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生活从相亲开始》 第1章 我是被逼的 第1章 我是被逼的 南美洲亚马逊雨林,这里是人类禁区。 姜宁躺在一棵树下喘气,感觉要完。 他是一个佣兵,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跟着人跑去非洲发财,结果大钱没赚到,一次武装冲突时老板先挂了,走投无路之下当了佣兵,过上了非凡生活。 这次来亚马逊是杀人的。 一个躲在城堡里的家伙。 结果还没靠近,就遭到了埋伏。 团长被机枪打成了筛子。 过半队友当场战死。 姜宁命好,侥幸杀出重围冲进雨林。 好不容易摆脱追兵,却被毒蛇给放倒了。 左腿已经失去知觉。 呼吸渐渐变的困难,就像被掐住了脖子。 姜宁并不怕死,这几年来枪林弹雨里打过滚,死人堆里睡过觉,要是还怕死,也活不到现在,只是有点不甘心,他才二十四岁,还没娶个媳妇呢。 爸妈辛辛苦苦将他养大,都没来得及尽孝呢! 就这么死了实在不甘心。 若是之前被枪打死也就算了。 可被毒蛇毒死,也太憋屈了。 视线渐渐模糊。 姜宁两手撑地,他想坐起来。 可努力了半天,也没能如愿。 右手下面有块石头,硌的掌心生疼。 抓起来瞧了瞧,是一块五彩色石头。 核桃大小,圆形的。 “好漂亮!” 姜宁目眩神迷,这块石头太漂亮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石头。 肯定值不少钱。 可惜…… 自己快要死了。 姜宁忽然有点想家,想爸妈。 出来五年多了,一直都没有回过家。 爸妈的担心他知道。 只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本来打算再过两年,挣够了钱就想办法回家,回老家小县城买个房子,娶个媳妇,过点正常人的生活,却没机会了,应该是被人出卖了,会是谁呢? 一张张脸在脑海里闪过。 姜宁没法确定叛徒是谁。 算了,不想了。 人都快要死了,就算知道叛徒是谁又能如何? 视线愈发模糊,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思维也变的迟钝了许多。 姜宁恍恍惚惚,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爸妈会不会知道自己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 “怎么还没死?” 姜宁有点纳闷,两手撑地坐了起来。 然后就愣住了。 能动弹了。 竟然没死。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块五彩色的石头跑他身体里去了。 就在胸口位置。 姜宁多了一重视角,他能‘看’到五彩色的石头寄居在胸口正中心,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石头了,而是一团五彩色的毫光组成的圆球,绚丽神秘。 圆球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姜宁也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 此乃五行之源,有诸多妙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外挂?” 姜宁又惊又喜,当年上高中时没少追网文,也没少做主角梦。 出来之后就没看了,主要是想看也没得看。 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吃饭,哪还有时间做梦。 却没想到时来运转,竟然成了网文的主角。 看了看腿,之前肿成猪大腿的左腿已经消肿了,被蛇咬过的脚裸连印子都没留下,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力量感满满,再感觉不到半点疲惫,确实不用死了。 感觉真好。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古人诚不欺我。 太阳到了中午,看了看时间,三个小时过去了。 寂静的雨林里光线昏暗,参天大树遮住了阳光。 茂密的植被挡住了视线。 杂乱的虫鸣声从四面八方围剿着耳朵。 视线难及之处,不知道潜藏了多少致命的危险。 姜宁一边感悟着五行之源的妙用,一边小试了一下牛刀。 雨林里太潮湿。 空气中的水汽肉眼可见。 打个响指,一团水汽在指尖凝聚。 很快就聚成了一个水球。 五行之源基础技能:御水。 弹弹手指,一道道绿色光环飞了出去,落在附近草丛中。 植物开始疯狂生长,这是五行之源的乙木之精,代表生命和成长,实乃拔苗助长的超级神器,念头一动,疯狂生长的植物就迅速枯萎,五行之木的特技:剥夺。 恍恍手指,一团火苗在指尖亮起。 曲指一弹,火苗落在草丛中。 可惜没烧起来,熄灭了。 雨林里太潮湿,根本就烧不起来。 念头再起。 姜宁浑身腾起淡淡黄光,直接沉入了地下。 五行之土基础技能:土遁。 小时候看封神演义,就特喜欢土行孙。 不是土行孙有多帅,而是土遁技能太牛逼,实乃潜入敌营,刺杀目标的必备神技,要是早点得到五行之源,这次的任务哪还用得着一整个团队,他一个人就能完成了。 姜宁有点好像,地下世界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土遁发动之时,土壤就像变成了海水。 而他则像是鱼,在海里畅游。 感觉不到半点阻力。而且发动土遁之后,生命形态似乎也有了变化。 竟然不需要再呼吸。 姜宁试着全速地行,估摸时速差不多五十公里。 不算太快,但也不算慢。 从地下钻出来,才发现到了一条河边。 四下望望,搞不清到了哪里。 之前顾着逃命,早就迷路了。 姜宁也不在意,有五行之原,现在雨林里的植物都是他的眼睛,草丛里面藏着什么虫子植物全告诉他,不怕再被蛇虫咬,有土遁这种神技,费点功夫总能出去的。 最让他欣喜的,还是五行之源里面有一个五行空间。 不大,一立方左右。 太大的东西放不下。 但装下随行物品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就方便多了。 把枪械武器全部放进去,姜宁轻装上路。 费了一番功夫,土遁三个半小时,太阳快要落山时,总算回到被埋伏的地方,这一路上碰到不少战友尸体,也不用费劲挖坑,直接用土遁带到地下。 好歹战友一场,也只能做到这样。 出来执行任务,身上自不会带太多的钱。 总共收集到一万多美元。 武器全部收集起来,不打算浪费。 寻摸半天,没找到埋伏他们的武装分子的尸体,记的当时打死了不少人,现在却找不到尸体,应该是被收走了,没找到线索,只好去了五公里外的城堡。 城堡建在雨林边上。 里面住着个老家伙,据说活了一百多岁了。 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干掉老家伙,结果却很不走运,不知是行动泄漏了,还是被人给出卖了,当时他们从雨林里摸过来,还没靠近城堡就遭了埋伏。 姜宁联系过战友了,一个都没联系上。 尸体只找到了一半,除了当场战死的,剩下的应该被抓住了。 发动土遁,轻松摸到了城堡下面。 本打算从地下摸城城堡,结果又有了新的发现。 城堡竟然有地下城,而且规模还不小,全是钢筋混凝土浇筑,钢筋混凝土也是土,还拦不住土遁,姜宁毫无阻碍的潜了进去,发现是个武器库。 面积不大,不到一百平。 武器也不算多,但无一不是精品,都是收藏品。 姜宁寻摸一圈,眼睛都亮了。 全是定制版本,市面上买不到的武器。 作为拿枪吃饭的人,看到好武器如何能忍的住。 拿了几支手枪,看着一支定制的h416头疼起来,长度有点超标了,想装进五行空间得把枪拆开,当务之急是摸清城堡情况,不是干这些事的时候。 姜宁只得作罢,开始了侦查行动。 地宫分为上下两层,这里是下层。 生活设施一应俱全,装修的十分奢华。 还有一个很大的物资库,里面装满了生活物资,足够几十人吃上一年的,还有不少高科技设备和许多看不懂的东西,最让姜宁惊喜的,则是一个小金库。 金库里不但有许多古董和艺术品,还有黄金和现金。 黄金不多,十公斤的金砖装了两箱子。 数了一下,每箱有二十四块。 总共四十八块,共四百八十公斤。 “发了!” 姜宁两眼冒光,哪还会客气。 立刻扫进五行空间,其实没多少。 黄金密度太大,还不到半吨,也就半个电脑机箱大。 除了黄金,还有大量的现金。 美元最多,还有欧元和英镑。 目测能有好几百万。 姜宁也来不及清点,一并笑纳了。 至于那些艺术品和古董,他一个高中生连老家的古董都认不得,更别说外国人的,随便拿了几样,也不知道能值多少钱,等以后找个懂行的给看看。 侦查完第二层,没有看到人。 姜宁没碰电梯,直接土遁进入第一层。 结果看到的情形让他大吃了一惊。 第一层是个大型实验试,几十个穿着白大卦的家伙正在做各种人体禁忌实验,看着实验台上被剖开的人类幼崽,姜宁头皮都炸了,正常人都受不了。 “什么人?” 白大卦看到有人冯进来,一个个大惊。 姜宁不想废话,端起ak74就是一顿突突突。 地宫一层瞬间沸腾,惨叫声和惊叫声此起彼伏。 工作的白大卦根本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杀人,一个个狼奔豕突,仿佛没头的苍蝇,有的惊慌往外面跑,有的则往桌子下面钻,姜宁杀了个痛快淋漓。 打死二十多个白大卦后,上面终于有人下来。 电梯打来,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冲了出来。 狭路相逢。 姜宁反应神速,第一时间开枪打死前面两个。 后面的武装分子立刻相互掩护着射击。 姜宁冲向左边,那里是墙壁。 但墙壁也挡不住他,仿佛不存在,直接穿墙而过。 “shit!” 剩下的武装分子人都看傻了。 还以为眼了。 正愣神呢,姜宁从另一边穿墙闪出来。 “突突突……” 清脆的枪声中,又是三个武装分子被打死。 “omg!” 仅剩的三个武装分子一边惊呼着上帝,一边找地方躲避,同时抽空反击。 姜宁再次穿墙而走,很快又从另一边闪了出来。 从后面将剩下的三个武装分子送去见上帝。 然后将七八个躲起来的白大卦全部找出来打死。 “放过我,我是被逼的……” 白大卦痛哭流涕的求饶,可姜宁心如铁石。 毫不留情的送这些人渣去见上帝。 清理完地宫后,才再次遁地而走。 (本章完) 第2章 发财,回家 第2章 发财,回家 城堡站地不大,也就二三十亩地。 主建筑是一栋二层小楼,四周还建有哨塔。 此时此刻,城堡中响起刺耳的报警声。 说明有外敌侵入了城堡内部。 所有巡逻的武装分子都警惕万分,等待上级的命令。 门口的草坪上,两个全副武装的保安正端着枪四下警惕。 两个保安交错而过。 就在这里,地面忽然伸出一只手。 “omg……” 一个保安刚刚惊叫一声,就被抓住脚裸拉进了地下。 另一个保安忙回身,却没看到人。 还以为眼了。 揉揉眼睛,还没人,不由惊叫了一声:“shit!” 连忙开了一枪,先示警。 然后向上汇报:“毒狼,门口有不明生物入侵……” 话没说完,地面再次伸出一只手。 将保安拽到了地下。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活人诡异消失。 监控室里的人不淡定了。 哨塔上的武装分子同样没法淡定。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随着不断有人消失,或者被打死。 城堡顿时乱套。 姜宁找到了被抓的战友,可惜都成了尸体。 只有一个家伙没死,是他的同胞,代号是乌鸦。 乌鸦没死,和城堡的武装分子在一起。 姜宁杀光城堡里的六十多名武装分子,只留了三个活口。 一个乌鸦,一个是城堡安保头子。 还有一个是城堡的主人,一个上世纪的老不死。 老家伙已经不能动,身上插满了管子。 也失去了说话能力,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 “这个老家伙就是摩尔·莱曼?” 姜宁看着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珠子转个不停的老家伙,问一旁的安保头子。 安保头子是个白人,被他废掉了双手。 脸上全是惨然,和对死亡的恐惧。 “是的!” 安保头子闻言,忙不迭点头:“这就是摩尔·莱曼先生。” 老不死的,还先生…… 姜宁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直接送了老不死一颗枪子。 然后看了眼缩在一旁的乌鸦。 又问安保头子:“是这个人出卖了我们?” 安保头子连忙点头:“是的!” 乌鸦同样双臂被废,痛哭流涕道:“夜鹰饶我一命。” 姜宁问道:“为什么要出卖大家?” 乌鸦脸色惨然:“我也不想这样,他们逼我的……” “砰!” 姜宁不想听他废话,直接送了颗枪子。 只要确认这家伙是叛徒就行。 至于理由,做鬼了去给阎王说吧! 他不想听这厮废话。 审问了下安保头子,也开枪打死。 时间紧急,有一支队伍正在赶来城堡。 姜宁搜索一番,又搜刮到一笔钱,大约两百多万美元。 还有少量黄金和钻石之类的。 倒上汽油,放了一把火。 冲天大火燃起,净化着城堡中的罪恶。 轰鸣声中,远处一架武装直升机正在赶来。 姜宁最后望了一眼,才遁地而开。 回到巴西利亚,找了个酒店好好洗漱一番。 然后清点缴获。 现金八百多万,多数是美元,少量欧元和英镑。 黄金五百公斤出头,加上现金能有三千万元美。 毫无疑问,这是笔巨款。 就算去美利坚,也能实现财富自由了。 至于钻石古董艺术品什么的,姜宁不太懂行情。 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先放着。 队伍没了。 金钱有了。 还要继续拿枪去拼命吗? 不了。 但凡有的选择,没有谁愿意把腰袋别在裤腰带上讨饭吃。 选择当佣兵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 有三千万美元,还当什么佣兵啊! 没钱的时候不想家。 如今发了横财,就不想再漂波了。 但是…… 回家不容易啊! 这几年不是他不想回家。 而是没法回去,当年什么也不懂,被人骗了。 出来的时候都是坐着小船出来的。 现在用的护照是钱买来的,在外面跑当然没问题,但总不能以外国人身份回家,去大使馆补办护照肯定不行,你是怎么出来的? 如何回家,还颇费思量。 琢磨一阵,暂时不想了。 把黄金取出来,拿了块金砖打量。 金光闪闪,看着就富贵。姜宁两手一搓,金砖像面团一样,被搓成一个圆球。 他当然没有这么大手劲。 这是五行之金:御金术。 又搓了搓,金球变成了金砖。 但上面的标记没了。 姜宁如法泡制,将所有金砖都搓了一遍。 黄金对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意义。 对有钱人来说,这玩意就是资产。 对于穷人来说,这东西最大的作用就是能换成美元。 穷人留一堆黄金干什么? 又不能吃,也没办法当钱。 姜宁算不上有钱人,也不需要黄金这种资产。 肯定要换成钱。 不过巴西不熟,没渠道。 于是,在巴西利亚住了一晚,飞去了刚果金。 这地方人头熟…… 没有直达航班,先飞到南非,再从南非转道。 折腾了好几天,才到金沙萨。 找人把黄金处理掉,把现金也处理了。 留了一千万的美元欧美英镑,剩下的全换成老家的钱。 手续费有点贵,超级贵。 姜宁只能认了,黑钱要洗白,手续费就没便宜的。 还得去趟港岛,办理资金转移的手续。 此非故乡,心灵也无处安放。 姜宁也不留恋,取道南非飞港岛。 出来这五年多,基本上没有固定居所。 他和那些做生意的同胞不同,哪里有活就往哪跑,没有根,始终都是漂着的,他心里的故乡,一直都是老家那个西北小县城,还有爸妈了三万块买的老平房。 到了港岛,持希腊护照入境。 先到了家酒店住了,休息了一晚,联系中介。 约到酒店谈好费用,等了三天才把手续办完。 付出一笔巨额手续费手,总算把资金洗白了。 层层克扣下来,两千万美元换成本币到手只剩下一亿出头。 为了安全,姜宁也认了。 入夜。 港岛一处无人海岸。 姜宁站在岸边,眺望远处的灯火辉煌。 那边就是深城,只要过去就能回家了。 可惜,正经路走不通的。 幸好有了外挂,不然想回家会很麻烦。 姜宁眺望一阵,发动土遁沉入了地下。 地行不行,就到了海里。 然后发动水遁,冲向远方灯火辉煌处。 到了水里,他比海洋生物还自在。 海水就好像他身体的一部分,推着他飞速前进。 速度比土遁快多了,时速估摸有八十公里。 半小时后,在南山区一处无人沙滩上了岸。 出了公园,打车到了家酒店住下。 第二天先去买了个手机,办了一张手机卡。 还好身份证没丢掉,不然可有的麻烦。 先给姜妈打个电话,没人接。 再打,响了半天才接通。 “喂。” “妈,是我。” “啊!” 张玉兰愣了下:“姜宁?” “嗯。” “你在哪?” “在深城,准备明天回家。” “真的吗,你回来了?” “真的啊,今天刚到深城。” “好好好……” 张玉兰说了三个好,然后就哭了。 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儿子一走就五年多,要不是偶尔会给家里打个电话,都以为死在国外了,忽然听到儿子回来,激动又心酸,害的姜宁安慰了半天,问:“你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张玉兰道:“我以为是骗子电话!” 姜宁:“……” 老家的骗子这么猖獗吗? 和姜妈聊了会,又给姜爸打了个电话。 姜爸人不在家,在外面干活。 跟姜爸聊一会,又给他哥姜华打了个电话。 回到酒店,订了张明天飞老家省城的机票。 第二天飞到省城后,又坐了四个小时火车,才到家。 北安,火车缓缓停靠在站台。 姜宁背上背包,随着人流走下了火车。 四下望望,熟悉又陌生。 离开五年,感觉老家的火车站都没什么变化。 还是又小又破。 十一月了,北方已经是冬天。 姜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从炎热的非洲大草原一下回到北半球,气候差异还真大,深城还好,还在穿短袖,北方却不行,同行旅客看他的眼神很怪异。 大冬天穿短袖。 这可真是…… 不怕冻啊! 出了车站,老远就看到前来接站的哥哥姜华。 (本章完) 第3章 礼物 第3章 礼物 “你怎么穿的短袖?” 姜华上下打量姜宁,实话说,即使是亲兄弟,五年多不见面也会产生陌生感,但骨肉相连的血脉亲情,让姜华也有点小激动,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印象中的老二,年轻气盛不靠谱。 不受人欺,高中时就经常和校外的痞子打架。 五年多没见了,变的内敛沉稳了许多。 “南方热。” 姜宁也在打量他哥,五年多没见,感觉越发没有脾气。 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哥俩虽是一妈生的,性格却截然相反。 姜华是慢性子,稳重又老实,没有什么脾气。 能够忍人所不能忍。 姜宁却是截然相反,最受不得气。 两人相差三岁,小时候被人欺负,却要他来护着老大。 姜华问他:“包里有衣服吗,赶紧穿个外套,别冻感冒了。” “没有!” 姜宁说道:“感觉也没多冷。” 姜华:“……” 说了几句,去了停车场。 到了车前,姜宁扫了眼,是辆哈弗h6,有点老了。 上车,系好安全带。 姜华开车出发,问了问旅途经过。 姜宁说了几句,很快出了火车站。 车子开上了一条宽阔的大道,印象中破破烂烂的国道没了。 双向六个车道,两边还有绿化带。 不远处则是一栋栋二层小楼。 姜宁那个惊讶:“这变化挺大的,国道都修的这么宽了。” 姜华一边开车,一边道:“县城一年一个变化,你走的时候还没开始建新城,现在新城比老城还要大,国道早改到城外去了,不从县城过。” 姜宁:“……” 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之前下火车时,还觉的老家没有什么变化。 没想到出了火车站,变化大的都快认不出来了。 要不是破火车站一直没什么变化。 他都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车行不久,就到了城区。 马路宽阔,两旁绿化带,沿街的商铺连广告牌都是统一的样式,看着就整齐,姜宁看的目不暇接,印象中的老家县城破又小,这新城搞的不错。 就是有点陌生,路都不认得。 过了七八个红绿灯,拐了两次弯。 来到一个小区,大门修的很气派。 左右两边进出通道,中间保安室。 吉祥园,这个他知道,他哥买的房子就在这小区。 把车停在五号楼下,姜宁下了车,忽然就有点近乡情怯。 离开五年多了,能不近乡情怯吗? 上楼,爸妈在门口迎着。 知道他要回来,姜爸今天没出去。 张玉兰看到儿子很激动,结果下一秒就哭了。 搞的姜宁有点麻爪,好好的哭什么啊! 说没几句,嫂子陈慧茹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嫂子!” 姜宁忙打招呼,他哥去年结婚的。 看过照片,不可能嫂子也不认识。 陈慧茹笑着应了声,也问了几句。 姜宁就道:“我去看看孩子。” 张玉兰抹了把眼泪:“现在别去,刚睡下。” 姜宁没得奈何,只好在客厅沙发坐下。 应付爸妈兄嫂的一大堆问题。 挑好的说,只说给金矿大老板看场子。 至于那些超出普通人想象的东西,就不用给爸妈说了。 聊了一个小时,小侄女婷婷醒了。 陈慧茹进去把孩子抱了出来。 小丫头去年十一月生的,刚满岁。 肉嘟嘟的蛮可爱的,还不会走路,勉强能扶着茶几挪。 “婷婷乖,来,叔叔抱。” 姜宁想抱抱小丫头,但小丫头很认生。 都没见过他这个亲叔叔。 怎么会让他抱。 姜宁无奈,只好拿过背包取出给准备的礼物。 一个金锁,在刚果时找人加工的。 个头有点大了,足有婴儿巴掌大。 给小丫头挂脖子上,小丫头立马开嚎。 陈慧茹连忙取下来,顿时就惊了:“这么重,是黄金吗?” 姜宁点了点头:“是的!” 陈慧茹更惊了:“这怕不是有一斤了,得多少钱啊!” 姜宁笑道:“黄金自己挖的,没钱。” 陈慧茹道:“这可是黄金啊,得值多少钱!” 姜爸姜妈和姜华接过来掂量了下,也没法淡定了。 姜华放到电视柜旁的电子称上称了下,称重显示是0.5,只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说明只有有500克,那就是一斤,姜华也惊了:“现在黄金430左右一克,这金锁一斤重,二十多万,嘶,你哪挖的这么多黄金,老板能让你随便挖?” 姜宁就道:“偷偷挖的。” 姜华:“……” 张玉兰挺迟疑:“这也太贵了吧?” “还有呢!” 姜宁连忙翻包,又掏出来两对金镯子,给她和嫂子陈慧茹:“这是给你俩的,我打了两对金镯子,妈你和嫂子一人一对,非洲老黑手艺不行,样式不太好看。” 张玉兰接过来瞧瞧,问:“你挖了多少黄金?” 姜宁说道:“挖了不少,我这还有呢!” 张玉兰略略放了心,那还好。把玩两个,又递给了大儿媳。 陈慧茹很高兴,这可是金镯子啊! 结婚的时候就买了三金,耳环项链和戒指。 金镯子分量重,太贵了,没给买。 没想到小叔子送了一对,而且分量还不轻。 放称上称了下,四支镯子竟然也越过一斤。 不由暗暗咂舌。 这小叔子太大方了,四支镯子又是二十万。 怪不得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指头粗的实心金镯子。 确实不太好看,有点傻大粗。 但分量是真实在啊! 单支镯子一百多克,谁家镯子这么打? 姜宁继续翻包,又拿出两小盒子,递给姜爸和姜华。 姜有信问:“什么东西?” 姜宁说道:“金砖,你和我哥一人两块。” “什么?” 姜有信吃一惊,忙打开盒子。 盒子里是两块金砖,巴掌大。 姜华同样吃了一惊,接过盒子打开看。 盒子不大,可拿在手里很沉。 说明分量不小。 姜有信下意识地问:“这些黄金能值多少钱?” 姜华放称上称了下,一块一公斤,两块金砖两公斤,顿时又惊:“一克四百多块,一块四十多万,两块就八十多万,四砖金砖一百多万,咝!” 姜有信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看了看小儿子,一脸的不敢相信。 加上金镯子和给孙女的金锁,光是这些黄金就值两百万了? 太难以置信了。 礼物有点俗气,但胜在实在。 嫂子陈慧茹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姜宁留的黄金不多,大部分卖了,就留了十几公斤的零头。 给家人的礼物用掉了五公斤,他手里还有七八公斤。 家里多了两百万的黄金,姜爸姜妈没有安全感。 这要是被偷了,得哭死。 为了藏好黄金,很是费了番功夫。 小农之家,没多少余财。 姜爸奋斗了一辈子,奈何养了两儿子,想存养老本那是别想了,大儿子买房结婚,就掏空了家底,小儿子还在排队,也要买房娶媳妇,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听姜宁说还有黄金,想问问还有多少。 却不好问。 主要是儿子刚回来,急着问这个有点不好。 而且不能当着大儿媳的面问。 只能忍着。 吃过晚饭,一家人聊到十点半才睡觉。 三居室的房子,姜妈一个屋,嫂子陈慧茹带着孩子一个屋,姜华睡在小卧室,现在姜宁回来,他也只能去和老婆孩子睡,小卧室让给姜宁。 姜爸住老平房,不在这边住。 姜妈因为要帮着带孩子做饭,才住在这边。 躺在床上,姜宁有种很奇怪的踏实感。 再没了那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胡思乱想一阵,很快睡着了。 一觉睡醒,快八点半了。 吃过早饭,跟着他哥去菜店。 姜华在小区开粮油蔬菜小店,据说生意还不错,主要是卖的菜便宜,原因嘛,姜爸在城北的农业示范区租了三十亩大棚种大棚菜,少了中间商,价格自然便宜。 而且挣的更多。 五六十平米的小店,堆的满满当当的。 早上没什么人,姜华把昨天没卖完的菜整理了一下。 品相不好,或者坏掉的挑出来放一边。 姜宁一边帮忙,一边问:“一天有多少营业额?” 姜华道:“不行的时候七八百,好的时候能上两千,平均下来一千三左右吧!” 姜宁问:“能挣多少?” 姜华道:“粮油利润很少,赚的只够交个房胜,蔬菜挣的多,菜是自己种的,我比其他店便宜25%,也有翻倍利润,不过从批发商那里拿菜利润就没这么多了,全部算下来大概有30%的利润,一个月四万左右营业额,能挣一万出头吧!” 姜宁有些外意:“那比打工强啊!” 姜华道:“要看怎么说,现在打工工资也不低,一天三五百很正常,一月一万多,而且不担风险,开店担风险,赔的也不少,只能说各有各的好吧!” 姜宁道:“打工不是每天都有活干吧?” 姜华道:“打工确实不稳定,不然我宁可打工。” …… 忙活一阵,姜爸开着一辆破面包来送菜。 哥俩出去搬菜,品类还挺多。 有十多种,五六百公斤。 有的用编制袋装着,如青椒。 有的用泡沫箱装着,如黄瓜。 把菜卸完,姜宁坐上他爸的破面包,去参观蔬菜大棚。 一亩半的大棚,总共二十座。 茄子辣子种的最多,菠菜芹菜次之。 边边角角里则种了黄瓜豆角香菜小白菜,番茄土豆蚕豆娃娃菜等二十多种菜,这些不是搞批发的,而是给姜华卖的,没有批发商和中间商,利润很可观。 就拿香菜来说,菜店里一斤七八块。 菜农的出货价可能就两三块。 差价巨大。 青椒茄子已经结实,再半个月应该就可以摘了。 菠菜刚刚出苗,稀稀拉拉的。 姜宁对种地不陌生,小时候就跟着爸妈种过菜。 各个棚里转了一圈,悄悄给放了一点乙木精气。 然后…… (本章完) 第4章 相亲 第4章 相亲 大棚里的菠菜正在出苗,原本稀稀拉拉的。 结果忽然间就开始疯长,不但播的种子全部发芽了,而且短短半小时长到十公分,姜有信在辣椒棚里忙活一阵,转到菠菜棚里看到后,大吃了一惊,以为见鬼了。 百思不得其解。 姜宁汗了一个,觉的以后要谨慎。 都是控制不好量惹的祸。 老实话说,种大棚菜风险太大了。 高投入高产出,但也伴随着巨大风险。 遇到年景不好,种的菜烂在地里没人要都是常有的。 今年赚明年赔,就是农民的真实写照。 中午回家吃饭。 姜有信终于憋不住,在车上问了姜宁:“你还有多少黄金?” 姜宁道:“还有七八公斤,干嘛?” 姜有信道:“我要那些金砖没用,你卖了买套房子吧!” 姜宁道:“买房子我有钱,黄金你留着吧!” 姜有信问:“你有多少钱?” 姜宁道:“不少,反正买房子买车的钱有,你就别操心了。” 姜有信半信半疑道:“你一个月工资一万,能存多少?” 姜宁道:“靠工资哪能存下钱,我回来的时候卖了些黄金。” 姜有信不问了,忽然就觉的轻松许多。 两个儿子两座大山,这些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老大买房结婚,掏空了家底不说,还欠下外债。 现在老二自己有钱买房买车,这无异给他搬开了一座大山。 非洲那么乱,听说天天都在打仗。 老二能搞到这么多黄金,多半没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但老二不说,他也不打算追问。 男人总得背负一些东西,这是好事情。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熟悉。 姜有信觉的儿子身上有一些他也看不透的东西,那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像一头恶虎变成了无害的猫咪,收起了利爪,他觉的儿子没说实话,肯定不是在非洲当保安那么简单。 但他没问,儿子不想说就算了。 中午回家吃饭,吃过饭去了趟老平房。 老平房在城南,十几年前三万块买的。 没发财命,一直没能等来拆迁。 姜有信起早贪黑的,住小区不太方便,而且会打扰孙女。 就睡在老平房,吃饭的时候才去楼上。 吃晚饭时,姜宁问爸妈:“要不要走亲戚?” 姜有信说:“你一走就是五年多,是该走一下亲戚。” 姜宁不反对走亲戚,只是挺头疼:“听说亲戚都搬家了,我都不认识路。” 姜有信也麻爪,这确实是个问题。 总不能自己领着去? 张玉兰道:“还走啥啊,现在不是都不走了吗?请一顿饭就完事了,你那几个外甥过年都不来给舅舅拜年,年前请顿饭就完事了,咱们也请顿饭不就完了。” 姜有信想了想:“也行。” 姜宁抓住重点,问:“几个表哥过年不来给你们拜年?” 张玉兰道:“早不拜了,说是太麻烦,年前请顿饭就完了。” “这……” 姜宁不太理解:“大年初二给舅舅拜年是传统,这也能省?” 姜有信道:“早就改了,现在好多都不拜年了,太麻烦了。” 姜宁:“……” 五年前不是这样的。 离开太久,好多东西都变了。 还得慢慢适应。 姜有信开始打电话,约饭局。 本想定到晚上,但有亲戚晚上有安排。 只能定到明天。 翌日傍晚。 姜宁全家出动,去了印象江南火锅城。 订了个最大的包厢,一大一小两张桌。 能坐三十多人。 从五点半开始,亲戚们陆续过来。 一直到六点半,人才全到齐。 大伯二伯,三个姑妈家能来的全来了。 二表哥郭友平没来,说是晚上有个会。 姜宁就问姜华:“友平哥这么忙?” 姜华点头:“自从当了乡书记就忙的不行,亲戚请客吃饭基本不来。” 姜宁:“……”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不错。 只是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亲戚们变化有点大,大家对姜宁五年多的非洲打工生活十分好奇,问了不少,二姑父郭树民还问了问姜宁收入:“一个月一万,一年十万,五年存下五十万了没有?” 姜宁说:“差不多吧!” 郭树民就笑道:“那还不错,你爸再添点,能买套房子了,过年就二十四了,也该娶媳妇了,有个房子也好办一点,现在的丫头没房子可不行。” 张玉兰道:“二姐夫人面广,给姜宁介绍个呗!” 郭树民道:“我都六十几的人了,亲戚同事家有丫头的都三十四的人了,再过几年也要当奶奶了,这个还是得让年轻人给介绍,我是帮不上了。” 姜宁二姑就问儿媳妇苏红艳:“你们学校有年轻没结婚的老师吧,给姜宁介绍个。” 苏红艳笑了笑,道:“我回头留意一下。” 张玉兰就来了精神:“红艳你可得给好好问下。” 苏红艳只能点着头:“小舅妈说了,那我给问问吧!” 话是这么说的。 可等吃过饭回家的路上,苏红艳就忍不住抱怨婆婆:“妈你想什么好事,姜宁大学都没上过,还没有工作,有编制的哪个能看上他,我怎么给介绍,嘴不张不开。” 姜宁二姑:“……” 郭树民道:“学校老师就不要想了,别说有编制的,就是那些还在家里考编的一个个要求也不低,只找有编的,姜宁这个条件,给介绍个打工的还比较靠谱。” 苏红艳点着头,深以为然。 现在可不比过去了。 没学历没工作,找媳妇本来就很难。 还想找吃公家饭的? 做什么美梦呢!小舅妈想的太好了。 没有亿万家产,就得认清现实。 …… 第二天请姜妈这边的亲戚吃饭,姜宁感觉正常了许多。 姜爸这边的亲戚条件好,五六十年代,姜宁爷爷给机关领导开车,借着时代东风,姜宁三个姑姑,大伯二伯都安排了工作,子女也都争气,混的挺好。 姜爸生的太晚,没赶上时侯。 安排到国营农厂当职工,后来下岗了。 当了一辈子的农民。 姜妈这边的亲戚就都挺普通,没那种奇怪感觉。 吃吃喝喝过了几天,姜宁联系了一下高中同学,和几个在老家的高中同学吃个饭,联络了下感情,时不时被堂哥拉去喝酒打麻将,体验精彩人生。 姜妈精神抖擞,发动亲友团,给儿子介绍对象。 姜爸则担心儿子没工作,问姜宁打算干点什么。 姜宁没考虑过,暂时不打算考虑这个。 他准备玩到年过完再说。 不过…… 老住在哥哥家,也不是个事。 平房太远,来回不方便。 姜宁打算买套房子,北安房子不算贵,但也不算便宜,一平六七千,一百出头的三居室下来也得七八十万,看了好几个小区,还是觉的吉祥小区不错。 奈何早卖完了,只有二手房。 二手也无所谓,姜宁不在乎。 打听一番,八号楼有套房子要卖。 三楼,面积还挺大,130多平的大户型三居室,业主是个干工程的老板,精装修,据说连买家具了一百多万,现在工程干赔了,急需资金周转,打算卖房子。 姜宁去看了看,房子确实很不错。 简约精装,看着挺舒服。 而且客厅和卧室是错层,感觉蛮不错。 就是要价有点高了,八十万。 姜宁觉的还行,就全款买了。 然后忙到飞起,业主什么都不要,房子里的东西全送给他,不要的要清理掉,不用的要换掉,女业主衣柜里的衣服鞋子让上上下下他跑了三趟,才全部扔到垃圾桶。 全家帮着一起拾掇,忙了一个星期才安顿下来。 此后睡觉回八号楼,吃饭还在哥家蹭。 亲戚听到消息,建议办个乔迁宴,收点分子钱。 姜宁不想折腾,请亲戚们吃了顿饭完事了。 以前吃别人家的乔迁席,爸妈可没少抱怨,又得随分子。想来亲戚家也一样,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不定会怎么想,还是不要折腾了,不值得。 乔迁宴不办了。 大伯家的堂哥姜泽,二伯家的堂哥姜伟给送了两对盆景。 房子买了。 姜爸姜妈操心的事就剩下了一个:娶媳妇。 二表嫂那里一直没动静。 姜妈说了几句怪话,只能找别的渠道。 嫂子陈慧茹先给介绍了一个。 姜宁开始相亲,他还蛮积极。 结果见了几个,就被打击到。 实在想不明白,这才过了五年多,老家的姑娘怎么变的这么现实,自己条件一般,要什么没什么,还要求高的离谱,没一点自知之明,感觉精神有问题。 这天早上,姜宁去店里帮着父兄搬菜。 姜华想起一事,对他说:“你应该考个驾照了,不然都没法开车!” 姜宁点头,确实需要考个驾照了。 开车不是问题,飞机他都开,而且在南非考了驾照。 可是老家的驾照没有啊! 当年高三毕业,就直接跟人走了。 根本没顾上考驾照。 于是下午就去报名,过了几天跟着去练车。 开车容易,但考驾照很麻烦。 各种注意事项,一个操作不当就可能挂掉。 为了顺利拿到驾照,姜宁只能老老实实的去驾校练车。 同期练车的还不少。 姜宁不是社恐,认识了不少朋友。 其中有个叫张欣的城关小学的女老师人挺不错,三十出头,与人也友善,一次下午急着要去幼儿园接儿子,结果电瓶车忽然坏了,姜宁就把电瓶车借给她。 一来二去慢慢熟了。 这天在驾校练车时,又一起聊天。 张欣问他:“小姜有对象没?” 姜宁随口答道:“没啊,家穷人丑没人要。” 张欣笑眯眯道:“不要谦虚,你唯一的短板也就是没上个大学,可现实却是,大学生都在给别人打工,真混的好的好多其实还是那些上学时学习不好的,所以,学习成绩证明不了什么,上个大学更证明不了什么,你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找不到对象!” 姜宁就顺着话头道:“张老师给我介绍一个?” “行啊!” 张欣随口应下,姜宁也没当回事。 二表嫂还说给他介绍对象呢! 结果石沉大海,等到现在也没见动静。 没想过了几天,张欣忽然告诉他,城关校有个新来的女老师没对象,要给他介绍,搞的姜宁挺难为情,他已经不想再相亲了,奇葩太多了。 可又不好拒绝,毕竟人家是好意。 于是只能去见个面应付一下。 北大街一家炒菜馆,姜宁坐在包厢里,无聊的望着大街。 正值饭点,街上人很多,饭馆也热闹。 不过他要的是包厢,两个人的那种小包厢,到也算清净。 看看时间,刚六点,自己来早了。 五点半就到了,这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又等了几分钟,相亲的女老师才姗姗来迟。 人很的很漂亮,可就是有点面熟。 “是你……” 姜宁见到人后,惊讶又意外。 (本章完) 第5章 钢铁直男 第5章 钢铁直男 “是你……” 女老师也意外,显然还记的姜宁。 这不奇怪。 女老师也住在吉祥小区,经常去他哥店里买菜,姜宁帮忙时碰到过几次,之前女老师买了袋五十斤的面粉,还是他给送到家里的,记的好像是最里面的二十八号楼。 没想到是老师。 更没想到相亲相到对方。 城关校五年级数学老师,叫冯雨。 这是张欣告诉他的。 还不是本县人,隔壁七泽的。 相对而坐,姜宁拿菜点单点。 “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别太辣就行!” 姜宁就随便点了四个菜,真的是随便点的。 不过点第四个菜时,冯雨叫住了:“三个就够了,四个吃不完浪费。” 姜宁从善如流,叫服务员去落单。 在国外生活了几年,毕竟还是有点不一样。 不会患得患失。 更不会舔。 等上菜的功夫,两人聊了聊。 冯雨相貌出众,五官立体而分明,下巴略尖显的短小,眼睛细长而有神,两道细眉斜飞而起,如两轮弯月,鼻梁挺直而饱满,很有型,怎么看都好看。 衣着比较普通,上身一件白色的羽绒服。 腿上是黑色牛仔裤,身材很窈窕。 看的出来很瘦,感觉腿还没有他小臂粗。 头发不长,扎着短马尾。 有点腼腆,但感觉不像个弱女子。 小县城能碰到这种漂亮姑娘,还真不多见。 姜宁相了三四次亲,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期待了,为免耽误各自的时间,于是聊了几句就直接问:“说说你的条件,我先看看能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冯雨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道:“我不知道怎么说。” “嗯?” 姜宁有点意外:“不好意思说吗?” 冯雨:“不是。” 姜宁问道:“车子房子工作这些总得有个标准吧?” 冯雨摇了摇头,不说话。 姜宁不解:“什么意思?” 冯雨想了一下:“这些都不重要。” “不重要?” 姜宁大为惊讶,相了好几个女的,这还真是第一个说房子车子工作不重要的,顿时让他来了兴趣,问:“房子车子工作都不重要,那你觉的什么重要?” 冯雨轻轻啜了口茶,道:“人可靠就行了。” 姜宁就问:“怎么才算可靠?” 冯雨:“我不知道。” 姜宁:“……” 这也是个奇葩。 比之前相的那几个还要奇葩。 冯雨问他:“我听说你高中毕业去了国外?” 姜宁点头:“去非洲了。” 冯雨比较好奇:“听说非洲很乱?” 姜宁想了一下:“确实挺乱,但也要分情况地域,像有几个小国就比较稳定,像利比亚那些地方就比较乱,索马里就更不用说了,连政府都没有,几乎天天在打仗。” 冯雨问道:“你在非洲哪个国家?” 姜宁道:“跟着业务跑,不固定。” 冯雨好奇:“那你去过好多国家?” 姜宁道:“是去过好多国家,非洲国家基本上都去过。” 冯雨表示佩服:“厉害。” 姜宁道:“这有什么厉害的,非洲都是穷国。” 冯雨道:“那也厉害,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机会走出国门呢!” 姜宁问:“你是七泽人,怎么考到北安来的?” 冯雨道:“市里统一招考的,把我分到北安。” 姜宁不是公务人员,不了解这些。 差点接不上来。 冯雨对他的经历挺好奇,继续问:“你在国外说的什么语言?” 姜宁道:“英语法语为主,还有非洲的地方土语。” 冯雨问:“你会说英语和法语?” 姜宁点头:“日常交流没问题。” 冯雨惊叹:“厉害。” 姜宁道:“这算什么,语言其实没那么难,主要是环境的问题,人到了国外,身边没有人说汉语,都说的英语法语,日常口语交流最多三个月就学会了。” 冯雨点着头,问:“你在非洲做什么工作?” 姜宁神色如常道:“当保安。” 冯雨问:“在非洲待了几年?” 姜宁道:“五年多吧,14年高考完过去的。” 冯雨问:“一直在非洲吗?” 姜宁道:“大多数时间都在非洲,阿富汗待了大半年。” 冯雨惊奇:“你还去过阿富汗?” 姜宁点头:“去过。” 冯雨问:“除了非洲你还去过哪些国家?” “多了!” 姜宁道:“巴西美国墨西哥,中东欧洲俄国乌克兰都去过,就澳洲没去过。”冯雨再次惊叹:“厉害。” 姜宁道:“外面再好也不是家,我还是喜欢老家。” 冯雨点着头,问:“回来准备做些什么?” 姜宁道:“看情况吧,最近在考驾照,先把驾照拿下,过完年再说。” 冯雨道:“你都能用英语法语和外国人交流,去教培机构辅导外语应该挺不错!” 姜宁:“……” 这是什么脑回路…… 让自己去当老师? 口语和应试英语是两码事好不好。 就算自己有那个水平,也没那个学历啊! 高中生当老师,学生家长第一个会造反。 聊了一阵,饭菜上来了。 两人边吃边聊,感觉还不错。 当然,这只是姜宁感觉。 只要不是那种眼睛长在了眉毛上,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姜宁觉的都可以聊,吃过饭又聊了半个小时,快结束时又问了一下:“能说说你的择偶标准吗?” 冯雨想了一会,道:“人要可靠,有担当肯上进,暂时没能力买房子也可以,结婚了一起攒钱买房子也行,心胸要宽广一些,不能小肚鸡肠,不能用暴力解决家庭问题。” 姜宁惊讶:“终于碰到个正常的了。” 冯雨问:“什么意思?” 姜宁道:“之前有人给介绍过几个女的相亲,感觉有点不正常。” 冯雨问:“怎么不正常了?” 姜宁道:“太现实了。” 冯雨道:“现在生活压力太大,女生现实一点不很正常吗?” 姜宁道:“这么说也没错,但也得尊循客观事实,我说句不客气的,有些女生长的也就那样,自己没工作,还要求男的有房有车有存款,如果只是这些物质条件也罢了,奇葩的是不但要求男的长的要帅,能挣钱,还要负责家务哄开心,你觉的这正常吗?” 冯雨喝了口茶,不发表意见。 姜宁问:“可靠有具体的标准吗?” 冯雨摇头:“没有。” 姜宁道:“那就先互相了解一下?” 冯雨点头:“可以。” 于是互加微信,也存了电话。 然后买单走人,骑上小电驴同路回家。 冯雨骑着个粉色电瓶车,看着就很新。 再看看自己的座驾,破破烂烂的都没法看。 姜爸买的,都快六年了。 到了小区,挥挥手各回各家。 姜宁去了哥家,没直接回八号楼。 上楼,姜妈在等着。 姜华还没下班,要到八九点才会关门。 “见了没,怎么样?” 张玉兰不等儿子坐下就忙问。 “还不错!” 姜宁斟酌着言词道:“人长的挺漂亮,脑子也没病,还算正常。” 张玉兰问:“人家老师能看得上你不?” 姜宁:“……” 这什么话? 我比谁差了啊! 亲妈都觉的儿子矮别人一头,这话怎么说? 姜宁郁闷地道:“妈你这话说的,老师又怎么了,我哪里比人差了?” 张玉兰道:“你都没上大学,也没正式工作。” 姜宁无可奈何,哀默大于心死。 张玉兰又追问:“到底行不行啊,人家什么条件?” “没条件。” “没条件?” “嗯,车房有没有无所谓,得看人。” “有这么傻的?” 姜宁:“……” 跟老娘交流太费劲,三观不在一个频道上。 难得碰到个正常的,老娘竟然还说人家傻。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一个星期,去市里考科目二。 驾校包车过去,三十多个学员一起去。 车上,姜宁和张欣坐在一起。 张欣问他:“和冯老师谈的怎么样了?” 姜宁道:“不好说啊!” 张欣问:“怎么不好说?” 姜宁道:“我有点搞不明白,现在相亲不都是谈条件摆家底吗,只要先决条件能符合对方的要求,就开始交往了吗?可冯老师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张欣道:“追女孩子得有耐心啊!” 姜宁道:“我只想找个媳妇,不想谈恋爱。” 张欣哭笑不得:“你这妥妥的钢铁直男啊!” 姜宁摊摊手道:“相亲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嘛!我都二十几的人了,总不能跟大学生一样搞什么前月下,冯老师也不是学生啊,行不行就一句话的事,有那么难吗?” 张欣道:“你以为是买猪头啊,看中了直接拿钱买就行?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可不得谨慎些,互相了解清楚只有好处没坏处,岂能儿戏,再说冯老师的情况我知道,她家庭挺特殊,上大学都没谈过恋爱,结婚对象就更要慎重。” 姜宁来了兴致:“冯老师家里是什么情况?” 张欣道:“好像父母都离世了,有个姐姐跟她一起生活,不过她姐好像是个哑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这种事情人家不说别人也不太好问!” 姜宁:“……” (本章完) 第6章 抢生意的 第6章 抢生意的 科目二考的很顺利,无惊无险通过了。 张欣也考过了,一并进入科目三阶段。 姜宁忙着练车,二表嫂苏红艳则忙着给人介绍对象。 老公在张桥乡当一把手,乡政府有个叫王波的干事人挺不错,小伙子二十八,一表人才不说,还特会来事,苏有艳有事找他帮忙,小伙子都当大事要事来办。 就算自己办不了的,也想办法找人办。 但却从来不给苏红艳说。 苏红艳其实很清楚,所以才更有好感。 想到新来的那个小冯老师好像没对象,而且王波也没有对象,就问了下:“小王,我们学校新来个女老师条件不错,人长的漂亮,性格也好,要不要嫂子给你介绍一下?” 王波秒回:“那感情好,我能不能解决终身大事就靠嫂子了!” 苏红艳很满意,瞧这话说的。 真让人心里舒坦啊! 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前途肯定不会差。 回头得给老公念叨一下…… 上完第二节课,趁着课间休息时,苏红艳去找了下冯雨。 “苏老师!” 冯雨见苏红艳找她,连忙站起来。 毕竟人是前辈,而且还是年级小组长。 该有的尊重不能少。 苏红艳点着头,问:“冯老师还没对象吧?” “呃……” 冯雨说道:“没有!” 苏红艳笑眯眯地道:“冯老师这么优秀,给你介绍对象的应该不少吧?” 冯雨不好意思:“苏老师也太抬举我了。” “可不是抬举!” 苏红艳道:“你的条件大家心里都有数,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这……” 冯雨忙道:“就不麻烦苏老师了。” “不麻烦!” 苏红艳热情道:“张桥乡有一个干事挺不错,小伙子今年二十八,还没对象,父母做生意的,车房都买了,小伙子是个暖男,给你介绍一下?” “真不用麻烦苏老师了。” 冯雨连忙婉拒,上班几个月,天天都有人给介绍对象。 实在有点烦不胜烦。 苏红艳道:“麻烦什么啊,都是同事,能帮忙自然要帮忙,就这么说定了啊,改天我给你们约个时间,你俩见个面,小伙子真的很优秀,行不行的你们见个面再说。” 冯雨那个无奈,不好驳她的面子,只得答应下来。 学校里水太深。 她可是听说了,苏老师老公是乡镇一把手。 能不得罪就尽量别得罪。 于是过了两天,被迫去相亲。 地点定在北安县城最高档的一家私房菜馆。 冯雨下班过去,见到了苏老师说的小伙子。 王波一表人才,长的确实挺帅的。 左腕戴着一块手表,冯雨正好还认识这个牌子。 汉密尔顿爵士系列,不算贵,但也不便宜。 得两个月工资,说明家庭条件好。 说话风趣,也很懂女生,苏老师到没骗人,确实是个暖男。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王波都是结婚的理想对象。 冯雨还拿姜宁对比了下,立刻发现了不同。 现在的男生要么娘,要么宅,没有半点阳刚气。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靠得住。 可在冯雨眼里,姜宁绝对是一个另类,那家伙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阳刚气,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硬汉的感觉,王波与之比,难免失之刚阳。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 在北安这种北方小县城,二十八岁了还没结婚,甚至没有结婚对象,有多种情况。抛开穷的困素,家庭条件好,又是铁饭碗,有车有房二十八了还不结婚,是不正常的。 要么人有问题。 要么不想结婚。 王波不像是有问题的人。 而且确实也很优秀。 见面之后,冯雨就私下打听了下。 北安一个小县能有多大,都是单位上班的,谁还不知道谁。 这一打听,很快了解到不少东西。 对象谈了不下十个,就是不结婚。 把人搞大肚子流产…… 女孩家长上门讨要说法…… 全是黑料。 冯雨好生郁闷,直接拉黑了。 王波有点麻爪,自从见了冯雨后,就有点欲罢不能,北安只是个小县城,竟然会有s级的美女,着实让他很意外,而不管相貌还是气质,冯雨都是无可挑剔的。 如此优质的美女如何能放过。 其实想想,就算结婚也不是不行。 这些年已经玩够了,是时候娶个老婆过日子了。 正谋划着如何抱得美人归呢! 结果…… 竟然被拉黑了。 王波那个郁闷,只能求助苏红艳:“嫂子帮忙拯救下我!” 苏红艳问:“怎么了?” 王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和冯老师聊的好好的,今天发微信竟然把我拉黑了,她没给我留电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嫂子帮我问问。” 苏红艳答应道:“那我问问。” 王波发挥特长,把苏红艳哄的那个高兴。 确实是个人才。 苏红艳就去了趟数学组,找冯雨问了问情况。 冯雨委婉地道:“我跟他不合适。” 苏红艳很不解:“为什么啊,王波说你俩之前还聊的挺好的啊!” 冯雨:“我跟他真的不合适。” 苏红艳纳闷了:“小王那么优秀的人,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啊?” 冯雨虽不想得罪他,但苏红艳不依不饶,也让她有点生气,于是直接问道:“我听说王波让一个女生流产,女生家人都去单位闹了,苏老师知道吗?” “……” 苏红艳说不出话来,她当然知道。 但是…… 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啊! 优秀的男人谁还没点风流史。 生活不是情情爱爱。 渣男为什么受欢迎? 都是有原因的。 苏红艳闷闷地走了,她觉的冯雨有点不识抬举。难得给人介绍对象,却不想被落了面子。 心里很不痛快。 …… 刚刚下了场雪,天气也越来越冷。 姜爸起早贪黑,虽然忙,却忙的很高兴。 今年真邪门了,大棚里种的菜长的那叫一个快,不但长的快,而且产量也非常高,品相还相当好,到了市场上,最终的结果就是价格也相当给力。 收益相当可观。 地收价有点低,姜爸就摘了菜自己拉到市场卖。 姜宁今天没去练车,就被姜爸叫去帮忙。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菜卖完。 破面包坐着不舒服,跑起来感觉随时都要散架。 姜宁不想坐车,让姜爸开车先回,他走路回去。 反正离的不远,拐个弯,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新城区马路修的宽,除了宽阔的车行道,两侧还有非机动车道。 非机动车道也很宽,路上停了不少小车。 电动车来来往往的,还有逆行的。 姜宁同样逆向而行,但他走的是人行道。 没走多远,一辆电瓶车迎面而来,经过一辆停在非机动车道上的深灰色suv时,suv车门忽然打开,骑电瓶车的女人来不及躲避,直接撞翻在地。 “……” 姜宁眼睛瞪大,这得是有多倒霉。 看着都觉的疼。 车里有人探了探头,却没有下来。 反而把车门拉上了。 女人爬在地上,一直没起来。 姜宁四下望望,市场这边街上本来人就比较少,天还冷,路上更是没什么人,不知道女人伤的重不重,他考虑了下,就运去看了看。 “喂,你怎么样了?” 姜宁没敢乱碰,俯下身子问。 女人爬在地上,还戴着头盔,看不清样貌。 胳膊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姜宁皱眉,看这样子似乎伤的不轻啊! 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二次伤害,也不敢乱拉。 但路上有积雪,这么爬着也不是办法。 姜宁考虑了下,还是决定先把人扶起来看看情况看说。 刚刚那一瞬间,他看的清清楚楚。 电瓶车跑的并不快,问题应该不太大。 “喂,你有没有事?” 女人胳膊又动了下,还是不说话。 姜宁只好蹲下,双手插进腋窝里,把人提了起来,托住肩膀靠在他身上,这才看清了女人的相貌,岁数并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长的还很漂亮。 只是泪眼朦胧,可能是疼的。 毕竟刚刚那一撞他这个目击者看着都觉的疼。 “你怎么样了,有没事?” 姜宁又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女生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姜宁就郁闷了,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啊? “说话啊!” “到底有事没,你到是说话。” “……” 姜宁连声发问,女生还是不说话。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 女生似乎恢得了些行动能力,勉强自己站稳了。 右手托着左臂,好像左臂受伤了。 姜宁觉的这女人有点不正常,好歹也说句话啊!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扫了眼旁边的suv,心里还想着,这车主有点不厚道,开车门把人刮倒还不下车,太他妈不是东西了,脑子里转着念头,忽然瞥见倒在旁边的电瓶车,感觉有点眼熟。 “咦!” 姜宁过去瞅了两眼,越看越觉的熟悉。 怎么感觉有点像冯雨的座驾。 扭头瞅瞅捂着胳膊流眼泪的妹子,就觉的和冯雨挂像。 姜宁想了一下,过去问了问:“你认识冯雨吗?” 妹子点了点头,依旧不说话。 姜宁指了指电瓶车:“这个电瓶车我见过,是冯雨的吗?” 妹子又点点头。 姜宁了然,又问了一句:“你是冯雨的姐姐吗?” 妹子继续点头。 姜宁瞬间通透,之前张欣告诉他,冯雨姐姐是个哑巴。 怪不得一直不说话。 跟哑巴沟通起来太费劲。 姜宁想了一下,继续问:“我给冯雨打电话吧,让冯雨过来一下?” 妹子擦擦眼泪,似乎很纠结。 姜宁却不纠结,已经掏出了手机拨号。 “喂。” “你现在忙不?” “刚下课,不太忙。” 姜宁就道:“我碰到你姐了,她出了点事,在大市场往南五十米,你过来下!” 冯雨一愣:“啊?” 姜宁道:“你姐骑的电瓶车在非机动车道被刮倒了,好像受伤了。” 冯雨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是我姐?” 姜宁道:“我见过你电瓶车,刚刚看着挺眼熟,把你姐扶起来问了一下。” 冯雨顿时急了:“我现在就过去。” 姜宁挂了电话,看了看冯雨姐姐。 有点麻爪。 跟哑巴没办法沟通。 想了一下,就过去敲敲suv车窗。 等了几秒,没动静。 就拉车门,一把拉开了。 车里坐个胖子,正在玩手机。 副驾驶也有人,三十左右的男人。 (本章完) 第7章 不服就干 第7章 不服就干 “干嘛?” 胖子语气不好,不爽地盯着姜宁。 姜宁指指冯雨姐姐:“你开车门把别人刮倒了。” 胖子更不爽了:“干你屁事。” 我草! 姜宁也不爽了,路见不平人人管,伤了人还这么横,这可真的是活久见,当时就眉毛一扬道:“你开车门把人家刮倒受了伤,不知道下来看看?” 胖子还是那句:“干你屁事。” 姜宁脸色不好:“能讲理不?” 胖子脸色也很不好:“你他妈的有病是吧?” 姜宁那个气啊:“你下来说。” 胖子更横:“滚!” “妈的!” 姜宁骂了声娘,直接探手抓住衣领往下拽:“你他妈给我下来。” “草!” 胖子大怒,抬腿下车就来抓他衣领子。 “啪!” 姜宁甩手就一耳光。 胖子被抽的原地转三圈,然后晕头晕脑一屁股坐在雪地里。 “干你母……” 副驾驶的男人不淡定了,立刻冲下车支援。 姜宁一脚踹翻,在雪地里滚出五六米。 抓着胖子头发拽了起来,左右开弓连扇几耳光。 胖子两边的脸肉眼可见肿了起来。 打完胖子,又过去抓起副驾驶下来的男人,同样一顿耳光。 “狗东西,伤了人还他妈这么横,谁给你们的胆子?” 姜宁边打边骂,狠狠出了口恶气。 冯雨姐姐吓的远远退开,明显胆子小。 姜宁打完了人,才觉有点冲动了。 摊上事了。 老家不是非洲,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 打人一时痛快。 后果比较麻烦。 不过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钱能摆平的那都不算事。 冯雨过来之后,看到姐姐狼狈的样子,顿时就哭了。 姐妹俩交流了一下。 一个说话,一个打手语。 姜宁不懂,就问了一下:“人有没有问题?” 冯雨抹抹眼泪,道:“胳膊很疼,得去医院拍片子检查一下。” 姜宁就道:“那赶紧打120。” 冯雨方寸已乱,刚想打电话,交警也到了。 是姜宁报的警,刚刚打过人后报了摇摇零。 先问情况,一听有人受了伤,先让冯雨送姐姐去医院。 然后才看现场,问情况,问的很详细。 胖子和副驾驶的男人则趁机控诉姜宁打人。 了解完详细情况后,警察问姜宁:“为何动手打人?” 姜宁解释:“那个胖子开车门把人刮倒后探头看了一下,不但没有下车察看,反而关上车门在车里玩手机,我把人扶起来后,让他下来说,他不但不下车,还骂人,我拽他下车他还动手想打人,你们评评理,这种社会畜生我打他有错吗?” 交警就教育他:“如果那两人触犯了法律,自然会有法律惩治,你可以帮忙报警,甚至救助伤者,但不能动手打人,这是违法的。” 姜宁勇于承认错误:“动手打人确实不对,但我忍不住啊!” 交警瞪他一眼,心里却给他点个赞。 虽然大家各有立场,但见义勇为总归没错。 这两年出了不少事。 老人上街摔倒都没人敢扶了。 这种有正义感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瞅瞅被打两人,忍不住想笑。 看着人高马大,却是两菜鸡。 两个人还打不过一个小年轻。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怎么看怎么惨。 看完现场,把人带去交警队。 被姜宁打成猪头的两人喊疼,也要去医院。 于是做完笔录,安安排两人去医院。 两人要让姜宁跟去交钱。 交警就问姜宁意思。 姜宁认错态度端正,但让他掏钱想都别想:“让我掏医药费?想都别想,这两个狗东西活该,不服就去法院告,就算把这官司打到底,也别想让我给这两畜生掏一分医药费。” 交警批评几句,也不想多管。 这种事情扯不清的。 而且打架也不归交警管。 转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按条例办事,该教育教育,该批评批评,该罚款罚款,至于双方利益问题,派出所也只能调解,当事人要是没法达成一致,那就去法院起诉。 根据治安条例,打架斗殴要被罚款甚至拘几天。 考虑到姜宁认错态度好,且事出有因。 派出所批评教育了一顿,罚了五百块,就把人放了。 而被他打成猪头的两人虽然是受害者,但同时也是违法之人,违规停车,违规开车门伤了人,而且事发后态度极不端正,估计麻烦不会小。 至于最终处理结果,还要看冯雨姐姐伤情。 从派出所出来,姜宁去了一趟中医院。 县城有两家大医院,县医院在老城区。 中医院在新城,冯雨姐姐去了中医院。到楼下打了个电话,乘电梯上了六楼。 片子已经出来,问题不太大。 韧带损伤,不需要住院,开些药回家吃就完了。 还好冬天穿的够厚,要是夏天就惨了。 冯雨哭的眼睛红肿,勉强平复下心情,说了句:“谢谢。” 姜宁道:“谢什么,也是赶巧遇到了。” 冯雨悔恨万分:“我不该让她去市场,都是我的错!” 姜宁问:“你姐去市场干嘛?” 冯雨抹着眼泪:“我想吃大盘鸡,让她去市场买鸡。” 姜宁:“……” 冯雨问:“你打了那两人没事吧?” 姜宁道:“没事,被批评教育了一顿,罚了五百块。” 冯雨道:“那我把钱转给你。” “不用!” 姜宁摆了摆手:“我打的人,又不是你打的,转给我钱干什么!” …… 在医院拿了药,去取电瓶车。 电瓶车摔坏了,不过还能走。 姜宁给送到修理铺,才回家。 耽搁了三个多小时,已经下午两点了。 午饭都没吃呢! 张玉兰一直在等着,见他回来就忙不迭问:“什么情况?” 姜宁道:“已经没事了。” 张玉兰问:“你跟人打架干嘛?” 姜宁把情况说了下。 张兰玉就抱怨:“你管别人闲事干嘛,去年新华路还有人扶摔倒的老太太被讹了,听说幸好有摄像头,不然得赔好几万,以后别再多管闲事。” 姜宁:“……” 张玉兰问:“怎么处理下了?” 姜宁道:“被批评教育了一顿,罚了五百块!” 张玉兰问:“你打的人呢,没讹你?” 姜宁道:“去医院了,让我给出医药费,我才不管,有本事就上法院告去!” 张玉兰叹息了一声,那个愁。 老百姓最怕惹官司,免不了又是一顿唠叨。 姜宁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道:“妈,被刮倒的是冯雨姐姐。” “冯雨姐姐?” 张玉兰愣了下,才想起冯雨是谁,说:“怎么这么倒霉,人没事吧?” 姜宁道:“韧带拉伤,问题不大,开了些药。” 张玉兰就愤慨:“太不是东西了,开门也不看着些。” 姜宁连连点头:“确实不是东西。” 张玉兰问:“你和那个冯雨到底行不行啊?” 姜宁顿时头大:“这才认识几天,你就别问这个了。” 张玉兰念叨了几句,到是再没人追问。 然后去厨房给他煮面条。 …… 过了一个星期,姜宁忽然收到冯雨的微信。 “今天有空吗?” “有,怎么了?” 冯雨:“晚上请你吃饭。” 姜宁寻思起来,交往大半个月了,冯雨一直不怎么主动,他也从心,比较无所谓,除了第一次见面那顿饭,再没一起吃过饭,姜宁约过两次,冯雨不来他就再不约了。 没想到现在会主动约他吃饭。 应该跟她姐姐的事有关。 姜宁转着念头,回:“你定地方,定好了告诉我!” 冯雨没找别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见面时去的那家炒菜馆。 只不过换了另一个包厢。 点好了菜,让服务员去落单。 冯雨打量着姜宁道:“你打架很厉害啊?” 姜宁也不谦虚,点点头:“还行!” 冯雨笑出声来:“你可真不谦虚。” 姜宁道:“干嘛要谦虚,我从小打架就很厉害,十五岁的时候,三五个比我大上五六岁的都打不过我,好多人都说我适合当兵,可惜还没来得及去当兵,就去了非洲。” 冯雨问:“你把人打了,当心人家讹你。” 姜宁满不在乎:“不怕,有本事就去法院起诉,一分钱都不赔。” 冯雨道:“要是官司打输了怎么办?” 姜宁道:“不会输,要是县里输了,就去市里上诉,市里输了就去省里上诉,把官司打到底,反正一毛钱都不会赔给那两个狗东西,看谁耗的过谁。” 冯雨:“……” 姜宁问:“你姐怎么样了?” 冯雨道:“已经好了,昨天去检查,医生说没问题。” 姜宁道:“怎么赔偿,问了吗?” 冯雨摇摇头道:“没问,不索赔了。” 姜宁不解:“为什么不索赔?” 冯雨道:“你也把人家打了,我觉的还是算了。” 姜宁道:“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我打了人,他们想要赔偿就去起诉,不能让你姐白白受伤,还要搭上不少钱,要是因为我打了人让你放弃索赔,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冯雨道:“你也是因为我姐动手。” 姜宁道:“不是因为你姐,当时那个情况,就算换了别人,我也会忍不住动手的,所以你该要赔偿还是得要,不要替我考虑,我这人最不怕麻烦。” 冯雨:“……” (本章完) 第8章 人得靠自己 第8章 人得靠自己 冬天日短,不到六点天就黑了。 从炒菜馆出来,骑上电瓶车准备回家时。 冯雨说了一句:“以后再别和人打架。” 姜宁一愣,刚想问清楚。 冯雨一拉油门,骑电瓶车先走了。 姜宁越想越觉的有内涵,他虽然没谈过恋爱,缺乏相关经验,但又不是痴呆傻子,如何感觉不到冯雨最后的这句话是在释放信号。 想了一阵,隐隐有猜测。 只是不太确定。 回到家里,就给冯雨发微信。 “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在关心我?” “算是吧!” 姜宁就问:“我是不是通过考察了?” 冯雨:“嗯,我觉的你是个有担当的人。” 姜宁又问:“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冯雨:“……” 姜宁问道:“跟这次的事有关系吗?” 冯雨:“有吧,你能见义勇为,至少说明人品靠的住。” 姜宁就问:“那咱们算男女朋友吗?” 冯雨:“我只是觉的你比较可靠。” 姜宁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冯雨:“你真是个直男!” “这……” 姜宁很是纳闷:“我怎么了?” 冯雨:“自己想吧!” 姜宁:“……” 可躺床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自己怎么就直男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又问冯雨:“明天有时间吗?” “干嘛?” “我陪你去交警队问问赔偿的事。” “下午四点后没课。” “我下午四点到交警队。” “嗯,我下课过去。” 翌日,姜宁下午四点到了交警队。 没等多久,冯雨骑着电瓶车来了。 电瓶车已经修好了,了大几百。 天太冷,冯雨捂的严严实实。 停好车看了看姜宁,问:“你怎么穿的这么少,不冷吗?” 姜宁就穿了件外套,而且还是秋天的,腿上也就加了条秋天的秋裤,反正他没感觉到有多冷,估计跟五行之源有关,道:“没感觉有多冷,我抗冻。” 冯雨道:“年轻时不注意,到老了一身病。” 姜宁:“……” 怎么这么啰嗦。 冯雨问:“你是怎么想的?” 姜宁道:“从出事到现在,那狗东西说别给赔偿医药费和电瓶车的修车钱了,连人都见不到,让他赔一万块钱,不然去法院起诉,我咨询过了,韧带损伤能定十级伤残,如果诉到法院索赔,营养费误工费护理费乱七八糟加起来,怎么也得赔七八万。” 冯雨点了点头:“那按你说的办。” 于是进派所出,找到交警问情况。 交警先问姜宁:“你和受害者是什么关系?” 姜宁道:“我和受害者妹妹是朋友。” 交警了然,继续问:“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冯雨看看姜宁,让他说。 姜宁可不怯阵,道:“受害者损伤了韧带,电动车也摔坏了,从出事到现在,连人都没见过,太不是东西,让他赔一万块钱,这个事就算了,不然我们去法院起诉。” 交警点了点头,也了解情况。 这事冯雨姐姐冯雪没有半点错处,可以说是遭了无妄之灾。 事发之时当事人的行为,以及事后的表现。 确实有点很不厚道。 可站在公安的角度,却没法偏袒。 交警就道:“这个事不好办,如果你当时没打人,我们调解一下,没准对方还有可能答应你们的诉求,可你打了人,人家都准备起诉你索赔呢,调解的可能不大。” 姜宁道:“那我们也准备起诉吧!” 交警问道:“伤者恢复如何?” 冯雨接上:“恢复的还可以。” 交警道:“我先问问吧,如果对方想调解,那就尽量调解,如果对方不打算调解,那你们就走诉讼程序吧!” 姜宁和冯雨都点头。 交警当着他俩的面打了电话。 结果不是太好,对方很嚣张。 不但没打算调解,而且扬言要告姜宁。 得了。 只能起诉了。 从交警队出来,冯雨心情有点不太好。 姜宁不太会安慰人:“你别担心,这事有我!” 冯雨郁闷了下,这妥妥直男一枚,但随即就露出了笑容,心情也好起来,这人虽然有点不解风情,但有事能靠得住,就点了点头:“嗯,快放假了,学校最近很忙,我也没时间精力操心这些事,你看着办就行了,要用钱给我说。” 姜宁道:“我有钱!” 冯雨道:“这是我的事,怎么能让你再钱。” 姜宁就问:“咱们不是恋爱关系吗,还要分那么清?” 冯雨道:“咱们只是交往,还没谈婚论嫁呢,还是分清楚一点的好,万一以后你觉的咱们不合适,也能避免经济上的损失。” 姜宁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晚上一起吃饭?” 冯雨说:“我不是不想答应你,主要是我姐一个人在家,我要是不回家吃饭,她做一个人的饭不好做,就随便对付一顿,而且这个点她应该已经开始做饭了,所以……” 姜宁表示理解:“那你回家吃吧,有空把你姐带上咱们一起。” 冯雨说好,然后骑着电瓶车一起回小区。 翌日,姜宁找了个律师,准备收集材料打官司。律师叫高金梁,三十岁左右。 了解完案情后,就给姜宁交了个底:“这官司没难度,我方无任何过错,不请律师你去都能都赢,当然如果要索赔,那就很复杂了,你打算索赔多少?” 姜宁道:“当然是越多越好。” 高金梁道:“韧带损伤可大可小,严重的索赔几十万的都不算少见,可你这个受害者都没有住院,说实话索赔的金额不会太高,你要是能给搞个十级伤残鉴定,我觉的让对方赔个五六万还是很有希望的。” 姜宁问:“伤残鉴定你能给搞定不?” 高金梁摇头道:“我搞不定!” 姜宁就道:“我想想办法吧!” 去鉴定中心问了下,不好办。 韧带损失确实能够得上十级伤残,但医院的证明材料有些问题,达不到标准,得重新出证明,医院当然不给出,姜宁只能找亲戚帮忙。 亲戚哪家最有能量? 当然非二表哥莫属。 于是,姜宁跑了趟二姑父家。 郭树民和姜宁二姑都是吃公粮退休,但和医疗系统不熟,帮不上忙,就现场给郭友平打电话,把事情说了,让郭友平给想办法。 郭友平说:“现在办事都有程序的,不是你想要什么就给你开什么,这种让别人担风险的事,没人给你办,我的面子也不管用。” 郭树民就挂了电话,看向姜宁说道:“你听到了,你哥说他的面子也不管用。” 姜宁很是失望,但也只能说:“麻烦姑父了。” 郭树民道:“有什么麻烦的,我也就是打个电话。” 二姑很是不满:“这点小事都帮不上忙,要这儿子有什么用。” 姜宁极度尴尬,实在坐不下去了,就起身走人。 到了楼下,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 忽然觉的人生艰难,还得靠自己。 姜宁没想放弃,冯雨说他人品靠得住,那就必须靠得住。 男人岂能轻言放弃。 不想麻烦亲戚,同学圈问了一下。 也没人能帮忙。 无计可施之际,忽然想起张欣老公也是个领导。 报着试试的想问了下。 张欣实话实说:“我老公认识中医院领导,但能不能帮上忙就不知道了。” 姜宁就问:“我晚上去家里拜访一下姐夫行不?” 张欣:“你等等啊,我帮你问一下。” 姜宁:“拜托。” 等了一阵,张欣回:“你晚上过来。” 姜宁:“好的,我七点过去。” 张欣家在城西明珠园。 夜色之下。 姜宁拎着酒袋,转悠了半天才找到三号楼。 上了四楼,敲开左侧门。 开门的是张欣。 姜宁叫了一声:“张姐!” 张欣有些意外,但还是赶紧让人:“快进来吧!” 姜宁进门,飞快地扫了一眼。 沙发上坐着个男人,三十岁出头。 微胖,正在扭头望过来。 张欣介绍了下:“这是我老公。” 姜宁就忙招呼:“沈主任好。” 沈立明起身应了下:“你好!” 姜宁将酒盒放到鞋柜旁。 张欣扫了一眼,明显很惊讶。 但什么也没说。 在沙发上坐下,张欣给他泡了一杯茶。 聊了几句,张欣问了问冯雨姐姐情况。 姜宁把经过说了下。 张欣就叹口气:“这也太倒霉了,不过现在有些人的素质确实很有问题,开车门也不注意点,态度更是有问题,这官司该打,必须让那人付出代价。” 沈立明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张欣兴致勃勃地问:“你和冯老师谈的怎么样了?” 姜宁实话实说:“她觉的我人还不错,正在交往。” 张欣就道:“那你可要好好努力,我听说前几天学校还有人给冯老师介绍对象呢!” 姜宁有些惊讶,但也没细问。 聊了一阵,说起伤残鉴定的事情。 张欣问沈立明:“能给帮个忙吗?” 沈立明道:“我就一个副职,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只能给问问,行不行不敢保证。” 张欣就问:“那你给问问吧!” 姜宁忙道:“这样,我知道这个事确实挺为难人,沈主任先别问了,你看能不能帮忙约中医院领导出来吃个饭,剩下的我自己搞定就行。” 沈立明道:“吃个饭到是没问题,我帮你约一下。” 姜宁表示感谢,坐了十几分钟起身告辞。 张欣将他送到门口,随手将他拎来的酒袋子拿过来给他:“这个拿回去吧!” “这怎么能行!” 姜宁忙推回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张欣那个无奈:“拿这么贵的酒,真是……” 沈立明问:“拿的什么酒?” 张欣道:“两瓶茅台。” 沈立明挺意外:“这么舍得啊!” 张欣问:“这可咋整,什么忙也没帮上,收人家这么重的礼……” 沈立明道:“那你找个机会给还回去吧!” 张欣叹气:“跑的太快,拉都拉不住。” 沈立明道:“你拿过来我看看真茅台还是假茅台。” 张欣就把酒袋子擒过去,放茶几上。 沈立明拿出来瞧瞧,说:“看起来应该是真茅台……” 忽然发现酒袋子里还有一个小盒子。 就随手拿出来:“这怎么还有一个小盒子。” 张欣扫了一眼,也好奇:“打开看看什么东西。” (本章完) 第9章 快羞死了 第9章 快羞死了 沈立明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块玉。 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绿玉石雕。 “这……” 两口子顿时就惊了。 就算不懂行情,但这么大块的玉石,品质一看就很好,即使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也绝对是价值不菲,如果说两瓶茅台让两人觉的贵重,那这玩意可就有点烫手了。 张欣吸了口气:“这个姜宁送这么贵重的礼干嘛!” 沈立明道:“你给打个电话,让过来拿走吧!” 张欣想了一下:“估计人在路上,先别打电话了,一会发微信吧!” 沈立明点点头,将玉雕装回了盒子里。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 张欣给姜宁发微信:“姜宁,你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姜宁:“礼物代表我和冯雨的心意,张姐别客气。” 张欣:“心意领了,但礼物确实不能收。” 姜宁:“酒给姐夫喝的,至于那块玉雕,其实不值钱,我从国外带回来许多,非洲遍地都是那玩意儿,论吨卖,我这有好几百公斤呢,张姐就别客气了。” 张欣那个无语,把手机给老公看:“你说怎么办?” 沈立明看了看,挺惊讶:“姐夫都叫上了?” 张欣笑道:“所以说姜宁那小伙子优秀啊,有原则能知进退,虽然没上大学,但懂四门外语,能用英、法、俄、意大利四国语言和人交流,比现在的大学生厉害多了。” 沈立明不知道,闻言就吃了一惊:“这么牛逼吗?” “不然呢!” 张欣道:“就是看小伙子很优秀,而且人也确实不错,我才给他介绍了一下冯雨,不然我吃饱了撑的,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闲事啊!” 沈立明点了点头,之前还觉的老婆多管闲事。 现在看来,偶尔管一下也不错。 张欣问:“这东西咋整?” 沈立明想了想:“收下吧,人家话都说到这分上了,还怎么给退回去。” 张欣道:“那你可得把事给人办好啊!” 沈立明头疼道:“我不是敷衍,这事我真未必能帮的上忙,我就一个跑腿干活的,手里没权,面子也不够,人家未必会卖我的面子。” 张欣道:“我看姜宁也是个会办事的,你把人请出来一起吃个饭,给姜宁介绍下,我看他的意思,他自己能搞定。” 沈立明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过了两天,姜宁接到了沈立明电话。 人约好了,晚上一起吃晚饭。 姜宁准备了下,两手空空的就去了。 饭到中途,沈立明出去了趟。 姜宁趁机把事情搞定了。 回程路上。 沈立明问:“办好了吗?” 姜宁点头:“好了,麻烦沈主任了。” 沈立明道:“我就约了个人,有什么好麻烦的,到是你的礼物太贵重了。” 姜宁笑道:“礼物代表心意,我把张老师叫姐,您就别客气了。” 沈立明点点头,没再说这个。 也没问事情怎么办好的。 翌日。 姜宁去了趟中医院,重新开了个证明。 然后叫上冯雪,跑了趟鉴定中心,办好了伤残鉴定。 忙忙碌碌到了元旦。 冯雨天天在忙,姜宁没事也不打扰她。 闲极无聊,下了个抖音刷短视频。 刷到一只舔狗,还鄙视一番。 然而回头想想,自己做的好像有点不太够。 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等着冯雨主动。 前思右想一番,觉的应该主动些。 于是,在2020年的最后一天。 姜宁买了一捧束,去城关小学门口等冯雨放学下班。 寒风肆虐,天冷的厉害。 一整个冬天就没见过几次大太阳。 姜宁捧着束,站在寒风中。 校门口人不少,全是来接学生的家长。 只是今天学校门口多了一道风景,家长们不时瞅两眼,脸色都比较怪异,让姜宁感觉自己就像个傻比,有点小后悔,可来都来了,总不能把扔了回去。 只好耐着性子,捧着继续等着。 放学时间到了。 学生们排着队出来。 看着大冷天的,校门口一个神经病捧着一束,小学生们都好奇,眼神比较纯真,但正是这种纯真的眼神,让姜宁这个死人堆里睡过觉的刽子手臊的差点落荒而逃。 还好定力不错,强自忍住了。 学生们排着队,在老师带领下出了校门。 然后交给家长,就算完事了。 一年级的先出,然后二年级。 三年级学生出来时,姜宁差点落荒而逃。 可惜来不及了,二表嫂苏红艳已经看到了他。 姜宁只好硬着头皮站着,继续等。 苏红艳惊讶的无法形容,带着学生出来,都顾不上把学生交给家长,就问姜宁:“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原来真的是你啊姜宁,你捧着在这干嘛呢?” 姜宁脸皮抽抽:“我等个人。” “等谁?” “你们学校的老师。” “哪个老师?” “冯雨。” “什么?” 苏红艳很吃惊:“你等冯雨干嘛?” 姜宁实话实说:“我和冯雨谈对象呢!” “谈对象?” 苏红艳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和冯雨谈对象?” 嗯? 这话听着不太对啊! 姜宁就道:“张老师介绍的。” “哪个张老师?” “张欣。” “你认识张欣?” “学驾照时认识的。”苏红艳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实在有点不敢相信。 或者说是不愿相信。 王波那么好的条件,冯雨竟然看不上人家,姜宁有什么啊,虽说是亲戚,但实际情况摆在那,没上过大学,没工作,至于家庭条件更拿不出手。 就这样的条件,冯雨怎么会和姜宁谈对象。 该不会是姜宁死缠烂打,跑来学校纠缠吧? 聊了几句,眼看学生过去了。 再顾不上多说,连忙去安排学生回家。 三年级学生出去后,四年级的出来了。 张欣带着学生出来,看到姜宁很惊讶。 瞅了瞅他手里的,问:“来等冯雨?” 姜宁僵着脸道:“是啊,我快羞死了。” 张欣笑眯眯道:“不错,有进步,冯老师在后面呢,应该快出来了。” 姜宁点头,也没和张欣多说。 又等了会,五年级的总算出来了。 第一个出来的不是,第二个出来的还不是。 一直到第三个,才看到冯雨领着学生出来。 太显眼了。 冯雨一眼看到了他,那叫个意外。 交往也有一个月了,彼此什么样的人心里大概有数。 在冯雨的心里,姜宁虽然人品靠得住,遇事有担当,但缺点也很明显,不懂浪漫,是个钢铁直男,跟王波那种优秀人才没办法比。 但没想到,这家伙今天竟然会来学校门口。 而且还捧着,不知道会不会难为情。 冯雨领着学生过来,问:“你来这里干嘛?” 姜宁道:“等你啊!” 说着将递了过去:“给你买的。” 众目睽睽之下,冯雨也有点不好意思。 还要送学生呢,本想学你先拿着。 可是看到不远处几个老师惊讶的表情,又瞬间想到,要是不接,姜宁就尴尬了,只好接了过来,小声说了句:“我得先送学生,你等我一下。” 姜宁点头:“你先去吧,我等你。” 冯雨就抱着,过去送学生。 对面的停车场,苏红艳已经坐在车里。 看到冯雨接过姜宁的,脸色就十分精彩。 想不通啊,冯雨怎么会看上姜宁。 小年轻就是傻,白长了一对眼睛,却不识真金。 张欣送完学生,远远打了声招呼,先走了。 也骑了一辆电瓶车。 姜宁等了一阵,冯雨也送完学生。 过来问他:“你怎么来的?” 姜宁道:“打车来的。” 冯雨就道:“那你等下我去拿车。” 姜宁点头,冯雨去旁边把电瓶车开了过来。 “你开还是我开?” “我来吧!” 冯雨就让到了后面。 姜宁把给她抱着,坐到了前面。 电瓶车装了挡风板,手柄上还有固定的手套。 开起来很方便,不用再戴手套了。 姜宁坐好,扭头问:“去哪吃饭?” 冯雨道:“回家啊!” 姜宁:“……” 冯雨又道:“你也去我家吃吧!” 姜宁问:“方便吗?” 冯雨道:“方便啊,我家就我和我姐,再没人。” 姜宁又问:“你都没给你姐说,有我的饭吗?” 冯雨道:“再炒个菜,买点面条就行,也不费事。” 姜宁说好,就准备开车上路。 冯雨说:“天这么冷,你都不戴头盔,要不我把头盔给你?” 姜宁道:“不戴,我不怕冷。” 冯雨道:“那走吧!” 姜宁一拽油门,开车上路。 学校离的不远,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 冯雨在吉祥小区租房子,就是因为上班近。 进了小区,先去他哥菜店取面条。 刚到门口,姜爸从菜店出来。 看到儿子骑个粉电瓶车,还带着一个姑娘,顿时一愣。 姜宁也很意外,叫了声:“爸!” 冯雨一听,忙下车。 姜有信看了看儿子,又扫了一眼冯雨,最后问姜宁:“你这是……” 姜宁给冯雨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爸。” 冯雨有点紧张:“叔叔好。” 姜有信说声好,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宁道:“我去冯雨家吃饭,来拿点面条。” 姜有信哦哦了两声,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感觉比儿子还尴尬,说了声‘我走了’,就赶紧闪了。 姜宁对冯雨说:“你等我下,我去拿点面条。” 冯雨点头。 店里人比较多,姜华也忙的不行。 姜宁装了一点面条,就准备走人。 姜华纳闷:“家里有面,你还拿面条干嘛?” 姜宁道:“我去冯雨家吃饭。” 姜华一愣,这么快的吗? 还想再问,姜宁已经出去了。 (本章完) 第10章 你没说实话 第10章 你没说实话 冯雨住二十八号楼,在小区的最里面。 八十多平,两居室的小户型。 房子是小了点,但房租便宜。 两个人住刚好,不浪费。 姜宁这该是第二次来冯雨家,第一次是来送面粉,门都没进,放门口就走了,这次登堂入室,进门扫了眼,房子挺新的,收拾的很干净。 冯雪不知道姜宁要过来吃饭,显然没准备他的份,临时加炒了两个菜,煮了面条,三人围着餐桌,边吃边说话,当然都是姜宁和冯雨说,冯雪就听着。 冯雨偶尔会跟冯雪交流。 冯雪语言受限,只能用哑语回应。 姜宁看的那个懵逼,真心看不懂。 冯雨吃了一块黄瓜,说:“我发现个问题。” 姜宁问:“什么问题?” 冯雨道:“你哥店里卖的菜和以前的不一样了,最近的菜品质都比以前好了许多,黄瓜有黄瓜味,茄子有茄子味,而且还不爱坏,放一个星期都很鲜,不像以前卖的菜,黄瓜没黄瓜味,茄子也没有茄子味,而且也容易坏,放冰箱一个星期也坏了。” 姜宁知道原因,道:“说明我爸菜种的好。” 冯雨赞同:“种地也有学问,不是谁都能种好。” 冯雪也点着头,表示赞同。 姜宁瞥了瞥她,感觉挺别扭的。 毕竟冯雪算是冯雨的家长。 这算不算是见家长? 冯雪也很漂亮,五官和冯雨一样精致,尤其笑的时候用苹果肌带动嘴角,不张嘴,笑不露齿,含蓄又温婉,非常符古典美,气质则偏柔弱,令人不忍伤害。 可惜是个哑巴。 不过,冯雪做的菜是真入味啊! 没法形容,就是更好吃。 实话实说,绝对是他吃过的最好的菜。 吃过晚饭,冯雪要工作。 去了卧室。 姜宁看向冯雨:“出去转转?” 冯雨考虑了下,同意了。 去卧室给冯雪说了一声,两人下了楼。 冯雨问他:“我姐在你是不是不自在?” 姜宁道:“也不是,就是感觉说话有点不是太方便。” 冯雨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楼下,抬头望望天,却不知去哪。 大黑夜的,实在不知能去哪。 天气又冷,狗都不愿意出门。 姜宁就道:“要不去我家坐会?” 冯雨惊讶:“这会去你家?你咋想的?” 姜宁道:“你想多了,我在八号楼有套房子,不跟家人住。” 冯雨意外:“你买房子了?” 姜宁点头:“正好八号楼有人卖房子,就买了。” 冯雨道:“那就去看看吧!” 于是去八号楼,上三楼进屋。 姜宁开灯,随手脱掉外套挂门口衣架。 冯雨站在门口望望,问:“要换鞋吗?” 姜宁道:“不用换,进来吧!” 冯雨这才进去,只扫了一眼,就再次意外:“这房子装修的真好!” 姜宁道:“工程老板的房子,据说装修了不少钱,工程干赔了,卖了房子还债去了。” 冯雨参观一圈,问:“这么大面积得不少钱吧?” 姜宁道:“八十万。” 冯雨没有再问,瞅瞅他:“你今天怎么开窍了?” 姜宁道:“难道你觉的我很笨吗?” 冯雨憋笑:“你觉的呢?” 姜宁道:“我觉的我很聪明,没人比我更聪明。” 冯雨差点笑出声来:“嗯嗯,你最聪明了。” 姜宁让她坐沙发上,问:“你喝茶不,我给你泡杯茶。” 冯雨说:“给我倒杯白开水。” 姜宁就给她接了杯白开水,然后坐一边。 冯雨接过纸杯子放茶几上,说:“这屋里真热!” 姜宁就道:“是有点热,你把外套脱了吧!” 冯雨犹豫了下,就把羽绒服脱了,挂门口的衣架上。 她下面穿的是紧身白色毛衣,脱掉羽绒服,美好的身段瞬间一览无遗。 姜宁盯着看了几眼,真好看。 之前在冯雨家,还有冯雪在,还不好多看。 现在可就没顾忌了。 冯雨迎上他的目光,心里就一跳。 忽然有点后悔,不应该来的。 这孤男寡女的,有点不太对劲啊! 想跑…… 姜宁已经忍不住了,他向来从心。 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走过来。 “你干嘛?” 冯雨吓的往门口退。 姜宁张开双臂:“抱一下!” 冯雨迟疑:“你不能太过分了。” 姜宁点头:“就抱一下!” 冯雨这才放松了些。 姜宁上前一步,拥美人入怀。 真软。 真香啊! 嗅着她独特的体香,姜宁有点醉。 冯雨身子僵硬,双臂挡胸前,防止他进一步侵犯。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 两人都没说话。 又过一会,冯雨说:“我问你个问题。”姜宁道:“你问。” 冯雨道:“你能接受我姐吗?” 姜宁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冯雨道:“我姐的情况你也知道,她不打算嫁人,以后跟着我生活。” “这……” 姜宁很是惊讶:“一辈子不嫁人,也太可怜了吧!” 冯雨情绪低落:“我姐不能说话,就算结婚嫁人,以后受了委屈有苦也说不出来,所以她不打算嫁人,要跟着我过,我得照顾她,不能让她受委屈,你能接受吗?” 姜宁点头:“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冯雨见他没有把话说死,反而相信了几分,如果想不想就信誓旦旦的保证没问题,她反而不相信,人心最善变,两口子都有过不下去离婚的,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没有把话说死,反而更可信。 加上之前姐姐的事,冯雨就对他更有信心。 姜宁道:“给我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 冯雨道:“我上大二那年,爸妈出车祸一起走了,我本来想退学的,我姐不让退,她去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供我上学。我姐为我付出了太多,所以下半辈子我得把她照顾好。” 姜宁不由动容,这听着确实感人。 怪不得冯雨找对象还要优先考虑姐姐的事。 姜宁问:“你姐做的什么工作?” 冯雨有点难以启齿。 姜宁道:“不能给我说?” 冯雨道:“也不是,她打游戏赚钱呢!” “这……” 姜宁很是意外,随即又释然,道:“这也算正当职业,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姐不能说话,出去找工作肯定不行,能在家里挣到钱,已经很厉害了。” 冯雨道:“我对网络游戏其实没什么好感。” 姜宁初高中也沉迷游戏,这个话题就不讨论了,问:“家里还有亲戚吗?” 冯雨道:“还有个姑姑。” 姜宁问:“爷爷奶奶呢?” 冯雨道:“我高中的时候就没了。” 姜宁想了一下:“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冯雨笑出声来:“你说话还真是直接啊!” 姜宁道:“这是从心!” 冯雨嗯嗯两声:“你是不是该给我说说你在非洲到底干什么。” 姜宁道:“不是给你说了吗?” 冯雨道:“你没说实话。” 姜宁道:“你知道什么?” 冯雨道:“张老师给我说了,你给我姐办伤残鉴定还给人送礼了。” 姜宁问:“还有呢?” 冯雨道:“听说你会开飞机?” 姜宁道:“开飞机其实不难,很容易的。” 冯雨道:“所以呢,你在非洲到底干嘛?” “这……” 姜宁道:“不是想骗你,我的经历说出来会吓到你。” 冯雨那个好奇:“说啊,你到底在非洲干嘛?” 姜宁道:“在非洲打仗。” “啊!” 冯雨果然被吓一跳:“打仗?” 姜宁道:“对,我是雇佣兵,不打仗还干嘛!” 冯雨问:“你不是当保安吗?” 姜宁道:“雇佣兵有时也会接武装安保的活,说是当保安也没错。” 冯雨迟疑着问:“打仗是不是很危险?” 姜宁道:“是挺危险的,上了战场子弹乱飞,身边时不时的还会有炮弹落下,要是命不够硬,我可能早就去见列祖列宗了,活不到现在。” 冯雨哆嗦了下,确实有点被吓到。 生在和平社会,普通人对战争天生就有畏惧。 别说战争,胆子小的街上碰到个混子都害怕。 不敢想象战争有多残酷。 怪不得这人打架很厉害,原来是上过战场的。 姜宁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冯雨道:“有一点。” 姜宁道:“你能不能把手拿下来?” 冯雨想了一下,就把手臂放下去。 姜宁道:“抱着我的腰。” 冯雨迟疑了下,依言抱住他的腰。 姜宁道:“我没给别人说过,我家里人都不知道,你知道就行了,别给人说。” 冯雨点着头问:“你再不去非洲了吧?” 姜宁道:“不去了,如果不是没更好的选择,没人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命,好几次陷入绝境时,我都以为我回不来了,好在我运气还算不错。” 冯雨打个寒颤,有点被吓到。 那种生死之间的凶险她没经历过。 但想想都觉的吓人。 姜宁道:“改天咱俩请张老师和她老公一起吃个饭吧,如果不是张老师,咱俩也没机会认识,而且给你姐姐办伤残鉴定,还多亏了张老师老公帮忙!” 冯雨点着头道:“应该的,要不要买点礼物?” 姜宁道:“不用了,我上次去张老师家带礼物了。” 冯雨问:“所以你给人送礼了多少钱?” 姜宁道:“没多少。” 冯雨追问:“没多少是多少,我给你钱。” 姜宁就道:“几十万吧!” “啊!” 冯雨惊呆,这个数字显然有点超出了她的预料。 姜宁问:“还给我钱吗?” 冯雨:“……” 我没那么多钱。 (本章完) 第11章 吃饱了撑的 第11章 吃饱了撑的 站久了腿会困。 姜宁放开冯雨,两人去了沙发上。 并排坐着。 姜宁靠沙发上,研究着冯雨的手。 冯雨的手型很漂亮,秀窄而修长,手指头像筷子一样笔直细长,又晶莹玉润,指甲修的整整齐齐,有一种自然的美,不像现在的好多女生,指甲比西游记里的妖精还要夸张。 不知道其他男人会不会觉的好看。 反正姜宁是欣赏不来长指甲的美。 冯雨问他:“你送礼真了几十万吗?” 姜宁道:“其实也没有,金条和玉雕都是国外带回来的,没有变现就不算钱。” 冯雨道:“代价太大了。” 姜宁道:“我要面子啊,你都说我能靠得住,我总不能遇到点困难就放弃吧?这可不是我的风格,钱都是小事,要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你还会觉得我靠的住吗?” 冯雨道:“你尽力就好,我不会那么想。” 姜宁道:“所以我在尽力啊,你也别说钱的事了。” 冯雨问:“你很有钱吗?” 姜宁道:“应该算是吧,一个亿算不算有钱?” 冯雨大吃一惊:“你有那么多钱?” 姜宁道:“当然啊,要是不能实现财富自由我就不回来了,还在非洲拼命呢!” 冯雨看他的眼神像看外星人:“你可真低调!” 姜宁捏着小手,道:“我没低调,但你也没问过我有多少钱啊,还有家里的亲戚,都觉的我在非洲当保安肯定混的不好,我总不能拿个大喇叭给人说我有很多钱。” 冯雨:“……” 姜宁问:“对了,你认识苏红艳吗?” 冯雨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她?” 姜宁道:“她是我表嫂啊!” 冯雨:“……” 姜宁又问:“认识吗?” 冯雨道:“认识啊,一个学校的,怎么可能不认识,没想到你们竟然是亲戚。” 姜宁点着头道:“我二姑家的儿媳妇,她人怎么样?” 冯雨道:“你亲戚你不知道啊?” 姜宁道:“我哪知道,高三毕业就出去了,回来也就见了一面,总共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不到十次,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哪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冯雨道:“我也不太好说,不过你表嫂前阵子还给我介绍个相亲对象呢!” “什么?” 姜宁那个惊讶:“她给你介绍对象?” 冯雨点着头道:“对啊!” 姜宁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冯雨说:“大概两周前吧!” 姜宁:“……” 冯雨问:“怎么了?” 姜宁说:“没事,之前家庭聚餐,我这位表嫂还说要给我介绍个学校的女老师呢,结果左等右等不见动静,没想到她给你介绍对象,竟然不是给我介绍。” 冯雨想笑:“你表嫂可真有意思。” 姜宁问:“她给你介绍的什么人?” 冯雨道:“张桥乡一个干事,听说你表哥在张桥当领导?” 姜宁点头:“我那位表哥挺厉害,算是亲戚里最有本事的了,我表嫂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怎么样,你没看上人家?” 冯雨道:“是个渣男。” 姜宁就没再问,觉的很有趣。 怪不得学校门口碰到表嫂时,苏红艳一听他和冯雨谈对象会那么惊讶。 原来还有这档子事。 冯雨问:“你们家和亲戚关系不好吗?” “也不是。” 姜宁道:“我爸他们那一辈兄弟姐妹关系挺好的,不过到了我们这一代,表兄弟姐妹本来就很多,大家平时也不怎么打交道,自然谈不上什么感情。” 冯雨点了点头,也不好再问。 坐了一阵,要回去。 姜宁送她回去,送到单元门口才离开。 回到八号楼下,手机又响了。 是姜妈打来的:“你在哪呢?” 姜宁道:“刚从冯雨家出来。” 张玉兰道:“那你来趟家里。” 姜宁问:“有事吗?” 张玉兰道:“有啊,赶紧来。” 姜宁那个无奈,只得去了六号楼。 路过他哥的小店时,已经关门打洋了。 进门,爸妈兄嫂都在呢。 看这架势,竟然有种开堂会审的感觉。 姜宁随口问句:“爸还没走?” 姜有信点点头,不说话。 张玉兰担当主攻手:“你爸说你骑个电瓶车带个姑娘,什么情况啊?” 姜有信和姜华两口子都纷纷竖起耳朵。 姜宁道:“冯雨啊,我去了趟交警队,路过中街十字时碰到了冯雨就一起回来了,她叫我去她家吃饭,就去蹭了顿。” 张玉兰问:“你爸说冯雨抱着一束,哪来的?” “这个……” 姜宁努力挽尊:“可能是学校有人送的吧!” 姜华和陈慧茹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 姜有信腮邦子也在抽搐。 姜宁只觉无地自容,想钻沙发下面去。张玉兰不给儿子留面子:“冯雨不是和你谈对象,怎么有别人送?” 姜宁郁闷死了:“妈你有问的没,没问的我先回去了。” 张玉兰问:“你和冯雨谈的怎么样了?” 姜宁道:“差不多了。” 张玉兰追问道:“什么叫差不多?” 姜宁道:“就是差不多啊!” 张玉兰问:“能不能结婚?” 姜宁又郁闷了:“我俩才认识几天啊,就算互相看对眼了,也得有一个过程,交往上一段时间多了解一下对方,看看合不合适再说,哪有那么快的。” 张玉兰点着头,蛮高兴:“那你可要好好谈啊,你连个工作也没有,人家是有铁饭碗的老师,能看上你都是姜家祖坟冒烟了,回头我得给你爷爷奶奶多烧点纸钱。” 姜宁:“……” 姜有信点着头,深以为然的样子。 姜华和陈慧茹对视一眼,都觉的很无语。 张玉兰继续问:“冯雨姐姐的伤好了吗?” 姜宁道:“好了。” 张玉兰问:“案子怎么处理下了?” 姜宁道:“准备的差不多了,过完年打官司。” 张玉兰问:“郭友平给帮忙了吗?” 姜宁道:“没有。” 张玉兰就追问:“什么情况,你不是找他帮忙吗?” 姜宁道:“我去了趟二姑家,二姑父当着我的面给友平哥打电话了,友平哥说现在都讲程序,他的面子不好使,帮不上忙,我找别人帮的忙。” 张玉兰问:“你找谁给办的?” 姜宁道:“就给我介绍冯雨的那个城关校的张老师的老公,她老公是工业园区招商办副主任,认识中医院领导,请出来吃了个饭把事情办了。” 张玉兰就看向姜爸:“你外甥真行啊!” 姜有信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慧茹这时问了句:“那个冯雨家里是什么情况?” 姜宁就说了说:“爸妈出车祸都没了,爷爷奶奶也早没了,只有一个姐姐是哑巴,跟她一起生活,没打算嫁人,要跟着冯雨过。” “啊这……” 陈慧茹惊讶的不行:“这样能行吗?” 姜宁道:“我觉的问题不大!” 张玉兰道:“结了婚家里多个人不方便。” 姜宁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当初冯雨想退学,她姐不让退,供她读完大学,但凡懂的感恩的都不会不管姐姐,我觉的挺好的。” 张玉兰也是讲道理的人,点了点头,道:“那确实不能不管,其实也蛮好的,你真要是娶了冯雨,以后有了小孩她姐姐还能帮着带孩子,等于多了个不要钱的保姆。” 姜宁:“……” 老娘想的真长远啊! 真是高瞻远瞩。 他都没想过这么多。 姜华难得发言:“爸妈都不在了,也没兄弟,估计彩礼也能省了。” 张玉兰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真是占大便宜了。” 姜宁:“……” 这边开家庭会议的时候,郭友平也下班回家了。 明天周末,难得能回家休息一下。 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打开了电视。 苏红艳洗了个果盘,端过来放茶几上。 然后坐在一边,说:“老公,给你说个事。” 郭友平问:“什么事?” 苏红艳道:“姜宁和我们学校一个女老师谈对象呢。” 郭友平过了下脑子,问:“给我说这个干什么?” 苏红艳道:“你说现在的小年轻怎么想的,姜宁没上过大学,都没工作,我们学校新来的那个冯雨怎么就看上他了,真是想不通啊!” 郭友平道:“那照你这么说,没上过大学就该打光棍了。” 苏红艳道:“你别抬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我们学校那个冯雨,找对象不找个有工作的,我给他介绍王波,她还看不上,偏偏就看上姜宁了。” “嗯?” 郭友平看过去:“你搞什么?” 苏红艳道:“没搞什么,这不我寻思着王波还没有对象嘛,正好我们学校那个新来的冯雨也没有对象,就给他介绍了一下,谁知道冯雨毛病多,还看不上人家小王。” 郭友平道:“你不是说那个冯雨和姜宁在谈对象,怎么又给王波介绍,你搞毛啊!” 苏红艳道:“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放学碰到姜宁捧着在学校门口等人,我才知道他和冯雨谈对象呢,哎,你说这事搞的,小舅和小舅妈要是知道了,多不好意思。” “我草!” 郭友平也不淡定了:“你他妈吃饱了撑的。” 苏红艳不满道:“你好好说话!” 郭友平气的骂娘道:“你是猪脑子啊,人家好好的在谈对象,你非横插一脚,这要是小舅和小舅妈知道了,你让我这脸往哪放?” 苏红艳郁闷道:“我给王波介绍前不是不知道姜宁和冯雨谈对象嘛!” 郭友平给气的不轻,领导不好当,最近工作不顺利,本来就被领导批了,难得回家静一静思考些问题,这个蠢婆娘还搞出这种破事,怎能不气。 人家在谈对象,你跑去横插一脚。 换了别人也就罢了。 可这是亲戚啊,还是自己亲舅舅。 哪天小舅和小舅妈要知道了,真不知道脸往哪里放。 郭友平气的狠狠骂了顿,苏红艳也觉的委屈。 毕竟她不是故意的。 被骂狠了,也来了脾气。 两口子大吵了一架,郭友平干脆穿衣服出门。 太闹心了。 (本章完) 第12章 死鸭子嘴硬 第12章 死鸭子嘴硬 元旦三天假期,餐饮业迎来一波黄金期。 各种大小餐馆生意兴隆,老板笑口常开。 只是累坏了服务员。 二号晚上,姜宁和冯雨请张欣夫妇吃饭。 元旦过后的第四天,姜宁和张欣一起去市里考科三。 顺利通过了路试和安全文明驾考,领到驾照。 学个驾照前前后后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可真心没容易。 姜宁没坐驾校的车回来,打车去了市里。 到汽车城转了一圈,准备买辆车直接开回家。 习惯了开皮卡越野,轿车没考虑。 看了一圈,奔驰店里大多是轿车,suv也只有一款gla,又丑又小,看不上,要别的也可以,担要交钱订,得等最少一个月,就去看了看宝马。 宝马店里有一辆x5,可惜是别人订的车。 想要也得交钱预订,还得等。 姜宁高考完就出国,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对汽车品牌没执念,不是非bba不开,只要是空间大、动力不太差的越野车就行,而且现在就要买,不想等,于是宝马也pass。 逛到长城店里,看到一辆方方正正的越野车。 看着挺像奔驰大g,内饰也相当的豪华。 试驾了下,瞬间就爱了。 好开,动力也强劲。 姜宁很是惊讶,现在的国产车相当厉害。 可是一问价格,有点小失望,太便宜了。 这么好的车竟然不到二十万,而且要等,销售说这是刚出来的新车,卖的太火爆,供不应求,订单太多,产能却跟不上,排队提车,至少要等四个月,去车贩子那买得加价。 姜宁那个无语,真是浪费感情啊! 于是也pass掉。 转来转去,转到一家挂着好多车标的汽车销售服务公司,问了问有什么越野车卖,必须有现车的,不想等,销售就给他介绍了一辆大块头,lx570。 “这车是一个客户订的,本来要交付了,但客户资金出了点问题,不想要了,全款的话后天就能开走,贷款要多等两天,三天应该能上牌。” 这车姜宁开过,中东土豪买的多。 坐进去感受了一下,就付了全款定了。 等了两天,上好了牌照。 姜宁开车回家,路上接到了老娘电话。 张玉兰问:“怎么还没回来?” 姜宁道:“已经在路上了。” 张玉兰问:“车买了没有?” 姜宁道:“买上了?” 张玉兰没问多少钱,就挂了电话。 到了吉祥小区,排队进大门。 小区太大,车太多,进出大门经常堵。 要是碰到门禁抽风,杆子半天起不来,那真是等的上火。 等了七八分钟,总算是进了小区。 路过他哥菜店,老远就看到老娘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个大红被面和一把鞭炮,正和他大伯母在说话。 姜宁把车开过去停门口,下了车,跟老娘和大伯母打声招呼。 张玉兰很惊讶,又打量下车,更惊讶:“这什么车?” “越野车!” 姜宁随口应付,反正老娘也不懂。 张玉兰问:“怎么这么大,多少钱啊?” 姜宁道:“200多万!” “什么?” 张玉兰大吃一惊,以为听错了:“两百多万?” 大伯母也是一脸吃惊,以为听错了。 姜宁道:“对啊!” 张玉兰一脸不敢相信:“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姜宁:“……” 当然是赚的啊,难不成还是偷的抢的…… 呃! 好像也算抢的。 张玉兰感觉要疯:“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车啊?” 姜宁道:“你也没问过我有多少钱啊!” 张玉兰下意识问:“你到底有多少钱?” 姜宁道:“反正很多。” 张玉兰立刻发觉不合时宜,怎么能当着他大伯母的面问呢,还好儿子没有说,于是连忙转移话题:“买个十几万块钱的开开行了,又不是什么大老板,买这么贵的干嘛!” 姜宁:“……” 张玉兰唠叨了几句,姜华也出来了。 吃惊的不要不要的,觉的老二越来越看不透。 张玉兰念叨了几句,把鞭炮给姜华炸了。 然后把手里的大红被面拴到了雨刮器上。 噼里啪啦…… 姜宁觉的没眼看了,躲到他哥店里去了。 臊啊! 过了一阵,他大伯母走了。 张玉兰却没再追问他到底有多少钱,反而说起另一件事:“昨天你二姑父打电话,说给你找了个工作,高速路上收费的,你去不去?” 姜宁意外:“在哪?” 张玉兰道:“说是要去建川,一个山里的收费站。” 姜宁立马摇头:“不去,太远了。” 张玉兰道:“不远还能轮到你啊,你又没个学历,总不能一直就这么闲着没事干,你二姑父同学是省里交通系统的,才能把你弄进去,干上几年就能解决编制。” 姜宁诧异:“感情还得先当几年临时工啊!” 张玉兰道:“上几年班就能解决事业编很不错了,现在多少大学生待在家里考编。” 姜宁就道:“我干不了那活,让我哥去吧!” 张玉兰道:“要钱啊!”姜宁问道:“多少钱?” 张玉兰道:“说是得三十万!” 姜宁也不意外,办事哪里有不钱的,还觉的这价格便宜,道:“让我哥去,家里钱够不够,不够我给出。” 张玉兰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姜华却道:“我不去了,那地方太远,我去了你嫂子也得过去!” 姜宁想想也是,确实有点不现实。 拖家带口的哪那么容易。 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两地分居更是大问题。 吃过午饭,姜宁和姜爸下楼。 姜有信换大儿子去吃饭,姜宁收拾了下车。 把老娘绑在雨刮器上的被面取掉,太扎眼,而且影响视线。 正忙活呢,冯雨下班回来了。 骑着电瓶车从门口路过,看到他就停下来。 姜宁关上车门,问:“怎么才回来?” 冯雨说:“上午事情多,下班晚了。” 姜宁问:“我哥说你最近都没过来买过菜,什么情况?” 冯雨道:“你哥不收我的钱,我哪好意思。” 姜宁道:“他卖的菜都是我爸种的,没什么成本,他不收钱你拿就行了。” “哪好意思啊!” 冯雨瞅了瞅车,问:“这是你买的车吗?” 姜宁点头:“让你姐晚上别做饭了,咱们一起出去吃!” 冯雨想了一下,应下了。 姜宁道:“快去吃饭吧,晚上见。” 冯雨点头说好,回家了。 姜宁正寻思下午去哪玩,大堂哥姜泽打电话了。 姜泽问他:“听说你买了200多万的车?” 姜宁道:“伯母说的吧?” 姜泽道:“嗯,买的什么车?” 姜宁道:“570。” 姜泽很是惊叹:“有钱人啊,车在哪呢,我去瞧瞧!” 姜宁道:“菜店门口呢!” “我现在过去!” 姜泽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人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二伯家的堂哥姜伟。 开着姜伟的路虎过来的。 两人上车瞅瞅。 姜泽问道:“你这是在非洲发大财了啊,到底挣了多少钱?” 姜宁道:“这不能给你说吧?” 姜泽没好气道:“我又不找你借钱,你怕个毛!” 姜宁道:“那也不说!” 姜伟问:“两百多万怎么不买路虎。” 姜宁问:“市里没见卖的啊,再说有区别吗?” 姜伟道:“当然有啊,揽胜不比这车有面子。” 姜宁就不明白:“车子就是个工具,只要钱到位都差不多,怎么还非要分个高低,况且揽胜长什么样,那车我都没见过,国外开的人不多!” 姜伟道:“扯蛋,美国满大街都是。” 姜宁想了一下:“纽约洛杉矶我都去过,没见过啊!” 姜伟就惊讶了:“你还去过美国。” 姜宁道:“嗯,去过几次。” 姜伟半信半疑:“你在非洲当保安跑美国干吗?” 姜宁道:“出差呗!” 姜伟不太相信:“当保安还能去美国出差?” 姜宁道:“当保安怎么不能出差了?” 姜伟一脸怀疑:“吹牛逼吧?” 姜宁道:“你就当我吹牛逼。” 姜泽问:“怎么不买国产的,现在国产车也很不错。” 姜宁道:“看上长城新出的那个坦克了,问题买不到啊,得等四个月。” 姜泽道:“坦克确实很不错,不过华为问界也可以。” 姜宁道:“没听过,华为还造车?” 姜泽道:“当然啊,问界那车相当好。” 姜宁问:“造手机的造汽车,可靠吗?” 姜泽道:“必须的,华为出品质量必须保证。” 姜宁道:“市里好像没卖的,我凑合着开开570就行了。” 姜泽道:“市里确实买不到,省城才有的卖。” 姜伟道:“国产车别买,毛病多的很。” 姜泽道:“滚蛋吧,你丫不爱国。” 姜伟道:“别道德绑架行不?” 姜泽道:“那就说事实,现在的国产车一点都不比合资车差,相同价位,国产车比合资车强的多,你那破发现一年修车五六万,一堆小毛病,还不如国产车呢!” 姜伟道:“瞎扯呢,哪有五六万!” 姜泽道:“六月换电控单元了三万,九月换离合器一万多,这多少了?” 姜伟道:“又不是年年都换。” 姜泽道:“别嘴硬,毛病多就毛病多,死鸭子嘴硬。” 姜宁无奈地道:“能说点别的吗,车就是个代步的工具,至于争来争去?” 姜伟道:“下午有事没,再约个人去打会麻将。” 姜宁一听顿时来劲:“那赶紧的,正好没钱加油了!” (本章完) 第13章 一不小心就惹祸 第13章 一不小心就惹祸 麻将这种娱乐产品,姜宁真是深爱之。 之前跟着两个堂哥玩了几次,都想赢他的钱,但除了第一次交了点学费,之后就再没有输过,有人给送钱,当然是好事,既消磨了时间,又创造了收入。 实在两全齐全。 三人开两辆车,去了一家休闲庄。 姜伟交友广阔,又叫来个小伙子。 三十左右,金融从业者。 说的接地气点:放高利贷的。 要了茶调完风,四个人开打。 一轮两千,每人十张扑克牌,一张牌两百块,输一局就出一张牌,输完为止,只要有人输完立刻清算,只胡卡边吊,而且只能碰不能吃,胡牌必须要先听牌。 难度不小。 一边打牌,一边聊。 姜伟跟姜宁说:“姜宁,拿一百万咱俩干个项目咋样?” 姜宁问:“什么项目?” 姜伟道:“只要钱到位,项目多的是。” 姜宁说:“不干。” “能挣钱。” “挣钱也不干?” 姜伟问:“为什么?” 姜宁道:“大表哥和大表姐夫,姐夫小舅子合伙干生意都干翻脸了,更别说咱们,我可不想哪天为了利益翻脸把你打一顿,让别人看了笑话。” 姜伟不爽地道:“靠,没大没小的东西,哥你也敢打。” 姜宁道:“坑我的不是哥,该打照样打。” 姜伟道:“哥不坑你。” 姜宁道:“那也不干。” 姜泽道:“姜宁说的也对,兄弟还是别合伙做生意了,干好的没有,翻脸的一堆,大表姐夫和大表哥就是典型,打打麻将喝喝酒就行了,合伙的事就别提了。” 姜伟那个无奈。 高利贷瞅了瞅姜宁:“这兄弟干嘛的?” 姜伟道:“刚从国外回来。” 高利贷挺惊讶:“国外干事业?” 姜宁道:“没事业,非洲当了几年保安。” “牛逼!” 高利贷道:“非洲兵荒马乱的,在那地方干保安,都配的真枪吧?” 姜宁道:“就是样子货,子弹都没有。” 姜伟道:“年纪轻轻的不老实,什么保安五年能挣几百万,我也想干。” 姜泽道:“不止几百万,没一千万存款打底,能全款买570?” 高利贷更惊讶:“这兄弟开的570?” 姜泽道:“今天刚提的,楼下那辆白色的就是了。” 聊着天打着牌。 第一局没人胡,荒庄了。 第二局姜宁开门红,单吊红中摸上了。 打到五点,赢了三千多。 第一轮结束赢了八张扑克牌,第二轮正在进行中。 已经赢了九张,奈何时间不够了。 让姜伟喊人来顶替,赶紧走人了。 赢的牌子自然只能送人。 不然可没人愿意接。 只落袋1600,也还行,车的油钱有了。 高利贷等他走了才对姜伟说:“你这兄弟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啊!” 姜伟道:“确实有点二,但他真打人啊,上个月才把人打进医院。” “我草!” 高利贷愕然道:“这么彪悍?” 姜泽道:“被打的那俩你该知道,刘三和他小舅子,你同行。” 高利贷点着头:“听过,但没打过交道,你兄弟打人家干嘛?” 姜伟道:“狗东西开车门不长眼,把人刮倒了都不下车看看人有没有事,姜宁看不过眼管了闲事,那厮挺横,据说态度也非常不好,就被姜宁打了。” “两个人被一个人打进医院?” “姜宁那小子从小打架利害。” 高利贷也只能感慨:“这么有正义感的年轻人不多了啊!” 姜泽道:“被刮到的是姜宁对象的姐姐。” 高利贷就恍然:“怪不得,浪费我表情!” …… 姜宁开车回到小区,去了二十八号楼。 瞅了一下,没看到冯雨的电瓶车。 就调个头,停在单元门口等。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冯雨骑着电瓶车回来了。 看到他车停在门口,就骑过来停在驾驶室旁。 姜宁点下车窗,道:“冻坏了吧?” 冯雨道:“也不太冷,你上不上去了?” 姜宁道:“不上去了,你上去吧,我在车里等你们。” 冯雨答应一声,先把电瓶车停好,然后上楼。 过了七八分钟,姐妹俩下楼。 姜宁提前下车,给打开了后车门。 “谢谢!” 冯雨有点意外,这个直男总算是像个绅士了。 就很开心。 先让姐姐上车,然后跟着上了车。 冯雪大概没坐过这么大的车,上车的时候没有踩上车踏板,直接抬腿跨进了车里,然后抓着座椅爬上去的,有点小费劲,冯雨上车时,姜宁就指了下:“踩这个踏板上。” 冯雨低头看了一眼,踩着踏板上了车。 姜宁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开车出发了。 冯雪坐在副驾驶座后面,静静的望着窗外。 冯雨则好奇的打量车里,问:“这个车多少钱?” 姜宁扭了下头:“两百多万!”冯雨吃了一惊:“这么贵啊!” 姜宁说:“是蛮贵,进口车关税太高。” 冯雨不研究车,也不认识车标,问:“宝马吗?” 姜宁嘴角抽抽:“不是,小鬼子的车。” 冯雨就很惊讶:“鬼子的车不是很便宜吗?” 姜宁无奈地道:“大多数很便宜,但鬼子车也有很贵的。” 冯雨哦哦两声,问:“咱们去吃什么?” 姜宁道:“去吃火锅吧。” 冯雨点着头道:“火锅挺好,好久没吃火锅了,炒菜的话家里做就好。” 姜宁深以为然,冯雪做的菜让他印象深刻。 用同样的食材,能炒出一种让人吃了还想吃的味道,姜妈做了一辈子饭,炒的菜也没有那个味道,至于饭店的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调料味,还是调料味。 吃炒菜确实不需要跑去饭店。 那是舍本求末。 家里做就行了。 开车到淑芳珍,吃饭的人有点多。 问了一下,包厢没空的,就在大厅占了张桌子。 也可能是他们人少,不给用包厢。 冯雨和冯雪把外套脱掉,要了个袋子,装起来放一边。 姐妹俩身材都很好,把臃肿的羽绒服脱掉,美好的身段就一览无遗,冯雪个子比冯雨稍高点,目测有近170cm,冯雨稍低个头顶,冯雪是长马尾,冯雨短马尾。 就相貌的气质来说,姐妹俩算是一时喻亮。 冯雨柔中带刚,比较有主见。 冯雪则显柔弱,也有点社恐。 跟姜宁交流都有些障碍,更不要说陌生人。 姜宁也把外套脱了,下面就一条短袖。 冯雨瞅了一眼,就想笑。 附近的食客看到后,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拿着手机点菜,要了一个鸳鸯锅,番茄麻辣各半。 点了些菜,然后下了单。 冯雨看着姜宁,说:“大冬天穿短袖,你还真是不怕冷啊!” 姜宁道:“家里太热了,进门就得脱衣服,短袖方便。” 冯雨点着头说:“你那房子确实太热,我们租的那房子就刚好。” 姜宁说:“回头你也去报个驾照,把驾照考了。” 冯雨道:“我又不开车,考驾照干嘛!” 姜宁道:“冬天骑电瓶车上班太冷了,你把驾照考了,我给你买个车。” 冯雨说:“我不要。” 姜宁问:“为什么?” 冯雨说:“骑电瓶车也挺方便的。” 姜宁觉的她没说心里话,肯定不是这原因。 琢磨了下,有点回过味。 但冯雪在,有些话不太好说。 干脆起身去调料碗。 冯雨和冯雪也跟了过去。 人有点多,拿了个料碗排队。 慢慢挪到跟前,弄了小半碗酱料。 转身要走,结果碰倒了一个小孩。 调料区好多小孩子跟在大人屁股后面钻来钻去的,他又没往后看,一不留神,就把人家两岁左右的娃给撞倒了,小男娃侧着摔倒后,爬在了地上。 然后…… “哇!” 张嘴就嚎。 姜宁:“……” 冯雨就跟在他身后,扭头看了下。 忙将料碗递给冯雪,过去将男娃拉了起来。 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应该是孩子妈,连忙蹲下摸了摸小男娃的头,仔仔细细察看一番,确认没问题,才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脸色有点不看好看。 冯雨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实在抱歉。” 姜宁那个无奈,也只能跟着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看到身后有孩子。” 女人脸色难看,却强忍着没说话。 到是旁边一个年轻女人阴阳怪气:“长眼睛是干嘛的,走路也不看路。” 姜宁:“……” 冯雨只能继续道歉:“实在对不起了……” 年轻女人不依不饶:“对不起能值几个钱,姐,要不去医院看看,小孩子骨头软,这地面这么硬,刚刚豆豆膝盖都磕地上了,可别有什么问题。” 女人犹豫起来,似乎有点儿意动。 握草! 姜宁瞬间脸色难看,这他娘还没完没了了。 自己不把孩子看好到处乱钻,出了事只知道怪别人。 什么玩意。 况且谁家孩子这么大没摔过。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这娃根本没事。 就算赔钱,也不受这个鸟气。 姜宁剑眉一扬,就准备发作。 冯雨一看不好,忙迎过来将他往后推。 “你先走!” 冯雨一边推他,一边喊冯雪:“姐,你把姜宁拉走。” 冯雪连忙放下料碗,拉着他就走。 姜宁那个无奈,又不好挣扎。 只能任由冯雪将他拉走。 耳朵里还听冯雨说:“真不好意思,大姐您消消气,你们要放不心,去医院检查一下也是应该的,您看咱们先吃饭,完了我陪您去医院给孩子做个检查……” (本章完) 第14章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第14章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行了,你别拉了,我自己走吧!” 离开事故现场,姜宁轻轻挣了下。 冯雪将他放开,不放心地看着他。 姜宁那个无奈,这什么眼神? 好像自己就是个惹事精似的。 回到桌前坐下,兀自有些气不顺。 冯雪连比带划,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姜宁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冯雪指了指事发地。 姜宁问她:“你要过去看看?” 冯雪一边点头,一边两手扣拢比了个小碗。 然后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几样调料。 姜宁恍然:“你要去拿料碗?” 冯雪连忙点头。 姜宁就道:“那你去吧!” 冯雪这才去了,很快拿着三人的料碗回来。 姜宁想问问那边怎样了。 可问了她也不会说。 只得作罢。 这时,锅底和菜上来了。 服务员把菜全摆上,看了下单子,说:“菜上齐了。” 姜宁点了点头,没心情说话。 锅开了的时候,冯雨回来了。 姜宁问:“搞定了?” “嗯。” “要不要去医院了?” “不去了,我给她们把单买了。” 姜宁不爽地道:“贱人,就是想讹人。” 冯雨无奈地道:“纠缠下去更麻烦还闹心。” 姜宁也很无奈:“现在的人是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互相都很宽容,现在的人小孩子一起玩磕碰一下,大人都能干架,感觉一个比一个暴躁。” 冯雨道:“所以啊,你可千万不能再跟人打架,现在不比过去,不要说动手打人,还有人专门碰瓷的,甚至还有走极端的,你以后千万不要跟人起争执。” 姜宁:“……” 这顿饭吃的挺闹心。 本来高高兴兴,结果碰到这种闹心事。 姜宁觉的这家火锅店风水不好,以后不来了。 吃过晚饭,送姐妹俩回家。 看着两人上楼,姜宁坐在车里半天都没动弹。 人总会被一些东西触动。 姜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他经历过的生死和背叛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对人性有很深刻的认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性格很多时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高中时就经常和校外痞子打架,没少进局子。 医药费更是没少赔。 不是不知道打架的后果。 只是性格如此,有时真忍不下那口气。 回家这段时间,姜宁又感受到一些别的东西,就他这种性格,若不改变,大概会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时不时的把人打进医院,给人赔钱,还有可能被关小黑屋。 另一种是哪天被人砍死。 第二种可能性不大。 打架本来就是他的强项,还有了外挂。 能要他命的人基本没有。 到是第一种可能比较大。 今晚若非冯雨拦着,估计又得惹官司。 不行。 得转变下思想,向哥哥姜华学习。 不需要学全部,学到一半就够了。 只是想起火锅店里冯雨给人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心里就不爽的很,那两个贱人,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迟早会吃大亏,好像有哪里不对? 姜宁拢拢心思,开车走人。 打电话问了下,场子还没散,就去打了半夜麻将。 打到凌晨两点,又赢了两箱油钱。 回家睡了四个小时,爬起来洗漱穿衣下楼。 出门时还打了几个哈欠。 在国外时经常半夜行动,习惯了就不觉的有什么。 回来一个多月,早习惯了睡觉睡到自然醒,忽然起这么早,有真有点不习惯,出了单元门被寒风一吹,困意才消了大半,坐进车里把车启动,等了几分钟出发。 到二十八号楼下瞅了瞅,六楼亮着灯。 姜宁就给冯雨打个电话。 “喂。” “我看到你们家亮着灯!” 冯雨惊讶:“你在哪呢?” 姜宁道:“我在楼下呢。” 冯雨问:“你起这么早干嘛?” 姜宁道:“送你去上班。” 冯雨啊了一声:“那多麻烦,你回去睡觉去。” 姜宁道:“我都来了,你什么时候下来?” 冯雨道:“不用你送,你去睡觉吧!” 姜宁道:“我都来了,你可真啰嗦。” 冯雨:“……” 姜宁说:“我在车里等你。” 冯雨问:“你吃早饭了没?” “没呢。” “那你上来吃早饭。” “有我的饭吗?” “我姐在做呢,你上来。” 姜宁就下车上了楼,车没有熄火。 到六楼时,还没敲门呢,冯雨已经开了门。 姜宁进屋,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 冯雨刚洗过脸,头发还没梳。正在往脸上补水呢,脸蛋水嫩水嫩的。 怎么看都芳香可口。 冯雨问:“怎么了?” 姜宁一本正经地道:“少用点化妆品,那玩意其实对皮肤不好。” 冯雨:“……” 早饭比较简单,小米粥馒头鸡蛋加几样小菜。 馒头是买来的,自己蒸麻烦。 小菜则是冯雪做的,脆爽又可口。 虽然简单,但吃的舒服。 吃过早饭下楼,天还没亮呢。 坐进车里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 车一直没熄火,暖风也没停。 车里温暖如春。 冯雨没坐后排,上了副驾驶。 系上安全带说:“你送我去学校,中午还得去接我,太麻烦了。” 姜宁道:“我没打算中午接你啊!” 冯雨:“……” 姜宁哈哈一乐:“逗你一下,你要不让我送,那就去学个驾照,我给你买一辆车,你自己开车上班班,大冬天的骑电瓶车不但冷,而且不安全,路上到处是雪。” 冯雨说:“小心点没事,你中午在哪吃饭呢?” 姜宁道:“当然和你一起吃。” 冯雨道:“那我给姐说一下,中午做三个人的饭。” 姜宁一边点头,一边开车出发。 昨晚又下雪了,路上厚厚一层。 早起上班骑电瓶车的两脚拖在地上,免的滑倒。 冯雨望着窗外,忽然有点感动。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冯雨想了一些,问:“过完年你准备干点什么呢?” 姜宁说:“没想过,过完年再说!” 冯雨道:“你这么天天玩也不是长久之计,就算你有钱,也得有点事做,总不能天天和人打麻将,输赢先不说,就是经常熬夜一坐一晚上,对身体也不好啊!” 姜宁:“……” 为毛总有人提醒他是个无业游民。 老爹老娘三天两头的促着他找个工作。 现在连冯雨也在提醒他。 姜宁有点郁闷,心里也寻思,是不是该考虑下干点什么了。 冯雨见他不说话了,就问他:“生气了吗?” 姜宁道:“没有,我在想能干点什么。” 冯雨道:“你都财富自由了,我觉的你别投资大项目,现在生意不好做,投资越大亏的越多,你就在小区买个铺面,开个小店有个事干不闲着就挺好,挣不挣钱对你无所谓。” 姜宁:“……” 那特么还不如开个棋牌室呢! 工作和娱乐两不误。 到了学校门口,姜宁把车停下。 冯雨指了下对面的停车位,说:“中午来早了别把车停路上啊,会影响交通,学校门卫也会赶的,你停到对面的停车位去……咦,苏老师,你表嫂。” 姜宁扭头望去,就见对面停车位上,二表嫂苏红艳从一辆帕萨特上下来。 显然刚到。 冯雨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古怪。 挥了下手:“我走了,你回去吧!” 姜宁点了点头,看着她下了车。 苏红艳刚把车停好,就看到一辆570开过来停在路边,心里还纳闷,这谁的车呢,学校的老师可开不起这么贵的车,就算能买的起,也绝对不敢开到学校。 也没听说哪个老师家里特别有钱啊! 下车走到路边,就看到570副驾驶下来个人。 苏红艳愣了愣,这不是冯雨嘛! 冯雨坐谁的车来的? 她不是和姜宁谈对象嘛? 难道又榜上大款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冯老师!” 苏红艳主动打了声招呼。 冯雨只好停下招呼:“苏老师。” 苏红艳笑眯眯的问:“今天朋友来送你?” 冯雨笑着点头:“昨晚下了雪,姜宁怕我骑电瓶车摔倒,非要来送我。” “姜宁?” 苏红艳一脸的愕然:“姜宁开的谁的车?” 冯雨抿着嘴说:“他自己的车。” 苏红艳差点没咬到舌头:“这姜宁的车?” 冯雨点了点头:“是啊!” 苏红艳实在惊讶的不行,走到车前看了几眼,天还没亮,看不清车里,于是干脆走到驾驶室旁边,准备拉开车门瞧一瞧,看看冯雨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还没等她拉车门,车窗已经降下了。 车灯开着,车里是能看到外面的。 姜宁探出半个脑袋,招呼了一下:“嫂子。” 苏红艳一脸的惊讶:“姜宁,这你的车啊?” 姜宁点了点头:“昨天才开回来。” 苏红艳实在没忍住:“你在非洲到底干的什么啊?” 姜宁道:“就当保安啊!” 苏红艳一副你不老实的表情:“当保安能挣到几百万?” 姜宁道:“我运气好捡了一块狗头金。” 苏红艳:“……” 她觉的姜宁在满嘴跑火车,但没有证据。 冯雨不好先走,就在一边看着。 觉的姜宁这位表嫂实在有意思。 苏红艳也没和姜宁多说,说了几句就和冯雨进了学校。 顺便跟冯雨打听姜宁到底有多少钱。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本章完) 第15章 别的不多就地多 第15章 别的不多就地多 苏红艳教语文,第一节就有她的课。 上完课后,回到教研室。 也没心思跟同事们聊天,给郭友平发微信。 “老公,给个说个事。” “学校的事别给我说。” “不是学校的事。” “那是什么?” “姜宁开的570。” “???” “他买的。” “姜宁哪来的钱买570?” “是真的,今早我上班碰到了冯雨,姜宁开车送她来上班,开的一辆新570,我还以为借别人的,谁知道是他自己买的,你说姜宁在非洲到底干嘛的,咋挣的这么多钱。”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 “好奇啊!” “没事少打听八卦,吃饱了撑的你。” “你不好奇吗,听说570落地两百多万呢,姜宁能买那车,肯定不只有两百多万。” 郭友平再没回,他当然也好奇啊! 几十万都不是小钱,何况几百万。 本以为小舅的小儿子就是在非洲当保安挣个工资,现在看样子姜宁没说实话,当几年保安要能挣到几百万,谁还考编啊,都去当保安了。 能买两百多万的车,要么是有事业的。 要么就是不差钱的,没个上千万富余资金谁舍得用这么贵的车。 郭友平走着神,也没听清手下都说了些什么。 他在开会,关于招商引资的工作会议。 又是一年过去,县里马上要组织召开招商引资总结大会。 北安发展落后,全县纳税超过五百万的企业一家都没有,纳税上百万的,也只有两家还算不错的企业,招商引资工作是重中之重,年年想办法,年年都完不成。 县里每年都要开总结会,表彰先进激励后进。 同时也要制定新一年的指标。 指标层层分解下来,不要说乡镇,就连气象局那种跟招商引资八杆子打不到一撇的部门都有任务,乡镇自然少不了,张桥去年的招商引资任务是两千万。 没有完成。 东拼西凑才凑了五百万。 而且多数还是空头支票,没法落实的。 签个投资意向,就等于完成任务那种。 县里每年召开总结大会,任务完成好的会发骏马奖,完不成任务的,给发蜗牛奖,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丢人啊,像气象局那种单位就算了。 领导不求上进,年年都领蜗牛奖。 反正也习惯了,还能乐呵呵领奖。 可自己不行啊,好不容易当上一把手,在全县总结大会上被领导批,还要上台捧回一个蜗牛奖杯,回来还不能乱扔,必须要摆在办公桌上,起到督促警示作用,督察部门会时不时下来检查,先不说丢不起这个脸,工作不出成绩领导也有意见啊! 今天开会的目的就是解决问题的。 不管什么办法,都要把任务完成。 招商引资的重点在工业园区,园区肯定能完成任务,而且还是超额完成,好多完不成任务的都会从园区润一点额度,至于能不能润到,那就要看关系了。 而现在讨论的,就是怎么能从园区那里搞一点额度。 把缺的1500万补上,不然就只能领蜗牛奖了。 郭友平听了会,等所有人发完言,才最后总结:“任务必须要完成,乡长下去牵头负责这事,跟园区那边好好沟通,该吃饭吃饭,该唱歌唱歌,必须拿到1500万额度。” …… 姜宁本想回去睡个回拢觉的,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玩了一会手机,实在没意思。 想去打个麻将,打了圈电话,却没约上人。 两个堂哥天天给他贡献油钱,不和他玩了。 太不讲义气了。 闲的蛋疼,姜宁忽然就觉的确实该找点事干了。 于是下楼,开车去了工商局。 准备问问投资都有什么政策。 到工商局,随便问了个人问了下。 接待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给他问的有点懵:“招商引资不归我们这管。” 姜宁就问:“那归哪管?” 女人想了一下:“你去工业园区问问,招商引资归那边管。” 姜宁就出了工商局,去了趟工业园区。 工业园区在城外面,离城五公里。 顺着去火车站的那条路,一路往北走,过了火车站再走三公里,高速立交旁边有一大片厂房,还有园区办公楼,路到是修的挺好,可半天连个车都看不到。 姜宁刚刚把车停下,园区办公楼就出来两个人。 还是熟人,张欣老公沈立明。 身边还跟个小年轻。 别看年轻,其实人家岁数比他大。 姜宁下车招呼:“沈主任。” 沈立明很意外,过来握下手,问:“你开的谁车?” 姜宁道:“我的车。” 沈立明挺惊讶,问:“你来园区办事?”姜宁点着头道:“最近闲的发慌,想干点事,去工商局问了问投资都有什么政策,工商局的人给我说投资不归他们管,归园区管,让我过来问问。” 沈立明更惊讶:“你要投资?” 姜宁点头。 沈立明问:“打算投资什么项目?” 姜宁道:“想买块地搞一个农场,不知道现在买地多少钱?” 沈立明道:“你打算搞多大,投资多少?” 姜宁道:“投个上千万吧,具体看情况。” 沈立明眼睛就亮了,对身边的小年轻说:“小王县里你一个人去,我先不过去了。” 小年轻忙答应一声,自个走了。 沈立明道:“走,上我办公室去说。” 姜宁跟着他去了办公室,这才想起沈立明是招商办副主任。 干的就是招商引资的活。 到办公室,在沙发坐下。 沈立明给他泡杯茶,在一边坐下,问:“怎么想投资农业,有没有考虑过别的?” 姜宁道:“别的不太懂,就农业还行。” 沈立明问:“具体想做哪方面?” 姜宁道:“这个,暂时没想好,打算先问问县里政策再看情况。” 沈立明道:“县里对招商引资的政策是很好的,除了税收上的让利,在用地方面政策支持力度也很大,现在干光伏行业的比较多,县里也有指标,你要是能落地投个上千万,县里的政策支持力度还是很大的,能给你争取的我都可以给你争取。” 姜宁道:“不干那个,那玩意我不懂。” 沈立明道:“你不懂没关系,上下游配套县里会给你出面联系。” 姜宁那个懵圈,他就想来问问能不能买块地搞个大农场,种种瓜果蔬菜,再养些鸡鸭牛羊什么的,工作生活两不误,反正他有外挂,随便种点什么也不会亏。 老美的农场他就挺眼热,想在老家也搞一个。 光伏是什么鬼? 压根就不懂啊,为嘛为非要让他干光伏! 都财富自由了,谁他妈还创业啊! 姜宁道:“真不干那个,我其实就是闲的没事想找点事情干干,别让人闲着,投个一两千万随便玩玩,没想能赚多少钱。” “这……” 沈立明也懵圈,这是钱多的没地方烧了? 投资一两千万不为挣钱,就为了不闲着有个事干? 是一两千还是一两千万? 沈立明问:“你真要要投一两千万搞个农场?” 姜宁点头:“三四千万也行!” 沈立明:“……” 又被暴击了。 算了。 先不问了。 沈立明道:“咱们不是外人,我给你说实话,现在投资农业的回报率低的很,尤其咱们北安,都是粗放型农产业,想回本很难,我还是不建议你投资农业。” 姜宁道:“几千万问题不大,就算赔了也不影响。” 沈立明真想问一句,你有多少钱,但这话不好问,只能说:“那我给你说说,现在投资农业的成本也很大,先说地租,咱们北安的农业用地正常熟地一年租金300-800,土地流转问题不大,你想要多少土地,打算种什么?” 姜宁问:“地不能买吗?” 沈立明道:“农业用地只能流转,除非你要荒地。” 姜宁问:“哪里的荒地,一亩多少钱?” 沈立明道:“北边的荒地你想要多少有多少,而且不要钱。” 姜宁那个惊讶:“还有这种好事,真不要钱?” 沈立明道:“真不要钱,咱们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问题那都是荒地,没水没电甚至路都没有,你来要干嘛?就算给你十万亩地你也只能看看。” 姜宁问:“能白给?” 沈立明道:“给啊,为什么不给,那些土地放那里也不能产生价值,你要真能投个一千万让那些荒地产生价值,给你一块地算什么,不过为了防止有人占着茅坑不拉屎,一亩地得交一百块钱的押金,这钱以后可以用来抵税,地还是白送给你。” 姜宁来了兴趣,北安县城在偏南的位置,出县城往北,一直到市里七十多公里都是没开发的荒地,东边还有些村子,西边就全部是荒野,真要地白送,搞个农场也不错。 没水不是问题,打井就行了。 没路也不是大问题,修条路也不了多少钱。 十里公里乡村公路,几百万应该也够了。 要是土路,直接用推土机推出来。 没电比较麻烦。 至于种不出东西来,对他来说就更不是问题。 姜宁问道:“我要拿了地建农场,县里给解决用电问题不?” 沈立明惊讶道:“你还真要?” “要!” 姜宁点头:“白送的为什么不要。” 沈立明道:“你得想好了啊,可不能脑袋发热。” 姜宁道:“没脑袋发热,真的要。” 沈立明问:“你准备怎么开发,总得有个计划吧?” “这……” 姜宁道:“还没想好,我回头想想。” 沈立明就道:“那你想好再说,可千万别拍脑袋做决定,还有一个月过年了,你也好好想想,等过年完再说吧,要是真的搞,到时候再说!” 姜宁觉的也对,就从善如流。 确实得好好想一下。 (本章完) 第16章 神奇的地下河道 第16章 神奇的地下河道 从园区出来,才刚过十点。 时间还早,姜宁想想,就一打方向把车开上了国道。 顺着国道往北,两边尽是荒野,东边偶尔还有几个村庄,西边是真的荒,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祁连山脉,被积雪覆盖着,西北地大人少,最不缺的就是土地。 最不值钱的也是土地。 顺着国道往北跑了两公里多远,看到一条土路。 姜宁一打方向拐进去,顺着土路跑了三四公里,开上一处高地。 老天爷很神奇,雪尽往不需要雪的城里和什么都不长的山上下,真正需要雨雪滋润的荒野上却没有多少雪,不知道是下来就融化掉了,还是被大风吹跑了。 北安的荒地不是戈壁滩,而是土壤。 而且土层很厚,也长草。 只是因为干旱,再耐旱的野草也长不起来。 地下水资源也不够丰富,开发利用的难度极大。 找地下水极其实难…… 姜宁站在高岗上四下望了望,方圆几公里内别说人。 连个鬼影也看不到。 当即出溜一下,沉到了地下。 他准备看看北安的地下水究竟在哪。 垂直往下沉了一百多米,看到了水。 只不过都是些涓涓细流,地石头缝里流淌。 继续垂直下沉,大雪下沉三百多米,穿过一片岩石层后,水量才丰富了起来,地底就像个大迷宫,有熔岩石洞,也有河道交错,地下水就在河道里静静的流淌。 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流去哪里。 姜宁看的啧啧称奇,之前地行只在地表浅层穿行。 从来没下到过这么深的地方。 地球实在神奇,从来没想过地下会有这么多地道。 怪不得老地震,那些地道万一塌了,可不得引发地震嘛! 不过河里竟然没鱼,别说鱼,根本没有生命迹象。 姜宁很是纳闷,鬼吹灯瞎写? 选了一条最大的河,沿河逆流而上。 姜宁取出个手电筒,打着灯光四下里观察。 河不算大,宽地地方十几米,窄的地方才五六米。 水道千奇百怪,高的地方有五六米,低的地方不足一米,甚至没有空隙,要么从水中潜过去,要么就只能土遁地行过去,然后会有一个大水潭里钻出来。 地形之奇,实令人惊叹。 姜河站在河面,朵朵细碎浪反卷,推着他前行。 这要拍个视频,绝对是神仙级别的。 前行一阵,前方地道变的宽阔许多。 河面变宽,两边出现了河滩。 河滩上五颜六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姜宁就上了岸,打着手电筒仔细看了看。 都是石头,只是颜色很绚丽。 有的赤红如血,仿佛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灯光打上去,整个石头都亮了起来;有的五色斑斓,灯光照射下,约丽的光彩在流转,也不知道值钱不。 打着手电筒四下照了照。 河底也有光芒反射,显然也有同样的石头。 姜宁翻翻捡捡,捡了些好看的石头。 还从河底挖出不少,挑挑捡捡不好的扔了。 只拿了十几块看着挺不像的。 其中有一块小孩拳头大的血红色石头比较神奇,样子像个大甲虫,身子是红色的,但脑袋是黑的,背上却有许多豆子大的黑斑,很是活灵活现。 大自然造物之神奇,委实令人惊叹。 姜宁没再继续上行,捡了些石头就回去了。 顺流而下,到之前下来的地方后土行离开地下。 回到车里,拿毛巾把石头擦了一下。 怎么看都觉的不凡。 血红色的石头不算少见,有些河道里就有,但这么艳丽的却少见,其他的也不凡,有两块散发着明黄色光芒的石头个头还不小,做成摆件应该很不错。 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 姜宁把石头放到副驾驶,驾车离开。 到了学校门口,把车停在对面烂尾楼的车位上。 姜宁心里还想,学校门口竟也有烂尾楼,这可真的是六月下雪,太稀罕,不过烂尾了也挺好,正好来了车有地方停。 把玩着石头等了会,学生先出来了。 一批批的走完,姜宁也看到了冯雨。 把学生交给家长后,冯雨走了过来。 姜宁把石头摆在中控台上面,看着冯雨走过来。 车门拉开,冯雨先探头瞧瞧。 仿佛在确认车里是不是姜宁,然后才坐了进来。 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摆在中控台上的一堆石头吸引:“咦,这哪来的石头啊?” 姜宁道:“我捡来,好看吧?” 冯雨拿了一块血色石头,一边打量一边说:“是挺好看的,这什么石头,怎么像在血里泡过一样,感觉都能渗出血来了。” 姜宁启动车子,道:“我刚网上搜了下,这玩意好像是鸡血石。” 冯雨不懂石头,问:“你在哪里捡到的?” 姜宁道:“上午闲的没事,开车去北山转了一圈,在一条干涸的河里捡的!” 冯雨:“……”跑干涸的河里捡石头…… 这还真是闲的蛋疼啊! 忽然看到那条大号甲虫形状的石头,又拿过来瞧了瞧,那个惊讶:“这块石头怎么长的像个七星飘虫,是加工的还是天然就这样啊?” 姜宁道:“天然的吧,我捡到的石就这样子。” 冯雨一脸惊叹:“大自然可真神奇,我们学校老师也有喜欢石头的,听说一个男老师夏天经常开车跑去河里捡石头,办公桌上就放着好几块,但都没你捡的这些好看。” 姜宁心想,那不是废话嘛! 这可都是他从三百多米的地下捡来的。 城关校的老师难道还能打洞去地下捡? 开车回到小区,先车开到菜店前停下。 冯雨问他:“你干嘛?” 姜宁说:“我去拿点菜。” 冯雨说:“家里有菜呢!” 姜宁晃了下手,直接下了车。 冯雨没有下去,她有点不好意思。 姜华是实诚人,自从知道她和姜宁谈对象,再来买菜就不收她钱了。 冯雨哪好意思再来。 正是饭点,店里买菜的人比较多。 姜华忙到飞起,看到姜宁进来就问他:“中午又不吃饭?” “不吃了。” 姜宁应了一声,拿了两个大号塑料袋,装了满满两袋子菜。 准备走人。 姜华问他:“你装那么多菜干嘛?” 姜宁道:“给冯雨拿的。” 姜华:“……” 姜宁出了菜店,把菜放后座。 然后回到驾驶座开车走人。 冯雨往后面瞅了瞅,挺惊讶:“你怎么拿这么多菜。” 姜宁道:“你又不好意思来拿,我不得一次多拿点,够吃一个星期了。” 冯雨说:“你哥不要钱,我哪好意思白拿啊,不过叔叔种的菜品质确实很好,最近在其他菜店买的菜都不太好,做出来的菜都没之前的那么好的味道。” 姜宁道:“以后要什么菜就给我说,我去拿。” 冯雨点着头说:“那你就在我家吃饭吧,让姐多做一个人的饭就行了。” 姜宁就是这么想的,自然从善如流了。 第一次去吃饭,还因为冯雪的存在觉的别扭。 去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现在姜妈等于是给兄嫂在当保姆,一直在兄嫂家吃饭,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兄嫂因此产生矛盾,他就尴尬了,还是要防微杜渐,自己找个饭票。 主要还是冯雪做的饭好…… 把车停在楼下,拎着两大袋子菜上楼。 冯雪准备了四个菜,进门就吃饭。 今天吃的米饭。 姜宁吃了几口,就惊讶:“这米饭怎么做的?” 冯雪比划了下。 冯雨主动当解说员:“蒸的,不是用电饭煲煮的。” 姜宁惊奇:“米饭还能用蒸?” 冯雨说:“蒸的米饭比煮的好吃。” 姜宁点着头,深以为然,他以前吃的米饭都是煮的,水放少了米饭会干,水放多就成了稀饭,不多不少也就是一团,今天的米饭不一样,都是一粒一粒的。 吃起来口感非常好。 这绝对是他吃过的最好的米饭。 姜宁瞥瞥冯雪,这个姐虽然不会说话。 但确实是心灵手巧。 不但做的菜好,连米饭也做的这么好。 以后有口福了。 姜宁一边吃饭,一边说:“我准备在北边买块地,搞个大农场,你有什么建议?” “农场?” 冯雨惊讶:“你要投资农业吗?” 姜宁道:“也算是吧,我妈天天催着我找个事干,你也在提醒我是无业游民,总得有点事干……” 冯雨连忙澄清:“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的你太闲了,得有点事做。” 姜宁点着头道:“确实得有点事做,所以啊,我打算搞个农场,搞搞农业和畜牧养殖我觉的就挺不错,等农场建起来,还可以搞成度假山庄,工作和生活两不误。” 冯雨问:“买地要不少钱吧?” “不要钱!” 姜宁道:“县城北边全是荒地,谁脑子抽了钱买那地,都是白送的。” 冯雨惊讶:“地还能白送?” 姜宁点着头道:“当然啊,北安90%都是荒地,没水没地还没路,谁会钱买了,那些荒地放着也不产生价值,只要投资搞开发,让荒地产生价值,县里白送地。” 冯雨道:“开发荒地得不少钱。” 姜宁道:“是得钱,不过钱投在土地上也不会赔,就算投资农业收益不高,但土地只要开发出来就会有价值,实在不行我全部种上树,等过上十几年卖木头总行吧?” 冯雨不懂这些,也给不了他意见。 冯雪默默吃饭,耳朵却竖着。 (本章完) 第17章 警察找上门 第17章 警察找上门 吃过午饭,冯雨午休了。 姜宁没午睡的习惯,下午也不用再送冯雨了。 街上的雪已经被环卫工清扫干净。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天气也不算太冷。 冯雨不让他送,太麻烦,主要学校如果有事要外出,不骑电瓶车也不太方便,还是要自己骑电瓶车去上班,姜宁就从善如流,干脆去姜爸的蔬菜大棚,帮老爹干活。 农业确实不太好干。 有一句话,要是种地能挣钱,农民就没地种了。 当然有挂除外。 姜有信最近一直红光满面的,大棚里的菜不知道怎么了,长了一茬又一茬的,不但产量高的离谱,而且品质好,非常受欢迎,今年少说能挣三十万,怎么能不红光满面。 姜宁说了说拿块地搞农场的想法。 姜有信不赞成,说:“搞农场就是糟蹋钱,真能赚钱轮不到你。” 姜宁道:“只是回报周期长,钱到土地上总归不会亏。” 姜有信就说了个朴素的道理:“是不会亏,但你想过没,农民的地从来都不值钱,值钱的地也轮不到农民,路边的儿长的好看都有人采,你把地整好了地还是你的吗?” 姜宁有点惊讶,他爸虽然没什么文化,见识也有限,但活了半辈子,看问题到是看的很透彻,道:“我懂你的意思,社会的本质就是狼吃羊,但如果懂的分享利益,还是可以把事情做好的,你别担心我,这些道理我都懂。” 姜有信也惊讶:“你懂这些?” 姜宁点头,还有一句话没说。 谁敢抢老子的东西,给他沉到地心去。 姜有信就不多说了,他是个厚道的人。 对子女的教育也是放养,有本事上天。 没本事就做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老大随他,这个老二也不知道就怎么养歪了。 从小胆大包天,小时候没少拿皮带抽,怎么管也管不住,高考完之后,更是招呼都不打就跟着人跑去外面,一走就是五年多,他都觉的这儿子彻底没救了。 大概率活不到寿终正寝。 没准哪天就会横死街头。 却没想到,老儿忽然回来了。 不但发了大财,而且心也安稳下来了。 准备娶个媳妇过点安生日子。 姜有信虽然很费解,但也挺高兴。 只要能安稳过日子,剩下的随他折腾。 反正也管不住。 …… 城关小学。 冯雨到教研室,发现同事们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于是就问:“怎么了杨老师?” 杨老师问:“我中午看到了,有人来接你下班?” 冯雨点了点头:“是的。” 杨老师问:“你对象吗?” 冯雨道:“正在谈,算是吧!” 杨老师就好奇:“你对象开的谁的车?” 冯雨道:“他自己的车。” 杨老师挺吃惊:“你对象是个大款啊?” 冯雨:“……” 能不能不用这个词,大款这个词也太俗了。 大家都是教师,都是有文化的人。 怎么能这么俗不可耐呢! 冯雨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挺有钱的。” 老师们就不淡定了。 大家虽是教师,但也是俗人一枚。 人生在世,除了那些为了理想发光发热的,绝大多数人不管从事的什么职业,其实还是俗人,起早贪黑的,不就为了挣那两块工资嘛,谁不想嫁个有钱的,日子过的轻松点。 之前姜宁抱着在学校门口来等冯雨下班,学校早传开了。 同事们一打听,非洲回来的。 没有工作,还是个无业游民。 而且没上大学,在非洲当保安的。 私下可没少笑话冯雨没眼光。 放着青年才俊不选,竟然挑了个没学历还没工作的。 这眼光简直了。 却没想到,中午放学后竟然看到冯雨上了一辆570,下午又是570送过来的,冯雨那个在非洲当保安的对象竟然开的的570,这怎能不让人惊讶万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扒内幕。 与此同时,苏红艳却很郁闷。 学校有这么大,消息传的自然非常快。 同事何老师问:“苏老师,你那个表弟开的570?” 苏红艳头:“是吧!” 何老师问:“借的别人的车还是自己买的啊?” 苏红艳不想说,却避不过去,只能说:“他自己买的吧!” 何老师就惊讶:“你不是说你表弟在非洲当保安吗,当保安能买的起570?” 其他老师也很惊讶,竖起了耳朵。 苏红艳郁闷了,之前姜宁抱着在学校门口等冯雨的事传开后,有人在打听姜宁,他就透露了下,老公的表弟,没上过大学,高考完就去非洲当保安。 可没想到,姜宁买了辆570。 早上天黑,还没有人注意到。 可中午姜宁来接冯雨时,好多老师看到了。 这搞得她有点坐蜡。 其他老师不敢当面打她的脸。 但姓何的公公在教育局,不怵她。 苏红艳只能道:“我也不太清楚。” 老师们互相望了望,都觉有内涵。何老师最后说了句:“还是冯老师眼光好,在一堆石头里一眼就发现了真金。” 大家纷纷赞同,之前也笑话过冯雨没眼光。 可现在嘛! 事实证明,人家冯雨眼光好。 以后得谨慎些,但结果没揭晓前,得谨言慎行。 可不能再随便乱说话了,免的被打脸。 苏红艳就更郁闷了,她觉的被同事嘲讽了。 …… 过了几天,姜宁接到大表哥周爱国的电话。 叫他吃了顿饭,聊了聊。 周爱国大他二十岁,也吃公粮的,但和二表哥不同,这个大表哥早早就躺平,不想进步也不干活,据说单位领导都拿他没有办法,整天忙着搞生意赚钱。 大表嫂开了一家品牌服装店,据说经营的不错。 然后是小姑家的三表哥,也叫他喝了顿酒。 舅舅那边的亲戚也打了电话。 姜宁也去走了一下。 都是车惹的祸。 现在亲戚们都知道他很有钱。 日子慢慢的过,姜宁忽然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火了。 起因是他十几块他从地下捡来的石头。 之前骚了一把,学人拍了一个短视频,将那些捡来的石头发到网上,结果不少人看到后都给点赞,短短几天竟然收获了几万个赞,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要上交。 有人说是假的, 还有人说他是盗采矿产资源。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也有人看上了那块虫子石头,想买下。 姜宁也不知道这玩意能值多少钱,让对方开价。 对方不开,想看看石头再说。 姜宁也没意见,想看就看呗。 对方问他:“你方便过来不?” 姜宁回复:“没空。” 对方:“……” 最后要了地址电话,要亲自过来。 看石头的人还没来,博物馆和公安局的人先找上门。 过来看石头的。 姜宁把石头放家里,人就到直接来了他家里。 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熟人,三表哥何成。 何成是公家人,代表公家过来的。 两个民警,两个博物馆工作人员。 办公事前,先叙旧。 何成先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小舅的儿子。” 几人诧异,原来是亲戚。 怪不得熟门熟路的。 何成又问姜宁:“你这也不上班整天忙什么呢,开着570到处捡石头?” 姜宁道:“差不多,反正没事干挺无聊的。” 何成就跟同僚笑道:“这小子贼有钱,整天无所事事,开着两百多万的570没事干就到处摸石头,这才是生活,哪里像我们,还得天天为人民服务。” 同僚更是诧异,开两百多万的车? 两个博馆物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感觉有点不太好办。 果然…… 说完私事,开始办公事。 姜宁把石头拿出来,给几个人看。 两个博物馆工作人员看的两眼冒星星,至于何成和另一位民警,则看的啧啧称奇,这么漂亮的石头可真是稀罕,有人在河里随便捡块石头都值上千块。 这些石头得值多少? 自己辛辛苦苦上班,为人民服务才几千块工资。 这特喵的,没事开着车摸摸石头就能发现。 还真让人不平衡啊! 何成又问姜宁:“你这些石头从哪捡到的?” 姜宁道:“一条干涸的河床上。” 一位博物馆工作人员问:“哪条河床,能带我们去看看吧!” “这……” 姜宁没想到随口撒个谎还要带人去看现场,但人家都提了要求,不带去现场看看,到是显的自己心虚,于是道:“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吧,明天我带你们去看看。” 几人点头。 另一位博物馆人员问了一下:“你这些石头能上交吗?” 姜宁瞥他一眼:“你能把工资上交吗?” 对方有点尴尬:“我就是问一下,没说让你必须上交。” 姜宁笑道:“你要是把工资上交,这些石头我就上交。” 两个博物馆工作人员互相望了望,感觉有点棘手。 何成和另一位民警这时都不吭声。 他们就只负责带路,让别人上交私人物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可不干,毕竟人家捡的只是石头,又不是狗头金之类的稀有矿产,更不是青铜器之类的文物。 两个博物馆人员没办法,只得怏怏的走了。 离开时约定明天上午过去看现场。 姜宁把人送走,就跑了一趟北边。 没想到博物馆的人要看现场,得做点准备。 到之前的地方,找到那条地下河,顺着河道逆流而上,找到之前捡到石头的河滩,拿着包装了一堆绿绿的石头,然后在附近一条干涸的河道布置了一个现场。 (本章完) 第18章 大冤种 第18章 大冤种 翌日上午,博物馆的人到了小区。 姜宁下楼,见了何成问:“你们今天怎么还来?” 何成道:“所以说我们是保安,不但要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还得为各兄弟单位提供服务,准备好了就走吧,我也想去捡块石头。” 姜宁看了看博物馆的车,一辆小现代,说:“这车过不去。” 何成道:“那就都坐你的车去,我也不开车了。” 于是把警车停在了小区,都坐姜宁的车去。 姜宁开车,何成坐在副驾驶。 博物馆的两人和一个民警坐后排。 何成这瞧瞧那瞅瞅,说:“两百多万的车就是不一样!” 姜宁道:“你也买一辆!” 何成道:“那我得去把腰子卖了,不知道够不够。” 后排的民警道:“肯定不够,两个腰子可卖不了两百多万!” 姜宁打火,开车出小区。 出城往北跑了一阵,到了之前那条土路。 拐上土路,顺着土路往里跑了会,又拐上了荒野。 野地里到处都是坑,车跑的还算平稳。 何成一边四下打量,一边说:“越野还得是陆巡和570,公路上还看不出来,到了这种荒郊野外才能看出差距,话说两百多万你怎么不买个奔驰大g,小年轻开570的不多。” 姜宁道:“市里没现车,订车得等一个多月。” 后排的民警道:“那车越野其实不舒服,往这种没路的野地里跑,还是陆巡和570坐着舒服,就是太贵了,感觉鬼子的东西不值这个价。” 何成道:“都是有钱人惯的。” 姜宁不背这锅:“谁愿意当冤大头,分明是车商心黑。” 何成道:“那也是你们这些大冤种钱多,要不然车商加价卖给谁。” 姜宁:“……” 我他喵的怎么就成大冤种了? 跑了两三公里,到了一条干涸的河道旁边。 姜宁停车,大伙下了车。 一个博物馆工作人员问:“就这里?” 姜宁点头:“就这!” 带头下了河道,指指五米外:“那不还有!” 两个博物馆工作人员立刻走过去查看。 露出了河床上,零散分布着一些绿绿的石头,半截露在外面,半截埋沙子里,四周还有翻找过的痕迹,显然姜宁的那些石头就是在这里捡的。 两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立刻蹲在地上研究了起来。 何成和另一个民警也没闲着,纷纷挖石头。 现在的人都吃饱了撑的,尤其有钱人,动不动大几千上万买块石头跟玩的一样,这些石头绿绿,有的像是鸡血石,绿的透亮的更像是翡翠。 可没听说北安哪里有这么好看的石头。 怎么不得多捡几块,万一值钱呢? 博物馆的两人研究半天,用带来的小铲子挖了一大堆石头,准备带回去研究一下,然后挑几块比较有代表性的放在展览柜里,小县城博物馆穷啊! 都没有几件像样的展品。 不然何至于跑来这里挖石头。 何成和另一位民警也挖了几块品相不错的。 虽然都是姜宁挑剩下的,不如他捡的那些。 但也相当不错,不管做摆件还是饰品都挺不错。 开车回到小区,各回各的家。 一晃到了月中,学校正式放假了。 冯雨去年全力以赴备考,春节没有回老家,在省城和冯雪过的年,今年春节要回七泽姑姑家过年,姜宁提前准备了一批烟酒,冯雨放假后又叫上姐妹俩采购了一番。 给两人买了身衣服。 冯雨也给他买了件夹克,一条裤子和一双皮鞋。 开车把人送到七泽,吃过午饭才回了北安。 北安最近涌起了一股挖石头风潮。 起因自然跟他有关。 博物馆的人挖回一大堆石头后消息很快就传开,有专业人士跑过去研究,说是什么黄龙玉绿柱石之类,认为不科学,这些石头一般都是在地壳深处。 北安也从来没听说地表发现这些石头。 大冬天的,一帮专家天天跑到河床上研究。 好多人跑去挖石头,差点把干涸的河床翻个底朝天。 姜宁捡的几块石头被不少人看中,陆续有人来看货。 连姜华听到消息后,都让姜爸帮忙看了一下午的店,专门跑过去挖石头,不想开他的破哈弗,还特意要了姜宁的车,结果屁毛也没有挖到。 姜宁总共就埋了那么点石头,经得起多少人挖? 姜华有点遗憾,最后从姜宁那里要了两块。准备找人做成摆件,放店里装点门面。 过年还早。 姜宁又跑了趟园区,找沈立明咨询拿地的事情。 沈立明问:“真要荒地?” 姜宁道:“要,县里能给解决用电问题吗?” 沈立明道:“你要落地投个两三千万,县里肯定会给解决的。” 姜宁问:“那就好,手续怎么办?” 沈立明道:“你想好了怎么开发?” 姜宁道:“看县里能给我多少地,要是给的多,那就大部分种树,反正地是白给,种树总不会亏,剩下的弄个草场养点牛羊什么的,再整块地种点药材。” 沈立明无语道:“你这哪是规划,根本就是在拍脑袋做决定。” 姜宁道:“行不行的先干了再说,规划都是纸上谈兵。” 沈立明问:“真的要干?” 姜宁道:“当然。” 沈立明问:“你打算投多少资金?” 姜宁想了一下,拿出一半存款应该没有问题,道:“五千万以内都可以。” 沈立明问:“要不要办贷款?” 姜宁道:“我到是想贷,问题银行给我贷吗?” 沈立明道:“得有资产抵押。” 姜宁道:“算了,我也没有什么抵押的资产,五千万我有。” 沈立明上下打量他,忍不住说道:“咱也算自己人,我实话实说,有五千万现金,谁还搞实业啊,搞点理财不香吗?生意的本质就是追求效益最大化,不管是金融还是实业,本质都是以小搏大,以最小的本钱做最大的生意,要么找合伙人投资分担一部分风险,要么想办法拿银行贷款,谁真金白银的从自己口袋里拿几千万来搞实业,你也不害怕打了水漂。” 姜宁道:“就算五千万打了水漂,我也不至于要饭。” 沈立明:“……” 这是真有钱啊! 不是那种负债比资产还多的有钱。 沈立明不劝了,道:“那行,但这事不是三两句能敲定的,县里能给多少地,你能投多少钱,用电问题怎么解决,用问和路的问题怎么解决,这些都要磋商,你先去外地注册一家公司,皮包投资公司就行,然后以外商的身份来跟县里谈。” 姜宁纳闷:“干嘛要去外地注册公司?” 沈立明道:“给我完下任务,招商引资是全县的重点工作,年年有任务,而且任务一年比一年高,今年给我定了一个亿的引资额,你以外商的身份走招商引资渠道,不但能顺便帮我完一下任务,还能享受到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 姜宁释然,问:“注册公司有要求没,本省其他地方的还是外省的?” 沈立明道:“省城的就可以,你要不熟我陪你跑一趟也行。” 姜宁欣然:“那感情好,明天就去吧!” 沈立明没问题,他工作时间灵活。 虽然单位事多,但再大的事也没招商重要。 真金白银投五千万,这可是上帝。 晚上回家,给张欣说了下明天要去趟省城。 张欣问道:“去省城干嘛?” 沈立明道:“和姜宁去注册一个皮包公司。” 张欣不解:“注册皮包公司干嘛?” 沈立明道:“姜宁那小子真要投资搞农场,我让他走外商渠道,给我完任务。” 张欣惊讶:“真要搞农场?” 沈立明道:“铁了心要搞,还是自己真金白银的掏五千万,话说你这媒人当的好,没想到竟然给我拉来了一笔大投资,有了这个项目,今年的任务完成一半了。” 张欣就挺感慨:“当初给他介绍冯雨是因为觉的他人不错,谁知道竟然这么有钱,这也算是种善因得善果,看他和冯雨处的不错,我也算做了件好事。” 沈立明道:“你在学校多帮衬些冯雨,这样的关系以后不能断了。” 张欣点头:“我和冯雨还比较说的来,关系一直不错,不过有个事我忘了给你说,郭友平和姜宁是亲戚你知道不?” 沈立明道:“这到是不知道,是什么亲戚?” 张欣道:“姑表弟兄,有个事挺搞笑,我把冯雨介绍给姜宁,他俩开始处对象后,苏红艳又给冯雨介绍张桥的王波,结果冯雨没看上,也不知道姜宁知不知道,挺搞笑的。” 沈立明问:“姜宁要投资搞农场的事郭友平知道不?” 张欣道:“我哪知道啊!” 沈立明就坐不住了,这项目必须尽快落实下来。 要是郭友平知道了,怕是煮熟的鸭子就得飞了。 招商引资的任务这么重。 张桥去年的任务就没有完成。 还是从园区润了些额度,才蒙混过关。 要是郭友平知道姜宁要投资几千万搞农业,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姑表近亲,就算关系有点问题,也有可能把项目撬走,张桥那边同样不缺大片的荒地。 真要是煮熟的鸭子飞了,那不得气死。 (本章完) 第19章 高配服务员 第19章 高配服务员 翌日,姜宁和沈立明开车去省城。 开他的车,五个小时到省城。 先找了家酒店住下,歇了一晚去办事。 姜宁来过省城两次,一次是高考毕业后出去的时候火车中转,一次是年前回来的时候飞到省城坐火车,两次都没在省城逛过,他是一点都不熟。 好在沈立明熟,一年要来好多次。 找个代办,一条龙全部搞定。 营业执照当天下来,刻章开对公账户,等了三天全办好。 姜宁直接在账上转了五千万。 回到北安,已经是下午四点。 沈立明顾不上回家,楼都没上就开车去了单位。 到了单位,找园区领导汇报。 “领导汇报下工作。” “拉到投资了?” 沈立明道:“领导明见万里,确实拉了笔投资。” 领导就问:“什么项目,多大的投资?” 沈立明道:“农业项目,投资五千万。” 领导眼神不善:“现在不是满嘴跑火车的时候。” 沈立明连忙道:“没满嘴跑火车,真是大项目。” 领导就问:“什么样的农业项目能投资五千万?” 沈立明道:“是咱们县里一个有钱人,想拿块地搞农业项目,公司在省城注册的,我看着他在账上转了五千万,不融资,他自己兜里真金白银掏了五千万。” 领导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可别给我放飞机。” 沈立明就拿出手机,翻出照片给领导过目:“这是我拍的照片。” 领导看完,总算是信了,有点想不通:“这什么人,拿五千万去搞农业,我怎么觉的有点傻,那些商人做项目,哪个不是用社会上的钱或者银行贷款以小搏大,哪有真金白银掏五千万搞农业项目的,要是搞矿就罢了,可真金白银拿五千万搞农业能回本吗?” 沈立明道:“就咱们本县人,岁数还不大,过年才二十四岁。” 领导惊讶万分:“咱们县有拿五千万不当钱的二代?” 沈立明道:“人家不是二代,是一代。” 领导更惊讶了:“北安有这么年轻的一代?” 沈立明道:“那人十八岁高中毕业就去非洲打拼了,在国外发了财,说是干保安,估计不是实话,听说还会开飞机,具体干什么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领导是真被惊到了:“十八岁就跑去非洲打拼,几年挣回来几千万,我怎么感觉是在听故事,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得了吗,你二十四岁的时候在干嘛?” 沈立明道:“还在家考编呢!” 领导搓了下手,暂时都没心思问项目的事了。 而是仔细打听姜宁。 出身普通,十八岁出国打拼,几年时间挣回来几千万,这种事情只有小说里才有,没想到现实中也会存在,领导经历的太多,就更知道这种成就有多么不简单。 详细打听一番,基本有了数。 打工挣不到几千万,在哪都不行。 就算以后去了火星,也不行。 肯定不是在非洲当保安那么简单。 但是这不重要,就算在非洲杀人放火,只要不是国际通缉犯,只要能给县里投资,给家乡做贡献,就是优秀企业家,有些商界大佬还蹲过号子呢! 至于出口转内销也是必须的。 园区负责招商,县里定的任务那么重。 好不容易拉到个大项目,肯定要绕一圈的。 得走招商引资渠道进来,才是园区的成绩。 这种事领导都知道,也不会在意。 只要项目落地,投资能到位。 其他都不重要。 只是…… 领导有些可惜:“这么大一笔钱,投到新兴产业多好,那几家光伏企业,南方人弄一点南边淘汰掉的废铜烂铁过来,投个百十万就敢号称投资几千万,一年四季不开工生产,就等着拿光伏指标,这样的企业再多对北安的发展也没有多大作用,难得碰到个想做事的,真金白银五千万要投到新兴产业,能带动多少产业发展,投到农业太可惜了。” 沈立明道:“我也劝了,可人家就想搞个农场自己玩,对其他行业没兴趣。” 领导那个无语,这可真是简直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农业虽然不是新兴产业,但也有新兴农业。 北安本来就是纯农业县,农业发展好了同样可以增加gdp,只要能增加产值,就能创造社会财富,领导同样有成绩,县里也会有收入,算是好事。 沈立明问:“领导,咱是不是先搞个会谈?” 领导点了点头:“当然要搞,你组织一下,尽快会谈一下再说!” 沈立明领了命,立刻就下去组织。 姜宁接到电话,第二天来了一趟园区。 上午九点,园区的几位领导,各部门头头脑脑,齐聚办公楼下等人,人还没有到,大家就三三两两的议论,招商办副主任沈立明出门踩到狗屎,拉了个大项目。可把大家羡慕坏了。 别以为只有招商办才有招商引资任务。 连气象局都有任务,园区其他部门自然跑不掉。 对于北安这种投资洼地来说,招商引资有多难,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为了完成招商引资任务,人家农民盖个猪厂养猪都能给搞成招商引资项目。 真实情况,投资商就是爷爷。 园区就是投资商的保姆和服务员。 为表重视,在楼下迎一下不过分。 好在没等多久,一辆570就开了过来。 领导一声招呼,大家立刻排着队站好。 办公楼前宽阔,车老远就停下了。 一个小年轻下了车,往这边张望。 大伙一看,果然如传闻一样,年轻的过分。 领导招呼一声,大家迎过去。 姜宁属实被吓一跳,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楼下等他。 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一群人迎过来,沈立明负责给他介绍。 全是领导,最大的是园区一把手,县领导兼任的。 姜宁挨个握手,感觉这些人看他的目光像是看财神爷。 完了上楼,到一间小会议室会谈。 桌子上还摆了桌签,上面有他的名字。 还有省城注册的那个皮包公司的职务头街。 这种会谈没有实际内容。 就是双方坐下来聊一聊,确认下投资意向。 至于拿多少地,投多少资金,政策支持税收优惠五通一平什么的,这么大的项目,不是园区就能定下来的,还得跟县里洽谈,今天就只是见个面。 双方熟悉一下。 确认了投资意向后,还要给县里汇报。 然后县里组织洽谈,最终才能将项目敲定。 座谈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领导陪着姜宁参观了下园区,就算完事了。 姜宁走后,领导就去了县里,去给县领导汇报。 中午,沈立明请姜宁去吃农家菜。 在城外的一家农庄,还有两个小年轻。 都是沈立明的手下。 虽然是小年轻,但人家比他还大几岁。 吃吃喝喝到两点多,眼看上班时间快到了。 姜宁问沈立明:“你下午不用上班了?” 沈立明道:“不用上了,我现在就是你的服务员,把你服务好就行。” 姜宁道:“不至于吧?” 沈立明道:“怎么不至于,你是不知道咱们的招商引资工作有多难,为了拉项目,但凡有客商来考察,都得当爷爷伺候,给人家管吃管住还要带着旅游,美其名曰考察环境,有些外商组团过来,人数多的几天吃喝下来光是招待费就要一大笔钱。” 姜宁惊讶:“这么爽啊!” 沈立明道:“没办法啊,咱们北安没有资源,也没有区位优势,招商引资太难了,只能承接一些南方淘汰掉的落后产能,但现在环保压力大,不是什么项目都能上,也没有配套的资源支撑,只能搞一搞新兴产业,可新兴产业哪是那么好搞的,高新技术难度太大了,只能把重点放在旅游产业上,去年南边一个二十多岁的老板来考察,说要投个上千万,搞个旅游项目,县里父母官亲自带着考察了三天,结果却没了下文。” 姜宁道:“那我有点亏!” 沈立明道:“这不领导安排我们几个来给你当服务员了嘛!从现在开始,其他事都可以放下,我只要安心给你当好服务员就行,直到项目落地。” 姜宁觉的挺乐,这待遇杠杠的。 没想到搞个农场还有这种好处。 隔了一天,应邀去了县里会谈。 园区领导汇报上去,县里高度重视。 投资五千万的项目,对北安来说绝对是大项目,这可不是那些号称几千万的项目,而是真金白银投五千万,除了北沟煤矿和房地产,北安还没引进过这么大项目。 怎么能不重视。 父母官调整了日程,亲自主持会谈。 过去之前,沈立明还言传声教:“去了多吹吹牛逼,不然领导会觉的你不靠谱。” 姜宁不解:“这是什么道理?” 沈立明道:“那些外商来考察投资,上百万的小项目都敢吹几千万,搞个小作坊,弄点光伏装备组件,都敢吹成高新技术企业,你要老老实实的说就想拿块地搞个农场玩玩,县里领导如何能对项目上心,你尽管大胆吹,这么大项目怎么也是新型农业。” 姜宁:“……” 真是叹为观止。 (本章完) 第20章 当外甥太难了 第20章 当外甥太难了 姜宁长这么大,第一次来政府。 也第一次见到了老家的父母官。 父母官见了他,第一印象就觉的不靠谱。 无他,太年轻,嘴上都没毛呢,而且连个司机都没有,还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这么有钱连个司机都请不起,怎么能不让人怀疑,好在这只是一些主观印象。 父母官很亲切,北安的年轻人愿意为家乡的建设发展贡献力量,而且有实力投资几千万的大项目,妥妥的优秀青年,父母官当然挺高兴,要是北安多几个这种优秀青年,也不至于每年市里的表彰大会上都被当成落后典型批判了。 县里的第一次会谈也没有实质内容。 就是见个面聊一聊,确认一下投资意向。 父母官总得听听投资人怎么说。 姜宁按沈立明所说,吹了一顿高大上的牛逼,也提了一些要求,要五千亩地,水电网路这些基础设施都要解决,反正就是漫天要价讨论还价。 领导们就听听,当然不可能现在就表态。 会谈结束,直接下地方去考察。 北安的荒地有很多,具体哪里比较合适,姜宁也要看看才知道。 距离远近、地形是不是平整等,都需经综合考虑。 姜宁没有开车,和父母官坐中巴车下去。 秘书提前通知,让各乡镇做好准备。 …… 郭友平今天在县里办事,办完事不想回乡上。 快过年了,好多事也暂时放下。 难得心情不错,去父母那看了看小女儿。 中年得女,才三岁,很是稀罕。 正陪女儿玩呢,忽然接到大老板秘书的电话。 随手接了起来:“李主任你好。” 李秘书道:“郭老板好,大老板陪外商下乡镇考察,张桥那边做好接待准备。” 郭友平说声好,挂了电话就赶紧叫司机。 然后穿鞋下楼往乡上赶。 难得放松一下,又被意外打乱。 着实有点无奈。 可大老板陪外商去考察,他这个一把手不在现场怎么行。 张桥离县城有点远,四十多公里路。 半个小时到了乡上,路上打了电话,准备工作早就开始做了,该铲雪的铲雪,该扫树叶的扫树叶,都是业务能手了,虽然忙但不乱,会议室也准备好了。 茶叶已经放在了杯子里,就等用开水泡。 椅子也摆好了,一点瑕疵没有。 郭友平检查了一番,就在办公室和几位副手坐着等。 顺便交流信息,打听来的什么外商。 “说是本地人,人还挺年轻的。” “才二十来岁。” “要投资农业。” “投资五千万……” 这都不是什么秘密,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郭友平和几位副手惊讶,才二十来岁就这么有实力,放南方发达地区不稀罕,可北安哪来的这么牛逼的年轻人,都挺好奇,一直等到中午也没见人。 打电话问了问,在王墩吃饭呢! 一直等到下午快三点半,老板秘书打来了电话。 现在去小寨子,下一站是张桥。 郭友平忙带上副手,去乡界处等候。 天寒地冻,乡下格外冷。 在外面站了会,冻的手麻脚木。 就上车等,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正昏昏欲睡时,忽然司机说了一声:“来了。” 郭友平抬头望过去,就见远处出现一辆中巴车。 立刻下车,走到了前面。 除了司机,其他人也都下来了。 随着中巴临进,大伙都站直了身子。 很快,中巴开过来停下,下来了一群人。 郭友平等在车门口,刚和下车的大老板打了一声招呼,就看到了跟着下车的姜宁,顿时吃了一惊,以为看错了,都有点不敢认,毕竟六年没见了。 最后一次见面,还是15年过年的时候。 六年前的姜宁,那真的是青葱年少。 这些年变化可不少。 即使样貌变化不大,气质也不同了。 姜宁回来两个多月,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二表哥,变化到是不大,就是比以前胖了,也变老了,毕竟四十几岁的人了,他主动招呼一声:“哥!” 郭友平这才确定没有认错人,定了定心神:“你怎么在这?” 姜宁笑道:“我跟领导下来看看地。” 沈立明作为项目引进人,也陪同下来考察,他这个副主任太虚,离县里太远,等闲是没机会跟着大老板下来考察的,这次是沾了姜宁的光,见郭友平有点懵圈,就说了下:“姜总是这次农业项目投资方。” 郭友平惊呆了,说不出话来。 父母官到也没怪罪,本来都不打算停车的,但姜宁知道来张桥可能会碰到二表哥,不可能装作不认识,更不能见了面再说,车上就说了两人的关系。 这才特意停车打个招呼。 聊了几句,重新上车出发。 郭友平也上了中巴,介绍张桥情况。 大约二十分钟,车开到大峪口停下。 众人下车,站在高处观望。张桥在北安最东边,西边绿的,是草地,东边则是黄的,是戈壁滩,地形以丘陵和平原为主,条件有点恶劣了,草地还好,开发难度很大。 父母官介绍了几句,也实在没什么看头。 转了一圈,就上车离开了。 郭友平没跟着,上车返回乡上。 琢磨一路,还觉不可思议。 这次的投资商竟然是小舅儿子。 年头岁尾太忙,一直没见过人,只听说好像发了财,买了一辆570,原以为撑死有个上千万,没想到竟然要拿几千万投资,也没听家里人说过,真是失策。 之前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回办公室坐了一阵。 郭友平给姜有信打电话:“小舅忙吗?” 姜有信道:“在弄菜呢,有事?” 郭友平道:“小舅我问个事啊,姜宁投几千万搞农业你知道吗?” 姜有信道:“听他说过,我觉的不太靠谱,有那钱存银行吃利息这辈子也够了,还折腾个什么,但姜宁从小不听话,我也管不住,他爱折腾就折腾去。” 郭友平询问了几句,结束通话后又打了几个电话。 得到一手资料。 项目是园区沈立明引进的,不太熟。 去年才提拔的,也就见过几面, 不过园区的副职不算什么,也就一个小透明。 这么大的项目,要是自己引进,两年的任务都完成了。 还用到年底为了完成任务请吃请喝请唱歌吗? 去年是蒙混过关了,可领导不傻,心里明白着呢! 都这么过来的,还能不知道下面的猫腻? 今年要是再完不成,领导怎么看? 郭友平想了阵,有点坐不住。 出门叫上司机,就回了县城。 路上给老婆打电话,晚上要在家里吃饭。 苏红艳还诧异,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多久没回家吃饭了。 诧异归诧异,还是赶紧准备。 家里冷冷清清,女儿跟着爷爷奶奶。 儿子高三,还没放假,过年才会放几天。 郭友平回家后,不急着说事。 沙发上坐了会,忽然想开电视看看。 结果折腾半天,愣是没打开,电视挂在墙上,找了半天没找到物理开关,拿遥控器按了半天也没打开,瞬间有种被时代淘汰的感觉,连个电视都不会开…… 直到晚饭做好,才去了餐厅。 苏红艳问:“你今天是不是有事?” 郭友平却不说,问:“姜宁和你们学校那个女老师谈的怎么样了?” 苏红艳就没了心气,道:“我也没问过,好像还在谈。” 郭友平说:“咋了,有事?” 苏红艳不想说被打脸了,道:“没事。” 郭友平觉的应该是上次的事丢了脸,所以不想说,道:“吃过饭咱去小舅家。” 苏红艳问:“去小舅家干嘛?” 郭友平道:“看看小舅和小舅妈呗!” 苏红艳惊讶了:“不年不节的看小舅干嘛?” 郭友平道:“小舅的小儿子出息了,要投几千万搞个大项目,今年大老板陪姜宁下乡镇考察,我竟然一点消息没听到,你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苏红艳挺吃惊:“还有这事?我也没听到。” 郭友平没说话,吃了口菜。 苏红艳却不淡定了:“姜宁哪来那么多钱,搞几千万搞的什么项目?” 郭友平道:“农业项目,姜宁有多少钱你没打听?” 苏红艳道:“我上哪打听啊,人家有多少钱也不可能告诉我,之前到是问过冯雨,那个冯雨口风也挺紧的,我以为他就几百万,他到底有多少钱?” 郭友平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 两人下楼,去吉祥小区。 到了六号楼下,先打电话问了一下。 家里没有外人,姜宁也不在。 下车拿了烟酒,正准备上楼,一辆路虎开过来停旁边。 驾驶室的车窗降下,姜伟很是意外:“哥,嫂子。” 郭友平:“……” 苏红艳应了声,道:“姜伟啊,有阵子没见你了。” 姜伟嘴里应着,问:“哥哥和嫂子要去三叔家吗?” 郭友平道:“去看看小舅,二舅最近好的没?” 姜伟道:“好着呢,哥这里不能停车,我先把车停下再过来。” 郭友平道:“你去忙你的,不管我们!” 姜伟答应一声,就开车走了。 郭友平拎着酒,苏红艳拿两条烟。 两人赶紧上楼,唯恐再碰到亲戚。 三个舅舅都在一个小区,两人特意晚上来,就是不想碰到其他亲戚。 没想到还是被姜伟撞见。 真真流年不利。 最近运气也太差了。 要是没人瞧见也就罢了,可现在撞见姜伟,看了小舅要不要去看看二舅,看了二舅要不要去看看大舅,舅舅多了也难啊,郭友平觉的当外甥太难了。 (本章完) 第21章 过年打姐夫 第21章 过年打姐夫 过了几天,姜宁来了一趟六号楼。 他最近比较忙,考察了两天,跟县里园区洽谈,忙的脚不沾地,吃饭基本在外面,今天难得有空,才来六号楼吃饭,主要是冯雪和冯雨回七泽过年了。 不然也不来这边吃饭的。 饭桌上张玉兰说起郭友平和苏红艳来看望小舅。 拿着烟酒,两瓶茅台和两条华子。 陈慧茹也分享一条消息。 来过家里的第二天,郭友平和苏红艳又去看了大舅二舅。 听两个堂嫂子说的。 女人的消息总是传的最快的。 姜宁问他爸:“二表哥有什么事?” 姜有信说:“没说有什么事,不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应该跟他搞农场有关。” 姜宁点了点头,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 不过项目已经进入洽谈阶段,二表哥想借这个东风是借不到了,不可能推倒重来,应该是有别的想法,想了半天想不到,干脆不想了。 过了几天,项目进入实质性阶段。 经过综合对比,姜宁已经决定就在城北拿块地。 其他地方不考虑了,条件好的太远了,他可不想去农场还要跑几十公里,反正他有挂不怕土地差,就算给他块沙漠,也能变绿洲,条件差点不是问题。 必须离县城近。 选定地方,接下来就是划地。 园区拿出一张地图,是北安的卫星图。 上面还标有经纬度,边边角角很详细。 姜宁瞅了半天,在县城西北角划了一小块,说:“就这些。” 园区领导问道:“确定要这么多?” 姜宁问道:“这些地有多少?” 园区领导说道:“按你划的范围,大概有一百多平方公里。” 姜宁下意识问:“一百多平方公里多少亩?” 沈立明算的快:“差不多二十万亩吧!” “这么多!” 姜宁吓了一跳,他就要五千亩地。 二十万亩也太多了。 地图上那么一小块,没想到会这么多。 姜宁拍拍额头:“太大了,我要五千亩就够了。” 园区领导这时却道:“五千亩太少了,按照你的规划,不整地,就种树,这样开发荒地最大的土地平整费就省下了,打井和修路的投入其实没有多少,建围栏买树苗这些投入也不算大,大头主要是灌溉工程,搞的简单些,一亩地的投个五百就下来了,就算加上种牧草开发几百亩药田,也不掉五千万,不如一次多拿点地。” 姜宁盯着地图,又划了一下:“那就这块。” 大概是之前划的半成大。 领导干脆给他划了一块:“要不就这块吧,西边到青羊口,北边流沙河,东南边是苟家庄子,从苟家庄子修一条路过去,两三公里就到了,修路也方便。” 姜宁看了一会,确实挺不错,问:“这块地有多少?” 工作人员算了一下:“三万多亩!” 姜宁咝的一口凉气,太多了。 这么多地,五千万够不? 这不是逼着他再追加投入嘛! 领导的算盘打的太响了。 姜宁想了一下,问题不太大,反正他有挂,打井其实不要钱,他自己就可以搞定,实在不行撒点牧草种子,卖牧草都能回血,或者都不用牧草种子。 那边不是隔壁,本来就有草。 只是太干旱了,草长不起来。 只要建好灌溉工程,有了水草就能长。 再给来点乙木精气,还不得疯长。 到时弄台收割机卖青贮,就卖给那些养殖大户。 地块划定,接下来进入正式谈判阶段。 政策支持,税收方面的优惠,打井的资源费,路怎么修,从哪里修,谁来修,这一条条都在详细商谈,沈立明作为公职人员,一方面要考虑官方的利益。 但是作为朋友,也得为姜宁争取该有的利益。 两头兼顾,痛并快乐着。 至于注册公司之类,那都是小事。 姜宁无人可用,园区直接安排人搞定。 一直忙到腊月下旬,才尘埃落定。 细节基本敲定,就等春节后开工。 过了小年,姜宁又开始天天吃席。 姜家的亲戚们早就达成一致,过年再不拎着礼品走亲戚了,太麻烦不说,而且收一大堆礼品吃吃不掉,喝喝不完的,只能等着过期扔掉,也太浪费了。 不如请一顿饭,大家聚一聚,就算拜过年了。 二表哥郭友平先请,定了两个大包厢。 能坐二十几个人的桌子,基本坐满了。 可见人丁兴旺。 兄弟姐妹里姜宁是老小,大姑家的大表姐是老大,就比他爸小两岁,大表姐的儿子却比他大一岁,大学毕业后也回来了,在城管局上班,婚已经定了,明年要结婚。 二表哥特意和姜宁聊了几句。 问了问项目的进展。 约了有空一起吃饭。 姜宁发现,大表哥没来。 一直等到上菜开饭,也没见到人。 就问了下姜华:“大表哥怎么没过来?” 姜华压低声音:“大表哥和二表哥尿不到一个壶里。”姜宁:“……” 亲戚们这得是有多不和谐啊! 瞧了瞧大姑和二姑,到是没什么异常。 毕竟是亲姐妹,而且都六十几的老太太了。 显然下一代的恩怨没影响到他们。 吃过饭回家的路上。 姜宁还问了问爸妈:“大表哥和二表哥是怎么回事?” 姜有信说:“他俩一个瞧不上一个呗,周爱国嫌郭友平没人情,当领导六亲不认,郭友平嫌周爱国混吃等死不上进,反正他俩一直吃饭都避着对方。” 姜宁咂了咂嘴,这真是……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二天大表哥请客,二表哥果然没来。 不过二表嫂苏红艳来了,和大表嫂有说有笑的。 看样子男人的恩怨也没有影响到女人。 姜宁觉的不太应该,再怎么八字不和,毕竟是亲表兄弟,不至于连表面的和谐都没办法维持,回家的路上又问姜爸:“大表哥和二表哥不只是互相看不顺眼吧?” 张玉兰说了句实话:“你大表哥的小叔以前是县里领导,你二表哥想往上爬,你二姑父找你大姑父给帮忙,你大姑父没帮上,郭友平和周爱国就不来往了。” 姜宁恍然:“我就说嘛,要是没别的原因,怎会闹到老死不相往来。” 之后他请客时,二表哥来了。 大表哥却没来,给他发了个信息,说是有事忙。 姜伟请客,大表哥来了,二表哥却没来。 也不知道是谁给串消息,他俩怎么就能知道对方要来,还能避开。 一直到腊月二十九,才算告一段落。 回头一算,亏本了。 两桌饭好几千,加烟酒上万。 走亲戚的礼品才几个钱。 不拿烟不拿酒,两个礼盒一百块就够了。 表哥们可以拿着发票去找补,或者直接挂账。 他这种社会人士就只能自己掏腰包。 大年三十,姜爸还在大棚忙。 姜华也早早就去了店里,忙的停不下来。 嫂子陈慧茹把对联交给姜宁,让他去贴对联。 姜宁苦逼的没法说,也没个人帮忙,一个人忙活了半天,才把对联贴好,然后又去给自己的房子也贴上了春联,最后又跑去给冯雨租的房子门上也贴了春联。 成年后第一次在家过年。 姜宁期待满满,买了两万多块钱的烟。 凌晨辞旧迎新之际,在小区放了半个多小时。 然后和两个堂哥去打牌,本来想叫姜华去的。 正好能凑一桌,可姜华从来都不玩。 就叫了堂姐夫魏涛。 堂姐不是姜伟和姜泽的姐姐,两人打牌都不和亲姐夫打,堂姐是三爷爷那边二堂伯家的长女,堂姐夫从事金融行业,据说蹲过号子,人挺横,遇事从来不怕。 打了两个小时,姜宁把饭钱赢出来。 眼看着努力个通宵,烟酒钱也能出来了。 魏涛今晚手气不顺,三人里面输的最多。 火气挺大,麻将摔的啪啪响。 然后…… 一个发财被砸起来,打到了姜宁鼻梁上。 姜宁本来就不高兴,有的人喝酒酒风差,有的人打牌牌风差,魏涛的酒风不知道,但这牌风是真的差,说话就没有客气:“能不能轻点,姐夫你这牌风可真差劲!” 魏涛本来就挺上火,见他说话不太客气,也有点不高兴:“咋了,你有意见?” 姜宁见他不知收敛,说话还这么冲,越发不高兴:“你麻将都砸我鼻子上了,我还不能有意见了?” 魏涛翻翻眼皮:“砸你鼻子怎么了,你还比我脾气大!” 姜宁盯着他道:“那我拿麻将砸你鼻子你也得忍着是不是?” “消消火。” “大过年的至于嘛!” 姜泽和姜伟一看两人顶起来,连忙劝火。 他俩也不喜魏涛的牌风,偶尔提醒一下。 也不太好多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姜宁装不住,直接就杠上了。 劝上几句,结果两人不但没消气。 反而还越说越上火。 魏涛直接来了一句:“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滚蛋!” 姜宁随手就将手里的红中丢出去:“我们哥三叫你来是看的起你,我要看不起你,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你在这牛逼什么呢!” 麻将砸在了魏涛鼻子上。 砸的还挺疼。 “草!” 魏涛直接火了,蹭的站起来就伸手打人。 隔着麻将桌子,一耳光抽了过来。 姜宁怎么可能让他打中,随手拨开时,也站了起来。 反手也一耳光抽了过去。 (本章完) 第22章 冯雨要上门 第22章 冯雨要上门 姜宁的手脚是真快,这也是天赋。 从小跟人打架就没输过,手脚太麻利了,反应速度也很快,别人想打到他有点难,他的耳光总能甩到别人脸上,就像武侠小说里对武功的描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魏涛被这一耳光抽的差点连椅子一起摔倒。 人都懵了一下。 混社会这些年,不是没有吃过亏。 也不是没有挨过打。 比被他强的人打了,也认了。 可姜家这几个小舅子算什么,混的也就那样,有一个算一个在他眼里都不算个菜,不要说几个小老板,就算局子里的人他都不怵,如今被一耳朵抽在脸上。 岂能善罢甘休。 当时就骂声娘,直接冲过来干架。 姜泽和姜伟都傻了,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姐夫消消气……” 姜伟拦住魏涛,直接抱住腰。 姜泽拦住姜宁,把姜宁往一边推。 “小王八羔子……” 魏涛骂骂咧咧,他劲大,稍一用力就把姜伟甩开。 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姜伟差点碰桌子上,脸都有点绿。 姜宁轻轻一顶,用巧劲推开姜泽。 然后当胸一脚,将魏涛踹翻在地。 随后扑了过去,骑在身上将魏涛制住,左一耳光右一耳光,边抽边说:“跟你说人话你不听,你是觉的天王老子也没有你大,还是觉的我们姜家兄弟混的不如你好欺负?既然你不想讲道理,非要论拳脚,那我今天就跟你好好用拳头讲讲道理。” “社会教育不了你,我来教育你。” “啪!” “让小舅子打一顿,总比哪天你被人当街砍死强,我可不想吃你的席。” “啪!” “蹲了几天号子你就牛逼了?真正的狠人你都没见过。” “啪!” “我见的死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就你也配给我耍横。” “啪!” 姜宁说一句就抽一耳光。 魏涛其实力气不小,耐何他力气更大。 尤其是得到五行之源后,力气更涨了不少。 感觉都能降狮伏虎,制住魏涛自不在话下。 姜泽和姜伟也不敢硬拉,一边一个轻轻扯着姜宁的袖子在劝架,并不影响他打人,一点拉架的诚意都没有,其实心里挺爽的,实在受够了魏涛的脾气。 姜宁抽了二十几记耳光,说的口干舌燥后。 才将人放开站起来。 姜泽和姜伟怕魏涛不肯罢休,连忙合力将人拉到一边,按在椅子上坐下。 好言好语劝导。 魏涛也认清了现实,知道打不过。 就拉着个马脸,把头扭到一边生闷气。 脸早就肿成了猪头,只是他还不知道。 姐夫小舅子打个架,自然不可能报警。 这个亏也只能认了。 麻将显然打不成了,这还怎么打? 坐了一阵,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魏涛开车先走,三兄弟随后回家。 姜宁没有开车,坐姜伟的车来的。 姜伟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小子也太混账了,人家毕竟是姐夫,你也好意思打。” 姜宁道:“怎么不好意思,就他那个德性,牛逼的好像天底下就他最大,我给他脸了他不要,又怪的谁来,我见过的狠人多了去,他一个混子算什么。” 姜伟道:“那你也不要打脸啊,这大过年的你给人打成猪头也太丢人了。” 姜泽道:“我到觉的看着魏涛挨一顿打挺解气,那人的牌风确实太差了。” 姜伟也说了句话实:“确实挺解气,但以后见面尴尬。” 姜泽道:“这有什么,姐夫打小舅子的又不是没见过,大表哥不也揍过大表姐夫,现在不也是该喝酒喝酒,该打牌打牌,难道还能不来往了?” 回到家两点半,姜宁去了六号楼,没回八号楼。 毕竟过年,要和家人一起过。 在小卧室睡下,第二天起床,先和姜华给爸妈拜了年。 姜有信还问他:“昨晚怎么没打到天亮,两点半就回来了?” 姜宁道:“打不下去了,我把魏涛打了一顿。” 姜有信愣了愣:“你打魏涛干什么?” 姜宁就说了下原因,总结为:“是他欠收拾。” 姜有信那叫个无语,也没说什么。 魏涛那人确实挺二,别人或许还能忍。 自家小儿子肯定不会忍,一旦言语冲撞起来打人是大概率事件。 早习惯了。 张玉兰和姜华也习惯了。 只有陈慧茹惊讶的不行,她嫁到姜家的时候姜宁在外面,对这个小叔子的认知以前都是听姜华说,知道这个小叔子挺能惹事,但回来才三月,就打了两次架了。 大过年的打堂姐夫。 这可真是……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随便吃了几口早饭,姜宁就和姜华出去拜年。 先去了大伯家,给大伯和大伯母拜年。 等了一阵,姜伟也过来。 然后一起去二伯家,最后去了姜华家。 大年初一,给叔伯拜年。 大年初二,给舅舅拜年。 叔伯在传统意义上算是家人,北安这边给叔伯拜年不需要准备礼品,但舅舅不同,舅舅算是亲戚,可不能空着手去,东西都在姜宁车上,年前就准备好了。 都是烟酒。 姜家的外甥不来给舅舅们拜年就算了。 姜宁是肯定要给舅舅拜年的。 他要敢说不去,他妈第一个就要骂人。 过年都不去给舅舅拜年,这舅舅还认不认了。 姜妈兄弟姐妹四个,姜妈是老二,舅舅张跃东最小。 以往来拜年时,就是寻常的礼物。 一盒牛奶,一个礼品盒,左右不过百来块钱。 今年的礼物有点不一样。 张跃东看到二姐家的两个外甥带来的烟和酒,很是讶惊:“随便买点东西就行了,怎么拿这么贵的烟和酒,我一个小老百姓,哪来的命喝茅台,抽中华。”姜华是老实人,说:“姜宁买的。” 姜宁笑呵呵道:“以前没钱,想给舅舅买点好烟好久也买不起,现在有一点钱了,当然得给舅舅买点好烟好酒,都是外甥的心意,你收着就行。” 张跃东笑着点点头,就没再多说。 脱了外套,坐到沙发上。 舅妈王霞给泡了茶,嗑着瓜子聊着天。 表弟张玉龙斯斯文文的,从小就是好孩子,去年大学毕业,去了一家北方的私企,过年也回来了,一问不打算去了,干的挺没劲,舅舅也挺愁。 现在年轻人在家啃老的太多。 姜宁就说:“年过完去我那,先给我帮几天忙。” 张跃东问:“你的农场咋搞下了?” 姜宁道:“手续已经办完了,就等过完年开工。” 张跃东问:“给批了多少地?” 姜宁道:“三万亩!” 张跃东挺吃惊:“怎么给这么多?” 姜宁道:“领导硬给啊,不要都不行。” 张跃东挺无语:“三万多亩地那得多少钱才能开发出来!” 姜宁道:“慢慢开发吧,正要跟舅舅商量一下,过完年开工要拉铁丝网围栏,先把地围起来,还要修路盖房子,建供水系统和灌溉工程,这些活舅舅能干吧?” 张跃东就是包工头,这两年工程不好干,不但活少,而且跟着要钱也太难了,外甥有活给他干当然很乐意,说:“干也能干,但工程猫腻太多,干你的活我肯定要给你干好,你想干成什么样子,要求是什么,得给我说清楚。” 姜宁点头,亲戚不是不能合作。 主要还是看人。 舅舅还是能放心的。 坐了一阵,姜爸打电话:“你友平哥和红艳嫂子来拜年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姜宁那个惊讶:“不是吃了饭就不拜了吗?” 姜有信没说话,估计不方便说。 姜宁就道:“得在舅舅家吃饭,估计中午了。” 姜有信再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张跃东问:“家里去亲戚了?” 姜宁道:“郭友平去拜年了。” 张跃东也惊讶:“你爸那几个外甥不是请顿饭不拜年了吗?” 姜宁道:“谁知道,今年怪事多。” 陈慧茹说了句:“之前还拿着茅台中华去家里了,说是去看舅舅舅妈的,其实还不是姜宁出息了,不然表哥那么忙,哪有时间去舅舅家啊!” 这个是大实话。 但好说不好听,就没再多说。 又说起了别的。 在舅舅家吃了午饭,姜华和陈慧茹先撤了。 大年初二要给舅舅拜年,但更要给岳父岳母拜年。 舅妈王霞给小婷婷塞了个红包。 姜宁看的眼热,这真是美好的记忆。 上高中的时候,过年还有人给他红包的。 出去几年回来,这待遇就没了。 到不是差那几块钱,而是喜欢挣压岁钱的满足感。 初三,姜宁和兄嫂一起走亲戚。 去了下大姨家和二姨家,三个姑妈家本来不去的,年前都请客吃过饭了,但二表哥来拜年了,他俩也只能去给二姑父二姑拜年,姜泽和姜伟也要去。 郭友平也去给大舅二舅拜年了。 只给二姑拜年,不给大姑小姑拜年怎么能行。 于是,一下午跑了三个姑姑家。 时间太紧,就拜个年,不吃饭。 结了婚的还要走岳父家那边的亲戚,初五姜华就要开门营业了,可没时间一天一家慢悠悠轮着吃,初一在家过,所有的亲戚都要在三天内全部走完。 忙忙碌碌之际,家里也时不时的来亲戚。 爸妈两边有些老亲也有一直来往的。 比如姜妈的大姨妈,也就是姜宁外婆的姐姐李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这算是姜妈的表兄弟表姐妹,姜宁也得叫舅舅和姨妈,几家一直都有来往,今年春节二表舅李富民的儿子李建军又来家里拜年了,拎了两样礼品,礼虽轻,但这份心意难得。 对姜宁这辈人来说,亲表兄弟都难得见一面。 这种隔了代的远房表亲能来给爸妈拜年确实难得。 人家还不是今年来,而是年年过来。 姜宁记的,在他上学的时候,李建军就年年过了。 问了一下姜妈,他不在的这五年人家还是年年来。 姜宁就琢磨着,也去给那位表舅拜个年。 初五,姜华开门营业了。 姜宁跑了一趟七泽,将冯雨和冯雪接了回来。 家里年前就清空了,冰箱里什么也没有。 顺路先去了趟市场,买了些鲜肉。 到了小区,姜宁又去菜店装了两大包菜。 本以为冯雨不下车,没想到冯雨跟着下来了,进了菜店跟姜华问过年好,平时不下车没什么,可大过年的,都到门口了,再不下车进去问声过年好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是礼貌和教养的问题,冯雨很注意的。 到家安顿下来,才对姜宁说:“晚上我去给叔叔阿姨拜年吧!” 姜宁一听,问:“想吃什么,我让我妈准备。” 冯雨说:“别让阿姨麻烦了,过年天天大鱼大肉,我胃都有点受不了了,你让阿姨做一个汤面面就行,我想吃点那种酸溜溜的汤面片。” 姜宁说好,就给他妈打电话。 张玉兰一听冯雨要上门,顿时不淡定。 这个第一次登门的意义比较特殊,按老家的流程,这就是女方同意谈婚论嫁,要来家里看看,了解其他的家庭成员,如果没什么意外,那就真是结婚对象了。 如何能不好好准备。 电话打给老公,姜有信也赶回来。 两人商量一阵,决定不叫亲戚了。 本来按照流程,私下的见面不算,女方第一次正式登门,父母亲长也要过来,跟男方的家长见面,男方也会请一些亲朋过来以示重视,顺便帮着招待人。 但冯雨的情况特殊,没有家长来。 只有一个姐姐,还不能说话,不知道算不算家长。 两人商量一阵,还是决定不叫亲戚了。 冯雨想吃个汤面片,这个肯定要给做。 但就一个汤面片肯定不行的,换谁看了都会觉的不重视。 该准备还是要准备。 眼瞅着都快三点了,时间来不及。 来得及做的就在家里做,来不及的就去饭店打包带回来。 姜宁不在,就让姜华关了店,负责搞采购。 姜有信负责带孙女,张玉兰和陈慧茹婆媳俩忙活。 (本章完) 第23章 坏事传千里 第23章 坏事传千里 下午五点,姜宁领着冯雨和冯雪来了。 张兰玉开的门,一家人全在门口迎接。 “这我爸,这我妈……” 姜宁让冯雨冯雪先进后,他在旁介绍。 其实,除了陈慧茹,姜爸姜妈和姜华冯雨都见过。 但该介绍还是要介绍的。 冯雨落落大方,给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哥,嫂子过年好。” 到是冯雪有点紧张,又不会说话。 只好跟着冯雨鞠了一躬,默默站一旁。 “好好好……” 张玉兰忙让开一边:“来了就好,快进来!” 姜宁介绍了下冯雪:“这是冯雨姐姐冯雪。” 冯雪平时很少出门,谁都没见过。 张玉兰看着冯雪说:“好好好,来了就都……” 冯雪说不出话,就比划了下手语。 冯雨替姐姐说:“阿姨我姐不能说话,您别见怪。” 张玉兰当然不见怪,只是打量了一下冯雪,就觉的老天爷眼睛瞎了,这么好的姑娘竟然是个哑巴,不嫁人说起来很容易,其实对女人来说是最大的残忍。 转着念头,接过冯雪和冯雨手里的东西随手放一边。 让到客厅沙发坐下,陈慧茹泡了茶端过来。 坐下聊了几句,姜爸姜妈就去厨房忙活了。 让陈慧茹陪冯雨和冯雪说话。 顺便看娃。 冯雨想去帮忙,张玉兰哪能让她干活。 让她坐着就行,毕竟第一次登门。 怎么也不可能让进厨房,以后有的是机会…… 姜宁看看冯雨,说:“屋里太热,把外套脱了吧。” 冯雨也不扭捏,屋里确实热,就从善如流脱了外套。 冯雪也把外套脱了,两人穿的都是年前姜宁给买的风衣,冯雨的是黑色,冯雪的则是驼色的,下面穿了件春季的打底衫,这样很方便,进屋只要脱个外套就行。 不然穿的太厚,室内28度还真受不了。 热力公司厚道,暖气烧的太热了。 聊了半个小时,饭好了。 移驾餐厅,冯雨一看就麻了。 凉热十二个菜,主食是酸汤面片。 这哪里是吃饭,分明就是吃席呢! 客气几句坐下,餐桌只能坐六人,姜有信就没打算上桌,端着早就分好的菜,一个人到客厅去吃,其他人围着餐桌边吃边聊,主要是张玉兰和冯雨在说。 姜宁偶尔插上几句。 饭吃了快一个小时。 冯雨就吃了一碗面,其他的菜尝了几口。 冯雪也差不多,过年都吃撑了。 挪到客厅沙发坐下,张玉兰也不急收拾。 把没吃完的菜端到厨房,出来继续陪着说话。 过了一会,冯雨拿出个红包要给小婷婷。 陈慧茹还在说不要,女儿也很不给面子。 直接伸着小手接了过来,搞的她挺尴尬。 聊到八点,冯雨和冯雪要走。 除了陈慧茹留下看孩子,其他人全送到楼下。 到了楼下,张玉兰拿出两个红包。 给了冯雨一个,冯雨客气了下就收下了。 第一次见家长要给红包,这是规定仪程。 第二个给冯雪,冯雪死活都不要。 冯雨也不让给,她收个红包在情理之中。 但姐姐收红包就不太合适了。 推来推去半天,硬塞到衣服兜里。 姜宁在一边嘴都说干了,冯雪只能勉强收下。 姜华和张玉兰上楼回屋。 姜有信则去了平房。 姜宁把人送到楼下,问:“看看我妈的红包多少钱。” 冯雨忍俊不禁:“你也真好意思!” 姜宁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妈那人挺小气,以往给人包红包,最多不会超过两百块,刚我看那个红包挺厚,快打开瞧瞧,看看包了多少钱。” 冯雨笑的不行,就将红包递给他:“你看吧!” 姜宁打开,抽出一沓钱。 随手捏捏,挺厚的。 数了一下,竟有两千块。 姜宁还挺意外:“我妈这次真大方,竟然包了两千!” 冯雨也很意外:“这也太多了。” 通常都是六百或者八百。 六和八有特殊意义。 两千确实不少。 冯雨看向冯雪:“姐看看你的。” 冯雪就忙拿出红包,也递给了姜宁。 姜宁接过,将钱拿出来数数。 不多不少,也是两千块。 冯雨挺不好意思的,这红包太厚了。 楼下说了几句,姐妹俩上楼。 姜宁没走,等了一小会,冯雨又下来了。 冯雨瞅了瞅他,问:“听说你大过年的把你堂姐夫打了?” 姜宁那个惊讶:“谁告诉你的?” 冯雨说:“我们学校有个老师和你堂姐夫家的亲戚也是亲戚。” 姜宁释然:“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冯雨说:“你怎么又打架啊,还打姐夫。”姜宁道:“他欠揍啊,有些人不打不老实,打一顿就老实了。” 冯雨道:“那也不能老是用暴力解决问题。” 姜宁道:“你能不能不啰嗦,我又不是不讲道理,你以为我喜欢暴力啊,可有些人跟他讲道理没有用,只能用拳头,不然老话怎么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冯雨无奈至极,她真不希望自己要谈婚论嫁的对象是个暴力男。 不过还好,姜宁还能讲道理。 只有道理讲不通才会用拳头。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姜宁问她:“咱们去哪?” 冯雨道:“大晚上也没地方可去。” 姜宁就道:“要不去看电影?” 冯雨想了一下,答应了。 话说谈了三个月了,还没一起看过电影呢。 进展其实有点慢了。 过了个年,后天就要上班了。 去看场电影也不错。 于是去六号楼下面开车出了小区。 到了新源大厦,随便买了两张票。 姜宁五年多没看过电影,也不知道什么电影好看。 反正冯雨买什么他就看什么。 买了爆米矿泉水,来到放映厅。 放映厅有点小,总共才一百来个坐位,也没有几个人。 放眼望去,稀稀拉拉不到十个人。 两人坐了右侧靠墙后排。 电影还没开始,冯雨问了问他的农场进展。 姜宁说了几句,电影开始了。 然后吃着爆米看电影。 是一部爱情片,剧情挺平淡,这些没什么,只是剧中的角色感觉都有病,还脑残,作的那人不忍直视,男人是娘炮,女人全都是精神病患者。 姜宁看的昏昏欲睡。 冯雨也看的没意思,她的三观和那些奇葩不一样。 正无聊了,忽然镜头一切换,来到了肉戏。 一对男女抱一起啃。 姜宁目光炯沿,看了眼冯雨。 冯雨有点尴尬:“你看我干什么!” 姜宁指指屏幕,说:“你有没有觉的那两人都在演戏。” 冯雨说:“他们本来就是演戏啊!” 姜宁道:“我的意思是出戏,既然是拍电影,演戏就要演的跟真的一样,可你看看这两个货,亲嘴却嘴都不张,男的还盯着女的睛睛,女人眼珠子瞪的老大,想让亲就配合,不让亲就反抗,眼睛瞪那么大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在做假动作糊弄观众。” 冯雨瞅着他道:“你懂的很多啊!” 姜宁道:“这还用懂啊,咱们示范一下。” 冯雨有点害臊,连忙起身:“咱们走吧!” 姜宁知她要脸,这种公共场合不会让他乱来的。 于是点了点头,起身走人。 出了新源大厦,坐进车里。 姜宁却不打火,而是侧头看向冯雨。 冯雨有点警惕:“你想干嘛?” 姜宁用行动告诉她,右手伸了过去,从后面揽住她右肩,稍稍用力拉了一下,冯雨稍微有点抗拒,但并不强烈,被他拉了过来,身子斜靠在中央扶手箱上面。 弯弯的眉毛眨呀眨。 两只大眼明亮,直勾勾地看着姜宁。 可跟他对视了几秒,就移开了目光。 似乎有点心虚,还有点小紧张。 姜宁伸出左手,轻轻拖起下巴。 审视几秒,然后低下头。 嘴唇很软,也有点冰凉。 只是冯雨有点紧张,牙关咬的很紧。 姜宁也不急躁,他像个老盗贼一样,很有耐心的研究着门上的锁,一点点的开锁,一点点闯进屋,像个流氓一样追逐调戏妇女,也让冯雨一点点放松下来。 一边笨拙的配合着索取。 一边体验着这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 姜宁的左手放开了下巴,向下探索。 冯雨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 姜宁主动抬头。 冯雨睁开眼睛,望着他,眼神清澈愚蠢。 姜宁问她:“你闭眼干什么?” 冯雨:“……” 姜宁道:“所以刚才电影演的都是在欺骗观众。” 冯雨说:“人家只是拍电影,总不能让你这么流氓。” 姜宁左手滑进了打底衫,道:“我怎么流氓了?” 冯雨将他的手按住:“你就是在耍流氓。” 姜宁稍稍用力,就顺利突破。 冯雨只是矜持,并不是真的要拒绝。 掌心传来惊人的细微和温润。 那感觉是如此美妙。 冯雨问他:“你能托付终身吗?” 姜宁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不是有答案了吗?” 冯雨把脸贴在他胸膛上,轻轻的说:“我有点害怕。” 姜宁问:“怕什么?” 冯雨说:“人心太善变,半辈子没吵过架的夫妻到老了也有过不下去的,好多年轻的夫妻结婚前都觉的对方是自己一生的伴侣,可等结婚后才发现,生活并不是乌托邦,两口子为了一点小事吵架的、打架的,甚至选择离婚的很多,我们学校就有。” 姜宁没有说话,一点点的向上探索。 最终登临了那神圣之地。 (本章完) 第24章 我竟然没觉的你在吹牛 第24章 我竟然没觉的你在吹牛 冯雨继续说:“我怕我经不起生活考验,怕我们也会变成那样,更怕如果以后我们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我姐会受到伤害,她会不会在家里待不下去。” 姜宁想了一阵,道:“你不应该想这些,人要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生活才美好,有空我带你去国外转转,让你看看欧美白人和非洲老黑对生活的态度,只要能快乐的活着,绝对不会自寻烦恼,只要心中有阳光,生活每天都是光,你应该多想些开心的事。” 冯雨道:“嗯,我确实不该想这些。” 姜宁道:“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人都会烦,所以有人喜欢到处旅游,到处走走,看一看不同的风情,也能让人保持好心情,我才回来三个月,就已经有点烦了,七月份吧,等你放暑假了,咱们去澳洲度假,那边七月是冬天,正好去避暑,我还没去过澳洲呢!” 冯雨抬起头来,道:“我都没想过要出国,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出国呢!” 姜宁道:“有个女老师的辞职信上不是写了吗,世界这么大,就应该多出去看看,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应该都可以带你去,除了去月球和火星度假。” 冯雨笑出声来:“我竟然没觉的你在吹牛。” 姜宁道:“我本来就没吹牛,如果不是厌烦了打仗,而且有点想家,想过点平平静静的正常人的生活,我能在非洲拉起一帮人占地为王当个土皇帝。” 冯雨嗯嗯两声,笑着说:“我现在心情好多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手拿出来了?” 姜宁握着世间美好,道:“我还没摸够呢!” 冯雨说:“我有点冷了。” 姜宁立刻把手抽了出来,给她把衣服拉好。 冯雨主动亲他一下,说:“走吧,我的姜先生,该回去睡觉了。” 姜宁打火开车,回吉祥小区。 …… 初七,春节假期结束了,单位开始上班。 冯雨也上班了,今年春节晚,十八号单位上班,二十一号学校学会,没剩几天了,而教职工本来就要提前几天上班,准备开学事宜,不然等到开学那天再上班哪有时间准备。 姜宁也忙起来,准备农场的开工建设诸般事项。 都准备开工了,手下还没一个跑腿的人。 也没个办公的地方。 姜宁让园区给他找办公场所,沈立明给他找了北街一栋临街商铺的二楼,一百多平的面积刚刚好,当然租金得他付,姜宁叫来表弟张玉龙,交待了一堆活。 又找了个会计,和一个出纳。 马上要钱了,没财务怎么能行。 忙了几天,冯雨打来了电话,说收到法院传票。 律师高金梁已经起诉到法院,定在三月底开庭。 冯雨心情不佳,最怕这种麻烦事。 姜宁就安慰她:“别怕,一切有我呢!” 结果才过一天,他也收到了法院传票。 胖子刘三也把他给告了,还是同一天开庭。 一个上午一个下午。 一事不凡二主,姜宁交给高金梁处理。 这点小事根本不放心上,回头就忘了。 约了相关部门勘察现场,要确定边界,要打标划线,姜宁叫上了舅舅张跃东一起,确定土地边界后让张跃东直接装铁丝围栏,把地圈起来。 张跃东问:“铁丝围栏用什么价位的?” 姜宁道:“便宜的就行,这玩意也就防一下君子,真有人想摸进去,就算装上号子的那种防护网也挡不住,这么大的地,太贵的可装不起。” 张跃东道:“最便宜的一米两块,也就是个铁丝网。” 姜宁道:“有样品吗,舅舅找个样品我看一下。” 张跃东拿手机找了张图片给他看:“就这样的。” 姜宁看了一下,道:“就这个吧,这样的装下来总共得多少钱?” 张跃东道:“你这地太大了,周长二十多公里,材料钱到是没多少,主要是人工,现在人工太贵,不过你这里地平,这种铁丝网安装也不麻烦,打好桩拉开固定在桩上就行,一米十五块钱就差不多,连工带料给你十五块钱装好。” 姜宁道:“我怎么听人说装围栏一米人工就要三四十块钱。” 张跃东道:“这玩意没有统一价,还要看装的东西,安装难度大报价自然高,这种铁丝网很好装,打好桩打开固定好就行了,四人一组,一天就能装三百米,我找一些那种出去打工没人要,岁数大的来装,十三块钱应该能下来,成本控制好,我能挣个四五万。” 姜宁道:“不用舅舅给我省钱,你按市场报价就行。” 张跃东道:“就十五吧,你用钱的地方多,我少挣点就行。” 姜宁就没再说什么,先干活再说。 安装铁丝网也只是一项,要干事的还很多。 想要富先修路,不过路县里会给修一部分。 剩下的自己修,也一并交给舅舅。 电也好办,县里给出面协调,供电局已经答应给扯一条线。 剩下的就是水,打井很好办,他自己就能搞定。 麻烦的是灌溉工程,得在地下埋管道。 姜宁也一并交给了舅舅,计划三个月完工。 张跃东建议他早点找一个维修工,施工的时候让现场看着,这样以后水路出问题,维修也很方便,不然后面再找维修工,对管路都不熟悉,出了问题维修会很麻烦。 姜宁同意,让舅舅帮他找一个人。 但水路主管毕竟在地下,出了问题维修还是很麻烦。 张跃东认为一亩地500的预算造价有点低,用最便宜的管子质量很难有保证,三五年后不是这漏就是那漏,二次改造的话成本会很大。 建议姜宁提高预算,主管用好一点的管子。 至于地面水管和喷嘴那些都是消耗品。 价格也很便宜,用便宜的就行了。 姜宁觉的舅舅考虑的对,这玩意儿就跟盖房子一样。 要是偷工减料不能一次盖好,后面再推倒重盖代价太大了。地下的主管道确实得用好一点的管子。 张跃东很快拉起了一支队伍,买来了材料开工。 进入三月,土层已经开始化冻了。 施工没有问题。 姜宁则忙着做规划,哪里要种树,种什么树种,果树还是经济林,果树什么种类,经济林种什么树收益高,哪里要搞成草场,草场里养些什么。 规划涉及到的东西太多,还得找懂行的问。 还要搞一个休闲娱乐区,供他玩乐和休闲。 还要整出一块地来,种一些药材。 什么药材值钱好卖,都需要仔细研究。 过了一个星期,姜宁抽空去了趟现场。 路还在修,到处坑坑洼洼的。 发现大部分已经被围了起来。 找到他舅舅时,张跃东就在现场看着工人干活。 姜宁下车喊声舅舅,过去说:“干的挺快的啊!” 张跃东说:“找了四十个人,四人一组,一天三公里,明天就能干完了。” 姜宁问道:“了多少钱了?” 张跃东道:“材料钱加杆子了十二万,人工一天八千块,加上其他的物料后勤,运输油钱之类的二十万左右,我大概算了一下,总共26公里左右。” 姜宁就道:“回头我让财务先给你打上一笔钱。” 张跃东道:“不急,这个不了多少钱,修路和供水才是大头,钱都不经,一天几万都挡不住,垫不住我会给你说的。” 姜宁点头,舅舅做事很靠谱。 看到几个工人都在看他,忽然觉的挺面熟。 怎么有点像是亲戚…… 姜宁就问了声:“是李家二舅吗?” 苍老的民工笑着说:“姜宁还认得我啊!” “哎哟……” 姜宁连忙上前,伸出双手握住了李富民满是尘土的干巴巴的大手,说:“好些年没见二舅了,我差点没认出来,过年军哥去我家我们还喝了顿酒,本来还和我哥商量着,去给舅舅们拜个年,结果初五我对象回来,忙的没顾上……” 忽然发现旁边一人也挺面熟。 再一细看,却是李家老大李富国。 变化太大,都快认不出来了。 忙过去握了手,姜宁人都有点懵,这里怎么全是亲戚? 而且还都是两口子来的。 聊了几句,张跃东给他介绍。 不但李家老大老二两口子来干活,还有几个也是亲戚。 是他妈舅舅的几个儿子,当然是也是他舅的姑表兄弟,也算是他的舅舅,不过他妈和舅舅家的表兄弟早就不来往了,姜宁当然没见过,不是他舅舅说他根本不认识。 聊了几句,才和张跃东往一边去。 姜宁问道:“舅舅,你这干活有的怎么全是亲戚?” 张跃东道:“岁数大了,没地方挣钱,去了外面人家都不要,不来我这还能去哪。” 姜宁点着头说:“初四李建军去我家拜年了,我和哥还合计着也去给二舅拜个年,结果忙起来没顾上,晚上我订个桌子,请几个舅舅吃个饭,你和舅妈也来。” 张跃东点着头,道:“你大舅二舅,三舅小舅也来了,在二号段。” 姜宁:“……” 真是惊讶不断。 张跃东说的大舅二舅和三舅小舅自然不是李家的表舅,而是他大外公和三外公家的两个儿子,也是舅舅和姜妈的堂兄弟,虽然平时不来往了。 但有事办酒席还有礼尚往来。 姜宁也都认识,只能说:“那就都去,我把我爸妈也叫上,他你们一起聚聚。” 张跃东道:“那个钱干嘛,工地上吃饭就行了。” 姜宁道:“聚一下吧,毕竟给我干活,我也不能当不知道。” 张跃东就没有再说。 结果,等到晚上吃饭时。 工地上干活的人来了一大半,四十个工人,二十多个是他妈的老亲。 有姜宁的长辈,也有他同辈的远房表兄弟。 有的认识,有的压根没见过。 姜宁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亲戚。 ———— ps:本来不想写了,只是看到有几位读者一直投票,有人喜吹总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就想再写一点,没想到被编辑大人翻了牌子。 谢谢一直投票的兄弟,是你们的支持让我没有直接切了,等来的签约。 以后更新定在中午12点和晚上8点吧! (本章完) 第25章 开庭 第25章 开庭 三万多亩地太大了。 二十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开车绕一圈就得二十多公里,县城才多大? 姜宁当初想的是拿五千亩地,现在大了好几倍,当真是痛并快乐着,有这么大一块地当然是好事,谁不想当大地主,但是地太大,问题也就随之而来。 投资肯定会严重超预算。 光是灌溉系统就得一千多万。 姜宁咨询了下,打井的费用太高,尤其是北安地下水资源并不丰富,他都看过了,得打三百多米,打的越深的钱越多,三万亩地至少得打三十口井,找打井队至少几千万。 当初领导只说了建设灌溉工程的费用。 可没说打井的费用。 真是坑啊! 姜宁决定自己动手,这个他就能搞定。 趁现在地盘上没人,早点把这事搞定。 不然后面干活的人多了,人多眼杂可不太好搞。 姜宁把车到一处雨水冲出来的浅沟旁,下了地。 沉到三百多米,找到了地下暗河。 这条河显然不是之前那一条,水流小的多。 跟以前农村灌溉时沟渠里的水流量差不多。 沿着河流上下探寻一阵,选了一处河道比较宽,水流也比较平缓的地方,挥挥手,河床立刻缓缓隆起,最终形成一道拦河坝,将水流截住,以后会形成一个小水池。 五行之土有好多非常实用的技能。 这个是运土术。 大工程搞不了,但绝对搞这种小工程的好帮手。 随后遁地而出,笔直的出了地下。 到了地面一看,跑的有点远。 离他停车下地的位置有七八百米。 四下望望,没有人。 姜宁再次遁地而入,和以往不同,他身上腾起黄光,所过之处,土石向四周排开,形成了一个直径一米的直空地带,并一直向下,沿壁被石化,平滑如镜。 这是五行之土的石化术。 因为要交替使用运土术和石化术,不比单纯使的用土行术遁地。 这个过程很慢,一分钟才能下降一米。 而且极其耗费精力,半小时后姜宁就有点疲了。 不得不回到了地面歇息。 “可真是费劲!” 姜宁两手抱头,使劲按着太阳穴。 身体到是不累,就是心神有点疲。 五行之源神奇到是神奇,就是功率太小了。 他没想到打个井这个累。 才三十米,还不到十分之一。 歇了一阵,才继续下井。 一直忙到中午,干到150米。 勉强硬挺着回到车里后,就再也撑不住了。 直接抱着方向盘睡着了。 一觉睡醒,天都快黑了。 看看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 肚子饿的厉害,忙打火开车离开。 路上才开始回电话,心里却还在琢磨。 打井是体力活,一天还打不开一口井。 这特苗得打到什么时候。 姜宁回到城时,随便在外面对付一顿。 左思右想,得加班,不然会耽误灌溉系统工程。 于是买了一堆吃的,又开车去了农场,加了个夜班。 之前没有经验,差点把自己累死。 这次姜宁可就注意多了,精神好的时候就多开几米,觉的累就赶紧出来休息,总算在天蒙蒙亮时,第一口井即将被打通,但在距离河道还有五米多时,他停下了。 地壳中有压力,一旦打通地下水会喷出去。 直到泄完压力,才会停下来。 现在不能打通,不然出了水被人发现,在后不好偷偷搞了。 地下世界雄奇,有着好多独特的风景。 千奇百怪的裂缝和溶洞,不知流向哪里的河流,还有多姿多彩的石柱和岩壁,姜宁并不是探险爱好者,但看到这些不一样的风景,歇息时也会去探寻一番。 大自然的雄奇,实令人叹为观止。 还有各种稀奇古怪,令人发毛的声响。 胆子小的,估计吓都吓死了。 不过姜人死人堆里都睡过觉,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害怕’二字。 回家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 中午在冯雨家吃过午饭,又去了工地。 铁丝网围栏已经完工了,姜宁开车和舅舅转了一圈,又去修路现场转了一圈,铁丝网装完后,施工队已经无缝衔接,又开始修路,搞的尘土飞扬的。 缺水干旱地区,最大的好处可能就是修路很方便了。 地势平缓,不需要大动干戈,先用推土机推出一条路基,铺上沙石压紧夯实,最后铺上沥青,一条乡村公路就好了,都不需要做防水,本来就缺水,还防什么水。 沙石料也不用钱,就地取材就行了。 土层浅的地方,两米以下就是沙子和石头。 等工程干完了,土方回填就行了。 姜宁从车里取出规划图看了一下,农场规划的道路纵横交错,总长达到48公里,张跃东是个很有良心的舅舅,不想挣他太多钱,一公里给他报价十万。 确实良心。 姜宁想不明白,那些一公里造价上亿的公路钱都哪了。 工程行业确实水太深了。 只要想省钱就能省好多。 姜宁问张跃东:“路半年可以修好吧?”张跃东道:“半年足够,做工程其实很快的,好多工程拖拖拉拉,都是钱的问题,只要钱到位了,多上些机械设备,其实三个月就能干完了,不过那样造价就高了。” 姜宁道:“慢一些也行,但几条主干道要先打通,得让车能进来。” 张跃东道:“下个月画就能进了。” 姜宁点头,他的越野车进来当然没问题。 但有些地方工程车和物资车辆可进不来。 所以要先修路。 过了几天,姜宁从地下捡的那块七星飘虫石头卖掉了。 某个收藏人士墨迹了三个月,了五百万买走。 姜宁对这些绿绿的石头没什么兴趣,哪有换成钱实在。 能卖钱当然要卖钱。 可消息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媒体得到了消息,采访了买走石头的收藏人士,新闻报到出来之后,直接登上了热搜,别说北安人不淡定了,外地人也不淡定了。 那条干涸的河道再次遭了殃。 不但无数北安本地人跑去挖。 还有不少邻近市县的人开车过来挖石头。 姜华得到消息,第一时间问姜宁:“你那块石头真卖了500万?” 姜宁给了肯定答案:“真的。” 姜华就问:“还能挖到那样的不?” 姜宁不好打击,道:“这种看运气的事,谁又能说的准。” 姜华菜店也没心思开了,让姜妈帮忙看一下店,又跑去挖石头。 五百万啊,对劳苦大众来说,诱惑太大了。 连姜华这样的老实人都做起一夜暴富的发财梦。 可不要说别人。 姜宁无可奈何,他也没想到从地底捡了几块石头会造成这么大动静。 还有媒体记者找过来采访他。 亲戚们知道消息后,也纷纷打来电话。 还有人找上门借钱,让姜宁徒呼奈何。 开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春季不但要种粮,也是种树的时候。 姜宁抽空去了一趟林投,林业局下属单位,和城投农投一个性质的,专门搞林业开发方面的业务,一方面培育建需所需的各种景观树,一方面培育和经营各种苗木。 和林投老总王万山聊了一下,又去看了看苗木基地。 姜宁指着杨树苗问:“这样的苗子几块钱?” 王万山道:“这样的十块钱一颗。” 姜宁摇头:“太贵了。” 王万山道:“这是5cm的苗,姜总要便宜的也有,2cm的一块钱一棵。” 姜宁问:“量有保证吗,我那地你也知道,我打算树两万亩的树,量能跟上。” 王万山道:“量没问题,我们跟种植户也有合作,107的苗子好培育周期短,栽培苗木的农户也很多,不过2cm的苗子时间短,成活率怕不会太高。” 姜宁点了点头,压根没放心上。 他有外挂,这都不是问题。 只要不是死苗就行。 招工打井种树,忙忙碌碌到了月底。 万物复苏,枯黄的原野上多出了一抹绿色。 许多养羊的已经迫不及待地赶着关了一冬天的羊出来妥食了,关在圈里还得喂料,实在喂不起了,已经围起来的农场四周,不时能看到成群的羊。 冯雪的案子开庭了。 不是周末,冯雨不得不请了一天假。 冯雪是残疾人,不能说话,当然得有个监护人。 姜宁和冯雨没结婚,法理上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自然当不了冯雪的监护人。 还是得冯雨亲自去。 姜宁当然也陪着去,不然姐妹俩心里没底。 到了法院,还有十几分钟。 三人就在审判厅外面听高金梁说了说案情。 这杂子没难度,高金梁非常有信心。 正说话呢,被告也过来了。 胖子刘三带着律师,看到姜宁脸色就不好。 姜宁看看胖子,又看向对方律师问:“你清楚案子吗?” 律师有点惊讶,但还是道:“当然知道。” 姜宁一指胖子,道:“这狗日的开车门打人刮倒,都不知道下车看伤者,反而拉上车门在车里玩游戏,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案子你也接?” 胖子顿时怒了,想说点狠话。 可想想被打的经过,又实在没有底气。 律师言词犀利:“为当事人提供法律辨户是律师的职责,那不是我要考虑的。” 姜宁问:“律师就能无视是非对错了?” 律师道:“是非对错自然有法律评判,不是你说了算的。” 姜宁发现跟律师讲道理有点自讨苦吃,就骂了句:“你也是个畜生。” 律师脸色难看:“你这是人生攻击,我可以起诉你。” “那你去起诉!” 姜宁毫不在意,又看向胖子:“狗逼玩意,北安有你这种人渣真是耻辱。” 胖子忍无可忍:“你嘴巴放干净点!” 姜宁指指外面:“别说狠话,你要有卵子,走,咱去外面说!” 胖子哪里敢去,可不想在法院门口再被打一顿。 气的脸色铁青。 姜宁还想再说,冯雨忙将他拉到一边。 不让他再说了。 (本章完) 第26章 咱是不是该先定个婚 第26章 咱是不是该先定个婚 上午九点半,案子正式开庭。 进审判厅时,冯雪有些紧张。 姜宁就安慰了一下:“别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冯雪看了看他,就收回目光。 看着好像不是太紧张了。 冯雨抓了抓他的手,姜宁反握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说,尽在不言中。 在原告席坐下不久,审判长到了。 流程一条一条的过,姜宁是第一次上法庭。 陪冯雨和冯雪坐在原告席上,挺好奇。 被告席上,除了胖子和律师,还有保险公司的人。 但很快就枯燥乏味,这里没他说话的机会,只能听着,且都是程序化的东西,都是照着法律条文进行,案子没什么疑问,有交警出的的事故责任认定书,胖子在非机动车道上违规停车,未确认安全就开车门,承担全部的事故责任,有疑问的只是赔偿金额。 审判人员查看了原告的举证材料之后,先是当庭调解。 高金梁征求冯雨的意见。 冯雨也没主意,就看向姜宁。 姜宁道:“赔六万,这事就算了,不然官司打底。” 高金梁心里有了数,就给反馈了意见。 胖子刘三其实听了原诉论状,还有原告提交的举证材料后,心已经凉了半截,没想到竟然有伤残鉴定,有了这玩意,赔钱不会少,跟律师和保险公司商量。 保险公司只承担两千块,剩下的不管。 胖子也没指望,谁叫他只买的交强险,没上三责。 不然也不会请律师,只能和律师商量。 商量半天,最多只赔一万块。 姜宁当然不同意了,给出了意见:“让法庭判吧!” 法庭其实想调解的,能当庭调解,就不用进入审判流程了,告诉被告:“受害人提交的举证材料没有问题,误工三个月,直接经济损失近四万元,受害要求六万赔偿不算多,如果进入审判流程,也不会低于这个数额,你们再考虑下,能调解就尽量调解。” 胖子律师要求查看举证材料。 法庭同意。 律师就开始翻举证材料。 结果翻了半天,没找到漏洞。 伤残程度不用质疑,既然司法鉴定中心给出具了伤残鉴定,即使没伤也是伤,但那些工资收入证明什么的,也没有任何问题,这就不正常了。 打官司的,知己知彼才有打赢的把握。 胖子也不是没有打听过冯雪。 知道冯雪是个无业人员,这1w2的月薪从哪来的。 胖子当即提出质疑。 律师压低声音:“就算人家真待业在家,但这收入证明不是假的,上面盖了公章,就有法律效应,法庭也只认证据;就算这收入证明是假的,也与本案无关,只能在宣判后,另行举证上诉原告和该公司造假,对本次案子宣判是没有影响的。” 胖子有点窝火:“那就让法庭判。” 律师点头,表达了被告意见。 案子开始进入审判流程。 两方律师轮番举证,提出疑点和观点。 只不过在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的情况之下,胖子的律师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味道,辩护的挺苍白无力,保险公司的人则老神在在,感觉在神游天外。 反正不管最后判了多少,保险公司都只赔两千块。 姜宁刚开始还听的津津有味。 这些律师嘴皮子确实挺厉害。 时间一长,就有点昏昏欲睡。 拉锯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法庭的判决下来。 胖子要赔偿冯雪68000。 这其中包括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营养费、财产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等七八种费用,胖子当庭表示了不服,要申请再审。 从法庭出来后,保险公司的人麻溜的闪了。 仿佛就是来应个景。 胖子和律师也离姜宁远远的,似乎不愿靠近他。 到了院子里上车前。 姜宁和高金梁说了几句:“下午开庭我不来了,都交给你。” 高金梁道:“你毕竟打了人,有主观过错,案子赢不了,最多也就少赔点钱,我托人打听了,对方确实住院治序了,医药费肯定是要赔的!” 姜宁道:“一分都不赔,打不赢就拖,反正你去想办法,能拖就拖,拖不住判了就到市里去上诉,反正我一分钱都不赔,看谁能耗的过谁。” 高金梁点点头:“我知道了。” 姜宁没再多说,和冯雨冯雪上车离开了。 高金梁望着远去的570,咂咂嘴。 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普通人打不起官司,又费时间又费钱,但是有钱人就没有这个顾虑,尤其这种民事诉讼官司,交给律师就行了,只是将案子拖着,有的是办法,拖个几年那真是小意思。 车开出大院后。冯雨还在叹息:“那人说要申请再审,是不是还要再判一次?” 姜宁道:“你不用管了,这种案子本人不到场也没问题,甚至还有线上审的,以后你和姐都不用管了,交给律师就行了,别让这些事影响心情。” 冯雨道:“我就是觉的太麻烦了。” 姜宁道:“所以你以后再管别这事了,这些麻烦事我处理就行了。” 冯雨点了点头,问:“你的农场怎么样了?” 姜宁兴致勃勃:“已经用铁丝网围起来了,现在在打井修路种树,房子也在盖了,我准备在那个盖个别墅,以后不想在城里待了,就去别墅搞搞野炊散散心也挺好的。” 冯雨也来了点兴致:“有空我也过去看看!” 姜宁道:“那要不现在过去?” 冯雨回头望望冯雪。 冯雪就比了个手语:“随便。” 冯雨就道:“那就去看看吧,正好今天请了半天假!” 姜宁就开车带两人过去转了一圈,结果农场的样子没看到,只看到尘土飞扬,到处都在修路,还有种树的,那树苗细的指头一样,长起来还不知要多少年呢! 冯雨有点大失所望,问:“这么大地都种树也得不少钱吧?” 姜宁道:“种树其实不几个钱,都种的最便宜的杨树,一棵树苗才一块钱,人工比树苗贵,种一棵树三块钱,种上两万亩的树,也才八百万。” 冯雨确实不懂:“我以为得几千万呢,这树苗可真便宜。” 姜宁道:“大头是灌溉工程,那个钱多,全部下来我估计得上两千万,剩下的都是些小钱,我准备弄上一块草场,养一些牛羊,尤其是羊要养好的品种,也为为卖钱,以后咱们夏天有时间来农场烧烤,宰了吃,牛也不给喂饲料,宰了吃肉。” 冯雨道:“那你这么多钱,要是不赚钱不是要亏本吗?” 姜宁道:“养牛养羊能赚几个钱,羊也就罢了,牛那玩意一头就得一万多块,而且养殖周期还长,不划算,我打算开一块药田,种点值钱的中药材来创收,还有种的树,那些树长起来可都是钱,养点鸡鸭牛羊就自己吃了,有多余的就给亲戚朋友送一送。” 冯雨听的悠然神往,也挺向往他描述的悠闲生活。 转了一圈,已经中午了。 开车回到县城,做饭是来不及了。 就在外面对付一顿,把两人送到楼下。 姜宁正准备上去坐会时,又接到他妈电话。 只得去了趟他哥家。 姜宁进门,问他妈:“妈喊我有事吗?” 张玉兰问:“你和冯雨谈的怎么样了?” 姜宁说:“差不多了吧!” 张玉兰道:“差不多了那就结婚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和冯雨说过吗?” 姜宁吭哧了下:“还没说呢!” 张玉兰道:“你先问问冯雨,看是不是先给你俩把婚定了,年底再结婚。” 姜宁想了一下,他也没想着跑马拉松。 就同意了。 过了几天,冯雨的生日到了。 姜宁在外面订了个桌子,给冯雨庆祝生日。 就三个人,再没有别人。 看的出来,冯雨很开心。 冯雪也很高兴。 吃饱喝足。 姜宁取出两个盒子,先打开一个,取出一个吊坠,给冯雨戴在脖子上,道:“这个吊坠是我做的,蓝宝石是我从南美弄到的,对身体有好处,别取下来,睡觉也戴着!” 冯雨不懂宝石,但这颗蓝宝石实在太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至于对身体有好处,她自动过滤了,以为姜宁在吹牛,问:“这个吊坠很贵吧?” 姜宁道:“这玩意有人愿意出高价就很贵,没人出高价,就是块石头,毫无价值,说重点啊,这吊坠是我亲手做的,戴着真的对身体有好处,你别不戴放柜子里。” 冯雨笑着点头,也没反驳他。 姜宁又打开第二个盒子,同样是一枚吊坠。 也是蓝色。 冯雨有点意外,怎么有两个吊坠。 还以为会是戒指呢! 姜宁看看冯雪,又看向冯雨,道:“这是给姐的,我做了两个。” 冯雨显然十分惊讶,没想到她会给姐姐也准备了一个。 冯雪显然也没料到,会有她的份,也挺惊讶。 冯雨的姜宁可以亲手给戴脖子上。 冯雪的可就不敢造次了。 只能看着冯雨。 冯雨虽然惊讶,但没说什么,还是很开心的替姐姐接受了这份礼物,取出吊坠想给冯雪戴脖子上,冯雪忙比着手语,似乎不想接受这份礼物。 姜宁不是不解释了一句:“真的对身体有好处,你戴着吧!” 冯雨也说:“戴上吧姐。” 冯雪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让冯雨给她戴上了吊坠。 等冯雨坐下后,姜宁才又说:“亲爱的,咱们是不是该先把婚定了?” (本章完) 第27章 第一批野生动物 第27章 第一批野生动物 一次不怎么正式的求婚。 冯雨没有拒绝,开开心心答应了。 至于婚怎么定,姜宁可不懂这些风俗。 只能爸妈去操办了。 清明过后,张玉兰找人看了日子。 定在了六月六,说是好日子,正好是周末。 姜宁没有反对,这都是小事,顺着父母就行了。 给冯雨说了下,冯雨也没有反对。 只要是周末就行了。 清明过后。 姜宁找个借口,把所有施工队都清出场地。 然后一晚上时间,把三十口深井全打通。 第三天施工队进场,看到四处流淌的井水,惊讶的不行。 张跃东问姜宁:“你找什么人打的井?” 姜宁说:“外地的打井队。” 张跃东想不通:“之前我就看到过井口,这井是怎么打的,怎么直径能打这么大,用的多大钻头,而且井壁分明就是土,怎么比混凝土还要硬?” “人家用的新技术!” 姜宁糊弄几句,就赶紧转移话题。 不想多说这个。 搞的他舅舅很纳闷。 各处转了一圈,感觉进度还不错。 几条主路已经修通,整地种树进行的热火朝天。 种树是三月中旬开始的,规划的经济林区已经种了一万亩的杨树苗,这活是包给两个包工头干的,种一棵树他给三块钱,包工头给下面的多少他没过问。 听说好像是两块五。 总之肯定要剥皮的。 北安的农民早不种地了,土地都流转承包给了老板。 过完春节,基本上全都外出打工。 但这两年工不好打,不但活少了,而且相当一部分五十多六十岁的出去也没人要,在家门口干活,包工头会把工价压的很低,一天两百块钱有大把的人愿意干。 人工挖坑,干活快的一天能栽一百棵树苗。 干活慢的,六十到八十。 挖坑是体力活,而且要挖五十厘米深。 姜宁把会计和出纳派了过来监督数数,每天根据实际某种数量算钱。 还要盯着干活的人,不能糊弄人。 有些工人很不老实,挖坑要求50厘米,稍不注意,随便挖个20厘米的小坑,就把树苗给种下去,两个包工头总共带了五百多人,会计和出纳两个人也盯不住。 姜宁于是定下制度,让会计和出纳跟着拔。 谁种的树苗要是轻轻一提就能拔出来。 那肯定就是没把坑挖深,这样的直接扣钱。 总算是有效遏止了不正之风。 两个种树队的后面,各跟着两辆水车,拉着管子及时给种下的树苗浇水。 水车是租来的,连人带车一月一万五。 只管一顿午饭,在舅舅工地上吃。 午后,天阴了。 慢慢阴的,太阳消失后,天空就变的阴沉沉的。 看样子要下雨,但一直到傍晚也没下。 结果到了半夜,下起了大雨。 第二天起来都没停。 姜宁觉的这是老天爷在帮忙,就开车去了农场。 把车开到农场中部停下,这里是一处工地。 在盖房子,是他规划的别墅。 不是被这场雨耽误,估计已经封顶了。 姜宁站在二层建筑水泥墙上,居高临下的随手挥洒。 漂泊大雨落下,遇到他就会主动避开。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分流。 一道道绿色的光雨洒进地里。 刚冒头的野草开始迅速生长,更多的草草正在破土而出。 西干少雨干旱,这片荒地上即便夏天,也只有一层淡淡的绿色。 此时此刻,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荫绿。 正在泛青的树苗也开始吐芽。 没这场雨,他还不太好开挂。 这雨来的太及时了。 姜宁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三万多亩农场全部浇灌了一遍,等到他离开时,浇灌过的地方已经变的郁郁葱葱了。 第二天还下雨,没办法开工。 工人只能继续休息一天。 第三天雨停了,张跃东早起到了农场。 老远看到农场绿意盎然,进了南大门,看到农场里郁郁葱葱,那生意盎然和绿色和农场外面半黄半绿的土地形成了鲜明对比,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才下了两天雨,怎么变化这么大。 等民工和种树的人过来,也是一个个不敢置信。 张跃东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就给姜宁打了电话,让他过来看。 姜宁开车过来,装的很惊讶,最后和舅舅研究一番,把功劳送给老天爷,反正这世上搞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桩,最多惊讶上几天,就没人会在意了。 各处转了一圈,感觉很不错。 荒野上原生的杂草种类很多,有的开有的不开,有的能长高,也有的长不高,就连平时见不到的蒲公英和野菜也有不少,一个长的比一个茂盛。 借着这场大雨,吃了乙木精气后,纷纷比着长。 有些长的快的野草,已经长到巴掌高。 种下的杨树苗也开始吐孢芽。 目测再过几天,就能长出叶子了。 农场内和农场外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边生机盎然。 一边生机干涸。 差异明显。 不过最多也就引发一起好奇,不会有大问题的。 转悠到西边时,草丛里忽然跳出一只兔子。 “哪来的兔子?莫非从山里跑出来的?” 姜宁大感意外,北安的荒野上野兔子不少,但再多也挡不住两脚兽捕杀,这玩意在北安不是保护动物,这两年已经很少见到,没想到农场里会出现野兔。 农场西边就是连绵无际的祁连山。 姜宁觉的,这兔子多半是从山里跑出来的。 四下望望,很快又的睦到了几只。 春季,对野生动物来说,是一段很难熬的日子。 四月虽是晚春,但西北气候寒冷,大地才刚刚开始变化,大多数草还没有长出来,只有一些生命力比较顽强的野草刚刚破土而出,动物能吃的东西实在不多。 熬过漫长的冬季后,野生动物秋天储存的食物估计早就消耗完了。 现在多半正是青黄不接之时。 才跑到他的农场来觅食。 来的好啊! 正好加餐! 姜宁目光灼灼,他也好久没吃野味了。 兔子肉可是相当美味的。 不过兔子这种东西,很擅长奔跑,尤其是野兔子,没有一手逃命的本领,怕是早已经灭绝了,就算世界短跑冠军来,想跟野兔子较量下百米冲刺,也绝对是自讨苦吃。 两条腿肯定追不上四条腿的。 农场的野草虽然很茂密,但长的不算很高。 几只野兔子趴在草丛里,一眼就可以看到。 不过这几只灰头灰脑的家伙十分警惕,趴在草丛里看似在啃草,但只要姜宁接近到安全距离之内,就会立刻跳起来逃跑,拉开距离后,才会继续趴下吃草。 姜宁试了几次,没办法接近。 用枪打到是能打到。 可这玩意在老家不能用。 用五行之土的陷地术到是能捉到。 但有施术距离,不超过十米才行。 四下瞅瞅,附近也没人。 姜宁立刻遁地而入,从地下摸了过去。 计算着大概的距离,摸到一只野兔子后面悄悄出来。 地行术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野兔子依旧趴在草丛里吃草。 只是距离计算错误,离的有点远。 目测能有十五六米,超出了施术范围。 姜宁只要再次沉入地下,又往前摸了一段距离。 这次够了。 距离有七八米。 “小样的,看你还能往哪跑!” 姜宁大为振奋,立刻施展陷地入。 这个技能其实有点鸡肋,不但施术距离短,而且范围也很小,作用直径不到一米,基本没什么用,不过用来抓兔子到是刚好。 地面一沉,正在吃草的野兔子就感觉到了危机。 刚想跳起,却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地面一起下陷。 随后地面合拢,将野兔子禁锢住。 半只脑袋还露在地面上。 姜宁过去,拔萝卜似的将其拔了出来。 这野兔眼睛是深褐色的,看上去还有点懵,估计不明白怎么就被抓住了,直到被他从地里拔出来,才奋力挣扎起来,力气还不小,甚至还想咬人。 正好应了那句老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可惜被姜宁揪住了耳朵拎在半空,想咬也咬不到。 “没肉啊!” 姜宁打量几下,又探手摸了两下。 这兔子看着就很瘦,确实没有几两肉。 估计是冬天饿瘦了。 大西北的冬天,对野生物动确实不太友好。 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吃的。 不过烂船还有三颗钉呢! 再瘦也是一只成年兔子,够他饱餐一顿了。 拿回去给冯雪剁了,中午吃兔子。 姜宁敲晕兔子,回到车上去了舅舅的工地。 工地就在给他盖的房子边上,火房是搭的帐篷。 条件有点艰苦。 舅妈王霞负责做饭,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请了个炊事员帮工。 也是亲戚。 工地上的亲戚太多,姜宁早就无感了。 王霞看到他拎着只兔子,还惊讶:“你还能捉到兔子,不过咱们工地上人多,一只兔子也不够我们吃一顿的啊!” 姜宁连忙申明:“不是给工地的,舅妈你帮我宰了,我要拿回去让冯雪做。” 王霞也不尴尬,呵呵笑了声,就去给他宰兔子。 过了一阵,将宰掉洗剥处理好的兔子装了个大袋子给他。 姜宁掂了一下,能有四五斤。 心满意足开车走了。 —————— ps:感谢兄弟们的票票,昨天晚上忘了定时间,今天开始晚上八点定时更新。 (本章完) 第28章 农场出事了 第28章 农场出事了 十点刚过,冯雪还没有开始做饭。 正在卧室电脑上搬砖呢! 忽然听到了敲门声,还有点纳闷。 谁在敲门? 冯雨这个点肯定不回来。 除了社区物业,也不会有人来这。 物业水电都没欠费,多半是社区的人。 来到防盗门前,从猫眼看了一下。 顿时惊讶,竟然是姜宁。 冯雪连忙开门,就看到姜宁拎着个袋子站外面。 她很惊讶。 有点不明白姜宁怎么会这个点来家里。 一时甚至忘了让人进门。 姜宁举了举手中的袋子:“捉了只兔子,中午吃兔子。” 冯雪这才回过神来,忙比着手语,让他进了屋。 姜宁把袋子交给她:“中午做这个兔子,咱们吃红烧兔子。” 冯雨比了一下手语,就接过袋子去了厨房。 姜宁不打算离开了,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可冯雪却把兔子放厨房,没打算现在就做。 比了几个手语,指了指卧室方向。 姜宁有点懵逼,他现在基本不去哥家吃饭,除了在外面或舅舅的工地上蹭饭,基本都在这里吃饭,相处的久了,冯雪的一些简单的哑语连蒙带猜也能明白个大概。 但这种比较复杂的,还是有点懵。 冯雪比划半天。 姜宁也没看懂,只好无奈道:“要不咱加微信,你给我微信说吧!” 冯雪也很无奈,点点头,去拿了手机。 然后出来加了微信,码字聊:“我工作没完成,一会再做饭。” 姜宁就好奇了,他知道冯雪在打游戏搬砖挣钱,但一直不知道冯雪玩的什么游戏,但他更好奇冯雪的微信性别设定竟然是个男的,头像是一片蓝天和白云。 昵称到是挺中性化,叫学会放下。 朋友圈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姜宁问她:“你的微信怎么会设置成男的?” 冯雪码字:“加了好多游戏里的客户,女的会很麻烦。” 姜宁这才释然,问:“你玩的什么游戏啊,我能去看看吗?” 冯雪有些为难,似乎不想让他看。 姜宁就问:“我不能看吗?” 冯雪犹豫半天,才给他回两个字:“好吧!” 于是姜宁跟着去了卧室。 冯雪住的主卧,屋里收拾的十分干净,布置也很简单,除了一台电脑桌,基本上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单也拉的没有一点折皱。 显示出良好的生活习惯。 冯雪走到电脑桌前,指了一下床,比划了下。 姜宁这个看明白了,意思是让他坐在床边上。 于是从善如流,在床边坐下。 冯雪这才回身坐在电脑椅上,一手抓着鼠标,一手按着键盘操作了起来。 电脑屏幕上是游戏窗口。 姜宁没玩过这游戏,看了半天没看懂。 只看到几个小人跑来跑去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冯雪很是专注,坐下后就再没理过他。 两只手基本没停过,操作着小人仿佛在打怪。 姜宁看了一会,问:“这是什么游戏?” 冯雪百忙中打开微信电脑版,给他回了一句:“大话西游。” 姜宁想了一下,好像是听过。 还是好多年前听过。 但没玩过。 他现在也不玩游戏,压根不关注。 姜宁就问:“你是在打怪升级吗?” 冯雪:“做副本任务呢,能赚游戏币!” 姜宁问道:“游戏币能买装备吗?” 冯雪:“能卖钱!” 姜宁好奇:“游戏币还可以卖钱?” 冯雪:“游戏官方有个交易网站,可以上架交易游戏币。” 姜宁又问:“这游戏玩的人多吗?” 冯雪:“挺多的。” 姜宁不知道问啥了。 冯雪抽空给他码字:“你的吊坠挺好,我最近感觉熬夜不怎么困了。” 姜宁问:“你经常熬夜吗?” 冯雪:“是啊,每天要到十一点。” 姜宁道:“那也太辛苦了。” 冯雪:“我习惯了。” 姜宁没再说话,就这么坐在一边看着她打游戏。 冯雪是个很安静的女生,玩游戏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就仿佛工厂里的机器人一样。 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工作,没有感情。 暖气已经停了,家里有点冷。 冯雪穿了身加厚粉色居家服,长发用一条带子随意的束在脑后,随性又温婉,从侧脸看过去,五官层次感分明,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宁静之美。 似乎是感觉到他在看她。 冯雪回头瞅了一眼,水润的大眼里荡开一抹不好意思。 然后飞快地回过头,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姜宁叫了一声:“姐。” 冯雪回头看了看他,眼里透着疑惑。姜宁道:“我也跟着冯雨叫你姐吧!” 冯雪微信回了个字:“嗯。” 姜宁问:“你一天上几个小时游戏?” 冯雪:“十二个小时以上。” 姜宁又问:“你喜欢玩游戏吗?” 冯雪不好意思回答。 姜宁道:“喜欢玩游戏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游戏开发出来本来就是让人玩的,只是因为影响学生,才被人妖魔化了,我以前也喜欢玩游戏,所以不用不好意思。” 冯雪:“我就玩过这一个游戏。” 姜宁觉的这种交流方式有点不太正常。 一个码字。 一个说话。 要不是和冯雪也很熟了,还真适应不来这种交流的方式。 就这么聊了大概二十分钟吧! 冯雪打完副本,把游戏下了,准备去做午饭。 主要是做兔子费劲,得提前准备。 这只兔子虽然很瘦,但毕竟体格不小。 四分斤的兔子,三个人一顿怎么也吃不完的。 冯雪把兔子剁好分,分成了两半。 一半准备下锅,另一半让姜宁送回家,给姜爸姜妈尝尝。 姜宁就跑了趟哥家,把兔子给送过去。 小侄女婷婷即将一岁半,总算是学会走路了。 也认下他这个亲叔叔了,愿意和他玩。 只是依旧不让他抱。 姜宁没有急着过去,和小侄女玩了会。 小丫头跟个小土匪似的,连一秒钟都闲不住,客厅的盆景不见了,问他妈才知道,都搬到空着的最小那个卧室去了,不然小丫头最爱挖盆里的土。 不但爱挖,而且挖了就往嘴里吃。 电视柜茶几柜门上,都装了一种锁扣。 说是小丫头把抽屉的轨道都快拉坏了。 姜宁陪着玩了没几分钟,就觉的头都大了。 小孩子实在太好动,根本没个安稳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把他刚刚倒的一杯水给扫倒在了茶几上,不但茶水倒掉了,杯子也滚下茶几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坐到十一点半,起身下了楼。 刚到楼下,碰到回来吃饭的他爸。 姜有信问:“不吃饭吗?” 姜宁道:“不吃,冯雪做好了。” 姜有信就道:“正好有事要跟你说一下。” 姜宁问:“什么事?” 姜有信道:“你那农场给我留块地,我搞些大棚种菜。” 姜宁道:“你还种什么菜啊,我不是给你和我妈养老钱了吗,你把那大棚退了吧,趁现在能走动,和我妈出去旅游去,不然再过几年,你想游都游不动了。” 姜有信道:“我不种菜你哥卖什么。” 姜宁无语地道:“没你他还不活了?” 姜有信道:“从贩子那拿菜没利润。” 姜宁道:“开个小店能有什么前途,我在农场给哥留了块地,大概有一千亩,今年我先种上,种些中药材,等种好了,再交给他打理,怎么也比开个小店卖菜强。” 姜有信问:“药材不是那么好种的。” 姜宁道:“我知道,你就别操心了,我肯定会有办法。” 姜有信就不想问了,这个小儿子不让他操心的事那是真不会让他操心。 说了几句,就上楼吃饭去了。 姜宁在路边等了会,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 冯雨骑着电瓶车过来了。 看到他在路边,就慢慢停问,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姜宁道:“等你啊,你姐说那兔子太多,我们一顿吃不完,剁了一半给我妈送去,楼上坐了一会,我琢磨着你也该来了,就在楼下等了会。” 说着抬腿一跨,骑在了后面,说:“走吧!” 冯雨拉动油门,电瓶车缓缓起步。 到了二十八号楼下,停好车。 冯雨摘下头盔,捋了捋头发,和姜宁一起上楼。 姜宁侧头打量着她,看上去心情不错,但姜宁总觉的她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着疲惫,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楼道里不太好问,他准备找个机会问问。 上楼,开门进了屋。 厨房的玻璃门关着,冯雪在忙活。 冯雨换上拖鞋,就去了厨房。 姜宁也换了双拖鞋,是冯雨给他买的。 就放在门口鞋柜里。 走到厨房门口,没进去,就站玻璃门外面看着。 冯雨看他站在外面,把门拉开一条疑,说:“你去沙发坐着。” 姜宁说:“我在这看看!” 冯雨就没再说什么,把门关上了。 免的油烟跑到外面。 姜宁站着看了一会,就坐到餐桌旁边。 继续看姐妹俩忙活。 已是晚春,天气虽然还没热起来。 但已不是寒冬可比。 冯雨穿的比较单薄,脱掉外套后,下面是条春季的真丝打底衫,收紧的腰身将她美妙的曲线勾勒出来,柔美的腰肢是真好看,就是胸不够丰满,但形状很好看。 女生和妇女还是有些区别的…… 姜宁正暗自评价呢,手机响起来。 拿出来瞧了瞧,会计打来的。 随手接了起来:“喂!” 会计汇报:“姜总,农场出事了。” (本章完) 第29章 安静的大姨子 第29章 安静的大姨子 中午下班吃饭。 会计和出纳骑着电瓶车,去了张跃东工地。 因为种树队不休息,吃过饭最多坐地上歇一会,一点就要继续干活,拿计件工资,挣多挣少全看结果,没有偷懒的空间,想多挣点就得多流汗,这很公平。 出纳和会计回县城不太划算。 吃个饭就得往回赶。 干脆在张跃东的工地吃午饭。 到了工地,看到围了一堆人。 皮卡停在旁边,几个工人正在往后排座上抬人。 问了一下,才知出事了。 有个工人搬东西时,脚被重物给砸了。 没碰上不知道也就罢了。 既然正巧碰到,肯定要给老板说一声。 于是会计就给姜宁打了一个电话。 姜宁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被会计的第一句话搞的紧张起来,原来就这么点事,伤的既不是他的人,也没出人命,那就不急了,挂了电话就给舅舅打电话问了问。 伤情暂时不明,不过估计不会轻。 是个女工,最要命的是,还是个亲戚。 这个有点麻烦。 姜宁问清楚后,就挂了电话。 冯雨从厨房里出来,问:“农场出事了吗?” 姜宁道:“工地上伤人了。” 冯雨‘啊’的一声:“怎么回事,严重吗?” 姜宁道:“脚被砸了,人送医院去了,暂时不清楚。” 冯雨叹息:“怎么这么倒霉。” 姜宁道:“不是大事,工地上哪年不伤人,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冯雨就没再说,把一大盘炒好的兔子肉放在餐桌上。 随手把筷子拿出来摆上。 兔子肉不是红烧的,而是用大火爆炒出来的。 姜宁拿了筷子,夹了一块尝了下。 怎么说呢…… 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形容。 总之味道相当不错,跟冯雪做的大盘鸡一样,好多人不喜欢吃鸡肉,现在的鸡肉吃起来没有味道,但是冯雪却能把大盘鸡做出一种很特别的口味。 不但冯雨爱吃,姜宁也爱吃。 这个爆炒的野兔子肉也一样,有种独特的肉香味。 调料不重,不像酒店里的菜,全靠调料上味。 那种独特的肉香味,仿佛就是兔子肉本来的味道。 搭配上恰到好处的火候,让人吃的胃口大开。 冯雨和冯雪很快端着另外两个凉菜和煮好的面条出来,三个人围着餐桌吃饭。 野兔子没肥肉,全都是瘦肉。 其实野味做不好根本不好吃。 比如野猪肉和野山羊肉,没有一点脂肪,全都是瘦肉纤维,做不好的话吃起来要么带着股腥膻味,要么有味青草味,而且还容易塞牙缝,非常不好吃。 野兔子肉也是一样。 但要是做好了,确实是美味。 冯雨尝了一口,说:“姐做的兔子比饭店的好吃!” 姜宁当然赞同,饭店的野兔子他也吃过,他怀疑那根本不是野兔子,肉块小的跟宫保鸡丁差不多,而且吃起来干巴巴的,根本就不像是兔子肉。 哪像眼前的这盘野兔子。 有些个头大的,骨头加上肉快有他小侄女拳头大了。 吃着饭聊着天。 冯雨对姜宁说:“明天周末,请叔叔阿姨和你哥哥嫂子来家里吃个饭吧!” 姜宁问道:“有特殊意义吗?” 冯雨就道:“叔叔阿姨还没来过我们家呢!” 姜宁想想也对,家庭成员健全的,女方上门看了家,男方家人肯定也要去女方家,都要做儿女亲家了,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亲家的门朝哪开,这像话吗? 只是冯雨家的情况比较特殊。 冯雨一直没有说过,姜宁家人也不好主动过来。 吃过午饭,冯雪继续去搬砖。 冯雨中午要午休的。 姜宁没急着走,去了她卧室。 冯雨上床侧着躺下,看着有点累。 姜宁问:“是不是很累?” 冯雨说:“有点。” 姜宁道:“工作不顺心?” 冯雨道:“是有一点点,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大部分都是跟教学无关的,岁数大的老师都不干活,只能让新来的干,我感觉有点疲于应付。” 姜宁摸着她的脸道:“那就辞职不干了。” 冯雨道:“不当老师我能干嘛啊!” 姜宁道:“我养你。” 冯雨说:“就算你有钱养我,那我也不能无所事事的让你养着啊,女人要没事干,会闲出病来的,我们学校有个男老师家庭条件就挺好的,他老婆没工作也不上班,整天在家闲的没事,结果就闲出病来,没事刷短视频喝了一肚子的毒鸡汤,三天两头闹腾。” 姜宁:“……”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但工作不开心,那这班上的还有什么意思。 姜宁想了想道:“工作不应该是你的全部,你可以考虑一下你自己喜欢做点什么,赚不赚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的要开心,想干了就干,不想干咱们明天就飞去环游世界,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而不是为了一个月那几千块工资累死累活的上班。” 冯雨道:“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周末休息下就好了,现在干啥不累啊,老师还有两个假期,放假了还能休息,其实上班的打工的哪个不辛苦。”姜宁点了点头:“那你自己考虑。” 坐了一阵,冯雨就开始泛困。 姜宁没再多留,起身离开了。 先去了趟哥家,给家人通知。 姜有信和张玉兰一听冯雨邀请去家里吃饭,当然也乐意。 是该去一趟了。 虽然同住一个小区,但必要的礼节可不能少了。 两人商量着明天拿什么礼物。 这不是过年走亲戚,拎两样礼品就行的。 儿女亲家,第一次上门,北安一般都要备六礼。 就是六样东西。 过去农村还拿猪肉方子,现在早不拿了。 一般都两瓶酒,两条烟,两个礼盒。 但冯雨家情况特殊,拿了烟给谁抽,拿了酒给谁喝,怎么备礼委实有点头疼,姜宁不想费这个脑细胞,就果断溜了,下楼开车去了趟医院,去看工地受伤的亲戚。 虽然法理上跟他没关系。 也不用担任何责任。 但毕竟是给他干活,而且还是亲戚。 现在人受了伤,总得去看看。 受伤的是他妈和舅的小姨妈,也就是他小姨奶奶的儿媳妇,诊断结果已经出来了,骨头断了,伤的可不轻,几个月没法正常走路是肯定的。 而且以后都不能干重体力活。 