她的二姐钟美晨才能够触碰的东西,只要钟素衣稍微碰到一下,钟美晨就会在父亲面前又哭又闹,最后的结果永远是钟素衣被狠狠的训斥一顿。 钟美晨不过是比钟素衣大了五个月而已,却能拥有完全不同的地位成为钟家最高傲的千金小姐,这点,连钟美晨的亲姐姐钟美如都自叹不如。 傅艺谦见钟素衣一直盯着琴键发呆,便小心翼翼打断她的思绪,“喜欢钢琴吗?要不要试一试?” 钟素衣抬头朝他笑了笑,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不了,我不会弹。” 傅艺谦没有强求,他能看得出她有很多的心事,“既然这样,那我以后慢慢教你钢琴,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该沐浴休息了。” 傅艺谦领着她走出钢琴房,一路上钟素衣才发现这间房里摆满了乐器,大提琴小提琴手风琴……就连口琴都有。 021*第一次被人爱护【求收藏】 傅艺谦领着她走出钢琴房,一路上钟素衣才发现这间房里摆满了乐器,大提琴小提琴手风琴……就连口琴都有。 这么多乐器傅艺谦都会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天才? 五间房里还有两间是卧室,最后一间便是更衣室,因为男女有别,钟素衣只是在更衣室的门前看了看, 三面是大镜子,还有一面壁柜装的全是他的衣物,衣物上一缕缕淡淡的薄荷清香扑鼻而来,她喜欢这个味道,讨厌楚凌傲身上的古龙水味。 钟素衣退出更衣室,正看见傅艺谦朝她递过来一些东西,是毛巾、一瓶药膏和一件衬衫。 “我今天看见你手臂上有过敏起的红点斑块,洗完澡记得涂一些药膏在上面明天就会好了,这件衬衣是新的,因为没有准备女式的衣服在家里所以只好先将就一晚,明天我再带你去买衣服。”傅艺谦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句句温暖人心。 钟素衣不禁酸了鼻头,险些沁出眼泪来,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爱护,明明才是今天遇见的男人却感觉早已认识了好几年。 “谢谢谦学长……”一句谢谢不足以表达钟素衣的感激之情。 夜深人静,钟素衣舒服的躺在软床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星空仍然睡不着觉,脑海里不知不觉出现了楚凌傲侵//略她的身影,那个身影如附着在她身上的灵魂挥之不去。 泪不经意滑落,“楚天泽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害了你……”钟素衣轻蠕着双唇,话语很轻很轻。 耳旁响起了淡淡的钢琴旋律,很静很伤感更像是傅艺谦为了安抚她而谱的曲子,她听得入神,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在睡意朦胧之中她给这首曲取了个名字,叫——《月殇》 第二天如期而至,早早就被傅艺谦敲门叫了醒来,打开门,傅艺谦递给了她一件素白连衣裙,“早上出去买的不知道合不合身,快穿上试试吧,我们今天还要去学校呢。” 钟素衣张大了口,竟把这事给忘了,只怪自己被楚凌傲关了太长时间才把上学的时间给忘在了脑后。 连忙关上房门套上白色连衣裙,匆匆吃完早餐跟着傅艺谦出了门。 傅艺谦的欣赏水平真的很高,裙子不仅刚刚合身并且穿上非常漂亮,一件这么简单的连衣裙一般人是不会选上的,而他却能看得出它的真正巧妙所在。 经过校门时,昨天被钟素衣称呼叔叔的保安一直看着她,傅艺谦大概是猜出了什么,走到那保安面前,笑着说道,“这个是我的学生钟素衣,她是聖业学院的学生,以后她出入学院的时候总不需要再跟你汇报什么了吧?” 那保安一看前来的人是傅艺谦,瞬间面绽桃,毕恭毕敬,“傅教导说得是。” 这傅艺谦是校长特意留校的钢琴教导,想必跟校长有什么重要关系,自己还是对他客气些好。 一辆黑色奥迪停在校门马路对面,驾驶座戴墨镜的男人一直注视着步入学院的那一男一女,他嘴角瞥上一笔弧度,拿起手机拨了一串数字。 022*有她消息了!【求收藏】 一辆黑色奥迪停在校门马路对面,驾驶座戴墨镜的男人一直注视着步入学院的那一男一女,他嘴角瞥上一笔弧度,拿起手机拨了一串数字。 ********* 楚凌傲被一抹阳光照醒过来,抚了抚还仍然有些昏沉的脑袋,坐起身。 “凌傲,你醒了啊。”一个女声清脆且好听,楚凌傲猛然转头看向那名说话的女子。 没有了昨日的浓妆艳抹反而显得更加漂亮清丽,她穿着一身碎长裙,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置着楚凌傲的衬衣和西装。 “小苒?”楚凌傲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从身上的触觉得知自己只围了一块浴巾,昨晚喝醉了,他不会和她发生/关系了吧? 他可以玩弄任何女人,但却不想碰夏小苒,他只是把她当做妹妹,哥哥怎么能和妹妹发生那种事情? 夏小苒笑得有些尴尬,如果他酒醉需要自己,她会毫不思考的把自己献给他,但是……他就算是酒醉了寂寞了,也都从不肯触碰自己。 只是一直听他在喊钟素衣这个名字,楚凌傲昨晚不是说钟素衣是他的仆人么?为什么会一直喊她的名字? 夏小苒弯下腰将衣服放在床头柜上,“放心吧凌傲,你的衣服是秦寒换的,他也是今天早上刚刚走的。” 楚凌傲沉下头,让柔软的墨色发丝贴在他的脸上,暗红色的眼眸明显没有了平日里的锐气,他冷漠的低应一声,“你先出去吧!”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是他的保镖打过来的,难道有钟素衣的消息了?楚凌傲没有多想便迅速接听了电话。 “楚少,找到钟素衣了,她在聖业学院!”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确是有她消息了!他怎么没想到钟素衣会回学校呢。 听见钟素衣这个名字,夏小苒原本要走出楚凌傲房间的脚步顿了顿。 又是钟素衣?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能让楚凌傲听见关于她的消息时这么惊喜,就连眼眸都比刚才明亮了几分? 不便多停留,夏小苒只能带着所有疑问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房间。 楚凌傲迅速穿上衬衫,挂断电话又拨通了秦寒的号码,“把我的车开出来,我要去聖业学院。” “不行啊楚总,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您忘了吗?” 秦寒焦急,这个总裁从来说风就是雨,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大意就被他给强势了过去。 这次的会议主要是讨论研究最新产品的工作实施,没有他做决断新项目就无法运行下去,会影响整个楚氏集团的资金运作。 “改日!”楚凌傲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一手插在裤袋走出房间。 “改日也不行啊,那些董事很多都是从国外赶过来的,明日都得赶回去,这日子是您当初定的,现在说变就变……不太好吧?”秦寒擦了擦额上的汗,以前为楚天泽办事的时候可从未有过这么大的压力。 “我说改日就改日!让那些董事会的人三日之后再来楚氏!”楚凌傲红眸微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丝毫不给秦寒说话的机会便把电话挂了。 023*可怕的楚老爷子【求收藏】 “我说改日就改日!让那些董事会的人三日之后再来楚氏!”楚凌傲红眸微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丝毫不给秦寒说话的机会便把电话挂了。 秦寒苦笑,楚凌傲说得倒轻巧,那些董事会的人整天事情多得要命,才刚飞回自己的国家就又得飞来s市,他们一定会疯了的。 远远看见楚凌傲从自动门走出来,秦寒连忙下车替楚凌傲打开车门。 暗银色玛莎拉蒂跑车平稳的行驶在道路上,秦寒在镜子里偷偷看了眼正阅读手机新闻的楚凌傲,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变了个道。 等车平稳的停靠下来,楚凌傲正要下车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再熟悉不过,“秦寒!”他怒喊,“我要去的是聖业学院!你听不懂么?” 原来是秦寒将他带来了楚氏集团,这让楚凌傲又气又恼,冰冷的眸中透出阵阵杀气。 “对不起楚总,这是楚老爷吩咐过的,他说一定让我看好你参加完这次会议。”秦寒将头埋得很低,不敢与他对视一眼。 楚老爷是楚凌傲和楚天泽的爷爷,现在在澳大利亚休养身体,他对楚天泽是十万个放心,但对楚凌傲就…… 自从楚凌傲接管楚氏集团以来,三天两头就会打个电话回来问问公司的情况,最近这段时间貌似打得不多,原来都打去秦寒那儿得知消息去了。 楚凌傲紧握拳一甩手,怒气冲冲走入楚氏集团。 秦寒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满满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连魂都快被吓掉了,楚凌傲生气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真是庆幸自己的小命还在。 董事会议一如既往的无聊,途中楚凌傲的手机震动了几次,是夏堂的,他找他做什么? “喂,凌傲?我找到钟素衣了,她在聖业学院!”夏堂懒懒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对于这个钟素衣他可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不就是个仆人么?仆人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么? “知道!” “那你知道她和谁在一起吗?” “谁?” “傅艺谦!”夏堂故意抬高了分贝,“聖业学院傅校长的儿子!” “……” 楚凌傲再也按捺不住,一拳定定的锤在会议桌上,钟素衣怎么会跟傅艺谦在一起?她到底有多少男人? 这一声响把正在讲方案的经理吓了一跳,连忙暂停自己的讲演抬头恐慌的看着楚凌傲,生怕是自己的方案入不了他的眼。 楚凌傲猛的站起身,眉头紧锁,紧抿着双唇,满眼里都是猩红的怒火。 正要转身离开会议室,却被秦寒挡住了去路,“楚总您还不能走,这个会议很重要,方案还需要您来做决断呐。” “让开!”楚凌傲双手插在裤袋高昂着下巴,那份倨傲与冷漠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逼得秦寒连退了好几步,气场太强大,秦寒的态度险些就软了下来,然而为了楚氏和楚老爷吩咐过的事,他又不得不强硬一些,“楚总,若是让楚老爷知道了你离开会议,他肯定会责备你的。” —— 宝贝们,喜欢的话~记得收藏哦~青青需要乃们的给力支持哦~ 024*闺蜜【求收藏】 然而为了楚氏和楚老爷吩咐过的事,他又不得不强硬一些,“楚总,若是让楚老爷知道了你离开会议,他肯定会责备你的。” 楚凌傲顿住了脚步,他不是害怕他爷爷责罚,而是害怕爷爷无休无止的长篇大论讲大道理,曾经他的爷爷就把他关在一个房间里听他讲了三天三夜的大道理,现在回忆起来他都想吐血! 秦寒还故意从自己的文件本中拿出楚老爷的照片摆在楚凌傲面前,那皱着的眉头微微张启的嘴唇好似又要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楚凌傲怒意更甚,眉头低得很沉抬起暗红色的眸子堪比西方邪恶的魅魔,“算-你-狠——” 退回座位,楚凌傲心不在焉,一直在想钟素衣与傅艺谦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越想他就越是来气。 这个会议一直开到了下午六点,每当楚凌傲耐不住性子听下去的时候秦寒便将楚老爷子的照片晾在他面前稳住他跃跃欲试的躁动。 秦寒有那么一丝得意,没想到强大到可以把s市掀翻的楚凌傲竟然也有如此害怕的人物,真难得! ******** 教室外,老师和学生都相继散去,钟素衣和苏茵爱两人并肩走在廊道上,看见钟素衣回学校苏茵爱自然很高兴,一直挽着钟素衣的胳膊跟她说这两个月学校发生过的事情。 “衣衣,两个月前你突然就不来学校可把我担心死了,你都瘦了好多好多,是不是生病了啊?”苏茵爱睁着大大的双眼看向钟素衣。 钟素衣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苏茵爱,只能点点头,“是啊,我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她的病指的就是shi身,失去了她最宝贵的东西难道不是病吗? “啊?” “放心啦,傻丫头,我现在已经痊愈了。”钟素衣轻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傅艺谦背靠在路灯杆上,站姿帅气的等待着钟素衣的出现。 然而他还没见到钟素衣的身影,前来的两人便早早看见了他,他那么优雅俊朗浑身散发出的高贵气息即使在拥挤的人群中也能够被人一眼瞧见。 “哇,那是谦学长哎,他可是我的男神哎……”苏茵爱面带桃惊叫起来,若是让她知道钟素衣在傅艺谦家住了一晚,她岂不是会羡慕疯了? “素衣!”傅艺谦见到钟素衣连忙朝她们两人快步走了过去,也跟一旁的苏茵爱打了声招呼。 “谦学长,我今天就不去你那住了,茵爱宿舍一定有我住的地方,麻烦了你那么长的时间,实在过意不去。”钟素衣不好意思的说话。 闻言,苏茵爱有些为难起来,“衣衣,我那儿没有住的地方了,宿舍的床都是满的,本来你可以和我睡一张床,但前几天宿舍阿姨的女儿过来了没地方住,我就让她和我睡了,衣衣…早知道你会回来…我就……” 苏茵爱是钟素衣唯一的闺蜜,两人曾经互相承诺过,这辈子都要彼此信任互不欺骗,她也很想帮助素衣,但的确是有为难之处。 025*小狐狸【求收藏】 苏茵爱是钟素衣唯一的闺蜜,两人曾经互相承诺过,这辈子都要彼此信任互不欺骗,她也很想帮助素衣,但的确是有为难之处。 钟素衣能理解。 “哦,这样啊……”钟素衣低下了头,她以前的时候都会有私人司机来接送她和钟美晨上下学,住在钟家别院里从未住过宿。 现在回不了钟家,然而就连学校也都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傅艺谦摸了摸钟素衣额上的发丝,勾起了唇角,“傻丫头,你没有麻烦我,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有人陪伴反而更好。” 钟素衣带着抱歉的笑意走在傅艺谦身旁,苏茵爱挽着钟素衣的胳膊,不时的看向傅艺谦,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浓。 他们三人从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身旁擦身而过,女人诧异得苍白了脸,转过身一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钟……钟素衣?她不是被楚家的人关起来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 钟家别墅外表低调内饰豪华,红木雕顶白玉砌柱,漂亮的水晶灯从顶垂下,棕红色软皮沙发宽敞而舒适,几大幅装裱的书法大字挂在墙上,窗帘都是极具特色的古朴纹样,颇有浓郁的文古气息。 沙发上坐着一个正挑选首饰的贵妇人,旁边站着一个小女仆低着头像是在等待着贵妇人的决定。 几声高跟鞋咚咚咚的急促脚步让贵妇人抬起了头,看见所来之人立马笑了起来,“美晨,今晚墨家有个宴会,邀请了我们俩还有你爸爸,快来选选首饰,等换好衣服我们就该出发了。” 戴雅岚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钟美晨懊恼得快扭曲了的脸蛋, “妈~我今天看到钟素衣了,她怎么被楚家的人放出来了啊?我看见她就讨厌!”钟美晨走到戴雅岚身前停下,抓着她的胳膊半发脾气半撒娇的说道。 “她被放出来了?她杀了楚天泽,楚凌傲怎么可能会放她出来,你是不是看错了?”戴雅岚不敢相信, 其他人好说,楚凌傲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亏于他的人。 钟美晨跺着细细的鞋跟,“哎呀是真的,就在学校里我看见了她,你还记得她有个玩得好的叫苏茵爱吗?她今天就和她在一起,她旁边还走着一个男人,我没看清楚是谁。” 钟美晨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她希望钟素衣永远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她今天看得清清楚楚,那个走在三人中间的女人就是她最讨厌的钟素衣。 “这小狐狸精还挺会巴结男人!”戴雅岚喃喃自语,伸手拉过钟美晨的手腕让她在身旁坐下, “算了算了,反正她只要敢回钟家,我就打断她的腿,我们先选好首饰衣服参加墨家的宴会要紧,那个墨家的少爷长得也不错,你可以试着和他交往交往,说不定……” 戴雅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钟美晨突然打断,“妈~我不喜欢墨辛,他……他……他长得不如楚天泽!” 026*攀嫁【求收藏】 戴雅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钟美晨突然打断,“妈~我不喜欢墨辛,他……他……他长得不如楚天泽!” “说什么傻话呢,楚天泽已经死了,谁叫你当初不加把劲把楚天泽弄到手,让那钟素衣给抢走了,若是楚天泽当时看上的是你,他也不至于死于非命啊!” 戴雅岚有些生气,从首饰盒里拿了条精致的项链扔给钟美晨,“快去穿戴好,半个小时后就出发了,不管你喜不喜欢墨辛,他们家有钱有势你就得好好巴结人家!” 钟美晨撅起了嘴,一把拿过那条项链气冲冲的上了楼,走路一步一跺脚好像与她那纤细的鞋跟有什么深仇大恨。 楚天泽的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 这连续几年来钟家的绸庄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故,已经连续倒闭了五家绸庄,钟家的资金连续紧缩,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钟志豪为了保证祖上的产业,想方设法让他的女儿们攀上高枝,这个时候,估计才能体现出女儿的用处吧。 楚天泽是钟志豪最满意的“高枝”,他为人温和绅士长相俊美又多金,楚天泽对他说过,如果他在钟家有看上的女孩,一定愿意与她成婚帮钟家这个忙。 可是他在钟美晨与钟美如之间总是决定不下,他不喜欢她们那样的女人,钟美晨太过娇媚整天粘着他让他很反感,钟美如女人味十足却太过冷傲,整天扬着冰冷的下巴让人避她三分。 楚天泽第一次见到钟素衣的时候,是她正坐在窗台看书,书签忽然掉落下来砸在了楚天泽的头上。 每次当楚天泽要来钟家的时候,钟志豪就会给钟素衣吩咐一大堆事情去做故意支开她,这一次是钟志豪忘记交代她事情才让她出现在了这里。 这也是楚天泽第一次见钟素衣, 她穿着一身普通碎连衣裙,低着头看向楼下的楚天泽,长长柔顺的发丝垂落,眼眸清澈,没有半点装束却显得清丽动人。 楚天泽对钟素衣一见钟情,钟志豪没有任何办法扭转他的思想,只好硬着头皮去恳求钟素衣嫁给楚天泽。 钟志豪突然对钟素衣那么好,她很高兴也很疑惑,这样的改变到底是为什么,直到他展现父爱过后,他毫不犹豫的讲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原来父亲是想让她用自己的婚姻来解救钟家的祖上产业。 她从未想过婚嫁之事,对于才见过一面的男人她怎么能说嫁就嫁? “素衣,以前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照顾好你,但是你始终也是钟家的人,现在钟家有难难道你忍心袖手旁观不理不顾吗?”钟志豪老泪纵横,跪在钟素衣面前。 二十一年来,钟志豪第一次跟她说了这么长的话,如果她嫁给楚天泽他们父女两的关系会有转机吗?相信在天上的妈妈一定希望她能原谅爸爸以前的种种不对。 钟素衣抿了抿唇,扶起钟志豪,“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希望爸爸在我嫁给楚天泽之后能给妈妈的坟墓上立块墓碑。” —————— 【青青本着(清汤+荤菜+素菜)的写作手法,好的剧情是主要的,文文很精彩,不容错过哦~【求收藏哒】】 027*即将到来的见面【求收藏】 钟素衣抿了抿唇,扶起钟志豪,“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希望爸爸在我嫁给楚天泽之后能给妈妈的坟墓上立块墓碑。” 她的眼眸清澈,看世间所有的事物都如清水般纯净,他相信父亲答应过她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然而,就在楚天泽向她求婚的那一夜,他突然的死去让钟素衣心里蒙上了一层挥散不去的阴霾,眼睁睁看着他口吐白沫向自己求救而她却无能为力。 没能嫁给楚天泽,她的父亲也“信守承诺”的没有给她的母亲立墓碑,到头来,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 钟素衣被楚家的人关进了看罚所,而钟志豪则继续寻找下一个豪门,妄想把他的女儿嫁出去。 ******** 墨家是银行商家,在s市已经开了好几所大型百年银行,剩下的小银行也是数不胜数,银行是楚氏集团唯一没有涉足的方面,所以墨家家底丰厚可想而知。 这次墨家宴会邀请的都是s市上层人士,墨辛的父亲墨翔就是想趁这个机会认识更多的达官贵人来作为他的投资合作伙伴。 宴会在s市最大的金豪宴会厅举行,厅外停着的豪车一辆胜过一辆,泊车小弟压力很大,一双眼睛死死睁着,来去来回检查着车辆周围的情况。 戴雅岚下了车挽上钟志豪的胳膊面带笑意优雅的朝宴会厅里走去,钟美晨走在一旁神情僵硬难看。 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端着一杯香槟朝钟美晨走了过来,看见她男人显得十分高兴,“美晨,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钟美晨狠狠瞥了他一眼没作搭理,把他当做浮云一般绕了过去,径直走向宴会厅里端。 戴雅岚转头瞪着钟美晨,小声的责骂,“你这丫头,人家墨辛上来打个招呼你干嘛不理人家?”她皱着眉头,生怕这么好家室的男人又被钟美晨给错过了。 “我没看见!”钟美晨高傲回答,避开戴雅岚愤怒的眼神。 被钟美晨无视了的墨辛脸色难看了几分,变得有些无精打采,然而被钟美晨无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每当他对她的感情失落时就会在心里鼓励自己,再次对她的爱重新复燃。 所以对于钟美晨来说,墨辛就是打击不死的小强,让她反感。 ******** 当秦寒载着楚凌傲赶到聖业学院的时候,天已经暗透,教学楼只有几间自习教室还亮着灯,楚凌傲每一间都亲自找过,没有钟素衣的身影。 宿舍楼一片片灯光明亮,为了不放过任何角落,他楚大总裁就在每一栋宿舍的舍管阿姨那里寻翻入住名单,仍然没有找到钟素衣的名字。 她怎么突然又凭空消失了? 秦寒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今天可是他拖了楚凌傲一整天,现在还是不要再招惹他的好,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学校这么大找个人就如大海捞针,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再加上今晚还有一个宴会要参加,明天再来好了,他就不信那钟素衣能藏壁隐身,否则掘地三尺他都要把她给找出来。 金豪宴会厅内受邀请的人除了楚凌傲和傅艺谦之外全部到齐,他们三五个聚在一团正假笑着聊些什么,这些人都在等待着他们两人的出现。 028*欲擒故纵【求收藏】 金豪宴会厅内受邀请的人除了楚凌傲和傅艺谦之外全部到齐,他们三五个聚在一团正假笑着聊些什么,这些人都在等待着他们两人的出现。 墨翔知道楚凌傲这个人崔不得强不得,既然秦寒说过楚凌傲今晚会到场,那也不便再多催促。 他站在宴会厅门前来去徘徊,不时的看着自己的手表,都已经八点半了,原本计划是六点半入餐,现在足足晚了两个小时。 就在墨翔抬头一瞬间,一个修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人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笑意,暗红的眸子微微闪着光亮,“墨先生,让你久等了!” “哪里哪里,楚总能应邀前来是我墨某的荣幸,快请进——”墨翔笑容满面,能请动楚凌傲的人不多,他能来,墨翔当真是觉得荣幸万分。 随着楚凌傲的步入,整个宴会厅内的气氛变得异样起来,纷纷解散个人团体一窝蜂的涌上前,只为寻求最佳与他接近的位置。 那颗在众人中央闪闪发亮的璀璨之星,无论从外表、才学或是思想来看都非等闲之辈,他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他的哥哥楚天泽。 钟美晨被那群人挤在了人群之外,本来没打算凑热闹的, 一听旁边的人说进来的这个男人是楚天泽的弟弟,钟美晨瞬间明亮的眼眸,推开面前挡住她去路的人,钻进人群的最里端。 楚天泽的弟弟?那肯定不简单,会不会也像楚天泽一样帅气? 当钟美晨推开离楚凌傲最近的那一道人墙,见到他的第一面时,一道电丝仿佛窜入了她的眸中乃至她的内心。 这个男人和楚天泽长得很像,但比楚天泽更为帅气,那份难以驯服的桀骜不羁与孤傲彻底迷住了钟美晨。 有这样的男人在,其他男人都只能算是陪衬。 然而,她钟美晨也不是泛泛之人,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家室更是高人一等,像她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楚凌傲这么完美的男人。 钟美晨摇摆着身姿走上前,噙着一抹迷人的微笑,狐媚的眼睛,微微挑起的眉梢,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正要靠近楚凌傲,“站住!”忽然被他一声低喝给镇在了原处。 楚凌傲冷冷斜睨了钟美晨一眼,“麻烦你离我远点……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完,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笑。 这女人一身骚/媚,眼绽秋波,想要接近自己还能有什么目的?然而,只要她一接近,楚凌傲就会浑身不适,真不想多看她一眼。 钟美晨被他这么羞辱,漂亮的脸蛋儿唰的红透,尴尬得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墨辛一把将她从楚凌傲面前拽入了人群中,好替她解下这尴尬的局面。 “美晨,你是最美的,没有男人不会对你动心,不要听楚凌傲乱说。”他焦急的替钟美晨挽回自尊,害怕看见她因为受辱而难受。 “我钟美晨的魅力还用得着你来说吗?楚凌傲这是欲擒故纵,越是表面上对我冷淡就越说明他喜欢我!”钟美晨趾高气昂,十分嫌弃的瞥着墨辛,“走开啊,别挡我的路!” 029*那个男人才是她的噩梦!【求收藏】 “我钟美晨的魅力还用得着你来说吗?楚凌傲这是欲擒故纵,越是表面上对我冷淡就越说明他喜欢我!”钟美晨趾高气昂,十分嫌弃的瞥着墨辛,“走开啊,别挡我的路!” 宴会厅内达官贵人优雅有礼,带着那副虚伪的笑容举起香槟互相碰杯,这个宴会就只差傅艺谦一人了,墨翔仍然焦急的看着门外,等待他的到来。 ******** 傅艺谦下完厨,将围在腰间的围裙解下,面带笑意的看着坐在餐桌两侧兴奋的小女人们。 “哇,谦学长,你的手艺真好哎,这些菜我看着就想吃呢。”苏茵爱兴奋的夸赞道,一直盯着桌上的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钟素衣轻笑了笑,“是啊,很好吃的样子,辛苦学长了!” “你们喜欢就好,不辛苦。”傅艺谦在餐桌前坐下,忽然脑海里闪过一道记忆,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想到吃饭,今晚貌似还有一个重要的宴会要参加。 突然惊觉时间已经很晚了,连忙站起身穿好搭在椅背上的那件深紫色西装外套,“素衣、茵爱,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玩玩?” 说到玩,苏茵爱一千个愿意,嘴里叼着一块可乐鸡翅连忙举起手来“我去我去……” 就这样,钟素衣在苏茵爱的强拉硬拽下上了傅艺谦的保时捷。 听说是要去金豪宴会厅,听说有很多有钱有势的人会来,钟素衣在想她的父亲以及钟美晨会不会也受邀了? 她不想遇见任何钟家的人,所以她才迟疑着不想去。 保时捷准确的停在了金城宴会厅的正门前,三人下了车,傅艺谦站在钟素衣的身旁伸出手递向她,“素衣,今晚当我的女伴好吗?” 钟素衣抬头,正迎上他和煦的笑容,那样的笑容竟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温暖的手心里。 一旁的苏茵爱神情有些异样,不过很快又转换了一种心情,面带笑容的跟在钟素衣身旁走入宴会厅。 听见清脆的脚步声,厅内的人顿时停止了悉悉索索的谈论声,纷纷看向刚走入厅内的那三人,落针可闻般压抑的安静。 钟素衣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看向正前方的那个男人,与他对视一眼,自己就能坠入深潭。 他周围阴冷的黑气压仿佛入侵一般朝她袭来,她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抽回被傅艺谦紧紧握着的手,转身就跑。 “素衣!” “衣衣……” “钟素衣——” “钟素衣?” 接连四人前后追了出去,傅艺谦、苏茵爱、楚凌傲、钟美晨。 厅内众人疑惑不已,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钟志豪上下两瓣唇剧烈颤抖着,怒怨的眼神直直盯着厅门口的方向,她把楚天泽杀了,害得钟家丝毫没有改变萧条的现状,她还敢回来?她还配当钟家的人吗? 钟素衣躲进一旁的绿化带树丛里,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整个身体尽可能的蜷缩在一起,本以为她最不想见的是钟家的人,没想到那个男人才是她的噩梦! 030*狂妄自大【求收藏】 钟素衣躲进一旁的绿化带树丛里,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整个身体尽可能的蜷缩在一起,本以为她最不想见的是钟家的人,没想到那个男人才是她的噩梦! 钟素衣躲得快,追出来的四人都没有看见她的踪影,便纷纷朝四周独自追去。 楚凌傲嘴角低沉,一双幽暗的红眸在夜色中透出阵阵寒意,“钟素衣,你给我出来!”他紧握的拳在手心掐得苍白, “别忘了,你的那条命是我的!能躲一时你躲不了一世,别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的步伐隐藏怒恨,眼眸掠过那一片片黑暗的绿化带,他有预感钟素衣就躲在这一片地方。 “楚少,你怎么也出来了啊?大家都还在厅里等着你呢。”戴雅岚不知从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她本是来找钟美晨的,却在途中遇到了楚凌傲。 楚凌傲为什么也在找钟素衣?会不会是钟素衣从他看罚所中逃出来了?那个死丫头,还真有她两下子! 楚凌傲转身没有理会戴雅岚,径直朝宴会厅走去,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女人是谁,跟她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戴雅岚被他的目中无人气得冒烟,抚平自己的胸口深呼吸几口气,“这小子,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不了不起了,老娘我还不稀罕了!” “妈~你干嘛这么说楚少啊?他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现在倒是那该死的钟素衣,连打着灯笼都找不到!”钟美晨美眸一翻,双眼发狠的站在戴雅岚面前,“等我找到了钟素衣,我一定要让她消失,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要让她消失,有她在,我一天都不好过。” 她打小就讨厌钟素衣,钟素衣比她聪明比她漂亮,她不甘心! 尤其是从楚天泽看上钟素衣的那天起,她就恨死了她。 透过暗绿的枝叶,钟素衣看着远去的钟美晨和戴雅岚,心里不禁酸楚,咬紧着牙关不让眼泪流下。 她钟素衣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一个亲人,她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而这些高贵的男女却还在想方设法的加害于她,楚凌傲是这样,钟美晨母女亦是这样。 她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生与死只有她才能替自己决定。 “素衣,你怎么躲在这儿?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钟素衣将头埋在双膝之间,耳旁响起一个焦急却又柔和的声音。 是她的谦学长来了—— 傅艺谦蹲在钟素衣身旁,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秀发,手却停在了半空,过了半响才收回,“素衣,如果你不想参加这个宴会,我带你回家去好不好?” 钟素衣缓缓抬头,脸上明明还挂着一丝未干的泪痕,却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谢谢谦学长,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傅艺谦皱了皱眉,扶过她的肩膀让她站起身。 031*亦正亦邪【求收藏】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傅艺谦皱了皱眉,扶过她的肩膀让她站起身。 走出树丛,苏茵爱正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赶来,看见钟素衣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才舒了口气,“衣衣,总算找到你了。” 她的脸上绽出笑容,不问钟素衣为什么要逃跑,因为她已经猜到钟素衣这样的反常有可能与钟家有关。 楚凌傲从外回来,脸色十分难看,就像一头压抑住怒火的狮子随时有发狠的时候。 “秦寒,帮我找到所有有关傅艺谦的资料,所有——”他举起香槟猛灌了几杯,只要一想到宴会厅门前傅艺谦紧紧牵着钟素衣的手,他就心里不爽,很想找人发泄一下。 他在不爽什么?不就是一个与自己有仇的女人么?她的命都是自己的,他还在不爽什么?如果不想再见到她,随时都能取了她性命。 “楚总,呵呵呵……最近我们公司有个新项目想与您楚氏集团合作,不知道楚总…能否…给个机会呢?”一个面带笑意的男人走到楚凌傲身旁,他不知道是哪个小公司的老总,想要攀上楚氏集团这棵大树。 楚凌傲幽幽回头,那张脸阴森的可怕,“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身旁的男人似乎没有听出楚凌傲的不耐烦,又继续说道,“楚总,那个新项目您一定会感兴趣的,不然我先给您一份项目计划……”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凌傲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倒在了地上,楚凌傲站起身双手插在裤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男人,“我说话,你听不懂么?” 楚凌傲那一脚踹的不轻,男人的胸膛到现在还仍然隐隐作痛,却不敢说出一句埋怨的话,算是他倒霉碰到楚凌傲最需要发泄的时候,也怪他太没有眼力见。 楚凌傲就这么在众人注目之下离开了宴会厅,秦寒跟在他身后面色凝重,他的主子个性千变万化,翻脸如翻书,若不是像他这样了解楚凌傲的人,真是很难保全自己。 ******** 第二天一如往常阳光明媚,钟素衣很早就来到了大教室,准备这一节的选修课《世界经济概论》。 无聊的转着手里的笔,看着自己的染整资料书,耳边传来的一阵女生尖叫与欢呼声由远及近,她本不在意,直到声音一阵盖过一阵离她越来越近,她才好奇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她趴在窗台看向走廊,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在中间,两侧围上了女生,就连他的身后都跟着一大片的女生, 女生们满是痴状,争先恐后的想要离男人近一点,再近一点,有些甚至为了抢位置而大打出手。 好混乱,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钟素衣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个男人。 暗红的眸子,修长的身影,嘴角噙着的那一抹亦正亦邪的笑容,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那么阴魂不散? 楚凌傲,他怎么会在学校里出现? 032*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求收藏】 楚凌傲,他怎么会在学校里出现? 视线随着他的身影远去,谁料他却在教师门前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门上的那个教室编号,大步走入。 钟素衣下意识蹲身躲在了课桌下,遇见楚凌傲,她除了躲暂时没有其他办法。 教室里原本只有几个人,一瞬间坐满了人,几个女生争着抢着要坐钟素衣蹲下的那张空位置,走近时才发现桌下躲着一个人。 “喂,你在干嘛?如果不坐的话就请让开!”她们其中一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染着鲜艳的红色头发,鼻翼上打个钉,自以为是很屌的样子。 原本她们好好与她说话,她说不定能硬着头皮走出这间教室,现在,她非上这节课不可。 她在本子上撕下一张纸写了“钟素衣占座”几个字,沾了点自己的口水贴在了座椅坐面,“这是我的位置,我坐在这里和蹲在桌子下应该都妨碍不到你们吧?”钟素衣面带笑意,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吐了口水的坐还有谁会去争,那群女生只好生气着离开。 这节《世界经济概论》竟然是楚凌傲上课,他是老师吗?还是被校长特请而来的? 楚凌傲站在讲台上,锐利的双眸在这间多媒体大教室的座椅上扫视了好几圈,坐着满满的学生,还有很多因为没有座位而站在教室后面。 这么多人,为什么没有看到钟素衣的身影? 他答应校长来上这一节课的主要原因是在学生记录本上发现了钟素衣的名字,他知道她绝不可能旷课,因为她需要学校的那笔奖学金来养活自己。 楚凌傲皱了皱眉,一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终于,让他在靠窗的一侧发现了一张空座位,这么多人站着听课也不去坐那个位置,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他双手垂在两侧,一手还拿着一本教科书。 大步走上台阶,离那张空位越来越近,而钟素衣不知危险正在此时悄悄降临。 映入眼帘的是贴在座椅上的一张纸条,随后便是躲在桌子下抬起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的钟素衣。 “钟素衣,量你再躲,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认命吧!”楚凌傲微微躬身,惊鸿一瞥隐在背光的昏暗中。 钟素衣好似被一道闪电劈中,还没恢复意识,下一秒就被楚凌傲攥住了手腕,将她从桌子下拽了出来。 一直被楚凌傲拽到了讲台才停下,甩手将她扔在一边, “有座不坐就是对我的大不敬,现在罚钟素衣在讲台上做两百个深蹲起,如果不做,就扣除她本学期所有学分!”他凑近自己的随身麦克风,故意将自己的话放大音量。 硕大的教室里,一双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讲台上的钟素衣,好像在看一个笑话。 钟素衣羞红了脸,楚凌傲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想看她出丑,让她尴尬让她难受,他这样的报复手段真是够卑鄙! 一个学期的学分,也就是说她如果不做这两百个蹲下起立,这学期成绩就是零蛋,奖学金一分钱都得不到。 033*恶魔之吻【求收藏】 一个学期的学分,也就是说她如果不做这两百个蹲下起立,这学期成绩就是零蛋,奖学金一分钱都得不到。 楚凌傲,算你狠! 钟素衣投了他一记厌恶的眼神,紧咬住下唇,带着满脸的羞怒和绯红十指交叉贴在脑后,蹲下、起立、蹲下…… 一堂课下来,钟素衣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甚至都不想接纳楚凌傲的任何一个声音,他就是这么一个让她讨厌到骨髓里的人。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钟素衣才做了一百六十多个深蹲起,剩下的三十来个想必楚凌傲也不会那么好心把它抹去,所以钟素衣根本没有停的意思,只是想早做完早离开。 学生们依依不舍的离开座位走出教室,还有很多仍然趴在窗台外,脸贴紧玻璃看着教室里面。 这是第一次下课了竟还有这么多学生留恋于教室,他们是想再多看楚凌傲一眼。 这个俊美的男人在她们心中是那么的完美,少看一眼简直就是自己的损失! 楚凌傲走近钟素衣,一手扼住钟素衣的下巴停止了她费尽力气的蹲下与起立,对上她的眸,楚凌傲的神情有了几分异样,那是一种从内而发想要占有她的yu望。 他拥有过很多女人,唯独只有这一个,他品尝不腻。 “女人还是乖一点的好!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折磨你!”楚凌傲离她越来越近,他的呼吸那么均匀有力,那份淡淡的古龙水香仿佛透着邪恶的气息让她天旋地转。 看着她柔嫩的粉唇,因为疲累而有些红润的脸颊,倔强的眼神无疑不是在挑豆他的征服欲。 终于没能忍住自己,楚凌傲用力噙住了她的柔唇,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她的同学面前吻得霸道而强势。 窗外的人看得呆了神,“这……这是什么情况?楚凌傲怎么会亲那个女的?” “是啊,她谁啊?” “貌似是钟家的三小姐,平时也没看她有多骚啊,竟然攀上了楚凌傲?真是不知廉耻!” “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只能说,人家有当贱//人的潜质!” “看她那样,估计是楚总最新的情//人,不知道她的保质期多久呢,三天?五天?” “呵呵,就算过了保质期,她也能得到一大笔钱,最近那个叫蓝熙的红火女星不就是这样嘛,被楚少甩了,现在日子过得依旧潇洒!” 嫉妒、鄙夷、蔑视的眼神透过玻璃窗通通砸向了钟素衣,明明她没有任何错,却被这些人无情的说成了荡*/妇。 钟素衣双手挣扎着推开楚凌傲的胸膛,脱离他的禁/固, 一双眼睛怒红了眼眶,“楚大总裁,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但是请你尊重我,这里是我的学校,希望你不要把这里当成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钟素衣的声音很轻柔却很有力道,就连楚凌傲都不觉赞叹她的这一份胆量。 众学生一阵唏嘘,“这女的可真够装的,攀上人家楚少,现在又故意在这里装清高,再装母鸡也不可能变成凤凰。” 034*不知死活【求收藏】 众学生一阵唏嘘,“这女的可真够装的,攀上人家楚少,现在又故意在这里装清高,再装母鸡也不可能变成凤凰。” 有楚凌傲在,任何靠近他的女人都会成为全民公敌,这也是蓝熙能火的原因,辱骂和赞赏都能成为她们成名之道。 楚凌傲一步步逼近钟素衣,俊美的脸庞透出渗人的冰冷,他真想下一秒掐断这个女人的脖子。 这世上还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和他说话,她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玩物,不,连玩物都算不上,她竟然还有胆量跟他谈尊严?她配么? 楚凌傲的红眸微眯,这是危险的信号。 他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已经伸向了钟素衣的脖颈,然而,却在中途停了下来紧握成拳,钟素衣甚至都能听见近在耳旁骨骼错位的声音,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一而再再而三,楚凌傲仍然对她下不了手! 即使她把他惹到了愤怒的极致,而他却依旧不忍心杀她,只有那征服的yu望越来越烈,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非要得到这个女人不可! 除了她的身体,她的命,她的心也必须得到! 突然,一个身影穿过教室门大步跨入两人中间,打断了楚凌傲的思绪。 那人与楚凌傲身高相差不大,两人对立站在讲台上,形成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窗外的学生比刚才更为兴奋,连谦教导都来了,这场戏只会越来越精彩! 傅艺谦,聖业学院校长的儿子,艺术学院硕士生在读并兼职学院钢琴教导一职,偶尔会开世界巡演的专人演奏会,在全世界艺术界上都具有名气,算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文艺天才。 这些都是秦寒给他的信息,楚凌傲过目不忘。 傅艺谦转过身将钟素衣护在自己身后,用手拂去她脸侧流下来的汗珠,柔声说道,“衣衣,你有家里的钥匙,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回来!” 什么?钟素衣住在傅艺谦家?而且这个男人刚才还用手抚摸了钟素衣?该死的!他竟然敢动他的女人! 楚凌傲愤怒之下,一把扣住了傅艺谦的手腕,将他的手从钟素衣的脸上拽离,“不许碰她!” 傅艺谦能感受到自己手腕上的那股强大力量,他面不改色对上楚凌傲血腥暗红的眼眸,顿时气氛变得杀气十足,一邪一正,一寒一温,钟素衣如至水火之中。 窗外的学生敛声屏气,瞪大着一双双眼睛认真的看着他们。 “好大的火药味!好恐怖的气氛!”一女生不禁感叹出声。 沉默良久,傅艺谦突然笑了起来,温文尔雅,“楚总,素衣不是你的附属品,她有她自己的自由,你如果强行把她霸占起来,就不怕被人笑话吗?别人会说你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您楚总裁是个大人物,应该不会那么幼稚,对吧?” 楚凌傲冷笑一声,将傅艺谦的手腕用力甩开,双手插在裤袋里,扬起了下巴,“我楚凌傲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从来有自己的做事准则,钟素衣欠了我东西,我只不过是……讨债罢了!” 035*他在追求我【求收藏】 楚凌傲冷笑一声,将傅艺谦的手腕用力甩开,双手插在裤袋里,扬起了下巴,“我楚凌傲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从来有自己的做事准则,钟素衣欠了我东西,我只不过是……讨债罢了!” 他嘴角略扬,不羁于世。 “她欠你的,我来还。”傅艺谦褪去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你还?”楚凌傲早已猜到他会这么说,“她欠了我一条命,你还替她还么?” 傅艺谦几乎都没有犹豫,顺口说来,“我替她还!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从此不要再来打扰素衣的生活,只有你做得到,我才说到做到。” “谦学长,你没有必要为了我牺牲这么多,楚凌傲是冲着我来的,他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休的。”钟素衣冲到傅艺谦面前,用自己纤弱的身躯挡住他。 “还有,楚凌傲,我根本没有欠你任何东西,我也是受害者,你不是很强大吗?不去调查清楚反倒在这里为难一个弱女人,这就是你楚凌傲的做事风格吗?”钟素衣在两侧握紧拳头,不惜与楚凌傲正面交锋。 这个女人为了保护身后的男人,竟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楚凌傲双指钳住钟素衣的下巴,她感觉就像要被掐碎一般的疼痛,“我会调查清楚,只要你与那件事情有一点关系,我就绝不会放过傅艺谦,听清楚了吗?” 收回手,楚凌傲重步走出教室,冷若冰霜的脸难掩他心中的怒气。 走廊上的学生纷纷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还有些不怕死的女生悄悄跟在他的身后,妄想去搭讪一下。 钟美晨和另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从走廊尽头走来,远远看见楚凌傲。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理了理自己的束腰紧身衣和包/臀短裙,偏头跟走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说道,“程玲你看,楚氏总裁楚凌傲昨晚才见了我一面,他今天就来学校找我了,唉,真是难办啊,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和他出去约会。” 程玲假意惊讶不已,“真的么?楚少最近在追求你么?哇,这么好的男人你可别错过了哦。”她双手捧成心状,装得自然。 她才不会相信楚凌傲会追求钟美晨,估计又只是她的臆想罢了。 若不是有求于钟家,她才不会傻愣子跟在这个做作的女人身后,整天跟个狗腿子似的,自己都觉得恶心。 “呵呵…楚少才不是好男人呢,他昨晚本想邀我去他家的,结果被我拒绝了,这段时间看他的表现吧,如果够体贴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做他的女朋友。”钟美晨面带笑容,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就如绽放的红玫瑰,娇艳欲滴。 程玲没有说话,她正等着看好戏。 眼看着楚凌傲越来越近,钟美晨有些紧张起来,昨天晚上她主动去搭讪被楚凌傲劈头盖脸的羞辱了一顿,今天若是再主动,恐怕也少不了被他冷言相对,到时候在程玲面前就成了笑话了。 干脆不说话的好。 036*学长是姐夫?【求收藏】 干脆不说话的好。 钟美晨放慢脚步,对着楚凌傲眨了一通媚眼,故意将自己的短裙撩上来一些以引起他的注意。 结果,楚凌傲就当没她的存在一样,直径从她身旁撞了过去。 看着他马上就要无视自己而离开,钟美晨美眸一转,再生一计“哎呦,楚少~你撞疼我了~” 这娇/嗔的声音,男人听了骨头都会酥软,而在女人耳里,那就是煎熬! 果然,楚凌傲停下了脚步,转身,朝她走了过来,微微俯身凑近钟美晨,“疼么?” 钟美晨眼带泪,点了点头。 “那,需不需要再疼一点?”楚凌傲嘴角勾笑。 先是愣了一下,钟美晨忽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脸上也是粉红一片,“嗯~楚少你真坏,这种隐//私问题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呢。”她抬着眸,满是娇媚。 楚凌傲骤然皱起了眉,这个女人脑子绝对有问题,她以为他在跟她说上chuang的事情?“白痴!”楚凌傲站直身子沉声闷道,对于这种女人他不屑于顾。 他毫无预兆的离去,钟美晨还在云里雾里,刚刚不是还在跟她说床/上的事情么?怎么说走就走了? 那句“白痴”估计也只有钟美晨没有听清楚,在旁的程玲偷偷忍笑,让钟美晨受一次侮辱该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楚凌傲刚刚离开不久,傅艺谦便和钟素衣就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看见钟美晨,钟素衣不禁把头埋得很低,她不想与任何钟家的人碰面。 看着她的身影,钟美晨怎么会认不出来,而她旁边的人不就是傅艺谦吗?他怎么会跟钟素衣在一起? 巴结男人,她倒是很有方法呵! 钟美晨美目一瞥,在她与钟素衣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钟素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像你这样的人不是更应该被关在牢里么?” 钟素衣缓缓转过头,神情安静且无奈,她想躲避灾难,可是灾难偏偏找上她,越不想见到的人,却哪儿都是他们的踪影。 钟素衣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是用力推开拽住她衣袖的钟美晨的手。 “不要以为你巴结上人家傅艺谦,就能在聖业学院永远待下去了,我告诉你,有我钟美晨的地方,就绝不能容下你!”钟美晨美颜一怒,被画过的浓眉扬得高高的。 钟素衣不生气反而更为平静,“既然这样,那你就离开聖业吧,反正有我钟素衣在的地方,也绝不可能容下你……” “你——”钟美晨扬起了手毫无预兆的朝钟素衣的脸扇了过去,她还没反应过来,钟美晨的手却在半空被傅艺谦给准确的截住。 “美晨,别闹了!”傅艺谦皱了皱眉,声音柔和却很严厉。 “姐夫~你干嘛护着她啊?”钟美晨气得直跺脚,撅起了魅红的嘴唇。 姐夫?钟素衣惊讶的睁圆了眼睛。 傅艺谦……是钟美如的老公?她没记错的话,钟美如还没有结婚啊,难道是她的男朋友? 037*潇洒公子【求收藏】 傅艺谦……是钟美如的老公?她没记错的话,钟美如还没有结婚啊,难道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为什么从没听傅艺谦说起过他和钟美如的事情呢? “你们家的事情我本不该参与,但是素衣她活在自己的空间里,根本没有想过要跟你争什么抢什么,你又何必为难人家。” “可是,钟素衣她……” “好了美晨,你赶紧去上课吧,素衣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说完,傅艺谦拉着钟素衣的手腕从钟美晨身旁走开,穿过走廊的人群快步下了楼。 傅艺谦的眉头一直未舒展,脸上也没有丝毫笑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以前的和煦哪儿去了? “谦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钟素衣扯了扯他的手臂,让他回头看她一眼。 傅艺谦对她那么好,是因为钟美如的缘故么?是因为她是她的妹妹,所以他才拼命的保护她? 傅艺谦看出她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她,连忙嘴角扬起,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我没事,傻丫头,今天你只有一节课,回家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 他的笑容那么假,钟素衣一眼便看穿了,不过,他既然不想跟她谈起钟美如的事情,那就不谈罢,免得让他不开心。 “好!”钟素衣开心的回答,“顺便再叫上茵爱,她也很爱吃你做的菜哦。”一想到好吃的,她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吃货好闺蜜。 傅艺谦宠溺的摸了摸她额前的发丝,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优雅且真切,“听你的……” ******** 楚凌傲回到别墅点上一根香烟便倒在了沙发里,窗帘是拉上的客厅没有开灯,整个房间昏昏暗暗,他的半边脸隐藏在了黑暗中,看不出有什么神情, 但单单从暗色的红眸来看,他的心情应该不怎么好。 萧妈从房间里披了个外套走出来,现在正是她午休的时候,少爷从不会现在这个时候回家,今天难道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她没有说话,又悄悄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楚凌傲一般沉默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扰他,否则会惹他大发雷霆,到时可就难伺候了。 现在……应该就只有一个人可以提起楚凌傲的兴趣。 萧妈笑了笑,在手机上按了一串电话号码。 楚凌傲将刚刚抽的第二根烟的烟蒂按在烟灰缸里,本想再抽出一支点上,门却从外被人推开了,那一道狭小的光线越来越宽,楚凌傲只看见他一个背光的影子就能猜到是谁。 夏堂这小子,来得正是时候。 楚凌傲一甩手指,顺手将夹着的烟扔给了夏堂,他接的准确无误,那样的默契没有个十年相处肯定是无法做到的。 “楚少,别搞得整天忧桑兮兮的,不去酒吧找我喝酒,也不碰女人,以前的潇洒公子哪去了啊?”夏堂贱笑着说道,大步跨入客厅,按亮了灯,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楚凌傲身旁,张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038*换个花样玩玩【求收藏】 夏堂贱笑着说道,大步跨入客厅,按亮了灯,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楚凌傲身旁,张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楚凌傲扬眉一笑,嘴角掠起一道冰凉的弧度。 “你看你,你的笑都僵硬成什么样了。”夏堂皱眉,指着他的唇角嘲讽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作为兄弟,我可是两肋插刀,挑选了好一阵子呢。” 说完,他朝别墅大门的方向打了个响指, 只见几名长相靓丽身材火//辣的女人摇摆着身姿走了进来,走到最后的那位确是夏小苒,她的着装倒没有那么妩/媚,是楚凌傲一贯喜欢的清纯风格。 大概是想找机会与楚凌傲接近,夏小苒才偷偷的跟了过来。 夏堂见到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打小就是这样,只要夏堂来楚家找楚凌傲,夏小苒就像个跟屁虫似的跟过来,甩都甩不掉。 “你们都过来,好好伺候楚少知道吗?还有小苒,你也别打扰人家了,快给我回家去。”夏堂点燃楚凌傲扔给他的香烟,对着夏小苒吩咐道。 “为什么我不能伺候楚少?”夏小苒低下眸,温柔的声音丝滑入耳,话语却充满着倔强的味道,“同样都是女人,她们能行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夏堂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去,只好转头求助身旁的楚凌傲,“对啊,为什么啊?” 楚凌傲看着倔强的夏小苒,青色雪纺长裙,白皙的肌肤,没有一点妆容的小脸因为低着头而显得乖巧甜美。 她和钟素衣清纯的感觉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她倔强的时候更像钟素衣。 如果钟素衣能有夏小苒对自己的这份心,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让她留下吧!”楚凌傲往后靠在沙发上,任由那些火//辣的美女往他怀里钻。 曾几何时,就在看罚所里夺去钟素衣的初次之前,他的身边美女如云,一晚上都不会停歇,玩腻一个再换一个,总有那么多新鲜的女人让他破//初,与他承/欢,现在…… 现在他觉得每一个女人都不如钟素衣。 这样的他让自己好不习惯,绝不会把自己的心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也绝不会让任何女人留下他的种子,这是他潇洒自如的筹码。 从现在开始,他要恢复到以前的自己! 一把搂过身旁红衣红唇黑发的女人,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与他对视,楚凌傲勾唇邪魅一笑,“叫什么名字?” “楚少~我叫小澜,以前在aj酒吧我们俩还……那个……那个过,你都把我忘了吗~”小澜眼放电波,性//感的tun部一直在楚凌傲的某处揉蹭着。 “噢?那我们以前都玩过些什么招数?这次我们换几种玩玩!”楚凌傲一手抚上小澜波荡的美//胸,一手放在她柔美的腰线上,感受到她正在骚//媚的扭着腰转着臀。 “楚少~你真坏~”小澜嘴上说坏,内心狂喜不已,在她们这一行里谁不知道楚凌傲的chuang上功夫,变着样的玩,只有女人想不到的姿势没有他做不到的,多少女人挤破脑壳都想爬上他的chuang呢。 039*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加更】 在她们这一行里谁不知道楚凌傲的chuang上功夫,变着样的玩,只有女人想不到的姿势没有他做不到的,多少女人挤破脑壳都想爬上他的chuang呢。 ———————————————————————— 亲爱的们实在抱歉,因为敏//感词语的涉及,青青的这篇文的名字由原来的《总裁强娶豪夺:醉爱是你!》更改成为《醉爱危险总裁》内容不变,请大家放心阅读~给亲们带来了不便,青青抱歉哦~么么哒 为了道歉,青青加更一章!o(n_n)o~ ———————————————————————— 见楚凌傲恢复了往常,夏堂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那你慢玩我先走了啊,如果嫌女人不够,我还可以再多叫几个过来陪你。” 楚凌傲点了点头没回话,目送着他离开楚家别墅附手关上了门。 夏堂一走,楚凌傲的神色立马变了个样,眉头微紧,暗红的眸子只剩下了冷漠,他一手将怀里的小澜推开,没有任何解释的拒绝了她的主动。 他即使装得再像,也依旧骗不了自己,他想钟素衣,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挥之不去赶不走,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无力。 在茶几上的冰桶里拿了一瓶43度的白兰地,满满倒上一高脚杯灌了下去,这个酒后劲很足,酒力在体内停留的时间较长,是他特意精心挑选的,醉了或许就不会再想她了。 “滚!都给我滚!”楚凌傲低吼,原本还打算粘上来的女人们被他吓得连退很远,连忙收拾好自己急急忙忙走出楚家别墅。 小澜不死心,楚凌傲刚刚才说要跟自己玩新样现在又要赶她走,她怎么都接受不了。 带着讨好的神情望着楚凌傲,而他却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只好极不情愿的被自己的姐妹们给拽了出去。 夏小苒并没有离开,既然楚凌傲喜欢黑暗,那她就把大门关上把灯关上,既然他喜欢喝酒,那她就陪他喝。 她坐在他身旁,伸手拿过一个高脚杯倒入白兰地,清脆的碰了一下楚凌傲的杯子,“庆祝我们的再次见面!” 楚凌傲喝了多少杯,她就陪了多少杯,她虽然是开酒吧的,但酒量有限,没多久便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小苒,不要再喝了!”楚凌傲看着她,唇抿得很紧,“你这样做根本毫无意义,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喜欢你!” 夏小苒的脸颊染上了红晕视线也有些散乱,然而意识却还清醒的,楚凌傲不喜欢她,她早在十年前就知道了。 “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夏小苒笑着说话,眉头却是皱得很紧,眼眶有些湿润,“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即使知道他不可能爱你,你也会全神贯注的把心放在他的身上……如果他不开心,你会跟他一样难过……只要能让他开心,你可以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也都是甜蜜的……” 040*幻觉【求收藏】 如果他不开心,你会跟他一样难过……只要能让他开心,你可以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也都是甜蜜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泪便先流下,看着楚凌傲的那双眼睛太过于真诚,在昏暗中竟是那么让人心见尤怜,就如那晚的钟素衣,苍白的脸清澈的泪滴。 有那么一丝幻觉,几乎毫无偏差的将两张脸重合在了一起,最终留下的人影是钟素衣,刚才的话是钟素衣说给他听的,眼泪也是她的。 楚凌傲双手抚在夏小苒的耳侧,捧住她的脸,对准她的粉唇亲吻了下去,那么的认真,那么的贪婪。 钟素衣,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需要你吗? 倒在沙发里,楚凌傲压在夏小苒的身上将手伸入她的长裙里,然而几乎才触上她的肌肤,楚凌傲便立马清醒了过来。 这样的触感根本不对,钟素衣的肌肤润软柔滑,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自然馨香,身下的女人因为平时经常使用护肤品的缘故,明显有些紧致发涩,身上虽是香,却不自然。 楚凌傲坐直了身子,故意离她远一点,刚才的幻觉险些误了事。 “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想办法靠近我!”他的声音冷淡无涟漪,说完,便一把抓住夏小苒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连拉带拽的牵出别墅,塞进一辆奥迪里面,关上车门朝一旁的保镖说道,“把她送回aj酒吧!” “是!楚少!”保镖钻入驾驶座,开启汽车快速离去。 楚凌傲在转身之时甚至还能听到夏小苒倔强的声音,“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会放弃的——” 夏小苒脑袋探出车窗,直到再也看不见楚凌傲的身影,才肯乖乖的坐回原位。 她不会放弃的,这辈子都不会放弃爱他! 天色已晚,楚凌傲的醉意已经散去,回忆起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傅艺谦竟然为了钟素衣不惜将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们又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如果楚天泽的死与钟素衣有关,自己就能掌控傅艺谦的性命,他对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解决一个强劲的对手,钟素衣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如果这件事真的与钟素衣有关,那她就是自己的仇人,即使自己再不忍心伤她,也必须为哥哥报仇,否则,怎么对得住他九泉之下的英灵。 这样的矛盾体来去来回在他心里折磨着,想看清事实又害怕事实。 “秦寒,把伯爵餐厅的监控录像给我找出来,我要调查一些东西……”楚凌傲上了二楼房间,打开那个高科技大屏电视与秦寒视屏通话。 “是!楚总,稍等两分钟!”秦寒在视频那端先是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在电脑上调出了一些东西,“找到了!” 他将餐厅的录像拖入视频窗口,以便楚凌傲能方便查看。 “因为伯爵餐厅的监控都是横摆转动型的,转动速度很慢,录像里很可能会有一至两分钟的漏缺。” 041*以身试毒【求收藏】 “因为伯爵餐厅的监控都是横摆转动型的,转动速度很慢,录像里很可能会有一至两分钟的漏缺。” “知道了!”楚凌傲一手环胸,一手托住下巴认真的观察着录像里发生的事情。 楚天泽替钟素衣拉开座位,让她坐下,自己则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钟素衣脸上没有太多神情,似笑非笑,而楚天泽貌似看上去很开心。 旁边一个打领结的男服务员躬身站在一旁,等待着他们点菜。 画面定格了很久,然后监控头缓缓转向了其他地方,伯爵餐厅内其他人都在各自品尝着食物,并没有特殊异常情况发生。 待摄像头转回楚天泽的方向时,服务员已经离开,他们的桌上摆上了两杯红酒,钟素衣的面前还有一块慕斯蛋糕,蛋糕顶着几块水果片,摆得极其美观就如绽放的七色,一层层叠上,最顶端是一团白色的奶油,奶油上还镶嵌着一枚戒指。 看来真如钟素衣所说,楚天泽的确是在向她求婚。 看见戒指,钟素衣没有太多惊讶和喜悦,她好似早已料到会是这个样子, 楚天泽从奶油上绅士的抽出戒指,另一手托起她纤细的手指,开口问了一句什么,应该是“愿不愿意嫁给我”之类的话。 还没看到钟素衣的回答,摄像头便又开始转去了其他方向。 楚凌傲有些焦急,总觉得这一次的时间太过漫长。 当监控视频再次有了楚天泽和钟素衣的身影时,他赫然发现,楚天泽已经有些难受的样子,一直用手紧紧抓着衬衫的衣领,另一手伸向了对面的钟素衣好像是在向她求救。 钟素衣更是惊恐不已,完全慌乱了神,不知所措。 楚凌傲瞪红了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在录像里一点点口吐白沫非常难受的样子,仿佛感同身受,全身不禁颤抖起来。 钟素衣在慌乱之中拨了120,然而……然后楚天泽被带去了医院,却还是不治身亡了,是秦寒给在意大利的楚凌傲打了电话告诉了他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当时有事在身一时半会还回不了国,只能凭借秦寒所说的事情认定了钟素衣就是杀害他哥哥的凶手,交代秦寒将消息封锁,并且把钟素衣关入了楚家看罚所。 仅录像来看,钟素衣似乎对楚天泽的死也很意外,难道果真如她所说的她也是无辜的吗? “把他们喝过的那瓶红酒送过来。”楚凌傲扔下一句话后便关上了视频。 半个小时的样子,秦寒匆匆忙忙抱着一个橡木桶走了进来,将它放在楚凌傲身前的茶几上,“楚总,这是当时我保留下来的酒样,请您过目。” 楚凌傲从橡木桶中舀了一些猩红的液体倒入自己的杯中,先是闻了闻味道,然后看了看色泽,正要品尝,却忽然被秦寒给惊得抑住。 “楚总,这……这酒有毒啊!大少爷就是喝了这个才……”秦寒惶恐,真怕一个没看牢,这位行事风风火火的总裁就把命给搭进去了。 ———————————————————————— 亲们不要害怕哦,本文绝对温暖阳光没有吓人的内容,只是这个谜团隐蔽比较深,亲们慢慢看下去吧~么哒 042*不小心的事【求收藏】 “楚总,这……这酒有毒啊!大少爷就是喝了这个才……”秦寒惶恐,真怕一个没看牢,这位行事风风火火的总裁就把命给搭进去了。 楚凌傲睨了他一眼,“没尝过怎么知道它有毒?” 话虽这么说,但逻辑完全错误好吧,命都没了,还证明酒有毒有什么用?秦寒抹了一把汗,仍然担忧的看着楚凌傲。 “既然担心它有毒,那就你喝吧!”楚凌傲将酒杯递给秦寒,高挑着眉,眼睛微眯变得狭长而邪恶。 秦寒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睛死死盯着那“万恶”的液体,他秦寒对楚家可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仅是两任楚家少爷的秘书加司机加“保姆”,现在还得成为这个腹黑男的试毒人,想想就觉得悲催! 秦寒颤抖的接过酒杯,皱着眉,忍痛一饮而下,好似被沙发上的男人用毒酒赐死了一样,有那种悲愤的感觉。 “怎么样?死了吗?”楚凌傲把玩着手里的酒勺,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 “那好,剩下的酒你再搬回去,限你一分钟时间消失。”他不紧不慢的说话,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真是没人性,才替他试了毒,说赶走就赶走,这绝对是他的风格,是他的风格! 秦寒二话没说,抱着沉沉的酒桶灰溜溜的冲出了楚家别墅。 死寂之下,沙发里的男人将脸重重的沉了下来,如果不是红酒里有毒,那还有什么样的可能能让楚天泽中毒? 并且还偏偏碰到监控头转离他们的时候下的手,像这种高深的伤人手段,的确不是钟素衣这种单纯的女人能够想得到的。 那,到底会是谁?又用了什么方式? ******** 沐浴室,温暖湿热的气息将钟素衣纤秀的身子包裹得紧紧的,她满脸都是笑意,今天把楚凌傲从教室里赶了出去,别提她有多开心了。 她很讨厌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尤其是他越凶越强//势,她就越讨厌他,何况他还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层膜,但那可是一辈子的东西啊! 想到这里,钟素衣不禁瞥下了嘴,使劲搓了搓自己的皮肤。 听见客厅的门锁打开,钟素衣马上关上了洒,肯定是谦学长回来了,他刚送完苏茵爱回宿舍现在肯定很疲累,住在他这里,肯定得为他做些什么。 就为他做个水果拼盘吧! 钟素衣迅速穿好衣裳,拉开浴室门,穿着拖鞋兴奋的走出,谁料却脚下一滑,仰头栽了过去。 “小心!”傅艺谦的身影如飞而来,双手接住她的腰身,好在及时,不然钟素衣的脑袋就得被撞在台阶上了。 两人的动作有那么几分停滞,顿时谁都没有想过要站起身。 她的身体离他那么近,傅艺谦心跳加快,看着钟素衣清澈的黑眸,一股说不出的感觉由内而发,热度爬上了脸颊。 钟素衣被他这么深情的看着,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这是干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认为真的合适吗?”从客厅的一处传来一个男人沉厚的声音。 043*重蹈覆辙【求收藏】 “你们这是干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认为真的合适吗?”从客厅的一处传来一个男人沉厚的声音。 钟素衣闻声转头看向客厅门的方向,那儿站着一男一女两人正疑惑的看着傅艺谦和她,男女年龄都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男人穿着一套成熟西装,一只钢笔漂亮的夹在左侧胸前的口袋里,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显得很有学识。 女人穿着一件旗袍,颜色和纹样都很低调不张扬,却不失贵气和书香气息。 那个男人钟素衣是认识的,聖业学院的校长,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艺谦没有回答男人的话,而是将钟素衣扶了起来,用一块毛巾搭在她的脑袋上,“快把头发擦干吧,千万别感冒了。”他轻声嘱咐。 钟素衣听话,用毛巾揉了揉头发,而双眼却充满好奇的看着傅艺谦以及门前的男女。 傅艺谦转过身,朝男人和妇人走了过去,“爸!我跟你说过的,素衣她没地方可以去,所以暂时让她留在了我这里。” 爸?聖业学院的校长是傅艺谦的爸爸? 钟素衣睁大了眼,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傅艺谦会这么的优秀了。 “哼,钟家的人都不管她,你操心这么多干什么?我现在看见你们两这不成体统的样子我就来气!”傅清华在事业上虽豪阔且大胆开放,但在于自己的家庭面前,他的思想却是陈旧古板。 “今天只不过是素衣摔倒了,我才过去扶她一把,我和她可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情,我们两清清白白,您为什么要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 傅艺谦皱紧了眉头,从未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时候,少了那份温润柔和,倒多了几分灼烈。 “谦儿啊,你忘了那个姓钟的女人带给你的伤害了吗?你这是还打算重蹈覆辙吗?”妇人眼里满是担忧,不禁劝说一句。 “我没想过重蹈覆辙,素衣和钟美如不一样……她……”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姓钟!”傅清华怒声吼道,视线锁定在钟素衣精致的脸上,“你如果执意要让她留在这里,那我傅清华以后也就再也不管你的事情,就当我白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说完,傅清华一甩衣袖转身就要推开门离去。 “爸!” 妇人拉住他的胳膊,停住他怒气冲冲的脚步,“老公~再怎么说谦儿也是咱们家孩子,不至于因为一个外人而伤了父子间的和气啊。” “父子?”傅清华冷笑一声,“他有把我当做他的父亲吗?当时我阻止他和钟美如结婚,他听了吗?到最后呢?还不是让我傅清华出尽了洋相,如果这一次他还是不肯听我的,那我也只好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钟素衣大概有些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大概是因为钟美如伤害过傅艺谦,他的父母才会这么担心害怕他再受到伤害。 她不会那么自私,打扰了谦学长那么长时间本来就过意不去的,现在若还惹得他们父子不合,自己岂不是个天大的罪人了。 044*不要离开【求收藏】 她不会那么自私,打扰了谦学长那么长时间本来就过意不去的,现在若还惹得他们父子不合,自己岂不是个天大的罪人了。 她将毛巾放在一边,从傅艺谦身旁走过直到傅清华的面前才停下,朝他与傅夫人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校长和夫人,请您不要责怪谦学长,是我没有找到住所才寄宿在了这里,明天我就会搬出去的,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再来打扰谦学长。” 钟素衣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那么坚强且自信,让傅夫人看了都有些为之动容,“你叫钟素衣是吧?阿姨并不是要赶你出去,只不过……怕我们家谦儿再次陷入一段没有结局的感情,那样对他的伤害实在太大了,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 “夫人,我知道您的担忧,我会尽快离开的。” “嗯!”傅夫人温柔的点了点头,看了眼站在远处不悦的傅艺谦,叹了口气,扶着傅清华离开了这里。 校长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千万不要影响到学业才是,她最在乎的就是能够从聖业学院顺利毕业,能够完成妈妈的心愿。 目送校长和夫人离去之后,钟素衣转过身,却又对上了傅艺谦的眸子,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那样,神情凝重。 钟素衣微微一笑,巧笑倩兮,“学长,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做个水果拼盘,今天特意学来的喔。”说完,她转身走入厨房,拿出刀具和水果开始切成各式各样的形状。 “不要离开!”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无力的声音,柔软却又无可奈何。 钟素衣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认真的切着橙子,“学长,我已经打扰你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好意思再住下去,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钟素衣本来就打算从楚家看罚所逃出来之后自己工作养活自己,现在只不过是比计划晚了几天罢了。 她很感激傅艺谦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这已经足够了。 思绪飘然,一个不小心钟素衣切破了自己的手指,自己还没来得急抬起手来吸去残血,傅艺谦便冲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提起了她白皙纤细的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轻声责备,“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住?”他拉着她走出厨房,然后翻箱倒柜的寻找药箱。 明明是很小的一点点伤,而他却能紧张成这样。 钟素衣鼻头不禁酸楚,红了眼眶,这世上,除了她死去的妈妈和十年前离开了钟家的奶妈之外,傅艺谦是对她最好的人,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 傅艺谦将她受伤的手指放在她的膝盖上,蹲下身给她上好药后还细心的裹了一张创可贴。 “谦学长,你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好么?”钟素衣低下眼不敢与他对视,长长的睫毛遮住水润的清眸,有一种欲语还休的羞涩感。 傅艺谦凝神注视着她,突然扯开一丝笑容,“当然不是了。”他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她额上的发丝,“傻丫头,我只对我认为值得的人好。” 045*有一个词叫祸不单行【求收藏】 傅艺谦凝神注视着她,突然扯开一丝笑容,“当然不是了。”他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她额上的发丝,“傻丫头,我只对我认为值得的人好。” 钟素衣抬起眸,任然不死心的问道,“那学长是因为我是钟美如的妹妹才对我这么好的么?”她的话语有些颤抖,心里有丝紧张。 其实这个问题她在上次钟美晨喊他“姐夫”的时候她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傅艺谦的笑容有些僵持在脸上,对于她的问题,他也一时无解。 不可否认,他第一次见到钟素衣的时候也的确看见了钟美如的影子,明明长得根本没那么像,但却有一个特殊的地方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相似点。 但对她好,好像是他与身俱来的使命,说不出道不明就想好好的保护着她,如果不是钟美如那么毅然决然的离开,他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也不是,我对你好……和钟美如没有一点关系。”傅艺谦扬起的嘴角是道优美的弧度,他的话让钟素衣浑身温暖,就如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中,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那一夜,是钟素衣这两个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梦中没有楚凌傲嗜血的眸子,也没有楚天泽难受的神情,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钟素衣带着轻松的心情来到学校附近的几家餐厅里应聘工作,下午才有课,所以她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去寻找。 “楚少,钟素衣在学校外面一家家餐厅不知道在找些什么,需不需要跟过去看一看?”某黑色轿车内,一墨镜男人正在向电话那头的主人禀明情况。 “跟上!” 黑色轿车缓缓启动,慢慢的靠着马路边沿跟在钟素衣身后,“她好像在找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是楚凌傲没有想到钟素衣真的会自力更生,从小虽说不如一般的千金小姐被宠有加,但也至少衣食无忧,她真会自己出来找这种累活? “跟紧她,看她在哪里找到了工作。” “是!楚少!”墨镜男人拿出望远镜透过车窗仔细观察着钟素衣。 钟素衣欣喜不已,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了一个好工作,这是一家名为“月上云端”的甜品茶厅,老板是个打扮很魅力的中龄女人,喜欢涂暗红的口红和画很黑的眼线,店里的人都叫她“云姨”。 云姨给她一月一千元的工资,对于像她这样一天只需要工作三个小时的兼职来说,待遇算是很不错了。 听说工作很简单,就是写写单买买单端端茶倒倒水类似的事情,她很幸运能够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工作,钟素衣非常非常开心。 然而,事情总是祸不单行,才解决一件事便又有更严重的事情接踵而至。 钟素衣带着愉悦的心情走入聖业学院,而学院的气氛却异如往常,每一块公布栏每一根路灯杆边都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他们正在指指点点小声讨论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鄙夷和嘲讽的笑容。 046*有图也未必有真相【求收藏】 每一块公布栏每一根路灯杆边都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他们正在指指点点小声讨论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鄙夷和嘲讽的笑容。 钟素衣一时好奇,也走了过去,只见公告栏上贴满了白色的纸张,几个重复着的大字映入她的眼帘。 “史上最贱女人,同作两豪男的情//人!” 这仅仅是提头,剩下的小字更是犀利入骨,看完之后都会让人对这个女人反感至极。 这个女人就是——钟素衣。 宣传纸上不仅有恶毒的文字,就连照片都有,第一张是楚凌傲吻她的那一刻,第二张是傅艺谦牵着她的手腕离开教室走廊的那一幕。 有图有真相?呵,现在有图也未必有真相吧? 钟素衣从人群里退了出来,没有打算撕烂这些宣传纸,因为她从不在乎自己在别人心中的样子。 解释?真正相信她的人不需要解释,不相信她的人也没必要去解释。 远远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女人,手里抓着两大把撕烂的宣传纸,小胸pu因为喘气而上下颤动着。 她满脸通红热汗淋漓,“衣衣,你知道这些人有多恶劣么?她们把整个学校都给贴满了!我这里才是三个公告栏上的宣传纸,真是……谁会有这么无聊啊?” “谢谢茵爱!”钟素衣抿唇一笑,好在,她还有这么一个好姐妹不是吗? 苏茵爱将手里的宣传纸扔进了就近的垃圾桶里,仍然有些生气,“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啊?要是我,我早就大发雷霆把这些围观看戏的人一个个臭骂一顿了。” 她嘟着嘴,还在替钟素衣愤愤不平,最主要是除了影响到了她的好姐妹的形象,竟还把她的男神也给牵扯了进来,她的谦学长可不是能够随便让人玷/污名声的人。 “喔,对了,校长找你!”苏茵爱生气了半天才想起了这件事情。 校长找她做什么?想起昨晚在傅艺谦家里见到校长那副愤怒的模样,钟素衣皱了皱眉,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朝校长办公室快步走了过去,一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千万别与她的学业有关。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还是先去听听他怎么说吧。 校长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钟素衣轻轻叩了叩门,有礼貌的说了一声,“校长在吗?我是钟素衣,我进来了哦。”说完,她推开门轻声步入办公室。 办公室两侧都是书架,里面摆着著名的限量版书籍、古人真迹字画以及一些重要的资料,正前方是办公桌,桌上摆着一些类似旧航海指南针这样的古老的玩物,现在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傅清华抬起头,看了眼钟素衣,“坐!”随手指了指左侧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听话,钟素衣坐在沙发里双手放在膝盖上,等待着他的话语。 “素衣,你知不知道这一次的影响十分恶劣?” “嗯?”钟素衣不解,朝傅清华投去一丝狐惑的目光。 047*惩罚【求收藏】 “嗯?”钟素衣不解,朝傅清华投去一丝狐惑的目光。 “作为学生,你应该要洁身自好,我不会阻止学生去谈恋爱,但是和两个男人一起谈……会不会有失大体啊?何况他们都还是这么优秀的男人,众人之眼,难免引人口舌”傅清华说得自认为并没有那么尖锐,听在钟素衣耳中确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入了她的胸口。 他的意思她还不懂么,是说她是个不自洁的女人,是个配不上他们的女人。 “校长,他们和我没有关系,您知道的,我从今天起就不会住在谦学长那里,我会离他远一点,还有那个楚凌傲,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他,只要他能不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就谢天谢地了!”钟素衣虽然可以不顾别人的想法,却不能不顾他的看法。 她需要这份学业。 “不管你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你造成了学院里恶劣的影响,宣传纸满学校飞扫都扫不干净,学生都拥挤在公告牌前不去上课,课程全部乱了套,你就应该要负这个责任!” “为什么?宣传纸并不是我弄出来的。” “可那也是因你而起的!事必有因,你就是这件事情的根,如果不给你一些惩罚,恐怕难堵住那些学生的嘴。”傅清华厉声说话,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因为瞪大而隐没了那双原本清晰的双眼皮。 “……”钟素衣只能无话可说,还有两年,再挺过两年她就自由了。 “惩罚也不会太重,就是记你一次大过而已,还没到退学的地步。”傅清华稳了稳口吻,降低了自己的声音。 虽说他不喜欢钟家的人,但是作为校长还是要避免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 “我知道了校长。”钟素衣站起身,朝他微鞠一躬后便转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聖业学院管罚较严,记一次大过就拿不上本学期的奖学金,记上三次大过就会被学校开除。 她的奖学金,终究还是泡汤了。 现在只好外出打两份工,才能挣上下个学期的学费钱。 ******** 这是钟素衣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她第一次上班,什么都不懂的她只能听从老员工的指示做事,其中一个叫聂小婵的女孩儿比较自来熟,没多久便与钟素衣攀谈上了。 从她那得知了很多关于工作的事情,时间是中午一个小时,晚上是两个小时,工作服是一套高腰短裙黑白日式学生装。 当聂小婵把工作服扔给钟素衣的时候,她有半分钟呆滞,这样的衣服……她能穿得出去么?难怪月上云端会生意如此红火,恐怕也跟这“工作服”有那么些关系吧。 钟素衣换上工作服,略带羞涩的用手臂挡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肚脐,总觉得好不习惯。 一个年龄稍大的女人将一个黑托盘塞给她,然后在上面还摆放着一杯颜色好看的橙汁,“把橙汁送去52号桌!” 拨开幕帘,钟素衣端着橙汁朝52号桌走去,每一步都很稳重,一路上抬头挺胸保持着最佳气质,既然要工作那她就把它做好吧。 048*我要她!点单!【求收藏】 拨开幕帘,钟素衣端着橙汁朝52号桌走去,每一步都很稳重,一路上抬头挺胸保持着最佳气质,既然要工作那她就把它做好吧。 52号桌是个卷发可爱的女学生,她正在和她的男朋友笑谈着,气氛很是融洽。 “您好,这是您点的橙汁!”钟素衣轻声打扰。 女孩儿接过橙汁,正想抬头跟她说谢谢,对上她的脸时却有些意外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问,“呃……你不是……那个……和楚凌傲接吻的……” 不得不承认,学校的那些宣传纸宣传的十分到位,现在几乎每一个聖业学院的学生都能知道她了吧。 钟素衣嘴角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摇了摇头,将餐盘捧在怀里来遮掩她的尴尬,“我不是您说的那位,实在抱歉……” 说完,她逃躲似的飞快转身,离去。 该死,她怎么突然感觉到有一团阴气很重的低压团正在自己的左手边,并且离她很近很近,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那个令人抓狂的男人——楚凌傲。 停住脚步,猛的回头,一个男人慵懒的后靠在雅座沙发上,双手随意的搭在椅背,戴着一副炫酷的棕黑色墨镜,清晰的轮廓,薄削的嘴唇微微勾起,俊美的脸庞更多添几分神秘色彩。 西装外敞,洁白的衬衫非凡的质地精细的缝线,一看就知此人绝不普通,除了楚凌傲之外,她再想不出第二人。 似乎周围的人并没有看出他,只是偷偷投去几抹怀疑以及爱慕的目光,所以他能够那么悠然自得的安静坐在那儿,而没有人过去搭讪。 楚凌傲,他来这里做什么?算了,跟她没关系! 装作不认识……不认识…… 钟素衣慌慌张张转回头,加快了脚步。 “服/务员——”慵懒的声音自身后而来,即使她走路的速度再快也依旧能被这声音给轻而易举的追赶上。 钟素衣愣在原处不肯回头,希望他喊的是其他人,希望希望…… 聂小婵见客人呼了钟素衣却没有反应,只好拿着点单机朝男人走了过去,“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快,听得出有些雀跃和讨好的意思。 因为眼下这个男人,实在没有女人不为之倾慕,当然,这一点除了钟素衣之外,她受过他的摧//残,恨他都来不及,更别说欣赏他有多帅了。 “我要她——”楚凌傲苍劲有力的手指指向钟素衣,勾唇,“……来点单!” 钟素衣认命的闭上眼睛,咬了咬牙,他就是她命中的煞星,从遇到他的那天起就注定会永远的跟着她。 睁开眼,深呼吸,转身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朝着楚凌傲的雅座走去。 接过聂小婵手中的点单机,她微微俯身柔声问,“先生,请问需要点些什么?” “咖啡!”楚凌傲手肘抵在桌面撑着下巴,抬头看着她,懒懒的说道,“我要冲泡好的咖啡冷却到25度,多一度或者少一度我都不会买单,如果你有很多钱替我付,可以试试……” —— 宝贝们,别忘了收藏哦,在书架里找更方便哒~还能提醒未读章节哦~ 049*那个幼稚的男人【求收藏】 “咖啡!”楚凌傲手肘抵在桌面撑着下巴,抬头看着她,懒懒的说道,“我要冲泡好的咖啡冷却到25度,多一度或者少一度我都不会买单,如果你有很多钱替我付,可以试试……” 楚凌傲这么有钱还会喝霸王茶?不过他一般说出口的话也的确能够做得到,自己还是小心着点好,身上本来就没钱,别被他害得负债累累才是。 不就是把咖啡的温度把控到25度嘛,小case! 钟素衣走到操作后台,把挂在墙上的温度计给抽了下来,放在泡好的咖啡里,等待那调皮的红色液柱缓缓降下。 26度!等咖啡端到了楚凌傲面前,咖啡定会冷到25度,正正好! “先生,您的咖啡!” 为免肌肤接触,钟素衣将咖啡盘递近楚凌傲,让他自己拿咖啡。 然而,他修长的手指刚刚碰到咖啡杯的时候,杯子竟然夸张的倒向了钟素衣这一侧,那白棕色的液体便准确的落在了钟素衣的衣服上,染出一片色彩,浸透衣裳,液滴顺着她露在外面平坦的腹部沁入到了短裙上。 钟素衣顶着一团湿润,气恼了起来,这个男人不止是她的煞星还是她的灾星,这份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又要被这个男人给搅黄了。 “幼稚!”钟素衣撇嘴骂道。 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折磨她,他的每一次恶作剧都能让她生不如死,该死的楚凌傲! “你认为欺负像我这样的弱小很好玩吗?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出糗你觉得很好玩?楚大总裁,我麻烦你那么闲的话去找别人玩好吗?我要赚钱养活我自己,我没空伺候您!”钟素衣紧攥着拳头,倔强的小脸因为委屈而有些苍白,清澈的水眸满是厌恶和恨意。 这个女人,就这么讨厌他么?为什么这么多女人想要迎//合他,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不肯屈服他一点? 墨镜下,楚凌傲的眉蹙了蹙。 他站起身,两指夹着一张金灿灿的卡片从钟素衣的衣领口塞了进去,正好卡在了她的两/峰之间,他的手指还似乎碰到了那柔软而弹性的肌肤。 这让钟素衣顿时羞红了脸,怔怔的看着胸前的那张卡片,无言以对。 “买单!不用找了!”楚凌傲双手插在裤袋,换成一种悠然自得的笑容从钟素衣身旁走过,离开了月上云端。 钟素衣透过玻璃门,看着他跨入一辆黑色法拉利潇洒离去,余怒未消,小小肩膀被气得涩涩发抖,这个男人真是吃透她了,自己那么渺小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你看,我没认错人吧,她就是和楚凌傲接吻的那个女人,刚刚那个走出去的帅哥就是楚凌傲。”钟素衣的背后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讨论声,而这个声音最为明显。 她知道,肯定是52号桌的小女人看出来了。 不过知道与不知道都无所谓,因为她已经走不出被楚凌傲捉弄的命运了,无论她躲到哪儿,他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她。 050*祸性难清【求收藏】 不过知道与不知道都无所谓,因为她已经走不出被楚凌傲捉弄的命运了,无论她躲到哪儿,他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她。 聂小婵拉了拉钟素衣的衣袖,让她从玻璃门外空无一物的地方收回视线,“素衣,店长叫你呢。” 原来让她送橙汁的大龄女人就是店长,她的长相和声音就注定她是个凶悍的女人。 “你看你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等咖啡污渍干了洗都洗不掉,现在赶快去换!”店长没有好语气,皱着眉,用小眼睛挤兑着钟素衣。 “店长,员工服是专定的,素衣这件还是上一批多出来的,现在已经没有可以更换的了。”聂小婵挡在钟素衣面前,故意装作很温柔的轻声说话。 “那就……” “我知道店长你不仅长得漂亮,心地也很善良,反正素衣离下班也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不如让她先回去,第一天难免会碰到什么差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素衣吧。” 聂小婵眉飞色舞,说得那店长开心得合不拢嘴。 其实,聂小婵早就看店长不顺眼了,她除了会欺负新人之外,就只会整天叽叽喳喳的叫唤,但是想要在月上云端好好工作,那就得学会用方式讨好她。 “呵呵呵,这倒是,我漂亮善良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店长扬眉笑了起来,最后将视线定在了钟素衣的身上,“那你,就先回去吧,以后要是再遇到麻烦我可就要解雇你了。” “嗯。”钟素衣沉闷应声,快步走入了更衣室。 好在咖啡是温的,不然这么多液体泼在身上肯定会烫伤皮肤。 温的……钟素衣不禁感觉这就是楚凌傲的一场计谋,他从要25度咖啡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要把咖啡泼在她的身上。 可是以他的性格来说,直接用热的岂不是更直接一些?难道他还怜惜她? 呵,笑话!他怎么可能会怜惜她,那种恶魔心肝都被吃了哪还会有感情。 钟素衣敲了敲脑袋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褪下衣裳,便又看见夹在胸//沟里的那张金色卡片。 卡片攥在手里如千金重,钟素衣很想找机会把它扔了,但每每都有“意外”发生,总是会有“拾金不昧”的人将卡又重新送回到她手里。 就像楚凌傲本人一样,赶都赶不走。 ******** 钟家别院,厅内,戴雅岚抱着一只漂亮的蝴蝶犬坐在沙发里,无聊的摸着它后背上柔顺的毛发,钟志豪坐在一旁闷头吸着烟,浓眉皱成了一团。 “哎老公,你说钟素衣是不是真是个祸胎啊?从她出生开始,钟家的绸庄每年都有不同大小的事情发生,咱要不要去请个法师给钟素衣做做法啊?”戴雅岚扭曲着脸,一想到钟素衣那副清冷的样子她就厌恶。 钟志豪猛吸一口烟,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了几丝,“做法顶个屁用?她小时候又不是没给她做过,她祸性难清,别再让她进钟家就行了,希望这次绸庄着火是钟家最后一次灾难吧。” 051*让她回钟家【求收藏】 钟志豪猛吸一口烟,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了几丝,“做法顶个屁用?她小时候又不是没给她做过,她祸性难清,别再让她进钟家就行了,希望这次绸庄着火是钟家最后一次灾难吧。” “都怪她那早死的妈,生出这么个妖精来,呸!”戴雅岚重呸一声,吓得怀里的蝴蝶犬连忙从她身上跳了下去。 “哼……”钟志豪没有回应,只是发出重重的鼻息,钟家的祖业再垮下去,恐怕就会断送在他钟志豪的手里了,如果让祖业没落,他怎么有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就在沙发上二人沉默时,钟美晨踏着高跟鞋走了进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团什么东西,看了眼沙发上的人,没做理会,便气冲冲的直往楼上走。 “美晨,别急着上楼,我和你爸有事要跟你说。”戴雅岚拍了拍她与钟志豪之间的坐垫,示意她坐下。 钟美晨嘟着嘴,一脸的不耐烦,摇摆着身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妈,要谈什么?”她的口气有些发冲,听得出她的心情很差。 “谈你和墨辛的婚事。”戴雅岚脸绽笑容,双手握住钟美晨的手,“墨家这么有钱,你嫁给他肯定能得比现在过得好,再加上墨辛人长得也不错又孝顺对你又好,这么好的男人你得好好抓牢才是啊。” 钟美晨撇了撇嘴,“我不要!”她低下眼睫,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对这份婚姻的不满,“我要嫁给楚凌傲。” 一听此话,钟志豪猛的转过头看着她,原本已经平息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楚凌傲?当初楚天泽来钟家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好努把力把人家弄到手,现在楚凌傲恨钟家都来不及,还想让他娶你?做梦!” 钟志豪瞪红了眼,也怪自己当时没有把钟素衣给好好关起来,楚天泽不死,现在的钟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楚凌傲根本就不恨钟家,更不恨钟素衣,他和钟素衣都接吻了!”钟美晨恨恨的咬着自己鲜红的嘴唇,将手里捏着的纸团用力扯开摊在钟志豪面前,“你看嘛~” 是学院的宣传纸,钟志豪只是大概扫了一眼第一张照片,真的是楚凌傲和钟素衣。 可是……明明楚凌傲该恨她的才对,为什么会…… 钟志豪很诧异,然而更多的是欣喜,既然他们两有这么暧/昧的关系,那楚凌傲这条大鱼就由钟素衣去钓好了,看来钟家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如果能把楚凌傲归至麾下当自己的女婿,别说重建五座绸庄了,自己踏上一脚,整个s市都得跟着震三震。 想到这里,钟志豪不禁展露笑意,“你们收拾一下,明后天我就让钟素衣搬回来住!”他拿过钟美晨手中的宣传纸,站起身,负手而立。 “为什么?爸?” “老公——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你怎么能让那祸胎再回钟家呢?”戴雅岚连忙起身反抗道,那个祸胎好不容易离开了钟家又要回来?她在钟家的日子岂不是又不得安宁了? 051*她的阴谋【求收藏】 “老公——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你怎么能让那祸胎再回钟家呢?”戴雅岚连忙起身反抗道,那个祸胎好不容易离开了钟家又要回来?她在钟家的日子岂不是又不得安宁了? 钟志豪幽幽开口,“我当然有我的打算,反正她非回来不可。” “我不同意!”钟美晨和戴雅岚同时尖声喊了起来。 “不同意也得同意!”钟志豪用手指戳了戳钟美晨的额头,“美晨,你也真该好好学学人家勾弓1男人的本事,她能把楚凌傲勾上/床,你能吗?现在钟家有求于她,你就得给我忍气憋着!” 钟志豪气哼着瞥了眼钟美晨及一旁的戴雅岚,背着手走上楼去,他该好好想个对策让钟素衣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办事。 钟美晨和戴雅岚满目愤恨,两张巴掌大的脸扭曲得难看至极。 “我不会让钟素衣就这么得逞了,楚凌傲是我的!她休想得到!也休想回钟家!”钟美晨不甘心,自己什么条件都不比她差,甚至还优越于她,为什么楚凌傲不能是自己的? 钟素衣的东西,她都会把它一一抢过来! ******** “喂,二小姐,楚凌傲已经被人从aj酒吧送到家了!送他的是个男人,刚刚离开!”电话那头是钟美晨派去跟踪楚凌傲的保镖。 此时他正站在s市最繁华的中心区,至尊大厦楼下,最顶楼是一个“皇冠”模样的建筑物,那里便是楚凌傲的豪房。 黑暗中,一双红唇一张一合得迅速,“你在他酒里下药了没?” “下了!” “很好!”红唇上扬,魅/惑入骨,“我现在就过来。” 挂完电话,钟美晨踏着红色细跟高跟鞋,穿着豹纹齐/b紧身短裙,扭着细腰跨出宾利跑车,熟/魅的长黑大卷发倾泻而下,浓妆红唇,仅仅是过了一个马路而已,便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 走入至尊大厦,钟美晨被一小保安拦住了去路,“门卡?” “没有门卡,我是楚凌傲的女朋友,钟美晨!”说完,她扔给那保安一张崭新的粉红色名片。 小保安面无神色,将名片重新塞回钟美晨的手里,“不好意思小姐,没有门卡不能进入,请离开——” 看着保安没有让行的意思,她有些心急了起来,“楚总现在急需我去灭火,你懂的吧?如果耽误了,这事你要怎么负责?”钟美晨挑了挑眉,高声质问。 小保安从上到下打量了钟美晨一番,看她的穿着的确像是去做这种事情的人,连nei/衣都没穿,两颗点点清晰可见,看来,她应该说的不假。 最主要是,他的确负不起这个责任。 “小姐,这边请——”小保安伸出手掌指向了电梯的方向。 上了顶楼,电梯一开门便是入了楚凌傲的房间,房内没有亮灯,只有四面落地窗洒入的月光,这里是s市离天空最近的房子,在这儿享受月光果真是不一样。 窗帘被夜晚的凉风轻轻掀起形成漂亮的波纹,气氛好神秘也好蛊//惑人心。 053*得不到【求收藏】 窗帘被夜晚的凉风轻轻掀起形成漂亮的波纹,气氛好神秘也好蛊/惑人心。 床上大字躺着一个男人,外衣已经褪去,白色的衬衫解开扣子松松散散的披着,露出那狌感迷人的麦色胸膛,健硕却不浮夸的平坦腹部,大概因为药物的作用,男人的肌肤上还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更显一种诱-/人的魔力。 如果钟美晨没有预估错误,他的身体内此时应该正在滚烫发作,yu火难收。 脱掉高跟鞋,钟美晨带着媚笑走到男人跟前,用柔软纤细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膛,那种火//热的温度,她真的爱得几乎疯狂。 “楚凌傲,任你再高高在上,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只yu望焚身的饿/狼而已,有我这么美味的食物满足你,你一定会很满意的。” 钟美晨只觉那股灼热从指尖流入心脏,很想自己的身体被他猛力侵//犯,那种“想要”的感觉愈来愈烈。 就在钟美晨的手掌游/离在男人身上的时候,他不知何时已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暗红的眸子紧缩,隐隐发寒。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反身将女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你就这么想上我的床?” 钟美晨对准他的眸,真诚的点了点头。 楚凌傲削魅的唇轻轻一抿,一手将钟美晨的两只小手禁固在她胸前,另一手则从床头柜里迅速的拿出一瓶液体,手指撬开瓶盖,对准她的红唇小嘴灌了进去。 “你知道在我酒里下药会是什么后果吗?”楚凌傲上扬的嘴角隐没在昏暗中,看不出他笑容最后的定格。 钟美晨似乎没有意料到楚凌傲的思维会如此清楚,更没想到他会给自己灌这种东西。 完全诧异,毫无心里准备,钟美晨用力的摇着头“呜呜……”发声,挣扎着不肯喝下液体,清透的液滴洒在她唇外。 楚凌傲没有了耐心,一手狠狠掐住她的两侧脸颊,让她被迫张开嘴喝下瓶子内的液体,一滴不剩。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钟美晨的意识在逐渐的变得模糊,感觉眼前所见的事物都有无数重影子,身上越来越热,一簇火苗正在越烧越旺,水蛇般的身/段不受控制的扭动着,不断发出嗔//吟的声音。 “chun药和兴/奋/剂的混合液!怎么样?滋味如何?” 楚凌傲坐起身,斜睨了女人一眼,见她不断在自己chuang上妩/姿/弄/魅,他厌恶的敛眉,低吼一声“滚!” 钟美晨被他这一声冷戾之吼吓得脸色铁青,身体还在滚烫炙热,一起一伏难解心中的yu火,她想要,现在就想要! 可惜楚凌傲偏偏不给她,他就是要让她尝到这种煎熬,想要,却得不到的煎熬!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滚——” 楚凌傲的眸子赫然寒戾,瞳孔紧缩,从发丝间露出那隐隐发亮的嗜血红眸。 他的体内有股灼热的火焰正在冉冉上升,就快要吞噬他的思想,如果这个女人再不走,恐怕他也会变得难以自制。 054*呼吸【求收藏】 他的体内有股灼热的火焰正在冉冉上升,就快要吞噬他的思想,如果这个女人再不走,恐怕他也会变得难以自制。 钟美晨被他吓得来不及收拾好自己,就如疯子一样冲入了电梯里,就连1楼的按钮都被她连续按了十多次。 黑色卷发凌乱,衣/冠/不/整,与刚进入至尊大厦那股傲慢的优越感完全颠倒过来,她扯了扯自己的短裙,双手抚在领口低着头走出大厦。 直到上了宾利车,钟美晨才想起来自己的高跟鞋还留在楚凌傲的房间里,这一路上她都是赤脚走过来的。 “开车,快……” “二小姐,你要去哪?” “去有男人的地方!”钟美晨的话语还在颤抖,现在不仅仅是楚凌傲需要灭火,而是她更需要一个男人来好好“鞭//笞”她,急需,急需…… 楚凌傲披上外套,忍住不断燥/热的身体出了门。 在aj酒吧的时候,楚凌傲就已经发现有人在他酒里下了药,他本是想探探到底是谁向他下手,没想到竟是钟美晨那个女人。 钟美晨下药有些多,让楚凌傲憋忍着十分难受,他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显然有些难以忍耐了,某处正坚//挺的支起了一个硬硬的帐/篷,过了这么久,依旧不肯消下去一丝一毫。 ******** 钟素衣从月上云端下了班就一直在那附近寻找第二份工作,结果找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任何着落,眼看着天已经慢慢暗透,自己却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找到。 看来得连续找上好几天才行,为了她的学习,她不能有任何的松懈,何况,她还欠谦学长车费……借宿费……伙食费…… 她坐在马路边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豁然才发现自己已经欠了傅艺谦很多的钱。 “嘎吱——”一声,是轮胎与地面的巨大摩擦声,一辆玛莎拉蒂准确的停在了她的正前方。 钟素衣缓缓抬头,正看见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男人的脸有些发红,靠近自己时还能感受到那股滚烫的气息。 楚凌傲!他发烧了? 发烧也不关她的事!钟素衣后退两步正要转身离去,却被男人攥住了手腕。 “上车!” 这根本就是命令,因为男人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拽着上了那辆玛莎拉蒂,其实钟素衣已经反抗了,只不过力量太小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对付一只垂死挣扎的虫子那么简单。 “楚凌傲,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放开我!”钟素衣气恼的大声吼叫,被男人推进车还被他死死的压在了后座座椅上,他到底又是要发什么疯? “我要做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楚凌傲不顾她胡乱舞动的手脚,掀开她素白的长裙,扯下她的内yi,直到把她雪白的身//躯全部展现在自己面前他才肯罢休。 —————— 最近有很多亲爱的经常给青青送推荐票和评论哦~ 青青非常开心!非常谢谢你们的支持,有你们在,青青一定加油更新,绝不弃坑!另,别忘了【收藏】哦~后面的故事更精彩~ 055*痛苦再多一次【求收藏】 “我要做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楚凌傲不顾她胡乱舞动的手脚,掀开她素白的长裙,扯下她的内yi,直到把她雪白的身//躯全部展现在自己面前他才肯罢休。 楚凌傲双手捧住她的脸,与她那双怒红了的倔强眼眸对视着,“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疼,嗯?” 钟素衣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他还会怕她疼?他让她痛苦的次数还算少吗? 不顾她的不愿,楚凌傲俯身锁住她的唇/瓣,大手疯狂的在她身上揉涅游走,他要她,不管多少次他都要不够。 “我要你——”楚凌傲轻轻含/舔/着她的耳垂,直到确定不可能弄//疼她的时候,楚凌傲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夜深人静,这里只不过离校门口两三百米远,却没有人在外游荡,路灯昏黄的柔光照在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轿跑上反射出温暖的光斑。 轿跑正在剧烈而有规律的颤动着,好似黑暗中翩翩起舞的精灵,不知疲倦。 钟素衣渐渐苏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清晨了,她整个身体蜷缩着窝在后座座椅上,只感觉到浑身腰酸背痛还有很多的淤青胀胀发疼。 楚凌傲昨晚明明已经收敛了一些,只因为要的次数太多,才将她柔嫩的肌肤惹成了这般模样。 她坐起身将长裙穿好,用手梳了梳长发,扫了眼车内,没有看见楚凌傲的身影。 扶着自己的腰,下了车,不经意瞥见正背靠在车旁抽烟的楚凌傲。 清晨还未舒展的阳光温温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雪白的衬衫仿佛是初冬的雪,清凉却不寒冷。 金边勾勒出他优美的侧面轮廓,即使在抽烟,那动作也是优雅帅气。 钟素衣没想理会,径直朝校门的方向走去。 “站住!”楚凌傲扔掉烟忽然喊住了她,大跨几步追了上来,修长的身影挡住她的去路,将一张金灿灿的卡塞进她的手中。 这是昨晚他从她身上找出来的,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被她随随便便的塞在了一个破布口袋里。 “从今天开始,你就得去我那住,以后不准再和傅艺谦在一起!”楚凌傲淡淡说话,霸道的命令竟然也能被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钟素衣摊开手,那片金色卡片是昨天在月上云端他塞给她的,今天又塞一次,这个东西为什么非得给她不可? 到现在才发现,这张金卡是一张私有定制的银行卡,正面是楚凌傲的艺术化名片,背面就如普通银行卡差不多,听他话中的意思,这还是一张通行卡,可以随意进出他私人区域的卡。 钟素衣冷笑一声,“我和谁在一起貌似不需要您来操心吧,楚大总裁?我只不过是您的一个玩物,玩过了……总该把它扔在一边让它自生自灭了吧?” 她的话语带着重重的无奈和叹息,从看罚所到现在,他弓虽/占她的次数十指都数不过来,他还没玩腻么? 她这样对他说话,楚凌傲心中的怒气不明的迸发,手指紧紧掐住钟素衣尖瘦的下颚,抬头,让她倔强的眸被迫对上他的。 056*自知之明【求收藏】 她这样对他说话,楚凌傲心中的怒气不明的迸发,手指紧紧掐住钟素衣尖瘦的下颚,抬头,让她倔强的眸被迫对上他的。 “很好,很有自知之明,但是我楚凌傲的玩物在我没有玩腻之前别人也休想得到!”楚凌傲微眯着红眸,看她跃跃欲试想将金卡甩掉的样子,他再次挑眉警告她,“你敢把卡扔了试试,我会让你无法在聖业学院待下去,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说到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办得到——” 别说让她离开聖业学院,让她离开s市,离开地球都有可能,这个男人的能力实在太强大了。 钟素衣暗暗吞了口口水,倔强的眸稍稍暗淡了一些,她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的希望可言。 “每晚8点半之前,必须回到至尊大厦,我会让秦寒来接你。”楚凌傲冰冷的唇靠近钟素衣的耳旁,在阳光中他嘴角上扬,冉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笑好似被温暖融化的冰川,在逐渐的变化成似水柔情。 八点半?钟素衣晚上从月上云端下班就已经是八点钟了,楚凌傲倒是把她的时间掐算的死死的,她还需要找第二份工作,那又该怎么办? “如果想让我听你的,那就改成十点!”钟素衣被他用力钳住了下颚,因为疼痛得厉害,说话都有些颤抖的感觉。 楚凌傲沉默一阵,看着她不肯退缩一步的样子,削薄的唇微微开启,“最晚九点,别想再跟我讨价还价!” 他甩开钟素衣的下颚,双手漫不经心的放入裤袋,抬起下巴,那双红眸深邃,仿若高贵而邪魅的精灵,在他身上就是能看见这样的矛盾感,亦正亦邪,时正时邪。 他俯视着她,看着她转身,看着她离去。 被他这么注视着,钟素衣总感觉自己背后凉凉的,附着着一层刺骨的寒意,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加快了步伐。 钟素衣,我终于能够把你留在我身边了,不是以仇人的身份,而是…… 而是什么?楚凌傲皱了皱眉,盯着她逐渐消失的身影,扪心自问,钟素衣对他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 “衣衣,昨晚你去哪了?我和谦学长找了你一晚上呢。”苏茵爱看见早已坐在教室里看书的钟素衣,连忙跑了过去,担心的问道。 “呃……我……我回钟家了。”钟素衣随便找了个借口,她在s市除了钟家之外恐怕再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苏茵爱似乎很惊奇,睁着水灵的圆圆眼睛看向钟素衣,她知道,钟素衣从小就不被钟家的人所善待,她早就想离开那里了,但是没想到离开钟家的她昨晚竟然自己跑了回去。 “不过回钟家总比在外露宿的好,只要你没有危险就好,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我们会担心死的。”苏茵爱收回惊讶的目光,柔声嘱咐道,将书本放在钟素衣旁边的桌子上,自己也跟着坐下。 钟素衣点了点头,悬起的心掉落,总算蒙混过苏茵爱这一关。 然而没过多久,苏茵爱突然抬起座椅往钟素衣身旁挪了挪,凑近她小声的说道,“昨晚我和谦学长找你的时候,看见有人在校门外玩车/振!” 057*被发现了吗?【求收藏】 然而没过多久,苏茵爱突然抬起座椅往钟素衣身旁挪了挪,凑近她小声的说道,“昨晚我和谦学长找你的时候,看见有人在校门外玩车//振!” 车//振!!!犹如一道闪电直接劈中钟素衣,她的脸顿时变得苍白如纸,苏茵爱和谦学长看见她和楚凌傲在车里……那个……了? 苏茵爱兴奋的小脸洋溢着笑容,眼睛弯成了明亮的月牙,“而且还是豪车哦!肯定是聖业学院的女学生傍上了哪个富二代或者大款,啧啧啧……玩车//振,可真够大胆啊……”说完,她开始小声咯咯的自己笑了起来。 钟素衣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你们看清楚里面的人了么?”她原本落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不过刚刚听她话的意思,应该不知道车里的女人就是自己。 “本来我想过去看看的,结果被谦学长制止了,所以……没有看清楚。”苏茵爱有些失落的感觉,这么八卦的前线新闻她却没能近距离目睹,简直就是悲哀啊。 好在她没有看见,钟素衣抚平胸口松了口气,刚刚真是连魂都快被吓掉了。 “素衣!”不知什么时候,钟素衣的身后走来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男人见到她,脸上的担忧散去了几分,眉宇却仍然紧锁,“今晚去我那住吧,我回傅家别墅就可以了,只要我不单独和你在一起我爸也不会说什么的。” 钟素衣抬头,眼前的男人拥有白皙的皮肤,一尘不染,配上雪白的西装仿若不属于凡间的珍宝,黑色的眼眸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为什么会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 钟素衣灿烂一笑,“谦学长,你不需要为了我……” 话还在嘴边,傅艺谦忽然猛的俯身拥住了她,那力度分明不减楚凌傲,“素衣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傅艺谦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说完话,不禁又将怀里的钟素衣紧了紧,像是害怕她再消失一样。 钟素衣双手抚在他的后背,被他抱着的感觉真好,有种温暖而甜蜜的感觉。 钟素衣的笑意更浓,如果能一直被谦学长这么抱着该多好,不用去想楚凌傲,不用去处理其他棘手的问题,只要能这么一直安心安静的留在他怀里。 一旁的苏茵爱心里有些不适,像是有人用力的紧紧拧住她的心脏,连带着喘息都是淡淡的酸涩。 她看了眼傅艺谦,那个她暗恋了一年的男神,现在正抱着她最好的朋友,该怎么办?要去阻止他们的拥抱吗? 苏茵爱几番鼓起了勇气,却无法将手伸向他们,只能站起身快速的跑离了那块不需要她的地方。 看见苏茵爱跑出教室的身影,钟素衣连忙从傅艺谦怀里退了出来,她才想起来苏茵爱是喜欢傅艺谦的,好姐妹喜欢的男人自己怎么能够抢占? 钟素衣有意离他远一些,笑容带着尴尬,“谦学长,你真的不需要对我那么好,我现在每天会回自己家住不会留宿在外,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058*她的新工作【求收藏】 钟素衣有意离他远一些,笑容带着尴尬,“谦学长,你真的不需要对我那么好,我现在每天会回自己家住不会留宿在外,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其实,她何尝不想住在傅艺谦那里,能够每天晚上听着他的琴声进入梦乡,可是……可是如果她不离他远一点,不仅校长会找她麻烦,闺蜜会不开心,更会让那个恶魔楚凌傲无休无止的缠上自己。 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她都不能再接近傅艺谦。 “真的?”傅艺谦对于她的谎话显然有些怀疑,不过看她坚定的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自己也不再勉强下去,毕竟她回自己的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钟素衣是打算将自己送入狼/口。 傅艺谦宠/溺的揉了揉她额上的发,抿唇弯起一道柔和的弧度,那笑容太过明媚,好似能够深深的印入钟素衣的心底,抹不去,忘不掉。 放了学,钟素衣再次苦逼的在校门外晃悠,寻找她的第二份工作,苏茵爱和傅艺谦本想帮着她一起找的,却被她强行推辞了,她不想麻烦任何一个人。 然而就在她费经心思一家店一家餐馆的寻找时,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她肩膀。 “小妹,你是不是要找工作啊?”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女人,长相很普通却有种自然的古典女人风韵,凤眼细眉还有一张小巧玲珑的嘴。 钟素衣点点头。 “我的店需要兼职,每月两千,你愿意……” “我愿意!”钟素衣兴奋的喊了起来,每月两千,加上月上云端的一千,一月也能赚个三千的样子,一学期下来也能有很多的存款了,高兴!兴奋!没有一个词能够表达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一天一个小时,从晚上八点到九点就可以了。”女人继续说道。 这也太巧合了,她需要高资工作,工作自己找上了门,她只有这个时间段有空闲,九点就必须回楚凌傲那儿,而这个工作的时间又恰好是这个时间段,实在契合的相当完美!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落在她的头上? 看出她有疑虑,女人笑着连忙解释,“我不是坏人,我是看你在这附近已经连续找了很长时间的工作了,想帮帮你,喏,马路的斜对面就是我的店。” 顺着她的手指方向,那儿的确有一家不太起眼的店,虽然店铺很小里面却装潢的很有品味。 “好,这份工作我接了,谢谢!”钟素衣甩去疑虑,欣然的接受了工作,说不定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砸中了她钟素衣呢。 远处,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负手立在校门旁,看着握手谈合的钟素衣与店老板,他嘴角上扬一弯清风随性的笑容。 傅艺谦本不知道八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正是钟素衣所需,只是想帮助她,让她能够少工作一点时间多赚点钱,当然这个工资是由他给她发而并非店老板。 第一天工作总是会干劲十足,钟素衣忙得热火朝天,浇、剪枝还有插。 059*飞来横祸【求收藏】 第一天工作总是会干劲十足,钟素衣忙得热火朝天,浇、剪枝还有插。 店老板娘吩咐了她一些重要的事情过后便回家了,只剩钟素衣独自留在店看守,她只要在九点下班的时候把店铺门上好锁就能离开,其实任务一点儿也不重。 有好几对情侣买过玫瑰,也有因为女朋友过生日而买走一大束鲜,总之,收益不错! 学院并不是在市中心,所以这里的夜晚也来得更早一些,再加上聖业学院管理严格,一般晚上超过八点半便不再准许学生出校门。 钟素衣抬了个小凳子坐在店门前,看着过往的人烟逐渐稀少,对面一排排餐厅打烊,就连月上云端也都熄了灯关上门。 还差十分钟就到九点了。 钟素衣幽幽的望着天空,真希望时间能够过得慢一点,她还不想见到楚凌傲! 黑暗处,一个男人推了推站在他前面的两个穿黑背心的大汉,沉声命令道,“现在,快去——” 钟素衣还在胡思乱想,只见两名黑背心大汉朝她走来,手里都抄着很粗的木棍,看那样子不像是来买的。 心想不妙,手指紧了紧自己的裙边,镇定自若,“请问需要买吗?” 话还没问完,两名大汉一把推开她挡在店门的弱小身躯,走入店,挥舞着手里的木棍将架子上的瓶全部砸得细碎,就连铁架子都被他们强行推倒,干净整洁的店瞬间横七竖八乱七八糟。 他们面部凶神恶煞,好似与这店有天大的仇恨。 “住手!你们都住手!”钟素衣想都没想直接冲了过去,挡在他们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即将落下的木棍,“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不买就给我滚出去!”望着大汉的那双黝黑的水眸充满了愤怒。 其中一名大汉嗤笑一声,“不为什么,老子就是看这些不顺眼!你要敢挡着老子去路,老子连你也打!” 说完,大汉将木棍从钟素衣手里抽了出来,根本毫不留情的对着钟素衣小小的身躯狠狠落下,只感觉到耳边风声禀厉,钟素衣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臂去挡住落下的木棍,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然而,事情并不像钟素衣所想,木棍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听见一声忍痛的呻//吟,她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对于挡在她身前的男人,她感到诧异不已。 当思绪回神,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是她两月不见的父亲,她吸了口凉气,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有没有受伤?” 钟志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替她挡下那一棍? 两大汉看见自己打的不是小女人,而是雇佣他们的那个中龄男人,摸了摸光头脑袋,心生疑惑,面面相觑。 钟志豪对着钟素衣隐忍着痛楚微微一笑,“衣衣,我没事。”说完他转过身对向大汉,故意用严厉的声音喝道,“你们……休想动我女儿,快滚!” 060*不畏不惧【求收藏】 钟志豪对着钟素衣隐忍着痛楚微微一笑,“衣衣,我没事。”说完他转过身对向大汉,故意用严厉的声音喝道,“你们……休想动我女儿,快滚!” 大汉见男人朝他们使的眼色,虽有些不理不解,但既然他付过钱了就会听他的指示,其中一人指了指钟素衣,抿唇神情发狠,好似在告诫她下次注意点。 钟素衣的手握得咯咯发响,对于大汉的挑衅,她不畏不惧,那小体格散发出不可侵//犯的魄力。 这个女人,真是不怕死!明明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汉们将木棍子抗在肩头,转身大步离去。 钟志豪的后背一直对着钟素衣,他后背的伤她能够看得一清二楚,薄薄的旧衬衫因为那狠狠一棍而破裂开,露出透着血色的淤青。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钟素衣发音有些干涩,对于“爸”这个称呼,她几乎是忘记该怎么发音了,好陌生的感觉,所以一直话在了嘴前却不愿喊出来。 钟志豪皱着眉头,苦笑一声,“你是我女儿,我当然要好好保护你!” 二十多年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今天竟然在她面前说要好好保护她,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钟素衣面无涟漪,定定的看着钟志豪。