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诱爱成婚》 因为你不是处 月色如水,轻漫如纱,迷离的光芒罩得大地格外的朦胧,初秋的窗外是一片寂寥萧索,而房间内的情景却与这窗外的阴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酒店卧室的大床上,纠缠着两具炙~烫的身体,高大挺拔的男子紧压着怀里稚嫩的女孩儿,双臂牢牢地箍住她,并轻捏住她的下颌抬起,眼神迷离,“看着我,婉露。” 女孩儿别过脸,月光顷刻间倾洒在她的脸上,弯弯的细眉,小巧精致的鼻子,粉嫩的唇瓣,透着极致的美丽,然而那纤长的眼睫如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抖着,泄漏着她此刻的害怕和恐惧。 身上的年轻男子有着一双任谁看了都会沉轮的黑瞳,如黑曜石一般,在无垠的夜色里散发出璀璨而耀眼的光芒,只是那潋滟的眸色里一片醉意朦胧。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却撵不走女孩儿心底的恐惧,她剧烈地摇头,“不!我不是婉露!求你,求你放开我……” 嗤啦—— 求饶声未落,单薄的衣物就被撕了个粉碎,男子不顾一切地奋进,霎时一股钝痛袭遍女孩儿的全身。 “啊——” 桑桐尖叫着惊坐起来,丝绸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湿,半晌才回过神来。 原来,她又做那个噩梦了。 桑桐苦涩一笑,随即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一个小瓶子里取出一粒头痛药,和着凉水吞进口内,这才重又躺下。 …… 第二天起来,脑子自然是痛得难受,一通内线电话打来,她正在办公桌上揉太阳穴,“桑经理,请你到2708号房来一趟。” 桑桐一惊,是她?童梦这时候找她做什么? 踌躇了几分钟,还是去了2708号房,轻轻敲响房门。 “进来。”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里头翘~腿坐在床沿上的女人,名字叫童梦,她昨天刚结婚,新郎就是桑桐交往了十年之久却在两个月前突然和她分手的初恋单南弦。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穿着xing感的睡~衣,身后那张被人滚得凌乱不堪的大床,分明昭示着昨夜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情戏。 桑桐心口隐隐一抽,“童小姐,请问有何吩咐?” “桑经理,真是为难你了,身为南弦的前女友,还愿意亲手帮我们布置婚房,呵呵,我挺过意不去呢。不过呢,有个地方我还是不太满意。” “童小姐哪里不满意?不妨直说,我一定尽心尽力办到。”桑桐的脸色显得很平静。 童梦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床,“那张chuang我不满意,你不知道吗?南弦喜欢做~暧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异味,连一片玫瑰瓣都不能有。啊,我忘了!” 微顿,她忽然表情夸张地捂嘴,“桑经理怎么会知道他的喜好呢?你们虽然交往了十年,可他从来没有碰过你,他嫌弃你,厌恶你,因为你不是处,你的第一次给的不是他,我说的没错吧,桑经理?” 闻言,桑桐心口一窒。 童梦怎么会知道?单南弦告诉她的?! 这件事永远是桑桐心底的一根刺,一直横亘在她和单南弦之间,拔掉就是满身血,不拔,更是一辈子一触即发的痛。 那是她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她竟然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遭遇了一场劫难,被人夺了第一次,除了身~下被撕裂一般的痛,什么都记不得。 她看过很多医生,也做过催眠术,想要唤回那次的记忆,然而根本没用,她还是想不起那个男人的样子。 这件事除了她和单南弦知道外,就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现在童梦谈起此事,不是单南弦告诉她的,又会是谁? ========================================= 让亲们久等了哈,久别一个月,轻尘终于开坑了,不知道亲们有没有把我给忘记了呢?紧张ing……废话不多说,其实我是来求支持的,推荐+收藏+留言一个都不能少哦^^先谢谢大家了,么么哒~~~ 管好你的女人 看桑桐惨白如纸的脸色,童梦确定自己抓到了她的把柄,更肆意地羞辱她。 “桑桐,你虽然是南弦的初恋,可你那么脏,被人糟蹋过,根本就没资格跟我比!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干干净净?是你自己没守住自己的身子,又怨得了谁?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和南弦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我们俩能成为夫妻,那是我们天生注定,而你桑桐,不过是他闲来打发时间的消遣而已!” 桑桐心口一揪,身子有些不自觉地发抖。 她16岁的时候就和单南弦开始谈恋爱,那件事发生后,单南弦一度是她的精神支柱,他说他爱她,不在乎她的第一次给了谁,他会一直等她拔掉那颗心刺后,再迎娶她过门…… 她真的以为他不在乎,真的以为他在等她走出阴影,可没想到,其实他根本就是很在乎。 在乎到这十年的感情早已变了味,早已千疮百孔,早已抵不过那根心刺的戳伤,在乎到他早就在她的人生中,离她越来越远。 她说,“童小姐,你也小心一点,说不定你连个消遣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他满足野心的踏脚石罢了!” 感谢上苍给了她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让她遮不住满心伤痕的时候,还能用一张嘴武装自己。 桑桐奔出来时正好撞见走廊上的单南弦,她想也不想就冲上去,照着他那张俊脸就是狠狠一抽。 “啪”的一声,响亮而清脆。 “单南弦,我们俩是分手了,但你没有权利纵容童梦随意羞辱我!我警告你,管好你的女人,惹毛了我,你也别想过好日子!”桑桐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发飙。 单南弦顾不了脸颊上的辣痛,反手就拽住她的皓腕,“桐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自己去问童梦!”桑桐猛地甩开他,转身跑开。 单南弦幽深的黑眸盯着桑桐的背影,下颌绷得很紧,两秒后他径直迈步进房间里。 入目所见一片狼藉,童梦正喝着红酒,单南弦玄寒着脸从她手里抢过酒杯,“你刚才对她说了什么?!” 童梦挑了挑眉,“说什么?当然是说让她不要再纠缠你咯。哼!谁叫你在我们的新婚夜里,丢下我一个人彻夜不归?!” 单南弦咬牙迸出,“童梦,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的,结婚可以,但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所以,你给我记清楚了,别去招惹她!” 望着他大步走出婚房的背影,童梦紧咬着下唇,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变得僵硬。 即使他们俩已经结了婚,即使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在他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 桑桐噙着泪跑进办公室时遇见了助理曾宝仪,曾宝仪见她满眼通红,吃了一惊,“桑姐姐,你怎么了?” 她吸了吸鼻子,问道,“宝仪,想不想陪我喝酒?” “行啊,正好我知道一个吃喝玩乐的好地方,走,我带你去!” 于是,两个人去了全市最火的一家娱乐场所,金粉世家。 ps:男主下一章姗姗来迟。 伤心买醉 去了她才知道,之所以说这家会所“好”,就好在,凡是“1”字开头的包房都是特殊的存在,最受贵妇千金们的喜爱,因为那里有数不清的风格迥异的男公关! 心情不好,没喝几杯就开始犯晕,桑桐不满地说,“宝仪,经理人怎么还没带人过来?等好久了!” “我去看看!” “我也去。”桑桐起身跟出去,却跟曾宝仪走错了方向。 她跌跌撞撞地来到一条幽静的廊道,拐个弯撞进一堵肉墙里,一不小心还踩中了对方的脚。 “抱歉,我……”话音止住,桑桐不自觉地捂住鼻子,只因对方浑身酒气,似乎比她喝得还多。 她抬起眼眸,懵了。 面前的男人真的有一副好皮囊,那张脸就像是画家用刀一笔笔勾勒出来的,精致得连她都嫉妒。 他月匈前的衬衫扣子被扯掉了几颗,露出大片古铜色坚实的月匈膛,喝多了酒并没有毁掉他帅气逼人的形象,反而多了一种狂野不羁的气质。 她主动让开路,哪知道他一个跟头栽过来,正好靠在她的肩头上,桑桐个子比他娇小很多,根本支撑不住,就这么被他压倒在地上,仰面躺着。 屁~股和后脑勺被摔得生疼,她推了推,“先生,你醒一醒!” 身上的男人闷闷地哼了一声,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紧接着,桑桐就感到小腹~处好像有异物在迅速膨胀…… 她眨了眨眼,呆滞两秒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老天,他那玩意儿还真是……不敢继续想下去,桑桐一张俏脸瞬间变得酱紫。 抬腿就要踹他个不能人事,一名年轻的红衣女子适时跑来,她的神色显得很紧张,“秦总?!” 桑桐帮着她把身上的男子扶起来,红衣女子歉意地说,“你好,我是白桦,秦总的秘书,他今天喝了太多酒,有些失态了,没让你受伤吧?” “我没……” 桑桐刚说了两个字,却听见一道奇怪的“呕”声,紧接着一股异味扑鼻而来,身上那件新款秋装就这么报销了。 一时间,两个女人都傻了眼。 “这……不好意思啊,这样吧,您先去包房里收拾一下,我马上去找身衣服过来,至于您身上这件,您说个数,留个账号,改天我把钱汇给您。” “那倒是不必了……” 白桦没听见桑桐的话,径直朝走廊另一头招了招手,“高亮,你过来帮我一下,把秦总扶进包房去!” 高亮是秦晋琛的司机,两人七手八脚把秦晋琛扶进包房,白桦说,“小高,你马上载我出去找一套干净衣服回来。” 高亮点点头,跟着白桦出去了。 桑桐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有些懊恼,想不通那位白秘书怎会就这样把她和自己的上司丢在同一个包房里? 叹了口气,她去洗手间里收拾自己,刚脱了衣服,洗手间的门哗啦一声响,高大的男人揉着太阳穴进来了。 发现里面站着个半~裸~的桑桐,男人错愕地驻足。 桑桐怔愣了数秒才想起用毛毯裹住自己,只是那玲珑有料的身子,还是被秦晋琛看了个精光。 (ps:轻尘的新书,记得收藏哦^^) 都等着伺候你呢 他这么快就清醒了?刚才不会是在装醉吧?!桑桐有些窘迫,将毛毯揪紧了些。 秦晋琛先发制人,“你是谁?我记得包房里就我一个人。” 他的嗓音略显沙哑,很醇厚很磁性的声线,有种颠倒众生的魔力,深邃的眸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 她一身清凉,海藻般的长发很柔顺地披散下来,身子包裹在毯子里,显得凹凸有致,下面两条雪白大~腿若隐若现,勾~人极了。 再瞥一眼她放在漱洗台上的脏衣服,脑子里回放过一些画面,当然也记起那一刻与她亲密相贴时身~下的反应,还有她身上那股好闻的月桂香气。 现在那感觉又回来了,喉结一紧,秦晋琛感觉浑身都火烧火燎的。 “我是混蛋,我是混蛋,千万别接我的电话,我是白痴,我是白痴,接我电话你就是大白痴……” 疯狂而吵闹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令人窒息的安静,专为某人而设的铃声提醒着桑桐,打来电话的人是单南弦。 若在平时她肯定不会接,但眼下这通电话来得太及时,她想也不想就直接摁了接听键。 “喂,我是桑桐……” “我现在在金粉世家……” “不用,我自己回去,宝仪跟我在一起……” “我没什么,有人喝多了吐脏了我的衣服,我正在收拾……” “那件事我现在不想说,明天上班的时候再说吧,就这样,挂了!” 她一边接电话,一边有意无意地向秦晋琛透露着一个讯息—— 她不是娱乐会所里的公主,更不是擅闯进来以色谋财的女骗子,她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全拜他所赐。 秦晋琛抿唇摇摇头,好像是在笑话她的多虑。 桑桐有些气恼地逃开,出来时迎面撞见他的秘书和司机,看她衣不蔽体满脸涨红的样子,难免不会想歪。 桑桐怕被误会,忙解释,“我刚才正收拾着,你们秦总就进了洗手间,我……” 说话间,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不经意地回头,这一眼惊得她语遏。 不知何时他已洗好了脸,一只手撑在门框上,另一只手则悠闲地插在裤兜里,两个人相距不到一尺。 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几乎全敞开了,只有最底下接近腰间的部分系着一颗扣子,衬衫被扯了出来,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门,隐约映照出他结实的窄臀和笔直的长腿。 他洗过脸,利落的短发被水打湿了还没有擦干,一滴滴的水珠从发梢上落下来,正好滴在胸口上,再沿着腹部漂亮的人鱼线一直往下滑…… 桑桐的脸霎时变得绯烫,“咳咳——” 眼下这情形她越解释只会越招人误会,赶紧说,“我朋友正等着我呢,脏衣服的钱不用赔了,这衣服借我穿就行!” 飞快地从白桦手里拿过装衣服的纸袋,拔腿就走,秦晋琛眯了眯眼,使了个眼神给白桦。 白桦知晓秦晋琛的做事风格,他是不想留下麻烦,遇到这种事该用钱解决就解决,不留给对方任何把柄。 白桦追上去,“等一等!这位美女,你还是留张名片给我吧,改天我把衣服的钱还给你。” “不用!” 桑桐甩手就推门出去,没走几步,有人远远地朝她喊,“桑姐姐?原来你在这儿!赶紧跟我回包房吧,经理人找来六个大帅哥,都等着伺候你呢!” 你一个人能否吃得消? 身体被人看了个精光,本想保持最后一分骄傲和矜持的桑桐,此时被曾宝仪的一句话给穿得透心凉。 秦晋琛扬了扬眉,调侃道,“请问,你们在哪个包房?” 曾宝仪快言快语地说,“1815号包房,怎么了?我们在哪个包房关你们什么事儿?” 秦晋琛不说话,只是笑。 他是金粉世家的熟客,但凡请人消遣也都是在这里,自然知道“1”字开头的包房里都是怎么回事儿。 莫非,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像,那件被他吐脏的衣服不是名牌货,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两件价值不菲的首饰,这样的女人来金粉世家找男公关做什么? 难道是钱买醉?呵,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深邃的目光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桑桐,逸出,“没想到这位美女的胃口这么大,一次就要了六位男公关,难怪不屑我们的赔款,只是不知道你一个人能否吃得消?” 桑彤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 他轻笑,“请不要误会,我只是不习惯欠别人人情,既然你执意不要赔款,我看这样吧,今晚你在金粉世家的消费就由我包了。白秘书,听明白了?” 白桦立刻点头,“秦总,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处理。” 安排好一切,秦晋琛饶有兴味地瞥了一眼桑桐,这才和司机一同离开。 他那眼神分明有调侃的意思,桑桐看了气结,想追上去拒绝他所谓的“好意”,却被曾宝仪拽住。 “桑姐姐,今晚你可是赚了!你知道1字头包房的最低消费是多少吗?至少是五位数!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还蛮帅,不比这里的头牌差呢。” 桑桐瞪她一眼,“别被表象迷惑了,你知道吗,他竟然一个人在包房里喝酒,我看啊八成是有什么隐疾,不是生理上的,就是心理上的。” “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 两个人有说有笑回到包房里,桑桐打开从白桦手里拿来的那个纸袋,里面是一件很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她换好了出来,经理人也刚好领着六位帅哥进来了。 六位帅哥可谓是各有特色,阴柔小受型、美男型、肌肉型、冰雕面瘫型…… 难怪金粉世家号称全市最火的娱乐会所,只是一想起秦晋琛的嗤笑,桑桐就没了心情,“算了,让他们都出去吧。” 经理感到很为难,“这可怎么办呢?刚才秦总已经让人付过钱了,我们也不好意思退回去啊。” 什么,他还真付过钱了? 桑桐直觉头皮发麻,正想说话,有人推门而入闯进来,来人竟然是单南弦。 他一进包房就看见里面站着六个身材性~感肌肉紧绷的男公关,顿时怒火中烧,疾步走到桑桐面前,将她拽起来。 “桑桐,你这是做什么?用他们来气我吗?你不要这样做贱自己好不好?” 他不来还好,一见到他,桑桐就想起在童梦那里受到的委屈,“单南弦,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把我的秘密告诉童梦?” 单南弦也吃了一惊,“你的秘密?你是说……” “那件事除了你和我再没有别人知道,不是你告诉她的还有谁?” 她的秘密只有一个,不用明说,他也知道。 都把衣服给我脱了 单南弦一脸怔然,“我从来没有跟童梦提起过那件事,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不是我说的。” 相信?要她怎么相信?她信了他十年,却被耍得这么惨! 桑桐心里的火星快烧起来了,甩开他,朝着六位帅哥挥了挥,“来!来!来!都给我把衣服脱了!你们当中谁的身材最棒,今晚我就挑谁一度春~宵!” 经理又是一脸的为难,“这位女士,虽然秦总已经付过钱了,可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不能带出柜的,除非……” 桑桐蹙了蹙眉,抢白道,“又要钱是吧?放心,姐有的是!” 心一横,将钱包里仅有的一张卡给拔了出来,啪地一声砸在桌子上,“喏,里头的三十万全都拿去!” 曾宝仪大吃一惊,“桑姐姐,你疯了?这可是你工作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积蓄!” “怕什么怕,钱可以再挣,我今晚就是要拿钱买开心,谁敢把我怎么样?!” 她一张口又灌下一杯酒,只是眼睛里灼热的液体不小心落到了酒杯里,顿时觉得那酒,好苦好苦。 单南弦阴沉着脸,直接将她扛到了大街上,桑桐又捶又踹,“你给我滚开!放开我,听见没有?我要叫警察了!”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四平八稳地停在路边。 秦晋琛刚坐进去,就听见街对面的吵闹声,高亮跟白桦同时望过去,这一眼就认出桑桐来。 “耶,白秘书,那个被人拽着胳膊的女人不就是刚才在秦总包房里的那一位吗?” “还真的是她,她不是点了牌吗?怎么出来了?” 秦晋琛也看见了,却没有开腔,神色若有所思,他不说话,高亮也不敢开车,只好静观其变。 …… 街道这边,争吵还在继续,桑桐不服气地说,“单南弦,你瞪着我做什么?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我看着恶心!” 单南弦心口一窒,想也不想就捧住她的脸,薄唇压了下去,桑桐想不到他会这样做,又惊又怒,张嘴就狠狠地咬上他的唇。 她从未被他这么暴戾的亲吻过,一时间,她愣住了。 他以惩罚她的方式吻着她,发泄着他胸腔里的怒火,直磨得她嘴唇发疼她才回过神来,张嘴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顿时,腥甜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流窜,她借机一把推开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脏—— 被咬了一口,单南弦闷哼了一声张开嘴,唇边已经见了血。 “单南弦,你恶不恶心?!你已经跟童梦结了婚,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你还来招惹我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担心你。”他看着她,一脸的担忧。 “用不着你虚情假意,你管好你自己吧,别再来纠缠我,你现在是童梦的丈夫,再没有资格可以干预我的私生活,以后我想做什么,跟谁在一起,都和你单南弦没有半点儿关系!如果你还有点儿良心的话,就离我远一点,别再来打扰我的安宁!” 桑桐已不能自持,恰巧迎面驶来一辆出租车,她抬手一招,坐进去,“师傅,赶紧开车,去怡兰苑!” 顺便调查一下他 单南弦想拦车,然而出租车司机的动作很快,一溜烟就把车开走了,眼见着无法再追,他懊恼地抹了一下嘴,最终落寞地离开。 街对面,黑色迈巴赫车内。 “秦总,您人真好,打个电话就把出租车叫来了,用不着亲自出面就替那位美女解了围,还是您有办法。” “咱们秦总是谁,这种事还用得着他亲自出马?” 秦晋琛的一双剑眸含着几分淡漠,一直紧盯着街对面,并未对白桦和高亮的恭维话给出任何回应。 他抿起的嘴角藏不住脸部轮廓的棱角分明,鼻子坚~挺,黑色短发干净利落,适才被打湿的黑衬衫已经换掉,此刻穿着一件质地优良的白衬衣,领口部分松开一颗扣子,看起来性~感不减,反倒多了一分儒雅。 他的眼神类似端详审视,锁定单南弦离开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视线外,这才收回目光,“单南弦?这个人的名字有些耳熟。” 白桦迅速在脑袋里搜索,很快找出答案,“我想起来了,秦总,您还记得下个月我们要去考察的丽景大酒店吗?” “嗯,那家酒店是号称云海市酒店之王童肃呈的发家之所,怎么,他在那里上班?” “嗯,他叫单南弦,是丽景大酒店的销售经理,也是童肃呈的女婿,”微顿,白桦又说,“听说……他还是云海市名门单家的私生子,最近即将荣升丽景大酒店的总经理。” 秦晋琛一个挑眉,似乎有些诧异单南弦的身份。 但转眼目光恢复淡薄,穿过灯雾,视线又一次看向刚才桑桐和单南弦争吵过的地方。 随后点燃一根烟,夹在指间,往窗外弹了弹,“白秘书,明天你把丽景大酒店的资料给我过目一下,顺道调查一下单南弦这个人。” 听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吩咐,真正的重点却是最后那一句,白桦心领神会,笑着答,“好,没问题。” …… 四十分钟后,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地停在本市著名的富人区,照母山,山顶有座独栋别墅,正是秦晋琛常住的居所。 这附近每家每户都有不少的佣人,而秦晋琛的别墅里却是冷冷清清,只有管家刘伯和他的老伴刘婶一同住在这里。 今天却是有些特殊,别墅里灯火通明,似乎来了客人。 秦晋琛下了车,迎面见到曹伟伦从别墅里出来。 曹伟伦,他的大学同学兼死党,也是他经营的这家“秦曹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合伙人。 他在一颗桂树下站定后,蹙眉问道,“又一个人去喝酒了?” 秦晋琛弯了弯唇,双手习惯性插进裤兜里,“少演戏了,不是你让白桦和高亮去接我的?还跟我装什么蒜!” 曹伟伦笑了笑,算作默认。 他伸手进裤兜里捞出烟盒,递给秦晋琛一根烟,不一会儿,叶影婆娑下燃起两抹蓝色火点。 “为什么又一个人去喝酒,老毛病犯了?”曹伟伦试探道。 ps:已经7章了哦,喜欢的亲赶紧点击左侧的“加入书签”哦^^ 极致的偏爱+严重的强迫症 秦晋琛一直很喜欢这种月桂,甚至可谓是极致的偏爱,他说,这种树上长出来的叶香气很特别。 他家的后院原本种满了这种月桂树,因为那年发生了那件事,他几乎砍掉了所有的月桂,独独剩下了这一棵。 那之后,他竟然患上了严重的强迫症。 工作压力再大,他的私生活也一直保持自禁自律,即便心底的压力大到让他几欲崩溃,需要借助酒精的力量发~泄,他也绝不会让人作陪,尤其是女人。 说出去任谁都不相信,他看起来是那种狂野不羁,交际圈会很复杂的男人,然而事实却是多年来秦晋琛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鲜少传出绯闻。 面对他的提问,秦晋琛淡然一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伟伦,你信命吗?” 曹伟伦蹙了蹙眉,不明白他为何说起这个,然而秦晋琛自问自答地说,“我信。” 曹伟伦不解,“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有婉露的消息了?” 秦晋琛摇了摇头,“我和她已是过去式了,我只是在想,或许有的事真是老天注定,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一切都不同。” 