打工人就这样。 随时都要面对各种意外。 家人也下来了,一个个脸色不太好。 姜宁打招呼时,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虽然是自己不小心,但责任肯定是姜宁舅舅的。 姜宁可不想看亲戚臭脸,转了一圈就走了。 到了门口,碰到李建军。 姜宁招呼一声:“军哥怎么来了?” 李建军说:“听说陈瑛婶脚砸伤了过来看一下。” 姜宁和他寒喧几句,才离开。 开车出了医院,心里还琢磨,李建军这个人确实有人情味,陈瑛与他同样是老亲,听到消息,能第一时间赶来医院探望,自己好像做不到。 怪不得能得领导的赏识。 就在上个星期,星里发了文,提拔了一批年轻干部。 李建军也在名单上,县委办的副主任。 舅舅工地上亲戚们没少讨论。 这才是真有出息的。 到工地转了圈,工程没停下。 虽然有人受伤,但活不能停。 都在为了生活负重前行,谁都不容易。 姜宁找到舅舅,问:“给买保险了吗?” 张跃东道:“买了,这些老胳膊老腿,手脚比不得年轻小伙子利索,工地上磕了碰了都是常有的,要是不给买保险,我一年挣的不够工伤赔付。” 姜宁问道:“保险赔的够吗?” 张跃东也叹气:“现在谁知道呢,陈瑛那到是好说,她自己的情况她自己也清楚,手笨脚笨,干啥啥不行,抬个东西都能把自己脚砸了,外出打工这些年根本就没人要,我也是没办法,才让她在我这里干活,但你小姨奶奶那个人不好说话。” 姜宁在医院也看出来了。 那老太太确实不怎么好说话。 和舅舅聊了会,姜宁又去了施工现场。 拿着烟给发了一圈,和站在下面指挥的李富民聊了几句。 翌日周末。 姜宁睡起来后,先到农场转了圈。 快十点的时候,才然后开车回了小区,去了他哥家。 姜爸姜妈已经备好礼物,就等他来出门了。 六样礼品,两盒蘑菇干,两盒地皮菜,都算是本地特产。 还有两个礼盒,能拿的出手。 现在的东西只要跟土特产沾上边,就没便宜的,礼盒精装的蘑菇干、地皮菜,这些玩意儿可都不便宜,去冯雨家拿这些东西挺好,姜宁觉的还是爸妈考虑周到。 收拾妥当,一家人下楼。 姜宁帮爸妈拿东西,兄嫂在后面抱着女儿。 大家都穿上了过年的新衣服,一个个收拾的挺精神。 姜有信也难得地将皮鞋擦的锃亮。 到了楼下,姜宁给冯雨打个电话。 爬上六楼,门已经开了。 冯雨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等着,今天明显也打扮过了。 不但穿上了好看的衣服,而且还描了个眉。 透着一股精致味儿。 问了个好,把人让进屋,在沙发坐下。 系着围裙的冯雪从厨房出来,也打着手语招呼了下。 冯雪同样打扮过了,没有再穿居家服,上身穿了件暖色针织打底衫,腿上是一条牛仔铅笔裤,高挑的身材玲珑有致,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姜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本章完) 第30章 怪不得儿子不回家 第30章 怪不得儿子不回家 冯雨和冯雪今天做了八个菜,四荤四素。 比不上过年,但也足够丰盛。 好多食材还是昨天下午姜宁和冯雨开车去市场买的。 主菜是爆炒羊羔肉,冯雪似乎把炒菜技能给点满了,别人做羊肉要么炖要么红烧,冯雪则是用大火炒,和昨天的炒兔子一样,这道爆炒羊羔肉很给力。 姜有信尝了口羊肉,就忍不住说:“这个羊羔肉做的真好。” 张玉兰也尝了一下,问:“这个羊肉怎么做的?” 冯雪说不出来。 冯雨就替她说:“用大火爆炒出来的。” 张玉兰显然挺意外:“还没见过用大火爆炒羊肉的,确实很好吃,还有这个小炒肉也很不错,调料味淡了一些,但是把猪肉的香味给炒出来了。” 陈慧茹用筷子指指:“妈你尝这个鱼。” 张玉兰夹了一筷子鱼尝了下,还没来得及说话。 姜有信也尝了一下,抢了先:“鱼也好吃。” 张玉兰点着头,只是心里很诧异。 以前听儿子说过冯雨姐姐做的菜好吃,还以为是爱乌及乌,没想到是大实话,这菜做的确实入味三分,好像比自己做的要好,也难怪儿子不回家吃饭。 可惜,这么好的姑娘却是个哑巴。 这顿饭吃的一家人胃口大开。 不但姜爸姜妈吃了不少。 姜华和陈慧茹同样吃了不少。 连小婷婷也没少吃。 吃过饭坐着聊了会,一家人下楼。 冯雨送到楼下,没有让冯雪下来。 姜宁把人送走,和冯雨开车去了农场。 今天周末,不用午休了。 听说农场变了个样,还能挖野菜。 冯雨就想过去看看,顺便挖一点野菜,权当放松了。 离的老远,就看到一片郁郁葱葱。 等从南门进了农场,冯雨还一脸不敢相信。 上次来的时候,还光秃秃的。 这才几天,野草都快有半尺高了。 有种到了蒙古大草原的错觉。 时不时还能看到野兔矫健的身影。 今天农场的野兔子明显比昨天又多了。 把车开到八号林区停下,两人下了车。 冯雨戴上帽子,一手拿铲子,一手拎袋子。 蹲在草丛里找野菜、挖野菜。 姜宁则查看杨树苗。 短短几天,种下的杨树苗子已经长出叶子。 枝杆也从两公分长到三公分。 长高了至少有一米。 冯雨拔了一把野菜,蛮兴奋:“这里的羊胡子长的可真好。” 姜宁道:“晚上拌一个凉菜。” 冯雨一边答应,一边又拔了几根曲曲菜,道:“还有曲曲菜呢!” 姜宁说:“那玩意儿不好吃,太苦了。” 冯雨道:“苦是苦了点,但是营养价值高啊,能清肺止咳,还可以预防贫血,现在好多人到处找的挖曲曲菜呢,其实过一下开水,用盐和醋拌一下也没多苦。” 姜宁道:“你想吃就挖,反正这玩意多的是。” 冯雨想不明白:“才下了一场雨,农场里怎么会长成这样?” 姜宁糊弄几句,这个真不好解释。 在草丛里扒拉了下,也摘了一些野菜。 曲曲菜太苦了,他不喜欢吃。 就拔了一些羊胡子。 这东西学名其实不叫羊胡子,也不是广义上的羊胡子草,因为长的像羊胡子,北安人才将其称为羊胡子草,既是动物们最爱吃的牧草,也是一种口感很不错的野菜,北安的荒野上最多的就是这东西,只是天气太旱长不高,而且放羊的太多,刚长出来就被羊给啃了。 现在农场圈了起来。 而且吃了乙木精气。 农场里的羊胡子长到半尺高,看着就肥壮。 跟野韭菜似的。 姜宁没费什么功夫,就拔了一把。 正准备起来活动下,忽然又看到一株野菜。 这野菜长的和毛竹叶子挺像,只不过是缩小版,杆茎也跟竹子一样,一节一节的,杆茎比蒜苔稍微细一些,都快长到一尺高,在杂草中很显眼。 “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姜宁有点惊讶,这玩意儿他还是小的时候,爸妈还在农村种地时在地梗子上见过,叶子是一股青草味,没什么特别,但那个杆茎吃起来有一股清甜味,很好吃。 童年时代,没事就跑到地梗子上找这种野菜吃。 可自从上初中到了城里,就再没见过这东西了。 学名是什么不知道。 农村人都叫甜杆子。 没想到农场也有这玩意。 姜宁很是意外,在附近找了一下。 又找到了几株,但不多。 姜宁折了一根甜杆,吃了一截尝了下。 清清甜甜,很爽口,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姜宁走到冯雨身边,将剩下半截给她:“你尝尝这个。” 冯雨接过来瞧了瞧,她是城里人,没有见过这东西,问:“这能吃吗?”姜宁道:“能吃,你尝尝!” 冯雨道:“我刚才也看到了几株,还以为是草呢!” 姜宁道:“这是一种野菜,以前在农村种地的时候地梗子上会长这东西,自从上初中到城里,我就再没见过了,没想到农场里也长这玩意,你尝尝,很好吃。” 冯雨就尝了尝,接着眼睛就亮了:“确实挺好吃,脆爽可口,还有股清甜味,像是大自然的味道,话说这是什么啊,怎么没见有人卖,沙葱羊胡子那些到了秋天都有人卖。” 姜宁道:“这东西不常见。” 冯雨有点可惜:“要是能多采点拌个凉菜就好了。” 姜宁就寻思着,要不要自己种一些。 甜杆这东西估计不好种,毕竟现在的农业这么发达,要是好种早就有人种了,没人种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自己有外挂,应该不是大问题,回头有空了试试。 拔了一会野菜,手机又响了。 是舅舅打来的:“姜宁你在八号林区?” 姜宁嗯了一声:“是。” 张跃东道:“我看的西北角好像有羊进来了,你过去看一下。” 姜宁诧异:“铁丝网都拉起来了,羊怎么还能进来?” 张跃东道:“太远看不清楚,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宁说好,挂了电话就招呼冯雨上车。 农场的规划中,经济杨树林有两万亩,被他分成了二十个林区。 一个林区是一千亩。 西北边是十三号到十六号林区。 姜宁顺着刚刚推出来的土路绕了过去,老远就看到一群羊正在十四号林区吃草。 冯雨也挺诧异:“这些羊怎么进来的?” 姜宁脸色不是太好:“不清楚,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把车开到附近停下,两人下车穿过去。 远远看到一个放羊人正赶着五六十只羊往外面走。 到了近处,才看清了放羊人。 约莫五十来岁,黝黑苍老一脸的风霜。 放羊人看到他过来,也不惊慌。 只是甩着鞭子,把羊往外面赶。 铁丝网被破开一个大洞,只是羊很不听话。 外面吃不到草,这里的草长的这么好。 既然来了,不吃饱怎么肯出去。 姜宁看了看羊,又看看放羊人,问道:“你是哪里放羊的?” 放羊人道:“苟家庄子的。” 姜宁指指铁丝网的大洞:“铁丝网是你剪断的?” 放羊人不说话,甩着鞭子继续驱赶着羊群。 姜宁过去到铁丝网边上看了看,应该是用钳子剪开的。 冯雨压低声音:“这人也真是,怎么能随便破坏别人的东西呢!” 姜宁点了点头,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见过的多了,到也并不奇怪。 农村有老实人,更不缺二五仔。 说来说去,都是农场草长的太茂盛惹的祸。 放羊人费了半天劲,终于把羊赶出铁丝网。 从铁丝网钻出去时。 姜宁叫住了放羊人,给他发了一支烟,还拿火给点上,道:“我刚看了,你的羊啃坏了我不少的树苗,这次就算了,以后再不要破坏铁丝网进来放羊了好不好?” 放羊人用昏黄的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姜宁顿时没了兴致,挥挥手:“算了,你走吧!” 放羊人钻出铁丝网,赶着羊走了。 冯雨瞧了瞧他,说:“姜先生今天让我很意外。” 姜宁问:“意外什么?” 冯雨道:“我还以为你会勃然大怒呢!” 姜宁道:“我确实挺不爽,但我也有同情心啊,这些放羊的其实也挺不容易,念在他第一次,这次就不追究了,不过我觉的那人不是个能听进人话的,估计还会再来。” 冯雨问:“要是再来你怎么办?” 姜宁道:“当然是报警抓人了,故意破坏他人财产会犯法。” 冯雨瞧了瞧被剪开的铁丝网,问:“这个得补上吧?” 姜宁点了点头,就给舅舅打电话。 让张跃东安排人过来修补铁丝网。 他没料错。 北安养羊的人不少,除了那些大型养殖户,好多农户家也养羊,多的三五十上百,少的十来只七八只也有,冬天关在圈里喂点麦草料,开春就赶到外面放。 可开春以来就没下过几场雨。 荒野上草长不起来。 农场的草长的这么茂盛。 但凡是放羊的,谁不想把羊赶进去吃两口。 姜宁很快就抓到了第二个放羊的。 不过在他赶到之前,放羊人已经把羊赶出铁丝网,远远跑开了。 不是第一次那个放羊人。 姜宁远远望了几眼,就没有追究。 让人把铁丝网补上,只是很头疼。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本章完) 第31章 越老越宝贝 第31章 越老越宝贝 今年的雨水越少发,开春以来就清明后下了那一场雨。 荒野上只有一点淡淡绿气,大半还是枯黄。 老是被放羊的光顾,姜宁最近很头疼。 这跟之前冯雪被刮倒的事件不同,人要吃饭羊要吃草,就算报警把人抓去关几天,也解决不了问题的,照样还是会有人把羊赶进他的农场,如何才能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着实挺伤脑筋。 姜宁想了几天,想到了一个办法。 找了几辆水车,沿着铁丝网往荒野上洒水。 然后给喂了点乙木精气。 农场四周,也绿了一圈。 草长的比农场还高。 那些放羊的总算再没破坏他的铁丝网把羊赶进农场了。 姜宁也算对得起北安百姓了。 舅舅张跃东给他出了个主意:“铁丝网挡不住人,身上带一把钳子就能翦开,你还不如在铁丝网外面种上一圈刺玫呢,那东西肯活,一年就能长起来。” 姜宁知道刺玫,那玩意是山里的一种野生灌木,浑身都是刺,不要说人,牲口都不愿意靠近,种上一圈当围墙确实不错,放羊的的肯定进不来了。 可问题是…… 姜宁道:“北安可没有培育刺玫的,上哪去找那么多苗木?” 张跃东道:“刺玫也结果子,里面有种子,用种子就可以种出来。” 姜宁决定回头试试。 过了五一,夏天到来了。 天气热了起来,大街上穿裙子的越来越多。 供电局墨迹了两月,总算把电通上了。 农场的灌溉系统建好了大半,也开始喷喷洒洒。 县里和区园领导过来视察了一次。 看到农场草长到人腰高,种下的树苗长的格外茂盛,惊讶的同时又欣慰,姜老板是个干实事的人,拿了地确实在下力气开发,没干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于是在看到正在装修的别墅时也没说什么。 只是提醒了下:“手续尽快办好,别落人口实。” 姜宁应下,农场是农业用地。 打井盖房子都是要办手续的。 他交给表弟张玉龙负责,一直没问过。 也不知道办的怎么样了,回头得问问。 领导转了一圈,看着高过一米的野草,表示不理解:“这草怎么能长到这么高?” 姜宁道:“估计水浇的多吧。” 领导觉的不太科学,但也没多问,说:“这可都是上好的牧草,能利用吗?” 姜宁道:“问了一下北安的几个养殖场,人家都有青贮,不怎么缺牧草,县里能不能帮着联系下,要是有人收,给县里两成收益。” 领导当即指示:“园区给联系下。” 园区领导应下,问:“这草打饲料的话一亩地能收多少?” 姜宁道:“怎么也有一吨吧!” 领导问:“一吨牧草多少钱?” 有知道的回答:“现在牧草价格一年比一年高,麦草一亩地都七八百了,现在正是青贮见底,牧草最缺的时候,一吨怎么也得好几百。” 领导很是意外,接着就精神一振。 这野草一亩地能卖到几百块? 就算一吨五百,三万多亩的农场,就算种树种了两万亩,再除掉五千亩药田,也有八千多亩,一亩地五百,那不得卖四百万。 给县里两成的收益,也有八十万。 创收可是大事。 县里财政难啊,苍蝇再小也是肉。 县里年利税百万的企业也才两家。 领导当即再次指示:“这个事园区要当成大事要事抓,尽快联系市里大型养殖厂,务必要帮企业解决实际困难,帮助企业尽快实现创收赢利。” 园区领导连忙保证。 参观一圈,把领导送走。 姜宁就给表弟张玉龙打电话:“你那些手续办的怎么样了?” 张玉龙道:“说是还在审核。” 姜宁那个无语,这个表弟和姜华一样,太老实,被他塞到办公室负责跑手续,现在看来是用错地方了,井都打开了,房子已经盖好了,手续还没办下来。 也就他这农场是县里的重点项目。 可以先干活后补票,相关部门也不会来找麻烦。 不然罚单早就送过来了。 房子也得被当成违章建筑给拆掉。 官方的有些手续挺麻烦,就算是县里重点项目,办下来也得费时费力。 姜宁就寻思着,是不是得找个能扛起行政的人才了。 跟官方打交道,也容易也难。 总之还要看人。 同样都是用人,姜宁更乐意用有点社会关系的。 于是给园区领导打了个电话,让给推荐个搞行政的。 园区领导就给他推荐了一个,约了时间去面谈。 到办公室,才发现园区领导给推的人岁数挺大。看着五十多岁,都快六十了。 介绍了下,才知道是个快退的老干部。 五十六岁,叫杨庆,曾是喉舌部的常务副部长。 门生故吏遍地,有两位县领导都是人家老部下。 姜宁那个惊讶,聊了聊,把人送走后,才问园区的领导:“这能到民企任职?” 领导说话很见水平:“快退休的人了,县里也不给安排具体工作了,但还是可以到企业发挥下光热嘛,还能有助于建立官方和企业沟通的桥梁,两全齐美的事情。” 姜宁惊疑不定:“这种老干部愿意去我那?” 领导就说了说:“老杨人比较讲原则,领了一辈子工资,也没什么积蓄,儿子打算在京城买房子,就他那点工资哪里够,能多挣份工资也是好的嘛,当然要不要去你那,人家也得看看情况,毕竟不是什么样的庙,人家都能看上的。” 姜宁点头,问:“得开多少工资?” 领导说:“怎么也得八千吧!” 姜宁觉的不多,问:“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领导说:“别的到没有,老杨那个岁数肯定开不了车的,他也不会开车,你得给配个车和司机上下班接送,不然老同志就只能走路上下班。” 姜宁:“……” 还得给配司机,这是请个员工还是祖宗? 自己这个老板都没有配司机。 还得自己开车上下班呢! 算了,先看看再说。 翌日,姜宁给老头打个电话。 然后去了老头家里,亲自开车把人接上,拉到农场转了一圈。 然后到办公室看了一下。 中午一起吃了个饭,深入聊了下。 才发现老头的生活态度挺乐观的,别看岁数大了,该吃的时候吃,该乐的时候乐,一点都不严肃,还能和年轻人开玩笑,对工作的要求不高,让他干的舒心就行。 人脉很广,县里各部门,下面的各乡镇。 没没他不熟的,真是越老越宝贝。 一番接触下来,姜宁心动了。 以前没考虑过这些退休人士,领导给他打开了一扇门。 这些老年人确实是宝贝。 搞行政一个顶一群。 表弟张玉龙那种年轻人再多,也抵不上人家一个。 那些批文手续之类,人家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张玉龙跑两个月却办不下来。 不是不办。 而是官府条条框框太多。 自己亲自跑几趟也能办下来,但不能这些事以后还让自己亲自跑。 有个能办事的,自己也轻松。 于是姜宁安排人去买市城买了辆帕撒特。 然后又招了个司机,将老头请到了公司。 召集所有员工,宣布了仙灵农业开发公司的第一个高层人事任命。 任命老头为公司的副总,管行政。 父母官安排的工作,园区办的还算是有成效。 杨庆老同志刚上任,园区工作人员就领着几个大养殖户来考察了。 看到同场长过人腰高的野草,几个大养殖户一脸见鬼的表情。 追问了好一阵,这草怎么能长这么高的。 末了进入正题,谈正事。 一个养殖户说:“野草不如牧草,好多野草牛羊都不吃。” 姜宁可不是什么都不懂,早就做了功课,道:“牛羊不吃的只是月药和少量几种,而且只占很小比例,这些牧草还是以羊胡子为主,这草的价值不用我多说,你们这些养殖大户应该很清楚,除了我这里,你买不到这么大量的羊胡子。” 养殖户说:“羊胡子不如苜蓿草。” 姜宁懒的废话:“想要咱们就谈谈价格,不想要就算了。” 养殖户问:“草墩子多少钱?” 姜宁道:“我这么大的地给你数草墩子,那我还不如一把火烧了,一亩地1000块,或者一吨800,这是你自己的收割价,我收的话一亩地加100块。” 养殖大户纷纷摇头:“没有这价格,太贵了。” 姜宁也不着急,生意嘛讨价还价正常。 真不想要,就不会来了。 既然来看,那肯定是缺牧草。 小规模养殖就罢了,那些大规模养殖的养殖大户,开春后哪个不缺牧草,就算暂时不缺也得考虑秋收之前,一旦青贮消耗完,牛和羊的吃饭问题。 总不能效仿那些散养的,全赶到野外去放。 掰扯半天,谈到一吨550块。 这个价格有点低了,主要考虑到量有点大,除了种上树的两万亩地,还有一万多亩地都能割草卖牧草,这么大的量卖太贵了,除了急缺牧草的养殖大户,估计卖不出去多少。 不如把价格给低些,能多卖一些。 姜宁这边负责收割打墩,养殖户过来装车打款。 回头算了笔账,找那种大型的收割铡草打草墩子的大型机器收一亩地要80块钱,还剩下470块,再分给县里两成,能装在自己口袋里的,只有三百多。 不过这钱属于是白捡的。 拿出两成让县里帮忙跑业务,也不算太亏。 (本章完) 第32章 一口气咽不下去 第32章 一口气咽不下去 牧草卖的热火朝天,姜宁就觉的这个夏天不错。 毕竟农场有了进项,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中药材的种植也开始了,在刚刚翻耕过一遍的荒地里种药材,所有人都认为他脑子被门夹了,但姜宁我行我素,根本不听劝,也不想给人解释。 等药材种出来,质疑声自会消失。 五月中旬,第一期种树工作顺利结束。 姜宁圈住了一千亩草场,买了一百来只羊和十几头牛放进去。 就简单盖了个圈舍,也不怎么管。 安排了一个人看着,准备养着自己吃。 二表哥来了趟农场,找姜宁聊了一次。 想让他在张桥投钱搞个项目。 姜宁推了,半点兴趣都没有。 也不知道二表哥生气了没有。 感觉生活过的没啥滋味,就宰了只羊,叫上家人到农场野炊。 专门挑的周末,带上冯雨和冯雪。 大伯二伯两家人也来了。 树还没长起来,挡不住太阳。 姜宁让人买来了遮阳伞,四个巨大的遮阳伞在草地上搭起一片凉棚。 这里的草已经被收割了,在地上铺个防潮垫,想坐就坐着,不想坐可以躺着,也准备了些小马扎,不想坐垫子上的,可以坐马扎,主打一个放松。 三个老子忆苦思甜。 女人们围绕冯雨姐妹俩展开话题。 姜宁兄弟四个负责烧烤,大伯二伯家四个孙子孙女当服务员。 小婷婷还太小,草地上走路都走不稳。 时不时的摔倒。 到也其乐融融。 姜伟一边烧着肉串,一边叹着气:“今年生意不好做,都没钱消费。” 姜泽也有同感:“确实比去年难多了,去年500以上的高端产品好多人问都不问,直接就买,今年来了都搞价,感觉人都没钱了。” 姜伟道:“再不行你也比我强。” 姜泽道:“服装再怎么样也比餐饮好一点,餐饮的生命周期短,你那店都五年了,走下坡路不很正常,一年挣个三十四万不少了,别不知足。” 姜伟道:“今年不挣钱,最多就是个保本。” 姜宁听了一阵,插了句:“那就把店关了周游世界去!” 姜伟问:“你给我钱不?” 姜宁瞥他一眼:“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姜伟道:“你又不给我钱,哪来的钱周游世界。” 姜宁问:“你挣的钱呢?” 姜伟道:“挣的赶不上的,车都还着贷款呢!” 姜泽道:“所以说,开570的是真有钱,开路虎的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 姜伟也不争辩,搓着头发发着愁。 成年人的烦恼,大多数跟钱有关。 姜伟觉的,要是他有几千万,绝对不脑子被门夹了搞什么农场,存银行里吃利息,一年两百多万利息,天天打着小麻将,烦了就去旅个游,多惬意。 还搞什么事业! 可惜,那样的生活只在梦里。 姜伟转着念头,问姜宁:“我看了一个好项目,投点钱咱俩一起干?” 姜宁想也不想:“不干。” 姜伟叹了口气:“那给我借点钱总行吧?” 姜宁道:“十万以上就不要张嘴了,十万以内你干赔了没钱还,你那破车卖了怎么也值个十万块,再多了你还不起,我总不能去问二伯要债吧!” 姜伟:“……” 真真是混账啊,还讲不讲兄弟情谊了。 姜泽却很赞同:“姜宁说的有道理,兄弟就别谈钱,来来来吃肉了。” 姜伟拿了一串烤肉,吃的没滋没味的。 吃饱喝足,该聊的聊完。 大家自由活动。 不远处就是还没收割的草地,大伯二伯家的四个孙女孙女跑到草丛里捉迷藏,小小的个子往里面一钻,人就不见了,大人们也不担心,这里没毒蛇,也不会有危险。 现在的孩子关楼上,养的一个比一个娇气。 农场是个放松的好地方,也不怕走丢。 以后有时间到是要经常过来放松一下。 姜宁也出去溜了圈,回来的时候就逮了只兔子。 姜有信也出来溜达,见他拎着只兔子,还惊讶:“你怎么捉住的?” 姜宁道:“正好从我身边跳出来,我一探手就捉住了。” 姜有信没怀疑,道:“这里野兔子是越来越多了,我估计附近和山里的野兔子都跑农场来了,到哪都能看到野兔子,这东西到处打洞,还是捕杀一批的好。” 姜宁没当回事,打洞就打洞。 反正房子地基他都强化过了,兔子肯定打不穿。 其他的地方随便打。 不过话说回来,农场里的野兔子也确实有点泛滥了。 这些东西估计在别处吃不饱,全跑他农场来打秋风。而且来了还不走了,舅舅工地上天天吃野兔子,好多工人还带了捕兽夹捉野兔子,时不时拎几只回家改善生活,少说捉了几百只,也不见这东西少。 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姜宁也没多管,反正捉不完。 想捉就捉。 可还是给舅舅说了,不准再放捕兽夹。 用铁丝做个套子什么的问题不大,但捕兽夹那玩意儿有危险,万一夹到了人,这他喵的不是在给他埋雷嘛,至于套子能不能捉住兔子,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从车里拿了一把刀,给姜爸去杀兔子。 姜有信一边宰兔子,一边问:“刚刚姜伟找你借钱?” 姜宁嗯了一声,也没有多说。 姜有信道:“不要借钱,兄弟之间最好别在钱上打交道,不然迟早翻脸。” 姜宁道:“我知道,所以我让他免开尊口,十万块钱以内还可以考虑下,他那破车也能值十万块,十万以上就算了,总不能他干赔了没钱还我找二伯要债去。” 姜有信点着头,老二这方面他还是很放心的。 该讲人情的时候讲人情。 该讲利益的时候讲利益。 不会抹不开面子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方面比老大要强多了。 姜有信道:“还有个事要给你说,你嫂子嫌你哥那车太破了,想卖掉买一辆新车,二十万出头的,你哥有十万,我准备再给他添二十万。” 姜宁道:“你添就添,不用给我说!” 姜有信道:“还是要给你说一下,毕竟你买房子买车我一分钱都没给你添上。” 姜宁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你把我们养大了,有多少本事就吃多少饭,我要是没本事自力更生,那该你的还得你的,我自己能挣到,你的钱你想给谁就给谁,我又不会盯着你那点血汗钱到哪里去了,哥看上什么车了,我给他买一辆。” 姜有信道:“不用你给买,他自己也攒了点钱,我去年大棚挣了将近四十万,还完以前的债还有三十多万,给他买个车的钱有,也不动你给的钱。” 姜宁道:“不经历挫折的人,一辈子都干不了大事,以后我哥要是想干什么,你不要再管他,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就算栽了跟头,也有我呢。” 姜有信没点头,也没反驳。 谁有谁的活法,老大天生性格老实。 和自己一样就不是个做大事的。 现在家里不缺钱用,还有老二给的黄金压箱底。 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是谁都能像老二一样,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出人头地的。 姜爸不说。 姜宁回头就找他哥,问姜华:“你想换个什么车?” 姜华问:“爸给你说了?” 姜宁点头。 姜华有点不好意思:“你嫂子想买个昂科威。” 姜宁道:“你的钱给嫂子存着,车我给你买。” 姜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宁是行动派,第二天就让人去市里提了一辆昂科威。 爸妈虽然觉的这一碗水怎么端也端不平。 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姜华高兴,嫂子陈慧茹也高兴。 姜宁觉的这就挺好,家庭和谐才最重要。 过了几天,律师高金梁打来了电话。 胖子提起再审,被法院驳回后,又跑去市里上诉。 结果也被驳回,认为一审法院判的没有问题。 毋须再审,维持了一审原判。 只等赔钱,等过了法院规定的期限还不赔钱,再申请强制执行。 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是一口气咽不下去。 胖子刘三憋着口气,就是不赔钱,就是要跟姜宁把官司打到底。 能放高利贷的,也不是善茬。 跟人打官司也不是第一交了,对里面的门道十分楚楚。 姜宁听了也很不爽,这狗入的真是欠收拾啊! 他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但前提是得能讲通道理,对胖子刘三这种渣滓,实在有点失去耐心,于是没过上几天,胖子就在一次晚上出门时被人套上麻袋拉到了郊外。 挨了一顿毒打。 报警后被派出所拉回去。 做笔录时,胖子一口咬定是姜宁干的。 民警问他:“有证据吗?” 胖子一口咬死:“除了姜宁我没得罪别人,除了姓姜的谁还会找人打我。” 民警有点上火:“这里只讲证据,没证据别胡说。” 胖子还挺嚣张:“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现在我是受害者,你们不去寻找证据,反而来问我要证据,我要有证据,还要你们警察干什么。” 民警气的要死,遇到这种滚刀肉,还真是没办法。 只是做了笔录,让胖子先回家去。 结果胖子还没到家,又被抓住拉去了效外。 (本章完) 第33章 到底什么鬼东西 第33章 到底什么鬼东西 农场干活的人很多,有舅舅工地上的工人。 也有药材地里找来的临时工。 有的骑电瓶车上班,有的开着三奔子过来。 开车打工的当然也不少,总之交通工具五八门。 在农场见到几辆车,也真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过这天上午,姜宁开车从南门进了农场,看到一号林区的路上停了几辆车,七八个人在草丛里拔羊胡子,不像是来干活的,姜宁就停车过去问了问。 “你们干嘛的?” “拔点羊胡子。” 姜宁问:“这地方路不好走,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中年男人说:“这个地方草长的比别的地方都绿,老远就能看到,我们就过来看看。” 姜宁也没赶人,问了几句就走了。 一点野菜无所谓了,想拔就拔吧。 在外漂波多年,只要不是胖子刘三那种货色,他对老家的人还是很能宽容的,也很乐意与人为善,只要别把他的树拔了就行,可还没过几天,就没法大度了。 拔点羊胡子就算了。 竟然有人跑他农场来逮兔子。 这怎么行。 兔子进了农场,那就是他的财产。 工地上的工人给他干活,逮几只改善一下生活还说的过去。 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跑他农场来逮兔子算什么事。 于是和舅舅商量了一下,先建个大门。 然后在门口搭了个棚子,安排了一个保安看大门。 不能再放那些白嫖党进来了。 杨树苗子长的贼快,五月下旬了,原本只有指头粗的杨树苗子已经长到了胳膊粗,七八米高,不但来干活的人不可思议,也成功引起了有关部门注意。 林业局来了不少人调研。 姜宁没管这些,他现在头疼的是人手不够用。 种树不是种下就不管了,这玩意儿跟种庄稼和种菜一个样,也需要精心打理,树长大了自然就会枝繁叶茂,可那些多余的树枝要修剪掉,主杆才有足够的养分继续生长。 一亩地一百棵树苗。 两万亩地,就是两百万颗树。 这么多树,得用多少人修剪。 最近一直招人,已经招了几十个,还是有点不够。 好多树眼见着要长歪了。 而招的人多了,一系列问题随之而来。 之前没考虑到种树需要这么多人,规划的生活区有点小了。 和舅舅紧急商量了一下,临时调整了下规划。 得重建一个生活区,盖上几栋宿舍楼。 医院。 胖子刘三两眼无神躺在床上,左腿被裹成大象腿。 一个星期挨了好几顿打,搞的他都有点不敢出门,而就在前天,下午出门办事时,光天化日之下,又被人拉出去一顿打,这次打的更狠,一条腿被打断了。 没地方讲公道。 家人惶恐不安,担心哪天被直接埋了。 都不是什么良善人,很清楚这个社会的本质。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出来混总要还的。 于是亲朋家人都纷纷劝胖子,认栽赔钱完事。 可别哪天真被人拉出去埋了,尸体都找不到。 胖子只觉人生灰暗。 他不怕警察,却不能不怕那些真正的有钱人。 在家人劝说下,不得不捏着鼻子认怂。 冯雪忽然收到了一笔钱,很惊讶。 给冯雨说了下。 冯雨就问姜宁:“那人把钱打我姐卡上了,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 姜宁没有多说,那些阴暗的东西就不给冯雨说了。 和冯雨谈对象,平淡中透着温情。 没有激情,姜宁却觉的挺好。 大家目标相同,也算是双相奔赴。 于是六月六号这天,星期日。 在家人操持下,两个举办了个订婚宴。 摆了五桌,只请了一些主要亲戚,姜家这边主要是伯舅姑姨,大表哥过来了,二表哥这次就没有露面,冯雨家来了姑姑舅舅两家,还有二爷爷家的一个堂叔。 情况特殊,该省的省了。 不用商量彩礼,就少了一堆麻烦。 姜有信和张玉兰觉的占了大便宜,不用给岳父岳母养老,也不用出彩礼,没有小舅子要照顾,而且还能陪嫁一个能操持家务的大姨子保姆,老二占大便宜了。 于是难得大方一次,给包了8888的改口费。 订婚改口,收下改口的红包,冯雨开始跟着姜宁叫爸妈。 总体气氛是欢乐的。 只是冯雨的舅舅喝多了,哭了个稀里哗啦。 搞的冯雨和冯雪也哭了。 亲戚当天没走,留宿在北安。 住酒店不合适,姜宁就把房子让出来。 安顿冯雨的姑舅和堂叔住下,他去哥家里睡了一宿。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把亲戚送走。 冯雨才骑上电瓶车,急急忙忙去上班。 周一早上有一节课,请别的老师代了。 她回去得给人家还一节。 到教研究,刚好第一节课下,年级组的几个老师都在呢! “恭喜啊,冯老师!”几个老师看到他来,都笑呵呵的恭喜。 冯雨订婚不是什么秘密,学校早就传开了。 不知道多少年轻男老师心碎。 冯雨笑着应付几句,就坐在了桌子前。 教语文的韩老师问:“冯老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冯雨说:“估计年底吧!” 教数学的王老师说:“你才23,这么早结婚也算响应号召了。” 教品德的刘老师说:“23不早,女人的黄金年龄也就那几年,过了25岁,女人和车子一样,会年年贬值,要是耽搁到30岁以后,女人就和那些二手的国产车一样,被人挑来挑去的,只能嫁个二婚了,聪明的女人都会早早找个优秀男人把自己嫁了,只有那些毒鸡汤喝多了的傻女人,才会把自己混成剩女,冯老师的选择不会错。” 冯雨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比喻虽然有点不太高雅。 但确实挺真实。 女人可不就是车子,过25岁每年都会贬值嘛! 30岁以上的女人,大城市不说,情况不一样,但在北安这种西北小县,确实不太好嫁出去,就算不得已嫁个二婚,人家都会觉的她有问题呢! 不然怎么会混到30了还没人要。 韩老师说:“这个周末没什么事,有没有一起去野炊的?” 王老师第一个响应:“我也正考虑呢,忙了快半年,都没带家出去放松一下,野炊就挺好的,不过去哪野炊啊,北安都没有什么野炊的好地方。” 韩老师问冯雨:“冯老师参加不?” 冯雨不好直接拒绝,只能说:“到周末再看吧!” 韩老师问:“你对象那个农场能让我们野炊不?” 这…… 冯雨也只能说:“我给问一下吧!” 几个老师点头,那地方大家都知道。 那么大的一片绿地,最东边离国道不到一公里。 只要不瞎,开车路过自然都能看到。 而且就在县城边上,确实是野炊的好去处。 冯雨给姜宁打了个电话。 这种小事。 姜宁怎么可能拒绝,当然是同意了。 挂了电话给几个老师说:“可以。” 几个老师也听到了,一个老师就说:“既然去对对象的农场野炊,那就一起吧!” 冯雨无奈,只好答应了下来。 给姜宁发了个微信,把情况说了下。 姜宁就说:“你给张欣说下,问问她去不去。” 时间不太多了,得去上课了。 第二课下了后,冯雨去了一趟四年级的教研究。 张欣看到她还恭喜:“恭喜啊冯老师!” 冯雨道谢,说:“我们周末要去野炊,张姐要不要一起去?” 张欣问道:“都是谁去,去哪里野炊?” 冯雨就道:“就我们年级组的韩老师王老师他们几个同事,去姜宁农场里面烧烤,大家都带家属,姜宁让我问一下你要不要去?” 张欣到挺痛快:“那挺好啊,我是想去,就是不知道我们家老公有没有时间,等我问一下了给你回话,他要没时间,我带孩子和你们一起。” 冯雨说好,回到教研室没过一会。 张欣就打来了电话,沈立明过两天要出差。 她自己带着孩子去,问要准备些什么。 冯雨也不知道,就和老师们商量。 姜宁接到了沈立明电话,专门说这个事的。 周五要去南方,周末参加一个推介会。 不然也想去农场放松下。 姜宁问他:“今年招商引资什么情况?” 沈立明道:“还凑合吧,引进了两家绿色有机企业,一家新材料类企业,总投资一千多万的样子,不过都不是我引进来的,还是得再努把力把任务完成。” 姜宁就纳闷了:“引进来的企业在哪,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看到?” 沈立明道:“这还要我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宁问道:“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沈立明无奈道:“两个搞蔬菜大棚的,一个做硅料加工的。” 姜宁:“……” 官府有能人啊,这形象包装的确实nice。 可话又说回来,种大棚蔬菜确实也算得上绿色企业。 至于是否有机,只有鬼知道。 硅料加工,也的确跟新材料有关。 弄个小作坊买台破碎机,破石头也是加工硅材料嘛! 没有这些上游产业,光伏硅片哪来的…… 反正别人也不知道,听了也只会觉的高大上。 和沈立明通过电话,姜宁去了趟农场。 第一次和冯雨同事接触,怎么也得准备一下。 ———— ps:说一下章节的问题。 现在一般都是2000字的章节,一天两更四千字,这样墨墨迹迹,熬过几轮推荐后,20万字左右上架刚好。 写了几章2000字的,回头自己看了看,总觉的没滋没味。 好像写了不少内容,又感觉没有多少东西。 实在影响阅读体验。 不知道是我写的太拖沓还是什么原因。 所以还是发大章吧,字数尽量多一些,3000字保底,4000也不嫌多,不过等我熬到上架,估计得奔着40万字去了。 所以小伙伴们,手里有票的多来些吧,要是能多贡献点追读就更好了,那个玩意现在据说非常重要。 (本章完) 第34章 我跟你们一起去 第34章 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个星期过去,农场的树又长大不少。 粗如成年人的大臂,高度也接近十米。 枝繁叶茂,已经可以挡住太阳了。 因为植被茂密,树林子里很凉快。 好多工人家里没装空调,最近经常三十多度的高温,晚上热的没法睡觉,干脆就在树林子里搭个帐篷,睡在农场了,还别说,确实凉爽,睡的贼舒服。 就连兄嫂也在商量,晚上要不要来睡在农场。 家里以前没有空调。 可自从第一次高温来袭,姜宁半晚上热醒后,就给家里全装了空调,他房子,冯雨租的房子和兄嫂家都给装了,可兄嫂家有孩子,晚上不敢开着空调让孩子吹。 怕吹感冒,只能硬顶着。 城里楼房挡着,晚上没有风。 即使开着窗子,热闷的如同蒸锅。 没有空调,属实太难熬。 农场就不一样,晚上吹着凉风入梦确实很爽。 姜宁选了一块地方,叫来农场的工人给交待了一番。 然后去果园看了看。 果园不大,只有二百亩。 种了二十多种果树,多数是适合北方生长的,也有一些只适合南方生长,不适合北方生长的,姜宁都种了一些,不是创收的,打算种了自己吃。 催熟了好几次,大多已经结实了。 熟的最快的是杏子,一种六月黄,已经可以采摘了。 姜宁摘了一颗尝了一下,稍微还有一点点酸。 再过三天就熟透了。 自己吃的东西,不考虑运输保鲜。 当然要熟透了再摘,不会提前摘。 等周末野炊时,正好上一点新鲜水果。 看完果园,又去旁边菜地看了看。 姜爸还是他在这这里开了块菜地,继续种菜,不打算现在就退休去周游世界,想趁着还能干动活,想多攒点养老本,顺便给大儿子补贴下家用,可没打算啃小儿子。 主要是农场的东西长的太快。 杂草都长到一米高。 开春才种下的树苗,现在长成了大树。 这地太邪。 姜有信觉的不种菜实在可惜。 果不其然,种下的辣椒半个月就开结果了。 化肥省了,家药也省了。 地租省了,什么都省了。 成本只有个种子钱和人工钱。 菜地挺大,有五六十亩。 主要种的青椒茄子外销,只在边边角角里种了二十几个不同品种的蔬菜,给姜华的菜店卖钱和家里吃,露地种的菜,还没盖大棚,姜有信也打算盖大棚了。 就准备再忙上一夏,秋天收拾完,入冬休息。 姜宁到菜地时,姜有信正带着贩子过来收菜。 贩子自己带人过来采摘,这样价很低,但很省事。 一眼望去,菜地里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头。 姜宁找到姜爸,问:“今天辣子什么价?” 姜有信说:“四毛钱!” 姜宁惊讶:“怎么这么便宜?” 姜有信道:“上个月价格高是因为露地菜还没下来,现在市里的露地菜已经下地,价格自然就下来了,反正这已经收了第三茬了,卖多少都是赚的。” 姜宁道:“再便宜菜店里青椒也得好几块钱,要是四毛钱出,菜农还能赚到钱吗?” 姜有信道:“赚不到钱,一亩地收三四千斤,投入至少得一千多块,听说今年辣椒种的很多,卖不上价格,肯定要赔本,我是成本低,而且早就回本了,现在都是赚的。” 姜宁点头,种菜风险太大了。 不是白菜种的太多,卖不上价烂地里没人要。 就是辣子种多了不值钱,是赔是赚全看运气。 也就他这里风水好,姜爸才能在露地菜没有大规模上市之前,五月份趁着青椒价格高第一茬采收后就顺利回本,并且大赚了一笔,后面不管卖多少都是赚的。 姜宁问道:“这一茬能收多少斤?” 姜有信四下看了看,放低了些声音说:“露地菜产量肯这不如大棚产量,不过你这农场长出来的菜产量高,辣椒一茬能采八千斤,茄子能采一万三千斤。” 姜宁就问:“那你今年能赚一百万不?” 姜有信咧嘴开怀笑:“已经赚了一百万了,第二茬收完,除掉成本就净赚一百万,这一茬不值钱,不过也能卖个十来万,反正成本出来了,收多少都是净赚。” 姜宁道:“你把钱给我,我去给你买一辆好车。” 姜有信道:“不要,我开面包就行了,买好车没用。” 姜宁道:“挣了钱不,你挣那些钱有什么用。” 姜有信道:“你没饿过肚子,哪知道银子钱的重要。” 姜宁无话可说,他怎么不知道钱的重要。 只是三观不在一个频道,说什么都没用。 姜宁转了一圈,又给他爸的菜地施了一次肥。 周四,农场的六月黄杏子开始采摘。 出产有限,总共六十几棵树,树龄太小,每棵树也就五六斤,姜宁也没大张旗鼓,就叫了家人来采摘,订了一批小纸箱,五斤一箱,装了五十箱。 小部分送亲戚,大部分给老杨拉去送人。剩下的家人分了分,还留了几棵树没摘。 结果杏子分完,收到了一大堆订单。 各单位领导职工吃了都说好,自然生长成熟的杏子比提前摘下来的杏子确实好吃,虽然保鲜期非常多,但甜美多汁,不像那些提前摘下来的杏子,吃起来像是嚼萝卜。 除了酸味没别的味。 农场自然长熟的杏子确实好,更别说还有外挂的加成。 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谁都想买一些。 问题是没了啊! 姜宁都在考虑,要不要扩大一下果园的规模。 或者干脆搞一个大型采摘园,也是挺不错的创收项目。 摘杏子的时候,舅舅张跃东也来了。 摘完杏子,问姜宁:“你这里的地能不能给我一块我也种点菜?” 姜宁问道:“你种菜干什么,要是吃的话我爸菜地里随便拔啊!” 张跃东道:“给你的活干完,我不干工程了,种菜去。” 姜宁那个惊讶:“真的假的,怎么忽然要转行了?” 张跃东道:“干工程太难了,干了这么多年工程,也就今年给你干活省点事,也没操心过钱的事,以往给别人干活遇到多少困难就不说了,活干完了要不上钱,要么抵一堆没人要的钱,要么抵几辆不值钱的破车,哪有种菜省心啊,你爸种那几十亩菜,不到两个月轻轻松松挣了上百万,干什么工程有这么好赚钱,我也种菜去!” “这……” 姜宁有点麻爪:“种菜风险太大,万一种出来没人要呢?” 张跃东道:“你这地风水好,辣子种下去半个月就开结实了,五月就下地,露地菜六七月份才上市,正是缺菜的时候,怎么可能没人要。” 姜宁:“……” 这可真是始料不及。 没想到姜爸带了一个头,搞的舅舅也要跟着转行。 想种菜就种吧! 反正他这农场够大,闲置没开发的地还有八九千亩呢! 给舅舅几十亩种菜问题不大。 姜宁就道:“你和舅妈商量一下,真要种菜那也行,不过今年还是算了,你得把农场里的活给我干完,后面的工程量还大着呢!” 张跃东点头道:“今年确实抽不开,明年再说吧!” …… 周五下午,学校。 闲下来后,想起明天要野炊。 韩老师说:“哎,明天野炊,咱们搞咱们是不是该定个章程了?” 王老师说:“确实应该商量一下,吃什么喝什么带什么,谁该准备什么,我建议咱们最好凑点钱,每人五十块钱吧,用的食材集中采购,这样也能避免浪费。” 老师们都纷纷附议,这个提议没毛病。 非常合理。 冯雨连忙插话:“不用买东西了,姜宁都准备好了。” “啊?” 韩老师挺惊讶:“你对象都准备好了?” 冯雨点着头道:“是啊,他农场有羊,姜宁说明天会让人宰一只羊,水果什么的,他农场里也有,其他东西都安排人准备好了,到时大家带着嘴过去就行了。” 大家都觉的挺nice。 韩老师还矜持:“那多不好意思。” 冯雨也不是小白菜,顺便就给姜宁卖了波人情:“也没什么,姜宁早就说过,想请大家吃个饭的,只是一直没机会,这次也算是大家给了他一个请客的机会。” 老师们觉的很舒坦。 这话真是说到人的心窝子里面了。 王老师问:“现在天气太热,要不要准备几把庶阳伞什么的?” 冯雨道:“不用了,农场都准备好了!” 大伙就觉的更舒心,出去放松谁愿意事情多啊! 只不过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有秘书打前站安排。 好多事情才不得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现在什么都不用管,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有人给安排好了。 只管带着嘴过去吃,放松就完了。 怎么能不舒心。 正讨论呢,苏红艳过来串门。 冯雨一抬头瞧见了,忙起身招呼:“嫂子。” 之前订婚时也去了,已经改了口。 也跟着姜宁叫嫂子。 苏红艳笑眯眯点头:“我刚听你们说周末要去野炊?” 冯雨那个无奈,也只能点头:“是的!” 苏红艳问:“你们打算去哪野炊?” 几个老师互相望望,不吱声。 冯雨不能不说,毕竟现在算是亲戚了,道:“去姜宁的农场。” 苏红艳惊讶了一下,道:“昨天小舅给家里送了一箱农场的杏子,那杏子挺好吃,听说姜宁的农场是一块风水宝地,种的果树苗一年就长大开结果了,还没去看过呢,正好明天没什么事,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是不是还得准备东西?” 冯雨硬着头皮:“不用准备,姜宁都准备好了。” …… (本章完) 第35章 牲口吃了都说好 第35章 牲口吃了都说好 姜宁接到冯雨的微信消息时,也有点意外。 苏红艳跑去凑什么热闹…… 不过去就去吧,多一嘴张也吃不穷他。 就是不知道二表哥会不会去。 晚上有个饭局,应酬完又去打牌,结束的时候都快半夜三点了,没回家,就在酒店睡了一晚,第二天快九点时,被手机吵醒,才起来开车去小区。 到了二十八号楼下,给冯雨打个电话。 等了一会,冯雨和冯雪下楼。 冯雪是休闲装,加了一条防晒衣,戴着遮阳帽。 冯雨穿了一条裙子,是订婚时姜妈给买的。 还没见过她穿裙子,姜宁多看了两眼。 有冯雪在,冯雨就不坐副驾,和冯雪坐了后排。 也没问他昨晚熬夜熬到几点。 只是通报了下情况,今天的野炊队伍又壮大了。 还有几个老师听到消息,也报名参加。 不好拒绝,只能无奈接纳了。 姜宁挺无所谓,多来几个人问题不大。 就算城关校的老师全来,也吃不穷他。 要是请顿吃的能让冯雨收获一笔人情,对他来说这笔买卖是很划算的。 开车到了学校门口,今天是周末,学校门口冷冷清清的,等了没一会,参加野炊的老师陆续开车过来,都带着家属,姜宁和冯雨下车招呼,冯雪不喜和陌生人打交道。 坐车里没下来。 没等多久,张欣开着辆白色速腾来了。 带着她的一双儿女,大的闺女七八岁,小的才三四岁的样子。 招呼了下。 “叔叔好!” 张欣女儿挺有礼貌,都不用她妈妈教,就主动问好。 姜宁摸了摸头,觉的挺喜乐。 这小姑娘跟她妈妈长的不像,眉清目秀的,五官很标致。 看着文文静静,其实很厉害,小姑娘在城关校读二年级,就在二表嫂苏红艳班里,据说这小姑娘在班上没有人敢惹,有些调皮的男同学招惹她,都被她打哭。 经常被叫家长。 姜宁打量了好一阵,都没看出小姑娘哪里厉害。 只能感慨,现在的小朋友都不可貌相。 又过一阵,一辆帕萨特开了过来。 姜宁认的,是二表嫂苏红艳的车。 车靠路边停下,苏红艳带着儿女下车。 她儿子刚刚参加完高考,算是正式解放了。 女儿六岁,幼儿园大班。 平时跟着爷爷奶奶,今天也带过来了。 打过招呼。 苏红艳教女儿:“彤彤叫你姜宁叔叔问好。” 小丫头瞅了瞅姜宁,听妈妈的话:“姜宁叔叔好。” 姜宁摸摸脑瓜,小丫头蛮精致的。 姑父和二姑养的很不错。 苏红艳又介绍冯雨:“这是婶婶。” 小丫头就纳闷:“妈妈,婶婶是什么啊?” 苏红艳说:“你叔叔的老婆就是你婶婶。” 小丫头哦了声,也叫了一声:“婶婶好。” 姜宁和冯雨都乐了。 苏红艳又批评儿子:“祥麟,这么大人了怎么不知道给人问好?” 郭祥麟站一边,一脸酷酷的,一米八的大个头,身高都赶上姜宁了,有点小中二,看着就挺傲气,也不搭理人,被他妈批评,才不太情愿地跟姜宁打了声招呼:“叔叔好。” 姜宁点了点头,十八岁的大侄子…… 他还没结婚呢,就感觉年华老去。 这个还不是最大的,大表姐夫家那个比他还大一岁呢! 苏红艳瞪儿子一眼:“还有婶婶!” 郭祥麟只好又叫了冯雨一声:“婶婶好!” 冯雨笑着点头,心里那叫个古怪。 姜宁问了一声:“嫂子,友平哥周末还在忙呢?” 苏红艳道:“是啊,一年到头就没个闲的时候,家都不管!” 姜宁:“……” 苏红艳打量着冯雨,说:“你这裙子挺好看的,在哪买的?” 冯雨说:“订婚的时候妈给买的。” 苏红艳摸了下面料,道:“小舅妈眼光好,这裙子你穿着很显气质,还是年轻好,穿什么都好看,不像我们这些中年妇女,都不敢穿裙子了。” 冯雨就说:“嫂子看着才三十左右,说你是祥麟他姐都有人信。” “什么啊,真老了!” 苏红艳话是这么说,可傻子都看得出来心情愉悦。 郭祥麟好像挺尴尬,远远走开了。 姜宁听了几句,也果断地走开了。 女人们的话题男人最好少听。 等了半个小时,快到十点的时候。 人终于到齐了,寒喧了几句上车出发。 570带路,七辆车跟在后面。 姜宁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了眼冯雨:“你今天魅力惊人啊!” 冯雨问:“什么意思?” 姜宁道:“我看到好几个男老师在偷偷看你。” 冯雨眨着眼道:“是吗,我到没发现。” 姜宁觉的她在口是心非,这是女人的专利。 今天的冯雨确实挺出挑,本来长的就漂亮,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下,描了眉,又穿上了裙子,不管颜值还是气质都有点鹤立鸡群,回头率贼高。 车队出了县城,从永安新村绕了过去,沿着一条柏油马路跑了三四百米,拐上了一条正在修的土路,坑坑洼洼的,570一骑绝尘跑的没了影,可苦了后面的几辆轿车。 路还在修,好多地方都没有压平。 轿车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刮底盘。 别说轿车,这样的烂路就是suv也跑的挺费劲。 稍微快些车就要跳起来。两公里的土路,几辆轿车差点跑断气。 这段路是县里修的,施工队干几天停几天,三个月了路上才刚刚铺了些沙子,距离完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效率让姜宁极度无语,好几次都想接过来自己修了。 在南大门等了一会,后面的车过来后。 姜宁给看门的老头交待一声,才开车进了农场。 相比外面的那段路,农场的路况就好多了。 马路上都铺上了好几层沙子,而且用压路机压平了,虽然还没铺油,但轿车时速跑个七八十公里都没问题,苏红艳和张欣两个女司机总算松了口气。 两公里土路跑的都有心理阴影了。 自从拿了驾照,还没跑过那么烂的路。 从南大门进了农场,一路往北开到到十号林区。 这里靠近农场中部,马路对面就是待开发草场,只是这一片野草还被收割过,野草长的比农民的庄稼还要茂盛,个子稍矮一些的如张欣这种进去了,肩膀都快看不到了。 车在路边停下,姜宁刚下车,一只野兔子就猛的蹿出来。 看到他后,又调头蹿进了草丛里。 冯雨和冯雪见多了,早就见惯不怪了。 其他人没见过,纷纷惊呼了起来:“呀,有兔子。” 旁边的一片林子里,杂草已经被清理过了。 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太阳,绿油油的空地上放着一个用铁架子做的柴火灶,旁边堆了一堆当柴火用的干树枝,隔了五六步,还有一个用铁架子做的移动大案板。 上面摆着各种食材,两个妇女在处理。 旁边的草地上,还有更多成品食材和调料。 往后一些,十几米外的树林子里搭起了好几座户外帐篷,旁边的空地上,放了好几个防潮垫,还有许多小马扎,几米外的树上还绑了些吊床和秋千,给小孩子玩的。 主打一个休闲。 结果有些成年人看到后,先嗨了起来。 跑过去坐在秋千上就荡起来,比娃娃还要欢乐。 姜宁二表嫂苏红艳就是其中之一,四十岁的人了还抢小孩子的秋千,郭祥麟看到老妈这个样子,尴尬的恨不得不认这个亲妈了,干脆抱着妹妹去坐树上的吊床。 走进林区,外面的燥热似乎被隔绝了。 一股大自然的清凉扑面而来。 老师和家属们无不精神大振。 这地方虽然比较原始和粗犷,没有城市的人造园那么精致,但是贴近自然,而且确实凉快,茂密的植被吸收了太阳的光热,把清凉留给人们,属实是个避暑野炊的好地方。 “这地方好啊!” 有人很是满意:“夏天在这避暑野炊实在是太棒了。” 这话引起大家共鸣,都纷纷赞同。 姜宁招呼众人在帐篷里或者防潮垫上自由活动,想睡就躺着,不想睡就坐着,想自己动手体验野炊乐趣的,就去给两个妇女帮忙,不想动弹就想等着吃的也行。 总之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大人们在熟悉环境,小孩子们已经乐疯了。 一个个跟兔子一样,往草丛里钻。 结果很快就兴奋的哇哇大叫,在丛草里撵起了兔子,这些东西越来多了,姜宁也不知道他的农场现在到底有多少野兔子,总之到哪里都能碰到。 最后连郭祥麟这个大小伙子也不淡定,跑去撵兔子。 苏红艳很诧异:“你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兔子?” 姜宁道:“都是附近跑过来的野兔子,估计在外面吃不饱,就跑我农场来了。” 苏红艳道:“你这里的草怎么会长这么高?” 这个问题无数人问过了。 姜宁都是标准答案:“估计水浇的多。” 苏红艳道:“水浇的再多草也长不了这么高啊,这太不科学了!” 不科学的事情多了去了。 姜宁也不解释,过去看了看准备工作。 两个妇女是农场的职工,因为手艺好,被叫过来当大厨,姜宁宰了只羊,除了烤的还有炖的,爆炒羊羔肉两个妇女没做过,姜宁也没打算让冯雪露两手。 除了羊肉,还宰了好几只兔子。 这东西现在都成农场的特色了。 越吃越多,也不知道从哪跑过来那么多野兔子。 有时候姜宁都觉的,是不是全北安的野兔子都跑他农场来了。 舅舅的工地上天天吃都吃腻了,现在偶尔才吃一顿。 远处,两台收割机在收割牧草。 几台大拖拉机拖挂的板车正在装牧草。 老师们远远的望了一阵,都啧啧称奇。 苏红艳问姜宁:“听说你这里的草一吨能卖550?” 姜宁道:“之前550,现在650。” 苏红艳啧啧了两声,就觉的见识有点不太够用。 这地方到处透着不科学。 不来还不知道,来了真让人大吃一惊。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感觉。 等其他人走开,冯雨问姜宁:“牧草涨价了吗?” “涨了。” 姜宁道:“这里的牧草品质好,据说牲口吃了把嘴都吃叼了,再不吃别的草料了,好东西当然不能贱卖了,要不是想多发展一点客户,这个月还得再涨一次价。” 冯雨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问:“现在一天能卖多少草?” 姜宁道:“两百多吨吧。” 冯雨算了一下:“那你卖草不是一般能卖十几万?” 姜宁点头:“十六七万,一个月进项四百多万吧!” 冯雨还想再问,姜宁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没打算要听,就走开了。 姜宁掏出手机看看,是个陌生号,随手接起来:“哪位?” 李建军打来的电话:“姜宁,我是李建军。” 姜宁一愣,道:“军哥好。” 李建军道:“是这样,刚刚开了个内部会,我听到一些风声,想了想,觉的应该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有人觉的你农场那块地是块风水宝地,白送给你造成了国有资产流失……” 说到这里就打住了,没再往下说。 姜宁琢磨了下,渐渐明白了,问:“谁说的?” 李建军说了个名字。 姜宁道:“我知道了,谢谢军哥,回头一起吃饭聊聊!” 李建军说声好,道:“先不说了,回头再聊!” “好!” ———— ps:小伙伴们帮忙捉下虫,我会改~~ (本章完) 第36章 窗帘没拉 第36章 窗帘没拉 人到了舒适放松的环境,那真是千姿百态。 参加这次野炊的有近三十人,分属八个不同的家庭,诸如苏红艳这种的,四十岁的中年女了还去抢小孩子的秋千玩,只能说是人老心不老,也有不爱动的,就坐在树荫下的防潮垫上享受难得地放松,或者躺在帐篷里思考一些人生哲学问题。 更有闲不住的,到处乱转悠。 歇了一阵,姜宁招呼大伙去果园采摘。 离的不远,步行过去才三百多米。 所以也不用开车了,所有人走路过去。 到了果园,那些原本撵兔子撵到满头大汗,已经不想动了的半大小子和幼儿园小朋友一个个瞬间原地满血复活,看着各种树上的各种果子眼睛发亮。 果园的水果长的快。 大部分虽然还没有熟透,但是已经能吃了。 桃子梨子樱桃苹果…… 有的是本地就有的,有的是本地没见过的。 冯雨摘了个樱桃尝了下,就给冯雪说:“樱桃也能吃了,姐你尝尝。” 冯雪就摘了一个尝了下,确实能吃了。 姜宁也尝了下,有点没熟透,过两天再摘刚好。 之前的六月黄杏子熟透了才摘的,因为放不住,自己留的并不多,不然吃不完可就全浪费了,大部分都送人了,冯雨还有点可惜,就给姜宁说:“果园的水果这么好吃,我觉的咱们可以提前摘一些,留着自己吃,不然等熟透了摘下来放不住,想吃的时候却吃不到。” 姜宁就道:“那你就摘一点,回去放着吃。” 冯雨指指樱桃:“我挺喜欢吃这个樱桃的,你可再别全都送人了。” 冯雪也比了个手语:“我也爱吃!” 姜宁:“……” …… 老师和家属们超爱这个果园,免费品尝各种水果,还能采摘一些带回去,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流连了一个小时,直到营地羊肉烤熟了,才纷纷往回走。 人与人的差异这时候就体现出来。 有的人挺自觉,只少量摘了一些比较喜欢的水果。 有那不自觉的,恨不得把姜宁的果树都挖回家去。 回到营地,羊肉串已经烤好。 红烧兔子也出锅了,还有各种零食凉菜荤的素的,几张便携式的折叠桌打开,套在一起的高脚凳分开,五六个人围一桌,品尝着野味,享受着野炊的乐趣。 吃饱喝足,好动的继续活动。 不爱动的躺着歇息。 甚至有童心未泯的,跟着孩子跑草丛里去撵兔子。 苏红艳找姜宁:“姜宁,这里的野兔子能逮住吗?” 姜宁道:“能逮住,嫂子要?” 苏红艳道:“那你给我逮一只吧,今天这个野兔子肉真好吃,我回去给你姑父和姑妈也做一顿让他们尝尝。” 姜宁:“……” 想吃就直接说,有必要拉上姑父姑妈吗? 不过现在的野兔子肉确实好,开春那会跑过来的野味子还没吃出膘,瘦不拉叽的全是骨头肉太少,脂肪消耗的一干二净,现在的野兔子就不一样了。 一个个吃的膘肥体壮的。. 宰了洗剥干净上称,五六斤的比比皆是。 七八斤的也经常能碰到。 肉质也更好了,做好确实是难得的美味。 下午三点。 吃饱喝足的老师们带着摘的水果,还有宰杀好的兔子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这次野炊真是值了。 一分钱都没,什么也不用准备,不但省钱省心省事,吃好喝好玩好,而且白嫖了一波福利,实在太值了,这样的活动要是每个星期都能来一次,那该多好! 不过张欣在离开前,从车里取了一包地皮菜给了冯雨。 说了家里老人给的,冯雨推辞几下推不掉。 就收下了。 回小区的路上,冯雨很高兴,笑的眉眼弯弯的:“谢谢了啊,姜先生。” 姜宁问:“谢我干什么?” 冯雨说:“今天你有心了。” 姜宁道:“不是都订婚了吗,还需要说谢?” 冯雨没有说话,眼里酝酿着什么。 冯雪扭头望着窗外,极力降低存在感。 姜宁也挺无奈,想说点什么。 可冯雪在车上,实在不太方便说出来。 多了口人,有好处,也不方便的地方。 回到小区,把一口袋摘的水果给送到楼上。 姜宁和冯雨又下楼,坐在了车里。 冯雨没坐后排,上了副驾驶。 姜宁问她:“咱们去哪?” 冯雨说:“这么热的天,咱们还是别出去了吧!” 姜宁就道:“那去八号楼吹空调!” 冯雨点了点头,望向了窗外。 姜宁把车开到八号楼下,两人上三楼。 屋里到也不是太热,但坐久了还是会出汗。 先把空调打开,定了18度。 冯雨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 家里有给她准备的拖鞋。 姜宁定好空调,过去坐在她身边。 互相望望,忽然就有点火四溅。 条件有了,气氛也到了。 姜宁伸出左臂,勾住肩膀拉了拉。 冯雨没有反抗,顺势靠在他怀里。 一手托腰,一手拈起了下巴。 短暂的凝视后,两股气息交融在一起。 在本能驱使下,索取着对方。 姜宁右手滑落,探索着人间奥妙。 冯雨平时不穿裙子,学校不让穿,周末穿的也很少。 今天穿了裙子,到是让他方便了许多。 有人喜欢玩玉,是因为玉润,手感很独特。其实女孩子比玉还要润。 不然怎么会有人发明珠圆玉润这个词。 过了一会。 姜宁抬头,冯雨也睁开眼睛。 3p的立式空调非常给力,短短几分钟客厅内已经有点冷。 凝视几秒。 冯雨有点羞赧,玉脸上染着一抹绯红,明知故问道:“你想干什么?” 姜宁道:“干点两口子应该干的事啊!” 冯雨说:“还没结婚呢!” 姜宁道:“婚都订了,你都改口了,和结婚没什么区别。” 冯雨咬咬嘴唇:“等结婚了不行吗,被姐知道了多不好意思。” 姜宁道:“你姐又不在,怎么会知道。” 冯雨极力辩解:“我姐只是说不出话来,她又不傻,怎么能想不到。” 姜宁没理她的口是心非,明明已经动情了,却还要矜持,他要真信了就傻了,一把扯掉短袖,光着膀子就将冯雨抱起来往卧室走:“不要不好意思,这才是真正的成人礼。” 冯雨没有反抗,把脸贴他胸膛上。 忽然瞪大眼睛。 冯指摸着他胸口的一个印记问:“这是什么?” 姜宁道:“子弹留下的。” 冯雨心头一震,之前只是听姜宁说战争的凶险,但没有自己经历过,全靠想象根本就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如今看到他身上的弹痕,总算有了清晰的认知。 姜宁胸前的弹痕可不止一处。 而是有好几处。 这些弹痕,就是他经历过的生死的证明。 这些弹痕虽然不在冯雨身上,但她却心痛的感觉难以呼吸,轻轻摸着弹痕,问:“现在还疼不疼?” 姜宁先将卧室空调打开,然后抱着她在床边坐下,说:“都长好了早不疼了。” 冯雨又问:“你从来不在人前光膀子,是不是怕被人看到?” 姜宁右手滑入裙摆,道:“那肯定啊,我又没当兵,身上却有弹痕,这要是给人看到了会不会吓到人还不知道,被人当成犯罪分子打举报电话却是大概率事件。” 冯雨说:“我也没见你穿过短裤,是不是腿上也有。” 姜宁道:“确实有。” “我看看!” 冯雨一骨碌爬起来,下了地。 姜宁:“……” 弹痕有什么好看的。 刚探索到得力助手,就被迫退了出来。 真扫兴啊! 冯雨蹲在地上,将他的两条裤腿卷起。 姜宁身上没有脂肪,只有大概的肌肉,但他的肌肉跟那些运动员的又不一样,运动员的肌肉块大壮实,而他的肌肉并不显眼,但摸上去却硬梆梆的跟石头一样。 小腿上的弹痕不多,左小腿有一道贯穿伤。 右小腿就比较严重,腿肚一大片都是青的。 冯雨心肝发颤,摸着她硬梆梆的右小腿问:“这是怎么了?” 姜宁道:“被大口径狙击步枪弹擦了一下,肌肉被打烂了,幸亏只是擦了下,没有直接命中,不然这条腿早就没了。” 冯雨直接泪崩,没声音,就是眼泪如泉涌。 那个画面,只是想象一下都心头发颤。 姜宁给她擦着眼泪,道:“哭什么,男人这辈子不吃点苦,不挨刀枪受点伤,跟温室里的朵有什么区别,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快起来,咱先办正事。” 冯雨破涕为笑:“你可真是不解风情!” 姜宁抓着胳膊将她拉起,滚倒在床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废话。” 冯雨害臊,连忙抓了条枕巾蒙在脸上。 姜宁半伏在她身边,左臂垫在脖子下,细细的打量。 冯雨虽然比冯雪矮了个头顶,但168的身高,让她的身材才依旧很高挑,两条笔直纤细的大长腿又长又直,尤其是小腿,看不到半点赘肉。 而且冯雨骨架不大,膝盖部分的骨骼并不明显。 有一种圆润的美感。 简直是腿控的最爱。 之前一直不见她穿裙子,也没机会饱眼福。 如今可算机会来临,姜宁趁机饱了番眼福。 不只目光丈量,两只手也没闲着。 同样用更加精细入微的神经触觉测量着这世间最精美的艺术品。 指尖的神经反馈回来极致的销魂。 某种神秘物质正在加速分泌。 姜宁抽出左臂,伏下身子用味觉品尝。 空调呼呼的吹。 可即使是16度的冷风也吹不冷人类繁殖的那股躁热。 布料纷飞。 赤诚相对。 某个瞬间,姜宁感觉到了一股极致的紧张。 那是原装正品才有的舒适感。 不像穿久了的鞋子,总会显的有点大,不合脚。 呼吸变的急促。 空调的冷风吹散了酷热,却吹不灭人类繁殖的冲动。 冯雨娇靥绯红,眼神也有点迷离。 一扭头却发现,窗帘没拉上,连忙推了下姜宁:“窗帘没拉!” —————— ps:看了大家的评论,有点倍受鼓舞。 其实啊,我是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半夜坐电脑前抽烟,才洋洋洒洒写了一堆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还差点切了。 既然大家喜欢,我就多点心思,尽量少些毒点,多些能让大家看了舒服的内容吧! (本章完) 第37章 我打麻将呢,能不去吗 第37章 我打麻将呢,能不去吗 窗外阳光明媚。 冯雨躲进被窝,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姜宁。 眉眼弯弯,带着笑。 俏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潮。 既有激情后的余韵,也有成为女人的幸福。 姜宁坐在旁边,手却在被子里活动着。 冯雨眼波流转,道:“别摸了行不行?” 姜宁道:“我这是做保养,就跟揉面团一样,多揉几遍,面条做出来才会有劲道,这个地方也得多揉才能长大,不保养的话时间长了会变瘪。” 冯雨问:“你喜欢大的啊?” 姜宁道:“太大了也不好,不大不小刚刚好。” 冯雨秋波似水,快要把人融化了。 姜宁道:“要不你把那房子退了搬过来住吧!” 冯雨说:“想什么呢,我要脸!” 姜宁道:“婚都订了,怕什么!” 冯雨道:“又没结婚。” 姜宁也不强求,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学个驾照?” “啊?” 冯雨说:“我都没想过学驾照。” 姜宁道:“迟早都要开车,我听说驾照往后会越来越难考,早点把驾照考了,以后买车就不用考虑有没有驾照的问题了,不然等以后再考会很麻烦。” 冯雨没再坚持,这次听他的。 在床上腻歪了一会,两人去了八号楼。 冯雪已经开始做饭,并没有发现什么。 度过了一个舒心惬意的周末,周一冯雨去上班。 姜宁也去县里开会,座谈会。 上个月底,父母官走了,高升去了市里。 这个月头,新的父母官陆经纬到任。 听说是从省里交流来的,人没见过,但信息早就公示过了,非常年轻,才40岁,来了两个星期,不是调研各单位和各个乡镇,就是组织座谈。 今天这个座谈会是跟北安工商界人士见面座谈。 到了门口,人都站在院子里。 三三两两交换信息。 姜宁跟认识的打了几个招呼,看到了大表姐夫。 能来参加这个会的,都是县里工商业有头有脸的人士,大堂哥姜泽和二堂哥姜伟那样的小老板还没有这种资格,即使大堂哥姜泽一年不少挣,也就是个开了几家店的小老板。 论行业影响力…… 哪有什么影响力啊! 大姑家的大表姐夫刘伟也是做服装起家,只是刘伟入行早,发家也早,这些年虽然服装不干了吃老本,但家产雄厚,早年买下的地皮升了值,跟人合伙开发了一栋商业大楼。 在北安工商界算是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 被邀请来参会也就不奇怪了。 握了握手,到一边说话。 刘伟问他:“听说你那农场现在一个月进项四百多万?” 姜宁道:“开销也很大。” 刘伟问:“你那农场草长的比人家庄稼还好,是不是有什么灵丹妙药?” 姜宁很是惊讶:“这又是哪传的谣?” 刘伟道:“现在好多人都传,你手里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神奇配方,才能让地里的东西长那么快,不然开春才种下的树怎么能长到三四年那么大。” 姜宁道:“我听到的可不是这版本,有人说那块地方是北安最好的风水宝地,所以才会种什么长什么,白送给我造成了国有资产的流失。” 刘伟很是惊讶:“这从哪传出来的,我怎么没听到?” 姜宁就说了个名字。 刘伟道:“那都是托词,这是眼红了啊!” 姜宁点了点头:“我也觉的,什么风水宝地,现在谁信这个。” 刘伟道:“所以你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配方?” 姜宁道:“就当我有吧!” 刘伟问:“真的有?” 姜宁道:“我说了没有也没人信,那就当我有吧!” 刘伟仔细看他几眼,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变化来判断这句话的真伪,只可惜,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好转移了话题:“你和县里走的勤,新来的父母官什么样的人你熟悉不?” 姜宁道:“不熟,我也没见过人。” 刘伟感慨着道:“这么年轻的父母官可真是凤毛麟角。” 姜宁没啥感觉,毕竟他才二十四岁。 四十岁都算是他的叔叔辈了。 在门口站了会,有人出来喊。 大伙就进了会议厅,位子是排好的。 姜宁找了一圈,最后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找到了他的铭牌。 瞅瞅左右对面,不是银行的就是移动电信的。 再不就是盖楼的或者挖煤的。 他这个种地的农民坐在前面,多少有点显眼。 关键还贼年轻,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坐在一群四十五岁的中年人堆里,不时引的左右侧目,银行的几位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仿佛在看金元宝。 账上趴着好几千万。 一毛钱贷款都没有。找遍北安,也没第二家。 姜宁往后面瞅了瞅,刘伟在中间靠后的位置。 这种场合,能直观的反应出一些东西。 现在坐的位置,基本就是这个大环境下所处的位次。 自身所处行业的影响力,个人的成就,企业对地方的影响力,对地方产业经济发展的贡献等,这些东西都是决定你能坐在哪个位置的因素之一。 等了一会,侧门进来一个人。 大伙立刻纷纷坐好,扭头望过去。 进来的是父母官陆经纬,人很精神也非常有亲和力。 看着没有什么架子,在c位落座后简直做了一个开场白,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就进入了正题,没什么虚话废话,很直接了当地讲了讲北安经济发展的滞后不足。 随后问政于民,让各位工商业的精英人士献计献策。 前面的几位显然没少参加这种会。 被点到名,各种良策那真是张口就来。 乍一听讲的非常有水平。 可仔细一琢磨,全他妈都是废话。 说了等于没说。 姜宁第一次参加这种会,根本没想到会被点名发言,当陆经纬点了他的名字,问他对北安的农业经济发展有什么好的建议时,人都差点懵逼了。 我有个屁的建议啊! 少来我农场调几次研就烧高香了。 姜宁腹诽了下,但还不至于傻到直接说出来,搜肠刮肚想了一下,才说了几句:“现在农民种什么都不太好卖,农民没有定价权,没有选择权,只能被动接受市场风险,我觉的官府应该多想办法帮农民解决一下这个问题,让农民种出来的东西能卖上价格,至少应该有合理的利润,农民兜里有了钱,敢吃敢喝敢消费了,经济不就好了……” 陆经纬听的很认真,一边听一边拿着笔在本子上写。 姜宁发现,之前几个发言时,父母官偶尔写一两笔。 可在他发言时,父母官一直在写。 心里还挺纳闷,难道自己讲的有比较水平? 不应该啊! 自己就一个高中生,虽然见的世面比较多,但文化水平在那里摆着,论耍嘴皮子的水平肯定不如这些天天耍嘴皮子的人,这个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然后又发现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有点怪。 好像在看什么稀有动物似的。 跟他第一次在非洲大草原上看到鬣狗的眼神差不多。 姜宁就纳闷了,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仔细想了一下,没有说错啊! 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不能说的。 座谈了近两个小时,结束了。 姜宁跟几个行长宣喧了几句,正准备开车走人。 却被大表姐夫刘伟叫住,拉他去吃饭。 吃过饭又去打麻将。 玩的不大,以娱乐社交为主。 刘伟一边抓牌,一边问姜宁:“魏涛被抓了你知不知道?” 姜宁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犯的啥事?” 刘伟道:“就上周五的事情,还没传开呢,我也是昨天碰到义舅才知道。” 姜宁问:“犯的什么事?” 刘伟道:“一个小年轻借了高利贷,没钱还把人家打了。” 姜宁道:“这算什么事,那些放高利贷的打人不是常有的吗?” 刘伟似乎考虑了下,才说出内情:“据说是看人家小年轻老婆长的好看,就把人家老婆睡了,本来是你情我愿,谁知道小年轻反悔了,把他们告了。” 姜宁顿时惊讶:“还有这事?” 另外两位牌友也很惊讶,纷纷八卦了起来。 刘伟干脆全说出来:“本来这种事情破点财把小年轻摆平也就没啥事了,可新来的那位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据说很生气,给县局下了指示,要严办,这下事情大了。” 姜宁问:“听说魏涛以前蹲过号子,犯的什么事?” 刘伟道:“打人进去的。” 姜宁问:“睡别人老婆会判刑吗?” 刘伟道:“那得看定性,如果定性为用强,那肯定是要判的,不管暴力还是威逼,这事麻烦都会很大,如果能让小年轻改口,定性为交易,最多就是拘留罚款。” 姜宁点了点头,再没问。 魏涛的事他根本不关心。 打了一轮,把周六请客的开销赢出来。 正准备继续时,手机又响了。 是老杨同志打来的。 姜宁随手接起:“老杨同志。” 杨振说:“姜总,刚接到秘书的电话,陆老板要来公司调研,十分钟后出发。” 姜宁问:“陆老板调研什么?” 杨振说:“主要是企业经营发展现状。” 姜宁问:“去办公的地方还是去农场?” 杨振说:“去农场,我已经出发,你什么时候过来?” 姜宁说:“我打麻将呢,能不去吗?” 杨振道:“最好来一下,不来不好。” (本章完) 第38章 不像是演的 第38章 不像是演的 姜宁开车到农场时,老杨的帕萨特也刚到南大门。 把车停在门口,两人下车碰了下。 就在南大门等,商量着一会如何应对。 表弟张玉龙和会计也跟来了,在一边站着。 杨振经验丰富,老同志安排的很丝滑,连老板也是直接使唤:“你先打电话,让张老板把该收拾的收拾下,现场别太乱,违章施工违章作业什么的该停下尽快停下,去别墅的路口开辆铲车过去堵上,先不要让大老板看到……” 姜宁一边点头,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也没什么不快。 有这么个经验丰富的老同志操心,确实挺省心。 杨振又给张玉龙和会计交待:“小张和小刘,你们俩一会不用跟着,等陆老板下车和姜总参观的时候,找机会把东西给人放车里,办事机灵点,不要搞出纰漏。” 两人连忙点头。 姜宁扫了眼张玉龙,就觉的头疼。 这个表弟太老实了,不知道外公外婆当初怎么养的。 怎么把孙子养成了这样。 诚实是一种优秀的品质。 但问题是,现在这个社会容不下诚实。 别的不说,男人太老实,想找个媳妇都难。 把这个表弟放办公室搞行政,显然不合适。 但好像也没别的好去处,也只能先这样了。 让老杨同志多带带,希望可以开窍吧! 没等多久,一辆帕萨特开了过来。 姜宁问:“是这辆车吧?” 杨振道:“是,听说陆老板很反感下基层时前呼后拥,下来调研都轻车简从,只带一个秘书,不让其他人跟着,还是年轻领导有魄力,希望陆老板能给北安带来一些变化吧!” 姜宁道:“最好不要有变化,安安稳稳就挺好的。” 杨振说:“话也不能这么说,衙门里还是得有一些新气象,就算搞一些形象工程,只要能让北安百姓受益,总比什么都不做,一潭死水强。” 姜宁不以为然,但转念一想。 好像也有道理。 就说那什么一站式服务,老百姓办事确实比以前方便了许多,这也算是形象工程,但百姓确实受益了,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老同志还是很智慧的。 看问题的视角也很独特。 没说几句,帕萨特开了过来停下。 副驾驶飞快下来一个年轻人,想去拉后车门。 确实是年轻人,看着还不到三十。 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 但不等他开门,左边后车门就打开了。 陆经纬自己下了车,精神又干练。 姜宁上去握手,也没什么重要人员好介绍的。 就介绍了一下老杨同志。 老同志还是很有分寸的,该指挥老板的时候不客气,重要场合该尊重老板的时候也绝不会抢风头,跟陆经纬握了一下手,就主动退到一边当起了背景板。 在大门口寒喧几句,上车进农场。 陆经纬笑着说:“我坐姜总的车!” 姜宁有些意外,但没什么好说的。 上车出发。 陆经纬本想去后面,可是看他上了驾驶座。 也挺意外,就上了副驾驶座。 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姜总没有司机?” 姜宁道:“不太习惯用司机,我还是喜欢自己开车。” 陆经纬道:“还是年轻人有朝气。” 姜宁道:“陆老板也很年轻!” 陆经纬道:“你要说我这个岁数干到一县的父母官,确实很年轻,但要和你们年轻人论岁数,那就不能比,毕竟四十岁怎么也算不上年轻,放过去,我这个岁数都当爷爷了。” 姜宁道:“北安农村现在也有四十岁当爷爷的!” “是吧!” 陆经纬笑着说:“所以说四十岁算不上年轻了,留给我们做事的时间也不剩多少,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你们至少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去实现梦想。” 姜宁有些意外,这个老板有点不一样。 以前接触过的那些领导,不是这样的。 这个老板说话没有一点官味,同样的话从其他老板嘴里说出来,就算再亲民,也会有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感觉,从陆老板嘴里说出来,却发乎自然。 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阶级感。 仿佛就在平等交流。 开车进了农场。 570在前,两辆帕萨特跟在后面。 陆经纬打量着道路两旁的杨树林,看着树林子里那茂盛的杂草,语气带着惊讶:“一直听人说你这个农场是块风水宝地,我还以为是夸大之词,没想到一点没夸大,这些树是今年才种的吧,怎么可能长的这么快,姜总难道是掌握了什么新兴技术?” 姜宁道:“算是吧,但也有人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 陆经纬道:“是有这种说法,不过我觉的这是无稽之谈,风水是咱们的一种文化,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但不能把风水当迷信,风水也不是科学。” 姜宁点了点头,这话似乎有内涵。 不过还是要再看看。 现在的农场其实很粗陆,没有什么好看的。 除了树就是草。在林区转了圈,开车到农场中部。 路过一片正在收割的草地时,陆经纬叫停:“就在这停车吧,咱们下去看看。” 姜宁就把车停路边,两人下了车。 两辆帕萨特跟过来,停在了后面。 秘书司机下车,都远远站着,没有凑过来。 杨振也下了车,同样没过来。 陆经纬站在道路边,看着长到一米多高的杂草,还有远处正在收割牧草的收割机,脸上挺多意外,问:“变废为宝,这也是一条非常好的经营思路,小投入大产出,不过这些野草的产量应该没有那些高产的牧草高吧?” 姜宁道:“确实不如牧草,一亩地最多收两吨,有些高产牧草,亩产能收十几吨,不过野草长的很快,不伤根的话一个月能收割一茬,其实算下来不比种植高产的牧草差。” 陆经纬问:“牧草的质量能不能保证?” 姜宁道:“能保证,送检过。” 陆经纬就没有再问,道:“种高产牧草能不能反复利用?” 姜宁道:“也可以,但销路是个问题,现在农场一天外销牧草还不到300吨,也就总产出的一半,县里要是能帮着打开销路,我可以种高产牧草!” 陆经纬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看了一圈,指着远处工地问:“那边是个工地?” 姜宁点着头道:“是个沙场,给农场的工程采沙石料。” 陆经纬道:“过去看看!” 于是大家上车,去了远处的沙场。 农场的工程多,对沙石料的需求也大。 挖了三月,已经挖出了一足球场大的大坑。 挖出来的土方堆在一边,像一座小山。 两台挖机在里面挖,一辆铲车负责将挖出来的石料投到传送带上运出来,经过几道筛选后筛分成不同粒积的沙石料,最后运往各个不同的工地。 这里有十几个工人,一半是亲戚。 陆经纬下了车,站在大坑边上看了看,问:“这个大坑采完沙石料得回填吧?” 姜宁道:“不用回填了,这里规划了一个蓄水站,等工程完工后,会就地建一个大型蓄水池,给附近几个水池供水,也可以用来收集雨水。” 陆经纬点点头,就没有再说。 过去跟几个工人聊了聊。 几个工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父母官。 多少有点好奇。 紧张当然不至于的,其实吧,光脚的根本就不怕穿鞋的,不提前安排好,有那胆子大的连天王老子都敢骂,舅舅工地上就有这样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陆经纬跟工人们聊了聊,问了问家里情况。 打工收入情况。 子女就业情况。 等等。 完了摸出包烟,给工人们发了圈。 十来块钱的烟,不算好也不算差。 工人们觉的他不像个父母官,姜宁也觉的他不像父母官,身上没有半点官味,也没有那种深入到骨髓的阶级感,如果不是早知道身份,姜宁都觉的对方就一普通人。 最多穿的体面一些。 看过水井,又去看了看药田。 药田里的当归已经长的郁郁葱葱,当初认为姜宁脑子被门夹了的,都已经被打脸,这其中就包括姜宁他爸,谁说新开的荒地种不出药材的,那是老黄历。 看过药田,又去看了看果园。 姜宁还摘了个栗子,给父母官尝。 陆经纬没端着,听他说没打农药,用手擦了下,就吃了起来。 随意的感觉有点不真实。 最后还参观了下姜爸的菜地,陆经纬才走。 姜宁和杨振送到大门口,看着帕萨特远去。 也没离着离开,就在大门口交流起来。 杨振说:“这老板不错。” 姜宁道:“感觉不像是演的。” 杨振说:“那肯定不是,要是演逃不过我老人家的火眼金睛。” 姜宁笑了起来,这老头该认真的时候认真。 该开玩笑的时候也能逗乐子,偶尔倚老卖老一下也不会让人觉的烦。 反而觉的挺老可爱。 张玉龙和会计也笑起来。 可见老同志调节气氛的功力。 毕竟这个时候不太适合严肃。 姜宁道:“看看吧,这位父母官给人的感觉和别的领导都不同,刚才说到农场的风水问题他表了个态,感觉根子应该不是他,可能是别人。” 杨振说:“农场的树长的太快,现在连不值钱的野草都能卖钱,你又不公布原因,也难免会让人产生疑问,我觉的可能是有人抛出这个话题在试探,应该问题不大。” 姜宁道:“那就等等看,没问题最好。” 杨振看看时间:“四点半了,下午去哪吃饭呢?” 姜宁道:“你要没安排咱就去工地上凑合一顿。” 杨振愉快答应,于是开车去工地。 ———— ps:衙门里的事不能多写,不过这个人物比较重要,着墨多了些。 (本章完) 第39章 好人还是有的 第39章 好人还是有的 张跃东的工地上现在有八十多个工人,天气热了后,帐篷搭的火房实在闷的不行,就盖了两间大砖房,一间当灶房,一间当饭堂,摆了几张桌子让工人们吃饭。 吃饭的人太多,米饭是煮不了的。 没那么大的电饭锅。 手工面也吃不上的,都是机器压的面。 姜宁让人宰了只羊,让舅妈煮了一锅。 四只羊腿把肉削了下来,串成肉串烤肉串。 工地没树遮阳,太阳有点晒。 姜宁就让表弟张玉龙取来一把遮阳伞撑开,免的把老杨同志晒晕过去。 草场不缺吃的,之前买的一百多只羊一个个吃的肚子流油,想吃肉就宰一只,已经吃掉七八只了,好多时候吃不完,都便宜了舅舅工地上的工人。 照他这个吃法,估计到年底就吃的七七八八了。 杨振老伴不在北安,在京城给儿子当保姆。 老头一个人其实也孤零零的,一到饭点就发愁,经常拉着张玉龙和会计一起吃饭,当然不能让人家小年轻请他,都是老头掏腰包,到是给张玉龙和会计省下了不少饭钱。 在工地跟民工吃饭不是问题。 老头其实挺喜欢在工地上蹭饭的。 这里人多,吃饭才热闹。 只是不好意思常来,姜宁叫当然没有问题。 姜宁亲自动手,给大家烤肉。 他偶尔也挺享受自己动手的乐趣。 而且自从老同志过来后,好多行政上的麻烦事他就再没操过心,老同志经验丰富,也有耐心,处理的妥妥当当,至于各种手续什么的,老同志打了几个电话就全办好了。 没用的人养一百个,也赶不上一个老年人。 姜宁就算亲自动手给老人家服务一次,也心甘情愿。 杨振不擅烹饪,就坐在凉棚下等。 姜宁一边烤着肉串,一边问:“你儿子房子买了没?” 杨振一提这个就愁:“买了,我们给凑了一些,贷了两百万的贷款,一个月还一万块的按揭,加上养孩子,剩下的那点工资都不够,还得我们给贴补,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下个馆子都在算计生活费够不够,我是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想的,老家这么好,也不缺房子住,非要在大城市当房奴,也不回老家。” 姜宁道:“人往高处走,大城市繁华,北安毕竟太落后。” 老头叹息一声,心情有些不太好。 姜宁换个话题:“你也当领导的,工作了大半辈子,怎么还没给儿子挣下套房子?” 老头道:“得看哪里的房子,北安的房子我给他买下了,可儿子不要我有啥办法,大城市就算了,一套房子几百万,我就算工资不低,一年也就十来万,又能存下多少。” 姜宁道:“别人都想办法创收,就你领工资过日子。” 老头说:“摊污府败的事可不能干,吃点喝点没有问题,但不能往口袋里装,那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装在口袋里我睡不着,人就活几十年,钱够就行了,要那么多没用。” 姜宁不敢苟同,钱还是要越多越好的。 但也不得不佩服老头的节操。 他以前是绝对不信世上还有这种人的,但和老头熟悉了之后,才不得不改变看法,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罢了,而且不在显赫位置,不为人知。 或许老头也算不上高尚。 但至少是个有原则的人。 不过这样的人好像很难登上山顶…… 吃过晚饭,和舅舅张跃东聊了会。 司机送杨老头回家,姜宁开车回小区。 把车停在八号楼下,上三楼开门进屋。 换上拖鞋,正准备给冯雨打电话,姜爸打来电话。 姜宁随手接起:“爸。” 姜有信说:“你在哪?” 姜宁说:“刚到家里。” 姜有信道:“那你过来一趟,你义大来了。” 姜宁问:“什么事?” 姜有信道:“是你魏涛姐夫的事。” 姜宁就明白了,挂了电话穿上鞋出门。 到六号楼哥家,姜爸陪着二爷爷那边的二堂伯姜有义和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坐着,听到门响都看过来,姜宁走到玄关处,停下打了声招呼,才在沙发上坐下。 姜爸介绍了下,才知道老头是魏涛的父亲。 看着有点不像。 老头看着就是个老实交巴的农民。 魏涛是一点不类父…… 呃,好像和自家也有点相似。 自己也不类父…… 姜宁转着念头,不冷淡,但也绝对算不上热情的寒喧几句。 姜有义才说起正事:“姜宁啊,你魏姐夫出了点事,还得你给帮帮忙。” 姜宁心知肚明,还是问:“姐夫出什么事了?” 姜有义咳了下,道:“你姐夫和人打了一架,被抓进去了,我们也想了办法,但找的人关系都不够硬,你和领导关系好,能不能帮着问问把人弄出来。” 姜宁问:“打个架怎么会被抓进去?” 姜有义含糊道:“好像人家也有点关系。” 姜宁就拿手机:“我打电话问问吧!” 电话打了过去,很快就接通。 “领导好。” “什么事。” 姜宁道:“我问下魏涛的事,魏涛的事你知道吧?” 领导嗯了一声:“知道,你也认识魏涛?” 姜宁道:“我堂姐夫,事情严重不?” 领导说:“大老板亲自关注的事情,你说严重不?” 姜宁问:“有没有办法解决?”领导说:“很难,魏涛的事很恶劣,大老板下了指示要严办,你最好别管了。” 姜宁就不管了,挂了电话摊摊手:“我也没办法,你们也听到了。” 他刻意打开了免提,谁都听到了。 姜有义和魏父一脸失望,精神瞬间就没了。 姜宁问:“姐夫到底打的什么人,怎么会让大老板亲自关注?” “这……” 姜有义只能继续含糊道:“我也不太清楚!” 这里没路可走。 也没心思再坐下去,五六分钟就走了。 把人送走,父子俩回到沙发坐下。 姜有信问:“真没办法?” 姜宁道:“有啊!” 姜有信道:“那你怎么不帮一下?” 姜宁道:“要是你进去,我肯定能把你捞出来,魏涛又不是我爹,我捞他干嘛!” 姜有信气的直瞪眼:“咋说话呢!” 姜宁道:“我说的实话,你知道魏涛犯的什么事吗?” 姜有信诧异了:“你知道?” 姜宁道:“北安就这么大,什么事能瞒的住人,催债打人就算了,他还睡人老婆,憋不住就去找鸡啊,何必非要睡人家老婆。” 姜有信挺尴尬,这个话题真不适合父子讨论,但还是忍不住惊讶:“怎么会这样,你该不是听人胡说的吧?” 姜宁道:“刘伟姐夫说的,应该不是刘姐夫在胡说八道。” 姜有信无语了,这确实挺扯蛋的,顿了下问:“被人家告了吗?” 姜宁道:“那肯定啊,不然怎么会被抓,也就那借债人是个窝囊鬼,但凡换个有血性的不当场剁了他才怪,进去接受一下改造也是好的,免的哪天真被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姜有信张张嘴,就不出话来。 怪不得姜有义和魏父之前遮遮掩掩的。 感情这事真不好说。 算了。 儿子不想帮忙,他也不强求。 只是人到家里来了,他抹不开面子才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这种破事不管也好。 姜宁没有多待,逗了逗小侄女就走了。 到八号楼,给冯雨打个电话。 这下再没突发事件扫兴。 等了一会,冯雨过来了。 估计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 穿着裙子,这很好。 就要多穿裙子。 冯雨被他炙热的目光看的有点小害臊,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色?” 姜宁搂住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道:“人要是不好色,哪里来的后代,这是人类繁殖的源动力,有什么好害臊的,而且女人比男人还色……” 冯雨的道德值很高,受不了这等污蔑之言,连忙反驳:“胡说八道!” 姜宁道:“我哪胡说八道了,咱俩做爱的时候,你可比我还要享受……” 冯雨羞的无地自容,捶了他一拳:“你要死啊,别说了。” 姜宁道:“我是在陈述事实……” 冯雨急忙伸出右手,将他嘴捂住。 姜宁:“……” 冯雨俏脸绯红,秋波似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羞恼,但很快就散去,化作了一抹春情,轻轻咬着嘴唇,说:“你不准再说啊,不然我走了。” 姜宁点了点头。 她才把手拿开。 姜宁两手搂腰,两人紧密地粘在一起。 冯雨唯恐他再说些让人羞臊的无地自容的色言色语,就急忙转移话题:“我今天听到个消息,你那个堂姐夫好像范了什么事,被抓起来了。” 姜宁意外:“你也知道了?” 冯雨点着头问:“你堂姐夫犯什么事了?” 姜宁道:“他睡人家老婆了。” 冯雨惊呆:“啊?” 姜宁就细说了一下。 冯雨听的美目瞪大,仿佛三观都碎了:“怎么能这样呐!” 姜宁道:“所以说,春节我遍他一顿,让他能收敛一些,再别那么蛮横,谁知道他不但不知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这下好,总算吃上免费的三餐了。” 冯雨忍不住道:“你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 姜宁道:“干嘛,难道你怕我也睡别人的老婆?” 冯雨眼睛亮晶晶的:“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姜宁道:“差不多,人性本色嘛!” 冯雨:“……” —————— ps:看了一些书评,挺无语。 第一章主角在亚马逊执行任务,我也没说亚马逊在非洲啊! 从非洲去南美亚马逊执行任务不行吗? 我错了,我应该在亚马逊前面加上‘南美洲’三个字。 (本章完) 第40章 中老年人最好骗 第40章 中老年人最好骗 空调呼呼的吹,屋里有些冷。 冯雨怕冷,缩在被窝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看姜宁的目光含羞似嗔,弯弯的眉眼仿佛一直在笑。 姜宁赤条条的坐在一边,身无片布遮体。 一只手摸着头,一只手伸进被窝里。 他的身材并不壮硕,也没有什么压迫感,却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精悍气息,跟那些压迫气息十足的大块头比起来,一个像是石头,一个则是锋利的剔骨刀。 身上的肌肉跟那些常年在工地上劳作的农民工一样。 块并不大,没有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肌肉那么雄实有力。 但却更加线条分明,紧实有力。 冯雨觉的有一种自然美,比那些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肌肉好看。 姜宁想起一事,问:“你驾校报名了吗?” 冯雨说:“报上了。” 姜宁就道:“周末没事就去练车,争取暑假把驾照考下来。” 冯雨嘴里答应着,问:“练车难不难啊?” 姜宁道:“不难,和你骑电瓶车差不多。” 冯雨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开车有那么简单?” 姜宁道:“不然呢,开个车能有多难。” 冯雨觉的他把难度说低了,但也没纠结这个问题,忽然觉的有点儿犯困,就打了一个小哈欠,一边说着话,一边悄悄将一只莲藕般的玉臂伸出了被窝,把玩着姜宁的大宝贝。 姜宁低头瞧瞧:“你干嘛?” 冯雨俏脸一红,玉手立刻缩回了被窝。 姜宁把手抓了出来,让她继续玩。 冯雨眉眼含羞,憨憨的。 …… 姜华最近上班没劲,以前一天能卖两千块钱,他都会高兴好几天,可人啊就怕比,老二的农场卖野草一天都能卖十几万,老爹在农场种了几十亩菜都卖了不少钱。 具体多少姜爸没给他说,但想来几十万还是有的。 珠玉在前,姜华就觉的开小店没意思。 人老实不等于没有上进心。 以前到没什么想法,但随着农场药田里的那些药材一天比一天的长的好,姜华就有点坐不住,毕竟老二可说了,那五千亩药田有一千亩是给他准备的。 能当个大地主,谁愿意当小贩啊! 都知道种药材赚钱。 就算一亩地挣个几千块,一千亩地可就是几十万。 况且老二那地种啥长啥,撒了点种子就再不管了,最多浇个水,拔一拔地里的草,不用上肥,也没什么精细化管理,成本几近于无,只要地里长出来就是赚的。 野草都能创收。 更不用说药材。 就算有些成本,也不过就是些人力成本,老二肯定不会问自己要地租的,浇水什么的估计老二也不会问自己要水费,种子钱和人工成本最多几百块钱。 只要能有产出,就稳赚不赔。 即使药材行情不好,卖不上价格。 也就是挣多挣少的问题,不可能赔本的。 姜华最近一直在想这事,但老二再没提这事,他也不好问,只能在心里琢磨,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百万富翁,等成为百万富翁,要不要把婆娘休了娶一个漂亮的…… 周二上午,刚开门不久。 姜宁开车路过菜店,车都过去了。 又倒回来,没下车,落下车窗喊他哥。 姜华出来,站在门口问:“你去农场?” 姜宁嗯了声说:“中午你让妈看下店,你来农场我给你说下药田的事情。” 姜华答应一声,脸上平静,心里却不平静。 还以为老二忘了呢! 可算听到好消息了。 姜宁走后没过一会,姜华就急不可耐地给姜妈打电话,让姜妈下来给他看一会店,结果陈慧茹一听他要去农场,也要跟着去看看,于是两口子领着孩子一起去。 到了农场,小侄女婷婷先乐疯了。 小孩子大抵就没有喜欢被关在楼上的。 小丫头来过农场好几次,每次来都玩的很happy,只是没学会说话,不然估计天天缠着她妈带她来农场了,刚刚被放到地上,小丫头就迫不及待地往菜地里钻。 今天有两个贩子来拉菜。 姜爸不用干活,在地头看着把车装好,等着收钱就行。 就是地收价有点低,卖不上价钱。 不如自己拉到批发市场卖赚的多。 小丫头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的冲进菜地,抓着一个绿绿的西红柿就使劲拽。 姜华和陈慧茹也不管她,反正也糟蹋不了几个。 姜有信一脸慈祥的笑容,过去将孙女抱了起来。 小丫头却不乐意了,使劲扭着小屁股,要下来。 姜有信就将她放到地里,让她自己玩。姜宁看小侄女拽的费劲,就揪了个快熟透的红红的西红柿给她。 小丫头却不要,非要揪个绿绿的。 姜宁用手擦了两下,就自己吃了,边吃边问他老爸:“今天能摘多少黄瓜?” 姜有信说:“能摘两吨。” 姜宁又问:“黄瓜今天什么价?” 姜有信说:“六毛钱了。” 姜宁感慨:“夏天的菜是真不值钱。” 姜华点头赞同:“种菜还得看冬春,夏天的露地菜太多了,一旦大批量上市,卖不上价不说,烂在地里都没人要的才最麻烦。” 姜宁没有再说这个,问他爸:“我听妈说你想买保险?” 姜有信说:“是打算买一个,银行的那个人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我觉的也不错,反正给你们都买份保险也没有多少钱,万一以后有事还能用上。” 姜宁属实有点无语,道:“你没钱的时候银行的人怎么不给你打电话?” “这……” 姜有信愣了愣:“你想说啥?” 姜宁语气无奈:“老话怎么说的?你穷的时候朋友见了你都绕着走,就怕你借钱,可等你有钱了,全世界都是朋友,你活了大半辈子,这个道理你肯定也明白,银行的人那是干什么的,都是无利不早起的主,这些年买保险的被坑了多少,你就算没见过总该听过吧!” 姜有信有点不敢定:“也不全是骗人的吧!” 姜宁甩了甩手上的西红柿水,道:“当然不全是骗人的,但除了交强险和意外险,剩下那些保险有几个不坑的,你可别买了,好不容易挣点钱,别到头来全扔坑里。” 姜有信说:“我已经买上了。” 姜宁:“……” 姜华一听也不淡定:“你买的什么险,买了多少钱?” 姜有信道:“那个什么保底险吧,我也不太懂,说是交五年,五年之后给退,有了大病什么的看病还能给报销,一个人一千六千多,总共四万出头吧!” 姜宁彻底凌乱:“你可真是……怎么不跟我商量下?” 姜有信底气十足道:“我又不问你要钱,干嘛要跟你商量!” 姜宁:“……” 姜华也无语了,越老越不让人省心。 陈慧茹道:“爸你赶紧去退掉吧,什么一年之后给退,全是骗人的,快手上那么多人买保险都被骗了,你天天刷快手没看到啊!” 姜有信也不些不确定了:“也不全是骗人的吧,银行的人怎么可能骗人。” 姜宁以手抚额:“我的爹哎,银行的人跟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有什么区别,你与其相信银行不骗人,还不如相信明天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呢!” 姜有信不以为然道:“银行可是国家的,怎么可能会骗人。” 姜宁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说,认知这东西,越老越难转变,就跟他当初一样,没有被人背刺之前,绝对不相信队友会出卖他,直到吃了一次亏,认知才彻底被颠覆。 这些中老年人或许对人性的认知不浅。 但大半辈子没出过远门,社会上一些五八门的套路根本就没有见过。 总觉的公家单位不骗人。 所以被坑的也往往都是这些中老年人。 四万块钱不是小数。 即使姜宁有钱,也不可能把四万块不当钱,再说这可是他爸的血汗钱,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从地里刨出来的,怎么能就这么打水漂,而且还要连续交五年。 那可是二十万。 等以后知道被坑了,可别气出个心梗脑梗什么的。 毕竟老年人血压都不好。 姜宁就说:“你听我的,那保险肯定是骗人的,回头你去问问能不能把钱退了。” 姜有信不乐意:“我觉的不是骗人的。” 姜宁有点麻爪,这咋整? 真的是越老越固执。 姜宁不想说了,他准备晚上让高金过去给看看合同再说。 在菜地看了会,叫上兄嫂去药田。 药田里的当归长的绿油油的,看着就有一种丰收的喜感。 五千亩地被分成了五块大田。 姜宁把车停在五号地旁,下车指给他哥看:“这块地以后给你种,那铺子你看看,能点就点掉吧,尽快转出去,药田你也不用什么心思打理,看着地里的草多了,找几个人来拔拔草就行,浇水的话有人在负责,你也不用管。” 姜华按住激动的心,问:“当归得三四年才能收吧?” 姜宁没有剧透,说:“看情况吧,这些当归长的快,年底要能收就收了。” 姜华有些惊讶,但也没大惊小怪。 毕竟农场不太正常,开春种的杨树都长到小腿粗了。 这些药材长的快些也就不意外了。 心里多少有点振奋,生长的时间周期短了。 投入自然也就少了,那是不是挣的就更多? 在农场转了转,姜宁又开车出去,从外面绕着农场转了一圈。 结果这一转就发现了新情况。 (本章完) 第41章 有事好商量 第41章 有事好商量 三万多亩,二十多平方公里。 地盘实在太大,从东边到西边最远直接距离超过五公里,这么大的地方,天天巡视有点不太现实,荒野上别的车不好走。 姜宁只能自己辛苦一下,时不时的开车转一圈。 农场四周,有一片一百多亩的绿化带。 这是他专门给那些放羊的人造的,免的那些放羊人再破坏农场的铁丝网,把羊赶进农场去放,效果也不错,自从搞了这个绿化带,那些放羊人确实再没破坏铁丝网。 从东门出,转了一圈到了西北角。 绿化带里随处可见羊群,感觉全北安的羊都赶到这里来放了。 草长的太高了,羊群钻进去就没了影。 不离的近一点,根本看不到。 前边,一个牧羊人坐在地上,好像正在玩手机。 姜宁把车开了过去,想跟牧羊人聊聊。 离的近了,牧羊人已经起身。 姜宁停车下车,过去问:“你是哪里的放羊的?” 牧羊人说:“高家湾的。” 姜宁没听过这地方,问:“哪个乡的?” 牧羊人说:“老河口的。” 姜宁顿时惊讶:“老河口的怎么把羊赶到这放?” 牧羊人说:“这里草好。” 姜宁表示不太理解:“就算这里草好,老河口离县城四十多公里,把羊群赶到这估计一天都走不过来,你吃什么喝什么,晚上住哪里,羊关在哪里?” 牧羊人说:“这里草好,有吃的,羊也不乱跑,我晚上睡帐篷里。” 姜宁四下瞅瞅:“你还带了帐篷?” 牧羊人咧咧嘴,指下不远处:“帐篷在那边的草丛里。” 姜宁又问:“那你吃什么喝什么?” 牧羊人说:“我带了馍馍和咸菜。” 姜宁摸摸口袋,没装烟,就回车上拿了包,给牧羊人点了一根烟,问:“顿顿吃馍馍咸菜能吃下去吗,老河口那边也有草场,就算草不好,也不至于一点草都吃不到,至于这么远的把羊赶到这来放吗?” 牧羊人一脸的无奈:“今年的雨水少,草还不如去年,赶出去放上一天,羊吃不上草也长不了多少膘,晚上赶回圈里还得喂点料,成本太高,还不如赶到这边来放。” 姜宁感慨了下:“真不容易。” 牧羊人憨厚的笑笑:“挣钱哪里有容易的,就算坐办公室的,还有坐出一身病的,吃点苦没什么,只要羊多长些膘,能多卖点钱,再苦也值。” 姜宁表示认同:“说的也是。” 牧羊人问:“你是这个农场的大老板吧?” 姜宁点头:“是。” 牧羊人笑着说:“你是一个好人,我听他们说,你农场外面本来也没草,是有人老把你的铁丝网剪开,把羊赶进农场放,你雇了水车在外面洒水,草才能长这么高。” 姜有颇有感触地道:“好人算不上吧,现在的社会好像不流行好人,不过看着你们这些放羊的确实不容易,叫警察来把人抓去蹲号子我于心不忍,点小钱能解决问题,也免的别人说我欺负人,你养多少羊,一年能收入多少?” 牧羊人说:“三百多羊,好的话一年能出一百来只羊羔子,挣个七八万,不行的话也就七八十只羊羔子吧,挣个五六万,这里的草好,羊吃了很上膘,羊羔子成活率也不错。” 姜宁半信半疑:“一百多只就算是羊羔子也不止七八万吧?” 牧羊人苍桑的脸上满是无奈:“碰到专门买了吃羊羔子的,还能卖点钱,大点的羊糕子也能卖个一千多块,但这种不多,养的多只能大批量卖,羊贩子当然给不了高价,一只羊羔子平均下来也就七八百,遇到羊价不好的时候,五百块都得卖。” 姜宁就问:“养大再卖不行?” 牧羊人吸了一口烟,道:“养不起啊,夏天还好,能赶出来吃草,冬天得喂草料,现在的草料那么贵,一个冬天一万块钱的草料都不够喂的。” 姜宁表示理解,道:“以后卖羊找我,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消化一些。” 牧羊人笑着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我看到有人来你的农场偷兔子。” 姜宁顿时惊讶:“还有这事?” 牧羊人说:“本来这种事我不想说的,但你能做好事照顾我们这些放羊的,我也算承了你的情,就给你说下,最近几天我看到有好几拨人到你农场去偷兔子的。” 姜宁问道:“都是些什么人,怎么来的?” 牧羊人说:“有的人走路过来的,有的骑摩托。” 说着指了下不远处:“那边草丛里藏着两辆摩托,总共三个人,应该是偷兔子的。” 姜宁扫了一眼,没看到摩托,野草长的太高了,摩托车藏里面根本就看不到,将刚拆开的一包华子塞给牧羊人,道:“谢谢你了,我去看看!” 牧羊人拿着烟,目送他开车走远。 不无感慨。 还是年轻人好,年轻人容易心软。 也有善心。 不像中老年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见的多了,经历的多了,心也就硬了,哪有那么多同情心,虽然不是绝对的,但年轻人确实比中老年人更容易动恻隐之心。 …… 姜宁的心其实很硬,非洲那地方到处都是人间惨剧,他见的太多,早就心如铁石,他只是对老家有一种特殊情感,才对老家的人多了分宽容罢了。 碰到胖子那种渣渣,他才不会客气呢。 该大耳刮子抽就绝不会手软。 开车往前跑了一百多米,总算看到摩托车。 摩托车藏的并不算隐秘,只要站在正前方就能站到。 显然来偷兔子的人光明正大,也没想着瞒过牧羊人。 姜宁下车,四下望了望。 没看到人。 穿过一百多米的绿化带,到了铁丝网边上。 铁丝网好好的,也没看到破坏的痕迹。 站在边上观望一阵,就看到农场的林子里有人在探头探脑。 但只是探了下脑脑,就立刻隐在树林子里。 姜宁那个握草!还真是来偷兔子的。 妈妈批的。 不出来能躲一辈子? 姜宁也不进去抓人,穿过绿化带回到车上。 路过两辆摩托时还仔细看了一下,又被惊讶到。 两辆摩托可不是便宜货,不是穷人的摩托。 五六万的摩托,穷人谁买这玩意。 买辆小轿车不香吗? 这几个贼不简单呐! 姜宁有点好奇,坐在车里等。 还把车门打开,放了首歌听起了音乐。 反正摩托就在旁边,想看那几个贼能躲到什么时候。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 距离化绿带边缘地带三十多米外的草丛中,三个人探头探望地张望,看着停在绿化带边上的570一阵发愁,北安坐陆巡的工程老板多,但开570的没几个。 农场老板开的570,来过这的都知道。 看到570,就知道是谁来了。 没想到来捉个兔子,竟然会被农场老板堵里面。 这话真是从何说起。 三个小偷可不认为自己是贼,那些兔子都是野兔子,只不过跑到这农场来了而已,自己捉几只吃点野味怎么了,但有钱人惹不起,有点阅历的都知道,鸡蛋不能碰石头。 很容易碎。 这农场了不得,前几天百里侯还来调研呢! 看着570停在外面,开着车门放着歌。 显然就是在等他们出去。 三个贼商量了一阵,踌躇着不敢出去。 虽然都不认为自己是贼,但心却一个比一个虚。 大家虽然有点身份。 但正因为有点身份,才不敢出去。 一是丢人,二是知道农场老板不好惹。 所以难产。 姜宁等了半个小时,不见人出来。 有点不耐烦了,直接打电话,叫人过来把摩托拉走。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一辆皮卡开过来。 是舅舅张跃东的皮卡车。 开车的是农场工人,看到570停在这,就径直开了过来。 到了近前停下,两个工人下了车。 看到藏在草丛中的摩托,挺惊讶:“还真有来偷兔子的。” 姜宁扶着腰道:“把这两摩托抬上车拉回去,回头找人换把锁,以后就留农场用。” 两人工人笑着答应,就过去抬摩托车。 这下子躲着不敢出来的三个贼再也躲不下去了。 兔子值几个钱。 为了几只兔子,把摩托车搭进去,可就亏大了。 面子固然重要,但财产更重要啊! “你们干什么!” 三个贼立刻起身冲过来,气势汹汹的。 装的挺淡定的。 两个工人停下,看向三个贼。 姜宁也看过去,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贼。 白白净净,年纪在三十左右。 两男一女,看着都挺年轻的。 姜宁指指摩托:“这是你们的车?” 其中一个贼点着头:“对,你们要干什么?” 姜宁嘴角带笑:“你们在我的农场干什么?” 眼镜男四下瞅了瞅,仿佛很惊讶:“这不在你的农场里面吧?” 姜宁就问:“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眼镜男很淡定:“听说这里有羊胡子,我们过来拔点羊胡子。” 说着还扬了扬手里刚拔的羊胡子,以示自己没说谎。 姜宁哦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刚才我怎么没看到你们在这里拔羊胡子,反到是我的农场里有人探头探脑,难道刚才躲在树林子里的不是你们?” 眼镜男语气肯定道:“肯定不是我们。” 姜宁拿出手机,道:“既然这样,那我叫警察过来看看!” “别别别,有事好商量!” 眼镜男顿时就慌了。 一直没说话的一男一女也有点慌。 (本章完) 第42章 教英语的听不懂英语 第42章 教英语的听不懂英语 一说叫警察就慌了。 两个工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三个贼有问题。 姜宁上下打量,道:“说说吧,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眼镜男嘴角抽了抽,说:“我在教培机构当老师的。” 姜宁就问:“教的什么?” 眼镜男说:“英语。” 姜宁用英语问:“教的小学还是初中?” 眼镜男一脸的懵逼,显然没听懂。 姜宁都气乐了:“教英语的你听不懂英语,一点都不老实,我还是叫警察来吧!” “别别别!” 眼镜男尴尬了,还有点垂头丧气。 太他妈倒霉了。 没想到撒个谎竟然也能碰到会说英语的。 早知道刚才就说语文了。 说什么英语啊! 姜宁再问:“说吧,都干什么的,再不老实就别说了。” 眼镜犹豫半天,垂头丧气说了实话:“我是龙川乡的。” 姜宁看向另外一男一女:“你们呢?” 男子一脸尴尬,犹豫着不想说。 眼睛男给说了:“他俩是城关镇的。” 两人尴尬的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宁也不意外,早就猜到这三个货不是老百姓,不然何至于一听叫警察就慌,本来不算什么大事,要是普通人,警察来了最多批评教育一顿也就完了。 但这三个家伙可就不一样了。 这是要被单位知道,乐子就大了。 姜宁有点不太理解这三个家伙的行为,问:“想吃兔子走大门进来问问,说上几句好话我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光明正大进去捉几只不行,为什么非要跑来偷?” 三人脸都红了,吱唔着说不出话。 感觉偷这个字太辣耳朵。 这家伙说话可真他娘难听啊!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就不能留点脸面? 姜宁又问:“你们捉到兔子了没?” 眼睛男推了推眼镜,以掩饰尴尬,说:“没捉到。” 姜宁乐了:“那你们可真够菜的。” 眼镜男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 只能强笑。 姜宁打量着问:“你们自己说说吧,这事怎么办?” 眼睛男连忙道:“我们赔钱。” 姜宁一脸好笑:“你都没捉到兔子,为什么赔钱?” 眼镜男:“……” 姜宁想了一下,又拿出手机:“这样,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让你们老板来领人吧!” “别别别……” 眼镜男真是慌的一批,人都快哭了。 城关镇的两位也一样,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 事情的关键不是有没有捉到兔子。 而在于行为本身。 这要是被单位知道,他们闲的没事跑人家农场来捉兔子,还被当场抓住,就算兔子是野生无主的,但他们偷偷跑进人家农场就不对,以后哪还有脸在单位混。 绝对会被贴上‘贼’的标签,这辈子都别想摘掉。 眼镜男哭丧着脸哀求道:“能不能别告诉我们领导,以后真的不敢了。” 一直没说话的女人也赔着笑说好话:“大哥行行好,你放就过我们这回吧!” 姜宁脸色古怪,问:“我今年24,你多大了?” 女人:“……” 想说自己28。 但说不出口。 姜宁也没真想叫领导来领人,真要把他们领导叫来,这三个家伙就完犊子了,见敲打的差不多了,就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走吧,以后想吃兔子走大门,再别走歪路。” 三个家伙千恩万谢,又说了一堆好话。 才忙不迭骑上摩托跑了。 感觉比深夜看了一场鬼片还让人惊魂。 两个工人开车皮回农场。 姜宁继续巡视领地,开车转了一大圈,才去了办公室。 话说这个办公室自从租下来,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天,很多时候就算有事也是把人叫去农场,很少会来办公室处理,总之很不喜欢坐办公室。 和老杨同志商量了下防贼防盗的问题。 据牧羊人所说,偷兔子的可不少。 不从根上解决问题,这种事就没办法杜绝。 几只兔子无关紧要。 但这种事不能放任不管。 想的再远一点,万一哪天贼跑他农场偷兔子出了什么意外,农场要不要负责? 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杨振经验老到,说:“得成立个巡逻队了,让施工队把那些沟沟坎坎平一下,买一辆皮卡车,安排四个人两人一组分成白班夜班每天巡逻,情况应该会好一些。” 姜宁却道:“那样效率太低,我听说现在的民用无人机很好用,用无人机飞一圈,不比开车皮卡跑一圈快,而且费用也很低,就是不知道无人机能不能看清楚。” 杨振不太了解这个:“这些高科技玩意我还不太清楚。” 姜宁边想边说:“那玩意好像也不贵,回头我买一个试试能不能用,不过只安排人巡逻不行,哪天想吃野兔子,还是会有人跑来农场偷。” 杨振道:“这个好解决,那就卖兔子,农场的野兔子现在有点泛滥,一只野兔子卖一百块钱,也就一只鸡的钱,能钱买到,谁还会冒险跑去偷。” 姜宁觉的不错,既能解决问题还能创收,于是愉快同意了:“这办法挺不错,回头你安排下,看怎么宣传一下,得让人知道。” 老同志也愉快答应:“这没问题,搞宣传我是专业的。” 下午,大表哥周爱国请喝茶。 姜宁不用日理万机,自然就没二表哥那么忙。只要是亲戚请吃饭喝茶,从来都不推。 除非人不在北安。 开车路过新民街时,前面跨着辆suv。 姜宁瞅了几眼,车标不认识,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心里还想,现在的国产车真是厉害了。 好多品牌他都没有听过,根本不认识。 正想着呢,前面的路口忽然冲出一辆自行车。 实在太突然了。 因为是最右侧车道,suv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司机虽然条件反射的踩了一脚刹车,却来不及了,直接将自行车撞倒,然后碾压了过去,车子从人身上碾过去后,终于刹停了。 姜宁反应绝对比正常人要快。 在自行车冲出来的瞬间,他已经踩下了刹车。 而且与前车距离拉的也不近,虽然570车重,制动距离比较长,但他车速并不快,还是在距离被suv撞倒碾过的自行车少年两米外成功刹停,这都是小场面。 但跟在他后面的车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咣的一声闷响。 570震了一下。 姜宁那个无奈,大爷的,估计要修车。 从后视镜看了一下,一辆红色轿车追在了他车屁股上。 司机打了一把方向,应该是准备向左避让。 结果没有避开,半个车头撞上了他车屁股。 半个车头从左边露出来。 好像还是个女司机。 姜宁下车,过去看了看。 红色马自达里的女司机已经吓呆。 愣愣坐在车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姜宁敲下车窗。 女司机才魂儿归窍,忙开门下车:“不好意思啊!” 还行。 能讲道理。 姜宁就没生气,说:“看看怎么办吧!” 女司机下车看了看,看到爱车右前脸撞成一包渣,引擎盖都鼓了起来,欲哭无泪,570问题到是不大,但后杠也撞烂了,女司机瞬间又开始发愁。 这车她还认识,和奔驰宝马一样。 都是撞不起的那种。 这可咋整? 保险能不能赔得起? 姜宁可没这些烦恼,提醒道:“你先报保险吧,我去前面看看,出车祸了。” 女司机其实挺郁闷,好好的急刹什么车啊,只是比较理智,很清楚不管如何,追尾都是自己主责,才将情绪压下了,此时一听前面出了车祸,心里才恍然。 怪不得这家伙突然紧急刹车。 原来出车祸了。 姜宁走到前面,扫了眼车祸现场。 躺在地上的少年人情况不是太妙。 脑袋血丝糊拉,估计车轮碾到头上了。 前面的suv司机已经下车,站在边上脸都吓白了。 都忘了报交警,更忘了打120了。 这都是小场面。 姜宁半点情绪波动没有,比这更惨烈一百倍的场面他都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蹲下近距离看了看被撞倒的少年,脑袋都有点变形,耳朵里面在渗血。 又看了看suv。 这车不小,自重怎么也有一吨多。 从脑袋上碾过…… 这娃悬了,司机摊上大事了。 姜宁没有乱动,起身提醒了一下司机:“别愣着了,赶紧报警,打120!” 司机三十多岁,看着不像有钱人。 给他这一提醒,才回过神来。 连忙掏出手机,脸色煞白地打着电话。 后面的女司机也过来瞧了瞧。 只看一眼现场,就被吓倒腿发软。 不敢再看,忙回到后面,等保险公司的人。 交警来的很快,姜宁才打了几个电话,交警就到了。 带队的小队长看到姜宁,还惊讶:“姜总怎么在这?” 姜宁就简单说了说:“我是现场目击者,当时就跟在后面,我反应快,车刹住了,后面的女司机没有反应过来,撞上我车了,在等保险公司的人过来处理。” 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车。 小队长扫了眼,也有点哭笑不得。 这点小事还轮不到交警处理。 保险公司的人过来处理就可以了。 现场可有伤员。 小队长顾不上和他多说,赶紧指挥人处置现场。 现场太过惨烈,交警也不敢乱碰伤者。 又过了几分钟,120总算是到了。 老杨的司机和表弟张玉龙也随后赶到。 女司机的保险公司人还没到。 姜宁给司机和张玉龙交待了几句,开着帕萨特走了。 到茶楼时,大表哥周爱国已经等了他半个小时。 (本章完) 第43章 想给买辆卡宴 第43章 想给买辆卡宴 “咋处理下了?” 周爱国等姜宁坐下,就问了一声。 姜宁没受什么影响,道:“让司机去处理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周爱国问:“撞人跟你没关系吧?” 姜宁笑道:“与我无关,我反应快车刹住了,要不是后面那个女司机反应太迟钝,追在了我车屁股上,我早就走了。” 周爱国不关心车祸,一听车祸与姜宁无关,就不再问了,要了壶茶,点了些吃的,边吃边聊,兜了会圈子,才说起正事:“听说你那农场现在卖草一个月都卖四五百万?” 姜宁也不捂着,大大方方地承认:“差不多。” 周爱国笑着问:“我拿一块地咱俩搞个农场怎么样?” 姜宁问他:“为什么要找我?” 周爱国道:“除了你谁有本事把农场搞起来。” 姜宁呵呵了下,拒绝了:“不干。” 周爱国问:“为啥?” 姜宁吃着点心,毫无心理负担道:“你和刘姐夫合伙都干不下去,更不要说别人,我可不想哪天生意干不下去,把你打一顿,所以咱们最好还是别合伙做生意。” 周爱国没生气,舅舅家的几个表弟什么样的人他清楚。 姜泽和姜伟虽然有些能力,但最恶的还是小舅家的这个老二。 从小胆大包天,没少惹祸,别看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真要是为了利益闹掰,这小子还真敢抓住打他,因为很了解,所以没什么好生气的。 周爱国笑着说:“钱我出,地我拿,手续我搞定,剩下的交给你,我不插手,挣了钱你分我就行,这总可以吧?” “不干。” 姜宁依旧拒绝:“哥,亲戚合伙做生意有几个做好的,我觉的现在这样就好,有空一起吃个饭喝个酒,打个麻将吹吹牛逼不好嘛!真合伙搞钱,迟早臭到老死不相往来。” 周爱国挺头疼,这小子真是油盐不浸。 道理他当然懂。 都活了四十多岁了,怎可能不懂。 但这小子手里有货,搞农场能挣大钱。 换了谁不心动。 既然有亲戚关系的这个便利,怎么能不试一下。 可这小子油盐不浸,还真拿他没办法。 喝了顿茶,不到半个小时就散了。 去了趟办公室,570已经送修了。 姜宁让表弟张玉龙去趟吉祥小区,把他哥的昂科威开过来先用几天。 正和老同志说之前的车祸呢,交警队打来电话。 要跟他这个目击者了解事故详细经过。 电话里没多说,交警直接上门过来问。 一边问还一边记录。 姜宁还挺纳闷,这阵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但也没放心上,反正跟他没关系。 交警问完之后,又去修理厂调他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傍晚回家吃饭。 姜有信问姜宁:“周爱国找你干什么?” 姜宁随口说说:“想跟我合伙搞农场?” 姜有信问:“你答应没?” “想也不会答应啊!” 姜宁不走心道:“我又不是没钱,真想搞我自己不会拿地,干嘛要跟他合伙,没有利益牵扯,大家还是表兄弟,有空了还能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关系还凑合。真合伙搞生意,迟早会闹龌龊,我要把他打一顿,你这个大外甥估计以后都不认你这个小舅了。” 姜有信点着头:“你知道就好了。” 姜宁当然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吃过晚饭等了一阵,高金梁来了。 姜有信将买保险的合同拿了出来,给高金梁看。 高金梁一边看,一边给他解说合同上面的条文。 当然不是全部解说,只挑重点说。 总而言之…… 保险公司的合同有多坑,只有律师才能说清楚。 一番解说下来。 姜有信已经傻掉了,儿子的话他可以不信。 但律师的话却不能不信。 只是有些不愿承认,自己竟然被骗了。 翌日。 姜宁又让高金梁领着他爸去了趟银行。 看着银行的人被高金梁问的吱吱唔唔,一个劲的转移话题,姜有信终于彻底相信,自己真被骗了,生了一肚子闷气,让银行退钱,可吃到肚子里的肉,怎么可能吐出来。 银行使出了乾坤大挪移。 把锅甩到保险公司。 姜有信没办法,就准备去保险公司问一下。 高金梁跟着呢,怎么可能信这种鬼话。 但他奈何不了银行,沟通无果后,就建议姜爸摇儿子。 这点事对于平头老百姓来说难比登天。 可对于有些人来说,根本不算事。 姜有信不想摇儿子,觉的挺没脸。 但实在没办法,也只能给姜宁打电话。 姜宁和商行并不熟,但这不是大问题。 他找人打了个电话,商行就快快把钱退了。 都在北安,低头不见抬头见。 商行也不想跟他这个潜在的大财主闹僵了。 经过这事,姜有信有了一个认知:银行靠不住。 晚上跟冯雨和冯雪吃饭。 冯雨还问起这个事。 姜宁批判亲爹也无遮拦:“都是钱多闹的,我爸一个老百姓,一辈子没见过大钱,忽然挣了一百多万,钱来的太快,自己心里也没数,被人忽悠几句,就觉的世上都是好人,没坏人了,上点当也好,有了这次的教训,以后就不会轻易再被人忽悠了。”冯雨笑的不行:“你怎么能这么说爸呢!” 姜宁乐呵呵道:“所以你可不能给他说。” 冯雨点了下头,还是觉的乐。 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连冯雪嘴角边也扯出笑意。 快吃饭的时候。 冯雨忽然想起一事,问:“你听说了吗,新民大街撞死的那个来头不小。” 姜宁有些意外:“什么来头?” 县城太小,但凡有点大小事,很快就能传遍。 前天新民大街被撞碾压的小年轻当场就死了。 120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没了。 这么大事,自然不少人都在讨论。 姜宁对这种事兴趣不大,到是没关注。 冯雨说了说听到的消息:“听说是王成泰的孙子。” 姜宁惊讶:“真的假的,你怎么消息比我还灵通?” 冯雨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说:“学校整天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没课的时候,老师们闲的没事就分享各种八卦消息,消息当然很灵通。” 姜宁问道:“被撞死的真是王成泰的孙子?” 冯雨点着头道:“都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姜宁思索了下:“要是真的,那个家伙要倒大霉了。” 王成泰是北安最大的包工头,盖楼的,也算是包工头嘛,据说家里兄弟几个,有的在衙门里当差,有的在社会打拼,在北安盖了好几个小区,还有两座酒店和好几座商业楼。 关系网那真是盘根错节。 不是大表姐夫刘伟那种运气好白捡了半栋楼的小老板能比。 是的,跟王成泰比起来,刘伟也只能算个小老板。 连冯雨这种从来不关注本地名人的人,都知道王成泰。 可见一般。 虽然这两年楼市不行了,包工头日子不好过。 但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 姜宁本来没有兴趣关注,听说被撞死的是王成泰孙子。 就特意关注了一下。 问了问知情人,还真是。 据说王成泰就一个孙子,属于是家里的独苗。 可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家里已经彻底乱套。 司机还被押着,已经转到刑警队,准备移交检查机察公诉。 姜宁回来打了一次官司,多少了解一些流程,问:“怎么会走公诉,这事那司机就算有责任,也不是主责,就算是主责,最多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怎么会搞成刑事?” 知情人道:“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姜宁反驳回去:“扯蛋,我开车好好的走在路上,有那嫌命太长的,非要往我车轱辘下面钻,难道我还得去蹲号子甚至给人偿命不成?” 知情人吱吱唔唔的,似乎有难言之瘾。 姜宁就明白了,这事有内情。 自己想想,大概也能想到点。 虽然觉的那司机挺倒霉,但也只能表示下同情。 过了两天,570修好开回来。 姜宁开车去了农场,准备看看那些吃饱了撑的人怎么捉兔子。 老同志办事很靠谱,北安县城的好多人很快就知道了仙灵农场有许多野兔子,而且对外售卖,一只兔子一百块,这年头野味很受欢迎,不少人都跑去买。 农场顺利开发了第二条财源。 但有些人怕兔子不新鲜,不要农场宰好的。 想自己捉。 农场任随自便,于是不少人都跑去逮兔子。 一来自己捉活的吃的也放心。 二来还能享受捉兔子的乐趣。 刚进南门不久,就看到几辆车停在一号林区旁边的路上。 几个人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正在草丛里扑腾。 不时有野兔子跳起老高,往远处奔逃。 姜宁停车,下去看了看。 几个人当他不存在,继续撵兔子。 姜宁看了一阵,忍不住喊了一声:“你们这样是捉不住兔子的。” 几个人没理他,你懂个毛线! 咱们享受的是捉兔子的过程,而不是非要捉住兔子。 实在捉不住,让农场的人帮忙捉就行。 反正也是活的,必须得自己看着宰杀才行。 姜宁看了一会,摇摇头开车走了。 转了一圈,去了他爸的菜地。 姜有信看到儿子来,就问他:“冯雨在学驾照?” 姜宁点头:“刚报了名在学。” 姜有信说:“等冯雨拿到了驾照,我给她买个车吧!” 这个可以有。 姜宁就问:“你打算给她买个什么车?” 姜有信说:“我也不知道她想要个什么车,我给你钱你去给她买。” 姜宁笑道:“那行,我打算给她买辆卡宴。” —————— 小伙伴们,有没有人给冯雨和冯雪配图啊~~~ 也挺高兴,写到现在也没看到喷的,我再努把力。 (本章完) 第44章 笑的贼开心 第44章 笑的贼开心 “卡宴是什么车?” 姜有信知道丰田大众,也知道奔驰宝马。 但没听过卡宴,北安没有保时捷。 小县城经济发展水平太落后,有钱人的财富也有上限。 两百多万的车,就算是天板了。 最好的车,也不过就是570、x5、ls500这些。 姜宁道:“保时捷。” 姜有信问:“那车多少钱?” 姜宁笑的开心:“两百多万吧!” 姜有信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姜宁道:“爸你说的啊,你要给冯雨买。” 姜有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没那么多钱。” 姜宁就降低些档次,道:“那就大g吧!” 姜有信问:“大鸡是什么?” 姜宁道:“奔驰g系。” 姜有信眼皮跳了跳:“多少钱?” 姜宁道:“便宜点的一百多万。” 姜有信:“……” 这混账玩意分明就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啊! 姜宁笑的贼开心。 姜有信说:“我就给你三十万,多的没有。” 姜宁道:“得了吧,心意我替冯雨领了,钱就算了,你的钱你留着和我妈养老吧,也别舍不得,我不是还给了你一笔钱吗,婷婷也会跑了,嫂子一个人也能带,等冬天菜收完没事了,你和我妈就去旅游吧,趁着还没老早点享受一下生活。” 姜有信说:“旅游什么啊,出了门连厕所都找不到。” 姜宁道:“你找不到我妈能找到,我妈可比你强,多出去走走看看就什么都会了。” 姜有信点着头:“等收完菜再说。” 姜宁也没多说,看了看就走了。 去看一群老头子下象棋。 天气越来越热,北安人已经热疯了。 话说这两年天气有点不太正常。 正常北安其实不怎么热,往年夏天最多也就32度左右,都没感觉到热就过去了,这两年老天爷做妖,去年就很热,今年更热,五月中旬就天天30几度。 前几天直接飙到38度。 从来没这么热过的北安人确实有点怀疑人生。 年轻人要是能承担得起电费,还可以吹空调。 老年人大多不喜欢空调,老杨就领着一群老头子来农场避暑。 在八号林区开劈了一块地方,休闲放松。 姜宁去的时候,十几个老头子有的在下象棋,有的在打扑克。 还有拉二胡的,懒散又惬意。 林子里的野草已经被割掉了,只剩下了草坪。 搭了几个帐篷,铺了几个防潮垫。 还有些小凳子、小桌子,吃的喝的到是不多。 老头子们认识姜宁,看到他都笑着招呼。 姜宁和这些老干部也不陌生,都是些五十多岁快六十,半退休的老年人,比如文联的主席啊,作协主席啊,学调学督之类的,没什么正经事,就到处瞎逛悠。 在任的时候不知道。 反正现在一个个都挺开心喜乐的。 也没什么架子。 就一个寻常的老头。 但随便问一问,某个学调去年可能是一中的校长。 某个督导去年还是某局局长。 杨老头曾经主持喉舌部门的工作,这个部门比较特殊,和各单位都要打交道,认识的人那真是多,没事隔三差五组织一帮老家伙搞活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孤单。 文联的宋主席是个干瘦又朴素的老头,看着根本不像当过领导的,说他是个农民,也没什么不对,而据老杨说,这老头也干净了一辈子,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但这老头比老杨强,会开车,而且驾驶技术相当不错。 有一辆手动档捷达,经常没事开车带着老伴去自驾游。 别看人瘦,但身体素质健康状况都比老杨强。 宋老头在一张小桌子上写毛笔字,看到姜宁过来,就放下毛笔,笑眯眯道:“姜总的这个农场搞的好,往树林子里一钻,就像到了春天,太舒服,就是这条件委实有点差了,我觉的啊,你可以学一学人家搞农家乐的,把基础设施搞好点,搞搞旅游餐饮也挺不错嘛!” 姜宁很是随意,说:“老人家别乱指导,我这么大个农场学人家去搞什么农家乐,那不是舍本逐末嘛!真要放开了让人进来,别的不说,防贼就是个麻烦。” 宋老头想了下,确实有道理,就点头:“这个问题确实不好解决,还真有点可惜,这么好的地方,不搞个休闲度假区有点浪费啊!” 姜宁笑道:“可以搞啊,你们多联系些老年人,一起凑点钱把这里建设一下,搞个休闲度假中心,或者干个养老院也行,没事就来这休闲放松,我不收你们的地皮费。” 宋老头一听也乐了:“不愧是做生意的,你这算盘珠子打的响啊,让我们出钱给你建设农场,园区招商办的那些人要有你这水平,何至于年年为招商引资发愁啊!” 姜宁道:“这是双赢嘛!” 宋老头说:“想法到是不错,可问题是我们没有钱啊,就那点退休工资,还得给孙子买奶粉,盐米油盐都要饭,车子还要买保险,哪有钱盖养老院。” 姜宁呵呵两声,没揭穿。 现在就属这些老家伙活的最潇洒。 有存款没负债,工资高不完。 哪像年轻人,上有老下有小,工作累工资低,还有房贷+车贷,月月还,月月光,实在过不去了,借点高利贷,还不上老婆还得给人睡,活的不如狗。跟宋老头扯了会蛋,听到旁边两个老头在聊车祸。 姜宁就竖起耳朵,听了几句小道消息。 张老头说:“听说王成泰疯了,要人家偿命。” 张老头说:“那司机也是倒霉催的。” 周老头叹息一声:“也是个可怜人。” 李老头爆出大消息:“听说治安局座被陆老板训了。” “真的假的?” “好像是真的。” “那还有希望。” “说真的,这位老板了不得。” “那可不,多少年没见过这种一身正气的老板了。” “太直了不好干啊!” “是不好干,现在这世道……哎!” 姜宁问了一声:“陆老板也知道这事了?” 一个老头说:“知道啊,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不知道。” 姜宁又问:“陆老板是什么态度?” 另一个老头说:“听说让治安局要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事,绝对不能办成冤假错案,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谁敢徇私舞弊,一查到底。” 姜宁觉的够呛,这事儿挺悬。 王成泰不是好惹的,唯一的孙子死了,摊上这种事换了谁都会发疯,或许不敢明着跟陆老板叫嚣,但给那个司机安排点意外,还真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 钞票的威力太大了。 姜宁自己就有这个能耐。 农场有几个困难户,快被压垮的那种。 不要太多,给上五十万,那些人什么都敢干。 不过姜宁真要干这种事,根本不用假手他人,他自己就能做的无声无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首尾,拿钱使人总归会担些风险,万一被卖了也是麻烦。 听了一会八卦,姜宁才离开。 过了两天,农场的新围墙要动工。 姜宁去了一趟他的苗木园地,这块地是他让专门培育刺玫的,母株是山里挖来的,当初挖来了几十株,两个月过去,几十棵刺玫已经长的枝繁叶茂,长到了一人高。 开两次,结了两茬果。 姜宁让人收集种子,种了几十亩。 现在这些刺玫株苗已经长到了半尺高,到了移栽的时候。 铁丝网靠不住,老是有人闯进来。 这玩意就挺好,比铁丝网要可靠多了。 姜宁站在一棵刺玫树前,一边打量一边赞叹着。 这玩意其实长不高,长大之后就像是一团刺猬,浑身上下长满了一厘米长的倒刺,横向能有一米多宽,而且枝叶很繁茂,从根部开始就分出了许多枝丫。 真要是长起来连成一片,连兔子都过不去。 至于大型动物,除了大象那种皮粗肉厚的家伙。 估计没什么动物愿意碰这玩意儿。 农场的工人忙的很,农场的树长的太快了。 天天修剪枝丫根本忙不过来。 移栽这些刺玫找的是外包队,还是之前那两个种树的包工头,姜宁也没压价,种一株刺玫还是三块钱,包给两个包工头去干,虽然要不少钱,但省事。 两个包工头也高兴,打拼半辈子,很少见到姜老板这么好的老板。 只要把活干好,给钱从来不墨迹。 虽然挣的不多,但能拿到钱。 宁可挣能拿到手的五万。 也不想挣挂在账上的五十万。 两个家伙鸟枪换炮,年初给他种树赚了钱,酷路泽都开上了,穿名牌戴手表,手机换上了保时捷,递烟都是大华子,种树的工人们都叫总,看着人五人六的。 就差个大金链子了。 结果见了姜宁,就像局座见了陆老板。 腰杆仿佛瞬间就直不起来了。 姜宁看了看这两暴发户,又看了看停前边的酷路泽,脸皮子抽搐了几下,过去拍了两下车头,问:“这车办下来多少钱?” 姓李的包工头忙答:“一百万出头!” 姜宁就打量他:“给我种树你最多就挣一百万,扣掉税和其他开销,有六十万没?买这么贵的车,卡上有多少存款,打肿脸充胖子,你日子不过了?” 李老板赔着笑:“人活一辈子不就活这一张脸,全靠姜总关照,我才有今天。” 旁边姓王的包工头也忙点头。 这真是实在话。 不是正好赶上姜宁种树,为了省事直接将活儿外包,又正好看他俩识趣而且上道,才将活分开包给了他俩,不是这机会,只怕这辈子都是个穷光蛋,没有出头的机会。 所以,人这辈子能不能翻身。 全看能不能遇到命中的贵人。 都说这个世上机会很多,都抓住机会有人不多。 但现实是,能抓住机会的人不少。 可机会却不是哪里都有。 (本章完) 第45章 装聋作哑就好 第45章 装聋作哑就好 姜宁上车看了一下,570和酷路泽其实差不多,肉眼能看到的区别是,570的档杆是电子档,酷路泽是机械式档把,内饰也有些区别,感觉也差不了多少。 价格却是天差地区。 下车转了一圈,看到车屁股上的v6。 姜宁又问:“这车是六缸?” 李老板点着头:“八缸的太贵了,买不起。” 姜宁就问:“六缸的能跑起来吗?” 李老板说:“还行,当然不能和姜总的570比,和霸道差不多。” 姜宁不解:“既然要面子,怎么不买奔驰?” 李老板苦着脸:“奔驰开不起啊,太便宜的太不上,太贵的又养不起,那车金贵,适合姜总,我们这种小老板,也就只能买个酷路泽撑撑场面了。” 姜宁点头,这到是实话。 奔驰宝马虽好,但确实不太好养。 家里没点余粮,磕了碰了修都修不起。 相比之下,小日子的东西就比较好养。 皮实耐操不说,就算前脸上有道划痕,不补也不会觉的有什么,可你要开辆奔驰,前脸刮了去补一下吧,大几千上万,不补吧,自己心里也觉的不得劲。 甚至还会主动代入路人视角:开着大奔修不起车。 所以还是酷路泽好。 姜宁看了看车,说:“挣钱了别光顾着自己享受,对工人好点,别当周扒皮。” 两个包工头忙点头,拍胸膛保证。 姜宁交待几句,老杨同志又打来电话。 说林业局的人来了,就开车去了一号林区。 林业局的人是为野兔子来的。 野兔子在本省虽然没被列入保护动物名录,老百姓捉几只打找牙祭,也没人会管,但大批量捕捉交易,还是有些问题的,林业部门首先就坐不住了。 已经知会了好几次。 这次直接来了农场,显然是要有个结果的。 野兔子是个好东西,虽然不像猪肉那样几乎顿顿都要吃,但偶尔吃一顿也挺不错,北安喜欢吃兔子的人可不少,基本上每天都能卖出去一百只兔子。 一只一百,一天一万块。 虽然不多,但兔子也是肉啊! 一个月三十万,一年就是三百万。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财帛动人心呐! 开车到了南门附近,一号林区边上停着几辆车。 一群人站在林子边上指指点点的。 老杨同志陪着,有说有笑的,气氛也还好。 姜宁停车下车,和曹局座打了声招呼。 其他人认识的,也招呼了下。 曹局座没急着说兔子的事情,而是说起了农场的树:“这些树胸径快二十公分了,照这样的长势,到秋末就成材了,两万亩的树,而且密度这么大,经济效益可观啊!” 姜宁道:“到时局座可得给多找几个有实力的客户来,不然卖不出去。” 曹局座道:“这当然不是问题,为企业排忧解难是我们的责任嘛!不过林业经济和其他行业不太一样,现在环保是重点中的重点,上面每年拨下来的钱最多的都是植树造林,伐木从省到市县都有指标的,你砍个几百棵树没问题,但这么大一片林场,你要砍伐的话,别说县里的指标不够你一家砍的,就是市里的指标也不够你砍的,还得从省厅拿指标。” 姜宁道:“省厅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去了人谁认识我,局座不能不管这事,林业局得帮我把指标搞下来,不然我就只能卖点牧草勉强维持农场经营了。” 曹局座挺无奈,这要是换个其他农场小老板,哪敢当着面这么跟他讲条件啊,可仙灵农场现在体量太大了,两百万棵即将成材的树,经济效益实在太大。 这么大的一块蛋糕,得有多少利益。 不要说林业局,县里都得帮着给想办法。 曹局座道:“今年的指标肯定是没有了,只能争取明年的,我回头给县里汇报下,这个事得提早去跑,争取让省厅明年给北安多给些专项指标。” 姜宁点头:“这事杨总负责。” 老杨同志点了点头,当仁不让。 曹局座也没有再说,说起了兔子的问题:“姜总啊,这野兔子在北安虽然不是什么保护动物,但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抓了卖钱也不是个事情啊,万一被举报,我们也得吃挂落。” 姜宁疑惑:“哪来的野兔子?” 曹局座无语道:“我刚在大门口还看到有野兔子在卖。” 姜宁不紧不慢:“局座说那个啊,那不是野兔子,是我们农场养的兔子。” 曹局座:“……” 其他人:“……” 这他娘的,可真能巅倒黑白啊! 之前还说农场里野兔子泛滥了。现在就成了养殖兔,这可真是…… 但没有人拆穿。 曹局座指着不远处一只冲出草丛的兔子,问:“那不是野兔子?” 姜宁不惊不讶地道:“当然不是,那兔子也是我养的。” 杨振也在帮腔:“就是,曹局不要听风就是雨,北安的野兔子都在荒野,怎么可能跑到私人农场里来,那要是野兔子,我们的铁丝网空隙那么大,可挡不住野兔子,早跑了。这里的兔子都是我们农场散养的,你们林业局的前任邵局前几天还到农场来指导我们怎么养好兔子呢,为了把这些兔子养好,我们农场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林业局一干人互相望望,一脸的便秘。 曹局座问:“养的兔子能跳那么高?” 杨振面不改色地道:“我们农场散养的兔子当然和那些关在笼子里的不一样,曹局要是不信,走走走,咱们去尝尝味不就知道了,野兔子和养殖兔子肉味都不一样。” 于是一群人被拉去张跃东的工地。 王霞做了一道红烧兔子,让大家尝了下味。 然后一人送了一只宰杀好的兔子。 没有人再说兔子是野的还是养殖的了。 这个事吧…… 你可以做,但不能承认。 就像姜宁说的,农场哪有野兔子,都是自己散养的,只要咬死这一点,就没问题,谁能证明农场的兔子是野的,林业局心知肚明,但姜宁就是不承认。 能有什么办法! 非要撕破脸揭穿那就太没必要了。 总不能让他把兔子放归野外。 那太扯了。 野兔子要愿意离开,就不会跑到农场来了。 这里吃好喝好,兔子也不愿意跑去外面忍饥挨饿啊! 曹局座吃了顿兔子,也没尝出来到底是野的还是人工养的。 味道确实不错…… 总之是决定这事不管了。 装聋作哑就好。 只要上面不问,就当不知道。 反正野兔子也不是保护动物,仙灵农场现在在县里的影响力是与日俱增,眼瞅着就要为县里的经济产业发展和财政收入做大贡献,这种小事该当睁眼瞎还是要当的。 不过…… 农场里的兔子确实多到让人很是惊讶。 只要是有草的地方,随处都能看到蹦跶的兔子。 曹局座问:“你们这农场到底有多少兔子?” 姜宁也不知道,说:“这玩意躲在草丛里,谁也没数过,谁知道具体有多少。” 一个林业局的专业人士说了一句:“兔子是繁殖能力最强的动物,尤其是野兔子,适应大自然的能力很强,一年能下三四窝,每窝七八只,如果生存环境十分优越,食物够,那野兔子的繁殖速度就很恐怖了,仙灵农场条件这么好,简直就是野兔子的天堂,一百只野兔子一年繁殖成几千只都不奇怪,如果基数再大些,最多过三年,这里就成兔子国了。” 姜宁到没想过这个,听了很高兴:“越多越好,这么大一个农场,光种树也不行,经济产出太单一了,养兔子就挺不错,以后也可以发展成农场的支柱产业之一嘛!” 至于野兔子什么的,当没听到就好了。 曹局座也来了兴致,不纠结兔子是野的还是养的了,给出起了主意:“这样挺好,你这养兔子也不要什么成本,确实可以发展成支柱产业,我建议你多引进一些优良的品种,把兔子的品种丰富一下,免的近亲繁殖以后会影响繁殖速度。” 姜宁觉的很有道理,就从善如流。 还有人给献策:“除了兔子,也可以散养些鸡鸭之类的家禽,现在农场树多,草长的也太旺,我看林子里好多鸟类,虫子也不少,散养一些家禽也可以创收嘛!” 姜宁一并采纳,这些建议确实挺实在。 农场里也养了一些鸡鸭,但数量不多。 而农场的草长的太茂盛,各类蚊虫自然就多了起来。 蚊虫多了,自然引来了大量鸟类。 不知不觉就形成了一种生态循环。 只有兔子确实太单一了,再散养一些鸡鸭也挺不错。 反正养殖没有什么成本,最多只投入一点引种的成本就行。 这事能干。 姜宁是行动派,回头就落实下去。 咨询专业人士,派人去引进优良品种。 农牧本来就是一体。 要能把养殖业发展起来,就没人再背后说他是个卖草的了。 林业局一位动物专业人士对农场到底有多少兔子十分好奇,想做个调查,姜宁也不藏着掖着,给予了方便,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农场现在到底有多少野兔子。 (本章完) 第46章 什么破游戏 第46章 什么破游戏 姜宁想吃爆炒羊肉,冯雪就给他做了。 人类绝对是适应能力最强的动物,相处的久了,姜宁早就习惯了家里多口人,他和冯雨已经订婚,就差领证和办个酒席,基本上算是一家人了。 冯雪当然也是这个家的一员。 姜宁没把她当外人,跟他哥一样,都是自家人。 除了跟冯雨做爱还要偷偷摸摸的,别的都顺其自然。 该怎样就怎样,不需要避着冯雪。 冯雪也习惯了他的存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宁是三点过来的,来早了,不到做饭的时间。 冯雪在游戏里搬砖,姜宁就坐一边看。 看了一会,觉的没意思。 对冯雪说:“姐你起来让我玩下。” 冯雪扭头看他,一脸的迷惑。 姜宁又说了遍:“你起来让我玩下这游戏。” 冯雪就起来站一边。 姜宁坐在电脑桌前,抓住了鼠标。 椅子上放了个垫子,厚厚软软的。 也热热的,那是冯雪的体温。 姜宁抓着鼠标,操作小人跑来跑去了几下。 又问冯雪:“能干什么?” 冯雪就指导他拿着个大苍蝇拍拍苍蝇。 苍蝇随机出现在屏幕的各个角落。 出来后要及时拍死,不然任务会失败。 姜宁反应速度很快,一拍一个准。 结果没拍几下,冯雪就在旁边连比带划。 苍蝇出来拍死,蜻蜓不能拍。 但游戏的美工太渣,把蜻蜓画跟苍蝇也没什么分别。 姜宁一时分不清楚,一只蜻蜓闪出来。 第一时间就被他一拍子拍死。 第二只蜻蜓闪出来,又被他拍死。 冯雪急的在旁边连连比划。 姜宁有点懵逼,看了半天连蒙带猜总算搞明白:“这个大苍蝇不用拍?” 冯雪连忙点头。 姜宁刚搞明白,屏幕上已经弹出个对话框。 看了一下,好像任务失败了。 就问冯雪:“是不是任务失败了?” 冯雪无奈地点点头。 “靠,什么破游戏!” 姜宁气的砸了一下鼠标,挺不爽。 冯雪露出笑意,连忙抿着嘴。 苹果肌一抽一抽的。 姜宁有点扫兴,就起身让到一边:“你玩吧,我不玩了。” 冯雪坐下,给他发微信:“刚刚那个金色的是蜻蜓,不能拍死。” 姜宁扫了一眼,说:“这破游戏一点不好玩。” 冯雪噼里啪啦:“做职业本来就很枯燥。” 姜宁道:“现在冯雨也上班了,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打游戏挣钱了。” 冯雪回:“我也没什么事。” 姜宁问:“你有没有别的爱好?” 冯雪想了一下:“没有吧!” 姜宁比较头疼,这可怎么办? 这个小家里冯雪应该算是最辛苦的,每天除了睡觉,不是做饭操持家务,就是在游戏里搬砖挣钱,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反正姜宁看着都有点不能接受。 但冯雪说不出话来,也没法和正常人那样去交朋友。 她也不想和陌生人有什么交际,更没别的爱好。 除了待家里玩游戏,好像还真没别的事做。 这真是个比较让人头疼的问题。 冯雪习惯了与孤独为伴,姜宁很想让她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精彩人生,但冯雪似乎并不想改变,只想躲在家里不出门,这让他比较麻爪,得好好想想。 快六点的时候,冯雨下班回家。 晚饭也做好了。 冯雨洗了把脸,三人围着餐桌吃饭。 客厅的空调在呼呼的吹,屋里很凉。 冯雨夹了块肉,一边吃一边说:“今年快热死个人了,教室热的坐不住,一节课下来学生身上都快湿透了,甚至有中暑的,别说听课,人都坐不住。” 姜宁毫不意外,今年的天气不但热而且闷,屋里要是不开空调就闷的跟蒸锅一样,简直邪了大门,问:“学校应该不差钱吧,怎么不给教室装空调?” 冯雨吃着肉说:“不是太清楚,学校应该没钱吧?” 姜宁问:“那你上课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热?” 冯雨道:“是啊,热人的脑袋都有些发懵,讲课都提不起精神,教室里有个吊扇,但那吊扇吹的风是热的,越吹人越热,还是家里舒服啊!” 姜宁想了一下,道:“我给你们学校捐一批空调怎么样?” 冯雨一愣:“你给学校捐空调?” 姜宁点头。 “这……” 冯雨想了一下,有点小矛盾,既想让捐又不想让捐的样子,说:“那得多少钱,学校那么多教室呢,不过天气实在太热了,没空调学生也实在太受罪了,哎……”姜宁道:“也不了多少钱,一百台空调几十万就够了。” 冯雨有点纠结,学校要是能装空调当然是好事,至少那些学生上课不用那么受罪,自己讲课也轻松些,但这是要钱的,几十万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字。 而且她和姜宁已经订婚。 怎么能损私肥公呢! 冯雨纠结半天,才是没答应:“算了,别捐了,几十万呢!” 姜宁一听乐了,说:“别心疼钱,这笔钱捐出去以后可以抵税的,反正都得掏钱,还不如给你们学校捐上一批空调,你也不用再顶着酷暑给学生上课了。” 冯雨半信半疑:“真的吗?” 姜宁点头:“真的,企业都要上税的。” 冯雨问道:“我怎么听说农牧企业基本不上税?” 姜宁道:“不是不上税,农牧企业有税收优惠,还有政策补贴,但这不代表农牧企业不上税,如果农场不赚钱也就罢了,但农场赚了钱还是要交一些税的,我把这笔钱捐给你们学校抵税款,就等于帮官府把这笔钱提前了,我没多钱,你们学校还得到了好处。” 冯雨惊讶:“真的是这样吗?” 姜宁点头,有一点点小出入。 但也大差不差。 冯雨就道:“那我明天问问学校。” 冯雪不懂这些,就听着。 吃过晚饭,姐妹俩一起动手,很快就收拾完。 冯雪去了卧室,继续上游戏搬砖。 姜宁瞧瞧冯雨,指指八号楼方向。 冯雨抿了抿嘴,眼里带着笑:“一会家里要来人呢!” 姜宁就问:“来什么人?” 冯雨说:“一个学生家长晚上要过来。” 姜宁好奇:“学生家长来干什么?” 冯雨说:“那个学生不太乖,上学期学习成绩还挺好的,这个学期直接拉了,家长找了我好几次,非要来家里坐坐,实在推不掉,我让她今天吃过晚饭过来。” 姜宁来了兴致:“学生家长有没有给老师送礼的?” 冯雨点着头说:“有啊,有些家长担心孩子在学校不受老师重视,会给老师送礼,要么送一点土特产,要么送个化妆品盒什么的,推都推不掉。” 姜宁问:“我怎么没见有学生家长给你送礼?” 冯雨说:“有呢,上学期没有,但这学期有好几个学生家长要给我送些特产,不过我都没收,拿人的手短,家里又不缺那些东西,我才不要呢!” “不收就对了。” 姜宁也点着头:“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接受人家的条件,以后要是有问题,人家就会找你,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不收是对的。” 冯雨有点苦恼:“但是现在的有些学生家长心里实在有点问题,你不收他们的礼,他们就觉的你不会对他们的孩子用心,碰到这种家长,实在让人很头疼。” 姜宁也不惊讶,他上学的时候就有这种家长。 这好像也是一种病。 但不好治。 两人坐了一阵,快七点半的时候。 外面有人敲门,冯雨过去开了门。 进来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的很得体,手里拎着包,之前冯雨说过,女人家庭条件相当优越,不上班,算是个全职太太,男人是包工头,在外搞事业。 姜宁起身招呼了下,女人还惊讶。 似是没料到家里有男人。 冯雨介绍了下:“这是我对象。” 女人就更惊讶。 对象? 那就是订婚了还没结婚。 不然不会这么介绍。 既然是已经订婚的对象,出现在这里到也说的过去。 只是没想到冯老师听说去年才大学毕业考上的老师,这么快就订婚了。 不知道这小年轻干嘛的,看着不像个有工作的。 女人在沙发上坐下,冯雨给她泡了杯茶。 两人聊了起来,姜宁就当个听众。 话茬子打开后,女人就开始诉苦,说孩子太不听话不好管之类的。 冯雨很有耐心,从老师的角度给提了些意见。 大概聊了十几分钟。 女人才找到机会问姜宁:“你是做啥的?” 姜宁说:“弄了块地搞了个农场。” 女人哦了一声,还以为是包地种的农民。 就再没兴趣多问了。 年纪轻轻,这个岁数小年轻能做什么事。 估计是跟着家里大人包地种地呢! 这冯老师眼光有问题啊,竟然找个农民。 坐了大约半个小时,该聊的都聊的差不多了,在冯雨第n次表态,肯定会多关注她孩子后,女人才起身告辞,临走时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塞给冯雨。 冯雨当然不要。 在门口拉扯了半天,推都推不掉。 最后女人将盒子放在鞋柜,直接下楼了。 冯雨那个无奈,望着姜宁无语道:“这可怎么办?” 姜宁道:“先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冯雨就拿起小盒子,过去坐在他旁边,打开两人一起看。 (本章完) 第47章 优秀人才 第47章 优秀人才 盒子不大,也就拳头大。 里面装了一只手镯,看着挺精美。 可惜不是黄金,是银子。 冯雨拿出来瞧了瞧,递给姜宁问:“是银子吗?” 姜宁接过来瞅两眼,道:“是银子,能值几百块钱。” 冯雨貌似松了口气:“不值钱就好,我改天去店里问问多少钱,把钱给她。” 姜宁点头:“这手镯做的还挺漂亮,你留着自己戴。” 冯雨说:“老师不让戴首饰,给我姐吧!” 姜宁当然无所谓了,一个银镯也没什么好讨论的。 时间已经不早。 指了指八号楼方向。 冯雨眨了眨眼,将手镯装盒子里放下,一起出门。 到了楼下,才有点疑神鬼地道:“我觉的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姜宁问:“知道什么?” 冯雨无语地看他:“你说呢!” 姜宁宽心:“应该不知道吧!” 冯雨很是怀疑:“我姐什么都明白,她只是说不出来,咱们这段时间吃过晚饭经常一起出来,她不可能不怀疑,我觉的她很可能已经猜到了。” 姜宁就道:“你这纯粹是庸人自忧,咱们已经订婚了,一起出来逛逛怎么了,你这个疑心病可得治掉,不能养成坏习惯,不然以后老是疑神疑鬼的只会自讨苦吃。” 冯雨白他一眼:“我没有疑神疑鬼。” 姜宁嗯嗯两声:“快走吧,今天解释几个新姿式。” 冯雨脸红:“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 …… 第二天是周五,又是一周的最后一天。 冯雨第一节没课,到教研室点了个卯,转了一圈就去找校长。 学校这种地方,新老师和老教师是不一样的。 教了十几年学的老师,和才上班不到一年的老师知道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冯雨是新人,用网用的话说,就是妥妥的菜鸟一枚。 上班不到一年,学校的领导都没认全。 主要是领导们太忙,老师也太忙。 如果工作上没交际,还真没空去关注。 当然,校长还是认识的。 学校有两栋行政楼,老师办公在前面。 校长在后面一栋楼,冯雨只去过那么两三次。 进了楼道,还有种侯门深似海的感觉。 这栋楼上安静,没前面的楼那么热闹。 走在楼道里莫名会让人感到紧张。 冯雨稳稳心跳,来到校长室门口。 先侧着耳朵听了听,里面有人在说话。 冯雨就没敲门,站着等。 等了七八分钟,有点等不住。 正准备先回去,哪天再过来。 校长室门开了,出来个五十多岁的人。 冯雨见过一次,好像是一中的一个副校长。 城关小的校长亲自送出来的。 在门口道了别。 校长看到冯雨站在门口,就问了一声:“你有事?” 冯雨忙道:“校长我有个事要给你汇报。” 校长就问:“什么事?” 冯雨稳住心神,说:“是这样的,最近天气太热,学生上课都有中暑的,我给我对象说了说,我对象说要给学校捐一批空调,我过来给你汇报一下,看看要怎么办。” 校长一愣:“你对象干嘛的?” 冯雨就说:“他在城北开了一个农场。” “农场?” 校长又是一愣:“仙灵农场?” 冯雨点头:“是的。” 校长有点懵逼,冯雨和姜宁谈对象的事只是在下面的教职工之间传,老师也不会闲的没事跑去和校领导八卦这种事,直到最近才传到一些中层那里。 有几个校领导到是听过一嘴。 但明年是关键之年,今年地方在洗盘。 校长从去年年底就在忙这事,学校待的时间都不多。 不知付出多少努力,才坐稳了钓鱼台。 学校的好多事都没精力过问。 哪有时间听下面老师的八卦。 不过仙灵农场校长当然是知道的。 园区引进的大项目,老板真金白银投了几千万。 听说几个月就开始盈利,对县财政的贡献不小。 陆老板上任调研企业的第一站就去了仙灵农场。 怎么能不知道。 校长打量着这个叫不上名字的女老师,问:“仙灵农场老板是你对象?” 冯雨有点不好意思:“是的。” 校长是真吃惊,差点都不知道说什么,这大半年太忙了,都没怎么关注学校一些新进教职工,没想到学校竟然卧虎藏龙,脑子转了下,对这个女老师还有点印象。 去年来的,但叫什么忘记了。死活想不起来。 人看着很正常,不像精神有问题。 学校老师应该没那个胆子拿自己这个校长开刷。 校长转着念头,引冯雨进办公室:“来来来,进来说!” 冯雨跟着进去。 校长却说:“你先稍坐一会,我去安排个事回来咱们再说。” 冯雨连忙答应。 校长出办公室,去了过道中间旁边高副校长办公室。 高副校长正热的怀疑人生呢,见校长进来,就问道:“一中的老陈走了?” “走了!” 校长点头,说:“老高我问你个事,咱们学校去年新来的一个女老师在跟仙灵农场的老板谈对象,有没有这个事情?” 高副校长没有意外,显然知道的,说:“有这个事。” 校长又问:“真有?” 高副校长点头:“真有,我也是最近才听说,仙灵农场那个年轻老板和五年级组的冯雨在谈对象,好像这个月初订的婚,据说年底就要结婚。” “真的?” “真的?” 校长感慨:“咱们对教职工关心不够啊,这么大的事我这个校长竟然不知道。” 高副校长附和:“确实,我工作也没做到位。” 校长没再检讨,道:“这样,刚刚那个谁,叫冯雨是吧?” 高副校长点头:“对,就叫冯雨。” 校说续上前话:“刚刚冯雨过来找我汇报,说最近天气太热,时不时有学生中暑,她回家和她对象说起这个事,仙灵农场的老板准备给学校捐赠一批空调。” 高副校长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校长点头:“我不太了解情况,才来和你确认一下。” 高副校长就道:“这是大好事啊校长,今年这鬼天气热的我都怀疑人生,办公室跟蒸锅一样,可惜学校没这方面的经费,上面也不会给批,要是有人给捐一批空调那当然好。” 校长问道:“你觉的那个冯雨说的有没有问题?” 高副校长想了一下,道:“应该没有问题,学校老师还不敢拿这种事开领导玩笑,仙灵农场那老板贼有钱,既然是冯雨对象,给学校捐一笔空调到也说的过去,几十万对人家来说应该是小意思,人家的一辆车都两百多万!” 校长点头:“没有问题就好,等我问问情况再讨论吧!” 高副校长坐不住了:“我去看看!” 于是两人出门,去了校长室。 冯雨没坐,就在门口站着等。 看到校长和高副校长一起走进来,校长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脸上全是亲切,她也不是笨蛋,知道多半校长可能都忘了自己是谁,应该是去问人了。 打声招呼。 两位领导都亲切地点头。 在沙发上坐下,校长还示意冯雨也坐:“坐吧,坐下说!” 冯雨犹豫了下,才在对面板板正正的坐下。 毕竟没单独面见过领导,心气不够啊! 校长开声:“冯雨老师对吧?” 冯雨点头:“是的。” 校长表情越发亲切:“你刚说仙灵农场的老板要给学校捐一批空调?” 冯雨只能继续点头:“是的。” 校长先定调子:“这是好事,咱们北安往年不怎么热,各个学校都没有空调设备,也没这方面的预算,今年天气这么热,确实给咱们的教学工作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学校没这方面的经费预算,县里也不会给批,要是有热心企业家能给捐赠一批空调自然再好不过。” 冯雨就说:“姜宁说让我问问学校看怎么办。” 校长问道:“灵仙农场的姜总是个什么意思?” 冯雨说:“他让我问问学校,看是他安排人买了空调,直接过来安装好,还是学校去询个价,给他出一个采购方案,让把钱直接打给学校,学校负责去买。” 这…… 校长本来还觉的吧,人家肯给捐空调,应该会提些要求的,想问问有些什么要求,没想到什么要求都没有,直接拿方案,就让校长很意外。 这么痛快的嘛! 这年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捐款这种事情,门道多的很。 一无所求,纯粹为了发善心捐款。 这样的人不能说是没有,至少校长没见过。 至少北安没有。 当然,毕竟是年轻人嘛! 还没结婚的小年轻,年纪轻轻的坐拥巨额财富。 觉的对象上课太热,给学校捐一批空调也可以理解。 就当是为爱情发电。 校长转着念头,说:“那这样子,这个事我觉的最好还是跟姜总当面谈谈比较好,小冯就再辛苦一下,帮我跟姜总约个时间,我跟姜总亲自谈谈这个事情。” 冯雨忙说:“不辛苦,这是我应该的。” 校长笑着点头,见她这么上道就更欣慰了。 这大半年实在太忙。 竟然没发现这个小冯还是个优秀人才。 人事局算是办了件好事。 竟然把这么优秀的人才给安排到了城关校。 不知道下半年的优秀教师名额还有没有了。 回头得问一下。 要是有的话得给留一个。 (本章完) 第48章 优种 第48章 优种 姜宁这半年认识了不少朋友,搞农场要跟好多部门打交道,工商税务农业林业发改国土环保财政等等一个都跑不掉,都要打交道,却唯独不和教育学校打交道。 接到冯雨电话,他随时都有时间。 就约了下午谈,还叫了老杨同志一起。 过程自然是愉快的,单纯的付出,没什么诉求。 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意外。 这边谈好,姜宁给钱就行了,不用操其他的心。 学校周末加了个班,周一就发来一份采购方案。 姜宁看了看没问题,让会计把钱给转过去。 空调还没买呢,学校已经传遍了。 所有教职工都听到消息,冯雨的对象给学校捐了一批空调。 搞的冯雨愕然发现,自己成学校的明星了。 到处有人在议论她。 苏红艳还专门跑来找他确认消息的真实性。 正应接不暇呢,又被校长叫过去,谈了一次话。 回来告诉姜宁:“校长说要给我减一下负担,这学期结束后,六年级很关键,让我只带两个班的数学就行,还问我想不想去行政后勤,想去行政后勤也可以。” 姜宁问她:“那你的意思呢?” 冯雨说:“我觉的还是带课好点,行政后勤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挺烦人的,其实要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只带课的话还是蛮轻松的。” 姜宁就道:“那就随你心意,怎么轻松就怎么过。” “嗯。” 冯雨点头,发自内心的开心。 笑容都比以往明媚不少。 工作快一年了,平时在学校小心谨慎。 惟恐说错话得罪人。 这还是第一次享受特殊照顾。 感觉确实挺好。 也不是没想过辞职,只是就如之前给姜宁说的,人不能闲着,不然会出问题,除了教书她也不会别的,而且只是订了婚,还没结婚呢,怎么能赖在家里不上班,让姜宁养着。 给学校捐空调事情不大,动静却不小。 媒体听到消息,专门跑过去采访。 家长听到消息,少不了八卦。 其他学校听到消息,羡慕的酸了。 这个夏天让北安的所有学校有点焦头烂额,百年不遇的高温造成了诸多问题,学生上课中暑不是小事,校长天天强调防暑降温的重要,不是不想买空调。 而是根本就没这个预算。 申请专项经费就更别提。 县里都在拆东墙补西墙,怎么可能批。 大家都在同舟共济,忽然有人上岸了,去享受清凉了。 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打听到始末后,听说城关校有个女教师和仙灵农场的老板在谈对象,回家一念叨,仙灵农场那位年轻老板就给捐了一批空调,可把各校校长给羡慕坏了。 自己学校怎么就没这种优秀人才。 人事局不当人子啊! 这种优秀人才竟然没分配到自己学校。 学校没有这种大财主怎么办? 找家长哭诉呗! 于是,教体局坐不住了。 凡事患寡而不患均,大家全都在煎熬,就你城关小吃独食怎么行,而且,仙灵农场老板的对象竟然是教育系统职工,这不就是教育系统的女婿嘛! 怎么能不为教育系统做点贡献呢! 教委的头头跟姜宁不熟。 但没关系,仙灵农场的老杨大家都熟。 局座亲自出马,找老杨一通诉苦。 不说教体局有多难,只说这个夏天学生有多苦。 老杨是热心肠,虽然腻味的不行。 但也确实可怜学校的孩子们。 被软磨硬泡了一通,答应帮着说说话。 而另一边。 冯雨被叫到校长室,才发现还有教委领导。 被关怀了一番,还有点莫名其妙。 回头问校长时。 校长面授机宜:“教育系统是一个大家庭,现在学校解决了高温酷暑造成的影响,其他各校难免会有想法,教委应该会找你对象,我毕竟也是教育系统一员,不好多说什么。” 冯雨懂了,她一点不笨。 智商情商都在水平线上。 不就是想打秋风嘛! 多少有点无语,没想到给学校捐了批空调。 还会引来一帮打秋风的。 这话真是从何说起。 回家给姜宁说了下。 姜宁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冯雨不是什么圣母,道:“我觉的你最好不要管了,北安五个小学三个初中,加上两个高中,总共十个学校呢,要都跑来打秋风,你还不如把农场关了算了。” 姜宁乐了,这老婆要得。 还知道顾家产。 不过…… 姜宁说道:“要是别的也就算了,给学校捐空调我觉的到是应该这一笔钱,毕竟受惠的是学生,而且农场也需要做一些慈善工程,与其把钱捐给那些乱七八糟的机构,还不如给学校捐空调呢,至少学生和老师夏天上课的时候也不用遭罪了。” 冯雨有点迟疑:“那得多少钱啊!” 姜宁笑道:“也没多少,左右不过几百万罢了,青贮时节到了,现在农场的牧草销量在提升,一个月能进账六百多万,我投的那笔钱也没完,农场账上不缺钱。” 冯雨就说:“你要想捐那就捐吧,总之你不要因为我在学校就被那些人架住,我一个月才三千多块钱工资,上一辈子班也挣不到几百万的工资。” 姜宁乐的不行:“那你就辞职呗?” 冯雨问她:“你真不想让我上班?” 姜宁正正神色:“我逗你呢,你想干什么随你的心意就好,就算你不上班了,我该捐钱的时候还要捐,当然捐给教育系统能让你在学校上班舒心些那就更好了。” 冯雨点着头说:“嗯,最近校领导对我可好了,昨天校长还说有个先进名额给我,搞的我怪不好意思,我来学校还不到一年,好多来了五年的都没等上机会呢!” 姜宁唏嘘:“这世道……”冯雨问他:“要不我就不要这个先进了?” 姜宁想了一下:“给你就拿着吧,反正你也算是给学校做了贡献。” 冯雨点着头说:“校长都说了我不要也不太好。” 姜宁好奇的问:“这个先进除了荣誉还有别的好处吗?” 冯雨挺开心的,说:“听说好像有一千块奖金,绩效也会涨一涨,主要是评职称,评职称有好多前置条件,优秀教育工作者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 姜宁点着头道:“那你好好努力,将来搞个校长当当。” 冯雨乐的不行:“才不当呢,当校长多累!” …… 农场引进了一批优良的兔种。 北方草原上的兔种,据说是体型最大的兔种之一。 姜宁却看了看,却发现也不比农场的兔子大。 而且看着笨头笨脑,远没农场的野兔子机灵。 农场的野兔子不但机灵,而且胆子很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好进化了。 姜宁看着笼子里的兔子,质疑道:“这玩意是优良品种?” 工作人员解释:“老板,你不能拿农场的兔子和外面的兔子比,我跑了好多地方,这种北方草原上的兔子算是个头最大的了,繁殖能力也很强。” 姜宁揪着耳朵,拎起一只瞧了瞧:“这是野的还是人工养殖的?” 工作人员答道:“是散养的,野的没法带回来,纯人工养殖的散养怕是不行。” 姜宁点头,全部看了看,让工作人员去打理。 引种自然不会只引一种,肯定要尽可能的多丰富品种的。 至于这些兔子放到农场会不会跑,能不能适应新环境得看运气。 农场的兔子都是野生的。 纯靠自然繁殖,不会人为干预的。 姜华的菜店转掉了,因为生意好,转让告示贴出去就有不少人来问,这几年生意不怎么好做,经营好的店不愁没人接盘,带货转了十万,算是彻底放手了。 家人都感觉绑在腿上的绳子没了。 该说不说,这个小店效益还可以。 唯一的麻烦就是把人死死绑在了店里,一天不得闲。 不管刮风下雨,姜华都要去开门营业。 不得自由。 但凡能有别的选择,姜华也不想天天被绑在那几十平的小店里。 现在把店转了,姜华觉的连空气都有股自由的味道。 那种挣脱束缚的感觉可真是爽啊! 带上老婆孩子,开车去农场放松。 当然也没忘了拉上老娘。 农场其实没有什么景观可言,就是树多草长的茂盛。 但现在的人看烦了城里那些精致的园景观,都想亲近大自然,野草遍地的农场就成了个好去处,当然主要还是家里太热了,又不敢让孩子吹空调。 只能来农场避暑了。 车刚停下,一只兔子就蹦了出来。 这些玩意不但越来越多。 而且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小婷婷下了地,看到兔子立刻就吖吖叫着扑了过去。 张玉兰和陈慧茹也早习惯了,一点不惊讶。 这两月家里猪肉都吃的少了。 不是牛羊肉就是兔子肉。 全是农场自家产的。 别说,农场的牛羊肉都比外面的好吃。 纯天然无饲料,牛羊天天在运动健身,能不好吃嘛! 今天周末,冯雨没有去练车,和冯雪一并来了。 现在可以算是一家人了,父母不上天,哥俩不分家,就是一家人。 姜宁让人宰了只羊,和家人烧烤。 就一家人,没外人。 还在果园摘了水果,吃着烧烤纳着凉,那叫个快活惬意。 冯雪安安静静坐在冯雨右侧靠后,他说不了话,也不想引人注意,只想安安静静听大家说话,可小婷婷似乎对她挺好奇,跑过来站她跟前,好奇的望个不停。 小丫头很认生,连冯雨都不让碰。 可现在却主动靠近冯雪,让大家很是好奇。 冯雪面色柔和,见她望着自己也不走,就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脑瓜。 小家伙竟然没躲开,让冯雪摸了。 非但让冯雪摸了头,还把手里的桃子递给冯雪。 虽然不会说话,但意思谁都能懂。 这是给冯雪桃子吃。 冯雪给她搞的有点不会,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 大家都笑起来,觉的冯雪是不是有孩子缘。 冯雨说了一句:“姐你接上,这是孩子的善意。” 冯雪就接过了桃子,另一只手又摸了下小家伙脑袋。 小丫头挺高兴,裂着嘴笑的可开心了。 然后跑到奶奶身边,又拿了个猕猴桃跑过去给冯雪。 猕猴桃有点大,小家伙的手太小,一只手还拿不住。 两只小手捧着,啊啊啊的给冯雪往怀里塞。 姜宁喊了一声:“婷婷,拿来给叔叔吃!” 小丫头扭头望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 依旧看着冯雪,好像冯雪身上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本章完) 第49章 掀开棺材板 第49章 掀开棺材板 冯雪并不孤僻,但她说不出话来,和人交流有障碍,长久下来,就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了,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气质。 她的世界仿佛很小,容不下太多的人。 除了冯雨,现在也就刚刚接纳了姜宁。 至于姜家的其他人,冯雪其实都不熟。 陈慧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心里不藏事,能开玩笑能逗乐子,和谁都能处,冯雨和她其实不算太熟,但慢慢相处下来,觉的和她相处比跟学校的老师相处轻松。 至少不用时刻留着心眼。 冯雨有时觉的,这也可能是爸妈在天之灵保佑,选择的男人能靠得住,值得托付,未来的公公婆婆也不是什么不好相处的人,妯娌是个心里不记事的。 这样的家庭氛围就挺好。 烤肉吃到一半,姜伟打来的了话。 问姜宁想不想去浪一圈。 姜宁就问:“去哪浪?” 姜伟说:“去青岛,那地方挺好。” 姜宁来了兴致,在家待了大半年,确实有点无聊了。 没人提就罢了。 现在姜伟说起,难免就有些心动。 话说他全世界都几乎跑遍了,唯独国内去过的地方没有几个。 出去转转也好…… 姜宁道:“我在农场烧烤呢,你来不,过来说。” 姜伟一听又在烧烤,果断要来凑热闹:“等我。” 挂了电话。 姜华先问:“姜伟叫你去哪?” 姜宁道:“说去青岛转一圈。” 陈慧茹接力棒:“还是二哥活的潇洒,今天在山城吃火锅,明天到了大理看风景,后天在海边看美女,天南海北到处游,这才不算白活。” 冯雨听她说的口没遮拦,忍不住露出笑意。 瞧瞧姜爸姜妈,似乎早就习惯了。 见惯不怪。 姜有信评价别人从来只说好,不说坏。 张玉兰说了句:“都是烧的,钱没挣多少,起钱来大手大脚,听说馆子不行了,也不好好琢磨生意,还整天到处乱跑,一点都不让大人省心。” 陈慧茹道:“妈你以前还说二哥有礼貌会做人呢!” 张玉兰说:“有礼貌归有礼貌,但这不靠谱也是真的,钱没挣多少,学人家大老板开上百万的车,听说那车一年就得掉十几万,日子不过啦!” 姜有信道:“人家不是你儿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张玉兰就再不说了。 聊了几句,姜伟也到了。 没开他的路虎,开着他老婆的crv过来的。 姜宁有点意外,可他没来得及问。 姜有信先问了:“你的路虎呢?” 姜伟有点小尬:“出了点问题,送去修了。” 姜有信问:“你那车怎么三天两头的出问题?” 姜伟有点郁闷,但这是亲叔,也只能说:“时间长了,车都毛病多。” 姜有信点点头,这话也在理。 车和人一样,人上了年纪都各种小毛病。 更不要说车,开的时间长了肯定也会有问题。 姜伟打了一圈招呼,拿了个小马扎坐下,一起吃烤肉。 姜宁问他:“怎么想去青岛,你最近不忙了?” 姜伟吃着烤肉,说:“没啥好忙的,馆子里没我啥事,每天看一下账就完了,除了打麻将喝酒还能有啥事,去不去,去就明天走,最近正是好季节。” “去!” 姜宁问:“就咱俩?” 姜伟说:“我叫了老大,他不去。” 姜宁先问爸妈:“你们去不?” 姜有信说:“地里长着菜呢!” 姜宁就问他妈:“妈你呢?” 张玉兰直接了当:“不去。” 姜宁这才问冯雨:“你去不去?” 冯雨说:“要上班啊!” 姜宁没问兄嫂,知道问了也不去。 姜伟却问了声:“华子去不去?” 姜华说:“我准备过几天带着婷婷娘俩开车出去转转。” 姜伟就道:“那也挺好,你那菜店把人绑住动弹不得,一年365天都不得闲,转出去就挺好,现在正好是旅游季节,开车带着小陈和婷婷出自驾游也好,你准备去哪?” 姜华说:“打算去一趟青海湖。” 姜伟去过的地方多,就给他建议:“那地方没什么好去的,就一个大肖,基础设施也不太行,你不如往西川跑,那边挺不错,到西川,再到山城,完了云贵转一圈回来。” 姜华连连摇头:“那太远了。” 这就没法聊了。 经历不同,想的也不同。 所以才说人以群分。 没有羁绊的男人活的确实很潇洒,说走就走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有难度,不过姜伟和姜宁都符合条件,都是能说走就走的人,第二天就开车出发。 姜伟喜欢自由,不喜欢坐飞机和火车。 经常开车全国各地游玩。 一年十万的加油费就是这么来的。 姜宁刚好也想看看路上风景,就没坐飞机。 两人开着570,第一天就跑了一千多公里,晚上到了长安。 都是年轻人,姜伟也不过三十出头。 换着开车,也不累。 先找了个酒店住下,把车扔到酒店。 跑到大唐不夜城转了转,姜宁惊叹了一路。 人太多了,进都进不去。 也太繁华。这是在非洲待太久的后遗症。 本来打算休息一晚就上路的,结果他却不想走了。 姜宁想去看兵马俑。 还想去看看杨贵妃洗过澡的池子长什么样。 姜伟无可奈何,只能陪他去。 看了看兵马俑,又看了看华清池。 姜宁后悔没有听姜伟的,那玩意真不适合他这种根本就欣赏不来历史文化遗产的小年轻看的,就几个大坑,他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拍的,不少人还拍的精神满面的。 到是秦岭的风景区挺不错的。 在景区转悠时,姜伟说了句:“长安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古墓,有人家盖房子,挖个地基都能挖出古墓,不知道埋了多少古代王公贵族,没准咱们脚下就埋着皇帝。” 姜宁瞅瞅地面:“这地方风水不太行。” 姜伟瞥他一眼:“你懂个屁,这地方山清水秀的,最适合睡觉了。” 姜宁道:“那你将来别进咱坟院,死了让你儿子把你埋这里。” 姜伟道:“滚蛋,这地方不适合我睡,只适合皇帝睡!” 扯着蛋转了圈,眼看时候不早了。 就回酒店。 吃过饭回房间,发现很无聊。 要是住在城区,晚上还能出去逛一逛。 住景区就算了,黑灯瞎火的上哪去逛。 姜伟躺在床上,抱着手机刷抖音。 一刷就停不下来了。 姜宁对那玩意不感兴趣,全是些鸡汤,对于他这种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来说,那玩意儿就是无病呻吟,除了上面的小姐姐挺好看,其他的不感兴趣。 但小姐姐看多了也腻啊! 全是美颜,看了几个直播就没兴趣了。 跟冯雨打了会视频,聊了聊这一路上的见闻。 挂掉视频之后,就觉的无聊。 太无聊了。 尤其他瞌睡少,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半。 睡觉得到一两点了,这么长时间可怎么熬呢? 想到姜伟说这地方到处都是古墓。 忽然就来了点兴趣。 到不是想挖坟,就是单纯的好奇。 想下去看一下。 可跟姜伟睡一个屋,长时间消失难会让姜伟怀疑。 姜宁转个念头,问:“你今晚还打不打呼噜了?” 姜伟头也不抬:“睡着了我哪里知道。” 姜宁有点不爽:“你又不胖,怎么睡觉还打呼噜,不行,今晚不跟你一个屋睡了,我去再开间房一个人睡。” 姜伟一点都不走心:“就你屁事情多,你钱多你去开呗!” 姜宁麻溜起身,穿上鞋子出了门。 先到前台又开了一间房。 然后没去房间,直接出酒店。 躲开监控,找个没人的地方遁入地下。 下行了不到三十米,就碰到了水。 这地方和老家不同,地下到处都是水。 石头缝里,土层里都在渗水。 有的是涓涓小溪流,有的是水洼。 不像老家,得沉到三百多米之下才会有水。 姜伟说的没错,这地方确实到处都是古墓。 在地下寻摸了不久,就看到一口棺材。 姜宁没盗墓的心思,他就是单纯好奇下来看看。 转了半个小时,看到了十几座坟。 都不算大,就一口棺材。 最大的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墓室。 姜宁也没兴趣参观,继续寻摸着。 在地下转悠了刚近一个小时,好奇心得到满足。 正准备离开时,发现了一座大墓。 姜宁就进去看了看,感觉这里睡的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的墓就算有墓室,也不会太大。 大多数都是一口棺材埋地下。 能有墓室的都很少。 而像这座大墓,把墓室修的跟地下宫殿一样的,就是来个傻子,也知道这地方睡的绝不是一般人,奈何姜宁对考古一窍不通,没有胡八一那么丰富的专业知识。 就算给他一块身份牌子,他也看不懂。 在墓室里转悠了下,越发感觉这地方睡的人不简单。 无他。 这墓室比他农场盖的别墅还要大。 五室三厅都远不止。 外面的几间墓室也放着棺材。 不知道睡了多少人。 姜宁很是好奇,就掀开一口棺材板瞧了瞧。 也亏得他胆大包天,不知害怕为何物。 结果掀开棺材板后,却被吓一跳。 —————— 感谢投票的小伙伴。 感谢打赏的小伙伴。 当然最感谢的还是鼓励支持的小伙伴。 我在努力码字,先到这~~ (本章完) 第50章 自知之明 第50章 自知之明 棺材里当然没有僵尸蹦出来。 但躺着个活人还是挺吓人的,毕竟这里不是活人该出现的地方,当然他自己不算,仔细一看,是个假人,这才松了口气,这他喵的在棺材里放个假人干嘛! 真会吓死人的。 打量了下,假人做的还挺像。 栩栩如生,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 古代的手艺人真是厉害。 姜宁也没兴趣研究这个,就放下了棺材板。 把其他几间墓室的棺材板打开瞧了瞧,只剩下一堆枯骨,想到第一口棺材里的假人依旧保存的好好的,越发觉的不简单,回头又去看了下,假人是木头作的。 而且似乎有毒。 不知道怎么处理的。 竟然能保存的这么完整。 最里面睡的人显然比外机的身份更不简单。 棺材的用料都不同。 可惜不管身前如何显然,现在依旧是一堆枯骨。 姜宁对枯骨没兴趣,他对墓室的布置挺有兴致,到不是想研究风水墓穴,而是墓室里的好多布置,他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来极有讲究,就比如墙上的那格子。 排面都非常有讲究。 有的格子上面放着盒子。 有的放着物品。 有些格子挖的很大,里面放着大箱子。 应该是陪葬品。 姜宁对那些古董没兴趣,那玩意儿是文物,也不能见光。 留给后人都是文化遗产。 但几口箱子里还有金器,比如金碗金筷子之类,这些东西埋在地下未免太浪费了,这可是百姓创造的财富,怎么能跟着这些死人长埋在地下了。 真真太浪费了。 姜宁觉的不能这么浪费,就收集了下。 拿去建设家乡,让老家富裕起来,也比埋在地下强。 全部收集起来,搓成了一团。 顺便将杂质搓出去,只剩下一团金光烁烁。 有两个篮球大。。 姜宁掂了一下,能有两百多公斤。 这大墓里睡的谁啊,真他喵有钱。 人死灯灭,挖个坑埋掉就行。 大墓修的跟地宫一样就算了。 还把这么多财宝带进来,真真是不当人子。 姜宁腹诽了下,将金子丢进五行空间。 兴致勃勃地继续找大墓。 不是想找黄金,就是想看看棺材里会不会蹦出僵尸什么的。 结果找了两个小时,附近再没有大墓。 只能遁地而出,回酒店歇息。 刚刚到了地面,手机就响了。 姜伟打的:“你在哪呢,手机怎么打不通?” 姜宁道:“楼下转了一圈!” 姜伟道:“毛线,楼下怎么可能手机不通。” 姜宁心想废话,什么信号能穿透地表跑到地下,说:“鬼才知道。” 姜伟就没再说这个,问:“你回不回来了,我锁门睡觉了。” 姜宁道:“不回了,我开房间了。” 姜伟说好,再没问什么,挂电话睡觉了。 姜宁回到房间,还精神的睡不着。 地下世界真的是多姿多彩啊! 之前随便捡块石头,卖了五百万。 现在随便出去转转,又捡了一堆黄金。 以后要时不时下去转转,农场赚不赚钱都无所谓了。 第二天一大早,兄弟俩吃过早饭上路。 过华阴时,姜宁还想去爬爬华山。 结果姜伟死活不去,也只能作罢。 此后过潼关经中原,跑了一个星期才到鲁东境内。 本来计划的是三天,路上不耽搁。 但姜宁看到景区就想进,门票了大几千,墨迹了一个星期才跑到鲁东,搞的姜伟后悔不迭,早知道不叫他出来了,唯一比较安慰的是这趟出来省钱了。 以前出来都是自己钱。 和姜宁出来饭钱都省了。 一路全是姜宁开销。 在济南转了转,又穿城过府去了青岛。 姜宁一路感慨,老家自然条件还是太差了。 别的不说,干旱就是个硬伤。 不管方方面面,差距都很大。 大海到是没什么希望的,他见的多了,还从港岛游到了深城,但青岛这座城市确如姜伟所说,相当很不错,特别是沙滩上的比基尼美女相当养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姜宁看的目不暇接,确实很养眼。 躺在沙滩的躺椅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还有沙滩上的大片白。 确实享受。 姜伟四处转了一圈,回来躺旁边。 拿着手机翻了几下,说:“看群里了没有?” 姜宁懒洋洋道:“没有,群里有什么?” 姜伟说:“撞死王成泰孙子的那个司机被人捅刀子了,差点小命都没了,家属拉着横幅在衙门口喊冤,事情闹大了,啧啧,这八成是王成泰让人干的。” 姜宁一听,来了点精神,问:“衙门什么说法?” “没说法!”姜伟习以为常:“这种事情能有什么说法,胳膊怎么能扭得过大腿,再怎么闹腾,最后还是会压下去,时间会淡忘一切,只要过上一阵就没人还会记的这事了。” 姜宁不以为然:“可不好说,陆老板也在关注这个事。” 姜伟道:“关注又如何,难道还能为个小老百姓出头?” 姜宁也不确定:“谁知道呢,等结果看吧!” 姜伟问:“你见过新来的陆老板,什么样的人?” 姜宁道:“怎么说,和其他的官僚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要不回头我带你去见人,你当面观察一下?”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 姜伟有点来劲,随即又有些底气不足:“算了,这么大的官,我这种小老百姓见了都不知道能说什么,还是别见了,哪天再去你农场,你打个电话我去给端个茶倒个水还行。” 姜宁笑了起来:“伟哥,有点出息啊,好歹你也算一号人物。” 姜伟很有自知之明:“我算什么一号人物,最多就在一起玩的那群人里有点面子,我也就是你哥,不然想跟你这种级别的老板打个麻将都还差的远。” 姜宁很是诧异,对这个二堂哥印象大为改观。 确实很有自知之明。 人最大的问题,就是看不清自己。 能看到自己的边界,那就不会差。 过了一会…… 姜伟又说:“今晚带你去认识几个漂亮妹子。” 姜宁顿时惊讶:“伟哥,你玩的挺啊!” 姜伟却笑话他:“男人有几个女性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有啥大惊小怪的。” 姜宁就问:“嫂子知道你在青岛还有女性朋友吗?” 姜伟笑眯眯道:“男人的事干嘛要给女人说。” 姜宁啧啧两声,难怪非要来青岛。 感情这里有相好的。 这哥是真会玩。 于是晚上去了一家商务会所,比老家的ktv要高端的多。 点了一个雅间,要了些酒水。 等了一阵,来了几个漂亮小姐姐。 个个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大长腿。 气质不俗,但比较高冷。 姜伟和其中一个比较熟,剩下几个不认识。 互相介绍了下,几个小姐姐都是空姐。 姜伟是这样介绍姜宁的:“这位是我堂弟,大老板,刚在我们老家投了五千万搞了一座农场,开车绕一圈要跑一个小时的那种大农场,一会多跟他喝两杯。” 几个小姐姐就打量姜伟。 目光带着审视,也有点怀疑。 这看着也不太像啊! 怎么看都是大学刚刚毕业的样子。 也不像富二代,谁家富二代不玩股票金融,跑去搞农场。 投资五千万搞农场…… 听着就不靠谱。 坐下聊天喝酒,几个小姐姐都挺活跃。 主动点歌献唱,唱的还不错。 姜宁一边应付,一边打量着几个女人。 漂亮的女人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 仔细看的话,这几个女的身材还可以,但颜值嘛还真不见的有多高,只能说还行,也仅仅是还行,只是因为会打扮,给人的整体视觉不错,才显的加分。 真要是论样貌,不如家里的两位。 姜宁对这种场合不陌生,当年在美利坚执行完任务,几个队友一起去夜总会,叫了十几个妹子玩的那叫一个嗨,一晚上造完了大半年收入,第二天腿软到扶墙都站不稳。 浪了两年,一毛钱都没存下。 这才痛定思痛,不玩了。 钱包兜不住啊! 不过今天这场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看着姜伟就像朋友一样的和人家聊天,话题既不逾矩也不越界。 姜宁有点疑惑,难道真的是朋友? 男人和女人有纯粹的友谊吗? 跑这么远来就为喝顿酒? 看不懂啊! 喝着酒聊着天,姜宁在观察几个女人。 几个女人同样在观察他。 一个空姐见他气度沉稳,没有半点这个年纪的浮躁,多少来了一点兴趣,主动跟他喝了杯酒,过来坐旁边,问:“你是做什么的?” 姜宁说:“农民。” 空姐意外:“农民?” 姜宁道:“搞农场的可不就是农民。” 空姐问:“你的农场真有你哥说的那么大?” 姜宁道:“差不多,三万多亩,二十多平方公里。” 空姐惊讶,那可真是够大的,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姜宁道:“非洲当保安。” 空姐又被惊讶到:“非洲当保安?” 姜宁问:“不行吗?” 空姐上下打量:“听说非洲挺乱,是不是真的?” 姜宁点头:“是挺乱,军阀混战,炮火连天的。” 空姐问:“在非洲当保安都做什么工作?” 姜宁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杀人放火,拿枪吃饭呗!” 空姐:“……” (本章完) 第51章 这种好事多来几次 第51章 这种好事多来几次 喝了顿酒,了大几千。 就和几个女人聊了会天。 姜宁觉的这不正常,他的认知里,男人和女人去夜总会喝酒,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打炮,反正他以前的队友去夜场,都是去解决生理需求的。 不为泡个妹子,谁他妈去夜场啊! 可姜伟和几个空姐今天还真就是正正经经的喝酒聊天。 虽然也会开些擦边玩笑。 但并没有越界,实在有点不正常。 姜宁无法理解,回到酒店等代驾离开,上楼时问姜伟:“了大几千请女人喝酒,就为了聊个天?” 姜伟道:“喝喝酒聊聊人生就行了,难道你想做点什么?” 姜宁看他的眼神像看精神病患者:“我没听错吧,大几千请女人喝酒,就为了和女人聊聊人生,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我建议你最好找个心理医生去看看。” “滚蛋!” 姜伟没好气道:“精神需求你懂不懂!” 姜宁确实不懂,他才二十几,虽然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但毕竟还很年轻,还没有到空虚寂寞冷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这么奇葩的精神需求。 可看看姜伟的神色,又似乎有点明白。 这位二堂哥未必就没点想法。 只不过没得手,不好意思说罢了。 那些空姐可不是什么傻白菜。 怕是也在待价而沽,准入门槛比较高。 姜伟要有个上千万,恐怕就不只是聊聊人生了。 姜宁又想起散场时那位主动要加他微信的空姐,怎么看岁数都不算小了,估计比他还要大上几岁,不由心里感慨了一下:大城市的女人太复杂,还是小县城好。 青岛玩了三天,又开车去了威海。 在荣成看了次日出,姜宁越发感受到了老家和沿海发达县市的差距。 差距真的太大。 但自然环境上的优势不是后天能弥补的。 阳光沙滩很美,但游泳的没几个。 大海不是内陆湖泊,汹涌的海浪随时有可能把不信邪的卷到海里去喂鱼,即使是风平浪漫的海湾,那看似平缓的浪下面也潜藏着危机。 姜宁想冲个浪,却只能想想。 他身上的东西不能让人看到。 万一有那吃饱了撑的跑去举报他,还是麻烦。 威海玩了两天还差不多,沿着海岸线又去了烟台。 去了一趟长岛景区,姜宁发现老家和这些沿海县市在城市建设上的差距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老家新城建的也很好,最大的差距其实是优越的自然环境造成的差距。 就说那个长岛,建设的其他也就那样了。 但优越的自然环境资源,却不是老家能比的。 站在岛上,还能看到远方的货船。 姜宁就问了下:“那些船是去哪里的?” 姜伟说:“多是去天津的。” 姜宁有点意外:“去天津的货船从这里过?” 姜伟就笑话他:“上学的时候干嘛呢,地理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天津就在渤海湾,去天津的货船不从渤海海峡过,还能从哪过!” 姜宁:“……” 别笑话他,他还真没认真研究过祖国的地理。 也没来过鲁东,哪知道这些。 不过是下意识随口一问。 没想到竟被姜伟抓住机会嘲讽了。 姜宁小小回击了下:“你也是个学渣,怎么好意思说我。” 姜伟总算找回了点自信:“这是常识,但凡看过地图的,就不可能不知道。” 姜宁无话可说,反正背锅的是体育老师。 话说他都已经忘了高中的体育老师叫什么了。 看着巨大的货轮在远方缓缓航行,又问了句:“去天津的货船都运的什么?” 姜伟道:“什么都有,这玩意儿谁知道,不过天津港的进口车挺多,好多进口车都是从天津港报关的,要不咱去天津看看车,那里好车可不少。” 姜宁也没什么意见,听他的。 来都来了,去看看也好。 反正这趟出来就是到处瞎逛,跑到哪里算哪里。 于是翌日一早,两人开车直奔天津。 五百多公里路,下午一点半就到了。 没进新区,直接去保税区的汽车城。 姜伟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一路讲解,哪里有个小饭馆,哪里的饭好吃都知道,光顾着赶路了,两人午饭都没吃,于是先找了个地方凑合了顿午饭。 喂饱肚子,才去汽车城看车。 汽车城的好车很多。 姜伟讲的头头是道,显然对车很有研究。 姜宁不怎么研究车,但豪车还是听过的。 看到一辆保时捷的敞篷跑车,瞬间爱了。 一问价格,落地要两百多个,能买的起。 姜伟见他心动,问:“你要买车?” 姜宁点头:“给冯雨买个车。” 姜伟瞬间酸了:“北安不适合这种车跑,最好买suv。” 姜宁有点可惜,西北确实不适合敞篷车。 别说北安,省城都没见过敞篷车。 气候干燥,风沙多,一个星期不洗车就一层灰。 就没见过有人开敞篷车。 眼热一阵,又去看suv。 在姜伟建议下,先去看了看路虎。 姜宁觉的自己审美可能有些问题,实在欣赏不来路虎的美,于是psaa,又去看了看奔驰和宝马,宝马的suv圆头圆脑,姜宁不喜欢,他喜欢那种有棱有角的。 看到一辆大g,瞬间就爱了。 问了问价,落地要两百多个。 瞬间决定买了。 姜伟又被酸到:“给女人买这么贵的车干嘛,三四十万的就行了。”姜宁轻飘飘道:“我有钱买好的,为啥要买便宜的?” 姜伟被打击的不想说了。 看完大g,姜宁又看上了一辆gls63。 一问价格,也要两百多。 销售说这是什么性能车,还指着车屁股上的amg给他讲了半天。 姜宁坐进去看了看,也想买。 谈了一下价格,没谈拢。 姜宁不急,又去别家看了看。 姜伟问他:“你到底想买大g还是gls?” 姜宁道:“两个都买。” 姜伟有被惊到:“你买那么多车干嘛?” 姜宁道:“大g冯雨用,gls我用。” 姜伟问:“那570呢?” 姜宁道:“给我爸开去!” 姜伟被打击的有点失去信心。 这他喵的,买车跟买个玩具似的。 委实太打击了。 真后悔叫姜宁一起出来玩了。 磨了两天,谈好了价钱。 农场财务和司机也带着三个有驾驶经验的农场职工飞了过来,办完提车手续,搞了个半个月临牌,司机和三个农场职工两人一车,开车回北安落户。 出发的前一晚,姜宁请员工们吃晚饭。 饭桌上问大家:“你们去过京城没有?” 司机表示去过两次。 财务和三个工人却摇头,都表示没去过京城。 姜宁看这情况,就临时改变决定:“那这样,临牌时间足够,既然来了,那就顺路去京城转一趟,话说我长这么大,京城也还没去过呢,这都到天津了,正好过去看看。” 财务和三个工人都振奋起来。 这好事啊! 来了一趟天津,没想到还能再去京城旅个游。 尤其三个工人,活了半辈子还没坐过飞机呢! 这次不但飞机坐了,还有机会去京城。 回家能好好吹上一阵了。 老板nice。 于是翌日一早,三辆车七个人驱车直奔京城。 足足玩了五天,看了看故宫,爬了一次长城,去了趟天安门,逛了逛王府井,跑了趟十三陵,看了看明朝皇帝们睡觉的地方,屁毛也没看懂。 就听雇的私人导游在那吹了。 姜宁还去清华和北大校园参观了一下,看着那些无忧无虑的大学生,一肚子的羡慕全写在了脸上,当年不好好学习,这辈子没能上大学,确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要是作者让他重生一次。 绝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考个清北上上。 京城玩了五天,开车回老家。 这次没走中原,经河北、过山陕,从宁夏入西北。 也不急着赶路,遇到好的风景就停车看一看,有好的景区也会贡献几张门票,不到两千公里,跑了四天才回到北安,员工们神清气爽的,也不觉的累。 这趟真太值了。 跟着老板好吃好喝,游山玩水一分钱不用。 这样的好事以后多来几次就好了。 回到吉祥小区,姜伟下车就跑了。 姜宁下车望望,一时竟不知道该去哪。 兄嫂带着孩子自驾游了,把老娘也给带走了。 本来只去青海湖的,结果出去后觉的比较爽,不急着回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直接往南跑了,一路跑到了云贵,正在往回赶,昨天打电话时才到西川。 姜爸干脆就住在了农场,也不回家了。 今天周二,冯雨在学校,才五点刚过。 估计还没下班。 姜宁一时真不知道该去哪了。 想了半天,还是去了二十八号楼。 敲半天门,却没人开门。 姜宁那个纳闷,正准备打电话呢! 门却开了,冯雪一脸的疑惑,还系着围裙。 显然正在厨房做饭。 冯雪让到一边,等他进来后,才比着手语。 指指厨房。 姜宁了然,厨房关着门还真不容易听到敲门声。 尤其是油烟机响的时候。 姜宁点着头说:“刚回来。” 冯雪指指沙发,就去拿杯子给他倒水。 姜宁在沙发上坐下,将手里的衣服袋子放一边。 冯雪给他接了杯茶,过来放在茶几上。 就看着他。 姜宁往旁边让了让,说:“姐你也坐。” 冯雪比着手语,又指指厨房。 意思是要做饭。 姜宁就说:“那你先去忙,不用管我。” 冯雨就去厨房忙了。 姜宁在沙发上坐了一阵,挺无聊,也起身去了厨房。 ———— 祝小伙伴们中秋节快乐,全家大团圆。 (本章完) 第52章 没脸见人了 第52章 没脸见人了 冯雪做了一道爆炒兔子,准备了几个凉菜。 这显然是给姜宁准备的。 路上发了微信,回来要吃饭。 这趟出去前前后后二十三天,时间长了没吃到家里的饭菜,尤其冯雪做的菜,实话还挺想的,特意点了炒兔子,冯雪就给他做了。 兔子刚刚下锅,还得好一阵。 灶台上摆着许多食材和厨具,有点乱。 冯雪指指外面,让他出去坐着等。 姜宁想跟她说几句话的,看她正在忙。 就出去了。 饭还没好,冯雨下班回来了。 精神满满,脸上带着笑。 显然这段时间工作挺舒心的。 看到姜宁坐在客厅,一点没意外。 早就知道他回来了。 注意力很快被放在茶几上的衣服盒子吸引,问:“那是什么?” 姜宁说:“给你和姐买了些衣服。” 冯雨很挺高兴:“姜先生有心了。” 姜宁问:“你很开心嘛?” 冯雨说:“是啊,看你给我买了这么多衣服当然开心啦!” 姜宁就挺意外:“我还以为你又会唠叨个没完呢!” 冯雨笑的眉眼弯弯:“我唠叨你干嘛,高兴还来不及呢!” 姜宁就竖个大拇指:“有进步啊!” 冯雨换上拖鞋,过来坐在他身边,说:“你们男人都不喜欢女人啰嗦,我又不傻,顺毛捋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与其啰嗦的你烦,不如说点好听的,免的谁都不开心。” 姜宁拉过来亲了口:“我赚到了。” 冯雨忙推开他:“不要胡来。” 姜宁指指衣服:“要不要去试下?” 冯雨说:“先不试了吧,吃过饭再说,出去玩的怎么样?” 姜宁说:“挺好的,时间长了出去转转挺不错的。” 冯雨挺羡慕的:“好想去啊,我也想去大理看看。” 姜宁道:“那等你放假了咱们再出去。” 冯雨很是纠结:“放假了还要学驾照。” 姜宁说:“玩一趟回来再考。” 冯雨摇着头说:“那怎么行,做事最怕三心二意,后天考科目二,我都预约上了,我要争取在八月前把驾照考下来,不然拖到八月底开学,要是出去玩就来不及了。” 姜宁就挺意外:“你约科目二了?练的怎么样了?” 冯雨蛮有信心:“我觉的差不多。” 姜宁就道:“那就加油,等拿到驾照送你个大礼。” 冯雨好奇:“什么大礼?” 姜宁难得卖个关子:“说了没有惊喜,到时你就知道了。” 冯雨就不问了,翻了翻他给买的衣服。 很快就又纠结起来:“你给我买这么多裙子干嘛,我都没时间穿。” 姜宁道:“夏天除了裙子还能买什么。” 冯雨问:“哪个是姐的?” 姜宁就给挑出几件,说:“这几件是姐的,按你给的号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冯雨说:“应该没问题,一会吃过饭试下。” 姜宁还没见过冯雪穿裙子呢! 以冯雪的身材比例,穿上裙子应该很好看。 翻了几下衣服,冯雨就去了厨房帮忙。 过不多久,晚饭出锅了。 三人围着餐桌,一边吃饭一边聊。 主要是听姜宁说这趟旅行的见闻。 冯雪的手艺一如既往好,自从吃了她做的饭菜,姜宁的嘴都吃叨了,以前吃饭从来不挑的人,现在也开始挑肥拣瘦,外面的饭连着吃三天,胃就不得劲。 吃过晚饭,姜宁又坐了一阵。 冯雨和冯雪试了下他给买的衣服。 两人关上门试,他在客厅等。 冯雨换上裙子,还出来让他看了一下。 冯雪就没穿出来让他看。 试穿衣服,冯雪要搬砖。 姜宁和冯雨出了门、下了楼。 冯雨还想在小区广场上转转。 姜宁却没那个心情,拉着她去八号楼。 开门进屋。 冯雨俏脸慢慢红了,明媚的眸子里荡起了一抹娇羞。 更显楚楚动人。 姜宁就问:“不是第一次了,还害羞啊?” 冯雨确实有点害臊:“你脑子里是不是就想着那事,一回来就这么猴急。” 姜宁一本正经给她分析:“人体分泌荷尔蒙是正常生理现象,就像人要吃饭,牛要吃草一样,这不是我想,是生理本能,憋的时间长了会出问题的。” 冯雨嗔他一眼:“就你借口多。” 姜宁捉住玉手,牵着她过去坐沙发上。 然后让她坐他腿上:“今天再解锁个新动作。” 冯雨忙推开他:“窗帘没拉呢!” 姜宁那个无奈,拉什么窗帘。 就不信小区有那种龌龊之辈,会专门备着望远镜偷窥。 但还是起身过去把窗帘拉上。 ……每个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男人喜欢的女人自然也不相同。 有人喜欢胖的,也有人喜欢瘦的;有人喜欢胸大丰满的,也有人喜欢形状好看的;有人喜欢骚的,有人喜欢则正经的;有人喜欢叫的,也有人喜欢不叫的。 总之…… 黄瓜茄子各有所爱。 姜宁喜欢正经点的,那些大洋马啪啪的时候跟发情的牲口一样,他不太喜欢,就喜欢冯雨这种想叫不敢叫,蚊子一样哼唧的,特别有感觉。 然后一边干活,一边喊着冯老师。 就更有感觉了。 结果就是,冯雨羞的拿他衣服盖住脸。 再没脸见人了。 …… 姜宁神清气爽,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去了农场。 先去了办公区,办公楼已经建好入驻。 在他出去的第二周搬过来的,一栋三层的小楼,面积不算太大,一层六百平,总共还不到两千平,但问题是农场坐办公室的总共也没有几个人,依旧显的空荡荡。 楼三是小广场,三面都是树。 小楼位于一号林区,被包围在林子里。 安静清凉。 楼前的空地挺大的,能有一亩多。 搞了个水池里,里面还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两边还有一些圃,种了一些。 楼下停了四五辆车,一辆是老杨的帕萨特,其他全是员工的车。 两辆奔驰没有看到,估计开去落户了。 边上还停着几辆电瓶车,显然也是员工的。 不是所有人都开车上班。 570到楼下时,引擎强劲的轰鸣声已经惊动了楼上的人。 姜宁下车进楼,受到了员工们的热烈欢迎。 老杨同志也从二楼下来,陪着他参观了一下办公楼。 然后一起上了二楼,去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还蛮大,有五六十平。 除了一张宽大的办公桌,还摆了几组会客沙发。 角落还有个茶吧机,喝水也方便。 办公桌后面是一排书架,上面摆了一些书。 姜宁有点不太满意,附庸什么风雅啊! 装的太明显了。 他平时书都不翻的。 摆那么些书干什么! 莫名感觉被嘲讽了。 不过老同志尽心尽力的,给他拾掇办公室估计费了不少心思,姜宁就没有说什么,和老同志在沙发上坐下,一个小姑娘跟了进来,给两人泡上茶。 公司又招了几个人,都是文职和后勤。 在青岛时,老同志就给他打电话说过。 姜宁也同意了,办公室确实有点冷清。 总共十来个人,全部集中在二楼。 一楼和三楼全空着,还不知道怎么用。 农场感觉不到暑气,办公室就没有装空调。 依旧清凉如春。 姜宁喝了口水,问了问近况。 农场到没什么大事。 到是县里出了大事。 老同志说:“王成泰被抓了。” 姜宁那个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有听说?” 老杨就说了说:“这种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当然不会有媒体瞎报道。上星期的事,那个司机被捅了后,陆老板发了大火,治安局的局座办案不利,被撸了下去,潘雄上去了,几个凶手被抓回来,审出幕后主使后,王成泰父子当天就被抓了进去。” 姜宁问道:“要来真的?” 杨老点着头说:“看样子应该是要来真的,前阵子开了一个会,陆老板讲了些话,我拿到了纪要,你等下,我让小张打印出来给你看看!” 纪要很快就打印了出来。 姜宁一边看一边和杨同志聊。 陆老板的讲话没有废话,因为是内部讲话,不让报道,讲的全都是干货,其中就点名提到了某些人不作为,和某些单位屁股坐不正的问题。 并且就车祸事件讲了些观点。 总结起来就是: 要让社会公平。 要让法律公正。 姜宁看的惊讶不已:“直接抓王成泰,这魄力真不小!” 杨振一脸欣赏:“确实魄力不小,除了那些已经作古的老革命和老前辈,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老板了,肯为一个平头老百姓做主,这才是真正的不忘初心,实在了不起,提拔陆老板的省领导也很有眼光,这种人就应该提拔到关键位置上。” 姜宁深以为然,这种人确实稀罕。 比大熊猫还要稀罕。 只有电视上才会这么演。 聊了一阵…… 姜宁又问:“采伐指标有眉目了吗?” 杨振就说了说:“我跟曹局去了一趟市里,市里要下来看一看,估计就这几天了。还有个事,陆老板让秘书打电话,让你回来了去一趟县里。” 姜宁问道:“有什么事?” 杨振也不清楚,说了说猜测:“好像跟之前给学校捐空调有关,具体秘书也没说。” 姜宁就没走心,下午去一趟就知道了。 聊了一阵,看到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的。 一堆人在排队,顿时就头疼。 (本章完) 第53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第53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姜宁就不是个能在办公室坐的住的人。 有那功夫,那更乐意在农场四处转转。 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一堆公务,对他这样的人来说真是一种煎熬,但不处理又不行,谁让他是老板,别的都好说,涉及到钱的事情,都得他签字,别人没法代劳。 出去二十多天,不知积压了多少。 还不能瞎杰巴乱签,必须要看清楚了。 老同志出去后,表弟张玉龙第一个进来的。 拿了厚厚一沓单子,给他递手里。 姜宁随便翻翻,有买办公用品的,也有买油的。 大概扫上两眼,没什么问题,就签了。 看到几张加油的单子时,忽然觉的不对劲,以前没怎么注意,现在却发现里面有一项单独的油料支出有点问题,就问了一嘴:“这个500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单独列?” 张玉龙说:“这是杨总油卡的钱,杨总让单独列的。” 姜宁意外:“为什么单独列,一个月500块钱的油能够?” 张玉龙说:“杨总让单独列出来的,他就上下班或者去县里办事用下车,说帕萨特一个月加500块钱的油够了,要是超出肯定是公车私用了,多余的油钱他自己出。” 姜宁:“……” 不至于啊! 农场差那几百块钱的没钱吗? 何至于这么高风亮节啊! 想半天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了半个小时,处理完公务,就快快溜了。 下楼叫上在院子里看着几个工人拾掇圃的老杨,去了生活区。 路上还问:“500块钱的油不够吧?” 老同志心里跟明镜似的:“足够了,我就上下班或者去县里用下车,能烧多少油,市里一个月去不了几趟,就算不够也就多加个两三百块钱,我自己加了就行。” 姜宁道:“不至于啊!” 杨振说:“钱是小事,不能给下面的人机会耍滑头,晚上周末司机要把车开回家,不把油料给定死了,一个月指不定得烧掉多少油呢,这样的口子不能开。” 姜宁大为感慨:“捡到宝了。” 老杨笑眯眯道:“我老人家一辈子见过的龌龊数不胜数,这人啊就得管紧点,必须把规矩定死了,无规矩不成方圆,不想让人犯错误,就得先把口子堵上,那些落马的人刚开始也未必就想摊污府败,但机会到了眼前,又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住诱惑。” 姜宁深以为然,他对这方面其实没什么经验。 有这么个经验丰富的老家伙操心,确实省心。 生活区就在不远处,离办公楼并不远。 走路五分钟就到了,同样被林区包围。 盖了两栋三层小楼,一层二十间房子,总共120间宿舍,面积有点小,才二十平,配两张单人床,不过全都带厨卫,住两个人也不算挤,要是夫妻工的话刚好住一间。 什么都是新的,看着还挺好。 姜宁随便进了几间看了一下,感觉蛮不错的。 农场现在有两百多职工,宿舍不太够。 办公楼上班的都不住宿,工人有一部分没分到宿舍的暂时也不住。 第三栋楼已经完工,还在晾。 楼也是舅舅张跃东盖的,装修家具什么的也都是张跃东给采购的,了大几百万,给姜宁省了少钱,他还以为盖三栋宿舍楼得上千万呢,没想到成本非常低。 低到让他不敢相信。 转了一圈,姜宁还专门去姜爸的宿舍看了看。 家人不在,姜有信也懒的回家了。 农场这么凉快,回家还得开空调,浪费电啊! 索性要了一间宿舍,住在农场摆弄他的菜地。 姜爸不在宿舍,门也锁着的。 姜宁没有进去,只能从窗子上瞅几眼。 转了一圈,又去看了看食堂。 食堂就在宿舍边上,一栋正方型的二层建筑。 占地六百多平,只用了一层。 二层空着。 总共就三个人,一个厨子带两个小工。 厨子姜宁不太熟悉,两个小工都认识。 一个是李建军他妈,另一个是大伯母。 妯娌两个,姜宁都得叫舅妈。 之前都在农场干活,在他舅的工地上。 没想到一转身,成了农场职工了。 农场不少工人都是亲戚。 姜宁多少有点担心,出来问老杨:“我那些亲戚好不好管?” 杨振信心十足:“你别操心,都不是问题,你那些亲戚都还算老实本分,虽然个别几个有一点小聪明,但小聪明上不了台面,我把他们收拾的老老实实的。” 姜宁就放心了,老头虽然爱吹点小牛逼。 但手腕确实是有的。 沉浮了一辈子,能干到领导岗位,没点手腕怎么行。 本来是请老头来负责行政的。 但有时候不想操心,一些麻烦事就丢给老头。 老头是个爱操心的,任劳任怨管的井井有条。 尤其那些亲戚,虽然大多数都老实分本。但在老实的人,也会有点小心思。 换了别人,还真不好管。 老头是个有水平的,骂人不带脏,而且还是笑着骂,能把人骂的羞愧到怀疑人生,还没办法生气,姜宁也不得不服,他可没这样的水平,骂人从来都是指着鼻子骂。 实在气急了就大耳刮子上去。 姜宁还琢磨着,年底要不要给老头包个大大的红包。 转了一圈,又和老头开车去各个林区转了转。 七月份了,杨树已经超过碗口粗,十几米高。 眼看着快能卖钱了。 两台收割机正在马力全开的收割牧草。 来买牧草的拖挂车在东门排了一长溜。 生意红红火火,看着就喜庆。 就是野兔子有点多,收割机所过之处,成群结队的。 林业局的人调查了一个星期,预估了个数字。 农场的野兔子数量大约在十万只左右。 姜宁觉的应该没那么多,毕竟这个数字有点太吓人。 十万只野兔子,整个北安的野兔子都怕没有这么多。 转了一圈,又去果园看了看。 有几个工人正在摘果子,摘下来简单分拣一下就地装箱子。 姜宁问道:“这些果子都送给单位了?” 老杨立刻摇头:“哪能全送,咱们农场出产的水果可是北安独一份,送个一两箱尝尝就行了,这么大果园,哪能都白送,这些都是卖给单位的职工的。” 姜宁那个惊讶:“这能卖多少钱?” 老头就给他算了算:“现在产量不高,多的一亩地也就产个上千斤,少的三四百,比市场价格便宜些,也能卖个几十万,够给工人发点福利了。” 姜宁很是无语,他搞这个果园本来是种点水果自己吃的。 不想老头生财有道,竟然拿去创收了。 老话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还真没错。 不过两百园地的果园确实不小,逢年过节给单位送一些尝个嘴也就行了,送的太多了难免有些不好的嫌疑,就算他舍得送,单位怕也不敢一直白吃。 看完果园,又去看了一下牧场。 牧场有点空旷,一千亩地的草场就养了几十头牛和百来只羊。 牧场草被收割过了,勉强过膝。 姜宁不知道这个事,就问了问:“牧场的草什么时候割过了?” 杨振说:“六月底收割了一下,看羊的跑来找我,说草长的太高牛都快看不见了,羊放出去根本赶不回来,只能等羊自己回羊圈,我就让收割机把草割了一遍。” 姜宁释然,到也有道理。 最后去姜爸的菜地看了一下。 菜地一大堆人,又在收辣子。 姜有信忙的很,没功夫理他,几了两句就去忙活了。 姜宁只好去了工地现场,和舅舅张跃东聊了会。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司机回来了。 新买的两辆车挂好牌照,开回了农场。 姜宁去看了看,车停在楼下。 大g是白色的,给冯雨买的。 gls63是黑色,牌号是随机抽取,中间还夹着字母。 看着就不怎么好记。 姜宁也不在意这个,拿走两把gls63的车钥匙。 以后就开这车,动力强劲开着爽。 570虽然也好,但加速实在不够激情。 就像老头一样,永远都不紧不慢。 适合老年人开,不适合他这种年轻人,带涡轮的奔驰驾驶体验就好多了,一脚油门踩下去就好像开喷气式飞机一样,姜宁喜欢那种被人推着狂飙的感觉。 把大g的两把钥匙交待给表弟张玉龙:“这是我给你嫂子买的车,先放这里,别给你嫂子说,等她拿到驾照给她个惊喜,也别给人随便开。” 张玉龙精神抖擞道:“哥我知道。” 姜宁又给了把570钥匙:“这个钥匙放办公室。” 张玉龙忙接过,准备回头锁到抽屉里。 中午没有回家,在食堂和员工们吃饭。 姜有信也来了,同样在食堂蹭饭。 父子俩和老杨占了一张桌子,边吃饭边聊。 原本以为大锅饭不好吃,没想到做的还挺不错。 虽然是用机器压的面条,但口感不错,加上半碗臊子汤,配上几个凉菜,虽然难免单一了些,但伙食并不算差,就是吃多了可能会腻,暂时也没好办法。 姜爸一边吃饭,一边问:“我看食堂门口又停了辆黑色的车,那谁的车?” 姜宁道:“我买的。” 姜爸那个诧异:“你不是有车吗,还买车干嘛?” (本章完) 第54章 名师被抢 第54章 名师被抢 买车干嘛? 当然开啊! 姜宁道:“570开时间长了没意思,换个奔驰开开。” 姜有信额头青筋跳了跳。 这个逆子。 两百多万的新车才开了半年多,就又换车。 当是换衣服啊,旧的不想穿了就换新的。 那是车,不是衣服。 姜有信忍了忍,才没训儿子。 管不住啊,训了也白训。 吃过晚饭,从食堂出来。 姜宁把570的车钥匙给姜爸,说:“那车我不开了,你开去吧!” 姜有信说:“我不开。” 姜宁诧异:“咋不开?” 姜有信没好气地道:“我天天拉菜种菜,哪里有时间开别的车。” 姜宁道:“不拉菜的时候开。” 姜有信说:“我一个老农民,开那么贵的车,也不怕人家笑话,我不开,你留着自己开去吧,等不种菜了,我自己买个二三十万的车用就行。” 姜宁:“……” 这爹有点不对劲啊! 中老年人都有些稀奇古怪的老病。 姜宁也懒的想,不开就算了。 把车扔在农场,哪天不想开奔驰了再开570。 中午没有回家,去宿舍午休。 老杨也不回家,要了间宿舍,中午在宿舍休息。 姜宁这个老板没有特殊待遇,这里没他的宿舍,别墅依旧在装修中,两个多月了还没拾掇好,没去姜爸的宿舍凑合,去老杨宿舍躺了一会。 下午去了一趟园区,找领导聊了聊。 末了去招商办,沈立明一脸的不爽,正在训斥一个中年男人。 见他进来,才把男人打发走。 让到沙发坐下,给倒了杯茶。 姜宁觉的挺乐,刚才那男人可没这待遇,就问:“刚才那人干嘛的?” 沈立明说:“一个小老板。” 姜宁问:“咋惹你了?” 沈立明搓搓脸,缓了缓郁气,才道:“混账玩意,环评手续自己不去跑,竟然好意思跑我们这来,让我们去给他跑环评,都是大爷啊!” 姜宁就问:“你不说园区就是企业的服务员嘛,怎么不帮人家跑?” 沈立明无语道:“这话说的,办理环评是企业自己的事,我们可以指导,但没义务给他们跑腿啊,才投了几十万的一个破作坊,一年税都交不上几块钱,还想让我们给跑腿,想什么呢,他要像你一样真金白银投几千万,就算给他跑腿我也认了。” 姜宁挺乐:“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当初是谁说要驻到农场去给我们服务的,现在农场都建起来快半年了,我也没见你去过农场几次。” 沈立明苦着脸:“你就别挖苦我了,园区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鸡毛蒜皮的破事一大堆,我都一个月没休息了,再这么下去,搞不好张欣都不跟我过了。” 姜宁笑出声来:“不至于,张姐那么大度的女人,怎么会不理解你。” 沈立明叹着气:“再大度两个孩子也管不过来啊!” 姜宁理解的点点头,问:“怎么不让爷爷奶奶帮着带?” 沈立明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的苦水:“我老爹老娘在乡里开商店,死活不愿意进城,为这事张欣已经跟我吵过好几回,我夹在中间是两头难,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来园区有事?” 姜宁道:“没事,这不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了过来跟领导聊聊。” 沈立明羡慕的:“还是你们大老板好,想旅游就旅游,不想工作就休息,哪像我们这些打工的一点不自由,就算天上下刀子,外商来了也得伺候着。” 姜宁啧啧两声:“你也算打工的?” 沈立明笑眯眯:“那当然,我们都是给陆老板打工的。” 姜宁呵呵两声,问:“新老板来了有没有新气象?” 沈立明就叹气:“当然有,新老板太较真了,上次来园区参加招商引资工作会议,提了要求,不能再张冠李戴,不能再击鼓传,不能再寅吃卯粮,以后有的难了。” 姜宁问:“你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沈立明道:“快了,谈了一个辣椒加工项目,一个工程管道项目,规模还挺不错,虽然没你的投资大,但加上几个小项目,完成今年的任务是没问题的。” 姜宁就问:“领导没给你升升官?” 沈立明走到门口瞅了瞅,把门关上回来道:“现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而且仙灵农业公司的成绩是前任老板的,我就尝口一口汤,本来听说今年要让我下乡镇的,结果前老板走了,再也没动静了,我这运气也太背了。” 姜宁就道:“还是有机会的,哪天高升了给你摆几桌庆功席。” 沈立明笑着点点头,其实已经得到了消息。 下个月下乡镇,就等组织谈话了。 但没尘埃落定,也不敢乱说。 万一出个意外,那就丢人丢大了。 聊了一阵,姜宁才去了县里。约的时间是三点半,他提前十几分到到了。 车上有通行证,门口保安也不拦,直接开进去。 陆老板非常忙,今天据说接待了一批外商,这会刚回来正在办公室休息。 秘书通报过后,就让姜宁进去了。 “陆老板。” “姜总来了!” 陆经纬没坐着,主动从办公桌后起身招呼姜宁在会客区落座。 姜宁还是第一次来陆老板的办公室。 趁机打量了下,办公室不大。 看着就二十平左右,比他的办公室小多了。 布置的也很是简单,没有什么奢华的东西。 在沙发上坐下,秘书进来泡了茶就出去了。 陆经纬坐对面,两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没翘二郎腿,半个身子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却没有完全躺在靠背上,腰部往上稍向前,坐姿透着亲近和自然。 不像有些人好像没骨头。 一坐下就没个形象,透着股居高临下。 网友看了都不舒服。 陆经纬让了一下茶,问:“听说你开车出去旅游了?” 姜宁点头:“跑了一趟鲁东,顺路去京城转了一圈。” 陆经纬问:“感觉如何,北安和鲁东那边的县市差距大不大?” 姜宁不信他不知道,但还是说了:“蛮大的,西北的先天条件太差了。” 陆经纬接着话头说:“是啊,西北的先天条件太差,想发展起来太难,没有资源,没有区位优势,想发展经济,还得你们这些本地企业家多多贡献力量。” 姜宁就道:“我到是想贡献力量,但农场的树眼看着年底就能砍伐了,县里到是尽快帮我解决一下砍伐指标的问题,不然树不让砍伐,我也没法贡献啊!” 陆经纬点着头:“这个事县里专门开会了,我也给林业局的同志专门交待过,下半年重点跑这个,无论如何也要从省厅给你争取到足够的砍伐指标。我在省里有些熟人,如果需要我出面去协调,到时我会亲自跑一趟” 姜宁实心实意:“谢谢陆老板。” 陆经纬笑着说:“谢我干什么,发展经济,为企业排忧解难,让老百姓日子过好,不就是我这个父母官的责任,都是官府应该做的事。” 姜宁难得地拍了下马屁:“陆老板是我见过的最亲民的领导。” 陆经纬挥挥手,不再说这个,道:“今天请你来是想跟你交流一下我的一些想法。我到任这一个多月,陆陆续续也去了一些企业,北安的企业不多,大企业就更少,而像北沟媒矿那种企业虽大,但对北安的产业经济发展却起不到多少促进作用,到是你的仙灵农场虽然规模体量远不如北沟媒矿,但潜力巨大,我最近有些想法,想跟你交流一下。” 姜宁就道:“老板请说。” …… 学校。 今天周三,上午比较忙。 临近暑假,学校事情多。 老师们都在忙,冯雨也在忙。 不过比起以前要好多了,以前年级主任说她是新人,要多干活才能快速成长,有时真是累到怀疑人生,现在好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年级主任都不给她安排了。 只操心班里的事就行了。 上午被领导叫去谈了一次话,说是有个名师课机会给她。 冯雨很是意外,毕竟工作还不满一年。 名师什么的离她太远了。 不过名师有好多种,有学校级的,有县级的,还有市级省级的,讲名师课的条件也不尽相同,越高的条件肯定越高,学校的当然也有条件的,但条件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既然领导说她能讲,那她就能讲。 冯雨挺高兴的,打算好好准备下。 当老师的,谁又不想成为名师呢! 结果还没高兴多久…… 苏红艳来找她:“冯雨啊,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冯雨就道:“嫂子你说。” 苏红艳说:“是这样的,我弟弟任教也十二年了,他教学经验丰富,早就具备了上名师资格,但学校名额一直不多,今年本来有机会,刚我去找领导,领导说把名额给你了?” “这……” 冯雨人都愣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合着是我抢了你弟弟的名额? 真闹心啊! 冯雨说:“领导说让我准备一下,别的我也不太清楚。” 苏红艳一脸的亲切,说:“你看这样行不,我弟弟岁数不小了,今年要是没机会,以后可能也没机会上名师了,你还很年轻,今年没机会,明天也一样可以上,而且学校领导对你这么关照,明年肯定可以上,今年的这个名额让给我弟弟可以吗?” 冯雨极力压着不满,点了点头说:“行吧!” 苏红艳就笑了:“谢谢你啊,改天叫上姜宁来家里坐,我给你做好吃的。” 冯雨:“……” (本章完) 第55章 我去扇她两个大逼兜 第55章 我去扇她两个大逼兜 姜宁和陆老板的这次谈话时间比较长。 谈了两个小时,一直谈到了下班。 到楼下时,碰到李建军聊了几句,才开车走人。 要不是早给冯雪说了要回家吃饭,就顺便请李建军去吃饭了。 到了小区门口,正好碰到下班回来的冯雨。 冯雨骑着电瓶车前面走。 姜宁开车跟在后面进了小区,按了按喇叭。 冯雨也不回头,电瓶车往边上让了让。 姜宁没超过去,就跟在后面,又按了两下喇叭。 冯雨还不回头,只管走自己的路。 结果喇叭又响两下。 冯雨就回头扫了眼,见一辆黑车跟在后面,只看到是辆越野车,也没看清什么车,心里那个郁闷,这神经病啊,那么宽的路不走,非跟在后面按喇叭。 催魂似的,按什么喇叭。 真是闹心。 到了二十八号楼拐弯时,还扫了一眼。 看到黑车跟了过来,也看清了车头的车标。 竟然是辆大奔。 不知道又是谁家的土豪亲戚…… 冯雨转个念头,已到了单元门口。 刚刚停下,就见黑车也开了过来,停在了对面车。 拔下电瓶车的钥匙,正准备上楼。 却见黑色大奔驾驶副门打开,这个世上她最熟悉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冯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怎么是你?” 姜宁都给她问的愣了下:“那你以为是谁?” 冯雨瞅了瞅车,又问他:“你开的谁的车?” 姜宁道:“我的啊,我还能开谁的车。” 冯雨问:“你又买车了?” “对!” 姜宁点着头说:“570开的没劲,换个奔驰开一阵。” 冯雨那个惊讶:“姜先生,你真的可以啊!” 姜宁问:“我怎么了?” 冯雨说:“两百多万的车,你才开了几天,就不想开了,你当这是换衣服啊,衣服旧了不想穿了就买新的,你这么浪费钱,爸就没说你吗?” “他说我干嘛?” 姜宁说的振振有词:“我的我的钱,又没有他的钱,什么叫浪费钱,你这话说的有问题,挣了钱可不就是用来的,对我来说车和衣服有什么区别。” 冯雨无话可说,和他一起进单元。 上楼时还回头瞅了和眼,问:“这个车多少钱?” 姜宁说:“两百多个。” 冯雨一声惊叹:“真贵!” 姜宁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头盔,说:“这么热的天戴头盔不热吗?” 冯雨说:“热啊,可上路必须要戴头盔。” 姜宁就道:“等驶照考下来,给你买个车你开。” 冯雨点了点头,没走心。 上楼进屋,冯雪在厨房忙活。 今天不想吃肉,想吃点酸汤面片。 冯雪就做了个酸汤面片,拌了两个凉菜。 其中一道韩城泡菜相当入味,以梨子等好多种原料做佐料,用娃娃菜泡的,据说工序复杂,很考虑手艺,吃起来是真爽脆,配汤饭最是下饭。 姜宁吃的胃口大开,农场可吃不到这种小灶。 大锅饭最多能吃饱。 想吃好还得让冯雪给开小灶。 姜宁不是个太细心的人,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冯雨的神色有点不太对,就问她:“脸色怎么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冯雨点了点头,没隐瞒:“今天领导把我叫去说有个名师课让我准备下,结果回头苏红艳来找说,说他弟弟本来有希望,看她那个语气,好像我抢了她弟弟的名额,说我年轻还有机会,她弟弟岁数也不小了,今年错过估计再没机会了,让我把机会让她弟弟。” 姜宁惊个大讶:“还有这种事情?” 冯雨点了点头,很是不开心。 姜宁又问:“你让了没?” 冯雨说:“让了啊,她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怎么也是亲戚,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姜宁那个握草:“什么扯犊子玩意儿,吃过饭咱俩上她家去。” 冯雨问:“干嘛去?” 姜宁道:“我去扇她两个大逼兜。” “噗……” 冯雨直接笑喷。 冯雪也露出了笑意。 姜宁加快吃饭速度,好像真的要去扇表嫂。 冯雨说:“行了吧,你也太幼稚。” 姜宁不乐意了:“我这是去给你出气,你不领情还说我幼稚?” 冯雨笑了起来:“那我谢谢你了,我现在不气了。” 姜宁问:“真不气了?” 冯雨点着头说:“本来就没生气,只是有点郁闷,被你这么一搞,心情就好多了,怎么也是亲戚,你要真跑去打了人家,那以后还不臭的老死不相往来。” 姜宁无所谓道:“不来往最好了,我也不缺亲戚。” 冯雨就反过来劝他:“你啊,不要说胡话,不来往就不是亲戚了?亲的姑表弟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就算不亲近,最起码也得面子过的去,真闹臭了,不说爸妈为难,外人也会看笑话的,不但看你的笑话,学校的老师们也会看我的笑话,我还怎么上班。”姜宁点了点头:“那听你的,这次就饶过她一回。” 冯雨看样子心情是真的好了。 眼里再没了之前的郁气。 姜宁嘴上不说,心里却给记下了。 人有的时候很大度。 有的时候却很小气。 得看什么事情。 就冯雨的这个事情,姜宁实在大度不起来。 怎么也是亲戚,二表嫂做事实在有点不太讲究。 跑去打人当然是下下策。 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那么傻。 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 想要解决问题,还得靠脑子。 今日无炮。 吃过晚饭,姜宁就走了。 下楼开车出了小区,去了趟农场。 夏天日长,太阳还没落山呢! 生活区热热闹闹的,工们人吃过饭没什么事干,被号召起来一点点改造生活环境。生活区现在除了三栋楼,什么也没有,相当的环境原始。 杨振今天不想回家,反正家里也没人。 回去也是孤家寡人,孤单的难受不说。 七月份正是最热的时候,老同志又不爱吹空调,空调的冷风吹上一会,老胳膊老腿就受不了,于是干脆不回了,也住在农场,可生活区也太简陋了。 实在是没眼看。 于是号召下班没事干的工人,一点点改造环境。 姜有信没事干,也和工人们一起干活。 姜宁到农场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繁忙景象。 他本来以为老杨回家了。 可一打电话才知道,住在了农场。 电话里也没说,看到工人们在生活区周边整地,就很是诧异。 过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这真是捡到宝了。” 姜宁给老同志的奉献精神点了一万赞,现在的年轻人都讨厌加班,工作时间之外,恨不得把手机关机,也就只有这种觉悟高的老同志,才会下班后闲的主动找活干。 生活区留的空地并不少。 除了楼前屋后打了水泥地平,其他地方都还是草地。 老同志准备把地翻一翻,种上些草草。 看着赏欣悦目不是,不然也太单调了。 还准备在后面建一个篮球场,让工人们下班没事了可以打打篮球。 再弄一些健身器材,让他这样的老家活也能活动下腿脚。 杨振雄心勃勃地介绍着规划。 姜宁听的频频点头,这都不是事。 了不几个钱,而且还是工人自己干。 就更省了,出点材料钱就行。 姜宁没管姜爸,他爹现在活的最自然,不用带孙子,也没什么操心的事,自己挣了钱自己,而且挣的还不少,比等着退休的大伯二伯和几个姑父还要惬意。 叫上老同志离开生活区往前溜达一段。 姜宁把冯雨的事说了说。 杨振一听,惊讶的不行:“还有这种事情,你这亲戚太不讲究了!” 姜宁点头:“我二表嫂那个人,确实有点不太讲究,说实话,我是不太想让冯雨继续教书的,时间不自由,还忙的要死,但冯雨不想闲着,我觉的也有道理,就让她先干着。” 杨振点头:“人确实不能闲着,尤其女人,一闲下来就会出问题。” 姜宁笑道:“咱也不是缺这一个荣誉,就是这事搞的人心里有点不痛快,事不大,我去找领导不太好,回头你跟学校沟通一下,看能不能给处理好。” 杨振痛快答应:“你就放心吧,我明天去骂郑天明,狗日的怎么办事的,农场真金白银大几百万给教育系统,这么点小事都给安排不好,我非得吐他一脸。” 姜宁笑着恭维了下:“你老人家出面一个顶三,我当然放心。” 老同志就更高兴了,人老了就爱听这些。 这样才不会觉的自己老了没用了。 于是翌日一早,老头叫上司机去了教委。 到了教委,门卫认识他,不敢拦。 这种半退的老家伙最惹不得,稍不顺心就骂人。 各单位一线办事的职工,最怕遇到这种老家伙。 尤其看老杨脸色还不好,门卫就更不敢往跟前凑了。 进楼,迎面碰到一个小年轻…… 说小年轻有点不对,毕竟也三十多岁了。 但在老同志的眼里,四十岁也是小年轻。 小年轻认识他,忙打声招呼:“杨部长好。” 老头唬着脸问:“你们局长呢?” 小年轻一看不太妙,这是来找麻烦的,忙指指楼上:“在办公室。” 老头再没理他,气势汹汹的直奔楼上。 小年轻麻溜的溜了,不知道局长怎么把这老头惹了。 还是躲远一点为妙。 (本章完) 第56章 这锅太重了 第56章 这锅太重了 刚刚上班,局座还没开始处理公务呢! 就见老杨敲门而入,一脸笑眯眯。 “郑局早上好。” “你怎么来了。” 局座起身相迎,当年一起下过乡,后来一起在文化部门工作,老杨是一把手,他是老杨副手,几十年过去,虽然现在大家级别都一样,但毕竟是老上司。 岂能怠慢。 老杨笑眯眯道:“我来给你们提点意见。” 郑局心里就一咯噔,这可不是好话啊! 老同志给你提意见,就是对你的工作有了看法。 虽然这些半退的老家伙早就没了职权。 但人家当面损你一顿你也难受啊! 局座把人让沙发上坐下,叫人进来泡了茶。 一边扯着废话,一边心里琢磨哪里出了问题让这老家伙找上门来。 聊了几句。 杨振才说起了正事:“郑局,我们姜总的未婚妻在城关小你知道的吧?” 局座点头:“知道,冯老师可是我们教育系统的千金,怎么能不知道。” 杨振就道:“是这么个事情,听说城关小学要评名师,本来嘛冯老师也没想争取,但学校既然已经给了她名额,怎么又让别人拿走了,郑局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局座惊讶:“还有这种事情?” 老杨一副你请便的样子:“要不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你等等。” 局座没有推辞,当即拿了手机打电话。 电话打给城关小学校长,很快就接通。 “郑局好,有什么指示?” “冯老师的名师资格是怎么回事?” 校长答道:“您要问这个啊,冯老师让给人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局座问道:“让给谁了?” 校长就说了说:“是这样的,本来名额给她了,苏红艳去找了她,跟她商量过了,把名额让给苏红武,我也亲自确认了,确实是小冯自己同意的。” “嗯,知道了。” 局座挂了电话,看着老杨摊摊手:“老领导听到了,是冯老师自己让出去的。” “瞎扯蛋!” 老杨拍着沙发扶手发飙:“名师评选是一件多严肃的事情,这也是能让的吗?我都问过人了,那个苏红武一个教体育的,评什么名师,他拿什么讲名师课,难道讲体育?还是就因为他是郭友平的小舅子?你这不是在瞎扯蛋嘛!什么自愿让出去的,小冯才多大,小姑娘脸皮薄,人家欺负她是个新人,找上门说说好话,小姑娘怎么好意思拒绝。” 局座无奈地道:“老杨,咱不是外人,说点实在的,你们姜总和郭友平才是一家,人家可是姑表弟兄,人家都商量好了,你情我愿的事情让我怎么说?” “我不管!” 老杨拉着个脸:“虽然冯老师不想争,但我们姜总知道了心里不痛快,你看着办,我话撂在这里,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个事给我解决好,以后教育系统别想再拿我们一毛钱。” 局座顿时头大,这真扯蛋了。 人家亲戚的事,我一个外人怎么掺合。 但财神爷也不能得罪啊! 北安财政困难,教育系统就算有专项资金,也经常捉襟见肘。 好不容易逮着个财神爷,还是教育系统的半个女婿。 就指望着以后多多支持教育系统的工作呢! 这要处理不好,以后再想拉点赞助可就难办了。 还有老上司的面子,之前找姜老板化缘时,老上司可是给出了力,说了不少好话,人情在这里呢,这玩意儿不能欠,也得还,一时间真是头大如斗。 局座问了一下:“我们姜总和亲戚家的关系似乎有点问题啊?” 老杨也没藏着掖着,就随便说了两句:“姑表弟兄,少了还算亲,多了走不过来,不都是一样嘛!主要是郭友平那小子的媳妇做事不讲究,欺负小冯是新人,而且又是亲戚,小冯不好拒绝,总之这事你得给我办妥当,不然以后别说认识我。” 局座脸有些苦,聊了一阵将老杨送走。 然后就打电话将城关小学的校长叫来。 “你们没把事办好!” 局座对校长又是另一个态度,直接批评道:“学校的那点事你不说我也知道,冯雨是新来的,苏红艳仗着资格比人家老,觉的新人好欺负,而且是亲戚,去要人家名额,你让冯雨怎么拒绝?换别人也就罢了,但冯雨身份特殊,你难道心里没数?姜老板刚给教育系统捐了大几百万,回头就发生这种事情,让人家觉的我们过河拆桥,你让我这脸往哪放?就算我这张老脸不值钱,以后再有个什么难事,再想找人家拉点赞助,还能张开嘴吗?” 校长苦着脸道:“郑局,人家是亲戚,我能怎么办。” 局座继续批评:“这个事你事先就应该把好审查关,名额要么不给,既然给了就不要出意外,换了你,要是摊上这种事情心里能痛快吗?” 校长就问:“那现在怎么办?” 局座面授机宜:“我记得你们的评选方案设置了不少前置条件,既然有前置条件,那就要把好审查关,怎么可以让不符合条件的人参与名师评选呢!” 校长懂了,心里更苦了。 领导说话比较艺术,点透不说透。 能否领会全看自己。 校长当然能领会的,不然怎么能上来。只是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还真是让人愁啊! 一边是教育系统财神爷,县领导的座上宾,一万个不想得罪。 一边是张桥一把手,也不想得罪。 真是两头难啊! 可局座发话了,不能两头圆,只能二选一。 还不能把局座牵扯进来。 真是愁死个人。 回学校的路上,校长还一路琢磨,这个功劳该给谁。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分管的老朱能领这功劳了。 于是回到学校,就把老朱叫来办公室。 老朱心情不错,进来问:“校长去局里可是有好事?” 校长笑着点头:“确实有好事,老朱啊,这次的名师评选有些问题。” 朱老心里跳跳,问:“什么问题?” 校长就道:“既然是评选名师,那就肯定要能担得起这份荣誉,经得起大家考验,我觉的你们之前设置的评选标准有些问题,太空泛、不具体,比如学历方面,最好直接设置一个硬性条件,参与评选的教师必须是省级重点甚至是211本科师范类院校的教育学专业,教学方向方面,也应该具体一些,至少得是带语数外这些主课的教师才能参加评选吧!” 老朱瞬间麻了,这什么意思? 评选结果都快定了,现在要推翻。 按照这个标准,有两个人怕是要直接扫地出门。 而将那两个人扫地出门,这是要…… 老朱瞬间头皮发麻:“校长,已经定了啊!” 校长苦口婆心:“老朱啊,工作有瑕疵就得提前完善,不能等出问题再亡羊补牢,那就晚了,名师评选是学校年度重点工作,多少领导都在等着看结果,可万万不能出纰漏。” 老朱:“……” 琢磨了下,也懂了。 校长去了局里,回来就要推翻之前的结果。 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有领导对评选结果不满意。 领导不满意怎么办? 那肯定要重新选啊! 校长掏心掏肺:“本来嘛,这是你分管的工作,一直没出过什么纰漏,我也放心,但这次的评选方案确实有些不够具体,你回头让人重新细化一下,尽量不要有什么问题。” 老朱还能咋说,只能应下了。 心里明镜似的,这锅不应该自己背啊! 可谁让自己是副的,胳膊扭不过大腿。 回到办公室后,心里还琢磨,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领导不满意,那肯定是该上的人没选上。 学校就那些人,背景关系基本都清楚。 校长专门提到前置条件问题,必须得省级重点甚至211本科师范院校教育学专业,有两个人首先就得被刷下去,而那两人的背景…… 老朱一个激灵,瞬间想到了关键。 苏红武本来没机会,是苏红艳从冯雨那要来的名额。 冯雨也同意了,这个他当然知道。 人家亲戚,谁也不好说什么。 可现在结果被推翻,显然是有问题的。 “这锅好重啊!” 老朱心里那个苦啊,这究竟谁造的孽…… …… 冯雨今天没来上班,请假去市里考科二了。 本来昨天就要去的,但昨天有事,走不开。 今早姜宁开车送她去了市里,顺便去陪考。 八点到了考场,跟驾校的人会合。 然后开始排队待考,人挺多,得有五六个驾校被安排在上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 姜宁进去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坐在车里等。 九点钟进去的,一直等到十一点还没出来。 姜宁有点等不住了,就进去看了一下。 刚到待考大厅,却见冯雨出来了。 哭丧着脸,显然结果不太好。 姜宁心里跳跳,问:“考过了吗?” 冯雨想哭:“挂了。” (本章完) 第57章 针对性很强 第57章 针对性很强 姜宁有点意外:“挂哪里了?” 冯雨心情不好:“第一次倒库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挂了,第二次挂半坡了。” 姜宁问:“半坡怎么挂的?” 冯雨情绪低落:“我有点紧张,起步时熄火了,然后超时了。” 姜宁安慰:“考试也要看运气,你既然练的没问题,那就是没发挥好,一次不行,那就再考一次,今天把科目二考过咱再回北安。” 冯雨郁闷:“一人就两次机会,今天不能考了。” 姜宁就道:“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冯雨点头,今天要是能考过。 她也不想为了考个科二来回折腾! 而且第一次考不过,第二次压力可就大了。 压力越大,上了考场越紧张。 姜宁很快打完电话回来,说:“你去里面等等,会有人叫你。” 冯雨问道:“还能考吗?” 姜宁点头:“能,你去里面等着。” 冯雨转忧为喜,就去了待考大厅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十二点。 等所有人考完,才过来了一个人。 三十多岁,打量了下冯雨问:“你就是冯雨?” 冯雨连忙点头:“我是。” 那人就道:“上午的3号车有点问题,你去六号车重考一遍。” 冯雨答应一声,又去了考场。 六号车停在考点上。 按照规范动作,她先绕车检查了一遍,然后上了车,先调好座椅,然后系安全带,打火起步,规定动作做的是一丝不苟,最后把车开出了起点,去倒库。 倒库很是顺利,这次再没出什么意外。 一把过了。 冯雨松了口气,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结果到了侧方库时,起步的时候离合松的慢了,刹车松早了。 车子稍微后溜了下。 冯雨瞬间傻了,以为又要挂。 结果愣了半天,也没听到喇叭叫。 就赶紧把车开出侧方库,开去了半坡。 一直没听到喇叭喊,心里还纳闷,侧方到底过了没? 这次半坡比较顺利,无惊无险过去了。 直到跑完直角s弯,也没听到喇叭喊。 冯雨到了大厅,男人还没走。 不等她问,对方就把打印好的成绩单递给了她。 冯雨接过来看了看,一百分。 满分通过。 顿时欣喜,总算考过了。 表示了下感谢,才连忙出了大厅。 到了外面,脚步轻快地走到车前。 拉开副驾驶上了车,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 车一直没熄火,空调吹的有点凉。 姜宁扭头瞧瞧,问:“过了?” 冯雨用力点头:“过了,真好啊,不用再补考了。” 姜宁也笑:“过了就好,咱们吃什么,肚子都快饿扁了。” 冯雨摸摸肚子,也饿了,说:“随便吃点什么吧!” 姜宁就把车倒出来,开去了市里。 冯雨忍不住说:“刚刚到侧方起步的时候,我感觉到溜车了,我还以为又要挂了,但那个喇叭一直没喊考试不合格,我就开去了半坡,没想到过了。” 姜宁就道:“稍微溜一点点应该没事。” 冯雨喜笑颜开:“辛苦你了啊姜先生!” 姜宁伸出右手摸摸大腿:“等回去可要好好表现。” 冯雨把他的手拍开:“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 回到北安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 进了小区,没去二十八号楼,直接去了八号楼。 到了三楼,对门屋里叮叮当当的,动静有点大。 冯雨还挺纳闷,进了屋就问:“对面在干嘛啊,搞这么大动静。” 姜宁一边换鞋,一边说:“在装修呢!” 冯雨诧异:“那房子不是都有人住吗,怎么又在装修?” 姜宁就道:“我把对门也买下来了,重新装修一下当咱们婚房,这房子虽然不错,但毕竟二手的,将就着住还凑合,当婚房有点不太合适。” “啊?” 冯雨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 姜宁换上拖鞋,一边开空调一边道:“早就让人谈了,房主不想卖,墨迹了一阵,前天才买下来。” 冯雨也换上了拖鞋,道:“你买那么多房子干嘛,这个收拾一下就行了。” 姜宁按着摇控器道:“一套房子哪里够,咱们结了婚,你姐和咱们住在一起,多少会有些不方便,她要是不想和咱一起住,一个人出去租房子怎么办?还不如把对门买下来,万一她要觉的住一起不方便,那就住到对门,有什么事照顾起来也方便。” 冯雨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男人考虑的太周全了。她其实也担心,结了婚和姐姐起生活不方便。 男人好说,也没什么忌讳的。 女人就不行了,先不说别的,内衣洗了往哪里晾晒就是个问题。 晚上两个人办点事都得小心翼翼,不敢搞出大动静。 冯雨可以忍受这些,但姐姐不一定能忍。 换位思考,换了她也觉的不方便,不如出去租房子。 没想到姜宁早早想到了,把对门也买了下来。 这就太贴心了。 以后姐姐要是不想跟自己住一起,可以住到对门去。 这样既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万一有事也方便照顾。 姜宁打开空调,就过来搂住纤腰:“今天你可要好好表现。” 冯雨有点害臊:“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 …… 周五。 冯雨元气满满的去上班。 到教研室,发觉气氛有点不太对。 韩老师问:“科目二考过没?” “过了!” 冯雨答了一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韩老师说:“名师评选出了一点意外。” 冯雨惊讶:“出了什么意外?” 韩老师笑了笑,说:“昨天快下班时接到通知,说是之前的评选不是太严谨,要严格按照局里有关名师评选工作的文件精神进行评选,估计新方案很快就下来了。” 冯雨心里跳跳,有点迟疑问:“为什么要重新评选?” 韩老师说:“谁知道呢,估计是有问题吧!” 冯雨就没再问,工作快一年,她也会学了。 从刚开始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到现在已经学会了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听的绝对不听,不该说的绝对不多嘴饶舌,学不会这些,就得栽跟头。 人都是在吃亏中慢慢长大的。 只是心里不免琢磨,到底哪出问题了。 按说不应该啊! 就跟吃馍馍分卷一样,早就分好了。 怎么会出问题。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快中午的时候,新的评选方案出来了。 冯雨看完之后,真想叫声好。 这份新方案细化了许多,许多以前模糊不清的地方也做了明确要求,别的先不说,单是学历一项,省重点及211本科师范院校的教育学专业,就把苏红武给刷掉了。 冯雨觉的解气,她可不是滥好人。 虽然不太好拒绝苏红艳,忍着气把名额让了出去。 可现在学校重新定了新标准,苏红武上不去就怪不得她了。 苏红武上的是龙川学院,市里唯一一所本科院校,以前是师专,现在升成了学院,属于三本末流,离省重点还差的远呢,更别说211,肯定是没戏了。 自己是省重点,到是有机会…… “嗯?” 冯雨觉的不太对劲,怎么这么巧。 几个同事也在议论。 “这方案有内涵啊!” “可不是,照这个标准,苏红武和黄燕岚没戏了。” “针对性很强。” “那两位可不简单,谁这么牛逼能把之前的结果推翻?” 老师们可不傻,但凡工作上几年,没点智慧怎么能在这个卷成狗的社会生存,看完方案立刻就解读出许多关键信息,把前因后果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瞅瞅冯雨。 大家可都知道,之前苏红艳要走了冯雨的名额给她弟。 现在结果被推翻了,不能不让人联想。 冯雨麻了,这锅她可不想背。 连忙给姜宁发微信:“姜先生有事问你。” 姜宁发来一段语音。 冯雨麻爪,回:“你写字啊,我在教研室,不太方便。” 姜宁只能写字:“问什么事?” 冯雨问:“学校之前的名师评选结果被推翻了,要重新评选,是不是你找领导了?” 姜宁说:“我没找,这么点小事,还用不着我跑去找领导告黑状,太丢份了,不过我让老杨同志去找学校要个说法,老头跑去找教委领导了,具体我还没问呢!” 冯雨:“……” 姜宁问:“有什么问题吗?” 冯雨那个无奈:“当然有,现在新的评选方案出来了,上面的标准针对性太强了,直接把苏红武和另一个老师给刷下去了,办公室的同事都在怀疑我呢!” 姜宁就道:“老虎不发威,谁都当你是病猫,觉的你是新人好欺负,偶尔亮亮爪子还是有好处的,也让人掂量掂量,看以后谁还敢觉的你是新人好欺负。” 冯雨回:“嗯,你说的有道理,就是这样大家会觉的我得理不饶人,还有另一个老师也遭了池鱼之殃,以后同事们私下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呢!” 姜宁说:“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人活在世上首先得顾自己,然后再考虑别的,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得寸进尺是人的本性,为什么人都会欺负那些看着就好欺负的老实人,不敢去欺负那些看着就不好惹的,我可以与人为善,但你不能觉的我好说话就蹬鼻子上脸。你以后要学会拒绝别人,不然这种事还会发生,这要换了我,当时就大耳刮子上去了,你哪来的脸要我的名额……” (本章完) 第58章 有钱不挣王八蛋 第58章 有钱不挣王八蛋 冯雨在接受教育的时候。 苏红艳却有些麻爪,昨天看到通知就觉的有点不妙,现在看到新出台的方案,整个人都有点不好,见鬼的省重点211啊,这不是在明显针对红武嘛! 同事们异样的目光让苏红艳差点就绷不住。 跑去问了一下,说是领导让出的。 问是哪个领导,组织办工作人员含糊其词。 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是老朱干的。 苏红艳没去找老朱,她虽然做事不太讲究,但人可不傻,新方案针对性太强,一看就有问题,学校的决定不是她可以改变的,只能摇男人:“老公,我在学校被针对了。” 等了半天,郭友平才回:“怎么被针对了?” 苏红艳说:“这是学校评名师嘛,我给红武要了个名额,都定下了,结果学校忽然把结果推翻了,重新出了个方案,那方案针对性太强了,明显就是针对红武。” 郭友平说:“学校制定方案肯定要综合考虑各方面,怎么可能会针对苏红武。” 苏红艳说:“怎么不是,那新方案规定只有省重点及211本科师范院校的教育学专业才可以参与评选,按照新方案的标准,只有红武和黄燕岚被刷掉了,这不就是明显针对嘛!” 郭友平挺怀疑:“还有这种事情?” 苏红艳说:“你赶紧给领导打个电话。” 郭友平不想打:“一天就你屁事情多,苏红武一个教体育的评什么名师,上名师要公开讲名师课,教委领导也要去听课,苏红武讲什么课,难道讲体育?” 苏红艳说:“课件我都给他准备好了,多学几遍照着讲就完了。” 郭友平没办法,只能打电话问问。 毕竟是小舅子。 以前没到关键位置,能耐也有限,只能照顾到老婆,小舅子就顾不上了,现在到了关键位置,该管还得管,不然婆娘闹起来就够头疼,老丈人丈母娘那里也不太好交待。 电话打给教委老周,结果老周含含糊糊的。 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老杨跑去局座那发了通飙,局里早传开了。 稍一打听,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这种麻烦事谁都不想沾。 打完电话,郭友平有点纳闷。 此路不通,他也没生气。 奋斗了二十年,也几经沉浮。 单位的那点事,他心知肚明。 这事其实不大,没其他因素影响,老周是不会拒绝帮忙的。 现在老周打起太极,肯定就是有问题。 能干到张桥一把手,怎可能没点能量。 郭友平很快就打听到了缘由,可打听到详情后,差点没给气死,这个蠢婆娘,实在太不让人省心,打电话训斥:“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抢人家冯雨的名额干什么?” 苏红艳还狡辩:“我没抢啊,我是跟她好好商量的。” 郭友平气的肝都疼:“那你怎么不找别人商量,非找冯雨?” 苏红艳理直气壮道:“别人谁肯把名额让给红武啊,冯雨毕竟也是亲戚,她年轻,姜宁又给教育系统捐了那么多钱,今年不行明年她还可以上,她工作还不到一年,多等一年又有什么要紧,红武都三十多了,错过今年明年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 “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郭友平差点气出高血压:“别人都是团结自己人一致对外,你个没脑子的货,就知道窝里横,你抢人家冯雨的名额,小舅和舅妈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他妈快被你个蠢货气死了。” 苏红艳被骂的狠了,也有点急了:“姓郭的你是不是男人,红武上班十几年了你这个当姐夫的管过他没有……” 郭友平直接挂电话,气的将手机拍在办公桌上。 前思后想一阵,还是气的很。 既气婆娘太蠢,也有点不爽姜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大动干戈。 这下可好,教委里里外外都看了笑话。 不但看姜宁的笑话。 也看自己笑话。 总的来说,好像自己丢的脸更大。 毕竟冯雨是受害者。 都是那蠢婆娘害的。 郭友平真的是越想越气,还不能再做什么。 想了半天,觉的还是应该把那蠢婆娘调到别的学校去。 之前就闲的蛋疼拉郎配,搞出了乌龙事件,还不知道冯雨给姜宁说过没,想想就觉的挺草蛋,现在又搞出这种闹心事情,以后不定还会搞出什么麻烦事。 想想还是调去别的学校妥当。 亲戚的事情最麻烦。 这事但凡换个别人,抢了就抢了,大家各凭手段就是。 但是换了亲戚…… 就算真的六亲不认,也得考虑领导的看法。 你他喵的做事情这么不讲究,还是个人吗? …… 姜宁上午去县里开了一个座谈会。 陆老板的想法,县里正在研究如何围绕农场打造几个产业线,发展经济,首先得有资源支撑,北安缺资源,工业发展不起来,但农场的兔子和即将成材的树却是现成的资源。 农业是工业的基础。 工业的好多原材料都来自于农业。 农场那么多树,卖原材料太可惜。 县里想搞木材加工产业,想法挺不错,但实施起来问题很多。 具体该怎么搞,还得多研究,所以要开会。 姜宁就是当个听众,他就卖木头,才不管闲事。开完会本想走,却被陆老板叫了过去。 到办公室坐下,秘书泡了茶出去。 陆经纬才问他:“想不想接县里的防风林项目?” 姜宁愕然:“那不是林业局在搞吗?” 陆经纬直言不讳道:“一年上亿的经费,今年种了明年死,后年挖了重新种,那么多钱了进去,我都没看到北安的林区有几棵活着的树,仙灵农业公司有技术,你要想做,县里可以把项目交给你,条件就一个,必须要把树种活。” 