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拉过钟素衣的手,全身上下检查了一番,“衣衣,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没有!”钟素衣冷声回答,瞥了眼他背后的伤,“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家里有药,还是省点钱的好。”钟志豪摆了摆手,转过身踉跄着走出店,看他几步不稳的样子,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呻//吟,钟素衣只好上前去搀扶住他。 傅艺谦本是来看钟素衣的,结果远远就看见两个黑背心大汉从里面走出来,还扛着木棍,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他连忙在马路对面停下车朝店快速跑去,险些撞上刚走出门的钟素衣和钟志豪。 “素衣!”傅艺谦拉住钟素衣的胳膊上下查看了一番,生怕她受了什么伤,直到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注意到她身旁的那个男人,“钟伯父?” 和钟素衣一样,他非常诧异,他认识钟素衣到现在这个男人都没有主动找过她,也从未听起钟素衣谈起过钟志豪,现在看见两人有些生疏的站在一起,她扶着他,感觉很……奇怪。 钟志豪看见傅艺谦,也显然很讶异,“小谦?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素衣。” “哦……呵呵,是啊,她是美如的妹妹,你会照顾她也是能够理解的。”钟志豪脸上有一种神情流动,像是有些抱歉的意味,“对了,美如再过一段时间就从英国回来了,你们……” 他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当年是钟美如放弃了这段感情,再想让他们两人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见钟美如即将回来的消息,傅艺谦有一丝动容,这一点被钟素衣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底,谦学长还喜欢钟美如吗?应该是喜欢的吧。 061*醋意大发【求收藏】 听见钟美如即将回来的消息,傅艺谦有一丝动容,这一点被钟素衣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底,谦学长还喜欢钟美如吗?应该是喜欢的吧。 “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傅艺谦替钟素衣将店门锁好,与她一起搀扶着钟志豪上了车。 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平稳而快速的消失在街头,他们才刚刚离去,另一辆白色奥迪r8便飞速驶来,停在保时捷刚刚停过的地方。 秦寒下了车看了看四周,冷清的夜风拂过他的脸庞,面前的月上云端门紧紧关着,根本没有钟素衣的影子。 他焦急得在附近寻找了一大圈,别说钟素衣了,连个人影都很难见到,大部分都是去24小时ktv宿夜k歌的男男女女。 该死,接不到人,楚凌傲又不知道会怎样折磨他了。 楚凌傲的电话就像一道催命符,秦寒认命的划开接听键,为难的说话,“楚总……我没有接到钟素衣,学校附近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 电话那头楚凌傲的呼吸有些重,死寂一般沉默了半响,才冷冷的开口道,“去傅艺谦那再找找,如果今晚没找到,你明天就不要来楚氏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秦寒苦着脸,等楚凌傲将电话挂了便开车去了傅艺谦的住所。 楚凌傲坐在床上,那双幽暗的红眸隐在了黑暗中,没有抽烟也没有喝酒,嘴唇紧抿,脸色是诡异的难看。 钟素衣就这么不想见到他么?或者说是她与傅艺谦到了那么难舍难分的地步? 想起墨家宴会那一次,傅艺谦牵着钟素衣的手高调出场,想起在学校,傅艺谦为了钟素衣宁愿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想起钟素衣住在傅艺谦家这么久,他的双手不禁紧握成拳,他们两的关系到底走到了哪一步?她有没有和他发生那样的关系? 一串好听的铃音打破沉寂,楚凌傲接听,依然惜字如金,“说!” “楚总,钟素衣……也不在傅艺谦这儿,不过听他说……钟素衣是回钟家了。”秦寒的声音显得很疲累并且断断续续,因为傅艺谦那栋楼的电梯正在维修,秦寒便只好一层层跑上傅艺谦那顶层楼。 “知道了!”楚凌傲的声音依旧很冷,不过明显心情比刚才好多了。 “那楚总……我明天还能不能……回楚氏啊?” “你说呢?” “……”秦寒为难,当时楚凌傲跟他说今晚没找到钟素衣就让他滚出楚氏,现在他的确没找到她人,但是至少得到她的消息了啊! 最终,秦寒还是没能得到楚凌傲肯定的答案,只能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感叹自己命苦遇到一个这样的老板。 ******** 钟素衣坐在沙发上看着久违的家,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钟志豪端着一杯温开水递给她,苍老的脸露出温和的笑意,“衣衣,来,喝口茶。” —————— 钟志豪的阴谋很快被解开,亲们,看衣衣如何反击吧! 亲爱的,青青需要你的支持哦,评论推荐和收藏我都爱哦【可怜】 062*假戏真做【加更】 钟志豪端着一杯温开水递给她,苍老的脸露出温和的笑意,“衣衣,来,喝口茶。” 喝口茶,她记得以前钟志豪很喜欢喝茶从来不碰白开水,现在家里的茶壶装着的都是清透的白开水,可他的口头话却还无法更改过来。 她才离家两个多月,感觉钟家有些不一样了。 “不用,我先走了!” 见她要走,钟志豪倏然流出了眼泪,他用衣袖抹了抹,故意躲在一边不让钟素衣看见却又让她能够看见。 “衣衣,都怪爸爸不好,以前从来没有好好疼爱过你,现在爸爸知道错了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只求你不要再怨恨爸爸……”钟志豪老泪纵横,声音被他憋得颤抖不已。 钟素衣曾几何时是恨过钟志豪,并且非常恨他,可是再恨他有什么用,她的身上始终流着他的血,她是钟志豪的女儿,这一点,这一辈子都无法改变。 “我怨你!有用么?我能让妈妈当初不嫁给你?我能选择不出生吗?”如果这一切都能重新开始,她一定不会选择当钟志豪的女儿! 钟素衣清澈的眼眸带着恨意,站起身,朝别墅门口走去。 “衣衣——你是不是要爸爸死在你面前,你才肯原谅爸爸?”钟志豪忽然在她身后跪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把水果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泪眼带着恳求的神情看着她。 他真的知错了?他是真的悔改了?对她这个女儿他真的愧疚? 钟素衣滴下了一滴眼泪,从小到大,她最期盼的就是钟志豪能够给她一点父爱,让她弱小的身躯也能够得到一丝温暖,可是,盼了一年又一年,到头来心都冷了仍然盼不到一丝温情。 钟素衣心意已决,大步跨出别墅,然而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了钟志豪的痛嚎。 转头,只见钟志豪将尖刀刺入了自己的胸口,鲜血顺着那锐利的刀刃一滴滴落在他的衣裳上,染红了一片。 他真的,为了挽留她而自杀! 钟素衣心脏的某处正在变得柔软,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父亲,看见他此时苍白的脸鲜红的血,不禁心里一阵酸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么冷漠的对待她。 钟志豪向钟素衣伸出手,那个手掌沾满了他的鲜血,“衣衣,原谅爸爸好吗?” 他的声音颤抖无力,感觉,就像要死去了。 钟素衣只好走到他身边,从他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拨了120,她还不想做一个间接弑父的不孝女。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钟素衣白净的脸冷如寒潭,这一次机会算是给他们父女两的一个终结,也算是给死去的妈妈一个完整的交代。 钟志豪感激的点了点头,拥住了钟素衣,整个身体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最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重重的喘息着,微微睁开着眼睛。 一大堆医生乘着120救护车赶过来,钟志豪仍然拒绝去医院,他说这是小伤没必要去医院,怕钱。 063*发生了什么事?【求收藏】 一大堆医生乘着120救护车赶过来,钟志豪仍然拒绝去医院,他说这是小伤没必要去医院,怕钱。 有的时候钟素衣真的很难分辨钟志豪的话语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说得话每一句都像是真的。 在医生给钟志豪治疗的时候,钟素衣在钟家别墅转了一圈,墙壁上空空如也,没有了以前的字画和装饰品,壁柜里也没有了古董瓷瓶,好像被人搬空了一样。 餐桌脚还有一个开水壶,上面扣着一个白瓷碗,开水壶里面是一些稀粥,那稀粥只是惨白的水里冒出几颗米粒,没有八宝豆,也没有下粥菜,粥还是热的,应该是他们的晚饭。 她那原本只吃山珍海味的爸爸竟然也会喝这个! 惊讶,诧异,更多的是不解! 字画和古董都没了,山珍海味也换成了清粥,连下人也没有一个,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钟小姐,我们已经将钟老先生的伤口缝合并且已经上过药,现已无大碍了,好在刺的不深,没有生命危险,下次可千万别再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医生从楼上走下来,看见大厅内背手立在墙壁前的钟素衣,轻声嘱咐道。 钟素衣笑了笑,点点头。 送过医生,钟素衣走上楼悄声走入钟志豪的房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钟志豪,和他身旁那个正在“哔哔”作响的仪器。 她顿了顿脚步,“钟家,怎么了?” 一说到这个,钟志豪脸上透出难过的神情,让原本有些虚弱的他看上去更加苍白无力。 抹去泪水,他转过头面对钟素衣,叹了口气,“钟家祖传绸庄本就只剩了两个,前几天,钟六绸庄发生了一场大火,烧坏了十万批绸缎,损失惨重。 最主要是那些绸缎一个月前就已经被法国商家给预定了,还付了全部的货款,到交货期如果交不出绸缎不仅要还清他的货款还要赔偿九百万毁约金。 我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卖光了,结果还是没能筹到足够的钱……唉……这大概就是老天对我钟志豪的惩罚吧!” 钟志豪皱眉哭泣,悲伤、痛苦以及自责。 原来是这样,这些年钟家的绸庄的确经常发生事故,不是机器故障就是着火爆炸,不然就是染料、布匹、绸丝出了质量问题,总感觉这些倒霉的事情像是有意针对钟家一样。 可是……对于钱这方面,钟素衣真是没有一点办法,就凭她每月三千元的工资要想帮助钟家还债,那就是个笑话。 “可以先去贷款,解决这段时间的困难……” “已经没有银行肯再借贷款给我们,这次……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唉……我这把老骨头吃点亏吃点苦无所谓,可惜钟家的祖业就这么给毁了,我不甘心啊……不甘心!”钟志豪用手抹下眼泪,因为哭泣而满脸的褶皱。 钟素衣试图去阻止他的哭声,没想到他却越哭越厉害起来。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064*讨好【求收藏】 钟素衣试图去阻止他的哭声,没想到他却越哭越厉害起来。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没有办法了,当初以为你嫁给了楚天泽,钟家的状况就能有所改善,没想到……”钟志豪忽然顿语,抹了把眼泪,伸出手轻轻的握住钟素衣的双手,“我不应该提起那件伤心事,衣衣,对不起!” “没关系!”钟素衣不自然的挣脱他的手,黑眸淡漠的看着他。 钟志豪转过身,面对着天板自言自语,“楚天泽不在了,楚凌傲还在,只可惜他看不上美晨,美如又还在英国,看来这一劫钟家是无法逃避过去。” 看见钟素衣一直沉默,钟志豪脸上的笑容也渐渐褪去,他只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没关系,命运尚是捉弄人,我们不妨认命的好!钟家的祖业……也该到此为止了。” 再是一次死寂般的沉默,钟素衣一句话不肯说。 “衣衣……”钟志豪试着打破沉寂。 而钟素衣忽然对上了他的眸,“你怎么打算?又想让我嫁给楚凌傲?” 钟素衣白净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神情,她大概懂了钟志豪的意思,如果有人能够嫁给楚凌傲,就能帮助钟家度过此次困难。 钟志豪猛然回头,对于她这样的问题似乎有些意料之外,“你误会爸爸了,我已经让你付出过一次,就绝不会让你再付出第二次,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不能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帮助钟家而做出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钟志豪露出一个笑容,温暖且真切。 忍不住的泪水流下,侧过身背对着钟素衣,不再看她。 那样佝偻的背影好凄凉好苍老,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这样的背影就如一把利刀狠狠的割着她的心脏。 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钟志豪这么一个亲人,唯一的一个亲人,她说她给钟志豪一个机会,是不是也该给钟家祖业一个机会?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钟素衣后退了几步,正要离开,一阵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两个女人从门外走进来,穿着绸质睡衣,年龄较大的女人还披着一件外套。 她看见卧室里的钟素衣,好像不高兴,虽然灯光很弱但钟素衣能够看得清楚。 只听钟志豪轻咳了一声,那中龄女人才加快了几步走到钟素衣面前,忽然绽开一个笑容,“素衣啊,你的房间我都收拾好了,累了一整天快去歇息吧。” 戴雅岚可从未对她展露过笑容,看着这样的她,感觉真不习惯,大概是钟家的确到了需要她帮助的时候,戴雅岚才有了这样的转变。 戴雅岚身旁的钟美晨双手抱肘,满眼的不屑,她的高傲姿态可一点儿也没变,在钟素衣眼里她幼稚的就像个十岁小孩。 不过不管怎么样,钟素衣从来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她们是不高兴或是讨好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用!”冷声回应,径直走出钟志豪的卧室。 还在下楼梯,钟志豪忽然从卧室里追了出来,双手扶在门框艰难的站直身体,身上连接仪器的橡皮管子全部被他扯落下来,“衣衣,我送你……” 065*这样的道歉?【求收藏】 还在下楼梯,钟志豪忽然从卧室里追了出来,双手扶在门框艰难的站直身体,身上连接仪器的橡皮管子全部被他扯落下来,“衣衣,我送你……” “你的伤还没好,不需要!我会自己打车回去!”钟素衣的话语依旧冰冷刺骨,钟志豪这样待她虽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但那份在心里早已根深蒂固的恨意仍然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钟志豪。 “是啊,素衣都这么大了,打个的她还是会的,您就别操心了哈。”戴雅岚站在他身旁劝说道,脸上的笑意在钟素衣转身离去的瞬间变得僵硬。 这个昏暗的钟家没有了以前的奢华却仍然有豪门世家的气派,每一块瓷砖都记载着她从小到大的记忆,有一些甚至她都记不起来了。 坐在的士车上的钟素衣思绪很乱,嫁给楚凌傲那个恶魔?她都能想象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该是多么的悲催。 从口袋里抽出卡,以为是楚凌傲的金卡,然而却是傅艺谦的银色名片。 谦学长,她的谦学长如果知道她要嫁给楚凌傲,会怎么看?会怎么想?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突然的出现然后告诉她该娶她的人是他? “小姐,至尊大厦到了!”司机停下车回过头看着正发呆的钟素衣,还打趣的说道,“这里住的可都是s市最有钱有势的人,小姐,你确定你要来的是这里?” 钟素衣透过车窗沿着大厦往上看,华丽的皇冠楼顶纵深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中,这栋楼是s市最高的楼,也是市区内唯一一座非办公楼的大厦,每一层居住的都是大户人家,有钱有势还得有名望。 钟素衣点了点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司机,这是今天店老板预付她的本月工资,店被人砸成那样,还不知道老板会生气成什么样,工作恐怕不保了。 独自站在电梯里,她感觉电梯上升了很久很久还没有到达顶层,抬头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紧张的攥住长裙。 “叮”的一声,数字停止跳动,门豁然打开。 眼前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天空繁星点点,借住倾洒入屋的微弱银光,钟素衣扫视了一圈整个套房。 浑然间,一双幽暗的红眸映入她眼帘,带着寒冷的气息自远而来。 钟素衣稳了稳自己的心情,在男人靠近她的时候,她忽然双手褪去自己的长裙,脱//下nei衣,迎上男人果露在外的完美胸膛,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你不是想/占//有我吗?现在,我是你的!” 对于钟素衣主动投怀送抱,楚凌傲有一瞬间的失神,胸前那两团软绵绵的触感让他消尽的yu望再次涌升,这个小女人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楚凌傲拉开钟素衣纤瘦的胳膊,从他怀里推出来,一手扼住她的下巴,“你这算是为你的晚归而道歉吗?” 暗红的眸子有光影闪动,带着戏谑的笑意。 —— 求支持~~亲们再不给力一些,青青的文就要被隐没在文海里了,现在的成绩差得青青想撞墙~【可怜】 066*小辣椒的辛味【求收藏】 暗红的眸子有光影闪动,带着戏谑的笑意。 钟素衣则没有任何神情,平淡的就像一潭死水,“你说是就是,我一切都听你的……”那双清眸没有了以往的倔强和不屈,更多的是顺从和讨好。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楚凌傲就像看一头陌生的怪物一样看着她,总觉得这样的钟素衣太不对劲,以前的小辣椒去哪了? 钟素衣拉过楚凌傲的大手覆上自己的匈,那来自钟素衣肌肤上的温暖透过手心传入楚凌傲的体内,他顿时感觉到体内逐渐燥热,越发不可收拾。 “女人,你这是在惹//火!”今晚楚凌傲本没有打算要和她做那种事情,只想好好抱着她睡一觉,然而,这个女人半夜回来就在不断挑//衅他的yu/火,他非得让她好好受受兽//性大发的滋味。 将女人腾空抱起让她的双tui能够盘在自己的腰间,迅速几步让她的后背抵上墙壁,压上她的身体,火//热的吻锁住她的唇瓣,舌尖启开她的牙关不断朝里疯狂探索。 一手用力的揉//捏着她的白皙,一手顺着她柔软的腰线他用大手毫不留情的探入她玉tui之间,肆意撩//拨。 钟素衣不禁轻//吟出声,扭着身姿不断赢合着楚凌傲的动作,难以抑制住自己的那份裕/求不满,那是发自身体本能的反应而非她的思想能够控制。 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放/当,很让人恶心,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那种“想/要”,明明很讨厌楚凌傲,却双tui将他的腰夹得紧紧的,生怕他突然跑掉。 “想/要了,嗯?”他嘴角噙住一抹戏虐的笑意,看着女人红扑扑的脸蛋害羞的别过头,就觉得非常有意思,这世上还没有女人在他的挑豆下还能勇敢的说自己不想要的,钟素衣,任你再多刺再辛辣,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圆/闰丰//楹的雪白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摆动,在昏暗的夜中调皮而灵动,两人辗//转,他的攻//势霸道而猛烈,她的娇//吟温软如水,水/火/交/溶的感觉在这深夜中渐渐蔓延,深入骨髓。 钟素衣直到结束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对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被他赤//身抱着反而觉得很舒服,该死,这样的状况一点也不好,她是讨厌楚凌傲的,非常非常讨厌! 她只是想求他娶她才会这么做! 钟素衣转过身,看着躺在她身旁紧闭双眼的楚凌傲,蠕动了动双唇,“娶我!” 闻声,楚凌傲的眼睛睁开一些缝隙,暗红的眸子紧紧锁定她的脸,慢慢张开,让那月牙的影子印在他的眼中。 这个女人的反常,就是想让他娶她? “我不会娶任何女人……”楚凌傲幽幽开口,其实这也没错,他从来不把自己的心放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婚姻,只是束缚他的一套枷锁罢了,他才不会那么傻,好端端的把自己给打入了地牢。 067*结婚的要求【求收藏】 “我不会娶任何女人……”楚凌傲幽幽开口,其实这也没错,他从来不把自己的心放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婚姻,只是束缚他的一套枷锁罢了,他才不会那么傻,好端端的把自己给打入了地牢。 他想要得到钟素衣,也只不过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征服欲,等哪天玩腻了,自然也就会赶她离开。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自欺欺人,或许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像一个疯子一样爱上眼前这个女人。 钟素衣低下眼睫,她早该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 钟素衣瞬间抬起了清眸,看着楚凌傲。 “不过你如果好好伺候我,我可以考虑考虑!”楚凌傲扬起的嘴角被月光勾勒出优美的弧度,英眉舒展,目光锐气逼人,他的模样竟是那么不争于世的俊美。 “虽然你不一定是杀害我哥哥的凶手,但是他的死毕竟有你的一部分原因,所以你还是欠了我东西……一份亲情!你必须想办法弥补回来,于情于理你都得好好伺候我!明白了吗?”他故意将表情弄得很严厉,却隐藏不住心里的那份洋洋得意。 钟素衣沉默一阵,楚凌傲的话也确有些道理,楚天泽的死的确跟自己有关,她是欠了他一个亲人,“怎么伺候?” “炒菜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还有性……爱!” 就知道他少了吃少了喝也绝不可能忘了“那个”,钟素衣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哝了一句,“种//猪!” 声音很小,而楚凌傲却能够听得清楚,他抱住钟素衣的身体反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扒开她的双tui,勾起邪恶的笑容,“既然我是种//猪,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种//猪的厉害!” 那一晚上,楚凌傲竟然要了她六次,她本来就回来的晚,一直被他折腾到了第二天清晨,身上酸疼,全身布满了草莓,说他是种//猪,还似乎贬低了他的性yu。 钟素衣欲哭不能,她还要这样伺候他多久? “起床!我饿了——”才刚进入梦乡,耳旁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谁饿了?谁饿了?”她忽然坐起,正撞在一张离她很近的脸上,“咚”的一声,霎时两人纷纷退开。 “白痴!”楚凌傲捂住鼻子,满目的怒火,让他原本猩红的眸子更让人惊悚。 钟素衣扶着额,不满的回应,“谁让你离我那么近?被撞疼的是我好吧?”说完,钟素衣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对,按照受力面积来说,楚凌傲应该会更疼一些,不过这也只能怪他的鼻子长得太挺。 “快去做饭!”楚凌傲直接无视她的不满,厉声喝道。 做饭,看来楚凌傲真把她当仆人使唤了。 楚凌傲悠闲的躺在沙发上,仍然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健硕的胸膛因为早上的沐浴而挂着几滴水珠,狌//感而又魅惑。 —— ps:种//猪就是发忄青的公猪,见到母猪只管上的那种【贱笑】~ 068*宣示主权【求收藏】 楚凌傲悠闲的躺在沙发上,仍然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健硕的胸膛因为早上的沐浴而挂着几滴水珠,狌//感而又魅惑。 他看着在厨房里蹑手蹑脚忙来忙去的钟素衣,不禁点燃一根香烟趣味的欣赏起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那一份热腾腾的意大利面的时候,楚凌傲挑眉,嫌弃的用叉子挑起了几根塞进自己嘴里。 “难吃!”楚凌傲将金属叉扔进盘子里,要知道他可是在意大利待过五年的人,这样的技术在他眼里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钟素衣将餐盘往他手里一塞,“只要能吃饱就行,还挑剔那么多干嘛。”说完,她转身朝电梯门口走去,穿好鞋,“我去上课了!” “喂——你就是这么伺候你的金主的吗?……” 身后楚凌傲的声音带着霸道的质问,而她却没有回应的意思,径直走入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钮。 虽说为了让楚凌傲娶她,她答应好好伺候他,但是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那楚凌傲也该习惯习惯她的伺候方式。 钟素衣一天只需要上几堂课,学习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眼便又到了工作的时候。 因为楚凌傲上次泼咖啡的事件,衣服上的污渍一直没能洗干净,所以店长只好要求她穿上别的工作服,是一套咖啡色的长袖长裤,热是热了点,好在不会露/肉。 “衣衣,外面有位帅哥点名让你点单!”聂小婵贱笑着朝钟素衣挑挑眉。 钟素衣惊悚,不会又是楚凌傲吧?这次他又想要怎么折磨她? “话说,你怎么能认识那么多帅哥?”聂小婵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钟素衣,然后双手捧成心状,往她面前凑,“衣衣,你就帮我介绍个帅哥吧,姐年龄不小了还没有男朋友,你难道不觉得很可怜吗?” 噗,可怜?她看她每天活得很潇洒啊,不是迪厅就是酒吧要不就是ktv,身旁的男狌朋友多得数不过来。 “好不好嘛~拜托拜托~”聂小婵拉着钟素衣的双手,撒娇着道。 钟素衣苦笑一声,“好……吧……如果有好的货我就给你介绍……” “不用找好货了,就外面那个吧!”聂小婵迫不及待的推着钟素衣的身体往外走,掀开幕帘,指着一个优雅的男人兴奋的说道。 那个男人奶白色的衬衣整洁而干净,他一手玩弄着桌上瓶里的玫瑰,一手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随意的敲着,好似在弹奏什么优美的曲调。 “谦学长?”钟素衣有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又开心起来,好在坐在那儿的不是楚凌傲。 “他长得实在太帅了,白马王子型,我的菜诶,衣衣,快把那个帅哥介绍给我啊。”聂小婵口水都快滴下来了,那副看见美男发馋的样子让钟素衣哭笑不得。 钟素衣还没有说话,身旁一只胳膊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人一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样子,“喂!我警告你哦,他可是我的男神,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069*她在害怕什么?【求收藏】 钟素衣还没有说话,身旁一只胳膊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人一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样子,“喂!我警告你哦,他可是我的男神,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钟素衣回过头,看见说话的人正是苏茵爱,她仰着下巴怒视着聂小婵,那种宣示主权的气势极其强大。 只要有傅艺谦在的地方就会有她的身影,钟素衣早已习惯了这一点。 聂小婵看了眼傅艺谦,再回了一眼苏茵爱,“你男神长得的确有姿色,不过你嘛……样子太普通了点,配不上人家!……呵呵呵……”聂小婵扳回一局,手指捂着嘴贱笑着转身进入了更衣室。 “你——”苏茵爱被她气得涨红了脸,一双瞪圆的眼睛闪着火光,“气死我了!” 钟素衣窃笑,抚了抚她的后背,“别生气啦,我们家小爱最可爱!”钟素衣拉着她往傅艺谦的方向走去。 见到傅艺谦,苏茵爱就像变了一张脸,瞬间洋溢起灿烂的微笑,钟素衣看在眼里,思考在心里,她对谦学长的喜欢已经是根深蒂固的地步了。 傅艺谦和苏茵爱一直陪着钟素衣直到她从月上云端下班,然后帮着她一起收拾好被砸坏的瓶和架,店老板奇迹般的并没有责怪她,反而还要继续雇佣她。 其实她不知,这一切都是傅艺谦替她处理妥当的。 还差五分钟就到九点,钟素衣焦急的看着手表,心神不宁。 “素衣,我送你回家!”傅艺谦拉过钟素衣的手,走出店,脸上柔和的笑意更浓。 被他这么牵着,的确很温暖,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谦学长的这一份柔情。 “滴滴——”催命一样的声音豁然被拉长,惹人燥心。 钟素衣往车鸣的声音看去,一辆橙色兰博基尼在夜幕中非常亮眼,开车的人,是楚凌傲! 钟素衣倏然将手从傅艺谦手中抽回,攥紧自己的长裙,这个动作几乎是本能的,不经过大脑思考。 她在害怕什么? “上车!”楚凌傲的声音透过黑夜的冷风传入钟素衣的耳中,让她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就听了他的指示。 向前走了几步,手腕忽然被傅艺谦给紧紧拽住,“素衣,你要去哪?” “我……”她该怎么说,说去楚凌傲家任他欺/凌?说还没有结婚就跟一个男人同/居一室同睡一床? “上车——”楚凌傲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女人又在跟傅艺谦纠/缠什么?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却在跟其他的男人扯不清道不明。 “对不起谦学长,我要走了!”钟素衣转动手腕,从傅艺谦的手中挣脱出来,来不及跟他解释这一切,便朝兰博基尼跑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傅艺谦说对不起,总觉得那一句“对不起”如果不说出口,自己会愧疚一辈子。 车门自动打开,钟素衣跨入车内,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低着头一直不愿直视窗外傅艺谦的眼睛。 070*他的专属女人【求收藏】 车门自动打开,钟素衣跨入车内,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低着头一直不愿直视窗外傅艺谦的眼睛。 楚凌傲也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从傅艺谦的眼里他能得知,这个男人已经毫无保留的喜欢上了钟素衣,一个属于他的女人! 冷笑一声,楚凌傲用手指捏住钟素衣的下巴让她抬头与他对视,下一秒,就在傅艺谦与苏茵爱的注视下,他霸道的锁住了钟素衣的粉唇,吻得深入而彻底。 他就是这样宣示主权,钟素衣是他的女人!是他专属的女人! 这一点和苏茵爱倒有些相似,只不过她用的是话语,而他,用的是实际行动。 “楚凌傲,你放开素衣!”傅艺谦忍耐不住,优雅淡薄的脸上竟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愤怒之情,加快脚步恨不得立马飞到钟素衣身旁将她带离楚凌傲的身边。 楚凌傲松开吻,朝傅艺谦邪魅勾唇,开启引擎扬尘而去。 “素衣——”傅艺谦跟在亮橙色的兰博基尼后面快速奔跑,他在自责,早知道钟素衣会跟楚凌傲走,自己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然而无论他奔跑的多迅速,却只能眼看着离车越来越远,他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却在这夜色中慢慢沉浸,最终消失殆尽。 钟素衣透过后视镜看着逐渐远去的那个修长的身影,泪水逐渐浸湿了眼眶,她是个身体早已不纯净的女人,配不上学长,也是个攀炎附势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学长为她这么难过。 一滴泪滴下,掉落在雪纺长裙上润成一块圆点。 楚凌傲皱了皱眉,“哭了?” “没有!” “嘎吱——”一声,兰博基尼赫然停下,钟素衣的身体猛地往前一倾额头重重的撞在了玻璃上。 楚凌傲转头,暗红的眸子闪过一道戾光,他的脸带着侵略的气息慢慢的凑近她,“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哭!” 真是笑话,她不是个玩//偶好吧,哪有不准哭就不会哭不许笑就不会笑的大活人? “嗯?”楚凌傲似乎对于他这个命令很认真,那张俊美的脸尽在咫尺,带着无形的压力让钟素衣不禁将头往后仰了仰。 钟素衣无力的点了点头,碰上楚凌傲这个霸道的疯子,她除了应付了事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解决办法。 听见钟素衣乖乖的答应了自己才肯退回他的位置,沉默了片刻,又将大手朝钟素衣的额头伸了过去,粗鲁的揉了揉她被车撞疼的地方。 那哪是在揉伤,分明就是跟她有仇,本来撞到玻璃的地方并没有那么疼痛,被他用力揉完之后果断的肿起了一个大凸包。 傅艺谦追了很长的距离,眼看着那辆亮橙色的兰博基尼化作一个讽刺的点离他越来越远最终消失殆尽,他躬下身用力的喘着气,一滴滴汗水顺着柔顺的墨色发丝滴落在地。 “谦学长,别再追了……”苏茵爱从傅艺谦身后也跟了上来,看着疲惫不堪的傅艺谦心疼的敛了敛眉,“衣衣和楚凌傲在一起一定有她的苦衷……” 071*爱或不爱【求收藏】 谦学长,别再追了……”苏茵爱从傅艺谦身后也跟了上来,看着疲惫不堪的傅艺谦心疼的敛了敛眉,“衣衣和楚凌傲在一起一定有她的苦衷……” 傅艺谦平息自己的焦急,站直身子,干净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忧伤,一直顺着那条安静的道路看向远方,那种忧郁就像失去自己心爱的娃娃一样,难过、自责、心痛。 苏茵爱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清晰的侧脸,眼睛逐渐遮上了一层水雾,沉默很久,幽幽开口道,“谦学长,你一定很喜欢衣衣吧……” 傅艺谦闻言转头,被苏茵爱这么一问忽然有些答不上话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喜欢钟素衣,只是觉得他很想好好的保护她,他一直认为在钟美如走了之后自己的感情会一直保持着空白,但是今天这样的反常又到底是为什么? 他想把钟素衣留在自己身边,看着她上了楚凌傲的车被他亲吻的时候,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钻心的疼。 钟素衣,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他喜欢她吗?还是把她当做了钟美如的影子? “我不知道……”傅艺谦摇了摇头,柔顺发丝被轻风吹拂抚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 苏茵爱抿唇,淡淡一笑,“既然不知道,那就随她去吧,衣衣她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说完,她转身跟在傅艺谦的身旁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就像这条马路上从不曾出现过他们寂寥的身影。 又快到了睡觉的时候,钟素衣故意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两个小时都还没有把自己“洗干净”,看着镜子里身上的一块红一块青,暗暗骂着楚凌傲是个终极大混蛋! 穿好衣裳,蹑手蹑脚像个小偷一样走出浴室,只见楚凌傲已经躺在了床上,好像……睡着了的样子! 钟素衣呼出一口气,松了松浑身紧张的骨头,走近沙发,今晚总算能在沙发上好好睡一觉了。 “过来!”背后传来冷厉一声,钟素衣猛然回头,这个楚凌傲不会又兴起了吧? 他闭着眼气息平缓,若不是听到他那么清楚的声音,她一定会以为他在说梦话。 “你不是想让我娶你吗?怎么?坚持不了了?”楚凌傲继续说道,红眸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戏虐的问道。 钟素衣顿了顿脚步,对对对,她来这里是为了求他娶她的,先暂且听他的话,等解决了钟家的危机再跟他离婚也不迟。 缓缓走近床岸,娇小的身躯探入被窝,钟素衣侧过身背对着楚凌傲,离他远远的,避免自己与他有任何的肌肤接触。 以免他兽//狌大发,一发不可收拾,就又得折腾一宿了。 安静了一阵,钟素衣本以为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结果…… 楚凌傲忽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一只大手玩/弄/狌的伸入她的衣服里面,抚//摸着她身上的柔软,下//身紧紧贴在她的身后,慢慢的变得强//硬。 072*什么病?【求收藏】 - - 安静了一阵,钟素衣本以为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结果…… - 楚凌傲忽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一只大手玩/弄/狌的伸入她的衣服里面,抚//摸着她身上的柔软,下//身紧紧贴在她的身后,慢慢的变得强//硬。 不过……他也只是抚摸了摸……结果……他睡着了!他竟然会不顾自己身下的难受睡着了?这还是种/猪的作风吗? ******** “衣衣,外面有人找——”苏茵爱扯着嗓门大喊了一声,整个自习教室都回荡着那份尖锐。 钟素衣猛然醒神,抬头,资料书的被翻开的那一页还滑稽的粘在她的脸上,她睡着了,还是在自己看书的情况下睡着了。 扯开书页,揉了揉脸颊上不自然的痕迹,站起身走出自习教室。 “小爱,谁找我啊?”钟素衣左右瞅了瞅走廊两端,除了苏茵爱之外只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同学各自犹如幽灵般走着。 “你爸!”苏茵爱压不住自己的声音,吸引了自习教室里的其他人纷纷带着埋怨的眼神看向教室门前的那两人。 钟素衣只好将教室门轻轻关上,把苏茵爱拽离自习教室周围,面对面的直视她诧异的眼神。 “是你爸唉,他怎么会突然来学校找你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苏茵爱的惊讶钟素衣能理解,钟素衣的爸爸可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来学校点名找她,稀奇,绝对的稀奇。 钟素衣不知道从何开始跟她解释这件事情,只能日后再慢慢跟她长谈,“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他在哪?” “好吧,他在楼下的小园里,坐在那儿呢……”苏茵爱只能猜到钟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能让钟志豪对钟素衣改变//态度的事情绝非小事,会不会与楚凌傲有什么关系呢? 联系昨晚的事情,苏茵爱大概能猜出个一二来。 钟素衣快步走下了楼,很远就看见了钟志豪双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的坐在石凳上,他的模样有些沧桑,感觉比以前老很多了,衣裳也是低调的深灰色,没有了任何华丽的感觉。 钟素衣的心不由一紧,几步走近钟志豪,“你怎么来了?” 钟志豪面露笑意,拉着钟素衣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来看看你!” 他眼里泛着泪,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又渐渐的忧伤起来,“衣衣啊……爸爸不知道还能再活几年了,我只想在剩余的时间里好好弥补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想多来看看你,你不介意吧?” 听这话的意思,感觉钟志豪的生命没有多久了? 钟素衣先是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才淡淡开口,“不会,你还有很长时间。” “咳咳……”钟志豪忽然一阵猛咳,整个面容都显得毫无精神,“最多三年,我的病好不了的……咳咳……” “什么病?”钟素衣的声音有些冰冷,在钟志豪面前,她始终不能将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暖。 “肺癌!”钟志豪颤了颤唇,“医生说,如果再不治疗,就只能剩三年的时间。” 073*没用的东西!【求收藏】 她始终不能将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暖。 “肺癌!”钟志豪颤了颤唇,“医生说,如果再不治疗,就只能剩三年的时间。” 钟素衣知道,钟志豪放弃治疗一定是因为家里为了还债挤不出钱来,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话,那她也一定会尽力帮助他。 “衣衣,回家住吧,爸爸需要你!” 钟素衣心里一阵酸涩,回家,多么好听的两个字,她曾几何时多么想逃出钟家,然后期盼着自己的父亲对她说出这两个字,她想要的父爱,现在终于犹如一片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她手心里了吗? “我不能回去!”钟素衣叹了口气,面容清冷。 “衣衣,为什么?你还是不能原谅爸爸吗?” “我现在住在楚凌傲那。” 听见她的回答,钟志豪心里一阵狂喜,有希望!楚凌傲能把她带回家里住那一定是很喜欢她了,呵呵……那么辛苦的演戏,总算有了成果。 “但是……”钟素衣抬起清澈的冷眸,视线落在钟志豪神情复杂的脸上,“他不会娶我!” 听了她的话,钟志豪的美梦顿时支离破碎,明明很生气,却还必须笑着对待钟素衣,他抚了抚钟素衣的后背,安慰道,“不要委屈了自己,钟家可以破产,我的命可以不要,但是你的幸福一定不能随意的葬送,累了就回家,爸爸会在钟家等着你!” 钟志豪太过于真挚,那双说谎的眼睛此时明亮亲切,完全听不出有任何的假意。 钟素衣点头,目送着钟志豪缓缓远去。 钟志豪离开了钟素衣的视线之后,原本佝偻的身板挺得笔直看上去精神抖擞,状态十分的好。 “爸,钟素衣那女人到底成没成?楚凌傲答应娶她了吗?”钟美晨见钟志豪走来,连忙焦急的冲上前问道。 钟志豪狠眼微眯,“没有!”口气甚是不好,“没用的东西,连个楚凌傲都拿不下!” “就知道会是这样!”钟美晨嘴角扬起,魅眼撇过一旁,高傲的扬起了下巴,“如果我是钟素衣,我早就把他拿下了。” “你?”钟志豪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如果是你争气一点,现在住在楚凌傲家的人就是你了!别每天想这些没用的,乖乖的把墨辛搞定就是帮钟家的大忙了!” 说完,他绕过钟美晨径直朝学校大门走去,门外还有一辆劳斯莱斯正在等候着他,开车的是老管家,后座坐在一位贵妇人,他们要去一个地方见一位很久不见了的故人。 “老公,钟素衣搞定了没?”车内的戴雅岚也和钟美晨一样,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钟志豪摇了摇头,“看来只能找他帮忙了,楚凌傲一向比较注重他的意见。” “哼,我就搞不懂了,你为什么非要让钟素衣嫁给楚凌傲不可,我家美晨比她优秀一千倍你怎么不撮合他们两?”戴雅岚嘟哝着话语,生气的抽回身,拢了拢旗袍开叉的长裙挪到旁边的位置,让钟志豪坐进车里来。 074*她的谎言【求收藏】 戴雅岚嘟哝着话语,生气的抽回身,拢了拢旗袍开叉的长裙挪到旁边的位置,让钟志豪坐进车里来。 什么?钟素衣竟然住在楚凌傲的家里?就是那个至尊大厦的皇冠顶楼? 钟美晨待钟志豪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曾经去过楚凌傲的住处,那里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低调着奢华”。 房内每一块瓷砖都是名牌的,全球限量版的东西不占少数,有些装饰品还是意大利、米兰等国家的设计师专门为他一人设计,仅此一件独一无二。 整个房间面积加起来绝不比一栋别墅要小,硕大的地方每碰到一件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住在里面简直就是住在钱堆里。 这么好的豪房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被钟素衣给勾//搭着,自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哪一点比她差了,楚凌傲为什么就是对自己不感兴趣呢? 跺了两下脚,钟美晨好看的小脸扭曲的甚为难看。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从假山后面钻出了一个小身躯,她“啧啧”发声,感叹这个钟志豪太老奸巨猾,抓住钟素衣从小妄想得到父爱这一点,让她乖乖听他的话,阴谋耍得实在高明! 苏茵爱眯了眯眼,她要去告诉钟素衣这些真相,让她看清楚这些所谓亲人的可怕嘴脸。 然而,没走几步她却犹豫了,钟素衣如果真的能和楚凌傲结婚,对她来说未必也不是件好事,她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傅艺谦,傅艺谦的心里也不会再有钟素衣的身影,她的男神只会属于她一个人。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小爱,你怎么在这里?”钟素衣远远看见苏茵爱,跑来跟她打着招呼,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担忧,“怎么啦?” 该不该告诉她? 苏茵爱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她皱了皱眉笑着回答,心里一百遍咒骂自己太过自私了,可是无论自己如何责备自己,嘴上仍然不愿将事实说出来。 或许她从来就是自私的! 她害怕失去傅艺谦,为了得到他,她甘愿自私一些,背叛朋友不是她苏茵爱的风格,但朋友和爱人之间她一定会决然的选择——自己爱的人。 “衣衣我先回宿舍了!”苏茵爱的神情很不自然,她匆匆的离开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钟素衣能够看出来苏茵爱的不自然,但是……也罢,她一般不喜欢强求别人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如果愿意分享,她一定会主动找她聊聊。 下完班,钟素衣捶着自己的腰走出店,今天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傅艺谦了。 是啊,昨晚让谦学长看见她与楚凌傲的那个情景,他怎么可能还会来找她呢,现在他一定也和聖业学院的其他同学一样认为她是个高攀楚凌傲的贱/女人吧。 锁好店的门,钟素衣转身就能看见一辆黑色的帕加尼风之子酷跑远远的停在了马路对面,这么拉风这么高调的跑车除了楚凌傲之外,s市估计没有其他人能够拥有。 075*这就是柔和【求收藏】 锁好店的门,钟素衣转身就能看见一辆黑色的帕加尼风之子酷跑远远的停在了马路对面,这么拉风这么高调的跑车除了楚凌傲之外,s市估计没有其他人能够拥有。 真不知道,楚凌傲到底有多少豪车,到底有多有钱,她从来不关心这个,今天她倒有些好奇起来。 楚凌傲探出头,双手趴在车窗上,戏趣的看着远远走来的钟素衣,一身朴素,却显得清丽脱俗。 这个女人,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钟素衣上了车,没好气的坐在副驾座直视着前方,一句话不肯说,感觉她依旧还是那么的讨厌楚凌傲,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 “看我!”楚凌傲霸道出语,打破了这几分钟的沉寂。 钟素衣转过头,眼里空空洞洞,明明看着他,却似乎把他当成了透明的空气直接忽略过去。 “用心看我!”见她那么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时气愤命令道。 “我的心又没长眼睛,怎么看?”钟素衣倔强的小脸有了些生气的意味,她讨厌这个男人!非常非常讨厌! 虽然是生气,但至少眼眸中有他的影子,不像刚才那么死沉。 楚凌傲也算是满意了,一脚踩下油门,酷跑飞速驶出,在这寂静的夜里划过一道优美的直线。 因为速度很快,钟素衣的后背紧紧的贴在座椅靠背上,整个人都成向后倾斜状。 沉默……沉默……再沉默…… 钟素衣终于忍不住这样的压抑,转头,愤然开口,“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才肯娶我?” 她现在,就是被楚凌傲囚//禁起来的鸟,虽然没像在看罚所那样套着铁链,却是将一条无形的捆带死死的绑着她的身体,让她透不过气。 “你那么凶,让我怎么娶你?”楚凌傲没有回头,专注的看着前方认真开他的车,“温柔点!” 温柔?钟素衣咬了咬唇,她对任何人都能温柔似水,就是对他,根本不可能! 但是不对他温柔,恐怕他真的不会娶自己。 伸出手探到他的身下某处,隔着西裤,就像抚摸着一只可爱的宠物一样轻轻的温柔的。 对待种//猪,估计这样是最好的“温柔”方式。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楚凌傲挑眉,一双红眸透过狭长的眼睛瞥向钟素衣,路灯的光斑印在他的眼里,透出一股王者的锐气。 “那你还想怎么样?”钟素衣倏然抽回手,杏眼圆瞪。 “你真的这么想让我娶你?”楚凌傲转过头,戏谑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钟素衣违心的点点头,要不是为了钟志豪,她死都不会嫁给他的。 楚凌傲将脸缓缓凑近她,车还在开,视线却在她的身上,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他用手指了指钟素衣的心脏部位,红眸闪烁,“那就证明给我看,证明你心里……有——且——只有——我一个人。” 他脑子绝对秀逗了,这怎么证明?难道把她的心挖出来解剖看看是不是有他的影子? 076*一个月够不够?【求收藏】 他脑子绝对秀逗了,这怎么证明?难道把她的心挖出来解剖看看是不是有他的影子? 眼看着前面就是一个急转弯,以这速度,不出两分钟就会撞在正前方的围栏上,而这个开车的人竟然还在幽幽的看着她,跟她谈论着证不证明的事情。 “小心!”钟素衣本能的叫出了声。 而楚凌傲并没有收回视线,只是双手潇洒的转动了几圈方向盘,跑车便在道路上漂移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那种技巧好似楚凌傲对赛车非常的熟练。 对于楚凌傲钟素衣似乎又有了新的认识,他就是个疯狂的危险人物! “想当楚家的夫人可没那么容易,想当我楚凌傲的妻子更是难上加难,你若是觉得自己够资格,那本少爷就陪你玩玩,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证明刚才我说的那件事情,并且,好好伺候着我,如果这一个月你把我哄开心了,说不定我头脑发热就娶了你,要不要试试你自己决定吧!” 楚凌傲懒懒的说话,浑身散发着不羁于世的感觉,他就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想要接近他的女人都必须费尽心思的讨好他。 “一个月?”一个月未免太长时间了,现在的钟家哪还能坚持一个月?再加上钟志豪的病如果不尽早治疗恐怕会耽误最佳治疗时间。 “一个月不够?那就两个月!”楚凌傲勾唇一笑,将车开入了一间硕大的私人停车场。 “够够够!!!”钟素衣连忙回应,生怕他再反悔,不管怎么样有个机会总是好的,她会尽力而为,尽量“爱上”这个让她讨厌的男人。 这个车库空间很大,停了很多说得出说不出的品牌,每一辆都是狂、拽、酷、炫、高调、张狂,听秦寒说过这里面的车都是楚凌傲的,每天换着心情开车,不爽了就踹车子撒气。 土豪就是土豪,像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怎么会知道人间疾苦,更不可能了解为了救自己的家和父亲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会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楚凌傲拉着钟素衣纤细的手腕进入至尊大厦,小保安看了眼钟素衣其实是有些讶异的只是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楚凌傲从不会主动牵任何女人出入至尊,即使有女人跟着,也都是那些女人紧紧的挽住他的胳膊贴在他的身上。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从明天起,你就不要去聖业学院,你的学位我会帮你买下来,工作也给我辞了,在家好好伺候我就行!”两人站在电梯里,楚凌傲忽然开口。 “不行!”钟素衣反抗,在聖业学院上学并不单纯的只是为了得到染整专业的学位,更多的是想在那里学到知识,她的母亲希望她成为染织艺术家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染色工人。 妈妈的梦想,就是她的梦想! “上学我必须去!” “那就把工作辞了!” “不行!我需要下个学期的学费!” “麻烦!”楚凌傲被她的再3反抗惹得烦躁起来,一手扶额,皱着眉,面容阴森恐怖,“辞了!少废话!” 077*谜【求收藏】 “麻烦!”楚凌傲被她的再3反抗惹得烦躁起来,一手扶额,皱着眉,面容阴森恐怖,“辞了!少废话!” 辞了,说得倒轻巧。 钟素衣撅了撅嘴,极不情愿的跟在他身后走入了房间。 ******** 劳斯莱斯在一栋白瓷砖楼房面前停了下来,二层平房,不破烂也不豪华,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楼房在一个旧小区里面,这里没有太多人居住,所以很安静很安静。 戴雅岚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不禁面容失色,害怕的小声道,“老公,我们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都走到这里了不能再打退堂鼓啊,我非要要让钟素衣嫁给楚凌傲不可。”钟志豪拉过戴雅岚的手,让她挽住他的胳膊。 轻叩门,里面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答复,“来了!” 打开门,女人看见门外的钟志豪及戴雅岚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将门又关了起来,没有让他们两人进入。 叩门,“小苒,我是你钟伯伯,我是来赔罪的,开开门好吗?”钟志豪的声音在门外有些失真,夏小苒听不出他话语的真假。 “赔罪有什么用?夏家被你害成这样,你赔罪了就能回到以前吗?我爸不想见你们,你们走吧——”夏小苒背靠着门,对于七年前的事情她历历在目,越回忆越是憎恨钟志豪。 夏堂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便从房屋里走出来,看了眼夏小苒,淡淡的问道,“是谁在外面?” “钟伯……钟志豪……”以前叫他钟伯伯叫习惯了,现在竟然脱口而出这个亲昵的称呼。 听见这个名字,夏堂紧抿着唇沉默了一阵,“让他进来吧!” “哥——” “七年过去了,爸爸说不定很想见到他。”夏堂走上前,打开门,扫了眼门外的钟志豪以及戴雅岚。 “进来吧!”他的口吻冰冷,撇过脸不再看那两人,说不恨他,怎么可能? 钟志豪带着抱歉的神情缓缓走入,手里提着一些早早准备好的“赔罪礼”,一进门便放在了桌子上,“这些……” “爸爸在楼上,你自己去找他吧。”夏堂懒得听他对那些礼物的一一介绍,直入主题。 “好好……”钟志豪点头哈腰,携着戴雅岚轻步往楼上走去,他知道夏堂和夏小苒年轻气盛会记仇,但夏有成,他的老朋友,一定会原谅他的。 二楼只有一间卧室和一间书房,书房门是半掩着的,里面有个灰黑头发的中龄男人正在认真的写着毛笔字,一撇一顿,潇洒自如。 钟志豪轻轻敲了敲门还没等男人抬头看他,他便走了进去,“老夏!” 夏有成闻声抬头,神情复杂多变,“你?”对于钟志豪的突然出现他显然很意外,七年了,七年没见这个曾经如兄弟一样的男人。 “你来干什么?”夏有成垂下头,继续写着他的毛笔字,面容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情。 钟志豪有些讨好的意味,靠近他的书桌一点,“有成啊,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带了我们俩最爱下的象棋,要不要……” 078*处心积虑【求收藏】 钟志豪有些讨好的意味,靠近他的书桌一点,“有成啊,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带了我们俩最爱下的象棋,要不要……” “不需要。”夏有成冷语回应,“如果没有什么事,请离开!”他的话语从始至终没有生气的意思,但却冷的毫无人情。 钟志豪焦急了,好不容易来这一趟总得把自己的目的给说出来,否则,不是白来了? “其实……是有一点点事,我想请老弟你再帮我一个忙……”钟志豪带着谄笑,声音故意放的很低很沉,来示意自己的地位卑下。 “帮忙?”夏有成忽然将手里的毛笔往宣纸上一砸,好看的繁体“义”字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晕开的墨点,他抬头,一脸愤怒,“你还敢让我再帮你?” 钟志豪看见夏有成生气了,自己也有些拿捏不住主意,是不是真的该离开这里? “要不是上次帮了你,我会被市//长撤职?我们夏家会变成这幅样子?”夏有成生气的瞪圆了眼,指着门口的手不断颤抖,“给我滚——” “老弟……别这样,那件事情也不是我能预知到的,如果早知道你会因此被撤职,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求你帮我啊!”钟志豪满头大汗,“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一样,我又为什么要去害你?”真没想到七年过去了,夏有成还是不肯原谅他。 是啊,曾经他们是哥们,多么好的关系。 可是关系再好有什么用?是他害了夏家! 夏有成从桌旁拿出一张宣纸铺好,压上镇纸,淡然的说道,“我帮不了你,你走吧!”他的头一直低沉着,拿毛笔的手有些发颤,以至于写出来的那个“忠”字都有些歪歪扭扭。 戴雅岚见夏有成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拽了拽钟志豪的胳膊,示意他快些离开这里。 钟志豪只得冷哼了一声,气冲冲的离开,上了车,他不禁一拳紧握狠狠的砸在了座椅上。 他生气的是,夏有成不讲情面,二十多年的兄弟说恩断义绝就断了,亏他以前那么处心积虑的对他好,白费了心机! ******** 钟美晨越想越来气,凭什么住在楚凌傲家里的人是钟素衣而不是她?楚凌傲不喜欢自己,那钟素衣也休想和楚凌傲在一起,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休想得到。 可是……怎么才能阻止她和楚凌傲的关系更进一步? 钟美晨双手抱肘,沉思,慢慢的走在学校的石子小路上,不经意抬头,正看见钟素衣迎面走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些互看不爽的神情。 当钟素衣走近,钟美晨停下了脚步挡在她的面前,高傲的扬起了下巴,媚笑一声,“听说你和楚凌傲发展的很不错?” “跟你有关?”钟素衣冷漠瞥了她一眼,将视线注视在了前方。 “你和他在一起是因为爸爸吧?” “这跟你有关?” “我告诉你,爸爸是我的,楚凌傲也是我的,你别妄想得到他们!”钟美晨见她一脸清冷,不由生气起来。 079*彻底的失望【求收藏】 “我告诉你,爸爸是我的,楚凌傲也是我的,你别妄想得到他们!”钟美晨见她一脸清冷,不由生气起来。 “呵,可笑!你的病真是可越来越严重了,不止是脑袋抽风,还有妄想症和意婬症。”钟素衣转过头对上她愤怒的眼睛,冷笑,“生病了就不要乱跑,以免吓到小孩子!” 对于钟素衣的嘲讽,钟美晨精致的小脸气得通红,她什么也不顾了,什么钟家,什么计谋,她非要让这个女人难堪不可,“你现在尽管讽刺吧,迟早笑到最后的会是我!……我告诉你,不要以为爸爸现在对你那么好是真心实意的,他就是想让你嫁给楚凌傲来帮钟家,你只是一个棋子,他从来——一直——就只是在——利——用——你!” 钟素衣睁大了眼,她在说什么? 钟志豪是在利用她? 她不相信,钟志豪的态度那么真诚,不可能是在骗她的。 “不要不相信,爸爸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当成他的女儿。”钟美晨添油加醋继续说道。 钟素衣神色一暗,难道,这几天的父爱情深都是假的,他自杀是假的,他替她挡下那一棍也是假的吗?他竟然利用她对父爱的渴//望和同情心来引她一步步走入他设的局? 钟志豪,你好卑鄙! 钟素衣有些瘫软,站不直身子,而脸上却绽出了一个笑容,不久便大笑了起来。 真好!她这一次是真真实实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彻底失望! 笑完之后,钟素衣的冷眸里满是狠意,她低沉的怒吼一声,“钟美晨,我告诉你,我钟素衣不是个软柿子,你或许能笑到最后,但是笑完之后就是你的死期!我会让钟家付出所有的代价!你们欠我的……”她苍白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指向心脏处,“我都会一一记在心里!” 眼前的钟素衣仿若变了一个人,以前的柔弱和文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好像是坚不可摧。 钟美晨动了动神色,这样的钟素衣真有些让人害怕,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胆怯,她依旧高傲着扬起脸,“你若有那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好了。”说完,她从钟素衣身旁快步走过,快速离开了那个地方。 钟素衣紧紧的握着拳,指甲在手心里掐出了苍白的印迹,隐隐作痛,眼泪忍不住放肆的流了下来,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她需要变得强大,她一定会变得强大起来。 月上云端—— 钟素衣有一下没一下的收拾着桌上的空杯子,思绪早已飘忽不定。 “衣衣,你怎么了?”聂小婵看出她的不对劲,担心的问道。 钟素衣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向身旁的聂小婵,“你那还有住的地方吗?” 既然钟志豪是骗她的,那她也没必要再与楚凌傲有什么关系,她就可以不用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嫁给他了。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前几天有一个跟我合租的朋友离开了s市, 080*不想嫁给你!【求收藏】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前几天有一个跟我合租的朋友离开了s市,现在正好还有一间房是空着的呢,拎包就可入住,而且今年的房租我和她都已经交过了,你可以不用给我们!”聂小婵将手搭在钟素衣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不用房租?“这怎么好意思?”钟素衣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好朋友就得互相帮助!来,你的行李呢?我帮你提上去!”有个伴相陪,聂小婵也是十分乐意的,一个人住在房间里没人说话,别提有多无聊了。 看她的手指指向月上云端的楼上,钟素衣大概明了。 这一栋楼,一层全是店铺,二层都是酒楼或者咖啡厅,三层以上就是居民房,白天是吵了些,不过晚上还是很安静的。 “谢谢小婵,我没有行李。”钟素衣有几套衣服还是傅艺谦送给她的,被扔在了楚凌傲的房间里,她懒得再去拿。 “ok!那今晚直接入住就行。”聂小婵在她耳旁打了个响指,兴高采烈的说道,找到合租伙伴,她显得比钟素衣更为开心。 因为上次楚凌傲要求她辞工作,店那边的工作本是被钟素衣辞了,今晚她说想回来继续工作,店女老板也欣然接受。 反正工资不由她发,砸坏了瓶也有人赔偿,多了个助手何乐而不为? 钟素衣还没下班,便见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车的主人一甩车门,远远大步朝店走来。 颀长的身影,一件灰色衬衫一条黑色西裤,简简单单的颜色配在他的身上显得脱俗不凡。 男人走入店,一把攥住了钟素衣的手腕,她还在插,娇红的玫瑰瓣被抖落了两片。 “不是说辞职了吗?”楚凌傲的声音带着冷意,没等她解释,便拉着她直往外走。 “你放开我!”钟素衣用力甩开他的手,站在他身后怒瞪着双眼,“楚凌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这是我的生活,我不需要你来控制!” 她的心情今天本就不好,再碰上这个男人,她简直就快崩溃了。 楚凌傲收回手,转身,对上她清冷的黑眸,红眸一暗,“这是你答应我的事,你不会反悔了吧?” “我是反悔了!”钟素衣直视他的眼,“我不会强迫你娶我,我现在不想嫁给你了。” 她的话语那么真实,那么直接,让来不及反应的楚凌傲满脸疑惑。 这个女人昨晚还在跟他说用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娶她,现在,竟然敢说她不想嫁给他? 楚凌傲毫无血色的唇抿成一条绷直的直线,他微低头,红眸里尽是愤怒的火焰,他走近钟素衣一把扼住她的下颚,“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再说一遍?” 倔强起来,钟素衣毫不认输,“我不想嫁给你!我靠近你是我脑子抽风做的傻事,现在我清醒了,我当然要离开你!” “混蛋!”楚凌傲手上的力气加重,那苍白的手指指骨凸显,掐得钟素衣的下颚好似粉碎了一般, —— 亲们放心吧,青青是亲妈,不会虐男女主角的,【虽然有点点虐……】后面的剧情很精彩,亲们继续支持青青吧~~么啊~ 081*我们订婚!【推荐加更】 “混蛋!”楚凌傲手上的力气加重,那苍白的手指指骨凸显,掐得钟素衣的下颚好似粉碎了一般,痛的连知觉都已经麻木了,“你把我楚凌傲当成了什么?说接近就接近,说离开就离开?” 他用力抬起她的脸,让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瞳孔里的愤怒,“我告诉你钟素衣,你——我要定了!” 说完,他从他脖颈处拔下一条链子,上面挂着一个精致的戒指,扔掉链子,将戒指强行戴在了钟素衣的无名指上。 那条项链钟素衣以前看到过,那是每次沐浴的时候楚凌傲都会把它取下来放在一个漂亮的首饰盒里,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会重新戴上,所以她也从未看清楚过项链的样子。 今天她算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项链上的戒指很精致,却很普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圆环上面镂空雕刻着一些漂亮的纹,一看就知道是女士戒指。 楚凌傲抓住她纤细的手,看见那枚戒指稳稳套在了她的指上才放开了她,“三天后,我两订婚!” 什么?他要和她订婚? 钟素衣仿佛被一锤子重重敲在了脑袋上,一阵眩晕,惊讶的睁大了眼看着楚凌傲,这个男人竟然真的要娶她? 当钟素衣缓过神,她才后知后觉的从手指上取下那枚戒指对着身旁的绿化带扔了过去,这枚戒指也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刚好合适,而是有些偏大,所以她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它取出。 戒指抛物线飞了出去,看不清落在了哪儿。 她只看到楚凌傲脸上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冰冷,直到布满黑色地狱的气息,眼睛是猩红的愤怒,越来越让人窒息,那种寒气逼得钟素衣的身体不断颤抖。 害怕?她依然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我两没有爱,怎么能结婚?” “我想要的就必须会得到,你不爱我,你也得给我学会如何逢场作戏!”楚凌傲的声音阵阵发颤,整个身体立起无数冰刺,将钟素衣的身体刺得体无完肤。 “三天后,你不订婚也得订,我绑也要把你绑来,别妄想逃婚……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不可理喻!!!”钟素衣气得直咬牙,面前这个大男人,她说话他听不懂吗? 钟素衣一甩头转身朝店走去,锁了门,径直往聂小婵的公寓走。 不过,瞥了瞥身周,楚凌傲似乎不见了踪影,法拉利还在,而人却不见了。 算了,不关她的事!他最好是能够永远消失! 晚上十一点,从钟素衣回来到现在就一直在下雨,此时的雨更是惊人的大,仿若瓢泼,雷电在夜里闪着恐怖的蓝紫色光芒,电丝扯开天际,轰隆隆响声震天动地。 “这雨好大!”聂小婵一边关着窗户一边说道,然而,她的窗户才关到一半忽然又推开,对着楼下看了半响,才幽幽道,“我没看错吧?这么大雨竟然还有人在绿化带里刨东西?” 082*你在关心我?【求收藏】 “这雨好大!”聂小婵一边关着窗户一边说道,然而,她的窗户才关到一半忽然又推开,对着楼下看了半响,才幽幽道,“我没看错吧?这么大雨竟然还有人在绿化带里刨东西?” 这么大雨谁会无聊的在绿化带里刨土? 绿化带…… 钟素衣不禁想起了刚才她扔在绿化带里的那枚戒指。 那个戒指……楚凌傲每天都会戴在身上,洗澡的时候还会非常宝贝的放在首饰盒里,像他这样有钱的人,一挥手能买一堆这样的戒指,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这一枚呢? 在意这一枚戒指…… 难道在绿化带里淋着大雨的人是楚凌傲? 钟素衣翻身下了床,冲到窗前看着楼下。 黑色法拉利还在马路边安静的停着,只见绿化带里那个黑色的人影弓着腰正在认认真真的寻找着什么。 矮矮的树根本无法遮住他修长的身体,淋雨便是必然的,可是没想到他会淋得那么狼狈。 大雨密密麻麻从天而降,重重的击落在地荡起水,马路上也有了一层薄薄的积水了。 钟素衣一动不动的看着楚凌傲的背影,只感觉自己有种无法喘息的胸闷,心里憋着一股难过就快要爆发出来,这是什么感觉?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连忙退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重重喘/息。 聂小婵瞥了瞥嘴,也将窗户关上,“真有这样不怕死的人啊,淋这么久的雨,不发烧烧坏他脑子才怪了……”她一边说一边往房间里走,最后,客厅只剩下了钟素衣一个人。 轰隆隆—— 一个炸雷惊响,让沙发上的钟素衣不由紧张起来,她从不怕雷,但这一次却觉得雷电好可怕。 不知道她是脑袋真的抽风了还是被门挤了,思绪空白,本能的站起身从门旁拿了一把伞匆匆冲下了楼。 跑到绿化带外,因为雨太大的原因,钟素衣的衣服已然全部打湿,即使打着伞也几乎不顶用。 看着还在焦急寻找东西的楚凌傲,钟素衣皱了皱眉,“喂!”大声喊了一句,“喂——” 楚凌傲闻声转过头,雨水顺着他俊美的脸流淌下来,看见钟素衣,楚凌傲暗红的眸子微微亮了亮,“下这么大雨,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她的睡衣因为湿透而能够看得出她娇俏的身形,纤瘦而有料。 这样的女人大晚上在外跑他本来就已经不放心了,何况还下着那么大的雨,该死! “从哪来回哪去!”楚凌傲出绿化,对着她戾吼一声。 他并不知道钟素衣是住在马路对面聂小婵的公寓,还以为她在学校宿舍与苏茵爱住在一起。 钟素衣倔强的咬住下唇,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 “东西是我丢的,明天我会找到还给你!今晚……你先回去吧。”钟素衣的声音越来越小,怎么感觉……自己正在关心他? 摇了摇头,错觉错觉,她只是不想欠他东西,对!就是这样! “你在关心我?”楚凌傲不可置信的问道。 083*浪漫其实很简单【求收藏】 摇了摇头,错觉错觉,她只是不想欠他东西,对!就是这样! “你在关心我?”楚凌傲不可置信的问道。 该死!根本没那回事好不好? 钟素衣别过脸,脸颊已是绯红,她的脸烫什么?她和他没有关系好吧。 “你在关心我!”楚凌傲又重复了一遍,嘴角倏然提起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在钟素衣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他忽然冲上前双手捧在了她的后耳,定定的锁上了她的唇,火/热的气息让钟素衣天旋地转,双手使不上力气,雨伞从手中滑落在地。 路灯下,两人在雨中浪漫的亲吻着,感觉此时的雨水比刚才轻柔了许多,顺着他们的脸颊流入口中,竟还有种甜蜜的感觉。 钟素衣,你又上了这个恶魔的道了,快醒醒! 她的心里一个声音在敲警钟,豁然睁开眼睛,她使出全身力气将楚凌傲推开。 然而,在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一种炙烫的触觉瞬间窜入了她的心尖,隔着衬衣还能触到那么滚烫的体温,楚凌傲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钟素衣随手攥住了他的胳膊,很烫!摸了摸他的额头,那里根本就能煮鸡蛋了! 而这个发烧的人刚才为了找一枚小小的戒指竟然淋了近三个小时的雨! 钟素衣攥住楚凌傲的手腕,有些恼怒的拉着他往马路对面走,再不喝点感冒药姜汤之类的,他明天恐怕得去医院吊盐水了。 而楚凌傲竟然也乖乖的任她拉着走。 路上,一个娇小的小女人拉着一个身高一米八六的大男人往前走,感觉……是蛮奇怪的! 聂小婵的公寓—— 没想到钟素衣住在这里,楚凌傲暗暗记住了她的住所地址。 当楚凌傲踏入房间之后,聂小婵突然惊叫了一声,“衣衣,这……这是楚凌傲!楚凌傲啊?” 相信s市没有不认识楚凌傲的人,但又因为淋了雨,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没有了往常那么自然飘逸,所以聂小婵也有些不太确定。 “嗯。”钟素衣轻轻点了点头,拉着楚凌傲直往浴室走,然后很不客气的扔给他一件宽大的长睡裙,嘱咐道,“先洗澡洗头发,然后把这件衣服换上!必须换上!” 钟素衣双手叉腰,颇有几分霸道的意味。 楚凌傲抖了抖那条长裙,皱了皱眉,这分明就是女人的睡裙,她竟然让他换上?“不换!”他扔还给她。 “那好吧……那你就光着好了!反正我不介意!”钟素衣说完走入浴室,将浴室门关上,强行褪去了他的衬衣,正要伸手去解他的裤子,脸顿时煞红。 这里,貌似不好解吧,还有一条拉链……拉链还在那个地方…… 楚凌傲看她停止了动作,红眸闪过一道光亮,略带戏趣的看着她,“继续——”他勾唇,邪笑。 继续就继续,钟素衣一咬牙,一闭眼,解开皮带和扣子,猛地拉下拉链。 楚凌傲忽然倒吸了一口气,是因为钟素衣的手隔着里裤碰到了他的某处, 084*爱上我了?【求收藏】 继续就继续,钟素衣一咬牙,一闭眼, -- 解开皮带和扣子,猛地拉下拉链。 -- 楚凌傲忽然倒吸了一口气,是因为钟素衣的手隔着里裤碰到了他的某处,那儿也渐渐有了反应,“宝贝儿,我现在想要了,怎么办?”楚凌傲快走几步,逼得钟素衣的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瓷砖上面。 发烧烧成这样,还有心思做那种事情,种/猪就是种/猪! “无聊!” 钟素衣不顾那炙热的眼神,蹲下身强行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搭在自己胳膊上,然后塞给他那一件女士长裙,推开他的胸膛。 “你有本事就光着出来。”钟素衣扬了扬眉,颇为得意的扬步离去。 原本有洗衣机,但钟素衣仍然用手洗干净他的衣服,奇怪,她对他那么好干嘛?别忘了,是他强行夺走了她的纯/洁,想到这里,钟素衣不禁用力捶了捶水里的衣裤。 算了,就当是照顾一个无关的病人吧,等他不发烧了,她就把他赶出去! 晾好衣服,钟素衣还给楚凌傲熬了一碗姜汤,还准备了很多感冒药退烧药之类的放在茶几上,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半,聂小婵早已睡下了。 钟素衣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入卧室反锁好房门,还在门外挂了个“睡觉勿扰”的牌子。 楚凌傲感觉到头有些昏昏沉沉,沐浴完走出浴室之后才稍微透了口气,额上的热度貌似更高了。 远远看着茶几上的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和一大堆的药物,楚凌傲不禁扬唇淡笑着,一直笑着,直到躺在沙发上睡着为止,仿佛他身上所有的不舒服全都已经烟消云散。 钟素衣起夜,瞟了眼沙发上的男人,他,果然没有穿那件女士睡裙,而是把它当作浴巾一样围在了下身。 感冒发烧还敢不好好穿衣服,找死! 钟素衣没好气的扔了一块毯子在他身上,转头没走几步又走了回来,耐心的将那张毯子给他铺好盖好,走前还不忘了摸了摸楚凌傲的额头。 好在,烧已经退下了一些。 看着楚凌傲沉睡的俊脸,钟素衣竟然移不开自己的视线,好似被他的魔力深深的吸引住了,逃不开躲不掉。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那清晰的脸廓被窗外昏黄的路灯灯光晕染得迷人俊美,薄厚适度的唇轻抿,邪魅且you惑人心。 “怎么?爱上我了?”楚凌傲突然说话,钟素衣吓得后退了几步,她还以为他熟睡了!!! 楚凌傲微微张开眼睛,红眸缩了缩,镇镇的看着茶几旁的钟素衣,“爱上我就承认好了!” “自//恋/狂!”钟素衣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入自己的卧室,甩门,睡觉! 她才不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她讨厌他还来不及。 钟素衣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便是楚凌傲那双魅//惑的红眸,时如狼眸狠戾,时而邪/恶的好像能够看穿她的心,到底是怎么了? 中毒了! 睡不着,钟素衣干脆不睡觉,开了床头灯坐起来看书。 085*中毒【求收藏】 中毒了! 睡不着,钟素衣干脆不睡觉,开了床头灯坐起来看书。 清晨,天还蒙蒙亮,楚凌傲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秦寒…… “楚总,找到伯爵餐厅当时的fu/务员了,现在在看罚所,您需不需要过来审问一下?”秦寒的声音有些倦意。 自从上次被楚凌傲赐红酒试毒之后,楚凌傲就命令他把两个月前伯爵餐厅在职的员工全部找来。 当时给楚天泽点餐的fu/务生正巧在这一个月休假,秦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他。 现在,伯爵餐厅的员工全部换了一批,以前的老员工都被秦寒关进了楚家看罚所,等待楚凌傲的审问。 “好,我马上过来!”楚凌傲褪去围在下身的女士长裙,换了自己还未干透的衬衣和西裤,急急忙忙出了门。 楚凌傲关门的时候,钟素衣思绪清醒过来,这么长时间看书,书拿反了她都没有察觉到。 ******** 秦寒早早在大门外等候,看见一辆黑色法拉利驶来,脸上的倦意明显散去几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男人修长的腿跨下车,重重的摔上车门。 秦寒领着他往看罚所走,在一间很宽的铁门房停了下来,“楚总,他们都在这里……” 待两个看管将铁门的锁打开,楚凌傲急切的走了进去,冷目扫过眼前一堆坐在地上套着铁链的人。 他一向是宁可错杀万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只要有下毒嫌疑的人,都得被抓来重刑审问一遍,当然,钟素衣是个例外。 为了保护楚凌傲的安危,秦寒吩咐五个强悍的保镖跟着他一起进入牢/房,将铁门带上,一刻不离的守在了门外。 “避免受皮肉之苦,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听懂了么?”楚凌傲目光寒戾,气场强大,看见他的人都有些畏畏缩缩,连连点头。 “两个月前,楚天泽和钟素衣在伯爵餐厅,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思考了一会,众人摇了摇头,“没有……” “真没有?”楚凌傲眼里尽是猜疑,红眸闪着可怕的光芒,“第一个说出异常情况的可以离开这里,并且,十万元奖励!”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又陷入了回忆之中,都在比谁能先想出当时的场景。 “我记得当时他们点了两杯红酒,一块索菲蛋糕……剩下的菜还没上,楚大少爷就突然晕倒了。”其中一个年龄大一点的男人幽幽说道,他是伯爵餐厅的厨师长。 楚凌傲的消息封锁的很好,这些人并不知道楚凌傲已经死了,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病晕倒。 楚凌傲蹙眉,红酒秦寒试过没有毒,难道是蛋糕上的? “蛋糕谁做的?” 众人之手纷纷指向西点师,一个稍稍肥胖的女人,女人一看查到了蛋糕的头上立马慌了神,“不是蛋糕的问题,当时一模一样的材料共做了三份索菲蛋糕,其他两人也没有事情啊。”她忙解释道。 不是红酒不是蛋糕,还会是什么? 086*将计就计【求收藏】 “不是蛋糕的问题,当时一模一样的材料共做了三份索菲蛋糕,其他两人也没有事情啊。”她忙解释道。 不是红酒不是蛋糕,还会是什么? “对了,当时我端红酒去的时候,有个女fu/务员说楚天泽对面的小姐点了一份冰,然后将一小盘冰块倒入了其中一杯红酒里,她还嘱咐我把加冰的红酒给那位小姐,让我千万别搞混了……”一个年轻小伙突然说道。 他就是当时给楚天泽他们点单的fu/务生,一直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今天这段回忆突然冒了出来。 “冰?”给钟素衣?楚凌傲眼眸倏然紧缩,戾气沉重。 “那个女fu/务员现在在哪?”楚凌傲低吼出声,带着不可预估的危险气息。 年轻小伙皱眉回忆了一阵,“她……好像不是我们餐厅的……我当时还以为是新来的所以也没有多作怀疑……但那天之后我就没有再看到过她,现在,我真不知道她在哪。” 按照他的话来说,红酒没有毒,那应该就是冰块有毒,难道是有人要害钟素衣? 可是为什么钟素衣没中毒而是楚天泽中毒了? “看到那个女的,你还认得出来吗?” “我当时没怎么注意她,记不清她的样子,不知道再见到,我还能不能认出来。” “嗯。”楚凌傲转身朝身后的保镖吩咐道,“除了这个fu/务员,其他人都放了,然后给他安排上好的房间,我还有事需要用到他!” 说完,楚凌傲又快步走出了牢/房,行色匆匆。 他没想到今天查到的是这样的结果,下毒的人矛头并不是楚天泽而是钟素衣,她到底跟谁有深仇大恨让人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恐怕后面的事情只有钟素衣最清楚了。 ******** 钟素衣按照往常一样上完课便走去图书馆,心里还想着她该借阅哪些有用的书籍。 “衣衣……” 身旁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钟素衣转头,看到的是坐在路旁石凳上的钟志豪,他今天还戳着拐杖,比以往更加夸张。 钟志豪并不知道钟美晨私下里早已将自己的真面目说给了钟素衣听,还以为她仍然是那个乖乖听他话的女儿。 钟素衣的眼神狠了狠,心里压抑住那股怒火,慢慢的走近钟志豪,她倒要看看……钟志豪为了让她嫁给楚凌傲还能玩出什么样来。 “衣衣,爸爸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为了让钟素衣加快进度嫁给楚凌傲,钟志豪不得不再施一计,让她死心塌地的听他的话。 钟素衣冷漠沉默,过了半响才笑了一声,“好……” 茫茫草地一片碧绿,绿树成荫,这里是一个小缓山,很偏,所以没几户人家居住。 远远看到一处小土丘,简简单单却干干净净,钟素衣还在它两侧种了两株鸢尾,前一阵子还开过漂亮的蓝色朵,就如美丽的蝴蝶替她守护在了这里。 这里是林蓉的坟墓,钟素衣每一个月的16号都会来一次,不管刮风下雨,她坚持了二十多年从未缺席过。 087*你的血,我还给你!【求收藏】 这里是林蓉的坟墓,钟素衣每一个月的16号都会来一次,不管刮风下雨,她坚持了二十多年从未缺席过。 然而,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土丘前面,两株鸢尾中间多了一块石碑,上面漂亮的刻着几个大字,“爱妻林蓉之墓” 讽刺! 钟素衣不禁冷笑一声,爱妻?他何时爱过她的母亲? “衣衣,为了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特意叫人给你母亲的坟墓上按上了墓碑,这样你或许就不那么恨我了……”钟志豪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番话,真是“催人泪下”啊! 此时,钟素衣却觉得他的话语可笑不已。 “不那么恨你?”钟素衣冷眸掠过他的脸,渐渐的变得冷漠无情,“休想!这辈子你休想让我原谅你——” 钟素衣愤怒之下,将那块刻字的墓碑用力的推倒在地,重重的砸在了钟志豪的脚背上。 “钟志豪,你真虚伪!”还没等钟志豪反应过来钟素衣的反常,她忽然猛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你不止欺骗了我,还欺骗了妈妈,我告诉你,我能被你利用第一次第二次但绝不会有第三次!想让我嫁给楚凌傲?做梦!” 钟志豪满目狠意,扔掉拐杖站直了身子也不再装那副病怏怏的样子,“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你跟你妈妈一样都是个灾星,要不是你妈妈,我也不会失去生育能力!钟家也不会绝后!还有……你身上流着我钟志豪的血,就算不认我这个爸,你也摆脱不了你是钟家人的命运!” “不就是那点破血嘛,我还给你!”钟素衣被愤怒气昏了头脑,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锋利的石头猛的在自己左手腕处割了条伤口。 猩红的血液瞬间溢出,顺着手腕滴落下来。 钟素衣紧握成拳,将手平举在她与钟志豪的视线之间,狠狠道,“你的血,我还给你!如果这次我死了,我认栽给你们钟家的人陪葬,如果我没有死,我与你不再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和你势不两立!” 鲜血一滴滴落下,安静的郊外忽然起风了,吹得她的伤口凉凉的,有种刺骨的疼痛。 钟志豪似乎没有料到钟素衣这一次是真的铁了心要与他断绝关系,意料之外再回神,钟素衣已然有些摇摇欲坠的虚弱感。 “哼!和我势不两立?等你活下来再说吧!”钟志豪气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无情的转身欲将离去。 他真是无情得透彻! 钟素衣用自己仅剩的一丝力气冲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臂,用尖石在他的手腕处与她同样的地方狠狠划了一道。 只听钟志豪痛嚎一声,连忙用另一手捂住了伤口,转头愤怒的看着钟素衣。 他的伤口似乎更深一些,血液从指缝中不断涌出,止都止不住。 钟素衣冷笑,一抹脸上的泪水,“如果你有命活下来,我会让你付出这一切的代价,所以,我一定不会比你先死!” “你……” 088*鸢尾花【求收藏】 钟素衣冷笑,一抹脸上的泪水,“如果你有命活下来,我会让你付出这一切的代价,所以,我一定不会比你先死!” “你……” “滚——不许你再靠近这里一厘一毫!不要玷污了妈妈的坟。”钟素衣疯子似的从地上捡起石子往钟志豪身上扔,钟志豪避之不及,只能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咒骂一边后退。 仓皇、狼狈、恼羞成怒在此时的钟志豪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直到他匆匆离开钟素衣的视线,她才整个身体瘫软下来,手腕上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里的痛楚。 然而,为了这样一个父亲,这样一个家庭,根本不值得! 她狠狠抹去泪水,弯腰将那块墓碑挪到了离坟墓很远很远的地方,然后将松开的土壤全部重新填好,看上去跟以前还是一模一样的坟墓。 等所有事情全部做完,钟素衣也已经耗尽了力气,手腕上的血液虽然凝结了一些,但仍然还有一丝丝不断的往外淌。 她不能死,绝不能死,她说过要让钟家从此不得安宁!既然他们认定她是祸胎,那她就“祸”给他们看! 钟素衣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包扎在了自己的伤口上,然后凭借着那一份微薄的力气以及沉重的仇恨缓缓走下山坡,那个她的母亲被随意埋着的地方。 山间的风无声无息带着噬骨的冷意,吹拂着两株鸢尾自然摇曳,唯美却带着血腥的冷魅。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好在途中有开车的好心人帮她载回到了这里,不然仅凭两条腿,她估计得走到明天早晨。 还没敲门,门却自己开了,聂小婵匆匆忙忙满脸焦急的看着她,“衣衣,你去哪了?楚少到处在找你……” 在钟素衣耳中,她的声音就像是破烂了的机器人在说话,变得扭曲且诡异,眼前逐渐漆黑一片,看不清聂小婵的影子。 “衣衣——”聂小婵面前的小女人突然瘫倒下来,一时间,她连忙伸出双手接住她的身体,让她坐在了地板上。 钟素衣面色苍白,呼吸难过,意识好像被人抽离了一般,根本醒不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聂小婵焦急得不知所措,盲目的自问,最后只好给楚凌傲打了个电话。 ******** 伯爵餐厅的fu/务员程钰因为上次讲出了一个惊天之秘,而被楚凌傲“软//禁”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里面。 因为只有他才有可能知道给钟素衣下毒却毒死他哥哥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程钰整天呆在这间豪房里,他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腻歪,该吃饭的时候有人送饭来,可以每天躺在床上看电视不用辛辛苦苦的工作还能得到楚凌傲的十万元奖赏,这么好的事儿,哪里找去? 他正捧着一盘子水果坐在床上悠哉的看着电影,门忽然从外打开来,现在不是饭点,不应该有人会来啊。 他静静的看着门口,直到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投入视线, —— 抱歉亲们,这两天青青需要控制文速,一天一更或者一天两更,给亲们带来的不便请谅解哦~ 089*那个女人【求收藏】 他正捧着一盘子水果坐在床上悠哉的看着电影,门忽然从外打开来,现在不是饭点,不应该有人会来啊。 他静静的看着门口,直到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投入视线,这才猛地掀开被褥下床前去迎接所来的那个男人。 “楚总,您来了?”程钰恭恭敬敬,当fu/务员这么长时间,礼貌还是懂点儿的。 楚凌傲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数字电视机前,让秦寒联网搜索了一些什么。 一张张照片导入进来,是从警局直接调出的整个s市女性的照片,由缩略图放大,一张一张由程钰过目。 “找出那个女人!”原来这就是楚凌傲的目的,他的方式总是直观且充满力道,让人不得不敬佩三分。 成千上万张照片看得程钰头昏眼,过了半数,仍然没有找出记忆中的那个女人。 楚凌傲敛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闷闷的抽着烟,俊美的脸上附着着一层挥散不去的寒意。 一串好听的铃音打破了沉寂,楚凌傲划开接听键放置耳旁,冰冷的沉声,“说!” “楚少,衣衣晕倒了,怎么办?她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聂小婵的话语很急切,钟素衣有什么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求助楚凌傲。 “快送医院!我马上过来!” “对对对……送医院……”聂小婵一时急的忘记了医院这档子事。 楚凌傲焦急的神情展露无遗,起身快步走出。 不明缘由的秦寒也跟了出去,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发生了,总觉得应该是大事,自己还是跟去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到的地方。 “喂,我怎么办?”程钰扯着嗓子大喊。 “跟上!”秦寒头也没回的回应,如果需要帮忙,多个人手总是好的。 就这样,三个男人前前后后冲出了五星级大酒店,开车,飞快的驶去离聖业学院最近的那家医院。 钟素衣半路上意识模糊,感觉自己正被一个男人背在背上,一旁聂小婵的话语焦急万分却听不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他们把她平躺放在了一辆的士的后座,感觉是要带她去医院。 一系列的检查和治疗完毕,钟素衣躺在病床上还未清醒,手腕上绑着绷带,聂小婵守在她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跟她聊着天。 三个大男人赶到病房前的时候,医生正好从对面走来,他本想跟钟素衣报告一下她的病情,看见楚凌傲,医生欲将拐弯的脚步打正,对着楚凌傲走了过去,打算去跟他说说钟素衣的情况。 谁知那个沉不住气的楚凌傲隔着老远就开始问道,“她怎么样?” “钟小姐她……” 几步快走,楚凌傲已然立在医生的面前,焦急的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钟素衣到底怎么了?” 医生还没说话。 楚凌傲身旁的程钰忽然指着医院廊道的一个人影惊叫了起来,“她……就是她……就是她在钟小姐的红酒里加了冰块!” 顺着程钰的手指方向看过去,那儿的确站着一个女人,带着一顶橘黄色的鸭舌帽,身穿一件藏蓝色吊带裤,这打扮与当时伯爵餐厅的工作服有几分相似,是的,这个人的任何一点特征都能勾起程钰的回忆,他不会记错! 楚凌傲双拳紧握,红色眸子冉起一层血腥的暴戾,朝那女人走了过去,秦寒抹了一把汗,也跟上他的脚步。 这个女人,今天看来是死到临头了! 医生看着男人们的背影叹了口气,自己的话还没说完,这些人怎么就都走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钟小姐手腕上的伤已无大碍,但是,她已经怀孕六周了! 090*亲爱的去哪儿?【青青有话说】 青青有话说哦~请亲们点时间看一看么么哒~~ 亲爱的们,青青8月18号就要上架了哦,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信任,青青非常感激! 不管是默默支持的亲还是经常给青青投推荐票留评论的亲,青青都在这儿给你们三鞠躬感谢!非常谢谢你们! 青青故意多发一些免费章节,但是由于到了该上架的时间,青青只能在这跟各位说抱歉了,之后的文文会按字数收费。 编/辑大人是看文文的销量来给推//荐位的,所以亲们的订/阅对青青来说非常非常的重要! 意味着青青的这篇文能不能被更多的读者看到,意味着这篇文会不会被编//辑大人扔在某个小角落里不闻不问,意味着青青能不能靠写文的这点“工资”混口饭吃。 青青真的很需要你们的正版支持哦,【可怜。】【正版:打开 搜《醉爱危险总裁》然后订阅阅读】 有你们的陪伴,青青的文文才有了生命。 所以,青青希望亲爱的们能够在继续支持下去,一起陪伴着青青直到最后好吗? 青青在这儿向亲们保证尽所能及多多更新,保证不弃坑,也保证后面的剧情一定非常精彩! 【18号三万字首发!青青一次性全部发完,争取让亲们看过瘾哒~】 —— 关于剧情: 1衣衣跟钟家反目,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报复钟家呢?钟美晨这么趾高气扬,衣衣是不是该给她来点教训?还有那个虚伪的钟志豪…… 2衣衣怀孕了,这可真是喜事儿,楚少知道鸟会怎么样捏?大家快猜猜他的神情……又邪又冷又喜又愁……多么喜感的画面。 但是事情真的会有想象的那么顺利吗?期待的美人们快接着往下看吧~ 3楚少说三天后会与衣衣订婚,订婚又会出现怎样的场面?是笑料百出还是……正儿八经的? 4夏家与钟志豪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夏家的人会那么的恨他呢?咦~这是个坑,慢慢解开哈~ 5楚少那枚戒指到底是何来头?他那么有钱,干嘛在乎这么一个普通的白金戒指呢?还有他的父母去哪儿了? 6在衣衣杯子里下毒却又害死了楚天泽的女人是谁?程钰眼尖发现了那名女子,之后……她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呢? 文文后面的剧情非常精彩,前面所有的谜团都会一一揭开,而且还会带出更深的谜团等亲入坑。 楚钟傅三人的爱情到底会怎样发展?青青的故事绝对是意料之外的,想知道咩~~【贱笑】求正版支持啦~ —— 关于解释: 1文中会有“拼音”“/ 符号”或者“错别字”的出现,是青青故意这么弄的,为了规避敏//感词,为了章节不被隐藏,不想给亲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见谅啦~ 2关于读者群:青青vip读者可加群【95823714】只收vip用户哦,非诚勿扰~ 入群前请先在本文的评论区留下评论哒~ 3关于加更:月票一天20张加更一章(3000字)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打赏一人超过1888阅读币,青青加更一章(3000字) 4关于充值:进入页面,登陆,最顶上有‘我要充值’四个红字,可以点一下进入充值。 青青推荐‘淘宝’‘网银’充值,因为这是最合算的,青青也尽可能为大伙考虑~嘻 还有,青青告诉大家一个方法哦,只要每天进入用户中心,然后“签到”就能免费领取阅读币啦,快去试试吧~ 5关于系列文:此文为“强娶豪夺”系列文的第一篇,如果大家的支持非常给力的话,很快第二篇就会出来了啦。 亲们的【正版】支持是青青最大的动力,记得青青爱你们哦~么么哒 v091*她竟然怀孕了!【亲爱的,求给力支持哦~么哒】 “怀孕?”两个女人张大了口,瞪着牛眼看向满脸笑容的医生,不可置信! 怎么会?她怎么会怀孕?明明每次与楚凌傲完事之后都会偷偷吃颗避yun药的。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钟素衣白皙的脸上渗出了汗水,还没结婚呢,就怀孕了,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医生将她的检查报告往钟素衣面前一撑,指着上面的某些数值说道,“没错,你就是怀孕了!” 钟素衣仔细回想了想自己与楚凌傲的每一次,除了在看罚所没有避yun药吃之外,还有……还有车上那一次!那一次是她忘记吃药了! 而且报告上的总结写的清清楚楚:怀孕六周! 六周前,正好是在车上与他发生/关系的那天左右,没想到,因为一次疏忽大意她便真的中招了! 钟素衣的眼神由原来的疑惑变成了惊恐,她,居然怀了楚凌傲的孩子。 怎么办?该怎么办? “衣衣……你,你怀的不会是楚少的孩子吧?”聂小婵后知后觉,其实也是在替她高兴。 钟素衣没有回话,聂小婵就当她是默认了。 钟素衣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她的潜意识一直在告诉自己她不可能再与楚凌傲有任何瓜葛,楚凌傲有那么多女人,接近她也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占有浴和征服浴,根本没有爱。 黑眸黯淡,消沉到了极致。 别人有了身孕都是心情愉快的,而她,却怎样都开心不起来。 医生说要让钟素衣好好休息,聂小婵只能与她道了别回去继续上班。 躺在病床上,钟素衣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肚子里有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成长,她好矛盾,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样一出生就没有父爱,但是,这是她的骨肉,她又怎么忍心抛弃他? 门外有一些吵闹声,然后一个女人的尖叫忽然传入了她的耳帘,那个声音,好熟悉! 钟素衣穿上鞋快速几步走出病房,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看见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还紧紧掐住女人的脖颈将她逼近廊道的窗户。 钟素衣抱着双臂,紧了紧自己的宽松衣服,朝那四人走去。 楚凌傲?她认出来三个男人中最愤怒的人就是楚凌傲,而那个被他狠狠掐住喉口的女人竟是——钟美晨! 此时,她的半个身体被男人撑出了窗外,腰部死死的抵在窗台边沿,一头亮丽的栗黄色长卷发倾泻直下。 楚凌傲的严重是压抑不住的血腥,看钟美晨就像看一个憎恶透顶的煞人,恨不得此时此刻就一手用力掐死她。 实质,钟美晨已经快被他掐断气了,根本连口申吟都没有力气耗费。 看见不远处走来的钟素衣,钟美晨抬起了手臂虚弱的朝她伸了伸,“救……救……” 钟美晨竟然也有向她求救的这一天?奇迹! 钟素衣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站在楚凌傲的身旁,一脸冷漠的看向钟美晨,“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愤怒?”话语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 “她,在你酒里下毒,害、死、了、我、哥。”楚凌傲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因为不忍心对钟素衣报复本就愧疚于楚天泽的他,现在得到报仇的机会,他会随意放过吗? 钟素衣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如果楚凌傲说钟美晨给她下了毒,最后死的却是楚天泽,那么……就只有冰块,冰块是她的食物与楚凌傲的食物唯一不同的地方。 当时服//务员(程钰)端来两杯红酒的时候,他将一杯加冰的红酒放在她面前,另一杯给了楚天泽。 钟素衣本不打算喝酒,所以加不加冰没有关系,而出于好意的楚天泽则交换了他们两人的酒杯,还一边柔和的说道,“女人喝冰的对身体不好,还是喝常温的吧。” 原来,不是有人想要杀害楚天泽,而是钟美晨想要置她于死地! 哼,钟素衣冷笑一声,那张清丽的脸变得越来越冰冷,眼中的愤怒一点不亚于楚凌傲,走近钟美晨,弯身凑近她,“钟美晨,你知道自作孽不可活的‘不可活’是什么意思么?” 钟美晨的美目睁圆,惊恐的看着钟素衣,然而,思绪似乎有那么一秒钟的停滞,只觉得自己被一双纤细的手猛的推了一下,整个身体加速的坠/落下去。 最后看到的,是钟素衣一道残酷的笑容定格在脸上,嘴型正在告诉她,“不可活就是生不如死的意思!” 二层楼,下面是草地,钟美晨摔下去并不会丧命,却会…… 钟素衣才不会那么傻,为了她这条烂命让自己坐一辈子的牢,她还不值! 钟素衣只想给她一个记忆一辈子的教训。 楼下有几个人发现了钟美晨,而窗前却早已没有了楚凌傲与钟素衣的身影,即使看到了又何妨,楚凌傲一纸吩咐,就能让整件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就跟压根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凌傲打算在医院陪钟素衣,而钟素衣却借着需要好好休息为理由,软磨硬推终于送走了楚凌傲三人。 她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洁白的被褥,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整个病房安安静静仿佛呼吸都是静止的。 没过多久,聂小婵和苏茵爱敲门,看见钟素衣是醒着的,连忙冲到了病床旁,将自己买来的水果和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细心的问候着她。 病房外,隔着一道清晰的玻璃窗,站着一个优雅的男人,男人一直看着钟素衣,紧皱的眉头舒展不开,忧郁中带着似水的柔情。 “我有话想对衣衣说。”傅艺谦走入病房柔声说道,两个女人回头,苏茵爱的神情瞬间有些不太自然。 半响,才识趣的走了出去,留给他们一些私人空间。 坐在床边,傅艺谦轻轻握住钟素衣的手,就像握住一块宝贝一样放在手心,傅艺谦早已在心里准备的一大堆话此时却说不出口,沉默着,看着钟素衣。 “谦学长,好久不见!”钟素衣笑着打破沉寂,不自然的将手从他手心抽回。 很久不见傅艺谦,他好像瘦了好几圈,看上去不如以前那么精神了。 “嗯,是的……”傅艺谦扬起唇角,阳光般灿烂,“好久不见!” 沉默,再次陷入沉默…… “我……”钟素衣想找话题,似乎又找不到话题,很久没和傅艺谦单独在一起,怎么突然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再沉默片刻,傅艺谦终于忍不住开口,“衣衣,我喜欢你!” 千言万语只为汇成这一句话,说不出千言道不出万语,但这句话,他无论如何也要告诉她。 突如其来的表白似乎把钟素衣给吓坏了,两只纤瘦的手紧了紧面前的被褥,目光有些逃避,“谦学长,你……”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到底喜不喜欢你,然而无论我用怎样的方式证明,答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这份喜欢与任何人无关!”傅艺谦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似乎放松了很多。 见钟素衣没有回答,傅艺谦敛了敛眉,“衣衣,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刚刚,她出神了?傅艺谦在跟她表白,她竟然在想楚凌傲的事情,钟素衣摇了摇头回过神,睁着水灵的双眼看向傅艺谦,“没有被吓到,只是有些太突然了。” 钟素衣思考了一阵,又继续说道,“茵爱那么喜欢你,我真的不想让她伤心。”她低下眼睫,遮住那清澈的眸,更何况,她已经坏了楚凌傲的孩子。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苏茵爱!”傅艺谦眉头更紧,原本幽暗的黑眸变得更加暗淡,难道那个夹在他们之间的好朋友会成为彼此发展成恋人的畔脚石吗? 如果是那样,他宁愿与苏茵爱翻破脸皮,亲口告诉她,他喜欢的只有钟素衣一人! “你愿意……和我交往吗?”傅艺谦充满期待却又担忧,眼睛里有光影在闪动,钟素衣能够清晰的看见那一筹莫展的双眉。 “学长,对不起……”钟素衣即将拒绝的话语险些脱口而出,声音很轻很轻,害怕自己的某些措辞会不小心伤害到傅艺谦。 她低着头不知该怎样说话才不会让学长难受,她有了一个楚凌傲的孩子,有太多的因素扰乱她的思绪,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是不是应该留些时间让你好好思考一下?”傅艺谦急忙打断她的话语,害怕听见她的拒绝。 是的,的确匆忙了一些,只怪自己太心急了。 傅艺谦的神情越来越难看,俯身拥住钟素衣纤瘦的身躯,温暖的大手一直在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我会等你!”他会等到她答应的那一天。 以前和钟美如在一起的时候,或许他是真的喜欢钟美如,但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害怕,心里闪过钟素衣与楚凌傲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彷如刀割一般。 他不想失去钟素衣,很想此时此刻就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相信吗?上天是公平的,有多少人伤害你,就会有多少人爱着你,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幸运儿。 v092*他与她的订婚【求月票】 病房门外,苏茵爱背靠着墙壁偷偷听着傅艺谦与钟素衣的对话,当她听见那句“我喜欢的是你,不是苏茵爱!”的时候,泪已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谦学长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不是吗?他喜欢的是钟素衣……从来就不是她。 可是自己还在执着什么?未来这一切还会有转机吗? 苏茵爱缓步走在空空荡荡的走廊,空气微凉,心却更冷。 ******** 换上工作服,钟素衣端着一个木盘子掀开帘幕走了出去,只见迎面走来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男人们都身材魁梧体形高大,并且各个肌肉发达,一看就知道不是些好茬子。 聂小婵跟在他们身旁,不断的朝钟素衣使着眼色。 然而,钟素衣似乎没看出她的用意,反而走近一些,疑惑的看着聂小婵。 “衣衣,这些人都是来找你的。”聂小婵扶额,无奈的说道,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来找钟素衣,肯定也没什么好事,她这是在替她担忧。 钟素衣看了眼黑压压的男人们,冷下了脸,“什么事?” 男人们没有说话,其中走在最前端的那个稍稍靠近了一些,将一个紫色的礼品盒递到了钟素衣的面前,“少夫人,这是少爷吩咐你明天早上必须穿的礼服,九点,我们会来接你!” 这几个男人的神情都似同,冷冷淡淡没有任何涟漪,乍一看,感觉他们都长一个样。 他们口中所说的“少爷”应该就是楚凌傲了。 差点忘记下雨那天楚凌傲说过三天后会与她订婚,明天就是他们订婚的日子! 男人见钟素衣没有来接礼品盒的意思,便将它轻轻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少夫人,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男人深鞠一躬,很是礼貌和尊敬。 他们甚至都喊她少夫人了,看来这一次楚凌傲是当了真的要娶她。 男人群风风火火离去,顿时月上云端鸦雀无声,大大小小的眼睛朝她看过来,很多女生更是带着羡慕的炙热目光。 少爷?不知道这个fu/务员要嫁给哪位富家豪少呢? 如果让她们知道这少爷就是楚凌傲,相信此时就不会是这样的笑容了,而是各种程度的鄙夷目光。 聂小婵兴奋的连忙抱住礼品盒,拽着钟素衣冲入休息室,关紧门,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个精致的紫色盒子。 “衣衣,没想到你和楚少发展的这么迅速,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啊?”聂小婵笑眼弯成了月牙儿,钟素衣嫁给楚凌傲,她真是替她感到高兴,“不过这倒是,你都有他的孩子了,早嫁晚嫁都是要嫁的。” 提起那条白色的礼服,顿时惊住了口,“哇塞,用不着这么美的礼服吧,简直……简直美爆了!” 她词穷的夸赞道,将礼服贴在自己身前兴奋的照着镜子,脸上似乎是种腻死人的甜蜜。 怎么感觉订婚的是她而不是钟素衣。 钟素衣瞥了眼礼服,那礼服简洁却很高贵,露背,腰前镶嵌几颗质地高档的砖石,下摆很漂亮,裙不长,裙后却有丝质孔雀拖尾,显得十分有女王范儿。 钟素衣沉默,自从收到这件礼服之后,她便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聂小婵问她什么,她也总是闷声点头,或者是笑一笑。 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楚凌傲压抑不住心里的高兴,坐在沙发上无聊的转动着手指上那枚酷炫的戒指,明天,这枚戒指就该换上新的订婚戒指了。 想到这,楚凌傲不禁展露笑意。 夏小苒推开门,急匆匆走入楚家别墅大厅,远远看见沙发上傻笑的楚凌傲,她忍不住愤怒起来。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楚凌傲面前,端端站好,“凌傲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娶那个叫钟素衣的女人?” 从幻想中回神,楚凌傲抬头对上夏小苒的眸。 好像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时候的夏小苒就是这么喊他的。 “既然你喊我哥哥,那就是我的妹妹,哥哥结婚,妹妹是不是不应该无理取闹?”楚凌傲今天心情不错,所以对夏小苒的态度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冷漠。 “既然我是你妹妹,那我不喜欢的女人,哥哥是不是不应该娶?”夏小苒倔强的回道,她才是应该嫁给楚凌傲的女人,她等了他五年,不就是等着某一天能够嫁给他么。 楚凌傲的好脾气似乎已经用完,神情渐渐变得冷漠,“我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一双红眸紧紧锁住夏小苒的目光,逼得她只好放弃与他的正面冲突,她可不想让楚凌傲讨厌自己。 紧了紧垂在热裤裤线两侧的手,夏小苒轻轻点头,“懂了!祝你新婚愉快!”她忍着泪水转身跑出楚家别院。 祝福?她怎么可能会真心祝福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能够阻止这场订婚典礼,她一定会想出办法让楚凌傲放弃订婚,什么办法? 夏小苒想破脑袋,终于在脑海的某一个角落找到了解决办法。 流满泪的小脸轻笑了起来…… ******** 这一天,楚凌傲早早起床收拾好了自己,在镜子面前站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最佳状态。 唇角的笑意遮不住,一直挂在脸上,下人看见这样的楚凌傲甚是怀疑:这还是他们的楚二少爷吗? “楚少,阿坚已经去接少夫人了,我们是否该启程去木石殿?”秦寒站在楚凌傲身后,轻声问道。 木石殿是s市最高端的宴会礼堂,结合宴会厅和神圣礼堂的两大特征,匠心独运,依山傍水,处在风景优美之处,而非闹市区。 楚凌傲点头,修长的手指弄了弄漂亮的领结,转身,潇洒离去。 秦寒还在开车,楚凌傲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是阿坚……估计他们已经到了木石殿了? 弯了弯唇角,接起电话。 “楚总,不好了!少夫人不见了!”阿坚的声音显得十分急切,电话一接通,话语便立刻脱口而出。 “什么?”楚凌傲好看的眉骤然紧拧,钟素衣果真要逃婚?她可真是天大的胆子!楚凌傲猩红的眸溢满了怒火,嘴唇涩涩发颤。 听得出电话那头楚凌傲的气怒,阿坚有些胆怯的解释道,“今天早晨去少夫人住所接她的时候,就只看见摊开摆在床上的那件白色礼服…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楚凌傲一气之下,握住手机的手狠狠发力,手机逐渐变了形,屏幕上也有了破碎的痕迹,如果这个手机是钟素衣的话,相信她早已被他掐断了气。 “去聖业学院!”楚凌傲对着秦寒怒吼一声,吓得他连忙一个急转弯调了头,将油门踩到了底,飞驰而出,绝尘而去。 钟素衣坐在宿舍的木头凳子上,接过苏茵爱递给她的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下。 幸好逃得快,不然就会被楚凌傲的手下给发现了。 “衣衣,你真的打算逃婚吗?”苏茵爱小心的问道,却有些阻拦的意思。 如果钟素衣能够和楚凌傲结婚,这一切都将很完美。 钟素衣快速的点点脑袋,“我不会嫁给楚凌傲的。” 她不想嫁给楚凌傲是因为那个男人给不了她的孩子一个稳定的家,楚凌傲的女人多如天上的星星,她不相信楚凌傲会将他的爱情放在她的身上,没有爱情的婚姻,她宁可不要。 她不要离婚,更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整日见不到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可是你爸爸不是很希望你嫁给楚凌傲么?钟家需要你呀!”苏茵爱一心急,把这话给抖了出来,说完之后才发现钟素衣的脸色正逐渐的变得难看。 钟素衣清澈的眸探究的看着眼前的苏茵爱,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知道钟志豪想让她嫁给楚凌傲?她怎么知道钟家需要她? “你早就知道了?”钟素衣白皙的脸变得极其冰冷,双眼定定的看着她。 “我……我没有啊,我知道什么了?这只是我的猜想罢了,楚凌傲那么优秀,你爸爸肯定希望你嫁给他啊……”苏茵爱用灿烂的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手心里已经冒出了一阵冷汗。 她和钟素衣是大学以来最好的朋友,为了能和傅艺谦在一起,这是她第二次向她撒谎。 回想起几天前,钟志豪来学校找她之后,钟志豪离去的路上苏茵爱惴惴不安的出现,她当时就很奇怪苏茵爱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现在联想起来,苏茵爱十分可疑…… 她的不安是不是因为她向自己隐瞒了什么?说不定她早已知道钟志豪欺骗她的事。 “小爱,连你也骗我?”钟素衣站起身,将玻璃杯递还给苏茵爱。 然而,就在她即将接住玻璃杯的时候,钟素衣突然松手,玻璃杯便在两人面前坠落在地,碎成了晶莹的几片。 这个透明水杯钟素衣也有一个,当时是她一起买的姐妹杯,送了一个给苏茵爱。 如今打破水杯,却是她有意这样做的。 v093*她是少夫人【求月票】 “苏茵爱,我们之间的友谊就像是这个玻璃杯一样脆弱,一不小心就会摔碎,碎了之后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就像我们的这份友谊,早已经碎裂了,不是吗?”说完,钟素衣带着满目的决绝离开了苏茵爱的宿舍。 喧闹的走廊,宿舍里的女生都在嬉笑打闹,没有人在意一个全身冰冷的女人正如幽灵般缓缓走过,她的心,现已支离破碎。 曾经的她可以包容任何人,但现在的她,绝不容许任何人的欺骗与背/叛,如果周围都是狐狗之交,那她宁可一个人生活。 楚凌傲在聂小婵的公寓里翻找了一大圈,就差没把聂小婵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可是问她有什么用,钟素衣偷偷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呼呼大睡呢。 只好又跑去了聖业学院,在教学楼上上下下的找了个遍,傅艺谦正在教课,苏茵爱正在上课,她身旁的位置是空下的,看来,钟素衣不仅是逃婚了,连课她都逃! “楚总,电话……”秦寒将自己的手机递在楚凌傲耳旁,因为楚凌傲的手机被他捏坏了,夏小苒只好给秦寒打电话来找楚凌傲。 “楚少,楚爷爷回来了,他现在让你马上赶回楚家来见他呢。”夏小苒的语气很平缓,对于楚老先生的回国,她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楚老先生就是被她给请回来的。 该死,爷爷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他本就想瞒着他和钟素衣偷偷成婚,现在回来,这婚期便是遥遥无期—— 楚凌傲闷叹一声,将手机扔还给秦寒,“留在这里继续寻找钟素衣,我回楚家一趟。”他的脸色难看,有气无处发泄,再这样下去,恐怕会火山爆发了。 ******** 楚家别墅大白天就开着所有的灯光,楚远(楚老先生的真名——楚远)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里,双手拄着拐杖,红色的眸如猎鹰一般扫过整个别墅大堂。 这么久没回国,楚家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啊! 不像楚凌傲整日置身黑暗,楚远喜欢自己所在的环境亮堂堂的,所以只要他在家,楚家都是从早到晚开着灯,几十年从未变过。 “老爷,喝杯茶!”萧妈小心翼翼端来茶水,看见楚老爷子回国了,她高兴的合不拢嘴,“这可是您最爱喝的君山银针茶,小心烫。” “呵呵呵……还是萧莲你最懂我!”楚远端过茶杯,闻了闻清香,小嘬一口,满意的呼出一口气。 “楚爷爷,凌傲哥哥很快就回来了!”夏小苒面带笑意走到楚远面前,在他身旁坐下,扶着他的胳膊很是贴近。 楚远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拍了拍夏小苒的手,“小苒啊,这次多亏你告诉我傲儿要结婚的事情,否则,由得他那么随随便便的说结婚就结婚,那楚家的规矩可就乱了套了!” “爷爷,我只是不希望凌傲哥哥娶一个本/性不好的女人,您慧眼识人,也好帮着凌傲哥哥看看这个未来的楚家少夫人合不合格。”夏小苒小嘴清甜,惹得楚远很是喜爱。 得到楚爷爷的宠爱,夏小苒做什么事情都有了信心。 在旁的萧莲有些脸色不悦,“老爷,我看那钟小姐挺好的,少爷很喜欢她呢。”她与钟素衣也算是相处过一两天,虽然她逃跑了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但她打心底还是蛮喜欢那个女孩子。 “萧妈这话说出来可是要负责任的哦,楚家少夫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夏小苒微笑说道,温文尔雅,举止落落大方。 但萧妈能够看穿她的心思。 这个女人,城府极深! “是是是,夏小姐说得是。”萧妈只好不再与她争论,拿着茶盘往厨房走去。 楚凌傲踏入楚家的门,便看见爷爷坐在沙发上,有重见的欣喜也有烦心的沉闷。 “爷爷!”楚凌傲站在楚远面前,低声跟他打了个招呼。 楚远提起拐杖顿了顿地砖,“你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还管我叫爷爷做什么?” “我是临时做的决定……” “你不用解释了,现在,把那个叫什么钟素衣的女人带给我看看,爷爷也好给你把把关!”楚远一甩手,懒得再听楚凌傲的解释,他现在只想看看那个能让冷酷孤傲的傲儿一心想娶进家门的女人,看她是不是长得美若天仙迷人心窍。 这……他总不能跟爷爷说她逃婚了吧,如果是那样,钟素衣一定会被他拉入了黑名单。 “楚总——”秦寒大喊着楚凌傲,贸贸然冲了进来,满脸笑意。 然而,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楚老爷子时,他又瞬间变得严肃弓弯了腰,“楚老爷!” 原来是楚老爷回来了,难怪楚少离开聖业学院的时候都是急急忙忙的。 “秦寒啊,这么冒冒失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楚远虽然年龄大了,可是脑瓜子可是灵活的很,一眼就看出来秦寒是来给楚凌傲报告什么喜讯的。 秦寒瞅了眼楚凌傲难看的脸,对着楚远小心翼翼说道,“是少夫人来了!” 少夫人?钟素衣? 楚凌傲瞬间明亮了眸,她来的可真是时候! 可谁知道,钟素衣可是被秦寒他们等人从图书馆给强拉硬拽带来这里的,被两个大老爷们给架在中间,怎么都不爽。 几个人推了她一把,让她独自走入楚家大堂。 一进来,钟素衣便没好气的说道,“楚凌傲,我不想嫁给你,你为什么非要强迫我做那些讨厌的事情?”她精致的叶眉敛在一起,直直的立在楚凌傲面前,勇敢的与他对视。 楚凌傲垂着的手握得指节发响,这个女人真是要气死他了,没看见他爷爷还在旁边吗? 原来是傲儿逼婚啊,呵呵,有趣! 楚远戏趣的看着面前两人,平日里猛如虎恶如狼的楚凌傲今天在这个女人面前倒是显得很乖巧啊,越看,楚远便越是开心,一直就想给傲儿找个能制服得住他的女人,看来,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不过,这个女人似乎不喜欢傲儿啊? 楚远打量了钟素衣一番,长相嘛,还不错,跟傲儿还算般配,不过就是这性子烈了点!恐怕两人结婚之后少不了斗嘴打闹之类的。 秦寒在一旁看着怒意未消的钟素衣,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场面,他是不是不应该让钟素衣出现?他是不是做错了? 楚远身旁的夏小苒则一直面色平静,心里却在窃喜,好在钟素衣不喜欢凌傲哥哥,何况她又在楚爷爷面前大闹,楚爷爷一定不会喜欢她的。 楚家大堂五个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心思,不让人察觉的心思。 “好了!”楚远忽然大喊了一声,钟素衣这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那个老龄的白发男人还有与楚凌傲一模一样的红色眸子。 一家人!钟素衣第一直觉。 “你就是钟素衣?”楚远问。 钟素衣点点头,这个红眸的老人一身正气禀然,给人的感觉还算亲切。 楚远拉过钟素衣的手让她坐在他的另一边,然后对楚凌傲凶吼道,“傲儿,人家不愿意嫁给你,你怎么能强人所难?” 随后,他又转头对向钟素衣,笑着道,“素衣,不用怕,有楚爷爷在,没人可以强迫你!” 这样的变脸,这样的差距,怎么忽然感觉钟素衣才是他的亲孙女,而楚凌傲只是个外人罢了。 不可思议! 钟素衣还以为楚家的人除了楚天泽应该都像楚凌傲那样蛮横无理才对,没想到这位楚爷爷倒还挺随和公正。 随后,楚远便开始跟楚凌傲开始讲他的大道理之类的,钟素衣在一旁乐呵着朝楚凌傲做着鬼脸,楚凌傲现在是又气又恼,人都快被气炸了。 一个小时后,楚凌傲终于忍耐不住,皱眉打断楚远的话语,“爷爷,楚氏还有事,我先走了!”然后飞也似的消失在了视线内,就连秦寒,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钟素衣站起身,楚凌傲走了,她也该离开这里,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楚先生,那我先走了,谢谢您今天替我解围。” 楚远笑意未减,他很喜欢这个女孩子,钟素衣本来长相就挺讨喜,素养又很高,只可惜她不愿嫁给傲儿,不能成为自己的孙媳。 “你就和小苒一样喊我楚爷爷吧……记得常来玩……爷爷随时都欢迎你!” 他所说的小苒应该就是旁边的那个女孩儿吧,长相清秀,笑容温暖,但眼神里却尽是敌意,像这种表面内心不一致的女人最会耍心机,不接触也罢! 钟素衣对着楚远轻轻一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走出楚家别院,在楚远的强烈请求下坐入了阿坚的黑色轿车,驶往聖业学院。 订婚的事,总算因为楚远的出现而告一段落,每每当楚凌傲提起要娶钟素衣的时候,都被楚远狠狠的将他的念头掐死在了摇篮中。 楚凌傲只好将婚期退后,但是要让他放了钟素衣,休想! ******** “衣衣,这么晚了,你在找什么?”钟素衣的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 v094*迫不及待【求月票】 钟素衣从绿化带中站直了身子,敲了敲酸痛的腰,握紧电筒的手自然垂下,随意摆动以减轻疲惫感,“我在找……一个不重要的东西。”她傻傻的笑着。 夜晚,傅艺谦的眉微微蹙了蹙,不重要的东西她会大晚上那么认真的寻找么?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向自己撒谎了。 不过,素衣既然不愿意告诉他,那他便不问罢,“听茵爱说,你今天的课都逃掉了,有没有什么困难的事情可以跟我说一说,或许我能帮助你。” 说到苏茵爱,钟素衣的神色顿时有了些许改变,她半低着头,用鞋底磨着土地上的干泥粒,“其实……我和苏茵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要好……或许……可能……” 听她的回答,傅艺谦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应该是她和苏茵爱闹矛盾了。 “我和你一起找!”傅艺谦走入绿化树丛中,根本不顾白净的衣裳会被弄脏,毅然决然的弯下腰开始在地上寻找起来。 “是枚戒指……”钟素衣小声说道。 傅艺谦思维顿了顿,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在心里。 夜越来越深,路灯的幽黄光芒变成了刺眼的亮黄,整条街道安安静静只有晚风轻轻吹过树叶发出的“唦唦”声响。 傅艺谦从一块树根的土壤缝隙中找到了一枚白金镂空的戒指,看上去款式比较普通。 他捏在手心里,站起身,“衣衣,那枚戒指是你的吗?” 钟素衣摇摇头,“是我一个朋友的。”她面上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傅艺谦说谎,她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正在帮助楚凌傲。 听闻此话,傅艺谦将小小的戒指塞入了自己的裤袋里,走近钟素衣,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傻丫头,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来找吧,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 灯光下,傅艺谦白净的脸带着温暖的笑容,帅气的模样配上一身素白的服装根本就是童话里才会存在的白马王子。 