沉默良久,曹伟伦开玩笑化尴尬,“你呀你,别想太多了,清心寡欲了太久,身体零部件难保会失效,哪天有机会了该用就用,别憋坏了自己,更不要用酒精麻醉自己的心,只有彻底放松了自己,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秦晋琛也笑了,回首睨着他的脸,“伟伦,看来我还应该给你安一个职位。” “什么职位?” “我的保姆。” “去你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快凌晨的时候曹伟伦才离开,而秦晋琛就杵在原地,夹着烟,一直仰望着面前那颗月桂树。 脑海里,莫名地跳出桑桐那张干净的脸。 她的身上竟然也有月桂香,不是那种香精制成的化学香味,而是真正的、纯粹的、很清新的甜美月桂香。 …… 丽景大酒店,2708号房的门被人猛地撞开,童梦骇然抬头,看见门口醉醺醺的单南弦后,原本无精打采的脸瞬间喜出望外,“南弦,你回来了!” 起身迎向他,却想不到,单南弦走过来就掐住她的脖子。 “童梦,你以为一张纸就能栓住我吗?我告诉你,这辈子除了一张纸,你什么都得不到!” 童梦奋力挣脱开,咬牙迸出,“单南弦,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们单家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要是我一个不高兴,告到我爸那里,他可以随时从你们单家撤资!你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单南弦一愕,数秒后,才嗓音沙哑地说,“我会按照事先说好的,与她断个干净,但你也必须遵守承诺不去打扰她,我听说你知道她失贞的事了,还把她训了一顿,是不是你去查了她?” 童梦扬起下颌,挑衅道,“这得怪你自己,新婚之夜把我这个新娘子独自丢在房间里,我当然会胡思乱想,若是让同事们知道了,你让他们怎么看我?” 唇边划过一丝冷笑,她说,“所以,我让人稍微调查了一下她,谁知道竟然查出这么大一件事来!哈哈哈,实在是太可笑了,跟你交往了十年,第一次竟然给的不是你,而是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人,太可笑了……” 有些东西坏了就得扔 童梦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单南弦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才解气,可他心里清楚,童梦说的对,他现在的确不能把她怎么样。 终究是咬牙忍住了,临走时撂下一句,“童梦,我再说一次,只要你不去打扰她,并且对那件事守口如瓶,我保证会跟她断得干干净净。可要是你伤她一分,我会剥掉你一层皮,你若不信,大可以试一试!” 童梦紧紧盯着单南弦的背影,双眼快要滴出血,手指甲深深地嵌进皮肉里,痛得钻心刺骨。 她就是要让自己记下这一刻的痛,她要记得自己从单南弦那里得到多少伤害,以后就会如数还给桑桐! …… 下了出租车,从停车的地方到家里只能步行回去。 外面的风有些大,从白桦那里借来的t恤穿在身上一点儿保暖的功效都没有,桑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觉得浑身发冷,手脚冰凉,身体仿佛没有了温度。 突然之间,一切委屈和不舍涌上了眼眶,她开始哭,哭得天昏地暗,偶尔路过的行人都诧异地看着她。 桑桐懊恼地回瞪过去,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伤心人! 回到家,桑妈妈见她眼睛红肿,紧张地追问,“桐桐,怎么回事儿?怎么哭成这样?你不是说下午要开会吗?” 她忿忿地说,“追悼会!” 没错,就是追悼会!追悼她和单南弦那份变了质的感情,追悼那段她曾经真心爱过和付出的岁月,追悼她那么信任到头来却遭到背叛的结局! 回了卧室,桑桐靠在床头看月光,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书桌上的一架镀漆钢琴模型上。 那是一个音乐盒,爸爸去世后的第二个星期,单南弦送她的礼物。 还记得他说,“桐桐,从今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那时候她觉得幸福极了,而这个模型陪了她许久,它一直看着她与单南弦的过去,直到多年后的现在。 只可惜,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她忽然爬起来收拾房间里有关单南弦的东西,包括那个音乐盒,一股脑儿装进大袋子里,又扔到了门外。 心里这才痛快了,桑桐爬上chuang,无牵无挂地好好睡了一觉。 翌日清早,桑妈妈送桑桐出门,看见门口的大袋子,她很纳闷,“桐桐,这个音乐盒不是你最宝贝的东西吗?你怎么把它扔了?” “有些东西坏了就得扔。” 她很干脆地把垃圾扔进楼下的废品箱,心里无比的轻松畅快。 到了酒店办公室,曾宝仪走过来趴在桑桐桌上,显得很兴奋,“桑姐姐,今天的小道消息,下周有大客户要来我们酒店考察!” 桑桐蹙了蹙眉,每逢大客户要来考察,客服部总会忙得不可开交,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曾宝仪又问,“桑姐姐,难道你不好奇那位大客户是谁吗?” “是谁?” “他叫秦晋琛,听说还是个大帅哥。” 秦晋琛?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桑桐怔愣的时候,曾宝仪已经是口若悬河了—— “这个大客户可牛逼了,他是我们酒店最近重点争取的大客户,顶头大老板都畏惧他三分呢,听说是全市最多金的钻石王老五!” 身子,开始发热了 桑桐乐了,“哦?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这位帅哥用了多少黄金,才把自己包装成全市最牛逼的钻石王老五。” “欸~我想起来了,可以上网搜一搜他的资料和照片啊。” 两人正谈笑着,内线电话响起来,桑桐接起,“你好,我是客服部经理桑桐。” 那头传来童梦的声音,“桑桐,你来财务部一下。” 童梦是财务部经理,工作和她并不直接对口,她找自己做什么? 去了才发现,办公室里除了童梦以外,还有位胖嫂。 这位胖嫂大家都认识,高层管理人员的办公室一向由她负责打扫,此刻,她正在清理童梦的办公室。 只见童梦唇边逸出一抹惊人的冷笑,起身走到桑桐面前,忽然就扬手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顿时,桑桐和胖嫂都傻眼了。 童梦骂道,“不要脸的女人,昨晚是你把南弦叫出去的对不对?南弦和我都结婚了,你还敢勾~引他出去?!桑桐,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不要以为你和他有过一段日子,就以为他还想着你,你以为自己是谁?!” 桑桐捂着脸憋住泪,她知道童梦是故意的,她是故意当着别人的面羞辱她。 想要辞职的想法,也就是在这一刻产生了…… 她在这家酒店呆了五年多,也有了感情,并不想因为私事使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一炬,现在看来,她的虚以委蛇根本没用,即使勉强留下来,也不会有多大的升职空间。 只要有童梦和单南弦在,她就不会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童梦见她脸色苍白,有些得意,甩了一份资料在地上,“拿去看看吧,这是我从南弦那里拿来的东西,下个星期要来考察的大客户资料,你要是聪明还可以得点钱和好处,争取个名利双收,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童梦一定会让你走投无路!” 桑桐强忍着怒火捡起来,翻开资料一看,照片上那个英气逼人的男人,竟然是她在金粉世界里遇见的那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的名字叫……秦晋琛! 桑桐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冷,“好,没问题!谢谢童经理的提拔,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 回到办公室她就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就该找秦晋琛的秘书要一张他的名片。 现在可怎么办?从何下手? 想不到她运气那么好,周末逛超市的时候,就遇见了秦晋琛。 再见面的时候彼此都愣住,秦晋琛率先开了口,颠倒众生的脸上有调侃的笑意,“一女对六男的感觉怎么样?” 桑桐被问哑了。 看来,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曾宝仪说“桑姐姐,经理人找来六个大帅哥,都等着伺候你”的那件事,脸顿时涨红,桑桐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忍她尴尬,秦晋琛改了口,“我是开玩笑的,你没当真吧?” 她整个人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纯净清澈的眼睛里水蒙蒙的,显得有些局促,没有上唇膏的唇瓣被牙齿咬得略微红肿。 看着这样的她,他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开始发热了。 请他吃饭 秦晋琛知道,这不仅仅是在刚才的饭局上自己喝了点白酒的缘故,他从不会在重要的饭局上喝醉,也很少对一个女人产生直接的生理反应。 他打量她的时候,桑桐心里也在犹豫,该如何搭腔。 面前的这位可谓是她的财神爷,自己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他一念之间,若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肯定更难过,能不能在酒店业立足也是个未知数。 脑子转了转,迅速想起童梦给她的那份有关秦晋琛的资料—— 秦晋琛,三十二岁,某知名品牌大学建筑设计专业硕士,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关于他的发家,真是一个奇迹。 他考取注册建筑师的那一年为国外某家著名的房地产公司设计了一套方案,获得一笔两百万的创业资金,极其年轻的他便和朋友一起创建了“秦曹建筑设计事务所”。 半年后,秦曹获得一笔五百万的风险投资,其后几年房地产开发如火如荼,秦曹建筑设计事务所借着这股风也成了圈内的佼佼者,作为公司领头人,秦晋琛也成为全云海市最多金的单身汉。 有钱已经比较难,有颜更是难上加难,偏偏除了才貌双全外,这个男人还很自律,多年以来,他连个绯闻都不沾身。 这样的男人,很难揣测出他喜欢什么或是不喜欢什么。 不过…… 桑桐下意识地看了看他手里的购物袋,扬了扬眉,立刻找到了话题,“秦总,晚饭就吃方便面?” 秦晋琛微微点头,“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有时候忙起来会忘了时间吃饭。” “可以让白秘书为你准备,何须你亲自操劳呢?” “她已经下班了。” 桑桐点点头,又说,“那要不,我请你吃顿便饭吧?就算做……那天你请我的回礼。” 明明已经吃过晚饭,也明知道她有套近乎的嫌疑,和见面不过两次的陌生女人一同吃饭也不是他的风格,但秦晋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声“好”。 吃饭的地方就选在超市附近一家有名的川菜店,以麻辣味为主,里面堂子很大,又很干净,是桑桐平时最爱光顾的地方。 见秦晋琛驻足在店外不肯进去,桑桐好奇地问,“怎么了?秦总是不是嫌店太小?” 他说,“不是,我只是不太爱吃辣。” 他这么一说,桑桐恍然大悟,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粗心?竟然忘记资料上写他不喜欢吃辣的呢。 有些尴尬了,“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换别家……” “不用,你给我点不辣的就行。”说着他已大跨步走进去。 他的随和谦让倒是令桑桐颇感意外,令她莫名地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原本局促不安的心,一下子放宽了许多。 店里的菜上得很快,桑桐是真饿了,也不跟秦晋琛客气,自顾自吃起来,而秦晋琛就这么干坐着看她吃。 她似乎已经忘记请他来此的目的,吃得很忘我,鲜红的嫩唇一张一合,两排扁贝一般的小齿若隐若现,很是勾~引人。 该死的言秀惑和撩拨 看得秦晋琛喉头微动,小~腹一抽,西裤~裆部便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他不由得眯了眯墨瞳。 该死!怎么每次见她都会有这么大反应? 莫非真如伟伦所说的那样,清心寡欲了太久,身体零部件难保会失效的缘故? 他好笑地摇摇头,什么鬼话! 思忖间,桑桐温柔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总,您怎么不吃呢?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 他擒住她的眼,“不,很合我的胃口,让我有种想打包带回家的冲~动。” 桑桐微怔,觉得他这句话哪里怪怪的,却也没有多想,她正担心不和他胃口呢,现在他这么说,她的心口就落了一块大石头。 她又问,“秦总看看哪些是喜欢的,我再让服务员去做,给你打包带回去?” “那倒不必,留到下次再来吃吧。” 吃完饭,两个人从店里走出来,桑桐走在前面,秦晋琛压后,阵阵甜美的桂香味扑进秦晋琛的鼻端。 淡雅而天然的味道,叫人心驰摇曳,他禁不住快走了几步,与她保持着伸手就能搂住她纤腰的距离。 而桑桐却是满心紧张,她不敢走太快,也不敢走太慢,谨慎迈步中十分不小心地崴了一下脚。 秦晋琛反应很快,很有风度地伸手搀住她。 恰好路过一个服务生,桑桐崴脚的时候,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服务生的胳膊上,顿时,一盘辣子红油鸡全部洒在她身上。 “啊——”桑桐惊呼了一声,一时无措。 秦晋琛转头,看见这情形也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你家在哪里,我马上送你回去清洗。” 想到自己一声脏兮兮的,唯恐弄脏了他的座驾,然而秦晋琛走得很快,她一身狼狈被人指指点点也不好看,只得快步跟上他。 他开的还是那辆黑色迈巴赫,没有带司机,桑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见他两次都不得不宽衣解带,真有些尴尬。 秦晋琛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铺在座位上,他指了指副驾驶座,说,“坐吧,不用怕弄脏。” 她只好坐进去,报了自家地址,十多分钟后,她发现车子行驶的路线不对了,这条路根本不是回家的路啊。 旁边的秦晋琛开口说,“刚才忘记跟你说了,你家离得没有我家近,还是去我家比较快。” 去他家?桑桐愣住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淡笑着看她,“怎么,桑小姐怕了?” 若是寻常男人口中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必定被看成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从秦晋琛嘴里说出来,却是该死的诱~惑和撩~拨。 桑桐心口一紧,捏紧的手心里都是汗。 好不容易扯了一抹笑意,强装镇定地说,“哪儿的话,秦总说笑了,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品位肯定是一流的,自然是看不上我这样的普通女人了。况且您人那么好,那天还帮我付了帐,又怎么会做出令人不齿的事呢。” 一番话既褒又贬,相信他是听明白了,桑桐双手握得死紧,打算赌一把,赌他是个谦谦君子,不会对她图谋不轨。 秦晋琛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小心!你快踩中它了 秦晋琛的家确实比她家近,没几分钟就到了,一栋三层楼别墅孤独地矗立在照母山顶,两个中年人已经站在别墅门口恭候着。 下了车,秦晋琛指着刘伯刘婶介绍说,“刘伯是我的管家,刘婶负责照顾我的起居饮食。刘婶,这位是桑小姐,麻烦你带她去楼上洗个澡换件衣服。” 于是,桑桐被刘婶带进客房的浴室,耗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把自己洗干净了,出来时,身上只披了条浴巾。 她四处查找换穿的干净衣物,一不留神滑了一跤,桑桐尖叫了一声,重重地仰天栽倒。 秦晋琛在楼下听见动静不对,想也没想就冲了上来,他的力气也真够大,猛地一撞,就将客房的门撞开了。 冲进去一看,桑桐赤身果体地仰面躺在地上,月匈前一对挺~qiao的竹笋一览无遗。 “啊——”她惊声尖叫,连忙抓来浴巾裹在身上,脸色惨白。 秦晋琛愣了愣,第一个反应就是背过身去,然而桑桐那曼妙的月同体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抑制不住那股翻搅上来的燥~热感,喉结微微一滑,他哑着嗓子说,“别慌,我只是进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如果你没有,我现在就出去。” “我没事!”她赶紧背过身去。 “那好,我马上出去,你小心一点。” 他果然出去了就再没有进来,桑桐不放心,赶紧躲进浴室里,又磨蹭了大半个小时,找到一套运动装穿得严严实实了,这才下了楼。 视线一扫,不经意间就扫到别墅外的一颗桂树。 双脚像是着了魔一般,不听使唤地迈出去,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桂树底下。 这种树叫月桂,是爸爸在世时最喜欢的一种树。 记得小时候他曾讲过一个“吴刚伐桂”的传说,传说吴刚每日执斧无休无止地砍伐,可是月桂总是随砍随合,斧头落下时劈得裂缝见骨,斧刃一起便了无伤痕。 试想一下,如果人的心也有神仙般的自疗效果该有多好? 相爱过的人,不管对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不管伤心还是悲痛,心头也只会泛起短暂的波澜,眨眼消逝无踪,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恢复到相恋之初…… “你也喜欢这种桂树?”一道清越嗓音忽然出现在背后。 桑桐吃了一惊,转身时,粉嫩唇际就划过他坚实宽厚的胸膛,微烫的触感令她仰头睁大了眼睛,对上一双迷一般深邃的黑眸。 她吓得往后退,他却伸手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小心,你快踩中它了。” 脑子瞬间当机,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瞄,原来还差一寸她就要踩中了月桂树的树根。 原来是说这个,她松了一口气,“真巧,我家里也有这种月……” 话到一半儿就戛然而止,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如同一张黑网逼近,近到温热的气息全喷洒在她的脸上,那半张脸都快烧起来。 她挣扎着惊呼,“你要做什么?” 他的大掌将她揽得更紧,温热厚实的掌心紧贴着她的背,在她耳边吹气,“不要紧张,我只是想摘一片月桂叶给你。” 你的身上,也有这种月桂香 视线一瞥,果然见到侧手边他的两指间夹着一片月桂叶,而他的表情很平静,口吻也很坦荡,倒显得桑桐自作多情了。 “……谢谢。”她尴尬地接过月桂叶,闻了闻。 “怎么样,是不是很香?” “嗯,是蛮香的,你家的月桂养得比我家好,香味也比较浓郁。” “哦?”他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外,“你家也种月桂树?” “嗯,我爸爸在世的时候很喜欢这种树,他说这种月桂树香有种自疗的效果。” 秦晋琛望着她的侧影,忽然幽幽地说,“你的身上,也有这种月桂香。” 她心里微抖,再次仰头,辨不清他眸子里的神色,只觉得自己像是中了蛊一般无法动弹。 空气中涌动着一股爱昧的情~潮,直觉将要发生什么事,桑桐整个人几近崩溃。 直到一声突兀的铃声划破夜空,“叮铃铃——”。 秦晋琛怔了一下,一只手本能地收回,收紧的狭窄空间便有了一丝空隙,桑桐趁此机会跳离他的桎~梏。 是桑妈妈打来的电话,她飞快地接听,“喂?” “桐桐,你回来的时候小心一点儿啊,我看见单南弦在楼下呢。” 她大骇,“什么,单南弦在我们家楼下?!” 乍然听见单南弦的名字,秦晋琛眉头紧锁,回眸睨着桑桐的脸,她看来很慌张,“妈,您没事吧?” “我没事,他没上来,我只是担心你待会儿回来的时候会碰到他,他可能找你有话要说,我怕被人看见了不太好。毕竟……他结婚了。” 桑桐点点头,“妈,我知道了,只要他不闹就没关系,您别担心,我回来的时候会小心的。” 她挂断电话打算告辞离开,却发现秦晋琛已经操了车钥匙走在她前头,他回头看向她,“走吧,我送你回家。” 桑桐不想麻烦秦晋琛,但他家住在照母山顶,大半夜的也不好拦计程车,她只得搭他的车赶回家。 开车的时候,他忽然问,“你和单南弦是什么关系?” 她微怔,“秦总也认识他?” “我下个星期要去丽景大酒店考察,听说他是那里的销售部经理。” 原来如此,桑桐点点头,直白地说,“秦总,不瞒你说,其实我也在丽景大酒店工作,我是那里的客服部经理。单南弦是我的初恋,我们念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又一起进了同一家酒店上班,现在我们分手了。因为这些私事惊扰了秦总,还麻烦你亲自送我回家,真的很过意不去。” 他莞尔,很满意她的实话实说,“我也是顺道,待会儿我还要去事务所加班。” 桑桐歉意地笑笑,原本不习惯跟工作上有来往的人谈及私事,现在突发状况,也是情非得已,否则她不会透露半个字。 他似乎对她的私事很感兴趣,又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想必你在酒店里的工作开展起来有些困难。” “嗯……是这样没错,不过,我还能应付。” 秦晋琛听了,点点头,“身为丽景大酒店的客服部经理,应该会有不少酒店想要挖角,你为什么不选择跳槽呢?不会是因为他,才舍不得走吧?” 桑桐愕了愕,脸色微僵。 这样做,太冒险 他这是在暗讽她被人抢了男友,却还要虚以委蛇地跟小~三待在一起共事,忍受腹背受敌的压力吗? 略有些生气地瞪向秦晋琛,却发现他平静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专心看着前方开着车。 看来,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好不容易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艰难地说,“这和私事没有关系,我在丽景大酒店已经工作了五年多,有了感情自然就舍不得走了。何况马上就是酒店业旺季,即便我想走,酒店也不一定放人,也没有哪家酒店愿意在这个重要的季节接受一枚新的员工做客服部经理,因为这样做太冒险。” 他点点头,没有再开腔。 二十多分钟后,迈巴赫就在桑家楼下停稳,桑桐没有动,双手死死地揪住安全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一道黑影,神情紧张。 那是他,没错! 单南弦倚靠在灯柱下,氤氲的光晕染在他身上,脸庞在烟雾缭绕中显得忽明忽暗,脚底下密密麻麻躺着十几只烟蒂。 看样子他等在那里已经很久了,这样的场景让桑桐想起以前,曾有无数个夜晚,他也是这样,静静地等着晚归的她…… 她紧紧地盯着单南弦那张憔悴了许多的脸,心口隐隐作痛。 深呼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就要下去,一只大掌骤然紧握住她的皓腕,“等一下,你就这么出去?” 桑桐愕然回眸,秦晋琛却先下了车,“啪”地一声关掉车门。 高大的身影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座前,很绅士地替她打开了车门,伸手说道,“下来吧,我送你上楼。” 桑桐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绝,“还是不要麻烦秦总了,我自己上去能行的。” 他蹙眉,往单南弦的方向使了个眼神,“你想见他?” 桑桐的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他勾了勾唇,“那不就得了。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话想跟你说,你一个人出来不等于是自投罗网?有人陪你上楼,他不敢贸然行动。” 不可否认,秦晋琛说的话很有道理,但这毕竟是她的私事,她怎么好意思麻烦他呢? 犹豫中他已经牵住了她的手,桑桐糊里糊涂地下了车。 他说,“我敢肯定单南弦认得我,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不敢为难你。” 桑桐怔了怔,这才想起单南弦一向负责酒店的销售任务,童梦给她的那份有关秦晋琛的资料,也是从单南弦那里拿来的。 换言之,单南弦理所当然认得秦晋琛,或许有他的陪同,单南弦真的会有所收敛。 