姜宁果断摇头:“不干!” 陆经纬打量他:“有钱挣你都不干?” 姜宁坦白地说:“老板,那个钱不好挣。” 陆经纬点点头:“那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姜宁麻溜的闪人了,别的人天天想着怎么才能进这间办公室却进不来。 他是真不想来。 既不求官又不求财,来了总之没好事。 防风林项目那是他能干的吗? 里面水不知道多深,分分钟淹死个人。 姜宁走后,陆经纬坐了一阵。 林业局的曹局座就到了。 局座进来先问了好,然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坐了半个屁股,两手放腿上,坐的端端正正的。 陆经纬说:“林业局的工作有问题啊!” 局座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陆经纬直言不讳地批评:“每年上亿的经费,年年在植树造林,我却没看到北安的防风林在哪里,今年种树明年死,后年挖了重新种,那么多专项经费进去,这么多年了,北安的防风林在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挡住风沙改善人居环境?” 局座说不出话。 陆经纬语气很严厉:“仙灵农场用了不到一千万种下了两百万棵树,你们呢,掉了多少钱,种下的树有没有两百万棵,成活的又有多少?” 局座冷汗直流。 …… 姜宁回到农场,屁股还没坐热呢! 曹局座就追了过来。 把人让沙发上坐下,老杨也坐在一边。 姜宁问:“曹局有事?” 曹局座苦着脸:“我是来求助的。” 姜宁和老杨换了个眼神,说:“曹局有事尽管说。” 局座叹了口气,道:“老板对局里的工作不满意,给下达了死命令,大西口的防风林明年要见到成效,姜总可得帮帮忙!” 姜宁不解:“局里又不差钱,找人种树还不简单。” 局座苦笑:“种树是很简单,可种活难啊!” 姜宁就不问了,不同的人做事结果也不同,有人种树三年成林,有人种树就不活,这里面的事他清楚,没必要多问,道:“这个恐怕帮不上局座,我对这种项目没兴趣。” 局座咬了咬牙:“三万亩防风林,亩植苗五十株,一株十块钱。” “嗯?” 姜宁意外,飞快地盘算了下。 一亩地种五十棵树,一棵树十块。 三万亩地150万棵,总共1500万。 至于成本…… 种树的成本真的没多少,他都种了两百万棵了,加上苗子也不过四块钱。 这利润相当可观啊,有钱不赚王八蛋。 陆老板那里的活不能接,抢别人嘴里的肉会把自己搞的仇家遍地,不值。、 可现在老曹主动把肉吐出来,就没问题了。 姜宁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成本,局座明说。” 局座摇头:“没有,只要把树给我种活,能挣多少算你本事。” 姜宁痛快地道:“这活我接了。” 局座还不放心:“一定要把树种活,不然老板的板子打下来你也跑不掉。” 姜宁笑道:“我办事局座尽管放心,种树简单,你看我这农场的树,可有一棵死的?” 局座这才放心走了。 姜宁把人送走,回头问老杨:“你说他们种一棵树得多少钱?” 老杨摇头:“这个不是内部人士谁知道,反正肯定很高。” 姜宁道:“十块钱应该不是全部吧?” 老杨道:“肯定不是,十块钱要能种活一棵树,林业局早成模范单位了。” 姜宁一拍脑袋:“对了,林业局有钱吧?” 老杨道:“肯定有钱,现在最有钱的就是林业部门,西北风沙太大,国家每年都会拨给专项经费植树造林,最有钱的就他们了。” 姜宁还不放心:“回头让他们先把钱打过来再干活,免的到时跟着要账闹心。” 老杨笑着点头:“这个放心,我去找他们要钱。” (本章完) 第59章 跳不过去的水沟 第59章 跳不过去的水沟 种树不是说种就种。 尤其跟官方打交道,很讲究过程。 局座只是跟姜宁达成了一致,回头好多人和事需要摆平。 估计得等上一阵子。 姜宁也没怎么操心,让老同志跟着就是了。 七月是收获的季节。 山里的蘑菇下来了,不少人去山里捡蘑菇。 能不能捡到蘑菇其实不重要,大多数人主要还是享受那个过程。 冯雨这周末不练车,驾校要给下周参加科目三考试的学员集中突击几天,其他学员暂时不用去了,周末没什么事干,冯雨也想去山里捡蘑菇。 姜宁满足了她,开车带着姐妹俩上山。 北安的南边就是祁连山,但全是荒山。 多数地方寸草不生,实在太旱了。 从大西口进入山区,沿着一条过道走上十几公里,进入山区腹地后,才能看到远方大面积的森林,据说县里一直想搞个旅游景区,但都没有如愿。 开发难度太大,知名度几乎没有。 把钱投在这大山里,就跟扔在沟里没区别。 没人愿意入坑,景区自然也遥遥无期。 去森林区有条土路,据说是北安人用不知道多少年硬生生走出来的,汽车也能走,就是轿车容易底盘被刮,正是采蘑菇的好季节,路上不时能看到车。 姜宁没开大奔,他舍不得让gls63遭这罪。 这趟专门开了570,这种脏活累活最适合570干。 顺着土路跑了三四公里,前方无处可走了。 放眼望去,山脚下开阔的地方停了不少车。 姜宁把车停下,和姐妹俩下了车。 不远处停着一辆面包车,两个黝黑的男人坐在地上吃馍馍,身边放着几个编制袋,袋子里还装着东西,装了一半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捡的蘑菇。 姜宁就过去问了问:“老叔,山里有没有蘑菇?” 小个子看着比较好说话的男人道:“有呢!” 姜宁指指袋子,问:“这是你们捡的蘑菇?” 男人点了点头。 姜宁就扒拉开袋子瞅了两眼,确实是蘑菇。 农场其实也有蘑菇,但荒草地上长的蘑菇跟山里的蘑菇不太一样,都是些草蘑菇,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山里的蘑菇就不一样,味道比草蘑菇要好一些。 姜宁很是惊讶:“你们这收获不小啊!” 男人咧了咧嘴:“还凑合吧!” 另一个男人看了看他开的车,又打量着他:“老板开那么好的车,也跑来捡蘑菇?” 姜宁笑道:“开好车就不能捡蘑菇吗?” 男人嘿嘿笑道:“你们这些跑来玩的就没几个能捡到蘑菇的,要不要买点我们的?” 姜宁就问:“一斤多少钱?” 小个子男人说:“三十块钱一斤。” 姜宁惊讶:“这么贵?” 男人也有道理:“三十块钱不贵,干货一斤都两百,湿的五斤能晒一斤干的。” 姜宁虽然不是太懂,但也知道湿蘑菇五斤肯定晒不到一斤干货,那里面全是水份,十斤能晒一斤干货就不错了,他也没争论这个,说:“行啊,等我上山捡不到蘑菇就买你们的。” 两个男人呵呵两声,也没当回事。 姜宁回到车前,冯雨和冯雪都在等他。 冯雨问道:“那两人是捡蘑菇的?” 姜宁点头:“捡了不少,看样子今年山里物产挺丰富的。” 冯雨立马来了精神:“那我们可得多捡些。” 姜宁嘴里应着,从车上取了背包背着,三人出发了。 冯雨和冯雪今天都穿上了运动服,毕竟要登山,还戴了帽子,自觉挺专业的,其实在山民们眼里,这就是来过家家的城里人,基本上都是乘兴而来空手而归。 姜宁还跟往常一样,长袖长裤休闲鞋。 连帽子也不戴,到是戴了副墨镜。 背包里装的是水和吃的,还有用来装蘑菇的塑料袋。 还有几把工具。 顺着一条小路进山,路倒也好走。 只要不去爬山,坡路并不大,走的还算是轻松。 越往里走,植被越茂密。 地上的灌木丛多了起来,两旁的山上出现了稀稀拉拉的松树。 山里的蘑菇大多长在松树林子里。 但不是经常跑山的山民,根本找不到。 人类会挑选适应生存的地方生活,植物其实也一样,只会长在适合生长的环境里,经常跑山的山民一眼就能看出哪里可能有蘑菇,城里人可没这个本事。 能不能找到蘑菇全靠碰运气。 路过一小片松树林子里,冯雨指着那边问:“你说那里有没有蘑菇?” 姜宁也不知道,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三人爬上山坡,到了松树林子前。 冯雨有些小怕:“里面会不会有蛇啊?” 姜宁也没来过这里,道:“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冯雨这才稍稍放心,小心翼翼的跟着钻进了松树林。 山里气候凉快。 松树林子里就更凉,可比吹空调舒服多了。 松树都是长了数十上百年的,完全遮蔽了天空。 和农场的杨树林子相比,又是不同的一种景观。 杂草到是不算茂密,多数是苔藓。 踩上去软软的,感觉要陷在里面。 冯雨和冯雪没来过山里,紧紧的跟在姜宁身后,也不敢乱跳。 眼神四处打量,想发现蘑菇。 姜宁也不知道蘑菇长在哪里,只能碰运气。 找了半天,屁毛也没有。只能离开这片松树林子,继续往里走。 期间路过几片松树林子,也进去寻摸了下。 结果一无所获。 走了大约两公里多,两边的山上已经全是松树林子,一片青山苍翠,就连小路也只剩下一条羊肠小道,两边是齐膝高的杂草,小动物的数量也多了起来。 还有各种色彩鲜艳的野和野草。 风景美不胜收。 路上还遇到了几拨捡蘑菇的,有的是山民。 有的是跟他们一样,一看就是城里人。 大多两手空空,蘑菇没捡到,但玩的很是高兴。 冯雨第一次来山里,直看的目不暇接:“这里的风景真好啊!” 姜宁逗她:“要不我在这里要一块地,盖个房子咱们时不时来住上几天?” 冯雨立刻摇头:“可算了吧,这荒山野岭的,晚上吓的都不敢睡觉,有空了偶尔来一次放松一下就行,真住在这里,最多三天人就受不了。” 姜宁点头,这倒是实话。 自然风光适合欣赏,不适合融入其中。 融入大自然那都是屁话。 把你丢到荒山野岭生活一段时间试试。 时间不用太长,一个月人就疯了。 所以人还是要在城市里生活。 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歇了一阵,吃了点东西,喝了两口水。 姜宁体力充沛,这么点路对他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可冯雨和冯雪有点累了,只能歇一阵再走。 正歇着呢,下来一群人。 男男女女有七八个,一看就是城里人。 有的拎着小桶,有的背着包,还有的则拎着塑料袋。 看样子有收获,小桶和塑料袋里都是蘑菇。 姜宁主动招呼,对方就停下聊了几句。 问了问他们的蘑菇在哪捡的。 对方也没藏着掖着,给指了几个地方。 聊了几句,对方下山了。 姜宁三人也上了路,继续往里走。 可还没走多远。 姜宁正前面开路呢,就听后面的冯雨’啊‘的一声惊叫。 冷不丁的给他吓了一跳。 连忙扭头望去,就见冯雨‘蹭’地往后跳了一米多。 冯雪发不出声,也吓的容失色,连连往后退。 冯雨指着路上失声叫道:“蛇,有蛇!” 姜宁定睛瞧去,就见一条灰不溜丢的蛇飞快地穿过马路。 钻进了路右侧的草丛里。 那蛇大约有小臂长,指头粗。 姜宁无力吐槽,说:“那蛇没毒,不怕!” 冯雨心砰砰跳,话是这么说。 可怎么能不怕。 蛇这种东西大多数男人都怕,更别说女人。 要是提前知道有蛇,有心理准备,远远看上一眼就罢了。 可冷不丁的蹿出来,还差点踩上一脚,就太吓人了。 被吓了这一次,之后的路上,姐妹俩紧紧跟在姜宁身后。 眼睛时不时的盯的路面,就怕再蹿出一条蛇来。 不过还好,之后再没遇到蛇。 讲真,要不是时不时还能碰到人,这荒山野岭的,冯雨和冯雪还真有点害怕,可是越往里走,人类活动的痕迹越来越少,姐妹俩还是有些不敢再走了。 就算姜宁说一万遍不怕也没卵用。 只好停下,在就近的松树林子里面找蘑菇。 姐妹俩一人拿个塑料袋,跟在姜宁屁股后面寻摸。 不敢乱跑,就怕草丛里躲着蛇虫。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一直再没遇到蛇,关键是一直没找到蘑菇。 两人慢慢放下戒心,开始在四周自由寻摸。 姜宁运气不好,换了好几个地方,一个蘑菇也没找到。 到是冯雪运气不错,在一处背阴的山坡上找到一小片蘑菇,采了大约两斤多,冯雨受到鼓励,有点丧气的心情立马振作起来,继续兴致勃勃寻找。 找了半天,近附再没有找到蘑菇。 对面的山坡看着挺像会长蘑菇的样子。 冯雨就指了指,说:“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姜宁没有意见,他早就没了找蘑菇的心情。 现在就是跟着后面给姐妹俩壮胆。 至于去哪里无所谓。 下了山坡,有一条小溪,也不知流向哪里。 小溪不宽,也就一米左右的样子。 但水十分清彻,也很凉。 大夏天的,这山里的水就跟冬天的水一样,冰冷刺骨。 应该是山上的雪水。 姜宁大步一迈,就跨过去了。 冯雨也跟着跳过去。 冯雪过来时脚下滑了下,落脚的石头不稳,直接翻了个滚,冯雪就摔倒在了溪边,一只脚踩在了水里,冯雨愣了下,连忙过去将姐姐扶起。 姜宁本以为没啥事,结果却见冯雪一脸痛苦的样子。 (本章完) 第60章 果断选择不要脸 第60章 果断选择不要脸 冯雨想把冯雪拉起,冯雪却站不起来。 而且一脸痛苦。 姜宁一看不妙,忙上前帮忙,将冯雪拉了起来。 搀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冯雨一边给冯雪脱湿透了的鞋子,一边问:“哪里疼?” 冯雪指了一下脚裸,泪在眼眶里打转。 显然疼的厉害。 冯雨给她把右脚的鞋子脱了,抓着脚踝看了看。 没看到有什么问题。 伸着指头按了一下,说:“好着呢!” 冯雪却疼的泪珠子滚了下来。 只是发不出声,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关。 姜宁也俯身看了看,冯雪半截裤腿湿透了,脚裸白皙玉润,一只手就能握住,看着没有什么异样,就说了一句:“先歇一阵吧,要是扭伤的话一会可能会肿起来。” 冯雨叹了口气:“太倒霉了,流年不利啊!” 姜宁取下背包,取出里面的防潮垫铺在旁边的空地上。 然后和冯雨将冯雪搀过去,坐在了垫子上。 冯雪轻轻揉着脚踝,牙关咬的紧紧的。 冯雨坐在旁边观察,问:“还很疼吗?” 冯雪点头。 等了一阵,就见脚裸果然有浮肿迹象。 冯雨忧心忡忡:“真的扭到脚了。” 姜宁也在观察,道:“就不知道是伤了肌肉还是筋骨,要是肌肉扭伤问题到不大,歇一阵就好了,要是伤了筋或者骨头,就比较麻烦了,得尽快上医院。” 冯雨后悔不迭:“捡什么蘑菇啊,早知道不来了。” 冯雪虽然疼的厉害,但还是比划了下手语。 让她不要自责。 姜宁也道:“意外无处不在,不走运的时候就算待在家里,喝凉水还会被呛着呢,你别没事自寻烦恼,有我呢,出不了大问题的。” 冯雨就没再说,帮冯雪按捏脚踝。 又等一阵,浮肿越发明显了。 姜宁觉得得上医院,就说了一句:“先试试能不能走。” 冯雨点头,两人将冯雪搀起。 结果比较麻烦,疼的太厉害。 冯雪右脚根本不敢着地。 冯雨顿时愁的不行:“这可怎么办,这么远,怎么出去啊!” 姜宁一点不慌,说:“我背着走吧,你把包背上。” 冯雨担心:“咱们走了好几公里呢,你一个人能背出去吗?” 姜宁道:“问题不大,累了歇一会再走!” 冯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于是姜宁背上冯雪,冯雨连忙收拾好垫子装包里。 然后背上背包,一并下山。 姜宁到没什么。 冯雪却有点难为情,两手撑他肩膀上,上身挺的直直的。 这个姿势太不舒服,姜宁只能稍稍弯着腰。 冯雨瞧见,说:“姐你上身往下一些,这样姜宁不好背。” 冯雪就伏低了身子,双臂弯曲撑在后肩上。 姜宁虽然背着个人,但走的依旧轻快。 冯雪不重,不到一百斤。 这点重量对他来说,真是小意思。 以前出任务时,哪次不是负重几十斤。 身体被五行之源强化后,气力早不可同日而语。 就冯雪的这点重量,完全没影响。 冯雨背包走在旁边,不时问他累不累。 走了快一公里,见他跟个没事人似的。 仿佛背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团没有重果的。 冯雨就忍不住惊讶:“你怎么一点不累啊?” 姜宁说:“我力气大啊!” 冯雨那个无语,也有点不好意思。 姜宁背着个人,却一点不累。 她背着包,走了近一公里路,已经有点累。 包算不重,也就十来斤。 姜宁背着当然没有问题。 冯雨就不行了,刚开始还好,可时间一长,就觉得背上的包越来越重。 本来还想着要是姜宁累,正好停下来休息一下。 可姜宁却跟没事人似的,就让她有点说不出口。 又走一阵。 冯雨实在有点累了,就说了一声:“咱们停下休息一下吧!” 姜宁扭头瞧瞧,发觉忽视了一个问题,十来斤的重量不算多,小学生也能背得动,但背着走长路,对于并不以体力见长的女人来说却是不小的负担。 干体力活,爱好运动耐力超强的除外。 可惜冯雨不是后者。 姜宁就点点头:“那就歇一阵再走吧!” 冯雨松了口气,连忙将背包解下。 又取出防潮垫,铺在路边平地上,让姜宁把冯雪放下。 然后取出吃的喝的,给姜宁补充体力。 姜宁肚子不饿,不想吃东西。 就喝了几口水。 冯雨却拿了个面皮,和冯雪分着吃了一点。 一边吃一边说:“你体力可真好,背着姐走了这么远,居然还跟没事人似的,我背着包走到这里,都有点累了,没想到那包也没多重,但背着走长路却挺累人。” 姜宁就道:“一会把包里的东西扔了,那些吃的喝的也不值钱。” 冯雨很是纠结:“这也太浪费了。” 包里东西其实不多,就几瓶矿泉水。 还有几包吃的,加几样工具。 吃的喝的确实值不了几个钱。 扔了也不心疼,主要是冯雨觉得这么做有点伤自尊。姜宁背了个人,都不觉得累。 她就背了十几斤的东西,还累的背不动。 这怎么能不伤自尊。 可等重新上路,走了没多远。 冯雨就不打算再要脸了,果断地采纳了姜宁的建议。 把吃的喝的全扔了,负重减轻了一大半。 这下轻松多了。 中途再没歇息。 姜宁背着冯雪一气下山,到了车前。 别说喘气,连汗都没出。 再看冯雨,虽然减轻了大半的负重,但还有四五斤。 走了好几公里,额头已经开始渗汗。 亮晶晶的。 顾不上说别的,把冯雪放车里,姜宁开始直奔县城。 冯雪脚踝已经肿到姜宁大臂粗,显然伤的不轻。 得赶紧上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下。 一路风驰电掣,二十多公里路十来分钟就跑完。 车开到中医院,姜宁背上冯雪直奔急诊。 直到把人交给医生,冯雨才松口气。 折腾半天,等到检查完,结果也出来了。 问题到不太大,软组织挫伤。 但也不轻,且冯雪疼的厉害,医生让住院治疗,挂点滴消肿。 姜宁和冯雨都不敢大意,只能听医生的。 给冯雪办了个住院手续,在医院住下了。 姜宁找了熟人,把片子给专家看了一下。 确实问题不大,才放心。 中医院是新建成的,硬件条件比县医院好的多,有单人病房。 姜宁就给要了一间vip,不用跟别人挤。 一通折腾,时间已经到了两点多。 别说冯雨和冯雪和,姜宁也饿的饥肠辘辘的了。 到医院旁边找家小饭馆,随便对付了顿。 又给冯雨和冯雪打包了两份饭菜,带回医院给两人吃。 顺便给买了些生活用品。 冯雨一边吃饭,一边叹着气:“刚刚医生说了,姐不能说话,没办法跟医生交流,必须得有家属24小时陪护才行,马上要放假了,学校事情多,都不好请假,可咋办!” 姜宁建议:“要不请个护工?” 冯雨就看了看冯雪。 冯雪依头吃饭,不说话。 冯雨就挺气妥:“姐说不出来话,请个护工跟她也没法交流!” 姜宁也挺麻爪,这咋整? 冯雪这个情况,请护工确实很不方便。 不要说请护工,就算让姜妈或者嫂子陈茹慧来也麻爪。 除了冯雨,也就只有他能连蒙带猜勉强可以沟通。 冯雪放下筷子,比划了两下手语。 姜宁没有看懂。 冯雨就给他解了惑:“姐说她不需要人陪护。” 姜宁就道:“没有陪护肯定不行,有个什么事都没办法沟通。” 冯雨点头,真挺愁。 过了一会,医生过来看看,建议给买两根拐子。 医院就有,也不用跑外面。 姜宁就去给买了两根拐子,坐了半小时,没什么事就走了。 下午过来送饭,让农场厨子做的汤饭。 冯雨和冯雪吃了些,没吃完。 姜宁看了看冯雪扭伤的脚裸,肿消下去了一些。 但看着还有点吓人。 估计得好几天。 姜宁陪到九点,才拿着冯雨洗好的饭盒离开了。 周日早上没来,中午过来给送饭。 冯雨问他:“你这几天忙吗?” 姜宁说:“我就算忙阳是自由的。” 冯雨就说:“要不你帮我在医院陪护几天吧,我明天要安排考试,请不了假。” 姜宁只能点头:“我陪护到也行,别的都还好说,但上卫生间怕不方便。” 冯雪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把头扭一边。 冯雨也挺发愁,这确实是个问题,冯雪脚还不能着地,拄拐子上卫生间,没人扶着肯定不行,坐到马桶上都难,姜宁一个大老爷们,确实有点不方便。 晚上自己可以过来。 可白天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憋着不上卫生间。 人有三急,那是能憋住的吗? 冯雨想了半天,道:“实在不行再请一个女护工,上卫生间的时候让扶进去?” 姜宁点头:“这样也行。” 冯雨就道:“那今晚我陪着,你明天早上再过来,我中午下午放学过来。” 姜宁没有意见,只能这样了。 ———— ps:看了一些书评,有好的也有批评的。 我作为一个恰饭的,没什么好说的,勇于接受各种批评。 虽然有些问题我觉的不是问题,但读者老爷们是衣食父母,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些因为认知和阅历差异而产生的不同观点和问题,导致一些情节让小伙伴们看了不爽的,我以后尽量避免。 比如主角的社交方式。 比如主角的思维方式。 也请小伙伴们理解一下我一个老家伙。 再比如前文老板给上亿的工程不干,却接了一千万的活,有人很不爽,回头看了下,我觉的没问题,但既然有人不爽,那就是我的问题,前文已略作调整,想看的可以回去再看下。 有些东西不能说的太详细,那项目是块大肥肉,不知多少人在吃肉,老板直接给姜宁,那是抢别人嘴里的肉,得拉多少仇恨。接一千万的,那是别人主动吐出来的肉,这就不存在问题,就解释这么多吧。 (本章完) 第61章 发错表情了 第61章 发错表情了 周一一早,姜宁早早的到了医院。 冯雨起的也早,七点半之前要到学校,她还得回趟家。 所以早早就起来了。 冯雪也起来了,正在洗手间拄着拐子刷牙洗脸。 冯雨在一边看着她,怕摔倒。 姜宁把买来的早餐打开,放床头柜上。 等两人洗漱完出来,冯雨随便吃了两包子。 喝了一个豆浆,交待了下就匆匆走了。 冯雪上床躺着,神情恹恹的。 姜宁问她:“要不要把床摇起来你靠一会?” 冯雪点了点头。 姜宁就把床给她摇起来,45度倾斜角。 冯雪指下床边的床,让他上床再睡会。 姜宁没有上床,都起来了哪还睡得住,问:“你感觉怎么样?” 冯雪比了两下手语。 姜宁连蒙带猜:“你是说只要不往地上踩就不疼了?” 冯雪连忙点头。 姜宁就道:“那就好好歇着,有事就喊我。” 冯雪继续点头,又指了下床。 姜宁想了一下,还是上了床。 这才七点不到,太早了。 老在地上晃悠,冯雪就算想再睡会觉也不好意思睡。 靠在床头,姜宁拿着手机翻了翻,也不知道能干嘛! 下了个斗地主,和人斗了会地主。 结果手气太差,牌太烂,很快输光了豆豆不让玩了。 买了十块钱的豆豆,继续斗。 结果没几下又被炸通了。 “草!” 姜宁气的骂娘,就想消磨个时间。 没想到斗个地主也这么坑爹,分明就是要让他继续充值。 十块钱是小事,关键憋火啊! 真想把开发这纸牌游戏的王八蛋沉到地心去。 滚他妈蛋! 姜宁那个不爽,直接卸载了。 冯雪疑惑地看过来。 姜宁也扭头望过去:“你在干嘛?” 冯雪翻过手机,给他看。 姜宁一瞧,在玩游戏呢,就问她:“你玩的什么游戏?” 冯雪比了一下手语。 姜宁懂了:“还是大话西游?” 冯雪点头。 姜宁惊讶:“这游戏还能手机玩?” 冯雪比着手语:“能玩。” 姜宁实在无聊,两人说话也费劲,就说:“你给我弄一个我也玩玩。” 冯雪伸手要他手机。 姜宁就把手机给她。 冯雪拿着手机鼓捣了几分钟,才还给他。 姜宁接过一看,一个下载进度条。 冯雪比划了下手语。 姜宁半蒙半猜:“要等一阵是吧?” 冯雪点头。 姜宁就靠在床头上,无聊的等待。 等了十几分钟,下载安装完成了。 姜宁问她:“怎么弄?” 冯雪要过手机,鼓捣了两下,给他登上一个号。 姜宁接过来瞧了瞧,是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角色。 看性别是男的,有点像是古代的书生。 姜宁就问:“这是你的号吗?” 冯雪点了点头,又指指手机。 姜宁不太明白。 冯雪把手机要过去,让他过去看。 姜宁只好下床,凑过去看她演示。 冯雪点了下屏幕一个不停的在闪烁的图标,蹦出一个对话框。 里面有字:“在这里说。” 姜宁恍然:“这是游戏的聊天功能吗?” 冯雪点头。 姜宁拿着手机躺回床上,试着在对话框里写字。 但没写几个字,就不耐烦了。 手机写字太费劲了,实在太磨人。 姜宁懒的写字,问:“我现在干什么?” 图标很快闪烁起来。 冯雪发来信息:“去抓修罗。” 姜宁不知道怎么抓修罗,忽然注意了到冯雪在游戏里的名字。 兜里装满繁星。 这个名字起的很有意思。 细品了下,却发现什么也没品到。 又研究了一下,发现冯雪的头像是女头像。 自己的头像是男的。 分明都是冯雪的号…… 姜宁就问:“这游戏还有男女性别之分吗?” 冯雪发来消息:“有的。” 姜宁又问:“你这号怎么是男的?” 冯雪给他科谱:“种族和性别不一样,法术也不一样,那个号的角色是男人,法术是控制系,一个队伍里男人角色必不可少,每个队伍都要配置一个男人的。” 姜宁问道:“我现在干什么?” 冯雪:“去抓修罗。” 姜宁就问:“去哪里抓,怎么抓?” 冯雪很有耐心,教他怎么打开物品栏。 怎么用飞行旗,飞到灵兽村。 然后和人组队,挺麻烦。 上学那会,姜宁也爱玩游戏。 可现在对游戏实在没有多少兴趣,只是实在挺无聊,待在病房又没事干,就耐着性子玩了玩,结果混半天,也没人要他,搞的挺闹心。 姜宁问她:“怎么没人加我?” 冯雪发信:“我的号太菜了,没人要。”文字内容到在其次。 姜宁一眼扫过,没顾上多想。 主要是文字后面还有个表情,就跟微信的表情包差不多。 这表哥太逗了,可比微信的表情生动多了。 看着可怜巴巴,给人感觉像个受气包一样。 姜宁直接笑出声来:“你这表情是哪来的,太逗了。” 冯雪:“你点对话框左边那个表情包。” 姜宁就点开聊天对话框找了一下,很快找到表情包。 里面好多表情,确实挺生动。 不同的表情可以生动的表达出不同的心情。 姜宁觉的这游戏虽然不咋样,挺扯蛋,但那些表包确实做的不错。 瞅了半天,给冯雨发了一个表情。 对话栏里显示的#28,但发送过去就成了表情。 冯雪也给他回了个表情,咧嘴笑。 姜宁觉的有趣,就研究了好一阵。 不停的给发送各种表情。 冯雪也给他回各种表情。 最后一个表情很有意思,这个表情感觉什么时候都能用,看不出具体的含义,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发过去不尴尬,得意的时候能发,尴尬的时候也可以发。 姜宁就发了个。 结果发出去才发现出意外了。 竟然成了亲嘴表情。 我草…… 姜宁愣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他喵的,怎么会发错…… 姜宁连忙解释:“我点错了。” 冯雪给他回个流汗表情。 姜宁忙打开表情包,就见最后一个表情上面正是亲嘴的表情,其实不能说是亲嘴,就是个表情包,可以理解为亲亲,但把这表情发给冯雪,显然有点不合适。 因为两个表情离的太近。 手机屏幕太小,估计刚才点的时候点错了。 点到对话栏里,没发出去之前是数字。 姜宁又没记住数字代表的是哪个表情。 直到发了出去,显示出表情,发现发错已晚了。 真特喵尴尬啊! 姜宁这种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的人,都觉的有点尴尬,只能又解释了下:“我本来给你发下面的那个表情的,这两表情靠的太近了,点到对话栏里是数字,我也没发现。” 冯雪发了两字:“没事。” 姜宁赶紧撇开这茬,不想再提了。 再提只会继续尴尬。 转移话题:“你的这号很菜?” 冯雪:“是的,我做职业的,号都不太行。” 姜宁就问:“从哪里看?” 冯雪:“你看装备。” 姜宁就把开装备栏看了一下,结果…… 狗看星星,不知稀稠啊! 他屁毛也不懂,哪看得懂那些乱七八糟的装备是干嘛的! 姜宁诚实地道:“我看不懂!” 冯雪又发个流汗的表情。 姜宁问道:“别人也能看到你的装备?” 冯雪:“看不到的。” 姜宁就奇怪了:“那别人怎么知道你很菜?” 冯雪:“我等级低,等级高的都不要等级低的。” 姜宁就道:“那你去升级啊!” 冯雪:“等级高了副本难度也会提升,不好杀。” 姜宁不懂,觉的没意思。 这破游戏太反人类。 竟然还得和人组队才能打怪,真他喵奇葩。 研究半天,也不知道干什么。 冯雪发来消息:“要不我给你注册个0级的小号你玩?” 姜宁就问:“0级的号怎么玩?” 冯雪:“0级的小号可以自己升级。” 姜宁就道:“那你给我弄一个。” 冯雪要过手机,鼓捣了一阵,给他弄了个0级小号。 还是之前那个白衣人的人族角色。 名字是一串数字加字母组合。 姜宁按照提示,在新手村跑来跑去的找人对话,然后不停的升级,很快就从0级升到了10级,还捉了一只白色的小狗当召唤兽,系统提示那是小熊。 可他怎么看都是只奶狗。 哪有一点熊的样子。 虽然也没什么意思,但至少比上冯雪的号不知道该干什么强。 姜宁一边无聊的升着级,一边和冯雪说话。 新手升级挺快,很快升到20级。 按照系统提示,找渔夫对话,传送到了长安城。 姜宁看着游戏画面,旁边有条河,河上一座桥。 桥头这边一座阁楼,也不知道干嘛的。 旁边站个车夫,他就站在车夫的旁边。 姜宁还挺诧异:“这是安长?” 冯雪发信:“是的。” 姜宁点着屏幕,跑到桥上面去看风景。 感觉还挺不错,挺有古风古韵的。 正研究呢,屏幕上蹦出个对话框。 有人在邀请他加队,就随手点个同意。 然后就被拉进了一支队伍里。 看看队员,才发现是冯雪拉他的。 总共两人,冯雪名字是紫色,159级。 他名字是绿色,20级的纯新手菜鸟。 冯雪带着他往前跑了跑,跑到一个超级管家的npc跟前,然后飞到一个大院子,还挺气派,然后带着他在院子到处跑,还别说,这院子挺大,古色古香非常阔气。 放到古代,估计只有王侯之家才能住这院子。 姜宁就问:“这是你家?” 冯雪:“是的。” 姜宁还想再问,忽然看天女散。 仔细一看,竟然是两个玩家在月老的见证下结成了夫妻。 (本章完) 第62章 我来背吧 第62章 我来背吧 姜宁很是惊讶,问:“这游戏里还可以结婚?” 冯雪:“是的!” 姜宁就问:“游戏里结婚有什么意义?” 冯雪:“结婚了可以要孩子。” 姜宁越发惊讶:“孩子有什么用?” 冯雪:“可以帮助战斗。” 姜宁啧啧两声,忽然觉的这游戏也有些意思,问:“你有孩子吗?” 冯雪发来消息:“【兜里装满繁星的宝宝】。” 字是绿色,和聊天显示的字不一样。 姜宁好奇:“这是什么?” 冯雪发来信息:“点开。” 姜宁就点了下刚刚发的绿字,弹出一个界面。 是个娃娃,看着像是个女孩。 下面还有属性面板,他也看不懂。 就觉的娃娃挺可怜,连件衣服都没有。 光着屁股。 姜宁问道:“你和谁生的孩子啊?” 冯雪:“我两个号结婚生的。” 姜宁释然,还以为冯雪在游戏里找了个老公呢! 本来没什么兴趣了。 现在忽然又来了点兴趣。 姜宁就道:“我去哪里升级?” 冯雪:“可以去拉骆驼。” 姜宁就跑去拉骆驼,其实是护送商旅。 要打一次怪物,战胜怪物后,把迷路的商旅护送到指定npc那里,会得到经验,就是杀怪挺费劲的,冯雪让他组个队,带上她,帮着他杀怪。 然后就起飞了。 只见冯雪出手,用了个法术,一下将三个怪物秒死。 姜宁又被惊讶到了:“你挺厉害啊!” 冯雪发个流汗表情:“我的号很菜。” 姜宁以为她在谦虚:“你都一下秒死三个了。” 冯雪:“那怪物等级低。” 姜宁不太明白,就带着她继续拉骆驼。 拉了一个小时骆驼,升到30级。 正觉的有点乏味时,医生上班查房了。 姜宁就关掉了游戏,起身下床配合医生的查房。 医生先看了看伤情,又问了几句。 冯雪比着手语,医生看不懂。 姜宁连蒙带猜,给当着翻译。 医生看完,说:“恢复的挺不错,差不多明天可以出了,不要一直躺着不动,要让人起来多活动,让血液循环,才能恢复的更快。” 姜宁问道:“多久可以不用拐子?” 医生顿了一下,说:“这个不太好说,病人恢复的不错,只要不疼就能走了,出院后在家里养上个三五天,应该就能慢慢试着活动了。” 姜宁点头。 医生又问了些问题,叮嘱几句才走了。 姜宁看向冯雪,说:“下来活动下吧,多活动血液循环好的快。” 冯雪点头,就坐起身来,将被子掀开。 她穿着病号服,宽宽松松的。 右脚打了石膏固定,裹的像是猪大腿。 姜宁给她把拐子拿过来,扶着站起来,把拐子架好。 然后看着她拄着拐,双拐加上一只脚撑地。 交叉移动,慢慢在病号移动。 冯雪显然不习惯用拐子,这玩意哪有人的肢体协调。 看着她慢慢的挪动。 姜宁忽然有些心疼,认识大半年,他和冯雨都已经准备年底结婚了,冯雪可以算是半个家人,她善良,胆子也很小,从小到大没有伤害过别人,姜宁都不忍再让她受到伤害。 病房里空间有点小。 即使史是vip,也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平左右的单间而已。 摆了两张床和一些柜子,能活动的地方就很少。 冯雪拄着拐子,慢慢的来回挪动。 经过靠着洗手间的床时,拐子被床的腿绊了下。 眼看重心不稳,就要往前栽。 姜宁一直跟在后面,就怕她摔倒。 见状迅速探手,一手抓住了左臂,一手拉住腰。 将她拉了过来。 冯雪靠在了他身上,不好意思低下头。 没敢看他。 姜宁就说:“屋里空间太小,咱们去外面活动。” 冯雪点了点头,往好拐子后,慢慢挪出了病房。 住院部的病号很多,各个病房里吵吵闹闹,基本上都住满了。 楼道里也有伤员在活动。 冯雪沿着楼道右侧,慢慢的往前挪动。 姜宁跟在身侧靠后,随时留意着。 活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又回到病房。 姜宁问她:“要不要上洗手间?” 冯雪点了点头。 姜宁就呼了服务台,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护士。 陪着冯雪去洗手间。过了一阵,从卫生间出来后,继续上床上躺着。 姜宁实在无聊,就刷了刷短视频。 可没过几分钟,就没兴趣了。 看看冯雪,又在玩游戏。 姜宁也上游戏,让她陪着拉骆驼。 中午,表弟张玉龙过来送饭。 冯雪住院的事亲戚们知道的不多,只有舅舅张跃东在农场听到消息,昨天和舅妈还来了医院看望,姜爸当然也来了,但也就过来看看,什么也帮不了。 也就儿子时间自由,不然还真没办法照顾。 午饭是食堂厨子给做的小灶。 炒了两菜,主食是米饭,还有一个鸡蛋汤。 张玉龙前脚到,后脚冯雨也下班来了。 “嫂子。” “麻烦你了啊!” 张玉龙腼腆的笑笑:“也不麻烦。” 冯雨也没吃饭,三人就在病房一起吃。 食堂的厨子做饭还可以,又是专门给老板做的小灶。 肯定用心。 但还是没冯雪的手艺好。 调料味压住了食材本该有的味道。 吃惯了冯雪做的菜,姜宁就觉的世间再无美味。 吃过午饭,冯雨要去洗饭盒。 姜宁说了一句:“你别洗了,让张玉龙带回去给食堂洗。” 冯雨没听他的,去洗手间把饭盒洗了。 洗个饭盒又不费事,真要带回去让食堂洗,食堂的人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会觉得她是懒货,三两分钟的事情,何必为这点小事败坏人品。 把饭盒洗了收拾好,给张玉龙带回去。 等张玉龙离开,冯雨对对姜宁说:“你这个表弟也太老实了呀,女人虽然嘴上说喜欢老实可靠的男人,但真要找个木头,没有几个女人受得了,你这个表弟也太腼腆了,我跟他说话都感觉他要脸红,这样以后可怎么跟女孩子谈对象啊!” 姜宁也替舅舅发愁:“也不知道我外公外婆怎么就把他养成这样了,要是个表妹,养成这样还挺好的,可男人养成这样,找媳妇都不好找。” 冯雨道:“舅舅家条件不错,到也不难找,就是张玉龙不在体制内,想找个体制内怕是不太容易,但找个不在体制内的应该不难。” 姜宁道:“在复习准备考公,不过就他那性格,就算能考上进了体内制,估计在单位也会被人欺负的干不下去,还不如在农场混一份工资。” 冯雨点了点头,说:“你给开的工资不低,其实在农场上班也挺好,但是啊,现在只要不在体制,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个打工的,没有正经的工作,找对象都被人挑剔,除非跟你一样,自己成了大老板,所以能考公还是要考公的。” 姜宁打量着她:“这话说的,我当初刚和你认识的时候也是个无业游民,相个亲都被人嫌弃,你不也照样看上我了?” 冯雨眉眼弯弯:“你和别人不太一样。” 姜宁就道:“所以说啊,工作什么的都是次要,男人只要立得住,就算是穷光蛋,也不怕讨不到老婆,不然北安还不得光棍遍地。” 冯雨认可的点点头:“你说的到也有道理。” 姜宁没有再说这个,道:“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了,你再熬一晚就可以回家了。” 冯雨松了口气:“住在院医里还真不习惯。” 姜宁也不习惯,没有谁喜欢往医院跑。 跟蹲号子似的,那叫个度日如年。 冯雨中午没有回家,就在医院待了两个小时。 过了两点,才回了学校。 下午没什么事,姜宁就和冯雪玩游戏。 快三点的时候,姜妈也来了。 不但姜妈来了,姜华和陈慧茹也一并过来了。 从西川一路自驾游过来,路上就听说冯雪脚扭伤住进了医院,到北安后家都没回,直接就先来了医院,还买了一口袋的水果,感觉有点别扭。 但空着手来好像也不太对劲。 张玉兰也挺心疼冯雪的,老天爷对这姑娘太不公平了,磨难也太多了些,年前才被人开车门刮倒受伤,现在又把脚扭伤,张玉兰是感性的人,想着想着眼圈都有点发红。 跟冯雪说了几句话。 冯雪比着手语。 张玉兰看不懂,就自说自话。 小侄女婷婷站在病床前看着冯雪,递给冯雪一个桔子。 冯雪脸上露出笑容,接过了桔子,摸了下小丫头脑瓜。 小丫头咧着小嘴笑,很欢乐。 坐了一个小时,快到四点时,亲妈兄嫂回家。 晚饭没再让食堂做。 姜妈做了晚饭,让姜华给送过来。 冯雨放学后来医院,三人吃了在医院的最后一顿饭。 翌日一早,姜宁给冯雪办了出院。 爸妈兄嫂也早早的来了医院,帮着往车上给送东西。 手续办完,冯雨也到了。 请了一小时假。 用轮椅把冯雪推到楼下,送上车。 回小区的路上,冯雨挺不好意思:“爸妈和哥哥嫂子怎么也来了,多不好意思。” 姜宁打着方向盘道:“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冯雨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到了小区楼下,把车停单元门口。 姜宁下车,准备背冯雪上楼。 可还不等他背。 张玉兰就问道:“六楼不好上吧,还得人背上去。” 陈慧茹自告奋勇道:“我来背吧!” 姜宁:“……” —————— ps:上午看了看昨天写的东西,有点不满意,废了一部分重新写了,更新有点迟了!!! (本章完) 第63章 别当我是老实人好欺负 第63章 别当我是老实人好欺负 陈慧茹是个实在的女人。 虽然没啥文化,有时候说话也不那么好听。 但人没什么坏心思,实在是真的。 陈慧茹觉的几个女人里,冯雨一看就是个没力气的,肯定没能耐把冯雪背上六楼,婆婆虽然能背得动,但她怎么好意思看着让婆婆背,只能自告奋勇了。 冯雨很是意外,她虽然和姜宁订婚了,但毕竟还没结婚。 平时也不怎么去姜华家,和陈慧茹其实并不熟。 没想到这个准妯娌还有这么一面。 冯雨忙道:“让姜宁背就行。” “啊?” 陈慧茹愣了下,连忙道:“姜宁背到也行。” 姜有信和张玉兰活了半辈子,这种事见的多了。 脸上毫无异色,没什么好奇怪的。 到是姜华和陈茹慧一样,掩饰不住的惊讶。 让姜宁背…… 男女有别,这真合适吗? 冯雨觉的没什么不合适,以后她和姜宁结了婚,姐姐也要一起生活,生活中的各种意外随时都会发生,就好像这次,在山里的时候除了姜宁还能让谁背? 事急从权,哪能顾上那么多。 让自己男人背,怎么也比让别的男人背好。 夫妹背大姨子。 姐夫背小姨子。 都是最亲的人,有什么问题。 姜宁也觉的这不是什么问题。 冯雪对他来说,以后也是一家人。 除了冯雨,他可以说是冯雪最亲近的人了,别说背着上楼了,以后真要是有什么比这更加尴尬的场面,他该上照样得上,嫂子有点大惊小怪了。 姜宁背上冯雪,轻松地上了六楼。 开门进屋,先把冯雪送卧室。 张玉兰和陈慧茹跟进去,帮着收拾了一下。 姜有信和姜华没跟进去,毕竟不方便。 姜宁把冯雪放床上,就拿遥控器开了空调。 张玉兰还担心:“能不能吹空调?” 姜宁道:“能吹,屋里这么热,不开空调怎么受得了。” 张玉兰就没有再说,屋里确实有点热。 其他楼层还好,顶楼可就太热了。 这进来才十几分钟,就感觉身上要出汗了。 不开空调确实有点受罪。 姜宁把空调打开后,就出了卧室,去客厅和姜爸姜华话。 过了一阵,姜妈和陈慧茹也出来,坐在沙发上。 冯雨给倒了水,都坐沙发上话说。 主要还是讨论谁来照顾冯雪,可讨论来讨论去,都有点难产,张玉兰到也能照顾,毕竟到了家里,比医院方便,就算交流有困难,但也不是没办法。 总有办法克服。 但问题是,冯雪不让人照顾。 今天比昨天又好了一些。 除了不能上楼下楼,拄着拐子行动是没问题的。 上洗手间也不用人跟着扶了。 最后只能从她的意,谁也不留下照顾。 坐着聊了一阵,爸妈兄嫂先离开。 姜宁和冯雨随后也下楼。 到了楼下。 姜宁还有点不是太放心:“真没问题?” 冯雨点头:“没啥问题,我姐一个人习惯了,让妈照顾她,她还不自在,我看她拄着拐子也能走稳了,就让她一个人待着吧,我给她带饭就行。” 姜宁就道:“妈不是说了吗,中午她做好饭,要么让嫂子给送过来,或者你下班了去带过去,饭馆的饭吃三顿就不想再吃了。” 冯雨说:“也太麻烦了。” 姜宁还挺不满意的:“有什么麻烦的,他们俩老的光给我哥操劳了,我买房子没他们的钱,娶老婆不他们的钱,以后咱们有了孩子有姐帮忙带,估计也用不着我妈操劳,什么也不用管就能白当爷爷奶奶,让她做几顿饭怎么了。” 冯雨笑出声来:“你可真逗。” 姜宁振振有词:“本来就是,现在当爷爷奶奶哪有那么容易的,农场有一个工人,家里两个儿子,每人生了俩孩子,总共四孙子,老婆带了四个孙子,现在人都累垮了,腰椎间盘突出,疼的人都起不来,你说这当爷爷奶奶容易嘛!” “我妈就带了一个孙子,最多我哥如果要二胎,就再带一个,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不用她劳累,实在不行还可以请保姆,这爷爷奶奶可不就是白当的。” 冯雨乐的不行,道:“那行吧,我下班了去拿,别让你哥送。” 姜宁点头:“我下午忙完了过来看看!” 冯雨说好,说了几句话,就骑着电瓶车去了学校。 姜宁也开上车,去了农场。防风林的事情有了眉目,就等他去拍板呢! 到了农场,先跟老杨讨论了一下。 然后老杨打了几个电话,过了没一会,曹局座和几个领导过来了。 价钱是说好的,没什么好讨论的。 只是有些细节谈不下来。 种树的成本其中是一小部分,大头还是维护费用。 大西口那地方没电没水,种树很简单,难的是后续的维保,树种下了得浇水,不然就会旱死,这方面的成本可比种树高多了,也是一块肥肉。 局里的意思是,姜宁只负责种树。 维保林投负责。 但姜宁对林投很不放心,那些混账一点都不靠谱,要一年的维护费,不然他没信心把树种活,即使有外挂,他也解决不了缺水问题啊! 五行之水有凝水术,能凝聚空气中的水分。 但最多也就能解决几个人的饮水问题。 可没有降雨术那种大面积降雨的强大技能。 姜宁不是雨神,所以浇水问题还是得解决。 但局里不想给维保,双方争来争去定不下。 最后领导提个折中办法:“这样,维保还由林投负责,但林投要保证工作跟得上,一个月一浇水,如果维保跟不上,那树种不活就是林投的责任。” 姜宁痛快地道:“那就没问题了,只要把责任分清楚,我这里没问题。” 林投老王捏着鼻子应下。 心里多少有点担心,姜老板要是树种不活,可别把锅甩给他。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钱的问题。 局里的意思是,让他先种树,有钱了再给。 姜宁一听,差点就骂娘:“扯什么犊子呢,曹局你可别当我是老实人好欺负,说实话你这活我本来就不太想干,之前大老板叫我去还问我接不接防风林项目,我给推了,不想抢你们的工作,但你也别过分啊,我这是给你们帮忙呢,你还让我垫着钱给你们干活,回头让我求爷爷告奶奶的追着你们去要账,我脑子被门夹了才找这麻烦事。” 曹局苦着脸道:“局里现在真没钱啊,今年的预算都完了,只能等明年了。” 姜宁不给面子:“那我不管,反正没钱我不干,农场的情况你也知道,不缺资金,接这活主要还是给曹局帮忙,我也就赚个几百万辛苦钱罢了,总不能让我出人又出力,还得给你们垫钱干,最不济也得把成本钱给我,剩下的利润明天再给也可以。” 一干领导那个无奈。 以前找人干活,哪有这样的事情。 稍微放个风声,不知多少人会闻着味凑上来。 因为有利可图。 可是到了姜宁这里,着实让大家憋了口郁火。 但是情况不同,姜宁说的也没错,农场现在卖草卖的风风火火,每月进账几百万,又没负债,眼看着种下的树又要卖上一大笔钱,他还真没必要干这种欠债的买卖。 虽然不爽,但领导们也无可奈何。 大西口那地方,除了姜老板,还真没人敢保证能把树种活。 陆老板的大棒悬在头顶,随时都可能砸下来。 这种时候,实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才是正经。 商量了下。 曹局想出一个折中方案:“现在局里是真拿不出多少钱,那这样子,按进度拨付,局里按月拨款,姜总组织人手先干活,这样总可以吧?” 姜宁这才答应:“也行,钱到我就开工。” 老杨一看谈的差不多了,起身招呼道:“走吧,时间也到了,先去食堂吃个兔子,免的各位领导再说每次来农场都不给你们管饭。” 大伙露出笑容,都纷纷起身。 农场产的东西好吃,这已经是大家的共识了。 同样的东西同样的做法,农场的东西就是比外面的味道要好一些。 但凡吃过几次,就能感觉出差距。 原因自然是农场的食材比外面卖的好。 要不是农场不经营餐饮,曹局都想把定点接待单位放到农场。 到了食堂,也没有包厢。 几人拼了两张桌子,和工人们坐在一起吃饭。 曹局还问姜宁:“姜总怎么不搞一点餐饮业务,你在农场盖个酒楼,以后局里林投和下属单位的定点接待都放你这。” “不干!” 姜宁一点兴趣没有:“你们这些大单位吃饭不给钱,一挂账就一年,那些干餐饮的都快被你们吃的干不下去了,到头来跟着要账跑断腿,这种生意不干也罢。” 曹局差点闷口老血,这是什么混账话! 那些干餐饮的,但凡能拉到单位业务。 哪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老板开宝马奔驰的。 怎么到你嘴里,好好的事情就变了味。 但想想仙灵农场的情况,又无奈。 这就是财大气粗的底气,特喵的人家不差钱。 确实犯不着去挣那个弯腰低头钱。 (本章完) 第64章 我去打声招呼 第64章 我去打声招呼 下午,市林业部门下来考察。 原本上周就要来的,结果墨墨迹迹拖了几天。 姜宁领着转了一圈,然后到办公楼座谈了下。 关后不过一个小时,就走了。 选下午来,显然是不打算吃饭的。 把人送走,姜宁就开车回家。 进了小区,还给姜妈打了个电话,晚上也要吃饭。 到了二十八号楼下,停车上门不敲门。 拿冯雨给他配的钥匙开了门,进屋先喊了声:“姐!” 卧室响起‘梆梆’两声。 冯雪敲了两下桌子。 姜宁换上拖鞋,过去看了看。 卧室的门开着,冯雪穿着居家服,坐电脑前。 姜宁进去扫了一眼,又在玩游戏,问:“你感觉怎么样?” 冯雪比划了下。 姜宁也看懂了,好像是好多了的意思。 冯雪正在杀怪,而且上了好多号。 看她切来切去,看的人眼晕。 姜宁就问:“你有多少个号?” 冯雪就给他发微信:“十组。” 姜宁还没太想明白:“十组是多少个?” 冯雪:“一组五个,十组五十个。” 姜宁那个惊呆:“你怎么弄这么多号?” 冯雪:“号多了才能刷到游戏币赚钱。” 姜宁不懂,也不想搞懂,不问了。 坐着了阵,看她操作了一堆号不停战斗打怪,两只手忙的停不下来,注意力也会在游戏里面,觉的没意思,给冯雪说了一声,就去了六号楼。 到了楼上,才发现姜华不在。 问了一声,才知道他哥去了农场。 农场太大,他没碰到也没什么奇怪的。 坐了一会,和他妈聊了几句。 姜华也回来了,拎着一兜菜。 店盘掉了,家里的大部分菜也不用买。 农场有的,就从农场拿。 农场没有的才会买。 姜华问他:“我在菜地里看到有一条车队过去了,干嘛的?” 姜宁说:“市里下来考察的。” 姜华就没再问,说起了另一个事:“听说魏涛姐夫被判了两年?” 姜宁点头,这是六月底的事。 在陆老板的关怀下,魏涛的案子办的很快。 魏家其实就是普通门户,魏涛他爹也是个农民,在北安并没有什么根脚,也就魏涛有点能耐,靠着一个衙门里的亲戚帮衬发了点小财,社会关系是有一些。 但还通不到陆老板那里。 在陆老板的关怀下,很快就判了。 姜宁不关心这个事,问他妈:“出去旅游怎么样,挺好吧?” 张玉兰说:“好什么啊,累死了,一天尽坐车了。” 姜华就道:“累什么啊,一天才跑个三四百公里,有时甚至才跑两百多,不想走了就下车玩,或者看风景,也没一直在车上坐着,跟着团那才叫个累。” 姜宁没问他妈,问他哥:“云贵那边咋样?” 姜华来了兴致:“挺好,到处是绿的,不像我们这边,到处是荒滩荒山,但我觉的西川比云南好一些,同样是绿的,但西川看着就是感觉比云南舒服一些,就是太热了。” 张玉兰也接上:“又热又潮,简直受不了。” 陈慧茹也插了一句:“云南的气候挺不错,那边不热,比我们这还舒服。” 张玉兰道:“就是饭太难吃,西川吃的多,炒菜米饭虽然跟北安的不太一样,但也能吃习惯,到了云南就没能吃上一顿好饭,都是找西川人开的馆子吃饭。” 姜宁乐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口味,你吃不惯,也不能说人家的饭难吃吧,就像咱们这边的饭,南方人也吃不惯,说咱们的面条跟牛板筋一样,吃下去都消化不了。” 张玉兰觉的儿子说的有道理,就没有反驳。 坐了一阵。 快五点时,张玉兰去做饭了。 姜宁和姜华说了说药田的事。 等饭做好,冯雨也来了。 没在这边吃饭,说了几句就拿着打包好的饭走了。 姜宁没有过去,吃过饭又坐了会,才回了八号楼。 周四,学校期末考试结束了。 周五学生最后一次返校,就正式放了暑假。 老师还要再忙几天,有一些收尾工作。 冯雪已经不用拐子,就能扶着墙慢慢走了。 暑假刚刚开始,北安就震了三震。 先是王成泰父子被宣判,在陆老板的杀威棒之下,王成泰父子锒铛入狱,还有一些亲戚也一并领到了盒饭,除了雇人行凶的罪名,还被挖出了好多其他罪行。 北安的老板们,说实话没几个屁股干净的。 现在这个环境,正正经经做生意,是发不了财的。 除了姜宁,谁屁股上没点屎。 就算姜宁这种不捞偏门,不搞歪门邪道的本份农场主,都把规划报批的员工宿舍给盖成了私家别墅呢,陆老板去的时候都不敢让看到,更不要说其他人。 也就是不想查。 真要查你,一个跑不掉。 陆老板这次是下了狠心,要给北安净化一下空气。 王家算是撞到了枪口上,被连根拔起。成了那只杀给猴看的鸡。 许多不法之事被翻出来,资产被全部查封。 北安的老板们听到消息,一个个全成了惊弓之鸟,纷纷告诫家人,最近要老实点,绝对不能惹出事来,有的干脆全家出游了,甚至有抛售资产的。 王家父子刚刚入狱。 北安的治安月专项行动就开始了,活动为期一月,目标是优化治安环境,打击各类不合规不合法行为,比如放高利贷的睡人老婆,甚至暴力催收团伙等。 还有其他各种深受老百姓痛恨的不法事件等。 金融领域一片哀嚎,放高利贷的纷纷往外跑。 一些无业游民也纷纷躲起来,怕撞在枪口上。 喉舌部门跟进,宣传工作做的很到位。 老百姓听了都叫好,就连姜宁回家时,都听到他妈给陆老板点赞。 老杨就更过分,天天挂嘴上。 时不时就给陆老板唱一下名。 工作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父母官。 奈何快退休了,不然怎也要回去再奉献一拨。 姜宁不管这些,他不做恶事,自然不怕恶贼。 不求财不求官,自然也不会往跟前凑。 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老师放假的前一天,姜泽喊哥几个去夜市吃烧烤。 夜市的烧烤不好吃,不干净、不卫生,东西还有问题。 想吃好的,还得去农场。 但吃烧烤不是主要目的,闻闻夜市的烟火气才是重点。 这样的活动以前姜华都不参加的。 现在不开店了,也就和姜宁一起去了。 弟兄四个在一家店里占了座,点了些烧烤要了些啤酒,撸着烤串,喝着啤酒,聊了聊最近北安的一些大事,都是正经生意人,也不怕陆老板的杀威棒打自己屁股上。 就看热闹。 姜伟透露一个消息:“听说新安酒店要转让。” 姜泽惊讶:“真的假的,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姜宁也挺意外,这消息他都还不知道。 姜伟一脸淡定:“一个朋友说的。” 姜泽也不意外,弟兄四个里就属姜伟交友最广阔。 即使姜宁现在可以直通高层,能得到一些高层的信息。 但论交友广阔,也不及姜伟。 三教九流,各种小道消息姜伟总能第一时间知道。 姜华对这些没兴趣,就听着。 姜泽道:“那酒店去年才盖好的,怕不是得好几千万!” 姜伟道:“差不多,没钱啊,要是有钱盘下,天天躺着收钱多好。” 姜泽道:“现在酒店可不好经营,亏钱的多。” 姜伟道:“生意再不好,最好的那几家还是不愁客源,日子能过得去。” 姜泽就问姜宁:“你要不要盘下?” 姜宁兴致缺缺:“我对服务行业没什么兴趣,种种树养养兔子就行了。” 弟兄四个正聊的起劲呢! 门口又进来几个人。 姜泽面朝着门,扫了眼,忽然就一愣。 仔细看了几眼,捅了捅姜宁:“你往那边看。” 姜宁背对着门,扭头望过去,就见进来的三人有一个是熟人。 正是最近让北安的老板们纷纷举家出游的陆老板。 身边一男一女,女的三十多,男的十来岁。 看举动应该是家属。 老实话说,老百姓其实根本就不关心家乡的父母官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五赵六,那跟他们也没关系,生活压力这么大,大家都在忙着赚钱养家,谁有心情关心那个。 而且陆老板来北安不到两月。 姜泽虽然看过照片,也看到公开讲话新闻,但影像和真人毕竟有差距,而且不小,所以看到陆老板后,还有点不敢确定,问姜宁:“是不是陆老板?” 姜宁点头:“是的。” 姜泽一脸不可思议:“陆老板怎会会来这种地方?” 姜宁就道:“陆老板也是人,为什么不能来夜市,难道他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 姜泽无话可说,道理是没错! 但是。 这里有个但是。 父母官来夜市,那不都是带着一大票人下来调研考察嘛! 还得有一群站街党把守各处。 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父母官自己跑来吃夜市的。 这不合理。 小店不大,也就五十六平的样子。 陆老板在前台要了一些吃的,就往里面走。 看样子是准备找张桌子坐下。 目光扫过姜宁他们这桌,也有些意外。 姜宁已经起身,对三个哥道:“你们先吃,我过去打声招呼。” 姜泽和姜伟羡慕了,这是真的牛逼了。 他们也想过去打声招呼。 奈何人家不认识他们啊! (本章完) 第65章 能在朋友圈吹好一阵 第65章 能在朋友圈吹好一阵 “陆……” 姜宁过去,刚想打招呼。 陆经纬就摆了摆手,主动问:“和朋友过来吃饭?” 姜宁点头:“两个堂哥叫的来吃夜市。” 陆经纬往那边瞅了一眼,也没问,介绍了下身边的人。 果不其然,还真是家属,夫人罗冰和儿子陆航。 姜宁就叫了声嫂子,冲陆航点了点头。 罗冰相貌不算出挑,但气质很好。 陆航是个十五六的大小伙子,看着斯斯文文的。 姜宁本没跟他说话。 没想到小伙子挺有礼貌,见他叫罗冰嫂子,就主动叫了一声:“叔叔好!” 姜宁:“……” 我他喵的看起来很老吗? 小店里人不多,桌子还空着一半。 陆经纬随便挑了张桌子,招呼着家人坐下。 姜宁正准备闪人时。 陆经纬招呼他:“坐下聊聊!” 姜宁只好坐下,屁股刚挨上凳子。 又站起来。 过去拿了几个杯子,接了三杯茶给端过来。 店里茶水是免费的,但没服务员。 想喝茶要自己去接。 陆航见了,赶紧跑过去帮忙。 姜宁很是意外,这小伙子教养不错啊! 看着就像个初中生。 生在这种家庭,能有这分眼力见。 属实难得。 不像二表哥家的郭祥麟,见了他这个老表叔都不招呼。 还得他妈训了几句,才勉强叫了声叔。 把茶端桌子上,罗冰说了声谢谢。 陆经纬什么也没说,低调着坐着。 姜宁坐下,看看陆老板,不好叫职务,问:“怎么来这种地方吃饭?” 陆经纬笑着问:“我不能来这种地方?” 姜宁实话实说:“这种地方连局座都不来,只有老百姓才来,确实没想到你会来。” 陆经纬道:“我也是农民的儿子,总不能当了官,就忘了本,老百姓喜欢的地方,我都要走一走,看一看,不自己下来看看,坐在办公室里怎么能知道百姓究竟过的怎么样。” 姜宁就道:“还是穷人居多。” 陆经纬点点头,道:“今天不说这些,北安的特色其实不少,我来了快两个月了,好些小吃还没吃过,正好今天老婆儿子过来了,一起带他们来尝尝。” 姜宁就道:“夜市的炒杂碎味道确实不错,基本都是干了十年以上的手艺人,别的地方炒不出这个味,就是价格有点高,以前一份炒杂碎十块钱,现在几个人能吃好几百。” 陆经纬问:“你农场的水果还有没有?” 姜宁道:“有,我给你摘些?” 陆经纬道:“不用,方便的话我明天带老婆儿子去你农场摘几个尝尝。” 姜宁道:“那我明天在农场等你。” 陆经纬没客气,道:“明早九点过去。” 姜宁说好,聊了几句就主动告辞。 陆经纬没起身,倒是罗冰和陆航起了身,看着他离开。 看他走远,才重新入座。 店里虽然人不算多,但依旧很吵。 罗冰坐下问道:“这个年轻人干嘛的?” 陆经纬说:“北安最大的农场就是他的,占地二十多平方公里。” 罗冰吃了一惊:“这么大的农场,家里有矿吧?” 陆经纬笑了下,说:“想什么呢,普通农民家庭出身,老子是种菜的,没背景。” 罗冰就更吃惊:“怎么可能。” 陆经纬道:“我要不是来了北安任职,也觉的不可能,十八岁高中毕业没上大学,一个人跑到非洲去打拼,去年年底回来的,投了五千万在北安拿了块地投了个农场。” 罗冰问道:“他多大了?” 陆经纬说:“二十四岁。” 罗冰不敢相信:“他在非洲干嘛,几年时间就能发了大财。” 陆经纬笑了笑,道:“我也好奇,但我也就知道这些,具体的不太清楚,能靠本事挣到几千万身家的,都有非凡的本事,年纪轻轻的,能在外面挣到大钱,也必然经历不凡。” 罗冰惊叹:“要不是你亲口说的,还真不敢相信。” 陆经纬点点头,道:“明天带你去他的农场看看,他农场的水果很好吃。” 罗冰问道:“你不是对商人很警惕吗?” 陆经纬道:“情况不同,我只是对那些怀着各种目的靠近我的商人不太感冒,但姜宁不一样,这个人能耐非凡,他不需要我手里的权力给他谋财,自己能创造财富,我不叫他从不往我办公室跑,北安财政特别困难,他的农场现在是县里财政最大的贡献者。” 罗冰不解:“农业税基本都免了,现在搞农业没利润,一个农场能创造多少价值,北安最大的企业不是北沟煤矿吗?” 陆经纬道:“他的农场不太一样,明天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至于北沟煤矿嘛,挖煤的能有几个老老实实缴税的,一年挖十几个亿的煤,却年年在亏本,能避的税都避了,那么大个煤矿,一年上税才一百来万,对北安的经济产业发展也没有什么促进作用。” 罗冰就问:“听说北沟煤矿根子很深?”陆经纬点点头,没再说这个,转移了话题,道:“北安也没什么好玩的,几个景点也就那样,没什么好看,明天我带你去姜宁的农场看看,后天你们就回吧!” 罗冰点头。 …… 另一桌上。 姜伟在问姜宁:“那是陆老板的家人?” 姜宁点头:“他老婆和儿子。” 姜泽就道:“陆老板不是北安人,应该是放暑假来北安玩。” 姜伟又问:“他儿子上初中还是高中?” 姜宁道:“没聊这些。” 姜伟就问:“那你们聊了啥?” 姜宁道:“就说了几句话,能聊什么,他明天要带老婆儿子去我农场摘水果。” 姜伟来了精神:“我能不能去和老板说几句话?” 姜宁道:“行啊,你明天过来,我给你介绍下。” 姜泽看向姜伟:“你准备和陆老板说什么?” 姜伟想了一下,就有点气妥:“算了,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真到陆老板跟前,都不知道能跟人家说啥,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姜宁就鼓励他:“伟哥,不至于啊,你在北安也算有头有脸的人,不就是见个官,平时和那些主任什么的不也经常喝酒打牌,怎么现在没信心了。” 姜伟干干地道:“能一样嘛,那些主任什么的也就那样了,北安没三千也有八百,跟父母官能一样嘛,北安就这么一个,不知道多少老板都想往跟前凑。” 姜宁觉的这话有点绝对。 他就不想往跟前凑。 没事还是离这些人远一点好。 免的哪天被波及了。 三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聊了几句就撤了。 姜宁过去跟陆老板说了一声,先走了。 翌日一早,八点起来去农场。 开车到了小区门口,才发现姜泽和姜伟在门口等他。 姜宁落下车窗,问:“你们这是干嘛?” 姜伟说:“去农场沾点官气。” 姜宁那个无语,嘴上说不去,其实还是想近距离接触一下陆老板。 错过这次机会,他们这些小老板,怕是这辈子也没机会到父母官身边。 姜宁也不多说,开车出发了。 到了农场,先去果园转了圈。 给几个工人交待了一下,然后去南门等着。 姜伟和姜泽没跟去,留在了果园。 到了南门把车停下。 看门的老头还凑过来问:“老板,谁来啊,你还亲自在这等。” 姜宁下了车说:“陆老板要过来。” 老头惊讶:“没接到通知啊!” 姜宁笑道:“私人参观,不用告诉人。” 老头不太明白,但老年人也有个好处。 不好奇,不明白也不乱打听。 老板说什么就什么,于是不管了。 等了一阵,快到九点的时候。 一辆帕萨特开过来,停在了旁边 副驾驶的车窗落下,陆老板坐在里面。 姜宁过去招呼了下,往后看了看。 老婆儿子坐在后面,也一并招呼了下。 车里除了一个司机,再没有外人。 这次连秘书都没带,可见纯粹是私人出行。 姜宁也没多说,上了车在前带路。 到了果园,把车停门口。 姜宁下车,看到姜泽和姜伟,差点笑出声。 这两堂哥不知从哪找了一套农场工人的工作服换上了,门口摆了张折叠桌子,上面放着手套小桶等之类的工具,两人就站在果园大门两边,跟门童似的。 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姜宁憋笑,也没跟两人说话。 扫了一眼,就去了后面。 帕萨特特停下后,陆老板和家人也下了车。 罗冰还挺意外:“这里还挺凉快!” 姜宁笑道:“西北干旱,不潮湿,风也大,只要有植被覆盖,夏天就不会热,大西北其实是块好地方,就是太旱了,要是不缺水,咱们老家环境不比南方差多少。” 罗冰认可地点点头:“确实,咱们省也有好地方。” 陆经纬扫了一眼姜泽和姜伟,道:“我今天算是私人来参观,没想到还是影响了工人。” 姜宁笑道:“他俩不是工人,是我两堂哥,昨晚跟我一起吃饭的,你可能没注意,听说陆老板要过来,自愿过来当服务员的。” 陆经纬多通透的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主动过去跟姜泽和姜伟握了下手,跟两人聊了好几句,让哥俩都有点飘飘然,跟陆老板握了手,这下回头在朋友圈能吹好一阵了。 (本章完) 第66章 带我去参观下你的别墅 第66章 带我去参观下你的别墅 姜泽和姜宁在农场当起了免费的服务员,还乐在其中。 姜宁也不客气,有需要跑腿的事就尽情使唤。 平时他还不好使唤,毕竟是他哥。 现在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让他使唤,当然不会客气。 农场里的水果是分批开结果的,每次采摘的量都比较小,基本不会有剩的,除了自己留点吃的,给亲友送上一些,大部分都被各单位职工分了。 今天本来要摘一批,但陆老板带着家人过来。 姜宁就叫停了,连工人也疏散了。 就连老杨都没让来,毕竟是私人性质的拜访。 让老同志过来有点不太合适。 陆经纬摘了个李子,手随擦两下,递给罗冰:“你尝一下,这的水果挺不错。” 罗冰接在手里,却不吃。 陆经纬道:“放心吃,这的水果没打药。” 罗冰惊讶:“不打药怎么预药病虫害的?” 姜宁就说了说:“我们有点技术,这里的水果基本没有病虫害。” 罗冰半信半疑,看向陆经纬。 陆经纬点点头:“这农场确实不打农药。” 罗冰这才信了,就尝了一个李子。 确实好吃。 熟透的李子没有那股酸涩味,甜美而又多汁。 不过这种熟透的可不好保存。 罗冰就问了问:“听说水果都是半生不熟的时候提前摘的,那样好保存,而且摘下来捂上几天就自己熟了,这样熟透的水果摘下来应该不好保存。” 姜宁笑道:“本来我搞这个果园是想种点水果自己吃,有多的就送亲戚朋友,压根没打算卖,可各单位职工吃了都想买,就卖给他们了。” 罗冰也笑:“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陆经纬道:“这家农场的水果现在有点供不应求,每次采摘的不多,下来就被各单位给分了,我听他们说,现在各单位采购的水果基本都是农场提供。” 罗冰点头:“确实很好,怪不得你要带我们过来。” 陆航则忍不住说了一声:“这里的兔子可真多啊!” 陆经纬也好奇,问姜宁:“你这农场现在到底有多少野兔子?” 姜宁小小辩解了下:“农场现在没有野兔子,都是我们散养的兔子。” 陆经纬笑笑不吱声,林业部门下来交涉他也听说了。 这都不算个事,野兔子在本省本来就不是保护动物。 动物自己跑到私人农场,人家抓了卖钱也无可厚非。 关键数量还这么大。 姜宁摊了摊手:“上次林业局的专业人士调查了一个多星期,说是有十万只,那会我觉的应该没有那么多,现在我觉的应该不止,这些东西都跑到果园里来了。” 陆经纬问:“你们卖兔子一天能卖出去多少?” 姜宁也不藏着掖着,道:“之前就一天能卖一百只左右,现在消息慢慢传开,也有邻近县和市里过来买的,一天能卖出去一百多只吧!” 陆航问了一声:“一只兔子能卖多少钱啊?” 姜宁道:“一只一百块!” 罗冰讶然,一只兔子一百块,一天就能卖一万多块。 一年下来那不得几百万? 姜宁陪着说了几句,就找借口离开了。 总得给人家一家人留点空间。 等他离开。 罗冰才感慨道:“这农场真是处处透着古怪,那些树也就罢了,虽然长的快,但好歹也是人种的,这些兔子就太让人意外了,不但主动跑过来,而且数量还那么大,还有那些一人高的野草,这等于是圈了一块地,就开始坐着收钱了。” 陆经纬道:“所以才会有人眼红,这块地方现在遍地都是财富,牧草还罢了,那些即将成材的树,就是一笔巨大的资产,所以才会有人提议重新评估这块地的价值。” 罗冰微笑着说:“荒地无人耕,养熟了就会有人争。” 陆经纬点点头,却没说什么。 摘了些果子尝了尝,在果园里转了会。 姜宁又过来了,拿了把野草。 陆经纬没见过,问:“你拔这些野草做什么?” 姜宁笑道:“这可不是野草,这是一种野菜,农村叫甜杆,也不知道学名是什么,以前我只在农村的田埂上看到过,农场建起来后我发现野草里也有这东西,但比较少,就试着培育了一下,我爸那个菜地腾了块地方,现在专门种这个,你尝尝,挺好吃的。” 陆经纬就接了几根,尝了下。 然后点头:“味道确实不错,清新爽脆,有一种植物天然的清甜。” 罗冰很是好奇,也拿根尝了一下,眼睛都亮了:“确实很不错,既然能培育出来,为什么没见有人种,这么好的东西应该很受欢迎才是。” 姜宁就道:“这东西可不好培育。” 罗冰就不问了,估计又是什么独门技术。 陆航也尝了尝,然后就一脸想吃的样子。 却不好意思再要了。 姜宁见了,就把手里的一把甜杆都给他。正说话呢,手机又响了。 姜宁就走到一边接电话。 是冯雨打来的:“我到了,你们在哪里?” 姜宁说:“在桃林这边,你过来。” 冯雨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姜宁没有走远,陆经纬也听到了。 等他过去,就问了一声:“有人要过来?” 姜宁笑道:“我未婚妻,之前有点考虑不周,刚刚打电话让她过来陪嫂子转转!” 陆经纬笑了笑,问:“你对象在城关小学教书吧?” 姜宁点头,也不奇怪陆老板怎么会知道。 说没几句,冯雨也到了。 姜宁给双方介绍下,冯雨见了陆老板挺拘束。 毕竟她是体制内的,见了父母官怎能不拘束。 不过陆老板真的很有亲和力,私下也没什么架子。 说了几句,很快让冯雨放松下来。 到是陆航这个阳光少年有点别扭,之前还能开开心心的叫姜宁一声叔叔,现在见了冯雨却难受的要死,那声‘阿姨’是怎么都叫不出口。 罗冰是位很有亲和力的女士。 和冯雨说了几句话,就让冯雨彻底放松下来。 带着她在果园参观。 姜宁则陪着陆经纬去了别处。 出了果园,陆经纬说了一句:“你这农场现在遍地是宝啊!” 姜宁琢磨了下,直接问:“是不是有人眼红?” 陆经纬道:“你消息也变灵通嘛!” 姜宁就道:“我听说有人提议要重新评估农场土地的价值,老板压下了?” 陆经纬点点头:“一个地方想发展起来,稳定秩序最重要,我虽然痛恨不法,但也要维护好秩序,王成泰那样的不法商人固然需要重惩,但同时也要保护好合法经营者,不然就像网民说的,要是都不守规矩,大家都玩jqk,还有谁敢来北安投资。” 姜宁点头,没说话。 陆经纬道:“不说这些,我今天是私人出游,还是尽量不要谈工作,我听人说你高中毕业就去了非洲,去年年底才回来,能在外面挣到大钱,想必你的经历一定很不凡。” 姜宁就道:“在非洲当保安。” 陆经纬道:“当保安能挣到几千万?” 姜宁道:“非洲的保安和国内的保不一样的。” 陆经纬点着头:“当然不一样了,所以你在非洲到底干的什么?” 姜宁道:“这个不重要吧?” 陆经纬笑着说:“确实不重要,我只是比较好奇,你可以不说。” 姜宁考虑了下,他在外面又没被通缉,干的那些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毕竟又不是在国内干的,陆老板这个人和别的官僚不一样,应该就是单纯的好奇。 不会拿这事做文章。 就算有坏心思,他也不怕。 姜宁就说了说:“干的杀人放火的事。” 陆经纬眼皮跳了跳:“果然不出所料。” 姜宁问道:“陆老板猜到了?” 陆经纬道:“老老实实上班打工,怎么可能几年挣到几千万,你收获了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是个人都能想到,你肯定不是在非洲当个保安那么简单。” 姜宁点头:“我是佣兵,也可以算是武装保安。” 陆经纬挺好奇:“当雇佣兵很赚钱吗?” 姜宁摇头:“赚不到钱,拿枪吃饭的,都属最底层,绝大多数佣兵其实都很穷。” 陆经纬就不明白了:“那你怎么赚到几千万的?” 姜宁扯扯嘴角,道:“去年我们团接了个委托,去南美的亚马逊雨林杀一个活了上百岁的老不死。结果事不密,被人给卖了,团队遭到了伏击,死的就剩我一个。我运气好,杀出重围逃进热带雨林,侥幸活下来,后来我摸进那座城堡,杀光了城堡里所有的人,缴获了大量现金和黄金,发了笔横财,然后就回来建设家乡了。” 陆经纬听的眼皮子狂跳,以他的人生和阅历,听到这些耸人听闻的东西,也差点没办法淡定,生在和平社会的人哪经历过这些血淋淋的东西,问:“为什么要回来,现在的有钱人都想方设法往外跑,把资产转移出去,你怎么会选择回来?” 姜宁舒展了下身体,道:“外面再好,到哪都没自己的家,死外面都是孤魂野鬼,哪里有老家好。老家虽然也不好,但再不好也是家乡。” 陆经纬点点头,问:“以后不打算当佣兵了?” 姜宁道:“但凡有别的选择,谁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饭吃,要不是家里穷,当年我也不会出去,我爸要是王成泰那样的富翁,我当个富二代不挺好嘛,干嘛要去拼命。” 陆经纬点着头,话风一转忽然道:“听说你在农场盖了栋别墅?” 姜宁:“……” 这他喵谁说出去的? 陆经纬道:“带我去参观下你的别墅吧!” 姜宁:“……” (本章完) 第67章 跟个火柴盒一样 第67章 跟个火柴盒一样 姜宁在农场盖房子,知道的人都知道,也不藏着掖着,把职工宿舍盖成了园式的小三层,也不算什么大事,农村乱盖楼的难道还少了? 农场给家乡做贡献,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 没人会拿这点小事来做文章。 但陆老板是新来的,而且还有点较真。 姜宁就一直捂着没敢让看到。 没想到人家早知道,这都当面说破了。 姜宁能说什么,只能带着去观参。 离的不远,没开车,就走路过去。 别墅占地蛮大,十几亩地的院子,有草坪,有园,还有泳池和好几座亭子,园式的房子,看着就舒服,院子外围的几百亩地没种杨树,种的全是景观树。 还有不少草草。 陆经纬看了看,说:“你这有点浪费,几百亩地的庄园,打理的过来吗?” 姜宁心里暴汗,脸上却淡定的很:“院子就十来亩,外面的那些树和草草长起来也是卖钱的,能创造收入,那些可都是我专门培育出来的名贵树种。” 陆经纬没说破,就在外面随便看了看。 也没进屋。 从五月份开始装修,装了两个月还没装完。 里面有工人在干活。 陆经纬也没去添乱,看了一下就走了。 姜宁不知道他什么想法,也不太担心。 盖房子真的是一件小事。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把房子拆了,损失点财钱。 还不至于像王成泰一样,把他送进去。 有什么担心的。 在果园里摘完水果,姜宁又带着陆老板一家三口看了看牧场和药田,看了大型收割机收割牧草的情景,陆经纬就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没去办公楼。 也没留下吃饭。 似乎就是带着老婆孩子过来摘点水果。 把人送到南门。 目送帕萨特离开后,姜伟才看向姜宁:“陆老板知道你在农场盖了别墅?” 姜宁点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早晚会知道。” 姜泽问道:“说什么了?” 姜宁轻松地道:“能说什么,我就盖了个房子,有什么好说的,我说是职工宿舍,谁能说那不是,谁规定职工宿舍不能盖成园式的房子。” 姜泽竖了个大拇指:“你这不要脸的劲儿跟我都有得一拼了。” 冯雨忍不住笑出声。 姜伟问道:“陆老板没挑毛病吧?” 姜宁摇头:“没有,这都是小事。” 姜泽比较通透:“陆老板带着老婆儿子来农场摘水果,对于他那种身份的人而言,这已经算是一种亲近的表现,真要是来挑刺的,就不会带着老婆儿子来了。” 姜伟一想,有道理,就点头。 姜宁问道:“你俩带着司机去干嘛了?” 姜伟干巴巴道:“本来打算给搞两只兔子,结果死活都不收。” 姜宁就道:“你给司机搞兔子有屁用,司机也给你办不了事。” 姜泽不以为然:“这你就不懂了,老板最亲近的人除了司机,就是秘书,秘书负责老板公事,司机负责老板的私事,有些事秘书办不了,但司机却可以办成。就像今天,陆老板带家人过来,只带了司机,却没带秘书,真正和老板亲近的其实是司机。” 姜宁问道:“你们想让司机办啥?” 姜伟笑呵呵道:“没想让人办事,交个朋友还不行嘛!” 姜宁无话可说,这两个堂哥能当老板确实有把刷子。 只是这见缝插针的本事,就不是他哥那样的老实人能比的。 两个堂哥走后。 姜宁带着冯雨去了别墅。 学校已经放假,冯雨算是正式开启了暑假生活。 车上,冯雨问:“陆老板怎么会带他老婆儿子来农场,会不会有什么事?” “没事!” 姜宁轻松地道:“我不找他求财,也不找他给人谋官,我要真为这些事找他,他也不会带老婆儿子来我农场了,人有时候就这样,想往上贴的贴不上去,不想往前凑的,反而有了私下交际,你说我要是找他给你要个校长干干,他会不会给?” 冯雨笑的不行:“我才工作一年,哪有资格当校长啊,再说让我当我也不当,当领导其实很累的,有好多事要应付,我就教个书,有点事干不闲着就行,才不想当校长呢!” 姜宁就道:“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当老师的不想当校长,能是一个好老师吗?” “什么呀!” 冯雨白他一眼:“这是两回事好不好,你别带歪了。” 姜宁没再胡说八道,问:“你和他老婆聊了些什么?” 冯雨道:“也没聊什么,就聊了一下工作,罗医生在省城的大医院上班,她儿子今年刚初中毕业,要升高中了,学习非常好,全校前三名,城省也在前十名。” 姜宁就问:“她儿子怎么称呼你?” 冯雨想了一下:“好像没有称呼。” 姜宁就纳闷了:“怎么没有称呼,他儿子叫我叔呢,我以为会叫你姨的。” 冯雨笑出声来:“你比人家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就是成叔叔辈了。” 姜宁郁闷地道:“我才二十四岁,婚都没结呢,那些有血缘关系的大侄子就算了,陆航那么大的小伙子也叫叔,我感觉都把我给叫老了。” 冯雨就道:“可你叫人家妈嫂子,人家叫你叔也没问题啊!” 姜宁后悔不迭:“早知道我叫罗冰阿姨了。” 冯雨差点笑死:“你要叫罗医生阿姨,我估计她得在心里骂你了。” ……暑假开始,北安人仿佛一下就闲了下来。 没办法,现在的学生可以说牵扯了家庭的大部分精力。 一个学生就是一个家庭。 北安从小学到高中十个学校,牵扯了多少家庭? 就这还没算各种幼儿园。 不用再伺候和接送学生,家长闲了下来,要么带孩子出游,要么找机会挣钱,消费终端市场和用工市场都迎来一波高潮,新城广附近的各种地摊产业在焕发新一轮生机。 仙灵农场的临时工也多两三百人。 招临时工干嘛? 树长的太快了,两百万棵树,两百多工人根本修剪不过来,就算配上了机器,两百多人一天又能修多少树,一轮还没修剪完,前面修剪过的又长出了新的树枝。 超过一月不修,那些树枝就会长的又粗又壮。 为了提高效率,只能招一批临时工干活。 西北的冬天太长了,有时候十月就会下雪。 一直要到来年三月,春天才会来。 真正万物复苏,要到四月清明过后了。 一年满打满算,就干半年活。 养的工人太多了姜宁也心疼,两百多人已经不少了。 还是用临时工比较划算。 不过现在最头疼的,还是那些修剪下来的树枝。 树长的太快了,修剪下来的树枝就多,两百万棵树,一棵树剪下来四五十斤树枝,加起来就是个天文数字,近十万吨干树枝堆在农场,太阳晒几天就干透了。 稍微有点火星,就是一场大灾难。 为此还专门买了两台消防车。 昨天消防的人还过来组织了一场应急演练。 就怕哪天半夜听到农场起火。 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扔吧,没有地方扔。 近十万吨干柴,扔到哪都是个巨大的隐患。 县里也不会让他随便扔。 送吧,现在都不让烧柴火了。 就算有些搞农家乐的过来拉一点,又能拉多少。 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卖吧,没人要。 问了一圈,没人收这玩意儿。 县里也给帮忙联系业务,奈何确实没人要。 怎么处理这些废料,可真把姜宁疼坏了头。 有想过种树会遇到各种麻烦,但从来没想过会遇到修剪下来的树枝没法处理这种让人头大的问题,有时姜宁都想趁着晚上泼几桶汽油,放把火烧完算了。 可惜不太现实。 近十万吨,一晚上哪里能烧的完。 等天一亮,估计就得上新闻。 分批烧也不太现实,早晚会有曝光的时候。 无计可施之际,有个员工提了个建议。 听说那些没用的树枝可以做成生物质燃料,姜宁就研究了下,觉的有可行性,于是专门带人跑了一趟,考察了一番,了两百万买了一批设备。 准备把那些没用的树枝加工成燃料烧锅炉。 冬天买煤的钱就省下了。 设备还没到厂,冯雨要考科三了。 姜宁让她开车在农场试了试,感觉没问题。 就打了个电话,又去陪考了一次。 第二天冯雨顺利拿到了驾照,回来路上给他当司机。 和姜宁开车不一样,姜宁开车坐椅尽量往后调。 腿伸直了脚尖能够上油门刹车就行了。 冯雨截然相反,座椅尽量往前调。 方向盘直接抱怀里,全程死死盯着路。 不敢东张西望。 到了农场,直接去了办公楼。 看到停楼下的白色大g。 冯雨惊讶:“那个是谁的车?” 姜宁就道:“你猜。” 冯雨问道:“难道是你买的?” “猜对了。” 姜宁下车,对她说:“上次和姜伟去天津时一起买了开回来的,不过是给你买的,等下我让张玉龙拿钥匙下来,你先看一看外观,怎么样,喜欢吗?” 冯雨惊讶了下,打量了一下,评价道:“难看死了,怎么跟个火柴盒一样。” 姜宁:“……” (本章完) 第68章 叫煤厂老板来开会 第68章 叫煤厂老板来开会 车子这个东西,每个人喜欢的都不一样。 有人喜欢蓝天白云,有人喜欢方向盘。 有人喜欢圆的,也有人喜欢方的。 姜宁喜欢有棱有角霸气些的,就按着自己的喜好买了。 压根没考虑冯雨会不会喜欢。 不过冯雨虽然觉的大g像个火柴盒子,方方正正的一点都不好看,但还是很开心的接受了他的礼物,坐进车里看了下,问:“这个车多少钱?” 姜宁撒了个谎:“三十万。” 冯雨对车是真的不了解,从来就没研究过,奔驰宝马都不认识,也就没怀疑,一听才三十万,不由暗暗松口气,那还好,要给她买个上百万的,她可不敢开去学校。 没等多久,张玉龙把车钥匙送了下来。 姜宁把车打着,让她开着试了下。 冯雨把车开出院子,农场的路上没车没人,她就挺放松,而且开的不快,视线也敢离开路面,左右张望一下了,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个车还蛮好开的。” 姜宁在副驾驶,道:“驾照也拿上了,你不是想去大理吗,咱们开车去,一路上看看各地不同的风光,然后在大理把婚纱照拍了,免的等你开学又没时间了。” 冯雨点着头说:“也没必要在大理拍,去婚纱影楼拍几张就行了。” 姜宁摸了摸头:“一辈子就拍这一次,当然要拍好点,我又不缺那点钱。” 冯雨傻笑了下,一脸小幸福。 女人有几个不喜欢浪漫的呢! 她只是习惯了务实,习惯了节俭。 既然姜宁都决定了,她自然不会反对。 不过跟女人出行就没有跟姜伟出去那么干净利落了,不可能说走就走。 跟姜伟出去无所谓人多人少,走到哪里算哪里。 可带着冯雨和冯雪出去,感觉人太少了不热闹,毕竟是出去玩的,人少了怎么玩,于是就问了下他哥姜华,但姜华刚从西南回来,不想再去了。 想去一趟江浙地区。 姜宁就问了问两个堂哥,姜伟到是挺想去。 但姜泽不想去,要忙着赚钱。 姜伟考虑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去。 他的人生信条是钱要赚,但也要及时享乐。 最后和老婆一商量,干脆也全家出动。 但跑这种远路,他的路虎不敢开,怕半路趴窝。 老婆的crv不想开,太没劲。 姜伟就给姜宁打个电话:“我的路虎不开了,我开你的570行不行?” 姜宁当然同意,这都不是事。 约好明早出发,然后开始大采购。 冯雪的脚已经好了,出行不影响。 冯雨老听一些爱出游的学校老师说户外露营,也想体验下,姜宁就买了帐篷,在家里体验了一下,感觉睡袋不好用,就买了好几床被子,反正车里空间大,人不多。 正好把后排垫起来,让冯雪躺展睡觉。 乱七八糟买了一堆,都快把后备箱给装满了。 翌日一早。 姜宁起个大早,先去二十八号楼,接上冯雨和冯雪。 到小区大门口,姜伟一家三口已经在等他了。 姜宁把车停下,下车问姜伟老婆孙梅:“嫂子把店关了吗?” 孙梅笑着点头:“是啊,我那小店又请不起店员,只能关掉了。” 姜宁就道:“那损失可不小。” 孙梅笑眯眯道:“姜伟都不务正业,整天到处跑,我为啥要整天在守在店里,反正挣钱养家也不是我一个女人要操心的,他都不怕喝西北风,我自然也不怕。” 姜宁就给她竖个大拇指,觉的这种女人大气。 冯雨和冯雪也下车过来,打了声招呼。 说了几句,才重新上车出发。 姜宁给姜伟说:“你在前面领路,跑慢一点,别超速,冯雨开车。” 姜伟说好,出了小区在前面开道。 冯雨开车跟在后面,紧张兮兮的。8 姜宁坐在旁边,一直跟她说话分散注意力。 奈何冯雨新手上路,实在不敢分神。 等上了高速,姜宁也不敢大意了。 城区车速慢,就算跟人刮蹭一下,也最多损失点钱财。 出不了大问题。 高速就不一样了,车速那么快。 不出事便罢,出事就有没小的。 这是冯雨第二次开车上高速,之前考完驾照回北安时是第一次,因为注意力太集中,跑了一个小时就手心出汗,人也感觉累的不行了,给姜宁说:“我不开了,太累了。” 姜宁就让她靠边停,然后换他再开。 重新上路,冯雨稍微缓了缓,又精神起来。 打量着沿途的风光,不时感慨一句:“哎,咱们西北好荒凉啊!” 这当然是一句废话。 大西北的特色就是荒凉,没见过的人第一次来,可能会觉的挺壮观,但对他们这些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本地人来说,已经烦透了这样的环境。 冯雪也挺兴致勃勃。她很少出远门,这些年基本上都待在家里。 第一次坐车出远门,一直盯着窗外看。 结果看的久了,就感觉有点头晕恶心。 姜宁从后视镜注意到了,就提醒了下:“姐你不要一直盯着外面看,或者看的话也尽量看远处不要看近处,不然视线和车的运动方向不一致,会造成大脑疲劳晕车。” 冯雪比划了下,就不再看外面了。 姜宁又给冯雨说:“你开车的时候也一样,尽量看远处,不要看近处。” 冯雨答应着,拿了一袋蓝莓,取了一个喂给他。 八点出发,一路上换司机车不停。 中午在一个服务员对付了顿午饭,停了半个多小时。 然后重新上路,一路跑过省城,直到到了靠近西川的山区时,景色才发生了变化,大西北的荒凉渐渐远去,远处青山苍翠,大地一片荫绿,不再是令人烦闷的土黄色。 心情也瞬间好了许多。 冯雨坐了起来,打量着远处道:“这里的山好绿。” 姜宁也没来过这里,说:“环境要比北安好多了。” 冯雨细品了下,说:“就是山绿了些,其实也不太好,人还是要生活在视野开阔的地方比较好,这种地方每天抬头看都是山,都看不到远处,时间长了也不好。” 姜宁赞同:“所以还是北安好,就是旱了些。” 冯雨就道:“还是南方好,没有这么大的山,都是大平原。” 聊了几句,姜伟打来了电话。 “时候不早了,前面有个小县城,今晚在那个小县城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行,你安排。” 姜宁没有意见,在外面的五年多不算。 他出行的次数真的不多,第一次还是和姜伟跑鲁东那次。 这次是第二次,这地方他来没来过。 可以说两眼一抹黑,但姜伟跑了不下五次。 有个识途老马带路挺好,也省的自己操心。 …… 姜宁离开北安没过三天,订购的设备到了。 厂长来人,了三天时间把设备装好,调试了一番,顺利开机。 老杨安排试生产了一下,看着那些没用的干树枝被破碎机打成粉末,经过搅拌混合成泥浆一样的东西,最后被一台机器压制成圆棒一样的形状。 因为是试生产,第一批生产的并不多。 就生产了几吨,准备先试试这玩意儿好不好用。 锅炉还没开始烧呢! 老杨就让食堂试了一下,结果不太好。 这玩意儿热值太低,释放的热量太少。 烧开一锅火得等好半天,不要说跟燃气比,和煤炭都没办法比,必须得借助风机,短时间内燃烧大量燃料,才能释放足够的热量,老杨觉的也还行。 不就加个风机的事。 那玩意才值几个钱,电也用不了多少。 至于消耗量大,那就更不是问题。 这玩意儿正愁没地方消耗呢! 除了热值太低,还有个问题就是太脆。 倒来倒去容易碎成粉末。 厂家给提供了一条建议,可以加一些其他的料,提升燃料的粘合度。 这样就不容易碎了。 老杨让人试了一个星期,混入好几种其他原料,甚至连土都试过了,多次实验后,总算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配方,最后生产出来的东西就算掉地上,也不容易碎了。 老同志想把食堂改成柴火灶,食堂燃气消耗太大了。 一个月就得好几千。 既然农场有自己的燃料,那就不用再用燃气了。 居家过日子的,能省就得省。 农场的燃料都消耗不掉,用什么燃气。 厨子极力反对,用燃气多方便啊,扭下开关就完事了,用这玩意儿还得生火,那不得麻烦死,简直是生产力的退步,本来人手就紧张,再搞成柴火灶,三个人哪里忙的过来。 老杨也不独断,充分考虑了厨子的竟见后。 就搁置了这个计划。 现在夏天,不用烧锅炉。 但这么多燃料生产出来,堆在农场也不是个事。 关键农场的锅炉再大也烧不完这么多。 老杨思来想去,觉的还是要想办法把这些燃料卖出去创收。 于是跑了一趟县里,找相关部门给想办法。 各单位哪肯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闲事。 老同志就去找领导。 领导一声令下,让煤碳局想办法。 煤碳局领导一个脑袋三个大,研究了一下,于是让人打电话。 叫几个煤厂老板来开会。 (本章完) 第69章 做生意难啊 第69章 做生意难啊 煤炭市场一直比较混乱。 环保越来越严,但市场上的煤炭却是鱼龙混杂,各种高硫煤、高磷煤充斥在其中,这些煤燃烧后,会严重影响排放指标,于是从去年开始,各地加强了管控。 煤炭又搞成了专营,卖煤的得有资质才行。 目前北安有四个有资质的煤炭经营厂。 这些都是有资质的,受相关部门监管。 私下偷偷卖的,被抓住了后果很严重。 四个经营煤厂的老板接到通知时,还一头雾水。 不知道要开什么会。 到了局里,发现开会的不只有局领导。 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和局领导坐一起。 领导介绍了下:“这位是仙灵农场的杨总,以前是喉舌部门的领导。” 四个煤老板才恍然,怪不得能和局领导坐在一起。 原来以前也是领导。 涨见识了。 真特么涨见识了啊! 原来这些领导也会给私人老板打工啊! 娘的,什么时候自己干大了。 也找个当过领导的来当副总,这些人能量可不小。 四个煤老板琢磨着,同时又纳闷。 仙灵农场的跑来煤炭局开什么会? 这画风太诡异,总觉的有事。 会开的很直接,领导也没绕弯子。 直接发话:“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项任务交给你们,仙灵农场生产出了一种低炭环保的生物质燃料,大约有十万吨的样子,你们四家要负责给卖出去。” 四个煤老板愣了愣,然后互相望了望。 怪不得出门的时候右眼皮跳。 感情真没好事。 赵老板道:“咱就是卖煤的,生物质燃料是什么,咱们也不懂啊!” 领导就看向了老杨:“杨部长介绍下?” 老杨就给介绍了下:“现在环保政策越来越严峻,传统的化石煤炭已经无法适应国家出台的新的排放标准,我们农场一直都在研究一种低炭环保的新型燃料,经过半年摸索,我们农场以木材为原料,生产出了一种低炭高能的生物质燃料……” 老同志一番牛逼吹下来,不但四个煤老板懵了。 就连在座的煤炭局领导都差点没绷住。 神特么的低炭环保。 这老家伙可真是能吹啊! 端起杯子喝了好几回茶,才没笑出来。 四个煤老板又不笨,也听明白了。 心里那个握草,见鬼的新型燃料! 不就是些没啥用的烂木头嘛,还特么低炭环保。 这老家伙真不要脸,不愧也是当过领导的。 四个煤老板心里腹诽着,不想揽这种烂事,但又不能直接拒绝,不然那就是在当场打局领导的脸,只能表示先看看东西再说,打算先拖着,拖不下去再说。 老杨不管他们的小心思。 跟局领导商量了下,定下明天去农场实在考察。 于是翌日。 四个煤老板跟着局领导,去仙灵农场参观考察。 看了看生产线,又看了看生产出来的木头棒子。 局领导问:“这东西几吨能抵一吨煤?” 老杨介绍:“三吨抵一吨煤,我们都做过实验了。” 局领导点点头,就直接指示四个煤老板:“你们四家看看,每家能分销多少。” 钱老板就叫苦:“领导,这玩意没人要啊!” 局领导板着脸:“不要给我讲客观,怎么没人要,三吨燃料就能抵一吨煤炭,有些没烧煤的地方,不也用木柴,总之你们想办法,要把农场的燃料给消化掉。” 四个煤老板差点就哭了。 世道艰难。 做买卖太难啊! 主管部门的话能不听吗? 不听分分钟就来一个大检查,让你关门整顿上几个月。 老杨在忙着谈业务,给农场创收。 姜宁一行晃晃悠悠,跑了两千多公里,终于到了大理。 这一路经阿坝,下成都,然后过雅安、攀枝,一路跑到了丽江,丽江玩了两天,南下大理,一路见识到了不同的风景,感觉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自然风光确实不错。 但一些景区体验却不是太好。 古城没有风景可看,搞成了小商品城。 全是卖东西的,而且还死贵死贵。 去了一趟天龙八部影城,简直是一言难尽。 路比农场的路还烂,不能再说了…… 不过住在洱海边上,晚上出去看看风景确实很不错。 待了一个星期,拍了几组婚纱照。 冯雨就不肯再拍了,费太大了。 姜宁不让她穿那些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的衣服,所有服装全部买。 那钱的,真让她心都滴血。冯雨是个务实的人,尽管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对浪漫这种东西也有着需求,但那么多钱只为了拍几张照片,让她觉的自己就是大冤种,太亏了。 至于那些衣服…… 那玩意除了穿上拍个照,还有什么用? 在大理待了一个星期后,又去了一趟春城。 玩了三天,绕道去了趟贵州。 准备路过贵州看看,再去山城玩两天,就回家。 本来还想去广西的,一直开到海边玩几天。 结果时间不太够了,七月初七大表哥刘伟的儿子要结婚,赶不回去也没什么,但七月十五要上坟,这可是大事,姜宁已经六年没去给姜家的祖宗们烧纸钱了。 以前人不在还说的过去。 现在再不去可就说不过去了。 而且今年三个姑姑也要回娘家给爹娘坟上献祭。 这是大事,不能不回去。 云南和贵州又是两种不同的自然风貌。 跑高速不是在天上飞就是在隧道里钻,毛也看不到,冯雨不太想跑高速,于是大家就走国道,两旁的山忽然变的陡峭了起来,简直有种壁立千仞的感觉。 姜宁瞬间有种感觉:到贵州界了。 果不其然。 往前跑几百米,就看到了贵州的界碑。 两地差异明显,云南虽然也多山,但也有平原,而且山没那么险,贵州就不一样,山险路陡,国道的路况非常复杂,习惯了大西北开阔平直的道路。 冯雨这种新手司机在这里根本就不敢开车。 有些地方下雨,路上不是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头。 就是泥石流一样的东西。 别说冯雨,就是姜宁都开的胆战心惊。 就怕山上有石头滚下来砸在车顶。 冯雪干脆就躺下了,不敢往外看。 冯雨身子坐的笔直,一手紧紧的抓着车顶扶手,一边观察着四周,说:“以前还觉的山区挺好的,其实想一想,抬头一线天,看不到远处,这种地方也就适合路过观赏一下,不太适合居住,时间长了人会疯掉的,至少北安人肯定不太习惯住在这种地方。” 姜宁深以为然:“所以还是咱老家好,虽然旱了点,风沙大了点,但其他都挺好,没有那么多山挡着视线,一眼就能看到蒙古大草原……” 冯雨笑出声来:“你站在哪能看到蒙古大草原?” 姜宁慢悠悠道:“我就打个比方。” 姜伟前面引路,车子开出山区后,终于到了一片开阔盆地。 前方有个小镇,过去看了看,顺便对付了顿午饭。 然后继续上路。 开出小镇不久,前方路面出现了积水。 路基有点下沉,积水长达数百米。 而且看样子貌似还挺深。 姜伟在积水边缘停了车,下车去查看。 姜宁也停旁边,下了车。 不停不停,数十米外的水里,一辆suv停着不动。 两个人下了车,正在打开引擎盖鼓捣什么。 姜伟远远打量两眼,问姜宁:“能不能过?” 姜宁也不知道,说:“那车才走了几十米就趴窝了,一半都不到,前面估计水更深。” 姜伟就道:“suv其实底盘也很低,不比轿车高上多少,咱们这两车不一样,都带空气悬挂,底盘可以升起来,毕竟还是路,水再深能有多深,应该能过去。” 冯雨也下来了,提心吊胆道:“要不还是走高速吧,这太危险了。” 姜伟老婆也忙赞同,不太想冒险。 姜伟看向姜宁,等他做决定。 毕竟车是他的,要不要冒险,得他拿主意。 姜宁想了一下:“调头去上高速还得往回跑二十多公里,有点划不来,试试,把底盘升最高,伟哥说的有道理,毕竟是公路,积水再深能有多深,应该能过去。” 于是重新上车,将底盘升到最高。 然后姜伟开着570打头,缓缓趟进了水里。 慢悠悠往前开,很快到了趴窝的suv旁边。 姜伟还停下车,跟站在水里修车的两人打了一声招呼。 问了一下情况,然后继续往前开。 又走了差不多七八十米。 积水越来越深。 车轮都快看不见了。 眼看着快到中间了,应该能过去。 570忽然停下,不往前走了。 姜宁开了过去,并排停下问:“怎么不走了?” 姜伟有点信心不足:“水太深了,你没看都漫过车门下边了,要不是密封好,水早都进来了,我觉的咱们还是别冒险了,万一趴在水里就麻烦了。” 姜宁回头看看,再往前瞅瞅。 还没到中间呢! 顿时也打了退堂鼓,道:“那就倒出去,去上高速吧!” 于是缓缓倒了出来,路过那辆趴窝的suv时,还看到两人戏谑的眼神,那表情仿佛在嘲讽他们不自量力,姜宁也不跟两个倒霉蛋计较,往回跑了二十多公里上了高速。 此后再不敢走国道,全程跑高速。 (本章完) 第70章 他不滚蛋我就走 第70章 他不滚蛋我就走 第一次来山城,感觉很糟糕。 姜宁还好,他去过比这里更热的地方。 冯雨和冯雪可就不行了,快被热的怀疑人生。 从贵州到山城,就好像从初春一下子到了炎热的盛夏。 那种反差太强烈了,住进酒店后,冯雨就不想出门了。 老家也热,但和山城比起来,就有点小巫见大巫。 虽然温度相差不大,但两种热不一样。 老家只要躲在没太阳的地方,还能受得了。 山城不行,待在酒店不开空调都难以忍受。 一直待到下午,才出去吃饭。 感觉满大街都是火锅串串店,随便去一家,味道都比北安的火锅串串强的多,山城火锅天下知名,还真不是老家那种红油都看不到几两的清汤寡水能比的。 姜伟爱吃,经营的又是餐饮。 经常往山城跑,哪里有好吃的都门清。 还看上了几个餐饮项目想干,但却苦于手里没钱。 玩了三天,尝遍了山城美食,逛了逛商场,消费了一波。 眼看时间不多,才打道回府。 …… 农场,食堂前。 老杨领着几个办公室的人员,送走了一个大客户。 北安热力公司以前属于国企,后来私有化,就变成了民营企业,老板是个外地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少有人知道,其实相当有能量。 老杨认识对方,最近正大力开拓业务。 听说对方来了北安,就请到农场参观。 在食堂二楼刚刚装好的包厢摆了一桌兔子宴接待。 顺便谈了谈合作的事情。 北安只有一家热力公司,负责给县城所有装了暖气的建筑供热,是北安毫无争议的第一用煤大户,据说一年要烧掉十万吨煤,这样的大户怎能放过。 农场堆积的废料就近十万吨。 树还在长,后面还会有。 这么大量,让那四个煤老板分销,不可能卖完的。 说白了那四个煤老板不过就是个二道贩子。 做点零售生意,一年撑死卖个两三万吨煤。 怎么可能吃得下农场这么大的量。 所以还得找热力公司这种大客户。 谈的还算不错,私人老板嘛,只考虑成本和利润。 农场的这些废料不管卖多少都是赚的。 老杨很有信心拿下这个大户,不只是因为农场的燃料便宜,还因为县里也出面了,请示了老板后,一吨燃料县里拿二十,有好处,县里当然上心。 现在的北安财政是真难。 没什么像样的企业,那点可怜的税收也只是杯水车薪。 财政全靠卖地,但卖了这么些年,县城周边有价值的土地基本都卖完了,剩下的就是没人要的荒地和荒滩,农村宅基地到是能卖,可问题北安的农村都没人了。 想卖也没人要。 西北地大人少,可不像南方农村。 财政赤字几十个亿,每年的利息都是个天文数字。 为了应付开支,县里可谓是绞尽脑汁。 冯雨五月份的工资都还没发。 据说没钱,被补窟窿了。 现在只要有人给财政做贡献,就是好同志。 有了县里出面协调,再加上成本优势。 老杨觉的,拿下这个大客户不成问题。 把县领导送走,看了看时间,又快下班了。 晚上还约了几个老朋友吃饭,虽然已经吃过饭了,但还是要去。 就算吃不了几个菜,坐着吹吹牛逼聊聊天也是好的嘛! 不然这么长的时间可怎么熬过去。 老同志缓缓神,就叫上司机开车走人。 出了南门,看到有辆车跟在后面。 门卫竟然没有拦下,直接就放出来了。 这还了得。 老同志当时就火了,让司机停车。 然后下车将车拦下,打算好好问一问。 车窗落下,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 老杨问道:“你是农场职工还是老张的人?” 男人说道:“农场职工。” 老杨就冲门卫招了招手:“老徐过来。” 门卫老头跑了过来:“杨总啥事?” 老杨问道:“这车出来为什么不检查?” “这……” 老徐有点迟疑,似乎有难言之隐。 开车的中年男人道:“我是姜宁舅舅。” 老杨有点意外:“老板的舅舅我认识,你是哪来的舅舅?” 男人就道:“我和他妈是表姐弟。” 老杨释然,农场里老板亲戚太多,他也不是全都见过和认识,忽然冒出来个表舅,到也不算奇怪,训斥道:“就算你是老板的舅舅也得遵守规矩,况且你还是农场职工。张跃东的车出来也得让门卫检查,你搞什么特殊。” 男人一脸尴尬。 老同志又训斥门卫:“你怎么看门的,说了多少遍了,出了农场是亲戚,进了农场就是职工,农场里多少老板亲戚,人人都搞特殊,都不检查就放行了,那还要你有什么用?” 老徐诺诺不敢说话。 老杨训斥一通,才吩咐:“还不去检查?” 老徐不敢废话,忙过去拉开车门检查。车里没有东西。 可等打开后备厢时,却有点傻眼。 后备厢里装了两只兔子,没宰杀,是活的。 用绳子把腿给绑了。 老徐一时头大,不知道是当作没看到。 还是现场揭发。 老杨是什么人,一看不对劲,就知道肯定有问题。 过去瞅了一眼,看到了两只兔子。 老杨到没发作,喊了声:“那个谁,你下来。” 男人下车,到是一点也不慌。 老杨问他:“兔子的小票呢!” 男人就道:“没票。” 老杨这才火了,刚刚应酬时喝了点酒,不像平时装得住,直接就训:“混账东西,外人偷东西还可以理解,亲戚偷东西,还是亲戚吗?你是怎么有脸说你是老板舅舅的?” 现在农场多了许多规矩。 都是老同志定下的。 车子出大门要检查,带兔子出厂得有小票。 小票证明这兔子是买的,而不是偷的。 没有小票,那这兔子就不是买的。 刚建设的时候,张跃东工地上干活的工人想吃兔子了随便抓。 甚至有抓了卖钱的。 但现在显然不行了。 就算农场职工,想吃也得买。 内部价五十块。 要是没个规矩,都抓兔子去卖钱,还了得。 姜宁以前拿枪吃饭,哪里有什么管理经验。 虽然搞农场学习了不少,但对这种精细化管理也不是太上心。 主要是嫌麻烦,看老同志挺上心,就都推给了老杨。 还不用自己得罪人。 这些规矩制度都是同老志一点点给建立完善的。 要是抓住外人,到也不至于这么火大。 可眼前这家伙,竟然还臭屁哄哄的说是老板的舅舅。 老同志岂能不火大,舅舅就干的这事? 没皮没脸的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老同志火大的不行,狠狠一顿训。 男人被训的挂不住,拉下脸呛了一句:“你就一个打工的,牛逼个什么。” 这下可把老同志气坏了。 本来打算骂一顿就算了。 好歹也是老板舅舅,给几分面子。 却没想到还敢撞顶自己,一时搞的就有点下不来台。 门卫就在旁边看着。 这要处理不好,以后门卫直接摆烂了。 估计老板所有亲戚出厂,都不会查了。 老杨当时就下了话:“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爱上哪上哪去。” 男人一听,也来火:“还把你牛逼的,老板是我外甥,哪轮得到你做主。” 老杨彻底被逼到了墙角,再无半点余地了,老同志当时就拿出手机指着鼻子道:“我现在就给老板打电话,不让你滚蛋,明天我就不干了。” 男人嗤的一声,一点不怵他。 姜宁正在吃火锅呢,接到老头的电话。 听了几句,人都有点懵。 老同志只说了大概经过,没有说的太详细。 毕竟有些话他也不好说出来。 就比如男人呛他说的那些话,他也不好说的太详细。 姜宁虽然不太了解详细情况,但电话里都能听到老同的怒火和血压正在狂飙,能把骂人都从来笑着骂的老同志气成这样,可想那位表舅有多不当人子。 安抚几句,让老头把电话给门卫。 问了一下门卫,才了解到详情和始末。 姜宁觉的扯蛋,那位表舅也太没脑子。 舅舅张跃东是个明白人,自从老同志开始规范管理后,张跃东一直积极配合,开车进出大门就算门卫不查,也会主动停下让门卫瞅上两眼,不会让自己为难,同时也给其他亲戚做表率。 这位表舅显然没有那个觉悟。 被抓住后,不但不承认错误。 反而顶撞老杨,真不知脑子长哪去了。 这下可好,把老同志给逼到墙角。 老头已经放话,不让这表舅滚蛋,明天他就走。 姜宁还能如何,这都不用想。 给舅舅张跃东打个电话,说了下事情。 …… 现场。 老杨和男人一个瞪一个,还在那僵持。 等了十几分钟,张跃东开着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下车先给老头道歉:“杨总不好意思,我们的家人不争气,你别见怪。” 老头气的呼呼冒火:“这混账太不是东西了,你看着办吧,我给老板说过了,今天要么他走,要么明天我走人。” 张跃东赔着笑,安抚了一阵,才扭头就骂男人:“没出息的东西,瞧你干的屁事,一只兔子五十块钱,月月领着工资你也吃不起?我这个亲舅舅都得守规矩,你是什么东西,在这摆什么谱,赶紧滚回去收拾铺盖滚蛋,自己找的打工去,再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本章完) 第71章 不成器的东西 第71章 不成器的东西 张玉兰没想到,小姨的表弟黄立新会到家里来。 她和表亲一直都有来往,虽然平时来往并不多,但礼尚往来一直都没断,遇到有事都会去随分子吃席,就算没时间吃席,分子钱也会带到。 只不过来家里,好像很久都没来过了。 具体多久记不清楚。 反正怎么着也有三年了。 亲戚上门,张玉兰当然热情。 给泡了茶,洗了些水果,坐在沙发上说话。 黄立新恭维着:“姐,你现在可了不得啊,生了个有本事的儿子,什么也不愁了。” 这话谁都爱听。 儿子本事,爹妈脸上也有光。 到了这个年纪的人,最爱听这些。 张玉兰笑口常开道:“好好养的没大本事,管不住的反倒出息了,我也没有想到,这男人啊,就不能管的太紧,多出去闯闯,才能涨本事。” 黄立新附和着。 张玉兰问:“你今天过来没有别的事情吧?” 黄立新说:“是有一点小事,我捉了两只兔子,那姓杨的看见了,骂我不说,还不依不饶的,不让我在农场干,姐你能不能给姜宁打个电话说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张玉兰很惊讶:“捉了两只兔子?” 黄立新点头道:“是啊,就两只兔子,那老杨说话可难听了。” 张玉兰问:“你捉兔子干嘛?” 黄立新说:“这不是寻思着老妈好久没吃点好的了,就捉了两只兔子给老妈尝尝。” 张玉兰追问道:“那你给钱了吗?” 黄立新看着她:“姐,姜宁那么有钱,我吃两只兔子不行啊?” 张玉兰立刻就翻脸,批评他:“你这是什么话,姨妈想吃兔子你来家里说啊,我叫姜宁让人捉了你过来拿,或者给你姐夫说,让他给你带两只出来也行,跃东在农场捉兔子都得钱买,你怎么能随便捉,多大的人了,你还这么不晓事。” 黄立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啊,来找表姐诉诉苦,这事就过了。 该上班还回去上班。 却没想到,又被劈头盖脸一顿训。 张玉兰批评了一顿,又问他:“跃东知道这个事吗?” 黄立新干巴巴点头:“知道。” 张玉兰就给弟弟打电话,得问问怎么回事。 毕竟也是亲戚,而且条件不太好。 为这点事直接赶出农场,好像有点严重了。 电话打了过去。 张跃东很快接起来:“二姐。” 张玉兰问:“跃东,黄立新的事什么情况,他说老杨不让他干了?” “啊?” 张跃东挺吃惊:“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张玉兰道:“黄立新来家了。” 张跃东无语了一下,就给说了说。 张玉兰问清楚,挂掉电话后,继续批评黄立新:“立新啊,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偷偷捉兔子也就算了,还能揭过去,可你顶撞人家老杨干嘛,农场的好多事别人都办不了,就指望着人家呢,姜宁都得让着人家老同志,你怎么能顶撞人家。” 黄立新讪讪道:“我好歹是姜宁的舅舅,他一个外人说话那么难听……” 张玉兰道:“农场姜宁的舅舅没有十个也有八个,都跟着你学,人家老同志以后还怎么管事,你做错了事,人家说你两句,你听着就是,好歹你是姜宁的舅舅,人家也不会把你赶出来,可你现在搞的人家下不来台,你不走,人家就不干了,你说让姜宁怎么办?” 黄立新嘴皮子动了半天,再说不出话来。 再也坐不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张玉兰把人送出去,回头又叹口气。 娘家这些亲戚都不容易,能帮她也想帮一把。 但这个事是真的没办法。 张跃东都没给说情,让他收拾铺盖赶紧滚蛋。 可见找儿子估计也没用。 张玉兰也不想说情,亲戚再亲,也亲不过儿子啊! 偷农场的东西,就是偷自家的东西。 这是什么行为? 两只兔子不值啥钱,真要来家里说,张玉兰肯定没二话,要让给姜宁说,叫姜宁让人捉了送过来,要么直接让姜爸捉了带回来,姜爸捉兔子肯定没人管。 但你不能自己偷啊,这个事就不对。 跃东想吃兔子,还得让姐夫帮忙给带出来呢! 要么就钱买,不会自己偷偷去捉。 陈慧茹走过来,问:“妈,刚那个是小姨奶奶家的舅舅?” 张玉兰说声是,又有点恨恨道:“不成器的东西,打小就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快四十的人了,还贼性不改。哪是姨妈想吃兔子,前阵子不管的时候可劲的捉了往家里拿,还没吃够,我估计多半就是偷偷捉了拿出去卖钱,真是混账东西。” 陈慧茹道:“姜宁把那个舅舅赶出农场,姨奶奶不得骂你啊!” 张玉兰才不在乎呢:“想骂就骂吧,我都当奶奶的人了,还怕她骂?自己不争气,能怪得了谁来。你小姨奶奶那个人本来毛病就不太好,黄立新也随了她,一肚子的鬼心思,但凡好好做事,也不至于快四十岁了还一事无成。” 婆媳俩说了没几句,小婷婷又跑了没了影儿。 陈慧茹喊了声,没答应。 忙跑去找。 张玉兰坐着想了阵,还是有点不得劲。 又给张跃东打电话:“跃东,黄立新是不是偷了兔子出去卖呢?” 张跃东道:“我估计应该是。” 张玉兰道:“你给亲戚们好好说一说,上班就好好上班,千万不要干没规矩的事,不然被抓住了,你也知道姜宁的性子,肯定不讲情面的,现在找个事干多不容易。”张跃东道:“我知道,刚还去跟周家兄弟说了说。” 张玉兰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然后给姜爸打过去:“老姜,黄立新的事你知道不?” 姜有信说:“正听跃东说呢!” 张玉兰道:“黄立新说捉两只兔子给小姨妈吃,你明早捉两只兔子过来,顺便再去果园里摘一些水果,咱去乡里看看小姨妈,免的小姨妈背后说我们没有人情。” 姜有信说:“我知道了。” 张玉兰继续道:“你也给你那些表兄弟们提一下醒,别干这种没规矩的事情。” 姜有信没好气:“你扯什么蛋呢,这哪是我能说的。” 张玉兰想了下,还真是这么回事。 跃东作为舅舅,给亲戚们提个醒合情合理。 但他俩作为姜宁的爹妈,跑去给亲戚提醒,告诉亲戚要守规矩,不要偷鸡摸狗。 亲戚会怎么想? 不是那回事啊! 还得亲戚去说,奈何姜爸这边的亲戚没个贴心的。 只能作罢。 次日一早,姜有信捉了两只兔子回家。 还拎了一口袋水果。 张玉兰下了楼,看到又是破面包,顿时不想坐:“咋不开冯雨的车?” 姜有信说:“我开冯雨的车干嘛!” 张玉兰道:“你这破车我坐一回最起码少活三年。” 姜有信没好气:“毛病,姜宁没回来的时候你不照样坐,不也活的好好的。” 张玉兰也没有好气:“你才毛病,能穿皮鞋为什么非要穿草鞋,越老脾气还越臭,儿子给车不开,非要开个破面包,也不嫌给儿子丢人的。” 姜有信不乐意:“我开面包怎么就丢儿子人了?” 张玉兰愤愤道:“反正我不坐这破车。” 姜有信很无奈,只得去开冯雨的大g。 冯雨的车就在小区,一把钥匙在农场。 另一把钥匙走的时候放在了家里。 姜有信先上楼拿了钥匙,然后去二十八号楼下把车开过来。 从面包上将两只宰好的兔子和水果拿过来,放后备厢。 又把面包开到停车位上停好。 才开上大g出小区。 张玉兰坐在副驾驶,还不忘批评姜爸:“这车坐着多舒服,非要开那破面包,别人求都求不来呢,就指望儿子出息了能跟着享福,你到好,非要自己找罪受。” 姜有信不吭声,他本就不喜与人争嘴。 张玉兰说的也没错,这车开着确实很舒服。 安静好车,动力那叫个强劲。 轻轻点下油门,就感觉要飞出去。 哪像面皮,油门踩在油箱里,也跑不起来。 早些年北安农村人多的时候,路很烂。 现在农村都没什么人了,马路却修的一个比一个好了。 三十多公里路,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有些年没来过小姨妈家,张玉兰感觉有点陌生。 拿着东西到了家里,黄立新也在,没有给两个好脸色。 张玉兰小姨妈同样没给她好脸色,从进门就拉着个脸。 搞的姜有信很尴尬,张玉兰却不尴尬。 虚寒问暖一阵,黄立新媳妇给泡了茶,坐着说了会话,也不打算留下吃午饭,就出门回城了,黄立新和小姨妈都没有出来送,只有一脸尴尬的黄立新媳妇和小姨父送了出来。 两个有血缘关系的都没给好脸色。 到是两个没血缘关系的一直在说好话。 张玉兰不得不心里感慨,这人啊,很多时候亲疏就算法以血缘论。 这头两人在走亲戚。 农场。 老杨一大早上班后,就召集办公室的人员开会。 第一个宣布的决定就是,成立保安队。 招一些年轻小伙子,负责厂区的巡逻,门岗的值守。 把那些看门的老家伙全赶去干活,再不让看大门了。 人越老越怕事,都想得过且过不想得罪人。 更不想担责任。 年轻人有血性,责任心也强。 老杨昨晚已经给姜宁打过电话了,自然征得了姜宁同意,宣布完决定后,又给办公室的人讲了一个小时的责任意识、担当意识和纪律意识,告诫了一番。 然后就让办公室发通知招人。 先招一个保安队长,必须是当过兵的。 (本章完) 第72章 我真谢谢他们了 第72章 我真谢谢他们了 ps:实在不好意思,定错时间了。。。 姜宁回到北安时,已经九十号了。 这趟出去玩了二十二天,总的来说还不错。 人还是不能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多出去走走看看,见的多了见识也就有了,旅途中再思考一下人生,思想也就升华了,所以现在的人都喜欢旅游。 下午五点到的北安,刚好吃晚饭。 路上打了电话,姜妈已经做好了晚饭。 于是到了小区,没去二十八号楼。 直接去六号楼吃饭。 冯雨可没只顾着自己玩,还给姜爸姜妈买了礼物的。 从头到脚一身新的。 还给陈慧茹买了几件护肤霜。 陈慧茹高高兴兴的收下。 围着餐桌吃饭。 姜宁问了一下:“姑妈们怎么会想起给爷爷奶奶献牲的?” 姜有信顿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玉兰道破了天机:“郭友平当官了,你二姑妈不得给你爷爷奶奶说一声啊,怎么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你二姑妈要过来献牲,你大妈和小姑妈还能不来吗?” 姜宁那个吃惊:“这不是道德绑架嘛!” 姜有信就批评两句:“咋说话呢,怎么就成道德绑架了,姑妈给你爷爷奶奶献牲,也是想尽一些孝心,怎么好好的事情,到你嘴里就变了味道。” 姜宁只能点头:“嗯嗯,我说话话了。” 冯雨和陈慧茹憋笑。 姜宁转移话题,问:“要准备什么吗?” 姜有信道:“等下晚上跟你大伯二伯商量。” 姜宁就不问了,这事还轮不到他操心。 父辈们正当年,这些家族大事还没交给他们打理呢! 吃过晚饭坐了一阵,冯雨和冯雪回二十八号楼。 姜有信也领着两个儿子,去了姜宁大伯家。 等了一阵,二伯和姜伟也过来了。 姜家两代男丁聚在一起,商量着七月十五上坟的事。 祭祖从来都是大事,这不是迷信,而是传承不息的文化。 万树凉生霜气清,中元月上九衢明。 小儿竞把清荷叶,万点银散火城。 瞧瞧,多么优美的诗词。 没有这些传承不息的文化,又哪里来的这些优美诗句。 成家立业这些事情,最小的姜宁年底都要结婚了,姜泽姜伟更是三十几岁的人了,父辈们已经管不到他们,但事关祖宗大事,父辈们还牢牢把持着话语权没有下放。 姜宁哥几个只能听着父辈们讨论。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执行父辈们的决定。 商量了一个多小时,定下了方略。 之所以要等姜伟和姜宁回来商量,其实还是还是在等姜宁,这次上坟的大体思路,姜爸和两个哥哥其实大致心里都有数,但好多决定都要姜宁来落实。 所以才一直在等他回来。 姜宁领了一堆任务,为免记不住忘掉。 还找了小本子记下,打算回头一条条落实。 各家也有任务,都一一分配停当。 歇了一晚,第二天姜宁起来去了农场。 进南门时,发现门岗被换了。 看大门的不是老徐,而是两个年轻人。 姜宁心里还想,老同志这效率够高的。 才几天就把门岗给换了。 到办公楼,先和老杨聊了聊。 老同志给他说了下一些近期重点工作推进情况。 生物质燃料的销售已经谈好,四个煤老板那里,在县里的大棒下不得不乖乖听话,已经谈妥价格,各自进了几百吨燃料分销,只是销量不太好。 主要是现在天气还正热,不是卖煤的时候。 要到秋末初冬,才是卖煤的旺季。 目前只是零敲碎打。 热力公司也谈好了,以150/吨的价格先订了一万吨。 先试着烧一下,看看效能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订。 供暖还没开始,也要到十月份了。 最后谈到最近的一系列整顿。 说起姜宁表舅,老头还有点气呼呼的。 姜宁痛快表示:“我的那些亲戚你老人家看着办,好好干的就让干,不好好干的,该撵走就撵走,不用考虑我,不守规矩的亲戚,那就不是亲戚了。” 老同志乐呵呵接下了这个得罪人的事。 老板这么给力,他有什么好说的。 自从黄立新滚蛋后,农场的那些亲戚现在一个比一个老实。 杀了只鸡,猴子自然老实了。 聊了一阵,老头又把新招的保安队长叫过来。 让姜宁见了见。 新招的保安队长叫王强,三十岁出头,当了五年兵。 经历比较丰富,退伍后去了南方。 当过保安,还送过外卖。进厂打过螺丝,也给老板开过车。 去年回了老家,在新城广城的地摊集市摆摊卖烧烤。 看到仙灵农场的招聘公告后,就跑过来应聘。 姜宁问了几句,就让他去做工作。 叫上老杨出门,先开车去各处转了转。 农场的路已经全部完成硬化,再不用跑非铺装道路。 就是兔子越来越多,这些玩意已经不再满足于躲在草丛里了。 时不时的蹿上路面,让他开车都不敢开太快。 散养的鸡鸭正在回归大自然,扑扇着翅膀飞起一米多高。 姜宁都担心哪天真养成野的飞走。 林子里现在不只有野草,姜宁让人撒了些麦子玉米,也不管,任其自然生长,长熟了也不收,要么落籽在地里,要么被鸡鸭或者那些鸟雀啄食。 除了小麦玉米,还有其他的作物。 反正只要是能种的,都往林子里撒种。 不只粮食作物,蔬菜种子也撒了不少。 转了一圈,最后又去看房子。 装修了三个月,别墅的室内装修总算完工了。 房子很好,三屋加起来八百多平,还有一个全封闭没有出入口的地下室,装修风格符合年轻人审美的轻奢风格,低调中彰显奢华,精致而不落俗套。 不像是老年人,整一堆红木家具。 看着就挺俗气。 趁着天热,窗子全部打开了通风。 晾上一个来月,到十一就能住了。 室外的环保工程也基本结束,处处透着精致。 相比林子里的原始粗犷,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别墅里还有几个工人在做一些尾巴活。 舅舅张跃东也在这,跟着转了圈,说:“房子的造价有点高了。” 姜宁就问:“超了多少?” 张跃东说:“三十多万。” 姜宁就没上心,才三十多万,还以为超了多少呢! 这么好的房子,丢到京沪不知道得多少钱。 才了不到三百万,已经很少了。 水泥砂子值不了几个钱,大头其实还是装修造景。 要不是自建房,可不知道要多少钱。 巡视完地盘后,姜宁就开始准备上坟的东西。 叫了几个工人,一一安排了下去。 需要哪些东西,农场有的就从农场拿,农场没有的就去买。 还有两天时间,就算买也来得及。 总之一定要搞的风风光光的,不能丢了脸面。 回头让人摘了几箱水果,回到小区后,给八号楼二单元楼上楼下的住户都送了些,房子装了一个多月,楼上楼下的住户也被吵了一个月,没少到物业举报。 姜宁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送点水果,也算是表达一下歉意。 住在一个单元,低头不见抬头见。 真闹僵了也不太好。 精装修费功夫,即使他给足了钱,装修公司加班加点的干,老板为了不让物业经理三天两头的找麻烦,还给送了两条烟,也依旧没装完。 不过也快完了。 木工已经结束,不窝工的话再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 正忙着准备上坟呢,县里又打来电话。 老板有事找他。 姜宁就去了趟,在办公室见到陆老板。 陆经纬知道他带着对象出去玩了,先没急着谈工作,聊了会旅途见闻,才问他:“你对新安酒店有兴趣没?” 姜宁意外:“新安酒店?” 陆经纬道:“对,新安酒店要处置。” 姜宁摇头:“我没想过干那个。” 陆经纬道:“白送的,不要钱!” 姜宁惊讶:“白送的?” 陆经纬笑着说:“其实也不算白送,县里欠仙灵农业公司那么多钱,总是挂在账上也不是个办法,现在县里的信用评级非常低,我准备清理一批债务,通过资产置换的方式,将一部分债务包袱甩掉,这样才能让财政宽裕些,这些查封的资产正好用来清尝债务。” “这……” 姜宁有点意外,想了想,问:“我能拒绝吗?” 陆经纬道:“可以拒绝,这是公事,你不要可以拒绝。” 姜宁就道:“我对新城酒店一点不了解,回头研究一下吧!” 陆经纬点点头:“最好尽快!” 姜宁说好,坐了一阵就告辞。 回到农场,就请老杨同志来商量。 老杨听过这事,道:“县里欠的债太多,现在贷款贷不上,肯定要清理债务,但县里没钱还,只能拿这些资产抵债。咱们这些都是小头,大头还是银行,但我听说新城酒店的负债很高,要是银行拿过去处置,县里一毛钱好处得不到,肯定不会乐意。抵给咱们,还能把债务清理掉。如果把新城酒店接下,就等于接下了银行的债。” 姜宁问道:“陆老板怎么会找我,难道没有其他人肯接盘?” 老杨摇头:“到也不是,我听说还是有人想要新城酒店的,但银行出面干涉,没点实力的接了盘,银行怕负债收不回来成了烂账,给县里建议让农场接盘。” 姜宁:“我草,我真谢谢他们了。” (本章完) 第73章 有些脸面得争 第73章 有些脸面得争 酒店是重资产,银行其实不怕这种重资产还不起债务。 大不了资产抵债呗! 但问题是,这两年酒店行业惨的没办法说。 就算以资抵债,银行也要担心有没有人愿意接盘,与其肉烂在手里,还要担风险,不如让有实力的企业去接盘,只要债务在良性循环,就不会出问题。 姜宁对经营酒店没兴趣,不想接。 老杨却说:“我觉的咱们还是要接下来。” 姜宁道:“接下来干嘛,欠了一屁股债,难道要我去还债?” 老杨说:“当然不用你还债,企业的债又不是你个人的债,这些风险是能规避的,就算酒店经营不下去了破产清算,银行拿去拍卖就是了,不可能让你掏钱还债。” 姜宁道:“那破玩意一年挣不了几个钱,还要赔着本经营,接下来有什么用。” 杨老道:“酒店行业不可能一直都这么低迷下去,总有好转的时候,而且关键是,这算是白送的,就算你不要,难道还能指望县里给农场还钱吗?” “这……” 姜宁一时哑然,指望县里给他还钱。 那还不如指望老天爷赏饭吃。 大家心知肚明,县里根本就不可能还钱。 至于为何县里会欠农场的钱,也是有说道的。 农牧企业的税很少,农场又有三年税收优惠政策,基本上是没税的,就算走个流程把税缴上去了,回头也是要按政策给退回来,但这里面操作空间就大了。 县里穷啊! 那些退的税最终也只是在账上转了一圈。 最后还是被县里掉了。 还有卖牧草和卖燃料给县里的提成,这些钱可不是白给的,县里也不能白拿,那玩意不合规,总得有一个名目,但农场又没税,最后都以借支的形式挂在账上。 成了债务的一部分。 所以农场现在是县里的债主。 县里肯定没钱还的。 据说外债大大小小加起来能有几十个亿。 不知道怎么欠的那么多。 把陆老板卖了也还不起。 姜宁清楚,就没指望过县里会还钱。 而且那些提成本来就是给县里的钱,只不过县里不能白拿,给他变成了债务,现在陆老板要减轻债务包袱轻装上阵,把新城酒店给农场抵债,想想老杨说的也有些道理。 反正县里也没钱还。 能白得一座酒店也不错。 这么一想,当债主其实也挺不错的。 欠人钱财,腰杆就硬不起来。 就算官府强势,那也难免手头拮据。 对仙灵农场这种大财主,能不客气一点? 姜宁再三考虑,决定还是接下新城酒店。 不要白不要。 大不了玩不转丢给银行去抵债。 但具体怎么接,还得有个章程。 商量一阵。 老同志又说了个事:“月初北沟煤矿被罚了一百万。” 姜宁意外:“陆老板要拿北沟煤矿开刀?” 老杨摇头:“当然不是,北沟煤矿根子深的很,怎么可能轻动,罚上一笔钱,也只是警告那些混账玩意儿别光顾着挖北安的煤,也得给北安做一些贡献罢了。” 姜宁问道:“北沟煤矿有问题吗?” 杨振说:“有问题,挖矿的哪个没点问题,尤其是安全环保,哪个矿山没点问题。就算咱们农场,也做的不是很规范,只不过县里当作没看到罢了。” 姜宁道:“咱不沾环保的边,但安全还是要盯紧点,那些面子上的应付下就罢了,但里子一定要做好,尤其是防火,千万不能出问题。” 杨振点头:“这个你放心,肯定没有问题。” 翻过一天。 姜宁叫上他哥,跑了趟坟上。 老子们交待了一堆任务,他们是执行的,但具体怎么执行,好多年没去过坟上了,都不知道成啥样了,得亲自去看一看,别到时把决策给执行走样了。 农村老家离县城四十多公里,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 附近的山全是荒山,以前还长草。 现在旱的,光秃秃的一片黄。 说是山,其实就是一些土疙瘩。 好多人家的坟都在山里。 有条土路,车能直接开上去。 爬上一座大坡,地势就变的平缓起来。 视野也开阔了许多。 一路看到不少人家的坟,全都大变样。 姜宁惊讶不已:“这还是坟吗,种那么多树干嘛?” 姜华道:“现在人有钱了都钱修坟,说是让先人们住的好点。” 姜宁笑出声来:“这不扯蛋嘛!生前不给修房子,人都死了却折腾坟院,我觉的列祖列宗们真要在天有灵,没准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骂不孝子孙。” 姜华忙道:“可别胡说,爸听到又要说你。” 姜宁道:“我就随便说说,又不当着爸妈的面说。” 姜华道:“现在就这风气,有了钱都在比着修坟,在坟上种树,还有建后土庙的,前阵子大伯和爸他们还在商量咱们是不是也要把坟修一下,不然也太寒瘆了。” 姜宁觉的这纯属是闲的蛋疼。 可等到了自家坟地,看到孤零零四个土疙瘩,再想想一路过来,别人家树木环绕,郁郁葱葱的坟,忽然就觉的修一下也很有必要,确实太寒瘆了。 不说他爷爷奶奶会不会在天上骂他们不孝子孙吧! 别人议论起来,也绝不会有好话。 不说别人,后天三个姑妈家过来,让那些表哥表姐什么的看到姜家的坟这样,姜宁就觉的浑身不得劲,脸面这东西,有时候可以不要,但有时候必须要争。坟地不大,总共只有四座坟。 姜家的祖地在中原,据说当年他太爷爷逃荒到这里后,就在这里开枝散叶了,姜宁爷爷弟兄三个,二爷爷当兵去了西疆,就地安家了,再没回来。 据说前些年过世了。 后人和老家有联系。 但都是父辈们联系,到姜宁这一代人,压根就不认识。 姜宁爷爷奶奶也早走了,只有三爷爷岁数最小还在坚挺的活着。 坟地里的四座坟头,上面是太爷爷太奶奶。 下首右侧是姜宁的爷爷奶奶。 左侧空着的地方是留给三爷爷和三奶奶的。 姜宁有点后悔没早点来坟地看看,要是早看到,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奈何后天就要祭祖,再修来不及,而且修坟这种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得父辈们商量。 只能等祭祖之后再打算。 转了一圈,开车回县城。 去农场找他爸,问了问修坟的事。 姜有信说:“修坟这个事不是一家的事,得好几家坐下来商量,不只你大伯二伯,还有你三爷爷那边两个堂伯,得一起商量,而且轮不到你操心,我也有钱。” 姜宁问道:“修坟得多少钱?” 姜有信说:“那要看怎么修,几万能修,发达了十几万几十万的也有不少。” 姜宁就不问了,打算到时候再说。 七月十五这天。 姜宁早早赶到农场,工人们已经准备好了。 看了看卡车上装的东西,就让出发了。 一辆小型卡车,一辆皮卡车。 装了不少东西。 姜宁过了二十分钟,才开车出发。 快到村子时追上了卡车,一路领到了坟地。 然后给指了个地方,工人们就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开始搭凉棚。 锅灶柴火桌子什么的也抬了下来。 吃的喝的祭品什么的不用他操心,大伯二伯和姜爸分给他的任务就是准备这些别人没有或者不太好拿的大家伙,得用卡车拉,寻常人家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不说别的,单单那口直径一米的大锅就不好找。 搭了个占地七八十平的凉棚,摆了六张大圆桌。 还有七八张小桌子。 各种高的矮的,大的小的凳子准备了好几十个。 还铺了些垫子,累了能躺着休息。 搭好凉棚,再把灶台架起来,大锅放上去烧水。 献完牲要煮肉,这么大口锅,把水烧开得好长时间。 得提前烧,不然等羊宰完了再烧,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做完这些,后续人马也到了。 姜伟开着一辆农场皮卡,拉着大批的物资。 姜有信则开了一辆轻卡,车上拉了四只羊。 那是姜宁四兄弟的祭品。 羊是农场捉的,姜伟和姜泽一人给姜宁转了两千块。 姜有信下车跟几个工人说了几句,几个工人就开着皮卡走了。 今天是中元节,也是北安祭祖节。 工人也要上坟祭祖,虽然没有姜家搞的这么大阵仗,但就算烧个纸钱磕个头,也得去一下坟地的,完了等老板这边结束,还得再过来收拾东西拉回农场。 打工人不易呐! 姜爸和大伯二伯下车先视察了下准备工作。 看到搞的不错,超出了预期。 就表扬了姜宁一番。 然后所有人齐动手,把各种物资搬了过来,放到该放的地方。 三家都是全家出动,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全来了。 大伯二伯家的两个堂姐一起来的。 三爷爷家也都来了,但没准备羊,不准备献牲。 两个堂伯,儿子女婿全出动,就差了一个魏涛。 忙活一阵,又是五辆车和一辆小货车开了过来。 三个姑姑家也到了,大表姐和三表姐两家也一起过来了。 二姑家的二表姐嫁到了市里,好多年没来舅舅家了。 大大小小几十号人,坟地里热闹的像是菜市场。 姜宁还想,也不知道他爷爷奶奶在天有灵,会不会怪罪。 今天算是难得,大表哥和二表哥一起来了。 平时一个避着一个,今天避不过去了,平时还能找借口,但今天给外公外婆献牲,那就不是借口能搪塞过去的,二表哥这么日理万机,都得专门抽时间过来。 大表哥怎么能不来。 姜宁惊讶发现,两人竟然还有说有笑。 仿佛没有半点芥蒂。 (本章完) 第74章 先给我试吃 第74章 先给我试吃 ps:72章定错时间了,已经重新发布,实在抱歉。 大表哥和二表哥给姜宁上了一课。 两人一直相看互厌,聚餐从来都避着对方。 没想到真碰面,还能有说有笑的。 姜宁就觉的学到了,于是在跟二表嫂苏红艳说话时,也有说有笑的。 苏红艳没说要冯雨名额的事,姜宁也没提。 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苏红艳还问他:“冯雨怎么没来?” 姜宁道:“还没结婚呢,以后有的是机会。” 三个姑父看了看现场的情况,就赞了一句:“准备的挺好。” 姜宁大伯就说:“姜宁弄的,我们都没管。” 大姑父就赞了姜宁一下:“还是姜宁最有出息。” 二姑看着孤零零的四座坟头,就有些唏嘘:“坟也该修一下了。” 姜有信说:“正在商量,今年肯定要修的。” 大姑父这才道:“现在姜宁有了出息,确实该修一下坟了,不然别人有话说。” 姜华还没什么。 姜泽和姜伟听了这话互相看了看,一脸不知味。 这话说的,好像他俩没出息一样。 姜宁见二表哥不似以前意气风光,就问了一句:“哥怎么愁眉苦脸,工作不好干?” 郭友平和其他表兄弟没什么聊的,但姜宁问起,就说了说:“压力大啊,新老板来了瞎折腾,今天三要求,明天四重申,搞的好多工作都没办法开展。” 姜宁就道:“我也听说了县里的一些政策,不是好事吗?” 郭友平看了他一眼,说:“好事到是好事,就是习惯了以前的节奏,忽然搞一些新东西大家不太习惯,我听人说前天你去了陆老板办公室?” 姜宁点头:“去了一趟。” 郭友平问:“陆老板叫你什么事?” 姜宁道:“新城酒店的事,县里要让我接新城酒店。” 郭友平挺惊讶:“多少钱说了吗?” 姜宁摇头:“不用出钱,县里还欠着农场不少钱呢,抵债。” 郭友平就恍然,这些情况他知道。 聊了几句,大表哥周爱国凑过来。 郭友平就借故走开。 周爱国问姜宁:“姜宁,商量个事行不行?” 姜宁就道:“只要不是钱的事都没有问题。” 周爱国气的直瞪眼:“还能不能有点兄弟情谊?” 姜宁道:“正因为想保住兄弟情谊,所以才不谈钱,谈钱多伤感情啊!” 周爱国没奈何,问:“你那农场借我一块地行不行?” 姜宁问:“你要农场的地干嘛?” 周爱国道:“我种菜,听说小舅种菜几个月挣了上百万。” 姜宁对大表哥这种有事说事的作风不反感,至少也比拐弯抹角好,说:“一亩地一年一万块租金,你想要多少都行。” 周爱国又瞪眼:“扯犊子,你那么大个农场,借一块地还要我钱?” 姜宁理所当然地道:“不然呢,农场的地现在产出多高,一亩地一年少说两万块,租给你我还亏了呢,你要不是我表哥,想都不要想,你还想白嫖啊?” 周爱国气的没办法,这小子油盐不浸。 一点亲戚的情面都不讲。 想从他这里蹭点好处还真难。 忙活半天,把所有祭品摆好。 所有人跪了一大圈,然后把羊牵过来,准备献牲。 共总献七只羊,过程稍有点漫长。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完,然后拉去宰。 没人会宰这玩意儿,还专门从县城拉了两个屠夫。 把羊宰了煮肉,姜宁四兄弟忙天忙地。 长辈们和亲戚们坐在凉篷下说话,岁数大了,现在已经很难再聚到一起,难得这次献牲到是个不错的机会,所有人都来全了,正好抓住机会聊一聊。 不然就得等过年再聚了。 而且就算过年,也不会来这么全。 至少大表哥和二表哥肯定会有一个走不开的。 吃的喝的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感觉不像来祭祖的,而是来先人坟头聚餐的。 姜宁忙活半天,直到没什么事了。 才过去坐在凉篷下,听大家聊天。 长辈们在说着北安最近的新鲜事。 大多数跟陆老板有关系,话说陆老板最近真的是动作不断,今天三整明天五改的,还时不时来个微服私访,几个单位被通报批评,还有一位局座被就地下课了。 都是作风问题。 陆老板要求转作风,不是嘴上转作风。 而是行动上要转变作风,具体到实处,那就是老百姓去办事不能说不行,而是必须说怎么行,不能说不办,要说怎么办,不转变作风就下课。 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想进步的。 你干不好有的是人想上来干。 高家镇一位村民举报镇上的沙场只挖沙子不回填,破坏了环境。 结果被人装麻袋里打了一顿。陆老板听到消息后,据说气的拍了桌子。 然后下令彻查,不少人丢了饭碗,有的还将面临刑事诉讼,沙场老板被逮捕,挖出了不少以前的不法之事,大概率出不来了,估计要踩一辈子缝纫机。 城管滥用职权,局座被一撸到底。 交警乱开罚单,队长在百人大会上公开检讨。 总之北安最近风声鹤唳,新鲜事儿不少。 有的姜宁听老杨说过了,有的老杨没给他讲。 听的津津有味。 老百姓当然都叫好,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这种就比较头疼。 个个提心吊胆,就怕成为牺牲品。 姜宁则在寻思,把人装麻袋里打一顿这种事以后不能干了。 免的也被陆老板送进去踩缝纫机。 虽然他可以跑,但总不能一直流亡在外不回家啊! 还是要老实点,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吃吃喝喝,聊了一个多小时,到中午了。 羊肉煮了半天,姜伟等不住,捞了一块尝了一下。 还没煮烂,咬不动。 就继续煮,一直煮到下午两点多。 总算是能吃了,装了大盆端到桌子上。 大家一边吃肉,一边聊着下一代。 郭友平是标杆,姜宁是典型。 姜伟同样成为典型,只不过是反面的。 像姜华这样的,踏踏实实到还好,长辈们也多是赞誉,踏实本分也是福。但姜伟却成了长辈们嘴里不务正业的典型,不守着馆子下功夫经营,天天到处瞎溜达。 没钱还要买个破路虎装大款。 姜宁和姜泽哥几个都把头扭一边,憋着笑。 姜伟脸有些绿,今年这坟上的太闹心。 但还得装作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甭提多郁闷了。 姜宁观察了下,发现二伯虽然也在笑。 但笑的很勉强,他爸则笑的很是开心。 听了一阵,有点没意思。 姜宁就拿了块羊排走到一边去啃。 大表姐夫刘伟也拿着块肉走过来,问:“听说你要接新城酒店?” 姜宁点头:“姐夫也有兴趣?” 刘伟一边扯骨头上的肉,一边摇着头,道:“我对酒店没什么兴趣,到是对新城商厦有一点兴趣,你要不要接,你要接的话我就入点股份。” 姜宁也摇着头:“我没兴趣,也不太懂那个,酒店都是县里硬抵给我的,要不是县里没钱还,我都不想接,新城商厦好像还没定下来,回头我帮你问一下。” 刘伟却道:“算了,你要没兴趣,我就不掺合了,那里面水太深,要是你接,我少入点股还能跟着喝口汤,你要是不接,我占那一点股份就是给人送菜。” 姜宁就觉的大表姐夫这个人是真精明。 几十年没栽过跟头,真不是侥幸。 知道什么生意能掺,什么不能掺。 这就很不容易,不像有些人,什么都想掺一脚。 到头来栽跟头,爬起又跌倒。 吃吃喝喝到下午快四点,吃也吃好了,聊也聊完了。 几个工人也祭完祖,开着皮卡过来了。 于是一群人围一圈,把纸钱烧了,给祖宗们磕个头。 然后收拾东西各回各家。 东西装好,皮卡和卡车出发之前。 姜宁把几个工人叫一边,一人给了一千块。 几个工人高高兴兴拿了,老板真敞亮。 回到家里,大伯就召集两个兄弟商量修坟的事。 今天二姑既然提了出来,不修肯定不行了。 三爷爷家的两个堂伯也被请过来。 这是父辈们的事情,姜宁几个没参与。 姜伟拉着哥几个去喝酒,今天坟上被长辈们树成了反面典型。 丢了大脸,太郁闷,想喝酒。 到了姜伟店里,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 让后厨炒了几个菜,兄弟四个喝啤酒。 吃吃喝喝了好一阵。 姜伟振奋精神:“今年生意太难做了,我寻思着,现在餐饮同质化太严重了,没点特色很难经营下去,我打算用农场的兔子上几个以兔子为主的特色菜,你们觉的怎么样?” 姜泽无脑赞成:“那肯定好,试试呗!” 姜宁不懂,就实话实说:“不要问我,我没搞过餐饮。” 姜华干脆就不发表意见。 姜伟就问姜宁:“你农场的兔子能便宜点给我不?” 姜宁点头:“那必须的,只要不是找我借钱,其他的都好说。” 姜伟自动过滤借钱的话,问:“兔子多少钱给我?” 姜宁夹了口菜,说:“五十块钱一只,给你内部价格。” 姜伟精神一振:“明天去农场捉兔子,中午你们都来,先给我试吃!” (本章完) 第75章 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第75章 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姜伟虽然爱玩,但执行力是很强的。 第二天一早就跑去农场,先买了两只兔子,然后又去姜爸的菜地,摘了一大堆菜,回酒店让厨子试做,兔子的做法也就那几种,厨子就做了个红烧兔子。 姜伟早早打了电话,第一道让家人来试吃。 于是中午,能来的都过来了。 姜宁还叫上冯雨和冯雪,他家就来了八口。 人太多坐不下,姜宁一家就坐了一个包厢。 红烧兔子端了上来,好大的一盘。 那盘子比家里烧菜的锅还大,满满一大盘。 但仔细看,一大盘红烧兔子,其实肉没有多少,大多数还是其他的辅材,这也是现在餐饮的特色,为了降成本,大盘鸡里土豆比肉多,不然老板还不得赔死。 姜伟进来招呼了下,让大家开吃。 然后去了隔壁包厢。 姜有信吃了块兔肉,就称赞:“做的挺好的。” 张玉兰也吃了一块,说:“那是肯定的,人家怎么也是大厨。” 姜宁吃了一块,问冯雨:“你觉的如何?” 冯雨也点着头:“做的挺好。” 姜宁不想违心,道:“好什么啊,我感觉还不如工地上舅妈做的红烧兔子呢,全是调料的味,要是不知道,我都吃不出这是兔子,还以为是鸡肉呢!” 姜华和陈慧茹一听,都不急着发表意见了。 冯雨想知,忙憋住,道:“我觉的挺好的。” 姜宁中肯评价:“不能说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跟其他餐馆里做的没什么区别,这些厨子做菜都是一个模子,区别只在于是红烧还是黄焖,这样的东西说实在话,是个厨子都能做的出来,比姐做的爆炒兔子差远了。” 冯雪有点不好意思,她不习惯被人夸。 就低着头吃饭。 姜有信和张玉兰听了都点头赞同。 姜华和陈慧茹同样附议。 这话到是不假,冯雪做的菜确实与众不同,绝对是印象深刻,冯雨和姜宁订婚后,有时周末冯雨没课,也会和姐姐做了饭请大家过去吃顿饭。 张玉兰和陈慧茹还专门研究过冯雪做的菜。 奈何做菜也吃天赋,怎么学都差了点意思。 不挑的人吃不出来。 嘴巴挑的,就能感觉到差别。 聊了几句,姜伟进来坐了坐。 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 当然没有人说不好,都说挺好的。 吃饱喝足,等其他人都走了。 姜宁和姜华却留了下来,姜泽也没走。 姜伟让人收拾了下包厢,泡了一壶茶,哥几个关门说话。 知道长辈们不好当面说不好。 就算差强人意,也只会说好。 但弟兄们就没什么好顾及了。 姜伟问道:“到底怎么样,现在都给我说说。” 姜泽先说:“还行,但我觉的吧,就是没什么特色,跟吃大盘鸡大盘鹅一样,时间长了想起来了会吃一顿,但想靠这个吸引熟客,我觉的难度不小。” 姜伟叹气:“我也觉的没啥特色,现在的厨子做菜都一个模子,就算手艺有区别,也差不了多少,区别只在于做法。现在那几家有兔子菜的都用的农场的兔子,不过他们的成本比我高,一道精品红烧兔子卖188,我定个128打价格战如何?” 姜泽点头:“价格也是优势。” 姜宁却道:“卷价格也不是长久之道,还是得有点自己的特色留住别人的嘴才行。” 姜伟道:“我也想,但这话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哪里有那么容易,现在的餐饮,要么装修上下功夫,要么就研究菜品样,各家都有自己的特色,其实都没特色。” 姜华说了一句实话:“冯雪做的爆炒兔子挺好吃的,你们也可以做。” 姜伟意外:“冯雪?” 姜华点头:“冯雪做的菜很好吃,比外面的好。” 姜伟看向姜宁:“爆炒兔子怎么做的,跟干煸的有什么区别?” 姜宁就说了说:“区别大了,干煸的纯靠油榨,跟榨鸡似的哪还有肉味,爆炒兔子是用猛火爆炒,具体怎么做的我也说不清,我对当厨子没兴趣,不过冯雪做的菜确实好吃。” 姜泽就道:“话说你和冯雨还没请我们吃过饭呢,几时请我们去家里吃个饭?” 姜宁道:“那就下午。” 姜伟补充:“就吃爆炒兔子,我到要看看这爆炒兔子有多好。” 姜宁就给冯雨打电话:“泽哥和伟哥下午想去家里吃饭,你问问姐有时间吗?” 冯雨啊了一声,道:“有时间啊,想吃什么?” 姜宁道:“做个爆炒兔子吧,也别弄的太多。” 冯雨说好,说了几句就挂了。 下午,姜泽和姜伟带着老婆孩子去二十八号楼吃饭。 这不是姜宁的房子,两人都不好空着手来。 每人拎了一箱饮料,不空着就行。 姜伟经常熬夜到处乱跑,人不胖,爬个六楼没问题。 姜泽太胖,才到四楼就气有些喘。 姜伟还笑话他:“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让你减肥还不减,早晚胖成猪。” 姜泽捶他:“混账东西,哥你也敢骂。” 姜伟跨个大步拉开距离:“姜宁那混蛋还敢打哥呢,我骂一下怎么了!” 上了六楼,哥俩都恢复正形。 敲门进屋,姜宁开的门。 冯雨和冯雪也从厨房出来招呼了一下。 姜宁把人让到客厅坐沙发上,冯雨给倒了茶水。说了几句,就去厨房给冯雪帮忙。 两个嫂子跟过去看了看,又回来坐沙发上。 聊了半个小时,饭好了。 冯雨端菜出来,两个嫂子忙过去帮忙。 姜泽和姜伟也没有坐着,起来找活干,帮着拿个筷子收拾杯子什么的。 该说不说,两个堂哥做人确实挺优秀。 人情礼貌都没得说。 菜端出来摆好,茶几都快摆满了。 姜宁说是简单一点,可冯雨哪能简单。 两个堂哥是第一次登门,还不是空着手来。 这怎么能简单。 冷热准备了八个菜,四凉四热,算是相当丰富。 除了爆炒兔子,冯雪还做了个爆炒羊羔肉。 这也是招牌菜,姜宁的最爱之一。 餐桌太小,人多坐不下。 围着茶几坐了一圈,谦让了几句,动筷子吃饭。 姜伟尝了一块兔肉,细嚼慢咽的。 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姜泽也差不多,两个嫂子可就不忍了。 纷纷夸冯雪的菜做的好。 可不是场面话,是真心实意的夸。 姜伟尝了一块羊肉,表情就更丰富了。 羊肉还可以这么做,这可真涨见识了。 酷爱美食,而且是餐饮老板。 姜伟不是没吃过爆炒羊羔肉,可把羊肉切成片和芹菜青椒之类的蔬菜炒的那玩意跟冯雪做的这道爆炒羊羔肉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就像宫保鸡丁和大盘鸡一样。 羊肉很嫩,吃起来有股独特香味。 但姜伟想不通,炒的羊肉怎会这么嫩。 羊肉和牛肉炒出来都老。 除非腌制过的。 但腌制过的羊肉调料味太重,不是这个味。 只能勉强吃出来是羊肉。 却没有那股独特的羊肉香味。 尝了尝其他菜,不得不承认,都很好。 调味不重,但就是好吃。 还以为姜宁在吹牛逼呢,现在看来真不是吹的。 冯雨这个哑巴姐姐做菜确实很有一手。 吃饱喝足,两个嫂子帮着把东西送进厨房。 姜伟等人坐着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到了楼下。 姜伟感慨一下:“姜宁那小子真有福啊,不但娶媳妇不钱,还白得了一个这么会做饭的大姨子,啧啧啧,怎么什么好事都让那小子遇到了。” 孙梅问他:“你是不是很羡慕?” 姜伟:“……” 姜泽接上:“冯雪做的菜虽好,但都是家里的菜,餐饮不一样,得迎合大众口味,现在的人嘴巴多叼,得符合大多数人的口味,才能有生意。” 孙梅就说:“我觉的冯雪做菜就挺符合我的口味,馆子里要能做成那个味道,我也不用在家里做饭了,天天去馆子里吃。” 姜泽点头:“馆子里的饭太油腻了,而且全是调料,吃一两顿还行,天天吃的话都容易上火。下午本来不打算吃饭,尝几口就完了,没想到那个爆炒羊羔肉越吃越想吃,不知不觉就吃多了,这下扯蛋了,一会我得去走个五公里,不然明天又得长两公斤肉。” 姜伟乐的不行:“你以后干脆别吃饭了,天天虽凉水算了。” 姜泽搓着肚皮,也挺乐呵的:“关键我喝凉水它也长肉啊!” …… 八号楼,对门301还在叮叮当当的。 都七点了,工人们还在加班加点的干活。 姜宁和冯雨进去看了看,给送了些水果。 又一人给了一包烟,才去对门302。 年轻人火力旺,天天运动也不虚,不像到了三十岁以后,身体走下坡路,感觉一天不如一夜,二十几岁的小年轻那真的是如龙似虎,一夜七次郎有没有不知道。 反正三五次姜宁是不会虚的。 更别说他体质异于常人。 那持久力…… 冯雨的需求并不强,基本上就是三五天一次的水平,跟三十岁的女人没法比,天天干体力活有点承受不起,关键姜宁跟个牲口一样,一折腾就是半个小时,实在受不了。 每次完事,都累的不想动弹。 得歇半天才能缓过劲来。 这次事后。 冯雨有点郁闷:“你怎么这么能折腾,我快受不了你了。” “这……” 姜宁一时无话可说,不都说从来只有累坏的牛。 没有耕坏的田吗? 怎么自家的这田有点不耐耕,是何道理? (本章完) 第76章 再生父母 第76章 再生父母 空调呼呼的吹,姜宁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翻。 冯雨坐在一头,抱着他的腿研究。 研究一阵,又让姜宁把胳膊伸给她看。 姜宁就把胳膊伸了过去。 冯雨对比了下,说:“你有没有发现,你身上这些弹痕没以前明显了。” 姜宁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 五行本源对身体的改造并不激进,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胳膊上的弹痕已经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印记,等再过上几个月,估计就看不到了。 冯雨可不知道这个,只是发现他身上的弹痕没以前明显了,就挺高兴,也不觉的有什么奇怪,以为跟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指头一样,最多留个印子,过段时间就没了。 “这些弹痕消失了最好。” 冯雨开心地道:“不然我看你大热天的都不敢穿短袖,只能穿着长袖,人家都穿的拖鞋短裤,你还得穿着长裤,怎么都觉的有点格格不入。” 姜宁放下手机,说:“所以我才在农场的别墅搞了个泳池,有时想去游个泳,都不敢脱裤子,农场就没这个顾虑了,等过几天工人们撤走,咱俩去别墅关上大门游个泳。” 冯雨意外:“你会游泳?” 姜宁小小得意了下:“那是当然,我要报名去参加运动会,拿个游泳冠军小意思,那些游泳运动员什么的,都是小趴菜,让他们一半的距离都是个菜。” 冯雨笑着拍了下他的腿:“能不能不要吹牛逼!” 姜宁就不说了,不然没法圆。 不过大半年没下水,确实有点心痒痒。 等别墅的工人撤走,真得去把那个大泳池灌满水体验一把。 冯雨研究了一会他的腿,问:“咱们结婚前是不是还得走亲戚?” 姜宁没太上心,说:“好像要走,结婚前要认门,主要的亲戚家都要走一遍,不然结了婚都还不知道亲戚家的门朝哪开,就闹笑话了,不过可以趁机收一波红包。” 冯雨头疼:“我家亲戚不多,你家亲戚也太多了。” 姜宁就道:“等我去了天上骂我爷爷奶奶,谁让他们生那么多。” 冯雨瞬间笑喷,这人太逗了。 虽然不懂浪漫,但时不时能把人逗的捧腹。 说了几句,微信忽然收到新消息。 冯雨看了一下,挺意外,拿给姜宁看:“你看一下。” 姜宁接过手机瞅了两眼,也意外,孙梅发来的,问冯雨要冯雪做爆炒兔子和羊羔肉用的配料方子和详细流程呢,说:“姜老二这可真是会见缝插针呐!” 冯雨问道:“要不要给?” 姜宁就说:“你决定吧,反正咱们也没打算开饭馆,给他也无妨,话说回来,这种手艺就算手把手教,也未必能全学会,我妈不也学着做爆炒兔子吗,还是不如姐做的。” 冯雨点头:“那就给她,又不是什么秘方,回头让姐给他写出来。” 姜宁觉的不太靠谱,他妈还让冯雪亲自指导过,做出的兔子和冯雪做的都有差别,就跟做面一样,手把手的教别人做出来的面条,肯定和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不一样。 不经常吃面的人感觉不出来。 但凡嘴叼些的,都能吃出来差别。 揉面时手上用的劲道不一样,时间不一样,最终做出来的面条口感就不一样。 时间可以控制,但手上的劲道这玩意怎么趋同? 同一个人,两次做的面条都会不一样。 更不要说两个人了。 炒菜的道理也大差不差,流程能学会。 但有些只能自己意会的东西别人很难学会。 姜伟想照着菜谱做爆炒兔子,姜宁觉的这跟小学里那些没有师傅教,照着一本秘籍就瞎杰巴练的傻子没有区别,最终的结果不是经脉错乱,就是走火入魔。 晚上九点,冯雨回到家。 给冯雪说了一下孙梅要配方的事。 冯雪有些意外,但还是给写出来。 这玩意就是她自己做饭做久了琢磨出来的,哪有什么配方,挠了半天头,了半个小时才写出了一份流程,用的什么料,分量是多少,也只写个大概。 毕竟她也没拿称称过啊! 流程到是清清楚楚,先放什么药,后放什么药。 都给写清楚了。 火候什么的就没法写了,只能写一点心得。 这玩意儿没法量化,全都是经验。 写完给冯雨看了下,冯雨就发给孙梅。 姜伟拿到方子,第二天又跑了趟农场。 买了十只兔子,一只羊,让厨子试做。 然后继续让家人来当试吃员。 姜宁没来,他有事要忙。 等了一个多月,林业局那边墨墨迹迹,第一笔款子终于打了过来。 曹局亲自跑到农场,催促他赶紧开工种树。 可见这段时间压力有多么大。 第一笔打过来了三百万,也不知从哪里拆来的。 姜宁也不多问这个,既然钱到了,那就干活呗。 打电话叫两个种树的包工头,结果人去了外地。 李老板今年可算是春风得意,他本来只是个打工的,只不过领着几个人一起干活,只因命里富贵,被姜宁看顺了眼,给了点活干,这才泥鳅化蛟龙,赚到了第一桶金。 开上了酷路泽,成为乡人口中的李总。 但姜宁这里也没多少活。 除了种树,其他的活都轮不到他。 舅舅张跃东基本全包了。 六月份种完刺玫后,就一直没事情干。 但车子要保养加油,一家老小也等着开饭。不努力挣钱怎么行。 这半年认识了不少工程老板,听说邻市有一个土方工程,就一起跑过去看了一下,六百万的工程,活到不算小,唯一的问题是价格太低了,没多少利润。 这年头活难干、钱难挣。 像这种被转包了不知道几十手的工程,层层剥完皮之后,留给最终干活的人的利润实在少的可怜,必须要精打细算,才能有一点赚头,成本稍微控制不好就得赔钱。 利润低就罢了,还没预付款。 即使会按进度付款,前期也需要垫资。 李老板不怎么想干,但又实在没活干。 只能跟甲方谈。 谈来谈去也谈不拢,前期垫资李老板认了,实在不行就去贷点款,这年头干工程的谁不贷款,问题是按进度付款也只是口头协定,不会写在合同上。 这泥玛怎么干。 在这个诚信缺失的年代,合同都是张废纸。 更不要说口头协定,那跟放屁没区别。 这次又过来谈,拉锯了一个多月。 眼看工程快开工了,甲方终于让了步,按进度拨款可以写进合同。 李老板终于松口气,今天签合同。 只要签了合同,不管结果怎么样,就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只是难免担心,怕要不上钱。 工程再难,包工头都能克服。 可活干完跟着要钱艰难真能把人逼上绝路。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没有退路,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李老板转了阵念头,正准备拿笔签合同时。 忽然手机响了,就去外面接电话。 接完电话,原本的愁容不翼而飞,整个人都变的精神飞扬起来,回来给一起合伙的赵老板说:“老赵我不干了,老家有个好活,你再找个人一起干吧!” 赵老板瞬间不淡定:“我草,你特喵放老子鸽子。” 李老板不在乎:“回头给你摆酒赔罪,或者你打我一顿也行,反正这活我不干了。” 赵老板差点没气死,但也很好奇:“你老家有什么好活?” 李老板神采飞扬道:“种树,一百多万的活。” 赵老板嗤了声:“才百万来的小活,我还以为你接到上千万的工程了呢!” 李老板道:“你懂个屁,那活虽小,但是一手活,可不是这种转了几十手的,虽然利润不高,但稳稳当当能赚个几万块,活干完就能拿钱,这工程别看六百万,但干完能不能挣到钱先不说,光是跟着要钱估计就够呛,有稳赚不赔的我干嘛要冒险。” 赵老板也心动:“还有这么好的事?帮我也问问。” 李老板道:“问个毛线,就那么一点活,我都不够十,哪有你的份,拜拜了。” 说罢急急忙忙地开着酷路泽跑了。 赵老板气的想骂娘,却不知道该骂谁。 李老板火急火燎的赶回北安,家都没顾上回。 就第一时间去农场面圣。 在他心里,姜老板可比皇帝尊贵。 皇帝再尊贵跟他也没半毛钱关系,姜老板可是再生父母。 没有姜宁拉他一把,估计还在工地上搬砖呢! 可不就是再生父母。 姜宁正和林投的人说事,另一个种树的包头工王老板也来了。 原本听说李老板去了外地包工程,心里正高兴了。 老李不在,这次的活他一个人吃下就太美了。 所以看到李老板进来后,脸色就垮了。 这狗日的不是去外地包工程了吗,怎么跑回来了? 姜宁也没想到,李老板回来的这么快,他打电话是两个多小时前,邻市离的不近,两百多公里呢,这么快就赶回来,估计接完他电话就往回跑了。 而且估计多半都没回家。 姜宁就问了声:“你在邻市的工程怎么谈下了?” 李老板连忙道:“都准备签合同了,接到电话我就直接跑了,那活风险太大,转包了好多手,给的价太低,干不好就会赔钱,而且干完了跟着要钱才是麻烦,姜总这有活干,我肯定干姜总的活,就算不挣钱,也给姜总干!” 姜宁嘴角抽抽,这厮学坏了。 谎话张嘴就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不挣钱的活谁他喵的愿意干…… 姜宁没有多问,说:“那就正好,你俩还是一人一半,坐下听吧!” 李老板答应了一声,忙找他位置坐下。 听姜宁和林投的人商量。 时间不长,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 该商量的商量完了。 大伙起身,去大西口看现场。 到了楼下。 姜宁今天不想自己开车,就喊李老板:“我不开车了,今天坐你的车。” 李老板乐坏了,忙跑过去开车门。 王老板羡慕嫉妒恨,这狗日的一回来,好事全被抢走了。 (本章完) 第77章 鞍前马后 第77章 鞍前马后 大西口只听这名字,就不是个好地方。 那地方是一个风口,气象专家研究后,认为北安开春的大风大半是从那刮过来的,于是县里申请了个项目,要在那植树造林,把风沙挡住。 去年种的树今年死光了。 要重新种。 本来打算明年再种,但陆老板熟悉情况后很不满意。 林业系统现在压力比山还大。 曹局不想步城管局座的后尘,只能找姜宁。 那地方想把树种活难度实在太大。 这可不像仙灵农场,土层非常厚,只要水跟上,把树种活很容易。 遍地的石头摊,往下挖全是沙子。 即使杨树的生命力顽强,想种活也不容易。 姜宁和林投的人下了车,站在高地上观望。 看着枯死的稀稀拉拉的树苗,姜宁就笑话林投的人:“瞧瞧你们干的事,种了几万棵树没一棵种活的,也难怪陆老板要发火,换了我,也要打你们屁股。” 林投的老王苦着脸:“话不能这么说,这地方原本就寸草不生,在这里种树,就等于是人为改造自然,是逆天而行,领导要求太高了,工作难做啊!” 姜宁就道:“我要把树种活,明年你们林投的活都给我。” 老王就打太极:“这也不是我说了能算的。” 姜宁道:“我不抢你们碗里的肉,把汤分我点就行,陆老板显然不是个能糊弄的,你们把肉吃了,分我一点汤,我负责把树种活,这样你们的工作干好了,我也能挣个车钱,明年再换几辆好车开开,北安的环保也搞好了,岂不是三全齐全的事情。” 老王那个无语:“你那农场日进斗金,还缺几辆车的钱?” 姜宁道:“那你怎么不说我还养好几百工人呢,吃哈拉撒都得我管,钱再多也不能都拿去买车啊!你们林投这个活好干,我就吃个过水面就把钱赚了,多好。” 老王忍不住提醒道:“你吃过水面我不管,但可要把树给种活。” 姜宁轻松地道:“这你不用操心,我既然拿了这钱,就肯定会把活干好,但维保工作你们要跟上,不然树死了,可就是你们的责任,怪不到我头上。” 李老板和王老板垂手站一边,老老实实的听着。 也不敢插话。 姜宁能笑话林投的老王,他们可没这胆子。 别说笑话,话都说不上。 林投这种大单位不是谁想靠就能靠上的。 扯了几句,确认了一下地方。 又把区域划分了下,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回到县城,林投人人回单位。 李老板和王老板却跟着去了农场。 到办公室坐下,又确认了一些事。 王老板赔着笑脸道:“姜总,大西口的活能不能给提提价?” 李老板也连忙点头,很默契。 姜宁问道:“怎么,嫌赚的少了?” 王老板连忙道:“那个地方不比县城,工人来回很不方便,得车接车送,物资运过去成本也很高,三块钱别说赚钱,我估计成本都不太够。” 姜宁又看向李老板:“你呢?” 李老板也忙道:“三块钱确实下不来。” 姜宁就问:“那你觉的多少合适?” 李老板咬咬牙:“姜总再给加一块钱,四块钱可以干下来。” 王老板也连忙点头,希翼地望着姜宁。 姜宁想了一下,给加一块钱,再算上树苗成本,这一棵树的成本就去到五块钱了,局里给的十块,他只能赚五块钱,对半的利润,也不算太少。 反正也不怎么操心。 就吃过过水面。 五块钱也还行。 姜宁就道:“那就给你们加一块,但这是林投的活,我少拿点,给你们让点也行,但农场的活还是老规矩,不然你们就爱干嘛干嘛去,我再找别人干。” 两人连忙答应,想给磕一个。 姜老板真是太好说话了。 比起外面那些吃人不吐骨头,心比炭还黑的牲畜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连加钱都这么痛快。 这样的老板哪里找…… 姜宁又道:“把树给我种好,我这里犯错没有下次。” 两人忙又拍着胸膛保证。 听了一通交待,就赶紧回去招集人手。 姜宁还以为得等上几天。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曹局就来农场催促了。 这都八月底了,再过一个月,到了九月底,天气就凉了。这个时候种树就是在闹笑话,谁家在八月底种树,但曹局急啊,为了拿出点业绩,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再这么墨迹下去,种下的树估计还没等发芽,就冻死了。 之前没给钱催不动。 现在钱到了了,那就催的理直气壮了。 姜宁是讲道理的人,既然拿了钱,态度自然端正。 老曹催他,他就催两包工头。 于是本来要准备三天的,第二天两个包工头就把几台紧急租来的小挖机送了过去,先把坑挖起来,大西沟地下全是石头,可不像农场,人工挖坑没效率不划算。 得上机械。 有了机械,用的人自然少了。 后勤压力自然会小一点。 到第三天,两个包工头各拉了十几个人到了现场。 树苗是林投帮着联系的,第一时间送过去。 挖机挖坑,人只管种树埋坑。 林投的人盯在现场,时不时打电话催。 姜宁就过去看了看,条件有点苦。 租的挖机不可能晚上拉回去,那就头比身子重了,活干完之前,工人要住在现场,两个包工头可没那个条件盖临时宿舍,搭了些帐篷,和农场刚开始建设时舅舅的工地一样。 灶房也是帐篷,两人合伙搭了一个灶。 还能节省一点费用。 还弄了一台破皮卡,专门给挖机拉油。 两个包工头开着酷路泽负责后勤采购。 姜宁看了一圈,问:“五台挖机一天能挖多少坑?” 李老板说:“得看司机水平,好司机一天能挖500—600个树坑,水平不行的,也就三四百个,这些都是老司机,基本上都在五百以上。” 姜宁惊讶:“一台挖机挖五百个,五台挖机一天才挖两千多个,照这个速度,三十万棵树种完得到明年了,扯蛋呢,还能不能多找些挖机?” 李老板连忙道:“正在联系,明天还要两台到场。” 姜宁问道:“挖机好不好找?” 王老板说:“好找的很,咱北安别的不多,就是挖机装载机多,前些年好多人买了挖机和装载机经营,尤其这种挖树坑的小挖机,一台才几万块,买的人很多。” 姜宁这才放心,问:“这种小挖机一天得多少钱?” 李老板说:“一天五百块钱!” “才五百?” 姜宁惊讶:“打工一天都三百了,连人带车五百,挖机才挣两百块?” 王老板说:“姜总良心,使人给的工钱高,但北安打工的谁能一天挣三百啊,两百块就很不错了,一百多的也有的是人干,能挣到三百块的,要么是手艺人,要么有技术的,技术好的一天五百都有,但这种没技术含量的力气活最多两百。” 姜宁还是不解:“那也可以给人开挖机,给人开挖机工资不也很高?” 李老板道:“给人开挖机确实工资不低,但那得去外面,北安没有那么高的工资,而且自己买了挖机,总不能自己的闲着,再跑去给人打工。” 姜宁想想也是,问:“你俩能找来多少挖机?” 李老板道:“三十台吧,三十台小挖机一天能挖一万多个坑,二十天干完了。” 姜宁点头:“那就还行,马上天就冷了,宁赶早不能晚。” 两个包工头忙答应。 王老板赔着笑:“姜总,我俩最近手头挺紧,您看能不能先给支一点粮?” 姜宁到挺痛快,反正钱都到了,早给晚给都是给,他也没打算克扣,就点点头:“等我回去给财务说,回头一人支上十万块先干,不够再说。” 两人忙不迭的答应,又想磕了。 姜老板仁义呐! 最近实在手头紧张,挖机一响,烧油就跟烧钱没有什么区别,本来两人还商量着,要姜老板不给支钱,就去贷点款,那种小额贷在手机上就能操作。 先支个十来万顶着,不够了再借一点。 二十天不算长,等活干完就能拿钱了。 现在好了,姜老板给支了钱,就不用背利息了。 姜宁最后交待:“尽快把人手和机械都组织到位,推进的要快一点,再别让林投的人上午下午给我打电话,这么点小活,操的心多了,我都嫌麻烦。” 两人只能连声答应。 等到姜宁走了,才相视苦笑。 人比人得死呐! 李老板问:“你知不知道林投给老板一棵树多少?” 王老板道:“这谁知道,那帮老爷们种树的成本高的能吓死老百姓,老板是一手,价钱肯定不低,我估计少说也得二十,就算要打点,赚的也不少。” 李老板咂着嘴:“咱们干着最累的活,一棵树才四块钱,这该死的世道……” 王老板冷嗖嗖地道:“你要觉的少我就一个人干。” 李老板道:“你想屁呢,我没觉的少,我是觉的我老爹不争气,没当上个官,让我只能干着最累的活,却挣着最少的钱,你狗日的别捅刀子,我对老板可是忠心耿耿的,一个电话就扔掉了六百万的工程,从邻市跑回来,就为了给老板鞍前马后效劳。” (本章完) 第78章 越老越奸诈 第78章 越老越奸诈 长辈们商量了几天,总算定下了修坟计划。 有钱出钱,没钱就出力。 全凭自愿。 没有均摊一说,没钱的和有钱的怎么均摊。 那是制造矛盾,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大伯和二伯每人出两万,两个堂伯每人出一万。 姜有信给拿了五万,本来不需要姜宁出钱,可谁让他最有钱。 就向他爸看齐,也出了五万。 姜泽和姜伟知道后,也有点坐不住。 大小也是老板,一人也给了一万块。 凑了十八万块,结果转了圈,最后钱到了姜宁手里。 大伯代表北安姜家,把修坟的重任交给了姜宁。 姜宁开玩笑问:“能贪污吗?” 他大伯笑着说:“能贪,只要你把活干好,剩多少都是你的。” 姜宁就觉的这些老年人越老越奸诈,按照他们商量好的那个计划,这些钱可不够,最后还不得他兜着,就这还不算种树的成本,那在计划之外。 父辈们早就把这活交给他了。 准备了下,老少爷们跑了一趟坟地。 这次还特意将三爷爷三奶奶都请上。 到现场看了下,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坟地圈起来。 但怎么圈,圈多大,就有点费思量。 这里是无主的荒山,但也不是能随便圈的。 自家祖坟,那当然是地方越大越好。 但圈的地太大,怕以后官府找麻烦。 之前商量的30*30,也就一亩多地,这样保险。 姜宁觉的太小,走了一圈说:“就这么大。” 长辈们心里都没底。 二伯问他:“万一被查你能搞得定?” 姜宁笑道:“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问题。” 长辈们就夸他,年轻人就该有自信。 既然姜宁有这自信,那就没问题了。 事实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地大人少,人死不起的问题在这里不存在,有些人家的坟地比这还要大的多,坟地建的像是园林似的,也不见有人找麻烦。 说白了还是看本事。 坟地要装围栏,彻底圈起来。 但装什么样的围栏,也要有些说道。 姜有信说:“围栏得用好的,你农场的那种便宜铁丝网不行,得用好一点的。” 姜宁点头,坟地是脸面。 用便宜的铁丝网确实太丢份,事实上他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为了省钱,给农场装的最便宜的铁丝网,现在怎么看都觉的掉价,真想换掉。 奈何已经种了刺玫,想换都不好换。 回头和舅舅咨询了一下,订了一种比较高档的围栏。 下面半米矮墙,墙上安装铁艺围栏。 价格贼高,一米要六十,加上安装费估计得到八十。 装个围栏就得好几万块。 围墙发货过来需要时间。 但墙要先砌好,姜宁安排人先砌墙。 种树也不影响,父辈们说坟地要种松树,不知道是什么讲究。 姜宁也不多问,让种松树那就种松树呗,农场就有。 盖别墅的时候,因为要好多景观树,就种了几十亩的各种名贵苗木,松树柏树槐树什么的都种了一些,那些树长的比较慢,现在只能算是树苗,不过刚好移栽。 让工人挖了两百棵松树,拉到坟地去种。 还派了辆水车,一并跟着过去把水浇上。 坟地那里旱的要死,草都长不出来。 种树不浇水就是白辛苦。 两百棵树一天就种完了。 姜宁上去看了一下,给喂了点乙木精气。 松树还小,只有手腕粗。 不给喂点乙木精气,挪了窝容易死。 坟地里的杂草也要清理,完了还得铺上一层煤灰,最后再铺一层鹅卵石,不让杂草再长出来,工程量不大,多调些机械和工人,一个星期就能干的差不多。 忙忙碌碌之际,暑假结束了。 学校即将开学,教职工提前三天上班了。 开学事多,特别是秋季升学,事就更多。 好多工作得提前做,不然等天开学再做,得乱成一锅粥。 小学还好,初中提前一个星期就上班了。 姜宁下午去吃饭时,才发现冯雨没开车。 又骑着电瓶车去了学校。 上楼,客厅的空调呼呼的吹,将暑气隔绝在门外。 厨房的推拉门关着,油烟机在嗡嗡的响。 冯雪宽着宽松的居家服,在灶台前忙活。 扎着马尾,头发看样子没梳。 稍有点乱,别透着股别样的闲适。 姜宁换上拖鞋,去厨房看了一下。 看到冯雪耳边还有几根乱发,就问了声:“姐你没梳头吗?” 冯雪有点不好意思,早上起来就坐在电脑前。 时间到了,又赶紧准备午饭。 确实没有顾上梳头。 今天做的米饭,炒了两个家常菜,胖了两个凉菜。 凉菜已经拌好,就在灶台上。 姜宁随手端了出去,摆在餐桌上。 冯雪要用一个盘子,放在了上面的厨柜,有点够不着,厨房地上有个小凳子,就用脚勾过来,踩着小踩子去取,小凳子不稳,重心稍微偏移,凳子就翻了。 眼看就要跌倒。姜宁眼疾手快,腿也快,一个箭步就跨进了厨房。 把人接住。 冯雪有点脸红,忙挣扎着站起来。 姜宁却没多想,说了句:“取东西你叫我。” 冯雪点了点头,很不好意思。 油烟机停下的时候,冯雨也下班回来了。 手里拎着头盔,一脑门子汗。 今天的气温又破了北安纪录。 小区里的狗都不出门了。 冯雨看到姜宁就说:“苏红艳嫂子调走了。” 姜宁意外:“调走了?” 冯雨点着头说:“是啊,我也是今天上班才知道,她调去北街小学了。” 姜宁就道:“那挺好嘛,不在一个学校还少点闹心事。” 冯雨深以为然:“跟她在一个学校,难免会有些工作上的交际,能让我尽量让着,但有时候也挺气人,调走了最好,省的以后她再找我帮她修改ppt。” 姜宁点了点头,说:“去洗手吃饭。” 冯雨答应着就进了厨房,在厨房洗了个手,把最后一个菜端了出来。 冯雪解下围裙出来,三个人围着餐桌吃饭。 姜宁这时才问冯雨:“怎么不开车?” 冯雨说:“就几步路,开车太不方便了,还是骑电摩方便。” 姜宁道:“开车怎么不方便了,是你没习惯,习惯就好了。” 冯雨点了点头,有点不走心。 没打算开车去学校。 结果半夜下起大雨,秋雨来的太不是时候。 旱了一个夏天,都入秋了才下雨。 老天爷草蛋起来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雨下的还蛮大。 冯雨起来站在窗子前瞧了瞧,就有点发愁。 这么大雨,等到了学校,得被淋成落汤鸡。 吃过早饭出门。 冯雪见她要拿头盔,就提醒了下:“你开车去啊!” 冯雨一拍脑袋,她都给忘了。 本来不打算开车去学校,可老天做怪,下雨天确实不适合骑电摩。 就把头盔放下,从鞋柜抽屉里拿了车要是下楼。 还顺便拿了把雨伞。 到了单元门口,先把伞撑开。 然后才走出去,到了车前上了驾驶座。 才把雨伞收起,抖了两下水,放在了副驾脚下。 拉上车门,先系安全带,流程标准的一丝不苟。 然后打火,等了大约一分钟,才挂档起步,开出停车位。 本来刚拿到驾驶还不怎么敢开车,但跑了一趟西南,被姜宁一路操练,高速跑过,市区开过,现在已经不慌了,虽然技术还挺菜,但小心些开车上班还是没问题。 把车开出小区,慢悠悠往学校开。 下着雨呢,视线也不好。 冯雨就开的很小心,而且她发现,路上跑的大部分车都会主动跟她拉开距离,好像她身上带着刺一样,让她有点小郁闷,稍稍踩了踩油门,提了一下速。 开到学校,对面烂尾楼下已经停了不少车。 冯雨开了过去,开到最里面。 停在了一个比较宽敞的位置。 刚停好车,一辆轿车开过来,停在了旁边。 冯雨瞅了一眼,不熟悉。 就拿了伞,撑开伞下车,穿过马路去学校。 轿车上下来一个男老师,看了看冯雨,又看了看停在旁边的大g。 一脸惊诧。 冯雨现在是学校的名人,虽然不在一个年级组,但男老师知道她。 开大g来上班…… 这可真是小母牛进了公牛圈,牛逼坏了。 为免看错,还跑过去看了眼。 没有看错,确实是大g。 又跑到车尾看了看,男老师是个懂车的。 看到屁股上的g63,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这车得多少钱? 反正肯定比大g贵,北安应该找不出第二辆。 随手拍了几张照片,才过马路进了学校。 下雨天也有个好处,领导会变懒。 领导一懒,事情就少了。 所以才说雨天适合睡觉。 就连教研室里也没有昨天那种忙碌的氛围了,老师们一边交流着暑假的心得体会,分享着外出旅游的见闻,一边不走心的忙着手头的活,氛围还蛮好。 新的学年,好多老师调整了工作。 教研室多了两张新面孔。 冯雨不熟,就慢慢熟悉。 手机滴嗒滴嗒响个不停,全是微信消息提示。 比较烦人,却不敢关掉,就怕错过重要信息。 一个新来的男老师看了看群里发的消息,忽然就一脸惊讶。 抬头看看冯雨,再低头看看手机。 最后还是看向冯雨…… —————— (本章完) 第79章 这是污蔑 第79章 这是污蔑 男老师问冯雨:“冯老师开的你的车吗?” 冯雨道:“是啊,怎么了?” 男老师问:“你对象给买的吗?” 冯雨点头:“是的,车怎么了?” 男老师笑着说:“你对象对你真好。” 其他老师来了兴趣,纷纷问:“冯老师对象对她买了个什么车?” 男老师把图片发到群里:“你们自己看。” 除了冯雨,其他老师基本上都对车有些研究。 就算有不是太懂的,但奔驰宝马还是认识的。 一看图片,个个不淡定。 “嚯,奔驰啊!” “还买的大g。” 老师们七嘴八舌的,纷纷表示着羡慕。 冯雨也看了看群里,很惊讶:“这是谁拍的啊?” 男老师说:“有人在团委群里发,也不知道谁拍的。” 冯雨觉的这些同事太大惊小怪了。 不就一辆车嘛,有什么好讨论的。 学校老师又不是没有开三十万的车的。 男老师问冯雨:“冯老师,你这车多少钱?” 冯雨说:“三十万。” “三十万?” 男老师惊了个大讶,其他老师也以为听错了。 冯雨点头:“姜宁说三十万。” 男老师实在没忍住,道:“冯老师,咱们商量个事怎么样?” 冯雨问:“什么事?” 男老师笑着说:“你把你那车三十万卖给我,让你对象再给你买一辆吧!” 冯雨纳闷:“你自己去买啊!” 男老师道:“那车咱省里买不到啊。” 冯雨就道:“你可以十一放假了去有卖的地方买。” 男老师道:“我十一也没时间出去,你就行行好,原价卖给我吧!” 冯雨顿时狐疑:“你干嘛非要买我的车?” 几个看笑话的老师忍不住了。 一个女老师笑的不行道:“别听他扯蛋,你那车上百万呢!” “啊?” 冯雨大吃一惊:“不可能吧,姜宁给我说的三十万啊!” 女老师道:“你对象骗你的,三十万怎么可能买得到奔驰大g。” 冯雨:“……” 男老师道:“那可不是普通大g,普通大g最便宜的一百来万就能买到,那是一台大g中的大g,你们看团委群里,有人在讨论,那车最少也三百万往上。” 老师们就纷纷看群。 冯雨没在团委群里,张张嘴说不出话。 上百万就够让她吃惊了。 三百万就太吓人了。 男老师又笑了:“你对象说三十万,估计是只说了十分之一吧?” 冯雨那个尴尬:“我也不知道。” 有老师不怎么相信:“那车要三百多万?有那么贵吗?” 男老师是个汽车发烧友,懂的还蛮多,道:“肯定贵,你们看群里拍的图片,那车和普通大g不一样,屁股上有个g63,那是奔驰的性能车部门打造的高端性能车,你们上车之家查查,那上面有这款车,指导价最便宜的两百多万,办下来至少三百万往上了。” 几个老师就上往查了查。 还真的查到了。 冯雨也查了下,找了半天没找到。 男老师过去给他指了下。 总算找到车型,一看价格人都傻掉了。 有女老师笑道:“冯老师,你对象对你真好啊,给你买这么好的车!” 冯雨都快尴尬死了:“我真不知道啊,他说三十万,我以为就是三十万。” 男老师道:“那你对象肯定在逗你呢,只说了十分之一。” 冯雨欲哭无泪,今天真的是太尴尬了。 早知道那车那么贵,她说什么也不敢开到学校。 搞的好像自己故意在装似的。 还有老师问她:“冯老师,三百万的车开着感觉怎么样?” 冯雨:“……” 她一个才拿驾照的菜鸟,哪能感觉出好坏。 最多就觉的比驾校的车好开罢了。 而且这话也不好回答啊! 应付一阵,就赶紧给姜宁发微信:“我被你给害死了。” 等了一阵。 姜宁才回:“怎么了?” 冯雨没好声气:“你说怎么了,为什么骗我说那车三十万?” 姜宁不以为意:“我要不说三十万,你会开着去上班吗?” 冯雨:“……” 姜宁又说:“你们学校识货的不少啊,这么快就知道了?” 冯雨郁闷地道:“我都快尴尬死了。” 姜宁:“有什么好尴尬的,不关注车的多了去。” 冯雨:“以后不准再骗我。” 姜宁:“好的。” 冯雨:“……” 学校太小,就没有什么事能瞒住人。团委群里的话题很快传到了其他的工作群里。 不到两个小时,基本上城关小学所有老师都知道了冯雨对象给她买了辆价值三百多万的奔驰大g,校领导们看到消息后,都感慨了一句:这人的命可真不好说啊! 还有小道消息流传。 说冯雨不知道车的价格,她对象说是三十万。 就以为真的三十万。 结果闹了笑话,让老师们很是看了一番笑话。 只是难免羡慕。 谁给我买辆大g啊! 不要三百万的,一百万的就行…… 学校的老师在吃瓜,就连已经调走的苏红艳都吃到了瓜。 虽然去了北街小学,但城关小学的工作群她还没来得及退呢! 这会人也不在北安,罗祥麟高考考的还不错,被一所财经大学录取,开学季到了,她和郭友平送儿子报到,忙活了大半天,晚上正吃饭呢就看到了群里的消息。 翻了一阵聊天记录,把手机给郭友平看:“你看看!” 郭友平扫了眼:“看什么?” 苏红艳道:“城关校的群里在讨论冯雨的车。” 郭友平不悦道:“给我看这干嘛!” 苏红艳道:“冯雨的车啊,群里说姜宁给冯雨买了辆三百万的奔驰。” 郭友平眼皮跳了跳,接过手机翻了翻。 就看到了图片。 果然…… 郭友平把手机放桌子上。 苏红艳将手机拿回,掩饰不住的羡慕:“你啥时候给我也买个三百万的车开开。” 郭友平道:“下辈子吧,你没那个命。” 苏红艳气抖冷,这也就是在外面。 要是家里,好赖也得吵一架。 …… 中午,雨停了。 还没正式开学,老师们也不用掐着点上下班。 才十一点,就提前下班。 冯雨出了学校,坐进车里后,还觉的同事们的目光有点让人受不了。 埋怨了下姜宁,把车打着火,慢慢倒出车位。 三百多万的车,该有的配置都有。 冯雨最爱的还是360倒车影像的功能,这个配置太好用了,尤其对她这种新手司机来说最友好不过了,不然就算拿到了驾照,倒车对新手司机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有了全景影像,就方便多了。 慢悠悠的开车上路,看到路上跑的车离自己远远的。 冯雨总算是明白了原因何为。 这不就是有些老师说的,开车上路碰到豪车要拉开距离。 否则不小心追上去,车卖了也赔不起。 冯雨没有得意,反而觉的不自在。 开车回到小区,把车停在楼下的车位。 上楼,冯雪已经开始做饭了。 姜宁中午不来。 冯雨换上拖鞋,去厨房帮忙。 一边挑菜,一边说:“姐,我被姜宁骗惨了。” 冯雪惊诧,用眼神询问。 冯雨知道她误会了,说:“不是那个,是他给我买的那车,当初她不说了吗,那车是三十万,结果今天我开去学校,闹了一个大大的乌龙,那车可老贵了。” 冯雪也在挑菜,但不影响比手语。 冯雨就道:“好像要三百多万。” 冯雪吃了一惊,比手语:“那么贵吗?” 冯雨点头:“是啊,要不是学校的老师说,我还被蒙在鼓里呢,那么贵的车,我开着都提心吊胆,听说那车刮一下蹭一下修车就得好几万。” 冯雪比着手语:“那就别开了。” 冯雨点着头说:“不开了,那车太惹眼了。” 下午上班,没开车,骑着电摩去的。 碰到学校老师,还问她:“冯老师怎么没开车?” 冯雨勉强笑笑:“骑电摩比较方便。” 老师哦了一声,看她的眼神就有点古怪。 冯雨那个郁闷,都是姜宁惹的祸。 下午姜宁没来吃饭。 快七点的时候,才在楼下打电话让冯雨下楼。 冯雨下来,坐进车里就抱怨了下:“我快成学校的笑柄了,都是你害的。” 姜宁浑不在意:“那么在意别人的议论和眼光看什么,有人笑话里,就一个原因,他们眼红不来,只能羡慕嫉妒恨,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有钱人都不过日子了?” 冯雨是个能听进去劝的,点着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车太贵了,开到学校也太惹眼,我毕竟还是教师,要为人师表,开那么贵的车影响不太好。” 姜宁:“……” 谁规定了老师不能开好车的? 这特喵的,当了老师不能穿裙子也就罢了。 买个好车还不能开。 难道非得开个拖拉机去上班才能彰显廉洁和风范吗? 正准备去八号楼呢,忽然接到陆老板电话。 下班时间接到这种电话,那肯定不是公事。 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 能有什么私事? 姜宁脑子转了一下,才接了起来:“陆老板。” 太突然了,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陆经纬说:“姜宁,有人举报你雇人行凶。” 姜宁眼皮跳跳,想也为想道:“这是污蔑。” 陆经纬继续说:“有一个放高利贷的人实名举报你,说你几个月前因为私人恩怨,让人把他套麻袋里拉到城外打了不止一次,这种事你干过没有?” 姜宁:“……” (本章完) 第80章 夜路走多了哪有不遇鬼的 第80章 夜路走多了哪有不遇鬼的 姜宁很想说没干过,但脑子急转,陆老板既然下班时间给他这个打电话,就肯定不是要公事公办,有些事经不起查,毕竟经了别人的手,总会留下点痕迹。 既然不是要把他送进去唱铁窗泪。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既然陆老板下班时间打来了电话,既然没有证据。 那就是认定他干过这事。 再否认也没了意义。 姜宁索性大方承认:“是我打的,要查我吗?” 陆经纬说:“要查你我就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了,只会是警察找你,给你打电话,是给你提个醒,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好多种,暴力是最不可取的手段。” 姜宁就道:“再不干了,上星期上坟听说高家镇那个沙场老板可能会去踩缝纫机,我就准备洗心革面,以后好好做个良民了,不合规的事肯定不干了。” 陆经纬道:“嗯,那就最好,情况我了解了,虽然是事出有因,但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也不可取,夜路走多了哪有不遇鬼的,你本性并不坏,就是做事的方式方法有些问题,以后做事情前要三思而后行,光明正大就不怕野鬼,多想想吧!” 姜宁:“……” 这话带着几分说教。 换了别人,他肯定反感。 但从陆经纬嘴里说出来,他却没什么感觉。 坐在陆经纬那个位子上,应该很少会跟人说这些话吧? 电话挂了。 姜宁拿着手机思索。 冯雨听了几句,有点小紧张:“出事情了吗?” 姜宁摇头:“没事,别担心!” 冯雨如何能不担心:“我怎么听陆老板说你把人套麻袋里拉到城外打了?” 姜宁就说了说:“胖子刘三的事,那狗入的欠收拾,当时我挺不爽,就把那王八蛋给修理了一顿,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狗入的竟然跑去举报我。” 冯雨担心地问:“该不会有事吧?” “没事!” 姜摇笑道:“真要有事,陆老板就不给我打电话了,怕是公安直接找上门了,这事源头错不在我,我最多算是仗势欺人,又没干什么罪不可恕的事,能有什么事情,陆老板下班时间给我打电话,就是提醒一下我,以后再别干这种事,不然怕是会让他为难。” “那就好!” 冯雨松了口气,忙又道:“以后再别打人,我都说好多次了,怎么就不听呢!” 姜宁点着头说:“以后不打了,就算打也不会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冯雨:“……” …… 别墅交工,工人们全部撤走。 叫上家人去看了看,都觉的他会享受。 商量着要不要办个乔迁,收点分子钱。 送了那么多礼,总得收一下。 不然怎么礼尚往来。 之前在小买房子就没办,那是二手房,不办就算了。 这可是新房子,而且还是豪华大别墅。 办一下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姜宁听了掩耳而走,不想折腾这些破事儿。 家人们只得退而求其次,不办乔迁宴,那就开个灶。 挑个黄道吉日,在新房子做顿饭,请亲戚们过来吃一顿。 翻着日历看了一下,九月五号是黄道吉日。 还正好是周末。 张玉兰拍了板,就定在九月五号。 又通知了冯雨,让冯雨和冯雪到时候过来。 姜宁没管这些事情,等家人走后,就遁入地下。 地下室有两层,一层是放东西的。 二屋是直接封死的,没留出入口。 除了他谁也进不来。 装了灯和开关,坏了也只能他自己修。 姜宁把灯打开,打量了一下。 秘室不小,有一百多平,分成了五间。 全都看了一遍,才将五行空间里的东西取出来。 这些东西见不得光,只有放到这里才放心。 五行空间太小,黄也就罢了,体积并不大。 但那些枪就太占地方了。 腾出空间,以后万一遇到什么大宝贝,也好带回来。 不然装都没地方装。 藏好宝贝,正准备遁地而出。 姜宁忽然想到兔子,那些玩意会打洞,现在农场这么多兔子,也不知道地下被免方挖出了多少洞,正好顺便去看看,于是施展地行术,在地下穿行。 别墅所在的内外园被他强化过。 这里兔子打不开洞。 出了这个范围,零零散散出现一些兔子打的洞。 但也不算太多。 可等转到林区,差点惊掉眼珠子。 到处是洞,洞里还有兔子储存的粮食。 有的是不知名草籽,有的是蔬菜。 还有各种杂草。 许多兔子进进出出,忙碌的不行。 都往洞里运送口粮,看样子是在做过冬的准备。 姜宁转了一圈,感觉兔子多的有点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些兔崽子也太能生了。 他看到许多小兔子,只有巴掌大。 甚至还有不到拳头大的,刚出生的兔宝宝。 吃喝不缺,这些家伙的繁殖速度有点吓人。密密匝匝的洞穴里,到处是兔子。 仿佛到了兔子王国一样。 了半天时间,把各个林区转了一遍。 看到兔子们准备工作做的很准备,储存了不少越冬口粮,姜宁就放心了,可别一个冬天过去全给冻死求了,那就亏大了,这些兔子现在可是农场的一条财源。 多少得上点心。 虽然没卖草赚的多,但也能积少成多。 不过…… 这玩意好像冬天会冬眠。 冬眠了就不下崽了。 可不能让这些家伙偷懒。 姜宁在地下转了圈,在一百多米处发现了一个溶洞,溶洞连接着一条干涸的暗河,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他也没兴趣探索,了点时间,也当了一回兔子。 打了条洞,把几条兔子打的洞和溶洞连接起来。 一百多米处是恒温,一点都不冷,而且挺暖和。 冬暖夏凉,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不知道兔子会不会下去。 只能尽点人事,剩下的看天命了。 操心完兔子的口粮。 姜宁忽然又好奇地下更深处都有什么,到目前为止,他下行最深不过五百米,再深处还没去过呢,听说地下有岩浆,却从没见过,好奇心一来,立刻开始行动。 很快下行到一千米。 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全是各种颜色的石头。 还有好多地下河沟,有的地方甚至传出奇怪的声音。 姜宁还好奇地查探一番,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继续下行。 慢慢的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就仿佛被空气挤压,看不见、摸不着。 但压力却是实实在在的。 下行到六千米,压力已经很大了。 姜宁还能坚持,继续往下行。 下行到一万米,来自地壳的压强让他不得不停下探索的脚步。 压力实在太大。 心疼咚咚的跳,如同在擂鼓。 感觉只要压力再大一些,就可能随时爆开。 即使有外挂能御五行也不行。 还没看到岩浆,多少有点小失望。 高中学的东西早还给老师了。 姜宁也没刻意查过,早忘了岩浆在地下多少米。 岩浆没有看到,到是在九千多米发现了一片晶石层。 五颜六色的岩石中,有一片岩层是蓝色的。 而且是透明的,像是蓝色的水晶。 姜宁用御土之术弄下来了一大块,抱着石头离开了地下。 回到地表,出现在二十六号林区。 离别墅有点远,辨了下方向。 重新遁入地下,遁回别墅下面才回来。 进屋把门关好,上三楼阳台。 把石头放地上打量。 蓝色透明的石头散发着梦幻般的光彩,蓝的没有一丝杂色的光晕仿佛水一样流转,比起那些人造水晶,看上去自然多了,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成分。 有心找人问问,但来路说不清楚。 上网查了一下,地下一万米左右是基性岩、超基性岩和片麻岩什么的,再查,查的有点头大,反正都是石头一类的,这玩意应该也是石头,估计是在地壳的压力下变成这样。 上次随便捡了几块石头,都闹出好大动静。 姜宁觉的,这玩意还是不要见光的好。 于是也扔到了地下秘室。 去菜地转了圈,姜爸正在盖大棚。 姜宁就挺诧异:“你不是说冬天休息,不种菜了吗?” 姜有信说:“本来是不打算种了,和你妈出去游的,可种菜挣的钱多啊,现在农场的菜很受欢迎,不少菜贩子都要,冬天菜价那么好,不挣也太可惜了。” 姜宁顿时牙疼:“挣再多的钱存银行里不拿出来,不享受生活又有什么用?” 姜有信不想跟他说:“你爱干嘛就干嘛去,别管我。” 姜宁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了。 去旁边看了看他舅,也在盖大棚。 早早说好了的,活干完了也要跟他爸种菜。 现在农场的工程基本结束了,只剩下些边边角角的活也不用操太多的人,安排几个工人慢慢干就是了,眼看着再有一个来月天就冷了,得先把暖棚盖好。 张跃东要了三十几亩,很是了些功夫修整了一番。 犁了不下八遍,草根是捡了又捡。 还不知道从哪弄了几车发酵好的粪肥上到地里。 暖棚盖的标准也比姜爸的高。 姜宁和舅舅聊了聊,看到舅妈和工人一起干活。 正准备过去跟舅妈打声招呼。 冯雨打来电话:“你晚上回家吗?” 姜宁问道:“有事吗?” 冯雨说:“张欣姐有点事要找你,晚上要去趟家里。” 姜宁就道:“那回吧,我一会就过去。” (本章完) 第81章 给你推荐个人才 第81章 给你推荐个人才 张欣是晚饭后来的,大约七点刚过。 听到敲门声时,冯雨去开门。 姜宁也没坐着,同样起了身,去门口迎了一下。 张欣拎着一兜水果,香蕉和菠萝什么的。 都是农场的果园没有的。 姜宁扫了一眼,暗暗点点头。 空着手不太好,买些水果就刚刚好。 把人让沙发上坐下,冯雨给泡了茶。 冯雪也出来招呼了一下,坐在一边。 她也知道张欣,在学校一直挺照顾冯雨,尽管现在的冯雨已经不需要她关照,但去年冯雨刚刚工作后,两眼一抹黑,张欣可没少照顾她,这些冯雪也知道。 换了别人,她可不会出来的。 喝着茶聊了会,看张欣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姜宁不主动问:“张姐是不是要给侄子办入学的事?” 张欣这才点了点头:“是啊,我大哥和嫂子一直在外面打工,孩子也在外地上学,今年要转回来,我也认识一中的校长,本来以为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挺难办的,我也实在没办法了,才想找你帮个忙,也不知道会不会麻烦你。” 姜宁就问:“你老公应该能办好吧?” 张欣微微叹了一下,道:“他那个副主任你也知道,没什么实权,就一个干活的,园区的副主任在县里也没有什么面子,有些事他也说不上话。” 姜宁也没推辞,道:“我给你问问。” 张欣点了点头,稍有点紧张。 姜宁拿过手机,打给了老杨:“老同志。” 老杨问道:“老板什么事?” 姜宁道:“有个朋友的侄子要从外地转回一中,你给问问行不行。” 老杨道:“这小事,我给教委的打电话,你等一下。” 姜宁说好,就挂了电话,给张欣说:“老同志给教委打电话,稍等一下。” 张欣就道:“真的麻烦你了啊!” 姜宁笑了起来:“张姐,见外了啊!” 张欣笑笑:“这个事确实挺麻烦人。” 姜宁摆了摆手,道:“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能找到老婆,还得多亏了张姐给帮忙,之前办伤残鉴定,我求人无门,还是你家老沈给帮了大忙,年底我和冯雨结婚,还打算请张姐当媒人呢,这些客气话就别说了,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 张欣有些感动,眼圈都红了。 显然这阵子为了给侄子转学,没少吃挂落。 姜宁也能理解,当初他给冯雪办伤残鉴定,在二姑父家的那个尴尬依旧记忆犹新,每次回想起来,都觉的人生艰难,所以才一直记着张欣的这份情。 不是张欣帮忙,他都不知道当初能不能把伤残鉴定搞定。 聊了几句。 老杨很快打来电话:“给教委说好了,明天你让人过来,我给送过去。” 姜宁就道:“你明早来吉祥小区,我让把人带过来。” 老杨说好。 姜宁挂了电话,才对张欣说:“老同志说好了,明早你把人送到我们小区来,老杨同志明早过来,把人送到学校去。” 张欣真心感动,这些日子为了办这事吃了多少闭门羹。 个中的委屈和心酸只有自己清楚。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背着猪头送什么啊! 直接找姜宁帮忙就完了。 再三表示了下感谢。 张欣踌躇半晌,还是把口袋里的一张卡拿出来,递给了冯雨,说:“我办了张购物卡本来准备送礼的,去了几次门都没进去,我放着也没什么用,你留着买点东西吧……” 冯雨忙推回去:“这怎么行,我可不能要。” 张欣就道:“你别客气,卡办了人家也不给退,我我还有好几张呢,也不完,这个你留着用,就当是帮我忙了,你要是不收,我就太不好意思了……” 冯雨哪里肯要,她上班才刚一年。 对这种事最看不怪。 还想拒绝。 姜宁却开声了:“你收下吧,别让张姐为难了。” “这……” 冯雨有点不解,疑惑地看了过去。 姜宁给了她个眼色。 冯雨犹豫了下,就收下了卡。等把张欣送走。 冯雨才问姜宁:“刚刚什么意思,这卡我怎么也不能要啊?” 姜宁笑道:“被人拒绝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你没有给人送过礼,体会不到那个难,卡你留着,回头你给她送点等值的东西,就送金饰吧,那个还能变现。” 冯雨点了点头,打量着卡片道:“五千块钱的购物卡,转个学要送这么多吗?” 姜宁就笑话她:“你是老师你还问我?” 冯雨说:“我又没收过礼,哪知道呀!” 姜宁道:“卡你留着,回头去超市看看能买什么东西,掉吧!” 冯雨嗯了一声,又好奇:“你说这卡真是张欣姐给人送礼才办的吗,不会是专门给我办的吧,要真是专门给我办的,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姜宁想了一下:“我感觉不是,这都正式开学了,她要是直接找我帮忙,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应该确实是没办法了,才来找我的,她说去了几次门都没进去,应该不假。” 冯雨这才放心,说:“张欣姐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她家也是农村的,有两个哥哥,但都没有上学,一直在打工,就她上了学,工作了十二年,她靠自己努力评上了副高,还是市级名师,课也带的好,对学生也很有责任心,更兼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职务,干一大堆活,比我可要忙的多了,但每次提拔,却轮不到她。有几个不好好带课,整天溜须拍马经常见不到人的都当了领导,张欣姐却顶着一堆没用的虚职给人干杂活,这都是什么事啊!” 姜宁就道:“要不我给陆老板打个电话,让他好好抓一抓教育系统作风?” 冯雨以为他开玩笑,就乐呵:“那你打。” 姜宁拿过手机,果真就打了过去:“陆老板。” 陆经纬问:“有事?” 冯雨听到电话通了,吓一跳。 这人怎么还真打啊! 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姜宁道:“有点事,给你反应一个问题。” 陆经纬问:“什么问题?” 姜宁道:“学生上学的事情,现在好多北安人在外面打工,孩子也跟着在外上学,这两年工不好打了,好多北安人都回老家,可回来孩子上学却是一个大问题,不少家长背着猪头却不知道该往哪送,都求到我这来了,你是不是应该管一管了?” 陆经纬道:“我知道了。” 姜宁又道:“我给你推荐个人才。” 陆经纬惊奇了:“给我推荐人才?” 姜宁道:“是啊,城关校有个叫张欣的女老师,就是她介绍我和冯雨认识的,那个女老师人不错,农村出来的,不但课带的很好,对学生也很有责任心,工作了十二年,靠自己努力评上了副高,还是市级名师,但每次提拔都没她的份,那些溜须拍马、不务正业之辈却一个个成了她的领导,你说这样的人上去能教出什么好学生来,但凡学校能多点精力和心思在学生教育上,我当年也不至于高中毕业就跑到非洲去卖命……” 陆经纬:“……” 姜宁吐槽半天,最后才说:“我就是给你提一下建议啊,不是给人走后门的,真要给你走后门办什么事情,我也不给你打电话了,就这样吧!” 陆经纬顿了下:“知道了。” 挂了电话。 冯雨长长嘘了口气:“你怎么真打啊?” 姜宁道:“那不然呢,你以为我开玩笑啊!” 冯雨道:“不是,这种事情你怎么能给陆老板说啊!” 姜宁浑不在意:“说了怎么了,求人办事我不找他,公事也不要他给我违背原则,但这种私事找他说说却没问题,他作为父母官,这些事都归他管,我给他提提建议怎么了,我说的这些问题可不是杜撰的,每年多少家长为了学生转学的事求告无门。” 冯雨问道:“陆老板会管吧?” 姜宁想了想道:“应该会吧,陆经纬这个人和其他官僚不一样,你看他来北安后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得罪人的,但对老百姓却是好事。” 冯雨点了点头:“陆老板确实不一样。” …… 另一边,张欣也回到了家。 沈立明已经回来了,看着孩子写作业。 看到老婆进门,也没有急着问。 等张欣换上鞋,到沙发上坐下。 沈立明才问了一声:“姜宁给帮忙吗?” 张欣点了点头,说:“已经给说好了,明早送过去。” 沈立明道:“那就好。” 张欣感慨了下:“求人办事难啊!” 沈立明道:“求人办事哪里有不难的,姜宁那不好说吗?” 张欣道:“那到不是,姜宁到是挺好说话,当着我的面给打了电话,他农场的那个老同志直接给教委打的电话,我就是觉的之前好几次去送礼,却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想想就觉的难,农民太难了,什么时候上学这种事才能解决掉。” 沈立明道:“办好了就行。” 张欣问道:“你的事怎么弄下了?” 沈立明道:“已经谈话了,应该不会太久。” (本章完) 第82章 自己开车去,我不送你 第82章 自己开车去,我不送你 翌日一早。 冯雨吃过早饭,骑着电摩去学校。 姜宁下楼在小区广场溜达了一阵。 张欣骑着电摩,带着一个高高瘦瘦年轻人过来了。 姜宁过去打声招呼,还有点诧异。 现在的学生了不得,个头是一个比一个高,才上高中,这都长到一米八几了,比他还要高个头顶,只能说养的太好,不像他们九零后,长身体的时候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像他算是个子高的,长到一米米也就长不动了。 和张欣聊了没几句,一辆帕萨特特停在不远处。 老杨下车,四下瞅了瞅,就看到姜宁。 姜宁叫上张欣过去,给老同志介绍了一下:“这是城关校的张欣老师,冯雨同事,也是我的朋友,我和媳妇能走到一起,还是张姐保的媒。” 老杨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个朋友的分量。 笑着跟张欣说了几句话,就招呼两人上车。 张欣见这情况,就把电摩停在了小区。 叫上侄子上车,帕萨特开出小区,直接去一中。 到了一中,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 教委的老郑和校长已经在等着了。 校长看到张欣,还有些惊讶。 这本事不小嘛,竟然能请托到仙灵农场的老板那里。 也没装不认识,主动打了声招呼。 张欣却觉五味杂陈,以前觉的校长挺好说话的。 没想到这次给侄子转学,却吃了好几个闭门羹。 郑局也打量了一下张欣,转学这么点小事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出面打招呼,之所以亲自来一中,还是因为财神爷好不容易有事麻烦教育系统,怎么也得表示一下重视。 事情虽小,但这可是卖人情的好机会。 只不过教育系统的职工,办这种事却请托到了仙灵农场老板那里。 怎么都觉的不是那回事。 说了几句,校长就叫来一个老师,带着张欣和侄子去办入学手续。 然后把门一关。 校长开始诉苦:“学校穷啊,虽然一中占了大多数资源,但县里是什么情况,老领导也知道,去年好不容易考了一个哈工大,学校想给奖点钱,却囊中羞涩掏不出几个子来,最后也只奖励了三千块,老领导能不能给协调一下,让仙灵农场赞助一点奖学金?” 老杨也不推辞,道:“这个事是好事,回头我给姜总说一说,但成不成我不保证。不过我得说说你们,孩子上学多大的事情,这都已经开学几天了,还不让人上课,耽误几天得耽误多少课,张欣还是你们教育系统的职工,却为了这种事求到我们老板那里,我到是要问一下郑局长你羞不羞,发生这种事,教育系统的职工那得多心寒。” 郑局无奈地道:“学校自有规定,话不是这么说的。” 老杨却没给他面子,道:“我看你这就是不担当不作为,陆老板三番五次的强调,老百姓来办事,不能说不行,要说怎么行;不能说不办,要说怎么办,你们天天在学精神,到底领会了些什么东西,这不就是阳奉阴违嘛!” 郑局和校长互相望了望。 心里那个无奈。 不好跟这种老家伙置气,只能应付着。 当领导的,谁还没被老同志骂过几句不担当不作为。 早习惯了。 应付一阵,张欣侄子办完了入学。 老杨也被哄的心情舒畅,高高兴兴的走了。 把张欣送到吉祥小区后,老杨就去找姜宁。 姜宁去了县里开会,还没散会呢。 等会开完,已经快十二点了。 索性没去农场,下午才过去。 和老杨在办公室聊了聊。 老同志说起了一中校长说的事情。 姜宁就道:“这是好事,也不了几个钱,还能给农场赚好名声,不过据我所知,北安从恢复高考以来就没有出过一个清北学子,最好的也不过是哈工大一级吧?” 老杨点头:“北安的教育确实有点拉,就算哈工大也不是每年都会有的,过上几年才能考出一个,清北基本不用想,反正我是看不到希望了。” 姜宁笑道:“别这么悲观嘛,人的变数是最大的,指不定明年就出一个学霸,考上了清北呢!” 杨老连连摇头:“那不可能,现在好苗子都被市里抢走了,真要有那个潜力,市一中市二中早就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不可能留给北安。” 姜宁想想也有道理,现在的学校也卷,成绩不好的没人愿意,就像他这种的,就是被学校嫌弃的对象,但那些学习好的,全是香馍馍,市里各个高中抢着要。 尤其是能上清北的种子,更是一中二中争抢的对象。 脑袋瓜聪明的全都被抢走了。 剩下的大多是榆木脑袋。 想考出个清北学子,确实有难度。 姜宁转了几个念头,觉的这些事还轮不到他来操心,但钱还是要给的,道:“考上清北给二十万,哈工大一级的给五万,其他的你定一个标准。” 老同志道:“二十万是不是有点太多?” 姜宁笑道:“我就随口一说,你觉的多少合适就给定多少吧,不过我觉的吧,就算我给再多,北安的高中生也得有那个本事拿到,你觉的他们有那个本事吗?” 老杨想想,这二十万怕是想给也给不出去,就点了点头:“那就定二十万吧,这么高的奖金,学生肯定会努力,就算拿不到,也能起到好作用,而且公司还赚了好名声。”姜宁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 这种名声可比什么明星善捐要好多了。 惠而不费。 这边定下。 老杨就把消息反馈给了教委。 教委得了消息,立刻就行动起来。 先是跟仙灵农场签了个协定,免的口说无凭,哪天北安真有学生考上了清北,有了白字黑字也就不怕仙灵农场赖账,然后开始大力宣传,鼓励学生好好学习,努力考上清北。 只要考上清北,娶媳妇的彩礼就有了。 别说。 衙门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不给人反悔的机会。 随后一中跟进,在学校大力宣传。 甚至还有老师直接鼓励学生,为了二十万奖金好好学习。 虽然有点变味,但效果是实在的。 好多不怎么爱学习的学生都有了动力。 九月五号,姜宁在农场的别墅招待亲友。 除了二表哥二表嫂,亲戚全来了。 两人去送儿子,顺便办了点私事,还没回来呢! 天气依旧很热,但农场清凉。 吃了顿饭,参观了一下别墅,亲戚们带着农场的瓜果蔬菜鸡鸭兔子分流云散,一次聚会就这么结束了,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有人心情复杂。 发愁的是姜伟,爆炒兔子实验了一星期。 感觉做的差不多了,三天前正式上了新。 结果生意还是不见起色,这怎么能不愁。 姜宁帮不了他,听听就完了。 把人都送走后,他拉了一把躺椅,躺在树荫下纳着凉,感觉很舒服惬意,冯雨和冯雪在旁边的坛里研究草,小侄女在草坪上打滚撒欢,陈茹慧无奈地跟在后面。 想打舍不得打。 只能骂上两句。 张玉兰坐一边看着,觉的现在的生活才是真好。 以前过的那都不是人的日子。 驴马一样,整天为生计操劳。 姜有信和姜华父子俩在散步,觉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顿饭本来是中午吃的,结果直接吃到了下午。 亲戚们在别墅又吃了顿晚饭,才离开。 姜宁本打算叫几个农场职工过来帮忙做饭帮厨,顺便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但姜妈不让叫,亲自带着两个儿媳妇亲自动手,好在有大伯母和二伯母以及几个堂嫂帮忙。 不然还真忙不过来。 虽然挺累,但心里高兴。 生活如此美好,怎么也得努力活到一百岁。 冯雨正在研究朵,忽然手机响起来。 接完电话,又继续研究儿。 过了一会,才和冯雪走到姜宁的身边坐下。 姜宁随口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冯雨说:“学校打来的,明天陆老板要去学校调研。” 姜宁就道:“我听说陆老板最近都在调研学校?” 冯雨点了点头:“第一个就去了一中,周五的时候去了南街小学和二中,听说搞的局领导紧张兮兮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们这了。” 姜宁来了精神:“你说是不我给你打电话提意见起了作用?” 冯雨笑了一下:“谁知道呢,反正紧张的也是领导,跟我没关系。” 姜宁兴致昂然:“要真是我打电话提建议有了效果,那我得时不时给陆老板打电话提提建议,不能让那些老爷们太闲了,得时不时给他们念念经,才能干些正事。” 冯雨笑的不行:“要让人知道了,还不得把你恨死。” 姜宁呵呵笑道:“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我这也是给北安人民做好事,让那些老爷们紧张起来、忙起来,他们才没功夫再叫我去打牌喝茶。” 冯雨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 说了几句,电话又响了。 接起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道:“让回学校开会,我得走了。” 姜宁懒洋洋道:“你自己开车去,我可不送你。” 冯雨:“……” (本章完) 第83章 举报不成反被抓 第83章 举报不成反被抓 陆经纬是个极其讲原则的人。 这个原则未必只是法律条文,也有对善恶的认知。 姜宁打人事出有因,在他看来不是大问题,不算主动为恶,就不算违背原则,跟高家镇沙场老板雇人行凶有着本质区别,所以才会轻轻放下。 但胖子刘三干的有些事,却有点违背良知。 放高利贷的哪有干净的。 从古至今,这类人就没有善良的。 逼良为娼都算是温和的。 更过分的不能多说。 陆经纬对于这类人极其没有好感,所以到北安后第一个惩治的就是这类人员,所以魏涛撞在了枪口上,进去踩缝纫机了,现在又轮到了胖子刘三。 刘三举报姜宁,下面的人也不敢拿主意。 于是就报到了陆老板的案头。 陆经纬看了后,就让人查了一下。 结果查来查去,姜宁没有大问题。 就算有一些小问题,也瑕不掩瑜。 到是刘三屁股上一堆屎。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刘三也进去了,刘胖子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看新老板肯为民抱薪,那口气一直咽不下,就举报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姓姜的送进去踩缝纫机。 却没想到,姓姜的没事。 自己反倒要进去唱铁窗泪了。 早知道还举报个蛋蛋啊。 真是悔不当初。 姜宁听到消息,有点小意外。 却不惊讶。 进去也好,免的时不时跳出来恶心一下自己。 换了以前,肯定拉到城外一顿打。 现在就算了吧,陆老板都亲自打来电话掏心掏肺了,还是别让人家为难的好,至少陆老板还在北安没调走,姜宁就准备尽量做一个良民,打人这种事暂时先不干了。 坟修完了。 姜宁上去看了一下,七八十块钱的铁艺围栏就是好。 看着就挺高档。 坟地里的杂草也铲完了,铺上了鹅卵石。 四座坟头也修缮过,披上了新土。 让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有孝子贤孙在精心打理。 南面是后土庙。 北边砌了道墙,长有五六米,高有两米。 前后贴了墙砖,墙砖上面有图案。 角落还有个塔,也不知道有啥用。 除了这些看不懂的玩意,靠墙的外围还修了个一米五的正方形池子,高四十公分,以后来坟地烧纸钱,就放在那里面烧,还备了一根长长的钢筋火条。 万一纸钱太多,压一堆烧不起来。 就用那玩意挑,总不能用手。 那不得烧成猪蹄子。 还有三间房子,说是守灵房。 一来以后守灵有地方住,二来遇到今年这种大祭祖,人来了也能有个地方坐,搭帐篷实在太折腾人了,再者有一些东西,也能放房子里,所以盖了三间房。 长辈们还在商量着,以前没房子就算了。 既然盖了房子,每年总得来守上几次灵。 父辈们岁数都大了,受不得这凄风冷雨之苦。 所以还得小辈们承担起这个任务。 姜宁不知道谁来守,反正他是不想来的。 移栽的两百棵松树没有死掉,松针翠绿有劲,比在农场长的还要好。而除了松树,还移栽了一些刺玫,补上了松树间的空隙,成了坟地的第二道围墙。 长辈们视察了一遍,都觉很满意。 也没问姜宁了多少钱。 不用问都知道肯定超了。 之前凑的那点钱搞不成这个样子。 到是姜有信回头问儿子:“总共了多少钱?” 姜宁说:“没多少。” 姜有信不相信:“怎么可能,那些围栏就好几万。” 姜宁道:“也就围栏贵了些,其他的没多少,砖头水泥那些材料不值几个钱,机械油料是农场的,也就人工贵一点,树是农场的,也不用再钱,超了三四万。” 姜有信道:“那还好,超了的我给你。” 姜宁就道:“那把你的钱都给我,我帮你存起来。” 姜有信眼神不对劲:“我自己就能存,干嘛要给你存。” 姜宁一脸不放心的样子:“现在电信诈骗的太多,好多老年人一不小心就着了道,损失惨重,上次你就被卖保险的给忽悠了,万一真的碰上电诈,你那些钱保不住。” 姜有信眼皮子狂跳:“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上当。” 姜宁呵呵笑道:“好多被骗的人也说过这话,还不是被骗了。” 姜有信很自信:“我肯定不会上当的,没有谁能骗我。” 姜宁嗯嗯两声,他也就是顺着话头提个醒。 别哪天真的被骗了,哭都来不及。 九月十号,北安迎来第37个教师节。 每年这天,都是披红挂彩的时候。 县里召开了年度优秀教育工作者表彰大会,作为优秀典型中的一员,冯雨当然也参加了大会,戴着大红,和来自各个学校的优秀代表们一起上台领奖,接受表彰。 实话蛮高兴的。 这个荣誉很有分量。 是上职称必不可少的前置条件之一。去年刚参加工作时,冯雨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评上优秀。 因为意外,所以才会有收获的喜悦。 只是难免有点底气不足,毕竟好多带课七八年的老教师都还在排队,论带课水平,冯雨虽然名校毕业,有自信,但也不敢说一定就比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教师强。 毕竟教书育人这玩意儿比较吃经验。 学校有两三个八十年代的中专师范毕业的老教师,无职称、非优秀,但那讲课的水平比带了十几年课的名校研究生还要强的多,在冯雨眼里,那些老教师才是真正的名师。 胡思乱想一阵,大会到了尾声。 冯雨四下张望几眼,忽然就是一怔。 侧门里进来几个人,主席台上也有领导起身迎了过去。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赫然是陆老板。 陆老板没上主席台,就站在侧门和几个领导等着。 等台上发言的领导讲完,才上了主席台,在c位坐下。 主持人介绍了一下。 陆经纬才点开话筒,讲了一番勉励的话。 第一次听领导讲话,冯雨听的很是认真。 还在本子上做了些记录。 准备回头拿给姜宁看看。 陆经纬讲完后,就叫上领们离开了会场。 冯雨和几个学校的老师出了会场,跟着校领导回学校。 心里还在琢磨,陆老板叫上局里的领导干嘛去了。 一直到了下班,也没听到什么小道消息。 回家吃饭,姜宁也来了。 冯雨就把做的记录拿给他看。 本字没拿,用手机拍的照片。 姜宁接过来看了看,陆老板讲话和其他领导不同。 从来不讲空话套话,都是很接地气的话。 哪怕是表扬人,讲的也非常实在。 而且很有深度。 姜宁看过不少陆老板的讲话,有的是公开的,有的是非公开的,不能发出去,自觉看的多了,对陆老板的精神领会的比那些局座们透彻多了。 要是给他个局长干,他肯定比那些局座们干的好。 至少在贯彻陆老板的要求上,肯定不会走偏走样。 姜宁转着念头,问:“戴大红了没有?” 冯雨有点不好意思:“戴了。” 姜宁就问:“拍照了没,给我看看。” 冯雨拿过手机,翻了两下递给他。 姜宁接过来瞧了瞧,照片是合影。 一群人站一起,摆拍的。 冯雨站在左边,跟两个女老师站在一起。 胸前戴了朵大红,手里拿着荣誉证书。 像极了学生时代领奖的模样。 姜宁很是羡慕:“行啊,你们都优秀,就我是个渣渣,从小到大没得过奖。” 冯雨乐的不行:“要不要我们开一个家庭会议,给你评选个优秀家庭成员?” 冯雪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了笑意。 姜宁嘴角抽抽,忙揭过这个话题:“十一七天长假呢,咱去江浙转转?” 冯雨说:“不行啊!” 姜宁问:“怎么不行?” 冯雨道:“十一学校要组织外出学习,下午领导已经给我说了,让我去。” 姜宁就问:“去哪学习?” 冯雨说:“听说是鲁东。” 姜宁啧啧两声,这好事都赶上了。 冯雨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去?” 姜宁想了一下:“姐也去吗?” 冯雨看向冯雪。 冯雪立刻摇头,表示不想去。 冯雨就挺泄气。 姜宁问道:“姐一个人在家行不?” 冯雪立刻点头,表示没问题。 冯雨想了想道:“姐一个人在家也行,我们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姜宁就问:“这么短的时间,都去哪些地方?” 冯雨说:“听说三天学期,两天路上,两天自由活动。” 姜宁那个无语:“那还去个屁啊,不够折腾的。” 冯雨用筷子敲敲碗:“好好说话,不要说脏话!” 姜宁夹了口菜,道:“我不去了,你去吧,只有两天时间,够干什么的,再说你们要去学习,我总不能也跟着你们去学习,还是等寒暑假了咱们再出去。” 冯雨点着头道:“也行,你要想去杭城就一个人先去,或者叫个人和你一起去吧!” 姜宁嗯嗯两声,没走心。 暂时不想这个,十一还早呢! 过了两天,县里公示了一份人员调整名单。 姜宁不太关心这些,从来都不看官网。 好多群里也在转发,冯雨看到后,转给他让他看看。 姜宁看了一下,看到上面的熟人,挺意外。 (本章完) 第84章 感觉不对劲 第84章 感觉不对劲 沈立明升官了。 姜宁有些意外,之前一点消息没听到。 这些人口风还真紧。 拿过手机,准备打电话祝贺一下。 转念一想,算了吧! 没有必要,发了个微信。 来日方长。 一场秋雨过后,气温一夜之间就降了下来。 昨天还在吹空调呢,今天就得穿毛衣。 专家说现在是什么小冰河期,天气不正常,但不正常到这种程度,就太扯犊子了,夏天往死里热,结果还没到十月,这才九月中,就开始冷了。 关键是气温降的太快了,一夜之间仿佛就从盛夏到了初冬。 让许多人措手不及。 过了两天,气温又有所回升。 但出门还是得穿个外套。 看样子是再热不起来了。 大西口的树种完了,姜宁过去验收了一下。 顺便点喂了点乙木精气,可别死掉了。 回头让财务把剩下的钱给两个包工头结了。 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和冯雨去了趟民政局。 把证领了,从此再无回头路。 不管风风雨雨,都得过一辈子了。 发了个朋友圈,又请了顿饭。 亲戚们也就知道了。 姜宁的心态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冯雨也一样。 订婚后虽然也算是一家人了,但毕竟还差了道手续,领了证,最后一道手续补齐,那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订婚是对象,领了证就不是对象了,是丈夫、是老公。 只缺一个婚宴。 其实办不办都可以。 以前冯雨称呼姜妈姜妈时还有些别扭。 领了证就再无隔阂,叫爸妈自然多了。 九月十八号是冯雪生日。 姜宁本打算邀请亲友给好好过一次生日的。 冯雪给否决了,不想搞的太热闹。 订了一个蛋糕,三人一起在家里庆祝了下。 看的出来,冯雪很高兴。 但最后却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 冯雨喝了两杯红酒,也跟着哭了。 搞的姜宁很是麻爪,觉的女人都是水做的。 吃完蛋糕,冯雨想去看电影。 姜宁满足了她,于是就去看电影。 还带上了冯雪,总觉的不太对劲。 电影院那种地方出入的都是情侣,哪有带着大姨子一起去的。 结果就是,规规矩矩的看了一场电影。 翻过一天,县里召开了一个扩大会议。 杨振也接到了通知,要求他参会。 老同志就去了县里,和一群被叫来开会的老家伙们坐在一起。 会议的主题是教育系统的研讨会。 只不过扩大了,好多半退的老同志也被请来旁听顺便提意见。 也没人当回事,大事关门开小会。 小事才搞扩大,以为又是走过程。 结果发言讨论各个环节走完。 陆老板最后做总结发言,第一句就把所有人震住。 “我对教育系统的工作很不满意。” “这两天各个学校走了一圈,发现不少问题,几乎每个学校的旁边,都开有大量的各种书店和资料店,学生的书籍是免费的,为什么学校旁边还会有那么多的书店?” “为什么连初中生都要买那么多的复习资料,而且有些复习资料一定要到指定的书店才可以买到,学校难道没有复习资料吗……” “为什么校外有那么多的补习班?” “为什么带课老师会兼着那么多的社团头衔,忙的连备课的时间都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学校食堂不让学生拍照……” “有学生家长给我说学生经常吃到剩饭……” “有人告诉我,不少家长为了学生上学背着猪头不知道该往哪里送,高中开学好几天了还有学生不能上课,为什么……” “教育是什么?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这样教出来的学生,将来进入社会会对社会产生什么样的作用?等他们成年,会怎么看我们……” “北安为什么一直都发展不起来,从北安走出去的能人并不少,为什么那些人不愿意回来建设和发展家乡,为什么那些出去的学子都不愿意回北安?” “你们想过这些问题吗?如果还这么不作为,百年后北安人会怎么评价我们这代人……” “我给你们半年的时间整改,如果还做不好……” 陆老板的质问震耳发聩。 偌大的大礼堂一时鸦雀无声。 就连那些交头接耳的老家伙们都竖起了耳朵。 听的那叫一个认真。教育系统的领导们个个汗流浃背。 漫长的会议终于开完了。 大家三三两两的往外走。 有人脸色凝重,也有人愁容满面。 杨振则是红光满面,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 回到农场,就去找姜宁。 在九号林区找到了拿着网兜,和工人们逮兔子逮的正欢的姜宁,给他说了说陆老板在会上发言的内容,最后总结了一句:“北安能有这么一位父母官,是北安人的福气。” 姜宁认同:“确实,这样的人太少了。” 杨振感慨几句,又纳闷:“张欣侄子的事情陆老板怎么知道的?” “你说这个啊!” 姜宁笑呵呵道:“我给他打电话说的。” 杨振那个意外:“你给陆老板打电话说这事了?” 姜宁点头:“一时没忍住给他打电话发了几句牢骚。” 杨振那个惊讶,连忙道:“这事太得罪人,以后可别再往外说。” 姜宁笑道:“那肯定不乱说,这事除了我就你知道。” 老头就挺高兴,被信任的感觉太爽了。 …… 新城酒店的移交工作开始了,自从决定接盘新城酒店后,姜宁就请了一支财务团队对酒店进行了全面财务审计,扯了半个月的皮,终于就一系列复杂问题跟官方达成了一致。 负债达到80%,有点高。 抵了两年债务,连同资产和负债一并打包送给姜宁。 整个过程公事公办,姜宁既不占便宜。 但也不想吃亏,该扯皮扯皮。 该拍着桌子骂娘就拍着桌子骂娘。 没找过陆老板,也没沟通过。 如果看哪个单位不顺眼,可以找陆老板吐槽一下甚至告告黑状,涉及到公事,那就公事公办,都是利益的交换,该流程办就行了,反正现在县里也没人故意刁难他。 移交工作告一段落。 姜宁和老杨去了趟酒店,转了一圈看了看。 酒店早已停业。 员工走了几个,但大部分都还在。 这两年好多回老家的大学生考公失利,不少跑外卖的。 新城酒店是北安最大的酒店之一,客房298间,在岗员工有八十几个人,除了经营住宿餐饮,还有健身部门和美容养生部门,业务多的让姜宁头大。 健身部门就是名字好听。 其实应该叫沐浴部,洗脚搓澡的。 还有个儿童游泳馆,专门给小孩子游泳的。 据说一张票几十块,比大人洗澡还贵。 还有一些不能说的业务。 姜宁听了之后,立刻让砍掉。 酒店总经理刘金亮欲言又止。 姜宁就问:“怎么,有问题?” 刘金亮硬着头皮道:“那些人除了干这个也不会别的谋生技能,如果把业务停掉,为了生计,也只能换个地方从事这行,酒店其实是给了他们一个吃饭的机会。” 姜宁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 老杨却忍不了:“扯什么犊子呢,必须要停掉,姜总又不是王成泰,怎么能靠这种生意赚钱,被人知道了,那不得一世英名尽毁。酒店可以给那些人安排其他岗位,又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只要想学哪里有学不会的,要是不想学,非要干这营生,这种无药可求之人还管她干嘛,遣散就完了,反正酒店以后不能再有这种生意。” 姜宁听了,深以为然的点头。 老同志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全。 这种生意他确实不能干。 农场经营状况良好,每年都给他赚钱。 就没指望这酒店能给他赚钱。 要是还干那种生意,别的先不说。 陆老板知道了,估计就得找他谈心了。 姜宁发话:“照杨总说的办!” 刘金亮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应命。 姜宁又问:“酒店一直亏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让亏钱?” 刘金亮道:“之前策划了一个刺激消费的活动,回头我发给您看看。” 老杨却道:“今年大环境不太好,北安的酒店没一个盈利的,能不亏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干这行还是得靠单位,回头我去各单位转转,把各单位的接待都给拉过来。” 姜宁欣然点头:“你老人家出马,那肯定马到成功。” 老头就挺乐呵,岁数大了就喜欢听年轻人恭维。 刘金亮也忙拍了下马屁,能拉到单位接待,那自然是好。 其实酒店之前本就是几个单位的定点接待酒店,有需要安排住宿的都会安排过来,是酒店最大的客户,要不是有几个单位在撑着,早经营不下去了。 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顶层有一间超级豪华的套房,各种休闲娱乐设施都配备的很齐全,就有尽有,据说从不对外开放,只供王成泰接待重要客户,现在成了姜宁的专属。 套房有三个专属服务员。 都很年轻漂亮。 姜宁看了,感觉不怎么对劲。 端个茶倒个水,找这么年轻漂亮的干什么。 (本章完) 第85章 挖宝 第85章 挖宝 看完套房,又去办公室。 老板办公室装修的非常奢华,上百平的办公室,比农场姜宁的办公室要大的多了,差距也是一目了然,就是配色有点暗,中老年人都喜欢,年轻人就不太喜欢了。 姜宁把管理层都叫过来,交待了几句。 暂时并不打算换人,主要是没人可换。 小县城能有什么像样的人才,除了换掉了财务,其他都没动。 刘金亮不是王成泰亲戚,能坐上总经理的位子,据说能力还是不差的。 暂且用着,先观察一阵再说。 姜宁交待一番,最后说了句:“酒店的事我顾不上的,就请示杨总。” 管理层自然没意见,打工人能有什么意见。 老杨也乐呵呵的又接下一大堆活。 事业焕发了第二春,似乎鬓角的白头发最近都少了些。 酒店名下有十三辆客车,三辆小货车。 客车在酒店的只有八辆,一辆奔驰s320,一辆酷路泽,一辆奥迪a6,两辆别克gl8七座商务车,两辆帕萨特,一辆宝马x5,据说是王成泰的车。 还有五辆不在酒店,全借出去了。 酒店资产着实不少,可惜都被抵押在银行。 姜宁去看了下,都是五六年的车。 车况还算可以。 考虑到老同志任劳任怨,且劳苦功高。 姜宁现场安排:“那辆奔驰以后给你老人家用。” 不想老杨连连摇头:“太高调了,我这都还没退休呢,坐那么好的车干什么,陆老板才坐帕萨特,我哪能坐那么好的车,帕萨特够我用了。” 姜宁无话可说,这个觉悟真是没法比。 晚上在酒店玫瑰厅摆了两桌,请亲友们吃了顿。 算是开业大吉。 冯雨下班来了,但冯雪没来。 人太多了她不习惯。 姜宁也不强求,吃过饭和冯雨去家里。 给冯雪带了一些酒店的糕点。 冯雪只会做菜,不怎么会做糕点。 酒店的厨子糕点做的挺不错,冯雨说姐姐爱吃。 就给带了一些。 车上,冯雨说了说学校的事:“学校最近事情特别多,听说开了个会,陆老板对好多工作不满意,学校天天在开会研究怎么整改,安排了一大堆任务。” 姜宁就问:“跟你有关?” 冯雨点着头说:“有啊,各个年级组都有任务,好像是局里下发了一个文件,有个问题清单,有八个大项,五十七小项,各个年级组都要对照清单自查,有问题就整改问题,没问题要进行销项,写一个自查情况报告,搞的人有点麻爪,不知道该咋弄。” 姜宁听的瞠目结舌:“这不是扯蛋嘛!” 冯雨深以为然:“我也觉的,简直就是瞎折腾。” 姜宁想笑,还能这样干工作。 真是涨见识了。 本以为是好事,没想到连冯雨都成了受害者。 等等瞧吧,后面估计有好戏。 次日小雨。 一个夏天都没怎么下雨。 这都快秋末了,到是十天一大下,五天一小下的。 贼老天做起怪来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姜宁早上睡醒,爬起来一看下雨,就不想出门了。 在床上躺了会,翻了下手机。 看到手机上的游戏,就点进去看了下。 顺利上线,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玩意自从在医院陪护过冯雪他就再没完,但时间隔的并不长,没记错的话他在医院让冯雪陪着拉骆驼升到了40多级,怎么两个多月没完还降级了。 成了30多级,名字也成了蓝色。 不是之前的绿色了。 正纳闷呢,有消息提醒。 点开,兜里装满繁星发来的,流汗表情包。 姜宁就打招呼:“早啊!” 冯雪:“都八点了。” 姜宁问她:“你在干嘛?” 冯雪:“刷副本呢!” 姜宁就问:“我的名字怎么成蓝色了,之前我不是升到40多级了吗,怎么又变成30多级了,难道这个破游戏隔一段时间不玩,会给降级不成?” 冯雪:“你二转了。” 姜宁纳闷:“我都再没玩过,怎么二转的?” 冯雪:“我给你转掉的。” 姜宁那个惊讶:“你在给我升级?” 冯雪:“嗯。” 姜宁这才释然,他对这破游戏没什么兴趣。 要不是还能和冯雪说话,上来看看就下了。 之前和冯雪待一起,他说话冯雪写字。 多少有点违和。 现在不在一起,都写字到感觉正常了。 和冯雪说着话,忽然看到系统频道有人挖宝挖出了一件仙器。 姜宁顿时来了兴趣,他对拉骆驼升级兴趣不大。 太单调太无聊。 但对挖宝什么的就比较好奇。 于是就问冯雪:“怎么挖宝?” 冯雪:“用藏宝图挖。” 姜宁问:“哪有藏宝图,你有吗?” 冯雪:“有。” 姜宁说:“给我几个藏宝图我去挖一下。” 冯雪:“一个四十万呢!” 姜宁:“……” 竟然这么小气。 冯雪随即发来消息:“来管家。” 姜宁指头戳着屏幕,屁巅屁巅跑去了超级管家那里。 等了一阵,一个男魔跟他发起了交易。 给了他几张高级藏宝图。 姜宁接收,问冯雪:“这个是你的号?”冯雪:“是的。” 姜宁就研究藏宝图,上面有坐标。 问了一下雪冯,搞明白挖宝的步骤后。 跑到驿站车夫,一路传送到了方寸山。 方寸山是菩提老祖地盘,那地方应该有宝贝。 姜宁跑到坐标附近,结果手指头戳了好半天,也站不到坐标的位置,气的骂声娘,问了一下冯雪,冯雪教给他一个办法,打开左上角的地图,输入坐标。 就可以指定到坐标位置。 姜宁折腾半天,总算点到了位置。 然后打开宝图点击挖宝。 有对话栏闪过,停留了一秒消失。 你挖到了一级配饰盒子。 姜宁点开物品栏看了下,挖了一个方盒子。 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发给冯雪看了一下:“这个值钱吗?” 冯雪:“不值钱。” 草,赔了。 姜宁有点不爽,继续去挖第二个。 挖了个推荐函,发给冯雪看了看。 冯雪让他直接扔掉。 姜宁牙疼,去挖第三个。 挖了个炼妖石,依旧是垃圾。 第四张挖了个天书。 第五张直接挖出了巡山鼠妖。 姜宁气的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这破游戏太他喵恶心人。 他有点不甘心,问冯雪:“还有藏宝图吗,再给我几张。” 冯雪:“没了。” 姜宁就问:“这玩意哪有卖的,我去买几张。” 冯雪:“客家后面摆摊的那有。” 姜宁就跑去看了看,果然找到了卖藏宝图的。 看看身上的钱,有一百多万。 够买三张,于是买了三张宝图继续挖。 第一本挖个弥猴桃,一问不值钱。 第二本又挖了个炼妖石。 姜宁感觉心态要崩,太恶心人了。 最后一张宝图,要再挖不出个好东西。 他会忍不住摔手机。 结果运气不错,竟然挖出个一阶仙器。 发给冯雪:“仙器是不是很值钱?” 冯雪:“能卖六百万。” 姜宁算了一下,八张藏宝图三百多万。 赚了两百多万,还可以。 不亏就好。 又问冯雪:“这个我能用吗?” 冯雪:“不能,一阶的仙器没用,四阶以上才有用。” 姜宁不懂,问:“上哪去卖?” 冯雪:“你在世界喊喊,看有没有人收。” 喊个锤子。 姜宁哪有那个心情,扔下手机爬起来看了下。 雨还没停,反而越下越大了。 只好躺回床上,拿着手机继续玩。 挖宝的瘾过了,也觉的没意思了。 就叫冯雪陪他去拉骆驼升级。 冯雪派了一个老虎头的男魔过来,看着就觉的蠢。 …… 过了两天,省城下来人调研农场。 市城也有人赶过来。 姜宁高度重视,和老杨全程陪同。 陆老板没见人,副班长到是来了。 实地调研一番,给了很高的评价,充分肯定了北安在植树造林工作中取得的成绩,副班长很高兴,市城很高兴,虽然树不是他们种的,但这成绩可是实实在在的。 把人送走,市里和县里碰了一下。 给姜宁稍稍透个底,指标应该没问题。 搓磨了几个月,总算听到一点好消息。 县里找来几个外商考察,据说是做板材生意的,打算依托仙灵农场丰富的木材资源搞深加工产业,不然光卖木头能创造多少价值,只有搞深加工才能带动发展。 这事儿挺重视,陆老板亲自出面接待。 带去农场参观一圈。 姜宁全程陪同,末了在办公楼座谈了一下。 忙完这事,国庆也到了。 进入九月下旬,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街上穿裙子短袖的没了,全都穿上了外套。 碰到雨天,有些怕冷的甚至穿上了羽绒服。 公示期结束后,沈立明终于履新。 去沙坝乡当副班长,算是进了一大步。 忙了两天,请姜宁吃饭,两家聚了下。 九月最后一天,冯雨收拾好行装,和同事们坐火车去省城。 张欣也去,正好两个做个伴。 而三天前,姜华也带着老娘老婆和孩子飞去了杭城。 姜爸在忙着种大棚。 姜宁忽然发现,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 有心也想出去转转,可想起冯雨临走前交待他要照顾好姐姐,就放弃了出行念头,准备国庆假期好好陪大姨子,老婆交待的任务怎么能不上心。 (本章完) 第86章 不能和爹开玩笑 第86章 不能和爹开玩笑 国庆假期的第一天,北安城里的人比平时要多不少。 各种休闲娱乐场所生意兴隆,餐饮行业也迎来旺季。 姜伟难得的没再到处跑,亲自守在店里抓经营。 农场也放假了,响应号召放了七天假。 可惜只有办公楼上班的能享受到假期。 干活的工人们依旧要上班,活不等人,这也没办法。 姜宁良心,农场经营良好,也不缺钱。 国庆七天给了双倍加班费。 原本几个能休息的,一听还有加班费,也不休息了。 又跑回去上班。 按规定好像是三倍,但北安哪有什么加班费。 能给双倍,而且七天都给,已经是绝无仅有,只此一家了。 三倍加班费那就是个传说。 真要是给三倍,估计没人会休息。 都要跑去加班。 办公室的都放假了,老杨没地方可去。 老伴跟着儿子一家去了杭城旅游,也不回家。 老同志不想出远门,就主动留在了农场值班。 免的出现突发状况,没有人应付。 又叫了几个同样没事干的老家伙到农场打牌下象棋。 十一一早,姜宁先去了一趟酒店。 见所有人都在忙碌,他去了好像还有些添乱。 就识趣的赶紧闪了,又去了农场。 他也孤家寡人,没地方去。 让人宰了只羊,给一群老头加菜。 跟几个老家伙打了会双扣,实在没意思,就回家了。 时间还早,还不到做饭的时候。 冯雪正在搬砖,天有点凉,她不开空调,装了个暖水袋抱在怀里,一手抓暖水袋,一手操作鼠标,姜宁拿钥匙开门进来的,她也没起来。 姜宁过来一看,问:“你怎么不开空调?” 冯雪比划了下:“费电。” 姜宁勉强也能看懂,就挺无语。 还缺那几个电费啊? 过去瞅了两眼,坐旁边说了一会话。 感觉费劲。 就去了冯雨的卧室,躺在床上抱着手机,上游戏在游戏里说。 冯雨开了一个仙号,陪着他一边拉骆驼,一边聊天。 别说,还是玩仙爽。 一个法术过去,就把稻草人秒死了。 魔的法术不行,一下还干不死怪物。 人族就更菜了,压根没火力。 姜宁就问:“我也玩个仙,怎么换成仙?” 冯雪:“你还不到四十级,转了仙也秒不动。” 姜宁牙疼:“多少级才能秒动?” 冯雪:“不一样的,等级高了怪物的血量也跟着上去,一下还是秒不死,而且等级高了仙族火力也跟不上,现在杀副本都要大力魔和龙。” 姜宁就挺无语:“我感觉这男人最没用。” 冯雪:“怎么会呢,男人才是一支伍队的核心,没有男人控制,好多副本没法杀。” 姜宁不懂,稀里糊涂玩。 玩了一会,冯雪又来了个号,跟他发起了交易。 给了他一只召唤兽,一只金黄色的大狗。 看着就挺威猛霸气,170级,一下能干怪物五六万的血。 姜宁觉的挺爽,多少有了一点兴致。 这宝宝真不错,比他那只垃圾小白狗强太多了。 等级就是天差地别。 他的白狗才50级,实在太拉了。 拉了一会骆驼,又升了几级,感觉没什么意思。 冯雪指点他杀称谓,忙活了半天。 从第一个称谓一直杀到八称,怪物越来越强大,到第七称时就已经有点吃力,杀了几个回算才完,到了第八称,冯雪开过来四个号,组队给他杀怪。 各种法术流光,五颜六色的。 那魔一抽,竟然抽了怪物好几次万的血。 姜宁看的眼热,还是这种有战斗力的种族好玩。 男人实在太拉。 问冯雪什么种族战斗力最强。 冯雪就给他讲:“没有战斗力这个说法,每个种族都有每个种族的作用,一支队伍里仙和龙一般负责火力输出,男人是控制,魔是辅助,鬼是回血的。” 姜宁就问:“龙和仙哪个强?” 冯雪:“输出肯定是龙族强。” 姜宁就道:“那我玩龙。” 冯雪:“我没龙族装备。” 姜宁问道:“你那么多号没龙吗?” 冯雪:“龙的装备太贵,买不起!” 姜宁就说:“你号上不是有好几个亿吗?” 冯雪:“几个亿哪里够,龙的装备稍微好点的就不是游戏币能买的,得rmb。” 姜宁问道:“得多少钱?” 冯雪:“垃圾的也值不了多少钱,好的就没数了,一件武器就得八九万。” 姜宁:“……” 我靠,这破游戏这么烧钱啊! 八九万买个武器,有这样的傻蛋吗? 他也算有钱人,让他七八万就买个游戏里的虚似道具,怎么都觉的太降智,七八万不是小钱了,农场的工人一年的工资才多少,有那个钱还不如给工资发点福利。 于是果断放弃转龙打算。 稀里糊涂玩玩得了。反正他对这游戏也没有多大兴趣。 上游戏戏主要还是和冯雪说话方便。 快十一点半的时候,冯雪去做饭。 姜宁也退出了游戏,没有去帮忙,抱着手机打了圈电话。 太无聊了,下午得找点乐子。 结果打了一圈电话,不是跑出去玩了。 就是在忙。 姜宁很是挠头,十一怎么过成这样了? 都怪冯雨,去什么鲁东。 一家去杭城玩几天多好。 等了半个小时,午饭做好了。 冯雪做的米饭,随便炒了两个菜。 姜宁吃了几口,越想越没劲,说:“姐。” 冯雪看了看他,一脸的询问。 姜宁道:“要不咱俩去鲁东找冯雨吧,这也太无聊了。” 冯雪摇头,表示不想去。 姜宁无可奈何。 冯雪比着手语:“你自己去。” 姜宁摇头:“我去了冯雨他们在学习,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冯雪再比:“那你去打麻将。” 姜宁点了点头,其实不想去。 他又不是赌鬼,偶尔跟几个堂哥玩玩还行。 跟一帮不认识的赌鬼打,没那个兴致。 吃过午饭,冯雪要午睡一会。 姜宁只好去了农场,去看了看他老爹。 姜有信在干活,没功夫理他。 大棚已经盖好,是那种连体大棚,用一堆钢管水泥柱子做支撑,几十亩地大棚都连在一起的,不是以前农村那种起个土墙蒙块塑料布,分成好多个的棚子。 四周还没封住,但棚子里已经有些闷。 地已经犁过了,两个工人开着两台小拖拉机正在平整。 还有十几个临时工在捡地里的各种植物的根茎。 姜宁转了一圈,问他爸:“爸,你是不是该给我交电费了?” 姜有信看过来:“交什么电费?” 姜宁就说:“你看看你,为了给你盖大棚,我还得专门扯条线过来给你供电,犁个地你都不舍得从外面找两人,还要抓我农场的工人来给你干活,还有水费呢,我觉的是不是也该给你算一下了,地租也得算一下,我觉的你挣的钱以后肯定会全部留给你大儿子,一毛钱都不会给我,我怎么想都有点吃亏,所以啊,咱们还是趁早把账算清楚好。” 姜有信问:“地租多少,我给你交。” 姜宁掩面而走,他就是开个玩笑。 没想到老爹这么不幽默。 舅舅的地租都没收。 又怎么能收亲爹的地租。 又去旁边舅舅的大棚看了看,碰到表弟张玉龙。 张玉龙放假没出去,在大棚帮着干活。 姜宁问他:“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张玉龙说:“我觉的还可以。” 姜宁就鼓励道:“这次要好好考。” 张玉龙答应着,十月份县里又要招一批事业编,他也报了名,这算是第二次报考,开春后县里招事业编就考了一次,没考上,这大半年一边上班,一边在复习备考。 据说经常学到凌晨。 也不知道学的到底怎样。 舅舅的大棚和姜爸的大棚一个样,都是舅舅找人盖的。 不过这边进展很快,已经开始播种育苗了。 姜宁和舅舅聊了聊,正准备走人。 老杨打来电话:“老板,有个职工家里出了点状况,想借些钱急用。” 姜宁道:“这些事你看着处理就行了。” 杨老说:“借的钱不少,你要没事最好过来下!” 姜宁道:“我就在菜地,现在去。” 老杨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姜宁出了大棚,开车去了办公楼。 到老杨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女职工。 愁容满面,一副天要塌下来了的样子。 老杨也是一脸叹息,显然家里的事情不小。 “老板。” 女职工看到他进来,就站了起来。 “你坐!” 姜宁走到一边坐下,问:“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职工抹着眼泪说了说。 姜宁也没打断,一直就听着。 女职工名叫王翠芳,姜宁有印象,家里情况他不知道,只知道这女人干活不要命,男人能干的活她都能干,脏活不嫌脏,苦活不嫌累。 听她说了一阵,才知道家里情况。 原来男人一直有病,不能干重体力活。 女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可生活越难,磨难越多。 男人上个月查出了癌症,到也不是太要命,肠癌,据说手术能做掉,但发现的太晚有些麻烦,要去省城做手术,家里都是穷亲戚,借了一圈凑了几万块。 远远不够。 据说让准备二十万。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找老板借钱。 还要请假带男人去看病。 姜宁听完,说:“钱的事别担心,救命要紧,你先去收拾东西,一会过来拿钱。” 王翠芳很犹豫:“老板,我忙完还能不能回来上班了?” 姜宁点头:“当然可以,几时忙完几时回来上班。” 王翠芳放了心,就去收拾东西了。 (本章完) 第87章 我住哪都行 第87章 我住哪都行 等她出去。 姜宁才问:“难成这样,这得帮一下吧?” 老杨赞同:“毕竟是农场的职工,确实得帮一下。” 姜宁就问:“你是怎么想的?” 杨振老谋深算:“王翠芳这情况,借给她钱她是肯定还不上的,据说家里一堆债,男人又没劳动能力,每月吃药都是两千多块钱,我觉的给她凑上三万块钱就行了,而且不能从公司出,不然以后谁家大小有个事都找公司借钱,这口子就堵不上了。可以让职工捐款,我和你多捐点,我给捐上两千吧,其他职工再给凑一凑,我觉的就差不多了。” “这……” 姜宁举棋不定:“没必要让工人捐款吧?” 杨振就说:“单位都是这么搞的,扶危济困是全社会的责任,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农场职工哪个家里没点困难,要是谁家有困难都来找公司借钱那还了得。” 姜宁想了一下:“还是不妥,农场的这些职工也不富裕,就别让大家捐款了,搞不好回头我俩得被工人骂,这钱我出吧,三万块钱解决不了问题,差多少我给补上。” 老杨见他这么大方,当然没意见,道:“也行。” 两人聊了几句,等了会。 王翠芳拎着个包过来了。 姜宁问她:“还差多少?” 王翠芳发愁道:“亲戚们给凑了三万块,还差十七万。” 姜宁就说:“等会我让财务把钱给你打到你工资卡上,医院联系好了吗?” 王翠芳更愁了:“没有,说是要去省城的大医院,不知道去哪个。” 姜宁听了,直摇头。 看病也是三座大山之一。 在北安看个病都难,更不要说去省城。 没点门路,那真是连门都摸不到。 姜宁考虑了下,说:“你等一下,我给你问一问。” 王翠芳感激道:“麻烦老板你了。” 姜宁看向老杨:“省城的医院你有没有认识的人?” 老杨点头:“有,但也就是认识,最多帮着办个住院还行,大忙帮不上,癌症这种手术得找个好大夫,让那种二把刀乱做,风险会很大。” 王翠芳一听更愁了。 姜宁想了一下,把电话打给了陆老板:“老板,有个事麻烦下你?” 陆经纬问:“什么事?” 姜宁说:“农场有个工人的家属要去省城做癌症手术,我在省城也没有熟人,想问下老板有没有朋友在医疗系统工作的,能不能给帮忙联系一下医院?” 陆经纬说:“让罗冰给你联系吧,回头让她给你电话。” 姜宁松了口气:“谢谢老板。” 陆经纬问:“癌症手术可不好做,什么癌?” 姜宁说:“听说是肠癌,能治好。” 陆经纬道:“肠癌确实能做,那就这样吧,你等罗冰电话。” 姜宁说好,挂了电话给老杨说:“陆老板让他老婆给联系。” 老杨点头:“听说陆老板老婆在省城医院工作,那应该没问题。” 姜宁又看向王翠芳:“你先回家准备,医院联系好了再告诉你。” 王翠芳千恩万谢了几句,才拎包回家了。 姜宁和老杨坐了会,就接到了罗冰电话。 他没罗冰电话,但一看是省城电话。 就知道是罗冰,忙接了起来。 “姜宁吗,我是罗冰。” “嫂子好,是我!” 罗冰说:“老陆刚给我说了,癌症手术二院做的要好一些,我给你联系了那边的一个高年资医生,做癌症切除手术的经验丰富,一会我把电话发给你,你跟他直接联系。” 姜宁说好:“麻烦嫂子了。” 罗冰笑道:“也没什么麻烦的,老陆经常给我说,北安人太难了,还跟我开玩笑,说北安二十万人民都是他的亲戚,他的亲戚要来看病,我怎么能不给尽点力。” 姜宁说了几句,才结束通话。 罗冰很快把电话发过来。 姜宁就问老杨:“你联系还是我联系?” 老杨说:“你联系吧,毕竟我不认识陆老板夫人,你联系好一些。” 姜宁点头,只能亲自打电话。 想自己这老板当的,不但要给工人发工资,连家里的事也要管。 怎么都觉的像保姆。 小小吐槽了下。 电话打给医生,客套了几句,对方到是挺热情。 显然罗冰的面子很好使。 约好就医的事,才挂了电话。 姜宁一边翻电话薄,一边又给老杨说:“算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酒店那边给安排个商务车把人直接送去省城医院,你给王翠芳打电话,让她准备好。” 杨振答应一声,给王翠芳打电话。 打完电话。 老杨又说:“虽然是陆老板夫人的面子,但人情这东西一码归一码,我叫人准备点特产让王翠芳给带过去,你给那医生打个电话说一下,以后万一再有个什么事也好麻烦人。” 姜宁深以为然,老同志考虑的很周到。 于是又给医生打个电话,说了下这事。 老杨问道:“陆老板夫人那里要不要也给捎点特产?” 姜宁摇头:“算了,和陆老板打交道不需要搞这些,他肯帮忙,就不会在意这个,不过话说回来,带一点土特产也无妨,问题是怎么带,总不能让王翠芳给送过去。”老杨就道:“你和陆老板是私交,这种事不好假手他人,谁去都不合适,别人带过去人家也不会要的,关系靠维护,感情靠走动,我觉的还是你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这……” 姜宁傻眼,给工人帮了个忙。 还把自己套进去了? 老杨又道:“反正你也没事,去就去一趟吧!” 姜宁想想也是,人情这东西越用越薄。 还真需要走动维护。 第一次让罗冰帮忙,确实应该要感谢一下。 让别人带礼物,罗冰大概率不会收的。 还真得自己亲自跑一趟。 于是翌日一早。 酒店的商务车接上王翠芳一家后,又到吉祥小区接上姜宁去了省城。 王翠芳一家去了四口人,除了王芳翠和她那个病的皮包骨头的男人,还有她儿子和一个亲戚,感谢了一路,到省城时已经中午了。 姜宁路上就跟医生约好,到医院直接办了住院。 请医生吃了顿午饭,送了一份老杨准备的农场特产。 然后给罗冰打电话。 结果…… 十一放假,罗冰带儿子去了北安。 这事闹的。 姜宁好生无语,不想在省城过夜。 只能打道回府。 到北安时,已经七点了。 姜宁没回小区,去农场让食堂厨子给他弄了点吃的。 晚上就睡在了农场别墅。 第二天起来打电话约陆老板一家过来烧烤。 陆老板答应了。 姜宁就让人宰了一只羊,在别墅楼前的草坪上烧烤。 东西都准备好,让农场职工离开。 这种私人聚会不太适合外人在场。 姜宁想了一下,还是去将冯雪接过来。 毕竟罗冰也要过来,没个女眷好像有点不太对。 冯雨不在,姜妈嫂子也不在。 只能拉大姨子。 快十点的时候。 陆老板打来了电话:“姜宁啊,我去不了了,瓦店子一户村民家发生了火灾,我要上去看看,罗冰和陆航过去,你安排个车过来接人。” 姜宁无可奈何,只得安排司机去接人。 电话打给酒店总经理刘金亮,仔细交待了一番。 也算是自己人,没瞒着,说的接的人是谁。 “别开奔驰去,开帕萨特就行了,安排个嘴巴严靠谱的司机去。” 刘金亮连声答应着,只觉的高山仰止。 真没想到,新老板竟然和那位有私交。 家属都有走动,这可真是大消息。 打完电话,就叫来酒店最靠谱的司机,交待司机去接人。 农场。 姜宁扒拉着烧烧炉里的柴火,和冯雪说话:“姐,等冯雨回来,你俩搬家吧,搬到八号楼去,301的房子装修完了,也晾了快一个月,我去301,你和冯雨搬到302去。” 冯雪在弄烤串,比了下手语:“你给她说。” 姜宁就道:“总得征求你的意见。” 冯雪比划:“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你们商量就行。” 姜宁比较好奇,问:“等我和冯雨结了婚,你跟我们一起住,还是一个人住?” 冯雪:“一个人住。” 姜宁想了一下,说:“冯雨平时上班,我也经常不在家,你一个人住也挺无聊的,而且你平时不出门,楼上的活动空间也很有限,要不咱们都住到农场吧,农场地方大,也不用跟别人搅合,在屋里闷了,还可以出来外面活动,看看那些草草心情也能好点不是?” 冯雪比划:“你们商量,我住哪都行。” 姜宁点了点头,准备回头和冯雨商量。 最近天气不太正常,天空中老是灰蒙蒙的。 看着像云,又像雾,太阳也老看不见。 不过今天天气不错,虽然天上也有云,但太阳好歹是出来了。 阳光撒在农场的园里,感觉那些儿都有了生气。 草坪上暖洋洋,姜宁罕见的穿了短袖。 胳膊上的疤痕已经不太明显,只有一个淡淡的印子。 冯雪时不时瞅一眼他的左臂,眼里有疑惑。 姜宁就问:“你老看我胳膊干嘛,冯雨没给你说吗?” 冯雪点头,显然她知道。 (本章完) 第88章 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第88章 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姜宁的事冯雨没瞒姐姐,都给冯雪说过了。 只不过姜宁没穿过短袖,也在冯雪跟前光过脖子。 冯雪也没见过他身上的弹痕,第一次看到,难免就有点好奇。 姜宁摸摸弹痕位置,说:“都快没了,再过一段时间就看不到了。” 冯雪一脸同情。 姜宁就问:“这是什么表情?” 冯雪不知怎么表情,就指了指他胳膊。 姜宁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正好一辆帕萨特开过来,干脆不想了。 酒店的帕萨特,直接开进了院子。 姜宁起身过去,冯雪也站了起来。 车门打开,罗冰和儿子下车。 司机也下了车,站在一边听吩咐。 “嫂子,陆航!” 姜宁打声招呼。 罗冰笑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 姜宁也笑:“都放假出去了,就我一个闲的没事,在农场值班,弄了点烧烤,想找个人来吃羊肉都不知道找谁,就给陆老板打了个电话,你们来正好。” 罗冰笑着点头:“临时出了点事,老陆过不来了。” 陆航则叫了声:“姜叔叔好。” 姜宁顿时蛋疼:“叫哥,我也不比你大几岁。” 陆航一本正经:“你叫我妈嫂子,我怎么能叫你哥呢!” 姜宁很想问问罗冰,叫阿姨行不。 想想还是算了,没有问。 吩咐司机一句:“你先回去,有事再打电话。” 司机答应一声,开着车走了。 姜宁引着两人走到小桌子前,介绍了下冯雪:“这是我妻姐冯雪。” 罗冰有些意外,她知道冯雨有个姐姐,上次来农场,和冯雨聊天时就听冯雨说过,但没有见过人,这是第一次见人,知道冯雪语言受限,看到冯雪打手语也不惊讶。 只是觉的可惜。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竟然没说话能力。 鸡同鸭讲几句。 姜宁把人让进屋里,冯雪泡了两杯茶端过来。 又弄了个果园,还有几样小点心。 坐着说了几句,陆航坐不住,一直想往外跑。 罗冰也不想坐屋里,就出来参观了一下园。 十月份了,已经到了万物凋零的时候。 别墅的园里却依旧是鲜似锦。 罗冰一边参观,一边说:“你这房子盖的挺不错的。” 姜宁笑道:“陆老板第一次来农场调研时房子还没盖好,路也没有修好,我还用装载机把路口给堵住,免的他过来看到房子说我违建,下令给我拆了。” 罗冰也笑起来:“老陆给我说过,不过这种事所在多有,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转了一圈,来到烧烤区坐下。 冯雪把果盘和茶水端了出来,放小桌子上。 姜宁扒拉了下炭火,准备先烤羊肉串。 罗冰就和冯雪说话,虽然看不懂手语,但连蒙带猜也能猜个五成。 陆航搬了把小凳子,坐姜宁旁边,问:“姜叔,你烤肉串怎么不腌一下?” 姜宁惊讶:“你还知道这个?” 陆航点头:“我有一个同学爸妈就是卖烧烤的。” 姜宁就给他讲:“有些羊肉的膻腥味重,所以需要腌制一下把膻味去掉。农场的羊不喂饲料,吃的都是纯天然草料,没有喂饲料的羊那么重的膻味,所以就不需要腌制,串起来直接烤,撒点盐和孜然就行了,等会烤好了第一个给你尝。” 陆航兴趣浓厚:“我能自己烤吗?” 姜宁问他:“你没烤过?” 陆航摇头:“没有,我爸太忙了,一直没时间带我们去搞搞野炊。” 姜宁一脸同情,道:“你拿几串自己烤。” 陆航很是振奋,从旁边的大铁盘子里拿了几串羊肉,坐他旁边学他烤。 姜宁一边和他聊天,一边指点上几句。 聊了几句,发现这小伙子不但很知礼。 而且性格也很活泛,一点不拘束内向,就暗暗佩服了下陆老板的教育儿子的本事,当然也有可能是罗冰教的好,毕竟陆老板忙的有家难回,估计也没时间教育儿子。 烤肉烤好。 姜宁放在一个铁盘子里,端桌子上让大家自取。 罗冰拿了一串尝了一下,就赞不绝口。 陆航尝了一下,也连连点头:“这烤肉真好吃,比我同学爸妈烤的好吃。” “废话。” 姜宁道:“你也不看看我农场的羊都吃的什么。” 陆航说:“听我爸说你农场的兔子也好吃?” 姜宁说:“当然,下午走不走,不走晚饭就吃兔子。” 陆航很是纠结:“这得问我妈。” 姜宁就道:“这么大小伙子了还听你妈的话啊,我像你这么大上高中的时候,天天跟人打架,在学校跟学生打,在外面跟社会上的街溜子小痞子打。” 陆航听的那个惊呆:“学校不管吗?” 姜宁道:“管啊,但我爸妈都管不住我,学校哪能管的住我。” 陆航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神人。 姜宁又问:“小子,谈女朋友没有?” 旁边罗冰竖起耳朵。 陆航一下脸就红了,慌忙道:“没有,你别乱说啊!” 姜宁就笑起来:“还害臊啊!”陆航不敢再坐在他旁边,连忙尿遁了。 吃吃喝喝很快到了中午。 都吃的有点撑,溜达着走路去了果园。 摘了一些水果,顺便活动着消食。 果园的水果不多了,只有一些晚熟的。 最多到十月中,果树也该落叶了。 吃饱喝好,罗冰要回招待所。 陆航有点纠结,他不太想走,回了招待所就只能待在屋子里发呆,对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可他又懂事,不想让爸妈为难,所以才纠结。 姜宁瞧见,就对罗冰说:“嫂子,就让陆航留下吧,我带他玩玩。” 罗冰犹豫了下,觉的姜宁也不图他们家什么,况且烧烤也吃过了,更为关键的是,老陆干那个工作天天要防着别有用心的人靠近,儿子平时也没有玩的机会,就答应了,又交待了陆航几句:“不想回去也行,但留在农场别给你姜叔叔添麻烦。” 陆航忙不迭地答应:“妈你放心,我知道。” 罗冰就放心了,儿子还是很乖的。 帕萨特来了后,罗冰就拎了一兜水果走了。 别的什么都不肯拿,怕落人口实。 姜宁也不强求,把人送走后,问陆航:“小子,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陆航好奇:“什么刺激的?” 姜宁不告诉他,却对冯雪说:“姐,你去屋里睡会觉吧,我带他出去玩玩。” 冯雪比划了下,不想在这睡,想回吉祥小区了。 姜宁就道:“那我送你回去。” 打电话让人来收拾。 去了趟地下室,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个长长的包。 也不知道装的什么,放在后备厢。 “上车。” 姜宁招呼一声,上了驾驶室。 陆航本想去后面的,可看冯雪去了后排座。 就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姜宁先把冯雪送回小区,然后开车出县城。 陆航好奇不已:“姜叔,你带我去哪?” 姜宁道:“带你去山里玩一点你没玩过的。” 陆航纳闷不已:“山里有什么好玩的?” 姜宁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陆航心里跳跳:“你不会是要把我拉去卖了吧?” 姜宁脸黑了下:“想什么呢,就你那几两肉能卖几个钱。” 陆航想想也是,听爸说他那农场一个月卖草都卖好几百万呢! 自己这百来斤确实卖不了几个钱。 但还是很好奇:“你带我去山里干嘛啊?” 姜宁不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陆航心里猫抓似的,安稳不下来。 姜宁车开的快,很快到了大西口。 防风林郁郁葱葱的,种的树正在茁壮生长。 陆航瞧见还挺好奇:“这里也能种活树啊?” 姜宁嗯了一声:“我种的。” 陆航惊讶:“你种的?” 姜宁道:“对,这地方是个风口,专家说北安的风沙都是从这刮过去的,一直都在植树造林,可惜今年种了明年死,后天拔了重新种,你爸为这事还发了顿火。” 陆航哦了一声,再没问。 只是好奇的盯着窗外看。 姜宁问他:“给我说说,有女朋友没?” 陆航不好意思:“没有?” 姜宁不信:“别不承认,现在的高中生有几个不谈恋爱的。” 陆航摇头:“真的没有,我要考清华,谈恋爱会让我散精力的。” 姜宁很是惊讶,竖个大拇指:“很有志气。” 陆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主要是受了我爸影响,他是清华毕业的,从小就给我说清华多好多好,我上小学的时候还带我去清华参观,我也挺喜欢清华的。” 姜宁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或许就是普通人和那个阶层的差距。 姜爸要是在他上小学时,带他去清华参观一下。 或许他也就不会整天和人打架了,也努力学习上了清华。 车开进大西口,一路开到了山前停下。 七八月的时候,这里还很是热闹。 不少人过来采蘑菇。 到了十月,又成了一片荒凉。 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姜宁招呼陆航下车,从后厢取出长包背上,然后进了山。 陆航回头看了一眼,问:“姜叔,车放在这没有问题吗?” 姜宁道:“能有什么问题,难道还会有人偷车不成?” 