傅艺谦送回钟素衣,然后开着保时捷快速驶回,一进房,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开灯而是打开了电脑。 他在查找有关这枚镂空戒指的任何资料。 果真不出他所料,这枚戒指果然与楚凌傲有关。 二十八年前,楚凌傲的父亲(当年楚氏集团的总裁)楚辰玺与她的母亲陆馨在法国结了婚,这枚戒指便是当年楚辰玺送给陆馨的结婚戒指。 这么重要的戒指为什么会在绿化丛里?不解! 然而,下面那一条新闻更是惊住了傅艺谦,楚辰玺与陆馨结婚后十二年,也就是距今十六年前,夫妇两人在国内双双逝世! 当时,楚凌傲只有十岁的样子。 虽然知道他们去世的消息,却没有一条消息得知他们的死因,所以,这个事情迄今为止仍然是个迷! 这个戒指对楚凌傲来说十分重要,他怎么可能会让它随随便便的扔在了绿化带里? 他可不知,这段时间楚凌傲为了与钟素衣的订婚仪式忙昏了头,只有不断派人在那里寻找,结果还是没有找到……最后,却落入了傅艺谦的手里。 昏暗的空房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芒幽幽照在傅艺谦忧郁帅气的脸庞,他剑眉紧敛,陷入了沉思。 ******** aj酒吧,聒噪的音乐无休无止震得地面阵阵发颤,舞池中的红男绿女不知疲倦的摇摆着身姿,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放/肆的醉魅。 吧台前,楚凌傲坐在高脚椅上看着面前耍宝似的摇晃着雪克壶的夏堂,提不起任何兴致。 夏堂耷拉下脸,停下摇酒的动作,用两只手指扯开他的嘴角,“啊喂,我的楚二少爷,别那么死气沉沉的,不就是没娶到个女人嘛?天涯何处无芳草,您楚少一勾手,千万女人往你怀里钻,保准你抱都抱不过来!” “我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楚凌傲打掉夏堂的手,狠狠的斜睨了他一眼,“几p什么的,我不感兴趣!” “哟?楚少你可别装纯啊,想当年某人一晚大战六个女人,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啊,现在怎么了?……萎……了?”夏堂贱笑着将胳膊搭在楚凌傲的肩膀上。 这个世上,估计也只有夏堂才敢这样与楚凌傲开玩笑,其他人,早被他拖出去乱刀斩了! “滚——”楚凌傲玩笑的吼了一句,勾起唇角,似在回忆当年的自己。 是啊,自从有了钟素衣,他看其他女人都想吐,哪还来的兴趣与她们肉//战。 夏堂笑了一阵,忽然又严肃起来,手肘戳了戳楚凌傲的肩头,轻声问道,“哎,你为什么那么想娶那个女人啊?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没什么好的,一无是处!” “啧啧,那你还娶她干嘛?娶回来当扫地阿姨?”夏堂笑了笑,随后又道,“还有啊,我家小苒可是从小梦想着嫁给你,你现在宁愿娶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肯娶我妹妹,你什么意思啊?” 夏堂不满的说道,从雪克壶里倒了些酒在自己的酒杯里,咕嘟一口喝下,也不管楚凌傲的手中还有一只干干净净的空杯子。 “其实……”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爱上那个叫钟素衣的女人了吧?”夏堂忽然抬头,惊恐道,看着楚凌傲的脸由白变成了猪肝色,他完全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楚凌傲蹙眉,略有些生气,“爱?我楚凌傲的字典里还没有这个字!” 夏堂忍住不笑,从吧台下抽出一面镜子放在楚凌傲的面前,“那就奇怪了,某些人脸红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有陷入爱河,我看……他八成就快被爱河里的水给淹死了。” “你——”楚凌傲一把推开镜子,趁夏堂不注意抢来了他的雪克壶,也懒得再倒入自己的杯子里,直接牛饮起来。 那镜子里的自己他分明是能够清清楚楚看到的,面颊滚烫的感觉他也是知道的,心里那份剧烈的跳动他也是了解的。 为什么会这样,钟素衣,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我告诉你,我这是喝酒喝的,什么爱不爱的,我楚凌傲天生就不知道‘爱’字怎么写!”楚凌傲直到将雪克壶里最后一滴液体饮尽,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他才愤然说道。 不就是爱上一个女人了嘛,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夏堂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去追求那位叫钟素衣的女人好了,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跟我妹妹结婚……” 夏堂的笑容带着几分不羁,贱笑着朝吧台里屋走去。 楚凌傲愣了半响,忽然又在他身后大喊了起来,“夏堂,钟素衣是钟家的人!” “那也没关系,害了夏家的人是钟志豪,又不是钟素衣!”夏堂一面走一面笑,既然他不肯承认,就让他吃醋酸到承认为止! 看着夏堂得意洋洋的离去,楚凌傲的红眸顿时暴戾,一拳狠狠的定在了吧台上,整个手背青筋清晰可见。 ******** 医生说为了胎儿的健康,今天必须来医院再做一次检查。 钟素衣拿着一切完美的报告单开心的走在医院的廊道里,还不时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好在,宝宝非常健康! 然而,就在她思绪飘然时,楚凌傲从她身后突然出现,强行搂过钟素衣的肩膀,把她吓了一大跳,“钟素衣,你上次逃婚的事情我还没跟你好好算账的,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 “你要怎么算?”钟素衣黑眸斜睨着他,这个男人又想要怎么样?而且他怎么知道她会在医院? “你跟踪我?”她指着楚凌傲愤怒的质问道。 “跟踪?”楚凌傲嘴角扬起,“跟着我未来的夫人来趟医院,应该不犯法吧?” 钟素衣的脸逐渐泛白,楚凌傲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话,会不会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她特意嘱咐医生不将此事说给楚凌傲听,可千万别功亏一篑了。 紧了紧手里的报告单,趁楚凌傲不注意的时候塞进了自己的挎包里面。 “至于要怎么算账,我不用说你应该也能猜到。”说完,他紧拢钟素衣肩头的手掌,躬身另一手搂过她的腿弯,将她腾空抱了起来,踹开一旁病房的门,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喂,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啊楚凌傲!”钟素衣双臂用力撑着他雪白的衬衫,想要阻止他靠近。 没想到没阻止成功,衬衣的纽扣倒是被她扯松了不少颗。 “这么心急?”楚凌傲将她扔在干净的病床上,整个人扑了过去,“那就让我感受一下你的迫不及待吧。” 楚凌傲的声音带着邪魅的低沉,湿/温的气息喷哧在她耳边,痒痒的感觉很难忍耐。 他顺着她脖颈上的软//肉轻咬着,双手娴/熟的扶莫在她勄/感地带,一步步攻/陷她的防垒。 某床上的两人,早已chen醉在天旋地转中,钟素衣被他挑起了慾火,压抑着的轻/喘渐渐的从嘴角边放肆的流溢出来。 v095*感受【宝贝,请正版订/阅阅/读哦】 然而,她突然头脑一黑,直接翻身与楚凌傲对换了一个位置,坐在了他的下身,双手撑在他的匈膛,“给我!” 钟素衣柔软的声音像是被施了蛊咒,她竟然对楚凌傲主动发起了攻击? 上一次,她是为了让他娶她所以她主动,这一次……又为了什么? “该死的,你到底给不给我?”钟素衣对于楚凌傲只挑//豆,却不有所行动,她气恼了起来。 楚凌傲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白皙的脸上透着娇柔的粉红,就像一颗you人的水蜜桃,看着她生气的责备,楚凌傲反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果然是‘饿’久了!”楚凌傲暗红的眼眸闪着戏谑的光芒,这个女人越主动,他越是喜欢!“你若不逃婚,我能天天把你喂得饱饱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钟素衣猛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差点一个侧身倒在了地板上,好在楚凌傲身手矫捷,一双大手准确而有力的抱紧了她的身子。 赤/身相对,钟素衣的脸紧贴在他炙热的匈膛,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依旧很好闻,钟素衣的心脏好像就要跳出来了,紧张的小手不知道如何放才好,挪了半天位置,才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安心放好。 “你手放哪呢?”楚凌傲忍住不笑,英俊的剑眉轻轻敛起,趣味的低头看着怀里的钟素衣。 闻话,钟素衣也低头,自己的手竟然放在了楚凌傲的……那个地方…… 囧! 一惊,连忙收回了手,以前好像都没仔细观察过“那个东西”,今天倒是让她看得个清清楚楚。 楚凌傲紧了紧怀里的钟素衣,宠/爱的用大手抚着她披散在身后的长顺发,心脏一直剧烈的跳个不停,无法自制。 他拥有过这么多女人,却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心跳,楚凌傲将下巴抵在钟素衣的头顶,思考着那天在aj酒吧里夏堂说过的话语。 他,会不会是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 钟素衣几次想要推开楚凌傲的匈膛,结果……只能宣告放弃,他紧紧的拥着她,丝毫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衣,你是我的。”一个沉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楚凌傲的声音吗?怎么感觉……温柔了许多? 而且,他刚刚喊她“衣”? 一股暖流从心底窜入全身,只感觉眼睛里有一层雾水渐渐的遮住了视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很想抱住他的冲动。 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楚凌傲的腰,将自己贴紧在他匈前。 曾经以为傅艺谦的怀抱才是她最安全的港湾,现在才知道,最能给她温暖的竟是此时此刻这个紧密的拥抱。 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对楚凌傲的那种心跳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从以前的憎恶和反感变成了现在的感动与贪lan? “我……”钟素衣松了松手,“我该去店上班了。”她慌慌张张从楚凌傲怀里钻出来,穿好自己的衣服,逃荒似的冲了出去。 她害怕脑袋里不断涌现的那个句话会是真实存在的:她喜欢上楚凌傲了? 不可能……应该只是错觉…… 身后,楚凌傲嘴角扬起,俊美的脸上洋溢出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那样的笑,让他几近完美的俊颜在灯光下似温婉如水的月光。 ******** 急救室的门上一盏血红的灯光刺眼,门是紧紧关着的,整个气氛死寂一般压抑而紧张。 门外不远处,一个身穿旗袍的贵妇人来去来回的不断徘徊,双手紧捏,脸色是苍白如纸,她一边走一边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断了线的滚落下来。 金属座椅上,男人弓着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沉郁、担忧。 “妈,爸,美晨怎么样了?”老远处一个黑色短发的女人匆匆忙忙小跑过来,尖细的高跟鞋踏在冰冷的地板上,咚咚作响。 贵妇人见到女人,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美如,是妈的错,妈今天就不应该让她来医院看望墨辛,如果她没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戴雅岚哭得妆都了,撕心裂肺的痛说着。 钟美如在国外听见戴雅岚电话里说钟美晨在医院跳楼了,连忙订了最近一班飞机从英国赶回,比预期要提前了三周。 其实今天钟美晨能出现在医院,也是因为墨辛发生了一起并不严重的车祸,腿和胳膊轻微扭伤,身上多了几处擦伤罢了。 戴雅岚为了表现钟家对墨家少爷的关心,特意让钟美晨来医院好好照顾墨辛,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好好照顾他,反倒对受伤的墨辛冷冷淡淡,爱搭不理。 楚凌傲等人碰上钟美晨的时候,正好是她离开了墨辛的病房,正准备回钟家。 “妈,你先别急!等医生出来再说,说不定情况没有那么严重的。”钟美如安慰道,一双叶眉紧紧收拢,美目锁定在那盏红色的灯光上。 半个时辰左右,急救室的门总算打开了,走出的医生个个都摇头叹息,扯下口罩,朝戴雅岚三人沉声说道,“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四肢也能够正常恢复,但是……” “但是什么?”戴雅岚就快要晕阙过去,而这个医生竟然还吞吞吐吐,这是要急死她吗? “但是……钟小姐的脑部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撞伤,可能会回到四五岁时的智商。”医生叹息着说道。 五岁时的智商,也就是说,钟美晨从此以后会变成一个幼稚的傻子! 戴雅岚一听,双眼一沉晕倒了过去。 钟美如守在戴雅岚和钟美晨的床边,端来一盆水拧干毛巾替自己的妹妹擦拭着身子。 “姐姐?”忽然一个声音拉回了钟美如的思绪,她抹干自己的泪水,看向床头的钟美晨,她正睁着大大水灵的眼睛盯着自己,然后傻傻笑了笑,猛的坐起来双手伸入水盆里舀起水泼在钟美如的身上。 “姐姐来玩泼水,来玩泼水……”钟美晨玩得兴起,全然不觉此时钟美如全身淋湿,狼狈至极。 “不玩不玩了!”钟美如抓住她的双手,想要制止住她的胡闹,没想到钟美晨一个挣脱,将水盆猛的扣在了钟美如的头上。 顿时水倾盆泻下,钟美如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又气又恼,可是妹妹才醒过来并且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么忍心再向她发脾气。 她只好将怒气往肚里一吞,拿着水盆匆匆走出了病房。 身后,钟美晨还在天真的大笑着,“泼水好好玩……” 钟美如站在厕所的镜子面前,用纸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医生说,钟美晨会变傻,但会不会失忆还需再做观察。 她刚刚明明喊自己姐姐了,应该不会失忆,一个傻就已经够折腾人了,再失忆的话,这可怎么办才好? ******** 又是一节无关又无聊的选修课,钟素衣玩弄着手里的笔,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讲台上老师的讲课。 坐在不远处的苏茵爱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的转过头看她了,钟素衣视而不见,似乎没有打算原谅她的意思。 然而,就在钟素衣打盹的一瞬间老师突然停止了讲课,教室里安安静静一些女同学却又在私下里小声的窃窃私语。 “我找……钟素衣!” 这个男/性的声音很有磁性也很陌生,不像是楚凌傲的也不是傅艺谦的。 钟素衣抬起头,看了眼教室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有些莫名。 她认识他么? 男人韩式潮流装扮,长碎发,闪亮的钻石耳钉,一件另类的白色t恤一条深色宽松的休闲裤,一条马丁皮带夸张的系在腰间,虽然有些混搭,却十分酷拽和帅气。 没人说话,男人扫视了一圈整个教室的座位,最终在教室的正中间找到了钟素衣的身影。 因为这是一间非常大的多媒体教室,分三组座位区域,每组的位置都是一整条座椅一列列排成的,所以要想走入一列中中间的位置,就必须经过半数人的座椅才能到达。 而这个狂拽酷帅的美男竟然一脚踩在了桌子上,从教室门的那个桌子一直踩到钟素衣的桌子上。 蹲下,低头俯视着钟素衣。 她就是钟素衣?果然长得够标致,难怪楚凌傲非要娶她不可,清丽!漂亮!最主要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料有料! 夏堂在心里发出几声赞叹,随后用手指挑起钟素衣的下巴,笑着道,“和我约会怎么样?” 噗—— 钟素衣很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一个见都没见过的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跑到教室说要找她,然后竟然还要跟她约会? 他们,他们才刚见面不到一分钟好吧? “下午五点半,校门口见!不见不散!”夏堂邪/性一笑,朝她抛了一个飞吻,然后按照”原路”返回,潇洒的跨着步伐走出多媒体教室。 讲台上的老师还在发愣,这不是原副市长的儿子嘛?怎么突然跑来聖业学院了? 在座的同学也都是议论纷纷,不时的看向钟素衣。 v096*一个误会【求月票】 当然,如果刚刚那个男人是楚凌傲的话,现在钟素衣应该早已被那些讽刺和嫉妒的眼神万箭穿心了吧。 五点半,真好笑,为什么偏偏是她要去月上云端上班的时间? 聖业学院有东西南北四个大门,为了躲避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钟素衣特意挑了个最偏僻的西门走出去,大不了多绕点路。 正东看西望,突然一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第一次约会就那么准时,让我受宠若惊啊!”男人咧开嘴轻笑着说道,颇为帅气的脸上带着玩味的意思。 钟素衣嗤笑一声,什么准时,她走错门了好吧,早知道她就往以前的大门走了,哭—— 看着她复杂多变却一句话也不肯说的表情,夏堂不禁笑意盎然,“我叫夏堂,你可以叫我‘堂’!” “螳螂先生,我现在要去上班,没时间跟你耗……” 钟素衣的话还没说完,夏堂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走出校门。 “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就不要去上班了。”他头也没回,让耳边吹过的柔风将他的话语传入她的耳中。 男人长碎发被风轻轻吹动,很飘逸,很帅气。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钟素衣气得小匈脯一上一下,手指使劲,想要掰开夏堂紧紧攥住的手。 “可我认识你!”夏堂接话很快,一双有神的棕眸微微眯了眯,“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很喜欢那里的。”夏堂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变!态!你放开我,我不想去!”钟素衣狠狠踩了他一脚,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也只能像是一个质轻的布娃娃被他提了起来。 扔进奥迪的车里,夏堂冲他微微一笑启动了汽车。 钟素衣想要打开车门跳车自救,车门,果断的锁上了,他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让她逃出去,该死!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车驶了一会儿,夏堂斜眸,从发丝间看了眼正在生闷气的钟素衣,噗嗤笑了起来,“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带你去一个熟悉的地方,见一见熟悉的人,不过等会你得配合我演一场好戏。” 笑话,她还没怪他随随便便的把她扔进车里,要让她配合?免谈!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楚凌傲的秘密!”夏堂见她不乐意,给了她一点好处。 这个男人是认识楚凌傲的? 钟素衣渐渐安下心来没有了刚才的焦躁不安,他刚刚说的那个交换的条件对钟素衣还是比较有you惑力的,楚凌傲的秘密,会是什么呢?她很好奇。 楚家别院—— 整个别墅以及外面的庄院都高悬彩灯,如星光辉煌,很多着装华丽贵气的人停在院中,举杯谈笑风生。 今天是楚远的八十岁大寿,很多生意上来往的商家或着高/官亦或者是德高望重的学者都来参加了他的寿宴,礼物多得能够堆砌起一座小山。 奥迪停在欧式玄铁大门之外,夏堂下车替钟素衣打开了车门,然后牵着她的手挽上自己的胳膊拉她下车。 钟素衣瞪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又适应了一下。 “演戏演戏,别当真!”夏堂露出一抹邪笑,领着钟素衣走入庭院。 楚凌傲一眼便认出了钟素衣,她怎么会挽着夏堂的胳膊? 本来正跟在楚远身边招呼客人的楚凌傲,快走几步朝夏堂走了过去,“夏堂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楚凌傲拎起夏堂的衣领,他愤怒的脸几乎就要贴上夏堂的脸,红眸中有泛泛点点的猩火闪烁。 夏堂忍住不笑,拢了拢钟素衣的手,回应道,“楚少,素衣可是心甘情愿做我女伴的,她今天我还跟她约会了一整天呢。” 夏堂心里窃笑了好半天,看他醋意大发然后恼羞成怒的样子,他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楚凌傲质疑的眼神转向钟素衣,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夏堂,这样的激将法对我根本没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楚凌傲斜睨了夏堂一眼,将钟素衣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拽了下来,紧紧的攥入了自己的手中。 夏堂不就是想逼迫他承认自己爱上钟素衣了嘛,用这样的激将手段,纯粹是想气死他! 钟素衣乖乖的任由楚凌傲牵着,在楚家别院随意的慢走,靠近海的那一侧已是院子的东侧,这里没有人出现,只有安静的海滩和还未沉睡的大海。 楚凌傲松开手她的手面对着大海的尽头,半响,幽幽道,“下次……离夏堂远点。”他的声音低沉,不是那种霸道的苛求而像是一个小男孩在委屈的……请求。 虽然知道夏堂接近钟素衣是个恶作剧,但,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他都会心里很不爽! “我也希望如此。”钟素衣轻笑,对于夏堂莫名其妙的出现,她也是头疼得要命,真希望夏堂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楚凌傲转头看着她,月光映照在那样清丽的面容,白皙粉嫩的肌肤泛出一丝淡淡的透润,那样的迷//人和诱//人。 “楚总……楚老爷……叫你!”秦寒奔跑着找了半个楚家别院,终于在这个地方找到了他,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知道了!”楚凌傲没回头,视线仍然锁定在钟素衣的脸上。 她与他对视,刚刚她的魂魄好像被楚凌傲吸入那双红眸一般,有那么一时间的沉匿,秦寒的出现才将她的思想拉回了现实。 爷爷在唤他,楚凌傲只好牵着钟素衣再次回到那个喧闹的庭院。 此时,夏有成和夏小苒也已经到场,楚远唤他来,就是让他特意拜见一下夏有成的。 楚远看见他身旁的钟素衣,高兴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衣衣来了,呵呵呵……今天在楚家要好好玩,爷爷可是很惦记着你的啊。” 自从上次钟素衣别过楚远,他就一直说着要楚凌傲把她带来楚家玩几天,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很想要钟素衣当他的孙媳妇,当然,是自愿的情况下。 钟素衣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话,一旁夏小苒的眼神变得如锋利的冰刀,而脸上的笑容却依旧那么优雅得体。 这天晚上,钟素衣吃了点食物便有些疲惫的感觉,萧妈带着她上了二楼,一间干干净净的客房,外面一个宽敞的阳台,站在那儿还能看见楼下庭院里谈笑风生的人儿。 “钟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按一下床头的金铃,我很快就到的。”萧妈恭恭敬敬,面前的小女人她很是喜爱,又是楚少爷喜欢的女人,也将会是楚家的少夫人,她坚信这一点。 钟素衣嫣然一笑,站在外面阳台,吹着晚风。 没想到,她又回到楚家别院了,还是在这样措手不及的情况下。 身后有开门的声音,钟素衣回头,正看见那个潮流美男装扮的男人朝自己走近,钟素衣皱了皱好看的眉,他又来干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来履行我的承诺,我答应过要告诉你一件关于楚凌傲的秘密,难道不想听了?”夏堂启唇,能看到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一双精锐有神的眼睛带着趣味的笑意。 “想!”钟素衣的话语夺口而出。 夏堂走到钟素衣身旁,手肘抵在欧式玄铁的扶栏上,望着庭院里那些面带虚伪笑容的人,眼神里竟是叹息。 “我和楚家二少从小一起长大,楚天泽很亲和,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去认真计较,外柔内刚的性格注定他有很好的人际关系,而楚凌傲不一样,他从小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他很强大也很孤傲,不愿接近任何人,也没人敢接近他,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他才没人猜得透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他就是神一般存在的人,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强悍人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在逃避心里那抹永远也不可能痊愈的脆弱伤痕。”轻柔的发丝拂过夏堂的墨色发丝,飘飘荡荡。 钟素衣只感觉此时的风很冷,冷得刺骨,“什么伤?”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楚凌傲最害怕的是什么。” “是什么?” “带面具的人!”夏堂回道,认真的眼神看向钟素衣,“所以,千万不要让他看到那些面具之类的东西,他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吓得躲起来。” 害怕面具?钟素衣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奇葩的事情,笑着点了点头,以后若是楚凌傲又摆出那副自以为是的神情,她就戴面具吓他,然后再把他的窘迫录下来,要挟他! 夜晚,一男一女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俯视着庭院里热闹的人群,楚远的面子可真大,来的不仅仅是上流社会的人,就连有名的学者也都从五湖四海聚拢起来替他贺寿。 庭院中有一个颀长的身影尤为耀眼,他身着黑色的西装,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慵懒的举着香槟,一直陪伴在楚远身边给客人敬酒,空闲的时候,他还会东张西望的寻找钟素衣的身影。 v097*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哭【求月票】 “楚少……”夏小苒一套漂亮的金色鱼尾礼服,优雅的朝他走来。 一改平日的“凌傲哥哥”这样的称呼,就和普通女人一样,称呼他为“楚少” 楚凌傲是背对着钟素衣,而夏小苒则是正对着她,只要夏小苒稍稍一抬眸就能看见自己哥哥身旁的钟素衣,此时正注视着他们两人。 夏小苒颦颦一笑,将脸侧的发丝挽至耳后,举止间透着几分羞涩的清纯,“楚少,上次你说的话我能理解,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 她的笑容变得几分苦涩,最终的定格是一抹无奈的苦笑,“但是……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要让我放弃爱你,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楚凌傲暗红的眸子锁定在夏小苒水润的黑眸,他的眉,不由的蹙了蹙。 “所以……我想最后再请求你,请允许我亲吻你一次,这个吻,我会把它当做是我爱你的最后终结,从此,我心甘情愿当你的妹妹……” 夏小苒认真的看着楚凌傲,眼睛里有泪水涌动,不受抑制的滚落下来,斑驳的灯光映在她的泪珠上,星芒点点,好似流溢的星沙。 钟素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两个人的身上,庭院中,最为夺目的楚凌傲,另一个是上次坐在楚远身旁的那位小姐。 眼看着女人拥住了楚凌傲,踮起脚尖,贴上了楚凌傲的唇。 而楚凌傲,却没有推开她的意思,反而任由她亲吻他? 果然,楚凌傲是心的,他有数不尽的女人陪在身边,自己,也只是这群女人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钟素衣,你本来也没对他抱多大希望不是吗?你本来也就没有想过自己在他心目中会有一丝特殊存在的意义,你早就知道了,楚凌傲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你在期待什么? 钟素衣忽然猛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胸闷的就像要缺氧晕阙了过去,心脏就像有成千上万只手在用力的拧着,拧得她发痛。 扶住玄铁扶杆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一时间很想将自己的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却发现自己无论多么努力,却还是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接吻…… 呵,钟素衣你真可笑!自己的生活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来这里看他们上演激晴吻戏? 脸颊有液体流下,停滞在嘴角边,有股咸咸的涩味。 夏堂显然也看见了楚凌傲和夏小苒的这一幕,双手扶过钟素衣的肩膀让她转过身面对着里屋,“你累了,快去休息吧!” “不!”钟素衣泪眼睨向夏堂,甩开他的手,倔强的转过身依旧死死的看着被夏小苒亲吻着的楚凌傲。 心痛越来越明显,钟素衣颤抖的手从扶栏上移开,捂住自己的腹部,叶眉紧敛在一起。 孩子,妈妈是不是不应该让你出生?这样的爸爸,你会喜欢吗? 那个六周大的小生命会不会此时也跟她一样,看见自己的父亲亲吻别的女人?不行,孩子是无辜的,他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应该和她一起承受这样的难受。 转过身,钟素衣双手抱着胳膊从房间匆匆走了出去,她要离开这里。 像个可怜的小泪人儿,从喧闹的人群背后走出楚家别院,夏堂虽然也跟着钟素衣跑了出来,但庭院的人太多,没多久,就不见了钟素衣的踪影。 她小跑冲出欧式玄铁门,“嘎吱”一声难听的声响划破天际,一辆从左侧驶来的豪车险些撞上了她,车主打开车窗从里探出个脑袋,凶神恶煞的样子大骂道,“冲那么快干什么?找死啊?” 险些撞到人,他还骂上了? 钟素衣抬头,满脸冷漠,用脚在他的车灯上狠狠的踹了几脚,“钱多了不起?钱多就可以随便撞人了?钱多就可以随便玩女人了?” 她是在发泄楚凌傲的那一堵气,顺便也连带这个男人一起骂了。 车主旁的副驾驶座上还坐了一个打扮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这个男人苞养的qing人,女人不悦,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干嘛跟这种疯子浪费时间,快开车吧。” 车主被瞥了眼钟素衣,像是被她戳中了软肋,心虚的骂了一句“疯婆子!”然后钻入车里启动汽车飞速离去。 “你才是个疯子——外加白痴暴力狂——”这句话也是骂楚凌傲的,她无从发泄,只能跟在车后大声骂着以解自己心头之气。 车影渐远,钟素衣一人走在那条需要三小时才到尽头的路上,右手边是沉默的海域,仿佛与她的心一样静止了那一层层翻滚而来的浪潮。 孤独的身影,在这黑暗中更显寂寥。 楚凌傲推开夏小苒,“够了吧?”他的红眸里缺乏了耐心,他被动的被她亲吻着,自己的唇都懒得动一下就是为了让夏小苒死了这条心。 “不够,我怎么吻你都不够,怎么爱你都不够,但是我答应你的,我会尽量去做到。”夏小苒斜目看了眼二楼的阳台,钟素衣不在那儿。 不过没关系,反正刚才她已经看见自己和楚凌傲接吻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夏堂从楚凌傲身后跑来,喘着粗气,一脸焦急的样子,“凌傲,素衣不见了!” 楚凌傲的俊颜顿时寒戾,“为什么会不见了?” “因为……”夏堂瞥着一旁的夏小苒,“她看见你们两接吻了!” “该死!”楚凌傲双拳握得紧紧的,削魅的唇轻轻透出一丝嗤音,狠睨了夏小苒一眼,然后瞬移一般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一分钟后,一辆黑色的科尼塞克绝尘飞出了楚家别院。 夏堂用手指戳了一下夏小苒的额头,皱眉道,“你啊你,明知道楚少不可能喜欢你,你还亲人家干嘛?” “楚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了?”夏小苒倔强的眸微抬,清秀的脸上写满了不卑不亢,与夏堂的话抗争到底。 “还有啊,我觉得哥哥跟那位钟小姐更般配一些,如果你跟钟小姐在一起,我就能跟楚少在一起了,一举两得,多好啊……”夏小苒摇着夏堂的胳膊,笑着说道。 夏堂举屈起手在她脑门上狠狠的弹了一下,“别胡说,我才认识她一天不到。” “都有一见钟情的呢,一天不到也可以生出爱慕之情的啊。” “我不管,反正无论是谁,我都不允许有人去破坏楚凌傲和钟素衣的感情,如果不想我关你禁闭,你最好是离楚少远一点!”夏堂下了重话。 他原本以为楚凌傲只是对钟素衣抱着玩玩的态度,没想到他会那么在乎那个女人。 是他以前太小看钟素衣的魅力了,亦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懂楚凌傲那种霸道到极致的感情正是由爱所至。 至于钟素衣,他只能一笑而过。 那个女人的确能吸//引住他,怨只怨自己太晚遇见她,何况她还是钟志豪的女儿,命中注定自己是不可能会跟她在一起。 如果这一切种种都能改变,现在陪伴在她身旁的或许是自己吧,只可惜命运从不会逆回,注定的事情就无法再改变! 楚凌傲沿着滨海道一直飞速行驶,焦急的寻找着钟素衣的身影,这么晚了,他真担心她会遇到什么危险。 车灯照在路旁一个纤瘦的背影上,她双手抱着胳膊正在缓缓的向前走着,行尸走肉般没有灵魂,那背影怎么会让人有种难受的心痛感。 楚凌傲放慢了车速,跟在钟素衣身旁。 “上车……”楚凌傲冷冷命令道,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急切,原本想对她温柔一些,说出的话却依旧那么冰冷。 见钟素衣没有反应,低着头继续往前走,他不禁恼怒,“上车——” 似乎有了一丝动容,然而钟素衣也只是安静走着自己的路并没有抬头看他,好似,他根本就不存在。 楚凌傲忽然一脚油门,在她的前方不远处停下车,从车里跨出,带着黑色邪恶的气息走向钟素衣。 他用手指扼住钟素衣的下巴,让她抬头,那张白净的小脸满是泪痕,为了掩饰自己的难过,倔强的撇开脸不再与楚凌傲对视。 “你吃醋?”冰冷的话仿佛从海域尽头传来。 “没有!”钟素衣快速回答,心虚的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 可笑,她怎么会吃他的醋,她甚至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上车!”楚凌傲既然下车来,就没打算请她上车,强//硬的拽住她胳膊直往车上拉,将她塞进副驾座,系上了安全带。 楚凌傲关好车门,并没有启动跑车,而是忽然猛的锁上了钟素衣的唇,他的吻来的霸道而狂妄,用力的xi允着钟素衣的芬芳,那条香舌就如游龙般搅得钟素衣昏天暗地。 钟素衣只记得哭了,忘记自己还在跟他接吻,一阵阵咸咸涩涩的味道充斥在两人口中,楚凌傲双手捧住她的脸,霸道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却越抹越多,最终湿了他的手心。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哭!”楚凌傲将吻从她的唇边移开,一点点亲吻着她如雨下的泪水。 v098*她爱上了恶魔【求月票】 “楚凌傲,你到底把我当什么?”钟素衣忍不住哭泣,“如果只是玩物的话,我求你放了我好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失望中却带着满满的希望。 放了她?她为什么现在竟然不希望他放开自己。 “你希望我把你当成什么?”楚凌傲反问,当初自己要和她订婚,这个女人却逃婚了,他想给她一个名分,是这个女人自己亲手扔掉名分。 现在,他能把她当做什么? “我……”钟素衣语塞,她的心里有千千万万个答案,全都与“爱人”有关,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贪心不足。 楚凌傲不是一个女人能够拥有的男人,她懂,但是那种由心而至的占有浴让她变得贪//婪无耻。 看见他和夏小苒接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接受他与其他的女人接近,否则,就会心痛得死掉,就会胸闷得窒息。 “你是我的宝贝……”楚凌傲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你不是玩物,而是我的宝贝……”他低沉的话语带着磁性,勾动钟素衣的心弦。 眼泪更是肆意的流淌,钟素衣抬起头,紧紧的贴上楚凌傲的唇,那一份chong动冲昏了她的头脑,她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定义,那就是她已经爱上了楚凌傲。 不知不觉!后知后觉! 月光下,海域边,一辆酷帅的科尼塞克停在还有些暖意的沙滩上,沙滩上的两人正在上演春gong/图,轻盈的柔//喘顺着海水传向远方,女人身体柔软的不断迎he着男人的动作,慾/火势不可挡。 背躺的是金色的沙滩,身盖的是深蓝的天空,偶尔还会在水里亲密活动。 他们就在这宽阔开fang的海域行那性fu之事,每经过一辆车都会给他们两人增加一些戏剧性的刺几。 那晚是钟素衣最满意的一夜,髙/潮不断,泉口的水润/柔/滑更能证明她对他的ke/望。 ******** 傅艺谦一人在钢琴教室里弹着钢琴,是他那晚弹给钟素衣听的伤感曲子,最近总是找不到钟素衣的影子,想跟她说说话似乎都很困难。 还听苏茵爱说,昨天钟素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走了,一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来上课。 想到这里,傅艺谦手指尖的琴键不由一乱,整个曲调被他谈得躁动混乱。 他担心钟素衣出事,但s市这么大想要找到她简直如大海捞针,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怎么,有心事?”熟悉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傅艺谦忧郁的脸瞬间怔了怔。 这个声音消失了两年,忽然的出现让傅艺谦有些讶异,当时钟志豪的确跟他说过钟美如即将回国的事情,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怎么来了?”傅艺谦没有回头,只是换了一首曲子弹了起来。 “来看看你。”钟美如话语淡淡的,缓步走入教室,手指划过一架架钢琴,轻笑,“还记得你当年教我钢琴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怎么教我都不会,最后还是你告诉了我一个很笨的方法我才慢慢学会的……” 她在回忆某段美好的回忆,齐颈的黑色短发遮住她一侧的脸,烟熏妆,蓝色美瞳,黑色修身小西装,宝蓝色的高跟鞋,每一个细节都透出成熟女人的气质美。 她的装束变了,比以前更显成熟魅/惑。 傅艺谦弹奏的声音逐渐小去,最终停在了某一个低音琴键上,“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再谈论,也没有什么意义。” 听他的话,似乎还在责备她当年的离开。 钟美如快步走到傅艺谦的身旁,美目看着他覆上一层忧郁的白净脸庞,“艺谦,我当时离开是迫不得已的,英国那所大学是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著名艺校,我……我不能放弃来之不易的学业而选择跟你在一起……我以为你能懂我!” 钟美如的话句句如针刺扎入傅艺谦的心脏,他不禁蹙眉,抬头与她好看的蓝瞳对视,“所以,你一天都不能等,所以你在结婚当天突然弃婚离我而去,让我像个傻瓜一样站在神父面前,站在众多亲人面前?” “我……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我在你心中可以没有任何价值,对吗?”傅艺谦笑着说话,声音淡淡的埋藏了多少的自讽与难过。 门外,有个东西掉落的声音,两人纷纷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正见苏茵爱拾起地上掉落的书本捧在怀里。 她看着钟美如,眼神里尽是疑惑,钟美如和谦学长是什么关系?她不是去英国了吗? 看了钟美如半响,才开口说话,“学长,素衣回来了,她现在正在教室里自习。” “是吗?”傅艺谦惊喜,展露出和煦的笑容,站起身就欲冲出教室。 然而,钟美如忽然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精致的小脸贴在他的后背,“艺谦,我知道错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弥补我们之间的关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他不会给你机会的,学长喜欢的是钟素衣!”傅艺谦还没说话,苏茵爱便抢了先,仅仅听了他们说的这一句话,她便已经猜到钟美如和傅艺谦之间的关系。 旧/恋/人! 如果谦学长不可能喜欢自己,那她宁愿输给钟素衣,也不会心甘情愿让钟美如得逞。 傅艺谦拨开钟美如的双手,“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扔下一句话,匆匆与苏茵爱离开了教室。 钟美如一脸莫名和气恼,什么叫“傅艺谦喜欢的是钟素衣?”,傅艺谦明明喜欢的就是自己,怎么会变成了钟素衣? 空空荡荡的多媒体教室分散的几个人正在看着书,钟素衣就是其中一个,这几天经常逃课,是该好好补补自己的学习了。 傅艺谦带着微微的快/喘站在钟素衣身旁,“素衣,好久不见!” 他们两之间的话题最近总是以这句话起头,可想而知,自从钟素衣没有住在傅艺谦家之后,他们两人见面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听见他的话,钟素衣这才察觉身边多了两个人,谦学长和……苏茵爱。 钟素衣只是目光掠过了一眼苏茵爱,便很快回到傅艺谦的身上,“学长,你怎么来啦?” “我来看看你,顺便邀请你今天下午去我家吃饭,我给你做好吃的。”傅艺谦宠溺的抚了抚钟素衣额前的发丝。 而钟素衣却不习惯的往后躲了躲,摇着手说,“不了不了……” 真是奇怪,自己好像越来越拒绝谦学长的好意了,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现在和他在一起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是自己背叛了楚凌傲一样。 “衣衣,今天是我生日,难道你都不想陪我庆生吗?”傅艺谦神色暗淡,帅气的面容再次浮上浅浅的忧郁。 “噢,原来是学长的生日啊,我都没有准备礼物呢。”钟素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自然的将脸侧的发丝挽至耳后,毕竟谦学长对她有恩,不陪他过生日多过意不去啊。 “不需要礼物,我只想让你好好陪我吃一顿饭。”这么简单的要求,傅艺谦却是期盼了多久才有这样的机会,多么怀念以前每天能看见钟素衣的日子。 苏茵爱渐渐退离,今天是谦学长的生日她甚至是刚才才知道,学长明显没有邀请自己的意思,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在她们之间插一脚。 更何况,钟素衣还没有原谅自己,若是单独相处,会是多么尴尬的事情。 傅艺谦正在厨房乐此不疲的做着菜肴,嘴角挂着的笑容从未消逝,为素衣做菜,他感觉很幸福。 钟素衣则在他的房间里游荡,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看这摸摸那,那副被布帘遮住的画板再次吸引住了钟素衣的视线,画的会是什么?她真的很想偷看一下。 悄悄走近,掀开一点布帘。 钟素衣瞬间被那幅画给震惊住了,很美!真是美的惊人! 画中是一个婚礼的画面,娇柔浪漫的紫色玫瑰铺在地毯两旁,两侧的宾客个个屏气凝神注视着前方正交换戒指的新郎和新娘,新郎是傅艺谦,新娘的脸被头上的白纱遮的隐隐约约,看不清她的容颜。 还有一位年迈的神父,大十字架在神父身后好似在见证这两位新人的誓言,彩色玻璃投入的七彩光芒映在教堂的地面和新娘的白纱上,神圣而又唯美。 这么复杂这么精致的画,没有一两个月肯定是画不出的,谦学长那么细心的描绘这个画面,这场婚礼对他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一定非常有纪念意义。 “素衣,出来吃饭了。”傅艺谦在客厅喊道,他将一道道美味的菜肴摆在桌面,换了好几次菜的位置,最后才满意的坐了下来。 钟素衣手忙脚乱的盖好布帘,生怕被傅艺谦发现自己正在偷看他的隐//私,匆匆离开画房,经过傅艺谦的卧室的时候,钟素衣忽然被一件精致的小东西勾/住了眼球。 走近,电脑桌上,一个白金的镂空戒指被午后的阳光照射出光晕,那些点点光斑沿着镂空的边沿绽放刺眼的光芒。 楚凌傲的戒指! v099*狗仗狗势【求月票】 为什么会在谦学长这里? 钟素衣敛了敛好看的眉,将戒指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她会让这个戒指物归原主。 钟素衣坐在雪白干净的餐桌前,低着头一手玩/弄着雷丝桌布,一手拿筷挑了几颗白米塞进嘴里。 因为戒指的事情,钟素衣早已没有了吃饭的心情,桌上的菜她一样也没有尝过。 她想不通的是,戒指在谦学长这里为什么他从未对她提及过戒指的事情,也根本没有把戒指还给她的意思。 整个房间里安安静静,傅艺谦本来就不是个会找话题的人,看见钟素衣不开心的样子,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往她碗里夹了几筷子菜,温柔的嘱咐了一句,“多吃点……” 吃饭吃到一半,傅艺谦实在忍不住自己憋了那么久的话,终于停下筷子,握住了钟素衣的双手,“衣衣,上次医院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吗?跟我交往你愿意吗?” 他认真的看着她,期待,担忧,没有一个词能形容他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 他将两张机票推到钟素衣的面前,“明天我就会去米兰开钢琴音乐会,需要两周的时间,你真的很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一连一串的问题砸向钟素衣,她没有回答,只是将口袋里的那枚戒指放在了傅艺谦的两张机票上。 傅艺谦帅气的脸顿时神色失控,唇色发白,“这个,是后来我去绿化带里捡到的,本想今天交给你,结果做菜一时忘记了。” 有的时候,谎言只是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人,越撒谎就需要越多的谎言去支撑整个局面,结果一旦被拆穿,那便是万劫不复。 “我相信你,学长!”钟素衣笑着回应,她不生气,因为傅艺谦喜欢她,因为傅艺谦对她有恩,“但是我不能答应和你交往,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钟素衣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已经明白自己喜欢的是楚凌傲她就不会拖着傅艺谦跟她玩爱/昧,再加上,她已经有了楚凌傲的孩子,这一点她不能忽视。 反正不管如何拒绝,傅艺谦都会受伤,还不如说得清楚明了一些。 傅艺谦神色暗淡,点了点头然后将头埋得很低,“是楚凌傲吧?”他拿起筷子在米饭上戳了两下,又将筷子放下,“他真幸福。”他喃喃自语,苦苦的笑了一声。 拒绝傅艺谦是钟素衣的本意,但看着他那么低落的神情钟素衣心里难免会有些难受。 结果这顿饭一直到最后两人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整个氛围变得异常尴尬。 不忘了拿回戒指,傅艺谦将钟素衣送到了月上云端正门前,目送她走了进去。 忧郁的神情从未逝去,一双隐隐含着水润的迷人眼睛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钟素衣换上工作服开始忙忙碌碌。 眉宇间的落寞谁能懂?素衣不知,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那份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根本无法压制下去。 他需要时间…… 明天他将飞往米兰,将有两周看不见钟素衣,这或许是忘记钟素衣的大好时机,只是他不知道没有钟素衣的这两周自己又该怎么熬过去。 ******** 医院里,钟家商业来往的“朋友”前来假惺惺看望钟美晨,送来了一篮又一蓝的果篮和篮。 趁戴雅岚不在,钟美晨欢快的把所有篮里的的全部扯下来,插在自己的头上,还不断拍手叫好,“我是仙子……” 觉得还不够,便又把一瓶红酒敲碎,泼在自己的病服上,有了点红色,钟美晨更加乐呵起来,“衣服上有。” “哎呀,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戴雅岚才刚走入病房,便看见了这一幕,瓣水果还有玻璃碎片乱七八糟的撒在地上。 每次只要她一不在,整个病房就会被闹得天翻地覆,回来收拾受累的永远都是戴雅岚。 再看看钟美晨,戴雅岚不禁气哭了起来,“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偏偏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有事没事你去跳什么楼啊……” 她虽然不相信是钟美晨想不开从二楼跳下去的,但没有任何人为的线索,只能被迫相信了这一点。 扯掉她头上的,拉着满身酒味儿的钟美晨往厕所走去,想要把她手上胳膊上的红酒洗干净。 途中,遇到了两个小男孩儿,一大一小估计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 小男孩看见了钟美晨,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咦,这个姐姐不是上次被人推下二楼的那个吗?” 一听此话,戴雅岚瞬间精神,冲到小男孩的面前,躬身问道,“乖乖,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谁推了这位姐姐?” 戴雅岚面上带着笑容,心里却阴暗得想咬人,她就知道,钟美晨一定不会自己去跳楼的,一定是有人想要伤害她! “我只记得里面有个哥哥姓楚,还有个头发又长又黑的漂亮姐姐……”小男孩说到一半,身旁的大男孩突然推了他一下。 知道自己说多了话说露了嘴,小男孩连忙用肉嘟嘟的小手捂住了嘴。 大男孩瞥了眼戴雅岚,然后慌慌张张牵着自己的弟弟快速的离开了那里。 姓楚? s市只有唯一一家楚氏,楚远年迈,唯独可能的就只有楚凌傲一人,他身旁那个头发又黑又长的女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钟素衣。 对,一定是钟素衣嫉妒美晨拥有她得不到的东西,才连同楚凌傲一起把钟美晨推下了楼! 戴雅岚细细的凤眼充满了怒火,把她的宝贝女儿弄成了现在这样疯不疯傻不傻,她一定要让钟素衣偿命。 “咚咚咚……”戴雅岚回过神,一串突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糟了,这么长时间没看管钟美晨,她不会又惹什么事情了吧? 猛的转过身,正看见钟美晨正侧着脸一下一下的撞着墙壁,那个咚咚声就是她发出来的,看见戴雅岚发现了自己,钟美晨连忙指着不远处一个用锤子敲墙上钉子的维护工人说道,“他为什么敲墙壁啊,是不是很好玩?” 戴雅岚连忙拉住钟美晨,再这么撞下去,智商恐怕得下降至一两岁的时候。 都怪那该死的钟素衣,戴雅岚咬着牙,怒气哼哼。 钟素衣下完课,打算去图书馆将借来的书还掉,谁知才没走几步,忽然不知从哪儿冲上来一个人甩着自己的手提包打在她的身上,力道够猛的。 钟素衣一个回手抓住了那人的手提包,甩开,书和手提包纷纷掉落在地。 这才看清楚冲上来的那个人,是戴雅岚。 戴雅岚怒气冲冲,气喘吁吁,她指着钟素衣大声骂道,“钟素衣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害我女儿,你为什么要害她?……” 女人似乎还没骂够,却被钟素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甩在了脸上,“嘴巴放干净点!钟美晨那是自找死路,她杀了楚天泽,惹上了楚家的人,现在还能活着算是仁慈了,你还敢来这里跟我狗吠?” “你……”戴雅岚捂住脸,大喘着粗气,“你凭什么说楚天泽是我女儿杀的?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和故意杀人?” “你最好是去告,我人证物证样样俱全,只怕到头来你打不赢官司,反而被楚凌傲翻出了旧案,钟美晨会吃不完兜着走!”钟素衣冷漠一笑,尖锐的目光不饶人的死死刺向戴雅岚。 “你——”戴雅岚举起的手朝钟素衣狠狠打来,像个疯狗一样乱咬,若不是钟素衣一脚踹在戴雅岚的肚子上,她的衣袖恐怕就被这女人给撕咬破了。 “我告诉你戴雅岚,钟家惹上了我,你们都别想脱身,第一个是钟美晨,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要想撒泼,我奉陪到底!”钟素衣怒红的黑眸满是狠意,对于钟家,她只剩恨! “你……好!钟素衣算你狠!算你找了个厉害的靠山!狗仗人势,你……你别太得意!”戴雅岚被钟素衣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她弯腰想要捡起地上的手提包,却又被钟素衣一脚踩上了手背,使劲的揉了揉,“不知道是谁刚才见人就咬,不知道是谁现在的姿势就像只吃屎的狗,狗仗人势说的不是你,钟志豪也不是个好货,狗仗狗势才能形容你和你的那个狗/男人!” 说完,钟素衣松开了脚,让戴雅岚能够扯出她的手提包,她巴掌大的老脸上被气得青一块紫一块,对着钟素衣咬牙切齿,“钟素衣,我们走着瞧!” “随便!” “哼!”戴雅岚看了看周围,见到有几个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爱面子的戴雅岚只得将手提包夹在腋下低着头,怒气匆匆的离开了聖业学院,怎么看都像逃跑的夹尾巴狗。 钟素衣将书还给图书馆,带着郁闷的心情打算去上班,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钟素衣早已习惯,对于其他同学鄙夷的眼神她始终视而不见。 聖业学院校门口,一个穿着宽松衫的老妇徘徊在大铁门外,双手互握在腹前,显得有些紧张。 v100*我想宝贝了【求月票】 六点钟,她已经连续两周每天这个时间都会在校门口徘徊,若不是今天戴雅岚耽误了很长的时间,钟素衣也不会从五点半拖到六点才去上班,更不会看见这样一个女人。 看门的肤黑保安男从窗户里探出头,不耐烦的嚷嚷了一句,“走开走开,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很快很快,她很快就出来了。”老妇褶皱的脸带着讨好的笑意,仍然不甘心的流连在校门前不愿离去,直到看见钟素衣,老妇的神情有了些改变,又似乎不太肯定,往前走两步,又止住步伐。 钟素衣看她也很面熟,两人对视了很久,老妇实在忍不住上来探问道,“你好,请问你是钟素衣小姐吗?” 钟素衣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着老妇,很熟,不知是在哪儿见过。 “三小姐,我是琴姨啊,你还记得吗?”老妇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后,激动得老眼里满是泪,握着的颤抖双手不断紧扣着,“十五年没见,三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啦……” 钟素衣在脑海里回忆着琴姨这个名字,如果六岁时的记忆没有错的话,她应该就是从小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奶妈。 潘琴是钟素衣的奶妈,林蓉去世之后就一直照顾着钟素衣,还是她给钟素衣喂奶,换尿布,照顾得妥妥帖帖。 钟素衣从小没有母亲疼爱,是潘琴在她身旁起着“母亲”这样一个重要的角色,潘琴给了她自己所有的爱,以至于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好好上心照顾。 而,就在钟素衣六岁的时候,潘琴的突然离去让小小的钟素衣伤心了很久很久。 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潘琴,钟素衣显然十分讶异也非常开心,“琴姨,真的是你吗?”她一把抱住了衫的老妇人,那种熟悉的米糠味儿她怀念已久。 潘琴的老公是做大米生意,家里总是摆着很多米袋存货,所以她的身上总是会有种淡淡的米糠清香,钟素衣从小就很喜欢闻她身上的这种味道。 真的是她的琴姨回来了! 潘琴热泪盈眶,不断用手抹去自己的泪水,“三小姐,要不要去我们家坐一坐?我有一些东西想要给你……” 钟素衣欣然点头,很久没和琴姨见面,应该会有说不完的话语,何况她很好奇琴姨想要给她什么东西。 一间小小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里堆上的米袋让整个房间看上去更小更拥挤。 几张破破烂烂的窗帘遮住窗户,一盏几瓦的日光灯吊在正中间,光线有些暗,却能够看得出潘琴家并不怎么富裕。 琴姨领她在沙发上坐下,走入其中一间卧室拿出一些陈旧的东西摆放在钟素衣面前的茶几上。 她面带笑意的坐下,指着其中一本类似相册的东西说道,“这里面是夫人生前的照片,三小姐你长大了,也该看看自己母亲的样子。” 说完,潘琴的笑容渐渐逝去,紧抿的唇干涩发白。 那本相册很陈旧,硬纸壳,表面是一些细碎的纹,转轴链接的地方还有些破裂,好像只需要轻轻一扯便能将相册散架。 钟素衣心情沉重,就要见到母亲的照片了,她会长什么样?一定是长长的黑发,大大漂亮的眼睛,还有一张紧致的小脸。 翻开第一页,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神情呆滞,躬身坐在藤椅上,她的肚子凸起,应该是怀孕时候的照片,就在那乱七八糟的头发下面,一张精致的脸的确如钟素衣的想象一样,是个很漂亮很美的女人。 女人穿在身上的衣服被撕碎的破破烂烂,纤细葱白的手指紧紧的掐在藤椅的扶手,指甲很长甚至能掐入藤条的缝隙之中。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一种莫名的心酸感涌入了钟素衣的心尖。 “琴姨,这……这是我的妈妈?”她捂着嘴,说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声音仿佛被黑洞吸食,哑声。 潘琴抹了一把泪,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夫人……” “不对,琴姨你一定弄错了,这不是我母亲,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个疯子!我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是个疯子?”钟素衣自讽的笑了一声,反驳道。 “她的确是夫人。”潘琴低下头,任由泪水不断滴落,“夫人在怀上你不久……就疯了……” 疯了…… 她的母亲为什么会疯了? 钟素衣低头一直看着照片里那个藤椅上的女人,疯癫、呆滞、还有……痛苦? “我妈妈是怎么疯的?”钟素衣声音沙哑,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陈旧的照片上。 她心里很难过,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祸胎,母亲怀上她便疯了,生下她便死了,自幼以来,钟家的绸庄每一年都会出一次大大小小的事故,要嫁人,楚天泽又中毒去世,这一切的一切竟是串联的这么好,一切都在告诉她:钟素衣,你就是个祸胎! 想到这里,钟素衣不禁捧着相册大哭了起来,含含糊糊的自言自语,“琴姨,我是不是祸胎?我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潘琴抚/摸着她的头,脸上的泪干去了一些,“三小姐,千万别这么说,虽然我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会疯,但是无论是她的疯还是她的死都不是由你造成的,你千万不要自责。” 她将钟素衣拥在怀里,想要试图安抚她,然而没但没能阻止钟素衣的眼泪,反而两人抱在一起大哭了起来。 一个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两人的伤感,身穿灰色工作服,高一米七五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口,看见沙发上哭作一团的两人,不禁皱眉,“妈,怎么了?” 他是潘琴的儿子,叫白沐恒,男人憨厚老实本本分分,工作又特别努力,让潘琴省了不少心,只是一直没能找个老婆,这一点潘琴可是愁了很久了。 白沐恒看了看潘琴又看了眼一旁的钟素衣,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妈,她是谁?” 会不会是他妈妈找人给他介绍的女朋友?长得那么标志,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了,算了,自己配不上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是不要去高攀的好。 “她是钟家的三小姐,这是我的儿子白沐恒。”潘琴抹去泪水,向两位一一介绍道。 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白沐恒的笑容顿了顿,没再说话也没跟钟素衣打招呼。 “你是钟六绸庄的?”钟素衣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别的没注意,倒注意到了他的工作服,胸口的左侧绣着“钟六绸庄”四个方块字。 白沐恒点点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是的,钟小姐。” 按照钟志豪所说,钟六绸庄前不久发生了一场大火,烧坏了法国客户的十万批锦绸,如果这是真的,现在的钟六绸庄一定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钟素衣在心里想着,忽然思考到了什么,又接着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钟六绸庄有一个法国客户,就是前段时间绸缎被烧毁的那个客人。” 钟素衣睁着大大水灵的眼睛,她想知道这些当然有她的意图。 白沐恒思考了一下,再次点点头,“知道,我是管客户对接这类的文职,这个法国客户虽然不是由我来对接,但我能够找出他的资料。” 白沐恒有些好奇从不过问钟家绸庄甚至从未在绸庄出现过的钟三小姐竟然会对一个法国客户感兴趣。 不过她是钟家的人,需要什么资料自己也不便多问什么。 “好!”钟素衣坐直了身子,稍稍比刚才精神了一些,“那就请你帮帮我这个忙吧,而且,请你替我保密好吗?” 钟素衣恳求的眼神望向白沐恒,真诚真切,真希望他能够帮到自己。 白沐恒轻轻的笑了笑,“嗯!” 这个女人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没有那种千金大小姐的矫揉造作,看上去随和自然很亲切。 带着微笑,白沐恒腼腆的低下头走入了自己的卧室。 潘琴拍了拍钟素衣的手背,“三小姐,你……你背着钟志豪拿取绸庄客户的资料,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把你赶出家门的。” 潘琴担忧,钟素衣是金贵的千金小姐,如果被钟志豪赶出钟家,她害怕她在外面会受很多的苦。 为了不让潘琴担忧,钟素衣并没有把她和钟志豪闹僵的事情告诉她听,只是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赶不上月上云端的上班时间,至少要去店上班。 即将离去,潘琴将属于林蓉的东西全部整理好装在塑料袋里让钟素衣带回家去,这是她母亲的东西本应该就要交还给她。 *** 匆匆忙忙赶到店,店老板娘已经回了家,只剩一个黑色熟悉的背影侧对着她慵懒的靠坐在长椅上。 “楚少,你怎么来了?”钟素衣这还是第一次喊楚凌傲为楚少,其实,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别扭。 “我想……宝贝了!”楚凌傲伸开手搭在靠背椅上,幽幽的红眸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v101*不为人知的秘密【求月票】 被他喊作宝贝,心里又是一阵疯狂的乱跳,“可是,你打扰我工作了。” “……”楚凌傲站起身,颀长的身影走向钟素衣,“我今天已经买下了这间店,,以后你就是店老板,不需要替别人工作。”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躬下身,将那张完美的俊脸凑在钟素衣面前,“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表示?” 此时的楚凌傲就像一个做了好事的孩子想要得到别人的奖赏,满眼里都是期待的目光。 钟素衣被他看得有些羞涩,脸红了半截,慢慢凑近楚凌傲转头在他的侧脸迅速“吧嗒”的亲了一下。 “谢谢!”钟素衣低着头,轻笑着。 有了这家店,她就能赚更多的钱来支持自己的学费,这样真好。 楚凌傲伸出手牵住她的手腕忽然间往他怀里一拉,钟素衣便结结实实的跌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里,贴着他的衬衫,重吸了一口好闻的古龙水香。 楚凌傲的手从她的手腕滑至指节,摸到一个坚硬的圆环,连忙低头看了一眼那个戴在钟素衣中指的镂空精致戒指,弯唇,“你找到了?” 钟素衣点点头,“是啊,我觉得这枚戒指很漂亮,所以……就当我那天晚上抽风把戒指扔了,现在后悔了,反正不要白不要,你现在让我取下来我还不取了呢。” 钟素衣无/赖般的解释道,说真的,这枚戒指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了,甚至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这难道就是别人所说的爱屋及乌? 她相信,自己一定会代楚凌傲保管好这枚戒指! “这可是我的求婚戒指,你戴上了,是不是代表你也后悔逃了我的婚?”楚凌傲的红眸微微发亮,如一对璀璨的红宝石,夺人目光。 钟素衣尴尬的笑了笑,“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后悔。” 当初还不是觉得他是个心公子给不了自己一个稳定的家,现在虽然还是没有安全感,但她愿意等到楚凌傲给她那份安全感为止。 因为她现在已经清楚明白了自己的心,她喜欢上了楚凌傲。 因为她的孩子也是楚凌傲的,她想要给楚凌傲一个当父亲的机会,更想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 钟素衣笑完,便转身陷入了沉思,现在,她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楚凌傲了? “衣,公司还有一些急事需要处理,我先走了。”就在钟素衣发呆的时候,楚凌傲已然听完了一个电话,是秦寒打来的,听他说事情比较紧急。 楚凌傲在钟素衣额头轻轻一吻,随后便匆匆离开了。 钟素衣抚了抚小腹,看着楚凌傲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看来孩子的事情得下次再找机会跟他说了。 ** 钟家别墅,大厅里坐着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女人们面色都不好看,尤其是戴雅岚,整张面孔就如苦瓜似的,没有一点韵味可言,钟美如在一旁撑着额,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口香,对面的钟志豪则一口口猛吸着雪茄,烦心的事一层接着一层紧紧包裹在她们身上。 二楼,钟美晨鬼哭狼嚎的唱着乱七八糟的歌,身上披着一块长长的绸巾从这个房间窜到了另一个房间,让原本心情烦乱的三人更加燥心。 “老公,我家美晨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可得为她做主啊!”戴雅岚一双绣眉拧在了一团,凤眼里积满了泪水,听着钟美晨傻傻疯疯的歌声,戴雅岚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是我不做主,是她惹上了楚家的人,不管美晨和楚天泽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跟楚凌傲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他能把假的事情弄成真的,你能吗?”钟志豪一个烟蒂砸在了地板上,弹跳出几颗刺眼的火星。 戴雅岚不悦,“你难道就愿意一辈子被那个姓楚的踩在脚底下吗?” “轮不到我愿不愿意,姓楚的人你最好给我少去招惹,别等哪天自己的命丢了你还不知道!”钟志豪瞪圆着眼怒吼道。 对于楚家人的凶残他深有体会,他当初就是因为商业上一件小小的事情险些死在了楚凌傲的父亲楚辰玺手里,现在回想起那一天的场景,钟志豪的双腿都会禁不住涩涩发颤。 “没用的男人!”戴雅岚小声嘟哝了一句,对于失去生育能力并且那方面也不强的钟志豪她早就已经厌倦了,现在还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戴雅岚更是看不起他。 没用的男人!哼!戴雅岚冷哼一声,径直走出了楚家大厅。 “妈,你去哪?”钟美如大声问道。 “睡柴房!”戴雅岚头也没回,怒气冲冲的答了一句,便消失在了庭院里的黑暗之中。 这二十多年来戴雅岚和钟志豪都有一个习惯,只要她和他吵架或者闹得不愉快,钟志豪就会让戴雅岚卷铺盖睡柴房,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习惯。 让戴雅岚睡柴房本是钟志豪对她的一个惩罚,想让她长点记心别与自己作对。 然而也很奇怪,每次从柴房出来后的戴雅岚总是会对钟志豪特别的好,以至于钟志豪认为这样的惩罚对她相当有效,所以,一直沿用至今。 现在那个小小的柴房被下人收拾得特别干净,还特意为戴雅岚准备了一个上好的床铺,什么门窗之类的都装得非常到位,除了几捆子干柴之外,整个房间与豪屋无差。 柴房虽在钟家别院里面,却离别墅楼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出没,晚上更是荒凉冷清。 戴雅岚关好门窗开了灯,还有些怒气的小脸扭曲得难看,将外衣褪下扔在了床上,还没多喘一口气,柴房的灯忽然就熄了。 一个身影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从戴雅岚身后突然抱住了她水/蛇般的细腰,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用力的亲吻着,从她的玉脖一直吻到了她的侧脸。 戴雅岚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突袭”,解开旗袍领口的扣子,快速褪去,迫不及待的转身紧紧贴在那个黑影人的身上。 两人的鸡情火热展开,没有任何语言,只有无穷无尽慾/求/不满的骄/喘,几渴着、猛烈的ke求着对方。 这就是戴雅岚这二十多年不为人知的秘密! 灯光稀薄,戴雅岚躺在男人的怀里,用手抚//摸着男人肌肉凸显的胳膊,“术文,那么久没有进柴房,我都快憋疯了!”女人撅着嘴,在男人怀里撒娇,以老装嫩。 男人叫杨术文,是钟家一名保镖,他留在钟家的日子恐怕比钟素衣还长,是个资历深厚的老保镖。 杨术文四十五岁,年龄比钟志豪小,又身强体壮长得还算有男人/味,戴雅岚简直爱疯了他。 只可惜他的工作赚不了几个钱,戴雅岚又怎会是那种愿意跟他吃苦受罪的女人。 为了钟家的钱财,她迟迟不愿与杨术文私奔,只是每当自己寂/寞了空/虚了,就会故意找个话题跟钟志豪吵一架然后躲进柴房来偷偷见杨术文。 二十多年来也就这样,杨术文并不再苛求戴雅岚跟他在一起,两人只是默默的隐藏着地下的恋/情,或许这样,杨术文就能够满足了! “晓岚,看你这么憋屈我实在不忍心,钟志豪是个没用的男人,你指望他恐怕是没戏,指望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解决一些实际性的问题。”杨术文低着头,看着怀里的戴雅岚认真的说道。 他不是一个苟延欢笑的男人,脸上的神情一般只有一种,那就是淡漠,任何事情不上心,亦或者说是非常能容忍,不喜不悲不怒不气,能做到这些的人少之又少。 也就是这样的性格,杨术文才甘愿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保镖,才甘愿做戴雅岚的地下狌伴/侣。 听了杨术文的话,戴雅岚立马来了精神,抬起头翻身趴在他的胳膊上,“可以解决……什么实质性的问题?” “我可以帮你杀了钟素衣和楚凌傲。”杨术文的神情淡淡的,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说吃饭这么简单平常的事情。 一想到是他们两人害得自己的宝贝女儿疯疯癫癫,戴雅岚一股子怒气窜入心尖,“好!”她眯了眯凤眼,“就帮我杀了他们!” 杨术文点了点头,看着戴雅岚的那双眼睛越来越幽暗,就连灯光投映的那个光斑都被隐没在了瞳孔里。 ******** 第二天上完课,钟素衣便在校门外见到了白沐恒,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不好意思的朝她挥了挥手又迅速的放下。 “三小姐,这是你需要的东西,法国客户的资料。”白沐恒将资料递给钟素衣,后退了两步故意离她远一点点。 钟素衣翻看了看,有客户的邮件和联系方式,还有订单上对于锦绸和印染色的要求,一应俱全正是她所需要的。 钟素衣欣喜,“非常感谢!” 白沐恒脸色绯红,害羞的低着头摸了摸后脑勺,“如果三小姐没有其他事情,那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钟素衣朝他微鞠了一躬,“慢走……” 她紧紧抱着那一叠文件,生怕被风吹走,那可是她用来对付钟家的筹码,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v102*让你倾家荡产【求月票】 今天月上云端可是热闹极了,钟素衣这么多天没有好好上班,原以为店长会狠狠的骂她一顿,没想到才刚走入工作区,三五个一起的同事就纷纷赶过来,替她提的提包捶的捶背,还一脸谄/媚的笑容。 店长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还端来了果汁供她饮用。 钟素衣莫名的看着她们,一个个都不太对劲,这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也没见她们对自己这么好的啊。 钟素衣环顾了一圈凑拢过来的同事,最后将视线定在了聂小婵的身上。 她笑容比盛开的儿还灿烂,直径蹦到钟素衣身旁,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呀,从此以后就不用上班了……” 什么?什么不用来上班了?老板把她炒鱿鱼了?钟素衣惶恐的瞪圆了眼睛。 “以后月上云端就是你的了,楚少已经买下了这里。”她拍了拍钟素衣的肩膀,笑得夸张,钟素衣是月上云端的老板,自己的薪资是不是也能够提高那么一点点?她心里打着小小的如意算盘,欣喜若狂。 楚凌傲竟然连月上云端也帮她买下来了…… 这份恩情,她该怎么还给他? 脑袋里一想,一个邪恶到骨髓的声音窜了出来,“还能怎么还,用肉还呗。”再配上一个邪魅的勾唇,这的确是楚凌傲的风格。 原来是她成了月上云端的老板,难怪这些同事都屁颠屁颠的跟过来讨好她,就连“炸药王”店长也是时时刻刻露着个笑脸,生怕钟素衣解雇了她。 月上云端的fu/务员没有更换,所以钟素衣只需要每天收账便可不需要操心什么,店那边没有下手,钟素衣只好下完课就坐在店里,一边学习一边卖。 这样一来,钟素衣的收入便滚滚而来,相信不用出多久自己的口袋就会变得鼓鼓囊囊的。 幻想到这,钟素衣像只老鼠一样偷笑起来。 夜已深,钟素衣坐在阳台外用聂小婵的笔记本上网,没多久时间便找全了法国客户t·k品牌公司的所有资料,还给法国客户发了一条邮件,和他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易: 钟素衣打算用两周的时间替t·k品牌公司补全钟六绸庄烧毁的那十万批锦绸,她的要求是…… 对于客户,能够得到货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只要钟素衣能够在两周之内提供他们所需一模一样的绸缎,法国客户愿意与她进行合作。 这是钟素衣成功的第一步。 然而两周内要做好十万批绸缎本身就是非常难的问题,如果再将每一匹布印染上客户需求的纹更是难上加难。 面对这么多复杂问题,钟素衣不着急反而轻轻的笑了起来,她的心里早已有了一个上好的对策。 最近赚了很多钱,钟素衣就用这些钱全部买了钟家的素白绸缎,批发十万匹。 这些绸缎是钟家一直留有的很大一批存货,因为上面没有任何纹,没有任何颜色,所以销量一直不是很好,以至于价格非常便宜。 钟素衣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买了个现成,这是钟六绸庄出品的绸缎,细腻柔滑正符合客户的需求。 绸缎一事半天不到就已搞定,现在只差印染等几道工序。 聖业学院的染整专业在全国数一数二,校长傅清华为了让这个专业的学生能够活学活用,便在校园里盖了实验室和印染工程楼。 所以钟素衣就在每天晚上偷偷的溜进学校的工程楼,开启机器、调制染料,然后染色、印、整理…… 这一切,钟素衣都水到渠成,她是钟家的人,在印染这方面天赋异禀,并且了解钟家色剂的混合配方,所以她最后做出来的成品与钟家绸庄的成品相差无异,甚至还优越于那些所谓的印染大师。 为了与法国客户的这份合作,钟素衣非常卖命,有的时候腹部会很疼,聂小婵就会指着她的腹部大声责备道,“你可以不管自己的身体,但是你不能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啊,他是无辜的,不是跟着你受苦的!” 一番责备骂醒了钟素衣,她不敢再通宵工作,只是会提高自己的效率亦或者是利用午休的时间,以至于能够让自己留有时间好好休息。 两周之后,钟素衣人不人鬼不鬼的顶着两个黑眼圈诡异的笑道,“十万匹锦绸总算完——成——啦——” 空荡荡的工程楼反复回荡着这一个声音,空空洞洞。 与法国t·k品牌公司合作的非常顺利,他们很满意钟素衣提供的绸缎,所以决定与钟素衣长期合作! 没有任何一种词语能够表达钟素衣此时开心的心情,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第一步,接下来她会勇往直前…… “人”字形站在钟家别墅大门前,钟素衣冷魅扬唇,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来到这个地方,这一次不再是以“三小姐”的身份回来,而是以一个“债主”的身份。 她钟素衣是来讨债的! 随着钟素衣的脚步靠近,老管家急切又欣喜的冲进别墅大堂,对着正在喝茶的钟志豪喘气说道,“老爷……三小姐回来了!” 老管家不知人情已变,曾经的父女早已烟消云散。 钟志豪将茶杯“咚”的一声放在茶几上,疑惑,“她来干什么?” “我来讨债!”钟志豪的话音还未落下,钟素衣便走了进来,冷笑着道。 她将两份合约摔在桌面,潇洒的坐在钟志豪对面的藤椅上,“这是你们钟家欠我的东西,限你半月之内还清,否则……别怪我……利用法律来惩罚你……” 她微微俯腰,一双清澈的黑眸现如今少了一份纯真多了一份深不可测。 一旁的戴雅岚瞥了钟素衣一眼,“你又想要玩什么样?”她抓起桌上的合约,仔细看了看。 第一份是钟家与法国客户t·k品牌公司签署的合约,上面明确期限之内若交不上十万匹锦绸,必须退回客户所有的货款以及赔偿九百万元毁约金。 大火烧毁了绸缎,期限已过,合约起效。 第二份是法国t·k与钟素衣签署的合约,上面明确钟家欠t·k的所有款项将由钟素衣承接,通俗点,也就是说钟家欠了t·k多少钱,就必须还给钟素衣多少钱。 这份合约可是钟素衣用两周的努力工作换来的,是她用锦绸换来的条件。 合约签名盖章,已有法律效用。 戴雅岚将合约往桌上一扔,眯起凤眼狠狠道,“钟素衣,你也太狠毒了!把我们家美晨害成这样,你现在还想把我们钟家赶尽杀绝不成?” “呵呵……”钟素衣冷笑一阵,“多谢夸奖,我的狠毒都能被你看穿了,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先解释一下,本人不姓钟,姓林(随林蓉的姓氏)!还有……把钟家赶尽杀绝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来收债的,如果你们钟家付不起这个巨债,大可把钟家所有绸庄抵债给我,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兴许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你们了。” 她的句句犀利,让戴雅岚巴掌大的脸一时青一时红,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钟素衣,你别太过分,想要钟家的绸庄,门都没有!” “我只是好心给你们一个建议,不接受那更好,这么一笔巨额足够让我好好活一辈子!”钟素衣笑着站起身,“我只给你们半个月时间凑足金额,我只有半个月的耐心!” 说完,她正要去拿桌上的两份合约,戴雅岚突然抢先把它撕得稀碎,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泼妇样。 “撕吧,这样的复制合约你想要多少有多少,实在觉得没撕够,明天我就派人送一万箱复印件给你撕。”她笑着站直了身子,斜睨一眼坐在对面沙发上一言不发的钟志豪。 一抹冷笑爬上她白皙的脸颊,钟志豪,你欠了我和妈妈的,我会让你倾家荡产来偿还! 大概听见楼下的动静,钟美晨疯疯癫癫的从楼上窜了下来,脸上涂满了戴雅岚的化妆品,身上披着戴雅岚贵重的万兽毛绒披肩,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钟美晨楼梯走到一半,与大堂里的钟素衣对视了一眼,霎时吓得脸色苍白,惊悚的尖叫了起来。 那声音尖厉,惶恐,带着颤颤巍巍的破音。 钟美晨尖叫了好一阵,然后才又转身跑回了楼上,还能听见她经过的地方玻璃、瓷器等东西摔落一地的声音。 钟素衣面容沉静,这样的钟美晨,真叫人可怜。 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曾经的钟美晨下毒想要害死自己,现在她只是给她一点惩罚罢了。 戴雅岚担心楼上的钟美晨出什么意外,连忙跟上了楼,临走前还不忘了跟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杨术文使了个眼色。 钟素衣转身,正欲大步离去,身后的钟志豪才幽幽开口说话,“钟素衣,你不愧是我钟志豪的女儿,够毒够狠够有心计,但是……你这样对付钟家又能给你自己挽回什么?” —— 以上正文字数已够~ 青青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哦,爱你们~ v103*宝贝儿,你千万不能有事【求月票】 “首先,我不姓钟,其次,我的狠毒是我与生俱来的,因为我就是祸胎!最后,我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钟素衣冷魅一笑,甩给钟志豪一个阴暗的背影,潇洒的离开了钟家别院。 离开钟家要经过一片类似休闲园区的地方才能走到有车能经过的路道上。 她习惯性一边走路一边沉思问题,然而眼看着马路就在眼前,一只大手忽然从她脑后挽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那个人的手里还握着一块撒了迷药的抹布,即使钟素衣很用力的挣扎着想要逃脱,却顶不过药物的作用,最终力气消散。 她只能靠朦朦胧胧的意识知道自己被身后的男人抗在了肩头,腹部压在男人的肩膀上,好疼……好痛…… 怎么办,钟素衣害怕的在心里哭泣了起来,不停的在和腹中的宝宝说话:宝贝儿,你千万不能有事,都怪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好好保护你…… 在经过一番折腾之后,钟素衣被一盆冷水泼醒过来。 这里是一间破旧被弃的空房,墙壁发灰,地面发寒,面前的那三人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三人都带着面具,这种面具不像是蝴蝶面具那么优雅漂亮,而是遮住整张脸且神情诡异的面具,黑白银三种颜色,让人一看就不禁胆寒三分。 面具…… 难怪楚凌傲会害怕戴面具的人,如果戴的面具是类似这样的,他会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你们是谁?”钟素衣睁大着眼睛,戾声问道。 …… ** 从米兰回来之后傅艺谦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去上课不去学校,也没有去看望钟素衣。 他一直将自己锁在了家里,沉郁。 杂乱的钢琴声一阵接着一阵,没有曲调只是单纯的表达傅艺谦的心情,然而曲调最终都以最低音结束,可见他滴落至极。 傅艺谦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在乎钟素衣,他费了千辛万苦仍然不可能将她从他的脑海里赶出去,忘不掉,触不到的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她的拒绝那么直白丝毫不给他任何努力的机会,然而他现在这又是什么? 是不甘心!是不愿放弃! 他一定还有机会的对不对? 昏暗的钢琴房,傅艺谦的的身影隐没在暗影中,眼中有光影闪动,揪心的疼痛紧锁在眉宇之间。 门锁在此时悄悄被人打开,一个婀娜身段的背影缓缓走入,蓝色美瞳里尽是熟魅的诱或,“谦,你把自己关起来是为了躲避我吗?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傅艺谦停下指尖的跳跃,抬头看了眼站在钢琴旁边的钟美如,沉郁的神情更浓厚了一分,“你怎么进来的?” 钟美如涂上好看亮蓝色指甲油的手指勾起一串钥匙,轻笑着道,“我曾经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怎么忘了?” “既然知道是曾经,当然就不是现在,你走吧!”傅艺谦站起身,从钟美如身旁走过,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温情,和以前的他……差别好远。 “就是因为我的一次过错,所以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吗?谦,我爱你!去英国的那段时间我一直活得很忐忑很后悔,我真的不应该从婚礼上突然离去,现在我回来了,我只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难道真的就不可以了吗?” 钟美如跟在他的身后,痛说着道。 快走几步,用身体挡在傅艺谦的身前,“谦,回到我身边来……好吗?”一双水润的眼睛带着渴/求的望着傅艺谦,黑亮的短发随意的贴在脸侧,显得妩//媚动人。 在傅艺谦没有回应之前,钟美如忽然倾前吻住了他的唇,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薄荷清香让她回忆起与傅艺谦的过往。 曾经,傅艺谦对她那么的好,而她却一直很冷淡,现在傅艺谦的沉默让她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失去的是什么。 “我爱的是钟素衣!”傅艺谦推开钟美如,从他的眼里只看得到“认真”这两个字。 “你说谎!”钟美如指着画房里用布帘盖住的那块画板,“你分明就是爱我的,不然这幅画你怎么会一直留到现在?” 傅艺谦似乎才意识到那幅画的存在,那副他为钟美如绘画的浪漫婚礼,是他给她承诺的时候,也是钟美如答应嫁给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一切都是美好的。 傅艺谦紧抿着唇,大步走入了画房,掀开布帘,将那张唯美细腻的油画撕成了碎片倾洒了一地。 “这就是两年后的我们,根本不可能再回到我爱你的那个从前!”傅艺谦整个身形隐没在昏暗中,阵阵发颤。 他在自嘲,无论是以前的感情还是现在的感情,为什么都得不到回应?是不是在爱情的角色里,他注定是那个悲催的男二号? “谦,你知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钟美如漂亮的蓝眸隐隐发寒,钟素衣毁了她的妹妹,她本就恨她,现在她更不可能允许钟素衣将傅艺谦从她身边带走。 随着高跟鞋声音的远去,钟美如离开了傅艺谦的房间,她的背影带着冷傲与自信,好似曾经在爱情里做错事的人并不是她。 ** 被钟素衣吓到的钟美晨依旧傻愣愣的没有表情,苍白着脸坐在镜子前。 戴雅岚给她梳了个漂亮的头发,还帮她换了件高雅的裙子,在镜子前戴雅岚正给钟美晨搭配着首饰。 “美晨,今天要去见见墨大少爷,这次去,你爸是给你去说亲的,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就好,千万别发傻发疯,知道了吗?” 戴雅岚看着镜子里钟美晨呆滞的神情不禁又叹了口气,“唉,事已至此,杀了钟素衣和楚凌傲也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妈只想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下半辈子能够过得富裕幸福一些,你要是明白妈的苦衷的话,今天就千万别出什么状况。” 钟美晨抬眸看了眼戴雅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楼下有车鸣声在催促,戴雅岚连忙拉着装扮漂亮的钟美晨下了楼。 黑色劳斯莱斯在墨家庭院内停下,墨翔墨辛以及墨翔的夫人姜璇三人客客气气的出来迎接钟家三人。 墨翔知道自己的儿子对钟家二小姐倾慕已久,反正家室钟家也并不差,钟美晨的长相也不错,算得上门当户、郎才女貌的一对。 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钟家早已欠债累累,更不知钟美晨已经疯疯傻傻,表面的那些华丽都是他们故意装出来的。 欢欢喜喜进了客厅,墨翔在与钟志豪谈起投资合商的事情,姜璇一直拉着戴雅岚看她新买的限量版首饰。 “哇,墨夫人,这些可太漂亮的,戴在你身上简直配极了!”戴雅岚不断夸赞道,有些口是心非,不过那些珠宝可是真漂亮,戴雅岚爱不释手。 钟志豪都有将近三个多月没给自己买首饰了,看着姜璇首饰盒里玲琅满目的金贵首饰,戴雅岚羡慕嫉妒还有恨。 恨自己命苦嫁给了钟志豪,再斜瞅了眼墨翔,她当年怎么就没看到那么出色的墨翔呢。 “呵呵呵……钟夫人,你若是喜欢,就挑两条回去,反正最近墨翔给我买的多,我正愁着戴不过来呢。”姜璇看见戴雅岚一直将自己的首饰握在手心里,非常喜爱的样子,便客气的说了一句。 没想到戴雅岚倒真是不客气,拿了两条最大珍珠钻石的项链,笑着回到,“哎呀墨夫人真是太客气了,那我只好恭谨不如从命了……呵呵呵……” 生怕姜璇反悔,戴雅岚连忙将两条链子往自己脖子上一套,干脆把两条都给挂了上去。 钟美晨和墨辛则在一旁默默的坐着,没说一句话。 实质上钟美晨正在安静的思考着自己幼稚的问题,例如沙发旁那只黑猫为什么有四条腿? 墨辛以为钟美晨接受了自己,一点点靠近她,见她没抗拒,便再靠近一些,伸出手握在了她的手背上。 这一次,钟美晨倒真没什么厌恶的反应,反倒乖乖的让墨辛牵着。 钟志豪看着事情发展的很顺利,便故意向墨翔指着墨辛与钟美晨两人,“现在的年轻人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也看不住了,是不是也该让他们早点成婚,我们也好早点抱孙子……哈哈哈……” 墨翔大笑,“是啊是啊,选个良辰吉日让他们两早早订完婚好了。” 就在所有人都开始为墨辛和钟美晨的婚事而欣喜之时,躲在沙发旁的黑猫突然朝钟美晨跃了过来,跳在了她的双腿上,这让一直淡定的钟美晨吓得跳了起来,把那黑猫往地上赶,还用脚连踹了好几下。 钟美晨的个性本是狠毒,即使在五岁的智商之时,也会对自己攻击的任何东西给予报复。 她一边尖叫着,“打死你臭猫,死猫!”一边用脚将黑猫用力的踢来踢去,黑猫跑,她也跟着追。 客厅里的其他人就像是看热闹一样看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追着一只猫踢,猫叫,钟美晨也尖叫,顿时让整个场面陷入了尴尬。 v104*绑架【青青求月票哦~票票砸过来吧~么】 “这……美晨这是……”姜璇指着钟美晨的身影,疑惑不已。 墨辛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现在的钟美晨太不对劲,平日里最注意自己的形象,绝不对这么闹腾的追追赶赶,而且她的动作根本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 何况,她还是用这么残忍暴戾的方式对待一只可怜的小猫。 猫是他最爱的动物,怎么也接受不了钟美晨会用这样的方式暴踢着它。 戴雅岚尴尬的用手抹了把汗,“呵呵,我家美晨看见猫就很兴奋,这是她从小的毛病……”说完,戴雅岚连忙叫住了钟美晨,让她乖乖坐好。 可是追得正起劲的钟美晨怎么会听她的话,嘟着嘴,撒着气,“为什么?这只猫吓到我了,我就要踩死它!” 不顾众人匪夷所思的眼神,钟美晨半身钻进了沙发底下,想用手去把那只猫给抓出来。 墨翔干笑一声,与姜璇对视了一眼,然后慢慢悠悠道,“其实……年轻人结婚的事情也不能太唐突了,等思考思考再做决定的好……” 墨翔的一句话,彻底让钟志豪的计划泡了汤,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着,怒眼看向钟美晨,恨不得把她也赶出钟家,没用的东西! “管家,送客吧!”墨翔起身,笑着道。 这个钟美晨一看就不对劲,疯疯傻傻的样子,钟志豪明知道自己的女儿成这样,还好意思来和他谈婚事,分明就是想要骗婚! 送客一语既出,钟志豪也不好意思再多留下去,只好沉着脸冷哼一声走出了墨家客厅,戴雅岚一把将钟美晨从沙发底下拽出来,拉着她匆匆离开。 生怕脖子上那两串珠宝又被姜璇给要了回去。 劳斯莱斯上的钟志豪粗气大出,待钟美晨及戴雅岚坐入车内,钟志豪忽然一巴掌扇在了钟美晨的脸上,顿时一个巴掌大的红印滚烫印起。 儿童一样的哭声,钟美晨捂着脸哇哇大哭,“爸爸,你干嘛打我?” “我不仅打你,我还打死你!”钟志豪怒气冲冲,想到墨家即将送来的高资彩礼钱就这样打水漂了,能不气么?现在就是想要向墨家银行贷款,也都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钟志豪用力的打在钟美晨的身上,戴雅岚一旁哭着劝阻,“老爷,你要打美晨就先打死我吧!美晨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钟素衣害的,你要真有本事,就去打死钟素衣啊!” 戴雅岚将钟美晨护在自己的怀里,母女两哭成了一团。 钟志豪的怒气还未消去,要不是钟美晨毒死了楚天泽,她会变成这样?钟素衣也是个祸胎,早知道她现在这样就不应该让她出生,所以说女人只会惹麻烦! 可惜自己没个儿子!钟志豪一圈捶在了车门上,怒声道,“开车!” 老管家被这一幕吓得不轻,钟志豪一个指令,老管家立刻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戴雅岚才刚刚安抚完钟美晨睡去,自己累得够呛。 身后突然的一个身影抱住了戴雅岚的腰把她吓了一跳,看见身后的人是杨术文,戴雅岚立马慌了神,“死//鬼,这是钟家别墅,正/经点儿!” 不止是钟志豪随时有可能出现,就连钟美晨都随时有可能睁开眼睛。 杨术文神情淡淡,被戴雅岚拉着躲到了浴室里面。 杨术文还以为她又想要了,连忙把自己的上衣脱掉,微微俯身亲吻着戴雅岚的脖/颈。 戴雅岚有了些反应,但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推开杨术文,她非常认真的问道,“钟素衣人呢?上次我示意让你在钟素衣离开之后解决她,你做了没?你可是答应我要杀了她和楚凌傲的!” 见戴雅岚没兴趣做那种事情,杨术文只好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淡然,“她走了之后我追上去了,但是就绕过一座雕塑(钟素衣经过的那片林园有个大雕塑)的时间,她就不见了人影,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 “又让钟素衣给跑了?”戴雅岚气得不轻,咬牙切齿,那钟素衣怎么就那么好命,她就不信这个邪! “帮我找到她,看到她就给我下手,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戴雅岚狠声说道,双手紧紧的掐着,好想现在手里掐着的就是钟素衣的心脏。 “嗯。”杨术文应了一声,推开门。 这一开门,顿时傻了眼,钟志豪正好也推开了钟美晨的房门,他本是想上楼来找戴雅岚商量事情的,结果看到这一幕,这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 钟志豪的眼睛眯了眯,“你两……” “喔,是这样的老爷,美晨房间的淋浴喷头坏了,一时没找到老管家,就让杨术文帮着换一换喷头,你看,他衣服都淋湿了这才脱下来的。”戴雅岚笑着走到钟志豪身旁,挽住他的胳膊,解释道。 钟志豪看了看杨术文手里的衣服,因为擦到湿漉漉的墙壁而湿了一大块,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相信了戴雅岚的话语。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修一个小小的喷头,为什么要关着浴室门?还有戴雅岚为什么会出现在浴室里面,修喷头她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吧? 不过,他现在懒得深究,钟家已经一团乱了,哪还有精力去管这个女人。 “先下去吧!”钟志豪朝杨术文摆了摆脸,示意他赶快离开这里。 杨术文点头,从钟志豪身边走过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明显戾了戾,微微低头,向上抬起的黑眸早已将淡漠幻化成了敌意。 ** 钟素衣手脚腕都被麻绳绑着,已经一天没有进过食,这样下去,自己就算扛得住孩子也扛不住啊。 不行,她必须想办法,无法离开这里也必须要得到东西吃。 “唔唔……唔……”钟素衣用脚敲着地板,嘴巴因为被贴住了封带而发出唔唔的声音。 那三个戴面具的男人自从把她扔到这里之后,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希望他们在这附近就好了。 钟素衣用力的踏着地板,尽可能的发出很大的声响吸//引那些男人,亦或者是吸//引住赶巧从此处经过的好人,希望好人能帮她一把。 总算,在钟素衣的吵闹折腾下,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不耐烦地一脚踹在了钟素衣的腿上,“吵什么吵?再吵老子毙了你!” 钟素衣晃着脑袋,唔唔的发出声音示意男人把她的封带撕下,好在那男人也不傻,看她哼哼叽叽了半天,便把她封嘴的胶带撕了下来,“有话快说!” 戴黑色面具的男人性子急躁,听不得任何废话。 钟素衣只得简单扼要的说道,“我要吃!” 此时,戴白面具的男人不知从何处也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小点面包,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晃荡,一副邪痞不正/经的样子。 白面具男在钟素衣面前蹲下身,将手里的面包递在钟素衣的嘴前,“来,吃!” 钟素衣瞅了瞅他,再瞅了瞅那一小节面包,面带质疑,这群人真会好心喂她吃东西? “怕有毒就别吃!”白面具男贱笑了一声,说道,有/欲/将手收回去的预兆。 还是吃吧!钟素衣迅速的张开嘴咬住那节面包,不知道是不是饿太久的原因,总觉得这块面包十分的可口,以至于吃完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还想吃?” 钟素衣点了点头。 “那就把我手指头舔干净,舔干净我就给你吃!”白面具男早就在心里有了这样的打算,以为他真会那么好心的喂钟素衣食物?这只是他玩//弄她的一个美好的表象罢了! “怎么?这都不敢?”白面具男大声笑了几声,继而又朝身旁的黑面具男说道,“黑子,你说这女人这么鲜,老大留着干什么?不如让我们哥俩好好享受一把更好。” 黑面具男耸了耸肩,“你要做什么赶快做,我给你把风。”说完,走到了房门的地方,靠着墙壁看向门外。 他们的意思钟素衣还不懂,他们是打算轮流对她侵fan,另一个没轮到的就当看守,以免他们的“老大”突然回来。 钟素衣沉默不语,她并不害怕,只是需要点时间好好思考对策。 白面具男看见自己的同伴这么支持他的想法,连忙就要去脱自己的外裤。 “你不是要让我舔手指吗?你过来……”钟素衣抬头,清澈的水眸下带着调皮的意味。 被女人舔手指,看来也不错! 白面具男兴奋的蹲下身将手指递在钟素衣嘴前,以为会迎来很舒服的感觉,谁知钟素衣忽然猛的一口咬去。 “啊——”疼得白面具男惊叫一声,脸都开始抽搐了起来。 “小贱人!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是男人!”白面具男彻底被惹怒,伸出手扯下钟素衣的衣领。 “救……”她的声音还没发出,便被男人一手紧紧捂住了嘴巴,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毫不客气的伸入她的衣内。 然而,就在钟素衣以为自己将会被这个男人wei/亵的时候,白面具男身后倏然飞出一脚踢中了他的侧脸。 v105*目的不是她【求月票】 没看清楚男人的动作,只觉得他潇洒自如,招数帅气。 白面具男瘫倒在地上,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侧过脸正想开口大骂,又焉了气场,“老,老大?” 说好看门的黑面具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门前。 这个教训白面具男的男人正是他们中的第三个,带着银色的面具。 仔细才看得出,他的面具与另外两人的都不一样,他的面具没有那么狰狞的神情,紧紧是一张冷漠的银脸,空空洞洞毫无感情的脸。 银脸男一脚踩在白脸男的脖颈处,“李森,我说过这个女人对我有用,她是诱饵,你要是再敢碰她,我就对你不客气!” “老大,我只是想尝尝鲜,我没有想过要杀她,只要留着她的性命,不就还是诱饵吗?”李森不满回应,他和黑子跟了老大那么多年,难道还不如这个女人重要。 “尝个鲜而已,至于吗?”李森瘪着脸,满是不悦,不服、倔强、还有些痞气。 “至于!”银脸男脚下用力,险些把李森踩断了气,“这个女人,谁也不许碰!”他挪开脚,定定站稳,双手垂在裤缝旁紧紧握成了拳。 李森站起身,气哼的走开,经过钟素衣的时候还朝她狠瞪了一眼。 这个银面男的声音很好听,有种沉音的磁性,他的身形与楚凌傲有些相似,颀长,又不缺乏男性的魅力。 这些人是恶人,绑架她的人肯定是恶人,就算他表现的好像是个好人,也只不过一时想要利用她。 银面男缓步走到钟素衣面前,蹲下身,与她对视了将近有一分钟时间,透过面具钟素衣能够看见他的那双干净的眼睛,有种能够让人沉醉的深不可测。 钟素衣总觉得这双眼睛她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银面男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个用塑料盒包装好的热乎乎绿豆饼,塞进钟素衣的手里,然后还替她解了手腕上的麻绳,这一切看上去都是他的一片好心。 会不会又是阴谋? “你不怕我跑了?”钟素衣试探的问了一句。 “跑不了!”银面男回答的很麻利,也很自信。 钟素衣知道他的自信哪儿来的,他的那身好身手,对付一个弱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他那么厉害,想必也不需要什么心思来玩/弄自己,钟素衣的黑眸掠过他,然后打开手里的塑料盒拿起绿豆饼大口的吃了起来。 银面男并没有离开,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毫无形象的吃着东西。 面具下,他的嘴角不经意动了动,很久没有笑,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样扬唇了。 ** 李森匆匆忙忙从门外冲进来,手里拿着手机,道,“老大,楚凌傲的电话打通了!” 他将手机递在银面男手里,便退到了一边,等待着他的吩咐。 楚凌傲?钟素衣猛地抬头,这群人是想利用她当诱饵,引楚凌傲来这里? “楚,凌,傲……” “你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现在你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在我手里,限你一个小时内赶到,否则……”银面男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冷冷的残酷。 非常重要的人,楚凌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钟素衣,这个人到底是谁?会不会伤害她? 钟素衣很想出声阻止,可是如果自己出声了,会不会让楚凌傲更加担心? 只好一直默默忍耐着不说话,她只希望楚凌傲不要那么傻,千万不要来救她。 被解开的双手,趁银面男和楚凌傲通话的时候,偷偷解开脚上的麻绳,正要起身逃走,银面具男忽然挂了电话,一个反拿手将钟素衣控制得牢牢的,“别想着逃走,你逃不出去的!” 电话的突然挂断,让楚凌傲慌了神,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钟素衣了。 如果早知道她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自己无论多忙也要让她分分秒秒留在自己身边。 楚凌傲将手机扔给秦寒,大声吩咐道,“跟踪这个号码,现在就去!”自己则迅速的下了楚氏集团的大楼。 “请你不要伤害楚凌傲,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钟素衣抬起眸对上银面男的眼睛,请求着他,他的身手那么好,楚凌傲都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银面男冷漠的银色面具下有一丝动容,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抓过钟素衣的双手再次捆上了麻绳,用封带重新封上她的嘴巴,只是动作没有另外两个面具男那么粗鲁。 “对不起,委屈你了!”银脸男说完,便与李森匆匆离开了这个废弃的地方,不知道去了哪儿。 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楚凌傲果真找到了这个地方,而且因为一时心急,竟然孤身前来。 一打开门,便看见钟素衣被绑着全身坐在强角落里,楚凌傲什么都没多考虑飞速的冲了过去,“衣衣,别害怕……”他一边解着钟素衣身上的麻绳,一边安慰道。 此时钟素衣的神情大变,惶恐不已,是被楚凌傲身后快步冲上来的一群人给吓坏了。 他们大概有二三十人,每一个都是身材魁梧,手里都拿着大长刀,一看那些人的模样和动作就知他们是黑道上的人! “小心!”钟素衣几乎是尖叫了起来,双手抓过楚凌傲的胳膊转身换位想要替他挡下即将落下的长刀。 好在楚凌傲灵敏,在转身的同时看见了那个挥舞长刀的男人,随即飞出一脚踢下了他手里的长刀。 这一开始,那十多名大汉纷纷扬着刀冲了上来,楚凌傲挡在钟素衣的身前,一招还一招,来一杀一来双杀双,楚凌傲的身手不凡但他从未练习过武术之类的,只是凭感觉去还击,每一拳一脚都是霸气十足非常帅气。 但,他终究还是有些势单力薄,即使与那些大汉们不分上下,身上却也多了很多的伤口。 看得钟素衣心疼不已,“凌傲,你快走,我求你快离开这里!”她忍不住哭泣,看着楚凌傲受着那么重的伤却还要为了保护她而坚持下去,她的心就像被人掐碎了一样,好痛! 最终的结果,是楚凌傲将那一群大汉打趴在地,而他自己,也有些摇摇欲坠。 他的胳膊上腿上甚至胸口都有刀伤,在流血,黑色的西装上血迹斑斑。 “傲,快走吧,我求你了!”钟素衣苦求着,手上脚上的麻绳还没被解开,她只能一跳一跳的朝楚凌傲移去。 “都下去!”门口,一个人影下了道命令,只见倒在地上的大汉们连忙爬起身匆匆往外走,经过那个人的时候还唯唯诺诺的朝他低头鞠躬。 顿时,整个废弃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钟素衣、楚凌傲还有那个下达命令的银面男人。 那张银色面具,仿佛一个恐怖的魇魔不断勾出楚凌傲心里的那份畏惧。 楚凌傲惊恐着向后退步,他一生除了这张银色面具从未害怕过什么,然而,让他再次见到这张面具又到底是为什么? 他的脸色苍白,额上的汗珠滴滴落下,就连呼吸都变得非常急促。 楚凌傲越退,银面男越走近。 最终,银面男的那整张诡异面具完全印入了楚凌傲的视帘,他凑近他,冷声道,“楚凌傲,你的死期到了!” 上一次见到这张面具的时候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情,楚凌傲才刚刚十岁。 从小不与人接触的他最喜欢一个人在海滩上玩沙,有的时候一玩就是一整天,不需要朋友,他也能过得很好。 某一天,一辆黑色的车突然停在滨海道上,从上面走下来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其中一人直接将小小的楚凌傲扛起,没有任何解释,不给任何挣扎的机会,将他莫名其妙的带离了海滩。 其他人楚凌傲早已经忘记了模样,但是那张银色的面具,他死都忘不掉。 和这次的状况一样,当时的楚凌傲只是个诱饵,这群黑衣人钓的就是他的父母这两条大鱼。 还记得当时楚凌傲被一个强壮的男人禁固住了身子,还被他捂住了嘴出不了声。 眼睁睁看着楚辰玺和陆馨匆匆赶来,银色面具的男人直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枪,对准了陆馨的脑袋。 “过来!”银面男示意陆馨走到他的身边去,这样,他就有了楚凌傲和陆馨两个筹码,今天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恐怕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银面男待陆馨走到身旁,便扔了一份文件给楚辰玺。 那份文件,楚辰玺看了很久表现得犹豫不定,而实际上是在拖延时间,他们在赶来这里的途中就报了/警,他需要再等等再拖延一下…… 结果银面男耐不住了性子,用枪飞快指向了楚凌傲,朝楚辰玺大喝道,“是不是要让你儿子死了,你才肯签?” 话语在响,手指已经勾动了扳机。 反正死了一个楚凌傲,还有一个陆馨在手,他就不信楚辰玺这么狠心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去。 v106*我的魅力值六百元【求月票】 然而,银面男千算万算却还是算错了一步,几乎只是一时间,楚辰玺突然跳起横倒,挡在了枪口与楚凌傲之间。 子弹穿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整个局势变得混乱无比。 楚辰玺倒在楚凌傲的身前,地上浸了一滩猩红的血液,楚凌傲还记得当时父亲很虚弱,他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楚凌傲豆大的泪珠落下,没有放声哭泣,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一幕悲伤的血腥。 一切都乱了! 楚辰玺,竟然死了!银面男顿时也慌乱起来,这份文件必须要有楚辰玺的签名、手印以及录音才算起效,现在楚辰玺死了,他的计划岂不是全部白费? 听见有枪声,一大堆精锐/警/队以包围之势涌上前。 银面男想要逃离,只好将被自己手下禁固在一旁的陆馨拽了过去,挽住她的脖颈挡在自己身前,用枪指着她的脑袋,正面对着一大群特//警不断向后退着步伐。 “妈妈……”楚凌傲因为身后男人的慌乱一时松了手,整个小小的身躯从他手中挣脱开,朝陆馨追了过去。 紧紧抓着陆馨的手不放,用尽全力想要将自己的母亲从银面男身前拉回来。 面对着那么多持枪的特//警,银面男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放过陆馨这个保命的人质。 拽住陆馨的胳膊突然猛的一拉她,打开后门窜了出去,这里银面男早已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备好了逃跑的跑车。 陆馨突然被强行带离,楚凌傲一时没抓住她的手,只是把她无名指上的那枚结婚戒指给拽了下来。 楚凌傲追出去了很远,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银面男带上了车,飞驰而去。 可是特//警也不是浪得虚名,他们对外界的观察还是十分敏锐的,又岂会放过这辆停在后门外的跑车,他们早已猜到这是犯罪男用来逃跑的车,早早在车底装上了自启定时炸弹。 只是没想到,这炸弹不仅炸死了银面男,也连同楚家夫人也一起丧了命。 跑车没有开出多远,只听一个巨大声响惊天动地,倏然,路的尽头有一簇火光印红了当时的灰天,浓烟滚滚。 楚凌傲这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一一死去! 他一直以为害怕的是那个带银色面具的男人,其实,他只是害怕想起自己父母死去的那一幕。 现在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楚凌傲再看见这张银色而诡异的“面孔”,他又会怎么做? ** 昨天—— 聂小婵焦急的把聖业学院找了一个遍,没见钟素衣的影子,几乎她能出现的地方聂小婵全部找了一个遍,没有,还是没有。 楚凌傲的电话打不通,联系不上人真是急死了。 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她记得以前在aj酒吧蹦迪的时候听好姐妹说起过,aj酒吧的店长兼调酒师与楚凌傲的关系甚好,这一次,他或许能够知道些什么。 匆匆忙忙打了个的在aj酒吧门外停下,不顾以前最爱的热歌热舞,直径走到吧台前。 聂小婵在台面上弹了弹手指,想要吸引吧台内低着头只顾着看手机的一个酷帅美男。 “喂,搭理一下好不好?”聂小婵敲了半天,见他没反应,有些生气了。 “啤酒在右手边,红酒在左手边,香烟在正前方,想要我调酒,等着!”夏堂根本没有抬头的意思,一直盯着他的手机,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聂小婵一个愤怒,趴上吧台,伸手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喂,我不是来喝酒抽烟的,我是来找人的!” 夏堂随着自己的手机被夺走,抬起头,“找谁?牛//郎?我这儿的货色可都是很贵的,三百元一夜,干不干?楼上有房间提供,一百元一晚上,还赠送水果拼盘一份……” 他,他竟然以为她是来找“鸭/子”的? 聂小婵无奈的干笑一声,手掌连着他的手机重重的拍在吧台上,“我找楚凌傲!” 夏堂轻笑着,好看的长碎发在灯光下微微泛蓝,遮不住耳垂上酷拽的骷髅耳钉。 “楚少不卖身,你要是想要他那种高档次的,我可以勉强让你蹂躏一夜,六百,成交?”夏堂回道,带着一份放/dang不羁的邪性。 “就你这样的还要六百?”聂小婵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不要怀疑我的魅力,六百算少了!”夏堂弯唇笑着,眼神迷离倒是有几分秀惑的感觉,的确有几分姿色。 不过,“我不是来找牛//郎的好吧,我是来找楚凌傲的,衣衣失踪将近一天了,他这个未婚夫是怎么当的连找个人都找不到?” 想到钟素衣失踪了那么久,楚凌傲的电话没打通一个,心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没到一天,别急,说不定她现在正和楚少恩爱呢。”夏堂从她手中夺回手机,漫不经心的道。 说的也是,如果钟素衣和楚凌傲在一起,那聂小婵也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好,如果明天衣衣还没有回来,并且我联系不上楚凌傲的话,我还会再回来的!”聂小婵昂着头,一抹鼻尖,转身离去。 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调皮可爱的精灵,散发出无限活力。 那句“我还会回来的”让夏堂独自笑了很久,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果然,第二天聂小婵便真的“回来”了,她一把抓住夏堂的衣袖将他从吧台里拽了出来,“你,必须告诉我楚凌傲和钟素衣在什么地方!他的手机现在都关机了,两天联系不上,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聂小婵焦急得直咬牙,恨不得钻进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去打探一下楚凌傲的所在地。 两天联系不上楚凌傲,夏堂突然也有些担心起来,打不通楚凌傲的电话,他只好试着打给秦寒。 此时的秦寒正十万火急赶往楚凌傲所在的地方,身后还跟着十多辆警车。 吵闹的警报声,迫在眉睫的气氛,秦寒哪还有心思去听电话,只顾着给警官指明道路,生怕自己晚一分钟,楚凌傲就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然而,当秦寒赶到那栋二层楼的废弃建筑前时,也就是当时楚凌傲让他查的那个电话号码的所在地,一层楼的房间全部燃起了熊熊大火,据悉,是泼上了汽油然后将其点燃。 “灭火,灭火,快!”秦寒吓得腿软,这楚凌傲若是在里头,自己还怎么跟楚老爷子交代。 ** 回到半小时前,银面男一步步逼近楚凌傲,原本惊恐的他因为完全想起了小时候最害怕的事情而变得仇恨和冲动。 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那一张银色的面具上,面具瞬间碎成了两瓣。 这个男人,很年轻,几乎才和他一样大的年龄。 也对,当时的银面男已经死了,现在的他虽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与当年的银面男有一定的关系。 楚凌傲疯子似的朝银面男猛烈开攻,是仇恨冲昏了他的头脑,想要替父母报仇心切。 可是银面男毕竟练过招数,再加上楚凌傲已重伤在身,两人的攻势在一段时间之后便能够看得出来。 最后的定格,是他们两人两拳相对,楚凌傲受伤太重以至于嘴角的血液不断溢出,看得出他已经到了极致了。 钟素衣跳到了两人之间,挡在楚凌傲的身前镇镇的面对着银面男,“你如果想伤害楚凌傲,就必须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她的意志坚决,决定用生命去保护楚凌傲。 或许,还会搭上她孩子的性命。 银面男的拳就举在钟素衣的鼻梁前,近得还能感知到她呼吸的温度。 他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将拳头缓缓张开,突然的挽过钟素衣的后脑勺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则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麻醉枪打入了楚凌傲的胸口。 钟素衣只听见身后楚凌傲倒下的声音,她知道,这一劫,他们最终都无法相安无事。 眼泪浸湿了眼眶,身体却被银面男紧紧的锁在怀里,手脚都被绑着想要挣扎也是无力。 银面男挽过钟素衣的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你把楚凌傲怎么样了?”钟素衣的泪一滴滴落下,哭红的眼睛倔强的盯着银面男,“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一声怒吼,钟素衣直径对着银面男的脖子咬了下去,很重很狠,为了楚凌傲她甘愿变成一个嗜血的杀人犯。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咬死这个男人! 一丝丝血腥的味道从齿缝中传入口内,咬的那么狠,银面男却忍着疼痛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丝毫没有。 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下了楼。 钟素衣这才发现,她被这些面具男关在了一栋二层楼的废弃建筑里面,刚才在二楼,现在下到了一楼,离开建筑之前,银面男向后抛掷了一个打燃的打火机。 几乎只是瞬间,鲜红的火焰豁的燃烧起来,并且越烧越旺,火势越来越大。 她明白了,银面男是想要置楚凌傲于死地,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v107*想要什么奖励?【求月票】 松开咬住他脖颈的嘴,满口的血印。 用尽全身力量晃动着身体想要从他的双手中挣脱下来,她要去救楚凌傲,她必须要去…… 无论是用头撞,还是用牙咬,甚至全身蜷缩再用力撑开,到最后也都无法逃脱银面男的禁固,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钟素衣没有丝毫办法。 她已精疲力尽,手腕脚腕被麻绳摩擦出了血丝,心在滴血。 “凌傲……”她的喊声凄凉哀怨,还有绝望,她救不了楚凌傲,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葬身在火海中吗? 痛哭中,银面男抱着钟素衣逐渐远离了建筑。 ** “灭火,快啊!”秦寒急得在楼下团团转,指挥着一些消防//队员冲水、搭梯,好在跟来的警/cha和消防//员人数较多,大家分工合作,火势总算是控制了下来。 毒烟还未散,秦寒第一个冲了进去,建筑的一层被烧毁得较为彻底,什么东西都被烧成了灰烬,二层…… 浓烟滚滚,即使火已经灭尽,却还是看不清任何东西。 秦寒摸索着前进,最后还是在宽敞的平地上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楚凌傲。 一辆疯狂的跑车撞入医院大门,直接驶入了急救楼大厅,秦寒连着两个医生匆匆下了车将楚凌傲抬上了推床,十万火急的冲入了急救室。 等待,那盏红灯仿佛一个警钟,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外面等待的人楚凌傲分分秒秒都会有生命危险。 楚远戳着拐杖在急救室来去来回的走动,时而抬头看看那盏红灯时而低头看看手表,紧皱的眉头紧紧的打着结。 这一等,好似过了十年! 外面的天空直到黑透,那盏红灯才肯熄灭。 从里走出两三个医生,其中一人走近楚远,“好在及时赶到,楚少身上并没有烧伤的肌肤,只是……他吸入了太多的浓烟,现为深度气体中毒。” “有没有生命危险?”楚远被他的话吓得险些晕阙过去,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楚凌傲有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深度中毒的人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意识,希望家属能够多给他一些积极的影响,给他树林信心,好让他早点醒过来。”主治医生说完,便和身后的两位医生一起离开了。 几名护士推着推床从急救室出来,只见楚凌傲安静的平躺在推床上,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得好像只要轻轻一掐便会断息了一样。 ** 钟素衣不知被银面男什么时候下了迷药,让她躺在床上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 扫视了一圈陌生的环境,根本没心情欣赏这间房子的温馨和可爱,钟素衣立刻翻身下床,好在手腕和脚腕上的麻绳都已经被解开了,她可以离开这里。 只能说,是她太过于天真! 打开房门,便见银面男负手立在门外,他的银色面具被楚凌傲打碎,以至于他只能用真实的面孔出现在钟素衣的面前。 他的脸上是一尘不染的冷漠,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的锁定钟素衣的眼眸。 “滚开!”钟素衣的怒声从齿缝中流溢,这样的男人,他恨透了! 银面男没有挪动一丝,反而抬起手,将一盒包装精美的绿豆饼递在钟素衣的面前。 和在二层楼建筑里他给她吃的,一样,又是绿豆饼!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叫冷步银!” “滚!”钟素衣没有心情听他的介绍,她要离开这里回到那个建筑去,就算死,她也要和楚凌傲死在一起! “我叫冷,步,银!”银面男再次重复了一次,幽幽的目光掠过钟素衣精致的脸庞,有种不明意味的神情显露。 钟素衣没了耐心,一把推开男人,从他身旁怒气冲冲的走过。 她根本,不想知道他是谁! 还没走出几步,钟素衣的手腕便被银面男给用力抓住,“你不记得我了?”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沉得让人浑身发寒。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钟素衣抿了抿唇,用力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因为你救过我!”冷步银暗沉的眸一直看着钟素衣,“你忘了吗?十六年前,你救过一个男孩……” 十六年前,钟素衣才五岁,那时候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她的确似曾相识过。 十六年前,钟素衣在钟家大院里独自玩耍,不经意看见院门外躺着一个人,连忙扔掉自己的手里的东西朝那个人跑了过去。 躺着的是个比自己大一些的男孩儿,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嘴里好像在口申/吟着什么,善良的钟素衣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双腿上,然后趴在他的嘴边听他说话。 原来,男孩是渴了。 “好可怜。”钟素衣扶着男孩让他靠墙坐好,随后自己噔噔的跑回钟家,从厨房里偷偷倒了杯茶,顺便还偷拿了几块刚做好的绿豆饼。 男孩儿喝过茶水,显然比刚才清醒了很多,眨着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钟素衣,就像此时的冷步银,专注而又认真的看着她。 啃绿豆饼的时候,小冷步银故意放慢了动作,即使饿得肚子咕咕叫,仍然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害怕自己吃完,这个美丽的小女孩就会赶他离开这里。 他不会忘记那天的事情,更不可能忘记钟素衣,在十六年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她。 “我救了你,你就这样报恩的吗?你害死了我最爱的男人,你良心会安吗?”钟素衣的气还未消,她的脑袋里只装得下一件事情,那就是楚凌傲现在生死未卜。 一句“我最爱的男人”,冷步银几乎快要难过得死去,这么多年,他都在努力的寻找着钟素衣从未放弃过,就是希望某一天他与她相遇的时候,能够成为她身边那个最重要的男人。 冷步银嘴角蠕动了动,一抹酸楚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与钟素衣愤怒的眼神对视了良久,他才缓缓道,“我有我的原因……” 没有什么原因能够让钟素衣允许任何人伤害楚凌傲,即使记得他就是自己五岁时救过的那个男孩,那又怎么样,她还是会恨他! 冷步银看得出她眼里的恨意,她是即将飞走的天使,对堕//入深渊的他没有任何的留念,“留下来……我会全部解释给你听!” 沉声,带着乞求,期望,又似无可奈何。 “不需要解释!”钟素衣冷漠转身,打开门离开了那个陌生的地方。 寻找了很久,仍然找不到二层废弃建筑所在的地方,钟素衣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朝有车的道路方向走去。 她必须找到一个可以告知她那栋建筑在哪的人,她必须先回s市。 钟素衣坐在的士里面,透着窗看着外面的景象由陌生变得渐渐熟悉起来。 道路两旁的店面慵懒的开着,才是清晨就这么无精打采,是自己的原因还是这个世界的原因。 红灯停下,一家欧式老咖啡店,电视机的正对着玻璃门的方向,里面的画面让钟素衣顿时呼吸失去了氧气。 是楚凌傲! “司机,麻烦开下车门,我要下车!”钟素衣的话语有些颤抖,她在害怕电视里的报道是有关楚凌傲生死的。 “这里是交通路口,不能下车,不好意思。”司机回应。 “那抱歉了!”钟素衣将一张百元钞放在后座椅上,强行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最终以绝对鱿鱼的姿势趴在咖啡馆的透明玻璃门上。 电视里,楚凌傲被医生护士用推床推进了抢救室,他好像睡得很沉不愿意睁开眼睛,从急救室被送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多了很多仪器的配件,看上去虚弱无比。 