果然,见她下了车,单南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的神色,然而在看见她身边的秦晋琛后,脸色瞬间大变,原本往前迈出的脚步也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认得,那是下个月即将来酒店考察的秦曹建筑设计事务所总裁,秦晋琛! 他怎么会和桑桐在一起?! 单南弦张嘴就要喊她,然而在瞥见秦晋琛紧扣住她肩头的大掌时,声音就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样,什么话都喊不出。 形同陌路 这副画面,似乎在告诉他什么,可他不愿相信,他的黑眸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种忍痛压抑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 然而,她什么都没有说,目光冷冷地瞥过他的脸,然后任由秦晋琛揽住肩头走进了小区。 单南弦看着桑桐的背影,黑亮的眸子不知不觉就黯淡下去,眸底的光芒就像是碎了一地的冰碴子,将他的心也瞬间冻结。 最终两人如陌生人一般,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两个多月以来,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单南弦修长的手指缓缓插进裤袋里,凉薄的唇淡淡勾起一丝笑,只是那笑容冰冷,连精致的五官似乎也染上了一层寒霜。 良久,他才轻轻挪动脚步,转身默然离开。 曾经走起来十分有气势的他,此时此刻的脚下似乎灌满了铅,每一步都迈得那样艰难。 桑桐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明明煎熬得仿佛有一把火在烧,却怎么也暖不了心底的冰凉。 身旁的秦晋琛忽然开腔了,“你没事吧?” 桑桐回过神来,“我没事。” 他擒住她的眼,讳莫如深地说,“别回头,要不然被他看到,他会误以为你对他余情未了。恕我直言,这种事你必须得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他的话令桑桐心口一紧……是啊,他已经结了婚,不再是她能肖想的了,她还舍不得个什么劲儿? 敛去悲伤,桑桐深呼吸一口气。 “您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再痛也得忘!”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秦晋琛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他拥着她进到电梯间,桑桐顺手关了电梯,闭上眼轻轻倚靠在梯壁上,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 电梯飞速上升,肩上那只温热的大掌轻轻拍了拍,似在无声地安慰着她。 她错愕回首,发现即便只是个侧影,秦晋琛那双深邃的眼眸也深沉得难以看清。 不禁感到迷惑,他人再好,再热心,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儿上,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她桑桐没家世没背景,一穷二白,长得也不漂亮,他图她什么? 桑桐很清醒,她才刚刚从一段失败的恋爱中走出来,阴影尚在,还不想那么快就投入到一份毫无把握的新恋情中,尤其对方还是秦晋琛这样迷雾重重的男人,更是沾惹不得。 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一般,他忽然转头,戏谑地挑眉,“这么看着我作甚么,害怕我吃了你?我说过,我不喜欢欠人人情,同样的道理,我帮了你,以后你就得还我这个人情。” “秦总要我帮什么忙?” 他勾了勾唇,“我现在还没想好。” 桑桐张了张嘴,有些懊恼,她猜秦晋琛要办的事八成不怎么好办。 他送她到家门口后,果然不再多留,桑桐目送他离开后,这才拿出钥匙开了门。 她将自己丢在床上,直望着天板发呆,长叹道,“单南弦啊单南弦,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搅乱我的心湖?为什么……” 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一本杂志盖在脸上,泪水湿润了铅墨的纸。 你最好是离他远一点 星期一,已入秋的天气居然格外晴朗,桑桐刻意换上一身亮色系的洋装,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今天会很忙,酒店里有位重要的准客户要来考察,而这位客户,就是与她有过两面之缘的秦晋琛。 应付单南弦和童梦已是很难,现在又多了一个秦晋琛,想想就觉得头疼。 上午十点,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桑桐去茶水间泡咖啡,某个黑影突然压过来,她只觉得手腕一紧,就被拽进了安全通道内。 “唔……”嘴被人蒙住,男人身上的烟草味传来,她认出身后的人是单南弦。 “嘘——只要你别叫,我就松手。”单南弦说。 桑桐不想和他在上班时间拉拉扯扯,生怕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便点点头,他果真松开手,只是面色显得十分阴沉。 他说,“桐桐,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秦晋琛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看他身份体面,是秦曹建筑设计事务所的首席设计师,口碑可不怎么好,你最好是离他远一点。” 桑桐原本就对秦晋琛不抱有任何的幻想,自然不会在意单南弦的诋毁,她刻意板起脸,冷笑着挑眉说,“他口碑不好?呵,他再不好也比你强多了。” “桐桐,我是说真的……” “单经理,上班时间请公私分明,何况我们俩现在已不是可以直呼姓名的关系,请自重!”甩手便逃开。 单南弦想追,只可惜一通电话被叫到楼下,听说秦曹那边的人已经到了,他只好回到工作岗位。 桑桐也被叫到了酒店大厅,发现整个酒店员工不管高层还是低层,凡是女人,个个都精心装扮了一番。 曾宝仪悄悄在她身边耳语,“哎,估计今天全酒店除了男员工,就只有我和桑姐姐你还算正常了。” 桑桐强忍着笑,骂她,“贫嘴!自己管好自己,你管别人正常不正常。” 再回转视线,目光不经意间与单南弦对在了一起,霎时一片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单南弦的眼神似在警告,桑桐的目光却是带着一抹挑衅。 而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童梦看了个正着,一双粉拳渐渐地越握越紧。 …… 十分钟后,秦曹建筑设计事务所的人马便到了。 偌大的酒店大厅里忽然静谧下来,几道吸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煞是明显。 桑桐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抬眸看向酒店大门,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双包裹在西装裤下修长的大长腿,然后再是秦晋琛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桑桐蓦然明白,那几道抽气声为何而来。 见过秦晋琛两次,都是在下班后,从他身上,她看到一个男人的慵懒不羁和魅惑性~感。 而眼前的秦晋琛,他的身上散发出的只有成熟且成功男人才有的那股淡冷雍容,几分严肃,几分神秘,无形中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桑桐有一刹那的错觉,这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秦晋琛吗? 童肃呈已经率人迎向了秦晋琛,桑桐也适时地摆出一脸官方微笑,跟着大队伍迎过去。 要她做向导 秦晋琛只带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他的秘书白桦,另外两个人估计也是“秦曹”的高层,简单寒暄后,童景呈领着一队人马往里走。 桑桐的职位还够不着被酒店总裁介绍给秦晋琛的份儿上,单南弦和童梦就比较幸运了,尤其是单南弦,作为自己的女婿,童肃呈把他郑重地介绍给了秦晋琛。 秦晋琛自始自终面无表情,很公式化地对单南弦点了点头。 然而在经过桑桐的时候,视线却是漫不经心地淡淡一扫,墨一般的黑眸瞥过她白玉般莹洁的脸颊。 一股无形的压力随之逼近,桑桐低垂着眼睫,也感觉到秦晋琛的视线正投射在自己身上。 “桑姐姐,他在看你呢。”曾宝仪羡慕地低呼。 “别瞎说!” 桑桐的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会议室,丽景和秦曹的人都各自坐到一边,单南弦作为销售部经理,产说会从他开始,最后由童梦结束。 童梦满脸春风得意,最后送秦曹的人出会议室时,突然问道,“秦总,听完我和单经理的产说会,有没有兴趣亲临我们的总统套房参观参观?” 秦晋琛驻足,回首挑了挑眉,“童经理这个提议很不错,只是不知道由谁当向导最合适呢” 童梦笑了笑,“当然是我们优秀的客服部经理,桑桐。” 桑桐料想不到童梦会在这个时候点她的名,心里一惊,步伐略显凌乱,仓惶间,娇小的身子很不雅观地摔了出去,着实摔得不轻。 廊道上顿时安静下来,童梦高扬的嗓音飘来,“哎呀,桑经理,你没伤着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来!来!来!我扶你起来。” 桑桐摔得头发都披散开来,满身狼狈,咬牙抬头,正好撞见童梦脸上满是得逞后的胜利笑容。 恨不得冲上去抓她的脸,可童梦就是吃定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怎么样,才这么做的。 所以,她只能忍! 桑桐好不容易压下那股火气,拂开额边乱发,拍了拍手打算爬起来,这时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随即几道惊羡的呼声在四周响起。 她愕然抬眸,是秦晋琛! 他微弯起腰,一双墨滴般的黑瞳紧盯着她,眸子里泛着罕见凛冽的寒光。 桑桐生平最恨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仿若毫无遮拦一般,尤其是这么不光彩的事情被秦晋琛撞见,她更觉难堪。 她不想被他看不起,更不要他的同情,心一横想自己爬起来,但他的目光含了几分压迫,她不得不伸手放进他的掌心里。 秦晋琛拽她起来后就松开了她的手,淡声道,“你是客服部经理?” 桑桐刚张了张嘴,他却已经转过身,朝童梦点了点头,“那就按童经理的提议,去总统套房看一看吧。” 身后,桑桐怔了数秒都毫无反应,是另一位高层管理人员撞了撞她的手肘,“桑经理,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跟过去总统套房?” 桑桐这才回过神来,紧跑了两步,跟在“秦曹”一行人的后面。 秦总就交给你了 远远看去,秦晋琛的身影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显得鹤立鸡群,他的身高,他的举止,他的气场,都那么的引人瞩目。 而走在最末端的桑桐,却是失落的,狼狈的,满脸的晦暗。 到了电梯前,秦晋琛顿下脚步,众人也都跟着停下来,他忽然转过身目光扫向最末端。 众人见他在找人的样子,便纷纷让开道,始终低垂着头,满心混乱的桑桐就凸显出来。 他远远地看着她,伸出食指勾了勾,“你,过来!” 桑桐微微一怔。 随即,马上摆出一副职业化笑容迎上去,“秦总,有何吩咐?” 秦晋琛对桑桐的笑脸视若无睹,只是淡扫了丽景这边的队伍一圈,最后对童肃呈礼貌性地点了一个头。 他说,“童董事长,我不太喜欢身边跟太多人,你这位客服部经理就暂借我一下,待会儿我看完总统套房下来,咱们再详谈。” 言下之意,不要别人跟着。 童肃呈原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跟秦晋琛套套近乎,却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不好说什么,赶紧含笑点头。 “也好也好,桑经理对我们所有的客房服务流程都很熟悉,找她最合适不过了。” 末了,不忘交代一句,“桑经理,秦总就交给你了。” “我明白,请董事长放心。”桑桐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接过总统套房的房卡,领着秦晋琛往电梯间里走,说,“秦总,这边请。” 秦晋琛脸上闪过一抹精悍的黠光,朝身后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你们也都不用跟来了,去休息室等着我。” 此话一出,三名手下均是一愕。 按理说公司年会选址的事,根本用不着秦总亲自出马,往年都是白秘书选定酒店,再交由曹副总签字就成。 至于秦总,他往往只是在大会上发表一下致辞而已,可今年这是怎么了? 况且,他平素里最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场合,为什么就答应丽景大酒店的邀请,决定亲自考察呢? 直到现在才看出来,他根本不是来考察的,而是……三人的目光均落在了桑桐的身上。 电梯里头,桑桐也是满脸惊诧,她想不到,秦晋琛竟然将所有人都支开了,还那么不给童董事长面子……他想做什么? 狭窄的电梯间内一片静谧,秦晋琛并没有开口说话,桑桐猜不透他的意思,也就不敢贸贸然开口。 最终还是秦晋琛开了口,他转身直视着她的眼,眸光清澈,“桑经理,你打算大脑放空到什么时候?电梯一直没动,你没发现吗?” 她惊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摁电梯键! “对不起,让秦总久等了!”她一边躬身道歉,一边摁了电梯键。 不一会儿,电梯上到最顶层,叮地一声,梯门打开,她走在前头带路,“秦总,这边请。” 她始终保持着躬身相迎的谦逊姿势,脸上也一直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然而看着这样的她,秦晋琛脸上不但没有笑意,眸色还很冷。 想想刚才童梦把她推出来,分明是要给她难堪,她在丽景大酒店的处境定然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思及此,黑眸不由得紧眯…… 看来这次考察丽景,他是来对了。 被关 与此同时,楼下财务部经理办公室,胖嫂被叫到童梦面前。 这是她第二次被童梦叫到办公室,之前那一次,她见证了童梦打桑桐耳光的那一幕。 她战战兢兢地问,“童经理,您找我?” 童梦双臂环抱,面上带着一抹倨傲的冷笑,说道,“胖嫂,听说客服部的桑经理背地里在给你发奖金啊,有这么回事儿吗?” 闻言,胖嫂吓出一身冷汗。 桑桐心底善良,的确是每月给她私下里发了钱,都是用客服部的加班餐费和交通费的名义报到财务部去,现在童梦说起这事,看来是要东窗事发。 胖嫂差点儿就跪下了,“童,童经理,您给我取消这六百块好了,可千万不要开了我!” 见鱼饵已上钩,童梦笑道,“不开除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照着我的话做,只要你办好了事,那六百块我不但不扣你的,还另外给你发四百,怎么样?” “真的?那我愿意!” “你过来,我跟你说具体怎么做。”说着,童梦凑近胖嫂身边,一番耳语。 …… 顶层,廊道上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桑桐将秦晋琛领到了总统套房,打开门说,“秦总,里边请。” 他点点头,抬腿走进去。 桑桐开始公式化的介绍了,“秦总,如您所见,这套总统套房拥有360度的景观,可俯瞰整个云海市的建筑群,由一个起居室和一个卧室组成,放置的都是定制家具和顶级卫浴用品,就餐区还能容纳10人共进晚餐,您若是在这间套房里开个小型patty,也是完全够用的……” 她说了很多,然而秦晋琛听得却是心不在焉。 当桑桐打算带他去卧室参观的时候,他忽然转身,径直看向她。 “那个人,我是说你的前男友单南弦,还有童肃呈的女儿,他们那么对你,你还打算一直坚持下去吗?”他的样子很认真,眉头微蹙。 心事被人看穿,桑桐心口有些刺痛,冷淡地说,“秦总,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不要谈私事。” 闻言,秦晋琛的眉头蹙得更紧,他的脾气是好,可耐性有限,盯着她的眸光不由得变冷。 气氛也随之变冷,仿佛下了一层霜,然而就在这时,客厅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 门外,胖嫂一边捂胸祈祷不被人发现,一边小碎步逃跑,口中念念有词,“桑经理啊,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怪我胖嫂,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是童经理说我要是不这么做就会开除我的。你放心,我一回家就立刻给你烧香拜佛去,保你这辈子一准嫁一个好老公!阿弥陀佛——” …… 与此同时,总统套房内。 桑桐试了几次都打不开门,又尝试用座机打出去,话机里却始终是嘟嘟嘟的占线声,可惜她没带手机也没带对讲机,想要找人帮忙都不行。 秦晋琛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喊了,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桑桐懵了,谁会做这么缺德的事?难道是……童梦?! 蓦然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放松压力的好方法 蓦然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顿时慌了神,她跑到门口猛拍房门,“喂——外面有人吗?快来人!开开门啊——”可惜总统套房的门采用厚重的金属材质制成,隔音效果很好,外面根本就听不见里面的声响。 相较于桑桐的局促不安,秦晋琛就显得悠闲自在多了。 他看了看腕表,说道,“放心吧,白秘书他们还在会议室里等着,我一直不下去,他们一定会上来找我。” 桑桐点了点头,只是……和秦晋琛独处在一起?太没有安全感了! 她咬着唇,又问,“秦总,你的手机呢?” 秦晋琛把双手一摊,幸灾乐祸地耸肩,“不凑巧,我也没带,这种场合我的手机一向是由白秘书揣着的。” 桑桐脸上显得很失落,秦晋琛却悄悄把手揣进衣兜里,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往偌大一张青皮沙发里一坐,姿态慵懒。 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坐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等不来人。” 桑桐没心情,只想赶紧找个方法出去,却听见他又说,“桑桐,不要时时刻刻把自己绷得像一张弓,偶尔也要学会放松一下自己。坐一坐怎么了?又坐不坏,你就当是借此机会休息一下。” 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着急也没用。 她就在另一张独立的小沙发上坐下来,尴尬地埋低脑袋,然后一秒一秒地数着腕表上的秒针。 她的样子让他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故意逗她,“桑经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参观卧室吗?我这个人可是很挑剔的,生活质量要求很高,尤其是睡觉用的——床。” 他冷不丁地把一个“床”字咬得极重,桑桐直觉头皮发麻,惊跳起来。 飞快地说:“秦总果然是好品位!恰好,我们丽景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选用的都是瑞典品牌床具公司的定制品,睡在这张床上,保证让您有种亲身体验床具名品150余年历史缔造出的舒适睡眠神话!哦对了,您可以摸摸看它的弹力有多好,还有这漆工也是一流的……” 桑桐解说得非常卖力,俨然一位专业的床具推销员,而不是一位酒店客服部经理。 秦晋琛很想笑出来,却不忍打击她,只能以手掩嘴,耐心听着。 桑桐毫不自知,依旧解说得卖力,“当然了,您若是不满意,我们也可以按照您提出的要求做更换。” 一句完美的总结语,终于结束了这段亢长的解说。 卧室里瞬间安静得她能听见耳际不适的嗡嗡声,这时他忽然放下掩嘴的手,指了指床中央,只吐出两个字。 “躺下。” “嗯?”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挑眉重复,略带命令的口吻,“我要你在这张床上,躺下!” 桑桐脑子里嗡地一声,彻底懵了。 他要她躺在这张床上做什么?莫非…… 不可能!桑桐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赶走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可能性。 她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呢?真是太可怕了! 桑桐紧张的时候会有个小动作,就像现在这样咬住自己的手指,样子像极了受惊的松鼠,和刚才那副职业女白领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这是在教坏她啊 桑桐紧张的时候会有个小动作,就是像现在这样咬住自己的手指,样子像极了受惊的松鼠,和刚才那副职业女白领的形象截然不同。 看着这样的她,秦晋琛好笑地噙着唇角,更想逗弄她一番,“听说有一种利用‘床’的解压方式特别有效,你知道是什么方法吗?” 她眨了眨眼,愕然反问,“什么方法?” “当然是——”他微顿,勾唇说道,“某种床上运动。” 每每说道一个“床”字,他就咬得极重,桑桐每听一次,心脏就漏跳一拍。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有一种想要直接跳出窗外的冲动。 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近,直到她终于避无可避,一个踉跄跌坐在床上,他的双手顺势撑在她耳侧两边,高大的身子黑压压地倾向她。 她惊得闭上眼,双手护胸,大喝,“不——你不要过来!” 然而,那预想中的压迫感并没有降临在自己身上,而是…… 秦晋琛低眸凝着她那张皱成烂橘子皮一般的脸,唇一弯,伸手在她饱~满而光洁的额头猛弹了一下。 桑桐痛得惊呼,他却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我不过是拿个枕头给你示范一下什么叫解压,你这么大反应作甚么?” 桑桐的额头被弹得生疼,睁开眼一瞪,这才发现他的左手果然拿着一颗绣枕头。 触电般起身,桑桐瞬间跳离他两米远的距离。 她背过身轻悄地呼出口气,只觉得精神疲惫,好不容易心弦恢复平静了,这才转身看着他。 秦晋琛将枕头拍了拍,点头说,“嗯,质量的确很好,很柔软,很适合来一场砸枕头大战。” 说完,他竟然拿着那颗绣枕头砸向床中央,煞有介事地说,“这感觉真的很不错,你也来试试?” 桑桐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她扑过去拽住秦晋琛的胳膊,“秦总,您不能这么做!” 秦晋琛回头对她笑,笑容很蛊惑,“听说砸枕头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减压方法,虽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不过你可以试着把这颗绣枕头当作你的假想敌,对着它狠狠砸上几拳,压力也会随之宣~泄出来,对释放愤怒和不满是很有效果的。” 末了,还挑了挑眉,补上一句,“桑经理,单南弦和童梦那样对你,难道你不想借此机会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不得不说,像秦晋琛这样心思缜密的人,真正是个说服人的好手,几句话下来就把桑桐说动了心。 她有些犹豫,如果真按照他说的去做,那就是玩忽职守,损坏酒店公物这种事,她这个客服部经理做不得。 可奇怪得很,那颗绣枕头就像是会说话一般,勾着她的眼,她的心,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它已经在她手里拿着了。 她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秦晋琛干脆手把手教她,“来!我教你!” 说着,他从身后环住她,大掌盖住她的手,抱住那颗绣枕头就用力地砸出去。 “别害怕!尽管砸!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今天你就当这总统套房是为你而开的,你卯足了劲砸它都没有关系!” 桑桐接受不了这样的行为,这……太疯狂了!他这是在教坏她啊。 意乱情迷 桑桐接受不了这样的行为,这……太疯狂了!他这是在教坏她啊。 猜到她心里的顾虑,秦晋琛勾了勾唇,蛊惑道,“每个人的解压方式不同,我喜欢一个人在包房里喝酒,那么你呢?你不是也买过醉?与其钱解压,现在有现成的东西让你发~泄,何乐而不为?” 