陆航想了一下,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现在的车都有定位,被偷了分分钟就可以找到。 没想这个。 注意力又到了姜宁背着的长条形包上,问:“姜叔,你这包里是什么?” 姜宁道:“烧火棍。” “烧火棍?” 陆航懵了一下,没明白。 (本章完) 第89章 男人的快乐 第89章 男人的快乐 姜宁也不给他解释,就往山里走。 陆航快步跟着,小伙子体力充沛。 没停歇走了三公里山路,竟然气不喘。 姜宁就很意外:“你体力不错嘛!” 陆航有点得意:“那是,我可是学校篮球队的。” 姜宁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秋末,山里荒凉了许多。 树木已经开始落叶,草也开始枯萎。 陆航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心里也跟着忐忑起来,荒无人烟的山里,就算没碰到野兽也害怕啊,再也忍不住,第n次问姜宁:“姜叔,咱们到底去哪啊?” 姜宁四下打量一下:“就快到了。” 陆航提心吊胆:“这山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觉的不安全。” 姜宁问:“怎么不安全?” 陆航说:“没人啊!” 姜宁问:“没人怎么就不安全了?” 陆航强自挽尊:“没人的地方多半都会有危险。” 姜宁就道:“害怕就说,这么要面子?” 陆航讪讪:“咱能不能再别走了?” 姜宁说:“又没鬼你怕什么?” 陆航心里发毛:“不是,能不能别说这个,山里为什么这么安静啊?” 姜宁暗笑,山里和平原上不一样。 一个人在视线开阔的荒野上,就算没人也不会感到不安,但山里和森林里不一样,会让人缺乏安全感,莫名的感到不安,经常进山的人习惯了。 但对陆航这种在城里长大的小子来说,就太煎熬了。 “姜叔,我走不动了。” 又走了两公里,陆航实在是绷不住了。 干脆坐在地上撒赖,说什么也不走了。 到不是没去过山里,暑假还跟着妈妈去了一趟九寨沟呢,那山比这山大多了,可问题是那是景区,走到哪里都是人,从来没想过,没人的山里会让人如此不安。 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一会想树林子里会不会冲出什么猛兽。 一会又想,会不会真的有鬼。 各种念头纷飞,管都管不住。 姜宁看他:“没想到啊,你小子胆子这么小。” 陆航欲哭无泪:“我胆子可不小,可这里的山里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里直发毛,咱们回去吧,这地方一点都不好玩。” 姜宁就笑话他:“就这点胆量你还胆子不小,要都跟你一样,那些在山里放羊的或者夏天上山采蘑菇的山民还不进山了?起来走,咱们上那道山梁。” 说着指了下不远处。 陆航望了一眼,问:“去那里干嘛?” 姜宁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陆航无奈,只得爬起来继续跟着他走。 好在离的不远,要是再远他说什么也不走了。 山梁不高,上面光秃秃的没长几棵树。 但这里视线好,站在山梁上,一眼能望到三公里外的山坳。 姜宁视力很好,四下扫了圈,视线所及之处都没有人。 这才取下长包,放地下打开。 陆航好奇地道:“这包里到底装的什么啊?” 姜宁把包打开:“你不认识吗?” 陆航瞧了一眼,挺迟疑:“这是什么,是q吗?” 姜宁道:“你说呢,没见过吗?” 陆航大吃一惊:“你哪来的这玩意儿?” 姜宁问:“你爸没给你说过吗,我是干嘛的?” 陆航迟疑:“没有啊,你是干嘛的?” 姜宁咧嘴一笑:“杀人放火。” 陆航骇了一跳,忍不住退了两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哈哈!” 陆航笑出声来:“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怕我把你杀掉埋在这山沟沟里?” 陆航满头冷汗,腿肚子哆嗦:“姜叔,不要开玩笑啊,我怕。” 姜宁问道:“你爸真没说过我是干嘛的?” 陆航摇头:“没有,外面的好多事我爸从不在家里说。” 姜宁点头,扔给他一把ak,问:“玩过没有?” 陆航连忙接住,挺好奇:“这是真q还是玩具q?” 姜宁也拿了一把ak,对着几十米外的一棵树就开了几q。 q声响起。 陆航又被吓了一跳,这才相信是真q,好奇问:“姜叔,你到底干嘛的啊?” 姜宁说:“杀人放火的。” 陆航心惊胆战:“别开玩笑啊!” 姜宁说:“谁跟你开玩笑了,回去问你爸。” 陆航不信:“怎么可能,你要是那样的人,我爸早把你抓起来了。” 姜宁道:“我又没说在国内杀人放火,我以前在国外打拼,干的杀人放火的活儿,你爸知道,你要想知道,回去问你爸,想不想打两q,我教你。” 陆航好奇地问:“你在外面哪个国家?” “非洲,全世界都跑。” “厉害,我都没出过国呢!” “你是学生出什么国。” “你在非洲干的什么?” “当佣兵。” “佣兵都干什么?” “不给你说了吗,杀人放火呗,你哪来这么多问题。”“我好奇啊!” “别好奇了。” 姜宁问:“想不想打两q试试?” 陆航看了看手里的家伙,暂时压下了好奇,多少有点兴奋。 男人哪有不爱q的。 这个不分年龄。 现在的玩具q也做的跟真的一样。 但毕竟是玩具。 这可是真家伙,心里的感受就不一样。 陆航亢奋起来:“怎么打?” 姜宁就手把手教他,怎么端q,需要注意哪些。 教的差不多了,就让他试着开了一q。 陆航原本还挺紧张,毕竟第一次玩真家伙,但开了一q后,除了后座力大了一些,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就再不紧张了,对着不远处的大树连开了几q。 可跑过去一看,全都打偏了。 没有一q打中,又看了看之前姜宁打的那棵树。 树杆上有几个弹孔。 多少有点不服,于是拉开距离继续打。 姜宁看了一会,见没有什么问题,就不管他了。 取出从城堡顺来的tac-50组装好,撑开两脚架,然后坐在了地上,打开高倍镜观察了起来,快一年没摸q了,实在给他憋坏了,奈何老家不能乱来。 之前就有想过,冬天山里没人了进山去打两发。 这玩意跟开车是一样的。 时间长了不上手会手生。 正好陆航来了,就带他玩玩。 其他人不放心,陆航这小子虽然岁数还小,却懂厉害。 肯定会保守秘密的,不然只会坑了他老子。 透过倍镜观察一阵,开了一q试了下。 “砰!” 一声巨响,陆航被吓了一跳。 跑过来问:“姜叔,你这是什么q?” 姜宁道:“狙击步q。” 陆航好奇:“这玩意声音怎么这么大,吓我一跳。” 姜宁道:“玩你的去。” 陆航哦了一声,却没走开,而在站在一边继续看。 姜宁又开两q,分别打了不同距离的目标。 调校了下瞄具,继续观察了起来。 陆航见他坐着不动,时间一长就觉的无趣。 抱着ak又跑一边去练q法。 姜宁观察半天,连一个飞禽走兽都没看到,有点小失望,随便选了几个目标,打了几q熟悉了下手感,才起来去看陆航,这小子打的兴起,已经打空三个弹匣。 姜宁问道:“怎么样,刺激不?” 陆航连连点头:“刺激,真太刺激了。” 姜宁循循教导:“所以说啊,男人这辈子就得打上两q,不然一辈子q都没摸过,岂不是白活了。以后想玩q就来找我,不过子弹不多了,你小子悠着点,别瞎杰吧乱打。” 陆航兴奋地道:“我寒假再过来。” 姜宁笑眯眯道:“回去不要给你爸说。” 陆航有点纠结:“我不说谎话的。” 姜宁就问:“那你想坑爹吗?” 陆航一愣:“当然不想!” 姜宁拍拍肩膀:“既然不想坑爹,就守好秘密,不然走漏了风声,我未必会有事,你爸却会有麻烦的,毕竟你是他儿子,能想到吗?” 陆航想了一阵,点着头:“我知道了。” 姜宁就夸奖了一句:“儒子可教。” 陆航苦着脸道:“姜叔,我被你坑了。” “哈哈!” 姜宁大笑:“这怎么能算坑你呢,我可是让你体验你这辈子体验不到的东西,只要你管住嘴,那就不会有事情,你要是管不住嘴,那也怪不得我。” 陆航咬着牙道:“我肯定不乱说。” 姜宁点头:“走,让我看看你的成果。” 陆航兴奋起来,立刻就给他炫耀打中了几q。 站在三十米外打树,命中率不到一半。 这样的水平姜宁不知该如何评价。 菜鸟都算不上。 不过还是鼓励了他几句,陆航就更开心了。 玩了一个小时,把带来的两百发子弹打光。 姜宁把q收了起来,带着陆航把能找到的弹壳都捡了回来,又把痕迹处理了一下,眼看快四点了,才背着q下了山,男人的乐趣就是这么简单。 跑这么远的路,只为了打上几q。 姜宁不觉无聊,陆航也同样觉的不虚此行。 虽然上山的过程有点不美丽,提心吊胆了一路。 但结果却是美好的。 下山的时候还有些兴奋。 陆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姜叔,你这些q放在家里不怕被发现吗?” 姜宁说:“谁告诉你我q放在家里的?” 陆航一愣:“你不是从家里带来的吗?” 姜宁道:“当然不是了,这东西放在一个谁都不会发现的地方,就算你现在下山就跑去告密,也不会有人找到,所以安心啦,别操心这些。” 陆航忙道:“我不会告密的。” (本章完) 第90章 小气的大姨子 第90章 小气的大姨子 晚饭是在新城酒店吃的。 姜宁让服务员给他开了专用套房,让厨子做了个汤面片,做了几个凉菜送到房间,和陆航在餐厅吃饭,本来想把冯雪接上的,可冯雪不想出门。 宅的让人发指。 宁可自己做饭,也不想和不熟悉的人吃饭。 上午能去农场,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一个人做饭太麻烦。 少了不好做。 多了会剩下。 冯雪大概率不做饭,吃点水果零食对付上一顿。 姜宁让厨子炒了两个菜,打包了一份米饭。 让人给送过去。 陆航一边吃饭,一边问:“姜叔,这酒店也是你的啊?” 姜宁嗯了一声:“下面还有好玩的,一会吃过饭带你去涨涨见识。” 陆航好奇:“什么好玩的?” 姜宁说:“一会去了你就知道了。” 陆航一脸的不信任:“不会又是什么刺激的吧?” 姜宁道:“不刺激,酒店能有什么刺激的。” 陆航想想也是,下午那种刺激的玩法只能去没人的山里玩,酒店是大众消费场所,想也不可能有那些见光死的东西,于是放了心,可等吃过饭下去后,就觉被骗了。 蒸桑拿到还好,这属于正经项目。 虽然有点不太习惯,但勉强还能接受。 可洗完澡,进来个女人算什么事。 陆航哪里见过这个,被臊的落荒而逃。 出来没见姜宁,他也不去找,出了酒店就打车跑了。 路上才给姜宁发个消息:“姜叔我回去了。” 姜宁不在外面洗澡,他正叫了几个管理层给开会呢,收到消息时刚好开完会,就下楼看了看,却没找到人,一打电话才知道,自个打车回去了。 问了一下情况,才有点哭笑不得。 就是正常按摩放松,酒店可没有皮肉生意。 那小子估计想岔了。 陆航打车到招待所,下车后步行去了后院。 后院有几栋楼,这里不对外开放。 陆航去了最里面的二楼小层。 陆经纬没回来,罗冰正在看新闻联播。 看到儿子回来,就不再看电视了。 罗冰问道:“玩的怎么样?” 陆航点着头说:“挺好的。” 罗冰就问:“姜宁都带你玩了些什么?” 陆航犹豫了下,他没有对父母说谎的习惯,但今天的经历实在不好对父母说,姜叔说的没错,有些事爸爸不知道其实最好了,知道了反而会很为难。 以前妈妈也说,有些事其实爸爸不想知道。 不知道就没事。 可知道了就必须得做点什么。 至于洗澡遇到的事,就更不好意思跟爸妈说了。 陆航最终瞒了下来,说:“姜带我在农场逮兔子呢!” 罗冰就笑;“你爸长在农村,你爷爷还在农村种地,你却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几天,体验一下农村的生活也不错,怎么样,逮兔子累吗,仙灵农村草长的太高,兔子可不好逮。” 陆航就道:“还行,不过姜叔的农村也不算农村吧?” 罗冰拍拍额头:“你说的对,仙灵农村确实算不上农村,不过他那个农村除了树,就只有草,和农村也没区别,我看你红光满面,是不是玩的挺开心?” 陆航连连点头:“是挺开心。” 罗冰点了点头:“去学习吧,今天晚了一天了,课业也不要落下。” 陆航答应一声,就去了卧室。 …… 姜宁从酒店离开后,回了趟小区。 到二十八号楼,拿钥匙开门进屋。 冯雪正在吃饭。 姜宁就问:“怎么才吃饭?” 冯雪比划了下,意思是在忙。 姜宁就唠叨她:“冯雨说你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好好吃饭,我才专门让厨子做了饭,用最快的时间给送过来,这都一个小时了,菜都凉透了,再忙也得先吃饭啊!” 冯雪低下了头,给他说的不好意思了。 姜宁无奈,就没再说她。 换了拖鞋,到客厅沙发坐下。 冯雪起身,要给他接水。 姜宁就站起来:“你吃你的,我自己倒吧。” 冯雪只好坐下吃饭。 姜宁拿了杯子,自己接杯水放茶几上。 然后给老杨同志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下明天接待的事。 砍伐指标还没下来,但有些工作要提前做。 县里给联系了市里的一家板材厂,明天厂家要过来人看树。 姜宁也挺重视,县里没这种企业,市里也有只有两三家板材厂,农场那么多的树,只能卖给这些做板材的厂子,造纸厂也有几家,但都快经营不下去要倒闭了。 打完电话,左右没事干。 就打开电视看了看新闻联播。 看了还不到十分钟,就觉的太没意思。 正准备换个台,陆航发来了信息。 打开一看,一句话:“姜叔,我没给我妈说。” 姜宁回了一句:“好孩子。” 陆航抗议:“我都上高中了,不是小孩子。” 姜宁就问:“毛长齐了吗? 陆航发了个败退表情包,不和他说了。 这时冯雪也吃完饭,收拾完过来。 看着姜宁,比划了两下。 姜宁没懂。 冯雪就指了下卧室,意思要去忙。 姜宁忽然想到个事,就指指沙发:“你过来坐这里,我和你说会话。”冯雪有些迷惑,但还是过来坐沙发上。 姜宁看着她说:“你的声带不是先天缺陷,而是后天后损,按照现在的医学水平,按理说应该是能治好的,你在西安陪冯雨上学的时候去医院诊断过吗?” 冯雪打着手语,意思是去过,但没用。 姜宁就道:“西安不行,那就去京城看看,京城的医疗水平肯定比西安强。” 冯雪摇了摇头,意思看不好。 姜宁就安慰她:“没事,京城要是看不好,咱就去国外看,老美医学很发达,现在连器官都能换,你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能治好。” 冯雪还是摇头,比划了两下。 姜宁没有明白。 冯雪就拿手机给他写字:“不麻烦了,我都习惯了。” 姜宁问她:“有可以说话的机会,你都不想治?” 冯雪写字:“医生说我的病看不好的。” 姜宁说:“国内看不好咱去国外看啊!” 冯雪:“太麻烦了,我都习惯了,现在这样也挺好。” 姜宁就没再说,这个事回头还是要跟冯雨商量。 晚上没去农场,也不想去八号楼。 最近楼上的业主经常大半夜起床,大半夜起床也就算了,女业主还喜欢穿着高根鞋走来走去,鬼打墙一样,实在挺闹心,就去了酒店套房。 躺床上睡不着,就上游戏去挖宝。 挖了几张宝图,没挖到东西。 问冯雪要点钱再买几张,结果冯雪抠抠搜搜的。 就给了一百万,只能买两张。 姜宁问她:“你号上几亿游戏币,多给点不行啊,怎么这么小气。” 冯雪发个流汗表情:“游戏币要卖钱。” 不过还是多给了一百万。 姜宁揣着两百万的巨款,跑到管家后面的摊位上买了五张藏宝图,继续挖宝大业,结果一如既往赔光,之前挖到仙器纯属祖坟冒青烟,撞到了大运。 老实话讲,挺坏心情的。 可实在不甘心。 不好再问冯雪要钱,就研究交易平台。 之前就听冯雪说过,游戏有一个交易平台,游戏币各种道具都能在上面交易。 在手机上下了个藏宝阁,研究了一阵,找到了所在的区,看了看游戏币价格,一百块钱能买四千多万,觉的好便宜,就买了一百块钱的游戏币。 回到游戏,去洛阳城的npc那把钱取出来。 瞬间感觉也是有钱人了。 摸着四千多万巨款,继续去买藏宝图。 算了一下,一张藏宝图的成本其实不到一块钱。 也就是挖一次宝的成本还不到一块钱。 顿时觉的撒撒水啦! 买了两车宝图,共四十八张,继续去挖宝。 挖宝继续,再买两车继续挖。 冯雪见他长时间不说话,问:“你在干嘛?” 姜宁:“挖宝。” 冯雪问他:“你哪来的钱买高宝?” 姜宁:“桥头有个土豪给了我一个亿。” 冯雪瀑汗。 姜宁没顾上回,一铲子挖了下去。 挖出一颗宝石,发给冯雪看了看:“这个值多少钱?” 冯雪:“两百万!” 姜宁就挺满意,总算赚到了。 于是找坐标继续挖。 冯雪问他:“你是不是买游戏币了?” 姜宁:“嗯。” 冯雪:“再别买了。” 姜宁:“你又不给我钱。” 冯雪:“……” 过了一会,又发来消息:“来管家。” 姜宁也没问干什么,就跑了过去。 到了发个消息:“到了。” 冯雪拉他加队。 姜宁同意,加到了队里。 正在想冯雪要干嘛。 忽然弹出提示,兜里装满繁星给了他两亿两银子。 姜宁好生意外,忙打开物品栏看了下。 果然,钱袋子里多了两亿两银子。 发了一串问号过去。 冯雪:“你去挖宝!” 姜宁说好,继续去挖宝。 等把两车宝图挖完,除了之前挖到的一个仙器再无所获。 又跑去买宝图。 结果地摊都打开了,看着钱袋子里的两亿两银子。 忽然不想挖了。 这就是个大坑。 自己的钱无所谓,几百几千块的他都不会在意。 但冯雪的钱…… 这可都是冯雪辛辛苦苦攒下来卖钱的。 姜宁有点舍不得了。 想了一阵,给冯雪发个消息:“我想写一本小说。” 冯雪发来一串问号。 姜宁:“书名就叫‘败家从挖宝开始’。” 冯雪发个流汗表情。 (本章完) 第91章 一只兔子引发的问题 第91章 一只兔子引发的问题 写小说就是个笑话。 姜宁哪有那个功夫,就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写个三百字作文都得把头皮挠破,更不要说写小说了,舍不得拿冯雪辛苦攒的银子去败家,就觉的没什么意思。 正准备下线时,桥头有人喊来个小号小鬼。 姜宁就申请了一下组队,把他带上了。 五只菜鸡抓了一会小鬼,又升了几级。 正没劲呢,姜伟打来电话叫的去吃点宵夜。 姜宁就下了线,爬起来穿上衣服下楼。 吃完宵夜,又去找了点乐子。 快十二点才回酒店睡觉。 第二天爬起来去了农场,到办公楼时,老杨才在食堂吃过早饭,溜达着走了过来,临时把张玉龙叫来跑腿打杂,其他放假的都没叫回来加班。 也不上楼,就在楼下站着说了几句话。 打电话问了问县里,板厂的人要十点以后才过来。 时间还早。 姜宁不想在办公室坐着,就去捉兔子。 天气凉了,吃肉的越来越多。 最近兔子生意火爆,一天能卖出去两百只。 没有专门的抓捕队,都是工人们干活时顺便抓的,有点跟不上趟。 姜宁去了趟生活区,要了了网兜去捉兔子。 对于天天都要抓兔子的工人来说,这个活蛮辛苦。 对于姜宁来说,抓兔子能体验到乐趣。 买兔子的大部分都不要死的,自己吃肯宁要买活蹦乱跳的,饭馆到是不讲究,但死的活的都是一个价,那就不要死的要活的,下扣子套兔子,时间一长兔子会死。 因此只能用网兜捉活的。 网兜不是买的,用材料自己做的。 钢筋加工个锅盖大的圈,上面固定的网兜。 焊接一个手柄,一个网兜就成了。 以前兔子少的时候,用这玩意捉兔子就是个笑话。 现在兔子太多,往树林子里一钻,身边时不时就会有兔子往过蹿。 只要眼疾手快,网兜一抄就抄进去了。 老头不以筋骨为能,干不了这个活儿。 老杨就笑呵呵地看着老板和张玉龙捉兔子。 姜宁不用多说,不管反应和速度,那都是顶尖的。 兜起兜落,一抄一个准。 很快就捉了五六只兔子。 张玉龙可就不行了,这小子反应太慢,像是有迟钝症一样。 兔子已经蹿过去了,才挥舞网兜。 结果自然是连兔子的屁都闻不到。 姜宁把捉到的五只兔子绑了,丢在路边又进去了。 正寻摸呢。 脚下忽然响起几声咕咕。 扒开草丛一看,一只半个巴掌大的小兔子蹲在草丛里。 看到人也不知道道。 也有可能是跑不动。 毕竟草长的实在太茂密。 姜宁把小东西拿了起来,放在掌心看。 这显然是一只幼兔,出生时间不会长。 这么大的兔子,应该还在吃奶呢,很少会跑出来,反正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幼兔,这小东西就算偷跑出来,也不会跑的太远,附近应该有兔子的洞穴。 姜宁看着幼兔。 幼兔也看着他,那叫个懵逼。 小兔子还不知道两脚兽有多危险。 小眼睛那叫个纯洁。 姜宁把它放了,忽然想到个问题。 这么捉兔子好像有问题。 万一母兔刚生完孩子出来找吃的,却被捉走,那小兔子不是得饿死? 捉走一只,却饿死一窝。 这可损失就太大了。 想到这里,姜宁再没心思捉兔子。 拿着网兜出去跟老杨说了说想法。 老同志也认同:“确实,农场的兔子虽然都是野的,但也不能这么竭泽而渔,捉了母兔饿死一窝,这个损失确实有些大,得尽快摸清楚兔子的繁殖习性,有计划的捕捉。” 姜宁道:“我一直以为兔子到了秋后就再不繁殖了,没想到这都马上入冬了,还会繁殖后代,要不是刚刚碰到一只幼兔,再这么捕下去得饿死不少幼兔。” 老杨脸色肃然起来:“得马上停止捕捉。” 姜宁点头:“你打电话通知,先不卖兔子了。” 老杨也不废话,立刻打电话通知下去。 姜宁捉的五只兔子也给放了。 随后两人就商量着,得找个动物专家来好好研究下了。 得尽快把兔子的繁殖规模搞清楚。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材厂的人总算是来了。 县里有人陪着过来。 姜宁和老杨都没去大门迎接,就在办公楼下等。 等人到了,上楼寒喧了几句。 板厂来了两人,县里来了一个单位的副职。 聊了几句,下楼去林区参观。就近到了一号林区,还没仔细看树呢。 板厂的人就被跳出来的兔子吸引。 板厂的高层问:“这里还养兔子?” 姜宁呵呵了下:“农场草长的旺,野兔子自己跑了进来。” 板厂高层啧啧两声,觉的很神奇。 旁边副局嘴角抽抽,之前还说农场散养的。 现在又成野兔子了。 这真是里外两张皮,想咋说咋说。 说了几句兔子,才看树。 农场的杨树胸径已经长到三十多厘米,十三四米高。 枝丫被修剪的干干净净,只有最顶端才有一些枝丫。 农村农民家门口种的好多树缺乏打理,六七米以上就全是分枝树杈,根本没办法,这里的树显然不同,全都精心修理过,大部分都能用材,树杈子废料并不多。 板厂高层就道:“这树修的不错。” 姜宁笑道:“两百多工人在打理修剪,当然不会差了。” 板厂高层惊讶:“你这有两百多工人?” 姜宁点头:“快三百了。” 板厂高层心里跳跳,一个农场三百多工人。 这投入可不小。 先期基建投入,后期各种维护和固定开销。 林业回报周期又长,一般人真坚持不下来。 没点实力,不等树长成,就得破产了。 而且三万多亩地的农场,这体量比板厂大多了。 板厂高层问道:“价格能给多少?” 姜宁就问:“你们怎么收的?” 板厂高层道:“我们一般是看树报价。” 姜宁问:“这树你们给多少?” 板厂高层道:“七百左右吧!” 姜宁道:“那就再说。” 板厂高层问:“你多少能给?” 姜宁道:“最少八百,少了不谈。” 板厂高层也不急着还价,到处看了看,越看越满意,这里的树长的确实不错,有人打理和没人打理的树真是不一样,成材率很高,对板厂来说就意味着成本会下降。 老百姓房前屋后的树砍回去,好多树杈子没办法加工上等板材,只能做成便宜货,自然就会导致成本升高,这农场的树成材率高,大部分都能用来加工成上等板材。 成本自然就会下来。 只是这个价格还得谈谈。 大宗生意,和零散收购自然不是一个价格。 板厂高层看完,问:“价格还能谈吗?” 姜宁道:“八百以下不谈了,这价格不高。” 板厂高层不置可否,确实不算高。 但这是大宗生意啊! 哪有不谈价的。 看了一圈,就走了。 得回去商量下再说。 姜宁留下县里的人,去食堂吃饭。 顺便商量了下。 老杨底气最足:“西北缺树,老百姓房前屋后种棵树都有人问的砍,不愁卖,我听说市里那几家板材厂经常到处找的买木头,这可是卖方市场,不能让他们压价。” 副局直言:“八百有点高了,基本都是六百收。” 老杨却道:“八百不高,我让人查了,好多地方一方木头都是八百。” 副局就道:“一个地方一个价格,咱们这价格一直比较低,就那几家板材厂,他们只要联合起来,就能把价格压住,不过农场的量太大,那三家板材厂也吃不下。” 姜宁这时才道:“所以还得县里抓紧给想办法,要么找其他的销路,要么尽快让那些有意向的木材加工类企业落户北安,可别我树已经成材了,却卖不掉还得一直长在那里,就扯蛋了,今年要是能砍完,开春再种上一批,明年继续砍。” 副局听的牙疼,树是你的你整天吃喝玩乐不想办法卖树,却催着县里想办法,简直岂有此理,奈何农场和县里有共同的利益,两百万棵树,十几个亿长在那里。 县里也想尽快帮着变现,好好吃顿肉。 陆老板都亲自出面,引进相关企业了。 下面的人哪个敢不上心,最近全县都在围着农场的树转。 有的跑南方去招商引资,到处跟相关企业接触。 恰谈来北安投资建厂的事宜。 有的到处给联系需要木材的厂家。 十几亿啊! 北沟煤矿挖煤一年也才挖十几亿的煤,对北安这种穷县来说,如此巨大的一笔经济价值那得产生多少效益,能解决多少问题,北沟煤矿县里没办法,眼红也只能干瞪眼。 但仙灵农场不一样。 姜宁也没别的产业,还指望着县里给帮着卖木头呢! 如果能建起一条木材加工产业链。 既能有效解决就业问题。 县里也有了一条持续的税收来源。 不用一到夏天,北安县城就空一大半。 都跑外面去打工了。 副局说了一下:“今年肯定砍不完的,企业落户也需要时间,而且指标肯定不够,听说省里最多给一百万指标,而且还是明年的,超了会比较麻烦。” 杨振笑眯眯道:“这都是小问题,今年先用明年的,明年不够了可以用后年的嘛,咱们边砍边种,县里可以给多申请一些指标嘛,只要能产生效益解决问题,这都是小事情!” (本章完) 第92章 最忠诚的客户 第92章 最忠诚的客户 国庆假期即将结束。 罗冰和陆航回省城去了。 走的时候没惊动任何人,陆老板让司机把人送到火车站。 自己坐着火车走了。 没有派车直接送到省城, 陆航在上了火车后,才给姜宁发了条信息。 姜宁觉的,老陆这种人,要穿到古代,那就是圣人。 会青史留名的那种。 像他这种俗人,还是多弄点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是俗人多。 为理想发电是要付出代价的。 冯雨也回来了,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东西。 路上打电话时,还发愁到了省城转车麻烦。 姜宁让酒店派了两辆商务车,跑了趟省城。 同行的老师和领导一听到了省城有专车接,都大喜过望,这趟出去大家收获颇丰,难得有机会去外面学习,怎能不买点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各种土特产都没少买。 一部分直接打包寄回北安了。 但还有一部分没寄掉的,同样也不少。 带着大包小包,转车确实很麻烦。 有专车接可就省事多了。 带队的校领导还想,回去得给班子成员建议下,以后有这种外出学习的机会,最好带上冯雨,最好允许带家属,让冯雨也把家属带上,想必体验一定会很好。 下了飞机,不用再跑火车站。 一行八人出了机场,坐车直接回北安。 到了北安,都快七点了。 两辆车分头去送人。 冯雨和领导一辆车,先把领导送回家,又把另外两个老师送回家,最后才送冯雨,到了楼下,姜宁在楼下等着,接过她手里几个袋子,才一起上楼。 冯雪已经做好晚饭,就等冯雨回来了。 往常这个点早吃过饭了。 今天为等冯雨,晚了一个多小时。 进门换上拖鞋,冯雨就去厨房给姐姐帮忙。 晚饭很快出锅,三个人围着餐桌吃饭。 听冯雨讲述这趟出去学习的见闻。 冯雨一边吃饭,一边心情愉快地说着:“去了一趟孔子故乡,参观了下圣人故居,那边的环保比咱们这边好太多了,到处都是水,到处都是绿的,看不到荒野,不像咱们这边到处是戈壁滩,还爬了一趟泰山,哎呀太累了,晚上没有睡觉,直接开始爬……” “结果爬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才爬上去,我都走不动了……” “还去了一趟青岛,那边环境可真好!” “还没见过大海呢,这次总算见到了。” …… 姜宁就听,也不打断她。 冯雪也是一样,一边吃饭一边听。 直到冯雨说的差不多了。 姜宁才问了下:“你们不是坐火车吗,回来怎么坐飞机了?” 冯雨说:“时间不够啊,要是坐火车,我们昨天就得赶到济南去坐火车,哪里有时间去青岛,昨天晚上到青岛,大晚上的也没地方去,今早六点就爬起来去看海了,随便转了一下就赶紧往机场赶了,飞机学校不给报,只能报火车票价。” 姜宁就道:“咱也不缺那几百块钱啊!” 冯雨点着头说:“其实过去的时候我就想提议坐飞机去的,路上能省一天半时间,到了还能提前转一下的,但有的老师挺节省的,我也没好说。” 姜宁摇摇头说:“出去一趟,搞的跟打仗似的,以后学校的这种活动你别参加了,有那时间,咱们一家出去转,想去哪玩去哪玩,不比这强啊!” 冯雨深以为然,道:“确实挺累,就七天时间,三天还要学习,时间太赶了,以后我不去了,把机会让给别的老师吧,这种机会其实也挺难得,好多老师排队都轮不上,把机会让出去,也免的有人眼红,还不知道背后会说多少怪话呢!” 等完饭,也聊的差不多了。 冯雨帮着姐姐一起收拾完,就去翻纸袋。 把买的礼物一样样拿出来。 大多都是衣服。 给冯雪买了一套护肤产品。 给姜宁买了条皮带,还有个打火机。 还有给姜爸姜妈的,也有姜华和陈慧茹侄女的。 东西着实不少。 试了一下衣服,姜宁穿身上就不想脱了。 冯雨就把他脱下的衣服裤子收起来,准备回头给洗掉。 试完衣服。 姜宁说起搬家的事。 冯雨也没意见,证都领过了,倒也不怕人说三道四的,再说也没有住到一起,姜宁会搬到对门去,于是点着头:“那就搬吧,就是东西挺多,搬家也挺麻烦的。” 姜宁说:“你和姐抽空把该收拾的收拾好,回头我叫人过来,一趟给搬过去。” 冯雨答应了声。 商量了会搬家的事,冯雪就去卧室了。 冯雨放低声音:“姐给我说她没按时吃饭你唠叨她了?” 姜宁也小声道:“四号下午我在酒店吃饭,叫厨子做了饭让人给送过来,我就担心她玩的没了时间不按时吃饭,过来看了下,还真是,我来她才开始吃饭。”冯雨说:“晚一点吃也没关系。” 姜宁问:“她没生我气吧?” 冯雨摇头:“没有,你也是为她好,她怎么会生气呢!” 姜宁就道:“没生气就好,还有个事要问你。” “什么事?” “姐的声带到底是什么情况,医院怎么说的?” 冯雨说:“小时候爸妈带她去省城看,一直没有看好,我在西安上学时,也带她去医院看过,但大城市看病太难了,我们挂号的那个医生看着就不太靠谱,一点都不负责任,就给我说了一句可能是神经问题,就再没下文了,姐也不想再看了。” 姜宁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后天造成的聋哑我看网上说是有机会治好的,回头咱带姐去京城看看,京城医疗肯定比西安强,说不定能治好。” 冯雨却没信心:“大医院看病实在太难了,没点门路连号都挂不上,你在京城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去了也很难,姐也不想折腾,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姜宁说:“那就去国外。” 冯雨一愣:“去国外?” 姜宁点头:“对,欧美的医疗比国内发达,而且只要钱够就行,不需要门路,去那些顶级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 冯雨有点迟疑:“我都没想过。” 姜宁说:“欧美我熟,那边办事还比国内方便。” 冯雨问道:“去外边看病得不少钱吧?” 姜宁就给她亮了亮家底:“我在海外有不少钱,看病肯定够了。” 冯雨那个惊讶:“你在外面还有钱?” 姜宁伸了个懒腰道:“那当然,兔子还知道准备好几个藏身的窝呢,我怎么可能把所有的财产放一个锅里,万一被一锅端了,那不是损失惨重。” 冯雨打量着他,像是看神仙。 姜宁怪不自在:“这是什么眼神?” 冯雨嘴角翘翘:“我觉的你太聪明了。” 姜宁就挺乐的:“那是,我要是不聪明点,早被人连皮带骨头吞了。” 冯雨眉眼弯弯:“嗯嗯,你最聪明了。” 姜宁说:“回头先给你俩把护照办好。” 冯雨想了一下:“都没想过还能出国看病,我和姐商量一下吧。” 姜宁点头,坐到九点就走了。 冯雨赶了一天的路,估计累坏了。 明天就要上班,还是让她洗一下早点休息。 冯雨确实累了,去大卧室和姐姐说了会话。 然后洗了个澡,就早早睡了。 姜宁却没那么早睡,回到八号楼,左睡右睡睡不着。 就上游戏和冯雪玩了会。 第二天起来去农场,办公室的人都上班了。 只是假日的氛围还没散,依旧很欢乐。 老杨值了七天的班,今早没过来,休息了。 姜宁转了一圈,感觉有点凉。 农场本来就凉,今年天又冷的比较早。 十一刚过,早晚已经开始冻人了。 姜宁是无所谓,其他人怕不好受。 早上冯雨走的时候,都穿上了羽绒服。 问了问其他人,要不要把暖气烧一下。 办公室的人都极力赞同,于是姜宁让后勤通知锅炉房试压,看看有没有问题,没什么问题就把暖气烧一下,不需要烧的太热,宿舍和办公室不冷就可以了。 反正农场的燃料多,那玩意儿卖不完。 虽然联系了几个大客户,但那玩意没烧过。 尽管价格便宜,也不敢进的太多。 农场的存货量依然庞大。 去看了看姜爸,大棚里一大堆人,正在忙着种菜。 左右无事,正准备给老爸干点活。 保安队长王强打来电话:“姜总,派出所的来了。” 姜宁问:“派出所的来干嘛?” 王强说道:“没来农场,在外面,刚刚用无人机例行巡查看到的,在东北角,停着几辆警车,还有好多人,可能出事了,我先过去看看。” 姜宁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也没心思帮老爹干活了。 出了大棚,也开车过去。 从东门出去时,拉草的车排成了长队,等着装草。 九月开始,冬储正式拉开了帷幕,大大小小的养殖场都开始储备草料,名声传开,现在农场的牧草不止在北安有名,周边的几个县都知道了,买草的很多。 只是冬储的范围比较广,晒干的草原比较受欢迎。 农场也不得不提前打草垛子晒干,应对市场需求。 不过牲口吃了农场的草,就会成为农场最忠诚的客户。 明年还会再买。 姜宁觉的,这生意稳了,能细水长流。 (本章完) 第93章 怎么分公母 第93章 怎么分公母 农场的四周是一副奇景,围绕那条上百米宽的绿化带,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帐篷,成群的羊,一个夏天都没怎么下过去,草长不起来,逼的放羊人都把羊赶到这里来放,羊多了事也多,今天你的羊跑到了别人的羊群,明天他的羊又跑到我的羊群。 好说话的,帮着把羊找出来。 当然也有那扯蛋的,不想把羊还给人。 争吵和打架就不可避免。 城关派出所的为此头大不已,每天都要处理这种纠纷。 等于凭空增加了工作量。 有心把这些放羊的劝走,但陆老板履任后,最要紧的就是民生问题,但凡欺民扰民不给老百姓活路的,必然没好果子吃,也只能增加人手,维护治安。 放羊人之间虽然纠纷比较多。 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出大事了。 这次不是什么纠纷。 姜宁到现场时,保安队长王强早到了。 正和城关所的所长说话。 姜宁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王强答道:“昨晚有个放羊人冻死了。” 姜宁一愣:“晚上虽然有点凉,但还没到十度以下,怎么会冻死人?” 城关所的所长叹气:“天气从九月中开始转凉,虽然还没到十度以下,但这些放羊人天天风餐露宿的,吃也吃不好,人的耐受力是有限的。” 姜宁也跟着叹息了一声,死个人还影响不了他的心情,毕竟他见过的死人太多了,只是也难免同情这些放羊的,问:“报上去了没有,陆老板知不知道?” 所长苦着脸道:“刚刚报上去,老板马上就到。” 姜宁去看了看死者,是个五十多岁的人。 脸色安详,看不到痛苦,仿佛睡着了。 周围好几个放羊人,都是一脸的叹息。 姜宁出来问道:“家人知道吗?” 所长点头:“已经通知了,估计正在来的路上。” 聊了几句,几辆车飞快地开过来。 前面几辆警车,后面是几辆小车。 帕萨特都还没停稳,陆老板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所长连忙迎了过去,汇报第一手情况。 姜宁没往前凑,把王强叫到一边,交待道:“我记得我舅干完工程好多板房都留在农场没有拉走,你去找我舅,把那些板房拉来,找几处地方搭好给那些放羊人住,再通知后勤给提供一些做饭的家伙什,让他们自己做饭,好歹能吃顿热乎的。” 王强答应一声,开着巡逻车走了。 陆老板现场听了汇报后,也去看了看死者。 一脸沉重。 随后大发雷霆,训的人噤若寒蝉。。 尤其城关镇的,一个个汗流浃背。 陆经纬确实很生气,这种意外不应该发生。 但凡有点责任意识,就应该提前料到。 但凡能提前做一些准备,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陆老板训完人,才招呼姜宁走到一边,问:“姜宁啊,农场能不能做一些工作?” 姜宁道:“已经安排人做了。” 陆老板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点点头:“农场也该尽一分社会责任的。” 姜宁就道:“农场有一批闲置的板房,我已经安排人去选地方搭建板房,让后勤给准备生火取暖做饭的东西和柴米油盐,让他们自己做饭吃一顿热呼的。” 陆经纬脸色更好看了些。 农场为这些放羊人做的已经不少,尤其是那片草带,维护成本必然不低,虽然初衷是为了杜绝放羊人破坏农场铁丝网把羊赶进农场放,但毕竟做的事情是好的。 起码放羊人受益了。 现在还能再进一步,主动做工作。 已无法再苛求。 陆经纬说:“死者有一百多只羊,家里没了顶梁柱,那些羊估计也要处理掉,农场买下来吧,听说现在羊价低,压价不要太狠了。” 姜宁压低声音:“这种事你也管?” 陆经纬叹息了一声:“太可怜了。” 姜宁点了点头:“行吧,我买下放农场慢慢宰的吃。” 陆经纬再没说什么。 交待了下现场的人,就上车离开了。 他太忙了,这种事还用不着他亲自处置。 不然只会让下面的人无所适从没法干活。 姜宁没走,就在现场看城关镇的人愁眉苦脸。 毫无疑问,这是件大事。 陆老板现在虽然什么也没说。 可等到事情处理完,大概率会秋后算账。 大伙忧心忡忡,心里一个劲的直叹倒霉。 姜宁看了一阵,姜爸和舅舅张跃东听到消息,也开着车跑了过来。 到现场问了问情况,也是一阵唏嘘。 都是为了生活。 人啊,这一辈子太难了。 聊了几句,家属也到了。 来了七八辆车,都是同村的,还有亲戚。 下了车就哭天抹泪,现场变成了丧葬场。 姜宁和姜爸舅舅离的远了些,远远看着。 县里的人极力劝慰,也是心有凄凄。 忙活了半小时,家属拉走死者遗体。 县里的人领着一个汉子过来,说是死者兄弟。 汉子有些迟疑,问姜宁:“听说老板要买羊?” 姜宁点头:“有多少羊?”汉子说道:“156只。” 姜宁又问:“现在羊什么价?” 汉子踌躇了下,说:“不管大小一只1500。” 姜宁没有还价,道:“那就按1500算吧,把羊赶到农场去拿钱。” 汉子松了口气,连忙去赶羊。 姜宁也没再待下去,和姜爸舅舅回农场。 回去给财务交待了一下,就走了。 中午吃饭,本来没打算给冯雨说放羊人冻死的事。 没想到冯雨已经知道了,主动问起了他。 姜宁就挺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冯雨也挺惊讶:“你不看新闻吗,新闻都报道了。” 姜宁那个无语,他确实不看新闻。 现在的新闻没法看。 拿手机翻了下北安在线,就看到了新闻。 还被置顶,热度也不小。 这样的新闻报出来…… 太打脸啊。 不知道陆老板怎么想的。 或许心底无私天地宽吧! 下午到了农场,老杨也来了。 听了上午的事,也唏嘘不已。 两人去看了看刚搭好的板房。 板房这个东西,确实很方便。 不做地面硬化,几个工人两三个小时就能搭起来。 至于安全问题,也好办。 从四条拉绳子,打桩固定就完了。 反正放羊人也不需要太好的环境。 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 搭了三处板房,每处七八间,放羊人挤一挤,一间板房能睡五六个人,临时采购了一批烧煤炉子和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柴米油盐之类的农场有,直接提供。 烧媒也不用买,农场就有现成的。 姜宁转了一圈,和几个正在安家的放羊人聊了聊。 其实也住不上多久。 冬天马上到了,最多再有半个月,农场的草也该黄了。 外挂再强,也改变不了自然规律。 到了冬天,万物依旧会凋零。 到时这些放羊人还是要赶着羊回去喂草料的。 正准备离开时,一个放羊人凑了过来,问他:“老板还收羊吗?” 姜宁扫了一眼,问:“干嘛?” 放羊人搓着手:“还收的话我把羊卖了不想放了。” 姜宁问他:“不放羊你干嘛?” 放羊人说:“我出去打工去。” 姜宁就问:“一只羊多少钱?” 放羊人说:“不是一千五吗?” 姜宁似笑非笑:“现在工不好打,今年出去打工的大多数人连三万块钱都没挣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还是好好放羊,一年搞上百十个羊羔子,怎么也比打工强。” 放羊人嘴皮子抽抽,没敢说什么。 姜宁也没管他,和老杨开车走了。 放羊人遗憾地叹了口气:“没戏了啊!” 另外几个放羊人也叹气。 一个放羊人问:“不是说这老板好说话吗?” 另一个放羊人嗤笑:“老板是好说话,但人家能当老板的难道还能比我们傻,不知道现在的羊价?何老二那狗日的心黑,一只羊要了一千五,人家老板没压价,也可能是同情何老大多给了三百,真以为人家老板人傻钱多是冤大头啊!” 几个放羊人一脸的讪讪,都无话可说。 刚回到办公楼,姜伟找过来。 “咋不让捉兔子了?” “还在下兔子,不能捉。” 姜伟不信:“扯吧,这都马上去冬了,怎么还会下兔子?” 姜宁说:“骗你干什么,我前几天还碰到了一只吃奶的兔子。” 姜伟那个纳闷:“怎么可能,野兔子过了八月基本上就不下崽子了。” 姜宁道:“农场的条件可不是外面能比的,或许野兔子觉的这里吃的好不缺吃喝,不担心下了崽子冬天没吃的饿死,所以才继续下崽子。” 姜伟就很无语:“你这不让捉兔子了,我店里咋办?” 姜宁说:“你想卖啥就卖啥,总之兔子不能再捉了,为了一百块钱,饿死一窝兔子就太亏了,等我搞清楚兔子繁殖规律再说。” 姜伟欲哭无泪,冬天是餐饮业的旺季。 最近店里的生意也慢慢好了起来。 除了三叔种的菜好,爆炒兔子也大受欢迎。 已经有同行开始跟风了。 这突然不卖兔子了,无异给了他兜头一记闷棍。 没了爆炒兔子这个招牌,刚刚好起来的生意只怕又得被打回原形。 姜伟哭丧着脸:“好歹给捉上几只啊,你这里要断供,哥哥今年就得倒闭了。” 姜宁见他说的可怜,考虑了一下,勉强给开了一个口子:“那就捉公的,母兔子暂时不能捉,话说兔子怎么分公母,回头我还得让人研究一下,不知道公的有没有鸡鸡……” (本章完) 第94章 区别对待 第94章 区别对待 兔子也分公母,当然是区别的。 但姜宁不研究这个,农场的工人又没动物专家,当然也不会闲的蛋疼去研究这个,于是捉了几只兔子对比,很容易看出了区别,跟人一样,特征很明显。 母兔子是孔洞。 公兔子是圆形管状。 虽然有点小巧,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今天喊来的工人里,有个工人多少懂点兔子的习性,说:“野兔子有好多个老婆,而且公兔子不管娃,把母兔肚子搞大就跑了,去找下一个母兔子继续播种,小兔子都是母兔子负责养活,抓公的也没事,不会影响母兔子养娃的。” 姜宁诧异:“你还懂这个?” 工人嘿嘿笑道:“没事翻了些资料,瞎研究。” 姜宁就道:“那就好好学,什么时候学成动物专家我给你涨工资,免的想搞点研究还要从省城请专家,那帮鸟人水平咋样不知道,架子到是不小,还得派车去接,岂有此理。” 工人连忙点头,忽然就有了努力方向。 姜则宁放了心,既然捉公的没事。 那就给姜伟捉几只。 至于其他饭馆,爱上哪买上哪买去吧! 买个兔子抠抠搜搜,挑肥拣瘦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就不是他亲自出面。 不然早不卖了。 又不靠卖兔子养家。 想起上次给兔子弄家,也不知道兔子住了没有。 甩开别人,姜宁下去看了看。 结果被惊讶到,溶洞里到处都是兔子,就连那条和溶洞相连的干涸的地下暗河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兔子安家,密密麻麻的,怕是几万都不止。 勤劳的兔子们进进出出,不停的往里面搬运过冬的口粮。 还有大量幼兔。 看样子地下温暖的环境和农场丰富的口粮让过了八月就不再繁殖的野兔子们也改变了繁殖习性,这都十月了,依旧在努力繁殖后代,可都是钱啊! 姜宁喜悦满满,繁殖的越多越好。 不知道这新家够不够兔子住。 又了点功夫,把暗河探索了下。 往前探索了十公里。 往后探索了十公里。 也没找到尽头在哪,地方足够大,肯定够野兔子们住的。 但交通是大个问题,那给打开的那几条通道挤满了兔子,甚至还有兔子不知道为什么事打起来的,不过姜宁惊奇的发现,兔子们主动给几条通道划分了用途。 两条通道只出不进。 还有两条只进不出。 才能勉强维持交通顺畅,不然怕是早就乱套了。 姜宁看的啧啧称奇。 人类虽然是智慧生物的顶端,但这些弱小的兔子也不可小觑。 不过四条通道还是有点少了。 等得空了,还是得给兔子多修几条路。 第二天去市里吃席。 二姑家的二表姐家的小女儿过十二周岁的生日,摆下了酒席,三个舅舅收到请柬,可以不去吃席,但分子钱必须到,姜爸问了圈,谁家都不去。 又不好让姑妈家给带上。 姜有信就让姜宁去,谁叫他最闲。 姜宁一万个不想去,鼓动姜伟去。 姜伟也不想去,推姜泽。 推来推去,老子发火了,哥三都不想便宜别人,最后只得一起去了市里吃席,开的姜宁的车,姜伟当司机,姜泽坐后面,路上吐槽了一路。 姜泽骂姜伟懒。 姜伟怪姜宁没奉献精神。 姜宁则吐槽两个堂哥不是人。 到了市里,也不用导航。 姜伟对市里熟的很,哪个小巷子里有个理发店的小姑娘头发吹的好他都知道,熟门熟路开到宴客酒店,上楼问了问,找到宴客的大厅,舅舅家来人也没人招呼。 三人进去,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嗑了几个瓜子,才有个老太太走过来。 三人都不认识,说了几句话,才知道是二表姐婆婆。 老太太再三表示了一下歉意,娘亲舅大是传统,舅舅来了是要坐上位的,即使是儿媳妇的舅舅家,那也是舅舅,虽然今天来的是小辈,但也是代表舅舅过来的。 却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这就太失礼了。 就算舅舅们没意见。 自家的亲戚知道了也会笑话。 有了钱就看不起穷舅舅? 说了几句,二表姐匆匆跑了过来。 陪着说了几句,还特意和姜宁多说了几句。 就又匆匆跑去招呼来的其他亲戚。 姜宁回家快一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二表姐。 哥三聊了几句,就看到了刚进来的大表哥。 喊了几声,周爱国看到三人,就过来跟三人坐一起。聊了几句,问了下,才知道小姑家没来人。 让周爱国把礼给带上了。 至于大表姐夫,干脆就没请。 大表姐和二表哥好像也有点问题。 喝着茶水,聊着天,等了一个多小时,饿的快前心贴后背时,终于开席,二姑一家今天全过来了,不但二表哥来了,二表嫂也请假过来了,但不和三人一桌。 除了大表哥周爱国,同桌的其他六人都是二姑家的亲戚。 三人也不认识,没什么好的,就各吃各的。 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去上礼。 姜泽排在前面,姜宁在中间。 姜伟最后。 看到姜泽上了一千块分子钱,姜宁就不淡定了。 卧槽。 姜爸明明给他说的五百,姜泽怎么是一千。 赶紧把姜伟推前面,拉着姜泽到一边问道:“你怎么给上的一千?” 姜泽还纳闷呢:“就一千啊,人家给我们随的一千。” 姜宁蛋疼:“我草,我爸给我说的五百啊!” 姜泽瞬间惊讶:“不可能吧,难道三叔记错了?你再打电话问问。” 姜宁就到外面给姜爸打电话:“爸,大伯家上的一千块,咱们怎么是五百?” 姜有信说:“她给我们上的五百,我们当然回五百。” 姜宁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姜泽说二表姐给他们上的一千。” 姜有信说:“那我也不知道,婷婷满月的时候你二表姐就给上的五百,你哥结婚的时候也是五百,她给咱上的五百,你也上五百就行了。” 姜宁瞬间郁闷:“他俩都是一千,我上五百咋好意思啊!” 姜有信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礼尚往来,她来多少我们就回多少,你别乱来。” 姜宁只能答应。 姜泽等他挂了电话,问:“多少?” 姜宁说:“五百,我哥结婚和婷婷满月二表姐都是五百。” 姜泽瞬间麻了:“这这这,这有点不太对啊?” 姜宁也觉的不太对:“她给你家上一千,给我家上五百?” 姜泽搓着头皮:“这事搞的,我也不太清楚。” 姜伟上完礼没看到姜宁,找出来一问。 得知原委,也麻了:“这事做的太不讲究啊!” 姜泽忙给他使眼色,姜伟就闭嘴,不说了。 姜宁也没再说什么,进去上了礼。 哥三跟二姑一家打了声招呼,就下楼车开回北安了。 路上姜泽和姜伟都识趣的再没提这事。 回到北安,姜宁就去农场找姜爸。 姜有信在大棚忙活,没功夫理他。 姜宁转到跟前,问:“爸,二表姐怎么给大伯二伯家随一千,给我家随五百?” 姜有信说:“人家随多少就多少,我哪管得了这个。” 姜宁刨根问底:“三个都是舅舅,你又不是我爷爷奶奶捡回来的,也是亲的,怎么还搞区别对待,难道就因为大伯二伯都有工作,你没个工作?” 姜有信眼皮也不抬:“心里明白就行,这有什么好问的。” 姜宁又问:“我二姑知道不?” 姜有信说:“应该不知道吧!” 姜宁却道:“怎么可能,你说二表姐好多年都没来过咱家了,小婷婷过满月,肯定也没上来吃席,多半是二姑给带的礼,二姑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有信不想说。 姜宁也没再提这个,问:“二表姐家在市里有个板材厂?” 姜有信嗯了声。 姜宁就没再问,说:“爸,你现在也有钱了,就不能有点上进心吗,光种大棚菜有什么前途,没有定价权,没有话语权,依旧被人捏在手里,你有没有想过干点别的?” 姜有信说:“别的我不会干。” 姜宁就鼓励他:“谁一开始就是当老板的命,还不都是慢慢学,北安的那些老板,有哪个以前不是种地的农民,我不也在学,你也别种菜了,那酒店给你管吧!” 姜有信说:“我哪会管那个,三天给弄黄了。” 姜宁道:“弄不黄,有我呢,怎么可能会黄。” 姜有信道:“不管,我操不来那个心,再说你这么有本事,都不用我操心了,我还学那些干什么,我过年就五十了,都没几年好活了,种种菜养老就行了。” 姜宁反驳:“电视上都说五十年还是青年,你这心态不对,人家五十才创业,你怎么就能养老呢,你要不努力,你看看你外甥女,给我家的分子钱都和大伯二伯家区别对待……” 姜有信不想听,扛着铁锹走一边去了。 姜宁还不死心,跟过去继续唠叨:“爸你别逃避,现在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兔子不努力会饿死,人不努力会被看不起,连外甥女都看不起你这个亲舅舅,咱家现在有条件……” 姜有信额头青筋突突跳。 实在忍无可忍,抄起铁锹就奔了过来。 姜宁一看不妙,二话不说撒腿就跑了。 (本章完) 第95章 跳脚 第95章 跳脚 姜宁最近不打算再去大棚了。 今天把他爸给刺激到了,去了估计会挨打。 这么大的老板,再被老爹打一顿,就太丢脸了。 被陆老板叫到办公室去,还以为是什么事。 原来还是木头的事。 陆经纬说:“现在几个投资商有些顾虑。” 姜宁问道:“顾虑什么?” 陆经纬说:“农场的木材资源虽然丰富,但有个问题,那就是木头全是你的,上游材料供应只有一家,容易被制肘,毕竟这种独家供应商对下游厂家来说风险不小。” 姜宁了然,这到是实情,西北地区木材资源一直比较匮乏,市里的那几张板材厂,遇到原料紧张时经常跑农村看谁家房前屋后有成材的树,谈好价钱直接砍走。 山里松树到是不少,但那玩意不让砍啊! 会踩缝纫机的。 退耕还林一直都在吃补贴呢! 现在只有农场树多,不管谁来投资建厂都得买他的树,万一哪天他不高兴了,一卡脖子那些厂家就得倒霉,换了谁都得担心这问题。 姜宁问道:“那签协议?” 陆经纬摇头道:“那东西不靠谱,协议要管用,就不会有那么多商业纠纷了。” 姜宁就问:“那怎么办?” 陆经纬道:“几个投资商想入股农场。” 姜宁摇头:“那是不可能的。” 陆经纬道:“我估计你也不可能答应,那些外商不见兔子不撒鹰,还有得谈,所以县里也在跟市里的几家板材厂谈,请他们来北安投资建厂。” 姜宁问道:“能谈成吗?” 陆经纬道:“还是价格问题,一方木头你能给到六百,就可以谈。” 姜宁想了一下:“我能给到五百。” 陆经纬挺意外:“我了解过,木材没有那个价格,北安的木材价格虽然一直偏低,但也不会低于六百,你能给到六百就可以谈了。” 姜宁却道:“五百给他们吧,支持本地企业做大做强,我也有一分责任。” 陆经纬看着他:“你还有这觉悟?” 姜宁一本正经:“当然,我一直很有觉悟。” 陆经纬问:“有条件吗?” 姜宁立刻就说:“当然有条件的,老板你也知道,那几家厂子虽然号称每年营收几千万上亿,但全市每年消耗的木材还不到五万立方,农场两百万棵树,至少两百万方木材,那几家厂子就算撑死了,也吃不下二十分之一,我可以给他们一个极低的价格,但条件是,每家厂子每年至少消耗十万方的木材,超过十万方,就按五百算,达不到那就六百。” 陆经纬点点头:“这倒还差不多。” 姜宁开始诉苦:“老板,还有个问题,农场的树你知道,两百万棵成材的树,县里得想办法给我卖出去啊,我还准备今年全砍完,明年开春再种一批呢,年底又能砍了。” 陆经纬顿时头疼了。 农场的树长的太快,具体原因他也不想深究了。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那些树卖出去。 本省人少,也不是木材消耗大省。 全省每年木材消耗量才一百万方出头。 相当于农场一半的产量。 陆经纬问:“你自己不想想办法?” 姜宁立刻就道:“我当然也在想办法,最近在联系几个木材商,明天要来看树。” 陆经纬点点头:“县里会帮你想办法,那就这样吧,过几天邀请市里的几家板材厂过来座谈一下,到时通知你,你也来,最好能尽快定下。” 姜宁却道:“还有个事,那个叫建华的厂子就别联系了。” 陆经纬挺意外:“那厂子有什么问题?” 姜宁摇头:“也没什么问题,那厂子的老板家跟我家有点亲戚关系,我二表姐嫁给了那厂子老板的小儿子,我不想和亲戚做生意,不然以后会很麻烦。” 陆经纬打量他,眼神很探究。 姜宁也不心虚,一脸的坦然。 陆经纬点点头:“行吧,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姜宁起身:“没了,那我先走了?” 陆经纬也起身,将他送出门。 翌日,几个木材收购商来了北安。 姜宁没有出面,派人领着参观了一下农场。 回头给他汇报,木材商没有离开,在酒店住了下来。 显然是有的谈。 姜宁就让下面去谈,两个二道贩子还不至于让他亲自出面。 过了两天,市里两家板材厂的负责人过来。 县里搞了个座谈会,姜宁也去参加了一下。 结果还算不错。 姜宁给出诚意,两家板材厂的负责人明显心动。 当场问了几个细节问题,比如税收方面的政策,土地出让金等。 肯过来谈,就是有的谈。 姜宁把价格给到位,自然会动心。 市里有个南湾林场,木材资源还算是丰富,但树这东西长的太慢了,就算是生长快的杨树种下也得至少六年才成材,几家板材厂也经常会面临无材可用的窘境。 相比仙灵农场,南湾林场就有点不太够看。两百万棵成材的树,不会有资源不足问题。 只要价格给到位了,肯定比在市里强。 座谈会结束后,姜宁就闪了。 后面的活动他不用参加。 农场订购了十台大型伐树机,厂家给送货上门。 虽然还没接到订单,但树必须得砍了。 明年开春肯定要种树的,这个可不能耽误,就算砍下来卖不掉,放在农场慢慢卖,也不能让树长在那里占地方,全部砍完不现实,姜宁计划砍一半留一半。 一边砍一边种。 不然县里得跳起来,这么大一片林场。 一下子全砍完,那怎么能行。 姜宁去的时候,厂家来的人正在试机。 看着履带式伐树机开进林区,灵活的抱锯从根部将粗大的杨树锯断放倒,然后将枝丫去干净,据成四五米长的原木,不得不感慨机械化的效率。 这玩意要是用人力去锯。 一个人一天估计锯不了几棵树的。 姜宁和厂家来的负责人聊了几句,问:“这玩意一小时能砍一百棵树?” 负责人道:“每小时100-140棵是没问题的,当然前提是司机必须得是熟手,不然肯定影响效率,而且现场作业环境要宽敞,不然也会影响效率的。” 姜宁就道:“人员培训你得给我做好了,不然退货。” 负责人忙拍着胸膛保证,肯定必须一定做好。 这可是大客户,几十万的大型机械一次就订了十台。 服务肯定要做好的,不然怎么要尾款。 姜宁看了一阵,还爬上驾驶室看了下。 下来后和老杨商量:“操作这种机械还是得年轻人,岁数大的不行。” 老杨深以为然:“里面那些高科技玩意儿岁数大的人根本就搞不来。” 姜宁又道:“那些树根可不好挖,我看还得再买几台那种专门挖树根的机器,不然靠人力挖,得挖到猴年马月。” 旁边的厂家负责人忙道:“起树机我们厂也有,保证产品过硬。” 姜宁就道:“给我拿点资料看看再说。” 负责人立刻安排了下去。 来的时候就带了资料的,没想到还真用上。 直接从车里拿过来,一本厚厚的册子。 图文并貌,做的很精致。 负责人翻到最后面,给他推荐了一款大型起树机,道:“您这里的树长的太大了,树根也深,太小的机器不太好挖,得大型起树机才行,这一款就不错。” 姜宁问道:“要多少钱?” 负责人道:“35万一台,您是大客户,可以给您优惠。” 姜宁不置可否,先看看再说。 还是要货比三家的。 忙了两天,县里传来了消息。 省里的指标下来了,给批了一百万方的指标。 今年全省的采伐指标也不到一百万方。 明年给农场批了一百万,也算是特事特办了。 但要求也明确,伐多少就要补种多少。 这当然没问题,姜宁巴不得多种一些。 只要种下,那可都是钱。 厂家来的技术人员住在农场,负责给驾驶员培训。 理论结合实际,一边教一边伐树。 林业部门听到消息,跑过来一看,这还了得。 曹局直接急眼:“你这现在不能砍啊,今年指标都没有。” 姜宁不以为意:“现在不砍,你让我什么时候砍,两百万棵树,这十台伐树机就算满负荷工作一天也就砍个一万棵,明年开春就得种树,你说让我什么时候砍?” 曹局跳脚:“你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嘛!” 老杨笑着安慰:“都是小事,曹局就给担旦一下,时间就是钱,明年开春要种树,这要是耽误了,那就是几个亿的损失,农场这也是在给县里做贡献嘛!” 曹局鼻子冒烟:“扯蛋,你这分明就是让我给你们背锅。” 姜宁就道:“你反正也上不去了,真要有人拿这个说事,不如退居二线,来农场享几年清福算了,还能和老杨同志做个伴,待遇好说。” 老曹精神一振:“此话当真?” 姜宁点头:“当然,这种事我怎么能开玩笑。” 老曹瞬间心平气和,开始给查漏补缺:“这个事啊,最好低调一些,别让人乱说,还有一个多月,今年就完了,只要到一月,那就没问题了。” 姜宁笑着点头。 老杨则立刻道:“走走走,刚宰了只羊羔子,这天越来越冷,还是得吃羊肉……” (本章完) 第96章 马路杀手 第96章 马路杀手 眨眼到了周末,冯雨也有时间了。 要搬家了。 姐妹俩把东西收拾打包,姜宁从农场叫了几个工人来给搬家。 姜爸听到消息,也要来帮忙。 姜宁没让他来,这老子有点拎不清啊,尽给人添乱。 住了一年有余,着实置办了不少家当。 好多东西用不上了,扔了舍不得。 带过去还占地方没处放,着实挺纠结。 比如冯雪的电脑桌,二十八号楼的房子都是小户型,卧室小,没有配套的电脑桌,自己买了一个,但八号楼的房子是大户型,卧室大,装修的时候就打了电脑桌。 那玩意搬过去,除了占地方碍事,着实没别的用处。 纠结半天,还是送给了房东。 几个工人跑上跑下,每人跑了三四趟,把东西全搬过去。 姜宁已经搬到对门,他东西不多,几趟就拿过去了。 冯雨提前买了一些床上用品,把新的一换,就算安家了。 早上开始搬家,忙活到中午才算安顿下来。 冯雨看着新家,心里高兴又复杂。 高兴的是,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搬家了。 以后不用再折腾了。 搬家实在太麻烦了。 复杂的是,想起了去年初到北安,到处找的租房子,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的,那真叫一个难,而且租人的房子,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现在算是住到了自己家,感觉就不一样了。 有个依靠真好。 冯雨忽然有些动情,打算晚上好好奖励一下姜老板。 做饭来不及了。 三人去下馆子,去姜伟的店里吃白食。 到了店里,前台认识他,忙招呼:“姜总。” 姜宁问道:“老板呢?” 前台答道:“老板今天没来。” 姜宁问:“包厢还有吗,给我安排个包厢。” “有的!” 前台答应一声,连忙让人领他去包厢。 上下两层,一楼是堂食,二楼是包厢。 扫了一眼,一楼基本坐满了,没看到空桌。 上了二层,来到一个小包厢。 服务员忙着给泡茶。 姜宁也不看菜单了,随口点了几个菜。 服务员记下后,就去给后厨交待。 冯雨喝了口茶,说:“吃饭的人还挺多的。” 姜宁却在吐槽:“姜老二就不是个安安稳稳做事的人,生意不行的时候还能在店里守上几天,这才好了没几天,就又不来了,不像姜老大,天天守在店里经营。” 冯雨却道:“当老板的会用人就行了,你不也没天天守在农场。” 姜宁觉的这话有理,但不能拿他和姜伟比,说:“农场是什么规模,姜老二这小店才几个人,生意小的时候得用心经营,姜老二想当甩手掌柜还早呢!” 冯雨嗯了一声,再没说这个。 姜宁问她:“我看你最近怎么比上学期还累,不是给你减负了吗?” 冯雨捧着茶杯,道:“是减负了,我现在就带两个班的数学,但六年级不一样啊,五年级没有升学的压力,六年级有升学压力,事虽然少了,但操心的却多了。” 姜宁就道:“那就别当班主任了。” 冯雨说:“总得有始有终,把这一届带出去,明年不就当了。” 姜宁点头,说:“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你别骑电瓶车了,车放着不开都快长毛了。” 冯雨顿时乐了:“哪有那么夸张,也不太冷。” 姜宁道:“学校都知道了,你不开人家就不议论了?你这是掩耳盗铃。” 冯雨挺纠结的:“等天冷了再说吧!” 姜宁就不再说,问:“让你练英语口语,你练了没?” 冯雨苦着脸道:“没时间啊!” 姜宁就批判她:“没时间都是借口,新闻上天天在说国际化,要有国际视野,不多掌握几门外语,连国门都出不去,怎么国际化,我看你就是懒。” 冯雨大眼弯弯:“懒就懒吧,我就是个老师,国际化什么啊,又不教外国人,再说单词都忘光了,初高中最不喜欢学的就是英语,一想到背单词我就头疼。” 姜宁总结:“所以懒惰是人的本性,没有环境的倒逼,人想要学会新的东西很难,除非让你去国外生活上一段时间,不然指望你掌握口语估计是没希望了。” 冯雨点着头说:“那肯定啊,在哪里就要说哪里的话,我又不是在国外生活,学了外语也用不到,当然没有动力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嘛,就算以后要出去,你会就行了。” 聊了一阵,菜来了。 姜宁没点大菜,就点了几个小炒。 要了五个米饭,他三碗,冯雨和冯雪各一碗。 结果却是他先吃完,坐等冯雨和冯雪。 吃饱喝足,三人下了楼。 姜宁也不问多少钱,就准备直接走人。 冯雨连忙推他:“你去买单啊!” 姜宁说:“买什么单,今天就是来吃白食的。” 冯雨哪里好意思吃白食,跑去结了账。 姜宁那个无语,他今天真打算吃白食。 这事搞的…… 回去的时候让冯雨开车。 冯雨开的慢悠悠的,跟后面的电瓶车都急的按喇叭。 绿灯还有五六秒呢,愣是老远就停下。 后面一辆白色大众开的太快,准备跟着抢黄灯。结果冯雨刹停,就这么引发一起交通事故。 白色大众的司机虽然反应快,奈何车速有点快,路上刹车印子都拉出五六米,结果还是没能刹住,两边都有车,司机也不敢变道避让,只能撞在了姜宁的车屁股上。 不过撞的不重,车子就是轻轻晃了下。 冯雨吓了一跳:“怎么了?” 姜宁说:“被人追尾了。” 冯雨啊的一声,有点反应不过来。 姜宁下车查看,白色大众的司机也下来了。 一脸苦相。 显然也知道摊上大事了。 两车顶在一起,看不到受损情况。 姜宁就让冯雨把车往前开了一下。 冯雨也正准备下车,闻言忙把车往前开了一下。 姜宁瞅了一眼,他的车没事。 白色大众引擎盖前部有几道印子,但不算严重。 底漆都没出来。 显然车子惯性已尽,再有半米估计就能刹停了。 冯雨把车停下,也下车跑了过来。 一副受到了惊讶的表情。 “没事!” 姜宁先安抚她一下,才看向大众车主:“我的车没事,你要不要报保险?” 大众车主连忙摇头:“是我追尾,报了保险也不给赔,不好意思啊,开的有点快了。” 姜宁就道:“那就这样,你自己去补一下漆!” 大众车主连忙点头,暗暗松口气。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在狂按喇叭。 姜宁招呼冯雨上车,把车开过了十字路口。 冯雨腿有点软,不敢再开了,想靠边停车。 姜宁给她打气:“怕什么,谁开车还没个刮刮蹭蹭的,就你开。” 冯雨一脸苦相:“刚才吓死我了。” 姜宁就道:“以后过红绿灯能过就尽量不要停,黄灯过去也不算闯红灯,五六秒能过好几辆车了,像今天这样,你突然停车,后面的车如果跟的紧,速度再快一些,司机的反应再迟钝一些,就容易追尾,虽然追尾的全责,但这种事能避免还是要尽量避免。” 冯雨嘴里应着,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冯雪自始至终就没下车,一直坐车里。 快到小区门口,一个老太太摔倒在马路边。 过路车辆停都不停,根本没人管闲事。 冯雨眼尖看到,就打着方向靠边停车,准备让姜宁去看一下。 姜宁刚刚下车,一个骑着电瓶车的妹子抢了先。 把电瓶车停在路边,将老太太拊起来。 老太太自己能站住,看样子摔的不重。 姜宁就没下车,让冯雨开车走了。 到八号楼,冯雨和冯雪继续收拾屋里。 姜宁去了对门,准备睡一觉。 刚刚躺下,姜爸打来了电话:“你来一趟农场。” 姜宁问道:“有事?” 姜有信说:“你二姑和二姑父过来了。” 姜宁就问:“去就去了,叫我去干嘛?” 姜有信说:“找你有事,赶紧来。” 姜宁挂了电话,爬起来穿上衣服下楼。 觉的没啥好事。 开车到了农场,直接去了生活区。 到了宿舍楼下,四下瞅了瞅,附近没有别的车。 就他爸的破面包停楼下。 上楼,到他爸住的宿舍门口。 先侧着耳朵听了下,听到里面人说话。 才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他二姑和二姑父。 宿舍不太宽敞,也没待客的地方。 二姑和二姑父就坐床上,姜爸坐对面床上。 床上没有铺盖,但有床垫子。 床头柜上有两杯茶,还有一盘子水果。 二姑父没有吃东西,点着根烟抽。 二姑在吃樱桃。 姜宁进门打声招科,没看到别人,就好奇,问:“二姑和姑父怎么过来的?” 二姑父笑着说:“我们打车到了门口,打电话让小舅去接了下。” 姜宁释然,二姑和二姑父都不会开车,而且家里就一台辆,二表嫂开着上班,县城到农场虽然不算远,但也有三公里路,从农场南门到生活区又是三公里。 又没看到别人,显然没人送。 也不可能走路过来。 原来是他爸去接的。 姜宁心想,走的时候还得送回去。 转着念头,在他爸旁边坐下。 陪着聊了几句,二姑父就问起了农场的事。 (本章完) 第97章 该操办大事了 第97章 该操办大事了 “听说农场采伐指标下来了?” “是,前几天才下来的。” “你这农场可了不得啊!” 二姑父道:“那么多树,得卖多少钱。” 姜宁呵呵两声:“没多少钱,成本也很高。” 二姑父道:“一棵树六七百,两百万棵树就十几亿了。” 姜有信眼皮跳了跳,赶紧插了句:“得卖出去才算呢!” 姜宁点头:“木材也不好卖。” 二姑父道:“怎么可能,咱们省木材一直都缺,你丽丽姐她们厂经常缺原料,南湾林场不给货的时候,还得跑到农村挨家挨户找树,怎么可能不好卖。” 姜宁说了一下实际情况:“今年全市的木材消耗量还不到五万方,全省的木材消耗也就一百万方出头,只有农场产出的一半,要是几万方也好卖,多了就不好卖了。” 二姑父显然也了解情况,点着头,顺着话头说:“木头只要能长出来就是钱,卖不掉可以放着慢慢卖,你丽丽姐她们厂里一年用的也不少,可以帮以消化一些。” 姜宁点了点头,没拒绝也没答应。 二姑问了一声:“你的木头卖的多少钱?” 姜宁说:“一方五百。” 二姑那个惊讶:“怎么这么便宜,丽丽她们厂买一棵树得六七百。” 姜宁说:“农场的树太多,贵了不好卖,只能便宜卖。” 二姑说话直接:“丽丽她们厂要木头,你卖给她们吧!” 姜有信抽着烟,看着姐姐和姐夫,一声不吭。 姜宁笑笑,说:“姑,生意上的事情你别问了,二表姐她们厂要买木头,你让她们厂的人来和农场谈,正好今天农场杀了一只羊,等下我让人做了你和姑姑吃一点羊肉,走的时候再带一些,农场的好羊肉好,现在好多人都来我这买羊。” 二姑还想再说。 二姑父点点头:“姜宁说的也对,生意上的事情还是让丽丽她们厂里来谈吧,咱们说了也不算数,再说厂子也不是她的,咱也别操心了,农场的羊确实不错,今天得吃一顿。” 二姑就没再说,只是明显心里装着事。 姜有信就转移话题,夸起二外甥。 姜宁陪着坐了一阵,就出去让人宰羊。 结果羊都宰了,二姑和二姑父却要走。 姜爸打来电话,说两人要走。 走就走吧,姜宁找了个借口,没过去。 只是羊白宰了,只能送去食堂给员工加餐了。 让人取了一扇羊排,又剁了一条前腿。 表弟张玉龙请假去考试,就叫了司机给送回家去。 没一会冯雨打来了电话:“怎么又宰羊了啊,冰箱里的羊肉还没吃完呢!” 姜宁道:“不是二姑和二姑父来了吗?宰了羊饭也没吃就走了。” 冯雨说:“这么多羊肉咱也吃不完啊!” 姜宁就道:“吃不完就送吧,你和哪个老师关系好就送点。” 冯雨还舍不得:“现在羊肉贵,一斤三十多块呢,送人多可惜。” 姜宁嗯嗯两声:“那就留着慢慢吃吧!” 冯雨就挺纠结:“冰箱里放太久了就不好了,我给张欣姐送一点吧!” 姜宁有点无力:“你看着办吧!” 冯雨又问:“二姑父和二姑去农场有事情吗?” 姜宁嗯了一声:“回头说!” 冯雨就没再问,挂了电话。 过了一阵,姜有信也送完人回来了。 没回宿舍,又去地上忙活了。 姜宁转了过去,问他爸:“二姑和二姑父什么意思?” 姜有信说:“应该是郭晓丽她们厂子要买木头。” 姜宁就问:“你没给他们答应什么吧?” 姜有信道:“没有,我说你的事情我不管,这些事情让他们找你。” 姜宁就点着头:“那就行了,二表姐上面还有公公婆婆呢,人家都没来找我,二姑和二姑父操的心未免太多了,要是再找到你这,你往我身上推就行。” 姜有信道:“亲戚最好别做生意,你把木头卖给她们厂子,要是给钱就罢了,要是欠账以后就是一堆麻烦,不要账不行,要账还会得罪人。” 姜宁乐了:“爸,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活的这么明白?” 姜有信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是你老子,你这么聪明,难道我就是笨蛋?” 姜宁呵呵直乐:“你也说我聪明?以前上学的时候你可经常骂我是愣脑瓜子。” 姜有信不想理他了。 姜宁没再调戏他爹,说:“你明白就好,没事你也别整天扑在地里,抽时间多请我姑和姑父他们吃吃喝喝,多叙叙旧情,我姑和姑父他们也一把岁数了,子女也都大了,而且个个人中龙凤,让他们就别再操心下一辈的事情了,别到时候为了下一辈的事闹的不开心。” 姜有信点点头,难得地听进去了。 确实。 儿子的事他不想管,而且管不到。 自己这个儿子主意太正。 亲戚来了该宰羊招待就宰羊招待,好酒好肉不小气。 时不时的还会捉上几只兔子,宰上几只羊,给亲戚们送一送。 但一谈到生意,就不讲情面。 姜伟的饭馆买兔子都得现金付清,不欠账。 虽然亲戚们私下议论时,难免会说上几句怪话。但怎么也比将来跟着要账闹的兄弟翻脸强。 这儿子从小不吃亏,长大也吃不了亏,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姐姐和姐夫操心的确实有点多,可别为了小辈们的事,搞的自己和姐姐脸上不好看就太扯蛋了,姜宁说的有道理,有空得多请姐姐和姐夫们吃吃喝喝,联络一下感情。 上一代有上一代的血脉亲情。 下一代有下一代的社会圈子。 不管小辈们将来怎么样,姐姐还是亲姐姐。 可能不闹的脸上不好看。 晚上。 冯雨好生犒劳了下姜宁,让姜宁喜出望外。 新解锁了一种技法,很爽很销魂。 搬了新家,冯雨的心态似乎又发生了变化。 之前虽然已经领证,但感情却不怎么热烈。 搬到八号楼后,似乎彻底敞开了心扉。 无法清晰描述,但姜宁却能感觉的到。 大概就是从此风雨同路,牵手就是一生的那种心境吧! 翌日。 冯雨和冯雪收拾好安顿下来,做了一顿饭,叫姜爸来吃饭。 兄嫂老娘还没回来,现在这组合有点不太对劲。 姜有信觉的挺不自在的,公公儿媳妇本来就没什么好聊的,更别说还有个不知道怎么定位的冯雪,于是吃过午饭就走了,出了门后忽然有些唏嘘。 两个儿子都有家了。 自己却变成了孤家寡人。 生活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于是掏出手机,打电话催促姜妈赶紧回家。 过了两天,姜宁和老杨跑了一趟省里。 一起的还有市城县里林业部门的。 农场要申报省里的重点项目,从县里市里一级一级往上报,县里的不用多说,市里的已经评上了,省里的正在进行,已经到关键时期,需要姜宁亲自跑一趟。 评上重点项目,有诸多政策扶持。 不但能拿补贴,而且有诸多隐形好处。 刚到省城,接到了姜爸电话。 二表姐郭晓丽和表姐夫去了农场。 这可真是不巧。 只能让老爸接待她外甥女和外甥女婿,要是谈生意,那就带去办公楼。 下面的人会出面谈。 在省城蹉跎了几天,顺利申报了好几个项目,诸如技术创新单位、省级林业示范区和科技攻关站等等,完了参加研讨会,在省里撮合下,和好几个国营林场签署了一堆战略合作协议和技术合作备忘录等,算是真正成为了省级重点企业。 回到北安,二表姐已经走了。 姜宁问了一下情况,没怎么上心。 过了两天,几个刚刚达成合作意向的国营林场组团来参观。 口号喊的比较谦虚,说是来参观学习。 其实就是好奇,现在仙灵农场在省里也有不小名气,今年全省的木材采伐量还不到一百万方,明年竟然给仙灵农场一家批了一百万方,怎么能不好奇。 早就想来看看,奈何不认识。 现在成了战略合作单位,那就好说了。 于是联络了下,组团来开开眼界。 姜宁全程接待,把人安排到新城酒店,吃乐玩乐x一条龙。 省里这些国营林场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好多都是轻易弄不到的,以后能资源共享,最有价值的还是手里的采伐指标,这些林场个个手里握着大量采伐指标。 却年年用不完,这些东西也是能共享的嘛! 玩了三天把人送走,兄嫂老娘也旅游完回来了。 走的时候坐的火车飞机,带的东西就不少。 回来更是大包小包,早早就打了电话,带的东西太多,转车太麻烦,不想坐火车,让姜宁派车去机场接站,姜宁让酒店安排了一辆商务车,去机场一车拉回来。 主要还是小侄女出门太麻烦。 奶粉奶瓶尿不湿乱七八糟的就得好几个包。 张玉兰回来就病倒,爬不起来了。 感觉不是去旅游的,而是跟着出去受罪的。 带着不到两岁的娃旅游,太累了。 姜宁觉的还是他爸聪明,压根不去凑热闹。 外面的饭吃了二十多天,早就吃腻了。 冯雨就让冯雪做了晚饭,全家去了八号楼聚餐。 张玉兰强撑着精神,看了看新装修的301,又看了看重新收拾过的302,精神奇迹般的就恢复了不少,小儿子小的时候闹心,长大了却比老大省心。 自个什么都准备到位了,没多少需要让自己操心的。 最多就给办个婚宴,媳妇就取到家了。 马上十一月了,也该开始操办这事了。 (本章完) 第98章 想尝尝味 第98章 想尝尝味 农场接到几笔订单,木头开始装车发运了。 五千亩当归也开始收了,姜华天天守地药田算产量。 产量到是不错,虽然只长了一年,也有四百多公斤。 能出150公斤干货。 就是价格太拉,一公斤20多块钱。 正常当归三年一收,亩产量从200到400公斤不等,按这个价格,农民伺候爷爷一样伺候上三年,再去掉各种开销成本,就算亩产到400公斤,能出一百公斤干货。 亩收才三四千。 药当归产量低,亩产400公斤已经算高的。 去掉各种开销成本,农民又能赚多少? 不过农场的成本低。 姜宁没有细算,只是大概算了下,一亩地能赚三千。 其实很不划算,还不如卖牧草呢。 费劲巴拉折腾一年,这收益委实太拉。 但牧草太多卖不完,马上就要入冬了,又不能长在那里不收,不然冬季天干物燥,稍微有点火星,农场怕就得浴火重生,全部收割完后已经堆积了五千多吨的牧草。 为了全部卖掉,已经折打到三百一吨。 产出最高的其实还是树。 农场树种的密,一地亩种一百棵。 就算一棵树五百块,那就是五万。 奈何太多,这两百万棵树全部砍完就得大半年时间。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完。 种药材虽然收益小,但是变现快。 还是要多元化发展。 马上十一月了,万物都开始过冬,荒野上一片枯黄。 农场虽然还是绿的。 但也开始凋零,外挂也改变不了自然规律。 农场放羊的一些鸡甲果然遵循大自然规律,从家鸡变成了野鸡。 那鸡扑扇着翅膀能飞起一米多高。 好在没有离开农场,依旧是农场的鸡。 农场外观来了一群野羊,羊群并不大,也就十来只。 本地人叫青羊,这玩意是山里的,据说几十年前还不是保护动物的时候,山民还能吃到野味,几乎打绝了,后来成了被保护对象,再不让打了,这几年才慢慢多了起来。 这玩意对两脚兽很警惕。 等闲不会轻易靠近。 姜宁进山两次,都没看到这东西。 现在却跑来了农场,远远的站在远处观望。 保安队用无人机例行巡查农场时看到,就报告给了姜宁。 姜宁过去看了一下,挺不解:“这些东西怎么会跑到山下来?” 保安队长王强就道:“今年雨下的少,山里的草也没长起来,而且山里冷的太早,现在已经入冬,这些东西估计是吃不上草,才跑下来找吃的。” 姜宁觉的有理,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出别的答案。 无人机飞的低,将野羊拍的清清楚楚。 姜宁看了一阵,忍不住想尝尝味。 他还没吃过呢,听说很美味。 但这玩意现在可是一级保护动物,敢猎捕,必踩缝纫机。 北安前些年被判的不少。 就算他偷偷捉一只,也不会有事,但想想还是算了,还是要遵纪守法的。不过野的虽然不能猎捕,但如果是农场养的呢,那就没有问题了。 姜宁开动脑筋,开始想办法。 这玩意对两脚兽太警惕,根本就没法靠近。 跟傻兔子还不一样。 远远的看着农场外围的草带,就是不靠近。 想把这些东西诱进农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姜宁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还是得慢慢来。 看了一会,有点没意思。 让保安队盯着,就走了。 结果一直过了三天,王强才汇报。 那些野羊跑到农场外围的草带吃草了。 不是无人机发现的。 那些玩意估计是半夜跑过去,白天根本就不会靠近。 而是保安怀疑那些野羊晚上偷偷吃草,跑过去检查之后确认的,因为在草带里发现了不少野羊的粪便,保安不认识,但那些放羊的怎么可能不认识。 虽然都是羊粪蛋子。 但野羊的羊粪和家羊的还是有区别的。 保安都是年轻小伙,也没养过羊,当然不认识。 放羊人却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姜宁过去看了一下,没看到野羊。 那些玩意早跑的没了影,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跟放羊人聊了几句。 姜宁问了一下:“天越来越冷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赶着羊群回家?” 放羊人说:“还早,现在草还长的这么好,羊还有的吃,先不急回,不然回去了还得给草料,而且老板给搭了板房,还给了烧煤,晚上也不冷,等没草了下雪再回去。” 姜宁就道:“最多再有一个星期,这里的草也该黄了,到时天干物燥的容易起火,这地方要是起了火,会是什么后果你们也知道,所以农场肯定要清理。” 放羊人不想走:“老板,现在草也不长了,再让羊吃上一个月,就给啃完了。” 姜宁摇头:“这里的草有羊爱吃的,也有羊不吃的,不是所有的草羊都会吃,所以农场还是要清理的,这个事没得商量。说句不好听的,真要是起火,我的农场跑不掉,你们的羊也得跟着遭殃,我的农场烧完了明年树还会再长,你们的羊烧死了怎么办?” 放羊人说:“我们也懂,平时肯定会注意的,不会让起火。” 姜宁就道:“万一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半夜跑来放上一把火呢?” “这……” 放羊人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换了二十年前,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 可现在就不好说了。 如今这个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 姜宁又道:“所以啊,我不能赌,也不敢赌,这一片草带肯定要清理掉,清理完了每天还得洒水,我农场几百人呢,也不可能拿这个开玩笑,所以你们还是收拾下,早点赶着羊回家吧,如果要草料,等收割机收割完,这里的草料你们可以找车拉回去。” 放羊问知道农场在卖草,问:“要钱吗?” 姜宁摇头:“不要,免费送给你们。” 放羊人就由衷地道:“老板真是个好人。” 姜宁就问:“既然觉得我是好人,那就送我几只羊吃?” “这个……” 放羊人一脸的讪讪,有点舍不得。 姜宁哈哈一笑:“行了,你给其他放羊的也通知一下!” 放羊人忙答应一声。 北安这个地方,消防其实挺闲的。 冬天基本没有防火压力。 可是自从有了仙灵农场,消防就没轻松过。 夏天担心农场那砍下来的十几万吨干树枝废料哪天忽然烧起来,等到了秋冬,眼看着农场的草一点点枯黄,那心也跟着一点点悬起来,比姜宁这个老板还担心。 还有安监部门,也提心吊胆。 就怕农场出事。 真要出事,姜宁这个老板固然跑不掉。 他们也跑不掉。 两位一天跑三趟,检查各种安全防火措施,帮着农场建立了24小时的预警机制,消防更是直接将两辆消防车放在农场,免的忽然发生紧急情况耽误时间。 主要还是农场草太密了。 北安的荒野上,夏天过去后,草都被羊和牲口啃秃噜皮了。 就算泼汽油也烧不起来。 可农场不一样,草场上的草虽然被收割了,但树林子里的草却没有办法,大型收割机进不来,靠工人推着小型收割机又能割多少,夏天还不担心。 毕竟植物都有水份,就算泼了汽油也未必能烧得起来。 可冬天就不一样了。 树还好点,那玩意烧起来会有个过程。 只要准备充分,第一时间就可以扑灭。 但是草就不一样了,那玩意极易燃烧,稍微见点火星,就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燎原,农场草长的那么密,树也种的那么密,等消防车赶过去,估计黄菜都凉了。 不想被牵连和问责,两个单位就得帮着做工作。 查漏补缺。 派出所也不得安稳,就怕有人干坏事。 真要有人偷偷放火,出了大事他们同样跑不掉。 于是和农场保安队搞了一个联控联防机制,总之要利用现有的人员设备技术手段,尽一切可能防止一些不法分子搞破坏,平平安安把这个冬天度过去。 为了联合行动方便,农场保安也穿上了临时工的服装。 冯雨最近很忙。 学校在忙整改,工作多到干不完,据说打印的各种资料装了好几个柜子,打印机都打报废了几台,工作做的很扎实,上面来检查,几柜子资料随便查。 要什么有什么。 本来带六年级压力就大。 加上整改,天天要加班到八九点。 陆老板原本给了半年的时间,结果看这帮人实在不会念经,不但把经念歪了,而且实际问题一个都没解决,简直瞎折腾,于是还没到期限呢就挥起了杀威棒。 晚上冯雨回来,给姜宁说起学校的事。 姜宁早知道了,对这个也不关心,问:“你和姐商量了没,要不要去欧美给她看看?” 冯雨有些纠结:“我也希望她能治好,但姐从小进医院已经被折腾怕了,不想去,我慢慢劝她吧,反正这么多年过来了,也不急这几天。” 姜宁点头,说:“今年春节挺早,二月一号刚好大年初一,过完年开学还有一阵,咱们出去转转,你想去欧美还是澳洲,我早点办签证。” 冯雨惊讶:“寒假要出国吗?我都还没想过!” (本章完) 第99章 戏精 第99章 戏精 农场的收割机开始收割外面的草,放羊的人也背着行囊,赶着羊群回家。 到了家里,就开着各种拖拉机过来拉草。 姜宁过来看了一下,老杨也来团队一圈。 看罢一声叹息:“都是自找麻烦。” 姜宁道:“开春还没种刺玫,那铁丝网就是样子货,根本挡不住人,放羊的弄断铁丝网把羊赶到农场里放,才弄的这片草带,明年不弄了,确实是自找麻烦。” 老杨点着头道:“刺玫也不保险,该起围墙了。” 姜宁深以为然,开春的时候图省事省钱。 就拉了一圈铁丝网,后来为亡羊补牢又弄了一道刺玫墙。 没少费劲,结果还是不保险。 明年时间充裕,农场也有了进项。 是该起一道围墙了。 二表姐和表姐夫又来了农场。 姜宁也没躲着,隆重接待了一下。 亲自开车带着参观一圈,然后在食堂二楼包厢吃饭。 直到吃的差不多了。 郭晓丽才找到机会,提起了正事:“姜宁啊,你农场的木材能不能供给我们厂?” 姜宁点头:“可以,不过姐,我这里不欠账,必须现金提货。” 郭晓丽之前过来他正好去了省城,跟农场的人谈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现款提货,概不欠账,现在又是这说法,就晓之以理:“现在大宗生意就没有现款的,都是账期,而且咱们还是亲戚,我们厂子也不可能欠你的,给个账期不行吗?” 姜宁笑道:“姐,正因为咱们是亲戚,才得把丑话说到前头,别人欠钱不还,我可以用各种办法追债,把钱拿回来,你们的厂子要是经营出了问题给我付不了货款,到时候我把你们起诉到法院,你让二姑和我爸以后怎么见面,所以还是现款提货好!” 郭晓丽说:“我们厂子经营状况很好,不会出问题。” 姜宁问道:“万一出问题了呢?” 郭晓丽脸色有点不太好:“咱们好歹是亲戚,不能讲点情面?” 姜宁轻笑:“姐,你应该也听人说过,我这个人公私很分明,要是别的事你找我,我肯定没二话,但生意就是生意,咱们最好还是不要把亲戚的感情掺杂到生意里,不然以后有了纠纷,对谁都不好,还得让长辈跟着操心,姐夫你说呢?” 表姐夫薛亚军一直都没说话。 见姜宁点到他,就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姜宁就对郭晓丽道:“姐你看,姐夫也认可我说的吧?所以说,谈生意就不要讲亲戚和情面,姜伟在我这里拿兔子也得钱货两清,概不赊欠,我们不也好好的?他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他的,不然万一他饭馆开不下去黄了,没钱还我,我总不能去问二伯要债吧?” 郭晓丽还能说什么。 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又坐了几分钟,实在坐不下去了。 起身告辞,和薛亚军去娘家。 到了娘家。 二姑一看脸色,就知道结果不好,问:“没见到姜宁吗?” 郭晓丽说:“见到了。” 二姑就问:“怎么说,姜宁不答应吗?” 郭晓丽点点头:“怎么说都不行,就是不讲情面。” 二姑脸色有些不好。 郭树民吸了一口烟,道:“我就说可能不大,姜宁和姜家谁都不像,吃饭喝酒谁喊都会去的,唯独不和亲戚谈生意,听说刘伟找过他,周爱国也找过他,都没答应。” 郭晓丽问:“再找下小舅有用吗?” 郭树民道:“可能不大,姜宁根本不听你小舅的,生意上的事你小舅就更管不到。” 郭晓丽想不通:“我们又不是要跟他合作搞什么项目,就是想让他给我们供原料,是正常的生意往来,怎么这么难说话,爸,我们家和小舅家没矛盾吗?” 郭树民道:“当然没有,我们能有啥矛盾。” 二姑却道:“去年姜宁给冯雨办那个什么来找的帮忙,是不是跟那有关?” 郭晓丽一听连忙问:“帮什么忙?” 郭树民就说了一下,道:“我也给你哥打了电话,你哥上任才半年,那事挺敏感,也确实不好弄,就没给他办,可能也跟这事有关。” 郭晓丽叹口气,道:“他农场的木头一方才卖五百块,那两家从他那里拿货,成本一下就下来了,本来我们三家都从南湾林场拿货,成本都差不多的,现在他们成本低,我们成本却下不来,这生意还怎么做?妈,你再去找小舅和小舅妈说说。” 二姑一听坐不住了,立刻起身道:“我去找有信说说。” 郭树民没说话,觉的可能性不大。 但女儿的事又不能不管。 只能试试再说。 于是下楼,一家子去了吉祥小区。 路上打了电话,姜有信在大棚忙活呢。 接到电话那个无奈,只能去家里。 顺便给姜宁打了个电话。姜宁问道:“我二姑来家里干嘛?” 姜有信说:“还能干嘛,我估计又是为你表姐的事情。” 姜宁就道:“生意的事你不要管,我二姑来了好吃好喝的招待就行,让我妈多陪她聊聊过去的苦,再想想现在的好,我让人宰上几只兔子,回头送家里你让二姑带回去。” 姜有信答应了一声,没多说。 挂了电话,就着着破面包回家了。 到了家里,二姑一家已经早到了。 好几年没见这个外甥女,还是前阵子去农场才见了一面,但来家里这还是第一次,或者说近十几年来的第一次,门口放着烟和酒,两瓶五粱液,两条华子。 要是一年前收到外甥女这些礼物,还会高兴一阵子。 现在只觉头疼。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 姜华不在,张玉兰和陈慧茹陪着聊天。 姜有信打完招呼在沙发坐下,跟姐姐姐夫聊了几句,就开始夸奖外甥女,说起了郭友平和郭晓丽小时候的事情,夸奖外甥和外甥女的同时,也没忘了骂上几句儿子。 什么天天打架。 一年要给人赔好几次医药费之类。 郭晓丽勉强应付了一阵,连连给妈使眼色。 二姑就硬是把话题拉到了生意上:“有信啊,姜宁农场的木头卖的太便宜了,他便宜把木头卖给别人,却不给丽丽她们厂子,你这个当舅舅的可得给说说。” 姜有信无奈道:“二姐,我说他也不听我的啊!” 二姑就道:“儿子哪里有不听老子的。” 张玉兰听不下去了,姜有信不好跟二姐计较,但她可不会顾及,说:“二姐,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不是姜宁不把木头卖给晓丽她们厂子,是亲戚不能欠账,不要说别人,姜伟在他农场买兔子都不给欠账,姜宁想的也没错,亲戚最好还是不要欠账。” 郭晓丽道:“舅妈,现在大宗生意就没有现款的,加工厂子回款也需要时间,收到经销商的钱才能给原料厂子打款,所有的加工厂都是这么运作的。” 张玉兰道:“是这个理,但亲戚欠账总归是不好,刘伟和周爱国姐夫小舅子都因为生意闹掰,万一将来因为欠账问题闹矛盾,你妈和你小舅也不好见面啊!” 郭晓丽道:“舅妈,我们肯定不会欠账不结。” 二姑也说:“是啊,欠谁的也不可能欠姜宁的钱不给啊!” 张玉兰笑了笑:“那我给姜宁打电话问问吧!” 郭晓丽忙点头。 张玉兰就把电话打过去,还特意开了免提。 说了说二姑来家里的事。 姜宁就道:“生意的事你不要管。” 张玉兰说:“好歹也是你姐,就不通给通融下?” 姜宁提高音量:“怎么通融,亲兄弟都有欠钱不还打架的呢,更不要说生意,现在做生意的,谁还不担点风险,做建材的外面有多少收不回来的账,万一哪天经营不善,资金一断就得破产,到时没钱付货款怎么办,我是到法院起诉还是找我二姑人债?” 张玉兰绷着脸,说不出话来。 实际是怕情绪露在脸上。 姜有信一伸手:“给我我说!” 张玉兰就把手机递给他。 怕再说下去忍不住露出笑意就糟糕了。 姜有信接过去说了几句。 姜宁说话有点不太客气:“你和我妈有完没完,二姑和姑父去了你弄点好吃的好好招待就行,生意的事你们瞎操什么心,你和我妈要操得了那个心,早发家致富了,我也早成富二代了。生意的事再别问,我捉了几只兔子,一会让人送过去,给二姑和姑父尝尝。” 姜有信气的骂了儿子好几句,才挂掉电话,然后看着姐姐姐夫,还有外甥女外甥女婿无奈道:“姐,你们也听到了,那混账玩意,哎,我没啥本事,连儿子都不听我的。” 二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还能说啥? 郭树民也叹息一声,郭晓丽也是一脸的失望。 勉强坐了一阵,就再也坐不下去。 起身告辞。 姜有信和张玉兰挽留几句,实在留不住,只得送到了楼下。 正想着儿子的兔子估计来不及送过来了。 就见570开了过来,停在了楼下。 司机下车,从后厢取出几只宰好的兔子。 姜有信接过后,给放到了薛亚军的宝马后厢。 二姑眼看拒绝不得,只好怀着复杂的心情上车走了。 (本章完) 第100章 不爽就告状 第100章 不爽就告状 把人送走。 姜有信给姜宁打了电话说了一下。 姜宁嗯嗯两声:“走了就行,二姑没生气吧?” 姜有信道:“就算生气也不好当着我的面说,过去就好了,亲戚哪有过不去的事。话说你本事见长啊,刚刚那些话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再听听!” 姜宁就道:“我不是配合你们演戏吗?” 姜有信训儿子:“演什么戏,你姑是我亲姐,需要演戏吗?你以为就你聪明,别人看不出来?挣点钱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问都不能问,你怎么不上天……” 姜宁哼哼哈哈,就听着。 等他爸训完了,才挂掉电话。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外面的草收割完后,那些青羊吃不到草,终于溜进农场。 什么时候进来的不知道。 那些家伙神出鬼没,飞沿走壁如履平地,很大概率是晚上偷偷溜进来的,然后就躲在林子里,工人也没碰到过,农场太大了,那些家伙要是躲起来,还真不好发现。 还是无人机发现了踪影。 办公室楼,王强操作无人机。 姜宁在一边看。 随着无人机不断的降低高度,镜头拉近后,画面也变清晰起来。 九号林区的一片林子里,几只青羊卧在草丛中休息。 看样子似乎很惬意。 由于树木遮挡,也只能看到五只。 其他的不知道在哪。 无人机擦着树冠转了一大圈,又发现另外几只。 有的卧倒歇息,有的站在草丛中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看样子似乎在放哨。 姜宁啧啧两声:“这些家伙可比兔子聪明多了,还知道分工合作嘛!” 王强也道:“羊确实比兔子聪明,要不要捕捉?” 姜宁摇头:“不用干涉,让它们随意就好,这些家伙可是大爷。” 王强答应一声,确实是大爷。 一级保护动物,那可不就是大爷? 虽然是自己跑到农场的。 但那也是保护动物,可不是兔子。 姜宁又让办公室下了个通知,告知了一下农场来了一群青羊,让工人别大惊小怪,严禁追赶捕捉,可别吓走了,然后就开始观察,一连过了三天,竟然没跑。 也不知道是山里真的闹饥荒。 还是农场的草太香,吃了不想走。 反正这群家伙就在农场东躲西藏,暂时住下了。 既然没跑…… 姜宁就让人通知了一下林业部门。 几个工作人员跑了过来,通过夫人机看到躲在林子里的青羊,一个个惊讶的不行,这玩意儿等闲山里都见不到,根本就不会靠近人类,没想到竟然跑进农场。 一个工作人员就道:“姜总,这个不能吃!” 姜宁瞬间脸黑:“扯什么蛋,我是那么不守规矩的人吗?” 工作人员干巴巴道:“我就是提醒下,毕竟纸包不住火。” 姜宁不爽地道:“你提醒个辣子,我要是想吃,会通知你们?” 工作人员眼皮跳跳:“你不会已经吃了吧?” 姜宁嗯了一声:“吃了,你去举报吧!” 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只当没听到。 最后确定了下数量,这个青羊群共有十三只。 下午。 曹局也跑来看了下:“听说农场来了群青羊?” 姜宁嗯了一声:“我让人捉一只宰了尝尝味?” 曹局脸皮抽抽:“我没听到。” 姜宁打个哈哈:“开个玩笑,我要想吃肉就偷偷吃了,不会通知你们了。” 曹局问道:“羊在哪呢,我看看。” 姜宁就道:“林子里躲着呢,走,去外面看。” 到了外面,把王强叫来。 保安队一直在监控,操作无人机很快就找到。 曹局看了一会,啧啧道:“真是青羊,这玩意可不常见到,前山根本就没有,只有青羊沟那边有,而且老远见了人就跑,没想到竟然会来农场,真是稀罕。” 姜宁就道:“是不是山里吃不上草才跑这来?” 曹局点头:“有这可能,去年就没下几场雨,山里的雨水也比往年要少的多,蘑菇都出不来,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赶走,要不然就算你没吃也得落人口实。” 姜宁却道:“我养着行不行?” 曹局愕然:“你养这玩意儿干嘛,又能不吃,还会招麻烦。” 姜宁笑道:“养着吃肉,你给我发个野生动物实验繁殖基地的牌子不就行了?” 曹局连连摇头:“你想啥呢,这玩意儿可是一级保护动物,驯养繁殖得由省厅报林业部审批,不要说县里,省里都没权限批,你还是放了的好,别搞一堆麻烦事。” 姜宁问道:“好不好批?” 曹局说道:“怎么说呢,以农场的条件,批下来应该不难,省厅也会给方便,但如果批下来,你就得把那些祖宗照顾好,不然饿死了病死了或者你吃光了可是会有麻烦。” 姜宁想了一下:“还是办一个吧,农场还缺那几口草料吗?有个正规的手续,省得以后再有其他野生动物跑进农场,又有人唧唧歪歪。” 曹局就道:“那你交个申请上来。”姜宁点头,问:“你们最近能缓口气了吧?” 曹局点头:“教委顶在前面,我们最近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没出差错,大西口的那些树长的也不错,明年开春看,要是能活个七八成就过关了。” 姜宁有点遗憾:“还等你被撸下来了来我这跟老杨作伴呢!” 曹局气的鼻子冒烟,这特喵是人话吗? …… 进入十一月份,农场也开始变黄。 不用修剪树枝,工人们却似乎更忙了。 路上的树叶子要扫。 各种废料要加工成燃料。 果园里的果做要做防寒,不然会冻死。 当归挖出来要晾晒,地也要收拾。 姜爸的菜地要育苗移种,还要拔杂草,时不时的抓农场的工人干活。 乱七八糟的事挺多。 冯雨最近不忙,学校的整改告一段落,正在调整人员呢,之前的工作白做了,于是抽了一个周末,姜妈叫上姜宁大姨和小姨,去给冯雨买结婚衣服。 按照北安习俗,结婚衣服要买好多套。 除了给冯雨买,还得给冯雨家人每人一身新衣。 于是冯雪也一起去。 北安的看不上,专门跑去市城买。 周六早上去的,晚上没回来,住酒店。 周日下午,才带着大包小包回来。 姜宁给安排了辆商务车,车里都快塞满了。 现在家里不差钱了,张玉兰难得大方,认真考虑一番后,给冯雨舅舅舅妈和姑姑姑父也一人买了一身新的,结婚肯定得有家里人操办,爹娘不在了,还有舅舅姑姑。 到时候肯定会过来。 给买身衣服也算是一种态度。 姜宁没管这些,去酒店视察了下工作。 想起酒店还有五辆车借出去,就问了问刘金亮:“借出去的五辆车能不能收回来?” “这……” 刘金亮小心道:“收也能收回来,但会得罪人。” 姜宁想想,这事确实挺得罪人的。 直接要不太好,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多。 脑子一转,就想到办法。 回头给老板吐槽了一下。 于是,又搞了一场活动。 大力整治某些人或单位借用企业或私人车辆现象,于是两辆丰田普拉多,两辆奥迪a6l和一辆牧马人被还回来,姜宁去看了一下,车况都不太好。 不是自己的东西不爱惜。 一辆丰田普拉多愣是被开的发动机故障灯都亮了。 也不知道多少公里没保养了。 让人开去修理厂好好保养了一下,五辆车放农场使用。 酒店的车够用,这五辆车其实都是专门给人用的。 甚至可能不是酒店的车,只不过挂在了酒店名下。 现在资产移交,都归酒店了。 车送到农场后。 姜宁琢磨了下,给姜爸打个电话:“爸,来了一批车,你过来看看。” 姜有信问:“什么车,干嘛让我看?” 姜宁说:“一批二手车,你过来看看要不要,不要我送人了。” 姜有信问:“哪来的二手车?” 姜宁道:“你过来就知道了。” 说完不等他爸再问,直接挂电话。 等了一阵,姜有信开着破面包过来了。 下车扫了下问:“哪来的这些车?” 姜宁这才说了一下:“酒店的车,之前一直借给人用,最近都还了回来,酒店八辆车够用了,这这些放农场用,你看看要不要挑一辆。 姜有信这次没客气,挑了一辆普拉多。 姜宁还挺意外,以为他爸不要呢,试着问:“570你要不要?” 姜有信脸皮抽了抽,但没让儿子发现,说:“不要,我开个普拉多就行了。” 姜宁狐疑,总觉的他爸没说实话。 很想问问,之前没要570后悔了没有。 但想想没敢问出来,万一姜爸脸皮挂不住。 普拉多不要了,还要继续开面包,就太扯蛋了。 知道的都知道他爸不要,不知道的没准会背后说他不孝呢,自己屁股下面坐的好几百万的车,而且还不止一辆,却不给老爹弄一台好车开,还开个破面包。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绝对有人这么想。 姜有信开着出去转了圈,回来把面包上一些常用的工具和个人物品拿到普拉多上,把面包扔在了办公楼下,钥匙都没拔,开着普拉多走了。 (本章完) 第101章 板子打下来 第101章 板子打下来 表弟张玉龙十月份才公笔记大捷,杀进前十名。 正式离职报了个面试培训班去市里培训了。 办公室人不够,老杨就招了个人。 准备当办公室主任培养。 老早的时候办公室只有张玉龙一个人,后来陆续招了两个小姑娘,跑腿还行,办事就差了些,只能当工具人用,处理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基本没有。 但凡涉及到跟主管单位沟通协调,都得老杨亲自出面。 老同志觉的这不行,大事他亲自出面,但一些小事还得他老人家亲历亲为的去跑,就太不应该了,行政办公室总得有个能接班的,于是精挑细选了一个人才。 因为要当成办公室主任培养。 老同志特意让姜宁看了一下。 是个女的,名叫孔芳菲,长的蛮漂亮。 二十八岁,孩子两岁了。 之前是县台主持人,算是老同志真正的老下属,一直没解决编制,领着千把块钱,老杨就给喊了过来,在单位蹉跎了六七年,就是不一样。 坐的谨小慎微。 注意力很集中,一直在观察姜宁脸色。 脸上始终都挂着得体的微笑。 不像办公室两个小姑娘,一直很懵懂。 老同志有时给交待事情都能走神。 聊了几句,姜宁觉的挺可以。 小县城没什么人才,能找到这样的已经不错了。 老杨也夸了老下属几句:“小孔能力没有问题,工作了六七年,该懂的都懂,干记者的沟通协调能力也没问题,就是孩子小,可能会比较影响工作。” 姜宁轻轻点头,道:“问题不算很大,毕竟工作也是为了生活嘛,肯定要顾生活,不能为了工作连孩子也不管,你老人家拿主意就行。” 老头就挺愉快,当着姜宁的面对孔芳菲道:“工资姜总也同意了,试用期三千五,三个月转正后五千,好好干,姜总是个大方人,不会亏待你。” 孔芳菲就忙表了几句态。 老杨勉励几句,让她先离开。 等她出去。 姜宁才无奈道:“你挑人也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怎么就挑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你老人家禅心真如不动,我还年轻气盛的,放个大美人整天在眼前晃悠,哪受得了啊!” 老头笑眯眯道:“年轻漂亮的看着养眼,还可以活跃气氛,不然办公室死气沉沉的那多没劲,心情烦躁的时候,看一看美女,也能好上几分。” 姜宁那个惊讶:“了不得,你这是人老心不老啊!” 老头笑呵呵道:“身体老了心也不能老,不然怎么活到八十岁。” 姜宁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老头确实乐观。 不像其他的老家伙,暮气沉沉的。 就这心态,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 孔芳菲还在适应新环境。 麻烦事先来了。 翻过一天,老杨将一张告知函拿给了姜宁。 公函是市里主管部门发来的。 严肃的告知仙灵农场低价倾销木材破坏了市场原则。 要求仙灵农场不要破坏市场云云。 姜宁看完,惊了个大讶:“我降价卖木头也有错?” 老头脸色认真,点头道:“做生意哪能没有问题,林业的地方保护主义很强,市里还有南湾林场,咱们一方木头卖五百,谁还买南湾林场的木头,人家肯定不乐意。” 姜宁不爽:“吃兔子的时候好兄弟,背后捅刀子招呼都不打。” 老杨却是习以为常:“生意就这样,人前好兄弟,背后捅一刀,咱们和南湾林场是竞争关系,把人想坏点,人家估计巴不得我们倒闭,不然他们的木头以后可卖不出去。” 姜宁问道:“怎么处理?” 老杨皱着眉头:“这事不太好处理,南湾林场是亲的,我们是后的,市里肯定要考虑南湾林场的死活,除非我们和南湾林场统一价格。” 姜宁却道:“就算统一价格,南湾林场木头卖不出去还是会给我们使绊子。” 老杨想了会道:“咱们叫上领导去趟市里,看看情况再说吧!” 姜宁点头,就给领导打电话。 第二天去市里,到主管单位,见到了领导。 领导到是客气,现在仙灵农场是省市县三级重点企业,产生的经济效益巨大,还申报了多个省级重点项目,县里是爸爸,市里是爷爷,一样也要爱护。 坐着聊了几句,说到了问题。 县里来的领导就给说情。领导也没端着,说了些实在问题:“仙灵农场也是市局重点扶持的企业,你们发展好了局里当然也很乐意看到,但南湾林场的问题也不能不考虑,你们价格那么低,南湾林场总不能也降价,跟你们打价格战,最后受损失的还是我们。” 姜宁就道:“领导,农场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成材的木材最少有两百万方,没有价格优势,那么多木头我得卖到什么时候,耽误一年对农场的损失太大了。” 领导知道情况,点点头,给指了条路:“那这样,市里你们跟南湾林场看齐,把价格统一下,你们那么大的量,不要说市里,就算是省里也消化不掉,肯定要往外运的,定什么价你们就根据实际情况来,市局不干涉,需要市局出面协调的我们也会出面。” 姜宁那个扯蛋,全都是废话。 市里都不让便宜卖。 到了其他地方更不用说。 市里好歹还会给个面子,毕竟是本地企业。 到了外地,只怕到时候接到的就不是告知函了。 而是罚单或者木材被罚没的通知。 总之说来说去,就是不能让南湾林场活不下去。 离开主管单位。 县领导说了一句公道话:“立场不同,考虑的问题也不同,局里也算是爱护农场,不然去的就不是告知函,而是罚单了,这个问题还是得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才行。” 姜宁问道:“领导有什么好办法?” 领导摇头:“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可来都来了,总得想办法解决问题,这样,要不咱们去市里给主管领导汇报一下工作,看看领导是个什么意见?” 姜宁说好,于是又去了市里。 没有提前预约,等了半小时,领导开完会后,还是第一时间接见了县里来的同志,听姜宁和县领导说了一下遇到的问题,顿时笑了。 领导说:“林业部门的处置没问题,毕竟都是市里的孩子,总不能一个吃饱,另一个却饿死,价格还是要统一,不过仙灵农场的木材资源丰富,北安在研究布局相关的产业,市里同样也在研究,那么大的量,往外运又能运多少,而且销往外省遇到的问题更多,市里有问题还能坐下来商量,去了外面谁跟你坐下来商量,所以还是要发展本土产业消化。” 县领导说:“领导明见万里。” 领导又说:“不过你们的量太大了,短时间内想全部消化很难,这就会产生问题,到时肯定会和南湾林场明里暗里竞争,就跟两兄弟打架一样,打不过的就找父母,我总不能每次都拉偏架,给你们处理这种事情,还是要想个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姜宁就问:“领导有没有什么办法?” 领导沉吟了下,问:“仙灵农场的财务如何?” 姜宁实话实说:“没有负债,资金比较充裕。” 领导问道:“如果让仙灵农场并购南湾林场如何?” 姜宁问道:“怎么并购,全资收购还是股权置换?” 领导说:“这个你考虑!” 姜宁说好,坐了一阵见领导看表。 就识趣的起身告辞。 到了外面。 县领导说:“南湾林场问题挺多,我觉得你最好别接。” 姜宁问:“什么问题?” 领导却不说了,显然不方便。 姜宁也没再问,找了家酒店住上,晚上不回。 开了三间房子,和老杨商量。 老杨才说:“南湾林场我听过一些风声,确实问题比较多。” 姜宁问:“什么问题?” 老杨说:“负债太多,快被掏空了。” 姜宁也不意外:“不是自己的能经营好才怪,如果只是负债那问题不大,接过来盘活就行了,不但不会亏,还能有的赚,就怕还有其他的问题。” 老杨道:“应该没有,就是掏空了,八九十年代种的树都砍完了,补种的长不大,勉强能用就被砍了卖钱,现在一年听说才出三四千方的木头,还不如把树全砍了种地,三四千亩地种牧草也比种树的收益高,估计成了包袱,想甩出去。” 姜宁道:“那帮人干啥啥不行,种牧草只会赔的更多。” 老杨点着头说:“好好打听下,如果只是负债,没别的问题,我觉的可以接,只要收了南湾林场,就没人再唧唧不歪了,那些加工厂也不敢再毛病多了。” 姜宁点头:“那就尽快打听下,没问题就收了。” 两人商量好后,歇息了一阵。 下午给县领导说了一下,领导不反对不赞成。 都由他们自己决定。 毕竟这是企业行为,有些事不好多说。 晚上和领导去赴宴,参加了一个活动。认识了一些新朋友。 顺便打听南湾林场的事。 老杨没去。 老同志在市里也有不少朋友,去找朋友打听消息。 (本章完) 第102章 釜底抽薪 第102章 釜底抽薪 市里盘桓三天,基本打听了个差不多。 姜宁甚至还去主管部门咨询了下。 问题不小,但不大,就是欠账多。 三千多亩林场,负债竟高达四千多万,就算土地有价值,也快要资不抵债了,还有历史遗留问题也比较多,比如一些建筑的所有权问题,产权的登记问题等等。 老杨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建华在搞鬼。” 姜宁意外:“怎么回事?” 老杨说道:“听说南湾林场还不知道咱们给那两家板材厂的供货价,是建华的人告诉他们的,还鼓动南湾林场告状,局里这才下了一道告知函。” “啧啧啧……” 姜宁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杨似笑非笑:“你这亲戚真好。” 姜宁连连点头:“确实,我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善事才有这样的好亲戚,好,确实很好,南湾林场必须收,问题再大也得收,以后全市木材供应商只能有一家。” 老杨点头,于是给局里反馈意向。 局里研究一下,就报给市里。 市里排了计划,等开会研究。 姜宁没再待在市里,等市里开会定下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哪能一直在这等着。 回到北安,先做些准备工作。 首先就是钱的问题,市里可不欠农场的钱,不会把几千亩林场白送给他,即使那林场都快资不抵债了,想拿下估计也得不少钱,农场资金充裕,账上还有几千万。 但姜宁不打算动用农场的钱。 生意离不开资本的运作。 姜宁虽然不是太懂这些,但拿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是个人都能想到。 农场到现在没一分钱的贷款。 行长们都快望眼欲穿了。 贷一笔钱,把南湾林场拿下,等明年树长一下,玩玩债转股资产置换什么的,把资产盘活后,再抵押出去贷一笔钱,把农场的账平掉,然后资产剥离。 用不同的控股公司持股。 就跟新城酒店一样,经营不下去死了也跟农场没关系。 真正精明的生意人,都会想方设法拿银行的钱扩展自己的事业版图。 姜宁其实不算合格的生意人,最初他也只是想搞个农场自己玩,没想搞多大,也没想要挣多少钱,只要不亏本就行,只是搞着搞着就不小心搞成了现在的规模。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交待了下财务,去问问贷款的事。 财务还挺惊讶,老板终于打算贷款了。 于是就去开户银行问了一下。 先找了下客户经理。 客户经理一听,比她还惊讶:“仙灵农场准备贷款?” 财务笑道:“老板就让我问一下,贷不贷还不知道。” 客户经理一下就振奋了,都让问那肯定是有这个需求的,负责对公的客户经理也有放贷指标,最近本来就在头疼呢,缺钱的不能给贷,烂账风险太大了。 优质的死活不贷款,就比如仙灵农场。 那绝对是行里头号优质客户。 账上趴着好几千万,一毛钱贷款没有。 农场的地里更是长着十几个亿的能抵押的优质资产。 可惜就是不肯贷款。 现在总算听到了好消息…… 客户经理热情地道:“来来,我先给你讲一下,这个流程是这样的……” 坐了半个小时。 财务搞清楚了流程,回去给老板汇报。 姜宁听完,没什么表示。 他就想知道能不能贷款。 至于手续什么的根本不关心。 那是财务的事。 能办贷款就行,心里有了数。 琢磨了下,姜宁又让人宰了几只鸡鸭,叫上亲哥姜华以及两个堂哥,专门去看望了一下三个姑姑,跟表哥表哥们联络了一下感情,长辈们都夸姜家四兄弟有人情懂礼貌。 这天从小姑家出来。 姜泽很是疑惑,问姜宁:“你最近咋回事,不年不节的,来看姑妈干啥?” 姜宁道德压制:“从过过多年就没去看过姑妈,都看一年了,看看姑妈有错?” 姜泽不信:“屁,我总感觉你没有憋好屁。” 姜宁就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出东西让你们得人情,你竟然不领情。” 姜伟也道:“我也感觉你没干好事。” 姜宁嘴角抽抽,严词批判两个堂哥。 等了一个星期,市里传来了消息。 能谈,只要价格给到位。 南湾林场可以出售。 姜宁叫上公司的人,跑了趟南湾林场实地调研。 南湾林场在市里东南角,离城五公里,从北安过去就经过南湾林场,从国道上望,郁郁葱葱一片,这片地方其实很不错,旁边还有一条河经过,用水也很方便。 不像仙灵农场,那真是一穷二白。 用水全靠打井。 路也修的很好,一道柏油马路直接通到管理处。 提前打了电话通知。 到管理处楼下,一群人已经等候多时。全是林场管理处的干部职工。 下车寒暄了下,直接去林场参观。 姜宁注意了下,管理处总共就三辆车,而且都是些年头不短的老车,从这就看出,林场实确不太宽裕,不然高低也得整几辆看的过去的车充充门面。 再看看他们开的车…… 林场职工脸上全是羡慕。 三千多亩地的林场,说小不算小,说大也不大。 只有仙灵农场十分之一。 树种的到挺多,但全是近几年新种的,成材的不多,最大的也就小臂粗,能长大臂粗的都没看到,至于仙灵农场那样胸径长到近四十公分的就更是没影。 姜宁问了一下:“怎么都是小树,一棵大的都没有?” 管理处头头说:“林场难啊,长到十几公分就卖了。” 姜宁问道:“林场有多少人?” 头头说道:“31人。” “事业编多少,工人编多少?” “事业编6个,工人25个。” “如果林场被我收购,人员怎么安排?” “我们回局里,工人留给你。” 姜宁边看边问,转了一圈又去管理处。 一栋小楼,看着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上世纪的遗产,看着破破烂烂,有的地方水泥外皮掉了,里面的红砖露了出来,怎么看都像危楼,担心会倒塌。 里面有点昏暗,地砖也没了光亮。 会议室的桌子还是那种黄木头桌。 办公楼里人不算多,能有十来个。 下面真正干活的工人只有一小半。 座谈聊了一下,管理处的头头们不太热情。 毕竟林场要被打包卖掉,他们就没位置了。 林场再穷,欠的债再多,也不是自己欠的。 只要林场还在,就可以继续窝着。 林场一卖,还不知道会被放到哪里去。 都一把岁数了,好单位也轮不到他们,不管被安排到哪里,去了都是坐冷板凳的,还要适应新的环境,个中的艰难,想想就发愁,怎么能热情的起来。 姜宁也不在意,聊了一阵就走了。 去了市里,找主管单位接洽。 跟主管单位谈,其实比跟企业谈轻松的多,能让的就会让,不能让的墨迹也没用,不像企业之间谈判,为了利益那真是锱铢必较,各种拉扯比拼耐心。 这边跟主管单位谈。 那边姜宁安排人开始对南湾林场进行资产盘点。 好多东西被挖出来,关着门讨论。 谈了一个星期,初步达成了一致。 仙灵农场出资3200万收购南湾林场所有资产。 其中500万注入林场的账户,用于解决拖欠的员工工资和社保等等,以及偿还一部分比较急的债务和支应日常开销等等,管理层调走安置,工人留下。 该办结的问题办结。 该销毁的销毁。 不能再翻旧账,不能再留下历史遗留问题。 建筑所有权的问题,产权的登记问题等等。 这些问题局里给一次处理好。 保证不留后患。 签完白纸黑字,移交工作就正式开始。 姜宁这边忙着接收。 而另一头,建华板材厂。 郭晓丽最近压力非常大,因为姜宁的不肯合作,公公对她的意见比较大,眼看着两个友商拿到了便宜原料,正开足马力生产,厂里却只能买高价原料。 本来就压力山大呢。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南湾林场那里却停了供应。 这一打听,才知道林场要卖掉了。 而且好死不活,竟然要卖给姜宁。 郭晓丽只觉的仿佛后脑勺挨了一闷棍。 南湾林场怎么可以卖给姜宁。 卖给谁也别卖给姜宁啊! 郭晓丽想不通,跟老公商量:“市城怎么会把南湾林场卖给姜宁?” 薛亚军脸色也不好:“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姜宁去找领导了。” 郭晓丽脸色难看道:“那也不能够啊,南湾林场那么大块地,那么多的资产,怎么就能卖给私人,他把南湾林场给收了,以后厂子从哪进原料?” 薛亚军脸色阴沉道:“爸最近也发愁,正在联系外地木材商。” 郭晓丽道:“南方的木材比西北还贵,便宜的又离的太远了,运输成本太高,运过来怕不是比南湾林场的还贵,成本下不来,怎么跟人家竞争。” 薛亚军道:“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咱们再去一趟北安吧!” 郭晓丽忽然道:“你说姜宁知不知道咱们找人给南湾林场递消息的事情?” 薛亚军道:“应该不知道吧!” 郭晓丽却有点担心:“南湾林场都要被他收了,万一他知道了呢?” 薛亚军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 第103章 大瓜 第103章 大瓜 南湾林场。 一间不大的会议室,姜宁在看工资表。 林场的移交手续已经走完了,该签的字都签上了。 管理层都走了,就留下了十来个工人。 南湾林场冬天没什么事,就是日常的巡防。 不像农场一大堆事,比夏天还忙。 接手后的事情不多,主要就是把欠的工资给发掉。 林场的财务状况很糟糕,工人的工资竟然欠了快半年,这么长时间不发工资,也不知道林场的那些工人都怎么挺过来的,估计有老本,不然早饿死了。 从北安调了个财务,统计了一下。 管理层加上工人31人,五个月的工资加社保总共70多万,有社保的只是管理层,工人没有社保,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讲,都不算林场职工,全是劳务派遣来的。 说是国营林场,这些工人的待遇还不如农场的工人呢! 姜宁唏嘘了下,和老杨商量:“要不要给工人交社保?” 老同志道:“我觉的应该交,干了一辈子,到老了却没个保障,工人太难了。” 姜宁想了一下:“农场的工人都没给交社保呢,要是给南湾林场这些工人交社保,那农场的工人是不是也得交?总不能干儿子福利待遇比亲儿子还好吧?” 老同志道:“是该交了,我本来也想找个机会给你说说这个事,既然现在提起来,这个事得说说,现在工人没有多少责任心,也没什么凝聚力,自豪感那些就更别提了,还是打工人的心态,有的还嫌工资低想走,说白了就是没有保障,都想多挣些钱,要是交社保,情况就不一样,干到六十岁就能退休拿养老金,人心也就定下了。” 姜宁想了一下:“那就从明年一月开始交。” 商量一阵,通知财务把工资发了。 顺便通知几个局里专门交待要给结一部分欠款的债主过来拿钱,结果走漏了风声,所有债主一起涌了过来,直接把门给堵了,不给钱就不走了。 有的是包工头,干了活没拿到钱。 有的是种植户,苗子钱好几年了没给。 有的是小卖部,买了东西赊的账。 甚至还有养殖场的,拿了一批狐狸皮子没钱给。 也不知道林场要狐狸皮干嘛! 姜宁听的满头黑线,这特喵的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账。 几个局里交待过的给结了一部分,剩下的全打发走。账上就五百万,发完工资后,还剩四百来万,还得留一部分钱日常开销,哪有余钱给这些人还债。 姜宁可不会拿农场的钱填林场的烂账。 等明年把林场盘活,再慢慢还债。 发完工资,把工人叫过来聊了聊,宣布了下好消息。 劳务公司滚蛋,以后都和林场签合同。 而且给交社保。 工人们表示很高兴,人心迅速安定了下来。 待了一个星期,把该处理的处理了下。 从农场调了几个人过来,指定了个负责人。 姜宁就和老杨回了北安。 林场没什么事,农场事情却是一大堆。 树还在砍,草还在清理。 燃料还在加班加点生产。 那群青羊还在东躲西藏,不肯走。 姜宁比较关心,回来就特意看了一下。 王强犹豫半天,似乎有事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宁就问:“你有事情?” 王强连忙点头:“有个事情想问问您,不知道麻不麻烦。” 姜宁问:“什么事?” 王强道:“是我老婆的事情,我老婆一直在家闲着,想问问您看能不能安排在农场干点什么?” 姜宁道:“这些事找老杨啊,能安排老杨就给安排好了,还用给我说?” 王强硬着头皮:“我给杨总说了,但现在农场不要女工。” 姜宁抓抓头皮,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农场的活不适合女工干,能让女工干的也有人了,所以早就不要女工了,好些工人都在等机会呢,都想把老婆甚至大姨子小姨子弄进来挣一份工资。 虽然也有人觉的工资低,有不干的。 但毕竟是少数。 出去打工虽然挣的蛮多,但那得有技术。 普通卖力气的,一天也就挣个两百。 还不是天天有活干。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运气好挣个四五万。 找不到活那就不好说了。 农场虽然工资不高,一个月四千块,但在家门口能挣到工资,而且稳定,一年12个月都能领到工资,大多数人都不会跑,尤其是女工,没有一个跑的。 北安这种地方,家门口找个活实在太不容易。 要么打零工卖力气。 要么就去饭馆里洗盘子。 姜宁问:“你老婆以前都干过什么?” 王强道:“以前也打工,餐饮干过,跟我摆过摊,也没什么擅长的。” 姜宁想了一下,说:“农场现在没地方安排女工,食堂都被我家亲戚挤满了,那些力气活女人也不太合适,酒店去不去,我给你安排到新城酒店去。” 王强点了点头:“也行。” 姜宁道:“人还是要多掌握点技能,尤其是女工,得有一点拿手的东西,找个活才能容易点,新城酒店也不错,去了用点心思学,没准还能升职干管理人员呢!” 王强还能说啥,只能点着头连声保证。 虽然没安排到农场有点可惜。但好歹有个活干了。 今晚不值夜班,给上班夜的副队长交待了一下晚上的巡防就下班了。 回到家里,老婆已经做好饭。 结婚十年,年轻时的浪漫和梦想早就没了。 剩下的只有真实的生活。 一家三口围着餐桌吃饭。 老婆还在念叨:“你们老板回来没有,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问问我的事?” 王强说:“回来了。” 老婆惊讶了下,问:“那你说我的事了没?” 王强点头:“说过了,农场不要女工,老板说让你去新城酒店。” “啊?” 老婆有点失望:“农场工资多高,而且时不时还发东西,酒店宾馆最多三千块钱,大多数两千多,都不到三千,而且下班还很晚。” 王强无奈地道:“农场现在不缺女工我也没办法,食堂里都安排十几个人了,全是老板亲戚,而且农场也不是谁都工资高,也看活,干的活辛苦,有技术含量的,工资才高,办公室的也就三千块钱,食堂也是两千多块钱。” 老婆叹了口气:“先干吧,还能怎么办,多少能挣点,也能补贴一下,总比闲着好。” 王强道:“你先在酒店干,等有位置了我再想办法把你调农场。” …… 冯雨最近比较舒服,学校的事情忽然就少了,新来的领导很务实,也不折腾,能不开的会就不开,能口头传达的就尽量不发文件,主打一个效率和省事。 那些没完没了,乱七八糟的杂活好像全没了。 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这样就挺好的,能多点时间和精力备课了。 上午上完第一节课,正在教研室歇息。 忽然旁边教研室一个老师跑过来爆了个大瓜:“你们听说没,张欣被组织谈话了。” 老师们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到回过味来。 才有老师一脸惊讶:“组织谈话,是犯错误了吗?” 爆料的老师无语道:“张欣能犯什么错误,而且真要是犯了错误,那就不是组织找她谈话了,而是锦衣卫过来带人。” “呃!” 老师一愣,觉的有道理。 另一个老师道:“这是要提拔了。” 教研室里瞬间热闹起来。 这可真是大瓜。 有老师问:“真的还是假的?” 爆料的老师道:“真的,千真万确的事。” “织织为什么会找张欣谈话?” “应该是有关系吧!” “张欣能有什么关系,要有关系早就被谈话了。” “她老公现在可是沙坝乡副班长。” “之前苏红艳老公还是一把手呢,也没见她被组织谈话。” 老师们议论纷纷的,一个个羡慕不已。 往日不起眼的同事,忽然间就被组织亲睐。 或许不用多久,再见面就得叫领导了。 怎么能不五味杂陈。 只是难免好奇,张欣这是走了哪里的门路。 城关小学的全名是北安城关学校,有初中部和小学部,只不过小学的老师都习惯把学校叫成小学而已,也是所有学校里唯一级别和北安一中平级的学校。 校长高配正科,副校长副科。 而被组织谈话,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十分清楚。 不是要突破天板,怎么可能被组织谈话。 一个刚刚上任的副班长办不了这样的大事。 班长都不能够,更不要说副班长。 不然苏红艳早成领导了。 老师们心里跟猫抓似的,都恨不得去当面问一下张欣,从哪走通的门路。 怎么突破的天板…… 冯雨也很惊讶,只不过他没参与讨论。 被组织谈话什么的,她也不羡慕。 中午快下班时,碰到张欣才恭贺了下:“恭喜啊张姐!” 张欣无奈地道:“恭喜什么,我到现在还懵呢,不知道怎么回事。” 冯雨就道:“组织都谈话了,肯定是要提拔你。” 张欣左右瞧瞧,见附近没人,就给她说了实话:“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找我谈话,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刚才问了下我家老沈,他也不知道。” 冯雨就说:“肯定是你工作出色得到了组织青睐。” 张欣问她:“你觉的可能吗?” 冯雨:“……” (本章完) 第104章 看看红包多少 第104章 看看红包多少 冯雨也觉的不可能。 工作一年多了,早就不是菜鸟了。 天上掉馅饼这种事不是没有,但实在太少。 至少她没见过。 但不管怎么说,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从去年上班后,张欣就一直挺照顾她,姻缘都是张欣给牵的红线,两家走的又近,张欣当了领导,怎么也比别人好,这点小心思不足为外人道。 晚上回家吃饭,给姜宁说了说这个事。 姜宁也挺意外:“要提拔了?” 冯雨点头:“十有八九的事。” 姜宁啧啧两声:“这两口子运道都不错嘛!” 冯雨好奇地问:“张欣姐说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被组织谈话,我看她不像是说假话,你说是不是你上次给陆老板打电话推荐她,才会被谈话?” 姜宁也不知道,说:“谁知道呢,要不要我再打个电话问一下?” 冯雨连忙摇头:“别,这种事哪能直接问。” 姜宁想了一下,确实不合适。 就没有打电话。 冯雨又道:“这都十二月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亲戚了?” 姜宁点头:“确实应该走亲戚了,那就周末去吧!” 冯雨就掰着指头算:“你的三个姑姑,两个姨和舅舅,大伯和二伯,总共有八家,三爷爷和你二外公三外公家要不要走?” 姜宁点头:“要走!” 冯雨点头:“那就是十三家,还有没有要走的了?” 姜宁想了一下:“应该没了,结婚前认门就认个主要亲戚,老亲就不用专门认了,最多打电话说一下,办婚宴那天来吃个席,随个分子钱完事,那是我爸的事,不用我们管。” 冯雨点头:“我家这边除了姑姑和舅舅,还有二爷爷那边的一个堂叔,总共三家,加上这边的十三家,那就十六家,一天走两家,得八天才能走完啊!” 姜宁瞬间头疼:“一天两家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去送个礼坐着喝杯茶就完了,不用留下吃饭,还有一个来月了,你还得上班,哪有那么多时间。” 冯雨连连点头:“那就最好,不然可太麻烦了。” 于是到了周末,两人知会过姜爸姜妈,开始走亲戚。 两条烟两瓶酒。 拿华子茅台太奢侈,姜宁就买了些便宜的。 烟酒加起来不到一千块,一点不寒瘆。 先去了大姑家,提前打过电话了。 姜宁去的时候,大表哥也在。 坐着聊了几句。 周爱国问:“认个门怎么拿那么贵的东西?” 姜宁就道:“那你让姑妈一会给我俩的红包包厚点。” 周爱国笑出声,大姑父也笑。 冯雨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大姑显然已经准备好了红包,一听这话有点坐不住了。 就准备起身去屋里。 姜宁连忙拉住:“别别,我和哥开个玩笑,姑妈意思一下就行,别当真。” 拉扯一阵,大姑才重新坐下。 开了几句玩笑。 周爱国问起了正事:“你俩婚期定了没?” 姜宁说:“定了,我妈专门找人看的日子,腊月二十四。” 大姑父说:“是个好日子。” 姜宁也不知道好在哪里,他不懂那些玩意儿。 聊了一阵结婚的事。 周爱国又问他:“听说你把市里的南湾林场买下了?” 姜宁点头:“我们木头卖的便宜,南湾林场不乐意,跑去告黑状,去市里问了问,领导有意甩掉包袱,就接了下来,最近刚刚办完交接。” 周爱国道:“接下也好,以后市里的木材基本上就是你独家供应,没什么麻烦事,那些零散的小林场和种植户对你也没什么威胁,可没人管他们死活。” 姜宁道:“就是这么考虑的。” 周爱国问:“你了多少钱?” 姜宁道:“三千多万吧!” 周爱国咂咂嘴:“真是有钱。” 姜宁笑道:“没农场的钱,贷了一笔贷款。” 周爱国问:“南湾林场什么情况?” 姜宁就说了说:“大问题到没有,就是负债有点多,四千多万的负债。” 周爱国不惊,这种单位负债是正常的。 没有负债才不正常。 要是经营的好,怎么可能会卖掉。 肯定没法搞了,成了包袱才会甩出去。 了三千多万,还有四千多万的负债,除了三千多亩地,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怎么看都像脑子进水了,林地不值钱,除了种树不能干别的,还不如农田。 不过姜宁这小子肯定有办法。农场的树长那么快,一年就成材。 只要林场那些树长起来,就会从资不抵债变成优质资产。 聊了几句南湾林场。 周爱国问起另一个事情:“听说你不给郭晓丽她们厂子供应木头?” 姜宁立刻否认:“没有的事,这是谁造的谣,农场明年批下来一百万方的采伐量,我还在发愁怎么卖完呢,有人要木头我哪有不卖的,你听谁说的?” 周爱国笑眯眯:“你小子不老实,这么点事谁不知道。” 姜宁就道:“他们要买木头,我当然很乐意,只要不欠账,别的都好说,别人欠债不还没什么说好的,实在不行我还能打上门去,亲戚我总不能也打上门去。” 周爱国没再说这个。 大姑到是想说两句,被儿子瞪了一眼。 就没有说出来。 姜宁没有留下吃饭,坐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虽然大姑和大姑父极力挽留,但他理由也充分,一家家的吃,冯雨周末就两天假,这门怕是认不完了,大姑才勉强放他离开。 等人走了。 大姑还念叨了一句:“这孩子跟有信一点不像,有信那么实在的人,谁都好说话,怎么生的儿子这么不讲情面,外人都能给欠账,到了亲戚这就不行了。” 周爱国没好气地道:“你别管人家的闲事,姜宁说的也没错,别人欠钱好要,不还直接打上门去,亲戚欠钱不还姜宁要打上门去,那成什么样子了。” 大姑叹了口气:“听说晓丽家那厂子买不到木头了?” 周爱国道:“人家家大业大,你操的哪门子心。” 大姑就道:“这不是听你二姨念叨嘛!” 周爱国道:“我二姨整天神神叨叨的,嘴上话说的好听,最瞧不起人了,郭友平和郭晓丽都随他,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你知不知道郭晓丽给三个舅舅家随礼随的多少?” 大姑问道:“随的多少?” 周爱国道:“大舅二舅家都是一千,小舅家五百。” 大姑吃了一惊:“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 周爱国道:“你以为呢,之前去市里吃席,才知道这个事情,你觉的小舅会咋想,他两个儿子会咋想?就算小舅不说啥,小舅妈会怎么想?” 大姑父也很是意外:“都没听你小舅说过!” 周爱国道:“这种事情小舅怎么拿出来给人说,还不得惹人笑话,要不是上次去市里给郭晓丽家送礼,姜伟和姜泽都一千,姜宁随了五百,我都不知道这事。” 大姑连连叹息:“唉,晓丽那丫头眼皮子怎么这么薄!” 周爱国道:“所以说啊,人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而且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去年冯雨那个姐姐被人撞了,要开伤残鉴定打官司,姜宁去二姨父家找郭友平给帮忙,郭友平推了没帮他,姜宁那小子本就是个刺头,你觉的他心里会没想法吗?” 大姑又吃一惊:“还有这事?” 周爱国点头道:“我也是前阵子和姜华吃饭,听姜华说的。” 大姑就问:“那他办成了没,怎么不来找你,你也能给帮点忙。” 周爱国道:“这都一年前的事了,官司都打完了。” …… 姜宁和冯雨出了大姑家,开车去了二姑家。 路上。 姜宁催着冯雨:“看看红包里多少钱。” 冯雨打开看了一下:“两百块。” 姜宁咂了咂嘴:“还行,大姑和二姑向来都小气,能包两百块算不错了。” 冯雨笑的不行:“我觉的姑姑才是最亲的,我姑对我可好了,你们家的却不一样,反到是娘家亲戚走的比较近。” 姜宁慢悠悠道:“这东西没准,亲戚亲不亲还得看人,姑妈家条件都好,我爸就是个种地的,跟他们不在一个层次,反到我妈那边的亲戚都是老百姓,或许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条件好的自然跟条件好的多来往,条件差的就只能跟条件差的多走动。” 冯雨点头:“也有道理。” 姜宁道:“当然有道理。” 冯雨又说:“大表哥看着比二表哥好说话。” 姜宁点头:“确实,大表哥那个人虽然一门心思搞钱,不求上进,但挺有人情味,亲戚有点小事找他帮忙,能帮的都会忙,二表哥从来不沾这些麻烦事。” 冯雨问:“二姑家今天没人吧?” 姜宁点头:“没人,就老两口。” 确实没人,二表哥不敢,就老两口带着小孙女。 不过二表嫂苏红艳到是来了。 看着都很热情,并没有受到郭晓丽家厂子事情的影响。 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吃着瓜子和水果。 姜宁和大姑父聊天。 冯雨则和苏红艳聊着学校的事。 苏红艳问冯雨:“听说张欣要提拔了,你知不知道她走的谁的门路?” 冯雨当然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苏红艳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张欣看着普普通通的,也没什么关系背景,没想到不声不响的就要提拔了,以前还真看走眼了。” 冯雨就应付着,聊了一小会。 二姑和苏红艳正准备去厨房做饭。 姜宁的手机又响了。 (本章完) 第105章 磕几个头 第105章 磕几个头 电话是小姑打来的。 知道姜宁和冯雨今天在认门走亲,叫他去家里吃饭。 姜宁本来想在二姑家吃饭的,吃过午饭再去小姑家。 现在小姑打电话叫,而且看二姑好像没准备,就顺势起身告辞,去了小姑家。 三个姑姑就小姑最大方,或许因为出嫁的晚,和三个兄弟感情最好,特加对因为老爹走的太早工作没能安排好的老小最放心不下,帮衬也最多。 只是小姑父那人太抠门。 一双儿女没随小姑,随了小姑父,都是出名的老抠。 到小姑家,小姑已经准备下饭了。 就等他和冯雨过来。 三表哥何成知道他要来,也专门回家来吃饭。 坐着聊了几句,就移驾餐厅吃饭。 三表哥何成娶的媳妇不靠谱,娘家一家子都是奇葩,实在过不下去就离掉了,一直单到现在没找,眼看着快奔四了,小姑和小姑父急的是火烧眉毛。 平时说的多了嫌烦,也不会唠叨。 可今天看着姜宁和冯雨,小姑就忍不住了。 又唠叨了儿子几句:“看看,姜宁都要成家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找个婆娘?” 何成也不在意,道:“找那干嘛,我一个人过的多自在,再找个麻烦来,整天闹的家宅不闹,不但我闹心,你们也跟着闹心,何必呐!” 小姑父不说话。 小姑也叹口气。 准备了六个菜,还有一个汤。 硬菜两个,兔子和羊肉都是农场特产。 小姑一边劝姜宁多吃点,还一边说着:“现在姜宁有出息了,我们也沾了不少光,家里吃的不是姜宁送的,就是你爸给送的,我都好久没怎么买过菜了。” 姜宁就问:“这兔子放了多久了,我记得还是十月份捉的吧,还没吃完吗?” 小姑父说:“哪吃的完,一直冰箱里冻着呢,天天吃肉也吃不下去。” 冯雨一听兔子冻了两个月了,就再不碰兔子肉了。 家里的肉最多在冰箱里冻半个月,姜宁就不吃了。 拿去农场食堂给员工加餐了。 能吃到新鲜的,就尽量不吃冻货。 吃着饭聊着天。 小姑又问:“昨天听何成说,郭晓丽给老大老二家随礼随一千,给你家随的五百,有没有这回事?” 何成急的连使眼色。 小姑父也看了她好几眼。 小姑却只当没看到。 姜宁点头:“有这个事,我也是上次去随礼才知道。” 小姑是直性子,就开始批判:“二姐从小眼皮子就很薄,二姐夫也是个老抠,两个人咋就那么配,一家子官迷,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郭友平和郭晓丽都随他们,大舅二舅都有工作,随礼就给随一千,小舅是个种地的,就随五百块,也不怕人笑话,这哪是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事,我听说郭晓丽家的那个板厂要买你的木头?” 姜宁点头:“她们赊账,我觉的不好,就没同意。” 小姑就道:“不给赊就对了,亲戚本来就不能做生意,周爱国和刘伟姐夫小舅子都闹成那样,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更不要说表兄弟,与其将来闹臭翻脸,被人看笑话,搞的亲戚不是亲戚,还不如干脆你过你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道……” 何成连忙打断:“妈,好好的吃个饭你说这干嘛!” 小姑不以为然:“我姐事做的不对,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小姑父道:“你哪天当着她的面说,别在家里骂。” 小姑就来了倔脾气:“当着她的面我也说,我又不是没有说过。” 何成就道:“所以二姨都不来我们家里了。” 小姑毫不在意:“爱来不来,她来了我还得给她做饭,不来更省事,抠抠搜搜的,嘴上一套,心里又一套,我估计姜宁去认门她连饭都没准备做。” 姜宁差点就给小姑竖大拇指。 别说,听着小姑骂二姑,还别有一番乐趣。 平时亲戚们不管怎么样,话都说的好听的,就算外甥女再怎样,姜爸也从来没说过姐姐家的半句不是,大姑二姑也一样,不管心里怎么想,话都会说的很好听。 只有小姑嘴上从来都不把门。 有什么说什么。 心里不痛快了,逮着谁都骂。 周爱国四十几岁的人了,都会经常被她骂。 最怕见她这个小姨。 姜宁还蛮喜欢这种性格,至少不虚伪。 关键小姑还是第一个支持他决定的人,这就让人很愉快了。 改天再宰了羊得让人给小姑送个羊腿过来。 听小姑骂了会两个姐姐。 姜宁才问了问三表哥何成的工作。 何成叹着气说:“新老板来了工作不太好干,要求太多,这不能干,那不能干的,还要微笑服务,碰到有些不讲道理的,真把人气的嗓子冒烟。” 姜宁就道:“这是好事,你们这些权力单位习惯了颐指气使,老百姓跟你们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稍微呛你们两句,就是不配合工作,该给你们上紧箍咒了。” 何成道:“扯蛋,你算什么老百姓。” 姜宁道:“我怎么就不算老百姓了。” 何成道:“你一个资本家哪有资格说这话。” 姜宁道:“资本家也是老百姓,见了你们这些官爷还不得矮三分。” 何成那个牙疼:“屁,你现在去陆老板办公室都不提前预约,谁有这个待遇,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吵吵了几句。小姑父和小姑就笑着听,也不出声打断。 争了几句。 姜宁又问:“你们用车是不是都不保养,丰田普拉多都给你们快糟蹋报废了。” 何成说:“又不是自己的,开坏就修呗,话说又是哪个王八蛋给打的小报告,真是闲的蛋疼,局车用车本来就紧张,这下好,好多事都耽搁了。” 冯雨差点就没忍住,看了眼姜宁。 姜宁却是神色自若,道:“都是惯的老毛病,桑塔纳不能用?非得用普拉多,要不是陆老板整顿,我都不知道新城酒店还有五辆车借了出去,这个事办的好。” 何成狐疑:“不会是你告的状吧?” 姜宁就问:“你觉的可能吗?” 何成想了一下,觉的不可能。 官商有别。 也可能陆老板不知从哪听到的小道消息吧! 吃饱喝足,坐着聊了会下楼走人。 何成送到楼下,骑着摩托去上班。 车停着晒太阳不开,了四五万买了个摩托骑着上班。 只能说工资太多了,少发一点就好了。 开车出了小区,又让冯雨看红包。 冯雨无奈,只得打开看了看,挺意外:“五百块。” 姜宁就挺高兴:“还是小姑大方,这红包包的挺实在。” 冯雨哭笑不得:“你也不缺这点钱啊!” 姜宁是不缺这点钱,但结婚前认门亲戚给包红包可是传统,红包厚度代表心意,这玩意是很实在的,怎能不在意,大姑二姑都是两百块,就小姑给包了五百。 这心意很实在。 下午先去了大姨家,再去小姨家。 也是两百块的红包。 两家姨家条件一般,姜宁也理解。 都是坐着聊上半个小时,没吃饭,最后到了舅舅家吃晚饭。 张跃东知道今天他认门,和舅妈王霞早就在家等着呢,准备了晚饭。 吃过晚饭坐到天黑,才下楼走人。 上车例行检查了下红包,还是舅妈的心意实在。 竟然包了一千。 这绝对是姜宁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人生里收到最大的红包。 翻过一天。 又把两个外公和三爷爷那边走了一下。 该送的礼送到,该收的红包收上。 别人认门都赚一拨,就算买上两百块钱的礼口。 每人一个红包,还能赚一半。 姜宁除了在小姑家保本,舅舅家赚了一笔。 其他的全赔本。 周一,冯雨去上班。 姜宁两天没去农场,也去看了看。 刚到办公室屁股没坐热,女职工王翠芳就找了过来。 快两个月没见她了。 姜宁还挺意外,问:“你男人手术做完了?” 王翠芳一张脸全是愁苦,点着头:“早做完了,一直在家里歇着,最近能下地了,我得回来上班。” 姜宁就问:“手术做的咋样?” 王翠芳说:“做的挺好,多亏了老板给联系的大夫,恢复的也挺好的。” 姜宁点了点头:“那就好,还有事吗?” 王翠芳眼睛红了下,扑通就给他跪了,语带哽咽:“老板,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我给你磕几个头吧……” 姜宁人都麻了,差点就中风凌乱。 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过去将她拉起来:“你干嘛,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给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人,这不是败坏我名声嘛!” “这……” 王翠芳傻了眼,嚅嚅说不出话来。 “再别这样了!” 姜宁让她坐下,才在一边的沙发坐下,说:“真想感谢就好好干活,再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怎么说你也是农场的职工,碰到了我也不能看着不管,对我来说也不算大事。” 王翠芳抹了把眼泪。 姜宁又问:“家里什么情况,你能走开吗?” 王翠芳抹着眼泪道:“我婆婆在伺候,我得上班挣钱啊,欠了那么多钱,我还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还得完,月月还得买药……” 说着说着又哭出来。 姜宁那个头大,劝了几句赶紧将她打发走。 不敢再坐在办公室,免得再碰到这种让人头疼的事。 出办公室下楼,叫上王强去看青羊。 (本章完) 第106章 真牛逼了 第106章 真牛逼了 谈话过后不久,公示就出来了。 冯雨课间休息时看到公示,名单上一大堆的年轻人,张欣也在名单上,拟任职城关学校副校长,教研室里又羡慕了一波,这可真是一飞冲天。 连教导主任都没有过度呢,就直接上去了。 有老师跑过去恭贺。 冯雨没去,那也太刻意了。 中午放学碰到张欣,才恭贺了一下:“张姐恭喜啊!” 张欣却道:“别恭喜了,我一上午尽听这些了。” 冯雨笑道:“都是大家的心意嘛!” 张欣点了点头:“最近可能会比较忙,领导已经找我谈过了,我不用带班了,但这个学期的课还是要带完,事情太多,等得空了约个周末咱去逛街。” 冯雨说好,一起骑电瓶车回家。 在新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张欣带着女儿,去了新城酒店。 沈立明今天来县里办事,中午去幼儿园接了儿子。 也不做饭,在新城酒店吃午饭。 姜宁接手酒店之后,老杨就拉了一波客户,把好多单位的定点接待给拉了过来,沙坝班长没起来时,也曾受过老杨恩惠,就同意了。 沈立明来县里办事,家里不做饭就去新城酒店吃。 张欣到的时候,沈立明已经点好菜。 一家四口坐了个小包厢,也不担心被打扰。 坐下喝了口茶。 沈立明笑着恭喜了一下:“恭喜啊张校长。” 张欣瞪了瞪眼,又忍不住笑:“你这话说的一点都没诚意。” 沈立明也在笑:“努力了十年,你可算是进步了。” 张欣颇为感慨:“得亏来了个好老板,不然我哪有机会啊!” 沈立明点着头,说:“老板确实是好老板,你的能力水平也肯定是够的,不过啊,你真以为是你的能力打动了领导,才会进步吗?” 张欣愕然:“难道不是?” 沈立明道:“你也工作十年了,怎么还这么天真,能力强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会是你,新来的局领导都没听过你的名字,更别说县领导。” 张欣想了一下,觉的有道理,就问:“也不是你找的关系,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立明说:“我上午打听到一个消息。” 张欣就问:“什么消息?” 沈立明说:“有个老同学从组织部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议定人选的时候,名单三次被打回去,最后老板秘书提了你的名字,才把你作为候选加进去的。” 张欣瞬间惊讶:“怎么可能。” 沈立明道:“我也觉的不太可能,大秘就是老板的嘴,肯定不是大秘的意思,老板连好多单位的副职名字可能都叫不上呢,怎么会知道你,我也挺纳闷的。” “这……” 张欣哑然,也想不明白。 沈立明道:“你回头去问问冯雨,让冯雨问一下姜宁,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消息。” 张欣就道:“应该不可能吧,姜宁应该插不上这种事。” 沈立明说:“能不能插上不知道,但姜宁现在可是了不得,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老板夫人儿子十一来了北安,去了仙灵农场做客,姜宁安排新城酒店的车去接的人,招待所不少人都看到了。老板夫人来了两次连其他领导的家属都不见,却去了仙灵农场做客,你说这是什么关系,没准他能打听到一点内幕消息呢!” 张欣那个惊讶:“还有这事?” 沈立明点点头:“农场没有传出风声,应该是去家里做客,能让夫人去家里做客,姜宁和陆老板应该是有私交,这事你知道就行,不要说出去。” 张欣点了点头:“那我回头问问冯雨。” 吃过午饭回家歇了一阵。 张欣带着女儿去了学校。 下和进的课不多。 张欣把冯雨叫外面,说:“有个事跟你打听下。” 冯雨就问:“张姐打听什么?” 张欣也没瞒着,道:“你也知道,我家没什么门路,老沈才去沙坝时间不长,他也没那个能耐给我走门路,我这稀里糊涂的就被谈话,想表示下感谢都不知道该谢谁。” 冯雨就说:“张姐那么努力,被组织青睐不是很正常吗?” 张欣无语地道:“你也工作一年多了,你觉的这可能吗?” “这……” 冯雨说不出话,也不能说没可能。 但这种可能太小了。 真要努力就能出头,张欣也不至于努力了十年还没混上个主任。 张欣说道:“这个事情不搞清楚,我心里都不安稳,承了这么大的人情,我要是不感谢一下,领导会认为我不懂事,你能不能让姜宁帮我打听一下?” “这……” 冯雨一脸为难。 张欣就说:“要是为难那就算了。” 冯雨踌躇地道:“不是为难,是……” 张欣好奇:“是什么啊?”冯雨犹豫半天,还是说了说:“这个事吧,上次张姐侄子入学那事情后,姜宁给老板打电话吐槽了下学生入学难的问题,顺便给老板说了说你的事。” 张欣一愣:“姜宁怎么给老板说我的?” 冯雨实话实说:“说你那么努力的人却不提拔,尽提拔些溜须拍马之辈。” “啊这……” 张欣那个惊呆,完全没料到。 冯雨觉的这话未免有些邀功之嫌,忙又澄清了一下:“姜宁就是脑子一热给老板吐槽了一下,张姐的事应该他没有关系,毕竟这种事情老板也不可能听他的。” 张欣脸色古怪地看着她:“要跟他没关系,老板怎么会知道我的?” “这……” 冯雨不知道怎么说。 张欣问她:“姜宁这么厉害,怎么不给你活动一下?” 冯雨连忙摆手:“活动啥啊,他都想让我辞职。” 张欣一怔,点点头:“姜宁那么有钱,你还上班挣这个工资确实没有必要。” 冯雨也点着头:“但我也不能闲在家没事干啊,女人闲着没事,就容易闲出病来,别的我又不会,总得有个事情干,我就安安稳稳带个课就行,别的也没想过。” 张欣表示理解,忽然想起一个事,说:“这段时间咱们系统被老板的一顿板子打的懵头懵脑,都搞不明白,老板的目光怎么会忽然盯到这里来,难道也是姜宁打电话引发的?” 冯雨连连摇头:“肯定不是,张姐可别乱说啊!” 张欣一愣,瞬间就明白过来,连忙道:“我就是忽然想起,肯定不会乱说。” 冯雨松了口气:“这要被人误会,会得罪人的。” 张欣连连点头,这种事确实很得罪人。 那些倒了霉的,不得把始作俑者恨死才怪。 而她是受益者,肯定不会乱说的。 晚上回家,给沈立明说了说。 沈立明也吃惊:“真的假的?” 张欣点头:“冯雨说的,应该不会假,不然这种好事哪能轮得到我。” 沈立明唏嘘道:“这是真牛逼了。” 张欣就道:“等定下来,咱们请人家吃顿饭吧!” 沈立明道:“现在去太刻意,等过一阵吧。” 张欣想想也是,道:“这事你别给人家说出去。” 沈立明道:“这种得罪人的事我哪能乱说,不过姜宁都能打电话告状了,这交情看样子很不一般,姜宁寒假要结婚,得想想给准备个什么礼物。” 张欣一听就头疼了:“上次那张五千块的购物卡我想着也没用,就给了冯雨,回头就送我一个金项链,推都推不掉,送出去人家又给还回来了,还不如多随点分子钱呢!” 沈立明道:“分子钱顶多一千块就到头了,这东西你随了多少,人家也会还回来,咱们还能随个万八千的不成?人家不差钱,还是得想想怎么给准备个既能代表心意,又不能太多钱的礼物,不然价值太高多半还会给还回来。” 张欣头更疼了:“这样的礼物我想不出来还能送什么。” …… 今年冬天的天气非常不正常。 这都十二月了,竟然还没好好下过一场雪。 偶尔飘的那点雪,地面都没盖住就化了。 农民和放羊的愁的不行。 农民愁是因为,西北太缺水,冬天下雪对农民有利,雪下的雪厚,来年开春积雪融化后地里不缺水,要是不下雪,开春地里干的都冒灰,怎么种地。 放羊的愁,也是一样的道理。 冬天不下大雪,开春荒野上同样干的冒灰。 草出不来,还怎么放羊。 姜宁到是不愁,但有些提心吊胆。 本来还指望着下场大雪,把农场埋个严严实实,这样就不担心火灾了,结果愣是没好好下过雪,农场的土地同样干的冒灰,结冰后也不敢随便放水。 冰和雪不一样。 积雪覆盖,不会造成剧烈的温度变化。 但结冰就不一样了,容易冻伤树。 姜宁每次看到那些干的一点就着的草都很担心,为避免发生意外,入冬后农场甚至下达了严令,除了生活区,其他地方都不让抽烟,且不准带火种。 保安队更是扩大了人员规模。 全天24小时值守巡逻。 孔芳菲适应了新环境后,正式进入了状态。 给姜宁提了个建议,统一工作服。 姜宁觉的没那必要,但第一次提建议,要是否了怕是会打击自信,也就同意了。 冬天对老年人不太友好。 尤其老杨这种比较脆弱的老家伙,不是腿疼就是胳膊疼。 儿子休假,带着老婆孩子去旅游。 老伴难得轻松几天,但天气太冷,不想回北安,想去海南渡个假,老杨就告假,准备去海南和老伴放松几天,姜宁当然同意了,不但同意了,而且他也准备出门。 (本章完) 第107章 这能快吗 第107章 这能快吗 姜宁是出去打前站,已经和冯雨商量好了,结完婚出去度假。 今年春节挺早,二月一号是大年初一。 过个除夕,在家吃个团年饭,初一初二热闹下。 初三出去,寒假结束前回来。 再除掉路上耽误的时间,最少能玩二十天。 姜宁没有去过澳洲,他想去澳洲看看。 可带着老婆大姨子出去,和一个人出去不一样。 他一个人出去,就算人生地不熟也无所谓。 可带着家属却不行,冯雨的假期有限,去了再熟悉环境可就太扯蛋了,那些国际履行社的导游给规划的再好,他也不放心,准备亲自过去打前站。 正好老杨要去海南,姜宁就和老头顺便去看看。 到了三亚一看,好家伙。 姜宁差点不想走了,这里的自然环境太优越了。 老家天寒地冻,人人裹的像粽子。 这里竟然还是盛夏,街上全是大白腿。 关键气候宜人,二十三四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老杨来的时候还穿着羽绒服,落地就成了短袖。 姜宁也换上了短袖,他胳膊上的弹痕已经消失。 老杨的夫人让他很意外,比老杨小了两岁,但看上去至少比老杨要小十岁,不但看着年轻,而且很时尚,心态和年轻人没什么两样,总之活的很年轻。 老杨就不同了。 一看就是食古不化的老家伙。 怎么看都不像是两口子。 杨夫人提前过来的,旅游经验很丰富,早早租了个一居室的民宿,设施很齐全,还能做饭,主要是为老杨考虑的,老家伙不吃海鲜,甚至米饭都不怎么吃。 到了三亚,最大的麻烦还是吃饭。 所以不爱出门。 要不是夫人过来打前站,准备好一切。 老家伙肯定不来的。 姜宁没有打扰两人,他们是临近中午到了,一起吃了顿午饭,就各玩各的。 老杨和夫人去遛弯。 姜宁坐上之前从机场送两人来的滴滴,去各处溜达。 从机场打车过来的时候,就问了司机,能不能包车,当然没问题,于是一天一千块钱连人带车给他服务,兼职当导游,他给钱痛快,不还价,司机服务也尽心。 司机三十左右,看着很年轻,一问没结婚。 姜宁就觉的自己结婚有点早。 人家三十了都还没结婚。 自己过年还不满二十五周岁,急啥啊! 不过再想想这年头找个好老婆不容易,早就早点吧! 玩了两天,走马观的转了一圈。 感觉相当不错,都没必要去外面。 来三亚度假也挺好。 不比那些名气很大的发达国家吹出来的旅游圣地差,甚至要更好,当然人文环境幸福指数什么的那就另说了,姜宁就来旅个游,那不是他关心的。 只是冯雨和冯雪都没出去过。 姜宁也没去过澳洲,行程都定了。 就不改了,这趟去澳洲,以后有机会再来三亚度假。 又和老杨老两口吃了一顿饭,才飞去羊城。 从羊城登上了去澳洲的航班。 墨尔本落地后,之前联系好的私人中介来接机,是一位同胞女士,三十岁出头,开着一辆polo,接到酒店住下后,给他讲了下出行规划,吃了顿澳洲龙虾。 第二天开始转,墨尔本、阿德莱德、悉尼、堪培拉都看了看。 还飞去西澳首府珀斯玩两天。 最后还是觉的墨尔本好,气候宜人,和三亚差不多,晚上比三亚要凉一点,白天二十三四度的样子,挺舒服,关键开发的相当不错,人也多,挺热闹。 看了几个房子,感觉都不错。 姜宁当然不是要买房子,他可没打算在这买房。 冯雨不想天天住在酒店。 姜宁就打算租个好点的别墅,能短租最好。 看了五个房子,两个房主就是同胞。 有三个是白人,其中两个都挺热情。 但有一个看着有点不太好说话的白人房主似乎有点瞧不起他们的肤色,跟女中介交流的时候有点不耐烦,最后更是直接赶人,不想把房子租给他们了。 姜宁出来就说:“这个老外对咱们很不友善啊!” 女中介习以为常道:“哪里都有这样的人,澳洲这边总体上来说是挺不错的,大部分本地人对咱们都比较热情,但也有少部分这样的人脾气比较差。” 姜宁就道:“可不只是脾气差吧!” “嗯?” 女中介惊疑不定看着他。 姜宁干脆直接说道:“他骂咱们黄皮猴子,这是脾气差?” 女中介大吃了一惊:“你懂英语?” 姜宁点头,他可不只懂英语。 之所以没告诉对方,就是想防着一手。 真要遇人不涉,也不至于被卖了。 十天接触下来,这个女中介还算靠谱。看样子不打算坑他,也就不用防着了。 女中介惊讶了一阵,似乎也想到什么,没在意,说:“种族歧视哪里都会有,不过那种人只是小部分,别理他们就行了,这边的法律健全,安全问题还是不用太过担心的。” 姜宁轻轻点头,其实他才不担心。 就算去了中东,他都不担心安全问题, 澳洲怎么可能担心安全问题。 看了三天房子,看中一套湖景house。 房子不大不小,三百多平米,设施挺齐全。 前有园后有码头,还有私家大泳池。 买些铺盖和日用品就可以住。 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呢,但等春节过来不知道这房子会不会租出去了,姜宁干脆直接租了十周,一周三千块,十周三万块,还不包水电,价格相当感人。 要知道这可是澳币,换成老家的钱十几万。 姜宁只管拿钱,剩下的交给中介。 玩了半个多月,月底回家了。 到北安时,已经快到元旦了。 到家是下午四点多,也不累,精神满满的。 这个点冯雨在学校,还没下班呢! 姜宁就去了六号楼,姜华出去了,据说最近经常不着家,跟着姜伟姜泽出去玩,姜妈和嫂子陈慧茹在家带娃,姜妈在农场忙活,最近正是菜价高卖钱的时候。 坐下聊了几句。 张玉兰和陈慧茹轮流问着国外月亮长啥样。 都挺好奇。 姜宁就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张玉兰摇着头:“不去,外国有什么好的,一个人都不认识。” 其实挺想去的,但儿子去度蜜月。 她跟去做什么? 陈慧茹也想去,谁不想出去见识一下。 但婆婆说不去,她也不好意思说想去。 再说小叔子结婚出去度蜜月,跟着去也不合适。 只能等以后了。 姜宁这趟出去,回来什么也没买。 两手空空。 吃晚饭的时候,姜华没回来。 一打电话,和姜华姜泽在喝酒呢! 张玉兰就唠叨几句:“店不开了人就野了,一天到晚不着家,越来越不像话!” 姜宁看看嫂子脸色,见嫂子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就说了说他老娘:“你管他干嘛,我去哪里你从来都不问,我哥出去喝个酒,你也要唠叨几句,你这心都快偏到太平洋去了。” 陈慧茹笑出声。 张玉兰没好气:“我到想管,可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姜宁振振有辞:“那是你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却非要啰嗦。” 张玉兰没理他,进厨房做饭去了。 吃过晚饭,姜宁去了八号楼。 冯雨最近挺忙,元旦快到了,事情比较多。 下班迟了一点,姜宁过去的时候,还在吃饭呢! 换上拖鞋,在一边坐下。 冯雨问他:“你要不要再吃一点?” 姜宁摇头:“我不吃了,你们吃,元旦不用加班吧?” 冯雨一边吃饭,一边打量他,说:“不用,你真去澳洲了吗?” 姜宁纳闷:“不是还打视频了吗,怎么这么问?” 冯雨就说:“我感觉你不像是去了趟澳洲,就像去了趟市里一样,别人去趟国外,都要发几个朋友圈,或者拍点短视频,回来也要跟亲友好好分享一下在国外的见闻,你不发朋友圈,也不拍视频,回来了更是一点新奇感都没有,还真不像刚去了趟澳洲。” 姜宁无语的道:“那是炫耀,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国,有什么好分享的。” 冯雨点着头说:“你租的那房子看着真好,我都有点期待了。” 姜宁就说:“其实在那边买个房子也挺好。” 冯雨却道:“买房子干嘛啊,咱们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房子买了要打理,不然时间一长,没人住就得塌了,园都变森林了,既然租房子方便,那租就完了。” 姜宁想想觉的有理,坐着聊了会。 冯雨和冯雪吃完饭,去厨房收拾完后。 出来坐在沙发上聊,冯雪也没急着去卧室搬砖。 坐在一边听他说澳洲的见闻。 聊了半个小时,冯雪才去了卧室搬砖。 姜宁则和冯雨出门,去对门交流感情。 一边办着正事。 冯雨一边说着:“元旦你可别乱跑了,咱们得去趟七泽。” 姜宁满口答应:“不乱跑了,都听你安排。” 冯雨摸着他后背的疤痕,摸了半天才摸到,都快感觉不到了,再过段时间,估计就彻底消失了,说:“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你稍微快点,不要折腾太久了。” 姜宁无语地道:“这能快吗?” 冯雨掐了掐他:“听说男人时间长了不做爱都会比较快。” 姜宁果断反驳:“瞎扯,那是胡说八道。” 今天卡文,码字效率太差了,就两章吧!晚上整理一下思路,明天继续三更! (本章完) 第108章 能来吃席吗 第108章 能来吃席吗 老杨和夫人在三亚快活了半个月,前几天也回来了。 出去一趟,感觉精神都好了许多。 外面天寒地冻,都快冻死狗。 办公室里却是温暖如夏,热的都能穿短袖。 两人聊了几句,交流了一下度假心得。 没说几句,新招的人事进来汇报工作。 之前没有人事这个岗位,工资都是财务直接发。 决定要给职工交社保后,这工作比较麻烦,也不是财务干的活,就招了个人事,回乡的大学生,一边找班长一边考公,农场的尽头也是编制。 小姑娘穿着职业装,小皮鞋。 看着精明干练,问姜宁:“老板,社保按照哪一档基数交?” 姜宁不懂这个,问:“什么基数?” 人事就给他讲了讲:“社保缴纳有一个基数的,比如养老保险金,最低一档一年要缴纳3800,最高2万多,交的越多将来退休金领的也就越多。” 姜宁就问:“按最低一档交,将来退休后能领多少退休金?” 人事答道:“还要看缴纳年限的,如果按最低档交十五年,按照现在的发放标准,退休后能领八百多块钱,如果能交够三十年,退休后能领到一千多块钱。” 姜宁意外:“这么少吗?” 人事就说:“交的少领的也就少。” 老杨解释了下:“单位社保基本上都是按工资比例交,而且会一直交到退休,领的养老金自然多,企业基本都是按最低档给交,退休了领的养老金自然就不高。” 姜宁问道:“比例交是多少?” 杨老想了一下,说:“按规定应该是单位按工资总额的20%给交,工人按当月工资的8%缴纳个人部分,不过规定是规定,真要按照比例交,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企业一般都是按最低档给交,也就单位才按照比例交。” 姜宁就问:“按比例交得多少钱?” 老杨给他算账:“农场现在每月的工资总额大约是150万,如果按照比例交,一个月就是三十万,一年三百六十万,这还只是养老保险,没算医疗和失业保险。” 姜宁问道:“总共加起来一个月得多少钱?” 老杨就道:“医保和失业生育那些我也不是太清楚。” 人事答道:“养老保险最多,下来是医保,按工资总额的8%交,剩下的失业生育那些都没多少,如果都按比例交,一个月大概是45万左右。” 姜宁心算了下,每月45万,一年下来要五百多万。 这他喵的,开支不小啊。 有点心疼。 这么多钱,都够他在三亚买套房子了。 不过也就是心疼了一下。 姜宁就道:“按规定交,该交多少交多少。” 人事答应一声,去办了。 等她出去。 姜宁才问:“怎么穿成那样?” 老杨就道:“小孔说给你说过了,服装要统一。” “不是……” 姜宁搓了下脸,道:“孔芳菲是跟我说过,但给工人们订制统一的工作服就完了,办公室的没必要统一着装吧?都是年轻人,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不行吗?“ 老同志道:“我觉的挺好的,办公楼上的这些年轻人平时看着懒懒散散,统一服装看起来就精神多了,又不让她们自己钱,都是公司给买的。” 姜宁问道:“那一身多少钱?” 老同志说:“加衬衣一百来块钱。” 姜宁那个意外:“这么便宜?” 老杨就道:“小孔上网买的,说网上便宜。” 姜宁惊讶的问:“那上面买回来的能穿吗?” 老同志道:“我也觉的网上买的衣服太不靠谱,不过小孔买的还挺合身,就是裤子有几个听说有点大,找裁缝改一下就好了,去服装店买的话一身得好几百。” 姜宁点了点头,再没问,说起了另一个事:“今年算是过去了,后天就是元旦了,账上还有三千多万,你觉的要不要给员工发点年终奖什么的,给大家鼓励一下干劲?” 老同志笑眯眯:“这得看你,你想发就发,不想发就算了。” 姜宁搓着头皮,想了会,道:“那就发吧,一人发个一万块……一万好像有点少,发两万吧,辛苦了一年都不容易,一人发两万块年终奖,让大家好好过个年。” 老杨鼓掌:“老板大方。“ 姜宁看着老家伙道:“最辛苦的还是你老人家,回头给你也包个大红包。” 老同志没客气,笑眯眯的说声好。 这大半年确实挺辛苦的。 大事小事都要操心,下面的年轻人也没有个得力的,就连给县里日常报个材料,几百字都能出现十几处错误,还得亲自过目把关。 还得盯着不让人犯错误。 确实挺不容易。 老板给包个红包也是应该的。 老同志还琢磨,不知道老板会给包多少。 五万? 十万? 还是二十万呢? 两人讨论定下,就把消息放出去。 老同志离开后,姜宁开始打电话。 一个电话还没打完,就听办公楼一片轰然叫好。 还有人在大喊老板万岁。 姜宁走到门口看了一下,想看看是谁喊的老板万岁,准备给多发一万,结果办公楼的人看到他出来,一个个偃旗息鼓,纷纷安静了下来,让他觉的挺无趣。 回到沙发坐下,继续打电话。 门口好像有人探了下头。 等他扭头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估计又是哪个员工来抓老板,看他在打电话就没有进来。姜宁也不理会,翻了一会电话簿。 感觉太多了记不住,干脆走到办公桌前拿张桌,拿了笔一个个写。 婚期已经定了,家里的亲戚不用他管。 那是爸妈的事,该请谁不请谁都是爸妈定。 轮不到他操心。 姜宁这里还有一堆朋友,虽然是酒肉朋友,或者是利益之交,但结婚这种大事,还是要打个电话请一下,来不来他管不了,但该请还是得请。 这里面有老板。 也有公职人员。 姜宁写下了几十个名字,一个个的打电话。 不用多说,三两句话就完事,很效率。 不到一个小时,该通知的全部通知完。 一个个的打勾。 还剩下几个比较敏感的。 姜宁琢磨一会,打给陆老板:“老板好。” 陆经纬问:“从澳洲回来了?” 姜宁轻松地道:“昨天回来的,那边现在是夏天。” 陆经纬嗯了声:“还有没有别的事?” 姜宁道:“有,我腊月二十四结婚,能来吃席吗?” 陆经纬说:“我就不过去了,祝你新婚愉快。” 姜宁说好,没多说挂了电话。 陆老板不来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太敏感了。 想了一下,给前老板打过去。 虽然离开北安,但市里离的也不算远。 多少还有点香火情。 而且现在主管的就是从业和农业这块,没少打交道。 不出意外,前老板也表示来不了。 但人不到,分子钱会到。 刚刚打完电话…… 孔芳菲就那么及时的跑进来:“老板不忙了?” 姜宁打量过去:“不忙了吧,有事吗?” 孔芳菲言笑晏晏道:“有个事要请示一下你。” 姜宁就问:“什么事?” 孔芳菲道:“马上就元旦了,一年又过去了,咱们是不是该开个年会了?” 姜宁问道:“这年会怎么开?” 孔芳菲显然早就有腹案,道:“放到新城酒店开,我准备了个方案你看一下?” 姜宁点头:“发给我看看吧!” 孔芳菲立刻从手机上给他发过来。 姜宁打开瞅瞅,到也不复杂,总共两页纸。 几个流程,主要就是要让他讲话。 讲些鼓励士气、激励人心的废话。 还要评选几个优秀员工,给优秀员工发奖之类。 姜宁边看边问:“这些杨总都知道吗?” 孔芳菲说:“知道,给杨总汇报过了。” 姜宁又问:“评选的那几个优秀员工没问题吧?” 孔芳草道:“没有问题,都是杨总定过的。” 姜宁就放心了,老同志大公无私。 他说优秀,那肯定就是优秀。 总共六个优秀员工,四个就是他亲戚。 换了别人,姜宁肯定怀里有猫腻。 但老同志肯定,那就不会有问题。 老家伙在私事上很有人情味,农场的工人你家的孩子上不了学,他家的想转到近点学校不好办,还有儿子退伍证丢了工作手续办不了等,老家伙能帮的都会帮。 但工作上不讲私情,犯了错该训就训。 该开就开。 这点到是和姜宁有点像。 姜宁问道:“领奖搞的这么麻烦,有这必要吗?” 孔芳菲道:“仪式搞的隆重一些,能有效增强优秀员工的荣誉感,我觉的有必要。” 姜宁琢磨了下,就没有反对,看完方案说了一下感觉:“还是太复杂了,能简化的尽量简化,稿的欢乐点,别太严肃了,还有别坐会议室念稿子,那太扯蛋,也太死板了,就在吃饭的地方当众给优秀员工发奖,也别让我讲话了,让杨总讲几句就行了。” 孔芳菲答应着,说:“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那就明天晚上开?” 姜宁问道:“农场不能没人,能过去多少?” 孔芳菲道:“全部都去,我跟城关所协调好了,让他们帮忙值上几个小时班,安排几个人把大门看好,放无人机巡逻就行了,也不麻烦,最晚十点就能结束。” 姜宁就挺意外:“你面子这么大。” 孔芳菲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大面子,是老板你面子大,农场是县里的重点企业,跟好几个单位共建,只要不是太为难的事,各单位都会给一些面子的。” 姜宁释然,这到是实话。 入冬前还给了城关所一百吨燃料。 帮点小忙也是应该的嘛! (本章完) 第109章 还这么不正经 第109章 还这么不正经 上午农场,下午又和老杨去新城酒店。 两家现在算是兄弟企业,虽然是不同的行业,但信息交流很频繁,现在企业餐饮部用的蔬菜农场有的全是姜爸和舅舅张跃东供,农场没的才外购。 肉类农场有的也由农场提供,农场没有的才外购。 还有个别农场职工家属也被安排到酒店上班。 农场有个风吹草动,这边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上午农场刚刚公布消息,要发年终奖,要给员工交社保。 酒店这边就传开了,员工们都在期待。 年终奖这个东西大家都只是听过,还从来没见过。 还有社保,那玩意只有单位才有,打工的谁有那个命啊! 不知道酒店这边会不会发年终奖,会不会给员工交社保。 姜宁和老杨过来问了问情况,没办法。 酒店和农场情况不一样,农场虽然开销很大,但盈利的项目也多,夏天能卖草,冬天卖树卖燃料和药材,资金一直很充裕,关键还没负债。 挣了钱想怎么怎么。 酒店却不一样,上限太低了。 如果客房全部住满,单日的营业额大约五万出头;餐饮如果接到大的单子,遇到七八场结婚的升学的小儿满月的,单日营收最高纪录十万,但这种情况不常有。 一年也碰不到几次。 加上其他经营项目,酒店日平均营业额在八万上下浮动。 这已经相当不错了,要知道现在酒店行业因为某些原因基本全在亏本经营,姜宁接手后老杨拉到了好多单位的定点住宿接待业务,而且酒店餐饮部门更换了原料渠道后,因为食材品质提高,这几个月也持续发力,营收在持续增涨。 看着是挺不错? 但和农场没办法比。 光是夏天卖草,一个月就能卖七八百万。 而且卖草只是副业。 相比之下,酒店的上限就太低了。 关键负债还太高了,挣的钱他他喵的还债了。 现在账上就只有不到一百万。 姜宁搓着头皮,就算想员工发点年终奖,这个情况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拿农场的钱给酒店的员工发奖金,酒店开支也不小,九十多万随便付点账款就没多少了。 但一点不发好像也不是个事。 毕竟农场那边都给发了两万。 即使是舶来品,对员工也该好点。 姜宁想了半天,才给刘金亮交待:“一人发一千块年终奖吧,让大家也高兴一下。” 刘金亮答应了一声,说:“其实可以发点酒店的代金券。” 姜宁直接否决:“我听到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打工人除了缺钱,不缺别的。要发就发的实在点,别拿那些玩意糊弄人,搞不好还会让员工骂。” 刘金亮当然没意见。 姜宁又说:“我没指望这酒店能给我赚钱,如果哪天经营不下去,那也好办,我最多转手就是了,最不利的其实还是你们这些人,我说的没错吧?” 刘金亮点点头,这当然没错。 老板家底丰厚,一个仙灵农场至少值几十亿。 还几乎没负债。 相比之下,酒店就是毛毛雨。 就算经营不善,老板也没什么损失。 本就是白送的,能有什么损失? 最终受伤的其实还是他们这些员工。 姜宁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给你们定个目标,酒店的利润我一分钱都不要,除了日常支和必须要留的备用金,剩下的全部分给员工,如果你们有本事月赚一百万的利润,就算人人工资上万,我也不眼红,不会抽走酒店的利润,到底怎么干,你好好想想。” 刘金亮脸色一下就充血:“老板此话当真?” 姜宁点头:“一万个真,顶楼的那套房以后不用专门给我留了,对外营业吧,还有我和杨总以后在酒店的所有开销都挂账,月底去农场财务结算,由农场报销。” 刘金亮连连点着头,非常振奋。 这绝对是今年听到的最振奋人心的消息。 比股市大涨还激动人心。 老板不要酒店利润。 挣的钱全分给员工。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一块大大的馅饼。 不是员工不能创造价值,其实还是老板不当人。 但凡老板大方一点,舍得跟员工分享企业收益,员工又怎么可能创造不了价值,就拿酒店来说,只要老板能说话算数,让大家有望工资过万,那些坏掉的开关插板座椅板凳床垫什么的又怎么会当破烂处理掉,好多东西修一下完全可以继续使用嘛! 就算实在酒店不能用了,还能卖二手货。 怎么也比当破烂处理强。 真能工资上万,服务人员的服务意识又怎可能不强。 主动服务和被动服务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酒店硬件不差,作为北安县最大最高档的酒店之一,所有的设施都是新的,餐饮经营面积两千多平,有这么好的底子,只要大家都把心往一处用、劲往一处使,生意怎么可能不好,希望老板能说话算话,千万别是画饼。 刘金亮心情振奋地出了老板办公室。 准备趁热打铁,赶紧回去弄出一套方案。如何降本增效。 如何服务客户。 如何奖励考核等等。 作为资深从业人员,他脑子里从来都不缺这些东西。 只是没有拿出来的机会。 要是老板同意,那就以全新的精神状态和面貌开足马力挣钱吧! 刘金亮出去后。 姜宁坐在办公室看账目。 农场的事他都不太上心,现在全甩给老杨,酒店就更不用说了,日常经营管理有总经理在负责,钱是一支笔,他授权给了老杨,除了大额资金往来需要他亲自画押,一般的日常支出和开销都授权给老杨,老同志道德高尚,这方面还是比较放心的。 但再放心,有时间也得亲自看看。 至少也得心里有数。 得知道钱都去了哪里。 姜宁其实不想看的,但老同志非要让他看。 只能点时间看看。 看了一会,微信嘀嗒了一声。 有新消息来了。 拿过来看了看,陆航发来的。 是一个短视频。 点开一看,是一个祝福视频,动画的那种。 祝福他新婚愉快的。 还有一段文字:“姜叔,听我爸说你寒假要结婚,我也没钱给你买礼物,就给你做了个祝福的小视频,祝你和新娘新婚快乐……” 姜宁有点不太满意:“这玩意有屁用,你还不如多给我随点份子钱。” 陆航大概有点懵圈,估计没想到自己用心准备的祝福小视频会被嫌弃,先是发了个委屈表情包,然后说:“姜叔,你也太俗了,心意怎么能用金钱衡量。” 姜宁就发语音:“你懂个屁,我上学的时候老师告诉我,钱不是万能的,等到进入社会我才明白,没钱是万万不行的,分子钱才能代表心意,你这玩意一毛钱都不值。” 陆航发个流汗表情,有点被打击到了。 姜宁又看了一下短视频,还别说,做的其实蛮有意思的,能看出来用心了,就随手转给了冯雨,又给陆航说:“不过考虑到你还是学生,没有经济能力,你的心意我领了,腊月二十四学校应该放假了,你来北安不,来了就来喝我的喜酒。” 陆航:“我不喝酒。” 姜宁:“那就吃席。” 陆航:“我爸不让我去,说被人看到不好。” 姜宁问道:“你不是你爸给你说我要结婚,让你做这个短视频?” 陆航老实回答:“是的,我爸上午给我打电话说的。” 姜宁又问:“你爸最近压力是不是特别大?” 陆航:“嗯,虽然他没说过,我妈也不给我说这些,但是我能感觉的到,我爸最近确实压力蛮大,我偷听到我妈给他打电话,好像他得罪了不少人。” 姜宁就问:“你觉的你爸做的对不对?” 陆航过了一阵才回:“我觉的我爸做的对,苏格拉底说,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理想奋斗,《周易》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一个人如果没有了理想,就没有努力的方向,为理想努力,就算得罪再多人,我觉的也是对的。” 姜宁:“你的理想又是什么?” 陆航:“理想这个命题太大,我还没想好,目前的目标是考上清华,和我爸做校友。” 姜宁一乐,问:“有把握吗?” 陆航信心满满:“有,考上清华对我来说不算挑战。” 姜宁嘴角抽抽,学渣的心酸无人理解,于是换了个话题:“听说清华没有美女?” 陆航满头冷汗:“姜叔,你都快要结婚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姜宁:“屁,结婚就不能讨论美女了?” 陆航:“你敢当着冯雨姐的面讨论吗?” 姜宁:“叫婶。” 陆航:“不叫,我要真叫婶,冯雨姐不得把我恨死。” 姜宁:“我现在想踹你屁股,叫我叔,叫我老婆姐,这他喵谁叫你的?” 陆航:“各论各的。” 扯了会蛋,冯雨来了新消息:“这是谁做的短视频?” 姜宁:“陆航做的。” 冯雨那个惊讶:“你请老板了吗?” 姜宁:“嗯,陆老板来不了,让他儿子做了个短视频发给我。” 冯雨:“做的挺好,这个心意很难得。” 姜宁不以为然:“心意有个屁用,一毛都不值,份子钱才最实在,要是个普通人,不随份子钱就做个这种短视频,你还会觉的心意很难得吗?” 冯雨:“……” (本章完) 第110章 想买啥买啥 第110章 想买啥买啥 冯雨觉的姜宁太现实了。 谈心意的时候,却非要谈钱。 搞的一身铜臭,让人有点不适应。 吐槽了他两句,姜宁倒也没反驳。 他这种被现实教育过的人当然很现实,除了亲情需要无条件付出以外,其他东西在他看来都是能量化的,当然了,现实归现实,陆航的心意他还是领了。 下午沈立明和张欣请客。 地方有点偏僻,在城北的一条巷子里。 姜宁没来过这一片,找了半天才找到。 小馆子为了搞出点特色,也真是拼了,搞成了农家特色,主打柴火灶,做法是东北铁锅炖,也不知道地道不地道,有炖鸡,也有炖兔子,用的还是他农场的兔子。 可惜农场兔子断供,现在吃不到。 只能吃鸡。 装修的很简单,一看就是为了省钱随便搞了下。 但挺有特色的,用木头做的假炕。 盘腿往上一坐,别说还真有些农村的味道。 一口大铁锅架在炉子上,里面烧的还真是木头,不过排烟和通风做的很好,木头燃烧产生的烟不会跑出来呛到人,看看包厢都满客,就知道生意挺好的。 北安人虽然穷,但非常爱吃。 再穷也不能穷了嘴。 所以县城最多的也是各种大大小小的餐馆。 只要不是太差,生意都不错。 夏天没人,生意普遍都不好,人都出去打工了,到了冬天正是赚钱的时候,外出打工的人都背着钱回家消费,这个时候不赚钱,什么时候赚钱? 锅里炖着鸡块,老板说是仙灵农场的土鸡。 姜宁都懵逼了,农场哪来的土鸡。 他这老板都不知道。 都是普通的鸡,只不过放出去散养了。 怎么还变成土鸡了? 老板吹完牛逼,见四人笑容古怪。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说了句慢用,就出去忙活了。 沈立明道:“农场出产的东西现在是名声在外啊,谁都知道农场的东西好吃,现在连这种小饭馆都开始冒充了,不过用的虽然不是农场的鸡,但这家味道还是不错的。” 姜宁尝了一块鸡肉,还可以,不如冯雪做的大盘鸡好,但比其他餐馆的鸡做的确实有特色,有一种独特的烟火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柴火的原因。 冯雨尝了一下,也说好。 姜宁边吃边问:“孩子怎么没带?” 沈立明说:“爷爷奶奶来了,带着去他姑姑家了。” 张欣从带来的纸袋里取出酒,准备开酒瓶。 姜宁一看就头疼了:“吃个便饭,就别喝酒了吧?” 沈立明接过酒瓶道:“咱俩随便喝点,多少随意。” 姜宁只能点头,作为九零后,他是真的不喜欢白酒这东西。 喝了头疼,还难受。 即使他有五行之源,能御水,但喝在肚子里,渗进血液里的酒精他也没奈何啊,即使身体素质再好,酒量也不差,但该头疼一样还是会头疼,该受受一样难受。 纸袋看着毫不起眼,是那种牛皮纸袋。 看着像是上世纪的东西。 酒瓶子也很土,是那种土黄色的陶瓷小罐子。 一看就知道很有年头了。 姜宁就问:“这玩意哪来的,时间不短了吧?” 沈立明说:“一个老板送的,说是从老酒厂弄的存货,就两瓶,我也没喝过,正好今天尝尝,看看那厮是不是在糊弄我。” 姜宁点头,也没问哪个老板送的。 张欣和冯雨不喝酒,就倒了两杯。 两人碰了一个,尝了一小杯。 酒挺不错,有一股浓浓的麦烧味,也不像现在的白酒那么辣,喝在嘴里像刀子一样刮的嗓子疼,反而清清凉凉的,实话讲,比茅台好喝多了。 喝着老酒,吃着肉。 冯雨和张欣小声聊着学校的事情。 姜宁和沈立明则聊着男人的事情。 沈立明履新三个月,却看不出来意气风发。 姜宁就问:“怎么看你还不如以前舒服了。” 沈立明就叹气:“二把手不好干啊,想做点事太难了。” 姜宁就道:“混工资就完了,沙坝那种穷地方你还能干什么!” 沈立明顺着话头道:“是啊,你也知道沙坝穷,给我搞个项目呗!” 姜宁没有拒绝,道:“我只会往土地里种东西,做不来生意,搞再多的项目,土地里长再多东西,卖不出去也白搭,就像农场的树,明年都不一定能全部消化完。” “这确实是个问题!” 沈立明给他倒上酒,两人又碰了个,说:“我听园区那边说,县里谈了几个项目,年后就要落地,市里也有几个项目在谈,如果都能落地,应该能消化完。” 姜宁道:“希望吧,能快点消化完最好了,明年我还能再种一批。” 吃吃喝喝聊了一阵。 张欣也倒了一杯酒,跟姜宁喝了杯:“大老板,谢谢你了啊!” 姜宁捂着杯子,问:“你也喝了酒,一会谁开车呢?” 沈立明道:“司机在外面呢。” 姜宁这才跟张欣喝了杯,说:“我们家冯雨以后就靠张姐关照了。” 于是气氛更加好了。 冯雨一看张欣也喝酒了,就她一个没喝。 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就准备倒杯酒意思一下。张欣没让她喝,让她端着茶意思了一下。 酒足饭饱,出门下了楼。 各回各家。 沈立明有司机,姜宁却没有叫司机的习惯。 喝了酒不开车,就让冯雨开。 天早黑了,晚上光线不太好。 冯雨开的小心翼翼,二十分钟才开到小区。 刚进小区,一辆路虎就跟了进来。 在后面按喇叭。 姜宁就让冯雨靠边停下。 路虎并了上来,副驾驶车窗降下,姜伟探着瞅了下,看到是冯雨开,离的太远,说话不太方便,就说了一声:“等等,我把车停下再说。” 路虎开到前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停下。 冯雨把车开了过去,停在了旁边。 两人都没下车。 姜宁降下车窗,和姜伟说话。 姜伟鼻子抽抽,问:“喝酒去了?” 姜宁嗯了一声。 姜伟就道:“我打算元旦去棒子那边转转,你去不?” 姜宁懒懒地道:“棒子那里有什么好转的,没兴趣。” 姜伟极力怂恿:“听说那边挺不错的,有……” 本来想说有美女的,可冯雨就在旁边,就及时刹住,给改成了:“有好多好玩的,而且蔬菜贼贵,我准备去考察下,看看有没有机会,三叔也种菜,咱俩一起去吧!” 姜宁怀疑地看着他:“你有这么上进?” 姜伟不爽地道:“咋说话的,我可是你哥!” 姜宁兴致缺缺地挥挥手:“不去,还有没有别的事?” 姜伟有点可惜,还准备拉个大款去买单呢,看样子没有机会了,问:“澳洲好不,什么时候再去澳洲,我也跟着过去开开眼界呗!” 姜宁打个哈欠:“这个有空吃饭的时候再聊行不行,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啊!” 姜伟就道:“那就找个地方坐会,我给姜泽打电话。” 姜宁摆手:“算了算了,今天有点累,改天再约吧!” 姜伟无奈,只能改天再说了。 把车开到八号楼下,停好车上楼。 冯雪没有搬砖,在给冯雨做嫁衣。 这些东西本来是父母准备的,可父母已逝,只能姐姐给做。虽说没有也不要紧,但总会觉的不完美,冯雪就买了布料,自己学着做。 大红色的嫁衣,看着就喜庆。 上面一针一线,都是心血和汗水。 姜宁喝了酒有点儿犯困,就横躺在沙发上,跟姐妹俩说话。 快十点的时候,冯雪打了个哈欠。 看看时间,也该睡觉了。 才去对门301。 翌日,本年度最后一天。 农场接待了一波前来参观考察的。 陆老板亲自陪着来,人不少,车只有一辆。 姜宁也坐过县里那辆考斯特几次,以前没念想,现在觉的农场也需要一辆这种商务型的接待车,不管是用于接待,还是一家人组团出游,都挺好用。 于是就和老杨商量:“咱们也买一辆考斯特如何?” 老杨却道:“那车咱用不上,我觉的没多大必要。” 姜宁:“……” 老头又道:“不过农场有钱,你要想买那就买吧!” 这才像话。 姜宁就安排人询价,买备买一辆。 反正农场有钱,想买啥买啥。 去大爸大棚看了看,一堆人在忙,不过没有农场工人,现在农场的活也多,姜有信也不会为了自己的这点菜,耽误农场的事情,只有农场活不多的时候才抓人来干活。 现在干活的全是外面找的临时工。 农忙的时候一天两三天。 这个时间点没活干,工价也不高。 问了一下,一天130块,钓鱼台上随便喊。 姜宁其实不喜欢这些临时工,别的地方不知道,北安人但凡想踏踏实实挣钱的,都会找个长期稳定的活,就算工资低一些,但干的长久,打零工虽然听起来工资挺高。 赶上农忙,一天能挣三百多。 可那些活能干几天?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头来其实挣不到多少钱。 而且钓鱼台上的那些人毛病不少,干活挑肥捡瘦的,这些都还小毛病,更多的则是惯会偷奸耍滑甚至偷鸡摸狗的,之前看到网上有人说,穷不是没有道理的。 还不是太理解。 用了几次这些人后,才深有体会。 在姜爸的大棚转了一圈,又去旁边舅舅的大棚看了一下。 到了下午,才去了新城酒店。 准备参加农场年会。 (本章完) 第111章 出洋相了 第111章 出洋相了 抱歉,码字码的忘了更新。 ———— 农场的年会安排在新城酒店最大的芙蓉厅举办,芙蓉厅场地一千平米,摆放了四十张圆桌,大多数时候都用于婚宴和各种筵席接待,每桌十个人,能坐四百人。 农场职工三百出头,还没有坐满。 按姜宁的要求,好多流程都被砍掉了。 主席台也没有布置,不搞那些俗套的东西。 下午五点,几辆大客车开了过来停下。 农场职工下车,酒店有人在负责引导,领到芙蓉厅。 集体活动最怕出事,人一上百麻烦事就多,一百只羊赶出去都会乱跑,更不要说三百多号人了,而且晚上要喝酒,完了还要回农场,这一来一回,就怕出事情。 孔芳菲考虑的还算周到。 没让员工自行前来,直接租了六辆大客车接送。 多了一笔钱,但买到了是安全省心。 还是很划算的。 农场职工下车四下望望,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 第一次被专车接送,一种集体荣誉感油然而生。 原来这就是上班的好处。 来酒店吃个饭,还有专车拉过来,完了还给送回去。 一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也悄然而生。 打了半辈子工,当了半辈子牛马。 生平第一次享受专业接受的服务。 还是有单位好。 虽然农场不是单位,但也算是单位嘛! 大字不识几个的工人们自我安慰。 熙熙攘攘地跟着酒店的人上了楼。 到芙蓉厅,也不用排座。 除了最里面的一桌,其他桌子随便坐。 想坐哪就坐哪。 于是工人们就找相熟的拼桌,坐下后热烈讨论。 一是讨论两万块的年终奖什么时候发。 二是猜测优秀员工能领多少奖金。 通知上只说优秀员工有奖金,但具体多少没说。 把期待感给拉满了。 姜宁来的时候,员工已经全部坐好了。 菜也开始上了,酒店的小推车穿梭在桌子之间,一盘盘大菜摆上,没人动筷子,虽然没人规定不许先吃,但大家还是比较自觉,得等有人发话才会动筷子。 农场亲戚太多。 有些还是近亲长辈,比如他大姨,比如他小姨。 还有大姨父小姨父,原本在外面打工,都被他妈给叫了回来,安排到农场上班,姜宁对此无可奈何,那些远亲都要了,总不能把近亲长辈拒之门外吧! 好在这些长辈都挺长脸。 平时严格要求自己,没有让他为难过。 姜宁过去打了一声招呼,才到一号桌坐下。 这桌坐了七人,都是办公楼上的。 左边老杨,右边孔芳菲。 姜宁左右看看,说:“是不是可以开吃了?” 老杨点头:“那就先吃!” 于是纷纷拿起筷子开吃。 其他桌子看到一号桌动筷了,也纷纷动了起来。 后面的桌子也有样学校,于是气氛一下就热闹起来。 还以为老板要说两句呢,没想到连个屁都没放。 这就开始吃了。 吃了两口。 老杨才说:“差不多了,先把奖发了再吃。” 孔芳菲立刻站起来,跑到一边拿起话筒喊了声:“稍停一下,大家稍停一下。” 所有人扭头望过来,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 这女人本来就好看,身材高挑长大腿,穿上职业装后更显的干练大方,再加上当过主持人,气质也相当出众,往那里一站,就是一道风景墙。 岁数大的工人还不好意思多看。 年轻的就没顾忌了。 一个个都看的目不转睛。 只听孔芳菲继续说:“现在开始发奖,请咱们的六位优秀员工站到这边来。” 等了一会。 六位优秀员工才你推我搡的走了过来。 五男一女,都带着绶带。 胸前还别着大红。 看着蛮有仪式感的。 其中四个就是姜宁亲戚,大姨父也在其中。 唯一的优秀女员工是王翠芳。 几个近亲长辈里面,大姨父干活最是卖力,也喜欢操心,被老杨点成优秀员工,小姨父干活不太行,与优秀无缘,老同志点的这些优秀,平时都是有口皆碑。 其他工人也没话说。 六人走到礼台下面,在孔芳菲的指挥下站成了一面。 面朝大厅,一个个浑身别扭。 孔芳菲站在一边说了几句开场白,当过记者的,还是主持人,口才那是真的好,几句开场白直接营造出一种庄重气氛,让刚刚那种嘻嘻哈哈的氛围一扫而空。 所有人都正经起来。 感觉到优秀员工的分量。 孔芳菲说完后,请老杨出场。老头走了过去,接过话筒说:“年会的意义我就不讲了,刚刚孔主任已经讲过了,过去的一年大家辛苦了,老板也给发了年终奖,从一月份开始,还要给大家交社保,干到六十岁退休了还有退休金领,明年大家好好干,争取让农场变的越来越好。” “只要农场一直在,大家就有班上有工资领,只有农场变的越来越好,大家的工资福利待遇才会好,你们平时干活怎么样,自己心里有数,有些大老爷们,还不如人家王翠芳一个女人,这次评出来六位优秀员工,就是给你们做榜样的” “只要干的好,就有奖金拿。” “现在我宣布,今年的六位优秀员工每人发一万块钱的奖金。” 老杨刚刚说完,下面轰的一声就炸了。 优了个优秀就能多拿一万块。 这泥玛羡慕啊! 一万块对于工人们来说,绝对不是个小数。 两个半月工资,怎么可能是小数。 看着老杨拿出六个大号红包,给六位优秀员工每人发了一个。 工人们羡慕的哈喇子都快下来了。 不少人在后悔没有好好表现。 早知道年底要评选优秀员工,早知道优秀员工会奖这么多钱,怎么也得好好表现争取拿个优秀,不但有钱拿,还光荣,里子面子都有了,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六位优秀员工领了奖金,高高兴兴回去了。 老杨也没啰嗦,回到桌子前坐下吃喝。 姜宁就没起来,也没打算要讲话。 简单一点,吃好喝好就完了。 形而上的东西多了,他自己都烦。 更不要说工人。 采购员开了一瓶酒,给大家把酒倒上。 姜宁本来不打算喝酒的,但今天这个场合不喝点好像说不过去,有点脱离群众,就小酌了两杯,孔芳菲口才了得,全程小段子不断,把气氛调节的那叫个欢快。 还给姜宁行了段祝酒词。 那顺口流说的,真是一溜一溜的。 愣是让他心甘情愿连喝三杯。 姜宁觉的,这样的人不管走到哪,都不会混的太差,竟然在县台蹉跎了六七年,在北安这种小地方真是太浪费人才了,要是去了大城市,怎么也不会比现在差。 吃喝一阵,又起来去和老杨分头敬酒。 老杨领着办公室的一个小伙,拿着瓶子给倒酒。 孔芳菲则跟着姜宁倒酒,也负责暖场活跃气氛。 人太多了,不可能一个个敬。 按桌子敬,一张桌子敬一杯。 结果一圈还没敬完,一瓶酒就见底了。 姜宁以前不喝白酒,回家虽然偶尔喝,而且因为身体被五行之源改造,酒量也还说的过去,但一斤下去,还是有点脚下有点飘,胃里也翻江倒海。 勉强敬了一圈,感觉有点不太妙。 就赶紧往洗手间那边跑。 孔芳菲放下酒瓶子,也忙跑着跑过去。 结果刚跑到洗手间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 姜宁就趴在洗手池边上吐个稀里哗啦。 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鼻子里都在往外冒。 孔芳菲跟过来,抽了几张纸递他手里,拍着背连声问道:“老板你没事吧?” 姜宁说不出话,吐了半天只觉的头重脚轻。 都有点站不住。 一个软软的身子靠过来,给了他支撑。 鼻子里飘进女人的体香。 姜宁知道是孔芳菲,心里还在想,他一圈敬下来,一瓶都没够,老杨也不能喝,有高血压,不知道老家伙会不会跟他一样,一会也跑过来吐个稀里哗啦。 眼皮有点沉重。 姜宁现在只想睡觉。 其实一斤酒他还不至于喝成这样,时间拉长点慢悠悠的喝,他能喝上一天一夜,主要是今天喝的太急了,一杯接一杯就没停过,结果出洋相了。 不过这孔芳菲可真软啊! 软的,跟一团似的。 姜宁隐约听到,孔芳菲好像是在喊人。 老杨跑了过来,一看老板喝成了这样,顿时惊讶:“怎么会喝成这样子?” 孔芳菲道:“一瓶没够,喝了一斤多。” “怎么会喝这么多?” 老杨大惊失色:“你怎么不给兑点水?” 孔菲芳道:“老板没有交待,我哪敢兑啊!” “这真是……” 老杨那个无语,这确实不能怪孔芳菲。 只得连忙喊人,将姜宁送去酒店客房。 刘金亮跑过来,领着几个农场保安队的小伙子把姜宁抬上顶楼,让服务员开了套房送进去,孔芳菲也跟过去,指挥着几个保安队的小伙子给姜宁把鞋子脱了。 又洗了条毛巾,给擦了擦脸。 拉过被子给盖身上。 刘金亮拿了两瓶矿泉水放在床头。 然后众人出门,下楼继续去吃喝。 快散场的时候,孔芳菲和刘金亮又上来看了一下。 姜宁睡的死猪一样,手机在响都没有反应。 孔菲芳摸了下,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 一看来电,老板娘打过来的。 (本章完) 第112章 太尴尬了 第112章 太尴尬了 老板娘的电话孔芳菲可不敢乱接。 天知道会不会被老板娘误会。 就将手机递给了刘金亮:“老板娘的电话,刘总你给说一下。” 刘金亮接过看了下,就接了起来:“冯老师你好,我是新城酒店刘金亮。” 冯雨啊的一声:“你好,姜宁呢?” 刘金亮说:“姜总有点喝多在酒店睡下了。” 冯雨那个惊讶:“他怎么会喝多,他喝了多少酒?” 刘金亮说:“有一斤出头吧!” 冯雨就纳闷了:“他的酒量不至于喝一斤连电话都不能说吧?” 刘金亮解释道:“可能今天喝的有点急了,喝完就睡了。” 冯雨问道:“那他明早能醒来吗?” 刘金亮也不敢确定:“应该可以的吧?” 冯雨那个无奈:“那你们把他送家里来吧,明早他还得出门。” 刘金亮说声好,老板娘发话,他当然没意见。 于是又叫来人,把姜宁弄下楼去。 好在不重,保安队长王强背下去。 孔芳菲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王强带了两个小伙,把人送回去。 孔芳菲没有跟过去。 到了楼下,还是王强背。 上了三楼,冯雨已经听到动静早早把门打开。 看到醉成这样,被人背回来。 那真叫个无语。 连忙开了301的门,又把灯打开,让王强直接背到卧室放床上,感谢一番,把王强和两个保安队员送走,才进屋去看,羽绒服的拉链没拉到头。 里面的衣服有擦拭过的痕迹。 但还有些污渍没擦干净,显然吐了酒。 两条腿耷拉在床上。 冯雨给脱了鞋,想把外套给脱掉。 折腾一番,累出一头白毛汗,却没能脱掉。 试着搬了一下,虽然姜宁不算重,也就140斤出头,但也不是她能搬动的,只好叫了姐姐过来帮忙,她抱着上半身往上拉,冯雪则抬腿。 把人搬到床上摆正。 冯雨把上半身撑住,说:“姐,你先给他把衣服脱一下。” 冯雪就过去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把衣服脱了。 下面就一件夏天穿的长袖衫。 胸前大片擦拭过的污渍。 冯雨就说:“姐你去洗个毛巾,我给他擦一下。” 冯雪就去了卫生间。 冯雨低头打量,喝醉的姜宁眉宇间要比平时少了些狠厉,也没醒着的时候硬朗,嘴角歪着,还在流着哈喇子,怎么看都觉有点傻气,越看越想笑。 干脆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冯雪洗了毛巾进来,见她拿手机拍照。 就一脸的疑惑。 忍雨忍俊不禁:“你看他喝醉的样子,是不是感觉有点傻。” 冯雪过去看了一下,点点头。 冯雨接过毛巾,衣服上的污渍擦不掉。 就擦了擦脖子和脸。 放下毛巾,又对冯雪说:“我把他弄起来,你把长袖也给脱掉。” 冯雪点头,等冯雨把姜宁上身抬起来,就抓着长袖下摆来了个倒提驴,把长袖给直接卷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又指指裤子。 显然在问冯雨,裤子要不要脱掉。 冯雨把人放下,说:“也要脱掉。” 冯雪比划了下,意思是让她把腰给抬起来。 冯雨就挪过去,把皮带解开。 然后费劲的把腰给抬了起来。 冯雪抓着裤腰,把裤子给拉下去。 结果…… 姜宁连秋裤都没穿,就光腿上穿了条裤子。 裤子拉下去后,就剩一条大裤衩。 冯雪不好意思,脸都有点红。 冯雨也挺不好意思,他知道姜宁不穿秋裤,但姜宁的裤子提的高,又被腰压着,她一个人不太好脱,只能让姐姐帮忙,好在还有条内裤,忍不住吐个槽:“这人也真是的,大冬天的连秋裤都不穿,也不害怕冻出个好歹。” 冯雪没见过姜宁腿上的疤痕,虽然挺不好意思,但看小腿上大面积的青淤,还是忍不住指了下,给冯雨比着手势:“他腿上的这疤痕也太吓人了。” 冯雨就道:“说是被子弹把肉打烂了,就长成了这样子。” 冯雪比着手语:“太吓人了。” 冯雨看了一下,道:“比以前好多了,三个月前的时候颜色还比现在深,现在已经变浅许多,估计再过上一年,应该就看不到了。” 冯雪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肚子上的弹痕。 冯雨看了一眼,说:“子弹打的。” 冯雪比划:“岁数大了肯定会出问题。” 冯雨点了点头,心情忽然就有些沉重。 冯雪再没比划,拿上脱下的裤子和衣服出去了。 冯雨拉开被子,给姜宁盖好。 又取了一杯水放在茶头。 最后看了一遍,好像没什么遗漏。 这才把灯关了,锁好门去了对门。 姜宁是半夜醒来的。 头疼欲裂,嗓子干的感觉要裂开。 摸索半天,才在枕头边摸到手机。 打开屏幕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半。 借着手机的光一看,才看清睡在家里。隐隐有些印象,好像孔芳菲喊人将他抬到了酒店的套房,还给他擦脸,再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家里,最深刻的记忆是孔芳菲的身子好软。 真的好软。 冯雨的身子也很软,但还没熟透。 孔芳菲是那种熟透的觉,触感不一样。 甩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 爬起来打开灯,才反应过来。 自己竟然被脱的光溜溜,应该是冯雨脱的。 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杯水,就觉的暖心。 端着杯子一口气灌下去,嗓子总算不那么干了。 到客厅又接了一杯,接着灌下去。 姜宁也不关灯,回床上躺下,思考自己怎么会喝醉。 以前不是没喝过一斤酒,但还从来没醉过。 昨晚竟然醉的不醒人事,还差点现场直播,酒应该没有问题,那酒喝过好几次,估计是喝的太快的缘故,一杯接一杯,十几分钟就干了一斤。 捶了捶疼的要死的脑袋。 以后可得注意,再不能喝那么猛。 实在不行就兑点水。 也不知道老杨醉了没有,老家伙有高血压。 可别喝的脑袋迸了,乐子就大了。 大半夜的,也不好打电话关怀下。 胡思乱想一阵。 关了灯继续睡。 不知过多久,一下被惊醒。 有人开门。 提提精神,侧着耳朵听,好像有人进来了。 看看窗外,天已经出现了晨光。 应该是冯雨起来了。 卧室门被推开,然后灯打开。 果是冯雨。 冯雨看他净着眼睛,还意外:“你醒了啊!” 姜宁嗯了一声:“有人进来了我要是都不知道,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冯雨蹙眉,老是死啊死的太不吉利了,但一想到他的经历,估计睡觉都得是一只眼睛睡觉一只眼睛放哨,不敢睡死了,就莫名心疼,问:“你好了点没?“ 姜宁捶着脑袋:“头疼。” 冯雨就啰嗦了一下:“头疼你还喝那么多的酒。” 姜宁就道:“农场年会,一高兴就喝多了。” 冯雨问道:“你还能开车吗?” 姜宁信心满满:“当然可以,我只要睡醒就没事了。” 冯雨就说:“那你赶紧起吧,喝了酒早上得吃东西,不然伤胃。” 姜宁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一骨碌翻了起来,问:“我的衣服呢?” 冯雨想到昨晚给他脱衣服的尴尬,一边打开衣柜给他找衣服,一边抱怨道:“大冬天的你好歹穿一条秋裤,也不怕冻出毛病,就一条裤子,给你脱衣服都尴尬。” 姜宁不以为然:“床单都滚了多少回了,没见过啊!” 冯雨没好气道:“你醉的跟个死猪似的,姐不帮忙我哪能搬动。” 姜宁更不以为然了:“又没脱光,还有内裤呢,有什么尴尬的。” 冯雨着实无奈,从衣柜里取了衣服裤子让他赶紧起床。 姜宁觉的身上不太舒服,就没急着穿衣服,赤条条的跑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两三分钟就完事了,然后也不擦,虎躯一震,身上的水珠就化作水雾四散了。 干净爽透。 回到卧室穿上裤子,又穿了条毛t。 没穿外套,先去对门吃早饭。 昨晚吃的东西全吐光了,肚子早就饿扁了。 喝了酒没胃口,别的不想吃,就喝了两碗小米粥。 吃过早饭天也亮了,收拾完墨迹了下,就九点了。 穿上外套下楼,没看到太阳,天冷的厉害。 哈气成雾。 扫了一圈,才在角落里找到了他的车。 走过去上了车,顿时一皱眉。 车里一股酒味,宿醉醒来闻到酒味那叫一阵难受。 胃里都跟着翻腾了一下。 冯雨和冯雪也不喜。 姜宁就道:“这车先别开了,今天开你的车去吧!” 冯雨受不了这股子酒味,就过去把她的大g开了过来。 姜宁把后厢的东西搬到了大g上。 冯雨问他:“你开还是我车?” 姜宁头还疼呢,不想开,说:“你开。” 冯雨就上了驾驶座,姜宁坐了副驾驶。 冯雪一个人坐后排。 开出小区,从南大街出了城,上了去七泽的国道。 今天要去冯雨娘家认门,顺便下请柬。 五十多公里路,冯雨开了一个半小时。 姜宁坐的直打哈欠,后排的冯雪也打着哈欠。 直到看到城边上树着的‘七泽欢迎您’的牌子后,才精神了一些。 进城不久,就遇到堵车。 姜宁那个纳闷,小县城也会堵车,可真是活久见。 探头脑袋瞅了半天,原来是交警查车。 (本章完) 第113章 怪你太有钱 第113章 怪你太有钱 进城的道路上,车堵了一溜。 往外出的不查,出去的车挑着查。 堵的倒也不算严重,前面就三四辆车。 冯雨也不知道要不要查自己,就没走左道。 靠在右边跟在后面。 姜宁还说:“你走你的,不一定会查我们。” 冯雨老老实实:“等一下吧,万一要查呢!” 姜宁无奈地道:“要查的话你再停下不就完了?” 冯雨还犹豫呢,前面的车已经就剩一辆了。 也不急了。 干脆等前面一辆车过去,才开了过去。 把车停下,就赶紧找驾驶本和行车证。 交警是个年轻小伙,过来之前还专门绕着车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走到驾驶室旁扫了一眼司机,嘴里说着公式化词令:“你好,请出示驾驶证行驶证。” 心里却在琢磨, g63这种车别说七泽没有。 市里也没听说过有。 车牌是本地的,还是年轻女司机。 也不知道是哪个土豪的小蜜…… 冯雨很快拿出驾驶本行驶本递了过来。 刚刚只看到了侧脸,没看到正脸。 这会看清楚后。 交警忽然觉的女司机挺面熟,一边翻着两个本,还一边仔细打量。 冯雨瞥了一眼交警,一脸的惊讶,主动招呼了一下:“你好啊邵海东。” 交警这才确定:“你真的是冯雨?” 冯雨点头:“是啊,好久不见了,你都不认识我了。” “哎呀!” 交警那个惊讶意外:“你这变化太大,五年多不见,简直是女大十八变,不但比以前漂亮了,而且开着好几百万的大奔,我还以为看错了,都不敢认了。” 说着也不翻了,将两本给递回来。 冯雨接过,笑着问:“你当交警了啊!” 交警点着头说:“是啊,我毕业就回来考公了,听说你去了北安当老师,那边咋样?” 冯雨说:“还行吧,跟七泽也差不多。” 交警瞅了一眼姜宁:“你的朋友?” 冯雨笑着介绍:“是我老公姜宁。” 又给姜宁介绍了下:“我高中同学邵海东。” 两人隔着冯雨招呼了下。 交警那个惊讶,问冯雨:“你结婚了?” 冯雨点头:“登记过了,腊月二十四举办婚礼,这次跟老公回来走一下亲戚。” 交警难以置信:“不是,你才工作一年多,咱俩同岁,不过春节,你才二十三吧,怎么这么早就结婚?” 冯雨笑道:“也不早啊,不都是工作一两年就结婚吗?” 交警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最后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今天不太凑巧,我这还忙,这样吧,留一下你的电话,晚上叫上几个老同学一起聚聚。” 冯雨就给留了电话,然后挥挥手告别。 重新开车上路。 姜宁啧啧两声:“查个车都能碰到老同学,你同学到是不少!” 冯雨点着头说:“那肯定啊,我在这里上的学,好多初高中同学都在七泽。” 姜宁就道:“你这个老同学有点问题。” 冯雨就问:“什么问题。” 姜宁道:“刚才他的表情不对劲。” 冯雨不解:“哪里不对劲了,我怎么没有发现?” 姜宁表情有点古怪,说:“那家伙看你的眼神有点古怪,面部表情也不是太对劲,给人的感觉像在看小三,我估计他心里肯定在猜测,你是哪个土豪的小蜜。” 冯雨撇了下嘴:“胡说八道。” 姜宁笑笑,没再说这个。 先去了冯雨舅舅家,送完礼收了红包。 坐到中午吃了一顿午饭。 然后去姑姑家,送完礼收下红包。 坐了一阵,出去转了下,冯雨回母校七泽一中看了一下,没进去,就在门口看了看就走了,下午在姑姑家吃了顿晚饭,晚上又去和几个一直有联系的高中同学小聚。 姜宁跟着去了,冯雪不想去,留在姑姑家。 找了家烧烤店,七八个人撸烤串。 白天碰到的交警也来了,叙了一下旧,几个老同学有的已经上班,有的还没考上仍在路上,还有的没上大学,高中毕业就进入社会,已经结婚生孩子。 白天碰到的邵同学属于第一梯队。 同老同学冯雨这个老公很是好奇。 消息白天就传开了,冯雨要结婚,开着好几百万的大奔,老同学都在猜测,冯雨找了个富二代,车可能是老公的,但能开几百万的大奔,家底也可见一般。 至少在老家这种小地方找不出几个来。 冯雨虽然和几个老同学一直都有联系,但此前也没给老同学说过姜宁的事,只说姜宁搞了一个农场,大家都以为是包地种地的,现在看来想岔了。 聊了几句,等烤串上来。 邵海东问姜宁:“你家里做啥的?” 姜宁说:“农民。”冯雨的几个老同学互相望望,脸色很精彩。 邵少东笑着说:“大哥你逗我呢,农民可买不起g63。” 姜宁笑道:“农民也有大小,我包的地比较多。” 邵海东就问:“你家包了多少地?” 姜宁道:“三万多亩吧!” 邵海东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几个老同学也面面相觑。 三万多亩,这真是大地主了。 没听说北安有这么大的地老板啊! 三万多亩地种的啥? 真有这么大地老板,怎么可能没听过。 邵海东问:“你家的地种的什么?” 姜宁说:“种了一些树,还种了一些药材,别的也没种什么了。” 几个同学一头雾水。 北安还有种药材的? 没听说啊! 种树是什么鬼,这玩意和药材不搭啊! 冯雨有点看不下去,她也没想装,可别让老同学误会,就主动说了说情况:“姜宁在北安拿了一块地,搞了个农场,种了一些树,还有些药材和果树。” 邵海东抓住了关键,问姜宁:“你拿的地?” 姜宁点头:“对。” 邵海东又问了一句:“不是你家里的?” 姜宁继续点头:“对,我爸就一普通农民。” 邵海东不相信,这家伙看着岁数就和自己差不多,都是同龄人,说同龄人优秀,那肯定也有优秀的,但不靠家里,自己有实力拿三万多亩地搞农场,就太扯蛋了。 这不是互联网,一直在造就传奇。 只要有技术有想法,就可以创造传奇。 传统行业哪里来的传奇,尤其是农业项目,那是需要真金白银投入的,开发三万多亩地那得投入多少钱,更不要说拿下三万多亩地,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 没有家里支持,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哪有那么本事。 老同学都不太相信,但不好质疑。 一个男同学问:“北安有个仙灵农场听说挺厉害的你去过吗?” 姜宁点头:“去过,那农场就是我的。” 几个同学瞬间瞪大眼睛。 邵海东差点没咬到舌头:“你是仙灵农场老板?” 姜宁点头:“对。” 邵海东看了看冯雨,同学们也看冯雨。 冯雨还挺意外:“仙灵农场很出名吗?” 同学们互相望了望,都有点怀疑人生。 邵海东点点头:“仙灵农场当然出名,虽然媒体没报道过,但七泽离这么近,那么大个农场,怎么可能不知道,咱们七泽的老板还去参观过!” 冯雨顿时尴尬:“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没想到……” 同学们见她不是在有意炫耀,心里刚刚生出的那点小疙瘩瞬间没了。 吃吃喝喝到九点多,姜宁中途出去结了账。 冯雨邀请几个同学参加她的婚礼,大家都答应了。 至于到时能去几个,就不知道了。 冯雨晚上住姑姑家,姜宁住酒店。 虽然冯雨姑姑也想让他住在家里,觉的亲戚来了还去住酒店实在不太像话,但家里实在住不下,让主人家打地铺,姜宁也睡不着啊,只能住酒店。 真住到冯雨姑姑家,他还会不自在呢! 住酒店就自在多了。 送冯雨去姑姑家的路上,姜宁说:“你这些同学挺有意思的。” 冯雨苦恼地道:“我没怎么跟他说过你的事情,以前的事情不能说,现在的事情说了难免会让老同学觉的我在炫耀,看他们的样子好像都以为你是个富二代呢!” 姜宁哈哈笑道:“我也想当个富二代呢,可我爸不争气!” 冯雨笑出声来:“让爸听到不骂你才怪。” 姜宁满不在乎地道:“我又不是没说过。” 冯雨笑了一阵,又悠悠地道:“也不知道会有几个同学去参加婚礼。” 姜宁就道:“要不我给安排个车过来接?” 冯雨想了一下:“不好,想来的就来吧,不想来就算了。” 姜宁问道:“你大学同学呢,能来几个?” 冯雨也不确定:“关系好的三个,还有几个平时联系的多的,也得给通知到,但能来几个就不知道了,再看吧,到跟前就知道了。” 姜宁点头。 冯雨问他:“你的同学能来多少?” 姜宁想了一下:“我估计最多两三个,大学同学我是没有的,高中那帮同学,上大学的跟我不是一路,没上大学的,就刚回来那阵联系了一下,平时都不联系。” 冯雨就笑话他:“你人缘可真差。” 姜宁到没反驳,而是反思了一下,还自我检讨起来:“这方面确实有点疏忽,不过话说回来,有时候也不能怪我啊,高中玩的好的那几个同学要么人在外面打工,在北安的我有时叫他们出去喝个酒聚一下,也各种推拖不想来,时间长了就不联系了。” 冯雨就道:“都怪你太有钱,老同学都不敢和你联系了。” 姜宁:“……” 这特喵的有钱还成了原罪了? (本章完) 第114章 你还年轻,醉几次也没关系 第114章 你还年轻,醉几次也没关系 又忘发了。。 ———— 元旦三天假期,姜宁就和冯雨回了趟娘家。 再什么都没做。 婚期渐近,爸妈在紧张准备。 两边的亲戚也都参与了进来,帮着制定流程什么的。 这些都不需要姜宁操心,只管听安排就行。 元旦刚过,北安又震了三震。 先是下发通知,学校食堂要整顿。 重新招标,以前收的承包费根据实际情况退返。 以后学校食堂不允许再收承包费。 吃到学生肚子里的东西,不允许出现任何问题。 校领导必须和学生一起在食堂吃午饭等等。 小道消息,据说有一天中午,陆老板跑去食堂吃学生的午饭。 提前不打电话,到了吃饭的时候,直接带着司机秘书跑过去。 还自备了餐具。 然后没过几天,一中承包食堂的老板就被带走。 姜宁十分好奇,就打电话问了问。 还真有这回事。 教育系统刚刚完成人员调配,陆老板就再次挥起了大棒,老曹被锦衣卫带走了,一并带走的还有好多人,这已经不是大棒,而是要动刀子了。 不少人被吓的胆寒。 成了惊弓之鸟。 沈立明特意给姜宁打了电话,让张欣把当初姜宁给冯雪办伤残鉴定时送的玉给冯雨送回来,烟酒早就抽完喝完了,也折成钱给冯雨,务必要清清白白做人。 姜宁感觉有点麻爪,大家都变的小小翼翼起来。 饭都不敢吃了。 日子还有什么乐趣。 更让他不爽的是新城酒店的生意似乎也没以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殃及了池鱼。 节后的第一天,刘金亮发给了他一份方案。 姜宁看完,打电话:“同意你的方案,你们看着搞!” 刘金亮瞬间振奋了,总算没有白辛苦。 既然老板同意,接下来就好办了。 新城酒店开始大刀阔斧。 姜宁却和老杨关上了门,商量着要不要去探望一下老曹。 毕竟打了一年交道,多少也有点交情。 老杨反对:“要探望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是敏感时期,最好别去,再说了,人在锦衣卫呢,也不让探望,真要有问题,那也是活该,谁让他不干净做人。” 姜宁点头,想起一个事,问:“年会那天晚上你怎么没喝醉?” 老杨笑眯眯道:“这种场合我老人家经历的太多了,哪能真喝白酒,真要喝那么多酒我这血压早冒了,兑的白开水,酒没有多少,最多还不到三两。” 姜宁瞬间就想吐血:“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喝那么多酒。” 老头笑呵呵道:“你还年轻,醉几次也没关系。” 姜宁捶捶脑袋,牙痒痒。 最近朋友们都深居简出,饭不敢吃了,酒不敢喝了。 就连一些隐蔽场所,暂时也不敢去了。 姜宁忽然发现,日子好像单调了许多。 连应酬都没了。 到了下班时间,只能回家去吃饭。 马上放寒假了,冯雨最近挺忙的。 下班到家时都六点半了。 吃了手上餐桌,三人围着桌子吃晚饭。 餐桌是新买的,冯雨和冯雪换过来后,他嫌弃之前的餐桌太老气,不好看,就买了张新的餐桌,长方型、两头圆,拉开就是一张大圆桌,觉的挺时髦。 关键人多了也能坐得下。 不用人一多就得去沙发茶几吃饭。 沙发茶几就不是用来吃饭的。 坐沙发上吃个饭都得弯着腰,人能舒服才怪了。 坐位还是照罩。 冯雨和冯雪坐一边,姜宁自个坐一边。 冯雨一边吃饭,一边拿出手机递给他:“你看这个。” 姜宁问道:“什么东西?” 冯雨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姜宁就接过来,右手拿筷子,左手拿手机。 是个新闻,北安在线的。 讲的是前阵子有一个老太太摔倒,一个高中女学生扶了起来,结果被讹了,老太太说是女学生把她撞倒,正好附近的摄像头坏了正在修,没拍到。最后扯不清楚,老太太家属告到法院。 但在公安机关的积极取证下,最终澄清了事实。 老太太是自己摔的,不是女生撞倒的。 也算是还了女学生一个清白。 类似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多。 简直不胜枚举。 姜宁已经无感,只觉的草蛋,社会风气怎么就成这样了。 重点却在下面。 检察机关不知吃错了药还是怎的,竟然以敲诈勒索罪把老太太和家属诉上法庭,春节后要开庭审判,并且是在线公开审判,届时所有人都可以在线观看全程。 姜宁看的狐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冯雨问道:“哪里不太对劲?” 姜宁就道:“检察院怎么会这么积极?” 冯雨点着头说:“我也觉的不太正常。” 姜宁立刻想到关键:“肯定是陆老板又过问了,不然谁哪会管这种麻烦事。” 冯雨叹着气说:“这风气实在太坏了,学生好心帮忙把人扶起来,却反而被讹诈,我都不敢想象,以后那个女学生会对社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看法。” 姜宁就道:“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多了去。” 冯雨恨恨地道:“还好找到了证据澄清了事实,希望法院能重判,再不要和稀泥,老年人怎么了,老了就能随便讹诈人?不判刑以后这种事情还会发生。” 姜宁点着头道:“要真是陆老板关注,那这事估计不会再和稀泥,看这情况,估计应该要来真的,那老太婆很可能会被送进去踩缝纫机。” 冯雨忽然想起一事:“哎呀,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咱们十一月份碰到的那一个?” 姜宁一愣:“十一月份?” 冯雨说:“你忘了吗,就那次咱们去姜伟堂哥店里吃饭,回来的时候,快到小区门口时有个老太太摔倒在了马路边,我还让你下车去看看,结果一个女生把人扶起来了。” 姜宁记性不差,立刻就想起来了:“不会这么巧吧?” 冯雨接过手机又看了看,说:“你看这上面说的事发路段就是咱们小区附近,而且还是周六,咱们那天去吃饭也是周六,时间地点都对上,肯定就是那个。” 姜宁一想还真的是,不由唏嘘了下,道:“那天我看老太婆被扶起来了就没下去,早知道应该下去看看的,让那老太婆来讹我,别讹人家女学生,我好好陪他一家耍耍。” 冯雨横他一眼:“你得了吧,就别再欺负人了。” 姜宁就道:“老话都说恶人还需恶人磨,这种老不死其实根本不怕警察,警察好多时候也拿这种老家伙没办法,还得我这种恶人来收拾他们,才能长点记性。” 冯雨却道:“你又不是警察,哪能管得了这么多闲事。” 这话在理。 姜宁无话可说,不过这事既然他还是目击者。 不打个电话问问心里就难受。 于是吃过晚饭。 姜宁又给陆老板打了个电话:“老板,有个事问下你。” 陆老板问:“什么事?” 姜宁道:“刚刚看到新闻了,高中女学生扶老太婆被讹的那事,你是不是过问了?” 陆老板嗯了声,没多说。 姜宁就道:“这个事我是目击者,我也是刚刚看了新闻才知道还有后续,当时吧,我本来车已经停了,打算下去扶一把,结果那个高中女学生先扶起来了,我就没管走了,没想到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的行车记录仪应该拍下了,就不知道过去这么久了还在不在。” 陆老板挺意外:“你还是目击者?” 姜宁说:“对,我是目击者,那老太婆是不是要判刑?” 陆经纬说:“具体怎么裁决自有法律条文作为审判的依据,你不该问我。” 姜宁就觉的陆老板不会聊天,生生把天给聊死了。 于是只能结束通话。 只是心里挺不得劲。 想知道那老太婆会不会判刑。 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有人给透露消息,陆老板为这事发了大火,怒斥道德败坏,要求严惩,要把这股歪风气彻底消除,局里刚开始和稀泥,局座也挨了一顿批。 真可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判是肯定要判,至于具体怎么判。 现在还不好说,这事挺麻烦,毕竟老太婆岁数有点大。 而且犯的不是大罪,要考虑的东西还很多。 打听清楚,姜宁觉的通透了。 会判就好,不给那老太婆判几年,他都觉的憋气。 但凡有点道德良知的人,看到这种事都不会无动于衷。 冯雨也听到了,同样也觉的大快人心,她作为老师对这种事情更容易共情,道:“判刑就好,这种事要是处理不好,我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去要求学生了。” 姜宁点头:“春节过完就判,老太婆肯定会踩缝纫机。” 冯雨好奇地问:“为什么是踩缝纫机?” 姜宁就给她科谱了一下。 冯雨听的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姜宁点着头说:“那不然呢,那里面都是什么人,都是去接受教育的,难道还会每天好吃好喝给你供着?肯定要做点事情。” 冯雨就道:“那老太婆岁数也不小了,应该不会踩缝纫机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估计麻烦不小。” 姜宁赞同:“确实,所以现在对老年人都很宽容,都不想惹麻烦。” (本章完) 第115章 肚兜 第115章 肚兜 冯雪又想吃大盘鸡,姜宁就去农场给她捉鸡。 说起来还得感谢大盘鸡,不是大盘鸡,他和冯雨大概率不会走到一起,就因为冯雨想吃大盘鸡,才有了冯雪被人刮倒,有了后面他打人的一系列事情和冯雨的姻缘。 农场没有饲养动物,全是散养的。 鸡已经养野了,非常不好捉。 而且这玩意不像兔子繁殖那么快,数量增长很快,总共就放养了百来只鸡,几个月过去了,也没怎么宰了吃,总共也才两百多,天热的时候基本上看不见。 到了冬天,才会聚集到专门给盖的鸡舍过冬。 这些玩意不像兔子,还知道储存口粮。 夏天吃的东西不少,虫子草籽什么的都能吃。 到了冬天,能吃的东西不多。 还得喂食。 姜宁到了鸡舍,还没靠近呢,鸡群就嘎嘎嘎的飞走了。 拿着网兜追了半天,也没能捉住。 姜宁蛋疼,几个工人也头疼。 农场这些鸡养野后,就不太好靠近了。这玩意儿毕竟长着翅膀,就算飞不太高,也不是两条腿能轻易追上的,围追堵截了半天,一只也没捉住。 姜宁气的破口大骂,不得不施展绝技。 把工人支开后,地行到鸡群附近。 然后忽然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只刚刚扑腾起来的大公鸡抄进网兜,随即捏着脖子拎了出来,大公鸡奋力挣扎,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姜宁狠狠弹了两个鸡冠,才拎着鸡走出去。 这片林区杂草没有清理,夏天还好些。 冬天进来那叫一个酸爽。 沾了一身的灰。 抖了一下,御土术发动。 灰尘全部弹飞。 姜宁叫来工人,把鸡拿去宰。 然后换个地方,地行去了兔子窝。 准备顺便再捉两只兔子。 话说入冬以后,兔子就不怎么出来了,全都躲在洞里过冬,姜伟的店里也早就没有爆炒兔子了,家里也都没怎么吃过兔子,除非姜宁亲自去捉。 到了溶洞,这里挺热闹。 别的地方兔子怎么过冬的不知道。 农场的这些兔子虽然躲在溶洞里,但却不像那些冬眠的动物一样睡觉,不但一直都在活动,而且还在努力的交配繁衍后代,又造了不少小兔子。 姜宁就觉的还是兔子好,不用他操心。 而且繁殖速度超快,一窝又一窝。 不像鸡鸭那些东西,虽然养野了,但毕竟不是真正野生的,傻不愣登的也不知道自己储粮过冬,还得喂,繁殖速度还慢的要死,下的蛋更是一个没吃到。 也不知道都下到哪里了。 农场不缺吃的,兔子储备的食物足够。 个个吃的脑满肠肥,不像去年开春时他捉的那只兔子,瘦的只剩皮下包骨头。 姜宁转了一圈,捉了两只为了争夺交配权打起来的公兔子,离开溶洞。 回到地面,开车去食堂。 到食堂时,之前捉的鸡已经被宰掉了。 又让人把兔子宰了,才拿着回家。 先到了六号楼,给老娘送去一只兔子。 张玉兰还惊讶:“现在还能捉到兔子?” 姜宁道:“能捉到,就是比较少,得运气好才能碰到。” 张玉兰问:“还有没有,送那边去吧。” 姜宁说:“有,我捉了两只。” 张玉兰这才再没说,留下了。 姜宁没急着走,逗了一会小侄女。 去年刚回家时,还不会走呢! 现在已经两岁过了,正是人憎狗厌的阶段,一刻不安分。 骑着扭扭车满地蹿,不是撞茶几,就是撞电视柜。 家里能藏的东西已经全藏了起来。 盆少了一半,不是被小丫头打烂了,就是扔掉了。 两岁过了,话都还说不利索。 叔叔都不会叫。 姜宁逗了一会,正准备下楼离开。 忽然看到嫂子陈茹慧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 那个诧异。 就问老娘:“咋了?” 张玉兰说:“又有了。” 姜宁一怔,但随即释然:“要生二胎?” 张玉兰点着头,忍不住的开心写在了脸上。 多子多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以前条件不好,不敢想。 现在条件好了,自然是生的越多越好。 姜宁问了几句,才下楼离开。 到八号楼,拎着一鸡一兔上三楼。 冯雨还没下班,冯雪在绣。 没错,就是在绣。 结婚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有些是买的,有些需要做,比如用做的大红喜被,鸳鸯手帕、绣的鞋垫等等,这些东西都属于嫁妆的一部分,需要手工做。 其实淘宝上也可以买到。但买的就没意思了。 一针一线,才能凝聚心血和祝福。 亲娘在的,一般都会早早开始给准备。 爹妈没了,只能姐姐给准备。 冯雪其实也没经验,根本不知道这些,还是婚期定下后,姑姑舅妈给说了,才知道要准备这些东西,最近都没有怎么搬砖,一直在准备这些。 姜宁进来,冯雪扭头望了眼。 也没起来,就比了一个手语。 姜宁把难和兔子放厨房,才过去问她:“这些东西还没做完啊?” 冯雪点头,比手语:“快做完了。” 姜宁过去坐沙发上,随手拿了个大红色的东西,问:“这玩意是什么?” 冯雪瞄了一下,比了个手语。 姜宁没看明白,就瞎蒙:“手巾?” 冯雪摇头,继续比。 姜宁看不明白。 冯雪只好放下手里的活,拿手机给他写字:“孩子的肚兜。” “呃!” 姜宁那个懵逼:“做这玩意干嘛?” 冯雪继续写字:“孩子用的,就是个象征性的东西。” 姜宁了然,又拿了一条手帕翻看。 上面绣着鸳鸯,看着就觉的喜庆。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那些繁琐的传统仪式,总觉的是老古董,该扫进垃圾堆,姜宁也不例外,本来对婚礼也没什么期待,就想结完婚和冯雨去澳洲度个假。 但现在看着冯雪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鸳鸯手帕,忽然就被触动了。 传统的东西未必就没用。 至于冯雪做的这些东西就很有纪念意义。 听说有些九零后结婚已经不穿西式的婚纱了,反而会选择中式的传统礼服,甚至为了省钱,也不钱找什么豪车迎亲,都有骑着电摩接新娘的。 想想其实也蛮有意思的。 多年后想起来,其实是一段佳话。 现在的攀比之风确实有点歪,价值观已经扭曲了。 姜宁思维发散,胡思乱想了好多。 坐了一阵,觉的没意思,就去厨房剁鸡。 以前在外面时,没任务的时候也会自己动手做点吃的。 回家这一年多,到是很少动手了。 晚上吃大盘鸡,冯雪剁的鸡肉有好多碎骨头,估计是手劲不太够,剁的时候很难一刀就将骨头剁断,得劈好几下,自然免不了会有好多碎骨头渣子。 这活还是得男人干。 取了专门剁骨头的斧头,把专门剁肉的案板放在地上,姜宁咔咔咔一顿剁,落斧精准无误,眼到手也到,一个地方不会剁第二斧,很快将一只鸡剁成小块。 这鸡再大,至少在十斤往上。 一顿肯定吃不完的,至少得四顿。 冯雨和冯雪吃肉就是个样子,加一起也不如姜宁一个。 分了三分之一,放到盆子里,剩下的分成了三份,用塑料袋分开装好,然后放到冰箱冷冻,这样以后再吃的时候,不用全拿出来,取一份解冻就行。 不然全部装到一起冻住,吃的时候还得全拿出来解冻。 然后剩下的重新冻,麻烦不说也不利于保存。 处理完鸡,又把兔子也剁了。 全剁成块,分成了三分冻到冰箱。 中间冯雪来看了下,对他肯主动分担家务的行为大为赞赏,奈何她不会说,就给比了几个手语,结果姜宁没看懂,以为冯雪让他把肉块剁小点,于是又剁的小了些。 剁完兔子,时间也差不多了。 冯雪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掉,准备做饭。 姜宁没什么事,就去沙发上躺着。 刷了会短视频,感觉没意思。 想起表弟张玉龙被分到乡下驻村,有一阵没见了,就打电话问了一下。 十月份招了一批事业编,录取的名额多,表弟张玉龙到是顺利考上了,只不过被下放到了乡镇,而且还不在镇上,被派下去驻村,据说条件比较差。 住的是土坯房,饭得自己做。 没有暖气,架炉子烧煤取暖。 姜宁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样。 电话很快打通。 张玉龙有气无力的:“哥。” 姜宁问道:“你干嘛呢?” 张玉龙说:“做饭。” 姜宁就问:“我听舅舅说每次打电话都是你做饭,那两人怎么不做饭?” 张玉龙说:“他俩不会。” 姜宁就骂了声:“狗屁,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不会做饭的男人,懒驴不拉磨是因为有别的驴在拉,别太老实了,该推的时候就推,该吵的时候就吵,不要怕和人翻脸,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你也不知道?” 张玉龙唉声叹气的。 姜宁无力吐槽,这个表弟实在老实的让人没话说。 在农场没有人敢欺负他。 到了单位,别人可不会因为他表哥是仙灵农场的老板就会照顾他,自己不会推就得多干活,这样的性格,姜宁都不敢想在单位怎么能混的下去。 聊了几句正准备挂电话,厨房里忽然砰的一声响。 将他吓了一跳。 (本章完) 第116章 被打击到了 第116章 被打击到了 姜宁一骨碌爬起来,跑去厨房看情况。 “发生什么事情了……” 结果冲到厨房,却没看到有什么问题。 但冯雪一副被吓一跳的模样,看着灶台上的电压力锅。 姜宁就问:“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冯雪就指了下电压力锅,比划了两下。 “这锅有问题?” 姜宁疑惑,这电压力锅是搬家时从二十八号楼带来的,用了一年多,平时不用,只有做肉的时候偶尔用一下,刚刚那声音挺吓人的,好像什么爆了一样。 冯雪比划两下,也没有表达清楚。 姜宁连蒙带猜,大概也明白什么意思。 肯定是这锅有问题,才发出一声闷响。 看到还插着电,泄气阀也还在转。 这玩意儿要是炸了,或者盖子顶飞乐子就大了。 那里面的水可都是100oc以上的。 连忙把电拨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先把压力释放,然后打开锅盖瞧了瞧。 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问冯雪,冯雪也不知道。 姜宁就纳闷了,问:“不用压力锅压行不?” 冯雪摇头,比划着手语,意思是不行。 农场的鸡太老,不像外面卖的速生鸡,用水一煮就烂了,农场的鸡必须得用压力锅煮上至少半小时,不然咬不动。 姜宁问道:“这锅不太安全,还有没有压力锅?” 冯雪摇头,没有了。 这种锅一口就够了,谁家还备两口啊! 姜宁不敢让她再用这锅,安全问题可不能马虎。 于是跑了趟六号楼,将他哥家的高压锅拿过来。 这锅不是电的,还是那种老式高压锅。 据说这玩意儿不太安全,没电压力锅安全。 姜宁也没见过爆的,反正家里一直用,不过这种明火加热的压力锅压力比电压力锅大的多,农场的鸡电压力锅至少半小时,这锅只要二十分钟就彻底压烂了。 把鸡肉倒锅里,放燃气灶上加热。 姜宁不太放心,就对冯雪说:“你也别待在厨房了,等肉压完了再弄别的吧!” 冯雪倒没反对,听了他的话。 把电压力锅收拾掉,就从厨房出来了。 姜宁看着时间,从高压锅的泄压阀开始转,过了二十分钟,就进去停掉火,把锅端到一边,直接放水池子里,准备直接用凉水降温泄压,他妈就是这么干的。 不然等着自然降温冷却,那太费劲了。 冯雪比着手语,表示这样不安全。 姜宁不解:“用冷水降温泄压有什么问题?” 冯雪表达不清,总之就是不安全。 姜宁想了一下,就把锅端了出来,放在灶台上。 拿了一条抹布,拿掉泄压阀。 然后把抹布扔在了排气口上。 原本直冲屋顶的高压蒸汽被抹布压住,温度降下来后化成了水,从锅盖上缓缓流淌到了灶台上,只有少量的蒸汽溢散出来,但已经不足为害。 姜宁又问冯雪:“这样总可以吧?” 冯雪一边点头,一边又拿了一条条巾。 示意他把锅端起来,然后垫到了下面。 把锅盖打开时,冯雨下班回来了。 换上拖鞋到了厨房,看到姜宁在帮忙,还表扬了他一顿:“难得啊,姜先生。” 姜宁不太满意:“这话说的,难道我很懒吗?” 冯雨笑着夸他:“你不懒你不懒,你很勤快行了吧!” 姜宁就挺满意,这个老婆就这一点好。 从不跟他顶牛,不像他嫂子,跟他哥意见相左时就会辩驳个不停,争来争去的,到最后谁都不开心,一肚子憋闷,冯雨这点就挺好,从来不跟他争嘴。 把大盘鸡装到大铁盘里,端出去放餐桌上。 姜宁就没再进厨房,拿了双筷子先吃起来。 冯雨和冯雪把凉菜端了出来,盛了米饭端出来。 三人围着餐桌吃饭,边吃边说话。 姜宁问了一声:“你网上买的那些瓜子果还没到?” 冯雨说:“已经到了,还没来短信,估计还在派送,下午到了你去给我拿一下。” 姜宁点着头问:“给你放家里还是送去学校?” 冯雨道:“放家里吧,我明天再发请柬。” 姜宁说了声好,吃过午饭就去了对门午睡。 最近也养成了午睡习惯,中午不睡一会下午会犯困。 睡到两点醒来,不想去工作。 刷短视频又没意思。 好久没和冯雪玩游戏了,上去看了下,冯雪不在线,想去挖个宝,又舍不得浪费冯雪辛苦搬砖挣的银子,跑到灵兽村去混队抓修罗升级,结果根本没人搭理他。 全是飞升玩家,谁要他个二转的菜鸡。 正准备下线呢,一个二转队加上了他。 玩了会没意思,就下线,起来去农场。 转了一圈,没他什么事。 去办公楼,才发现老杨不在。 问办公室,说去县里开会了。 姜宁到办公室坐下,准备上会网。 屁股还没坐热,孔芳菲跟了进来。办公室里暖气太热,这女人连外套都没穿。 就穿了件衬衣短袖,搞的像是过夏天。 胸前鼓鼓囊囊,仿佛要挣脱衬衣束缚。 比冯雨要雄伟多了。 看着挺瘦,其实很有肉。 姜宁忍不住想起了年岁醉酒那晚感觉到的软。 孔芳菲跟进来问道:“老板,咱们过年要不要发福利?” “福利?” 姜宁转着念头:“现在还早,想这个干嘛,等到跟前再说吧!” 孔芳菲道:“我怕你举办婚礼忙的顾不上,就提前落实一下。” 姜宁一想也有道理,到了年跟前还真未必能顾上这些事情,早点定一下也没错,于是就问:“过年了还是要发点福利,你觉的发什么好?” 孔芳菲说:“要不发点面油?” 姜宁直接摇头:“发那玩意干嘛,现在谁还缺那东西,自己不会买啊!” 孔芳菲只好说:“那给发点酒店代金券?” 姜宁继续否决:“发代金券干嘛,一样要钱,非逼的工人去新城酒店消费,我这脊梁骨得被戳断了,直接发钱吧,还是发钱实在,一人发一千块过年钱。” 孔芳菲答应了一声,精神满面的去宣布好消息。 还是老板实在,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发钱当然最好不过。 一千虽然不多,但置办年货也差不多够了。 还有之前发的两万块年终奖,这个年应该会过的很舒服。 姜宁上了会网,快三点半的时候,冯雨发来了消息。 打开看看,快递送到了小区驿站。 姜宁没走,一直坐到快下班,才下楼走人。 到了小区,先去驿站把快递拿上。 好大一个箱子,他也没拆开,直接倒扔后备厢。 到了家里,才和冯雪打开看。 全是用小盒子装好的瓜子和果,发请柬用的。 亲戚同学什么的可以不用下请柬,打个电话或者当面邀请一下就行了,但学校的同事要发请柬,大家都这么干的,还得给备上喜。 冯雨就从网上订了一批。 姜宁打开一个先尝了下,葵籽明显是陈年的。 没有新炒出来的那个味。 还可以,至少他没有吐掉。 下午冯雨回来,吃过晚饭开始写请柬。 姜宁坐一边看,看的手痒痒。 冯雨的字写的很好,虽然透着一股娟秀味,一看就是女生写的字,但笔画柔美,看着就挺好看,上面写的是姜宁、冯雨夫妇邀请某某于某月某日某地参加二人的婚礼。 有他名字,却没有他写的字。 姜宁就道:“还有笔没,我也写。” 冯雨扭头看了看他:“你真要写。” 姜宁不满:“干嘛,看不上我写的字?” 冯雨憋了憋笑,就找了支笔给他写。 请柬买的不少,写废几张也没关系。 姜宁拿了一张,趴在旁边照着冯雨的写。 写了一张,对比了一下,很不满意。 扔到一边重新拿一张写,写完对比,还是不满意。 冯雨也不管他,只管埋头写自己的。 连写三张,姜宁总算认清现实。 罗马不是一天能走到了,字这东西也不是马上就能练好的。 把笔一扔,不写了,上床躺着去打电话。 冯雨一直写到十点,才把所有请柬写完。 第二天带上请柬和瓜子果盒去学校发。 到教研室,同组的老师看到她拎的袋服,就知道是什么了。 同教数学的李老师笑道:“这是要发请柬了啊!” 冯雨笑着点头:“一会请大家帮帮忙啊!” 老师们都纷纷答应,这都是小事情。 教语文的周老师问:“婚礼在哪里举办?” 有老师接了句:“这还用问,肯定是在自家酒店举办。” 冯雨依旧笑着点头:“在新城酒店,到时还请大家都赏光啊!” 老师们答应着,随了分子钱,肯定要去吃席。 上午有课,刚上班老师们都有事。 现在不是发请柬的时候。 等第一节课下课后,两个女老师才分了一部分请柬帮忙送。 冯雨和另一个新来的女老师一组,去给校领导送。 校长是新来的,还有两个领导也是新调来的,以前不认识,但这不是问题,领导们刚来就都找她谈过话,还专门交待,结婚要记得送请柬。 领导说了,怎么能不送。 先去给校长送。 校长正好在办公室,看到她拎着瓜子果盒,就露出笑容:“要举办婚礼了?” 冯雨笑着点头,送上请柬和果盒,说:“麻烦您了。” 校长点了点头,说了几句祝福话。 这是城关校的校宝,肯定要好好照顾。 虽然不能吃席,但心意总要带到。 (本章完) 第117章 想笑就笑,别忍着 第117章 想笑就笑,别忍着 给两个校领导送完请柬,冯雨来到了张欣办公室。 张欣现在也是领导,办公室离的不远。 敲门进去,张欣正在敲键盘。 看到进来的是冯雨,就放下手头的活,过来和她拥抱了下,笑呵呵道:“我算着这几天也该发请柬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在想呢,没想到这就过来了。” 冯雨笑道:“麻烦领导。” 张欣见还有个老师,就没说什么,收下请柬果盒。 拉着冯雨在沙发上坐下,问:“婚礼流程安排好了吗?” 冯雨点着头说:“安排好了,从小区出门,到农场的房子,装新到到了那边。” 张欣就说:“也挺好的,到时迎亲车队在城里转一转,多少也有点仪式感,不然从302出来直接进了301,也未免太单调了。” 冯雨笑道:“我婆婆她们也这么说的。” 张欣就问:“酒店的仪式呢,司仪找好了吧?” 冯雨却摇着头,忍不住的笑:“不请司仪了,姜宁说婚庆那些司仪说的都是废话,时间太长也太啰嗦,听的太别扭,让家里的长辈主持一下,拜个堂,我俩说上几句,答谢一下来宾就完事了。” 张欣点着头道:“确实,现在的婚礼庆典都是一个模子,看多了着实没什么新意,你们年轻人都风格独立,搞点别的也挺好,婚纱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冯雨道:“不穿婚纱了。” 张欣就问:“举行典礼不穿婚纱?” 冯雨点头:“我不想穿婚纱,感觉中不不洋不洋的,太别扭了,我觉的还是中式的婚礼挺有纪念意义,我和姜宁都买了中式的礼服,到时穿中式礼服。” 张欣有些惊讶,但还是点头:“也挺好的。” 聊了几句,冯雨就赶紧起身告辞。 还得送请柬呢! 张欣将她送出门去,才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继续忙。 有些老师上午没来,下午又转了一圈。 才把该送的请柬全送完。 然后又跑了趟局里,领导们不用她送,是姜宁那边的,但下面有几个办事人员也勉强算是朋友,也得请一下,结果刚到了局里就碰到领导,多少有点尴尬。 转瞬到了周末。 姜宁和冯雨正在商量婚礼细节呢,姜伟从韩国回来了。 请弟兄们吃饭,于是去了姜伟的酒楼。 四个人在包厢坐下,要了几个菜。 姜伟却没急着给兄弟们分享此番出国见闻,而是问起姜宁:“学校食堂要重新招标的事你知道不?” 姜宁说:“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姜伟道:“我想包个食堂干,这次你可得给哥哥帮忙。” 姜宁那个意外:“你要承包学校食堂?” 姜伟点头:“承包一中二中育才食堂的那几个老板一个个全挣发了,以前没机会,但现在要重新招标,我当然想干,你帮不帮忙?” 姜宁就道:“那食堂不好干,你光听说学校食堂要重新招标,怎么不问一下,都有哪些要求,那通告你没看吗?你能保证一点问题都不出?” 姜泽也道:“就是,可别还觉的学校食堂是一块肥肉,承包费都给退了,你也不想想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承包一中食堂的老板都进去了,你当是开玩笑的?” 姜伟没开玩笑,一脸正经道:“我干餐饮的我不比你们清楚,一中那老板太黑了,我少挣点就行,只要把东西用好,剩下的该倒就倒,能出什么问题。” 姜宁问道:“能赚到钱?” 姜伟狠狠点头:“当然能赚到,现在干餐饮最大的成本不是在原材料上,而是在房租装修人工上,学校食堂只要不收承包费,就省了一大半成本,米面粮油才几个钱,一顿午饭十二块钱,材料成本还不到三块,就算用上最好的,五块钱也足够了。” 姜泽却道:“就算材料成本没多少钱,还有人工呢,最主要的还是沉默成本,别看现在轰轰烈烈,抓了不少人,到时你就算进去了,不打点你能干的安稳?” 姜宁也点着头,这才是关键。 人为财死,一块肥肉放在眼前谁不心动。 姜伟也不否认,道:“这个我也想到了,一顿饭十二块钱,我挣一块钱就行,只要学生的饭不出问题,就不会有大问题,陆老板这么重视,我想学校也不会给自己找祸的。” 姜宁摇头:“就算饭菜不出问题,万一有人倒了霉你被牵连进去呢?我觉的这事你最好别沾,还是安安稳稳把这馆子经营好就行了,不然哪天万一进去了,我可救不了你。” 姜伟却吃了称砣铁了心:“问题不大,你给我问问!” 姜宁问道:“真要干?” 姜伟重重点头:“真的要干。” 姜宁琢磨了下,姜老二虽然有时候不太着调,但做人其实是有底线的,酒楼里的食材用的都是好的,从来都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方面比姜泽强。 姜老大虽然生意做的精,也很会做人。 其实底线要比姜老二低的多。 越没底线的人,其实越容易发财。 姜宁考虑了下,说:“我可以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但这事我也不保证,现在陆老板盯的紧,我估计也没人敢徇私枉法,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 姜伟点头:“你先问问,成不成再说。” 姜宁就当场打电话问了一下。 开的免提,谁都能听到。 结果不是太好……姜宁挂掉电话,说:“你听到了,必须要招标,这事没得商量。” 姜伟振作精神:“我也没指望走后门,现在这情况不现实,只要能公开竞争就好,标书我去准备,肯定做的漂漂亮亮的,要是公开竞争不如人落败那我也没话说,要是因为暗箱操作我被刷掉,你可得给哥哥我做主,不能让我吃这哑巴亏。” 姜宁无语地道:“到底你是我哥还是我是你哥?” 姜伟没好气道:“废话,你说呢!” 聊了一阵。 姜泽问起姜宁:“结婚的事准备的咋样了?” 姜宁道:“差不多了吧,我就听安排,也没什么要我准备的。” 姜泽就问:“车呢,都用哪些车?” 姜宁道:“有什么就用什么,这个不讲究。” 姜泽就出主意:“一辈子的事怎能不讲究,人家结婚都得找一辆好车当头车,再搞上一溜的奥迪,你这么大老板,奔驰宝马那些可不够看,怎么不得弄一辆劳斯莱斯。” 姜宁就看着他:“扯什么蛋,你们这些八零后就是毛病,结个婚有必要攀比?我怎么觉的是你想体验一把劳斯莱斯?” 姜泽竟没否认:“那必须的,那种豪车我也就远远看过,还没有坐过呢,趁你结婚你好歹整一辆,让咱兄弟们也开一下眼界。” 姜宁那个无语:“就算我现在买也来不及了啊!” 姜泽极力怂恿:“不用你买,现在出租的劳斯莱斯大把,你租一辆就行。” “不租!” 姜宁毫不留情掐灭他的梦想:“你可别扯蛋了,我一堆车放着不用,租个二手的,别人还以为我买不起呢,专门租来撑面子,那不是闹国际笑话嘛!” 姜泽一脸遗憾,梦想就此破灭了。 都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坐一下劳斯莱斯。 农场订购的考斯特到了。 姜宁去看了下,还和老杨坐车在农场转了圈。 怎么说呢,坐着也挺舒服的。 就是看着太简陋了,好像毛坯房。 内饰比较拉垮,还不如面包车呢! 不过有了这么个车,人多了出行确实挺方便。 姜爸过来看了,都忍不住在琢磨,什么时候一家开这车出去旅行。 20座的车,一家出行不要太舒服。 姜宁想改一下,回头一想又觉的没必要。 本来就是个工具车,与其改,还不如直接买房车。 不过房车那玩意也就坐车的舒服,司机可不舒服。 姜宁喜欢自己开车,带家人开车出行宁可开小车,也不开房车。 过了两天,冯雨订购的礼服到了,叫他去试衣服。 几百块的东西,姜宁嫌便宜。 他其实也不挑衣服,几千块钱的能穿,百来块钱的只要合身他也能穿,对这些东西没什么要求,也不需要衣服给他撑门面,但毕竟是结婚,可能这辈子就结这一次。 总觉的还是买个好点的,别留下遗憾。 可冯雨都买了,他也只能试一下。 跟电视里古代的官老爷穿的袍子一样,还有个鸡翅帽,戴在头上一晃一晃,怎么都觉的很别扭,穿上衣服照了下镜子,还别说,真挺像影视剧里古代的新郎官。 大红礼服,看着就喜庆。 要是再搞一顶轿子,那就非常拉风了。 之前刷抖音还刷到,有人用轿子接亲,看着挺有意思。 不过北安好像没有这种,太标新立异了也不太好。 姜宁抖抖袖子,走了两步试了下。 宽袍大袖,总觉的四处漏风。 而且十分臃肿,行动非常不方便。 姜宁觉的别扭,就想回屋去脱掉。 冯雨拉住不让他脱,转着圈打量。 冯雪也在打量,努力忍着笑。 姜宁脸皮抽搐,道:“想笑就笑吧,别忍着!” 冯雪再也忍不住了,终于笑出来。 只是她发不出声音,笑容乍现就连忙以手掩嘴。 赶紧走开,没再看他的笑话。 (本章完) 第118章 恨不成取而代之 第118章 恨不成取而代之 元旦过后,农场的事也慢慢少了。 除了伐木防火这些日常工作,乱七八糟的事情基本上都没了,老杨闲的没事干,想邀请一些老朋友过来搞点活动,但外面太冷,又不能在办公楼下象棋打扑克。 于是就把食堂二楼收拾了下,放了些桌椅板凳。 把食堂二楼搞成了老年活动中心。 食堂二楼除了一个包厢,大部分地方都还空着。 一群老家伙过来后,有点不是太满意。 有人就给老杨建议,应该再放一些健身器材的。 老杨没好气道:“你想屁呢,这里是食堂,不是健身房。” 老头子道:“食堂也可以搞健身房嘛,既然面积很多余,空着也是浪费,为什么不搞个健身房让员工吃过饭了再健个身,两全齐美的事情。” 老杨就道:“健什么身,农场的工人上了班就开始健身,哪还需要那些东西。” 老头子愣了愣,一时竟无话可说。 确实,农场可不是机关。 工人也不是坐在办公室里的。 上班就在干活,可不就是在健身? 老家伙们爱好各异,有的下象棋,有的打扑克,还有的在玩牛九,这种东西也就老家伙们才玩,像姜宁那种九零后见都没见过,还有什么也不干抽烟聊天打屁的。 老杨在下象棋,他爱好这个。 和他对奕的老头问:“听人说姜老板给你发了个大红包?” 这话一出,其他老家伙也都竖起耳朵。 老杨顿时露出笑容:“那是,辛苦了大半年,总得给个红包。” 老头就问:“包了多少?” 老杨笑的更得意了:“你觉的有多少?” 老头却不上套:“不猜,你要不想说就算了。” 老杨那个郁闷,只好说出来:“你绝对想不到的,老板包了6个6。” “真的假的?” 老头顿时不淡定了,棋都不下了。 其他老家伙也都瞬间不淡定。 6个6啊,这特喵的可不是小钱。 大家工作了一辈子,也没存下这么多。 虽说工资挺高,但家里开支也不小啊! 尤其还有子女上学买房结婚。 没其他收入来源的,有几个能攒下这么多棺材本。 老杨笑眯眯的点头:“这还能人收嘛!” 一群老家伙瞬间就酸了。 大家本来猜的是几万块,想象极限是十万。 毕竟大家的工资也就这么多,能包一年的工资就算老板大方。 没想到竟然超出了想象极限。 有老头酸溜溜:“姜老板大方啊!” 老杨可得意了:“那可不是,我本来也以为老板也就给包个十万块,最多二十万,没想到回家拿出来一片,支票上竟然是6个6,我工作了一辈子也没存下这么多钱。” 一群老家伙羡慕的嘴里发酸。 真恨不能取而代之。 有老头道:“那你贷的公积金不是可以还完了?” 老杨神气地道:“已经还了,老板给包的红包刚好够还银行的贷款,工作了一辈子没欠过别人钱,背着贷款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还掉就轻松多了。” 老有头说:“我这一天闲的没事,你给问下姜老板给我也谋个差使挣个养老钱呗?” 老杨不干:“你一个月一万块钱工资,又没儿子要买房子结婚,钱都多的不完,挣那么多干嘛,农场就这么点事,我都闲的找你们消遣时间,还要你干嘛!” 老头也不在意:“谁会嫌钱多啊!” 有这心思的可不止一个。 不过看老杨拒绝的十分干脆,就没再开口。 当初老杨刚来农场,一群老家伙还在笑话,不管怎么看,这农场也没什么前途,现在早没人笑话了,全都羡慕的不行,不但有钱拿,而且事业还迎来了第二春。 农场的影响力一天比一天大。 现在就连孔芳菲都能去局座们的办公室串个门聊聊天了。 更不要说老杨,手里大把的资源。 不少单位都指望他老人家能多给点好处呢! …… 一月中旬,学校正式放假了。 寒假开始,婚期也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还有不到十天,姜宁已经没心思再去农场。 整天听长辈们安排,或者商量些细节问题。 德高望重的大姑父被聘请为了总指挥,二姑父担任副总指挥,舅舅张跃东虽然年岁比较轻,但娘舅最大,可不能无视,于是也被聘请为总参谋,负责出谋划策。 忙忙碌碌之际。 姜有信把姜宁叫来,说:“明天咱们去一趟七泽。” 姜宁问道:“去七泽干什么?” 姜有信说:“去一趟冯雨姑姑家和舅舅家。” 姜宁就问:“有事吗?” 姜有信道:“得去跟冯雨姑姑和舅舅也商量一下。” 姜宁不解:“我岳父和丈母娘都没了,我们看着办就完了,跟他们商量什么?”姜有信就给儿子上最后一课:“事不是这么办的,父母没了还有亲戚在,姑舅同样能代表娘家人,这是起码的尊重,也是对冯雨的尊重。” 姜宁不太理解,不过还是决定听安排。 给冯雨说了下,冯雨挺开心。 给姑舅打电话,姑舅也开心。 姜宁就有些悟,他爸是对的。 于是,叫上亲友团去了一趟七泽。 十几个人有点多了,姜宁也不开车了。 把考斯特叫来,坐考斯特去,人多了路上聊着天还挺热闹。 亲戚们都觉这车买的好。 以后组团出去旅游想必一定很棒。 各自开车出去,车上就三两个人,说几句话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大家都坐一起,人多了话题也多,才热闹。 冯雪今天没来,在家里忙活。 就冯雨和姜宁来了。 娘亲舅大,冯雨和姜宁来走亲戚,先走谁家都无所谓。 但长辈们过来就很注意,先去冯雨舅舅家。 提前打了电话,车到楼下时,冯雨舅舅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更高兴,原本以为姜家人应该不会来跟他们商量,毕竟舅舅不是父母,婚姻大事除了生养父母没人有资格指手划脚,而且姜家还有钱。 这年头有钱人瞧不上穷亲戚司空见惯。 最多安排好了,给知会一声,就算是亲戚。 要能打个电话,让过去北安商量一下,就算是做事讲究了。 却没想到人家主动来了七泽。 不但来了,而且还来了这么多人。 来人越多,说明人家越重视。 这不但是对亲戚的尊重,同样是对冯雨的重视。 冯雨舅舅怎么能不高兴,只是看到姜家人没开小车,坐着一辆考斯特过来,冯雨舅舅就挺意外,没有开奔驰和570那些几百万的车,却开了辆中巴车。 这家人讲究啊! 于是更高兴了,在楼下寒喧一阵,才上楼去了家里。 一百平米出头的三居室,要说宽敞也宽敞。 但一下来这么多人,还是显的有些拥挤了。 沙发都坐不下,只好把各种小凳子和餐椅拿了过来。 年长者坐沙发,年短者坐小凳子。 围着茶几坐了一圈,冯雨舅妈和刚刚放假回来的表妹将泡好的茶端了过来,冯雨也去帮忙,还有水果瓜子点心馍馍什么的也端上来,茶几上摆了一堆。 等到茶水上齐。 坐在沙发正中的大姑父站了起来,把冯雨舅舅和舅妈让到了c位坐下。 客来居上是主人的待客之道,但今天是来谈事情的,有道是客不压主,他们作为客人坐在上位,让人家主人家坐在一边或者是小板凳上,那也未免太高高在上,不尊重人。 谦让一番,舅雨舅舅和姜宁大姑父一并在上位落座。 其他人挤了挤,才重新坐好。 至于姜宁,拿了个小马扎坐在角落里。 要不是冯雨和表妹去了卧室,差点就没凳子给他坐。 大姑父说了说婚礼安排情况。 征求冯雨舅舅和舅妈的意见。 冯雨舅舅就说:“你们安排就行,我们没什么说的。” 大姑父说话很智慧:“亲家公和亲家母虽然走了,但是还有舅舅。娘亲舅大,舅舅也能做主,我们要是哪里安排的不行,舅舅给指出来我们再完善就是。” 冯雨舅舅越发舒畅,谦辞了几句。 当然不会随便提意见的。 不然就真傻了。 厨房里一直有人在忙活,是冯雨舅妈喊的亲戚。 过来帮着做饭。 正是说完,冯雨舅妈就去了厨房忙活。 姜宁坐了一阵,听的没意思。 就去卧室看了一下。 冯雨和表妹许文静拿着手机在研究着什么,看他过来就停下了。 许文静还在读大学,千禧年出生,标准零零后,人很活跃,问姜宁:“姐夫,我姐说你们结完婚要去澳洲度假,我也想去啊,把我带上行不行?” 姜宁就说:“你问你姐,她要同意我也没意见。” 许文静不吃他这套:“我姐说让我问你呢!” 姜宁瞪了冯雨一点,一点担当都没有,这种麻烦事怎么能往他身上推,小姨子什么的最麻烦了,干脆明说了:“我和你姐去度蜜月,你跟着去当电灯炮啊!” 冯雨忙给他使眼色,这说的也太直了。 许文静却不以为意,说:“大姐不也去吗?” 姜宁就道:“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一起去了,你真想去,回头我给你单独安排,就别跟着我们凑热闹啦!” 许文静就气妥:“我一个人可不敢去,就想跟你们去!” (本章完) 第119章 亲上加亲会更好 第119章 亲上加亲会更好 许文静的愿望没能得到满足。 姜宁可不是个不会拒绝别人的人。 在冯雨舅舅家吃了一顿午饭,下午要去冯雨姑姑家,就都没喝酒,毕竟喝的醉熏熏的不太礼貌,冯雨舅舅也就没勉强,倒上酒每人敬了一杯,再没让多喝。 到冯雨姑姑家,情况差不多。 在友好交流中,张玉兰又说了说:“虽然都是我们安排的,但我们毕竟不是娘家,代表不了亲家公亲家母,还是得姑舅出面,姑姑要是有时间,就尽量早些过去,帮着给操办一下出嫁的事情,好多事情冯雪不太懂,一个人也操心不过来。” 冯雨姑姑点着头说:“这都是应该的,我跟她舅舅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两家腊月二十就过去,就是去了还得麻烦亲家母……” 张玉兰道:“不麻烦不麻烦……” 商定诸事,吃了顿晚饭,众人才回了北安。 回北安的路上,姜宁又悟了一些东西。 结婚不只是他和冯雨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大家庭之间的事情,从冯家到姜宁,从娘家到婆家,这得有一个过程,里面有好多事情,都得爹妈操办。 冯雨父母早逝,好多流程虽然简化了。 但再简化,要操办的事情也不少。 好多东西冯雪不懂,也操办不来。 如果都由婆家操办,会出现什么情况? 别人会问:娘家是不是没人,没爹妈还有姑舅。 姑舅都不出面,是不是臭的? 姜宁就觉的学到了,还真得冯雨姑姑舅舅早点过去给操办。 回到北安。 冯雨忽然问他:“姜先生,你是不是得找个伴郎了?” 姜宁问道:“找伴郎干嘛?” 冯雨道:“你说呢,结婚那天多少事,有人给你手里递个东西,你总不能扔掉吧,总得有人接着,要临时取个东西什么的,你难道还自己跑,总得有人给跑个腿吧!” 姜宁就问:“你是不是也得找个伴娘?” 冯雨点着头说:“本来没想找,但我姑说结婚当天最好有个人跟着我跑腿拿东西,舅舅家的表妹不是放假了嘛,就让她给我当伴娘吧,所以我觉的你是不是也该找个伴郎?” 姜宁想了一下:“那就张玉龙。” 冯雨忍不住道:“伴郎得人机灵才行,你确定要张玉龙给你当伴郎?” 姜宁无所谓道:“跑腿拿个东西而已,张玉龙虽然不那么灵光,但这么点小事总不至于胜任不了,就他吧,表兄弟里面不是已经结婚的就是比我大,就张玉龙比我小。” 冯雨提醒了下:“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文静表妹已经开始策划迎亲时怎么考验你,伴郎还得负责帮你排忧解难,到时过不了关你可不能当场炸毛啊!” 姜宁不满地道:“我是那么没逼数的人吗?” 冯雨笑孜孜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姜宁没当回事,他觉的没有谁能把他刁难住。 不过…… 说到表弟,就想到了一件事。 姜宁突发奇想:“你觉的把你表妹介绍给张玉龙怎么样?” 冯雨都有点懵:“你怎么会想这个的?” 姜宁就道:“舅舅不是已经开始托人给张玉龙介绍对象了吗?我舅家情况你知道,条件不差,舅妈王霞是人人都夸的模范媳妇,你表妹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 冯雨哭笑不得:“我都不知道文静有没有男朋友,你也想的太多了吧!” 姜宁对这事挺上心,道:“你问问呗,要是没男朋友就给介绍下。” 冯雨无语地道:“那成什么了啊,真要把文静介绍给张玉龙,以后她是叫我姐呢,还是跟着张玉龙叫我嫂子呢?” “这……” 姜宁怔住,这确实是个问题。 