电视屏幕下的几个大字尤为显眼,“气体中毒,深度昏眠” 值得庆幸的是楚凌傲被人从火海中救了出来,还活着! 让她力不从心的是,楚凌傲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醒过来,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咖啡馆内的人全部讶异的看着紧紧贴在门上的钟素衣,她的神情忽笑忽悲,让人费解。 ** 一个贵妇人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精致的旗袍开叉开到了大//腿根,露出了一双与年龄并不相符的嫩/白长腿。 看见楚凌傲的这则新闻,她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朝身旁的男人夸赞道,“术文,你做的真好!”她妩/媚的转过脸,娇声继续道,“想要什么奖励,我都可以满足。” 她扯开自己的旗袍绣扣,自摸着她锁骨的肌肤you引男人。 戴雅岚还以为这一次楚凌傲的事故是杨术文所做,欣喜不已,这个男人比钟志豪简直靠谱太多了。 “今天钟志豪不在家,我们可以玩点儿刺激的。”戴雅岚坐起身,将杨术文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一个跨身坐在了杨术文的腿/上。 身姿扭动,不断勾出杨术文的慾火。 “亲爱的,你还是这么搔,让我怎么克制得住?”杨术文用唇噙住她的锁骨,攻势突然发猛,这一次并没有太多的前戏,而是直捣乾坤。 v108*戴个绿色帽子【求月票】 正处火/热的时候,戴雅岚忍不住叫出了声音,整个身体扭动着投入这种欢快当中,完全没有看见坐在楼梯上正欣赏着他们的钟美晨。 钟美晨双手撑着下巴,略带笑意的看着他们,其实看不懂,她只是觉得很好玩。 “妈,你怎么叫得像杀猪一样,和术文叔叔玩这个游戏好玩吗?我也想试试!”钟美晨的话,让戴雅岚顿时绯红了脸,却也不好停住即将到达顶端的感觉,只好不回答她的话。 狂风暴雨过后,两人都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若不是钟美晨在这里,他们估计还能大战三个来回。 意识到女儿在一旁看着,戴雅岚立刻将搭在沙发背的一条毛绒毯扯下紧紧包裹着她和杨术文,“美晨,你先上楼去!” “不嘛,我还没看够呢。” “有什么好看的,快上楼去!”戴雅岚有些怒了,这个女儿真是不让自己省心,真担心她这个傻傻的样子会把她和杨术文的事情给说出去,不过,好在她并不知道他们两到底在做什么。 钟美晨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走上楼。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两人极其默契的又深吻了一次。 “雅岚,如果我把钟素衣和楚凌傲杀了,你跟我离开钟家,好吗?”隔了这么多年来,杨术文终于再一次有了这样的乞求。 以前他说这样的话,总是会被戴雅岚拒绝甚至会引起她的反感,所以他一直压抑着,现在趁此机会,他再一次提出了请求,不知道这一次戴雅岚又会怎样回答。 “现在虽说钟家有些落寞了,但至少我还不愁吃不愁穿,需要什么东西钟志豪也会给我买,如果我跟你离开了这里,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戴雅岚一边扣着绣扣,一边看着他回答道。 她一直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一直就是,二十多年来从未改变过她一丝一毫! 他还有必要为了这样的女人,冒生命危险去杀楚家的人? 楚凌傲,他惹不起,戴雅岚,他耗不起! 他需要找到一个出路口,来改变这一切。 “好,既然不想离开那就算了,我不勉强。”杨术文神情淡淡,没有笑容,看了她片刻之后才又道,“钟志豪快回来了,我先走了。”他的话语还未说完,人便已经先离开。 每次这样的话题一出,两人的气氛定会变得异常尴尬,杨术文不想与她发生任何不开心的事情,只能逃走。 钟志豪的车停在院里,下了车,远远就看见钟美晨正在二楼阳台上扭着pi股,那样的动作,有些搔魅得让人费解。 直径穿过客厅,戴雅岚与他打招呼他也当做没见,上了楼踹开钟美晨的房门,“你在做什么?”他知道钟美晨的智商现在也就五六岁,怎么可能知道狌方面的动作? “我……”钟美晨被突如其来的怒声吓了一跳,“我只是在学妈妈和术文叔叔玩的游戏。”说着说着眼泪水也就出来了,不就是学了几个动作嘛,还被父亲这么凶的对待,钟美晨好不委屈。 “杨术文!”钟志豪的眼眶怒得发红,他紧紧握着拳冲下楼。 一巴掌甩在了戴雅岚的脸上,戴雅岚倒在沙发里,捂着脸委屈的道,“老爷,你为什么要打我?” 她还没来得及上楼告诉钟美晨不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钟志豪,钟志豪便突然回来了,现在这一巴掌,是不是就意味着钟志豪发现了她与杨术文的事情? “为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背着我和杨术文私下做那种事情,你给我戴/绿/帽子是不是戴得很开心?啊?”钟志豪从门背后抽出一根长长的鞭子,“啪/啪”的甩在地板上。 这是他常用的惩罚工具,钟素衣小的时候就经常被他用鞭子打,之后琴姨都会给她擦药,每擦一次琴姨就会哭一次。 后来,钟素衣慢慢长大了也学会了反抗,钟志豪的鞭子一挥来,钟素衣都会牢牢的接住,实在不行她就到处逃跑躲避,久而久之,打的次数也就少了一些。 这条鞭子被封存了这么多年,今天恐怕又是要见血了! 长鞭朝戴雅岚挥去,用力的甩在她的身上,疼得她身体蜷缩着,大哭着求饶,“老爷,我和杨术文真的没有关系,我是清白的!” “清白的?”钟志豪神情发狠,怒瞪着她,记得上次在钟美晨的房间里发现她和杨术文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次,他还会相信她的鬼话? “啪!”的一声猛甩长鞭,重重的打在了戴雅岚的后背上,精致好看的旗袍被打开了裂。 钟美晨听见楼下有哭声和甩鞭的声音连忙跑下来,看见被打的戴雅岚,钟美晨慌忙的冲了过去挡在戴雅岚的身前,哭着说道,“爸爸,你干什么打妈妈,妈妈被你打死了怎么办?” 钟志豪紧握着长鞭的手阵阵发颤,他已经死过一个老婆了,还能再死一个吗? 他也迈入老年,打死了戴雅岚,还有谁能陪他度过晚年? 最近钟家的事情一件件压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如果能少一件事情,该多好! 看见钟志豪的神情有些动容,戴雅岚顺着钟美晨的话继续说道,“老爷,我是清白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打死我,那你就打吧,只是打死了我就再也没有人能服侍老爷了。”戴雅岚语末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泪水直掉。 看着她,钟志豪举起的长鞭在手里紧了紧,最终放了下来,将长鞭扔在地上,“你好自为之!” 不管清不清白,也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他不希望钟家再出事非了。 只不过,杨术文必须得离开钟家! “管家……”他走近老管家,在他耳旁悄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管家点了点头,便严肃着面庞走出了钟家大堂。 ** 钟素衣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找到了楚凌傲所在的那一家医院,问了很多的医生和护士,他们都不愿意透露出楚凌傲的信息,估计是楚远害怕再有人想要伤害楚凌傲,才特意嘱咐这些医生和护士保密的。 她一间一间的找,实在很难找到,好在在走廊道里碰见了才刚给楚凌傲探过病的夏堂。 “钟素衣?”看见钟素衣夏堂十分的高兴,有她在,楚凌傲的意识一定会很快的恢复。 快走了几步,钟素衣来不及与他多说什么,便叫他带着自己去了楚凌傲的病房。 一间淡雅的普通病房,几盆绿色清新植物都长得非常好,阳光透进窗内,有种淡淡的安详感。 楚远特意挑了一间安静又低调的病房,并且日夜守候,他只剩楚凌傲这么一个孙子,一刻也疏忽不得。 “衣衣,快进去看看他吧。”楚远看见站在玻璃门外,却久久迟疑着不愿进去的钟素衣,轻轻的说了一句。 推开那扇隔在她与楚凌傲之间的玻璃门,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扑鼻而来,混杂着楚凌傲身上的古龙清香,那抹淡淡熟悉的味道让钟素衣倏然泪湿了眼眶。 楚远关好病房门,整个空间闭塞而又沉静,只能够听得见医疗仪器“哔哔”的声响。 “凌傲……”钟素衣坐在床边,伸出纤细的手指颤抖的摸着他的侧脸轮廓,“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等你醒来娶我,你听见了吗?” 钟素衣皱着眉,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你如果能听见我在说话,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她轻晃着楚凌傲的手臂,很想他再像以前一样用手挽过她的身体将她霸道的按入他的怀里。 然而,无论钟素衣如何哭泣喊他,楚凌傲仍然没有丝毫动静,氧气罩内的呼吸很缓慢很微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了那微薄的气息。 楚凌傲一直昏迷了五天还没有醒来,钟素衣已经习惯性的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学校的课她只能这样逃下去,因为即使自己在上课,也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 短短的五天,钟素衣整整瘦了一大圈,她吃不好睡不好,每天以泪洗面,憔悴不堪。 聂小婵和夏堂每天都会来看望楚凌傲一次,顺便再给钟素衣带点儿盒饭。 看着钟素衣几颗几颗白饭往嘴里送,聂小婵没有好气,顾不上楚凌傲需要静养,大声责备着钟素衣,“你要再不好好吃饭,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被你折腾死了!楚少若是醒来发现孩子却没了,他肯定会被你气晕过去的!” “什么孩子?”夏堂疑惑,看了看钟素衣又瞅瞅聂小婵。 似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聂小婵连忙捂住了嘴巴,笑着,“没什么,反正不关你的事情,一边凉快去吧!” 夏堂回了她一记白眼,“他们两的事情也不关你的事,走吧——别耽误人家说悄悄话!”夏堂攥住聂小婵的胳膊,拽着她离开了病房。 钟素衣的泪痕已经干去,低着头看着快餐盒里的饭菜回想着聂小婵的话,她说得对,是该好好保护肚里的孩子,这个孩子是老天送给他们的礼物,需要用心珍惜。 塞了一大口青菜进入嘴里,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雪白的米饭上,她好焦急,好担心楚凌傲会这样离她而去。 就在她泪水模糊了视线时,余光朦胧中,楚凌傲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v109*喂我!【亲爱的,请正/版阅读哦~么哒】 钟素衣猛的转头,抹去泪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手。 “凌傲,你醒了吗?”钟素衣推了推他的手背,只见楚凌傲的手指又抬动了几次,这是她清清楚楚能够看见的,楚凌傲醒了,他真的醒了。 钟素衣扔下饭盒,忍不住喜极而泣疯子似的冲出了病房,“医生,医生,楚少他醒了!”她在走廊道跑了一路喊了一路。 真是傻瓜,竟高兴的忘记了病床旁的呼叫铃。 一大群医生护士围在楚凌傲的床旁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终的消息,还是由一个年龄较老的医生告知楚远,“楚二少爷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他已经有较为清晰的意识,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钟素衣坐在楚凌傲床边傻傻发笑,眼里的泪水汇聚成水帘遮住她的黑眸。 那双久违的暗红色眸子醒来看她的目光会是什么样子? 当第二天的阳光暖暖照在病房内,窗帘被风轻轻吹起形成一片漂亮的波浪纹,大盆的绿萝生机盎然,挥动着叶子好像在告知人类一件天大的喜事。 楚凌傲睁开眼睛,红色的眸在阳光中两颗宝石般隐隐发亮,正见钟素衣懵懵懂懂的从外撞开了门,端进来一碗热腾腾的饺子走了进来。 这间病房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厨房,知道楚凌傲很快就会醒过来,钟素衣特意下厨做了一碗热乎的饺子。 “你醒了啊。”盼了这么久总算把楚凌傲盼醒了,可他醒了,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过了半天,钟素衣指着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碗饺子,说道,“一定饿了吧?快起来吃个饺子吧。”她的眼睛笑弯成了月牙,这几天没有睡好,双眼皮都变成了三眼皮,有些肿肿胀胀的不适感。 楚凌傲从床上坐起身,用漱口水漱完口,然后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钟素衣,勾唇,“喂我!” 他依然惜字如金,霸道的吩咐。 呃……好吧,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喂喂他好了! 钟素衣端过那碗饺子,朝他的身边挪了挪,漂亮的金丝勾边陶瓷勺舀出一颗hun圆的饺子,递向他的嘴边,“好吧,张开嘴!” 怎么感觉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而且那个小孩竟然不听指示,根本没有张嘴的意思。 “用嘴……喂我!”楚凌傲邪魅的扬起唇,红眸里尽是戏谑的光芒。 一醒来就折磨她,果然是楚凌傲的风格。 但是,一醒来就做这么亲密的事情,恐怕不太好吧。 钟素衣为难的苦笑,举在半空的那颗饺子进退两难。 “不懂?”看见钟素衣没有反应,楚凌傲又问。 “懂……”钟素衣的声音小到了极致,将勺子收回来,自己咬住那颗饺子的一端,然后嘴巴连同饺子一起朝楚凌傲凑了过去。 楚凌傲轻笑一声,然后凑近饺子的另一端轻咬,最后是他噙住了钟素衣的唇,与她深吻。 钟素衣的脸粉红一片,这样的“喂食”方式,她还是第一次。 一颗饺子能吃出蜂蜜的甜味,也是人间一大乐事。 “继续!”楚凌傲吃上了瘾,手指抹去钟素衣嘴角残留的汤汁,让她继续这样喂食。 钟素衣没辙,只好用嘴再送上一颗饺子。 就在楚凌傲深吻着她的时候,楚远忽然推门而入,没立几秒钟,又立刻退了出去,“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楚远在门外独自乐呵,钟素衣他还是非常喜欢的,只可惜上次逃婚了。 为了尊重钟素衣自己的选择,楚远没有逼婚,她和楚凌傲没能成婚楚远也非常不开心。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形,他们两的婚事是不是又该重新操办起来才对? 这一次的亲吻时间很长,钟素衣有些被幸福冲昏头脑的眩晕感,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可以任意的放松自己接受楚凌傲所有的宠溺。 钟素衣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把那碗饺子喂给楚凌傲,吃这么一碗足足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 夏小苒提着自己给楚凌傲炖的鸡汤正要出门,正巧碰上夏堂从外回来,“哥,我出去了。”她随意的打了一声招呼。 “如果你是要去看楚少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夏堂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 “什么意思?”夏小苒好看的叶眉轻轻皱起,转身看向走入客厅的夏堂。 “因为钟素衣正在那陪他,估计还不需要你。”夏堂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沙发后背,一副慵懒的样子。 夏小苒一脸不悦,“那我就更要去了。” “别白费心机了,你去了也只能当个几千瓦的灯泡给他们两渲染环境,何必自讨苦吃呢。” “哥,你为什么胳膊老往外拐,我才是你的妹妹啊,难道哥哥不应该帮助妹妹夺回她的幸福吗?”夏小苒抱着手里的保温盒,清丽的脸上写满了对他的不满。 夏堂吁了口烟,慢慢吐成了一个个烟圈,“我帮的是楚少!” 听见两兄妹在争执,楼上的夏有成缓缓下了楼,“什么事情一大清早就开始吵闹?” “爸,哥不帮我反而帮那个叫钟素衣的女人。”还和小时候一样,夏堂只要稍稍欺负了她,夏小苒就会向夏有成告状。 听出了大概,夏有成走到沙发前夏堂的身旁坐下,从他手里拿了一根烟点上,“钟素衣……那个可怜的女孩子……” 夏有成与钟志豪以前的关系非常要好,经常会去钟家与他下棋或者商谈,他见过钟素衣,从小没有了母亲,而且地位看上去并不高的样子。 林蓉他也是接触过的,一个非常善良漂亮的女人,只可惜怀上钟素衣的时候就疯了。 夏有成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夏堂能够听见,一时,他突然来了兴趣,“爸,你恨钟家的人,为什么不恨钟素衣?” “你说错了,应该说钟家我只恨钟志豪一个人,他戴着友善的面具全力讨好我引我入局,若不是我相信了他的话,现在夏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夏有成猛吸了一口烟,继续道,“这一切都与钟家其他人没有关系,何必把对一个人的憎恶牵扯到更多人的身上。” “但她现在干扰了您女儿的幸福!”夏小苒踩跺着脚步,夏堂帮钟素衣也就算了,连自己的父亲也不帮着自己。 “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不是靠嚷嚷几句用点心计就能得到!”夏有成皱着眉大声说话,作为曾经是副市//长的他,至少还有权利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儿。 上次楚远寿宴,夏小苒骗取楚凌傲的吻来激走钟素衣这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夏小苒的心机的确是重了些,他害怕她走入歧途。 “什么争不争取的,爱情也讲究先来后到的嘛,我家宝贝女儿和楚凌傲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算得上青梅竹马了,当然比那个钟素衣要强得多。”夏小苒的母亲田汐从厨房走出来,反驳着夏有成的话。 她将炒好的一些菜端到餐桌上,然后走到门前用手指轻抚着夏小苒脸侧的发丝,“乖,妈妈支持你和楚少在一起!”她慈祥的笑容让夏小苒的信心瞬间高涨。 “就知道妈妈最好。”夏小苒紧了紧怀里的保温盒,好看的笑容渐渐爬上脸庞,转身离开家时还不忘投给夏堂一记目光,用神色告诉他,她也是有人支持的! 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只有夏小苒独自一人的脚步声,她快步走到楚凌傲的病房前往内看,果然钟素衣还赖在这里。 不顾两人正在谈笑,夏小苒门也未敲走了进去。 “楚少,我给你熬了鸡汤。”夏小苒的笑容很温和整个形象淑女而有修养。 “不用了,我吃过!”楚凌傲的话语冷淡,刚才还在脸上的笑容说消失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可是,这是我的一番心意……” “那就放桌上!” “我……”夏小苒知道楚凌傲说的话是应付自己,再看看一旁神情淡淡的钟素衣心里怒哼:这个女人装得风轻云淡,说不定心里恶毒着呢,只要她转身离开这里,这份鸡汤弄不好就被这个女人给倒进了厕所里。 楚凌傲看着夏小苒,好似再问,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想和钟小姐说说话!”夏小苒忽然指着钟素衣说出这句话,既然楚凌傲不让她留在这里陪他,那这个女人也不行。 楚凌傲神情冷漠,红色的眸子微微暗了暗,“要说什么?”即使让钟素衣面对的是夏小苒,他还是会担心钟素衣。 上一次她被绑架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心惊的了。 “女人之间的事情,放心吧,我们就在楼下的咖啡厅,很快的。”看见楚凌傲这么护着钟素衣,心里的小别扭更是疯狂滋生,她就快嫉妒死了。 宴会上的那个吻没有赶走钟素衣,反而加快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这一点夏小苒想想就特别不爽,凭什么留在楚凌傲身边的女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钟素衣抬起头,轻笑一声,“好!” v110*饿/狼的惩罚【亲爱的,求月票哦~】 优雅高端的咖啡厅正放着某首钢琴曲,让钟素衣突然想起了傅艺谦,在睡梦中他好像给自己弹过这首曲子。 “在想什么?”夏小苒坐在钟素衣的对面,端着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一个故人!”钟素衣随便的回答了一句。 看着她精致清秀的脸,钟素衣又回忆起她和楚凌傲亲吻的那一幕,那一幕,楚凌傲似乎还没跟她解释。 “你知道我和楚少的关系吗?”夏小苒直入话题,漂亮的手指捏起一根金属小勺搅了搅咖啡。 钟素衣摇头,“我需要知道吗?”她反问道。 “当然!”夏小苒轻笑,“我和楚少是青梅竹马,还未出生的时候楚爷爷就给我们两订过婚约!”她说完,用余光看了眼钟素衣的神情,又继续说道,“所以,我长大嫁给楚少是理所当然的,这也是楚爷爷的意愿。” 呵,钟素衣懂了,这个女人就是来示威的,打着楚爷爷的旗号耀武扬威! “都什么年代了,还指腹为婚?小时候的婚约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坚信的好。”钟素衣的冷笑挂在嘴角,“因为世事难料!”钟素衣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楚凌傲只能是她的。 “世事难料,我也会扭转全局。”夏小苒的笑容僵硬,紧紧与钟素衣对峙着,女人间的火焰一触即发,导火线往往都是男人。 就在这场zhan/争无声无息的开/zhan后,是一个女fu务员打破了两人的沉寂,“您好,请问还需要续杯吗?”他看了看已经空了的两个咖啡杯,轻声问道。 两个女人都没有回答,fu务员只好给两人杯子里重新倒入了咖啡,给钟素衣倒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倒了她放在桌位旁边的小挎包,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fu务员连忙弯腰去捡,钟素衣先她一步匆匆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塞进包里,“真对不起啊,这位小姐。”她不好意思的连连道歉。 钟素衣浅笑,“没关系,你先下去吧!” 女fu务员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这才放了心,微鞠一躬后便离开了。 “你要跟我说的话都说完了吧?”钟素衣将挎包挎在肩上,“如果已经说完,那我先走了!”她扯开嘴角站起身,没等夏小苒拒绝或同意直径快步离去。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与这个女人耗,楚凌傲还等着她去照顾。 夏小苒将金属小勺往杯子里一扔,双手抱肘,神情发狠的死死盯着钟素衣的背影,她一定有办法把这个女人从楚凌傲身边赶走,钟素衣,你等着瞧吧! 夏小苒正要起身去结账,余光不经意瞟到地上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她弯腰拾起,将其打开仔细看了看。 这个……竟然是钟素衣的孕检报告! 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钟素衣已怀孕六周,日期还是一个月之前。 也就是说,钟素衣现在已经怀孕两个半月了! 夏小苒既诧异又疑惑,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 如果孩子不是楚少的,那么…… 想到这里夏小苒甜美的笑容再次浮上脸颊,楚少怎么可能会娶有了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钟素衣与楚凌傲分开是迟早的事情,她坚信这一点。 那如果钟素衣肚里的孩子是楚少的,又该怎么办? 夏小苒的笑容停在脸上,皱着眉,一步步往柜台走去结了账。 回到那间幽静的病房,阳光明媚,光晕照在楚凌傲的侧脸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线条,美男配暖阳,这一切一切都很完美。 钟素衣悄悄朝他走近,还以为他睡着了,谁知就在钟素衣正趴过去想要看看他的时候,他忽然猛的回头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唇印,“怎么?爱我入迷了?”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睡着……”钟素衣心虚着道,其实,她刚才倒真被他的俊颜给深深吸引住了。 “还没和你恩爱,怎么能睡觉?”楚凌傲一手拉过钟素衣的脖颈,让她滚烫绯红的耳朵贴近他的嘴前,湿温的气体喷斥在她耳窝,痒痒的,让她的心跳瞬间疯狂加速,“我这只种//猪可是空嘘很久了。” “呃……呵呵呵……”钟素衣苦笑,连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噢,我想起来了,我今天下午还有课,我先走了!”她慌慌忙忙想要逃走,楚凌傲一发/起情来,恐怕十个钟素衣都招架不住! 为了保命,更为了孩子,还是逃吧! “回来!”楚凌傲叫住已经快步走到病房门口的钟素衣,霸声命令,“种//猪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的确不吃人,但是比吃了她更让她害怕好吧?每次做完,她都会满身的草莓和淤青,衣服里面的都还好,要是露在外面的,她去学校都还得藏着掖着生怕被古板脑筋的校长看见就又得记她一次大过了。 钟素衣抬起手腕,用另一只手指点了点,“时间已经很晚,我真该去上课了,晚上见!” 手表都没有一个,还装什么看时间,她以为他是白痴? 今晚,钟素衣你倒霉了! 楚凌傲幽红的眸子绽着光芒,隐隐发亮,一抹笑意噙在嘴角。 今天下午钟素衣是真有课,连续逃了整整一周的课程,再不去一趟学校总有些过意不去。 在平时最常坐的位置上端端坐好,早早过目了一遍之前落下的课程,就连今天的课程她也都事先准备好了,这是她的专业课,不能马虎。 “你看,又是她,和楚少还有谦学长牵扯不清的那个女人!” “是呀,好像最近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呢,不知道又和其他哪个男人鬼//混去了。” “看她的衰样,估计是被楚少和谦学长甩了。” “哎呀,人家至少得到楚少宠//幸了,我们这群没人要的女人还不如人家呢。” “……” 几个冷嘲热讽的女人从钟素衣身旁走过,时不时朝她投来嫉妒鄙夷以及各种程度的敌意目光,没想到上次聖业学院里宣传单的事情还没有消匿,仍然还有那么的女人为了楚凌傲和傅艺谦把她当做了全民公敌。 钟素衣抬起头,将笔放在书本中间,冷笑着道,“没想到聖业学院还有那么多没教养的学生,没教养也就罢了,还没脑子,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背后说人短,自己会命短’吗?” 她转过头,笑看着那一群如似玉的美人儿,接着道,“也是,没教养的人也没必要活那么长时间,不如早死,早投胎的好!” 她的话语句句犀利,让那一群女人脸一阵青一阵紫,气得脸都抽搐变了形。 就在此时,周围人已经坐满,教授也步入了教室,几个女人只好纷纷离去找好座位坐下。 钟素衣有些累,怀孕的人总是伤不起的,精力跟不上啊。 她用手撑着脑袋,一边听课一边做着笔记。 一堂课下来,她的笔记本里也写满了歪七扭八的字体。 “衣衣。”正当钟素衣准备收拾书本走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旁叫住了她。 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人,钟素衣的脸色变得淡漠而沉静,“怎么了?”她不自然的问道。 “你能原谅我了吗?”苏茵爱的声音很小,担忧的看着钟素衣,“我知道我不应该瞒着你爸爸的那些事情,我真的反思过了,请你原谅我好吗?”她双手放在钟素衣的桌面,紧紧的握在一起。 钟素衣笑了笑,“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她明白苏茵爱这么做是因为傅艺谦,或许以前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自从她知道自己喜欢上楚凌傲的那份感觉之后,渐渐懂得爱根本不能分享。 “那我们……还会是朋友吗?”苏茵爱小心翼翼的问,害怕听见她否定的回答。 钟素衣点了点头,抿唇,恨一个人很简单,原谅一个人很困难,既然以前是那么要好的闺蜜,为什么不能将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一点? 苏茵爱激动得拥住钟素衣,抽噎着。 这两天,钟素衣感觉自己很幸福,楚凌傲从昏迷中醒过来,苏茵爱也跟她和好如初,如果能够一直这么幸福下去,该多好? 夜晚,楚凌傲说过的“惩罚”正在激/烈实施,钟素衣果真没能逃出他的魔抓,饿了那么久的狼,凶猛起来,钟素衣如何抵挡? 钟素衣满足的娇声在楚凌傲耳边流溢,柔软的身子,白皙中透着粉嫩的娇/羞脸蛋,让楚凌傲啃不够吃不够。 扑不灭的火燃烧了一整晚,无论多少次他总是要不够,看样子,这一辈子他吃定了这个女人! ** 钟志豪穿着件灰色的衬衣坐在雅座里,饮着茶等待。 “钟伯父!”一声好听的尊称,走进来一个彬彬有礼的男人。 “坐!”钟志豪伸出手掌指向一旁的真皮沙发,然后满脸笑意的对向男人,“墨辛,最近这两天美晨在家里都没有好好吃饭和睡觉,憔悴了很多,上次在墨家失态让她非常懊恼,特意叫我过来给你陪个不是。” v111*我想娶她【求月票】 钟志豪一面说,一面给墨辛的高脚杯里倒上了红酒。 墨辛则不好意思,“怎么能让钟伯父给我倒酒呢,上一次的确是墨家对不住美晨,美晨怕猫我们应该早点了解才对。” “唉……”说到这里,钟志豪拍了拍墨辛的手背忧愁着道,“你有所不知,一个月前你因为车祸住了院,美晨说什么都要去看望你,结果在回来的途中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了头部,所以……” 钟志豪停顿了一下,“所以她有的时候会犯些傻,医生说她头部受撞,需要一段时间治疗才能恢复到从前。” 墨辛难过,也就是说美晨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己,而且听钟伯父的意思,美晨的伤还是能够恢复的? “她的确怕猫,又因为犯病,才现出了那一天的丑态,实在是抱歉。”钟志豪说完,老泪流了下来,他用手指掐去眼泪,很是难过的样子。 “钟伯父您不需要抱歉,美晨是因为我才受的伤,应该是我向您道歉才对。”墨辛皱着眉看向钟志豪,一脸过意不去,好似这一切不详的发生都是他所导致。 “钟伯父,我想留在美晨身边好好照顾她!”墨辛话语坚定。 “怎么说?”钟志豪闻声抬起头看向墨辛,明知故问,心里暗笑着他的目的很快就要达到了! 墨辛的眸光闪烁,忧愁伤感,“我想娶美晨!”他的确非常喜欢钟美晨,并且她因为自己受了伤,过意不去,只能通过好好照顾她来弥补这一切。 钟志豪闻此话倏然泪流,双手紧紧的握住墨辛,“美晨听见你的这番话一定会非常开心,她一直很想嫁给你,只是害怕自己的病会耽误你的幸福。” “没关系,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把美晨的病治好,我要和她结婚!”墨辛忧郁的脸浮出淡淡的笑容,话语再坚定不过。 “既然你已经决定,那钟伯父就把美晨交给你了!”钟志豪用衣袖抹干净泪水,然后主动与墨辛清脆的碰了一下杯。 短短的两个时辰,钟志豪就成功的把钟美晨给推销了出去,对方还非常心甘情愿的接纳了他那个傻乎乎的女儿,如果能自己不一分钱,还给钟美晨治好了病那更是一大好事。 墨辛回到墨家,姜璇的身边正坐着一位端庄淑女的美女,淡淡的妆容、高挑纤瘦的身材,一头长发发尾微卷,整个人的形象非常有气质。 “辛儿,快过来。”姜璇兴高采烈的朝墨辛招了招手,“这是出国留学才回来的莫莉,是你爸爸朋友的女儿,你带她去咱墨家后园散散步去。” 姜璇一直握着莫莉的手,还常常抚摸她的头发,看上去十分喜欢这个女孩儿。 墨辛还不了解母亲的意思的嘛,她想撮合他和这个叫莫莉的女人。 “妈,我想跟你说点事情!”墨辛皱着眉,轻声说道。 “什么事情比陪莫莉更重要?先陪她散散步,回来再跟我说哈!”姜璇拉着莫莉站起身走到墨辛身边,然后推着墨辛一步步往外走。 “妈!” “听话,好好陪陪莫莉,妈妈在家叫下人做好饭,等你们回来就能吃上了。”姜璇满脸笑容,说完便高兴的往厨房走去,丝毫不给墨辛说话的机会。 墨辛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先陪这个叫莫莉的女人。 莫莉很高挑,站起身都和墨辛差不多高的样子。 两人慵慵懒懒的走在园中石路上,墨辛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只好紧紧的抿着唇低头走自己的路。 “墨辛这个名字很好听。”莫莉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说道,“你姓墨我姓莫,读音都是相同的,看来成为一家人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外国留学回来的女孩儿就是很开放,才见第一面就说他们两是一家人。 墨辛干笑一声,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的攥住,平日里没有多大的林园今天怎么感觉走不到尽头一般,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会忍耐不住了。 见墨辛仍然不愿意搭理自己,莫莉故意一脚踩偏扭了一下脚腕,“哎呦。” 看她摇摇欲坠要摔倒的样子,墨辛出于绅士伸手去扶了她一把,“你怎么样?” “我恐怕走不了了!”莫莉揉着自己的脚踝,娇声回应。 “我扶你回去!”正好,可以打道回府!墨辛恨不得三步两步快步走回去。 莫莉被他扶着,没走几步就扭一下,“不行,我不能走了。” 她说完,就扶住身旁的石椅坐下。 墨辛简直度秒如年,再这么耗下去真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又不好将她一人丢在这里,情急之下,只好说道,“我背你!” 墨辛背上莫莉健步如飞匆匆往家里赶,背后的莫莉则掏出手机不断的自拍她和墨辛,她靠近他的脸,再靠近,“咔嚓”一声,一张极其亲密的照片被拍了出来。 这个网络疯狂的时代,只要一张照片发出,成山成海的人转发回复闹得沸沸扬扬,比新/闻更有影响力。 总算是回到了墨家,墨辛将莫莉放在沙发上姜璇的身旁。 “这么快就回来了?”姜璇疑惑的问道。 “不好意思,是因为我的脚扭到了……”莫莉揉着脚踝说话,话还没说完便被墨辛抢了先,“妈,我有话和你说!” 这一次,姜璇再没有拒绝的借口,只好朝莫莉笑了笑,随着墨辛上了二楼。 “妈,我要娶美晨!”墨辛语气坚定着道。 姜璇诧然,摸摸他的额头,“墨辛,你是不是糊涂了?美晨上次的情况你也看得到,她分明和以前大不一样,分明……脑子里面有点点问题!”姜璇担忧,墨辛这是怎么了?这几天都没有说要和钟美晨继续发展下去,怎么突然就说要娶她? “我知道!”墨辛扶住姜璇的肩膀,神情非常认真,“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把美晨治好,但请先让我娶她为妻,我想要好好照顾她。” “那莫莉小姐怎么办?你们刚刚处的那么融洽,现在又要拒绝人家恐怕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不喜欢她。” “……”既然儿子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当母亲的也不好阻止,“你可以娶钟美晨,但是前提是必须要先治好她,我不希望你娶一个疯疯傻傻的女人回墨家。” 她知道墨辛一直很喜欢钟美晨,她的心里也一直把美晨当做自己的儿媳妇,可是这病……却是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怎么也接受不了儿子娶一个傻女人。 不能现在娶美晨,墨辛并不开心,可是母亲的话也的确有些道理,娶个头脑不好的女人的确会给墨家带来负面的影响。 他了解,所以与姜璇达成了共鸣:只要治好了钟美晨,他就能够娶她! 这一晚,莫莉住在墨家,听说是脚踝受伤还没好必须等到第二天才能回去。 一大早墨辛就准备开车送莫莉回家,然而才刚走出大门,一群记者蜂拥而来将他们车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咔擦咔擦”的快门声响,一阵阵刺眼的闪光灯射向车内的墨辛以及莫莉两人。 “请问墨先生,你和莫莉小姐交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莫莉小姐微博上说,你们打算最近就举行婚礼,这是真的吗?” 面对着记者的追问,墨辛一语不回,他根本不知道从何回答这些问题。 他的车开不出去,一群群记者不怕死的挡在车前根本不在乎墨辛此时正气恼至极。 听见外面这么吵闹,墨翔和姜璇从墨家走出,还没几步,那群记者便疯子似的又涌了过去,“墨老先生,请问墨少爷和莫小姐的这门婚事是你们做主的还是他们自由恋爱的?听说以前墨少爷和钟家二小姐的关系特别好,为什么最终选择与莫小姐成婚呢?” “我从来没说过要和莫莉结婚,请你们不要道听胡说!”墨辛从车上下来,甩门,大声说道。 “我们绝非道听胡说,莫小姐的微博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将与你近期结婚,还附上了一张非常亲密的照片,如果墨少爷说不会娶莫莉,却又与她有那么暖昧的关系,这样会不会有失你墨家大少爷的高贵身份?”一个不怕死的小记者冲到最前方,拿话筒对着墨辛大着胆问道。 不过他们这些记者倒也不怕墨家的人,墨翔是个爱面子的男人,绝不可能当着新/闻/直播的时候对他们采取什么暴力的行动。 果然,他们够了解墨翔。 “呵呵呵……既然莫小姐说近期结婚那就是近期结婚,墨辛怎么可能会是那种随意玩//弄女人的男人,他刚刚是说句玩笑话罢了,大家都别往心里去!”墨翔的一句话稳住了记者们正打算为莫莉抱不平的心。 “大家都先回去,等他们结婚的日子再来采访也不迟。”墨翔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他可是s市的慈善大使,在公众眼里一直就是一个正面人物,他决不允许任何一点负面新闻影响了自己的形象。 得到墨翔的肯定,那群记者也作罢,纷纷散开径自离开了墨家大院。 “爸!” “不要再说了,三天后你和莫莉举行婚礼!” v112*突然降临的孩子【求月票】 墨翔沉下脸看了墨辛一眼,他将莫莉带回墨家本就是想要让他们两好好相处,最好两人能够结婚,只是没想到这门婚事提前了那么多,让墨翔有些措手不及。 墨翔转身进了屋,姜璇只好在旁补充了一句,“辛儿,就听你爸爸的话吧,钟美晨的病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治得好,如果真治不好了,你当真会娶一个疯疯傻傻的女人吗?你好好思考一下!” 说完,姜璇走到墨辛的车旁从里面扶着莫莉出了车,莫莉脚踝肌肉拉伤还没有恢复好,走起路来一顿一颤,经过墨辛的时候,莫莉侧脸看了墨辛一眼,嘴角的笑容不禁拉长。 ** 昨夜被楚凌傲折腾了一晚上,钟素衣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他的病床旁,盯着楚凌傲。 “你怎么不去上课?”楚凌傲奇怪的问道。 钟素衣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这样出门不安全,容易被人当做国宝熊猫逮起来。”她没有笑意,严肃的说着这样的话反而逗乐了床上的楚凌傲。 他轻笑一声,好看的红眸里透着趣味,他决定以后每天晚上都要与她大战一场,这样,第二天她就能一整天陪在自己身边。 夏有成提着一个精致的水果篮,病房门没关,但他还是有礼的敲了敲门。 “夏伯?”楚凌傲坐直身子看向走进来的那个男人,知道是楚凌傲的熟人,钟素衣连忙找了张椅子让夏有成坐下。 “凌傲,身体有没有好一点?”他将水果篮放在床边床头柜上,然后笑着问道。 楚凌傲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楚凌傲的性格冷不爱说话夏有成能够理解,他看了一圈整个病房,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钟素衣的身上。 越看,他的神情越是惆怅,“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 上次在楚远寿宴上他匆匆见过这个女人一面,当时没怎么发现她长得那么像林蓉,大概是今天光线好的缘故,他一眼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林蓉的女儿钟素衣。 钟素衣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与自己说话,一脸狐惑,“您见过我妈妈?” “是的,我见过你妈妈。”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疯了的吗?”钟素衣一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可惜那么多年过去仍然没有人能够告知她当年的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有成仔细回忆了一阵,随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是怎么疯的,但我记得你母亲失心疯之后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她很容易受惊吓,每次都会躲在角落里用一双警惕的眼睛看着我们,看上去很可怜……” 夏有成说着话,钟素衣的眼眶已然湿润,他的话让本不相信自己的母亲疯了的她再次确信了这件事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凌傲大概听懂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攥紧钟素衣的手腕将她拉入了他的怀里,轻抚着她墨黑的秀发,“还有我在!” 不知为什么,楚凌傲越是安慰她,她反而越放声哭泣起来,忍不住心里的酸楚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 “嘘,不哭不哭……”楚凌傲不知怎样安慰她,只好像哄着一个小孩那样哄着钟素衣。 这样的楚凌傲让夏有成不禁瞠目,他还是第一次见楚凌傲这么温柔的一面。 “素衣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我记得你妈妈生前最爱写日记,如果能够找到她的日记本,或许能够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夏有成轻声说道。 他的话果然很管用,钟素衣停止了哭泣思考着她母亲的那本日记本。 那是她小时候翻看妈妈的遗物时发现的,被自己藏在了床底下,也就是说那本日记本现在还在钟家自己的房间里面。 “爸,你也来看楚少?”夏小苒提着一个保温盒从外走进来,今天她又给楚凌傲煲了一盅鸡汤,她决定以后每天都来看望楚凌傲一次,直到他的身体完全康复为止。 但是,父亲来探病,楚凌傲怎么又和钟素衣抱上了?钟素衣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夏有成看了夏小苒一眼,沉“嗯”了声,“楚少今天需要好好休息,走吧!”他站起身将夏小苒手里的保温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推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她走出病房。 “爸,为什么你总是不让我接近楚少?”夏小苒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真不知道谁才是你的女儿。”她嘟哝着说话,真搞不懂她父亲的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夏有成叹了口气,“楚凌傲非常爱这个女人,你去当第三者合适吗?” “明明钟素衣才是第三者!”夏小苒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甘心就这样被钟素衣抢走了楚凌傲,一定还有办法! 第二天,夏小苒故意趁钟素衣去上课的时候来探望楚凌傲,他正站在窗前双手插在裤袋看着外面的风景沉思。 其实,他很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一直不愿出院,被钟素衣照顾的这段日子是他最幸福的时光,他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感觉。 “楚少……”夏小苒甜美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回过头,楚凌傲淡漠的神情变成了冷漠。 “今天我给你做了龙骨汤,你一定会喜欢喝的。”夏小苒的笑容甜美,将保温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盖,让那汤汁的浓香味道扩散在空气中。 “你不必这样!” 夏小苒就知道楚凌傲会拒绝自己,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你总不能每天让钟小姐照顾你吧,她现在还需要人照顾呢,累坏了她可就不好了。” “什么意思?”楚凌傲蹙了蹙眉,夏小苒话中有话,但他却参不透她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钟小姐怀孕了!”夏小苒故作惊讶,楚凌傲不知道钟素衣怀孕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肚子里的那个小孩不是楚凌傲的? 楚凌傲眉头蹙得更深,不解!“怀孕?” “是啊,钟小姐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这是她上次掉落在咖啡厅的孕检报告,一个月前的报告,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告诉你吗?”夏小苒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折纸递给楚凌傲,心里暗暗发笑。 这回,她等着看钟素衣的好戏! 拿过钟素衣的孕检报告,上面的检查图像是她肚子里宝宝的b超图像,其实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但他却看得非常认真。 夏小苒说的没错,钟素衣果然已经怀孕两个多月。 楚凌傲不禁笑出了声,从来没想过要给哪个女人留下种子,却不经意给钟素衣抛出了籽,这个突然降临的孩子,让楚凌傲瞬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微笑才好。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事不解,这么长时间钟素衣为什么没跟他说孩子的事情? ** 电视里正放着墨辛与莫莉即将举行婚礼的消息,钟志豪气得双唇发颤,这个墨辛上次才说要娶钟美晨,转眼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他在把他当猴耍吗? “爸,别生气,这样的男人妹妹不嫁也好,免得过去受他欺负。”钟美如在他身旁用手抚顺他的后背。 “你懂什么?”钟志豪关掉电视,冷脸对着钟美如,“没有墨家的资助,赔不起钱,钟家的绸庄就得全部赔偿给钟素衣!” 他的拳头握得咯咯响,神情发狠。 “说得真好!”门外响起一阵掌声,随着那个人的走近,掌声也临近,“你还很有自知之明!” 钟素衣的笑容挂在嘴角,看向钟志豪的时候,她不禁冷傲一瞥,“半个月期限已到,我是来收债的!” 她站在钟志豪与钟美如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两人,“要么还钱!要么用绸庄抵押!就这两种选择!” “你,钟素衣你别太过分!”钟志豪站起身,指着钟素衣大声吼道,那张怒红的脸简直比京剧脸谱更为壮观。 钟素衣甩开他指向她的那只手,“怕了?”她噙住一抹嗤笑,“亏你还是个男人,这点东西都输不起,我真心瞧不起你!” 看着面前的钟志豪,钟素衣的冷意更浓,呵,一对父女对立成这样,是不是很可笑? 两人对立对峙着,一旁的钟美如也站了起来,双手抱肘幽幽着道,“钟素衣,谁给你的胆这么跟爸爸说话?” “那,谁给你的胆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们的债主,欠了我东西还敢在这大声说话,你们够格吗?”钟素衣从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按在钟志豪的胸口,“签,还是不签?” 这是钟六、钟七绸庄的抵契,只要钟志豪一签,钟家的绸庄就是她钟素衣的了! 蠕动着唇,钟志豪气得喘着粗气,最终还是没能拗得过钟素衣,“签!” “爸!”钟美如诧异的大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将钟家祖业送给钟素衣。 钟素衣有楚凌傲为后台,为了这事告上法庭钟志豪只会赔偿得更多,钱他的确凑不齐,除了用绸庄抵债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钟志豪拿过合约,在签名的地方飞扬笔墨,写出三个漂亮潇洒的字体。 v113*我想要保护你!【求月票】 看着钟志豪的签名,钟素衣欣喜若狂,没想到她真的成功了!她真的拿到了钟家的绸庄! 钟志豪果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用点手段态度硬点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钟素衣待他签完名一把夺过合约塞进自己的挎包里,以免万一他又毁约。 散去一抹冷笑,钟素衣转身对向楼梯口“既然我们债务两清,放在钟家属于我的东西今天也会全部拿走,争取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说完,钟素衣快步走上楼,她必须争取时间拿上妈妈的那本日记本。 好不容易这一切都处理的非常好,可别再出什么乱子! 推开自己的房门,钟素衣匆匆忙忙在床底下翻寻着那本日记本,以至于钟美晨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她都没有察觉到。 “你是谁?”突然的声音让钟素衣猛的转头,看见身后的人是钟美晨她不禁提高了警惕。 和上次一样,钟美晨见到她的面孔就像见到鬼一样,一张精致的脸吓得惨白,刚要尖叫出声,就被钟素衣一手捂住了嘴巴。 再看钟素衣,钟美晨的眼神由原来的惊恐变成了恨意。 “是你把我从楼上推下去的,我要掐死你!”她“唔唔”着模糊出声,伸长手臂想要去掐住钟素衣的脖子。 好在女人和女人拼起力气来,钟素衣并不会输,她抓住钟美晨的两只手臂费尽力气将她推出了自己的房间,关好门。 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母亲的日记本,她没有时间跟钟美晨闹。 找了很久,钟素衣心急的就差没把整个床给拆开来,总算在床垫下找到日记本,有了它至少也不枉此行了! 将日记本放入挎包内保护好,进钟家容易,出钟家恐怕会没那么容易。 钟美晨还在门外疯子似的用身体撞着门,钟素衣忽然将门打开,她一个惯性猛的栽进来摔倒在地,那姿势真是有够滑稽。 趁她还未爬起来,钟素衣快走几步朝楼下走去。 “我要掐死你!”还差几阶楼梯,钟美晨的声音再次从她身后袭来,速度非常快,钟素衣只感觉自己身后一双冰冷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脖颈。 她掐的力道之大,让钟素衣反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去扯开她的双手。 再这样下去,估计会出人命! 一旁的老管家实在看不过去,连忙走到钟美晨身旁拽开她的双手,“二小姐息息怒。” 获释的钟素衣顿时猛吸了一口气,刚才被钟美晨掐住脖子险些窒息了,这个疯女人,简直比以前更让人厌恶。 老管家紧紧攥着钟美晨的双手,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伤害钟素衣的事情,转过脸,朝钟素衣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快离开这里。 懂了老管家的意思,钟素衣三步并作两步加快了步伐朝门外走去,经过钟志豪的时候她不禁顿足朝他看了一眼,“最好管好你的女儿,若再让她见到楚凌傲,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这句话不是威胁,而是真话!她已经对钟素衣兴起了报复,楚凌傲怎么可能还留着她的性命让她有机可乘去伤害钟素衣? 钟素衣才刚踏出钟家别墅,钟美如就跟着追了出来,蓝色的美瞳在阳光下边缘清晰显得那么不真实,“钟素衣,请你好自为之!毕竟从前家人一场,不要把人赶尽杀绝,否则,狗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大活人呢。” 她双手抱肘,冰冷的下巴高傲的扬起,她的自以为是可真是一点也没变,果然和钟美晨是亲姐妹,就连性格也都如此相似。 “其实,我并没有想要把谁赶尽杀绝,一直是你们自掘坟墓而已!”钟素衣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钟美如没有再说话,只是好看的美目微微的眯了眯一直看着钟素衣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这才转身回了客厅。 钟素衣离开后,钟美晨扯着老管家的衣服鬼哭狼嚎,对着他又踢又打,怪老管家故意放走了钟素衣。 老管家只能无奈的忍受着,这三个千金大小姐他唯一喜欢钟素衣一些,只可惜她现在与钟家为敌,自己实在不知道该帮着哪一边。 走出钟家大门,钟素衣松了一口气,其实她知道自己就是羔羊肉入了狼窝,很有可能今天就出不了这扇门,好在钟志豪很害怕楚家的人。 没想到得到楚凌傲这个护身符,自己的命果然会长好几年。 吁了口气,微笑渐渐爬上她的脸颊,步伐变得格外轻快,她决定换一种愉快的心情离开这里,不管过程怎么样,至少今天她的两个目的都达成了! 然而高兴没多久,一个身影忽然从身旁窜出,捂住她的嘴将她堵在了墙角落里。 那个捂住她嘴的男人她是认识的,杨术文,钟家的老保镖。 看见钟素衣似乎没有挣扎的意思,杨术文这才把手松开。 “杨……”钟素衣指着他,一时半会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会拦住自己?会不会是钟志豪变卦了,想要夺回合约? 想到这里,她不禁用手紧紧护住身侧的背包。 “我想和你做笔交易!”杨术文左右看了看,又将她拉到了一处更远的地方,直到确定周围没人才又继续说下去,“绸庄我想入股!” “入股?”钟素衣还没想过要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 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看向杨术文。 “是!”杨术文神情淡漠,一双眼睛看上去并没有太多情感,“你让我当绸庄二把手,我能帮你整垮钟家!” 见钟素衣没有反应,杨术文继续说道,“我帮你管理绸庄,这样你就可以安心上学不需要操心绸庄的琐碎事情,五五分股!怎样?” 原来杨术文是想利用这次机会从钟家多捞点金才想到要和钟素衣做交易,股份模式钟素衣的确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钟素衣只是笑了笑,“这个,以后再说!”说完,就要离去。 杨术文本能的用手握住她的肩膀想要阻止她的脚步,他今天没得到一个答案,怎么能就这么放她离开了。 然而,他的手才刚刚扣住钟素衣的肩膀,却被身旁突然出现的一个人用力捏住了手腕,“不许碰她!” 那个人的话语冰冷刺骨,一张半截的银色面具遮住了他上半部分脸庞。 男人甩开杨术文的手,径直攥过钟素衣的手腕拉着她往林园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钟素衣再也忍受不住被他随意牵动,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样都挣脱不开。 “喂!你放开我!”钟素衣愤怒的大喊,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那个银面男,别以为他换了个面具戴着她就不认识了。 钟素衣在他身后疯狂挣扎,又是用手指想要掰开他的手,又是用牙咬,就是不能安分一分钟。 面具男冷步银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钟素衣因为惯性一个不小心险些栽入了他的怀里,连忙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你!”冷步银说的很认真,固执的一直紧紧攥着钟素衣的手腕,害怕自己一松手这个女人就又逃了。 钟素衣嘴角嗤笑,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理喻,不就是因为小时候救过他吗?她后悔救他了还不行吗? “我想要保护你!”冷步银的声音沉到极致,带着让人为之颤心的魔力,冷漠的时候,这个男人和楚凌傲很像,只是楚凌傲除了冷漠之外还有更多让钟素衣疯狂爱着的一面,他的霸道他的邪性他的腹黑……这些冷步银身上都没有,也不可能会有。 冷步银牵着她继续往前走,钟素衣的手腕甚至都被他攥痛攥红了一大片,隐隐有发麻的感觉,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或者说是偏执! 钟素衣双眼空空洞洞,就被他这么拽着好像死尸一样的往前走,一个不小心脚下踩了空,整个身体往旁边倒了过去。 还以为自己很快要与冰冷的大地来一个亲密接吻了,结果冷步银迅速一个转身抱住她的身子,两人一起倒下,当然,钟素衣是摔倒在他身上的,而他的头却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冷步银一时忘记攥紧钟素衣的手腕,只见钟素衣一个迅速爬起身如获自由一般飞速逃离了那里,跑了一段距离,又不禁顿下了脚步。 回头看看正坐在地面用手扶着额的冷步银,他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对他又起了怜悯之心? 钟素衣你真是没用! 他曾经想要害死楚凌傲,他是敌人!不需要怜悯! 强行扭过头迈动步伐,拦住一辆的士车,扬尘而去。 只是钟素衣不知,冷步银摔倒在地的时候,头部正撞上了一块尖角石头,这让脑袋曾经受过刀伤的他难受至极。 冷步银回到黑虎社时天色已渐晚,一群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恭恭敬敬的迎候着他,一间大堂,一个硕大潇洒的繁体“义”字镀金镶嵌在大堂正中央的木壁上,木壁前有一张宽大的座椅,看上去有些年限的样子。 v114*最心痛的解释【求月票】 “社长,您受伤了?”一个黑衣男子看着他的后脑勺有块干去的血迹,惊讶的问道。 “没有!”冷步银否认,径直坐上木壁前的座椅上,将面具摘下。 李森从侧房走出来,大摆着步一脸质问的意思,“老大,楚凌傲你怎么解决?上次没把他弄死,我们要不要再设一局?” 冷步银沉默不语,一直在回想钟素衣所说的话:楚凌傲是她最爱的男人。 是她最爱的男人,他该怎么办? “啊?老大?你倒是说话啊?”李森耐不住性子,他倒是很想大干一场,只可惜没有社长的命令下面的人根本不敢自作主张。 “不用了!”冷步银冷漠回应,他的脑袋现在很痛,真的不想再去想这个问题! “什么?老大你不杀楚凌傲了?”李森显然很惊讶,“他可是你的弑父仇人啊,你不报仇了吗?” 冷步银镇镇的看着李森,皱眉,“那又怎么样?”不报仇那又怎么样? 他真的不想看见钟素衣不开心,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不想让她每一次都把自己当做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躲得远远的,他真的不想! 二十多年来的弑父之仇说不报就不报了,他比任何人都难过,若不是因为钟素衣,他怎么可能会放弃杀楚凌傲的念头? 被他的回答震惊了的李森点着头,神情发狠一步步往后退,“老大,你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想要她,你把她软/禁在咱黑虎社不就得了吗,干嘛要放弃报仇?杀了楚凌傲,那个女人就是你一个人的了,这不正好吗?” 相信黑虎社也只有李森敢这么跟冷步银说话,李森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对他忠心不二,却有一副不太好的脾气还有一些痞里痞气的任性。 见冷步银不说话,李森没好气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然后气哼着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堂下站着的人互相面面相觑,冷步银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都下去!”冷步银黑色的眸掠过那群黑压压的人,不出半分钟,所有的人都纷纷散去,顿时整个黑虎社的大厅里只剩下了冷步银一个人。 他用手撑着额,靠坐在椅子上,一束寂寥的身影渐渐的隐没在了昏暗中。 黑虎社是s市最神秘的黑/帮帮派,他的聚集地点藏在深山里没人知道,不知道社员多少,也不知道他们的社长是谁,只是他们常常作/案之后会留下一面黑色画着白虎的三角形旗帜,所以外界的人称他们为神秘的黑虎帮。 黑虎帮亦正亦邪,有的时候是坏事做尽,有时又是劫富济贫,不知目的,不明意图! 他们常常出没在s市郊外,很少会在市内,所以市内的人一般都很少知道黑/帮的事情,即使知道,也都是听新闻得来的。 冷步银就是黑虎社的社长,自从他的父亲冷尘死了之后他就四处流浪,直到被当时黑虎社的社长收留,他才有了一个安定的居所。 冷步银对于武学方面很有天赋,打架几乎招招致命,为了给死去的父亲报仇,他强学苦练得到了当时黑虎社社长的重视,原社长死去的时候,就把这个社长的位置传给了冷步银。 他虽然年轻却很有智谋,黑虎社在他的带领下不断壮大,他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前一任社长,下面的社员都对他毕恭毕敬,有令必从。 ** 天色已暗,楚凌傲仍然站在窗前静静等待着钟素衣的出现。 楼下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的士上下了车就用最快的速度朝他这栋楼的方向跑来。 不用猜都能知道,那是钟素衣。 脚步声临近,楚凌傲转身一直看着钟素衣走近自己,脸上的神情冷漠得让人害怕。 “怎么了?”这么长时间对他的了解,钟素衣一眼就能发现楚凌傲有心事。 “你的孩子……是傅艺谦的吗?”楚凌傲再靠近她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暗红的眸子危险的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钟素衣一时愣住,差点忘了孩子的事情一直没跟楚凌傲说,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而且为什么会说孩子是傅艺谦的? 不解!钟素衣一脸疑惑。 “两个半月前,你住在傅艺谦的家里。”楚凌傲的唇紧绷成直线,寒冷的气息如千年不化的冰川之雪。 当他看到这份报告的时候的确非常开心,因为他一直把钟素衣肚里的孩子当做成是自己不经意种下的种子,直到回想起这个日期,他才越想越生气。 钟素衣明白了,两个半月前她正好逃出了楚家,住在傅艺谦的家里,车振也正好是那段时间之内,这时间碰巧得那么刚刚好,让钟素衣真的无力回应楚凌傲的问题。 楚凌傲一手钳住钟素衣的下巴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解释一下!”他飘逸的发丝被晚风轻拂在额间温柔的舞动着。 身后有一轮明月正冉冉升起,银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个清晰的轮廓,似同镀着一层冰霜。 钟素衣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有一双红色的眸子正在定定的看着自己。 “解释一下,嗯?”楚凌傲的话尾有些颤音,扼住钟素衣下巴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为什么不跟他解释,哪怕是一句也好! “凌傲,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么?真正相信我的人会需要我的解释吗?”钟素衣一直坚信着这一点,真正相信自己的人不需要解释,楚凌傲认为她和傅艺谦有染,那么解释了又有什么用?他会相信吗? “我要你解释!”楚凌傲的眉蹙得很深,他很生气,他需要她说一句话来否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想让钟素衣告诉他这个孩子不是傅艺谦的而是他楚凌傲的! 那道这么简单的要求,她都不能满足自己? 钟素衣拽开楚凌傲的手,清澈的眼睛被月光映出了斑驳的光影,倔强起来,钟素衣就如十头牛拉不回的倔牛,她的倔强从小已经养成,一时半会不可能改得掉,她认定的事情也不可能改变。 她不知道楚凌傲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给出解释,她只希望一对爱人通过信任就能化解所有的误会。 “我觉得我不需要解释什么,清者自清!”钟素衣不想再与楚凌傲有更多的争执,两人都冷静一下或许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她转身走出病房,心里有种隐隐的难过一直被自己压抑在心里,她难过的是楚凌傲竟然会认为她和傅艺谦发生过那种事情,伤心的是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店里,钟素衣一边给玫瑰剪枝一边胡乱思考着问题,心不在焉。 手指被玫瑰杆的刺扎伤了很多伤口她都毫无察觉。 一只柔和的手拉过钟素衣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他的另一只手心,抹上药又给她贴上了一个创可贴。 她记得,曾经有一次做水果拼盘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这个男人也是这样给她包扎伤口的,很心细很温柔。 “谦学长。”钟素衣苍白无色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傅艺谦,“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傅艺谦满脸温和,只要任何人看到他的笑容都能被他那种暖暖的阳光所感染。 “你想事情想得那么入迷,手上那么多刺伤你都没发现,如果我再不出现,你这双手恐怕就全都是伤口了!”傅艺谦轻轻笑了起来,习惯性的伸手去抚摸钟素衣额尖的发丝。 抚着抚着,他竟然不愿将手离开她的脸庞,指尖从她的额间滑至她的侧脸,那样的宠爱是他压抑已久的对钟素衣的喜欢,有些不受大脑控制的对她宠溺。 钟素衣不断后退着躲避傅艺谦温暖的手掌,“学长,时间不早了,店该关门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逃出这样奇怪的状态。 她不想与傅艺谦靠近,只不过因为他对自己那么好,有种感恩的思绪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婉拒绝着他,而非直接性的将他赶走。 只可惜她还在想着怎样让傅艺谦对自己死了这条心的时候,这一幕却被楚凌傲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底。 楚凌傲的黑色法拉利停在店马路对面,他侧着头看向店里的那两个人,一双手紧紧的握在方向盘上,指骨凸显,渐渐的越来越用力。 “钟素衣,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楚凌傲的自语带着沙哑的颤音,有一层水雾渐渐遮住了他幽暗的红眸,视线越来越朦胧。 他忽然猛的一踩油门,法拉利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沿着道路飞速前行。 心痛,万箭穿心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钟素衣,你是第一个让我心痛的女人,更是让我第一次尝到眼泪的女人,你让我爱你爱得那么彻底,现在却给我重头一击,你未免太残忍了一点! —— 后面的几个章节可能会有点点小虐哦,宝贝们加油挺过去,看楚少和咱们的衣衣如何和好如初,后面有吃哒~ 顺便剧透一小下下,某楚很不要脸的用了一计,让某衣乖乖听话嫁给他噻,(这回可是真结婚,青青不骗人的。)么么哒宝贝们,再顺便求个月票【可怜tat】 v115*虐心【求月票】 钟素衣对着傅艺谦尴尬的笑了笑,“谦学长,你真的不需要对我这么好,我已经怀了楚凌傲的孩子,所以……”所以我想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后面的这句话一直憋在她心里,钟素衣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傅艺谦的感情那么脆弱,一碰就碎,真怕自己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傅艺谦收回了双手,垂在两侧裤线边,白净的脸庞写满了讶异,“你和楚凌傲……已经在一起了吗?”他的眼神忧郁,好似有千道解不开的愁结。 钟素衣点点头,“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她担忧的看着傅艺谦,知道这个消息,他应该会主动离开了吧。 傅艺谦稳了稳情绪,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你已经拒绝了我,无论你选择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真心的祝福你的。”他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帮钟素衣摆放好瓶,收拾了一下店。 直到店关门之后,傅艺谦才与她道了别,“衣衣,我以后只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才会出现,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要记得加油生活,千万别让我担心,好吗?” 他温柔的话在这空空荡荡的夜里显得寂寞冷清,她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却让谦学长那么难过,真的好吗? 钟素衣忍着泪,点了点头,看着傅艺谦转过身渐渐离去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 对不起谦学长,如果没有爱上楚凌傲,我一定不会让你那么难过。钟素衣的心里一直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要怪只怪傅艺谦对她太好,让她感觉自己亏欠了他太多,不能弥补,她只能说对不起! 回到公寓,聂小婵不在家,估计又在哪个酒吧或者ktv开心去了。 钟素衣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与楚凌傲发生的一幕一幕,她有些后悔了,不就是跟他解释一下孩子的事情吗,为什么当时冲昏了头就是不愿说出口,不知道现在楚凌傲在做什么?会不会已经想通这一切,原谅她了? 一阵好听的铃声响起,是从客厅外传来的,沙发上聂小婵的手机屏幕亮起,大大的夏堂二字和他的一张照片显示在了屏幕上。 聂小婵竟然忘记带手机了。 “喂?” “衣衣,你快来aj酒吧,楚少在这和别人打起来了!”对方是聂小婵,她的声音十万火急,而且那边的场面似乎很混乱,吵杂的声音让钟素衣根本再听不下去。 “好,我马上过来!”钟素衣挂断电话,穿好鞋匆匆出了门。 她不相信楚凌傲和别人打起来了,打架,永远只有可能是他打别人! 一个小时前,“嘎吱”一声,楚凌傲将法拉利停在了aj酒吧门外,一道颀长的身影带着冰冷的气息穿过舞池,周围正热舞的人停下舞姿,纷纷给楚凌傲让路。 他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嗜血眸子的微微发亮,好似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被他啃得体无完肤。 走到吧台前,双手插在裤袋冷漠的站了一阵,“夏堂,给我最烈的酒!” 他明显很不对劲,夏堂当然不会那么傻给他喝烈酒。 只好自己调制了一杯性温的鸡尾酒骗骗他,“喏,小心着点喝,别喝那么多……” 话还没说完,楚凌傲便一口灌下那一整杯的酒,将杯子往吧台上一放,“继续!” 夏堂吞了口口水抹了一把汗,好在自己给他倒的不是烈酒,像他这样牛饮,肯定会醉死过去。 聂小婵还在舞池中跳舞,一直看着吧台前楚凌傲的方向,他今天看上去很不对劲,会不会是和衣衣发生什么事情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聒噪的声音让楚凌傲越来越烦心,他紧蹙着眉,一杯杯酒不停歇的往口里灌下。 “你别碰我!”夏小苒的声音从雅座传来,她正给那一桌的客人倒酒,其中一个男人在她给自己倒酒的时候顺手摸了她的pi股一把。 这让夏小苒顿时懊恼起来,甩开男人的手端着酒盘就想要走,可是男人情慾已来,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漂亮的小女人。 抓住夏小苒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用舌头舔着她的脸,看上去就很想“吃”了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雅座里,夏小苒的声音有些大,楚凌傲和夏堂都察觉到了那里正有事情发生,二话不说,夏堂直径冲了过去。 “傅总,这个女人不愿意跟你,肯定是你的小费给少了,哈哈哈……”坐在男人身旁的另一个年轻小伙打趣着说道,几人开始笑了起来。 根本没有察觉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正朝他们冲来,走入雅座,夏堂一把提起那个姓傅男人的衣领,正要开打。 楚凌傲突然出现,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胸膛将他又踹回了沙发上。 楚凌傲俯身,一手紧紧攥住男人的头发往沙发椅背上靠,“你姓什么?” “我……我姓傅,单人旁加个……” 话还没说完,楚凌傲的手豁然用力,攥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茶几上猛地一撞,指骨凸显的大手在他的发间若隐若现,红眸亮得好似能够滴出血液来。 姓傅男人身旁的人顿时慌乱的站起身不知所措,该不该去救? 一个女人大概是姓傅男人的秘书,颤颤巍巍的拿起一个啤酒瓶就要朝楚凌傲砸去,因为楚凌傲一直低着头,女人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要敲破的是谁的脑袋,只知道她的老总现在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她需要去救他。 女人举起啤酒瓶的手朝楚凌傲的头刚要落下,他没有抬头只是凭感觉的另一手接住了啤酒瓶,侧脸,看着那个女人。 “你找死?”楚凌傲站直身,抓住姓傅男人头发的手从未松开,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扔了出去,摔在沙发椅背上,合着沙发一起向后倾倒,茶几也被掀翻,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啤酒瓶还在楚凌傲的手里,他拿着它一步步朝那个女人靠近。 “楚……楚少……”女人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害怕的不断后退着脚步,如果早知道这个男人是楚氏集团的楚少,说什么也不会对他去动手啊。 楚凌傲的唇紧抿,双拳紧握,他今天真的很想好好发泄一下,是这个女人自己送上了门,怪不得他! 楚凌傲一步步逼近,女人身体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墙上,无路可逃,只得胆怯的看着楚凌傲,全身都在瑟瑟发颤。 啤酒瓶被楚凌傲用力的敲在女人身旁的墙壁上,随着玻璃瓶敲碎的声音,女人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 楚凌傲手指一把掐住女人的脖颈将她顺着墙壁提了起来,猩红的眸子狠戾残暴,嘴角透出的寒气越来越浓。 用力,再用力,周围的人眼睁睁看着女人的神情越来越难受看着她想叫却叫不出声音的样子,很想去阻止,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最后,还是夏堂拍了拍楚凌傲的肩膀,“楚少,算了吧,一个女人而已。” 一旁的夏小苒也匆匆跑来挽住楚凌傲的胳膊,“是啊楚少,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劝阻下,楚凌傲终究还是将手松开,他的手一松开,女人便直径瘫倒在了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转过身,夏小苒欣喜的撞进楚凌傲的怀里,“楚少,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她还以为楚凌傲此次大打出手都是因为她,还以为他的愤怒是因为看见她被别的男人欺负了。 满足的贴在楚凌傲的胸口,两只胳膊紧紧的抱住他的身子,脸上的笑容比吃了蜂蜜还要甜。 然而就是这么的凑巧,钟素衣从人群中匆匆朝他们赶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凌傲和夏小苒两人,那么亲密的动作即使是夏小苒主动抱住楚凌傲,她心里仍然非常难过。 上一次楚家,夏小苒亲吻楚凌傲的事情他还没给她一个答案,现在这一幕,又该被怎样看待? 再也看不下去,钟素衣难过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转过身就要逃。 却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一个陌生的怀里,钟素衣低着头后退几步,语无伦次的跟那个人道歉,她今天真是衰到家了,什么楚凌傲打架,什么他在喝酒闹事,今晚,她就不应该来到这里! 她的泪水一滴滴落下,身前的人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伸出手搂过钟素衣的肩膀,让她转身面对着楚凌傲。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逃避没有用的!”一个好听的沉声从身旁传来,钟素衣下意识侧脸抬头看了一眼,冷步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还是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钟素衣收回眼泪,想要扯开他紧紧搂住自己肩膀的手,然而不但没有挣脱开他的禁固,反而被他搂得更紧了。 楚凌傲察觉到了他们两人,一把拉开夏小苒的双手将她推至一边,一步一步朝钟素衣和冷步银的方向走去。 在钟素衣面前停下,好看的红眸掠过眼前的那两人,不禁冷笑一声,“钟素衣,你到底有多少男人?” v116*嫁给我!【求月票】 什么叫有多少男人?钟素衣猛地抬头与他对视,眼里的愤怒更加浓厚,这个男人,难道看不见她是被身旁那个男人强/制束/缚住的吗? 他怎么能这么说她? “楚凌傲,我的男人再多也多不过你的女人吧!”钟素衣气昏了头,说完,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害怕自己脑子一个不灵光,就把所有的气话全部说出来。 不远处,夏小苒的笑意更浓,弯弯的嘴角好似一道讥讽。 那笑容太刺眼,钟素衣无法直视。 然而她不知,此时楚凌傲的怒气更浓,他就快要被这个女人给活活气死了,咬紧牙,冰冷的双唇颤动一丝,转身大步朝雅座方向走去,伸手掐过夏小苒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 钟素衣的眼睛不禁睁大,很明显,这一次是楚凌傲主动亲吻夏小苒的,而她现在,竟然在看楚凌傲与夏小苒接吻?真是可笑! 双手紧紧攥着裙侧,她受不了了,她需要出去透透气,或者把自己掐醒然后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在做梦而已。 转身背对着楚凌傲,由原来的慢走变成了奔跑,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泪水随着耳边呼啸而过的晚风吹拂落下,越在心里阻止自己哭泣,眼泪越是疯狂的往外流,怎么都停不下来。 钟素衣再没心情去欣赏路旁一闪而过的霓虹灯光,没有目的,不明方向,她只想一直向前不再顾及身后还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大概是因为奔跑的缘故,钟素衣的小腹传来了一阵阵疼痛,加上心里的难过,整个人就快要崩溃了。 跑了一段距离实在忍受不住小腹的疼痛,钟素衣便在马路旁边蹲了下来,将头埋在双膝间默默的哭泣着。 一阵脚步声临近,钟素衣只感觉一件重重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肩膀上,那件衣服没有古龙水香,不是楚凌傲的,所以她连头都懒得抬起来。 她没说话,身旁的人便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一直陪在钟素衣的身边直到她把眼泪哭干了为止。 钟素衣停止了抽噎,哭了那么久现在也有些倦意。 “我送你回去。”冷步银淡声说话,想要伸手去扶钟素衣,而她却提前一步站起身让冷步银的手一时落了个空。 夜晚的街道上车辆比白天少了很多,走了一长段路才会突然有一辆车呼啸而过,每每有车经过,钟素衣都会仔细的看一看那辆车是不是楚凌傲的。 多么期待楚凌傲会跟着自己追出来,然后拥住她告诉她他还是爱她的。 可是等了那么久,楚凌傲的身影她终究没能见到。 钟素衣褪下肩上的外套送还给冷步银,顺口说了一句“谢谢!我会自己回家的,不需要送我了。” 钟素衣坚持要自己一人回去,冷步银只好依着她,只不过还是会不放心的一直偷偷跟到她的住房楼下,目送她入了楼,直到有房间的灯光打开他才肯放心离去。 “衣衣,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聂小婵先钟素衣一步回了公寓,看见满脸泪痕憔悴的钟素衣她又不禁叹了一口气,“唉,你和楚少到底怎么了?今天在aj酒吧怎么就闹得不欢而散了?” 钟素衣苦笑了一声,脱掉鞋,“小婵,我很累,不想再谈这件事情了。”话语落,人就已经走回了她自己的房间,连睡衣都没换上便钻入了被窝里。 看来,她的确是很累,身体累,心更累。 聂小婵只好帮她关上灯,不再打扰她的休息。 接下来的十多天,钟素衣都像一颗米虫一样整天将自己关在了家里,吃完饭睡觉,睡醒了再吃,不去上课,没有开店,更没有去管理钟家绸庄。 她就这样一天天颓废下去,精神萎靡。 聂小婵实在看不下去,本想找楚凌傲,他又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只好把苏茵爱和傅艺谦叫来陪一陪钟素衣,有人说说话,至少她的心情会稍微好一些。 苏茵爱因为要上课,没留多久便离开了公寓,聂小婵又还在月上云端上班,所以大白天的就只剩下了傅艺谦和钟素衣两个人。 倒了杯温开水递给她,傅艺谦则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她喝水,“衣衣,如果和楚凌傲在一起这么难过,为什么不和他分了?” 钟素衣的唇停在玻璃杯沿,她和楚凌傲似乎没有开始过恋/情,何来的分手可言。 “我不想看见你这么难过,如果可以,我想代替你心里的楚凌傲好好照顾你。”傅艺谦弓着身朝她靠近一些,温暖的手轻轻的覆在钟素衣纤细的双手上。 从他的眼里,钟素衣看得见真诚。 他的心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这一点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可惜,楚凌傲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 钟素衣轻笑,没有躲避傅艺谦的手。 “衣衣,嫁给我好吗?忘记楚凌傲,我们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傅艺谦忽然抓紧她的手指,害怕她听见自己的这句话之后就会逃跑。 毫无征兆,傅艺谦拥住了钟素衣,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心爱易碎的宝贝那样。 “学长……” “请你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傅艺谦将脸侧紧紧贴在她的秀发,很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楚凌傲不值得你那么爱他,他不值……” “学长,我已经有了楚凌傲的孩子,我不能……” “我不在乎!”傅艺谦紧了紧抱住她的那双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和你一起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我可以做他的父亲,只要你愿意,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钟素衣眼中含泪,傅艺谦总是能让她感动不已,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这样爱着一个女人,不顾她的纯洁,不顾她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仍然毅然决然的要跟她在一起。 傅艺谦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衣衣,我不怕你伤害我,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伴在你身边,你需要时间去忘记楚凌傲,我可以等,我可以一直等下去!”傅艺谦的话回荡在钟素衣的耳边,让她的鼻头一阵酸疼,泪水忍不住溢满眼眶。 她,真的需要给傅艺谦一个机会吗?还是要一直坚持着喜欢楚凌傲?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钟素衣的肚子已然非常明显了,还有四个月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不知道他会迎来怎样的世界? 这段时间傅艺谦将她照顾的非常好,以至于该凸的也都凸了起来,虽然身材没怎么变化,但整个人的气色比以前好了不少。 楚凌傲那边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是他故意将消息封闭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只想静一静,谁都不想见! ** “衣衣,你真的打算嫁给傅艺谦?你脑子没烧坏吧?”聂小婵的嘴张成了“o”字形,诧异,惊讶,不解! 钟素衣抚摸着自己有些凸起的小腹,笑了笑,“孩子需要父亲,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和我一样没有父爱,我相信傅艺谦一定会是个好爸爸的。” “为什么?楚凌傲也一样会是一个好爸爸!你为什么不嫁给楚少?” 钟素衣苦笑,“他那么长时间都没来找过我,他真的在乎我吗?我的孩子很快就要出世了,我等的起,孩子等不起。” 她的笑,带着苦涩和难过,说要忘记楚凌傲这一辈子根本不可能。 可是她必须这么做,第一是为了孩子,第二是为了报答傅艺谦对自己的万分宠爱。 傅艺谦已经将所有的心全部倾注在了她的身上,她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 “何况,我和楚凌傲相处不了,我和他并不合适。”钟素衣的笑容渐渐逝去,浮上脸庞的是一层抹不去的难过,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都会心痛。 “什么合不合适的,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了?”聂小婵犯急,连忙拉过钟素衣的手坐在她的身旁。 “他是高高在上的楚家少爷,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挤破脑汁都要爬上他的床,这么多女人我只是其中一个,少了我这个,他也一样会过得很好。”钟素衣低着头,双手用力揉了揉裙子。 “你错了,楚少是爱你的!” “他爱我?可是他当着我的面吻了夏小苒。” “这……”聂小婵一时语塞,过了良久才又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楚少的,你应该要嫁给楚少!” 钟素衣的泪已成殇,定定的看向聂小婵,“可是楚凌傲却认为孩子是傅艺谦的,怎么办?他根本就不相信我!” 说到信任的问题,聂小婵顿时气恼,“你不相信楚少对你的真心,却偏偏要让楚少相信你的清白,你认为这样真的可以吗?信任是相互的事情,不是靠一个人就能维护好的!” 聂小婵真想把她骂醒,可是看着钟素衣哭,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往下落,“一点点小事而已,用得着把两个深爱的人这么折磨吗?” 她大概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如果钟素衣和楚凌傲就这么说散就散,她会再也不相信爱情这件事情。 “衣衣,相信我,嫁给傅艺谦你会后悔的!”聂小婵站起身,快走离开了公寓,她需要做些什么来挽回这一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v117*为什么不再霸/道一些?【求月票】 聂小婵站在楚家欧式铁门外,用力的像个泼妇一样敲着门,“开门,楚凌傲你开门啊!”楚家别墅的大门一般都不会关上,今天大白天的就关着门,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黑色的玄铁寒冷如冰,聂小婵的手都敲红拍痛了,依旧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开门啊……”聂小婵无力的拍打着铁门,一个小时过去,嗓子都哑了,这才发现门旁有个门禁一样的东西,连忙跑过去按了下铃。 捂着隐隐作痛的手掌,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过了半响还没有动静,聂小婵恼火,用手指一直连续不断的按着门铃,不开门,那她就吵死这家人! 果然这方法有效,铁门被人从里打开,一个长碎发男人探出一个脑袋,眯着眼吼道,“再按铃,我就掐死你!” 夏堂,聂小婵连忙冲了过去,在他临关门之前,用整个身体卡在了两扇门的缝隙中,“我要见楚少,让我见楚少!”她焦急的满头是汗,钟素衣就要嫁给傅艺谦了,这个男人还在这里玩消失,搞什么! 夏堂帅气的一手扶着门把手,一手撑在聂小婵的身后的铁门上,似有种阻止她进去的意思,“楚少不想见任何人,你就算进去了也是找骂的份,我劝你赶紧走吧。” “不行!”聂小婵被他一步步逼出门外,想进去却怎么都无法过夏堂这一关,只好伸出脑袋对着楚家别院里大声喊道,“楚凌傲,衣衣马上就要嫁给傅艺谦了,你要真爱她的话,那就快去阻止她啊——别等到失去之后才后悔——” 聂小婵最后的力气也都用完了,喊完这一句,她果断的哑了嗓子。 罢了罢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能不能拯救钟素衣和楚凌傲的爱情就看他们两人的了。 聂小婵向门外后退一步,任由夏堂将门关合,带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往回走。 夏堂背靠在铁门上,还在回想聂小婵刚刚说过的话,钟素衣要嫁给傅艺谦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三步并作两步往客厅里走,楚凌傲正背靠在沙发上抽着烟,青烟缭绕在他身旁,他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楚凌傲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优雅,只剩下了冷漠,比以前更少的话语,让人不敢靠近。 “楚少,刚才聂小婵的话……” “我听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夏堂在他左侧的沙发椅上坐下,认真的看着他,“难道你真的让钟素衣嫁给傅艺谦吗?你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现在,放弃,真的太可惜了!” “……”楚凌傲暗沉的红眸掠过夏堂的脸,没有说话。 “当初钟素衣不爱你的时候,你想方设法的把她留在你的身边,现在她爱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她霸/道一些?”夏堂小心翼翼说话,他知道楚凌傲心情不好,他本不应该跟他说这些,但是再不说,恐怕就晚了! “……”楚凌傲仍然不肯说话,将烟蒂按在了玻璃烟灰缸里,一直看着那渐渐熄灭掉的火星,若有所思。 “爱她,就要爱她的一切,即使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又怎样,孩子是她的,真的爱她,你就一定会一直爱下去!”夏堂看着他再次拿出一根香烟,便从他手里夺了过去,这段时间他抽烟喝酒越来越多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一定会被他害垮掉。 “楚少,你好好想想吧。”夏堂安安静静的陪在楚凌傲的身边,他在沉思,夏堂就不再打扰他。 只可惜,夏堂在离开楚家之前仍然没有得到楚凌傲的答案,心里默默担忧,这两个人会不会真的缘分已尽? 傅艺谦和钟素衣结婚的消息扩散的很快,整个聖业学院的学生老师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傅清华竟然还是从老师口里得知的这个消息,儿子要结婚,他竟然都不跟他说一声,想想就气! 钟素衣从学校图书馆走出来不远便见到了傅校长,正要拐弯往其他路走,傅清华就叫住了她。 钟素衣停下脚步,抱着两本书的手微微紧了紧,有些紧张的回应,“校长!” 傅清华从下到上打量了钟素衣一眼,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钟素衣凸起的小腹上,“你逃课这么久,就是因为怀孕?” 见钟素衣没有说话,他便继续问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他沉了沉脸,“别告诉我是傅艺谦的!” 钟素衣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她是要嫁给傅艺谦的人,怎么能说孩子是楚凌傲的,但她也不想欺骗别人孩子是傅艺谦的。 看着她左右为难不肯回答的样子,傅清华的眸微微眯了眯,“未婚先孕,败坏了聖业学院的名声,本来就不能原谅,现在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肯告诉我是谁的,还想嫁给我儿子?” 傅清华严肃着脸,金框眼镜在阳光下斑驳发亮,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钟素衣。 沉默了很久,钟素衣感觉自己身后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搂住,“衣衣肚里的孩子是我的,所以我必须要娶她!” 她不用想就能知道,是傅艺谦出来替她解围来了。 “你——”傅清华皱起了眉,“你是想气死我是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和钟家的女人来往,你偏不听我的话,现在还把人家肚子给弄大了,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傅清华恨不得现在就把傅艺谦给狠狠打一顿,这个不孝子,什么时候才能听自己的话? “衣衣和钟家其他的女人不一样,爸爸,我会证明你的偏见是错的!”傅艺谦放下手牵住钟素衣的手腕从傅清华身旁绕了过去。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样一个机会真正的和钟素衣在一起,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弃,即使天下人都反对那又怎么样,他爱钟素衣,他必须娶她! 傅清华在他们身后不断叹气,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受一次伤, 阻止傅艺谦接近钟家的女人,他是在保护自己的儿子,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将借来的书放在桌子上,傅艺谦让她先好好休息不要累坏了身体,他说自己需要回去准备明天的婚礼,让她放心把这一切都交给他,不需要操劳。 钟素衣点头,笑了笑,那个笑容一直坚持到傅艺谦离开。 嘴角有些咸味的苦涩,她明白自己又哭了,可是为什么要哭呢?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钟素衣正在认真的插着,有好一阵没有好好打理店了,她必须要好好重新整理一下。 有很多原本鲜艳的朵弯下了腰垂着头没精打采,钟素衣便将它们全部插在了另一个瓶里,细心的浇上水看看再还能不能活过来。 突然一个玻璃器皿摔碎的突兀声音从耳边响起,钟素衣转头,正看见一个蓝瞳黑发的美女站在店门前,打碎了一个瓶就要伸手去篮里拔下钟素衣好不容易才插好的玫瑰。 “钟美如?”钟素衣站直了身子,转身对向她。 和所有很久没见她的人一样,钟美如诧异的看着她的肚子。 良久,钟美如好看的蓝眸神色变了变,双手抱肘冷傲的抬起了下巴,“钟素衣,你就是用你肚里的这个小孽种来钩引傅艺谦的?”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就说谦为什么放弃了我而选择和你在一起,原来是因为这个小孽种,你利用怀孕这种手段逼迫傅艺谦娶你,可真是够卑鄙的。” 钟美如一步步朝钟素衣走近,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钟素衣的肚皮,“呵,还真是个真货,为了这个真货,你肯定下了不少心思吧?” 她讽刺的嗤笑,直至一抹恨意越来越明显,“钟素衣,你夺走了钟家的绸庄,现在又要夺走我的男人,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钟素衣再也忍不住沉默,甩开钟美如靠近自己的那只手,抬起头,轻笑,“对不起,你想太多了!” “钟素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见钟素衣风轻云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钟美如就顿时来气。 “你当初离开谦学长,现在又嚷嚷着要回到他的身边去,你什么意思?我和傅艺谦结婚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摔坏我的瓶又泼妇骂街,你又是什么意思?”钟素衣昂着头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钟美如,脸上的笑容瞬时消尽。 “你……”钟美如叶眉紧皱,精致的小脸写满了愤怒,“钟素衣,这次我回来就是要和傅艺谦在一起的,你休想在中间插一脚,这是警告,如果你坚持要和他结婚,别怪我会让你一失两命!” 钟美如瞪圆了眼睛,漂亮的蓝色美瞳在她面前被放大,显得十分诡异和造作。 钟美晨的狠毒她了解过,钟美如作为她的亲姐姐手段肯定也非凡,这两个女人从生下来就没让自己好过过,二十多年已去依旧这样,她早已习惯。 钟素衣的冷笑挂在嘴角,没有说话,后退了几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就喜欢看着别人因为自己而生气,越生气她越是有成就感。 v118*狂妄的男人,这分明是逼迫!【求月票】 她这样的神情让钟美如又气又恼,“钟素衣,我已经警告过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钟美如踩踏着高跟鞋愤怒的离去,希望自己的这个警告对钟素衣有用,如果明天她依旧要和傅艺谦结婚,自己也只能采取极端的办法去阻止了。 忙了一晚的钟素衣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寓,沙发上摆着一套漂亮的香槟金色伴娘礼服,这本是她为聂小婵准备的,怎么会被整整齐齐叠好摆放在了这里? 往聂小婵房间看了一眼,她正坐在床上背对着自己,没有玩电脑也没有看手机,好像在发呆。 “小婵……” “你明天的婚礼我不会参加的,伴娘你另请他人吧!”聂小婵的话语坚定,她很生气,她不明白钟素衣为什么会这么固执非要嫁给傅艺谦不可。 钟素衣走进她的卧室,坐在床边看着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伴娘你不当,我可就真没有人选了,你忍心看我一个新娘子孤零零的吗?”她柔声说着话,往聂小婵的位置再挪近了一点点。 聂小婵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不卖点萌求她谅解,她恐怕会生一辈子的气。 聂小婵态度松了松,朝钟素衣瞥了一眼又迅速的转回视线,“不可能没人选,你可以找苏茵爱,她可是你的好闺蜜!” “茵爱喜欢谦学长,你让她去当伴娘,她会难过死的。”钟素衣用手搭在聂小婵的肩膀上,想要跟她撒个娇,让她愿意当自己的伴娘。 然而,聂小婵几乎是下定了决定不参加钟素衣的婚礼,她从床上蹦下床,推着钟素衣直往门外走,等她被自己赶出去的时候“砰”的一声将门紧紧关上。 门内还隐隐约约传来聂小婵的声音,“反正我不管,我不会参加你和傅艺谦的婚礼的,我只当你和楚凌傲结婚的伴娘!” 没想到聂小婵的态度那么坚决,还以为她在和自己闹着小脾气罢了。 钟素衣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抚摸着那一条伴娘裙。 轻纱朦胧,丝绸柔滑,一颗颗镶嵌的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就和楚凌傲送给她的订婚礼服一样,一样的精美漂亮,只不过还是会略输一筹。 在她心里,没有哪一件礼服能够与那件订婚礼服相比。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容易伤感,过完今晚她就要成为傅艺谦的妻子了。 为什么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会莫名的紧拧,难过,心痛,就如一千把匕首刺进了心脏却还堵住伤口不将她的难过释放出来。 钟素衣捂住心口,楚凌傲的脸庞在脑海里清晰可见,却离她越来越远,她明知道这样做自己永远也不可能会幸福,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第二天一早苏茵爱就从宿舍赶了过来,打算帮着钟素衣做点什么琐碎的事情,聂小婵终究还是没有打开卧室的房门,就连一声祝福她都懒得赐予钟素衣。 “既然小婵不当伴娘,那就我来当吧。”苏茵爱笑着道。 “茵爱……”钟素衣握住她的手,担忧的看着她,“你会怪我吗?我抢走了你的谦学长。”钟素衣的鼻头一阵酸痛很想哭出来,和傅艺谦结婚她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苏茵爱,她那么爱他,却被自己从中横入一刀,苏茵爱一定觉得她十分过分吧? 可,不然,苏茵爱笑着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一双眼睛明亮如天空的银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将我最爱的男人交给你,我不会后悔。” 苏茵爱的笑容被强忍得那么灿烂,让钟素衣忍不住紧紧拥住了她放声哭泣着。 “对不起……” “别哭了,我们马上就要去化妆了,哭了脸可就不好上妆啦。”苏茵爱抹去她的泪水,就像哄着一个小孩一样抚顺她的后背。 足足了半个多小时,钟素衣这才稳住了情绪跟着苏茵爱下了楼。 被傅艺谦吩咐过的司机早早的在楼下等待着钟素衣,见到两人从楼梯口走出来,连忙下了车替她们开了门,用手遮住门沿扶着她们坐进车内。 纯白色的小轿车缓缓的行驶在道路上,现在的车流量并不多,但司机却开得十分仔细,这是傅艺谦千叮万嘱过的,一定要保证她们两人的安全。 轿车在一栋八层楼的金色建筑前停了下来,这是s市最大的婚纱影楼,里面拥有着成千上万套精美的婚纱,既有一流的化妆师更有专业的形象设计师,相信不出三个小时,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将从这扇门走出来。 钟素衣站在镜子前,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出现在了镜子里面,精致的婚纱,华丽的长裙,还有一张洁白的头纱从头顶遮下来,遮住她的面庞,让她的容颜若隐若现。 “钟小姐,你真漂亮!”给她穿戴婚纱的专人造型师不禁感叹道,穿上这套婚纱的钟素衣的确非常漂亮,只可惜从进来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展露过笑容。 女造型师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心里不解,她见过这么多新娘,每一个都是开心快乐的,唯独这一个女人无论自己说什么恭维的话她都没有笑过。 “钟小姐,妆已经画好了,可以上车了,傅先生正在榆林教堂等你呢。”女造型师将一些钟素衣需要的首饰服装打包好递给苏茵爱,然后领着她上了白色的轿车。 穿着婚纱,钟素衣没有兴奋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累赘,身上紧绷着动弹不得裙子又总是被她的高跟鞋给踩到,反正这一切都感觉不对,她很燥心。 正是八九点车辆高峰期,白色轿车被挤在了车群中,前进不行后退不了,本来可以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往前开,但是似乎到了某一个地方,整个车群便停止了蠕动。 轿车停下,钟素衣反而心情好了一些,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车辆静静的发着呆。 然而,是一群躁动打扰了钟素衣的思路,旁边车辆的车主们纷纷从车内探出头看向前方,好似路的前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一般。 赖不住好奇,钟素衣也透过挡风玻璃朝路的尽头看了过去。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双手插在裤袋从车群的前方走过一遍,所有的车辆全部乖乖的停了下来,他跨上一辆车,然后从一辆辆的车子上面正朝着白色轿车的方向走来。 因为是走在车子上,所以他在车群中尤为明显,如此霸道狂妄的做事风格让钟素衣不禁想起了一个男人——楚凌傲。 他会不会是楚凌傲? 她睁大着眼睛看向那个黑衣的男人,既充满期待又非常害怕。 她想在成为傅艺谦的妻子之前再见一见楚凌傲,可是见了他又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扑进他的怀里。 当钟素衣复杂的两种心情正在拼命作/战的时候,男人的身影已然临近,那张冷漠的俊脸,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里,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与他碰面了,没想到在这里她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他! 楚凌傲从白色轿车前的那一辆车跨下,酷帅的走到白色轿车车门旁,一手伸入车内紧紧的扼住了钟素衣的下巴让她转头看向自己。 一双红眸在阳光的辉映下隐隐发光,冰冷的寒意透过他的指尖传入钟素衣的体内,让她忍不住瑟瑟发颤。 “钟素衣,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走,二,嫁给傅艺谦……”楚凌傲的手微抬,让钟素衣的眼中只能留下他一个人的身影,“第二点的前提是,我毁了你最珍贵的东西!” 这是选择题么?这分明就是威胁! 如果她选择嫁给傅艺谦,楚凌傲就会毫不仁慈的毁了她最珍贵的东西。 可是她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孩子?还是……钟素衣在脑袋里苦思冥想,却丝毫没有答案。 楚凌傲俯下身,双唇贴着她的脸颊凑近她的耳旁,“如果你选择嫁给傅艺谦,这辈子你休想再想见到你母亲的坟墓!” 他,竟然用她母亲的坟墓来做这笔交易? 钟素衣是应该骂他无耻,还是该夸他史上最无耻? “我给你五分钟考虑!”楚凌傲甩开她的下颚,站在门外,红眸一直紧紧的盯着她。 “楚凌傲,你……”现在,钟素衣真的很想咬人,楚凌傲你来劫婚也就罢了,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她,无耻,无耻! “一!” “我不会跟你走的!” “二!” “我……”该死! 钟素衣为难的看着身旁的苏茵爱,她该怎么办?如果现在她和楚凌傲离开了这里,傅艺谦又该怎么办?傅艺谦已经在婚礼上被钟美如狠狠的伤过了一次,难道还要让他再受到一次伤害吗? 难道真要如傅校长所说,钟家的女人都是靠不住的吗? 不想,她真的不想伤害谦学长。 “三!” “衣衣,我能理解你,新娘的位置我可以暂时帮你顶替一下,有头纱遮住,我相信谦学长一时半会看不出来的,只不过,你一定要在婚礼结束之前赶回来知道吗?”苏茵爱抓住钟素衣的胳膊,担忧的说道。 v119*我有允许你离开吗?【求月票】 苏茵爱迅速的翻开一个纸盒袋子里,好在还有一套婚纱,“造型师给你多准备了一套婚纱,我会想办法找个地方换上的,你快走吧,别让楚凌傲毁了林阿姨的坟墓,但是,一定一定要记得回来啊!” 她担忧的看着钟素衣。 “四!”楚凌傲已经数到了第四下,这哪是按分钟来的,分明比秒钟还快! “五!” 苏茵爱推着钟素衣下了车,为了自己的好闺蜜和自己最爱的男人,她受点委屈又怎样,只要钟素衣能顺利按时的赶回,这一切就不会拆穿了吧。 下了车的钟素衣提着自己麻烦的长裙站在楚凌傲的面前,一双高跟鞋踏上,她的高度和楚凌傲非常相配。 楚凌傲攥过钟素衣的手腕,拉着她从车群中往回走,车辆停得越来越多,大家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路中的那两个人,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 “哇,好浪漫啊,如果我有一个男人为了我瘫痪了整个交通,别说让他抢婚了,我立马扑进他的怀里!”女人们都是羡慕的眼神,楚凌傲很帅,她们更是痴的一直看着他。 “神经病,为了一个女人害得我们这群赶时间的人全部白白在这里等着!混蛋!”还有些人气得直砸方向盘,这一片的路都被停滞,前不能前退不能退,赶时间的人总会抱怨更深。 楚凌傲就这样牵着钟素衣走在车群中,一个黑色,一个纯白,恶魔与天使的搭配总是让人为之惊叹。 直到绕过那一片拥挤的区域,钟素衣这才甩开他的手,捂着胸口大声气喘。 “我是孕妇好吧,用得着走那么快吗?”穿着婚纱本就让钟素衣十分难受,高跟鞋也不是经常穿走起路来费劲的很,他还牵着她走这么快,简直害死人了。 说起她是孕妇,楚凌傲的红眸不禁掠过她被长裙遮住根本看不出来的小腹一眼,冷漠了神情。 道路已经渐渐疏通,他们两人站在马路中间,身旁的车辆缓慢的行驶而过逐渐的加快了车速。 “好了,我现在跟你走了,你满意了吧?不要破坏我妈妈的坟墓,否则我会恨你的!”钟素衣揉了揉自己走痛的脚踝,就要转身离去。 她的确做了选择,她选择跟他走了,可没说过不回去! “我有允许你离开吗?”楚凌傲用胳膊勾住钟素衣的脖颈,将她又给拉了回来。 楚凌傲微微低头,冰冷的双唇划过钟素衣的脸庞最终紧紧的贴在了她的粉唇上,那熟悉的味道楚凌傲真想永远能够独自占有。 楚凌傲紧蹙着眉,深吻着钟素衣,在车流中央吻得霸道而强势。 仿佛就是沉醉,钟素衣一时不再思考自己伤害了傅艺谦这件事情,在她心里,一直在等待着楚凌傲的出现,等待着他再一次吻住自己。 心是快乐的,泪水却忍不住流下,晶莹的泪珠划过脸庞透过唇缝流入口中,瑟瑟咸苦的味道让楚凌傲更加心疼这个女人。 双手拂去她的泪,捧住她的脸,他的眉皱的更紧,这样强势的深吻似乎还证明不了他对她的思恋。 直到天昏地暗,时间如流水般流逝,楚凌傲才愿松开这个吻。 他将钟素衣横抱了起来,她的脚痛,他就抱她离开这里,她要离开,他就把她紧紧的束缚在自己手中。 人群中,楚凌傲抱着新娘装扮的钟素衣走在广场中央,大屏幕里正放着实时的新闻,以及各种led显示屏上五彩缤纷的广告。 楚凌傲将她放下,让她坐在广场中央的石阶上,折腾了这么一个早晨这个怀孕的女人肯定饿了,楚凌傲将她一人扔在了那里,独自离开去给她买东西吃。 钟素衣安安静静抱着双腿看着大屏幕上的新闻,以至于楚凌傲何时离开了她都不知道。 新闻里是一场车祸的报道,监控录像拍到了当时的场景,一辆红色的跑车侧面撞向一辆白色的轿车,轿车司机一时失控方向盘没抓牢,便直径侧翻翻转了一圈撞在了路旁的一棵大树上。 轿车内的人已全部受伤被送往了医院,红色跑车也已经掉头逃逸。 录像里,跑车里开车的人是一个戴着墨镜,将面容用丝巾全部裹住的女人,她开车撞完白色轿车之后便慌慌忙忙开车离开了,这一切好像就是她故意所为。 只不过女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她到底是谁。 再看看那辆白色轿车,车牌尾数是八八六六,这个车牌号码……好像是她今天坐的那辆白色轿车! 并且新闻里事故发生的路段正好是在去往榆林教堂的路上! 钟素衣不禁挺直了后背,镇镇的盯着大屏幕,苏茵爱还在那辆白色的轿车上,也就是说,发生车祸的正是苏茵爱和司机! 站起身,抱起自己的长裙朝新闻里事故发生的地方快步走去,不敢用力的跑,毕竟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楚凌傲两手提着蛋糕和奶茶从店门走出来,很远就看见钟素衣的身影,她很焦急的样子,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在钟素衣上了的士之前赶到,拉开车门也一起钻了进去,“你要去哪?” 他还以为钟素衣趁他离开的时候偷偷逃走,满脸的愤怒。 “茵爱……茵爱她出车祸了……”钟素衣急的直掉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的存在,她很害怕苏茵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楚凌傲抿了抿唇,将钟素衣搂入自己怀里,“她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一手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安慰道。 给秦寒打了个电话,让他查到了苏茵爱所在的医院,钟素衣这个女人真是急昏了头,连什么医院都不知道就直接上了的士车。 医院里的人很多,钟素衣穿着长裙慢跑在走廊里都要费很大一番功夫,再让她爬上几层楼,就更加疲惫不堪。 等赶到急救室的时候,傅艺谦已经提前到了那里,他也是看见新闻才知道了这场车祸。 看见钟素衣,傅艺谦非常的惊讶,他还以为出车祸的是她,连忙急着开着婚车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这里。 钟素衣在这里,那躺在急救室的人又是谁?而且为什么楚凌傲会在这里? “学长,茵爱怎么样?她怎么样了?”钟素衣顾不得解释那么多,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苏茵爱的伤势。 原来急救室里的人是苏茵爱。 傅艺谦摇了摇头,沉默着。 钟素衣和傅艺谦两人都在沉默,没有人提起婚礼的事情,而楚凌傲则站在窗边抽着烟,也没有说话。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无比,钟素衣急的很想踹开急救室的那扇门,很想抓出一个医生问问苏茵爱到底怎么样了。 然而,直到三个小时过去,急救室的门上的红灯才暗去。 几个医生走出来,摇头叹息不敢多语。 “医生,医生,我的朋友她怎么样了?”钟素衣冲了过去一把紧紧攥住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医生的胳膊,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斥着泪水。 医生再次摇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钟素衣瞬时愣在远处,大颗大颗的泪珠直往下落,“医生,什么叫尽力了?你说清楚点好吗?” “这次车祸非常严重,司机已经抢救无效宣告死亡,车里的那位小姐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她的四肢伤势极其重,即使有亲人朋友在她身边教她行走和活动,也至少要十年的时间才能正常,如果恢复不够好,很有可能要坐一辈子的轮椅。”医生叹气着说道。 看见钟素衣泪流满面,脸色苍白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了一句,“你也别太伤心,至少你朋友保得住性命,她还是幸运的。” 钟素衣流泪着,哽咽了一声,她是在自责,如果今天早上她没有让苏茵爱当自己的伴娘,苏茵爱就不会发生车祸,她也不会受伤成这样。 如果她真的需要坐一辈子的轮椅,钟素衣会每天狠狠骂过自己狠狠自责一遍,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 医生们从她身旁悄声离开,钟素衣终于还是忍不住放声哭泣,看着苏茵爱全身绑着绷带被护士推着推床去往病房,钟素衣跟在床边,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恨不得可以承受苏茵爱所有的痛苦。 “茵爱,对不起!对不起……”她站在玻璃窗外,不断的在和病房里的苏茵爱道歉,可是道歉已经没有用了,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不是吗? 楚凌傲紧紧抱着钟素衣,抹去她的泪水,才抹去,便又流了下来。 “傲,是我害了茵爱,是我害了她……”钟素衣躲在楚凌傲的怀里,责备自己。 傅艺谦的手停在了半空,他很想要去安慰钟素衣,却看见她紧紧抱住楚凌傲那么依赖他的样子,渐渐的把手收回。 原来,钟素衣从不曾属于过自己! 这次钟素衣没有受伤他的确感到很庆幸,但是这样就证明了钟素衣逃婚的这件事情,何况楚凌傲还在她身边,铁一般的事实。 v120*婚礼,你逃不掉的!【求月票】 心里的难过不比钟素衣的少,苏茵爱受了伤也是他间接造成的,如果他没有一意孤行一定要娶钟素衣,也许这件悲剧就不会发生。 忧郁的脸看向病房内的苏茵爱,被绷带缠住了脸,只能看见她还略带着血迹的双唇此时已苍白如纸,斑驳的血迹如猩红的瓣轻轻覆在她苍白的唇上,有种虚弱中的美。 钟素衣本想留下来守在苏茵爱病房外,是傅艺谦怕她累坏了身体坚持让她先回家去,他说他会好好照顾苏茵爱的。 钟素衣被楚凌傲带回了楚家,那一晚,钟素衣抱着双腿蜷缩在床角落里,哭了整整一晚上。 楚凌傲坐在她身旁无声无息的陪伴着,一双幽红的眸子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看她那么伤心,自己却没有一点点办法。 直到第二天清晨,钟素衣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撞伤苏茵爱的那辆红色跑车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司机,钟素衣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钟美如! 肯定是钟美如做的! 钟素衣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卑鄙用这样的手段来害自己,她没伤害到,却害了她的闺蜜。 可是现在去钟家与她硬碰硬,她占不了一点上风,而且很有可能会连累到了孩子,如果肚里的宝贝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还有四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再等四个月,再让钟美如嚣张四个月!她会把这一笔账好好跟钟家的人算个清清楚楚! “想什么?”楚凌傲用手搂住钟素衣的肩膀,吻去她的泪痕,“是不是后悔跟我走了?” 钟素衣抬眸看着他,摇摇头,她怎么会后悔跟他逃婚,她爱他! 与她清澈的水眸对视着,楚凌傲一点点靠近,他将她搂在怀里已经完全不能够满足他的占有//欲。 隔了那么长的时间,楚凌傲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这一次,他需要她补偿个够。 亲吻着她的唇慢慢移下至脖颈,手掌滚烫已经按/捺不住伸入了她的衣内。 看见他渐渐猛烈的趋势,钟素衣连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傲,这样做孩子会受到伤害。” 楚凌傲将视线移至了她的小腹上,冰冷的唇角变得僵硬,冷漠。 “孩子是你的!”钟素衣的双眼柔和,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也许当时早早跟他说出这句话,就不会让自己苦苦难受了这么长的时间。 楚凌傲的红眸倏时如宝石般隐隐放光,看着她,嘴角的僵硬撕扯了扯,“再说一次……” 钟素衣将楚凌傲的手放在自己凸起的小腹上,轻轻一笑,“傲,这是我们俩的宝贝!” 楚凌傲的笑容越拉越长,他不可置信的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抚了抚,再一次笑了起来,拉住钟素衣的胳膊送入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 “宝贝,不许再离开我了!”楚凌傲捧着她的脸,就像捧着一颗易碎珍贵的宝贝,爱不释手。 楚凌傲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欣喜,疯狂的亲吻着钟素衣。 一事喜一事忧,总是会有那么多带着情绪的事情干扰着自己。 才喜了孩子的事情,苏茵爱的伤又让钟素衣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衣,我们结婚!” 钟素衣沉默一阵,“我想等茵爱的伤完全恢复了再谈结婚的事情……” “至少十年!!”楚凌傲的眉顿时蹙起,“等不了!” “……”钟素衣无奈,“那至少等茵爱稍微好转了再说好吗?” “不行!”楚凌傲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我才刚刚逃过一次婚,至少让我缓和一下啊。”钟素衣嘟着嘴,满脸的不情愿,才逃了傅艺谦的婚又立刻嫁给楚凌傲,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那是你的事!”楚凌傲的手指抚过她的粉唇,带着戏谑的笑意,“婚礼我会尽快准备,你逃不掉的!” 钟素衣无奈的看着楚凌傲,因为这个男人她已经第二次逃婚了,第一次是自主,第二次是被迫,第三次可别出什么意外才是! ** 钟素衣抱着一束鲜走入病房,苏茵爱已经醒过了,头上的绷带被医生拆开在伤口抹了些药粉,她后靠在病床上看上去十分虚弱,而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因为她最爱的傅艺谦此时正坐在床边给她喂汤喝,一身白色西装,举止优雅。 钟素衣轻咳两声,故意吸引两人的注意。 “衣衣,你来啦。”苏茵爱看见钟素衣很开心,苍白的脸上笑意更浓,因为胳膊和腿暂时不能动弹,她只能用眼睛示意钟素衣坐在她附近的椅子上。 与傅艺谦对视了一眼,钟素衣心虚的收回了视线,她逃婚了,这一点她骗不了自己。 傅艺谦也显得有些尴尬,将汤碗放置一边的桌子上,站起身准备离开,“你们姐妹两很久没聊了吧,你们慢慢聊聊,我晚一点再来。” 傅艺谦临走之前都还没能再看钟素衣一眼,她明白,谦学长一定恨透了自己,因为她终于证明了傅校长的说法,钟家的女人都是伤人的刺,只有离得远远的才不会被她们伤害到。 傅艺谦走出病房,脚步声渐行渐远。 “茵爱,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了伤。”钟素衣将束放在床头柜旁摆放好,轻轻覆在苏茵爱仍然被绷带紧紧缠着的手背上,眼眶中的泪不断盘旋,呼之欲流。 苏茵爱轻笑,“不会,谦学长很会照顾人,这段时间我很幸福。”这场车祸并不是钟素衣能够预知的事情,她不怪她,反而能够让傅艺谦天天陪在她身边,她只觉得自己因祸得福。 十年,真是一个难以等待的年数! 钟素衣心疼的落下了眼泪,即使苏茵爱不责怪自己,她依旧难过。 “对了,你和楚少怎么样了?”苏茵爱明亮着眼睛,傅艺谦要娶钟素衣,她不反对,只要谦学长和衣衣都觉得幸福,她何必为了一己之私让更多的人不开心? 但是就结婚当天的情形来看,钟素衣真正爱的人应该是楚凌傲吧。 “我和他……” “怎么样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苏茵爱惊喜,一双闪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钟素衣,等待着她的回答。 “应该很快了。”钟素衣抱歉的笑了笑,苏茵爱受了伤,她还在说自己喜庆的事情,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真好……”苏茵爱羡慕,“如果谦学长也能像楚凌傲喜欢你那样的喜欢我,该多好?”说完,她满脸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瘫痪”人,怎么可能再配的上那么完美的谦学长。 钟素衣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只能坐在床边头靠着她的头,就像以前每次聊起个人自己的心事,对方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自己。 现在回想起,当时她们因为钟志豪而产生的一点破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两个人曾经那么好的友谊,这份甜蜜已经完全遮住了她们之间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真希望,我们都能得到幸福。”钟素衣双手紧紧抱着苏茵爱的肩膀,两个小女人依偎在一起憧憬着未来。 当钟素衣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的样子,夕阳染橘了天边的云彩,温暖惬意的氛围让她的心情有所好转。 好在苏茵爱的情绪保持得不错,相信很快她的病情就会好转了。 抚着自己的小腹慢慢走在路边,正打算拦住一辆的士准备回公寓,一旁不远处的某个人影一时吸引住了钟素衣的目光。 人群中那个女人穿着一套粉色的裙子,栗色的长卷发,精致的五官,素雅的妆容一看就知是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的千金小姐。 夏小苒!即使是曾经的千金小姐,现在的她依旧保持着这么好的气质,鹤立鸡群,让人不得不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钟素衣,好久不见!”夏小苒轻笑着朝她走过来,漂亮的紫色高跟鞋踩踏在地面走出一条直线。 钟素衣打量完这个女人,抬眸给了她一个笑容作为回应,“夏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来找自己无非就是来炫耀她和楚凌傲那份指腹为婚的陈旧婚事。 夏小苒走近,将一份折叠的白色纸张塞进了钟素衣的手里,“这是你上次在咖啡厅掉落的孕检报告,还给你……” 孕检报告,原来是被她捡到了,难怪楚少会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 一定是这个女人为了挑拨她与楚凌傲之间的关系,才将这份报告偷偷拿给楚凌傲看。 这一份挑拨,竟然险些让它成功了!险些入了夏小苒的圈套。 “楚少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不相信……除非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你的孩子流着楚家的血液,否则楚爷爷不会让你和这个小孽种进入楚家大门的,这是楚家的规矩!” 夏小苒清丽的脸庞写满了得意,楚家的规矩她比谁都记得清楚,因为她一直把自己当做楚家少夫人来要求自己。 规矩上有一点,楚家的男人绝不娶非纯女子,也就是说不能与其他男人有/染! v121*宠【求月票】 钟素衣冷笑,“楚家的事情,你似乎操心过头了,要想让我做胎儿亲子鉴定?休想!”她的眼神发狠,不管别人怎么折磨她无所谓,想要伤害她的孩子,她决不允许! “你是害怕了么?莫非这不是楚少的孩子,所以你心虚了?”夏小苒挑眉,“做个鉴定而已,很安全的,不会伤到你和你的孩子一分一毫,不需要害怕什么,如果你想顺利进入楚家,我劝你最好听话做个鉴定,也好向楚爷爷证明你的清白!” 她的笑容阳光般灿烂,不到最后不死心,她一定会抓出钟素衣的把柄,一定会。 转身,夏小苒侧脸回头一笑,扬唇而去。 