桑桐无以言对,像房间里的一座人物塑像似的,静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墙上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 见她依旧不动,他凑近她耳边,“别怕,大不了砸坏了枕头,由我买单。” 温柔的言语终于撼动了她的心,想起自己在童梦那里受到的羞辱,想起单南弦对她不休不止的纠缠,还有方才在众人面前出的丑…… 所有的画面一幕幕掠过脑海,最后化为了愤恨,她扬起拳头开始砸向绵软的枕头! 她甚至脱掉了鞋,站在床中央一边跳一边砸,好不开心! 那枕头终究被她撕烂了,里面雪白的絮如雪般飞散开来,从半空中一片片落下,洒的满室都是。 这一刻的桑桐彻彻底底丢掉了思想包袱,和秦晋琛玩得很疯,两人的头发、眉毛、肩头还有身子都沾上了轻飘飘的。 甚至还有那么几片拂在了桑桐的唇上,她觉得有些痒,用手去挠。 就这么一闪神,秦晋琛忽然操起床头上另一颗绣枕头砸向她的脑门。 她本能地偏头,整个人随之栽进床中央,身侧似乎有凹下去的感觉,桑桐再回头时,对上的竟然秦晋琛是一双炙热得快烧起来的黑眸。 他两肘枕在她耳侧,结实精健的身躯紧压向她,散发着炙热的躯体如火源一般密实地贴着她的身子,刚硬的肌肉zhuo烫着她的肌肤。 他明显在克制,什么都没做,但她依稀觉察到某个硬~物正在迅速膨胀。不难想象,以这样擦枪走火的姿势继续,只要梢动分毫就极有可能导致某种结果。 而这个结果,桑桐知道,她承受不起…… 她很清醒,可有的人已是意乱情迷。 秦晋琛的俊脸一点点压下来,桑桐脑子里警铃大响,她费力地抽出手,隔断了只差一寸就要罩上她的薄唇。 这意思就是喊停了,秦晋琛动作一僵。 “秦总,你不是叫我不要想歪吗?我们现在这样,好像,好像……”桑桐说不下去了。 秦晋琛好半天都一动不动,桑桐也不敢动,两人艰难地维持着尴尬的姿势,很亲密,只可惜情~潮在迅速地退却,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味。 第三次…… 这是这个女人第三次让他起了生理反应,也是第三次明确地拒绝了他。 他可以理解,毕竟两人才见了三次面,可她的抗拒着实让他有些吃味——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秦晋琛的脸色很复杂,良久忽然将她提起来,力气很大,桑桐痛得哼了一声。 他已经利落地起身,背转身站到了chuang边,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说,“你说的没错,现在解压活动已经结束,起来吧,我的人也该上来了。” 势必让她在他怀里化作一滩水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的尴尬,门恰在此时被人打开,砰地一声,白桦和单南弦闯了进来。 单南弦像是有预感似的,径直冲进了卧室。 白桦则紧跟在他后面,见他像是见鬼一般杵在卧室门口不进去,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卧室里,这一眼也愣住了。 屋子里一片狼藉,chuang上、地上、窗台上,柜子上,还有站在chuang边的秦晋琛和桑桐身上都沾满了。 尤其是桑桐,衣衫不整,脸色潮红,俨然一副被人侵~犯过的模样! 单南弦的脸色变了变,下一秒,不假思索地冲了上去。 但拳头并没有如预期般落在秦晋琛的脸上,只见他极其敏捷地别过身,就与单南弦擦肩而过。 秦晋琛还不忘记补上一脚,单南弦往前俯冲的时候,感觉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地上。 这一跤,摔得不轻,单南弦的牙齿竟然被撞掉一颗! “南弦?!” 桑桐惊呼,下意识就要去扶他,然而秦晋琛胳膊一横,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侧首凝着她的眼睛,语气阴寒得让人胆战心惊,“你,跟我出去一下。” 又回首对白桦说,“白秘书,你处理一下。” 他说完,就拽住桑桐的胳膊往外走。 “秦晋琛,你给我站住!你对桑桐做了什么?姓秦的,你没听见我的话吗?!你给我站住——” 单南弦在卧室里喊得撕心裂肺,然而两人已经出了总统套房,门被秦晋琛砰地一声关上。 手腕被箍得太疼,桑桐痛呼了一声,“秦总,请你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丝毫不松手。 两人来到廊道上,他重重一甩,桑桐被抵在石壁上,紧接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压了下来,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双臂倏地撑在她耳侧,秦晋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额头,口吻玄寒。 “桑桐,你怎么回事儿?刚才不还说要减压吗?现在这是怎么了?见到单南弦受了点儿伤就心疼了?不就是掉一颗牙吗,你当他是掉了一块肉?和你受的那些委屈相比,他单南弦掉了一颗牙又算得了什么?!” 她抿了抿唇,良久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秦总,好歹他是我的前男友。” 他倏然一僵。 “前男友”三个字,代表了她和单南弦的关系有多特别,所以她关心单南弦那都是理所当然,与他这位“客户”毫不相干。 他为她抱不平,而她却要与他撇得干干净净?秦晋琛不由得冷了脸。 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好强,也很敏~感,但他知道,越是好强敏~感的女人,心底往往越脆弱。 她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男人,一旦遇到了,他相信她会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而他,势必要让桑桐在自己怀里化作一滩水,他也确信,桑桐正是那个他需要去保护的女人。 迅速敛了盛怒,脸上已是恢复了平静。 他说,“你说的没错,我不过是你的客户,我们的关系也还没有近到可以干预你私事的程度。” 将计就计 他说,“你说的没错,我不过是你的客户,我们的关系也还没有近到可以干预你私事的程度。” 说到这里,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眸色略显凉薄。 桑桐的心跳无法抑制地加速,不敢去揣测他话里隐含的深意。 走廊上有急促凌乱的脚步声赶来,两人闻声望去,童肃呈带着童梦赶来了,他立刻点头哈腰地朝秦晋琛赔不是。 “秦总,您看这……哎,惭愧啊,是我们酒店的保洁员不小心把总统套房的门给关掉了……秦总,你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我给你赔个不是!” 这么大一个酒店,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借口! 仔细一看,童梦的脸色很不自然,像是在隐瞒什么,秦晋琛立刻想到,这件事八成是童梦所为。 他将计就计,毫不客气地说,“童董事长,你的确是失误了,单凭这件事就足让我对你的酒店失去信心。我看,我们今天要谈的事情,也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哎,秦总……” 童肃呈急着还要说些什么,可秦晋琛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半拥半抱地带着桑桐转身就走。 单南弦不顾牙疼,要追上去,童梦大喝,“单南弦,你给我站住!” 单南弦冷着脸走回来,低声质问,“童梦,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再去招惹她了吗?你忘记我的警告了?我说过,只要你动她一分,我会剥掉你一层皮!” “单南弦,你当真敢当着我爸的面,剥掉我一层皮?!” “你!” “你们都给我住口!” 童肃呈在一边急得差点跳脚,指着单南弦和童梦,破口大骂,“你们今天是犯什么浑?秦晋琛是谁,是你们能惹的吗?今天真是闹大了,捅破天了!老子这么大的生意,都让你们俩给搅合了!” 童梦不服气,不满地咕哝,“不过就是一桩生意嘛,和秦晋琛做不了,大不了换别人呗!” “你懂个屁!” 童肃呈气得直吼,“我童肃呈在酒店业是发展得不错,可在别的行业就是外行,我之所以做秦晋琛这一桩生意,就是想把这份产业做大。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孝女!真是——简直气死老子了!” 童梦大骇,这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她原本只想着报复桑桐,现在不免害怕了,“爸,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童肃呈叹了口气,“你啊你,梦梦,你都老大不小了,为什么做事情还是这么不成熟?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学得会这些人情世故?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管你和桑经理之间发生过什么,但绝对不准因为私事影响整个丽景的发展,听见没有?!” 童梦撇了撇嘴,心有不甘,“爸,那您说,到底要我怎么做嘛。” 童肃呈怒哼,眼里却精光烁烁,“你没看出来,秦晋琛对桑经理很不一般吗?我看,这件事说不定能从桑经理那里下手。” 她迟早都是我的人 童肃呈怒哼,眼里却精光烁烁,“你没看出来,秦晋琛对桑经理很不一般吗?我看,这件事说不定能从桑经理那里下手。” 童梦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爸,您的意思是说秦晋琛对桑桐……这怎么可能?!” “甭管秦晋琛对她是不是真心,至少是有意思,或许只是玩玩,管他呢!只要他对桑经理还有意思,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他童肃呈做了大半辈子生意,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这点猫腻还是看得出来的。 “所以,你必须去跟桑经理道个歉!” 童梦不愿意了,“道歉?我为什么要去道歉?您不是已经说了,是保洁员的失误嘛。” “糊涂!人家秦总不明白,你以为身为客服部经理的桑桐也不明白?再说了,只要调出廊道上的监控录像,她马上就能查出是谁关掉了总统套房的门,再顺藤摸瓜,很容易就能查到你的身上!” 童梦哑口无言。 “你啊你,手段这么拙劣,真是……唉!” 童肃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而一旁始终阴沉着脸的单南弦则是脸色阴沉,神情有些可怕。 童肃呈说了些什么,他不太清楚,他只听见一句话——秦晋琛对桑桐有意思。 心情顿时糟糕透了! 这十年来,他和桑桐之间没有插足过第三者,他娶童梦,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家族利益,但秦晋琛不同,他看桑桐时,分明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即使自信十年的感情根深蒂固,可当秦晋琛这样强大的男人以慢慢渗透直至瓦解的姿势出现时,单南弦还是会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惶恐感。 …… 桑桐被带到了地下车库,她有些慌,辨不清他的情绪,试着推了推,却被揽得更紧。 到了车门口,秦晋琛才把她松开,一个弯身钻进车子里,车门砰地一声关上,桑桐吓得抖了抖,副驾驶座上的白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车窗滑下来,他冷冷地说,“不出所料,三天之内童梦会来找你道歉,自己把握好机会。” 桑桐愕了愕,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开车!” 秦晋琛不再看她,声音充斥着愤怒,高亮落下手刹后,性能极好的迈巴赫便稳稳地飞驰出去。 数分钟后,白桦才小心翼翼地问秦晋琛,“秦总,您对桑小姐……” 秦晋琛不怒反笑,兀自说道,“白秘书,我们打个赌。” “秦总想赌什么?” 秦晋琛懒懒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赌桑桐,迟早都是我的人。” 说这番话时,秦晋琛一双黑眸深处,滑过一丝叫人捉摸不透的光芒,随手将烟掐灭在一旁。 桑桐对单南弦的感情的确很深,毕竟十年了,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不过秦晋琛深信,越是根深蒂固的爱情,越像是一张被泼了墨的白纸,哪怕只是污染了一点点,也难擦尽! ====================================== 等不及追文的亲,可以先看一看轻尘的完结旧文《总/裁/的/恋/人》,简介如下:他是赫赫有名的容氏继承人,她是落魄人家的长女,她是他的初恋,他却是她的梦魇。分开七年后,两人意外重逢,他开始费尽心思布阵设局,终以一纸契约将她牢牢绑缚在身边。从此,她不但成了他的专属煮饭婆,还被他里里外外吃得干干净净……链接地址:http://www。。/partlist/250749。html。 不爱,才不怕被伤害 桑桐下班回家时,发现单南弦又在楼下等她,他挡住她的去路,目光阴翳地问,“这么恨我,连我的面都不愿意见了?” 桑桐没说话,只是别开脸不看他。 他苦涩一笑,“一整天了,我一整天都在想着你,生怕今天的见面会上,童梦会为难你……桐桐,我这么爱你,你却这么恨我,我们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做,你才会明白我的苦心?” 桑桐心底划过一抹轻微的疼,望着地上单南弦留下一地的烟蒂,深深吸了一口气,转眼脸上恢复了冷漠,“单南弦,你不能奢望和别的女人结婚后,我还会守着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单南弦心口一窒,“你怨我没有选择你对不对?桐桐,我不是没选择你,我只是……” 桑桐却把他看穿,直白地说,“不管是不是权宜之计,始终都是你自私,既然你选择放开我,同样的,我也有选择别人的权利。” 微顿,她睨着他的脸,认真地说,“现在我的选择是,我想要找一个靠谱的男人,幸福的过日子。” 单南弦哑口无言。 在他心里,他爱的人始终是她,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也会一直爱他,可现在她说要选择别的男人?十年的感情,岂是她说放手就能放手的?除非有人心怀不轨,妄图趁此机会,插足于他和桑桐之间! 蓦地,单南弦的脑子里浮现出秦晋琛的身影,想起他扣紧桑桐肩头的画面,面色逐寸逐寸变得铁青。 他精致的五官因愤怒而渗透出阴鸷,“桐桐,不要告诉我,你想选择的那个人是秦晋琛!他居心叵测,你若是选择他,以后肯定会被他伤得更深。” 桑桐心口一抽,“单南弦,我曾经那么爱你,可结果如何?伤害我最深的不就是你?!我不爱他才最好,因为只有不爱,才不怕被伤害!” 单南弦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都凉去了一大截,“桐桐,你宁愿选择一个你不爱的人,也要抛下我?你舍得放开我吗?” “我为什么要舍不得?我当然舍得放开你!单南弦,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厌恶见到你,每次见你,我都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看穿你!你够了,要是不想让我看不起你,就放了我吧!”桑桐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说完就甩手冲进了小区。 而单南弦孤单的身影抛在光里面,长长的,寂寞而又寥落,桑桐最后的那句话当真让他心如死灰。 电梯间里,桑桐仰头望着镜面中的自己,眼角酸痛得厉害。 他总是那样,一边伤害她,一边哄着她,明明已经跟别的女人结了婚,做了夫妻,却又贪婪的不舍得放开她。 桑桐曲膝弯腰,将头蒙在双~腿~间,泪水模糊了两眼,“单南弦,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 翌日,是单家每个月定期的家族聚会日。 全家人都到齐,唯独只有单南弦姗姗来迟,身穿一袭碧青旗袍的中年女子起身迎向他,微微蹙眉,拽住他衣袖坐下。 “南弦,你怎么来这么晚?” 说话的中年女子正是单南弦的母亲顾一茹,她的声音带着又软又糯的江南调,责怪人时口吻也那么温柔。 不等他回答,坐在主宾位的单老夫人不悦道,“真是不懂规矩,这样的日子,你应该把自己的老婆带来才对。” ========== ps:感谢“隋棠kristal”、“只爱总裁文”两位亲的打赏和礼物,轻尘倍有动力,正努力码字存稿,争取以后大爆发呢^^ 我要离婚 单家的门第观念很严重,单老夫人说的话就是圣旨,她不高兴了,大家就都别想好好吃饭。 听出她的口吻是生气了,单南弦的父亲单正淳劝道,“妈,您别生气,最近是酒店业旺季,想必小梦一定是工作太忙。南弦,还不赶紧跟奶奶道歉?” 单正淳有心袒护自己的儿子,朝单南弦使了个眼神,单南弦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撒了个谎,“对不起,奶奶,我来晚了。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一定带她回来看您。” 单老夫人蹙了蹙眉,也不好继续发作,只好抬手示意大家可以动筷吃饭了。 同父异母的妹妹单思玲是个机灵人,敏锐地瞥见单南弦的牙齿有异样,幸灾乐祸地讥诮,“哟,二哥,你的牙齿是怎么回事儿啊?该不会是和二嫂吵了架,被她打掉了一颗牙吧?” 一句话,惊得所有人动作一顿,大家抬头,果然见到单南弦的牙齿受了伤。 单思玲自顾自地说,“还是我大哥跟大嫂的感情好啊,他在世的时候,可从来不会和大嫂吵架呢,我说得没错吧,大嫂?” 被唤作大嫂的女子正静静地吃饭,突然被点名不觉一惊,素静的脸色露出几分惊惶之色。 她是单家的大儿媳妇姚漫,三个月前单正淳原配生的儿子单南衍因飞机失事而去世,结婚才一百天的她就成了寡~妇。 而原本身为私生子的单南弦被单家接回了老宅,顾一茹母凭子贵,做了单家的主母。 单思玲十五岁那年母亲过世,现在又没了最亲的大哥,自然是把单南弦母子俩看成了眼中钉。 饭桌上的气氛骤然冷却下来,单老夫人把筷子啪地一放,站起了身。 这意思,就是生气了。 单正淳瞪向单思玲,“你啊你,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说完连忙起身去搀扶老夫人回屋。 单思玲不服气,朝单南弦瞪了一眼。 他的脸上多了一分厉色,顾一茹就在餐桌底下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他忍一忍。 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单南弦就忍了这口恶气。 ======== 半小时后,书房里。 单老夫人的声音突然拔高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单南弦抿了抿唇,重复刚才的话:“奶奶,我后悔了,我要跟童梦离婚!” 单家以前也是开宾馆发家的,后来做起了度假村,在单老爷子那一辈发展得很好,可到了单正淳这一代就退步了,现在没有大儿子帮忙,单家越加败落。 担心单氏无后继之人,单老夫人听从单正淳的说服,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单南弦母子俩找了回来,又让他跟童梦结了婚,就是想利用联姻把家业发展起来。 现在单南弦突然说要离婚,单老夫人顿时勃然大怒。 “你要离婚?因为那个姓桑的丫头?南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之前我们怎么说的?如果你执意要跟那丫头在一起,我不阻止你。但你也别想拿到一分单氏的股份,还有你妈,你想看到她重新过回以前的苦日子吗?” 单南弦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奶奶,您这是在逼我!”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取决权在你自己,又怎会是我在逼你?” 单老夫人神情严肃,声音虽不大,但脸上的威仪以及口吻让人的心都不由得揪紧了,纵使骨子里有些戾气的单南弦,在单老夫人面前也不敢造次。 “桑桐的母亲一直是我们单氏资助的尿病患者,这种病治得好能多活几年,治不好会死得很痛苦,说白了就是个钱的主儿。如果你非要跟桑桐在一起,我会毫不犹豫地取消对她母亲的资助!” 单南弦眸子里闪动着恨意,“奶奶,您能不能别总是拿钱来压人?除了用钱和势力逼人就范,您还能有其他手段么?!” “呵!我活了一辈子,除了钱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最能压得住人,况且,你跟你妈不就吃这一套吗?” 单南弦脸色铁青,张嘴想反驳,但老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南弦,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母亲能踏足单家老宅就该知足了,你可别让她,也别让我们失望啊。” 他哑了口,单老夫人见状笑了笑,凌厉的眸子里却是一片寒凉。 “南弦,你听好了,只要你还是单家的一份子,离婚的事就免谈!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也可以跟那姓桑的丫头在一起试试看,我倒要瞧瞧,你没有了单家做靠山,要如何让你妈颐养天年!” 书房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单南弦闭紧双眼默不作声,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颓废地离开。 下楼来到客厅,正好看见母亲正倚靠在父亲单正淳的肩上,细细碎碎地说着琐碎的家务事。 她的口吻不急不躁,和父亲并没有挽手,只是头颈相交,暗藏属于中年人的那一点缠mian和恩爱。 单南弦见了心口一抽。 母亲辛苦大半辈子才过上了好日子,他怎么能为了自己,去牺牲她的幸福?可他和桑桐又该怎么办?就这么把她拱手让给秦晋琛? 一想到秦晋琛,单南弦深邃的黑眸里便乍然滑过一丝寒意,悄悄来到后园,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 “梁秘书,你帮我查一查秦晋琛的资料……” “不,我手里边的不够详细,确切的说,我要更隐私的资料……” “是的,因为今天的事,我要想办法再争取他,哦对了,查他的这件事还麻烦你帮我保密……”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挂断电话,将手机收进裤兜里,单南弦的唇边浮现出一抹精悍的冷笑。 …… 丽景大酒店,客服部办公室。 曾宝仪拿了文件给桑桐签字,出去时怯懦地问了一句,“桑姐姐,听说我们酒店得罪了秦晋琛,今年的年终奖可能发不成啊?” “怎么,你怕没钱过年?” 曾宝仪摇了摇头,“不是……因为我爸得了胆结石,一直不肯去做切除手术,我想着要是发了年终奖,就可以劝我爸把手术给做了。” 桑桐为难了,因为年终奖的事不是她能决定的。 踌躇着该如何安慰曾宝仪,一通内线电话把她叫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推门一看,发现童肃呈和童梦都在,不觉一惊。 ========== ps:感谢“赵莉zl474”亲亲送的打赏,喜欢的亲记得在首页点击“收藏此书”或是在阅读中点击左侧的“加书签”字样哦。 道歉 童肃呈对她笑脸相迎,表情比平时和悦许多,“桑经理,你别紧张,我是有事相求才让你来我的办公室的。” 桑桐没有因此放松,睁着眼,神态有些戒备。 童肃呈瞥了一眼童梦,童梦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桑桐面前,把事先想好的台词说出来。 “桑经理,不好意思啊,那天我感冒了,回到办公室后吃了两片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就让保洁员把总统套房的门给锁了。等我清醒了,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我现在后悔了,特地跟你道一声对不起。” 桑桐忽然想起秦晋琛说的那句话——不出所料,三天之内童梦会来找你道歉,自己把握好机会。 彼时,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她才明白,原来秦晋琛早料到事情的原由,并料定童梦会找她道歉。 不由得一哂,心想他果然是料事如神。 童肃呈说,“桑经理啊,童梦犯了糊涂,确实不应该,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替她感到丢脸,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在我这个做父亲的面子上,原谅她一次。” 桑桐顺水推舟地说,“董事长,我不怪童小姐。” 