冯雨又道:“再说,这种事如果介绍好还罢,要介绍不好到时两头都不落好,我舅妈也会埋怨我,你舅妈就算嘴上不说,但心里会怎么想?” 姜宁想了一下:“你考虑的也有道理,那这事再说吧!” 定下伴郎人选,回头就给张玉龙打电话知会了一声。 然后转了三千块钱,让他去买衣服。 张玉龙却没有,说:“哥,我有钱呢。” 姜宁道:“你有钱是你的,请你当伴郎我得给你买身衣服,赶紧收了。” 张玉龙不好意思收,打电话问了下父母。 才收下钱。 腊月十八这天,冯雨姑姑和舅舅通了次电话。 商量了下后天去北安的事情。 两家本来不是亲戚,却因为共同的亲戚有了联系,也因为冯雨的婚事,不得不频繁打电话商量各种细节,这次和定婚的那次不同,全家都要去。 还要带上好多东西。 虽然父母早逝,但不代表冯雨就没有娘家人。 从父母辈来论,姑舅可都是至亲,侄女出嫁,就算姑舅不是生养父母,没法给侄女置办丰厚的嫁妆,但也不能没一点准备,冯雨姑姑和舅妈还是准备了不少东西的。 比如绣枕头,比如鸳鸯锦被什么的。 还有各种盆碟碗筷。 这些陪嫁品代表着姑姑和舅舅的心意。 东西越多,心意也越重。 要是甩个空手过去,婆家人会怎么看? 这姑舅不行啊! 冯雨还能有面子吗? 别说婆家人会笑话,怕是冯雨结婚后都不认姑姑舅舅了。 为了给侄女准备陪嫁品,姑舅也算是费了一番心思。少了不行,毕竟姜宁几次过来拿的礼都很重。 最后每家准备了两个红色大皮籍,还有几个大包袱。 车里都装不下,就挺愁。 正在商量要不要再雇个车拉过去。 冯雨给姑姑打来了电话:“姑,姜宁安排了车后天过去接你们啊!” 姑姑一听大喜,但还是说道:“那也太麻烦了,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了。” 冯雨说:“不麻烦,姜宁已经安排好车了。” 姑姑就说:“那行,正好我们带的东西有点多,还愁车里装不下。” 冯雨笑了一下,道:“我婆婆想到了,她说你们可能准备了好多东西,不太方便,让姜宁安排个大点的车过去接人,后天早上姜宁舅舅会去接你们。” 姑姑说好,聊了几句才挂掉。 然后给冯雨舅舅打电话,知会了一声。 这下不用愁了。 有车来接,不用自己开车了。 就是去了没个车用,怕是会不太方便。 腊月二十,一大早。 司机七点准时把考斯特开到姜宁舅舅家的小区楼下。 没等多久,张跃东和王霞下来了。 天还没亮,冬日夜太长。 两人上车后就直奔七泽。 七点四十几分到了七泽,天才蒙蒙亮。 到冯雨舅舅家小区,刚好八点整。 天也完全亮了。 提前打了电话,知道车要过来接。 冯雨舅舅一家也早早起来吃了饭,就在家里等。 许文静一直趴在客厅阳台窗户上看着,看到考斯特从三号楼的转角处开了过去,立刻喊了一声:“来了,我看到车了,过了三号楼的转角了。” 许常青早就穿戴好,一听立刻起身出门下了楼。 刚到楼下,考斯特已经开了过来。 车停下后,张跃东和王霞下了车。 两个舅舅都见过面,不陌生,握手招呼了一下。 许常青说:“太麻烦你们了。” 张跃东笑着说:“没什么麻烦的,都是当舅舅的,外甥子的事情,就算麻烦舅舅,那也是应该的,说起来我二姐家添了口人,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许常青也笑道:“外甥女的事情,麻烦也是应当的。” 楼下说了几句,把人请上楼。 许文静也过来招呼了下。 她长的算不上漂亮,但也绝对不难看。 清清秀秀的身材也挺好。 张跃东笑着应了声,最近一直在到处托人给儿子介绍对象相亲呢,看到许文静立马就寻思,这姑娘岁数到是跟自家儿子蛮合适,就不知道有没有对象,性格如何。 要能亲上加亲,就能佳话了。 坐下喝了口茶,说了几句话。 前后还不到三分钟,就起身下楼。 许常青准备的东西挺多,一趟拿不完。 张跃东和王霞也帮着拿,但第二趟没让他再上去,许常青和儿子女儿又跑了趟,才全部拿下来,考斯特车大,全部放在了后排,反正人也不多。 然后上车,去了冯雨姑姑家。 上楼坐了两三分钟,帮着把东西搬到车上。 回了北安。 到了北安,先去了吉祥小区。 帮着把东西送上楼,又是一阵忙。 冯雨开了301的门,让姑姑姑父舅舅舅妈看了下,忙着安排住宿:“姑,舅妈你们就住这里,舅舅和姑父,还有表哥和文静你们去酒店,姜宁在酒店给你们安排好了房间,还给你们安排了车,你们过来也方便。” 她姑父说:“太麻烦亲戚了,这房子我们两家人也能住的下,我和你姑妈住一间,你舅舅和舅妈一间,你哥和文成住一间,文静住到你那边去刚好住下。” 其他人都点头赞同,确实没必要再去酒店。 这房子大,已经相当宽松了。 而且就在对门,很方便。 就算睡几天沙发甚至打几天地铺也没问题。 也就姜宁有钱,把对门的房子也钱买下。 要是没这条件,来了住到别处,哪会这么方便。 冯雨却道:“姜宁把房间都给安排好了,反正也要去酒店吃午饭,你们过去看看,住不住的再说,还有给你们安排的车呢,姜宁说就不给你们安排司机了,怕你们用车时不好意思叫司机,车给你们自己开,吃过午饭你们把车开过来停到楼下吧!” 姑父舅舅都连声说太麻烦了,但心里却很快慰。 亲戚家考虑的太周到了,让人挑不出毛病。 (本章完) 第120章 千万不能再哭 第120章 千万不能再哭 张跃东一直没离开,就在六号楼陪着。 眼到十一点了,就招呼亲戚下楼,去酒店吃饭。 谦让半天,下楼上了车。 到了新城酒店,姜爸姜妈在楼下等着。 又是一番寒暄,上楼进包厢,又是十几号人在等着。 姜宁的亲友团全体出动,给了冯雨娘家人最大礼遇。 三个姑父两个姨父五家人全来了,两个伯父家自然也到了。 两个堂哥跑前跑后,充当跑堂的。 三十多个人坐了两桌子,长辈们一桌,小辈们一桌,姜宁和冯雨坐在主桌,冯家的亲戚夸姜宁,姜宁的亲戚则夸冯雨,夸的姜宁这种不知害羞为何物的人都不好意思了。 冯雨更不用说,手都不知往哪放。 推杯换盏,酒喝的差不多了。 距离也拉近了,少了些生疏,多了些自然。 这顿午饭从十一点半一直吃到了下午两点。 酒足饭饱,宾主尽散时。 大姑父才代表姜家总结了下:“能做下亲戚就是缘份,今天我们之所以坐在这里,目的是相同的,心意也是相同的,就是为了给两个小辈组建一个家庭,有做的不到位的,请亲戚们多多包涵,放心指出来,我们肯定会改正,照顾不周到的也请亲戚们……” 话说的很智慧。 冯家的亲戚听了很欣慰。 大姑父最后说:“今天的饭就先到这,有个事我再交待下,从今天开始,一直到腊月二十四迎亲那天,姜宁和冯雨你俩不要再见面了,有什么事我们会安排,你们别出面,冯雨好好在家陪陪亲长,等待出嫁就行了,姜宁也别再往八号楼跑了。” 姜宁瞬间尬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啊! 大姑父太不厚道了。 有什么下来交待就行了,真是的…… 亲戚们都笑了起来,这个玩笑挺好笑! 不过平时再怎么样都行,但还有几天就是婚期,两人确实不适合再见面了,有些东西年轻人不理解,也不懂,长辈们却是门清,肯定要考虑周全。 冯家亲戚听了,也纷纷赞同。 下楼,到了停车场。 两辆奥迪开了过来,停在了旁边。 司机下车,看了看姜宁。 姜宁挥手,司机就走了。 冯雨招呼自家亲戚上车,姑父和舅舅客套了下,就没再谦让,上了驾驶座,又点下车窗话别后,两辆奥迪才开走,姜宁叫来考斯特,姜家的亲戚去了农场。 农场已经开始张灯结彩。 从南门大开始,一直到别墅,路上都要挂大红灯笼。 姜宁没坐座椅,倒坐在引擎盖上,问:“为什么我和冯雨这几天不能见面?” 舅妈王霞解说了下:“会冲喜的。” 姜宁听的懵圈:“什么冲喜?” 王霞就说:“你俩身上有喜,见了面会喜冲喜。” 姜宁彻底歇菜,实在搞不懂这些玩意。 干脆就不问了。 不让见就不让见吧,反正就几天。 到了别墅,亲戚们下车进屋。 这里足够宽敞,上下三层七八百平米,亲戚们全来也能装下。 姜宁的新房在这里布置,爸妈兄嫂最近已经不回吉祥小区了,兄嫂也都过来了,直接住在别墅,准备的东西也全都在这里,亲友团多数时间也在这里。 没事就聊聊天,打打牌。 帮着查漏补缺,吃过饭晚上回家。 早上再来,就等迎亲的那天。 最高兴的还要属小侄女,别墅地方大,外面还有大院子,虽然草黄了,谢了,但能玩的依旧很多,不像在吉祥小区,整天关在百十平的地方都快憋死了。 亲戚听说姜宁迎亲不穿西装,准备的唐装。 就都好奇,让姜宁穿上瞧瞧。 姜宁不想被当猴看,奈何他小姨直接把他拉到屋里去换衣服。 只得穿上冯雨给他买的唐装,让亲戚们看稀奇。 其实唐装并不难看,早些年都不自信,觉的那玩意土气,跟不上时代,穿西装打领带才叫气派,这两年观念转变,审美也在跟着变,年轻人大街上穿汉服的都不少。 冯雨给姜宁买的唐装都是大红色。 毕竟结婚穿的,大红才喜庆。 有好几套,款式都不同。 姜宁随便穿了一套,比较紧身的。 亲戚们看了后,观感各不同。 观念潮的觉的还行。 观念保守的则觉的出戏。 姜宁大姨点评了下:“好看到也好看,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多,不穿西装也不稀奇,不过这身衣服让张玉龙穿上应该挺好,姜宁穿上怎么都感觉有点不那么对劲。” 亲戚们都点头。 确实有点违和。 看看姜宁那对眉毛,跟剑一样凌厉的不像话。 看人的眼神也不像大数人那么温和,带着一股子凌厉,穿西装可能还好点,穿唐装就有些不搭,当然也可能是不习惯,等看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也没必要跟年轻人较劲。当完模特,姜宁又跟着堂哥表哥们商量给他布置新房。 大表哥二表哥当然没来,也不会凑这种热闹。 三表哥到是过来了,跟着出谋划策。 姜伟是总负责,方案是他定的,东西也是他买的。 一堆拉气球彩带之类的玩意。 就堆在新房里,还没开始装饰。 要等婚礼前一天才布置。 姜宁和冯雨忙着筹备婚礼之时,冯雨的同学也在商量。 几个接到请柬的高中同学互相通了个气,商量着是去北安吃席,还是人不去了,把分子钱带到就行,商量了一番,四个打算过来,两个家里有事过不来。 让把分子钱带过来。 把消息反馈给冯雨,冯雨又知会了姜宁。 姜宁就交待给他哥,让他哥负责接待冯雨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这边好办,毕竟离的不远。 大学同学就比较难办了,天南海北,冯雨邀请了的同学互相也不怎么联系,一直到腊月二十一,才最终确定,有四个同学要过来,三个女同学,一个男同学。 喵的,还有男同学。 姜宁知道之后,就留上了心。 这得是多好的关系,才会大老远赶过来。 四个大学同学行程也定下了,两个直接坐火车到北安,两个坐飞机到省城,然后再坐火车,且都是腊月二十三到北安,只不过时间有早晚。 姜宁把信息发给了姜华,一并交给他哥接应。 冯雨就来了一表哥,且在北安人生地不熟的。 实在接应不来这些事情。 只能姜宁给安排了。 腊月二十三一大早,姜伟等人早早到了别墅。 然后开始布置新房,两个姨家的表哥表弟和张玉龙也来了。 姜宁忙的晕头晕脑,一会被大姨叫过去交待这个,一会又被姑妈叫去交待那个,跟个提线木偶一样,真真没想到,结个婚竟然会有这么多讲究。 上午九点,姜华开着570到了八号楼下。 打完电话等了一阵,许文静跑下来。 上车打声招呼,说着话,姜华开车去火车站。 去接冯雨一位从京城远道飞过来的大学同学,由于同学是女的,为了避免尴尬,冯雨就让舅舅家的表妹许文静一起跟着过去,这样方便些。 许文静下楼不久后,亲戚们发现冯雪不见了。 喊了几声,不见人出来。 找了半天,才在卫生间找到。 冯雪躲在卫生间哭,姑姑舅妈过去一看,也跟着哭了。 最后冯雨过去,也跟着哭了起来。 抱着姐姐哭的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姑姑最先控制好了情绪,劝道:“快别哭了,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怎么也要高高兴兴,可千万不能再哭,不然会不吉利……” 冯雪就不哭了,擦掉了眼泪。 …… 北安县火车站,姜华到了车站后,车停在外面等。 小县城的车站,就一个候车大厅,外面是大院子。 车随便停,没有停车位,也没人来收费。 因为地方太大,怎么停都影响不到别人。 姜华和许文静没什么好聊的,一个鼓捣车机,一个玩手机。 等了半个小时,一辆过路的t字头特快终于进站。 姜华也不再研究车机了,下车去出站口。 许文静同样不玩手机了,也出去出站口。 过了七八分钟,才有旅客走出来。 许文静盯着一个穿羽绒服的女生看了会,招了两下手。 女生也在盯着她看,看到她招手,就走过来。 信息时代就是方便,互相发个照片看看,或者干脆打一个视频。 就不怕接车时因为不认识人尴尬。 离的近了。 许文静率先打招呼:“你好,你是周雨绮学姐吧?”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生点头:“是我,你是冯雨表妹?” 许文静点着头:“是我,我叫许文静。” 然后又介绍下姜华:“这是我姐夫的哥哥姜华,和我一起来接你的。” 周雨绮过了下脑子,才理清楚姐夫的哥哥是什么身份,心里多少有些奇怪,老同学家里没人吗,怎么来接机的是男方家属,虽然挺纳闷,但没表露出来。 和姜华客套了几句,跟着许文静去停车场。 到了车前一看,嚯! 开这么好的车,找了个富二代啊! 能开570,即使在京城都算是有钱人。 更别说这西北小县城了。 没想到老同学回了老家,竟然还找了个富二代。 (本章完) 第121章 中老年男人你要不要 第121章 中老年男人你要不要 车到了八号楼,冯雨在楼下等着。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姑姑和舅妈都交待她,今天最好别再出门,避免意外发生,冯雨听了,这可能是娘家的长辈最后一次管她,以后想就算被人管也没人会管她了。 所以就没亲自去火车站接老同学。 而是在楼下等。 一年多不见了,老同学见面,分外的热情。 能千里迢迢赶来参加婚礼的,关系当然不会差。 周雨绮下车后,就和冯雨来了个拥抱:“恭喜啊!” “谢谢!” 冯雨笑的开心:“谢谢你能过来。” 周雨绮道:“不要说谢,等我结婚你可一定要去。” 冯雨用力点头:“肯定要去。” 楼下说了几句,上三楼。 姜华没跟上去,开着570离开了。 上了三楼,给长辈们介绍了一下。 冯雨和周雨绮就躲进了卧室,许文静给泡了杯茶端进去。 卧室已经布置过了,到处透着喜庆的味儿。 周雨绮一边打量一边还啧啧称奇:“你们这搞的还蛮不错的,一直听说西北落后,没想到你们这里讲究还蛮多,你这屋布置的真喜庆,我都羡慕了。” 冯雨就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汗!” 周雨绮摆摆手:“你想参加我的婚礼,我估计最少得等十年。” 冯雨就笑:“也太夸张了吧!” 周雨绮说:“不夸张啊,咱俩不一样,漂在大城市,混了上顿没下顿的,自己都快养不活了,结什么婚啊!话又说回来,你也太快了,我都觉的咱们才离开学校没几天呢,春节不过,你也才二十三啊,干嘛急着这么早结婚,等几年不行吗?” 冯雨就说:“遇到合适的该结就结呗!” 周雨绮好奇问:“你都没告诉我,你老公是个富二代啊?” 冯雨笑出声来:“不是,他也想当富二代,但没那个命。” 周雨绮挺意外:“怎么可能,他哥都开的570,那车得两百万呢!” 冯雨没卖关子,直接说了说情况:“我老公的经历比较复杂,他高中毕业就跟人出国打拼了,在外面挣了些钱,20年底回来在老家搞了个农场,经营的也还不错。” 周雨绮问:“你老公多大了?” 冯雨道:“过年二十五,比我大一岁。” 周雨绮问:“你老公在国外挣了多少钱啊?” 冯雨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搞农场投了好几千万!” “啊!” 周雨绮这才大吃了一惊:“这么有钱?” 冯雨也不虚伪:“所以说我捡到宝了。” 周雨绮啧啧了两声,道:“你这还真捡到宝了,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哎,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回老家去看看,没准也能捡到个超有钱的钻石男?” 冯雨乐的不行:“那你回去看看,没准真有呢!” “算了!” 周雨绮摆摆手:“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还是别指望了,偶尔做做梦可以,人还是要面对现实,不过我就很好奇,你俩怎么认识的?” 冯雨说:“别人介绍的。” 周雨绮挺狐疑:“这种有钱人还需要别人给介绍对象?” 冯雨想想就觉的挺好笑:“这事挺搞笑的,我老公回来说他在非洲当保安呢,结果大家就觉的他肯定混的不好,我婆婆托人给他介绍对象,还被人嫌弃。” 周雨绮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事情?” 冯雨点着头说:“是啊,有时想想真挺搞笑的。” 周雨绮问:“你跟他相亲的时候知不知道他是个土豪?” 冯雨说:“不知道,他那时候学驾照,我们学校一个老师正好和他一起,一来二去混熟了就给我和他牵线,他人比较特别,我本来打算先了解一段时间再说,结果20年冬天出了点事,我姐出门发生了意外,他路见不平,为我姐出了头,最后还动手把别人打了,后来还惹上了官司,我觉的他有善心,有担当,人靠谱,就和他处了。” 周雨绮问:“他不认识你姐?” 冯雨点头:“那时候我才跟他就见过一面,他也没见过我姐。” 周雨绮啧啧道:“这可真是缘分到了。” 冯雨深以为然:“我也觉的。” 周雨绮道:“我看了你发的照片,你老公感觉有点凶啊!”冯雨点了点头,道:“他那个人从小就不吃亏,受不得欺负,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和别人打架,性格也比较强势,确实容易让人觉的他比较凶。” 周雨绮惊讶道:“嫁个这种性格的男人,你不担心以后被欺负啊?” 冯雨就说:“他只是性格强势,但不是不讲道理啊,其实他人还不错,挺有善心,也很有责任心,虽然有一点点大男子主义,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跟他讲道理,他还是能听进去的,就是有点直,没浪漫细胞,有时候也挺让人无语。” 周雨绮点点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能讲道理那也还行,这么有钱还这么年轻,关键还不是富二代,啧啧啧,这样的潜力股我还没见过呢!” 冯雨就说:“你肯定遇到更好的。” 周雨绮摆着手:“算了吧,我没那个命,你老公在非洲干嘛呢?” 冯雨说:“当保安。” 周雨绮狐疑道:“当保安能挣那么多钱?” 冯雨只能撒谎:“他捡到了一块狗头金。” 周雨绮就一呆:“这不是网文里才有的桥段嘛!” 冯雨点着头说:“是啊,但网文不也是根据现实杜撰的嘛!” 周雨绮想了想:“也是,网文里的好多桥段其实都是现实中的东西。”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叙了叙别后之情。 冯雨才说:“赶了一天的路,你肯定也很累了,要不先让人送你去酒店休息一下,我等会过去和你一起吃午饭,完了再让我表妹陪你逛逛北安。” 周雨绮问:“这里住不下吗?” 冯雨说:“也能住下,但家里人多太吵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我老公在酒店给你们都留了房间,住哪都可以,不过酒店肯定要比家里清净一些。” 周雨绮道:“住家里就行了,也太破费了。” 冯雨笑道:“没破费,那个酒店也是我老公的。” 周雨绮愣了愣:“你家还真是家大业大啊!” 冯雨说:“也没多少,就一个农场,一座酒店。” 周雨绮问:“不是不让你出门吗?” 冯雨道:“也没说一定不能出门,你都这么远来了,我怎么也得和你一起吃个饭,而且酒店就在城里,又不是去火车站,我姑和舅妈应该不会说什么。” 周雨绮点点头:“那咱俩一起去呗!” 冯雨就去给姑姑说,她姑也没说什么。 只是交待她要小心,且不准自己开车。 安排儿子给当司机,开车带两人过去。 冯雨的车这两天都是他表哥在开,钥匙也在表哥那。 表哥把车开了过来,周雨绮看了暗暗吃惊。 奔驰大g,好像也很贵。 到了酒店,表哥没上去,两人上了楼。 周雨绮才说道:“你姑家很有钱啊,都开奔驰大g。” 冯雨道:“哪里啊,我姑和姑父就是上班的,那车是我老公农场的。” 周雨绮才释然,随即又疑惑:“农场买那么好的车干嘛?” 冯雨我的不能隐瞒,不然万一老同不知道闹出什么笑话就不好了,于是道:“那车是农场买来的,不过平时我在用。” 周雨绮愣了愣,过了下脑子,才明白,扭头看看她:“就是给你买的车呗,你老公对你挺不错啊,给你买那么好的车,那车比570还贵吧?” 冯雨笑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价格,那车太惹眼,我平时都不怎么开的,毕竟我是公职人员,开那种车影响不太好,也就冬天上班骑电瓶车太冷了,才用了几天。” 周雨绮道:“你老公都这么有钱啊,你还上什么班啊,怎么不辞职当全职太太?” 冯雨道:“闲着没事也不好,我总得有一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圈子,闲在家里没事干就容易胡思乱想,容易出问题,有个班上有事干,忙忙碌碌的就不会出问题。” 周雨绮道:“我到是想闲着,可没人养我啊!” 冯雨不招人厌,顺毛捋:“那就找个条件好的呗!” 周雨绮叹着气:“哪有那么容易啊,优秀的男人都不缺女朋友,早就名草有主了,单着的都是被挑剩下的,要么穷要么矬,再不就是宅,没幽默细胞,总之各种问题。” 冯雨不想劝的,但还是没忍住劝了一下:“要是遇到合适的就试试呗,像你说的,好男人是稀缺资源,越往后越少,遇到就千万别错过。” 周雨绮点着头:“确实,好多混到三十岁还没结婚的别说找个未婚的有钱男人了,找个二婚都被人家挑挑拣拣,咱们女人啊,还是得趁年轻找一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不然岁数越大越没优势,过了三十岁,优秀的男人基本上都结婚了,就只能去找二婚了。” 冯雨深以为然:“那肯定啊,条件好的男人除了极少数富二代,有几个会过了三十岁还不结婚的,我们学校就有几个女老师耽搁到了快三十,现在都不太好找了,岁数小的嫌她们岁数大,条件好的嫌她们挑剔,觉的人有问题,总之比较难产。” 周雨绮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都产生了紧迫感,让你老公给我介绍一个呗!” 冯雨哭笑不得:“我老公认识的都是一帮中老年男人,你也要啊!” (本章完) 第122章 你老公好凶 第122章 你老公好凶 谢志才是冯雨同班同学,广东人,也是来参加冯雨婚礼的唯一一个男同学,其实冯雨总共邀请了三个男同学,但来的就这一个,另外两个都来不了。 从广东飞到大西北,这距离着实不短。 早上八点上的飞机,到北安时已经晚上七点,感觉比出国还费劲,实在太远了,飞机就飞了近四个小时,喵的从广州飞新加坡也就三个多小时。 来吃个席,飞了近四个小时不说。 下了飞机还得再坐五个小时火车。 还真是没来过西不知道祖国之大。 就这才是西北大门,还远没到腹地呢! 西冷很冷,非常冷。 不过省城还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口太多排放的二氧化碳多,总之感觉还好吧,至少能扛的住,可是在北安一下火车,谢志才就打了几个哆嗦。 太他娘的冷了,哈出来的气瞬间就成了白雾。 那风刮在脸上,真的跟刀子一样。 从站台走到候车室,短短几米百,耳朵就失去了知觉。 到候车室搓了两下,才恢复一点知觉。 把手捂在嘴上一边哈气,一边打量着人不多的候车室。 感觉这火车站真破,人也太少了。 正寻思接站的人在哪呢,就看到一个家伙打量他。 谢志才连忙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谢志才,你是来接站的吗?” 姜宁点了点头,本来是他哥和冯雨的表哥来接站,但冯雨的大学男同学就这一个来参加婚礼了,为表重视就不顾亲长反对亲自来接了,打量几眼。 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只能算是勉强及格。 瘦产拉叽,长像也普普通通。 应该就是普通同学。 谢志才被他看的心里有点毛。 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有毛病。 眼神有点不对劲啊! 正准备说点什么呢! 姜宁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冯雨的老公姜宁。” “啊哦……” 谢志才有点愣,不是说冯雨表哥来接吗? 怎么老公亲自来了? 一肚子的疑问,但也不好问。 寒暄几句,出了候车室,走几步就到了车前。 谢志才瞄了眼,擦,竟然是大奔。 而且屁股上还有个amg。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贴的…… 冯雨这老公干嘛的,看样子家里还挺有钱啊! 上车,坐了副驾驶。 谢志才麻溜系上安全带,嘴里念叨着:“西北也太冷了,我看天气预报,说是晚上最低气温有零下二十度,听说东北比西北还冷,不知道会冷成什么样。” 姜宁嗯了一声,道:“说东北比西北更冷这个说法太笼统了,西北地区太大,而且地形复杂,高原和平原的气候就不同,东北有比西北区地冷的地方,西北地区也有比东北冷的地方,西北地区的有些高寒山区冬天能到零下四十度,比东北大部分地方都冷,所以不能笼统的说东北比西北冷,大连也属于东北,但大连肯定没我们这里冷。” 谢志才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抬杠嘛! 会把天聊死的。 姜宁打着方向盘问:“你和冯雨在大学时关系很好?” 谢志才正准备点头,忽然就觉的不对,感觉冯雨这个老公有点来意不善啊,心里顿时槽点满满,特喵的,千里迢迢跑来吃个席,竟然好像被针对了,不过为免产生误会,还是谨慎了些,说:“还可以吧,当初我们寝室和她们寝室是联谊寝,经常一起活动,她们寝室有个女生还和我的一个室友谈了恋爱,不过毕竟就分了。” 姜宁问道:“你们学校追我老婆的人多不多?” “这……” 谢志才快哭了,大哥这个问题你该问冯雨,怎么跑来问我,无声吐槽了下,干巴巴地说道:“这个我也不好说,你应该去问冯雨。” 姜宁扭头瞥他一眼。 谢志才就哆嗦了下,这家伙的眼神好吓人。 竟然让他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聊了一路。 把人送到酒店,冯雨表哥在等着。 把人交给冯雨表哥,姜宁就走了。 冯雨表哥很很正常,人也很客气,跟谢志才寒暄了下,先带他去房间安顿下来,洗了把脸后下楼去吃饭,新城酒店今明两天暂停营业,不对外开放。 住在酒店的人吃饭一律免费。 表哥拿了菜单,给谢志才看。 客随主便,谢志才就说随便。 表哥就点了几个菜,让服务员去准备,才笑着对谢志才说:“我们这边的菜你估计吃不习惯,我在深城也待过两年,两边口味差异蛮大的。” 谢志才说:“我在西北上学,吃过西北菜,能吃习惯。”表哥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又聊起别的。 西北太大,一个西安可代表不了西北。 就是七泽和北安的口音都有差异,做菜的方式也有不同的地方。 更不要说西安。 聊了一阵,饭菜上来了。 菜是米饭,菜点了四个,一道红烧兔子肉,一个清炖羊肉,还有两个素菜,还是表哥为了照顾谢志才口味,特意给他点的,但谢志才看到这么多菜还是有点傻眼。 “这……” 谢志才吃声道:“怎么会这么多?” 表哥笑道:“这是北安特色,大菜都是大份。” 谢志才看着比他家锅还大的两大盘兔肉和羊肉,咽了口唾沫,苦着个脸说:“我以为是西安那种盘子,这盘子比我家的锅还要大,哪能吃的完啊!” 表哥就说:“没事,吃不完就给服务员当宵夜。” 谢志才道:“那也太浪费了。” 表哥呵呵了下,道:“这酒店也是姜宁的,今明两天不营业,专门接待亲戚友朋,给酒店的服务员吃不算浪费。” 谢志才愣了愣,连忙改口道:“剩的东西怎么好意思给人吃,不如要几个小点的盘子分一下,我也吃不多,分出来一些,剩下的就给服务员吃吧!” 表哥说道:“没事,你吃你的就行。“ 谢志才哪好意思吃,坚持要了几个小点的盘子。 专门备了一双公筷,从大盘里扒出来一部分菜。 尝了一下,肉很好,也相当实在。 但口味确实很独特,不怎么习惯。 而且分量太足,全是大块肉,不像老家的菜式,主打个精致和小而美,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吃肉确实不行,两块肉下去,就再也吃不下了,只能吃点素菜。 吃饱喝足,把人送到房间后。 表哥回了他的房间,他没住家里。 也住酒店。 住家里哪里有酒店自在。 酒店暖气很热,这个必须要点赞。 一月份的广东也冷,晚上能接近零度,而且因为潮湿,屋里甚至比外面冷,虽然没有大西北这么冷,但也不好受,这个暖气可就太赞了,屋里热乎乎的就像是暖春。 都脱的只剩下打底衫了,还是觉的热。 谢志才啧啧了两声,在西安上学的时候都没见过暖气,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暖气,有些新奇,但也很舒服,房间标准还可以,看装修和配置档次应该不低。 拿出手机,给冯雨打个电话:“冯大美女,我到你家的酒店了。” 冯雨说:“到了就好,晚饭吃了吗?” 谢志才说:“吃过了,你表哥陪我吃的饭。” 冯雨心情愉快:“吃过就好,我这出不去,今天没法招待你了,你先在酒店住下,明天早我表哥和娘家的亲戚都要过来,你跟他们一起来。” 谢志才问:“为什么出不来,是有什么讲究吗?” 冯雨嗯了一声,说:“我们这边结婚前几天都不让出门,尤其是晚上。” 谢志才没奈何,只好说:“那好吧,不过你有个事我得问下你,你不是说你表哥去接站的吗,怎么你老公去的,而且你老公好像对我有意见啊!” “啊?” 冯雨吃了一惊:“你说我老公去接的你?” 谢志才道:“是啊。” “这……” 冯雨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志才吐槽道:“我感觉你老公有点凶,他看我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错觉,就好像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似的,我感觉他是不是怀疑我和你关系不正常?” 冯雨着实无语:“应该不是,他可能是对你有点好奇吧,毕竟大学的同学就你一个男同学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老公那人比较直,你不要介意啊!” 谢志才道:“介意倒不介绍,可我觉的,他当时问我在学校时和你关系是不是很好,我觉的,我当时要是直接说和你关系很好,他会把我拉去城外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冯雨哭笑不得:“你想啥呢,可别胡说。” 谢志才信誓旦旦道:“真的,我当时真的有那种感觉。” 冯雨说:“不开玩笑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谢志才很无奈,他没开玩笑啊! 当时真感觉要是说错话,冯雨那个老公会把他拉去城外找个没人的地方埋掉。 但感觉这东西,确实不太好说。 结束和冯雨的通话,就收拾东西去洗澡。 赶了一天的路,也确实很累了。 还是先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再说。 而另一外。 冯雨结束和老同学的通话之后,又给姜宁打过去。 (本章完) 第123章 不讲武德 第123章 不讲武德 冯雨打给姜宁,问:“姜宁,你怎么还在外面跑?” 姜宁问她:“谁告诉你的,你表哥还是同学?” 冯雨说:“谢志才。” 姜宁就道:“那家伙肯定没说我好话。” 冯雨问:“你在怀疑我吗?” 姜宁道:“那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你,我是怀疑你那个男同学,我想知道他当年是不是你的追求者,是不是还对你贼心不死,就去试探了一下。” 冯雨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姜宁理所当然地道:“废话,这种事哪个男人不小心眼,哪个男人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的老婆念念不忘,不过那家伙你应该看不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冯雨着实有些无语,说了几句就挂了。 …… 姜宁打完电话,又被大姨叫过去。 “姜宁啊……” 只听他大姨说:“外面的事大姨也教不了你,但这两口子过日子,大姨还是有些经验要和你说一说的。” 姜宁就道:“大姨你说。” 他大姨道:“两口子过日了,要互相体谅和包容,即使有了矛盾,也要互相忍让,老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夫妻没有过不去的坎,而且冯雨的情况特殊,冯雪跟着你们一起生活,如果你和冯雨经常闹矛盾,你觉得冯雪还能跟你们过吗?” 姜宁信誓旦旦地道:“大姨放心,我和冯雨不会闹矛盾的。” 大姨就点点头:“你有信心就好,你记住,男子汉一定要大度些……“ 姜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觉的肯定不会和冯雨闹矛盾。 晚上跟表弟张玉龙睡在一个屋。 也不知道又是什么讲究。 这边姜宁已经睡觉。 吉祥小区,许文静还和表姐的三位同学商量明天出些什么节目考验新郎和伴郎。现在的年轻人不喜婚闹,那些传统的让人深恶痛绝的东西当然是不能搞的,不过考虑到表姐夫是个学渣,伴郎好像也不是什么好学生,许文静就提议搞文的。 比如出几道高数题让现场解答。 这个提议得到了冯雨同学们的赞同。 商量一阵,定下了好几个节目。 …… 第二天一大早,姜宁早早就被叫起来开始准备。 穿上接亲用的唐装,还觉的有些别扭。 张弟张玉龙也穿了唐装,这小子本来买了一套西装。 亲戚们都觉的不好,又让他也买了身唐装。 吃过早饭,八点整亲友团准时出发,去了七八辆车。 没有讲究,有什么车开什么车。 吉祥小区。 冯雨起的更早,新人要打扮,还要画妆,做头发,不像男人那么方便,墨迹了近一个小时,做好了头发,画好了妆,穿上出嫁喜服,亲戚们看了都说好。 冯雨本就长的漂亮,五官精致,眉目如画。 此刻画了淡妆,做了发型,活脱脱一个从画中走出的古典仕女。 许文静打量着她姐,啧啧评价:“还是这种传统的礼服好看,也显气质,我姐现在真像是古代出嫁的公主,比那袒胸露乳的婚纱感觉好多了。” 岁数大的还没什么感觉。 年轻人都纷纷点头附和,尤其是冯雨的几个同学。 现在的年轻人都勇于挑战世俗,敢于将一些腐朽的东西扫进垃圾桶,看了冯雨的这身妆扮,都感觉相当不错,比袒胸露乳的西式婚纱好看多了。 许文静还感慨:“我以后结婚也要穿中式的礼服。” 这话又赢得了一片赞同。 讨论一阵,眼看时间差不多了。 周雨绮招呼了一声:“他们估计快出嫁了,我们也该下去准备了。” 于是年轻人们纷纷下楼,还搬了一张桌子到楼下。 摆在单元门口,拿出小酒杯到了二十三杯酒。 没等多久,迎亲车队开了过来。 姜宁下车,左边是长辈,右边是伴郎。 手里还捧着大红。 看了看单元门口这阵仗,眼皮莫名跳了下。 等了一阵,其他人也下车过来。 张跃东是提亲长辈,不停的给儿子使眼色。 让他上前交涉。 张玉龙没见过这种场面,懵头懵脑的上前,问:“这是要干嘛啊?” 许文静笑嘻嘻地道:“让我姐夫上前答话。” 张玉龙只好回头看姜宁。 姜宁上前,问:“你们有何见教啊?” 许文静指着桌子上的酒,问:“姐夫知不知道为什么是二十三杯酒啊?” 姜宁扫了一眼,脑子一转说:“代表你姐今年二十三岁?” 许文静就鼓掌:“回答正确!” 同学们也鼓掌。 许文静问:“那么你们谁把这些酒喝了呢?” 姜宁就看向张玉龙,他今天不用喝酒。 长辈已经交待过了,也不会有人让他喝酒。 这当然就是伴郎的事了。 张玉龙一脸的懵圈:“我不喝酒啊!” 姜宁顿时满头黑线,这不靠谱的…… 张跃东看到儿子这表现,也麻了,连忙走上前:“我来喝。” 姜伟刚好走到近处,连忙过来拦住他:“舅舅可别,这酒哪能让你喝,还有我呢,来来老大老三,咱们几个分一下,把这几杯酒喝了。” 姜泽和姜华跑过来,三人分了下,把酒喝完了。 然后看着许文静和几个同学,信心满满的:“还有什么招,一并使出来吧!” 许文静笑嘻嘻地道:“几位哥哥痛快,不过下面咱们不来武的了,来一点文的吧,我姐可是才女,腹有诗书气自华,姐夫能赢得我姐青睐,想必才华也不会差,第二关嘛,我们准备了些对联,我们出上联,你们负责对下联,对不上就罚酒两杯。” 姜宁眼皮跳跳,有种不妙的感觉。 姜伟哥几个也互相望望,感觉不太妙。 这些小年轻真会玩,竟然会搞这东西。 姜伟和姜泽虽然混了个大学文凭,但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自己清楚。 姜华和姜宁干脆就只上了个高中。 张玉龙这个伴郎有点不中用,发挥不了作用。 姜伟就问:“要对多少对联,总不能对一百个吧?” 许文静说:“十个,你们要是一个都对不上,那就喝二十杯酒也可以。” 姜伟心虚,但不能输了气场:“放马过来吧!” 许文静就开始出题:“一世良缘同地久,你们对下联!” 哥几个凑一起商量,都有点麻爪。 这玩意儿是真对不上啊! 姜泽脑子灵光,立刻拿出手机查。 几个同学立刻过来监督:“不准看手机,手机查的不错啊!” 张玉龙随口编了句:“百年好合共天长。” 许文静立刻否认:“不对,继续想。” 张玉龙抓抓头,想不起来了。长辈们乐呵呵看着,也不催,觉的这些年轻人挺会玩。 搞的挺有意思。 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姜泽喝了两杯酒。 就算过了。 然后是第二个,依旧对不上。 姜伟把酒喝了。 第三个姜华喝。 三人喝了二十杯酒,这关就算是过了。 然后是冯雨同学周雨绮上阵:“这第三关啊,大家都是高才生,我们出了十道高数题让大家现场解答,还是老规矩,解答不出来就喝两杯酒。” 姜伟顿时头大:“能不能换个别的,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嘛!” 周雨绮笑眯眯地道:“怎么能算是为难你们呢,据我们所知,伴郎先生和几位哥哥可都是大学生,解答几道高数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玉龙跃跃欲试道:“试试,应该问题不大。” 姜伟就说:“答不上来你喝酒啊!” 张玉龙就秒怂:“我不喝酒。” 墨迹一阵,没办法,是刀山也得上了。 只能继续闯关。 周雨绮出了一道题,张玉龙直接听懵逼了。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对联还能蒙一下。 这玩意怎么蒙? 姜宁一看这样不行,这酒杯子虽然小,但四十多杯也快一斤了,再喝上二十杯,就超过一斤了,谁知道这关过去,后面还有没有其他关卡等着。 四下看看。 冯雨表哥和同学谢志才把守着单元门,防止他们硬闯。 硬闯的话,两人肯定拦不住他的。 不过硬闯不好…… 姜宁抬头瞧了瞧单元门上方防雨平台,目测也就两米多一点点,那上面有窗户,可以直接进入楼道,转了转念头,当即就往前一蹿,借着助跑猛的跃起。 两手攀住防雨平台外沿。 身子荡了一下,然后双臂发力直接纵上了平台。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我先上去了,你们慢慢来!” 姜宁甩下一句,就跃出窗户进了楼道。 大伙已经看呆,特喵的还能这样…… “快快快,姐夫不讲武德啊!” 许文静招呼了一声,大伙就匆匆往楼上冲。 主角都进去了,哪还管得了别人。 姜伟几个互相望望,也跟着上楼。 302,冯家亲戚还在忙碌着。 忽然看到姜宁进来,一个个顿时诧异。 其他人呢,怎么就新郎官一个人来了。 还没想明白呢。 姜宁随便招呼一下,已经蹿进了闺房。 进屋扫了一眼,一片的大红喜庆。 冯雨坐在床上,冯雪陪在一边两人说着话。 看到姜宁冲了进来,两人那叫个诧异。 冯雨问道:“他们没拦你吗,你怎么一个人上来了?” 姜宁嘿嘿笑道:“怎么没拦,不是出对子就是出高数题,明显针对我们,再喝下去老大老二和我哥他们得醉了,我跳窗子进来的,他们还在后面。” 冯雨更是诧异:“你从哪跳窗进来的?” 姜宁道:“单元门口不是有个防雨平台吗,那上面有窗子,才两米多高,从那里上来又不是什么难事,咱们现在就下楼?” 冯雨那个无语,还没来得及说话。 她姑姑过来瞅了眼,立刻道:“把红盖头盖上。” 冯雨啊了一声,就忙拿过红盖头盖在了头上。 冯雨姑姑又交待了姜宁一下:“姜宁啊,等到了新房再揭开红盖头。” 姜宁答应一声,问:“咱们什么时候走?” 冯雨的姑姑说:“稍等一下。” 冯雨盖上红盖头就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 外面一阵吵闹,冯雨的亲友团也跑了上来,许文静一马当先,进屋扫了眼,没有看到姜宁,就直奔闺房,到了闺房看姜宁坐在窗边,立刻谴责他:“姐夫,你不讲武德啊!” 其他人也跟了进来,异口同声的声讨。 确实不讲武德,怎么能跳窗户逃避考验呢! 闹腾一阵,姜家负责提亲的长辈上来,在两边长辈的主持下,姜宁和冯雨行完一个古老的仪式,然后冯雨姑姑家的表哥将她抱下楼,一直给送到车上。 姜宁负责拿鞋。 其他人拎包袱的拎包袱,拿箱子的拿箱子,端盆子的端盆子。 冯雨娘家给准备的这些陪嫁品也要一并带过去。 别说,虽然没大件。 但看着也蛮丰富的。 然后所有人上车去农场别墅。 冯家来的亲戚全都要去送嫁,除了之前提前过来的姑姑和舅舅两家人,昨天二爷爷一家也来了,再加上同学,送嫁的队伍到也颇具规模。 车队刚开到南大门,就被拦停了。 姜宁被请下车,让他背着冯雨走。 既表示对新娘的尊重的疼爱,也寓意一生幸福。 南大门到别墅还有三公里多,尽管这路程未免有点远…… 长辈早就交待过了,姜宁二话不说,下车背着冯雨走。 一群表兄弟表姐妹跟在后面,还时不时的作怪。 有的在扯衣服,有的在前面拦路。 总之要给他制造些麻烦。 还有长辈好心提醒:“背着快跑,不要被他们挡住了。” 姜宁一听,立刻就跑了起来。 别看他背了一个人,可真跑起来那些表兄弟表姐妹连他的屁都闻不到,很快就被远远甩开,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靠,这是人还是牲口? 眼看追之不及,只好上车走。 前面还有人在拦截,本来打算给制造点小麻烦,让上车走的,毕竟这么远的路,从南大门把人背到别墅也不现实,做做样子就行了。 结果姜宁愣是没停,背着冯雨一路冲破围堵截跑到别墅。 在家人和亲戚的目瞪口呆中,把冯雨送进新房。 然后迫不及待掀开了红盖头,冯雨俏脸有点红。 眉眼弯弯,眸子里秋波荡漾,既有幸福的光彩,也有一点点含羞带怯。 这时候的冯雨,绝对是姜见过的最美的时刻。 感冒了,今天就一章了。 前天小区通暖气,不知道怎么就感冒了。 昨天硬挺了一天,今天实在是挺不住了。 高烧,浑身乏力,脑袋发晕,坐在电脑前昏昏沉沉,点头机一样的就想睡觉,勉强码了4000字,实在码不动了。 小伙伴们凑合着看,明天看,如果状态好,继续三更。 (本章完) 第124章 丢大人了 第124章 丢大人了 冯雨的四个同学是第一次来农场,原本看到这么大的农场就够惊讶了,现在看到姜宁背着冯雨一口气跑了这么远的路,人都有些麻,这得是多变态的体力。 再等车队开进别墅院子。 三个女同学瞬间羡慕了,这么大一栋别墅…… 就算是乡下小地方,那也不得了。 谢志才却啧啧称奇:“大西北的土地资源还真是充足,盖这么大个别墅,看这占地面积怕不是有十几亩了,如果再算上外面那些园林,啧啧啧,真是没法想。” 一个女同学说:“你们那边农村盖别墅的也不少。” 谢志才说:“是不少,但没法比啊,我们那边人多地少,能搞个几百平的地方盖个小别墅就算相当厉害了,哪像人家这别墅,光是这些围栏圈起来的地方就至少有十几亩,要是加上外面那些园林,怕不是有几百亩,没法比,真的没法比啊!” 周雨绮四下瞅了瞅:“农场盖别墅合法吗?” 谢志才道:“这算什么,你没听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周雨绮也啧啧两声,还没说话呢! 姜华过来招待,四人就再不聊了。 跟着进了屋里,被让到二楼一间屋里坐下。 有人给倒了茶水端过来。 谢志才问了下:“大姐,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 姜伟老婆孙梅笑道:“没什么要帮忙的,家里长辈都安排好了,等会要拜堂行礼,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完了就没什么事情了,十一点再去酒店。” 四人连忙点头,就在屋里等。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听到外面热闹起来。 还有不少人从三楼下来。 出去打探他下,说是要举行仪式。 四人就下了楼,到一楼客厅。 客厅里挤满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根本进不去,又不好挤,不过姜家人听说他们是冯雨的大学同学,主动给让出地方,让四人进了前面,搞的四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连声感谢。 到了前面一看,只见正前方摆了两把椅子。 同样穿着唐装的姜爸姜妈并排坐在椅子上,被打扮的比一对新人还要喜庆,一对新人在长辈的主持下拜了堂,然后共同给父母敬茶,然后一人给个红包。 本来这些流程都是在酒店举行的。 但姜宁觉的在酒店搞这些太耽误时间,搞的人吃个席都吃不好,反正他去吃席最烦的就是这些东西,不只是结婚,现在小学生毕个业都要搞个仪式,又臭又长耽误时间。 吃个席都吃不安稳,还要不停的放下筷子鼓掌。 就给长辈建议放家里搞,别在酒店搞。 长辈们同意了,其实这些仪式本就是在家里举行的。 只是为图热闹,才被搬到了酒店。 在家里搞当然没有问题。 拜完堂行过礼,暂时没什么事了。 冯雨已经穿上鞋子下地,跟长辈们说了下,才过来招呼四位大学同学,三个女同学跟着冯雨去新房说话,姜宁则搂着谢志才的肩膀去了另一间屋:“昨天实在太忙了,招待不周的地方谢兄志可别见怪,今天咱们好好喝两杯……” 家里收拾了下,眼看过了十一点。 长辈们就招呼着去酒店。 那边还有一场重头戏呢,来家里的都是叔姨姑舅这些最近的亲戚,还有好多远亲和友朋同事不会来家里,而是直接去酒店,那边同样有姜家人在招呼。 十一点过去再墨迹一下,就该开席了。 于是大伙纷纷出门上车。 三个女同学看到谢志才,顿时惊讶的不行。 周雨绮问:“你喝了多少酒?” 谢志才说:“十五六杯!” 周雨绮问:“你不说你不喝酒吗,怎么还喝这么多?” 谢志才苦着脸:“他们太热情了,姜宁那几个哥话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不喝我都不好意思,奶奶的,不愧是做生意的,太会说话了,我感觉今天我要光荣牺牲。” 三个女同学都笑了起来。 到了酒店,芙蓉厅已经坐了二十桌人。 之前年会就放在芙蓉厅,今天姜宁和冯雨的婚礼宴请也在芙蓉厅。 酒席备的足够,来多少人上多少。 姜家的远亲和老亲,姜宁的朋友、冯雨的同事、同学都来了不少。 人还在陆陆续续的到来。 谢志才四人进来后,被让到了右侧中间的一桌。 桌子上坐了六个人,加上四人刚好凑一桌。 互相绍介了下,三个男的两个是姜宁高中同学,一个是冯雨高中同学,三位女士都是冯雨高中同学,都是相同的身份,很快就找到共同话题聊起来。 聊了几句…… 邵海东指着正在招呼宾客的姜爸姜妈,问:“那个不是冯雨公公婆婆?” 姜宁的两个高中同学也不认识他爸妈。 谢志才到认识,点了点头说:“就是。” 邵海东就疑惑:“看着不像事业成功的有钱人啊!” 谢志才纳闷了:“冯雨公公婆婆本来就是普通人,怎么就成有钱人了?” 邵海东比他还纳闷:“冯雨那老公不是富二代吗?” 谢志才笑出声:“你想啥呢,人家是富一代,可不是二代。” “富一代?” 邵海东差点没惊掉下巴,冯雨的另外三个高中女同学也是一脸吃惊的样子,一直以为冯雨找了个富二代,没想到人家嫁的是富一代,这话真是从何说起。 聊了几句,又跟姜宁的两个高中同学打听姜宁。 等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眼看过了十十点。 该来的人都来齐了,外面再没人进来。 酒店服务人员推着餐车开始上菜。 姜宁大姑父走上台,拿着话筒喊了声:“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下面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扭头望了过去。 大姑父说:“今天是姜宁和冯雨喜结良缘的大好日子,本来是有好多仪式的,但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多,不搞过去那一套,所以该举行的都在家里搞完了,这里就再不搞了,一会两位新人给大家致个答谢词,等席上好了,大家就开吃!” 这话一说,下面一片叫好声。 现在吃席不怕别的,最怕那些又臭又长还让人尴尬到死的各种仪式。 酒宴搞婚庆的,多少年了换来换去还就是那些东西,换汤不换药没有什么新意,那些婚庆司仪除了照着台词煽情,根本就塑造不出婚礼的庄重和肃穆。 看多了实在太别扭。 关键还时不时的要来宾互动,刚夹了块肉,还没吃到嘴里呢,就不得不赶紧放下筷子跟着鼓掌,就说有多草蛋吧,还是人家大老板想的通透。 不搞这些东西来恶心人。 姜宁和冯雨出来时,宴会大厅爆发出热烈掌声。 两人是从礼台旁边的更衣室里出来的,又换了一身礼服,姜宁穿的正是那身宽袍大袖要戴鸡翅帽的新郎礼服,冯雨的新娘礼服同样宽袍大袖,也有一顶鸡翅帽。 只不过样式明显女性化一些。 下面的人见了,都议论纷纷。 袒胸露乳穿婚纱的见的多了,也实在有些腻味,忽然看到个这种穿中式礼服的,还真让人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尤其是男人,看了都说好。 邵海东说:“这礼服真赞啊,我以后结婚也要穿这种中式礼服。” 几位男同胞都附议,确实非常赞。 凭良心说,有几个男人愿意自己的老婆把半个胸脯露在外面给别人看,还是这种中式礼服好看,看着就端庄大方典雅,比婚纱好看多了。 下面议论纷纷。 台上。 冯雨关了话筒,问姜宁:“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姜宁信心满满:“你先说,我来压轴。” 冯雨笑吟吟的说好,然后就开了话筒,开始致答谢词,她的语调轻缓,语气中带着深厚的感情:“各位尊亲长辈,亲人挚友,承蒙大家的厚爱,今日前来见证我和姜先生的新婚之喜,在此我要对各位的到来表达一份真挚的感谢。” “首先要感谢的是我的父母,父兮生我,母兮养我,养我教我,一世恩德,虽然你们远在天堂,今天没能来参加我的婚礼,但我想对你们说,殚精竭虑终为子,无私奉献无母情,感谢父亲的生育之恩,养育之德,成人之美。” “其次要感谢我的姐姐,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佳宾席一号桌,冯雪哭成了泪人。 “最后要感谢我的公婆,是你们的悉心教导和付出,让我遇到了赤诚善良,顶天立地之郎君,如今我们成为一家人,切切之恩似高山之宏,绵绵之情若江海之水,感谢你们。” 台下右侧第一张桌,姜爸姜妈人都笑傻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婚礼。 但听着高兴啊! 而且还有面子。 听听儿媳妇说话的水平,那才气都快溢出来了。 不愧是教书育人的,就是有水平。 这不比那些婚庆司仪的一大堆废话强? 冯雨最后转身面向姜宁。 姜宁已经听懵逼了,见冯雨转过身来。 只好也转了身,面对着冯雨。 冯雨笑吟吟看着他,眉眼弯弯蕴深情,语气庄重又轻柔:“今日与先生喜结良缘,愿与先生同甘共苦,一世相依,风起时笑看落,雪舞时共品茗茶……” 姜宁瞬间绷不住了,忍不住扭过了头。 然后…… 直接转身跑了,跑进了更衣室里。 冯雨有些愕然,但却没中止致词。 转向台下,继续说:“今日荣幸之至,无以言表,最后衷心祝福各位在座的来宾,岁岁常欢愉,事事皆顺意,谢谢大家!” 然后向台下鞠了一躬,去了更衣室。 掌声响起,瞬间达到了巅峰。 所有人都用力鼓掌,为这别开生面的婚礼献上最热烈的掌声。 等到掌声稍息。 周雨绮才忍不住笑出声:“姜宁竟然哭了,哈哈,真是稀罕啊!” 另一个女同学也笑着说:“估计被感动到情难自禁了。” 大家七嘴八舌,却没有人看笑话。 这场婚礼别开生面,没有以往那些让人厌烦的煽情,只有温馨和感动,尤其是新娘的致词,既有对父母亲人的感恩,也有对婚姻庄重的许诺。 只听掌声,就知道大家的祝福有多真诚。这比煽情强太多了。 就是新郎官的表现有点大跌眼镜。 竟然当场哭了,还跑了。 邵海东感慨着:“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 谢志才问:“你明白了什么道理?” 邵海东道:“我发现啊,真正聪明的女人都会早早的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只有那些拎不清的,才会把自己耽搁成剩女,你有没有发现,那些过了三十还没结婚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问题,不是要求高,就是认不清自己?” 谢志才深以为然道:“确实,所以想找个好老婆还是得尽早下手。” 邵海东连连点头道:“是这个理,回头我也要尽快考虑终身大事,不然耽搁几年,好女人都成了别人的老婆了,就只能捡别人挑剩下的了。” 几位女同学眼神有点不友善。 邵海东立刻转移了话题:“这酒席标准挺高啊,螃蟹大龙虾,连鲍鱼都上了,这得多少钱的标准,没有三千四,怕是下不来吧?” 姜宁的一个高中同学道:“反正不便宜,咱们这边的席海鲜最多就给做条鱼,可没见过这些东西,之前吃过一次2800标准的席也没这些海鲜。” 邵海东咂咂嘴:“那冯雨老公这宴请怕不是要赔本。” 谢志才道:“人家又不差那点钱,还会在意这个啊!” …… 礼台一侧的更衣室。 姜宁人都麻了,甚至在怀疑人生。 从小到大,不管挨老师的打,还是被他爸用皮带抽,他都从来没哭过。 即使高中毕业和初恋分手时,也只是有些难过罢了,从来没掉过眼泪。眼泪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是非常稀罕的,男人流血不流泪是他的座右铭。 可是今天,他却破戒了。 在冯雨看着他的眼睛说出那几句话后,忽然被一股奇怪的情绪缠住了心灵,眼泪不知怎么回事就下来了,姜宁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太丢人了啊! 在他眼里,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掉眼泪。 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破防了。 真是太丢人了。 还没控制好情绪呢,冯雨也跟了进来。 姜宁觉的丢人,往门背后钻。 冯雨挽住他的一条胳膊,笑吟吟的探头说:“姜先生今天真是稀罕啊!” 姜宁脸挂不住,但又没法怪她说的太煽情,只好愤愤道:“今天把脸丢尽了。” 冯雨不解:“男人哭不是很正常的嘛?” “屁!” 姜宁暴跳如雷:“我从小到大没掉过眼泪,没出息的男人才会哭!” 冯雨一脸愕然,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奇葩理论,男人就不能哭了? 不过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 冯雨好奇地问:“你从小到大没哭过?” 姜宁点着头说:“当然。” 冯雨笑孜孜道:“那今天可真稀罕啊,先生竟然哭了,我来帮你分析一下吧,是不是被感动到了?人悲伤了会流泪,感动时也会流泪,先生以前难道从来没感动过?” 姜宁有点抹不开脸:“能不能别说这些了?” 冯雨从善如流,点点头,问:“你还讲不讲了?” 姜宁郁闷地道:“还讲屁啊,我都没脸见人了。” 冯雨就说:“那我出去给说一下,你先换衣服!” 姜宁嗯了一声,委实觉的太丢脸。 冯雨出到礼台,打开话筒说:“各位来宾,姜先生太高兴了,他现在不方便出来,今天的新婚典礼就到这里吧,请大家吃好喝好,谢谢大家!” 热烈的掌声中,冯雨转身去了更衣室。 刚进了更衣室,姜妈也从另一边的门进来。 “妈!” 冯雨连忙招呼一声。 张玉兰笑着点头说:“讲的真好,快点换好衣服出去吃点东西吧!” 冯雨答应一声,开始换衣服。 张玉兰这才看向了儿子,忍不住笑话:“今天真难得,从上幼儿园就没哭过,被你爸吊起来用皮带抽也不求饶,今天竟然哭了,这是真的长大了啊!” 姜宁臭着个脸,不想理他妈。 张玉兰再没说,交待了一声:“快点换好衣服出来。” 然后就出去了。 冯雨好奇的问姜宁:“你还被爸吊起来打过啊?” 姜宁那个不爽:“能不能不要问这些?” 冯雨嗯嗯两声:“那你快换衣服,换好了出去吃点东西,一会还得敬酒。” 姜宁没好气道:“敬屁啊,不敬了。” 冯雨就问:“那我弄点菜端过来咱俩在这吃点?” 姜宁嗯了一声,忽然自己就笑了:“算了,还是出去吃。” 冯雨瞧了瞧他:“自己想通了?” 姜宁嗯了一声:“就是记事以来第一次掉眼泪,感觉太丢人,其实也没什么。” 冯雨就说:“谁还没掉过眼泪,总会遇到伤心的时候。” 姜宁还在挽尊:“我就没哭过。” 冯雨忍着笑说:“嗯,你是硬汉行了吧,赶紧换衣服。” 姜宁有点讪讪,三两下脱掉外面的礼服。 穿上了一套宴客专用的唐装。 冯雨已经换好衣服,也是一套宴客传用的唐装。 姜宁换好衣服看了看她,上前一把抱住。 冯雨也抱住他的腰,谁都没说话。 就这么安静的相拥了几十秒,才牵着手出了更衣室。 到了外面,不免被亲友笑话几句。 虽然有点尴尬,但姜宁已经放下了心理负担,只当没听到,和冯雨吃了两口菜,就赶紧起身去敬酒,冯雨端酒碟,姜宁拿着酒瓶和分酒器负责倒酒。 娘家为大,先从冯雨娘家两桌开始敬。 然后是朋友和同事。 社会上的朋友基本上都来了,官府的朋友来的不多。 只有几个代表,十项规定还在头顶上悬着呢! 该避讳还是要避讳。 冯雨学校的领导就来了一个张欣,其他的都没过来。 老师到是基本上都来了,坐了七八桌。 大多数都是全家出动的。 敬完朋友同事,最后才是姜家的亲戚。 总共坐了四十几桌,即使到后来为了节约时间大家共同举杯,一圈敬下来,一个小时也过去了,席也吃完了,宾客也开始散了,就剩下两家最近的亲戚还没走。 还有一桌同学没走。 姜宁和冯雨过去陪着说了几句话,顺便吃了几口菜,高中同学离的近,先撤了,只有四位大学同学路远,今晚还得在北安住上一晚,明天走。 三位女同学上楼去歇息。 谢志才也想跑,结果没跑掉。 被姜伟拉到一张桌子上坐下,接受姜家的热情招待。 冯家的亲戚和姜家的亲戚分开坐了四张桌,以酒话感情,平均三人陪一位,不到一个小时,冯雨的舅舅和姑父已经扛不住,为免今天走不掉,赶紧请辞。 挽留半天,见真留不住。 就把车叫过来,送人回七泽。 谁家也没空着,给车上装了一堆东西。 有烟有酒,也有农场的特产,比如羊和兔子什么的。 把娘家客送走,婚宴总算是告一段落。 几个长辈招呼了下,姜宁的亲戚移驾农场别墅,要在那边继续欢庆,还不能走,结婚当天亲戚要是都走光了,那得多凄凉,别的亲戚可以走。 但主要亲戚是不能走的。 回到别墅,外面的事情不用姜宁操心。 和冯雨躲进新房成一统,没什么事做,就要来礼单翻看。 冯雨娘家的亲戚分子钱都是五百,在七泽算是相当重了。 姜宁这边的主要亲戚都是一千块,北安人分子钱上的比市里还要重,这不奇怪,专门看了下二表姐,这次竟然随了一千块,姜宁还感慨了下:“二表姐总算是大方了一回。” 分子钱随的最多的不是亲戚,而是李老板和王老板。 就种树的那俩,一人一万块。 社会上的朋友礼普遍重,最少的都是一千,多的三五千。 官府的就一般般了,大多数五百。 个别一千,陆老板竟然也随了分子钱,一千块。 不知道谁送的,都没看到人。 至于冯雨的同事们,领导青一色三百,同事们两百。 没看到张欣的名字,到是有沈立明的。 也是一千。 不过两人还准备了其他礼物,一件非常喜庆的手工艺品。 姜宁看完礼单,觉的亏大了:“席备了五十桌,一桌的成本就得四千多,就算不让酒店赚钱,加上烟酒也得三十多万了,收礼才收了10.8万,亏到姥姥家了。” 冯雨忍着笑说:“都说了让酒店按2888的标准准备就行,你非要从南方搞那些高价海鲜来,还有啊,谁家宴客用茅台,酒就了十几万,不亏本才怪,我还看到有人走的时候袋子里装着酒瓶子,就算没喝完,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了。” 姜宁放下礼单,道:“亏就亏吧,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亏本也是应该的,这个礼单你回头把咱俩同事和朋友的整理出来抄录一份,回头遇到有喜宴还得给人家还礼。” 今天状态比昨天好一点,码了六千。 容我再歇一天,明天恢复三更。 (本章完) 第125章 大姨子生气 第125章 大姨子生气 办了一场婚礼,姜宁又有了新的感悟。 领了证只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还不算真正的夫妻。 至少他和冯雨滚个床单还要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的睡一起。 道德礼法有些时候是高于现世法律的。 尤其在北安这种小地方,只有举办了婚礼,才算是真正的夫妻,领了证还不算,以前还要偷偷摸摸,现在光明正大的睡到一起,感觉又不一样了。 大清早起床后,姜妈已经做好了早饭。 昨晚宾朋散尽,家人没有走,都住在别墅。 反正房子够多,住得下。 冯雨也没有回吉祥小区,同样住在了别墅。 真正成了一家人后,氛围跟之前又自不同。 少了几分生疏,多了些融洽。 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五了,离过年也没几天。 爸妈兄嫂暂时没打算回吉祥小区,今年就在别墅过年了。 不然过年还得过来,来回折腾划不来。 吃过早饭,姜宁和冯雨出门,去酒店送人。 四个同学今天都要走了,而且买了同一趟到省城的火车,两人把人送到火车站,依依惜别,就此风流云散了,如果不是老同学结婚,再见面的机会应该不太多。 今年过年不用再轮流请客吃饭了。 可是姜宁和冯雨却闲不下来。 结婚第一年要拜节,主要亲戚家都得拜年,但过年没时间走,大年初二他就要带上老婆大姨子飞去羊城,从羊城飞墨尔本,只能年前走。 于是,刚歇了一天。 从腊月二十六开始,姜宁和冯雨就马不停蹄走亲戚。 姜家的亲戚多,走了三天才走完。 冯家的亲戚少,一天全走完。 直到大年三十,除夕这天才消停。 大年三十晚上要烧纸钱,去年还都在马路上烧。 今年不用跟别人挤在马路上烧了,大伯二伯两家吃过年夜饭后都来了农场,就在别墅院子里摆好祭品围成一圈烧,旁边还有一个小火堆,冯雪也给爸妈烧了点纸钱。 她不是姜家人,这种活动参与不进来。 就算姜家人不在意,她自己也不会来。 姜宁和冯雨在这边跪了一阵,又过去陪冯雪烧纸钱。 对素未谋面的老丈人丈母娘,他当然是心生敬仰的。 还专门给买了各种衣服鞋子,还有车子和房子。 票子更是百亿大额起步。 一并烧了送去天堂。 烧完纸钱,泼上水消除隐患,大伯二伯两家也没走,都留在别墅一起守岁,老弟兄三个拿了副扑克斗地主喝小酒,小弟兄四个刚好凑了一桌麻将。 老妯娌三个嗑着瓜子聊着天,看春晚,顺便看孩子。 小妯娌四个也凑了一桌麻将,稀里糊涂打。 冯雨不太会打,冯雪坐在旁边给她当参谋。 热热闹闹到十二点,新年的钟声敲响。 把炮放了,把灶爷爷接回来。 姜宁弟兄四个就在门前给父辈们辞岁,祝福父辈们寿长一载,祝自己又长一岁,随后大伯二伯两家回家,姜宁一家回屋收拾了一下,也睡了。 初一早起拜年,哥俩先去大伯家。 给大伯拜过年,等姜伟过来,四兄弟又去了二伯家。 然后去了二爷爷那边两个堂伯家。 最后到了农场,在农场吃的午饭。 下午哪都没去,收拾了一个行装。 次日一早,一家大小八口坐上考斯特,去了省城。 要是算上陈慧茹肚子里的,就是九口。 爸妈兄嫂不去澳洲,要去海南玩几天。 早早就定好的,一起出发。 到了省城,父母兄嫂飞去了三亚。 姜宁则带着冯雨和冯雪飞往羊城。 到羊城后,乘晚上九点的航班飞往墨尔本。 长这么大首次出国,冯雨和冯雪都挺好奇,候机的时候,冯雨看着登机牌,还忍不住的心疼钱:“才九个小时多点,买个经济舱就行了,这头等舱也太贵了。” 冯雪也忙点头,确实太贵了。 一张机票就要六万,实在心疼钱。 来回的机票钱,能在北安买套小户型房子了。 姜宁就问:“你觉的六万坐头等舱划算还是省下来买一个lv的包包划算?” 冯雨想了一下:“都不划算。” 姜宁道:“如果非要二选一呢?” 冯雨想了半天:“我觉的还是买包包吧!” 姜宁笑道:“你看,这就是咱和老外的区别,咱们可以好几万买个lv的包包,也不愿意买张头等舱机票让自己的旅途舒服一点,老外就不这么想,如果让老外选,人家会选择头等舱机票,不会选择lv的包。” 冯雨说:“你的意思是咱们都爱要面子吗?” 姜宁道:“也不一定是要面子,如果把lv换成其他的实用物品,就跟面子无关。我想说的是老外都比较注重个人享受,只要有条件就会多钱享受最好的服务,咱家现在也不缺这点钱,所以你们也要转变一下消费观念了,多点钱就能享受最好的服务,那为何要为了省那点钱让自己受罪呢!” 冯雨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一年的工资还没六万块呢! 让她接受这种层级的消费没那么容易。 候机室并不大,但装修的很奢华,功能也相当齐全。 有独立卫生间和洗漱区,还有免费的各种小吃饮料。 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去哪的。 等了一阵,有航司的过来引三人登机。 不认识的年轻女人也一并登机了,同一趟航班,显然也是去墨尔本的。 头等舱很宽敞,且只有四个座位。 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就只有候机室的年轻女人。 头等舱享受超一流服务,配备笔记本电脑,还能打游戏,坐椅能按摩,累了可以放平睡觉,总之只有想不到,没有钱买不到,姜宁觉过几次已经习惯。 冯雨和冯雪没坐过,都有种土包子进城的感觉。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多坐几次就习惯了。 足足等了四十分钟,飞机才起飞。 唯一的陌生女人已经放平坐椅睡觉了。 姜宁没那么多瞌睡,翻了翻娱乐游戏,还是那几样,不是纸牌就是象棋五子棋,再不就是幼儿园小朋友玩的动物对对碰之类的降智游戏,玩了会坦克大战就没意思了。 找了部好莱坞大片看完,已经过了十二点。 起来看了看冯雨和冯雪,也在看影响,都没睡。 姜宁交待了下:“看会电影就早点睡吧,不要熬的太晚了。” 两人都答应着! 姜宁回到座舱躺下,没再看电影,早早的睡了。 半夜醒来几次,起来看看冯雨和冯雪。 两人睡的正香,飞机颠簸都没醒。 快到凌晨三点半时,太阳照进了窗户。 两人终于睡醒,打着哈欠坐起来。 先下意识扭头看看,才发现姜宁早就醒了。 正坐在座舱里望着窗外。 冯雨问了一声:“到哪里了?” 姜宁说:“到澳洲了!” 冯雨先看了下时间,接着就惊讶:“不是九个多小时吗,这才六个多小时。” 姜宁道:“从羊城飞墨尔本,要横穿整个澳洲大陆,从澳洲西北部到东南部有好几千公里呢,得飞三个多小时,现在才刚到澳洲大陆,还有三个小时才能到。” 冯雨释然,起来到他座舱往下看。 头等舱有四个座舱,都横在一排。 唯一的陌生人是右边靠窗的座舱,姜宁左边靠窗,冯雨和冯雪在中间,两人想看外面还得来他这边才能看到,冯雨过来后,冯雪也跟过来,凑在一起往下面看。 蓝天白云悠悠而过。 下方是大地上一片荒芜,跟老家西北的戈壁沙漠也没区别。 冯雨还很惊讶:“下面怎么看着像是沙漠?” 姜宁道:“本来就是沙漠。” 冯雨惊疑不定:“澳洲还有沙漠?” 姜宁实在没有忍住,不厚道地笑起来:“你高中地理学的还没有我好啊!澳洲本来就有沙漠,而且沙漠面积比老家还大的多,中西部地区大部分都是沙漠,你连这也不知道。” 冯雨不好意思笑笑:“我都没关注过这些,你不说我哪知道啊!” 姜宁说:“你不是看了好多讲解澳洲的短视频吗?” 冯雨道:“我看的那些小视频讲的都是澳洲的华人怎么怎么样,都是生活方面的,没有看到讲澳洲地理的,都说澳洲遍地是农场牧场,我还以为这里全是绿地,没有沙漠呢!” 姜宁道:“说以说啊,要经常出来走走看看,老话不是也说了嘛,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上看的再多,也不如亲自出来走一走看一看。” 冯雨点头赞同,这话确实没毛病。 看了一阵,往后让了下。 让冯雪也趴着窗户看了一会。 除了荒芜还是荒芜,真没什么好看的。 冯雪看了还不到半分钟,就没了兴趣。 右边靠窗的女乘客还在睡觉,三人也不好打扰人睡觉。 冯雨和冯雪就回去继续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只好找他部电影看。 一部电影还没看完,飞机上广播响了。 右边的陌生女人也醒了。 冯雨和冯雪去盥洗室洗漱完,然后挤在姜宁座舱里看稀奇,此时飞机已经飞越了澳洲大陆中部,大地上已经出现绿色,不再是单调的一片荒芜。 看了一会稀奇,空乘进来询问早饭吃什么。 姜宁点了牛排,冯雨和冯雪不想吃肉。 就点了水果套餐加牛奶。 又飞了近两个小时,早上六点半,墨尔本当地时间九点半左右的样子,飞机降落在墨本尔机场,下了飞机排队过海关,冯雨和冯雪还觉的神奇。 从老家到澳洲,感觉就像穿越了时空一样。 一下子从冬天到了夏天。 实在太新奇了。 顺利通过海关,女中介开了辆凯美瑞来接。 先去了租的湖景house安顿下来。 熟悉了下附近环境,中午驱车十公里吃了顿海鲜寿司。 吃过午饭,租了一辆车,打发走中介。 然后去逛city,看着满大街的外国人,冯雨和冯雪都有点不适应,被巨大的陌生感包围着。在老家周围都是同胞,说的也都是母语,忽然来到陌生国度,身边全是老外,语言不通,那种陌生感太强烈了,变的谨慎和小心翼翼自然就理所当然。 不过看了墨尔本最繁华的商业区之后。 冯雨四处张了望,确保没人会听到她说话,才给姜宁说了下感观:“怎么感觉这里的商业区还不如咱们北安的新城,好多建筑像是上世纪的古董。” 姜宁忍着笑说:“确实不如咱们北安的新城,不过你说的对,这地方的好多建筑确实是上世纪的古董,墨尔本在19世纪就建市了,到现在都有一百多年了,有些建筑都不是上世纪的古董,而是上上个世纪的古董,看着没有咱们北安新城新也正常。” 冯雨表示不解:“他们怎么不把那些老建筑拆掉重建,一百多年前的建筑和现在的建筑混在一起,就好像大城市的摩天大楼群里混着一群老旧的棚户区一样,看着就挺别扭。” 姜宁憋笑:“回头咱给墨尔本政府提个建议让他们拆掉。” 冯雨狐疑:“我怎么觉的你在取笑我?” 姜宁实在忍不住了,哈哈笑道:“一百多年前的建筑都是历史文化遗产,虽然我也欣赏不来那些玩意,但就和咱们的故宫一样,肯定不会拆掉的。” 冯雨这才回过味来,不动声色地掐了他一把。 姜宁嘴角抽抽,这是跟谁学的。 逛了两个小时,买了几件衣服。 驱车回house,路过一家农贸市场时,进去买了些蔬菜肉类。 出来回到车上。 冯雨拿着个熟透的西红柿还问:“这里的蔬菜真的不打药吗?” 姜宁道:“说的这么说的,现在病虫害这么多,不打农药怎么防病虫害,我觉的你还是别吃,最好回去洗一下再吃。” 冯雨道:“我在短视频上看那些在澳洲的人讲,都说这里的蔬菜不打药,而且这个西红柿一看就是自然长熟的,不像老家那种生的摘下来用药水催熟的。” 姜宁嗯嗯两声:“那你吃吧,反正吃一两个也没事。” 冯雨却不吃了,把西红柿装了回去。 回到house后,天气变了。 先是妖风来袭,接着大雨又来。 姜宁站在二楼阳台,看着雨雾朦胧的海面,心情也阴郁下来。 这地方别的都还好,就是天气不是太友好。 早晚太冷到不是大问题,再冷还能有老家的早晚冷? 最烦的其实是刮风,而且风还不比老家开春的西北风小,一年四季刮。 冯雨都挺诧异:“这地方还会刮风啊?” 姜宁点头:“一年四季都刮,这地方别的都还好,就是刮风太扯蛋,所以我才没打算在这里买房,过几天咱去悉尼看看,那边气候比墨尔本好一些,就是夏天有点热。” 冯雨问道:“有没有老家热?” 姜宁一脸肯定:“当然比老家热,老家再热也没上过40度,我上次过来去悉尼,那边就40度,不过据说冬天很舒服,白天十几度,晚上六七度。” 冯雨伸了一个懒腰,又好像在拥抱海风,看着远方朦胧的海面说:“面朝大海的感觉真的不错呀,我觉的咱们后面别出去了,就在这住上二十天算了,每天起来看看大海,不想在屋里待着就去沙滩上逛逛,比逛街要好多了,我不想逛街了。” 姜宁从善如流:“随你的意,本来就是出来度假的,你要不想出去,那就宅着呗,等你哪天起来不想再看到大海了,我再带你们去体验一下别的。” 冯雨说:“怎么可能会不想看到大海呢,我觉的住在海边太舒服了。” 姜宁笑而不语,这才哪到倒。 等多住上几天就知道了。 这就跟有些南方人没见过雪,专门跑到北方去看雪,而他们这些从小看着雪长大的遇到下雪天就烦一个道理,再好的风景,也有看腻的时候。 晚饭没出去吃,三人一起动手做晚饭。 这边吃海鲜很方便,中午买了龙虾和螃蟹。 冯雪不太会做这些东西,姜宁就亲自动手。 据说这玩意有七八斤的,但他没见过,市场买的也就三两多,不够一个人吃的,不过指望这玩意儿吃饱,显然是不现实的,每人一只吃个新鲜就够了。 姜宁洗了三只龙虾,又处理了一只贵妃蟹。 这些东西虽然美味,但不能当成饭吃。 澳洲螃蟹个头都大,贵妃蟹算是比较小的,一只也有一斤多,再加上三只龙虾,这些都是零嘴,还有饭菜呢,准备多了肯定吃不完,三只龙虾一只蟹差不多。 龙虾就用蒸的,蒜泥蒸大龙虾。 螃蟹也用蒸的,蒜泥蒸贵妃蟹。 主要是除了蒸,姜宁也不会别的做法,当年漂泊时海鲜的做法也就学到这两种,其余复杂的做法一个都不会,不过蒸出来的虾和蟹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冯雨和冯雪尝了都说好。 只不过冯雪是手语表达。 最后三只龙虾冯雨和冯雪两人才吃了一只,螃蟹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剩下的都进了姜宁肚子,这玩意儿也就看着个头挺吓人,其实没有多少肉。 和两斤羊肉没法比。 对姜宁的食量来说,吃再多也就塞塞牙缝。 睡了一宿。 第二天雨停了,妖风也没了,又是一天风和日丽。 懒觉睡到八点吃来,随便弄了点早饭吃了,已经九点了。 三人换装从后院出后门,去沙滩溜达。 这里是墨尔本东南部的一个海湾,不过当地人习惯把海湾称作湖,沿着沙滩一溜的湖景house,房子后面是沙滩,靠海的房子基本上每家都有专属的私人阳光沙滩。 吃过饭没事了,可以去沙滩漫步。或者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不怕死的,下水冲浪也可以。 姜宁穿了穿裤短袖,脚上一双人字拖。 身上和手臂上的弹痕已几不可见。 只有腿上还有大面积的青淤,想要完全退掉还需要一些时间。 不过这里属于私人领地,也不会有外人跑来参观。 也就没什么顾忌的。 冯雨和冯雪都是休闲装,戴着防晒帽。 冯雨下面穿了泳装,要不要下面还要看情况再说。 冯雪就没打算下水。 别墅后面就是沙滩,走几十米就到了海边。 海浪舒缓,轻轻打拍着沙滩。 姜宁试了一下水温,二十多度刚刚好。 比较适合下水冲浪。 姜空脱掉短裤短袖,给冯雨拿着。 然后甩掉拖鞋,就穿个短裤衩子下水。 冯雨还在后面喊着:“你小心点!” 姜宁嘴里应着,往前走了十几米,等水深漫过膝盖后,才往前一扑跃进了水中,往前游去,要不是冯雨和冯雪在岸边看着,他都想施展水遁好好畅游一番。 冯雨和冯雪紧张的不行。 毕竟这是大海,不是院子里的游泳池。 不过看着他在水里一会蛙泳,一会仰泳的,甚至躺在一波浪头上,等浪至最高,竟然从海面上借势冲起两米多高,然后俯身又一头扎进了水中。 冯雨惊讶的叫出声。 冯雪也是一脸惊讶,却发不出声。 这泳技简直帅单了! 冯雨只知道姜宁会游泳,但没想到他泳的这么好。 其实是外挂的加成。 没有五行之源,姜宁也就会狗爬。 哪有这么好的泳技。 浪了一阵。 游回浅水处冲冯雨招手:“你也下来,我教你游。” 冯雨见他在水里游的嗨,早就羡慕了,扭头四下望望,见附近沙滩上没人,就脱掉外套和裤子,连同姜宁的衣服一并放躺椅上,穿着泳装走进水中。 刚入水有点凉。 冯雨下意识地双手抱胸,适应了一阵,才慢慢往前走。 姜迎迎了过来,一边欣赏着她美好的身段,这可是冯雨第一次在室外穿比基尼,视觉效果太有冲击力了,在阳光底下欣赏的机会实在不多。一边言传身教:“你慢慢蹲下,把身体全都泡水里,等身体适应了水温,就不会觉的凉了。” 冯雨依旧慢慢蹲下,忍不住打个哆嗦。 姜宁将她搂住,用身体给她传递温度。 冯雨很快就不冷了。 姜宁趴在水中,只把头露水面,说:“你趴我背上。” 冯雨依言趴在了他背上,两手抱脖子。 姜宁两手一划,往前游了出去。 往前游了一段,水深超过一米。 姜宁让她下琰,开始教她游泳的技巧。 冯雨学了一阵,就觉的太难了,也没了耐心。 这玩意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 干脆趴他背上不下来了。 姜宁那个无语:“你下来自己玩吧,还趴我身上干嘛!” 冯雨难得撒娇:“你带着我游。” 姜宁就道:“那你抱紧,一会可别吓的哭鼻子。” 冯雨嗯嗯两声,一点没走心。 姜宁就往深处区域游去,很快游出一百多米。 回头望去,岸边的冯雪已经变成小点。 正在拼命的向两人招手。 这里的水深大约在三米。 姜宁扭头问道:“你怕不怕?” 冯雨懒懒地道:“有你在就不怕。” 姜宁就继续往前游,又游了一百多米。 距离岸边差不多有三百米了。 姜宁又问:“现在怕不?” 冯雨依然如故:“不怕!” 姜宁就纳闷了:“你就不怕我游不回去啊!” 冯雨嗯嗯两声:“你肯定能游回去的。” 姜宁无话可说,老婆这得是有多信任他,忽然心念一动,还没在水里尝试过呢,于是将她抱了过来,就开始上下其手:“今天咱们在水里试试。” 冯雨连忙推他:“不行,姐姐看着呢!” 姜宁道:“你还能看到姐在干什么吗?” 冯雨扭头望了一眼,略略松口气:“看不到。” 姜宁道:“那不就得了。” 冯雨还是抗拒:“海里太危险,万一沉下去游不回去太危险了。” 姜宁嘿嘿笑道:“放心,不会游不回去的。” 冯雨觉的很不靠谱,可已经给他摸的浑身发软。 身子给他托着,水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两人托住。 虽然有点疑惑,但也顾不上多想。 折腾了半小时,在水中极其耗费体力。 冯雨筋疲力尽,动都不想动弹了。 姜宁却还体力充沛,背着她游了回去。 到了岸边。 看到冯雪脸色发白,一脸的怒容。 姜宁心里就一咯噔,暗叫声糟糕。 刚刚只顾浪了,却忘记了考虑冯雪的感受。 在海里游出那么远,猪都知道很危险。 冯雪焉能不知,估计是被吓到了。 冯雨见了姐姐表情,也瞬间心里惴惴。 正想解释几句,冯雪却返回别墅去了。 两人互相望望,都有点不知所措。 乐子大了,把姐给惹了。 即使姜宁这种浑不吝的,也有点忐忑。 认识这么久了,冯雪从来都温柔安静没有脾气。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能不忐忑嘛! “怎么办?” 姜宁看着冯雨,征求她意见。 冯雨底气不足:“还没见过姐生气呢,我也不知道。” 姜宁皱眉想了一阵:“走吧,回去说说好话哄一哄,应该没事。” 冯雨无计可施,只能听他的。 于是穿上衣服,两人也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找了一圈没见人。 楼上楼下找了半天,才在楼下园里找到。 冯雪坐一把椅子上,正在望着发呆。 脸上还有泪痕。 冯雨不敢过去,第一次见到姐姐生气,她竟然有点害怕。 不是害怕姐姐骂她,而是怕姐姐生气。 姜宁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硬着头皮说好话。 “姐?” “你别生气啊!” “我曾在海里游过一天一夜,还从港岛游到了深城,肯定不会有事的。” “别哭啊,你再哭冯雨也要跟着哭了。” 姜老板着实不怎么会安慰人,吧啦吧啦了半天。 冯雪的眼泪却越来越多。 搞的人都麻了。 中午冯雪饭都没做。 姜宁和冯雨做好饭,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哄起来吃了午饭。 下午哪都没去,就变着法子,逗冯雪开心。 一直过了两天,冯雪才重新露出笑容。 姜宁委实心有余悸,以后可得注意点。 不能再惹大姨子生气了。 冯雪的脾气就像娃娃脸,转眼就没了。 这大姨子平时安安静静,什么事都不萦于怀。 可一旦生了气,没有三天哄不好。 冯雨已经切身体会到了不会外语带来的不便,每次出门只能看姜宁跟老外交流,自己一句也听不懂,就会产生紧迫感,不但重新拿起了书本,开始背单词,时不时的还会跟姜宁对几句口语,到了特定的环境,也不觉的张不开嘴了。 在家宅了四天,都觉的有点无聊。 闹中取静固然难得,但人类终究是喜欢热闹的动物。 清净再好,偶尔也需要热闹一下。 于是,第五天,姜宁开车带着老婆妻姐去st kilda。 听说那边热闹,时不时会举办音乐节。 结果转了一圈,音乐节没有看到,刚走到一家麦当劳附近却碰到一群老黑打架,二十三个老黑打成一团,其中还有两个黑姑娘,王八拳打的那叫一个利落。 低鞭腿也相当老道,一脚就命中了一个老黑的要害。 踹的老黑捂着下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不远处还有更多的老黑正在聚集。 这种小场面还不足以让姜宁动容。 冯雨和冯雪却是吓坏了。 哪里见过这个。 冯雨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臂,冯雪也下意识往他身边靠。 “不用怕!” 姜宁安慰了下,从容扫了下现场,附近除了那家麦当劳的店,无遮无挡的,想躲也没处躲,拉着姐妹俩逃跑,估计冯雨和冯雪也跑不过那些极擅运动的老黑。 于是念头一转,就拉着姐妹俩跑去麦当劳。 准备去麦当劳店里躲躲。 结果没跑多远,一个老黑就骂骂咧咧追了过来。 并且二话不说挥拳就打。 姜宁将姐妹俩拉到身后,借着转身一记高抬腿踹了出去。 大脚命中老黑的脸。 老黑一声没吭就往后倒。 摔在地上没爬起来。 “走!” 姜宁一手一个,拉着两人继续跑。 奈何姐妹俩本就不擅跑,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腿发软。 根本就不跑不快。 没跑几步,一个黑姑娘追了上来。 嘴里骂骂咧咧,还跳了起来凌空飞踹。 姜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姐妹俩往前一送,借着侧身就是一记后抬腿,后发先至一脚踹在黑姑娘的下裆,将黑姑娘踹的倒飞出去十几米,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对他这种死人堆里打过滚的人来说男人女人都一样。 但凡敢对他动粗的,那就是敌人。 这也就是澳洲街头,要换了非洲那种地方,已经两条人命了。 打退两只追兵,姜宁拉着姐妹俩顺利跑进了麦当劳。 麦当劳的门早就关上了,不过看到他们跑过来,还是打开门让他们进去了,看来里面的人还蛮有爱心的,没有堵死大门坐看他们被黑追上来围殴。 “thank you!thank you!” 姜宁进门表示了下感谢,顺便扫了眼店里。 店里人不算多,总共二十几个人。 有的是店里的员工,有的是食客。 不过此时一个个都紧张万分,挤在门口一脸惶然的看着正往这边冲过来的老黑,店长虽然也慌,但还不至于乱了分寸,说:“不用客气,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是那些混蛋好像往这边过来了,我们得想想办法,不能让他们冲进来,不会大家都会倒霉的。” 有人大概有点承受不住压力,忍不住抱怨起来:“都是他们三个惹的祸,就不该放他们进来,是他们将那些黑鬼招惹过来的。” 姜宁很是意外,扭头望过去。 抱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妈。 而且是个国产大妈。 因为对方说的母语。 那些老外没有听懂,他们听懂了。 冯雨和冯雪也闻声望去,还有几个明显是同胞的华人也扭头望去。 大妈一看他听懂了,哪还不知道从哪来的,非但没不好意思,反正更神气:“说的就是你们,看什么,往哪跑不好,非要往这跑,把祸水引到这来!” 店里几个华人都没吭声。 冯雨有些气愤,这人怎么这样啊! 要是外人也就罢了,自己人在这落井下石。 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可又不好跟人吵架,只能憋着一口气。 姜宁扫了女人一眼,没功夫跟她计较。 店长一脸懵圈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姜宁笑着用英语说:“没事,我们是同胞,她跟我打听老家的事情呢!” 店长就没再问,看着已经冲到十米外的七八个老黑,虽然很紧张,但还是鼓足了勇气站在门后,亲自堵着门,急促地招呼:“快快,你们赶紧搬些东西来堵在门后面,绝对不能让那些暴徒冲进来,不然大家都会倒大霉。” 店员和食客们不敢怠慢,立刻搬东西。 姜宁也没闲着,拎了把活动椅子防身。 冯雨和冯雪紧张的不行,紧紧跟在他身边,不敢离远了。 乒乒乓乓…… 撞击声中,七八个老黑已经冲了过来,挥舞着各种工具开始破门。 店长没傻的当人肉沙包,早已离开了门后,手里也拎了一把椅子,虽然很害怕,但还是给大家打气:“大家不要抱有侥幸,这帮混蛋肯定是来抢钱的,要是被他们闯进来,我们一个都跑不掉,请大家齐心协力,把这帮混蛋赶出去……” 话没说完,门上的玻璃就被砸碎了。 “走!” 姜宁拉着姐妹俩往后跑,他知道挡不住,就没往前冲。 就算挡住了门,还有其他地方呢! 有点晚了,不拆了,三合一发了。 (本章完) 第126章 心里猫抓 第126章 心里猫抓 老黑们还是把门打开闯了进来。 这家麦当劳可不只有一个正门。 旁边还有两侧门呢,不远处还有一群老黑冲过来。 目测最少能有三四十人。 守是守不住的。 要是只有姜宁一人,而且那些老黑手里没拿家伙,这种地方来多少人他都不怵,但他还要照顾冯雨冯雪,而且有些老黑手里还有家伙,这种四面漏风的地方实在不安全。 只能先撤到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说。 不过让他惊掉下巴的是。 在老黑们闯进来的瞬间,店里的所有人立刻抱头蹲下,根本不跑也不反抗,并且有的还主动掏出钱包手机准备交出去,这等行为把他给看呆了。 压根没料到会是这情况。 但随即就反应过来,老美也是这样。 遇到劫匪非常配合,先保住命再说。 这地方跟老美一脉相承,有这行为也不奇怪。 刚转了个念头,就看到闯进来的老黑抓起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就砸向那些两手抱头毫不反抗的人,抓不到东西的就用脚踹,一时惨叫声、哭喊声四起。 “走!” 姜宁立刻拉着姐妹俩继续往后面路。 麦当劳的这店挺大,后面还有库房和杂物房。 再后面还连通一家超市。 顺着一条过道跑到后面,超市那边好像也有点乱。 只好调头跑了回来。 随便打开一间仓库,三人躲了进去。 冯雨和冯雪心脏剧烈的跳动,半天缓不过神。 前面的惨叫声和求饶声不断地传了过来。 没过多久,后面超市方向也传来了哭喊声和惨叫。 显然也有暴徒冲了进来。 冯雨两手抚胸,说话都有点哆嗦:“怎么会这样,这也太乱了,太吓人了。” 姜宁始终淡定如一,一边在库房里寻摸趁手武器,一边说:“这些老黑到哪都是不安定分子,澳洲的治安总体来说还算凑合,这种大规模的群体事件几年也未必发生一起,咱们运气太好,刚好今天赶上了,要是昨天或者明天过来,都没这么好运气。” 冯雨哭笑不得:“这也算运气好?” 姜宁哈哈笑道:“当然,这种事可不是想有就能遇到的。” 冯雨无语地望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姜宁随即就道:“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两人略略放心,都知道他的过去。 对他也有信心。 冯雨这时才愤愤道:“刚才那个女人太不是东西了,都是同胞,她竟然说那种话,还不如人家老外呢!” 冯雪也点着头,这种事情确实挺气愤。 姜宁却是习以为常,道:“出来的人有好的,自然也就有坏的,老家都有坏人呢,更不要说这异国他乡的,多的是为了生存或者利益不择手段之辈,更有专坑老乡的,所以到外面不要看到老乡就觉的亲切,把他们跟外国人一视同仁就行。” 两人点头,觉的学到了。 姜宁又道:“你们待在这里别出去,我出去看一下情况。” 冯雨有点不太放心:“你小心点。” 姜宁点头,开门出去了。 前后都是惨叫声哭喊声,还有咒骂声和求饶声。 更有各种东西摔碎的打砸声。 超市那边有人往这边跑过来,哭爹喊娘的。 后面还有老黑在追着打,抢夺白人女子手里的包包。 白人女子死死拽住,挨打也不给。 “快进去!” 姜宁打开库房的门,拉了一把让人躲进去。 随后踹翻追过来的老黑,老黑一看遇到硬茬子,爬起来就跑。 这些家伙惯会欺软怕硬。 姜宁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一场澳版的零元购。 以前只在网上看过。 没想到现在亲历遇到了。 刚转了个念头,前面有几个人跑过来。 后面也有老黑在追着打。 也不知道有多少老黑参与了进来。 姜宁赶走几个老黑,让人躲进了库房。 进去看了一大,不大的库房里躲了七个人已经有些挤。 冯雨和冯雪站在最里面,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心。 姜宁给了个安心的眼神,又转身出去。 刚一出门,就看到不远处一位大妈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被一个老黑追上来踹倒,抢走她怀里的包包,大妈哭喊着死死抓住包包不肯松手,老黑直接两脚踹在了脸上。 大妈无力反抗,包包被抢走。 老黑看到姜宁,立刻骂骂咧咧冲过来。 不过到了近前,也不知是第六感忽然示警,还是看出了姜宁不好惹,骂了一声,竟然转身跑了,姜宁也不追,瞥了眼躺地上嚎哭的大妈,压根不想帮忙。 刚刚店长放他进来,就是这大妈怪他把老黑引了过来。 这种人在姜宁眼里不是同胞。 没有落井下石就不落了。 在走道里寻睃一阵,又救助了几个跑过来的人。 其中一家三口还是华人,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带着十岁左右的女儿。 男人倒是尽职,发现这些老黑不光要抢钱,还会伤害毫不反抗之人,就果断掩护妻女逃走,身上不知被踹了几脚,脸上也挨了一拳,嘴角都破裂了。 姜宁干翻两个追过来的老黑,让一家三口也暂时躲进库房。 本来就很小的库房,躲了十几个人已经人满为患了。 冯雨和冯雪不得不紧紧靠在一起。 姜宁跟两人说话时,他说的母语,一家三口听到了,还挺诧异。 男人犹豫了下,还是出来用母语问道:“你好,你是从国内出来的吗?” 姜宁点头:“对。” 男人又问:“你的身手这么厉害,是当过兵吗?” 姜宁点了点头,不解释。 佣兵也是兵嘛! 男人就好心提醒道:“我看你刚刚出手有点重,那两个老黑应该都受了点伤,警察来了你会很麻烦的,我觉的在警察到来之前你还是要尽快离开现场。” 姜宁诧异:“我这不算正当防卫?” 男人解释:“澳洲法律允许正当防卫,生命和财产安全受到威胁时可以使用武力,但只能将人制服或者是驱离,如果伤了人就会很麻烦。就算事出有因,警察会酌情处理,但依旧会比较麻烦,所以我建议你最好在警察到来前离开现场。” 姜宁听进去了,他当然也了解过澳洲的法律。 只是理解的没这么深刻。 他之前下手都挺重,虽不至于要人命。 但轻伤是跑不掉的。 有几个还有可能是重伤。 要是这样,那留在现场确实比较麻烦。 姜宁就点点头:“谢谢,一会我先走。” 男人问道:“你住哪里,要不要去我的农场暂住几天?” 姜宁意外:“你是开农场的?” 男人想笑,但扯到嘴角伤口,疼的抽搐几下,没能笑出来,点点头道:“我在科拉克那边有个小农场,风景还不错,你要不嫌弃可以去住上几天。” 姜宁考虑了下,点点头:“我出去看看情况,能走的话马上走。” 男人忙提醒道:“小心一点!” 姜宁先去了趟前面,麦当劳店里一片狼藉,一群老黑还在打砸抢,有聪明的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尽量配合少挨打,舍不得钱财的就惨了,被打的头破血流。 后面的超市也没好多少。 都是一地狼藉。 到外面探了探,同样不太平。 不少老黑直接抢劫路人,不少路人遭了殃。 不远处一个白人姑娘还挺虎,跟一个黑妹打的有来有往的,黑妹大概是想抢白人姑娘背着的包,但白人姑娘显然练过,拳击打的快准狠,黑妹一时竟无法近身。 有种看真人电影的感觉。 更远处还有警察在喊话。 但只听到声音,却不见有人过来。 姜宁打探一番回去,说:“外面现在太乱,一会再走。” 男人点了点头,想说话,又扯动了嘴角的伤口。 疼的厉害。 聊了几句,互报了一下名号。 男人叫林哲明,第一代留澳华人,以前在国内做服装生意,在这边买了个农场,种瓜果草霉之类的,这两年生意不太好做,干脆把国内的厂子卖了,全国迁居过来。 专心经营农场。 等了一阵,也不见警察过来。 老黑们来了一波零元购之后,也纷纷撤了。 街上的老黑也正在散去。 姜宁出去打探了下,回来立刻叫上冯雨和冯雪走人。 林哲明也叫上妻女,迅速离开了这里。 去拿车的路上,姜宁看到了警察。 怪不得一直没看到警察过去,总共十来个警察,面对数量巨大的老黑,警察只能喊话驱赶,都不敢抓捕,也不知道是警察太少,还是其他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 有些嚣张的老黑甚至还冲警察比中指。 三人没有滞留,警察也没功夫管他们,到停车的地方取了车,往前开了几百米,一辆丰田等在路边,降下车窗看了下,正是林哲明一家,打了声招呼,驶离了现场。 没走多远,就看到两辆警车开了过来。 冯雨还在叹气:“没想到澳洲这么乱,早知道不出来了。” 姜宁有点挠头,这可真不好说了。 老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碰到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有点过于惊吓。 姜宁只能安慰:“这只是个意外,人不走运的时候,就算待在家里都会遇到意外,吃个麻辣烫还能被打进医院,这不算什么大事,有我在就不会有事,你就安心吧!” 冯雨点了点头,确实挺安心。 虽然刚开始挺惊吓,但从始至终都没受到伤害。 和其他人对比起来,自己算是很幸运的了。 开车跑了一个小时,出了城区来到了西南郊区。 两旁建筑稀少,到处是大面积的农庄。 跑了一阵,前面领头的丰田开下大路拐上一条小道。 姜宁跟了过去,小路也是柏油路,很平坦。 七拐八绕一阵,最后驶下柏油路,驶上了一条土路。 顺着土路跑了三四百米,开进了一座农场。 最后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面。 农场风光俊美,房子盖的也很是漂亮。 林哲明一家下了车,把人让进屋。 拿出农场瓜果热情招待。 坐下聊了一阵。 林哲明自己去处理了下脸上的青淤和嘴角的伤。 姜宁这才发觉来的不是时候,可已经来了,总不能调头再走。 坐了一阵,等林哲明出来后,又去参观了一下农场。 一千多亩地的农场,在澳洲确实只能算是个小农场。 还没姜宁在北安的农场大呢! 不过打理的很精致,一片一片的,有种草霉的,有种菠萝的,还有一片芒果林,比仙灵农场那种杂草遍地满满原始风味的农场看着精致多了。 还养了一些牛和羊,但数量不多。 姜宁一边参观,一边问:“这样的农场多少钱?” 林哲明说:“农场的价值因位置而异,水权的影响也很大,有的很便宜,有的价格居高不下,我这个农场离市区近,未来有被征收的可能,所以价格比较高,350万拿下的。” 姜宁算了一下:“那不便宜。” 林哲明道:“确实不算便宜,也有便宜的。” 姜宁问道:“在澳洲经营农场能赚到钱吗?” 林哲明摇头道:“很难,经营农场太难了,国内在这边买农场的超过99%都亏本,好多人为了出手还专门做了各种精美的短视频在平台上发布,就为了忽悠人来接盘。” 姜宁惊讶:“澳洲农业不是很发达吗,怎么会不赚钱?” 林哲明道:“基础农业想赚钱本来就很难,除非规模上去了,或者有别的产业链,将农场作为原材料产地,不然单纯搞农业想赚钱太难了。” 姜宁就道:“好多人买农场也不是为了赚钱吧?” 林哲明点头道:“确实,国内来的好多人买农场的确不是奔着赚钱来的,刚开始单纯就是想买一块地,体验下农场主的乐趣,不过打理农场需要成本,除了已经退休,闲着没事干的那部分人,大多数人买了农场后过上几年都会后悔,再想出手可就不容易了。” 姜宁问道:“我看你这农场经营的应该不错吧?” 林哲明有点小自豪:“这农场费了我不少心血,算是凑合吧,我跟几个水果商和连锁超市有合作,农场出产的水果销路不错,收益还算可以吧!” 姜宁就问:“在这边买地有没有什么限制?” 林哲明道:“基本上没什么限制,不过现在投资农业的风险太大,收益还小,我买下这农场其实也后悔了,转手得亏上一大笔钱,才不得不硬着头皮经营,如果只是投资,就算投资房产,也比投资农业强,澳洲的房价这两年一直在涨,很有投资的价值。” 姜宁点了点头,继续问:“这边的大地主能有多少土地?” 林哲明道:“那就多了,有几家超大型的牧场都是几百万公顷。” 姜宁算了一下,被吓了一跳:“有这么大?” 林哲明点着头:“确实有些大了。” 姜宁只觉开了眼界,几百万公顷是什么概念? 好几万平方公里啊! 仙灵农场就够大了,也才20多平方公里。 仙灵农场都得用无人机巡逻,好几万平方公里大的牧场,那特喵得用直升机吧,网上那种几千上万块的无人机肯定飞不过来的,续航就不够。 姜宁问道:“华人在这边最多能买多少地?” 林哲明道:“这个没有规定,如果国内的公司直接投资,审批肯定会严的多,但如果是澳洲本地企业,审核就没那么严格,农业用地政府基本上不会阻挠。” 姜宁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林哲明就给他详细讲解了下:“这两年形势不太好,这边对老家资本很警惕,尤其大宗交易审批很严,从老家出来的资本你懂吧?就算民间资本也会带上一些特殊的标签,所以你懂得吧?如果是在本地注册的公司,背景不复杂,审查会松的多。” 姜宁点头,基本上懂了。 这玩意儿不能多说,反正跟老百姓的关系不大。 心里就寻思着,要不要在澳洲也买一块地。 他没什么野心,就喜欢土地。 老家虽然也不缺地,但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 还是分开放比较好。 老家毕竟还是老家,有些事情不能做。 外面可就没什么顾忌了,也不怕有人眼红。 林哲明问:“我看你身手不像是普通部队出来的吧?” 姜宁随口应付:“这个保密。” 林哲明就没有再问,有些忌讳还是知道的。 中午在农场吃了顿午饭,接受了主人家的热情招待之后,姜宁三人才告辞,驱车回了租下的house,路上姜宁问冯雨:“你说我在澳洲买块地搞个农场咋样?” 冯雨问道:“干嘛要在这里买地?” 姜宁就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懂吗?” 冯雨哦了一声:“你想买就买吧,我不懂这些。” 姜宁说着规划:“多买点地,咱俩多生些儿子,长大了一人分一块地当国王。” 冯雨直接就笑喷了:“你想啥呢,什么年代了,还国王呢!” 冯雪也扯了扯嘴角,想笑。 姜宁乐呵呵道:“国王就是一个叫法,我的土地我做主,可不就是国王嘛!” 冯雨嗯嗯两声:“那你就买吧!” 姜宁却不着急,澳洲他总共才来了两次。 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怎么可能随便买。 回到大house,下午哪里都没去。 就待在别墅安抚受惊的心灵。 姜宁当然没事,但冯雨和冯雪今天可是吓的不轻。 左右没事,就教冯雨游泳。 海里游泳难度太大,就在泳池里教。 学个蛙咏一下午没学会,四肢不太协调,手、腿和呼吸不会配合,尤其划水和蹬腿找不到平衡,头出不了水,最多扒拉两下就得淹在水里,总之冯雨学的很难。 姜宁教的也累。 这要不是老婆,早就跳起来骂娘了。 冯雨对他像鱼儿一样的在水里灵活的自由泳羡慕非常,觉的实在太帅,也想学,奈何连狗刨都学不会呢,更不要说自由泳了,只能按捺住性子,一点点学。 等学累了,休息时问冯雪:“姐你学不?” 冯雪摇头,她哪好意思学。 姜宁非常识趣,立刻起身:“我去前面晒会太阳。” 冯雨对他的体贴很是满意,等了走了才对冯雪说:“姐你也去换泳装吧,在水里泡着还挺舒服的,你也换上泳装来试一下。” 冯雪不好意思。 冯雨就劝,劝了好一阵,冯雪才同意。 回屋里换上了泳装,极其不自然地走过来。 从小到大,就没有穿成这样出过卧室。 光天化日之下,还在是室外。 冯雪总觉的会有人偷窥,一边走一边疑神疑鬼的四下打量。 冯雨哭笑不得:“姜宁在前面呢,你别四处乱瞅了。” 冯雪很是不好意思,走到泳池边,先站在入口台阶上试了下水温,水还挺热的,不像海水那么冰凉,就顺着入口处的台阶慢慢走了进去。 进了泳池,就蹲在水里不起来了。 冯雨也下了水,练了会蛙泳。 见姐姐蹲着不动弹,就教她一起练习。 前院。 姜宁躺一张吊床上,刷着短视频。 最近不给他推送美女了,尽推些时事要闻之类的东西。 比如现在,满屏皆是男足输给越男队被骂成了狗,各种嘲讽拉满,相比之下女足夺冠的消息就太振奋人心了,缺乏自信的网友们似乎急需要一场大胜来宣泄内心的激动。 而女足的姑娘们满足了大家。 所以成了英雄。 各种赞誉,相比之下男足就成了过街老鼠。 人人喊打。 姜宁也凑个趣,跟着骂了好几句。 谁叫他也是年轻人。 喵的,一帮爷们还不如一群娘们。 活该被骂。 刷了一阵,又刷到一条新闻。 严厉打击教培机构,姜宁就有点兴灾乐祸,那帮补课的老师要倒霉了,打的好,好多破事他听冯雨说过,是该整治一下了,不过北安从去年就开始了。 陆老板还是有先见之明,动作比上面还快。 不过这些事跟他没关系,也操不来那个心。 更不是键正党,转了几个念头就划走。 刷了会短视频,觉的没意思。 忽然就想知道冯雪有没有换上泳装和冯雨学游泳。 有心过去看看,又担心看到不敢看的。 一时心里猫抓。 今天就这些了,实在撑不住了。 昨三感觉好点了,昨天今天又反复,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被伤风折磨的要疯掉。 伙计们容我歇两天,养好状态继续9k,当然歇归歇,还是要努力保证6k。 (本章完) 第127章 野生动物有点多 第127章 野生动物有点多 墨尔本其实也很热,还不到九点,气温已经到了34度,不过墨尔本和北安一样,只要不被太阳直射,躲在凉篷下面问题就不大,不像山城的那种闷热。 姜宁租了一艘游艇,带着老婆大姨子出海游玩。 准备在海上玩一天,准备了不少东西。 钓具什么的游艇上就有,不用他准备。 姜宁买了三套潜水装备,准备带冯雨和冯雪玩潜水。 游艇不是从租赁公司租来的,是一艘私家游艇。 主人是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士,也是游艇驾驶员,服务员是她十八岁的女儿,母女俩共同为三人提供服务,至于为何不见她男人,这个就不太好打听了。 到了预定海域,游艇下了锚,停在海面上。 三人站在二层的甲板上,欣赏大海的风光。 其实大海哪有什么风光。 除了水还是水。 不过视线延展之处,仿佛能看到天际尽头。 让人心胸为之开阔。 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船主珍妮和她女儿艾娃端着果端和香槟饮料上来,摆在桌子上,笑着招呼三人:“先生、女士们,今天的天气不错,相信你们一定会有个好心情!” 姜宁笑着点头:“确实心情不错。” 珍妮说道:“马蒂尔达家的水果相当不错,你们可以尝尝,如果有别的需求,可以告诉我们,我和艾娃会给你们准备好,如果你们想钓鱼,可以去船尾,我会给你们备好钓具。” 姜宁点头:“好的,珍妮女士,如果有需要我会告诉你。” 珍妮和艾娃没打扰他们,很快下去了。 冯雨很是羡慕:“我也要快点把口语学好,不然都听不明白你们说什么。” 姜宁道:“连蒙带猜也能猜到了吧?” 冯雨说:“能听懂一点点,但只能听懂那些比较短的句子或者很熟悉的单词,比如yes和ok、good什么的,稍微长点的就听不懂了。” 姜宁说:“不急,慢慢来。” 吃着果盘,喝着香槟饮料,看了一会大海,就没意思了。 于是下去钓鱼。 姜宁其实不会钓鱼,以前在外面的时候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钓鱼,生疏的手法让船主珍妮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亲自指导了一番,结果还是屁毛都没有钓到。 干脆把位置让给冯雨和冯雪。 换上了潜水服,准备下水去看看。 其实不需要这玩意,但总得掩人耳目。 一路往下,海洋的物种逐渐丰富起来。 各种鱼类在海水中穿梭,大鱼吃小鱼。 下潜到三十米,还没有见底。 越往下水温也越低。 又下潜了一段,大约四十多米的时候,总算到了海床。 姜宁珍妮给推荐的这段海域相当不错,海底有珊瑚礁,五颜六色的看着就漂亮,好多鱼在海底游来游去,大部分都没见过,有的全身金黄,有的五彩斑斓。 还有螃蟹和大龙虾。 姜宁转悠一会,又在珊瑚礁中发现了鲍鱼。 野生鲍鱼可是美味。 姜宁抓住壳扯了扯,没能扯下来,这玩意吸附力很强,得用工具撬才能弄下来,于是上去一趟,让艾娃给他拿了把小铲子,重新潜入海底。 试着撬了一下,效果不太好。 这里的鲍鱼个头都不小。 基本上都有拳头大,有的甚至比拳头还要大的多。 吸附在岩石上,仿佛跟石头融为一体。 想撬下来委实有点难度。 不过这难不倒姜宁,他还有外挂,之所以上去要个小铲子同样是为了掩人耳目,御土术发动后,鲍鱼吸附的岩石瞬间软化,抓着鲍鱼就直接揪了下来。 随手丢进腰里挂的网兜。 弄下来十几只,又顺手捉了几只螃蟹。 正准备上去时,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浅坑里好像有一个大家伙。 过去一看,却是一只皇帝蟹。 蟹身有盘子大,这么大的螃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听说墨尔本的有些水产店里也有卖的,但他还没见过。 这玩意是澳洲特产,因为生长周期慢,产量稀少,捕捞控制的也很严格,每一只都极其珍贵,据说每到捕蟹的季节,捕捞的皇帝蟹大多都被空运去纽约。 姜宁还没吃过这玩意呢,立刻精神了起来。 捕捉这玩意儿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没有捕蟹工具,光靠一双手抓这玩意,搞不好会受伤。 不过这难不倒姜宁,御水术发动,本原静静流动的海水瞬间凝固,就像空气凝固了一样的,将这只庞然大物镇住,再也动不了分毫。 随手双手抓住两侧蟹壳,将这大家伙拿了起来。 巨蟹的两对大钳子摆来摆去,却伤不到他分毫。 “走了!” 姜宁发动水遁,往海面冲去。 艾娃一直在紧张的盯着水面,隐约看到有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喊了声:“他上来了。” 珍妮闻言也暗暗松口气。 毕竟潜水算是高危活动,谁知道在海底会遇到什么意外或者突发情况。 所以艾娃一直全神贯注,只要收到求援的信号就会随时施救。 不过还好,显然姜宁没有出意外。 而等到他冲出水面,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珍妮惊呼起来:“哦,上帝,你竟然徒手捕捉了一只皇帝蟹,你真是太棒了。” 艾娃也是两眼发亮,一脸小激动。 冯雨和冯雪则不然,看到姜宁两手抓着一只体型巨大,且张牙舞爪的螃蟹,那螃蟹看着就挺凶,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都吓的有点色变。 一般的小螃蟹也就算了。 皇帝蟹的个头实在太大。 两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螃蟹。 连鱼也不钓了,连忙闪的远远的。 姜宁两手抓着螃蟹,没办法上船,只得喊了声:“先给我个大桶。” 艾娃答应一声,立刻跑回去拿来一个大桶。 姜宁把巨蟹装进大桶里,才拎着桶上了船。 然后解下网兜,里面还有几个小螃蟹和十几只拳头大的鲍鱼。 其中有几只比他的拳头还大。 珍妮见了,开心的笑道:“很棒的小伙子,你今天的收获丰太富了,不但捉到了一只皇帝蟹,还收获了这么多优质鲍鱼,我想我们中午可以美餐一顿了。” 姜宁坐在船尾笑道:“当然,我还没吃过澳洲的皇帝蟹,听说墨尔本的一些专业水产店有售卖的,但我一直没见过,珍妮女士挑选的这处海域确实不错,海底物产很丰富,不但发现好多鲍鱼,还让我碰到一头皇帝蟹,今天总算能尝到美味了。” 珍妮问道:“那么你要亲自动手烹饪还是由我代劳?” 姜宁道:“还是你来吧,我对烹制这种大家伙没有经验,可别浪费食材,而且我还想带我太太去看看海底,所以就麻烦珍妮女士了。” 珍妮笑道:“好的,我会把这只大家伙烹制成一道美味,你的体力看上去非常好,似乎也不用我担心安全问题,不过潜水还是有风险的,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姜宁点头:“谢谢提醒,我会的。” 珍妮没再多说,拎着装有巨蟹的大桶和网兜走了。 冯雨和冯雪这才来到他旁边。 冯雨拍拍胸口:“那么大的螃蟹你怎么敢抓,我看着都要吓死了。” 姜宁道:“螃蟹有什么好怕的。” 冯雨说:“那家伙张牙舞爪的,看着就很凶。” 姜宁说:“螃蟹再凶还能比人凶吗?” 冯雨明白他的意思,想想他以前的经历,也就释然了。 姜宁问她:“你要不要去海底看看?” 冯雨有点迟疑:“我会不会拖累你?” 姜宁道:“不会,带你一个还是没有问题的。” 冯雨立刻来了兴致:“那行,我也想看看海底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姜宁穿着潜水服不方便,就让艾娃帮她穿潜水服。 船上除了他也没有别的男人,到是挺方便。 等穿好潜水服,背好氧气瓶,戴上面罩后。 姜宁搂着她的纤腰下水,在水里适应了下,又交待了一遍注意事项后,才拉着她的手直接下潜,可外面说的再好,等到了水里,冯雨还是忍不住有点慌。 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就想往上游。 这是本能反应。 姜宁感觉到了,立刻将她拉过去。 右臂搂住了腰,用行动安抚。 冯雨感受到了强烈的安全感,瞬间就镇定下来。 不管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的臂膀总是那么坚实有力。 充满了安全感。 只要靠在他臂湾里,就会莫名觉的很安全。 一路往下,很快下潜到了七八米。 姜宁也随时留意着她的情况,毕竟冯雨和他不一样,四十多米的深度对他来说没什么问题,但冯雨可不一样,海都没见过几次,又没有经过专业训练。 即使穿上了潜水服,姜宁也不敢保证她身体能不能适应。 下潜到十米时。 冯雨立刻传递信号:不能再下了。 姜宁立刻停止下潜,就让她在十米的区域适应。 看样子想看海底的风光是没有希望了。 才十米就出现不良反应,差的还远呢! 过了一阵,冯雨冲她摇摇头。 又指了下上面。 姜宁无奈,只得拉着她上去。 等到出了水面。 冯雨摘下面罩,说:“我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姜宁就道:“那就随便玩玩,海底的风光你是看不到了。” 冯雨有点沮丧:“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姜宁安慰:“怎么会呢,潜水也是个力气活,专业的潜水员专上潜水服,也就能下潜到40米左右,普通人也就潜到十米,所以也不要丧气。” 冯雨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歇了一阵,又下去试了一下。 这次下潜到十一米,她觉的还能坚持。 姜宁却不让她下潜,不让她冒险。 水里玩了半个小时,上船歇息了一阵。 珍妮准备好了午饭,于是去吃饭。 鹅肝牛排,蛋黄酱意面,再配上姜宁新鲜捕捞的鲍鱼和皇帝蟹,午饭相当丰盛,也不知道是珍妮的手艺了得,还是新鲜捕捉的纯天然野生鲍鱼味道确实鲜美。 拳头大的鲍鱼,冯雨和冯雪每人吃了两个。 那只少说有十斤的皇帝蟹大半进了姜宁的肚子。 确实美味,据说要是拿去卖能卖到两千刀。 这种好东西可不常吃到。 姜宁有点贪心不足,吃午饭后又下了趟水,想看看附近还有没有皇帝蟹,要是能再捉一只,晚饭接着吃,可惜毛也没找到,只好把珊瑚礁的鲍鱼全部撬下来。 大大小小能有五六十个。 大的有他的拳头大,小的也有冯雨拳头大。 澳洲的鲍鱼个头确实大,老家他也见过这玩意。 简直没办法比,就像成年人和吃奶的幼儿。 下午换个地方,继续潜水继续玩。 皇帝蟹再没有碰到,不过面包蟹和蓝蟹到了捉了不少,鲍鱼也找到了好几片,还顺手捉了好几条大鱼,珍妮和艾娃母女对他能在水里捉鱼的本事惊叹不已。 玩了一天,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去。 在码头靠岸后,姜宁分了一部分捉的鲍鱼和螃蟹给珍妮,付了船资,带着老婆大姨子开车回去,晚饭还没吃,回到house后三人一起动手做了一顿晚饭。 冯雨和冯雪炒菜蒸米饭。 姜宁则蒸了几只螃蟹和鲍鱼。 吃着晚饭。 冯雨还分享着体会:“这日子过的也太休闲了点,整天不是玩就是吃,不用上班,也没什么操心的事,再这么下去,我感觉我都不想上班了。” 姜宁道:“辛辛苦苦挣钱,不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咱们习惯了牛马一样忙忙碌碌,偶尔停下来歇了一歇,都觉的是好生活了,其他人家老外那才活的舒坦。” 冯雨掏着螃蟹腿问:“你当初为什么不留在国外,还要跑回去?” 姜宁道:“外面再好,也不是家;老家再不好那也是家,没钱落魄的时候不想回,有钱了当然要回去,有句话不是说嘛,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冯雨乐了:“你刚回去的时候也没见你多风光啊!” 姜宁道:“我都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告诉亲戚们我在外面挣到了大钱,不过那样炫耀好像有点傻笔,炫耀的方式有很多种,用网民的话说就是装逼也要装有点技术含量。” 冯雨笑的螃蟹肉都差点喷了出来。 冯雪也腮帮子抽搐。 笑了一阵。 冯雨才说:“都照你那么想,那为什么还会有人削尖了脑袋往外跑。” 姜宁道:“没安全感呗,那些有钱人能有几个是干净的,不跑快点,指不定哪天就得回到解放前,当然也有可能是确实不想在老老家生活。” 冯雨就问:“那你以后呢,会不会想出来?” 姜宁认真想了一下:“这种事谁知道,人的心是最难把握的,一个地方待的久了,就会想换一个地方,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当然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去外面。” …… 玩了两天,又去了一趟悉尼。 上次过来走马观,体会还不太深刻。 第二次来,体会就深刻许多。 感觉如果不差钱的话,悉尼要比墨尔本好一些。 就像有人说的,如果不差钱,魔都绝对是个好地方。 悉尼玩了四天,又去了趟堪培拉。 堂堂首都,感觉还不如老家的小县城。 冷冷清清,都看不到几个人。 逛了一天,就没了兴趣,又飞去西澳玩了三天。 感觉除了稍微热了一点,珀斯其实也挺好。 17号飞回墨尔本,再有三天就要回去,旅游其实也挺累的,冯雨不想再出远门,打算就在墨尔本转一转,好好歇上三天就回家,出来了一趟,总得给公婆带点东西。 于是第二天去逛商业区。 买了些衣服化妆品。 第三天的时候,姜宁接到林哲明电话,邀请他去一个朋友的农场参观。 姜宁去了,没带冯雨和冯雪。 农场离的挺远,开车跑了四个小时才到。 在墨尔本北部的巴尔拉纳德,已经出了维州。 农场相当不小,占地两百多平方公里,比姜宁在北安的农场还要大上十倍,只不过经营的颇为困难,地盘太大了,地形也复杂,有的地方是丛林,有的是丘陵。 还有的地方是干旱的稀树林。 主要野生动物太多,不太好打理。 农场主曹斌也是个华人,留澳的第一代成功人士。 农场有直升机,曹斌亲自驾驶直升机带着姜宁和林哲明转了一圈。 姜宁看到不少澳洲国宝,还有野山羊和野猪。 这些家伙要是放到他的农场,肯定都是财富。 可在澳洲农场,这些家伙却都是祸害。 不把这些家伙清理干净,就别想种地,也别想养牛养羊。 直升机飞到一处丛林上空时,看到下面有一个小野猪群。 曹斌立刻将飞机交给林哲明驾驶,打开舱门让林哲明降低了高度,然后打野猪,结果开了三枪都没打中,移动中打移动靶,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打中的。 曹斌就问姜宁:“你当过兵,会打枪不?” 姜宁说:“还行。” 曹斌就把枪递给他:“试试?” 姜宁也不客气,接过枪打开右边舱门,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等到林哲明驾驶着直升机转了一个圈,打开射界后,才对着下方毫不犹豫开了一枪。 第一枪打空了。 这枪不是他熟悉的任何枪械。 甚至都没见过型号。 应该是澳洲本土生产的民用猎枪。 打空也不意外。 连开三枪,终于找到了感觉。 第四枪命中了一头野猪。 第五枪再次命中一头最大的野猪。 曹斌忍不住喊了声:“好枪法。” 姜宁再没开枪,把枪递给他。 曹斌接过枪开了七八枪,总算也打中一头野猪。 其他野猪早就跑没了影,不知躲哪时去了。 直升机飞了好几圈也没看到。 曹斌一边让林哲明往西北方向飞,一边打电话呼叫农场工人,让工人叫人开车过来拉野猪,打死了三头野猪,可不能浪费,得拉回去晚上加餐。 飞了一圈,回到位于农场南部的庄园。 工人已经将三头野猪拉回来。 下了飞机,曹斌就对姜宁说:“兄弟枪法不错,秘密部队出来的吧?” 姜宁点头,没多说。 曹斌也没多问,道:“你觉的这块地咋样?” 姜宁道:“面积挺大的。” 曹斌就道:“这农场我了320万买下的,本来想养点牛羊的,结果你也看到了,那些不请自来的家伙太多了,养点牛羊都被那些东西给赶跑了,养也养不住。” 姜宁问道:“那玩意儿打不绝吗?” 曹斌摇头:“谈何容易,农场面积太大了,那些东西也挺鸡贼,找出来就不容易,我接手这农场快四年了,非但没把那些东西打光,反而还越来越多了。” 姜宁笑道:“这要是在国内,吃的都不够!” 曹斌也道:“是啊,国内人太多,什么东西都能给你吃绝种了,澳洲这边人太少,野生动物泛滥成灾,我是没办法了,这块地你想要的话,给个原价转给你,别让我赔本就行。” 姜宁不急:“我想想再说吧!” 曹斌点了点头,再没说。 之前在悉尼时,姜宁和林哲明打电话透露了下想买地的想法。 今天带他来参观这农场,正是曹斌也打算出手。 姜宁只是有这想法,但还没想好究竟要不要买。 看看再说,反正他不急。 吃了顿农场的特色野味,在农场住了一晚。 次日一早,姜宁和林哲明驱车返回墨尔本。 他人不在,冯雨和冯雪不敢出门。 老老实实待在别墅,哪都不敢去。 直到他人回来,才重新找到了主心骨。 冯雨问他:“你看的怎么样,能买吗?” 姜宁道:“地方到挺大,想买也能买,就是野生动物有点多,这边和老家不一样,野生动物破坏太大,不过我也没指望着靠农场赚钱,看看再说,不着急!” 冯雨点了点头,再没问,说:“明天就要回了,你还有没有要买的?” 姜宁说:“该买的你都买上了,我就不买了。” 冯雨忽然一拍脑袋:“哎呀,忘了给同事们带点礼物了,还得再出去一趟。” 姜宁就忍不住吐槽:“大老远的,还给同事带什么礼物,到羊城随便在街边摊买点饰品糊弄一下不就完了。” 冯雨说:“反正你也没事了,就陪我们再跑一趟吧!” 姜宁无可奈何,只得开车带她上街。 今天好多了,晚上熬个夜,明天9k。 (本章完) 第128章 夜半惊魂 第128章 夜半惊魂 从夏天到冬天,再从冬天到夏天。 冯雨觉的地球神奇,奈何高中时地理学的太差,所以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老家冰天雪地时,南半球却是夏天,好在这不是重点,这趟澳洲之行时间还是太紧张。 停留还不到二十天,依旧也只是走马观。 去的城市不到五个,景点还不到十个。 甚至根本就没去过景点。 不过体验是真不错,纯当放松了。 从墨尔本飞到羊城,再从羊城飞省城。 最后坐上酒店前来接机的车,到家时已是半夜。 姜宁还好,并不觉的怎么累。 冯雨和冯雪却撑不住了,洗了下就睡觉了。 一觉睡到中午吃来,肚子饿的咕咕叫。 过年时就把冰箱清空了,没吃完的也送食堂了。 巧妇难为无菜之炊,于是去食堂蹭饭。 冯雨和冯雪没在食堂吃过饭,这是第一次,好多工人之前也没见过老板娘,同样是第一次,觉的挺稀罕,姜空结婚那天农场就去了老杨一个代表。 工人们都没去,没参加婚礼。 但食堂也摆了酒席,工人免费吃。 不用随分子钱。 姜宁和老杨拼了一张桌,一边吃饭一边听老杨说县里和农场的情况。 二月底了,早就立春了。 冻土正在融化,春种已经开始准备了。 除了卖木头和燃料,农场也没别的事。 倒是县里事情不少,节后召开了一个产业会议,提出了一系列造林计划和围绕优势木材资源打造全新产业链的具体规划和实施方案,拿出了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 并且已经初见成效。 春节过后,先后有五家建材和家具企业在北安落户。 在陆老办的亲自督办下,各部门优化服务内容,提升服务水平,增强服务质量,所有的手续一站式办理,用最短的时间走完了企业落户的各项审批手续。 行动快的,已经开工建设了。 除了这些事情,还有几件有意思的事。 春节刚过,去年讹女学生的老太太就被判了刑,连同怂恿的儿子一并重判,母子都被送去踩缝纫机,喉舌部门狠狠宣传了一番,震慑后来者。 对此北安人都叫好。 给陆老板点了十万个赞。 世风日下,道德不存的年代。 这绝对是一大壮举,把北安社会即将彻底沦陷的道德底线又给稳住了,至少以后做好事时,不用太担心会被讹了,当年骂的人也有,见不得光的老鼠哪里都有。 反正老百姓看了都叫好,就该这样子。 陆老板来了还不到一年,民间好感度已经拉满。 吃过午饭,冯雨开着她的车,和冯雪去了吉祥小区。 八号楼的家结完婚就再没去,也没顾得上收拾。 总得收拾一下,不能一直住农场。 姜宁没去吉祥小区,而是去了农场生活区。 把冯雨给姜爸买的东西给送过去。 父母兄嫂只在海南玩了十天,早就回来了。 姜爸一如既往,回到北安就一直住在农场,一门心思卖他的菜。 父子俩交流了几句,姜有信要去菜地忙活,左事没事干,又是中午休息时间,姜宁刚睡起来也睡不住,就去了菜地帮忙,最近菜长的不好,过完年就不怎么结实了。 姜有信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以为是土地不够肥沃造成的。 于是又忙着给施肥。 姜宁转了一圈,悄悄撒了点乙木精气。 帮着摘着几筐茄子,实在不耐烦干这种活,就扔下筐去旁边舅舅的大棚溜达,张跃东显然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眉头紧锁着,也在忙着上肥料。 姜宁给撒了点乙木精气,问:“舅舅,盖大棚投的钱赚回来没有?” 张跃东没藏着掖着,说:“已经赚回来了,冬天菜价高,我的产量没你爸高,卖了160多万,开支也比你爸大一些,除了投入了各种开支,赚了一百万左右。” 姜宁就道:“很不错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换车?” 张跃东道:“换车干嘛,我那车还好好的。” 姜宁笑道:“赚了钱你不换个好车啊,你现在少说存了好几百万,还开crv,就算你不爱炫耀不在乎面子,那车开着也确实挺没劲的,好歹换个好点的。” 张跃东道:“越好的车越费油,保养还贵,crv够我用了。” 姜宁无话可说,问起另一个事情:“听我爸说,有人给张玉龙介绍了个对象?” 张跃东点点头,却不想多说。 姜宁就好奇了,追问道:“什么情况,你不同意吗?” 张跃东只好说了说:“那家人的情况比较复杂,男人是个二溜子,把老婆打跑了,又娶了个二婚,丫头是之前老婆生的,现在是后妈,不是结亲的人选。” 姜宁不以为然:“舅舅这是偏见啊!” 张跃东也不跟他争。 姜宁又问:“张玉龙是个什么意思?” 张跃东就气的骂起儿子:“没脑子的东西,给他说了那家人不行,就看上了,天天下班往城里跑,挣的那两块工资,还不够车加油的,脑子进水了。” 姜宁听的直乐:“舅舅,你这就不对了啊,现在都讲究婚姻自由,人家看对眼了,你不同意有什么用,以后结了婚也不跟你们过日子,你还能管一辈子啊!” 张跃东道:“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些事情,找媳妇不能光看丫头,还得看好家人,你潘家二舅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娶个儿媳妇,丈母娘整天对女婿家指头划脚的,小两口但凡有点小矛盾,就跑女婿家闹个鸡飞狗跳,日子还怎么过的下去。” 姜宁摸摸下巴:“这倒也是。” 张跃东道:“本来就是,老古人说娶妻当娶贤,丫头行不行,看妈的为人就知道,爹是个二溜子,经常打丫头,后妈也不是善茬,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做亲家。” 姜宁问道:“听说是亲戚介绍的?” 张跃东道:“你舅妈的一个远亲。” 姜宁本想批判两句,不过舅妈王霞就在旁边。 只好管住嘴巴,没乱喷。 问了几句表弟张玉龙的情况。 张跃东估计是被儿子气到了,嘴里就没好话。 舅妈王霞默默听着,一句没反驳。 姜宁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就劝了几句:“舅舅,儿子哪有不好的,年代不一样了,你不能还是老用你们的眼光要求我们年轻一代,张玉龙不是傻,是你们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从小到大没吃过亏,没经过挫折,怎么能体会到社会有多复杂,你要真想让儿子长大,那就别让他上那个班了,就张玉龙的那种性格,在单位也混不出头,一毛钱都别给他,把他赶出去让他到外面混上几年,睡一睡公园桥洞,被人骗上几次,他就长大了。” 张跃东叹着气,这些道理他当然明白。 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做父母的,除非逼的没办法。 不然谁会看着子女吃苦遭罪能做到无动于衷。 姜宁也没多说,聊了几句就走了。 开着车在农场转了一圈,到办公楼时已经两点了。 员工已经上班。 把几个负责人叫办公室,开了一个短会。 一边听着汇报,一边还要签单子。 末了又和老杨关着门开了个小会。 研究了下办公室的这些员工,以及下面几个头头。 表现好的给涨工资,表现差的嘛…… 就不降工资了,当然也不会给涨工资的。 开完小会。 老杨把孔芳菲叫办公室,给交待了一下:“给你涨了下工资,以后你拿年薪,老板给你开了十万,每月应该有个八千块,好好干吧!” 孔芳菲瞬间惊喜了:“谢谢老领导。” 老杨却是一脸肃容:“别谢我,谢我干什么,工作这么些年了怎么这也不懂,是你自己工作能力出色,老板也看在眼里,才给你涨了工资。” 孔芳菲点点头,明白老领导意思。 这是不想揽功,不想搞山头。 老杨又道:“老板是大方人,对员工也不错,公司的发展前景你心里也有数,以后继续努力,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有功劳,老板肯定也不会亏待你。” 孔芳菲道:“您就放心吧,我会努力。” 老杨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让她出去了。 孔芳菲回到办公室,心情却没法平静。 老实话说,她的工资不算低,五千的月工资在北安这种小地方怎么也不算低,但对于要养家的人来说,却委实算不上高,各种开支同样要精打细算。 在机关打拼了六年,早就看透了社会本质。 孔芳菲很明白,抱怨是没有用的。 要想升职加薪,就得比别人更加努力。 所以工作一直非常努力,本以为在私企涨工资会比较难,还有一些别的想法,没想到刚过了个年,就听到了好消息,年薪十万不算多,但每月毛工资也有八千。 扣完社保,到手也能有七千。 相比以前,也算进了一大步。 可以考虑买个车了。 不然老搭别人的车也不是个办法。 老板确实大方,大方的让人合不拢腿…… …… 下午四点,姜宁去县里开会。 开完会准备走,被老板秘书叫住。 于是去了趟老板办公室。 先谈公事,变完公事说私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私事可说的。 聊了几句澳洲。 陆经纬问:“我听人说你堂哥中了一中的标?” 姜宁点头:“有这回事。” 陆经纬道:“中了就好好干,别搞歪门邪道。” 姜宁就道:“他要敢搞歪门邪道,就让他去踩两年缝纫机接受下教育也挺好。” 陆经纬没再说这个,问:“大西口的防风林能活多少?” 姜宁估摸了下,道:“最少80%。” 陆经伟明显轻松了下来,但却再没说什么。 坐了不到二十分钟,陆经纬就忙着去接待投资商了。 姜宁也不回去,直接去新城酒店。 姜妈召集全家聚餐,却不在家里做饭。 安排到了新城酒店。 更过分的是他妈不给钱,最后还得他买单。 姜宁到的时候,还一个人都没来。 坐包厢里打了几个电话,门口才有了动静。 接着服务员领着一群人进来,张玉兰走在最前,手里牵着孙女,儿子媳妇跟后面,冯雨当然也过来了,姜华跟在最后面,没看到冯雪。 话说过了个年,姜妈似乎变化蛮大的。 以前从里到外透着股不自信,现在都没了。 反而自信昂扬,红光满面的,穿衣也有了品位。 穿的正是冯雨从澳洲给买的衣服。 竟然养出了一些富贵气。 姜宁打量了好几眼,他也没起来,等家人都坐下后,才问冯雪:“姐呢?” 冯雨说:“她不过来了,在家呢!” 姜宁就道:“那一会走的时候给她打包带回去,问问想吃什么让厨子做。” 冯雨却道:“不用给她带了,她自己做呢!” 姜宁还想再说,冯雨在桌子下面碰了他一下。 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 但没再说。 等了没几分钟,姜爸也从农场过来了。 一家七口到齐,没点菜,让厨子做了一锅酸汤面片,又弄了五六个凉菜,吃了顿简简单单的晚饭,饭桌上交流了下度假心得,其乐融融。 吃的差不多了,姜爸也说了一件事情。 小区十六号楼有套房子要卖,他准备买下来。 姜宁就问:“买那么多房子干嘛?” 姜有信说:“我和你妈还没房子。” 姜宁一愣,脑子转了转,就明白过来。 冯雨反应最快:“姜宁出钱。” 姜宁嘴角抽抽,这老婆太聪明了。 竟然把他的话抢了。 姜华也忙表态:“我给你买。” 陈慧茹没反对。 姜有信明显心情挺不错:“不用你们给我买,我自己有钱。” 张玉兰心情也很好,最后拍板道:“行了,你们把你们的日子过好就行,我和你爸还没老的动弹不动,不用你们给我们钱,有这个心就行了……” 姜宁接了一句:“那今晚的饭钱你结了啊!” 冯雨没有忍住,一下笑出声。 陈慧茹也笑出声来。 姜有信和姜华同样露出笑容。 张玉兰气的瞪了小儿子一眼:“就你事多。” 姜宁振振有辞:“是你说的不我们的钱,今晚是你请客,难道还让我买单?” 张玉兰看向姜有信:“老姜,听到没,一会把饭钱给结了。” 姜有信脸皮抽了抽,说了一声好。 姜宁又道:“我再说个事啊,爸,妈,还有哥和嫂子,咱家也不差一顿饭钱,以后不管谁来酒店吃饭住宿都主动把账结一下,包括我自己在酒店吃住都有账的,定期要结算,都不给钱,酒店拿什么给员工发工资,总不能再让我从兜里往外掏钱给酒店的员工开工资。再有亲戚找你们给安排住宿,你们就过来把钱给结了,不然这酒店迟早开不下去。” 姜爸率先表态:“该这么做。” 姜妈附议:“有些人就爱占便宜,老这样占便宜肯定不行,听说好多干餐饮的都是被亲戚和朋友吃倒闭的,你们一个个都上点心,再别让人占便宜了。” …… 吃饱喝足,一家人下楼。 刚到楼下,姜宁手机就响了。 是姜伟打来的,叫他和姜华喝酒。 姜宁就问冯雨:“你去不去?” 冯雨摇头:“不去,我回家。” 姜宁就和姜华走了。 陈慧茹开着车,拉着冯雨和婆婆女儿回小区。姜爸没跟着去,开着他的普拉多直接回农场。 天气转暖,小区活动的人也多了。 晚饭之后,正是遛娃的时间,小区广场上到处是带娃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很少,往常吃过晚饭,张玉兰和陈慧茹也会带着娃去广场玩一阵。 不过今天多了个儿媳妇。 冯雨也不急着回八号楼,陪婆婆在广场遛娃。 小区这些带娃的爷爷奶奶她不熟,但张玉兰很熟,随便哪个都能聊几句,不过今天有点凑巧,张玉兰碰到了她的老同学,住在吉祥小区九号的王艳梅。 两人一个村的,但不是一个小队。 同年出生,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初中。 三十年后又住进同一个小区。 不过王艳梅家条件不错,男人是吃公家饭的,儿子媳妇也端上了铁饭碗,虽然住在一个小区,但两人平时也不怎么耿往,最多在小区碰见了聊上几句。 不过今时明显不同往日。 王梅艳也带孙子下楼玩,和张玉兰说了几句,就看向旁边的冯雨:“这是你家的小儿媳妇吧?” 张玉兰点着头,给冯雨介绍了下。 冯雨叫了一声阿姨。 王艳梅夸了她几句,就问张玉兰:“听说你们一家过年去海南了?“ 张玉兰说:“是啊,儿子媳妇非要去,我说了也不算,只能跟他们去了,不过老二没和我们一起,他们去奥大尼亚玩了二十几天,昨天晚上才回来。” 王艳梅就羡慕:“还是你活的好,儿子本事,儿媳妇孝顺,这才是活人。” 张玉兰就谦虚:“好什么啊,不都是一样的活法。” 王艳梅道:“哪能一样,你看看你现在活的,跟着儿子今天这里游,明天那里游,哪里像我,现在给人当牛做马还各种的不满意,你说养儿子有啥用!” 张玉兰笑着说:“儿子争气,我也就现在才沾了点光,年轻的时候不也吃苦受累,你家儿子也不差啊,两口子都是铁饭碗,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王艳梅叹着气:“挣死工资的,比你儿子差远了。” 冯雨和陈慧茹互相望望,一脸的无奈。 …… 北安美食一条街。 姜伟做东,请弟兄们喝小酒。 几杯酒下肚后,姜伟说起了学校食堂招标的事。 春节过后集中招标,姜宁早就关照过。 陆老板在虎视眈眈,就等再抓几个典型呢! 没有人敢搞小动作,公平竞争下,只要条件符合了,卖人情这种事避免不了,陆老板也不会过问,只要没利益输送就行,姜伟顺利中上了一中的标。 一中是封闭式管理,所有学生都要住校吃食堂。 而且高三学生早就已经开学。 食堂自然也早就开伙了。 姜伟说着最新要求:“不但校领导午饭必须在食堂和学生吃,还要家长参与监督,每天的饭菜都要发到班级群,让家长看到,每月还要组织学生家长搞一次大检查,学期末组织学生家长搞测评,如果测评不合格,直接被清退,总之现在食堂被放在了显微镜下,不能有一丁点问题,不但饭菜要搞好,卫生也不能马虎,连续三次卫生检查不合格也会被清退。“ 姜泽给陆老板点赞:“这是好事,不然以后我儿子上高中我都发愁哪天会不会被那些有毒的东西吃死,陆老板这事做的真是功在千秋,利在当代。” “确实是好事。” 姜华跟着赞同,他也是孩子爸了。 这种事情当然容易共鸣。 姜宁听了一阵,说:“下午我去老板那了,老板还问起你承包一中食堂的事,你可得好好整,别再给学生吃些烂肉臭肉,不然到时候进去了别怪兄弟不帮你。” 姜伟信誓旦旦:“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底线的,肯定不会挣那些昧良心的钱,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要是不挣钱,我就直接退出了,谁想干谁干去,肯定不给你丢脸的。“ 当哥的给兄弟说这种话,似乎有点不太对。 不过姜泽和姜华都没觉的这话有问题。 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兄弟之间的话语权在无声无息之间就完成了轮换。 姜宁道:“我估计你最多就干个三五年,陆老板在还好说,哪天陆老板走了,估计又得恢复原样,到时你要还想干,就得加大投入了,想挣钱可没那么容易。” 姜伟叹了一声:“是啊,陆老板那样的人太少了,不过能干个三五年也够了,没有那些隐形成本,我就算给学生们吃最好的东西,一顿饭也有两块钱利润,一中两千多学生,就算除掉周末和寒暑假,一年下来少说也能赚个八九十万。” 姜泽顿时羡慕酸了:“早知道这么赚,我就和你一起干了。” 姜伟就笑话他:“当初你还给我泼冷水呢!” 姜泽不以为意,问姜宁:“我也想包个食堂干干,你帮我问下呗!” 姜宁问道:“现在还有没包出去的吗?” 姜伟道:“学生都开学了,哪里还有没包出去的。” 姜泽叹了口气:“我这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眼睁睁的看着你把钱赚了,我却连口汤都没有喝上,我这心里难受啊,不行,你得请客!” 姜伟道:“我这不就在请客?” 姜泽说:“这哪够,你得请一个欧洲半月游才行。” 姜伟没好气道:“你滚,我这还一堆外债没还完,你怎么好意思。” 姜宁一听,问:“你哪来的外债?” 姜伟嘿嘿笑道:“我那店去年没挣什么钱,平时不得吃喝开销啊,车子加油,时不时的打个麻将喝个小酒,还去了一趟韩国,有点外债不很正常吗?” 姜宁那个惊讶:“你去韩国借钱去的?” 姜伟脸不红气不喘:“借了一点,已经给还掉了。” 姜宁竖了个大拇指:“伟哥你真是个人才。” 姜伟搓搓手道:“话说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借点钱周转一下?” 姜宁眼皮都不眨道:“滚蛋!” 姜伟不以为意,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事业上可以帮忙,比如承包一中食堂,姜宁确实给出了力,不然靠他是拿不下的,但借钱没门,给外人借也不给兄弟借。 虽然有点不近人情。 但也避免了将来兄弟闹臭的可能。 想想这样其实也好。 只要拿下一中食堂,再加上酒楼,今年事业肯定能上个台阶。 至于手头紧张,缺资金周转都算不上问题。 以他姜老二的本事,上哪弄不到几万块钱。 聊了几句。 姜泽说起另一个事:“今年过年二表姐来家里了,你知道不?” 姜宁点头:“听我爸说过了。” 姜泽就道:“稀罕事了,二表姐结婚快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走舅舅家,可惜你们一家都出去了,不过我听他们的意思,估计还会来。” 姜宁就问:“为了木头?” 姜泽点头:“听说她家那个材建厂今年很难,从外地买的木头价格太高,本地又买不到多少木头,成本下不来,停掉不生产不行,生产吧成本又太高要赔钱,肯定还会来的。” 姜宁提了杯酒,跟几个哥哥喝了一杯,道:“不是我不顾念亲戚的情谊,这就跟伟哥在我农场拿兔子一样,现款结账,概不赊欠,不然这生意宁可不做。” 姜伟和姜泽都点头。 有姜伟的例子在先,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毕竟规矩是早就定下的,姜伟这个堂哥只不过拿些兔子,值不了几个钱,都不赊欠,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却难免猜测,会不会跟二表姐随分子钱区别对待几个舅舅有关? 姜泽提醒了下:“这事吧,虽然你做的也没毛病,但还是有人说你不近人情。” 姜宁也没问谁说的,除了亲戚还有谁? 爱说说去。 他妈也经常在家里说娘家的几个侄子,这个没礼貌,那个不长心,不体贴父母了,亲戚们私下说他不近人情不稀罕,不要说亲戚,估计他爸他妈都说过。 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喝着小酒撸着串,快十点才散场。 姜华没有喝酒,负责开车。 这个亲哥厚道,到了吉祥小区,还特意把车给开到八号楼下才离开。 姜宁上楼,先进301,发现没人。 屋里乌漆麻黑,灯都没开。 然后门都没进,调头就去敲302的门。 结果还没敲呢,门打开了。 冯雨穿着睡衣拖鞋,探出头来看到是他,就把门打开:“果然是你。” 姜宁就问:“你听到了?” 冯雨道:“是呀,听到有人在开对面的门,就想肯定是你。” 姜宁进屋,没看到冯雪,就问:“姐呢?” 冯雨呶了下嘴:“卧室呢!” 姜宁问:“她吃饭了没?” 冯雨说:“吃了呀,炒了一个菜,蒸了点米饭吃了。” 姜宁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又问她:“吃饭的时候你干嘛不让我说了?” 冯雨就冲他挤挤眼:“一会咱们过去说!” 姜宁就不问了,知道肯定和冯雪有关。 坐了一阵,冯雨和冯雪说了一下。 两人去了对门301。 把门一关,姜宁就问道:“怎么回事?” 冯雨说:“没怎么回事啊!” 姜宁问:“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说了?” 冯雨道:“你说什么呀,姐不想去,让她自己弄点吃的对付一顿就行了,你说多了万一妈多想怎么办,那不是在制造矛盾吗?” 姜宁不太明白:“妈多想什么?” 冯雨说:“喊的吃饭不去,还得给带回去,妈会不会觉的姐难伺候?” 姜宁不以为然:“你想多了吧?” 冯雨道:“姐和你们家没关系,对爸妈和哥哥嫂子来说,她只是个外人,就算因为我和你把她当成一家人,但还是会有区别的,如果换了你嫂子,你会不会多想?” 姜宁设想了下,如果嫂子陈慧茹也有个这样的姐姐或者妹子,跟着她一起过,吃饭的时候叫不来,得给打包带回家,瞬间就惊了下:“我会觉的真麻烦。” 冯雨就道:“所以啊,以后吃饭姐要是不去,你就别提她了。” 姜宁点头:“那就不说了,我单独交待厨子单独做好让人给送回来。” 冯雨哭笑不得,又有点小感动。 姜宁问道:“她一个人睡对面没问题吧?” 冯雨说:“没问题啊,我让她过来睡阴卧室,她不来,就让她睡对门吧!” 姜宁就没再问,他喝了酒,有点小晕。 让冯雨伺候着洗了个澡,就早早睡了。 以前虽然住在对门,但一直偷偷摸摸。 干完坏事连澡都不敢洗,怕冯雪看出端倪。 如今总算能光明正大一起洗澡了。 结果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 姜宁听了一下,敲的好像不是301的门。 而是对面的门。 抓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快凌晨三点了。 这个点了怎么会有人敲对面的门…… 鬼肯定是不存在的。 那就是人。 要对面不是自家的房子也就算了,可冯雪就在对面呢! 姜宁转着念头,人已经爬了起来。 准备穿上衣服出去看看。 冯雨被他起床的动静给弄醒,迷迷糊糊问:“你干嘛?” 姜宁说:“有人敲对面的门,我出去看看!” 冯雨一下惊醒,仔细听了听,仿佛被凛冬的凉水兜头浇下,瞌睡瞬间就没了,姐姐一个人在对面,大半夜的有人来敲门,想想都害怕,这种事情当年发生过一次。 大半夜有人来敲门,姐妹俩吓个半死。 如今再次碰到…… 有姜宁在,就算有鬼来敲门,冯雨也不怕。 但姐姐一个人住在对面…… 冯雨睡不住了,也忙跟着穿衣服。 姜宁道:“你睡你的,我去看看!” 冯雨哪里还睡的住,罩罩都没顾上穿。 随手穿上睡裤,套上睡衣就跟着他出了卧室门。 等姜宁打开客厅门,才扣上睡衣上的最后一颗纽扣。 301门口,一个醉鬼背靠在防盗门上,一边喊一边用力拍门,看到姜宁出来,只是愣了一下,目光就越过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冯雨看。 姜宁顿时不爽,不过还是问了问:“你是不是找错门了?” 醉鬼嗬嗬两声:“好漂亮的娘们。” 冯雨听的直皱眉头,却没敢出来。 “你去看看姐!” 姜宁再不客气,回头给冯雨交待一句,探头抓住醉鬼的头发,就往楼下拖去。 冯雨到是不担心他吃亏,就怕他气上来把醉鬼打出个好歹惹上官司,连忙跟出来交待了一声:“你可别打人啊,这种事情报警交给警察处理就行了。” 姜宁说了声知道了,拖着醉鬼下了楼。 醉鬼还在挣扎,可又哪里挣的开。 跌跌撞撞顺着楼梯被一路拽下去。 冯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自家的男人太暴力,还是这醉鬼倒霉,想同情一下却又实在同情不起来,只得收拾下心情,敲了302的门:“姐,你醒了吗?”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了。 客厅的灯亮着。 冯雪穿着睡衣,一副吓的要死的模样。 冯雨瞬间心疼,说:“没事了,姜宁把人拖楼下去了。” 冯雪连连比划,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冯雨摇头:“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喝醉了走错门的吧,一会问问姜宁!” 冯雪惊魂未定,看样子确实吓坏了。 冯雨就安慰她,安抚了几句。 冯雪惊吓稍去,两人就坐沙发上等姜宁回来。 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姜宁上来。 冯雨有点等不住了,她到是不担心自家男人出问题,就姜宁那身变态的力量,那么雄壮的老黑都能一脚踹的飞出去,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她是怕姜宁把人找个地方埋了。 毕竟刚才那醉鬼对她口来着。 冯雨知道姜宁很小心眼,见不得这个。 越想越觉害怕。 可别真的把人埋了,事情就大了。 这个念头一起,哪里还能坐的住。 正准备下去看看时,姜宁回来了。 明天争取准点更新 (本章完) 第129章 病倒了 第129章 病倒了 第129章 冯雨松了口气,连忙问:“你怎么才回来?” 姜宁说:“等警察等了半天。” 冯雨问:“你把人交给警察了?” 姜宁点头。 冯雨又问:“你打人了没有?” 姜宁道:“没打,我就给他醒了下酒。” 冯雨哭笑不得,干脆不问了。 怎么醒的酒? 还用再问嘛! 姜宁瞧瞧冯雪,问:“姐没事吧?” 冯雪比划了下。 冯雨说:“没事,就是有点被吓到了。” 姜宁就道:“要不去睡那边的小卧室?” 冯雪摇头,不想去。 冯雨劝了几句,见她真不去,也只得作罢。 回到301,还又问了下姜宁:“你是不是又打人了?” “没打!” 姜宁先是否认了下,随即松了口:“就扇了几嘴巴,让他嘴臭。” 冯雨很不放心:“你别给人打坏了,回头又要告你。” 姜宁嫌烦:“你真啰嗦。” 冯雨很是无奈,就没再唠叨。 翌日周末。 张玉龙下班回了家,有段时间没见这小子。 姜宁叫他吃了顿饭,张玉龙带着相亲对象来的。 妹子相貌平平,稍微有点胖。 但不难看。 本来就想哥俩吃个饭的,没想到这小子会带上相亲对象。 看着张玉龙忙着给妹子夹菜倒茶,根本没功夫理他,姜宁那个无语,舔狗这种物种他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见过,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特喵的是没见过女人还是啥情况? 姜宁想不明白,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没骨气。 吃了顿饭,问了问情况。 妹子叫姚丽丽,初中上完跟着人到南方去打工。 今年没有出去,说是家里人不让出去,打算找个对象结婚。 看着和冯雨差不多,二十三四的样子。 结果一问年岁,泥玛竟然十九岁。 看走眼了。 有的人三十岁,看着像是二十岁。 有的人二十岁,看着却像三十岁。 这个姚丽丽显然是后者。 怪不得舅舅不同意,姜宁也觉不靠谱。 但这种事就不是他能管的了,等着看结果就好。 …… 过了两天,冯雨提前上班了。 还有三天开学,老师们要提前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 开着大g,带着给同事们代购的东西和准备的礼物去学校,没结婚之前,开这车去学校还总是会考虑一个影响,结婚后进步不少,现在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学生还没开学,车可以直接开进学校。 把车停在行政楼旁边空地上,拎着两个袋子上了楼。 到教研室,其他老师还没来。 放下东西收拾了下卫生,老师们陆续到来。 先去年级组织长那报了个到,打了个招呼。 然后回教研室跟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们交流假期心得。 教语文的高老师问:“澳洲咋样?” 其他老师也竖起了耳朵,都知道冯雨春节去了澳洲。 都没出过国呢,当然很好奇。 冯雨笑笑:“也就那样,和国内差不多吧!” 教数学的徐老师道:“别啊,什么叫也就那样,大家都没见过外国的月亮呢,你给大伙好好说说,听说澳洲那边的风景特好,而且气候跟咱们这边不一样?” 冯雨点头:“风景还行,气候确实不一样,那边现在是夏天。” “真的是夏天?” “真的啊!” “你们过去穿短袖?” “肯定啊,那边30多度,热的要死。” “都去了哪些地方?” “去的地方不太多,就去了墨尔本、悉尼和珀斯,堪培拉也转了一下。” “珀斯是哪里?” “西澳大利亚州的首府。” “听说那边的海鲜很好?” “还行吧,个头都挺大。” 高老师问:“你能用英语和老外交流吗?” 冯雨还挺遗憾:“不行啊,我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短句和单词,稍微长一点句子,就听不太懂了,出去都是我老公和人交流,我就只能看着。” 高老师问:“你老公英语说的咋样?” 冯雨说:“挺好的,反正我看他跟老外交流没什么障碍。” 高老师就唏嘘:“人还是要出去见见世面的,不然就只是坐井观天。” 其他老师纷纷点头,这话没毛病。 就像冯雨老公,区区一学渣,大学都没能考上,跑去外面不但发了大财,而且还学会了英语,都不用报团就随便带老婆出国,要一直待在北安这小地方,哪有那个本事。 徐老师问:“你们这趟出去了多少钱?” 冯雨说:“我不太清楚,都是我才公负责买单。” 高老师道:“给大家说说呗,让我们看看有没有那个实力也出去转一圈。” 冯雨就说:“好像的蛮多。” 徐老师追问道:“具体多少,澳洲的物价如何,你仔细说说。” 冯雨就挺头疼,这个还真不好说。 来回的机票钱就快四十万了,加上其他的开销,这趟澳洲行掉了小一百万。 这怎么给人说。 高老师问:“来回机票多少?” 冯雨想了一下:“经济舱的话单程五六千,来回一个人一万左右吧,提前订的话可以买到打折票,我看网上最便宜有四千的,来回八千应该够了。” 徐老师问:“你们坐的头等舱还是经济舱?” 高老师直接道:“那还用问,肯定头等舱。” 冯雨点了点头。 徐老师问:“头等舱多少钱?” “这个……” 冯雨有点迟疑,不好说。 高老师也好奇:“到底多少,说出来让大伙涨涨见识。” 冯雨无奈,只得道:“五六万吧!” “咝!” 老师们都倒抽凉气,一张机票五六万。 三个人不得十几万? 来回不过三十多万? 怪不得冯雨不肯说,这确实有点离谱。 教思想品德的郑老师咂着嘴,道:“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不过在北安买套房子,你们这出去一趟,光是机票钱就能在北安买套房子了。” 这话不太好接。 冯雨笑笑,就没有吭声。 高老师问:“其他的呢,住酒店贵不?” 冯雨说:“挺贵的,普通的一天也得一百以上,贵的三四百?” “澳币还是rmb?” “澳币。” 徐老师道:“那你们光住宿一天不得一千多啊!” 冯雨说:“我们不住酒店,姜宁提前过去租了一套房子。” 高老师问:“租房子多少?” 冯雨说:“我老公租的有点贵,听说有便宜的,郊区有每周100的,一个月四百块应该够了,换成咱这边的钱,差不多两千左右吧!” 徐老师道:“那也不便宜。” 冯雨点头:“确实不便宜。” 高老师问:“你们租的大别墅吧?” 冯雨点头:“是的。” 徐老师问:“那边治安咋样?” 冯雨说:“没有国内好,我们在墨尔本碰到了一次抢劫的,好多老黑当街打砸店铺抢钱和值钱的东西,还打人,不少无辜的路人都被打伤了。” 高老师惊讶道:“这不就是短视频上老美黑人的零元购嘛!” 冯雨笑道:“差不多吧!” 徐老师却表示怀疑:“不是说澳洲治安挺好的吗?” 冯雨道:“可能我们比较倒霉吧,正好碰上了这种事。” 高老师们:“你们没事吧?” 冯雨说:“没事,我老公挺机灵,拉着我们躲进了一家麦当劳逃过一劫。” 高老师就唏嘘:“听着都挺可怕。” 冯雨就应和着,至于自家男人神勇无敌打人的事情还是不说了,那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只会给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印象,不值得炫耀。 …… 大姑父忽然病倒了,住进了医院。 亲戚们都纷纷前去探望。 没在县里,直接住的市医院。 姜家人组团去,但女人不去,只去男人。 姜有信开着他的普拉多,老哥三一辆车。 姜宁的两辆车被人借去当婚车了,索性没开车,小弟兄四个坐姜伟的路虎去。 到了医院,见到了大姑一家。 大表姐夫刘伟和大表姐周爱萍也在医院。 大姑见了娘家的人就哭。 一问情况,却诊了,是胃癌。 发现的挺突然,也让人措手不及。 好在只是中期,还没到晚期。 聊了几句。 大伯才问:“中期应该能治好吧?” 大表哥周爱国道:“能治好,但市医院肯定不行。” 大伯就道:“那就赶紧往省里转。” 刘伟却道:“省里也不保险,咱们省的医疗水平还是差了些。” 二伯问道:“那去哪里?” 刘伟道:“正在联系西安的医院。” 大伯点头:“西安确实可以,有熟悉的医生和医院没?” 刘伟道:“有几个朋友,正在帮着联系医院。” 站楼道里聊了一会。 姜宁哥四个都觉的无聊,就下楼抽烟。 姜伟唏嘘:“这可真是人生无常,明年就七十了,竟然也能得上癌症。” 姜泽道:“其实西安也不太保险,癌症不是一般的病,以国内的医疗水平,没有哪个医院保证能治好,其实最保险的还是去国外治疗。” 姜伟却道:“国内医疗水平不比国外差的。” 姜泽道:“医疗水平不差不代表能治好病,前阵子不还曝出医生割人腰子,甚至没病故意给人割几刀,这不不是水平的问题,进去不把你榨干别想出来。” 姜伟无话可说,这确实是个问题。 姜泽又问姜宁:“国外治这种病得多少钱?” 姜宁道:“不知道,我又没治过,不过发达国家费用肯定不会便宜,症癌怎么不得个大几十万美刀,先不说钱的问题,你觉的谁能带大姑父出国去治?” 姜泽叹息一声,这也是个大问题。 一辈子没出过国门,出国治病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实在太遥远了。 楼下抽了支烟,又上楼去看了看。 熬到中午,一起去吃饭。 点了菜一边等,一边听长辈们讨论着转院的事。 姜伟无聊,拿着手机刷了一会短视频。 忽然看到条大消息:“打仗了。” 姜泽问:“哪里打仗了?” 姜伟说:“大毛揍小毛。” “我看看!” 姜宁抢过手机,看了看不知谁发布的视频。 看起来像真的。 事实上也有可能是真的。 眼皮跳了两下,莫名有点怀念那些年出生入死的生活。 当然让他再过那种生活肯定是不想的,能过安生日子谁愿意提着脑袋去拼命,就跟当兵的怀念军旅生涯一样的,绝对不是好日子,只是有些东西确实值得怀念。 大毛竟然会干小毛,确实挺意外。 但也只是意外,世界只有那么大,除了老家一直安安稳稳,其他地方就算了,没出过门的人没啥体会,他是见过世面的,非洲天天在打仗,这也没什么稀罕的。 不过对于姜伟等人来说,却有点不能置信。 太平了几十年,忽然邻居打仗了。 这泥玛的…… 真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下午回北安的车上,姜华不参与讨论,姜宁和姜伟、姜泽哥三化身军事专家,从各个角度分析讨论大毛和小毛能打多久,小毛打不过大毛是没疑问的。 有疑问的是大毛多久能把小毛揍爬下。 姜伟和姜泽认为大毛实力强,很快能把小毛揍爬下。 姜宁果断反驳,对两个堂哥很不尊敬:“扯什么蛋呢,你们懂个屁,大毛最能吹,论吹牛大毛称世界第一,没有人敢称第二,就他们那外强中干的样,这仗不打个一年半载,想屁吃呢!而且你以为小毛凭什么和大毛叫板?这几十年全世界打的仗,哪次没有漂亮国在后面煽风点火?等着瞧,这要是不打出狗脑子,我给你俩一人买箱华子。” 两人精神一振:“真的买?” 姜宁言出必践:“买,要是短时间打不赢你俩一人给我买一箱华子。” 两人对自己的观点很信心,老美打伊拉克那叫个摧枯拉巧,大毛不比老美差,打小毛还不是一样摧枯拉巧,于是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赌约:“好,以三个月为限。” 姜宁直接骂人:“滚犊子,三个月也算短期?” 姜泽振振有辞:“老美打阿富汗打了多少年,三个月已经算很短了。” 姜伟附议,虽然对自己的观点有信心。 但涉及到赌约,时间宽余点自然更好。 姜宁同意:“好,就按你说的,以三个月为限,不准赖皮啊!” 两人忽然有点心里没底,两箱华子对姜宁来说就是洒洒水,可是对他们来说,即使每人一箱也会心疼好久,可话都说到这了,也不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回到北安的第二天,大姑父转院前往西安治疗。 姜家人一商量,大伯二伯姜爸三个小舅子都跟着去。 万一有事也能帮衬一下。 大姑父一家再加上周家亲戚,十几口子人。 姜宁干脆给派了考斯特,一车拉过去。 进入三月,学校正式开学了。 冯雨也忙起来。 天气越发暖和,已经不需要穿羽绒服,一件厚点的夹克就可以了。 热力公司说是3月15号停暖气,结果刚进三月就不烧了,太阳出来了不冷,但早晚还是有点凉,好死不活的,姜宁好几年没感冒了,忽然就病倒了。 早上起来有点头昏,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 还没在意。 等中午吃饭时,胃口都没了。 午睡后冯雨起来去上班,姜宁多睡了一会。 结果睡到三点左右,直接发高烧,浑身上下疼,身子挨着床就疼。 以前从没觉的床硬,现在感觉床硬的像是睡在水泥地板上。 浑身疼的厉害,不但肌肉疼,感觉骨头都在疼。 浑身没劲,感觉爬起来都难。 姜宁觉的这不科学,以他被五行之源改造过的身体,竟然会感冒。 这真特喵离了大谱。 关键感冒怎么会浑身疼,太不科学了。 冯雨中午走的时候,专门给冯雪说了。 让冯雪看着些,再严重就赶紧上医院。 冯雪三点过来看了一下,看到姜宁还在睡,碰了两下胳膊没反应,就摸了下额头,结果被吓一跳,那额头汤的,像是暖手煲一样,烧成了这样,难怪没反应。估计都被烧迷糊了。 赶紧把毛巾用凉水浸泡,然后拧半干。 回来给覆在额头上。 冯雪找了一下,家里有常备的药。 姜宁从不吃药,都是冯雨的。 找了个退烧药,到卧室放床头上。 然后坐在旁边,开始摇。 她说不出来话,只能摇人了。 摇了一阵胳膊,姜宁迷迷糊糊的总算醒了。 睁开眼睛见是冯雪,想说让她别担心,自己没问题,却嗓子干的话都快说不出来,看到冯雪拿过来药和水,示意他吃药,姜宁就挣扎着坐起来。 吃了药后,继续躺下睡。 冯雪比着手语,意思是让他上医院看。 姜宁摇头,声音沙哑的像是木头摩擦:“不上医院,烧退了就好了。” 冯雪拿下他额头的毛巾,摸了下额头,感觉没刚才那么烫了,再看毛巾,原本被冰水泡过的毛巾已经成了热的,就去洗手间重新用泡水泡了下。 回来继续给覆在额头上。 然后给冯雨发了个微信:“姜宁发高烧呢!” 冯雨问:“严重不?” 冯雪说:“很严重,人都快烧迷糊了,我刚给他拿了药吃了,让他上医院看,他不想去医院,等一下退烧了再看看,要是不行我再给你说。” 冯雨回:“那也行,实在不行我让婆婆过去吧!” 冯雪说:“先看看再说。” 姜宁睡的迷迷糊糊。 过了半个小时,冯雪又来了。 看到姜宁掀掉被子,就穿着个裤衩子躺在床上。 真心有点尴尬。 好在这种尴尬不是第一次了。 冯雪就走过去,先拉过被子给盖身上。 然后拿掉毛巾摸摸额头,稍微有点热。 但没之前那么吓人。 高烧应该已经退了。 冯雪就去找了点感冒药,接了水给他把药吃了。 正准备再给冯雨发微信,却听到有人敲门。 过去把门打开,却是姜妈和姜华来了。 冯雪比着手语。 张玉兰说:“刚刚他爸打电话说手机没有人接,我给冯雨打电话,才知道病了。” 冯雪继续比划,意思是刚吃了药。 张玉兰看不懂,就去卧室看。 看到平日里从来都是生龙活虎的儿子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显然病的不轻,先问了一下情况,就让姜华把人扶起来送去医院检查。 姜宁不去,又不是没感冒过。 以前感冒了连药都不吃,挺几天就过去了。 若非这次病的太重,他一样不想吃药。 张玉兰其实也觉的没必要去医院,头疼感冒什么的吃个药睡几天就好了,见他不去也不强求,说:“暖气停了,楼上太冷了,别在这睡了,送到农场去。” 姜宁这次没有反对,他现在忽冷忽热。 热的时候仿佛身处火炉。 冷的时候冻的哆嗦。 去农场也挺好,农场的暖气自己烧的。 肯定不会这么早停。 别墅暖和,不遭罪。 挣扎着爬起来,先穿上裤子,再穿上衣服。 张玉兰看到他连秋裤都不穿,腿上就一条裤子。 又忍不住唠叨几句,难怪会感冒。 穿成这样不感冒才怪呢! 冯雪去趟对门,把电脑关了,也跟着下楼。 到了楼下,姜华去开车。 姜宁瑟缩着站单元门口,没什么精神。 往日刚阳自信,永远精神满满的人,现在却病了没了半点精气神。 张玉兰和冯雪说话:“开春这一阵暖气停了最是难熬,过了清明才会慢慢热起来,农场暖气不停,你们干脆住到过了五一再回来。” 冯雪一边点头,一边比划着。 张玉兰看不懂,就连蒙带猜的跟她说。 心里觉的小儿子命挺好,娶对了老婆。 这要换了老大,媳妇不在家,生病了都没人管。 父母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身边。 小儿子就没这担忧,就算冯雨去上班,病了还有大姨子照顾。 就是有点可惜,这么好看的姑娘一辈子不嫁人,老天爷太残忍了。 等了一阵,姜华把车开过来。 姜宁罕见的没上副驾驶,准备上后座。 只是拉车门时,拉了两下竟然没拉开。 平日里力能拔山的手臂,现在竟然连拉个车门都费劲。 可见病的有多严重。 冯雪见了,连忙拉开车门上他上了车。 然后跟着上了后排,她从不坐副驾驶。 张玉兰本想坐后面,见冯雪上了后排。 就去了副驾驶。 到了农场别墅,屋里暖洪洪。 把人送到三楼,姜宁继续上床上躺着。 张玉兰拉过被子给他盖身上,问:“晚饭想吃点什么?” 姜宁有气无力:“什么也不想吃。” 张玉兰道:“总得吃饭,不然怎么才能好。” 姜宁就说:“酸汤面片。” 张玉兰下楼看了看,冰箱早就清空了。 于是让姜华去菜地取菜,顺便再去趟食堂。 拿点肉和鸡蛋过来,去市场买太远了。 姜华开车到了菜地,姜爸正在忙。 看他过来,问:“什么情况?” 姜华说:“感冒挺严重,送到农场了,我过来拿点菜。” 姜有信问:“怎么不去医院?” 姜华说:“他不去,先吃几天药看看。” 姜有信就没再多问,头疼感冒什么的确实没必要去医院。 之前他感冒了,去医院挂了三天瓶子都不见好。 最后跑去小诊所挂了两天瓶子就好了。 这可不是瞎说,医院真的看不好头疼感冒。 至少北安的县医院和中医院都看不好。 摘了些菜,姜华又去了一趟食堂。 食堂现在增加到了十几号人,基本上全是亲戚,大姨和小姨都在食堂打杂领工资,看到姜华还挺诧异,小姨张玉芳问道:“你咋来食堂了?” 姜华说道:“姜宁病了,拉到了别墅,我来取点肉做饭。” 张玉芳问:“啥病,严重不?” 姜华说:“感冒了,发烧呢,看着挺严重。” 张玉芳问了问情况,就去找了食堂管理员。 给取了一条子早上才送过来的新鲜五肉,又给拿了些鸡尽葱蒜什么的,拎了两大袋子送到别墅,坐了一会就走了,他不打算在这吃晚饭。 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呢! 张玉兰却没走,儿子病成了这样,她这个当妈的怎么能丢下不管,收拾了下屋里,就去厨房做饭,冯雪帮着把菜洗好后,见暂时没什么事,就上三楼看了看。 姜宁半睡半梦。 冯雪拿掉毛巾,用测温枪打了下。 显示37.8,体温到不算太高。 看到姜宁睁开眼睛,就比着手语。 意思是问他怎么样。 姜宁就说:“热。” 冯雪掀开被子看看,指了下衣服,意思要不要脱掉。 姜宁双臂抬起,让她脱衣服。 冯雪就俯下身,抓着衣服下摆往上卷。 姜宁配合着抬了抬身子,让她把衣服脱掉。 冯雪又指了下裤子。 姜宁抬了下腰:“也脱。” 冯雪解开腰带,给他把裤子脱掉。 然后拉过被子盖上。 等她出去。 姜宁抬脚就把被子踢开,太热了。 饭快好的时候,冯雨下班回来了。 之前打过电话,所以下班就直接来了农场。 先到厨房跟婆婆说了几句话,然后上三楼。 看到平日子自信刚强的男人病的精神全无,就觉的有点不太真实,拿掉毛巾,先摸了下额头,在发烧,拿着床头柜上的测温枪打了下,显示38.6。 比之前冯雪测的时候高不少。 冯雨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姜宁有气无力:“冷。” 冯雨就忙给他盖好被子,问:“要不要上医院去看看?” 姜宁嗓子沙哑:“不去,我躺几天就好了。” 冯雨手伸进被窝里,说:“在出汗。” 姜宁却说:“浑身发冷。” 冯雨道:“应该是寒热失调了。” 姜宁没有说话,感觉说话都很累。 过了一会,晚饭做好了。 挣扎着爬起来,也不想下楼,冯雨给他把饭端过来,在卧室吃了小半碗,吃的还没冯雨多吃,就吃不下了,然后吃了一堆药,继续睡。 没过一会,别墅来了人。 却是大姨和小姨吃过晚饭来看望。 大姨父和二姨父也来了。 一并来的还有不少亲戚,都是农场上班的。 到卧室看了看,也没打扰他,就去了一楼。 天擦黑的时候,亲戚们离开。 姜爸送姜妈回小区,别墅又安静下来。 冯雨和冯雪收拾了一下屋里,又回了一趟小区,带回来几件换穿的衣服,准备暂时不回小区住了,先在别墅住到四月份再说,楼上没暖气确实挺遭罪。 晚上睡觉倒是好办。 实在冷了还能插电热毡。 但冯雪白天坐在电脑前,就挺遭罪的。 还是农场舒服,暖气烧的热乎乎。 睡觉之前。 冯雨接了杯水放在床头。 正准备上床时,姜宁却没让她上:“这感冒会传染,你去隔壁睡,别和我睡了。” 冯雨不太担心:“应该没事!” 姜宁就道:“听话,这感冒太邪门了,我都差点爬不起来,别传染上了。” 冯雨纠结半天,还是答应了。 坐在床边摸了摸头,嘱咐了一番,才去了隔壁。 第二天早起过来看,还是没什么精神。 不过体温下降到了37出头。 冯雪做了早饭,姜宁也没什么胃口吃。 就喝了半碗小米粥,吃了药继续躺着。 冯雨吃过早饭,嘱咐一番就去上班了。 冯雪每过两个小时就进来看一下,十点的时候,进来看他又把被子踢到一边,就穿个裤衩子躺在床上,过去看了下,头上全是汗,身上也像是刚洗过澡一样。 先把头上的毛巾拿去冲了下,重新给覆上。 然后又洗了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身子。 中午冯雨回来吃饭,姜宁总算感觉到饿了,吃了两大碗面条,睡到下午三点,感觉恢复了些力气,虽然还是没精神,但比上午好多了,就爬起来穿上衣服出去溜达。 冯雪有点不太放心,跟后面看着。 阳春三月。 万物……还没复苏。 西北冬季漫长,等到冰雪融化后,还没感觉到春天,夏天就到了,三月上旬,土地刚刚开始解冻,想要感受到春回大地,得等到三月底了。 不过农场的春天似乎来的比较早。 姜宁刚出了门,就看到草坪上多了抹绿色。 虽然淡到几乎快看不见。 但确实是有了绿意。 走到草坪上蹲下看,没有看眼。 遍地的枯黄中,确实有小草探出了个尖尖。 也不知道是不是喂了乙木精气让这些草生命力变的顽强了,大地才开始解冻,就迫不及待地冒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但这是好事,满园春色总比一片枯黄好。 姜宁拔了一根草芽,说:“春天到了。” 冯雪说不出话,就蹲下扒拉了下。 在外面转了会,正准备回屋。 一辆帕萨特开过来,老杨和孔芳菲过来了。 原本上午就要过来,姜宁没让来。 下午干脆电话也不打了,直接过来了。 车停在院子里,两人下了楼。 看着精神还有些不是太好的老板,老杨问:“好点没,怎么不去医院?” 姜宁道:“医院哪治的好头疼感冒。” 老杨无话可说,问了问情况。 孔芳菲也关心了下老板,好奇的看着冯雪。 早知道老板有一位妻姐,是个残疾人。 听说不打算嫁,就跟着老板和老板娘生活。 这还是第一次见人,第一感觉就是老天不公平。 老板这个妻姐身上有一种其他女人没有的气质:安静,给人一种强烈的遗世而独立的即视感,在如今这个浮躁社会,想找个拥有这种气质的女性实在是太难了。 司机也下了车,站一边听着。 老杨说了下几件开春要干的重点工作:“我和你舅舅研究过了,现在可以开工了,施工队已经找好了,明天就动工,从南门开始,争取五一前把围墙建起来。” 姜宁点头:“这些事交给我舅舅就行。” 老杨又道:“种树工作也安排下去了,下周看情况,要是天气允许,就开始补种,农场的事都熟门熟路了,没什么问题,不过县里上午开了个专项会议,叫我去参加了,今年县里也要继续在大西口和瓦北沟造林,我听领导的意思,要等等看大西口防风林去年种的树今年能活多少,要是成活率达标,估计要把防风林项目直接交给公司。” 姜宁问道:“你觉的能接不?” 老杨点头:“能接,去年不能接是因为太得罪人了,今年情况不同,陆老板承担了那么大的压力,把几十号人送了进去踩缝纫机,谁还敢中饱私囊,这项目就算你不接,林业局也不敢随便乱给别人,要是今年的防风林项目还干不好,牛局最多干到年底。” 姜宁点了点头,又忍不住笑起来:“北安的局座还真不好干,稍不留神就得进去,摊上老陆那种老板,北安的这些领导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算他们倒霉。” 老杨却解气道:“都是活该,至少北安人能有陆老板这样的父母官是一件大好事,难得遇到个干实事的父母官,北安得抓住这几年的时间好好发展,不说经济发展成什么样,至少能把造林工程落到实处,给北安人改善一下居住和生活环境,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姜宁深以为然,这话确实有道理。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可乘凉的人有很多,愿意栽树的却没几个。 在门口说了一会话。 姜宁把人让进屋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冯雪给泡了茶,孔芳菲抢着帮忙,把茶端过来。 聊了十几分钟,老杨也不耽搁他养病,起身离开了。 在农场将养了三天,除了伤风还没好,嗓子有点堵。 已经基本没问题了。 最近事多,姜宁正准备工作。 结果冯雪又病倒了。 (本章完) 第130章 太岁头上动土 第130章 太岁头上动土 冯雪的症状和姜宁如出一辙,显然是被他传染的。 早上起来感觉不太舒服,也没当回事。 中午吃饭过后有点犯困,就睡了一觉。 结果直接起不来了。 还是姜宁准备出门,去她屋里才发现不对。 冯雪的午休时间一直很规律,中午最多就睡一个小时,睡到快三点了还不起,这种情况十分少见,而且他在门口喊了声,也不见动静,就知道有问题。 过去一看,果然不对劲。 冯雪迷迷糊糊,感觉睁眼睛都挺费劲。 脸色也有点不正常,就像刚刚跑了个马拉松一样。 姜宁心里就一咯噔,伸手摸了下额头。 烫的吓人。 显然是中招了。 “是不是我给你传染的?” 姜宁坐在床边,手掌摸着额头问。 冯雪摇头,表示不知道。 姜宁就没再问,这个也不是重点。 当务之急是先给她退烧,别把脑子烧坏了。 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药在哪。 以前从来都不吃药,也就这次感冒太严重,才吃了几片,而且吃的药都是冯雨和冯雪给他的,哪知道药放在哪,别墅装子大,放东西地方太多。 好多抽屉柜子,一个个翻那个麻烦死。 上楼问了一下冯雪,才在一楼的一个柜子里找到药。 上楼兑了半杯温水,端进屋里给冯雪吃药。 冯雪翻了个身,侧着身想爬起来。 却半天没动静。 姜宁就说:“你躺平吧,我扶你起来。” 冯雪身子一翻,平躺在床上。 姜宁掀开被子,左手伸到她身子下面,托着背稍一发力,就将她托的坐起来。 屋里温暖如春,穿太厚肯定不行。 冯雪穿的是夏季居家服,衣服薄,手掌贴在后背上,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身上同样烫的有点吓人,坐起来后甚至有点坐不稳,头也耷拉着,感觉脖子都有点撑不起脑袋。 姜宁一看不行,干脆上了床。 一手托背,另一手托腿,将她往后抱了下。 让靠在床头上,才坐稳。 姜宁下床给拿了药,把水端过来。 冯雪把药吃了,重新耷拉下脑袋,提不起精神。 姜宁接过水杯,说:“你躺下睡会吧,看看能不能退烧。” 冯雪就躺下了,这下不用他帮忙。 爬不起来,自己躺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姜宁放下水杯,给她把枕头放平。 又给拉了一下被子,才出去给冯雨打电话。 冯雨一听姐姐中招,就一声叹息:“怎么这么倒霉。” 姜宁道:“我只想着别给你传染上了,没想到姐中了招,确实挺倒霉的。” 冯雨问:“给她吃药了吗?” 姜宁说:“刚吃了药睡下。” 冯雨说:“那你先看着点,我下班回去再做饭。” 姜宁嗯了一声,说了几句才挂掉。 工作暂时不用管了,家里人重要。 打了几个电话,把事情交待了下。 过了半个小时,又去看了下。 冯雪睡的迷迷糊糊,眼睛都没有睁开。 姜宁摸摸额头,还很烫,但又好像没之前那么烫了。 想起他发烧时,冯雪用毛巾给他物理退浇。 就去洗手间洗了条毛巾,给敷在额头。 过了半个小时,又来看了看。 冯雪烧的迷迷糊糊,测了下体温。 显示37.6。 姜宁拿掉额头的毛巾时,冯雪也醒了。 迷迷瞪瞪的看着他,憔悴的没了样子。 姜宁手掌盖在额头,问:“你感觉怎么样?” 冯雪掀开被子,指了指身下,用力抬了一下腰。 意思很疼。 姜宁就问:“要不要起来坐一会?” 冯雪点头。 姜宁就将她抱起来,靠在窗头上坐着。 背上给垫了个枕头。 又去给她接了杯水,冯雪喝了大半杯。 坐了一会,似乎有点坐不住。 又自己躺下了,但没有躺平,而是侧着躺。 躺倒后慢慢的扭动身子,似乎不舒服。 姜宁就问:“是不是身上疼?” 冯雪缓缓点头。 姜宁能体会到那种痛苦,当初他躺在床上,感觉从里到外,浑身骨头都在疼,几乎不能挨床,一挨床就疼,于是说:“那你趴床上,我给你按一下背。” 冯雪费劲地翻个身,趴在了床上。 姜宁上床坐在旁边,隔着衣服给她缓缓揉搓后背。 从下往上,到肩部,再从上往下。 搓了五六分钟,问:“你感觉好点了没?” 冯雪单手比个手语,意思有效果。 姜宁就继续给她搓。 又过了几分钟。 冯雪比个手语,意思可以了。 姜宁这才停下,去洗手间冲了下毛巾,回来冯雪已经翻过身躺平了。 把毛巾给她覆在额头上,才出了卧室。 傍晚,冯雨下班回来后,先上二楼看了看。 看到姐姐憔悴的快没了人样,差点就落泪。 问了一下情况。 姜宁给仔细说了说:“身上太疼,跟我当初一样,身子不能沾床,沾床就疼,我让她趴床上,给她按了按后背,有些地方不方便,吃过饭你给好好按一下。” 冯雨抹着眼泪点头,准备下楼去做饭。 姜宁却说:“不用做了,我让食堂做饭了,一会给送过来。” 冯雨就没下楼,先给冯雪换了条毛巾。 然后上床,给冯雪按捏身子。 姜宁没在卧室待着,下楼等了会。 食堂做好了饭,他小姨给送过来。 张玉芳之前不知道冯雪病了,到了别墅听姜宁说这才知道,就上楼去看了下,待了几分钟就走了,路上给她二姐打电话,张玉兰听了,电话直接打给了冯雨。 打完电话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姜华就拉着老娘来了。 上楼看了一下。 亲儿子当初病的没人样张玉兰都没哭,看了冯雪后,竟然抹起了眼泪。 看的姜宁很是吃味,自己这亲儿子难不成是捡来的? 翌日,冯雨去上班。 姜宁在家照看冯雪,每隔半小时去看一次。 十点下去看时,冯雪出了一身汗。 被子也掀到了一边。 冯雪能给他擦身子,姜宁却没办法给她擦身子。 就让她趴床上,给她搓了会后背。 这个法子确实有效,能极大缓解疼痛。 只是不太方便,只能搓下背,好多地方不能搓。 姜宁想叫姜妈过来给搓,冯雪不让叫。 只能作罢。 十一点再来看,冯雪又把被子给掀了。 人也侧了过来,蜷缩在床上。 头发散乱,把整张脸都盖住。 可能是因为不舒服,不停的蜷动,裤腰都退到胯骨,露出了里裤,衣服也卷了角,纤细的腰肢露出一抹动人的白腻,晶莹的肌肤上闪烁着汗泽,显然出汗了。 姜宁上床,喊了声:“姐!” 冯雪右手动了一下,表示她醒着。 姜宁问道:“很难受吗?” 冯雪无力地比了个手语,表示很难受。 姜宁就道:“那你趴下,我再给你搓一搓。” 冯雪吃力的翻过身,趴在了床上。 姜宁先给她把裤子往上提提,把衣服拉好。 然后才开始搓。 中午依旧让食堂送的饭。 吃过午饭,冯雨给姐姐擦洗身子。 姜宁在家待了一天,也不午睡了,出门开车去了趟工地。 围墙工程早就动工,舅舅在忙着种菜卖菜,没功夫再干工程,给姜宁推荐小舅子,也就是舅妈王霞的弟弟王鹏接下了活,姜宁同意了。 舅舅的这个小舅子他也了解。 一直跟着舅舅干活,去年一年都在农场工地上领工。 知根知底,人也靠得住。 工程预算是张跃东做的,多少钱用多少成本明明白白,价格也是张跃东给报的,能挣多少钱同样亮明白,报价要比正常工程报价低一些,以省个七八十万。 姜宁到工地时,两百多工人分成若干小组,正在紧张的施工。 两米高的砖墙,砌的一段一段的。 王鹏也在现场,看到他的车,就迎了过来。 姜宁跟着张玉龙也叫声舅舅,聊了几句后,看着一段一段的围墙,问:“这么砌的话对接的时候,会不会出现高低不一,落差太大的情况?” 王鹏说道:“没有问题,落差都计算过了,有落差的地方已经预留了空余。” 姜宁点头:“让工人小心些,最好别伤着。” 王鹏就说:“都给交待过了。” 姜宁随便看了一下,正准备离开。 忽然觉的脚手架上一个砌砖的工人挺面熟。 过去仔细瞅了两眼。 工人不动声色侧过身去,不跟他照面。 姜宁问了一声:“你是孙浩?” 工人一声不吭,自顾自砌砖。 王鹏跟了过来,问:“你认识他?” 姜宁笑了起来:“认识,我跟他堂弟初中一个班的。” 王鹏哦了一声,没多问。 姜宁却主动说起了往事:“当年他堂弟借我的东西不还,我打了他堂弟一顿,他跑学校堵我,把我打一顿。我那时候力气小,打不过他,之后有机会就把他堂弟揍一顿,他也经常堵我,等我上高二,把他堵夜市打了一顿,之后就再没找过我麻烦。” 王鹏:“……” 这些都是陈年往事。 姜宁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碰到熟人,姜宁还真未必能想起来。 恩恩怨怨当年已经了结。 姜宁也没兴趣找一个在他农场工地上砌砖工人的麻烦。 转了一圈就离开了。 王鹏跟了过去,问:“要不要把孙浩撵走?” 姜宁摇头:“不用,学生时代的恩怨早了结了,我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谁没个年轻犯二的时候,我看他砌砖还挺麻利,让他好好干吧!” 王鹏点头,只觉的世事无常。 …… 看过围墙工地,姜宁又去林区转了转。 今年天气热的挺早,才三月中旬,荒野上已经生出了一抹绿意。 尽管一个冬天都没怎么好好下雪,但生命力顽强的野草还是带给了荒野一末绿色,至于农场里面,已经是一片荫绿,时不时的还能看到兔子活动。 去年入冬开始伐树,加班加点干,才砍掉了不到五十万棵。 春季补种工作已经开始。 活还是给了李老板和王老板,两人各领着三十几个工人干。 去年挖坑全靠人力,因为人工挖坑成本低。 今年就不行了,经过一年的生长,林区的杂草根系在地下盘根错节,人工挖坑实在费时费力,两人就租了挖机,用机械代替人工,工人只管栽树埋坑就行。 姜宁车刚停下。 李老板就跑了过来:“姜总龙体安康?” 姜宁:“……” 神特么的龙体安康。 八零后这些老梆子,拍马屁都不会拍。 哪像老杨同志,维恭起人来让人浑身舒畅。 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老李这种文盲,马屁拍的让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姜宁问他:“你的酷路泽呢?” 李老板叹着气:“抵给人了。” 姜宁就问:“怎么回事?” 李老板苦着个脸道:“这不去年冬天没事,和人去内蒙接了个活吗,结果活干完,却一直拖着不给钱,商混站的那帮孙子不时究,把我车开走了。” 姜宁啧啧两声:“包活不知道眼睛擦亮点?” 李老板叹着气:“干工程太难了,甲方一个比一个心黑,都想连皮带骨吞了别人,好让自己发财,干工程就跟赌博一样,得赌上全部身家,哪有您这里的活干的省心。” 这话也没毛病。 北安的工程老板们起起伏伏,就跟现在的网红一样。 忽然一夜暴红,过上一段时间就泯然于众。 被其他新的小姐姐替代。 工程老板也差不多,忽然接了个好活发了一笔,酷路泽还没磨合下来呢,就一脚踩在别的坑里被人挡走了,只能再重新开始,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姜宁没再多问,说:“今年别瞎折腾,我这活不少,好好干。” 李老板精神就一振,问:“农场也种不了多少树啊,姜总又拿地了?” 姜宁嗓子还不舒服,咳了两声道:“拿什么地,县里的活多。” 李老板才释然,北安每年开春都要大规模种树。 以前这种肥肉还轮不到他们来吃。 别说吃肉,汤都喝不上。 现在显然不一样了。 去年那么折腾,多少人都进去了。 看老板这样子,估计能接不少活。 李老板心就热切了起来,不管谁的活,反正只要给老板干活,就不担心拿不到钱,去年就在大西口种了一批树,那都已经秋末了,不是种树的时间。 开春种树,那得种多少? 北安每年开春都要大规模的种树。 姜老板是神一样的男人,估计能拿到不少工程。 只要抱紧这条大腿,今年就可以再次翻身。 陪着转了一圈。 姜宁正准备离开时,忽然看到一个种树的工人远远看他。 瞅了两眼,就觉的面熟。 再瞅两眼,心里就一个握草。 姜宁过去问了一下:“你是李安?” 工人咧嘴笑笑:“是我,老板还认得我啊!” 姜宁就忙握手:“快十年不见了,差点就没认出来。” 李安给他搞的有点麻爪,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 姜宁却没在意,用力握了握他满是尘土的粗糙大手。 能在这里碰到初中同学,还是有点惊喜的。 聊了几句,看了看他旁边的女人。 也挺面熟。 姜宁就问:“这是比咱们低一届的初二四班杨秋燕?” 女人也挺意外:“姜老板还知道我啊!” 姜宁笑着点头:“当然知道。” 初高中时,每个年级总会有那么几个很出挑的学生,这杨秋燕就是其中之一,长了一张非常有辨识度的脸,算不上漂亮,但也不难看,就是很有辨识度。 让人见了就很容易记住那种。 而且还有点虎,上学时少有男生该惹。 姜宁对她印象深刻,聊了几句问:“你和李安这是……” 杨秋燕大大方方道:“他是我男人。”姜宁那个诧异:“你俩怎么就成一对了?” 李安嘿嘿笑着,不说话。 杨秋燕说:“人介绍的,我们19年就结婚了,儿子都快三岁了。” 姜宁竖了个大拇指:“牛逼,你俩可够早的!” 杨秋燕说:“我现在后悔了,想离了再找个有钱的。” “嗯,这个嘛……” 姜宁一时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看了一眼李安。 这女人确实够虎的。 不然怎么能一眼认出来。 李安就干巴巴的笑,也不知道说什么。 姜宁又是一阵诧异,当年学校时李安虽然没他出挑,但也不是什么老实孩子,同样属于没人敢惹的坏学生之一,没想到现在被低一届的女生吃的死死的。 这画风怎么看都挺诡异。 杨秋燕哈哈笑:“我开玩笑的,就我这样的,有钱人也看不上我啊!” 姜宁却啧啧道:“你这个自信的样子到是一点没变。” 杨秋燕说:“自信啥啊,跟着李安吃苦受累,我早就被房贷车贷教育的没了自信,只剩下一点可怜的自尊,要不是欠了一屁股债,我才不跟他出来打工。” 姜宁就问:“车贷房贷很多吗?” 杨秋燕说:“当然多啊,一个月要还四千多,这些其实也不算什么,主要是我俩前年开店干赔了,欠下了不少外债,得打工还债。” 姜宁那个惊奇:“你俩还开店?” 杨秋燕点着头:“对啊,你不也当老板了吗?” 姜宁就觉的太惊奇,这女人能折腾啊! 开店赔了,欠了一屁股外债。 李安都愁眉苦脸的,这女人却好像一点压力都没有。 可真是个人才。 聊了一阵,跟李安约了晚上小聚一下。 姜宁才上车离开了。 毕竟是老同学,又在他农场干活。 学生时代也没什么恩怨,既然碰到了,总得吃顿饭。 李老板在一边早就看直了眼,虽然都是一个村子的,也算是族人,但李氏是大姓,北安光是李家村就有好几个,他们村上千口人,有的李氏族人互相都还不认识呢! 李安这种年轻小辈他也不熟。 而且现在多数人进了城,就更不熟了。 之前在李家群里招种树的人,这小子才报的名。 没想到竟然是姜老板的同学。 李老板问:“你是姜老板的初中同学?” 李安点头:“是的。” 李老板又问杨秋燕:“你也认识老板?” 杨秋燕杵着铁锹道:“认识,我就比他低一届,姜宁上初中时可牛逼了,在学校老和人打架,拽女生头发,他那么牛逼的人,谁不认识啊!” 李老板嘴角抽了抽,这女人真是口没遮拦。 啥都敢往外倒。 姜老板现在是什么身份,仙灵农场现在都成了省级重点示范企业了,北安那些老板有一个算一个,比他牛逼的几乎没有,学生时代的这种糗事,怎么能随便乱说! 提醒了下。 杨秋燕却不以为然:“他是老板咋了,我又没瞎说,他还能打我不成?” 李老板只觉脑壳疼,拿这种刺头没啥办法。 …… 姜宁回到别墅,冯雨已经起来了。 正在给冯雪擦身子。 他在门口探了下头,就走开了没进去。 到一楼打了个电话,就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一会,冯雨下来了。 姜宁问道:“晚饭吃点什么?” 冯雨想了一下:“吃酸汤面片吧,姐没味口,只能吃点爽口的。” 姜宁就道:“那我让食堂给她做个酸汤面片,咱们下午烧烤吧!” 冯雨不解:“怎么现在烧烤?” 姜宁说就了说:“刚去林区碰到一个老同学,跟着李老板干活,约了下午吃个饭,放到别处都不合适,我让人宰了只羊,就在家吃顿烧烤吧!” 冯雨惊奇:“你高中同学吗?” 姜宁揉揉额头:“初中同学。” 冯雨想了一下,都替他发愁:“还真是怪尴尬的。” 姜宁搓着脸道:“谁说不是,人家也结婚了,不是一个人,安排到哪都显的刻意,所以还是吃烧烤吧,话说咱们也好久没吃烤羊肉了。” 冯雨就道:“那你先准备吧,我下班尽量早点来。” 姜宁嗯了一声,问:“姐怎么样了?” 冯雨一边穿鞋,一边道:“就那样,估计得三天后才能好点吧,她说身上疼,多搓搓会好点,你要下午不出去,就给她多搓一下。” 姜宁头疼:“我也只能给她搓一下背,让妈过来给她搓,她又不让。” 冯雨就道:“你给她捶下腿,她说腿困的很难受。” 姜宁有点迟疑:“这合适吗?” 冯雨想的很远:“没啥不合适的,以后遇到更特殊的情况,再尴尬你也要面对的,我总不能再喊别人帮忙,让你受累啦,姜先生!” 姜宁只能点头。 “我走啦!” 冯雨穿好鞋子,挥了挥手就走了。 很快,大g强劲的引擎轰鸣起来。 随即渐渐远去。 姜宁坐了一阵,才上了二楼。 进去一看,冯雪侧着身子又蜷成一团。 被子倒是没掀,只是身子在轻轻扭动。 姜宁就上了床,说:“你趴着我给你再搓搓。” 冯雪挣扎着翻个身,趴在了床上。 姜宁掀开被子,两腿盘起来,上身往前倾,双手给她揉搓,除了揉了搓,又用了抓拿的手法,还要征求冯雪的意见:“你觉得咋样,疼不疼?” 冯雪摇了摇手,意思是不疼。 姜宁就稍稍加了点力道,给她按捏拿。 按了一会,感觉差不多。 姜宁又说:“我给你按按腿。” 冯雪没有反应。 姜宁就把被子全部掀掉,问:“屁股疼不疼?” 冯雪比个手语:疼。 姜宁就从屁股开始,又给她按腿。 按了一会后面,让她翻过身,又给按前面。 从来没给人按过摩,这两天倒是练出一点手艺。 昨天还挺生疏,不怎么熟练。 今天可就熟练多了,看冯雪的表情就知道。 紧蹙的柳眉都舒展不少。 显然疼痛大大减轻。 姜宁觉得,自己应该很有按摩的天赋。 当初就算没去外面,学个按摩的手艺也能混碗饭吃。 而且应该会吃的挺不错。 此情此景。 他也只能想这个了。 不然还想什么? 冯雪的身子太软了,就算他意志惊人,定力也比不上佛祖啊,不想办法分散心神,容易走火入魔,只能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免的让自己遭罪。 冯雨耐力不行,晚上睡觉给他挠痒痒。 三分钟就喊胳膊酸。 姜宁耐力惊人,足足按了二十几分钟。 扭头看看,冯雪已经睡着了。 就拉过被子给盖上,悄摸下了床。 心里还感慨着,伺候大姨子不容易啊! 真是个辛苦活,累心又累手。 过了半个小时,上来看了下。 冯雪还没睡梦,不过柳眉已经彻底舒展开。 睡的很沉。 姜宁就没打扰,又下楼去了。 四点再上去看,冯雪已经睡醒了。 又侧着身子在被窝里扭。 姜宁让她趴下,继续按。 心里着实纳闷,这感冒太他娘邪门了,以前感冒最多头疼发烧流上几天鼻涕,这个感冒却让人浑身像针刺般一样疼,不但疼,而且很难受,太他娘遭罪了。 其实脱光按最舒服。 对此姜宁深有体会,之前冯雨给他按,隔着衣服按虽然有效果,但总归不是太好,脱掉衣服按就非常舒服,可冯雪能给他擦身子,他却不能脱掉衣服给冯雪按。 按了二十分钟,冯雪再次睡着了。 姜宁活动了下手腕,拉过被子给盖好。 悄摸下床。 傍晚,冯雨下班回来后不久。 大姨和小姨也来了,送来了各种烧烤食材。 还有厨子专门给冯雪做的一小盆酸汤面片。 分量足够,冯雪吃不了多久。 姜宁和冯雨就吃了一些。 然后冯雨做了一道爆炒羊肉,焖在了锅里。 快七点的时候,一辆破面包开了过来。 李老板将李安和杨秋燕送了过来。 开进院子停下,下了车。 李安和杨秋燕四下瞅瞅,除了羡慕也只能羡慕。 楼下摆上了桌子和凳子,架起了烤炉。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食材,旁边还放着啤酒。 姜宁正在摆弄烤炉,柴火还忽忽蹿着火苗。 李老板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姜宁招呼一声:“老李也别走了,过来吃点肉再走吧!” 李老板其实也不太想走,有这么好的跟大老板接触的机会,怎么肯定放,听到姜宁开声挽留,立刻乐巅巅的留下了,搬了把凳子正准备坐,冯雨从屋里出来了。 只好先起来打招呼。 李安和杨秋燕都没见过冯雨。 姜宁介绍了下,才各自坐下。 他从始至终没起身,一直在摆弄烤炉。 少了客套,大家都随意许多。 冯雨拿来了泡好的茶水,每人都倒了一杯。 现在才三月中,天气还很凉。 尤其早晚,这会太阳已经落山了。 坐在外面就有点冷飕飕,准备一壶热茶非常有必要。 杨秋燕对冯雨很是好奇,有钱人娶的老婆都漂亮这当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冯雨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端庄和大方,纵使她身为女人,也羡慕非常。 觉得这样的女人就该嫁个好男人。 杨秋燕心很大,直接问冯雨:“你多大了?” 冯雨说:“二十四。” 杨秋燕说:“那我和你同岁,我儿子快三岁了。” 冯雨:“……” 这弯拐的也太大了点吧? 姜宁则和李安说话,老实说,每次见到老同学,他都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可能是进入社会后,彼此的身份转变太大,都需要重新认识。 一边说话,一边烤着着肉串。 烤的差不多后,一人分了七八串,随便吃。 李老板一边吃着着肉串,一边重新认识有钱人。 感觉姜老板就不像个有钱人。 哪个大老板会自己动手烧肉,就没见过啊! 吃了一些烤羊肉串,又吃了些烤菜鸡柳之类的,冯雨去了趟屋里,端出来一大盘焖了快一个小时的爆炒羊羔肉,五个人围着桌子,就着食堂蒸的卷。 吃羊肉吃到撑。 啤酒没喝多少,一人就喝了一瓶。 天气还有点凉,这个时节并不合适喝啤酒。 天快黑时,李老板开着破面包拉着李安和杨秋燕走了。 冯雨收拾残局,以往有冯雪帮忙。 今天冯雪帮不了忙,姜宁就动手帮忙。 冯雨一边收拾,一边说:“那个杨秋燕可厉害。” 姜宁就问:“怎么厉害了?” 冯雨说:“我刚开始还觉的她是个直肠子,后来发现她挺不简单,你知道吗,还开过店当过老板,欠了一屁股的债,还一点压力没有,换我早愁死了。” 姜宁道:“知道啊,之前她说过。” 冯雨道:“我22才刚从大学毕业准备考公,什么都不懂呢,人家都开店当老板了。” 姜宁道:“这很稀松平常吧,不上大学的都早早进入了社会,20岁出头开店当老板的一大把,之前咱们去理发,那个开店的小姑娘不也才十九岁。” 冯雨一脸唏嘘:“怪不得现在好多人说上大学没用,大学毕业要考不上编制,出去打工还真不是不上大学,早点进入社会去打拼呢!” 姜宁觉的不对,却说不出来。 上大学肯定有用的。 他就是吃了没上过大学的亏,才跑去非洲卖命。 如果不是得了外挂,早就卖骨他乡了。 但凡他能考上大学,又何至于会走那条路。 所以上大学肯定还是有用的。 夫妻协力,很快收拾完残局。 上楼去看冯雪,吃过晚饭歇了会,似乎好多了。 竟然有力气自己爬起来喝水。 只是脸色憔悴,没有什么精气神。 翌日周六,冯雨不上班。 本来周末要睡懒觉。 但冯雪病着呢,就爬起来做早饭。 一问冯雪,想吃牛肉面。 想叫外卖,可农场不送。 只好给姜宁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起出去吃早饭。 姜宁早起来了,他只要不熬夜打麻将或者喝酒打牌,早上都会起的很早,六点刚过就睡不住爬起来了,这会刚刚溜达到食堂,正准备和工人一起吃两口粗茶淡饭呢! 接到冯雨电话,就跑了回来。 换过衣服,冯雪也穿戴整齐。 精神去昨晚又好了一些。 下楼出门,开车出别墅。 从永安新村绕到城北后,很快看到定家牛肉面馆子。 附近开了两家馆子,五家清真的,一家北安人开的。 三人下车望望,进了北安人开的馆子。 早上吃饭的人蛮多,都没几张空桌子。 在门口买了票,三人去了最里面,才找到一张空桌。 一人要了碗面,姜宁全部吃完了。 冯雨吃了一半,剩下了一半。 冯雪吃了最少,面吃了几口就吃不下,汤全喝完了。 姜宁有点没饱,又把冯雨剩下的半碗面给吃了。 冯雪出了一脑门汗,出门也没带纸巾。 冯雨就去前台要纸,结果等了半天才回来。 看她脸色不快。 姜宁就问:“怎么回事?” 冯雨一边拆着手纸,一边说:“这馆子不给免费的餐巾纸,还得自己钱买,我就买了一包,结果扫码发钱发错了,2块钱我发了20,老板不给退钱,墨迹半天。” 姜宁那个意外:“还有这事!” 冯雨点头,委实开心不起来。 姜宁就问:“钱退了没?” 冯雨说:“没退。” 姜宁就道:“等下我去找。” 冯雨道:“别找了,老板给了个小票,能吃两碗面,改天咱俩过来吃一顿就完了。” 姜宁不爽:“还吃个屁啊,这还能吃得下去?” 冯雨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多十八块钱而已。” 姜宁接过纸巾,一边擦嘴一边道:“这不是十八块钱的事,我不欺负别人就算了,这他喵的有人非要欺到我头上来,我怎么能受得下这种鸟气。” 冯雨顿时头大,早知道就不给他说了。 直觉又要出事。 (本章完) 第131章 都不想露怯 第131章 都不想露怯 饭馆收银台后面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顶有点秃,看面相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吃饭的人挺多,姜宁就等了一下。 等几个买票的进去,对方不忙了。 姜宁才问:“刚刚我老婆买纸多发的钱不给退?” 男人瞥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无奈的冯雨,好像才明白了,说:“不是不退,是我也给你退不了。” 姜宁问:“为什么退不了?” 男人说:“老板不在。” 姜宁问:“老板不在就退不了?” 男人嗯了一声。 姜宁就道:“那你叫老板来退。” 男人又瞥了他一眼,直接没吭声。 我草。 这是遇到滚刀肉了。 姜宁敲敲柜台:“退钱。” 男人不咸不淡:“老板不在,你明天来。” 姜宁问道:“你确定要我明天来?” 男人嗯了一声。 姜宁道:“我明天来你这店就得关门了。” 男人打量了他几眼,嘴角勾了勾:“我等着。” 姜宁再没说什么,和冯雨冯雪离开了。 到了外面,抬头瞅了眼:王老二牛肉面。 姜宁还评价了下:“够土的,该不会老板就是王老二吧?” 冯雨嘘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又要打人呢!” 姜宁很是无奈:“我有那么没脑子吗?” 冯雨嗯嗯两声:“当然不是,你不是很讲道理嘛!” 姜宁这才露出笑容:“虽然很是不爽,但这样的小瘪三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在哪里就得哪里的方式解决问题,该使用暴力的时候使用暴力,该用脑子的时候,就得用脑子,现在陆老板抓的这么紧,我要是打他一顿,估计也得被请进去喝几天茶,那太丢人了,回头把这破店弄的关门倒闭,不比打他一顿强。” 冯雨迟疑:“不至于吧?” 姜宁道:“怎么不至于,你就是心太软,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不惩恶怎么扬善,就像那个讹高中生的老太太,不进去踩几天缝纫机,以后谁还敢做好事,这是最基本的道德观,那狗日的明显就是看我们好欺负,不想给退钱,估计没少干这种事,世上多一个这种瘪三,人们就会多一分不满,敢欺负到我头上,岂能饶了他。” 冯雨笑出声来:“你怎么看也不像个好欺负的啊!” 姜宁就挺郁闷:“那狗日的眼瞎了。” 冯雨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冯雪扯扯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 回到别墅,姜宁就打了几个电话。 收银台后面坐的其实就是王老二本人,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蛮不讲理的顾客和店大欺客的买卖人更是不在少数,类似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王老二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做了二十多年生意,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看人下菜是基本功。 只要不惹到那些有权人,能有什么事。 这种炸炸乎乎的小年轻其实最菜。 遇事屁用不顶,只会吹牛逼。 只要态度强硬一些,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滚蛋。 至于吃饭的人,这年头谁他妈还管别人的闲事。 王老二压根就没放心上,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眨眼到了次日早上,正赶上饭点忙呢! 几个皮夹克进来了,先亮证,检查的。 王老二心里就纳闷,没有接到通知啊! 怎么会这个点下来检查…… 店里吃饭的人正多,这不是影响人生意嘛! 王老二一肚不满,但还是赶紧伺候着。 这些可是爷爷,万万不能得罪的。 几个皮夹克四下瞅了瞅,就直奔后厨。 进了后厨,将拉面师傅和几个小工请出来。 然后一边拍照,一边给指出问题。 什么环境不整洁啦,卫生有死角。 食材没有按照种类规格分类存放,存在交叉污染啦! 总之问题很多。 王老二脸都有点绿,嘴皮子动了半天。 却说不出话来。 这些问题确实是存在的,哪个干餐饮的能没点问题。 只是看人家会不会跟你较真。 真要跟你较真,一查一个准。 尤其后厨这种地方。 几个皮夹克拍了几十张照片,出来后当众公布检查到的问题,小问题还罢了,可从后厨拿出来的一条工作人员用来擦手的毛巾却把正在吃饭的食客给恶心到了。 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纷纷骂着娘离开了。 王老二已经傻了眼,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浑浑噩噩被请出门,拉面师傅和几个打杂的也被请出来。 看着皮夹克锁上门,在门上拍了一张封条。 然后上车扬长而去。 王老二只觉的眼前阵阵发黑,都快站不稳。 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拉面师傅也很懵逼,问:“到底啥情况啊老板?” 王老二脸发青:“你问我我问谁?” 拉面师傅问道:“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王老二烦躁地点了根烟,开始寻思最近做过的事情。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最近一直比较本分,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昨天没给几个小年轻退钱,不像是官家子弟。 也不像有钱人家出来的。 应该不至于吧? 王老二心里挺没底。 四处打听一番,也不知道惹了谁。 正无计可施呢,就接到停业整顿三个月的通知。 还有一张巨额罚单。 …… 果园的杏树开了,满园春色关不住。 周日下午,姜宁和老婆妻姐去看杏。 荒芜了一个漫长的冬天,再看到这些粉白鲜艳的朵,心情确实美美哒,人们之所以会喜欢春夏,是因为春夏常青,而秋冬荒芜凋敝。 没有人会喜欢荒芜。 杏开的有些早了,往年都是三月底或者四月初开。 农场的杏开的早一些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唯一要担心的是别来倒春寒,不然这些提前开的杏树怕是要减产,现在的农场的水果可是很受欢迎的。 冯雪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一些。 虽然还是病恹恹的,但生活已经无碍。 果园里郁郁葱葱的,勤劳的蜜蜂正在忙着采蜜。 几个工人则在修剪枝。 树还太小,开的太密集了。 等结了杏,把枝压折,要提前剪掉。 免的浪费养分。 冯雪站在一棵杏树旁边,嗅了下香。 安静而又沉醉。 姜宁正拿着手机拍照呢,见状及时抓拍了一张。 然后给冯雨看。 冯雨看完评价:“拍的挺好,给我也拍一张吧!” 姜宁当然不会反对,于是选了个地位,给她也拍了一张。 冯雨看完,却有点不太满意:“没给姐拍的那张好。” 姜宁有点挠头,那是抓拍的。 不是刻意摆拍,效果当然不一样。 拍了几张,冯雨拉上冯雪一起拍。 站着拍坐着拍,末了拉上姜宁一起拍。 最后还拍了几个短视频。 完了给婆婆打电话,说果园杏开了,于是家人都来了,赏踢春,姜宁又让人送来几个防潮垫,铺在果园里,到了下午一商量,饭也不做了。 让人准备东西,就在果园里烧烤。 日落才归。 周一,冯雨去上班。 姜宁去了县里,跟着领导去调研。 陆老板带着一堆人,去了趟沙坝。 沙坝是北安最偏的一个乡镇,位于北安东北角。 那地方靠着阿拉善,全是戈壁滩,跟荒地还不一样,沙坝戈壁滩大部分已经沙化。防沙治沙属于国家战略,几十年来一直在不遗余力治理土地沙化。 北安也算是防沙治沙桥头堡。 上面每年都有专项资金,用以种植防沙林。 几十年过去了,效果到是有一些。 但总体来说却不太理想。 环境依旧在进一步恶化,阻止沙漠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是一件长期的艰巨的工程。 姜宁有点不太明白,陆老板上拉他干什么。 今天来调研的全是公家的人,并没有邀请工商界的人士。 就他一个平头百姓。 车直接开到防沙林,沙坝镇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沈立明和班长站在一起,姜宁下车看过去,也不上前打招呼,只是点了点头,跟在后面摸鱼,和林业局新上任的牛局讨论了下青羊繁殖的问题。 去年冬天,又有一支青羊群跑进农场。 目前总共有十几只青羊赖在农场不走。 如何让这些家伙繁殖扩大种群就成了一件大事。 看了看防沙林,感觉不太好。 年年都在补种,年年都有树死掉。 存不住水,沙土没营养,单一的植物没办法形成有效的生态循环,无法改良沙土,最终也只是延缓了土地沙漠化的速度,没办法彻底根治沙化。 看完防沙林,又去县境转了一圈。 举目望去,真的是赤地千里。 陆老板现场做了下动员,鼓舞了一下士气。 鼓掌附和的多,共鸣的没有。 转了一圈,去乡上开了个讨论会。 姜宁全程摸鱼,真没他什么事情。 开完会回县里,下了车正准备溜。 却被秘书叫住,只得跟着去了老板办公室。 在沙发上坐下,秘书泡茶出去后。 陆经纬问:“看了沙坝的防沙林,你有什么感想?” 姜宁想了一下:“我没感想。” 陆经纬道:“如果沙漠继续侵袭,几十上百年后,你觉的北安会变成什么样?” 姜宁一本正经:“我想不了那么长远,这好像也不是我该操心的。” 陆经纬道:“你现在也算北安知名企业家,就不能为家乡做一点贡献?” 姜宁想了半天:“东湖公园那条路太烂了,我给修一下吧!” 陆经纬道:“修路不需要你出力,你就种点树吧!” 姜宁立马警惕:“在哪里种,种多少?” 陆经纬道:“在沙坝种,不但你要种,县里所有企事业单位都要划分责任林,仙灵农场作为示范企业,要勇于担当重任,你自己领任务吧,要多少责任林?” 姜宁:“……” 我草!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既然公事公办,那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姜宁换个坐姿,道:“这不是企业承担的义务。” 陆经纬道:“企业有义务承担社会责任,防止土地沙漠化不只是官府的责任,企业同样也要承担责任,你不要和我讨论这个,还是领一下任务吧!” 姜宁就道:“老板,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春节去澳洲,我还想在那边买块地,本来还在考虑,你要这么说,那我把农场卖了,举家移民澳洲了。” 陆经纬道:“那赶紧卖,要不要我帮你找买家?” 姜宁:“……” 这他喵的没法谈啊! 姜宁只得换个说法:“换个思路,你觉的这样做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企业经营不易,今年防沙林,明年防风林,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这样搞还有人来投资吗?” 陆经纬道:“不要偷换概念,打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和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并不冲突,企业赚了钱本就该回馈社会,县里也不会竭泽而渔,不会乱摊派,会根据企业的实际情况来分配任务,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必须跟你谈谈。” 姜宁蛋疼:“那我这是被重点关照了?” 陆经纬道:“姜宁啊,心胸要开阔一点,目光要长远一点,仙灵农场效益那么好,多承担一些责任也是应该的。” 姜宁道:“我承担社会责任了啊,我给工人涨工资,给工人交社保,让工人把日子过好难道不是履行社会责任?” 陆经纬点头道:“所以我没有给你直接派任务,而是要先跟你谈谈,北安需要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不只有仙灵农场,防沙治沙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好的,这是一项长期的任务,必须群策群力,才能给后来人留下一片可供生存的土地,县里需要一个榜样,才能将所有的力量凝聚起来,别人当不了这个榜样,我觉的只有你能做这个标兵。” 姜宁不太愿意:“我不想当标兵。” 陆经纬道:“你再想想。” 姜宁就想了想,勉为其难道:“你打算给我派多少任务?” 陆经纬道:“不少于三百亩。” 姜宁却道:“要不这样,你也不要群策群力了,你把那几百平方公里的沙滩给我,我去开发,把该给的补助给我申请上,最多三年,我让北安境内再无沙漠。” 陆经纬问:“你能做到?” 姜宁肯定点头:“我能做到。” 陆经纬打量他,似乎在评估他这话的真实性。 姜宁又道:“当然,你还要考虑政策的延续性,老话说荒地无人耕,熟地有人争,那些沙滩不值钱没人要,如果变的值钱了,再有人认为国有资产流失怎么办?” 陆经纬在思考,过了一会道:“先把眼前的事做好,这个以后再说。” 姜宁就没再说什么,拍拍屁股离开了。 回到农场,和老杨关门商量。 说了一下情况。 老杨开始分析:“防沙治沙的确是北安的百年大计,这种事以前不是没干过,不过阻力很大,效果也不好,这种事走走过场容易,想做实做好却很难,县里的那些单位都不是省油的灯,这种事情又不能用强,所以需要一个榜样,老板才好鞭策那些不干实事的。” 姜宁就问:“你觉的咱们领多少合适?” 老杨唏嘘了下,道:“防沙治沙是北安的大事,既然老板专门找你商量,而不是直接下文件分派任务,我觉的咱们应该主动一点,领个五百亩的责任林。”姜宁想了一阵,点点头:“老板不容易啊!” 老杨感慨:“确实很不容易,听说压力非常大,想做实事太难了,不说别的,北沟煤矿就不会老实听话的,所以他才需要咱们来当这个榜样,到时咱们把防沙林种好了,北沟煤矿要是敢不上心,老板就有理由收拾他了。” 姜宁咂了咂嘴:“这榜样不好当呐!” 老杨点着头道:“是不好当,挺招人恨的。” 姜宁想了一阵,道:“也无所谓了,我又没砸人饭碗,最多被背后骂上两句,也不会少了半根毛,不招人妒是庸才,就按你说的,咱们到时认领五百亩吧!” 老杨应下,说:“我估计县里的文件很快就会下来了。” …… 县里的文件还没有下来,林业局要验收大西口的防风林了。 三月下旬,杨柳吐翠的时季。 北安的杨树已经开始抽芽了,农场的树已经出了叶子。 大西口依旧是一片荒芜,石头滩上什么也没有。 离的近了,才能看到去年秋天种下的杨树正在出孢牙。 牛局亲自带队验收。 姜宁也跟过来,亲自看看自己的成果。 这里的树当然不可能像农场的树一样长那么快,他只需要负责把树种活,甚至不需要全部活,只要不死的太多,大部分能活下来就行,当然不可能太尽心。 结果还算不错。 死的不多,成活率在90%以上。 牛局看了很是满意,只要能挺过今年,浇水能跟上,活下来的树就不会死了,不求能像仙灵农场的树那样一年成林,只求能活下来别死掉就行。 回到县里,就去给老板汇报。 姜宁则安排人将冻死的树苗挖掉,重新补重了一下。 陆老板听了汇报后,专门抽空亲自过去看了看。 到了三月下旬,天气变暖的很快。 刚刚过去两天,大西风的杨树已经长出了叶子。 一片生机勃勃。 回头就批了今年的一期造林工程。 然后姜宁就被喊去商量种树的事。 之前一直没能见到工程预算,那玩意不会轻易给他看的,现在透明化了,陆老板不让搞歪门邪道,预算要公开,林业局就把工程预算拿给他看。 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没想到种树的费用如此之高。 三千亩的造林项目,就要一千多万。 平均每亩造林成本四千,亩植杨树五十棵。 这特喵哪能得完…… 再看各项成本,后期维保是大头。 但树苗的价格同样十分惊人,用的是米径6cm的杨树苗,一棵苗子价格要20块,怪不得成本这么高,这特喵的也太奢侈了,一亩地的树苗成本就得一千块钱。 开了个研讨会,把项目敲定。 姜宁正准备呢,县里下发了文件。 关于在沙坝镇防沙带组织开展春季防沙种树活动的通知,通知指出,防沙治沙是北安的百千大计,所有单位要高度重视,要积极参与,履行好社会责任。 强调了重要性,才是重头戏。 三天后要召开动员大会,到时各单位要结实自身的实际情况,主动领责任林,责任林最少十亩起,往上不封顶,名单上列出的单位都必须领责任林。 后面附有名单,前面部分是各个单位。 帽子部喉舌部打头,下面是两办。 再下来是各个部门,全都要领责任林。 包括学校都跑不掉。 后半部分则是企业单位,打头的不是银行保险。 而是仙灵农场,下来是北沟煤矿。 再然后是银行、保险以及电老大,还有水利和电信移动,更有农投、林投、城投、交投等各种投,大大小小几十家单位,前面都是大块头,后面则是些小企业。 有些姜宁都没听过。 忽然看到一家商贸公司,嘴角抽了抽。 是大表姐夫刘伟的公司,忍不住想笑。 刘伟也没跑掉,看来县里早把北安的有钱人摸的透透的。 一个都别想跑。 通知还没看完,姜宁就接到了刘伟的电话。 刘伟说:“姜宁啊,县里的通知你看了吗?” 姜宁说:“正在看。” 刘伟道:“我这还在西安给你姑父看病呢,暂时也回不去,这事你得帮个忙。” 姜宁问:“要我帮什么?” 刘伟说:“动员大会我安排人参加,领个十亩责任林就行,多了我也种不起,不过种树的事还得你给帮忙,我那也没人安排这些事情。” 姜宁痛快答应:“种树小事,关键是后期维护你打算咋搞?” 刘伟道:“先帮我把树种上,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说。” 姜宁应了。 刘伟问:“费用咋算的?” 姜宁道:“我还不清楚,等我问问给你说。” 刘伟说好,聊了几句就挂了。 老杨也在,看着他打完电话,就问:“新城酒店的怎么办?” 新城酒店也被列在了名单上,同样要领责任林。 姜宁道:“领个十亩责任林应付一下算了,新城酒店哪有那个能力种树,能维持日常的运转就不错了,让农场一并种上,反正也不了几个钱。” 才杨道:“这样最好,三天后的动员大会谁去?” 姜宁问:“你去不去?” 杨老说:“我去不太合适,毕竟我还没退休呢!” 姜宁想想也对,一般的会老同志去参加一下没问题,但这种数百人的扩大会,老同志就不太适合代表农场去参加了,他也不想去,说:“让孔芳菲去吧!” 老杨点着头说:“让小孔去也行。” 于是三天之后,孔芳菲代表农场去县里参加动员大会。 主席台上坐着领导,各单位代表坐在下面。 仙灵农场座次在第一排,旁边是北沟煤矿。 代表是个三十多岁男人,孔芳菲认识,当记者的时候,经常去北沟煤矿采访,男人是北沟煤矿行政办主任,对她同样不陌生,看到他坐在仙灵农场的位置就很惊讶。 煤矿和农场隔着八千里,平时也不打交道。 男人还不知道孔芳菲跳到了仙灵农场,就问了一下:“你去仙灵农场了?” 孔芳菲笑着说:“是啊,单位混不下去了,只能去农场种地。” 男人嘴角抽抽:“谦虚了啊,你这样的大美女,去哪里都是台柱子,你要是来我们矿上我也得给你让位子,你能去仙灵农场,那是仙灵农场捡了便宜。” 孔芳菲道:“可不敢这么说,仙灵农场可不缺人才,好多老同志都想去发挥余热,我一个小小的记者算什么啊,最多就是打个杂。” 男人就说:“听说你们那农场现在不得了,遍地都是宝,卖草都能卖几千万,工人比我们煤矿还要多,还给工人交社保,工资也比我们矿上的工人高,是不是真的?” 孔芳菲说:“差不多吧,农场现在工人三百多一点,人均工资5000出头。” 男人啧啧两声:“能把农场干成这样,真是了不得。” 孔芳菲笑眯眯:“我们老板厉害。” 男人点着头说:“确实厉害,现在县里的好几个计划都是围绕你们农场设计,哪像我们煤矿,都快成了过街老鼠了,安监环保天天去检查,恨不得住在矿上。” 孔芳菲差点笑出声,北沟煤矿很厉害,她以前去采访,都采访不到主要领导,不过陆老板来了后,北沟煤矿日子就不好过了,说是过街老鼠倒也不为过。 你再牛逼,还能大过百里侯? 对地方无任何贡献,不整你整谁? 孔芳菲道:“那是县里关心你们。” 男人点着头道:“确实,县里的关怀真是让我们倍感幸福,你在仙灵农场做什么?” 孔芳菲道:“行政办公室主任。” 男人就竖个大拇指:“厉害,以后多交流,咱们两家应该算是北安最大的企业了,却一直没什么来往,听说你们农场环境好,有机会帮忙联系下,我们过去搞搞团建。” 孔芳菲道:“行啊,欢迎你们来交流指导。” 男人笑道:“交流还行,指导就算了,你们那全都是农业专家,我们一帮挖煤的,可不敢瞎指导,还得多跟你们请教怎么维护生态环境呢。” 两人说了几句车轱辘话。 会场安静下来。 领导入场就座,动员大会开始了。 轮流发言讲话。 然后代表单位上台发言。 孔芳菲拿着发言稿上台,代表仙灵农业发展公司发表了一番激情洋溢的发言,最后代表仙灵农场当场认领了五百亩的责任林,充分体现了北安大企业的担当。 给所有企业单位树起了榜样。 不少人看的直唏嘘,本是县台一朵。 却被仙灵农场给刨了根。 明珠蒙尘了啊! 至于台下的企业代表们,一个个听的议论纷纷。 仙灵农场不当人啊,这他喵的不是把大伙架在火上烤嘛! 你领个一百亩,大伙领十亩应付下就完了。 你特喵的领那么多,大家领多少? 多了钱,少了没法交待啊! 北沟矿煤的代表脸也有点苦,等孔芳菲发完言回来,就问她:“怎么领那么多?” 孔芳菲道:“老板交待的呗,我就一传话的。” 男人苦着脸道:“你们领这么多,可是让大家为难了。” 孔芳菲可不是随便能拿捏的,根本不接这个锅:“言重了吧,你们领你们的,我们领我们的,北安是我们老板家乡,我们老板想多为家乡做点贡献,就多领了一点,你们要是觉的麻烦,少领一点就行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男人侧目,这女人不好惹啊! 难怪古人都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男人没有纠结这个,寻思着该领多少。 本来计划是一百亩到三百亩,具体看情况而定,但领导也特别交待过了,要跟仙灵农场看齐,毕竟两家现在算是县里最大的企业,具有代表性。 要是比仙灵农场领的少,估计县里又会不满意。 安监环保就真要搬到矿上办公了。 却没想到仙灵农场出手阔绰,直接领了五百亩。 很明显了,县里之前肯定给仙灵农场做过工作。 不然怎么会第一个上去。 多半就是给其他单位打样的。 标杆树起来了,领多领导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种事情没法强迫,不然最后又会搞成四不象。 而且还好说不好听。 量力而行,自己领任务。 如果真没那个能力,少领一点就行了。 但如果有能力想当缩头乌龟,那就不好意思了。 几个打样单位先后上台发言,当场领了责任林。 基本上给其他单位定了调子。 比如第一档的,肯定是仙灵农场和北沟煤矿这种体量和规模最大的,第二档的则是一堆房企,上台发言的单位领了两百亩责任林,第三档则是银行险保之类的。 领了五十亩责任林。 第四档就不用说了,肯定都是小企业。 领个十亩应付差使。 动员会结束后,一个星期内,各单位也纷纷认领了责任林。 县里发出通知,准备清明后植树造林。 四月到了,清明节在望。 扫墓也排上了日程。 就在昨天,姜宁才安排人去给坟地松树浇了水。 中午就被他爸叫去小区,商量清明扫墓的事情。 大伯先给定了调子:“既然修了房子,就要给先人们守灵,一个月一次也不现实,但清明和七月十五总得定一下的,好歹上去守一晚。我们和你三爷爷家那边商量过了,清明我们这边守去,七月十五他们守,你们几个商量一下看谁去。” 这话当然不是给姜爸和二伯说的。 而是给儿子们说的。 姜宁弟兄四个互相望望,谁都不吭声。 跑坟院里睡觉,脑子有病啊! 老哥三也不急,就等着他们表态。 姜宁率先表态:“最近农场事多,我这里走不开,泽哥和伟哥去。” 姜泽立刻反驳:“毛线,再忙你清明也不上坟了?晚上你又不加班,睡一晚第二天就下来了,别想着偷奸耍滑。” 姜宁一计不成,再生第二计:“你俩去守,一人一箱华子。” 姜泽顿时心动,一箱华子不少啊! 姜有信听不下去了,一巴掌甩儿子脑门上:“混账玩意儿,给祖宗守灵都不愿意,要你何用。” 姜宁连忙闪到一边,有点小尴尬。 姜泽和姜伟憋着笑。 最后父辈发话,四人人都去。 谁也别想偷懒。 于是清明这天,大小两辆车去了坟上。 冯雨第一次来坟上,感觉很奇怪。 姜宁给她介绍了几座坟头的主人,最上面睡着的是太爷爷和太奶奶,下面两座则是他爷爷和奶奶,然后指着他爷爷奶奶的坟头下方说:“将来咱爹咱妈死了睡这里,左边是大伯和大娘,右边是二伯和二大娘,咱俩以后睡爸妈脚下,在这里,旁边是哥和嫂子……” 冯雨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给先人扫完墓,把纸钱烧完。 最后一起磕了个头。 其他人坐着考斯特回了县城。 姜宁四兄弟则留下守灵。 他们是吃过午饭上来的,这会才下午三点。 看着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再看看四野荒芜,就觉的时间难熬。 于是去了屋里,坐在炕上打扑克。 两间房子盖的时候盘了土炕,上面抹了层沙浆。 弟兄四个带了防潮垫子,还有睡袋什么的,每人带了一件军用大衣,打算晚上睡觉时用大衣一裹,凑合一晚上熬到天亮就回县城。 打着牌时间过的到也快。 不知不觉到了五点。 姜泽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小舅子上来送饭。 等到快六点半,他小舅子开车上来了。 用保温盒给四人送来了一盆羊肉,还有馒头和卷。 吃过晚饭坐了一阵,姜伟小舅子开车走了。 屋里光线太暗,不适合打牌。 四人就出门去溜达,站在高地四处望,到处是坟头。 也不知道多少孤魂野鬼。 想想要在这地方睡一晚,心里就有点发毛。 也不知道祖宗们会不会庇佑。 心里打鼓,嘴上却不肯服输。 谁都不想露怯被人笑话。 (本章完) 第132章 吓尿了 第132章 吓尿了 天黑下来之后,坟地里就进入了一片难耐的安静。 第一次来坟场过夜,忐忑又无聊。 时间还早睡不着觉,黑灯瞎火的也没处去,姜伟专门买了一个充电的led灯,哥四个开着灯继续打牌,不知不觉就到了九点。 姜宁今天牌运太差,一直都在输。 正有点上火呢,姜伟忽然看着他身后。 姜宁问道:“咋了?” 姜伟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看你身后那是什么。” 姜宁挑眉,靠,想吓人? 回头望了一下,问:“有什么?” 姜伟一脸鬼亲:“你没看到什么吗?” 姜宁说:“我看到爷爷了。” 姜伟:“……” 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 “靠,别胡说!” 姜泽也哆嗦了一下,有点毛。 姜华也不例外,心里直发毛。 姜宁道:“我真看到爷爷了,还有奶奶呢!” 姜伟一脸强笑:“我吓吓你,别胡说。” 姜宁一本正经:“我没胡说,爷爷喊你呢,瞧,到你身边了。” 姜伟脸都绿了:“行了行了,别在坟上乱说了。” 姜宁一脸诡异:“爷爷在你后面,你回头瞧瞧。” 姜泽磨牙,姜华恨不得扑上去堵嘴。 姜伟哆嗦了下,强忍着没回头。 本想吓吓姜宁,没想到却把自己吓到了。 世上本来没鬼,可挡不住人心里有鬼啊! 要是城里,随便怎么说,也没人当回事。 可这是在坟院,爷爷奶奶的坟就在旁边。 由不得心里不发毛。 心里的鬼一起,莫名感觉屋里阴森森的。 姜伟坐不住了,扔下扑克牌下炕:“我去撒泡尿。” 姜泽跟上:“我也去。” 姜华瞬间也觉有了尿意:“一起。” 姜宁望望三个哥哥,也跟了下去。 房子盖在坟院北边,紧挨着围栏。 门是朝南开的,三人走到屋后各自占了个位置往树坑里尿。 姜宁本来没想吓人,但姜伟开了这个头,就有点刹不住了,可得好好吓吓人,他已经尿完了,扭头看三个哥哥还在那尿,当即就发动土遁,直接遁入地下。 姜泽就在他旁边不远处,很快也尿完了。 一回头发现姜宁不见了,愣了下。 四下瞅瞅,没看到姜宁。 姜泽就问:“姜宁呢?” 姜伟说:“不是在你旁边吗?” 姜泽说:“刚刚还在,一回头就不见了。” 姜伟说:“估计先回屋里了。” 姜泽很是纳闷:“不应该啊,他就在我旁边呢,要是走了,怎么能听不到脚步声。” 姜华道:“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泽想不明白,只得提好裤子回屋。 结果到了屋里,却不见姜宁。 姜泽就来劲了:“看吧,我说肯定没回来,刚尿的时候我还听到动静呢,就几秒的功夫转头就不见了,到底去哪了?” 姜伟将心比心,说:“那小子肯定故意躲了起来想吓我们。” 姜泽又纳闷了:“他能躲到哪去?” “这……” 姜伟和姜华也说不准了,坟院里一览无余。 即使晚上,也没什么躲藏的地方。 那些松树还没长大,根本就藏不了人。 姜伟道:“咱们别管他,等一阵他自己就回来了。” 姜泽和姜华都点头,只能这样了。 大晚上的,可没人愿意出去找人。 谁愿意半晚上在坟场乱跑啊! 真要去找,指不定还会上了贼当。 于是三人上炕,各自打开睡袋躺进去。 拉开军大衣往身上一裹,姜伟挑了一个话题,于是三人都化身情感专家,讨论起了两性话题,过了阵又化身为军事专家,讨论起了大毛和二毛的战事。 姜宁此时此刻却在地底。 话说他还没好好研究过坟院的风水呢。 趁此机会,正好下去看一下。 太爷爷选的这处长眠地不错,风水如何他看不太懂,不过土层是真的厚,竟然足足有十几米,十几米往下还是岩石,土层这么厚,要不是干旱,准是一处肥沃之地。 一直下潜,到了四百多米时,才看到地下水。 这里的地下比农场的地下要雄奇的多。 各种沟壑纵横,到处是断层。 在地上转悠了半天,捡了几块绿绿的漂亮石头。 顺着一条暗河往上探索一阵,感觉走的远了。 正准备返回时,忽然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东西。 上前一看,河道旁竟是一副骸骨。 看形状是人的。 但是…… 这可是四百多米深处的地下,怎么会有人跑到这里。 画面有点惊悚。 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吓都吓死的。 而且本来就地坟场。 姜宁当然不怕,蹲下凑近研究了半天,骸骨下面有一些风化的灰尘,看姿式死者生前应该是躺在地上,身边除了一口早已锈蚀的小刀外,再无任何东西。 小刀已经锈的不成样子,轻轻一掰就折断了。 和朽木没什么区别。 这个倒霉蛋肯定没外挂,不然也就不会死在这里了。 应该是从外面闯进来的,地下暗河多数都只有出口没有入口,但是也有例外,有的地下暗河会和地表连通,但入口极难寻找,这个倒霉蛋应该就是发现了入口闯进来的。 而且不会太远。 这家伙应该是死了后被水冲到这里的。 不然地下没有氧气,怎么能跑这么远。 姜宁有心想找一下出口,但是时机不允许。 只得作罢,顺原路返回。 再说姜伟哥三,讨论了一阵大毛和小毛的战事,又觉无聊了,姜伟坏心一起,又开始吓唬姜泽和姜华,两人当然不示弱,也开始反击,姜泽讲着鬼故事。 姜华就说听到有人砸墙。 吓来吓去,互相都吓的不轻。 总觉的屋里有阴气,却不想露怯。 姜伟最先顶不住了,忙转移话题:“姜宁那小子怎么还没来?” 姜泽暗暗嘘了口气,其实也吓的不轻,看了看手机,已经过了十点,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心里就一跳,说:“都十点过了,打个电话问问。“ 姜华拿着手机拨号。 结果…… 竟然无法接通。 姜伟打了一下,也无法接受,右眼皮跳跳,觉的不太妙:“怎么会无法接通,要么是手机没信号,要么是设置成了飞行模式,你们觉的是哪种?” 姜泽道:“不可能没信号,应该是设成了飞行模式。” 姜华很是纳闷:“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手机还设成飞行模式,这是搞啥?” 三人心里都挺不安。 姜伟睡不住了,说:“要不要出去找一下?” 姜华第一个爬起来:“去找找。” 于是哥三下炕,穿上鞋子出去找。 黑天半夜,又是在坟场。 刚刚一顿互相吓唬,心里都在发毛呢,也不敢分开,三人一起行动,先去旁边放东西的屋里找了一个,当然没有人,房前屋后转了好几圈,也没人。 最后硬着头皮去四座坟头后面找了下,还没人。 修坟的时候杂草就清理完了,能藏人的地方真不多,就算晚上视距有限,借着星光也能大约看到三十米外,有人的话早就发现了,不过场场太大了。 当初姜宁圈地时直接圈了十几亩。 三人不得不扩大了搜寻范围。 结果绕着农场边缘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人。 三人已经麻了。 这他喵的藏哪去了。 姜伟心里那个草蛋,忍不住骂了两句:“混账玩意,开玩笑也没个轻重,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轻重,回头让他给咱一人买一箱华子,不然骂不死他。” 姜泽深表赞同,确实有点没轻重。 姜华却没吭气,毕竟是他亲兄弟。 坟场找不到人,三人没奈何。 商量了下,只好去附近几处能藏人的地方继续寻找。 此时此刻。 姜宁回到地表,看着三个哥哥在远去寻摸。 立刻计上心头。 回到屋里,先把门反插。 然后穿墙而出,遁出了农场。 绕到姜伟三人的必经之路上。 姜伟三人正寻摸呢,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走过来,都被吓了一跳,定定神,正准备走近了看看,就听到了姜宁的声音:“你们跑这干嘛来了?” 姜泽顿时火了:“你要死啊,大半夜的跑这么远干嘛呢?” 姜伟和姜华也有点上火。 姜宁走了过来,手机灯光打脸上,一脸的纳闷:“我也不知道,之前尿尿的时候,我好像被鬼附身了,迷迷糊糊就走了出去,刚刚那鬼走了我才醒过来。” “别胡说!” 三人嘴皮哆嗦,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姜宁郁闷地道:“我没胡说,不然我大晚上的跑这干嘛!” “别说了!” 姜泽话都有点说不利索:“赶紧回去!” 于是四兄弟屁滚尿流的跑回自家坟场。 自家祖宗睡在这里,那些孤魂野鬼什么的应该不敢来吧? 祖宗千万要保佑啊! 结果回到坟院,来到灵房前。 门却打不开了。 姜伟推了几个也没推开,整个人就不好了。 姜泽也试了下,依旧没推开,说:“从里面插上了。” 哥四个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慌。 只有姜宁依旧淡定。 这他喵的,大家都在外面呢! 门怎么会从里面被插上。 是谁干的? 这黑天半夜的,坟场又没别的人。 不敢想了,再想腿都要软了。 姜伟扛不住了,嘴皮哆嗦道:“这里不能待了,咱回去吧!” 姜泽和姜华都赞成:“回吧,别在这睡了。” 姜宁一看不好,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竟然把三人吓的打算跑回去,这要真跑回去乐子可就大了,自家的祖坟闹鬼,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于是道:“不能回去。” 姜伟三人齐齐看他。 姜宁道:“这里可是我们的祖坟,太爷爷太奶奶和爷爷奶奶都在那里睡着呢,这要是跑回去,说坟院闹鬼,那不成了笑话嘛,祖宗怎么保佑的?” 姜伟没好气道:“你不说你被鬼附身了吗?” 姜宁道:“就算有鬼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啊,家丑岂可外扬,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给你们说,只要心里别害怕,就算鬼附身也奈何不了你,我这不是把反赶走了?” “别杰吧瞎说!” 姜泽头皮都要炸了,能不能再别说鬼。 姜宁就不说了:“反正不能回,咱们在车上凑合一晚。” 三人无奈,他不走大家也没法走。 都没开车,留下的车也是姜宁的。 而且就这么跑回去,给老子们说自家坟场闹鬼,不用想都知道结果,扯什么蛋呢,自家祖宗睡在那里,怎么可能会闹鬼,绝逼会把他们几个不孝子孙收拾一顿。 祖宗大事也是能开玩笑的嘛! 姜伟实在不想在坟场待,说:“咱们回去先不要回家,在酒店住一晚明早再回家。” 姜泽和姜华忙点头,这主意不错。 姜宁却道:“伟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哪天被大伯二伯我爸他们知道了,会是个什么结果?你不要脸就算了,我还要呢!” 姜伟瞬间郁闷。 姜泽和姜华也叹了口气。 于是再不离提开的事情。 姜宁打开车门,哥四个上车躺着。 他躺在驾驶座,姜伟占了副驾驶。 姜泽和姜华在后面。 车里空间就那么大,后面还有人,座椅也没法放平。 怎么躺都很不舒服。 心里一直毛着,车就停在灵房的门口,却没人敢望灵房,门从里面被插上了,虽然谁都没有说破,但潜意识里却总有个声音:屋里有鬼。 鬼从来都吓不死人。 人吓人才会吓死人。 不敢睡觉,只能尽量转移注意力。 姜伟想起一事,问姜宁:“刚才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姜宁拿出手机瞧瞧:“信号满的,你再试试。” 姜伟就试了下,这次打通了,就怀疑:“你刚是不是设置飞行模式了?” 姜宁否认:“没有。” 姜伟不信:“你肯定设置飞行模式了。” 姜宁还是否认:“靠,我被鬼附身了,设置飞行模式干嘛!” 姜泽牙疼:“混账玩意,再别说鬼了。” 姜宁嘲笑他们:“瞧你们这胆小如鼠的样子,是不是男人,我被鬼附身了都不怕,你们怕个鸟啊!我给你们说,鬼也害怕人,只要人不怕鬼,鬼就会怕人。” 三人脸都绿了,强忍着没有群起而攻揍他。 扯了会蛋,眼看到了十一点。 姜伟有点犯困,却不敢睡觉。 姜宁脱了鞋子,两脚搭中控台上。 换了好几个姿式都很不舒服。 车里就不是睡觉的地方。 觉的差不多了,就穿鞋下车:“谁去尿尿?” 没有人去,都不想下车。 姜宁就自个下去了,走到屋后面。 先撒了一泡尿,然后遁进了屋里。 把插销给拉开,然后又遁了出去。 车里。 三人正在打盹,忽然听到一阵金属摩擦声。 瞬间困意全销,全都扭头望向了车外。 那声音大家太熟悉,分明就是屋里插销拉动的声音。 灵房门是铁门,屋里插销也是铁制的。 因为空隙太小,拉动的时候会发出刺耳摩擦声。 离的远听不到,但车就停在门口,距离还不到五米。 怎可能听不到。 谁在开门? 屋里是人是鬼? 三人只觉头皮发炸,强烈的尿意来袭。 可等金属摩擦声消失后,门却没打开。 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正在想屋里有什么呢! 姜宁撒完尿回来了,却没来车里。 直接走到门口推了一把,门开了。 显然听到了插销拉动的声音。 然后三人就看到姜宁打着手机进屋里转了一圈,又出来了。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个个叹服。 这小子胆子真特喵大啊! 估计就算真有鬼站他眼前也不带怕的。 姜宁来到车前,拉开车门一边往里瞅,一边问:“我刚撒尿的时候,听到插销拉开的声音了,是谁把门打开的,你们看到什么了没有?” “没有!” 三人立刻摇头,嘴皮子还在哆嗦。 姜宁皱眉:“门打开了,难不成真的有鬼?” 三人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姜宁骂了声娘,问:“你们还不下车,难道真在车里睡啊?” 姜伟哭丧着脸:“难道你打算睡屋里?” 姜宁没好气道:“废话,车里能睡舒服吗?现在门都开了,就算真有鬼,也走了,说不准是爷爷跟咱们开了个玩笑,我去睡觉了,你们要不敢去就在车里将就吧!” 三人欲哭无泪,这玩笑可一点不好笑。 看着他进了屋,还把门关了。 三人瞬间就觉的车里不安全,估计也挡不住鬼。 还是房子的砖墙厚实些有安全感。 于是连忙下车跑进屋里,先把门插上。 然后上炕钻进睡袋,把军大衣拉过来裹在身上,脑袋也捂住。 姜宁看的好笑,看样子今晚真是把三个哥吓的不轻。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鬼都在人心里。 他都在死人堆里睡过觉,怎么可能怕这个。 于是一晚好梦。 第二天起来时神清气爽。 再看三个哥哥,一个个憔悴的快没了人样。 也不知道是没睡觉还是做噩梦了。 姜宁就问了下:“你们没睡觉吗?” 姜伟打个哈欠:“睡个毛啊,哪能睡得着。” 姜泽同样打着哈欠:“眼睛一闭就做噩梦,我梦到一只女鬼缠着我不放,非要和我拜堂成亲,哎,别说那女鬼长的还挺漂亮,就是没看清具体长什么样!” 姜伟就道:“你梦到的是嫂了吧?” 姜泽连连摇头:“肯定不是,我觉的像聂小倩!” 姜伟和姜华都乐的不行。 姜宁问道:“聂小倩是谁?” 姜伟更乐:“你去看看倩女幽魂就知道了。” 姜宁就问:“鬼片?” 姜华点着头说:“算是鬼片,很老的片子。” 姜宁就寻思着,有空得找来看看。 看看到底那女鬼多漂亮,让姜老大念念不忘的。 做梦都能做到。 起来收拾了下,军大衣和睡袋也不用带回去了。 全部放在隔壁屋里,锁好门,开车回家。 出了坟院,哥几个还回头望了望。 心情复杂。 自家祖坟闹鬼,这话可真是从何说起! 可话又说回来,这世上哪来的鬼? 晚上吓的要死,白天当然不害怕,用脑子想想,这世上哪来的鬼,鬼都在人心里,姜宁被鬼附身也就罢了,多半是骗人,就是偷偷躲起来吓人的。 可问题是,那门是谁插上的? 这个有点解释不通。 就算不信世上有鬼,但碰到这种灵异事件。 还是会忍不住疑神疑鬼。 到了吉祥小区,姜宁没进去。 把人放到小区门口,就去农场了。 到了农场,冯雨刚出门,准备去上班。 看到他还惊讶:“怎么来这么早?” 姜宁道:“那不然呢,难道要睡到日上三竿啊!” 冯雨问:“睡在坟院晚上冷不冷?” 姜宁道:“冷到不冷,就是有点闹鬼。” 冯雨惊讶:“闹鬼?” “嗯!” 姜宁忍着笑道:“昨晚姜伟吓我,我就吓了吓他们,躲起来让他们找了半天,完了给他们说我被鬼附身了,你是没看到,那三人快吓尿了。” 冯雨哭笑不得:“你都多大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把戏。” 姜宁道:“成年人怎么就不能玩小孩子游戏了,而且我给你说,昨晚真遇到鬼了,我们回到灵房时那门从里面被插上了,又没窗子,你说要是没鬼谁干的。” 冯雨吓了一跳:“不会吧?” 姜宁道:“怎么不会,反正这事我们就遇到了,后来那门又从里面被打开了,我们就在外面听着插销被拉开的,结果推门进去却什么都没有。” 冯雨半信半疑:“真有这种事情?” 姜宁点头:“等着看吧,姜伟他们回家肯定会说。” 冯雨还是有点不信,这太天方夜谭了。 但时间不多了,顾不上多问。 说了几句,就开着她的大g去了学校。 今天要去劳动,她特意穿了身运动服。 还戴了遮阳帽,做了全套的防晒准备。 姜宁进屋,先去厨房看了下。 冯雪正在刷锅,看到他就比了个手语。 意思是问他吃早饭了没。 姜宁说:“我去食堂吃。” 冯雪点了点头,姜宁就上楼去了。 刷了个牙,又冲了个澡。 把坟场的阴气冲掉,然后换了身衣服。 下楼开车去了食堂。 正是早饭时间,食堂里人满为患。 办公楼上班的,也有早起过来吃饭的。 食堂吃饭免费,能省一顿算一顿。 物价年年在涨,一年创一个新高,今年的钱又不值钱了,一顿早饭要七八块,稍微吃的样多点,就得十几块,一份大盘鸡128,以前三人吃不完。 现在两个人不够吃。 看似没有涨价,实际上钱贬值了。 想省点钱,就来吃食堂。 以前食堂能吃的少,现在要丰富的多,刚开始人少,现在食堂塞了有二十几号人,做饭的样就多了,不但有面条,而且有米饭,工人能选择的余地也就多了。 姜宁没等着人伺候,自己拿了个盘子,要了两馒头,打了些菜,又舀了碗小米粥,端着盘子走到靠窗一张桌子坐下,跟老杨和孔芳菲拼了一桌。 老头到不是想省钱才吃食堂。 而是三月初暖气停掉后,老头就不住家里了。 开春这段没暖气挺难熬,老胳膊老腿的最是受不了。 于是搬到农场住宿舍了,和工人一起吃食堂。 孔芳菲则是为了省饭钱,中午下午都回家吃。 早饭都早早过来吃食堂。 一边吃饭,一边聊了下几个重要工作。 后天省里有个重要活动,姜宁也要去。 老同志不想去,说:“你和小孔去?” 姜宁问道:“你不去了?” 老杨就道:“定下的事,我去不去结果都一样,老胳膊老腿的跑不动了,我还是待在农场给你看家吧,以后这些事让小孔去联系就行了。” 姜宁看了眼孔芳菲,点点头。 老头明显有扶上马送一程的意思。 吃过早饭,孔芳菲去办公楼。 姜宁开车拉着老杨,去了永安村。 永安村建成几年了,还一个人都没有。 宽阔平直的马路上,很少能看到车辆。 今天是清明假期第二天,县里要在这里搞个誓师大会,县里的所有单位,领了责任林的所有企业都要参加,誓完师之后,要直接开到沙坝去种树,动静搞的很大。 县里没场地能装下这么多人和车。 只好放到了永安村旁边的马路上。 两头交警封路,不相干的人员车辆一干不让过去。 姜宁到了现场一看,那真是人山人海。 到处是人和车,有小车,也有大客车。 九点誓师出发,现在才八点半还不到。 各单位的人已经基本来齐了。 各自举着旗子,上面打着单位的名字。 把车停下转了一圈,看了到不少熟人。 大表哥三表哥也在各自单位的队伍里,今天都要去劳动。 再往里走,看到了仙灵农场的人。 人不是农场的,只不过代表的是仙灵农场。 上百号人站在一起,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装。 有男有女,都穿着干活穿的衣服。 女人甚至捂的严严实实。 王老板看到他,手里拿个小旗子跑了过来,旗子上打着仙灵农场,老王精神抖擞,一副人民子弟民准备出征的架势:“姜总来了,杨总也来了。” 姜宁问道:“组织了多少人?” 王老板说:“一百个人。” 姜宁又问:“车呢,找的什么车?” 王老板道:“找了两辆54座的大客车拉过去。” “吃饭呢,怎么解决?” “我小舅子开车给送过去。” 姜宁问了几句,挺满意,老王准备的还算充分,不需要他多操心,最后交待道:“活耽误一两天没事,安全一定要注意,这么多人可万万不能出问题。” 老王拍着胸膛保证:“姜总放心,绝对不会出问题。” 姜宁又看了下旁边:“那是北沟煤矿的人?” 老王嘿嘿笑道:“也是外面找的,北沟煤矿总共才一百来个工人,还没农场人多,他们还要挖煤,可没多余的人去种树,安排了个负责人,在钓鱼台上找了些人。” 姜宁问道:“钓鱼台上的人一天给多少钱?” 老王说道:“听说是开工活,种一棵树三块钱。” 姜宁那个意外:“怎么这么便宜?” 老王就解释道:“他们不把活往外包,什么都自己准备,不想钱呗!” 老杨也挺意外:“那不得麻烦死。” 老王嘿的一声:“杨总说的对啊,组织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人一上百麻烦就多,而且钓鱼台那些人可不好使,北沟煤矿素来霸道惯了,还以为外面那些打零工的跟他们矿上的工人一样听话呢,嘿,等到了地方,看他们怎么头疼!” 姜宁也觉挺乐,他也用过临时工。 知道那些打零工的有多难缠。 尤其钓鱼以找的那些临时工,分分钟教老板做人。 所以才不给自己找麻烦,直接把活包出去。 看了一阵,又去其他地方转了转。 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学校队伍。 学校队伍都在一起,而且是领导亲自带队。 按照县里要求,领导要带头表率,所以全都穿上了劳动服。 找到城关校的队伍,先和校长聊几句。 冯雨站在人群后面,杵着一杆铁锹在看他。 姜宁一边和校长说着话,一边在人群里搜寻着,很快就找到了冯雨,和校长客套完就招手喊到一边去说话,留下老杨应付一干学校领导们。 冯雨问他:“你怎么也来了?” 姜宁道:“没事干过来看看。” 冯雨就揶揄他:“你还真清闲啊!” 姜宁道:“那不然呢,我是老板,不想干活谁能管我。” 冯雨问:“那你去不去沙坝。” 姜宁道:“去,我晚点过去看看。” 接着问:“你们咋过去,自己开车还是雇的车?” 冯雨道:“学校哪有钱雇车,自己开车去。” 姜宁就叮嘱道:“路上车多,要注意安全。” 冯雨说:“我不开车了,坐张姐的车过去。” 姜宁不太放心:“张欣和我一起拿的驾照,都没见她怎么开过车,技术咋样?” 冯雨笑了一下,道:“张姐车开的比我好,你就别操心啦!” 姜宁这才放心,说了几句冯雨就回了学校队伍。 喊上老杨,又去别处转了转。 快九点时,一个大喇叭响了起来。 也不知道谁在喊话,说了几句开场后。 陆老板的声音又响起来,发表了一段不到三分钟的简短讲话后宣布种树大军出发,十分简洁干练,然后人群就熙熙攘攘的出发了,单位有车的就坐单位的车。 单位没车的就自己开车。 乱哄哄的,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 等所有人走完,姜宁才和老杨开车回农场。 到了农场,已经过了九点半。 姜宁先让人捉了两只羊宰掉,然后又下去捉了五只兔子,一并宰了让食堂给做好,拿了一块羊排一只兔子去了别墅,亲自把肉剁好后,让冯雪炒了两锅羊肉和兔子。 等肉出锅,已经过了十一点。 留了些冯雪吃,剩下的打包用保温箱装走。 开车到了食堂,食堂的也做好了。 全部都装了保温箱,四个大箱子。 让人把肉装到车里,姜宁就开着车出发了。 五十多公里路,跑了近四十分钟。 到了造林区域,老远就看到上千号人正在种树。 顺着沙土路开过去,在西南角找到了自家的责任林。 送饭的车已经到了,老王正忙着给种树的工人发放午饭,一人一个大号餐盒,菜和面装在一起的,再发双筷子,蹲在地上吃,看着就艰辛。 老王看到他的车立刻跑过来:“姜总。” 姜宁下了车说:“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你叫两个人过来搬。” 老王答应一声,立刻叫了几个工人过来搬肉。 工人们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搬过来打来一看是热气腾腾的羊肉,还有红烧兔子,顿时happy了,实话说,王老板小舅子送来的饭菜并不算差,都是加量的,而且有肉。 但问题时,闲在家里和出来干活是不一样的。 不干活随便吃点也能行。 但干活消耗大,饭量自然大。 那么大一盒饭,女人都能吃干净。 别更说男人了。 没想到姜老板会给送来羊肉,这就真的太nice了。 工人们不讲究,这里也没法讲究。 直接用手捞一块热气腾腾的羊肉就吃了起来。 姜宁问了一下学校的责任林在哪,王老给他指了下。 开车绕了一圈,才在东北角找到学校的队伍。 单位和企业不一样,企业都是自己领的任务,后期的维护也要自己负责,单位的责任林是直接分派下来的,但只负责种个树,后期维护由林投统一负责。 城关校分到了五十亩责任林。 挖坑全靠人力,沙地挖坑不费劲,经常干活的人几铁锹下去就能挖开了,但对不善劳作的公职人员来说就不那么轻松了,两个小时下来,个个累的要死。 关键还没饭吃。 有些单位有人给送,比如某些局。 学校可没人给送饭,就算有人想给送,校长也不敢让送,老师都是自备午饭,基本都是备包零食和矿泉水,当然水果也是必不可少,平时吃饭吃不动,吃几口就饱了。 今天却不一样。 干了两个小时的活,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一个个都觉的很饿,面包吃下去胀肚子。 饥饿感却没有消失。 冯雨带的吃的不少,矿泉水饮料,火腿面包辣条饼干一大包,平时吃点这些东西,不吃饭也能顶一顿,今天却感觉有点不行,特想吃饭,也想吃肉。 正寻思要不要给姜宁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时候过来。 来的时候给带份饭,就听一个老师说:“那个是不是冯老师老公的车?” 冯雨扭头望去,果然看到姜先生的大奔开了过来。 心里小小遗憾了下,早打电话就好了。 (本章完) 第133章 喜讯 第133章 喜讯 专家们说,劳动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冯雨也这么认为的,因为劳动太辛苦了。 即使沙滩上挖坑并不难,即使挖坑的活多数时候都是男老师在做,女老师多数时候只负责扶下树,或者填下坑,偶尔才挖几个树坑,两个小时下来依旧累的不轻。 所以劳动光荣。 姜宁来的时候有点不巧。 赶着饭点跑了过来,他吃饭了吗? 冯雨都想好了见面的第一个问题。 结果大奔在远处停下后,却见姜宁从车里取出个箱子抱过来。 有老师已经开始猜测了:“姜老板这是给冯雨送饭来了吧?” “肯定是,不然抱个大箱子干嘛。” “有老公疼真幸福。” “说的好像你没有老公似的。” “我家那样的,有和没有没区别。” “说的是,人家这才叫模范老公,那么大的老板,还亲自开车来给冯雨送饭,哪像我们家的,能耐不大谱大的不行,别说给我送饭,买个烟都让我跑腿。” “这样的男人哪里还有?” “影视剧里有。” 冯雨差点没笑出声,忙憋了回去。 老师们七嘴八舌的,都是羡慕的。 还有人问:“姜老板怎么抱那么大个箱子,冯老师一个人能吃完吗?” 有老师说:“肯定吃不完,那么大一箱子,十个冯老师也吃不完啊!” 又有老师精神一振:“不会是给我们送温暖的吧?” 老师们听到这话都纷纷期待起来。 只有饿着肚子没饭吃的时候,才知道能吃上饭是多么的幸福。 学校的领导们看到姜老板抱着个大箱子过来,同样很是期待。 劳动光荣,但劳动也是真的苦啊! 今天是全县的活动,领导要带头表率,陆老板虽然走了,但几个现场负责的县领导都在跟职工同甘共苦吃盒饭,他们又哪有胆子搞特殊,只能跟教职工一起啃面包。 别说跑去吃饭,让人送饭都不敢。 全校上百号教职工,总不能就你吃饭,其他人看着。 这个时候就得发扬风格。 可要是有人来给送温暖,那就另说了。 这是特殊情况,领导也不会说什么的。 结果没几校领导们失望。 姜宁抱着箱子过来,老远喊了声:“给你们送点吃的,谁过来搬下箱子。” 校长一听,立刻扭头吩咐了一声:“小刘快去!” 一个年轻老师答应一声,立刻跑过去从姜宁手里接过箱子。 姜宁却没过来,又往车那边去了。 年轻老师抱着箱子回来,校长一看直咧嘴。 箱子还没打开,就已经闻到了羊肉的香味。 这么大口箱子,那得装多少羊肉。 让人打开一看,果然是一箱子热气腾腾的羊肉。 还用塑料袋分装了,每袋能有三四斤,总共十几袋。 有几个是红烧兔子,装了满满一箱子。 怕不是有三四十斤。 老师们全都围过来,看着箱子里的肉咽着口水。 校长看到人群里的冯雨,笑着说:“冯雨啊,学校沾你的光了。” 冯雨连忙谦虚几句,退到了后面。 不好意思再站前面。 一个校领导问:“校长,要不要去请一下局座?” 校长嗯了一声:“得请一下,不过我估计局座不来,你过去问问吧!” 校领导答应了一声,就去了局里的责任林。 热气腾腾的羊肉散发着香味,却没人先吃。 都在望着远处。 姜宁很快又过来了,拎着两大袋子馒头卷和筷子。 到了跟前,先和校长领导们招呼几句,说:“条件有限,你们凑合着吃一点,本来有一锅羊肉汤,那玩意不太好装,没有合适的大筒,你们就吃点肉吧!” 校长连声感谢:“已经很好了,给你添麻烦了。” 姜宁说着车轱辘话:“之前郑局不说过嘛,我算是教育系统的半个女婿,麻烦一下那也是应该的,我家冯雨在学校,还得麻烦大家多多关照。” 领导们就表扬冯雨,说了些好话。 轿子人抬人嘛! 不过学校有这么个宝贝,好处确实蛮多的。 没有这个关系,今天如何能吃上热气腾腾的羊肉和红烧兔子。 客套几句,有手脚麻利的老师已经开始分肉了。 去请局座的校领导也回来了,果然没过来。 局里也有责任林的,和学校是分开的,今天全都来参加劳动,不过局里订了午饭,安排了人给送过来,都吃了盒饭,大家都在看着呢,局座也不好跑过来吃羊肉。 不然领导会怎么看。 学校那是沾了冯雨的光,领导也无话可说。 自己要跑过去吃肉,那就有的说道了。 老师们分完肉。 姜宁发出邀请:“我家冯雨不怎么吃羊肉,家里给她做了点吃的,领导一起吃点?” 校长笑着推辞:“我们就不去了,我就好吃羊肉,吃点羊肉就行。” 其他领导自然推辞,人家要给老婆开小灶。 有羊肉吃就不错了,谁会那么不识趣再跟去蹭小灶。 姜宁就是客气一下,完了就和冯雨去车里。 冯雨显然心情非常不错,也不怕人笑话了,没走几步就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的眉眼弯弯的道:“姜先生今天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姜宁就道:“让你带饭你还不带,面包火腿还能吃的下吗?” 冯雨苦着脸道:“我哪知道种树这么累人啊,以前也参加集体劳动,但基本上都是做做样子,哪里像这次,分给我们的树两天内必须要种完,我手上都快拧出泡了。” 姜宁就问:“要不要我帮你?” 冯雨摇头:“这种集体劳动你怎么帮,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任务,干完就能走,你要帮就得帮学校把活全部干完,所以啊,这种事你帮不了我。” 姜宁道:“那你就自己干吧,就当锻炼身体。” 冯雨点头,问:“你给我带的啥吃的?” 姜宁道:“让姐给你炒的羊肉和兔子,咱们吃小灶,他们吃的食堂做的。” 冯雨更高兴了,这种时候能吃到姐姐给做的饭,真是一大幸福。 这时才想起之前想问的问题:“你吃了没?” 姜宁道:“这还用问,我十一点就出门了,上哪吃饭去。” 冯雨释然,但更开心了。 到了车里,姜宁从后座拿出个小箱子。 两人上车,驾驶座和副驾驶。 姜宁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爆炒羊肉和炒兔子。 冯雨一看就说:“这么多咱俩也吃不完啊!” 姜宁道:“吃不完就剩下。” 冯雨说:“我要不要去叫张姐来一起吃点?” 姜宁道:“你随便,她不一定会来。” 冯雨抹身下车:“我去叫一下试试。” 姜宁只能等她。 过了一会,冯雨跑回来,说:“她不过来。” 姜宁道:“想也不会来的,你还非要白跑一趟,这种集体活动,她现在也是领导,怎么好搞特殊,快吃吧,肉已经有点凉了。” 冯雨夹了一块羊肉,尝了一下说:“没凉,刚刚好!” 两人在车里吃小灶。 老师们吃大锅羊肉,一样嘛嘛香。 旁边就是二中的责任林,同样没订饭,老师们自备伙食,校领导们带头示范,和教职工一起啃着面包,闻着旁边飘过来的羊肉味,一个个惊疑不定。 校长问道:“这是羊肉?” 有校领导答道:“定是羊肉。” 校长就问:“老谭这么大的胆子,该搞的这么特殊?” 又有校领导道:“估计不是自己定的,别人给送的。” 校长说:“别人送的老谭也敢吃?” 一位女领导笑着说:“校长忘了冯雨了吧,冯雨就在城关校呢,你们不觉的那辆黑色越野车很像仙灵农场老板的大奔吗,准是姜老板给城关校送温暖了。” 大伙纷纷点头:“定是如此。” 校长远远瞅了几眼,离着两百多米呢看不清楚,但既然城关校敢吃的这么欢,那就肯定不是关系户给送的,除了姜老板这个热心人士,好像也没别人了。 那些做校服的,卖书的。 还有供应各种物料的送来的饭现在谁敢吃。 今天吃了明天就得被查。 也就姜老板送的饭比较干净,不含添加剂。 吃了也不会有问题。 校长不无感慨:“咱们学校怎么就没冯雨这样的人才呐!” 一个校领导说:“冯雨名校毕业,听说现在还在教小学,真是浪费人才。这样的人才应该让带初中的课才算是人尽其用,北安初中看二中,城关校还差了些,大而不精,小学不如北街小和南关小学,初中更和咱们没法比,校长不如想个办法把人调过来?” “嗯?” 校长眼神一动:“这个提议到也不错。” 另一个校领导也说:“校长,咱二中虽然是北安初中的第一,但办学时间长,办公设备老化也是最严重的,硬件条件跟城关校那些新建的学校比起来差距太大了。” 校长也没办法:“局里不批款啊!” 校领导说:“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校长心知肚明:“老谭肯定不会放人。” 校领导说:“可以做工作嘛!要是冯雨愿意来,谭校肯定没话说。” 校长嗯了一声:“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校领导铿锵有力道:“校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 冯雨可不知道二中领导准备挖她。 和姜宁在车里吃过午饭,又喝了碗青菜豆腐汤。 只觉的肚子里那叫一个舒服。 她爱喝青菜豆腐汤,姜宁专门让食堂给她做的。 参加劳动,还是得吃好。 面包火腿那些玩意也就能混个嘴,干活吃那玩意真不顶用。 吃饱喝足。 姜宁车里带了帐篷,可以扎个帐篷躺一回。 冯雨却不好搞的太殊特,吃点小灶还说的过去。 搭帐篷睡觉那真就太出挑了。 在车里坐了会,就去了同事队伍。 和老师们一起坐沙滩上歇息。 姜宁过去打声招呼,也开车走了。 路过县医院的责任林时,还瞅了几眼。 医院职工比学校多,责任林也要比学校多一些。 不过医院这种机构不同别的单位,医生也不可能全部跑来种树,病人也耽搁不起,别的事都可以放下,唯独治病救人不能放,而且医院是赢利性事业单位。 别的单位没钱,但医院有啊! 责任林全是外包的。 路过县机关的责任林时,下去跟领导聊了几句。 可上车离开时,林业局的牛局却跟了过来。 姜宁就问:“局座有何吩咐?” 牛局摆着手说:“吩咐没有,不过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下。” 姜宁问:“什么事?” 牛局问:“单位的这些责任林后续的维保你能不能接下?” 姜宁就奇怪了:“井都是现成的,拉根管子过来浇水就可以了,这事林投做不了?” 牛局叹口气道:“当然能做,维保没有什么难度,不过责任林责任大啊,老板要求这片责任林要做成打样,树立成标杆,林投事情多,你能不能接下维保?” 姜宁直接揭穿:“局座这是要甩锅啊!” 牛局尬笑:“这话说的,我给你送项目呢!” 姜宁就问:“是不是树必须种活?” 牛局点头:“当然,责任林要打样的,肯定不能死掉。” 姜宁道:“那你不就是在甩锅嘛,小学生都知道沙滩上种活树有多么难,这么大的责任哪是我能背的起的,局座不厚道啊!” 牛局问道:“真不接?” 姜宁道:“也不是不能接,说说价钱,要是价钱给到位,我替你背这口锅也无妨。” 牛局道:“一亩责任林一年1500的维护费。” 姜宁痛快地接:“这活我接了。” 牛局还挺诧异:“我还以为你又会讨价还价呢。” 姜宁呵呵笑道:“局座小看人了吧,钱是挣不完的,农场也不缺几十万利润,只要别让我亏本就行了,只要能给局里排忧解难就行了。” 牛局就赞赏道:“你现在的水平当个局座也绰绰有余的。” 姜宁道:“别,我就一种地的,可没那命。” 牛局问:“你能保证多少的成活率?” 姜宁道:“80%以上吧!” 牛局这才满意:“回头让人来局里签合同。” 姜宁回到自家的责任林,工人们已经吃过午饭开始干活了。 两人一组,先挖上五六个坑,然后两两合作栽树。 效率很高,看那干活的劲头,就不是单位那些职工能比的。 旁边就是北沟煤矿的责任林,一群人围在一起好像在闹事。 