带着优雅的走姿,粉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人群中。 钟素衣不禁沉下了神色,如果真如夏小苒所说,一定要做亲子鉴定才能嫁给楚凌傲的话她该怎么办?她害怕这样一个微不起眼的小手术会伤害到了肚子里的宝宝,这个好不容易经过千难万险才即将要出世的孩子真的很珍贵。 ** 钟家客厅,吊顶的水晶灯散着黄色柔和的光芒,一颗颗晶莹丝线从顶垂下低端坠着一颗千棱面的宝石,看上去豪华有档次。 钟美如坐在沙发上发着呆,她的脸是惊慌的苍白。 戴雅岚无声无息的走到她身旁坐下,仅仅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便让钟美如惊吓得弹跳了起来。 看见是自己的母亲,钟美如才安下了心,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鲜红的双唇不断颤抖着,“妈,我开车……把钟素衣撞死了……”她的声音很轻,好像害怕被别人听见了一般。 不同于钟美晨那么狠毒,即使耍手段害死了钟素衣,她也会依旧活得潇洒自如,钟美如则会有心理阴影,她是迫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如果不是钟素衣坚持要嫁给傅艺谦,她也不会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段。 “我昨晚……看见她的魂魄来找我了,她说要向我索命,怎么办?妈,我害怕……”钟美如苍白的脸上满是恐惧,自从撞了那辆白色的轿车之后,她就一直魂不守舍,还常常出现幻觉。 戴雅岚扶着钟美如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道,“美如,你做的对,钟素衣她该死!她是祸胎,不杀了她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放心吧,过段时间我请个法师来做做法,把这里的阴气散出去。” 戴雅岚很相信鬼神这类的东西,自钟素衣出生后,她就已经给她做了三场法事,结果一点用也没有,她没有怪罪到法师的头上反而责怪钟素衣孽气太重。 这一次,她依旧用同样的方式来安慰钟美如,让她和自己一样相信只要法师驱驱鬼,钟素衣的魂魄就不敢再来钟家。 钟美如在她的安慰下,点了点头,害怕的依然全身发颤。 待她的心情稍有稳定,戴雅岚便离开了钟家别墅,她一边走还一边四周观望,谨慎着防止有人跟踪自己,尤其是钟志豪。 林园树林里端,有个男人正在淡然的等候,看见戴雅岚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连忙迎了过去拥住了她,亲吻着她的脖颈。 一双大手抚着她的身/段,撩起她的上衣,伸入衣内揉//捏她仍然feng盈的两团雪白。 “雅岚,我好想你!”杨术文忍不住自己的慾火,身下的坚/硬已经让他无法控制自己,自从被钟志豪赶出钟家,与戴雅岚偷偷做这种事情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他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寂寥了。 “术文……”戴雅岚紧闭着双眼,享受着来自他的宠/性和冲动。 林里深处,两具果身依靠在一颗大树上,有些凉意,杨术文用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以免她着了寒。 戴雅岚叹了口气,“上次楚凌傲中毒,结果又恢复了,他怎么就这么命好?” 杨术文不语,他不打算杀钟素衣和楚凌傲,他还需要他们助自己一臂之力。 “雅岚,要怎么样你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杨术文神情淡漠,他保证这是他最后一次问这个话题,因为他需要做一个决定。 “跟你离开钟家,你至少要比钟志豪有钱!否则我生活没有保障吃不饱穿不暖还怎么跟你过日子?”戴雅岚扯了扯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脸不悦的说道。 她真是厌烦了这个问题,她只想跟杨术文做一对地下的情ren,可没想过要和他过日子。 杨术文没有再说话,钱,还是因为钱的问题! 戴雅岚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女人,这一点他早就知道,然而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竟然心甘情愿的想要为她夺取她所期盼的东西,是爱给他洗了脑,让他身不由己。 他需要很多的资金来将戴雅岚带离这里。 楚家别墅里,钟志豪躺在阳台藤椅上晒着太阳喝茶,闭着眼睛沉思,他需要再想想办法解救钟家的现状。 “老爷,你上次让我在杨术文卧室里找的东西,果然找到了。”钟家的老管家名为衡易,他弯下腰凑近钟志豪的耳旁轻声说道。 就在钟志豪鞭打戴雅岚的那一天,钟志豪悄声在衡易耳旁说了几句话,第一句是让他将杨术文赶出钟家,第二句是让他去杨术文的卧室里搜一搜有没有类似狌爱用品的东西。 钟志豪微微睁开眼睛,斜睨了老管家手里的东西一眼,眉头倏然紧皱。 衡易手里拿着两三个金属质感方块包装的东西,仅用看一看就能知道,那是套! 钟家的下人大部分都是男人,有两三个女//仆也都是五十岁以上的女人,杨术文会藏着这样的东西在卧室,除了与戴雅岚偷偷做这种事之外,钟志豪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钟志豪夺过衡易手里的东西紧紧捏在手心,愤怒的气哼着声。 若他知道戴雅岚与杨术文的地下恋/情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肯定会被气出心脏病。 “老爷,除了这个,我还在杨术文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衡易将一个小小的深棕色瓶子递给钟志豪。 “这是什么?” “硫粉!”衡易回道。 钟志豪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会有硫粉?” “不清楚,但我感觉,他可能与前段时间钟六绸庄着火的事情有关!”衡易的话语很轻,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敢妄自下定断。 钟志豪一听此话,顿时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怎么说?”他的眉头皱的更紧,眼神犀利。 衡易看了眼瓶子里的硫粉,继续说道,“绸庄仓库大火扑灭后,我曾在墙角落的缝隙里发现过这种黄色的粉末,有些异味,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我看见杨术文房间里的这瓶粉末我才开始重查了这件事情。” 杨术文放的火?钟志豪怒红了眼,“看他平日里一副老实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过,即使是硫磺引起的火灾,我们也无法证明杨术文就是放火的真凶。”衡易又补充了一句,看见钟志豪发怒起来,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水让他消消气。 钟志豪怎么能不生气,如果这把火真是杨术文放的,那他不仅占了他的妻子,还害他丢了钟家绸庄。 衡易接过钟志豪递过来的那瓶硫磺粉,揣进口袋里。 “你先下去,继续重查钟六绸庄的那件事……” “可是,钟六和钟七绸庄现在是属于三小姐的,不知她会不会愿意让我进去调查。”衡易小心翼翼的说道。 一听见绸庄变成钟素衣的私人财产,钟志豪不禁一拳狠狠砸在了藤椅的扶手上,“那就去给我查杨术文!有必要的时候,就跟踪他!”他气得满脸横肉发颤,一双瞪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钟素衣有楚凌傲撑腰,他碰不了她,但是这个杨术文不铲除,真是难解他心头之气。 大步走下楼,钟志豪瞥了一眼蜷缩在沙发上的钟美如,她的嘴里正碎碎念着“钟素衣,别过来……” 现在的她其实并没有害怕,只是一直这么念着会有种安全感。 “你又怎么了?”钟志豪大声吼道,“家里有个傻子已经够折腾的了,你还要成为疯子不成?” 钟美如抬起头,发现父亲站在自己面前,连忙将蜷缩在沙发上的双腿放下,“爸,我撞死了钟素衣。”她的神情比刚才淡定了很多,似乎没有了恐惧。 “什么?”钟志豪疑惑,“钟素衣死了?” 不到两个时辰就得到了这么多消息,钟志豪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钟美如点了点头,一双手放在自己的双tui上互相紧握。 看钟美如这么肯定的样子,钟志豪陷入了沉思,钟素衣死了,钟家的绸庄没人接管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机会,说不定绸庄重回他手,债也还清了,真是一大好事。 在他心里,从未有过一个女儿去世了的悲伤,反而觉得这是喜事!他的残酷和无情令人发指。 钟志豪在心里重新拟了一份计划,他需要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夺回钟家绸庄。 v122*叫老/公!【求月票】 ** 又到了月份的16号,钟素衣捧着一束淡紫色雏菊去往她母亲林蓉的坟墓,从钟家拿回日记本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母亲非常喜欢紫色的雏菊。 脸上洋溢着笑容,为的是能够让她的母亲看见她一切都过得很好。 坟墓被安置在山坡上,钟素衣平日里很早就能够看见的两株鸢尾,但是今日怎么没有看见? 带着疑惑快走了过去,面前,原本林蓉坟墓所在的地方被填成了平地,中间那一片黄土明显与周围的泥土不符,根本见不到两株鸢尾的踪影。 钟素衣慌了神,她的第一直觉告诉自己,有人动了母亲的坟墓! 想起与傅艺谦的婚礼当天楚凌傲说过的话,如果她坚持和傅艺谦结婚,她就休想再见到她母亲的坟墓,可是,明明自己已经做了选择,为什么楚凌傲还要动母亲的坟? 越想越是生气,钟素衣踩着重步转身离去,抱在怀里的雏菊紧紧的抓在手里,她要去找楚凌傲问个清楚! 楚凌傲和夏堂正坐在沙发上谈笑,自从知道钟素衣怀了自己的孩子,他的心情就特别的好,话语当然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然而,此时一个怒气冲冲的小身板走了过去,定定的站在楚凌傲的面前,“楚凌傲,你动过我妈妈的坟对吗?” 被这个女人突如起来的吼声愣住,楚凌傲缓缓抬起头看着钟素衣,一双好看的红眸好似能够一直看入她的心底。 “叫我什么?” 楚凌傲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这样问道。 刚才一时冲/动,钟素衣好像直呼了他的大名?她轻咳两声掩盖住心虚,故作镇定,“凌傲?” “不对!” “傲?” “不是!” “哎呀,我不是来跟你讨论称呼的好吧,我是问你我母亲的坟墓到底被你移去了哪里?” “叫老公!” “……” 钟素衣真是快被这个男人气死了,明明他的话题跟她的问题无关好不啦。 一旁的夏堂偷偷直笑,正见楚凌傲给自己投来一记目光,连忙把笑意忍住,用手捂着嘴看着面前的两人玩笑打闹一般的场景。 楚凌傲拽过钟素衣的手臂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微微低头缓缓吻上她的唇,轻柔且甜蜜,他凑近她耳旁,“叫老公,我就告诉你你母亲的坟墓在哪里。” 又是威胁,而且怎么感觉他威胁自己好像上瘾了,这一招很好用吗? 钟素衣在心里狠狠的怒瞪了他一眼,但又很想早些知道答案,只好硬着头皮别扭的喊了一声,“老公……” “乖!”楚凌傲在她额上留下了一个奖励的吻,随后将她抱了起来一直送到了跑车的副驾驶座位上才肯放下。 此时才入门的聂小婵,看着这一幕不禁扬起了唇角,她就喜欢看钟素衣与楚凌傲在一起幸福的样子,看得人心里都是甜蜜的。 还没来得及跟钟素衣打声招呼,一辆黑色的跑车便从她身旁扬尘而去。 夏堂走上前,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来晚啦,他们刚走。” “来没来晚,需要你来管吗?管好你自己吧!”聂小婵捂着被他弹痛的额头,一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鞋背上用力的揉踏了一阵,没有好气的说话。 上一次他把她赶出楚家大门的那个仇还没报呢,这一脚就算是惩罚他了。 “你……”夏堂抬腿跳了起来,面部表情是十足的痛苦,“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对了,我就恶毒了,你现在才看清楚我的恶毒也还不晚。”聂小婵扬起了下巴,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的恶毒还没真正用出来呢,没直接踢他裆下的某处已经算是对他仁慈了。 夏堂扶着墙壁站直身子,一手指向上挑起指向聂小婵,抿了抿唇,“算你狠!有种我两来打个赌,赌赌看钟素衣和楚凌傲什么时候结婚!” “赌就赌,我怕你?”聂小婵来了兴趣,伸出一只手笔出三个手指头,“我赌他们三天之内结婚!” 钟素衣和楚凌傲现在的关系这么亲密,再加上两人之间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三天之内必定会忍不住结婚,她有这个信心。 夏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赌,我赢定了,我赌他们三天内绝不可能结婚!”一周还有可能,三天,就冲着这两个能闹出这么多矛盾的人,绝对会意外不断,三天绝不可能顺利结婚。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着瞧吧……”聂小婵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输了的人,需要满足赢者一个要求,到时候你输了,我让你给我端水洗脚你可别哭呵。”夏堂扯开嘴角,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在发间若隐若现,非常帅气。 “成!”聂小婵抬起他的手,与自己击掌,算是此次赌局正式拉开了序幕。 两人不服输的神情,哼笑一声,各自转身离开了楚家大门,一左一右渐渐远离。 这里是s市最豪华的私人墓地,楚家占了足足三分之一的地方。 其中林蓉的坟墓被楚凌傲找人移至了这里,坐落在楚辰玺与陆馨的坟墓之后,两侧围着碧玉镶嵌的弧形石墙,就连那块墓碑都比其他氏族人的墓碑大上了一倍。 拱形石碑上侧面雕刻着纹,正面刻写着“林蓉之墓”四个大字,旁边还有一些介绍性的小字,看上去档次就比普通的高上不少。 只是与其他墓不同的是,林蓉的墓旁还有两株鸢尾,按照原来的位置丝毫不动的植入过来。 钟素衣捧着紫色的雏菊,楚凌傲捂住她的双眼,这是他给她的一份惊喜。 当钟素衣眼观这一切的时候,她不禁感动的落下泪来,二十多年自己的母亲没有一块好墓地没有墓碑,坐落在荒郊野外孤单寂寞,走过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那是谁的墓,她非常的难过。 现在看着这一切都被楚凌傲安排得那么好,怎么可能不会被他感动。 “谢谢你……傲……” 钟素衣扑进楚凌傲的怀里,任由泪水打湿了他白净的衬衫,吸着他身上的古龙水香,钟素衣感觉拥有了全部的安全感,只要能够一直这么抱着他,此生再无遗憾了。 楚凌傲用手抚着她垂在背后的柔顺墨丝,渐渐勾唇,“叫老公!” 他上了瘾,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喜欢听这个女人叫自己老公。 他从前的规矩全部一一打破,不给任何女人留下种子,他将种子给了钟素衣,他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现在的他真的很想立刻娶她进门。 有了婚姻这个束缚,他便不再害怕钟素衣离开自己。 楚家空空荡荡,所有的下人都在午休,楚远从楼上走下来拿一张报纸正打算坐在沙发上去阅读。 一个轻盈的身影走入客厅,余光中,他看见那人正朝自己走来。 楚远推了推眼镜,将目光从报纸上移向前来的那个人,“小苒?” “楚爷爷。”夏小苒的笑容真诚轻柔,扶着楚远走下最后一阶楼梯,“小苒来看看您,顺便再跟你谈谈钟小姐的情况。” 楚远走到沙发前坐下,将报纸搭在自己的腿上,对她的话来了一丝兴趣,“噢?你想跟爷爷谈什么?” 夏小苒坐在楚远的身边,笑着对向他,“楚爷爷从来没有担心过钟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吗?如果她的孩子不是楚凌傲的却嫁入了楚家,等孩子出生了,岂不是会成为大家的笑柄了吗?” 夏小苒见楚远听得认真,连忙又接着道,“大家会说少夫人给楚少戴了绿//帽子,会说她是个放dang的女人,这样,问题可就严重了……不仅钟小姐颜面失尽,就连楚少的名誉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那你的意思是?”楚远侧着头,微微忧郁的看向她。 夏小苒说的的确不错,如果钟素衣的孩子生下来却得知不是楚凌傲的,这场风波肯定不得平息,那些喜爱曝光的记者会抓住所有能揪的把柄将此事无限放大,到时楚家的处境就会变得十分尴尬。 “我觉得,可以在钟小姐嫁入楚家之前……先做一个胎儿亲子鉴定!”夏小苒笑容灿烂,“如果孩子是楚少的,那大可以放心的让他们两人结婚,如果不是的话,也好提前做好预防措施,例如让钟素衣将孩子打掉再嫁入楚家,又或者让楚少另娶其他女人。” 夏小苒说得头头是道,她的话的确有些道理,并且似乎为所有人都考虑得非常周到,以至于她真正不为人知的目的隐藏的非常好,不被人看穿。 “亲子鉴定……”楚远轻声重复,“这样做,对素衣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会显得楚家的人不信任她。”他很喜欢钟素衣,也很想相信她,只不过万一孩子真的不是楚凌傲的,这一切会变得非常棘手。 “楚爷爷,亲子鉴定没什么残忍的,您如果实在下不了手,我可以帮您做这件事情……”夏小苒精致的脸覆上真诚的笑容,她的确会帮他做好这件事情,而且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v123*疯【宝贝,求给力啊】 两人说着话,钟素衣和楚凌傲正好从外面赶回来, 踏入客厅的那一刻,钟素衣便对上了夏小苒的视线,再看看她身旁的楚远,猜不透夏小苒此次来楚家的意图,估计是想要讨好楚远,好提醒他,她与楚凌傲指腹为婚的事情。 “楚爷爷,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您。”夏小苒站起身,有礼貌的朝楚远微鞠一躬,楚远笑着答应,“有空常来。” 夏小苒当然会常来,这里是她认为自己该来的地方,她理应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夏小苒点点头收回笑容,余光斜睨了钟素衣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楚家。 “楚爷爷……”钟素衣朝楚远轻声打了个招呼,便被楚凌傲扶着肩膀走上了楼。 沙发上的楚远长叹一口气,幽幽的看着钟素衣的背影。 做亲子鉴定,真的好吗?他在心里不断自问。 ** 因为墨翔的催促,墨辛不得已在今天和莫莉成婚。 这场婚礼举办得急促,再加上墨辛根本没有心思布置场所,以至于整个现场看上去普普通通,一点豪门世家的风范都没有。 墨辛坐在椅子上,身穿一身黑色西装,右侧胸口口袋里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正在沉思,以至于姜璇打来了六七个电话他都没有听见铃声。 焦急的姜璇只好亲自上楼来催促,“儿子,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莫莉已经在婚车上等着你了。” 墨辛沉下眸,轻应了一声,跟在姜璇身后走下了楼。 正门前,一辆白色的敞篷婚车稳稳的停住,车里漂亮的新娘子一身白色婚纱,清丽的妆容让本不是非常惊艳的莫莉显得特别的好看。 墨辛出了会神,直到车里的莫莉朝他招了招手他才反应过来,打开车门坐入车内,却有意离她远远的。 “墨辛,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拒绝我呢?”莫莉带着一双白色雷丝手套,手指轻捻住墨辛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抬起,挽上了他的胳膊。 墨辛仍然不愿说话,看着一旁一闪而过的风景,淡淡的忧郁。 他的性格比较柔软,从小在父母的教导下很听话,从未有过顶撞他们的事情,这次结婚当然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只不过父亲要求他这么做,他便做了。 即使自己会不开心,也没有努力反抗过。 金豪宴会厅,墨辛就把他的婚礼简单的在这里举办,墨翔的意思是这里的装饰比较豪华场面也比较大,能够请很多记者才报道此次婚礼。 记者纷纷架起了三脚架摄像机,准备好了话筒和随身携带着偷/拍神器,以免有什么边新闻没有第一时间采集到手。 灯光微弱,整个氛围调成了温馨的粉红色,音乐声响起,众人屏气凝神看着走在红地毯上的那两个人,莫莉挽着墨辛的胳膊,两人走在红毯上,渐渐的朝前方牧师的方向走去。 正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两位新人和牧师的身上时,一个涂满化妆品穿着一身睡衣的女人不知从何方窜入了他们三人中间。 突然一把将莫莉手里的捧抛开,紧紧拽住了她雪白的长裙。 “哪里来的疯子?快滚开!”莫莉气急败坏,好看的绣眉微微皱起,想要用脚去踢开抱住自己长裙的那个女人。 知道有突发事情发生,一群记者扛着摄像机,手里拿着偷拍器和话筒对着台前冲了过去,摄像机聚焦在了突然闯入的那个女人身上,闪光灯不停的闪烁。 “这不是钟家二小姐吗?”几个记者窃窃私语,最终又将话筒对准了正一脸愁容的墨辛, “请问墨先生,钟二小姐变得疯疯傻傻是因为被情所伤吗?她的病是因为你和莫莉小姐突然闪婚所导致的吗?” 面对记者的刁难,墨辛紧抿着唇不作回答。 一旁紧紧抱住莫莉裙摆的钟美晨意识到有很多闪闪发光的东西对着她,连忙松开莫莉的裙子,就要去抓那些摄像机镜头,一脸笑意,“给我拍漂亮一点!” 她站在墨辛与莫莉之间,对着摄像头摆着各种姿势让他们尽情的拍摄。 还会故意将自己化得如旦般的脸凑近镜头,笑得很滑稽。 “钟美晨,你来这里做什么?”姜璇一脸不悦,拽住钟美晨的胳膊将她拉到一边,好让婚礼再继续下去。 “我……我想来吃东西!”钟美晨指着设在宴会厅两侧的餐桌上摆着的一盘盘精致食物,一双眼睛直放光。 她根本不是来闹场子的,她是在钟家的电视里发现了这场婚礼的直播,看见了一堆美味的食物,忍不住嘴馋匆匆跑过来的。 姜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吃东西就吃!你冲上去抱着人家新娘子干什么?”她真是懊恼,对着这疯不疯傻不傻的钟美晨,她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简直不知该怎么对付她才好了。 一说到这个,钟美晨立刻愤怒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莫莉大声说道,“那个女人,她穿了我的裙子!” 姜璇扶额,“那不是你的裙子!快走走走……”她将一盘子水果塞进钟美晨的怀里,推着她直往宴会厅外走去,她已经受够了这个女人,真的很想对她大发一场脾气,可是那么多记者在这里,她也只好将心理的怒火吞忍下。 “那明明就是我的裙子!”钟美晨记得自己有一条裙子和这一条长得很像,从来只有她霸占别人的东西,怎么能允许别人抢占了她的东西? 姜璇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把用力将她推出了门外,叫来两位保安人员把钟美晨送回钟家去,顺便让他们给她带一句话,“叫钟家的人,管好他们的疯女儿!还有……” 两名保安应声,带着手舞足蹈的钟美晨离去。 墨辛正从宴会厅里追出来,撞见转身的姜璇,两人对视了一眼。 “妈……” “钟美晨就是个傻子,她没救了,我劝你在你爸爸生气之前,赶紧把这个婚好好结了!”姜璇的怒气还未消,从未大声责备过儿子,今天她真的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墨辛再一次沉默,看着钟美晨挣扎的背影,他不禁沉下了眸。 钟美晨被两个彪悍的保安架着两只胳膊送到了钟家,钟志豪不在家,戴雅岚匆匆忙忙扶住钟美晨,投了那两人一记目光,“你们为什么这么对待我女儿?” “抱歉钟夫人,钟二小姐在墨少爷的婚礼上闹场,墨夫人让我们把她送回钟家还特意让我们带来一句话,叫你们管好钟二小姐,还有,墨家会取消给钟家的所有贷款!” 两名保安说完,便快步离开了,根本不给戴雅岚一丝还口的机会。 什么意思?姜璇这时候当真是要与钟家楚河汉界? 没有了墨家银行的贷款重建新绸庄,钟家仅靠剩下的几个小绸厂,半年没几个收入,岂不是得喝西北风去? 钟美晨现在反而很惬意,坐在沙发上,吃着怀里一盘子的水果,那还是姜璇塞进她怀里的,去了一趟闹了一场得了一盘子水果,钟美晨开心极了。 戴雅岚耷拉着脸坐在一旁,一直在想贷款的事情。 果真钟家就快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她戴雅岚怎么可能还会跟钟志豪那个没用的男人在一起,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如果钟家垮了,她也好早早卷铺盖走人另嫁他人。 对对对!戴雅岚一个迅速起身朝楼上走去,将自己的首饰、所有值钱的衣物以及偷偷存下来的私房钱全部打包藏入了柜子里。 她可从没想过要和钟家同生共死,当初嫁给钟志豪也只不过是看上了他的那点祖上基业,看上了他的那点钱罢了。 钟志豪站在钟六绸庄的门外,一庄四合院似的地方,三面是五层楼高的建筑,一面的大门。 钟家七所绸庄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每三年都会精修一次,以前的绸庄就是个四合院,院中间的大坪是下人染布晒绸缎的地方,现在有了高科技机器,这些能够代替的活全部交给了机器运作,机器摆放在五层楼的建筑里,大坪的作用也便渐渐淡去。 钟六绸庄的大铁门紧紧关闭着,自从入了钟素衣的手,这里好像就一直关着门。 用手指叩了叩,“有人吗?”他扬声问道。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男人走出来,看见门外站着的是钟志豪,便又掉头走了回去。 “白沐恒,你等一下!”钟志豪喊住了他。 “抱歉钟老爷,三小姐说过没有她的允许,不准你进入绸庄。”白沐恒轻声回道,钟素衣虽然没有管理绸庄,但她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让琴姨的儿子白沐恒帮着管理绸庄再好不过。 他为人老实忠厚,也不会耍什么心机整出什么事情来,是绸庄里最让钟素衣信任的人。 “可是,如果钟素衣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绸庄该物归原主了?”钟志豪双手背在身后,面带笑意着说话。 他今天是来夺回绸庄,势在必得! v124*吃货孕妇【宝贝,请正版订/阅阅/读哦】 白沐恒愣了愣,笑道,“老爷,您别开玩笑了,三小姐怎么可能会死了呢,前段时间还见她来过绸庄。” “呵呵,我没有开玩笑,她的死也才一两天的事情。”钟志豪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道门,“你先把门打开,我进去跟你慢慢聊。” 白沐恒没有理会,径直走入了绸庄里端。 然而没多久,只见一群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男人手里拿着扫把和铁物朝门的方向走来,打开铁门,就如一道黑压压的人墙涌向钟志豪。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长得壮实的男人站在最前方,大声说道,“你丫的还敢来这里?这是钟三小姐的地方,滚开!”说完,男人手里拿着根铁棍,戳着钟志豪的胸口逼他一步步后退。 “你说三小姐死了,我们死要见尸,否则我们是不会相信的!” “况且,就算三小姐不幸去世了,钟六绸庄也不可能再回到你的手里。” “对!对!” 黑皮肤男人身后的一群人纷纷说道,他们逼着钟志豪一步步后退。 看见这么多身强体壮的人手里都操着家伙,钟志豪白了脸,这群工人当真是要赶他离开,一点情面也不给。 “滚!”黑皮肤男扬起手中的铁棍,就要朝钟志豪挥过去。 见势不妙,钟志豪只好灰溜溜的逃离了那里,其实要怪也只能怪他以前对这群工人太过于欺榨,不仅工资日益减少、扣发员工的福利,还经常让他们加班加点的工作。 试想这样的老板,有几个员工不会痛恨? 赶走了钟志豪,白沐恒再次将绸庄的铁门紧紧关上,然而当所有人都竞相散去的时候,他不禁沉下了情绪,思考着钟志豪的话语。 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钟素衣了,她会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 钟素衣坐在阳台上欣赏着外面一片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的海面,暖色的沙滩被阳光照着仿佛能够放出金色的光芒,几只白色的海鸥啼叫着自由飞舞,一切安静且美好。 自从楚凌傲从婚礼的路上夺回了钟素衣,他便让钟素衣住在了楚家,他必须要每天见到她,否则,就会满世界的到处去寻找。 萧妈叩了叩门,“少夫人,该吃早餐了!”她端着一个餐盘走进来,上面摆着一小块芝士鲜奶蛋糕和一杯温牛奶。 她知道钟素衣即使怀孕了也吃得不多,所以就挑了几样钟素衣比较喜欢吃的东西学着样做出来。 萧妈将餐盘放在阳台的水晶台桌上,“少夫人,您中午想吃什么?我好提前准备准备。”她面容慈祥满脸皱纹,因为经常干粗活的缘故,粗糙的手指上全是一道道的细纹,四十多岁的年龄,模样却显得比年龄更加老一些,有种让人叹息的沧桑感。 钟素衣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特别想吃的,萧妈您也别太辛苦了,随便做点简单的吧。”她很心疼这位老妇人,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矫情的习惯,做什么她一般就吃什么,从不挑剔。 萧妈的眼眶湿湿润润,少夫人这么体谅自己,做下人的她非常感动。 “没关系,楚老爷刚刚回来,现在正和夏小姐在客厅里聊天呢,反正做三份也是做,不如给少夫人做点喜欢吃的。”萧妈笑着道。 楚家有规矩,做菜是按人头来的,一个人的分量是三个菜,并且萧妈还得按照每个人的喜好做出不同的菜色。 现在是三个人,楚远、夏小苒和钟素衣,即使他们都喜欢吃鱼,那做出来的三份鱼也许都会不一样,清蒸、炖汤亦或者是红烧…… 然而,当了这么多年的老仆/人,这一点还是能够把握得非常好。 “既然这样,那萧妈就给我做点醋溜的菜吧,想吃点酸的。”钟素衣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唉唉!”萧妈连忙应声,脸上的笑容比儿更加灿烂,她是在替楚少爷高兴,酸儿辣女,少夫人很快就要为楚少爷增添一位小少爷了! 萧妈面带笑意转身离去,还不忘将钟素衣卧室的房门轻轻关附。 喝了杯牛奶,啃下一块蛋糕,钟素衣饱饱的很满足,便躺在了阳台的躺椅上睡起觉来,她现在的生活简直堪比在猪圈,她就是一只怎么也养不胖的吃货猪。 “萧妈,快去准备中餐吧,我和楚爷爷都饿了呢。”夏小苒微笑着朝萧妈说道。 萧妈在心里撇了撇嘴,才刚吃完早餐,怎么又说饿了? 虽然很不喜欢这位夏小姐,但是萧妈还是笑着点头轻轻道,“好的,我现在就去。”说完,便走进了厨房开始洗菜摘菜,忙得焦头烂额。 楚远看上去很不安,夏小苒则安抚道,“楚爷爷,不会有事的,今天楚少不在家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机,不然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楚远定定的看着地面,没有说话,夏小苒就当他默认了自己。 夏小苒找了个借口把守在门外的保镖们都支开,随后朝楚远别院铁门外等待着的两个男人招了招手。 两人偷偷摸摸走入客厅,和夏小苒一同上了楼,推开钟素衣卧室的房门。 “果然睡着了,这安眠药还真管用。”夏小苒轻声自语,笑容轻柔,随后对身后的两个男人吩咐道,“快把她送去麓海医院,卢医生还在等着呢。” 这位卢医生是夏小苒早已安排好的一个鉴定医生,做这一场鉴定,如果结果出来钟素衣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楚凌傲的,夏小苒就会让他故意将这场手术失败,毁了钟素衣的孩子。 一个男人抱着钟素衣,另一人替他开门,两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钟素衣从楚家带了出去。 这一切只有沙发上的楚远一直看在眼底,他暗红的眸里满是心疼。 希望只是一次鉴定就好,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夏小苒也跟在两个男人身后上了车,钟素衣被放在了后座椅上,她仍然还在沉睡。 夏小苒坐在她身旁轻笑,心里是满满的得意:钟素衣量你再有本事,我也要让你和楚少分开! 楚凌傲还在开会,皱着的眉头一直舒展不开,他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事情正要发生。 “楚少,陶经理已经将他的计划说完了……”一旁的秦寒推了推他的胳膊,特意提醒他一下。 其实,陶经理的计划早已经说完半个小时了,他站在会议桌旁一直等待着楚凌傲的决策,看他一直低头沉思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的计划不好,一脸的担忧。 楚凌傲在秦寒的提醒下,这才抬起头,看了陶经理一眼,“散会!” 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愣在了原地,这场会议……似乎才刚刚开始不久…… 况且,一直到最后陶经理还是没能得到楚凌傲的决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跳着。 楚凌傲起身匆匆离开了会议室,他真的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心里很不安,会不会是钟素衣出了什么事情?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要回楚家看一看钟素衣。 亮橙色兰博基尼“嘎吱”一声停在停在欧式黑色玄铁大门外,楚凌傲飞速的闯入客厅,客厅里空空荡荡,只有楚远一人正杵着拐杖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楚凌傲没来得急跟楚远打招呼,便直径跑上了楼。 果然,门是开着的,钟素衣根本不在房间里。 楚凌傲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心里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他冲下楼,抓住楚远的肩膀焦急的问道,“爷爷,钟素衣呢?” 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动静,萧妈连忙从厨房里走出来,将手在自己的围裙上擦干,“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萧妈,少夫人呢?!”楚凌傲紧蹙双眉,一张俊美的脸庞沁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少夫人一直在楼上啊……” “她不在!” 楚凌傲一声怒吼,萧妈一时受到了惊吓,慌了神,刚不久前还在跟她说话,怎么又不在房间里了? 楚远看见如此焦急的楚凌傲,一双红眸暗沉,视线不禁落下紧紧的盯着地面。 怎么办?他该不该告诉傲儿,钟素衣被送去做亲子鉴定的事情? “没人知道?”楚凌傲红眸寒戾,他就不相信钟素衣离开了楚家,家里的这两位大活人却都能够看不见! 冰冷的视线掠过楚远的脸,楚远看上去有些不安,为什么会不安?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爷爷!”楚凌傲沉吼,双拳攥紧垂于两侧,站在楚远面前,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爷爷,他早就已经对他动手了。 “她被送去了做亲子鉴定……”楚远还是没能忍得住,说出了口。 第一次见楚凌傲在自己面前发这么大的怒火,看得出钟素衣的确对他非常重要。 “亲子鉴定?”楚凌傲的俊颜顿时暴戾,他们竟然瞒着他,将钟素衣带去做亲子鉴定? 没有人能够伤害钟素衣,就算是自己的爷爷,也没有这个权利! 楚远抬起头看着他,“麓海医院,快去吧……”直到看见楚凌傲那张愤怒冰冷的脸,他才知道,自己允许夏小苒带钟素衣去做亲子鉴定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话音还未落,楚凌傲便疯狂的冲了出去,引擎声响,亮橙色的车影瞬间从楚家大门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v125*不要碰我的孩子【打赏加更!求月票哦】 “老爷,这是怎么了?”萧妈一脸莫名,什么亲子鉴定,什么麓海医院,刚才短短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她怎么全然不知? 楚远长叹一口气,自语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没有得到答案,萧妈只好默默的退回了厨房,替钟素衣忐忑不安。 麓海医院是靠海的一所高档医院,这一片豪宅的有钱人都会来这里就医,仪器都是最先进的,医生也是有名望的一流医师。 钟素衣意识朦胧,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沉很想睡觉,作为孕妇的她这段时间经常失眠,好不容易这一次睡得那么香,有些不愿醒过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过了一会儿,钟素衣似乎闻到了一些消毒水之类的味道,眼睛微微睁开出一条缝隙,看了眼身旁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仪器,还有身前一个穿着白色医褂戴着口罩的女人。 白衣女人正掀开钟素衣的上衣露出她的肚皮,拿起一个什么东西就要朝她凸起的肚子刺下去。 钟素衣猛的反应到了危险,一个挺身从手术台上坐起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警惕的睁大眼睛瞪着那个医生装扮的女人,睡意已经全部散去。 “你要做什么?”她将衣服放下,双手紧紧的护在自己的小腹上。 “放心,这个很安全,不会伤害到你的宝宝……”女人回道。 “不行!我不许你碰我的孩子!”钟素衣一张精致的脸冷漠如冰,不顾那医生的劝阻,坚持要从手术台上下来。 只见白衣女人朝手术室里站在一旁的几名护士使了个眼色,钟素衣的手腕和脚腕便被几个人的手紧紧抓住,再一次推上了手术床。 钟素衣努力的挣扎,但是几个女人的力气也不小,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和腿将她禁固在手术床上,白衣女人还用松紧捆带将她的手脚全部绑在了床旁的金属杆上,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不想你孩子丧命,就别乱动!”白衣女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不要碰我的孩子!”钟素衣大声喊着,满头的汗水浸湿了她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手脚都在用力的想要从松紧捆带里挣脱,身子却不敢乱动半分,即使真的逃不掉这次的亲子鉴定,她也一定不能让孩子丧命。 直到手腕和脚腕被捆带磨破了皮,通红得连血丝都能隐隐而见,她彻底绝望放弃了挣扎,她真的逃不掉了,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钟素衣的眼睛湿润一片,透明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朦胧中,眼睁睁的看着白衣女人手里拿着仪器探头渐渐靠近自己的肚子,一直重复着说,“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你……求求你……” 她的声音沙哑微弱,眼泪在苍白的脸上划过一道道温瑟的痕迹。 “钟素衣到底在哪?”楚凌傲一脚踹翻医院前台的柜子,里面坐着两个穿绿色衣裳的女招/待人员,此时连着前台的柜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楚凌傲的双目发狠,血腥的眸子散着残酷的光芒,一手抓住其中一个女人的头发将她拽了起来,“再不说,我撕烂你的嘴!” “我说,我说,她在a楼第六层手术室。”女招/待员连忙将钟素衣的地址供出了口,来这里看病的人都是s市的有钱人,避免信息透露,医院有规定上访的人必须要出示身份/证且需提供与病人的关系证明才能告知病者的信息。 可是,楚凌傲哪还有心情给她们出示身份证,结果,前台便成了现在这幅乱糟糟的惨状。 a楼六层。 楚凌傲汗如雨下,大喘着粗气猛的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直径冲了进去。 鉴定手术已经结束了,白衣女人正在收拾仪器上的东西。 手术床上,钟素衣苍白的脸还有未干的泪痕,半眯着眼睛很微弱的样子,手腕和脚腕都被绑在了金属床杆上,被紧紧捆住的地方已经磨出了血液。 看着此时的钟素衣,楚凌傲心脏像被人紧紧的拧住,心好疼。 见到有人冲进来,几名护士和那个白衣女人纷纷回头看向他,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楚凌傲已经到了白衣女人的面前,拿起仪器上的橡皮管子缠在了她的脖颈上,紧扯,一双暴戾的红眸充满了血腥。 “你是怎么对待她的,你就会怎样死在我的手里!”楚凌傲双手用力的扯住两头的橡皮管,不给她任何生存的机会,直到那个白衣女人窒息得翻白眼死去,楚凌傲这才松开了手。 一旁的护士们害怕的尖叫着,连忙逃荒似的冲了出去,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会像白衣女人那样被这个恐怖的男人活活勒死。 楚凌傲用最快的时间解开钟素衣手腕脚腕上的捆带,将她横着抱了起来,让她的头能够侧靠在自己的胸膛。 “宝贝,没事了,不要怕,没事了……”他在钟素衣的额上轻轻亲吻,心疼的皱起了眉。 走在走廊里,整个空气都是冰冷的,钟素衣很想稳住自己的心情,然而想起那个白衣女人给自己手术的那一幕,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再一次滑落下来,“我的宝宝,我的孩子……” 她真的很害怕她的孩子已经被那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真的很害怕肚子里的生命已经不在了。 楚凌傲亲吻着她的泪,视线朦胧,“孩子不会有事的。”他安慰着道,实际他心里的担心并不比钟素衣少,他不知道孩子到底怎么样了,他只是这样子安慰着她。 楚凌傲让医生再给钟素衣做了一个检查,做完b超,医生让钟素衣在检查室里好好躺着休息一下,然后自己走出了门。 “楚少爷,少夫人和孩子没有危险,不用担心,只不过她喝了一些安眠药,安眠药对孩子难免会有些影响,还是请多注意一些的好。”医生给了楚凌傲一些交待,还给钟素衣开了一些安胎的药。 安眠药?钟素衣怎么会去吃安眠药? 楚凌傲紧蹙着眉,走入检查室。 “我没有吃安眠药,我怎么会去害我的孩子?”钟素衣苍白的小脸满是泪痕,淡无色泽的唇瓣微微张启,虚弱着说话。 楚凌傲将她抱入怀里,“我知道,没事了,孩子很好不用担心。”他宠溺的抚摸着钟素衣的墨发,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在她耳旁轻声抚慰着。 听了楚凌傲的话语,他说孩子没有危险,钟素衣这才安了心紧紧的抱住楚凌傲。 如果孩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待钟素衣休息过后,楚凌傲抱着钟素衣离开了检查室,在离开麓海医院的时候,两名女招/待员畏畏缩缩的看了楚凌傲一眼,立刻瑟瑟发抖的躲在了前台的柜子后面。 她们再也招惹不起这位大少爷,下次再见他,最好躲得越远越好。 回到楚家,楚凌傲安抚过钟素衣睡去,下了楼,萧妈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将一盘盘的菜端到了餐桌上。 “少爷,需不需要去楼上叫少夫人下来吃饭了?”萧妈轻声问道,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觉得楚凌傲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敌意,让萧妈好不自在。 “萧妈,今早你给少夫人吃了什么?”楚凌傲冷声问道,强大的气场逼近萧莲,让她害怕得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我……我就给她做了一块蛋糕和一杯温牛奶。” “还有吗?” “没有了。”萧莲皱着脸,“真的没有了,少夫人吃得不多,牛奶都只喝了一半。”说完,她将从钟素衣卧室里拿下来的餐盘端给楚凌傲看。 蛋糕的确被钟素衣吃完了,牛奶却只喝了一半。 楚凌傲拿过那个还装有一半牛奶液体的透明玻璃杯,看了看里面的色泽,闻了闻味道,最后还是在杯子的底部发现了几颗白色药片类的东西。 药片已经融化了许多,看不清药片上刻着的英文字体。 但是不用想就能知道,那些药片就是安眠药。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楚凌傲将杯子里的牛奶倒在了地上,让萧妈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杯底的那几颗药丸。 萧莲慌了神,连忙摇手道,“少爷,我真的没有放这些东西在里面,我真的没有……” 楚凌傲冷漠的看着她,萧莲在楚家已经工作了十多二十年,对楚家的人忠心不二,任劳任怨没有怨言。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萧莲会在钟素衣的牛奶里放安眠药,但是事情摆在眼前,他不相信也没有用,牛奶是萧莲冲的,也是她亲自端去给钟素衣的,除了她,楚凌傲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现在唯一能够得到的解释是萧莲和楚远一同设计了这一场亲子鉴定的事情,萧莲下了安眠药,然后楚远派人将钟素衣送去了麓海医院做鉴定。 这一切的一切,楚凌傲都没有发现夏小苒的影子,楚远认为这件事情自己有很大的责任,所以也没有将夏小苒从中帮忙的事情告知楚凌傲,反而自己默默的背负起这个责任。 “现在,离开楚家!”楚凌傲将玻璃杯塞进萧莲的怀里,直径下了驱逐令。 被解雇了,萧莲被吓得双手发颤,怀里的杯子一个没拿稳,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你要赶她走,那就连我也一起赶出去好了!”楚远将拐杖顿了顿地,怒气冲冲的说道。 v126*孩子是楚少的【求月票】 楚凌傲看着楚远,两双红眸在空中交汇,一个寒冷刺骨,一个怒火熊熊,冰火不容的对立感让周围的冷空气充满危险的红色警报。 楚凌傲攥紧了双手,“别以为我不敢!”这句话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沉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抗逆。 楚远是楚凌傲唯一的亲人,楚辰玺和陆馨死去之后,楚远就一直照顾着楚凌傲和楚天泽两兄弟,后来就连楚天泽也被毒害离他而去,如果楚凌傲今日把楚远赶走,那他就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可是楚远伤害了钟素衣,这口气楚凌傲无论如何也无法咽下。 萧莲看着这对爷孙因为自己而反目,连忙走到两人之间,朝他们躬身说道,“老爷,少爷,萧莲现在就离开这里,请你们不要再因为萧莲而斗气了,一家人,应该和和睦睦才对。” “萧莲你留下!要走,我走!”楚远气哼了一声,拄起拐杖站起身就要朝外走去。 “老爷,你何必跟少爷生气呢,他还是个孩子啊……”萧莲想要挡住楚远的去路,然而年龄大了倔强起来谁也拉不住,楚远甩开萧莲的手径直坐上了保镖阿坚的车,离开了楚家大院。 萧莲一脸为难,对着楚凌傲轻声问道,“少爷,老爷好不容易才回国一趟,你真的忍心把他赶走吗?”她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既然楚少爷对她下了驱逐令,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去。 楚凌傲站在原地看着楚远的车渐行渐远,双唇紧抿绷成了一条冷酷的直线。 楼下的吵闹声一直让钟素衣睡不着觉,却又朦朦胧胧的听不清他们的对白,换好衣裳走下楼,怎么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楚凌傲一人? 收拾好东西,萧莲手里提着好几个包袱从她的卧室里走出来,看见钟素衣,萧莲不好意思的朝她鞠了一躬,“少夫人,今天牛奶里的药不是萧莲放的,但是全怪萧莲疏忽大意才让少夫人和小少爷受到了伤害,萧莲实在对不起少夫人。” “萧妈,你这是要去哪?”钟素衣疑惑的看着她大包小包的样子,感觉她好像是要去很远的地方。 萧莲面容尴尬,她怎么好说是楚少爷把她赶出了楚家,只好找了个借口,“我这一把年纪了,也该回家好好休养才对,所以我就向少爷辞了这份工作。” 看着萧莲一脸尴尬的神情,再结合她跟自己第一句说过的话,聪明的钟素衣怎么会猜不到,一定是楚凌傲认为萧妈在她牛奶里放了毒,然后把她赶出了楚家。 钟素衣朝背对着自己的楚凌傲走去,双手抱住他的胳膊,柔声说道,“凌傲,萧妈如果离开了楚家,那我可就吃不惯其他人做的饭菜了,你要让我和孩子饿肚子吗?” 她轻笑着说话,知道楚凌傲现在的烦恼与自己有关,又何必去跟他生气呢。 萧妈连忙阻止,“少夫人,是我要辞职的不关少爷的事,少夫人现在更应该劝劝少爷快去机场把老爷追回来。” “楚爷爷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钟素衣感觉到情况有些严重,一双清澈的眸看着一语不发的楚凌傲,“凌傲,他是你的爷爷!” 听见钟素衣一直在自己身边说话,楚凌傲缓缓侧过脸俯视着钟素衣,一只大手将她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我只要你!” “可是他是你的爷爷!” “如果他要伤害你,我另可不要这个爷爷。”楚凌傲的神情认真,暗沉了眸色。 钟素衣疑惑,楚爷爷怎么可能会伤害她?是不是楚少误会了什么?钟素衣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拉着他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临走时还不忘了嘱咐萧莲,“萧妈,我晚上很想吃你做的酸菜鱼。” 萧莲连连应声,湿润了眼眶,少夫人是在挽留她,为了少夫人,她也应该留下来。 放回包袱,萧莲抹尽眼泪钻入了厨房,特意挑了条又胖又大的鱼给钟素衣做一份酸菜鱼汤。 在钟素衣的一再要求下,楚凌傲开着车到了机场,硕大的机场里找个人的确很困难,找了一大圈,总算在去往澳大利亚的候机厅找到了楚远的身影。 他正杵着拐杖坐在椅子上沉思什么,视线散乱,孤单影只,看上去有些悲凉的感觉。 “楚爷爷。”钟素衣走近他,“凌傲来接您了,快跟我们回家吧。”她坐在楚远身旁的座位上,轻声说道。 楚凌傲轻咳一声,尴尬的别过头,分明就是她拉着他过来的。 楚远瞥了瞥楚凌傲,又将视线转移到钟素衣凸显的小腹上,一双皱皮的老手覆在钟素衣的手背上,“衣衣,爷爷对不起你,这次亲子鉴定的事情的确是爷爷做得不对,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亲子鉴定?回想起上次夏小苒出现在楚家,她坐在楚远身旁一脸谄笑的样子,钟素衣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楚爷爷一定是被夏小苒说服了这件事情,相信让她做亲子鉴定并不是楚爷爷的本意。 钟素衣沉默了一阵,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神情淡淡,“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爷爷,我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不是吗?” 看着钟素衣的笑容,楚远的自责便也淡去了一些,这一切都好在她肚里的孩子没有危险,否则楚远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钟素衣扶着楚远站起身,她戳了戳楚凌傲的后背,示意他也过来帮帮忙扶一下楚远。 结果楚凌傲转身就走,双手插在裤袋里一脸冷漠的样子,其实楚远能够回楚家,他心里很高兴,只不过不习惯把自己的开心显露出来,反而故意装得疏远和事不关己。 麓海医院,夏小苒和她雇来的两个男人躲在手术室一旁的楼梯口,静静的看着楚凌傲怒火冲天从手术室接走了钟素衣。 这样的楚凌傲,真让她害怕,希望楚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她策谋的。 夏小苒在心里颤抖了一阵,和身后的两个男人一同走入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的仪器杂乱的摆放着,一个白衣戴口罩的女人被橡皮管缠住了脖子,倒在了床边。 一男人走过去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前测了测,“夏小姐,需不需要通知医院的人抢救卢医生?说不定她只是深度昏厥了。” 夏小苒看了白衣女人一眼,幽幽道,“不需要了,以免误了事。” 卢医生如果活下来,这件事情就多一个人知道真相,何况楚凌傲已经见过这个女人,如果知道她还活着,一定会来追究此事,她还没那么傻。 夏小苒在手术室里转了半圈,突然一台仪器里出现了纸张传真的声音,她凑近一看,原来是钟素衣的鉴定报告。 是胎儿羊水以及楚凌傲的头发做出的鉴定结果,当然,楚凌傲的头发是夏小苒提供给医院的,她可是好不容易在楚凌傲的西装上发现的那么一根,偷偷藏了起来。 上面的鉴定结果,当然是dna吻合,钟素衣怀的孩子就是楚凌傲的! 夏小苒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不敢置信的从头到尾看了很多遍,她的孩子是楚少的,这就意味着她嫁给楚凌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想到钟素衣将成为楚家少夫人,心都痛了起来,夏小苒从小就一直认为楚凌傲的妻子只有可能是她,钟素衣的出现,成为了她最大的威胁。 她该怎么办才能挽回这个局面?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夏小苒将鉴定报告紧紧的捏在手里,掐出了指甲的苍白。 ** 钟素衣穿着一件宽松的蝙蝠衣,宽大的衣服遮住她凸起的小腹,让人看不出她是个孕妇。 走进聖业学院,熟悉的青草气息扑面而来,聖业学院的绿化很好,空气特别清新。 才刚没走多远,只见身旁朝她走来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对啊,就是她,本来说要和谦学长结婚的,结果婚前又消失了。” 傅艺谦和钟素衣结婚的消息整个聖业学院都知道,他们还知道婚礼的时候钟素衣并没有到场,却不知道婚车当天发生车祸的事情。 “我看啊,她肯定是逃婚了!” “这摆明就是玩/弄我家谦学长的感情,贱女人!” “人家有资本……够贱,你够吗?” “呵呵……” 几个女人从她身旁经过,嘲笑讽刺纷纷朝她涌来。 这一次,钟素衣并没有回话,也没有去冷言反驳她们的话语,而是径直朝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轻叩了叩门,“进!”傅清华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压抑着某些愤怒的情绪。 钟素衣现在去找他,真的好吗? “校长。”钟素衣的声音很轻。 傅清华抬起头,“你?哼!”他冷哼一声,“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他将手里的书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你已经被聖业学院……” “我退学!”在傅清华说出她被聖业学院退学这句话之前,钟素衣果断的主动退了学。 她逃了傅艺谦的婚,就早已做好了被退学的准备,傅清华一定不会让她再在聖业学院留下去,她明白。 v127*为了救她【求月票】 “好!”傅清华的手指气得发颤,“以后不准你再踏入聖业学院半步!”傅清华的嗓音有些沙哑,是因为太生气的缘故。 钟素衣神情淡然,转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妈妈的心愿,她只好靠自己的努力去完成了,一个出色的染织艺术家,相信没有从聖业学院毕业,她也一定能够成为那样的艺术家。 她今天除了来退学,还有一件事情,她很快就要跟楚凌傲结婚了,在结婚之前,她想跟傅艺谦道歉。 宽敞的钢琴教室,一台黑色烤漆的优雅钢琴摆放在最中央,黑白相间的琴键、曲线与直线的搭配,简洁且透着高雅的气质。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坐在钢琴后的凳子上,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一串串音符编织成美好的曲调悠扬传出,听得钟素衣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钟素衣站在教室门前,静静的听着谦学长弹奏的钢琴曲。 然而,音乐突然戛然而止,钟素衣回过神正看见傅艺谦发现了自己,连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入教室。 “学长。” 傅艺谦抿唇轻笑,“素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他的眸里有一层淡淡的水雾,忧郁夹杂着悲伤的情感,钟素衣能够清楚看见。 “我……结婚的事情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钟素衣为难的解释,她站在钢琴旁,手指抚过冰冷的钢琴面,低着头,一直不敢直视傅艺谦的眼睛。 傅艺谦没有说话,只是面带着的笑容有些僵硬。 可是有些话该说的总要说,即使再伤人,也比瞒着他的好,“学长,真的很对不起,我还是放不下楚凌傲,所以我决定要和他在一起。” “好,我祝福你!”傅艺谦低着头,手指优雅的在琴键上随意的按了几个键,发出的声音是低沉的,让人很心酸。 “对不起……” “爱情不需要说对不起,爱就爱了,不爱也不需要勉强。”傅艺谦的话语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的波动,“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我用十分的心去爱你,苏茵爱同样也用十分的心来爱我,我和她的爱都是没有回应的,可是如果我将对你的爱转移到她的身上,这一切是不是又不一样了?” “谦学长……”钟素衣的泪被忍没在眼眶里,看见现在心已成死灰的谦学长,钟素衣难过得很想死掉,她,真的残忍的伤害了傅艺谦,是一块无论如何也恢复不了伤疤。 傅艺谦抬头看着钟素衣,白净的脸上透出淡淡的心疼,“你不需要自责什么,是我们两缘分不够,爱过你,这段回忆我很知足。” 他站起身走到钟素衣的面前,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茵爱还等着我去给她送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钟素衣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眼泪,一边点头,泪珠也被点落下来,她的一件傻事,不仅伤害了傅艺谦的心更让苏茵爱身心痛苦着。 她的罪,太深重。 医院里,苏茵爱躺在病床上,气色已经比前段时间好了很多,只不过四肢仍然不能动弹,更别说是下地走路了。 “衣衣?”苏茵爱见到钟素衣,一直都是非常高兴的。 钟素衣坐在她身旁,看着傅艺谦小心翼翼的从饭盒里拿出饭菜,一勺一勺的喂进苏茵爱的嘴里,他的动作很细心,很温柔。 苏茵爱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吃着傅艺谦喂给她的食物,好似浓浓的幸福已经填满了心里。 吃完午餐过了一阵,傅艺谦将苏茵爱抱上了轮椅,推着她去了楼下的公园里,缓缓的散着步,晒晒太阳。 傅艺谦每天都会带着苏茵爱下楼去散步,如果是下雨,他就会让轮椅停在屋檐下,让苏茵爱能够看看外面的雨滴从天而降。 温暖的阳光照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鸟啼声清脆悦耳,一片宽大凉爽的树荫下,傅艺谦将轮椅停靠在树干旁,然后扶着苏茵爱缓缓站起来。 晴天,傅艺谦都会带她来这里学习走路,因为这是草地上,即使摔跤了也不会摔疼。 他扶着她向前跨一步,然后让她站稳,再向前跨一步,有他扶着,苏茵爱能够走那么两步,有的时候傅艺谦稍稍松了松手,苏茵爱便会颤颤巍巍的向两侧倾倒,不过傅艺谦总是会第一时间扶住她,尽量不让她摔倒在地。 钟素衣站在不远的地方,湿了眼眶。 慢慢的转过身,渐渐走远,一层层心事紧紧困扰着她的思绪,什么时候离开了医院,什么时候走到了马路边,她都全然不知。 一辆小轿车朝钟素衣驶来,因为是新手的缘故,心急之下,错将刹车踩成了油门,结果轿车一个猛的加速,朝钟素衣冲了过去。 然而一个身影在轿车冲来之前从钟素衣的身后一把将她抱住,逃离开轿车的冲撞,那个身影的动作太快,直到所有的事情平静下来,她才发现那个抱住自己的人是冷步银。 她镇镇的看着他,反应过来之后才从冷步银的怀里退了出来。 “社长!”几个穿黑衣的男人跟了上来,上下打量着他,“社长,你……” 冷步银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下去,一双黑色深不见底的眸子认真的看着钟素衣。 钟素衣撇过头,他伤害过楚凌傲,即使现在救了自己,她也不会对他有所改观的。 见她仍然不愿见到自己,冷步银冰冷的眸暗沉的缩了缩,从她身旁走过,黑衣男子们纷纷跟上他的脚步。 然而没走几步,冷步银突然吐出了一口猩红的血,一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社长,是不是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其中一人焦急的问道。 冷步银摇了摇头,“没事!”他坚持一直往前走,胸口的血液透过他黑色的衬衫流出指缝,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 这段时间,黑//道的几个帮/派都在纷纷抢夺地盘,好几个小帮派已经被暗社收至麾下,暗社现已成为黑//道最大的帮/派,他们想扩大势力,就连黑虎社他们也想统一在自己的管辖之内。 冷步银胸口有一道很长很深的刀伤,他的伤就是在这一次与暗社社长争锋对峙中被他砍伤的。 为了救钟素衣,他奔跑再加上大幅度动作让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再次裂开了。 钟素衣看着地上的血滴,微微皱起了眉。 他,是因为救自己受伤了吗? “喂!”钟素衣追了过去,挡在冷步银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冷步银用手捂住的胸口已经染红了一片。 他真的受伤了。 “你就这么回去不太好吧,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钟素衣为难的看着他的胸口,不由的说了一句。 毕竟,他救了她很多次了,况且这次他的确受伤很严重的样子。 冷步银抹去嘴角流下的血液,“不用了,谢谢。”他的声音依旧很沉,明明很想和钟素衣多说几句话,却不知道怎样开口。 “社长都是因为你,伤口才又裂开的……”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愤愤然说道。 本来钟素衣就过意不去,现在就更不好意思了,“那我能做些什么?” “社长不想去医院,你把他送回家好了。”黑衣男人继续说道。 社长喜欢这个女人,就找个机会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好撮合撮合。 “就这么简单?”钟素衣疑惑,就仅仅是把他送回家,就可以了? 几个黑衣男人点了点头,然后纷纷散去,不给钟素衣任何拒绝的机会。 冷步银捂着胸口的手颤了颤,他皱紧眉,胸口的伤口越来越痛了,“没关系,我会自己回去的。”他迫切的需要止痛药,急需止痛。 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汗珠不断落下,衬衣上的血渍范围越来越大,钟素衣咬了咬下唇,算了,就当是谢谢他对自己孩子的救命之恩,仅仅是送他回家而已,应该也不会损失什么。 “我送你!”钟素衣扶着他的胳膊,拦了一辆的士车,和他一起坐在了后座上。 的士在离黑虎社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为了保持这份神秘,冷步银绝不会让任何除了黑虎社的人和车辆之外靠近这里,钟素衣是第一个外来人员。 一条弯曲的小道,钟素衣扶着冷步银缓缓的往前走,他没有说话,紧抿的双唇已经苍白得没有血色。 两人安安静静的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到了一幢二层楼的别墅面前,别墅坐落在一片竹林深处,这里很少有人经过,所以它神秘,钟素衣看着竹林里昏暗的阴影还会有些害怕的感觉。 那次大火后被冷步银带去的地方并不是这里,而是冷步银另外地方的一套房间,这里是黑虎社,钟素衣第一次来。 才刚到大门,一群黑衣的男人整整齐齐的朝冷步银鞠躬喊道,“社长!” 钟素衣记得,其中还有一些大汉是楚凌傲救自己的那一次,扬着砍刀要杀他的那些人,钟素衣的眼神里渐渐充满了愤怒及恨意,她不会忘了,这些人曾经伤害过楚凌傲。 v128*总裁大人【亲爱的,记得加群哦~】 “好了,送到这里,就当你我两不相欠,不见!”钟素衣转过身往回走去。 不管与冷步银之间曾经有什么联系,总之她以后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不是讨厌他,而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冷步银伤害了楚凌傲,她该恨他,冷步银一次又一次的救她,她该感激他,好矛盾! 所以,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你就这么讨厌我?”钟素衣的身后沉沉的飘来一句话,清冷的就如这竹林里的凉风。 钟素衣没有回头,只停下了脚步,“如果你没有伤害楚凌傲,或者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见过面的缘故,钟素衣对他有种说不明的熟悉感,尤其是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让她记忆很深。 钟素衣抬步,继续向前走。 “你懂什么?”李森追了出来,指着钟素衣大声骂道,“为了你,社长已经放弃了报仇,放弃了杀楚凌傲,你还想让他怎么样?” 李森的语气并不好,很生气的样子。 “李森!”冷步银冷声叫住了他。 “老大,你不跟这个女人说,她永远也不知道你为她付出了多少,难道你真心甘情愿让她记恨你一辈子不成?”李森满眼里都是怒火,定定的与冷步银对视着。 冷步银捂住胸口的手紧了紧,眉头紧锁,“回去!”他沉声命令道。 冷步银并不想让钟素衣承担那么多,也许真相并不是钟素衣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不回去!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父母就是被那楚凌傲的父亲给逼死的?为什么不告诉她楚家的人有多恶劣?”李森扬起下巴,愤怒中带着一丝痞里痞气的桀骜不驯。 “住口!”“啪!”冷步银黑眸紧缩,抬起手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李森的脸上。 这一巴掌并没有把李森的愤怒给扇灭,反而让他更加恼火,走上前一把拧住钟素衣的胳膊将她给拽回到冷步银的面前。 “我告诉你,你的楚凌傲只不过是楚辰玺踩在几条人命供上去的太子爷,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才应该是楚氏集团的总裁!”李森说完一把将钟素衣甩在一旁,径直走入了黑虎社的别墅里。 门,被他摔得砰砰响。 什么意思?钟素衣完全混乱了,什么他的父母是被楚凌傲的父亲给逼死的?什么他才是楚氏集团的总裁? 冷步银和楚凌傲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难道上一次杀害楚凌傲的事情不是虚惊一场而是牵连着上一辈的仇恨? 可是,谁才是受伤害的那一方? 她现在已经完全弄不清楚整件事情。 “放心吧,我不会再伤害楚凌傲!”冷步银说完,转身朝黑虎社的别墅楼走了回去,在两个长相壮实的男人面前顿了顿脚步,“把钟小姐安全送回。” “是,社长!”两男人应声,走出门外,在钟素衣面前恭恭敬敬的停下,“钟小姐,请!” 钟素衣云里雾里,愣愣的跟着两个男人走在竹林中的小石道上。 冷步银入了房脱下黑色的衬衫,忍痛在胸口刀伤上撒上了止血药粉,再缠上两圈绷带换了一件深灰色衬衫。 然而,一声枪响惊住了所有的人。 冷步银迅速的几步冲出了门,枪声是从大门的正前方传来的,也就是钟素衣离开的那个方向。 想到这里,冷步银不禁心里一颤,顾不上胸口的疼痛飞快的沿着那条小石道跑了过去,身后的李森也似乎了解到了情况的不对劲,叫上了一帮子黑衣男人也跟在冷步银的身后。 果然,两个站在钟素衣左右两旁的魁梧大汉,其中一人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中,胸口有一颗子弹大小的伤口,紧紧闭着眼睛已经死去。 另一个男人则警惕的看着四周,正在找子弹的来源。 钟素衣吓到了惊吓,定定的看着倒地的男人,脸色是死灰般的暗沉。 冷步银冲了过去,将钟素衣挡在自己身后,和身旁的黑衣男子一样,扫视着周围。 “哈哈……”一个笑声从竹林深处传来,渐渐的,能够见到一个满脸刀疤的光头男人,光头男走近,冲着冷步银又是一阵大笑,“呵呵……没想到你冷社长还会这么护着一个女人,早知道我的枪口就瞄准一点,对准这女人的头,砰,一枪,你猜会怎么样?” 冷步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眸就如千年冰冻的深潭。 “赵沧,我们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冷步银沉冷的声音让此时吹拂过竹林的凉风更加刺骨。 赵沧摸了摸鼻子,“哎呀,可惜这女人与你有关,那我实在不能把她当做空气了,怎么说,也得让她有点价值,你说是不是?”说完,赵沧从自己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把短手枪,对准了钟素衣。 “不要碰她,你要做什么都冲着我来!”冷步银向后伸出手,将钟素衣推进身旁黑衣男子的怀里,示意他好好照顾钟素衣。 冷步银则朝那把手枪枪口步步逼近,“赵沧,你们暗社势力这么大,你这个社长却只有那么点小肚鸡肠,难道不觉得一点也不搭吗?” “呵呵,冷社长过奖了,我们暗社再大也敌不过你们黑虎社,如果你们能够归至我们暗社,相信一定会是如虎添翼。”光头赵沧笑着说话,脸上的刀疤更为明显。 冷步银哼笑一声,“为什么不是暗社归至黑虎社,而偏偏是相反的呢?” “因为……”赵沧按下扳机,将枪口抵上冷步银的胸口,“因为黑虎社的社长不在了,所以暗社才是老大!” 说完,只听一声枪响震天动地,钟素衣从惊吓中苏醒过来,第一个冲入脑海的意识就是冷步银已经被赵沧枪杀了。 然而,的确是她太小看了冷步银。 在开枪之前,冷步银一个迅速的侧躲绕开赵沧的枪口,一手紧掐他的手腕往外用力崴住,另一手手肘猛的撞向赵沧的脑袋,一个漂亮的反攻,顿时让两个人的角色反了过来。 手枪落地之前,赵沧的手指用力一勾扳机,子弹飞速旋出打在了冷步银背后的一棵树干上。 枪声起, 冷步银手掐他的手腕和脖颈,一脚将他踏倒在地,狠狠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仅贫单打独斗,赵沧根本不是冷步银的对手,强大的是他有枪! 只见赵沧从另一侧衣服的口袋里再掏出一把,与此同时冷步银也拾起了他刚才掉落在地的那把手枪,两枪口相对,顿时谁也不敢乱动一丝一毫。 僵持了一阵,“喂,赵沧!”钟素衣终于忍不住,站在一旁突然喊道。 赵沧一个分心,余光瞥向了钟素衣。 结果,冷步银眼疾手快,果断的朝他的心口一枪命中。 钟素衣手捂着口,其实她害怕极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残忍的场面,真是一辈子的噩梦。 冷步银胸口的伤再一次透出了血液,痛苦的沁出了汗珠。 他这个伤是在上一次与赵沧敌对的时候被他暗算砍伤的,经过了三四天的时间,伤口仍然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反而因为最近动作幅度过大过猛而经常裂开。 “社长!”黑衣男人冲上前扶住冷步银,钟素衣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办?” “怎么办? “快把社长扶回房间,给他上点药让他躺着好好休息一下。”李森见那一群男人拿着冷步银的伤口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上前嚷嚷了两句。 反正不管怎么样,上药总是没错的。 钟素衣暗暗叹了口气,冷步银被这么一群粗鲁的男人照顾,她真替他感到担忧,说不定伤没弄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他由我来照顾吧,你们先把他扶回房,准备一些热水、消毒酒精还有医用之类的。”钟素衣幽幽开口道,记得以前被钟志豪用鞭抽的时候,背上的伤口琴姨就是这么给她消毒上药的。 仅仅是抹上药粉没有用,一定要保证伤口的干净才行。 她的话语落下,二三十个男人纷纷朝她投来了目光,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竟然会想要照顾他们的社长。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李森没好气的推着他们往回走。 临走前还不忘了看钟素衣一眼,那样的眼神,钟素衣也一时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帮冷步银清理好了伤口上了药,钟素衣正在给他细心的缠上绷带。 “谢谢!”冷步银的声音很虚弱很低沉,和刚才动作灵敏的他相距很大。 “你救了我那么多次,就当我还这些人情好了。”钟素衣神情淡淡,现在的她,的确很感激冷步银。 冷步银的黑眸暗沉,微微的低着头,“我不需要你还人情,我只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钟素衣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她也并不讨厌他,只是一时还不能接受一个曾经伤害过楚凌傲的男人。 “受伤这么重,记得多休息,我先回去了。”钟素衣笑了笑,从床边站起身欲将离去。 冷步银的眸色更加暗沉,伸手抓住钟素衣的手腕,定定的与她对视,他真的很想让钟素衣留下来陪陪自己,哪怕多一分钟也好。 v129*玩笑话【宝贝请加V群,有福利啊~】 然而,他终究还是将手放开了,害怕自己越勉强她,她会更加想要逃离自己。 钟素衣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床边的椅子上,“跟我说说你和楚家的事情吧。”看着他那么希望自己留下,只好再陪一陪他。 “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的父母为什么会是楚凌傲的爸爸逼死的?”钟素衣似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她一定要知道真相,否则,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目光去看待冷步银,不知他是敌是友。 冷步银沉默一阵,直到钟素衣同样的话问出了第二遍,他才开口,“楚氏集团以前叫令林集团,各自取了冷姓和楚姓字体的一部分,是我的父亲冷元柯和楚辰玺两人共同创建的公司。 创建公司的时候,我父亲投资的钱比楚辰玺高很多,所以,他在令林集团的股权占比高于楚辰玺。 眼看着我父亲的权利就要盖过了他,楚辰玺为了私吞令林集团,不惜用手段逼我父亲离开公司。 因为这件事情,母亲气坏了身子整日重病卧床,最终还是没能被救活,丢下我和父亲一人先走了。 父亲气急败坏,想要用绑架楚凌傲的方式来逼楚辰玺签署撤股合约,让楚辰玺撤出令林集团的股份,这样他就能回到公司让我们一家不再过着艰难的生活。 只可惜,楚辰玺叫来了特//警,父亲不仅没能得到合约,反而被害死在那里。 我的父母就是被楚辰玺一步一步夺去了生命,这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个努力活着的理由,我要替父母报仇,更要夺回本属于我们冷家的东西!” 冷步银说完,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渐渐浮上一层恨意。 他看着一言不语的钟素衣,认认真真的将她看入心底,“第二个让我活着的理由,就是再见你一面……” 钟素衣还在回想他的话,按他所说,楚氏集团真正属于的应该是冷氏,冷元柯才应该是楚氏集团的总裁,而冷步银也更应该继承父业管理现在的楚氏集团。 原来,李森说的都是正确的,冷步银才是楚氏集团的总裁。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被楚辰玺扭转了的局势。 冷步银看着她一脸担忧的神情,继续说道,“为了第二个理由,我可以放弃第一个!”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清冷却有种吸引力让人愿意再听下去。 第二个理由是再见她一面,钟素衣为难的将脸侧的发丝绕至耳后,“现在你已经见到我了!” “所以?”冷步银的眸越来越暗,没有光影没有涟漪。 “所以,请你不要伤害楚凌傲。”她的要求会不会太高了,明明知道楚家欠了他太多太多,自己还要这么要求他,会不会真的很过分? 冷步银紧紧的看着钟素衣,就如她第一次救他的时候,那种专注的眼神好似天崩地裂也不会动摇,“好,只要能让你开心。” 他宁愿放弃他的所有,来换取她对自己的一个笑容。 钟素衣爱楚凌傲,冷步银就让她爱下去,即使这样会让他心痛得想要死去。 “谢谢!”钟素衣微笑着,鼻尖一阵酸疼,心里的感激肆意的翻涌滚捣。 冷步银紧抿的唇微微动了动,他不知道该怎样微笑,什么样的笑容才最能表达现在心痛的感觉? 钟素衣被冷步银派的黑衣男人送回了楚家,钟素衣不在黑虎社过夜,冷步银便不强求。 天已经黑透,楚家别院里的灯光璀璨通明,楚远喜欢亮堂,所以萧妈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老爷,少爷,少夫人回来了!”萧妈喊道,然后将热好的饭菜全部端去了餐桌上,楚远和楚凌傲都在等待着钟素衣回家吃饭。 “爷爷抱歉,我回来晚了。”钟素衣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愧疚,都八九点了,楚远和楚凌傲竟然还在等,而且,楚远看上去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笑脸盈盈。 萧妈给钟素衣拉开一张椅子,让她好坐下,随后将一碗热腾腾的酸菜鱼汤递在她的面前,脸上就如绽开了一朵灿烂的儿。 怎么感觉今天楚家的气氛有些异常,好像大家都很高兴的样子。 等所有人都入座坐好,楚远突然说了一句,“衣衣,明天就是你和傲儿的婚礼了,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才有好精神啊。” 钟素衣险些把嘴里的鱼汤喷出来,结婚,明天?怎么这么仓促?而且也不提前告诉她一声,这对爷孙可真是说风就是雨啊! “爷爷,明天吗?”钟素衣半哭半笑的说道,她明明与楚凌傲商量好了,要等苏茵爱的病情稍微好转再谈结婚的事情。 “怎么?难道衣衣想今晚就结婚?”楚远笑着,脸上的皱纹因为笑容的挤压而变得明显。 钟素衣连连摇头,“不了不了,还是明天吧。”楚远和楚凌傲真是一副德行,腹黑!腹黑! 挑了两颗饭粒塞进嘴里,钟素衣心里都是泪,她怎么觉得自己羊入了狼口,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坐在钟素衣对面的楚凌傲低着头,唇角邪魅的扬起,钟素衣,量你再逃,也得给我乖乖的把婚结了! 吃完饭,萧妈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楚凌傲突然搂过钟素衣的肩膀,跟楚远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带着她上了楼。 关上房门,楚凌傲将钟素衣抱上床,自己也躺在了她的身旁,“夫人,吃完饭是不是该运动一下?” “你把我抱上床,还怎么运动?”钟素衣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又想玩什么样。 “玩/床/上/运动!”说完,楚凌傲翻身朝她扑了过去,当然也会特意的避开她凸起的肚子,亲吻着她的唇,一手在她因为怀孕而feng盈的酥匈上用力的揉捏着。 “凌傲,你会伤到孩子。”钟素衣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脖子,担忧的看着楚凌傲。 “女人,你让我忍这么久,想想你该怎样补偿我?”楚凌傲俯身与钟素衣对视,一双好看的红眸一直看入她的心底。 该死,钟素衣甚至都不希望孩子出生了,因为她能够想象得到这个球一脱身,就得被楚凌傲日夜揉/躏,不分场合,不分时段。 天,想想就觉得可怕。 哭笑一阵,钟素衣忽然明亮的双眸,“不然,我给你买个娃娃吧,充气的!”她双眼放光,带着一脸的坏笑。 这一次,变成楚凌傲哭笑不得,他伸出手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想什么?别把我想得那么饥不择食!” “反正……也差不多了……” “我是饥ke,但是择食。” “唔唔唔……”钟素衣正欲再说话,自己的两瓣粉唇就被楚凌傲给准确的噙住,他的手丝毫不减力道的在她身上游走。 不给做,总得让他摸个够吧! 第二天,不,是凌晨零点。 这就是楚爷爷所谓的“第二天” 钟素衣几乎才刚睡着,就被萧妈给拉起了床,请来了高级化妆师特级形象设计师满满一屋子的下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床铺周围。 等她幽幽起了床,一会被这个拉去做了头发,一会儿被另一个人拽去穿了婚纱,她还在打着哈欠,那些下人便乐此不疲的给她设计着最完美的新娘形象,忙得不亦乐乎。 怎么感觉,这个婚礼根本与她无关一般。 当所有的事情都准备齐全,妆也画好了,婚纱也穿好了,钟素衣才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 “少夫人,您真漂亮!”萧妈不禁开口赞道。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钟素衣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一身雪白的婚纱,裹匈的设计,上面镶着一颗颗细细的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如公主的华丽,如天使的圣洁,所有的赞叹都只能汇出一个字:美! 一双银色碎钻铺面的高跟鞋,一顶精致漂亮的皇冠嵌入挽好的发髻里,高贵,钟素衣第一次对自己有了这样的夸张。 身后的下人牵着她的裙摆,萧妈扶着她,缓缓的从楼上走下。 所有人都被她的美貌惊住,无一能将目光从她的身上转移开。 走出楚家大门,两排小女人穿着紫色的小裙子提着篮,抛出了那一片片蓝色的玫瑰瓣。 她们其中,聂小婵最引人注目,楚凌傲和钟素衣结婚她最为开心,恨不得站在椅子上朝走在红毯上的钟素衣夸张的招着手。 直到这一刻,钟素衣才明白,聂小婵当时的那句话是有多么的正确。 嫁给傅艺谦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徘徊在她耳旁,指责着她,如果当初听了聂小婵的话,现在站在这儿抛瓣的一定还会有苏茵爱的身影。 想到这里钟素衣不禁湿了眼眶,明亮的光影印在她的水眸中,留下斑驳闪亮的光点。 九辆白色的布加迪整齐的停在楚家大院门外,楚凌傲修长的腿从第一辆布加迪里跨出,一身黑色精致的西装,发丝被整理的很有精神,含笑的眼睛,嘴角上扬。 他走近钟素衣,让她挽着自己的胳膊,“怎么热泪盈眶?是不是嫁给我太幸福了?”楚凌傲撇过头俯视着钟素衣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是啊,幸福死了,大半夜的结婚还是头一次听说。”钟素衣不乐意的撅了撅嘴,她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而且那对奇葩的新人还是他们两个,想想就觉得可乐。 v130*婚礼能否顺利?【宝贝们,求给力支持哦~】 “等会你就知道了!”楚凌傲收回视线,搂着钟素衣两人钻入了婚车里,拿布加迪当婚车,也的确够土豪的。 木石殿坐落在半山腰上,是上次楚凌傲本打算和钟素衣订婚的地方,现在他把它当做了结婚的地点。 木石殿里有座神圣的教堂,之所以神圣,那是因为教堂的尖顶有四面彩色的玻璃,每当月亮在了天空的最顶端时,月光透过四面玻璃窗在教堂里投下一张十角星形的图案,经过颜色的重叠衍生出十种不同的颜色,故寓意为十全十美。 并且,这幅图案不仅仅是星形那么简单,其中构成的画面还有圣经上的某种神圣的意义。 所以,楚凌傲选择在凌晨结婚,这是其中第一个原因。 宾客满座,楚远坐在临近牧师最近的地方,就是为了亲眼目睹孙子结婚的这一幕。 从地毯上走过,在座的宾客屏气凝神的看着钟素衣和楚凌傲,她挽着他,他握着她的手,然而路到一半,楚凌傲忽然皱了皱眉,“你的戒指呢?” 钟素衣瞬间脑袋一紧就往手指上摸了过去,楚凌傲母亲的戒指,竟然没有戴在她的手指上,她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将戒指取下来了。 虽然很快就要换成结婚戒指,但是那枚镂空的白金戒指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现在弄丢,无疑不是让他们两人的心情瞬间低落许多。 戒指会在哪? 钟素衣抿了抿唇焦急得皱起了好看的叶眉,现在不能去寻找戒指,只好先把婚结完再说。 沿着地毯走至五彩缤纷的光线之下,从顶而至的天光斑斓的印在他们两人的身上,雪白的婚纱被晕染的非常漂亮。 站在神父面前,楚凌傲和钟素衣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楚远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默默的欣赏着眼前这一切,孙子长大成了家,做长辈的也能放下一颗心。 不知何时,身旁有人扯了扯楚远的衣袖,楚远转过身,正看见了夏小苒站在自己身后轻声对他说道,“楚爷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楚远应了声,随着她走出教堂。 一出了教堂门,夏小苒忽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爷爷对不起,我早应该把事情跟您说清楚的,其实楚少在和钟小姐认识之前就已经和我暗定婚约了,您看,这是楚少送给我的戒指,它是陆阿姨的戒指,楚少将他从小到大最珍惜的宝贝送给了我就是为了让我嫁给他。” 楚远认真的看着夏小苒中指上的那枚镂空白金戒指,愣了好一阵才继续道,“小苒,傲儿既然向你求了婚,为什么你没早早嫁给他?反而到现在才说这些呢。” 楚远一脸为难,这个戒指对楚凌傲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他真将这个送给了她,这个婚约又到底该怎么算? 夏小苒急得直落泪,“都怪我不好,当时并没有给楚少一个答复,说不定……说不定他以为我不想嫁给他,所以才愿意娶钟素衣的!”夏小苒低着头紧咬着下唇,看上去很后悔很悲伤的样子。 “可是您知道的,我从小就很喜欢楚少,我怎么可能拒绝他……”夏小苒抬起头,水润的眸与楚远对视,精致的脸上满是泪痕,看上去楚楚可怜,“爷爷,即使是戒指的婚约不算数,那您给我们指腹为婚的誓约是不是应该算数?” “这……”楚远不知说什么好,指腹为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忘掉。 “爷爷,楚少一直喜欢的是我,楚少现在娶的应该是我而不是钟素衣。”夏小苒抓住楚远的胳膊,哭诉道。 楚远反手扶住夏小苒,“小苒,你先起来吧。” “爷爷不答应取消楚少和钟素衣的婚事,我就长跪不起。”她倔强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这一次她真是用了最无力的一计,假如这一次没有成功不仅楚少娶了钟素衣,就连楚远也会对她产生反感。 罢了,破罐子破摔!她只求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听着教堂里牧师已经念完了誓语,只差两句“我愿意”和交换戒指,这次的婚礼眼看着就要顺利的进行完毕。 楚远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夏小苒再回头看了一眼牧师前的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小苒,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懂,但是你现在才说这些未免太晚了一些,我已经伤害过素衣一次,这一次……”楚远甩开夏小苒拽住自己的双手,无奈的叹气,“这一次我真的帮不了你了!” 说完,不顾还跪在地上哭泣的夏小苒径直走入了教堂。 夏小苒一直是楚远非常喜欢的女孩子,楚远没有孙女,他就把她当做亲孙女对待,也一直把她当做楚凌傲的妻子看待。 今天夏小苒说的话的确让楚远很为难,帮她,自己就会伤害了钟素衣,不帮她,又对不起自己这么长时间对她的喜爱。 “我愿意!”楚凌傲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堂里加重了尾声,好听的回音仿如天籁。 他与钟素衣面对着面真诚的对视,双手互相牵,看着去,所谓的幸福也不过如此吧。 楚远在心里暗暗压下对夏小苒的怜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而,就在钟素衣开口即将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教堂外走了进来,即使踩在地毯上,也依旧能够听得到那一下一下扣人心弦的脚步声。 钟素衣下意识的朝门口看了过去,好看而修长的身影在昏暗中逐渐明显,那张冷漠的脸逐渐被月光映照。 冷步银?他来这里做什么? 楚凌傲转过身看向前来的冷步银,两个颀长的身影相差无几,都那么与世无争的俊脸,冰冷的气场,对立着。 楚凌傲救钟素衣的那一次,他见到冷步银的时候他是戴着银色面具的,所以此时,楚凌傲并没有认出冷步银的身份。 牧师停止了口中碎碎念道的誓语,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那三人。 冷步银忽然开口,“素衣,上次的话,我说错了!”他朝钟素衣走近一步,却被楚凌傲的气场逼停下来。 “什么?”钟素衣下意识的问道。 “我的第二个活着的原因,不是为了再见你,而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冷步银伸出手想要过来抓住钟素衣的胳膊,却被一旁的楚凌傲用手紧紧扣住了手腕。 无形的压迫感紧紧逼向钟素衣,站在他们之间,好像已经被那锋利的空气刺得遍体鳞伤。 冷步银的话她还不懂吗,只有得到了第二个活着的原因才能放过第一个原因,只有得到她,冷步银才不会再伤害楚凌傲。 昨天的冷步银的确只想让钟素衣幸福的生活,为了她的笑容他可以放弃一切。 但今天得到她与楚凌傲结婚的这个消息之后,李森的狠骂让他清醒过来,她的笑容为什么不能是因为自己?他可以努力让她幸福,而不是将她拱手让给楚凌傲。 让给楚凌傲,他也做不到这一点! “你答应过我的……”与冷步银对视,钟素衣的眸顿时多了一层怨意。 “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可以做到……”冷步银冷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看着钟素衣,看入她心底,“但是你必须跟我走!” 楚凌傲将冷步银的手甩开,忽然猛的用力掐住冷步银的脖颈,“你以为你是谁?敢抢我楚凌傲的女人?” 冷步银的身手与楚凌傲不分上下,但他却没有楚凌傲的霸道和强势,所以还是略输一筹。 楚远看着这片吵闹的地方,他在沉思,慢慢走来一直将视线放在了冷步银的身上,“傲儿住手!” 他扯开楚凌傲掐着冷步银的那只手,站在冷步银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和你爸爸长得真像。” 一说到冷元柯,冷步银不禁怒起,深不见底的双眸死死盯着楚远,“不要说我父亲。” “你爸爸当年和我儿子还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楚远继续说道。 “不要说我父亲!”冷步银第二遍警告楚远,双手垂在两侧紧紧攥成了拳头。 这些楚家的人在这里风轻云淡的谈他父亲是什么意思? 以为说点旧情,这份仇恨就会一笔勾销了不成? 楚远叹息,“只可惜你父亲做事太冲动,没有远见,楚氏集团要是落入了他的手里,现在早就成了一堆废楼烂墙了。” 楚远的话无疑不是挑起了冷步银的憎恨,杀了他的父亲,现在竟还敢在这里埋怨他父亲的不是。 他真是忍够了! 迅猛的一拳正要抽出朝楚远揍去,在被楚凌傲发现他动手之前,钟素衣突然挡在了楚远的身前,朝冷步银摇了摇头。 她知道冷步银不是个坏人,这份恩怨就让它停止在上一辈吧。 更不想让楚凌傲和冷步银正面相对,因为那样只会两败俱伤,没有谁能够永远占得了上风。 “你还是坚持不和我离开对吗?”冷步银的声音压得很低,认真的看着钟素衣。 “她不会和你离开,有什么事情尽管冲着我来!”楚凌傲将钟素衣拉入他的怀里,强势霸道的宣誓主权。 v131*跳场舞【求月票哦~】 “好!”冷步银从钟素衣的眼中收回视线,转身踩着重步快速离开了教堂。 婚礼继续,当牧师再次问道“钟素衣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楚凌傲先生为妻,无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钟素衣的回答哽咽在喉口,说出那句“我愿意”,不知道楚凌傲以后的生活会有多么危险,楚氏集团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冷步银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她知道,她害怕楚凌傲和楚爷爷受到伤害。 看着钟素衣久久不回答一脸愁容的模样,楚凌傲将她搂入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墨发,“和我在一起,不需要担心什么。” “凌傲……”钟素衣抱着他哭了起来,怎么办,她的一个举动说不定就能让楚家的这一切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不是她不相信楚凌傲的能力,而是冷步银真的黑暗得强大。 两峰相对,必有一伤,如果伤的人是楚凌傲,她该怎么办? “她愿意,牧师,继续!”楚凌傲的声音变得冷淡,一双隐隐发寒的红眸掠过身前的牧师,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好吧,只好继续。 女方没说“我愿意”这场婚事一般不会顺利进行,但是结婚的人是楚凌傲!他不得不听楚凌傲的话。 两人交换完戒指,牧师宣告他们两人成为夫妻。 牧师正想让新郎亲吻新娘,结果话还没开口,楚凌傲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钟素衣的双唇,那样强势的吻毫不遮掩的在外人面前表露他对钟素衣的爱,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公主抱姿势抱着钟素衣走出教堂,满座宾客的目光随着他们的离开而转移,还有很多的女人甚至羡慕嫉妒疯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钟素衣,真希望此时此刻与楚凌傲结婚的是她们自己。 走出教堂时天还没有亮,一群紫色裙子的小女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撒瓣,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星星更灿烂。 聂小婵更是夸张的在一旁使劲儿用手机拍照片,无休无止的兴奋比钟素衣的精神更好。 苏茵爱也来了,是傅艺谦用轮椅推着她,两人停在人群之外的地方钟素衣并没有看见。 苏茵爱只是面带笑意的看着那对新人,对他们真心的祝福着。 “学长,衣衣嫁给了楚凌傲,你会不会很难过?”苏茵爱突然开口问向身旁的男人。 傅艺谦看着此时的钟素衣,依偎在楚凌傲的怀里就像个娇巧可怜的人儿,不禁暗了暗眸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福,或许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幸福。” 傅艺谦的声音很轻很柔,听在苏茵爱的心里,有种隐隐作痛。 “我也该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了,还有很长的时间,时间会证明谁才应该留在我的身边。”傅艺谦低头俯视着苏茵爱,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苏茵爱扯开嘴角,是啊,还有很长的时间。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车祸,她这一辈子都可能感受不到谦学长对自己的细心照顾,因祸得福,的确是这样。 楚凌傲抱着钟素衣走上木石殿所在的那座山顶,在山顶唯一的一棵大树下将她放下。 眼前是s市最全的夜景,在这里能够看见s市的所有区域,高高耸立的至尊大厦,安静的聖业学院,沉睡中的城市少了吵杂的声音,多了一份熟睡的清静。 然而某个时间,那一些些斑驳的光影突然断电似的全部熄灭,就连路灯也都停止了照明,整个城市陷入了昏暗状态。 “怎么了?”钟素衣疑惑问道。 钟素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城市,一个火光突然窜出,在半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在黑暗的城市上空写出“love zsy”这几个英文字母。 绚烂的颜色印在钟素衣的眼眸里,她有一丝脑袋空洞,这些,都是楚凌傲为她早早准备的吗? 半空绽放的烟是楚凌傲叫人特殊设计过的,每一个形状每一个字母都代表着他对钟素衣的爱。 烟落下,整个城市的灯光闪闪烁烁,整整齐齐的画出一个爱心的形状,这些也都是楚凌傲吩咐秦寒安排的,只有寂静的夜晚,才有这么浪漫的一幕。 城市灯光汇集成的爱心一直维持到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探出海平面时,整个世界又苏醒了。 橘红的光芒,渲染了天边的云彩,在海面上留下静静的倒影。 钟素衣第一次见到日出,从小到大没有人带她来看过日出,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的美,她站起身,楚凌傲搂过她的肩膀,一弯唇角笑容邪魅。 阳光洒在钟素衣洁白的婚纱上变成了温暖的淡淡橘黄色,风,轻轻吹在耳旁,拂过树梢上那一串串铜锁,发出叮当叮当的撞击响声。 钟素衣抬头这才发现,身后的这棵大树上的枝头挂满了铜锁,每颗铜锁下挂着一条红色的丝绸,写着“钟素衣 我爱你”这几个字。 “你很幼稚唉。”钟素衣的脸上挂着笑,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和吃了蜜一样的甜。 这个婚礼或者是史上最奇葩的婚礼,然而却是钟素衣最幸福的一天,满满的感动在眼眶流溢,化作泪水倾泻下来。 “为了你,幼稚一点又何妨?”楚凌傲拥住钟素衣,紧紧的拥着她,总算,她终于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太阳渐渐爬上天空,暖意渐浓,楚凌傲牵着钟素衣慢慢走下了山。 聂小婵打着哈欠从木石殿的宾馆房间走出来,正碰上对面房间开门走出的夏堂,两人对视一眼,瞬间火力十足。 聂小婵双手抱肘,撇过视线,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夏堂一手撑在门框上,酷笑一声,“我两的赌约,你可别忘了!”他没穿上衣,本是打算开门叫来宾馆服务员的,却见到了聂小婵。 聂小婵余光瞥了瞥他果露在外的匈膛,丫的,身材竟然这么好,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放心,忘不了。”聂小婵嘟着嘴,一脸不悦的模样。 “所以……你输了!” “什么输了,赶上最后一分钟了好吧。”她赌的是三天,结果第四天的凌晨零点结了婚,这个结果,该算哪边赢? 夏堂就知道她会耍赖,缓缓走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强/上,上得你心甘情愿承认为止。”他的匈膛带着十足的男人you惑,离聂小婵越来越近。 他俯视着她,柔顺的长碎发遮在脸侧,骷髅耳钉若隐若现,看上去有种坏坏的酷酷的感觉。 聂小婵被他逼得连连后退,靠着门,低着头紧张得全身竖起了汗毛,“你别过来啊,再靠近一步,我就喊非/礼了!” 一双手用力的撑开夏堂的匈膛,结果撑着撑着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手心的触感那么真实,还能感受到他有些发烫的温度。 她,碰了他,而且好像是在摸他的匈膛,那层拒绝与抵抗的意思似乎越来越少了。 聂小婵连忙抽回手,夏堂惯性的前倾,一个没站稳直径扑在了她的身上。 火热的气息让此时零距离的两人顿时都有些尴尬起来,夏堂只是跟她玩笑话,并没有想真正碰她的意思,现在扑在她身上也不是他的本意。 “liu氓!”聂小婵猛的一把推开夏堂,一张红烧过的小脸怒气冲冲,“我承认好吧,我输了,你要拿我怎么着吧?” 她挑衅的扬起下巴与夏堂对视,可却不知她此时猪肝红的脸在夏堂眼里多么滑稽,夏堂轻笑一声,“我不想把你怎么样,我只要你答应我做一件事,很简单!” “什么事?”聂小婵撅着嘴,看夏堂得意的样子,早在心里踹了他n多脚。 夏堂弯唇,一指抬起聂小婵的下巴,幽幽说道,“给我aj酒吧跳场,钢,管,舞!” 噗,聂小婵真想一口口水喷死他,钢//管舞,这么高难度高科技的舞蹈她不会好吧,他分明就是想要整她! 思考一阵,聂小婵忽然在心里有了个好主意,顿时眉开眼笑,“好!就一场是吧?没问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聂小婵就要见招拆招! 夏堂笑容满满,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不管怎么样,钢管//舞她是逃不掉的,他等着她大摆“舞姿”的那一刻! ** 钟家,钟志豪气得直摔瓶,现已被他砸坏了好几个。 戴雅岚和钟美如紧紧缩在沙发上胆怯的看着钟志豪,“老爷,您别生气了。” “钟素衣还活着,钟素衣竟然还活着?你不是说你已经把她撞死了么?为什么现在又和楚凌傲结婚了?啊?”钟志豪指着钟美如,怒红了眼。 “我以为……”钟美如战战兢兢,一双蓝色美瞳不敢与钟志豪对视。 “你以为?现在她成了楚家少夫人,以后要想弄死她就更难了!”钟志豪怒吼,本以为钟素衣死了他就能把钟家绸庄想法设法弄回来,结果她没死!并且还成了楚凌傲的妻子,这让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不愤怒。 戴雅岚双手护住钟美如,目光不善的看了钟志豪一眼,“老爷,这也不能全怪美如啊,她至少撞了钟素衣的车,只是她命贱没死成罢了。” v132*她想寻死【求月票】 钟志豪气哼着停止了责骂,在水晶灯下来回不断的徘徊,他要想个办法,钟家现在的收入不堪根本维持不住生活,再这么下去恐怕就得砸锅卖铁了。 思考了一阵,钟志豪神情愤然大步走出,不知去了哪儿。 其实听见钟素衣没有死的消息,钟美如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好在没有出人命,况且钟素衣嫁给楚凌傲对她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 傅艺谦终究还是自己的。 “妈,我出去一趟!”钟美如双/腿探下沙发,匆匆忙忙走出了钟家大院。 病房里的苏茵爱已经睡去,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傅艺谦独自站在医院的走廊道栏杆旁一人默默的沉思着,思绪杂碎, 他不抽烟,不爱喝酒,所以不知道用什么来解心里的沉闷。 钟美如从傅艺谦的钢琴学生那儿得知他会经常去s市第一人民医院612病房,所以也找到了这里。 还在远方,钟美如便看见了傅艺谦的身影,那身寂寥与忧郁在他眉间打上解不开的结,看得钟美如好不心疼。 “艺谦。”钟美如从他的身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侧脸贴在他温暖的后背上,轻喃着他的名字。 傅艺谦回头看了眼抱住自己的女人,双手就要去解开她紧固着自己的玉手,“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你!”钟美如不放手,仍然用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后,“艺谦,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钟素衣已经结婚了,唯一属于互相的就只有我们两人,难道这样你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钟美如温柔的话语就如一把尖利的刀刃刺进傅艺谦此时已经千穿百孔的心,轻而易举的就提醒着他钟素衣已经为人贤妻的事实。 他还是爱钟素衣的,心里的伤口即使嘴上否决也依然溃烂着,钟素衣的结婚就是在他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辣椒水。 傅艺谦自讽的轻笑了一声,“我已经不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苏茵爱因为我受了伤,我现在只想好好替她疗伤,其他的事情我暂时不想去思考,什么感情,什么爱,都是一戳即破的泡沫而已,我已经伤够了。” 他侧过脸俯视着钟美如,墨瞳的光泽已经散去,只留下了空空洞洞的伤口,探进去,满满的都是裂痕。 苏茵爱受伤她也听傅艺谦的学生说起过,好像是发生了车祸。 那个女人……一直和钟素衣是好闺蜜,钟素衣的朋友就是她钟美如反感的人。 转头看了眼病房里仍然躺着的苏茵爱,一层浅浅的狠意浮上脸庞。 抱紧傅艺谦,“你可怜她?” 傅艺谦没有说话,他对苏茵爱暂时只有怜惜,他只是试着让自己喜欢上她然后给他自己所有的爱来回报她对他的一片真心。 “你可怜她!”钟美如加重了语气,“艺谦,爱不是谁都能给的,不要因为可怜她和对她的自责而蒙蔽了你的心。” 看着一语不发的傅艺谦,钟美如渐渐松开了双手,走到他的身旁让他面对着自己,“谦,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你把爱给一个只有‘可怜’的女人,还不如把你的爱全部都给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踮起脚尖覆上傅艺谦冰冷的双唇,双手挽住他的脖颈吻得深切,蓝色的高跟鞋后跟微抬,尖细的鞋跟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芒。 傅艺谦看着亲吻着自己的钟美如,一瞬间,他竟然将她当成了钟素衣没有抗拒,当清醒过来,傅艺谦最终还是推开了钟美如。 “你走吧。” “我不走!”钟美如斩钉截铁,今天非要让傅艺谦接受自己不可,“艺谦,我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看着她执拗,傅艺谦没有办法,只好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往走廊的尽头走去,害怕她的声音吵到了苏茵爱。 直到走出医院,傅艺谦才放开钟美如的手,一如以前,他也曾经这样牵着她,而她却总是左顾右盼不是嫌他走得太快就是说他拽疼了自己。 历历在目,两个人的回忆碰撞在了一起,钟美如满心的悔意,现在的她多么希望傅艺谦再像以前那样宠爱着自己,可是现在即使他牵着她,手心也是冰冰凉凉的没有丝毫温度。 “艺谦,你还是爱我的对吗?我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得出对我们曾经的不舍。”钟美如漂亮的蓝色眼睛有些湿润,一动不动的看着傅艺谦。 “没有。” “你有!你不要欺骗你自己了,即使你爱过钟素衣那又怎么样,你还是掩盖不了曾经爱过我的痕迹。”钟美如冲上前,紧紧的抱着傅艺谦,让自己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浸入他的衬衣。 从英国回来的钟美如的确和曾经很不一样,在他面前,没有了高傲和尖锐,感受的到她一心一意想要挽回自己的那份思绪,傅艺谦有些动容。 是,即使钟素衣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满满的,却总有一个角落摆放着他对钟美如的爱,爱痕掩盖不过,它还在那里,只要轻轻翻开遮掩盖的心事就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得到那些爱的痕迹。 傅艺谦站在原地,任由钟美如紧紧的抱着自己哭泣,一张白净的俊颜覆上一层忧郁,神情淡然。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萧妈接听了电话才应了一声连忙跑上了二楼将电话递给了钟素衣,十万火急的样子。 “少夫人,医院来的电话!”萧妈急切的说道。 钟素衣一脸疑惑,接听了电话。 “钟小姐吗?这里是s市第一人民医院,苏小姐//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我们说什么她都不听,医生说您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医院想请您过来一趟,安抚一下苏xiao姐的情绪。”电话那头是个好听的女护/士的声音。 苏茵爱?钟素衣瞬时有些紧张起来,“好,我马上过来!”苏茵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四肢暂时还不能随意的活动,不应该有意外发生才对。 迅速的穿好鞋就连家居服都来不及换一套,钟素衣冲下了楼,一边对着门外的保镖阿坚大声喊道,“阿坚,备车!” 萧妈也跟着她跑下了楼,看着她急急忙忙出门来不及交代的样子,犯急。 楚老爷不在家,楚少爷的手机打了好几个都正在忙,也不知道少夫人去了哪里,她还怀着孕,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 s市第一人民医院,才刚快步走上了楼,就听见几个医生和护士纷纷劝说,只是没有人应答他们的话。 612号病房,钟素衣缓缓走入,看着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看着被褥的苏茵爱,心疼得憋了一阵呼吸,再呼出来的时候眼泪便也跟着流了下来。 苏茵爱的头部被绑着绷带,几团红色的印记透出那圈雪白,与她苍白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嘴唇干涸,脸上的泪痕已经干去。 钟素衣缓缓坐在床边,拉过苏茵爱的双手,“茵爱,你怎么了?”钟素衣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苏茵爱,好似再睁大点,就能看出她藏在心里的心事。 苏茵爱抬起眸,泪哭干了,眼睛里只剩下了干干瑟瑟的粉红。 “衣衣,我不想活了。”说着话,苏茵爱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钟素衣看着她额上绷带里的血迹,她明白这是撞出来的,苏茵爱曾经寻死过。 握着苏茵爱双手的手不禁紧了紧,钟素衣咬了咬牙,“不想活了是吗?想死是吗?好啊,我陪你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从来都是形影不离,既然你要寻死那就把我也带上吧!” 钟素衣说着气话,一汪汪泪珠不断掉落。 苏茵爱看着她,红色在眼眶中越来越浓,“衣衣……” 钟素衣一把抱住了苏茵爱,泪水从她的脸颊流至苏茵爱的秀发,她抚着她的后背,将气话变成了温柔的责备,“茵爱,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那么傻寻死呢,你死了我怎么办?苏伯伯和苏伯母该怎么办?” 她的话语,被眼泪哽住了喉口,说得断断续续而颤抖,“发生什么事情了,说给我听好吗?”她再次问道。 “衣衣,我真的好难过……”苏茵爱咬着唇,抽噎着说话,“我现在变成了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只会成为谦学长心里的负担,他不爱我反而还要留在这里照顾我,我真的很不希望看见他为难的样子……” 原来是因为傅艺谦,钟素衣抚摸着她的秀发,声音变得很轻很柔,“茵爱,谦学长不会为难的,你不会是他心里的负担。” 苏茵爱吸了一口气,眼泪止不住,“他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可怜我。” “不会,不会的……” “衣衣,不要再安慰我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学长不爱我。”苏茵爱倔强着认定自己的想法,头靠在钟素衣的肩膀上,“我只是不希望他因为可怜我而留在我的身边……我受够了这样的感觉。”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有种随时准备放弃自己生命的想法,而这一切,自己也有责任。 —— 宝贝们,后面的剧情很精彩哒~衣衣的宝贝马上上场,噔噔噔噔。。。 v133*宝贝好腹黑【青青卖萌各种求~求月票~】 钟素衣紧紧抱着苏茵爱,任由她不断的哭泣着,“茵爱,活着不仅仅是为了爱情,还有你的亲人你还有我,不能再轻生了知道吗?” 苏茵爱忍住哽咽,点了点头。 苏茵爱的头撞得有些晕晕沉沉,有些痛,她哭累了也就睡着了。 钟素衣带着紧拧的心渐渐走出612病房,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倾盆而下,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手脚不能动弹的是自己该多好,苏茵爱不会难过,她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缓缓走下楼,一楼大厅里正对面的碰上傅艺谦和钟美如二人,钟素衣的眉心皱了皱,朝他们两人快步走了过去。 “学长,茵爱受伤了。”钟素衣的黑瞳掠过一道光芒,钟美如看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目光,只是觉得她来者不善。 傅艺谦闻话,立刻焦急了起来,“怎么回事?严不严重?我去看看……”还没等钟素衣回话,傅艺谦便冲入了楼梯口消失在了视野之外。 钟美如也想一起跟上去拉住傅艺谦,结果才迈开腿,钟素衣便挡在了她的面前,精致的脸庞越来越冷厉,“车是你撞的吧?” 钟美如侧过头,美目瞥了她一眼,“是又怎么样?你不是还照样活得好好的?” 钟素衣双手紧攥,忽然一手展开朝钟美如的脸甩去了一个耳光,掌心与她白皙的肌肤碰撞击起了一个清脆的声响。 一楼大厅里安安静静,巴掌的声响带着浓厚的回音响彻每一个角落,所有挂号排队的人以及护士保安纷纷朝她们两人投来了目光。 “苏茵爱就是被你害成了这样,你还有脸在这里说‘是又怎么样?’”钟素衣娇巧的身躯挺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站在钟美如面前气势却丝毫不减。 怒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的四肢也弄成残废。 钟美如被她这一巴掌打得小脸变了形,“钟素衣你敢打我?”她扬起手朝钟素衣就要挥过去却被一只大手劫在了半空,大手的力道深厚好似轻轻一捏就能将她的手腕轻易捏碎。 猛的一推,漂亮的蓝色高跟鞋鞋跟崴断,一个没站稳钟美如便被那人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钟美如,我警告你,再赶靠近钟素衣一次,我就烧光你的头发!”楚凌傲的声音震动了整个大厅,他的愤怒,他的狠戾,透过那双冰冷的红瞳清清楚楚的表露出来,“滚——” 如果楚凌傲知道开车撞了钟素衣婚车的那个人是钟美如,这一次怎会放过她,她死无葬身之地都十分可能。 钟美如被楚凌傲有些吓坏了的样子,提着自己的高跟鞋逃荒似得冲出了医院大厅。 满脸精致的妆容因为受到惊吓而变得惨淡,透过蓝色的美瞳,看见她心底那份憎恨越来越浓。 钟素衣,你真是我的羁脚石,别以为你有楚凌傲当后盾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们来日方长,等着吧! 钟素衣的愤怒还未消散,如果不是为了肚子里孩子的安全着想,她早就已经和钟家闹得天翻地覆了。 “好了,小辣椒,我们回去吧!”楚凌傲一把搂过钟素衣还气得瑟瑟发抖的肩膀,将她带上了跑车,绝尘而去。 好在萧妈的电话赶得及时,钟素衣挺着个大肚子去跟别人闹,容易受伤。 ** 一座废墟前,建好的半栋废旧楼房已然停工,带着锈色的钢筋暴露在外横七竖八的穿插着。 废墟前面不远处是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这里属于s市的郊区,车辆较少所以很安静,绿化很好所以空气非常清新,废墟后端有一条清澈的河,名为槐河,以河两旁种着槐树为名。 交通便利,空气好又适合排污,是钟志豪做梦都想得到的宝地。 只可惜,停工了。 钟志豪走进那幢废墟,已经建好的第一二层隔间分隔到位,正好可以放下一台大机器,每隔间内都设有员工休息室,用这里做工厂,一切都应该是很完美的才对。 就在钟志豪走进去没有多久,另一个男人背手也走了进去,“你怎么来了?”所来的男人反而开口问道。 背光看见朝自己缓缓走来的男人,仅仅看见他体型的轮廓,钟志豪便能猜得出来,“夏老弟,你怎么也来了?” 夏有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语,而是扫视了一圈四周灰色的墙壁,长长叹了口气,“这里以前是一所希望小学!” “我知道。”钟志豪笑着回应。 将目光停留在钟志豪的身上,淡淡的有些怨意,“因为强//制拆迁,砸死了四个学生。”夏有成的话一升一沉,好像在特意强调这件事情。 钟志豪缓缓走近夏有成,脸上虚伪的笑容已经渐渐消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你竟然还能将此事一笑了之,我真是小看你了!”夏有成的双眼瞪起,负手而立站在钟志豪面前。 “我也没想到那四个学生还在教室里面,再加上拆迁的事情也是经过你允许的。”钟志豪带着气哼说道。 “是!算我瞎了眼睛才帮了你!”夏有成用手指着钟志豪大声吼道。 当这里还是一所希望小学的时候,钟志豪每天都会过来看一次,对这一块宝地垂涎已久。 后来钟家绸庄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故,钟志豪不得不找寻其他地方重建绸庄,这让他彻底坚定要选择这一块宝地,说什么也要得到。 作为副市//长的夏有成,拆一所希望小学,他会觉得很对不起这些可爱的学生们,所以他根本不愿意替钟志豪办这样的事情。 是钟志豪死缠烂打,每天在夏有成的家门前跪着,一跪就是一整天,又是称兄道弟的端茶倒水,又是哭诉着他们钟家的辛酸史,夏有成总算被他磨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但是他的要求是,决不能伤害这里的孩子和老师,并且要在另一个地点建立新的希望小学,让这些学生和老师能够有地可去。 钟志豪信心满满答应得很好,让夏有成放一万颗心,把这件事情安心的交给他。 结果第二天,便听见了钟志豪强拆希望小学的事情,并且还砸死了四名学生。 s市的市//长注重了此事,将钟志豪关入监/牢,巨额赔偿死去学生的家属,并且将这块宝地的所有工程项目全部停下。 不仅这样,还牵累了夏有成,他是正府/机关的人所以惩罚更加严重一些,不仅被撤了职还将夏家的积蓄全部没收。 就是因为钟志豪的一己之私,害得满盘皆输,还害了夏有成一家。 “夏老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就别生气了。”钟志豪再次讨好的笑着。 看着他还有脸笑出来的样子,夏有成恨不得撕破他的脸皮。 “钟志豪,给我滚出去!不许你再来这里践踏!”夏有成指着门外大吼道。 夏有成会经常到这里看一看,有的时候还会带一些香火点上,即使是这样,他心里对那四个孩子的愧疚丝毫也没有减弱。 而面前这个男人竟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的心到底狠到了什么程度? “滚出去!”夏有成沙哑的怒吼着,直到把钟志豪逼出了这幢废墟,这才稳住了怒火。 钟志豪退出很远,看着面前这大好的一片宝地白白的浪费在了这里,真是可惜。 坐回车上,钟志豪朝老管家衡易放出一句话,“明天,请人把这里的工程补完,我需要把钟家的绸厂全部搬到这里,我要重建钟家绸庄!” “老爷,市//长已经发过话,这块地方不能动的。”衡易担忧的说道。 “晚上动工,白天休息,现任市//长已经高龄明年就会换人,下了台,他还有什么权利来管这件事情?”钟志豪嘴角露着笑意,这次的如意算盘打得砰砰响,他就不相信钟家不能东山再起。 衡易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嘴上却答应了,“是的,老爷!” 衡易并不认为这样做是件好事,反而觉得他是在自掘坟墓,没人推他,他自己往坟墓里跳。 ** “宝宝刚刚踢了我一下。”钟素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隔着一层衣服的肚皮上某些偶然的凸起,欣喜的说道。 是啊,还有三个月宝宝就要出世了,他现在在她肚子里的每一分蠕动都在清楚的告诉钟素衣,孩子一切都好! 楚凌傲扔下手机,朝钟素衣扑了过来用脸侧贴在她的肚皮上。 等待,再等待,“怎么没动静?”楚凌傲有些失望的说道,满满的欣喜瞬间消失殆尽。 “再听听……”钟素衣将衣服撸/上,露出她雪白肌肤的肚皮。 楚凌傲再听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只好沉着脸端端坐直了身子,然而他的脸才刚从钟素衣的肚皮上离开,孩子便又踹了钟素衣一脚。 楚凌傲抓准最佳时机再次贴近钟素衣的肚皮,结果,动静又没了。 “我想,宝宝估计……不喜欢。”钟素衣笑着说道,看着楚凌傲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得意极了。 宝宝好样的,这么小就会玩/弄你爸比了! 从小就这么腹黑,这样真的好吗? —— 亲爱的,期待衣衣肚子里的腹黑小萌宝吗?喜欢本文的话就要一直喜欢下去哦~么么哒。 青青白天很忙,只有晚上有时间码字,六千字经常能让青青写到半夜,虽然累了点但是知道亲们能够喜欢青青就动力十足,所以亲们要多多冒泡哦,让青青知道你们的存在好吗? 青青保证每天至少六千字,尽量加更哈~谢谢宝贝们的支持,你们是青青的最爱~ v134*她的小聪明【求月票】 “不喜欢我?”楚凌傲远远看着钟素衣肚里的小家伙又踹又拱,狠狠的微眯了眯眼睛,“小家伙,别得意,等你出来有你好受的!” 说着狠话,嘴角却不经意上扬,期待着宝贝出生后,家里会是怎样的温馨。 秦寒一个电话催走了楚凌傲,楚远一大早就出了门,家里空空荡荡只有钟素衣和萧妈两人,萧妈给她做了些开胃的菜和滋补的汤,想让她多吃些补补楚家的小小少爷。 吃过午饭,钟素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现在的生活简直可以与猪的生活做比较,惬意,悠闲,慵懒。 不知何时,侧旁传来几声清脆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 钟素衣意思性的抬起头看了看所来之人,脸上的神情冷去了几分。 “钟小姐,好久不见!”夏小苒映在阳光里,暖光照在她栗黄的头发上发出微妙的光泽,夏小苒轻笑着朝钟素衣缓缓走近。 “有事?”钟素衣提高了防备,这个女人心计很重,外表看上去清纯干净内心却恶毒的很。 “我是来给你送戒指的。”夏小苒将手心摊开,露出一枚白金的镂空戒指,难怪钟素衣翻遍了楚家都没有找到戒指,原来戒指是在夏小苒那里,她什么时候拿去的? 钟素衣刚要伸手去拿戒指,夏小苒突然卷曲手指抽回了手臂,“其实这枚戒指本就不属于你,它是陆阿姨当年想要送给我礼物,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把我当做楚凌傲的妻子一般来对待,是你让这一切发生了改变,强行将楚凌傲从我的身边夺走,钟素衣,你好狠毒!”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钟素衣今天倒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这种荒谬的事情。 她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夏小苒,想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幼稚的把戏。 看见钟素衣没有回话,夏小苒有些生气,“将属于别人的戒指戴在手上,你难道不觉得膈应?” “还好!”钟素衣略带笑意,夏小苒还是来宣传她和楚凌傲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关系的,但是这些对钟素衣一点也没有杀伤力,她现在是楚家堂堂少夫人,根本不需要为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动怒。 夏小苒将戒指紧攥入手心,掐出了一个苍白的圆环印记。 一阵对峙和沉默,楚远正从外面走进了屋里,脚步声临近,夏小苒瞬时换了一张脸,甜美的笑容随即爬上脸颊,转过身朝楚远柔声打了个招呼,“楚爷爷,您回来了。” “你们……”楚远看着站在钟素衣面前的夏小苒,皱了皱灰色眉毛。 “喔,我是来给钟小姐送戒指的,她现在已经是楚凌傲的妻子了,陆阿姨的这枚戒指我应该给她才对。”夏小苒将手掌再次摊开在钟素衣面前,俯视着她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敌意。 仅仅是转头的一瞬间,夏小苒的神情就变了个样,她的千变万化,在外人面前将她的内心掩盖的严严实实,只有钟素衣却能够看在眼底。 钟素衣从容,从夏小苒的手心里拿过戒指套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这样,她就一手一枚戒指了。 “夏小姐千里迢迢就是为了给我送来戒指,真是辛苦了。”戒指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但是亲子鉴定伤害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她还没有好好跟她算账。 亲子鉴定,让楚爷爷帮着她瞒天过海算是她有本事,楚凌傲不知真相,可是钟素衣能够猜到。 钟素衣清澈的眸扫过夏小苒的脸,稳稳的落下一句话,“夏小姐选择白天来是正确的选择,否则夜路走多了,迟早会撞见鬼的!” 她的话里有话,夏小苒当然能够听得出来。 脸色变得铁青,夏小苒将双手不自然的紧握在一起,转身朝楚远温柔的笑着道了个别,离开了楚家。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停止,钟素衣只能靠这样的隐讽暗刺来解自己心里的怒气,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她必须忍耐,以免与人针锋相对受伤的不仅仅是自己更会连累她的孩子。 夏小苒走后,楚远这才意识到手里还提着两只乌鸡,连忙去厨房扔给萧妈让她晚餐做乌鸡汤给钟素衣喝。 “老爷,这种小事下次您就不要亲自去了,找阿坚去买就可以的。”萧妈心疼得说道,手里的乌鸡精神饱满,身强体壮,一看就是被楚远精心挑选出来的。 “阿坚不会挑,没关系,就当我锻炼一下自己的一把老骨头好了。”楚远笑着说话,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戳着拐杖正要从厨房门转身,钟素衣却突然抱住了楚远。 “爷爷……”钟素衣很感动,从小到大除了琴姨之外没有人会这样待她好,缺少被人关心的细节,难免容易被人感动。 楚远安抚着她,“傻孩子,哭什么,爷爷想尽快抱个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孙子,所以衣衣一定要多吃一点吃好一点。” 他笑着,苍老的声音配上慈祥的笑容,灰白的头发配上笑意盎然的红色眸子,这样的楚远,让钟素衣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 ** aj酒吧,这里虽不是s市最大的酒吧,却是最火热的地方,不仅仅是气氛符合年轻们的几情,更是有很多让人百看不厌的舞蹈秀。 夏堂双手抱肘站在台下拥挤的人群中,一双锐气的眼眸看着台上,几个鲜丽的小女人穿着皮包裙,短得只能遮住匈部的上衣,下群的边沿刚刚遮过pi股,稍微一跳,就能看见她们穿着什么样的丁字/小裤。 跳完这一曲便到了刚管舞的节目,刚管舞是其中最火热的舞蹈,今日跳舞的人似乎有些特殊啊! 夏堂期待得双眼放光。 一群群男人女人疯狂似的往台边凑,想要离舞蹈者近一点,更近一点,能够摸个大//腿或者匈部之类的那是更好不过了。 音乐声落,鲜丽女人们鞠躬退场,一群群男人好似还没看够,热情高涨,兴奋得不得了。 夏堂用手抹了抹鼻子,等待着聂小婵的出场。 音乐声起,随着一个身影的走出,顿时让场下的人鸦雀无声。 那个女人穿着不同于其他舞者那么凉快清爽,她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大衣,看上去臃肿的就像一个球,一踢就能滚很远的那种。 聂小婵挪至舞台中央,对着夏堂扬起了笑容,让我跳刚管舞是吗?好啊,我答应你跳舞,我可没答应你穿bi基/尼。 