童肃呈一听,大喜,“不愧是心地善良的桑经理啊,难怪在员工心目中,你的口碑一直都很好,有桑经理在真是我们丽晶大酒店的福气,那你看秦总那里……” 桑桐暗忖,听起来事情是说到重点上了。 果然,童肃呈说,“是这样的,那天总统套房的事情发生后,秦总很生气,也取消了和我在生意方面的磋商。我倒是没什么,可咱们丽晶大酒店上上下下这么多号员工,都盼望着年底之前能有一笔丰厚的年终奖,丢了秦总这个大客户,我们丽景就等于是丢了一桩大生意,恐怕年底的年终奖是没办法发给大家了。” 童肃呈说得绘声绘色,满脸愁容的样子。 “所以,我童肃呈就厚着脸皮跟桑经理商量个事儿,希望你能在秦总那里美言几句,争取他做我们丽景大酒店的vip客户,让他们把年会放在我们酒店举办,这样的话年终奖就不愁了。” 童肃呈是谁,江湖中的一只老狐狸,讲出这番话来声情并茂,就差掉几滴眼泪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桑桐倒是没有被他这副表情打动,只是忽然想到曾宝仪谈起想用年终奖替父亲支付手术费时的焦虑模样,心里有些动摇了,“那好吧,我找机会跟他说一说,不过我……没什么把握。” 她跟秦晋琛只有三面之缘,最后的这一次还不怎么愉快,他凭什么听她的? 童肃呈却是兴奋得很,“哎呀,只要桑经理敢答应帮我这个忙,我就很高兴了。”他有九成的把握,只要桑桐开口,秦晋琛就会答应重新考虑和丽晶大酒店的合作。 事情谈完,童肃呈亲自把桑桐到门口,她云里雾里地回到办公室后才清醒过来,她这不是揽下一桩苦差事了吗! 这下可好,答应了这桩苦差事,她就是骑虎难下。 谈成了,怕是秦晋琛会提别的要求,若是谈不成,年终奖又该怎么办? 我答应 就桑桐的推测,秦晋琛八成是不会答应的,那天他那么生气,怎可能听得进她的说服?毕竟在他的心目中,她的存在根本没有什么分量。 桑桐为此是烦恼透了,将自己蒙在一对报表中,后悔shen吟。 …… 两天后,秦曹建筑设计师事务所,总裁办公室内。 “我答应!”男人的声音很干脆利落。 桑桐惊得张大了嘴,“什么,你答应?” 她没有听错吧?他居然答应了? 她硬着头皮找来秦曹,然后把童肃呈求她帮忙的事跟秦晋琛说了,其实根本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就当是交差而已,免得童肃呈怪她没有尽力。 她甚至怀疑自己没有把事情说得太清楚,因为她说话的时候,秦晋琛那双犀利的黑眸像扫描仪一样,将她上上下下扫描了个透,被他那么盯着,她觉得大脑都开始晕乎乎的了,自己说了些什么都记不住,还有那张嘴,就像是打了结似地,一句话也没有说完整。 而现在,秦晋琛竟然十分干脆地答应了,她怎么也想不到! 看她一副懵里懵懂的样子,秦晋琛勾了勾唇,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笃定的笑容逸出,“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 “既然想挖我秦晋琛做vip客户,那就想办法伺候好我,让我感受一下丽晶大酒店的一流服务。” 他那双璀璨的黑瞳紧盯着她,随意坐在皮椅里的姿态雍容闲散,却俨然是至高无上兵不血刃的王者,一切都在他掌定乾坤中。 他笑,“只要服务满意我立刻签约丽景,怎么样,桑经理?” 桑桐微愣,有些警惕。 他从华贵的皮椅上倾身向前,伸手端起案几上的红酒杯轻晃了晃,另一只手则闲适地敲打着靠椅的扶手,看着桑桐的双眼满含兴味。 桑桐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想不通,只是下意识地垂眼不看他。 此刻的秦晋琛看起来很邪恶,邪恶得就像一个恶魔,哪有一丁点的谦谦君子形象?他根本就是借了童肃呈之手,把桑桐吃得死死的! 桑桐毫不自知,点头说道,“没问题,我可以答应。” 秦晋琛一挑眉,“很好,既然我们都达成了一致,桑经理现在可以立刻传话给童董事长,说我不介意明天就去丽晶大酒店做二次考察。” 桑桐生怕他突然反悔,正巴不得趁热打铁呢,马上说,“好!就这么定了!” 秦晋琛嘴角勾笑,起身又倒了一杯红酒,并将酒杯递到了桑桐的身前,“为了预祝秦曹和丽景的合作愉快,干杯!” 沙哑的声音似燃烧着谷欠望的蛊惑,而桑桐却毫不自知,豪迈地从他手里接过了红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霎时,那张娇俏的脸像是烧着了一般,红得艳丽,微微张开的嘴也染着一抹殷红,水蒙蒙的眼睛也染上了酒意,越发显得朦胧。 “傻瓜,红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秦晋琛轻笑,抬手用大拇指指腹替她擦去唇上的酒液。 却在触碰到她唇瓣的那一瞬,眸色突然黯淡下来,一股燥热感猛地就蹿上来了。 毫无预警的吻 却在触碰到她唇瓣的那一瞬,眸色突然黯淡下来,一股燥热感猛地就蹿上来了。 下一秒,他毫无预警地就低下了头,手持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她的腰肢。 72年的法国窖藏红酒,果然是滋味非凡,尤其是在她嘴里,更加刺激了味蕾,他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 舌,忍着谷欠望耐心地刷着她的口壁,绕着她的舌头,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酒杯被他轻轻放在一侧的桌面上,得了空的两只大手便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她的背上,挑~弄着她。 或许是禁谷欠了太久,她彻底唤醒了他沉睡的谷欠念,全身每个敏感的神经细胞都活跃起来,在催动心底的谷欠望,在脑子里叫嚣…… 桑桐睁大了眼,脑子有片刻的当机,直到手机铃响才略微清醒了些。 可就是这么奇怪,她竟然没有拒绝他的吻。 要是在往常,她早该抬手一巴掌挥过去了,可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刚才喝了一杯红酒的缘故? 打电话来的人很执著,响了许久都没有挂,这种情形下秦晋琛只得刹车,放开了她。 桑桐还不在状态,对于被吻这件事,没有任何态度,稀里糊涂接了电话。 “桐桐,你在哪儿?是不是在秦曹?我听说你答应董事长去说服秦晋琛……” 一听是单南弦的声音,桑桐整个人都像是被冷水淋过一样,瞬间清醒。 他不是在她的黑名单里吗? 仔细一看,原来他是从酒店客服部打来的,“桐桐,你别理秦晋琛,赶紧下来,说服他的事情可以交给我!” 他竟然在楼下?!想也不想,桑桐就一盆冷水浇过去,“单南弦,你是不是干涉得太多了?!” “桐桐,我……” “你当我来秦曹做什么的?我这是工作,你以为我在丽景的客服部经理一职是闲差事儿是不是?那天的事情是在我管辖的总统套房里发生的,我又在场,我不亲自处理能行吗?” 桑桐像打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说了很多,“好了,你不要干涉了我的私生活,又想来干预我的工作,这样没意思!” 单南弦的口吻近乎央求,“桐桐,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只是想帮你,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也不要拒绝我的关心!”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桑桐不假思索地挂断电话,情绪略显激动。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那是爸爸去世的时候,她哭了很久,基本上没有吃什么东西,谁的话她都听不进。 爸爸下葬后,她硬是在他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死活不肯回家。 她骂单南弦,赶他走,还用话伤害他,“单南弦,你走开!你又没死过亲人,怎么可能了解我的心情!” 单南弦什么话都不说,坚持陪在她身边,最后是他硬拿着绳索把她绑回去的。 那时候她深信,青梅竹马是一种彼此一辈子捆绑束缚的深情,谁都破坏不掉,插足不了,直到他选择和童梦结婚。 ps:感谢924246443亲亲赠送的红包,么么哒^^。 你我不对路 身后的男人见她胸口起伏得厉害,蹙眉说道,“他在楼下吗?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去。” 秦晋琛磁性的嗓音让桑桐陷入回忆的思绪找到了回归的路,她异常清醒,很干脆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朝他微微颔首,迈步就要离开,忽然想起些什么,她又站定,回首看着秦晋琛直言不讳。 “秦总,你若只是想找一找恋爱的感觉,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我现在并不打算谈恋爱,而你也不是适合我的对象;你若是想找个女人尝一尝睡的滋味,那更不要找上我,凭秦总您这样的大人物,随便招招手,想要让你睡的女人多的是,绝不会缺我一个。我事先申明一下,我们俩工作接触没关系,可私底下,你我不对路!” 桑桐语气强硬,说完这番话便甩手离开,秦晋琛目送她执拗的背影,眸光变得玄寒。 …… 桑桐疾步跑出来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高大精健的男子。 男子有一双锐利的眼眸,一双浓眉斜斜地飞起来,算不得绝顶英俊却也帅气逼人,他瞥见桑桐的相貌后,陡地足下一顿,转身喊了她一声,“小姐,请留步!” 桑桐没有看清他的面孔,也没有回头,径直道了声“对不起”就跑进了电梯间。 曹伟伦眉头紧锁,推门进了秦晋琛的办公室,迎面就问,“晋琛,刚才那个女的是谁?” 秦晋琛脸色还不大好,侧首瞥了他一眼,“她是丽景大酒店的客服部经理,来说服我做二次考察的。怎么了,你认识她?” “呃,不是,我就随便问问。”曹伟伦脸色复杂的坐下。 是他看错了吗?他竟然看见了六年前的那个女孩儿…… 桑桐来到楼下,看见单南弦果然在大厅里等着,想也不想就径直迎上去,“啪”的一声,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偌大的大厅里人来人往,但清脆的巴掌声还是引来了路人的瞩目,他们或指指点点,或窃窃私语,大部分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甚至还有人拿起了手机准备拍下这个场面。 桑桐咬了咬牙,试图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无助到哭,而是勃然大怒。 她就是要借着众人的视线,给单南弦难堪,这样做或许太残忍,可不这么做,单南弦永远都不会对她死心。 换言之,是他,逼她不得不这么狠! 她一脸厉色,毫不客气地说,“单南弦,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整天除了谈情说爱,就没有想过好好工作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害我谈判失败!” 或许是真的被桑桐的气势所震慑到了,单南弦错愕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一脸的萧索,“是,你说的没错,我不是男人,我要是个男人,当初就不该犹豫不决!可我现在后悔了,我放不下你!桐桐,你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你怎么那么傻,不知道童梦和童肃呈那个老家伙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说到这里,单南弦声音微梗,“我答应过你爸的,要好好照顾你,我不能让你……” 桑桐眼泪藏不住,几乎要涌出来,“单南弦,你还好意思提到我爸?你魂淡!” 记得四年前,爸爸在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曾拉着她的手亲自交与单南弦的掌心中,嘱托他,“南弦,我就这么个女儿,今后就交给你照顾了。” 彼时,单南弦信誓旦旦地向爸爸承诺,说一定会照顾她一辈子。 她以为这辈子真的会和单南弦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却不想,他所谓的一辈子,不过才是区区的四年…… 挑起是非 在单南弦追上来之前,桑桐疾步逃出了秦曹的大厅招了一辆计程车坐进去,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眼底的泪。 单南弦默默地看着桑桐逃离的背影,眉目深沉,放空的瞳孔里全是后悔和无奈。 这是最惹路人注目的场景,无论看在多少不同的人眼里也只有一种猜测——闹了别扭的情侣。 单南弦真希望就在这样的目光中一直站下去,却终究叹了一口气,落寞离开。 却不知此时此刻,一辆黑色的奥迪a8正停在马路对面,后座上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已将刚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坐在奥迪车上的两个女人,年轻的那一位正是单南弦的新婚妻子童梦,另一位则是他的祖母单老夫人。 单老夫人有着一头银发,满脸肃穆,她难得出门一趟,但凡要出门,却是打扮得很考究。 一身米白色套裙,做工精致整洁,每个针脚都经过严格考究,圆形领口,齐膝裙摆,手臂上挎着一个黑色的鳄鱼包,无一不显露着她良好的修养和不凡的地位。 童梦则挽着她的胳膊肘,紧挨在她身边坐着。 发现单老夫人看见刚才的那一幕后,果然脸上浮现出一抹隐忍的怒气,童梦更肆无忌惮地添油加醋。 “奶奶,我都跟您说了,桑桐那个小贱人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迷魂术,把南弦迷得七荤八素的,到现在还和她纠缠不清呢。你看她那么狠,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南弦一巴掌。” 闻言,单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她冷嗤一声,说道,“我们单家的孙子,岂是随便打得的?!” 不用猜也知道单老夫人是何其生气了。 作为目前单家唯一的孙子,单南弦竟然被桑桐打得狼狈不堪,那幕画面简直是丢尽了单家的脸。 如此难堪的场景,面子观念极强的老夫人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而童梦又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既然单南弦不准她动桑桐,她不动也行,却不代表她会就此善罢甘休。 她很快找到一个很合适的人选,而这个人自然就是单南弦的祖母,单老夫人! 她偷偷地笑了,笑得很得意,但很快就恢复了孱弱蕲艾的表情,亲昵地挽住单老夫人的手臂,口吻极其煽~情。 “可不是嘛,要这样下去,我真的很担心,怕自己不能顺利地替南弦孕育孩子,不能为单家开枝散叶尽一份力呢。” 此时的童梦哪还有那日痛打桑桐的不羁之色?有的只是楚楚动人,如现代林黛玉一般的神态。 而她说的话,每一句都是一针见血。 像单老夫人这一辈的人,最注重家族名誉,且把“续香火”看做首要大事,单家死了长孙,单南弦自然就要挑下这个重担。 到底还是长辈,即使再生气,也没有当着晚辈以及司机的面动怒,老夫人只是问了一句,“除了有个患尿病的母亲,桑桐身边还有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这个……”童梦蹙了蹙眉,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说,“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我们酒店的一位准客户好像和她走得很近。” “是谁?” “秦曹建筑设计事务所的总裁兼首席设计师,秦晋琛。” 我的需要很简单,就是…… “是他?”单老夫人脸上浮现一抹惊诧的表情,微顿,朝前面挥了挥手,“好,我知道了。张师傅,开车,回老宅!” 童梦松了一口气,单老夫人表面上看起来没说什么,但她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有了主意,接下来自己只需静静等待,就能看着桑桐被手腕凌厉的单老夫人收拾了。 思及此,童梦那原本黛玉轻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骇人惊秫的阴笑。 …… 秦晋琛果然说话算话,真的在第二天就带着简单的行李住进了丽景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桑桐求之不得,正担心那天对他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他很可能会取消二次考察,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她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下来,暗自高兴同事们的年终奖总算是有着落了。 然,一通电话搅乱了她的好心情,她被秦晋琛叫到了总统套房。 推门而入,偌大的套房里只见一道静如雕像的欣秀长身矗立于玻幕前,室内室外仿佛连成一个世界,听见推门的声响,他缓缓转过身,黑沉沉的眸子准确无误地擒住桑桐的双眼。 他脸上带着笑,绝口不提之前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一场不愉快,只是看了看腕表,说道,“桑经理,你不是说一定会让我亲身体验到丽景大酒店一流的服务吗?可你看,我已经入住半小时了,却丝毫没有体会到与别家酒店有任何不同的优质服务。” 桑桐听出他的意思,分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却也不能揭穿,毕竟她是客服部经理,一向要处理这样那样的状况,想秦晋琛这样的人,她平时遇到过不少,倒也不在乎多一个秦晋琛这样难缠的客人。 依旧是一脸职业化的微笑,她问,“请问秦总有什么需要,我马上吩咐下去。” “我的需要很简单,就是……”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含笑流光的眼眸里深邃莫名,“我需要桑经理的亲自服务。” 桑桐愕然。 什么?要她亲自服务?她堂堂一个客服部经理,竟然去伺候他?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然而秦晋琛给出的理由很充分,“听说每一位顾客在你们丽景大酒店都能享受到上帝般的一流服务,任何一个要求都能被满足。” 他再次一顿,笑容继续扩散,一双墨滴般的深瞳看得人心里发怵。 他继续道,“桑经理,我住的可是总统套房,就这么一点儿小小的要求都不能被满足吗?这就是你们丽景大酒店所谓的一流服务?” “呵呵!”桑桐皮笑肉不笑,说道,“秦总别急,您的要求我一定满足!” “哦,当真都满足?”他挑了挑眉,一脸的染桃惹绯。 不习惯他那副神色,桑桐莫名其妙地就想起那一天在他办公室里,被他吻得头晕脑胀的情景,心里一抹涟漪微微起漾。 而秦晋琛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案几上摆着的一套茶具上,眉眼一扫,无端生出几分妖rao的兴味来,“既然这样,那就麻烦桑经理亲自帮我泡一壶茶吧。”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帮您泡茶!”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旦出了总统套房,桑桐就以手捂胸悄悄呼出一口气,以压制住狂跳不止的心。 ps:感谢kd318264562亲亲打赏的阅读币和礼物,么么哒^^。 上帝,请喝茶! 一旦出了总统套房,桑桐就以手捂胸悄悄呼出一口气,以压制住狂跳不止的心。 先下楼回办公室,为了腾出时间“伺候”秦晋琛,她不得不把手里边的事情暂时交给助理曾宝仪做。 曾宝仪听说她要去顶楼“伺候”秦晋琛,咻的一声蹿到桑桐的办公桌前。 满脸羡慕地说,“桑姐姐,你不觉得是一种缘分吗?自从上一次在金粉世家遇见秦晋琛后,你们之间有太多的不期而遇了!” “缘分?我还猿粪呢!” 曾宝仪咯咯大笑,一脸坏相地说,“嘿嘿,桑姐姐,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说吧,秦晋琛是不是看上你了?” “别瞎说,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禁又想起跟秦晋琛的那个吻,脸颊不受控制地绯红一片。 “瞧瞧你,脸都红了还不承认!欸~桑姐姐,我跟你说哦,你还别不相信缘分这个东西,说不定你正好借此机会摆脱掉单南弦那个负心汉,从此钓到秦晋琛这个金龟婿呢!” 桑桐好笑地摇摇头,下一瞬脸色却变了。 客服部办公室正无声无息地站着两道身影,一个是单南弦,另一个则是童梦! 桑桐脸上盛开如的欢颜来不及收起,那道灿烂无边的笑容就这样映入了单南弦说不出什么情绪的眼底。 八卦被抓包的曾宝仪异常机灵地目不斜视,假装完全没有看见门口的两道身影,只笑嘻嘻地说,“桑姐姐,我不打扰你做事了。” 说完一溜烟跑离了现场,桑桐也懒得解释,径直从单南弦身边走过,去了顶楼。 算算时间,秦晋琛已经等了很久,她深呼吸一口气走进去。 还好他并没有对她的姗姗来迟提出任何抱怨,只是看着她将茶具摆在几案上,换上新的茶叶,盘坐在地上,做足一道一道艺序沏茶。 过了三盏水,她才给他斟上茶。 抬头一看,他那双斜飞的眼,透着一股莫可名状的意味。 桑桐心中微颤,赶紧垂下眼睑,一句开场白脱口而出,“上帝,请喝茶!” “咳咳咳——”秦晋琛刚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乍然听她唤一声“上帝”,顿时被呛得不行。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他看向桑桐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桑经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桑桐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没有,我只是想让秦总感受一下‘上帝’般的待遇,这不是您主动提出的吗?” 居然被她摆了一道,秦晋琛不怒反笑,将灼人的目光定焦在她的脸上。 桑桐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热,下意识地挺直后背。 他突然不冷不热地说,“桑经理,你的茶泡得是很香,只是我突然想到晚上还要加班,想改喝咖啡。” 那口吻别提多么的颐指气使,桑桐轻轻咬唇,他有必要这样刁钻吗?! “秦总,这个时候还喝咖啡,对身体不太好,您实在是不喜欢喝龙井的话,我可以给你冲一杯西洋参茶,也有很好的提神作用。” 尴尬中她不慌不忙地回答,要的就是这个不怕死的精神! 就当是还我一个人情 他眼里调笑的意味更浓,“也好,那就按照桑经理的提议办吧。” 桑桐便带上东西又去准备西洋参茶,回来的时候秦晋琛正在打电话,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他抬手朝她指了指,示意她把茶具放在茶几上,桑桐巴不得赶紧下班,就规规矩矩地把东西放下。 然后躬身离开,谁知道手刚碰到门把手,他打完电话回头,看见她要走的样子,出声阻止,“桑经理,我让你坐下来陪我,怎么不说一声就要走了?” 她愕然一顿,敢情刚才他那个手势,原来是让她坐下?而不是放下茶具?使唤人也不是这样子的! 顿时有些气结,转身却是换上了一张官场化的微笑,“秦总,恕我直言,我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他挑了挑眉,“我现在是上帝,忘了吗?伺候我这样尊贵的上帝,你还奢望准时下班?” “……” 对于这样刁钻无赖的客人,唯有忍,除了忍,还是忍。 于是乖乖地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替他斟上一杯温度合适的西洋参茶。 见她不温不火的表情,秦晋琛反而心情更好,喝下那杯西洋参茶后,起身脱下了西装外套,精神振作地说了一声,“接下来,该开始干活了。” 桑桐一愣,这架势是要做什么? 却听见秦晋琛问,“桑经理,你会做标书吗?” “不太熟。” “不熟没关系,能做就行,帮我做个标书,我明天要参加个竞标会,不需要你重新做,白秘书会发一个旧稿过来,有些参数需要改一改,你帮我在标书上做个记录。我说你记,并不是很难,就拜托你了。” 桑桐当时就犯难了,她又不是做秘书的,怎么可能做得好标书?可他那句“拜托你了”真是好可怜,让她不忍拒绝。 而且,他还补了一句,“还记得上一次你欠我个人情吗?你就当是还我一个人情吧。”一句话就把她差点儿脱口而出的理由给噎回肚里。 看来是走不成了,反正这人情迟早是要还的,只要不是“肉~偿”怎样都好! 悄悄呼吸镇定心弦,她迅速打开书桌上只有半本书大的超薄掌上电脑,秦晋琛教她如何用无线网脸上“秦曹”庞大的资料库。 然后,把他所需要的文件在五分钟内浏览归类,简明扼要地整理出秦晋琛需要的答案,然后指尖轻敲桌面。 她做的很认真,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打错了数字,所以非常用心。 秦晋琛一目览尽所有资料,然后开始报上需要修改的东西,桑桐立即在键盘上敲击着。 