姜宁就问了下:“那边在干什么?” 老王嘿嘿笑道:“听说有些工人对划分的区域不满意,嫌下面石头多,挖坑费劲,对价钱不满意,一棵树要四块钱,煤矿的人不乐意,那些人不干了,要让结清工钱走人。” 姜宁啧啧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戈壁沙滩也不全是松软沙土。 有些地方下面也是有石头的,挖坑自然比较费力。 挣计件工资的,当然不乐意啃硬骨头,凭什么别人分的区域都是松软好挖的沙土,自己分的区域下面却是石头,不闹事才怪,所以说工人不好使。 姜宁问道:“你这里是怎么解决的?” 老王说道:“下面没石头的,种一棵树给两块钱,下面有石头两块五。” 姜宁就瞥瞥他:“别太黑了,我给你四块,你给工人两块?” 老王就给他算:“姜总,账不能那和算啊,这里种树不比农场,拉人过来要雇车,送饭开销也大,我还要给工人买保险,要是磕了碰了或者伤到了也得我负责,而且这里种树比农场要轻松,干活麻利的一天能种150棵树,一天挣300都赶上那些手艺人了。” 姜宁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感慨。 去年农场种树,一棵树也是四块。 但那四块钱包括了苗子的钱,人工费只有三块。 工人拿两块五,老王和老李只挣五毛,还干的挺开心。 这次种责任林,苗子是县里提供,不钱。 考虑到沙坝远,开销肯定比在农场种树大。 一棵树还是给了四块钱。 这家伙却只给工人两块,是个合格老板了。 姜宁转着念头,问:“有个长期的活你干不干?” 王老板问:“什么活?”姜宁道:“局里要把各单位的责任林后期维保给农场,井是现成的,接一根管子过来弄点滴管装些喷头安排一两个人定期浇水就完了,一亩地一年五百块,干不干?” 王老板飞快地算了笔账,单位的责任林有八九百亩,一亩地五百,一年四十多万,安装水管一亩地五六百,加上其他的投入四五十万也能下来。 第一年纯投入,往后开销也不大。 安排上一个人,一年工资三四万。 加上其他材料消耗,一年十万开销就够了。 能赚个三十万,虽然有点少,第一年还得投入。 但这个活稳啊,能细水长流。 关键不怕拿不到钱,干姜老板的活就这点最好。 这活能干。 王老板搓搓手:“这活我干,还有别的要求没?” 姜宁道:“没别的要求,按时把水浇上就行了。” 老王连连点头:“活交给我姜总放心。” 姜宁转了一圈,就回了县城。 路过沙坝乡时,进去看望了下沈立明。 关着门聊了聊。 沈立明问:“有个好项目你要不要搞一个?” 姜宁问:“什么项目?” 沈立明道:“我认识一家做鲜果饮料的小企业,他们产品做的挺好,比较受欢迎,市场开拓也挺成功,但没有自己的供应链,正在搞供应链,有个水果番茄的项目,我准备在沙坝搞个种植基地,产出直接供人家,不愁没销路,你要不要投?” 姜宁道:“你要拉不来投资,让我给你帮忙弄点业绩到是可以考虑,你要能拉来投资就别找我了,我对这样的项目不感兴趣,生死捏在别人的手里,有什么意义。” 沈立明叹着气:“沙坝招商引资难啊!” 姜宁就明白了,道:“你给我找点那企业的资料我研究一下。” 沈立明精神就一振,痛快地应下。 姜宁坐了一阵,喝完两杯茶。 才开车回北安。 下午,冯雨参加完劳动回家。 进门就趴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了。 冯雪正在厨房忙活,抽空出来看了下,扯了扯胳膊。 冯雨扭头看了一下,眼睛睁开又闭上:“让我休息一会,累死我了。” 冯雪无奈,就去厨房忙活了。 过了一阵,姜宁回来了。 看到老婆趴沙发上一动不动,就过去坐她旁边,问:“啥情况?” 冯雨睁了下眼,又闭上,一脸累的要死的模样:“我快累死了。” 姜宁摸了下头,问:“明天还去不去了?” 冯雨有气无力:“去啊,今天没种完呢,明天还得种一天。” 姜宁就道:“要不要我给你们校长打个电话给你请一天假?” 冯雨颇为意动,但随即就否决了:“不行,我不能搞特殊。” 姜宁道:“那就起来去洗把脸吃饭。” 冯雨伸出胳膊:“你抱我去。” 姜宁那个无奈,只得抱着她上楼。 上了三楼,冯雨勉强振作起精神,先洗了把脸。 然后换了衣服,下楼去吃饭。 可走到楼梯口,又趴在了姜宁背上,让他背着下楼。 吃过晚饭,冯雨少见的没帮着姐姐收拾。 上楼去洗澡了,冯雪一个人收拾。 收拾完上三楼看了一下,就去二楼她的卧室上游戏搬砖。 姜宁在门口转了会,等冯雨洗完澡下来,两人才一起去踏青。 清明过后,正是春暖开的时节。 春种已经开始,别墅周围的各种景观树已经长的郁郁葱葱了,一些期比较早的也早早的盛开,相比冬季的凋零,春夏无疑更让别墅增色。 冯雨摘了一朵紫色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一脸陶醉。 姜宁道:“明天我要去省里,不给你送饭了,你自己带点饭。” 冯雨答应一声,问:“什么时候回来?” 姜宁道:“三天的活动安排,估计到周末了。” 冯雨就没再问,踌躇了一下,说:“有个事给你说。” 姜宁问:“什么事?” 冯雨说:“上个月亲戚还没来。” 姜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了?” 冯雨不敢确定:“亲戚没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上了。” 姜宁果断地道:“那你明天别去种树了,我给你请假。” 冯雨说:“是不是有了还不知道呢,怎么好请假。” 姜宁道:“万一有了呢,干体力活可是会伤身的。” 冯雨有点犹豫:“我回头买个试孕棒先测一下吧!” 姜宁道:“也别回头我,现在就去,要是真有了,就赶紧请假。” 冯雨说:“你和我去买。” 姜宁欣然答应,于是开车出了门。 到了县城,随便找了家药店,买了试孕棒。 回到别墅,两人都没有经验,偷偷摸摸关着门折腾了半天。 总算有了结果。 没有意外,冯雨怀孕了。 结婚前还一直防着,就怕中了招。 结婚后两人就没再防着,每次都是大满贯。 二月份没怀上,三月份却中了喜。 姜宁心无波澜,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 冯雨却在结果出来的一瞬间,心情就像坐上了过山车一样,期待、喜悦、紧张、焦虑等不一而足,最后全部化成了软弱,靠在姜宁身上不想起来。 姜宁将她抱到床上,安抚了一阵。 然后给校长打电话,请了假。 怀孕属于特殊情况,校长痛快答应了。 打完电话。 姜宁摸着她头发说:“你明天在家休息,不用去种树了。” 冯雨懒懒的点着头,心安理得的享受特殊待遇。 没确定怀孕前,他还不想搞特殊。 确定怀孕之后,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姜宁又道:“我下去给姐说一下。” 冯雨轻轻点头。 姜宁就下了楼,去了二楼冯雪的卧室。 冯雪坐在电脑前正在聚精会神的搬砖。 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看到是姜宁,有点小疑惑。 姜宁进了门说:“姐,冯雨怀孕了。” 冯雪懵了一下,显然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很意外。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惊讶的比着手语:“真怀上了?” 姜宁点头:“刚刚测过了,怀上了。” 冯雪就忙停了任务,起身比划着。 要上三楼去看。 姜宁没有上去,下楼给姜妈打电话通报了一下:“妈,冯雨怀上了。” 张玉兰似乎不惊讶:“我估摸着也该有了。” 姜宁:“……” 张玉兰问:“确定了吗?” 姜宁道:“买了个试孕棒测出来了,还没去医院检查。” 张玉兰道:“日子短的话医院b超也查不出来,过上一个星期再去医院检查。” 姜宁嗯嗯两声:“那没事了啊,我就是给你说一声。” 张玉兰叮嘱道:“怀上了就别去种树了,你给请个假让好好歇着。” 姜宁道:“已经给她们校长打过电话了。” 张玉兰说:“别的也没什么了,就是怀孕期间要忌口了,太辛辣的尽量别吃,冷菜冷饭也不能吃,化妆品什么的也不要用了,现在的年轻人不像我们那个时候,怀孕期间情绪会比较不稳定,你要尽量让着些,最好别吵架,平时哄着些!” 姜宁嗯了一声:“还有吗?” 张玉兰想了下,说:“别的没什么了,明天我去看看。” 姜宁说好,就挂了电话。 上了三楼。 冯雨躺在床上,冯雪坐旁边。 姐妹俩正在说着悄悄话。 看他进来,就再不说了。 冯雪也起身下了楼。 姜宁过去坐在旁边,摸着脸蛋问:“你和姐聊什么呢?” 冯雨说:“聊给她看病的事!” 姜宁一愣:“她不是不去吗?” 冯雨道:“所以我要给她做工作啊!” 姜宁就问:“做通了没?” 冯雨说:“她还在考虑。” 姜宁就没再问,掀开被子卷起衣服看了看她肚皮。 冯雨笑出声来:“才刚怀上哪能看的出来。” 姜宁搓着她光洁平滑的肚皮,啧啧道:“我也要有孩子了。” 冯雨问他:“你好像一点都不期待?” 姜宁道:“不是不期待,而是没心理准备,我都还没准备好当爹呢,我觉的我自己都没玩够,这么早有了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当老子呢!” 冯雨说:“那要不拿掉?” “别!” 姜宁立刻摇头:“有了就生吧,打胎对身体不好,而且我已经给妈说了,要是拿掉还不得被骂死,反正早晚都得生,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是不想要。” 冯雨点头,她有些心理准备。 但事到临头还是觉的挺突然。 姜宁也上了床,继续搓肚皮。 冯雨刷短视频,学习育儿的经验。 刷了一阵,忽然给姜宁看一条短视频。 姜宁就接过来看了一下,是一个科谱类的视频。 讲的是食用油。 冯雨很是惊讶:“胡麻油竟然不能吃,这是真的吗?” 姜宁说:“真的就见鬼了,西北好多地方都在吃胡麻油,要是胡麻油不能吃,北安人怎么会吃几十年,我看看这个b是什么玩意,草,卖大豆油的。” “啊?” 冯雨那个惊讶:“卖油的?” 姜宁就给她看:“她下面有链接,你自己看,是不是卖大豆油的。” 冯雨接过来看了下,只觉三观被玩弄:“还真的是。” 姜宁就道:“网上的东西看看就完了,别被人忽悠。” 冯雨点头,随手滑走,继续看。 姜宁也拿出手机翻了翻。 冯雨看了一阵,说:“怎么这么多人都说胡麻油不能吃,有的人说容易氧化,不能用来炒菜,有的说胡麻油有一股苦味,还有的说有怪味,我吃的也没怪味苦味啊!” 姜宁道:“估计那些人买到的是假的。” 冯雨道:“不可能全都买到的假油吧?” 姜宁道:“也有可能是工艺问题,榨油的工艺不一样,榨出来的油也不一样。” 冯雨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结果翻了一阵,又被搞糊涂了。 冯雨道:“我看好多人说大豆油和生油也不能多吃,还有说猪油不能吃的,到底谁说的是对的,要是照这些人说的,那什么油都不能吃了。” 姜宁也在看呢,道:“都是胡说八道,卖植物油的说动物油不能吃,卖动物油的说植物油不能吃,卖生油的说大油豆不能多吃,卖大豆油的说胡麻油不能多吃,卖胡麻油的又说莱籽油不能吃,这些出来卖口的都有各自的目的,要不就是为了流量不知从哪里随便弄点不知对错的资料给人科谱,看着讲的很专业,其实全都在放屁,看看就行了,别当真。” 冯雨点头,道:“还有说胡麻油要直接喝的。” 姜宁道:“那是傻x。” 冯雨觉的也是:“生油那个味道怎么能喝的下去,可看评论区,竟然有医生说生喝胡麻油能更好的吸收胡麻油的营养成份,难道是真的?” 姜宁道:“还有研究表明,生吃食物更有助于消化吸收呢,甚至还能帮助减肥和增加身体的免疫力呢,但为什么还是要把东西做熟了再吃?这些屁话听听就好了。” 冯雨说:“水果就能生吃。” 姜宁没好气道:“你跟我抬什么杠。” 冯雨说:“我就是不明白,我觉的人家说的也未必是错的。” 姜宁道:“对与错谁能说的清,好多研究结果也未必就是正确的,也可能是错的,就像吃生鱼片一样,可以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但也有可能把寄生虫吃到肚子里,甚至还有可能水银中毒,所以事情都会有两面性,不存在绝对的对错,喝生油或许有可能更容易吸收营养成分,但生油那个味道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能喝的下去。” 冯雨想了一下,觉的有道理。 就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怀孕的女人很奇怪,太容易钻牛角尖。 她自己不觉的。 姜宁已经感觉到了端倪。 本来打算第二天早上就走的。 但冯雨怀孕了,不得不推迟出发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张玉兰就过来了。 问了一下情况,交待了一堆注意事项。 冯雨还有点不适应,但能听得进建议。 姜有信也得到消息,专门跑过来看望了下。 第二个孙子再有几个月就降世了,第三个也跟上了,这可真是多孙多福,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要添两个孙子,当爷爷的怎能不高兴,生的越多越好啊!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不愁养不大。 可惜儿子养的少了。 要是有三五个儿子,生上十个八字孙子那就太好了。 中午,一家人在别墅吃了顿午饭。 小聚了下。 饭桌上,说起孕妇要注意的事情。 张玉兰又叮嘱了一大堆,陈慧茹还好,已经生过一个了,没什么好说的,但冯雨却是第一次,新手孕妇难免会抓瞎,张玉兰交待的很详细。 陈茹慧也补充不少。 重东西不能搬,不能用太冷或者太热的水洗澡。 这也不能那也不行,总之忌讳一大堆。 最后说到饮食,就不得不说食品安全问题。 今年曝出了一大堆食品安全问题。 几乎吃到嘴里的东西就没干净的。 姜有信种菜的,对此就更是深有体会,以前的菜自己吃和卖的都是两个东西,往外卖的绝对不自己吃,也就现在不整那些狠活了,说到面粉的添加剂,就直接给姜宁提议:“你在农场开块地自己种点咱们吃的粮食吧,再种点胡麻菜籽生自己榨油吃。” 姜宁道:“种粮食还行,自己榨油就没必要了吧,胡麻油有问题?” 姜有信道:“问题大了,胡麻产量低,出油也少,现在有几个种胡麻的,那些胡麻油都不知道里面掺的什么玩意儿,现在的榨油坊也不比过去,榨油的时候咱也没在跟前看,谁知道那是不是胡麻油,以前的油炒菜不冒烟,炒的菜还香,也不炸,现在的油肉一下锅炸的人都站不到跟前,不但炸,还粘锅,炒菜也不香,还是自己种点吃的最放心。” 姜宁点头,饭后就安排下去。 虽然有点晚了,但还来得及。 (本章完) 第134章 失 第134章 失 下午两点,七座商务车从北安东口驶上了高速。 除了司机,乘客有五员。 除了姜宁和孔芳菲,还有县里的人员。 此去省城参加活动,可不只是农场要参加。 县里也要参加,去了四个人。 都搭姜宁的顺风车。 这些年公务用车管的紧,陆老板来了后管的就更紧了,去市里还能用车,去省城一律不让开车去,只能坐火车,来回近千公里开车那得烧多少油,还有过路费。 坐火车才四个小时,几十块钱的车费。 桃僵李代暗渡陈仓的行为更是被坚决禁止。 一旦发现主要负责人就地下课没商量。 现在也没人再敢借农场酒店的车。 开车上班的局座们少了。 骑自行车绿色出行的倒是越来越多了。 北安的风气在慢慢转变。 企业的一些隐形成本降低了许多。 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 一路无话,快七点到了省城。 先在酒店安顿下来,然后去吃饭。 吃过晚饭,各忙活各的。 姜宁则去了趟罗冰家里,给送了趟土特产。 来之前打过电话了。 罗冰给陆经纬说了,陆老板就给姜宁打了电话。 特意叮嘱,不能超过五百块钱的东西。 姜宁就带了两只兔子两只鸡,都是宰好的。 还有一大包菜,总共不到五百块。 陆航不在,学校住宿呢。 罗冰一人在家,姜宁放下东西坐了一会就走了。 黑天半夜的不能待太久。 他就只是来送东西,没别的事情。 第二天早起去开会,然后是交流经验。 下午参观一个苗木基地,现场讨论会。 晚上交流感情,带着孔芳菲一起去的。 出门时候,看到孔芳菲换了裙子,还诧异:“你不冷?” 孔芳菲说:“省城不冷!” 姜宁咂了咂嘴,不好说什么。 快三十岁的女人了,却穿了身polo衫和半身裙,打扮的跟二十岁的大学生一样,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女人,明明岁数不小了,却还要装嫩。 还不到四月中旬呢,就迫不及待地光着腿。 看着就特喵的上火。 姜宁有点后悔带这女人来了。 他可没想过要潜女职工。 可这女人打扮的太撩拨心魔,时不时的跑出来作祟。 太消耗定力了。 进了电梯。 姜宁还说了句:“以后穿正经些,再不要这样穿了。” 孔芳菲就纳闷:“穿裙子怎么就不正经了?” 姜宁问她:“你就不怕被人占了便宜?” 孔芳菲笑吟吟地道:“有老板在,谁敢占我的便宜。” 姜宁没好气道:“我特喵的受不了了。” 孔芳菲捂着嘴,吃吃笑。 到了一家隐秘场所,一堆中老年男人。 看着就很油腻,一股腐朽的味道。 可就是这些老梆子,掌握着大量资源。 吃饭喝酒,讲笑话。 姜宁和东风林场的老总聊了聊木材渠道的问题。 这些林场经营了几十年,手里握着大量的渠道资源。 仙灵农场的木头太多了,出的也太慢。 想要大量出货,就得找渠道。 指望县里和市里引过去的那些项目落户消化太慢了,不说那些企业能消化掉多少,光是项目建成投产,就需要时间,形成产能怎么也到下半年甚至明年了。 到了年底,农场的树又可以砍了。 想要快速出货,就得借助这些林场的渠道。 喝了顿酒,敲定了二十万方木头。 该让利的让利,几家林场也要吃个过水面。 姜宁以一敌七,喝了个昏头昏脑。 本来还指望喝醉了孔芳菲送他回去呢,结果孔芳菲也拼了,喝的一点都不比他少,大半都是给他挡酒喝的,等回到下榻酒店,姜宁已经有点头重脚轻。 孔芳菲竟然还能站的稳。 姜宁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这女人真有点深不可测呐! 这酒量竟然一点都不比他差。 多少男人都得甘拜下风。 上楼到了客房门口,摸出房卡想开门。 结果对了半天,也没打开门。 孔芳菲把卡抢过去,开门将他扶进去。 一直送到床上。 姜宁躺平,用最大的毅力睁开眼睛道:“你也快回去睡吧!” 孔芳菲却不走,像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笑。 姜宁努力睁着眼睛,问:“你笑什么?” 孔芳菲傻笑道:“老板你真的一点都不帅!” 姜宁脸黑,将她手扒开:“回去睡觉。” “我不睡。” 孔芳菲似乎挺兴奋,朦胧醉眼盯着他的脸放肆打量,一边打量一边伸手抚摸,毫无顾忌的评价道:“不过老板虽然不帅,但这张脸真的好有男人味啊,一看就是个硬汉,看的人家春心都荡漾了,好想亲一口,让我亲一口!” 说着身子一斜就倒在他身上。 两手掰着姜宁的脸,凑过去就要亲他。 “你干嘛!” 姜宁大惊失色,忙将她脑袋推开。 孔芳菲傻笑着,又扑了上来:“亲一口,就亲一口。” 姜宁脸都绿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娘们这么放荡。 酒后现本性吗? 不喝酒时知性大方,喝醉之后就原形毕露。 奋力拦了几下,奈何他现在睁眼睛都费劲,哪里挡的住。 很快就被孔芳菲亲在了脸上。 软软的嫩嫩的。 本来不打算挣扎了。 可孔芳菲还不满足,将他的脸掰过来…… 姜宁奋起最后一点力气,将她的脑袋推开,苦口婆心的劝道:“别这样,你都结婚了有家庭,怎么能这样,要是传出去,家庭还能保得住吗?” 孔芳菲放肆的笑道:“我都不怕老板你怕什么啊,有家庭又怎么了,谁规定了只有男人能背着老婆找女人,可女人一辈子就只能有一个男人,老板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能让冯雨一个人霸占呢,就算不能够拥有,也得尝尝老板是什么味道。嘻嘻,老板知道吗,我有好几次晚上都梦到你了,你的那一身阳刚之气真是让老娘浪的合不拢腿呐!” 姜宁脑瓜子嗡嗡的,这女人疯了。 推了几次,实在推不开。 干脆放弃挣扎,今晚怕是要失身。 孔芳菲拉过他的一只手,按在胸口吃吃笑:“老板你是不是男人啊,我不漂亮吗,多少男人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吞了,你竟然对我无动于衷,我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完蛋。 姜宁感觉要沦陷了。 孔芳菲卷起他衣服,趴在胸口吃吃笑:“老板真健壮啊!” 姜宁晕晕乎乎,他本就已经醉了。 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有些人酒喝的越多越是兴奋。 孔芳菲好像就属于这种类型。 姜宁喝醉酒却只想睡觉。 感觉胸口湿漉漉的,又有点痒痒的。 他也没有反应,神经早就被酒精麻醉的失去了功能。 根本控制不了肢体。 只能像个待宰羔羊一样,任由孔芳菲胡作非为。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腰带被解开了。 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 怀里一团柔软,好像似乎有人。 还以来是冯雨,就摸索了一下。 好像不太对劲…… 睁眼一看,顿时吓一跳。 记忆回归,瞬间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过了几秒,才轻轻抽回手臂。 孔芳菲动了下,却没有出声。 姜宁也顾不上管她,先检查了一下自己。 衣衫不整,裤腰带被解开了。 好在裤子没有脱掉。 结果不算太坏。 再看看孔芳菲,同样是衣衫不整。 但至少都穿在身上,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喝酒真特喵误事啊! 暗暗吐槽了下,想起昨晚孔芳菲干的那些事。 姜宁脸就黑了,推了下:“孔芳菲?” “嗯。” “还赖着干嘛,赶紧起。” 孔芳菲爬起来,背对他整理衣服。 一声不吭,显然很尴尬。 姜宁觉的好笑,问:“你昨晚那么放荡,现在怎么不好意思了。” 孔芳菲捂着脸,臊的没脸见人了。 姜宁没好气道:“你先回房间去。” 孔芳菲捂着脸下床,踏上鞋子就跑了。 姜宁啼笑皆非,昨晚上像个疯子一样。 现在却知道害臊了。 摇了摇头,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冲了个澡,把衣服也洗了下。 然后发动御水技能,很快将衣服上的水份抽干。 出来穿好衣服,脑袋还有点发疼。 想了一阵,觉的这事挺麻烦。 搂着睡了一宿,却什么都没发生。 尴尬就尴尬在这里。 要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那到也好办。 该怎样就怎样。 可现在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隔着一层窗户纸。 就让人挺麻爪。 姜宁都觉的尬,孔芳菲更不用说。 要是处理不好,怕是会让人看出端倪。 想了一阵,给孔芳菲发信息:“收拾好了就过来谈谈。” 孔芳菲回了两个字:“好的。” 等了一分多钟,人来了。 姜宁坐沙发上,没起身。 孔芳菲走过来坐在床角,耷拉着脑袋。 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宁想了半天,才挑起话题:“你以前喝醉酒发疯吗?” 孔芳菲恨不得把头夹裤裆里。 一声不吭。 姜宁又问:“说啊,你以前喝醉酒也这样吗?” 孔芳菲还是不吭声。 姜宁就觉的脑壳疼,不说话几个意思? 想了一下。 换个话题:“我昨晚睡着了,你都干了些啥?” 孔芳菲‘噗’的笑出声,一下抬起头:“老板你不行啊!” 姜宁瞬间脸黑:“屁话,谁说我不行?” 孔芳菲直沟沟的看着他,似乎霍出去了。 姜宁给她看不自然,强自挽尊道:“哪个男人喝醉了还能硬的起来。” 孔芳菲嘿嘿笑:“软的跟面条一样。” 姜宁脸更黑了:“不要激我。” 孔芳菲破罐子破摔:“睡都睡过了,摸也摸过了,还能怎么办?” 姜宁揉揉额头:“你有家庭,以后再别这样。” 孔芳菲不服气:“难道只允许你们男人在外面天酒地找女人,我们女人就必须要老实本分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 姜宁好奇:“你老公在外面有女人?” 孔芳菲竹筒倒豆子:“有啊,我怀孕的时候他就跟他们单位一个小姑娘眉来眼去,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甚至知道她和一个同事的老婆有一腿。” 姜宁那个惊讶:“怎么不离婚?” 孔芳菲问:“为什么要离婚?” “这……” 姜宁搓了搓脸,有点不理解她的想法。 孔芳菲大概是憋的太久,干脆借这个机会直抒胸臆:“天下乌鸦一般黑,那些老实巴交的男人只要有机会,都会个两百块去嫖,稍微有点本事的男人,谁会老老实实搂着老婆过日子,婚前的女友,婚后的风流,单位里这种事还少吗?” 姜宁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孔芳菲道:“所以说啊,对男人不能要求太多,只要顾家就行了。” 姜宁就很好奇:“照这么说,你也背着你老婆公找男人?” 孔芳菲否认道:“没有。” 姜宁把不信二字写在了脸上。 孔芳菲神经质一样的笑:“老板你别不信,我虽然不是什么乖女人,但也不想被那些一肚子草包的老男人占了便宜,我早就想睡老板了,可老板你不行啊!” 姜宁脸黑:“别说这个。” 孔芳菲起身走过来,蹲在他两腿之间,伸手去解拉链:“昨晚上喝醉了硬不起来,现在酒也醒了,我要再验证一下,看看老板到底行不行。” 姜宁将她抓住:“别这样。” 孔芳菲道:“老板,已经这样了,睡也睡了,你摸也摸了,我昨晚上还吃了xx,你这样还有意思吗?与其你觉的尴尬,我也不自在,不如做的彻底一些吧!” 姜宁那个无奈,只得将她放开。 孔芳菲嘿嘿笑了下,打开了门。 姜宁身子后仰,长长嘶了一声。 男人和女人之间其实就是一张窗户纸。 只要捅破,就会水乳交融。 大半个小时后。 孔芳菲瘫在沙发上,气喘吁吁道:“老板你真厉害。” 姜宁给了她一巴掌:“我行不行?” 孔芳菲虽然没力气,却一脸满足:“行,老板你太行了,还是年轻好啊,我老公现在坚持不到十分钟,甚至不到五分钟就完事了,老板太强了。” 姜宁摸着她的脸道:“我总觉的睡别人老婆不道德,以后别这样了。” 孔芳菲仰着脸,仿佛看到了稀有动物:“老板你还是个道德君子啊!” 姜宁道:“我算不上君子,但人总要有些道德底线。” 孔芳菲啧啧了两声:“睡都睡了,说这些有意思吗?” 姜宁就郁闷了:“我被你强迫的。” “哈……” 孔芳菲笑出鸟叫声:“老板你可真有意思。” 姜宁不爽地道:“难道不是?你昨晚跟个荡妇似的。” “呃……” 孔芳菲想起昨晚干的事,也不禁有些尴尬。 显然那并不是常态。 姜宁就很好奇:“你以前喝醉酒也是这样?” 孔芳菲道:“当然不是,我以前没喝醉过。” “没喝醉过?” “嗯。” 姜宁不信:“单位应酬那么多,你没有喝醉过?” 孔芳菲挺得意:“我可是女人,我要不想喝谁还能硬逼着给我灌不成?而且我的酒量可不差,最多喝半斤我就装醉,从来没喝成昨晚那样。” 姜宁问她:“你昨晚说你好几次梦到我了?“ 孔芳菲吃吃笑:“是啊,梦到了三次。” 姜宁就很好奇:“你们女人也做春梦?” 孔芳菲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难道只准你们男人做春梦,不准女人做春梦?” 姜宁啧啧两声,感觉三观不太稳。 他不由的想到冯雨,不知冯雨有没有做过春梦。 只是这种禁忌话题,即使是两口子也耻于讨论。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问题。姜宁又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孔芳菲正在忙,过了一会才抬起来头,想了一下说:“我有家庭,也有孩子,今年秋上就上幼儿园了,老公虽然爱睡小姑娘,但知道顾家,对我也不错,我没想过离婚。“ 姜宁点头,问:“还有吗?” 孔芳菲道:“没有了吧,我不会影响工作,就是想尝尝老板的味道,老板果然是老板,你的本钱可真大。” 姜宁也蛮得意:“那是自然。” 孔芳菲低下头,还要吃。 姜宁拍了下脸:“行了,赶紧去洗洗,一会要吃早饭了,今天还有事。” 孔芳菲舔了下嘴唇,还有点意犹未尽。 但还是听话的起身,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 吃过早饭,去了会议厅,继续座谈交流。 都是些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 姜宁听的昏昏欲睡,最烦这种会。 开了一上午会,吃过午饭睡了一个小时。 然后起来去参观最新的研究成果,一家研究所研究出了一种新药物,可以有效的防治林林病虫害,专家介绍了半天,极力给林场老总们推荐。 姜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听着。 仙灵农场连农场都不打,哪来的病虫害。 更用不到这些东西。 转了几个小时,回到酒店歇了一会又去赴宴。 大佬要给他介绍个朋友。 姜宁不知道是什么朋友,打算看看再说。 能交就交,不能交就一顿饭的事。 坐到五点,叫上孔芳菲出门。 这女人又换了一身衣服,小背心阔腿裤,外面套个薄外套。 那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 小肚皮也露在外面。 姜宁看的头疼,问:“你带了多少衣服?” 孔芳菲说:“三四套吧!” 姜宁着实无语:“出来就三四天,你带那么多衣服?” 孔芳菲道:“一天换一身不行吗?” 姜宁竖了个大拇指,无话可说。 下楼上车,跑了十几分钟到了一处商业区。 让司机去停车,两人找了半天,才在一栋大厦里找到吃饭的茶餐厅,正主早到了,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大佬介绍了下,叫王一凡,军胜控股老板。 姜宁嘴里说着久仰,其实压根没听过。 寒暄几句,大佬借口有事先撤了。 显然就是出面介绍一下。 其他事不参与。 王一凡带了个女伴,也是个漂亮女人。 四个人坐了个雅座。 王一凡问了问两人口味,点了些吃的。 酒菜上齐。 王一凡点评了一下几道菜式,展现出非同一般的博学。 讨论了会餐饮文话,话题拐到农业上。 王一凡说:“仙灵农场了不得啊!” 姜宁也不谦虚:“树太多了卖不出去也是问题。“ 王一凡顺着话头道:“军胜控股直接或间接参股控股的企业数十家,涉及金融地产智能制造农业科技等等领域,木材销售和运输也有涉猎,我们可以合作。” 姜宁就问:“怎么合作?” 王一凡道:“军胜有丰富的渠道资源和强大的资金实力,可能合作伙伴赋能,如果只是普通合作,能享受到的资源很少,所以我觉的我们可以深度合作。” 姜宁问道:“怎么个深度合作法?” 王一凡问:“你对资本运作了解多少?” 姜宁摇头:“没有兴趣,仙灵农场钱够用。” 王一凡道:“这年头靠实业能赚到几个钱,资本运作才是王道。” 姜宁点头,道:“玩资本确实来钱快,不过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还是比较喜欢踏踏实实创造出来的财富,干干净净的钱着舒服,也有成就感。” 王一凡笑了笑:“看来咱们的观念存在差异啊!” 姜宁深以为然:“看来咱们是没法合作了。” 王一凡眼睛眯了下,但没有发作。 吃吃喝喝聊了半个小时,就散了。 在路边等车时。 孔芳菲问姜宁:“老板,我怎么感觉那人是在吹牛逼。” 姜宁点头:“我也有这感觉。” 孔芳菲问:“这个军胜控股是干嘛的,我都没听说过。” 姜宁道:“我也没听过,回头打听下。” 回到酒店,孔芳菲没回她的房间。 跟着姜宁去了姜宁房间。 姜宁赶人:“你回你房间去。” 孔芳菲吃吃笑:“老板,你可真不解风情啊!” 姜宁板着脸道:“快去,我要打电话。” 孔芳菲问:“我不听能吗?” 姜宁点头。 孔芳菲就乖乖的出去了。 姜宁揉揉额头,想起网上看到的一个观点,有网友说女人比男人更好色,他以前还不以为然,现在却有点相信,女人一旦放下了矜持,还真没男人什么事。 孔芳菲就是个例子。 平时看着端庄大方,不像坏女人。 可喝醉了一次,就彻底放荡。 什么话都敢说。 什么事都敢干。 想了一阵,才拿手机打电话。 打了一圈电话,问了不少人,总算打听到一点信息。 有知情人士告诉他:“军胜控股了不得,虽然没什么名气,但实力不容小觑,控股参股了几十家企业,王一凡不足为虑,就一白手套,关键还是幕后老板了不得。” 姜宁就问:“幕后老板是谁?” 知情人士说了一个名字。 姜宁就沉默了,确实了不得。 打完电话想了一阵,很快放下了。 再了不得也跟他没关系,最好不要招惹他。 给冯雨打视频聊了几句,冯雪也在呢! 姐妹俩在饭后散步,这是姜妈交待的,怀孕期间不能搬重物,但也不能懒着不动,每天饭后都要出去走动,绕着别墅外围园林走一圈,将来好生产。 冯雨一个人不想走,就拉着冯雪陪她。 聊了十几分钟挂掉,又给老杨打电话。 交待了一下木材发运的事情。 刚刚结束通话,外面就有人开门。 过去把门打开,正是孔芳菲。 姜宁蹙眉:“你怎么又来了?” 孔芳菲道:“我手机忘这了,我还拿手机。” 姜宁不信:“我怎么没见你手机忘这里了?” 孔芳菲道:“真忘这了。” 姜宁没有办法,只好放她进来了。 孔芳菲进来找了下,果然在沙发缝里找到了手机。 然后就坐下不走了。 姜宁赶人:“去休息啊!” 孔芳菲笑眯眯:“我坐一会再走。” 姜宁拿他没有办法,说:“我要洗澡,你别捣乱。” 孔芳菲噗嗤笑出声。 姜宁瞪她一眼,去了洗漱间。 刚把水打开冲了没几下,就看到孔芳菲赤条条的跑了进来。 姜宁没好气道:“你来干嘛?” 孔芳菲道:“我那屋里水凉,我也洗个澡。” 姜宁道:“你先出去,我洗完你再洗。” 孔芳菲吃吃笑:“一个人怎么洗,都没人给搓背,我给老板搓背吧!” 姜宁无可奈何,就让他搓背。 结果搓着搓着,就从后面搓到了前面。 然后澡就没法洗了。 浴室洗了半个小时,又洗到了沙发上。 最后洗到床上。 …… 第二天只有半天的活动,下午没安排。 姜宁又接到了王一凡的邀请,去应付了下。 王一凡似乎没什么耐心,开门见山道:“军胜想入股仙灵农场,你开个价吧!” 姜宁开出价码:“二十亿,给你20%的股份。” 王一凡都乐了:“不要开玩笑。” 姜宁反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王一凡道:“你当然在开玩笑,军胜入股的企业还从来没有掏过一千万以上的资金。” 姜宁笑了:“你想空手套白狼?” 王一凡不装了,语重心长道:“兄弟,人在社会漂,该低头时就要低头,该撒手时就要撒手,如果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金山银山也只会给你招来横祸。” 姜宁点了点头:“我等着!” 王一凡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起身带着人先走了。 孔芳菲担心地看着姜宁:“老板,这……” 姜宁摆了摆手:“没事,别担心。” 孔芳菲不能不担心:“我听过一些事,人生有三忌,无权而有财,家贫而妻美,势弱而早慧,是不是农场被盯上了?” 姜宁嗯了一声:“这也不是第一个了,你好好上你的班,别想这些事。” 孔芳菲问:“真的没事?” 姜宁点头,很肯定:“没事。” 孔芳菲放心了,看了看自信的老板。 又忍不住春心荡漾。 想吃棒棒了。 自信的男人太有魅力了。 第二天是周末,县里的人不想回去。 姜宁就再等了一天,叫上放学的陆航吃晚饭。 吃过饭去洗澡,陆航不想去,被姜宁拽着去。 结果一不留神,陆航找机会就跑了。 姜宁无可奈何。 孔芳菲却啧啧称奇:“老板,带陆老板的儿子来这种地方合适吗?” 姜宁反问:“有什么不合适,就洗个澡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孔芳菲点着头:“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陆老板知道了会饶了你吗?” 姜宁道:“你觉的陆航会告诉他爸妈吗?” 孔芳菲想了想:“估计不会。” 姜宁道:“那不就得了。” 孔芳菲挺好奇:“老板,你和陆老板关系很好吗?” 姜宁道:“算不上很好,但也不算差,公事公办,至于私事嘛,我好像没什么私事要找他帮忙解决的,真要有私事,县里那么多人,我也不找他。” 孔芳菲有些明白了:“莫非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姜宁道:“差不多吧,回去不要乱说。” 孔芳菲点着头:“我知道。” 周日上午,一行人回北安。 刚到半路,姜宁就接到了电话。 刚刚谈好的二十万吨木材发运黄了。 借口比较蹩脚,客户那边临时不打算要了。 再问原因,就是不知道。 姜宁打听一圈,听到了一些消息。 也没放在心上。 只有孔芳菲挺可惜,二十万方木材,一个亿啊,就这么黄了,要知道那里面可是有她的一份功劳,为了合作能顺利达成,当时她可是拼上全力,第一次从里醉到外。 还被几个老男人嘴上占了不少便宜。 最后还耍了通酒疯。 眼看就要收获果实,却黄了。 如何能不可惜。 唯一比较安慰的是,把老板给睡了。 也算得偿所愿。 回到北安,把该送的人送走。 姜宁才去农场,已经下班了。 老杨没走,还在办公室等他。 通报了下情况。 老杨一声叹息,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宁反过来安慰他:“别担心,农场不会有事,二十万方木头发不出去也没什么,农场又不缺钱,大不了继续堆着,放在那里也是钱。” 老杨点头:“你小心,这种事我也帮不上忙。” 姜宁一脸轻松:“放心吧,我有数,不过这次为了从几个林场那里弄到单子,孔芳菲也付出不少,喝的神经病都快犯了,虽然单子黄了,但该奖励还是要奖励。” 老杨问道:“怎么奖?” 姜宁想了一下,道:“刚刚才凝了工资,再涨工资不合适,听说她想买辆代步车,给发二十万奖金吧,那边的单子以后要是再拿下就不发了。” 老机点头:“有功不奖是大忌,该奖。” 姜宁深以为然,有功不奖确实是大忌。 道理谁都明白。 可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 聊了一阵,老头去食堂吃饭。 姜宁回家,饭也刚出锅。 冯雨把菜端出来摆在桌子上。 姜宁看着想笑。 冯雨就问:“你干嘛,表情这么古怪。” 姜宁忍着笑道:“你至于嘛,这么小心翼翼的,才多长时间啊!” 冯雨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那些不小心磕了碰了流产的多了去了,我能不小心一点嘛!怀个孩子呢,哪有那么容易的,就你一点不上心。” 姜宁:“……” 这怎么还上纲上线了呢? 晚饭比较清淡,但样挺多。 说是为了照顾孕妇,要营养均衡。 吃过晚饭,冯雨也不帮着收拾了。 现在家里就她最大,谁都要照顾。 端个盘子还行,但刷锅绝对不行。 冯雪收拾残局。 冯雨就拉着姜宁陪她去遛弯。 其实根本没事。 都是心理作用。 连壬辰反应都没有。 说了几句体己的话。 冯雨说了个事:“哎,有个事忘了问你。” 姜宁说:“什么事?” 冯雨道:“前天舅舅家的文静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想找个班先上,一边上班复习,一边考公,让我问问你,农场有没有她能干的活。” 姜宁问:“许文静毕业了?” 冯雨道:“再两个月就毕业了,去年就在实习呢!” 姜宁就问:“她会干啥?” 冯雨懒洋洋道:“我哪里知道,学新媒体的,不知道会些啥。” 姜宁道:“那你让她过来吧,放到办公室打杂去。” 冯雨嗯了一声,说:“天热了,我们也回小区吧!” 姜宁道:“小区吵吵闹闹的,住这里多安静。” 冯雨说:“上班太远啊,而且农场太冷清了,时间长了也没意思。” 姜宁嗯嗯两声:“你想回去那就回吧!” 冯雨又想起一个事:“坟上闹鬼的事搞的爸和大伯他们也有点坐不住了,你走的第二天还专门请个道士上去做法了,说你们盖的灵房把祖宗英灵镇住了,孤魂野鬼跑了进去。” 姜宁一脸惊讶:“真的假的,还有这事?” 冯雨点着头说:“听说道士在坟院里打了镇邪桩,把邪灵镇住了。” 姜宁嘴角抽搐,这都是乱开玩笑的后遗症。 扯蛋的镇邪桩,那些神棍还真是惯会愚弄人心。 不过这个事解释不清楚。 总不能告诉家里人,那门是他插住的。 迷信就迷信吧! 不过以后这事可不能再干了。 冯雨还很好奇:“你说那门真是鬼插住的吗?” 姜宁道:“扯蛋呢,世上哪有鬼。” 冯雨问:“那门是谁从里面插住的?” 姜宁:“……” (本章完) 第135章 温州人拿地 第135章 温州人拿地 周一,孔芳菲早早等在小区门口。 左等右等不见车来。 想要个电话问一下,手机都拿出来了。 想了想却又装进了兜里。 搭车的无奈啊,有谁能理解。 买车的念头越发坚定了。 必须要尽快买个车,再不搭车了。 眼看都快到了八点,上班要迟到。 孔芳菲实在忍不住,第二次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时。 一辆帕萨特开过来,停在了旁边。 孔芳菲嘘口气,把手机装进包里。 拉开车门上了后座,司机一言不发的开车出发。 孔芳菲忍不住提醒了下:“高师傅要迟到了,你稍微开快点。” 司机嗯了一声,加了脚油门。 紧赶慢赶,到了农场还是迟到了。 上楼,办公室的人已经来齐。 “主任出差回来啦!” 手下的人打着招呼,孔芳菲笑着点头。 正准备问问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事。 有个小伙子说:“主任,杨总刚才找你呢!” 孔芳菲问:“有说什么事吗?” 小伙子道:“没说,就说让你来了去找他。” 孔芳菲就没有再问,出门去了老杨办公室。 老同志在办公室坐着思考人生呢! 见她进来,问:“怎么才来?” 孔芳菲说:“司机去晚了些。” 老杨就问:“怎么回事?” 孔芳菲不好编排司机的不是,司机是领导的司机,可不是她的司机,是老杨见她上班不方便,才让司机早晚接送她,她一个搭车的能有什么意见。 而且司机这种群体,最不好得罪。 孔芳菲只得道:“我也不太清楚。” 老杨也没再问,说:“昨天姜总回来给我说了,这次去省城你立了大功,虽然那些单子黄了,但功劳不能没有,给你一次奖励20万,好好干吧!” “啊?” 孔芳菲挺意外:“黄了也有奖金?” 老杨点头:“单子黄了,但不代表功劳就没了。” 孔芳菲很惊喜,忍不住感慨了下:“老板大方。” 杨老也道:“老板确实大方,听说你想买个车?” 孔芳菲道:“是的,没个车太不方便了。” 老杨就问:“钱够不够?” 孔芳菲挺不好意思:“准备按揭。” 老杨笑呵呵道:“想买个多少钱的车子,二十万都不够?” 孔芳菲连忙道:“要是公司给奖20万就够了。” 老同志勉励她几句,就让她去忙。 对这个老部下还是很满意的。 一个女人,比男人都要努力。 霍的出去脸皮,拉的下面子。 办事情有章法,能力也不错。 自己没看错人,确实是个好苗子。 老板满意,自己一番心血就没有白费。 想了一阵,又打电话让司机上来。 司机很快上来,问:“杨总叫我?” 说着话习惯性在沙发上坐下。 老头脸色却不好看:“起来,这里哪有你坐的地方。” 司机一愣,连忙站起来。 老头向来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 不管谁来办公室都不让站着说话。 没想到今天却不让坐了。 心里就跳了下,感觉不太妙。 老杨拉着个脸批评:“上班迟到,你还想不想干了?” 司机顿时那个我草,准是孔芳菲那女人告的黑状,连忙解释:“昨天车送去保养,早上去拿车的时候耽误了一小会。” 老杨是什么人,半辈子沉浮,什么没见过,根本不听:“别给我讲客观,迟到了就是迟到了,平时对你们要求不严,惯的你都快无法无天了,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的,你一个开车的,也敢收人家的好处给别人办事,你哪来的那个本事?混账玩意儿,难道你以为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自己滚到财务去交两千块钱的罚款,完了去小车班报到上班,160以后你不要开了。” 司机愣了半天,垂头丧气出去了。 老杨敲着桌子沉思,也头疼。 司机这种群体,实在太特殊。 尤其是领导的司机,太容易狗仗人势。 老同志当了半辈子领导,以前在单位也有司机,对里面的道道真是一清二楚,这司机是去年来的时候老板给找来的,但其实老板对这司机也不熟。 老头平时也很注意,身边人管的很紧。 就怕身边人背着自己瞎搞让自己晚节不保。 可人心哪有满足的时候。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最近听到不少小道消息,虽然还没有证实。 但无风不起浪,既然都传到了自己耳朵里。 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农场不是单位机关,这里的人际关系相对比较单纯,除了老板只有自己一个高层,不存在有人背后捅刀子,谁会闲的没事干陷害司机。 就算有人陷害,那也是司机本身就有问题。 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要是清清白白,别人拿什么陷害。 农场不是外面社会,不可能无中生有。 家事公事,最难管的其实还是身边人。 老头有点郁闷,身边人出了问题,谁也高不不起来,多少有点后悔,年轻的时候没学个驾照自己开车,要是自己会开车,还用什么司机啊,自己开车上下班了。 坐了一阵,孔芳菲来了。 有点惊疑不定,也不敢坐了,站在办公桌前问:“领导,高师傅那……” 老杨摆了摆手:“有些事我也听说了,不争气的玩意儿,好好不干工作,非要搞些歪门邪道,我让他去小车班报到,160不让他开了,你看小车班谁合适给我调个司机过来。” “这……” 孔芳菲挺迟疑:“要不你自己挑一个?” 老杨却道:“我不挑了,公司的司机都归办公室管,给我开车也不例外,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同样有责任,该管就要管,不要有顾虑,不听话就换,可不能再惯出毛病。” 孔芳菲点点头,问:“那补贴要不要…… 老杨摆了摆手:“按规定来。” 孔芳菲答应了一声,就去给他挑司机。 出了老领导办公室,心里只觉的痛快。 姓高的也有今天啊! 以前仗着是领导的司机,领导面前人模人样的,背后那真牛逼的不要不要的,自己上下班搭个车都不知道受了多少鸟气,现在总算撵到小车班去了。 去小车班好啊! 机关车队归她直管,以后慢再再收拾。 至于让谁给老领导开车…… 孔芳菲几乎不用想,总共就那五六个司机,哪个她都熟,什么样的人都一清二楚,还没走出门就有了人选,回到办公室,就打电话叫裴小伟来一趟。 裴小伟是个年轻小伙子,二十七八岁。 接到领导电话还挺纳闷,上来问:“领导叫我?” 孔芳菲点点头,让她坐下后才说:“高力勇犯错误被领导退到了小车班,明天开始你开160接送杨总。” “这……” 裴小伟点点头:“好的。” 孔芳菲交待道:“给领导服务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干的更不能干,高力勇就是前车之鉴。” 裴小伟只能道:“我知道了。” 孔芳菲缓了下语气,道:“当然,给领导服务不容易,随时都要做好出车的准备,所以额外会有一千块钱加班补贴,回头我会给人事通知,补贴从这个月开始发到工资里。” 裴小伟精神一振道:“谢谢领导。” 孔芳菲道:“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你去杨总那里见个面吧!” 裴小伟答应了一声,起身去见老杨。 老杨让他在沙发上坐下,问:“该交待的杨主任给你交待了吗?” 裴小伟说:“交待过了。” 老杨点头:“交待过了就好,我就不说了,你电话多少?” 裴小伟连忙报了手机号。 老头拨了一下,存在手机上,说:“行了,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裴小伟就忙告退了。 从办公楼下来,还有点恍惚。 感觉太不真实。 好事来的太突然了,也太意外了。 从来就没想过,这样的好事有一天会落在自己头上。 仙灵农场除了老板,就一个领导。 所有人都认识。 不管在哪,同样是司机,给领导开车无疑都是美差,仙灵农场也不例外,不说多了一千块钱工资,给领导服务,有些隐形好处就不是其他司机能有的。 尤其农场这位领导,以前可是县里的领导。 家里遇到难事,给领导念叨一下。 打个电话就能给你解决。 比如子女转学。 比如医院看病。 等等等等。 更不要说跟着领导还能认识好多平时根本就说不上话的人。 总之好处多多。 孔主任真是世上最好的伯乐。 可惜已是孩子他妈…… 不过孔主任说的也没错,可得小心点。 高力勇的那些事小车班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前车之鉴,可得小心些,不然哪天被赶回小车班,就太没脸了,农场的工资不低,还给交社保。 除了公家单位,上哪还能找到这样的工作。 到小车班,高力勇也在。 裴小伟叫了声高哥,高力勇一声没吭。 甩给他一把车钥匙。 裴小伟道:“高哥还有油卡。” 高力勇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车里呢!” 裴小伟再没问,去检查车子。 帕萨特在农场不算好车,甚至可以说是最次的车子。 老板的车不说,就没有两百万以下的,没法比,就算那几台从酒店拿过来的车子也没有比帕萨特差的,最差也是牧马人,不过上了二十万的车,开着都不会差。 关键这可是领导车。 车是新车,收拾的也很干净。 这方面高力勇是不敢马虎的。 上车翻了一个,找到一个卡包和一堆票卷。 大概看了一下,没扔掉,先放着。 仔细检查了下车子,虽然擦的很干净。 但还是决定再好好擦擦。 冯雨早起去上班后,姜宁没来办公楼。 而是去看了看新平整出来的一千亩地。 这地要种粮食,还要种胡麻油菜籽等,自己吃。 几个庄稼把式正在商量种什么品种的麦子。 姜宁听了一阵,问:“麦子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他大姨父陈学峰道:“肯定有的,麦子的品种不一样,产量自然有高低。” 姜宁道:“那种高产的不就行了,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陈学峰道:“高产的麦子不一定好吃,有些面粉做来的面一点劲都没有,有些面粉做的面条很有劲道,问题就在这,跟产地有关,跟麦子的品种也有关系。” 姜宁就道:“那种质量好的,不追求产量。” 陈学峰笑着说:“我们刚就在说这个,九十年代北安有一种春八号,那个麦子磨出来的面粉很白,而且有劲道,非常好,但产量太低,后来人都不种了,改种其他品系,现在想种都不知道哪里买种,我估计可能都买不到粮种。” 姜宁问:“叫什么来着,我让人打听一下。” 陈学峰说:“春八。” 姜宁记下,准备回头让人去打听。 另一个老庄稼汉道:“吃油的话还不如养些猪吃猪油呢!” 不少人都点头赞同。 姜宁问:“猪油那玩意能多吃?” 老庄稼汉道:“猪油才是好东西。” 姜宁道:“我怎么看网上有人说那玩意吃多了容易得心血管疾病?” 老庄稼汉道:“那都是胡说八道,卖菜油的泼脏水,老祖宗吃了几千年猪油,古代不也有活到八九十岁的人,现在那些活到一百岁的都吃的猪油。” 姜宁惊讶:“真的假的?” 老庄稼汉道:“当然真的,你可别听网上那些嘴上没毛的家伙胡说八道,猪油虽然不好消化,但干净,只是现在养的猪喂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猪油的质量也不行,要是自己养猪,别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猪油还是很好的。” 姜宁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道:“我研究一下再说吧!” 陈学峰道:“不管吃不吃油猪肯定都得养,你种这么多麦子油菜和胡麻,不管是磨面剩下的麸皮还是榨油剩下的油菜渣胡麻渣,都是喂猪的好东西,外卖一斤不少钱呢,比面粉都要贵,听说喂出来的猪肉有钱人才能吃的到,这么多好东西不养猪太浪费了。” 姜宁嫌弃:“那玩意臭死了,真要养那玩意农场都臭了。” 另一个工人道:“不会臭的,以前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猪,农村也没臭不可闻,这个得看地方大小,现在的养猪场那么小点地方养那么多猪,不臭才怪了,农场这么大的地方,树和草这么多,在养殖区随便养个几百头猪,怎么可能会臭。” 姜宁觉的这话也有道理,就点点头:“我研究下再说吧!” 聊了一阵,又去旁边的药田看了看。 春种正在进行,上千号临时工正在药田里忙碌,种植当归比较麻烦,要育苗移栽,这玩意没法用机器,只能用人工,而且要大量人工,比较麻烦。 临时工不好管,麻烦事情多。 去年吃了好多苦头。 今年全是外包,一亩地480分包给几个包工头。 吃喝拉撒全都不管,只给钱。 五千亩药田分成了五块,一块一千亩,都挨在一起的。最东边的一块给了姜华,同样在忙活。 去年种的时候是农场统一种植的。 后来交给姜华,收的时候姜宁就没管。 今天同样不管。 姜华不想多掏人工成本,自己找了上百个人领着干活。 姜爸也在地里帮忙。 不但姜爸来了,姜妈也来了。 甚至陈慧茹也挺着个大肚子帮着递个苗子啥的。 舅舅和舅妈也过来帮忙。 舅妈王霞甚至还叫上她兄弟王鹏一并过来帮忙。 姜宁过去看了一下,看到姜爸在还没惊讶。 可看到她妈也穿着一身干活的衣裳蹲地里干活,就惊讶的不行:“妈你也来了啊!” 张玉兰说:“待在家里没事,干活还能锻炼下身体。” 姜宁就笑呵呵的道:“这话在理,不过带孙子也挺辛苦,而且我妈现在身份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二姑不都说让我给请个保姆伺候你,让你早点享些清福,我觉的二姑说的也很有道理,最近正在寻思这事呢,你怎么还跑来地里给你大儿子干活了,他找了一百多人,有多少活干不完啊,还得让我家老佛爷亲自来给他干活,把你累坏了怎么办?” 张玉兰:“……” 陈慧茹:“……” 姜宁还在那说:“我媳妇怀了你孙子,也没见你天天过来关心一下,妈,我是不是捡来的啊,或者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来了农场我都不知道。” 张玉兰:“……” 陈慧茹:“……” 张跃东和王霞憋笑。 姜宁又对他爸笑道:“爸,让你给我操心下农场,你不干,还占我的地种菜搞钱,你大儿子的事你就这么上心,菜地都扔下跑来帮忙,这点事我哥还搞不定吗。” 姜有信:“……” 姜华:“……” 姜宁又冲不远处招招手:“婷婷来,叔叔带你去好地方玩。” 小丫头也在跟着她妈妈帮忙,干活比大人还要积极。 一年多了,早就认得叔叔了。 闻言立刻扔掉手里的当归苗,跑过来张着胳膊:“叔叔抱。” 姜宁就将她抱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抱着离开了。 大家互相望望,一脸的啼笑皆非。 张跃东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着说:“姐夫,你这一碗水没端平啊!” 姜有信点了一根烟,坐地上歇息,没说话。 张玉兰说:“哪能端平,十根手指头还不一样长呢!” 张跃东道:“姜宁有意见啊!” 姜有信说:“不管他,也不知从哪学的阴阳怪气的。” 话是这么说的,可心里却很无奈。 当父母难,一儿一女还好说。 两个儿子就不太好办了,就算自己觉的心没偏。 一碗水也难以端平。 总会多帮衬着些过的不好或者本事不强的那个。 老二一身本事,用不着自己帮衬。 老大就差了些,不帮衬着些实在不行。 别的不说,就这找来的一百多号临时工姜华就管不住。 当老子的怎么能不帮衬。 姜宁抱着侄女走到地头,上了车。 让小丫头坐他腿上,发动车子离开了。 小丫头不安生,两只小手抓着方向盘,使劲拽,按按这里,掰掰那里的,无意中发现了喇叭,然后就不停的用力按,按的喇叭嘀嘀嘀响个不停。 兴奋的咯咯笑。 姜宁一手抓她,一手抓着方向盘。 任她捣乱。 开车到办公楼,车停好下车。 看到不远处一个年轻司机在擦车,还纳闷了下。 老杨换司机了? 转了一个念头,没多问,抱着小丫头上楼。 上了二楼,迎面碰到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孔芳菲。 这女人穿着职业装,纤腰细臀摇拽生姿的。 看到姜宁抱着侄女,就逗了下小丫头:“小不点叫阿姨!” 小丫头不理她,嫌弃地把头扭到一边。 姜宁问了一声:“杨总在不?” 孔芳菲连忙道:“在办公室。” 姜宁就抱着小丫头去了老杨的办公室。 老头看他抱着侄女,就问了一声:“家里人过来了?” 姜宁嗯了一声,道:“爸妈过来帮着给我哥种地呢!” 老头问道:“找了一百多人,再有两天该种完了吧?” 姜宁道:“差不多吧,你把司机换了?” 老头点头:“混账东西不知好歹,赶回小车班去了。” 姜宁就没再问,农场是他的,下面的好多事他平时虽然不问,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有的是人给他吹耳边风,这都是小事,老同事自己都处理了,他就更不会多问。 说了说种田养猪的事情。 老同志到是挺赞同:“猪油是好东西。” 姜宁问道:“那玩意吃多了能没问题?” 老杨就道:“吃到嘴里的东西没有绝对健康的,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多吃,比如酒,少喝一点对身体有好处,喝多了就伤身体,猪油也是一样的,以前农民家里养的猪喂的都是麸皮油榨,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适当吃一点还是没问题的。” 姜宁就糊涂了:“到底植物油好还是动物油好?” 老头对养生非常有研究,侃侃而谈道:“这个没有绝对的答案,植物油容易消化,营养价值很高,但植物油的化学结构不太稳定,高温下容易产生大量的有害物质,而动物油虽然化学结构稳定,高温不会产生过多的有害物质,但不容易消化吸收,所以说到底哪个好也没有绝对的答案,总之要搭配着吃,营养要均衡,哪个吃多了都不好。” 姜宁道:“我看网上说猪油吃多了容易得心血管疾病是不是真的?” 老头道:“医学研究上有这个说法,但不一定正确,毕竟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就跟人和人的酒量不一样是一个道理,有的人能喝一斤,有的人一两就醉了,有的人吃猪油活到了一百岁,有的人吃多了就得病,所以不能一概而论,植物油其实也一样,不管胡麻油还是菜籽油都不能只吃一样,有些东西补过了不但无益,反而会有害,所以才要换着吃。” 姜宁听的一脑袋懵,干脆不问了。 他还年轻,寿命还很长。 还不到研究养生的岁数。 对这些东西的兴趣不大,不想费脑子。 管他呢,稀里糊涂活就行了。 反正他觉得自己活到一百岁肯定没有问题。 姜宁问道:“猪到底养不养?” 老头说:“养,既然要种粮,养猪就是顺带的。” 姜宁比较担忧:“会不会把农场弄的臭气熏天?” 老同志摇着头:“这么大的家场,养几百头猪怎么会臭。” 姜宁就放心了,又说了下粮种的事情。 这个老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尽量打听了。 小丫头已经不耐烦,刚开始还能老老实实坐他腿上,可小孩子能有多少耐心,很快就不耐烦,从他腿上挣下地,跑到门口瞅了瞅,这地方没来过不敢乱跳。 就跑回来扯着他衣服往外拉。 姜宁就没再和老头多说,被侄女拉着出门。 老杨也起身跟出来,看着小丫头拉着叔叔走到了楼梯口,然后迈着小短腿下楼梯,不禁乐了:“小姑娘还挺聪明,知道往下跑才能出去。” 姜宁也乐:“就是太调皮,一分钟都安稳不住。” 老杨说道:“小孩子还是调皮一点好,太安静了也不好。” 墨墨迹迹下了一楼。 小丫头就不需要叔叔了,扑向了左边的圃。 姜宁就和老杨远远看着。 办公楼前环境清比,地上铺着格子砖,没硬化的地方都种了草草,虽然打理的不是那么精心,没有市政那些费心思和功夫整出来的圃精致。 比较粗犷。 但安静中自有一股舒适。 看着看了一会,小丫头摘了一朵黄色的小。 跑回来塞给她叔叔。 然后左右瞅瞅,又跑去了右边的圃。 姜宁和老头说了几句省里的事情。 一抬头看到个黑点。 仔细看了一会,黑点从东南方向飞过。 离的近了,才看到是无人机。 老杨也看到了,说:“农场北边有人圈了几块地。” 姜宁意外:“这里的地也有人要?” 老杨说:“本来没人要,可现在农场卖草都挣钱,不知多少人眼红,听说有几块地划出去了,之前还在无人机上看到有人在那边拉铁丝网。” 姜宁就打电话,叫保安队的过来。 过了七八分钟,巡逻车开了过来。 王强带着两个保安队员下车,放飞无人机。 姜宁和老杨凑在一边看。 小丫头一看有热闹可看,也跑过来看稀奇。 拽着姜宁的衣服用力往上扒。 姜宁就把她抱起来,抱着让她看。 小丫头却很不安分,拼命想抢控制器。 无人机起飞后,迅速向北边飞去。 广角画面里林场的全貌一览无余,郁郁葱葱的。 姜宁看了几眼,说:“鸟类越来越多了啊!” 保安队长王强接上,道:“确实多了,前几天还看到一种没见过的大型鸟类,喜鹊不像喜鹊,乌鸦也不像乌鸦,不知道是什么鸟,昨天还看到了一只鹰。” 姜宁惊讶:“北安还有老鹰?” 王强点头:“以前有的,九十年代还挺多,千禧年之后就不怎么能看的见了,最近十年基本已经绝迹,那玩意儿吃兔子,估计是被兔子吸引来的。” 老杨也道:“西北地大,物种其实很丰富,听说古代没有这么干旱,连老虎都有,只是随着环境变化,好多物种消失了,五六十年前还有人在山里见过豹子呢,八十年代山里到处是狼,还狠狠打了一阵,后来打绝了,老鹰那东西我小时候还经常见呢,现在虽然说社会进步了,可对生态的破坏却是个巨大的问题,好多野生动物绝种了!” 姜宁悠然神往,他是九零末出生。 最古早的记忆都是千禧年之后了。 那会好多野生动物早就消失。 除了野兔子青羊这种比较常见的吃草动物。 比较凶猛的肉食动物一个没见过。 无人机飞出了农场,北边荒凉的大地出现在镜头中。 距离农场几百米外的一处空地上,有一群黑点。 随着无人机下降了高度,镜头拉近后,才看到是一些工人在安装铁丝网围栏,有工人似乎也发现了无人机,还在抬头往上看,指指点点的。 姜宁看了一会,说:“今天的雨水比去年多了。” 老杨点头:“确实比去年多,清明年就下了三次雨,荒野上都比去年绿,其实咱们这里土地不差,唐朝的时候这里都是粮仓,听说五六十年代你们家坟场那里都是麦地,后来越来越悍,土地才抛荒,其实咱们这里只要有南方五分之一降雨量,就不会再有荒地。” 姜宁点头,道:“前几天还看到有人说这两年气候会持续变暖,西北地区的降雨量也会持续增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要多,一个月能好好一下次,北安就成绿洲了。” 老同志深以为然道:“我小时候农村还到处是草场,虽然也挺缺水,好多地方不适合种庄稼,但至少还能长草,放羊放牲口没问题,哪像现在好多地方草都长不起来了。” 姜宁笑道:“听说咱们北安这地方古代还是异族人的牧场。” 老杨点着头说:“匈奴人的牧场,咱们这的自然条件要比沙州好的多了,只要多下雨就是最好的草场,不像沙州全是戈壁沙漠,就是这几十年来天气太干旱了,旁边阿拉善的沙漠侵袭的太厉害,沙坝那边沙漠化越来越严重,以前那边也是草场。” 姜宁看着镜头中的画面,问:“这地是谁拿的?” 老杨说道:“听说是温州大厦老板拿的。” “温州人?” “好像是。” 姜宁就想不通:“温州人不是很精明吗,拿这些没用的荒地干什么?” 老杨就道:“反正地不要钱,拉一圈铁丝网圈起来也不了什么钱,放着呗,万一哪天土地值钱了呢!” 姜宁道:“这不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陆老板能同意?” 老杨道:“肯定不同意,我估计这些温州人应该是答应了什么条件,肯定要投点钱搞开发的,不管是开成耕地还是种树,肯定要种点东西,不可能让他们圈起来扔在那里的。” 姜宁点头,又忍不住笑起来:“这些温州人想的挺美的,这地方要是能种地,怎么可能一直荒到现在等着他们捡漏,等钱打了水漂看他们怎么哭。” 老杨却有不同意见:“还是能种东西的,咱们农场不就成了聚宝盆。” “呃……” 姜宁噎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站在老杨的角度一想,发现老同志说的也有道理。 别人可不知道他有外挂。 只看到了农场种什么长什么。 只要有水,卖草都能发大财。 就算打井费用再高,开发的成本再大。 也有的是人愿意投钱搏一把。 无人机还在飞。 姜宁又看到了羊群,问:“放羊的又来了?” 王强答道:“来了一些,不过大部分过来发现草没长起来,又走了,还有一些离的近的时不时会赶着羊过来放,之前还有放羊的找过来,问我们怎么不给外面洒水了呢!” 姜宁咂了咂嘴,没什么话说了。 去年可怜那些放羊的人,当了一年的老好人。 结果到了秋冬,惹了一堆麻烦。 不但要把外围草带的草清理掉,还得时不时安排洒水车洒水。 保安队的更是24小时开着巡逻车在外面转。 十部无人机也是24小时轮流在天上飞。 就怕有人从外面点把火。 可以说整个冬天都在提心吊胆。 好人不好当呐! 今年再不给自己找麻烦,还是老老实实钱建围墙吧! 至于那些放羊人去哪里放羊…… 让陆老板操心去吧,那不是他的责任。 飞了一圈,无人机往回飞时路过药田上空。 姜宁让负责操作无人机的保安队员降低了高度,悬停在半空中,然后指着屏幕上正干活的人,让侄女认人:“婷婷快看,哪个是爷爷奶奶。” 小丫头瞪着大眼珠瞅了半天,随便指了指:“爷爷!” 姜宁哭笑不得,捏着肉嘟嘟的小脸蛋:“那个不是爷爷,爷爷可不能乱认。” 小丫头又随手一指:“奶奶!” 姜宁晕菜,这真是个傻瓜蛋。 连男女都分不清楚。 王强和两个保安队员都憋笑。 老杨直接笑了起来,摸着小丫头的小脑瓜:“这么大的孩子就是可爱。” (本章完) 第136章 太会哄人了 第136章 太会哄人了 姜爸姜妈中午在别墅吃的饭。 冯雨知道公公婆婆来了农场,就给姐姐发了消息,让冯雪做了午饭,至于冯雨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张玉兰给打的电话,本来也是打算中午在别墅吃饭的。 至于姜宁阴阳怪气。 当爹娘的,又怎么会和儿子计较。 姜宁只领了小侄女一个小时,就没耐心了。 小孩子太调皮,对他这种二十几岁还缺乏耐心的年轻人来说太折磨人了,能带将近一个小时已经突破极限,在小丫头拉了一裤裆之后,就赶紧给送回去了。 要只是尿裤子,那好办。 分分钟就能给弄干。 可拉了耙耙就没办法了。 幸好有尿不湿,不然麻烦就大了。 把小丫头送回去后,他也没离开。 但是也不帮着干活,就插着手看着爸妈和舅舅舅妈干活。 看了一阵,冯雪给他发微信:“你在哪?” 姜宁语音回话:“在药田呢,有事吗?” 冯雪打字:“你去捉只兔子,中午做个兔子。” 姜宁回了句知道了,就去捉兔子。 还打电话让人宰一只羊。 别墅的冰箱里除了猪肉牛肉,很少放兔子。 想吃了就现捉做新鲜的,羊肉也一样。 马上四月中了,兔子们早就从地下钻了出来迎接春天了。 一个冬天过去,数量似乎翻了好几倍。 开春又是繁殖季节,好多半大的兔子。 三月上旬打春,长了一个月,农场的早已经长起来,高过了成年人的腰,去年没清理的杂草都消失了,姜宁就好奇,那些枯萎的干草去了哪里,还专门研究了一下。 才发现干草并没有消失。 而是都倒在了地里,慢慢被土壤分解。 林区去年撒了许多粮食植物种子。 一部分被兔子鸡鸭吃了,还有一部分开结果落子。 今年又出来了,比去年还多。 八号林区。 姜宁没叫工人,自己捉兔子。 一只肥硕的灰兔子刚刚从地里刨出一根小孩手腕粗的胡萝卜,却还不及饱餐一顿,就被地下探出的一只手揪住了兔尾巴,奋力挣扎了两下,却没能逃脱魔掌。 姜宁遁地而出,将兔子捉在手里。 先验了下公母,竟然是母的。 有点晦气,随手给放了。 灰兔子也顾不上刨出来的胡啰嗦,一溜烟跑没影了。 三米外还有一只更大的。 旁若无人的趴在草丛里啃着白菜。 两只后腿却在暗暗发力,随时准备跑。 姜宁瞥了一眼,暗暗惊讶了一下。 那兔子大的有点过分了,目测最少十几斤。 北安的野兔子成年基本在五六斤左右,去年在农场好吃好喝,好多长到了七八斤,但十斤以上的基本上没见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野兔子。 遁入地下,潜过去一把抓住。 肥兔子用力的蹬着后腿,却为时已晚。 姜宁检查了下,发现是公的。 这才满意,掂量了一下。 少说十三四斤,摸了摸身上,全是肉。 可见农场的伙食有多好。 这些兔子活的太幸福了。 宁肯被送上餐桌也不愿离开。 姜宁回到车前,一个脑瓜蹦敲晕。 然后开车去生活区,拿到食堂让人给宰了。 剥掉洗好,全部剁成块。 羊也捉了回来,还没宰杀好。 姜宁就先把兔子送回去,这玩意儿得腌制。 不然青草味太重了,不好吃。 把兔子送回去,再去食堂取羊肉。 过去等了十几分钟,总算剥掉收拾干净了。 先上称称了下,不到三十斤。 半大的羊,正是肉鲜最为鲜美的时候。 姜宁取了一个前腿,拿了些羊排走人。 剩下的给食堂加餐。 吃肉最好吃新鲜的,只要冻过一次就不好吃了。 姜宁吃了一年羊肉,早就把嘴吃叼了。 能吃新鲜的就不吃冻的。 主要羊肉和兔子不像猪肉一样天天吃,想吃就现宰,兔子不用说了,现在农场的羊数量不少,去年冬天收了不少羊,目前存栏量七百多只,一天宰一只也够他吃两年的。 牛也陆陆续续养了一百多牛,一直没宰过。 买的都不小牛犊子,那玩意儿长的太慢了。 长大的两三年,不到吃肉的时候。 农场又不喂生长素,长的就更慢。 拿着羊肉回去,冯雪泡在冷水里。 去除血沫。 泡了半个小时,然后再用开水过一下。 彻底将血沫子除净。 放在一边备炒。 姜宁没有出去,帮忙打下手。 忽然接到农行行长电话,还意外:“行长有何指教?” 行长道:“指导不敢,倒是有个事得请姜总帮个忙。” 姜宁就好奇了:“你先说来听听。” 行长说:“我听说单位的责任林后期维保都交给了仙灵农场?” 姜宁道:“有这个事。” 行长就道:“一事不烦二主,我们的也交给仙灵农场吧!” 姜宁道:“好说,一亩地一年一千五。” 行长吓了一跳:“这么贵。” “贵吗?” 姜宁道:“戈壁沙滩上种树有多难行长不会不知道,网上不还有人说吗,战胜沙漠对人类来说难度不比冲出地球小,行长别说给我打电话前没问过价钱。” 行长不以为意:“1500太高了,能不能便宜些?” 姜宁道:“行长总不能让我倒贴钱吧!” 行长还不死心:“我们50亩责任林,其他行也一样的,你给便宜点,几个行的就都交给你们。” 姜宁无所谓道:“行长也清楚,农场还不缺那几万块钱的利润,这个事情吧,我也就是给北安做一点贡献,不想看着那些辛辛苦苦种下的树死掉,你要觉的价格不合适,你们几大行可以联合一下找个人专门来做这个事情嘛,我相信肯定不缺想干的人。” 行长有苦却没法说,找个人简单,一亩地八百块钱有的是人愿意接这活,可问题是县里有要求啊,为什么叫责任林,那就是要负责到底的,树死了得补种。 总不能年年去沙坝种树,那就太扯蛋了。 也不是没问过。 早就让人打听过了,一亩地六百块都有人想干。 但都是只负责维护,却不保证树不会死。 在戈壁沙滩上种树,谁他妈有那个自信百分百种活啊! 别说百分百了,一半把握都没有。 打听来打听去,就只有仙灵农场敢保证。 实在没办法了才找到这。 砍了砍价,见砍不下去。 行长也就不纠结了,只能把活交给仙灵农场。 五十亩责任林,一亩一千五。 七万五千块钱对财神爷来说就是撒撒水。 至于仙灵农场到底能不能保证那些树全种活,行长就不操心了,既然答应了,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就算树全死光了,那也是仙灵农场再去种。 跟银行没关系。 和农行行长打完电话没多久。 剩下的几个行也先后打来了电话。 中农工建信邮六大行再加个商行,全都把责任林的后续维保工作交给了仙灵农场,姜宁来者不拒,反正已经接了单位的,一样都要做,有人给送钱更好。 然后给老杨同志打电话,让安排人去银行签合同拿钱。 羊肉下锅之后,姜宁就没什么忙的了。 出了厨房,到院子里转了转。 两辆车开过来,一辆是姜爸的普拉多。 姜华开车,一辆则是舅舅的crv。 舅舅舅妈也过来蹭饭了。 几人下车,拿着头巾又互相打了一下身上的土。 还跺了半天脚,免的把土带屋里。 张玉兰问姜宁:“冯雨来了没?” 姜宁有点无语:“这还用问啊,车都没在。” 张玉兰瞪了他一眼:“越来越不像话。” 进屋洗了把脸,姜妈和舅妈王霞就去厨房帮忙。 姜爸和舅舅张跃东坐沙发上说话。 姜宁很没眼色,坐在一边不动弹。 陈慧茹找了杯子泡了几杯茶。 正说话呢,门外响起引擎轰鸣声。 听声音就知道,冯雨回来了。 确实是冯雨回来了。 冯雨打了一圈招呼,也去了厨房。 张跃东问姜宁:“周末姚家要来看家,你有时间没?” 姜宁惊讶:“要定了吗?” 张跃东道:“不给办不行啊,那傻子猪油蒙了心非要娶,我有什么办法。” “这……” 姜宁见了一次,也觉那女的不太靠谱,问:“你们没给做做工作?” 张跃东道:“怎么没做,好说歹说说不通,没见过女人似的,就认准姚丽丽,我也管不住了,想娶就给她娶吧,结了婚想咋过就咋过去,我也不管了。” 姜有信说:“这不是能将就的事,娶进来过不好到时还跟着闹心。” 张跃东道:“我能有啥办法,昨天在家里给他做工作,说的说的争起来,那混账玩意给我甩脸子,说要是不给他娶,以后就不找婆娘了,气的差点想抽他。” 姜有信也不知道说啥了。 自家两个儿子,虽然学习上都是渣渣。 但老大忠厚也听话,没有这种烦心事。 老二更不用说,什么都不用他管。 自己置办家业,自己找媳妇。 从来没为这种事烦过心。 姜宁毕竟是年轻人,还是比较容易接受,道:“想娶就给娶呗,张玉龙也成年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决定买单,他自己想结婚了,总不能拦着。” 姜有信道:“你说的到轻巧,以后日子过不好咋办?” 姜宁道:“该咋办就咋办,难道还能拦着不让结婚?” 姜有信没话说。 张跃东也叹息,这也是现实。 年代不一样了,这种事拦是拦不住的。 聊了几句,饭好了。 于是移驾餐厅,去吃饭。 平时不干活没什么胃口,今天干了一上午农活,又累又饭,吃起肉来麻麻香,羊肉竟然全吃完了,爆炒兔子也吃掉大半,这就证实了一个结论:想多吃饭,就要多干活。 吃过午饭,姜妈和舅妈王霞帮着冯雪收拾完。 都没休息,就去地里忙活了。 把人送走。 冯雨才给姜宁交待:“下午文静过来,你记提接一下人啊!” 姜宁问:“几点来?” 冯雨说:“具体不知道,她来了给你打电话。” 姜宁问:“来了住哪里,住家里还是住宿舍?” 冯雨道:“肯定要住宿舍啊,一直住家里也不方便。” 姜宁就点点头,那还行。 上楼睡了一会,两点时冯雨起来走了。 姜宁随后出门,去了趟县里。 跟着领导去了一趟园区,参观了一下几个正在建设的厂子,都是年初落户的,从事木材加工行业,算是农场未来的客户,有的是作板材的,有的则是做成品的。 都是些小厂子,号称投资几千万。 可看规模,最多不会超过一千万。 快三点的时候,姜宁接到许文静电话。 他走不开,就给孔芳菲打电话让安排司机接人。 城北大道。 许文静背着个背包,站在路边四下望。 这里比较荒凉,这条路应该是北安修的最好的马路,双向八个车道,又宽又平的,还有专门的非机动车道和人行道,本来计划是要开发的。 结果…… 楼市歇菜,开发不动了。 两边全是荒地,有的建起围墙搞成了厂子。 有的直接盖成大棚,也不知道种什么。 许文静瞅半天,看到了几个草莓基地。 草莓是个好东西啊! 酸甜可品,还能清肺热。 听说表姐家的农场也有水果,不知道有没有种草莓。 要是有夏天可有口福呢! 正寻思呢,一辆奥迪开过来。 车窗落下,司机问:“是许文静吗?” 许文静道:“是的,你是……” 司机说:“我来接你的。” 许文静忙说声谢谢,先到后面上了车。 司机也不和她说话,开车回农场。 直接把车开到农场别等。 等许文静下来,就开车走了。 许文静四下看了看,园里团锦簇,四周安安静静的,更远处是大片的景观树,风景这里独好,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陶渊明的桃源记。 这里虽然没有桃源记描述的那么美。 但也不是普通人能享受到的。 二姐命真好啊! 羡慕了下,才背着包包准备上楼。 进了一楼客荡,空荡荡的也没看到人。 许文静试着喊了下:“姐!”没有动静。 就背着包包准备上二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有人下来。 等了一下,冯雪跑下来。 许文静叫了声:“大姐!” 冯雪比着手语。 许文静看不懂,只好说:“我给二姐打电话了,二姐说让姐夫去接我,刚才给姐夫打电话姐夫说在外面忙,安排人去接的我,司机把我直接送来这里了。” 冯雪比着手语,下来让她在沙发上坐。 把背包拿下来,又给泡了茶。 两人坐沙发上说话。 冯雪干脆拿手机给她发消息。 许文静跟个复读机一样,先把她发的消息读出来,然后再说话,就用这种奇怪的交流方式聊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许文静说了说大四找工作实习的情况。 冯雪问了问舅舅家里的情况。 让她上楼去歇一会。 许文静歇不住,想出去转悠。 冬天来的时候四野凋零,什么也没有。 现在过来,农场到处郁郁葱葱的。 虽然不像公园那么精致,但仙灵农场太大,而且大部分是林区,进了农场后,就好像走进了森林,很的探索的欲望,来的时候还看到草丛里好多兔子。 就想一探风貌。 冯雪无奈,只得上楼换了身衣服。 带她出去逛游。 在别墅周围的园林逛了一圈,还看到几个工人在修剪那些景观树和草坪,不过这里风景虽好,但却只适合欣赏,不适合亲近自然,更不合适探索寻觅。 许文静想去更远处看看。 尤其那些杂草快长到人肩膀高的树林子里。 给冯雪说了后。 冯雪有点犯难,话说她虽然一直住在农场,但却很少出门,也就前几天姜宁去省城时每天饭后陪冯雨出来遛弯,活动范围也仅限别墅外围的园林区域。 再远的地方就没怎么去过了。 也不熟悉。 三万多亩地的农场太大,二十多平方公里。 东西最远之处,甚至超过七公里。 林区道路纵横交错,不熟悉都会迷路。 可耐不住许文静的哀求。 只好回屋拿了钥匙,骑上冯雨闲置了好久的小电摩。 带着表妹去逛农场。 离开别墅外围的园林区域后,一股乡间野外的原始气候就扑面而来,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比人腰还高的杂草,坐电瓶车上甚至都看不到远处。 草丛里的兔子若隐若现,时不时就会蹿到路上。 若是从远处看,怕不是会认为这里种的庄稼呢! 四周则是郁郁葱葱的杨树林,将整个农场包围起来。 形成一片与外界隔绝的天地。 拐了好几次弯,前方出现了一片果园。 许文静兴致勃勃的:“大姐,这就是农场的果园啊?” 冯雪点头。 许文静兴趣浓厚的打量。 果园里的果树不大,看着还比较幼小。 不过基本都开了。 许文静认识苹果树、梨树和桃树这些。 其他的就不认识了。 电瓶车跑了几百米,又拐了个弯。 再往前跑一百多米,来到了果园大门。 冯雪停车,许文静连忙下为。 等冯雪把电摩停好,才跟着进了果园。 两百亩的果园相对于农场来说非常小,但实际上却很大,站在果园门口,一眼望过去都望不到边,果园里有工人在干活,有的在修剪枝丫,有的在固定树枝。 还有的在清理今年冒出来的杂草。 杂草也不是全部清理掉。 有些需要清除,有些不需要清除。 还有工人正在把果园周围长满倒刺的植物挖掉,重新某种一种植物幼苗。 看到冯雪,工人们都笑着打招呼。 冯雪比着手语回应,领着许文静进了果园。 许文静好奇问:“大姐,那些工人为什么要把那倒长倒刺的植物挖掉啊,刚才过来我看果园周围全是那种长倒刺的植物,不应该是果园的篱笆墙吗?” 冯雪比划了下,感觉表达不清楚。 就拿出手机给她发信息:“那些是山刺玫,去年种下的,本来是当围墙用的,但没什么作用,结的果子不好吃,听说有人给姜宁建议种些椒树,椒树也能当围墙用,还能生产椒,椒也可以卖钱,他们把山刺玫挖了种椒。” 许文静啧啧了两声,又无限感慨:“田园生活可真好啊!” 冯雪点了点头。 领着她逛了逛果园。 看到有工人把一些果园挖掉重新栽种。 许文静就问了一下:“那些苹果树为什么挖掉,我看树也没死啊!” 冯雪码字:“有些水果不好吃,也不好卖,去年剩下了许多,没有杏子、车栗子、桃子那些好卖,听姜宁说要挖掉一些,再种一些北方没有的荔枝什么的。” 许文静惊讶道:“荔枝北方种不活吧?” 冯雪:“说是试试,要种不活就算了。” 许文静点着头,不停的四下打量。 看什么都感觉新奇。 转了一圈,过去了一个小时。 离开水果,骑上电摩去别处。 不远处是药田,旁边是新开出来种粮食的地。 药田里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 还有大拖拉机作业,不知道在干什么。 许文静下意识的问:“大姐,这里种的什么?” 问完了才想起冯雪回答不了。 冯雪把车靠边停下,给她发信息:“这里是药田,种的当归,正在移栽,最东边是新开出来的地,说是粮食不干净,要自己种点粮食吃,还要种胡麻菜籽榨油,在平地。” 许文静惊叹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了。 站在路边看了一阵,继续往前走。 绕过药田往前走了一公里多,到了八号林区。 冯雪把车停下,又写字:“前面是林区,我也不熟悉,农场太大了,好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进去估计会迷路,咱们就在这里看一下吧!” 许文静下了车,嘴里答应着。 拿着手机继续拍照。 一边拍照,一边说:“大姐,农场的兔子真多啊!” 冯雪发信:“是多,去年入冬姜宁不让卖兔子了,一冬天过去,听说免子比去年多了好几倍,前几天听姜宁说,都有兔子跑到他爸的菜地里了。” 许文静拍到一只趴在草丛里吃芹菜的灰兔子,给冯雪看:“大姐你看看,这只兔子吃的好肥,它旁边还有那么多兔宝宝,这个应该是兔妈妈吧?” 冯雪看了一眼,点点头。 许文静数了下:“总共有八只兔宝宝,啧啧,兔子可真能生啊,一窝生这么多只,听说兔子一年能生好几窝呢,这么下去一年怕不是要翻好几十倍。” 冯雪还是点头。 许文静看了会,蠢蠢欲动问:“大姐,树林子里有没有蛇和老鼠啊?” 冯雪摇头。 许文静心动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敢进林子。 野草太茂盛了。 就算没蛇,也会有些吓人的虫子。 不远处一朵野上,就趴着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 许文静挺害怕,不敢进去捉兔子。 在附近转悠了一会,才心满意足地和冯雪回别墅。 回到别墅,都快五点了。 冯雪开始准备晚饭,许文静帮忙。 抓空给姜宁发了个信息,问吃不吃饭。 姜宁下午不吃,于是就做三个人的饭。 快六点的时候,外面响起引擎轰鸣声。 许文静跑出去一看,冯雨回来了。 “二姐。” “嗯,舅舅和舅妈好着没?” “好着呢啊!” 许文静瞄她的肚子:“我听大姐你说怀孕了啊?” “嗯。” 冯雨摸摸肚皮,道:“还不到一个月!” 许文静唉声叹气道:“二姐就比我大两岁,你都要当妈妈了,我都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呢!” 冯雨挽着她进了屋,说:“那就早点谈个对象结婚啊!” 许文静说:“连工作都没有呢,拿什么结婚啊!” 冯雨就给分享经验:“女孩子可不能把岁数耽误大了,岁数越大,越不好找,能过日子的基本上都会在三十岁之前结婚,大城市可能晚些,咱们老家超过三十岁还不结婚的,都是有各种问题的,工作可以慢慢考,但对象要早点谈,不要把岁数混大了。” 许文静哼哈应付着,有点不上心。 结婚什么的对她来说过于遥远了。 她和冯雨的经历不一样。 六月份才领毕业证,哪里想过那么遥远的事情。 洗了个手去了厨房,饭也快好了。 把菜端出来摆到餐桌上,三个人围着桌子吃饭。 吃过晚饭,许文静帮冯雪收拾完。 又被冯雨拉着陪她出去遛弯。 太阳快落山时,才看到远处有工人浩浩荡荡的下班。 许文静很惊讶:“二姐,农场下班这么晚的吗?” 冯雨说:“不是农场的工人,农场的工人早就下班了,那些是药田干活的外包工。” 许文静就纳闷:“农场不有好几百工人吗,种地还要外啊?” 冯雨道:“农场的活也很多,修剪树木打理果园伐木收割牧草都需要人干活,哪能干的过来,种药材需要大量的人工,都是外包给一些包工头做的。” 许文静哦了声:“打工的下班很晚吗?” 冯雨说:“打零工的都是从早干到晚,一天最少要干12个小时。” 许文静好奇问:“打工一天挣多少钱?” 冯雨道:“两百块吧!” 许文静说:“工资蛮高的。” 冯雨乐了:“你也不看那些工人有多辛苦,早上七点到地里,中午吃饭一个小时,下午干到太阳落山,干活还不能偷懒,十二个小时都是高强度的劳动,哪有那么容易。” 许文静想了想:“也是哦,二姐你问姐夫了吗,让我干嘛啊?” 冯雨说:“这个得问你啊,你会干些什么,你想干什么?” 许文静自信满满道:“我会写文案和策划,会拍短视频,还会做剪辑。” 冯雨就挺挠头:“你会做短视频干嘛不留在大城市找个工作,现在短视频多吃香,回老家这些东西都用不上啊,白白浪费了。” 许文静说:“大城市卷啊,我实习的那个小公司一个月才四千块的工资,天天要加班到半夜,吃住都不管,工资都不够的,而且一点保障都没有,我还是想考编制。” 冯雨点头:“确实该考编,大城市打上几年工,好多人最终还是要回老家的,还不如早点考,不过你这个专业限制好像蛮多,能考的单位多吗?” 许文静说:“还可以,现在好多单位都有宣传岗位,我可以考。” 冯雨一想:“这倒是,现在好多单位也在做短视频宣传,学校也在做呢,我们学校上星期才开始通了抖音帐号,发一些作品,但都没经验,做的也不太好。” 许文静精神抖擞道:“现在短视频可是热门行业,其实我更想做个分享博主,分享美食和美景什么的,也做了一些作品,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直涨粉不多。” 冯雨想笑,但还是忍住,鼓励她:“既然有目标就要坚持下去,你做的其实蛮好,但同类型的短视频太多,你要是早几年做可能还好,现在做的人太多大家都审美疲劳了。” 许文静很苦恼:“我也知道同质化太严重,但创新真的好难啊,想做点新的东西,不但要有好的素材,还得有好的创意,我实在想不出好的创意。” 冯雨安慰:“不急,创意有时候也需要灵光闪现,多走走多看看说不定就有了呢!” 许文静点着头,一抬头看到一个黑点,指着天空问:“二姐那是什么?” 冯雨抬头看了一眼:“农场的无人机。” 许文静就惊讶:“农场还有无人机啊?” 冯雨点头:“对啊,农场太大,巡逻不方便,保安队得用无人机巡逻。” 许文静就好奇:“不知道从空中看农场全貌是个什么样子,好想看看。” 冯雨就道:“等姜宁有空了让她带你去看。” 许文静点着头,陪她溜达了一个小时,才回别墅。 姜宁晚上应酬,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坐了聊了一会,问了问许文静的情况。 过了十点上楼睡觉。 农场晚上还有点凉,快四月中了,暖气还没停掉。 晚上依旧会烧一下,屋里暖暖的。 一起洗了个澡,然后交公粮。 唯恐楼下听到,小心翼翼的。 完了躺在床上说话。 冯雨懒洋洋道:“今天张姐找我谈话,她让我带完这一届,下学期别带班主任了,还让我别带数学了,带一个四年级班的德道与法治课就行,一周两节课。” 姜宁就举双手赞成:“这样好啊,多轻松。” 冯雨说:“可数学是主课啊,道德与法治是副课,以后评先进就没分了。” 姜宁道:“你上这个班就是为了有个事干,不闲着就行,还要先干有什么用?” 冯雨心情有点复杂:“我就是觉的挺遗憾,毕竟我是教数学的,但张姐说的也对,我又不挣学生的补课费,带什么课其实都无所谓,而且秋季开学就六个月了,数学课业重,肯定会比较累,而且带不了几天课我就得请产假,带副课其实也蛮好。” 姜宁极力赞成:“一周才两节课,能轻松点干嘛要受累。” 冯雨一边应着,一边道:“还有一个事。” 姜宁问:“什么事?” 冯雨语气古怪,说:“二中想挖我过去。” 姜宁惊讶:“北安二中?” 冯雨说:“是啊,二中想挖我去带初中。” 姜宁乐了:“我老婆现在都成香馍馍了。” 冯雨却有自知之明:“什么啊,我才上班一年,带课水平肯定不如那些教了好多年的老师强,经验也不如他们丰富,二中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估计也想让你捐款还是什么的。” 姜宁问:“你怎么想的?” 冯雨道:“什么也不想,我现在就是有个班上不要闲着就行了,职称我也不评了,也没想当领导,年底就要生孩子,还折腾什么,就在城关校待着。” 姜宁道:“随你的意吧,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冯雨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抱住他,说:“现在这个班是我教学带的第一个班,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班,五一要放三天假,我想带学生们来农场搞个户外实践活动,方便吗?” 姜宁想了一下:“你准备怎么搞?” 冯雨说:“这里肯定不能带学生来的,我打算找个地方让学生自己动手做些吃的,去果园摘点水果啊,去爸和舅舅的菜地摘点菜什么的,主要以实践为主,六月考完试,这些学生明年就要上初中了,也该让他们多一些生活实践,现在的孩子都太娇气了。” 姜宁道:“那我回头让人准备一下吧!” 冯雨嗯了一声,道:“还不一定能行,我还得征求家长的意见,毕竟这不是学校组织的活动,也得给领导汇报,而且五一放假学生家里指不定会有别的安排,不一定会同意。” 姜宁有点酸溜溜的:“我上学的时候怎么没你这种老师。” 冯雨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啊?” 姜宁道:“我上学的时候那些个老师一天天只知道组织学生去家里补课,上课都不好好讲课,哪有心思组织我们出去搞活动happy,所以我都快忘了我的班主任叫什么。” 冯雨笑的不行:“谁叫你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学习,老跟人打架,学习好的学生老师还是很喜欢的,这得怪你自己不学好。” 姜宁不爽:“教育的目的就是为了教人成才,学习成绩不好就区别对待?这是什么狗屁教育观念,这样除了教出来一帮傻子,能教出什么像样的人才。” 冯雨不和他争,说:“可现在学校都是这样的呀,老师都喜欢学习好的乖乖学生,不喜欢那些调皮捣蛋的,不过好多调皮捣蛋的学生到了社会上却比那些乖学生混的好,你不就是个例子嘛!” 姜宁瞬间心情愉悦,这个老婆太会哄人了。 (本章完) 第137章 喜提大奖 第137章 喜提大奖 周四,姜宁早起去跑步。 农场道路里三圈外三圈,本来是以东西南北四区分开命名的,如南区一号路,北二区号路等,但四四的路是相通的,工人们就以别墅为中心给排到了五环路。 还有六环,但不在农场里面。 虽然是几个工人闲的蛋疼开玩笑。 但这种玩笑却更容易被接受。 叫的时间长了,农场官方命名就没人提了。 都是几环几环的叫,比如南区二号路,就是南二环。 绕二环跑一圈,能有七公里多路。 姜宁只是匀速小跑,他体力充沛,跑了三公里气都不喘。 还不到六点半,天也才刚亮。 太阳都没出来,农场的马路上安安静静的。 不少兔子趁着两脚兽没起床,跑到了马路上看风景。 林子里草长的太茂,一直躲在草丛里时间长了兔子也受不了! 本就是草原兔,不是森林兔。 若非为了一口吃的,谁愿意整天躲在只能抬头看天的草丛里。 看到姜宁远远的跑过来,兔子们一哄而散。 纷纷钻进了草丛中。 等他跑过去后,才继续出来观望。 时间太早,工人都还没起床。 学校上班算最早的,冯雨都还没起呢。 但路过菜地时,却看到好几辆车停在菜地旁边。 过去看了一下,几十号人正在大棚里摘菜。 姜爸背着个手四下巡视,也不动手干活了。 看到儿子进来,只是意外了一下。 并不惊讶。 自家这儿子跟别人家的都不一样,这个岁数的同龄人大都瞌睡太多,睡不醒,不睡到太阳晒屁股不会起床,能睡懒觉就绝不早起,老大就是个例子。 除了种药材那几天,八点之前不起床。 老二却不一样,除了偶尔熬夜或者喝醉酒。 大多数时候都起的很早。 姜宁过去问了一下:“几点起来的?” 姜有信说:“三点就起来了。” 姜宁无法理解:“又不是没有钱,何必呐!” 姜有信说:“都习惯了。” 姜宁就没再说,卖菜的都起的早,好多菜农到了蔬菜上市的季节,晚上都不睡觉,把菜摘好,半夜拉到批发市场买,或联系菜商过来拉菜,哪有容易的。 去旁边大棚看了下,舅舅和舅妈也在卖菜。 都是菜商直接带着人过来拉。 摘菜也是菜商找人,不用他们摘。 当然被压价也是难免的。 菜商宁可自己找人摘菜,自然是有原因的。 压价只是其一,关键还是自己摘的菜放心。 姜宁问了一下行情。 张跃东说:“农场种的菜好,这几个贩子不说实话,我前阵子去市里打听了,现在我们的菜市里都不卖了,全发到省城去了,这几个贩子都挣发,以前都开破面包拉菜,现在个个鸟枪换炮,都是大卡车,普拉多都开上了。” 姜宁问道:“没给你们涨点价吗?” 张跃东道:“贩子哪有那么好心,不压价都是好事,我们没渠道,只能便宜卖掉,其实种的菜好,市场打开了不愁卖的,只不过我们没渠道,要有渠道就自己卖了。” 姜宁觉得舅舅说的废话。 有渠道谁不会自己卖啊! 渠道为王,这可不是白说的。 当然他也就在心里想想,可不敢没大没小。 聊了几句,才离开大棚,继续跑。 绕着二环跑了一圈,到食堂刚好七点。 工人们已经开始吃早饭,热热闹闹的。 姜宁吃了早饭,又给三个女人打包了一份,才回别墅。 回到别墅,冯雨已经起床洗漱完。 许文静在洗脸,冯雪不用早起做早饭。 难得睡个懒觉,还没起。 冯雨也没喊她起床,给她留了饭。 吃过早饭,就上班去了。 姜宁随后出门,带着许文静去办公楼。 到办公室,把孔芳菲喊过来交过:“这是许文静,冯雨舅舅家的表妹,上几天班,一边复习考公,你看办公室哪里缺人,给安排一下。” 孔芳菲答应了一声,领着许文静去了。 行政办公室总共四个人。 除了一个人事,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打杂的。 收发文件整理档案什么的琐碎事虽然不少。 但两个人也足够了。 孔芳菲想了想,就让许文静去给人事帮忙。 交待人事给她安排一点不复杂的活干。 顺便给她讲一讲农场的情况。 孔芳菲交待完,就去找姜宁:“老板工资怎么发?” 姜宁道:“正常发,该是多少就多少。” 孔芳菲问:“那三千五?” 姜宁嗯了一声。 孔芳菲问:“社保呢交不交?” 姜宁也挺头疼,不知道许文静要在这干多久,要是就干一两个月,交屁的社保啊,还不够麻烦的,想了下:“给交上吧,你多照顾一下,别让人欺负。” 孔芳菲答应了一声,心里有了数。 姜宁没在办公室待,正准备出门。 老杨又过来了:“姜总有没有事?” 姜宁道:“也没什么要紧事,你那里有事?” 老杨就道:“没事正好,年过完重新定了一些制度,岗位也调整了,不知道下面执行的什么情况,我打算下去检查一下,你和我一起去。” “这……” 姜宁道:“有必要让我去吗?” 老杨道:“当然有必要,你都不重视,下面的人怎么会重视。” 姜宁无奈:“那行吧!” 只得推迟慰问时间,和老杨下去检查。 先去了保安队,各种记录台账拿出来。 王强做事认真,台账记录的一丝不苟。 各种工具车辆使用情况,维修保养情况审批单领料单一样都不缺。 老头看了很是满意,表扬了王强几句。 这些东西虽然繁琐,会增强管理成本。 但确实很有用,能很大程度避免管理不规范造成的许多问题。 检查完保安队,又去了库房。 库管是姜宁小姨父邓强,人瘦体弱没力气,干活不太行,年后被老杨安排当库管,到是干的相当不错,库房收拾的整整齐齐,物料整理的很规范。 老杨看了很是满意。 这世上就没有无用之人。 只有不会用人的管理者。 当了大半辈子领导,怎么用人老头自然很有经验。 老板的这个小姨父邓强虽然爱喝几杯小酒,但人还算老实。 手脚也很勤快。 人小体弱不以力量见长,干体力活不太行。 手艺活也没那天赋。 换了好几个活,都干不出个样子。 就安排过来看库房,没想到干的还行。 表扬了下,正准备离开。 快出门时,又调回头来:“把领料单拿来我看看。” 邓强答应一声,回去拿来一堆领料单。 老杨接过来随手翻了翻,脸色立马不好了:“这几个怎么没人签字?” 邓强看了一下,说:“姜宁拿走的。” 姜宁一听,也忙凑过去看了一下。 领水果的单子。 库房不只是存放物料工具的,还有保鲜库,去年果园的水果并没有全部卖完,种的品种太多,每一样都种了好几个品种,就比如杏子,有库车小白杏,也有太金太和红丰杏。 不是所有的品种都有人喜欢。 苹果梨子等也是好多个品种。 杏子桃子还好,基本卖完了。 但苹果梨子剩的就挺多,有几个品种卖的不好。 都放在保鲜库,姜宁偶尔会送人。 他来拿东西都是直接拿,哪知道还要签字。 老同志定制度,也不会专门让他学习遵守。 需要他签字都是下面人直接找他。 但小姨父从来没让他签过字。 姜宁觉的有点不妙…… 果然。 老同志发火了:“你这是什么话,老板拿东西就能不签字?定制度是干嘛的,老板拿了多少东西他能一样样都记住?不签字确认哪天你拿走了也一并赖老板头上?” 邓强就忙否认:“我肯定不会干这种事情。” 老杨问道:“你不干别人也不干?” “这……” 邓强被问的答不上来了。 老头不客气道:“考核五百,给你长一长记性。” 邓强立刻喊冤:“老板拿的,他不说我还能让他签字不成?” 老头黑着脸道:“你这混账东西,一点规矩意识没有,老板不说你就能算了?库管是干嘛的?给你说多少次了,不管谁领东西都要签字,老板也不能例外,老板不知道这些,你干库管的不知道主动让他签字?还是你说了老板不给签字?” 邓强说不出话,求救的看向姜宁。 姜宁一脸爱莫能助,他也不能拆老同志的台啊! 这要是拆了台,老同志以后还怎么管。 谁还会老老实实的听话。 亲戚本来就不好管。 这个时候更不能和稀泥。 老杨唬着脸道:“五百块钱都是小事,你是老板的长辈,就更应该以身作则,给其他的亲戚做好表率。库管的责任重大,不严格遵守规章制度,今天老板拿东西不签字,明天就会有其他人拿东西不签字,到时库房得乱成什么样,就跟去年一样,丢了多少东西,是个人都能跑来库房随便领物料,给你长一点记性,以后不管谁领东西都得签字,老板也不例外。” 邓强郁闷的嘟囔着:“知道了。” 老杨现场吩咐姜宁:“你看看哪几个单子是你的把字签一下。” 姜宁也很乖巧,翻了一下领料单。 他记性还可以,几次领东西全都记的。 把字签上。 才和老头出门开车离开。 开出库房大院,才对老头说了句:“老人家辛苦了。” 老头乐呵呵的凑趣:“为老板服务。” 姜宁笑死,这老头太可爱了。 转了一圈,检查出不少问题。 老头不讲情面,该批评批评,该考核考核。 一点点把规矩立了起来。 末了两人开车转子一圈,实地考查了一番,又叫来保安队将无人机放飞,从高中俯瞰了一番,最后选定十二号林区,在十二号林区搞个休闲活动区。 又把相关人员交来研究一番。 树不用砍,但杂草要清理掉。 大概清理几十亩的地方,建一些基础设施。 商量半天,姜宁说:“五一前要搞好,抓紧时间弄。” 有工人道:“没那么快,光是把草清理完就得几天时间。” 姜宁道:“五一冯雨要带学生过来搞活动,至少也得搞一个小点的活动场地。” 大姨父陈学峰就笑着开玩笑:“这真是皇后娘娘动动嘴,臣子们就得忙断腿。” 大伙都笑。 姜宁:“……” 长辈开这种玩笑合适吗? 安排完这些事,办公室的考核通报发到了群里。 前因后果讲的明明白白,考核五百块以儆效尤。 工人们看到后,一个个喜闻乐见。 看别人的笑话,向来都是人类的天性。 看笑话的同时,也反思自己的工作有没有问题。 老杨不讲情面,公私分的很清楚,工人们家里有事找他帮忙,从来不推脱,能帮的都会尽力帮,但公事上从不讲情面,犯了错该骂就骂,该罚也绝不轻饶。 无关痛痒的小事会一笑了之。 但原则性问题的容错率为零。 工人们对这老家伙真是又爱又恨。 背后都叫他杨老黑。 吃过午饭。 姜宁又去了趟库房,拿了两箱苹果两箱梨。 小姨父邓强还有点不太开心。 毕竟被罚了五百块。 关键是丢人啊,考核通报发群里,所有人都看到了。 亲戚们没少看笑话。 姜宁寻思了下,开车出来就给姜爸打电话:“爸,我在新城酒店安排一桌饭,你给大姨父小姨父和舅舅打电话,今晚我们聚一下。” 姜有信问:“有事吗?” 姜宁道:“小姨父工作出了一点瑕疵,下午被老同志考核了五百块,有点不开心,晚上聚一聚喝顿酒,你们安慰安慰他。” 姜有信说声好。 姜宁挂了电话,就给酒店打电话。 然后给冯雨打电话,一个个通知到人。 驱车四十分钟,到了下坝滩。 这里是北安县的最北边,到处都是石头滩,也是县里植树造林的重点区域,每年都要种树,活下来的并不多,今年三千亩的造林项目交给了仙灵农场。 姜宁交待给了老杨,一直没来过。 今天得空,带着四箱水果来慰问。 顺便看看情况。 到了工地,工人们吃过午饭刚刚开工。 十台挖树坑的小挖机在挖坑,二十几个工人两人一组在后面栽树埋坑。 还有两辆水车跟在后面浇水。 石头滩比不得戈壁沙滩,人工挖坑很费劲,还得用机械。 生活区是一片帐篷,条件很艰苦。 姜宁打开后厢,让老李把苹果梨子搬下来,发给工人们。 各处检查了下,顺便给已经种下的树苗喂了一点生长素。 转了一圈,一阵妖风刮过来,漫天的沙尘。 姜宁无力吐槽,春天的西北风真让人无福消受。 官府虽然经常不干人事,但决定却是对的。 确实应该大力植树造林。 这不只是功在千秋,也是利在当代的大事。 姜宁最讨厌的就是春季刮风,太特喵的恶心了。 看到老同学李家和她老婆杨秋燕也在,就过去聊了几句。 还拿了把铁锹,帮着埋了十几个树坑。 等他走了。 李老板也拿把铁锹,过来帮着埋树坑,一边回填一边说:“李安,有姜老板这么牛逼的同学,你还打什么工啊,为什么不找你同学要点工程自己干?” 李安说道:“不好意思。” 李老板都乐了:“小子,脸皮能值几个钱,还不好意思,等你到了我这岁数,你就知道脸皮那玩意儿最不值钱,机会放在眼前抓不住,活干你打工。” 杨秋燕扶着树,说:“氷算厚着脸皮要点活我们也没钱干啊,还欠着一堆外债呢!” 李老板说:“这年头谁没点外债,我还欠着好几十万呢!” 填了几个树坑,聊了没几句。 李老板就扔下铁锹走了。 李安和杨秋燕两口子继续埋头干。一个拿树扶树,一个填树坑,换着干。 赶了一阵进度,两人坐在土堆上歇息。 送便啃了个姜宁送来的苹果。 杨秋燕一边啃苹果,一边说:“李安,老李说的也有道理,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和姜宁是同学,咱们厚着脸皮去找他要点活,你说他给不给?” 李安摇头:“我哪知道,多少年不联系了,张不开那个嘴。” 杨秋燕没好气:“你个没出息的,能干啥?” 李安啃着苹果,不吭声。 杨秋燕很快啃完了一个苹果,又啃了个香,啃着啃着忽然就惊讶:“咦,姜老板送来的这苹果梨子挺不错,难道这就是他农场果园的产出?” 李安点头:“应该是吧,听说他那农场果园出的水果顶好,下来就被单位订走了。” 杨秋燕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你说咱们用他农场的水果做果饮怎么样?” 李安一听头就大了:“都干倒闭了你还折腾。” 杨秋燕道:“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我可不想给人打一辈子的工,给人打工,什么时候才把把债还完,还是要自己当老板才能赚到大钱。” 李安不想折腾:“先把欠的债还完再说。” 杨秋燕就瞪他:“能不能有点出息?” 李安就不吭声。 杨秋燕捶着腿,道:“反正我是一天都不想打工了,一天到晚和牲口一样的干活,跟着你一天福都没享过,尽受苦了,现在的牲口过的都比我们舒坦。” 李安还不服气:“打工的不都一样。” 杨秋燕道:“那你有本事别让我打工啊!” 李安又不吭气。 杨秋燕出主意:“老李这一个月给姜老板种树肯定赚了不少钱,咱去找老李,看能不能拉上老李合伙,要是能说动老李合伙,本钱不就有了。” 李安忍不住道:“老李不傻。” 杨秋燕气的直瞪他:“就你是个傻子。” 李安撇了撇嘴,继续不吭声。 歇了一会,眼看挖机走远了。 赶紧起来种树。 干到太阳落山,腰酸背疼腿抽筋。 杨秋燕坐在土堆上,捶着大腿哀叹道:“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不想干了,李安你去找你姐借点钱,咱们再开个店吧,再这么干下去我觉的我会累死在这里了。” 李安不干:“之前借的都没还完,哪好意思再借。” 杨秋燕道:“又不是不还她,咱们有了钱就还掉。” 李安还是不干:“先把之前借的还掉再说。” 杨秋燕气的骂了他几句,就去了伙房。 打了盆水洗了把脸,去找李老板。 商量合伙开店的事。 李老板听乐了:“你要找我合伙开店?” 杨秋燕一本正经道:“当然,我开过饮品店,有经验,肯定行。” 李老板忍着笑,问了问:“你打算怎么合伙?” 杨秋燕道:“你投五万块钱,我给你些股份。” 李老板问:“你打算给我多少股份?” 杨秋燕说:“20%?” 李老板继续问:“你投多少?” 杨秋燕眼皮都不眨地道:“我投20万。” 李老板就好奇:“我听说你俩开店干赔欠了不少外债,你还有钱开店?” 杨秋燕道:“这你不用操心,我肯定有办法。” 李老板实在没忍住,笑出声:“你个瓜娃子,我吃的亏比你吃的盐都多,我在社会摸爬滚打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这些小伎俩就不要往我身上使了,老老实实干活吧!” 杨秋燕不死心,极力劝说道:“做饮品很赚钱的,只要有稳定货源,成本降下来,生意就不会差,我之前做过,有经验,只要开成连锁店就能赚大钱。” 老李点头:“那你先做,等你把店开起来了我再入股。” 杨秋燕就有点气妥,这些老家伙太贼了。 想忽悠点投资实在有难度啊! …… 新城酒店。 姜宁坐在包厢里看报表。 下午在这吃饭,时间还不到,但他没事就先过来了。 正好看看新城酒店报表。 随便翻了几下,就惊讶:“餐饮部营业收入这么高?” 刘金亮坐旁边候着,闻言道:“是的,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姜宁就没再问,继续看。 自从去年他调整策略后,新城酒店就踏上了快车道,经营业绩一直在持续提升,各种开支大幅减少,客房入住率稳步提升,最亮眼的还是餐饮部门。 往年开春之后,都是酒店的淡季。 现在每天的营业额都保持在三万左右。 遇到宴请大单,经常五六万。 有些情况姜宁知道,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合便的分配制度下,现在酒店员工干劲很足,全员想办法拉客拉单,甚至还有抢单的。 搞的同行友商意见很大。 但结果也十分显著。 营收利润都在节节攀升。 姜宁说到做到,没拿酒店一分钱利润。 除掉日常经营开支,以及必要的发展资金。 剩下的钱全给员工发奖金了。 客房服务员的工资都涨到了3500,涨幅超过了50%。 餐饮部门的最夸张,最低的都有4000。 姜宁深刻的认识到,想让员工卖命干,还是得发钱。 酒店和农场不一样,农场的财富来源于他,工人创造的价值有限,但新城酒店和农场截然相反,他这个老板创造不了价值,所有的财富都来源于员工。 员工要是摆烂,就离倒闭不远了。 “干的还不错。” 姜宁表扬了下:“继续努力,能不能实现月薪上万就看你们自己了。” 刘金亮点着头:“大家都有信心,就是农场那边给工人交社保,酒店这边的员工三天两头的说这个事,都在问能不能把社保交上,您看……” 姜宁问道:“酒店的财务状况有能力给职工交社保吗?” 刘金亮道:“压力挺大,但咬咬牙勉强也行。” 姜宁想了一阵:“那就交吧。” 刘金亮浑身都一松,暗暗松口气。 坐了一阵,见没别的事。 就告辞离开了。 姜宁等了一会,服务员进来添茶。 倒满茶杯,还问了一声:“老板,我们也要交社保吗?” 姜宁嗯了一声,问:“是不是不愿意交?” 服务员说:“也有些人不愿意交,但大部分都想交的,毕竟交上社保以后老了也能有个保障,我们餐饮部都愿意交,现在大家工资都涨了,扣个几百块也能接受。” 姜宁问道:“你还能在酒店干到退休啊?” 服务员道:“为什么不能呢?要是一直能拿到现在的工资,就能一直干下去,除了那些没有结婚的小年轻,大部分人都不会走的,除非老板不让我们干了。” 姜宁就道:“那就好好干吧,只要酒店不倒闭你们想干多久就干多久。” 服务员精神振了振:“是真的吗?” 姜宁嗯了一声:“只要工作没问题就一直干。” 服务员高高兴兴的走了。 姜宁刚想出去看看,手机又响了。 看看号码,竟然是王一凡打来的。 琢磨了下,还是接起来:“王总有何指教?” 王一凡问:“考虑的怎么样了?” 姜宁说:“没考虑。” 王一凡道:“兄弟,人要懂得分享。” 姜宁问:“你配吗?” 王一凡没生气,说:“之前只是个开胃菜。” 姜宁道:“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吧,我等着!” 王一凡没说话,直接挂电话。 姜宁收起手机,静静坐了会。 门外响起了说话声,家人亲戚也到了。 大大小小十几口子,二十人的桌子没坐满。 冯雨来了,冯雪不想来。 许文静在食堂给她带饭。 不排座次,随便让了一下就坐下。 男人们坐一边,女士坐一边。 大姨张玉珍坐下后还说了句:“酒店的这些服务员怎么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比以前热情的多了,我裤脚上沾了一点土,门口那个小姑娘还给我打了两下。” 小姨张玉芳说:“服务态度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大伙也都点头,不明白就里。 姜宁也没解释,通知服务员上菜。 顺便送两瓶酒。 菜还没到,酒先送到了。 结婚喝剩下的茅台,都在酒店存着呢! 又要了个果汁,女士们想喝酒的喝酒。 不想喝酒的喝果汁。 倒酒倒上,凉菜也送过来了。 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人到了就上。 夹了几筷子菜。 大姨父陈学峰最长,左右看了看,倒了杯酒举杯邀饮:“来来来大家都把酒倒上,共同祝贺下邓强同志今天上午喜提500元大奖。” 小姨父邓强一脸的尴尬:“大姐夫就爱欺负人。” 陈学峰笑着说:“这怎么能叫欺负人,别人挨了考核哪有这个待遇,也就只有你才有这待遇,上午被考核,下午姜宁就得摆一桌请你喝茅台。” 邓强干巴巴道:“这种丢人的事就别说了。” 陈学峰道:“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工作没做好挨考核不是正常的事,你也不要埋怨人家老杨,本来就是你的错,不给你长长记性,就没有规矩了。” 邓强忙道:“我没埋怨。” 陈学峰点着头:“那就对了,来来来一起喝一杯。” 大家都笑,纷纷倒上酒。 不喝酒的就倒饮料,一起干杯。 大姨家的表哥表姐,小姨家的表姐表弟,全都在外面打拼,张玉龙在乡下驻村,小辈就姜宁和姜华哥俩,男人们讨论着农场的事,女人们则在讨论子女下一代。 大姨家的表哥今年三十,去了西疆。 做什么不知道,反正还没结婚。 表姐二十八了,和姜华是同年,在南方某医院当护士。 听说不打算结婚了,大姨经常愁的茶饭不思。 小姨家的表姐比姜宁大一岁,在大城市打拼,听说也不打算结婚。 表弟比姜宁小两岁,比张玉龙小一岁。 也到了适婚的年龄。 小姨也在发愁。 舅妈王霞同样在愁,为儿子一心要娶姚丽丽发愁。 愁来愁去,最后张玉兰成了羡慕对象。 兄弟姐妹里面,现在就她过的最舒坦。 两个儿子都结婚了,该完的任务都完成了。 关键还不差钱,就等着享福了。 吃喝了快九点,六个人喝了两瓶茅台。 每人三四两的样子,状态刚好。 喝了顿酒,小姨父邓强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吵吵着要请客唱歌,于是又去了楼下的ktv唱歌。 happy到十二点才散场。 该回农场的回农场,该回家的就回家。 过了两天,又到了周末。 周六一早,冯雨和冯雪先把许文静送到农场宿舍。 帮着给铺好床,然后收拾东西回吉祥小区。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就几件随身衣服。 其他的东西都不带。 到屋里收拾了一下,冯雨就和姜宁下楼去舅舅家。 张玉龙周末回来了,今天姚家人要去看家。 姜爸姜妈和兄嫂也要去。 到了六号楼下,爸妈兄嫂已经等着了。 姜有信没开车,坐姜华的昂科威。 也没下车,就在车上打了声招呼,就开出了小区。 到舅舅家,屋里人不少。 大姨和大姨父早早来了,张玉龙的舅舅王鹏一家也来了。 招呼一圈,都围着沙发坐下。 长辈们坐沙发,小辈们坐不下就坐小凳子。 说没几句,小姨和小姨父也来了。 招呼进来坐下,围着茶几嗑瓜子。 顺便交流各自打听到的姚家人的情况。 其实说了也是白说,姚家的问题再多,只要张龙玉铁了心要娶姚丽丽,张跃东就得跟人做亲家,张玉龙坐在一边听着,也说着从姚丽丽那了解到的情况。 不过都是给姚家说好话。 张跃东越听越来气,骂了他两句。 张玉龙就气呼呼的去了卧室不出来了。 姜宁看的那个惊讶,以前看这表弟老老实实的。 没想到还挺有脾气。 只是这脾气发的似乎不太对。 坐了一会,去卧室看了一下。 张玉龙躺床上,抱着手机看样子正在跟人聊天。 看他进来,就翻身坐了起来。 姜宁过去躺在床上,说:“你小子脾气不小啊!” 张玉龙一脸的郁闷:“我爸不讲道理。” 姜宁就道:“扯蛋,舅舅也是为你好,怎么不讲道理了。” 张玉龙道:“我结了婚是跟姚丽丽过日子,又不是跟她爸妈过日子,她爸妈有问题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我爸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我看他就是嫌弃人家。” 姜宁啼笑皆非:“你今年多大了?” 张玉龙说:“二十四。” 姜宁道:“二十四岁了怎么还这么傻?” 张玉龙不服气:“我怎么傻了?” 姜宁道:“我打个比方,等你和姚丽丽结了婚,哪天你俩闹了点矛盾吵了架,她妈跑来骂你一顿,你觉的日子还能过的下去吗?” 张玉龙道:“那得看情况了,要是我的错,她骂就骂呗。” 姜宁:“……” 这小子真没救了啊! 怎么能天真成这样。 姜宁转着念头,认知太浅薄。 再怎么说也没用处。 不吃一回便便,永远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味道。 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摔打,也就体会不到生活的难处。 这小子还是被外公外婆保护的太好了。 温室里的朵,哪知道外面的狂风有多么险恶。 姜宁觉的,不让这小子多吃点苦,怕是长不大。 正寻思呢,门被推开一条缝。 冯雨从门缝里探了一下,然后就推开门走进来。 先跟张玉龙打了声招呼,才看到躺在床上的姜宁道:“你躺这里干嘛,咋不出去和舅舅姨父他们说话?” 姜宁道:“没什么好说的,我跟张玉龙聊几句。” 说着往里挪了一下,让冯雨坐在床边。 冯雨坐下问张玉龙:“你问过姚丽丽吗,她以前在南方干什么?” 张玉龙说:“电子厂里打工。” 冯雨又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 张玉龙愣了愣,有点答不上来。 (本章完) 第138章 道德绑架 第138章 道德绑架 冯雨觉得不可思议,她就没见过张玉龙这样的男生。 老实男人不是没有,但老实成张玉龙这样的,她是真没见过。 这已经不能算是老实了,而是有些天真。 没长大的那种天真。 如果还在学校,倒也没什么。 可都进入社会快两年了,却还这么天真。 冯雨就觉不可思议,回小区的路上还问姜宁:“张玉龙怎么那么天真?” “我哪知道。” 姜宁躺在副驾驶上,他喝了点酒,就没开车,让冯雨开。 冯雨一脸的想不通:“不应该啊,我和他是同年,大学毕业都两年了,他也干了好几份工作,怎么感觉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想法也太幼稚了。” 姜宁懒洋洋道:“人和人不一样,像我这么聪明的毕竟是少数。” 冯雨笑出声来:“你还真不谦虚。” 姜宁道:“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好谦虚的?算了,不说张玉龙了,说不定结了婚娶了媳妇就长大了,话说五一你还要不要带学生去农场搞活动了?” 冯雨说:“要去啊,我给领导汇报过了,领导也同意了。” 姜宁问:“学生家长同意?” 冯雨点着头说:“我在群里征求意见了,家长们都同意,4月29号下午没课,我打算下午带学生过去,不耽误学生们的假期,家长也赞顾让孩子们多一些生活实践。” 姜宁道:“我划了块地方搞个休闲活动区域,回头你去看一下,有什么要准备的提前给工人们说,别到时候来不及。” 冯雨点头,又担心:“会不会太麻烦了?” 姜宁一听就乐了:“大姨父还说,皇后娘娘动动嘴,臣子们就得忙断腿。” 冯雨顿时不好啊:“啊,大姨父真这么说的?” 姜宁点头:“对啊,前天看场地他说的。” 冯雨浑身不自然:“那还是算了,不要搞了。” 姜宁却道:“你啊,这些东西以后你要学会习惯,公是公私是私,在家咱是小辈,该怎样就怎样,在农场我是老板,他们是职工,该怎样还是怎样,不能因为大姨父开了句玩笑就觉的不好意思,前天小姨父不还被老同志考核了五百块。” 冯雨想了一下,笑出声:“你也真是的,拿东西不给人签字,害的小姨父被考核。” 姜宁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小姨父没有那个意识,我哪知道拿几箱水果还要写领料单签字,他自己不说,难道还得我这个老板每次都问要不要办手续?” 冯雨嗯嗯两声,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回到家时,发现许文静也在。 冯雪正在洗床单和被罩,大扫除。 许文静坐在电脑前,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冯雨招呼:“文静过来了啊!” 许文静答应着:“周末没事,待在农场太无聊了,我就来找大姐了。” 冯雨问她:“你这是干嘛呢?” 许文静道:“我拍了一些农场的素材,准备做个短视频。” 姜宁一听,凑了过去看了看。 视频还没做好,只看她拍的那些素材,还蛮好看的。 聊了几句,冯雨去了301,收拾过来一堆要洗的床单被罩什么的,和冯雪一起洗。 周日,姜伟叫着弟兄们去吃夜市。 夜市没什么人,都出去打工挣钱了。 大部分摊子上能坐两三桌人就算生意兴隆。 弟兄四个随便找个一家,坐了个角落里的桌子。 点了些烤海螺、鱿鱼之类的。 要了啤酒,一边撸串一边聊。 姜伟吃了个烤海螺,很嫌弃:“一点肉都没有,东西越来越差了。” 姜泽说:“想吃好的就买东西自己做,这种地方就是来消遣,哪能吃到好的。” 姜华看着更新的价目标,说:“啤酒也涨价了,涨到五块了。” 姜泽一声叹息:“今年物价涨的厉害,通胀太大了,而且人好像手里都没什么钱,都不敢消费了,还不如去年,我三个店昨天营业额还不到三千。” 姜宁道:“买卖人就属你们卖衣服的心最黑了,二十块钱的东西都敢要两百,你卖三千能挣两千,几倍的利润,搞餐饮的净利润还不到30%,你就别叫苦了。” 姜泽差点噎死:“你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负责任,什么叫卖衣服的心最黑,房租水电人工不要钱了,哪有那么多利润,我给你算,要是没有你给我补上?” 姜宁可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反正我接触过的买卖人就卖衣服的最黑。” 姜泽就郁闷了,不想跟他掰扯这个,说:“现在实体生意不好做,尤其服装,基本上都在网上买,步行街的那家店生意太差了,开销都快维持不住,我准备关掉。” 姜伟说:“不是实体店生意不好做,许昌的胖东来知道不?” 姜泽道:“那是个例,不是普遍。” 姜伟说:“既然有个例,就说明不是实体店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人家为什么做的那么好,其他的都做不好?还是消费者不信任。” 姜泽道:“人家把口碑做起来了,生意自然好,这这需要时间,开店做生意的谁不想把口碑做好,问题是那需要巨大的资金成本和时间成本,有几个人能等的起。” 姜宁接了一句:“所以大多数买卖人就只能靠坑蒙拐骗了。” 姜泽极度无语:“你也是买卖人。” 姜宁道:“我不是买卖人,我是农场主。” 姜泽憋了一肚子槽,想吐却吐不出来。 姜伟忽然兴致勃勃:“我打算去许昌胖东来看看,你们谁想去?” 姜华第一个摇头:“最近忙没时间。” 姜宁直截了当:“不去,超市有什么好看的。” 姜泽到是颇为心动:“我寻思着服装生生意肯定做不长的,以后肯定要转行,这年头生活日用品才是刚需,没钱了衣服可以少卖,但生活用品不可能不买,我觉的以后日用品超市还是大有潜力,只是现在的消费者对商家普遍不信任,想做起来太难了。” 姜伟问:“你去不去,去的话咱们过去看看。” 姜泽想了一阵:“去,什么时候走?” 姜伟道:“没事的话明早就出发吧!” 姜泽点头,就是这么任性。 姜伟又问姜宁:“我听说农场要自己种粮食和胡麻菜籽榨油?” 姜宁点头:“对,现在的好多东西不能多吃。” 姜伟深以为然:“现在食品安全确实是个大问题,不过农场出产的东西现在在县里的口碑非常好,尤其是公家单位的人,都知道农场的东西不用化肥不打农药,我对外宣称所有食材由农场独家供应,今年店里生意都好了不少。” 姜宁:“……” 姜泽忍不住笑:“你可真会蹭好处。” 姜伟颇为自得:“那不然呢,做生意要是连这点敏锐性都没有还做什么生意,有好处不蹭王八蛋,仙灵农场的东西现在深入人心,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虚实,但那些公家单位的人却清楚的很,而公职人员可是县城消费主力,冯雨她们学校有好几个老师最近就经常去我店里吃饭,有他们带动,普通消费者自然也会从众,不单单是我,还有几家酒楼现在也给人说用的仙灵农场的食材,生意也挺好。” “我草!” 姜宁顿时不淡定了:“还有这事?” 姜伟乐的不行:“你以为呢,现在的生意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有好处谁不蹭,你要是再不管,哪天出了问题农场也得摊上麻烦事。” 姜宁瞥他一眼:“我怎么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姜伟不以为意:“这是阳谋,我的菜本来就是从三叔和你舅那进的,我蹭好处也是理所当然,那些同行蹭好处就太不道德了,你把他们都搞死,就没人跟我竞争了。” 姜宁竖了个大拇指:“你这阳谋还真是光明正大。” 姜伟就挺得意。 姜泽却又有了别的想法:“哎,我之前还听到有人问仙灵农场的菜哪里能买到呢,我觉的这里面有很大的商机,你们觉的开个菜店怎么样?” 姜华一听笑了:“我都转出去不开了。” 姜泽道:“你那小打小闹,小区的菜店能有什么搞头,要开就得往大干,我觉的可以搞一个生活超市,专门卖农场的蔬菜和水果,农场不是要种粮食和胡麻菜籽榨油吗?以后只要农场有的都可以卖,普通老百姓不用考虑,目标就瞄准那些公职人员,肯定都是客户。” 姜伟一听也来了劲:“这个想法可以,农场出产的东西在公职人员中有口啤,这可是现成的买卖,时间长了品牌做起来,老百姓自然会认,这事能干。” 姜泽就道:“要不咱俩投点钱一起搞?” 姜伟问:“你不是说兄弟不能合伙吗?” 姜泽道:“那是一般情况,现在这不是特殊情况嘛!这事还得姜宁支持,把姜华拉上咱们三个一起干,把规矩提前定好,谁都别有小心思,姜宁监督。” “监督个屁。” 姜宁不干:“最好不要合伙,不然我觉的你们迟早会闹翻。” 姜泽那个郁闷:“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姜宁问:“兄弟合伙做生意有好的吗?” 姜泽道:“怎么没有,南方还有好多家族企业呢!” 姜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拉上姜华让他在一些问题上能给特殊照顾,姜伟只不过是顺带,不好把姜伟撇开罢了,道:“你要是想干就自己干,按照规矩来,别到时搞臭了再一个怨一个,就没意思了。” 姜泽就没再说。 就只是个提议,能不能干还不知道呢。 总得多研究下,才能有定论。 聊了一阵,又化身军事专家,讨论起了大毛和二毛。 姜伟还挺唏嘘:“大毛不顶用啊,还以为最多一个月就把小毛揍趴下呢,没想到打的这么烂,这都快两个月了竟然还在边境拉扯,大毛中看不中用啊!” 姜泽道:“不是大毛不中用,最近不暴出来了吗,欧美使劲给输送弹药,大毛等于在以一己之力对抗欧美,尤其是老美,哪是那么容易的。” 姜伟已经粉转黑了:“还是太菜,看看暴出来了多少问题,装备落后不说了,弹药生产都跟不上,大毛这是彻底堕落了,也就嘴上喊的凶,实际空架子。” 姜宁提醒了下:“三个月快到了,你们的华子准备好了吗?” 姜伟强自挽尊:“急个什么,指不定再过几天大毛就打到鸡脯了。” 姜宁也不着急:“死鸭子嘴硬,那就等着吧!” 姜伟和姜泽互相望了望,都有点愁眉苦脸。 一箱子华子虽然不多。 但也不少啊! 本以为能赚箱华子,今年不用买烟了。 没想到看这样子怕是要倒出。 没用的大毛,真特喵的不顶用了。 连个小毛都收拾不下来,真的是外强中干。 就会吹。 …… 周一,姜宁陪冯雨去医院做产检。 提前打了电话,预约好了的。 了将近一个小时,做了一大堆检查。 一切正常,没什么问题。 从医院出来后,冯雨长长松口气。 姜宁就问:“还紧张啊?” 冯雨点着头说:“有点一点。” 姜宁毕竟年轻,不太理解女人怀孕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就转移话题:“六月份考完试你就没事了吧?今年想去哪,我早点准备,放假了带你和姐出去玩。” 冯雨有点不想出门:“怀着孩子呢就别跑了吧?” 姜宁道:“人不能总待在一个地方,就跟吃饭一样,吃上几顿猪肉,总得再吃顿羊肉或者兔子肉牛肉换换口味,得时不时出去散散心,才能有好心情。” 冯雨说:“等我想想再说吧!” 姜宁也不着急,毕竟暑假还远呢。 给姜妈打电话通报了下检查结果。 把冯雨送学校,姜宁去了趟沙坝。 责任林的种植虽然是一天开始的,但有的单位种的快,就比如仙灵农场,五百亩责任林王老板五天就给干完了,有的单位慢,比如帽子部,拉屎一样今天挤一下明天挤一下。 就十亩责任林,愣是磨了半个月。 要不是姜宁告黑状,估计能拖到明年。 本来不关他事,可现在林投把后续维工和交给了农场。 他这边等着浇水给生长素呢,树却种不上。 跟单位沟通就是推。 只能告黑状了。 今天好歹是种完了,姜宁过去验收下。 顺便给上点肥,别让树死掉。 责任林已经人去林空了,只有老王的七八个工人还在干活。 主要是铺水管和架水管。 两千多亩的责任林,不但林投把各单位的责任林维保工作交给仙灵农场,那些需要责任到底的企业单位也别无选择,在自己维护还是把责任甩出去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能点小钱解决一个大麻烦。 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姜宁也觉的很划算,他只需要有空了来转一圈。 就能轻轻松松的赚到两百万。 这种好事多多益善。 就是可惜那些种下的树不归他砍。 不然还能再赚一笔。 之前种下的树已经郁郁葱葱,虽然依旧是幼苗,但叶子已经很繁茂了,长上一年,就可以成林了,虽然不可能像仙灵农场的树那样长,但完成任务没问题。 有些区域内地上也有了绿色。 那是撒的草种,也开始发芽扎根。 光有树可不行,存不住水份。 毕竟树和树之间的空际太大,还得有其他植被,才能让沙土存住水分。 这样沙土结构才会慢慢改变,有可能变成土壤。 当然这个过程会很漫长。 工人们在干活,王老板也没离开。 现在大小也是老板,早不自己干活了。 躺车里睡觉呢。 李老板踩发坑,新买的酷路泽没开几天就被人挡走了。 王老板去年没折腾,酷路泽到是还在。 听到有车过来,感觉声音很熟悉。 坐起来看了下,果然是老板的车。 连忙下车,跑过去迎着。 陪着转了一圈,趁机哭哭穷:“姜总最近手头紧,能不能结点钱?” 姜宁问:“不是给了五十万吗?” 王老板苦着脸:“去年没挣到什么钱,平时开支也大,这个项目投入也不小,之前农场种树赚的钱都砸进去了,全部搞好的话少说还得五十六万。” 姜宁道:“那就去财务把尾款结了。” 王老大喜过望,忙不迭答应。 尾款可还有五六十万呢。 要是都给结了,这日子就好过了。 姜宁道:“别卷款跑路,不然你以后别回北安了。” 老王指天发誓:“那哪能呢,坑谁也不可能卷着姜总的钱跑路,姜总可是基本盘,只要抱紧您的大腿,以外面踩了坑还能爬起来,卷着您的钱跑路那就是自绝后路,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要那么蠢,不是便宜了老李那狗东西,嘿嘿!” 姜宁只能感慨,这世上就没蠢蛋。 能混成包工头,就没有一个蠢的。 精明着呢! 转了一圈,给施了点肥。又去了一趟沙坝乡,聊了聊投资项目的事。 之前沈立明发给他的果品公司的资料研究过了。 也就那么回事,资料能看出真实情况就有鬼了。 已经决定要搞个种植园,给老沈刷点政绩。 反正怎么也不会亏。 结果…… 沈立明哀声叹气道:“被县里给否了。” 姜宁意外:“怎么回事,县里为什么否了?” 沈立明紧锁着眉头:“不太清楚,说是大老板否了,应该有其他计划。” “这可真是……” 姜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既然县里否了,这项目自然也就黄了。 坐了一阵,喝完一杯茶。 姜宁回了县城,路上琢磨了一下,还是给陆老板打了个电话。 “姜宁。” 陆老板听上去似乎有些疲惫。 姜宁问:“没睡好吗?” 陆老板说:“不是,你有事吗?” “有。” 姜宁道:“沈立明想让我给沙坝投一个项目,我都决定投了,听说被你否了?” 陆老板嗯了声:“我正要找你,下午有事没,我去农场和你谈谈。” 姜宁道:“没啥事,那你来吧!” 陆经纬说声好,没和他多说就挂了。 姜宁拿着手机寻思半晌,觉的不太对劲。 陆老板肯定有事情。 而且跟否决沙坝的项目有关。 不然能创造价值的项目,怎么可能随便否决。 想了一阵不得要领,干脆不想了。 给冯雨打了个电话,下午不回家吃饭。 去农场转了转,在食堂吃了晚饭。 和老杨去遛弯。 陆老板要过来也没瞒着,给老杨说了。 老头说着最近一些事情:“七八个退休的被查出来抓了,还牵扯到了一位老领导,前老板也被牵连了,搞的很紧张,上面来人了,听说暂时平息了下去。” 姜宁有点明白:“怪不得下午打电话感觉人很疲惫。” 老杨叹息:“那么大的压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扛住。” 遛了一阵,聊了些不能说的东西。 电话来了。 老杨没跟过去,回宿舍去了。 姜宁接完电话,去办公楼拿了570开车去别墅。 刚到别墅,帕萨特也开过来。 陆老板下车四下望了望,见附近没人。 才放松了一些。 姜宁问他:“去屋里聊还是别处转转?” 陆经纬先交待司机:“你就在车里等。” 司机答应一声,没下车。 陆经纬又对姜宁说:“你开车咱俩出去转转吧!” 姜宁有些意外,但也没多问。 就上了驾驶座。 陆经纬上了副驾驶,570开出了别墅。 帕萨特停在院子里,司机一直没下车。 570开出别墅,径直往北门而去。 姜宁不知道陆老板想去哪里,还专门让他开上570。 陆经纬轻轻的揉着眉心,一副很累的样子。 姜宁就没多问,开车出了农场北大门,却没顺路走,在陆经纬的指点下,径自向北驶上荒野,绕过几块温州人圈住的地,往西北方向而去。 荒野上虽然没有路,但570却跑的四平八稳的。 gls500虽然动力很强劲,开起来非常哇塞。 但干这种粗活是真不如570。 就好像瓦工和木头,各自都有擅长的东西。 路过几块温州人圈住的地时,姜宁还扫了几眼。 稀稀拉拉种了些树,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姜宁忍不住问了下:“你给温州人批的这些地谈的什么条件?” 陆经纬说:“三年之内建成仙灵农场那样。” 姜宁就忍不住笑了:“你觉的可能吗?” 陆经纬问:“这么说你手里真有了不得的东西?” 姜宁点头,却不给解释。 陆经纬也没问,道:“县里有协议的,这几块地五年要陆续投入上千万开发,如果五年内投资达不到标准,县里是要收回土地的,不可能让他们占着茅坑不拉屎。” 姜宁脸色古怪,觉的温州人要哭。 不过南方人都精明,应该不会真金白银投入上千万。 多半会先点小钱试试,要是有效果那就继续投入。 要是不及预期,就及时止损。 最多也不过土地被收回。 亏不了太多的。 在荒野上跑了半个小时,绕来绕去跑了有十几公里。 最后车子开上一片矮山停下。 陆经纬下了车,迎着夕阳看了看连绵起伏的祁连山。 然后看向东方,远眺仙灵农场和县城方向。 姜宁也下了车,站在他旁边,不着急说话。 感觉老陆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松一下,缓解缓解压力。 过了一会。 陆经纬脸色舒展开,疲惫也一扫而空。 重新变的精神起来,说:“我对北安有感情啊!” 姜宁点头,要是别人说这话。 他得送几个大逼兜。 不过老陆说这话他相信,看看老陆做的那些事情就知道了,全是得罪人的事,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但对北安来却是好事,用‘功在千秋’这个词形容也不过分。 陆经纬说:“来之前我知道北安很穷,但北安的条件还是超出我的想象,一年的收入不到四个亿,企业上的税还不到两千万,反而个人所得税有一千多万,大头不是资源税就是卖土地的钱,这么奇葩的税收结构我还是第一次见。” 姜宁也好奇了:“哪来那么多个人所得税?” 陆经纬说:“卖票收入。” 姜宁细问了下。 陆经纬没隐瞒,给他详细说了下。 姜宁听的瞠目结舌,对这些骚操作只能表示惊叹。 陆经纬说:“这么穷的地方,可有些人却……北安人民很朴实,很勤劳,我专门去看了看老河口水库,给那些修水库死掉的先辈上了几柱香,有这么一群勤劳的人,北安却依旧这么穷,每年都要背井离乡的外出打工,我想踏踏实实做点事情,但是太难了!” 姜宁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北安人会记住你的。” 陆经纬摆摆手:“不要恭维我,这些话我听的太多了。” 姜宁道:“不是恭维,我说的是实话,老实说现在老百姓对xx没有好感,恨不得你们出门被雷劈,老百姓也不关心父母官是谁,但你是例外。” 陆经纬点点头:“我想做点事,让北安发展一些产业,让老百姓不用再背井离乡,在家门口就能有活干挣到钱,但真的太难了,没有资源,没有任何产业基础,财政负债更是高达二十多亿,每年都要拆了东墙补西墙,姜宁,我需要你的帮助。” 姜宁就道:“那我把农场卖了给县里还债?” “不要开玩笑。” 陆经纬摆摆手:“我在认真和你讨论事情。” 姜宁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陆经纬指着山下的大片荒地,道:“如果把这片土地交给你,你能不能把这片土地建设成第二个仙灵农场?” 姜宁点头,问:“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陆经纬道:“土地不会白给你了,县里以土地入股,和你成立合资公司开发如何?” 姜宁道:“那我就亏大了,我去隔壁七泽要地,他们肯定乐意白送。” 陆经纬点点头,问:“你缺钱吗?” “这……” 姜宁道:“应该是不缺的。” 陆经纬道:“你又不缺钱,为什么那么在意得失呢?” 姜宁道:“这是两码事,我不缺钱,不代表我就乐意吃亏。” 陆经纬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姜宁问:“私事还是公事?” 陆经纬道:“有公有私吧,在公,我是想改变北安的现状,让财政充裕一些,让百姓的生存空间宽裕一些;在私,我拿公事私下找你帮忙,你也可以拒绝。” 姜宁没有拒绝,道:“仙灵农场被盯上了。” 陆经纬怔了下,问:“怎么回事?” 姜宁问道:“军胜控股你听过吗?” 陆经纬眉头就一皱:“听过,他们找你了?” 姜宁点头:“之前去省城谈了一笔大单子,有个姓王的找上我想要股,我没答应,那单子就黄了,我估计后面还会有其他的问题。” 陆经纬道:“你又不钻政策空子,土地审批也没有违规的地方,唯一的违规之处就是把工人房盖成了别墅,但也不至于出大问题,怕什么。” 姜宁摇头:“我不怕,我在海外也有资产,如果老家不欢迎我,我大不了举家出去一样过的舒服,但如果我和县里合资开发这片土地,到时废地变宝地,还会不会被盯上?” 陆经纬道:“县里跟你合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姜宁实话实说:“你讲规矩,但以后呢?” 陆经纬沉默了,半晌道:“我管不了以后,我只能管眼前,也只能做好眼前的事,就算以后出了问题,只要能让眼前这片土地有价值,北安人最终也会受益,不是吗?” 姜宁道:“你这是道德绑架。” 陆经纬道:“我没有道德绑架,我只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姜宁道:“可你让我觉的我要是不答应,我就成了北安罪人。” 陆经纬笑了笑:“那说明你对北安还有感情。” 姜宁想了半天,道:“我考虑一下。” 陆经纬没再说这个,道:“最近机关食堂的菜不好吃了。” 姜宁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陆经纬笑着说:“听说你爸不给单位供菜了,话说你爸种的菜确实很好,这大半年单位职工吃惯了你爸种的菜,现在你爸不给供,从外面采购的菜好像确实差了点,黄瓜和萝卜一个味,蒜苔和韭菜蒜子一个味,机关职工的意见老大了。” “呃……” 姜宁不知道这个事,道:“我回头问下我爸。” 陆经纬摇摇头:“不用问了,听说你爸种的菜不愁销路,单位手续繁琐,你爸不给供也是正常的,我想说的是,既然农场出产的东西品质这么优良,你就没考虑过,把农场的产出做成一个品牌?做企业的不应该最注重品牌吗?” 姜宁不太上心:“哪有那么容易,做品牌费时费力,需要时间和大量的投入,农场卖卖树和草一年就能搞个两亿多,要是木产加工产业做起来,消化掉农场的木材,一年少说能创收十个亿,躺着赚钱不香嘛,我还费劲巴啦的搞品牌干什么。” 陆经纬评价他:“你这就是土财主的思想,不像企业家。” 姜宁道:“我本来就是个农场主,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企业家。” 陆经纬点点头:“你考虑一下吧,尽快给我个答复。” 姜宁也点点头,道:“有些事我也听说了,你觉的值吗?” 陆经纬道:“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牧守一方,我总得留下点东西,至于是好是坏,留给后人评说吧,只要将来北安人能说我陆经纬是个好人,我就满足了。” 姜宁道:“你这样的人会把别人都衬托的一无是处。” 陆经纬道:“如果我能影响到别人,让大家都为北安做点事,那就更好了。” 姜宁问:“你就不为陆航和嫂子考虑吗?” 陆经纬说:“罗冰有工作,不需要我为她考虑,生活足够了,至于陆航,如果他有本事那就翱翔九天,如果没能耐,那就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也是福,人生短短就几十年,不一定非要追求金钱和权力,只要他自己活的开心就好。” …… 回到农场时天已经黑了。 帕萨特依旧在院子里等。 陆经纬上车后,司机开着车走了。 姜宁目送车子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灯光。 才开车去了生活区。 先去了姜爸的宿舍,姜有信正在洗脚。 姜宁坐到对面,说:“爸,有个事问下你。” 姜有信说:“啥事?” 姜宁道:“我听说你不给单位送菜了?” 姜有信嗯了声:“不送了,要的菜少不说,还一堆麻烦,不但要给送货上门,拿钱的时候还要让我开收据,麻烦的要死,我是伺候不起了,让别人送去吧!” 姜宁哭笑不得:“有什么麻烦的,单位只要按时拿着单子过去结账就行,收据不是给了你一本吧,你自己写一张就完了,还嫌麻烦?” 姜有信道:“咋不麻烦,每天都得给送菜,我岁数大了,送不动了,还是便宜点卖给贩子最省事,单位上面的人还好说,也没人给我脸色,下面那些厨子和帮闲什么的,每次去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才不想再看他们脸色。” 姜宁无话可说,不想送就不算吧! 这生意还是他给联系的。 姜爸专门种了一些菜自己吃,但自己哪能吃的完。 喂兔子又浪费,三天两头给念叨。 过年前他就给联系了下,让送到各个单位的食堂。 要不是陆老板今天说起,他还不知道姜爸不送了。 别人上赶着要抢的生意。 自家老爹却不想做。 只能说追求不同了。 姜宁坐了一阵,陪姜爸聊了几句。 又出门去了老杨的宿舍。 结果老杨竟然不在,打电话一问,宿舍待的无聊,跑去找老朋友了。 姜宁只能作罢,准备明天再跟老同志商量。 (本章完) 第139章 买个飞机多少钱 第139章 买个飞机多少钱 姜宁回到家时,已经九点了。 他没回来,冯雨就不一个人待在301。 而是和冯雪在302待着。 姜宁没去301,上楼直接去302。 用钥匙自己开门进去后,冯雪在电脑搬砖。 冯雨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冯雪也穿着加厚居家服。 四月份不算冷,但到了晚上温度也只有十几度。 遇到天气异常,甚至会降到十度以下。 要是人在活动,不会觉的冷。 但一直坐着不动弹,会越坐越冷。 冯雨靠在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 姜宁过去瞧了一下,问:“看的什么书?” 冯雨说:“小说。” 姜宁惊讶:“小说?” 冯雨点着头道:“是啊,一本网络小说。” 姜宁更惊讶了:“你怎么会看那玩意儿?” 冯雨道:“一个学生课堂上偷偷看小说,我把书给没收了,没事干就看看。” 姜宁半信半疑:“小学生看网文?” 冯雨点头:“现在的孩子太早熟,我们上学那会,到了初中才有人知看小说,现在的学生比我们那会早熟多了,六年级好多不好好学习的学生在看网络小说。” 姜宁就问:“这书好不好看?” 冯雨说:“不好看,全是一个男人找n个老婆的。” 姜宁来了兴趣:“给我看看。” 冯雨不太放心:“你可别学坏啊!” 姜宁嘴里应着,结果一页都没有看完。 就没兴趣了。 上学的时候爱看这玩意。 现在是两行都看不进去。 把书丢给冯雨。 冯雨也不看了,放到一边问:“陆老板去农场干嘛?” 姜宁说:“想让我搞个更大的农场。” 冯雨惊讶:“更大的农场?” 姜宁点头:“陆老板要解决县里的财政赤字,拿北边的地作价入股,和仙灵农场合资搞个更大的农场。” 冯雨哦了一声,对这些不感兴趣,就没有再问。 姜宁抬头瞅瞅屋顶,问:“楼上这是在干嘛?” 冯雨有点郁闷:“不知道啊,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吵死了。” 姜听道:“是不是来亲戚了,听着像是小孩子。“ 冯雨说:“几天了都是这样,来亲戚也不至于天天闹吧?” 姜宁就道:“我上去看看。” “别去!” 冯雨一把将他拉住:“你别去了,还是我去吧!” “干嘛?” 姜宁没好气道:“难道我还能跟人家打架不成?” 冯雨抿了下嘴,想笑没笑出来,说:“反正你别去,我上去看看吧!” 姜宁有点郁闷,他也是讲道理的人好不好。 怎么在老婆眼里就成惹事精了。 冯雪下床穿上鞋子,去了楼上交涉。 姜宁过去坐到冯雪旁边,从电脑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个桔子,一边剥一边道:“等冯雨放暑假了咱们再出去转转,姐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冯雪摇头,哪都不想去。 姜宁就道:“世界这么大,多出去走走看看,也能调节心情,打游戏搬砖太枯燥,而且坐久了还容易得颈椎病,你得给自己多培养几个爱好,就当是调剂生活。” 冯雪扭头看他,漂亮的大眼睛里有疑问。 姜宁摆了摆手:“我不是反对你打游戏,只是觉的你应该多点别的爱好,毕竟家里现在也不需要你挣钱了,你完全可以活的轻松舒坦一些。” 冯雪点了点头,比划着手语。 意思是现在这样就很好。 姜宁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见她时不时的扭肩膀缩脖子,问:“是不是颈椎疼?” 冯雪比个手语,给他说对了。 姜宁就道:“你看,被我说中了吧,老这样坐着对身体不好,你以后坐一阵就起来活动一下,不要一直坐着不动弹,不然颈椎疼起来可不好受。” 冯雪点头,表示知道了。 姜宁吃完桔子,把皮扔进垃圾桶。 起身站她身后,给她按颈椎:“你放松,我给你按两下。” 冯雪就靠在椅背上,把头低下去让他按。 姜宁两手搭在肩上,用两个大拇指交替着按。 没敢太过用力,还时不时问一下冯雪的感受。 要是疼的话就减轻力道。 正按呢冯雨回来了。 姜宁也没停下,问:“什么情况,怎么一脸不开心?” 冯雨见她给姐姐按颈椎,也不怎么意外,愤愤道:“楼上那家子不讲理,我给他们好好说话,那个女人态度不好就算了,说话还很难听,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姜宁见惯不怪:“不讲理的人还少了啊,这小区哪天没几个撕逼骂架的,不是李家的狗把屎拉到王家门口,就是周家的垃圾放在了赵家门口,群里不天天骂架呢!” 冯雨叹了口气:“有些人也太没素质了。” 姜宁点着头道:“等下我去说吧!” “算了吧!” 冯雨一下笑出声来:“那个女人说话可难听,幸好没让你上去,就你那个暴脾气,去了一准忍不住动手打人家,没事也得搞出事。” 姜宁懒的反驳,说:“姐颈椎有问题,以后不能再长时间坐着不动弹了。” 冯雨点着头说:“我早给她说了,她也不听。” 冯雪有些尴尬,比划着手语,表示可以了。 姜宁就停了手,坐了一阵才和冯雨去对门。 翌日,姜宁九点去农场。 到了楼下,忽然发现多了一辆绿牌车。 这玩意北安人买的不多,基本都是出租车。 家用的街上偶尔能看到一辆。 没想到农场会有人买这玩意。 到办公室,刚坐下孔芳菲就来了。 拿了一堆单子,给他签。 都是行政部门要支出的各种费用。 有办事报销的,也有购买各种用具的。 这女人今天穿了身白色的小西装,那叫个优雅知性。 姜宁打量几眼,问:“楼下那辆电车是谁的?” 孔芳菲道:“我的啊,昨天才开回来。” 姜宁惊讶:“怎么会买电车?” 孔芳菲道:“不加油啊,省油钱!” 姜宁就问:“多少钱?” 孔芳菲道:“全部办下来22万多点。” 姜宁吃了一惊:“这么贵吗?” 孔芳菲点着头:“配置高啊,国产车最良心。” 姜宁点头,这倒是。 问了几句,开始翻单子。 孔芳菲走过来,站到他身边。 女人特有的体香飘进了鼻腔。 姜宁扭头看了一眼,继续翻单子。 孔芳菲俯下身,压低声音问:“你哪天有空啊?” 姜宁瞪她一眼:“回来就老实点,不要搞事情。” 孔芳菲就规规矩矩站好,一脸正经样。 姜宁签完单子,就去了隔壁老杨的办公室。 老同志在浇,办公室养了一些盆栽,都是他自己打理。 姜宁就没这个雅趣,草草他也爱。 但让他自己打理就没那个耐心了。 坐在沙发上给老同志说了说昨天老陆说的事情。 老头一边浇,一边道:“我个人比较赞成你帮这个忙,毕竟是好事情,真能产能价值对北安人也好,老百姓也能得些实惠。” 姜宁道:“老百姓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 老杨却有不同观点:“不能这么看,财政富裕了,就不会再惦记老百姓的牛和羊,罚款也就少了,老百姓日子自然会好过些,而且打工挣钱的机会也多了。” 姜宁觉的这话在理,就没有反驳,道:“好吧,老百姓的心我操不了那么多,不过陆老板为北安呕心沥血,确实应该帮一把,不过具体怎么搞,得好好合计合计。” 两人商量一阵。 姜宁给陆老板回了电话,同意跟县里成立股份公司开发荒地,但也提了提要求:“重大事项县里有建议权,但不能直接插手干涉,只能派一个副总,日常经营不得指手划脚,等着年底分钱就行,大的方面就这些,具体细节下来再谈吧!” 陆经纬道:“好,县里先过下会。” 姜宁问了一下:“县里走流程得多久?” 陆经纬道:“很快,下午就开会。” 姜宁就没再问,聊了几句就挂了。 下楼转了一圈,看到孔芳菲那辆电车。 姜宁就来了点兴趣,他还没开过这玩意呢。 要了钥匙,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准备试驾一下。 启动车子,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嗡嗡嗡声。 听不到引擎轰鸣声,还有点不太习惯。 把车子倒出来,开出办公楼前的空地,适应了一下,开上大路后,才踩了脚油门,听不到发动机的咆哮声,只有电机运转时的轻微震动声。 车子猛的前蹿,强大的推背感有种开喷气式飞机的感觉。 感觉比大奔提速还要快。 姜宁很是惊讶,他第一次开电车。 没想到这玩意提速竟然这么犀利。 要知道他的大奔屁股上还有个amg的,将近六百匹马力的超级大心脏,零百加速不到五秒,提速竟然感觉还不如电车,这就有点刷新认识了。 开着转了一圈,感觉挺复杂。 这玩意提速快是快,但感觉却不那么踏实。 估计是开不习惯的原因。 左右没事,叫上老杨跑了趟南湾林场。 这个干儿子自从拿过来他就没上过心,过完春节后也只去了一次,到了一看,工人们在忙着修剪树枝清理杂草,以前杂草长不高,也不用清理。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杂草长疯了。 虽然没有仙灵农场那么夸张。 但也已经漫过膝盖,不清理是不行的。 转了一圈,给撒了点肥。 中午在食堂和职工一起吃了顿饭,关心了下工作和生活。 下午和老杨回北安,路上接到了电话。 县里开过临时班子会了,一致通过了决议。 其实,官方只要是认真起来。 效率还是很惊人的。 就像这次,所有的前置程序一个小时走完。 然后直接召开临时班子会议,事就定下了。 重大事项决策,是可以召开临时班子会的。 要是等到下个月开班子会再上会讨论,那黄菜都凉了。 会议纪要还没出来。 电话直接打到姜宁这里,通报了会议内容。 回到北安,姜宁晚饭都没吃,就被叫去开会了。 开的小会,班子成员全都在。 除了之外,还有几个土地部门的。 一张地图在桌子上摊开。 陆经纬在地图上划了个大圈,问:“这块地怎么样?” 姜宁瞅了一眼,这地图上有仙灵农场,还有几个温州人拿的地,显然是更新过的,陆经纬划的地位于仙灵农场北边,中间夹着温州人拿的那几块地。 只是温州人拿的地太小,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而陆经纬随手划的范围,比仙灵农场可要大的多了。 北边直抵北安县最北边的北口乡,西边直接将一大片山头都给划了进来,东边则紧邻北安前往市里的国道,怕不是有十个仙灵农场大,这不是关键。 姜宁指着一处村庄问道:“这村庄怎么办?” 陆经纬说:“绕过去吧!” 姜宁问道:“为什么不一并都划进来?” 陆经纬没瞒着,说:“县里没钱。” 姜宁就道:“这样绕的话留一个缺口,将来会比较麻烦,这村子几乎被包在里面,是不是还得专门给留一个门,让村民出入?” 另一位班子成员说:“小闸子村已经没几个人了。” 姜宁摇头:“话虽然这么说,但就算人都进了城,村庄也是人家的老家,如果专门在那边开个门,以后会非常麻烦,我建议最好把这村庄也一并进进来。” 几个班子成员互望望望。 有班子成员道:“小闸子村所属的区域差不多有4000多亩地,如果全部征地,县里财政负担不起这笔费用,尤其还有八百多亩是耕地,征地手续会比较麻烦。” 姜宁就道:“以土地流转的形式租过来也不行吗?” 大家互相望望,不吭声。 行当然行,但租地费用可就没法说了。 虽然那些地已经抛荒了,但性质还是耕地。 租的话得给农户给租金,而且每年都要给。 这钱谁出? 就县里的财政状况,没人想负责这笔费用。要是以前,有的是办法解决。 可现在不行了,陆老板不会让老百姓吃亏。 这事就不太好办了。 陆经纬想了想,问姜宁:“征过来也可以,县里会负责把地收回来,但县里的财政状况你也知道,仙灵农场能不能先把这笔费用垫上,回头再走账?” 姜宁到挺痛快:“可以,但不用走账,以后从分红扣除。” 陆经纬问大家:“你们觉的如何?” 大家都没意见,只要不让县里出钱就行了。 陆经纬很果断:“那就这样,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征迁和安置,补偿该多少就多少,房屋宅基地要严格按照规定流程征收,不能让百姓吃亏。” 大家都没意见。 反正仙灵农场垫资,的也不是县里的钱。 陆经纬继续道:“征迁工作两个月内必须要完成,但不能用非法和暴力手段,要认真细致的给村民做工作,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谈,绝不能因为县里的布局而忽视百姓的利益。” 大家点头,心情很复杂。 陆经纬再次交待道:“小闸子村也没必要继续存在了,走个流程撤销吧,那些集土所有土地按照户籍人口分给村民,以流转形式征收上来,确保给村民的补贴发放到人。” 大家互相望望,心情更复杂。 小闸子村的人撞大运了。 不知道会不会被这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晕。 按照惯例,征用的土地,如果土地是村集体的,征用土地的钱自然会给到村集体,只有已经承包给村民的耕地,钱才会给到村民手里。 现在陆老板要求撤销小闸子村。 还把村集体的所有土地承包给村民。 连集体都没了,这钱自然会发到村民手里。 把钱给村集体和给村民是不一样的。 这种好事,不是撞了大运怎会遇到。 要知道按照以往的惯例,县里征用村集体的地,哪里有这么麻烦。 随便给点钱一次买断就完了。 现在把地分给村民,再以流转形式征回来。 就等于是长期租赁,每年都要给租赁费的。 相当于县里每年多出了一笔没必要的支出。 吃亏的是县里,小闸子村的人占了大便宜。 陆经纬最后道:“让各部门抓紧时间加班加去准备,可行性报告,项目规划一个星期拿出来,然后报市里,争取在暑假到来之前确实项目顺利落地。” 大伙应下,然后才散会。 姜宁饥肠辘辘,陆老板叫他加班也不管饭。 下楼时还碰到了李建军。 老板们不下班,两办自然也走不掉的。 都在等着。 姜宁正寻思去哪吃饭呢,于是叫李建军一起去吃炒羊杂。 家里不做那些玩意,一般都是吃夜市。 随便找了一个摊子,占了张桌子。 要了一些吃的,两人喝着茶边聊边等。 李建军问:“姜姑爹怎么不给食堂送菜了?” 姜宁笑道:“嫌麻烦,我爸最近有点膨胀,种的菜不愁销路了,就有点看不上机关单位这种小客户了,机关食堂的菜最近谁在送?” 李建军道:“临时找了个人在送,不过吃惯了姜姑爹的菜,外面送的那些菜现在都有点吃不下去,领导们提了几次意见,我昨天还给那个送菜的交待让他去姜姑爹那拿菜呢!” 姜宁点头,问:“我听二舅说你家里出了点事?” 李建军没隐瞒:“是我媳妇被电诈了。” 姜宁惊讶:“怎么回事?” 李建军道:“现在电诈太猖狂了,我媳妇不闲着没事干嘛,也不知道在瞎鼓捣啥,中了人家圈套,在手机上下了个抽奖软件抽奖,结果卡里的钱被套进去不说,还在好多小额贷平台借了三十万,加上信用卡,被弄走了五十多万,没办法才把车了房子卖了还债。” 姜宁那个惊呆:“还有这样的事。” 李建军苦笑道:“想不到吧,我也觉的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这些人身上,可就是发生了,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的电诈简直是无孔不入。” 姜宁问道:“报警了吗?” 李建军点点头:“报了,钱过去不到一个小就被转出境了。” 姜宁又问:“追不回来了吗?” 李建挥摇摇头:“要是能追回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蒙受巨大损失了。” 姜宁没啥好问的了,道:“那你和嫂子……” 李建军道:“钱是小事,日子还得过,我那个媳妇虽然有点不聪明,但人还不错,钱没了就钱了,再慢慢攒就是了,我总不能为了这点事把老婆离了再找一个。” 姜宁就竖个大拇指:“军哥是明白人。” 李建军笑着说:“主要是现在娶媳妇成本太高,车子房子,加上彩礼和其他销,没有一百万下不来,一样是重新开始,所以还是将就着过吧。” 姜宁就觉的他活的明白。 吃吃喝喝到八点半,天早就黑了。 把李建军送回租住小区,到家时已经九点。 在冯雪屋里坐了会,过了十点才和冯雨去301睡觉。 躺在床上,听着楼上的闹腾。 冯雨心情不是太好,郁郁道:“以前住顶楼的时候没有这些闹心事,住到三楼反而一大堆闹心事,哎,早知道就在农场待着,不回来住了。” 姜宁问道:“楼上到底什么情况?” 冯雨说:“那家儿子媳妇把孩子送回来了,一个五十岁左中的女人带着孩子,和婷婷差不多大的,特闹腾,不是在地上踢球,就是在玩扭扭车。” 姜宁咂了咂嘴:“有小孩子的还真没办法。” 冯雨点着头说:“所以咱们还是回农场吧,没怀孕的时候也没感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到楼上吵就挺烦,而且吃过饭还要出去活动,住小区也太不方便。” 姜宁从善如流,当然没意见。 他住哪里都行。 其实更愿意住农场。 毕竟农场的别墅大,干什么都方便。 小区的房子偶尔回来住几天,感受一下生活的热闹也就够了。 不然天天听着楼上闹腾,确实很容生气。 于是次日一早,冯雨上班后。 姜宁和冯雪收拾了几件衣服,把冰箱里的东西带上,又去了农场。 刚打开门,电话就来了。 姜宁帮着把东西拿进屋,就去了办公楼。 才到楼下,县里的考斯特已经开了过来。 没人下车,姜宁上车后,考斯特直接开走了。 从东门出了场,顺着新修的柏油路跑了一会,上了国道后一路往北开,十几分钟后从一条土路拐下去,顺着土路一直往西跑,跑了有二十公里,才停在了一处山坡下。 众人下车,自发以陆老板为中心站一圈。 这里地势较高,能看的更远。 今天来的人还不少,有好几个部门的人。 规划部门就来了好几个。 陆经纬指着远处的荒野,问姜宁:“规划部门现在没有头绪,农场到底要怎么搞,这个其实应该你来负责,所以我们直接到现场来,看着现场先定一个大概思路。” 姜宁问道:“水的问题怎么解决,地下水资源有限,这么大一块地,如果用水还要靠打井抽取地下水,一是成本高,二是会加速地下水资源的消耗。” 陆经纬道:“水的问题不用担心,瓦沟水库的水虽然不能全部用在这里,但引过来一部分还是可以的,只要合理的利用,再打上一些井,应该够了。” 姜宁没去过瓦沟乡,那里是山区,也是北安县唯一一个山区超过60%的乡镇,不过瓦沟水库是北安最大的水库,拦住了一条从祁连山里下来的河,据说水量不小。 也是离这边最近的水库。 于是问了一下:“瓦沟水库蓄水量有多少?” 水利部门的道:“瓦沟水库蓄水量320万立方左右。“ 姜宁心算了下:“那还差的远呢。” 水利部门的人点头:“北安缺水,这已经是蓄水量最大的水库了。” 姜宁问道:“能往这边给多少水?” 水利部门的人说道:“这个要看降雨情况,实际上320万只是水库的蓄水量,每年的放水量远不止这个数,如果降雨量大,能给的水就多。” 陆经纬道:“所以开发耕地是不太可能了,耕地用水量太大,水资源支撑不起来,你有什么想法?” 姜宁想了一阵,道:“这么大一块地,搞的太复杂了其实不太容易经营,我觉的还是简单一点好,林场加草场,种树不用说了,还要看县里能不能把木材加工行业发展起来,不然种了树也只能长在那里,跟仙灵农场一样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慢慢卖。” 陆经纬道:“这个问题不大,只要有资源,只要坚持优化营商投资环境,只要让企业赚到钱,总会有人来投资,县里对发展木材加工业很有信心。” 姜宁点头,这到是实话。 现在好多人拿着钱不敢投资,就怕肉包子打狗。 原因嘛都懂的。 营商环境太重要了。 陆老板顶着那么大压力,办了那么多人,效果还是显著的,不但酒店的五辆车全部还了回来,而且也没人再跑来找他借车了,北安的营商环境确实在向好。 几家木材加工企业落户就是证明。 有人质疑:“光靠种树卖草也未免太单一了。” 姜宁反问:“那你觉的该怎么搞?” 质疑的局座习惯性就想说应该搞一些优质项目,但转念又一想,这话太空了,没一点实际的东西,陆老板不喜欢假大空,要是说不出点有建设性的东西来。 只怕是会减分。 最后只能说了一句:“我就是觉的太单一了。” 姜宁道:“与其百齐放,倒不如一枝独秀。这么大的一块地,能把这两样做好,我觉的就很不错了,经营是最难的,我只能保证把树种活成材,让草长成仙灵农场的那样,其他的我并不擅长,要是谁有好的建议也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又有人问:“搞个果蔬基地怎么样?” 姜宁道:“也可以,跟仙灵农场的果园那样,我负责种树,谁把果子卖出去?” 问话的人不吭声了。 想法都挺美好,但操作起来很有难度。 陆经纬道:“这么大一块地,只卖牧草也不太现实。” 姜宁点头:“确实不太现实,所以我觉的可以换个思路,草场也不一定非要卖草,草长好了也可以出租嘛,租给那些养殖大户,或者县里也可以引进一些养殖类的企业,把草场租给他们搞养殖,甚至我们还可以做的更多一点,把养殖需要的棚舍和房子给盖好,让养殖大拎包入住,这样能不能引来一大批的养殖企业?” 陆经纬道:“那投入可不小,你打算一亩地收多少租金?” 姜宁不答,问:“你们觉的仙灵农场的草场一亩地能养几头牛?” 有人忍不住道:“要是草能长成仙灵农场那样,一亩地养十牛头也不是问题。” 众人纷纷点头,仙灵农场的草确实有点刷新认知。 割了一茬又一茬的,不知道姜老板用的什么科技狠活。 检测也检不出什么东西。 简直不合常理。 别人家的草场至少得两三亩地才能养一头牛,还得是上等草场,时不时还得喂一点其他东西,仙灵农场的草场牛钻进去都看不到,一亩地养十头牛都算是少的。 要是种点高产牧草,能养的就更多了。 姜宁就道:“那我一亩地一年收一万块钱的租金不算多吧?” 大伙一算…… 有人忍不住击节道:“这办法好。” 众人纷纷附议,一亩地养十头牛,一年一万块租金。 平摊下来,一头牛一年的草料钱才一千块钱。 养牛的成本是多少? 就算各位老爷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少说也得几千块。 把养殖成本降到一千块,这就太有竞争力了。 有人已经开始畅想:“如果真能把草场搞成仙灵农场那样,一亩地一万租金,我觉的招商没什么难度,一头牛一年的草料钱一千块,绝对会有养殖类企业入驻。” 有人附议:“不错,牛养好了还可以发展牛肉加工类产业。” “还可以养羊。” “也可以养驴,那玩意的皮值钱,能熬制阿胶,还可以发展制药业。” 一群人热烈的讨论,全在那纸上谈兵。 说起来都简单,做起来没一个容易的。 过了一阵嘴瘾。 总算还有清醒之人提出实际问题:“租金也没那么好收,不管牛还是羊,只吃牧草肯定不行,尤其牛,还得喂些料,想有竞争力,草场还是要种一些其他牧草丰富食料的。” 姜宁点头:“确实,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撒点种子的事。” 陆经纬听了会,问:“你们觉的这个思路如何?” 副班长第一个赞同:“我觉的行,这样虽然挺单一,但运作起来没难度,姜总说的也有道理,百齐放倒不如一枝独秀,只要能把一个产业做好,不比里胡哨强的多,我觉的这个依托草场发展畜牧养殖业的思路就相当不错,有点筑巢引凤的意思,只要能租出去几万亩草场,每年就能获得巨大经济效益,后续还可以依托养殖业发展食品加工业,或者其他经济产业,农场可以定位为原料生产地,至于其他产业如何发展后面可以再讨论。” 大家纷纷鼓掌。 姜宁也跟着拍了拍巴掌。 领导说话确实很有水平,筑巢引凤都提出来了。 这太有格局了。 陆经纬思忖了一阵,点头道:“这个提法不错,只要有了原材料,就解决了发展产业的最大难题,农场确实可以定位为原料生产地地,就照这个思路搞,尽快拿出规划。” 姜宁问道:“土地怎么作价?” 陆经纬没说话。 副班长道:“一亩地一千五如何?” 姜宁摇头:“领导别欺负我,我有这个心,也请县里拿出点诚意。” 副班长打了个哈哈:“回头我们研究一下再讨论吧!” 姜宁点头,不着急。 反正主动权在他这,着急的是县里。 有人看着前方大地,忍不住感慨了一下:“这么大一块地,要是建成了农场,就算用无人机巡逻只怕也不行吧?东西最长处超过三十公里,普通无人机也飞不了这么远。” 环保局的最有心得:“大点的可以,二十万的那种。” 姜宁一听,道:“二十万买个无人机,我还不如直接买直升飞机呢!” 就有人问:“直升飞机很贵吧?” 姜宁道:“有便宜的,三十万就能买到。” 有兴趣爱好者:“姜总说的是蚊子直升机吧,那个确实很便宜,但只能坐一个人,而且飞机烧油,还得有驾照,不像无人机,充电就可以,使用成本低。” 姜宁问道:“买个直升机能不能随便飞?” 有知道的给说了说:“当然不能随便飞,要申请手续,而且很复杂,就算拿到飞行许可也只能在固定的区域飞,而且高度和时间也有限制,总之很麻烦。” 姜宁不好再问,毕竟现场人太多。 心里却寻思着,回头去考个驾照。 南非的驾照在老家没办法用,还得考一个。 现场讨论了些关键核心问题。 一行人坐上考斯特,回县城。 到了县里,姜宁没能回农场,被两办牵头成立的临时规划工作小组拉去,给规划小组当参谋,农场怎么搞,还是要看他,好多细节问题都得他拿主意。 毕竟这玩意可是要报上去的。 不搞的详实点,怎么能过审。 姜宁忙活了一上午,中午在机关食堂蹭了顿饭。 才回农场,找老杨商量草场的事。 (本章完) 第140章 多灾多难 第140章 多灾多难 老同志吃过午饭睡觉了。 姜宁没打扰老家伙,也没回别墅。 这个点冯雨肯定在午睡。 去保安队转了一圈,让保安放飞无人机,看了下青羊。 保安队不在办公楼,而是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里。 三十多号人全是年轻小伙子,大部分都当过兵。 操作无人机的是一个大学生,毕业回老家考公,考了几年考不上,躺在家里摆烂,农场招保安时跑来应聘上岗,因为会操作无人机,成了无人机驾驶员。 青羊是农场的宝贝。 行踪保安队员一直都在掌握,无人机放飞之后,很快找到了羊群。 两个青羊群并不在一起,而是分开活动。 先是在九号林区找到第一个羊群。 数了一下,大小十一只青羊。 本来八只,开春下崽了,多了三只小的。 姜宁一直好奇,这些家伙下崽的时候躲在哪里。 奈何保安队员也没发现。 只是在例行观察时,某一天才忽然发现多了三只崽子。 林区太大,也不缺吃的。 这些家伙要躲起来,无人机也很难找到。 姜宁看了一阵,让找另一个羊群。 另一个羊群在二十一号林区,共十三只。 四只小的。 这些家伙躲在林区深处,等闲很难碰到。 就算姜宁用地行术,想靠近也不太容易。 这些家伙太警惕了,比傻兔子难捉多了。 在他钻出地表的瞬间就会跑个无影无踪。 姜宁看了一阵,又去了一趟草场。 施工队正在农场圈起来养牛羊的一千亩草场里盖猪圈,养猪也不打算关起来圈养,跟牛羊一样都准备放养,但猪不能只吃草,也要喂食,不然长的太慢。 猪圈快盖完了,猪还没买呢。 都说要养黑猪,已经让人去买了,还没回来。 猪圈盖的不大,两千多平的水泥板房。 负责施工的是北安的一家小企业,专门做水泥预制板,比砖房便宜的多,而且厂家包施工和安装,费用还不到盖砖房的一半,就是寿命有点不太好说。 这玩意是个新东西。 说是安全,但能用多久不太好说。 正好老板也在。 姜宁就问了下:“你这玩意能用几年?” 老板信誓旦旦:“用十年绝对不会有问题。” 姜宁就道:“要是倒了塌了,把猪给我砸死你得赔偿。” 老板不知道心里虚不虚,反正脸上是一点不虚,拍着胸膛保证:“肯定赔。” 姜宁觉的他在吹逼,但没有证据。 和老板聊了聊,又去看望了下李二舅。 也就是李建军他爹。 李富民是老放羊人,五十岁之前都在放羊,这两年放羊实在没什么赚头,才不得不出来打工,干活太墨迹,年后被老杨调来养羊,两口子一起看草场。 农场的羊好养,白天打开圈放出来就行了。 天黑前赶进去,实在不要太轻松。 草场围起来的,也不怕羊跑丢了。 牛也一样。 白天没事,基本上什么也不用管。 只要看着水槽里不缺水就行。 两口子干活虽然很墨迹,但这不是懒,而是大半辈子的性格习惯就这样,其实人还是比较勤快的,白天没事也不会闲着,没活也会自己找点活干。 除了比较墨迹,几乎没别的缺点。 干活细致,还操心。 和小姨奶奶家那位被老杨赶走的表舅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养的牛羊太多,牧场和别的区域还不一样,晚上不能离人。 专门盖了几间砖房,老两口直接住在牧场,去食堂不方便,干脆搭了一个柴火灶,自己做饭,每人每月补助三百块,又因为没有周末和休假,每人额外多给五百加班费。 家里有事,两口子换着回家。 姜宁来到砖房前时,两口子在门口修破烂。 农场的灌溉系统用了大量的水管喷头。 这些东西是消耗品,用一段时间坏了就得换新的。 两口子闲的没事干,就收拾了一堆换下来的喷头手动修补。 为此还专门申请了几样工具。 李富民看着他下车,笑着开玩笑:“老板又来视察工作了。” 姜宁就喜欢这样的长辈,没架子,能和小辈开玩笑就挺好,说:“这里不用视察,二舅比我爸还操心,哪像我爸只顾着自己挣钱,从来不给我操心农场的事情。” 李富民呵呵笑:“你养了这么多人给你操心,还要你爸操什么心,他岁数还不大,多挣点钱和你妈把自己顾好,不让你们操心就算好的了。” 姜宁点头:“这话也有道理。” 李富民道:“本来就是,过去的人养儿防老,现在谁还指望子女,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儿女过的好,能自己动弹,谁愿意给儿女添麻烦。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把自己顾好,不给儿女添麻烦就算是给儿女减轻负担了。” 姜宁就问:“军哥怎么把房子都卖了,一点积蓄都没有吗?” 李富民就叹气:“哪有什么积蓄,他上那个班,就领那点死工资,也没有别的钱,车子房子我还给他搭了不少,要我说都是闲的,要是有个班长,哪有这些事情。” 姜宁问道:“你和舅妈应该还有点积蓄吧?” 李富民拿出烟,给姜宁递了一根,姜宁摆摆手,他没烟瘾,平时不怎么抽烟,也就应酬喝酒时偶尔吸一根,李富民就自己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道:“我俩去年的工资都在,农场又给发了两万,加上今年几个月的工资,一共存了十万块,打算给他再买个房子,一直租房子也不是办法,大小也是个领导,现在还住县里的廉租房,让人笑话。” 姜宁又问:“之前都没有挣到钱吗?” 李富民道:“挣不到钱,跟着人出去打工,我们岁数大了没有人要,只能跟着你舅舅干点活,一年也干不了几个工,挣的钱都零了,就在农场上班还能存点钱。” 姜宁就道:“前天还又走掉了一个,嫌工资低。” 李富民一脸通透的样子:“刘继玉脑子进水了,去外面是工资高,一天挣三五百,可一年到头能干几天啊,挣两百个工撑死了,运气好能挣十万,年景不好也就五六万,年轻时候还行,有人要,岁数大了谁要你,农场工资是不高,但拿到手里也有四千多块钱,月月都有工资,还给交养老保险,以后退休了还有退休金,跑掉的都是傻的。” 姜宁给他点赞:“还是二舅活的明白。” 李富民挺乐哥:“李建军也给我们说,让我们好好在农场干活,不要再到处跑了,我们现在月月都有工资,逢年过节还给发奖金,年底还有年终奖,那个社保卡拿着能买药,看病也能报销,退休了我们有退休金,跟吃公家饭的一样了,不用指望儿子给养老了。” 姜宁问道:“二舅今年五十几了?” 李富民道:“五十四了。” 姜宁忽然想到个严重的问题:“养老保险要交够十五年才能办退休,你这再过几年就六十了,最多只能交六年,怎么算也交不够十五年,那不是白交了吗?” 李富民那张苍老憨厚的脸上露出精明的笑容,道:“我早就问过了,60岁交不够可以延迟退休的,交到65,到了65还不够15年,就能一次买断,直接办退休了。” 姜宁意外:“还能这样?” 李富民点着头:“我让李建军给我问了,就是这样子的,反正农场安稳,牛和羊也跑不出去,没有工地上那么辛苦,只要农场不倒闭,我就熬到65等着退休就行。” 姜宁:“……” 这什么话。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聊了半个小时,姜宁开车离开了。 到办公楼,员工已经上班了。 下午没什么事,老头组织办公室的十几个人美化环境。 把楼下的草草该修剪的修剪,该挖掉重新种的挖掉重新种。 许文静不干活,拿着手机在一边拍短视频。 姜宁停车下来瞧瞧,还问她:“你怎么不干活?” 许文静说:“杨总让我拍短视频,给农场做点宣传。” 姜宁哦了一声,再没问,叫上老杨走一边去说话。 说了下上午讨论的规划。 老杨一听,就不淡定了:“要是这样搞,以后农场的草就没人要了。” 姜宁点头:“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要是一亩地的草料成本能降到一千块,还谁钱买咱们的牧草,所以得提前做好应对,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老同志道:“咱们也可以搞,把草场划分一下,租给那些养殖户还省事。” “不搞养殖了。” 姜宁摇头:“咱们这是农场,不是牧场。” 老杨就道:“农牧可以一体嘛!“ 姜宁就问:“你觉的要是把草场搞成牧场,农场的空气质量会好吗?” “这……” 老头一时无言,答案当然不用说。 什么都是有限度的。 农场随便养点牛羊到无所谓,也不会影响空气质量。 但是超出这个限度,空气质量肯定不会好。 老杨就问:“你是怎么想的?” 姜宁道:“咱们种树吧,把农场建设的漂漂亮亮的,看着也心情愉悦不是?” 老杨有点可惜:“这么赚钱的生意太可惜了。” 姜宁笑道:“不用可惜,种树也可以赚钱嘛,现在农场的木材销量正在提升,兔子燃料也能创收,不卖草影响不大,咱们种果树,以后也可以卖水果创收。” 老同志道:“那玩意儿可不好卖,少了还行,县里就能给消化了,多了可不好卖。” 姜宁却不担心:“没有什么不好卖的,咱们的成本你知道,别人卖两块,咱们就卖一块甚至五毛,等树长大了,产量上去了,挣的不会比卖牧草少。” 老杨点头:“你是老板,这种事你拿主意吧,不过现在种树估计不行。” 姜宁赞同:“现在确实不行,草都长起来了,清理起来太麻烦了,而且也不用急,那边还在讨论阶段,建起来最快也到明年了,咱们还能再卖一年草,等入冬后草黄了,把草清理掉地平整一下,明年开春种果树。不过育苗可以先开始,先弄块地方咱们自己育苗子,还能省一大笔费用,成品的果树苗子太贵了。” 老杨深以为然:“这个得省,回头我就安排下去。” 姜宁忍不住畅想了起来:“现在的农场还是有点太粗陋了,等种上果树,到了春夏开满园瓜果飘香,没事了宰只羊在果园里搞搞烧烤什么的,想想都惬意。” 老同志畅想了一下,也有点神往。 追求美好环境是人类的天性。 种树可以美化环境,当然比搞养殖强。 聊了一阵,大姨父学峰来找姜宁。 陈学峰现在是生产队大队长,三百多号工人,下面不可能没有管理人员,经过一年的磨合和调整,老杨先后提拔了好几个工人头,有的是姜宁亲戚,也有外人。 干的好的继续进步。 干的不好的原地踏步甚至撸下去。 最终还是大姨父陈学峰得了老头亲睐,被提拔为生产大队长。 要说陈家当年也显赫过,弟兄几个跟着老大干煤矿,也发达了几年,只是后来煤矿行业走下坡路,家道中落日子就难了,陈学峰也是当过矿长管过人的。 能管人能操心,在老同志的眼里这就是人才。 至于生产大队长是下面工人们的叫法,农场就是个草台班子,也没有正式的职务,连文件都没有,下面的管理人员都是老杨口头指定的,这也符合场情。 生产大队长下面还有伐木队队长,机工队队长什么的小头头。 陈学峰给姜宁带来一个消息:“林区的草有点不太对劲。” 姜宁不解:“草怎么不对劲了?” 陈学峰道:“我也说不清,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三人去了林区,实在看情况。 七号林区。 陈学峰扒开草丛走进去,指着地上的几样杂草,对姜宁和老杨说:“你看这,去年蒿子长的很旺,今年却不行,开春还长了可以,可最近却被啃的快秃噜皮了,还有苦苦草,今年都快看不到了。” 姜宁看了半天,确实是这样。 陈学峰还在往里走,扒开草丛道:“你看苜蓿,根都快要出来了。” 姜宁看了一阵,问:“兔子太多了吗?” 陈学峰道:“不是太多,而是已经开始泛滥了。” 老杨也在观察,问:“你觉的农场现在有多少兔子?” 陈学峰摇着头:“这个谁知道啊,农场这么大,根本就没办法估计,不过开春这一个多月多了好多小兔子,经常碰到成群结队的兔子跑到路上,这些玩意太能下崽子了,一窝少的也能有三四个,多的更是十几个,关键这玩意一年能下好几窝,不像牛羊就下一次崽,数量越多,繁殖速度越惊人,农场这么大的地方,草长的那么茂盛,都能给啃秃噜皮,要是再不限制一下,我估计到了明年,姜宁的大别墅都得被兔子占了。” 姜宁:“……” 这有点夸张了。 在七号林区察看了一阵,又去了旁边八号林区。 情况也差不多。 有些兔子爱吃的草,今年都没能长起来。 白菜胡萝卜等撒了种子长出来的蔬菜也比去年要少了许多。 兔子的数量确实在爆发式的增长。 食物问题姜宁到不是太担心。 大不了多撒点种子,加速生长就是了。 但大姨父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些玩意的繁殖速度太快了,数量越大,繁殖的速度也越恐怖,正常一只母兔子一年能产崽三十只,农场条件优良,这些玩意冬天也在造。 就按三十只算,十万只母兔子一年就能产崽三百万只。 农场的兔子有多少? 去年林业局的人第一次调查之后,说有十万只。 当时姜宁觉的没那么多,五万只撑死。 就算是五万只,繁殖到现在得有多少? 姜宁也不知道,于是撇开两人手,下去看了看。 那条干涸的地下暗河和溶洞已经变成了兔子窝,即使冬天早已经过去,里面依旧有不少兔子,不过大多数都是小的还没出窝,密密匝匝看的让人眼晕。 姜宁想数一下,却发现数不过来。 数量实在太多。 跟这些小东西的繁殖能力比起来,人类真是弱爆了。 五六个月就能长大产崽,一窝平均六七个,一年还能下个五六窝,简直就像是开了繁殖挂一样的,要是再不限制下,大姨父说有很明可能会变成现实。 数不过来,姜宁只能大概估个数。 先数一下一小片区域之类的兔子,然后数片区。 最后估出一个大概的数,地下的兔子数量在二十万只左右。 这个数量把他惊到。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冬天,兔子基本上都在外面活动,待在地下的基本上都是还没出窝还在吃奶的幼兔,但凡能自己吃草的都跑出去自己觅食了,不会还待在地下。 姜宁也有点被惊到,没出窝的幼兔都有这么多。 喵的农场的兔子究竟有多少? 怪不得好多草会被啃光。 这数量确实有点吓人了。 此次下来,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变化。 比如地下几十米的岩石层里,竟然有水在聚集。 上去的时候顺便找了找源头,发现是从土层中渗下去的。 地下浅层开始聚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按理说是好事,可这水是从地下抽上去的。 下面的那条河也不知是从哪里过来的,抽了一年了水量也不见少。 不知道会不会抽干……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姜宁遁出了地下。 回去召集开了个会,一起商量了一下。 七嘴八舌提了一堆意见。 都是放开了捕,既能创收还能控制兔子的数量。有个员工提的建议比较有建设性:“川人爱吃兔子,那边一年要吃掉几亿只兔子,可以让县里从西川引入几家兔子加工企业,把兔子加工后卖到西川。” 姜宁觉的这个提议靠谱,就这么定下。 回头就打电话让县里来调研。 不但打给领导,而且还邀请了相关的局办。 于是次日上午,县里来了不少人实地调研。 陆老板也亲自来了,虽然他很忙,但听了姜宁说的情况还是过来看了看。 姜宁领着一大群人扒开草丛进了林区,指着惊慌四散的兔子道:“各位请看,就这随便扒开草丛一看,看到的兔子就不下三十只,我们大概测算了下,根据得到的大概数据,农场的林区现在每亩地上大约能有一百只兔子,总数估算在两百万左右。” 一大群人纷纷惊叹,都觉的不可思议。 都知道农场兔子多。 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数量。 陆经纬问:“你确定吗?” 姜宁摇头:“没法确定,这只是个大概的数字,但是我觉的差不了多少,就算没有两百万也有一百万,就算其中只有一半是母兔,等到了明年,农场的兔子也会突破千万只,等到后年,我估计农场就进不来人了,真的会变成兔子王国。” 大伙听的脸皮抽搐。 没法形容是个什么心情。 有人问道:“农场的承载那么大的数量吗?” 姜宁摇头:“当然没法承载,所以要限制数量。” 陆经纬点着头:“有这么好的资源确实应该发展一下兔子加工产业,不只是食品,兔毛兔皮也有价值,同样可以做成产业链,招商部门要尽快开展工作。” 招商办的人忙答应。 还挺振奋。 以往出去招商,北安一群二白的。 想忽悠投资商都不知道拿什么去忽悠。 有了这么好的资源,招商其实并不难。 通过官方渠道,去寻找和接触那些相关的企业,要比仙灵农场自己去找企业来合作方便容易的多,眼看今天就要过半了,招商引资的任务还差的远。 要能引来几家企业落户,今年的任务就完成了。 在林区实地调研了一番,又去办公楼座谈。 座谈了半小时,县里的人才撤了。 姜宁又叫了几个负责人,商量林区种牧草的事。 七嘴八舌讨论半天。 有用的没用的说了一堆。 姜宁最后总结:“不管怎么说改善林区植被的工作都势在必行,今年能凑合,到了明年如果兔子数量再翻几倍,现在的草料结构肯定是承载不起的,所以必须清理一遍,大量种植兔子爱吃的草类和菜类,不然兔子的数量就会停止增涨。” 老杨则道:“就怕刚种上还没长起来,就被啃完了。” 陈学峰道:“那把地圈起来,一片一片改造,等草长起来了再放开。” 姜宁点头:“这个办法不错,拉铁丝网也没几个钱,把各个林区圈起来分开改造,趁此机会把月草芨芨草那些没用的草都清理掉,不然人都进不去。” 有个工人忍不住道:“月草和芨芨草其实也有用的,扎扫把就很好。” 姜宁没好气道:“你家扫地用的月草扎的扫把?” 工人嘿嘿笑道:“楼上不用那玩意儿。” 姜宁拍拍桌子:“行了,无关紧要的废话就不要再说了,总之个活要马上动起来,今年入冬之前,必须要把二十个林区全部都改造一遍。” 陈学峰说:“可得不少钱。” 姜宁问道:“大概要多少?” 陈学峰道:“现在不太好说,不整地的话,找一些农村的小拖拉机开进去翻下地,把草根清理掉,也不了多少钱,翻地的话小拖拉机一亩地五十块钱,再带上旋耕耙和拉草根用的耙,估计一亩地得一百块,但这是农田行情,林区的地好多地方都不平整,坑坑洼洼不说树也碍事,一百块估计不够,回头先找人问问,看多少钱能下来。” 姜宁点头:“姨父尽快找人问下,这个事不能拖。” 陈学峰做事的效率很高。 下午就叫人过来现场看。 几个在乡下种地的,养着拖拉机,没事也给人犁地赚钱。 看完林区,有点不想干。 草长的太高了,尤其是芨芨草和月草。 长的都快有人高了,作业难度太大了。 陈学峰心里也有数,讨价还价了半天,一亩地要两百块。 服务内容包括翻耕一遍,再用旋耕耙将埋在地下的草根翻出来,最后用专门拉草根的抄耙将草根拉堆,一般农田干这个活一亩地才八十块,农场的林区要两百。 少了不干。 陈学峰砍了老半天,也没砍下去。 有一个是他的同族,说:“不是不讲人情,而是这个活真的不好干,要是种的地我一天最少能干三十亩地,可你们这的地坑坑洼洼的不说,草还长这么高,还有树也很碍事,我估计一天最多干十亩就顶天了,一亩地两百说实话我都不想干。” 陈学峰也无奈,只得给姜宁打电话说情况。 姜宁听完,同意了:“那就干吧,姨父多找些拖拉机多找点人抓紧时间干。” 陈学峰说:“这个不欠账的,当天就得给结钱。” 姜宁道:“我给财务打电话,让财务准备好钱。” 陈学峰人头熟,当场就联系好了二十台拖拉机。 准备明天进场。 结果老天爷不给脸,半夜下起了雨。 姜宁醒的挺早,六点刚过就醒了。 结果睁开眼睛,发现天竟然没亮。 也不穿衣服,赤条条的下了床,穿上拖鞋到阳台一看,竟然下雨了。 雨下的不算大,淅淅沥沥的,仿佛浴室的洒。 但往往这种雨下起来没完没了,持续的时间会比较长。 要是雷雨估计几分钟就停了。 天其实已经亮了,只是因为在下雨,才显的有些暗。 姜宁推开窗户,吸了口带着水汽的空气。 脑子瞬间清醒许多。 下雨好啊! 南方人不喜欢下雨,北安人最喜欢雨天。 北安要是有南方三分之一的降雨量,环境不会比南方差。 下一场雨,心情都跟着好许多。 下一场雨,空气中的灰尘粒子会减少。 下一场雨,沙尘天气也会变少。 总之下雨好处多多。 大西北这片干旱的土地,太需要雨水的滋润了。 雨下的多,农场还能省些电费。 毕竟从地下抽水也是要用电的。 更能节约本就不算多的地下水。 大姨父说今天要犁地的,看样子要泡汤了。 这种天气适合睡觉,没法干活。 不过也无所谓,耽误几天问题不大。 关上窗户,回床上钻进了被窝。 冯雨迷迷糊糊醒来,问:“天还没亮呢你起来干嘛?” 姜宁道:“已经亮了,下雨呢!” 冯雨哦了一声,抱住他的腰继续睡。 她最近好像瞌睡变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跟怀孕有关系。 六点半的时候,闹钟也响了。 冯雨才打着哈欠爬起来,穿衣服起床。 姜宁也爬起来,三分钟就洗漱完,穿衣服下床。 出门看了一下,雨虽然不大。 但也不太适合跑步,会被淋成落汤鸡。 只好开上车子,去了食堂。 这个点还很早,吃饭的职工不多。 只有一些起的比较早的坐了几桌。 老杨和他爸拼了一张桌子,一边吃早饭一边聊着什么。 姜宁打了饭菜,过去坐他爸旁边。 两人就不聊了。 姜宁就问了声:“你们在聊什么?” 老杨说:“没聊什么,和你爸交流了下教育儿子的经验。” 姜宁就道:“我爸都是放养,再不就是皮带教育,能有什么经验和你交流。” 姜有信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老杨笑呵呵道:“用什么方式不重要,能成才最重要。” 姜宁点着头说:“这话也有道理。” 吃过早饭,老杨去了办公楼。 姜有信开着他的普拉多去了菜地。 虽然今天不出菜,但还是要过去看看。 姜宁则打包了两份早饭,回别墅。 到了别墅,冯雨已经洗漱好等着。 冯雪还没起床。 吃过早饭,冯雨开车去上班。 姜宁不想出门,回屋去上网。 上了会网,没什么意思,打了会游戏,还是没意思。 快十点的时候,接到了李老板的电话。 本来今天下坝滩的树就能种完了。 但下雨耽搁了,估计还得等一天。 姜宁问了几句前期种下的树苗的生长情况,才挂了电话。 看看时间,刚好十点整。 侧耳听了一下,楼下还是没动静。 心里就奇怪了,冯雪怎么还没起? 下楼去看了看,站在门口听了下,屋里没动静。 姜宁就敲敲门:“姐,起来了没?” 冯雪连敲了两下床,意思起来了。 姜宁就推门进去看。 冯雪穿着衣服趴在床上,被子已经叠起来。 显然早起来了。 姜宁过去探着头问:“你怎么了?” 冯雪指指脑袋,意思是头疼。 姜宁问:“是头疼吗?” 冯雪比个手语,意思猜对了。 姜宁就问:“头疼的怎么了,严重吗?” 冯雪比着手语,意思是很疼。 姜宁就问:“是不是感冒了,我给你拿药?” 冯雪比划,不是感冒了。 姜宁就纳闷了:“不是感冒那是什么?” 冯雪也不知道。 姜宁又问:“能起来吗?” 冯雪翻身坐了起来,一脸痛苦的捶着脑袋。 姜宁问道:“具体哪里疼?” 冯雪指着脑袋,里面疼。 姜宁就挺麻爪,头疼的原因千千万。 感冒了会头疼,疲劳也会头疼。 有时莫名其妙头也会疼。 这玩意没个准,也不知道是不是疼。 姜宁就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冯雪竟然点头。 肯上医院,就说明疼的确实厉害了。 姜宁感觉不是太妙,说:“你洗脸的没有,洗了现在就走吧!” 冯雪点了点头,病怏怏的站了起来。 姜宁见她能走,就没扶。 下楼上车,去了中医院。 路上打了电话,到了先去问诊。 医生很有经验,一听一天要坐十几个小时,有颈椎病,心里就有数,告诉姜宁:“大概率是颈椎病引起的,先做检查确诊一下。” 姜宁惊讶:“颈椎病也会头疼?” 医生解释了下:“颈椎病严重的话会造成脑供血不足,导致脑缺血或者缺氧,症状就是头疼,甚至会压迫神经,引起神经支配区域疼痛麻木,先检查一下看吧!” 姜宁无话可说,只能先做检查。 做了一堆检查,基本上确诊了,没压到神经。 只压到了血管,造成了脑供血不足。 问题还不算太严重,吃药也没必要。 物理治疗就行,主要是推拿和按摩,关键不能再长时间坐着不动了。 要多活动,最好放风筝。 出了医院。 姜宁拿出手机,准备给冯雨说一下。 冯雪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姜宁就问:“不给冯雨说吗?” 冯雪点头,挺不好意思。 姜宁就道:“不该瞒着冯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迟早也会知道。” 冯雪迟疑了下,就放开了他的手腕。 姜宁打通冯雨电话,给冯雨说了下情况。 冯雨情绪有点低落:“我姐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 姜宁就开导她:“人哪里有不生病的,不过情况不是太严重,还没有压迫到神经,物理治疗就可以了,医生让多放风筝,说放风筝能病这病,以后不能再坐着不动弹了。” 冯雨问了几句情况,说:“你们先回吧,我中午回去了再说。” 姜宁说好,就挂了电话。 然后给冯雪说:“咱先去买几个风筝。” 冯雪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但现在也只能听医生的。 于是姜宁开车带着她到处去买风筝。 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哪里有卖风筝的。 最后打电话问了下,才在老北安广场旁边找到一个摆摊卖风筝的。 (本章完) 第141章 不借就离婚 第141章 不借就离婚 雨一直下,气氛还算是融洽。 就是风筝放不成了,买了也只能放着。 不过这一折腾,已到了中午。 家里没饭,冯雪又不去姜妈那里蹭饭。 姜宁挠了阵头,想去姜伟那吃饭。 一打电话,人在许昌呢! 真和姜泽跑去看那个超市了。 姜宁只好给新城酒店打电话,给他做午饭。 又给冯雨打个电话,才去了新城酒店。 顶楼套房没人入住,就让服务员开了房间。 姜宁让服务员倒了一杯温水,让冯雨喝了个镇疼药。 然后让她趴餐桌上,给她按颈椎。 按了一阵,冯雨也来了。 见她给姐姐按脖子,问:“是在按颈椎吗?” 姜宁点头:“医生说要多按摩让活血,也不知道有用没。” 冯雨过来坐下,问冯雪:“头还疼不疼了?” 冯雪点头,还在疼。 冯雨就问:“没吃药吗?” 姜宁手下不停,说:“吃了,刚吃上不久。” 冯雨详细问了一下:“以后具体怎么治疗?” 姜宁道:“不能再长时间坐着,要多活动,让血液循环,最好的是风筝,医生说那个能治颈椎病,说放风筝要抬头,仰着脖子对颈椎有好处。” 冯雨就问:“买上风筝了吗?” 姜宁点头:“买了,这天气也没法放。” 冯雨看向冯雪:“姐。” 冯雪扭了下头,看着她。 冯雨说:“以后别打游戏了,要多出去活动锻炼身体。” 冯雪点了点头,又比了一个手语。 姜宁就停下了,坐到了对面。 冯雨站了起来,拉起冯雪的衣领,用指头按着脖子,问:“这里疼吗?” 冯雪头枕在胳膊上,两只手比划,意思是不疼。 冯雨又换了几个地方按。 冯雪比着手语表示不疼。 现在颈椎不疼,就头疼。 这时服务员进来送饭了,冯雨只好坐下,准备吃饭。 厨子给炒了四个菜,主食是米饭。 冯雪没有胃口,吃了小半碗。 姜宁一如既往饭桶,吃了一大盆米饭才吃饱。 吃过饭也不回农场,就在酒店歇息。 姜宁不困,感觉头发有点长。 就下楼去理了个发。 理完发也没再上去,冯雨估计正在睡觉。 姜宁去办公室坐了一会,快两点的时候发现雨停了。 但太阳没出来,依旧是阴天。 出去转了一圈,大街上冷冷清清,依旧没有几个人。 上楼去看,才发现冯雨好像没睡。 躺在床上和冯雪说话呢! 姜宁问道:“你没睡吗?” 冯雨点着头说:“你怎么理个发这么长时间?” 姜宁道:“还以为你睡觉了呢,我就没上来,在办公室坐了会。” 冯雨问:“外面雨是不是停了?” 姜宁点着头道:“停了,不过天还阴着,估计还有的下。” 冯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起身下床道:“我得去上班了,你和姐回农场吧!” 姜宁问她:“你怎么不睡一会?” 冯雨一边穿鞋,一边道:“和姐说话说的睡不着了。” 冯雪也爬起来,精神看着比上午好了些。 姜宁就问了下:“姐好些了没?” 冯雪比个手语。 冯雨说:“好多了,你下午有事吗?” 姜宁道:“要去趟县里。” 冯雨道:“那你把姐送回去再去吧!” 姜宁点头,三人下了楼。 冯雨开车去了学校,他和冯雪回农场。 到了农场没急着走,带冯雪去放风筝。 这玩意还是小时候放过,长大就没再放了。 放这玩意儿得有风,但连续下雨天不刮风,姜宁试了下,风还是有的,但是很小,想把风筝放起来得跑动,别墅周边不是树就是篱笆,太碍事。 于是带冯雪开车去草场。 到了一处开阔地带,才把车停下。 姜宁放了五六米线,让冯雪举着风筝,他说了声放,冯雪就放开风筝。 拽着风筝跑没几步,奈何风太小,没能飞起来。 一头栽在地上。 姜宁那个无语,让冯雪举着风筝跟着他一起跑。 跑几步再放开,总算晃晃悠悠起来了。 姜宁不敢大意,加快速度跑。 小朋友都知道,跑的越快风越大。 人虽然没法跟车比,但放个风筝还是没问题的。 风筝晃晃悠悠飞起来后,总算稳住了。 姜宁边跑边放开牵引线,慢慢飞上了半空。 地面有树挡着,几乎感觉不到风。 高空还是有些风的,风筝高度超过农场的树后,就不需要再猛跑了,只要不是站着不动随便走动,就不会再掉下来,姜宁玩了会,把风筝交给冯雪控制。 冯雪拽着牵引线慢慢倒着走。 仰着脖子看天上的风筝。 姜宁看了一阵,感觉有点没意思。 两个人放风筝确实没劲。 这玩意得人多了一起放才有乐趣。 冯雪放了一阵,也觉没意思。 给他比着手语,意思是不想放了。 姜宁无奈:“不想放就收起来吧!” 冯雪就把风筝收了。 姜宁把她送回别墅,才去了县里。 去府办看了看规划,又提了不少意见。 跟秘书闲聊时,又听到一个消息。 小闸子村的动迁工作遇到了阻碍,主要是分地工作出现了不少问题,地还没分呢,消息刚刚传开,就有人施展手段,涉及到百姓福祉,陆老板瞪大眼睛盯着呢! 就等着不开眼的往枪口上撞。 果断铁拳出击,几个村头被公安抓了。 北口乡的几个人也被锦衣卫带走。 县里派了一支工作组下去处理了。 姜宁觉的这个问题无解。 利益面前,明知要挨刀,也没几个人能忍的住。 除非遇到陆老板这种人。 否则老百姓想占便宜那是想多了。 周六,连下了三天的雨总算停了。 太阳出来,农场的树像是被洗过。 绿的发亮, 姜宁趁机撒了不少乙木精气,林区的草长疯了。 许多被兔子啃光的草也再次长了起来。 林区的改造也正式开始。 二十台拖拉机开进一号林区,突突突冒着黑烟,带着单头深耕梨铧开始翻地,张玉龙的舅舅王鹏则带着工人开始安装铁丝网,准备将林区围起来。 用的小孔径铁丝网,免的兔子钻进去。 姜宁和老杨来现场观看。 大姨父陈学峰也在现场。 看了一阵,姜宁说:“有些地方不好犁啊!” 陈学峰道:“是不好犁,横着犁上一遍,竖着还得犁一遍,要做重复性工作,而且靠近树的地方拖拉机犁不上,还得人工翻,这么一折腾,你的几百万又没了。” “该的就!” 姜宁也不心疼,账上趴着一个亿! 当然不会心疼这点小钱。 一部分是去年节余,一部分则是卖木头的收入。 还有卖燃料和开春卖牧草的收入。 姜宁问道:“这样的拖拉机一天能犁多少亩地?” 陈学峰道:“正常的农田一天能犁三十亩,主要咱们这的地小,太浪费时间,要是西疆的那种大田能犁五十亩,至于咱们林区的地估计犁不到十亩。” 姜宁点头,他看着也觉的难。 一是树太碍事,林场的树种的密。 一亩地种树一百棵,株距横着才两米,竖着有三米。 农场的大拖拉机是进不来的,也就这种农村的小拖拉机才能开进来,但拖拉机本身比犁铧宽,靠近树的地方犁不到,司机只能尽量把车靠近树,这难度就挺大。 比较考验技术。 一个不小心车就要蹭到树上。 树蹭掉点皮姜宁不心停。 但车蹭坏了车主心疼啊! 还有杂草,那些月草和芨芨草长的都快有人高,拖拉机经过时那些草绕在车轴上,月草也就罢了,比较脆,一拉就断了,但那些芨芨草非常有韧劲。 草扯不断,直接连根拉出来。 这就给拖拉机增加了不小的负担。 看看烟囱里冒黑烟,就知道拖拉机有多费劲了。 姜宁看了一阵,又和老杨去看了一下草场。 从三月底开始,农场的牧草就卖疯了。 养殖场最难熬的就是开春这一段时间,秋天存的草料冬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到了开春所剩无几,一吨八百块都没人嫌贵了,每天都有上百台拖拉机挂车排队拉草。 车刚停下不久,一个养殖场老板凑了过来,问:“你是农场老板?” 姜宁点头:“对,有事吗?” 养殖场老板问:“你们为什么不种些高产的牧草,高产牧草产量高,牲口也爱吃,一亩地最少能收十几吨,这些野草产量低,好多草牲口还不吃,浪费的太多了。” 姜宁笑道:“明年就不卖牧草了,全部铲掉种树。” “啊?” 养殖场老板很吃惊:“不卖草了?” 姜宁点头:“对。” 养殖场老板搓着手:“这怎么行,我场里的牛吃了你这的草,嘴巴都吃叼了,再不吃麦草和玉米杆了,老板你这不行啊,卖草多划算,你这全是树,种太多没人要啊!” 姜宁点头:“我种果树,所以今年尽量多拉点草,明年可就没草了。“ 养殖场老板忧心忡忡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下坝滩的树种完了。 姜宁去看了下,给撒了点肥。 之前撒过肥的已经长的郁郁葱葱,地上甚至长出了不少草。 林业局的没来验收,这项目是整包的。 签了三年合同,三年内树死了他都要补种。 局里会定期来检查。 回到农场,姜宁让财务把余款给结了。 李老板拿了钱,高高兴兴去给工人发工资。 不想在家折腾,专门在新城酒店开了个房间发工资。 顺便照顾姜老板的生意。 李安和杨秋燕也过来了,算完账领了15000块。 下坝的活干了整整一月,两人一组种一棵树一块钱,看着是少,但不用挖坑,只埋坑干的快,拼了命干一天栽五百棵树,能挣五百块。 要不是挖机挖的坑太大,回填的土方太多。 也不会这么累。 如果是人工挖的坑,只栽树不挖坑一天最少栽八百棵树苗。 “这钱先不还账了!” 杨秋燕不想再打工,只想当老板:“加上之前在农场种树挣的一万,咱们现在手头有两万块,我问家里再借点,你去找你两个姐姐也借点,咱们凑上七八万块再开个店。” 李安瞬间头大:“先把账还了吧,之前借的都没还呢,怎么好意思再借。” 杨秋燕发飙了:“你借不借,不借就离婚。” 李安缩缩脖子,果断地怂了。 杨秋燕雄心勃勃道:“我发现了一个机会,昨天去那家辣子鸡店里吃饭,服务员见人就说他们店里用的食材都是仙灵农场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安道:“仙灵农场的东西好呗!” 杨秋燕道:“不错,既然仙灵农场出产的东西口碑好,咱们也可以蹭点热度,等咱们的果饮店开业了,就说用的水果原料是仙灵农场的,生意肯定好。” 李安犹豫:“这不好吧?” 杨秋燕气的想打他:“你个死脑筋就不能变通下,人家都在蹭,我们不蹭白不蹭,姜宁还是你同学呢,我们蹭他一点好处又怎么了,难道他还能把你告到法院?” 李安觉的这样不好,但又坳不过老婆。 杨秋燕继续说:“而且咱们也不算是蹭他的好处,仙灵农场的水果不是很好吃吗,等咱们的店搞好了,可以买他的水果,这样就算是合作伙伴。” 李安提心吊胆:“万一又赔了呢,用新鲜水果成本太高了。” 杨秋燕道:“所以你要去找姜宁谈价格,让他把水果便宜点给咱们。” 李安顿时压力山大:“人家现在那么大老板,我哪好意思。” 杨秋燕气坏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废,你个大老爷们就不能有点担当?” 李安唉声叹气,觉的这婆娘太不安分。 赔了那么多钱,还折腾。 这家迟早得被折腾散了。 游戏不能玩了,冯雪没事干,问题就出来了。 闲着没事干是个大问题。 于是冯雨就和姜宁商量,五一去华东转一圈。 国都出了,还没去过江浙沪。 今年五一连着五四青年节能放五天假。 五一又是旅游的好季节。 去转转也不错。 姜宁当然没有意见,冯雪却不太想去。 让两人去,她在家待着。 冯雨知道她的想法,无非是不想打搅两人。 劝了几天,冯雪勉强同意一起去。 许文静听到消息后,也样去。 姜宁没有意见,已经带了一个大姨子,再带个小姨子也无所谓了。 姜伟和姜泽回来了。 听说两人叫上姜华,在商量开超市的事情。 姜宁没管,和老杨忙着种菜。 农场工人劳动量大,个个都是大肚汉,一天要消耗掉一千斤蔬菜,一个月光是菜钱就七八万,虽然钱被姜爸和舅舅赚了,但该省还是要省。 姜宁让人开了块地,打算自己种。 没在农场中间开地,就在食堂后面的三号林区开了一块地。 把树砍掉,把草根拉掉。 土地平整一下,就开始种菜。菜地不大,大约十几亩地的样子,100x100的正方形。 地翻耕完之后。 姜宁晚上过去一趟,给除了除草。 草根虽然都拉掉了,但肯定没弄干净。 而且土壤里还有落下的草籽,过几天野草还会长出来。 姜宁发动五行之木剥夺技能,将那些还没清理干掉的野草和草籽精气抽干净,就不用担心再有杂草了,可惜这技能是无差别覆盖,一旦发动股改区域内所有植物都会被吸干。 不然林区清理杂草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牧场也改造了一下,准备全部种上营养价值高的牧草。 牛和羊被赶了出去,暂时关在旁边的十七号林区。 几台大拖拉机开了进去,半天就把牧场翻了个底朝天。 又用半天清理野草,顺便把地平整了一下。 姜宁晚上过去一趟,做完收尾工作后。 第二天就撒了草种,数量能有几十种,比如紫苜蓿、红豆草、黑麦草、皇竹草、猫尾巴草等等,还有大白菜小白菜胡萝卜水萝卜等蔬菜也撒了不少。 牧草刚刚发芽,买猪的也回来了。 姜宁去看了下,买回来了两百头猪崽。 黑猪白猪各占一半。 据说都是优良品种,还有二十头母猪四头种猪,也是黑白各占一半,大老远的买猪崽子太费劲了,以后猪群的扩大还要靠这四头种猪和二十头母猪来贡献力量。 老杨又安排了一对岁数大夫妻工过去,专门养这些猪。 还安排人买了一批麦子玉玉胡麻渣什么的喂猪。 光吃草可不行,猪长不大的。 猪崽子们来到陌生环境,都有点惶恐不安。 挤在圈舍不肯出去。 牧场的草还在生长,姜宁也不敢催的太快。 老杨看了一阵,说:“这样太费管子,能不能把水管埋在地下?” 李富民也跟在一边,说:“确实太费,本来能用一年的,但牲口糟蹋太厉害,羊还罢了也踩不坏管子,那些牛一蹄子下去管子就得废。” 姜宁道:“埋到地下出了问题修起来可就麻烦了。” 老杨道:“用好一点的管子,至少能用五年以上的管子。” 姜宁道:“那成本就高了去。” 老杨却有不同意见:“好管子虽然贵,但用的省心省事,其实把账拉长了算,用好管子还是省钱,现在这种便宜货每次放水都要换一批管子,一年下来的钱不少。” 李富民也赞同:“是这个理,越便宜的东西其实还越贵,买点质量好的管子,五年都不用换,现在这种塑料管子一年换好几批,的钱不少。” 姜宁点头:“回头让人算一下再说吧!” 老杨拿出手机:“我打电话让人先算一下。” 结果出来的非常快。 姜宁回到办公楼后,预算员就来给他报了个方案。 八百万的改造费用,一亩地改造费用八千。 就算农场资金充裕,不差钱。 姜宁看了这份改造方案也觉的牙疼。 随便折腾一下,就得砸进去八百万。 每亩造价八千,农民要是这么干不得把底裤赔光。 和老杨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要改造。 牧场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以前有牛,以后还有猪,这些东西的破坏力太大了,不把管子埋在地下,每年光换水管都得大几十万,不如一次到位。 以后再不用折腾了。 不但省钱,而且还省了人力。 决定一下,工程立马就开工。 农场可不用走什么流程,老板上下嘴皮一动活就要干。 姜宁算了一下,除了他投的五千万,农场从去年卖草开始,到现在为止,卖草卖树卖兔子卖燃料,加上微不足道的水果,总营业收入已经突破了两亿。 现在账上只有一亿,掉了一个亿。 工人工资不多,总共还不到两千万。 他买车了几百万,买设备不到三千万。 其他乱其八糟的开销在一千万左右。 大约四千万又在了农场的建设上。 后续改造还得接着投入。 土地真是个无底洞,起钱来没有上限。 姜宁摇了摇头,好在他也没指望农场能给他赚多少钱。 只要能维持住开销就行。 反正他卡上还有五千万存款,到现在一毛没呢! 所有开销全在农场报销。 翌日,五一小长假前的最后一天班。 十一点半上完最后一节课后,冯雨就去了六年级四班。 学生们早得了交待,都收拾好了书包在教室等着。 冯雨交待几句,就带着学生下了楼。 学生们排着队,背着书包跟着下楼。 到了楼下,又排好了队,年级组的几个老师也下来了。 这些老师也要参加。 现在的冯雨早就不是前年刚刚参加工作时那个谨小慎微的冯老师了,满满的自信,安排起事情来一点不怵,和几个老师交流了一下,就带着学生出了学校。 学校门口,一辆大客车已等候多时。 车是农场给联系的,十一点就到了学校。 司机是个四十多的男人,看到学生出来就下了车站在一边。 一个男老师过来交涉了一下,就开始组织学生上车。 司机看着这些孩子,觉的这些娃娃太幸运了。 给仙灵农场的老板娘当学生,享受的待遇都不一样。 其他学生可没这个福气。 等学生上了车,司机也上了驾驶室。 老师们在点名,一个个喊到。 确认所有学生都上车后,就出发了。 司机只远远的看过仙灵农场,还没进去过呢! 多少有点好奇。 到了南门,被门岗拦下。 保安队没接到通知,看到一辆大客车开过来,当然要拦下。 冯雨到门口说了下,门岗这才放行。 进了场区,只见右侧的林区光秃秃。 茂盛的杂草没有了,只有一层淡淡的绿。 而且还用围栏围了起来。 有个老师来过,还惊奇:“冯老师,右边林子里的草怎么没了?” 冯雨就给说了一下:“农场的兔子太多,好像草不够吃了,他们把野草清理掉种上了高产的牧草,最近正在改造呢,一号林区前几天才刚改造完。” “草不够兔子吃了?” 老师瞪大眼睛:“农场现在有多少兔子?” 冯雨也不清楚:“听他们说好像有两百万只吧!” 几个老师顿时惊呼,显然被这个数字吓到。 开车的司机也觉的不可思议。 两百万只兔子,那得多少钱。 一只一百,那就是两亿。 一只五十,也有一个亿。 喵的,这仙灵农场果真是个聚宝盆。 有老师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兔子?” 冯雨也不理解:“去年林业局的人过来调查了一次,说是有十万只兔子,农场还买了好多其他品种的兔子放到林区繁殖,冬天过去后兔子就很多了。” 也有老师知道一些:“兔子的繁殖能力很恐怖,一年能下几窝,一窝能下好几个,食物不缺的情况下,一年翻个十倍二十倍很正常,仙灵农场的植被这么茂盛,十万只兔子一年繁衍到两百万到也能理解,不过按照这个繁殖速度,明年怕不是得有几千万只,咝,几千万只兔子,这农场明年人还能进来吗?” 一个女老师道:“哪里有那么夸张,物种的繁殖也是有条件的,几千万只兔子一天得吃多少东西,仙灵农场虽然大,但也养起那么多兔子吧?” 冯雨点着头说:“所以农场要种高产的牧草,不然数量不会增加的。” 老师们都纷纷点头,这话到是在理。 食物不够,肯定会限制物种的繁衍。 不过…… 两百万只兔子,也相当恐怖了。 这可都是钱啊! 都说仙灵农场日进斗金,还真一点都不夸张。 卖兔子都能发大财。 有个老师问道:“这么多兔子怕是不好卖吧?” 冯雨点着头说:“县里正在招商引资,说是联系了几家西川的兔子加工企业,引过来在北安投资建厂,五一要过来考察,还不知道能不能成。” 几个老师互相望望,都无话可说了。 这是真的牛逼。 企业到了一定量级,官府都得给想办法解决问题。 不然这么多兔子卖给谁。 两旁大树参天,遮住了太阳。 进了农场,就仿佛进了森林。 入眼所及全是大树,偶尔看到有建筑隐藏在其中,也是一晃而过。 学生们也好奇的看着两旁的大树议论纷纷。 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农场,从来不知道北安还有个这样的地方,虽然也听家人说起过仙灵农场,但都没什么概念,直到亲眼所见,才知道是什么样子。 司机不认识路,冯雪坐在前面指路。 七拐八绕一阵,老师们早就绕晕了。 前面拐了个弯,冯雪说到了。 司机一瞧,就见前面的林子里杂草被清空。 地上的草茬子十分整齐,显然被收割过了。 林子里搭了些灶台,还摆了许多简易桌子。 更深处还建了许多木屋,看上去就很漂亮。 五六个妇女正在灶台前准备着食物。 真是一片休闲放松的好去处。 司机把车停下,冯雨招呼老师和学生下车。 下车后排好,分派了下任务,一个老师带十个学生,分成了五个组活动。 冯雨先进去招呼了一下,然后才让老师们带着学生进了林区,灶台上的几口大锅里有的焖着兔子,有的是炒好的菜,还有一个灶台的锅里烧着开水。 全都是砖头砌的柴火灶,不过里面烧的是农场燃料。 为了照顾这些学生,灶台砌的很低。 冯雨给学生们交待:“你们都是小大人了,明年就上初中了,以后要学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知道有几个同学都学会了做饭,但大多数同学在家里连地都没扫过,所以今天的实践课你们要自己动手做午饭,让你们炒菜还有点早,几位阿姨已经把菜做好,你们今天要做的就是自己动手煮面条,先从煮面条开始,一点一点学习生活技能,以后回家了要多帮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 学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几个女工一边忙活,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冯雨教导学生。 女工陈翠问女工周琴:“你丫头是哪个?“ 周琴指了一下:“穿红衣服的那个。” 陈翠就羡慕:“你丫头运气好,能在冯老师班里。” 周琴笑不拢口:“那是当然,现在的老师谁还给教这些啊,都忙着收补课费,三天两头的叫家长,也就冯老师从来不叫家长,好学生差学生都一视同仁。” 另一个女工感慨道:“是啊,学习不好,能把人教好也行,现在的老师,只关心职称和奖金工资,根本就不管学生将来干啥,嘴上喊着素质教育,可哪有什么素质教育,恨不得把学生当犯人管,这不让干那也不让干,更别说给学生教这些大道理了。” 陈翠道:“冯老师找个姜老板那么有钱的男人,人家又不差钱,职称奖金啥的,估计人家也不稀罕,不然不也得天天忙着收补课费,哪有心思给学生讲这些啊!” 几个女工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 冯雨给学生们讲完,就让各组老师带着学生们开始行动。 在老师指导下,一群半大的孩子行动起来。 取了准备好的面条,放到锅里煮。 这种时候,会做饭的几个学生自然就成了头头。 看着同学们让人笑掉大牙的表现,几个家里条件挺困难,早早就学会做饭的学生终于找回了自信,难得有机会扬眉吐气,指挥着那些笨手笨脚的同学们拿面条和煮面条。 老师就在旁边看着,不多加干涉。 今天的这个实践课,老师唯一的责任就是盯着学生别出安全问题。 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指点上几句。 其他时候都不过多干涉。 只是看着学生们的表现,老师们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面条是机器压好的,很长的那种面条。 一个女学生不知道该拿多条面条,就拿了一根面条往锅里丢。 还有学生抓了一把面条,不知道把面条收起来。 直接拖到地上。 别说老师看不下去。 几个忙完没事干的女工也差点笑弯腰。 这些少爷公主们确实太菜了。 折腾半天,第一锅面条总算是煮好了。 学生们拿了一次性纸碗,围着大锅兴致勃勃捞面条。 有的不小心烫到手,把碗扔到了地上。 有的捞了半天,面条太长了捞不出来。 更有笨的,差点把手伸进开水里。 一个穿着破旧校服的女生自信昂扬站在灶台边,把碗放在灶台上,给大家演示:“要这样捞,烫手就把碗放到锅边,不要拿手里,筷子尽量挑高点,一次捞不出来,就先捞出来一半放碗里,这样面条就不会再滑进锅里了。” 老师们乐呵呵看着,就让学生们自己摸索。 也不帮忙。 女工们把炒好的菜摆上桌子,也在锅边看热闹。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站在锅边捞了半天也没把面捞上来。 就往女工那边瞅了一下。 冯雨提醒:“今天自己动手,不能让妈妈帮忙。” 小姑娘瘪瘪嘴,挺想哭。 第一碗面捞上来后。 冯雨拍手:“好了,请几位帮忙的阿姨先吃饭。” 几个学生就把捞出来的面条端了过去放桌子上。 几个女人已经得了交待,没客气,坐在桌子前先吃。 冯雨问学生们:“知道为什么要让几位阿姨先吃吗?” 学生们一脸懵,显然不知道。 冯雨就说:“今天再给大家讲个道理,尊重长辈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吃饭时让长辈先吃,是一种礼貌行为,今天赵雨熙的妈妈在这里,几位阿姨是你们的长辈,所以应该让几位阿姨先吃饭,以后你们在家里也是一样,要发扬这种美德,记住了吗?” 学生们乱哄哄答道:“记住了。” 冯雨忙着教育学生。 姜宁在家里吃过饭,看了看对面冯雪。 冯雨不在,家里就他和冯雪。 他吃饭快,十分钟不到就吃完了。 冯雪吃饭慢条斯理,每天都最后一个。 姜宁拿根牙签剔了剔牙,说:“我去看看冯雨。” 冯雪点头。 姜宁就起身离开了。 开车到了活动区域,就看到乱哄哄的。 几个女人已经吃过了饭,站在灶台边看着学生。 学们有的正在吃饭,还有的等在锅边,一手碗子一手碗。 老师们都没吃,要等学生都吃上,他们才吃饭。 第一次在野外露餐,学生们都很兴奋。 已经捞上面吃饭的学生围着桌子,一边吃饭一边兴奋的议论纷纷。 这样的生活从没体验过,也太新鲜了。 (本章完) 第142章 肥美 第142章 肥美 娶了个老师当老婆,姜宁的思想境界也升华了许多。 对他这种没感受过社会温暖,而且在人生最关键的时间段里却在世界最混乱的地方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流血拼命挣扎求生了五年多,无数次面临死亡的人眼里,这个社会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但冯雨用行动告诉他,这个世界还有光。 姜宁觉的能当冯雨的学生很幸运。 他都有点羡慕这些学生。 遥想当年,他在老师的眼里,那真是肉中钉眼中刺,叫家长的次数已经忘了,只记的初中时的班主任好几次想将他赶出学校,最后一次直接把姜妈叫学校让他转学。 逼的姜妈直接发飙,在学校大闹一场。 转学当然不可能的。 可结果是,他成了学校的狗不理。 老师都当他不存在。 到了高中也是一样。 和姜宁比起来,这些学生无疑很幸运。 在合适的年龄,在被职场彻底同化前,冯雨遇到了姜宁,没有了升职加薪奖金职称和荣誉的牵绊,她保留住了心中的光,认认真真教书,谨守教师的职责。 不管好学生差学生,都一视同仁。 不但要教知识,还要教学生做人做事的道理。 所以说当她的学生是幸运的。 姜宁觉的,他上学时但凡老师有冯雨一半的责任心,他也就不会走上歪路了。 回家一年多了,他从没去过母校。 学校留给他的,只有不太美好的回忆。 但冯雨却用行动告诉他: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姜宁恍然发现,他已经好久没跟人吵过架了。 动手比武更不用说。 娶了个不爱惹事的老婆,他好像心境也平和了许多。 坐了一阵,学生们都吃上饭,才轮到了老师。 冯雨端了碗面,过来坐在他对面,问:“你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姜宁说:“我在思考人生。” 冯雨问:“思考什么人生?” 姜宁道:“我在想人是不是应该有点别的追求,但是我受到的社会毒打太多,每当我想做一个有理想的人,就会想起曾经老师指着鼻子骂我的情景。” 冯雨一听乐了:“姜先生难得啊,也会思考这些东西了。” 姜宁却摆摆手:“我就随便想想,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 冯雨说:“我最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 姜宁问:“什么问题?” 冯雨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说:“你说我和嫂子要是都生了女儿怎么办?” 姜宁不在意道:“女儿就女儿呗,有什么要紧。” 冯雨却有说法:“咱们是无所谓,可爸妈会怎么想,虽然爸妈从没说过,但我能感觉到他们想要一个孙子,所以我在想我和嫂子或谁得生一个男孩。” 姜宁不以为然:“我觉的你是想多了,我妈可不重男轻女,她当年生完我哥,原本是想再生个女儿的,结果就生下了我。” 冯雨说:“这不冲突呀,不重男轻女不代表就不想要孙子,我还想要儿子呢,儿女双全才最美满,爸妈怎么可能不想要孙子。” 姜宁一想,有道理。 就说:“要都生的女儿,那就再生个,你要不想生,就让嫂子生。” 冯雨笑出声来:“嫂子都二胎了,怎么会再生三胎。” 姜宁一想也是:“那你生?” 冯雨点着头说:“我肯定要生两个的,一儿一女才算美满。” …… 城南,一家宾馆内。 几个便衣正在商量。 国字脸道:“已经确定了,目标会在下午五点半到六点之间出发去省城,去搭乘凌晨零点飞往杭城的航班,我们是直接去农场带人还是在高速口蹲守?” 马脸男道:“我觉的还是在高速入口蹲守,目标在当地影响力不小,未必会配合,本地同僚得到消息,大概率也会阻拦,还是在高速口蹲守稳妥。” 吊角眉男赞同。 一字眉男最后拍板:“那就在高速口蹲守。” 马脸男匝匝嘴:“那农场真的是不可思议,去年才建,一年树就长大了,卖草一年都能卖几千万,目标手里绝对有了不得的黑科技,带回梁州可得好好审一审。” 吊角眉点着头:“不错,这农场太不可思议了,肯定有了不得的好东西,还有账上一亿现金,这次出来没白跑,没想到北安这穷地方还有这样的大鱼。” 几个人商量着,都有点振奋。 以前都是盯着南方,去沿海发达城市办差。 从没想过来北安这种穷地方办差。 因为实在太穷,没什么搞头。 不像发达地区,牛羊成群还一个比一个肥。 却没想到,浅水里也能养出王八。 而且相当肥美。 …… 冯雨给学生上完生活实践课,带着学生参观了下农场,步行三公里去参观了果园,学生排成一字长队,走在道路的右侧,免的影响到别人。 还不忘教育学生们。 自觉遵守交通秩序,不影响别人。 果园的果树已经结实了。 但都是绿果子,不到采摘的季节。 摘个绿果子尝了下,酸的直龇牙。 在果园转了会,冯雨回别墅换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些东西。 眼看快到四点。 冯雨和老师们组织学生上车返校,大客车一直没离开,中午和老师们一起蹭的饭,学生到果园时,车也开过来等在门口,司机还下车进去转了转。 把学生送回学校时,刚好四点半。 学校正在放学,也不用再回教室收拾东西。 直接在教学楼下面排队,背着书包等放学。 几个老师则抽空把农场送的土特产放车里。 四点半开始放学的,一年级先出,六年级最后。 冯雨出来时已经五点了,应付了下几个热情的不像话的家长,才开上大g走人,没回农场,直接去新城酒店,到酒店上楼,姜宁和冯雪、许文静已经在等着。 饭菜刚刚上来,冯雨洗了手上桌吃饭。 吃过饭四人下了楼,坐上酒店的商务车去省城。 五一就五天假,明天出发路上得耽误一天时间。 准备今天去赶凌晨12点的飞机,晚上飞杭城。 到杭城休息一下明天开始转。 姜宁坐副驾驶,冯雨和冯雪坐在中间。 许文静一个人坐最后面。 车上了路。 冯雨在后面说:“还是这个车坐着挺舒服,越野车坐着太不舒服了,尤其你那车,那么大个车后面那么小,坐着一点不舒服,还是轿车和商务车坐着舒服。” 姜宁承认:“那车就是用来开的,开着挺舒服,后面确实不太适合坐人。” 冯雨说:“你给我买的那车开着也不舒服。” 姜宁无语:“那给你再买个?” 冯雨却摇着头:“不买了,凑合着开吧!” 司机听的嘴角抽搐,也就只有老板娘才敢吐槽老板的大奔坐着不舒服,连大g都只能凑合着开,有钱人的世界穷人没办法理解,司机也只能收拾心神好好开车。 姜宁看着商务车简陋的内饰,挺嫌弃:“这车也不怎么样,回头让人再买个大奔,那个奔驰的七座商务车我看就挺好的,买一辆五六个人出行刚好能坐下。” 司机实在忍不住了:“商务车都要改装,这车改装一下也不差。” 姜宁问:“内饰也能改装?” 司机点头:“可以,抖音上就有改装的,你搜一下。” 姜宁就搜了下,果然有,而且还不少。 改的确实不错,航空坐骑加全套内饰,比原车的这毛坯房强太多了。 姜宁立刻交待:“回去把这车改一下。” 司机就道:“刘总不让钱,现在干什么都要节约,得您给刘总打个电话。” 姜宁却摆摆手:“算了,我让农场买辆新的。” 司机那个羡慕,同样是儿子,一个穷一个富。 下面人的待遇也不一样。 工资先不说了,社保差别就很大。 农场按比例交,酒店按最低档交。 逢年过节,农场都是直接给发钱,五百不算少,一千不算多,酒店现在也有,但都发的东西,最多发个购物券,更不用说年终奖,农场去年发了两万年终奖。 酒店毛也没有,听说今年会发年终奖。 还不知道能发多少,没钱啊! 分配制度再好,大家再努力的干,酒店的上限放在那里。 还有贷款要还,和农场没办法比。 每次听农场的司机炫耀,都恨不得调过去。 酒店有这想法的一大堆。 都想调去农场,奈何太难了! 车子开的飞快。 因为要赶飞机,司机也不敢耽搁。 很快就到了高速口,一个右转弯之后,高速入口就在五十米之外。 路边停着一辆gl8,车旁站着几个人。 看到商务车开过来,两个人直接过来站路中间拦车。 司机就停下了,点下车窗准备问情况。 一字眉站车前拦着,防止车忽然跑掉。 国字脸站副驾驶旁,从落下的车窗往车里瞅了两眼,看了看司机,扫了一眼后排,最后目光落在姜宁身上,问:“你是仙灵农场负责人?” 姜宁说:“对,有事?” 国字脸出示了证件:“我是梁州xx,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 姜宁意外:“梁州xx?” 国字脸点着头:“对。” 姜宁问:“找我了解什么?” 国字脸道:“你先下车再说。” 姜宁考虑了下,还是开门下了车,问:“找我了解什么?” 国字脸说:“仙灵农场涉及非法交易,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姜宁那个惊讶:“非法交易?” 国字脸道:“对。” 姜宁一脸你找错人了的表情:“我的农场就卖个草和木头,怎么会涉及非法交易?” 国字脸道:“具体情况我们还要调查,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姜宁问:“去哪?” 国字脸道:“去梁州配合调查。” 姜宁一怔:“去梁州?” 国字脸点头道:“对。” 姜宁问:“我犯法了?” 国字脸道:“只是配合调合。” 姜宁问:“手续呢,拿给我看看。” 国字脸道:“我们给本地的同僚打过招呼了。” 姜宁看了看国字脸,又看了看站在左右似乎在防备他逃跑的吊角眉和马脸男。 冯雨也下了车,一脸紧张问:“出什么事了?” 姜宁说:“没事,你上车去。” 冯雨抓了抓他的手:“别冲动。” 姜宁皱眉:“你上车。” 冯雨无奈,只得上了车。 司机也下来了,站一边看着。 姜宁问:“北安的xx为什么没来?”国字脸道:“不知道,可能本地的同僚很忙。” 姜宁掏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国字脸使了个眼色。 吊角眉和马脸男立刻逼上来,左右抓住了他的胳膊。 姜宁眼神一凝,车里冯雨惊呼了一声。 吊角眉和马脸男想将他的胳膊扭到后面控制住。 却骇然发现抓住的好像不是胳膊,而是两根钢筋水泥柱。 不管如何用劲,也没能掰动分毫。 冯雨再次冲下车来,问:“你们干嘛?” 没人理她。 姜宁胳膊上抬。 吊角眉和马脸黑使出吃奶和力气,脸都涨红了。 也没能阻止他抬起胳膊。 国字脸一脸的吃惊,这绝对是个意外。 正想采取行动。 姜宁忽然松劲,吊角眉和马脸男一个不防,顺着惯性往后摔。 姜宁趁机抽出胳膊,两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了两颗脑袋。 然后发力,往中间一按。 “砰!” 一声闷响,吊角眉和马脸男一声没吭,晕在了地上。 冯雨又惊呼了一声,连忙捂住嘴。 车里的冯雪一脸的惴惴。 刚刚下车的许文静也吓了一大跳。 司机眼皮狂跳。 国字脸也眼皮狂跳:“你敢袭x!” 一字眉男也走过来,一脸的严厉:“你知不知道你在犯法?” 姜宁毫不在意,拿出手机道:“我现在很怀疑你们的身份,我怀疑你们是从外地来的抢劫犯,你俩乖乖的别动,我通知xx过来处理,不然我会使用武力将你俩制住。” 一字眉眉和国字脸疾言厉色。 姜宁根本不怵,在北安地界他怕个毛。 他又不干违法的事,踏踏实实种树干干净净做人。 几个没法确认身份的外地佬,敢跑到北安来抓他。 还不通知本地衙门。 开什么玩笑呢! 姜宁电话打给锁长,说了说情况。 锁长一听:“擦,远程创收。” 姜宁不解:“什么远程创收?” 锁长却顾不上解释:“你等等,我马上到。” 一字眉男和国字脸互相望望,都感觉不妙。 千算万算,算到了目标可能会不配合。 却没算到目标似乎是练家子。 两个主力在人手里像是孩子一样,直接就躺地上了。 现在走也来不及了,两个同僚还在地上躺着呢! 连忙蹲下查看,额头上肿个大包。 应该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 姜宁扭头对冯雨说:“没事,你先上车。” 冯雨见他情绪稳定,这才点点头,重新上了车。 许文静看了看姜宁,也跟着上车。 感觉认知被刷新了。 这个姐夫胆子好大,而且好像会武功。 刚刚的那一下真帅。 司机站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里的人来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四辆车呼啸着开过来。 锁长第一个跳下车,到跟前一看,见两人躺在地下。 吓了一跳:“你动手了?” 姜宁道:“这两人对我用强,只是晕过去了,人没事。” 锁长嘘了口气,这小子胆子真大。 还好知道分寸。 十几个人下车,将现场围住。 打量了下一字眉和国字脸,问:“你们是哪里的?” 一字眉出示了证件:“我们是梁州过来的。” 锁长看过证件,还了回去问:“到北安办差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这个……” 一字眉噎了下,这事确实不合规,按照程序,是必须要通知北安同僚的,只能强行给自己找借口:“我们有确凿证据,仙灵农业公司确实存在违法交易。” 锁长直接怼了回去:“第一,这不是你们在北安私自拿人的理由;第二,仙灵农场违不违法,不是你们说了算,看在同僚的分上,我也不为难你,跟我回锁里说清楚吧!” 一字眉男指了指地上的同僚,又一指姜宁:“这人袭x。” 锁长轻飘飘道:“问题不大,只是晕过去了,我会安排人送去医院给做检查,你们违规在先,别说这些没用的,走吧,跟我回锁里说!” 一字眉和国字脸无奈了。 在人家的地头,还能说什么。 只能把同僚抬上车,跟着回锁里。 姜宁把锁长喊一边,问:“到底什么情况?” 锁长问他:“你不知道远程创收?” 姜宁摇头:“第一次听,什么玩意儿?” 所长就给他科谱了一下。 姜宁听的那个惊呆:“我艹,还能这么玩?” 锁长点头。 姜宁问:“你们也这么搞?” 所锁摆手:“我们没有,老板不让搞。” 姜宁点头:“这事你们处理吧,我要带老婆去杭城玩几天。” 锁长皱眉,道:“最好还是先别去了,人家既然能来北安,就有可能去杭城找你,在北安还好说,外地就不好说了,你要是抗拒,杭城人可不会替你说话。” 姜宁:“……” 草他大爹。 好好的出去旅个游,也能碰到这种闹心事。 姜宁问道:“我老婆呢,她会不会被盯上?” 锁长摇头:“那不会,还不至于累及家属。” 姜宁点了点头,回到车前对冯雨说:“我可能去不了了,你们三个去吧!” 冯雨一脸担忧:“算了吧,我们也不去了。” 姜宁就道:“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我被盯上了,那些人偷偷摸摸的,干的也不是正经事,还不至于对你们动手,你们过去开开心玩几天再回来!” 冯雨很是犹豫。 姜宁劝了半天,才勉强同意。 给司机交待了几句,司机就开车上高速走了。 姜宁坐上锁里的车,也回县城去了。 车上。 姜宁给锁长说:“我觉的有人在搞我,你们好好问问。” 锁长一愣:“得罪什么人了?” 姜宁就说了说:“有一个姓王的……” 锁长听完,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 姜宁也没在意,他没跟着去锁里。 让把他送到了新城酒店。 到了酒店,没急着进去。 等锁长的车离开后,先在楼下给陆老板打了个电话。 把情况说了说。 陆老板问:“农场有没有违规交易?” 姜宁肯定的道:“没有,我用得着违规交易嘛!” 陆老板说:“我知道了。” 没有多说。 姜宁挂了电话,给老杨打个电话。 老同志又发扬风格,五一主动留下值班。 问了一下,在舅舅的菜地溜达呢! 姜宁进了大厅,准备穿过大厅去后院拿车。 迎面碰到当班经理,还惊讶:“姜总怎么还没走?” 姜宁说:“有点事,去不了了。” 当班经理惊讶,还想再问时。 姜宁已经走远,从大厅一角的小门直接进了后院。 拿了车后,就开车去了农场。 到了农场,直接去舅舅菜地。 老杨看到他走过来,问:“到底什么情况?” 姜宁细说了下。 老头一脑门的官司:“扯蛋,都什么破事。” 姜宁道:“我估计是姓王的在搞鬼。” 老头忧心忡忡:“这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千日防贼。” 姜宁道:“等锁里的调查结果吧!” 老杨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姜宁道:“我先不出去了,你要去京城看孙子就去吧!” 老头摇头:“不去,节假日就不是出门的时候,到处都是人,五一去了京城,我连地铁都上不去,我还是等假期结束了再过去吧!” 两人说了几句,舅舅张跃东也过来问情况。 姜宁给说了说。 张跃东很意外,但也不意外:“我听过这种事,据说卡会被冻结。” 姜宁一听,立刻给财务打电话交待。 让留意着公司账户。 三人聊了几句,姜宁和老杨就走了。 张跃东继续在地里忙活。 话说五一假期,姜爸姜妈和兄嫂也出游了。 没去南方,这次一家五口去了京城。 去看升国旗了。 而且三天前就走了,菜地让舅舅张跃东帮着打理。 有收菜的来就卖菜,平时没什么事。 姜宁和老头转了会,太阳就落山了。 没什么事,老头喊来司机,去找老朋友喝小酒了。 姜宁孤家寡人,也不知道去哪。 想了半天,就去找两堂哥喝酒。 路过办公楼时,看到办公室亮着灯。 就挺好奇,上去看了下。 今天太累了,只写了6k,容我休息下,明天继续努力 (本章完) 第143章 疑心病 第143章 疑心病 孔芳菲竟然在加班。 看到老板很是惊讶:“你怎么还没走?” 姜宁道:“有点事不去了,你在干嘛?” 孔芳菲说:“县里临时要些资料,我过来给弄一下。” 姜宁问:“都放假了还要什么资料?” 孔芳菲道:“说是要做汇报材料,里面要提到农场。” 姜宁就过去道:“提的什么,我看看。” 孔芳菲往后让了下,说:“就是一些数据。” 姜宁瞅了两眼,是表格,有营业收入,也有木材和牧草的销量。 孔芳菲好奇问:“什么大事,杭城都不去了?” 姜宁也没瞒着,给她说了说。 迟早都要知道。 孔芳菲听了眼珠子瞪的老大:“还有这种事?” 姜宁嗯了一声:“社会险恶呐!” 孔芳菲深以为然的点头:“幸好你没被带走,不然到了人家地头就身不由己了。” 姜宁道:“没有北安的人陪同,我怎么可能任他们拿捏。” 孔芳菲想了下:“也就是你,普通人见了xx就怕,哪敢反抗啊!” 姜宁觉的这话在理。 人家用强,普通人确实不敢反抗。 只能乖乖就犯。 等到了人家的地头,有没有问题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也就他没畏惧之心,而且知道些程序。 才敢反抗,没有被拿时政。 说了几句,也没和孔芳菲多说。 就下楼开车走了。 没再去找两个堂哥,先去了趟城关锁。 问了一下进展。 结果一帮人聊天呢! 姜宁很不满意,把锁长叫外面,写了张20k的小纸条。 锁长眼睛发亮,回去立马安排硬菜。 两个外地佬就惨了。 一夜没睡。 两个外地佬享受特殊服务时。 正在高速上的冯雨接到了姜宁电话。 姜宁说了一下情况,让她不要担心。 出去就好好玩。 说了几句,让她把电话给许文静。 许文静坐在副驾驶,本来侧着身子跟两人聊天呢! 听到二姐手机响,就再没说话。 冯雨把手机递过去:“你姐夫让你接电话。” 许文静惊讶道:“我?” 冯雨点头:“是啊!” 许文静就接过手机,喂了一声:“姐夫。” 姜宁说:“文静啊,你二姐怀孕呢,大姐也说不来话,出去你要照顾好她们,该玩就玩该买就买,遇到坏人不要怕,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许文静嗯嗯着点头。 姜宁交待了好一阵,才挂了电话。 许文静把手机还给冯雨,挺兴奋:“姐夫让我照顾你们俩呢!” 冯雨道:“我又不是残废,还用你照顾啊!” 许文静笑嘻嘻地道:“你现在怀着姐夫的宝宝呢,是被保护对象,姐夫都不放心,还专门给我交待呢,所以这次出去你和大姐要听我的,我给你们安排。” 冯雨啼笑皆非,嘴里答应着。 随了她意。 许文静又好奇:“二姐,姐夫会武功吗,看他收拾那两家伙,真帅呆了,我还没见过这样子打人的呢,电视上都没见过。”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竖起了耳朵。 老板的过往员工们不太了解。 直到今天看到老板动手,才知道手下很硬。 不是一般的硬。 有钱也就罢了,武力值还那么强,就太让人惊讶了。 冯雨道:“他上学天天打架,你不是知道吗?” 许文静不相信:“上学打架就能这么厉害吗?” 冯雨点着头道:“对啊,他有打架天赋,还在非洲当过保安,厉害点不奇怪吧!” 许文静不知道怎么问了。 爱打架当过保安就这么厉害? 这逻辑不对啊! 但又不知道怎么问,只好不问了。 一路风驰电掣,司机把油门踩到了140km/小时。 晚上十点零几分赶到了机场。 打登机牌,过安检。 直到进了候机厅后,冯雨才给姜宁打了个电话。 姜宁打麻将了,说了几句就挂了。 玩到凌晨三点,冯雨给他发了个微信。 到杭城了。 姜宁把电话打过去,说了几句才挂话。 没有再玩,就在酒店睡下了。 第二天也没睡懒觉,七点起来在酒店吃了早饭。 然后开车去了农场。 办公楼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老杨知道他要过来,早上没来。 姜宁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给城关锁打电话:“搞清楚了没有?” 锁长说:“没有,嘴挺严的。” 姜宁道:“你们这办差的能力不行啊!” 锁长道:“毕竟是同僚,不能太过分,你别急,撑不了多久。” 姜宁就没再催,挂了电话。 左右没事,就玩了会游戏。 正玩的没劲呢,冯雨打来视频。 姜宁接起,冯雨在外面呢。 背面是个大湖,碧波荡漾。 姜宁就问:“这是西湖?” “是呀!” 冯雨转动镜头,让他看个清楚:“这里的风景好美啊,湖上春来似图画,乱峰围绕水平铺,不来一趟西湖,真想象不出来那些流传千古的赞美诗词是怎么来的,真是可惜了,你没过来,就是五一人太多,你看路上,人挤的都过不去了。” 姜宁看的咂舌,人确实太多了。 多到让人看着眼晕。 挤成这样,哪还有看风景有兴致啊! 姜宁问道:“那条大坝是什么?” 冯雨笑出声来:“是白堤,好像是为了纪念的居易修的吧!” 姜宁是历史盲,问:“纪念白居易干嘛?” 冯雨笑的不行,说:“白居易在杭州干过刺史,我记的他好像写过一首诗: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应该就是因此得名的。” 姜宁和她聊了几句,说:“你玩的开心点。” 冯雨嗯了一声,问:“有结果了吗?” 姜宁说:“还在等消息,不是大问题,你就别操心了。” 冯雨答应一声,又说了一阵才挂掉。 姜宁收起手机,退出游戏,准备出去转转。 这时,楼一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 姜宁起身,出门看了看。 来的是孔芳菲。 今天天热,这女人穿了件小短裤。 脚上是一双平底休闲鞋,两条大长腿那个辣眼。 快三十岁的女人了,非要装嫩学人家小姑娘穿短裙。 姜宁无力吐槽,问:“你来干嘛?” 孔芳菲道:“县里又要资料。” 姜宁更无力吐槽了,衙门就这样。 今天要这,明天要那的。 以前都是老杨亲自负责,下面的人不顶用。 孔芳菲来了后,都是孔芳菲负责。 姜宁就没再问,下楼转了会。 去后面看了一下新开的菜地,菜已经出苗。 绿油油的一片,看着就喜庆。 施了点肥,又去牧场看了下。 牧场的草正在茁壮生长,但还不具备放牧条件。 少说得再长上十天,才能让牛羊归圈。 姜宁去种着甜杆的区域,拔了些甜杆拿手里嚼。 这是个好东西,不但人爱吃,牲口也爱吃。 牛羊爱吃,兔子也爱吃。 而且怎么吃都不腻,生能吃,拦凉菜最好。 自从这个玩意培育出来,就成了职工们最受欢迎的凉菜。 味道清清甜甜,特爽口。 转了一圈,回到办公楼。 继续上办公室坐着,等消息。 坐了没几分钟,孔芳菲在门口探探头。 见他坐着,就走了进来。 姜宁问她:“你忙完了?” 孔芳菲说:“完了,老板没事干?” 姜宁嗯了一声。 孔芳菲就走他旁边,笑眯眯:“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姜宁皱眉:“别在农场发骚。” 孔芳菲抓着他的手,放腿上:“老板口不应心啊,明明想的要命,却非要一本正经的装正人君子,你就不累吗?你老婆去了杭城,你就不想趁机尝点荤腥啊!” 姜宁嘴角抽抽,想把手拿开。 却有点舍不得。 软软的润润的,手感好的不得了。 孔芳菲干脆坐在椅子扶手上,主动进攻。 姜宁问她:“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穿小姑娘的衣服?” 孔芳菲说:“哪个女人不喜欢年轻啊,好看吗?” 姜宁向来从心:“好看。” 孔芳菲挺得意:“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姜宁无话可说,这到是实话。 过了一会,手机响了。 姜宁抓过来看了下,财务打来的。 就随手接起来:“喂!” 财务道:“老板,账户被冻结了。” 姜宁问:“冻了几个?” 财务说:“全冻了。” 姜宁说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四十多分钟后,孔芳菲心满意足的离开。 姜宁提好裤子,坐沙发上打电话。 打给局座,打事说了下,问:“账户怎么解冻?” 局座说:“解不了。” 姜宁问:“咱们这边解不了?” 局座说:“解不了,哪里冻的哪里解,什么原因被冻的?” 姜宁道:“说是有一笔八十万的木材款是脏款。” 局座道:“等上班再研究吧,我在外面呢!” 姜宁就没再说,挂了电话。 琢磨了下,又打给了三表哥何成:“哥,给我查几个人。” 何成问:“查什么人?” 姜宁说了一堆名字。 何成吓了一跳:“你查这些人干嘛?” 姜宁道:“你别问,帮我查就行了。” 何成不太想干:“这种事情不合规,你不能坑哥哥……” 姜宁道:“二十万。” 何成精神一振,却还在矜持:“哥们弟兄的谈钱多伤感情啊!” 姜宁道:“那不谈钱了,回头给你捉几只兔子。” 何成:“……” …… 下午,锁长打来了电话:“交待了,一会给你发材料。” 姜宁问道:“是不是姓王的?” 锁长说:“那个下面的人也不清楚,一会你看材料就知道了。” 姜宁就没再问,挂了电话等了会。 一份材料发到了手机上。 点开看了一下,是谈话记录。 一字眉交待了很多。 木材商人是托,专门下套的。 相当于是诱饵,抛出去让人上钩。 当然身份并不是固定的,这次是木材商,下次有可能是服装商。 总之化身千万。 一旦有人咬钩,收网行动就会随之展开。 姜宁看的叹为观止,这种手段真是防不胜防。 他也不可能去调查来买木头的木材商有没有问题。 更没那个本事调查木材商打来的货款是不是脏钱。 按照反诈条例,收脏钱就得被冻卡。 姜宁也不得不感慨,这社会真特喵的险恶呐! 老老实实种树,也会碰到这种事情。 根据一字眉男交待,对方将农场调查的清清楚楚,账上有多少资金,他的行踪等等全都尽在掌握,昨天本来打算将他直接带到梁州,然后慢慢泡制。 目标是五千万,还有他手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 当然是让树一年成材的东西。 胃口不小。 只要把人弄到梁州,有没有问题由不得姜宁。 料到了他会不配合。 唯独没料到他过于扎手。 没能把人带走。 半小时的录像,一字眉交待了不少东西。 就连一些与这次行动无关的都交待了一大堆。 却没有姜宁想要的东西。 他想知道是不是姓王的在下黑手搞他,可惜一字眉也不知道,显然就是个小喽啰,但姜宁有直觉,这就是姓王的设的套,只是还没找到证据。 好久没动过杀心了。 姜宁眼神晦暗,风暴在酝酿。 不过不急。 如果真是姓王的在搞事,不会就这么结束。 肯定还有后手。 再等一等,等妖魔鬼怪都跳出来了再收网。 按照流程,锁里所情况汇报给了局里。 局里放假,等过完五一再说。 可是,局里想等过完五处理,有人却不等。 梁州那边在知道人被北安扣下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合作伙伴,于是,假期第二天,电话就层层打到了北安,语气相当的严厉,让北安立刻放人。 局里麻了,这下乱子了。 没敢放人,立刻汇报给老板。 陆老板听了后勃然大怒,直接给市里打电话汇报了详细情况。 姜宁只管看着,在小本本上写下了一个个名字。 二号,五一假期第三天。 几家西川的兔子加工类企业负责人来到了北安。 县里隆重接待,陆老板亲自出面。 接风宴后,又亲自陪同几位客商前往仙灵农场考察。 姜宁和老杨在办公楼下等着。 考斯特开过来之后,下车寒暄了几句。 也没上楼,就上车直接去了林区。 一号林区刚刚完成改造,牧草还在长,暂时没开放。二号林区正在改造,不适合参观。 就近去了三号林区,车停在道旁,一群人下车查看。 扒开草丛,看到四散而逃的兔子。 几个客商大为吃惊:“这兔子是野的?” 姜宁点头:“对,主要是本地的野兔,我们还从外面引进了其他优良的品种,丰富兔子基因,现在最大的能长到十几斤,一般也就五六斤或者七八斤。” 有客商问:“你这里有多少兔子?” 姜宁道:“两百万只左右。” 几个客商大惊:“两百万?” 姜宁点头,很肯定:“对,根据我们测算,农场的林区每亩地兔子数量为100只,具体数据没法统计,只能估算个大概的数,不过也差不多。” 几个客商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野兔子?” 姜宁道:“我这的条件你们也看到了,吃喝不愁,兔子当然繁殖快。” 客商不能理解:“你这也不像是专门设计的养殖基地,我看好多草都是野草,怎么可能承载两百万只野兔,兔子食量可不小,不投喂怎么能养活两百万只兔子?” 姜宁道:“我们在林区撒过草种,还有一些蔬菜种子,之前的模式有点粗放,好多兔子爱吃的草被啃光了,所以最近我们在改造林区,把野草全部清理掉种兔子吃的草,这玩意儿繁殖太快,预计明年数量就得上千万,不改造的话明年估计养不起了。” 几个客商脸脸相觑,一脸的不敢置信。 兔子有多难养,他们这些人最清楚了。 别看那玩意小,胃口却不小。 只要人不干预,能一天到晚不停的吃。 最关键的还是各种疾病,那玩意儿太容易得病。 西川养兔子不管是技术还是规模,都是毫无争议的全国第一,各种大型的养殖场,但养的都是驯过的肉兔,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人在农场里养野兔。 而且规模还是如此之大。 或者不能叫养,因为人家的兔子根本就不用养。 全是自然繁殖。 关键还是规模有点吓人。 要知道兔子的出栏量和存栏量那可是两个概念。 西川最大的养殖基地别看年出栏量上百万,实际存栏的兔子并没有多少,因为这玩意儿太能生了,而且生长周期短,十万只母兔一年就能繁殖几百万只兔子。 三四个月就能出栏。 存栏两百万只,这是个什么概念? 就算只有一半母兔,就算野兔子繁殖不如家兔。 只要没有人工干预,只要食物跟的上。 一年就能繁殖几千万只。 刘姓客商问道:“你这里每年能出栏多少兔子?” 姜宁道:“这个我没办法回答你,我们也不是专业养兔子的,我只能告诉你,农场的兔子数量明年肯定会超过千万,一年出个几百万应该不是大问题。” 候姓客商问道:“每月能不能保证供应十万只?” 姜宁道:“十万只没有问题。” 实在考察完后,几个客商不想走。 坐着车参观了一下农场,去了办公室座谈。 员工放假,姜宁也没让加班。 除了老杨,今天只有孔芳菲来了。 于是孔主任化身服务员,给端茶倒水。 几个客商惊叹不断,今天在农场看到的一切都太让人吃惊。 从来没想过在干旱缺水的大西北还能看到这样的一家农场,确实太让人吃惊,不过大家最关心的还是那些兔子,请教了不少问题,从来没有人想过这样养野兔。 因为野的根本没办法养。 结果…… 请教半天,才发现问道于盲。 这农场根本就不是专门养兔子的。 真要讨论养殖经验技术…… 姜宁有个屁的经验,只能说实话:“兔子也不是我们养的,如果非要说,也只能是我们给野兔提供了一个合适的栖息地,那些野兔自己跑过来就不走了,在这里住下繁衍了。” 几个客商惊叹,觉的很不可思议。 陆老板难得发个言:“北安情况不同,不能和西川一概而论,这里太旱,野外的生存环境对野兔很不友好,冬春时节野外能吃的东西不多,仙灵农场的食物链丰富,所以那些野兔才选择在这里栖息繁衍,这个属于个例,没办法复制的。” 几个客商点头,确实没办法复制。 野兔不是家兔,那玩意儿没法养。 除了这种特殊情况,野生动物躲避人类都来不及呢! 怎么会往人类生活的地方跑。 只能说这农场太不可思议了。 在北安这种干旱的地方,这家农场和其他地方感觉就是两个世界。 也不怪野兔会主动跑来安家落户。 也不回县里了,就在农场办公楼讨论起了投资条件。 商人逐利,能占便宜就不肯吃亏。 各种的狮子大张口。 试探半天,第一次会谈就结束了。 把人送走。 姜宁和老杨在楼下商量。 老同志问:“你觉的有戏没?” 姜宁道:“我觉的有戏,那些干加工的,成本是第一个要考虑的因素,要论成本,谁能跟咱们比,咱的兔子零成本,只要价格给到位,不怕这些加工厂不来。” 老杨觉的有理:“一个月要是能卖出去十万只兔子,一年下来不少钱。” 姜宁来了精神:“要是一个月能卖十万只,就给员工再涨涨工资。” 老杨道:“账户被冻怎么办,过几天有笔钱要付款。” 姜宁一点不急:“必须要走公账的给解释一下,实在急用钱我先拿钱给垫上,走借款的形式,完了再平账,不需要走公账的直接从我的私人户头出。” 老杨忧心忡忡:“就怕冻的时间太长。” 姜宁道:“不会冻太久,县里会想办法的,假期结束就会有进展。” 杨老点了点头,这到是实话。 小闸子村的动迁工作已经开始了。 马上就要钱,就等着仙灵农场拿钱垫付呢! 账户被冻,影响的可不只是仙灵农场。 县里的重点工作也得受影响。 怎能不想办法。 下午,刚吃过晚饭,姜宁就接到了锁长电话:“那东西给梁州了。” 姜宁意外:“给梁州了?” 锁长道:“对,县里让给的。” 姜宁都不用想,就知道什么意思。 一字眉交待了许多见光死的东西,里面涉及到梁州不少人,可是问题是,那玩意儿没啥用啊,文字材料能有什么用,想要什么样的都能造出来。 姜宁问道:“那玩意儿有用?” 锁长说:“发的录像。” 姜宁一愣:“你们还录像了?” 锁长道:“当然,怎么可能不留证据。” 姜宁就道:“发我看看。” 锁长说:“不能给你,那东西不能外泄的。” 姜宁还挺可惜,还想看看他们怎么审一字眉的呢! 要是有视频资料就不一样了,一字眉可是交待了不少东西,这要是捅到网上,绝对够让梁州喝一壶的,等于捏住了尾巴,估计有人会倒大霉。 私下发给梁州,意思很明确:不要搞事情。 抓着你的小辫子呢! 姜宁问道:“账户什么时候能解冻?” 锁长说:“最晚明天应该会有消息。” 姜宁说好,说了几句就挂了。 锁长没有猜错,第二天账户就解冻了。 假期最后一天,梁州来了几个人,悄悄接走了精神萎靡的四人。 姜宁有点遗憾,他还想再看看谁是坏人呢! 小本本上才写了没几个名字。 应该先让子弹飞一会的。 县里也太沉不住气…… 下午五点,一架波音宽体客机降落在省城机场。 冯雨三人拎着大袋小袋,随着人流出机场。 刚出机场,就看到有人举着一块牌子。 上面写着仙灵农场四个大字。 过去一看,正是送她们去省城的司机。 司机接过冯雨手里的好几个纸袋,领着三人到车前。 放好东西,上车后。 司机问道:“冯老师,是直接回北安还是吃个饭了再回?” 冯雨不怎么想吃饭,但考虑到司机估计没吃饭,不能让司机饿着肚子开车,说:“那就吃个饭再回吧,不然回去太晚都没地方吃饭了。” 司机说好,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面馆。 点了四个酸汤面片,还特意给司机加了半斤肉。 店里没人,饭上的很快。 不到十分钟就好了。 吃过晚饭,已经过了五点半。 出了饭馆上车、 许文静坐在副驾驶,冯雨和冯雪坐在中间。 司机开车往北安赶。 中午饭都没吃就往机场赶了,赶了半天路,三人都很累了,也没说话的心情,车子上路没一会就靠着坐椅打起了盹,说真的,旅游真是个体力活。 尤其时间不太充裕的情况下,赶路确实挺累人。 等车上了高速,三人就睡了过去。 等一觉睡醒时,发现还在高速上。 前方堵车,乌龟一样慢慢挪。 许文静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了,就问:“这到哪了?” 司机说:“古城县。” 许文静惊讶道:“怎么才到古城?” 司机说:“今天假期最后一天,出去旅游的都往回赶,高度太堵。” 许文静哦了声,理解了。 司机又说:“前面好像出车祸了。” 冯雨和冯雪也醒了,探着头往前面看。 看了一阵,又降下车窗,换了换空气。 夜风吹来,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冯雨后知后觉:“节假日就不适合出来旅游,路上车太多了。” 司机深以为然:“五一高速免费,能出来的都出来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出来的车都往回赶,路上最堵的一天,刚刚过来的时候已经碰到了三次车祸。” 冯雨就说:“你慢点开,咱们不着急。” 司机答应一声,也确实不敢大意。 拉着老板娘呢,怎么敢大意。 龟速挪了二十分钟,总算看到了导致交通堵塞的罪魁祸首。 五辆小车连续追尾,造成了了拥堵。 驶过拥堵路段,前方的车流在提速。 司机跟着提速,黑夜之下全是灯光。 不少车似乎急着去投胎,各种乱插。 司机是老司机,一点不着急。 能让就让,不争那一秒。 遇到大车更是高度警惕,有些大车司机不讲究,说变道就变道,本来路上车就多,又是半夜,遇到大车突然变道想避都避不开,太危险了。 跑了半个小时,前面车又慢了下来。 排着队墨迹了十几分钟,却是下高速的车堵了。 许文静叹着气:“回个家也这么难。” 原本四个小时车程,愣了跑了六个小时才到北安界。 结果进了北安界没跑几公里,老远就看到又堵住了。 夜色下看的很分明,前方十公里外一溜的车灯,却停着不动。 显然又出事了。 车速下降,没跑多远就不得不停下。 等了十几分钟,司机下车点了烟根。 一边抽烟,一边跟前面下车的司机交流。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冯雨三人也下了车活动,询问情况。 司机回来说不知道。 好多车熄了火、关了灯,人站在路边等。 司机早就把车熄了,大灯也关掉了。 这一等就是半小时。 眼看到了凌晨。 司机那个叹气,要交过路费了。 许文静也没耐心了,对冯雨说:“姐,你给姐夫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冯雨考虑了下,就给姜宁打电话问情况。 姜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打电话问了一下,问完给冯雨回电话:“两辆半挂刮在一起翻在周口村附近了,东山出口没堵,我打招呼了,走应急车道,从东山出口下高速!” 冯雨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姜宁就道:“我问过了,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处理完,估计得半夜了,下高速吧!” 冯雨一听,也顾不上了。 给司机说了下,立刻上车出发。 后面有几个车看到前面有人开上应急车道,也立刻跟下来。 结果,快到东山出口时,就堵住走不动了。 前面一溜小车堵住了应急车道。 前面有警灯在闪烁,跑上应急车道的车全部靠边停。 马路叔叔正在给这些不守规矩的车辆写慰问信。 从应急车道跟下来的车一个个后悔不迭,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老老实实的排队等了。 这下可好,被抓个现形。 都是前面这破别克害的。 很快到了这里,马路叔叔态度到是挺好:“为什么开上应急车道?” 司机连忙表明身份:“新城酒店的车。” 马路叔叔一愣,往车里瞅了眼。 司机就说:“我们老板娘。” 马路叔叔过去看看车牌,确定了下,瞬间头疼:“这也过不去啊!” 司机没有下车,就在车里面等。 两个马路叔叔商量了下,一个去了后面。 继续慰问那些不守规矩的家伙。 一个去了前面,将开上应急车道的车全部从东山出口赶下了高速。 司机跟着下了高速,从东山乡绕了一圈。 开上国道直奔县城。 到了农场,已经一点了。 姜宁还没睡觉,一直在等呢。 听到动静,就下楼去看。 刚到一楼,三人已经拎着大袋小袋进来。 许文静还不忘吐槽:“还以为十点就能到来呢,没想到折腾了七个小时。” 冯雨却说:“一路车祸,能回来就不错了,要是不下高速,还不知道要等到几点,早知道就不让车去接了,咱们坐火车,这会也早到家了。” 冯雪点头。 许文静也后悔不迭:“哎呀,还真是,火车可不会堵。” 姜宁问道:“你们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许文静说:“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来,当然得购物,而且多数都是给你买的,大姐和二姐给你买了不少衣服,姐夫你们慢慢聊,我先睡觉啦!” 说罢将纸袋扔在沙发上,先跑上二楼。 姜宁看看冯雨,又看看冯雪。 两人穿着裙子,还是同款的。 以前没有见过,应该是到了杭城买的。 新中式国风提半身裙,穿着还挺显气质。 冯雨婉约大方,冯雪则安静柔美。 同样漂亮,却是两种不同的气质。 姜宁点评了下:“这裙子挺好看,以后别放柜子了,买了就要经常穿。” 冯雨说:“也就周末穿穿,上班的时候不让穿。” 姜宁点了点头,没评价冯雪。 时间太晚,赶了一天路,两人也累了。 明早冯雨还要上班。 姜宁没看两人给他买的衣服,就招呼上楼睡觉。 冯雪去了二楼。 姜宁和冯雨上三楼,冯雨去冲了个澡。 出来搓着肚皮疑神疑鬼:“你看我肚子是不是大了?” 姜宁哭笑不得:“还两个月不到哪能看的出来。” 冯雨却犯了疑心病:“我怎么感觉肚子比以前大了?” 姜宁敲敲额头:“你的感觉不准,我早查过了,至少四个月才能看出来,三个月都看不出来,你这还两个月不到呢,怎么可能看出来。” 冯雨这才放心。 (本章完) 第144章 天天想着玩 第144章 天天想着玩 节后的第一天,冯雨早起去上班。 许文静搭冯雨的顺风车,去了办公楼。 身为老板,姜宁没有上班的概念,也没有假期概念,想去办公楼就去了,没人去也不会有人提醒他要上班,今天不太想去办公楼,但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人。 看到别墅周围的草坪草长的有点高了。 就打电话让人送来了割草机,推着割草机修理别墅周围的草坪。 割草机是加汽油的,缺点就一个。 噪音太大。 厂家也不给这玩意装消音器,噪音实在太大了。 冯雪最近挺懒,游戏不玩了,也不用她做早饭。 早上就起的比较晚。 被一阵令人烦闷的噪音吵醒,还有点郁闷。 这是谁呀,大清早扰人清梦! 爬起来下了床,趴着窗子瞅了瞅。 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于是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穿上衣服下楼看了看,就看到姜宁推着台割草机在修理草坪,冯雪还惊讶,这人是闲的没事干了吧,连工人的活都抢,怎么就精力这么旺盛呢? 睡的比狗晚。 起的比驴早。 瞅了几眼,就去餐厅吃早饭。 今年家里几乎都没怎么做过早饭。 要么姜宁带饭,要么让人送过来。 等她吃完早饭,姜宁也修理完了草坪。 别看这玩意小,但工作效率蛮高。 一个小时能修理十几亩草坪。 当然,只是栅栏围起来的别墅内部区域的草坪。 外围园林区域的面积太大了,修理一次草坪得干好几天。 让人把割草机拖走,姜宁回屋换了身衣服。 下来时冯雪也已经收拾完了。 回屋坐在了电脑前。 姜宁下楼没看到人,就上了二楼。 进去一看,又在玩游戏。 顿时就不好了。 姜宁问她:“怎么还玩游戏?” 冯雪比划,没有玩。 在摆摊卖东西。 姜宁问:“卖东西干什么?” 冯雪干脆拿手机发:“清号卖钱。” 姜宁不太满意:“医生都说了不能再长时间坐着。” 冯雪:“我就摆个摊,十几分钟就好了。” 姜宁就道:“那你赶紧摆,摆好了去放风筝。” 冯雪点了点头,操作着电脑摆摊。 姜宁没走,就站在一边看着。 看着她登了五个号,在洛阳集市摆了摊位。 把物品栏里的所有东西上架,标上了价格。 别说,在游戏里冯雪真是个富婆。 好东西都是论车算,哪像他,穷的叮当响。 看了一阵,姜宁站后面给她按按颈椎,问:“疼不疼了?” 冯雪点头,又摇头,比划了一下。 