不就是围着个钢管扭两下pi股嘛。 聂小婵走到钢管前,按以前跳舞的姿势扭了几下身体,结果,透过她厚厚的外衣根本看不出来她是在扭动,还以为是抽风了。 夏堂一手捂住嘴笑着一手抱肘,锐利的双眼绽着光芒,看着台上搞怪的聂小婵,真是哭笑不得。 寂静得只听得见聂小婵手掌与钢管摩擦的声音,奏乐的小伙子们什么时候停下来都不知道,台下男人女人们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聂小婵,震惊! 霍的,人群中有个男人突然大声尖喊一声,“脱/掉!” 气氛再次回温,所有的男男女女全部拥挤在台边,高喊着“脱/掉!脱/掉!……”几个男人手长一点的,还将聂小婵的衣服一把紧紧抓住,就要脱去她的衣服。 场面有些混乱,聂小婵看上去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结果没几下功夫便被那群如饿//狼般的男人扯下了三件外套,眼看着只剩下了一件t恤和一条热裤,聂小婵焦急起来,“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我是来跳刚管舞的,又不是来跳tuo衣舞的!” 台下高喊的声音越来越大,还有几个男人笑着打趣道,“你都来这种地方跳舞买搔了,还装什么,快把衣服都脱/了!” “是啊,现在这种不正//经的女人就是喜欢装,她们越装,男人就越喜欢!哈哈哈……”说完,男人们还几乎爬上了舞台,去扯聂小婵的热裤。 聂小婵被这些人拽住了衣服和脚腕,根本不能逃离舞台,聂小婵气得只骂娘,可是骂娘也没用,那些人就是群疯狂的狼,根本不在意聂小婵在嘴里骂着什么。 看见场面十分不对,夏堂冲了过去,抓住几个男人的衣服将他们从台上拽了下来,对着他们的脸猛揍了几拳,连打带踹,直到那些人都云里雾里的看向夏堂,这才停住了手。 “你们未免有这么机饿?”夏堂指着去往二楼的电梯口,“楼上有数不尽的xiao姐让你们做,何必这么为难一个跳舞的女人?”夏堂的黑瞳隐在长碎发发丝之间,骷髅耳钉闪烁着酷炫的光芒。 带着狂拽的气息,夏堂站在人群的中间敌视着周围的人。 然而,仗着人多势众,几个被他揍过的男人朝他走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直径扬起了拳头挥向了夏堂。 一人敌十,场面比刚才更为混沌,aj的保安纷纷跑来,奏乐的小伙也扔下手里的乐器高撸袖管朝混乱中走去。 顿时,从一人的冲突变成了一场阵势浩荡的群架! v135*你要负责!【求月票】 “别打了!别打了!”聂小婵冲入人群中想要阻止,然而拳脚不长眼,不知被谁羁绊了一下整个人的身子往后倒了过去,险些撞上了舞台的边沿。 夏堂发现倒下的聂小婵,连忙跑了过去蹲在聂小婵的身前,“你怎么样?”话才刚问出口,他的后背便迎来了好几个男人的重拳。 这些男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唯恐天下不乱,哪儿事多越惹事,根本没有想停止这场群架的意思。 夏堂一个承力,险些扑在了聂小婵的身上,那些男人不仅仅对夏堂重拳,还对着聂小婵狠狠踹了几脚。 夏堂为了保护她,只好双手撑在聂小婵身体两侧的舞台边沿,将她护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默默的忍受那些男人的拳打脚踢。 与聂小婵对视着,夏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上的汗一滴滴落下,他的脸满满的映在聂小婵的眼里,心里衍生出一种难受的感觉。 聂小婵推开夏堂对自己围城的保护圈,站起身拽着夏堂拔腿就跑,这群人仗着势众就为所欲为,夏堂已经筋疲力尽满身是伤,再经不起这样的拳打脚踢,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 拉着夏堂一路跑出aj酒吧,身后跟来了几个“锲而不舍”的男人。 只好窜入了一旁的小路道里,穿梭在一栋一栋的楼房之间。 跑了一阵,人是甩掉了,但是这里的每一条小道每一栋楼房都长一个样,分不出哪一条路才能离开这个迷宫一样的地方。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两人却只能疲惫的坐在一块石墩上休息。 聂小婵扫了一眼身旁的夏堂,尴尬的说了一句,“今天,谢谢!” 夏堂喘着粗气,揉着自己的后背,“你要是穿露一点,乖乖的跳完这一曲舞,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嘛。”他看着她,面带着笑意。 “你——”聂小婵被他气歪了嘴,“这还不是你害的啊,跳什么刚管舞嘛,如果当时你换成的是其他要求,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啊,所以责任都在你!” “那如果我当初的要求是陪我睡一晚……”夏堂挑了挑眉,“你会选择陪我睡,还是跳刚管舞?”他现在反而兴趣高涨很有心情跟聂小婵开玩笑,身上的疼痛似乎轻了许多。 “当然是跳舞!”聂小婵狠睨了他一眼,现在想想还好他的要求是跳舞,否则真是清白不保了。 夏堂扬起唇角转回视线看着正前方,长长的发丝遮住他的眼帘,他交的女朋友也不少,一般认识第一天确定恋爱关系之后接个吻总是少不了,第二天直接摸匈上//床,对于这种事情从不拖拖拉拉。 现在,他身旁坐着的这个女人让他有想交往的想法,却不想这么快的发展,不然,这么好的机会,他完全可以要求她陪自己一夜。 夜已深,从楼房之间往上看去,是一线天的风景,今晚没有星星只有一团团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 “下雨了!”聂小婵看着天空,几滴冰凉的雨滴落在她的脸上,还没来得及等他们站起身离开,雨瞬间变大,一发不可收拾。 找出出口,肯定会被淋成落汤鸡,倒不如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想必这么大的雨应该很快就会停下来的。 两人躲在一栋楼房的屋檐下坐在楼梯口,这一片都是老居民区,正府打算将这里拆了重建新宅区,所以住在这一片区域的家户屈指可数,人少之又少。 两人坐在石阶上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不说话,反而气氛很尴尬。 因为淋了一些雨的关系,晚风一吹,聂小婵全身冷得打哆嗦,她双手臂环抱着膝盖,将头埋在了膝盖之间,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夏堂只好将自己的t恤脱掉盖在她的身上,“还冷吗?”他问。 聂小婵瑟瑟发抖,摇了摇头。 雨水落在地上溅起了越来越大的水,夏堂怕水溅湿了钟素衣的衣裳,便扶着她坐进了楼道里。 这栋楼没有住人,所以楼道里没有电没有灯,漆黑的一片。 黑暗中夏堂和聂小婵挤在狭窄的楼梯上,稍稍转一个身就会有亲密的肌肤相接,这样的环境越是渲染了他们两人的尴尬。 聂小婵的脸滚烫绯红,若不是在黑暗里她还真不知道怎样面对夏堂。 雨,一直到深夜也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聂小婵的睡意渐浓,靠在墙壁上怎么靠都不舒服,夏堂感觉到她一直在挪动位置,便轻声说了一句,“我借给你一个肩膀。” 聂小婵愣住。 “不收费,放心吧!”夏堂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让她靠过去。 沉默一阵,聂小婵挪了挪位置,正打算隔着很远靠在他的肩头,谁知却被他一把搂住,强行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肩膀上,“靠一下而已,你在害怕什么? 夏堂弯翘的嘴角隐在黑暗里,平日里看她就是个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女人,没想到警戒心这么强。 “怕我对你施//暴?”聂小婵还没说话,夏堂便抢了先。 “笑话!谁怕了?……唔……”聂小婵的话语还未说完,夏堂便侧过身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滚烫的唇带着玫瑰清香的甜味让夏堂忽然意识抽离,忍不住将她向后压倒。 刚才他亲吻她,居然也是不经大脑思考的,莫名的一种冲//动让他吻上了她的唇,那种冲//动就如一股强烈的电丝在神经中迅速窜过,主导了他的思想。 夏堂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嘴轻挑着她的唇,灵巧的舌肆意的在她口中翻涌摸寻,那双大手已经忍耐不住慾火伸入了她的衣内。 聂小婵的身体努力在闪躲,被夏堂亲吻着,不想离开这样心跳的感觉却又害怕他有了下一步的行动。 “你不是不害怕么?”夏堂停止了大手的游离,一双锐气的黑眸在黑暗中带着一丝暗暗的斑驳,他看着她,戏趣的说道。 “我……”聂小婵,叫你逞强叫你嘴贱,险些被这个男人施了迷魂术了,快醒醒!聂小婵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 “因为我还是处!你若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你就必须对我负责!”聂小婵嘟着嘴不悦的说道,现在,她被夏堂压在身下自己坐都坐不起来,如果他真的强行下去,恐怕自己会被攻陷。 所以还是先把她的要求提出来的好,做了那种事情,肯定是要娶她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你还是处?”夏堂挑眉,这个女人整天混在ktv酒吧之类的场所,他可真不信她还是处。 “真的!” “证明!” “怎么证明?” “做一次就知道了!”天天待在楚凌傲身边不是白混的,这点腹黑他还是能够活学活用! 聂小婵脸上的温度急促上升,真是气死她了,这个男人竟然不相信她!“好啊,做就做,谁怕谁?” 不同于钟素衣,激将法对于聂小婵最最管用,现在,不是夏堂施//暴而是角色反了过来,聂小婵褪去夏堂的衣裳,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 为了一个赌气,聂小婵和夏堂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再一次入了夏堂的圈套? 结果夏堂还是没有把握得住,原想跟她慢慢交往,可她这火热的性子好似恨不得将他们的关系最快速的拉至顶峰。 第二天,雨水已经停下。 夏堂和聂小婵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再看看自己果身只盖了几件衣服,聂小婵顿时清醒,“夏堂,你要对我负责!” 看着地上的一些血迹,还有一点竟然染上了夏堂的衣裳,皱了皱眉,再舒展开,“还真是处啊?那……让我好好想想该怎样对你负责。” “还想什么,娶我啊!”聂小婵火冒三丈,这个男人不会是吃干净拍拍pi股就要走人吧?她决不允许!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 “不让你怀个孕,怎么能叫对你负责?我好人做到底,给你送了种子再顺便给你送个孩子,我可是好人!”夏堂贱笑着说道,翻身就要朝聂小婵再次扑了过去。 好人?他也真不怕闪着自己的舌头! 聂小婵推开夏堂,迅速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白了夏堂一眼,“不,需,要!” “为什么不要,本少爷的品种优良,不收费的!” “自//恋狂!我不稀罕!” “来吧……就像昨晚那样……” “……” 随着声音的渐行渐远,两个身高般配的身影离开了那栋旧宅楼,他们仍然需要找到离开这里的路,然而好在多转了几次总算摸清楚了东南西北的方向。 这就是两个路痴在一起的悲哀! 回到aj酒吧,这里的东西全部横七竖八,东西扔得四处都是,沙发茶几翻了个面朝地,一看就知是群架之后的残局。 aj酒吧里只剩下了夏小苒一人,其他人伤的去了医院,累的回家睡了觉。 夏小苒正在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几个没有摔破的酒杯用毛巾擦拭干净然后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吧台上。 看见走进酒吧的那两个人,夏小苒焦急得冲上前问道,“哥,你有没有受伤?” 夏堂轻笑着摇摇头,“没有。” “那你身上的血……”夏小苒指着夏堂的衣服说道。 他的匈前正顶着一小团猩红的血液印记,夏堂顿时尴尬,他能说这是聂小婵破chu的血吗? v136*旧恋人【求月票】 夏堂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支支吾吾的随便敷衍了夏小苒。 看着他身后的聂小婵,目光不禁变了变,有些敌对,“这个女人不是钟素衣的朋友吗?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她追在夏堂的身后,决定要把此事问个清楚。 “她是我女朋友……”夏堂没有回话,而是径直朝酒吧吧台走去,说得轻巧明确。 “不行!她是钟素衣的朋友,你明知道……”夏小苒一时焦急脱口而出,然而转念一想,自己哥哥的女朋友基本上四五天换一个,这个女人不妖艳也不算很漂亮,估计也留不了两天。 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想的,怎么会找这样一个女人当他的女朋友。 目光掠过聂小婵的脸,见夏小苒并不友善的样子,聂小婵直径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夏堂的胳膊,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堂堂,我们上楼上睡觉觉吧,昨晚一夜累死我啦,人家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嘛~” 带着嗲音,聂小婵用余光不断查视着夏小苒脸上的神情,看她一脸绿一脸红的生气模样,聂小婵不禁一笑。 这个女人是夏堂的妹妹,也就是说她们以后会是一家人,必须让她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好啊!”夏堂一个答应,搂过聂小婵的肩膀将她带上了三楼的客房。 这回换聂小婵哭笑不得了,她只是说说好吧,没有想过要真睡。 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扬威挑衅,而哥哥却没有一点帮着自己的意思,夏小苒清秀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独自生着闷气。 她讨厌钟素衣,所以也讨厌跟钟素衣关系好的人。 ** 钟素衣坐在沙发上,不断的在和肚中的小宝宝说着话,脸上的笑容灿烂。 “少夫人,有一个叫潘琴的女人和一个男人站在门外,说是要找您。”萧妈在钟素衣身前微弓着腰说道。 钟素衣抬起头,有些诧异,“琴姨怎么来了?快让她们进来吧!”说完,扶着腰站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萧妈给他们开了门,一进来,潘琴的眼里都是激动的泪水,“三小姐!” 身旁的白沐恒扶着她,缓缓朝楚家别墅走去。 钟素衣客气的招呼过他们两人坐下,还吩咐萧妈下去准备好水果。 坐下时,潘琴激动的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凸起已经非常明显的肚子,“三小姐,您都怀孕啦?你妈妈如果知道现在你过得这么好,一定会很开心的。”琴姨笑得合不拢嘴,钟素衣怀孕,就如同她的女儿怀孕了一般。 “是啊。”钟素衣的笑容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如果妈妈能够看得见,该多好……”黑眸有光影闪烁,越是到了自己幸福的时候越是想念她的母亲。 潘琴看出了钟素衣的难过,立刻责备了自己一句,“都怪我,不该提起夫人。” 钟素衣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没关系,琴姨一定也很想念我妈妈。”笑容再次爬上脸颊,笑得坚强。 待潘琴与钟素衣聊过一些家常,一旁沉默不语的白沐恒这才开口说话,“三小姐,绸庄那边的事情……” “那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有孕在身现在不太好去工厂,等孩子出生之后我会回绸庄。”钟素衣好看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带着抱歉和拜托的意思。 “三小姐言重了,我能帮到三小姐是我的荣幸,只是最近钟志豪总是出现在钟六绸庄门外,对绸庄虎视眈眈的样子,害怕他又想弄出什么对绸庄不利的事情。”白沐恒淡淡一笑。 自从上次钟志豪被他们合伙赶出绸庄后,钟志豪就会经常的出现在那附近,远远看着也不接近,不知道有什么意图。 钟素衣沉思了一阵,这个钟志豪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将绸庄再夺回去不成? “这样吧,我等会跟你去一趟绸庄。”钟素衣的神色已然没有开始那么的好看,一谈论起有关钟志豪的事情,她就会满心怒恨。 三人正在享用萧妈准备的水果餐,楚远幽幽的从楼上走了下来,潘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金属叉子突然掉落在了瓷盘上,发出“哐啷”一个突兀的声响。 “怎么了?琴姨?”钟素衣担忧问道。 “没,没什么……”潘琴低下头,从瓷盘上重新拿起金属叉。 感觉到潘琴有些不对劲,钟素衣转头看了眼走在楼梯上的楚远,楚远的神情也有些异样,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潘琴的身上。 那种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钟素衣连忙反应过来,推了推潘琴的手臂,“琴姨,你认识楚爷爷?”随着她的话语既出,潘琴很快的否决,“不认识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她尴尬的笑着,有些不太自然。 将金属叉端端摆好在瓷盘一旁,站起身,“三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和小恒就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啊。”她将餐桌旁的椅子摆放好,用手示意白沐恒跟她一起离开。 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开,钟素衣当然能够看得出其中隐藏着的什么事情,琴姨一定与楚爷爷是旧相识,并且曾经有过什么关系。 潘琴慌张的牵着白沐恒就要走出客厅,是身后的一个喊声让她停止了步伐。 “阿琴……” 阿琴?好亲昵的称呼,楚爷爷的声音苍老中有些沙哑。 走下楼梯,朝潘琴的背影走了过去。 转身,潘琴一个巴掌用力的甩在了楚远的脸上,这一举动惊住了剩下的所有人。 潘琴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稍不留意就会倾涌而出。 楚远被潘琴扇去一巴掌不仅没有发怒,反而神情变得更加温软,“阿琴,是我对不起你!”他的目光中带着愧疚,平日里隐藏得那么深,他从不去触碰那些。 “你一走就是五十年,我找你找得好苦……”潘琴忍不住眼泪,哭泣着。 五十年前,楚远三十多岁,潘琴十多岁在读中专,两人在某个季节某个时间里相识相知,直到后来的相爱。 但因为潘琴的父母思想陈旧,不允许她与自己相差二十岁的楚远交往,处处阻拦。 楚远是因为潘琴的母亲以死相逼逼着他离开潘琴,他也无能为力,只好默默的离开没有跟潘琴道一句别。 直到后来才派人了解到,他离开的时候潘琴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可是,他不能再回去找她,已经有了楚凌傲的奶奶,怎么能再抛弃这个家庭去寻找曾经的恋人,只好将此事默默的隐埋在了心里,一埋就是五十年。 看着潘琴难过,楚远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心里满是伤痛。 再看看身旁的白沐恒,楚远颤抖的唇微微轻启,“阿琴,这是……”这是他们当年的孩子?楚远看着白沐恒有些愣神,如果是,他的眼眸为什么不是楚家的红色? 潘琴拉过白沐恒的手,“这是我的儿子,是我和白清的儿子。” “那我们的……”楚远的手指正在颤抖,期待她的答复却害怕听见不好的答案。 “已经被我打掉了。”潘琴带着皱纹的脸布满苦涩,当年恨他抛下自己独自离开,以为他不再爱自己,便一气之下将两个月的孩子打掉了。 楚远的眸暗了下来,满头苍白的发在潘琴的眼里就如这五十年走过的空白岁月,两人沉默以对,各自都陷入了悲伤中。 半响,楚远终于再次说话,“阿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现在我还能有什么能够弥补你的吗?” 潘琴苦笑了一声,泪痕已经干去只剩下了眼角更为明显的皱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弥补什么,再过几年我们都该入土为安,到时候还能记得什么?” 潘琴说完,拉着白沐恒走出楚家别墅。 害怕与楚远相处再生尴尬,所以潘琴决定站在院子里等待钟素衣。 一旁的白沐恒没有说话,上一辈的事情他也不想去过问太多。 透过窗,楚远静静的看着潘琴的身影,好似时光回倒五十年,那个时候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心跳,那时候的她年轻漂亮清纯懵懂,干净得就如一张白纸。 现在,她样子没有变,只是老了许多,被生活折磨过的痕迹隐隐藏在她的眼底,再没了曾经那份干净透明。 “爷爷!”钟素衣本不想打断楚远的沉思,“我需要去一趟钟家绸庄,应该会晚一点再回来,爷爷和凌傲先吃晚饭不需要等我了哦。” 她用笑容将楚远的回忆牵至了现实,楚远点点头,“小心一点,早些回来。”然后吩咐阿坚开车送钟素衣去绸庄,千嘱咐万嘱咐一定要保证少夫人的安全。 “钟六绸庄”四个毛笔字匾牌挂在铁门的顶端,这块牌匾可有些年限了,就是这个名头让钟家的绸庄一直垄断了全国的绸缎商业,只不过因为绸庄事故太多的原因,名声也渐渐的败坏,生意也少了不少。 黑色的奥迪停在铁门外,钟素衣吩咐阿坚坐在车里等待,自己便和白沐恒走入了绸庄。 这些人并不知道,钟志豪正躲在不远处的墙壁后面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v137*爱她到底【求月票】 工人们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正在忙活,见钟素衣来了,连忙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三小姐!” 钟素衣笑着回应,一路上打着招呼。 钟素衣将每一层都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不解,“白大哥,你说钟志豪经常出现在这附近,他有没有靠近过绸庄?” “有一次!他说要拿回绸庄之类的话。”白沐恒说着话,一个小伙急急忙忙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白沐恒脸色一变,跟钟素衣道了别然后匆匆离开。 钟素衣还没来得及跟上他的脚步,他们两人便消失在了她的视野。 围着三栋厂房转了几圈,钟素衣仍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经过一件储物室的时候发现窗户是坏的,门也没有上锁,所以她就好奇的走进去看了看。 结果,才刚刚走进去,门就被人从外关上,还能听见一把金属锁“咔嚓”一声锁上的声音。 钟素衣意识到门外有人,用力拍打着那扇木门,然而她踹也踹了打也打了,外面的人始终没有再将锁打开。 这件储物室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材料,其中最多的就是丙烯酸纤维! 钟素衣从小就对这种材料过敏,当初就是利用这种材料引起皮肤反应才逃离楚家的,对这种材料的过敏不仅仅是接触,某些细小的纤维会散在空气中,如果被钟素衣吸入体内,就会引起非常严重的过敏现象,严重的甚至会休克。 意识到这是人为想要迫害她的阴谋,钟素衣焦急了起来,用力的拍打着那扇门,“开门啊,快开门!”越是焦急,钟素衣呼吸就越急促。 可是在这种充满丙烯酸纤维的空气里,钟素衣不能太大呼吸更不能停留太长时间,一手捂着自己的口和鼻,一手和脚对着门使劲狂打狂踢。 会是谁,这么狠毒的对待自己?分明就是想要取她的命。 然而挣扎了一阵,钟素衣的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有孕在身本就不方便行动,累得她只能靠紧门坐下。 “钟素衣?”门外有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 “谁?”钟素衣警惕的问道。 “杨术文!”男人语气淡淡的回应。 “是你把我关在这里?”杨术文,如果是他将她关在了这里,为什么喊她名字的时候是个问句? “我说不是,你信不信?” “把我放出去,我就信!”不管怎么样,钟素衣对每一个人都有着警惕。 门外沉默了一阵,杨术文正在思考要不要把钟素衣放出来,不放的话,再过两三个小时她必定会休克,放的话,对他有没有什么好处? “放你出来也可以,但是我要跟你谈个条件!”杨术文蹲下身,声音朝钟素衣靠近了一丝。 “什么条件?” “上次跟你说过的事情,我要入股!五五分成!” “休想!” “那就等好了,反正我等得起。”说完,杨术文站起身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别忘了你还有个孩子在肚里,我也不想伤害你,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立马放你出来!” 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她? 钟素衣仍然靠门坐着,用手捂着嘴和鼻,如果没有身孕她也好想办法从窗户爬下楼,果然带着球还是很不方便。 随着两人僵持,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流逝,因为满地都是那种纤维沫沫,稍稍不小心碰到就会起一片红色的疙瘩,奇痒难忍。 “如果你还没做决定,那我就先走了!”杨术文双手抱肘,神情淡漠。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钟素衣焦急了起来,再多待一分钟她就会难受得想要死掉,如果一直没人来这里寻找自己,岂不是要一直被关在这里? 杨术文倒是真狠了心见死不救,不达目的不罢休!以前见他老老实实的样子没想到竟是这么没人性! “三七分!我七你三!”为了能够离开这里,她不得不与他讨价还价。 杨术文的脚步停顿,等了半响仍然没有说话,钟素衣只好再降低自己的要求,“四六分!我六你四!这总可以了吧?” 挠着身上红通通的皮肤,钟素衣再也忍受不住又痒又难受的痛苦,心里又害怕自己的过敏会对宝宝有什么影响,连忙在杨术文抬起脚步想要离去的时候高喊了一声,“算你狠,五五就五五!快把我放出去!” 钱,她现在已经是楚家的少夫人,有不完的钱,她只不过是害怕杨术文得到管理绸庄这么大的权利会趁机将绸庄夺走。 可是,这一切都还得留着命才能知道后面的故事会如何发展不是吗?现在宝宝最重要,所以她很害怕。 杨术文从隔壁工具室里拿来了锤子和斧头,用力的砍在金属锁头上,因为绸庄里机器运作的噪音很大,所以这个声响就被完完全全的遮掩盖去。 废了一些功夫,总算将门打开了,钟素衣冲出储物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猛呼吸了几口气,想要将吸入肺中的纤维再呼出来。 杨术文扔下手里的斧头和锤子,站在钟素衣面前,“我相信三小姐说话算数……” 他在催促钟素衣快些把分股的事情做好,他想要尽快成为钟家绸庄的二把手。 上到了顶楼,这才看见白沐恒正在资料室里焦急得翻寻着什么,“三小姐!”白沐恒停下手中的忙碌,走近钟素衣,“客户的资料全不见了!” 钟家绸庄最重要的是两样东西,一是挂在铁门外的牌匾,那是有关绸庄的脸面,二是资料室里所有的资料,那是绸庄的命脉! 命脉被人盗取,简直就是欲将钟家绸庄连根拔起。 “没有了客户资料,我们这近一个月接的单需要全部暂停,不知道客户的需求就无法继续做下去。”白沐恒脸色煞白,资料被盗完全是他的责任,是他没有安排好巡防的保安才让盗徒有机可乘。 钟素衣叶眉一皱,陷入了沉思。 储物室的那扇破掉的窗户是她在绸庄唯一发现的可疑点,储物室是在庄院的背面,所以巡防的人不能够发现,盗徒大概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选择了把储物室作为出入的大门。 想起白沐恒说的话,钟志豪最近总是在这附近,很有可能就是他派人偷偷进入绸庄,盗走了客户资料。 钟素衣攥紧了手,钟志豪果真不能小觑,卑鄙的人总是有很多卑鄙的方式来达到他的目的。 钟素衣若想跟他作对,就得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不用停,按照每一个客户确认过的样品继续工作,关于盗取资料的人,大可以继续接客户的单等待着他再次来盗取,派人24小时轮班监视绸庄,直到他落网为止!”说话的人并不是钟素衣,而是她身旁的杨术文。 杨术文在钟家当保镖的时候,经常会来绸庄帮着做点事情,所以对绸庄的工作比钟素衣更为了解。 他的这个建议也是为了绸庄好,他要赚钱,就必须把绸庄的生意弄红火起来。 钟素衣有些发愣,没想到杨术文的决策还挺中肯,不知道让他当绸庄的二把手到底正不正确。 白沐恒对于杨术文的建议没敢采纳,他只听钟素衣的决策。 “按照他的做吧,争取早点找回丢失的资料。”钟素衣看了眼杨术文又将视线落在白沐恒上,算了,既然他那么想入股,肯定也不会伤害绸庄,绸庄倒闭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他不会这么做。 离开绸庄,坐入车内之后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假如资料是钟志豪派人盗取的,那么将她关在储物室里也一定是他的计划。 这么迫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真是丧尽天良。 阿坚从后视镜里看到钟素衣两只胳膊上因为过敏而起的红色疙瘩,不禁紧紧皱起了眉,一脸的哭相。 老爷嘱咐那么多遍,结果少夫人还是受伤害了,自己一定会被楚老爷子炒鱿鱼的。 钟素衣回到楚家的时候,时间果然已经很晚,楚远和楚凌傲仍然没有吃饭等待着钟素衣的回来。 “我回来了。”随着一个身影的闯入,一个身影红肿着四肢站在楚远和楚凌傲的面前,大挺的肚子倒是与平时无差。 “怎么回事?”楚凌傲红眸一戾,冷漠问道,这个女人一分钟不看牢就会发生意外,他真是时刻也不能疏忽。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钟素衣笑着道,“过敏了,不碍事的。” 她的确过敏了,只不过是被迫过敏。 听见她的话,门外的阿坚舒了口气,看来今天应该不会被解雇。 楚凌傲拽过她的胳膊,拉着她上了楼,冷漠的神情将他的担心掩藏的很好,不让人轻而易举的发现他对她的关心。 强行脱去钟素衣的长裙,打开淋浴,用手试探了水温,再将光/溜/溜的她塞进了水雾之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楚凌傲一边帮她洗/澡一边责备道,身上的肌肤红通通的起了很多疙瘩,楚凌傲力道适中的揉//搓,帮她止痒,耐心的给她洗澡。 —— 中秋大放送:亲们加vip//群,留言截图可【免费】看明、后、大后天的章节,共六章!还可以申请福利哦~ v138*虎入狼穴【中秋快乐~撒花~撒月饼~】 钟素衣就像一个娃//娃,被他摆弄过来摆弄过去,最后还被他用浴巾裹着抱去了床上。 他在她的身旁,将一些抗过敏的药膏涂在她的四肢,冰冰凉凉的感觉让钟素衣没有那么痒了。 “从现在开始,给我乖乖待在家里!”楚凌傲霸道的吩咐,红瞳紧锁钟素衣的眼睛。 “我……月上云端很久没去管理,还有店已经很久没开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印在他的眼中,他暗光一闪,露出危险的气息,“还敢反抗?” 钟素衣瘪了瘪嘴,“哪敢啊,不出去就不出去,把我养成猪最好。”说完,钟素衣往被褥里一缩,整个人蜷缩在了床上。 楚凌傲勾唇,用手宠溺的轻抚着她露在被褥外的秀发,发尖被水打湿了一些,楚凌傲就拿来了毛巾给她擦干,细心的就像照顾一个容易破碎的陶瓷娃//娃。 那一顿晚饭,楚凌傲一口一口的喂钟素衣吃下,自己反而忘记了吃饭这件事情。 第二天清晨,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楚凌傲不得不去楚氏集团,穿上一条黑色西裤,一件雪白的衬衫,暗红色的领带与他的瞳色相配至极。 走出别墅,秦寒开着他的“风之子”酷跑停在院中等候,待楚凌傲修长的双腿跨入车内坐在副驾座,秦寒便习惯性的递给他一副炫拽的高反光墨镜。 风之子绝尘而去,速度惊人。 按照以往的路线以往的速度行驶,秦寒不断从后视镜看着后面的车辆,观察了很久突然开口说道,“楚总,我们被跟踪了!” 楚凌傲抬眸看向后视镜,风之子后不远处跟着三辆并排行驶同样款式的黑色奥迪。 “甩开他们!”楚凌傲低下头,继续看着手机里的新闻资讯,好似甩开这群人轻而易举根本不需要他来关心。 秦寒加快了速度,灵活的穿梭在道路的车群中,黑色奥迪紧跟在后,即使车本身的速度跟不上,却因为道路车辆多跑车也开不了太快,所以奥迪一直能够紧跟风之子。 行驶了一阵,前面的混乱顿时让秦寒焦急起来,“楚总,前面塞车!” 扔下手机,楚凌傲抬起头,前面的路果然被车辆塞得死死的。 “换个位置!”楚凌傲一手把住方向盘,跟秦寒在车内迅速的换了个位置。 秦寒几乎还未坐稳,楚凌傲忽然一个猛的急转弯,让他整个身体紧紧的贴在了车门上,险些被甩出去。 “楚总……”秦寒担忧的喊道,楚凌傲转弯掉头是要做什么?不会是想跟那些奥迪硬碰硬吧? 楚凌傲戴着的暗色墨镜遮住了他一部分脸庞,看不出他的神情。 只知道他调头过后将车停下,奥迪从对面而来,接近,再接近,发动引擎突然飞速而出加到了最高速度,迎着他们正面袭去。 秦寒害怕的一手紧紧抓着把手,因为速度过快的原因,后背已然紧紧贴在了椅背上。 “把他们拍下来,调查他们的身份!”这才是楚凌傲的真正目的,他倒要看看是哪些不知死活的人跟踪他,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寒拿起楚凌傲放在挡风镜前的手机,将正面临近的三辆奥迪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 再临近,风之子正面撞上正中间的那辆,风之子速度不减,推着奥迪连连后退。 面对面,只隔着两个车头的距离,楚凌傲和秦寒清清楚楚的看见奥迪开车的那个男人,秦寒还抓住时机将他拍了下来。 奥迪车里的男人对准楚凌傲做了个比枪的动作,带着嘲讽的笑容,意思是在说,楚凌傲你死定了! 风之子速度不减逼得奥迪不断后退,直到抵上后面的车辆才停下速度,一辆抵一辆,瞬间成了一起严重的连环车祸。 所有碰撞内的车包括风之子全部损伤严重,好在没有一辆车油泄漏引起爆炸。 楚凌傲和秦寒快速下车想要去抓住奥迪里的那个男人,没想到他却先他们一步跳下车直径冲上了另一辆黑色奥迪里,两辆一前一后快速离去。 那逃跑的速度之快,默契之好,分明就是经常做这种危险事情的组织。 不过从地上的血液来看,逃掉的男人受了很重的伤,这一点,稍微缓解了楚凌傲心头的怒气。 楚氏集团。 楚凌傲坐在一张白色半透的办公桌后,靠在旋转椅子上,他一手撑着额静静沉思。 “楚总,今天早上奥迪里的男人已经全部查出来了。”秦寒将手机连接投影,在楚凌傲正对面的白色墙壁上投出一张屏幕。 几个男人的照片,下面还有他们的信息。 楚凌傲双手撑着下巴仔细看着,秦寒在一旁讲解,“这是受伤逃跑的那个,名叫李森,另外两个绰号黑子和无煞,他们都属于同一个组织。” “什么组织?” “黑虎社!” 楚凌傲低下头,手指交叉撑在鼻处,沉默一阵,“黑虎社一直很神秘,怎么可能查得到他们的资料?” “不清楚,黑虎社以前从未听说过,是最近这两天有人将黑虎社的信息放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帮派里出了内鬼。”秦寒说完,用手指划过手机屏幕,将另一个人的信息展露在楚凌傲的眼前。 “楚总,这个人就是在你婚礼上出现过的那个男人,你上次让我调查他,但前段时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今天偶然在黑虎社的名单上看见了他的信息,才知道他就是黑虎社的社长!”秦寒继续说道。 楚凌傲的神色有些不对,两道剑眉紧蹙,藏着一些不让人察觉的危险气息。 按婚礼上的情况来看,钟素衣和这个男人是认识的,她怎么会认识黑/道上的人?而且这个男人应该是喜欢钟素衣才会在她的婚礼上出现。 不仅钟素衣认识,就连自己的爷爷也认识他,这又是为什么? “叫什么?”楚凌傲冷漠问道。 “冷步银!”秦寒关掉投影,将手机塞进口袋里,“黑虎社的资料透露不全,不知道黑虎社的落脚点在哪,所以暂时还没有找到这些人。” 秦寒抱歉的说道,低着头,等待着楚凌傲的吩咐。 “你先下去。”楚凌傲冷声道,沉默了一阵忽然站起身拿上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匆匆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钟素衣无聊的躺在床上翻阅着手里的书,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小说她竟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很想出去走一走,心里有些发闷。 有匆匆上楼的声音吸引了钟素衣的注意力,楚爷爷的脚步声没有那么急促,萧妈的脚步声没有那么沉重。 应该是凌傲回来了! 钟素衣面露笑意,掀开被褥探下床,刚要朝房门走去楚凌傲便开门冲了进来。 走到她面前,一张沁出汗水的俊颜正对着她,与世无争的帅气带着邪恶的气息仿佛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不费吹灰之力夺去每一个女人的心。 钟素衣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看出那张俊颜下渐渐冷却的神情。 “你认识那个姓冷的?”楚凌傲开口问道,削魅的唇微微轻启。 冷步银?楚凌傲怎么会知道冷步银?钟素衣匪夷,难道他一直在调查着他?还是他已经知道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就是冷步银? 不了解情况,所以钟素衣没有回答他的话。 “告诉我,他在哪里?”楚凌傲的冷漠逐渐扩散,周围的空气骤时降至冰点。 “凌傲,不要去找他……”钟素衣上次去过黑虎社,了解黑虎社那些帮派的心狠手辣,他们没有人性,用枪用刀就和拿筷子那么频繁。 她害怕楚凌傲受伤,以他的个性,一定会独自一人怒气之下就去黑虎社找冷步银,虎入狼穴,非死即伤!她不要楚凌傲再受到伤害。 “你知道他在哪对吧?”楚凌傲逐渐逼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护着他?”他的声音彷如从地狱里传出,带着令人恐惧的冷戾。 “我不是护着他,我是不想你受伤!”钟素衣清澈的双眼与他对视,她不会说的,她宁愿让这个成为永恒的秘密,也不会让楚凌傲再去受到伤害。 况且,冷步银本性并不坏,她不希望看见这两个人针锋相对,两败俱伤。 “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上一次你就差点被他用火烧死!”钟素衣的眼中积满了泪水。 回想起楚凌傲为了救她而被冷步银放火的场景她依旧害怕得全身发抖,她险些就失去了楚凌傲。 现在,她只想与楚凌傲过安安稳稳的日子,真的不能再接受楚凌傲有任何受伤的消息。 然而,钟素衣的倔强却让楚凌傲有了另一种想法,再加上刚才钟素衣说的话似乎透露出了什么,“被他用火烧死?……你早就知道戴面具的人是黑虎社的?那个银色面具的人就是冷步银,对不对?” “我……”一时情急,钟素衣竟然口无遮拦的说出了这些。 看着楚凌傲一点点沉下去的脸,她知道,这一场误会除非他取了冷步银的性命否则不可能解开。 v139*他的愤怒【中秋快乐~撒花~撒月饼~】 楚凌傲想不通的是,她不仅帮冷步银掩藏了住址掩藏了身份,还帮他掩藏了放火的那件事情,婚礼上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和冷步银的关系似乎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 食指弯曲挑起钟素衣的下巴缓缓抬起她的头,对上她慌乱的眼神,“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嗯?” 楚凌傲的红眸暗沉,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能让钟素衣的心就像被刀一下一下的剔着,痛得连呼吸都静止了。 钟素衣努力的摇着头,泪水也跟着被甩落下来。 她依旧不肯告诉他黑虎社的地址,楚凌傲彻底心冷,放下抬起她下巴的手转身大步离开了卧室。 门,被他摔得震天动地。 钟素衣整个身子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泪水携着温度从她的脸颊不断滚落,滴在手背上晕成圆点。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楚远看见脸色差到极点的楚凌傲匆匆走出别墅,连忙吩咐萧妈上楼去看看钟素衣,只有和钟素衣吵架,他才会变成这样冰冻三尺的冷漠。 玛莎拉蒂里,楚凌傲一手放在方向盘上,墨镜下的那双红瞳萧瑟,失去了灵魂一般空空洞洞。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串数字,“秦寒,给我继续查黑虎社的地址!” ** 612病房,傅艺谦将养着两条红色金鱼的鱼缸放在床头柜上,鱼缸里放了一些漂亮的五彩石还有一棵旺盛的水草。 苏茵爱一直看着他,想要将他的每一个动作清清楚楚的记住自己的心里。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傅艺谦就会离开这里,忘记她的存在,然后有了自己的幸福。 傅艺谦坐在病床旁,摸了摸她额上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柔和的问道,“还疼吗?” 苏茵爱摇摇头,笑容灿烂,“不疼了,学长。” 傅艺谦静静的看着她的笑,“傻瓜,不准再做这种傻事了。” 苏茵爱的笑容渐逝,低着头心情也跟着低落,“学长,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没必要自责,我现在活得很好,真的不用担心的。” 听完她的话,傅艺谦微微皱了皱眉,“你不想让我照顾你了?” “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照顾我而占用了你太多的时间,我……我不希望你可怜我。”苏茵爱将头埋得很低很低,感觉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反而正在给谦学长压力。 但是心里的话还是要说出来,否则她真的不甘心。 傅艺谦舒缓开皱起的眉头,就像宠溺着钟素衣那样抚摸着苏茵爱额前的发丝,“当然不是可怜你,傻瓜。” 看着苏茵爱的心情有了好转,傅艺谦的脸上也展露笑意,将饭盒抱到苏茵爱的面前,打开盖,递给苏茵爱一双筷子。 “我教你!”傅艺谦握着苏茵爱的手,苏茵爱拿着筷子,他带着她伸出手臂夹起饭盒里的一块肉片再收回手臂,将肉块塞进她的嘴里。 就这样教她,多试了几次。 现在苏茵爱会伸手臂了,手肘上的关节比以往灵活了很多,只是手指还不够灵活,傅艺谦放开手让苏茵爱自己夹菜,期初的几次没有成功,慢慢的就有了好转。 “叩叩”敲门的声音打断他们两人,是苏茵爱的主治医生正拿着记录本站在门前。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走入病房,傅艺谦连忙问道,“陈医生,茵爱的伤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 “是啊,是好消息!”陈医生看了看记录本上的信息,笑着说道,“最近一次检查,苏小姐已经恢复了很多,比我预期的更好,所以,十年康复期恐怕得重新计量了。” “那,还需要几年?”傅艺谦听见苏茵爱提前康复的消息,比苏茵爱更为欣喜。 “这个不一定,按照现在的恢复进度来看,五年之内肯定就能完全康复,但是,如果有什么磕磕碰碰再受伤的话,这个时间就会往后延长,所以保证她的安全是非常重要的。”陈医生说道。 从十年缩短了五年,这让苏茵爱不知道怎么笑才好了,然而想想她将少了五年被谦学长照顾,心里的落差立马又呈现出来。 “好的,谢谢医生!”傅艺谦谢过陈医生,送走了他又重新回到苏茵爱的床旁。 “这份饭菜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了,你也没吃几口,我给你再去买一份。”傅艺谦的笑容灿烂,犹如春季的阳光照在苏茵爱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苏茵爱点点头,“麻烦学长了。” 目送着傅艺谦离开,苏茵爱陷入了沉默,她好想自私一点就这么让谦学长留在自己身旁,哪怕他是可怜自己,她也不想让他离开。 反悔了,她该回到从前的那个苏茵爱,强势的向外人宣布着傅艺谦是属于她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卑自弃。 清脆的脚步声临近,苏茵爱还在沉思。 “怎么?让艺谦照顾就这么开心?”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苏茵爱抬起头,正对上钟美如的脸。 “你来这里做什么?” “口气别和艺谦这么像,会让我误以为你们两在一起了。”钟美如蓝色的美瞳在阳光下晕染出淡蓝色的光晕,黑亮的短发齐耳,将她的小脸遮得更小。 “我和学长在没在一起,对你有影响吗?”苏茵爱将身子往后靠倒在枕头上,“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离开吧,我需要休息了。” 她的眼皮的确很沉,很想睡觉,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傅艺谦的事情,没有睡一个安稳的觉,她现在很累。 “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钟美如美目瞥了苏茵爱一眼,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瓶子扔在苏茵爱的被褥上,“上次听说你寻死了?没死成?这瓶液体无色无味能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你可以尝试一下。” 苏茵爱笑了一声,“美如小姐你太体贴了,我想我已经不需要这些,现在反而觉得你更适合喝这样的液体。”她的笑容带着讽刺,看在钟美如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不用跟我客气,你是钟素衣的好朋友,那我理当好好对待你,你不方便饮用,我可以帮你一把!”说完,钟美如坐在了床边,将被褥上的那个小瓶拿在了手里。 拧开盖,朝苏茵爱的嘴递了过去。 四肢还不能受大脑控制的随意动,苏茵爱连连后退直到没有退路,忽然朝门的方向大喊了一声,“谦学长!” 钟美如吓得连忙将小瓶抽了回来藏在自己的背后,转过身看向门的方向。 结果,门口没有一个人,苏茵爱这个家伙骗了她。 苏茵爱趁她不注意,连忙费尽力气的抬起腿踹了她几脚,踹在她的手臂上,虽然力道不大但足足可以让她手中小瓶里的液体晃荡出来。 液体流出洒落在钟美如的手上,带着微微腐蚀性的液体灼烧着她的手心,她疼的尖叫了起来,小瓶被她无意扔在了地上。 “钟美如,你在干什么?”傅艺谦走入病房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手里还提着一份饭盒。 傅艺谦看着钟美如疑惑,再看看地上的小瓶子还有流出来的液体,液体遇到地面冒着细细的泡,一看便知那液体具有腐蚀性,虽然腐蚀性不强,但喝下这一瓶足以要人的性命。 “你在干什么?”傅艺谦走近钟美如,愤怒的瞪着她,“你想做什么?我不会允许你伤害苏茵爱。” “是她自己想要寻死,我只是帮她一把!”钟美如站起身,将自己灼伤的手藏在背后。 “不需要……”傅艺谦攥过她的手腕将她拽出了病房,“砰”的一声紧紧将门关上。 傅艺谦还是第一次对钟美如发怒,即使当年她在婚礼上抛下他离去,他也未曾对她发过脾气。 没想到钟美如会这么恶毒,来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现在的傅艺谦,对她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有没有受伤?”傅艺谦坐在床边忧郁的看着苏茵爱,担心的问道。 苏茵爱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事。”她说着话,傅艺谦突然抱紧了她,这是她与傅艺谦第一次的近距离接触,让苏茵爱不知所措。 谦学长竟然拥抱她了…… 苏茵爱兴奋的在脑海里不断提醒着自己,这是真实的,真实的。 傅艺谦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清香,苏茵爱很喜欢这样的味道,被傅艺谦这样拥抱着仿佛所有悲伤的事情全部散尽。 “学长……”苏茵爱咬了咬唇,还是打算将此时此刻心里最想跟他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学长,我很喜欢你!我不期待你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说给你听。” 说完,她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其实不期待是假的,她只是不想给傅艺谦带来压力。 傅艺谦抱紧了她,点点头,“我知道……”他一直就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有用心看过苏茵爱,总是留念身旁的风景。 然而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傅艺谦只好向命运认输。 钟美如当年的离开,让他了解了爱一个人的痛楚,他和钟素衣有缘无分,让他知道爱情这种事情强求不来,顺其自然反而更好。 他现在,想要试着把心交给苏茵爱。 v140*她是花痴!【中秋快乐~撒花~撒月饼~】 钟美如从医院走出来,手上的液体已经干去只留下了火红的印迹,满目的狠意变成了暗淡的绝望,傅艺谦不会再回到她身边了,他一定很厌恶自己刚才的行为。 可是不那么做自己能怎么办,她只不过是想要傅艺谦回到她的身边,为什么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却有这么多的人从中阻拦? 当初是钟素衣,现在又是苏茵爱,什么时候傅艺谦才能真正的属于自己? 如果回到两年前,她一定不会从婚礼上离开。 钟美如提着金属链的枚红色提包亦如行尸走肉般沿着马路向前走着,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泪如雨下。 不知何时身后已经跟上了一辆车,在她毫无预兆之时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从她身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扣住她的双手将她塞进了那辆车。 直到进了车里,钟美如才反应过来她被绑架了! 她被绑架了? ** 楚凌傲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楚家,不知道他在外面忙些什么,过得怎么样? 钟素衣和楚远正坐在餐桌前,两人各自吃着碗里的饭菜,默不作声。 钟素衣将头埋得很低,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塞进那个小小的饭碗里,吃了半个多小时,饭菜都凉了,竟然没有被她吃掉多少,饭一颗颗挑起又放下根本没有吃下去。 “衣衣,你和傲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楚远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 钟素衣闻声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显得她更加憔悴疲惫,她摇了摇头,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就是一些小事罢了,爷爷不用担心。”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楚远,但是似乎已经晚了,他已经受了影响,楚远叹了口气,将筷子往桌子上轻轻放下,站起身戳着拐杖上了楼。 楚远一走,钟素衣的眼泪便流了下来,低下头,尽量不让萧妈发现她的哭泣。 整个楚家安安静静,外面的风有些大吹着院里的铁门砰砰作响,好像要来台风了。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少爷估计不会回来了。”萧妈收拾好桌上的饭菜,朝钟素衣轻声说了一句,“少夫人,别再等了,我扶您上楼去休息吧!” 说完,萧妈就要去扶钟素衣的胳膊,却被她拒绝了,“萧妈,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去吩咐人把铁门关上吧。” “哎!”萧妈应声,走出别墅。 钟素衣强撑着自己的情绪,扶着楼梯往楼上走,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一碰就会倒,今天肚里的孩子很安静,估计他也能知道自己妈妈心里的难过。 然而,才走到楼梯拐弯处,萧妈的声音让钟素衣停下脚步,“少夫人,少爷回来了!”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萧妈兴奋的喊着,人才走到门前,钟素衣便从她身旁快步走了出去。 玛莎拉蒂,的确是楚凌傲的跑车。 然而首先下来的人并不是楚凌傲,而是夏堂,他打开车门,扶着副驾座的楚凌傲下了车。 楚凌傲烂醉如泥,他根本没在走路而是被夏堂拖着走的,身旁一群保安见了连忙跑过去和夏堂一起扶着他。 从钟素衣身旁走过,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看样子,他喝了很多。 几个人扶着楚凌傲上了楼,进入卧室让他躺在了床上。 “素衣,凌傲这家伙这几天喝了很多酒,前几天一直住在我那里今天我必须把他送回来了,否则再这么喝下去,我怕我的酒吧就得关门大吉了。”夏堂对钟素衣说完,朝床上的楚凌傲看了一眼。 “好的,我会照顾好他,谢谢!”钟素衣淡淡的笑了笑,目送过夏堂下楼,便走入了卧室关上房门。 楚凌傲躺在床上,一张完美的俊颜此时苍白如纸,就连那削薄的唇也都没有一丝血色,他到底喝了多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走近床边,钟素衣细心的帮他脱去衣服和裤子,打来一盆温水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身子,酒味掩盖住了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靠近他,用毛巾在他的脸上轻轻沾了沾擦去他的汗珠,却不经意听见楚凌傲的轻声喃呢,“衣……”他在喊她。 楚凌傲好看的剑眉紧锁着,拭去他额上的汗又重新沁出来,他的唇干涸,体温有些微微发烫,“衣,我好痛……” 他说什么?钟素衣侧脸凑近他的嘴边,因为声音太小的缘故钟素衣似乎没有听清。 “我好痛……” “凌傲,哪里痛?告诉我哪里痛好吗?”钟素衣听清楚了一个痛字,楚凌傲不舒服?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 楚凌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侧过身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一手用力的按在他的胃部,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断溢出。 他一定是胃痛,喝酒最伤胃,何况他喝了这么多。 钟素衣急急忙忙冲下了楼,顾不上肚里还有个孩子,她冲到电话面前按了120,握住话筒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结果,因为台风的原因,很多道路已经封锁,没有封锁的道路全部堵车,医院的车被堵在了半路赶不过来。 混着大雨倾盆而下风越来越烈,钟素衣感觉自己的身体冰凉冰凉的好像在这个大雨中淋了一夜。 医院赶不来,钟素衣只好找来药箱翻出几盒胃药,趴在楚凌傲的身旁,一手拿着水杯,一手将药丸想要塞进楚凌傲的嘴里。 然而,楚凌傲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拽进了他的怀里。 楚凌傲的手心寒冷身体却滚烫,钟素衣如置水火之中。 看着他紧皱的眉,煞白的脸,钟素衣心疼的眼泪不断掉落。 “来,吃完药就不疼了。”她从楚凌傲手心抽回自己的手,强行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扶他稍稍坐起,喂他喝了一些水。 楚凌傲半睁开眼睛,红色的眸子就如深藏已久的珍宝,微微朦胧的雾水遮不去珍宝的晶莹不凡。 他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最终紧紧闭上了眼睛,紧锁的眉不曾解开。 那一夜,窗外海潮翻涌,风雨狂冽,好似上苍要将整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他才肯罢休。 楚凌傲仍然蜷缩在床上,只是到了清明时分他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一些。 直到看见楚凌傲有了些好转,钟素衣才肯在他身旁睡下,太累的缘故,她一沾枕头便睡沉了。 第二天台风已经过去,院中有几棵树弯折了腰,摆在院中的几条太阳椅早已没了踪影。 萧妈带着一些下人正在清理庭院,发出一些沙沙的声响。 楚凌傲已经醒来,为了不把钟素衣吵醒,他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睡在他身旁,红眸扫过她的脸,嘴角有些笑意,然而笑容也只是一时的。 “叩叩”卧室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楚凌傲快速下了床披上一件家居服开了门。 “傲儿,昨晚见你喝多了酒就没来打扰你和素衣了,你的胃病好些了没?昨晚可把素衣吓坏了。”楚远担心的问道。 “好多了。”楚凌傲回过楚远的话,转头看向床上沉睡的人儿,平日里钟素衣的觉很轻,有人说话她一定就会醒过来,今日睡得这么沉,想必昨晚真是累坏她了。 “那好,好好照顾素衣,等她醒来,你们两到我书房里来一趟。”楚远的神情变得严肃,孙子几夜未归,让他的孙媳妇独守空房,他必须好好惩罚一下这个孙子。 “嗯!”楚凌傲知道爷爷要问他什么,顺便他也有事情要问楚远。 关好房门,走回床边坐在钟素衣身前,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脸颊,黑眼圈有些明显,那容颜憔悴的模样让他看着心疼。 “衣,你说我该不该原谅你?”楚凌傲自语,俯下身在钟素衣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该不该原谅她对自己的隐瞒,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好几天,原本以为喝醉了就能得到答案,结果,只是会越来越朦胧。 躺在她的身后,将脸紧紧贴在她的秀发前闻着她发上清香,一手搂过她的手臂,轻轻握着她的纤细的手。 这样抱着她,让楚凌傲心里很有安全感,如果能这样永远沉睡有多好?就不要面对醒来过后各自的倔强,冷战,真的很伤感情。 躺了一会儿,钟素衣被身前的一片空荡吓醒,却忽略了她身后的那一个温暖的怀抱,楚凌傲去哪了? 她猛的坐起身,此时楚凌傲也从她身后坐了起来,皱眉,“怎么了?” “我……我还以为你又离开了。”钟素衣一脸惊忧,看着楚凌傲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 楚凌傲舒展开眉头探下床站起身,红眸低睨着她,双手插在裤袋里装作一副清高冷傲的模样,衣领随意的微敞开,一身家居服也能被他穿得这么帅气,难怪会有这么多女人为他着迷。 钟素衣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撇过头遮掩住自己痴的神情,他都是自己老公了,还痴什么? “洗漱完,一起去爷爷的书房!”楚凌傲的话语明明是阐述,却带着一种霸道的命令语气。 v141*入了他的圈套【中秋快乐~撒花~撒月饼~】 “好……”钟素衣应声之时,楚凌傲已经转身离开了卧室。 再回想起刚才的情形,楚凌傲好像是抱着自己睡觉的。 不禁扬起了唇,这几日心情的阴霾全部烟消云散。 洗漱完,钟素衣和楚凌傲两人来到了楚远的书房,他正坐在躺椅上看书,看得入迷。 “爷爷!”钟素衣轻轻喊了一声,吸引过楚远的注意力。 他转头看着书桌前站着的两人,吩咐道,“素衣你坐下,傲儿你站着!”说后面那一句的时候,楚远故意加重了语气。 钟素衣偷偷朝楚凌傲看去一眼,他的脸都气绿了。 “傲儿,这几天素衣每天都睡不好吃不好,你今天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你这几天为什么宿夜不归?”楚远将拐杖顿在地上发出声响。 楚凌傲依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即使是在楚远面前他也丝毫不低下半分姿态。 “男人天酒地宿夜不归是厌倦了自己的妻子,而你和素衣才结婚没多久,蜜月都还没有度,现在就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得了?古人云……”楚远的大道理一般都是从“古人云”三个字开始。 一想到楚远滔滔不绝的大道理,楚凌傲就害怕,他就害怕爷爷这一点。 “爷爷,冷步银到底是谁?”果断打断楚远的大道理,楚凌傲坚持要把这个姓冷的底细全部打探清楚。 楚远先是一愣,自己的大道理刚到嘴边被噎回去的感觉挺不爽,随后脸沉了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楚凌傲铁了心要把这个所有人都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给挖出来。 见他那么坚持,楚远只好叹了口气,说道,“他的父亲冷元柯是你爸爸的合作伙伴,楚氏集团是你爸爸和他共同创建的。 当年冷元柯的权利大于你父亲,股份很高,顺理成章便成为了楚氏集团的总裁。 但是冷元柯的性格急躁、做事冲动、没有远见,楚氏集团在他的手里日益衰退,资金不断外流,亏损还算是小事,冷元柯嗜赌成性,险些把楚氏集团输在了赌场上。 你爸爸为了拯救不堪一击的楚氏集团不断找人投资,你父亲想方设法挽救,冷元柯却利用这些资源四处挥霍。 无奈之际,你爸爸才想了一个损招将冷元柯赶出了楚氏集团……”楚远并没有告知楚凌傲他父母的死与冷元柯有关,否则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去找冷步银的麻烦。 冷家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他的儿子和儿媳已经丧命在冷元柯的手中,他不希望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再把楚凌傲的命也给搭进去。 和钟素衣一样,都只是想要保护楚凌傲。 “冷元柯早已经去世,这个冷步银就是他的儿子……”楚远说完,将手里的书本合上放入书架里面。 “就只有这些?”楚凌傲打量着楚远,似乎想要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仅仅是父亲合作伙伴的儿子这么简单?为什么他心里还有一些迷团解不开,上一次绑架钟素衣的银色面具男人是冷步银,那他十岁时,绑架他杀了他父母的银色面具男又是谁? 越想,他越觉得就是这个冷元柯! 钟素衣暗暗在心里叹息,这是一个双重仇恨,一件事情引发的两代人的对立。 这样的仇恨,该如何解开? 楚凌傲的眸低下,楚远认识冷步银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认识他?”他看向钟素衣,竟然话题已经打开,他必须要得到答案。 “因为我小时候救过他,他记得我,他……” “他喜欢你!” “……”钟素衣无言,冷步银的确喜欢她,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她和他的感情。 楚凌傲大概清楚了,他挑起她的下巴,“没关系,他越是喜欢你,我越是让他得不到你,只要你的心一直在我这里,我就能够做到这点!”楚凌傲的声音渐渐柔去。 他说得话真真切切,只要钟素衣的心是自己的,别说一个冷步银,情敌万千又何妨? 楚凌傲丝毫不顾及正在长辈面前,低头锁上了钟素衣的双唇,轻挑着她的唇瓣,吻得欲近欲离。 楚远重咳两声,见楚凌傲没有放弃亲吻钟素衣的意思,只好从书架上再拿出一本书坐在躺椅上看了起来。 偶尔,也会偷看他们一眼,心里笑道,凌傲这孩子和自己真是像,想当年他也曾在潘琴的父母面前亲吻她。 只不过,那是他最后一次亲吻潘琴,时过桑田,现在回想起还仍然残留着当年的甜蜜与苦涩。 ** 冷步银坐在黑虎社的木壁前,冰冷的身影在一盏橘灯下笼罩着一层抹不去的黑色雾霾。 他撑着额,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老大,赵沧的弟弟赵浒来了,说是要见你。”李森走近厅堂,朝木壁前的冷步银汇报道。 话正在说,赵浒已经走了进来。 李森正不悦,看向门外挡住他来路的几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全部换成了赵浒的手下。 有备而来? 冷步银将撑着头的手放下,靠在了虎头木椅的把手上,“赵浒?你来不会是为了你的哥哥吧?” “呵呵……冷社长果然聪明,我的确是来为我哥哥报仇的,当然,如果你能答应我将黑虎社归到暗社的管辖之下,我可以不报这个仇。”赵浒玩弄着手里的两颗金属球,笑着说道。 他和赵沧长得很像,光头,络腮胡子,只不过他比赵沧更加体胖一些,看上去很大块头的样子。 冷步银冷笑一声,“恐怕你需要白走一趟了,黑虎社一直以来还没有归过谁的手下,这次不可能,下次也不可能,如果想要报仇那就尽管来,但是谈归属的事情那就请你不要再来黑虎社。” 他的声音就如冬季一阵阴凉的冷风,有些阴阴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就知道冷社长你一定会坚持……”赵浒打不过冷步银,他很有自知之明,也知道即使暗社现在人手强大也无法真正敌过他们黑虎社的猛将。 不来硬碰硬,那他自有方法。 “所以我特意给社长你送来一样好东西,说不定你见了,就会改变主意了!”说完,赵浒举起手朝自己身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 只见两个光膀子胸口绣着一个魔鬼造型纹身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中间还推着一个罩着头绑住手腕的人。 看穿着和身段,应该是个女人。 赵浒笑着道,“听人说冷社长对钟家的小姐情有独钟,所以我把她带来了,本来是想好好讨好一下你,但是你这态度,有些让我难堪啊!”赵浒的笑容转瞬即逝,继而转变成了一阵残酷的嗤笑。 话语末时,他咬牙切齿一把用手掐住了身旁女人的脖子。 “等等!”冷步银波澜不惊的神色有了涟漪,钟素衣?赵浒竟然把钟素衣绑来了?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符合钟素衣的风格? 赵浒贱笑,“冷社长,您想通了?” 冷步银站起身,走下堂,朝赵浒的方向走了过去,在他面前赫然停止,“赵社长这样未免太卑鄙了些?我们之间的恩怨,没必要把其他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吧?” “呵呵呵……这个女人竟然是冷社长喜欢的人,那就已经不是无辜的人了,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被社长你给喜欢上了。”赵浒的话语句句带刺,跟他的哥哥一样,一样口气,一样的贱。 冷步银冷漠了神色,与赵浒僵持着,一双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如死神索命,不屈一毫。 “如果冷社长愿意这么坚持下去,我也乐意让钟小姐为你的这份坚持多痛苦一些。”说完,赵浒掐住那带头罩女人的脖颈更紧了一些。 她不禁发出疼痛的口申吟,这样的声音,让冷步银一听就能听得出来,她不是钟素衣。 赵浒说不定是随便从什么地方找来一个女人想要糊弄他,险些,他就入了他的圈套! 冷步银忽然一笑,转身走回自己的木椅,“掐,你尽管掐好了,反正女人多得是,我又何必为了这个女人丢掉我整个黑虎社?” 听了他的话,一旁的李森舒了口气,看见他刚才的神情,还以为冷步银真的为了钟素衣这个女人要将黑虎社送给暗社了。 其实,如果赵浒手里的女人真的是钟素衣,冷步银一定会为了她而放弃黑虎社,为了钟素衣,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这就是他对爱情的偏执! 赵浒对他神情的360度转变很疑惑,但也只好继续下去,他认准了手下这个女人就是钟家的小姐,就是冷步银喜欢的那个女人。 然而他不知,钟家有三个小姐!这只是其中一个——钟美如! 钟美如被赵浒掐住了脖颈,他越来越用力,她难受的叫不出声音来,最后还是用自己仅剩的一丝力气,发出一些声线,“我是……我是钟素衣的……姐姐……” 钟美晨认识的男人钟美如都知道,这些人什么黑虎社什么暗社之类的人听都没听说过,只有可能跟钟素衣有关,为了保住性命,她只好这么喊喊试试。 结果,真的管用! “等等!”冷步银出语阻止。 v142*爱是这样【求月票】 “怎么?冷社长又怜香惜玉了?”赵浒松开了手,笑着道,另一只手又开始玩/弄起两只金属球。 冷步银扫过他身旁的女人一眼,“赵社长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她来交换我的黑虎社,这么大的筹码,你怎么可能会说杀就杀了,做事不要太冲动,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说不定我再思考思考就会答应你这场交易了。” “老大!”李森焦急大喊,暴躁的脾气就快要忍耐不住了,冷步银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比黑虎社更重要? 冷步银用眼神示意李森不要多嘴,再将视线转回到赵浒的身上,一脸深沉的冷漠。 “冷社长说得对,那本人就换一种方式好了。”赵浒从身旁男人的手里夺过一把匕首,扯开钟美如的头罩,抵上她漂亮的脸蛋儿。 那张小脸,白净中带着狐媚,蓝色的美瞳,黑色的短发,被赵浒逼得被迫仰起头。 她和钟素衣有某些微小的特征有些相像,说是钟素衣的姐姐,冷步银还是比较相信的。 “冷社长尽管考虑,我有很多时间一刀一刀的给她容毁。”赵浒说完,将抵上钟美如脸颊的匕首就要往下划破一道伤口。 只一瞬间,冷步银便已到了他跟前紧紧掐住他的手腕,让他因痛而放开了匕首,“哐当”一声坠落在地。 肥胖的手腕被冷步银掐出红色的印记,门外的人看见冷步银对自己的社长有了下一步行动,纷纷涌入堂内站在赵浒的身后,随时准备动手。 而黑虎社的人则围在了大堂门外,堵得水泄不通,两个帮派的对峙正式拉开了帷幕。 “赵浒,要知道来了我们黑虎社想要离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冷步银冷声说道。 “是吗?那我可就要试一试了。”赵浒说完,另一手扔下两颗金属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短枪,对准了冷步银,他这一掏,围在外围的所有黑虎社弟兄全部拿起了枪对准暗社的人以及赵浒。 “姓赵的,你要是敢伤我们社长一毫,我他妈就让你脑袋开!”李森将手里的枪对准赵浒的脑袋,暴躁的说道。 顿时这个场面变得僵持,赵浒不敢对冷步银开枪,李森也不敢对赵浒开枪,他们各自手里都有人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被人束缚的钟美如看见这一幕惊险,吓得脸色苍白全身不断发抖,这个傻女人只想快点逃离这里,转身就跑。 这么大的筹码,怎么可能让他跑了?“不许动!”赵浒持枪的手指向钟美如,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变动,冷步银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踢中他的下巴,飞出几脚踢开他持枪的手臂,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 顿时堂内的人一片慌乱,两社的人互相开枪、躲避、逃跑再反攻。 赵浒怎么可能只带这么一些弟兄过来,听见枪声,藏在竹林里暗社的人全部冲进了黑虎社,顿时场面一片混沌,血腥,暴戾。 枪声入耳,钟美如吓得双手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紧紧闭着眼睛大声尖叫着。 只感觉身后有一双手攥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离开了那片地方。 钟美如被吓得有些发傻,眼泪直掉,呆呆愣愣的神情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看着我!”冷步银拍了拍她的脸颊,吸引住她的目光,“这里是安全的,不要怕!” 钟美如蓝色的水眸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钟美如这才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不过发抖的全身却怎么样也平静不下来。 钟美如点了点头,整个人后退到墙角蹲下身用手臂紧紧的包裹住了自己。 外面的声音好像安静下来,李森打开房门朝冷步银禀报到,“老大,暗社来的人非死即伤,死了的全部扔在后山埋好了,还有一些活着的我已经命人把他们都绑起来关在了后院的暗房里,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赵浒呢?” “还活着,在暗房!”李森捂住胳膊上的伤口,费力的说道,上次在奥迪车里跟踪楚凌傲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现在他身上更多添了几处伤口。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顺便把暗社收了!”冷步银黑眸淡淡,看了眼墙角落的钟美如便和李森离开了那间卧室。 黑虎社抓了暗社的社长,理所应当暗社就归黑虎社统领,冷步银登上黑/道至尊的位置那更是众望所归的事情。 现在,只能说楚凌傲的劲敌更加强大了! ** 戴雅岚站在树林里,老地方,焦急的等待着杨术文的出现。 豁的,从她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如水蛇般的腰身,一双火热的唇埋在她的脖颈间,“岚,我想你了。” “死鬼!你现在才知道来找我,也不知道我这么长时间有多空虚。”戴雅岚不乐意的转过身,手指挑开几颗杨术文衬衣的扣子。 杨术文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近自己,吻上了她的唇,一双手伸入她的衣内抚//摸着她微有些松弛却还光滑的皮肤。 戴雅岚喃喃出声,对于杨术文的爱//抚她一直以来就很沉醉。 树林里的声音随着两人的动作一起一伏一娇一沉,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空气温度瞬间高涨,一声欢快的爽音截止了这一次。 戴雅岚靠在杨术文的怀里,他玩弄着她熟魅的卷发。 戴雅岚四十多岁,但肌肤和狌欲却还和二三十岁的女人差不多,只是那张略有些雀斑和皱纹的容颜盖不过岁月的痕迹。 “雅岚,闭上眼睛!”杨术文在她身后淡声说道。 戴雅岚便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她还以为杨术文想要偷偷的亲她一口,没想到一串冰冰凉凉的金属物被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睁开眼睛低头一看,竟然是她心念已久的铂金天使之心,三条铂金上镶嵌着白色棱面的钻石,正中间挂着一颗两个拇指头大小的蓝宝石。 这颗蓝宝石就叫做天使之心,晶莹的光泽水润透明还有清凉的温度足以证明它的珍贵不凡。 这么贵重的礼物,杨术文怎么能够送得起? 戴雅岚侧过脸疑惑问道,“哪来的?不会是偷来的吧?” “如果是偷来的,你还要吗?”杨术文双手抱着戴雅岚,沉声问道。 戴雅岚双手抚/摸着天使之心,捧在手心里当成奎宝,爱不释手,“当然要,哪还有女人不要首饰的,何况还是这么好的宝贝。” 戴雅岚的脸上绽开了,越看越是喜欢,心心念念了大半年了总算能够成为自己的东西,乐得合不拢嘴了。 “这是我买来送你的,我现在是钟家绸庄的二庄主,实质我的权力和钟素衣相平。”杨术文的话语淡淡,好似在阐述一件无关自己的事情。 戴雅岚更是疑惑,甚至有些讶异,“钟素衣同意?” “嗯,我和她五五分股。” “为什么不直接把绸庄夺过来?凭你的能力,一个绸庄怎么可能弄不到手?”戴雅岚焦急了起来,钟志豪没了钟家绸庄就是一只瞎了眼的猫,迟早得饿死,如果杨术文能把绸庄弄到手。 那……就不用愁以后的日子了! 杨术文松开怀里的戴雅岚,沉下了神色,“绸庄如果被我夺去,楚凌傲一定不会放过我和绸庄,到时候不仅赚不到钱反而弄巧成拙,还不如和钟素衣共同管理绸庄,还能有楚凌傲这个强大的后台,一举两得。” 听完杨术文的分析,戴雅岚的神色稍有好转,面焉笑意渐浓,将天使之心放在手心握暖。 “雅岚,如果我有钱了,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走?”杨术文再次问到这个问题,然而这一次,戴雅岚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面带笑意,“我当然愿意……” 杨术文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几秒之后便又轻笑一声,“那就好!”他早知道戴雅岚是这样的女人,努力赚钱也只是想把她从钟家带走,现在她答应跟自己离开他应该高兴才对。 戴雅岚穿好衣服走回钟家,钟美晨正在沙发上啃着薯片看电视,时而像个幼稚的小孩一样对着电视里某个无聊的镜头大声笑着。 戴雅岚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女儿,她仍然恨钟素衣把她的女儿弄成了这副模样。 “美晨,你姐姐回来了没?”好像有一天没见到美如了,戴雅岚有些担忧的问道。 钟美晨转过头夸张的摇了摇,笑得发傻。 这让戴雅岚更加担心,钟美如到底去哪了?连忙走出别墅吩咐钟家的保镖和下人全部去寻找钟美如的下落。 叫杯茶半天没人应答,钟志豪只好从卧室里走出来叫来了老管家衡易。 衡易扶着钟志豪坐下,再帮他倒了杯茶,明明衡易与他年龄相仿,却还得尽心尽力的好好伺候着他。 “上次让你调查杨术文的事情你调查了吗?”钟志豪打开杯盖在杯沿滤了几下,小嘬一口问道,“绸庄放火的事情是不是他干的?” v143*看到的误会【求月票】 “回老爷,除了上次的硫粉没有查出其他的事情,杨术文现在是绸庄的二把手,恐怕我再没那么容易接近绸庄了。”衡易弓着腰说道。 “杨术文管理绸庄?”钟志豪讶异,握着茶杯的手颤抖了几下,“他现在想要和钟素衣合伙搞垮我钟志豪,哼!门都没有!” 说完,钟志豪将茶杯重重的扣在了桌子上,“在杨术文以前的房间里继续找,说不定他还藏着什么秘密!” “好的老爷……”衡易站直了身子,刚要转身,钟志豪忽然将一箱子的纸物放在了桌子上,“把这些好好藏起来,放在我这里不安全。” 衡易仔细看了看那些资料,全部是绸庄客户的资料,钟志豪害怕被钟素衣发现盗取资料是他所为又将这些资料全部再找回去,所以他就让衡易替他保管着。 “好!”应过钟志豪的要求,衡易抱着那一纸箱的资料下了楼,将它藏在了自己卧室的床底下,用黑布遮好,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别弄丢了。 ** 楚凌傲仍然不太出现在楚家,钟素衣知道,只要自己没把冷步银所在的地址告诉他,他就会一直与自己保持着这样不冷不热的关系。 只是,楚凌傲一般不在家的话,都会派人把聂小婵接来楚家陪伴钟素衣,怕她闷坏了身子。 他对钟素衣的关心和爱只是深藏着的,不表露,因为他并没有原谅钟素衣欺瞒自己的这件事情。 钟素衣坐在沙发上,聂小婵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捏捏肩膀,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比吃了十斤蜂蜜还甜。 “怎么这么开心?你的脸都快腻死人了。”钟素衣笑着道。 “不行不行,我忍不住了,我必须要告诉你!”聂小婵绕过沙发兴奋的坐在钟素衣的身旁,面对着她,“衣衣,我恋爱了!” 钟素衣抚//摸着肚皮的双手停顿了顿,“真的吗?太好了!”她想要拥抱住聂小婵,但肚子太大的关系只好做了个拥抱的姿势而并没有靠近她。 “是谁啊?”钟素衣双眼放光,聂小婵恋爱了,多么喜庆的一件事情! 这样她就不用每天在自己耳旁说要给她介绍美男子之类的话了。 “夏堂!”聂小婵毫不遮掩,脱口而出,兴奋的心情压抑不住。 原来是夏堂啊,钟素衣笑容灿烂,真好!她和楚凌傲是一对,聂小婵和楚凌傲的好朋友也成了一对,看来好事还是能成双的。 “我真替你高兴!”钟素衣握住聂小婵的双手,感受她的喜悦自己就会特别开心。 聂小婵点点头,“而且,我和他已经那个了……” 噗,钟素衣险些喷出一口口水,“这也太快了吧?”而且,这么私密的问题真的有必要跟她说么? 钟素衣哭笑不得,然而聂小婵正要跟钟素衣解释她与夏堂是如何如何认识的,如何交往的一系列事情时,聂小婵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夏堂!看吧,一分钟不见如隔三秋了吧?姐姐我还是很有魅力的!”聂小婵朝钟素衣眨了眨眼睛,然后温柔的接听,“喂?” 电话那头并没有人回话,而是一男一女娇//喘的声音,“啊……好厉害…好舒服…啊……”女人的声音很骚//媚,随着晃/床的声音,女人和男人的声音便也喘息得很有节奏。 “喜欢吗?”男人问道。 “当然喜欢……我好喜欢……啊……” 聂小婵再也听不下去,挂掉电话,呆愣愣的将手机紧紧的攥在手里,忽然连呼吸都不会了,心里只有翻腾蹈海的难过就要连带着眼泪一起翻涌出来。 电话里的那个男人的声音,的确是夏堂的!但是她多么希望那个男人不是夏堂,希望只是他的一个恶作剧。 聂小婵脸色的瞬间转变让钟素衣担忧起来,“小婵,怎么了?”她握着她的双手,感觉到一滴滴温热的水滴落在钟素衣的手背上。 “怎么了?”钟素衣坐近,急切的问道。 聂小婵突然抬起头破涕而笑,“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别担心!”聂小婵抹去自己的泪水,然后站起身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喔,月上云端那边还有些事情我得赶过去看看,我先走了啊下次再来陪你!” “小婵!”钟素衣追上的时候,聂小婵已经狂奔了出去,一个孕妇,根本追不上一个一身轻松的人。 只好作罢,钟素衣担忧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刚才的神情明显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她左思右想也只能想到是夏堂发生了什么意外,从没想过是夏堂出//轨了。 他,真的出//轨了么? aj酒吧,聂小婵赶到酒吧的时候,脸上的泪已经被风干了,只剩下了愤怒和难过。 夏堂不在吧台,只有夏小苒一个人。 她抬头看着走上前来的聂小婵,面上的笑多了几分敌意,“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哥的?” 虽是敌意,却还是在微笑,夏小苒就是喜欢这样表里不一的做戏。 “是!夏堂在哪?”聂小婵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她需要找夏堂问个清楚,只要他亲口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他不喜欢她,聂小婵一定会二话不说离开这里。 她需要一个答案。 “我怕你找了他,你会后悔,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他了。”夏小苒嘴角唇线扬起,手里擦拭着几个高脚杯,然后把擦干净的杯子放在吧台上摆好,一副很忙的样子。 当然,激将法对聂小婵再适用不过,夏小苒越是不让她找他,她越是好奇,到底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 “我要找他,他在哪里?” “二楼,上楼后右拐,最里端的一间房。”夏小苒笑了笑,将一个金属钥匙递给聂小婵,她不是要去找他么,那就让她去看个清清楚楚好了,“给你钥匙。” 聂小婵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钥匙匆匆上了楼。 二楼,粉色紫色的格调有种香艳的you惑感,向左向右径深的两条廊道顶部都装饰着粉色的彩灯,像是能把人勾住了魂魄让人放松在这无穷无尽充满女人味的世界里。 廊道两侧就是房间,每一个房间上都挂着“请勿打扰”这样的牌子,经过门前时,还能听见女人忽高忽低的骄嗔,还有床铺的动静,还有……到达极致的爽/叫…… 走到最后一间房……仍然是一样的声音,只不过还有女人忍不住叫出来的那个名字,“堂……” 聂小婵的心瞬间被掏空了,思绪一片空白,手里的那一片钥匙坠落在地。 原本她以为自己即使知道了夏堂正在和其他的女人做这种事情,她一定会趾高气扬的冲进去骂夏堂个狗血淋头。 然而,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她很脆弱,很无力。 钥匙掉落在地,她不敢捡起来去打开那扇房门,害怕看见她脑袋里想象的那一幕。 聂小婵转身,跑离了那间镶嵌着“213”金属数字的房门,213,爱要散,多么讽刺的数字。 那条走廊似乎比刚才更加阴暗,像是一条通向地狱的长廊,怎么走都走不到重见光明的那个地方。 夏小苒看着聂小婵哭着跑出去的背影,不禁扬起了唇,美目轻轻低帘长长的睫毛遮住她带着得意的黑眸。 想进夏家的门,恐怕得先过了我这一关,不要怪我无情,要怪就怪你是钟素衣的朋友。 夏小苒笑容更溢,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更加精彩。 聂小婵跑累了坐在路边的石墩上,眼泪无休无止的落下,今天才刚刚和钟素衣说过自己恋爱了,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该怎么面对钟素衣? 夏堂,在房间里的男人真的是他吗?一定是!房里的女人都喊他的名字了。 聂小婵的心情很复杂,不断的否定,不断的肯定,那就是他……他欺骗了自己!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夏堂两个字清楚的显示在屏幕上,手指来去来回徘徊在拒绝和接听两个按键上,该不该接?她很犹豫。 最终,她还是按了接听键。 聂小婵还未说话,夏堂的声音便已入耳,“小婵,今晚我们约会吧!” 他的声音很清澈,好像从未发生过那些肮脏的事情。 “有场新出的电影,你一定喜欢看!”他见聂小婵没有回话,便继续说道。 此时,聂小婵的眼泪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沾湿了手机的屏幕。 以她的性格,此时该狠狠骂他一顿,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骂不出口。 “回头看看!”夏堂带着笑意的话语还在耳边,还有些意犹未尽,电话便被夏堂挂断了。 聂小婵回过头,夏堂果然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还,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 他面带着笑意朝自己缓缓走来,直到在她面前站定,“生日快乐!傻丫头。” 聂小婵的泪水更止不住的夺出眼眶,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但是生日的这一天,他将她推入了深渊,再来给她一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起身,聂小婵有些稳不住自己的情绪,“你今天……在哪儿?”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以至于最后的几个字都有些颤了音。 v144*213号房【求月票】 “在酒吧啊,怎么了?”夏堂疑惑,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他果然在酒吧,“在二楼?” “……怎么问这个了?”夏堂更是不明白,aj酒吧是他经营的酒吧,在哪一层又有什么区别? “在213对不对!”聂小婵终于忍不住了自己,一手将他捧在怀里的玫瑰打了下来,瓣落了一地,猩红如血。 “夏堂,你混蛋!”聂小婵哭着抹掉自己的眼泪,“我不需要这样的生日礼物,我承受不起!”说完,她哭着跑开了。 眼泪,怎么可能抹得掉,只会越来越多。 一脸莫名的夏堂心里全是问号,聂小婵到底是发什么疯? 他紧皱着眉,低头看了眼地上凌乱的玫瑰,一双黑眸在长长的碎发间隐隐闪烁,随而转身朝aj酒吧走回去。 他费尽心机想要在聂小婵过生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然而喜倒没喜,惊倒是惊住了,他不懂聂小婵心里在想什么,她不说,他怎么能懂? aj酒吧,一个穿着火红色紧身短裙的女人走下楼,看了眼酒吧厅内没有夏堂的身影,便径直走向了吧台的夏小苒。 红衣女人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手肘靠在了吧台上,“事办完了!” 夏小苒塞了好几张红色的票票在她的手里,笑着道,“谢谢!如果事情成功了,我会给你剩下的那部分给你,如果这次没有成功,那还得麻烦玉姐你多帮帮忙了。” “没问题。”柳芹玉收回手里的钱塞进了自己的两匈之间,丰//盈的两颗雪白的圆球将钱夹得死死的,那儿是她经常得到钱的地方,男人们只要轻轻摸一下就得往里头塞钱。 没有损失什么,反倒有吃不完的老本。 柳芹玉吸了口烟,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疑惑,“夏小姐,夏堂是你哥哥,你这样干扰他的幸福,未免太失德了点?” 柳芹玉的性格比较直,一般有什么说什么,得罪了人她也从来不管。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一般做她这一行的女人都是表面讨好的娇柔样儿,而她不同,天生一种御姐强势的范儿,反而这样的她深受男人的喜爱。 “话不能这么说,那个叫聂小婵的女人当然不能算是我哥哥的幸福,她只是赖上门的,我只是帮了哥哥的忙,把她赶走罢了。”夏小苒说完,便用抹布擦了擦柳芹玉面前的吧台桌面,似有逐客的意思。 柳芹玉将手肘从桌面移开,双手抱肘站直了身子,“那好,反正也就叫几声他的名字,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完,柳芹玉扭着腰姿踏着红色的高跟鞋走上了楼,火红的唇还不时吐出一缕青烟,青烟缭绕遮盖住了她熟/魅的容颜,黑色的长卷发散落在后背,飘逸自然。 她刚离开,夏堂便回来了,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跟聂小婵分手了? 夏小苒微笑,迎上夏堂,“哥,你都好久没陪我喝酒了,来……”说完,她将夏堂拖去了吧台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她了解哥哥心里的愁,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甩过他,这次肯定是聂小婵跟他撒气分手让他心里不爽了。 倒了两杯白兰地,一杯推给了夏堂,一杯自己拿着,“喏,干了!”夏小苒笑着将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下他的杯沿。 夏堂突然一手按在了夏小苒的杯沿上,神情认真,“小苒,今天谁在213房间?” 被他一问,夏小苒愣了愣神,“不清楚唉……”本想装傻蒙混过去,可夏堂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房间钥匙需要从你这里拿。” 既然装傻不行,夏小苒只好假装翻一翻记录本,“今天真的没有人住过213房间!” 夏堂的脸色变得暗沉,端起手里的白兰地喝下后径直上了楼,躺在自己休息房的大床上,一直在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聂小婵到底误会了他什么? 钟素衣让保镖阿坚将自己带去了聂小婵的公寓,她今天明显不对,钟素衣不放心她一定要过来确保一下她的安全。 推开门,一股子啤酒的冲味扑鼻而来,家里的东西被摔得乱七八糟,衣服鞋子散落了一地,若不是看见沙发上的聂小婵,钟素衣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一个泪人儿半躺着倚在沙发里,拿起啤酒瓶牛饮了一口,然后流着泪傻傻的笑道,“我他妈真是个白痴,竟然相信夏堂的鬼话,他会娶我?哈哈……他说他会娶我,我就信了?聂小婵你就是个大白痴…活该被人耍……” 钟素衣朝她的方向看去,地上摆了八九个啤酒瓶子,茶几上还摆着一束残缺的玫瑰,瓣落了很多,看上去就像是捡来的。 钟素衣缓缓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将手里的一个蛋糕盒轻轻的放在了茶几上,那束的旁边。 “衣衣,你来啦。”聂小婵坐好,一双迷离的眼睛对不准视焦,看上去人已经不太清醒,但她的思绪却还是明明白白的。 聂小婵将双手搭在钟素衣的肩膀上,笑着道,“还是好朋友靠谱,男人都是些没谱的东西!” 听她的话语,一定是聂小婵和夏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她来了,就一定不会让她再这么难过下去。 感情的伤口只要不去触碰,就不会难过。 “小婵,我来陪你过生日!”故意挑开话题,钟素衣将蛋糕盒打开,在圆圆的冰淇淋慕斯蛋糕上插上几根蜡烛,点燃,“快许个愿望吧!” 钟素衣撩开贴在她脸侧的发丝挽至耳后,用手抹去她的泪水,让她能够正对着那颗圆圆的蛋糕。 “我的愿望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夏堂……”聂小婵静静的看着蛋糕上的火焰,安静得只能听得见她的话语和那微弱的蜡烛燃烧的声音。 “我希望我和他从来没有开始过……”聂小婵的泪静静的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她的情绪比刚才稳定了很多,至少不会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一样。 “可是这个愿望,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对吗?”聂小婵泪眼看向钟素衣。 钟素衣没有回答,而是双手拥住了聂小婵,让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像个小孩子那样放声哭泣。 聂小婵和夏堂还有太长的路要走,就如自己和楚凌傲,眼看着幸福的彼岸就快临近,却摸不到触不着也得不到。 第二天天还未亮,楚凌傲终于忍不住开车来了聂小婵的公寓。 昨夜他回了楚家,钟素衣不在,听萧妈说阿坚送钟素衣去了聂小婵那里,叫他不用担心。 楚凌傲以为自己一个人睡一晚上应该轻而易举,结果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仍然睡不着。 不仅是担心钟素衣,还有一种叫做“不习惯”的感情。 车停在了楼下,楚凌傲匆匆走上了楼,急切的叩了叩门。 开门的是钟素衣,看见楚凌傲的同时,她一阵恍惚被楚凌傲给横抱了起来。 楚凌傲顺手关附了门,将钟素衣抱下楼塞进了车里。 这一系列没有任何解释的动作,叫做抢!楚凌傲常用的一招。 钟素衣已经对他这样无赖的行为表示无可奈何,只见某男也一同坐进了车后座位,突然侧倒,头枕在了钟素衣的双tui上,“我要睡觉!” 他把她从聂小婵的公寓抢下来,就是为了要睡觉?“凌傲,回家睡吧。” “别闹!”楚凌傲命令了一句,钟素衣只好乖乖的坐在车里,让楚凌傲枕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 钟素衣看着楚凌傲熟睡的侧脸,渐渐的洋溢着幸福,原来只有在她的身边,楚凌傲才会睡得这么沉,了解到自己的重要性,钟素衣就快要幸福得融化了。 ** 冷步银走入卧室,看见房里的钟美如正坐在椅子上,冷步银加快了脚步,“你走吧!这里不安全。” 钟美如看了看冷步银,然后瞅了瞅门外,“你愿意放我走?” “嗯!”冷步银将她绑在身后的手腕解开,淡漠了神色,“你是钟素衣的姐姐,我当然会放你离开。” 又是钟素衣!钟美如不禁脸色难看,她到底有多少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钟美如站起身,踏着自己的高跟鞋正要走出那间卧室,忽然又停住了脚步,“钟素衣和楚凌傲已经结婚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 冷步银神情冷漠,“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我会让钟素衣心甘情愿的回到我的身边!”他的话语夹杂着千年冰霜,对钟素衣的执着冻结,万年不化。 “呵,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斗得过楚凌傲了!”钟美如说完,离开了黑虎社昏暗的大堂。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强劲的对手,楚凌傲与他相敌必定两败俱伤。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断挑起两个人的怒火,引起一场zhan争的爆发。 她就是不想让钟素衣好过,一直如此。 冷步银双手攥成了拳,斗不过楚凌傲?他倒要试一试! v145*不让看?【求月票】 “老大,上次的事情失手,楚凌傲现在正在查我们!”李森凑近冷步银,“而且,我们的信息已经被泄露了,我怀疑是暗社故意泄露好让外面的人针对我们黑虎社。” “没关系,楚凌傲知道信息最好,我十分欢迎他来黑虎社找我麻烦!”冷步银的俊眉微敛,说完便快步离开了黑虎社。 钟素衣住在楚家,冷步银会经常在门外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在院中做了些简单的运动,挺着个大肚子,身材却没有太多的变形。 他一直这么默默的看着她,直到钟素衣从院中走回别墅离开他的视线为止。 钟素衣不管你是为人妻或者为人母,我都一样深爱着你!冷步银留在心里的执念只有这一个,报仇,只不过是让他更想得到钟素衣。 “少夫人,您小心点。”萧妈见钟素衣从院中走回来,跨入门的时候脚下稍稍羁绊一下,这让萧妈紧张得全身冒汗,“还差一个月小少爷就要出世了,少夫人你可得小心着点。” 钟素衣笑笑,是啊,只有一个月了,时间过得好快,“萧妈,我会注意的!” 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餐桌前,看着桌上萧妈准备的丰富早餐,馋的直流口水。 楚凌傲和楚远一前一后从楼上走下来,爷孙两一人拿着一张报纸,红色的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一个是衰老版一个是年轻版。 他们两人在餐桌旁坐下,楚凌傲坐在钟素衣的对面,红色鹰厉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最终停留在了她因为宽领而微微露出的匈沟处。 有了身孕,那里也变得更加具有you惑力,何况,让楚凌傲饿了这么久,他恨不得现在就朝钟素衣扑过去。 意识到自己老公的狼//性即将爆发,钟素衣连忙将衣领往上拽了拽把自己的匈前裹得严严实实,“吃饭!”她冲着楚凌傲笑了笑。 红眸睨过她,危险的微眯,做不让做,看还不让看!钟素衣你给我好好等着,等你生完小孩,有你好受! 无声的话透过眼神传递在钟素衣和楚凌傲之间,钟素衣全身阵阵发寒,想起以后自己狼狈的日子,真是苦得眼泪往肚子里流。 还有一个月,好艰难又好幸福的一个月! 楚凌傲吃完早餐开车去了楚家大院,刚出门时余光不经意瞥到了冷步银的身影,然而再回头时,他却已经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下了车,仔细看了看四周,安静的只听得见耳边而过的风声,没有人?没有人! 应该只是错觉,楚凌傲再次回到法拉利上,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墙壁后,冷步银背靠着墙面,神情冷漠如冰。 “楚爷爷!”夏小苒提着一篮子水果走入楚家客厅,远远就朝楚远亲昵的打着招呼。 楚远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对于夏小苒,他没有了以前那么的喜爱,但也说不出不喜欢她,总之她来楚家,楚远还是会欢迎的。 夏小苒将水果篮放在了茶几上,“这些都是我买来给钟小姐吃的,她就快生了,应该多补充些营养。”夏小苒笑着说完,便将视线停留在了钟素衣的肚子上,暗暗的在心里滋生出了狠意。 就是因为她肚里的那个货,楚凌傲才急急忙忙娶了她,自己才输了这场游戏。 越看越不爽,夏小苒索性移开了视线看向了楚远。 “小苒,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楚远意味深长,戳着拐杖走到了沙发前,在夏小苒的身旁坐下。 同时楚远也叫来钟素衣,本想让两个女人握手称和,结果钟素衣拒绝了楚远的这番好意,“爷爷,我有些不舒服,想先上楼休息休息……” 钟素衣掠过夏小苒的脸,一种强烈的厌恶感压抑在心头,上次亲子鉴定的事情她还没找夏小苒算账的,她想言和?不可能! “不舒服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楚远笑着回应。 “既然这样,那我扶钟小姐上楼休息吧!”夏小苒兴奋的站起身,一副很想讨好钟素衣的样子,楚远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倘若夏小苒真有心和钟素衣好好相处,倒也是件好事! “……”钟素衣看着不说话的楚远,他的沉默就代表允许了,“不需要了夏小姐,我自己会上楼的!” 说完,钟素衣连忙转身朝楼上走去,她一眼都不想见到夏小苒,更不想让她扶自己。 夏小苒则不然,看见钟素衣匆匆忙忙离开快走几步跟了上去,用胳膊挽住钟素衣的胳膊,一副跟她很亲密的样子,“你现在行动不太方便,还是我来扶你吧!” 她的好心表露得那么明显,在楚远面前钟素衣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下去,只好让她扶着自己一阶一阶的往上走。 没走几步,夏小苒故意一脚踩空,细跟的高跟鞋鞋跟一歪整个人向后倒去,明明可以放开挽住钟素衣的那只手,而她却还故意拉紧她的胳膊,让钟素衣跟着自己向后摔倒。 慢动作,楚远看见倒下来的两人,飞快的起身冲了过去,又因为自己的腿行动不方便结果还是晚了一步,钟素衣倒在了楼梯上向后滚下。 楚远的确接住了钟素衣,却没能阻止她从楼上摔下来。 夏小苒本拉住钟素衣向后倾倒自己可以借力站稳,但,钟素衣从楼上摔下去自己却还好好的,这不是招人嫌疑么? 所以夏小苒也故意的向后摔倒从楼上滚了下去,她有分寸,以至于自己只受了些不碍事的重伤,但,钟素衣…… 摔下楼的钟素衣坐起身,张着嘴捂着自己的肚子一直痛吟,脸色死白,双tui间已经流出了猩红的血液,越来越多。 血液在钟素衣的身下越滩越多,这是她孩子的血,钟素衣痛苦得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肚子,好害怕孩子从此就离开了自己。 不要离开妈妈……她不断呼喊,心在滴血! 楚远扶上钟素衣的肩膀,朝后院高声大喊,“萧妈,叫救护车!快!” 还在后面晾衣服的萧莲听见了声音,立刻赶了过来,看见这样的场面,萧莲顿时惊吓得七魂丢了六魄,连忙拿起电话筒拨了120。 就在她拨电话的同时,听见钟素衣哭喊的声音冲进来的冷步银抱起楼梯下的钟素衣冲进了一辆跑车。 “车钥匙!快!快给他!”楚远顾不上冷步银的身份,叫保镖阿坚将车钥匙快些递给冷步银。 跑车晃眼间消失在了视线之外,楚远急得连自己腿上的伤都顾不上,更别说去顾夏小苒的伤了。 夏小苒见没人来管自己,只好躺在地上装作受伤很严重昏迷过去的样子。 最后还是120赶来接走了楚远和夏小苒。 楚凌傲赶到医院的时候,钟素衣正在手术室,他双眼猩红一手抵上冷步银的脖颈将他往墙壁上猛的一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地狱般的恶魔被放出,一身阴森双目火红。 “说话!”楚凌傲的声音响彻廊道的每一个角落,看着沉默不语的冷步银他愤怒的挥起拳头迅猛对着他的侧脸击了过去,“钟素衣受伤是不是你害的?” 今天早上他看见了她,原来那不是幻觉,在楚凌傲的心里,钟素衣受伤的事情他不明原因但就是觉得跟面前这个男人有关,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冷步银抹去嘴角的血液,对着楚凌傲反击了一拳,“当初我从婚礼上就应该把钟素衣带走,如果她没有跟你在一起也不会这么难受,不是我害了钟素衣,是你!是你把她害成了现在这样!” 楚远从远处一瘸一拐的走来,看见两个男人互相暴戾,连忙出声阻止,“你们都给我住手!” 快走走近,气得楚远喘着粗气干涸的嘴唇不断颤抖,“衣衣现在在抢救室,你们就不能给我安静点!现在追究责任有什么用?” 待三人情绪都稍微稳定了一些,楚远才压低了声音对楚凌傲说道,“衣衣多亏了冷步银及时送来了医院,他没有伤害钟素衣。” 楚凌傲的俊颜寒冷彻骨,红眸掠过楚远身后的冷步银,“这件事情至少有个原因的吧!”他的急切只能化作愤怒,谁有胆子敢伤害他的女人? “傲儿,你先别急,等衣衣从抢救室里出来再说。”楚远长叹了口气,夏小苒和钟素衣是从楼梯上一起摔下来的,夏小苒身上的伤也不轻,应该不是故意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是安心的等等钟素衣的消息吧。 途中,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匆匆走出来,脱去双手的手套,朝楚远和楚凌傲说道,“夫人和小孩危在旦夕,急需同血型的血液给夫人输血,这种型号的血液医院所剩无几,我们只能保证她一天的安全,而且,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要尽快接生,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好,我现在马上就去找血!”楚凌傲的眸失了色,只剩焦急和紧迫,愤怒的情绪根本不值一提。 钟素衣是钟家的人,最接近的血液应该也是钟家人的血。 楚凌傲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钟家,撞开那扇关着的大门直径驶入了钟家别院,下了车,楚凌傲踹开别墅的门,冲了进去。 v146*小少爷出世【求月票】 钟志豪不在家,钟美如还没有回来,只剩下戴雅岚和钟美晨正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楚凌傲已经到了眼前。 楚凌傲一把抓住钟美晨的头发没有任何解释直接拖上了车,“美晨!”戴雅岚从身后追出,人才追到大门前,楚凌傲的车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下人都去寻找钟美如了,她现在简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也不知道楚凌傲会把钟美晨怎么样。 “医生,抽血!”楚凌傲拖着钟美晨一路到了医院里,一声低吼,把那些医生全部吓得连忙赶过来给钟美晨抽血。 钟美晨被吓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楚凌傲可管不了她那么多,抓住她胳膊的手不禁越来越用力。 为什么抽血也要这么慢?钟素衣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非得把这个医院拆了不可! 焦急,急!楚凌傲深敛的眉中藏着万千解不开的危机感。 医生将钟美晨的血液拿去校对血型,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医生又急急忙忙走了出来,“楚总,血型不对!可能……” “怎么会不对?”楚凌傲临近一把抓住那医生的领子,一股嗜血般的气场带着压迫感毫不留情的袭向他。 医生吓得脸色发灰,身高都矮了半截,“楚……楚总,我们怎么会乱说呢,这位小姐的血液是rh阴性特殊血型,而楚夫人的血液是b型血,血型不对,我们也不敢随便乱用啊……” 血型不对?怎么会这样? 楚凌傲开车载着钟美晨再次来到了钟家。 然而这一次,钟美如正好从黑虎社赶回来,才刚脱完高跟鞋跟戴雅岚打了个招呼,便被身后的一只手攥住了胳膊,将她拽上了车,让她与钟美晨转换了一下身份。 车,再次消失,戴雅岚再也忍不住追出了很远,破口大骂,“楚凌傲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把我钟家当成了什么地方?把我女儿当成了什么人?” 然而,她也只能骂一骂,钟家的车被钟志豪不知道开去了什么地方,仅靠两条腿怎么可能赶得上楚凌傲的车子。 钟美晨捂着自己胳膊上被抽过血的地方朝戴雅岚走去,“妈妈我好疼,好疼!” 一个针孔大小的红点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你抽过血?”戴雅岚脸色煞白的看着钟美晨,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楚凌傲带你去抽血了?” 钟美晨点了点头,“好疼……”她不断的轻声低吟着。 戴雅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似乎心里在担心什么,双手互相紧握住在钟美晨的面前来去徘徊。 她在担心一件事情,以至于对楚凌傲的憎恨反而被她抛之脑后。 医院里,钟美如被楚凌傲紧紧的禁固住了两只胳膊,强行压着她直到抽完几袋子血液他才肯松开钟美如。 “哼,拿我的血去救钟素衣?亏你想得出来!”钟美如用球揉了揉针孔的地方,对着楚凌傲没好气的说话,“既然是我救了她,她就欠我一条命,欠了我东西就得还!” 楚凌傲本就心里急躁,碰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楚凌傲的怒气再次爆发出来,逼近她,双拳握得咯咯响。 “楚总,这位小姐的血液和楚夫人的血液是吻合的。”检测完的医生冲出来欣喜的说道,也没顾得上楚凌傲此时正怒火中烧。 “好,快把血送去急症室!”楚凌傲的心总算放松了一丝。 钟美如看见他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转身就要走,然而楚凌傲忽然猛的伸出手扣住了她的胳膊,“钟素衣没恢复之前,你,一步都别想离开!” 钟美如气歪了嘴,楚凌傲就是想把她留下来当血罐子随时准备为他那个分娩的夫人提供血液,她钟美如再不济也不会给钟素衣当血罐子! 钟美如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楚凌傲的手,然而不但没有逃脱反而被他推进了身后两名黑衣保镖的手里。 “给我看牢她!”楚凌傲朝保镖吩咐道,嗜血的红眸直直的盯着钟美如,发出阴戾的光芒。 他需要她的血,所以留着她的性命! 电视里全是报道钟素衣失足从楼上摔下来的事情,比当时钟素衣与楚凌傲结婚更轰动。 大家都在猜想钟素衣跌落楼梯是早有人预谋策划的事情。 有人说是小/三入室逆袭女主,有人说是楚家的仇人找上了门,猜忌越多,消息便越传越离谱,最后竟然还有人说钟素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楚凌傲的,楚远想以除后患。 只能说,舆论多么可怕! 苏茵爱看着电视里的报道,急得双腿探下床就要朝门口走去,然而她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路,才刚下了床,就摔倒在了地上。 “茵爱!”傅艺谦只是出病房给苏茵爱打了壶开水而已苏茵爱就倒在了地上,连忙跑过去扶住她,“怎么了?你想去哪?” 苏茵爱指着电视机,“衣衣在麓海医院,我要去看她!” 仔细听了听电视里的报道,傅艺谦这才知道原来是钟素衣出了事故,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她和她的孩子有生命危险…… 傅艺谦不禁低下头沉默,担忧着钟素衣的安危。 “我背你去。”傅艺谦将苏茵爱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背着她离开了病房。 另一边,正在工作的聂小婵无意间听见月上云端有人说起钟素衣的事情,本来她是不相信这样的事情,钟素衣怎么可能会在楚家受伤? 然而直到看见电视里的新闻她才后知后觉,脱去工作服,疯子似的奔向了麓海医院。 急症室门外坐立不安着越来越多的人,他们一直守到急救室的门打开。 几个医生走出来,楚凌傲耐不住性子迎上他们,焦急的问道,“钟素衣怎么样了?” “少夫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住院休养几天就没什么问题,当然在医院休养一个月顺便过完月子那是更好不过。” 坐月子?难道钟素衣已经将孩子生下来了? 楚凌傲心底有些欣喜,“那孩子呢?” “放心吧,小少爷很好,只不过因为早产一个月的关系,身体非常脆弱,必须要在医院专人的照顾下才能保证他的健康。”医生说完,面露出笑容,领着几名护士离开了那群焦急等待的人。 结果楚凌傲和楚远才匆匆见了那个脆弱的小宝贝一面,就被护士给带走了。 钟素衣被护士送去了一间安静豪华的高级病房,楚凌傲和楚远跟了过去,冷步银默默的离开了医院。 聂小婵一时欣喜忘记了此时正贴在一个男人的匈口,反应过来,聂小婵立刻推开了夏堂,转身朝廊道的另一端气冲冲的走去。 下了楼,拦了辆的士。 “小婵!”夏堂追上聂小婵,“你生我的气,至少要告诉我原因啊!”他皱着眉脸色不好,看上去精神很差的样子。 这一两天他都没有睡好,晚上一直在想他和聂小婵的事情,如果他和聂小婵就这么分手了,两个人会不会太不心甘? “你背/叛了我,还想要我告诉你原因?”聂小婵气愤的瞪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通话记录翻给夏堂看,“你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是不是正在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夏堂看着那通电话的通话时间,陷入了沉思,还在回想当时自己正在做什么。 聂小婵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解释什么,反正我什么都不想听。”说完,她跨入的士车内,急急忙忙让司机开车离开。 她好不容易才稳住的情绪,千万不要再崩塌,她再也受不了那种难过心痛的感觉。 聂小婵走后有一段时间,“我想起来了!”夏堂才豁然明朗,那通电话的时间里他正在三楼睡觉,记得当时手机放在吧台里忘记带在身上。 不是自己打的电话,那就只有夏小苒,她到底给她打了一通什么样的电话能让聂小婵这么厌恶自己? 相信答案只有夏小苒知道。 ** 树林里,戴雅岚心神不宁的朝里走,一路上警惕的环顾周围害怕被人发现。 老地方,杨术文正站在那儿等待,一走近,杨术文便迎上了戴雅岚紧紧的抱着她。 “术文,你快带我离开吧!”戴雅岚焦急的看着杨术文,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心里的紧张让她越来越不安。 “怎么了?”杨术文疑惑,平日里说要带她走,她怎么都不愿意,现在她竟然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杨术文有些意外。 “楚凌傲……楚凌傲已经发现了美晨……”戴雅岚有些语无伦次,“他今天带美晨去抽血了!美晨的血型是rh阴性血,和你的一样!怎么办?楚凌傲一定已经发现美晨是我和你的女儿了!” 戴雅岚的双手有些颤抖,对于钟美晨的身世她谁也没告诉包括眼前的杨术文,她瞒了他二十多年! “美晨是你和我的女儿?”杨术文的神情第一次有了改变,是讶异和疑惑,“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v147*做我女朋友!【谢谢亲爱的你~】 “我害怕被钟志豪发现,所以当年就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戴雅岚抱住杨术文紧紧贴在他的匈口。 “我也很想告诉你,可是我害怕你知道美晨是你的女儿之后,会有什么举措露出了马脚,所以索性也瞒着你。” 杨术文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叹息。 “现在,楚凌傲知道了美晨的血型,他如果继续查下去这件事情肯定会浮出水面,反正也会被钟志豪赶出钟家,不如我们逃走吧!”戴雅岚抬起头看着杨术文,一脸期待的模样。 钟志豪心眼小,他如果知道钟美晨不是自己亲生的,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赶走她们母女倒还是小事。 杨术文沉思了一阵,现在他带着她离开这里,就必须放弃绸庄那边的生意,也就是说他将没有高额的收入来源。 带她走,却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难道愿意跟自己吃一辈子苦? 杨术文抚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先不要着急,楚凌傲也未必会有时间来管我们的事情,如果他真的着手查此事,我只要保证他得不到我的血液去和美晨的血液做比较,他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杨术文的话语在她耳旁轻轻的,仔细想了想杨术文说的话点了点头。 也是,楚凌傲发现不代表钟志豪发现,只是这件掩盖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被重新挖出,让她心里仍然有些忐忑不安。 “好了,别担心了!”杨术文在戴雅岚额前一吻,随而松开了怀里的她,“绸庄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必须先去看看。” 戴雅岚有些不舍,今天还没跟他爱爱,他这就要走了? 但是想想杨术文在绸庄能赚很多钱,便罢了,她戴雅岚怎么可能会跟钱过不去。 回到钟家,钟志豪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里用一双瞪大的眸子看着戴雅岚,把她吓了一跳。 钟美晨站在沙发旁低着头,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 难道,难道被钟志豪发现了? “老……老爷……”戴雅岚心虚的喊道,和杨术文偷偷约会本就心虚,再加上钟美晨的事情她更心虚。 额上流了一头的汗水。 “去哪了?”钟志豪厉声问道。 “我去外面园林里走了一圈,整天待在家里很闷,想出去透透气。”戴雅岚压抑住自己的不安,一脸镇定的说道。 “哼!”钟志豪重哼一声,不悦,“你看你女儿干的好事!”他怒气之下,一把将茶几上的一个纸盒子推倒,里面的资料全部散乱在茶几桌面上。 戴雅岚还能看见那些写满字的资料上用黑色水彩笔涂鸦了的幼稚简笔画。 “你明知道她疯疯傻傻的,还留她一个人在家里?”钟志豪颤抖的手指指着那些资料,“这就是她的杰作!她把我的计划都给毁了!” 钟志豪太过生气,站起身对着钟美晨的脸又扇去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尽给我惹麻烦!” 原来他生气不是因为发现了钟美晨的身份,而是因为钟美晨涂鸦了他的资料。 戴雅岚在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快步走到钟志豪的面前,安慰着道,“老爷别生气,美晨还只是个孩子,难免会有做错事情的时候。” 当时老管家衡易在藏这箱子资料的时候被门外的钟美晨发现了。 她还以为衡易背着她藏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所以就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跑进老管家的卧室,翻出了那个纸箱。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的纸,兴奋之下,拿出自己的水彩笔开始了自己的“绘画创作”。 钟美晨被钟志豪扇去一巴掌,委屈的哭泣着,钟志豪听见她哭便越来越生气,“滚!滚出钟家!” 那些资料他可是好不容易从钟家绸庄偷出来,仅此一份!被钟美晨涂鸦成这个样子,再宝贵的资料也只不过是废纸一堆。 钟志豪抚着胸口,太生气的缘故,以至于本身就有心脏病的他心跳加速喘不过气。 戴雅岚连忙抚顺他的胸口,“老爷,您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从餐桌上倒了杯茶递给钟志豪,戴雅岚一脸的讨好,“老爷,先喝口茶消消气吧。” 钟志豪气哼一声,一手打掉戴雅岚手里的茶杯,“衡易!给我把这个疯傻的女人赶出去!她要再敢回钟家,就给我打断她的腿!……咳咳咳……” 给老管家下了道命令,自己也开始咳嗽起来,呼吸越来越难受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气管,险些窒息。 衡易三步两步跑了过来,连忙扶着钟志豪坐在沙发上,给他塞了几颗药在嘴里抚顺他的气息,钟志豪这才好了不少。 钟美晨被吓坏了,哭声越来越大,戴雅岚只得拽住她的手腕与自己一同跪在了钟志豪的面前。 “老爷,钟家现在已经成了这副样子,难道你还忍心让钟家亲离子散吗?你若要把美晨赶走,那就连我也一起赶走吧!”戴雅岚跪着凑近钟志豪,哭着说道。 “是啊老爷,您把小姐和夫人赶走了,谁来陪伴您啊?”衡易抚着钟志豪的后背,轻声劝说道,“还请老爷三思。” 钟志豪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戴雅岚再看了看她身旁的钟美晨,气哼着沉默,没有再把她们赶出去的意思。 见钟志豪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戴雅岚连忙拉了拉钟美晨的手让她跟钟志豪道歉。 钟美晨低着头翻了几道白眼,最后还是为了自己不被父亲给赶出家去,她才不情不愿的跟钟志豪说了句对不起。 “哼!戴雅岚,管好你的傻女儿!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她在钟家再待下去!”钟志豪愤声。 “好好……我一定管好美晨!”钟志豪松口,戴雅岚总算心石落定,资料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微微眯起的眼皮跳了跳,资料被毁,钟志豪只得重新再想办法。 钟素衣,我钟志豪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既然拿了,就得拿稳了! 否则到头来落得一场空,可别后悔了当初对我的那副态度! ** 月上云端,聂小婵穿着一身青草绿色的休闲服站在结算台后面,正在计算本月的收入,钟素衣不在月上云端,聂小婵只好替她暂时管理这里。 “小姐,结账!”三个聖业学院的痞男学生站在台外,其中中间的那个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扬起下巴自认为很帅的样子,拽气的说道。 “这里不允许吸烟。”聂小婵抬起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笑了一声。 “哈哈……这里还有这样的规矩?”痞子男朝身后的另外两个男人笑了起来。 他们三正有个赌局,赌的是痞子男如果把到了收银台的那个小美女(也就是聂小婵),剩下两人就得给他洗一个月的衣服和袜子。 很无聊的赌局,大学的男学生最爱做的事情。 “对!”聂小婵指着自己身后墙壁上的某块牌子严肃的道,“大学生,你不认识字么?” “哈哈哈……”痞子男再次朝身后的男人笑了起来,“辣!有个性!我喜欢!”说完,他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聂小婵的脸上。 还故意猛吸一口烟朝她吐去一缕青烟,呛得聂小婵直咳嗽。 “要我不吸烟,可以!除非你做我女朋友,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就把烟头灭掉。”痞子男拽声道,一脸坏笑。 这样的男人,只能用“无赖”二字来形容。 “无聊!”聂小婵将三个男人那一桌的清单放在了收银台桌面上,“结账吧,结完账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啧,我现在又不想结账了。”痞子男含笑的眼睛看着聂小婵,“所以,你只要做我女朋友,我不仅乖乖灭了烟头,我还乖乖结账,你看怎么样?” 痞子男一手夹着烟放在嘴前,一手朝聂小婵伸过去挑起她的下巴,满是挑豆的意思。 “季青,这妞分明就是不愿意,你还是认输给我两洗袜子吧,哈哈……”痞子男身后的其中一人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玩笑着说话。 那个叫季青的男人没有松开聂小婵的意思,反而双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手将吸后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他脸上痞气的笑容渐渐淡去,“喂!当我女朋友有这么困难吗?” 此时,收银台的那三个男人不知,身后渐渐走近一个长碎发的男人,酷拽的穿着,黑暗性质的挂饰,还有颗骷髅耳钉隐隐闪烁。 男人目光紧缩锁定在季青的身上。 聂小婵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突然朝季青笑道,“好,我答应你!” 季青一听此话,痞气的脸上露出笑容,“好!”随而转身扬起下巴看向身后的两人,“怎么样?妹儿我把到了,你们哥两赶紧滚回去乖乖给我洗衣服!” 话音才刚落,一个猛拳重重的揍在了季青的脸上,“别得意,她是有男朋友的女人,想泡/她?下辈子试试!” 说话的人正是夏堂,他拉开挡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径直走向季青。 —— 亲爱的,谢谢你们一路以来对青青的支持,看见亲们一直在追文青青真的很感动,有你们的陪伴让我有勇气一直走下去,不管成绩怎么样,青青保证一定认真写完这本书,绝不辜负你们的期待,青青爱你们! v148*再次伦陷【求月票】 被这一闹,月上云端正在用餐的人全部灰溜溜的走光了,只剩下几个店里的服//务员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这边。 “你谁啊?”季青捂住自己被揍的脸,大声问道。 “我是谁?你正在搔扰我的女人!”夏堂抓住季青的衣领拉近自己,扬起的拳就要挥向他。 “够了!”聂小婵从收银台后走出来,将季青从夏堂的手里拽开,“你们的钱我不收了,赶快离开吧!” 说完,她将台面上那张菜单清单塞给季青,推着他和剩下的两个男人朝门口走去。 季青带着莫名,又有些气愤,一路被聂小婵推着走,一路回头看着夏堂,手指抹了抹鼻头朝他笔出了一个中指。 他是个记仇的人,这一拳他记住了! 送走那三个男人,聂小婵转过身便撞进了紧跟在后的夏堂怀里,忙不迭的推开他,“夏堂你什么意思?你可以和别的女人上chuang,就不能允许我交男朋友?” 她气得双眼通红,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哭了的原因。 “我和别的女人上chuang?你看到了?”夏堂逼近,逼得她抵在身后的玻璃门上。 “我听见了,那天早上你给我打的那通电话,我听见了里面清清楚楚的声音。”聂小婵的声音变得很轻很小。 她看着他,泪水不知不觉溢满了眼眶,“夏堂,你的声音我不可能听错。” 那通电话是夏小苒打的,但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他和别的女人上chuang的声音,他也一时没有答案。 夏堂在医院里向夏小苒问过此事,她一直拒绝回答,不知道她到底瞒着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相信我……我不可能会背叛你的。”夏堂的目光温柔如水,很想把这样受伤了的她搂入自己怀里。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相信你……我……”聂小婵哭着说话,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夏堂俯身吻住了双唇。 “很简单,就这样相信我……”夏堂柔和的话语离她很近很近,这样轻柔的声音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沁入她的心里。 他吻着她,她的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裳,心里问了自己一百遍,该不该相信他?该不该再次沉//沦? 然而事实告诉她,她已经沉//沦了,不容自己否定。 ** 夏小苒故意用冰水洗了个脸,嘴唇上抹了点自己的粉扑让自己看上去虚弱一些。 从病房里走出来,不顾门外保镖阿坚的阻止坚持要去“看望”一下钟素衣。 一路走,夏小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为什么这个钟素衣总是这么好命? 而且,她肚子里的那货是铁做的吗?上次亲子鉴定没弄死他,这次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还没死,反而早产生下来活得好好的。 老天,你是在逗我吗? 夏小苒气得全身发颤,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钟素衣从楚凌傲的身边赶走? 不知不觉已然到了钟素衣的病房门外,里面的声音很热闹,原来楚家大部分的人全部到钟素衣这里来了,难怪她的病房那么冷冷清清。 深呼吸一口气转换了一下神情,夏小苒变脸似的由狠戾的目光变成了柔软的波/光,撑着拐杖往里走进钟素衣的病房。 “素衣……”夏小苒轻声喊道,毫无血色的脸干白的唇看上去比病床上的钟素衣还要虚弱。 她神情淡淡戳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里走到钟素衣的窗前,“你好些了吗?”她问,带着抱歉的意味。 “都怪我不好,是我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还连累了你,真的很对不起……”夏小苒说着说着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钟素衣看着她,目光禀冽,愤怒的火焰不断燃烧让她一时无法克制住自己,猛的坐起身双手用力掐住夏小苒纤细的脖子。 