两人第一次配合,竟然格外心有灵犀,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晚上十点。 为了迎接第二天高强度的工作,往常这个时间点桑桐已是睡下了,生物钟作祟,难免犯起了困意,她轻打了个哈欠。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很困?要不要我教你一个提神的妙招?” “不要!”她打了个激灵,鬼知道他所谓的“提神妙招”是什么?还是先回绝了为妙。 她的反应令秦晋琛几乎失笑,他勾了勾唇,修长的手指往屏幕一弹,“还有一点儿就结束了,抓紧时间干活吧。” 是我不清醒,还是你不接受 此时,秦晋琛就站在她背后很近的位置。 他的黑色衬衣微微解开了两颗扣子,性~感的锁骨便露了出来,袖子也挽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了结实有力的小臂。 他一手的两指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则时不时在键盘屏幕上敲一敲,很有些职场boss的架势,无可厚非,这样的他看起来很有男人味。 桑桐偶尔瞥见几幅设计稿都有他的署名,心想,那些可能都是他的设计…… 他时不时弯腰敲击电脑屏幕的时候,黑色衬衫下的温热胸膛就偶尔会触碰到她敏~感的背部,两人就有了亲密的身体摩擦。 霎时,桑桐身上每一根寒毛都像是触了电一般立起来,她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脸颊和身上都不受控制地发烫…… 发现她的身体变得僵直,秦晋琛的唇角不由得微弯,看了她一眼,眸光略微下移,定在她粉色未褪的细腻耳垂上,抬睫又看她一眼。 他噙着笑,故意在她耳畔一边说话一边吹气,“你记一下,这几处地方需要修改。” 桑桐拿过纸笔,把他所说的全部记录下来,然后再一一对应着电脑上的数据修改。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标书修改完毕,桑桐如释重负,心想终于可以摆脱这窘迫之地,不由得兴奋地站起来,“太好了,终于完成了!” 她忘记秦晋琛就在自己身后,猛地一转身,就跟他变成了面对面对立的姿势,而两个人的距离竟然不到一尺! 她下意识地往后倒,他顺手揽住了她的腰。 肌肤接触后两个人都愣住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顺势靠向她,桑桐只能眼睁睁瞪着他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向自己靠近。 脑子瞬间当机,而他高大的身子已经黑沉沉地压下来。 他的手指游移在她的后背,坚实温厚的胸膛压住她,双臂将她圈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那么自然的,一手紧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抚磨着她的唇瓣,俯身用力吻了下去。 气息一旦交融,便是赤果果的挑豆,瞬间爱昧升级。 略凉的薄唇覆盖在她粉嫩的樱瓣上,潜藏的情愫就如未知的期一般突然来临,她身上的月桂气息蹿入他的鼻息里,诱着他继续下去。 一开始只是情不自禁的浅尝,而后变成了诱~哄般的深吻,勾着缠着她的丁香小舌,让那甜丝丝的滋味泛滥开来…… 桑桐在秦晋琛怀里简直化成了水,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她下意识地伸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带,男人沙哑的嗓音闷闷地哼出声来,“唔~~” “秦……秦总,你别这样,”她推了推他,却推不动,桑桐的声音在微颤,“秦总,你清醒一点。” 心想伺候就伺候吧,为什么她得把自己伺候到他的怀里?而她竟然还无法反抗,被他抱在怀里吻来吻去?简直太丢脸了! 思及此,她推开他的力道不由得又重了几分,这样的举动让他紧蹙起了眉头。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抚摸着她莹洁红润的肌肤,薄唇轻启,“到底是我不清醒?还是你不肯接受自己也喜欢我吻你的事实?” “……”桑桐被回击得无法反应。 你这张嘴儿真是够厉害的 她慌了神,连忙从他腾出来的一点空间里逃出来,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杯。 那喝了还剩一半的茶水便被打翻,茶水顷刻间顺着桌沿流下来,打湿了秦晋琛的西裤。 尴尬的是,那被浸湿的部位,竟然刚好是他的……裆部! 而这样匆忙的一瞥,却让她正好看见他那被浸湿的裤链下,一个支起的巨大轮廓还没有消沉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桑桐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想替他擦拭,然而伸手时又发现不对劲,那是他的私~处,她怎么能……脸霎时变得涨红。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桑桐的脸一片绯红。 秦晋琛并没有生气,径直从她手里接过纸巾,然后背过身去,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带着启发式的口吻说道,“桑桐,有时候人的本能比心更诚实,你好好想一想,你这样敏~感的人却并不反感我的吻,为什么?” 她讶然。 是啊,不反感愿意被他吻,这本身是不是代表着喜欢?可是,人本身在本能下对情谷欠的放纵也是很可怕的,可能天时地利人和,也就那么做了,或许什么意义都不存在。 就算她喜欢他的吻,可吻过之后只剩下心和脑的否定,她就不能接受他。 思及此,她抬起头直白地说,“秦总,你想多了,就算不反感你的吻,也代表不了什么,只不过是身体上的直接反应罢了。但心理上我清醒得很,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不能接受你!”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眸光寒凉。 桑桐告诉自己必须得强硬起来,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他已经强~吻过她两次,如果还有下一次,或许她真的会就此沉轮下去。 所以,她必须把不该发生的事情在发生之前,彻底地扼杀掉。 “秦总,你也知道我在感情上受过伤,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迎接第二段感情,或许有人会通过一段新的恋情去忘记旧的恋情,可我觉得那样做很不道德。如果我要通过接受您来忘记单南弦,我觉得对您来说始终不公平,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坏女人。” 桑桐试图用最婉转,也是最有力的理由拒绝他,“当然了,如果您觉得我工作能力强,愿意和我合作,那么我们可以继续正常的工作关系,可如果您是想借由工作的机会发展到另一种关系,我想……” 刻意一顿,她斩钉截铁地说,“秦总还是就此止步吧。” 桑桐的口吻很柔和,语意却很坚定,秦晋琛深邃的瞳眸擒住她良久,忽然就笑了,“桑桐,你这张嘴儿真是够厉害的。” 桑桐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是听明白了,不料他话锋一转,“可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挑战,从不轻言失败,在没有百分百的努力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闻言,桑桐把手指攥在手心里,莫名地觉得心肝发颤,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便逼着自己跟他对视。 她问,“秦总,为什么选我?”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选中她?他到底看中她哪一点?不是她妄自菲薄,实在是太蹊跷。 因为,你是我一眼相中的女人 秦晋琛擒住桑桐的双眼,星眸璀璨。 他口吻笃定地说,“因为,你是我一眼相中的女人。” 微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桑桐,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桑桐讶然,无法克制的心悸。 他用了“一眼相中”,而非“一见钟情”,似乎更有内涵,一见钟情显得太肤浅,一眼相中则不然。 他看透了她的本质,敏感多疑又神经质,却渴望着被深爱浇灌,这样的她让他有种极强的保护欲。 相较于那些主动靠近他的女人,他更喜欢桑桐的毫无心机。 眼下他惨遭拒绝,看起来似乎很失败,然而长远来看,正是因为她的拒绝才让他坚信,这个女人不可多得,她不爱慕虚荣,职业操守让她养成了凡事先考虑对方的习惯。 一个与青梅竹马在一起十年的女人,感情白的像一张纸,这样的女人正好适合有感情洁癖的他。 或许他还不够爱她,但至少是喜欢的,每次见她总是会有直接的生理反应,这对他秦晋琛来说很少见。 要知道,他一向清心寡欲,尤其是那方面向来克制得很好,而她却次次叫他身不由己。 他会相中她,有一半儿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本能。 而桑桐这边,心悸之后又多了一份畏惧,想不到她把话挑得那么明白,秦晋琛的态度依然坚决。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得还要难以应付,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她会被他…… 不愿去想那个可能的结果,桑桐重重地甩头,似乎是想要甩掉此刻的畏惧和惶恐。 她说,“秦总,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的想法是不会变的。从明天起,我会派一名优秀的客服侍应生专门伺候您,至于我恕不能陪同,因为客服部还有很多工作需要我去完成。” 说这番话时,她看见秦晋琛那双墨一般幽黑的深瞳在瞬间变得深邃了许多。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就好像被猛兽咬了一口似的,又快速地埋下了头。 躬身飞快地说道,“时候不早了,秦总,您请早点儿休息,我先告辞了。” 说完,就仓惶地逃离了总统套房。 以为他第二天就会告状到童肃呈那里,怎知第二天去上班,发现他不但没有告状,竟然还将“秦曹”八周年年会的举办址签在了丽景大酒店。 更想不到,童肃呈亲临客服部办公室,感谢她的帮忙,“哎呀,桑经理啊,这次你可是大功臣啊,全靠你的帮忙,秦曹才把年会地址签在了丽景大酒店。” 童肃呈双手捧住桑桐的手,笑得有些谄媚,“你放心,这次的年终奖我会好好表示的。” 秦晋琛这件事,很多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远观的,其中一个人当然就是童梦,现在桑桐解决了难题,她自然是又妒又恨了。 ================================ ps:推荐好基友奇葩飒的连载美文《闪婚总裁,不靠谱》:一场联姻,让两个互看`不`对眼的人有了交集,他爱着他的初恋,她亦有自己的心上人。 “我有病,你嫁吗?”第`一次见面,他就给了她难堪。 她和他水火不容,甚至,她单纯地以为他们婚后可以相敬如“冰”。 可她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带着毒,他教她工作,带她骑马,甚至在大街上,毫无顾忌地蹲下来帮她系鞋带。他的温柔如慢性病毒般一点一点侵入她的身体……链接地址:http://www。。/partlist/280556。html,欢迎亲们电击此链接哦^^ 口味很重啊 待童肃呈离开后,童梦讥诮道,“桑经理,我还真是佩服你,这么快就让丽景签下了秦曹这个刁钻的客户,只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把秦晋琛给搞定的?” 话里的讽意,显而易见。 桑桐脸色倏变,紧咬牙关隐忍着,童梦却恣意地嘲弄起来,“啊,该不会是靠你这具原本就很肮脏的身子博得秦晋琛的亲睐吧?啧啧啧,这秦总的嗜好还真是奇怪,竟然喜欢被人用过的身子,口味很重啊。” “你!”桑桐气得脸色惨白, 童梦笑得很阴,“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你知我知,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就是了,哈哈——” 如果不是曾宝仪在场,恐怕桑桐真的要发飙了。 童梦一走,曾宝仪安慰道,“桑姐姐,你别在意童梦的话,她那是酸葡萄心态!惹事的人是她,凭什么替她擦屎的是你?哼!自己就是一个骚~货,还以为每个人都跟她一样骚!” 桑桐哭笑不得。 偏偏耳根不得清静,单南弦也在这时候打来电话,质问她,“是不是秦晋琛要挟你了?还是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桐桐,听我一句劝,秦晋琛那个人不好应付,你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桑桐听得火冒三丈,啪地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 然后立即关了机,再将座机的电话线给掰断了,深呼吸一口气,感叹这下子全世界终于安静了。 待心情平复后,这才想起礼节上应该亲自去跟秦晋琛道个谢。 于是,她起身去了顶楼。 梯门打开,她走在廊道上,远远地看见总统套房的门是开着的,一名清洁工正走进走出,收拾着里面的东西。 桑桐一愕,连忙小跑着过去,进房里一看,不见秦晋琛的人影,他的行李也不在了。 她彻底呆住,“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清洁工说,“桑经理,你还不知道吗?今早八点,秦先生就退房离开了。” “怎么会?”她讶然。 愣了好半晌才想起给秦晋琛打电话,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始终都是“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连通”,她这才想起昨晚他说过,今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竞标会。 说不出心里那一丝失落的滋味到底为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整天都情绪不高,时不时会打开手机看一眼,看自己有没有漏接的电话。 答案是——没有。 始终没有,接下来整整一周,再没有秦晋琛的任何消息,酒店内再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他就好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那天他回去考虑了之后,又发现她说的话有道理,所以采取了男人们惯用的冷处理法?他很技巧地选择了接受她的拒绝,而这种冷处理法不至于造成双方的尴尬,也不用计较得失。 毕竟只是吻过两次的关系而已,有些爱昧,有些微妙,甚至连动心都算不上,彼此都不用为此感到闹心,她再不用头疼该如何与他周旋了。 于是,之后的每一天用四个字足以形容:一切照旧。 日子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丝毫不同,接不完的电话里永远没有秦晋琛,仿佛她从来就不认识他。 直到…… 我有个外号叫钢铁人 那是在又一个星期后。 单家在丽景大酒店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晚宴,庆祝单思玲二十岁生日。 单思玲是单正淳原配所生的女儿,这一场生日宴必定宴请了不少云海市内的精英权贵和社会名流,可谓是盛况空前。 桑桐穿着酒店整齐划一的特制藏青色职业套装,浑身显得干劲利落,只是稍显单薄,也含有一丝悲凉,她想起了六年前的自己。 正是在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她遭遇了一场劫难,失去了宝贵的贞操,那次经历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六年来如影随形…… 不远处童梦窃窃的冷笑似在嘲笑她此刻的黯然神伤,她立刻清醒过来。 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走神?那不是叫童梦看笑话了吗?还是赶紧打起精神,去迎接繁忙的工作吧! 桑桐转身就要朝酒店内走,一辆惹眼的加长版劳斯莱斯正好停在了深蓝色调的酒店门口。 司机先下了车,打开车门,俊美如俦的男人便从车内伸出了一双大长腿。 迎着众人惊羡的目光看过去,桑桐一眼看清那人是秦晋琛! 一丝莫名的惊喜和隐忍的兴奋在心里漾开,桑桐的双脚不受控制地迎过去,却迈出不到两步,就见到劳斯莱斯车里又下来一个女人,轻盈的上前挽住秦晋琛的胳膊。 可谓是一对金童玉女! 秦晋琛身着黑色armani定制西服,不羁中透着一股神秘感,他身上鲜少流露出这样的一面,竟然也是这般出彩。 而他身边的女子正是单思玲,她身着一袭低胸吊带长裙,才二十岁的年纪,已是生的妖娆之至,如雪似酥的香月匈骄傲的挺着,纤腰不盈一握,更衬出月匈的丰挺,高贵得让男人倾倒。 桑桐的神色不自觉地暗淡下去…… 蓦地意识到自己正因为秦晋琛的身边站着的不是自己而感到失落时,她整张脸变得煞白。 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会感到失落呢?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桑桐浑身打了个激灵,转身就往宴会厅里走。 这时候单思玲已经挽着秦晋琛走来,眼尖地看见她的背影,扬声道,“哟,这不是桑小姐吗?真是没想到,和我二哥分手之后你不但没有辞职,还坚持在我二嫂的酒店里工作,心脏真是够强大啊,了不起!” 单思玲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莺歌燕语,甜而不腻,让女人都听着舒服,更别说男人了。 但她恭维的话,却让桑桐有种想痛哭一场的冲动,她也不想成天面对自己的前男友和情敌,可她不得不面对。 桑桐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憋了很久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低声道,“单小姐不知道吗,我有个外号叫钢铁人!” 单思玲怔了怔,继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她身旁的高大男人则挑了挑眉,俊脸上明显是憋不住的笑意,桑桐懒得理会,忿忿地甩他一个白眼后转身进了宴会大厅。 秦晋琛带着单思玲进去,等她跟朋友打招呼去的时候,这才得了空环顾四周,找寻那一抹藏青色的素影。 再小点,她该叫我爸爸 桑桐隐在角落里,隔着一张张或真挚或虚伪的笑脸,她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人群中的单南弦身上,当然还有他的新婚妻子童梦。 童梦亲昵地靠在单南弦身边,远远地朝她抛来个得意的眼神,看起来眉飞色舞,似乎宣告着她此刻的幸福,嘲笑着桑桐的形单影只,桑桐只觉得好笑,索性转身,悄悄推门来到阳台上。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凉凉的风拂过面颊,洗涤着一颗浑浊的心。 站定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推门走出来,桑桐听声音转过脸,看向突然闯入的秦晋琛。 笑意渐渐从他脸上浮现,似乎还在笑话她之前那句“我有个外号叫钢铁人”,自尊心又开始作祟,她蹙了蹙眉,转身不理他。 秦晋琛却不以为意,往宽大的栏杆前一站,握着酒杯的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眼眸平静地侧看着她,说,“单家打算在市区以南建造一个新宅子,设计图是我做的,只不过老太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像打算把她的孙女介绍给我。” 桑桐愣了一下,“你的意思,这是个变相的相亲会?” “可以这么说。” 桑桐低下头,心想难怪刚才他和单思玲一起进来的时候,单思玲一脸的占~有谷欠,仿佛秦晋琛已是她囊中之物一般,别提那神色是多么得意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就好像为了跟单思玲撇清关系,在跟她解释什么似的……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想了想又问,“单小姐不是挺好的?漂亮,年轻,而且家世好,跟你挺合适的。” 秦晋琛抿了一小口红酒,说道,“但是她没有你的聪慧,灵气,和落落大方。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她和我相差了整整十二岁,我若是再年长一点儿,她该加我一声爸爸了。” 说到这里他耸了耸肩,自嘲地说,“我可不想以后跟老婆出去逛街的时候,被人说我牵了个女儿。”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被他的幽默给逗乐了,气氛也因此得到缓和,不似前几日的尴尬。 桑桐不敢在阳台上多呆,回到大厅内继续工作。 秦晋琛则留在阳台上,五分钟后,单南弦也端着一杯香槟走到阳台上,不逊地质问,“你看上了桑桐?” 他口吻不羁,秦晋琛不由得蹙了蹙眉,“是又怎样?她又不是你的。” “我们俩是彼此的初恋,青梅竹马了十年,十年的感情不是谁都能亵渎的。秦总,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秦晋琛削薄的唇微微翘了起来,眸底满是倨傲和不屑。 “桑桐经历得太少,心里有过另一个男人的印记后,她会有所改变,终有一天会明白到底谁更适合她。” 言下之意,他将会是那个让她有所改变的男人。 单南弦终于受不住这般的挑衅,眉梢扬起一抹戾气,“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桑桐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你!” 秦晋琛不怒反笑,“或许是吧,不过我至少还有追求她的资格,而你,单先生,你连追求她的资格都没有。” 单南弦语遏,铁青的脸气得扭曲。 担心他 在秦晋琛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单南弦气结地回到大厅里,不顾单老夫人和童家父女俩的目光,径直拽住桑桐的胳膊去了僻静的廊道。 童梦沉不住气,提起裙摆就要追上去,单老夫人按住她的肩膀,悄声提醒,“小梦,千万不要急于一时,你可别忘了,今晚还有个计划要实施,若是事成,你和南弦的幸福指日可待,可若是失败了,以后别来我跟前哭哭啼啼。” 童梦听了很是委屈,“奶奶……” “你给我闭嘴!”一旁的童肃呈也板起了脸孔,严厉地训斥她,“乖乖听老夫人的话,这件事既关系到你的婚姻幸福,也关系到我们丽景大酒店的未来,容不得半点儿疏忽,你给我记住了!” 童梦跺了跺脚,只得作罢。 …… 僻静的廊道上,单南弦拽住桑桐的皓腕,质问道,“我让你离秦晋琛远点儿,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单南弦心里很憋屈,“刚才他已经承认了,说他在打你的主意。” 桑桐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冷嗤了一声,说道,“我知道啊,他跟我说过,她对我有意思。怎么,就只允许你和别的女人结婚,就不允许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单南弦急了,“桐桐,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桑桐听了心里有气,“你凭什么说他不是真心的?!再说了,他是不是真心,我自己能够判断,你当我是傻的吗?单南弦,你也说过对我是真心的,结果呢?还不是和童梦结婚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的不是?” 单南弦哑口无言,自己吃了哑巴亏,却又替她着急,不由得有些抓狂。 桑桐想着宴会马上要开始了,大厅里还需要她寸步不离地督促着,哪有心思与单南弦在这里继续纠缠。 她甩开他的手,忿忿地说,“何况,就算他是真心的,我也不会接受。我现在应付你和童梦都应付不过来,哪有精力去应付秦晋琛?你就让我省省心吧,要真担心我,就不要再接近我,你不来找我就是对我好,如果被童梦看见我们俩现在在一起,背地里又不知道给我搞出些什么事儿来!” 单南弦怔了怔,倒是没有反驳,心知肚明她说的有道理,童梦的脾气比桑桐大得多,又是丽景未来的继承人,如果她有意刁难,吃亏的还是桑桐。 思及此,他的脸色缓和下来,任由她甩手离开。 桑桐回到宴会大厅后便是不停地忙前忙后,无意间发现秦晋琛被人灌了不少酒。也难怪,他人缘好,脉络广,很多人都认识他,这些应酬都是避免不了的。 