意思是还在疼,但没有以前疼了。 姜宁给她轻轻按捏,道:“有效果就坚持,身体最重要,可得听医生的。” 冯雪点头,了十几分钟把摊位摆好。 然后起了起来。 两人一起下楼,一起出了门。 冯雪骑上冯雨的小电摩,去了草场那边放风筝。 姜宁则开车去了办公楼。 今天没事,老杨在楼下溜达。 姜宁下车,问老头:“在农场搞个靶场咋样?” 老头意外:“搞那个干什么?” 姜宁道:“玩啊,你不觉的农场的休闲娱乐设施太少了吗?不想工作的时候,想找点乐子都不知道干什么,搞个靶场,没事干了就去打打枪,消遣消遣。” 老杨:“……” 年轻人的爱好真是理解不来。 想要休闲娱乐设施,那就建篮球场啊! 或者建足球场。 再不就搞个体育馆,还能用来搞活动,功能多多不香嘛! 把这些想法说了说。 姜宁点着头说:“那就建,不过足球场和篮球场不能建体育馆内,那玩意造价高,建户外就行了,可以建一个职工活动中心,没事了可以举办活动搞点节目什么的。” 老头都醒:“得不少钱。” 姜宁就问:“得多少?” 老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得让预算员算一下。” 姜宁道:“那就先做预算,也做一个靶场预算。” 老杨摇头:“那东西不是普通工程,怎么搞预算员不清楚,好像挺麻烦,你打电话问问局里,他们应该知道要多少钱。” 姜宁就给局里打个电话问了一下。 局座说:“搞那个挺麻烦。” 姜宁问:“什么流程?” 局座说:“你得准备材料,一级一级批,县局,市局,省厅,最后还得部里发货。” 姜宁问:“能办下来不?” 局座说:“能是能,但费不会小。” 姜宁道:“有没有指导文件啥的,给我发一个我照着弄。” 局座说好,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等了一阵,局里有人给发来了文件。 姜宁打开一看,忍不住龇牙。 确实挺麻烦的,一大堆的要求标准。 把保安队长王强叫过来,又把张玉龙的舅舅王鹏请过来,一起讨论了一下。 听他要建靶场,王鹏还没什么反应。 王强却是兴奋起来,毕竟摸过q的。 离开部队好多年了,再没机会摸q。 要是搞个靶场,就能时不时去过把瘾了。 讨论一阵。 姜宁道:“需要的材料王强准备,硬件设施舅舅负责,尽快准备好报局里。” 王鹏点头,问:“靶场建在哪里?” 姜宁想了一下:“十一号林区吧,那边比较偏,应该符合要求。” 王鹏道:“具体位置还得你确定。” 姜宁立刻起身:“那去现场看看。” 于是三人下楼,开车去了十九号林区。 十一号林区位于农场西北角,这里位置比较偏,距离姜宁的别墅有三公里多,距离生活区足足六公里,平时不会有人来,安全性和隐蔽性都符合要求。 转了一圈,确定了位置。 姜宁又想起一个事:“你们谁知道飞机驾照在哪里考?” 王鹏不知道这些事。 王强知道的还挺多:“省里就一家有资质的通航公司,就在七泽县,提供各种培训飞行服务,也能考驾照,但只能考直升机驾照,喷气式飞机的不行。” 姜宁意外:“七泽就有?” 王强点头:“听说是一个外省的老板搞的。” 姜宁来了兴趣:“你联系下,下午咱俩去看看。” 王强应下,聊了几句就去准备材料。 王鹏也去找人搞设计准备施工。 姜宁没再去办公楼,开车回了别墅。 刚到院子门口,冯雪也骑着电摩回来了。 姜宁下车,看着她停好电摩。 忽然有点心疼。 冯雪一直活的十分卑微,因为说不出话,她承受了太多异样的目光,即使姜宁没把她当外人,爸妈兄嫂也没把她当外人,可长久以来形成的那种自卑还是刻在骨子里。 活的谨小慎微。 潜意识里不愿与陌生人接触。 以前在游戏里搬砖挣钱,虽然挺辛苦的,但至少还能打发时间。 现在游戏不能玩了,她好像不知道该干什么。 眼里藏着迷茫。 姜宁喊了一声:“姐。” 冯雪迷惑地看着她。 姜宁就道:“你也学个驾照,我给你买个车,没事了你就开车出去转。” 冯雪摇头,她话都说不出来。 还怎么考驾照。 姜宁不是心灵导师,虽然经历的挺多,但对人生却没有什么思考,搜肠刮肚半天,才卖弄了一下:“人生的意思在于活出自我,你只是说不出话,又没有别的问题,我看网上好多和你一样的人,人家就活的挺乐呵的,我觉的你也应该好好思考一下,好好想想,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或者喜欢做的事,再或者想去哪里,活的精彩一些。” 冯雪安静的看着他,眼神挺迷茫。 很显然她没考虑过这些。 姜宁就道:“那听我的,我给你安排,先考个驾照吧!” 冯雪摇头,她不太想考。 也没想过开车。 姜宁就劝,冯雪很犹豫。 总觉的会麻烦别人。 姜宁也不着急,眼看快十一点了。 就让她去做饭。 姜宁今天想吃拉面,冯雪就和面。 这玩意是个技术活,姜宁也干过,比较难。 不同的面,和面加的水也不一样。 盐放多少更是需要经验。 姜宁干过几次,不是水放多了面软的只能榨油泡泡。 就是水放多了,面硬的只能做刀削面。 再不就是盐放多了面跟橡皮筋一样拉不开。 总之很难。 跟着到了厨房,看冯雪掺水放盐和面。 姜宁想认真学习下,奈何实在对这个不感兴趣。 和面不行。 但柔面还可以。 等冯雪和好面。 姜宁就说:“给我揉吧,你去准备菜。” 冯雪就把面团给他,比着手语问他中午想吃什么菜。 姜宁道:“不吃肉了,随便做几个家菜常,酸菜粉条肉,野蘑菇炒肉,虎皮辣子,再弄几个凉菜,拍黄瓜,拌个甜杆,再弄一个凉拌胡萝卜丝就可以了。” 冯雪点头,开始准备菜。 菜和肉都是早上姜宁从食堂拿过来的。 正新鲜呢! 姜宁把面放案板上,一顿揉。 这是个力气活,比较费体力。 冯雪得揉半天,才能把面团揉匀。 他手劲大,两只手抓着面团,来回交替揉。 靠着身体重量,很快就把面团柔匀了。 而且揉的越久,感觉面团的筋道越大。 冯雪比着手语,让他用保鲜袋把面装进去捂上一会。 姜宁照做,拿了一个包鲜袋,把面团装了进去。 裹好之后,放案板上捂。 然后帮冯雪洗蘑菇。 蘑菇是山里的野的,去年三人上山没捡到蘑菇,还扭伤了脚。 这是从专业采野蘑菇的人手里买来的干货,东西毫无疑问是好东西,特下口,唯一麻烦的是,这玩意儿不好洗,新鲜的采下来不能用水洗,不然容易坏。 晒的时候是切成块晒的,上面还沾着泥土。 晒干之后,洗起来就麻烦了。 得一个个用手抠洗干净。 不然沙子吃到嘴里,就太酸爽了。 洗到一半,过了大约十分钟。 冯雪让他把面团取出来,用擀面杖压。 把面团压成饼,然后折起来反复按压。 如此十多次后,装袋子里继续捂。 十分钟后再压一遍。 总共压了三遍,冯雪觉的可以了。 把面切成小指粗筷子长的拉面条,秣上油,整齐码放在盘子里。 最后套上了大号保鲜袋捂住。 菜炒好的时候,冯雨下班回来了。 进了屋看他在端菜,还惊讶:“你没去上班吗?” 姜宁道:“我是老板上啥班,想去就去,或者有事就去,不想干活就歇着了。” 冯雨无话可说,问:“姐呢,今天去锻炼了吗?” 姜宁把菜摆餐桌上,说:“去了,快十一点才回来。” 冯雨点着头放下包,先去厨房看了看。 冯雪还在炒菜,就剩最后一个虎皮辣子了。 冯雨洗了个手,帮忙打下手。 最后一道菜出锅后,冯雪换了锅下面。 “我试试!” 姜宁兴致勃勃:“今天的面是我揉的,我看看能拉开不。” 冯雨惊讶:“你揉的?” 姜宁点着头说:“姐和的面,和好我揉的。” 冯雨乐呵呵的:“姜先生表现不错啊,还知道帮家里干活了。” 姜宁一听,有点不乐意:“这话说的好像我从来不干活似的。” 冯雨眉眼弯弯,夸了他几句。 姜宁就挺高兴。 冯雪嘴角也扯出了一丝笑意。 水是早烧开的,倒进锅里不到一分钟就沸了。 冯雪拿了一根面条,抓着两手一拉一折,再拉再折,反复几次就把面拉开了,随手丢进锅里,动作那叫个行云流水。 姜宁有样学样,可结果…… 真是看着简单,做起来太难。 冯雪已经下了三根面条。 姜宁一根还没下进锅里,不是把面拉断。 就是绕指头上取不下来。 姜宁气急:“为什么我一拉就断,姐就拉不断?” 冯雪笑的不行,却说不出来。 冯雨也笑:“你用劲不均匀,拉面要收着点力,不能把劲用老了,劲用老就会拉断。” 姜宁就郁闷了:“我看牛肉面馆里那些拉面的使好大劲,面也拉不断。” 冯雨说:“那能一样嘛,牛肉面馆里的面里面要放拉面剂的,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当然拉不断,家里的饭又不放那些东西。” 姜宁彻底败退,勉强把拉成十几截的面丢进锅里。 洗了下手,不拉了。 准备等着吃饭。 出去吃了几筷子菜,第一碗面出锅了。 冯雨端出来给他放在餐桌上,又进去了姐姐一起下面。 姜宁把碗端到跟前,用筷子挑了两下。 冯雪的面拉的非常匀称,基本上都跟手机充电器的线一样粗线。 但有几根却很突兀,跟筷子一样粗细。 挑起来看了看,不用说,是他拉的那根面。 姜宁磨了磨牙,还有点憋闷。 这活真的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非常考验技术。 拌了点菜,浇上辣子醋,稀里呼噜吃起来。 吃到一半,第二碗面出锅了。 冯雨端着出来,坐到对面和他一起吃。 边吃边说着学校的事情。 第一碗面吃完,第三碗面也好了。 姜宁去厨房捞了面,出来继续吃。 吃到一半,第四碗面也好了。 冯雪把面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又回厨房继续下面。 姜宁第二碗面吃完,第五碗面也好了。 冯雪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比了个手语。 姜宁明白意思,说:“够了,你吃吧!” 冯雪就坐冯雨旁边吃饭。 姜宁也把桌子上的一碗面扒碗里,吃第三碗面。他一顿吃三碗,冯雨和冯雪一人半碗。 一边吃饭。 姜宁说了下想让冯雪也考个驾照的事。 冯雨听了,觉的有道理。 姐姐平时一个人待家里,想出门都不方便。 要是考个驾照,哪天想自己开车出去散散心也挺好。 于是就劝冯雪考个驾照。 冯雪还在犹豫。 吃过午饭,冯雨把碗筷收拾进去。 姜宁拿着根牙签剔着牙,说:“我一会要去趟七泽,有没有给你姑舅带的东西?” 冯雨惊讶:“你去七泽干嘛?” 姜宁道:“听说七泽有个通航公司能考直升机驾照,我过去看看。” 冯雨问:“你要靠直机升驾照吗?” 姜宁点头:“考个驾照买个直升机玩。” 冯雨哭笑不得:“你怎么天天想着玩。” 姜宁道:“不玩还能干什么,人家四五十岁的老家伙都在玩,我才二十几岁,而且玩的很,我才二十几,那还不是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冯雨无力反驳:“那你去吧!” 姜宁问:“有没有给你姑舅带的东西?” 冯雨想了一下:“你要方便的话就给带两箱水果吧,结完婚都没去过姑姑家。” 姜宁嗯了一声:“要去你舅舅家,那你问问许文静有没有东西带。” 冯雨就给许文静打电话。 许文静刚刚吃过饭回到宿舍,一听姜宁要去她家,立刻兴奋了:“有有有,天热了我好多衣服都没带,让姐夫帮我带上,我给我妈打电话,让她给我找好。” 冯雨问:“还有别的吗?” 许文静想了想:“有,还有几个玩偶也给我带上,我来的时候都没带多少东西。” 冯雨无语了下,又问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给姜宁说:“有东西带,舅妈会准备好。” 姜宁点头,坐了一阵就走了。 他只要不熬夜,中午一般不睡觉。 开车到保安队,叫上王强后直奔七泽。 到了七泽,先去了趟冯雨舅舅家。 王强没有上去。 姜宁搬了两箱水果,上去坐了不到十分钟。 一杯茶没喝完,就告辞走人。 冯雨舅舅舅妈把给许文静要带的东西送下楼来,一相大号拉杆箱。 还有一个大包。 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又去了一趟冯雨姑姑家,给送了两箱水果。 同样坐不到十分钟,就告辞走人。 送完水果,才去了飞行基地。 飞行基地不在县城,在乡下。 跟着导航跑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地方。 这玩意其实没想象的高大上,甚至还不如汽车驾校,因为是特种行业,要开在远离居民点的地方,四周全是戈壁滩,就盖了一些房子,搞了个机库。 还有一条不算长的跑道,停了十几架飞机。 门口停着四五辆车,看样子也没什么人来学开飞机。 把车停在门口下车,出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招呼:“两位老板需要什么服务?” 姜宁问:“直升机驾照能学吗?” 男人点头:“能学,不过直升机驾照费用不低。” 姜宁无力吐槽,听听这话说的,是做生意的态度吗?问:“你们老板在不?” 男人瞧了一眼他的座驾,开着三百万的大奔,这特喵的人家一辆车都买个飞机了,不用说也知道是有钱人,于是道:“老板今天正好来了基地,你等一下啊!” 姜宁点头,和王强站外面等。 能办飞机培训基地,不用想也知道背景深厚。 这玩意就不是普通人能玩的。 国内管控太严,飞个无人机都要驾照呢! 更不用说其他飞机。 没点能耐,哪能玩得转这玩意儿。 等了一会,出来一个三十左出头的青年。 看着斯斯文文,穿着一身休闲服。 浑身透着股懒散劲,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接手招呼了下。 旁边有人介绍:“这是我们李总。” “久仰!” 姜宁说着废话,天下姓李的多了。 称李总的没有百万,也有八十万。 “李存喜!” 对方报告名号,有点不像生意人。 姜宁只得也报了下名号:“姜宁。” 李存喜挺意外:“你是仙灵农场的老板?” 姜宁也很意外:“你知道我?” 李存喜上下打量他,仿佛对他很感兴趣:“知道啊,怎么能不知道,听说你那农场日进斗金,不少人眼红,王文凯已经下手,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没遇到什么麻烦。” 姜宁问:“你认识王文凯?” 李存喜点着头:“当然认识,不过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姜宁就明白了,这是个老二。 他对老二没有偏见,只要不惹他,什么都好说。 李存喜问:“你要学直升机驾照?” 姜宁点头:“对,打算买个直升机玩玩。” 说起飞机,李存喜就来了劲,就发像汽车发烧友一样,说起汽车浑身都是劲,李存喜显然是个飞机发烧友,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基地的各种飞机。 有直升机,也有固定翼飞机。 各种飞机的优劣讲的是头头是道。 姜宁就只会开飞机,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 趁机刷了一波见识。 李存喜趁机推荐道:“你要买直升机,我这里有几架要出手,罗宾逊r22,单发双座最经济的小型直升机,嫌小的话还有r44单发四座的,价钱都好说。” 姜宁哭笑不得:“我执照都还没有呢!” 李存喜道:“那不是问题,驾照可以慢慢学,飞机你可以先开走嘛!” 姜宁问:“你这还卖飞机?” 李存喜点着头:“卖啊,为什么不卖,有人要我就卖。” 姜宁问道:“你这基地不是搞飞行培训的吗,怎么还卖飞机?” 李存喜道:“搞毛培训啊,咱们这穷地方搞通航生意得把底裤赔掉,你也看到了,哪有什么人玩,我搞这个基地纯粹就是为了自己玩,就没想过能赚钱,有人要飞机当钱卖。” 姜宁叹为观止,这些老二真会玩。 他都只是想买个直升机自己玩玩。 人家直接搞个飞行基地,养着十几架各种飞机随便玩。 只能说真太会玩了。 姜宁问道:“学个直升机驾照多少钱?” 李存喜明显不知道。 就看身边的人。 旁边光头男道:“直升机驾照不便宜,得三十万。” 姜宁点头,他早打听过,也知道行情,问:“多久能拿执照?” 光头男道:“快的话三个月,慢的话得六个月吧!” 姜宁问:“飞机我会开,直接给钱拿证行不行?” 李存喜惊讶了:“你会开直升机?” 姜宁点头:“国外学的,我有南非的驾照。” 李存喜更惊讶:“你在国外混过?” 姜宁点头,不解释。 李存喜上下打量他一阵,似乎在判断他这话的真伪,道:“如果你有南非的驾照,提交一下资料直接换成国内的就行了,不需要再钱学。” 姜宁道:“身份信息不一样。” 李存喜就懂了,再没问,只是越发好奇了,这家伙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竟然还在国外混过,还有直升机驾照,感觉有点不简单,但又不好问,说:“那没办法了,只能再重学了,你要是会开,时间能缩短,但必要的课时还是要刷够,系统会记录的。” 姜宁问:“多久能拿到执照?” 光头回答:“怎么也得一个月吧!” 姜宁问:“课时你们能不能给刷?” 光头说:“可以帮忙刷,但你还是得时不时过来一下的。” 姜宁点头:“那给我报外名,今天能上飞机不?” 李存喜道:“可以,我亲自带你飞一圈。” 于是进去刷卡交钱。 末了李存喜开着一架罗宾逊r22带着姜宁上天飞了一圈。 顺便观察了下。 确认他确实会开直升机,就交给他控制了。 直升机真的不难开。 甚至比汽车还好车。 一手控制方向,一手控制总矩和油门。 两脚控制调头。 不用担心会开下路,也不用担心撞到行人。 只要留意别撞到太高的建筑物就行了。 飞了一圈回来,稳稳的落地。 李存喜下了飞机还评价:“技术不错,你这没少开直升机啊!” 姜宁道:“开的不算多,也就偶尔玩玩吧!” 李存喜道:“你考虑下,我这的飞机机龄都不算长,比买新的划算,而且我这还可以给你提供一站式服务,你都不用跑手续,飞机挂靠在基地你给我交个管理费就行了,比你跑手续要划算的多,日常维护保养什么的也可以在我这做,不然你还得专门养个团队。” 姜宁问道:“费用多少?” 李存喜道:“不同的飞机费用也不同,具体还要看机型,总之比你自己跑要划算。” 姜宁点头,这倒是实话。 飞机不同其他工具,这玩意儿使用成本很高。 好多老板的私人飞机都是交给航空公司托管。 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去办公室细谈了下。 顺便咨询了下100万到1000万以内的机型。 直升机跟汽车一样,品牌也很多。 机型更是五八门,从最小的单发单坐不需要驾照就能飞的蚊子直升机,到各种中大型直升飞机应有尽有,价格也从几十万到上亿不等。 姜宁其实喜欢黑鹰,但那玩意买不到。 民用的嘛,就无所谓了。 他的目标是五百万左右,再贵的没什么必要。 至于买新的还是买二手,等拿到执照再说吧! 还得研究研究。 聊了一阵,准备离开时。 李存喜道:“我对你那农场比较好奇,能去参观不?” 姜宁道:“可以,随时欢迎。” 李存喜道:“择日不如简日,你让司机开车回,咱俩开直升机直接过去。” 姜宁一直没有介绍王强,王存喜还以为王强是司机,姜宁也不纠正,问道:“就这么直接开过去?能在北安随便飞?” 李存喜道:“问题不大,七泽境内我们都是随便飞,只要不在县城上空和驻地部队上空乱飞就行,北安的话我打个电话,没什么问题的。” 姜宁就给王强交待了下,让他开车回。 然后和李存喜开了一架蜂鸟260四座直升机飞往北安。 飞机和汽车相比最大的优势是直线飞行。 北安到七泽四十公里路,但这不是直线距离,从这个基地到农场的直线距离其实才三十公里,车跑的话要绕路,大约是五十公里路。 加上限速,开车回农场大约得五十分钟。 飞机就不同了,时速两百公里巡航,三十公里十分钟不到,农场已然在望。 姜宁控制飞机。 李存喜老远就看到一大片郁郁葱葱,离的近了还惊叹。 大西北盛产戈壁滩。 这么大的一片绿地还真稀罕。 只是飞机噪音太大,也不方便交流。 到了农场上空,李存喜让姜宁开着飞机绕着农场转了一圈。 从高空参观了一下。 姜宁也是第一次从空中俯瞰农场,趁机看了看。 别说,确实挺震撼。 主要是差别太大了,外面是荒原,虽然今年草长的比较绿,但依旧是荒原,农场就不一样了,郁郁葱葱的,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农场的工人和正在干活的施工队的人看到飞来一架直升机,纷纷好奇的抬头张望,飞机大家都见过,偶尔天上也会有飞机经过,但也只能听到噪音看到个小黑点。 这么近距离的观看飞机,还真的是第一次。 直升机的巡航高度不高,只有一百米左右。 属于是超低空飞行。 从地面上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到别墅上空时,姜宁还看到冯雪跑了出来,站院子里观望。 到了菜地上空,姜爸和舅舅张跃东也跑出来抬头望。 都在纳闷,这是哪里的飞机。 转了一圈,最后飞往办公楼。 办公楼上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看稀奇。 姜宁已经准备降落,可看到下面站一堆人。 那个卧槽。 办公楼前的空地蛮大的。 小型直升机也可以起降。 人可以让躲开,但还停了不少车。 姜宁一看,不具备起降条件。 干脆降落在了办公楼的楼顶。 这小飞机不重,才几百公斤,还不到他的车一半重。 停楼顶没问题。 飞机刚刚降落,旋翼都还没停呢! 一群人就跑了上来,老杨也在人群中。 看着老板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下飞机。 一群员工好奇之心旺盛。 孔芳菲第一个忍不住问:“老板,你从哪搞来的直升飞机?” 姜宁道:“飞行基地的……” 说着介绍了李存喜:“这位是七泽天行通航的李总,直升机是他基地的。” 大家啧啧称奇。 姜宁又介绍了下自己人:“这是我们杨总,北安的老领导,快退了,在我这操心,我这农场能建起来,有老人家一半的功劳。” 老头笑呵呵的谦虚。 姜宁又介绍了下孔芳菲,其他就算了。 许文静混在人群里,看着姐夫坐直升飞机回来。 想问问给她带的东西带了没,又觉的不合时宜。 就没有着急问。 寒暄几句,下楼顶到办公室。 没什么好看的。 李存喜也不喜欢参观办公室,想出去看看。 刚刚在飞机上看到不少东西,但毕竟有树林的遮挡。 看的不太分明。 于是下楼,姜宁要了570的钥匙,开车带他去观看。 到了林区停下,扒开草丛看了看。 “我草,怎么这么多兔子?” 李存喜惊的直瞪眼,刚刚在飞机上就看到林子里好像有兔子。 但也只是一晃而过。 现在进了林区,那视觉冲击就太大了。 姜宁道:“农场不缺吃的,都是自己跑来的野兔子。” 李存喜更惊讶:“这是野兔子?” 姜宁点头:“当然,家兔子也不是这么养的。” 李存喜难以置信道:“野兔子怎么会往人的地盘跑?” 姜宁道:“你也不看看北安的荒原上什么样,野兔子跑出去吃什么,我这农场现在野兔子至少两百万,跑到野外得饿死,我这里有吃有喝的,干嘛要跑!” “两百万?” “对。” “我草,这不合理啊!” “存在即合理。” 李存喜啧啧了两声:“以前只听人说你这农场不一般,还以为有多不一般呢,不来亲眼看看,还真是不敢相信,光这些树就值不少钱,你这农场种了多少树?” 姜宁道:“两百万棵。” 李存喜咝的吸口气:“两百万棵树,至少十个亿。” 姜宁笑道:“得有人要才算。” 李存喜道:“国内木材缺口非常大,一半靠进口,这玩意儿不愁卖,只不过这木材运输比较麻烦,成本有点高,但慢慢卖总是能卖掉,就算卖不掉长在那里也是钱,抵押给银行变现就行了,这么大一块肥肉,怪不得王文凯会眼红。” 姜宁问道:“王文凯那人你了解不?” 李存喜却不不说,问:“刚刚我看那边还有栋别墅,是你盖的房子?” “对。” “方便参观不?” “可以。” 于是重新上车,去别墅参观。 (本章完) 第145章 收网 第145章 收网 姜宁陪着李存喜参观时,办公楼上的员工们也在零距离参观飞机。 真的是零距离。 飞机大家见过,也坐过。 但那都是客机,直升机还没见过。 这算是第一次。 虽然没客机大,这两个东西属性不一样啊! 一个是钱就可以坐的公共交通工具。 一个却是有钱人的玩具。 属于私人座驾。 怎么能不好奇。 “这飞机好小。” “看着也太简陋了。” “对,还没老板车内饰豪华。” 大伙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 这摸摸哪摸摸,还拿着手机抓紧时间拍照。 舱门没锁,还有人蠢蠢欲动,想坐进去拍个照。 却被老杨喝住,外面看看就行了。 人家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上去。 有人回想:“刚刚我看着好像是老板在开。” 有人附和:“我也觉的,可是老板会开飞机吗?” 老杨知道一些,说:“老板会开。” “哇!” 员工们都惊讶:“老板会开飞机?” 老杨点头:“会开,在国外学的。” 大伙不淡定了,老板这么牛逼啊! 连飞机都会开…… 孔芳菲问老杨:“老板下午干嘛去了?” 老同志说:“去学飞机驾照。” 孔芳菲眼睛就一亮:“老板学飞机驾照干什么,难道想买飞机?” 老杨点头:“说是想买个直升机。” 孔芳菲问:“飞机好像不能随便飞吧?” 老杨嗯了一声:“要办通航手续。” 孔芳菲就来了精神:“老板肯定有办法的,等买了飞机,咱们是不是也能坐着飞机在农场上面飞一圈,还没坐过直升机呢。” 老头那个无语:“你多大的人了,这么不稳重。” 孔芳菲笑眯眯的道:“老领导别笑话,咱们都是普通人,老板要是不买飞机,除了坐民航的客机,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坐一下直升机呢!” 老杨觉的这话在理,就再没说他。 几百万的车不稀罕。 可直升飞机这个玩意就太稀罕了。 有钱人也没几个买这玩意的。 普通人确实见不到。 许文静说:“有些景区就有直升机观光的项目,点钱还是能坐的。” 孔芳菲:“……” …… 别墅。 李存喜不进屋,就在外面参观了一下。 十几亩的园,好几百亩的园林。 太奢侈了。 一栋别墅不算什么,这房子也就那样。 普普通通,比省城的高端别墅差远了。 但这外部环境可就太让人羡慕了。 省城土地资源稀缺,谁能建这么大的园林园。 李存喜道:“你这农场搞的真棒,我都忍不住想拿块地搞个农场玩玩了。” 姜宁道:“那还不简单,咱们这最不缺的就是荒地。” 李存喜道:“扯蛋,哪有那么容易的,要是那么容易搞,谁都拿地建农场了,土地就是个烧钱的大坑,有多少钱都不够的,你这农场了多少?” 姜宁道:“陆陆续续一个亿了吧!” 李存喜很惊讶:“才一个亿?” 姜宁点头:“差不多吧!” 李存喜道:“兄弟,我给你两个亿,你帮我也搞个这样的农场如何?” 姜宁:“……” 我艹,这生意能不能做? 正考虑呢,冯雪出来了。 看到姜宁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外面指指点点的。 冯雪有点迷糊,这是谁? 李存喜瞥了眼,眼睛亮了下:“那位是……” 姜宁道:“我妻姐。” 李存喜呆了下:“你结婚了?” 姜宁问:“难道你没结婚?” 李存喜:“……” 我艹,这伤害值拉满了。 什么叫难道你没结婚…… 没结婚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存喜问:“你多大了?” “二十五。” “二十五就结婚了?” 姜宁淡定地道:“这边不都是二十几岁结婚吗,我同学孩子上幼儿园的都不少。” 李存喜:“……” 冯雪停好电摩,比划个手语。 在问姜宁要不要让人进屋喝茶呢! 姜宁说:“你先去吧,不用管我们。” 冯雪就点点头,回屋里去了。 李存喜若有所悟道:“你妻姐是哑……语言受限者?” 姜宁点头,没多说。 李存喜也没有再问,参观一圈就去了办公楼。 互留了个电话,就上楼顶开着直升机离开了。 把人送走。 员人们议论纷纷的,问姜宁:“老板,农场什么时候买直升机?” 姜宁随口敷衍:“等我拿到飞行执照。” 孔芳菲问:“考个飞机执照得多少钱?” 姜宁说:“三十万!” “嘶!” 大伙倒吸凉气,三十万…… 这特喵的还真不是穷人玩的。 王强也回来了,把许文静的东西给送到宿舍。 然后把车开到办公楼下,钥匙给姜宁。 姜宁还在寻思要不要再备一个驾驶员。 毕竟直升飞机买了,农场肯定也要用。 不可能就他开,还得有个驾驶员。 和老杨商量了一下。 老杨不太支持:“学个驾照得三十万,谁也掏不起这个钱,只能农场出学费,了三十万学出来,人家干几天不干跑了,农场损失大了。” 姜宁说:“可以签合同,学出来要在农场干五年,干不满退学费,一年六万。” 老杨想了半天:“这样也行,不过我觉的最好还是要选个可靠的,不会跑的,不然到时还得再掏钱学执照,让王强去学,我觉的王强应该不会跑。” 姜宁从善如流,王强确实是个挺合适的人选。 本地人,上有老下有小。 老婆还在新城酒店上班。 只要工作稳定,应该是不会跑的。 于是把王强叫过来征求意见。 王强当然没有意见,能学一门傍身的技能谁会拒绝。 商定之后,姜宁就给李存喜打个电话。 然后通知财务,跟天行通航联系转账,给王强也报了名。 一个月就可以拿到驾照。 姜宁忽然觉的飞机也该早点买了,毕竟那玩意儿不是车,只要有现车就可以开走,从下订单到交货估计有的等,现在下订单,等拿到驾照,都不一定能交货。 咨询了一下李存喜,李存喜又给他推销二手机。 姜宁对二手货兴趣不大。 问了一下新机,结果扯蛋了。 交货最少要等半年,畅销机型两三年都很寻常。 姜宁有点不信,结束通话上网查了下。 还找代理商打电话咨询了下,一年交付期。 姜宁问李存喜:“你那的四座直升都有哪些型号?” 李存喜说:“四座只有雷鸟,你可以考虑两座和四座以上的。” 姜宁道:“我要个四座就够用了。” 李存喜道:“雷鸟不卖。” 姜宁道:“快报废的我买来干嘛,我只要飞行时长不超过500小时的。” 李存喜道:“我可以帮你找一找,不过我要收个过手费。” 姜宁问:“过手费多少?” 李存喜道:“一成。” 姜宁同意:“好,你帮我物色下。” 农场群里议论纷纷。 办公楼的一群大嘴巴第一时间公告了老板要买直升机的消息。 于是所有工人都知道了。 姜爸也知道了,还专门打了电话来问。 姜宁去牧场看了下,种下的高产牧草长的快的已经超过三十公分高,再有一个星期牛羊就可以归圈了,那些猪崽子也能放出来吃草了,天天喂粮食成本太高了。 去看了看麦田,新开的一千亩地一半种了麦子。 已经高过人的膝盖,再有一个月该结穗了。 大姨父陈学峰也在麦田转悠,看到他过来就问:“听说你要买直升飞机?” 姜宁点头:“买个玩玩。” 陈学峰问:“买个直升机得多少钱?” 姜宁道:“没多少,几百万。” 陈学峰道:“那玩意好像不能随便飞吧?” 姜宁道:“要申请空域,一年申请一次,提前把常飞的航线和空域申请下来,在规定的高度就能飞了,只要别往规定的禁飞区域飞就行。” 陈学峰道:“我怎么听说还要申请航线?” 姜宁道:“不用,就在北安飞一下,又不往省城飞,要什么航线。” 陈学峰再没问,说:“这地里古怪,怎么一根杂草都没有。” 姜宁道:“那不正好,省了锄草还得再顾人。” 陈学峰道:“我就是觉的不太对劲,地里怎么可能不长草。” 姜宁没有给他解惑,又去生地里看了看。 生也出来的,长的郁郁葱葱的。 还套种了油葵,已经长到一米高。 耕地其实对环境不友好,南方一年四季都在种,地里不会荒,大西北则不同,春种秋收冬天抛荒,等来年开春,地里什么也没有,大风一刮就是漫天土。 南方皮鞋一个月不擦也贼亮。 老家不行,穿个皮鞋一天不擦就是一层土。 所以姜宁很少会穿皮鞋。 想防治风沙就得多种树。 姜宁还寻思着,等明年把草场都改成果园。 要是水果能卖出去,就把药田也改成果园。 不用种药材了。 一亩地几千块收益,其实还不如卖草。 转了一圈,去别墅。 冯雪正在做饭,看到他进来,还比个手语。 姜宁就道:“刚刚那人是七泽天行通航的老板,我去报了名和那人开直升机来的,他也知道仙灵农场,过来参观的。” 冯雪比着手语,表示知道了。 姜宁道:“等我拿到驾照买个直升机带你们上天玩。” 冯雪露出笑意,点点头。 姜宁问:“下午吃什么?” 冯雪比着手语:馍馍菜。 姜宁转了一圈,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就上楼了。 下午冯雨回来,又给冯雪做工作。 姜宁帮衬,费了好大劲总算是做通了。 肯去学驾照了。 于是翌日,冯雨去上班。 冯雪吃过早饭之后,姜宁带她去驾校报名。 冯雪穿了身运动服,头发扎了个马尾。 头发上还别了两个粉色发卡。 安静中透着别样的柔美。 上车时习惯性的又要上后座。 姜宁喊了一下:“坐前面来。” 冯雪犹豫了下,上了副驾驶。 姜宁看着她系好安全带,才开车出发。 先去体检,然后是照相。 最后拿体检单和照片去驾校。 去的四通驾校,北安最好的驾校。 申请科目二考场通过了,今年刚建了科二考场。 能直接在驾校考科目二,不用跑市里。 姜宁和驾校没打过交道,提前找人打了个招呼。 到了驾校,老板已经等着了。 老板平时不来,有负责业务的副校长,但姜老板要送亲属来学驾照,还是主管部门领导打的电话,老板就专程来了,姜老板现在可是北安老板的旗帜。 没有业务往来,等闲想见一面不容易。 要能混个脸熟,以后指不定有合作的机会。 下车握手聊了几句。 姜宁说了下冯雪的情况,提了提要求:“最好给安排个有耐心的女教练,再给安排一辆专车,费用什么的好说,该是多少就多少。” “没问题。” 老板满口答应,这都是小事。 只要钱到位这都不叫事。 于是进去报名,算了下费用。 姜宁现场通知财务转账。 回到家后,冯雪就在手机上下了个驾考宝典,开始刷题。 等了两天,驾校老板打来了电话。 能练车了。 姜宁就送冯雪去了驾校。 驾校老板见他又来,还暗暗惊异。 姜老板对这妻姐是相当可以,竟然亲自接送。 教练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面目线条柔和,看着就是个有耐心好说话的。 老板介绍了下,陈教练,没介绍名字。 教练车是捷达,自动档。 姜宁考下驾照之后,就没开过几次手动档车。 冯雪更没机会开手动档,所以直接报的c2。 教练给冯雪讲流程理论。 姜宁和老板在一边聊天。 讲完注意事项,确定冯雪全都记住后。 上车再讲操作流程,各个部件的功能。 方向盘是干什么的,刹车是干什么的,油门是干什么的等等。 这些都是教学内容,要先讲一遍。 了半个小时,确认冯雪都记住。 教练开车带着冯雪走了一遍,然后让她实操。 冯雪练了两个小时。 姜宁就等了她两个小时。 驾板老板陪他聊了两个小时,也不觉的时间太慢。 因为打听到了不少内部消息。 回农场的路上,冯雪有点小兴奋。 姜宁问她:“紧不紧张?” 冯雪先点点头,又摇头,比划着手语。 意思是刚开始紧张,后来不紧张。 姜宁就道:“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看那个女教练挺不错?” 冯雪点头,继续比划着。 姜宁就道:“下午你自己去行吗?” 冯雪点头,她又不是小孩子。 当然可以自己去了。 骑电瓶车就行。 中午冯雨回来吃饭,问了问练车情况。 姐妹俩交流了一下心得。 冯雨顿时后悔不迭,还抱怨姜宁:“有自动档的驾照当初你也给我报个自动档啊,手动档的难学死了,那破皮卡难开的要死,害得我吃了不少苦。” 姜宁道:“自动档的驾照不能开手动档的车。” 冯雨道:“我又不开手动档,家里哪有手动档的车。” 姜宁强自分说:“农场还有皮卡。” 冯雨没好气问:“农场皮卡你开过吗?” 姜宁:“……” 他确实没开过。 下午,冯雨去上班。 冯雪一起出门,骑电瓶车去驾校练车。 冯雨想将她顺路带过去,冯雪不坐她的车。 练车两个小时,坐车过去回来不方便。 还是骑电瓶车方便。 姜宁去了一趟县里,项目报告被市里打了回来。 还要重新修改。回农场时路过一家药店,看到药店正在被查封。 就想起了前几天听到的消息。 陆老板一手抓经济建设,一手抓行业整顿,这两年百姓的合疗缴交越高,已经搞的怨声载道,学生都成了人质,缴费额度连年上升,却始终不够。 某些行业问题严重。 陆老板再次挥起了屠刀,开始给这条产业链动手术。 医院被抓了一大票,老析也被抓了不少。 主要集中在诊所和药店。 几家大型连锁药房问题严重,法院已经传唤上市公司负责人。 这个属于罪证确凿,跟仙灵农场被栽脏可是两码事。 知道的越多,姜宁越觉的好人太少。 官员吃肉,商人逐利。 一棍子打死一百个,哪个都不冤。 吃肉的不冤,做买卖的同样不冤。 为了利益,各种钻窟窿盗洞。 小饭馆用点僵尸肉,为害还不是太大。 那些大企业没底线危害就太大了,就说那几家连锁药房,套了多少合疗资金,药企也是帮凶,虽说是监管缺位,但把那些上市公司老板抓来蹲上几年绝对不冤。 姜宁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最终还是回归本原:大鱼吃小鱼。 狼吃羊是千年不变的法则。 社会也是一样。 还是过好自己,剩下的让陆老板那样的人操心去吧! 五一的突发事件过去后,省里好像消停了。 最近几天都没什么动静。 姜宁却在寻思,有些人是时候消失了。 于是去了一趟市里。 市里待了两天,又去了一趟省城。 深夜。 王一凡正在熟睡中,忽然感觉到呼吸困难。 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脚被缚。 根本无力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渐渐回归。 头上的头套被摘下,才发现被带到了山上。 省城到处是山,他也顾不上研究这是哪里的山。 看上前方,是一张熟悉的脸。 王一凡心一沉:“你想怎样?” 姜宁笑道:“给你找个地方安息,你看这里的风水如何?” 王一凡眼皮子狂跳:“你在犯法。” 姜宁不以为意:“不用替我担心,每年有那么多的失踪人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要相信我的手段,就算地球爆炸了,也没有人能找到你的骨灰。” 王一凡四下看了看。 远处灯火阑珊,显然还是在省城。 只是不知在哪座山头上。 姜宁慢条斯理:“不用看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救命!” 王一凡大喊了一声。 姜宁并不阻止,就在旁看着。 王一凡见他不阻止,就拼命大喊。 结果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人来救他。 姜宁等他喊的累了,才开始问话:“好了,说说吧,梁州的事是你搞的鬼?” 王一凡害怕了:“我就是个傀儡,我只是奉命办事。” 姜宁点头:“我知道你是个傀儡,不过嘛,既然当了傀儡,就要有做傀儡的觉悟,总不能你只拿好处,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却觉的自己是冤枉的,没这个道理嘛!” 王一凡越发害怕了:“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姜宁点头:“那得看你的表现了,说说吧,梁州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王一凡哭丧着个脸:“是王文凯让我做的。” 姜宁也不意外,继续问:“都有哪些帮凶,给我说详细点,家里都有什么人,有几套房平时住在哪里,越详细越好,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老实,我就不问了。” 王一凡竹筒倒豆子,交待了一大堆人。 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别人。 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就算让他出卖爹妈,也绝对毫不犹豫。 姜宁手里拿着相机,全程录了像。 末了反复盘问,以确定真伪。 最后收起相像,一把抓起王一凡遁地而入。 王一凡只觉的眼前一,眼前就剩下了一片黄蒙蒙。 什么也看不见。 巨大的窒息感袭来,他感受到了死亡。 就像被人用胶带封住了口鼻,没办法呼吸一样。 死亡在一步步逼近。 强烈的恐惧让他爆发出了最大的潜力。 却没什么卵用,根本挣不脱。 姜宁带着他遁到地入四百米,给找了个不错的风水宝地。 一处地下溶洞。 把人扔下,就遁地而出。 王一凡早就因为缺氧而没了动静。 …… 省城有两个巨型化工厂,很少能看到蓝天。 天气总是灰蒙蒙的。 姜宁不喜欢大城市,原因就在这。 环境糟糕,一年四季看不到蓝天。 有时候空气中还会有刺鼻的味道。 乡下小县城虽然穷,但天空永远都是蓝的。 晚上的星星很明亮,空气中也没怪味。 尤其睡在农场,早上起来感觉空气都是香甜的。 今天省城难得出了太阳。 西山。 老人走出屋门,在院子里的槐树下散着步。 心里却琢磨着最近的人和事。 忽然,一只手从地下探出来。 抓住老人的脚,直接拉到了地下。 院子里静悄悄,似乎老人从来没有出过门。 姜宁在省城待了一星期,才回了北安。 家里一切安好,姜爸姜妈已经出游回来了。 个个游的红光满面,精气神都比以前好了。 冯雨还在上班,再有二十天学生就要毕业考了。 工作挺忙,事情也挺多。 冯雪还在练车,周一要考科目一。 整天抱着手机刷题。 正好赶上周末,一大家子在别墅小聚了下。 嫂子陈慧茹的肚子已经比较大了。 冯雨的却依旧看不出来。 午饭过后,一家人下楼活动。 天气越来越热,还是农场的环境舒服。 只要不被太阳直射,就十分清凉。 别墅的大泳池自从建好还没用过。 姜宁早上就让工人收拾干净把水放满,这会试了下水温。 还有点凉,但已经能下水了。 于是上楼换上泳裤,下来把衣服裤子一脱。 穿着个大裤衩子就跳了进去。 家人都跑过来围观,站在边上指指点点的。 姜宁秀了一把泳技,看的冯雨很羡慕。 姜华也很羡慕,想体验一把。 却不好当着冯雨和冯雪的面穿个大裤衩子下水。 冯雨也想练习一下,但怀着孕呢! 不敢乱来。 姜宁游了一阵,出来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张玉兰走过来,俯身看了一下他的腿,问:“你这腿上咋了?” 姜宁懒洋洋道:“在省城被电瓶车撞了下就成这样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张玉兰唠叨了一下,就再没多说。 也没怀疑。 等她走开,冯雨又过来。 看了看姜身的身上,又看了下腿,说:“弹痕消失了,就剩腿上了。” 姜宁轻轻点头,不然他也不敢脱衣服。 三点多的时候,爸妈兄嫂离开了。 姜宁仰面躺在水里,脖子以下全泡在水中。 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但身子离水面很近,两手不时的摆动一下。 像是在控制着身子不让下沉。 其实就是做做样子。 冯雨看的啧啧称奇,她试过,人在水里根本就漂不起来。 不管怎么拍打水面都会下沉。 像姜老板这样,躺在水面不动还不会下沉确实稀罕。 很想玩水,却不能下水。 早查过了,怀孕早期不能游泳的。 看了一阵,问冯雪:“姐你要不要试试?” 冯雪比较心动,但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姜宁在呢! 冯雨就说:“不是有半身泳装吗,你穿那个半身的。” 冯雪就点点头,回屋换了件连体式的半身泳装下来。 头上戴了一顶浴帽,束住了长发。 从东头下了水,泡在池子里练习狗刨。 姜宁游过了看了下,忍不住想笑。 狗刨的姿式确实不那么好看。 冯雪瞬间不好意思,蹲在池子里再不练了。 冯雨嗔了姜宁一眼:“你笑什么?” 姜宁强忍笑意:“你看错了,我没笑。” 冯雨没好气道:“你到那边去吧,不要在这捣乱!” 姜宁就没再看,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快速游到西头,才露出头来。 冯雨看的羡慕,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游的这么好。 今年是没机会再下水了。 生完孩子还不知道要养多久,女人真难呀! 周一,冯雪去考科目一。 回来喜上眉梢,精气神都比以前好了许多。 一问,顺利考过了。 姜宁就觉的这挺好,人还是得有一点追求。 没有追求目标,就容易迷茫。 为了鼓励冯雪积极向上,他亲自做了一顿午饭犒劳了下大姨子。 下午去牧场看了看,牛羊已经归圈了。 苜蓿长到了人腰高,牛羊吃的麻麻香。 牛羊还好,一般不会主动搞破坏。 猪就不一样了,这些玩意被放出来后,连吃带糟蹋,牧场的好多草都被滚倒在地,仿佛压路机一样压平一大片,还好这些牧草生命力顽强,被压倒了也不会死。 林区改造也在稳步推进。 三号林区已经改造完了,目前在改造四号林区。 姜宁过去施了点肥,发现一号林区已经开放了。 兔子们蹲在草丛中,欢快的大块朵颐。 一眼处望,几百平的区域内至少有几百只兔子。 林区的牧草种的要比牧场早,但草却没长起来,只长到膝盖高。 显然是兔子的功劳。 数量太大,也太能吃了。 不是有外挂哪能养得起这些家伙。 姜宁进了林区,随意的溜达。 正在吃草的兔子们四散而逃。 一时极为壮观,只见林区到处都是兔子在奔跑。 那个声势,千军万马都不足形容。 太特喵的多了。 仿佛其他林区的兔子都集中在了这里似的。 转了一圈,又去了二号林区。 二号林区还没开放,牧草刚长过膝盖。 远处几道影子一闪而过。 姜宁很是惊讶,他看清楚了,是青羊。 林区的围栏高有一米五,能挡住兔子,却挡不住那些家伙。 青羊本来就是攀岩能手,飞岩走壁真的是如履平地。 农场的围栏要是能挡住,就不会跑进来了。 一个蹦子就可以跳过去。 不过青羊繁殖速度太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繁殖能兔子这样。 姜宁又想起了申请繁殖基地的事,申请上去已经大半年了。 一直没有动静,效率真不是一般的慢。 结果…… 没想到吐了一下槽,就有好消息传来。 上面的专家下星期下来考察验收。 如果验收通过,就给会下发批文手续。 姜宁也不激动,他已经无所谓了。 本来就是一时兴起,通拿到批文最好。 拿不到就让专家把那些青羊带走,只要专家能抓住。 天上盘旋着几只鹰。 姜宁能感觉到,这些几只鹰想下来扑兔子。 可林区茂密的杨树却让这些鹰只能在天上不甘心的盘旋。 不敢下来。 林区的树种的太密,树冠已经连在了一起。 太阳的光和热很难再照射到地面。 进了林区,都感觉冷飕飕的。 空气湿度明显比外面大的多。 扒开草丛,地面是潮的。 土壤也和以前有了很大不同。 有黑化的趋势。 捏了把土搓了一下,里面的成份复杂。 有鸟粪也有兔子屎蛋蛋。 老杨在一边道:“种树是最好的防治水土流失的办法,去年十天不放水,地面就会干的冒灰,今天半个月放一次水,地面一直是潮的,树挡住了风和太阳,无效蒸发就少了,要是能半个月下一次雨,以后都不用再放水了,完全可以实现自然循环。” 姜宁却道:“半个月下一次雨不现实,五月份到现在都没下雨。” 老杨叹息:“是啊,雨水太少了,四月份还下了几次,以为今年的雨多,结果到了五月一天比一天旱,再这么下去,荒原上又要干的冒灰。” 姜宁忽然想到个事:“我记的南水北调工程好像要往这里调水?” 老杨摇头:“西线工程确实有相应的规划,要往咱们这边调但,但难度太大,到现在都没有动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工,估计我是看不到了。” 姜宁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老杨说道:“听说是工程太大了,耗资太惊人。” 姜宁就问:“多少钱的工资?” 老杨说道:“少说好几千亿。” 姜宁咝了一声,不问了。 转了一圈,正准备回别墅呢! 忽然接到了王老板电话:“姜总,责任林那边出了点事。” 姜宁问:“出什么事了?” 王老板说:“附近的牧民都把羊赶到这边放,我拦不住,找沙坝乡解决,乡上也不管踢皮球,我也是没办法了,好不容易长点草,再被那些羊啃秃噜皮,又变成沙子了。” 姜宁确认了下:“沙坝乡上不管?” 王老板道:“我去找了,反正他们在踢皮球。” 姜宁就问:“找沈立明了吗?” 王老板就叫苦:“老板,我一个干活的哪能见到乡长啊!” 姜宁无话可说,挂了电话打给沈立明:“沙坝的牧民把羊赶到责任林放,老王找乡上下面的人踢皮球,你过问一下,那地方好不容易长点草别被羊啃了。” 沈立明嗯了声,问:“县里的大项目咋样了?” 姜宁道:“就那样,卡在了市里,不知道什么原因。” 沈立明道:“还有什么原因,估计也想掺上一脚吧!” 聊了十几分钟,说了些不说的。 结束通话,姜宁回别墅。 刚到楼下,又接到李存喜电话:“南边有个基地搞不下去了,有一批飞机要处理,有架雷鸟成色不错,前年的飞机,飞到三百多个小时,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姜宁来了兴趣:“那去看看,什么时候出发?” 李存喜道:“明天走吧,我和你过去,机票订好通知我。” 姜宁说好,让他把身份信息发过来。 然后通知办公室订机票。 过了一阵,办公室把信息发到他手机上。 给订了明天中午省城飞金陵的航班。 姜宁转发给李存喜,又打个了电话,商量出发时间。 李存喜道:“明早出发时间太赶,我可不想五点爬起来赶路,今天就出发吧,到省城睡一晚,明天赶飞机,我现在出门,半个小时到北安,你在高速口等我。” 姜宁说好,挂了电话回别墅换了下衣服。 给冯雪说了下,又给冯雨打个电话。 就去了办公楼,让司机送他去高速入口。 (本章完) 第146章 打钱 第146章 打钱 姜宁在高速入口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一辆宝马从出口驶下高速。 然后调了个头,开过来停旁边。 车窗降下,李存喜探头瞅了下。 姜宁下车,往车里瞅了瞅,也上了后座。 副驾驶没人坐,宝马7系这种车据说后排坐着很舒服。 姜宁平时自己开车,很少坐后排。 反正不管他的大奔,还是冯雨的大g后排坐着都很不舒服。 今天体验一下。 司机很快上了高速。 姜宁感受了下:“这车坐着舒服。” 李存喜道:“不想开车就坐轿车,你那车自己开还行,后面坐着贼难受。” 姜宁点头,越野车后面坐着确实不舒服。 李存喜拆了一包烟,抽一根给他。 姜宁摇头:“不抽。” 李存喜就自己点了一根,说:“告诉你个好消息。” 姜宁问:“什么好消息。” 李存喜道:“王文凯不见了,一个星期前忽然就神秘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他家老头也消失了,军胜估计要解体,你的麻烦没了。” 姜宁问道:“卷着钱跑路了?” 李存喜道:“不是,他老娘老婆孩子都在呢,要跑路怎么可能不带家小,而且还有好多人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世上有鬼,现在也怀疑了。” 姜宁反驳:“鬼都在人心里,世上哪来的鬼。” 李存喜吐了个烟圈,道:“那怎么解释这么多人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这种事?” 姜宁道:“或许人家真跑了,家小也不要了。” 李存喜道:“一个两个还有可能,可那么多人都扔下家小不要全部跑路,不科学也不合常理,已经查过了,没出境,肯定不是跑路。” 姜宁兴致缺缺:“我不关心这些,我只想知道你给我找的飞机靠不靠谱。” 李存喜道:“应该问题不大。” 四个小时到了省城,找了家酒店住下。 李存喜没有住酒店,回家了。 第二天在机场会合,一起飞去了金陵。 两点半落的地,李存喜地头很熟,联系了接站。 直接接到郊外一个飞行基地,负责人四十左右,和李存喜是熟人。 寒暄几句,就去看飞机。 一架四座雷鸟,20年的飞机。 白色,看着还挺新。 飞行时间326小时,勉强能算准新机。 姜宁飞了一圈,觉的还不错。 配置蛮高,还装了空调。 李存喜也飞了一圈。 一问价格,不便宜,430万。 这玩意新机也就三四百,但这几年有钱人买的比较多,排队等货时间长,价格蹭蹭地往上涨,配置高点的新机基本都在五百以上,430万也还行。 不算太贵。 试驾完后,看了看文件资料。 三证齐全,皆可查。 还有c检报告,两个月前才检的。 姜宁问道:“能让三方机构检测吧?” 老板点头:“当然可以。” 姜宁就联系了三方检测机构,来给飞机做体检。 晚上老板请客,一起吃了顿金陵特色。 次日自由活动,姜宁逛了逛景点。 金陵真是个好地方,处处是景点,这里的自然条件太得天独厚了,河多湖多,走到哪都是水,还四季常青,到了冬天树也是绿的,不像大西北,一入冬就万物凋零。 有水的地方就不会太差。 如此美景,当配好诗词。 可是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句应景诗。 肚子里的墨水实在太少,初高中学的东西早还给老师了。 走在秦淮河畔,听着带团导游给游客讲解秦淮河的人文历史。 姜宁忽然觉的,自己也该找个导游了。 旅游不只是看风景,好多有历史底蕴的景点如果不了解人文历史,就跟狗看星星一样不知道稀稠,看了也等于没看,在老家感受不到什么文化氛围。 来了金陵,这种感觉就特别明显。 姜宁也有文化认同感的。 于是翻翻手机,找了个私人导游。 连人带车一天一千,不限时。 导游带着玩了三天,姜宁觉的这钱的值。 比滴滴司机专业的多了。 文化背景历史典故讲的头头是道。 滴滴司机可没这个专业水平。 玩了三天,三方检测机构也给飞机做完了体检。 没有问题,可以买。 于是签了合同,付订金。 卖家安排发货。 姜宁则坐上高铁去了趟苏州。 上小学的时候,课本上就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早就想来看看,不是这耽搁,就是那耽搁。 五一原本想来,结果摊上闹心事。 这趟正好顺便转转。 也不找导游了,找个了跑滴滴的,连人带车雇了两天。 没那些糟心事。 但是…… 就只能带个路,提供不了其他的服务。 不如导游专业。 苏州玩了两天,又跑去上海玩了两天。 最后又到杭州玩了三天,看了看西湖,上了次雷峰塔。 买了一堆茶叶…… 回到北安,飞机三天前就送到了。 在天行通航基地做了a检。 被车拉着颠簸了几千公里,肯定要检查的。 李存喜没回来,还在金陵醉生梦死呢! 姜宁叫上王强跑了趟七泽,把飞机开回来。 王强开车。 他开着飞机飞过来。 手续都办完了,托管在天行通行。 空域航线也申请了,不超过三百米可以随便飞。 只要不往禁飞区飞就行。 姜宁问了一下,北安没有明确禁飞区。 只有搞大型活动时,才会划定临时禁飞区。 只要不在驻地部队上空乱飞就行。 万事皆备,还缺个驾照。 那玩意还得等一阵。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王强开着车还要慢慢跑。 姜宁开着飞机,从天行基地起飞,十分钟到了农场上空。 先绕农场飞了一圈,巡视了一下领地。 稀稀拉拉看到几个羊群,都是附近村庄的牧民。 今年外面草没起来,离的远的牧民来了又走了。 但附近的牧民还是会时不时的赶着羊群过来放。 不过农场围墙已经建居,牧民也只能望墙兴叹。 没法再把羊赶到农场里放了。 北边几块温州人圈起来的地上在打井种树一片忙碌的景象。 开着飞机从高中看农场,跟看无人机画面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四月份荒野上还有一点绿色。 到了五月,一直不下雨,又黄了。 农场里面和外面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飞了一圈,去了办公楼。 正在干活的工人们看到又来了架飞机,都纷纷抬头张望。 一猜就知道是老板买的飞机。 群里早传开了,老板跑去南方买飞机。 全都等着瞧稀奇呢。 飞到办公楼上空时,员工们跑了下来。 站楼下看稀奇。 好在提交交待过了,没再一窝蜂跑到院子中间。 院子里的车也全部停到一边,没再停的乱七八糟的。 姜宁在天上盘旋了一圈,才控制飞机降落。 随着飞机缓缓落地,巨大的劲风扑面而来,虽然离了三十几米,也早有心理准备,但站在楼下的员工还是感觉风有点大,要是站下面估计都有可能站不稳。 旋翼还没完全停下,大伙就冲了过来,奔到跟前看稀奇。 老杨跟在后面,也觉的新鲜。 姜宁打开舱门下来。 应付着员工的各种问题。 老杨还上去坐了下,但没敢碰那些仪器控制杆。 下来后说:“这飞机也太小了,还没汽车空间大呢!” 姜宁道:“本来就是小飞机,只能坐四个人。” 孔芳菲道:“比之前老板和李老板过来开的那个大多了,那个才两座。” 许文静则好奇:“姐夫,我刚看你从右边下来的,飞机的驾驶位在右边吗?” 姜宁道:“不一定,有的在左边,有的在右边,欧美系的直升机大多数旋翼逆转,机身由于反扭矩作用会微微向右翘,主驾在右边,可以平衡反扭力。” 许文静哦哦了两声,有听没懂。 七嘴八舌问了一堆。 动作麻溜的已经爬上去,坐在里面感受了一下。 但很快又被后面排队的赶下来。 轮流上去体验。 许文静坐在副驾驶,问:“姐夫,能不能先带我们飞一下啊?!” 姜宁点头:“一次三个人,不能超载,谁先上?” 大伙虽然有点兴奋,但还没忘了谦让。 都让老杨先上。 老头却不敢上,觉的这个玩意不保险。 这下大伙可就不客气了。 许文静坐在副驾驶,孔芳菲和采购员上后排。 姜宁不太放心,还交待了一下许文静:“你别乱碰东西。” 许文静连忙点着头:“知道。” 姜宁检查飞机,这玩意和车可不一样。 车在路上,出点小故障最多趴窝。 飞在天上,可以想象一下飞机出了故障会是什么结果。 戴上手套,对着检查单一一检查。 顺便让三人系好安全带,戴防噪头盔。 许文静指着中间的操纵杆问:“姐夫,这个是干嘛的?” 姜宁道:“控制飞机的,你不要乱动。” 许文静道:“副驾怎么也有这些东西,太碍事了。” 姜宁没好气道:“飞机和车不同,副驾本来就要协助主驾进行飞行操作,遇到紧急情况更要接管飞机,你把脚拿开,不要踩那个脚蹬,不然飞机一头栽下去。” 许文静吓一跳,忙把脚拿开。 不想坐副驾了。孔芳菲和采购员也心下惴惴,连声交待许文静别乱动。 天上飞的,不同于地上跑的。 这玩意可不是开玩笑的。 到了天上,就得把命交给老天爷。 要是搞出飞行事故,乐子就大了。 姜宁了两分钟检查完,让围观的人退到远处。 然后按下启动按钮。 巨大的噪音中,旋翼开始缓慢的转动起来。 等旋翼达到规定转速后,才拉动了总矩杆。 机身轻微晃动了下,缓缓从地面升起。 许文静好奇地望着地面。 孔芳菲和采购员也在看地面。 第一次坐直升飞机,新鲜又刺激。 飞机爬升到五十米高度后开始转圈圈,转了一圈后,一边继续升空,一边缓缓向南边飞过去,许文静刚开始还有点紧张,但发现飞机飞的很稳,就放松了下来。 迫不及待分享体会:“感觉也蛮好的,就是噪音有点大。” 孔芳菲说:“速度也有点慢。” 姜宁推了推控制杆,机头立刻往下方倾斜。 能明显感觉到速度开始提升。 飞到南门调了个头,又向北边飞。 从高空看农场,又是一番不同的风景。 特别是看到农场里面和农场外面那巨大的反差,瞬间就觉的农场真的太好了,那种感受太直观了,不是看无人机的画面能比拟的。 飞了一圈回来,飞机落在院子里。 三人下了飞机,还有点意犹未尽。 换了三人上去,飞了一圈回来后。 继续换上,老杨听了孔芳菲和许文静分享体会,终于忍不住好奇心,也大着胆子准备体验一把不同的飞行乐趣,老头没敢坐副驾,坐在了后面。 升空的时候还有些紧张。 发现飞机飞的很稳,才放松下来。 一边好奇的打量下方的农场,一边道:“还是飞机方便,天上想怎么飞就怎么飞,不用担心开下马路,也不用绕路,上天的感觉就是不太一样,怪不得有钱人都买飞机。” 姜宁道:“大城市都有人开直各机上下班了,人家60多岁退休的老头还有雄心勃勃学驾照准备买直升机的,你才50多,学个驾照还来得及。” 老头连连摇头:“我连车都不会开,开什么飞机。” 转了一圈回来,下班快到了。 把人放下,姜宁又开着飞机去了别墅。 冯雪正在做饭,听到动静跑出来观望。 看着直升机缓缓落在草坪上,好奇的看个不停。 姜宁喊她过来,问:“要不要带你飞一圈?” 冯雪连忙摇头,比划着手语:做饭呢! 姜宁只好作罢,熄了火。 见冯雪好奇的往里面瞅,让她让去看。 冯雪却没上去,从外面瞅了几眼。 就赶紧回去做饭了。 姜宁却没急着进去,难得买个大玩意。 他新鲜劲也没过呢! 研究了会飞机,冯雨回来了。 看到停在草坪上的飞机,一点不意外。 早就知道他去买飞机了。 下车过来看了一下:“这个飞机好小。” 姜宁道:“本来就是小飞机,大的直升机几千万呢!” 冯雨问:“这么小的飞机安全吗?” 姜宁道:“你这话问的不对,要是不安全,谁还钱买这玩意。” 冯雨兴致勃勃:“一会吃过饭我也坐一下。” 姜宁点头,又看了几眼。 才和冯雨回屋吃饭。 吃过午饭,等冯雪收拾完后。 三人来到草坪上,上了飞机。 冯雨在副驾坐了下,一听不能乱碰东西。 就不想坐了,和冯雪坐在了后排。 墨迹了好一阵,终于顺利起飞。 冯雨和冯雪刚开如也挺紧张,等升空后才放松下来,冯雨评价了道:“太麻烦了,起飞就要七八分钟,有这个时间,我开车都从学校到农场了。” 冯雪也点着头,确实挺麻烦的。 姜宁道:“用途不一样,我从七泽开飞机过来十分钟就到了,开车得跑五十分钟,这玩意其实挺好开,你要想开的话等生完孩子也去学个执照。” 冯雨问道:“我能学啊?” 姜宁道:“能学啊,现在女飞行员多的是。” 冯雨挺感兴趣:“生完孩子看吧,看你操作我感觉挺复杂的。” 姜宁道:“一点不复杂,操纵飞机很简单,就是起飞前的检查比较麻烦一些,不过也不是大问题,照着单子检查就完了,都是些流程化的东西,多做几次就熟了。” 冯雨点着头,看着下方农场,说:“从高空看农场真的好美,外面都是黄的,农场里却全是绿的,反差太大了。” 冯雪也趴着窗子往外看,听的连连点头。 直升机的噪音太大,林区的兔子没听过这么恐怖的声音。 当飞机飞到上空时,兔子们吓的四处乱蹿。 还有的跑到了路上,仿佛没头的苍蝇。 飞到牧场上空,牧场的牛羊猪也吓的惊慌乱蹿。 李富民望着天上的飞机,那叫个无语。 冯雨笑出声来:“你把牛羊都吓到了,尽捣乱。” 姜宁哈哈一笑,转了个圈飞走了。 回到别院,院子里停着辆普拉多。 姜爸和舅舅张跃东站在车旁一边抽烟一边说话。 听到动静,都抬头望着飞机。 然后一直看着飞机在草坪上降落,冯雨和冯雪从飞机上下来。 冯雨招呼了下,姜爸和张跃东笑着点头。 飞机还没熄火,姜宁也没有下来。 打开舱门大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来坐飞机的?” 两人凑过去瞧了瞧,到不是特意跑来坐飞机的。 就是过来瞧个稀奇。 姜有信问:“能坐吗?” 姜宁道:“能坐啊,上来吧,我带你们飞一圈。” 姜爸就去了副驾,张跃东上了后面。 姜宁交待一番,系好安全带,戴好头盔后起飞。 等飞机升空后,张跃东才感慨一句:“有钱真好。” 姜宁就道:“舅舅也买一个。” 张跃东道:“我一个种菜的,买这玩意干嘛,可买不起。” 姜宁道:“又不贵,才几百万,舅舅拿不出几百万啊?” 张跃东道:“几百万到是有,但也不能都拿来买个这玩意啊,买了也养不起。” 姜宁道:“有几十万的,你买个便宜点的玩玩。” 张跃东哭笑不得道:“我都四十几的人了,玩什么玩。” 姜宁道:“人家六十几岁的老头都还在考飞行执照,准备买个飞机玩呢。” 张跃东道:“人家不差钱,想咋玩咋玩,我能比嘛!” 姜宁道:“有什么不能比的,你现在也不差钱,买的几十万的玩玩还是可以的。” 张跃东摇着头:“张玉龙还没成家,挣的那点工资自己都养不住,还得我养,我哪有资格玩,还得存钱养老呢,我坐坐你的就行了。” 姜有信看着儿子开飞机,问:“飞机好不好开?” 姜宁说:“好开,比汽车还好开。” 姜有信不太信:“真的假的?” 姜宁道:“真的啊,你不在看吗,就两个操作杆,一个控制升降高度的,一个控制前进后退左飞右飞,脚下控制调头方向的,简单的很。” 姜有信看了一阵问:“学个飞机执照多少钱?” 姜宁说:“三十万。” “咝!” 姜有信吸口气:“这么贵。” 姜宁道:“你以为呢,要是几千块,谁都去学了。” 张跃东怂恿道:“姐夫学一个,反正姜宁飞机都买了,你也学个执照总归有用处。” 姜有信还犹豫,他对开车什么的一直感兴趣。 驾照都是b2,能开泥头车的。 开飞机什么的以前是不敢想。 做梦都没想过。 可现在儿子飞机都买了,不敢想的也敢想了。 只是有点犹豫。 毕竟学费太贵,学个执照要三十万,有点超出预料了。 姜宁见他想学,就让他试了一下。 其实比车安全,天上又被障碍物,不存在一脚油冲下路或撞到人的可能,而且他还在主驾呢,出不了问题,姜有信提心吊胆的试了一下,立刻信了。 这玩意确实挺好开。 抓着操控杆往前推就往前飞。 拉后拉就往后飞。 往左左边,往右右飞。 总矩杆上拉往上飞,下压往下飞。 不但操作简单,而且天空广阔,不像开汽车一样担心撞到人。 感觉真的是棒极了。 飞回别墅途中。 姜有信振奋道:“你给我报个名,我也学个执照。” 姜宁道:“打钱。” 姜有信:“……” 飞回农场,在草坪降落。 姜有信和张跃东没进屋,开车走了。 冯雨已经睡下,正在迷瞪呢,又被吵醒了。 看看时间,已经一点了。 翻了个身,继续睡。 还能睡一个小时。 引擎轰鸣声中,飞机好像飞走了。 办公楼后面留了一大片空地。 本来是留着备用的。 姜宁决定买飞机时,就让人在后面盖了个机库。 还建了一个停机坪。 机库不大,两百平。 停机坪就更简单了,硬化一下就完事。 停好飞机,姜宁去前院开车走人。 刚刚把车启动,手机忽然响起来。 掏出来看了看,是个陌生号。 以为又是推销电话,正准备挂掉。 看想了想,本地的号码,应该不太可能是推销电话。 就随手接起来:“哪位?” 是老同学李安:“姜老板我是李安。” “……” 姜宁看看号码,说:“我存了你的电话的,怎么没显示名字。” 李安呵呵了下:“你有空吗,我和杨秋燕想请你吃个饭。” 姜宁道:“再忙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你找好地方发给我。” 今天连襟跑车路过来看我,陪了半天,就这些了,明天继续努力。 (本章完) 第147章 给你写本书 第147章 给你写本书 李安全请自己吃饭,让姜宁有些意外。 他不是个得意忘形的人,也从来没跟同学炫耀过什么。 可实际是,就算是他请吃饭,同学都不肯来。 更别说主动请他吃饭了。 第一次有同学主动请他吃饭,虽然明知道这顿饭估计不会那么好吃,但姜宁还是痛快的去了,而且叫上了冯雨,人家两口子,他一个人去有点不礼貌。 最近冯雨天天在教育他,应该怎么尊别重人。 比如吃饭,有的时候不能带老婆。 但有的时候需要带老婆。 姜宁稍不耐烦,冯雨就说爸爸是子女的榜样。 要想把子女教育好,爸爸要身体力行给子女做好榜样。 理由充分的让姜宁无话可说,也只能听她的。 冯雪没来,不想来。 自个在家做饭。 晚饭在一家小餐馆,其实档次不算低。 在北安也算是中等消费水平。 要了个小包厢,李安让姜宁点菜。 姜宁客随主便,说:“点了排骨面卷子就够了,多了吃不完也浪费,主要我老婆怀孕了也不能吃辣的,随便吃个晚饭就行了。” 李安就点了排骨面卷子。 杨秋燕瞅了下冯雨肚子:“恭喜,几个月了?” 冯雨笑道:“才两个月,还看不出来。” 杨秋燕自来熟:“我给你说,怀了孕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别担心这担心那的,我当初怀上的时候,什么都不管,该吃吃该喝喝顺顺利利就生下来了,有些心小的,怕这怕那,多喝点水都怕呛到孩子,最后生下来不是这问题就是那问题……” 两个女人唧哩呱啦交流起来。 姜宁也没端着,喝了口茶问:“是不是有事?” 李安有点不好意思:“杨秋燕非要折腾,又开了一个果饮店,准备从你那买水果。” 姜宁意外:“又开店了?” 李安点着头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呢,我不让她开她非要开……” 姜宁就道:“这是好事,人还是要多折腾,爱折腾的人不一定能发了财,但不折腾是绝对发不了财的,那些老板哪个没栽过跟头,只有栽的跟头多了才有机会当老板。” 李安好奇的问:“你也栽过跟头?” 姜宁捂着茶杯,道:“我栽的跟头多了去,在外面那几年什么苦没吃过,被人家卖了差点饭都吃不上,老家出点事还要亲友帮衬,在外面就只能靠自己。” 杨秋燕好奇问:“你还被人坑过?” 姜宁点头:“坑过,出来奋斗的谁没被人坑过。” 杨秋燕瞪李安:“听听,我就说了吧,人还是得自己干,给人打工能有什么前途,累死累活的就挣那点辛苦钱,不自己干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姜宁有点惊异,这真是东风压倒西风了,问:“你们的店在哪里?” 杨秋燕道:“陈家十子,本来想开到一中对面做学生的生意,现在书店生意不好,听说学校再不让学生买书了,但那边房屋太高了,转让费也贵的要死,盘不起。” 姜宁点头:“学生生意确实好做,不过王家十字也不错。” 杨秋燕道:“现在还在装修,再有几天就好了,我打算六一开业,现在的问题是,卖的贵了不行,没生意,便宜了又没利润,成本太高,我吃过你农场的水果,味道挺好的,所以我想用你农场的水果做果饮,你能不能便宜点给我?” 姜宁就道:“农场的果园种的果树都是自己吃的,最多就给单位卖一些,剩下的其实没多少,货源其实不稳定。” 杨秋燕道:“我一个小店也用不了多少,你卖给单位多少钱?” 姜宁想了一下:“苹果梨子什么的都是两块。” 杨秋燕吃一惊:“这么便宜?” 姜宁问道:“果蔬店里卖的多少?” 杨秋燕道:“要看品种,梨子有的便宜有的挺贵,苹果基本都在五六块以上。” 姜宁就笑:“那我卖便宜了。” 杨秋燕道:“其实苹果的批发价很便宜,北安不种苹果,但市里种的苹果多,果园批发价也是两块钱左右,卖不动的时候一块钱也在卖,我们做果饮的肯定不要太好的果子,不然还不赔死,会收一些超市和果蔬店里卖不掉的货,价格低才能赚到钱。” “这……” 姜宁顿了一下:“这种商业机密也能随便往外说?” 冯雨也挺惊讶,她以前也挺喜欢果饮。 时不时会在那些果饮店里买杯果饮喝。 没想到用的都是卖不掉的货…… 瞬间感觉被欺诈了。 杨秋燕不在意地道:“这有什么,干过的都知道,网上还有人说呢,做果饮的都说自己用的新鲜的最好的果子,真正用的什么鬼才知道,不过这终究不是什么正道,生意也不可能长久,所以我打算用好果子,你农场的苹果能不能便宜点给我?” 姜宁就问:“你想多少钱要?” 杨秋燕砍的还挺狠:“一块钱行不行?” 姜宁就笑:“你这砍的有点狠啊!” 冯雨都有点小尴尬,她还没见过这么好意思的女人。 杨秋燕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理由充分道:“如果我生意好了,要的量肯定很大,我会去市里开分店,会去省城开分店,咱们可以长期合作的。” 姜宁笑而不语,这女人挺会给人画饼。 冯雨则忍着笑,忍的很辛苦。 李安连忙转移话题:“我听老李说你买飞机了?” 姜宁点头:“买了个直升机转转。” “真牛逼!” 李安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情,只能感觉叹了下。 杨秋燕也觉的牛逼。 买飞机,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个不敢做的梦。 姜宁道:“这有什么牛逼的,飞机和汽车一样,三四万的qq是车,几千万的布加迪威龙也是车,飞机也一样,有几亿的公务机,也有几百万的小飞机,我就买了个四五百万的直升机玩玩,好几个亿的公务机我也买不起,也没那需求。” 李安道:“那也牛逼,直升机也是飞机。” 聊了一阵,饭菜上来了。 就吃个饭,没上酒。 吃的差不多时。 杨秋燕又问了一下:“果子能不能便宜给我啊?” 姜宁放下筷子,道:“不知道老李给你们说过没有,我这人私交归私交,要是谈生意就得按生意的规矩来,我和李安是同学,要是因为生意闹的不愉快,那还不如不做。” 杨秋燕只能点点头:“听老李说过。” 姜宁就道:“按你说的,苹果可以一块钱给你,其他的水果也可以便宜给你,这是我给老同学的优惠,但不能欠账,要现金提货。” 杨秋燕痛快道:“没有问题,谢谢你了啊!” 吃饱喝足,出了小饭馆。 各回各家。 上车之前,杨秋燕瞅了一眼冯雨的大g,眼里满满的羡慕,但很快打起精神,一时穷不代表一辈子穷,人穷不可怕,只要志不穷,总有发达的一天。 姜宁也扫了眼,两口子开的一辆长安。 其实也不错了,普通家庭能买个十来万的车代步已经足矣。 他在国外待了五年,对车的概念其实和国人还是不一样的。 并不觉的开个几万块的国产车就丢人。 这玩意就是个交通工具。 有钱了买个好点的,没钱了几万块钱的也能代步。 不像姜伟,没钱还要买个路虎打肿脸充胖子。 要是在意那些,他就买几千万的阿古斯塔了。 不会买个几百万的小直升机。 又不是买不起。 来的时候没有开车,让司机送过来的。 回去开冯雨的大g。 冯雨开车,姜宁懒洋洋的靠在副驾上。 一边开车上路,两人还一边评论着杨秋燕。 冯雨从不背后说人是非,话说的也挺正面:“杨秋燕挺厉害,换了是我,我肯定会不好意思那么跟人讨价还价,而且她还挺有野心的,我觉的她就适合当老板。” 姜宁不太上心:“会吹牛逼的多了去,能干成事才算。” 冯雨郁闷:“原来我喝的果饮都是用烂果子做的。” 姜宁就道:“所以我让你少喝那些玩意儿,现在外面的东西,就连小饭馆里都是一大堆科技狠活,更不要说做饮品的了,想吃还是在家自己做的才干净卫生。” 冯雨道:“家里做的味道不行啊,做果饮也要技术的,配料和工艺很重要的,好多卖的火的,都是人家实验了不知道多少次才调出来的配方,自己做没有那个味。” 姜宁挠头:“那我去学个手艺专门给你做?” 冯雨笑出声来,笑的眉眼弯弯的:“好啊!” 姜宁想了一下:“算了,我一天天这么忙,浪费时间学那个有点不划算,还是给你请个专业的果饮师给你做最划算,最多再养一个人,我的时间还是留着挣大钱吧!” 冯雨白他一眼:“光说不练。” 嘀嗒一声。 手机又来了新消息。 姜宁掏出来看了看,是老杨给他发的一个文件。 点开,抬头是《关于处理离休人员若干问题的通知》等字样。 看了一下抬头,指导思想什么的。 全是车轱辘话。 再往下看,还没看几行。 老杨的电话就来了。 姜宁就接起来:“正在看文件呢,这文件说的什么?” 老杨语气沉重:“我可能没法在农场干了。” 姜宁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老头心情复杂:“陆老板要收拾吃空饷的。” 姜宁不解:“你这都快退了,不算吃空饷的吧?” 老头解释了下:“你看文件,重点不是我们这些离休的,现在好多单位有人领着工资不在岗,重点是这些,当然离休的也有问题,我可能没法再给你操心了。” 姜宁道:“我还没看文伯呢,我看看再说。” 老头说好,也没再多说。 挂了电话。 姜宁打开文件,仔细读了读。 有两部分,一部分是针对离休人员的。 指出有些离休人员在企业挂职或者是挂名顾问领工资,这一部分要回归本职,离休不是退休,就算岁数大了不能再担任要职,也该继续为县里的事业发光发热。 怎么能跑去企业挂职呢! 第二部分则是吃空饷的,前面针对离休人员的问题措词还算是温和,后面针对吃空饷的就非常严厉了,点名了好多单位,措词很严厉,最后来了句要严肃处理。 冯雨一边开车,一边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宁道:“老板要收拾吃空饷的,不让离休人员在企业挂职了。” 冯雨啊了一声:“那老同志是不是要走?” 姜宁摇头:“还不知道,回去问问情况。” 冯雨忧心忡忡:“老同志要是真走了谁还给你操心?” 姜宁抓了抓头,也觉的头疼。 这年头找个人容易,但找个兢兢业业有责任心的老黄牛不容易。 老头真要走了,他还真的挺抓瞎。 敬业不说,还勇于背锅。 得罪人的事全是老同志在干。 这样的好同志上哪还能找到? 思来想去,也没有个可以接替的。 老头太具有不可替代性,就算孔芳菲有责任也能担当,但其他方面还是差了一些,威望手段智慧都没法和老头相提并论,人脉更是差的远。 有些事老头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 孔芳菲可没那样的人脉资历。 还有日常管理,老头罚小姨父邓强五百块,谁也不敢说什么,亲戚还会说罚的好,换了孔芳菲就得打问号,没有那个威望和资历,想服众就很难。 姜宁想了一路,委实挺头大。 回到农场,冯雨将他送到办公楼。 看他下车,才开车走了。 姜楼上去,去办公室和老头商量。 老头心情复杂,从个人角度发发,这个事情无疑伤害到了他。 但他却没办法抱怨,因为事情是好的。 姜宁问道:“我看通知上说会重新安排岗位,你会被安排到哪里?” 老杨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姜宁就问:“你是怎么想的?” 老杨唏嘘了下:“我毕竟是公职人员,当然是要服众安排的。” 姜宁直说:“农场离不开你,能否想想别的办法?” 老头想了一下,摇摇头:“怕是很难,如果在我这开了口子,这文件就没必要发了。” 确实是这个理。 姜宁想了一阵,道:“我给老板打个电话吧!” 老杨点头。 姜宁就给陆老板打过去:“老板,刚看了那个处理离休人员问题的文件,能不能考虑下实际情况,农场没有老同志操心我的麻烦会很多。” 陆经纬道:“这是原则问题,更加不是你偷懒不干活的理由。” 姜宁问道:“不能商量?” 陆经纬道:“不能商量,领着国家的工资就应该为人民服务。” 姜宁最后问了一句:“老同志会被排安到哪?” 陆经纬道:“我不知道,帽子部安排。” 姜宁挂了电话,这下真愁了。 老杨却想开了:“算了,万事不由人,想太多也没用,我打算休息几天,顺便去京城看一下孙子,你最近也不要外出了,尽量待在农场!” 姜宁无奈点头,通知孔芳菲给老头订机票。 这种事情埋不住的。 农场也有工人有亲戚或者亲戚吃公家饭的。 消息很快传开,工人们私下议论纷纷。 都在传杨老黑要回官府,不管农场的事了。 多数人觉的挺可惜,舍不得。 毕竟老同志做事很公道,只要不犯错,什么事都好说。 家里有个大事小事,还能找老头帮忙。 极个别偷偷的击掌相庆,恨不得老头赶紧滚蛋。 过了几天,老头还在京城陪老伴孙子。 县里的文件下来了,老头被召回文联,为北安文化事业发挥光热。 姜宁想了一个妙招,打电话和老同志商量:“你看这样行不,你回文联,农场的事你还得给我操着心,在那边办公,司机也跟你过去,电话办公也可以的嘛,小事就打电话,得空了回农场露个面就行了,哪都不耽误。” 老头想了一下:“我回去再说吧!” 姜宁嗯了一声:“多在京城待几天吧,不用着急回来。” 聊了几句挂掉。 本以为这个事就这样了。 结果…… 大姑家传来了噩耗,不是大姑父被阎王传唤了。 手术做的还算成功,人已经回到家里 据说再活十年不成问题。 是县里列出了吃空饷的人员名单,要处理。 大表哥周爱国榜上有名。 长年不在单位,天天忙着做生意搞钱。 老油子了,领导管不住,那真是大爷。 现在好了,上了黑名单,要清出公职队伍。 消息传开,亲戚们都去周爱国家看望。坐了一屋子人,大姑也来了。 周爱国情绪很不好,却只能强作欢颜。 七嘴八舌说了一阵。 大姑抹着眼泪,问二姑:“友平能不能给说说?” 二姑叹息:“县里的事,郭友平哪能说的上话。” 大姑就问姜宁:“姜宁最有本事,能不能给想想办法?” 姜宁没有推辞:“我打电话问问。” 客厅里就安静下来,全都看着他。 姜宁当面打了几个电话,还开了免提。 一听是为这事,都连连推辞。 真没办法。 亲戚们叹息了一声,大姑眼里的希望消失。 姜宁摊了摊手:“姑妈也听到了,陆老板盯着呢,现在没人敢插手这事。” 大姑只能强作欢颜:“你尽力了就好。” 坐了半天,该安慰的也安慰过了。 亲戚们没留下吃饭,都纷纷告辞。 姜有信坐姜宁的车来的,去农场的路上还问他:“你怎么不给陆老板打电话?” 姜宁无语的道:“这种事我怎么给陆老板打电话,请他网开一面?老杨都得回去,更别说大表哥,这又不是一个人的事,陆老板怎么可能会网开一面。” 姜有信叹息了一声,也无话可说。 为大外甥可惜。 好好的班不上,非要搞歪门邪道。 这下可好,饭碗都丢了。 四十几的人了,没了工作还能去干嘛? 做生意也没个正经营生。 难道就指望着投机倒把发财? 关键是丢人啊! 以前是公家人,现在成了老百姓。 这个才是最没法接受的。 去的时候以为能蹭个饭,都给冯雪说了不吃饭。 谁想没蹭到饭,就和姜爸一起吃食堂。 在食堂碰到许文静,拿着手机拍工人吃饭。 姜宁叫过来问了问:“你拍工人吃饭干嘛?” 许文静道:“记录农场的生活啊!” 姜宁问她:“有几个粉丝了?” 许文静一下精神了:“三万多了,我拍的农场的好多作品很受欢迎,涨粉挺快的,好多人喜欢农场的生活,都注关了我,再涨点汾丝我就能接广告了。” 姜宁随口鼓励:“那就加油。” 许文静喜孜孜点头,端着盘子坐在他旁边。 晚上哥几个叫上大表哥去喝啤酒。 周爱国没了精神气,话也比以往少了。 撸着烤串喝着啤酒。 姜宁问了问几个哥哥谋划的事情:“你们商量开生活超市打算什么时候开?” 姜伟说:“找不到店面。” 姜宁惊讶:“找不到店面?” 姜泽道:“没有合适的门面。” 姜宁就不问了,觉的三人在浪费口水。 安慰了一阵周爱国,旁边过来一对小情侣。 看着二十出头,男生拿着个话筒,女生拿着个相机,在人群里转悠,好像在拍摄,话说去年拍短视频的还不多,今年好像越来越多了,农场的好多工人都学会了拍短视频。 姜妈也学会了,每天拍孙女。 嫂子陈慧茹也在拍。 只有冯雨不拍,甚至从来不刷短视频。 手机上都没有抖音。 小情侣找了个点位,看样子似乎想拍他们。 姜宁看过去时,他那张不好惹的脸似乎让小情侣有点害怕。 男生推推女生,两人立刻走远了。 姜宁哭笑不得,至于嘛! 姜伟忽然感慨:“我们八零后是真的跟不上时代了,还不如人家九零后的小姑娘,之前我店里有个九零后的姑娘,拍短视频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火了,弄了上百万粉丝,直接辞职回家搞直播了,一年搞了五十万,听说大哥打赏一次就是上万。” 姜宁问道:“你也算是大哥,给人打赏过没有?” 姜伟摆了摆手:“打赏屁啊,我算是什么大哥,辛辛苦苦挣的钱,怎么能扔沟里,我都有点想不明白,那些大哥都是干嘛的,怎么那么有钱。” 姜泽道:“不是都报到了嘛,现实中活的憋屈,就在网上当大哥,刷信用卡,甚至借小额贷打赏妹妹,话说姜宁有当大哥的资本,你给妹妹打赏过没?” 姜宁喝了口茶:“你觉的我像脑残吗?” 姜泽嘿嘿两声。 姜伟又道:“现在都不止九零后,零零后的已经开始进入社会了。” 姜宁点头:“冯雨那个表妹就是千禧年的。” 一帮七零后八零后在感慨岁月催人老。 姜宁觉的都是毛病,他是95后,这没这么多感慨。 沙坝的责任林麻烦不小。 老百姓很值得同情,但有时候不讲道理也让人头疼。 乡上出面之后,也没能阻止牧民把羊赶到责任林放。 派出所拘了几天都不行,放出来之后,白天不能放,那就等下班了再把羊赶过去放上一两个小时,没抓住便罢,抓住了大不了被关上几天,也不会少一根毛。 陆老板来了后,一直在抓各种不规范。 换了以前,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些刁民。 现在却不行了,束手束脚的。 就算把人拘了,也只能劝服。 姜宁去看了看,责任林的草原本就长的不太行。 被羊一啃,又光秃秃了。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光靠种树是固不住沙的,也存不住水。 必须得有其他植被,才能有效防止水土的流失。 转了一圈,给撒了点肥。 让老王的人打开水门喷灌了一天。 回头又安排人过来多撒一点高产牧草种子。 既然阻止不住,那就让草长快点。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姜宁找林投想办法。 林投推的干脆:“已经包给你了,这事我们也没办法。” 姜宁骂娘:“屁,我只负责责任林的维护,可不负责应付那些牧民,这属于不可抗力的因素,不归我负责,你们想办法。” 林投叫屈:“我们也管不到牧民,你找沙坝解决。” 姜宁不爽:“沙坝要能解决我还用找你们?” 林投推脱:“牧民是沙坝的,他们解决不了你找我们也没用。” 姜宁亮出目的:“我打算给责任林建围墙,你们给钱。” 林投不给:“没这预算。” 姜宁亮杀手锏:“明年我不干了,你们自己搞去。” 林投老总瞬间头疼,气的也想骂娘。 习惯了当大爷,还从来没被人威胁过呢! 扯了阵皮,反正就是不给钱。 姜宁告了一状,陆老板还是能拎的清的。 没怪林投,把沙坝沙的两个正副班长给批了一顿。 这个事怪不到林投。 只能是沙坝乡的锅。 沈立明打来电话抱怨了一番。 老百姓的事最复杂,尤其现在处得要讲规范。 处理起来就更麻烦,真能愁死个人。 天气越来越热,农场的工人们都不回家了。 吃过饭晚没事就在农场溜达。 走在林区的马路上,浑身一股凉爽劲。 出了农场,那叫个酷暑难挡。 今天周六,冯雨也休息在家。 姜宁回到农场,从东门进去时看到几辆小车停在门口,几个人正跟门卫说着什么。 停车降下车窗问了一下。 门卫答道:“说是市里来的游客,想进去参观下。” 姜宁就再没问,一脚油门开走了。 他这属于私人农场,又不是搞旅游开发的。 参观个辣子啊,之前放开让人进来捉兔子就搞了一堆麻烦事。 工人们捡垃圾捡的骂娘。 怎么可能还干这种蠢事。 这个周末事情贼多,一天不得闲。 第二天被叫去县里,见几个专家。 小会议室,县里的人坐一边。 几个看着普普通通的人坐在对面。 姜宁进去一瞅,都不知道坐哪里。 陆老板招呼了一下,他才坐在县里的人这一边。 副班长介绍了一下:“这几位是南水北调西北科考组专家成员。” 姜宁一头迷糊,招呼了一声:“专家们好。” 几个专家也挺迷糊,搞不清他干嘛的。 副班长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北安企业家的代表,可以给几位专家提供一些帮助。” 几位专家释然。 姜宁却更迷糊,他能提供啥帮助? 不是正式开会,就是随便聊。 姜宁听了一阵,才算搞明白。 几个专家是过来调研山川地理的,南水北调西线工程至今都没定下,上面每年都派出科考组反复调研论证,不过这次是受省里邀请来调研河西干旱地区的。 不然不会跑北安来。 县里这么热情,当然不是无事献殷勤。 虽然工程遥遥无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动工。 但终于也有个念想,万一日后动工了,把水引过来,北安能不能分到水,能不能在规划中占一点好处,就看这些专家的调研论证结果,所以很上心。 几位专家谈了谈这次科考的行程。 聊了半个小时,把专家送到新城酒店休息。 姜宁回头问陆老板:“据我所知,南方北调西线工程主要是把西南那几条河的水引到黄河里,解决的也只是沿河区域的缺水问题,北安离的这么远,水能引到这来?” 陆经纬道:“黄河的水当然引不过来,但西海还有好几条黄河支流,离咱们最近的湟水就隔着一道祁连山,要是能把湟水引过来,北安的干旱问题就能解决了。” 姜宁惊了个呆:“你觉的现实吗?” 陆经纬道:“不管现不现实,总要努力的,上面肯定也得考虑河西干旱问题,总不能只解决沿河流域缺水问题,不解决河西缺水问题,南面的水引过来解决沿河流域的干旱,湟水也可以引过来解决河西的缺水问题嘛,总要有点希望的。” 姜宁点头:“要是这事成了,我专门给你写本书。” 陆经纬问:“你能写三百字的作文吗?” 姜宁:“……” 陆经纬道:“县里跟七泽联系了,明天天行通航会安排一架直升机过来,你的直升机也要用一下,明早在农场集合,我还没问你,你的驾驶技术行不行?” 姜宁自信满满:“我当教练也没问题。” 陆经纬道:“那就好,安全第一,绝对不能出问题。” 次日一早,八点钟刚过。 县里的人就陪着几位专家过来了。 几位专家到农场后,都大为吃惊。 没想到干旱的西北还能建起这么一座农场。 本来没有参观计划,可看了农场,就临时改变计划,想参观一下。 县里安排了考斯特,倒不用姜宁安排车了。 于是上车,带着参观了一圈。 看了看已经改造完成的林区,又看了看正在改造的林区,看到林区的野兔子,纷纷惊叹不已,直到天上轰隆隆,一架直升机飞到农场上空,才回办公楼。 天行通航派来的直升机和姜宁的同款。 也是一架四座雷鸟。 驾驶员三十岁出头,看着很精干。 下来说了几句,商量了一下。 天行通航的直升机领航,将姜宁在后面跟着。 科考组分了下,刚好六个人,组长和两位专家坐天行通航的直升机,剩下的三人坐姜宁的直升机,队长柯玉田四十出头,看着不像专家,到像是一个种庄稼的老农。 姜宁载的三人,一个叫王奇,一个叫周志琛。 还有一个是个女的,叫蒋露,刚参加工作的硕士。 带了一些便携式的设备,两架直升机从农场起飞。 在天上盘旋了一下,就向西南方飞去。 周志琛对姜宁很是好奇,主要是他的年轻让人不放心,问:“你拿飞机驾照几年了?” 姜宁说:“我没驾照。” “……” 三个人愣了愣,接着就不淡定了。 王奇从后面探过头:“不能开玩笑啊,飞机还能无证驾驶?” 姜宁嗯了一声:“正在学,下周准备去考证。” 三人脸脸相觑,心里都发毛。 蒋露惴惴:“没驾照你怎么能开飞机?” 姜宁道:“我五年驾龄,掉不下去的,放心。” 三人哪能放心,一直紧绷着。 直到飞了二十分钟,见他确实开的稳狠的。 这和稍稍放心。 直升机直线飞,比汽车要快多了。 十分钟就就进入了崇山峻岭之中,磅礴连的祁连山脉从下方掠过,多数是荒山,寸草不生,也有地方是青山,大片的松树林子,还有地方是雪山。 积雪终年不化。 女同志都比较感兴,蒋露看着下方的群山,就舒发感慨:“祁连山虽然没有泰山和黄山那么出名,但巍峨磅礴,气势一点也不输那些名山。” 周志琛道:“这哪能比,那些山就是几座山头,祁连山可是一大片山脉,东西连绵八百公里,南北宽都有三百公里,地形和地貌千姿百态,气候更变化多样,要比也是跟昆仑山天山放在一起比,泰山黄山那些小山跟这种大山脉就没可比性。” 蒋露觉的也是,就点了点头。 俯瞰下方,山势起伏间群峰罗列、层峦叠嶂,高低延绵的山脉在阳光下交相辉映,近处的群山被林海包围,像一道道美丽的波浪,大自然赐予这片土地最原始的灵秀与辽阔。 真是太壮观了。 相比那些名山景区,祁连山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景。 (本章完) 第148章 又一块五行之源 第148章 又一块五行之源 科考队本来是带了越野车的,但越野车哪有直升机方便。 山里可没有路,就算越野车性能再好,多好多地也是过不去的。 直升机就方便多了,管他有路没路直接飞过去。 第一次降落是在一片山谷中,这地地形还算是平坦。 两边是山,中间是一片开阔的绿草地。 科考组长询问了驾驶员的意见后,一听能降落,就让飞机落下。 相距五十多米,姜宁也跟着降落。 科考队员凑在一起,四下望了望。 拿着仪器测量了下,也不知道在测量什么。 反正姜宁是看不懂。 商量一阵,科考组决定分成两组,步行去勘察地貌。 飞机驾驶员不用去。 但姜宁可不想待在这里发呆,于是跟着王奇他们这一组去转悠。 带上设备,科考队分组出发。 一组往南,一组则往西。 姜宁跟着王奇他们组往南走,山野里跋涉挺费劲的。 不过三人显然是经常去野外科考,体力都挺棒。 即使是蒋露这个女硕士,背着设备也走的十分轻松。 蒋露对他很是好奇,问:“你这么年轻是怎么创业成功的?” “创业?” 姜宁愣了一下:“我没创业。” “没创业?” 王奇也好奇了:“你那么大个农场怎么建起来的?” 姜宁道:“打井种树一点一点改造呗!” 蒋露问:“你不创业哪来的资金?” 姜宁开始忽悠:“我十八刚高中毕业就去国外了,在非洲打拼了好几年,运气好捡了块狗头金卖了不少钱,就回来拿了块地建了个农场。” 三人听的那个懵逼,这不是网文里的桥段吗? 蒋露好奇:“你捡的多大的狗头金,卖了多少钱?” 姜宁比划了下:“这么大一块,卖了几千万。” 三人看他的眼神就有点不对。 一副你在哄傻子的表情。 蒋露问他:“你多大了,怎么看着还没我大?” 姜宁道:“二十五。” 蒋露惊讶:“这么小。” 姜宁问她:“你多大了?” 蒋露却不说了:“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 姜宁打量几眼:“你都比我大,也算是女孩子?” 蒋露挑眉:“怎么就不是女孩子了?” 姜宁就说:“女孩子这个词一般形容那些在上学的女生,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能叫女孩子,应该叫女人才对。” 王奇和周志琛笑出了狗叫声。 蒋露黑脸:“你这么大个老板怎么说话一点风度都没有。” 姜宁道:“要什么风度,我只跟我老婆讲风度。” 蒋露惊讶:“你结婚了?” 姜宁点头:“对,我老婆是老师。” 蒋露上下打量着他,一脸的意外加惊讶:“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 姜宁道:“二十五结婚早吗?我初中同学孩子都有上幼儿园的。” 王奇感慨了下:“小地方结婚就是早。” 姜宁瞥他一眼,道:“你这话有歧义,什么叫作小地方结婚就是早。” 王奇连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 姜宁摆了摆手,没跟他计较。 周志琛道:“25结婚也不算早了,正常二十六七已经算晚婚了。” 姜宁大为赞同:“这话在理,结婚还是要趁早,我老婆说,聪明的女人都会早早的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所以还是要趁早,不然就只能捡别人挑剩的了。” 蒋露立刻反驳:“你这话太绝对了吧,现在可不是过去了,硕士研究生毕业,就二十五六了,大城市二十七八结婚,都算早的了,总不能在学校就结婚。” 姜宁摊了摊手:“反正我老婆是这么说的。” 蒋露那个郁闷:“你老婆多大了?” 姜宁道:“比我小一岁,二十四,我们春节之前结的婚。” 蒋露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今年二十八,要按照这个说法。 自己也属于剩女了? 一边抬杠扯蛋,一边走。 走了一阵,停下测量了一下高度。 把数据继续好,然后继续走。 姜宁问道:“要不要我帮你们拿设备?” 蒋露又好奇了:“你怎么体力这么好?” 姜宁不太明白:“有问题吗?” 蒋露道:“有钱人不都是四肢不勤,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吗,吃饭有老婆递筷子,喝茶有秘书递杯子,跑三步就喘,上楼递腿软,你怎么不一样?” 姜宁一脑门子黑线:“扯蛋,你听谁说的,我天天早上六点钟起来跑步,有时候还会跟工人一起干一点活,你说的那是什么物种,我怎么没见过?” 蒋露一脸不信任的样子:“当老板的还会自己干活?” 姜宁无语地道:“你为什么对老板这么大偏见?” 蒋露坚持己见:“难道不是?” 姜宁道:“是个辣子,你这是在网上看了多少黑老板的,你觉的有钱人都很傻吗,就不知道锻炼身体?我知道的好多有钱人都在早起跑步锻炼,有的甚至会抽时间骑行,比普通人更加爱惜身体,你这是典型的就是网上黑话看多了。” 蒋露不信:“有钱人不都是白天酒场,晚上夜场吗?” 姜宁道:“你这纯属以偏盖全了,有些老板是很忙,应酬多,但也没有那么夸张,真要像你说的那样,老板早都喝死了,有几个能活到六十岁。” 蒋露还是不信,坚持自己的观点。 又走了几公里,爬上一处山岗测了下数据。 几人坐下歇息,拿出水喝了两口。 大约歇了十几分钟,起来继续走。 姜宁替王奇背了一个包,里面是吃的喝的。 绕过几个山坳,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 来到溪边,王奇三人蹲下试了下水温。 冰冷刺骨。 姜宁却是眼皮一跳,看向了上游二十米外。 胸口的五行之源忽然剧烈震动了起来。 姜宁往上走了一段,蹲在溪边扒拉了两下。 扒拉出来一块五彩色的晶石。 捡起来捏了捏,不像是石头。 有点像玉,不是那么硬,还有一点润。 胸口的五行之源在剧烈震动。 想要吞了晶石。 晶石同样也在微微震动。 有一股同源的味道。 显然也是一块五行之源。 姜宁那个卧槽,着实没想到会在这里捡到五行之源。 之前捡到只是意外。 这次要不是胸口的五行之源提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小溪里有一块五行之源,显然之前他得到的五行之源并不完整,估计加上眼前这一块,依旧不完整。 姜宁把把几下,放开了压制。 晶石立刻消失不见。 和胸口的五行之源融合。 凝神内视。 两块五行之源融合。体积并没有变大。 依旧是原来的大小,只是更加晶莹了。 五行技能也提升了,遁术的速度更快,施术的范围更广。 最让他振奋的,则是五行空间变大了。 之前只有一个立方大小,两块五行之源融合后,直径增加了大约有三倍,容量增加了多少以他学渣的心算水平,暂时还算不出来,总之感觉不比小区房子的书房小多少。 姜宁觉的,人还是要多做点好事。 要不是陪科考队来考察,哪会有这种迹遇。 五行之源可是他最大的本钱。 这不是财富可以衡量的。 老话怎么说的?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以后得多做点好事,遇事不抱怨,该帮忙的时候就帮忙。 指不定还会有好运,再捡到一块五行之源。 那边在叫人了。 姜宁收拾心情,过去跟三人会合。 越过小溪继续上路。 跋山涉水,走了一个多小时。 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采集了好几处数据,到了预定时间后,才往回走。 到回降落的山谷后,两队人会合,交流了一下考察结果。 中午也没饭吃,就吃了点带来的面包火腿什么的。 再喝点矿泉水,休息了半天小时。 然后登上飞机起飞,继续往南飞。 飞了半个小时,已经到了西海界。 找了处平坦的地方,直升机降落。 六个人分成两组继续去考察。 姜宁依旧跟着王奇他们这队,帮着拿了一个设备。 可惜下午没有好运眷顾,再没捡到五行之源。 快六点的时候,科考队原地会合。 跋山涉水走了一天,所有人都不轻松。 蒋露坐在地上,轻轻捶着腿。 不想动弹。 姜宁很是惊讶:“你一个女人怎么体力也这么好?” 蒋露不想理他,对‘女人’这个词很不感冒。 王奇替她回答:“干我们这行的,体力不好怎么能行,经常在野外科考,好多地方车过不去,只能依靠两条腿,最多三个月,再娇气的女生也能徒步走几十公里。” 姜宁竖了个大拇指:“你们也挺不容易的。” 柯玉田笑呵呵的道:“这世上就没有谁是容易的,官员不容易,老板不容易,百姓更不容易,相对而言我们这些研究人员还算是好的,至少不用承担太大的责任和压力,也不像打工人一样为了生活不敢懈怠,到是姜总跟着我们跋山涉水的,麻烦你了啊!” 姜宁摇头:“没什么麻烦的,我是北安人,你们为了解决北安缺水问题不辞辛劳,我这个北安人更应该尽点力,如果需要我帮忙,你们尽管说。” 柯玉田点点头:“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回去歇一晚,明天继续。” 大伙都没意见。 于是歇了一阵,登上飞机起航。 …… 老杨从京城回来了。 吃过晚饭,科考队休息。 姜宁回了农场,去宿舍看老杨。 老头无所事事,在楼下和大姨父陈学峰聊天。 姜宁招呼了下他大姨父,才问老头:“京城咋样,带孙子玩的挺舒服吧?” 老头开始吐槽:“舒服什么,那鬼地方就不是人待的,热的要死,空气质量又差,天上灰蒙蒙的,我感觉气都快喘不过来,还是农场待着舒服。” 姜宁乐了:“这话说的,京城可是首都,怎么能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头一脸的不爽快:“反正我是待不住,还是老家好。” 陈学峰也附和:“大城市污染严重,确实不太好,闷的人透不过气来。” 姜宁点了点头,问:“什么时候去报到?” 老头说:“明天去。” 姜宁道:“之前我说的方案考的咋样了?” 老头也不纠结,道:“我觉的可以,明天去报到完看看情况,两头兼顾自然最好,上午文联坐班,下午来农场转转,或者等这一阵风头过了,我该干嘛还干嘛,最多时不时去文联露个面就行了,我就不信还有人专门盯着我们这些老家伙。” 姜宁抚掌:“这样最好不过。” 老头又道:“不过文联日子不好过,县里不给钱,好过工作都没法开展,我去了估计得给拉一点赞助,让那些老家伙都闭嘴,不然估计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姜宁点头:“一年给五十万,只要你在文联挂着,这钱就一直给着。” 老头就挺愉快,老板大方工作干的也舒心呐! 聊了一阵,天擦黑时姜宁才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冯雨和冯雪刚刚遛弯回来。 三人没有上楼,姜宁开了廊灯,坐在后门走廊下说话。 冯雨摸着肚子,说:“我感觉的孩子动了。” “真的假的?” 姜宁惊讶:“都不到三个月,估计还没我半个拳头大,会动吗?” “真的。” 冯雨肯定地道:“动了好几下呢!” “我摸摸!” 姜宁凑了过去,手伸进去摸肚子。 摸了半天,好像确实动了一下。 冯雨仰靠在躺椅上,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冯雪静静坐在一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六年级马上毕业考试了。 考完试冯雨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 姜宁问她:“想好暑假去哪里玩了吗?” 冯雨有点懒洋洋的:“去美国吧,找个大医院给姐做个检查。” 姜宁一怔,看了看冯雪,问:“姐愿意去了?” 冯雪点了点头。 姜宁就道:“那就等学生考完试过去。” 冯雨说:“等姐驾照考完再去吧。” 姜宁点头:“那个很快的,学生考试前应该能考下来,我先联系医院。” 冯雨精神了些,问:“美国的哪些医院水平高?” 姜宁道:“很多,梅奥,克利夫兰,霍普金斯都是水平很高的医院,不过姐的这个病哪家医院看的好我还不太清楚,回头得打听一下再说。” 冯雨问:“听说老美的医院看病很贵?” 姜宁不在意道:“是挺贵,但无所谓,咱家负担得起。” 冯雨有点担心:“听说老美经常枪击,不会有事情吧?” 姜宁那个无语:“不要听人胡说,真要那么可怕,怎么有钱人都往那跑。” 冯雨道:“咱们在澳洲不是也遇到那些老黑打砸抢劫。” 姜宁拍拍额头:“有我在呢,你就别担心这个了。” 冯雨这才放心。 次日,姜宁继续和科考队去跋山涉水。 老杨吃过早饭,叫上司机去县里报到。 先到帽子部门露了个面,然后去文联。 文联是退休养老的单位,没有独立的办公楼层,挂在喉舌部的下面,里面大多数老家伙都是喉舌部出来的,在角落里给了两间办公室,根本就坐不下。 所以好多老家伙离休后根本不来单位。 这次不同。 县里把这些老家伙都叫回来,没地方坐不行啊! 于是部里又给了间大办公室,给弄了一些桌椅。 起码得让这些老家伙回来后有个坐的地方。 老杨之前就是文联老大,前年才卸任,现在的宋主席也是喉舌部出来的,老杨在喉舌部主持常务工作的时候宋主席是副部长,算是老搭档。 先到部里露了个面。 一个小年轻将老杨领到了办公室。 一群老家伙看到他,就都笑:“杨部长回来了。” 老头笑眯眯的,和一群昔日同僚逐个问候。 宋主席问:“农场的事你打算准备办,还干不干了?” 老头说:“干啊,怎么不干,老板不让走,给发那么多工资,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 几个老家伙就发酸:“被老板知道了,要挨板子的。” 老杨不以为意:“通知上又没说回来就不能再兼职,你们不说谁知道。” 几个老家伙没话说,总不能跑去告状。都半退的人了,怎么还能干这事。 以后不混了啊! 宋主席道:“文联工作难啊,你也是文联的老领导,是不是该给拉点赞助?” 老杨大气的道:“老板说了,一年给五十万,只要我在文联,就年年都给。” “还是杨部长给力!” 一群老家伙都纷纷称赞,氛围和谐了许多。 有钱才好办事。 县里财政困难,每年给个五六十万,屁毛也干不了,在编人员虽然不多,总共也就六七个人,但人员经费开支不小,那点钱实在杯水车薪,能干的不多。 有五十万额外资金,工作就好干了。 一群老家伙聊了会。 老杨发出倡议:“我说几句,姜老板大方,咱文联也不能没点表示,我提议下午咱们去农场开个现场交流会议,看能不能搞搞文化创作方面的活动,帮助企业提升品牌形象、文化品位等等,这个工作要是做好了,以后还怕拉不来赞助吗?” 老家伙们纷纷赞同,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干。 去农场转转也不错,那里多凉快啊! 于是上午聊天打屁。 到了中午,老杨叫来考斯特。 将一群老家伙拉到农场,在食堂和工人们吃了一顿午饭。 然后到休闲活动区开现场交流会,顺便找点创作的灵感。 姜宁下午回来,问了问情况。 听说一群老家伙正在构思给农场创作场歌,还要搞‘仙灵杯’摄影大赛,就兴致勃勃给提了不少建议,今天回来的挺早,回到别墅后,还陪冯雨遛了一会弯。 天擦黑时,坐在后门走廊下说话。 忽然手机响起,看了看号码,南方的。 还以为是推销电话,就挂掉。 结果很快又响起来。 姜宁那个卧槽,这还没完没了了? 就随手接起来:“喂。” 电话里的声音有点熟悉:“好久不见啊姜总,我是林哲明。” 姜宁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哪位:“你好你好,确实好久不见了。” 林哲明问:“姜总在家?” 姜宁嗯了一声:“你回国了?” 林哲明道:“上星期回来的,曹斌也来了,想去参观下姜总的农场,不知道方不方便。” 姜宁琢磨了下,道:“方便,你们哪天过来?” 林哲明道:“后天吧,姜总给发个具体位置,我好订机票。” 姜宁说好,聊了几句挂掉。 给发了个位置。 好久不联系了,微信通讯录翻了半天才找到。 冯雨问:“谁啊?” 姜宁道:“澳洲的那个农场主。” 冯雨顿时惊讶:“他回国了吗?” 姜宁点头:“说想来参观农场。” 冯雨哦了一声:“澳洲现在是不是冬天?” 姜宁道:“应该是,咱们过去的时候是夏天,六到八月是冬天,不过那边冬天也没咱们这冷,你要不上班,咱们冬天可以去那边避寒,夏天可以去那边避暑。” 冯雨兴致缺缺:“算了吧,墨尔本夏天也热的要死,没出去的时候天天听人说澳洲多好多好,简直是人间天堂,出去一次才知道,哪里有天堂啊!” 姜宁比较客观:“那些话听听就好,世上当然没有天堂,只能说是各有优劣,澳洲虽然也热,不过气候和咱们这里差不多,热也是干热,不像南方的湿热,看着不到三十度,身上却一直在出汗,不过三亚是真的好,冬天那边很舒服。” 冯雨问:“你不是打算在澳洲买地吗,买不买了?” 姜宁还没想好:“看情况,今年都没出去过,回头再说吧!” …… 隔天继续和科考组出去。 本来打算给科考组说下,明天他没时间出来了。 从通航天行再给调一个司机。 结果还没说呢,组长柯玉田就宣布,今天是科考最后一天。 不用说了。 今天跑了有点远了,天擦黑才回到农场。 到酒店吃了饭,姜宁回农场。 第二天是周末,上午没什么事情,姜宁带两人去菜地劳动。 适量的劳动有助于身心健康。 农场新开的菜地已经开始出菜了,总的来说活不多,没有杂草,不需要锄草,因为没盖大棚,不需要人工授粉,该搭架子的也已经搭好了。 就是日常摘菜收菜,完了再播种育苗栽培。 菜地是一块一块的,中间留了路。 一块胡萝卜收完了,今天要犁地。 工人们在忙碌,姜宁也带着家属帮忙。 胡萝卜和其他的菜还不一样,可以一边收一边补种。 这玩意要收就得一次收,之前工人们已经挖完。 现在要把地犁一遍,然后重新种。 冯雨和冯雪干不了太重的活,就帮着摘西红柿。 一边摘一边吃。 两人戴着帽子口罩,捂的严严实实的。 一看就是来体验生活的。 姜宁穿了身迷彩服,口罩帽子也不罩。 倒真像是来干活的。 亲自开着一台迷你型的履带式小型拖拉机犁地,菜地分成了几十个小块,一块地两三百平米,农村的小拖拉机进来都转不开,只能用这种玩具一样的迷你型拖拉机。 不过别看这玩意小,但干活效率不差。 而且因为小好调头,边边角角都可以犁到。 菜地不大,但产出不小,分割成四十几个小块的地里都种着不同品类的蔬菜,连葱姜蒜这些调味品都自己种了,基本上每天都要采收,完了就补种。 基本上够食堂用的。 两三百平的地,十几分钟犁完了。 后面的精细活姜宁也没干过,就在一边看。 看了一会,又去给冯雨和冯雪当力工。 冯雨和冯雨摘柿子,他负责搬筐。 劳动了一个多小时。 冯雨有些累了,三人就打道回府。 吃过午饭,冯雨和冯雪小睡了会。 姜宁不睡,但也没出门。 天气太热,他穿了个大短裤,躺在后门的走廊下,打了几个电话,实在没事可干,就拿着手机上了一会网,研究了一下国际形势,各国土地政策什么的。 暂时没有别的追求。 就想多买点地,当个大地主。 过了两点,冯雨和冯雪睡起来下来了。 坐在一边,商量着孩子出生后吃奶还是吃奶粉的问题。 讨论一阵,冯雪上楼换上了泳装。 下来进了水池,练习着狗刨。 脑袋始终不敢入口。 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姜宁好几次都差点笑出声来。 冯雨看了一阵,说:“你去给姐教一下。” 姜宁就脱掉大短裤,穿着泳裤跳进了池子。 冯雪有点不好意思,半蹲在水里。 姜宁指点:“想学游泳你首先要克服对水的恐惧,脑袋都不敢入水怎么行,这样,你憋住气,把眼睛闭上,别吸气,把头埋水里看看。” 冯雪照做,深吸了口气。 然后闭上眼睛,慢慢把脸沉水里。 过了大约七八秒的样子,才抬起头来。 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睛看姜宁。 姜宁问她:“感觉怎么样?” 冯雪比划,意思是还好。 姜宁就道:“看来,这次你试着在水里睁开眼睛。” 冯雪继续照做,深吸了口气,把脸埋水里。 然后在水里睁开了眼睛。 有点好奇。 之前脑袋一直不敢入水,其实也没有什么。 除了刚开始不习惯,慢慢适应就好了。 “第二步是呼吸的方式。” 姜宁还在讲解:“游泳时的呼吸与正常的呼吸不一样,这样,你先不要出来,在水时把一口气吐出去,别张嘴,用鼻子呼气,把憋的气吐掉就行,不要吸气。” 冯雪照做,用鼻孔出气。 在水下吐出了一串泡泡。 姜宁说个不停:“现在出来,然后大口吸气。” 冯雪抬起头来,吸了一口气。 姜宁继续:“入水,憋不住了再用鼻子吐气。” 冯雪依旧照做。 这次憋的时间挺长,十几秒后才吐出了一串泡泡。 如此反复练习一阵,慢慢适应了这种呼吸的方式。 冯雨看的津津有味,当初她也经历过。 但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她到现在也没学会游泳。 呼吸换气倒没问题,主要还是浮不住。 刨几下就要沉下去。 姜宁不是专业教练,也不会循序渐进的教。 看冯雪初步掌握了呼吸方式,就开始教浮体练习。 这个就很有难度了。 冯雨也卡在这。 姜宁给矫正了一下姿势,就让冯雪自己练。 然后出来躺躺椅上,时不时纠正两句。 快到三点半时,冯雪从泳池里出来了。 姐妹俩上楼换了身衣服,把屋里收拾了下。 姜宁也上去换了身衣服,下来后开车去了办公楼。 办公楼上懒洋洋的,员工们该偷懒的偷懒。 该摸鱼的摸鱼。 老板从来不管这些,只要活干好,从不要求别的。 老杨虽然要求严格,但也只是相对的,其实人很宽厚,只要把工作干好,不该干的事不要干,不该犯的错误不能犯,偷偷玩游戏被抓住了也不会说什么。 于是整个办公楼都弥漫着一股轻松且闲适的氛围。 孔芳菲人不在,据说去了某部门开会。 姜宁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安排司机去火车站接站。 北安县火车站。 林哲明和曹斌下了火车,吸了一口大西北干燥的空气。 曹斌说着体会:“早听说大西北干旱,一直没来过,感觉和澳洲气候差不多,虽然气温挺高,但不像南方那么潮湿,只要不被太阳直射就没多热。” 林哲明也赞同:“河东还好,河西感觉就跟澳洲的内陆地区一样,到处是戈壁滩,不过我对历史颇有研究,古代河西走廊其实并不缺水,那时候还是匈奴人的牧场,到了近代气候变化,才越来越旱,不像澳洲的内陆,从古至今都是戈壁沙漠。” 曹斌有点不太放心:“那小子说他在老家搞农场,你也真的相信。” 林哲明道:“真的假的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走过了地下通道,来到了候车室。 小站有小站的好处。 进出都很方便,下了火车两三分钟就能出站。 出了候车大厅,正在四下观望呢。 看到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过来,问道:“是林总和曹总吗?” 两人说是。 司机就道:“我是仙灵农场的,姜总让我来接你们。” 林哲明问:“仙灵农场?” 司机点头:“是的。” 林哲明觉得这名字起来太有仙气。 候车大厅外面就是一大片空的地。 空地上稀稀拉拉停了三四十辆车。 大部分都是出租车,私家车有十几辆。 两人跟着司机,来到一辆奥迪前,上了车。 司机开车上路,两人小声交流着一路见闻。 路了七八分钟,忽然看到不远处出现大片林区。 林哲明问:“那里是什么?” 司机道:“就是我们农场。” 曹斌问道:“农场怎么种那么多树?” 司机道:“我们农场主要就是种树。” 林哲明和曹斌互相望望,都觉的名不符实。 这应该叫林场,不该叫农场。 等到离的近了,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 两人着实有点意外。 等到进了林场,意外就成了惊讶。 这一路坐火车看来,看到的除了荒芜还是荒芜。 在干旱的西北地区,竟然还能看到这么一大片绿地,换了谁都会意外。 再等看到林区里的兔子,就更惊讶了。 林区改造之后,牧草没有以前的野草长那么高。 加上兔子太多,爱蹦跶,老远就可以看到兔子。 林哲明忍不住问道:“你们农场还养兔子?” 司机道:“那是野兔子。” 曹斌不敢相信:“国内的私人农场怎么会有野兔子?” 司机也能解释两句:“西北干旱,野生动物在野外生存也很艰难,农场食物丰富,这些野兔子跑过来就不走了,在农场繁衍生息。” 两人互相望望,都觉的不可思议。 老家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清楚。 澳洲生动物泛滥成灾,野兔子也是一大害。 但老家不一样,人太多了需求量太大,什么野生动物都能给吃的绝种了,不然麻雀怎会成为保护动物,野兔子跑进私人农场安家落户,这事真是闻所未闻。 司机进大门时打了电话。 到了办公楼下,姜宁已经在楼下等了。 两人下车,寒暄了一下。 先去了办公室,许文静跑过来给倒了茶水。 林哲明问:“你这农场多大?” 姜宁道:“三万多亩吧。” 曹斌问道:“你这农场了多少钱?” 姜宁道:“一个亿出头,先喝杯茶,完了我带你们参观一下。” 两人就端着杯子啜了口。 林哲明放下杯子道:“茶也喝过了,去外面看看吧,老实说我挺好奇的,没想到在干旱的大西北会有这么大的一片绿地,你这农场确实太让人意外。” 曹斌附议,也跟着起身。 姜宁就带两人下楼,亲自开车带两人参观。 林哲明问:“我看你员工还挺多的,没请个司机吗?” 姜宁道:“我不习惯用司机,都是自己开车。” 转了一圈,两只都觉的大开眼界。 三万亩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关键还要看在哪里。 放在澳洲,三万亩地就是小农场,曹斌的那个牧场占地四百多平方公里,换算过了足足有六十多万亩,在澳洲也就那样,跟那些上万平方公里的超级牧场没办法比。 但在老家,三万多亩的农场怎么也不算小。 国营的大农场不说,两人还没听过国内哪有这么大的私人农场。 关键是这农场还不是澳洲那种看着很大其实不值钱的牧场,别的先不说,光是那么多成材的大树,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不是曹斌那个什么也没有的牧场能比。 本来还在将信将疑。 这下总算实锤,人家还真是国内的农场主。 (本章完) 第149章 起火 第149章 起火 参观了下农场,时间已经到了五点半。 姜宁带两人去新城酒店吃饭,顺便给安排住宿。 上楼进了包厢坐下。 林哲明问:“这家酒店也是你的?” 姜宁点头:“县里送的。” 林哲明懵了下:“送的?” 姜宁就给解释了下酒店来由。 两人面面相觑。 林哲明道:“老家就是这样,所以大家都去外面发展。” 姜宁问道:“你们这趟回来有事?” 林哲明道:“回来走走亲戚,顺便有些事要办。” 曹斌问道:“我那地你要不要了?” 姜宁就问:“澳洲经营农场成本如何?” 曹斌说了一下:“成本很高,人工贵设备贵,水电什么的都很贵,开支很大,但支出都在明面上,没有那些隐性的开销,土地是永久产权,只能说各有利弊吧!” 姜宁问:“有人要吗,有人要你就先卖。” 曹斌道:“有几个问的。” 姜宁问:“你那地有没有水权?” 曹斌摇头:“没有水权,有水权就不是一两千万能拿下的。” 姜宁道:“没有水权不好搞。” 曹斌道:“有水权的地价格也高。” 姜宁实话实说:“我是想在外面买些地,不过我不会出去,最多偶尔去看看,地买了怎么搞,是个麻烦事。” 曹斌道:“可以请专人打理。” 姜宁点了点头:“最近事比较多,我月底要去美国,带我妻姐过去看病,还跟县里搞了个大项目,暂时没空考虑这些,等我得空过去看看再说吧!” 林哲明问:“你和地方搞的什么大项目?” 姜宁道:“准备和县里建个更大的农场,三十多万亩地的农场。” 曹斌眼皮跳跳:“老家这个投资环境我我的还是要慎重一些好。” 姜宁笑道:“要是以前我肯定不干,不过这一任的北安老板和以前的不一样,说是千年不遇也不为过,北安现在的投资环境还不错,你们要有闲钱也可以考虑在北安投资。” 林哲明问:“千年不遇有点夸张了吧?” 姜宁就给两人讲了讲陆老板来北安的一系列动作。 两人一脸难以置信。 曹斌表示怀疑:“真有这样的人?” 姜宁点头:“你们在北安玩几天,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 晚上回到别墅,冯雨和冯雪还在楼下乘凉。 冯雨问他:“他们找你有事情吧?” 姜宁点头:“曹斌的那地不好卖,想找我接手。” 冯雨就问:“卖多少钱?” 姜宁道:“1500万刀,七千万左右吧!” 冯雨算了一下,还惊讶:“那么大一块地,7000万不贵吧?” 姜宁笑道:“你要按咱们这的地价算肯定不贵,一亩地才一百块,还是永久产权,但澳洲农场值不值钱要看有没有水权,他那农场没有水权,纯粹靠天吃饭,值不了几个钱,实际上澳洲的农场越大单价越低,反而一些有水权位置好的小农场单价高的多。” 冯雨问道:“不能打井吗?” 姜宁道:“不行,澳洲的地下水含盐太高,没法灌溉。” 冯雨不解:“那么大块地,就算靠天吃饭,也能养不少牛和羊吧?” 姜宁道:“哪有那么简单,农场大没卵用,有水权才能产生价值,没有水权,靠天吃饭就跟咱们这里一样,土地创造的价值有限,不然他干嘛要卖地。” 冯雨说:“那你就别买了。” 姜宁道:“地还是要买的,我现在有一个小目标,要当个大地主,等我得空,还是要在外面多买点地,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老家以后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冯雨笑的眉眼弯弯:“行啊,姜先生终于也有目标了。” 姜宁往后一靠,总结了一下过往:“这人啊,朝不保夕的时候就想过点安稳日子,可真安稳下来,又觉的没啥意思,所以还是要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不然就太没劲了。” 冯雨点着头说:“那你好好努力。” 姜宁兴致勃勃:“老美和澳洲一样都是大农场大牧场,等月底去美国咱们也转转,要是有合适的地就买下,以后我要在各个国家都买地,当个超级大地主。” 冯雨笑孜孜的点头,就听着。 …… 翌日。 姜宁开直升机带着两人到处转了一圈。 北安也没什么景点,就随便看了一下。 又去市里玩了一天,看了下几个景点。 转了两天,才把人送上火车。 周四,姜宁和陆老板去了趟市里。 见了下大老板。 上任大老板搞大拆大建,建了座新城没人去,盖的房子够一百万人住的,除了给市里留下巨额债务和一大堆烂尾楼,没别的东西,所以被撸了。 这任大老板还算是务实。 主要想折腾也没法折腾。 这几年踏踏实实的改善人居环境,倒是做了些实事。 大老板问姜宁:“姜宁啊,仙灵农场的成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你们的方案很有可行性,但是有一个问题,那么大的地,小闸子水库供水和打井能解决缺水问题吗?有关部门做了一个测算,按照你们的方案,水的缺口会很大。” 姜宁就问:“市城能不能给调水?” 大老板道:“从市城调水不现实。” 陆经纬问:“您有什么指示?” 大老板道:“市里同样不缺土地资源,我觉的这个项目放到市里更合适。” …… 回北安的路上,姜宁还在想这事。 老子抢儿子的项目,有点不厚道。 但好像也正常,谁都想发展,有好的项目当然要抢。 怪不得一直拖着不给批。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当初他要地的时候,顺顺利利没遇到什么阻碍。 荒地毫无价值,开荒上面也鼓励。 又有县里全力支持,搞的很顺利。 现在仙灵农场变成了聚宝盆,不知多少人眼热,县里还想搞,就不怪市里动心了,市里同样不缺土地,大片的荒滩,而且不缺水,条件要比县里好的多。 要是能复制仙灵农场的成功,日子也能好过些。 老爷们也有了拿出手的成绩,岂能不动心。 不过这些事不是姜宁操心的。 怎么搞定市里,那是陆老板的事。 他才不关心呢,见完大老板就开车回北安。 陆老板没回来,还要开个会。 农场的陆月黄杏子熟了,又甜又美味。 姜宁叫家人过来摘杏子,单位的预订也开始了。 今年树长大了许多,产量明显要比去年高的多。 除了荔枝杨梅等一些南方的水果,今年农场还种了草莓。 套种在果园里,一沟一沟的。 杨秋燕听到消息也跑了过来,尝了个杏子,眼睛就开始发亮:“姜老板,你这杏子卖多少钱?” 姜宁道:“一斤三块。” 杨秋燕嘶了声:“真贵。” 姜宁道:“三块还贵,现在市面上杏子卖多少钱?” 杨秋燕道:“那是零售,你这是批发,能一样嘛!” 姜宁不想理她,这女人脸皮贼厚。 只要能占便宜,那是一点脸不要。 杨秋燕在果园转了半天,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各种水果,眼里全是光。 果园的水果品质如何她已经尝过。 这么多高品质水果,要是能便宜拿下。 还愁生意不好做吗? 农场的兔子好像又多了。 基数太大,繁殖的速度就很恐怖。 兔子在肉眼可见的增多。 姜宁捉了一只刚出窝还不太机灵的小兔子,揪着耳朵扒开腿看了看,是公的,就随手放生掉,再捉了一只,是母的,总共捉了十只统计了一下。 六只母的四只公的。 再过三四个月,这些兔崽子们也要繁殖后代了。 到了明年,不知道农场会有多少兔子。 县里招引的那几家加工类企业又来了一次,一直在跟县里墨迹。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户。 农场早就放开供应,一只兔子降到八十块。 鼓励北安人吃兔子,再别吃那些饲料鸡了。 可惜只是杯水车薪,北安人就放放开了肚子吃。 又能吃掉多少。 兔子毕竟只是小众食材,比不得猪肉。 最多一天卖掉三百多只就到头了。 和农场兔子恐怖的繁殖速度相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老杨想了个招,建议搞一个美食大赛。 具体流程是这样的。 农场开放一天,让北安人都可以进来参观。 然后搞一个兔子宴,让所有人免费吃。 吃的好了,说不定会买。 甚至不局限于北安,周边各兄弟县市的人都可以来。 到时拍几个短视频,提前做一下宣传。 姜宁觉的这法子好,立刻同意了。 老杨正在准备,园区那边打来了电话。 几家加工类企业敲定了,下周地来签协议。 总算听到个好消息,姜宁就觉的今年运道不错。 去牧场看了看,看着吃的圆鼓鼓的牛犊子。 姜宁忽然想吃牛肉,农场的这些牛最长的已经养了一年,还从来没吃过,也不知道这些只吃中草药不喂饲料的牛肉味道如何,挑了一头看着最肥的,让人宰了尝尝。 宰羊容易,会的人不少。 但宰牛却有点麻烦,农场没有会宰的。 专门从外面找了个屠夫,宰一头牛一百块。 牛皮还得送给人家。 姜宁觉的太亏,牛皮好像挺值钱。 让几个会宰羊的好好学着点,宰个牛都得请人。 也太不应该了。 这头牛去年买来的时候,了一万多块钱,属于快成年的牛犊子,养了一年,吃的又壮又圆,脊梁杆子都看不到了,上称活称500公斤多一点,能吃了。 看着牛被放倒绑好,七八个人死死的压住。 姜宁还有点不放心:“你们行不行?” 大姨父陈学峰就道:“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 姜宁一撸袖子:“牛头给我,我来抓牛头!” 抓牛头的工人立刻让位。 都知道他劲大,一点不客气。 姜宁上前蹲下,两只手抓住牛角。 左膝盖压着牛脖子,说:“可以动刀子了。” 请来的屠夫不放心:“你行不行?” 陈学峰就笑了:“他能把你甩天上去。” 屠夫不信,但也没多说。 拿着刀棍磨了两下刀子,蹲在了姜身旁边。 扒开牛脖子上的毛,一点不带犹豫的,直接抹下去。 动作那叫一个熟练,有种千锤百炼的味道。 大黄牛剧烈挣扎了起来。 临死前的挣扎,力道之大没办法形容。 即使用绳子绑了好几圈,压着牛身牛腿的工人们依旧差点按不住。 再看姜宁。 两只手像铁箍一样,牢牢的抓住牛角。 胳膊上的青筋仿佛筷子一样。 牛头竟然分毫不动。 屠夫一脸诧异,这老板力气真大。 血如泉涌,一个工人拿着个大盆,蹲在牛脖子前接血。 一个大盆竟然还没装下,又取了一个大盆。 放了满满两大盆的牛肉,牛也死透了。 李富民和老婆端走牛血,去屋里炒了。 屠夫换了把刀,把绳子解掉,开始剥牛皮。 五分钟都不到,一张牛皮就剥了下来。 姜宁看的叹为观止,都说行行出状元。 老古人总结的总是很有道理。 农场的工人剥个羊皮都要十分钟。 人家剥牛皮都用不到五分钟。 差距真不是一般大。 剥完牛皮,就到了开膛破肚阶段。 工人们把牛吊起来,屠夫一刀划开了肚皮。 然后一堆热气腾腾的内脏就涌了出来。 姜宁赶紧交待:“把肚子洗干净给我留着。” 两个工人答应一声,把内脏抬走。 清理完内脏后,第一盆牛羊也炒好了。 李富民出来招呼大伙吃牛血。 新鲜牛血和羊血都是好东西,不但营养价值高,而且很美味,这玩意没办法保存,越鲜新的牛血炒出来越美味,所以接完牛血后李富民第一时间就端去炒了。 灶台架在门口。 几十号人围着口大铁锅,一人拿双筷子站着吃。 姜宁待遇最好,李富民拿了个碗,给他装了一大碗。 其他人只能用筷子直接从锅里捞。 陈学峰说:“给我也拿个碗。” 李富民道:“你要啥碗,用手抓着吃最香。” 陈学峰气的直瞪眼:“你这舅哥太不像话。” 李富民笑眯眯:“老板搞搞特殊行了,你也搞特殊就太不应该了。” 工人们嘻嘻哈哈看乐子。 姜宁也听的挺乐呵,这些老家伙还真会开玩笑。 别说,牛血是真香。 农场的牛没喂过乱七八糟的东西,牛血炒熟后,有一股独特的香味,看工人们运筷如飞就知道多受欢迎了,要不是农场宰牛,等闲可吃不到这玩意儿。 羊血到是时不时能吃到。 牛血可就太稀罕了。 可惜冯雨和冯雪都不在,尝不到这美味了。 第二锅出来时,屠夫开始解牛了。 姜宁不忘交待:“把里脊和外脊,再取块上脑和眼肉。” 屠夫不太乐意:“那个麻烦,完了你们自己取。” 姜宁就一皱眉,不过他还没说话。 大姨父陈学峰已经骂人:“扯犊子玩意儿,拿钱干活也挑三拣四的,就这几下子,一个小时不到,就要一百块,牛皮还给你,让你取就取,哪来这么多废话。” 屠夫左右瞧瞧,再没敢吭声。 姜有信今天没有去飞行基地,也来了。 姜宁给他爸说:“爸你看着分吧,亲戚家该送多少你看着办就行。” 姜有信点点头,难得宰头牛,亲戚家肯定要送一些。 姜宁又对李富民道:“二舅也取一点,给军哥送去。” 李富民笑着答应了,吃了一年中草药。 这牛肉看着就很好,鲜红鲜红的。 这样的好东西,外面可是买不到。 能给儿子弄点当然不会拒绝。 “剩下的送食堂给员工加餐。” 姜宁最后交待一句,让屠夫先给他取了块牛油,就开车走了。 中午忽然想吃火锅,但家里没火锅料。 平时吃火锅都去外面吃。 外面的火锅也有不错的,但真正的好东西不是外面能吃到的,都知道牛油炒的火锅是最香的,但牛油多贵,火锅店的料要是全用牛油炒,裤衩子都早赔光了。 能用差不多的菜油就算是良心了。 想吃好的,还是要在家里吃。 可冯雪也不会炒火锅料,姜宁只能找人帮忙。 开车到蜀大虾,和老板去了后厨。 这店不太正经,其他大火锅店都是品牌加盟,配料什么的都有供应链给提供,这店老板自己学的手艺,料都自己炒,还顺带着卖火锅料,生意竟然不错。 老板和姜伟是麻友。姜宁也比较熟,也知道不少行业内幕。 自从知道红油都要回收,他就再不吃带红油的火锅了。 到了后厨,老板亲自动手给炒料。 牛油还得处理一下,过程挺麻烦。 姜宁看了一阵,又想好东西不能独享。 与是给爸妈兄嫂打电话,中千到别墅吃火锅。 光有牛肉不行,吃火锅得有羊肉才行。 于是又打电话,让宰一只羊。 等了一个小时,料炒出来了。 装了四份,可以吃四顿。 姜宁又让老板给打包了好几样菜,才回农场。 都是农场没有的菜,比如海带和藕片豆腐什么的,还有来不及准备的,比如泡好的宽粉细粉之类,这玩意得提前泡,没几个小时泡不下来的。 下楼上车,看了下时间。 刚好十一点钟,冯雪应该也往回走了。 果不其然,快到南门时追上了正骑电摩往回走的冯雪。 按下喇叭,姜宁也没停,先走了。 到了别墅,拎着一堆塑料袋下车。 走到门口,看到门把手上挂着两个大号塑料袋。 里面是肉,一个是牛肉。 另一个是羊肉,两个羊后腿,还有些羊排。 姜宁把塑料袋取下,拎着进了屋。 到了厨房,先把羊排取出来,剁成了碎块。 正找锅呢,冯雪回来了。 看他摆了一灶台的不西,还惊讶,比划着问他中午吃什么。 姜宁说:“让人宰了一头牛,中午吃牛油火锅。” 冯雪就从锅子里取出一个大电锅。 姜宁让她接了锅水,把剁好的羊排放进去。 然后开始加热。 冯雪指了指火锅料。 姜宁道:“我让蜀大虾的老板现炒的,用牧场刚杀的那头牛的牛油炒的,火锅料没肉汤不香,等水开了用这些羊排再炖一下,汤才有未道。” 冯雪点了点头,知道了。 纯油的火锅就算再怎么用料,也不如肉汤有味。 外面卖火锅的,当然不可能用上等羊排配底料。 一份火锅料几个钱,一斤羊肉多少钱。 那样搞老板得赔死。 所以想吃好的,还得家里做。 水烧开还得等一阵。 姜宁处理牛肉羊肉,冯雪则开始备菜。 牛肉好办,骨头已经剔掉了。 总共就四块肉,一条子里脊,一条子外脊,这是牛身上最鲜嫩的部位肉,还有一块上脑一块眼肉,上脑不是脑子肉,是牛肩颈部靠后脊骨两侧的肉,瘦肉中杂夹着脂肪,像是大理石纹,肉质细嫩而多汁,口感绵软适合涮火锅。 眼肉也不是眼睛肉,是位于牛前腰上方肋骨和脊骨之间的肉,肉质肥瘦相间,因为有块形似眼睛的脂肪所以叫眼肉,口感软嫩且多汁,也是涮火锅的上等食材。 至于腱子肉什么的,那玩意姜宁从来不吃。 牛身上最差的就是腱子肉了,也最不值钱。 姜宁最里欢的还是里脊,这肉太嫩了。 口感细嫩,吃起来最好。 都是分割好的,也不用怎么处理。 直接切片就行。 羊内就比较麻烦了,还得把骨头剔掉。 抱着一只羊腿忙活半天,锅里的水烧开后,才把肉全剔下来。 把一些筋啊皮啊乱七八糟的咬不动的东西去掉,只剩下纯肉。 然后开始切片。 冯雪顾不上再弄菜,拿了个勺站锅边舀锅里的血沫。 肉里有血沫子,用凉水慢慢加热,会把这些血沫子都煮出来。 要及时舀出去,不然等血沫子和水融合后,汤就废掉了。 羊肉之所以膻,罪魅祸首就是这些血沫子。 剔骨头很麻烦,这是技术活。 姜宁不善此道,所以挺费劲。 但切肉快,嚓嚓嚓没一会就好了。 “我来吧!” 姜宁接过勺子,代替冯雪舀血沫。 正忙活呢,外面一阵轰鸣声。 一听就是姜爸的普拉多。 果然,姜爸进来看了下,问:“你妈还没来吗?” 姜宁嗯了一声:“估计就等着好了过来吃,都不早点来帮忙。” 姜有信无语了,就去外面打电话:“咋还没来?” 张玉兰说:“快到了。” 姜有信说:“都不早点来帮忙,就等着做好了吃呢!” 张玉兰不高兴:“阴阳怪气的你说的什么屁话?” 姜有信道:“姜宁说的,不是我说的。” 张玉兰也无语,把电话挂了。 同样的话,儿子可以说。 但老公不能说。 姜有信收起手机在门口张望了下,就看到老大的昂科威开过来。 到院子里停下,车门刚打开,孙女先跳了下来。 “爷爷!” 小丫头说话迟,但两岁半了。 该会的都会了,看到爷爷立刻奔过去。 姜有信将她举起来,用胡茬蹭了两下脸蛋。 小丫头不干了,一边推他一边挣扎着想要下来。 厨房。 姜宁把锅里的血沫子舀干净,把火锅料倒进去。 然后和羊排一起煮,煮的时间越长越有味。 张玉兰进来后,就开始帮着冯雪挑菜洗菜。 陈慧茹挺个大肚子,看着很费劲。 七个月了,再有两个多月就要生。 现在也是保护对象,基本不让干活了。 姜华比姜宁懒,基本上不进厨房。 姜宁还会时不时的动手做饭,体验烹饪的乐趣。 姜华是只要没人叫,从不主动干厨房的活。 和姜爸一个人,都是坐沙发上等着吃。 有了姜妈帮忙,就没姜宁啥事了。 于是出去陪侄女玩。 小丫头到了农场不进屋,就在草坪上撒欢。 到了后院,看到泳池里有水。 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跃跃欲试的。 吓的姜爸和姜华寸步不离的跟着,就怕她不知好歹跳下去。 过了一阵,前院响起轰鸣声。 是大g的声音。 冯雨也回来了。 看到院子里停着普拉多和昂科威,就知道全家都来了。 冯雨还挺好奇,今天吃什么,怎么全家都来了。 进了厨房一看,原来是火锅。 最近吃的清淡,好久没吃有味道的东西了。 嘴正馋呢,这火锅来的正好。 问了一下,才知道牧场宰了头牛。 火锅料也是特意的,闻着就很香。 忙碌一阵,准备的差不多了。 肉汤也煮了半小时。 于是把锅挪到餐厅,菜也端出来。 大小八口围着圆桌,准备吃午饭。 姜宁弄了个蒜泥碗,捞了一筷子羊肉尝了一下。 真香! 羊肉早下锅了,已经煮熟了。 高品质的羊肉配高品质的料,真是难得的美味。 吃了几片羊肉,又把一盘牛肉下锅里。 牛肉不能煮的太久,不然越煮肉越老。 吃的时候再下,差不多了就得赶紧捞。 姜宁不喜欢煮老的牛肉,他爱吃八分熟的。 感觉差不多了,就捞了片尝了下,鲜嫩美味确实好。 于是招呼家人:“牛肉好了,赶紧捞,再煮就老了。” 张玉兰捞了一块尝了下:“再煮一下,还有一点生,冯雨和陈慧茹先别吃。” 两人都听他的,孕妇确实不能吃半生不熟的肉。 姜华吃了块肉,说:“这个火锅真有味道。” 大伙纷纷点头,确实很有味。 就是成本有点高了。 为了这顿火锅,宰了一头牛,一只羊。 等闲地主家也吃不起啊! 等到牛肉熟了。 张玉兰说:“这个牛肉咋这么嫩,跟以前吃的牛肉不一样?” 姜宁道:“这是牛身上最好的肉,一头牛身上就那么一点,市场上那些卖牛肉的,一斤肉里最少带四两不能吃的筋皮牛油之类的东西,可不会把这些好肉专门剔下来卖。” 姜有信道:“要专门把这些好肉剔下来卖那得卖多少钱,卖贵了没人买,卖便宜了卖肉的还得亏死,剩下那些不好的肉也不好卖。” 姜华道:“咱们这里没有,但大城市有卖精品分割肉的,不过价格贵的要死,一斤牛肉要一百多,而且全都是冻肉,也不知道冻了多久了。” 姜宁道:“那也不是什么好肉,全是进口的,冻了最少半年以上,好几年都正常,而且老外的屠宰工艺和咱们不太一样,宰牲口都不放血,直接电晕了就宰,血都放不干净,新鲜的没问题,但冻的时间一长,就有股臭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肉变质了。” 姜爸惊讶:“老外杀牲口不放血?” 姜宁点头:“老外认为用刀子宰牲口不仁慈,用电击把牲口电晕就感觉不到疼痛。” 姜爸顿时无语,这算是什么奇葩道理。 华夏人都知道,杀牲口就要活杀。 只有先把血放干净,才不会把死血留在肉里面。 保存时间才长。 不放血肉里面那么多的死血,那玩意儿太容易变质。 肉怎么可能放得住。 就算冻成冰块,时间长了也容易变质。 怪不得进口肉有股臭味,原来根子在这里。 直接活宰,牲口临死前都会挣扎。 会加速血液的流失。 把牲口电晕了再宰,怎么可能把血放干净。 肯定会有一部分放不干净的。 一边闲聊一边吃肉。 姜宁切了四盘子肉,两盘子羊肉,两盘子牛肉。 差不多四斤的样子。 结果他一个人吃掉了两盘子,其他人才吃了一盘子多点。 家里的一盘子那就是一盘子,不像火锅店里的,看着好大的一盘,结果只有上面薄薄一层肉,下面是冰块,一盘子牛肉还不二两,他这样的饭桶吃饱一顿得上千块。 吃的差不多时,手机又响了。 拿过来看了看,是孔芳菲打来的。 姜宁还转了个念头,吃饭时间这女人打什么电话。 随手接了起来:“喂。” 孔芳菲声音中透着惊慌:“老板,我的车着火了。” 姜宁一愣:“什么着火了?” 孔芳菲只好又说了一遍:“我的车着火了。” 姜宁就奇怪了:“车怎么会着火?” 孔芳菲声音中透着惶急:“我不知道,下午县里要一个文件,我加了一会班,车停在楼下充电呢,我起来接水的时候看到车好像在冒烟,下楼一看就起火了。” 姜宁:“……” 孔芳菲着急问:“怎么办啊老板?” 姜宁哪知道怎么办,琢磨了一下:“我去看看。” 孔芳菲只得说声好。 挂了电话,见家人都在看他。 姜宁就说了下:“孔芳菲的车着火了,我去看看。” 姜爸意外:“车怎么会着火?” “我哪知道啊!” 姜宁应付一句,就起身走了。 开车到办公楼,老远就看到冒着黑烟。 到了院子,就见孔芳菲的车底下大火熊熊,黑烟滚滚。 孔芳菲站的远远的,手里拿着灭火器,正在喷着干粉。 却没卵用,根本就灭不掉火。 看到姜宁的车过来,立刻跑过来。 姜宁也很吃惊,下车问:“无缘无故怎么会着火?” 孔芳菲欲哭无泪道:“我也不知道,咋办啊老板?” 姜宁搓搓头皮,他哪里知道咋办,问:“叫消防了吗?” 孔芳菲着急道:“叫了,马上到。” 姜宁忽然看到他的570右侧一大片烧黑,问:“570怎么了?” 孔芳菲哭丧着脸道:“我车就停在570旁边,把570烧黑了,我下来后看到起火,才拿了钥匙把570挪到一边。” 姜宁瞬间牙疼,这特喵的可真是无妄之灾。 还好发现及时,不然把570烧掉损失就太大了。 正说话间,巡逻车赶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消防车。 巡逻车一个急刹停在了一边。 两个保安队员下车跟姜宁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指挥消防车停好,然后两个保安队员爬到车上,打开高压水枪对着正在熊熊燃烧的车子就一顿喷。 结果喷的院子都快成了池塘。 也没把火灭掉。 这火邪门,他妈的跟三味真火一样非人力能灭。 孔芳菲见消防车都灭不了火,已经绝望了。 姜宁也觉的不正常:“这火怎么会灭不掉?” 旁边一个保安队员给他解惑:“这火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物质燃燃引发的火灾,是车的电池发生化学反应产生的燃料现象,只要电池的化学反应不停止,火就灭不掉。” 姜宁顿时皱眉:“电池怎会发生化学反应?” 保安队员解释:“电车都是这样,现在的电池技术不完善,尤其锂电池,充电的时候最容易起火,自燃的电车很多,只是都被公关限流了,不关注的人都不知道。” 姜宁那个糟心:“我还准备买一个电车玩玩呢!” 保安队员忍不住道:“千万别买电车,那玩意不靠谱。” 姜宁点头,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还准备等冯雪拿到驾照后,给冯雪也买一个电车呢! 这特喵的…… 想一想就后背发凉。 孔芳菲很想哭,她的新车啊! 才开了一个月,眼看着就要烧成废铁。 想哭都没眼泪。 正在灭火的消防队员见灭不掉火,只得请示姜宁咋办。 姜宁看了看孔芳菲,考虑了一阵,才摆了摆手:“灭不掉就不要费劲了。” 保安队员立刻将消防车开走。 大伙就站在院子里,远远的看着车子燃料。 这种现象可不常见。 过了一会,保险公司的人也来了。 看了看正在燃烧的车子,也是一脸的无语。 他们掌握一手资料,知道这玩意儿有多扯。 灭不掉火,就只能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烧的只剩下一个铁壳子后,大火总算熄灭了。 (本章完) 第150章 迟早穿帮 第150章 迟早穿帮 大火是熄灭了。 但损失很惨重。 这场大火不但烧掉了孔芳菲才开了一个月的新车。 也把姜宁的570烧成了事故车。 旁边圃里的草草也被烧焦了一片。 地上也被烧出一片焦黑。 车子还冒着烟,暂时没法靠近。 农场的工人们听到消息,也纷纷跑过来围观。 一群人指指点点的,心情各异。 开油车的,都觉的电车不靠谱。 有几个买了电车的,忧心忡忡。 就怕哪天自己的车也突然起火。 孔芳菲问保险公司的人:“保险能赔多少钱?” 保险公司的说:“不太好说。” 孔芳菲问:“怎么不太好说,我可买了自燃险的。” 保险公司的解释道:“保险公司有几种情况是免赔的,质保期内,如果自燃的原因是电池短路等制造缺陷,一般都是厂家承担赔偿责任,我们不赔的。” 孔芳菲一听气坏了:“买保险的时候,你们说的天乱坠的,这也赔那也赔,还专门让我买了自燃险,现在车烧没了你给我说不赔,合着你们保险公司就是骗子公司吧?” 保险公司的人无奈:“有保险条款的,我也没说一定不给赔,还是要看事故原因,先调查起火原因吧,看看到底怎么起火的,如果不是车的质量问题我们会赔的。” 孔芳菲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现场暂时还不能动,得调查起火原因。 不过570得修车了,右边中间被烧黑了一大片。 都是一家保险公司。 孔芳菲问保险公司的人:“570呢,别说你们不给修。” “这个修!” 保险公司的人倒挺痛快,电车有三责。 570是被电车起火烧的,肯定得给修。 这个没有什么疑问。 仙灵农场是大客户,该痛快就得痛快。 天擦黑时,姜宁才回了别墅。 姜爸姜妈和兄嫂还没走。 姜宁进门,姜有信还问:“什么情况?” 姜宁一边换鞋,一边说:“车烧完了?” 姜有信挺吃惊:“烧完了?” 姜宁点头:“火灭不掉,眼睁睁的看着烧完了。” 冯雨惊讶:“怎么会灭不掉?” 姜宁道:“电车起火挺邪门,说是电池发生了化学反应什么,总之火灭不掉,消防车去了也没用,眼睁睁的看着车烧的就剩下个铁壳子。” 张玉兰问:“人没事吧?” 姜宁摇头:“没事。” 姜有信问:“保险公司赔不赔?” 姜宁说:“不好说,保险公司有免赔条例的,如果是电池质量问题,保险公司肯定不给赔的,得找厂家赔,才一个月的新车,保险公司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聊了一阵,家人们走了。 就剩下三人时。 冯雨才说:“电车也太危险了,你别给姐买电车。” 姜宁点头,之前打算给冯雪买个电车。 也和冯雨说过这事。 现在孔芳菲的新车烧成了铁壳子。 当然不敢买了。 姜宁问:“给姐买个什么车好?” 冯雨又不懂车,说:“你看着买吧,我哪知道啊。” 姜宁就挺挠头,他也不知道该买什么车了。 之前想买电车,觉的电车挺不错。 现在电车不能买了。 还买什么? 翌日,消防过来调查起火的原因。 保险公司的也来了,一并调查车辆起火的原因。 办公楼下围了一大堆人,员工也跑下来看稀奇。 厂家已经联系过了,过几天会有人来。 现场暂时不能破坏。 消防的人调查了老半天,过来给姜给建议:“姜总,我觉的农场以后应该禁止电动汽车入内,春夏还好办,要是到冬天,这玩意起火,想想我都冒冷汗。” 姜宁一愣:“不至于吧,这就是个意外。” 消防的人就给他说了说:“不是意外,我们这能看到一些内部数据,去年今年电车起火的太多了,而且在逐年增加,这玩意技术不太成熟,车龄越长自燃的风险也越大。” 姜宁皱眉,一想后背也有点发凉。 现在夏天,确实不担心引发火灾。 但冬天这玩意要烧起来,随便引燃一把草。 农场就得浴火重生。 虽说这只是个意外,但万一烧起来呢? 消防的人建议的有道理。 姜宁点头:“回头我们商量下,确实应该做好预案。” 消防调查结束,给出的初步意见是电池的问题。 姜宁和老杨商量了一下。 老杨也赞同消防的建议:“这种事情就不能有万一,只要有可能,就要提前预防,夏天问题不大,但秋冬绝对不能再让电车入场,万一引发火灾那还了得。” 姜宁就道:“那就这样,你老人家操点心,该发通知就发通知吧!” 老头应下。 厂家的人还没过来,这边还没处理完。 那边姜泽打来电话,买了个新车。 请兄弟们聚餐,顺便提前姜宁把鞭炮带上。 姜宁也没问买的什么车,就买了一把鞭炮去给炸炮。 到了酒楼,姜伟和姜泽站在一辆车前。 正在评头论足。 边上还有不少鞭炮碎屑。 姜宁下车就说:“泽哥总算舍得换新车了。” 姜泽笑呵呵道:“开了十年,也该换车了。” 姜宁瞅了一眼,惊讶问:“你买电车?” 姜泽点头:“新能源是大趋势,油车已经落伍。” 姜宁乐了:“孔芳菲的电车昨天刚烧掉了。” 姜泽意外:“真的假的?” 姜宁拿出拍的照片给两人看。 姜伟一看:“卧槽,才一个月的新车,就烧成这个b样了?” 姜宁道:“消防的人说这玩意不靠谱,自燃率很高,建议农场禁止电车入内,我上午才和老杨商量了,秋末开始要禁止电车入场,不然烧起来乐子就大了。” 姜伟看了,却并不担心:“纯电的就这样,但我这车不是纯电的,是增程式混动,不存在自燃的问题,而且这可是华为的车,华为出品,必须精品,不可能自燃。” 姜宁脸色古怪:“泽哥你多大了?” 姜泽不解:“问这干嘛?” 姜宁道:“你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姜泽有点不爽:“瞎扯什么蛋呢,我怎么天真了?” 姜伟忍不住了:“车哪有不出问题的,国产车就是垃圾。” 姜泽立刻一顶大帽子扣过去:“靠,你丫不爱国。” 姜伟直接无语,没办法聊了。 总不能哥俩为了这个在门口吵架。 姜宁也挺无语,把鞭炮放了。 上车里瞧了瞧,看着很豪华。 但总感觉是假豪华。 不像他的大奔,那是真豪华。 有些地方缝隙肉眼可见的大,感觉很粗糙。 姜宁问道:“这车多少?” 姜泽说道:“二十几万。” 姜宁中肯评价了下:“还行,毕竟挺便宜。” 姜泽觉的扎心:“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内涵。” 姜宁问:“我内涵什么了?” 姜泽没好气道:“我觉的你在内涵我没你有钱。” 姜宁道:“你本来就没我有钱,还用得着内涵?” 姜泽直接无语,不跟他扯了。 姜宁问:“钥匙呢,我开出去溜一圈。” 姜泽就上了车:“在我身上,你直接启动吧!” 姜伟也拉开后门蹿上来。 姜宁把车开了出去,一路转了圈。 不好评价。 总之有点不太习惯。 可能是他开习惯了油车,开电车感觉不到那种如臂指使的感觉。 把车开到酒楼下面,姜华也来了。 同样拿着一挂鞭炮,给炸了一下。 姜华没有开过电车,也开出去溜了圈。 评价不是太好:“我怎么觉的这车有点虚?” 姜泽问:“怎么虚了?” 姜华不知道咋形容,总之就是觉的开着不踏实。 楼下聊了一阵,上楼进包厢吃饭。 点了五六个下饭菜,都不想吃肉。 就让厨子做了条鱼。 一边等菜,姜伟说:“过几天打算去巴厘岛转转,有没有人一起去?” 姜泽道:“巴厘岛有什么好去的,去就去澳洲和美利坚。” 姜伟搓搓头皮,道:“去不起啊,资本主义国家消费高,两个人来回一趟没个十几万下不来,巴厘岛便宜,两个人两万块钱就下来了。” 姜泽就泼冷水:“两万块够个毛,来回机票都得多少钱,旅行社和导游也要挣钱,去了就是购物,敢不买东西,把你拉去嘎腰子。” 姜伟摆着手说:“不至于,我有个朋友去了,报个七八千的高价团,不要报那种三四千的低价团,就没有问题,购物的环节不多,一个人一万块钱够了,你去不去?” 姜泽叫穷:“刚买了个车,哪有时间出去游。” 姜伟又问姜宁:“你去不?” 姜宁翻着手机,道:“不去,我月底要去趟美利坚。” 姜伟惊讶:“去美利坚干嘛?” 姜宁道:“给冯雨姐姐看病。” 姜宁还没在家里说,姜华也不知道。 同样有些惊讶,问:“那病能看好吗?” 姜宁道:“不知道,去看了才能知道。” 姜华有点心动:“我也想去。” 姜伟和姜泽一听也心动:“能不能多带几个?” 姜宁抬头瞟瞟:“我给冯雨姐姐看病,你们跟着去干嘛?” 姜泽嘿嘿笑道:“美利坚啊,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有生之年谁不想去看看,可大家现在都有家有室,一家老小过去游一趟回来得喝西北风,要不你给大家搞点福利?” 姜宁没有拒绝,认真思考了起来。 生意上的事他不讲情面。 但搞个家族组团游到是可以考虑。 这点钱他也的起。 免的大伯二伯两家私下说他小气。 姜宁就道:“搞点福利可以,你们回头问问大伯二伯去不去,去的话最好一起去,让大伯二伯大伯母二伯母也一起出去看看,别光想着你们。” 姜伟说:“孩子要上学,都出去谁带孩子。” 姜泽道:“七月中旬以后肯定没问题。” 姜宁道:“等不到七月中旬。” 姜泽道:“那没办法了,老爹老妈他们肯定去不了的。” 姜宁就道:“你们再商量下,去的话再说。” 两人点头,准备回家和老婆商量。 姜华回家之后,就给姜妈和陈慧茹说了姜宁要带冯雪去美国看病的事,问:“妈你和爸要不要一起去?” 张玉兰问:“美国有啥好的?” 姜华说:“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啊,谁不想去看看。” 张玉兰问:“得多少钱?” 姜华有点挠头:“我哪知道,出去了肯定也是姜宁钱,他还让姜伟和姜泽问问大伯二伯他们去不去,去的话准备组团全部带去游一趟。” 张玉兰心疼钱:“那得多少钱。” 陈慧茹实在忍不住了:“你操那个心干嘛,农场一年挣那么多钱,又不是不起,姜宁买个玩具飞机就好几百万,你就别替他心疼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咱都没出过国,没人领着不敢出去,正好这次跟着姜宁去看看。” 张玉兰不说了,道:“问问你爸去不去吧!” 姜华就忙给姜爸打电话。 姜有信一听去美国,也有点心动。 但却不拿主意,让他问姜妈。 姜华那个无语:“妈让我问你呢!” 姜有信说:“那就去吧!” 姜华挂掉电话,才给姜妈说:“爸说要去。” 张玉兰嗯了声,没什么反应。 姜华就给姜宁打电话说。 末了还问:“是不是还得办签证。”姜宁嗯了一声:“第一次去美利坚要面签,婷婷也得签证,婷婷护照办了吗?” 姜华说:“没啊,就办了大人的,没给婷婷办护照。” 姜宁道:“那赶紧办一个,办加急的,五天能下来。” 姜华问:“面签是要到大使馆面试吗?” 姜宁嗯了一声:“先给婷婷办护照。” 姜华还在那问:“面试能过吗?” 姜宁说:“能过。” 姜华继续问:“都问些啥……” 姜宁也不知道:“签证官的提问都是因人而异,又不是固定的格式,这个谁知道,你不要问这个,先给婷婷办护照。” 姜华就不问了,挂了电话去找户口本。 别墅。 冯雨看着姜宁挂了电话,问:“爸妈和哥哥嫂子也要去吗?” 姜宁点头:“一辈子没出过国门,顺便带他们去看看国外的月亮长什么样。” 冯雨说:“我刚听你说第一次去美国还要面签?” 姜宁道:“是要面签。” 冯雨就挺担心:“会不会被拒签,而且姐都不能说话怎么签啊?” 姜宁笑着说:“别担心,老美没那么死板,他们不欢迎外国的穷人,因为穷人去了有可能会赖在美利坚不走了,会抢他们的工作机会,但对有钱人却相当宽容,咱们也不可能赖在美利坚不回来,问题不大的。” 冯雨说:“我还不能用口语和人交流啊,在澳洲说的又忘光了。” 姜宁说:“无所谓,签证会不会被拒看的不是会不会说英语,会说英语的未必就比不会说英语的更有优势,人家看的主要还是你去美利坚干嘛,你要是去消费,不会赖在美利坚不回来,那人家欢迎,你要是打算跑去那边端盘子不回来,就算会说英语也没卵用。” 冯雨这才放心:“原来是这样啊!” 姜宁笑道:“你以为呢,不然那么多出去游的,会说英语的有几个,要是不会说英语就拒签,有几个还能出去。其实哪里都一样,咱们也不欢迎那些穷鬼要饭的来老家,就像那些老黑,兜里都没有几个钢镚,来了不消费沿街要饭,谁欢迎!” 冯雨想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 姜宁靠着躺椅,懒洋洋地道:“当然,其实哪个国家都一样,只欢迎有钱人,不会欢迎穷人,你还得把时间调整下,抽空咱得先去趟京城面签。” 冯雨点头:“课已经上完了,我可以请假。” 两人聊了一阵。 姜伟先打来了电话:“跟你二伯商量过了,他和不去了,就我和你嫂子过去。” 姜宁就道:“伟哥你不孝啊!” 姜伟憋了一口老血:“能不能别扯蛋?” 姜宁就不开玩笑了,问:“护照有吗?” 姜伟道:“肯定有啊,没护照我怎么出去。” 姜宁嗯了一声。 姜伟问:“我要准备什么,签证咋搞?” 姜宁说:“准备材料比较麻烦,我让代办的去办,你不用操心了。” 姜伟就不问了,能省事最好。 聊了几句挂掉,姜泽也打来电话。 和姜伟一个样,老的小的都不去,就两口子出去潇洒。 说完挂掉。 冯雨还在那算:“一二三四五六七……呀,这次出去十几个人呢。” “嗯?” 姜宁一愣,也算了一下,大大小小竟然十二口,说:“这么多人坐民航不太划算,六到八月是美国的旅游旺季,飞机票贵的要死,就算给他们买经济舱,咱家也有八口人呢,头等舱加商务舱估计不少钱,等我问一下,看看多少钱。” 冯雨点着头说:“那你赶紧问问。” 姜宁就打了个电话,问完直接否决了坐民航的打算,道:“商务舱一张票十万块,头等舱的更贵,经济舱都涨到两三万了,坐民航过去单程票就得一百万了,还不如包机呢!” 冯雨吓了一跳:“这么贵啊!” 冯雪也挺吃惊。 姜宁点头:“太不划算,我问下看包机过去多少钱。” 冯雨不太了解这个:“那还不得贵死。” “包公务机也没多少钱。” 姜宁一边说着,一边打电话。 冯雨也顾不上走神,竖着耳朵听。 姜宁问完包机价格,心里有了数:“包个公务机要120万,咱们不坐民航了,这趟直接包机过去,话说我还没坐过私人公务机呢,正好看看什么样。” 冯雨说:“咱们也可以坐经济舱。” 姜宁道:“十几个小时呢,挤在那么小的座位上,我倒是能受得了,但你和瘦子两个孕妇可未必能受得了,还有婷婷呢,小孩子要是在飞机上哭闹那不得闹心死。” 冯雨不好再说。 不然让婆婆嫂子知道了。 那就不太好了。 坐了一阵,姜宁的手机响了。 拿过来看了看,是三表哥打来了。 姜宁就接起来:“成哥。” 何成语气幽深:“姜宁啊,有个事问下你。” 姜宁道:“你说。” 何成问:“省城有好多人莫名其妙消失了,你知道吗?” 姜宁道:“不知道啊,这世界上每天莫名其妙消失的人多了去,我哪能知道。” 何成道:“消失的都是你让我调查的那些个人。” 姜宁很是惊讶:“还有这种事?” 何成嗯了一声:“据说消失都快一个月了,最近压不住了才曝出来。” 姜宁问:“你怎么会问我,难不成你觉的是我干的吗?” 何成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姜宁问:“你觉的我有那个本事吗?” 何成也迷茫了:“我也不知道,好几十号人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直接人间蒸发了,除了传说中的神仙,我不知道谁还有这个本事。” 姜宁道:“或许是坏事做多了,阎王看不下去找人收走了。” “也许吧!” 何成没再多说,把电话挂了。 姜宁拿着手机,沉思了起来。 他感觉到何成有点提心员胆。 至于担心什么,他大概有数。 不过捂了这么久在曝出来让他有点惊讶。 当初有些人消失一周后,李存喜就得到了消息。 现在都快一个月了,才传到下面。 消息封锁的不是一般好。 估计省城得乱上一阵了。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 姜宁仰躺在躺椅上,思索着怎么才能活的舒服开心一点。 追求快乐可是人的本性! 谁不想活的快乐呢! 扫了一下五行空间,自从空间升级后,他就把地下室里的一些东西放到空间,比如黄金和那些武器之间的,反正空间足够大,占不了多少地方。 这些东西还是随身带着的好。 又想起科考队,当初要不是陪科考队跋山涉水的去考察。 哪有这种好事。 所以人还是要多做好事。 捐款就算了吧,那是拿钱打水漂。 与其捐款,还不如…… 姜宁做事由心,拿着手机在群里发个消息:“从本月开始,所有职工的基本工资上涨五百块,包括以后新入职的员工也一样。” 消息发出三秒。 群里就沸腾了。 有人发了一句:“老板万岁!” 然后其他人都跟着复制粘贴。 就连大姨父小姨父几个长辈也不例外。 都不怕人笑话。 孔芳菲直接打来了电话:“老板,群里发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姜宁没好气道:“君无戏言,难道你觉的我在放屁?” “老百万岁!” 孔芳菲也凑了个趣,没多说就挂掉了。 冯雨听到了个尾音,问:“谁给你打电话呢,怎么老板万岁都喊出来了?” 姜宁道:“孔芳菲,刚在群里发了个消息,给工人涨了五百工资。” 冯雨不解:“怎么突然给工人涨工资?” 姜宁道:“也不算突然,之前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做点善事,本来想捐点款,但这两年曝出来了不少黑料,捐款等于打水漂,干脆不捐了,给员工涨点工资算了。” 冯雨深以为然:“可别捐款,那个太黑了,我们经常让捐款,捐的钱不知去哪了,多半都被人摊污了,要不是强制性的,才没人愿意捐款。” 姜宁点头:“所以啊,还不如给员工涨点工资。” 冯雨有点羡慕:“农场职工的工资比我们都高了呀!” 姜宁道:“本来就比你们高,许文静打卡工资都有三千出头,比你还多几块钱呢,给工资工资涨高点,就没人跑了,普通工人就算了,那些有点技术的跑了还挺头疼的。” 冯雨就不明白:“农场工作稳定,工资也不低,还有人跑吗?” 姜宁道:“有啊,每个月总会走掉一两个,不是谁都愿意一直给人打工,杨秋燕那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但凡有一点机会,都想自己当老板。” 冯雨释然,这倒是实话。 聊了几句,老杨也打来电话。 然后是大姨父。 最后姜伟不知从哪得到消息,也打来了电话:“你给工人涨工资干什么?” 姜宁随口应付:“农场账上那么多钱,我又不完,不给工人涨工资还能干什么,老话不说了嘛,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就当是给我儿子积德了。” 姜伟牙疼:“你农场的工人现在工资已经不低,年底还有年终奖,加上交的社保,一年都有七八万了,有技术的都上十万了,还涨工资,你这是破坏行情啊!” 姜宁嗤之以鼻:“你扯什么蛋呢,我给工人涨工资还碍着你事了?丧良心的,你们这些黑心老板一个月给员工发个两千多块,你怎么好意思来指责我的?” 姜伟反驳:“这是市场行情,经营成本放那里,我总不能亏着本给员工发四五千,你这么搞,会推高北安用工成本,那些老板们不得把你恨死。” 姜宁毫不在意:“恨我的人多了,难道我还会少根毛?不招人妒是庸才,我不会把那些黑心玩意儿的妒恨放在眼里,反正他们咬不掉我半块肉。” 姜伟磨着牙道:“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姜宁把手机换左手,道:“屁,想跟我交朋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万。” 姜伟就无奈了:“我说不过你,反正你这样给职工乱涨工资不好。” 姜宁降维打击:“所以你没格局,就只能当个小老板,你看看新城酒店,现在干的多带劲儿,餐饮部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你就不能学学?” 姜伟就郁闷了:“我学个毛线啊,你家大业大不在乎酒店那点利润,我上百万挣在那里还要养老婆孩子呢,总不能全给员工做贡献,那我不成了白痴傻子。” 姜宁道:“没说让你全分给员工,你就不能借鉴一下,比如拿出50%利润按照贡献分给员工,你自己拿个50%,这样还用你天天守在那里操心,不用你催,员工就拼命了。” 姜伟更郁闷了:“酒楼一年就二三十万利润,再分一半给员工我干个屁。” “所以你就是个小老板。” 姜宁又打击了一下,才好奇:“话说我这通知才刚发出去,你咋知道的?” 姜伟嘿嘿笑道:“我在你们群里。” “靠!” 姜宁不淡定了,一下坐起来:“你跑我们农场群里干嘛?” 姜宁得瑟:“我好奇。” 姜宁不爽:“扯犊子,回头就把你踢了。” 姜伟叫了起来:“别踢,我就潜水看看。” “滚蛋!” 姜宁骂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在群里搜了下,果然搜到了姜伟。 大群是孔芳菲建的,他无权踢人。 名片推送给孔芳菲。 给孔芳菲打个电话,让把姜伟踢出去。 扯犊子呢! 家人他都不让进农场群,姜爸姜妈都不让进来。 怎么能让姜伟潜伏在里面搞情报。 完了一想,姜伟都能摸进来。 姜泽也有可能潜伏进来。 于是搜了一下,差点没骂娘。 果不其然,姜泽同样潜伏在群里。 又给孔芳菲打电话,批评了一顿:“外人潜伏在群里,你就没发现?” 孔芳菲挺委屈,她也不知道有外人潜伏在农场群里啊! 姜宁没再苛责,想了一个招:“通知所有人实名,把群名片改成自己的名字,不实名的一律踢掉,尤其要注意,不能让我家的亲戚摸进来。” 孔芳菲答应了一声,回头就落实。 当然也没忘了先把姜泽给踢出去。 姜伟在外面跟人喝酒呢,电话挂了没多久。 就看到自己被踢出了群。 顿时那个牙疼,又后悔不迭。 靠,喝酒误事。 一直潜水没说过话,就怕被发现。 时不时还能看到点内幕消息。 今天喝了点酒,不小心说了出来。 果然被踢。 这下扯犊子了,以后想再搞点第一手内部消息,怕是不太容易了。 正郁闷呢,姜泽打来了电话:“靠,我怎么被踢出农场群了,咋回事?” 姜伟一个激灵,不好意思说是自己主动暴露了,就扯谎:“不知道,我也被踢了。” 姜泽纳闷:“不应该啊,我们一直潜水,也没说过话,怎么会被发现?” 姜伟往沟里引:“或许是姜宁闲的没事干翻看群成员时看到了呢!” 姜泽疑惑:“名字都改过了,头像也专门搞成了同类最多的,他怎么能发现?” 姜伟答不上来,感觉有点不太妙。 觉的迟早穿帮。 今天卡文,只码了8k,明天继续努力 (本章完) 第151章 你为什么抱我老婆 第151章 你为什么抱我老婆 六月中旬,姜宁去考了个试。 顺利拿到飞行执照,再也不用无证驾驶了。 冯雨最近情绪不是太好,原因是身体变化比较大。 怀孕三个月了,肚皮已经有了反应。 这个倒还不是主要,重要的是她感觉腿有点变粗。 食堂也有点变大了。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冯雨当然不会例外。 所以情绪有点不好,姜宁安慰了一晚上。 半夜睡的正香,忽然被一声惊雷给劈醒。 姜宁翻了个身,搂着老婆继续睡。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下雨了。 早上醒来,天竟然没亮。 到阳台瞧了瞧,瓢泼大雨下不停。 整个五月没下过一滴雨,荒野上旱的都开始冒灰。 这都六月份了,还下雨有个屁用。 庄稼该旱死的早旱死了。 姜宁骂了下老天爷,就去穿衣服。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好事,至少对农场来说是好事。 对牧民同样是好事,这场雨下过,荒野上应该可以变绿了。 穿上衣服下楼,才发现院子里有了积水。 姜宁那个惊讶,这雨下的不小啊! 四月份连下了几场,地面都没出现积水。 旱了两个月了,才下了半夜,地面就出现了积水。 可见这雨下的有多大了。 天其实早亮了,只是阴天光线暗。 这个天气不太适合跑步。 虽然他的避雨,但被人看到解释起来挺麻烦。 姜宁就取了车钥匙,开车出去转。 到了路上,车轱辘碾过,溅起一片水。 路面上积水也不少。 好事情啊! 有这场雨,农场至少半个月不用放水了。 豆子大的雨滴打在车顶,打的噼里啪啦。 到了食堂,大姨父陈学峰已经坐在食堂等开饭了。 看到姜宁就说:“这雨下的好啊,半个月不用放水了。” 姜宁赞同:“还是多下雨好,久旱逢甘霖,人生四大喜之首!” 陈学峰笑着说:“南方天天下雨,南方人都快烦死了,多往我们这下点就好,要是每个月来上这么两场雨,北安就能看到风吹草低见牛的景色了。” 姜宁笑着点头,问:“鸡舍猪舍牛羊圈没问题吧?” 陈学峰道:“有问题就让你舅舅赔钱。” 姜宁乐了,大姨父这个人其实蛮有趣的。 聊了一阵,早饭出锅了。 两人打了饭菜,姜宁吃完后,又给冯雨和冯雪打包了一份。 回到别墅,冯雨已经洗好了。 一边打开袋子准备吃饭,一边说:“我刚出去看了下,雨下的好大。” 姜宁点头:“是挺大的,路上都有积水。” 冯雨也喜欢雨,说:“下雨真好,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心情都好了。” 姜宁点着头说:“可惜我的法力还不够高深,没学会降雨术,不然一个星期来上几场大雨北安就成塞上江南了。” 冯雨笑出声来:“你可真逗。” 姜宁呵呵两声,他可不是逗。 五行御水可是降雨术的高端版本。 只不过他的五行之源太小了,技能也是菜鸟级别。 只能凝聚个小水球,没法大面积降雨。 吃过早饭,冯雨开车去上班。 冯雪也起来了,这个天气显然没法去练车。 科二已经考完,现在练的是科三。 路上都有积水,这种天气让新手菜鸟开车上路容易出事情。 姜宁开车去农场各处转了转。 林区难得安静下来,兔子不见了。 估计全都钻到洞里躲雨去了。 青羊也不见了,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顺便说下,申请野生动物繁殖基地的批文已经下来了。 农场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养青羊了。 就是这玩意繁殖太慢了,想端上餐桌估计有的等。 转到菜地,当归长的郁郁葱葱的。 这玩意前两年价格低迷,今年开春后,价格一路走高。 应该可以小赚一笔。 到姜爸的菜地,路上停着一辆厢货车。 新城酒店的人正往车上装菜。 姜爸和舅舅菜地出的菜现在基本上大部分都供给新城酒店,外卖的越来越少,给菜贩子是地头价,给新城酒店是到货价,赚的多,还不用给送货。 逮着儿子外甥使劲的蓐。 玩笑。 其实占便宜的还是新城酒店。 外面买菜,到货价肯定拿不到的。 最多能拿个一级批发商的出货价就不错了。 还得量大。 小饭馆就更不用说,最多拿个二批价。 还得起早跑批发市场去进货。 起不来的,那就只能去菜店拿打折价。 更大的区别则在于菜的品质。 新城酒店餐饮部门生意越来越好,服务固然重要。 但同样离不开这些高品质食材的功劳。 旁边的麦地里,麦子已经开始抽穗了。 种的晚了,估计到八月初才能收。 姜宁也没给多上肥,就等着自然长熟。 没打算种两季。 正转悠呢,一辆卡罗拉开了过来停在旁边。 大姨父陈学峰下车,看到姜宁也没有意外。 姜宁问他:“大雨天的姨父来这干嘛?” 陈学峰从车里拿了把伞撑开,走过来说道:“我来看一下麦子,这个春八号下雨天最爱睡倒,九十年代那会雨水多,雨下的稍微大点,就大片大片睡倒。” 姜宁就问:“睡倒也没事吧,只要能长熟就行。” 陈学峰道:“睡倒了怎么能长熟。” 姜宁不懂:“倒了就不长吗?” 陈学峰道:“长是会长,但睡倒的麦子长不饱,粮食都是秕的。” 姜宁释然,他从小没种过地。 哪里知道这些。 陈学峰继续说:“所以后来都不种了,产量低不说,还爱睡倒。” 姜宁问道:“这是什么原因,其他品种不睡吗?” 陈学峰道:“你看那个杆子,长的太细了,风刮的稍微大一点就倒,也就农场树种的多没风,不然早倒了,现在培育出来的新品种麦杆就比这粗的多,风再大也刮不倒。” 姜宁没有见过其他麦子,也无从比较。 但仔细看了看,说:“这也不算细啊,都有数据线粗了。” 陈学峰道:“估计跟农场的地有关吧,确实比以前种过的要粗一点,不过还是细,没有再在的新品种看着壮实,这两天得看着些,万一睡倒了得扶起来,不然就废掉了。” 姜宁点头,农场的工人还得有农事经验才行。 这些经验,就不是他这种九零末没种过地的小年轻能有的。 转着看了一圈,暂时还没有麦子睡倒。 雨一直到,到中午才停了会。 吃过午饭,冯雨去午睡。 姜宁不睡,上了天台给农场施肥。 等冯雨睡起来去上班时,又开始下了。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又成了瓢泼大雨。 一直下了一个小时,又成了毛毛细雨。 到了半夜,一阵雷声后。 姜宁好几次被雨滴打在房顶上的声音惊醒。 第二天是周六,哪都不用去。 就在家里宅着,一直在下雨,兔子都不出来了。 姜宁无聊之极,躺沙发上追短视。 冯雨和冯雪坐一边,也抱着手机。 冯雪不知道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拿给冯雨看。 冯雨一看顿时惊讶:“发洪水了,这可真是稀罕呐!” 姜宁一听,也觉的稀罕:“哪发洪水了?” 冯雨说:“张桥,有人在群里发,你看小区物业群。” 姜宁就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在小区物业群看到了不知谁拍的视频。 洪水汹涌而下,好多房子都被冲倒了。 还有几辆小车泡在水里。 姜宁那个惊讶:“咱北安也会发洪水,这可真是活久见。” 冯雨也觉不可思议:“是啊,北安这么旱,下多少雨都不见水,这次竟然发洪水,还真第一次见,这些人家真倒霉,房子都被冲倒了。” 姜宁分析:“南方天天下雨,也没见到处都发洪水,除非雨下的特别大,我觉的这主要还是北安没有防洪设施,不然这么点雨水,怎么可能发洪水。” 冯雨点着头说:“是啊,北安这么旱要什么防洪设施啊,谁能想到北安会发洪水,这水看着也没多大,人都冲不走,怎么会把房子冲倒的。” 姜宁一针见血:“南方没有防雪经验,咱们这也没有防洪经验啊,都没发过洪水,谁知道怎么防洪的,不过那些防子肯定盖的不结实,不然不至于被冲倒。” 两人讨论一阵,手机又响了。 是县里打来的,山里有一个村子受灾。 现在路被冲断,车上不去了。 陆老板的车被堵在半路,让他出动直升机接应。 姜宁立刻去办公楼,把直升机从机库拖了出来。 忙活了十几分钟才起飞,飞往张桥乡。 路上还接到陆老板电话,通报了一个具体位置。 张桥乡位于北安西南方,旁边就是祁连山,这次的洪水也是从里下来的,早些年山里有好多村庄,但近些年大多都被官府号召迁移出来了,还留在山里的村庄不多。 山区确实不太适合居住,出了事情救援很麻烦。 这不就赶上了? 贵州那是没得办法,因为全是山。 但大西北除了山还有广袤的平原。 这里从来不缺土地。 四十几公里路,开车至少半小时。 飞机十几分钟就飞到了。 姜宁在天上来回飞了好几趟,总算找到了被堵在路上的几辆越野车。 车旁还站了一圈人,撑着雨伞望着天上盘旋的直升机。 已经进了山区,地势低的地方不是泥浆就是水。 地势高的地方,又不具备降落的条件。 姜宁在天上盘旋了一阵,也没找到降落点。 到是在人群里看到了二表哥。 这里是二表哥地头。 最后飞到一座小山包上,才勉强降落。 陆老板带着五六个人赶过去,个个都是一脚泥。 好在还准备了雨伞,没被淋成落汤鸡。 姜宁没下飞机,打开舱门说:“只能上三个人。” 陆经纬分派了一下,于是上了三个人。 一个老板,带了个秘书。 还有一个副里的副领导。 其他人则回张桥乡去等。 陆经纬上了副驾驶,脚上全是泥,看了看里面,没直接上来。 站在起落架上蹭了半天,才上了飞机。 后面的副领导和秘书也一样,把脚上的泥弄掉才上来。 姜宁一边让几人系上安全带,一边问:“剩下的人要不要再来接一趟?” 陆经纬说:“不用接了,去的人多了也没用处,我就看一看爱灾情况。” 姜宁说好,又交待了些注意事项。 然后才拉起升降杆,让飞机起飞。 晃了几下,直升机原地拔起升空。 副领导在后面一边朝下望一边说:“这个东西是真的挺好用,尤其遇到紧急情况,能发挥大作用,路走不通的时候,就只能靠天上飞的工具了。” 姜宁附和了下:“领导说的很对。” 陆经纬没吭声,机舱里就安静了下来。 从这里到受灾的山村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多路。 直升机直直飞过去,一分多钟就到了村子上空。 速都没提起来,就要降落了。 从高空望下去,只见村子位于一处狭长的山谷地带,山谷里长着大量的松树,还有一条蜿蜒而下,有些山坡上还有农田,十几座农村的土房子散布在大河的两边。 很不规律。 靠近河边的几处院子被水洪冲的七零八落。 显然平时水没有这么大。 姜宁问道:“这条河是本来就有的还是下雨出现的?” 陆经纬显然很了解情况,说:“本来就有,但只是一个小溪,没有这么大水,踩着石头就能过去,这次雨下的太大,山里下来的水多,才成了这么大河。” 姜宁点头,又问了下:“怎么才十几户人家?” 陆经纬说:“以前有好几十户的,后来都迁出去了,房子也折掉了,就剩下几十户不愿意出去的老人还在这里。” 姜宁一边找降落点,一边道:“山里不是不让种地都退耕还林了吗,怎么还有地?” 陆经纬道:“这里不属于退耕还林的范围。” 姜宁了然,看到下面有人出来往天上张望。 显然是听到了动静。 “去那边降落。” 陆经纬指了下,姜宁就飞了过去。 把飞机降落在一个打谷场上。 然后下了飞机,都跟着陆经纬飞。 没走多远,迎面碰到了穿着雨披赶过来的村长。 陆老板显然来过这村子。 村长也认得他,看到陆老板下了飞机,还惊讶:“陆书记,你怎么来了?” 陆经纬说:“我上来看看情况,怎么样,受灾严重不严重?” 村长五十来岁,看上去十分苍老,但语气却很平常:“几家的房子被水淹了,但不是什么大问题,人没事就好,房子没了可以再盖。” 陆经纬问:“听说有人被倒塌的房子压伤了?” 村长说道:“压到了腿,问题也不大,等雨停了送医院看看就行了。” “我过去看看。” 陆经纬从秘书手里接过雨伞,亲手撑起来。 和村长前面走,雨伞大半撑在村长的头顶。 他半边衣服很快被雨水淋湿。 秘书躲到了姜宁的伞下,一脸的无奈。 小山村没马跑,都是不知道多少年硬生生走出来的小道。 平时没事。 遇到下雨天可就遭罪了。 根本就是在泥地里跋涉。 到了一户村民家里,受伤的村民被暂时安置在这里。 被压到腿的是个老光棍,六十几岁了。 不过精神还好,显然伤的并不重。 陆经纬问了问伤情,就让姜宁把人先送去医院治伤。 村里安排个人下去照顾,副领导跟着下去安排。 他和秘书在村子等。 老头已经没法走路。 村长叫来了村里最年轻的小伙子,背着老头去直升机降落的打谷场。听村长介绍说这小伙子叫王保田,今年也四十岁了,是村子里最年轻的男劳力。 至于再年轻的,要么进城了。 要么去外地打拼了。 从村民家出来,还没走多远。 不远处有个老太太飞奔而来,老远就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江玉玲跳河了……” 老太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村长一听,撒腿就往河边跑。 陆经纬也跟着跑了过去。 姜宁和副领导秘书自然也跟过去。 跟着的村民也往河边跑。 就剩下背着受伤老光棍的王保田不知道咋办了。 原地淋了半天雨后,又将老光棍背了回去。 跑到河边,老远就看到有人在泥水中随波逐流。 村长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河到是不宽,也就十来米,水也不算深,但流动的山洪水看着就不温柔,实际上也不温柔,村到才冲出五六米远,河水漫到大腿位置后。 就被水流冲的一个跟头栽倒在泥水里。“快快快……” 陆经纬已经急的语无伦次了。 碰到这种突发状况,身边又全是一群老弱病残。 还真让人有点抓瞎。 几个老头冲了进去,秘书也跟着冲了进去。 因为老板已经冲进去了。 姜宁纠结了下,也跟着冲了进去。 不过他不是救村长,而是直接在河中逐流而下的人。 秘书比较倒霉。 在流动的山洪水中前进,难度实在是超出想象。 地上太滑,水流还在不停的冲击。 脚下稍微一滑,就一个狗啃泥扑倒在河里。 河水才到膝盖,还不至于把人给冲走。 但那个狼狈劲就别提了。 陆经纬听到惊呼时,忙回身拉了一把。 秘书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嘶声道:“老板不能进去,太危险了。” 陆经纬也冷静下来,确实不是逞勇的时候。 看到村长自己爬了起来,已经往回走。 就没再往前走,站在泥水中张望。 看到姜宁逐流而下,奔而已经被水冲到了三四十外的人。 心又提了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根本就来不及交流,更没有时间安排部署。 村长被水冲倒之后,就没有人再敢往里走。 但姜宁很快越过村长摔倒的地方,在奔腾的河水中依旧稳稳的往前冲。 河水很快漫过腰部,迅速往上涨。 姜宁已经开始划水,借着水流的助推,迅速向目标接近。 有个老头赞了一声:“这小娃子厉害。” 陆经纬点着头,什么都没说。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心里已经更紧张了。 可千万别出事。 千万千万不能出事。 心里想着,人也从河里出来。 顺着岸边跟着往下面跑。 其他人也跟了下去。 这场突发的山洪水流量着实不小,河中心位置的水位已经到了姜宁脖子附近,他现在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手也在水里划动,看着站在岸边的人一阵阵心惊肉跳。 尤其看到他在水里迅速下游,心都提到嗓子眼。 担心他能不能刹住。 姜宁当然不会刹车失灵,他在五十多米处追上了跳河的女人,拉着女人就近上岸,发现女人已经昏迷,他一点不慌,探了下脉搏,跳的很有力。 又探了下鼻息,还有气。 但很微弱。 处理这种情况不需要多么丰富的经验。 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 先看了看鼻子嘴巴,全是泥浆残留物。 把女人侧放在地上,脸向下,做胸外按压。 很快,女人嘴里和鼻子里流出了大量泥水。 陆经纬和村民跑了过来,站一边看着。 没人说话。 过了一阵,直到女人鼻子和嘴里再没泥水流出。 呼吸也渐渐平稳后。 姜宁才松口气:“人没事了。” 陆经纬也长长松了口气,先表扬一句:“姜宁,干的不错。” 姜宁低头看看自己,脖子以下全都是泥浆,牙就有点疼,道:“我这身衣服废了,这可是冯雨在澳洲给我买的,了好几千,县里得给我报销。” 陆经纬点点头:“回头你给我打个申请。” 姜宁:“……” 副领导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秘书虽然狼狈,但也忍不住想笑。 互相望望,都是一脸狼狈样。 就连陆经纬膝盖以下也全是泥浆,身上更是溅了不少泥点子。 最狼狈的还要属村长和秘书。 两人洗了个山洪澡,头发都被泥浆粘住了。 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泥乎乎的。 随便擦了两下,也没顾得上清洗。 相比之下,姜宁还算是好的。 只至他脖子以上还是干净的。 陆经纬问:“人多久能醒来?” 姜宁摇头:“不太好说,可能几分钟就醒了,也可能时间更长。” 陆经纬对这村子很熟悉,问村长:“知不知道为什么跳河?” 村长叹气:“还能是为什么,过不下去了呗!” 陆经纬显然很了解情况:“有困难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说,她可是我的帮扶对象。” 村长继续叹气:“哪能一次次的麻烦陆书记。” 陆经纬也叹气:“岁数不大,为什么非要守在农村,不出去就业?” 村长一脸犹豫,明显有难言之隐。 陆经纬就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说说,去年我上来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对劲,你们也遮遮掩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今天给我好好说说。” 村长叹了口气:“回去洗把脸吧,洗把脸我给你说。” 陆经纬点点头,看了一眼江玉玲。 人还没醒,得先抬回去。 都是些老家伙,就属姜宁最年轻。 秘书也三十出头了,而且明显不擅长体力劳动。 于是干脆就让姜宁再劳累下,把人抱回去。 姜宁很想甩锅,但看了一圈,村长应该能抱动,但人家五十几岁了,他也实在不好意把往人家头上甩,在场五十岁以下的人,就他们四个。 秘书一看就是那种不顶用的。 老陆和副领导看着也不像个有力气的。 姜宁无可奈何,只得抱起了女人。 去往村长家的路上。 秘书还问姜宁:“姜总还有游泳?” 姜宁点头:“我当年从港岛游到深城。” 秘书一脸无奈,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只得转移话题:“姜总体力真好。” 姜宁虽然抱了个人,但走的比秘书还轻松:“你们是动脑子的,我是劳动人民嘛,天天都要下地干活,没有一把子力气,怎么能干的动活。” 秘书无奈极了:“姜总说笑,仙灵农场三百多职工,要干活也轮不到你亲自干啊!” 姜宁就道:“时不时还是要干一下的,就算不干活,我每天六点也要起来锻炼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还想活到一百岁呢,不锻炼好身体可不行。” 秘书那个佩服:“你可真有毅力!” 姜宁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这份赞美。 其实他只是瞌睡少,醒的早。 不然他才二十几岁,谁特喵大清早六点爬起来去跑步啊! 姜宁问道:“这女人是什么情况?” 秘书给说了说:“具体不太清楚,只知道丈夫好像这里有些问题……” 指了一下脑子,继续说:“家里没有老人,只有一个八岁的女儿,挺困难的,是县里建档特困户,去年老板上来了解到实情,就指定这一家作为他的个人帮扶对象,逢年过节都会上来看望,老板想给她安排工作,但这个女人死活都不出去。” 姜宁问道:“为什么不出去?” 秘书摇头:“不太清楚,这个女人似乎有很严重的社恐,害怕跟人交流,老板经常上来看她,她都没跟老板说过几句话,似乎心里有点问题。” 姜宁低头看看,问:“这女人多大了,女儿怎么才十岁?” 秘书说道:“三十几岁,八零后。” 姜宁吃了一惊:“怎么看着像五十岁。” 秘书笑道:“农村的人天天干体力活,看着都比较显老。” 姜宁又问:“不去城里,她女儿怎么上学?” 秘书叹气:“就没上学。” 姜宁又吃一惊:“没上学?” 秘书点头:“是啊,老板亲自给她做工作也做不通,就算给她安排房子,给她安排工作让她进城,让女儿上学她也不去,是不是不敢相信,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事?” 姜宁确实有点难以置信。 就跟他第一次听说美利坚还有乞丐时是一样的心情。 走没多远,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跑了过来。 跑到近前还着急问村长:“国叔,我老婆去哪里了,你是不是把我老婆藏起来了?” 村长大怒:“扯犊子玩意,说的什么屁话!” 男人急了,直接顶回来:“要不是你把我老婆藏起来了,为什么我老婆会不见了……” 村长气的吐血。 陆经纬也习以为常。 男人忽然瞥到后面姜宁抱着人。 立刻跑了过来怒气冲冲的道:“你为什么抱我老婆,你是不是摸我老婆了,打死你……” 挥拳就打。 姜宁满头黑线,腾出一只手捉住了男人手腕。 男人挣了一下,没挣开。 有些惊讶,眼神和他对了下。 似乎有点害怕, 又挣了下。 姜宁顺势松开。 男人没再对他动手,一把抢过女人抱着跑了。 别看人疯疯癫癫的,力气却不小。 陆经纬长叹了一声,眉宇间满是愁容。 村里的人老人也纷纷叹息。 姜宁就问秘书:“那男人是她的老公?” 秘书点头:“是的。” 姜宁倒没什么感慨,他见过的人间惨事数不胜数。 这不算最惨的。 至少还跟陆老板结了对子,有陆老板这样的亲戚结对帮扶。 江玉玲还没醒过来,还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这可是陆老板的结对亲戚。 于是又折道去江玉玲家里。 三间破土房子,这场雨下的太大,房子到处漏水。 还有个八岁小姑娘,穿的倒是挺干净。 但怕见人,躲在角落里不敢过来。 江玉玲已经被她男人放在了炕上,一身泥浆也没清理,炕上也跟着遭了大殃,她男人外号叫二傻,村子人都这么叫的,心智不太健全,脑子也有问题。 好在不打老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大伙过去之时,江玉玲已经醒了。 趴在炕上哭的是声嘶力竭。 嘴里说着胡话,什么不活了让我死之类的。 二傻在一边哄。 不让村里的人进门,连陆老板这个结了对子的亲戚也不让进去。 好说歹说,才让一个老太太进去看了一下。 出来说没有问题了。 陆经纬不放心,觉得应该送到医院去检查。 但江玉玲男人不让进门。 他这个百里侯面对这种情况也挺束手无策。 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只得先去村长家。 还有个受伤的老光棍呢。 这里不太好搞,只能先顾那边了。 到村长家,先洗脸。 姜宁脱个精光,就穿了个裤衩子。 也不用往身上泼水,老天爷是最好的洒。 站在院子里就着雨水洗干净身上。 又打了桶井水,把衣服鞋子洗掉。 穿了身村长给的粗布衫,鞋子就没办法了。 只能穿自己的。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施展特技。 只能忍着。 天有点冷,秘书可不敢脱光了站院子里洗老天爷澡。 打了盆水,掺了点热水,用毛巾擦洗了下。 也换了一身村长的衣服,穿着湿鞋子。 虽然很不舒服,但至少比一身泥浆强。 然后让王保田把光棍老头背到打谷场,送上了飞机。 姜宁和副领导先送人去县城医院。 陆经纬和秘书则留在村子里,询问江玉玲的事。 姜宁也没去张桥乡,直接飞县城。 十几分钟到了农场,县医院已经做好准备。 救护车在农场等着。 下了飞机,老光棍被抬上救护车走了。 农场的员工围上来,七嘴八舌问情况。 尤其对老板穿的这身衣服很好奇。 姜宁说了几句情况。 大伙听的惊讶连连。 姜宁却顾不上多说,赶紧回了一趟家。 冯雨看到他这样子,也忙问情况。 姜宁说了几句,上楼冲洗了一下。 换了一身衣服鞋子,就赶紧出门。 村长的衣服也被冯雨装在袋子里,还得给人还回去。 又带了两双鞋。 十几分钟飞到村子,依旧停在之前的打谷场上。 到村长家,就发现陆老板脸色不对劲。 好像有点发青。 姜宁问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陆老板没吭声。 秘书忙使眼色,姜宁就没有再问。 先把衣服还给村长,又拿鞋子给陆老板和秘书,说:“你们把鞋换一下,穿着湿鞋子不舒服,时间长了也容易得病,鞋子是新的,我买了就没穿过。” 秘书说声谢谢,就连忙接过。 这时候哪来顾得上客气。 湿鞋子穿在脚上确实贼难受,谁穿谁知道。 陆老板也没有客气,接过鞋子换上了。 秘书一边换鞋,一边说:“姜总这鞋子多少钱,回头我给你钱。” 人家的新鞋子,自己穿了肯定没法还回去。 衣服还可以穿一下。 但鞋子这玩意,肯定不穿别人穿过的。 就只能给钱了。 姜宁摆了摆手:“算了,不用给了。” 秘书严于律己:“那怎么行,可不能占你便宜。” 姜宁就道:“三千块钱。” 秘书:“……” 卧槽,早知道就不问了。 这特喵的,不是上赶着往坑里跳嘛! 秘书后悔不迭,早知道这么贵,还矜持个毛线啊! 活了三十几岁,还没穿过三千块钱的鞋子。 大半个月的工资啊,这特喵的咋整? 到也没怀疑姜宁在坑他,姜老板还不至于干这种事情。 陆经纬没吭声,也没问鞋子的价格。 不用问都知道姜宁的鞋子肯定不是便宜货。 衣服还能凑合着穿。 但鞋子这东西,但凡有条件的就不会穿质量差的。 不说捂脚,脚底板长鸡眼也受罪啊! 姜宁随即递了台阶:“开个玩笑,这鞋子两百块。” 秘书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姜宁点头:“真的。” 秘书不信,他的鞋子都三百四块呢,姜老板怎么可能会穿两百块钱的鞋,虽然不认识是什么牌子,但穿在脚上就能感觉的到这鞋子不会便宜。 八十块钱的鞋子和八百块钱的鞋子穿在上脚上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好鞋穿着就是舒服。 秘书心思玲珑,想到了关键,立刻就顺着台阶下来了:“回头我把钱转你给。” (本章完) 第152章 故事 第152章 故事 小山村总共就剩十几户人家,分散居住在小溪两边。 当然现在暂时不能叫小溪了…… 大部分在溪东,但西边也有几户人家。 本来有座小木桥的,但被洪水冲掉了。 现在两边暂时断绝来往。 有事只能打电话或者站在河边吼。 姜宁送完人回来后,陆经纬就飞过去亲自看了一下。 确认房子没塌,人都没事才放心。 虽然好多房子漏的厉害,但只要没塌就好。 姜宁找机会问了问秘书,老板何以脸发青。 秘书就给他讲了一段电视里都没有的故事。 跟那个江玉玲有关。 以他看到死人都不会动容的心态,听完故事也不由大为吃是惊:“还有这事?” 秘书点头:“老板心情不好,暂时别提了。” 姜宁问道:“她家人呢,没找过来吗?” 秘书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十几年了估计早以为她没了。” 姜宁一时无语,连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见过的人间惨剧多不胜数。 但这个事还是比较典型。 此间事了,陆老板却没法走。 他亲戚的事还没善后好。 又跑了趟江玉玲家,苦口婆心费了番功夫,村长也瞪着眼训斥二傻,江玉玲那个男人总算同意让老婆去县城的医院看病,但条件是他也要跟着去。 怕陆老板把他老婆拐跑。 陆经续听的脸发黑。 姜宁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陆经纬脸就更黑了。 秘书脸皮疯狂抽搐,就是不敢笑出来。 江玉玲还是一身泥。 傻子丈夫也不知道给换衣服。 最后村长叫来个老太婆,给拾掇半天。 到打谷场上了飞机,两口子坐在后面。 秘书则坐了副驾驶,他要跟着下去给安排。 跟智障交流太费劲。 姜宁费了好半天劲,才让二傻系上安全带,戴上降噪耳机。 又怕飞机上天这厮忽然打开舱门来个高空自由降落,不厌其烦的叮嘱和交待,村长也在外面瞪着眼睛喝斥,才让这厮勉强安分了下来。 结果等飞机升空后,这厮还是闹了幺蛾子。 先是把降噪耳机摘下来。 又去解安全带。 “戴上。” 姜宁喝斥一句,杀气腾腾的。 飞机都上天了,这哪是开玩笑的。 真要是出了事,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担责。 二傻吓了一跳,这小伙子比村长还凶。 乖乖戴上耳机,再不敢乱动。 江玉玲一直低着头,缩在后座上一声不吭。 秘书惊讶的望了望姜宁。 姜老板有杀气。 不寻常啊! 十几分钟到了农场,县里已经有车来接了。 下了飞机,秘书就带着两人去了医院。 姜宁却不得闲,重新起飞又飞去接陆老板。 到村长家,陆老板正在和江玉玲女儿交流。 该说不说,陆老板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亲和力,尤其对孩子,江玉玲那个胆小的女儿竟然不怕他,一边啃着个苹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陆老板的问题。 姜宁到了之后,陆老板没再在村子里打扰, 带着小丫头去了打谷场,坐直升机去了张桥乡。 陆经纬没坐副驾驶,坐在后排照片小姑娘。 小姑娘是第一次坐飞机,趴在窗子上好奇的往下望。 一直都没上过,待在封闭的山村。 连去县城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可能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人还能飞到天上。 飞机到了张桥。 乡上的人听到动静,全都跑出来观望。 直升机盘旋了一阵,降落在了院子里。 一群人迎上来。 陆经纬下了车,先把伞撑开。 然后才把小姑娘抱下去,一群人神色各异。 老板结的这家亲戚从伙自然认识。 包括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老板娘来北安去看望时给买的。 陆经纬没上楼,吩咐县里的人直接回县城。 大伙也不敢说什么,连忙叫司机。 二表哥注意力全在老板身上。 姜宁都没能跟他说上话。 直到县里的人上车离开,才跟二表哥聊了几句。 看二表哥也没请他上去喝杯茶的意思。 聊了几句,就开着飞机回农场了。 把飞机停机库,也不敢让办公楼上的二把刀随便动,自己动手把里面的垫子扯出来清洗干净,之前大伙都是一脚泥,把个干净的机舱里面弄的没办法干。 给飞机打扫完卫生,才开车回家。 一番折腾,已经下午五点了。 冯雪正在做饭。 冯雨帮着挑菜。 见他回来,问:“忙完了吗?” 姜宁说:“完了,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再这么下估计麻烦事不少。” 冯雨道:“老家多少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房子漏雨的估计都不会少。” 姜宁点着头说:“一会给你讲个故事。” 冯雨问:“什么故事?” 姜宁道:“吃饭的时候再说。” 冯雨就再没问。 快六点的时候,饭好了。 三人围着餐桌吃饭。 冯雨说:“你可以讲故事了。” 姜宁一边夹菜,一边说:“故事是这样的,大概十几年前吧,一个女大学生毕业后打算去大西北旅游,于是就付诸行动,过中原经关中一路向西,这天到了西北一小城……” “晚上逛夜市,碰到几个混混生事,幸有好心人出面给解围,本以为是善良大哥,不想却是恶魔,见女大学生青春貌美,就骗到城外农村关起来,霸王硬上弓……” 冯雨听不下去:“哪有这样的事。” 冯雪也点着头,这故事编的一点都不好听。 姜宁抬抬眼皮:“你别打断。” 冯雨只好听着。 姜宁继续:“十几年前小城周边到处都是大农村,女大学生被关在一座院子里面,那院子离其他人家都比较远,不让她出门,喊破了喉咙别人也听不到。” “就这么被关了六七年。“ “女大学生人已经傻了,长时间不说话连话都不会说了,甚至快不会走路了,直到有一天地震了,那屋子被震倒了,女人躲在桌子下,才逃过一劫,然后趁夜逃了出去。” “逃到荒原上,在荒原上游荡了一夜,第二天游荡到出城的路上,遇到个好心人,是一个小山村里进城的村民,将她带到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 “被关的时间太长,女人话都不会说,在小山村生活了两年,才重新学会了说话,学了一口当地方言,后来嫁给了一个傻子光棍,生了个女儿。” 姜宁问道:“你们觉的这个故事如何?” 冯雨撇了撇嘴:“一点都不好听。” 冯雪点头。 这像哪故事嘛,分明就是骗人眼睛的。 姜宁就道:“如果这不是故事呢?” 冯雨问:“不是故事是什么?” 姜宁道:“现实有时候比故事还精彩。” 冯雨惊讶:“这是现实?” 姜宁点头:“我今天救的那个跳水的女人就是这个女大学生。” 冯雨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冯雪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姜宁夹了一筷子菜,道:“所以说现实有时候比故事还魔幻,因为恶魔身居高位,那个女人改名换姓躲在小山村十几年没出来过,去年陆老板上去调研,见女人生计很艰难,结了对子亲自帮扶,村长知道女人的情况,一直不敢给人说,陆老板觉的他那亲戚有问题,再三追问,村长今天才说了实情,要不是陆老板这一年来表现很不错,村长也不敢说。” 冯雨那个惊呆:“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姜宁难得唏嘘了下:“所以说啊,文明引导人向善,但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坏人,人一定得有保护家小的能力,就算没实力,也得有刺刀见红的决心和勇气。” 冯雨问道:“既然逃出去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回家呢?” 姜宁说:“家人的手机号都换了,而且搬家了,找不到。” 冯雨就问:“那为什么不报……” 姜宁点头:“躲都来不及呢,哪里敢摇人。” 冯雨一声叹息,不知道说什么了。 冯雪也是一脸难过,这个可比她惨多了。 冯雨问:“你不是说有个女儿吗,躲在山里不出来,她女儿怎么上学?” 姜宁道:“不上学,八岁了还在家待着,而且没上户口。” “这……” 冯雨情绪不稳,抹了抹眼角:“这也太可怜了!” 姜宁不淡定了:“你别哭啊!” 不说还好。 一说冯雨的眼睛立刻下来了。 她本来是理性的人,但怀了孕就不一样了。 最近本就母爱大涨,比以往感性许多。 听了这种故事,哪还忍的住。 到是冯雪还好,也只是有点同情。 不像冯雨一样,直接抹眼泪。 她从小到大都是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长大。 早就不知道伤感为何物。 姜宁那个无奈,早知道就不说了。 等吃过饭再讲。 这下可好,搞的饭都吃不安稳了。 安慰半天,冯雨才止住眼泪。 周日中午,下了三天的雨总算是停了。 到下午三点半,太阳出来了。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但消息面却不好。 这场大雨给农村造成了不少麻烦。 北安的农村人很少,年轻的基本上都顺应时代进了城,留在农村的大多时老年人,房子也多是老房子,这些老房子年久失修,扛雪扛风都没问题。 却扛不住这场大雨。 漏的不少。 不要说农村的房子。 县城的好多小区都遭了水灾。 老小区问题还不大,有些新小区却不太好。 这年头的开发商偷工减料是常态,越是新小区房子质量越差,好多住顶楼的,屋里都漏成了鱼塘,不但自家遭了灾,还把楼下给淹了。 这算谁的责任? 吉祥园群里吵的厉害。 有几家住顶楼的就漏了。 让物业给说法。 物业装死。 几家义愤填膺,商量着要去上访。 农场群里有个工人转发了个视频,不知道哪个小区的,屋顶都快变成了洒,毛巾被子水盆能用来接水或者吸水的都摆在地上了,也没能挡住水往下流。 还是把楼下给淹了。 姜宁还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家楼顶。 还好,舅舅没偷工减料。 自家没漏。 去林区转了转,因为地不平。 好多地方都有积水,各种大大小小的水洼。 兔子也出来了,忙着补充维生素。 姜宁在一个树叉上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鸟窝,一下就来了兴趣,他是在城里长大的,小时候都没有掏过鸟窝,看到这么大一个鸟窝,瞬间就想掏一下。 但这棵杨树太高了。 目测了下,至少二十多米高。 这树是去年种的最早的那批,去年就长到了四十公分粗,今年又接着长,目测胸胫已经超过五十公分,粗干那叫个粗壮,而鸟窝搭在树梢的一个树叉上。 离地少说七八层楼,有点不好爬。 姜宁转个念头,就给他大姨父打电话。 让工人送一副爬树脚蹬过来。 等了一阵,一辆卡罗卡开了过来。 陈学峰亲自给他送脚蹬。 从后厢里取出脚蹬,还问他:“你上树干什么?” 姜宁指了一下:“那里有个鸟窝,我上去看看。” 陈学峰瞬间无语了。 几岁了啊,还要爬树掏鸟窝。 跟着到了树下,抬头瞧了瞧,说:“是乌鸦窝。” 姜宁一边绑安全带,一边说:“不是喜鹊窝吗?” 陈学峰道:“北安喜鹊比较少见,大多是乌鸦。” 姜宁绑好了安全带,穿上了脚蹬。 开始爬树。 脚蹬就是两个大号的半圆形铁圈,可以固定在脚上。 套在树上,就能把人固定住。 只要交替上行,就能直接爬上去。 是常见的登高作业工具。 电工爬电线杆子就用这玩意。 农场脚蹬是特制的,电线杆子可没这么粗。 “小心点!” 陈学峰站树下,不放心了喊了声。 “没事的,放心吧!” 姜宁头也不回,兴致勃勃往上爬。 很快爬过三分之二,但越是靠近树冠,树的枝杆也越细,没有下面那么粗壮,脚蹬的口径有点大,已经不太好固定,他干脆退掉脚蹬,两手抱树干,两脚蹬树杆。 手脚交替,蹭蹭往上爬。 下面太粗,抱着树还不太好使劲。 上面只有二三十公分,爬树到是很方便了。 “小心点!” 陈学峰在下面看的提心吊胆,连忙喊了声。 这么高要是掉下来,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姜宁应了一声,他体力很好。 很快就接近了树梢。 这里树叉太多,安全带碍事。 姜宁一手抓住树叉,一手解掉安全带。 然后猴子一样蹿了上去,树叉多了虽然挺碍事,但爬树也更加方便了。 唯一的麻烦是,越靠近树梢,树的枝杆也越细。 承重已经严重不足,他这百来斤肉挂树上,树梢左摇右晃的。 他也跟着摆来摆去。 陈学峰在下面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不忘拿着手机拍视频,随手发到了农场群里。 让大伙看看老板有多小。 工人们一看老板在爬树,都纷纷询问老板这是干嘛? 陈学峰回了句:“掏鸟窝。” 然后群里就热闹了。 许文静第一个发问:“多大了啊,怎么还掏鸟窝。” 有人回答:“我七八岁的时候掏鸟窝,十二岁上了初中就不掏了。” 也有人说:“掏鸟窝不分年龄的,不然怎么有老小孩。” 大伙七嘴八舌,总之就是看乐子。 当然也有人在担心:“爬那么高,太危险了。” 于是随手将视频转给了姜爸姜妈。 于是姜宁好不容易爬到鸟窝旁时,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没功夫接。 探着头看了看鸟窝,里面是几只小侄女拳头大小的幼鸟。 毛茸茸的,还太小,看不出是什么鸟。 伸指头戳了下,几只幼鸟张着小黄嘴,唧唧唧的叫。 还以为是它妈来给喂食了呢! 姜宁捉促一只玩了两下,又给放回去。 没有捉下去的打算。 他还不至于残害这种无辜小生命。看了一阵,才拿出手机。 不是要接电话。 而是要拍视频。 一个未接来电,他妈打来的。 姜宁不理,单手解开手机拍了好几段视频。 然后装好手机,顺着树杆溜下去。 陈学峰一直等在树下面,直到看着他落地。 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姜宁拿拍的视频给他看,问:“能看出是什么鸟吗?” 陈学峰只看了一眼,就判定:“乌鸦。“ 姜宁还挺可惜,为什么不是喜鹊。 在北安人的观念里,喜鹊代表着吉祥。 乌鸦就不太吉祥了。 不然怎么有乌鸦嘴这种说法。 让大姨父去忙,继续去巡视领地。 顺便给姜妈回了个电话。 被他妈唠叨了一顿。 多大人了,年底就要当爹了。 还学人家爬树,太不让人省心了。 姜宁哼哈应付两句,有点小不爽。 把车停在路边,给大姨父打电话:“姨父,你给我妈说了?” 陈学峰果断否认道:“我没有说。” 姜宁问道:“那我妈咋知道我爬树的?” 陈学峰道:“我拍了个照片发到群里,估计有人给你妈说了吧!” 姜宁没法吐槽长辈。 挂了电话,打开群看了一下,群里还在热闹呢! 都在讨论老板爬树掏鸟窝的重要意义。 往上翻了一下,上百条信息。 姜宁到也并不在意,他只是不爽谁给他妈告状。 在群里发了个消息:“谁告的状?” 群里瞬间安静下来。 办公楼上。 许文静眼皮跳了跳,感觉有点不太妙。 自动就对号入座了。 过了几秒,有人发语音。 点开一听,是一个表叔发的:“不是你大姨就是你小姨,除了她俩谁还给你妈告状。” 大姨发了个表情包。 小姨也发了一个表情包。 没有澄清。 这就是默认了。 姜宁牙疼,他也在怀疑。 那些远亲,谁闲的没事给他妈发消息。 估计微信都没加呢! 也就大姨小姨闲的没事,才给他妈发微信说是非。 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 姜宁又发了句:“大姨小姨年底不发奖金。” 大姨发了个流汗的表情。 小姨发了个流泪的表情。 群里再次热闹起来,小姨父跳了出来:“活该。” 小姨发了个怒火表情包。 姜宁瞬间乐了,这还是两口子嘛! 办公楼上。 许文静长长松口气,吓死了,还以为二姐唠叨姐夫了。 感情不是! 原来是给老佛爷告状了。 姜宁发完消息,就收起手机开车走了。 开车到了北门,荒野肉眼可见的绿了起来。 这场雨来的太及时。 空气中的灰尘被洗了个干净,荒野上都清新许多。 生命的顽强的野草吸足了水份后,抓紧时间长出新芽。 几块温州人的地里稀稀拉拉种了一些树苗,都是杨树苗子。 多数已经长出叶子,只是树太小。 要长起来还不知道得多少年。 之前还看到有打井队在打井,也不知道打出水来没有。 姜宁转了一圈,去了办公楼。 到办公楼,才发现老杨来了。 文联那种单位,除了喝茶看报也实在没什么事情。 姜宁和老头聊了聊。 老头说了一个小道消息:“昨天县里开了班子会,不知道讨论的什么事,据说老板发了大火,拍着桌子把班子成员训的狗血淋头,估计又出什么事了。” 姜宁就给他说了说江玉玲的事情。 老杨那个愕然:“还有这种事情?” 姜宁问他:“你没听过?” 老杨摇头:“没听说过,这真是……怪不得老板发火。” 姜宁点了点头:“我月底去美国,家里你多操心。” 老头痛快地道:“放心去吧!” 姜宁嗯了一声,又觉的不对。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呐! 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了。 办公室坐了阵,回到农场已经五点半。 冯雪正在做饭,冯雨帮忙打下手。 冯雨看他的眼神有点怪。 姜宁就问:“这是什么眼神?” 冯雨若无其实:“我看你身上湿了没。” 姜宁道:“太阳都出来了,我又没往河里跳,身上怎么会湿。” 冯雨就道:“那没事了。” “不对!” 姜宁却来了劲:“你刚才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肯定有事。” 冯雨还不承认:“你想多了。“ 姜宁却很肯定:“不是我想多了,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说,到底什么事?” 冯雪憋不住了,先露出笑容。 但她背对姜宁,姜宁没看到。 冯雨憋不住了,问:“你多大了,怎么还爬树掏鸟窝啊?” 姜宁一脸不出我所料的样子,问:“你咋知道的,许文静给你说的?” 冯雨立刻否认:“不是。” 姜宁一副别骗我的表情:“你说谎,你又不在农场群里,除了许文静那丫头,还有谁会给你说这种事,难道大姨和小姨会给你说?” 冯雨无奈的道:“你都知道还问,你不要说文静,我答应了她,不告诉你的。” 姜宁那个无语:“这是什么脑子,咱俩什么关系……” 冯雨打了下他:“不要说的这么难听。” 过了两天,一条更加劲爆的消息传开。 北沟煤矿出大事了。 北安干旱少雨,别说老百姓没有防洪意识,就连北沟煤矿这种大企业都没这意识,谁能想到北安会下这么大雨,就像羊场人想不到羊城也会下雪一样。 没有这个意识。 也就没有什么防洪措施。 一道山洪冲下来后,直接冲进了矿区。 地面的人有足够的时间转移,可是矿井下面的工人却来不及摔出来,几个下的不深的井里的工人还饶幸逃出了生天,但一道最深的斜井里的三个矿工却没能及时摔出来。 被山洪灌在了井里。 生死不知。 煤矿还想捂住,但怎么可能捂住。 消息在工人家属之间传开后,很快就传到县里。 于是,公检法一起上门。 还有应急救援队伍,可到了矿场一看。 应付救援队伍也抓瞎了。 井里灌满泥浆,人根本就下不去。 下午姜妈做了野蘑菇揪片子,叫全家吃饭。 冯雪也难得给面子,一起过去了。 不是在六号楼,而是在十六号楼。 姜爸买下了十六号楼的一套房子,嫌装修不好。 找人扒掉重新装了一下。 房子早装好了,晾了一个多月了。 最近才搬进去,今天算是开个灶。 家里什么都是新的,从电器到家具一溜崭新货。 两个儿媳妇一人给了十万安家费,让买家具和电器。 房子不大,二居室。 老两口也不需要太大的房子,二居室足矣。 又没分家,家庭也和谐。 想住儿子家就住儿子家,哪天不想住儿子家了回自己小家住几天,总而言之,只要解决了缺钱的问题,生活中的不愉快和不开心就会少一大半。 冯雪擅长做菜,做面也就是正常水准。 姜妈做菜不如冯雪,但做面却有一手。 毕竟十几年的功夫,不是白费的。 野蘑菇揪片子汤饭做的尤其下口。 因为家里人多,虽然房子小。 但姜爸还是买了一张大餐桌,全家聚餐都能坐的下。 跟姜宁301的餐桌一样。 人少的时候折起来,就是六人桌。 人多了拉成个圆桌,十个人挤一下也能坐得下。 姜妈弄了六个凉菜,准备的还挺丰盛。 饭端上桌,大小八口人围着餐桌吃饭。 姜妈还说起了北沟煤矿的事,唏嘘了半天。 其中有一个没逃出来的和一个老亲是亲戚。 张玉兰说:“你王家舅舅还问了我好几次,让我问下你,给安排到农场去上班呢,说煤矿不安全,没准哪天出事就没了,没想到还真给说中了。” 姜宁吐了下槽:“这不乌鸦嘴嘛!” 冯雨心里赞同,但不好表露。 姜华则没顾及,附和了一声:“有些话就不能乱说。” 姜有信说:“你咋没给问问?” 张玉兰没好气:“我家的亲戚都管不过来,哪有空管亲戚的亲戚,就你是好老人,不管什么歪瓜裂枣都往农场给塞,看看你那些亲戚,有一个好的吗?” 姜有信就低头扒饭,再不说话了。 说起这个,他还真是没什么底气。 两边都有亲戚,张家的亲戚虽然也有混账玩意,比如小姨奶奶家的那位表舅,但也只是个别,而且已经人被赶走了,剩下的就算没长脸的,但至少没丢脸的。 姜家的亲戚就不一样了。 或者不能说是姜家亲戚,应该是姜爸亲戚,姜爸一个人还代表不了姜家,也就是亲宁奶奶娘家的亲戚,姜爸舅舅家和姨妈家的表兄弟,都被姜爸了塞到农场。 有嫌工资低的跑了。 有不好好干活,偷奸耍滑的。 还有整天牢骚不断,怨气满满的。 总之肯踏踏实实干活的不多。 也不怪姜妈瞧不上。 相比姜爸心慈手软,姜妈虽是个女人,却很能公私分明,亲戚不是不帮,但怎么帮就有的说道了,给安排到农场挣工资可以,但不能贪得无厌。 家业是自己儿子的。 当妈的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别说远亲。 就是亲姐姐亲妹妹,姜宁的大姨小姨,姜妈都三天两头提醒,上班就要好好上班,不要给儿子搞事情,所以才有了老佛爷这外号,好像还是姜宁小姨给起的。 有一次聚餐时,小姨张玉芳开玩笑说二姐很像慈禧太后。 于是就有了老佛爷这个外号。 然后就传到了农场。 农场职工提起姜妈,都亲切的称呼老佛爷。 而且是在群里公然称呼。 连许文静都习惯了这个称呼。 更别说其他人。 别人的事情就是提一嘴,也没人太过关注。 姜宁比较关注的是:“爸你存了多少钱了?” 姜有信忽然不说了:“也没多少?” 姜宁追问:“没多少是多少?” 姜有信道:“你问这个干嘛?” 姜宁就道:“我就好奇问问,我又不图你的养老钱,你干嘛不说?” 姜有信咧咧嘴:“你就不要问了。” 姜宁还不死心,问姜妈:“妈知道不?” 张玉兰说:“我不知道。” 姜宁瞧瞧他爸,再瞧瞧他妈,忽然就感慨:“我忽然觉得,人就不能钱太多,不然连亲情都没了,连儿子都要防着,难道我没给你们养老钱吗?” 张玉兰道:“不要胡说,我防你干嘛!” 姜宁就道:“那你给我说说我爸存了多少钱了。” 张玉兰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了。 姜华只管吃饭,当是没听到。 陈慧茹则竖着耳朵,可惜没听到答案。 冯雨则忍着笑,桌子下面扯了姜宁好几次。 张玉兰当年本来想二胎生个女儿,结果生下了姜宁这个不省心的,负重前行的时候没有资格伤春悲秋,现在生活过好了,就时常羡慕别人家有女儿。 时不时回娘家看望,比儿子贴心多了。 儿媳毕竟还是儿媳,情感不一样。 但看冯雪,就觉得特像她想象中的女儿的样子。 这不是一天两天了。 自从见过冯雪之后,这种想法就有了。 所以张玉兰对冯雪不比对两个儿媳差,饭桌上给冯雪让菜的次数,比给两个儿媳妇让菜的次数加起来都多,冯雪可能也能感觉到姜妈对她的好。 所以这次很给面子,吃饭也来了。 她也在慢慢尝试着融入新的家庭。 家里其实没有人把她当外人。 只有她自己老觉的自己是个外人。 不过显然,冯雪最近也在慢慢尝试着改变。 这是个好现象。 吃过晚饭,冯雪要帮着姜妈收拾。 姜妈再没客气,就让她帮忙。 一家人是不需要客气的。 客气客气,只有对客人才会客气。 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样子,比如姜妈经常会唠叨自家的男人太懒,不管大的小的从来不进厨房,姜宁回来后有所改观,所以被唠叨的对象就只剩下和姜爸和姜华。 这才是一家人。 客客气气的不叫一家人。 那是一种心理上的拒绝。 张玉兰最近忽然就悟了,想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冯雪帮忙收拾,她就没客气。 收拾完歇了会,下楼去走步。 两个孕妇,每天饭后都要走。 农场待的久了,其实挺无聊。 偶尔回小区感受下热闹,其实挺不错。 饭后小区人多,能下来的都下来活动。 多数是带防子的爷爷和奶奶。 张玉兰现在是小区头面人物,不少人都知道他儿子是仙灵农场老板,所以恭维的说好听话的就比较多,再介绍一下儿子,收获的羡慕就更多了。 比两个儿媳妇还受欢迎。 转到天擦黑时,姜宁三人才回了农场。 第二天去了一趟办公楼。 屁股还没坐热,孔芳菲就进来了。 拿着几份文件,还有一大堆票据。 天气又开始热起来。 这女人似乎很懂的怎么展现魅力,之前还穿的裤子,现在裤子都不穿了,穿了一件职业套裙,上身吊带小西装,性感又妩媚,两条大长腿太辣眼睛。 只是姜宁却顾不上欣赏。 看到孔芳菲脸色不太好,就问了一句:“臭着个脸咋了?” 孔芳菲说:“厂家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姜宁就问:“什么情况?” 孔芳菲道:“厂家说是农场电有问题,引发的电池起火。” 姜宁还以为听错了:“农场电有问题?” 孔芳菲点着头:“是啊,那些王八蛋找借口推卸责任都不会找,我专门问了,他们说农场充电没问题,我还买了他们充电器,现在起火了就赖农场的电有问题,刚刚把那个客服臭骂了一顿,我正准备问问保险公司给不给赔呢!” (本章完) 第153章 冯雪毕业 第153章 冯雪毕业 孔芳菲觉的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被人忽悠着买了个电车。 之前吹的有多牛逼,现在脸打的就有多疼。 浇完的铁壳子还在楼下放着,现场一直没清理。 这事处理不完,现场就没法处理。 每次进去看上一眼,那丑陋的铁壳子都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 二十万啊,市面上主流的b级车都能买到。 却偏偏买了这么个坑货。 孔芳菲天天在后悔,却没有后悔药买。 同事在看乐子。 亲戚在看笑话。 真的是当初有多爱。 现在就有多恨。 给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保险公司不想赔。 保险公司也在调查,认为是车电池的质量问题。 气的孔芳菲想骂人。 姜宁问她:“你最近怎么上下班?” 孔芳菲无奈道:“蹭刘海波的车。” 姜宁想笑,这女人刚买到车还给他夸那车有多么香,才一个月就被打脸,又回到了蹭车上班时代,估计看笑话的人不少,说:“老蹭车也不是办法,要不借你一辆车用?” 孔芳菲摇摇头:“杨总不允许搞特殊,不然又有人说闲话了!” 姜宁点头,这女人最近虽然有点小放肆,没有了敬畏之心,但人还能拎得清,农场的车确实不好给私人用,老同志把这块管的很紧,下面那么多老板亲戚。 不把这个口子扎紧,得成什么样? 姜宁就问:“那要不再买个轻吧!” 孔芳菲抿下嘴:“哪有钱啊!” 姜宁就道:“我借给你,攒够了再还我。” 孔芳菲却摇头:“先不买了,等电车的赔偿处理完再说吧!” 姜宁有些意外,转念一想明白了。 确实不太合适。 老板借钱给女员工,而且还是个漂亮女员工。 天然就有绯闻基因。 只得作罢。 周一,冯雪要去考科三。 科三在市里考,县里考不了。 姜宁送她过去陪考。 不走驾校通道,另行约考的。 快到考点时,冯雪明显有些紧张。 姜宁就开导她:“不要紧张,随便考,自动档的车闭着眼睛也能考过去,只要按照平时教的操作就行了,而且我打过电话了,肯定能考过。” 冯雪点了点头,就不那么紧张了。 都是心理作用。 到了考点下车,一批考科三的总共四个学员。 而且全都是女学员。 老家直接学c2的很少,大多数人学驾考还是学的c1。 只有极个别不在乎学费,而且以后也不打算开手动档车的女学员才会直接考c2。 姜宁过去问了一下,冯雪被分到了一号车上。 考官是位女士,三十几岁的样子。 人挺和善,知道冯雪是残疾人士。 交待注意事项的时候挺耐心。 冯雪的紧张情绪又消散大半。 到了时间开考。 冯雪又被安排在第一个。 考试车是捷达,自动档。 跟驾校的车一样的。 一系列规定动作后,考试车打着转向缓缓驶离了起点。 姜宁就在原地等着。 考试路段,当然越偏僻越好。 这条路上考试的车,很少能看到别的车。 人就更不说了,离城区七八公里。 荒郊野外的没事谁会往这跑。 放眼望去,四野全是戈壁滩。 除了他就只有送另外三个学员来考试的车停在不远处。 姜宁也没交朋友的兴趣,就回到车上等。 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考试车慢悠悠开回来。 调个头后,靠边停在了起点。 冯雪从后面下了车,驾驶驶也下来一女学员。 两人都是眉梢带喜。 姜宁不管问人,看着过来的冯雪,问:“考过了吧?” 冯雪点了点头,一脸的开心喜悦。 姜宁就道:“那上车吧,去过最后一关。” 冯雪就上了副驾驶。 姜宁扫了一眼,考试车又开走了。 一趟回来,只考了两个学员。 还有两个学员待考,得再跑一趟才能考完。 到车管所,姜宁找人问了问。 冯雪就被安排去考文明驾驶。 题刷了不知多少遍,这个没难度,顺顺利利就过了。 等驾照的时候,姜宁说:“后天去京城面签完正好顺便去天津岗给你买个车。” 冯雪却摇摇头。 姜宁问道:“不想买吗?” 冯雪就拿手机写了字给他看:“我自己买。” 姜宁好奇:“想买个什么车?” 冯雪打开一个app,找出一个小车给他看。 姜宁接过来看了看,是个两厢车。 看着跟qq差不多大小。 一看名字,是本田飞度。 七八万块钱的小车。 扒拉着看了看图片,车小巧精致,倒也不难看。 内饰什么的虽然挺简陋,但也不是主要的。 后排空间小更不是问题。 冯雪的车后排也大概率不会载人。 就是他的车后排都很少坐人。 再看参数配置,车身尺寸到是挺好的,四米一的车长,挺适合女司机开,就是动力有点差劲,不过考虑到冯雪又不飚车,基本够用了。 但配置委实有点拉垮了。 连倒车影像都没有,这对新手司机就很不友好。 姜宁一边翻看,一边说:“这车配置太差,我给你买个好的不行吗?” 冯雪接过手机,又给他写字:“我有钱呢,我自己买。” 姜宁就道:“便宜的车不能说不好,但七八万的小车用的材料肯定不如几十万的,车身钢性强度都不一样,没钱就算了,有钱还是要买个稍微好点的,不说几百万,怎么也得买个二十万以上的才行,我给你买吧,买个稍微好点的。” 冯雪却挺坚持:“我想自己买。” 姜宁就挺挠头,说:“那完了再说。” 冯雪点头。 等了十几分钟,驾照出来了。 也不宣誓,拿上小本本直接走人。 让语言受限者宣誓,那不扯蛋嘛! 回北安的路上。 冯雪还时不时的小拿出黑本,看两下。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中午做饭来不及了。 姜宁就给冯雨打个电话,去新城酒店吃午饭。 到包厢等了会,冯雨也放学来了。 看了看姐姐的驾照,也面露喜悦。 一年多前,就没想过日子会过成这样,她自己都没想过考驾照的事,更别说姐姐,现在的生活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料,姐姐能考上驾照自己开车,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聊了几句,等饭菜上来。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给冯雪买个什么车。 冯雨也不赞同姜宁给姐姐买太贵的车,她最近都在研究,想买个小一点的车开,大g尺寸还是有点大了,对于新手女司机不是太友好。 尤其是在学校门口停车。 有时去的晚了,前面的车留的车位太小都不好停。 出来的时候还得等两边的车走光,才敢倒车。 用的那叫一个闹心。 车小一点,停车也方便一些。 冯雨最近看到路上跑的五菱宏光迷你电车就不错。 车身小巧,样子也好看。 相比之下,又大又笨的大g真不是冯雨的菜,她就不喜欢这种又大又笨的家伙,只不过是老公了多万给她买的,才勉强开着,其实早就想换车。 不过冯雨也觉的姜宁说的有道理。 不能说便宜没好货。 都是大厂的车,七八万的车肯定不如几十万的车。 没条件就罢了。 有条件还是要买个稍微好一点的。 怎么也得十几万的。 三人一边吃饭讨论,一边各自拿着手机上网看车。 现在的汽车不要说车型,就是品牌都多的让人眼缭乱,好多品片姜守都没听过,车型更是五八门,看人的眼晕。 “你看看这个!” 冯雨找到一块车型,拿给姜宁看。 姜宁接过来瞅了瞅,是丰田的一款小汽车。 名字叫奕泽什么的,听都没听过。 车子很好,看着跟飞度也差不多。 先看价格,十来万,最高不到二十万。 再看内饰空间,内饰一般般,但比飞度要强不少。 空间感觉还不如飞度呢! 他这样的大个子坐进去估计头都抬不起来。 不过对于冯雪来说,这个都不是问题。 再看配置参数,除了动力弱,其他都可以,顶配车型该有的全有,什么360度全景影像等等,比飞度配置要强多了,至于自适应巡航什么的,完全无用。 姜宁都没用过那玩意儿。 冯雪新手司机,哪里会用那东西。 姜宁看完觉的也行,他喜欢享受,但也不排斥用便宜货。 就像穿的衣服,除了对鞋子比较挑剔,便宜货穿着捂脚,而且不舒服。 但衣服裤子什么的,要求就不高。 只要穿着合身就行,百十块钱的都穿。 车也一样。 不是太差就行。 周二,去县里参加学习。 内容是防洪的有关知识。 以前北安是没有这方面的学习的,但一场大雨,给北安人提了醒,尤其是北沟煤矿的事故给北安人敲响了警钟,所以县里专门组织了这次学习。 本来这种学习,派相关负责人去点个到就行了。 但这次不一样。 通知要求,接到通知的所有企业单位负责人都必须亲自参加。 因为陆老板也参加。 姜宁只能亲自去了。 几百人坐在大礼堂,听上面的讲师念ppt。 姜宁都提不起什么精神,更不要说别人了。 四下瞅瞅,大多数都是公家的人。 企业单位来的都是生产型的企业。 像银行保险这种的一家没有。 北沟煤矿的人没见,估计还在小黑屋。 坐了两个小时,最后陆老板上去提了一堆要求。 要制定防洪的方案,应急的措施,要成立领导小组,要有责任人,总之要求一堆,还要准备防洪物资,姜宁没有拿本子,就一边听一边给孔芳菲发信息。 以前这些事都是给老同志说。 现在都是孔芳菲在处理。 周三,姜宁全家飞京城。 姜泽和姜伟两口子也要过去面签。 要到省城去坐飞机,大小十二人,刚好两辆商务车。 姜泽和姜伟极力建议让考斯特跑一趟。 姜宁不想坐考斯特,那车虽然挺舒服,但坐椅太立。 跟火车的硬座一样,长途还是累。 于是安排了两辆商务车。 一辆中酒店的别克gl8,一辆新买的奔驰v级。 买的顶配,配置还可以,小改了一下,中间和后排的原装坐椅都拆掉了,换了航空坐椅和大沙发,无轨道地板和星空顶,还加了窗帘。 最舒服的的中间的两个座位。 第三排的大沙发也还行,坐两个人也舒服。 但要挤三个人,就没什么舒服可言了。 早起出发,在小区集合。 男人甩着空手,女士们就拎个随身的小包。 唯一的拉杆箱里装的也是侄女的东西。 奶粉衣服尿不湿之类的。 小人比大人要麻烦的多。 人到齐后开始上车。 爸妈兄嫂上了别克,姜泽媳妇也上了别克。 姜泽和姜伟两口子只能坐农场的奔驰。 姜伟左右看看,问:“谁先上?” 姜宁直接赶人:“你不先上你等谁呢,难道还想让我媳妇去后面挤?” 姜伟笑的干巴巴的。 这小子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冯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准备先上:“我坐后面也没事。” 姜宁一把将她拉住:“你是孕妇怎么能在后面挤,让他们去后面挤。” 姜泽嘿嘿笑了一声,第一个上车,去了最后排。 姜泽和她媳妇孙梅随后上车。 孙梅上车前还瞟了姜伟一眼:“看到没有,这才是真爷们。” 冯雨不好意思,但心里暖洋洋的。 自家男人平时大条,但关键时候最靠的住。 等三人上了车,冯雨和冯雪才上车。 坐中间的单人沙发。 等姜宁上车后,司机就开车出发了。 后面别克跟上。 姜宁还冯雨和冯雪说:“那坐椅有按摩和通风功能,要是坐累了就打开通风按摩。” 冯雨答应一声,好奇的研究了一下。 出城之后,车上了高速。 该说不说,不自己开车,坐车出行的话商务车确实舒服。 姜宁的大奔只适合他自己开,前排还凑合。 后排可就算了,因为是七座,后排不但空间小,坐椅也很立,没什么舒适度可言,短途还行,跑长途坐那车的后排就比较遭罪,还不如考斯特。 至少考斯特空间大,人能起来活动。 不同的车,长短优劣和功能都不同。 有的车舒服了乘客,只有司机受累,就比如商务车。 有的车只适合驾驶,却不适合乘坐,比如姜宁的大奔和冯雨的大g。 尤其是冯雨的大g,后排只适合放个包包行李啥的。 根本就不适合人坐,姜宁坐了一次就再不坐了。 六点出发,十点半到了机场。 办完值机安检,直接去vip候机厅。 机票是农场办公室统一订的,全是公务舱。 除了姜宁三人,其他人全是第一次走特殊通道。 孙梅不忘打趣姜伟:“跟你受了七八年罪,我还是第一次坐公务舱,第一次亲眼看见机场的vip长什么样,姜老板,你得好好努力啊,以后能不能再进vip就看你了。” 姜伟气的瞪她:“说的什么屁话,你跟着我受什么罪了,是吃不上还是穿不上?”孙梅笑眯眯的,也不以为意。 其他人也都笑,觉的这两口子挺有意思的。 最会活跃氛围。 贵宾厅的待遇不是普通候机厅能比,吃的喝的全部免费提供。 张玉兰看的眼缭乱的,忽然就觉的出远门还是跟着小儿子最省心,还享受,老大抠门的哪里舍得订这么贵的机票,跟老大出来就是操心的,根本不是享受的。 找个位置坐下,放下包包和行李箱。 大伙就去逛食品区,当贵宾厅当成超市逛。 都是第一次来,看啥都稀罕。 姜宁不去,冯雨和冯雪也不想去逛。 就坐着等,顺便看行李。 过了一阵,爸妈兄嫂弄来一堆吃的。 姜伟和姜泽一人一碗面,三个嫂子则是炒饭馄饨意面之类的,女人就爱这些玩意,姜爸也端了一碗面,小侄女则抱着块三明治,啃的麻麻香。 姜妈则拿着孙女的各种零食。 孙梅坐在冯雨旁边,问冯雨:“你想吃啥,我去给你拿。” 冯雨忙道:“我等下自己拿,嫂子你先吃。” 孙梅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笑眯眯的说:“跟着坐了好多次飞机,只知道飞机上吃的免费,却还从来不知道,机场也有免费的饭吃。” 姜泽媳妇笑道:“那么贵的机票,这些吃的才值几个钱。” 孙梅吃了个小馄饨,说:“是啊,所以还是有钱人的生活好,一张机票五六千块,我那小店一个月的利润,也就姜宁舍得买,别人谁舍得啊!” 姜伟看看姜华,说:“华子现在也是有钱人,去年挣了几百万,今年当归价格好,挣的只会比去年多,挣那么多钱你不坐头等舱,怎么还挤经济舱?” 姜华开过小店,对成本最是敏感,道:“最多就三个小时,得多好几万块,刚起飞感觉没一会就落地了,坐什么头等舱啊,太浪费。” 张玉兰点着头附和,虽然觉的跟着大儿子出来挺遭罪。 但对大儿子这种节俭的好习惯还是比较赞同的。 哪像老二,钱大手大脚的。 飞个京城才两个半小时,买这么贵的机票。 一点都不知道银子钱有多么难挣。 说了几句,姜宁三人也去弄了点吃的。 到京城就两点多了,飞机上的快餐不好吃。 只能在机场提前吃午饭。 冯雨和冯雪随便吃了点。 姜宁是大肚汉,吃了两碗面。 又吃了份炒饭才饱。 吃饱喝足等了半天,有航司的人过来。 引导贵宾厅的乘客登机。 上了飞机,看着宽阔的单人航空坐椅,众人才明白机票贵也有贵的道理,和经济舱那狭小的过道座位相比,公务舱可就太舒服了,空乘阿姨的笑容也更加暖心。 找到座位坐下,基本上都在一起。 只有姜华离的较远。 孙梅还问姜伟:“以前上飞机怎么没看到这些座位?” 姜伟说道:“不是一个门吧,公务舱有专用登机门。” 孙梅就道:“你得加油挣钱,以后我不坐经济舱了。” 大伙都笑起来。 过了一阵,听到后面吵吵嚷嚷了起来。 显然是经济舱的旅客开始登机了。 相比经济舱的吵闹,公务舱可就安静多了。 除了他们这片,基本上很少有人说话。 搞的大伙说话时也不得不放低了声音。 免的招人嫌弃。 人有多少素质,还得看所处的是什么环境。 等到飞机起飞,空乘过来询问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问的时候,空乘是蹲着询问。 和经济舱的服务截然不一样。 姜伟和姜泽有点被刺激到了,以前还觉的自己混的不算差,比不了姜宁,但比大多数人要强,现在见识了公务舱的服务,瞬间就觉的自己还得再努力一些。 争取以后出行都要坐公务舱。 再不想坐经济舱了。 孙梅不忘笑话姜伟:“你说你开的大路虎,人前是大老板,却连个vip都没坐过,还是跟着姜宁才沾了光,姜老板,你以后得加油努力啊!” 姜伟不想理这婆娘。 两个半小时降落在京城。 六月的京城那叫一个月,刚下飞机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 感觉比北安还要热几分。 出了机场,坐上航司给安排的商务车直接去了酒店。 酒店是提前订好的。 车也是提前订好的。 张玉兰很惊讶,上车前还问了句:“这是哪里的车。” 姜宁答了一句:“提前跟航空公司订好的。” 张玉兰心里还感慨,还是跟着小儿子出来省心。 之前坐了几次飞机,跟着大儿子出来,出了机场还得拎着大包小包到处找的打车,或者等网约车,跟老二出来竟然这么省事,只要看好小孙女,什么心也不用操。 带着两条腿跟着走就行。 到了酒店安排下来,也不怎么累。 除了冯雨冯雪,大家都来过京城。 天气太热,也没什么心思出去转。 就在酒店歇着。 姜宁打个电话,等了一会代理机构的人过来了。 送来了一大堆资料。 然后给所有人讲解面签注意事项。 忙活到五点办,代理机构的人才离开。 在酒店吃了顿午饭,一起出去逛。 冯雨和冯雪没来过京城,想去天安门看看。 于是大伙分头行动。 其他人就近逛,姜宁三人去了天安门。 到处逛了一下,拍了些照片,天已经黑了。 回到酒店歇了一晚,第二天早起去大使馆面签。 老外重视规则,大使馆更是如此。 毕竟代表一国门面,这种地方没后门可走。 除非是马老板那种层次的人。 姜宁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排队,不过他也算是有钱人,代理机构给想了想办法,还是获得一些便利,当天早上被安排在第一个,最先见到签证官。 “你好。” 签证官说的是中文,而且很流利。 没有那股让人听着就别扭的洋腔。 “早上好,签证官先生。” 姜宁说的英语,纯正的美式腔调。 签证官没惊讶,换回英语问:“是姜先生吗?” 姜宁点头:“是的,我是姜宁。” 签证官问:“有人告诉我,说姜先生要要带家属去美利坚看病,还要顺便带着家人去美利坚旅游,是这样的吗?” 姜宁点头:“是的,签证官先生。” 签证官道:“先生的资料我看了,你去过澳洲吗?” 姜宁笑道:“去过,春节结完婚我带着妻子和妻姐去澳洲度蜜月了。” “先生的妻子一定非常幸福。” 签证官笑着说了句套话,继续道:“毫无疑问,姜先生是一位事业成功人士,但是我还有个疑问,不知道姜先生能不能为我解惑?” 姜宁道:“请说。” 签证官道:“据我所知,京城的几家大医院医疗水平并不比美利坚差上多少,姜先生为何会舍近求远,不在京城给家人看病,而是选择去美利坚呢?” 姜宁摊了摊手,无奈道:“如您所说,我虽然勉强能算是事业有成,但依旧比不上福布斯榜上的那些家伙,来京城看病,我和普通人一样,也要排队挂号,享受不到最好的医疗资源和服务,所以我觉得去美利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签证官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继续问:“姜先生打算去哪家医院?” 姜宁道:“去霍普金斯,我已经让人帮忙约了艾克医生。” 签证官笑起来:“好的,祝姜先生在美利坚有一段愉快的旅程。” 姜宁笑着点头:“会的,谢谢签证官先生。” 签证官道:“不用客气,美利坚欢迎所有心怀善意之人。” 姜宁问道:“我的家属……” 签证官道:“我还要再问问情况,这是必要的流程,不过我想问题应该不大。” 姜宁这才放心,又回答了几个问题。 面谈结束。 第二个要进去的是姜爸。 姜有信很紧张,毕竟这是人生第一遭。 姜宁就嘱咐道:“进去了人家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实话实说就行。” 姜爸答应一声,一脸忐忑进去了。 给人的感觉像是赴刑场。 过了七八分钟,一脸疑惑出来了。 张玉兰问:“问的什么,过了没?” 姜有信摇摇头:“不知道过了没,那个老外也没说,就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去美利坚干什么之类的,还问了些姜宁的事情,我都按提前说好的说。” 张玉兰心里就没底:“这到底过了没过?” 姜宁道:“别担心,问题不太大,赶紧进去吧!” 张玉兰就带着孙女,一脸忐忑的进去了。 这次时间更短,五分钟不到,就出来了。 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结果。 然后姜华,一个个进去。 又一个个出来。 冯雪和冯雨一起进去的。 签证官看了冯雪专门找三方机构翻译的英文版病例,问了冯雨一些问题。 冯雨出来的时候脸上一脸的轻松。 孙梅问她:“有结果吗?” 冯雨笑着点头,说:“那个签证官说祝我姐在美利坚早日康复,我想应该是过了。” 大伙闻言,都轻松了些。 都不是小孩子,能说这话肯定就是过了。 冯雨过签,大家也都有希望。 眼看到了中午,先回酒店吃了一顿午饭。 然后去转。 姜宁让酒店给安排了两辆商务车,没去爬长城,他对爬长城兴趣不大,冯雨最近也比较容易累,不太适合去那种地方,于是就去逛故宫,看伟人纪念堂。 故宫太大,走马观逛一圈至少得三四个小时。 其他人都来过,今天就是陪冯雨和冯雪逛二遍。 姜宁逛着逛着,忽然问了个傻叉的问题:“康熙大帝是不是在故宫拍的?” 姜伟可算找到机会,趁机笑话他:“你想啥呢,故宫全是文物,保护都来不及呢,哪里能让拍电视的那么折腾,那是影城新盖的景,有空去横店看看就知道了。” 姜宁哦了一声,一点不尴尬。 他平时不关注这些,人生最黄金的五年时间里,同龄人忙着读大学泡妞或者在电影院看电影,他却在外面拼命,认知存在很多盲点,比如刚才的傻屌问题。 不是忽然想起来问一下,还真是不知道。 沿着中轴线走出去,又绕了回来。 去伟人纪念堂。 第二天去鸟巢,十三陵,还去清华北大参观了一下。 在清华门口合影拍照时。 姜宁还念念不忘说他爸:“当年你要是带我来清华参观下,我说不准也好好学习考上清华了,你们赖我不学好,却不问问自己有没有给我创造好环境。” 姜有信买了一个烤红薯,一边剥着吃,一边说:“我天天忙着挣钱养家,能把你们养大就不错了,哪来的钱带你来京城,世上穷人那么多,有几个来过京城的。” 姜宁反驳:“我和我哥都没上过大学,没多少钱,你就是抠搜。” 姜有信不和他争辩。 其他人都当笑话听。 合了个影,进去转了圈。 又去北大转了一圈。 一群学渣都很羡慕,后悔当年没好好学习。 周六去了趟野生动物园。 周日,其他人先回北安。 姜宁哥四个却不急着回,跑了一趟天津港。 去看车了。 难得出来一趟,姜宁想看看有没有适合冯雨开的车。 去年来买车时,尽挑贵的买。 也没考虑冯雨喜不喜欢,好用不好用。 事实证明,拍脑袋做的决定通常都是错的。 到了车市,转悠了一圈。 姜宁忽然看到一辆面包,挺惊讶:“雷克萨斯也有面包车?” 姜伟说:“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去看看!” 姜宁立刻走了进去,三个哥哥只好跟进去。 听销售讲半天,坐在车里感受了一下。 不能试驾,就没法感受一台车的好坏。 但和奔驰对比,奔驰的豪华是不加掩饰的豪华,而这台大面包没有奔驰那么张扬,却有种低调内敛的奢华,就是地板上的四条轨道看着太辣眼。 都不知道装个无轨地板。 尺寸也有点小,比奔驰短了一截。 感觉后面放个拉杆箱都困难。 姜华看他心动,问:“刚买了辆奔驰商务,你不会又想买这车吧?” 姜宁道:“最近比较喜欢商务车,自己不开车的话,还是商务车坐着挺舒服,不知道这车怎么样,一百多万的车应该差不了,正好买了顺道开回去。” 姜华忍不住道:“再别买了,买那么多车干嘛!” 姜宁不在意道:“买就买了,反正农场天天在挣钱!” 姜华没话说了。 姜伟和姜泽望了望,不想羡慕了。 看了半天,也不急着谈价钱。 又去其他店看了看。 看到一辆非常小的奔驰,也就比qq稍大些。 姜宁来了兴趣,坐进去看了一下。 姜伟问他:“你看这个干嘛?” 姜宁道:“给冯雪买个。” 姜伟就道:“这车便宜,二三十个就能落地。” 姜泽却道:“奔驰b级,最便宜的奔驰,与其买这个,还不如买五菱迷你。” 姜伟反驳:“买个垃圾,两三万块钱的东西,能和奔驰比吗?” 姜泽怼了回来:“怎么不能比了,二三十万的奔驰能好到哪里去,就卖个车标。” 姜伟道:“那人家是奔驰标。” 姜泽果断亮杀手锏:“你不爱国。” 哥俩争了起来。 姜宁当没听到,拍了张照片,发给冯雨和冯雪。 冯雨刚下飞机,直接打来了视频:“不要奔驰,你别给我买车了。” 姜宁问道:“为啥,这车也挺小的。” 冯雨说:“反正你别给我买,姐也不要。” 姜宁就纳闷了:“这车不贵,二十来万,为什么不要?” 冯雨道:“别人说开奔驰的都是爆发户。” 姜宁那个无语:“你是说我呢还是说你自己呢?” 冯雨笑呵呵的:“反正你别给我买。” 姜宁无可奈何,只得去了下一家。 转了一圈,再没看到适应冯雨和冯雪开的小车,到是看了一台宝马的敞篷车,车漆是宝石蓝,看着就拉风,问了问价格,一百多万,又想买了。 姜伟说:“与其买这个,你还不如订个法拉利。” 姜宁问:“哪有现车?” 姜伟又逮到了机会,笑话他:“你啥想呢,法拉利哪来的现车,都是预订的。” 姜宁问:“要等多久?” 姜伟道:“最少一年。” “扯蛋。” 姜宁立刻对法拉利没了好感,买个车还要等一年。 去他喵的,除了长生不老药。 他觉的没什么东西值得他等一年。 车就是个工具,遇到喜欢的买了当玩具也行。 但前提是,不要让他等。 不然统统去球,哪有那个时间和耐心。 (本章完) 第154章 买二手路虎的人 第154章 买二手路虎的人 姜泽最近迷上电车,跟明星的脑残粉一样。 疯狂推荐姜宁买个电车,总之就是各种好。 姜宁觉的这哥被洗脑了,自己喜欢没问题,但要求别人喜欢甚至买就不对了,这有点狂热了,三十几岁的人了,大小也是个老板,还能被人忽悠成这样。 有点不太对劲。 认知这个东西,每个人都不一样。 姜泽认为电车才是未来,姜伟认为大老板就应该开路虎。 这玩意一旦陷入死胡同,就比较麻烦。 不撞南墙不会回头。 孔芳菲就是个例子,也被人忽悠瘸了。 结果一把火烧醒了。 姜宁对电车没偏见,本来也打算买个玩玩。 结果孔芳菲的新车着火将他劝退。 电车是不想了。 转了两天,没给冯雪买到车,姜宁自己买了两台车。 他的消费不多,衣食住行这些东西不了多少,对房子没有多大的兴趣,唯一的大额开销就是买玩具,直升飞机和汽车这些东西,两台车了小三百万。 办完提车手续,弟兄四个直接开着车回家。 姜泽和姜华开着面包车。 姜宁和姜伟开着新买的宝马。 以前都开的越野车,没怎么开过轿车。 总觉的这玩意视野不好。 坐姿也有点不习惯。 但加速是真快,零百加速还不到四秒,这都赶上电车了,一脚地板油踩下去,感觉要飞起来,比他的大奔好开,有种如臂指使的感觉。 姜宁开了一段,进服务区换司机。 顺便交下水费。 面包车也跟了进来,换了姜华开。 再跑一段,换车开。 姜宁和姜伟开面包,姜泽和姜华则开宝马。 开雷克萨斯真没有什么乐趣可言。 这车四平八稳,和他的570一样,不紧不慢加速无力,没有明显的缺点,但也没有什么优点,不像大奔和宝马,把司机照顾的非常好,能满足各种不同的驾驶习惯、 但这车把乘客照顾的很好。 坐着是真舒服。 出发时已经中午了,傍晚时分跑到了zgeq。 姜宁没打算开夜车,给后车打个电话。 就让姜伟下了高速,去县城住上一晚再走。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姜宁把三个哥哥都揪起来,在一片抱怨声中,吃过早饭上路,人多了尿也多,时不时进个服务区,晚上八点才到北安。 下了高速,姜宁就把姜伟赶下车去坐面包。 他开着宝马回农场。 该说不说,这车视野虽然很不好。 没越野车那么开阔。 但习惯了视野坐姿,实话比越野车要开着舒服。 尤其是跑高速长途,还是轿车更舒服。 六月份日子长,到了农场天还没黑呢。 姜宁把车停在楼下,冯雨和冯雪都过来看稀奇。 北安还没有敞篷车,甚至市城都没有。 这算是第一辆。 冯雨坐进去感受了一下,感觉挺憋屈:“坐着不舒服。” 姜宁道:“你是没习惯,习惯了跑高速比越野车舒服。” 冯雨说:“那也不实用,西北风沙太大,你见过谁买这种车啊,就算车停在车库,三天也会落一层灰,停外面更不用说,你这个要打开篷子停在外面,一会就得洗车。” “洗就洗。” 姜宁毫不在意:“反正又不用我洗。” 冯雨问:“这个车篷怎么关?” 姜宁指了一下:“你按那个遮阳伞开关。” 冯雨按了一下。 后盖打开,顶篷升起来,扣在了车顶。 然后玻璃升起。 整个过程在二十秒左右。 冯雨啧啧称奇,点下车窗问:“怎么打开?” 姜宁道:“按上面那个开关。” 冯雨按了一下,车篷又打开。 感觉蛮新鲜的。 忽然有点来了兴趣:“我开着转一圈。” 姜宁当然没意见了:“去吧!” 冯雨说:“你上来坐副驾驶,这个我都不会挂档。” 姜宁就上了副驾驶,给她教。 先把坐椅调了一下,他是大个头,坐椅都是放到最低。 不调坐椅,冯雨坐车里都快看不到前面的路。 脚连油门都够不着。 调好坐椅。 冯雨打火挂档起步,在院子里调个头。 开出别墅院子,顺着外围园林区域的道路往外开。 一边开一边说感受:“太别扭了,感觉像是躺着开车一样。” 姜宁点头:“习惯了就好了。” 冯雨又说:“这个油门太灵敏了,比大g要灵敏,我才轻轻碰了下就往前蹿。” 姜宁道:“这种玩具车油门调校的肯定比越野车灵敏的多。” 冯雨一边说着感受,一边慢悠悠往前开。 前方路口,拐个弯就出了别墅外围园林区域。 冯雨没有再往前开,调了个头开回院子。 冯雪就坐在草坪里看着,没离开。 冯雨下车,让冯雪也试一下。 冯雪就试下了,也开着溜了一趟。 姜宁坐在副驶全程指导。 回来时天已经擦黑。 姜宁把车开进地库,关上了顶篷。 第二天开去办公楼,员工都下来看稀奇。 这玩意太稀罕,好多人都没见过实车呢! 围观一阵。 预算员忍不住问了一下:“老板,能试驾下吗?” “小心点,别撞了。” 姜宁也不小气,在他眼里汽车就是个工具或者玩具。 从来就没把车当宝。 大伙兴奋起来,纷纷给老板点赞。 都是挣工资的,大多数人这辈子也没机会摸一下奔驰宝马的方向盘。 得亏老板大方,才能让大家过一把瘾。 体验一下开豪车的感受。 老板的大奔大伙都开过,只能说相当nice! 但逼格更高的敞篷车还没开过呢! 如何能有兴奋。 于是,姜宁的宝马刚买回来就成了试驾车。 办公楼上的员工轮流开出去兜风。 当然不会跑的太远,只在办公楼附近转一圈就回来。 试驾还没结束,姜华也来了。 把面包车送了过来。 于是大伙又纷纷试驾面包车,上百万的面包车。 感受就是不同。 纯纯心理作用。 最后孔芳菲看不下去了,把人都赶走。 让司机把车开过去上牌。 除了570,姜宁买的其他所有车都上的农场户。 姜宁上楼转了一圈,下楼开车去县里。 下午,两辆新车上好了牌照。 姜宁新鲜劲还没过,开着新玩具巡视领地。 正在干活的工人看到了,纷纷驻足看稀奇。 群里早有人发过图片了,都知道老板买了两辆新车,打工人体验不到老板的幸福,但看个稀罕还是可以的,好多人觉的,这玩意跟拖拉机没有区别。 农村的拖拉机也没顶篷。 工人们看稀奇。 姜宁也看到了稀奇,转到麦田旁边时,看到大姨父陈学峰和几个工人烤麦子。 停车下去问了一下:“你们这在干嘛?” “烤麦子。” 陈学峰递给他一个烧的黑乎乎的麦穗,说:“尝尝。” 姜宁接过来瞧了瞧,见这玩意烤的焦糊糊,问:“这能吃吗?” 陈学峰就笑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没吃过好东西,很好吃,你尝尝。” 姜宁就问:“怎么吃?” 陈学峰给他演示了一下,拿了一个黑乎乎的麦穗放手里搓了两下,把皮搓了下来,然后吹了两口,将烧焦的麦糠和黑灰吹掉,只剩下了绿油油的麦粒。 然后扬进嘴里,嚼着吃。 姜宁有样学样,把麦穗放手掌心,两掌并拢用力搓了两下,麦糠就被搓下来,然后吹了几口,将麦糠和黑灰吹干净,只留下绿油油的麦粒。 掌心黑乎乎的。 姜宁也不在意,把麦粒扬进嘴里嚼了两下。 顿时眼睛一亮。 别说,真的很好吃。 有一股从来不曾尝到过的独特的香味。 “确实挺好吃。” 姜宁扒拉了下,火堆旁有不少烧的焦黑的麦穗。 拿了几个一起搓了,嘴对上去吹。 陈学峰道:“青麦子快长饱的时候用火烤了最好吃,你们年轻一辈没在农村待过,好多东西都没吃过,不过最好吃的是青稞,你尝尝这个。” 姜宁把手里的麦子吃下,去过麦穗瞧了瞧。 这个麦穗明显和之前吃的不一样。 麦穗细长,比之前的麦穗长的多。 姜宁问道:“这是青稞?” 陈学峰点头道:“青稞磨面不行,面粉不如麦子的,我们这的人都不吃,以前种了都是卖给酒厂酿酒,藏地的人吃这个,不过烤了比麦子香。” 姜宁搓掉吹净,果然不一样。 没有麦子圆润,比麦子细长。 尝了一下,味道确实挺独特,有一股独特的香味。 姜宁问道:“还有没有?” 一个工人说道:“这玩意就是麦种里面没筛干净的,麦地里也不多,没找到多少。” 姜宁还挺可惜,烤青稞的那股香味确实独特。 吃了还想再吃。 可惜没了。 把烤熟的麦子分着吃掉。 姜宁又去地里拨了一些,回来放火上烧。 陈学峰在一旁指点:“注意火候,麦穗烧黑就差不多了,不能烧的时间太长,五六分熟就能吃了,不然把里面的麦子烧焦可就没法吃了。” 姜宁道:“麦杆烧断掉火堆里了。” 陈学峰道:“麦杆烧断就可以了。” 姜宁连忙把掉火堆里的麦穗扒拉出来,搓掉吹干净尝了下。 确实刚刚好。 热的比冷的更好吃。 吃了会烤麦子。 手是黑的,嘴也是黑的。 甚至两个脸蛋也沾上了黑灰。 姜宁瞧瞧大姨父和几个工人,就觉的生活美好。 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没大城市光鲜,但别有一番味道。 姜宁不喜欢大城市,他就喜欢这种真实的生活。 洗了下手,把嘴擦了擦。 亲自去找青稞。 大姨父和几个工人则参观他的新玩具。 陈学峰还要了钥匙,亲自开着体验了一下。 姜宁转了一圈,拔了一把子青稞。 这玩意儿确实不多,比较少。 但这么大麦地,总会有一些。 这玩意和麦子长的不像,农场种的春八号是老品种,没有麦芒,青稞有麦芒,就算姜宁五谷不分,也能一眼认出来,还不至于把麦子认成青稞。 不过,他还是有认错的。 一个工人从一把青稞中挑出一根很独特的,说:“这是五春。” 姜宁问:“什么五种?” 工人说:“一个麦子的品种。” 姜宁惊讶:“这玩意不是青稞吗?” 工人道:“不是,麦子也有麦芒,五春就是一个有麦芒的麦子品种,你看这,麦穗长的这么壮实,比八号麦穗还粗,青稞都是细长的,这一看就不是青稞嘛!” 姜宁受教,这玩意和青稞长的确实不一样。 差异明显。 但刚才大姨父说麦子没麦芒,有麦芒的就是青稞。 他还以为所有麦子都没麦稞,只有青稞才有麦芒。 姜宁问道:“有麦芒和没麦芒的麦子有什么区别?” 工人道:“区别大了,八号是老品种,没有麦芒的保护,麦子快成熟的时候,粮食容易脱落掉到地里,尤其干旱的时候,麦糠会开裂,保护不住里面的麦子,稍微刮一点风,粮食就会撒到地里,对产量影响太大,所以后来都不种了,换成了新培育出来的五春,五春的麦芒能保护粮食不会脱落,还能挡麻雀,以前麻雀泛滥,吃麦子吃的狠,没有麦芒保护,被祸祸的不少,有麦芒保护,麻雀轻易吃不到粮食,这玩意太扎手。” 姜宁大为惊叹,忽然就觉的农业并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里面是有大学问的。 没想到麦芒还有这作用。 是他从来没想过的。 老话说针尖对麦芒,这玩意长的比针还细,用手轻轻抚过,都能感觉到上面全是细密的倒刺,农人的手上都是老皮,不怕扎,但城里人不干活细皮嫩肉的,就很容易被割伤。 更不用说鸟类。 麻雀大抵是拿这东西没有办法的。 姜宁问道:“这麦子不好吗?” 陈学峰道:“也不能说不好,不过这些新品种虽然产量高,但总的来说,还是没有以前的有些老品种磨的面好。春八号磨的面粉很白,不用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的麦子磨的面粉得加增白剂,不然磨出来的面粉不够白,有点发青。” 姜宁一边请教,一边将拔来的青稞全烤了。 几十棵青稞没多少,全搓了也就一把。 只够尝个味道。 姜宁有点意犹未尽,问:“姨父觉的麦子能收多少?” 陈学峰道:“不好说。” 姜奇不解:“不好说?” 陈学峰道:“八号其实产量并不低,以前产量低一是因为干旱,二是麻雀的祸祸,农场的这一季麦子长的很好,我以前种地都没见过麦子长这么高,麦穗长的也这么大,我估计亩产能有八百斤往上,不会比那些新品种产量低。” 姜宁道:“亩产能有八百斤,以后农场不用买面了。” 陈学峰点头道:“确实,现在吃的太好,不比过去,没有油水吃的都多,现在吃饭顿顿有肉,吃的面比以前少,亩产要有八百斤,五百亩麦子够一千人吃了。” 姜宁问:“明年能不能种一点大米?” 陈学峰道:“那玩意不好种,太费水了,而且我们这的人也没种过稻子。” 姜宁有点遗憾,要是再能种点大米就好了。陈学峰说起了兔子:“农场的兔子越来越多了,昨天都有兔子跑到麦地来了,你得想办法赶紧卖掉些,不然等到了年底,估计农场真装不下了。” 姜宁顿时无奈,这玩意不是他想卖就能卖掉的。 老话说物以稀为贵。 野兔子少的时候那是好东西,不少人都愿意点钱吃野味。 但多了可就不行了。 就算北安人天天吃兔子,怕也赶不上这些玩意的下崽速度。 除非大规模的外销。 可那几个引过来的加工厂虽然已经谈妥了投资,但具体什么时候要开工建厂,现在还没信呢,姜宁也有点捉急,打电话问了一下,说是投资商在筹措资金。 估计还得等上一阵。 姜宁没啥办法,只能等。 聊了几句,洗了下黑手黑嘴。 准备走人。 陈学峰跟过去,问:“这个车多少钱?” 姜宁说:“一百多万!” 陈学峰挺意外:“比你的大奔还便宜。” 姜宁道:“是比大奔便宜,不过这个玩意也就只能一个人开开,最多两个人,后面放个包包还行,坐不了人的,就是个玩具,不实用。” 陈学峰咂咂嘴:“你这玩具可够大的,一年还得不少钱。” 姜宁呵呵两声,开着车走人。 路上接到老杨电话,老同志来了农场。 要跟他商量美食节的事。 姜宁就去了办公楼,跟老头讨论了下。 老头打算把美食节定在下个周末举办。 还专门做了个宣传视频,到处发,姜宁也看了,做的相当不错,挺有水准的,孔芳菲这个专业持主人出镜配音,还借用电视台的专业剪辑设备精剪了一番。 相当可以。 姜宁这周六就要走,没时间参加。 老头说怎么搞,他只管点头同意。 反正也看不到。 下午全家农场聚餐,冯雪做了饭,让姜宁叫家人来吃饭。 姜宁打了电话,没人说不来。 难得冯雪有这个心,怎么能不给面子。 吃着晚饭,商量了一下出去的事。 除了姜宁三人,其他人都没出国经验,七嘴八舌的商量着应该带着什么,结果一听这不让带,那不让合的,都有些麻爪,没想到这么麻烦。 吃的都不让带。 饭吃了大半个小时,也商量了大半个小时。 都是听姜宁说,他怎么说就得怎么做。 吃过饭收拾完,去外面遛达。 那场大雨过后,最近天气又热的让人怀疑人生。 只有农场才能享受一分清凉。 众人分开活动,姜爸姜妈跟着大孙女,姜华和陈慧茹去园林区遛弯,姜宁和冯雨冯雪也在园林区遛弯,只不过走的不是一个方向。 姜宁想起了下午吃的烤麦子,说:“一会给你们弄点好吃的。” 冯雨说:“刚吃过饭,哪还吃的下啊!” 姜宁道:“就是尝个味道,保证你会喜欢。” 冯雨就好奇了:“什么好吃的?” 姜宁道:“烧麦子,吃过没?” 冯雨说:“我见过炒菜子,是一个东西吗?” 姜宁道:“当然不是,你说的那是炒粮食,我说的是烧麦子。” 冯雨问:“有什么区别吗?” 冯雪也竖起了耳朵。 姜宁道:“当然有了,烧麦子烧的是地里的青麦子,吃过没?” 冯雨不解:“麦子都没熟怎么吃?” 姜宁多少有点得意:“我以前也觉的麦子还没熟应该没法吃,可事实是,青麦子不但可以吃,而且很好吃,一会我给你烧一点你就知道了。” 冯雨点了点头,对吃的兴趣不大。 转了一圈回到别墅,姜宁开着冯雨的大g出去了一趟。 先去了趟菜地,拔了一大捆麦子。 真的是一大捆,有他的腰那么粗。 然后叫人给他找个袋子,装了一袋子柴禾。 回到别墅,看着他从车里取出来一捆麦子和一袋子柴禾。 姜爸姜妈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他要干嘛。 姜华也没农村生活经历,问:“你拔这么多青麦子干嘛?” 张玉兰给给儿子解惑:“他要烧麦子。” 姜华懵圈:“烧麦子?” 张玉兰道:“青麦子可以烧着吃!” 姜华不解:“麦子都没熟呢吃那干嘛!” 姜有信说:“青麦子烧熟挺好吃。” 姜华半信半疑,但没有质疑。 没吃过就没发言权。 姜宁把麦子和柴禾拿到楼下青石地面上,准备生火。 大伙都围过来,好奇的看着。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显露神迹。 身上没火,就要了姜爸的打火机点火。 “得用一点纸,不然不好点……” 姜有信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柴禾被打火机直接点燃。 并且迅速烧了起来。 有点意外,但也没多想。 火烧起来之后。 姜宁就抓了把麦子,把麦穗放火上烧,一边转着烧,一边道:“我以前竟然不知道青麦子烧熟挺好吃,今天下午看到大姨父和几个工人烧麦子,吃了才知道这玩意挺好。” 姜有信说:“以前农村种地的经常烧着吃!” 麦子还是湿的,但也经不住火烧。 麦杆很快就被烧断,麦穗掉进了火里。 姜宁拿着一根树枝,把烧黑的麦穗扒拉出来。 先放一边。 姜有信拾起好几个麦穗,放在手里搓了两下。 把麦糠和黑灰柔掉,吹了几口气。 只剩下了绿油油的麦粒,自个尝了下。 很怀念的味道。 大孙女好奇的看着爷爷,也想吃。 姜有信就又搓了五六个,吹干净给她。 小丫头却不急,这个东西没见过,她不知道好不好吃,先拿了一个麦粒尝了一下,眼睛就亮起来,掰着她爷爷的手,想把麦粒全都抢过来。 “不要抢,不要撒掉了,我给你装兜兜里,你自己拿了吃!” 姜有信一边安抚着孙女,一边将麦粒给她装在兜兜里。 冯雨看的好奇,也想尝一下。 却不好意思抢小丫头的。 拿了一个麦穗,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 看着姜爸搓了一手黑灰,有点不敢搓。 “爸你来!” 姜宁喊过他爸,把麦子递给姜爸。 姜有信就拿着麦子,蹲在火边烧。 姜宁拿了几个麦穗,两手搓了搓,吹干净,才给冯雨:“你尝尝!” 冯雨伸过手来,等姜宁把绿油油的麦粒倒她手里,才捏了几粒送嘴里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有种从没尝过的清香,难以形容的清香。 “确实挺好吃!” 冯雨一边吃着麦子,一边点着头。 姜华尝了一个,也说好。 给陈慧茹搓了一个,陈慧茹尝了同样说好。 这玩意不像是辣椒,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 青麦子烧熟后的那种独特清香没有人不喜欢吃的。 就是过程有点糟糕。 搓麦子不用说,弄的一手黑。 可就算是吹干净的麦粒,上面也沾着黑灰。 吃的少没问题,吃多了一样吃的嘴黑。 冯雨发现姐姐嘴黑了后,冯雪也同样发现冯雨嘴黑了。 互相指了一下,拿着手机打开摄像头看了一下。 就赶紧跑回屋拿纸擦嘴。 姜宁一边搓着麦子,一边说:“擦什么擦,一会再吃还得黑,吃完了再擦。” 冯雨瞧瞧婆婆,又瞧了瞧陈慧茹。 嘴上都有黑灰,干脆不擦了。 一大捆麦子也就看着多,其实没多少。 还有姜宁这个饕餮,更不会剩下。 冯雨也没少吃,第一次吃烧麦子,味道确实很不错,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但却不觉的肚子胀,不像饭吃多了人会撑的慌。 把火灭掉,卫生收拾完,天已经黑了。 …… 周四,六年级的学生期末考试结束了。 毕业班的老师们却闲不下来。 还要阅卷。 冯雨已经请过假了,不参加阅卷。 准备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把工作交接一下,明天就不上班了。 周六就要出发,哪还有时间。 姜宁不让带太多的东西,三人一个拉杆箱足够。 带的越多,过海关就越麻烦。 周五正准备东西时,接到县里的电话。 项目市里过了,下一步要跑省城。 姜宁暂时没心情理这些事情,交待孔芳菲对接。 拿不定主意的,就请示老杨。 老杨也拿不定主意,给他打越洋电话。 至于县里付出了什么代表他才不想问。 市里拖这么久,无非是想占便宜。 不过那是县里的事,姜宁才不操心呢。 明早出发,晚上姜伟请吃饭。 在酒楼小聚了一下,大伯二伯两家都来了。 老辈们不放心,饭桌上交待了无数遍。 出去了要小心,平平安安回来最重要。 搞的仿佛要去阴曹地府旅游似的,生怕回不来。 没出过国门都这样。 对外面的世界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好在还有姜宁这个有经验的,不然还真不放心。 周六一早,还是两辆商务车前往省城机场。 不过这次没用新城酒店的车,农场就有两辆大面包。 姜宁和冯雨冯雪坐了新买的面包,他觉的这车坐着比奔驰舒服。 奔驰面包底盘太硬,稍微路不平就巅。 相比之下,新买的这辆大面包表现要好上许多。 到了省城机场,还是同一样航班。 下午两点半飞到了京城,先去签证中心拿护照。 要不是还要拿护照,都不用来京城了。 直接从省城机场就飞了。 取回护照,到机场酒店安顿下来。 姜宁见了一个航司的人,沟通了一下行程安排。 这个航司不是东航南航那样的大航司,而是专门做商务包机服务的,除了包机外,还会给客户提供全方位的定制化服务,只要钱给足,什么都好办。 带着一家老小出行,和只身外出不同。 姜宁就订购了全套服务,包括到地后的车辆酒店安排和私人导游路线行程安排等,全都交给航司,航司已经安排人提前过去准备地接。 总不能到了纽约带着一家老小去打的。 在酒店歇了会,已经六点了。 去餐厅吃了饭,然后墨迹了一会。 七点半的时候,收拾东西坐上航司的车去机场。 到了机场,在专用楼过安检,办完各种手续后,直接坐车到飞机下登机。 航司给提供了一架湾流550,从外面看着就觉的小,上了飞机更觉的小,空间小,座位也少,远不如民航客机那么宽敞,但内部豪华程度不是民航客机能比的。 机舱几部有好几个舱室,有的是贵宾坐椅。 有的是大沙发,放平就是床,能睡觉。 还有私密包厢,办公睡觉都可以。 一对一的私人服务,和民航截然不同,上了飞机后,四名机组人员在登机口等着,热情欢迎大家登机,然后带着大家参观飞机的各个舱室,介绍舱室的功能。 以及飞机上提供的各种服务。 姜宁也是第一次登上公务机,跟家人一样,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不过他现在有钱了,心气不一样,就只是有些新鲜罢了,没别的感觉。 参观了下机舱,各自找座位坐下。 机组人员讲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后,就开始工作。 等所有人都系上安全带,飞机就开上跑道直接起飞。 不像民航客机,得等老半天。 姜宁和几个哥哥都坐贵宾舱,姜妈和四个儿媳侄媳带着孙女在小包厢里。 “有钱真好啊!” 姜伟看着飞机起飞,还感叹了下,然后问姜宁:“你不买个飞机?” 姜宁道:“我不是买了吗?” 姜伟一脸嫌弃:“你那也叫飞机?几百万的破玩意,只能在农场飞一下,还只能低超低空飞不能飞的太高,人家这才叫飞机,你要不要买一个?” 姜宁道:“你借我点钱我买一个。” 姜伟无力吐槽:“我要有钱就自己买了,还用借给你买。” 姜宁道:“那你不是在说废话嘛,这玩意好几个亿,我哪买的起。” 姜泽道:“农场一年挣那么多钱,买这个飞机小意思吧?” 姜宁道:“不要胡说,这飞机好几个亿,农场得三年才能挣这一架飞机。” 姜泽来了精神:“账不能那么算,你那农场效益好,贷上几个亿又不是什么难事,或者直接按揭,买飞机也可以贷款的,那些大佬买飞机也是贷款。” 姜宁那个无语:“别扯蛋行不行,我脑子被门夹了,才贷款买飞机,我又不像那些老板整天忙的飞来飞去,也不需要这玩意给我撑面子,贷款买这玩意有嘛?” 