她是怎么从楼上摔下来的她已经记不得了,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身体重心忽然不稳向后栽倒。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当时在她身旁,总让她能够将摔倒的事情与这个女人联系起来,她有直觉是夏小苒故意所为,却不能肯定这个直觉是否正确。 钟素衣紧紧抿着唇不说话,双手发力手掌虎口处拉扯得苍白,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夏小苒。 楚远见状连忙过来握住钟素衣的双手从夏小苒的脖颈处缓缓扯开。 害怕钟素衣的情绪不稳定,还一边安慰道,“衣衣,小苒她不是故意的,你看她也受了很重的伤她也是受害者啊。” 钟素衣扫过夏小苒的全身,腿部胳膊有了些伤绑着石膏和绷带,还杵着根拐杖。 在楚远的劝说下,钟素衣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站在钟素衣床旁的楚凌傲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有千万个疑问,不懂,钟素衣的神情那么认真不像是突如其来的冲/动。 她和夏小苒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也没人愿意告诉他。 夏小苒手捂着自己被钟素衣掐痛的脖颈,委屈的眼泪水直往下落,“素衣姐姐,我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的,如果掐死我能让你好过一点,那我愿意随姐姐处罚。” 夏小苒比钟素衣还小一岁,按理来她的确该叫她姐姐,但是这声“姐姐”钟素衣听起来太过虚伪! 钟素衣冷目掠过夏小苒流满泪的脸,干涸的唇间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字,“滚!” “素衣姐姐,我……” “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钟素衣低声怒吼,身体才刚刚恢复了一些,此时腹部上因为剖腹产而产生的那道伤口竟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夏小苒一副受了委屈手足无措的样子,楚远看着楚楚可怜的她叹了口气,“小苒,你还是先回病房吧,等衣衣的情绪稍微稳定了点你再来看她。” 说完,楚远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搭在夏小苒的肩膀上带着她离开了钟素衣的病房。 之后,楚远便一直留在夏小苒的病房里和阿坚一同照看着她,看着她仍然很难过的神情,心里的怜惜之意越来越浓。 “小苒,衣衣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楚远安慰道,在他心里一直期盼着夏小苒和钟素衣能够和睦共处。 一个是从小到大被他当成亲孙女的夏小苒,一个是自己的孙媳,这两个孩子他都喜爱,缺一不可。 夏小苒哭着点头,头渐渐低下双手在裤缝两侧紧握成拳,清澈的水眸闪过一道狠戾。 过了一段时间,趁楚远和阿坚在沙发上不经意睡着,夏小苒偷偷的离开了病房朝医院楼上走去。 这几天为了照顾钟素衣他们连着两个晚上没有睡觉,这一睡便睡得很沉,夏小苒的离开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 再上两层楼便是婴儿专区。 夏小苒顺着指示牌找到了营养室,被放在这里的小孩儿都是早产儿,需要有特殊的温度和专人照顾。 透过玻璃窗,夏小苒很快找到了楚凌傲和钟素衣的孩子,他被放在单独的房间里,有两个护士正在轮番照顾着他。 因为是楚凌傲的孩子,医院非常重视,以至于什么都是用得最好的,就连护士都用资历最高的。 他们的孩子还没有取名字,所以挂在房间外面的牌牌上写的是楚凌傲的名字,夏小苒扫过一眼便能发现那块牌牌。 小小的身体皮肤红通通的,还不怎么好动,微微睁开眼睛露出那双漂亮的红眸,如一对清透珍贵的红宝石。 夏小苒趴在窗前看了很久,可爱的小人儿让她心生喜爱,但一想到这是钟素衣的孩子,贴在玻璃上的手掌弯曲,指甲在玻璃上划出五条白色印迹。 “我只警告你一遍!”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夏小苒的背后,她连忙抽回手转过身。 原来是楚凌傲。 楚凌傲靠近她一步,“别妄想伤害我的女人和孩子,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他看着她,俊美的脸如冰封在千年寒冰之内,冷漠得让人惧怕。 “这是第一遍警告也是最后一遍,如果你想挑战我的残忍极限,大可以试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凑近她,让夏小苒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他腥眸里的极度严肃。 就如死神降临,夏小苒被一阵黑暗的压迫感堵住了心口,大气不敢多出一下。 这样的楚凌傲,太让她害怕。 夏小苒后退了几步,心虚的轻声笑了笑,“楚少,你在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去伤害钟素衣,更不可能伤害你的孩子啊。” 想到此时自己所在的地方,连忙又解释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和素衣姐姐的小宝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夏小苒还没有解释完,楚凌傲站直身双手插在裤袋恢复到他以往倨傲的模样,目光掠过夏小苒的脸,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他只是来警告她,根本不想多听她的解释。 ** 戴雅岚打开衣柜迅速的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包裹,还是上一次她特意藏起来的,里面全是她的首饰嫁妆还有些私房钱。 今天钟志豪赶美晨离开钟家的事情让她越想越难受,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已,就能让他不顾二三十年来的感情,就这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这样的男人她已经受够了,她必须离开钟家,带着钟美晨一起离开。 v149*我爱你【求月票】 戴雅岚正在忙不迭的收拾东西,钟美晨站在她的身后莫名的看着她,“妈妈,你要去哪?” 这么大半夜的钟美晨的声音这么清脆,戴雅岚连忙捂住了她的嘴生怕被钟志豪听见,“嘘!妈带你走,别说话!” 钟美晨愉快的点了点头,以为自己母亲要带她去个好玩的地方,连忙乖乖坐到床边双眼放光看着忙碌收拾东西的戴雅岚。 “走了!”戴雅岚将几个包袱背上,牵着她悄悄下了楼,警惕的扫视一遍黑压压的客厅,直到确定没有人在,她才轻轻打开别墅的门和钟美晨一同走了出去。 然而钟家哪是这么容易进出的,在院中巡防的保镖们看着两个黑暗的身影从院中跑过,还以为是钟家闹贼了,连忙跟上。 “别跑——”保镖们越追,戴雅岚牵着钟美晨就越跑,窜入了树林。 “一群没用的东西!” 第二天已是阳光明媚,钟志豪“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响亮的掴在了保镖主管的脸上,“这么两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两个女人都追不上,你们还有什么用?” “对不起!老爷,我们会尽快找回夫人和小姐!”被掴巴掌的主管低着头说道。 昨夜还真不知道逃跑的那两人就是戴雅岚和钟美晨,否则就算是把树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们都找回来。 “下去!”钟志豪怒吼一声,自己坐在了沙发上。 狼狈不堪的母女俩逃出钟家后,戴雅岚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钟六绸庄,杨术文在这里,除了他,戴雅岚没人可以依靠。 身后的钟美晨打了几个哈欠揉着眼睛,“妈,我要睡觉!”清晨的暖阳刺着她的眼睛很不舒服,钟美晨有些不太耐烦。 “很快就可以睡觉了,再等等。”戴雅岚敲着钟六绸庄的门,敲了很久才有人幽幽走来。 戴雅岚立刻露出了笑颜,“术文!” 杨术文看着她大包小包的背在身上一看就知是逃出来的,连忙打开铁门带着她们母女两去了自己不远处的住所。 杨术文为了攒钱,所以租的房子也是比较便宜的,没想到戴雅岚会突然离开钟家,所以也没顾得上收拾他那间小房子。 戴雅岚嫌弃的踢开脚边挡路的凳子,长长的凤眼露出不悦的目光。 早知道杨术文住的地方这么恶劣,她就不从钟家逃出来了。 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些,还是将就着这么过得了,戴雅岚叹了口气坐在了chuang上。 杨术文帮她收拾完东西,然而给戴雅岚和钟美晨分别倒了杯水,给钟美晨递水杯的时候杨术文的神情有些异样。 他看着钟美晨,有些激动的光影在眼中闪烁,那句“女儿”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他忍下,转身对向戴雅岚,“这段时间我会去找个大一点的房子,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我睡绸庄就可以了。” 戴雅岚不悦的“嗯”了一声,“尽快啊,这里实在太小了,还不如我以前的一间浴室大。”她看着地上自己的几个包袱就摆满了的地面,嫌弃的瞥了瞥眼。 杨术文没有说话,离开了那间小房赶往绸庄,为了戴雅岚的大房子,他必须要更努力的赚钱才是。 戴雅岚离开,钟志豪气得病情恶劣了很多,坐在阳台上闭目养神不时的咳嗽着,老管家衡易给他吃了药也不顶用。 “老爷,夫人和小姐一定能找回来的,您别担心别生气。”衡易躬身站在他身旁轻声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钟志豪闭着眼睛朝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然而衡易仍然站在原地,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跟钟志豪说完。 “怎么了?”钟志豪微微睁开眼睛看向衡易。 衡易将手里的一张旧得发黄的碎纸片紧了紧。 这是从杨术文的床底下翻出来的,上面记载着他的一些计划和目的,当然,只有一小部分,剩下的都被杨术文烧掉了。 衡易本想给钟志豪过目一下,但看他病情这么严重,只好将此事压下去以免钟志豪愤怒之下心脏病再次发作,“没什么事情,老爷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转身退下,将手里的纸片重新塞回了口袋。 ** 停留在钟素衣病房里的人总算散去,安静下来,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 然而她才刚躺下,某男人走了进来双手插在裤袋站在她的病床旁,“睡觉不等我?” 钟素衣侧过脸,“大白天的你不用去公司的嘛,不要打扰我啦。”她一脸不乐意,好不容易可以睡觉了,又来了个不好应付的大男人。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楚凌傲将门一关,窗帘一拉,“我要睡觉!”他勾着唇站在床头,当着钟素衣的面将自己的衣服脱去。 脱这么干净,他,他根本不是想睡觉吧! 钟素衣的眸扫过他健硕却不浮夸的胸膛,麦色的肌肤充满着男人的魅力,多久没见到果着的楚凌傲了? 真有好几个月了! 钟素衣吞了吞口水,“我觉得你还是睡沙发上吧。”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这么帅的楚凌傲,这么you惑胸膛,钟素衣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那里还有她说不喜欢却又很喜欢的东西。 “se女!”楚凌傲低声发音,看着钟素衣的小脸渐渐尴尬得变成猪肝色,他的笑意更浓带着邪魅的气息。 钟素衣连忙收回视线,侧过头,“我睡觉了,午安!”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钟素衣将头埋进了被褥里,咬着唇暗暗骂着自己:钟素衣你的脸都丢去外婆家了,竟然还在偷看他的身体,而且还看得这么入迷,羞死人了! 楚凌傲的唇角扬翘,爬上chuang,掀开被褥,“没做,就想睡?” 做……做,做什么? 钟素衣的脑袋里闪过一道恐怖的答案,该死,他的种//猪烈性又要爆发了吗? 装睡! 钟素衣躲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只有跟着呼吸匀称的起起伏伏。 楚凌傲忽然猛的钻入被褥,按着她的两只纤细的胳膊让她平躺着正对着自己,“别以为睡着我就会放过你了,你就算死了,我也会奸//尸!” 说完,楚凌傲的大手扯开钟素衣病服的扣子,双手已经肆无忌惮的揉上了她的美好,靠近她,削魅的唇咬上钟素衣的粉唇,用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掀起热/浪温潮。 钟素衣能感受到楚凌傲冲/动和慾火难忍,一只饿/狼被关了八九个月再放出来,相信只要有一块肉,就能将那肉块啃得连肉汁都不剩一滴。 饿性的爆发是极其可怕的! “傲,等等……”钟素衣双手撑住他的胸膛,阻止。 楚凌傲从她脖颈处抬起头看她,一双好看的红眸里满是对她的渴//求,蹙了蹙眉,“怎么了?” “我是病人唉,我腹部上的伤口还没有恢复,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再等一个月,就一个月!”她伸出一个食指笔在楚凌傲的面前,讨好的笑着说道。 “不行!”楚凌傲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了床头金属杆上,“如果你不乐意,我非常乐意让你乐意!” 说完,他用自己的皮带将钟素衣的双手绑在了床头金属杆上。 不老实?那就绑着! 虽是这么说,但楚凌傲在动作的时候明显刻意避开了钟素衣的伤口,轻重把握的很好,以至于一下午折腾下来,伤口也没有裂开一丝。 被他绑着,这种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刚开始认识楚凌傲的时候,他强迫着她,那时候的钟素衣对他只有满满的恨意。 累了,困意也已经散去。 钟素衣躺在楚凌傲的怀里,他的胳膊搂住她的肩膀。 “傲,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好?”钟素衣掌心放在他的胸口,能够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楚凌傲低头,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你来取。” 钟素衣思考了一阵,取名字什么的真是麻烦,“要不然,叫狗蛋?” 楚凌傲好看的眉稍稍一皱,手指在钟素衣的额上用力一点,“他是你生出来的,有这样说自己是狗的吗?” “小名都是比较通俗的嘛。”钟素衣摸了摸被他按痛的地方,不满的回道,“要不然就叫丸子、团团之类的?” 楚凌傲扶额,对钟素衣取的名字很是头疼。 忽然钟素衣突然猛的坐起身,兴奋,“我决定了,大名叫楚杺瞳,小名就叫……瞳瞳好了。”话语说道最后,她的声音明显降了下来,当真是想不到形象而又接地气的小名。 所以,瞳瞳就瞳瞳吧! 瞳,是因为楚杺瞳继承了楚家红瞳的特征,是除了楚家人之外最特殊的地方。 “好吧,至少不难听!”楚凌傲搂紧钟素衣,两人躺在床上,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互相只有彼此,这种感觉,再幸福不过。 门外,夏小苒经过病房门的时候听见了他们谈话的声音,心里的痛楚骤然飙升。 回想起上次楚凌傲在营养室窗外对她说的那些话,夏小苒心都寒了一截,楚凌傲只有在钟素衣的面前才会这么温柔的说话,在自己面前,他从来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敢再对钟素衣和她的小孩怎么样,害怕楚凌傲生气而讨厌自己。 难道这场感情的战yi,自己真的输得彻彻底底了吗? “走吧!”夏堂在她身旁,胳膊搭上她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病房楼。 回到aj酒吧,夏堂准备将夏小苒的一些私人物品带上三楼的休息套房,路过二楼的时候,不经意发现站在楼梯口抽烟的一个深紫色紧身短裙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墨黑的长卷秀发披散在背后,面对着楼梯的窗抽着一根女士香烟。 夏堂没有理会,径直朝三楼走去。 “堂?”紫裙女人转过身叫出他的名字,正对着他。 见夏堂回过头看自己,紫裙女人接着说道,“我叫柳芹玉,你是我的老板。” 柳芹玉,这个名字夏堂听过,但是二楼的女人夏堂一般不怎么接触,所以说认识其实也并不认识。 夏堂走下楼,在柳芹玉面前站定,轻笑一声问道,“找我有事?” “嗯。”柳芹玉轻应一声,将自己手里的一个东西递向夏堂,“这个东西是夏小姐的,里面应该有你想要的东西!” 夏堂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是支录音笔。 柳芹玉给他录音笔干什么? 然而没一分钟,柳芹玉又将手抽了回去,“我可不是白给你的,你得陪我喝杯酒聊聊天。” “这支录音笔里相信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不要也罢,喝酒聊天我就不奉陪了。”他扬唇轻笑,就要上楼。 “老板,我不想做这一行了。”柳芹玉猛吸了一口烟,将录音笔扔给夏堂,“被男人践踏得太久我都麻木了,现在想想,当初如果找个好男人嫁了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 柳芹玉的泪无声落下,吸着烟,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听她的话,应该是被男人欺负了。 “好,辞了这份工作就重新找份正当的工作,找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夏堂将录音笔放入口袋,继续说道,“你把辞呈写好,我会批的。” “谢谢!”柳芹玉将烟头用手指掐灭了火星,抹了一把眼泪又重新点燃一根。 她心里有很多苦想要与人诉说,找不到听诉的对象,只好找到了刚巧从此路过的夏堂。 夏堂走到窗前背靠着墙壁,“我可以陪你聊天,但不喝酒!” 喝酒容易出事,他相信自己不会有什么越轨的事情,却不能保证身旁这个女人。 夏堂不想再有任何被聂小婵误会的事情。 “你是好男人!”柳芹玉笑了一声,一滴泪落下,“我也遇到过一个好男人,在我高中的时候就跟他分手了,他很爱我,而我却误会他背叛了我……就像聂小姐那样误会了你……” 一听到聂小婵的名字,夏堂有了听下去的想法,“怎么说?” “反正我也要离开这里了,不妨告诉你,你那个好妹妹千方百计想要赶走聂小婵,她收买我在213号房间给聂小婵演了一出戏,所以……” 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是小苒设计的,那一通电话估计也是她一手造成的假象。 “所以我把夏小苒给我的钱全部还给你,我不想欠你们任何东西。”柳芹玉将手里的一叠钱塞进夏堂的手里,“但是我也不会让别人欠着我东西。” 说完,柳芹玉贴近夏堂在他的唇边轻轻一吻。 这一幕正好被上楼来的聂小婵看入了眼底,柳芹玉是看见聂小婵上了楼才故意有了这样的举措。 柳芹玉红魅的唇弯弯一笑,滴落一滴清澈的眼泪,她贴近夏堂的耳旁轻声说道,“我告诉你,女人都是坏的,你欠了我一次酒现在才算两清了!” 她不会让别人欠着她东西,夏堂得到了录音笔只陪她聊了天,所以他欠她一次酒。 柳芹玉故意让聂小婵误会夏堂,正是她讨债的方式。 夏堂扔下手里的东西追着聂小婵跑出酒吧,该死,上一次的误会还没有完全解开又让她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不知道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聂小婵气冲冲的跑在前面,夏堂不费力便追上了她,情急之下抓着她的两只胳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解释道,“小婵,你……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聂小婵用手捂住耳朵,摇着头说得大声。 夏堂只好紧紧的抱着她,任她在自己怀里肆意的敲打挣扎,“我爱你!聂小婵我爱你!”他低着头在她耳边用力说道,“你听懂了吗?” 聂小婵不再挣扎,抵抗的双手渐渐停止了用力,泪水滴在夏堂的肩膀上。 他抚着她的脑后,紧紧的拥住她颤抖的身体,“我爱你小婵,你听清楚了吗?” 他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从怀里推出,温柔的看着她,“所有你误会的事情我都会一一解释给你听,但请给我一些时间整理。” 抹去聂小婵脸上的泪水,夏堂心疼的皱起了眉,看着她难过,自己的心就像被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孔,痛得失去了知觉。 “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保证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夏堂的神情极度认真,看着聂小婵一直看入她的心底,好让她能够记住自己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聂小婵点点头,跌跌撞撞撞入了夏堂的怀里。 爱他,就是能够不由自主的反反复复给他机会。 她相信夏堂的话,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了解的,一定是她误会了夏堂。 送聂小婵回了家,夏堂一直陪伴她到深夜,在床边哄她入睡之后才肯悄悄离开。 午夜正是aj酒吧火热的时候,夏堂赶回酒吧时,柳芹玉已经离开了aj,没有留下辞呈之类的任何东西,走得了无痕迹,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楚凌傲坐在吧台前喝着红酒,夏小苒站在远远处看着他却不敢靠近。 今天楚凌傲的心情非常不错,一见夏堂,便勾起了唇角,“你小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实交代,去哪了?” v150*宝贝,晚安!【求月票】 夏堂瘪了瘪嘴,笑了笑,“陪我女人呗!” 楚凌傲心情不错,夏堂便给他调了被稍烈一些的酒,好让他喝得过瘾。 “陪女人?几个?”楚凌傲红眸玩味的扫过他的脸,打趣的问道。 夏堂不乐意,“你别心情一好就来数落我,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有且只有一个女人!”他说完,将独家秘方调制的“天使之城”摆在了楚凌傲的面前。 酒杯里的酒液分四层颜色,清新淡雅,取作“天使之城”更添加几分韵味。 楚凌傲一饮而尽,然后扬唇,“学我?” “是啊,你楚大少爷都不了,还有其他男人敢吗?”夏堂笑着道,楚凌傲这丫的这么能喝酒,给他摇酒今晚手臂估计得断了! 夏堂带着苦笑接过楚凌傲手中的杯子,继续摇着手里的雪克壶。 “你的女人是钟素衣,我的女人是聂小婵,看来咱们这对兄弟得为她们这对姐妹劳心劳神一辈子了。”夏堂摇完酒,将雪克壶往吧台上一放,“喏,再给你一杯‘悲惨的人生’” 原来夏堂和聂小婵在一起了,楚凌傲唇角弯翘,饮过夏堂递来的“悲惨的人生”。 那酒,烈中带着苦涩,难怪叫悲惨的人生。 和夏堂聊了会天喝足了酒,楚凌傲驾着黑色法拉利离开了aj酒吧。 途中,路过一群黑衣的男人正在拳打脚踢着另一个男人。 楚凌傲的车从路旁一驰而过,没多久又将车倒回来停在他们那群人的面前。 打开车门,修长而笔直的腿跨出法拉利。 他回来的原因是,这群黑衣人他记得,就是钟素衣被绑后拿砍刀攻击他的那群大汉中的其中几个,也就是黑虎社的人。 楚凌傲长腿一出,将几人霸气的踹倒在地,那些人看了眼踢伤自己的那个人纷纷慌了神,“楚凌傲?”其中一个带头的大汉连忙喝了一声,“撤!” 黑衣人深知打不过楚凌傲,所以灰溜溜的逃走。 只剩下一个被踢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蜷缩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楚凌傲在他身旁蹲下,好看的红眸扫过他的脸,还是认出了这个男人,“赵浒?” 赵浒从黑虎社逃出来,劫了一辆摩托车开到一半结果没油了,所以就被黑虎社的人追上给了一顿暴打。 本想暴打一顿后再将他带回黑虎社,却不料遇到了楚凌傲,只好放弃将人带回去的想法。 “楚……楚少?!”赵浒看着楚凌傲有些吃惊,“谢谢你救了我!”他连连跪在地上给楚凌傲磕头。 楚凌傲抓住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赵浒赵沧是黑/道里最无德的两兄弟,欺善怕恶专门就找那些贫苦百姓的麻烦。 早知道被打的人是赵浒,楚凌傲又怎会顺手救了他? “我没打算救你!”说完,楚凌傲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甩进了法拉利,带着他离开了那里。 吩咐阿坚将赵浒关进楚家看罚所,也就是关在了钟美如铁门房的旁边。 赵浒经过钟美如房前时,还不经意看了她一眼。 楚凌傲害怕钟素衣还会有什么需要用到血的地方,所以一直把钟美如关着,留以备用。 钟美如现在倒真正的成为了钟素衣的血罐子,她如今也只有这样的价值。 楚凌傲走入昏暗的看罚所,与赵浒隔着一排金属杆,双手插在裤袋,冷傲的看着赵浒,“告诉我,黑虎社的地址!” 这就是他把赵浒带回来的目的,赵浒是黑/道暗社的副社长并且与黑虎社有过瓜葛,他一定知道黑虎社的真正地点。 “告诉了你,你就放我走?”赵浒问道,质疑的眼神看向楚凌傲。 楚凌傲冷笑一声,放他走?他也未免太天真了,“告诉了我,我可以免你受皮外之苦,好好考虑!” 楚凌傲站至一旁,让赵浒能够看到楚家看罚所里的刑罚用具,一个比一个方式凶残。 害怕得缩了缩脖子,赵浒还是答应将黑虎社的地址告知楚凌傲。 夜深人静,医院总是比外面的世界更加安静一些,钟素衣听着床旁嘀嗒嘀嗒闹钟走动的声音仍然睡不着。 豁的,她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还没等她转身就被那人用胳膊固在了怀里,身旁的男人钻入被窝躺在她身旁抱着她。 “宝贝,晚安!”楚凌傲在她耳旁轻声说道,他以为钟素衣睡着了,动静也没敢弄太大。 不知道为什么钟素衣的心里总有些不安稳感,总觉得楚凌傲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脑袋里闪过他和冷步银的对决,心里就莫名的有种害怕感。 “傲,答应我不要再去找冷步银了好吗?”钟素衣转过身对向楚凌傲,担忧的说道。 楚凌傲将她肩膀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抚过她脸颊上停留的发丝,“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方式。” 钟素衣焦急的抓住他的手,恳求,“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不要去找他,答应我!” 楚凌傲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沉默了一阵只好应声“好。” 他真的不会去找冷步银了么?即使他答应了自己,钟素衣还是会担心。 ** 今晚月上云端到了凌晨还没有关门的意思,服//务员全部都下班回家了,只有聂小婵一人还在。 这么晚还开着门,是因为有几个聖业学院的学生正在云端办生日派对,那个过生日的人正好是痞子男季青。 季青一边被身旁的男同学灌着酒,一边看着收银台后的聂小婵。 “季哥,你不会是真看上那妞了吧?”他身旁的某个男人尖声问道,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 季青看着聂小婵,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没有回话,只是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异样。 今天他的心情不好,过生日也只是随了这些朋友的性质,他只顾着喝酒和看聂小婵。 “哈哈哈……季哥,看不出来你还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女人,如果你今晚打算有什么行动,那哥们儿几个就不碍你的事了。”笑着说完,几个陪在季青身旁的男人站起身离开了月上云端。 走得干净,只剩下了季青一个人正在酒,他自己猛灌了几杯,将杯子痞气的往桌上一扔,朝聂小婵走了过去。 “喂!上次那人是你什么人?”季青趴在收银台上看着聂小婵,因为喝多酒而双眼有些朦胧的雾气,视焦散乱。 v151*傻丫头不哭【求月票】 上次那人?聂小婵恍然,“噢,他是我男朋友。”她笑了笑答道,走出收银台准备去收拾一下他过生日的那一桌子乱七八糟的酒瓶和菜盘。 季青跟在她身后,低头抬眸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意味的光影闪过,“那最好!” 说完,带着浑身酒气的季青从聂小婵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一旁的沙发上一甩,整个人压了上去。 “季青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聂小婵大喊,在他身下拼命挣扎。 然而她越是挣扎,季青的双手就抓得越紧,死死的按住她的两只胳膊,压低身子在她的脖颈间肆意啃吻。 “你喊破嗓子也没用!”季青的眼里只有报复的怒意,上次夏堂揍了他一拳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敢打他?那他就毁了他的女人! “你简直就是禽//兽!”聂小婵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大声骂道。 这样一来,季青更为生气,直径撕破聂小婵的工作服露出她健康的肤色以及平坦的腹部,包括那一件紫色的nei衣。 聂小婵慌了神,两只胳膊被他扣得死紧根本动不了,只好胡乱蹬着自己的双tui。 大概是蹬痛了季青,季青忽然猛的站起身抓着她的胳膊猛的往一侧用力一摔,聂小婵的头便不偏不倚的撞在了桌角上。 脑袋的疼痛比不过眼前的眩晕感,她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慢慢抽离,在眼帘黑暗之前之前,还能看见季青再一次骑在了她的身上。 想醒过来,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的阳光一如往常的明媚,透过窗照入室内,金色的阳光铺在聂小婵的床铺上以及一张白皙透着汗珠的漂亮脸蛋上。 她忽然猛的深泣坐起身,还有些哽咽,“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水,在阳光下晶莹透亮。 双手紧紧抱着双臂,蜷缩在床上。 昨晚……昨晚她被季青……那个了吗? 害怕得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双臂环着胳膊,整个身子越缩越拢,抽泣得就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床旁的夏堂扶着她的发,将她搂入怀里,“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夏堂在这里,聂小婵泪眼看着他,心里的苦涩越来越浓。 “没事了,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夏堂不断安慰着她,一只大手搂过她的肩膀抚着她的后背,一双眉轻轻的敛起。 真的没发生什么吗?难道是夏堂及时赶到救了自己吗? 聂小婵感受到自己穿着工作服,扣得很好没有丝毫被人动过的痕迹,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没有发生她想象中的那种可怕事情。 紧紧的抱住夏堂的腰,聂小婵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整个人贴紧夏堂,生怕自己一松手便又会掉落在她可怕的梦境中。 “傻丫头,不哭了好吗?”夏堂抹去她的泪,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我在这里,所以丫头你也不准再担心了。” 看着夏堂,聂小婵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她相信夏堂,所以相信她害怕的那一切并没有真正发生。 夏堂给聂小婵亲自下了一碗面条喂她吃过,安抚着她睡去,半睡半醒中聂小婵轻喃,“堂,别走……” “傻丫头,我不会走的,快睡吧。”夏堂在她脸颊上留下一枚轻吻,直到看着她真正入眠,才站起身走向阳台。 点燃一支烟,夏堂终于忍不住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那双黑瞳积满了怒火与憎恨还有深深的自责,拳上已经沁出了鲜红的血液。 最终,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聂小婵的伤害他终究没有来得及阻止。 如果那个叫季青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掐碎他身上的所有骨头,然后将他从这高楼狠狠的砸下去。 害怕聂小婵醒来看不到自己又会胡思乱想,所以夏堂将心理的怒气压抑了整整一天。 聖业学院正是上课期间,教学楼里传来的都是导师教学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着做作的书香气息,慵懒的学生似有似无的听着课,一切都与平常无异。 不同的只是…… 一个男人穿着炫酷,一双黑色马丁靴踹开某间教室的大门,定定的站稳。 黑长的碎发中隐着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多媒体教室里坐着的学生,认定某一个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直到走到教室的最末端,他才停下脚步。 诡异的骷髅耳钉闪着光芒,撇头俯视着左下角座位上的那个男人——季青。 季青双腿搁在课桌上,座椅向后靠,正塞着耳机闭目养神。 夏堂猛的俯身一把抓住季青的衣领,季青这才睁开了眼睛清醒过来。 又是这个男人?上次就是他揍了自己一拳! 不过好在,前天晚上他搞了他的女朋友,也算报了那一仇。 这个男人今天来找自己估计就是为了他那女朋友的事。 夏堂紧攥着他的衣服一路拽出了教室,拽到了教学楼楼下。 教室里的老师和学生被此时的场景完全惊住,呆愣了一阵也跟着他们追了出来。 夏堂猛的一推,几拳朝他的脸上抡了过去,戴满尖锐戒指的拳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瞬间他的脸上便被刮出了好几道血痕。 而夏堂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无论多用力都不解恨。 围在周围的学生纷纷议论,没有一人出面阻止,夏堂可算是曾经副市//长的儿子。 夏有成的名望很高,所以他们认为夏堂的品德也一定不会差到哪去,何况季青的坏痞德性总所周知,一定是季青先惹怒他在先。 所以周围的人也都只是看着,没有阻止。 然而季青这么恶劣的人每日在聖业学院耀武扬威,被他欺负的学生不敢还手还嘴,上课吊儿郎当睡觉捣乱课堂秩序老师也不管不骂,校长傅清华也没有开除他的意思,也从来没给他记大过。 这一切,还是有原因的,季青的身份可没像看着那么简单。 季青抹去脸上的血液,还了夏堂一记拳头,怒恼的笑道,“你的小女朋友可真是鲜//嫩无比,那身//段,那匈,那……别提我有多爽了,哈哈……” 这样的话,无疑不是在夏堂的怒火上浇了汽油,双手攥成了铁拳击向他的腹部连带几脚猛踹将他放倒在地。 蹲在他的身旁,夏堂忽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外紧崴,直到听见骨骼错位的声音,直到他的手掌被他扭成了畸形。 季青咬着牙,“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他大喊,痛得直口申吟。 夏堂根本没有心情去回答他的话,崴住他手掌的手加大了力道,忽然猛的一掰,只听季青鬼狐狼嚎的痛喊了一声,他的手指已经被夏堂崴断。 “今天,我要把你的骨头全部拆下来,让你一辈子做一个活死人!”说完,夏堂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脚踝,即使季青再挣扎却也因为疼痛而全身发抖变得无力。 紧掐他脚踝的手越来越大力,一双鹰厉的眸子死死盯着季青。 “夏堂,你在干什么?快放开他!”人群中忽然冲出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他慌慌张张的喊道。 傅清华是被这堂课的导师叫来的,相信这样的两个人也只有校长出面才能搞的定。 夏堂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重重一崴让季青的脚踝直接脱了臼,又是一阵狼嚎几乎震动了整座教学楼。 楼上正在上课的学生纷纷从窗户探出脑袋看下来,有些人带着笑容,有些人夹着担忧的神情。 “夏堂,你再不住手我就报jing了!!!”傅艺谦再次警告,直到看见夏堂根本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傅艺谦才一气之下拨了jing察/局的电话号码。 “季局/长,还劳驾您过来一趟……” 撤职了的官怎么也赶不上正当职的官,季青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傅清华也付不起这个责任啊。 夏堂对着季青的匈口猛踹了几脚,一脚踏在他的肚子上,“原来你是季元强的儿子,想当年还是你家那个狗腿的爹打了我爸的小报告才让我们夏家落得现在这样,你爹是贱人,所以你是贱种我一点也不意外!” 说完,夏堂对着他的身体一脚踢去,只见季青蜷缩着身体侧头吐出了一口血,整个人被夏堂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比死了还要难受。 当年钟志豪怂恿夏有成拆迁最终出了人命的事情,其实当时并没有那么严重。 拆迁之前那些拆迁工人已经将屋内所有的人全部赶出去了,那四个小孩只不过是顽皮半夜跑进拆迁的地方玩耍才丧了命。 本抓了钟志豪再给予大资金赔偿此事就能压下来,是季元强将这件事情夸大其词的告知了当时的市//长,此事才开始闹大,夏有成才被一并牵连了进去。 所以夏家落魄,季元强也占一大部分“功劳”! 正要转身离去,几辆jing车已然到了眼前,从上面冲下来一堆握住腰间手枪的jing察挡住了夏堂的去路。 v152*美人计【求月票】 其中一人从最后走到最前方,看见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儿子连忙冲了过去,“季青,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季元强老肉纵横的脸紧紧皱起,唇下一小撮胡子便是他奸诈的特征。 季青缓缓抬起手,指向站在不远处正背对着他们两人的夏堂,“是……他……” 夏堂侧过脸,今天落到季元强的手里恐怕没什么好事。 季元强扶着季青站起身,指着夏堂,朝那一堆jing察大声命令道,“把他给我抓起来,我要亲自审问!” 好一道命令,局/长的“魄力”就是不一样。 夏堂冷笑,也不知道他为了得到这官衔了多少的卑鄙手段。 这么多jing察将夏堂围住,他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上了jing车,夏堂被季元强的车队带离了聖业学院。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只好纷纷散去,个个全是叹息,看来拳头硬不硬看得不是力气而是爹! 之后,夏堂便被季元强以个人名义关进了s市的大/牢,立案,说是他以暴力谋取个人利益以及犯了刑法里的故意伤人罪,判刑十五年! 夏堂真的会在监//牢里关十五年? ** “咚咚咚……”钟美如敲了敲隔在她与赵浒之间的那道墙壁,轻声问道,“在不在?”说完然后将耳朵贴在墙壁面上仔细听着。 这个男人曾经绑架过她,钟美如本应该恨他,但是现在她有新的目的:她要离开这里!并且需要一个帮助她的人,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赵浒最为适合。 听到隔壁传来声音,赵浒也凑近墙壁,敲了两下作为回应。 “想不想逃出去?”钟美如悄声问道。 “想!”赵浒不假思索回道。 “好!我有一个计划,但是逃出这里之后你必须要替我做一件事情!” “别说一件,我十件都做!只要能离开这里!”赵浒着急忙慌的答应下来,他已经受不了这种每天被关着的感觉,他需要回到他的暗社去。 “好,我的计划是……”钟美如嘴唇贴近墙壁悄声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赵浒,赵浒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这么办!”两人达成共同的协议,准备开始实施他们的计划。 “哎呦!”钟美如开始捂着肚子痛喊,这一招已经用烂,但是却屡试不爽。 一个看管闻声走了过来,用手里的棍子敲了敲钟美如房间的铁栏杆,吼声问道,“叫什么叫?给我老实点!”他不耐烦的警告道。 钟美如走近那名看管,满是妩/媚的撒娇着,“这位大哥,我是你们少夫人的血罐子又不是什么犯人,你要是虐待了我,你们少夫人没人供血这个责任你担当的起吗?” 她扭着腰身,想要用自己的美/色/吸引那名看管,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不上道! “少来!b型血的人一抓一大把,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想得太高尚了。”看管道,面上的神情多了几道嘲讽的笑意。 “呵呵,话虽这么说,但毕竟一家人的血液更容易契合,要不然你们的楚二少爷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把我关在了这里,你说对吧?”钟美如朝他抛了几个魅眼,嘴里说着威胁他的话,面上却在挑豆着他。 v153*做笔交易【亲们,求月票哦~】 那个看管一时也回不出话来,这个女人说的也的确有些道理。 然而不远处又走来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看管,正是这样的年龄,下面不//举却脑袋里总还想着一些肮脏的东西。 看着钟美如如蛇般扭着身姿,他不禁走近,“呵呵呵……小姐,听见你刚才的叫声,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这个问题本就带着邪恶的感觉,再加上那老管家的神情,完全露出了他畏琐的本性。 钟美如撅着嘴,满是可怜兮兮的说道,“是啊,人家现在很想尿尿,不知道大哥你可否行个方便……” “这里面有厕所啊!”年轻的看管指着房里一个角落的小房子说道,那里的确是个厕所。 老看管瞥了瞥他,一脸不悦,“人家是千金小姐,怎么可能用得习惯这么差的厕所!” “就是就是……人家都憋很久了……”钟美如说着说着用手假装抹了抹眼泪,“就怕憋死了我,楚少会找你们的麻烦,那我……岂不就连累你们了?” 这一模样,倒把那老看管心疼死了,连忙从年轻看管的腰间取下一大串钥匙,捏起其中一小片将铁门打开来。 原来,钥匙在那个年轻人的腰上挂着,那年轻看管不食人间烟火,连美/也不沾一下,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幸好这老头子出现,不然计划恐怕就不能实施了。 钟美如跟在老看管的身后走出铁门房,年轻看管一直紧紧的盯着她,怕是她有个什么小动作之类的。 一不小心或是故意,钟美如扭了下脚腕便往一旁倒去,老看管连忙扶住钟美如的腰,顺便想要占点便宜。 钟美如扶着他的手臂站直了身子,“大哥,真是谢谢你了。” 老看管一脸淫//笑,“只要小姐没事就好。”说完,目光一直盯在了她低领的衣服领口。 钟美如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一双纤细的手趁老看管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从他的手臂慢慢移向了他的掌心。 忽然猛的夺过他手里的那串众多的金属钥匙片朝赵浒的牢房里扔了进去。 “死女人,你想做什么?”年轻看管一把抓住钟美如的胳膊将她一把推进了牢房里,只不过因为没有钥匙,所以上不了锁。 “不想被楚少处罚,最好看牢她!”年轻看管朝那自己明白做错事情的老看管大声吼道。 一个女人就能把他迷成这样?真是没用! 赵浒正在钥匙串中找寻自己这间牢房的钥匙,门没打开,年轻看管只好站在门外对他警告道,“不要想着逃出这里,逃出去也会被楚少抓回来,说不定还会受皮外之苦。” 赵浒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老子今天偏要出去,看你们楚凌傲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他一眼瞟见钥匙串里某片钥匙上刻着的数字正是自己牢房的编号。 当楚凌傲的保镖手下赶来楚家看罚所时,看罚所里暗暗沉沉,警报的声音一直吵闹的响着。 地上躺着一些牢房的看管,还有一些被赵浒锁进了牢房里,而赵浒和钟美如早已不见了踪影。 ** 夏堂被关的消息并没有完全扩散,有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夏家当然是知道的,一家人坐在沙发上,闷着声不说话。 夏有成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我要去求求市//长,说不定他能帮帮小堂。” 他的夫人田汐拉住他的衣角,“老公,小堂这一次的确是把人家季元强的儿子毁了容废了他一只手,你去找市//长也根本于事无补啊。” 她抹了把眼泪,其实夏堂被关入狱她比任何人都难受,很想现在就想到办法把他解救出来,但是他伤了人,这件事更没那么容易解决。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去试一试!”夏有成说完,匆匆离开了夏家。 夏家再次安静下来,夏小苒和田汐拥在一起哭泣着,十五年,夏堂的年华和前途就毁了! 哭了一阵,夏小苒突然从田汐怀里退出来,抹掉脸上的泪痕,“妈,我想到了一个能救哥哥的方法。 “什么?” “我要去求证人!”匆匆忙忙穿好鞋,和夏有成一样,夏小苒也焦急忙慌的冲了出去。 聖业学院—— 夏小苒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裙一双简单的坡跟鞋快步走在校园里,柳叶眉紧紧的皱着,脸上是急切的神情。 她正要赶往聖业学院校长的办公室。 夏小苒突然跪在地上,傅清华措手不及连忙站起身,“夏小姐,你这样做我也很为难啊,你哥哥得罪的是季局//长!我……我帮不了你啊!” 傅清华走到夏小苒身前,微微躬身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原副市长的千金,还是对她客气一点的好。 夏小苒却避开他的双手,抬头看着他,满眼泪水,“校长,我不期望您能够救出我的哥哥,我只是希望哥哥再开庭审判的时候,您能将当时发生的实情完完全全说出来。” “可是,我说的就是实情啊!”傅清华为难的道,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我看到的只有你哥哥在打季青,是他一直在动手!” “你没有!我哥哥做事从来就很有准则,一定是季青先惹急了他,他才会动手的!”夏小苒的视线一直与傅清华直视,她相信自己的执着一定能够将此事有所改变。 “……”傅艺谦没有说话,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夏堂的确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他这么做,这么残忍的对待季青肯定有他的原因,但是对方是季元强的儿子,自己如果出面揭开这件事情,季元强会放过自己吗? 思来想去,傅清华最终还是开了口,“对不起夏小姐,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走吧!” 这件事最好就这么结束,再深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季元强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受任何负面的影响。 跟季元强作对没有好下场的,就像当年的夏家。 “傅先生,求求您就帮帮我哥哥吧,我会把季青的事情都调查清楚,我只恳求您在开庭的时候把季青的罪行也说出来,只要说实话就好了……求您……”夏小苒就差没给他磕头了。 夏堂是夏小苒亲兄妹感情很好,只是钟素衣和聂小婵的出现之后他们两人之间才稍稍多了些矛盾,但这一点也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 夏小苒为了能救夏堂出狱,她真的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抱歉,我真的无能为力!”傅清华说完,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身推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傅清华的脸上暗沉,这个社会弱肉强食,为了保身他不打算将自己搅入这趟浑水中。 傅清华不愿意帮她,夏小苒只好回家。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路上,一路上都在思考,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出自己的哥哥?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站了两个人她都没有察觉,直到撞上一个男人的匈膛她才反应过来,抬头正要道歉,那个男人倒先开了口,“你好,夏小姐!” 他认识她? 那个男人是光头,半脸胡茬子微微有些棕色,脸上的刀疤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他的体型较胖,能够将夏小苒的路堵得死死的。 此时,男人正面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看着她。 “你们是谁?”夏小苒警惕的轻声问道,目光扫过面前的那二人,除了一个男人之外还有一个黑色短发的女人,戴着蓝色的美瞳烟熏的妆容,看得出她长得很魅。 这个很魅的女人便是钟美如,挡住夏小苒去路的男人正是赵浒。 钟美如幽幽开口,“我们是来帮助你的!”她扬起鲜红的唇瓣,笑着说道。 “帮我?”夏小苒冷笑一声,“你们真要帮我,就把我哥哥从监//狱里弄出来。” 她才不会相信有人能够帮到她,夏小苒现在最需要帮助的就是救出哥哥,他们能做到?笑话! “我们正有此意!”赵浒眯着眼笑道,“救出你哥哥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他说得自信满满,好似将夏堂带出监//狱不费他吹灰之力一样。 夏小苒看着他,脸上的讥诮渐渐淡去,“条件是什么?”夏小苒很明白,如果这些人真的能够将哥哥带出监//狱,他们一定会用哥哥换去她的某种条件。 钟美如笑出了声,走近夏小苒,“夏小姐果真是聪明人,识大体!不像那钟素衣。” 夏小苒看着她,脸上浮起微笑,“我不管你们是谁,只要能救出我哥哥,我可以答应你们任何条件。” “好!”钟美如一拍手掌,“我们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只要……楚凌傲和钟素衣的……孩子!”说完,钟美如的唇角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清高、傲慢。 夏小苒愣了愣神,他们,他们竟然想要楚凌傲的孩子? 他们是楚凌傲的敌人? 夏小苒沉思,该不该和这些人做这笔交易?回想起上次在营养室窗外楚凌傲对她说过的话: v154*阴谋算尽【亲们,求月票哦╭(╯ε╰)╮】 “别妄想伤害我的女人和孩子,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这是第一遍警告也是最后一遍,如果你想挑战我的残忍极限,大可以试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不敢了,楚凌傲一定会恨死她,一定会把她碎尸万段的。 见夏小苒犹豫,钟美如将红唇凑近她的耳旁,“我知道你讨厌钟素衣,那个孩子不仅仅是楚凌傲的,还是钟素衣的!对钟素衣最好的报复就是折磨她的孩子! 等她做完月子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接近她的孩子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你好好考虑一下!” 钟美如说完,还故意将手里的一个东西在夏小苒的眼前晃了晃,那是夏堂的打火机,他们见过夏堂? “既能报复钟素衣,又能救出你哥哥,试想,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错过了难道不觉得很可惜吗?”钟美如站直了身子,笑得妩媚,一双蓝色瞳在阳光下如水晶闪烁。 夏小苒双手捏成了拳,的确如这个女人所说,掳走钟素衣的孩子本就是她早早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没胆量,一直没胆量!她害怕楚凌傲。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们两必须协助我!”夏小苒精明的道,在她心里已经想到了一计决策。 现在,就是他们斗阴谋的时候,陷害,反陷害,谁又能说得准最后的赢家是谁呢? 麓海医院—— 这里是s市最豪华的医院,里面的装饰温馨清新,一盆盆百合摆放在廊道的一侧,白色的朵轻轻摇曳。 然而当两个衣着粉色护士服的女人走过之后,那些百合瞬间停止了摇摆笼罩着一层郁郁的气息。 仿佛它们也能感受到,某件危险的事情正在降临。 夏小苒和钟美晨两人戴着口罩穿着护士服,因为麓海医院对卫生的要求极其讲究,所以护士进入医护区的时候,都需要戴一个白色的帽子将头发也全部塞进去。 所以,整个穿着看下来,就只剩两只眼睛是露在外面的。 两人站在营养室的门外,叩了叩门。 里面有护士来开门,看见那两个人先是疑惑了一阵。 “我们来换班。”夏小苒说话,她经常来这里看楚凌傲的孩子楚杺瞳,中午十二点会有两名护士来换班的事情她了如指掌。 那门内的护士看了眼他们护士服上夹着的名字牌,才恍然,“哦,原来是来换班的小丽小媛,快进去吧,瞳瞳在等着你们陪他玩呢。” 那护士等她们进了培养室,自己便离开了。 走在廊道里,她仍然有些莫名的担心,总觉得这两个女人和以往的小丽小媛不一样,到底哪儿不一样呢? 想着想着人已经走下了楼,碰见了几个熟人谈了谈家常,这件事情就被她抛至了脑后。 另一侧,赵浒已经到了s市的jing察总局大门外,因为保安不让人随意进出,所以赵浒只好在门外候着。 好不容易等季元强开完会,在他开车就要出那扇大门的时候,赵浒突然挡在了他的车前。 保安连忙冲出来,对着赵浒嚷嚷道,“不要挡路,走开!” 然而季元强则从驾驶座探出一个脑袋,对向那保安,“没关系,让他上车!” 季元强是认识赵浒的! 当年钟志豪强行拆迁出人命的事情,是赵浒暗中给季元强出的主意。 季元强为贪,夏有成为清,自古为官不廉则污! 季元强想搞垮夏有成一直没能找到机会,一次无意赵浒找上了门,告知他钟志豪已经说服夏有成拆迁槐河那座希望小学的事情。 这是一个机会! 拆迁工人已经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是赵浒在晚上怂恿了四个胆大的小孩子进入了正在拆迁的学校中。 赵浒骗他们说学校里的某个角落里藏了很多玩具和,结果就这样出了人命。 季元强利用这样一个机会,夸大其词,在市//长面前将了夏有成一军。 所以季元强才有了现在这么高的官职,所以赵浒算得上是他的恩人。 赵浒跨入车内,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满是笑意,“季局//长,好久不见!” 季元强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浒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季元强将车开出jing察局,停在某个人烟稍微稀少一些的公园外。 赵浒毕竟是黑//道的人,并且名声并不好,让人看见他堂堂一个jing察局局//长跟一个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难免招人口舌。 “强哥,我想跟你做笔交易!”赵浒转过身对向他,棕色胡茬的脸带着笑意。 季元强递给他一支烟,互相点上,他吐了一口青烟问道,“什么交易?” “我想用一个秘密换一个人!” “换谁?” “夏堂!” “……”季元强沉默,忽然笑了一声,“夏有成的孽种?他可是伤了我的宝贝儿子,让我放过他,可没那么容易!” 季元强的神情变得严肃,一张老脸紧绷着。 “诶~强哥不要这么早否定,我当然会把更有价值的秘密告诉你,怎么能让你吃亏呢。”赵浒吸了口烟,笑着继续说道,“不知道强哥对黑虎社有没有兴趣?” 一听黑虎社,季元强立刻来了精神。 那个神秘的组织,一个月至少十多起重大事件是他们所为,每每他们驾着jing车赶到都只能见到一面三角形黑色白虎的旗帜,不见他们的踪影。 市//长非常重视黑虎社的案子,但无论派多少人调查他们的底细,都一无所获!反而个个离奇失踪,久而久之再没人敢接手黑虎社的案子。 “有兴趣!你所说的秘密不会是关于黑虎社的吧?”季元强双眼直发亮。 “强哥就是聪明,我的确是想用黑虎社的秘密来换夏堂这个人,不知道强哥……可否愿意?”赵浒故意卖关子,吊了季元强十足的胃口。 吞了口烟,季元强沉默。 赵浒继续说道,“市//长这么重视黑虎社的案子,如果我能提供他们的具体位置,到时候你就可以提着黑虎社那一帮子人的脑袋去见市//长。 他一高兴,说不定就提升你为副市//长,再不用多久市//长就会换届。 到时候你强哥人之所向,大家为了感激你捕获了黑虎社都拥你为市//长,那这市//长的位置还离你远吗?” 赵浒的话说得头头是道,说得季元强心怒放。 当s市的市//长?他以前还从未想过,现在,他突然向往起来。 “一个夏堂而已,关他十年半载的不还得把他放出来吗?再加上贵公子又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何必跟那夏堂较上劲了。” 赵浒再添油加醋的说道,“强哥你是聪明人,这两者的轻重关系你应该还是非常清楚的吧?” 被赵浒的话洗了脑,季元强二话不说一拍方向盘,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得先将黑虎社的地址告诉了我,我才会放了夏堂。” 赵浒皱了皱眉故作为难的样子,最终舒展眉头笑道,“那好,我相信强哥一定会信守承诺!” 说完,赵浒凑近季元强的耳边将黑虎社的地址告诉了他。 季元强派了一群特jing赶往赵浒所说的那片竹林,然而…… 手机铃声响起,季元强接了个电话。 “局//长,黑虎社的老窝的确在这里!我们现在正包围在它四周,随时待命!”电话那头是特jing队长的声音。 按照赵浒的地址,他们的确找到了黑虎社! 季元强挂了电话又给监//狱那端打了个电话,撤诉,也就是说季元强不再追究夏堂的责任,将他无罪释放。 “呵呵呵……强哥就是豪爽人,以后强哥当了市//长别忘了提拔提拔小弟。”赵浒谄笑着说话,一边说话一边踏出季元强的车。 季元强被他说话的话逗得十分开心,想象自己以后当市//长的样子,独自一人坐在车里傻傻发笑。 待赵浒走后一段时间,特jing队长再次打来了电话,“局//长,我们已经从四面围入了黑虎社,但是里面没有见到他们黑虎社的人,只有一个……楚凌傲!” “什么?”季元强脑袋里豁的炸鸣,黑虎社只剩一个空壳?他们人呢?怎么会一个都不在? 而且,为什么楚凌傲会在那里? “局//长,我们已经将黑虎社里里外外找过一遍,除了楚凌傲,我们谁也没见到,最主要的是,这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他们好像是消失了!”电话那头的话语让季元强陷入了沉思。 会不会是赵浒骗了他?还是说楚凌傲在他之前就把所有黑虎社的人全部转移了? 无解! 回到一小时前,楚凌傲根据赵浒给的地址找到了黑虎社的别墅。 虽然钟素衣千嘱咐万嘱咐不能去找冷步银,但楚凌傲还是打算来找他,冷步银险些杀了自己,这仇让他搁下?除非天地倒转。 一扇铁门有些陈旧,推开,铁门竟然没有上锁,也没有人看守。 楚凌傲警惕起来,双手自然垂在两侧,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扫过四周。 然而…… v155*暗中勾/结【求月票】 黑虎社空无一人! 两面黑色画着白虎的旗帜插在别墅门的两侧,推门而入便能看见木壁上的那个大大的繁体“义”字以及一把龙头椅子。 别墅内所有房间里的摆设都是完好无缺,他们的人好像全部消失了! 正当楚凌傲站在别墅大堂沉思时,别墅外季元强的手下已经袭拢,携着枪小心谨慎进入黑虎社。 他们当然是也没有找到黑虎社的人,除了楚凌傲之外,他们谁也没见到。 此时楚凌傲的电话响起,秦寒的声音传入耳帘,“楚总,赵浒和钟美如逃了!” 本就觉得黑虎社空无一人跟赵浒有一定关系,现在,更是觉得他可疑。 “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找回来!”楚凌傲清眸一沉,低声吩咐道。 他们两人逃出了楚家看罚所,他们两人竟然勾//结在一起? 楚凌傲第一个想到的是钟素衣会有危险,连忙开车赶回了麓海医院。 下午三点,照顾楚杺瞳的小护士才想起中午与她换班的那两个有些奇怪的女人,直到看见真正的小丽和小媛还在医院的休息室,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服,她才彻底紧张起来。 两个女护士在这,那接班的那两个女人是谁? 连忙冲上楼,当然,她已经晚了一步,楚杺瞳已经被抱走了! 小护士慌张不已,连忙赶到钟素衣的病房,喘着粗气、脸色煞白、满是惊恐,“夫人,小少爷他……他不见了!” 还握在钟素衣手里的水杯倏然坠地,正要疾步追出门,萧妈挡住了她紧握着她的双手,“少夫人,您还在月子期间,不能随便出门啊!这身体要是搞垮了,我怎么跟少爷交代啊?” “他是我的孩子!”钟素衣瞪着她大喊了一声,整个人虚弱的就要晕阙过去,“我的孩子现在不见了……”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推开萧妈的阻止,钟素衣跟着那小护士跑了出去。 萧妈满脸为难,她知道钟素衣救子心切,但她现在还很虚弱,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楚凌傲赶到时,钟素衣已经四处在寻找了。 夏堂从监//狱里被无罪释放,满脸莫名,突然把他抓起来,忽然又把他放了,这群人到底在弄什么? 马路的对岸,一辆黑色的奥迪里坐着三个人,钟美如和夏小苒都脱去了护士服的装束换成了自己的,她们两人之间摆着一个竹篮子,里面那个皮肤还有些粉红的婴儿就是楚杺瞳。 楚杺瞳被用一块白色的毛巾盖着身体,他睁开着眼睛看向身旁的那两个女人,红色的眸如水晶般晶莹。 他不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 夏小苒看见夏堂从监//狱里被释放出来,满是欣喜,正要下车,钟美如忽然伸出一只手在夏小苒面前,“合作愉快!” 夏小苒看了看篮子里的楚杺瞳,他也正在看着她,那么可怜的小人儿模样竟让她的心微微一颤,不过很快又被内心的黑暗掩盖了过去。 没说话,也没有和钟美如握手,只是径直跨出了车。 迎上夏堂,夏小苒整个身体扑了过去,“哥——” 夏堂翘起唇角将胳膊搭在夏小苒的肩膀上,带着她回了aj酒吧。 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该有多好,夏小苒默默的祈祷着。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狱?”夏堂端着水杯正喝水,欣喜过后他又开始疑惑。 对,为什么夏小苒会在他出狱的第一时间来找他?感觉就好像是她知道整件事情的发展。 “呃……我刚想去监//狱探望你,没想到你就被无罪释放了。”夏小苒用笑容隐藏着自己的心虚,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哥,你既然出狱了咱们就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哈……”说完,夏小苒就要去挽住夏堂的胳膊,却被他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有事情瞒着我?”夏堂一眼就看出了夏小苒的心虚,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夏小苒的性子他还是能够摸得透的。 “我……” “你是用什么方法把我救出去的?”夏堂另一手将水杯往吧台上用力一放,吓得夏小苒瑟瑟发抖。 本来偷走楚凌傲的孩子已经够让她胆战心惊了,现在连哥哥都怀疑她。 “我真的……没有啊!”夏小苒故意装得十分柔弱,“哥,你抓疼我了。” “好,你不告诉我无所谓,我自己去查!”夏堂说完,甩开夏小苒的手就要出aj酒吧。 夏小苒急的直跺脚,该怎么办?哥哥要是查到她用楚凌傲的孩子换了他的自由一定会打死她的。 此时,从aj正门外沉步走进来一个男人,他双手插在裤袋,红眸鹰戾,冷漠的低气压跟着他的步伐一步步靠近夏堂及夏小苒两人。 上次在营养室窗外见过夏小苒,这一次楚杺瞳的失踪一定和这个女人有关。 靠近夏小苒,楚凌傲忽然一把掐住了夏小苒的脖颈,所有的戾气就在这一瞬间爆发到了极致,红眸嗜血盯着她,“你把楚杺瞳藏哪去了?” “楚……楚少……我……”夏小苒整个思绪全部抽空,楚凌傲怎么会知道她带走了楚杺瞳?他怎么会知道的? 夏堂见自己的妹妹就快要窒息了,连忙过来抓住楚凌傲的胳膊想要阻止,“凌傲,有话好好说……” 然而楚凌傲根本没有“好好说话的意思”将夏小苒一把摔下,让她的身体撞在了茶几上,暴戾的朝她走去。 夏堂连忙挡住怒火燃烧的楚凌傲,但他挡了几次,都被楚凌傲推开了。 楚凌傲蹲下身,紧紧捏住夏小苒的两侧脸颊,声音低沉冷漠的好像来自地狱,“上次的警告,你当做耳边风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捏碎?” 夏小苒吓得泪水不断掉落,她承认她真的很害怕楚凌傲。 “楚杺瞳在……在钟美如的手里……”夏小苒颤抖着唇,还是将此话说了出来。 被楚凌傲捏痛的两瓣脸颊已经失去了知觉,身上被茶几的角落撞得酸疼。 楚凌傲甩开她的脸颊,快步走出了aj酒吧,找楚杺瞳才是现在最紧急的事情,这个女人先留她一天的命。 楚凌傲走后,夏堂忽然一巴掌扇在了夏小苒的脸上,“楚杺瞳的失踪跟我出狱有没有关系?” 夏小苒哭泣了起来,朝他大声诉苦道,“我还不是为了要救你!” “救我就要去牺牲别人?夏小苒你太自私了!”夏堂吼道,但是她是自己的妹妹,即使做错了事情也该由自己来承担,何况,她是为了他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站在原地,夏堂一手撑着额头,眉头打成了死结。 夏小苒两行泪不断,扶着腰站起身朝夏堂一点点挪过去,“哥,你说怎么办?楚少发现了这件事他会杀了我的。” 越想她的眼泪就掉得越多,倒不是后悔做这件事,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她相信自己依旧会这么做。 夏堂睨了她一眼,“离开s市!”他的声音很沉闷。 夏小苒是他的妹妹,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楚凌傲的手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夏小苒送出s市,不,是送出这个国//家! “我会把你送去德国,我有个朋友在那,他会照顾你的。” “哥,我不想去……” “必须去!难道你想死不成?你害得可是楚凌傲的孩子!”夏堂压抑不住怒气再次吼了起来,在夏小苒哭泣声中,他给她收拾好了东西,连拖带拽的拉着她去了机场。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等楚少的气消了,我再接你回来。”临走前,夏堂只说了这一句话,看着夏小苒流着泪被人群推着进入登机口,夏堂的心里也很难过。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如果楚杺瞳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面对楚凌傲? 钟素衣泣不成声坐在地上,萧妈想去拉她坐在椅子上,走到一半却又停止了脚步,“少夫人,别再难过了,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少爷已经把他找到了!” 萧妈故意说些好听的话给钟素衣听,然而她却越来越难过。 “瞳瞳……”钟素衣不断喊着楚杺瞳的名字,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揪拧着,痛得她无法呼吸。 就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抱着一个笔记本冲进了病房,“夫人,这是医院的监控视频,我找院长调出来了,您快过来看看!” 小护士急急忙忙将笔记本递在钟素衣的面前,好让她能够正视电脑屏幕。 那段录像很长,钟素衣却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一个人每一个动作,甚至连哭她都忘了流泪。 显然,即使夏小苒和钟美如故意避开了几个摄像头,却还是被其中一个拍下了正脸。 钟素衣看着两个护士推着一辆本是装载药物的金属小车经过某条廊道,车上盖着的白布下有细微的动作,好像一个小孩的手脚在挥动。 很可疑!钟素衣贴近屏幕仔细看着那两名护士,全身捂得严实本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其中一个女人的眼神让钟素衣逐渐回忆起那抹熟悉。 v156*有帅哥找哦!【求月票】 好熟悉,这个眼神好像是钟美如的! 她没戴蓝色美瞳,但仅仅一个眼神就出卖了她的身份。 推开小护士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钟素衣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跪坐在地上那么久腿都已经发麻了。 ** 钟美如将楚杺瞳带回钟家,因为那红瞳,钟志豪一看便知是楚凌傲的孩子,“这是钟素衣和楚凌傲的?” 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需要很多人为的因素来维持楚杺瞳的健康,此时,离开营养室的楚杺瞳有些难受,开始哭泣了起来。 “是啊,爸,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小东西?闹腾死了!”钟美如将手里的楚杺瞳扔给钟志豪,美目撇着他,一脸嫌弃的模样。 “先不急着处理。”钟志豪这辈子从没抱过男婴,这一抱楚杺瞳,倒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只不过因为他是钟素衣的孩子,钟志豪的面色并不好看。 钟素衣一路冲到了钟家别墅客厅,正要上楼去找钟美如,老管家衡易突然出现叫住了她,“三小姐,您回来啦!”他还很高兴钟素衣能够主动回来。 钟素衣焦急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二楼的钟志豪及钟美如两人大概听见了衡易的声音,先钟素衣一步走下楼梯。 钟志豪手里还抱着她心爱的宝贝。 看着楚杺瞳哭泣着,钟素衣的心好疼。 “你还我孩子!”钟素衣沙哑的朝钟志豪大声喊叫,正打算朝他扑过去抢他手里的楚杺瞳。 钟美如忽然出现,挡在她和钟志豪之间,对着视线只停留在楚杺瞳身上的钟素衣扬起一巴掌扇了过去,“祸胎!” 始料不及,钟素衣根本没有料到钟美如会对自己动手。 这一巴掌将焦急中的钟素衣彻底打清醒了,一双清幽的黑眸冷冷与她对视。 “你害我妹妹变成了疯傻,害我失去了傅艺谦,害我被楚凌傲关起来当你的血罐子,这些全部都是因为你!”钟美如说完,又将扬手朝钟素衣的脸掴去一巴掌。 这一次钟素衣却准确的握住了钟美如的手腕,钟素衣冷声,“打够了没?” 她甩开钟美如的手腕,继续道,“钟美如,你欠我的远远比这些更多,你凭什么说得好像自己什么错都没有一样,别忘了,你开车撞婚车把苏茵爱撞伤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的!” 原来,那次撞车的事情,钟素衣没死苏茵爱却替她受伤了?钟美如冷笑一声,“呵,钟素衣你可真好命,但是,这一次我不打算跟你较劲,我会将对你的憎恶转移到你弱小的孽种上,让你看着他一点一点被我们折磨……” “啊——”然而钟美如涂满蓝色指甲油的手正朝楚杺瞳伸过去的时候,钟素衣猛的朝她冲过去,发了疯似的撕扯着她的头发。 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再狠再恶劣的行为她都能够做得出来。 因为钟素衣此时还在月子期间,身体有些发虚,没过多久便有些大喘粗气的疲惫感。 但钟美如也没有占到上风,一张小脸被钟素衣的指甲抓得满是伤痕,头发凌乱,蓝色的美瞳刺得她的眼球有些瑟瑟的难受感。 某一瞬间,钟素衣抓住钟美如头发的手突然停止了用力,不是可怜她,而是因为钟素衣听见楚杺瞳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了! 钟素衣转过身对向钟志豪,正看见他一手紧紧捂住了楚杺瞳的鼻子和嘴,好像要把小小的孩子憋死一样。 楚杺瞳半睁着红眸,气息微弱,因为离开营养室的原因他开始变得虚弱,再加上被钟志豪这么折腾,楚杺瞳的手脚都不再活动,危在旦夕。 “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孩子!”钟素衣泫然泪下,在钟志豪面前跪了下来。 她害怕自己再与他们两人抗争下去,钟志豪会毫不留情的害死她的孩子。 所以,这一次她不得不放下倔强和自尊,第一次对钟志豪下跪。 “放过他,可以!除非……你死!”钟美如从钟素衣身后笑着道。 她就不信有楚杺瞳在手,钟素衣不会乖乖听话。 钟素衣看着面前的那两人,墨黑的瞳孔紧缩,双拳紧攥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将自己的愤怒展现无遗。 既然求没用,何必再给他们好脸色? “做梦!”她站起身,抹去自己的眼泪。 即使表现的再强大,钟素衣也骗不了自己,她不断的在心里跟她的宝贝道歉,瞳瞳,让你受苦了,妈妈是不是很没用? 钟志豪冷哼一声,捂住楚杺瞳口鼻的手加重了力度,“反正都是孽种,死了更好!” 一切都在一时间,钟素衣推开一旁想要拽住她胳膊的钟美如冲向钟志豪。 然而此时“哐当”一声巨响,就如爆炸的声音突然发生,一道身影赫然出现,一拳砸在了钟志豪的脑门上。 钟素衣抢过了钟志豪手里的楚杺瞳紧紧抱在怀里,而钟志豪也因为那个身影突然击来的一拳向后栽倒在地上。 钟美如连忙上前扶住钟志豪,愤怒转头看向那背光的身影。 适应了一阵那门外射入的光线,他们渐渐看清楚了面前那个人,楚凌傲。 他身穿黑色衬衣,如修罗般阴暗俊美,鹰戾的眸子带着冰冻三尺的寒冷和倨傲。 两旁的门还在不断摇晃,想必那声爆炸似的响声是他踹开门的声响。 钟美如看着这样的楚凌傲,愤怒的神情逐渐转化为惊恐,手指不禁的颤抖一阵。 “知道伤害我楚凌傲的孩子后果是什么吗?”楚凌傲稍稍躬身,将茶几上的一个透明玻璃杯猛的一手砸碎,握紧一片玻璃碎片大手一挥,“那就是——死!” 钟美如的脖颈上瞬间多了一道深壑的血痕。 “我……”钟美如似乎还有话要说,然而因为伤口割得太深血液不断涌出,她的话豁的截止在喉口,倒在了地上。 钟志豪惊恐得不断挪动后退,抵到墙面的时候他才开口,“楚少,我,我好歹也是钟素衣的父亲,你……” “你不配!”楚凌傲怒吼,沉步走近,只听钟素衣忽然急切的哭泣了起来,“瞳瞳……瞳瞳你醒醒看看妈妈……” 钟素衣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哭腔,她不断的轻拍着楚杺瞳的四肢,可小小的人儿蜷缩在钟素衣的怀里,眼睛紧紧的闭着丝毫没有想要看她一眼。 楚杺瞳已经气若浮丝,几乎那微薄的呼吸随时就会消失了一样。 麓海医院—— 楚杺瞳再次被送去了营养室,医生说他很幸运只是稍稍有些缺氧,倘若再晚一步就会丧命。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钟素衣便坚持要一直守护在营养室的门外,不敢怠慢一丝,萧妈、楚远谁劝都不管用。 钟素衣哭红了眼,看着营养室里的楚杺瞳一点点恢复生机,她的心也跟着渐渐平复了一些。 楚凌傲搂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衣,不要再担心了,你需要休息!”他俯下身轻轻在钟素衣的耳旁留下一吻。 “我害怕……”钟素衣通红的眼看着沉睡的楚杺瞳,叶眉紧敛。 楚凌傲抚着她的柔长墨发,“我已经派了二十多人守在门外,你难道还不放心吗?”他指着站在门外那些精神抖擞的保镖,安慰着钟素衣。 “我陪你去休息!”说完,楚凌傲强行搂着钟素衣走下楼,回到钟素衣原来的那一间病房。 按住她的身体强势的让她躺在床上,钟素衣这两天没有睡好,的确应该好好休息。 楚凌傲才转一个身的功夫,钟素衣便已经沉睡。 躺在床边,看着她熟睡却还在流泪的模样,楚凌傲心疼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 夏堂被关进监//狱的事情聂小婵全然不知,她还在想这几天夏堂为什么没来找自己?思来想去,还是跟那天晚上的事情扯上了联系。 是不是,她真的被季青……? 一个叫金雪的女服//务员突然拍了拍聂小婵的肩膀,把聂小婵吓了一跳。 “小婵姐,你在想什么呐?”金雪的年龄较小,是聖业学院新入学的新生,和钟素衣曾经一样,都是做兼职。 金雪的声音很甜美长相可爱,招人喜欢,才来没多久,便和她们打成了一片。 “怎么了?”聂小婵揉了揉太阳穴,暗暗骂着自己又胡思乱想了。 “外面有个帅哥找你哦!”金雪笑着道,说完牵着聂小婵的手将她拉出月上云端。 夏堂站在门外候着,手里还拿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藏在身后。 待聂小婵走出玻璃门,夏堂忽然将递在了她的面前,让她讶异中带着浓厚的惊喜。 然而更惊喜的是,夏堂忽然单膝跪下,另一只手托起一个漂亮的深红色圆形绒盒。 夏堂缓缓将其打开,露出一枚精致独特的铂金戒指,柔声说了一句,“小婵,嫁给我!” 此话一落,空中瞬间飘落起了白色的“雪”,带着优雅的旋转,束束而坠。 “这场雪,只为你一人!”夏堂的笑容挂在嘴角,一双柔光的黑眸在发丝间带着隐隐雀跃的目光,等待着聂小婵答应他的求婚! v157* 争风吃醋【亲们求月票哦~】 此时身后月上云端里的客人以及服//务员全部翘首以盼。 看着玻璃门外的聂小婵久久没有回答,不禁纷纷心急了起来,金雪率先喊了一句,“小婵姐,快答应啊!” “快答应……快答应……”剩下的人也都跟着凑热闹的喊叫,月上云端还从未这么热闹过。 有好几个女生还趴在窗边看着那一幕,不禁双手捧成心形,“如果我也有人这样求婚该多好。” 看见大家的视线都在她和夏堂的身上,聂小婵的脸红成煮熟的虾,“咳咳。”轻咳两声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 “答应你可以,但是这……月上云端的门口都被你的‘白雪’泡沫给堵住了,你把这里收拾干净,把地板拖一遍,窗户擦一遍,还有天板……”聂小婵笑着道,夏堂这么长时间不来找她,终于逮着机会好好惩罚他了。 其实不知地上的‘白雪’和天板有什么关系,但夏堂还是立马站起身将戒指套在聂小婵的手指上,把塞进她的怀里,冲进月上云端拿起一块抹布开始了辛勤的卫生工作。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之下,聂小婵走回收银台,故意将那束摆在台面上接受那些羡慕嫉妒的眼神。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不快不慢,钟素衣和楚杺瞳都可以出院了。 回到久违的楚家,钟素衣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要可知坐一个月的月子足以能够将人折磨成野人,不能放肆的洗澡,全身都不自在。 那扇全透明的玻璃门里,钟素衣时不时会回头朝外面看一眼,虽然和楚凌傲结婚了,但这么光秃秃的身子还是害怕被楚凌傲看见。 温水从喷头的细孔里柔软流下,落在她的肌肤上绽开水。 雾气越浓,整个浴室里充满着清香和温暖,久了,钟素衣竟然忘记观察玻璃门外有没有窥//视的人。 果然,一个男人站在浴室外,双手插在裤袋勾着唇看向浴室里的女人,一双红眸隐隐闪烁。 越是这样朦胧中看钟素衣的身/体,若隐若现的感觉越是对他形成一种you惑力。 前段时间总是意外太多,害他还没能够好好“宠爱”她一番,今天,钟素衣你跑不掉了! 楚凌傲扯松衬衣领上那根暗红色的领带,将隔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那扇玻璃门轻而易举的拉开。 一阵冷风袭来,钟素衣下意识的看向浴室门口,惊慌中扯下一块浴巾挡在身前连连后退。 因为地下沐浴液还未冲干净,脚下一滑,钟素衣便狠狠的摔了一跤,p股与瓷砖地面来了个亲密接w。 “怕什么?”楚凌傲走进浴室,将摔倒在地上的钟素衣打横抱起,一双大手在触到她细/软的皮肤时,好看的俊眉不禁轻轻一敛。 看着钟素衣红成猪肝色的脸,微微低着头蜷在他怀里,一双翘长的睫毛挂着细密的水珠在她红润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害羞?”楚凌傲勾起唇角,邪魅一笑。 将钟素衣放在床上,她立刻一个精神钻入了被褥里头,清眸怯怯的看着正解衬衣扣子的楚凌傲。 “我……我还不想生第二个。”钟素衣谄笑着说道。 她的意思还不明确嘛,就是不想那个。 “这是你为人妻子的义务!”楚凌傲的唇角更加高扬,一双宝石般的红眸带着戏谑,“况且,怀孕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想太多了!” 说完,他的上衣也已经褪完。 结实的匈膛,带着豪不浮夸的男人味,每一块每一棱都是巧夺天工没有任何多余的存在,再配上那张与世无争的俊颜,一直看入她心底的那双魅瞳,钟素衣的心险些漏了半拍。 为什么看楚凌傲,总是会不厌其烦的乱了心跳? 钟素衣咬了咬唇暗暗的骂着自己被他已经迷得神魂颠倒就快要失去自我了!快醒醒! “爱疯我了?”楚凌傲凑近她,一手挑起钟素衣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才没有!”钟素衣反驳。 “我会让你承认!”说完,他的两指捏起钟素衣的下巴让她抬头,强势而霸道的吻上她的唇。 大手拂过钟素衣的脸颊,插//入她的墨发间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更加加深了那一个吻。 口中流溢着钟素衣刚刷完牙牙膏的薄荷清香,楚凌傲的舌在她口中不断肆意撩动,钟素衣的某一个细微的轻//吟,让楚凌傲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吻得更加狂妄彻底。 他的手才刚扯开挡在钟素衣身前的那张浴巾,门外便响起了楚杺瞳的哭声。 哭声由远及近,抱着楚杺瞳的萧妈只好叩了叩卧室的门,“少夫人,小少爷饿了。” 楚凌傲双手撑在钟素衣的两旁,对着她的清眸,一脸不悦,“他怎么又饿了?不是才喂过吗?” 钟素衣笑,宝贝儿你来的太及时了! 说完,连忙穿上自己的家居服下了/床,楚凌傲只好钻入被里,将那层柔软的褥子遮住他满身心忍难耐的慾火。 打开门,接过萧妈手里的楚杺瞳。 那个小家伙竟然在钟素衣接手的一瞬间,停止了哭泣。 楚凌傲瞪着胳膊趴在钟素衣肩膀上满脸无辜的小家伙,就差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这个小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坏了他的好事! 钟素衣关好门,抱着楚杺瞳半躺在床上,解开自己的衣裳给楚杺瞳喂乃。 楚凌傲在一旁看着津津有味喝着ru汁的小人儿,太阳穴的青筋直跳,一脸危险的凑近他,“别想跟我抢你妈妈,她是我的!” 钟素衣无奈,他的霸道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竟然跟自己的孩子争风吃醋。 小家伙似乎也不认输,伸出小小的手在楚凌傲的脸上“抓”了一下,因为还太小不会用力,便也变成了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这对父子,真是对欢喜冤家! 三个人都有些累,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楚凌傲搂过钟素衣,将她抱在怀里,小人儿楚杺瞳也跟着钟素衣挪了挪。 楚凌傲再抱紧,楚杺瞳干脆又哭了起来,直到钟素衣将他抱在怀里睡觉这才停止了哭泣。 楚凌傲气得直咬牙,夫妻之事不让做,搂着睡个觉都不行,什么优良基因遗传不好偏要把他这身霸道给遗传了去。 “傲,我怕瞳瞳掉下床,把他放我们中间吧!”钟素衣谄笑着说道,看着楚凌傲咬牙切齿的模样,憋忍住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婴儿一般见识! “不行!”楚凌傲一脸不悦,搂过钟素衣的肩膀强势的把她固在自己怀里,无奈之际,最终只好楚凌傲搂着钟素衣,钟素衣抱着楚杺瞳。 留给楚凌傲的一直是钟素衣的背影,害得楚凌傲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餐,钟素衣对楚凌傲忽然说道,“我听说英国有一家医院非常善疗骨科类疾病,我想把那边的主治医师请来给苏茵爱治疗一下。” 钟素衣眸中闪着精光,这个消息还是她从网上特意查出来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想要试一试。 苏茵爱因她受伤,即使钟美如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她还是觉得有愧于苏茵爱。 “好,你决定吧。”楚凌傲第一次破天荒的让钟素衣自己做决定,钟素衣欣喜不已,连忙扔下筷子快速上了楼,寻找到了那个叫克里斯医生的联系方式。 ** 夏有成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好像有什么心事。 上次因为夏堂入//狱的事情,夏有成特意去找了市//长谈话,结果得到了一些让他左右为难的消息。 田汐端着一盘水果到他的身边,扶着他的胳膊轻声喊道,“老公,吃点水果。” 夏有成摇摇头叹了口长气,将烟架在烟灰缸上磕了磕,让那灰白的烟灰抖落在里面,半响,他才幽幽开口,“市//长明年要换届……” 然后他又开始沉默。 田汐有些着急,“换届怎么了?” “袁孝成(市/长的名字)想让我参加竞选……”夏有成吐了口烟继续说道。 田汐一听,双眼放光展露笑意,“那不是很好吗,说明他在给你机会!” 夏有成看向田汐,脸上的沉郁更浓了几分,“话是这么说不错,但季元强也会参加竞选,我若真参加,他必定会把我看作眼中钉肉中刺。 我被撤职、以及这次夏堂入//狱的事情我就已经够胆战心惊了,真怕还会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夏有成的老脸发皱,略微的带着苦闷。 “袁孝成既然提出要你去参加选举,应该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田汐安慰着道。 “市//长深谋远略,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说不定他已经看出了季元强图谋不轨。” 夏有成听后沉默一阵,而后点点头,“应该是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想把我拉回这趟政局里, 只不过……我担心小堂和小苒这两个孩子,他们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 “不会的!不用担心我们!”一个声音从二楼传来, v158*惹他生气【求月票】 随着脚步声临近,夏堂走下了楼梯,“爸,你认为季元强如果当上了市//长,他会放过我们吗?” 夏有成没有说话,将手里的烟头按进烟灰缸里。 “既然他不会放过我们,还不如您争取当上市/长消弱季元强的势力来的可靠。”夏堂说完,坐在了沙发上从田汐端着的盘子里提出一串葡萄。 “是啊,儿子说得对。”田汐应和道。 夏有成叹息着点点头,“那就去试试吧。”说完,他又点燃一支烟抽上。 一亮一暗的星火正如他此时起伏不定的心情,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了,未来的日子会如何? 三人沉默一阵,田汐突然惊起,“小堂,你说小苒去德国旅游,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将近一个月了!”她的话语里带着焦急的意味。 自从夏堂回来了,夏小苒却整天不着家,半个月前在夏堂那得知小苒去德国旅游,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她一点消息也没有? 夏小苒的电话打不通,夏堂也不愿给她任何联系的方式,这样的事情让田汐怎能不着急? “应该还需要过段时间。”夏堂也拿捏不准,他不知道现在楚凌傲的怒气消退了没,“放心吧妈,她在那边过得很好,我有朋友在那照顾她。” 田汐不悦,“那就把你那朋友的电话号码给我,我一定要确认一下小苒的安全,不然我就飞去德国找她去。” 田汐有些生气,问了夏堂好几次他都不愿意将夏小苒的电话号码给她,难不成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为了不让田汐起疑心,夏堂只好拨通那位德国朋友的电话,让田汐和夏小苒通话。 夏小苒一听是母亲的声音,倏然流出了眼泪,“妈,我想回家……” “那就回家吧,是不是没有钱买机票?” 田汐充满关怀的话语让电话那头的夏小苒泣不成声,“我……”她能告诉自己母亲,她是为了躲避楚凌傲而不敢回国的吗? 直到这通电话结束夏小苒也不敢说出实情,只得随便应付了田汐几句。 夏堂的眸色有些暗沉,好在楚杺瞳没有什么大碍,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楚凌傲和钟素衣。 还是怪自己太冲动了,如果当初没揍季青那一拳,或许事情的发展就会不一样。 “我去酒吧了!”将剩下的葡萄串子扔回水果盘里,夏堂站起身走出了夏家。 今天的aj酒吧有些冷清,往常很多男人都是冲着夏小苒才来aj,夏小苒一走,生意便差了很多。 不冷不热的场子里熙熙攘攘的摇摆着几个红男绿女,穿过那些人还能看见正对面的那个雅座里坐着的一群人。 正中间是聂小婵,有几个男男女女坐在她身旁有说有笑的样子,即使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暧//昧的动作,但夏堂仍然有些心里不爽。 “咚”的一声将手里的雪克壶重重的放在吧台上,穿过人群朝雅座走去。 聂小婵今天心情很好,喝了很多酒正在跟她的那一群朋友炫耀着手指上的戒指。 他们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在意此时这里已经多了一个面色暗沉的男人。 骷髅耳钉上面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发亮,长碎的发丝被球形的旋转舞灯照得五颜六色。 他低着眸一直看着沙发上正放肆大笑的聂小婵。 目光锁了一阵,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走上前抓住聂小婵的手腕将她拽了起来,“小婵,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来这种地方了吗?”夏堂的黑眸注视着聂小婵,神情认真。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聂小婵打了个酒嗝,笑出了声音,“噢~我想起来了,是上次我跳完刚管舞之后的事情……对不对?” 夏堂点点头,然而他刚要说话,聂小婵便将头转向了沙发上那群男男女女,“哈哈……我告诉你们,姐我也是跳过刚管舞的人,要不要我现在跳一段给你们看看?哈哈……” 她喝酒喝的的确有些多,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由自主,聂小婵耍起了酒疯,围着夏堂跳起了所谓的“刚管舞”。 其实聂小婵也就手舞足蹈扭动了几下,可夏堂却气得不轻,最主要的是他看见沙发里坐着的某个男人的眼神明显不对,好像这样的聂小婵已经足以能够诱或到他。 夏堂的锐气更甚,“聂小婵,你够了没有?”他目光中带着严厉,让酒醉中的聂小婵稍稍清醒了一些,“怎么了?”她无辜的问道。 “你如果这么不在意我说过的话,何必要答应我的求婚?”这句话说完,夏堂便立刻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聂小婵镇镇的看着夏堂,脸上还有红润的醉意,她满眼不解,不知道夏堂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夏堂伸手就要去拉聂小婵,却被她先一步避开了,重新回到沙发里坐在她的那堆朋友之中,猛的灌了自己几杯酒,笑容已经渐渐逝去。 她了解自己的性子,一生气肯定会说出十分伤人的话,为了不让自己对夏堂说出那些刺耳的话,她就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这一喝,便喝了将近一瓶的啤酒。 夏堂将此时的她尽收眼底,怒意中带着无尽的疼惜,“小婵,跟我走。”他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对她生气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太在乎她了,害怕她经常出入这样的场合容易受到欺负,可是聂小婵为什么就是不懂自己的心呢? 聂小婵一把打开夏堂伸来的手掌,转头对向身旁的那个男人说道,“尹益,送我回家吧。” 这个尹益看聂小婵的目光一直就很不对劲,她看不出吗?还让他送她回家,这是要气死自己? 夏堂的手停在半空,面对着尹益投来的挑衅目光,他将手掌紧紧握成了拳。 想到季青的事情,夏堂不断的压抑住自己的火气。 看着尹益扶着聂小婵走出aj,夏堂抽回停在半空的手垂在了两侧。 雅座里其他的男男女女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纷纷都离开了aj,路过夏堂身旁时还不由的投去他一记目光。 聂小婵刚出aj便冷笑一声,顺着还未消散的醉意她放肆的发疯,“什么叫不在乎他说的话,什么叫何必答应他的求婚?他根本就不懂我,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只不过是应邀了朋友的脱单聚会,喝了点酒,他凭什么这么凶我?……” 一路走一路咒骂着夏堂,聂小婵无力的走在路上,一个没站稳,尹益扶住她的肩膀顺势抚上她的玉脖。 没在意尹益的小动作,聂小婵脑袋里昏昏沉沉根本无暇顾及。 借此,尹益的小动作越来越放肆起来。 害怕聂小婵出事,夏堂忍着怒火追出aj酒吧,看见不远处尹益正和聂小婵在拉扯,夏堂连忙冲了过去,一脚踹在了尹益的裆下,“滚!” 始料不及,尹益痛吟一声跳起,双手紧紧捂住某处连滚带爬的逃远。 聂小婵跌跌撞撞,没了尹益和她拉扯瞬间整个人就往后倒,是一双大手及时抱住了她的身体。 看着怀里意识到了危险而默不吭声的聂小婵,看着她面色娇粉却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夏堂的怒气瞬间降为了0。 临结婚前还闹出这一出,夏堂真心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好好保护她了。 将聂小婵抱上三楼的休息室,喂了她一些醒酒茶再让她平躺在床上。 夏堂临走前,聂小婵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堂,今天我只是为了庆祝自己成功摆脱单身才喝了这么多酒……” 她在跟他解释! 夏堂转过身看着还有些酒意未醒的她,那样醉意浓浓的迷离眼神,让夏堂一时没有忍耐住,轻轻的覆上了她的唇瓣。 再多的解释,也比不过一个认真的吻! ** 总算换了个大一些的房子,戴雅岚和钟美晨满是兴奋,刚一打开门神情又开始暗沉。 戴雅岚不悦,将手里的行李箱往角落里一推,坐在了沙发里。 这里和钟家相差不是一点两点,原来的二层别墅,原来的华丽装饰,还有她最爱的那只蝴蝶犬,这里全部没有! “妈,我想回家……”钟美晨的小脸皱在了一起,当初以为妈妈要带着她出去玩她才跟上的,现在每天都必须得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房子里,简直就快被憋死了。 杨术文淡漠,“这里比上次的房子至少要大很多,我们一家人可以住在一起了。”他说完,看向嘟着嘴正喃喃自语的钟美晨,心里有些期待。 为了戴雅岚,杨术文一辈子没有成家,现在她们陪在自己身边,虽然经常脸色不好了一些但也至少成了一个家的模样。 “术文,你赚这么多钱都去哪了?”戴雅岚问道,她当初可是考虑到杨术文能够赚很多钱她才从钟家带着女儿逃出来的,现在看这样子,他好像也赚不了几个钱啊。 杨术文神情淡淡,一面帮她们收拾行李箱里头的东西,一面轻声回道,“用来投资了。” “投资什么?你该不会是把那些钱又投资给绸庄了吧?”戴雅岚咋呼,这个男人脑子里秀逗了? v159*祸胎不祸【求月票】 人家入股都是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拿钱出来,他入股是从里面拿了钱出来然后又砸进去一半的钱。 其实杨术文的意思并不是投资绸庄,而是供给她们母女两每天的消费,除了吃穿住行还得要上好的首饰、上好的化妆品、以及各种名牌有用的没用的东西。 这就是他的投资,因为他希望自己费了资金就能得到相应的幸福。 看见杨术文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戴雅岚气憋得满脸通红。 从钟家逃出来肯定不能再回去钟志豪一定会打死她,为了避免惹杨术文生气把她赶出去,戴雅岚即使憋了一肚子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钟美如去世,钟家只剩下了钟志豪和一些下人。 若不是当时楚杺瞳气息微弱危在旦夕,他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了楚凌傲的手里。 这一年来钟家的变化实在太大,从以前那个名声鼎盛、家底深厚的丝绸世家变成了现在冷冷清清家眷零落的一栋陈旧的别墅庄园。 林蓉去世,钟素衣与钟家恩断义绝,再是戴雅岚带着钟美晨的离开和钟美如的去世,钟志豪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现在唯一能陪在他身边的就只有老管家衡易一人。 “咳咳咳……”钟志豪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咳嗽,衡易替他抚顺后背,照顾得很好。 “衡易,你也走吧。”钟志豪幽幽开口,没了以往的焦躁尖酸,显得心如死灰一般。 “老爷,我在钟家待了一辈子,对这里就和我自己的家一样,离开钟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衡易带着一脸愁容,生怕钟志豪要将他赶走。 “唉,到头来只剩衡易你肯留在我身边了。”钟志豪长叹一口气,吸了一口雪茄再次咳了起来。 钟美如算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儿,被楚凌傲害死之后他恨不得去跟他同归于尽,可是他深知自己不是楚凌傲的对手,知道自己碰不到楚凌傲的一根手指头。 “说也奇怪,三小姐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一天,楚凌傲来钟家带走了二小姐,后来又不知怎的把二小姐送回来又带走了大小姐,莫非,是二小姐的血型与三小姐不符?”衡易将一杯茶递到钟志豪面前,奇怪的问道。 钟志豪饶有所思,“这不符的机会也大,她们毕竟同父异母……” “你错了!”一个声音忽然打断钟志豪的话,顺着声音看去,正见一个衣装革履的男人双手插在裤袋缓步走到书房的门口。 钟志豪慌了神,一双眼睛除了惊恐还有愤怒,“楚凌傲?你来做什么?你想要取我的命?”他警惕的问道。 上次楚凌傲要杀自己没有得逞,现在他是不是又打算回来取他的性命? “你是钟素衣的父亲,虽然她跟你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但血缘还在那里,我若真杀了你,钟素衣的心里肯定也不会好过。” 楚凌傲危险的红眸直视着钟志豪,看得他怯怯的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我只是来警告你不要再做伤害素衣的事情,我能容忍你一次,就绝不会有第二次!” “还有……你那宝贝女儿钟美晨血型是rh阴性特殊血型,跟你和你那二夫人的血型都不一样,你最好是好好思考思考谁才是对你最忠心的人,谁才是一直背叛你欺骗你的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楚凌傲的嘴角挂着一抹危险的笑容,钟志豪的命反正也活不了多长,让他在死之前看清楚这一切也未免不是件好事。 其实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钟素衣,她的仇恨太深活得太累了,他想让她能够活得轻松一点。 楚凌傲扬着下巴俯视着钟志豪,那副倨傲的王者风范以及强大的气场压迫着面前的那两个年迈的男人。 转身,重步离去,离开时经过钟素衣的卧室,不由自主的拿走了房间里面所有钟素衣的照片。 钟志豪还在回想刚才楚凌傲说过的话,惶恐的目光逐渐变得憎怒,“衡易,杨术文的血型是不是rh阴性血?”他的声音很低很沉。 在楚凌傲告知他钟美晨血型的一瞬间,他想到的是戴雅岚的出//轨,钟美晨是她和其他男人生的孽种,其次便是那个和戴雅岚干这种偷/鸡/摸/狗事情的贱男人就是杨术文! 衡易犹豫了一阵,在钟家工作的下人在进钟家之前都会提交体检报告,报告上都会有血型。 衡易是审核这些报表的人,所以他非常清楚。 钟志豪见他不说话,侧过脸用一双怒红的眼瞪着他,“你不会想替他瞒着吧?” 衡易连忙躬身解释,“杨术文的确是rh阴性血,我是怕您太生气,所以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您。” 此话一落,钟志豪一掌用力的落在了书桌面上,发出一阵吓人的惊响,“她骗了我二十多年!戴雅岚竟然背叛了我二十多年!” 钟志豪猛的站起身将书桌掀翻在地,“戴雅岚竟然给我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那个贱女人把我钟志豪当成了什么?” 上次抓到戴雅岚和杨术文有关系,还以为也就近期的事情,没想到从二十年多前他们两人就在他眼皮底下风雪月了。 钟志豪气得直喘息,心脏的病痛瞬间加重,钟志豪捂住胸口直咳嗽,这一咳倒是咳出了血来。 衡易连忙走到他身旁扶着他坐在椅子上,端来茶水给他喝在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老爷,您知道的,您不能动怒否则病会越来越严重。” 说完,衡易叹了口气,“夫人她反正离开了钟家,您眼不看为净就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他劝说着道。 钟志豪冷哼,“她就是猜到我会发现钟美晨的秘密所以才逃走的,这个臭女人,我非要逮到她不可。” 钟志豪用毛巾擦净嘴角的血液,喝了口茶,“无论如何要把戴雅岚和钟美晨找到,带回来见我!” 衡易沉默一阵,还是点了点头应声,“知道了老爷。” “下去吧。”钟志豪的语气僵硬,情绪稍微稳了一些,害怕自己再发怒性命就会不保。 衡易躬身点头,走出了钟志豪的书房,由于走得太匆忙,连身上掉出来一块纸片他都没有发现。 最后,还是钟志豪看到了那一小片旧黄的纸片。 打开对折的小纸片,钟志豪目光掠过那上面的一些字迹: “染色剂投毒,钟一绸庄半数以上的工人全部中毒全身紫色淤血肿胀,停工半年,最终倒闭。”这句话之后还用铅笔勾上了一个对勾。 “钟二绸庄工厂塌陷,五十多个工人受伤,其中十多个重伤,报废工厂两幢旧楼。”对勾。 “劫持钟三绸庄绸货,盗走资料上万策,引起绸庄客户流失,钟家损失上百万。”对勾。 “……” “钟六绸庄大火,购买硫粉三十瓶已用去十九瓶,烧毁绸缎十万匹,未倒闭。”这后面画的不是对勾,而是一把大叉。 中间有很多字迹已经被烧毁,是钟志豪零零碎碎再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回忆起来的。 这张纸好像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暗计划,记录的都是从钟素衣出生后,钟家绸庄所有发生过的事件。 他认识这个字迹,钟家上上下下只有一个人的字能够写得这么潇洒刚硬,因为他的字好,所以钟家每回过年的对联都是由他写的,杨术文! 还以为这些都只是巧合,还以为这些不幸都是因为钟素衣是祸胎的缘故。 原来这一切,都是杨术文一步步策划好的!他想要整垮钟家整垮他钟志豪! 养虎为患!没想到他钟志豪竟然在自己家里圈养了一对偷/*情的虎,他把虎养在家,却把真正对自己好的女儿赶出了钟家,对唯一爱过自己的夫人不闻不问。 钟志豪捶匈,老泪纵横。 “林蓉啊,我对不起你——”他哭着说道,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当年她死的时候自己做得多么坚决多么冷淡,连她死之前的最后一眼都没有去看,现在后悔未免太晚了些。 紧紧将那张纸片握在手里,想他钟志豪糊涂了一辈子,残忍了一辈子,最后他总得在老死之前做点正确的事情。 钟志豪走出书房,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钟素衣的卧室里。 里面温馨的装饰品都还摆的很整齐,原本放在梳妆台前的几个相框被楚凌傲拿走了,钟志豪想看钟素衣一眼竟都看不着。 最后还是临走前在她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张卡片的小角,那是张会唱歌的卡片。 那还是钟素衣五岁过生日时硬拉扯着他的衣服哭喊着要他送礼物,钟志豪随便弄了一张卡片塞给她的。 卡片里的生日快乐歌还在唱,这么多年她都保存的很好。 卡片的内面还被钟素衣画了三个小人儿牵着手,如果回到她五岁的时候钟志豪就发现了这张卡片,她一定会用小小的手指着那个最高最壮最丑的人说“爸,这是你。” 钟志豪抹了一把泪,现在脑袋里回想起钟素衣他就会很愧疚,再想想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对待她的,愧疚的意味便更加浓烈。 v160*乌龙孕事【求月票】 他还从未回想过自己是怎样对待钟素衣的,现在安静下来仔细想想,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可恶,钟素衣现在那么恨他,是应该的! ** 英国克里斯医生来到s市,时差还没缓过来,钟素衣便急匆匆的将他带去了第一人民医院给苏茵爱看病。 克里斯哈欠连连,摸了摸苏茵爱的脚腕后边,再是小腿。 检查了一阵他站起身,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随即而出,“她的脚,没有太大的问题,从今天开始我会来照顾她,教她正确的活动方式,还会用仪器刺激她四肢的神经,这样她就会很快恢复了。” 钟素衣在他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克里斯是一个十分帅气年轻的英国人,棕色略微带卷的柔发,浅蓝色的眼睛眼窝深邃,皮肤十分白净个子也很高。 苏茵爱和钟素衣同时看入了迷,不过,再怎么看还是她的楚凌傲帅气。 钟素衣收回视线正看着苏茵爱还愣愣的盯着人家,钟素衣推了推她的手臂作为示意。 一旁的傅艺谦则走到克里斯面前,挡住苏茵爱的视线,“医生,我来照顾她就好了,你教我方法。” 克里斯笑了笑,好看整齐的牙露了出来,“先生,我教你,你再教她,多麻烦?还不如我直接教苏小姐,能省很多时间。” 克里斯的话让傅艺谦一时没有话说,他回头看了眼苏茵爱,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忧郁。 人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本来不在乎某样东西,当知道有人想抢这样东西的时候,却又开始在意起来。 傅艺谦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平日里都是他照顾苏茵爱,现在突然多出一个男人说要照顾她,即使那个男人是苏茵爱的医生,傅艺谦还是会有些心里不舒服。 “是啊,麻烦谦学长这么久了,我总不能一直霸占着学长的私人时间啊,我不想那么自私。”苏茵爱笑着说道。 其实霸占着傅艺谦的这段时间,是她出生以来最幸福的事情,只是幸福如果一直紧握在手里,它就会像手中的沙子越握越少。 看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傅艺谦轻轻“嗯”了一声走出了苏茵爱的病房。 钟素衣看着傅艺谦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但也不想深究什么,耸了耸肩。 她俯身抱住了苏茵爱,兴奋的道,“茵爱,有克里斯医师在,相信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苏茵爱开心得只点头,她身体恢复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向傅艺谦表白! 再不表白,她的男神可就要被人抢走了,时刻保持着危机感,相信自己的身体都会恢复的快一点。 钟素衣在病房里陪了苏茵爱一阵,克里斯就说要带着苏茵爱出去试着走一走,但是不像傅艺谦那样纯粹的手把手教。 克里斯给苏茵爱的双腿外套了一对机械的假肢,那个是教学用的,并不是真正的假肢。 克里斯的性格爽朗直率,作为医生的他也非常细心,扶着苏茵爱,让她的双腿跟着机械腿弯曲伸直再弯曲…… 运动一阵之后,克里斯会扶着苏茵爱回房给她的腿部关节的地方做一些人为的刺/激,效果一天比一天好。 没过一个月,苏茵爱的感知越来越灵敏,她能够感觉到来自外界的一些触感和疼痛了,相信她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 聂小婵和夏堂的婚期临近—— 还在月上云端的聂小婵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不是拉肚子,而是干吐。 “小婵姐,你不会怀孕了吧?”金雪惊讶的问道,看她这样的症状,真像是怀孕了。 聂小婵笑着摆摆手,“不会,当然不会。”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不由担心,上个月的例假她貌似没有来? “聂小姐,你怀孕了!”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站在聂小婵和夏堂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她真怀孕了?聂小婵记得每次和夏堂发生//*关系的时候她都是算好日子的,怎么会怀孕?不会……不会是那天晚上季青对她真的做了些什么吧? 夏堂的眉紧敛,他也在想同样的事情,不会……真的是季青的吧? “医生,我怀孕几个月了?”聂小婵惊出了一身汗。 那医生神情淡淡,照着报告单上念道,“两个月。” 两个月……聂小婵拍了拍匈脯,两个月前她还不认识季青,好在是虚惊一场! 只不过,她就要当妈妈了?怎么感觉这么不可思议呢。 聂小婵和夏堂是旅行结婚,所以钟素衣准备盛装出席聂小婵婚礼的那套礼服被她塞进了衣服柜子里。 却在无意间翻出了母亲的那本日记本,还有琴姨塞给她的那一塑料袋的东西,都是她母亲的遗物。 翻开那本相册,一页页的往后看才发现自己的母亲原来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平日里她都会将头发束起挽在脑后非常有气质,面容精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幽黑的眸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只是她疯了之后,那样的贵夫人气质才发生了改变。 日记本里的日记,林蓉只写到了她怀上钟素衣之后的事情,怀上钟素衣一个月之后的日记全是林蓉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 那些线条横七竖八,有些笔画重复了很多次都将日记本的纸张给戳破了,像是当时林蓉的心情非常焦躁不安甚至还带着一些愤怒的感情。 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为什么会疯呢? 直到把所有关于母亲的东西全部看完,钟素衣仍然没有找出结果。 钟素衣只好合上日记本,半躺在床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沉思。 ** 黑虎社消失了? 这只是冷步银故意设出来的局,让大家都以为黑虎社凭空消失了! 赵浒逃走,冷步银知道他会把黑虎社的地址以及各类信息全部透露出去,神秘的帮//派如果没了神秘感,岂不是很危险? 为了保护自己的手下和兄弟,冷步银下令一晚之内将黑虎社搬去另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藏居,并且把暗社以及暗社收拢的各类小帮//派全部集中在了一起。 v161*她的第/六感【求月票】 “老大,你不打算去找楚凌傲他们报仇了?”李森站在堂下,眼神里都是不爽,“他夺走了你所有的东西,你就这么忍着?你忍得住,我还忍不住了!” 痞气的歪着嘴气说道,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冷步银仍然没有搭理他,气冲冲的转身就要走出去。 “去哪?”冷步银放下撑住自己头的手,抬起清冷的黑瞳看向李森,沉冷的发音。 “去找楚凌傲的麻烦!”李森转头看了冷步银一眼,带着责备的意思。 李森是个闲不住的人总觉得一天没找个人的麻烦他就手痒痒,他早就看楚凌傲不爽了,能解解自己的手痒又能替社长报仇,一举两得的事情。 “站住!”冷步银站起身一声低喝。 “老大,你为什么总是不愿对那楚凌傲下手?就因为他是钟素衣爱的男人你就让着他?”李森只得站在原地,冷步银下的令他一般都会服从。 李森嗤笑一声,“没了他,说不定你和钟素衣现在早已双宿双飞了,老大,你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 冷步银的眸光黯淡,低下视线,他的手随意的垂在身体两侧轻轻蜷起,“我不是不报仇,只是……” 他的声音带着沉冷的磁性,能够让人听得入迷。 “只是怕钟素衣会伤心?”李森双手叉着腰叹了口气,在原地不断焦虑的走着,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心里的那些话不吐不快。 “老大,你就不能自私一次吗?你这么替那个女人着想,她可从来没有感激过你!”李森气得直冒烟,他可真是替冷步银着急啊。 “你每天茶饭不思,瘦了一圈又一圈,为了那个女人你把自己关在社里整整半年多了,哪还有你从前的那份凌厉?现在的你跟个落寞怨男有什么区别?” 把话说出来,即使知道自己冒犯了冷步银,但心里也舒畅了很多。 李森的气倒是消了一些,冷步银却彻底暗沉了下来,一身黑色的他低着头隐在昏暗中。 过了很久,他清冷的声音才渐渐响起,“你错了,我不是不报仇,我只是在找机会。” 说完,他走下几阶楼梯,朝李森走了过去,那样冷漠的神情带着压迫感渐渐朝他袭进,“李森,不要在我面前用‘那个女人’来称呼她,她叫钟素衣。” 冷步银的声音淡淡,轻蜷的双手已然握起。 谁对钟素衣不尊重,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敌对谁。 李森带着不爽以及不服的神情,但也不敢对冷步银说出尖锐的话。 “上次让你找的那个人找到没有?”过了一阵,冷步银双手背在身后又开口问道。 “找到了!” “好,让他来见我!”冷步银转身走回了堂上,在那张虎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李森听了他的吩咐带上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样子很普通也只是个出生于普通家庭的人,李森不知道冷步银让他找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作用? 直到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李森才明白,这一切冷步银早已经计划好了。 ** aj酒吧,夏堂站在吧台前,一个狭窄的吧台桌面对面就是楚凌傲,他看着他,有些尴尬的说话,“楚少,小苒是为了救我才……” “嗯。”楚凌傲轻嗯一声,红瞳隐隐发寒,“所以我没有再追究下去!” 夏堂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楚凌傲真要追究这件事情夏小苒躲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把她找回来。 何况,楚凌傲在楚杺瞳的事情之后,与自己碰面他也从不再提起那件事情,说明有些事情楚凌傲心里都非常清楚,他只是看在朋友的份上不再追究下去。 “但是,我还是不会原谅夏小苒!”楚凌傲嘴角勾出一丝危险的笑容,说这样的话再配上这样的神情,以夏堂对他的了解,那是一道不可触及的警告线。 毕竟,夏小苒做了这么伤害他的事情,他能不再追究已经是对夏小苒的仁慈了。 夏堂笑了笑,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模样,“我会尽量让她离你们远一点。”说完,夏堂提起一个红酒瓶在楚凌傲和自己的酒杯里分别酌上三分之二的酒液。 清脆的碰了一下杯,就如往常一样,“cheers!” 楚凌傲脸上危险的气息渐渐淡去,转而换成的是一抹帅气的勾笑。 两人对饮,饮尽。 突然楚凌傲的手机响了起来,带着急切的震动,让楚凌傲的英眉不禁一敛。 “楚总,楚氏出事了!全公司的电脑全部中病毒,找了很多解码程序人员都未解开,您,您要不要过来一趟?”秦寒的话语在电话那头显得很急切。 楚凌傲没有回话便挂了电话,跟夏堂道了别匆匆离开了aj。 “这是怎么回事情?”楚凌傲冷峻不惊的脸第一次因为公司的事情而起了涟漪。 “楚总,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的工作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不知怎么回事电脑就都全部黑屏了,只出现了这样一个图案。” 说完,秦寒将摆在一旁的一台笔记本递到楚凌傲的面前,那个屏幕上是一面三角形的旗帜,中间画了一个白虎,对,这就是黑虎社的旗帜! 这分明就是挑衅! “开机、关机、请人解码这些方法我们都试过了,没有用,这个电脑病毒实在解不开。”楚凌傲快步朝办公室走去,秦寒跟在他身旁一边说道。 楚凌傲的唇绷成了一根直线,要可知一分钟的失误就可导致楚氏集团上百万资金的损失,一刻也耽搁不得。 “秦寒,打电话去美国把大卫找来,越快越好!” 大卫是美国一个年轻的天才黑客,制作病毒、程序解码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多难的病毒都不在话下。 “好的楚总。”秦寒快跑着离去,带着火烧眉毛的迫切感。 整个楚氏乱成了一锅粥,此起彼伏接听电话的声音,繁杂而忙碌。 楚凌傲推开办公室的门,打开电脑,就连他的电脑也中了病毒。 看着那一面清晰的黑虎社旗帜,楚凌傲不禁紧紧攥起了拳,“冷步银,算你狠!” 冷步银让李森去找的那个人便是一个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不久的程序员,叫左辰,常常用一个代号“夜猫”制作电脑、app类病毒。 冷步银是特意调查了“夜猫”的底细,才找出了左辰。 冷步银的计划天衣无缝,这只是第一步,若不是今日李森提醒了他,冷步银也不会这么快就走出第一步。 楚凌傲请的大卫当然不用几分钟就解开了电脑病毒的码,而且还是在跨国远程控制之下完成的事情,以免从美国飞来,路上浪费的时间太多。 病毒虽然解开,但这半个小时内楚氏集团损失的资金非常巨大,而且,还流失了不少国内外的客户。 “楚总,这是所有退单的客户,请您过目!”一个女人将一叠十多二十章的表格递到楚凌傲的面前。 每一章都至少有二十个客户,大大小小算起来也有好几百个。 楚凌傲翻阅着那些表格,在最后一页的时候,他好看的俊眉紧紧锁起,眸中有道光影闪过。 “意大利3h集团也撤单了?”楚凌傲诧然。 小女人点点头,不敢直视楚凌傲早已燃起怒火的双瞳。 3h集团是意大利最顶尖的品牌集团,由三大公司组成。 3h的总裁是楚凌傲在意大利留学的时候认识的,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一直都有商业上的往来。 久而久之,3h的订单量越来越大,成为了楚氏集团不可或缺的重要客户。 然而,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半小时,楚氏集团竟丢了这样一个重要的客户。 “知道了,下去吧!”楚凌傲将手里的表格紧紧捏成团,一手扶额。 “好的楚总。”小女人微鞠一躬,转身正要走,楚凌傲却又叫住了她,“给我订一张去意大利的机票。” 小女人略微诧异,不好也只好点了点头。 3h集团对楚氏来说很重要,楚凌傲不得不亲自去一趟意大利,好将这一重要客户重新拉回来。 他现在暂时没有精力去跟冷步银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如何挽救楚氏集团这一次的巨大损失。 下午的飞机,楚凌傲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雪白而平整的衬衫,颀长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机场的人群之中。 明明知道楚凌傲飞去意大利是为了谈客户,钟素衣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担心。 正坐在沙发上缝楚杺瞳开线的衣服袖口,一不小心针扎将自己的手指头刺出了一颗血珠。 钟素衣还在出神,手指的动作停顿了一刻。 萧妈看见被针扎出血却还在发呆的钟素衣,和在一旁因为姿势难受而放声哭泣的楚杺瞳,连忙从厨房里跑出来。 萧妈心疼的抱起楚杺瞳,再在药箱里翻出一些药膏和创可贴递给钟素衣,“少夫人,您怎么这么小心呢,这针线活就交给我吧,小少爷都哭了有一阵了,估计是饿了吧?” 直到钟素衣将手指头用创可贴包上之后,萧妈这才把怀里的楚杺瞳递到钟素衣的怀里。 此时,电视里的一个声音却比楚杺瞳的哭声更加能够引起钟素衣的注意。 v162*不要这么残忍【求月票】 “下午15点30分飞往意大利的飞机在途中发生故障,飞机已经坠毁,无一人生还……”电视里新闻主播男人机械的声音传入钟素衣的耳帘。 她如瓷般白皙的小脸更显苍白,有些失神,轻声问了一句,“萧妈,你听到电视里在说什么了吗?” 同时听见这则新闻的萧妈也变了脸色,紧紧握着的双手沁出了汗水,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钟素衣,真的不舍得再重复一遍新闻主播的话语。 “少夫人……” “他说什么?什么飞机发生故障了?” “……”萧莲沉默一阵,眼底的泪浸湿了眼眶,“是……是少爷的那趟飞机……”说完,萧莲连忙用手捂住了嘴转过身背对着钟素衣,眼泪顺着脸上的皱纹湿了一脸。 “不可能!不可能……”钟素衣将怀里哭泣着的楚杺瞳放在儿童床里,就跑到自己的房间找到了楚凌傲最近送给她的那部手机。 她记得今天下午本来打算去送楚凌傲上飞机,他坚持不让她去,所以钟素衣在他临走之前把楚凌傲的飞机票拍了个照。 看着照片上与新闻里坠毁那趟飞机同样的航班班次和登机时间,钟素衣瞬间瘫坐在了地上。 眼泪无声的倾涌而出,“不可能的……一定是新闻弄错了……” 她不断的否定着新闻里的事情,真的不敢相信楚凌傲就这么离她而去了,不可能的,她不会相信。 然而她越是这样否定,那一份心脏被凌迟的痛楚越是折磨着她。 怎么会这样?钟素衣捂住自己的心口,用最难看的面容泣不成声。 得到楚凌傲飞机坠毁的消息,楚远从外匆匆赶了回来。 途中给国航那边的工作人员质问了下情况,结果他们也只是说飞机在途中突发故障,暂时还没找出故障的原因。 楚远回到楚家,楚杺瞳仍然还在哭泣,小小的人儿哭得满脸通红可怜兮兮。 “瞳瞳哭成这样,素衣呢?她怎么不管管他?”楚远心疼的接过萧妈手中的楚杺瞳顺口问了一句,那双带着沧桑的红瞳满是忍痛的苦楚。 楚远已经命人去寻找楚凌傲的下落,即使新闻里说过无一人生还,他还是坚持派人去找。 和钟素衣一样,楚远不相信楚凌傲就这么离开了他们,绝对不会相信! 萧莲抹了一把眼泪,叹气道,“老爷,少夫人知道少爷飞机坠毁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现在都已经有好几个钟头了。” 随着萧莲的话语,楚远抱着楚杺瞳上了楼。 站在钟素衣的卧室门外停顿了很久,直到眼里呼之欲出的泪完完整整被自己憋回去,这才叩了叩门,“衣衣……” 卧室里没有丝毫动静,楚远有些焦急,素衣这孩子不会想不通做什么傻事了吧?连忙呼萧妈找来备用钥匙将卧室门打开。 钟素衣跪坐在梳妆台前的地面上满脸泪痕,因为哭泣得太久,小声抽噎的同时还带着全身的颤抖。 她整个身躯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让人怜惜。 她的手里还松松的拿着一个手机,随意的垂在地上。 “衣衣。”楚远杵着拐杖走近她,也不禁跟她一起流下了泪。 “我已经派人去找傲儿了,我们再等等看,说不定傲儿还活着……”楚远缓缓蹲在她的身旁。 他怀里抱着的楚杺瞳还未停止哭泣,好似就连他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复存在。 “不可能的,爷爷……凌傲已经坠机了,他已经死了!” 钟素衣的泪如雨下,她水眼看着楚远,干涸泛白的唇不断颤抖,低吼的声音沙哑而无力。 “他知不知道他如果死了我还怎么活下去?”钟素衣终于将憋忍着的抽泣换成了放声哭泣,带着责备,她全身瘫软无力,“他怎么能这么残忍?他怎么能抛下我们?……他好残忍……” 听着她的话语,楚远的老泪不断下落,萧妈抹着泪,楚杺瞳的哭声更为沙哑,顿时整个楚家充斥着悲伤。 等待是很漫长的。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楚远派去寻找楚凌傲下落的人一个个从事发地点赶回楚家,带回来的消息都是暗沉的。 “那附近的几个国家我们全部都找过了,没有发现楚总的下落。” 带回来的消息,永远只有这一句。 从原本手握最后一线希望的等待到最后的绝望,楚远和钟素衣都再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沉重打击。 钟素衣夜不寐饭不食,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就连乃水也都一时间没有了。 最可怜的是小瞳瞳,喝不到母//乳,饿了只能喝到萧妈冲的奶粉,哭了他的妈咪也不再过问。 已经很久没有被钟素衣抱过的楚杺瞳再没了曾经的活力。 楚远的发丝全白了,比以前更加苍老了许多。 楚凌傲坠机,楚远担起了楚家所有的重担,楚氏集团需要人管理楚远便每天都去公司听他们开会做决议。 眼看着楚远和钟素衣的身体一天天差下去,萧莲偷偷抹着眼泪。 “聂小姐,你能看望少夫人真是太感激了。”萧妈含泪的说道。 自从楚凌傲出事之后,聂小婵和苏茵爱会经常来楚家陪伴钟素衣,但是她们谁都不会在钟素衣面前提起楚凌傲这个名字,害怕她再伤心。 看见如此低迷的钟素衣,聂小婵再也忍不住了。 她站起身双手撑在餐桌桌面上凑近对面正在“喝粥”的钟素衣,“你这叫喝粥吗?那几颗八宝豆你都挑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塞进嘴里。” 聂小婵生气的端起钟素衣面前的粥碗重重的放在一旁,“我要再不骂醒你,瞳瞳就会被饿死哭死了,你要对他不管不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生下来又不管他,你就这样当妈的吗?” 聂小婵指着被萧妈抱着哄着却一直哭泣着的楚杺瞳,对钟素衣大声吼道,她正火冒三丈。 萧妈见聂小婵生气,连忙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袖,“聂小姐求您别再说了,少夫人已经很难过了,你忍心让她再痛苦一些吗?” 聂小婵脾气一来,怎么可能忍的住自己的火气,端起手旁一个装了半杯冷开水的玻璃杯朝钟素衣的脸上泼了过去。 “钟素衣你给我醒醒!不要以为你心里难过这日子就不往下过了!你把你自己饿死,可以!但是你有想过瞳瞳吗?他才刚出生没多久就爹娘全死了,你让他以后怎么活?难道你也想让他变成和你一样从小就没爹娘疼的人吗?” 聂小婵一口气说完所有的气话,看见脸色一点点煞白的钟素衣,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一些。 正想上前去安抚一下钟素衣,萧妈拉住了她的胳膊摇了摇头,“聂小姐,少夫人今天累了,您先回去吧。” 被萧莲推着走出楚家别墅,聂小婵猛吸一口气,泪水掉了出来。 看着钟素衣难过她何尝不难受,她只是想让钟素衣振作起来,回到从前那个坚强的女人。 被聂小婵一杯冷水淋在脸上,钟素衣的思绪清醒了很多。 聂小婵的话她也听进去了,仿佛一把利刀剖开了她的心脏让她的心得到解脱不再受凌迟的折磨。 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萧妈怀里一直哭泣着的楚杺瞳,他一双宝石般的红瞳浸在了泪水中哭得好不可怜。 楚杺瞳看见钟素衣正在看他,一双小手伸向了钟素衣想让她抱抱自己。 泪水再次朦胧了钟素衣的视线,一个猛的起身从萧莲怀中抢过楚杺瞳紧紧抱在了怀里,不断亲吻着他哭红的小脸,“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不对……” 温热的泪滴在小家伙的脸上,韵开一朵朵水,和楚杺瞳的眼泪交杂在一起。 聂小婵说的对,即使楚凌傲离开了他们母子,作为母亲的她也要为她和楚凌傲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钟素衣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至少愿意吃一些饭菜了,只是胃口一直不太好。 楚杺瞳有钟素衣的照顾,也不再那么频繁的哭泣。 反正一切的人和事物都在渐渐适应没有楚凌傲存在的日子,不能适应也必须适应。 ** 李森笑容灿烂,大步走入黑虎社的内堂。 正看见背对着他,面对着那块写着繁体“义”字木壁的冷步银。 黑虎社搬了家,黑虎社的弟兄将新居内堂仍然装饰的和从前一样,冷步银喜欢这种暗沉的格调。 “老大,你怎么不开心呐?