桑桐估摸着算了算,半个小时内,他就被灌了三杯红酒两杯香槟,好不容易得了空,他来到走到后园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长椅上坐下,她大可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可忍不住,还是端了一杯果汁跟过去。 远远地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还传来男人呕吐的声音,仔细一看,原来他躲在长椅另一侧的角落里吐酒。 这一招倒是能很快醒酒,可对身体很不好,她不忍心,走过去问,“你怎么样?还吃得消吧?” 这姿势……真是太尴尬了 这一招倒是能很快醒酒,可对身体很不好,她不忍心,走过去问,“你怎么样?还吃得消吧?” 他缓缓抬头,看见是她,流星般璀璨的黑瞳便移不开了,怔愕地问道,“你担心我?” 桑桐一怔,担心他?她有吗?只是很普通的问候罢了…… 见她表情变得有些忸怩,他舒心地笑出来,朝她招了招手,“你要是担心我,就过来扶我坐下。” 桑桐瞪了他一眼,暗自腹诽:这男人真是的,喝醉了酒也那么爱折腾人! 可到底还是扶了他,他比她高了很多,整个身子又几乎压在她身上,她一只胳膊根本就扶不动,不得不双手抱住他的腰,才不至于使自己也摔倒。 把他扶到长椅上坐好,这才将放在椅子上的果汁儿递给他,“喏,喝点儿这个缓缓胃吧。” 他顿了一下,两秒后才偏过头朝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杯子还给她,他揉了揉太阳穴,“我想睡一会儿,你陪着我。” 桑桐一惊,“那怎么行?宴会大厅里随时需要我的督促,我怎么能在这儿陪你干坐着!” 话落就要起来,秦晋琛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并把她的肩膀按住,接着一个横躺,脑袋就枕在她的双~tui间。 桑桐懵了,脸色霎时变得绯红,这姿势真是……太尴尬了! 他却是惬意得很,就这么枕在她身上,眼睛一闭,睡下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腿开始发麻,却又不敢喊他,她只能微微弯起腰捶一捶自己的腿根,或是转转脚踝。 似乎感觉到她在动,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往她身上靠近了一些,桑桐霎时僵住,一动不敢动。 好在他睡的很沉,呼吸也很平稳,睡着的他依然有着刚毅的脸部轮廓,只是神情看起来变得柔和许多,挺直的鼻梁、紧致的脸庞、性~感的薄唇…… 桑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得有些出神,直到蓦然听见身后好像有脚步声走近。 她下意识地别首,只见到两道黑影,却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颈部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刺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她就晕过去。 意识彻底丧失前,她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小声说道,“快!马上把他们两个送过去!小心点儿!不要让人给看见了……” 桑桐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被抬起来,她很想看清楚对方是谁,但眼皮很重,抬都抬不起来,渐渐陷于黑暗中,彻底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才从这黑暗里醒转过来。 第一个感觉是头痛欲裂,然后是颈间的那股刺痛刺激着整片后背,意识因疼痛骤然聚拢,她忽然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大串的水晶吊灯,随后她感觉到自己被jin锢在一个温暖且狭紧的怀抱里。 她垂眼一看,那是一条粗壮的胳膊,正环在她的腰际,视线再往下,是一条修长劲感且肌肉线条流畅的大tui,正压在她的腿侧,男人从她的身后环抱着她,双臂锁住她的睡姿。 桑桐倏地清醒,回头一看。 拥住她的男人竟然是……秦晋琛! 出事了! 猛然间攥紧被子坐起来,桑桐惨白着脸,死死地瞪着身旁那个依然睡得很沉的男人,心头是翻腾的巨浪,大脑几乎瞬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为什么会和秦晋琛在一起?!而且还是赤身果体?! 难道,他们俩昨晚…… 记得昨晚上她拿着一杯果汁去找秦晋琛,然后在后园的长椅上他睡着了,她不忍心他一个人,就陪着他,再之后…… 再之后的事情,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赶紧去推身边正熟睡的男人,秦晋琛浑然不觉,似乎很不满被人扰了清梦,一双俊眉锁得很紧。 桑桐看得着急,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秦晋琛,你快点儿起来,出事了!” 终于察觉到了异样,秦晋琛皱了皱,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见桑桐的第一个反应和她相似,一脸的错愕,数秒后才呐呐地问,“桑桐,你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他下意识地环视整个房间,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再看桑桐,身无一物,粉嫩的肩头露在被褥外面,莲藕般的双臂很白很嫩,又仿佛幽幽地生着香,他发现她的脖子以及脖子以下,白得都一如她的脸,妖一般的嫩! 这无疑是最勾~人的一幕,即使再坐怀不乱的男子,恐怕都无法不起冲~动。秦晋琛只觉小~腹猛地一抽,一股谷欠望就往头顶冲上去,墨滴一般漆黑的眸子霎时变得幽深黯沉了。 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桑桐的情绪陡变得激动起来,攥紧被子对他又踢又推,脸颊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他哭笑不得,尽管很想对她做些什么,可事实却是,他什么都没做,因为身体的本能告诉他,昨晚他只是抱着她睡了一觉,其他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然而,桑桐根本不听,“秦晋琛,你个qin兽!”说着,就拿枕头去砸他。 见劝不住她,秦晋琛只好捂住她的嘴,并把她扣在自己赤果的怀里,他贴在她耳边,沉声说道,“你冷静点,我感觉得到,昨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不信!” “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哼!”桑桐冷嗤一声,下一刻竟然真的挣脱出他的掌控。 想也不想就扑过去要扇他一耳光,却被秦晋琛敏锐地捉住皓,他黑着脸,紧紧擒住她的眼睛,“刚才我已经说了,昨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想,我们大概是被人算计了。” 桑桐讥诮了一句,“算计我的人,难道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如果只是单纯的要你,我何须等到昨晚?况且如果是我秦晋琛想要的女人,我可以用很多种手段,但绝不会是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桑桐哑了口,但脸上依然是防备的神色。 秦晋琛揉了揉太阳穴说,“我虽然不常喝酒,但天生酒量不错,昨晚我喝了几杯红酒和香槟,心里都有数,那些量尚未超过我的极限。不过……” “不过什么?”她提防地问。 他指着自己的脑门看,“依我现在的状况,不难判断出是被人下了药后的后遗症。” 见他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桑桐大吃一惊。 下意识地缩进角落里,秦晋琛哭笑不得,“你放心,我想对方下的只是蒙汗药,而不是催晴药,如果真的是催晴药,你还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桑桐松了一口气,秦晋琛又问,“那你呢,你记不记得什么?” 她忽然想起颈间的刺痛,那种似乎被人用针头扎过的感觉还很清晰,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颈脖。 ps:感谢18747379898亲亲送的红包,么么哒………… 对你对我都很不利 她忽然想起颈间的刺痛,那种似乎被人用针头扎过的感觉还很清晰,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颈脖。 看她的样子秦晋琛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脸色即刻变得暗沉下来,“看来我猜的没错,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的人,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 秦晋琛眉头紧锁,“很难说,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对方什么目的,对你对我都很不利!” 闻言,桑桐的整颗心直落谷底,“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先出去,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桑桐心口一紧,一刹那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说的没错,要是以这个样子出去,非被人误会不可,可既然对方是故意算计的,他们能顺利逃出去吗? 见她依然发怔,秦晋琛催促道,“你还发什么呆,赶快穿衣服!” 于是,两人手忙脚乱地穿戴衣物,就在此时,外面的廊道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快快快!有可靠消息,秦晋琛就在这家酒店的2008号房跟女人私会,拍到照片就是独家头条!” “可不是嘛,今天要是拍到这则新闻,你我就出名了。” 桑桐大骇,惊恐地看向秦晋琛,“怎么办?有记者!” 秦晋琛朝她摇了摇头,食指立在唇上,示意她先冷静下来,不要说话。 桑桐点点头,暂且退后到一边儿,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道高喊声,“站住!你们是谁?” 桑桐一惊,听出那人是单南弦。 其中一位记者油腔滑调地说,“哎呀~您好,我们是云海周刊的记者。您是丽景大酒店的销售部经理单南弦先生吧?是这样的,我们接到可靠消息,说这边有个很劲爆的新闻可以爆料,麻烦单经理行个方便,我们拍到照片就走。” 对方一副有商有量的口吻,单南弦的口吻却是很强硬,“不行!你们马上出去!” 外面又多了一道声音,说话的人正是童梦,“南弦,出了什么事?” “有记者偷偷溜了进来,说是有新闻可以拍。” 童梦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吃惊的样子,“记者?那怎么行?如果sao扰到顾客休息,会有损于我们酒店的形象。你们是哪个报社的?赶紧出去!要不然我们马上报警了。” “诶诶诶~先别啊,要不这样,我们马上掏钱去开一个房间,这样总可以了吧?你们就不能赶我们走了。” 单南弦的态度依旧强硬,“不行!我们已经知道你们的目的不单纯,就不会接受你们的入住,请你们马上出去!” “欸~不准拍就不准拍,干嘛推人啊!” 意见不统一,外面开始吵起来,大有动手的架势。 不一会儿多了几个保安,就连董事长童肃呈也被惊扰了来,两个记者还不肯死心,竟然拿丽景大酒店的名声做文章,说是拍不到照片绝不善罢甘休,以后一定会让丽景的生意一落千丈。 童肃呈终于发话了,“不知道两位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要拍的人是谁?” “这个……”两名记者面面相觑,支吾道,“这个我们不能说,不过,我们要拍的这一位入住的是你们酒店的2008号房。” 东窗事发 “这个……”两名记者面面相觑,支吾道,“这个我们不能说,不过,我们要拍的这一位入住的是你们酒店的2008号房。” 童肃呈说,“童经理,马上打电话给客服部的桑经理,让她查一查2008号房入住的是哪一位客人。” 正贴着门边偷听外面情况的桑桐大吃一惊,赶紧摸出衣兜里的手机——关机! 过了一会儿,传来童梦纳闷的声音,“耶,桑经理好像关机了呢?” 打了多次仍然是关机状态,童梦就打给了楼下客服部办公室,不一会儿,她说,“刚才是她的助理曾宝仪接的,说桑经理好像还没有上班。” “什么,还没有上班?”童肃呈的声音似有不悦,“马上打电话到楼下接待台!” “是!” 童梦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回话了,“董事长,接待台的员工说,2008号房没有人。” 两名记者急于否认,“不可能!我们的消息来源很可靠!” “两位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开门验证!童经理,马上让人把2008号房间打开!” “是,董事长!” 一听说要开门验证,桑桐就慌了神,想了想她回头对秦晋琛说,“你赶紧躲起来,我先出去,想办法支走他们。” 秦晋琛蹙了蹙眉,“你以为这个办法行得通?没听见记者说的话吗?他们有可靠的消息来源,我想,一定是把我们送进来的那批人向他们透露了这个消息。你出去的话,就是自投罗网。” 桑桐惨白了脸,“那怎么办?就这么被他们……诬陷?!” 秦晋琛想说些什么,然而门口已经传来了有人开锁的声音,那声音令桑桐全身如坠冰窟,整个人就那样呆杵在原地,束手无措。 门终究被打开,廊道上站着的一群人发现房间内站着个桑桐和秦晋琛,全都一脸惊呆的模样。 两位记者率先反应过来,拿起相机唰唰拍起来,那光线太明亮刺眼,桑桐忽然觉得被照得有些头晕目眩,双脚有些站不稳。 秦晋琛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于是这一幕也被记者们拍下来。 不知是哪个高声喊了一句,“嗳,你们两个,不许拍了!” 不愧是狗仔队的,拍到有价值的照片后,两位记者训练有素地立刻撤离了现场,童肃呈向几名保安使了个眼神,“快点儿去拦住他们!” “是!”几个保安就赶紧追去。 这边单南弦怔怔地呆滞了数秒后,才回过神来,脸色逐寸逐寸变得铁青,额头青筋毕露,阴鸷的眼神似要杀了秦晋琛,而他身边的童梦,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 桑桐将唇瓣咬的血红,着急的嗓音里带了哭腔,“董事长,我和秦总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睡在这个房间,我,我……” 解释显得很苍白,反而让人觉得他们俩昨晚上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单南弦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眼神发狠地直盯着房间内那一张尚未来得及收拾的chuang,中央散乱的被褥昭示着那上面很可能发生过的某场激情戏。 再看秦晋琛半扣的黑色衬衫,果露在外的性~感锁骨上竟然有个红印子,简直像极了被女人吻过的痕迹…… 好一个没有出格! 顺着单南弦的视线,桑桐回头看了看那张chuang,立刻回想起今早被秦晋琛拥在怀里的旖旎画面。 虽然什么都没做,可想起来还真是让人脸红心跳,她竟然跟他同床共眠了一个夜晚! 桑桐的脸,不自觉地开始发烧,恰是她脸上的那一抹嫣红,令单南弦腾地火冒三丈。 想要发火,可童肃呈已先走到秦晋琛面前,赔礼道歉,“秦总,很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我们已经派了人去追那两名记者,只是不知道能不能……” 秦晋琛蹙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听见了,那两名记者是云海周刊的人,这件事我会派人去处理,丽景这边就不用操心了。至于桑经理,我希望你们不要深究,她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童梦扑哧一声笑出来,“秦总真是好心,被人玷污了名声,还要替她说话。” “……”桑桐的脸憋得通红,回首狠狠瞪了秦晋琛一眼。 秦晋琛原本是好意,但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成了添油加醋,她看得出来,在别人眼中,她没有那么清白。他越是袒护她,别人越是觉得他们俩之间有jian情,看单南弦的反应就知道了。 他拽住桑桐,问道,“桑桐,你们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秦晋琛对你可是早有图谋不轨的想法!你不要怕,我可以替你申冤!” 童梦听见单南弦的话,顿时妒火中烧,“你替她申冤?你凭什么?你是她老公还是我老公?再说了,她冤不冤还不知道呢!” “你给我闭嘴!” “你才闭嘴!” 担心童梦一不留神说漏了嘴,童肃呈及时呵斥道,“行了,都住嘴!你们都给我搞搞清楚,谁才是这件事的当事人?!” 两人均语遏。 秦晋琛嘴角飘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单经理的确是冤枉我了,我很欣赏桑经理,可图谋不轨?你会不会用错词了?应该是一见倾心才对吧。” “你放屁!” 单南弦爆了句出口,冲过去就要动手,却被桑桐喝止,“单南弦,你住手!” 桑桐心里难受得很,她气秦晋琛的多嘴,也气单南弦的添乱。深呼吸一口气,她红着眼眶说,“不管事实怎样,我和秦总整晚呆在一起确是事实,我只能说,我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一旁的童梦鄙夷地轻嗤,“切——好一个没有出格!” 桑桐脸色微恙,“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只有这一个解释。” 话落她挺直了背走到童肃呈面前,强忍着泪意说,“董事长,请允许我请一天假。”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童肃呈笑得别有兴味,“嗯,准假。” 见她要走,单南弦抓狂了,“桑桐,你就这样放过他了吗?!” 童梦在旁边煽风点火,“单南弦,你还看不明白吗?不是人家秦总把她怎么样,而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妄想钩引人家秦总,却被人撞破了。她现在不走,难道留下来被人笑话啊?” 童肃呈也说,“算了,秦总已经说了,这件事不用我们再操心,单经理就安静的呆着吧!” 对于身后的那一番吵闹,桑桐只是状似轻松地一笑而过,然而却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眼泪终是不听使唤地流下来。 ps:最近更新改为早上十点整,看倌们请准时。 是不是你做的,已无所谓 秦晋琛追在她身后出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是不是我怎么跟你解释,你都不会相信?” 桑桐脸上憎恨厌恶的表情令秦晋琛心口微微一刺,他下意识地皱起了好看的浓眉。 桑桐摇了摇头,萧索地说,“无所谓了,是不是你做的,我的名誉也已经被毁了,那些记者他们也都拍到了我的照片,或许明天全云海市的人都知道,我是那个和你有ran的女人!” 秦晋琛不高兴了,眉头紧锁地说,“有染怎么了?你未嫁,我未娶,谁不谈个恋爱的?” 他的话满含无所谓,轻描淡写,漫不经心,让桑桐的心,顿时感觉又被人狠狠地割了两口子。 她忿忿地转身,咬着牙根说,“可我们俩不是恋人的关系!秦总,你不会了解的,像我们这一类人,是靠了多少努力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才得到现在的工作和肯定。而昨晚发生的一切,却能把我过去那么多年的努力一并抹去,如果换成是你,你会甘心接受吗?” 是的,除了愤怒,除了气恼,除了尴尬,除了难堪,还有一种浓烈的无奈。 “就算我们真的是一对恋人,也未必有人相信。我想,人们更愿意把事情往另一个方面想,比如,我和你之间是某种不正当的交易关系?要不然你以为算计我们俩的人是为了什么?!” 秦晋琛讶然,无可否认,桑桐的话一针见血。终于,他的手松开了一些,桑桐不顾疼痛,狠狠的甩开,可心底的气恼一分不减。 “秦总,我相信这种事对你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大事,毕竟你有你的智囊团,你有你的应对方案,我相信即使再大的事对你来说,有它们的帮助,伤害和影响都能降到最少。可是我不然,我没有足够强大的家世背景,也没有足智多谋的得力后背,一旦出事,受伤害最多的人就是我。” 秦晋琛的脸色由之前的冷峻严肃,变得柔和伤感,这样的桑桐让他感到心痛。 虽然错不在他,可他仍然默默忍受着她任何情绪的发~泄,脸上写着浓浓的歉意。 桑桐的脸上泪痕未干,她觉得整颗肺都快蹿出火来了。 她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切,竟然被单南弦和童梦看了个正着。 从小家教严,她养成了生活严谨的好习惯。除了单南弦,她没有交过别的男朋友,除了同事,她认识的异性也不多,即使和单南弦分开了,她也没有因此变得自甘堕落。 然而,眼下她却做了自打嘴巴的事情。 她那么痛恨单南弦的背叛,不屑地认为他的选择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可想不到在自己身上,也发生了同样不堪的事情,尽管这一切不是她自愿的,尽管她和秦晋琛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可结果都一样,在别人眼里,她已经不清白了。 桑桐很后悔,也很痛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小心一点?那么轻易就让别人钻了空子?想必明天见到童梦的时候,她一定会这样嘲笑,“桑桐,你那么清高自傲,也不过是靠身体上位的下~贱女人!” 想想那副画面,眼眶里的泪水就几欲喷涌而出,抬眼看见前面就是电梯间,想也不想就快跑了进去。 我们结婚,堵悠悠众口 想想那副画面,眼眶里的泪水就几欲喷涌而出,抬眼看见前面就是电梯间,想也不想就快跑了进去。 慢了几步的秦晋琛赶到时梯门已经合上,他只好坐了另一部,下到一楼时发现桑桐已经跑出了酒店的大门口。 他一边去取车,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喂,白秘书,有件急事麻烦你处理一下。昨晚我在丽景大酒店里出了点儿事,今早被云海周刊的记者拍到了一些照片……” 吩咐完以后挂断电话,秦晋琛就开车出去追桑桐,远远地在人来人往的上班人潮中发现了她的身影。 她低着头走得很慢,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听见,秦晋琛只好将车随意靠在路边停下,然后去追她。 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她问,“你怎么还没走?” “你的状况很不好,我担心你。” 她自嘲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因为这点儿事就自寻短见的。” 秦晋琛抿了抿薄唇,没说话。 桑桐并不欢迎追来的秦晋琛,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像刚才那样控制不住自己,把气撒到他身上。但他就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直到他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我想了想,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我确实不了解你的生活,体会不到你的感受,不过有个方法或许可以帮你把受到的伤害减少到最小。” 桑桐停下了脚步,“是什么方法?” 秦晋琛的嘴角忽然微微一翘,不是很明显,温和而淡雅,却透着一种看不到摸不透的高深,让人心底一紧。 他说,“先上车,上车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为什么一定要先上车?桑桐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他轻笑着摇头,满眼的无奈,“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大街上乱走不安全,这个解释满意了吗?走吧,我送你回家,边开车边告诉你。” 她这才上了车,淡淡悠扬的钢琴声萦绕在车内,很能净化人的心,在这样的音乐声当中,桑桐的心情逐渐恢复了平静,可秦晋琛迟迟不肯开口,桑桐忍不住看向他。 