那楚凌傲不是被整死了吗?哈哈哈……”李森笑着道,连同身后几个走进来的男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社长的仇总算报了,现在社长就可以毫无顾虑的把楚氏给夺回来了。”身后一男人道。 “还是森哥聪明,想到在楚凌傲的飞机上动手脚,让他必死无疑,哈哈……好绝的招数!”另一个稍瘦些的男人走到李森身旁,拍马屁的说道。 李森则回绝,“欸~当然还是老大最聪明,找高手黑了他们楚氏的系统让楚凌傲不得不去意大利,我只是耍了个小聪明,找个容易的下手点才让楚凌傲毙命的。” —— 亲们放心,青青不会这么残忍的,结局很完美,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么嗒! v163*我成全你!【求月票】 “哪里哪里,社长和森哥都聪明过人、足智多谋!” 几人笑作一团,为这次楚凌傲的坠机感到兴奋不已。 冷步银双手自然而然垂在两侧,一双冰冻三尺的黑瞳暗沉,视线微微落在“义”的最后一个笔画的末端。 明明杀了楚凌傲替父母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什么他会有罪孽感? 一个月前李森提出要在楚凌傲的飞机上动手脚,他并没有同意李森的做法,但也没有不同意。 而如今李森将此事做了,并且做得很好,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是该好好奖励他? 冷步银缓缓转过身,坐在了虎头木椅上,看着堂下还在大笑的几人,脸上的冰寒更冻上几分。 正要下令将李森关起来,李森却先他一步开了口,“老大,我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你得到钟素衣,当然,得不到钟素衣你至少也能得到楚氏集团!” 冷步银的神色微动,一听到钟素衣这个名字,他的心绪总是会多波动几分,薄唇微掀,“说吧。” 李森见他没有反感的意思,便走近他面前轻声说了几句话。 冷步银听完,眸光瞬间沉淀下来,“这样做,太卑鄙了。” 李森后退几步扬起了下巴,痞气的刁上一根烟,点燃,“老大,你都杀了钟素衣的老公了,想要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得到她恐怕是不可能了吧?我这是万全之策,虽然卑鄙了点,但至少能让钟素衣留在你的身边。” 冷步银低头沉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再听信于李森,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钟素衣,真的好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李森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那些和他一同进入内堂的男人走了出去。 冷步银需要思考,李森懂。 ** “老爷,找到夫人和二小姐了!”衡易匆匆走入钟志豪的书房,见他正在收拾自己的书本。 衡易有些奇怪,从来没见过钟志豪这么爱惜的吹拂过书本上的灰尘然后一本本放在书架上,而且这些书,分明就是钟素衣留在钟家的。 听见衡易的话,钟志豪将手中最后一本书放在了书架上这才转身,“她们现在在哪?”钟志豪皱起眉,说完便略咳了几声。 “在楼下!是在杨术文的住处找到的。”衡易说道,抬眼看了看钟志豪的神情,然而他似乎没有太多的吃惊,反而很沉静。 “知道了,我等会就下去。”钟志豪示意衡易先走,自己还需要做点准备。 做好惩罚她们的准备! 被衡易一行人带回来的戴雅岚有些害怕,全身瑟瑟发抖。 她朝衡易挪了挪,轻声道,“管家,老管家,看在我当了你二十多年的夫人份上,能不能放了我和美晨?求你了……” 她和钟美晨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绑着,一直带到钟家了都没有放开她们。 衡易叹了口气,摇摇头,“夫人,实在抱歉,这是老爷的吩咐!” “我会被他打死的!”戴雅岚哭出了声,想想自己当初从钟家逃走,被钟志豪追了好几天都没有回家的意思,钟志豪现在一定气的火冒三丈。 衡易仍然叹息,见不得这种场面,只好一人静静的离开客厅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他刚离开,钟志豪便从二楼重步走下楼,背光的影子有些佝偻,看上去苍老,微微咳嗽的沙哑呼吸声让他看上去更没有了曾经的狠戾。 只不过他手里紧握的一根皮鞭让戴雅岚顿时毛骨悚然。 走下最后一阶楼梯,钟志豪站在戴雅岚的面前,再看了眼不远处傻傻发笑的钟美晨,怒气顿时冲上头顶。 “爸,我回来了,外面可好玩了还有杨叔叔每天陪着我们……”钟美晨笑着说道。 她倒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回到了家手脚却都还绑着,还以为是钟志豪在跟她玩什么好玩的游戏。 然而钟美晨的话还没说完,戴雅岚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一双眼睛惊悚的看着钟志豪。 一听这个“爸”的称呼,钟志豪的眼便怒得绯红,再听“杨术文”这个名字,钟志豪险些气出了一口血,扬起手里的皮鞭朝戴雅岚的身上猛的甩了下去。 “啪!”一声响夹杂着戴雅岚的哭喊,她背上的衣服被皮鞭甩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甚至还能够看见她背上的那道深壑而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液倏时沁湿了她的衣服。 “老爷……”戴雅岚哭喊起来,跪在地上乞求着他别再打了。 “你还有脸求饶?你背叛了我二十多年,和你的那个姓杨的狗男人在我眼皮底下偷清了这么长时间,你把我当成了傻子还是瞎子?” 说完,钟志豪手里的皮鞭再次狠狠的落在了戴雅岚的身上,猛抽了几鞭,疼得戴雅岚全身打哆嗦蜷缩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爸,你为什么打我妈?”钟美晨先前脸上的笑容瞬间转为了哭容,她不解的看着钟志豪,小嘴撅得老高。 “我不光打她,我还要打死你!你就是个孽种!是你妈和那个姓杨的生出来的孽种!”钟志豪猛咳几声,手里的鞭子再次落下,狠狠的甩在了钟美晨的身上。 “啊——”钟美晨尖叫着,到处躲避,却因为手脚被绑着的缘故而无处可逃。 听着客厅里尖锐的哭喊,衡易的心跟着那一鞭一抽紧拧着。 两个女人在钟志豪的痛抽之下全部蜷曲在一起,钟志豪本想再抽下去,脑袋里他抽打钟素衣的那一幕突然浮现了出来。 他曾经也这样子打过钟素衣,甚至比现在更为可怕,记忆中的她那么弱小满身都是伤却从来不哭泣求饶。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竟然像个魔鬼一样凶残的对待最爱自己的那个女儿! 楚凌傲说的对,他不配做钟素衣的父亲! 皮鞭掉落在地,钟志豪重重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老泪纵横。 “把她们都关起来!”钟志豪朝下人吩咐道,怒吼的声音充斥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因为再次动怒的关系,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钟志豪一口气没喘上来猛咳了几声咳出了血,捂着胸口瘫倒在了地上。 “老爷——”下人都慌了神,连忙唤出衡易。 一些人把戴雅岚和钟美晨关进柴房里上了锁,一部分人和衡易一同将钟志豪送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苏茵爱正在草坪上练习走路,克里斯扶着她,在克里斯的治疗下苏茵爱的四肢行动好了很多。 他们两人每日这样亲密在一起有说有笑,某人看在眼里,心里的那些不舒服感越来越浓。 傅艺谦走过去,扶着苏茵爱的另一只胳膊,柔声说道,“小心点,这样走路容易摔跤的。” 苏茵爱笑着,不以为然,“没关系,有克里斯扶着我呢,不会摔倒的。” 傅艺谦看了眼一旁笑容明媚的克里斯,“还是我来扶吧,克里斯的手没个轻重,你看你的胳膊都被他握红了!” 说完,他将克里斯扶住苏茵爱胳膊的手不客气的拿开。 傅艺谦一手搂过苏茵爱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胳膊,故意带着她走了几步离克里斯远一点。 棕色的卷发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光芒,一双好看的蓝色眼睛望着苏茵爱和傅艺谦离去的背影,脸上明媚的笑容反而更甚,“有意思。”他不太标准的发音。 傅艺谦带着苏茵爱走到曾经经常去的那棵树下,貌似自从克里斯来了之后,他们两人便很少来这里。 “学长,你每天的事情那么多,还让你来照顾我,我会很不好意思的……”苏茵爱皱眉说道,脸上带着抱歉的笑意。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照顾你是我应该的。”傅艺谦面带忧郁。 他以为是苏茵爱不想让他陪她,因为克里斯的原因让她对他的爱发生改变了吗? 苏茵爱看着傅艺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 是他应该的吗?苏茵爱不希望用自己的身体来拖累傅艺谦。 她停下了脚步,“学长,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因为愧疚而这样照顾我,我的伤不是你造成的,如果我一直利用身上的缺陷来占用你的私人时间,那样就太自私了。” “你不想让我照顾你?”傅艺谦认真的看着她,他不了解苏茵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茵爱紧抿着唇,她很想告诉他,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能照顾自己一辈子。 但是,苏茵爱知道傅艺谦不喜欢自己。 她没有钟素衣的清丽动人,没有钟美如的妩媚气质,她很普通,普通的身材普通的长相,所以那么优秀的傅艺谦也绝不可能会喜欢自己。 “你是希望克里斯照顾你是不是?”看着苏茵爱低着头不说话,傅艺谦继续问道。 苏茵爱抬起头对上傅艺谦的棕眸,有些诧异他会这样问,一时间也不知道怎样回答。 沉默就是默认了!她果然还是希望克里斯陪在她身边!傅艺谦的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愤怒。 忧郁白净的脸上只剩下了沉寂,看着远远走来的克里斯,傅艺谦将扶着苏茵爱的双手松开,“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我成全你。” v164*总有一天会追到你!【补更】 苏茵爱没了支撑点,身体踉跄几番险些摔倒在地,被克里斯的一双手轻轻的扶住。 傅艺谦是知道克里斯能够在第一时间接住苏茵爱的,所以他才将手松开。 傅艺谦转身离去,然而没走几步,苏茵爱忽然叫住了他,“学长,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是不能再自私下去了!” 苏茵爱的声音透过凉风传入傅艺谦的耳帘,回头对上她的清眸,傅艺谦轻轻出声,“为什么不再自私一点?” 他的声音很轻渺,偷着清凉的气息钻入苏茵爱的耳中。 她有些愣神,谦学长的意思是让她再自私一点吗?他希望她将他留在身边? 傅艺谦停下脚步,隔着一段距离,与苏茵爱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仿佛周围的一切包括苏茵爱身后的克里斯都是空气。 “小爱,我们去那边走走,那边空气好!”克里斯其实是不懂他们之间此时的眼神交流,还以为是冷场了,连忙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静。 “克里斯,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知道该怎样抉择了!”苏茵爱轻笑,将克里斯的手松开,朝傅艺谦的方向费力走去。 在机械腿的帮助下,苏茵爱颤颤巍巍走完了这段不算很长的路程,独自,一人走完! 这是她车祸受伤之后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行走,而且还走了那么长的距离,看着她的克里斯和傅艺谦两人心里都很惊喜。 这,就是所谓爱情的力量吧! 苏茵爱走到傅艺谦面前,扶住了他的胳膊让自己站稳。 对上他的棕眸,她微笑如水仙羞涩,“学长,我总有一天会追到你的!” 傅艺谦喜欢这样的苏茵爱,带着淡淡的霸道和自信。 他喜欢被苏茵爱追的感觉,很珍惜这样的感觉。 唇角扬起一丝微笑,如初雪后的阳光温暖却不燥热,他伸手摸了摸苏茵爱额前的发丝,“好,我等着!” “所以,学长要在我追到你之前不许找其他女人,并且每天至少要来看我一次!”苏茵爱再次说道。 还未等傅艺谦开口答应否,她整个人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轻轻的环着他的腰。 闻着苏茵爱的发香,傅艺谦的心跳不自然的漏了几拍,不自然的加快了速度。 很久没有这样心跳的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因为钟素衣。 克里斯压了压眉毛,带着趣味的笑意离开了那里。 他在想,s市的人可真是含蓄,为什么“我爱你”这么简单的话都要弄得你猜我猜那么复杂。 其实他不知,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反而失去了那种心动感,越是爱昧、越是欲近欲离、越是猜不透道不明,才越是让人意犹未尽。 ** “少夫人,公司出事了,楚老爷一个人恐怕是挡不了。” “秦寒,不要让爷爷出事,我现在就赶过来!” 没想到钟素衣用新手机接的第一个电话会是这样的通话,楚氏集团出事了! 上次是系统中毒,这一次会是什么?她从楚家赶到楚氏至少要半个小时,楚爷爷一个人能否应付这半个小时? v165*傻丫头!【求月票】 楚氏集团外站着一排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个个身强体壮,虎面头光,从那夸张的纹身来看便知这些人并非善类。 他们守在楚氏集团正门前,不让人进出公司。 公司里的人全部慌乱的拥挤在墙角落里,办公桌上的资料和物品都被这群黑衣人掀翻在地,一片混乱。 钟素衣双手紧握,镇了镇神,朝楚氏集团大门走去。 两个男人挡住钟素衣的去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是钟素衣!”钟素衣的清眸带着冷冽的气息扫过挡住她的那两个黑衣男人。 楚凌傲不在,她必须变得强大,好好保护着楚氏和爷爷。 两男人一听她是钟素衣,便放下挡住她去路的手,“进去吧,社长在顶楼等你!” 社长…… 钟素衣记得曾经有人这么称呼过一个人男人——冷步银。 经过楚氏大厅的时候,畏畏缩缩挤在墙角的工作人员全部看向了钟素衣,仿佛她就是唯一能够解救他们的人。 乘着电梯上了顶楼。 楚远的办公室,冷步银负手立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对面楼顶上闪动着画面的大荧幕若有所思。 办公室两侧分别站着一排黑色西装的男人,还有……楚远被绑坐在椅子上,嘴上封着封条,秦寒也被那些黑衣人扣押着。 看见钟素衣走入门,楚远连连摇头“唔唔”的出声,好似在示意她不要进来。 钟素衣深吸了一口气,不顾楚远眼神的劝阻,毅然决然的走近冷步银,“放了爷爷,放了楚氏!” 她的声音带着清冷,像深秋冰凉的冷风。 冷步银缓缓转过身,墨瞳深沉,目光深入钟素衣的眼底。 他沉默半刻,“我说过,得到你,我可以放弃所有!” 那样认真的目光灼得钟素衣眼睛生疼,他轻启的双唇最终又紧抿在了一起。 “这就是你……为了得到我的方式?”钟素衣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她钟素衣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男人为了得到她而用尽手段? “钟素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爷爷可是在我们手里!”李森一手掰起楚远的脑袋,让他被迫仰起头,只要李森的手猛的一扭,就能轻而易举的要了楚远的命。 “你再看看外面那些被我们扣押着的员工,他们可都是无辜的,让他们为你受罪你良心能安么?况且楚氏的电话、传真、邮件可是一刻也没消停过,你考虑的时间越长,楚氏集团的损失可就越大,别到时候得不偿失啊!”李森痞气的笑着说道。 冷步银垂在两侧的手微微蜷紧,这样卑劣的手段,真的不是他的风格。 钟素衣的神情越来越冷,看着李森手下仰着头正难受的楚远,她颤了颤唇。 不是已经做了决定要为楚氏集团和爷爷坚强的吗? 为什么连这样的决定都还要犹豫不决? 钟素衣听着玻璃门外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无人应答,她知道那些员工都被禁固在黑虎社人的手里。 咬了咬唇,指甲掐入自己的掌心很痛很痛。 “冷步银,你赢了!”钟素衣抬起倔强的眸对上冷步银清冷的目光,“我跟你走!你现在就放了楚氏和爷爷!” 她顿了顿,咽下即将呼之欲出的眼泪走到楚远的面前,甩开李森扣住楚远脖颈的手,蹲下身,“爷爷,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您受苦了。” 楚远摇着头,苍红的眼眸浸湿在泪水中,他唔唔发声,钟素衣却听明白了那句“傻丫头!” 冷步银走到钟素衣的身后,伸出手递给她。 然而她直接站起身,无视冷步银的存在走出楚远的办公室。 硕高的一栋大楼,电梯缓缓而降,站在电梯里的两人气氛死寂一般,压抑,隐隐藏着一些愤怒。 冷步银几番想要开口说话,话到嘴角却不知道怎样开口,只能静静的看着面前钟素衣的背影。 钟素衣闭着双眼,累得不想再睁开眼睛。 真的很想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有楚凌傲的回忆,不要再醒过来。 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钟素衣也睁开了眼睛。 无论怎么逃避,现实总是要面对。 坐入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冷步银坐在她的身旁,李森开车。 钟素衣的目光一直注视在窗外,不愿多看身旁的那个男人一眼,更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 曾经她对他的怜意不复存在,曾经以为他的骨子里是个好人,现在,她看清楚了他的卑鄙。 冷步银握过钟素衣放在裙上的手,钟素衣猛的抽回手,冷步银再紧紧抓牢,直到钟素衣无力反抗。 他紧紧抓着她纤细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的侧脸,那样的喜欢太过于偏执,钟素衣承受不起。 “停车!”钟素衣忽然喊道。 李森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直到冷步银淡淡的出声,“停车吧。” “嘎”的一声,保时捷稳稳停在道路旁。 钟素衣转身看向紧紧抓住她手的冷步银,“我要带上我的孩子!” 萧妈和楚爷爷年纪都很大了,自己都未必能照顾好自己,一定没有太多精力放在楚杺瞳的身上。 何况,她希望瞳瞳能够从小感受到母爱,不要像她一样。 “好。”冷步银的话语清风一过,不覆着任何尘杂。 保时捷在楚家大院门外停下,车门打开,冷步银放钟素衣一人回去。 此时萧妈正抱着楚杺瞳轻轻摇晃,哄着他入睡。 看见钟素衣回来,萧妈连忙迎了上去,“少夫人,小少爷睡着了,要不要我把他抱到你的卧室去?” 自从楚凌傲出事之后,钟素衣必须抱着楚杺瞳才能入睡,或许在她心里,瞳瞳不仅仅是她的孩子,更是一种爱的寄托。 钟素衣润着眼睛,“不用了。”说完,她抱过萧莲手中的楚杺瞳。 “萧妈,爷爷很快就要回来了,晚餐记得给他做他最爱吃的鲜酥鱼,最好再泡一杯茶解解油腻……”说着,钟素衣的泪不禁落下。 “以后……我不在楚家,萧妈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爷爷,好好照顾自己……” “少夫人,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要去哪啊?”萧莲着急看着钟素衣,双手就要去握住钟素衣的胳膊。 然而大门外一声车鸣让钟素衣猛的后退了一步,让萧莲的手落了一空。 转身,抱着楚杺瞳匆匆朝那扇欧式玄铁大门跑去。 “少夫人,您要去哪啊?少夫人——”萧莲在后追了一阵,被那辆黑色保时捷狠狠甩了很远。 楚家,就这样化作了一个点,离钟素衣越来越远。 钟素衣的泪水未干,冷步银抬起手用手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抚去她滚落下来的泪珠。 “别碰我!”钟素衣低吼道,虽然声音不大,却将她怀里的楚杺瞳惊吓醒了。 钟素衣用脸贴在楚杺瞳红扑扑的小脸上,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安抚,心却痛得像针扎。 为了钟素衣,冷步银特意在离岸不远的海岛上建了一座别墅园。 并不是将钟素衣关在那儿,他只是想跟她过一些安静点的日子,不被其他人打扰的日子。 钟素衣还是有足够的自由,她若想去s市市区转转,冷步银会吩咐自己的手下开快艇将钟素衣送上岸,然后如影随形的保护着她。 她若想见聂小婵和苏茵爱,冷步银也会派人将她们找来陪伴钟素衣,不过一般不超过一天,她们就会被送回去。 “衣衣,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们离开吗?我看那冷步银也没有用什么东西绑着你啊,你完全可以跟我一起逃走的!”聂小婵和钟素衣走在金黄色的沙滩上,被阳光沐浴得全身温暖。 踏着浪,有种想化作一颗水滴归于大海的感觉。 钟素衣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他的确没有绑着我,但却比绑着我更让我无力逃脱,我不想再让楚氏和爷爷出事了,爷爷年纪大,经不起折腾。” “但,你这样生活在一个厌恶的男人身边,一辈子就毁在这里了,真的值得吗?”聂小婵转身站在钟素衣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钟素衣仍然笑着,“我的心在楚凌傲死去的那一天就已经灰飞烟灭,没有心的活着本身就已经没有了意义,只要还能为爷爷和楚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就足够了。” 她拉过聂小婵的手,抚在她圆挺的肚子上,笑容比此时的阳光更加刺眼,“小婵,你一定会比我过得幸福,至少你还有夏堂陪在你的身边。” 聂小婵拥住了钟素衣,摇着头流泪反驳道,“你也会幸福,还有我和小爱陪在你身边!” 钟素衣的笑容静止,白皙的脸蛋上被阳光镀上一层金雾。 某一天—— “衣衣,我看见你爸爸住院了!在第一人民医院!”钟素衣才接通电话,苏茵爱的话语便匆匆而入。 钟志豪因为心脏病住院,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透过玻璃窗看见病床上躺着的钟志豪紧闭双眼,钟素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钟志豪的病床旁放下一束便快步离开。 出门前,她还听见钟志豪嘴里喃喃的喊着她和她母亲的名字,钟素衣顿了顿脚步,最终还是走出了病房。 她没打算原谅钟志豪,也不可能会原谅他。 v166*我不是钟家的人【求月票】 “三小姐,您来了。”衡易见到钟素衣也很意外,不过她能来,他真的很高兴,相信老爷也一定会很高兴。 钟素衣尴尬的点了点头,“我,我是来看苏茵爱的,走错病房了!”她不自然的笑了笑。 衡易知道她是为了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走错”就“走错”了罢。 “唉,老爷这病不能发怒,夫人和二小姐最近惹火了老爷,他一气便气成了现在这样,都已经住院一个多月了,还没见好。”衡易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只是想,让钟素衣多了解了解家里的情况。 钟素衣听着,没有说话。 “要是三小姐能回钟家打点打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顺便再劝劝夫人和二小姐来跟老爷认个错,说不定老爷的病也能好得快一些。”衡易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对钟素衣说出这一番话。 明知,这根本就不可能。 果然,钟素衣果断拒绝了衡易的好意,“不,我已经不再是钟家的人,所以钟家任何人发生的事情都跟我无关。” “那,三小姐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吗?”衡易问。 钟素衣皱了皱眉,除了日记本和相册那些遗物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我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林夫人的死根本不是因为难产。”衡易目光幽深,他在回忆当年的事情。 钟素衣抬起了眸,有些诧然。 母亲在怀她的时候疯了这件事情她还没能完全接受,现在衡易告诉她她的母亲不是难产去世,意味着她的母亲是被害死的,这样的事情,钟素衣又如何能接受? “易叔,你还知道些什么?请您都告诉我。”钟素衣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她睁着大大的双眼看向衡易。 衡易苍老的脸上因为偏瘦的原因能够看见那些凸起的骨骼和青筋,他低下眼像是在探索有关的记忆。 “你是初晨出生,当时你妈妈生下你母女都很平安, 那天下午你妈妈累了便躺在床上休息,潘琴便趁她睡着之后将你从她怀里抱出了病房,怕她睡觉的时候把你压坏。 结果那天晚上潘琴再去你妈妈的病房时,她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抱歉,我并不知道过程,我只知道你的妈妈在生出你之后很平安,所以她并不是难产去世。” 衡易说完,叹了口气,“所以,你如果回了钟家,说不定就能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钟素衣回想着他的话,为了得知真相,钟素衣还是决定回钟家看看。 钟家的楼看上去有些年份,很久没回来,钟素衣也有些陌生的感觉。 身后跟着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是冷步银特意派来保护她的。 “你们不要跟着我了,这是我家!”钟素衣坚持一个人走入钟家别院。 宽敞的大门打开,几个下人连忙迎了上来,“三小姐!” 钟素衣点头,笑笑。 然而一个声音立刻吸引住了钟素衣,“老爷,求您放了我们吧,我再也不逃了,再也不做对不起您的事情了——”这个尖锐的声音是戴雅岚的。 v167*她的报复【求月票】 钟素衣皱了皱眉,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下人告诉她,那是夫人和二小姐被老爷关进柴房了。 柴房并不大,远远看见那幢孤零零的一层小房,虽是欧式风格,却也略显平庸。 戴雅岚站在窗前,透过钉在窗户外的木板缝隙朝外面大喊着,嗓子都有些发干发哑了。 看见钟素衣远远走来,戴雅岚喊了一半的话立刻换成了另外一句,“素衣,素衣你来的正好,快救救我和你姐姐,再这么关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钟素衣目光清澈冰冷,走近几步,忽然讽笑,“我觉得这间房挺适合你们的,冬暖夏凉,住个七年十载的正好。” 透过那些木板之间的缝隙,钟素衣瞥见蹲在墙角落里哭泣着的钟美晨。 看见她们此时可怜的嘴脸,钟素衣没有丝毫同情的意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当年戴雅岚能对自己好那么一丁点,今天她也不会视她如空气。 “阿庆,你们的戴夫人和二小姐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老爷肯忍心将他的宝贝夫人和女儿关在了这里?”钟素衣的话语带着讥讽,是,钟志豪最宝贝的不就是戴雅岚和他那两个女儿吗? 阿庆微微躬身,“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她们被关到这里之前被老爷用鞭子施//暴,还说什么二小姐不是他女儿什么和杨术文有一腿之类的话。” 阿庆并不喜欢戴雅岚,她的尖酸刻薄早让他反感。 这次钟志豪将她们关起来,阿庆也是心里暗暗高兴着的。 “喔?”钟素衣脸上残酷的笑意更甚,看了眼柴房内的戴雅岚和钟美如,她们身上的伤有些愈合是抹了药膏的缘故,但衣服上那些发暗的血渍足足能让钟素衣想象到当时的场景。 残酷,暴戾。 钟志豪一贯的家罚作风。 “原来是给钟志豪戴了绿帽子,呵,真是风水轮流转,你们也有被他鞭抽的一天,我还以为只有我才能尝到那种痛苦的滋味。”钟素衣的神情狠了狠,嘴角带着冰冷的笑容。 “素衣,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不求你把我救出去,我只求求你救救你的姐姐,她发烧了,需要治疗……”戴雅岚睁大着凤眼,泪水落的好不可怜。 她双手抓在钉窗户的木板上,透着缝隙乞求钟素衣。 “那是你的野种,我管不着,而且即使她是钟志豪的女儿,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钟素衣转身离去,阿庆走在她的身后有些暗暗高兴,三小姐回来了,这回钟家有救了! 可他不知,钟素衣根本没有回来重振钟家的意思,她只是回来找她母亲去世的线索。 林蓉自从怀上钟素衣疯了之后,钟志豪便和她分房,所以林蓉在钟家有单独的卧室,靠阳的那面。 这房间钟素衣从没进去过,小时候是潘琴不让她进去,长大后是不想再勾起那份思恋的痛苦。 今天,阿庆将卧室的钥匙门给到她,她总算能够亲眼目睹一下母亲曾经的居室。 房间里干净整洁,床上和沙发上都铺盖着一层薄薄的白沙。 没有多余的装饰品,看上去除了空寂就只剩下了冷清。 手指拂过落满灰尘的白沙,柔软的还有一种淡淡玫瑰的清香。 阳台,那条藤椅还在,照片上林蓉坐在这条藤椅上目光呆滞,长长的指甲掐入了藤椅的扶手中。 钟素衣坐了下来,双手放在母亲曾放过的扶手处。 然而手指刚握住藤椅扶手时,一个尖锐的东西戳痛了钟素衣的指腹。 她下意识勾下头看了看扶手下端,一张手机储存卡竟然被藏在了藤椅扶手里,戳痛她的正是储存卡尖尖的一角。 连忙在房间里找来小刀将扶手上的干藤条割开,取出那张手机储存卡。 那张卡很陈旧,至少有二十多年的历史,对于当时的人来说这样的东西算是洋货,只有国外才有卖的。 扣开自己的手机电池,塞进手机卡槽里。 卡里面的内容只有一个音频文件,钟素衣打开听了听,因为卡的历史太过悠久,音频有些损坏,只能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中有人在说话。 把手机声音开到最大,几个字断断续续的冒了出来,钟素衣隐约能听见: “林蓉,你找死……这是你逼我的……发现了我和杨……之间的……”随后是一些玻璃瓷器摔碎的声音,“你要是敢告诉老爷……啊……你还敢还手?……文……帮我把她……绑起来……” 摔东西的声音和撞击的声音夹杂着嘈杂声,越来越听不清楚。 这个说话人的声音钟素衣听得出来,戴雅岚的。 话语里,钟素衣猜测自己的母亲应该是发现了戴雅岚和杨术文的奸//情,戴雅岚怕她告诉钟志豪而对她下了毒手。 其实钟素衣已然猜出了一二。 林蓉怀上钟素衣两个月时,戴雅岚怀钟美晨七个月。 那日戴雅岚和杨术文正在柴房幽会,因为怀孕杨术文不能跟戴雅岚做些激烈的事情,但某些暧//昧的动作倒是里里外外都做足了。 无意中从此经过的林蓉发现柴房有声音,便走近看了看。 看见戴雅岚和杨术文之间存在着这样的关系,不小心慌了神脚下一紧踢动了地上的石子。 戴雅岚和杨术文当然不会放过这么细微的声音,杨术文抓住正要转身离开的林蓉,一把甩进了柴房里。 “你都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了?”戴雅岚红着眼吼问道。 林蓉紧抿的唇轻轻掀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贱人!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我当然就不能让你活着!”接下来就是林蓉手机里录下的那一段音频。 “你们不准碰我的孩子!不要碰我的孩子!”林蓉为了保护肚子里的钟素衣,站起身跟戴雅岚拼斗了一番。 但戴雅岚始终还有杨术文帮忙,杨术文大力猛的推开抓住戴雅岚胳膊用力拉扯的林蓉。 林蓉一个没站稳便摔倒在地,头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因为撞击太严重,林蓉的精神一直没有恢复,再加上经常受戴雅岚和杨术文的威胁和恐吓,林蓉最终还是没能痊愈,反而越来越严重。 林蓉疯了,其实她也有些装疯的程度在里面。 如果她的意识恢复正常,戴雅岚和杨术文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置她于死地,她死就代表着肚里的孩子也无法存活。 所以林蓉即使意识是清醒的,却要继续装成疯子,为的是让戴雅岚觉得她不再威胁到自己和杨术文的关系。 保命,就是保住孩子。 林蓉装疯直到将钟素衣生出来,戴雅岚在病房再次找到了她。 “疯女人,幸好你生的是女的,否则我家美晨的地位可就没那么牢固了。”戴雅岚带着笑意,瞥了眼半躺在床上的林蓉。 “你能骗得了多久?老爷迟早会知道你和杨术文的事情,钟美晨也迟早会被扫地出门!”林蓉目光冷冽的看着她。 那模样再正常不过,根本不像是个疯子。 戴雅岚瞪大了眼,“你装疯?” 林蓉冷笑,“何必要装?是你太自傲,连我疯没疯你都看不出来。” “你——”戴雅岚怒火中烧,将所有的怒气全部毫无保留的宣泄在了林蓉的身上。 当然,伤害林蓉的人不止戴雅岚,还有一直在病房门外偷听的杨术文。 钟素衣紧紧将手机握在手里,从音频里的话语她能猜测到母亲的“疯”和死一定都与戴雅岚有关。 静静走下楼,再次回到柴房前,戴雅岚还在疯狂而沙哑的喊着,“老爷,求您放我们出去吧!” 钟美晨因为发烧的缘故蹲在角落不断哭泣,小脸通红一般。 “素衣,衣衣,我知道你最好了,快放你姐姐出去吧,她真的需要打针吃药。”戴雅岚再次乞求。 钟素衣扬唇,眼里却是满满的憎恨,“可以,但你先给我磕一百个响头!” “什么?”戴雅岚凤眼微勾看向钟素衣。 “磕,一,百,个,响,头,听不懂么?”钟素衣唇角更翘,那是一种嘲讽而愤怒的笑容,刺得戴雅岚不禁眯了眯眼睛。 “给你磕头你就放过美晨?” 钟素衣点头。 戴雅岚回头看了眼角落里哭得楚楚可怜的钟美晨,看她难受的模样心里一阵疼惜。 戴雅岚后退了几步跪在了地上,“钟素衣,希望你说话算数。” 她说得咬牙切齿,她戴雅岚还从未给人磕过头,这次落在了钟素衣的手里真算她倒霉,既然有求于钟素衣,戴雅岚只好照做。 “砰砰”磕头的声音带着柴房内空洞的沉响传入钟素衣的耳帘。 她冷冷的看着戴雅岚,心里默默告诉母亲:妈,你听见戴雅岚在给你磕头了吗? 冰凉的唇瓣微掀,“磕得再响点,我听不见!” 戴雅岚停顿一阵,撑在地面的手掌慢慢蜷曲成拳,磕得更用力了一些。 只要能救出钟美晨,磕这一百个头她忍了。 钟素衣转身渐行渐远,身后磕头的响声一个接着一个甚是悦耳。 等磕完也有些晕晕乎乎,戴雅岚费力站起身却发现钟素衣早已不见了身影,气得大骂,“钟素衣,你这杀千刀的,你竟然敢骗老娘!你给老娘回来——” 钟素衣临走前,还不忘了提醒阿庆,“从今往后不准给戴雅岚钟美晨送任何食物和水,老爷回来,就说是我吩咐的!” v168*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是他吗?【求月票】 在门外两个黑衣人的催促下,钟素衣不得不离开钟家。 “好的,三小姐!”阿庆送过钟素衣,便朝柴房的方向重重呸了一口唾沫。 戴雅岚还在破口大骂,阿庆便朝柴房大步走近,拿了个棍子透过木板缝隙朝里头戳了戳,“叫你骂,不给你吃的看你能有力气骂几天。” 他带着笑容,看着戴雅岚这衰样,心里真是解气。 “你……人到落魄狗来欺,连个下人也敢对我吼?”戴雅岚怒吼,喊了这么长时间嗓子都哑了。 “妈,我头疼……”蹲在墙角的钟美晨开始吭吭唧唧,身体难受而不断的哭泣。 戴雅岚只好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现在的戴雅岚早已没了力气叫嚣。 夜已深,钟志豪才醒过来,听衡易说钟素衣来医院看过他后又回了钟家,连忙翻身下了床/叫衡易开车将他送回去。 想是钟素衣现在还在钟家。 与此同时,柴房外有人敲门的声音,声音很轻很有规律。 戴雅岚松开怀里的钟美晨,透过门缝朝外看,惊喜,是杨术文。 “雅岚,你们都还好吗?”杨术文悄声问。 “不好,术文你快把我和美晨救出去吧!”趴在门缝前,戴雅岚倏然流出了眼泪,杨术文虽赚不到什么钱,但关键时候还是有用途的。 杨术文找了根铁丝套进锁孔,弄了好半天才将锁打开,打开一个才发现,这道门锁了至少有五道金属锁。 不仅要找好技巧将锁打开,还得躲避钟家下人的巡防,稍微不慎,不仅救不出戴雅岚她们自己也得遭殃。 总算将柴房门打开,戴雅岚猛的扑进了杨术文怀里,“术文,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被钟志豪关起来了。”杨术文推开戴雅岚,“不说这么多,快走!” 说完,他拽住戴雅岚又拉起钟美晨的手腕,三人偷偷摸摸往外跑。 然而戴雅岚忽然停住了脚步,“等等,我的包袱没拿,我的首饰存款可都在那里面。”说完,她转身就要往钟家别墅跑去。 “算了,那些没了我们以后再赚。”杨术文拽住了她。 “赚什么?就靠你那点钱?我一条项链都比你一个月赚的都多,我那一包袱你得赚个五六年!我可等不了!”戴雅岚抠开杨术文紧紧抓着的五指。 强行从杨术文的禁固中脱离出来,她要找回她的财产,对她来说除了命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钟志豪发现了怎么办?我们还能逃得出去么?” “钟志豪还在医院躺着,你怕什么?” 戴雅岚坚持要回别墅,钟美晨也跟了上去,杨术文叹了口气也只好追在了她们身后。 戴雅岚的包袱就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一眼便能望见。 夜深,除了巡防的几个人其他的人也都睡着了。 自从钟家开始没落之后,家里的仆人不少也都相继离开,以至于钟家越来越冷清落寞的感觉。 戴雅岚一行人悄悄摸摸走进大厅,刚拿起沙发上的包袱就要走,一个从黑暗中窜出来的黑影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即身周围上了一群人。 “刚刚去柴房没见到夫人和二小姐,想回别墅找找,没想到你们真的会在别墅里。”阿庆紧紧抓住戴雅岚的手腕和胳膊,其他人连忙将灯打开。 戴雅岚慌了神,“你一个卑贱的下人,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你放开我,放开我!” 说完,她便对着阿庆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阿庆倒是丝毫也不松开,忍着痛任她咬,“三小姐说过,要我看牢你们。” “你只听那贱人的话是不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主子?”戴雅岚连踩带踹,用力的挣扎。 最后还是杨术文一把将她从阿庆的禁固中拽了出来,一群人围上,几人正在对峙,别墅外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院中。 钟志豪才刚下车,便见了这样的情况。 一群人围着三人,阿庆的手被戴雅岚咬出了血,杨术文紧紧拽着戴雅岚,戴雅岚背着包袱,一旁的钟美晨一直害怕的躲在戴雅岚的身后。 见钟志豪回来,心知今天若不能冲出去,恐怕就没机会了。 杨术文忽然猛的推开挡住他们面前的那几个下人拉着戴雅岚就往外跑,钟美晨正要跟上去,却被那群下人挡断了去路。 “站住!”钟志豪怒吼,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火焰,他又开始咳嗽起来,衡易急得连忙帮他抚顺后背。 杨术文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带着戴雅岚逃命似的疯狂逃走。 戴雅岚穿着高跟鞋,没跑几步就会摔一跤。 钟志豪气得全身发颤,伸手从车内的藏阁里拿出了一把短枪,对着苍天猛开一枪。 枪声震耳,让人毛骨悚然。 顿时在场的人都停滞了呼吸,惊恐的看向钟志豪。 戴雅岚吓得尖叫一声,身体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杨术文蹲下身去扶她,那样亲密的动作再钟志豪眼中就像一根深刺,看得他眼睛生疼。 拿着枪,朝戴雅岚和杨术文的方向走去,枪口一直指向戴雅岚的脑袋。 “你背叛了我二十五年!”钟志豪狂吼,脸上皱纹紧缩隐隐发颤。 “老爷没有,我没有……没有……”戴雅岚被那杆枪吓得跪在了地上,朝钟志豪哭泣着语无伦次。 没有?没有是假的,她从进入钟家的时候便和杨术文有了互送秋/波的暧//昧,及至后来身体上的肉/慾,这过程岂止是二十五年。 钟志豪握枪的手颤抖的剧烈,但枪口的方向却从未从戴雅岚的脑门上移开过。 钟志豪稳了稳情绪,绝望的启齿,“带着你的狗男人下地狱吧!” 说完,他扳动扳机,子弹在枪膛内高速旋转,最终以惊人的高速带着爆破的震音穿透某人的身体。 戴雅岚吓得尖叫捂着耳朵闭上眼睛,枪声落下后,只觉自己的双//腿上有滚烫的液体,她还有知觉,她还没有死! 戴雅岚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连忙睁开眼睛,令她痛不欲生的是杨术文已经倒在了她的身前。 那顺流而下的滚烫液体带着猩红的颜色,在戴雅岚的泪水朦胧中变得鲜艳刺眼。 她张大着嘴叫不出声,久久,才挤出了“术文”沙哑的两个字。 是她害死了杨术文,如果刚才她没有执意回别墅拿包袱,杨术文也不会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戴雅岚扑在杨术文的身上哭成了泪人。 看见戴雅岚那么难过,钟志豪的怒气更甚,他一把抓起戴雅岚的衣服将她提了起来,“他活该!他算计了钟家二十一年,这些年绸庄的每一起事故都是他策划好的,他活该死!还有你,背叛我的人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说完,他将戴雅岚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吩咐下人将她和钟美晨锁进地下室里,永无天日可见。 他还是留有一丝感情的,毕竟林蓉死了,他只有戴雅岚这么一个老婆,钟素衣离家,钟美如去世,他也只有钟美晨这么一个所谓的“女儿”。 总比,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世上的好。 杨术文对戴雅岚的爱从头到尾没带任何虚伪,尽管知道戴雅岚是个势利刻薄见钱眼开的女人,他依旧爱她。 在钟家绸庄策划那些事故,让绸庄一个接着一个倒闭,还是因为戴雅岚。 杨术文很想带戴雅岚离开钟家,但钟家有钱戴雅岚不愿离开,为了让戴雅岚对钟家彻底死心,杨术文只好想方设法让钟家一步一步落寞。 他想,只要钟志豪没钱了,戴雅岚就一定会跟自己离开。 但后来才知,即使钟家落寞,自己没有钱,戴雅岚仍然不愿意跟自己过苦日子。 所以杨术文为了能让戴雅岚心甘情愿跟自己走,他思来想去寻找到了一个赚钱的方式,就是跟钟素衣分股。 有了钟家绸庄一半的股份一定就能赚不少钱。 可是,他仍然错了,戴雅岚对于物质的需求越来越高,得不到她想要的首饰或者品牌包包,就会跟杨术文大发脾气常常离家出走。 这一次被钟志豪的手下逮回钟家,也正好是让他们碰到戴雅岚背着包袱闹出走这一场子。 所以,对于戴雅岚来说除了她自己的命,没有什么能比钱更重要。 结果,他还是输给了现实! 杨术文仅存的一丝意识已经完全熄灭,死去时,嘴角嘲讽的笑是他这辈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最后,只剩下了自讽。 ** 钟素衣回到海岛别墅已经很晚了,两个“保镖”给她开了别墅门。 钟素衣走进客厅,那昏暗的光线让她有些不适。 摸着墙壁开了灯,转身时一个人影忽然朝她凑来,那人的身体直接将她抵在了墙面。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人便索吻上她的唇。 这样强势的吻,让她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记忆,具有宝石般红眸的他,那个霸道得让她深爱的他,凌傲,会是他吗? v169*流星划过,他就会回来了!【求月票】 钟素衣心里沉了沉,怎么可能会是楚凌傲,他已经坠机了。 从悸动中清醒过来,钟素衣才看清楚了面前的那个男人。 男人还以为她没有推开自己是决定接受自己了,才刚欲加深这个吻,钟素衣忽然猛的将他推开,对着他的脸扇去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别碰我!” 冷步银豁然冷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不肯接受我?楚凌傲已经死了!你还想着他做什么?” 一向冷静的冷步银有了些怒意,一双幽深的眸认认真真的看着钟素衣。 钟素衣咬咬牙,“我这辈子都是楚凌傲的人,即使他死了,我也不会再接受任何男人。” 冷步银蜷曲的手掌紧紧握起,他的话语低沉冷漠,“素衣,不要那么倔,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昏暗的光线,两个人的距离并不远,甚至呼吸都能够互相感知。 这样的气氛有些压抑,钟素衣看着冷步银,眸子越来越暗沉,“你在威胁我?”她轻语。 “素衣,我说过的,除非我得到你,否则一定不会放过楚家。”冷步银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看见钟素衣这般绝望的眼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楚凌傲已经死了,楚家和楚氏现在不堪一击,我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将他们摧毁。”他慢慢凑近钟素衣,只有威胁,他才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一次深陷,早已不能自拔。 既然在她心里已成恶人,只要作恶到底。 钟素衣的泪不知不觉落下,想到八十多岁的楚爷爷正在为了维持楚氏没日没夜的工作,他一个人扛起楚家所有的重担,没有亲人,那么的孤独辛劳,自己的那份高傲便彻底瓦解了。 冷步银靠近她,亲吻着她的额、脸颊、嘴唇、再是脖颈。 钟素衣抽泣了一声,忍住那份将他推开的冲动,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滚烫落下,“求你……别碰我……” 她哭泣着乞求,泪水覆在她的脸颊,那份五岁时童真的笑容早已消失殆尽。 冷步银看着她,深锁眉尖,用一只大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真想回到钟素衣救他的那一天,她端着一盘热乎乎的绿豆饼凑在他面前,小手拍拍他的胳膊,用稚嫩的声音说道,“你是不是饿了?快吃点这个吧。” 那时候,她的笑容纯洁的就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让他能够牢牢的印在心里。 “早点休息吧!”冷步银后退了一步,黑瞳里透着疼惜,深情的看了她许久后转身独自上了楼。 身周再一次恢复成清冷,没有灯的豪华别墅对于钟素衣来说陌生中带着压迫,每一件物品都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紧紧的包围着她。 钟素衣顺着墙壁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胳膊,将头埋在双膝间默默的流着眼泪。 因为楚凌傲坠机的事情远在德国的夏小苒最近才知道,买了张飞机票匆匆赶回。 放下行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正去往医院探望苏茵爱的钟素衣。 医院大门外,一个女人踏着高跟鞋气势冲冲而来,挡住了钟素衣的去路。 “楚少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能这么悠哉休闲?”夏小苒眯了眯美目,狠狠道。 “真怀疑在你心里是不是早就盼着楚少赶紧死了?你从始自终的目的就是进入楚家,然后搅得天翻地覆,最终夺走楚家的财产,是不是?” 钟素衣看着她快速一起一合的红唇,感觉头有些眩晕。 “夏小苒,我没心情回答你,让开!”钟素衣推开身前的夏小苒,正欲走进医院。 然而夏小苒又快速追上,紧紧攥住钟素衣的胳膊,“被我说对了,是不是?钟素衣,你也太贱了!亏楚少生前对你那么好!” 这一次,钟素衣顿住了脚步,回身,甩开夏小苒牢牢攥紧的手,冷冷的视她一眼,“说够了没有?” 看见情况有些不对,站在不远处等待钟素衣的两个黑衣保镖走上前,挡在夏小苒与钟素衣之间,“请你离我们社长夫人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社长夫人,这个词语一出,钟素衣和夏小苒同时冷笑了一声。 钟素衣她只是冷步银囚禁的一只雀鸟,还社长夫人?她可没那么尊贵,况且,她恨透了这样的称呼。 夏小苒冷笑带着讽刺,对着那两名保镖身后的钟素衣尖锐的说道,“楚少才去世一个多月,你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嫁出去了,还说你对楚家没有企图?鬼才信!” 钟素衣颤着唇,狠狠瞪着夏小苒,她此时讽刺的样子真让她想要上去抽她一耳光。 然而就在她冲动控制了理智之时,身前黑衣男人猛的用力推开夏小苒,“离我们夫人远一点!” 夏小苒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气哼了几声,“钟素衣,真有你的,什么时候都有男人给你撑腰,你那沟/引男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夏小苒脱掉折断鞋跟的高跟鞋光脚走到马路边,拦了辆的士快速的离开了。 钟素衣鼻头一阵酸痛,感到委屈,更多的是愤怒。 若不是身前还挡着两个大男人,钟素衣估计早就冲上去给夏小苒一些颜色了。 看见钟素衣气得发抖的肩膀,两个黑衣人缓和了语气连连道,“夫人,请别生气。” “别喊我夫人!”钟素衣冷目掠过他们两人的脸庞,转身朝医院走去。 然而,钟素衣在苏茵爱的病房里才陪伴了她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门外的保镖就在催促钟素衣离开了,“钟小姐,时间不早了,今天社长特意嘱咐我们早点回去。” 钟素衣与苏茵爱正在聊天,原本心情稍好了一些,听到他们的催促脸色立即暗沉下来。 看出了钟素衣的不悦,苏茵爱拉了拉她的衣袖,“衣衣,改天再来看我吧,我不希望你回去之后又跟那个叫冷步银的男人闹得不开心。” 钟素衣唇角稍翘了翘,拍拍苏茵爱的手背,“那好吧,明天再来看你好了。” 不情不愿,但又不得不跟保镖回海岛别墅。 她现在已经没有自由可言,她的自由,早就已经随着楚凌傲的死烟消云散了。 回到别墅时,正属黄昏时刻。 橘色的太阳一半落在了海平面下,暖色的光芒映在平静的海水上泛着点点金斑。 这样的落日就如结婚那天楚凌傲带她看的日出一样美。 只是少了一个人在身旁。 走进别墅内,冷步银早早回来了,听见厨房里有做菜的声音,钟素衣不禁往厨房内瞥了一眼。 冷步银正在下厨? 自从冷步银为钟素衣建了这幢别墅之后,里面可什么都不缺,仆人那更是多得数不清。 就为了照顾钟素衣和她的孩子,冷步银请了二三十个专门贴身服侍的仆人,而且都是研究生学历以上,性格不好或是好吃懒做的立马就给换掉。 平日里,一日三顿再加下午茶和夜宵,都有顶级的厨师西点师做给钟素衣和楚杺瞳吃。 今天倒是奇怪了,冷步银竟然自己下厨。 不过,这也跟她没有关系! 钟素衣收回视线,走到沙发前坐下,楚杺瞳的摇摇床就摆放在沙发旁边。 她探出头,楚杺瞳也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脸上,那双宝石般的眸子带着一尘不染的纯净一直看着她,就如楚凌傲一样专注,只是少了一份深沉。 “快来吃点东西吧。”清冷的声音从钟素衣身后响起,正见冷步银端着一盘蒸鱼走到餐桌前放下,他看着她,目光多了一丝柔和。 “我没胃口,你吃吧!”钟素衣回过头,看向楚杺瞳。 看着瞳瞳,就相当于看着楚凌傲,所以她喜欢看着他。 “今天是你过生日!”冷步银再次启齿,他沉步走到钟素衣身旁拉着她站起身,“就当给我找个面子,让我替你过生。” 今天是她的生日,没想到冷步银会知道。 她走到餐桌前坐下,冷冷的看着那一桌子丰富的菜,迟迟不愿动筷子。 她并不知道楚凌傲的死与冷步银有关,以为他做的,只是把楚氏集团的秩序搅混了半天,拿楚爷爷逼迫她而已,没有伤及性命也没有让楚氏产生多大损失。 所以,要问钟素衣对冷步银恨到什么地步,她也一时说不出来。 有的时候,她又觉得冷步银很可怜,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确很可怜! 冷步银不断的往她碗里夹菜,温柔如水的目光从未从她的脸上移开过。 “你何必这样做,明知道我不会原谅你。”钟素衣低头看着碗里的米粒,长长的睫毛遮住她清澈的水眸。 “我知道,我只是想对你好,一年、十年、二十年……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能够接受我,我愿意等下去。”冷步银专注的看着她,将她每一丝动容,每一个神情都牢牢记在心里。 钟素衣的睫低得更沉,没有再说话。 如冷步银所愿,他成功的将钟素衣绑在他身边五年。 五年后—— 瞳瞳五岁了,钟素衣每一天都会送楚杺瞳去上学,学前班的小孩子都很聪明,楚杺瞳却是最聪明的一个,也是最强势霸道的一个。 这一点跟楚凌傲真像,只要是他喜欢的玩具,没有一人能够碰得到。 只不过,每次当有同龄的小孩说他的眼睛好奇怪像个怪物,说他没有爸爸之类的话,楚杺瞳就会像一个忧郁的大男孩儿,用一手撑着脑袋坐在草地里“苦思冥想”。 这天,保镖开车送钟素衣和楚杺瞳去学校,瞳瞳终于忍不住了,侧过身神情非常认真的问向钟素衣,“妈咪,你说我爸比去天上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够下来看我啊?” 钟素衣一时语塞,楚杺瞳每次都会向她问起楚凌傲的事情,她真的不忍心告诉他,他的爸爸已经坠机了。 楚杺瞳也每次都会问起冷步银是谁,钟素衣只好沉默,她不希望瞳瞳从小知道那么多关于仇恨的事情。 钟素衣思考一阵,忽然抬头宠溺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当你看到流星的时候,你爸比就快回来了。” 话说到这,钟素衣自己的鼻头也开始酸涩,别过头看向窗外强行将自己的眼泪止住。 楚杺瞳却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白净的小脸上充满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双红眸闪闪发亮。 背着小书包,推开车门,在钟素衣的侧脸“吧嗒”的亲了一口,“妈咪再见!” 然而小小人儿朝校门跑去,挤入了与他一般高的人群中。 钟素衣直到再也看不见楚杺瞳的身影,她才肯离去。 经过一道湖畔,“停车。”钟素衣突然开口。 刚刚想到楚凌傲,现在她的情绪仍然没有缓和,这么久压抑住的思恋几乎只要轻轻一触,就会翻江倒海翻涌而出。 她真的很想楚凌傲。 保镖将车靠路边停下,钟素衣推开门跨出车,她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保镖也正要下车,却被钟素衣冷声制止,“别跟上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夫人若是有什么危险……”保镖为难的皱了皱脸,她要是有什么危险,冷步银不得把他杀了。 “这里是市中心,能有什么危险。我就在湖边逛逛!”钟素衣不顾他的为难,坚持独自一人快步走远。 这个湖外有一条环湖马路,一直沿着马路往前走,绕到湖的对面便是第一人民医院。 看到医院红十字架的标示,她想起,自己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去探望苏茵爱了。 听说她最近一段时间出院,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想到这,她不禁加快脚步朝医院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她的身旁驶过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其实这辆车在s市里并不稀有,只不过,就是有一种感觉让钟素衣在它经过的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它。 那是一种被牵引的感觉,很奇妙,总觉得是老天有意让她与这辆迈巴赫相遇。 前面是红灯,迈巴赫被迫停下来。 钟素衣看着那串车牌号码:z-sy817,是她名字的缩写和她的生日日期。 她不禁对这辆迈巴赫有了一种更加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v170*是幻觉?错觉?还是真实?【求月票】 明明那种期待根本就是不切实际。 钟素衣小跑到迈巴赫车后,看见驾驶座上那个男人,从墨黑的发丝到一张熟悉却又久违的侧脸,清晰的轮廓线条分明,一双红眸在发丝间绽着鹰厉的光芒,长睫浓密而长,削魅的唇轻轻抿成直线。 这样与世无争的俊美帅气,除了楚凌傲,钟素衣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缓下了步伐,呼吸有些抑制。 真的是他么? 怎么可能是他,一定是自己太想楚凌傲,才会产生错觉。 然而,直到钟素衣看清了那个男人的三分之二侧脸,那张与楚凌傲一模一样的脸就这么清清楚楚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才忍不住捂嘴哭泣了起来。 是他对不对?一定是他回来了! 正要朝迈巴赫扑上去,交通灯转绿,马路上停着的车辆都开始跃跃欲驶,其中就包括了那一辆黑色迈巴赫。 待前面的车启动加速,迈巴赫便在钟素衣的手指触到车门的同时飞驰而出。 “凌傲!凌傲——凌傲——”钟素衣不顾身后车辆的鸣声,追着那辆迈巴赫奔跑在马路上。 一定是他,是楚凌傲回到她身边了。 眼泪顺着转秋的凉风束束而坠,划过脸庞,形成一道道冰凉的水痕。 她哭着大喊楚凌傲的名字,越跑越无力,因为迈巴赫的速度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开越快。 “凌傲,你停下来看看我!求你停车——”她的嗓子沙哑着,无数车辆从她身旁穿过,一些人还探出头来骂道,“你找死啊!找死去别处找!” 她追在迈巴赫远去的轨道上,泪水朦胧了她的视线。 仿佛身周的声音和物体都静止了,隔着远远的距离她只能看见楚凌傲的背影模糊在那辆黑色车子内。 才从医院出来的苏茵爱看见马路上狂奔的钟素衣,疑惑,连忙追了上去,“衣衣——她在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钟素衣追到腿软,明明早已看不见那辆迈巴赫,她仍然倔强的向前奔跑。 她不会放弃,她相信只要顺着楚凌傲离去的方向就能找到他,一定能找到他! 最终,她还是输在了自己身体的疲劳上,腿软的根本迈不动步伐,速度不减,所以她栽倒在了马路中央。 “滴——”一声长鸣,她身后的那辆车若不是一个猛的急刹,现在钟素衣恐怕早已在了车轮之下。 车主下车将钟素衣扶起,连连道歉,还问她身上哪儿受伤没有。 钟素衣的脑袋里都是懵的,她满眼是泪,煞白的小脸带着无措的神情。 见她不回话,车主也很着急,她不会是被自己撞傻了吧? “把她交给我吧——”苏茵爱追过来,仔细检查了钟素衣一番,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伤痕这才让那个车主开车离去。 苏茵爱将钟素衣带到一旁湖边的石凳上让她坐下,扶着她的肩膀,担心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在马路上追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啊?好在那车没撞到你,不然你早就没命了!” 钟素衣缓缓抬起头,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她看向苏茵爱,一股委屈的泪水倾涌而出。 “茵爱,我看见凌傲了!”她的泪如散落的豆子,不听使唤的落下,“可是,可是他为什么感受不到我?为什么不停车?” 心里难受胸口憋着一口气,就连呼吸都好难过。 苏茵爱抱住了她,抚顺她的后背,“楚凌傲已经死了,一定是你产生了幻觉。” “不是,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他了,就在一辆迈巴赫里面!” “衣衣,你醒醒!如果楚凌傲真的活着,他为什么不来找你?” “……”钟素衣愣住了,苏茵爱说的对,如果凌傲还活着,为什么五年来他都从未来找过自己? “说不定……说不定是他失忆了……”钟素衣用任何借口来向自己证明楚凌傲还活着。 只要他还活着,不管是失忆还是什么,她都能够接受。 “衣衣,别再天真了,现实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起死回生的奇迹。”苏茵爱将钟素衣从她肩膀退出来,抹去她的泪水,“楚凌傲已经死了,五年前你就应该接受了这个结果。” 钟素衣的泪越抹越多,真不敢相信,五年后她还会再一次这么难过,她还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泛起希望。 可是,这只有梦中才会有的情节今天发生得那么真实,到底有几分可信度,钟素衣真的很难衡量。 ** 楚家—— 楚远比以前更显苍老,八十五岁的他身体早已没了以前那种精神气,公司里的事情虽然都交给秦寒去管理,但也需要不少操心的。 经常,楚远会到凌晨两三点还在审批国外客户的订单,因为时差,客户那边是白天这边就是晚上。 夏小苒倒是经常来看望楚远,常常带上一些水果来陪楚远谈心,这让萧莲对她的看法稍稍有所改变。 楚远坐在沙发上,夏小苒帮他剥开一个橘子递在他手里,“爷爷,你要多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身体才会好。” 她笑容柔和,让楚远看着心里暖暖的,“小苒,你对爷爷真好。” “虽然当不了楚哥哥的妻子,但我仍然是爷爷的孙女儿,对您好是我应该的!”夏小苒笑着道,从他手心里的橘子剥开一瓣送进他的嘴里。 楚爷爷牙口不好,吃不了苹果那些硬的水果,所以夏小苒就给他专门挑些软的水分多的水果。 这让楚远很感动,觉得夏小苒很贴心。 他拍了拍夏小苒的手背,笑着,满脸的皱纹一时间全部涌现,“小苒啊,爷爷分你楚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好?” 听楚远要分自己股份,夏小苒很是高兴,但为什么只有百分之三十? 楚远迟早都会老死,楚家又没有人再继承楚氏集团,只给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另外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去哪里? 见夏小苒不说话,楚远明白她心里的疑虑,“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就给素衣好了,她是傲儿的妻子,理应由她管理楚氏集团。” “可是钟素衣已经跟别的男人跑了,她这还算是出//轨的吧?”夏小苒急了眼,皱着眉不悦。 “她是为了楚氏才跟那个男人走的,她为楚家付出了这么多,我楚家亏欠她的岂是这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就能够补偿?”楚远神情有些严厉。 夏小苒不希望楚远生气,只好将笑容再次爬上脸庞。 她双手扶着楚远的胳膊,似有些撒娇的说道,“爷爷,我是怕您吃亏,怕钟素衣的目的不单纯欺骗了您。” 楚远长吁一口气,看着她,“你和素衣都是我疼爱的孩子,我不会偏心一个人,只不过你要了解,素衣为我们楚家做出的牺牲实在太大了,爷爷不得不偏心一点,不然我死都不会安心的。” 夏小苒心里暗骂,表面却笑脸盈盈,“爷爷长命百岁,不要再说这类话了,小苒懂爷爷的一片苦心。” “那就好……”楚远淡笑。 他目光深远的扫视了楚家别墅一圈,眼里泛着点点泪光,“楚家真是越来越冷清了……” “爷爷,还有我陪着您!”夏小苒扶着楚远的胳膊,整个身体靠在了他的胳膊上,乖巧而恬静。 楚远还想说些什么,阿坚突然从外走了进来,还拉扯着一个年龄较大脏兮兮的女人。 “老爷,这个女人一直在门口偷偷摸摸的看您,赶了好几次都没赶走,我怀疑她是黑虎社派来打探楚家情况的。”阿坚说道。 “我不是,我不是!”被他拽住胳膊的老妇连忙摆手解释道。 从她凌乱的发丝间可以看见一张惊恐的脸,妇人身上的衣着破烂陈旧像是在外风餐露宿至少一个月的样子。 楚远看了她好一阵才认出来,“阿琴?”他有些讶异,潘琴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快放开她。”楚远吩咐道,连忙戳着拐杖站起身朝潘琴走去,扶住她的肩膀。 潘琴的脸上脏兮兮的,皱纹一道道黑线极为明显,双眼含泪,“阿远,求你救救我儿子!” 潘琴说完就要在楚远面前跪下来,是楚远扶住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楚远扶她坐在沙发上,吩咐萧妈给潘琴倒了杯茶。 “我……我老公赌钱欠了赵浒六十万,他要不到钱就把我家给烧了,还带走了我的儿子,说如果我一个月再给不出钱就要杀了我儿子,我无家可归也没人肯给我工作,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求你救救我儿子”潘琴哭泣着说道。 一年前,赵浒就是看中了白沐恒替钟素衣管理钟家绸庄,知道他跟钟素衣有一定的关系,否则钟素衣也不会那么放心将这么大两座绸庄交给他来管理。 跟钟素衣有关系的人必定会跟楚家有关系,楚凌傲去世,楚家不得听钟素衣的? 楚家这么大一块漏油的肥肉,赵浒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所以赵浒就找准了白沐恒的父亲(白清),说是给他赚大钱的机会,带他出入赌场。 v171*他与她的白首之誓【求月票】 刚开始白清还能赚蛮多钱,到后来赌瘾越来越大,输的也就越多。 最后,当然是赵浒借给他钱,并且是高利息贷款。 白清一时头昏就借了,一晚上就输了个精光。 赵浒追债,打断了白清两条腿,烧了他们家的房子带走他的儿子白沐恒,就连家里那一袋袋大米也被赵浒一帮人给扛走了。 赵浒倒不知潘琴和楚远有旧//情//人的关系,否则岂止开口六十万,六百万他都会嫌少。 “阿琴你先别着急,我会救出你儿子的。”楚远安慰道。 夏小苒看了眼自己身旁坐着的脏兮兮的老妇,颇有些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楚远喊她阿琴,这么亲昵的称呼不像是普通认识的关系,说不定是楚爷爷的旧/相识。 想到这,夏小苒故意再往潘琴的身边凑了凑,提起一串葡萄放在小盘里递给她,“你一定饿了吧,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她的热情和温和的笑容让潘琴觉得很暖心,“谢谢!” 楚远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有些愧疚,这么好的孙女儿只分她三成的股份,会不会有些太委屈她了? 赵浒这几年再次发展了他的势力,以恶势力赌毒为主,越来越猖獗。 楚远并没有直接去找赵浒给潘琴还钱,而是先去jing察局找了季元强。 “这几年你找了夏堂不少的茬,夏有成现在的人气是越来越高了,你不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何必纠结在一点私人的小事上?”楚远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拐杖的顶端。 季元强瞅瞅楚远,虽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反驳。 他是楚家的人,即使楚凌傲已经去世,这老不死的也仍然不好惹。 季元强和夏有成两人是竞选市//长的人选,但前市长下的竞选标准两人都没有达到,所以一直在往后推迟,这一推就推了四年。 竞选标准是:抓到黑虎帮。 黑虎帮自从冷步银得到钟素衣之后就很少出没,几乎消失匿迹。 夏有成和季元强都派了人去寻找,都没有任何黑虎帮的音讯,所以两人在民众心理的印象也都不上不下难以分出胜负。 前段时间,s市的某个乡镇发生了水灾,夏有成第一时间就赶去抚慰了受难群众,还送去了他们需要的物品和食物,这一来,夏有成便比季元强更胜一筹。 “能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做?该做的都被夏有成给做完了!”季元强又气又恼。 他就奇怪了,为什么自己总是比夏有成晚一步,赈灾是这样,捐款也是这样。 “去抓赵浒!”楚远红眸带着岁月的深沉看向季元强,略带笑意,“赵浒现在日益猖獗,s市的人每天的生活都有些提心吊胆,你若将赵浒擒住,s市的群众不得感谢你吗?” 季元强心里暗暗叹一口气,这些他当然知道,每天有那么多人上局里报/案,不是什么人被抢了,就是那个珠宝店被偷了,还有些人亲眼看见赵浒的手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胃亵女子。 这些作为局//长的他岂能不知,但是赵浒曾经也帮过他,季元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赵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害怕把赵浒搞急眼了,赵浒会将他的事情都说出去。 楚远见他皱着脸久久不说话,便道,“你要是有什么顾虑,完全可以让那些jing员穿便服去抓赵浒,到时候把他眼一蒙头一套带回jing局,他不就认不出你来了?” 楚远找季元强帮忙逮/捕赵浒而不是去请夏有成,是因为季元强毕竟是jing局的,他手下的人都训练有素个个都会真枪实弹,对付赵浒那一帮人更有把握一些。 季元强思考一阵,小小眼睛眼珠子滴流转,这样做倒也不是不可以,最好能一个枪子儿不长眼崩了赵浒,自己的那点事也就无人可知了。 赵浒在与楚远一手交人一手交钱的交易中,他本想耍些手段抬高价钱。 看见楚远肯为了潘琴一家亲自出面,感觉自己叫六十万是不是低了点? 就在他迟迟不肯将白沐恒交换过来的时候,季元强的jing队已经赶到。 季元强命人远远将车停下,穿着便服,在交易地点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包围住。 赵浒当然意识到楚远派来了人,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其实是季元强派来的。 在风吹草动中,赵浒悄悄命下人把枪都拿好,他以为楚远派来的人只是普通的保镖、拳脚功夫不错的人,一定不会有枪。 谁知那些人可都是枪法准确的精锐警//员。 一番枪战,赵浒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赵浒见所来之人不善,趁乱要逃,被白沐恒追上去将他扑倒在窗户前。 合着几个jing员将他五大绑,套上头罩扔进了警//车里。 即使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白沐恒却在与赵浒的打斗中受了伤,楚远也在赵浒想要将他当成人质的时候弄伤了手臂。 回到楚家,潘琴满是愧疚,首先想到的就是给楚远的伤口洒上药粉包扎起来。 楚远静静的看着一边流泪一边轻轻的在绷带上扎蝴蝶结的潘琴,目光苍老却温柔如水,“阿琴,你的蝴蝶结还是扎得和当年一样漂亮!” 他伸手覆在潘琴的手背,两个充满岁月痕迹的粗糙肌肤碰触在一起,年轻时那般纯净如水的爱情记忆再次浮现。 老了,心里总是会惦记年轻的时候。 楚远的白发在淡黄的灯光下附着一层暖金色,苍老的容颜仍然藏不住他年轻时的那份俊美。 潘琴看着他,眸上一层泪雾。 “阿琴,留在楚家,陪着我好不好?”楚远开口,八十五岁的他害怕自己某一天突然就不在了,他用力的珍惜每一天,真的很希望潘琴能够跟他一起度过这珍贵的时间。 潘琴低下头摇了摇,从楚远手心里抽回手,“白清不知道去哪了我必须要找到他……” 她顿了顿话语,有些哽咽,“我……我很感谢你把我儿子救出来,但是我们已经错过了一辈子,现在再来坚持也没什么意义了。” 楚远喉结微微触动,他尴尬的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不勉强你,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他没再看潘琴,他知道,这么几十年来虽然两人分隔两地并且对方都已经结婚生子,但心里的那份爱致死不渝。 只要有爱,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 楚远给潘琴和白沐恒安排了住所,那是楚远很早以前买的一套房子,是他打算养老的地方。 现在楚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除了这座楚家庄园,他哪儿都不想去。 因为赵浒的事情,季元强得到了前市//长的赞许,夏有成的压力也很大,真是恨不得立马抓到黑虎社那一帮人。 ** 学校里,小孩儿在学前班老师的带领下在院子里做游戏。 楚杺瞳一个人坐在草坪上,手里推着一辆玩具卡车,嘴撅的很高好像在一个人生着闷气。 一个红黄相间的皮球滚到楚杺瞳身旁,“喂,红眼睛的怪物,快把球踢过来!”不远处一个年龄稍大个子长得很高的小孩朝他大喊了一声。 楚杺瞳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做理会继续低下头。 他讨厌别人叫他红眼睛怪物,更讨厌别人叫他没爹的红眼睛怪物。 见楚杺瞳不理会他,大男孩朝楚杺瞳走了过去,身后还跟着两个一胖一瘦的小子。 “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在等你爸比从天上掉下来?”说完,大男孩开始跟身后的两小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他说他爸比坐着流星上天了,还说流星落下来的时候他爸比就回来了……好搞笑,哈哈哈……”大男孩指着楚杺瞳捧腹大笑。 其他正在院中做游戏的孩子全部看向了楚杺瞳这一侧,有些人默默的不说话,还有些小女生也跟着笑了几声。 楚杺瞳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这个!早上自己的妈妈告诉他,当他看见流星的时候,爸比就会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说给同学听,他们都会笑话自己?为什么他们不相信他? 楚杺瞳握紧了小小的拳头,忽然猛的站起身朝大男孩冲了过去,抱住他的腰将他扑倒在地上。 大男孩身后一胖一瘦的小子连忙来拉扯楚杺瞳,没想到怎么拉都拉不开。 然而大男孩毕竟比楚杺瞳大了不少,一拳头相当于楚杺瞳的两三倍力气,吃亏的是楚杺瞳。 但仅仅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楚杺瞳骑在那个大男孩身上,让人有种错觉是楚杺瞳占尽了上风。 听见外面吵闹,老师们纷纷从教室里跑出来,看见草地上那一幕,连忙拉开楚杺瞳不分青红皂白的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只因为,大男孩陈子豪是这所学校校长的儿子。 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事情,老师们也都会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业而毫无理由的向着他。 何况,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楚杺瞳欺负了陈子豪。 “钟杺瞳,快跟子豪哥哥认个错,不然老师罚你站两个小时!” 钟素衣为了保护楚杺瞳的身份,从小就告诉他,他的名字叫钟杺瞳。 v172*你是我爸比!【亲们,别忘了给青青投月票哦~】 坚韧的楚杺瞳紧抿着唇,一双宝石般的眸子绽着不屈不饶的锐芒。 没等老师再问他第二遍,他自己便走到了画满水彩画的墙壁前稳稳站牢,一双小手紧紧握着有些泛红。 放学时间,钟素衣站在校门铁栏杆外翘首盼着楚杺瞳小小的身躯从教室跑出来。 却见,是一个老师牵着楚杺瞳从里走出。 她有些奇怪,正要去感谢那个老师,老师便先开口了,“钟小姐,您儿子今天在学校打了人家校长的儿子,这样很影响学校的和谐啊,不如你先将瞳瞳留家几天,等他听话了再来学校怎么样?” 钟素衣有些愣住,看着那老师身旁一直低着头的楚杺瞳,沉默了半响。 “给您添麻烦了,抱歉,我会好好教育瞳瞳的。”钟素衣尴尬的笑了笑,牵过楚杺瞳的手,目送走了那个老师。 她的神情暗沉下来,蹲下身扶住楚杺瞳的双肩,颇有些生气的问道,“瞳瞳,你为什么打陈子豪哥哥?你知不知道打架是不对的?” 就是害怕楚杺瞳学坏,钟素衣将他保护的很好,从不让他看见那些暴力的东西。 结果他还是学会了打架。 楚杺瞳红瞳看向她,抿着的双唇动了动,又低下了眼睫。 终究,他还是不肯告诉钟素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一旁经过的某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忽然顿下脚步,她看了看不说话的楚杺瞳,又拉了拉钟素衣的衣袖,“阿姨,瞳瞳是因为子豪哥哥笑他没有爸爸,他才动手打他的,瞳瞳是好人!” 稚嫩的声音配着一张可爱的脸蛋,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认真的看着钟素衣。 钟素衣揉了揉女孩的齐流海,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谢谢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女孩便被她的妈妈一把拉了回去,“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妈妈告诉过你什么?不许跟陌生人靠得太近……” 女人的话随着两个一高一矮的声音渐渐远去,留下一张冷漠的背影。 钟素衣收回视线看向楚杺瞳,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有细密的泪珠在闪烁,看来,他真的很需要一个父亲。 楚凌傲,儿子很需要你!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教室门口站着两个女老师,正在打量校园外的钟素衣和楚杺瞳,一女人用手肘戳了戳楚杺瞳的老师,“李老师,你们班的那个瞳瞳真的没有爸爸?” 李欣点了点头,一脸与她无关的神情,“是啊,从来没见过钟杺瞳的父亲,估计是……死了?” “话虽这么说,但你不觉得他那双眼睛像一个人吗?”李欣身旁的女老师黄莉继续说道,“你忘了,楚家的人除了楚天泽可都是红瞳的,楚远、楚辰玺还有楚凌傲,说到楚凌傲,这个钟杺瞳和楚凌傲长得还真像,那双眼睛,还有他的五官……啧啧,会不会真是楚凌傲的儿子啊?” 黄莉张大嘴,越看倒越觉得这个瞳瞳就是楚凌傲的儿子。 李欣甩了甩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哎呀,管他呢,就算是楚凌傲的儿子,楚凌傲五年前也已经死了,何况楚远不还在么?要真是楚凌傲的孩子,楚远怎么可能会不管呢?别想那么多了,收拾收拾下班回家吧!” 说完,两个女人走回了教师办公室。 钟素衣抱着楚杺瞳上了车,一路上母子两都没有说话,楚杺瞳双手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 钟素衣来了例假,肚子正疼,翻开自己包包却发现没有带卫生巾。 在路途中找了个不大不小的便利超市将车停下,钟素衣下车的时候楚杺瞳也跟了下来。 他可是冲着便利超市橱窗里的玩具去的,像个成熟的绅士一样双手背在身后,微微躬身,脸贴近橱窗玻璃一声不吭的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玩具。 楚杺瞳生气的时候跟楚凌傲真像,不爱说话,一直到现在他的心情都还没有好转。 钟素衣抚了抚他的脑袋,“瞳瞳,就在这里等妈妈好吗?妈妈去买个东西很快就回来!” 楚杺瞳头也没回,冷漠的点点头。 钟素衣以最快的速度挑选好,看见楚杺瞳乖乖的站在原地,并且车就停在马路边上,有保镖在,瞳瞳应该不会有危险。 钟素衣就向超市店员问了厕所的方向,想在自己的裤子被弄脏之前,贴个卫生巾。 楚杺瞳正在认认真真的盯着一个变形金刚,他很想要,但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又不想向妈咪开口。 一个男人手里提着一袋日用品从他身旁走过,手里的袋子不小心撞在了楚杺瞳身上。 男人正要绕开一些,低头时才发现一双同他一模一样的红色眸子正在看着他。 “爸比?”楚杺瞳不禁出语,他想象中的爸爸和面前这个男人好像,高大、英俊还有红色的眸子。 男人英眉微锁,与世无争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他看着楚杺瞳出神,竟忘记了要离开。 直到,楚杺瞳忽然抱住他修长的腿,“爸比,你是我爸比!”他兴奋的一直呼喊,这让男人的思绪一时全部收回。 “小姐,给我这个!”男人指着橱窗里的变形金刚朝售货员说道。 “先生您真有眼力,这是最新出的款式……”售货员拿出那个变形金刚正要开始一一介绍,手里的变形金刚便被男人一把抢了过去,还塞给了她五张百元钞票,“不用找了!” 男人将变形金刚递到楚杺瞳面前,小小人儿一时高兴松开了男人的腿,直径一把抱住了装着变形金刚的那个方柱体大盒子。 趁他松手,男人大步离开。 发现他的“爸比”不见,楚杺瞳一脸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着急的就要朝某个像是刚刚那个男人的背影追去。 钟素衣从超市走出来便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连忙挡住了楚杺瞳的去路,疑惑,“瞳瞳,你这是要去哪啊?” 楚杺瞳流着泪,指着某个方向,“我看见我爸比了!” 钟素衣的心咯噔一下,猛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人群涌错,茫茫人海中根本找寻不到他爸比的身影。 钟素衣目光搜寻了很久,最终只能失望的收回了视线,她抚//摸着楚杺瞳流泪的小脸,“瞳瞳,肯定是你看错了,我们回家。” “我没有看错,我爸比还给我买了变形金刚,那个阿姨也看到了!”楚杺瞳指着超市里的售货员,撅着小嘴倔强的反驳道。 被他指着的那个售货员只好走到他们的面前,尴尬的笑了笑,“您的儿子的确是抱着一位先生喊爸比,但是那位先生……好像不认识您儿子欸。” 女售货员一脸为难,他的确没有看见那个男人对这个小男孩有多亲切,如果是他的爸爸,怎么会不愿跟男孩说一句话? 男人买玩具给小男孩,估计是赶时间,想要快点离开罢了。 这是女售货员的想法,她都一一说给钟素衣听。 钟素衣眸色一暗,心里泛起的涟漪再次被淹灭。 她将楚杺瞳抱在怀里,安抚着正在抽泣中的小人儿,“瞳瞳,你的爸比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认出你的,刚刚大概是你看错了,你还没看见流星,爸爸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泪水浸湿了钟素衣的眼睛,她的心就像被谁抽干了空气,紧紧缩在一起好难受。 凌傲,你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出现在我和儿子面前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如果说是幻觉,为什么又那么的真实? 如果你还活着,请别再折磨我们母女两了,快些出现好吗? 楚杺瞳还在喃喃自语,“我明明就看见爸比了……” 钟素衣用手捂上他的嘴巴,“瞳瞳,回到车上和别墅千万不能再说你见到爸比这样的话了知道吗?” 楚杺瞳摇摇头,眼睛里泛着泪光,“妈咪,我真的见到我爸比了!” 他的声音被钟素衣捂着有些闷闷的,但钟素衣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不准再说这样的话!”钟素衣生气的吼了一句,大概吼得有些大声,楚杺瞳一时停滞了哽咽,再也没有喃喃自语过那些话。 钟素衣不让楚杺瞳说他见到爸爸,是害怕冷步银的人听见了,又会有什么暗藏杀机的想法。 她想要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无论他们还存不存在。 回到海岛别墅,冷步银正在餐桌前等着,看见他们母女两回来连忙迎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钟素衣的手腕,“素衣,你总算回来了。” “是啊,社长可一直担心着夫人您呢,”仆人在一旁补充道,将重新热好的饭菜再一次端上了餐桌。 钟素衣从冷步银手中抽回手,朝他淡漠的点了点头。 她牵着楚杺瞳走到餐桌前将他抱上座位,“先吃饭吧!” 一顿沉默的晚餐,平日里楚杺瞳还能热闹热闹调节下气氛,今天连他都沉默,只听得见筷子敲击碗盘的声音。 “妈咪,冷叔叔,我吃完了。”楚杺瞳乖巧的说完,自己下了椅子后便噔噔噔跑上了楼。 打开卧室的房门跑去阳台,搭了个凳子爬上去,两只胳膊学着大人的模样撑在护栏杆上,撑起自己的下巴看向墨蓝的天空。 认认真真的看着,生怕疏漏了一颗流星。 妈妈说过,看见流星爸爸就会回来了!所以他必须要看见流星,他要爸爸回来! —— 亲爱的们,别忘了给青青投月票哦~么么哒,点击投月票的按钮,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少张月票了哦~月末清零,亲们表浪费哒~青青需要月票哒~~ v173*很意外?【冲刺大结局*五】 钟素衣和冷步银吃完饭,就相继走上了楼。 钟素衣正要走进自己的卧室,冷步银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去了自己的卧室。 “冷步银,你放开我!”钟素衣转动着自己的手腕,挣扎。 被他强行拉人了卧室,松开手,钟素衣第一反应就是要逃离。 然而就在她拉动门锁时,冷步银忽的将门关上了。 “你要做什么?”钟素衣反身,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冷步银,带着愤怒的嗤吼。 “素衣,我已经给了你那么长时间思考,五年了,我该忍的也忍了,该做的也做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我?”冷步银双手扶着钟素衣的肩膀,修长的手指用力,指骨明显的凸起。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传入钟素衣的耳中却有种很强的压迫感。 “冷步银,我是不会接受你的!”钟素衣撇过脸不再看他,这五年,冷步银的确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只要她不愿意,他都没有再强求。 可是,他对她爱护对她好,这些对她来说都丝毫没有用。 她的心和身体都只属于楚凌傲一个人!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冷步银黑瞳紧缩,附着一层一层的冰霜。 他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以至于声音都是极低的,“我每天看着你和楚凌傲的孩子,你以为我心里好受?我恨不得掐死他!可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爱你!” 钟素衣肩膀有些发抖,她对上冷步银那双真挚的黑眸,暮的心里有些触动。 “对不起……”要怪就怪你爱错了人。 冷步银冷漠的黑眸瞬间化作一潭冰凉的死水,他凑近钟素衣,将她抵在了门背后,强行吻住了她的唇瓣。 “你放开我……”钟素衣从唇缝间透出话语,一双手用力的想要撑开冷步银的胸膛。 “我不放开,钟素衣,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冷步银从未释放过的占有//欲在此时就如一头猛兽爆发,他用力的xi允着钟素衣的香醇,因为太大力的缘故,甚至都有些泛血的味道。 被他抓着的双手用力挣扎,可无论她怎样努力也依旧逃不脱他的紧固。 钟素衣紧咬着牙关,不让他进入她的领地一丝一毫。 本想不再说话,以免他趁虚而入。 可最终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冷步银,你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彻底怒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那严肃的神情,让冷步银的慾//火顿时减弱不少。 他才有些清醒,刚才真是被冲//动冲昏头了。 松开被自己吻得出血的那双粉嫩的唇瓣,冷步银没有后退,他只是低着头一直看着钟素衣,急促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颊,有些炙热。 “我就那么让你厌恶吗?”冷步银墨黑的瞳孔里只剩下了一片死沉,“我寻找你十六年,宠忍你五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吗?是我活该爱上你了对吗?” 钟素衣没有说话,她的视线有些恍惚。 她知道冷步银是真心爱她的,她也曾为这份爱有那么一丝的感动,但,她绝不可能接受他,绝不! “早知道会是这样,你当年为什么要救我?就让我饿死,现在我也不会那么痛苦!”冷步银低沉的话原本是男性最好听的声音,但此时此刻钟素衣只觉得寒冷,刺骨的冷! 他的太阳穴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见钟素衣一直不肯说话,冷步银便也沉默。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钟素衣不屈,冷步银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将钟素衣按在床上,但仅留的清醒告诉他,他如果真的这么做那他就是禽//兽不如,他不能让钟素衣把他当成禽//兽看待。 “妈咪——”隔壁的卧室里传来楚杺瞳的呼声,钟素衣的心顿时悬了起来,瞳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避开冷步银炙热的视线,低着头,“事已至此,我人已经在你身边,你就不应该妄想得到我的心,如果想让我对你没那么多恨意,就放了我们母子放了楚家。” 说完,她挣脱开冷步银的双手,转身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冷步银站在原地,一双深入暗潭的眸子里有光影闪烁,沉默一阵,他身体微微前倾,额尖抵上了门背,眼中有液体汇成了水珠滴落下来。 钟素衣冲到自己卧室,正看见楚杺瞳站在阳台的凳子上,吓得连忙跑过去将他抱下来,“瞳瞳,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那条凳子就在扶手栏杆旁,楚杺瞳再调皮一些爬上栏杆,恐怕就会掉下楼了。 楚杺瞳则不理会钟素衣的话,反而一脸灿烂的指着天上说道,“妈咪,我看见流星了!流星耶!我的爸比就快回来了!” 原来,他爬上凳子是想看流星。 钟素衣泪眼婆娑,她不知道怎样回答楚杺瞳,连她自己都彻底乱了,楚凌傲到底能不能回来? “妈咪妈咪,快看!”楚杺瞳指着墨蓝的天空兴奋的喊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钟素衣抬头看着星空,一颗颗银白的星星划过天际,消失得迅速却又能够让人牢牢记住那辉煌的一幕。 不止一颗流星,而是一大片的流星雨,是狮子座流星雨。 在宽阔的海域上空,美丽且壮观。 “不知道我爸比坐哪颗星星回来呢?”楚杺瞳认认真真的看着,好似能够真的看见他的爸爸坐在某颗流星上回来一般。 钟素衣的泪一滴滴滑落,嘴角触动微微上扬。 她竟然,也会跟自己的儿子一样期盼着楚凌傲在这片流星雨过后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一定是疯了。 因为楚杺瞳这两天不用上学,钟素衣决定带他去市区里转一转,也带他去一次儿童娱乐场所,填补一下他空白的童年。 没想到今天不是保镖开车,而是冷步银。 为了不让楚杺瞳看见她和冷步银闹得不开心的样子,钟素衣始终保持着笑容。 “妈咪,我要去玩那个!”楚杺瞳指着游乐园内一辆毛毛虫过山车兴奋的喊道。 打开车门,楚杺瞳牵着钟素衣飞快的朝游乐园跑去,冷步银跟在他们身后,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他只想珍惜和钟素衣在一起的日子,总感觉,她就要离开他了。 然而,在他们三人正对面不远处停稳了一辆黑色迈巴赫,迈巴赫正好挡在他们与游乐园的大门之间。 让这三人不得不直视着车内的那个男人。 男人修长的腿跨出车外,站直身,一身纯手工黑色西服板板整整,双手插在裤袋,西装微微敞开露出一条暗红色领带。 男人的俊颜与世无争,削魅的唇紧紧抿成直线,一双宝石般的红眸阴戾冰冷,似有让人丧胆的气场。 “爸比!”楚杺瞳比看见游乐园更要高兴一百倍,张开双手朝男人奔跑过去,钟素衣一时松手也忘了牵住楚杺瞳。 男人躬身抱起楚杺瞳,用手护在他的背部。 楚杺瞳两只小小胳膊紧紧抱住男人的脖颈,“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爸比,妈妈说看见流星你就会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瞳瞳好开心!” 男人勾唇一笑,“爸爸爱你!” 随着男人的这一声话,钟素衣泪如倾泉,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楚凌傲,他一点也没变,只是目光中多了几许沉稳。 他没有失忆,他还认识瞳瞳。 那这几年他为什么不来找她? 钟素衣很生气,走上前竟忍不住自己甩了楚凌傲一个巴掌,“你真是混蛋!这五年你把我和瞳瞳到底放在了什么位置?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母女俩,你真的好狠心,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明明她根本不想发脾气,明明见到楚凌傲活着她很开心,她以为自己只要楚凌傲活着就能够忍受所有的事情,不管他失忆还是怎样她都不会介意。 为什么现在她却忍不住自己对他大发雷霆? 楚凌傲一手拽过钟素衣,将她紧紧固在自己怀里,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 钟素衣紧咬着唇,双手紧紧的抱住楚杺瞳和楚凌傲,“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知道吗?” 她将脸埋在楚凌傲的胸前,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白净的衬衣仍然有着曾经那抹熟悉的古龙水香。 “宝贝,我不会再离开了。”楚凌傲亲吻着钟素衣脸颊上的泪痕,松开怀里的她,放下楚杺瞳。 “我现在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楚凌傲看向不远处的冷步银,目光逐渐生冷。 楚凌傲是因为最近找上了秦寒,听他说起钟素衣为了救楚氏集团跟冷步银在一起了五年,楚凌傲才提前了自己的计划。 “楚凌傲你没死?”冷步银不敢置信,五年前李森不是让楚凌傲所乘的那趟飞机坠毁了吗?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我,根本没上飞机!”楚凌傲双手插在裤袋,带着那副如王者般倨傲的姿态缓缓走近冷步银,“怎么?很意外?” v174*他一定有他的方式【冲刺大结局*四】 “怎么可能,你的机票都已经取了,而且行李都已经过检……”冷步银上下打量着楚凌傲,还是不肯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 “我上没上飞机,你是不是太过于关心了点?”楚凌傲目光鹰厉,步步紧逼冷步银,“我的确取了机票入了登机口,我也看见了你的那帮弟兄,你以为我真的傻到连普通乘客和不轨份子都分不清了?” 冷步银脸色铁青,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然而就在他出拳正向楚凌傲袭来之时,楚凌傲一手覆在他的拳头猛的一拉,长腿一扫,猛的侧踢上他的腹部。 钟素衣暮的睁大了双眼,什么意思?楚凌傲飞机失事的事情是冷步银一手策划的? 她竟然跟一个杀害她丈夫的男人生活了五年??? 钟素衣双目发恨,正要走上前,便听见冷步银的手机响了起来。 与楚凌傲相对几招,冷步银后退了几步站稳,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机也掉落了下来。 屏幕一闪一闪,上面“李森”二字格外显眼。 楚凌傲先冷步银一步拾起他的电话,放在耳旁。 “老大,那楚凌傲没死,他又回来了!我们的地盘现在都被楚凌傲和夏有成的人给抄了,就连海岛那栋别墅现在都是楚凌傲的人!……” 李森的话在电话那头显得十分急切。 他见电话这端没作回应,还以为冷步银正在思考他说的话,便又继续说道,“我现在已经到楚氏集团了,他娘的,如果楚凌傲敢杀我们的人,我就把楚氏也给抄了,杀了楚远那老不死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捞不到好处!” 冷步银的电话声音比较大,以至于钟素衣和冷步银也能将李森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钟素衣心里一急,“凌傲不行啊,爷爷最近身体不好,不能让他受刺激啊!” 拿楚氏和楚爷爷做挡箭牌,黑虎社的人可真是卑鄙到了极点。 楚远挂断电话,将冷步银的手机扔在了地上,双手插回裤袋。 看着冷步银的那双红眸如冰冻在寒川里的红宝石,他走近冷步银,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你不是一直认为楚氏集团是你的么?好,我给你!” “楚氏归我?”冷步银冷笑一声,“虽然楚氏本就应该是我的,但这还是你楚凌傲的风格吗?你会把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 楚凌傲看着他,嘴角嗤笑,“给你,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能力拿稳楚氏!” 他拽着冷步银上了迈巴赫,钟素衣抱着楚杺瞳也跟了上去。 钟素衣实在不明白楚凌傲的意图,默默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凌傲,楚氏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 她还想说些什么,楚凌傲则半勾着唇回给她一个笑容,那样的自信让钟素衣安下了心。 她相信楚凌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一定是害怕楚爷爷受到刺激身体受不了,所以,他想用这样的方式先稳住黑虎社的行动。 至于最终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不如相信楚凌傲,他一定有他的方式! v175*让你臣服【冲刺大结局*三】 黑色迈巴赫停在楚氏集团大楼下,马路对面果真停着二十几辆黑色奥迪,那些可都是黑虎社的人,他们正在等待时机也在等待冷步银发出指令。 转过身,楚凌傲一行人走入楚氏。 站在奥迪旁的李森将烟蒂往地上一扔,用鞋尖踩灭。 “森哥,刚刚走进楚氏的好像是老大!旁边的……好像是楚凌傲!”黑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森眉头一皱,“知道!” “那我们还要不要冲进楚氏?要不要抄了它?”黑子继续问道。 “再等等,老大没有下吩咐,不要轻举妄动!……何况,我们现在有三分之二的兄弟在楚凌傲和夏有成的手里,还是不要激怒楚凌傲的好!” 李森看着走进楚氏旋转大门的那四个身影,跳了跳眼皮。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的,为什么老大会跟楚凌傲在一起? 楚远还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里的报表,他的容颜苍老,不时还会用力的捶捶胸口,看上去身体和精神状态很不好。 感觉到办公室门口站着有人,他头也没抬,唤了一声,“进来!” “爷爷!”一声熟悉的沉唤让楚远猛的抬起头。 在看见楚凌傲的那一瞬间,老眼里满是泪水,双唇颤抖不已,“傲儿?” 楚远杵着拐杖站起身,连忙绕过办公桌朝楚凌傲走去。 他扶住楚凌傲的胳膊,再捏了捏楚凌傲的手掌,若不是感受到那真实的触感,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人就是他的孙子。 并非自己在做梦,楚远老泪纵横。 “我带您回家!”楚凌傲扶过楚远的胳膊,将他带出了办公室。 看见钟素衣和楚杺瞳站在办公室门外,久违的面孔,还有一张与楚凌傲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脸庞。 楚杺瞳看着楚远,兴奋的指着他大声说道,“妈咪,你看那个爷爷也有红色的眼睛!” 楚杺瞳高兴得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就在昨天,他还孤独的以为世上只有他一个红眼睛,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两个。 楚远伸出手摸了摸瞳瞳的小脑袋,“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恍惚间,孙子、孙媳妇和曾孙都回来了!楚远一时高兴的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泪中有笑,笑中有感激。 楚凌傲回来,自己也好安心的享受晚年,楚远没有想那么多,便在他的搀扶之下离开了办公室。 他从没想过,楚凌傲会将楚氏拱手送给冷步银,更不可能会这么想。 在电梯口前,楚远看见不远处的冷步银,顿下脚步。 “你怎么在这?”想当年,就是冷步银逼迫钟素衣离开楚家的,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想做什么? “你们先进电梯。”楚凌傲对钟素衣说完,便朝冷步银走了过去。 关于他将楚氏集团让给冷步银的事情,他不想让爷爷知道,怕他会气坏身子。 当然,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楚凌傲将总裁办公室的钥匙扔给冷步银,“如你所愿,楚氏是你的了!”他走近冷步银,淡淡勾唇,“不过,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将楚氏还给我!” “不可能的楚凌傲,你知道,楚氏集团本就属于我们冷家,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会得到它,而且,绝不可能再将它交到你的手里!” 冷步银黑瞳发冷,他说得自信满满,这是他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认知,他,本就应该是楚氏的总裁! 楚凌傲嗤笑一声,“那我们,拭,目,以,待!” 两个男人之间的危险气息产生摩擦,冷步银三番两次害自己,楚凌傲怎么放过他? 只是,他在等待最佳时机,一个不伤害到自己家人的时机。 双手插在裤袋,楚凌傲神情清傲冰冷,转身离去。 —— 这段时间更新的少了些,实在抱歉,青青在准备新文了~这本醉爱很快就完结了哦,谢谢亲爱的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v176*天呐,这对父子两是要把她为难死吗?【冲刺大结局*二】 “老大,韩国客户ky公司要求一百万订单明天交货,只有一天的时间怎么做得到?” “老大,香港分公司经理辞职了,走了一大批职员,工作空缺丢失了不少老客户,怎么办?一时也招不到人啊!” “社长,这是厂商驳回的承认书,成品与当初的设计稿不符,客户拒货,工厂又不承认是他们的错误,怎么办?这些囤货只会加重公司的费用流失啊!” “……” 冷步银自从管理了楚氏集团,便将自己所剩的三分之一的手下全部安排在了楚氏。 毫无经验的他们,一个个遇到点事全部来找冷步银。 冷步银忙得焦头烂额,对于这些琐碎又复杂的事情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以为管理一个集团那么容易? 产品公司还只是集团的一小部分,娱乐业,房地产,制造业甚至于s市的林业,楚氏集团全部都有涉及。 冷步银撑着额,坐在办公桌前。 “叩叩”叩门的声音,冷步银惊得坐直了身子,看向走进门的李森,淡漠问道,“又怎么了?” 他甚至有些害怕再听到这些事情。 “老大……全球divl集团说要收楚氏……divl的总裁只要你一句话他现在就能过来,老大,你怎么看?” 李森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得冷步银做决定。 “老大,其实你想想,楚氏集团这一个星期一直在亏损,你还每天累死累活,还不如拿上divl集团收购楚氏的那笔钱重振黑虎社呢!” 见冷步银一直不说话,李森继续说道。 冷步银点燃一支烟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楚氏是我爸爸的心血,我不能就这样糟蹋了。” 李森皱起脸,走到冷步银的办公桌前,“老大,你现在没有任何做管理的经验,像这个星期这样一直亏损下去更是对楚氏的一种糟蹋,还不如把它交给divl集团,自己轻松,还有一大笔钱,反正只要不给楚凌傲,你都算赢家!” 冷步银吁一口青烟,站起身,负手立在落地窗前。 “那divl是新兴的全球国际性大集团,总部在z市,从建立到现在也就短短几年时间,发展趋势这么好的集团,把楚氏交给它老大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李森有些不太耐烦,他实在讨厌在公司上班这种事情,但冷步银是自己的老大,老大开的公司,他又不得不在这里帮忙。 要真是冷步银将楚氏卖给那个divl的集团,不仅可以用这笔钱重振黑虎社,自己也能恢复自由,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冷步银长叹一口气,“叫divl的总裁今天下午来一趟吧!” “好嘞!”李森脸上顿时绽出笑容。 他刚要离开,“何必下午?”一个冷漠的声音随着修长的身影,楚凌傲已经出现在了冷步银的办公室门前。 他红眸鹰厉,直勾勾的看着冷步银,刚刚他们所说的话楚凌傲完全听入了耳里,这就是楚凌傲想要得到的最佳时机。 “你来干什么?”李森不客气的上前冲问。 “不是要找divl的总裁吗?”楚凌傲走入那间原本属于他的办公室,在真皮沙发前坐了下来,“我就是!” 李森哼笑两声,“楚凌傲,你要是divl的总裁,我就是天王老子!” “那就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楚凌傲从西装胸口袋里抽出几张金色的名片甩给李森,嘴角扬起隐不住他倨傲的姿态。 几个被设计的非常好看的烫金字在名片上闪烁,李森跳了跳眼皮,整张脸皱成了梅干。 楚凌傲,竟然真的是divl的总裁!! 他怎么会是divl的总裁? “现在,谈谈收楚氏的事情!”楚凌傲风轻云淡的扫过冷步银一眼。 冷步银看着沙发上的楚凌傲,垂在两侧的手蜷曲成拳。 “不卖,多少钱都不卖,你休想得到楚氏!”李森嚷嚷着道,心急气躁的他还没等冷步银开口便否决了楚凌傲。 “我说收,可没说购!还轮不得你们做决定!你最好是出去看看自己的处境!”楚凌傲收回笑容,目光变得冷戾。 “什么意思?”李森皱眉,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见办公室外走来一阵脚步声。 他探出头,夏有成的人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前。 “把他也带走!”夏有成一个吩咐,身后的十几个强壮的保镖整齐划一用枪指向李森。 因为夏有成跟前市//长说过他最近这段时间需要逮/捕黑虎社的人,所以市//长命人给夏幼承的手下全部配上了真枪,以备防身之用。 李森被带走,冷步银冷淡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动容,正想要冲出去救李森,却被楚凌傲一个起身挡住了去路。 “楚凌傲,算你厉害!”果然,他还是输了吗?冷步银在他面前第一次有了失败的感觉。 楚凌傲反手从夏有成的手中拿过手枪,抵上冷步银的额头,“在你临死之前知道自己输了也不晚,你三番两次找我楚凌傲的麻烦、伤害我的家人这笔账我早就想跟你算一算了!” 楚凌傲目光狠戾,食指勾动扳机,“你以为我真会把楚氏让给你?我只是借给你几天让你好好看清楚,你和你那嗜赌成性的爹根本不配管理楚氏!找我报仇?你大错特错,真正害死你爸的是他自己!真正杀你的也是你自己!” 冷步银与他直视,黑色的眸中有光影闪烁,他不畏死亡。 他只是希望,从不曾见过钟素衣,从不曾爱过钟素衣。 或许,他的心里也就不会那么多纠结和难过,他可以一心一意替父亲报仇,即使那时候他也有可能会死在楚凌傲手里,但,至少不会有任何的眷念。 他现在,就是有这样的眷念,眷念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钟素衣。 “杀了我吧。”冷步银的声音很轻很沉,五年改变不了钟素衣对自己的感情,他还能乞求什么?活下去的期待都已经消尽,还谈什么生存? 生,也不如死。 “等等,凌傲!”夏有成一手拉过楚凌傲的胳膊,让他开枪的那一瞬间移开了冷步银的额尖。 子弹穿透冷步银身后的落地窗玻璃,结结实实打穿了对面楼顶的环形大荧屏,荧幕上的画面瞬间黑透。 楚凌傲转身看向夏幼承,眼中的愤怒还未消散,他怎么能放过冷步银,他楚凌傲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自己和自己家人的人。 冷步银两者占尽,他本就该死! “凌傲,把他交给我吧!我不想你双手沾满鲜血。”夏有成绕过楚凌傲走到冷步银面前,将手铐铐在冷步银的手腕上。 拿回楚凌傲手里的枪,夏有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有我夏有成在一天,就不会有黑虎社。” 说完,夏有成命几个手下带着冷步银离开了楚凌傲的办公室。 ** 楚氏恢复正常工作,楚凌傲让秦寒管理楚氏,他自己,当然是在divl。 深秋的清晨总是神清气爽,天气不干不燥,微微凉的清风撩起卧室落地窗旁的白色纱帘,没有太烈的阳光,一切都是舒适美好。 钟素衣趴在楚凌傲的胸口,看着他沉睡的模样,弯翘黑密的长睫在一张完美绝伦的俊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钟素衣看得入神,这么好看的脸,她怎么看都看不够,何况已经有五年多没有那么仔细看过楚凌傲了。 “宝贝,真的那么爱我?”楚凌傲微微睁开一只眼,红透的眸子宝石般请亮。 钟素衣红着脸,点点头。 “那就,满足我!”楚凌傲反身,将钟素衣压在自己身下,一只打手抚过钟素衣水蜜桃粉润的脸颊。 钟素衣双手挂在楚凌傲的脖颈,与他深情对视,仍由楚凌傲的手在自己身上寻摸窥抚。 “这几天昨晚都那么多次,还不够吗?”钟素衣忍着笑,楚凌傲,即使你再过十年,还是摆脱不了种/猪这个名号。 “五年空期,这几天你就想喂饱我?”说完,他的手掌已经覆上了钟素衣的柔/软,揉//捏,亲吻。 他在她私//密处的挑/拨,让同是空期很久的钟素衣频频泛着春//水,双//腿夹在他的腰间越来越紧。 随着他坚/硬的挺/入,钟素衣满足的娇/吟。 迎/合着楚凌傲的动作,沉醉在欢/愉的慾火纵身之间。 不可否认,楚凌傲真的能将女人带至极其满足的那个点,而且能够很多次。 钟素衣很满足! 她现在竟然可耻的承认,作为楚凌傲性//福的夫人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就在某至高点,钟素衣忍不住吟了大声,等意识清醒之后她才听见卧室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妈咪,你在做什么?”瞳瞳清脆的稚声响起,他似乎敲了很久的门,也就是说他刚刚听见她的动静了? 钟素衣捂着脸,糟了糟了,瞳瞳偏偏出现在这么尴尬的时候。 楚凌傲似乎没有管那么多,他忽然加快了速度,让钟素衣忍不住“啊——”的叫出了声音。 “妈咪,你怎么不理我?” 天呐,这对父子两是要把她为难死吗? v177*你现在是我的,儿子要你,也得排队!【冲刺大结局*一】 “瞳……瞳瞳,你先,啊,你先下楼去……快……”钟素衣强忍着心中那口舒服的气息,断断续续的回道,结果还是透出了娇//喘的几个声。 “妈咪,你开门!”见自己的妈妈让他一个人下楼,楚杺瞳有些不乐意起来。 “凌傲,求求你快一点。”钟素衣轻声在楚凌傲耳旁说道。 “这样吗?”的确,楚凌傲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勾着唇,看向身下满脸羞红却又忍住气息不敢出声的钟素衣。 “不是,我……我是说你快点解决。”钟素衣羞恼,这个楚凌傲,分明就是故意的。 听了她的话,楚凌傲停下动作。 可钟素衣的身体却不情愿了,还在翩翩起伏根本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你现在是我的,儿子要你,也得排队!”楚凌傲一脸戏谑的笑容,邪魅的唇角散着迷人的气息。 钟素衣没辙,只好任由楚凌傲的摆布,武器在他身上,钟素衣不得不乖乖听话。 强忍住自己不出声结果还是出了声,听着门外瞳瞳的唤声,看着楚凌傲邪魅的笑容,钟素衣真是尴尬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等慾火燃尽,风雨停歇,楚杺瞳因为钟素衣久久不肯搭理自己也只好独自下了楼。 顿时,所有都安静下来。 楚凌傲将钟素衣抱在怀里,“我们第二胎要个女孩。”他突然开口。 钟素衣猛的抬起头,“我还不想生第二个!” 难怪楚凌傲最近那么频繁的做这种事情,感情是想要一个女儿了! “不管,反正我要!”楚凌傲强势的将她的头按回自己的胸口,让她听着他的心跳。 钟素衣现在都搞不明白了,到底是楚凌傲为了要女儿而勤奋的做这种事情,还是为了做这种事情而找个借口?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楚凌傲永远不再离开自己,她宁愿变成种//猪性//对待的对向。 钟素衣抿唇傻笑一阵,忽然又说道,“凌傲,你说你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就跟我说一说你这五年没有见我的原因,现在,事情处理好了吗?” 楚凌傲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勾唇,“好了。” 钟素衣趴在他的胸口,抬头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五年前,楚凌傲进入登机口也已经坐在了飞机里,却在无意中发现几个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 他们穿着统一,其中一个人左脸上有一道刀疤(李森),楚凌傲记得那个人,他曾经开黑色奥迪与另外两台奥迪在马路上跟踪过楚凌傲。 楚凌傲起了疑心,黑虎社的人为什么会跟他坐一趟飞机? 但也没想过他们会在飞机上动手,因为他们也在飞机上。 直到飞机要开之前,李森等人竟然下飞机了。 楚凌傲感觉到很不对劲,连忙跟着黑虎社的那几人一同下了飞机,本想追上去质问他们,但是下了飞机之后却不见了那几人的踪影,飞机也已经启动。 楚凌傲以为这些都只是巧合,他只好改签等下一班航班。 然而没多久,便听见那趟飞机在途中竟然坠毁了! 黑虎社的人明明没在飞机上,飞机怎么会坠毁? 他才回忆起来,跟黑虎社那帮黑衣人上飞机的还有一个普通着装的男人,男人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提着一个黑色箱子,箱子里不是炸弹,而是一些精密的仪器。 其实这个男人就是当初被冷步银请来黑楚氏集团电脑的那个黑客天才,李森怕他嘴不严说出去,就用他的家人逼迫他做一系列干扰飞机的技术活。 联想到飞机坠毁,楚凌傲知道一定是冷步银想要杀害他,用一飞机的人给他陪葬,这样的手段未免太残忍卑鄙了一些。 楚凌傲乘坐下一航班飞去了意大利,跟那边的客户谈妥了一件事情,就是楚凌傲在一年之内会建立新的集团,让他们做楚凌傲的第一客户。 楚凌傲并没有回s市,因为回到楚家回到钟素衣身边,如果让冷步银知道他还活着,不知道又会用怎样的手段对付他。 冷步银为了杀他可以搭上一飞机人的性命,一定也会为了杀他而伤害钟素衣和爷爷。 钟素衣已经因为自己被冷步银绑架过一次,他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 所以,楚凌傲去了z市,z市有几个与他关系甚好的朋友,在那里发展自己的公司更为有利。 在壮大自己的集团同时,楚凌傲还会派人调查黑虎社的势力点,好在时机成熟之时将黑虎社人一网打尽。 然而没想到五年后回来s市,才从秦寒那得知钟素衣为了救楚氏和楚爷爷,已经跟冷步银生活了五年。 这无疑不是给楚凌傲重头一棒,他以为自己“死了”冷步银便不会再来找爷爷和钟素衣的麻烦,没想到,竟变成了现在这样! 所以楚凌傲毫不犹豫的加快了自己的计划,联系上夏有成,准备逮捕黑虎社。 只不过因为时间仓促,还有两三个黑虎社的势力点没有找到。 所以楚凌傲为了让黑虎社的人全部落网,就将楚氏暂时赠送给冷步银,冷步银得到楚氏,一定会把自己的人安插在公司里,这样方便夏有成动手抓捕。 再者,让冷步银认清自己还有他的父亲都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楚氏不是被楚辰玺夺走,而是他的父亲拱手送给楚辰玺的。 冷步银的复仇,只是他庸人自扰罢了! 钟素衣紧紧抱住楚凌傲,她真的很害怕,如果楚凌傲没有下飞机,现在自己一定还在悲伤绝望里轮回。 “那你,为什么见到我和瞳瞳还要装作不认识我们?你应该让我跟你一起承担这份辛苦!”钟素衣眼中浸满泪水,话语中有责备的意思。 楚凌傲揉了揉她的发丝,“我怎么能让你和瞳瞳一起承担?你知道我看见你在车后追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但我不能停下来拥住你,因为有可能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让我五年来的计划功亏一篑,抓不住黑虎社的人,我怎么能回到你的身边让你身处危险?” 钟素衣哭泣着看他,他的俊颜就这般朦胧在她的泪水中。 “我以为你忘记我了……”钟素衣的声音有些颤抖,真的,如果楚凌傲真的失忆她该怎么办? 楚凌傲眉头微蹙,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吻得强势而激烈,让钟素衣的心砰砰得失去了平衡。 “我就算忘记了自己,也绝不会忘记你!”楚凌傲抚住她的后脑勺,让这个吻得真真切切且深刻。 那个z-sy817的车牌号码不是钟素衣的错觉,z是z市的代号,也是“钟”的第一字母,后面是她的名字缩写和生日,这些都是楚凌傲思念她的途径。 楚凌傲的眉皱的很好看,钟素衣看在眼里,心里会有种心疼的感觉。 楚凌傲的爱就像一杯烈酒,刚开始的灼烈会让钟素衣无力抵抗,然而越到醉后才越是发现它的醇香,越是让钟素衣无法自拔。 她真的醉了,醉在楚凌傲这样心火灼烧的爱里。 楚凌傲反身,再次压上了她。 啊喂,这貌似才做完吧? 楚凌傲勾唇一笑,将被子往身上一罩,将两人严严实实包覆在里面,“宝贝,得赶紧生女儿!” ** 16号,钟素衣抱着一束紫色的雏菊准备去看望母亲。 雕大理石坟头,远远看去有一个佝偻着的男人背对着钟素衣的方向。 钟素衣原本充满笑意的脸上倏时淡漠。 缓缓走上前,钟素衣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钟志豪,他为什么会在母亲的坟前? 钟志豪转过身看向钟素衣,他满脸皱纹,双眼无力,明明才六十多岁的他看上去竟比楚远更加苍老。 他颤抖着手,想要过来拉钟素衣的手,却被钟素衣提前一步躲开了。 “衣衣,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好好照顾你,你不认我是对的。”钟志豪泪流满面,钟素衣不想看他那张脸,垂下头却正好看见他手腕上扣着的那把金属手铐。 钟志豪怎么被铐起来了? “今天,我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和一个丈夫的身份来赔罪的。”说完,钟志豪在林蓉的墓前跪了下来朝她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钟素衣心寒的看着钟志豪,这一次,估计又是他的苦肉计吧? 钟志豪一直跪在地上,他真的是后悔了,弄得现在钟家妻离子散完全是他一个人的错,是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妻子赶走了女儿。 他泣不成声,钟素衣看着他,心里也有一丝难过,即使自己否定了除了母亲之外钟家的所有人,血浓于水的牵连却还会在那里。 “衣衣,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再来打扰你们母女两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钟志豪的话语在颤抖和哽咽,他用手掐去泪水。 “我不乞求你们原谅我,我知道我罪无可恕,我只求你留给我几分钟时间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钟志豪站起身,他侧身看着钟素衣。 钟素衣紧抿着唇不说话,她真的不愿再跟钟志豪说任何一句话,心已经凉了,已经死了,还能起死回生吗? v178*沧海一粟【大结局】 等待了半响,他抹了把泪,终究还是没能听见钟素衣再喊他一声爸爸,或者再听她对他说些“照顾好自己”的话。 钟志豪抹着泪朝钟素衣的另一个方向缓缓走远,没有告别的话,钟志豪知道女儿永远也不可能再原谅他了。 他的背影沧桑可怜,钟素衣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老爷被捕了,槐河那块拆迁的希望小学地皮,被他重新建了一栋三层的楼,老爷是想重建钟家绸庄的,结果被市//长发现了,命人将他逮捕归案。” 衡易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钟素衣的身后,他叹息着说道。 当时钟志豪坚持要在拆迁的地方盖楼,衡易就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情,结果还真有事情。 “那是他自作的!”话虽这么说,钟素衣看着钟志豪落寞的背影还是会很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两人沉默片刻,钟素衣突然又问道,“现在的市/长是谁?” “是夏有成。” 原来是夏有成,钟素衣将手里的雏菊放在母亲的墓碑旁,“易叔,钟家的事情就交给你打理了,绸庄那边你就帮着白沐恒管理一下吧。” “三小姐不打算回钟家了吗?”衡易焦急,还以为钟志豪不在钟家,钟素衣就会回来。 钟素衣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我现在在楚家生活的很好。”回钟家又怎么样,她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不想再回去了。 “既然这样,那衡易就听三小姐的话。”衡易朝钟素衣深鞠一躬,直到钟素衣离开了他才站直身子。 长叹一口气,衡易转身离去。 钟素衣找到夏有成,请求他稍微照顾一下钟志豪,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父亲,六十多岁的身子经不起折腾。 但要钟素衣原谅钟志豪,这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情! 回到楚家别院,老远就听见夏小苒的声音。 钟素衣放慢脚步,故意站在门外听了一阵。 “爷爷啊,楚少都回来了,您为什么不让我上去见见他?”夏小苒本一来到楚家就要上楼去找楚凌傲,结果在客厅时就被楚远给拉住了。 “小苒,不是我不让你见他,是傲儿不想见你啊!”楚远一脸为难,一面是自己的孙子,一面是被自己一直当初亲孙女的夏小苒,他实在有点左右为难。 一听楚远的话,夏小苒抽泣了起来,眼泪直掉看上去好不可怜。 “楚哥哥一定还和钟素衣在一起,钟素衣她都背叛哥哥了,她都跟别的男人跑了,为什么楚哥哥还是不肯跟她离婚?”她跺着脚哭泣着。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大家都向着钟素衣,明明自己才是这五年里一直照顾楚爷爷的人。 “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衣衣是为了救楚家……”楚远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安慰她的话,只好频频叹息。 “她都跟那男人在一起五年!难保会产生感情,发生身体上出//轨的事情,爷爷你别把她想得太干净了!……” “住口!”楚远怒喝。 “啪!”一声,夏小苒精致的小脸上瞬间印出了五个手指印,夏小苒转回头,才发现面前站着的钟素衣。 刚刚那一巴掌,竟然是钟素衣给她的! “钟素衣,你竟敢打我?”夏小苒的声音尖利,听得让人生厌。 夏小苒气得不行,想要抬手回钟素衣一个巴掌,那只纤细的手却在半空被钟素衣甩开,反手对着她的脸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一个恶毒的女人还有脸在楚家耀武扬威?别以为伤害楚杺瞳的那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我不会放过你,楚凌傲更不会放过你,想要保命,趁楚凌傲还没发现你,赶紧给我滚!” 钟素衣的声音清冷,一双黑眸紧紧锁定夏小苒,那样狠厉的目光似能将夏小苒撕成碎片。 夏小苒回忆起五年前楚凌傲为了楚杺瞳折磨自己的那一幕,她浑身打了个哆嗦。 现在想想,幸好刚刚没有冲到楼上去找楚凌傲,否则,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 没了底气,夏小苒绕过钟素衣和楚远正要离开,钟素衣忽然叫住了她,“还有,爷爷说要给你的那三成股份我全部收回,楚氏本就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夏小苒气歪了脸,狠狠的踩跺一脚,“哼,钟素衣你尽管得意好了,看你能得意多久!”她的样子扭曲,也顾不上在楚远面前再装出一副乖巧柔弱的孙女模样。 五年来服侍楚远,好不容易赚来了三成股份,现在全部打了水漂。 她现在只能用气急败坏来形容,暗暗骂了钟素衣几句,生气的离开了。 夏小苒走后,楚远叹息,他看向钟素衣拉过她的手,“衣衣,嫁给傲儿以来,一直委屈你了!” 钟素衣轻笑,扶着楚远坐在沙发上,“爷爷,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们是一家人,咱们不说两家话……” 她将茶几上一盘葡萄一颗颗摘下,剥开皮插上牙签放在干净的瓷盘里,端给楚远。 钟素衣的笑容温暖和煦,就像初春的阳光,温暖清新,“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没了夏小苒,我既是您的孙媳妇也是您的孙女儿。” ** 一夜的几番折腾,钟素衣全身青青紫紫还有吻痕。 用了一块粉饼都没能将它遮盖住,钟素衣又气又恼,“凌傲,看你这只种//猪干的好事!” 卧室传来楚凌傲慵懒的回应,“谁要你穿那么露,给我包严实点!” 天,礼服哪能像袄一样包的严实的? 钟素衣嘟哝了几句,穿着一身白色礼服,挂上钻石项链,化个精致的妆,盘个漂亮的头发走出洗漱间。 一身黑色西装的楚凌傲搭过她的肩膀,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搂着她下了楼。 “妈咪——”客厅里早早穿好小西服的楚杺瞳看见钟素衣下楼来,高高兴兴的就要朝钟素衣跑过去。 结果跑到一半,看见钟素衣身旁的楚凌傲,小嘴顿时不乐意的撅了起来。 钟素衣看了看楚杺瞳再看看楚凌傲,两双红瞳视线在空中交汇,怎么感觉他们像一对仇人而不是父子? 楚杺瞳刚见到他爸比的时候可是亲//热的很啊,现在怎么感觉有点互敌的意思? 就在楚杺瞳再次朝钟素衣跑来,紧紧抱住她大腿的时候,楚凌傲猛的将钟素衣往自己怀里一搂。 “妈咪是我的!” “错,她是我的!” “不要,妈咪只爱我一个!” “她爱的是我!” “呜……” “我要和你妈咪爱爱去。” “你不准,我要和妈咪爱爱!” 天,这是什么对话? 钟素衣用手肘戳了戳楚凌傲的胸口,小声说道,“凌傲,你别教坏瞳瞳啊。” 楚凌傲勾唇,他微微俯身用手指弹了一下楚杺瞳的小额头,“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爱爱’啊?” 楚杺瞳紧紧抱着钟素衣的大/腿,摇摇脑袋,“不知道,反正妈咪是我的!” 楚凌傲耸耸肩,一脸邪性。 钟素衣无奈的瘪瘪嘴,真是要被这对父子打败了。 “宝贝,反正小婵和夏堂还没来,不如再去房间爱爱一次。”楚凌傲将下巴抵在钟素衣的肩膀上,戏谑的笑着。 “……”钟素衣无语。 就在此时,一个齐肩长发齐流海的可爱小女孩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是夏堂和聂小婵,那个可爱小女孩就是他们的女儿——夏杺缘,中间也有一个和楚杺瞳一样的“杺”字。 “出发吧,茵爱一定急死了!”聂小婵挑了挑眉,前来挽住钟素衣的胳膊就往外走。 楚凌傲和楚杺瞳互看一眼,不爽的哼了一声。 结果这对父子两抢破了头,钟素衣却被聂小婵给“拐”走了。 不能搂钟素衣,楚凌傲便将楚杺瞳抗在自己的肩膀上,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楚家别墅。 “妈咪,爸比欺负我……”楚杺瞳一路打着小报告,楚凌傲为了“惩罚”他就哈他痒痒。 结果一路上这对父子两玩笑打闹得不可开交,累了,楚杺瞳便趴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苏茵爱选的教堂离楚家并不远,几人走路十分钟就能到达。 远远看见聂小婵和钟素衣走来,苏茵爱穿着一套豪华婚纱朝她们两人奔跑过去,一把将两人拥在了怀里。 看着她和傅艺谦步入红地毯的那一刻,钟素衣才感叹,爱情这种东西真是一个矛盾体,既要自己去争取,也要随缘。 苏茵爱嫁给著名艺术家,聂小婵嫁给了市/长儿子,钟素衣嫁给全球国际divl集团的总裁。 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好似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不幸犹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 亲爱的们,《醉爱危险总裁》到现在已经完结了哦~感谢亲们一直以来对青青的支持,很谢谢有你们一路跟随,包容青青。 青青新文需要存稿所以没有那么快发文哦,但是亲爱的们一定要记住“青青豆芽”这个笔名呀~到时候就比较容易找到青青的“强娶豪夺”系列文第二篇啦~ 亲爱的们有什么建议可以留下评论跟青青说哦,青青会吸纳大家的意见,一定会把文越写越好的。 相信青青,么么哒~~下一篇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