她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出神,惊讶于他的镇定自若,他竟然还能保有一份雍雅自如的魅力,挨了她的骂他不但不生气,还一直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态度。 这反倒使他全身增添了一份神秘感,桑桐禁不住问,“秦总,你不是说有方法可以帮我把伤害减少到最小吗?到底是什么方法?” 他淡淡地笑了笑,“看你终于平静下来,也是时候该谈一谈正事了。” 秦晋琛的声音犹如清泓,干净而透彻,一如他的处事风格一般,干脆而简练,不拐弯抹角,没有虚伪的序言和多余的废话。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出类拔萃的,桑桐不由得多了一分戒备心,害怕他所谓的方法又是另一个圈套。 定了定神,她说,“请说吧。” “方法很简单,只是你可能很难接受。” 她蹙了蹙眉,“到底是什么方法?” 他侧首,认真地看着她说,“我们结婚,堵悠悠众口。” 她大骇,“你说什么?结婚?!” 桑桐的脑子彻底混乱了,怎么也不会想到,秦晋琛所谓的方法,竟然是……和她结婚?! 说服 桑桐的脑子彻底混乱了,怎么也不会想到,秦晋琛所谓的方法,竟然是……和她结婚?! 秦晋琛很有耐性地重复,“是的,我们结婚,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别人的嘴。” 桑桐惊怔地瞪大了眼,“秦总,您是在开玩笑吧?我们俩认识才不到两个月,你要和我结婚?请问,您了解我吗?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 丝毫不介意她一连串的质疑,秦晋琛抬手打断她,莞尔点拨,“你说的没错,我了解你不多。不过,我相信结婚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们可以婚后互相加深了解。” “加深了解”四个字被刻意咬得极重,让人禁不住想歪。 桑桐的脸变得绯红,“不好意思,我还不想结婚。” “我目前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你结婚。”他耸了耸肩,很无奈的样子。 “……”桑桐语遏。 因为被人算计到一张chuang上共眠了一晚,就要结婚?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也太荒诞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的惊讶我能理解,但是,”他目光如水,并不显半分张狂,语气显得很诚恳,“我想对你负责。” “负责?”桑桐愕然。 她没听错吧?他说他想对她负责? 见她一脸的不可置信,秦晋琛颔首道,“是的,我想对你负责。就像你说的,最大的受害者是你而不是我。你的名誉,你的清白还有你所有的努力,都很可能付之一炬,只有把你变成秦太太,这份伤害才会减少到最小。” 这个方法的确很不赖,怕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但桑桐就是不放心,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反倒多了一分警惕。 看出她的顾虑,秦晋琛扬了扬眉,说道,“你放心,只是结婚而已,不需要你真的把心交给我。当然,如果你觉得我秦晋琛还不错,婚后和我也处得来,愿意与我携手走完这一生的话,我自然是再高兴不过。” “当然,若你始终觉得我们俩不合适,我也不会束缚住你。我对你的想法你是清楚的,但我愿意把决定权交给你。换句话说,这桩婚姻里占主导地位的一方,绝对是你。” 他想给她吃一颗定心丸,但桑桐内心的焦虑和恐惧太大,不是秦晋琛一两句话就能说服得了的。 见她依旧用防备的眼神看着自己,秦晋琛无奈地笑了笑。 “这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说过这件事对我来说影响不大,对你来说则不然,恐怕明天整个丽景大酒店就传遍了有关你桑经理的流言蜚语。而你和我结婚,不但可以堵悠悠众口,最关键的是,你还可以借由结婚的理由,彻底摆脱掉单南弦的纠缠。你应该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帮你应付并打击那些想要对你不利的人。” 微顿,他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她,“桑小姐,请问一举多得的事,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桑桐脸色微变,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话很犀利,几乎是见血封喉,不得不承认,他说中了她所有的担心与顾虑,也开出了所有让她放心的条件。 但,她还是害怕…… =============================== ps:明天开始加更,高朝即将来临。 因为他太强,才害怕自己的弱 若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男子,或许她不用担心。 可他是秦晋琛啊,套句曾宝仪的话来说,他可是全市多少女人为之动心、为之头晕、为之甘愿南犬身的钻石王老五!她没有那个自信,能在与他朝夕相处的婚后仍可以死死捍卫住自己的心,不怕被他所动摇。 正是因为他太强,她才害怕自己的弱。 论相貌他是男人之中的上乘,论品位他全身上下都彰显着名流人士低调的奢华。就连他的人品也是不赖的,他算得上是一个不张扬浮夸且彬彬有礼的绅士,和这样一个条件优质的男人结婚,真是太具诱~惑了,但越是有诱惑力,就越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听说有一种男人生就让人着迷,只是远远的看着就能打动女人的心,可一旦与他朝夕相处亲密接触,他的体温就是一种毒,一沾蚀骨。 毫无疑问,秦晋琛就是这种男人。 桑桐深深吸一口气,“秦总,我需要再仔细考虑,毕竟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需要慎重对待,即使是权宜之计,我也得仔细衡量。何况,就算我同意了,也得想个好方法告知我妈。” 末了,她扬眉看向他,“除非,秦总想要隐婚?” 他闻言微怔,而后笑起来,“那倒不会,只要你决定了,我一定会给你一场体面的婚礼,所以还希望你仔细斟酌斟酌。” 桑桐看了他一眼,“我会的。” 天知道,她不过是在敷衍他而已,因为她已经打定主意过几日就找个理由拒绝他了。 两人谈完话不久,车子便抵达了怡兰苑,秦晋琛没有阻止桑桐离去的步伐,而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移动车子。 桑桐回到卧室,从窗帘后悄悄望下楼下,发现秦晋琛的车似乎还在,他正抬头看着她这个方向。 心跳猛地加剧,赶紧缩回身子,再也不敢偷看一眼。 桑妈妈跟着进来,看她躲在窗帘后面的样子很奇怪,便走来问道,“桐桐,你这是怎么了?在躲着谁吗?” 怕桑妈妈看出端倪,桑桐连忙关上了窗帘,“妈,我没有在躲着谁,只是想关上窗帘换件便装而已。” 桑妈妈不放心地追问,“可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对劲,是不是单南弦又来纠缠你了?” 说着,要去揭窗帘,桑桐有些慌,连忙拉住桑妈妈的臂膀,“妈,我真的没有躲谁,可能是昨晚忙到太晚的关系,所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吧。” 桑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爱女心切,始终担心她,“对了,你这个时候不是该在酒店吗?怎么回来了?” “昨天酒店里有个生日宴,我忙了一个晚上,累得很,所以请了假回家休息。” “那你赶紧去洗个澡,再补一补瞌睡吧。这女人啊,就是得休息好,要不然会老得很快的。” 桑桐感谢桑妈妈的理解,没有追问下去,要不然她真不知道如何搪塞下去了。 洗澡洗到一半,桑妈妈突然来敲浴室的门,问道,“桐桐啊,你今天都在家吗?”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洗澡洗到一半,桑妈妈突然来敲浴室的门,问道,“桐桐啊,你今天都在家吗?” “是的,妈,有什么事吗?” 桑妈妈欲言又止,“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你早点休息吧,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醒你。” 桑桐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她太累了,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不用去想,不用去操心。 傍晚六七点钟的时候,桑桐被吵闹声扰醒,穿戴完毕出来时着实一愣,三道目光袭来。 一名和桑妈妈年纪相仿的中年女子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哎呀,这位就是桐桐吧,果然长得水灵啊。” 桑妈妈也笑着站起身,朝桑桐招了招手,跟她介绍起来。 “桐桐,快来见过丁阿姨,丁阿姨是妈妈的老同学,十多年前就失去了联系,最近好不容易才联系上的,原来啊你丁阿姨在龙溪区搞居委会工作呢。” “丁阿姨,你好。”桑桐笑着迎过去。 被称作丁阿姨的中年女子穿得很朴素,但眼神很犀利,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人。 她一边握住桑彤的手,一边上下打量着她,“嗯,不错不错!是有你妈当年的风采。” “丁阿姨,您过奖了。” 桑桐注意到她身后还站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戴了一副厚厚的眼镜,虽然个子很高,却很清瘦,面色有些苍白,浑身书生气。 看他的样子,让桑桐想起“弱不禁风”四个字。 一和她的视线对上了号,那男子就笑得很腼腆,桑桐甚至产生一股错觉,怀疑这个男子是不是个gay。 看他们俩打了照面,丁阿姨适时地介绍,“桐桐,我给你介绍一下哈。他呢,是我的儿子林志麟。” 乍然一听这名字,桑桐差点儿憋不住笑出来,“什么,林志玲?” “哎呀,不是台湾那个风~骚的女艺人林志玲啦,是麒麟的麟。我跟你说,我们家志麟可是个好孩子……” 一个已经三十岁的男人还被他的母亲定义为“好孩子”,桑桐实在想不出自己和他之间会有什么交集。 但是看这情形,她已经明白了,这顿晚餐应该是一场变相的相亲。 桑桐很反感这样的方式,但看在妈妈的面上,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耐心地吃完这顿晚餐。 直到丁阿姨提到一件事,“雪梅啊,我记得那时候我们约定过——等我们的孩子都长大成人,都还没有另一半的时候,就让他们结婚,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你看我们家志麟也不差,还是化学博士,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的,依我看啊,你们家桐桐和我们家志麟正合适。” 桑妈妈笑着点头,“嗯,我也觉得不错。” 话已挑明,桑桐不着急都不行了,她拽了拽桑妈妈的衣角,“妈,这种事儿您怎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呢?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豁出去,撒下这个弥天大谎了。 桑妈妈大吃一惊,声音不禁有些拔高,“你有男朋友了?桐桐,你说的不会是单南弦吧? ================== 今天是光棍节,就不祝大家节日快乐了,我祝大家早日找到另一半,祝每位妹子都爱情甜蜜^^ 求婚,还算数吗? 桑妈妈大吃一惊,声音不禁有些拔高,“你有男朋友了?桐桐,你说的不会是单南弦吧?” “不是他啦,我已经和他断得干干净净了,是另外一个……”桑桐支吾道。 旁边的丁阿姨不高兴了,“咳咳,雪梅啊,看样子你们家桐桐已经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了,我们家志麟可是一个女朋友都还没有交过呢。” 那口吻,大有种上当受骗的怨气。 桑桐心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便顺着她的话说,“对不起啊丁阿姨,让您失望了。原本我今天就想跟我妈说结婚的事,没想到她约了您吃晚饭。” 丁阿姨听了更生气,“哦豁,雪梅啊,人家桐桐都谈到结婚的份儿上了啊,你还说她没有男朋友?!” 桑妈妈满脸尴尬,将桑桐拉到一边。 低声责问,“桐桐,你不是跟妈妈开玩笑吧?是不是为了敷衍你丁阿姨,才故意这么说的?我跟你讲,你今天要是不把你男朋友叫来,我是不会相信的!” 她为难地说,“妈,丁阿姨还在呢,您让我把男朋友找来,不是让丁阿姨难堪吗?” “不让丁阿姨见也行,让我见见总可以的吧?你真要结婚,我以后就是他的岳母,难道不该让我见见他?!” 灵机一动,桑桐又找了个借口,“妈,他很忙的,平时有很多应酬,这个时间点八成都在和人谈生意。” 桑妈妈可没那么好糊弄,口吻强硬地说,“那我等着他,等他应酬完了再来见我,总行了吧?!” “妈……” “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先送丁阿姨他们母子俩出去,你马上给我打电话让他过来!” 什么叫自掘坟墓,什么叫逼上梁山,桑桐总算是明白了,这下可好,她上哪儿去找一个已经谈婚论嫁的男朋友? 蓦地,她的脑海里出现了秦晋琛那张颠倒众生的俊容! 人生就是这样,多数时候由不得自己做主,冥冥中似乎命运早给了安排。 偏偏就是这一天她被人算计,偏偏就是这一天秦晋琛向她求婚,偏偏就是这一天妈妈安排了那次相亲,而她不得不那么做…… 她紧紧攥住手机来到卧室里,踌躇了许久才鼓起勇气给秦晋琛打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秦晋琛如往常那般云淡风轻的言语传来,“喂,我是秦晋琛。” “秦总……”桑桐只挤出了两个字,就哑住了,后面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秦晋琛觉察出她的异样,“你的声音怎么了?生病了?” 她自然是没病,只是话太难说出口,梗在喉咙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极力镇定心弦,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艰难地逸出,“请问您的求婚,还算数吗?” 没想到忐忑的一句话,等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桑桐混乱的心绪渐渐被这沉默弥漫浸润…… 直到她经受不住这样的沉默,打算放弃时,秦晋琛磁性的嗓音从电话那端姗姗传来,“当然算数!只是听你这么说,让我感到惭愧。我想,我还欠你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 拷问 不得不承认,她是在忽悠秦晋琛,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想过答应他的求婚,可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人选来救这个急,只好‘卑鄙’地利用了秦晋琛一次。 她昧着良心说,“求婚仪式我并不计较,我只求秦总能马上来一趟我家,帮我救个急。” 他扬了扬眉,问道,“救急?你想让我帮你救什么急?” 正暗自高兴,心想她终于想通,但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迫不得已,秦晋琛心里有些吃味起来。 “我,”桑桐咬了咬唇,踌躇了一下,“详细的我现在不方便说。” 作为求人的一方,她的态度着实算不上诚恳谦逊,但秦晋琛却丝毫不介意,很爽快地说,“行,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桑桐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丁阿姨母子俩刚好离开,桑妈妈板着脸孔坐在沙发上,审视着她,“怎么样,他能来吗?” 桑桐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嗯,他说马上来。” 之所以心虚,是因为她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和秦晋琛不是真的情侣,万一待会儿穿帮了怎么办? 可她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秦晋琛是何许人也,年纪轻轻事业上就颇有些成就,自然是头脑聪明。 加上他在商政两界都很吃得开,情商自然也是不低的,所以当他抵达桑家后,很快就明白桑桐为何请他来救这个“急”了。 看见双手拎着大包小包的秦晋琛后,桑妈妈点点头,“你就是桐桐的男朋友啊……” 见桑妈妈上下打量着秦晋琛,眼里含着满意,仿佛见到乘龙快婿一般笑得合不拢嘴,桑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妈,您认别这样直勾勾地瞅着人家看好不好?” “哦哦,那我们先坐下再说。” 秦晋琛被请进客厅内,桑妈妈发挥丈母娘本色,直奔主题,“秦先生,听说你跟我们家桐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今天约你来见个面,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希望秦先生如实回答我。” “伯母,您尽管问,任何问题我都愿意回答。” “那就好。” 桑桐看着应对自如的秦晋琛,思绪恍惚。 直到当下,她其实并未真的想要嫁给他,或许待会儿从这个家出去后,她就会跟他道歉,感谢他的友情出演,却不能以婚姻作为谢礼。 然而这一刻,她真有种即将要嫁给他的错觉。 他如一方君子坐在沙发上,气度非凡,优雅从容,没有半点慌乱,她看得出来,妈妈虽然刻意地摆出一副威仪,但心底里其实早已被秦晋琛所折服。 似乎察觉到女儿偷觑的目光,桑妈妈严肃地看向她,“桐桐,你先回卧室,我叫你的时候你再出来。” “哦。”桑桐额上起了一层细细的密汗。 看来,桑妈妈的“拷问”要开始了,她尴尬又担心地瞄了一眼秦晋琛。 他倒是自在得很,说话声不疾不徐,既不端架子又没有纨绔之气,平和中又显出良好的修养,俨然是这个家里的常客。 他给了桑桐一个眼神,似乎是叫她放心,可看在桑妈妈的眼里,却成了眉目传情…… 也好在这一番拷问并不长,十分钟后,桑桐被叫出了客厅。 桑妈妈说,“桐桐,你送一送小秦,顺便把墙上那副月桂画摘下来送给他。” 事已至此,由不得你 桑妈妈说,“桐桐,你送一送小秦,顺便把墙上那副月桂画摘下来送给他。” 桑桐大吃一惊,那幅画可是爸爸在世时画的,妈妈竟然要把它送给秦晋琛?! 她禁不住嗔怪道,“妈,那可是爸爸亲手画的。” “就因为是你爸亲手画的,我才送给小秦,就当是见面礼。” 绝对不止见面礼这么简单,桑桐了解妈妈,那幅画是她最喜欢的一副,因为是爸爸生前画的,她把它当成了爸爸的遗物一般一直珍藏着。 真不知道秦晋琛在妈妈面前说了些什么,才会让妈妈甘愿把这幅最珍爱的画送给他? 桑桐有些不满,却也无奈,只好把那幅画摘下来收好递给秦晋琛,因为她心知肚明,既然妈妈要把它送给他,就是敲定了他这个女婿! 想了想,她有必要跟他摊牌,否则他真误会她想要嫁给他了。 于是,送他到了迈巴赫前,她说,“秦总,我想有些误会我必须得跟你解释解释。其实我并没有想真的结婚,只是因为当时的情况……” 他忽然站定,返身打断她,“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想结婚,而是想利用我一次后就反悔,对吗?” “……”桑桐讶然,没想到他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不免有些尴尬。 她的沉默告诉了他答案,他却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良久才把手插进西裤口袋中,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低头点上。 再次抬头时,他的眉头蹙得很紧,夹烟的两指弹了弹,烟灰飘落在地上,桑桐看着那烟灰往下落,心底也一点点往下沉。 他没抽几口又把烟狠狠掐灭,似乎好不容易才努力压制住了心底的怒气。 转而,笑着凑近桑桐跟前,抬起漂亮又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的下唇上,眼眸盯着她的小嘴儿,眼神深邃。 他说,“可是怎么办呢?事已至此,由不得你了。” 她全身为之一震,问得有些急,“为什么?” 以为是担心她妈那里不好交代,她急着说,“我妈那里你大可放心,我找个机会跟她解释……” “不,跟你妈没关系。” 她愕然,“那是为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转身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资料袋递给她,桑桐没有立刻打开来看,只是询问地看着他。 秦晋琛眯了眯眼,“其实我不确定该不该给你看这个东西,因为当你看过之后,可能心情会很糟糕。” 桑桐更是摸不着头脑,秦晋琛没有催,而是扬了扬手里的信封,又说,“但是比起眼睁睁看着你被蒙蔽,我认为把这个东西给你,才是正确的做法。” “蒙蔽?”桑桐皱眉,“什么……蒙蔽?” 秦晋琛蹙了蹙眉,不再说话,桑桐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打开资料袋抽出里头的一叠照片。 照片上显示的场景,就是昨晚单思玲的那场生日宴现场,里面的人物大多以单老夫人、童肃呈以及童梦父女俩为主。 看到这些照片,桑桐还是不能立刻看出端倪,抬头看向秦晋琛,“这到底是什么?” 退一步海阔天空 看到这些照片,桑桐还是不能立刻看出端倪,抬头看向秦晋琛,“这到底是什么?” “你看呢,你认为这应该是什么?” “我看不明白。” “耐心点,再看往后面看一看。” 照片很多,大多数都是远景,似乎是他从监控摄像头里调出来的画面,桑桐一开始还能一张一张地慢慢看,到后面就是走马观,渐渐失去了耐性。 索性把整叠照片对还给他,“不看了!干脆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秦晋琛唇角微微翘了起来,有些无奈地睨着她,修长的手指在额头上按了按,“桑桐,我不得不说,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你是最纯真的那一个。” 桑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抿抿唇,“难道你没有发现,整场宴会上,单老夫人和童肃呈父女俩都走得很近吗?” “单老夫人和童董事长是亲家,单思玲又是童梦的小姑子,两家走得近有什么好奇怪的?” 秦晋琛无奈地摇摇头,从整叠照片中抽出压在最底下的两张,“那你看看这个。” 桑桐接一看,整个人呆住。 照片中有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抬着昏睡不醒的秦晋琛,还有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子将晕过去的桑桐背在身后…… 蓦地,桑桐猛然醒觉,脸色开始发白。 她不是十分明白秦晋琛的意思,或者是她不想明白,可是秦晋琛没有给她一个似是而非的机会。 “我已经派人查过,这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就是丽景大酒店的保安,我想你应该也认识,他们俩从今早开始就休假了,据说要两个星期后才回来。至于这个背着你的中年男子,则是单家的司机,当天正好也在宴会现场。” “我一直以为单老夫人邀请我去单思玲的生日宴会,是想撮合我和她的孙女,其实只不过是个幌子,她真正的用意,应该是想要把我们俩送做堆,这么做的目的,只是要断了她孙子单南弦的念想。” “至于童肃呈,他这样做一来可以保护童梦的婚姻幸福,二来大概是想成人之美,以为把你送到我的chuang上,就能换来更多的合作机会。” 桑桐心口一凉,身子近乎虚脱,她下意识地撑住车门,抱着一丝侥幸问道,“会不会是你猜错了?” “我不是猜,我这是分析。”秦晋琛很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眼,“桑桐,很多事比你想象的还要现实和残酷,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探一探童肃呈的口风。” 他这么说,八成是错不了了。 桑桐心口堵得慌,几乎憋出泪来,“既然如此,这个婚更不能结,我不甘心被他们摆这么一道!” “桑桐,有些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桑桐抬头看进秦晋琛的眼底,夜色下她的目光明亮,脸上是明显的谨慎和小心。 秦晋琛却以春风沐浴般的笑容化解她的防备,璀璨星眸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桑桐从那里面看到诚恳和决心,让人有种安定和依赖感。 ps:再一次求收藏求推荐,收藏多多加更多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