姜伟道:“有钱人谁不想买飞机。” 姜宁道:“你这话不对,有钱人多了,买飞机的才几个,再看那些买飞机的,看看那些人都干的什么行业,里面有多少骚操作,我又不需要这玩意抵税,也不用整天到处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几个亿买这玩意,一年就飞那么几次,我包机不香嘛!” 姜伟说:“私人飞机是财富的象征。” 姜宁就批判他:“扯蛋,这都是你这种贷款买二手路虎的人脑补出来的,把那些钱太多藏不住的除掉,大多数有钱人恨不得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免的被当成猪杀,只有半穷不富的才装有钱人,要是照你的说法,我就该买个公务机来证明我很有钱?” 姜伟被他堵的说不出话。 这简直就是指着和尚骂秃子。 赤裸裸的打脸。 什么叫贷款买二手路虎的人…… 好特么扎心呐! 姜泽却是大为赞同:“这话没错,只有穷人才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姜宁就算开个qq代步,谁敢说他不是有钱人,所以姜伟啊,你要解放思想,更新观念了,回去赶紧把你那破路虎卖了,买个国产车踏踏实实做事,自身硬才是真的硬。” 姜伟就郁闷了:“大哥不说二哥,你懂个锤子。” 姜泽笑眯眯道:“锤子我是不懂,但我知道打肿脸充胖子,是成不了胖子的,不是开个路虎买个飞机就可以成为有钱人,等你有一个亿的时候,就像姜宁这种,还会在意我们这些穷人的看法吗?所以啊,抛开你那些穷人思维,走出认知的误区才是正经。” 姜伟反驳回去:“现在的人看人只看表面,你开个qq去谈生意,和开着大奔去谈生意能一样吗?你开个qq,指不定人家连门都不让你进。” 姜宁一听,就给他纠正错误观点:“你又说错了,伟哥啊,你从哪听的这些歪理,我这么给你说,农场现在兔子有点泛滥了,只要有人买兔子,你就是骑个破摩托车来,只要你能买十万只兔子,就是我的好客户,不然就算你开着劳斯莱斯来,一只兔子都不买,爱上哪玩上哪玩去,给我装什么逼呢!或者难道你觉的我会狗眼看人低,骑摩托的连农场大门都进不去?” (本章完) 第155章 不如狗 第155章 不如狗 飞机起飞不久,天就黑了。 姜宁转了一圈,给大家交待:“尽量不要睡觉,咱们和老美时差十几个小时,到了纽约也是晚上,飞机上别睡,到纽约睡一晚上,刚好把时差倒过来。飞机上睡一晚上,到纽约晚上睡不着,第二天又没精神,能坚持就坚持一下。” 大家响应了下,不怎么积极。 早就交待过了,都知道。 早起车上就在睡觉,一路睡到了机场。 飞机上还在睡。 反正白天只要有机会就睡觉。 都做好了晚上熬夜准备。 姜宁交待一遍,回去和三个哥哥打牌。 可惜飞机上没有麻将桌,不然肯定不会瞌睡的。 四个人干瞪眼,没彩头当然不行,玩会就不想玩了,怎么消磨时间。 有了彩头就想赢钱,也有坚持的动力。 不然这漫漫长夜如何熬过去。 姜宁一边洗牌,一边问三个哥哥:“玩多大?” 姜华率先表态:“十块钱就行了。” 姜泽附议:“我觉的差不多。” 姜伟反对:“十块钱有什么意思,一晚上输赢几百块,还不如不玩。” 三人吵吵半天,才商量敲定,抵底一百块。 打底一百,运气好手报单张不赢不输。 运气不好,一把输赢好几百。 要是霉运罩顶,被关了就要翻倍,一把就是一千块。 姜宁是无所谓,但三个哥哥就不行了。 全都打起精神,不敢有丝毫大意。 彩头越大,人就越精神,越不敢瞌睡。 姜有信在一边观战,顺便给姜华参谋。 赌博被推为四大害之首,这玩意确实有害无益,但在特定情况下也是能发挥一些积极作用的,就比如现在,飞机上喝酒不太合适,想熬这漫漫长夜,打牌是最好的办法。 不想输钱,你就得打起精神。 当然,也不能玩的太大。 打牌的目的是为了熬夜,小赌一下输赢几千块,三个哥哥最多心疼一下也就完了,总不能像赌场一样一夜暴富或者输个倾家荡产,那就违背初衷了。 男人们在打牌。 女人们则在玩孩子。 或者是看电影。 小婷婷一般过了九点就睡了。 今天路上睡了一路,上车就睡觉,下车就尿尿,上了飞机那叫个兴奋,跑来跑去,各个舱室乱蹿,一会去折腾奶奶妈妈,一会跑过来抢叔叔伯伯手里的扑克。 搞的姜宁几个打个牌也没法安生。 最后给了她一副扑克牌,让她自己玩。 但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 小丫头玩了几下就没劲,就想抢叔叔手里的牌。 搞的姜宁很是头大,打不得骂不得真拿这小祖宗没办法。 一直闹腾到过了十一点,小丫头总算累了。 躺奶奶的腿上睡着。 大家伙才消停了些。 小丫头睡下后,女人们过来看了一下。 孙梅提议:“咱们也打牌吧,不然这一晚上可不好熬。” 陈慧茹第一个响应:“也行。” 姜泽媳妇刘玉萍和冯雨也没意见。 确实不太好熬,这才刚过十一点,就有点犯困。 电影也看的没意思。 不找点乐子还真撑不住。 于是女人们也凑了一桌,最后还拉上冯雪,也打干瞪眼。 冯雨和冯雪都不太会玩,稀里糊涂跟着学。 好在这玩法很简单,很快就掌握要领。 可是打了一个小时,过了十二点,冯雨就顶不住了。 率先打起哈欠。 张玉兰就给出主意:“干打没有意思,你们也学男人赢钱,就不瞌睡了。” 孙梅人最活跃,第一个响应:“三婶说的很对,没点彩头越打越没意思,太没劲,咱们也学男人赢钱,别玩的太大,十块钱打底,冯雨绝对不瞌睡了。” 陈慧茹又是第一个响应。 刘玉萍和冯雨有点不好意思。 觉的女人赌博有辱门风。 但没彩头,这牌打的确实很没劲。 已经不想打了。 于是勉强同意,也赢钱。 重新开始之后,冯雨果然就不瞌睡了。 不想输钱,就得打起精神来。 虽然她不缺钱,但也不想输给别人啊! 十块都不想输。 有了麻将精神支撑,再没人犯困。 第一局冯雨就输了,直接开门黑。 被关死了,一张牌都没出去。 翻倍输了一百,瞬间就体会到了心疼的感觉。 人不困了,瞌睡也没了。 其实她是有机会出牌的,手里拿了个拖拉机,打单张的时候舍不得拆散,结果刘玉萍直接出完了,没彩头的时候随便打,无所谓,可现在显然不一样了。 张玉兰见她不太会打牌,就坐在一边给参谋:“你不能不出,怎么也得先出一张,不要被关再说,好歹出一张,手里剩四张,才输四十,被关了得一百。” 冯雨深以为然,这可都是钱买的教训。 钱买的教训最是深刻。 于是再接下来,只要有机会出牌就必定出牌。 能跑掉一张算一张。 冯雪运气不错,第二局她先出完。 还把孙梅关了。 有了输赢,女人们一个个也精神亢奋。 时间悄悄溜走,不知不觉天亮了。 张玉兰还惊讶:“天怎么这么快亮了?” 孙梅刘玉萍和陈慧茹也惊讶。 冯雨看了一眼窗外,给大家解惑:“地球在转,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降落,咱们现在是往东飞,等于是在迎着太阳飞,就像两辆车对向而行,自然会很快迎面相遇。” 这个道理浅显易懂,三个嫂就都理解了。 只有张玉兰还想不明白。 但转了转脑子,就再不想了。 天空在肉眼可见的放亮。 很快太阳就出来了。 女人们也不打牌了,都趴着窗子看太阳升起。 看着太阳从海平面上露出头,然后迅速升起。 速度明显比明时快的多。 短短几分钟就跃出了海平面。 大家纷纷拿着手机拍照录像,这等奇景可不常见到。 看了一会太阳,又继续打牌。 时间悄悄溜走,很快就过了三点。 打牌的人不困,越打越精神。 观战的却撑不住了,张玉兰躺在孙女旁边睡了过去。 姜爸习惯熬夜,到是撑的住。 姜宁今天运气不好不坏,没输也没赢。 基本保平。 姜华运气最好,赢了三千多。 姜泽运气最差,输了四千多。 赢钱的越赢越精神,还想继续赢。 输钱的越输越精神,想回本。 可惜还没回本,太阳已经落山了。 这个白天很短,比平日要短的多。 等到太阳消失在海平面,姜宁哥四个还挺精神。 女人们就有点撑不住了,尤其是两个孕妇。 上下眼皮不停打架。 姜宁过去看了一下,让她歇一会。 冯雨却不想歇,她输了钱还想赢回来。 自己一千不心疼,但输一百都心疼。 更别说她输了不止一百。 冯雪竟然手气不错,赢了三百多。 这还没算冯雨输给她的,不然她赢的更多。 就在这时,空乘过来提醒了。 再半小时到洛杉矶,飞机要加油。 人得下去,不能待在飞机上。 于是牌局结束,大伙收拾东西准备下飞机。 孙梅问男人们:“你们谁赢了?” 姜会扯扯衣服下摆,说:“华子赢了,老大输了。” 孙梅就问姜华:“你赢了多少?”姜华笑的嘴合不上:“三千多。” 刘玉萍问姜对:“你输了多少?” 姜泽有点郁闷:“输了四千多。” 刘玉萍就惊讶:“怎么这么臭,就你一个人输啊?” 姜泽无奈点头,今天确实太背了。 刘玉萍乐起来:“我还赢了一千多块。” 冯雨抿着嘴笑,眉宇间藏着郁闷。 姜宁问她:“输了多少?” 冯雨呶了下嘴:“一千多块。” 陈慧茹说:“就冯雪和大嫂赢了,我们都输。” 交流一阵,空乘又过来提醒。 飞机即将落地,让大家坐好,系好安全带。 于是各归各位,系上安全带。 等飞机落地后,众人下飞机,也不带箱子。 就拿了个包包,下了飞机上了车,去航站楼休息。 天已经黑透了。 小婷婷还没醒,姜华抱着下飞机。 车上有个三十多的男人,航空公司安排的。 把众人领到航站楼,大晚上的没有什么人,候机室内也就几十人人,但全是老外,一下看到这么多的老外,众人忽然就有了种强烈的陌生感。 也瞬间意识到,这里是异国他乡。 不是老家。 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男人交待几句就走了。 姜伟迫不及待地问:“这真是洛杉矶机场?” 姜泽也道:“比咱们市里的那小机场还破,不会走错地方吧?” 其他人也点头,人都说美利坚好。 有钱人都往这里跑。 还以为有多好,真是人间天堂呢! 结果这破航站楼感觉还不如老家县城的火车站。 实在颠覆认知。 姜宁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老美的好多建筑都是几十甚至一百年前修建的,洛杉矶好几个机场,这肯定是个小机场,老家什么都是新建的,肯定比老美强。” 姜伟不能理解:“这机场这么破,怎么没人吐槽?“ 姜宁问:“丽江那破地方,你去游完回来怎么不吐槽,还让我们去游?” “呃……” 姜伟无话可说,他最好面子。 不管去哪里游,回来都说好,从来不说不好。 姜泽说:“老家景点全是坑,好风景其实在路上。” 姜宁深以为然,他虽然去的地方不多,也就出去了那么几次,但以几次的见闻看,比如丽江古城,再比如大理古城,连南京的夫子庙都成了商业街。 更不要说其他地方。 也就杭州不错,把西湖放开给大家免费看。 真正的好风景其实都在路上。 开车跑的时候一路都是美景。 景区大多数都是购物区。 扯了几句,都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出来,也没人坐着。 飞机上坐了十几个小时,屁股都快坐疼了。 哪里还坐的住。 要么站着说话,要么就来回走动。 不远处几个老外看到他们这群人,似乎挺好奇。 姜宁往那边扫了眼。 几个老外不像老家的人,选择将目光移开。 有个小年轻还主动招呼:“嗨,你们是日笨人吗?” 大伙一脸懵逼,齐齐看向了姜宁。 冯雨也看姜宁,她一个单词都没听懂。 姜宁有些意外,对方说的是意大利语,显然是个意大利小伙,于是摇了摇头,用意大利语道:“你认错了,我们不是日笨人,我们是华夏人。” 意大利小伙挺惊讶,忙道歉:“不好意思,你们东方人长的太像了,我认不出来。” 姜宁道:“没关系。” 意大利小伙问:“你会说意大利语,是在意大利留过学吗?” 姜宁道:“你又说错了,我没有在意大利留过学,我的意大利语是跟一个退役的皮头套学的,那家伙不会英语,只会说意大利语,听的多了我也就学会了。” “皮头套?” 小伙子很诧异:“你认识皮头套的人?” 姜宁点头:“认识几个。” 小伙就道:“皮头套的人退役后如果去国外,一般都会做佣兵,你是个佣兵吗?” 姜宁摇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皮头套是个搬动工。” 小伙一脸不信:“皮头套退役后去国外当搬运工?这怎么可能,你在撒谎。” 姜宁摊了摊手:“我没撒谎,我认识的那个家伙确实就是个搬运工,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撒谎,他根本就不是皮头套。” 小伙竟然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有这个可能。” 大伙看着姜宁用听不懂的外语和老外交流,都有一种不如狗的感觉,尤其姜伟和姜泽都是上过大学的,虽然是个烂大学,但文凭可不是假的。 可是现在看看。 人家一个高中生都能用外语和老外无障碍的交流。 自己这大学白上了。 以前还没这种感觉。 觉的大家都差不多。 现在可就非常明显。 姜宁没和老外多聊,说了几句就互不相扰。 孙梅第一个问姜宁:“你说的什么话,是英语吗?” 姜宁道:“不是,那小子是个意大利人,说的意大利语。” 孙梅惊讶:“意大利语?” 其他人也纷纷惊讶。 姜宁点头:“对。” 冯雨这才释然:“怪不得我听着不像是英语,一个单词也听不懂。” 张玉兰实在没忍住,笑话一群晚辈们:“看看你们,一个个都还是大学生呢,出来了两眼一抹黑,人家说话你们都听不懂,羞也不羞。” 大伙互相望望,都在笑。 一点不羞。 这有什么好羞的。 大家都差不多,那么多大学生,有几个会用外语和老外无障碍交流的。 更别说懂好几门外语了。 姜宁这种东西毕竟只是个例。 等了一阵,之前离开的男人又过来了。 带着大伙出候机室,坐上摆渡车驶入机场。 不大会功夫到了飞机前,下车上飞机。 机舱内明显收拾了卫生,一些弄乱的东西也重新搬放的整整齐齐。 显然在他们休息时,空乘人员也没有闲着。 下了一趟飞机,女人们也不困了。 飞机在夜下重新起飞后,就凑在一起聊天。 还有两个小时航程,也没人再睡觉了。 连小婷婷也睡醒了,又开始捣蛋。 十点左右,飞机降落在纽约的一个小机场。 老美机场数量世界第一,纽约除了三大机场还有好多小机场,飞机降落的机场姜宁都没听过,纽约机场他就知道一个肯尼迪机场,其他都没听过。 但这个不重要。 时间已经很晚,大伙都一天一夜没合过眼。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地方睡觉。 于是下了飞机,坐上地接人员带来的三辆商务车离开机场后,去了酒店休息,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到在哪里,看远处城市的灯火清晰可见。 离的应该不算太远。 姜宁和冯雨冯雪一辆车,他和冯雨坐中间,冯雪一个人坐在第三排,副驾驶位上坐的是地接人员,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叫谢柠,司机也是老乡。 但寡言少语的。 姜宁和谢柠聊了几句就意外:“你不是航空公司的人?” 谢柠答道:“不是,我们只是跟航司合作,为他们的高端客户提供高端定制服务,当然您现在也是我们的客户,不管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我们。” 姜宁就问:“你们是旅行社?” 谢柠答道:“不是,我们有这方面的业务,但并不是旅行社,我们只跟航司合作,为航司的高端客户提供定制服务,并不接一般的旅行业务,跟航司合作也只是我们公司业务的一部分,我们还有其他的业务,比如移民代理和资产购置方面的咨询业业等等,如果您有亲属移民,或者在美国购置资产,也可以找我们为您提供服务的。” 姜宁点了点头,又聊了几句。 车行半小时后,到了城市的外围。 冯雨看着窗外,问:“这就是纽约吗?” 姜宁点头:“是纽约,你看,那个就是帝国大厦。” 冯雨远远观瞧,却看不清楚。 谢柠回头问了一句:“姜先生来过纽约吗?” 姜宁摇头:“没有,我猜的。” 冯雨捂嘴偷笑了下,觉的自家男人撒谎还挺有意思。 她可是知道姜宁来过纽约的,但不是以现在的这个身份来的,姜宁有好几本护照,冯雨也都见过,除了照片剩下的资料全是假的…… 其实不是说的假的,只是和现在的身份信息资料不一样而已。 而以姜宁身份出国,这是第二次。 官方能查到的,也就这两次。 今天事比较多,找物业吵架耽搁了大半天,就写了五% ,明天继续努力! (本章完) 第156章 捡的 第156章 捡的 到了酒店,已经十一点多了。 分配好房间后,冲洗了一下,就赶紧睡了。 熬了一个通宵,不要说女人。 男人也快撑不住了。 睡到天亮起来,才倒过时差,人也精神了。 洗漱完毕,先去餐厅吃早饭。 到了厅餐,陌生感更强。 放眼望去,全都是老外。 嘴里说着鸟语,除了姜宁没人能听懂。 连冯雨也只能偶尔听懂几个单词。 来到陌生环境,大伙格外的小心。 出来前就交待过了,这个要注意那个也要注意。 不能抽烟。 不能随地吐痰。 不能乱扔垃圾。 不能…… 总之一大堆的不能,反正不能做出不符合老外价值观和生活习惯的行为。 除了姜宁,其他人都严重不自信。 老外看过来时,会下意识的移开目光。 这些也就罢了。 最扯蛋的还是早饭。 看着煎饼、鸡蛋和香肠面包这些东西,不要说姜爸姜妈麻爪,就连姜华和姜泽等人瞅了半天都不知道能吃什么,姜伟问姜宁:“老美早上就吃这些东西?” 姜宁道:“不然呢,老美可不会包包子做煎饼果子。” 姜伟就挺愁的:“最烦西餐,早上来碗牛肉面多好。” 姜宁就打趣他:“要不要我从老家给你再请个厨师过来专门做饭?” 姜伟笑眯眯道:“行啊,赶紧请一个,三叔三婶肯也吃不惯这些玩意。” 姜泽就笑话他:“都是毛病,西餐是成功人士吃的,能吃到正宗西餐你就知足吧,还挑三拣四的,我看你就适合吃土豆拌蒜。” 姜伟道:“你懂个锤子,狗屁的成功人士,真正的有钱人哪个喜欢吃这些洋快餐,全是崇洋媚外,都是那些影视剧闹的,标榜成功人士吃西餐就能高人一等,扯什么犊子呢,咱们几千年的餐饮文化,八大菜系哪个不比洋快餐强。” 姜宁这波支持姜伟:“不错,说老美科技经济军事比咱们强,这个得认,但说西餐高档就扯蛋了,饮食这东西,老家绝对第一,洋快餐没法比。” 孙梅就问姜宁:“你在外面几年天天吃的什么?” 姜宁道:“有什么吃什么,能把肚子混饱就行。” 孙梅问:“能吃习惯吗?” 姜宁道:“还行吧,刚出去也吃的不习惯,但总不能饿着肚子不吃,时间长了慢慢就习惯了,我现在不挑,走到哪吃哪的饭,能吃饱肚子就行。” 姜有信难得地表扬一句:“不错,走到哪里吃哪里的饭,出门在外,哪有容易的。” 说着话取了些煎饼鸡蛋,随便吃了点。 然后跟着谢柠去逛。 第一次来纽约,华尔街、百老汇、时代广场、帝国大厦这些具有代表性的建筑和地方都去看了看,到处是老外,偶尔看到几个老乡家人们本来还觉得亲切。 结果发现人家眼里全是冷漠。 很不习惯。 姜宁也在给家人们言传身教:“人家看你的时候,不要避开目光,那不礼貌,给人家回个微笑点点头,在家不都这样吗,出来了也一样,不要觉得老外就是吃人的怪兽。” 刘玉萍说:“万一人家跟我说话,我都听不话那多不好意思。” 姜宁道:“听不懂就听不懂,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实在不行你就说个hello,人家见你不懂英语,也不会笑话你,那些跑到国内去旅游的老外也不懂咱们的话,可你看人家怕这怕那吗,连比带划连蒙带猜的不照样用英语跟咱们的人交流,有谁笑话人家了。” 大家一想,确实是这理。 可道理都明白,想付诸言行却很难。 逛到华尔街时,家人们有点小失望。 好大的名声,好破的一条街。 放眼望去全是老楼,还不如北安的新城呢! 委实有点大失所望。 路过美联储时,姜宁指了指问冯雨:“知不知道全球最大的金库在哪?” 冯雨瞧瞧,问:“在那里?” 姜宁点头:“对,就在美联储地下,里面有几千吨黄金。” “几千吨……“ 冯雨那个惊讶:“你怎么知道?” 姜宁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全世界都知道,老美自信的很,不但全世界知道,而且外国人还可以进去参观,甚至免费参观,不需要买门票,是不是很吃惊?” 冯雨点着头说:“是有点吃惊,古人都说财不露白,谁家里藏着黄金会告诉别人,几千吨黄金得值多少钱,还敢让人进去参观,不怕被抢吗?” 姜宁无语的道:“你想什么呢,谁敢抢这里的黄金,不想混了。” 冯雨想想也是。 转了转华尔街,又去坐船。 坐环岛船船游了一圈哈德逊河,看了看自由女神像。 姜泽突发奇想,问姜宁:“都说老美有钱人能为所欲为,真的还是假的?” 姜宁无语的道:“你想什么呢,总统都不能为所欲为,小布什搞个破鞋,都被整成桃色新闻曝光,你想干什么?” 姜泽道:“网上不都这么说的,老美是资本主义国家,金钱至上,有钱就是爷。” 姜宁道:“资本主义没错,但哪里不是金钱至上,就算是有钱人,能享受最好的资源甚至一些特权的便利,至少在表面上也得装成好人,难道你还想杀人放火强抢民女不成?” 姜伟也趁机卖弄了一下见识:“老美是民主国家,权力都受监督,干个州长还不如咱们村长权威,有几个遭钱你还想为所欲为?想啥呢!” 姜泽不服:“靠,网上都这么说的。” 姜伟道:“那些话看看就行,你还真信啊,人家说的为所欲为是指的有钱人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做你想做的事情,不代表有钱就能公然践踏法律,你在网上见过老美拆迁打人的新闻吗?老美的有钱人混的还不如老家的有钱人,你让盖茨去强拆老百姓房子试试。” 姜泽道:“盖茨脑子又没抽风,强拆老百姓房子干嘛!” 姜伟道:“老美也有盖楼房的,怎么没见报到过有强拆的。” 姜泽道:“那是没曝出来,不代表没有。” 姜伟不想和他说了:“拉倒吧,抬杠就没意思了。” 晚上,姜宁让谢柠换了家酒店。 换到华尔街的希尔顿酒店。 贵的要死,感觉还不如之前住的酒店呢! 姜宁却不在意,晚上出去逛了一圈,回到酒店后,却不上楼,在大厅对冯雨说:“你先上去,我打电话联系一下几个熟人,看能不能联系上。” 冯雨也没多想,就先上楼去了。 等家人上了楼,姜宁出了酒店。 转到一条没人的巷子里,立刻遁地而入。 这里是纽约的核心,也是漂亮国的核心。 地下到处都是各种管道和通道,有下水管道,也有天然气管道。 有地铁通道,也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暗道。 姜宁穿行一阵,没过多久就来到一座地库外面。 先拿出一套夜行服穿上,从头到脚捂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遁了进去。 安静的大楼内,忽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 地下的监控系统在一瞬间全部失灵。 守夜人纷纷被惊动,多少有点失措。 自从在这里上班后,就从没出现过这种事情。 从不认为有人敢打这里的主意。 所以当意外来临时,简直不敢相信…… 地下。 姜宁遁进了一个小房间,两边排着一些架子。 架子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金砖。 发了。 这可都是捡的,哪还会客气。 手到之处,金砖一块块消失。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架子上的金砖就被一扫而空。 穿墙而过,来到旁边的房间。 也是个小房间,比刚才那个还小点。 收完金砖,继续下一个。 这次进入了一个大房间,比之前两个小房间加起来都要大的多,金砖的数量也比两个小房间加来要多至少十倍,一眼望过去,感觉像是进了一家小型超市。 只不过货架子上摆的不是饮料方便面,而是金砖。 姜宁开始抚摸那些金砖,抚摸一块少一块。 过程相当之快,几分钟过去,升级后的五行空间就塞满了一半。 外面乱成了一锅粥,他却一点动静听不到。 入口,巨大的钢筒挪不开了。 仔细观察发现,钢筒和大门彻底融为一体。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武装人员直接麻了,这特喵的该咋整? 地下。 十几分钟过去。 升级后的五行空间都快装满。 大房间里的黄金也只剩下了不足百一。 姜宁预留了点空间,没再继续摸金砖。 穿出房间,还有闲心情四下转了一圈。 看到各个房间门上都有编号,他也搞不懂那些编号代表谁。 最后到入口听了听,外面隐隐有动静。 无声笑了一下,遁地离开了。 连点灰尘都没留下。 找了个没人的巷子出来…… 刚出地面,就听到远方有警笛声。 还有直升飞机飞行的轰鸣声。 姜宁拍拍屁股,潇洒的回了酒店。 老美的治安不算好,不过金融区还是很安全的。 到了酒店,家人都没睡。 聚在一起交流着白日的见闻心得。 明天打算去别的区逛逛,曼哈顿的东西不能看。 一看头皮就麻。 张玉兰见他回来问:“咋打个电话要这么长时间?” 姜宁道:“我出去转了转。” 张玉兰就唠叨了下:“大晚上的还跑啥跑,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姜宁:“……” 到底谁不让人省心。 冯雨捂着嘴笑。 坐了一个小时,过了十点才各回各屋睡觉。 人都走光,冯雨和姜宁也准备休息。 冯雨这时才问了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宁嗯了一声:“我刚刚去抢了一把银行。” 冯雨没好气道:“说什么瞎话,去洗澡吧!” 姜宁就乐呵呵的去洗澡。 说谎话有人信。 说真话却没人相信。 次日,吃过早饭后去皇后区。 其他人没感觉。 姜宁仔细留意了下,就发现今天的纽约有点不太寻常。 最显著的变化,就是街上的警察似乎有点紧张。但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特意关注了下新闻,没什么新鲜事。 更没有大新闻。 姜宁暗暗猜测,大门估计还没打开。 那钢筒大大了,也太厚。 被他用御金术和大门直接融成一体,不是一时半会能打开的,就算破拆,用氧焊烧也得费上一番功夫,而且传动机构也破坏了,就算切开了也没法挪开。 重达几十吨的钢筒,岂是人力能挪动的。 吊车也进不去…… 在皇后区转了一天,下午又回了曼哈顿。 但没去华尔街,去唐人街吃中餐。 破破烂烂的街道和建筑,还不如北安的县城。 不过各种中文广告牌还是能让姜爸姜妈和兄嫂们感受一种熟悉的家乡感,虽然那汉字多数都是繁体字,但至少也是汉字,尽管姜宁早就提醒过,出来了要转变观念,不管老乡还是老外,都一视同仁,别觉的老外可怕,也别觉的老乡就可信。 道理都懂,但还是会不由自主觉的老乡扎堆的地方心里踏实。 主要还是吃不惯外面的饭菜。 别人也就罢了,两个孕妇却不行。 只能来吃中餐。 转了半天,瞅着广告牌研究来研究去。 最后随便进了一家餐馆,环境比姜伟的馆子差远了,也不知道特色菜是什么,看菜单就是大杂烩,有川菜也有鲁菜,门牌上写的大饭店,实则还不如北安的小餐馆。 吃饭的人不多,上座率不到一半。 大家拼了两张桌子,挤着坐一起。 没见老板,跑趟的是个妹子,看着二十多岁。 长的还蛮漂亮,人也挺热情。 听到大家一口方言,能听出来是母语,但听不懂说的什么。 妹子就问了问:“你们是国内来的吗?” 张玉兰变化最明显,老家的七零后八零后并不是不会说普通话,而是不好意思说,总别的很别扭,但到了纽约,周围人都说外语,姜宁都和人用外语交流。 入乡随俗,最容易让人改变。 张玉兰适应的最快,用普通话说:“是的,我们是国内出来的,你是来上学的吗?” 妹子热情答道:“是啊,我在这边读博,利用业余时间出来打工赚点生活费。” 张玉兰挺吃惊:“你是博士生啊!” 妹子笑笑:“是啊,但也没什么了不起,现在就业形式不太好,就算读了博,工作也不好找,博士只代表学历,不代表能力。” 张玉兰骨子里和其他老一辈一样,对知识十分推崇,还是羡慕的不行:“能考上博士就很厉害了,我们家就一个本科生,还是我二儿媳妇,剩下的都是没文化的。” 姜宁扭过头去,想捂脸。 他妈这话说的…… 冯雨则憋着笑。 其他人互相望了望,也想笑。 妹子脸色古怪,觉的这个大妈有意思。 能全家组团出来游,说明家境并不差。 没点实力,哪能组织十几号人来游美利坚。 但说的这些话…… 聊了几句,旁边在喊服务员。 妹子就忙过去应付。 张玉兰用北安话感慨了一下:“博士生都在这里端盘子,哎……” 孙梅笑眯眯道:“不上学的最后都当了老板,上学的最后都在给人打工,姜宁不就是个例子,三婶就别感慨了,博士也是人,也要生活,来餐馆打工有什么稀罕的。” 张玉兰点点头,其实早知道。 出来之前,早就听姜宁说了。 老家也有研究生送外卖的呢! 只是以前都是听说,没见过。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博士生在饭馆里端盘子。 难免有点感慨。 边聊边等,过了一会菜陆续上来。 姜宁招呼大家吃饭。 张玉兰尝了下,就有点不太想吃。 冯雨尝一口麻婆豆腐,对姜宁小声说:“不好吃。” 姜宁也尝了下,确实不好吃。 豆腐太干,一点不鲜嫩,感觉像木头渣子。 而且全是一股辣味。 其他人尝了尝,也在互相望。 这是中餐? 好吧,估且就算是中餐。 但这里的中餐,好像和老家的中餐有点不一样。 就像川菜到了北安,也会本地化,变的符合北安人口味。 中餐出口估计也是一样。 “快吃吧!” 姜宁提醒大家:“随便吃点对付一下就行,出门在外想吃顿合口味的饭,除了自己做没别的办法,况且就算自己做,也未必能做出家里的味道,食材不一样,面粉也不一样,有些调料都买不到,甚至用的水都不一样,哪有那么满意的。” 家人们点着头,就开始吃饭。 吃过饭结账时,姜宁给了服务员十块钱小费。 妹子更热情了。 高高兴兴把人送走。 出了餐馆,张玉兰还念叨着:“吃饭太贵了。” 大家连连点头,确实太贵了。 一顿饭一百多,换成老家的钱就是上千块。 上千块在老家能吃什么? 都能在新城酒店订一桌席了。 一天饭钱就大几千上万,美利坚真不适合穷人游。 不是跟着姜宁,谁消费的起。 玩了两天,预约的时间到了。 第三天中午,大家驱车去了马里兰州的巴尔的摩。 出纽约的时候,各个路口都站着警察。 排查过往车辆。 他的的车队也被拦下检查了一下。 冯雨还挺纳闷:“老美的警察也会拦下车辆检查的吗?” 姜宁就道:“估计也缺钱了。” 冯雨笑出声来:“老美还能用这种办法创收?” 前面谢柠答道:“姜先生开玩笑,这里的警察当然不可能用这种办法创收的,这样的情况很少见,我在这边十年了也没见过,估计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冯雨好奇:“纽约能发生什么大事?” 谢柠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姜宁没有接腔,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只是比较好奇,老美也真能沉的住气。 竟然没有封城搜索…… 三百来公里路,四个小时就到了。 老美的医院看病也麻烦,主要就是慢和贵。 姜宁也没什么人脉,他以前就是个大头兵,也不认识什么政商界的大佬,一切只能按照人家的规矩来,他到是不介意用点钞能力,但也得有机会才行。 老美做事墨迹,远没有国内效率。 做两个检查就等了一天。 护士检查,然后是医生检查。 再然后就是等,等着医生们讨论。 太考验人的耐心了。 等了两天,诊断结果总算出来了。 那个叫艾克的医生把姜宁叫去问:“你是患者的家属吗,你能代表患者做决定吗?” 姜宁点头:“当然,能不能治好?” 艾克说:“患者的问题不算严重,五年前我们医院有一起相同案例,手术很成功……” 姜宁打断:“要做手术?” 艾克道:“对,患才的语言中枢出了问题,需要开颅手术才能治好。” 姜宁眼神一凝:“开颅手术?” 艾克医生耐心的道:“不要这么警惕,开颅手术在霍普金斯不算高难度手术,我们成功的案例有很多,患者的问题并不严重,只是语言中枢传导神经受到血管压迫,只要打开颅骨把血管较正就好了,手术难度并不大。” 姜宁问:“病因到底是什么?” 艾克解释:“简单来讲,人的喉咙这些发声器官就像是电脑的音箱,而语言中枢则是中央处理器,音箱要传出声音,需要经过中央处理器处理指令,而神经系统则是电脑主板上的那些电路,负责传递中央处理器和其他部件的信息,不管是中央处理器出了问题,还是传递电路出了问题,音箱都没办法再正常工作,患者的情况就是这样。” 姜宁大概懂了,但很不具象,说:“能说的详细一点吗?” 艾克就拿了个大脑模型,指着左边一处区域说:“你看,这里就是语言中枢,患者的语言中枢没问题,但传导神经出了一些问题,经过我们确认诊断,患者幼时脑部受过创,虽然当时没事,但是造成了脑下静脉血管偏移,压迫到了传导神经,等于切断了电路,大脑无法控制器官,所以患者才失去发音功能,脑血管压迫神经用药物治疗作用不大,只有用开颅减压手术才可以消除病根,这不是基因问题造成的器官功能缺陷,治疗难度并不大,我们医院五年前就有过一个相同病例,手术很成功,恢复的也很好。” 姜宁这下懂了,几年前冯雨上学时带着冯雨去西安的医院检查,已经诊断出来了,但那个诊断结果太粗糙,只说是神经问题,没这么详细,估计当时挂号挂了个二把刀,没挂到真正的专家,具体病因医生都可能没搞清楚,问:“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艾克微笑:“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因为意外无所不在,我只能保证,我们的每一个医生都会为救治患者付出最大的努力,霍普金斯医学院也从来不让患者失望。” 姜宁无话可说,没再问这个。 没有哪个医院,敢说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 尤其开颅手术,风险太大了。 掀开脑壳子做手术,这泥玛是开玩笑的吗? 姜宁详细问了一下情况,甚至还问了不做手术以后会不会出现其他的问题等,最后问了问之前相同病例的患者信息,才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到了外面,把结果告诉大家。 家人们意外又吃惊。 冯雪更是吓的容失色。 张玉兰问:“小时候受了伤,看不出来吗?” 冯雪摇头。 冯雨叹息一声,道:“我也是听我妈说的,说两岁时从床上摔下来,去医院检查,什么问题也没有查出来,可从那之后就不能说话了,那会医疗条件差,查不出来什么原因,我上大学的时候又去医院检查,说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只是诊断没有这么详细。” 张玉兰也叹气:“给脑子做手术,也太吓人了!” 大伙都点着头,确实很吓人。 风险太大。 姜宁客观的道:“风险是有,但也没那么吓人,现在医学技术非常发达,做开颅手术的也比较多,霍普金斯这种大医院做手术还是可以的,当然会不会出现意外谁也不好说,先考虑一下吧,到底要不要手术。” 冯雪连连摇头,直接不考虑。 宁愿一辈子当哑巴。 也不愿意给脑子做手术。 姜宁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只好说:“这样,我要了五年前这家医院给做过手术的一个相同的病例,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最后咱们过去看一看,看看到底怎么样。” 大伙点头,这个到是可以有。 去看看真实的病人,比在这里瞎猜好。 冯雪还是摇头,不怎么想去。 冯雨就劝了她几句,去看看也不要紧。 要不要做手术另说。 劝了一阵,冯雪才勉强同意。 姜宁就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 听声音似乎是个中年人,说了来意后,对方挺热情,同意了让他们过去看看,姜宁再三表示感谢,问清楚地址,才挂了电话。 然后给大伙说:“对方同意我们过去,离的也不远,在温彻斯特,现在就去。” 家人们没意见,当然听他的。 于是直接驱车去了温彻斯特。 温彻斯特是隔壁弗吉尼亚州北方的独立城市,距离巴尔的确并不远,一百多公里,两个小时车程,实际上路况不是太好,限速也挺严重,跑了两个半小时才到。 抱歉啊小伙伴们,最近闹心事比较多,有点不太状态,今天努力了七k,明天争取九k,我尽快调整好状态。 (本章完) 第157章 骚操作 第157章 骚操作 一百多公里路,跑了两个多小时。 出了城区,就是大农村。 老美的城市没什么看头,但乡下农村到是很有看头,大面积的农场,人口少,房子盖的还好,整整齐齐的,看着就赏心悦目,实话,老美的城市不如老家。 但农村要比老家强。 至少比西北强。 城市感受到的只有喧嚣。 农村感受到的却是宁静。 和冯雪病情相同的人不在城市里,而是在乡下,是个农民,跟着导航跑了好一阵,停在一个农村门口,姜宁打了个电话,对方让他等一下。 姜宁和家人们就下车等。 顺便评价了一下老美的农场。 几个哥哥都挺羡慕,网上看多了。 如今见到了真正的老美农场,没有喧嚣和滔躁,只有回归本质后的宁静生活,在喧闹的城市待的久了,就特别向往这种安静生活,当然也有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腻。 等了没几分钟,一辆皮卡开过来。 车子停下,驾驶室下来个五十多岁的白人。 看的比较壮实,但人很热情。 姜宁过去交流了下,老外名叫弗兰德。 是一个农场主,眼前的这片农场就是他的。 聊了几句,家人们上车,跟着弗兰德开车进了农场。 跑了几百米后,停在了一栋大房子前。 下车,人太多不好意思进去。 弗兰德将家人叫了出来,就在门口聊了聊。 做手术的是弗兰德女儿,一个十八岁的洋妹子,据弗兰德介绍,他还有两个儿子,但年轻人都不喜欢种地,跑去了城市,只有女儿跟父母住在一起。 语言受限者的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手术做完了不代表马上就能说话。 大脑有一个学习的过程,还需要训练。 就跟婴儿从出生到学会说话一样,这需要一个过程。 姜宁和妹子交流了几句,小姑娘已经与正常人无异,看样子恢复的挺好,毕竟手术做完都五年了,姜宁重点问了问术手反应,以及学习锻炼的细节。 人太多了,不太好意思进去打扰人家。 在外面聊完后,就告辞离开。 驱车去了温彻斯特。 路上,姜宁问冯雪:“那个小姑娘和你一样,手术做完已经可以说话了,我觉得可以考虑下手术,姐先想一下?” 冯雨也在看着姐姐。 冯雪犹豫起来,本来她是打死都不想给脑子动刀的。 可看到那个跟她一样的洋妹子已经学会说话,与正常人无异,却忍不住心动,谁愿意一辈子开不了口,一辈子做个哑巴,可能脑子动刀…… 想想就很害怕。 所以才会犹豫。 姜宁也不催她,总得让她自己想,又问冯雨:“先让姐考虑几天吧,你想去哪里?” 冯雨说:“我想去哈佛大学看看。” 姜宁如她所愿,于是飞去波士顿。 哈佛大学并不在波士顿,而是在旁边的剑桥,但两座城市紧紧靠在一起,飞波士顿也很方便,从机场到哈佛大学也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通行时间很短。 波士顿是老美最古好的城市之一。 而说一个城市古老,往往就代表着老楼很多。 到处都是上百年的建筑。 这些玩意…… 没有相当的文化水平欣赏不来的。 大学不像大学,反倒像公园。 不用登记,也没有保安盘问。 就像逛公园一样随便逛。 姜有信和张玉兰再怎么孤陋寡闻,哈佛大学还是听过的,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大学是什么样子,因为想象不出来,直到身临其境,才有种超出预料的惊讶。 大学竟然没有围墙大门…… 这简直超出了认知。 难道不怕坏人跑到学校干坏事吗? 学生安全有保障吗? 一大堆的问题涌进脑海。 姜有信还能沉住气,张玉兰就装不住了。 直接问了出来。 这些问题姜宁不好回答,因为这不只是个安全问题,而是文化理念上的差异,想了半天也没能组织好语言,最后只能说了句:“老美的大学都是这样的。” 谢柠可就在行多了,给详细解释了一番。 自由民主。 开放包容。 姜爸姜妈听了大受震撼。 逛完哈佛,步行去麻省理工学院。 张玉兰没听过麻省理工,一听是个学院,就说了句:“一个学院有啥好看的。” 冯雨强忍笑意。 姜泽姜伟几个互相望望,也憋笑。 姜宁直抒胸意:“妈,大学比学院高级是一种错误的观念,麻省理工学院并不比哈佛大学差,也属于全球最顶尖的大学之一,尤其理工科,全球第一,比哈佛强的多。” 张玉兰还惊讶:“这么厉害,比清华还厉害吗?” 姜宁无语。 姜伟说了一句:“差的太远,清华跟人家没办法比。” 张玉兰就拍了下孙女的脑瓜:“婷婷好好学习,将来考这个学校。” 大伙都笑起来。 慢悠悠的走了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到了哪。 直到谢柠指着一个标语,说到了。 大家这才知道已经进了麻省工理校园。 扫了一眼标语:一长串英语。 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冯雨就问姜宁:“那串标语什么意思:” 姜宁给她翻译:“研究,为了创造更好的世界。” 冯雨品了一下,评价道:“简单,务实。” 姜宁点头:“是啊,简单,务实,咱们的校训我都看不懂。” 冯雨就打趣他:“是你不学无术。” 姜宁也不在意,这是老锅了。 想甩也甩不掉。 冯雨接着好奇:“你都没上大学,哪来的校训?” 姜宁道:“高中有。” 冯雨说:“高中哪有校训。” 姜宁道:“怎么没有,北安一中教学楼顶就立着八个大牌子,上面写的严谨,求实,团结,奋进,那不就是校训嘛!” 冯雨笑的不行:“那就是个标语,怎么能算校训呢!” …… 北安,今天太热了。 那场大雨过后,天气似乎一天比一天热。 热到狗都不想上街。 文联办公室没空调,而且刚好在西南角。 到了午后,跟桑拿房没区别。 一群老家伙受不了,就跑到农场去避暑。 坐在树荫下一边喝着茶,一边做着想做的事。 顺便找找灵感,给农场创作的场歌还没创作出来呢! 牛逼吹出去了,就得拿出点东西。 不能被姜老板笑话。 老杨什么也没有干,躺在一把躺椅上打着盹。 忽然一个激灵,被手机吵了一下。 摸出手机一瞧,一中校长打来的。 老同志随手接起来:“胡校长,什么事。” 校长语气喜悦:“杨部长,给你报喜啊!” 老杨纳闷:“给我报什么喜?” 校长愉快的道:“大喜事啊,不是开始查分了吗,刚刚确认的消息,北安今年的教育事业有了新成绩,理科第一名689分,文科第一名653分。” 老杨意外:“真的假的?” 校长肯定的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怎么能乱开玩笑。” 老杨就明白了,问:“清北能取上不?” 校长说:“应该问题不大,按照往前的录取原则,这个分数位次在全省都很靠前,一个23位,一个29位,比去年的录取位次分别高了18位和9位。” 老杨也挺高兴:“考的好,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后,老板要回来,就让他给送喜报。” 校长也很高兴,客套几句才挂掉。 老头也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分享了出去。 一个老家伙听完后,提出了疑问:“我怎么觉的不太对劲,往年考的那么差,最多能考个六百三四就顶天,今年怎么会一下考出那么高的分,这可是教育,不是工地上搬砖,老板只要钱给的多,工人就能爆发出干劲。” 有人赞同:“这话有道理,知识的积累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高一高二学不好,到了高三想厚积薄发就很难,而那些好苗子早被市一中和市二中挖走了,就算还有剩下的,能考个好点的985就顶天了,考不了这么高的分数。” 老杨有点不太高兴,这不是泼凉水嘛,但他也不傻,有些事一点就明白,仔细想想两个老东西说的确实有道理,就皱着眉道:“我打电话问问!” 打了一圈电话,费了些功夫。 总算打听到了事情原委。 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原因…… 老头就想骂人,直接电话打过去:“胡校长,你们这么干事情对吗?” 校长装傻:“怎么了?” “怎么了?” 老杨直接骂娘:“混账东西你给我装什么装,农场设立奖金的目的是为了激励北安的学生能好好学习,不是让你们偷奸耍滑,搞这些小聪明来骗钱的。” 校长喊冤:“不能这么说啊,这两个学生本来就是北安的学生,只不过在市一中和市二中借读了两年,高三下学期又转回北安了,我们这也是为了北安的教育事业操碎了心,你可不能冤枉人家,北安自建县以来就没有出过一个清北,今年填补上这个空白,对北安的教育事业来说,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意义,仙灵农场也有一分功劳。” 老杨问道:“胡校长,这是教育的目的吗?” 胡校长说:“身为一中校长,我必须为一中负责。” 老杨就没多说,把电话挂了。 准备给老板打电话。 号都翻出来了,才想起老美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 老板估计还在睡觉。 只得作罢,等晚上再打。 老杨今天还特意晚睡了一次。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半,才打了姜宁电话。 姜宁接到电话还挺惊奇:“现在家里十点多了吧,你还没睡?” 老杨说:“今天睡的晚,就等着给你打这个电话。” 姜宁道:“我在洛杉矶,你三点前打都行。” 老杨答应一声,说:“有个事给你说,高考分数出来了,一中今年能上两个清华。” 姜宁顿时惊讶:“真的假的?” 老杨说:“是真的,但是有问题。” 姜宁问:“有什么问题?” 老杨道:“他们使了点手段,从市一中和市二中弄来了两个清北苗子在北安考试,这显然不是农场当初设立奖金的初衷,这钱要不要给,还得你拿主意。” 姜宁那个卧槽:“还可以这么干?” 老杨道:“有些人做事情不讲究。” 姜宁想了一下:“给吧,话都说出去了该给就给,但你得给一中说清楚,以后必须得是北安的学生才算数,这种从市城弄来的不算数。” 老杨却不乐观:“我觉的吧,通过这个事,我对那些人的节操很没信心,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现在就能想到几个捞偏门的办法,比如把尖子生送去市里借读,等高考的时候再叫回来,总之那些人只要想钻空子,有的是办法。” 姜宁也很果断:“那就停了,以后不给了。” 老杨嗯了一声:“等你回来再说!” 姜宁说好,就挂了电话。 进屋一看,冯雨已经被吵醒。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他也刚睡醒不久。 在波士顿玩了两天,又带着家人飞到了洛杉矶。 冯雨迷迷糊糊的问:“大清早的谁打电话?” 姜宁没说,道:“我下去转一圈,你再睡一会。” 冯雨没有回应,翻了个身继续睡。 姜宁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出了门。 这里是洛杉矶一家海景别墅酒店,价格非常贵,贵到让人怀疑人生,但风景和入住体验确实相当不赖,从卧室就能看到大海,出了卧室就是一个大露台。 露台下面有一个大在的泳池。 泳池下面则是一段坡地草坪。 下方连着一片礁石,延伸进海里。 风景确实超赞。 露台是公用的,好几个房间连在一起。 还有户外楼梯,可以直接下泳池。 清晨,太阳刚刚跃出海平面。 空气清醒,唯有海潮声不断。 姜宁下了露台,走下了坡地草坪,站在礁石上看大海。 老美的城市没啥好看的,不过洛杉矶还算凑合,这座城市很大很大,人口不算多,还不如老家的省城,但城市规模却比老家省城大好几倍。 除了中心城区,几乎看不到高楼。 全是平房。 这里的人不住高层,全住的平房。 穷的时候觉的海景房就是个一辈子也实现不了的梦想,等有钱了才发现,海景房要么是酒店出租,要么是空置,有钱人根本不住这里。 最多偶尔住上几晚放松一下。 湿气太重,房子易发霉。 对人也不太好,时间长了会得关节炎。 晚上拥着海浪入眠,那滋味真是酸爽,风平浪静的时候问题还不大。 稍微有点风浪,想入睡就挺困难。 这特喵的,是享受还是遭罪? 吹了会清晨的海风,姜爸也起床下来海动。 看到姜宁正在海边溜达,就走了过来。 姜爸气色红润,浑身透着股轻松。 显然心情舒畅,游的很愉快。 除了吃饭。 姜宁问他:“爸,有没有想过来美国养老?” 姜有信愣了下:“跑这养什么老,你没睡醒吧?” 姜宁道:“好好问你话呢!” 姜有信说:“不来,你不是说落叶归根吗,怎么还让我来这养老。” 姜宁道:“没说让你来,就是问问你想不想来,人的想法一天一变,吃几天猪肉还得夹几顿牛羊肉呢,我十八刚就出去,在外面五年多回不去,当然想落叶归根了,可在北安待的久了,有些事情看多了,又想走出来,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姜有信说:“出来干嘛,人还是得回老家。” 姜宁也不反驳,道:“人每一个阶段的想法都不同,世界很大,多看看不同的风景就会有不同的感悟,不同的想法,但最终人还是会选对最适合生存的环境的。” 姜有信没说话,也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前半生没时间,也没有精力。 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来,哪有时间想这些。 现在有时间了,也有精力了。 总算能停下来看一看路上的风景。 出了一趟国门,也算是体会良多,看新闻一直觉的外面是妖魔世界,哪都不安全,出来了才知道,世界很广阔,风景也很美,有些认知需要改变。 姜有信想了会,说:“我没念过什么书,岁数大了也跟不上时代了,以前吧,只想多挣点钱,你哥没本事,我想给他多攒点。出来看了看,我算是想开了。那菜地我不种了,你让农场的工人种上吃菜吧,我存的钱加上你给的有八百多万,足够我和你妈养老了,我也确实该歇歇了,以后有时间我会开车带你妈去旅游,再不操你们的心了。” 姜宁就泼冷水:“你想的太美了,嫂子再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你还想去旅游?” 姜有信:“……” 姜宁随即又道:“不过这个事吧,我觉的哥和嫂子也该请个保姆了,不能一直让我妈当保姆,请一个住家保姆,你和我妈想看孩子了就去看看,想出去了就出去旅游。” 姜有信没反对,也在认真思考这个事。 请个保姆一年几万块钱。 家里现在真不缺这点钱。 不说自己存了五百多万,农场还每个月按时往他和姜妈卡上打十万块钱,就算请保姆的钱不该自己出,姜华也不差几万块钱,农场的那块药田旱涝保收。 就算不种药材,荒了长草一年也能搞个几百万。 老二虽然嘴不饶人,但其实有心。 会把老大关照好的。 姜宁又道:“请个保姆,你和我妈也能自由一些,天天给哥当保姆,我妈也烦了,辛苦了半辈子,现在有条件,总得过点好日子,就算不可能撒手不管,但不想在家里待着,也能出去转转,哪里像现在,嫂子走到哪,我妈就得跟到哪。” 姜有信道:“你给你妈说吧。” 姜宁问他:“你咋不说?” 姜有信气的想打他,这混账玩意明知故问。 过了八点,家人们陆陆续续起床。 男人穿着短裤,踩着拖鞋出来吹海风。 女人们则去了厨房,准备做早饭。 美式大餐吃了十天,其他人还好。 陈慧茹却有点扛不住了。 于是干脆自己做饭。 酒店很贵,但提供的服务很周全,做饭需要的灶具食材全部给提供,当然得付费,但自己做的饭,怎么也比酒店的洋餐吃着舒服。 三个哥哥来到礁石滩上,个个都惬意万分。 吃的好住的好。 睡的好玩的好。 不用操心费神,累了就休息。 不想出去就一天待在酒店也可以。 怎么能玩不好。 姜伟还问姜宁:“有钱人都在美国买房子,你要不要买个大别墅?” 姜宁兴致缺缺:“我买那玩意儿干嘛,一年住不了几天,买了给虫住?” 姜泽道:“请家政打理啊!” 姜宁问:“你看我像是脑子抽风的吗?” 姜伟道:“这话说的,难道在美国买别墅的事有钱人脑子抽风了?” 姜宁道:“人家买房子要么是准备举家迁过来,要么是为了转移资产,我又没打算举家迁徒,也不用转移资产,买房子干嘛?” 两人无话可说。 姜伟问他:“你在外面不是有资产?” 姜宁问:“猜到了?” 姜伟道:“这不是废话嘛,你又没往外面转钱,出来的哪的钱?” 姜宁点头:“确实有资产。” 姜泽就好奇了:“你在外面有多少资产?” 姜宁道:“很多,买个大岛当国王应该没问题。” 姜伟顿时不淡定了:“你以前在外面到底干啥?” 姜宁翻翻眼皮:“不要问这个。” 哥俩互相望望,不问了。 姜宁却道:“买房子就算了,不过我对买地还是有些兴趣的,我打算多买一些地,当一个大地主,你们有没有兴趣在美国买一个农场?” 姜泽连连点头:“当然有了,你借点钱我就买。” 姜宁就道:“你去天地银行开个户头,我就借你一万亿。” 姜泽就郁闷了,这小子不说人话。 姜伟问:“你打算买农场?” 姜宁点头:“已经让谢柠她们的人物色了,有合适的就过去看看。” 姜伟啧啧两声,满满的羡慕。 等了半个小时,早饭做好了。 比较简单,一人一碗小米粥。 垫一下肚子就行了,不用吃太饱。 昨天跑的路多,都有些累了。 今天不想出去,就在酒店里歇着。 饿了就做饭,困了就睡觉。 不饿不困就出去在海边溜达。 总之怎么放松就怎么来。 该去的景点都去了,准备明天听从谢柠的建议,跑一趟一号公路,去旧金山看看,不用考虑出行成本,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想飞就飞想跑就跑。 于是次日一早,众人乘坐一辆考斯特出发。 从圣克莱门特上了一号公路,开往旧金山。 都说这条路是美利坚最美的公路,只能说还算凑合吧! 世人总是喜欢夸大,跟姜伟一样,但凡他去过的地方,回来都说好。 一路走走停停,看到美景就停车拍照。 玩上一会。 不想走了,就找个小镇歇着。 一天的路,愣了走了四天才到旧金山。 在硅谷就玩了两天,姜伟非要去苹果的飞船总部打卡。 冯雨则顺道去斯坦福转了转。 她对别的兴趣不大,就对大学有兴趣。 其他人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随波逐流。 硅谷玩了两天,到了旧金山,转了一天就后悔。 丧尸遍地,治安差,卫生差。 晚上住在酒店,姜宁还和家人们商量。 飞去夏威夷玩几天。 正商量呢! 谢柠过来通报了下消息:“姜先生,怀俄明州有一个牧场出售,要不要去看看?” 姜宁问:“多大的牧场,有资料吗?” 谢柠道:“有,稍等下,我给你打印出来。” 张玉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在美国买地干嘛,自己不种不是给别人买吗?” 姜宁道:“我想当地主,不买地怎么实现愿望。” 张玉兰无语了:“地主有啥好当的,我小的时候地主都被抓去批斗。” 姜宁笑出声来:“你也说是你小的时候,年代不一样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这种事情,你不看那些有钱人都跑来外面买地吗?” 张玉兰唠老大叨的,总之不放心。 觉的他瞎折腾。 姜有信则一声不吭,他看的透彻。 知道说了没用,干脆不说了。 关键以他的眼界和见识,在这方面也给不了儿子有用的建议。 说了没用,还不如不说。 没几分钟,谢柠拿来了一堆打印好的资料。 大伙一人拿了几页,换着看。 谢柠还在一边介绍:“这个牧场现在的拥有者是一位旅行爱好者,牧场是从他祖父那里继承来的,因经营不善,现在要整体出售,要价860万。” 姜宁手上的资料不详细,问:“多大面积?” 谢柠说:“农场面积为3128英亩,有配套的房屋和牛棚、饲料间、大小仓库以及一些生产的设备,有一个小溪经过牧场,还有一个小水库……” 姜宁一边听着介绍,一边传阅着资料。 房子牛棚什么的有点破,显然是年久失修。 牛也没有,估计早被卖光了。 野草长的乱七八糟,不知道多久没收拾了。 看着有点破破烂烂。 不过有山有水,还有打猎证和钓鱼证,破一点也没关系。 只要有水,点时间投点钱总能整好。 姜宁就道:“去看看吧,看一下再说!” 谢柠答应一声,立刻去联系同行安排。 张玉兰问:“三千英亩有多大?” 姜宁说:“比北安农场的一半稍微大一点点吧!” 张玉兰就有点失望:“还没北安的农场大,你买它干嘛!” 姜宁很是无语:“我没说一定要买啊,总得先去看看,再决定要不要买。再说了,三千英亩不算小了,人家那可是真正的牧场,不是北安的那种荒地。” 张玉兰也翻着资料:“这看着就像是荒地。” 姜宁道:“只是没打理好,牧场还有河和水库,点功夫就可以搞好了,只要有水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北安的荒地我都能搞好,更别说有水的地方了。” 张玉兰不说了。 三个哥哥有点振奋。 买牧场啊…… 虽然不是他们要买,但参亲自参与进去也有参与感。 于是翌日一早,一家人组团飞去了怀俄明州。 到卡斯珀机场,谢柠的同事已经安排好车辆。 也是辆考斯特,出了机场后,先去卡斯珀安顿下来。 牧场主出去旅行了,人不在,后天才能回来。 就是这么任性,卖东西还得客户等着。 主要是到了旧金山体验太差,就提前过来在这边玩几天。 姜宁特意让谢柠安排几个农场去参观。 谢柠就给他联系了几家,在卡斯珀安顿下来后就驱车出发了。 先去了格伦罗克的一家农场,农场主是个华人老乡。 一家子经营着个小农场,面积有点小,才十几英亩,养了几头牛,十几只羊,还有一群鸡鸭,看着就不像是踏踏实实养殖经营的,这么点牛羊值几个钱。 农场主和谢柠同事挺熟,还算是热情。 但没请大家进屋去喝茶,就在外面聊了几句。 然后去下一家参观。 谢柠和同事开车在前面带路。 考斯特跟后面。 姜伟发表感慨:“老美的农村确实好,咱们老家比不了。” 姜泽则在猜测:“我觉的刚才那一家子不对劲,你们发现没有,那人好像挺警惕,什么都不肯说,不到一百亩的小农场,就养那几头牛和几只羊,能赚几个钱,看着也不像是靠经营农场过活的,老美消费这么高,不挣钱靠什么生活?” 孙梅说:“指不定人家有存款呢!” 姜泽反问:“哪里来的存款?” 陈茹慧说:“指不定是在老家赚够了钱来美国享受生活的。” 大伙七嘴八舌讨论。 只是后面的内容就不能说了。 有一说一,老美的农场生活吸引力确实不小。 终身产权,只这一条就足矣。 人无恒产,所以无恒心。 有了恒产,才会费时间精力和金钱去建设。 可羡慕归羡慕,来了美利坚吃饭都得姜宁管,姜伟和姜泽也只能羡慕一下了,暂时还没那个财力海外置业,不过挣钱的念头却是越发迫切了。 到下一个农场,还是个老乡。 这个农场搞的倒挺不错,三百多英亩。 农场主要种植大麦,主人显然费了一番心思经营。 一年能收入二十多万刀,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姜泽和姜伟听了都心动,一年二十多万刀相当可以了。 放在老家,一年收入二十多万刀,妥妥富人阶层。 姜泽辛辛苦苦干上一年,遇上好年景也才收入十万刀。 像今年年景不太好,五万刀估计都悬。 两人心思越发迫切。 今天努力了8k,明天努力9k吧 (本章完) 第158章 怀疑有内鬼 第158章 怀疑有内鬼 纽约最近很不太平, 因为发生大事情了。 mlc被盗,丢了几百吨黄金。 虽然上面极力想捂盖子,但入口的大钢筒被神秘力量和大门融成了一体,费了好大劲才破开,消息终究是藏不住了,走漏了风声,媒体仿佛嗅到屎味的苍蝇。 纷纷蹭这泼天流量。 然后,全世界哗然。 金融系统地震,各国都发出质询。 因为大家的黄金都存在那里。 mlc焦头烂额,这点损失到是赔的起。 但这个事情影响太大了。 号称全球最安全的仓库,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其影响太深远了,那些把黄金存在这里的客户,本来就一直闹腾着要把黄金运回去呢,这下可好了,等于送上门的现成借口:你那不安全。 mlc沉默,白房子也在沉默。 街上到处都是警察。 还有不少便衣,看谁都像贼。 大人物们比较麻爪,因为事情太离奇。 人是怎么溜进去的? 监控怎么被破坏的? 就算这些内鬼可以办到、 但几百吨黄金又是怎么运出去的? 最离谱的,还是入口的大铜筒怎么和大门融为一体的? 没有一点线索。 所以没法回应外界。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仓库还安不安全? 以前自信,绝对不会出问题,所以才放开让人参观。 现在…… 还有其他几个库房,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问题? …… 怀俄明州,姜宁和家人们玩了两天,卖爷田的农场主总算是旅行回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白人,看着就不像个放牧的,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安安稳稳过日子,到处瞎跑。 老外的生活观确实引人深思。 农场在甘霖县西部,从卡斯珀出发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旁边就是一条乡村公路,下公路再跑一百多米,就到了牧场大门。 牧场用铁丝网圈了起来,跟老家的没什么区别。 站在门口张望,入眼皆荒草丛生。 连路都快看不见了。 坐车进去转了一圈,地方到是挺不错,一半的山地,一半则是平原草地,海拔高,不适合种粮食,放牧搞养殖到是还行,雨水少,但冬季降雪量很大。 适合耐寒牧草生长。 这些都是最近了解到的信息。 主人明显不是个合格的农民。 牧场到处都是一副破败景象,姜有信都忍不住想骂败家子,老家想种地却没得种,不是没地就是缺水,这么好这么大的一块地竟然就这么抛荒在那里。 实在太浪费了。 房子还挺,盖的挺结实。 修补收拾一下能接着住。 姜宁总体还算满意,就是对价格不太满意。 老美的农场价格差异非常大,一英亩地价从几百刀到上万刀不等,平均价几千刀,贵有贵的理由,便宜也有便宜的道理,买地首先要考虑的当然是投入和产出收益。 老美脑子又没进水,谁会干赔本买卖。 这块地荒废的太久,买了之后要投入资金打理。 没有牲畜,能卖的设备也都卖了。 只剩一些破烂,库房明显还被光顾过。 购置设备又得一大笔钱。 买下来得买牛,还是要投钱。 想靠养牛赚钱,似乎太遥远。 姜宁也不需要谢柠和她同事出面,直接就开始挑毛病:“伙计,你这块地很不错,但是荒废的太久了,没有一头牛,能用的设备也没几个,不值860万,我最多给你出600万。” 老外立刻连连摇头:“600万买不到3000英亩的牧场,你这个价格很不合理,我的牧场灌溉系统完善,不缺水,是非常好的牧场,可以容纳三千头肉牛,如果经营的好,一年可以创造三百万的利润,860万已经很便宜了。” 姜宁道:“伙计,你也说了,是如果,如果你的牧场有一千头牛,各种设备齐全,我当然愿意给你出这个价格,但是你这牧场现在一头牛都没有,能用的设备也没几件,我买下来还得投入巨资购买牛和设备,还得重新种牧草,你觉的我买下来多久能回本?” 老外一脸不太情愿:“我可以给你再降十万刀,850万出售。” “不不不……” 姜宁摇头:“你的牧场不值这个价钱,你应该很明白,如果你的牧场能值这个价,肯定早就卖出去了。怀俄明州的牧场均价850刀/英亩,你这块地也就靠着公路,还有水,我才能给你2000刀/英亩,如果你真想卖,就拿出点诚意吧,不然你这牧场怕是不好出手。” 老外一脸肉疼:“600万肯定不行的,我的牧场是最优质的牧场,你确的太狠了。” 姜宁笑道:“正因为你的牧场很优质,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谈价格,老兄你也明白,这里的牧场不值钱,如果你的牧场在加州,应该能值两千万,但这里是怀俄明州,比你这牧场更大的农场也就值个三四百万,我能给你出600万已经很厚道了。” 老外立刻反驳:“农场不是越大就越值钱,那些没水位置还不好的农场,投入再多也难产生经济效益,本就不值钱,跟我的牧场没法比。” 姜宁不急:“你考虑一下吧,我还要在美利坚待半个多月,如果600万能卖,就联系我的经纪人,600万不少,足够让你实现全球旅行的愿望。” 老外连连摇头。 姜宁也不多说,带着家人们走了。 昨天谢柠的同事又给他物色了个目标。 德州也有一个牧场出售,打算去看看。 去机场的路上。 谢柠还和同事交流。 同事有点想不太通:“你这个客户感觉不像年轻人,比那些中年人还能沉的住气,而且也不像第一次来美利坚,我总感觉他对美利坚很熟悉。” 谢柠点头:“确实,除了物色目标提供专业的法律和政策意见,其他方面他几乎不用我们出面去帮他解决,我觉的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来美国。” 同事赞同:“我跟你的看法一致。” 谢柠捋下头发,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做成这一单业务,我可是好久都没开张了,这两年出来的都比较谨慎,成交量一年比一年低。” 同事挺愁:“生意不好做了。” 谢柠神采奕奕:“我看这个姜老板是真想买地,不像随便看看。” 同事赞同:“我也觉的,那你要努力,争取做成这单。” …… 姜宁没让家人跟着他飞德州,出来旅游的,老跟着他往乡下农村跑,也不像回事,让谢柠联系其他人带着家人飞去了夏威夷度假,他去德州看牧场。 一个人出行不要太轻松。 带着家人累赘,出个门都要墨迹半天。 十几个人十几张嘴,这个想看山,那个想看水。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喜好,麻烦事太多。 一个人就省心省事多了。 德州这个出售的牧场位于贝勒县西北,距离县治西摩市二十多公里,飞到达拉思沃思堡机场,驱车三个多小时到了西摩,直接去了牧场看。 这个牧场主不像怀俄明州的那个,不好好经营牧场到处乱蹿,人就在牧场里,全家经营牧场,面积还挺大,五千多英亩,地形也平坦,养了几百头肉牛。 劣势是没水权,纯粹的靠天吃饭。 五千多英亩的牧场,才养着几百头牛。 这一家的经营能力可见一斑。 农业其实是个苦活。 干的多赚的少。 投资大回报慢。 这一家子不打算养牛了,准备把牧场卖掉去新西兰享福。 老美的农民就这么潇洒。 问了问价,要价一千万。 包括牧场里的几百头牛和所有的工具备设。 一起打包出售。 姜宁嫌贵,牧场土地不值钱,肯定不如上好的农田。 耕地比牧场贵的多,其中有水权的灌溉地和旱地的差距也很大,比如之前谢柠给他搜集的一份资料就显示,以加州为例,灌溉家田一英亩在18000刀左右。 而非灌溉的旱地只有六七千,差距非常大。 牧场也是一样,全美牧场均价一千多。 怀俄明州价格相对较低,一英亩才七八百。 德州的相对高一些,在两千左右。 但有水权和没有水权价格相差同样非常大。 姜宁给报了600万,牧场主有点生气。 将他赶了出来,直接不卖了。 这些德州牛仔脾气真差。 姜宁也挺无语,曹斌在澳洲的那块地四百多平方公里,超过十万英亩,也才卖一千多万澳币,换成美刀也就是六七百万,比这牧场大了二十多倍。 “你去谈……” 姜宁交待谢柠:“最多650万,爱卖就卖,不卖就算,美利坚最不缺的就是牧场,拿着钱上哪买不到牧场,怀俄明州那个牧场至少有水,开发价值比这牧场大。” 谢柠点头答应:“好的,我想再确认一下,如果价格谈好你真的要购买吗?” 姜宁道:“当然,价格能谈妥就买。” 谢柠精神一振,答应了下来。 姜宁又问:“美利坚哪里的金矿多?” 谢柠道:“内华达州的金矿资源比较丰富,你对金矿有兴趣吗?” “有!” 姜宁道:“去看看,先买个金矿玩玩。” 谢柠有点懵逼,不是要买牧场吗? 怎么转头又要买金矿了? 姜宁也不解释,他感觉钱不是太够用。 得搞点钱。 黄金虽然是硬通货,但那玩意没法代替货币交易。 变现其实不难,但问题是老美估计正在满世界抓贼呢,大额抛售黄金不安全,被盯上的可能性太大了,还是得迂回一下,让黄金从矿洞里挖出来。 这样才不会被怀疑。 大不了交点税,安全最重要。 其实缺钱还有一个办法,银行里现金不少。 尤其老美还在使用现金。 但那玩意更不安全,上面有编号。 轻易就能查到。 飞到内华达州,在尤里卡了20万买了一个弃废的矿坑一年的开采权,然后买了一些三手设备,雇了三个矿工就让往里挖,搞的矿工也很懵逼。 觉的这老板脑子有问题。 但看在美元的分上,矿工也没有质疑。 老板让挖那就挖呗! 谢柠也觉的姜柠脑子不正常。 那矿坑废弃了不知多久,被人翻了不知多少遍。 要是还有黄金,哪能轮得到姜宁。 这么便宜,傻子都知道是坑。 还偏要往里跳。 不过她一个拿钱办事的也不会说什么。 矿工头叫斯德里安,是个五十岁的老矿工。 经验丰富,被姜宁指定为矿工头,负责矿区大小事务,姜宁也没给他定任务,就让他一直顺着矿井往里挖,这让老矿工很是挠头,从没见过这样的老板。 但看在每月三万薪水的分上,老矿工非常识趣。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些年金价年年涨,但采矿行业却不景气,矿工找工作不难,但拿高薪却不容易,就算矿工收入不菲,能开出三万薪水的老板也不多,把钱给够,什么都好说。 只希望老板别太快破产,能多领几个月的工资。 至于老板是东方人…… 这也不算什么,美利坚本来就是移民国家。 家人在夏威夷度假。 谢柠在跟两个牧场主谈价格。 姜宁守在矿区,跟着矿工下井挖矿石。 斯德里安实在忍不住了,告诉他:“老板,这里不可能有黄金的。” 姜宁问他:“你能肯定?” 斯德里安点头:“这座矿井早就被人挖了无数次,根本不可能还有黄金,如果有,那些金验丰富的淘金客不可能会放过,我觉的你的投资大概率要打水漂的。” 姜宁不以为然:“我也是淘金人,而且还是经验丰富的黄金猎人,你和那些淘金客不认为这里有黄金是你们的知识不够全面,经验也不够丰富。” 老矿工有点不服气:“我干了一辈子矿工,你说我经验不够丰富?” 姜宁道:“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现在我是老板,你就得听我的,继续开采吧!” 老矿工再没说什么,带着两个年轻的矿工继续往里挖掘。 过了几天,黄金没挖到。 姜宁却结到了老家电话,项目通过了。 省里批了。 陆老板亲自打电话,让他尽快回去干活了。 姜宁给家人打电话,家人在夏威夷玩了一星期。 也有点不太想玩了,想回家。 于是姜宁飞去了夏威夷,准备回家了。 牧场价格还没谈好,不着急。 这不是几天就能办完的事情。 夏威夷确实是个适合放松休闲的地方。 家人过来之后,就不想再到处乱跑了。 每年看看风景,去沙滩玩玩,真正度过一个星期的休闲假期。 出来二十天了。 虽然身体不累,但心神已经疲惫。 都想回家。 姜有信问姜宁:“咋弄下了,地买了没?” “没!” 姜宁道:“哪有那么快,这又不是买个汽车。” 姜有信就不问了。 姜宁回头问冯雨:“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冯雨说:“她害怕,不敢做。” 姜宁就很挠头:“这该咋办?” 冯雨道:“我再劝她吧,你觉的能做吗?” 姜宁认真想了一下,道:“我觉的可以,当然不排除有一定的风险,但我觉的这个风险是值得的,不过最终做不做,还是得姐自己做决定,我们也不能强迫她做。” 冯雨点着头说:“我知道,让她自己想,我不催她的。” 收了了下,又在夏威夷歇了一晚。 翌日中午,姜宁和家人从夏威夷直接飞回家。 下午一点起飞,人也不瞌睡。 飞机上就打牌消磨时间。 一边打牌,一边交流着这趟旅游的体会。对于姜伟姜泽等人来说,这趟出来除了圆了个梦,亲自来了一趟美利坚之外,其实体会并不太好,听不懂人家说的什么,也看不懂报纸和媒体上写的什么。 就跟袭子瞎子进了商场一样。 能有什么好的体验。 姜宁一边出牌,一边问:“你们买东西了多少?” 姜伟说:“没多少,就买了几件衣服,买了些咖啡巧克力,几罐奶粉,孙梅买了些化妆品,总共两千多美刀,奶粉和衣服到是不贵,大头是那些化妆品。” 姜泽说:“我这也差不多。” 姜华则最后说:“我了一万多块。” 姜宁想起一事,道:“你们输给我的华子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姜伟和姜泽都当没听到。 当初打赌,赌约是一箱华子。 时间是三个月,现在早过了。 大毛和小毛打的稀巴烂,眼见着没个一年半载估计结束不了。 姜伟和姜泽早输了。 姜宁忘了这事,刚刚才想起,见两人装死,就道:“想赖账以后就别讲兄弟之情,有什么事情都公事公办,你俩看着办。” 姜伟咂了咂嘴:“你不是忘了吗,怎么又想起来了?” 姜宁没好气道:“废话,我忘了你们就能赖掉?” 姜泽嘿嘿笑了两声。 下午一点起飞,到老家领空时是下午四点。 女人们已经困的不停打哈欠。 勉强又坚持了三个小时,下午七点到了省城机场。 下飞机通关时,家人还惊讶,省城机场竟然还有入境的飞机,有点想不明白,外面回来的除了他们这种直接包机回家的,怎么会有人飞到这来入境。 好在入境的人不多。 顺利通关出了机场,坐上农场来接的考斯特回家。 车上打开手机,一个个开始了解情况。 出去后软件基本不能用,老美的东西听不懂也看不懂。 真跟瞎子一样。 外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打开手机,正在翻群呢! 司机先忍不住,问姜宁:“老板,网上说mlc被盗了,丢了几百吨黄金,是不是真的?” 姜宁嗯了一声:“真的。” “mlc被盗了?” 姜伟等人一愣,以为听到了笑话。 司机就道:“半个月前的事,你们刚好在美利坚,不知道吗?” 姜伟一脸懵逼,他到美国后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姜宁的导游,姜宁不说导游不说,就算外星人打过来,没人告诉他的话,他也只会以为是老美放的科幻大片。 语言不通就麻烦在这里。 姜泽又问姜宁:“m:c真的被盗了?” 姜宁点头:“真的。” 姜泽吐槽:“靠,你怎么不说?” 姜宁轻飘飘道:“给你们说有什么用,难道你能帮人家找回黄金?” 姜泽:“……” 姜伟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谁有那么大本事,那是mlc,不是乡镇银行,你说偷个几十斤就算了,几百吨黄金是怎么运出去还不被人发现的?” 姜泽脑洞大开:“会不会是内部人员干的,现在才发现?” 姜伟赞同:“我也觉的,不然谁有那个本事悄无声音的运走几百吨黄金,这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干成的,时间跨度不会短,只不过现在才发现。” 姜泽又想到个问题:“但想想也不太对劲,mlc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丢了几百吨黄金到现在才发现,那可是几百吨啊,不是几十丙和几十公斤。” 姜伟也糊涂了,想不通。 孙梅问了一声:“几百吨黄金多少钱?” 姜泽咂了咂嘴:“一吨八千万,一百吨八十亿,美刀,你算算是多少!” 孙梅算了一下,羡慕的眼珠子都发绿:“发大财了啊,谁这么大本事,哎呀,我要有这本事,也去偷个几百吨,给你们一人发上几吨,姜家以后就是殷富之家了。” 女人们都笑了起来。 乐的不行。 姜宁脸皮抽抽,这个嫂子太不着调了。 看了看消息面,说什么的都有。 总之一个论调,mlc的仓库不安全了。 其实不止姜伟和姜伟猜测是内鬼干的,全世界都这么想,毕竟这事太过离奇,有太多的不合常理之处,用正常逻辑推断,似乎除内鬼再想不到别的可能。 包括老美也是这么想的。 内要精力都放在了找内鬼上。 不然特工怕不是早就满世界飞了。 聊了一阵,实在困的不行了。 就靠着坐椅睡觉了。 到北安时,已经晚上十一点。 把人送到小区,姜宁三人才回了农场。 进了屋澡也不洗了,直接上楼就睡了。 次日一早,姜宁起了个大澡。 洗漱完毕,穿上衣服下了楼。 先去了一趟地下室。 把五行空间里的黄金取出来,堆满了一个库房。 然后出去跑步,跑了一圈去食堂吃饭。 七点刚过,好多工人还没起来呢。 只有一些起的早的到食堂等开饭。 大姨父陈学峰就是其中之一。 习惯早起,不管刮风下雨还是打雷都起的很早。 “姜老板可算是回来了!” 陈学峰看到姜宁就打趣:“听说mlc都被偷了,你们没丢东西吧?” 姜宁坐他对面,说:“人家能偷mlc,岂会看上我这几块钱。” 陈学峰问:“你们游的咋样?” 姜宁大概说了几句,道:“回头你和我爸聊吧,我跟你们的看法不一样。” 陈学峰答着着,又问了一句:“美利坚安全不?” 姜宁道:“治安没有咱们好,但对我来说只要不打仗就安全。” 陈学峰品了下,才有点回过味来。 说着话等了会,早饭出锅了。 孔芳菲也早早跑过来吃早饭。 看到姜宁也挺意外:“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宁道:“昨晚才到。” 孔芳菲过来坐旁边,好奇的问个不停。 姜宁应付几句,也不在食堂吃了。 直接打包吃的走人。 回到别墅,冯雨和冯雪还在睡觉。 姜宁没叫两人起床,自个吃了点。 就拎了个袋子,出门开车去了办公楼。 早上没什么事,办公楼上的员工听说老板回来了,都聚在行政办公室里,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老板这趟美利之行,猜测着老板给大家带了什么礼物。 看到姜宁拎个袋子。 许文静第一个凑上前去:“姐夫,这是什么?” 姜宁放下袋子,说:“我和冯雨给大家买了点小东西,你们看着分一分。” 大伙立刻哗然,纷纷围过来。 七手八脚去抢袋子。 姜宁则抹身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开着,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 显然有人打扫。 坐到办公桌后,先给老杨打了个电话。 孔芳菲就闻着味过来了,手里还拿着瓶洗面奶,问:“老板,这是在美利坚买的吗?” 姜宁嗯了一声:“不然呢,然道我会买点国货忽悠你们?” 孔芳菲笑眯眯的道:“我就确认一下,还没用过老外的东西呢,以前从那些代购那里买的全是出口转内销,根本买不到真货,回头我得试试好不好用。” 姜宁问她:“车的事咋处理下了,怎么还没清理掉?” 孔芳菲顿时泄了气,咬牙切齿的:“厂家推卸责任,不给赔,保险公司也在扯皮,我发短视频曝光厂家欺负消费者,人家直接给我发了律师函。” 姜宁那个惊诧:“我草,还有这种事?” 孔芳菲气愤的点头:“太不是东西了。” 姜宁就问:“保险公司怎么回事,农场一年上百万的保险费,好多员工的车子也买的人保的保险,一辆车都不给赔,你问问保险公司还想不想合作了。” 孔芳菲苦着脸:“我说话没分量,这得你说。” 姜宁也不犹豫,当场给保险公司老总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姜总回来了?” 姜宁嗯了一声,问:“老严,我们孔主任的车子你们不给赔?” 保险公司老总立刻叫苦:“姜总,不是我们不给赔,这个不该我们赔赔,明明就是车的质量问题,怎么说也是厂家承担赔偿责任,你不能欺负我们老实人啊!” 姜宁差点气笑,特么的你们这帮搞金融的也有老实人?说:“别扯犊子,现在厂家推卸责任,人家庙大我也没办法,这个事只能找你,你就说赔不赔吧!” 老严叫起了撞天屈:“姜总,不能这样啊,不是我们的责任,你硬让我们赔,没有这么欺负人的,这钱我要是赔了,以后再有事我都说不表……” 姜宁打断:“那行,不赔就算了吧!” 老严都快哭了,大清早的接到这种电话真是欲哭无泪,奈何客户是大爷,尤其仙灵农场这种客户,一年上百万的保险费,姜老板亲自打电话,这要是不赔,估计明年的保险费就得被同行抢走了,小县城能有几个这样的大客户。 只能捏着鼻子领了这锅:“这个钱人保赔了,但是姜总啊,明年的保险你可得照顾一下人保,人保日子难过啊……” 姜宁应付几句挂了电话,对竖着耳朵的孔芳菲道:“人保赔了,你回头去找找吧,看具体怎么赔,完了尽快把楼下那堆废铁清走,看着碍眼。” 孔芳菲喜孜孜的答应了,姜老板办事就是有力度。 就是不知道保险公司能给赔多少。 姜宁问了问农场的大事小情。 快九点时,接到县里的电话。 就起身开车去县里。 陆老板刚刚开完会,正在办公室等他。 问了几句出游情况,就说起正事:“项目省里已经批了,但主要领导要听听汇报,这个县里汇报不了,还得你亲自汇报,明天你和我去省里。” 姜宁应下,说:“拖的时间太长,今年怕是来不及搞的。” 陆经纬道:“这才七月,时间很充裕,不管种树还是种牧草都还来得及,实在不行基建工作也可以先做嘛,基建工程量不小,今年还不一定能做完。” 姜宁就问:“基建工程县里有什么想法没?” 陆经纬道:“建设的事情你负责,县里不会指手划脚的,我下了死命令,谁敢插手工程就别干了,你可以放心,县里起个围墙一米好几千,你的围墙两三百,我都知道。” 姜宁乐了:“你还知道这些?” 陆经纬不以为意道:“我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县令老爷,怎么会不知道,所以我不准人插手工程,如果有人私下打招呼,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姜宁看的长远:“你干五年走了,我把人得罪光了,以后还怎么混,到时候要么彻底撕破脸,要么就只能卖掉农场举家迁徒了。” 陆经纬没说话,在认真思考。 姜宁也没等他回答,先告了一状:“一中的太不是东西,我给设立奖金,目的是为了鼓励北安的学生努力学习,看看一中干的事,今年的钱我给了,以后就算了。” 陆经纬点点头:“这个钱你得给,一中的事不会再发生。” 姜宁无所谓了,本来也没几个钱。 对于农场来说就是一根腿毛。 只是不爽一中玩弄手段而已。 姜宁又道:“项目筹建我这抽不出来多少人,县里得给安排点政行人员。” 陆经纬道:“缺什么人你直接要就行了,但项目进度不能耽误。” 姜宁就问:“县里财政这么吃紧?” 陆经纬点点头,不细说。 姜宁也不细问,这不是他该问的。 聊了半个小时,又去了趟项目组。 见了见项目筹备组成员。 下午,姜爸打来了电话,让他派人接管菜地。 说话算话,真不种菜了。 还长在地里的菜也不打算卖钱了。 直接送给农场。 姜宁觉的挺好,这趟去美利坚可算是去对了。 能让姜爸转变观念,太不容易了。 又不缺钱,还那么拼命干嘛! 都五十几岁的人了,是该放下工作去享受生活了。 姜宁觉的,等他到了三十岁,就什么都不想干了,安安稳稳去享受生活,想去南极钓鱼就去南极钓鱼,想去北极滑冰就去北极滑冰,反正啥心都不想操了。 要是实在无聊,就去非洲抢块地盘过过军阀的瘾。 要是再有理想一点,就去改造撒哈拉。 为人类拓展下生存空间。 给大姨父打个电话,让大姨父安排人去接收农场。 随后在群里公布了一下。 员工们看到消息后,还意外。 老板爹这是打算彻底退休了? 真羡慕啊! 才五十出头就退了。 现在工地上六十岁的都还是小伙子呢! 这不是玩笑话,是真实情况。 晚上,姜爸召集了家庭聚餐。 在新城酒店摆了两大桌,请大伯二伯两家和三个姑姑吃了顿饭,顺便送上了礼物,都是从外面带来的,东西不算贵,但货真价实,不是那种国内生产的贴牌玩意儿。 大表哥周爱国也从中年下岗的泥潭里爬了出来。 开始积极面对人生。 吃饭时特意坐在了姜宁旁边,找机会问他:“听说县里的大项目要干了?” 姜宁点头:“批下来了。” 周爱国问:“今年都有哪些工程,你给我搞个工程我干。” 姜宁一脸怀疑:“你懂工程?” 周爱国一副你可别小瞧我的表情:“不就拉个铁丝网修个路,有啥难的,找上几个工人干就完了,难道我连这都干不了?” 姜宁就问:“你知道拉铁丝网几个人一组拉的快,不会误工,能节省人工成本吗,一个工人一天的后勤伙食是多少,十公里的铁丝网用多少工人最划算你知道吗?” 周爱国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难的,干了不就知道了。” 姜宁那个无语:“我的哥哎,做个小买卖都有一大堆门道呢,工程哪有那么好干,你什么也不懂就问我要工程,赔了怎么办,难道让我给你贴上?” 周爱国有点不高兴:“谁不是从不会到会的,我比你懂管理,我工作几十年,怎么用人我比你更清楚,我也不要太大的,你给我搞个几百万我的先干一下。” (本章完) 第159章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第159章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姜爸请完客后,隔天二姑父又接着请。 但没有新城酒店请,而是在另一家世博酒店,这酒店在商业区,和新城酒店同为北安最好的酒店之一,商业区人多是优势,但停车难是个大麻烦。 冯雪不来,冯雨先开车到小区。 和姜爸姜妈一起过来的。 她没开车,把大g停在了小区。 坐姜华的昂科威过来的。 找了半天,没地方停车。 就让人先下车,姜华去别的地方停车。 下车没走几步,碰到了姜伟和孙梅带着孩子。 于是一起过去。 姜伟说着最新消息:“六月份的大雨张桥不少人家房子被洪水淹掉,山里的几个村子也不能住了,听说县里要给建安置房,给了五千万,二表哥的门都被包工头敲烂了。” 姜有信道:“说的太夸张了。” 姜伟却道:“一点都不夸张,这两年工程越来越少,包活的都快领着人打零工了,这次的安置房县里不让垫资,已经给了两千万,那还不得抢破头。” 姜华问他:“你是不是想干?” 姜伟笑了笑说:“当然想干,不知道能不能问二表哥要到活。” 张玉兰说:“你不好好经营食堂馆子,咋又想折腾工程?” 姜伟嘿嘿笑道:“三婶有所不知,听说那工程利润很大,能有40%利泣,要上三百万的工程就能挣一百万,就算不干转手包给人吃个过水面,也有几十万呢!” 孙梅先泼冷水:“你想的太美了。” 大伙点头,确实想的太美了。 感觉跟做白日梦一样的。 到了楼下,又碰到个不该来的人。 大表哥周爱国竟然来了。 这确实太出大家的意料。 在楼下聊了会,等其他人过来后,一起上楼。 郭友平安排了两桌,都在一个包厢里。 包厢很大,能有七八十平米。 互相打了半天招呼,才安排落座。 冯雨被苏红艳拉到身边坐下,说悄悄话。 郭友平还问了一下冯雨:“你姐姐呢?” 冯雨忙正了正身子,说:“她最近身体不舒服就没出来。” 苏红艳也说了一句:“昨天吃饭的时候就没来。” 郭友平又问了一下:“姜宁去省城办什么事了?” 冯雨就道:“说是陆老板叫他去省城汇报工作,具体我也不清楚。” 郭友平愣了下,再没问。 二姑父拿着华子发了圈,亲戚们点上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着县里的新鲜事儿,焦点是二姑父一家,二姑话很多,大姑却一副愁苦的脸,话不多。 大姑父今天也来了。 手术做完手已经瘦了没了样。 这样的聚会姜爸以前基本上是不说话的,他身上也没什么话题好说,不过现在显然不太一样,三个外甥子轮流问了不少去美国的事。 刘伟还问:“小舅,听说姜宁要在美国买农场?” 姜有信说:“没准的事,就看了下,买不买还不知道呢!” 亲戚们一听就来了精神,都纷纷问详情。 昨天晚上聚餐的时候可没说这个。 刘伟对这个非常感兴趣,直接换到了姜爸身边,问起了详细,奈何姜有信压根就不关心这些,也是一知半解的,刘伟就寻思,准备改天找姜宁好好聊聊。 等菜上来,二姑父把酒拿了过来。 大伙一看,好家伙,两瓶53度娃哈哈。 何成还开了个玩笑:“小舅,你得跟二姨父学学了,你瞧瞧二姨父,请大家吃饭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给拿出来了,你就请咱们喝个泸州老窖,家里的茅台也拿出来请大家喝啊!” 姜有信说:“家里哪有茅台。” 何成就道:“我可知道新城酒店放着姜宁的几十件茅台。” 姜有信呵呵笑:“那是姜宁的酒,又不是我的,我在新城酒店吃饭都得自己掏钱,喝他的酒也得给钱,茅台那么贵,我可不舍得买。” 大伙都笑起来,只是笑容里的意味各不相同。 亲爹想喝茅台都得钱去买。 其他人谁还能白嫖? 都知道姜宁不是个好说话的,为了杜绝有人在新城酒店白嫖吃和住,连亲爹亲妈去吃住也得自己掏钱买单,据说他自己都在挂账,新城酒店财务定期要去农场结账。 从源头上杜绝了白嫖的可能。 苏红艳就问了一下冯雨:“听说姜宁在新城酒店吃饭也要给钱?” 冯雨点头:“是的,专门有他的账。” 苏红艳问:“那你吃饭是不是也得结账?” 冯雨笑着点头:“是啊,他说新城酒店经营太困难,他要不给钱迟早吃倒闭,我吃饭也挂他的账,月底酒店的财务会去农场结算。” 苏红艳不知道该问啥了。 二姑父问了下:“有信,听说你那菜地不种了?” 姜有信点点头:“不想种了,姜宁已经让人接手了。” 郭树民问:“咋不种了,你那菜地一年能收入不少钱呢!” 姜有信笑着说:“种不动了,种了大半辈子地,我也该歇歇了。” 小姑心直口快:“你要这么想那就对了,现在就你最好,儿子本事,也不缺你那口吃的喝的,帮着带带孩子就完了,两个儿子按月把生活费给够,还种什么菜!” 陈慧茹道:“农场给爸妈发工资呢!” 亲戚们都一愣:“农场给发工资?” 陈慧茹说:“农场每月给爸妈卡上打十万块钱。” 亲戚们就不淡定了,一个月打十万? 二姑问姜有信:“有信,真的假的?” 姜有信点下头:“真的。” 二姑又问:“打给你还是打给玉兰?” 姜有信说:“都有,给我十万,给他妈十万。” 两人都有? 亲戚们又一愣,一人给十万? 这一个月就是二十万啊! 怎么能的完。 二姑心情复杂。 小姑问陈慧茹:“你们给老的给多少?” 陈慧茹说:“姜宁给的都不完,我们没钱就不给了。” 亲戚们笑起来,这倒是实话。 这么多钱,老的哪里能完。 不买房不买车,不出去旅游,一人一万都不完。 不过陈慧茹说没钱…… 何成先听不下去了:“这话说的,姜华那块药田一年几百万,挣的钱去哪了,你们这有钱人都说没钱,那我们这些拿死工资的是不是该去要饭了?” 亲戚们都挺乐。 吃吃喝喝,很快就过了七点。 都说母凭子贵,父也差不多,姜有信以前不说话,是因为知道自己说话没有分量,但现在不一样,他儿子出息,自觉有了些底气,三杯酒下肚后,就有点没忍住。 提醒了一下郭友平:“友平,听说县里查的严,可不能犯错误啊!” 这话一出,桌子上都安静了一下。 姜有信自觉自己是好心,没说错。 还想再说两句。 张玉兰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 姜有信摸不着头脑,扭头看过去。 二姑已经不高兴了:“有信,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啊!” 二姑父打圆场:“没事,有信是好心。” 郭友平也笑笑:“小舅也没说错,确实是好心!” 亲戚们连忙转移了话题。 小姑父倒上酒,站起来劝了一杯。 又换过去跟二姑父划拳。 姜有信酒醒了大半,后悔了。 小心了一辈子,不应该飘的。 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长。 结束的时候已经九点了,男人全都喝了酒。 没法开车。 全是女人开车。 冯雨开着姜华的昂科威,拉着大家回小区。 张玉兰一上车,就唠叨男人:“喝了三杯马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你闲的说人家干啥?你二姐都不爱听,给堵了回来,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陈茹慧见多了,见惯不怪了。 冯雨却是第一次见婆婆数落公公,心里那个别扭,浑身都不得劲,连忙道:“妈,爸也算是好心,说了也没事,又不是外人。” 张玉兰就没再数落男人,跟两个儿媳妇说:“话是没错,但好话往往不好听,她二姐一家势力眼,只想听好的,不爱听这些,这不是给他当面堵了回来。” 冯雨不知道说什么。 以前吧虽然也不是那么和谐。 但婆婆还没当着她的面这么说过亲戚。 这还是第一次。 姜有信看着窗外一声都没吭。 这些话以前也就两口子私下说说,不会在站辈跟前说,现在当着小辈的面说出来,让他脸上无光,毕竟那是他亲姐,但却又无可奈何,以前还有底气反驳一两句。 现在是一点底气都没了。 二姐今天一点面子没给他留,确实挺寒心。 陈慧茹接上道:“妈你别说爸了,爸说的也没错,当舅舅的提醒下外甥子怎么了,是二姑一家小心眼,听不的好话,以后不说了就是。” 冯雨也忙跟着劝了几句。 张玉兰就再不说了。 把人送到小区,冯雨开上他的大g回农场。 到了别墅,冯雪在练字。 游戏不能玩了,实在闲的没事干。 冯雪就网购了笔墨纸砚,闲了练练字。 冯雨过去看了看她写的字贴,说:“写的比我好。” 冯雪摇了摇头,她就是临摹。 哪里算的上好,最多只能算笔画工整。 冯雨坐在旁边,从果盘里拿了樱桃一边吃,一边说着吃饭时发生的事。 冯雪一边描字,一边静静的听着。 坐到十点,冯雨才上楼睡觉。 学校已经放假,没什么事干。 第二天吃午早饭姐妹俩出去遛弯。 遛弯时商下了一下,左右没什么事情,不如去市里看车。 于是回屋换上衣服,姐妹俩开车去了市里。 出发前还去果园摘了些水果。 到了市里,跟着导航去了汽车城。 奔驰宝马不看,直接去看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那款两厢车。 到了店里,销售还算是热情。 冯雨问了一下,销售就把她领到一辆展车前面。 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辆小车,车身小巧看着就很好停车,坐进去试了下,坐椅坐着也很舒服,就是后排太小了,但也不是大问题,家里车太多。 人手一辆都有多的。三人出门,换别的车就是了。 问了问价,现金优惠一万块。 混动车型,裸车差两百块十六万。 销售讲的天乱坠,什么全速自适应巡航,l2辅助驾驶和纳米水离子之类,末了极力推荐冯雨试驾感受一下,冯雨就试驾驶了,感觉蛮好开。 自适应巡航什么的就算了吧! 冯雨不会用那些玩意儿。 也不敢把油门交给电脑。 女司机最关心的配置就一个。 倒车影响。 冯雨就问了下:“这个车有倒车影像吗?” 销售说有,让她挂上倒档看。 冯雨挂上倒档,中控大屏有点小。 但是也够用了,就是倒车影像和家里的车不太一样。 冯雨就问:“这个怎么看不到车周围?” 销售解释:“你说的360倒车影像吧,那个只有顶配车型才有。” 冯雨问:“顶配的多少钱?” 销售说:“18.98,优惠下来17.98。” “有车吗?” “那个没现车,得预定。” “等多久?” “一个星期吧!” 冯雨觉的还行,一个星期到是等的起。 砍了砍价,见砍不下来。 就交订金订了一辆。 冯雨销不大,平时也没有什么需要钱的地方,吃喝不需要钱,车子加油更不需要钱,农场办了好几张大额油卡,其中一张就在她包包里。 最多买点衣服和日用品。 单位发的工资就够了。 至于买车,当然不可能没钱,农场时不时会往她卡上打钱,具体金额不固定,有时是两百万,有时三百万,多的时候还有五六百万的,现在卡上有两千多万呢! 怎么可能缺钱。 难得遇到个这么痛快的客户,销售也高兴,殷勤的把人送出门,结果到外面,看到两个漂亮的女人开着辆大g离开,眼睛都直了,能开大g买十来万的车干嘛? 想不通啊! 真搞不懂现在的有钱人。 眼看到了中午。 冯雨和冯去就近找了个饭馆,吃了顿午饭。 然后去了七泽,好久没去看过姑姑了。 左右没事,正好去看看。 不然等开学就没时间了。 …… 省城,姜宁已经给领导汇报完工作了。 等了足足三天。 本来准备回北安的,但老杨和孔芳菲也要过来,农业厅下来了几个试点项目,下到市县后农场申报了,要过来汇报工作,姜宁就等了一下。 两人下午五点到的。 在酒店安顿下来后,就去吃晚饭。 顺便说了说项目的事情。 农牧企业的项目非常多,每一个项目都是一笔补助。 这些钱不要白不要。 你不要也会进了别人的口袋。 姜宁不太上心,但老同志很上心。 只要有机会就全力争取,一年能给农场搞到几百万。 够给员工发三个月工资。 吃过晚饭,去洗了个脚。 不要误会,不是搞非正经娱乐的,不说还有也芳菲呢,就老同志也有心无力啊,就单纯的按了按脚,快九点时才回到下榻的酒店,各回各屋睡觉。 姜宁躺在床上,和冯雨打了十分钟视频。 知道了饭桌上发生的事。 也知道了冯雨买车的事。 刚刚打完视频,就听到有人敲门。 起身过去把门打开,敲门的是孔芳菲。 这女人穿一身jk服,娇俏的站在门外。 还不停的左右张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门一开,就第一时间挤了进来。 “你干嘛……” 姜宁想拦都来不及。 孔芳菲进来反手关上门,才笑吟吟问:“老板,要不要特殊服务呀?” 姜宁满头黑线:“你是卖的吗?” 孔芳菲笑眯眯:“我不卖,我让你白嫖。” 姜宁没好气道:“我不是飘客。” 孔芳菲转个圈,展示了一下装扮,问:“我这身好不好看?” 姜宁打量几眼,问:“你怎么会买这种衣服?” 孔芳菲道:“专门给你准备的,你们男人不就好这口?” 姜宁脸皮抽搐,想否认,又不想违心。 别说,这女人穿jk服太有感觉了。 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真有一股十八岁的味道。 孔芳菲将他推到沙发上坐下,就准备上位。 姜宁那个无语:“能不能不要这么色?” 孔芳菲一边开门一边说:“你不知道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吗?我老公腰不太好,一个月一次不到五分钟,害的我天天晚上都做春梦,我又不想当海王,只能便宜老板了。” 姜宁拍了她一巴掌:“我不想占这种便宜。” 孔芳菲嗯嗯道:“那就辛苦老板一下。” 姜宁着实有点无语。 他感觉自己被这女色狼给白嫖了。 太亏。 又在省城待了两天,办完了所有事情。 孔芳菲容光焕发的,老杨还以为她是事情办成了高兴。 回到北安,冯雨和冯雪也探亲回来了。 听冯雪细说了一下那天饭桌上的经过。 下午在农场巡视时,碰到了姜爸。 姜宁还很意外:“你不是不种菜了吗,还来农场干嘛?” 姜有信说:“我没啥事,就过来转转。” 姜宁就问:“二表哥的茅台好不好喝?” 姜有信黑了脸:“你想说啥?” 姜宁打个哈哈:“我就想问问你,有什么感触?” 姜有信难得没发火,认真想了想,说出一句特有深度的话:“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姜宁瞬间惊讶:“爸,你还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姜有信再次黑了脸,没理他,走了。 姜宁也没在意,继续巡视农场。 正开车呢,手机又响了。 姜宁拿出来看了看,陆老板打来的,就随手接起来:“老板。” 陆经纬说:“姜宁啊,有个事你得给我帮个忙。” 姜宁就问:“私事吧?” 陆经纬说:“是私事也是公事,江玉玲的事你知道吧?” 姜宁嗯了一声:“知道,我听说那女人不是被家人接走了吗?” 陆经纬道:“是接走了,但又回来了,她已经没法适应原来的家庭生活,前几天回到了北安,但她的情况你也了解,山里肯定不能再住了,县里给她安排了廉租房,但工作是个大问题,她能干的活不多,我寻思着就你那里最合适,你帮我把这个亲戚安排一下。” 姜宁一口应下:“你让秘书把人送过来吧。” 陆经纬说声好,就挂了电话。 次日,秘书把江玉玲一家三口送到农场。 女人不敢抬头,见人就害怕。 男人傻兮兮的,下了车就吵着要回家。 八岁的小姑娘站在妈妈身边,一手拽着妈妈的衣服。 畏惧的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姜宁让孔芳菲带人去办入职手续,在楼下问了问秘书情况。 秘书极度无奈:“县里给安排了一套廉租房,给她安排了个工作,但她不去上班,不敢出门,就想回山沟沟里,老板也是彻底没招了,思来想去只能安排到农场来。” 姜宁问道:“她女儿上学怎么办?” 秘书道:“户口已经上好了,给安排到了城关小学,秋上开学从一年级开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得尽快让她熟悉一下环境,等开学了还得接送她女儿上下学。” 姜宁嗯了一声,问:“县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秘书说:“明天开启动会议,下班前发通知。” 聊了几句,女人办完入职下来了。 姜宁亲自开车,把人送去了牧场。 牧场已经给准备好房子,后勤给送来了锅碗瓢盆和米面粮油等一应生活物资。 忙活半天安顿下来。 姜宁把李富民叫到一边,给李富民说了说江玉玲的悲惨遭遇,让他多关照下,李富民是个老好人,听了女人的遭遇十分同情,一口答应了下来。 姜宁回头才给江玉玲说:“你们先在这里住下,吃饭你们一家三口先自己做,缺什么就找隔壁的人要,他们都是好说话的人,没人会为难你们……” 江玉玲低着头,也不敢吭声。 “这里的活不复杂,就是放牛羊和猪。” “你和你男人现在都是农场职工,农场会按月给你们发工资。” “这里的都是好人,你不用害怕……” 姜宁交待一番,就开车走了。 回家给冯雨说了说。 冯雨一直同情这个女人,专门过来看了看。 给送来了一些农场水果。 下午,姜宁召集家人去农场采摘水果。 竟然碰到了杨秋燕。 姜宁就很惊讶:“你来这干什么?” 杨秋燕说:“来考察货源啊,看看农场的草莓什么时候上市。” 姜宁问她:“你那店开的咋样了?” 杨秋燕精神振奋道:“托姜老板的福,生意还不错,你这的水果质量好,我卖的价格又公道,深受客户的喜爱,最近天气热,一天能卖三千多块钱呢!” 姜宁有点不信:“真的假的,有空我过去看看。” 杨秋燕笑眯眯:“欢迎姜老板去我的小店视察工作。” 姜宁:“……” 今天被叫去参加主题x日活动,折腾了大半天,赶了6k,明天努力 (本章完) 第160章 谁不想多活两年 第160章 谁不想多活两年 姜宁不是信口雌黄,还真去看了看杨秋燕的店。 冯雨和冯雪也去了。 四个月了,冯雨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小腹微微隆起,脸蛋也越发圆润。 要是穿宽松的衣服,还不太显怀。 但穿裙子就比较明显了。 冯雪也穿裙子,她穿着件低腰半身碎裙,是姜妈在夏威夷逛商场给她买的,虽然还是习惯性微微低着头,但不像以前那么不自信了,进步挺大。 杨秋燕的小店不大,五十六平米。 装修十分简单,墙上刷了点涂料。 顶上弄了一些拉,简单而廉价。 但色彩搭配的挺好,比较符合年轻人审美。 店里三分之二是制作间,三分之搞成了休闲区,摆了五六张小桌子,看着就逼仄,坐不下几个人,十几个年轻人在店里排队,看着生意很不错的样子。 操作间里有四个人忙活,一个是李安。 两个年轻妹子,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 吧台上方有价格表,有便宜的有贵的。 最便宜的苹果仙灵苹果茶和仙灵香梨茶五块钱。 最贵的仙灵樱桃茶,一杯要28块钱。 有第一次来的小年轻问用的水果是不是新鲜的,杨燕秋就把人领到里面去看,自信满满的告诉消费者,店里用的水果不但很新鲜,而且全是仙灵农场专供。 仙灵农场现在在北安是家喻户晓,以前吧,还仅限于各个单位。 普通人虽然也听过仙灵农场,但并不了解。 六月份搞了次美食活动,名声算是传开了。 都知道仙灵农场的兔子多水果好。 杨秋燕哪里会客气,当然要抓住机会蹭流量了。 姜宁在外面看了看,又去里面看了下,看着四人将各种水果切好用榨汁机之类的机器打碎后加水,再配上几种辅料,最后做成了饮品,就觉的挺新鲜。 参观了下,跟李安聊了几句。 李安忙的不行,也没功夫招待他。 杨秋燕问他喝什么。 姜宁点了杯桃子汁,一个妹子就给他做了一杯。 味道还行。 虽然加了不少东西,感觉味道有点杂。 但农场桃子的那股香甜依旧独特。 冯雨和冯雪一人点了杯最贵的樱桃茶。 店里装了口调,让人进来就不想出去。 七月份的北安,正是最热的时候。 没地方坐,姜宁和冯雨冯雪只能站着。 一边喝着饮料,一边问了一下杨秋燕:“这一杯桃子茶能赚多少钱?” 杨秋燕很狡猾:“一杯赚一块钱。” 姜宁不信:“一杯桃子茶八块钱,你才赚一块钱?” 杨秋燕就叫穷:“成本高啊,人工房租水电哪个不要钱,我请了三个员工呢,还有材料成本,你的桃子卖的太贵了,要是再能便宜点就好了。” 姜宁就问:“一斤一块五还嫌贵?” 杨秋燕道:“当然贵啊,果饮店用的都是便宜货,谁会用这么贵的桃子。” 姜宁不信:“要照你这么说,难道所有做果饮的都用的烂桃子不成?” 杨秋燕嘿嘿道:“买点好的放在店里让人看,但有几个人会跑去制作间看水果啊,看不见的时候就用点一块钱好几斤的瘪桃子烂桃子,反正做出来味道都一样。” 姜宁极度无语:“你们这些奸商!” 杨秋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这年头做生意不想办法降成本怎么能赚到钱,社会爸爸只会赞美成功,不会同情失败者,我就当你是在赞美我啊!” 姜宁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这娘们可以。 有这股不要脸的劲,难怪能生意红火。 冯雨有点担心:“给我做的樱桃茶是不是用的好的啊?” 杨秋燕道:“用的都是你家农场水果,你还不放心啊,我现在不搞那些歪门邪道,虽然赚的少了一点,但我还想开连锁店,做成品牌呢,可不敢砸了口碑。” 冯雨这才放心,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别说,这樱桃茶做的真不错。 她本来就喜欢饮品。 樱桃这玩意儿又贵,北安除了自家农场没有第二处产地,外面来的樱桃贵的要死,一斤要好几十,吃都吃不起,做果饮的哪敢用这玩意做饮料。 也就农场给杨秋燕的货便宜,才搞出了这个樱桃茶。 聊了几句走人。 出门上车,冯雨还给姜宁尝了下:“你尝尝,这个樱桃茶真不错。” 姜宁就尝了口,确实挺不错。 酸酸甜甜,口感非常棒。 冯雨吸溜着吸管道:“不知道咋做的,都加的什么东西,我做了几次怎么做也做不出这个味,回头得问一下杨秋燕,让她教下我,学会了我在家里也做。” 姜宁随口应着,没什么兴趣。 第二天去县里开会,项目启动会。 陆老板亲自主持的会议。 开完会又和项目组成员去了一趟现场。 小闸子村的搬迁工作已经完成了,仙灵农场给垫付了一千多万资金,钱给到位了,老百姓其实非常好说话,哪有什么钉子户,北安农村的破房子不值钱。 卖都没人要的那种。 一院破房子少的能给七八万,多的十几万。 完全根据宅基地的大小计算。 钱给够了,老百姓哪有不配合的。 更别说想要宅基地,县里还会另行再给地。 摊上陆老板这种父母官,小闸子村的人算是占到了便宜。 征收上来的破房子也没拆掉,项目组将这里当成临时指挥部,按照规划,这里将会建成农场的生活区和办公区,村委会的十几间老房子被当成临时指挥部的办公室。 那些村民留下的老房子,则作为临时宿舍。 等生活区建好,整体搬过去,这里再拆掉。 项目的一期工程有很多,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尽快建立起生活区和办公区,道路工程引水工程也要同步开工建设,总之今年就是搞基地,入冬前要把基建搞个差不多。 农场的贷款已经下来了。 各大银行早就望眼欲穿,就等着仙灵农场贷款呢! 截止目前,仙灵农场就贷过一笔款,上个月出国之前,姜宁让三方机构对南湾林场重新进行评估,然后贷了一笔款,已经把仙林农场的贷款提前还掉了。 农场的评估价值是十亿。 姜宁贷了四亿,和县里成立了仙农股份。 县里土地作价四亿,各持一半股份。 在临时指挥部开了个会。 为了区别两家农场,姜宁略作调整,内部称仙灵农场为一场。 新建的大农场则是二场。 手下没有几个可用的人,除了财务是他从一场调来的,把小姨子许文静抓过来做二场的人事工作,其他人要么临时招聘,要么就是县里给调派的。 两个副总,梁国平是县里派过来的。 曹俊清是大佬给推荐的。 办公室主任是县办的副主任。 都是些坐冷板凳的,被发配过来发挥光和热。 但是不可否认,这些人办事效率非常高。 别人要跑断腿才能办下来的手续,这些人坐在办公室打几个电话,就办好了,先开工后补手续是常态,这是北安县迄今为止最大的项目,县里更是持有一半股份。 真正的举全县之力扶持。 陆老板更是定下了现场办公制度,让办公室排了一个值班表,要求班子成员每人一周轮流到临时指挥部现场来坐班,不是来指挥的,而是为解决项目建设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务必保证项目按期推进,不能耽误进度。 谁敢影响项目进度,是要追责的。 除了县里调来的人,还社招了一部分人。 比如工程部负责人,是舅舅张跃东推荐的一个技术员。 招商部负责人,是从新城酒店调过来的。 农场虽然还没开建,但招商工作也要提前准备了。 不能等农场建好再准备,那就太误事了。 开了个会,姜宁定下了一大堆规矩:“社招的人员工资另行核算,县里过来的人,每人每月统一发两千块,我给大家做榜样,工资就不要了。” 大伙都没意见。 县里来的属于挂职,单位的工资不会少。 农场给发多少,只能算补助。 能多发点当然高兴。 但现在刚开始建设,到处要钱,而且的大钱。 发少点也不会不满。 姜宁继续:“建设期间钱的地方太多,能省就省,不要大手大脚,不要捞偏门,县里装一个路灯杆子要一两万,这种事情农场不准发生,我希望大家都能干干净净做人,认认真真做事,向一场杨振同学学习,农场赚了钱,我给大家发奖金。” “财务下去定一套差旅费的报销标准,严格按标准执行。” “后勤要尽快建立起来,让没法回城的员工住下。” “一期建设工程量太大,可以介绍工程队来包活,但是要守住底线,不要犯错误,陆老板在看着你们,我不希望哪天上班时,看到锦衣卫过来拿人。” “植树工作要提前启动,不能等明年,十月前必须种下五百万棵树,今年长一长,明年才好融资,不能因为资金问题而耽误建设进度。” “用车的问题,我会从一场调两辆越野车过来跑现场使用,至于日常出差上下班,大家就自己解决吧,私车公用的,回头给大家补一点油费,暂时就不买车了。” “……” 姜宁交待了大半个小时。其他人也发了发言,会就结束了。 没能离开,事情太多了。 就在姜宁忙活之时,冯雨和冯雪去了市里。 订购的车到了,打来电话让过去提车。 陈慧茹没办法开车,冯雨就问了问孙梅和刘玉萍。 结果两人都去,于是四个女人组团去市里。 到了店里,先验车,然后签合同交钱。 一切顺利,没有遇到传说中的闹心事。 办了一个临牌,开车回北安上牌。 冯雨不想冤枉钱,不要4s店的上牌服务,准备把车开回去让农场司机去上牌,来的时候四个人开大g,回去要开两辆车,冯雨要开新车。 两个堂嫂子开她的大g。 孙梅上车前笑眯眯:“还没开过三百万的车,今天总算能体验一下了。” 大g在前。 新车在后。 孙梅是老司机,就算女人开车慢。 开的也要比冯雨快。 冯雨开着新车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一看就看不到大g了,她也不追,就慢慢开,顺便熟悉新车性能,还给冯雪说:“这车比大g开着舒服,坐着也舒服。” 冯雪点头赞同,确实挺舒服。 虽然空间不大,内饰也没有大g那么豪华。 但坐椅没有那么好,角度好。 坐着不累,人舒服。 大g那个坐椅,立的跟餐椅一样。 坐久了实在不舒服。 慢悠悠的跑了一阵,追上了大g。 孙梅放慢车速,让她能跟上。 回到北安,先去了小区。 张玉兰手里拿着挂鞭炮,和小区的几个奶奶在楼下闲聊,今天家里没人,姜爸闲不住去农场帮忙,姜华和陈慧茹带着女儿回娘家小住,家里就张玉兰一个人。 知道冯雨去买车了,早早买了鞭炮在楼下等着。 还拿了个大红被面。 车停下后,让孙梅帮忙把炮炸了。 被面拴在雨刮器上。 张玉兰转着车打量一圈,就觉的这小车后,还是冯雨有眼光,女人就适合开这种小一点的车,圆头圆脑的,看着就挺好,儿子眼光太差了。 给冯雨买的那什么破车。 方方正正,跟个火柴盒一样,也太难看了。 不但死贵,关键坐着还贼不舒服。 一个人开,要那么大开干嘛! 这小车就挺好。 围着新车打量一阵。 孙梅和刘玉萍回了趟家,也拿了一挂鞭炮,一条被面过来。 鞭炮炸了,被面给拴在两个倒车镜上。 冯雨看的那叫个尬,赶紧叫上婆婆太难受。 两个堂嫂子也开着大g去了农场。 孙梅的crv还在农场呢! 张玉兰坐在新车的后排,出了小区就评价:“这个车坐着舒服,姜宁就不会买车,给你买的那什么车,硬绑绑的坐着不舒服,跟坐面包车一样。” 冯雨赞同婆婆:“是啊,他买车就知道买贵的,都不考虑实不实用,那是越车野,往没路的地方跑的,日常出门开十万以上的车就很好了。” 张玉兰就传授心得:“过日子还得靠我们女人,姜宁钱大手大脚,把钱不当钱,他大姨父家当年多风光,煤矿大老板,你看看现在,有钱的时候不知道攒些家底,一朝倒掉了比谁都难过,家里的钱你藏好,不要让姜宁全掉了,要攒些家底。” 冯雨没有反驳,顺着她的话头说:“妈说的对,不过姜宁除了买车和直升机,平时也不怎么钱,日常开销都是农场的支出,不该的钱他也不乱的。” 张玉兰点着头,问冯雪:“你想的咋样了,手术做不做?” 冯雪回身比个手语。 张玉兰没看懂。 冯雪就给翻译:“开颅手术做完恢复期太长了,半年都不一定能恢复好,我年底又要生孩子,她想等我生完孩子等孩子大点再说!” 张玉兰就叹息:“那得两三年以后了。” 冯雨点着头说:“现在医学技术发展很快,好多以前治不了的病现在都可以治了,过上几年,或许做手术就更有把握了,反正都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着急了。” 到了农场,食堂已经开饭了。 做饭来不及了。 就去食堂蹭了一顿。 然后去了别墅,冯雨和冯雪洗了个果盘,拿出好吃的。 招待孙梅和刘玉萍。 坐着聊了一阵,两个堂嫂子才开车离开。 张玉兰和冯雪收拾。 冯雨出门遛了一圈,回来后午睡了一会。 张玉兰也没走,难得老家送媳妇回娘家,她一个人在家闲的也无聊,正好来农场这边放松下,也上楼眯了一阵,两点半起来去了趟牧场。 听说和江玉玲的事。 张玉兰也可怜那个女人,想过去看一下。 还去农场果园摘了两兜水果。 到了牧场,先去看了下她李家的二表哥。 李富民看到她就开玩笑:“老佛爷怎么有空来我这视察工作了?” 张玉兰差点笑不活:“谁给我起的外号,我怎么就成老佛爷了?” 李富民笑着说:“你妹子给你起的,农场职工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张玉兰就牙疼:“玉芳太不像话了,整天就搞这些没名堂的事。” 冯雨紧紧的抿着嘴,憋住笑。 张玉兰又跟李富民老婆打声招呼,拎着水果去屋里坐了坐。 然后才去看了看正在赶牛群的江玉玲两口子。 江玉玲习惯农村的生活,县里给安排的工作不想干,但农场的活却挺合心意,农场的羊太多,赶起来费劲,喂猪又麻烦,李富民就让她照看着那些牛。 江玉玲干活很尽心,只要没事就跟着牛群跑。 牛群到哪,她到哪。 她男人二傻则围着她转,她到哪二傻跟到哪。 女儿自然也是带在身边。 累了就躺在草地里睡觉。 张玉兰找过去看了一下,想和她聊几句,但江玉玲害怕陌生人,交流起来太费劲,她男人二傻又时不时的打茬,张玉兰无奈,只好放下水果离开了。 出了牧场,又去看了看秋收。 农场的麦子开始收割了。 金黄的麦浪看着就有一股丰收的喜悦感。 到了现场,陈学峰也在地上。 两台大型收割机正在割麦子。 已经快收完了。 陈学峰看到她,问:“你怎么来农场了?” 张玉兰说:“姜华和陈慧茹带着婷婷回娘家了,我过来转转。” 陈学峰道:“你和姜宁他爸这下算是真退休了。” 张玉兰笑着说:“退啥休啊,一辈子的牛马命,也就老大两口子带婷婷回娘家了,我才能闲一阵,平时哪能走的开,还不是得给儿子当保母。” 陈学峰也在笑:“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姐想给人家当保姆还没得当呢,天天念叨着你家年底又要添两个孙子,我们还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抱上孙子了。” 张玉兰顺着话头问:“陈刚到底在岭南干啥呢,实在不行你和大姐过去看看,把人喊回来在北安给找个事情干。” 陈学峰道:“回来干啥,上学把人都上废了,种地不会种,卖力气也卖不动,就会吃喝打牌,我已经没办法了,想干嘛干嘛去吧,我把我顾好就行了。” 张玉兰道:“话可以这么说,但事不能这么做,儿子是你养的,你也就嘴上说说,还真能不管吗?实在不行先喊回来给找个媳妇把婚结了再说。” 陈学峰道:“要能喊回来早就喊回来了。” 张玉兰不知道说什么了,问:“陈岚呢,还不谈对象吗?” 陈学峰摇摇头:“就不能说这个,一说这个就不耐烦了。” 张玉兰想不通:“现在的年轻人咋了,婚都不结了,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想想爹娘老子跟着愁的晚上觉都睡不着,就只管自己潇洒了。” 陈学峰笑着说:“时代不一样了,年轻人的想法我们搞不懂,说多了家都不回了,张玉龙和玉芳家的两个也不让人省心,还是姜华和姜宁最省心。” 张玉兰说:“省心啥啊,姜宁跑去外面五年了都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我和他爸还以为死在外面了,养儿子哪里有省心的,几时不咽气,几时就得跟着操心。” 冯雨抿了抿嘴,憋着笑。 别说,听婆婆吐槽姜宁的黑历史蛮有趣的。 吐槽了会子女,话题总算回到了正轨。 张玉兰看着麦地里的麦子问:“麦子能收多少?” 陈学峰道:“一亩地1200斤,能收个三百吨。” 张玉兰挺吃惊:“八号有这么高产量?” 陈学峰点头道:“农场种什么长什么,你看这麦子,以前种八号哪能长到这么高,麦穗也要比以前大的多,这一季收完,今天我们自己留种,明天肯定长的更好。” 张玉兰说:“好多年不种麦子了,都快不会种地了,麦子下来去哪磨面,是不是还得搞一个磨坊?” 陈学峰道:“得搞,设备已经定好了,过几天就送到了。” 张玉兰挺唏嘘:“吃个面自己种粮食也就罢了,还得搞磨坊,太麻烦了。” 陈学峰笑着说:“现在吃的东西太不安全,不要说你们家的条件了,好多退了休的老家伙都在乡里弄了两三亩地自己种麦子,谁不想多活几年。” 今天状态不好,明天努力 (本章完) 第161章 撸网贷 第161章 撸网贷 姜宁一直忙到下班才走。 要跑荒野,他没开大奔,开的570。 许文静也蹭他的车,车上还可怜兮兮的哀求:“姐夫,不能不别让我去二场,那地方什么也没有,鸟不拉屎的,干啥都不方便,我不想去啊!” 姜宁就批判她:“这是什么话,不吃建设的苦如何能体会到收获的喜悦,咱们农场的文化就是亲戚要带头示范,你看我大姨父,脏活累活都是亲戚冲锋在前,你是娘家亲戚,是你姐的脸面,你要不给你姐争脸面,你说我家的亲戚会怎么看你?” 许文静郁闷了:“亲戚不是应该照顾嘛,怎么还要脏活累活都让亲戚干。” 姜宁有理有据:“如果就一个亲戚,那该照顾就照顾,可你看看农场谁不是亲戚,怎么照顾?再换个角度,亲戚不是更应该体谅亲戚嘛,你看我妈那边的亲戚表现的就很好,难道你不应该好好表现,给你姐挣点脸面吗,难道让人私下说冯雨娘家的亲戚人不行?” 许文静挺抓狂:“这不对啊!” 姜宁问:“怎么不对了?” 许文静想了下:“你这是道德绑架。” 姜宁道:“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许文静泄气了,虽然是道德绑架。 但道理还是没错的。 仙灵农场确实就是这种奇葩现象,老杨为了农场顺运顺畅,可谓是呕心沥血,发明了这种奇葩的管理文化,对老板家的亲戚要求格外严,亲戚都要带头示范。 给其他工人做榜样。 真是奇葩中的奇葩。 到了农场,去食堂吃饭。 姜宁忙起来没时间,家里也没有准备他的饭。 只能去吃食堂。 吃过饭到别墅,姜妈还没走。 也刚吃过晚饭,正陪着冯雨遛弯。 院子里停着辆小车,圆头圆脑的。 不能说是难看。 反正姜宁不喜欢这种不够硬汉车,他更喜欢大g那种有棱有角的,转着看了看,冯雪和姜妈陪着冯雨过来了,就让打开车门坐进去体验了下。 车小,空间小。 他这种大个子坐进去都觉得憋屈。 只能女人开开。 冯雨关心表妹,问了问情况:“文静过去能适应吗?” 姜宁随口应道:“有什么不能适应的,你就别替她操心了。” 冯雨就没再问,说:“还有一个月的假期,待在农场也太无聊了,我想出去转转,你去不去?” 姜宁拍着额头:“出不去啊,最近这么忙,哪有时间出去。” 冯雨就道:“那我和姐出去。” 姜宁问:“想去哪?” 冯雨道:“想去福建和广东看看。” 姜宁点了点头,又问姜妈:“妈你去不去?” 张玉兰说:“我不去了,哪能走的掉。” 姜宁问:“保姆找的咋样了?” 张玉兰道:“没找到合适的。” 姜宁就挺挠头:“找个保姆有这么难?” 张玉兰道:“你以为呢,你当保姆是农场的工人啊,来了要住在家里,人得干净,性格要好,不然邋邋遢遢的或者性格不好那怎么行,不得好好打听清楚。” 姜宁无话可说,干脆不问了,对冯雨说:“一会刘姐夫过来,你和姐准备个果盘。” 冯雨问:“刘伟姐夫来干嘛?” 姜宁摇头:“不知道,估计有什么事。” 冯雨就再没问,和冯雪去了果园摘水果。 张玉兰也跟了过去。 水果还没摘回来呢,刘伟就来了。 姜宁让进屋里坐下,自己动手给泡了茶。 聊了几句。 刘伟问起正事:“你真要在美国买地?” 姜宁点头:“要合适的就买。” 刘伟问:“一亩地得多少钱?” 姜宁道:“那边的计量单位和老家的不一样,土地单位是英亩,一英亩大概六亩,价格倒也不贵,除了洛杉矶那种大城市周边价格被炒的很高,一般的农田大概在1000多美刀到七八千美刀吧,牧场便宜点,从几百美刀到几千美刀不等吧,具体还要看位置。” 刘伟算了一下:“一英亩一千美刀,一亩地就是一百多刀,一亩地一千块?” 姜宁点头:“没错。” 刘伟咝的一声:“真有这么便宜?” 姜宁道:“外面不一样,人口少土地多,地本来就不值钱。” 刘伟咂着嘴道:“就算再不值钱这也太便宜了,是不是还是永久产权?” 姜宁点头:“对。” 刘伟问:“一千块的也不是什么好的吧?” 姜宁笑道:“当然,便宜没好货,要么离的远交通不方便,要么基础设施差,要么就是旱地没有水权,纯靠天吃饭,澳洲那边的更便宜,400平方公里的地1500澳币,算下来一亩地一百块钱,还有比这更便宜的,一亩地十块钱都有。” 刘伟问:“跟咱们这地荒地一样的地吧?” 姜宁点头:“差不多吧,姐夫想在外边买地?” 刘伟道:“有这个想法,但也就是想想,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太大了,除非我和你姐以后打算出去养老,不然在外边买地就是肉包子打狗,你是怎么想的,打算出去?” 姜宁摇头:“没打算去外面,我就是单纯想多买一些地。” 刘伟很是羡慕:“你会英语,说出去就能出去,我们这些老家伙想出去看看,都得跟着旅行团走,出去两眼一抹黑,人家说的什么都听不懂,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姜宁道:“现在也不晚,你才五十,来得及。” “脑子跟不上了,今天记个东西明天就忘了。” 刘伟摇了摇头,问:“你什么时候再去美国,把我带上我也去看看。” 姜宁道:“不好说,反正最近是没时间。” 刘伟了解,大项目要开建了。 肯定要忙一阵。 聊了一阵,姜妈和冯雨冯雨摘了一兜水果回来了。 洗了个盘果坐着继续聊。 天快黑的时候,刘伟才离开。 张玉兰本打算让姜爸来接的,正好搭个顺风车。 也坐刘伟的车走了。 把人送走,冯雨问姜宁:“刘姐夫也想在外面买地吗?” 姜宁道:“有想法,但是不现实。” 冯雨深以为然:“是啊,他语言都不通,外面买了地找谁给他打理。” 姜宁问她:“你和姐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冯雨说:“明天就走吧,一年就两个假,寒假出不去,暑假可不能浪费,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可得趁着暑假去转转,不然等生了孩子就出不去了。” 姜宁不太放心:“怀着娃呢,出去了小心点。” 冯雨点着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还有姐呢!” 次日上午,姜宁去了趟县里。 回来进南门时,看到有两辆车停在南门。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跟门卫交涉。 似乎想要进去,但门卫不放。 姜宁就停下车,落下车窗问:“什么情况?” 门卫跑过来道:“说要进去找人。” 姜宁问道:“找谁?” 几个汉子也围过来,说的普通话,一个光头说:“找毛斌。” 姜宁打量几眼,问:“外地人?” 光头拿了包烟,手脚麻利的递了一根烟,说:“我们从省城来的。” 姜宁没接,问:“找毛斌什么事?” 光头把烟收了回去,道:“我们和毛斌是朋友,找他问点事。” 姜宁打量着几个明显不是正经人的社会人士,不用过脑子都知道这厮没有说实话,他也懒的揭穿,直接吩咐门卫道:“给我大姨父打电话,让问问毛斌什么情况。” 门卫答应一声,跑回值班室打电话了。 姜宁升起车窗,开车进了农场。 到办公楼问了一下,几个调去二场的已经走了。 今天要在小闸子村安顿下来,铺盖什么的也要带过去,农场给安排了一辆车,将几个调过去的员工连人带行李给送过去,吃过早饭就走了。 姜宁去了机库,把直升机拖出来。 正检查呢,手机又响了。 拿出来看了下,门卫打来的。 姜宁就接起来,问:“什么情况?” 门卫说:“问清楚了,毛斌借了网贷,不给人家还钱,那几个是催收公司的。” 姜宁:“……” 农场有人才啊! 姜宁问:“借了多少网贷,怎么找到农场来了?” 门卫说:“听说有四十万,把能借的小额贷平台都借了一遍,现在吃住都在农场,没事也不出去,催收公司的人等不到他,就直接找到农场来了。” 姜宁啧啧两声,交待道:“把人赶走,别让堵在大门口碍眼。” 门卫答应一声,姜宁就挂了电话。 才不管这种破事呢! 难道让他帮贷款公司催农场员工还债? 扯什么犊子呢! 放高利贷的哪有好玩意。 把飞机检查了一遍,加满油。 然后发动起来,飞去了小闸子村。 直线距离十几公里,但开车路绕,得有二十多公里,半个小时才能跑到,开直升机就方便快捷的多了,从农场起飞,七八分钟就到了小闸子村。 一场过去的人见惯不怪。 其他人没见过,听到动静都跑出来看稀奇。 姜宁今天事情挺多,上午要开工程会。 下午要见好多工程队的头头。 日程排的挺满。 工程会是给所有的工程定价,参与的有工程技术人员和预算员,再加上高层,还有相关部门的人,开了一上午的会,最终姜宁拍板定下了所有工程的对外承包价格。 下午,二十多个施工队头头过来议标。 如张玉龙舅舅王鹏,种树的老李老王。 还有其他几个在一场干过活的都来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都准备借着东风而起,看到工程报价,也没什么奇怪的,姜老板向来抠门,工程报价力压同行创造最低纪录。 但话又说回来,干姜老板的活能挣钱。 虽然挣的少点,但至少能落到口袋里。 只要把成本控制好,不用担心别的闹心事。有些没干过的,也知道行情,到也能淡定。 但几个关系户可就不淡定了。 看到工程报价,都纷纷抗议。 内部道路造价一公里二十万,预算比一场当初建设时要高的多,但不同的是,二场的内部道路要修沥青路,只看看施工标准,几个关系户就觉的太坑。 “二十万修个水泥路差不多,沥青路哪够!” 一个工程老板直接提出质疑。 几个关系户也纷纷附和。 姜宁扫了一眼,指了指门口:“不想干就出门左转,我他妈的没请你来。” 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交头接耳声也听不到了。 议标继续。 几个在一场干过活的包头工挤眉弄眼,恨不得这些关系户都别干了赶紧滚蛋,这样他们就能多拿几个工程,今年奋斗上一眼,明年就能开上大路虎了。 议标不是公开投标竞标。 工程预算人员定的报价也不一定合理。 还要谈判磋商。 忙了一天,下午回农场。 冯雨和冯雪出去了,姜宁就不想回家。 把直升机拖进机库,开车去城里。 农场开工建设,找他的人太多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请他吃饭,姜宁的夜生活丰富多彩,没了老婆管,男人就像脱缰的野马,这天晚上一高兴就喝上头了。 直接睡在新城酒店。 第二天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接起来。 办公室主任打来的。 这才想起今天要开现场办公会议。 赶紧爬起来洗把脸,早饭也没吃就去了农场。 出门的时候看了看时间,都快九点了。 到了农场,把直升机拖出来,匆匆忙忙检查了一下,就往小闸子村飞。 紧赶慢赶到了小闸子村,已经快到九点半了。 参会人员已经就坐,就等他一个。 陆老板也来了,但没说什么。 “抱歉,起晚了。” 姜宁说了一句,就赶紧入席。 曹俊清坐在汇报席,问了声:“开始吗?” 姜宁看了看陆老板。 陆老板说:“开始吧!” 曹俊清就开始汇报,主要是汇报进度。 工期推进很快,县里前期的准备工作做的比较充分,姜宁回来后基本拿起来就干,几个一期工程已经承包下去,比如生活区盖楼,引水工程和围栏工程等。 生活区的建设工程已经开始。 施工队昨天就已经破土动工。 进度符合预期,陆老板听的频频点头。 接下来则是遇到的问题。 大问题到没有,小问题却有一个。 姜宁定下目标,十月前要种下五百万棵树,目标很宏伟,实施起来难度不小,最大问题就是缺少挖坑设备,北安买小挖机的虽然不少,但大多在外地干活。 找个五六十台还能找到。 再多就不行了。 第一批选定树种的区域有大片石头滩,人力挖坑不现实。 只能借助机械。 县里一个副领导问:“一台小挖机五六万,农场买一批挖机行不行?” 姜宁道:“买挖机容易,一百台小挖机五六百万,但上哪找那么多司机。” 副领导也不说话了,这确实是个麻烦。 买挖机很容易,司机不好找。 挖机不是普通车辆,考个c照就通开。 那玩意是工程机械,需要一定的操作技术和经验。 而且买挖机也需要时间,一两台好办,多了就不好办了,买回来得时间,找司机同样得时间,随便耽搁一下就到明年了,今年想完成种树目标是不要想了。 商量一阵,定下了几个方案。 一是县里给想办法,去邻县找小挖机。 二是充分发动各单位的力量,进行集中攻关。 姜宁的理由很充分,树必须要在十月前种完,最好一个月种完,今年好好长一长,明年才好抵押给银行办贷款,不然资金跟不上,总不能股东出资,姜宁到是拿的出钱。 可县里哪有钱。 就等着这只鸡赶紧下蛋,好让财政宽余一些。 这是大事,当然不能耽误的。 陆经纬拍了板,让农场划出一块地来,分下去让县里各个单位发动职工种树,这个单位指的是县直各单位,不归县里管的如银行保险什么的就不用折腾人家了。 姜宁当然没有意见。 话说公家的人天天坐办公室,身体素质都比较差,好多人不是坐成颈椎病就是腰椎尖盘突出,再不就是肩周炎,非常不利于健康,干点活劳动一下也好。 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把规划图打开,研究了一下。 姜宁指着一片区域,道:“这一片给县里怎么样?” 另一个领导问:“这一片有多大?” 姜宁道:“差不多两万亩吧!” 领导咝的一声:“太多了吧!” 姜宁问:“那多少合适?” 陆经纬想了下,直接拍了板:“就那一片,办公室回头把任务分派下去,五大班子全部动员起来,班子成员也要领任务,我现在就把任务定了,班子成员一人一百棵树,必须要自己种,不允许假手他人,我亲自带头,必须一个月完成任务。” 几个班子成员纷纷赞同。 只是如果细看,就看到眉宇间全是苦色。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县办效率很高,当天就问农场要到了具体的地图和数据,根据各单位人数的多寡,把任务分下去,多的分到了上千亩地,少的也有上百亩。 然后测绘单位开始划线。 这次不同于之前在沙口种责任林,那些活动有作秀成分,只是表达下县里的态度,这次可不一样,是要动真格,防风林总共也就种了两千多亩,县里只种了一千亩不到。 沙地挖坑也很轻松,亩植树才五十棵。 这次两万亩地,且亩植树一百棵。 更关键的是荒原上挖坑可没沙滩上挖树坑那么轻松。 可以象想,各单位职工估计有的忙了。 通知下发,各单位一片哀嚎。 城关校总共就一百多教职工,分到1200亩地,校长接到通知已经麻了,人还在外地学习呢,接到通知不得不紧急赶回,通知也第一时间发了出去。 要求所有外出的教职工第一时间返家。 冯雨刚上了武夷山,就接受电话。 忙给姜宁打电话问情况。 姜宁就给她说了下。 冯雨那个无语:“姜先生现在越来越有面了啊,单位都得给你干活。” 姜宁强调:“不是给我干活,是给他们自己干活,你别忘了县里也有一半的股份,现在要赶进度,让他们出点力也是应该的,不过你就不用回来了,打电话请假吧!” 冯雨嘴里应着,说了几句才挂掉。 先给校长打个电话请假。 校长知道她的情况,痛快的准了。 就算人在北安,也不敢让孕妇干活啊! 这要是干出个好歹,谁能担的起责任。 别看城关校人挺多,但除掉一些没法干活的,比如冯雨这样的孕妇,再比如几个上学期才做过手术的老师,能干活的人也就在一百左右,要种三百多亩地的树。 这担子可不轻。 三百多亩地啊! 距离开学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还不能掐着时间完成,得给开学留一周时间做准备,也就二十天的时间,平均每天要种六十亩,算着不多,但干不动啊! 常干活的女人,自己挖坑每天都能植树百棵。 只要下面是土,不是石头滩,一小时植树十棵难度并不大。 壮年男劳力一天植树两百棵问题不大。 可学校老师不行啊,亩植一百棵,六十亩就是六千棵。 平均每人植树六十,简直是要累死人的节奏。 校长往回赶的路上,就已经愁的不行。 县里正在准备。 姜宁抽空去了趟工地上,看望了一下大表哥。 周爱国非要包工程,姜宁就把围栏的活给他。 农场太大,建围墙费用太高。 只能先用铁丝网圈起来,和当初舅舅装的铁丝网一样,一米全包价十五块钱,周爱国还不乐意干,一是嫌价格太低,二是嫌工程量太小,想包大工程。 但修路盖楼那种大工程姜宁不给他干。 怎么可能把重要工程给他这种菜鸟干。 周爱国没办法,只能从小的干起。 一百万出头的工程,干快点一个月就能完工。 他算的能挣十万块,还得买一堆工具和物资,皮卡车得买一个吧,不管送运材料,还是后勤保障,都需要个皮卡车,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 有的是提前想到的。 有的是提前没想到,开工之后才想到。 再一算账,这活干完不挣钱。 利润都买皮卡和工具物资了。 姜宁今天没开直升机来,专门开车过来的。 到了工地,老远就看到周爱国戴着一顶防晒帽,亲自监督工人们干活。 下车的时候还听到周爱国正在训斥一个工人。 嫌工人干活慢,墨墨迹迹的。 看到姜宁下车,周爱国也没过去。 就等姜宁过来跟他说话。 最近天天失眠,晚上睡不好,白天没精神,码字效率极差,一个小时码不到一千字,小伙伴们容我调整几天,调整好状态再努力。 (本章完) 第162章 扬眉吐气 第162章 扬眉吐气 从金饭碗到包工头,周爱国的感受估计也只有当年的下岗职工能体会到,反正姜宁是体会不到的,他没端过金饭碗,自然也就感受不到被下岗的滋味。 但他能感觉到大表哥不自信。 缺乏底气。 金饭碗能给人带来好多东西。 自信,别人的尊重,社会地位和各种资源等。 没了这个身份,这些东西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说到底大表哥也是温室里长大的朵,包括二表哥三表哥也是一样,他们的自信和从容都来源于身份的加成或者手里的权力,一旦没了这些东西,并不比普通人强多少。 没有经历过蝼蚁的卑微。 又如何能以平常心面对被踩在泥地里的痛苦。 姜宁忽然觉得,在非洲的那五年,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财富,只有经历了蝼蚁般的卑微和朝不保夕、死亡近在眼前的绝境,才能坦然面对所有困境。 换了是他,就不会有大表哥那么复杂的心情。 即使没了这身财富,即使外挂只是黄粱一梦。 他也能从容的面对困境,努力让自己活的好一点。 所以…… 磨难未必就是坏事。 人还是要多吃点苦,内心才能真正强大起来。 可话又说回来,世界上普通人毕竟还是占多数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经历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东西。 不然还不得天下大乱嘛! 所以社会学家也没说错,只有高度文明才能让普通人活的更好,丛林法则和文明社会本来就是矛盾的,所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就特喵的是个悖论。 姜宁还太年轻,想不透这种深奥的哲学问题。 于是就不想了,转了一圈就走了。 他也没和周爱国说什么。 大表哥现在敏感的自尊肯定是听不进他的意见的。 说什么都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不如不说。 过了三天,县里开了个动员大会。 然后浩浩荡荡开到农场,暑期植树工作正式开始。 没有后勤保障,也没有车接车送。 那人多的,少说也有一千多。 除了留守值班人员,各单位几乎全体出动。 就连好多已经等着退休的老家伙这次也没有逃掉,全部被发动起来,姜宁大伯二伯也在单位的号召下,这次可不止县直单位,各乡镇也分配了任务。 陆老板带头做表率,亲自挖坑种树苗。 下面的人谁还敢坐在办公室里不出来。 上午集中处理公务,下午到农场种树。 想墨迹都不行,规定期限内完不成任务要挨板子。 姜宁抽空去看了下,在植树现场看到了许多长辈。 不但大伯二伯来了,明年就要退的小姑父也来了。 小姑倒是没来,已经退休了。 二表哥戴着一顶棒球棒,挥汗如雨亲自挖坑种树。 姜宁还看到了几个初高中的同学,都是吃公粮的。 张欣捂的严严实实,和一个女老师合作挖坑种树。 看着都挺费劲。 姜宁溜达过去聊了几句,问:“张姐不是带着孩子去西南旅游了吗?” 张欣没有抱怨,只是难免有点小郁闷:“是啊,刚到成都正准备去青城山呢,接到电话就赶紧回来了,今年的暑假是没戏了,分了1200多亩地,还不知道开学能不能种完。” 姜宁问道:“我姐夫呢,今天来了没?” 张欣擦擦汗道:“来了,大老板亲自挖坑树种,谁敢不来。” 姜宁又问:“吃的喝的够不,不够我给你送点。” 张欣就挺愉快:“够了,我带了不少吃的,不过水好像带的有点少,出汗太多了,水消耗的太快,我估计撑不到下午了,你要方便就给我带几瓶水。” 姜宁应下,聊了几句就走了。 各处问了一下,准备工作都不太充分。 二场这边也是一团乱糟糟的。 姜宁就给孔芳菲打电话,让孔芳菲买点水和西瓜过来送清凉。 县里作为股东,全力支持农场的建设。 姜宁也不能小气了,派人种树是不会派的。 但给送点清凉还是没问题的。 最近正是吃西瓜的时节。 北安也有种西瓜的,正好给瓜农分担一下。 两万亩地太大,开车都得转半天。 转到陆老板那边时,姜宁差点笑出声。 老爷们岁数也都不小了,五套班子最年长的年近六十,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多岁了,脱年多年,都不善劳作,一个个干的汗流浃背,挖上一锹就得停下抹上一把汗。 但陆老板带头示范,大家有苦也说不出来。 榜样的立样太大了。 只能咬牙硬撑。 远处停着辆救护车,有医护人员随时待命。 就怕有些岁数大的突发个脑梗心梗什么的。 大伙两人一组,挖坑的时候各挖各的,栽树的时候两两合作,一个扶苗一个埋坑,陆老板和副班长两个人一组,副班长是一位女同志,岁数也不算小了。 今年五十有一,干体力活是真的不行。 陆老板这种时候也只能发扬风格,几乎是独自承担了最重的挖坑工作。 大热天的,短袖早就被汗湿透了。 头上的汗像是瀑布一样。 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然后灌进脖子里。 秘书不在,在参加办公室的劳动。 姜宁走了过去,笑着对副班长说:“领导歇会吧,让我活动一下筋骨。” 女老板忙不迭将铁锹塞到他手里,抹了把汗道:“不行了不行了,岁数大了,还真不以筋骨为能,我废一点没关系,还把老板也给拖累了。” 陆经纬擦了把汗道:“量力而行就好,我们的作用是给大家做好表率,表明态度,能种多少树反倒是次要,不过偶尔参加一下体力劳动对身体也有好处,作为当员杆部,得先有一个好身体,才能更好的为百姓服务嘛!” 姜宁就对他说:“你歇一下,我看看挖一个坑需要多久。” 陆经纬没强撑,把铁锹放在地上。 一屁股坐在铁锹上,拿起水瓶子拧开就喝。 姜宁接着他挖了一半的树坑,挖了两锹试了下,土壤有点硬,比沙滩挖坑要费劲,但比石头滩要轻松的多,当然这只是对他来说,对陆经纬这种不经常干活的依旧相当费力。 用了还不到半分钟,就把坑挖开。 然后去旁边继续挖。 竖排两米一个,距离差不多就行,也不用拿尺子量。 挖坑最费劲的还是地表,因为地表的土壤里有草根,挖起来比下面的土壤要费劲,不过对姜宁来说这都不算事,一脚踩下去,锹头就全部没入土壤。 几锹掘开草坪,不到一分钟就把树坑挖开。 女老板真心实意的赞了一句:“年轻人干活就是有力量。” 姜宁问道:“用时多久?” 女老板没有看时间。 陆经纬也没看,说:“你再挖一个我给你看看。” 姜宁就又挖了一个,用时和之前的差不多。 陆经纬给他竖个大拇指:“五十三秒,你这效率确实高。” 姜宁一边挖坑,一边道:“有了县里全力支持,我估计九月前种树就能结束,入冬前长一长,明年开春后再长一长,就可以抵押给银行贷款了。” 女老板问:“明年能实现盈亏平衡吗?” 姜宁摇头:“很难,明年还要持续投入和建设,怎么也到后年了。” 女老板就叹气:“明年还得勒紧腰带过一年苦日子。” 陆经纬道:“明年再苦一年,后年应该会好些!” 聊了几句,眼看姜宁已经挖了五六个树坑。 陆经纬和女老板也歇的差不多了,就起来继续栽种埋坑。 结果…… 两人栽树埋坑的速度还赶不上姜宁挖坑的速度。 姜宁挖开五六个坑,两人才能栽好一棵树。 平均一分钟挖一个树坑。 挖了六十几个树坑,用时一小时过点。 中间还接了好几个电话。 不远处开过来两辆货车。 刚开始离的远,还看不清楚。 离的近了,才看到两辆车在一路发放西瓜的水。 女老板意外了一下,问姜宁:“是你买的西瓜和水吗?” 姜宁点头:“刚才过来的时候问了问,好多单位准备不太充分,出汗太多水不够,我让孔芳菲买了些西瓜和水给送过来,缺什么也不能缺了水。” 女老板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过了半个小时,送西瓜的车才到这边。 孔芳菲也跟着来了,见人就招呼。 笑的那个满面春风。 女老板看到了,就对姜宁说:“你还真是会挖人,县里辛辛苦苦培养的人才,眼看就能当大用了,却被你给挖走了,以后可不许再挖县里的墙角了。” 姜宁呵呵了下:“在农场工作也算是给县里做贡献嘛!” 女老板笑着点点头,再没说这个,说起另外一件事:“现在返乡的大学生多,县里能提供的就业岗位很少,新农场建起来要着重解决返乡大学生的就业问题。” 姜宁点头:“只要愿意来我都要。” 聊了几句,孔芳菲抱着一个大西瓜送过来。 后面还跟着个中年汉子,估计是卖西瓜的。 一手抱一个大西瓜。送水的则一手拎一件矿泉水。 孔芳菲一脸姨婆笑,姿态挑不出毛病。 跟老爷们打了一圈招呼,最后才请示老板,西瓜杀不杀。 姜宁就问:“有刀子吗,有刀子就杀开吧!” “有有有……” 卖西瓜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老爷,忙不迭的点着头,将钥匙串取下,打开一把折叠的小刀子,杀大西瓜放在带来的塑料袋上,用小刀子削成一掰一掰的。 姜宁招呼老爷们过来吃西瓜。 大伙就都围了过来,早没形象了。 一个个也不怕脏了,席地坐土堆上吃西瓜。 孔芳菲非常有眼色,都不用老板交待,第一掰西瓜就递给了陆老板,第二掰则递给了女老板,先给谁后给谁她比姜老板还要心里有数,不会出差错。 卖瓜的杀完西瓜后,就被陆老板叫了过去。 关心了下生意,问了问家庭情况。 卖瓜的活了五十岁,从没见过父母官,这是第一次。 刚开始还有点紧张,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和陆老板聊的起劲。 陆经纬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拍桌子发火的时候固然会让下属吓的两股战战,但放下身份跟穷苦人说话的时候又像个普通人,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女老板连吃了三片西瓜,还意犹未尽:“以前吃一小片就吃不下了,今天吃了三片了竟然还想吃,参与劳动果然是锻炼身体的好办法,胃口都好了。” 孔芳菲机灵的立刻再给递上一片。 女老板接过来,笑着问:“在仙灵农场干的怎么样?” 孔芳菲矜持地答道:“干的挺好,农场的氛围不错,老板待员工也挺好的。” 在这种特殊环境下,女老板似乎也放下了负担,变的平易近人起来,很是关心了一下孔芳菲的工作和生活,眼看一个西瓜快吃完,卖瓜的还在和陆老板聊天呢! 姜宁要了刀子,又切开一个西瓜。 女老板没说错。 平时这些人吃丁瓜,能吃两片就算是多的。 今天个个胃口大开,吃的停不下。 吃掉了两个大西瓜,坐着歇了会。 送西瓜和送水的离开后。 陆老板招呼了一声,才起来重新开始干活。 姜宁没再帮忙,他也准备离开了,但离开前给陆老板说了一个事:“我过来的时候顺路看了一下,有些树轻轻一提就出来了,根扎不深成活率就上不去,长的也很,县里是不是应该组织些人手监督一下,与其这样白费力气还不如不种。” 陆经纬一皱眉:“县里抽不出人手,你让农场组织人验收,不合格的拔掉重种。” 姜宁应下,回去就开了个会。 抽调了一批刚入职的大学生下去检查。 八个人分成了四组,两个人一组下去检查。 吴晓波今年二十五,大学毕业三年了,考了三年公,已经决定放弃,正好赶上农场建设招工,就应聘到营销部,奈何农场现在乱的一团槽,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难得有点正经事干,于是振作起精神。 领着一个小妹子去检查。 妹子叫王梓彤,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 准备考公,临时找个活干当跳板。 听说要去检查单位工作,两只菜鸡都兴奋。 平时看着那些编制内的只能羡慕,想加入进去那叫个艰难,现在可好了,自己在办公室坐着,那帮平时羡慕的家伙却在劳动,莫名有点成就感。 如今还要下去检查那些人的工作…… 想想就挺振奋。 被两辆越野车送到种树区域,八只菜鸡就开始工作。 吴晓波和王梓彤分到的区域共有三个单位,全都是大单位,边界处就有标语,确认没走错地方后,就进了公安局的区域,从东头开始,一路拔了过去。 抓着种好的树苗提一下,没拔出来就算合格的。 随手就能扯出来的,显然不合格。 按照领导交待,拔出来后也不用找人。 把树苗放一边,数据统计上,回去交给办公室就行。 公安们在局座的带领下,正在挥汗如雨的种树,看到来了两个小年轻在拔树,还把种下的树苗拔出来扔在坑边,却没有炸毛,反而谨慎了起来。 敢虎口拔牙的,不是真屠夫,就是二愣子。 这是什么地方? 全县力量都在这里。 再愣也不会这个时候跑来找茬啊! 派了个小伙子来问情况:“兄弟,你们哪个单位的?” 吴晓波说:“办公室的。” 小伙子更谨慎,别看两办不显山露水,但体制内的都知道,那是最惹不起的部门,通常都代表老爷的意志,于是小心问:“委办的还是县办的?” 吴晓波道:“农场行政办的。” 小伙子愣了愣:“农场?” 吴晓波点头道:“是的,领导说你们种树太不认真,好多单位偷奸耍滑,树坑挖不到三十厘米深,种的树苗轻轻一提就拔出来了,让我们来检查。” 小伙子松口气,原来不是县办的,那就没问题了,农场行政办是什以鬼,特喵的倒反天罡啊,企业都敢跑来检查衙门工作了,真是岂有此理,问:“你们哪个领导说的?” 吴晓波嘿嘿道:“陆老板让我们派人检查,统计各单位种的树的不合格数量,完了要发给县办出通报,领导不让我们检查吗?” 小伙子说不出话来。 大老板安排的工作,他哪敢说个不字。 只能跑去汇报,领导一听也麻爪。 赶紧回头自查,这要是被通报批评了。 下面的人或许不会在意,但局座的脸往哪里搁。 于是一阵鸡飞狗跳。 所有人都跑回去检查之前种的树。 轻轻一提就能拔出来的,全都拔出来重种。 吴晓波和王梓彤忽然就觉的扬眉吐气。 这些单位也没那么不讲理嘛! 瞧瞧,一说来检查。 全都跑回去自查了,工作多认真。 查完公安局的区域,又去了旁边的检查院。 公检法都是连在一起的。 临时之时,还被拉了说了通好话。 吴晓波飘飘然,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 忽然觉的,就算不考编,在农场上班也挺不错。 看看一场就知道了,以后二场建起来,肯定又是另一处风景独好的绿地,环境肯定不会差了,关键二场县里有一半股份,也算是半个国企,地位肯定差不了。 陆老板都亲自来给农场种树。 举全县之力支持农场的建设。 怎么可能差了。 只要工资待遇符合预期,其实也不错。 第一天没有检查完。 第二天又检查了一上午,第一轮检查总算完了。 把数据统计了一下,报给办公室。 办公室主任张文起草了一个总结,发给了县办。 这样的小事压根就不用麻烦领导,办公室自行处理就行。 到第三天,县办下发了通报,不少单位被批评,公检法算是轻的,几个学校则成为了重灾区,通报上用了应付差使、责任心不强等等评价。 校长直接坐不住了,感觉火烧到屁股。 于是纷纷开始倒查。 其他被批的不狠的单位也不例外,就怕步了学校的后尘。 学校群里也转发了通报。 冯雨正在鼓浪屿看风景,看到学校被通报,就觉的好笑,给姜宁打个电话:“学校怎么被通报了,听说是农场派人检查,你都不给关照一下啊?” 姜宁道:“检查结果都没给我看,这点小事哪还要我操心啊,都是办公室和县办直接对接的,通报又没给我看,我哪知道啊,你到哪里了?” 冯雨说:“在鼓浪屿呢,这里的风景真好,可惜你没来!” 姜宁:“……” 这真的是一句废话。 冯雨问:“给学校分那么多的地,开学前能种完吗?” 姜宁道:“这你得问你们领导啊,我哪知道他们能不能种完。” 冯雨说:“我又不干活,哪好意思问,不过我看挺悬的,一天要种那么多树,昨天给张姐打电话,张姐还说撸铁锹手上都磨起水泡了,晚上回家浑身都在疼。” 姜宁就忍不住想笑:“疼几天就好了,这也是好事,偶尔干一下体力活,可以消耗脂肪促进代谢,对身体健康好处很大,不是这机会,他们哪有锻炼的机会。” 冯雨乐的不行。 姜宁问:“你打算在福建玩几天?” 冯雨说:“明天就走了,去深圳看看。” 姜宁道:“听说那地方骗子太多,去了小心点。” 冯雨不太上心:“我又不是孩子,放心吧!” 聊了十几分钟,才结束通话。 翌日,陆老板和女老板的两百棵树总算种完了。 为了起到榜样作用,两位老板也算是拼了。 手掌心磨起了水泡,那真叫个疼。 喉舌部门本来想写篇稿子的,却被陆老板叫停。 这种东西发出去只会让老百姓看笑话,除了证明自己特别废,起不到正面作用的,多少工人还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呢,手上磨了个水泡也好意思大书特书? 未免太不接地气了。 两位老板树种完了,其他人总算也能松口气了。 姜宁第二天过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二表哥。 正准备去其他工地看看,大表哥又打来了电话:“姜宁,这活没法干了。” 姜宁淡定的问:“为什么没法干?” 周爱国说:“不挣钱怎么干,之前算的勉强能保本,今天一算一毛钱挣不到,我还得贴钱给你干,哪有这样的,要么你给我涨到一米二十块钱,要么我就不干了。” 姜宁一点不慌:“那你等等,我过去跟你说吧!” (本章完) 163.第163章 赌输了一无所有 第163章 赌输了一无所有 姜宁到工地的时候,工人都坐在地上。 周爱国坐在皮卡的驾驶座上,车门没有关。 两条腿耷拉在外面,正在刷手机。 看到570过来,他也没下车。 姜宁下车扫了一眼,过来问:“怎么回事?” 周爱国道:“不挣钱,没法干了。” 姜宁问道:“怎么会不挣钱,我舅舅干这活能挣二十万,你怎么挣不到钱?” 周爱国道:“反正我算了不挣钱,还要倒贴钱。” 姜宁就笑着问:“哥,当初你是怎么给我说的?” 周爱国一脸的讪讪:“那也不能让我贴钱给你干活。” 姜宁问道:“真不干了?” 周爱国摊摊手:“不涨钱没法干。” 姜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周国爱强自镇定和他对视,过了一会,姜宁点头:“行,一会我让工程部来验收一下,看看你干了多少活,回头去财务把款结清,你就走吧!” 周爱国愣了下:“你不给我涨价?” 姜宁问他:“为什么要给你涨价,就因为你挣不到钱,我就得给你涨价?哥,你也一把岁数了怎么越老越糊涂,就是我亲爹干这活赔了他也得往里贴,你比我亲爹的脸还大?” 周爱国没法淡定了:“那我买的铁丝网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 姜宁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爱国人麻了,没想到是这结果。 不是不知道姜宁六亲不认也不讲情面,但总归抱着点侥幸心理。 想试一下。 结果却是这般糟糕。 周爱国愣半天,忙给小舅打电话:“小舅,姜宁不让我干活了。” 姜有信问:“怎么回事?” 周国爱说:“他给的价格太低了,一米十五块钱根本就不挣钱,我得贴钱干,让他给我涨五块他,他就不让我干了。” 姜有信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爱国啊,这个事你找我也没用,我现在管不了他的这些事情,我说了他也不听,回头还得骂我多管闲事,而且新场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一半还是县里的,多少人在盯着他,他给你涨价,你说县里会怎么看?” “这……” 周爱国说不出话来。 姜有信安慰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心里那个叹气。 姜家的这几个外甥真是一言难尽,要么爱钱要么爱权,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人都有追求的,但做人做事就真的是一言难尽了。 周爱国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幸。 然而很快,现实就给他上了一课。 工程部来了人,现场查验了工程进度。 然后让他去工程部结算。 周爱国气坏了,把工程部的人狠狠臭骂一顿。 又跑去指挥部大闹一场。 姜宁也是勃然大怒,抓住踢了好几脚。 要不是看他四十几岁的人了,就直接大耳刮子招呼了。 老同志梁国平和办公室主任张文人都看麻了。 这像话嘛! 这像话嘛! 死死拉住姜宁,周爱国趁机跑路。 到外面看了看太阳,只觉得心里拔凉。 不是不知道姜宁的尿性。 但总会有一分侥幸心理。 今天可算见识到了,那小子真会打人。 而且力气大的要死。 这下咋整? 买了十几万的物料设备,还有几库房铁丝网。 工程不让干了,这些东西咋处理? 一时真是心如乱麻。 员工们看了出大戏,感觉认知被颠覆。 老板动手打人虽然不是什么新闻。 但像姜老板这么暴力的却不常见。 周爱国也有接近一八米,而且还是个大胖子,两百斤的体重被他抓手里,就像被老鹰抓住的鸡崽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屁股上挨了好几脚,看着就想笑。 感觉比打脸还要羞辱人。 姜有信听到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就很麻爪。 虽然知道儿子不是善茬,但还是没料到会把周爱国打一顿,一边觉得儿子坚持不和亲戚有生意往来确实有先见之明,一边叫上姜妈去大姐家看望姐姐姐夫。 还专门去农场捉了两只兔子,摘了两兜水果。 大姐夫到是很开明,说儿子从小没吃过社会的苦,上班不好好上班,非要去搞那些歪门邪道,现在工作都丢了,还不长记性,被姜宁打一顿挺好。 钱赔了就赔了,家还倒不掉。 给他长点记性,能学会踏实做事就不亏。 大姐嘴上附和,脸色却十分勉强。 姜有信也只能暗暗叹息。 刘伟两口子也来了,顺便给姜爸下了张罚单。 下周一孙子满月宴,请姜妈姜妈到时去吃席。 还特意给姜宁和姜华也打了电话,让两人也过去。 姜宁哪有时间吃席,谢柠给他来了电话。 德州的那个牧场谈好了,牧场主同意以650万刀出售牧场。 正好最近大事都忙完了,工程什么的也不用他亲自盯。 姜宁决定过去一趟,就他一个人,也不用包机了。 准备从羊城飞,顺便去看看老婆大姨子。 一打电话,冯雨和冯雪刚到深圳。 姜宁就从省城飞去深圳。 八月初的深圳,正是最热的时候,看天气预报气温其实没多高,也就三十五六度,但那个热却让人受不了,仿佛跳进了农场蒸馒头的蒸锅里,吸进去的气都带着股湿热。 老家这个温度只要待在通风和避阳的地方就比较凉爽。 深圳不行,在哪都一样。 呆在酒店不开空调一样热死个人。 小半个月没见,冯雨又圆润不少。 原本尖尖的下巴都有肉肉了。 和冯雪站一起,怎么看冯雪都不像是姐姐。 两人是昨天过来的,天气太热了,都没怎么出去逛过,就待在酒店吹空调了,打算等傍晚天气不那么热了,再出去转转,正好姜宁也来了,陪着一起去。 在商场里逛了一阵,冯雨发现了一个现象。 自家男人似乎有点吸睛。 姜宁算不上帅,但那一身的阳刚之气怎么藏都藏不住。 出门时又戴了一副墨镜,有点酷。 就比较吸引女性的目光。 冯雨无意中一回头,看到一个迎面走过来时就盯着自家男人打量的漂亮女人都走过去了还在回头打量,就乐的不行,对姜宁说道:“姜先生,你的魅力不小啊!” 姜宁酷酷地道:“那是自然,今天飞机上还有空姐给我递小纸条呢!” 冯雨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冯雪也扭头看了眼。 姜宁肯定地道:“当然真的,我有必要吹这种牛逼嘛!” 冯雨笑眯眯问:“小纸条呢?” 姜宁潇洒地道:“下了飞机就扔了。” 冯雨这才满意:“表现不错,要继续保持。” 姜宁乐呵呵的点头。 逛了一阵,进了一家男装店。 冯雨挑了几件衣服,非让姜宁试。 姜宁就试了下,感觉穿着不舒服。 冯雨却看的很满意:“天天看你穿休闲装都快视觉疲劳了,还是正装好,你这个气质就挺适合穿正装,干净利落特别有感觉,休闲装一点不显气质。” 冯雪也点着头表示赞同。 卖衣服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气质女人,不知道是店员还是老板,也看的目露异彩,赞不绝口,可不是单纯为了卖衣服而奉承,冯雨说的并没错。 姜宁这种气质确实不太适合穿休闲装。 一身的阳刚气,穿休闲装就像是龙披上了蛇皮。 穿上衬衫西裤,再配上一双皮鞋。 气质一下就出来了。 那叫一个阳刚硬气。 现在盛产娘炮,有这种气质的男人实在太少了。 女店员看的都忍不住春心荡漾了。 试了几件,冯雨给姜宁挑了两件衬衣两条裤子,还有一双偏休闲的皮鞋,衬衣裤子到是不贵,几百块到一千块,皮鞋有点贵,了三千多,掉了她两个多月的工资。 拎着大袋小袋回到酒店,天已经黑了。 路上又出了一身汗,于是一起去洗澡。 平时都是姐妹俩住一个房间。 今天姜宁来了,就开了两个房间,冯雪住隔壁。 冯雨站在洒下面,拢拢头发摸着下面忧心忡忡道:“老公,我感觉这里不对劲。” 姜宁问道:“怎么不对劲了?” 冯雨说:“这几天老是发痒,有时候痒的难受,走在街上我都忍不住想抓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用手机拍了照片看,好像有点黄,你帮我再看看。” 姜宁就蹲下看了看,确实有点黄。 以前都是粉粉的嫩嫩的。 现在不但发黄,还流出来一点淡淡的黄水。 味道也不好闻。 姜宁也挺挠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冯雨点头,本来不想去医院。 但最近两天痒的越发厉害了。 担心有什么病,正好姜宁过来了。 确实该去医院看看。 于是次日一早,三人去了就近的一家医院。 人生地不熟的,看个病也麻烦的要死。 随便挂了个号,医生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士。 先问诊了一下,然后关上门,拉上帘子上冯雨躺床上,脱掉裤子检查了一下,然后抽了个血化验了下,给出了结果:“问题不大,就是有点炎症,给你开点药吃几天吧!” 姜宁问道:“是什么引起的炎症,病因是什么?” 大夫就道:“你爱人用的那个牌子的姨妈巾质量不是太好,换个牌子吧!” 冯雨直接听呆:“姨妈巾有问题?” 大夫点头:“现在好多小厂子生产的姨妈巾都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东西对皮肤是有伤害的,还是尽量用大品牌的,虽然贵一些,但是安全。” 三人脸脸相觑,都没想到姨妈巾会出问题。姨妈巾都会出问题。 那卫生纸就更不用说了。 天天用卫生纸擦屁股会不会也出问题? 姜宁着实无语。 开了方子,交钱取了药。 出了医院,眼看都快中午了。 就近找了个饭馆吃了顿午饭,然后回酒店。 冯雨心情有些不好,一直信赖的姨妈巾竟然会有问题,心情怎么能好的起来,回到酒店就把姨妈巾全扔了,冯雪和她用的同一样东西,也全扔了。 姜心念头一动,留下了一包。 冯雨问他:“你留这个干嘛?” 姜宁就道:“这玩意儿害人,我找人检测一下,看看有什么问题,回头曝光出去。” 冯雨有点担心:“会不会得罪人?” 姜宁道:“我还怕得罪人嘛!” 冯雨就点点头:“确实应该曝光,这些工厂太坏了。” 时间还挺充裕。 姜宁干脆和冯雨冯雪去了趟超市,把好几个牌子的姨妈巾都买了些,把了一家检测机构全部送去检测,结果毛病还挺多,签协议不说,还有保密条款。 不能用于欺诈。 不能用于伪造证据。 不能用于不正当的商业竞争。 不能用于…… 总而言之,不能用于任何违法犯罪活动。 甚至不能随意曝光。 滚泥玛的。 姜宁那个草蛋,干脆不检了。 直接打包寄去海关检测。 下午五点,一起吃了顿晚饭。 姜宁赶去羊城,赶九点半的飞机。 飞到纽约,正好凌晨十二点。 赶到金融区住下后,半夜又出去了一趟。 第二天他飞往内华达州,纽约又乱成一锅粥。 上次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上下正焦头烂额呢,时隔一个多月,mlc的仓库再次被神秘人光顾,又丢了好几百吨黄金,这特么还了得。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全球哗然。 事不关己的吃瓜看热闹。 在mlc仓库存了大量黄金的则暗中串联施压,想要把黄金提回去,理由很充分,你那地方不安全了,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丢了九百吨黄金。 这泥玛的开玩笑呢! 这个事情太大。 全世界的目光都盯在了这里。 内华达州尤里卡区。 姜宁来到矿区,检查了一下三个矿工的工作。 进度还行,矿工头斯德里安没有偷懒。 这段时间工作做的比较充分。 不但搭建了临时生活区,挖矿同样没有落下。 掘进了有二十多米。 姜宁下矿区看了看,表示很满意。 当晚没走,和矿工住在了简易板房里。 半夜地行下了矿井,将五百公斤黄金化成金粉融合在岩石中,这个工作并不轻松,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第二天亲自下井看着矿工们挖矿。 挖着挖着…… “omg!” 一个矿工惊呼起来,发现了黄金。 肉眼能看到的黄金。 大面积的黄金附着在岩石上,光芒是如此的耀眼。 “上帝,这里竟然会有黄金!” 斯德里安上前一看,也不可以思的发出一声惊叹。 姜宁凑过去看了看,拍拍手:“伙计们,我要发财了。” 斯德里安和两个矿工都点头:“好运的老板,你确实要发大财了。” 姜宁心情愉快:“伙计们加油干,赚到钱了我给你们发红包。” “耶!” 三个矿工互相击掌庆祝,这句话太动听了。 于是开足马力挖掘,姜宁也帮忙。 四个人两班倒,了两天时间挖出十几吨矿石。 斯德里安人头很熟,联系了一个黄金矿主,借用了一下对方的选矿设备,把矿石拉过去破碎浮选,矿主看到他们的矿石,差点就没忍住直接干一票跑路。 等到黄金浮选出来,矿主真忍不住了。 泥玛。 十几吨矿石选出来17000盎司的黄金。 这特么是找到传说中的金窝子了。 17000盎司啊,那不是几百盎司,更不是几十盎司。 几千万美元啊,谁能不动心。 但姜宁没给他机会,早早请来了警察见证。 在警察见证下,合理合法的将开采出来的黄金拉走卖钱。 当然也没忘了给矿工们发个红包。 消息很快传开。 原本已经没落的尤里卡矿区再次热闹起来。 无数淘金者听到消息后纷涌而来。 尽管姜宁已经去了德州。 但他的传说却在尤里卡传了开来。 甚至向着其他地区传播。 一夜暴富的故事不要太符合老美的价值观。 姜宁飞到德州,在西摩见到了谢柠和她的同事。 商量了下,第二天驱车去了牧场。 牧场主见了他没好脸色,显然还对他还价这么狠耿耿于怀,若非实在找不到买家,估计不会把牧场卖给他,姜宁也不以为意,确认了一下需要移交的资产,签署完购买协议。 然后就全权委托给谢柠办理交易手续。 挺麻烦的。 土地买卖从来就没有容易的。 在美利坚以外国人身份买地,手续就更是麻烦。 除了正常交易手续,还得老美农业部审查。 总之一大堆麻烦事。 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姜宁不可能自己去干这些事,只能委托给三方机构。 到德州第二天,下起了小雨。 上次过来就申请了换证,美利坚的驾驶下来了,姜宁租了辆车,一个人出去兜风,顺便考察环境,老美人口是真少,不但城市小,农村更是冷冷清清看不到几个人。 厌倦了城市繁华可以来这里享受清净。 德州这个地方,上次来就研究过。 东南部三分之一的地区湿润多雨土壤肥沃,是重要的农业区域,北部中央是平原,多丘陵和沟壑,靠近西边是大面积的草原,而西部地区的佩可斯则是德州的干旱区。 姜宁买的这个农场就位于北部中央平原靠近西边大草原的地带,一半是丘陵地形,一半则是广袤开阔的大草原,但牧草长的不怎么样,显然农场主没好好经营。 都是野生牧草,没有种高产牧草。 而牧场的旁边,还有一个超级大牧场。 据说是全美最大的单个牧场。 有多大呢? 差不多有北安正在建的新农场十个大。 姜宁远远望了一眼,真的是一望无际。 太特娘的大了。 一座牧场,比摩纳哥、列支敦士登那些弹丸小国的面积还要大十倍不止,这特喵的确实很大,超过两千平方公里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大的一座牧场…… 姜宁表示深深羡慕。 在德州溜达了三天,忽然接到斯德里安的电话:“老板,有人想买下矿区开采权。” 姜宁意外:“有人要买我的矿?” 斯德里安道:“是的。” 姜宁问:“出多少钱?” 斯德里安道:“我没问,如果你想买,最好过来一趟。” 姜宁一琢磨,就飞去了内华达州。 送上门的买卖,哪有不做的。 没想到为了合理的拿出那些黄金卖钱搞了个矿,竟然还有人想钱买,忽然就觉的卖矿比卖黄金省事多了,把黄金从地下挖出来得投入巨大开采成本。 完了卖掉黄金还得交一笔巨大的税钱。 成本高不说还麻烦。 卖矿就没这么麻烦,矿权交易省时又省力。 姜宁发散思维,忽然就打开了一条发财的路子。 赶到万里卡区,见到了想买他矿的大胡子。 四十多岁,标准的老美汉子。 外表粗犷,一看就是常年跟矿打交道的人。 汉子叫门德森,说话不拐弯抹角:“好运的中国小子,我想买下你那座矿井。” 姜宁问道:“我的矿已经挖不出来黄金了,你不怕赔本吗?” 门德森道:“我的运气向来很好,上帝他老人家经常在关照我,我想赌一把,当然价格不能太高,如果超过我的承受价位我是不会买的。” 姜宁就问:“你能出多少钱?” 门德森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万美元。” 姜宁立刻摇头:“你是在说笑吗,伙计,你肯定还没睡醒,我的矿井刚刚挖出了价格两千多万美元的黄金,就算我要两百万,也有的是人愿意赌一把。” 门德森道:“我没说笑,五十万不少了,你也说了,你的矿挖不出来黄金了。” 姜宁道:“我只是尽一点义务提醒一下你那座矿井有风险,但是同样的,我也不认为那座矿井的黄金被挖完了,事实上之前大家都说那座矿井没黄金了,但我却挖出了黄金,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还可以从那座矿井中挖出更多的黄金,我相信也有人会这样想,并且愿意费更多的钱去赌一把运气,如果赌赢了,就可以去新西兰买个农场养老了。” 门德森道:“如果赌输了就会一无所有。” 姜宁笑道:“人生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嘛,大家全都在赌,赌上帝会不会眷顾自己,不过上帝他老人家似乎并不眷顾你们这些信徒,反而眷顾了我这个东方人。” 门德森愤愤道:“上帝他老人家肯定喝多了。” “哈哈……” 姜宁笑的开心:“所以,我的矿井值两百万美元,五十万我是不会卖给你的,你出价太低了,我宁愿不要这五十万,也更愿意自己再冒险挖一挖,如果再挖到一批黄金,就够我在洛杉矶买个豪华大别墅享受生活了。” 门德森一脸的向往:“我也喜欢洛杉矶的大别墅,可惜啊,那里的房子太贵,我这种穷人这辈子也买不起,除非能跟你一样好运,挖到一大批黄金。” 姜宁竖了个大拇指:“伙计,我很看好你,千万不要气妥,人一定要有梦想,指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所以啊,加油吧,你一定会实现梦想的。” (本章完) 164.第164章 冯雪的愿望 第164章 冯雪的愿望 矿区一百万卖掉了。 姜宁觉的这个买卖能干,于是就注册了一家矿业公司,准备干一票大的,三个矿工也没解雇,都留了下来,成了矿业公司的员工,养三个人问题不大。 毕竟好多事情得有人做。 当然姜宁也没坑门德森,在矿井里放了点黄金。 不放长线,怎么钓大鱼。 忙完这些事情,半个月又过去了。 冯雨和冯雪已经回家了。 姜宁飞到了洛杉矶,也准备回家。 想起海绵宝宝的事,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发去海关检测的那几个牌子都有问题,简直无力吐槽,连卫生巾都不卫生了,还有什么东西是干净的。 于是去逛了下商场,准备给媳妇捎一点姨妈巾。 超市不大,客流量也比较小。 转了一圈,找到了女性用品区域。 姜宁不懂这些玩意,叫售货员过来问了下哪个牌子好。 没想到还是个老乡。 三十多岁,英文说的结结巴巴的。 姜宁就问了句:“你哪个国家的?” 女人说道:“china。” 姜宁换回母语:“老乡啊!” 女人却不热情,反而小心了起来:“你是华裔吗?” 姜宁摇头:“不是,过来办点事,明天就要回国。” 女人这才热情几分:“你的英语说的真好。” 姜宁问道:“过来多久了?” 女人说:“快半年了。” “出来打工吗?” “也不是,陪孩子过来读书。” “你孩子多大?” “十三了。” “那才上初中啊!” “是的。” 聊了几句,姜宁买了两箱海绵宝宝。 货架上没整件,女人通知仓库给他取了两件。 末了还问了句:“你买这么多姨妈巾干什么?” 姜宁无奈的道:“最近媳妇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姨妈巾质量问题,买了些样品检测了一下,全都有问题,正好过来办事,我给带一些回去。” 女人那个意外:“你结婚了啊?” 姜宁笑道:“年底就当爸爸了。” 女人啊了一声:“恭喜,小厂子生产的姨妈巾质量确实不行,大厂应该没问题吧?” 姜宁道:“有问题,不然我也不用从外面带这玩意了。” 女人还挺吃惊:“大品牌也有问题?” 姜宁点头:“对,而且问题还不小。” 女人半信半疑,但也没质疑。 姜宁拎着两大箱姨妈巾,打车回酒店。 到了酒店,把空间重新整理一番。 勉强将两箱姨妈巾塞了进去。 次日飞往京城。 到京城转了一次机,飞到省城已经过了凌晨。 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拎了两个大箱子。 出了机场坐上来接他的面包,到家时天都蒙蒙亮了。 先去了一趟地下室,把黄金放到库房。 然后上楼睡觉,才发现冯雨不在。 到二楼看了下,原来和冯雪一起睡呢! 上楼睡了两个小时,听到楼下有动静,姜宁就醒了。 爬起来洗漱完,穿上衣服下了楼。 先到二楼瞧瞧,冯雨还没起。 冯雪正在洗漱,穿着小吊带,一截白嫩的腰肢露在外面。 住在一起有诸多不方便,姜宁刚开始挺注意,不会穿着裤衩子乱跑,可时间长了,就不管了,该咋样咋样,冯雪也一样,平时也很注意,不会穿着吊带出卧室。 以前被姜宁看到还觉得尴尬。 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冯雨听到动静,睁眼瞧了瞧,又闭上,迷迷糊糊问:“你几点到的?” 姜宁说:“五点到的,还不起吗?” 冯雨打个哈欠:“我再睡会!” 姜宁就道:“妈过来了!” 冯雨立刻翻身爬了起来:“妈来干嘛?” 姜宁哈哈笑道:“没来,骗你的。” “你混蛋!“ 冯雨气的骂了一声,倒下继续睡。 自从怀孕后瞌睡就很多,早上睡不醒。 只要不上班就想睡懒觉。 当然前提是婆婆别过来,不然可不好意思睡。 姜宁再没逗她,给冯雪说了声不用做早饭了,就下了楼。 太阳已经老高,又是一个大热天。 周园的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 远处的景观树似乎又长大了一些。 金叶榆都长到有两层楼高了。 开车去了食堂,工人们看到老板忽然出现还意外。 纷纷打着招呼。 姜宁打了饭菜,和孔芳菲拼了桌。 孔芳菲都快吃完了,等他坐下才问道:“老板牧场买下了吗?” 姜宁拿着卷,一边吃一边说道:“买下了,但办手续还得一阵。” 孔芳菲好奇问:“手续很麻烦吗?” 姜宁嗯了一声:“得走流程。” 孔芳菲挺向往:“好想去看看啊!” 姜宁道:“还不如农场,有什么好看的。” 孔芳菲有不同意见:“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门呢,老是听人说外面的空气是甜的,你是不稀罕了,可我们这些没出去过的稀罕啊!” 姜宁问:“保险处理完了没?” 孔芳菲道:“处理完了,赔了15万。” 姜宁扭头瞧瞧:“怎么才15万?” 孔芳菲叹着气:“保险有免赔条款的,要是按照他们的条款赔,赔的会更少,只会按照车的残值赔付,不是你打了电话,还赔不到15万呢!” 姜宁就问:“还买不买车了?” 孔芳菲点着头:“打算买个帕萨特的,就是钱有点不太够,还得再攒几个月。” 姜宁喝了口小米粥,说:“你不是说电车很香吗?” 孔芳菲一脸被伤害了的表情,咬牙切齿道:“我算看透了,那些个车企,好好造车的没几个,全是广告吹牛逼忽悠人的,雇一堆水军在网上各种给人洗脑,把消费者当韭菜,出了问题就推诿扯皮不承担责任,以后再不买国产车了。” 姜宁乐了:“不至于,不至于,买电车的那么多,也不可能全起火,你这个应该也只是个例,比较倒霉正好买到了不合格产品。” 孔芳菲郁闷道:“倒霉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姜宁觉得这话在理,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换了是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通过正常法律途径维权似乎不太容易,孔芳菲就是例子,那些车企屌太大了,消费者想维权太难,不过没关系,公理讲不通,普通消费者拿那些资本家没办法。 但他可以施展大消失术,把那些王八蛋送到地心去。 又想到姨妈巾。 还什么企业家,都特么是资本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企业越大就越流氓。 当法律不为民做主,资主家的心就是黑的。 姜宁又审视了一下自己,觉的自己应该不是黑心资本家。 今年效益不错,年底了多给工人发点奖金。 让大家把日子过好一点。 万万不能和那些黑心资本家同流。 吃完早饭,孔芳菲去办公楼。 姜宁打包两份饭菜,回别墅。 冯雨已经起床,正在洗脸呢! 拿着个海绵巾在脸上拍呀拍,看着就捉急。 姜宁在门口探下头,问:“你就不能快点?” 冯雨随口应着:“马上好了,你咋买了那么多姨妈巾?” 姜宁道:“多买点你放着慢慢用。” 冯雨说:“那也不用买那么多呀,姨妈巾也是有保质期的,你买那么多,都够和我姐用好几年了,那么大两个箱子,你从美国带着上飞机不麻烦啊?” 姜宁说:“还行吧,不是太麻烦。” 冯雨心情就美美哒,说:“老美的姨妈巾不会也有问题吧?” 姜宁哪里知道,说:“回头也寄两包去检测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冯雨十分赞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吃完早饭,姜宁换了身衣服出门。 冯雨非让他穿在深圳时给他买的衣服。 姜宁就穿上了,感觉有点不舒服。 生怕动作幅度大了,把衬衣裤子绷掉。 不过皮鞋穿着到是挺舒服的,鞋底鞋面都很软,而且很轻巧,一点不比休闲鞋差,不像以前穿的那些皮鞋,硬绑绑的非常不舒服,有的甚至还磨脚。 照了一下镜子,确实比穿休闲装精神。 外面套一件黑西装,再戴上墨镜,那就更酷了。 不过这个天穿西装那是傻屌。姜宁戴了一个墨镜,开车去了办公楼。 上楼,员工们看到老板…… 哇塞,酷毙了。 几个妹子眼里都冒星星,看那样子要是姜老板要求她们晚上侍寝也没人会拒绝的,可惜姜宁不想吃窝边草,也没打算潜员工,孔芳菲不算,他是受害者。 到了办公室刚坐下,孔芳菲就闻着味来了。 拿着一堆单子票据还有文件。 姜宁接过来一边翻,一边在上面签字。 孔芳菲站在他旁边,一边打量一边犯痴:“老板,你今天好帅!” 姜宁抬头瞅瞅:“回家不要发骚。” 孔芳菲两手撑桌子,有点春心荡漾道:“谁叫你这么有男人味啊,你知道吗,你穿正装太硬汉了,哪个女人见了不春心荡漾,我受不了啦,咱们找个地方去开房吧!” 姜宁就问:“你想离婚还是想让我离婚?” 孔芳菲立刻老实了,规规矩矩的站好。 姜宁签完字后,又随手翻了一下那沓文件。 有县里的,也有市里省里的。 重要内容早给他打电话汇报过了。 不重要的,老杨就处理完了,不用他操心。 姜宁也没细看,翻了两下就放到一边,拿过一个快递袋,从里面抽取同张纸,递给孔芳菲道:“看看这个,回头找媒体曝光出去。” 孔芳菲接过问:“什么东西?” 姜宁道:“一份检测报告,之前我在深城买了好几个牌子的姨妈巾发去检测,结果不是太好,全都有质量问题,对人体有害。” 孔芳菲惊讶的不行:“你检测姨妈巾干嘛?” 姜宁道:“家里有人用的不舒服,我就检测了一下,那些黑了心肝的王八蛋,在姨妈巾里掺了很多有害的东西,女人用的时间长了很容易得妇科病。” “啊这……” 孔芳菲一脸的惊疑不定:“都是哪些牌子?” 姜宁没好气道:“自己不会看啊!” 孔芳菲忙翻看报告,这一看不要紧。 看到自己用的牌子也有问题,顿时就不淡定了:“六度空间也有问题?” 姜宁嗯了了声。 孔芳菲没怀疑,脸色顿就就不好了:“好啊,这些王八蛋,黑了心肝的玩意儿,这都是一群什么畜生啊,真该统统把这些杀千刀的枪毙。” 姜宁脸黑:“说话注意一点。” 孔芳菲就正正脸色,兀自咬牙切齿:“我会给这些黑心厂家好好曝光的。” 姜宁嗯了一声:“去忙你的。” 孔芳菲又有点担心:“老板,现在资本家惹不起,我怕会惹上官司。” 姜宁就道:“以农场的名义出面,有事农场顶着!” 孔芳菲放心了,有老板这句话就没有问题了。 风风火火的去安排。 那些黑心厂商欺负她一个打工人当然没问题,但想拿捏农场那还早着呢,可走到门口时又想起一个事,走了回来问:“老板,你家冯雨用的什么牌子?” 姜宁说:“哪还敢用这些黑心绵,我回来的时候从美利坚给买了些。” 孔芳菲连忙道:“给我分一些吧!” 姜宁没好气道:“你扯什么蛋呢,跟我要姨妈巾?” 孔芳菲可怜兮兮道:“老板,这玩意不能用,我上哪去买质量好的,总不能专门跑去国外买,你就行行好,给我分一些吧,那些黑心绵我是不敢用了。” 姜宁挥了挥手:“自己找我老婆去要,别给我说!” 孔芳菲答应一声出去了。 姜宁坐了一会,又打了几个电话。 老杨来了,两人聊了会,老头说了说县里的一些最新动向,小事情没有,但大事情一直不断,江玉玲的事一直都在发酵,最后扯出了不少人,几个六品被牵扯进来。 外面传出了一些对陆老板极其不利的风声。 农场到没什么大事,就是兔子开始泛滥了。 两人出去转了一圈,刚刚完成改造开放的十二十三号林区草都没长起来,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兔子,几家引过来的加工企业还在建设中,据说十一投产。 正转悠呢,手机又响了。 拿出来看了下,门卫打来的。 姜宁就接起来:“喂!” 门卫说:“老板,有几个学生说要去看望冯老师,在南门。” 姜宁有点愣神:“学生?” 卫说道:“是的,说是冯老师的学生,今天要升初一,马上开学了,几个学生买了点礼物来农场看冯老师,要不要让进来?” 姜宁问:“学生怎么来的?” 门卫说:“一个学生家长开车送过来的。” 姜宁又问:“学生家长是男的还是女的?” 门卫说:“男的。” 姜宁想了想道:“让进来吧,你把人带到别墅去。” 门卫答应一声,就挂了电话。 出去给学生家长说了下,然后骑上农场给配的摩托车,领着白色的大众朗逸进了南门去别墅,而与此同时,姜宁也把老杨送回办公楼,开车回了别墅。 路上给冯雨打了个电话。 冯雨惊讶不小,显然不知道这事。 学生来之前也没给她打电话,就这么忽然来了。 赶紧收拾了下屋里,已经听到有车开进了院子。 两辆车几乎是先后进的院子。 学生家长是个三十多岁的眼镜男,看着斯斯文文的。 有点像是单位职工。 “你好,我是刘雨欣的爸爸。” 男人听到卫门叫了一声老板,就知道来的是谁。 忙主动过来伸出手。 其实就算门卫不叫,也能猜到了。 开的大奔,又来了别墅。 这要是猜不到,脑子白长了。 姜宁本来想伸一只手的,但看到对方伸出双手,只好也双手握了上去,报了名姓,跟对方聊几句,也没忘了三个小姑娘,同样招呼了一下。 男人介绍了一下她女儿,也戴个眼睛。 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还有两个是她的同班同学。 也是冯雨班里学生,之前来农场搞实践活动都见过。 还有印象。 正准备把人往屋里让呢,冯雨出来了。 男人连忙招呼,冯雨也笑着回应。 三个学生规规矩矩,一起问冯老师好。 一人拎着个塑料袋,里面到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只是些钢笔本字之类的文具。 把人让到屋里坐下。 冯雨给泡了茶,冯雪也出来给弄了个果盘。 还有单独一盘樱桃,和一盘草莓。 冯雨接受了学生的礼物,说:“人来就行,不用买东西的。” 刘雨欣爸爸笑着说:“都是孩子们的一点心意,也不值什么钱。” 冯雨点了点头,没再说这个,问了问三个学生的暑假生活。 姜宁则和刘雨欣爸爸聊起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就行了,专门跑一趟也太麻烦,说来惭愧,我高中毕业七八年了,还从来没去看过老师,还不如这几个小姑娘呢!” 刘雨欣爸爸说:“不一样的,现在的好多老师都不好好教学生,只有冯老师是真心对学生好,孩子其实并不傻,谁对她们好她们其实心里很清楚,给我说了好几次,想来看一下冯老师,我一直抽不开身,最近才得空,到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姜宁说:“教书育人是老师的职责,我们家冯雨只是做了本职工作。” 刘雨欣爸爸仿佛有一肚子槽要吐:“是啊,教书育人是老师的本职工作,可现在的老师还有几个记的本职工作,也就冯老师还会给学生教一些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其他老师谁给教这些啊,动不动就叫家长,一点都不负责任……” 姜宁听的那个懵圈,这大哥可真直啊! 在老师家里说这些话合适吗? 聊了一阵,冯雨领着三个学生去了趟果园。 姜宁和刘雨欣爸妈也跟过去。 给三个学生一人摘了一兜水果才送走。 姜宁给门卫打了个电话,出场不用检查了,完了问冯雨:“刘雨欣爸爸干什么的,怎么感觉那人是个愤青?” 冯雨说:“好像是自由职业,具体我也不清楚。” 姜宁忽然想起在洛杉矶买姨妈巾时遇到的那个陪读老乡,就给冯雨说了说。 冯雨听了心里有点复杂:“现在的教育确实没法说,这个不允许,那个不能干的,还有好多事情都不能说,我有时候都在想,我们的孩子要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对人生和生活失去兴趣,会不会赖在家里好吃懒做。” 姜宁道:“陆老板不是整顿了吗?” 冯雨叹息:“是比以前好的多了,但根子改变不了。” 姜宁却不怎么担心:“不要担心这个,咱们的孩子将来想上学就上,不想上那就干脆不上了,请家教在家里教,或者你自己就可以教嘛!” 冯雨说:“那怎么行,上学不只是为了学知识和拿文凭,同样是人生中一段不可或缺的经历,不上学在家里教,那是闭门造车,肯定不行的。” 姜宁就道:“那送去国外。” 冯雨觉的现在说这个太遥远,就道:“孩子都还没生呢,以后再说,还有个事啊,我昨天不小心看到了姐写的心情随笔,你猜她写了些什么?” 姜宁那个惊讶:“姐还写日记吗?” 冯雨说:“也不是日记,就是个心情随笔,在一个本字上随便写了几句,然后撕下来扔到垃圾篓,我好奇捡出来看了看,才发现是她写的心情随笔。” 姜宁就问:“写的什么?” 冯雨说:“她想自驾去xz,很早以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以前没有条件,现在好不容易有条件了,我又怀孕了,没法陪她去高原上,就一直没给我说。” 姜宁道:“孕妇确实不能去青藏高原,那地方空气稀薄,不是在那里生活的,怀了孕最好不要去,容易出问题,听说好多健康的成年男人上去都适应不了。” 冯雨点着头说:“是不能去,但姐想去你说什么办?” 姜宁就挺挠头:“我有什么办法,你现在又去不了。” 冯雨问他:“你能不能走开,你要能走开的话你带她去一趟吧!” 姜宁皱眉:“那怎么行,太不方便了。” 冯雨说:“是挺不方便,但姐这么多年一直藏着心事,好多时候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难得发现了她的心事,我觉得应该满足一下她的愿望,你带她去一趟吧!” 姜宁想了一阵,道:“我问问姜伟和姜泽去不去,去的话一起。” 冯雨摇头:“姐不喜欢人多,人多了她会不开心。” 姜宁有点麻爪,这算什么事。 (本章完) 165.第165章 别干傻事啊 第165章 别干傻事啊 刚回来就又要出门,姜宁也没有想到。 扛不住冯雨的请求,纠结半天还是同意了。 但光他同意还不够,冯雨就去问冯雪。 姜宁没去,他又去了办公楼。 把直升机拖了出来,飞去了二场。 先飞了趟瓦沟水库,在出水口旁边的工地上空盘旋了好几圈,愣是没敢降落,工地上到处挖的坑坑洼洼的,非常不利直升机起降,本来想飞走。 可看到工地现场有一辆水车洒水。 还是决定下去看看。 最后飞到一公里外的项目部降落。 项目部是一溜板房,待在项目部的五六个听到动静全都跑了出来,站院子里观望,等直升机降落,看到姜老板推开舱门下来,项目经理才连忙迎了上来。 握了下手。 姜宁直接问道:“施工现场放个水车洒水干嘛?” 项目经理一听,立刻就开始诉苦:“姜总有所不知,附近的村民太难缠,说我们施工产生了大量扬尘,污染了环境,还跑去举报,上面就让我们安排水车在施工时洒水。” 姜宁一听那个草蛋:“这不是扯蛋嘛,施工现场离下湾村一公里呢,又不是开春天天刮大风,夏秋哪有风,扬尘能飞到村子?” 项目经理苦着脸道:“是啊,谁都知道不可能,可那些村民非要说是工地上的土飞到了他们村子,上面又不给咱们做主,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姜宁知道怎么回事。 有个成语叫作雁过拔毛。 还有老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老百姓也不全是老实人,总有一些不那么纯良的,在乡下干工程,遇到村民生事,想要好处的例子不要太多了,工程是包出去的,按说姜宁是不用管这些破事的。 但问题是,这些破事会增加工程成本。 农场工程本来价格就压的低。 施工成本增加,施工单位要么让他给加钱。 要么就在其他地方节约成本。 怎么节约? 这特喵的还用说嘛! 除了偷工减料,还怎么约节? 姜宁没多停留,问了几句情况就走了。 沿着管沟线一直飞到农场的地盘,除了施工的地方留下出口,其他地方已经全部用铁丝网圈住了,管沟是两头同时开工,对向开掘的,进度非常快。 施工单位的施工速度取决于甲方付款速度。 只要钱给到位,速度绝对会让人吃惊。 管沟已经全部挖开,沿路正在安装大型输水管道。 农场的水库还在挖土方,几十挖掘机在同时作业。 土方量太大了,估计还得挖一阵。 飞到植树区看了看,李老板的人还在种树。 单位的植树区一个人都没有。 但树还没种完,估计下午才来人。 飞去项目部时,路过瞅了几眼生活区,办公楼和五栋职工公寓已经顺利封顶,正在做外墙呢,锅炉房和一栋占地上千平的二层食堂楼外墙已经做完。 要求十一月前具备入驻条件。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也不知道张玉龙舅舅能不能按期完工。 到项目部,一群人围了上来。 在院子里问了几句情况。 姜宁叫上管理层去了会议室,一边听汇报,一边签单子。 需要他签字的,不是和工程有关,就是和钱有关。 姜宁其实不太喜欢揽权,但有些权力却不能下放。 只能操劳一点。 就算闭着眼睛签字,也得亲自把大名签上。 忙了一个小时,眼看已到了中午。 才和管理层去食堂吃饭。 条件比较艰苦,只有两间单独的灶房,还有用餐的食堂。 院子里搭了遮阴网,摆了些桌子。 大伙打了饭菜,挤着桌子吃。 还得轮流上桌。 姜宁和管理层挤了一张桌子,他也不讲究,该享福的享福,该将就也能将就,一手端着碗面,一手拿筷子夹菜,问:“瓦沟水库那边村民找施工单位麻烦你们知道不?” 曹俊清说:“知道,让施工方安排了水车洒水。” 姜宁问道:“农场的工程报价本来就低,施工单位额外增加了成本,必然会从其他地方把这一部分成本省出来,你觉得施工单位会从哪里省出来?” “这……” 曹俊清顿了下,道:“有我们的人盯着,施工单位必然不敢偷工减料的。” 姜宁就批评他:“你这个思维就有问题,把工程包出去就跟我们没关了?俗话说好事须相让,难事莫相推,我们是甲方没错,但也不能无视施工方遇到的实际困难,难道有我们的人在现场盯着,施工单位就会心甘情愿放下这笔支出,不敢钻窟窿盗洞了?” 曹俊清没说话,一副聆听训示的模样。 姜宁继续:“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为别人想一想,这样合作才能长久,这个事情要是不解决好,施工单位偷工减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梁国平接了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县里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搞的群众不满,实在不行让施工单位打一个申请,多给报一点预算。” 姜宁不想骂老同志,但说话却很直白:“为什么要多冤枉钱,该的钱可以,但这种不该的钱为什么不想想办法?农场建起来必然要招工,提供大量的就业岗位,为什么不安排人去跟沿线几个村子谈,组织那几个村子的人去一场参观一下,看看工人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讲讲工人的工资收入福利待遇,敢给农场的工程使绊子,等农场建成招工,那些村子的人一个不要,给一些招工名额,那几个村子肯不肯坐下来谈?” 大伙不说话了。 很显然就没有这么想过。 都是惯性思维。 遇到问题,习惯于用老办法解决问题。 曹俊清第一个表态:“饭后就安排人下去谈。” 姜宁再没苛责,吃过午饭继续忙。 一直忙到下午四点,积压的事情才处理完。 除了签字还是签字。 工作其实没有耽误,该给他打电话请示的早就请示过了。 就是补个手续而已,不可能他人不在工程就停下不干。 回到别墅,冯雨和冯雪不在。 一打电话,去小区给姜妈和陈慧茹送姨妈巾了。 姜妈正准备做晚饭,叫他去吃饭。 姜宁就开车过去了。 姜华和陈慧茹请了一个保姆,是陈慧茹娘家人给介绍的,老实话说,没有几个儿媳妇愿意和婆婆住在一起,陈慧茹虽然大大咧咧,不是个计较的人。 但能和婆婆分开住,当然也乐意。 姜宁让请保姆,她是一万个乐意。 现在家里确实不缺保姆那点工资。 况且姜爸和姜妈还说了,请保姆的钱他们给出。 有了保姆,姜爸和姜妈就正式入住到十六号楼。 想去看孙女了就去看看,不想过去就跟小区的一帮爷爷奶奶们搞搞活动啥的,或者去农场享受下清净,顺便看看小儿媳,总之感觉日子比以前舒坦多了。 姜宁出去了半个月,回来自然要家庭聚餐。 这都成惯例了。 两个孕妇歇着,张玉兰和冯雪在厨房忙活。 姜宁则给父兄说了说买地的情况。 姜有信和姜华就是听听,管不了他的事情,也给不了有用的建议。 姜华还没什么想法。 陈慧茹却是心动了,问姜宁:“我和你哥能在美国也买一块地吗?” 姜宁问她:“嫂子买地准备干什么?” 陈慧茹说:“我就问问,还没想过那些。” 姜宁就道:“美国的地虽然是永久产权,但买下来也是需要经营的,不可能让你放在那里什么都不干,你和我哥要是打算在海外置业,那就从现在开始学英语,至少也得先把口语练好,再考虑这些事情;如果嫂子只是单纯想买一块地,我觉的没什么必要。” 陈慧茹哦了声:“那就算了。” 姜宁觉得她只是嘴上说算了,应该还有其他的想法。 有钱人都跑海外买农场,这是主流和时尚。 或许他哥和嫂子暂时拿不定主意。 但以后多半还是会旧事重提。 姜宁也没放在心上,如果兄嫂真想在外面置业,该帮的他肯定要帮,就一个亲哥,怎么可能不帮,但前提是两人要做好准备,至少出了国门得能与人顺畅交流才行。 姜妈做了野蘑菇揪片子,有一阵子没吃这饭了。 姜宁胃口大开,吃了两大碗。 用装汤的那种汤碗吃的。 一碗能顶正常饭碗两碗。 结果姜妈没饭吃了,随便煮了点面条。 吃过晚饭,下楼去遛湾。 到了楼下,冯雨才笑话姜宁:“你也太能吃了,都不知道看着点锅里有没有饭了,妈都没饭吃了,幸好没外人,不然不笑话你才怪呢!” 姜宁不在意道:“天天在外面应付还不够累的,家人吃个饭还还管那些,要是跟家人吃饭都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也太累了,还不如去酒店吃饭呢!”冯雨拿他没有办法。 姜宁问道:“你和姐说了没,要不要去了?” 冯雨点头:“说了,肯定要去啊,不然等我生完孩子哪还能出去。” 冯雪有些不好意思。 姜宁就没再问,当着冯雪的面也不太好问。 遛了一会,姜伟打来了电话,叫的肯啤酒。 就开车出去了。 冯雨和冯雪不想回农场,溜达到天黑去了八号楼。 十几年前,姜宁上小学那会,北安夜市的烧烤和炒杂碎很好吃,东西好价格便宜,现在就算了吧,价格翻了十倍都不止,用的食材更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有时候吃在嘴里都感觉味道不对。 但好多人还是会时不时的来坐坐。 或许是习惯了。 也或许是除了夜市,晚上没别的地方可去。 姜华没来,吃过晚饭去了丈人家。 他小舅子在装房子,年后要结婚。 当姐夫的,自然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了。 哥三占了一张桌子,要了些吃的,喝着啤酒扯着蛋。 顺便问了问姜宁农场的事情。 姜宁说了几句,问姜伟:“听说伟哥和周爱国跑了趟蜀都?” 姜伟吃着炒田螺道:“没事干去转了一趟,话说你也太不给面子,老大哥毕竟也四十几岁的人了,你还动手打人家干嘛,现在都和你成仇人了。” 姜宁一脸的无所谓:“四十几岁咋了,都一把岁数了还没点做事的样子,反正骂我的亲戚不只他一个,别来烦我还省心。” 姜伟没有再说这个,道:“这次去蜀都找到了一个好项目,我觉的很有搞头。” 姜宁问道:“什么项目?” 姜伟抽了张纸巾擦着手,说:“一个餐饮项目,主打的自助烧烤,主要是烤生蚝,模式挺新盈的,味道也不错,咱们市里还没有,我们商量着在市里加盟开个店。” 姜宁没兴趣听,问:“你跑过青藏线没有?” 姜伟道:“跑过一趟,干嘛,你又要出去?” 姜宁点头:“听说藏地有个藏医看病厉害,带冯雪去看看。” 姜泽一脸惊讶:“不都确诊了吗,冯雪那病得做手术。” 姜宁道:“冯雪不敢做手术,能治好最好。” 姜泽一脸扯蛋表情:“江湖郎中你也敢信,这年头名声全靠吹逼,远的不说,北安以前那几个传的很神的中医这几年怎么不见了,全特喵二把刀,我妈以前不就上过当,病没治好吃中药还吃出问题,别相信那些骗子,什么藏师,神棍还差不多。” 姜宁道:“去看看,不行再说。” 姜伟说:“那路不好走,你还不如直接飞过去。” 姜宁道:“还没去过藏地呢,坐飞机过去毛也看不好,正好开车跑一趟。” 姜伟就说了说路线:“从西宁出发上京藏高速,到格木那一段比较好走,过了格尔木上109国道,那段不好跑,路上全是炮弹坑,大车贼多,堵的要死,你跑一趟就知道了。” 姜宁问:“听说那地方六月下雪?” 姜伟道:“过了西大滩,从昆仑山口开始一路海拔都在四千多米,风火山和唐古拉山口海拔甚至在五千多,六月都经常下雪,跑青藏线你就当是到了冬天,把衣带上,最好再拉几条被,万一被堵在路上,可别被冻死在车里。” 姜宁眼皮跳跳:“有那么夸张吗?” 姜伟呵呵笑道:“你跑一趟就知道了。” 姜泽道:“青藏线孕妇可不能去,咱们这海拔也有一千多,我去了都受不了,稍微走几步路,气都上不来,还得挂一个氧气袋,更别说孕妇。” 姜宁道:“冯雨不去,我和冯雪去!” 两人脸色就有些怪。 姜伟忍不住道:“我说兄弟,冯雨不去,你领着大姨子孤男寡女的这像话吗?” 姜宁抬抬眼皮:“你想说什么?” 姜伟嘿嘿笑道:“你大姨子长那么漂亮,孤男寡女的可别干傻事啊!” 姜宁喝了口茶,没说话。 眼神有点不善。 姜伟干巴巴笑了下,不敢再开玩笑。 吃吃喝喝到快九点,散场回家。 到八号楼,先去了301。 冯雨没睡,在301等他。 姜宁坐了一会,说了下从姜伟那打听到了情况。 冯雨却不惊讶,点着头:“我也查过了,听说那条跑不太好走,夏天都下雪,其实现在有些晚了,要是早一个多月,七月份去最好。” 姜宁道:“从青藏线进去,从川藏线出来,或者绕一大圈跑到成都从川藏线进去,从青藏线出来,其实都是一样,反正哪条路都要走一趟。” 冯雨点着头说:“要不是怀孕了,我也想去看看,听说雪域高原的风景特美,长江黄河源头都在那里,长这么大还一次都没去过呢,真是可惜了。” 姜宁就道:“要不你也去吧,带上氧气瓶应该没问题。” 冯雨还没说不去呢! 冯雪已经比划起来,坚决不让她去。 开玩笑呢! 怀着孕呢,哪能冒这种险。 冯雪连比带划,自己也不去了。 冯雨说:“去看看吧,不然等我生了孩子,两三年都出不去了。” 姜宁就看冯雪。 冯雪不好意思看她。 坐了一个小时,姜宁和冯雨去对门睡觉。 进门开灯,先换鞋。 姜宁一边换鞋,一边问:“姐到底想不想去?” 冯雨说:“我问了,她是想去,但怕麻烦人。” 姜宁道:“那就尽量早点出发,这都八月下旬了,马上到九月,听说青藏线十月份就大雪封山了,再晚天气越冷了,去了也看不到什么。” 冯雨道:“那你准备一下,尽快出发吧!” 换上拖鞋,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 两人躺在床上,又抱着手机查了半天的攻略。 过了十一天,才放下手机睡觉。 姜宁正迷糊呢,忽然觉的胳膊有点湿漉漉的。 伸手一摸,冯雨又哭了、 姜宁那个纳闷:“好好的怎么哭了?” 冯雨抽抽鼻子,没吭声。 姜宁拿手给擦了下,问:“哪里不开心了?” 冯雨翻了个身,面对面猫他怀里,说:“我没不开心,就是觉的姐太可怜了,她喜欢什么想干什么从来都不给我说,要不是捡到了她写的心情随笔,我都不知道她想去藏地,这么多年我都只顾着自己了,从来没考虑过姐虽然说不出话,但她也会有自己的喜好,有想去的地方,她一直都让着我,什么事都听我的,我却很少考虑她的感受。” 姜宁感觉胸膛湿了一片,说:“那你问问她都有什么心愿,除了去火星度假,其他的愿望我应该都可以帮她实现的,就算是去月亮上拜访一下嫦娥也不是不可以想。” 冯雨破涕为笑:“就会吹牛!” 姜宁不乐意了:“我怎么吹牛了,地球就这么大点,你觉的还有哪是我去不了的,至于月亮,现在科技发展这么快,太空旅游都有人搞了,等过些年未必就上不去。” 冯雨嗯嗯两声:“你没吹牛,姜先生最厉害了。” 姜宁轻抚:“睡吧,别再想些有的没的,我昨晚就没睡觉。” 冯雨答应一声,一手抱着他的腰,贴在身上安然入眠。 翌日。 姜宁去了一趟县里,没有见到陆老板。 据说去省里汇报工作了。 跟女老板聊了一会,中午刘伟请吃饭。 吃的剁椒鱼头,一家本地人开的馆子。 据说专门到湖南去学的手艺,做的相当地道。 刘伟本来想跟他出去看看的,但之前姜宁接到电话就要走,他签证还没到期,想走随时就走,刘伟却不行,护照是早办好了,但签证却需要时间。 知道他过去买农场,一直等着消息呢! 姜宁大体说了一下。 刘伟问他:“按你说那农场没有水权,靠天吃饭能盈利吗?” 姜宁没说实话:“无所谓了,我就是想买点地,能不能盈利暂时不考虑。” 刘伟眼皮跳跳:“一年的开销的多少?” 姜宁想了一下:“随便想点牛保平应该没问题。” 刘伟夹了一块鱼肉,说:“以前没啥念想,自从知道你要在外面买农场,我这心里一天天不安稳,咱们的这个环境……总之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而且现在食品安全也是个大问题,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人家的话都听不懂,两眼一抹黑,我最近还在想,活到老学到老,人家六十岁了还在学习呢,我也才五十,岁数也不算大大,学英语也还来的及,最近买了好几本书,还搞了个练口语的app,正在学英语呢!” 姜宁竖了个大拇指:“难得,姐夫比我爸可强多了。” 刘伟摆了下手:“我跟小舅没得比,小舅有你这个儿子不用考虑这些事,再大的事也有你顶着呢,我家刘子睿还抵不上你一个小指头,我也只能自己学了。” 姜宁笑笑,不刻意谦虚。 同龄人跟他确实不好比。 他经历了什么,同龄人又经历了什么。 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吃了顿饭,答应刘伟下次再出去时带他出去开开眼界,快两点回到农场,冯雨和冯雪正在收拾东西呢,还去医院买了好几个小氧气瓶,只嫌少不嫌多。 衣服装了两个大拉杆箱,仿佛不是去旅行。 而是要搬家似的。 吃的喝的都是论箱买的,方便面矿泉水什么的,还有榨菜和各种零食也买了不少,就怕遇到意外,困到路上没饭吃,还买了一个便携式的燃气灶。 万一真的困在路上,还能烧水煮个方便面。 (本章完) 166.第166章 面有问题 第166章 面有问题 8月26号,学校提前到校。 冯雨去上班时,姜宁和冯雪也准备好出发了。 上午八点,别墅楼下。 奔驰已经装的满满当当了,后厢装满,连后座都放了一堆东西。 姜宁一身的休闲装,转着车最后检查了一遍。 听说自吸车高原反应比较严重,上了高原跑不动,所以这次他准备开奔驰去,自己开车还是这车驾驶体验最好,动力充沛,超车加塞那叫个如鱼得水。 冯雪穿了身运动服,脚上是一双白色休闲鞋。 头上还戴了顶帽子,站在车旁。 冯雨过来送行,还不忘给姐姐交待:“你就坐副驾驶,不要坐后面,累了就把坐椅放平躺着,想去哪里就给姜宁说,不要不好意思……” 冯雪点着头,听她啰嗦了半天。 等姜宁上了车,才上了副驾驶。 姜宁落下车窗,说:“走了,你一个人注意点,有事就打电话。” 冯雨嘴里应着:“你们走吧,我也该去学校了。“ 姜宁点头,开车出发了。 冯雨随后上车,开着小牛头去了学校。 还没正式开学,老师们提前三天上班。 正常都是提前一个星期,今年暑假学校任务重,全在农场种树,还没种完呢,这才提前三天到校,上午忙学校的事,下午还得去种树,9月1号前要全部种完。 刚刚把车停下,一辆雅阁停在了旁边。 同一个教研室教语文的安老师下了车,看到冯雪开的不是她的大g,而是开了辆小小的丰田,还惊讶:“冯老师,你的大g呢?“ 冯雨笑笑,说:“那个车不好开,买了个小的。” 安老师啧啧了两声,别人想开开不上。 人家却不想开,贵的扔一边,非要买个便宜的。 真不知道是咋想的。 冯雨打量几眼,说:“安老师气色比上学期好了不少。” 安老师一脸晦气道:“哎,你就直接说我晒黑了,本来打算暑假带儿子去旅游呢,结果假期也被剥奔,被劳改了一个月,全身上下都在疼,拿笔写字手都抖的不行。” 冯雨忍不住笑:“没这么夸张吧?” 安老师就开始吐槽:“我都说保守了,最近几天适应了还好了点,刚开始那几天,每天下午回家累的连饭都吃不下,在沙发上躺一会十秒不到就能睡着,你敢信吗?” 冯雨半信半疑:“真有那么累吗?” 安老师道:“那肯定啊,这次可不是清明在沙坝种防风林,一千多亩地的任务啊,而且荒地上挖坑又费劲,你看我这手,老皮都磨出来了。” 冯雨看了一下,确实磨出了老皮。 安老师继续说:“还是你们几个怀孕的运气好,早知道我也要个二胎了,怀孕就不用干活了,多少年没干过体力活,还真吃不消。” 冯雨笑的不行:“现在要也不晚。” 安老师摇着头:“算了,一个都快养不起,没有万贯家财,还是别生孩子了,不然养大也是给人做牛做马,你手里提的什么?” 冯雨说:“在美国给大家买了点东西。” 安老师立马就来了兴趣:“哎哟,你这怀着孕的可别拿重东西,来,我给你拎着。” 冯雨笑着把袋子递给她。 安老师接过瞧了眼,好像是巧力克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也没有细看,问道:“美利坚怎么样,听说老美的农村都是大别墅,是不是真的?” 冯雨点头:“也没那么夸张,老美人口没咱们多,乡下农村和国内不太一样,除了小镇就是各种农场牧场,房子都盖在农场里面,基本看不到老家的聚集村落。” 安老师羡慕的不行:“我们啥时候才能去美利坚开开眼界!” 冯雨笑着说道:“想去也可以去,跟个团也行的。” 安老师问:“费高不,来回机票多少钱?” 冯雨答不上来,她就没操心这些事情,而且还是包机过去的,哪知道机票的价格,只能蒙了一下:“七八千应该够了吧,来回一万多应该差不多!” 安老师问:“你们坐的头等舱吧?“ 冯雨点了点头,不想说。 安老师却好奇的很:“头等舱机票多少钱,是不是得好几万?” “这个……” 冯雨不知道怎么说。 安老师好奇心更甚:“不能说吗?” 冯雨无奈的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机票多少钱。” 安老师很不解:“你都去了一趟,怎么会不知道机票多少钱?” 冯雨不想炫耀,但又不知道怎么应付,只好实话实说:“我们去的人比较多,全家都过去了,还有姜宁的两个堂哥堂嫂,坐民航不划算,姜宁包了一架公务机过去的。” “啊?” 安老师挺吃惊:“包一架飞机多少钱?” 冯雨应付:“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和坐民航机票价格差不多。” 安老师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一架飞机能坐一百多人,你们最多十几个人,机票太贵能有多少,包机怎么可能和买机票差不多,要是那样都去包飞机了。” 冯雨就道:“姜宁包的是小飞机,只能坐十几个人。” 安老师狐疑道:“什么飞机,怎么会那么小。” 冯雨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也不操心这些,反正出去了跟着姜宁就走行了。” 安老师再没问,只是依旧很羡慕。 老话怎么说的? 干的好不如嫁的好。 冯雨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找个姜老板那样的老公,享受的都是别人这辈子也羡慕不来的,寒假澳洲度蜜月,暑假美利坚体验生活,不用担心钱不够。 不用担心出去没法和人交流。 什么心都不操。 只管玩乐享受就是。 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聊着进了学校,碰到认识的老师就打招呼。 冯雨发现,所有老师气色都比上学期好了。 就是稍微有点儿黑。 到教研室,应付了一阵老师们的各种问题,说了些在美利坚的见闻。 把带来的面膜护肤霜什么的,分给几个女老师。 男老师一人一盒巧克力,别的就没什么了。 然后去了趟领导办公室,一人送一套文具。 送太贵重的领导估计不敢收。 这些东西就没问题,不值几个钱,但很有意义。 领导家里也有孙子上学,送套文具挺合适。 领导们也觉得这礼物送的好,不用担心有受贿嫌疑,带回家给孙子肯定也会喜欢,于是都没客气收了,顺便关心了几句,只有给张欣的礼物不太一样。 文具两套,还有一整套的护肤品。 张欣也没客气,乐呵呵收了,说:“你给我带这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买个,但不要挑太贵的,不然我买不起。” 冯雨笑着摇头:“没什么想要的。” 张欣就问:“姐你的病咋样,有治好的希望吗?” 冯雨点头:“可以治好,但要做手术,我姐不敢做。” 张欣意外:“真能治好?” 冯雨点着头道:“霍普金斯医院已经确诊了,说是小时候摔下床留下的暗伤,脑血管把语言中枢的传导神经压住了,做一个开颅减压手术就好了。” 张欣吃了一惊:“还要开颅?” 冯雨说:“是的。” 张欣就道:“那确实要慎重,开颅手术好像风险蛮大。” 冯雨说:“确实,所以我姐不敢做,不过霍普金斯医院做过一个相同的病例,那个病例跟我姐一样的,我们还去看了下,现在已经能说话了。” 张欣意外:“有成功的案例也还行,霍普金斯可是全球都排前几的顶尖医院,只要有治愈的病例,我觉的还是值得一试,能开口说话毕竟是好事。” 冯雨点头,说:“张姐,今天下班一起走,我给你拿几包姨妈巾。” 张欣纳闷:“给我拿姨妈巾干什么?” 冯雨就说了说:“你不知道,现在的姨妈巾都有问题,我前阵子不舒服,在深圳时正好姜宁过去,陪我去医院检查了下,医生说是姨妈巾的质量有问题引起的,然后姜宁就买了十几个牌子的姨妈巾做了检测,想看看哪个质量没问题,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些大牌子的姨妈巾全都有质量问题,里面掺了好多有害的东西。” “啊这……” 张欣吃了一惊:“还有这样的事?” 冯雨点头:“要不是医生说,而且做了检测,我都想不到姨妈巾会有问题。” 张欣表情精彩:“这种事谁能想的到,你不说我也想不到,我有时也觉的不舒服,还以为是身体问题,照你这么说,估计也是姨妈巾的问题。” 冯雨肯定的道:“大概率就是姨妈巾的问题。” 张欣忽然就释然了:“其实也不奇怪,往嘴里吃的东西都不安全呢,三聚氰胺都能掺到奶粉里面,卫生巾有质量问题还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以前咱们不知道罢了。” 冯雨一脸赞同:“早点知道也好,月初姜宁去美利坚办事,回来的时候给我买上两箱姨妈巾,我给我婆婆和几个嫂子分了一些,给张姐留了几包,下班回去给你拿。” 张欣欣然接受,知道姨妈巾有问题那就不能用了。 卫生巾卫生巾! 都不卫生了怎么用。 不过…… 张欣好奇问道:“你们不是六月就去了吗,姜宁月初去美利坚干嘛?”冯雨也没隐瞒,说:“他在美国买了一个牧场,月初过去办手续的。” “啊?” 张欣又吃一惊:“姜老板在美国买牧场了?” 冯雨点头:“听说办手续特麻烦,得好几个月。” 张欣啧啧两声,羡慕都没法羡慕,笑着说道:“那挺好的,你们在海外也有家了,以后我要是有机会出去,还能去你家落脚。” 冯雨笑着点头:“其实我都不知道牧场在哪里,之前跟着他去了一个州,看了一个牧场价格没有谈拢,后来我们去了夏威夷,他去了别的地方看牧场,我们都没跟着去,听说买的牧场在德克萨斯州,那地方我都没有去过,还不知道牧场什么样子呢。” 张欣也笑着点点头,问:“姜老板买了牧场打算怎么经营?” 冯雨敛敛笑容,说:“不太清楚,我不问这些事情。” 张欣就道:“你们是两口子,姜宁在外面购置家产不和你商量啊?” 冯雨说:“他也给我说,但我不懂这些事,问了也是白问,就不瞎出主意了。” …… 姜宁开车上了高速,扭头看了看冯雪,说:“姐你把靠背再往后调一下,尽量躺着比较舒服,不然坐的太直时间长了会很累,要是脚捂了就换一次性拖鞋。” 冯雪点了点头,就把靠背又往后调了一下。 但没有换拖鞋。 家里有一次性拖鞋,都是新城酒店的。 出来的时候也带了几双,准备车上用。 姜宁一边开车,一边说:“路远着呢,出来就是来放松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觉的哪里好想停下看看就给我说,不要让我问,不然问多了我也烦。” 冯雪又点点头,嘴角泛起了笑意。 姜宁又说:“你不要一直盯着外面看,不然容易晕车。” 冯雪就扭过头,望前面。 跑了一个小时,过了西山县,进了祁连山。 高速没了,走国道。 路到是挺好车,路上车也不算多。 就是限速太蛋疼了,正常限七十,遇到有些急弯陡路就四十五十甚至是三十,稍不注意就得超速,还不能用自适应巡航,有些急弯时速七十公里过去容易翻车。 冯雪有点无聊,就取了一袋瓜子,嗑瓜子。 又拿了一个塑料袋装瓜子皮。 姜宁扭头瞅瞅,也抓了半把爪子,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磕着瓜子。 这路他没走过,也是第一次。 跟着导航墨迹了一个半小时,总算走出了山区。 重新上了高速,视野开阔了起来。 荒野一望元示,视线的尽头是连绵起伏的山脉。 仿佛一条巨龙卧在那里。 冯雪比划了个手语。 姜宁没有看懂。 冯雪就拿手机给他写字:“到青藏高原了吗?” 姜宁瞅了一眼,说:“算到了吧,不过这里也只能算是青藏高原的边缘地带,你看那草绿的,气候和北安也没什么区别,等到了海拔四五千米的地方,这季节已经开始冷了。” 冯雪一边点头,一边剥了个桔子。 比划了下,问他吃不吃。 姜宁扫了一眼,道:“不吃那玩意儿,你吃吧!” 高速是新修的,路上都没几个车。 跑了七八分钟,也没看到一辆车,有种到了澳洲的感觉。 又跑三四分钟,前方出现服务区。 冯雪指了一下牌子, 姜宁就问:“要进去吗?” 冯雪点了点头,姜宁说声好。 跑了两公里路,看到服务区入口,就把车开了进去。 冯雪比划了下,下车去上卫生间。 姜宁把车熄火,也下车活动了下手脚。 服务区空荡荡,巨大的停车场就剩了三四辆车,看车牌竟然全是老家那边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去西宁旅游的,天气有点凉,风辞在胳膊上冷飕飕的。 八月底的北安还是骄阳似火,要到九月才会凉下来。 这地方却感觉已经到了深秋时分,冬天不远了。 去车上看了下温度。 显示室外温度才24度。 去超市转了下,有卖烤肠的,也有卖包子和油条的。 都几点了还卖包子油条…… 这生意做的未免太不专业了。 转了一圈,看到冯雪出来了。 姜宁等了一下,等冯雪过来问了一下:“要不要买吃的?” 冯雪摇头,早上出门吃过早饭了。 车上一路在嗑瓜子,水果同样没少吃。 一点不饿。 于是上车继续出发。 又跑了一个半小时,到了xn市。 到处是山,时不时的钻一个隧道,但山又不是大山,都是一些低矮的小山头,整个城市建立在一片开阔的丘陵地带,看不到繁华,好多地方都比较原始。 路上的车多了起来。 没打算在西宁过夜,但午饭时间到了。 得进去吃个饭。 跑了一阵,跟着导航下高速,一路开到美食街。 感觉不是太好,没看到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这座城市太普通了。 到美食街一看,不妙的感觉更强烈了。 街道不长,两旁多是冷清的店面,小摊没几个,能吃的不多,不是手抓羊肉,就是手撕牛排,卖肉牛干和酸奶等商品的到是不少,感觉不像美食街。 到像是购物街。 随便进了一家食府,看了看菜单。 好家伙,菜都是论斤算的,不是按份算的。 比如炒牛犊肉,半斤起点。 姜宁翻了两下,点了一斤牛犊肉,一斤手抓肉。 冯雪不想吃肉,点了一个麻婆豆腐和虎皮辣子。 她说不出话来,都是指给姜宁帮她点。 搞的服务员还诧异,打量了她好几眼。 主食则点了服务员极力推荐的皮带面。 服务员去落单。 冯雪拿出手机,给冯雨发着微信。 为了便于交流,三人建了个小群。 冯雪直接在群里发消息,姜宁也可以看到。 冯雪拍了不少照片,直接发群里。 进这家食府还拍了一张,告诉冯雨在吃饭。 冯雨刚在婆婆那吃过饭,正在回八号楼的路上。 问了问路上的见闻。 冯雪写字。 姜宁懒的拼字,直接发语音。 聊了一阵,饭菜上来了。 姜宁尝了块牛犊肉,炒的还凑合。 又尝了一下手抓肉,羊肉还可以。 就是煮的不行,没什么味道。 到是冯雪点的麻婆豆腐不错。 姜宁打算先把肉吃个差不多了再吃面。 正吃着羊肉呢,冯雪指了一下面,表情不太好。 姜宁就问:“咋了?” 冯雪比划几下。 姜宁连蒙带猜:“面有问题?” 冯雪见他理解不了,就拿过手机给他写字。 (本章完) 167.第167章 像极了二哈 第167章 像极了二哈 “面难吃。” 冯雪就写了三个字。 姜宁有点疑惑,面怎么会难吃。 这玩意做不好,最多就是不合口味。 还从来没听过难吃一说。 于是也尝了下,立刻就明白了冯雪为何说面难吃,面很硬,但没劲,还有一种古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有一点点粘牙,总之口感很糟糕。 姜宁瞬间没了胃口,叫来服务员问了下。 服务员先问了一下:“你们是哪的人?” 姜宁说:“北安的。” 服务员就了解,解释说:“我们这的海拔高,煮面都用的压力锅,不然面煮不熟,口感和你们北安确实不一样,过下凉水会好一点,要不我给你过下凉水?” 姜宁摆了摆手:“算了,上三碗米面吧!” 服务员答应了一声,去上米饭。 过了一会,端来了三碗米饭。 冯雪尝了一下,比了个手语。 姜宁也尝了下,米饭到是还行。 冯雪吃不了一小碗米饭,要了个空碗,扒出来一半。 姜宁把她扒出来的半碗也吃了,吃了两碗半米饭,一斤手抓羊肉,一斤炒牛犊肉,勉强吃饱,冯雪尝了两口就不吃肉了,觉的这里的肉不好吃,还是自己做的好。 吃饱喝足,出来买了几包酱牛肉干。 买了几个特色酸奶,重新上路出发。 车上,冯雪开了一包牛肉干。 先自己尝了块,又给姜宁递了一块。 姜宁尝了一下,辣味麻味香味有好几种味道,味道调的到是不错,可就是没吃出牛肉的味道,说是牦牛肉做的,姜宁也辨不出真假。 冯雪吃了一块就不吃了。 这玩意全是调料味,没有一点肉味。 吃肉还是要自己做,而且最好吃新鲜的。 姜宁不挑,什么都能吃。 但他开着车呢,一只手可吃不上牛肉干。 冯雪就给他取了递,一块接一块。 一包牛肉干两百多,感觉牙缝都没塞住呢就没了。 冯雪比着手语,问他还吃不吃了。 “不吃了。” 姜宁抽了一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这玩意就是哄个嘴,全是调料味,一点肉味都没,硬梆梆的像是吃劈柴,口感还不如那个麻辣牛板筋。” 冯雪点头赞同,口感确实不太好。 上了京藏高速,一路跑过湟源县。 往南跑了一段,跟着导航从倒淌河收费站下高速。 然后开上了环湖路,跟着导航去青海湖。 车有点多,来青海湖旅游的太多,路况也不太好,有几处还在修路。 两边是看不到边的草原。 视野开阔,让人感觉心胸也开阔了起来。 冯雪碰了下姜宁的胳膊。 姜宁扭头望过去时。 冯雪比划了下手语,又指了指中控台。 然后拿着手机指了一下音乐播放软件。 姜宁就问:“要听歌吗?” 冯雪点头,指了指中控。 姜宁就道:“那你放吧,想听什么就放什么。” 冯雪就鼓捣中控屏,折腾了半天连上蓝牙。 然后用手机放了一首歌。 你说大雁南飞后 和我一起走 我知道这是给我 最大的迁就 两个城市分隔了 彼此的温柔 思念如雪融化 点点滴滴的流 …… 姜宁听着听着,忍不住跟着哼哼了两下。 在草原上开车,这歌的旋律也太应景了。 一曲唱完,又换了一首。 扫了一眼,歌名叫爱上草原爱上你。 姜宁问了一下:“刚才那歌叫什么?” 冯雪翻了一下手机,给他看。 姜宁扭头一瞧:还没有爱够。 心里有些古怪,歌都蛮好听,但怎么都是爱。 不过旋律听着确实不错。 跑了一趟,前方出现一大片油菜。 冯雪指指窗外,想下去看看。 姜宁就把车开下去,一人掏了十块钱门票进去拍照。 油菜已经不多了,显然已经过了期。 冯雪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直接发到三人群里。 冯雨及时点赞:好美啊! 姜宁没拍,这玩意真没什么好看的。 没见过的觉的稀奇。 可农场就种了一片油菜,六月开,比这长的好看。 拍了一阵,走到湖边看了看。 湖是很大,一片看不到边的那种大。 但除了水,好像没别的什么可看的。 姜宁看看冯雪,问:“你拍不拍照,我给你拍几张。” 冯雪连忙摇头,不好意思让他拍照。 姜宁觉的就不该问,指着湖边一块石头,说:“你去看那里,我给你拍一张。” 冯雪扭捏了下,才过去站好。 姜宁举着手机拍了几张,直接发到群里。 冯雪也指了指石头,让他过去她给他拍。 姜宁本来不想拍的,但想了一下。 还是站了过去。 冯雪给他拍了几张,也发到群里。 冯雨通通点赞,末了评价了一句:“这地方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啊!” 冯雪打字:“还没到景区呢,看到一片油菜就下来看了看。” 姜宁问了一句:“你很闲啊!” 冯雨发个俏皮表情:“第一天上班就是领导开会,没有我们什么事。” 聊了几句,回到车上继续出发。 七八分钟后到了二郎剑景区,游客还挺多,排着队进去。 买了两张门票进去,一人90块钱,坐着观光车转了一圈,一人又了120,结果什么也没看到,还不如在路上看野景,拍了几张照片发在群里。 冯雨全部点赞。 转了一圈,感觉没意思。 没有什么美景,景区还太小,来来去去就几个看水的地方,除了水没有别的可看,租个自行车骑一下要60块,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游客掏钱。 姜宁是不差钱,这次陪冯雪出来也做好了当冤大头的准备。 但这个冤大头当的还是有点不爽。 冯雪也觉的没意思,有点坑。 五百多块钱白了。 看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于是离开景区,找了个宾馆住下。 然后吃饭。 点了个特色羊肠面,要了个炕锅羊肉。 景区的饭难以言表,吃过的人都知道。 吃过晚饭时间还早,就在附近转了转。 就一条街,除了酒店客栈没别的。 想去湖边转转,还得进景区。 太阳落山之后,回酒店休息。 开了个大套房,三百多平米,有两个卧室。 姜宁拎了个大箱子,进门放客厅。 然后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打了群视频。 冯雪没有急着上线,等冯雨上线后她才上线。 冯雨转着镜头,还没回家呢,还在小区转悠。 旁边是陈慧茹,不远处还有姜妈。 冯雪也转着镜头把房间展示了下。 冯雨边看边说:“酒店环境还不错呀!” 冯雪说不出来,对着镜头一只手比划着手语。 姜宁接上:“听说是这里最好的酒店,马马虎虎吧!” 冯雨问道:“一晚上多少钱?” 姜宁把手机换左手,说:“八千多块。” 冯雨还挺意外:“景区有那么好的酒店啊?” 姜宁也转了下镜头,还起身去两个卧室展示了一下,道:“这地方还凑合吧,不过除了酒店还行,别的也没什么了,景区就有点坑人了,没什么可看的。” 冯雨深有体会:“你们别进景区,路上看看风景就行了。” 姜宁挺无奈的:“来了一趟,不进去瞧瞧吧觉的遗憾,进去就是坑!” 陈慧茹凑过来问了一句:“有高原反应没?” 姜宁说:“我没感觉。” 冯雪在一边点着头比划了下。 冯雨就问:“姐有高原反应了啊?” 冯雪点了点头。 姜宁就说了说:“这地方海拔三千米,多数人上来都会有一点高反,不过只要不剧烈运动问题就不大,暂时还好吧,等到了4000以上海拔地区再看。” 聊了一阵,张玉兰也凑了过来问了几句。 习惯性唠叨了几句。 无非就是注意安全,照顾好冯雪之类的。 眼看夜幕降临,婆媳妇三个才各回各家。 冯雨回到八号楼后,开了灯继续聊。 快九点时,姜宁先下线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冯雪和冯雨也结束视频。 过去看了一下,冯雪躺在床上抱着手机。 姜宁就问了下:“怎么不和冯雨聊了,你在干嘛?” 冯雪翻转手机,给他看了下。 和冯雨私聊呢! 姜宁就问:“怎么不在小群里说,你们聊的啥还不能让我知道?” 冯雪抿着嘴笑,比划了几个手语。 姜宁就没再问,回他屋去了。 躺在床上给冯雨发微信:“你和姐聊什么呢?” 冯雨没有瞒他:“姐的例假来了,可真不是时候。” “这……” 姜宁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冯雨交待:“女人来了例假会很不方便,有时候会肚子疼,姐也不好给你说,你要注意观察,走的时候忘了带个暖宝宝,你们到格尔木了给姐买个暖宝宝。” 姜宁有点麻爪:“这我怎么观察,这种事她自己不说,我怎么好主动问。” 冯雨说:“我给她说了,肚子疼或者想上厕所了就给你说,你也要主动一点,发现她不对了就主动问一下,出门在外除了靠你姐还能靠谁。” 姜宁只能答应。 聊到十点准备睡觉。 睡之前去冯雪屋里看了一下,冯雪换上了睡衣。 也准备关灯睡觉了。 姜宁交待了下:“你别关门,有事就使劲敲两下床头,我能听见。” 冯雪点头答应。 姜宁也没关门,开着门睡觉。 一夜无事,安安稳稳睡到了天亮。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后收拾东西出发。 上了大路之后,先去加油站把油加满。 顺着环湖公路跑了两个小时,又上了京藏高速。 半小时后到了茶卡盐湖。 坐了下小火车和船,各处转了转。 冯雪身体不便,没在湖面上乱走。 转了两个小时,在几个打卡的地方拍了些照片,吃过午饭重新上路出发,冯雪不想再去景点,认为路上的风景比那些景区好多了,于是一路再没下高速。 不过只要有服务区,姜宁就会开进去。 免的冯雪肚子疼或者想上厕所不好意思说。 七点到格尔木,先去酒店安顿了下来。酒店是冯雪在网上找的,条件只能说一般。 没有双卧室的套房,就订了两个单间。 门对着门,设施有点老。 还不如景区的酒店。 办好入住,先去吃晚饭。 吃过晚饭,去买暖宝宝。 人生地不熟的,跑了好几个超市,才买了个暖宝宝。 还好逆变器在北安时就准备好带上了。 不然还不知道上哪去买。 歇了一晚,第二天早起出发。 冯雪上车后就把暖宝宝拿了出来,贴在肚子上。 姜宁问她:“要不要充电?” 冯雪比划了下,又拍了下暖宝宝,意思是在酒店烧热了。 姜宁还是将逆变器取了出来,提前插好了。 免的到用时又得停车找。 收拾停当出发。 出了城区,照例先把没加满。 然后上了109国道。 刚开始也还好,但很快就开始堵车了。 大车一辆接着一辆,排着队龟速前行。 小车夹在大车中间,见缝就超车。 不一会到了一个检查站,所有车排着队接受检查。 排了十几分钟,总算过了检查站。 再往前走,路也开始烂。 坑坑洼洼,加上大车多,车速根本提不起来。 时不时还会碰到一两个大坑,挂车都要避开那种。 小车更不用说,就算姜宁把空气悬挂升到了最高。 轮子下去也要蹭到底盘。 这种路况哪能快的起来。 冯雪一手抓暖宝宝,一手拿着手机不时拍几张照片发群里。 一路上坡,全是无人区。 大约两个半小时后,到了一个小景区,昆仑圣泉。 冯雪连忙拍拍车窗,指了下外面。 姜宁就开下路,停车进去看了下。 景区是免费的,不用钱买门票,但冷冷清清的一个游客都没有,基础设施就更是一言难尽,没什么看头,上了个厕所继续上路。 中午到了昆仑山口。 还搞了个景区,也不知道给谁看。 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看的。 除了讲讲昆仑山的神话故事,姜宁真不知道那些光秃秃的山有什么好看,不过还是买了两张门票进去转了一下,屌毛也没有,也敢卖门票,真是穷疯了。 不过来的游客还蛮多的。 姜宁还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女人,真的是惊为天人。 骑自行车跑青藏线,这真是神仙才干的事。 要知道从这里开始,一直到那曲,海拔都在四千米以上。 在这样的高海拔地区骑行有多难,用屁股想都知道。 开车的都有死在路上的。 骑自行车跑这种路,简直是不要命了。 冯雪看着满脸风霜的骑行女,也是一脸的佩服。 凑合着吃了顿午饭,上了个厕所。 继续上路出发。 越往前走,景色越荒凉。 没有植被,只有连起伏的崇山峻岭。 还有经年不化的雪山。 跑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个长途汽车站。 再往前,到了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 高山下是草原,但这个季节草已经乏黄。 藏羚羊没看到,只看到一群打卡拍照的游客。 耽搁了十几分钟,重新上路。 结果没跑多远,天气就变了。 太阳没了,天空被乌云笼罩。 前方道旁停了一辆大众轿车,副驾驶正在往外扔东西。 离的近了,才看清车外面是两匹狼,正在抢车里扔出来的食物。 姜宁顿时来了兴趣,野生动物他见的太多了,但狼这种生物他还没见过,非洲很少见到这玩意了,去别的地方没事也不会往野兽出没的地方乱跑。 于是靠边停车。 冯雪胆小,不敢开车窗。 姜宁直接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去看。 冯雪吓的脸都变了,想抓他的胳膊。 奈何姜宁动作太快,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 两条狼看到有人过来了,立刻掉头就跑了。 “来来来,过来我瞧瞧!” 姜宁站在路边,冲两条狼招手。 他是真不怕这玩意,以他现在的力量,就算是两头狮子,他都敢撸把狮子毛,区区两头狼算什么,土狗差不多大的玩意儿,一脚就能踹死。 大众车上有女人的惊呼声传出。 姜宁也不好过去看,见两头狼躲的远远的,不敢靠过来,心里那个无奈,只好回头敲了下副驾驶玻璃,冯雪降下车窗,冲着他连比带划的。 “没事。” 姜宁指了一下:“你看,那两头狼都不敢靠近人,你给我拿几根香肠,我试试看能不能引过来。” 冯雪不给他拿,让他赶紧上车。 姜宁那个无奈,只好自个去后边翻了半天。 拿了一把香肠,剥了一个去勾引狼。 前面大众车上的女人下来了,站在车门边张望。 一副随时准备上车跑路的样子。 看到姜宁站在路边,拿着香肠引狼过来,还提醒了一下:“小伙子,危险啊!” “没事,我不怕。” 姜宁扭头笑笑,继续勾引两条狼。 两条狼远远的看了一阵,估计忍不住食物的诱惑。 绕着圈子慢慢靠了过来。 可到了七八米外,就不敢再往前了。 冯雪坐在车里,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来来来,给你们好吃的。” 姜宁扔了一根剥开的香肠过去。 左边的一条狼反应快,立刻抢走了。 右边的狼没抢到,只好看着他。 姜宁又剥开了一根香肠丢过去。 这下右边的狼抢到了。 吃了一根香肠,两条狼再也忍不住,又往前靠近了一些。 大众车上的女人看到狼胆子这么怂,胆子反而大了起来,走到车尾看着姜宁拿着香肠勾引狼,好奇的问他:“小伙子,你一点都不怕吗?” 姜宁头也不回:“不怕,狼有什么好怕的。” 女人道:“这可是野兽啊,会咬人的。” 姜宁头也不回:“那也得它能咬到我才算。” 女人啧啧两声,就看着,不敢靠近。 奈何姜宁引诱半天,两头狼始终都不敢靠近。 姜宁也不扔香肠了,就拿着一根剥开的香肠等着狼来咬。 终于,左边的一匹狼忍不住了。 慢慢墨迹到了近前,咬向他手里的香肠。 姜宁松手,探手抓住了脑瓜皮。 “嗷!” 一声狼嚎,那叫声太瘆人。 大众车后的女人差点落荒而逃。 车里冯雪张嘴惊呼,却发不出声音。 被抓住脑瓜皮的狼张嘴想咬姜宁的手腕。 姜宁哪能让它得逞,单手发力直接将狼按的趴在了地上。 另一条狼见势不妙,立刻夹着尾巴远遁。 野狼脑袋着地,两条前腿跪在地上,两条后腿发力,想要挣脱束缚,奈何脑袋像是被野牛压住了似的,根本就无法挣脱,急的长嚎不止,想呼唤同伴来援。 奈何同伴见势不妙早就跑了。 谁还管它。 姜宁一手将狼制住,一手撸了两毛狼毛。 别说,还挺光滑的。 野狼浑身炸毛,也不知是愤怒的还是害怕的。 “别嚎了,乖乖的,给你吃点好的。” 姜宁撸了两把,抓着顶瓜皮把狼头提了起来。 野狼龇牙咧嘴,想咬他。 奈何顶瓜皮被抓住,抬头都费劲。 哪能咬的到他。 姜宁咬开一根香肠,用牙咬着把皮剥掉。 然后喂到了狼嘴边。 狼看了看,果断抛弃了自尊。 咬下半截香肠,嚼都没嚼就吞了。 姜宁把剩下的半截扔在地上,把狼头按下去。 狼又吃了。 “嘘!” 大众车上的女人拍了拍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姜宁又剥开了一根,如法刨制的喂了狼。 一连喂狼吃掉了七八根香肠。 狼似乎认命了,也不挣扎了。 就等着吃。 姜宁扭头招呼冯雪:“姐要不要下来摸两把?” 冯雪降下车窗,连连摇着头。 姜宁就道:“你看,这玩意其实没那么可怕,我一只手就能让它老老实实的。” 冯雪有些犹豫。 姜宁就道:“放心下来,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冯雪还是犹豫。 大众车上的女人诧异的看了眼冯雪,却顾不上琢磨别的,好奇的凑上来,站在三四米外看着被姜宁抓着顶瓜皮,一副毫无生趣模样的狼,竖了个大拇指:“小哥真厉害。” 姜宁呵呵两声,没接腔。 还在招呼冯雪。 女人又往前凑了凑,问:“我能摸一下它吗?” 姜宁说:“可以。” 女人就大着胆子走过来,在狼背上摸了把。 狼扭了下身子,奈何脑袋被制住。 只能任由女人撸它。 女人刚开始还小心,见狼确实被牢牢制住挣脱不得,胆子立刻大了起来,直接站在边上一把接一把撸,一边撸还一边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 有女人做表率。 冯雪终于鼓起勇气,推开车门下了车。 站在边上摸了把狼。 大众车上的女人则跑回去拿了一堆吃的来,丢在地上喂狼。 这狼也没节操,吃的那叫一个欢。 冯雪也剥了一个蛋黄派丢在地上。 狼欢快的吃了。 喂了一阵。 姜宁才道:“你们退后一些,我把它放了吧!” 冯雪立刻站在姜宁身后。 大众车上的女人也退到了车后面。 随时准备上车。 姜宁把狼放开,没想到这狼却不跑了。 就站在那看着三人,似乎没吃饱。 还甩了下尾巴,像极了小区里的二哈。 (本章完) 168.第168章 不能多说话 第168章 不能多说话 狼很聪明,据说狗的祖先就是狗,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这条狼看上去没有多少野性,也没有野兽的那种凶猛劲儿。 敢向人类讨食,说明经常被路过的人投喂。 现在被放开也不跑,反而像狗一样甩起了尾巴。 姜宁越看越觉的这家伙很像一头被主人抛弃后跑到野外乞讨的二哈,上前揉了两下顶瓜皮上的毛,狼也没反抗,似乎是知道他不好惹,已经认命。 抓着下巴提起来看了看牙口。 狼牙已经掉了好多。 显然,这条狼不年轻了。 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拦路讨食。 大众车上下来的女人眼皮子狂跳,这小伙子胆子大的简直都没边了,抓狼不罢了,还敢抓着狼嘴,这要是那条狼趁机给来上一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但是…… 这么好的素材,不拍实在太可惜。 拿着手机一顿猛拍。 冯雪心提到嗓子眼,出气都不敢大声。 好在姜宁很快放开了狼,又取了一把香肠喂狼。 这东西车上多的很,冯雨买了两箱子。 姜宁不爱吃这东西,冯雪也不怎么吃。 库存量比较大。 不过…… 别看这玩意儿体重没他一半,但饭量却比他这个大肚汉还要强上好几倍,喂了半箱香肠这玩意竟然还没有吃饱,甩着尾巴眼巴巴的看着他。 大众车上的女人早就不喂了。 一直在那拍照。 姜宁有点不好,把狼撵走了。 吃的再多,也不能全喂狼啊! 大众车上的女人走到路边又拍了一段狼离开的视频,才收起手机,看姜宁:“小哥胆子真大,狼你都敢抓,你真的不怕被狼咬啊?” 姜宁实话实说:“那狼咬不到我。” 女人惊叹:“狼可是野兽啊!” 姜宁笑道:“野兽其实并不可怕,人类才是这个星球上最顶级的掠食者,除了老虎狮子棕熊大象等体量远超人类的大型猛兽,相同体重下,人类要是不怕受伤,放开了手脚和野兽生死相搏,没有什么野兽会是人类的对手。” 女人不信:“人类怎么可能是野兽的对手?” 姜宁反问:“为什么不可能,人类拥有灵活的四肢,手脚肩肘膝甚至脑袋都可以当作武器来使用,野兽有什么,就说狼,除了会咬,还有什么攻击手段?再说力量,狼能有多大的力气,成年人的力气是大于狼的,如果不怕受伤来一场生死搏斗,哪怕一个女人,也可以轻易弄死一只狼,拼着被狼咬一口,只要不被咬到喉咙这种要害就不会失去战斗力,两根手指头把狼眼珠子抠出来行不行?要是借助工具,弄死一只狼就更简单了。” 女人听的那个惊呆,只觉认知被颠覆。 人怎么能和野兽以命相搏呢! 被狼咬上一口,那得多疼啊! 指不定还会有什么细菌…… 不过…… 这家伙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但人毕竟是人,谁吃饱了撑的去跟野兽拼命啊! 所以这就是个悖论。 姜宁没再多说,招呼冯雪上车出发。 天黑前要到五道梁,在那里过夜。 已经过了三点,关键天气还不好,看着像是要下雨。 万一堵在路上就麻烦了。 超过大众时看了下,女人也准备上车赶路。 正好拉开车门,姜宁扫了眼车里,就有些意外。 冯雪也很意外,比划着手语。 意思是那个女人真厉害! 确实厉害,一个人开车跑无人区。 男人也就算了,一个女人有这种勇气确实难得。 也不知道是真不怕,还是无知者无畏。 跑了七八公里,堵车了。 姜宁已经习以为常,自从上了109国道就这样。 时不时堵一下,蜗牛一样慢慢往前挪。 只有两个车道,遇到大车占道超车都能堵半天。 大车挡着,前面是什么情况也看不到。 扫了眼后视镜,开大众的女人也跟了上来。 就在他车后面。 冯雪两手揉着脑袋,似乎有点不舒服。 姜宁就问:“是不是头疼了?” 冯雪点头。 姜宁立刻就道:“应该是缺氧了,你吸点氧气看看。” 冯雪一听,忙从后面拿过一个氧气瓶,打开吸了好几口。 车一直不动弹,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 姜宁也不着急,一直问情况。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冯雪才表示好了一点。 姜宁不放心的叮嘱:“这地方海拔四千多米,肯定缺氧,你要觉得不舒服就吸氧,咱们带的氧气足够,就算不够路上也能买,不用省。” 冯雪点头,又比划了下。 她就是稍微有点儿头疼,不算太严重。 长时间不动弹,姜宁有点坐不住。 下车去看了看,前面车上的人也都下来了。 站在路上朝前张望,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正准备过去问问呢,前面车上的人纷纷往回跑。 好像开始动了。 姜宁就回到了车上,又等了七八分钟。 前面的大车才打火,慢慢往前开。 姜宁跟上,就这么乌龟一样的往前挪。 墨迹了半个小时才通过拥堵路段。 车速渐渐提了起来。 没有看到车祸,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堵的车。 到不冻泉时停下上了个厕所。 然后继续出发。 没走多远,又下起了雨。 路更不好走了,大车都开的很快。 小车也老老实实的,超车的不多。 越往前走,海拔也越高。 氧气越发稀薄,冯雪的高原反应也越来越严重。 时不时吸两口氧气。 路过可可西里藏羚羊观景台,停下看了看。 拍了几张照片,就赶紧上车走人。 姜宁一边开车,一边给冯雪说着网上查的关于五道渠的资料:“有人说过了五道梁,生死两茫茫,还有人说过了五道梁,难见爹和娘,还有说上了风火山,进了鬼门关,听说五道梁土壤含汞量太高,长不出植被,极度缺氧,号称生命禁区,好像前几年吧,有一对跑货车的夫妻晚上睡在五道梁,第二天再没醒来。” 冯雪点头,她也看到了这些。 姜宁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冯雪给他写字:“还好,就是头稍微有一点疼。” 姜宁瞥了一眼,继续问:“还有没有其他的不舒服,心跳快不快?” 冯雪:“我觉得还好。” 姜宁就道:“哪里不舒服要及时给我说。” 冯雪点着头答应了。 一路颠簸,天擦黑时到了五道梁。 这里海拔五千以上,据说因为这地方土壤含汞太高,长不出植被,极度缺氧,姜宁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但冯雪就不行了,下车走两步就喘。 别说人有高反,车都有了明显的高原反应。 动力衰减。 好在并不严重。 姜宁的大奔心脏太大了,只看参数马力比多数挂车都大。 两台涡轮增加器呢! 动力再衰减也依旧十分暴躁。 超车只要一脚油门。 五道梁没下雨,但环境不是太好,和城市当然没办法比。 但据说已经是青藏线上很不错的过夜地了。 路两边全是超市客栈小饭馆,停了好多车。 都是过路的游客和货车在这过夜住宿。 姜宁先找宾馆,开着车转了一圈,看了好几个宾馆,他其实无所谓的,苦也能吃,就算在车里将就一晚也不是问题,但不能让冯雪遭罪啊! 结果看了几个,条件都太差。 挑来挑去,就河西宾馆还算凑合。 和老板聊了聊,不出意外是老乡。 一晚130,条件嘛,也就勉强能睡觉。 他想住1300的都没有。 没有单间,就开了两个标间。 把了一家川菜馆去吃饭,冯雪没胃口,吃不下。 勉强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姜宁一如既往的胃口好,吃了四碗米饭才吃饱。 找饭馆吃饭时,碰到一个直播卖货的。 在路边摆摊卖辣酱,一边卖货还一边喊麦。 吃完饭过来时,发现那个直播卖货的躺在地上。 旁边围了好几个人,好像出事了。 姜宁也过去看了看,问了下:“这人咋了?” 一超市老板说:“休克了,五道梁海拔高,还缺氧,这人又一直不停的说话,搞了两个小时直播,不出问题才怪了,之前有人劝过他,这人还不听。” 姜宁了解,直播其实也是体力活。 在这种走几步都会喘的地方。 连续不停的说上两个小时话,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会到来了。 除了长期生活在这里已经习惯了的人。 第一次来还是要小心些。 当然,他这种非人物种不在此列。 姜宁问道:“得救人吧,总不能看着人死。” 旁边有人说了:“报过警了,派出所的马上到。” 话刚说完,民警就到了,简单检查了一下。 把人抬上车直奔格尔木。 这地方可没有医院。 至于能不能救下来,得看老天爷给不给脸。 冯雪有点惴惴,刚到五道梁就碰到这种事。 说话都能休克,岂能不担心。 回到宾馆,在门口碰到开大众的女人。 女人也住在了河西宾馆,正从车里往外拿东西。 看到姜宁和冯雪还打了一声招呼。 回到房间,先给冯雨打了个视频。 聊了几句,冯雪就担心会出问题。 说不出话,就在群里码字把刚刚碰到的事说了一遍。 吓的冯雨赶紧挂了视频,再不敢说了。 就怕姜宁话说多了,也步了那个搞直播的后尘。 两间房子斜着对门。 睡觉之前,姜宁还给冯雪叮嘱了一遍。 哪不舒服不要硬撑,赶紧给他打视频。 冯雪应了。 好在一夜无事。 第二天起来下雨了。 到处都是大雾,天气很糟糕。 吃过早饭重新上路。 没走多远,看到昨天的大众不知何时又跟在了后面。 路太难走,五道梁后面路虽然烂,但就是坑多。 可过了五道梁,直接成了波浪路。 稍微给脚油门就得原地起飞。 跑了一个小时,冯雪再也受不了。 连忙拿了个塑料袋,低着头吐了出来。 姜宁麻爪,往前开了段,见路边有停车的地方。 就把车开下路,停在了路边。 冯雪吐了半天,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精神萎靡。 打开车门,将塑料袋扔出去。姜宁摸摸额头,没发烧,问:“是不是晕车了?” 冯雪点头,她很少晕车。 但今天走的这路实在太坑了。 一上一下,跟坐过山车似的。 本来就有高原反应,颠簸了一下小时,哪还受得了。 姜宁又问:“头疼不疼?” 冯雪比划了下,稍微有一点点疼。 姜宁稍稍放心,情况还不算太坏。 给她喝了点葡萄,又吃了个晕车药。 准备歇一阵再上路,却有人来敲车敲。 是一直跟后面的大众女司机。 姜宁点下车窗。 女人撑着把伞,瞅着车里问:“你们怎么不走了?” 姜宁说:“我姐有点不舒服,停下歇一阵。” 女人瞅了一眼冯雪,问:“是不是缺氧了?” 姜宁道:“不是,晕车了。” 女人就道:“我有晕车药,给你拿点。” 姜宁说:“谢谢,不用了,我们也有。” 女人问了几句,就回车上去了。 但没离开,看样子似乎打算一直跟着他们走。 外面雨雾蒙蒙,啥也看不到。 天有点冷,室外温度才十度。 冯雪开了暖气,怀里抱着暖宝宝。 鞋也脱了,抱着膝盖靠在靠背上。 刚开始还不好意思,坐车时间长了不舒服。 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怎么舒服怎么坐。 姜宁开着空调,吹脚下。 不然开着暖风太闷,容易打瞌睡。 幸好温度可以分区控制,不然要么他遭罪,要么冯雪挨冻。 歇了十几分钟,重新启动上路。 姜宁再没超车,跟在大车后面慢悠悠的跑。 冯雪靠着靠背眯了一会,睡着了。 姜宁从后面扯了件衣服,给她盖身上。 盖衣服的时候,冯雪又醒了。 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自己把衣服盖在身上。 继续睡觉。 姜宁把她放的音乐关掉,默默的开车。 跑了三个小时,快到风火山时又堵了。 冯雪也睡醒了,精神好了些。 没地方吃午饭,两人就吃了些带的糕点和馍馍。 还有肉干水果,反正吃的不会缺。 本以为也就堵个一小会,结果堵了三小时。 风火山出了起行车事故,一辆半挂冲下了路面,车没翻,但车身横在了路上,把路给堵住了,救援了三个小时,才恢复通车,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 排着队翻过风火山,跑了一个多小时。 眼看过了五点,再一个小时应该能到唐古拉山镇。 结果又堵住了。 姜宁已经没了脾气,从格尔木出来就一路堵车。 两天跑了不到五百公里,也是没谁了。 这一堵就堵了一个小时。 眼看过了六点,天还下着雨,再一会天就要黑了。 姜宁等的有点焦躁,冒雨下车去前面打听了一下。 前面是一辆普拉多,车里是一家四口。 敲下车窗问了下不知道,再前面是一辆长城。 问了下还是不知道,于是干脆去问前面大车司机。 大车司机到是消息灵通,告诉了他堵车原因。 据说是因为下大雨,前面发洪水,把桥给冲断了。 两边的车都被堵住,只能等。 等雨停了养段路的把路修通,再通行。 姜宁直接麻了,这不扯蛋嘛! 回到车上,给冯雪一说。 冯雪也麻爪了。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要是离五道梁不远,调头回去在五道梁住上几天也行,可都跑了一天了,再调头回去实在有点不划算,前面三十公里就到了唐古拉山镇,调头回去太扯了。 今晚肯定过不去了。 和冯雪商量了一下,准备先在车里将就一晚。 正商量呢! 大众女司机跑过来打听消息:“你是不是去前面问了,为什么堵啊?” 姜宁就给她说了下。 大众女司机一听就懵了:“啊,怎么会这样?” 姜宁应付了句:“没办法了,只能在车里凑合一夜了。” 大众女司机愁眉苦脸回车里去了。 冯雪忽然拍拍肚子,指了指窗外。 这是肚子疼了,想上厕所了。 姜宁瞅瞅窗外,荒山野岭的,哪有厕所。 关键是还没个沟沟坎坎啥的。 男人好办,女人就比较麻烦。 换上雨鞋,撑着伞下车,站在路边四下瞅了半天。 这地方是真不友好,平野都比较平坦,实在没女人方便之处。 姜宁瞅了半天,才指指远处:“到那边去吧!” 下了公路,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走了四十五米。 姜宁觉的这个距离差不多了。 看看冯雪,冯雪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只好继续往前。 走到一百米时,冯雪还不停。 姜宁真想说上一句,这个距离可以了。 视力再好的人也看不清。 但忍了忍,没有说出来。 走到两百米时。 冯雪终于停下,不好意思的比划了个手语。 姜宁就转过身,看着公路的方向。 过了一阵,冯雪方便完撑着伞走过来。 不好意思看他。 姜宁问了一下:“大姨妈走了没?” 冯雪摇了摇头,脸色有点红。 姜宁就没再问,往回走。 这里的地上长了一些稀疏的植被,下雨天还不算太难走,不然要是光秃秃的,一下雨那就比较麻烦了,走回车前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下雨天黑的很早。 不远处路基下,蹲着一个白的大屁股。 冯雪都不好意思看。 姜宁扫了一眼,一点不惊讶。 出门在外,实在没办法讲究。 回到车前,姜宁让冯雪上车。 打车后厢,将便携式的燃气灶取出来。 又拿了个特制的四脚架,放在右侧空地上。 这玩意是让农场工人用钢筋做的,四个腿只有十公分高,专门户外用的,将燃气灶放到架子上刚刚好,然后取出小锅放上面,又拿出小桶的纯净水。 倒满小锅,打着火烧水。 姜宁蹲在旁边,撑着伞撑着雨水,免的把火打灭了。 冯雪在车里看到了,也下来帮忙。 “你去车里等着吧!” 姜宁不让她待外面:“这火烧水费劲,估计得等好一阵。” 冯雪也没坚持,就上车去等。 虽然刚刚入秋,但高原上气候没个准。 六月下大雪都是常有的事情。 下雨天外面跟北安的初冬没区别,风刮在脸上刀子一样。 冯雪刚刚上车。 大众女司机又跑下来看稀奇:“你还带燃气灶了啊?” 姜宁点头:“就怕遇到这种情况,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女司机羡慕的:“你这准备真充分啊,还能泡个泡面吃。” 姜宁问道:“你要不要开水?” 女司机连连点头道:“那谢谢啊。” 姜宁随口应付:“不用客气。” 女司机好奇问:“你姐不会说话吗?” 姜宁点了点头,不想说这个。 女司机好奇心泛滥,很想再问问。 可看他不想说,只好按捺住好奇。 撑着伞站一边,看着锅里渐渐飘出热气。 姜宁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家里人没陪你来?” 女司机笑了笑:“一个人也挺好的。” 姜宁就没再问这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了,一个人开着个车到处跑,不是还没结婚,就是家庭出了问题,说:“我看你车牌是江苏的,从江苏开过来的吗?” 女司机点点头:“开了半个多月了。” 姜宁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聊没几句,前面普拉多上的人也跑过来混脸熟。 想借点开水吃泡面。 姜宁也不小气,但是要排队。 锅太小了,一锅水也就一升多点。 泡不了几桶面。 撑着伞聊了阵,普拉多一家是河西的。 算是老乡,干什么的不知道,也没问,车主看着三十几岁,为了谦逊有礼貌,还拿出不少好吃的分享给了大家,但姜宁却总感觉这人是姜伟第二。 正聊着呢,前面长城上的人也下来了。 跑过来混了个脸熟,也想借点开水吃泡面。 姜宁来者不拒,水又不值钱,他带的不少。 汽也够用,他带了三个汽罐。 等了半天,锅里的水烧开了。 姜宁拆了三桶泡面,他两涌冯雪一桶,大众女司机也拆了一桶泡面,锅太小,一锅水刚刚够泡四桶面,就倒的干干净净,姜宁又倒了一锅水,继续烧。 保温杯里快没水了。 还得把保温杯灌满。 姜宁是无所谓,喝凉水也没问题。 冯雪不行,来了大姨妈,天又冷。 得喝热水。 普拉多车主撑着伞挡雨。 姜宁上车吃饭。 两人一个趴中控台,一个趴在方向盘上吃泡面。 冯雪吃了一桶泡面,又吃了一块糕点,就饱了。 姜宁吃了两桶泡面,又吃了五根香肠,还没饱,又拿了两个卤鸡蛋,三个鸡腿和两包鸭脖子,一包酱牛肉吃了,才觉差不多,至少不饿了。 第二锅水烧开,普拉多车主泡了四个泡面。 长城车主烧了第三锅水,全车吃泡面。 姜宁最后又烧了一锅水,把保温杯都装满。 开水不烫,远远不到一百度。 感觉就六十七度的样子。 海拔太高,水的沸点远远不到一百度。 姜宁把东西收拾掉,下去撒了一泡尿,回来准备铺床睡觉了。 (本章完) 169.第169章 尿裤子 第169章 尿裤子 奔驰的第二第三排座椅是可以放倒的。 只要把座椅折叠拼起来,就是一张足以让人伸展了睡觉的床。 不过后厢装的东西太多,得清理一下。 姜宁就让冯雪下来,撑着伞站在外面。 然后开始往驾驶座和副驾驶倒腾东西。 要不是下着雨,直接放地上就可以了。 有些不太大的,就塞到第第二排座椅脚下。 冯雪有点迷糊,比着手语问他干什么。 姜宁一边忙活,一边道:“后面的座椅可以放平的,把第二排座折叠起来放平了,和第三排对在一起,就是一张床,一会给你铺个被子你在后面睡。” 冯雪比着手语:不用折腾了,在副驾驶也能睡。 姜宁手下不停:“坐着睡哪能睡的好,有条件还是要睡的舒服点。” 冯雪就没有再反对,看着他折腾。 东西很快清空,全部堆在了驾驶座和副驾驶上。 中控台也被塞满了。 把第二排座椅放倒,效果一下出来了。 两排座椅拼在一起,就成了一张足够两人睡觉的床。 只不过第二排座椅没法完全放平,稍微有一点坡度。 但这并不影响睡觉。 姜宁把驾驶座的东西拿回来放在右边,在左边铺了一条被子,放了一条被子,让冯雪从后门上去,把鞋脱了放后面,冯雪却不上,比划着手语。 意思是她只要一条被子。 总共就带了两被子。 都给她了,姜宁晚上盖什么。 姜宁早有腹案:“那么多厚衣服呢,我盖几件衣服就行,被子太大,我坐前面被子也没法盖,你先上去吧,我把后门关了没事就再不开了。” 冯雪只好爬了上去,坐在门边把鞋脱了。 拿了个塑料袋装了,放在了车里。 姜宁关上后门,上了驾驶座。 把座椅往后放了下,准备躺着将就一晚。 冯雪给他递过去几件厚衣服,连比带划。 姜宁点着头说:“放心吧,我抗冻,一晚没事。” 车门开了半天,热气早就跑光了。 车里冷飕飕的。 姜宁就把着火,准备开一阵暖风。 回头一看,冯雪还坐着。 姜宁就道:“你躺下睡,有事叫我。” 冯雪就躺下了,钻进被窝拿着手机给冯雨发微信。 直接发在群里。 姜宁开了顶灯,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 这里手机信号太差,发消息还行。 视频直接没办法打,接通就是卡着不动。 冯雨看到姐姐一个人睡后面,问:“姜宁怎么睡?” 姜宁直接语音:“我在驾驶座将就一晚。” 冯雨问道:“被子都给姐了,你盖什么?” 姜宁:“我盖几件厚衣服就行了。” 冯雨:“哎呀,早知道多带上几条被子。” 姜宁:“谁能想到真的会堵在路上过夜。” 冯雪:“我到到12点了姜宁睡,我去前面坐着。” 冯雨:“你把被子盖好,不要冻感冒了。” 冯雪:“知道。” 冯雨问道:“晚上冷不?” 姜宁:“很冷,这会温度已经到8度了,后半夜估计会到0度。” 冯雨就挺担心:“你穿厚点,别感冒了。” 姜宁:“我没问题,你别担心了。” 聊了两个小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 姜宁下车撒了泡尿,回来准备睡觉了。 刚上了车,冯雪又坐了起来。 姜宁扭头望去。 冯雪指了一下外面,想上厕所了。 外面下着雨呢,白天她都不敢一个人走远。 更不要说晚上。 姜宁只得重新下车,陪她去方便。 撑着伞下了路,雨夜下格外的黑。 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姜宁打开手机灯光照亮,走了三四十米才停下。 然后关掉灯光,转过身。 冯雪又往后走了五六米,太黑了不敢走远。 急匆匆方便完,裤子都没提好就往姜宁身边跑。 跑到姜宁身边,恐慌才推三阻四,心也安定了下来。 姜宁扭头看了一下,见她回来了。 就打开了手机灯光,往回走。 回到车前,先打开后门让冯雪爬上去。 然后回到驾驶座上,把裤子脱掉,穿了一条保暖裤。 气温越来越低,如果一直在户外活动,就穿一条秋裤也不会有问题,但在车里睡觉就不行了,即使他体壮如牛,也有着凉感冒的风险,必须要穿厚点。 做好保暖防护,回头看了下冯雪。 冯雪侧身躺着,脑袋都钻到了被窝里。 只有一头秀发还在外面。 显然被窝里不暖和。 姜宁把车打着,准备吹一下暖风。 又回头问冯雪:“暖宝宝凉了没,要不要再加热下?” 冯雪脑袋钻出被子,将暖宝宝也拿出来递给他。 姜宁接过,插上电加热。 过了一会,车里温度起来了。 暖宝宝也烧热,递还给冯雪。 冯雪接过,麻溜塞进被窝里。 姜宁问道:“冷吗?” 冯雪点头,肯定冷。 姜宁就叮嘱道:“被子盖好,哪不舒服就叫我。” 冯雪比着手捂应下,抓着被子往脖子和身子下面塞。 姜宁把车熄火,穿了一件厚衣服,身上又盖了一件冯雪的羽绒服。 半躺在座椅上,开始神游天外了。 过了一阵,轰隆一声响。 前面的普拉多车打着了。 过了一阵,普拉多还没熄火。 后面又响起引擎声,大众车也点火了。 冯雪翻了个身,脑袋探出被窝瞧了瞧。 然后重新缩进被窝,缩成了一团。 开了一天的车,跑的还全是烂路。 姜宁却没多少困意,他现在的体力太变态。 想去外面转转,可冯雪一个人在车里害怕。 只能耐着性子躺着,一会想月亮上到底有没有嫦娥,一会想地心有没有地核,再过了会又想理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宇宙中到底有没有第二个生命星球…… 总之各种胡思乱想。 恍恍惚惚想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感觉要睡觉。 然后…… 前面的普拉多又是一声轰鸣。 姜宁顿时那个草蛋,这破车。 太他娘扰人清楚了。 回头望去,冯雪也被惊醒了。 只看到被子动了下,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 看看时间,已过了凌晨。 活动了下肢体,换个姿式继续睡。 刚有点迷糊时,后面大众车又在打火。 姜宁那个无奈,没完没了了。 一夜不得安生,始终都在半梦半醒间。 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 姜宁坐直身子,先看看时间,六点半。 又看了看气温,降到零下一度了。 伸个懒腰,回头往后看。 冯雪也睡醒了,或者说是冻醒了,打了个喷嚏。 姜宁心里就一咯噔,感觉不太妙。 连忙问道:“是不是感冒了?” 冯雪抬头望了望他,身子缩了缩。 一只手伸出被窝比划了一下,有气无力的。 姜宁立刻翻到后面,先摸摸额头。 没有发烧。 问了一下情况,没力气,头也有点晕。 显然是感冒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姜宁赶紧把药袋子找了出来,取了一堆感冒药。 又看了看保温杯里的水,还热着。 让她爬起来吃了药,冯雪躺倒继续睡。 姜宁把车打火,准备送一点暖风。 然后下车,打算洗把脸给她弄点吃的。 雨已经停了,但天还是阴的。 水里有冰渣子,没有全部冻成冰。 漱了下口,先刷了个牙。 顺便洗了把脸,刚把脸上的水渍弹开。 就看到大众车后门打开,女司机也下来了。 裹的跟个粽子一样,只露两个眼睛在外面。 下了车就用力原地蹦跶。 似乎冻的不轻。 半晚上几辆车都在频繁打火,但室外温度到了零度以下,就算打着火吹了会暖风,车一熄火,车内温度还是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降下来,和室外保持一致。 又不能让车一直空转不熄火。 还不知道要堵多久,万一没油了咋整。 女司机见他穿的不太多,问了声:“你不冷吗?” 姜宁应了一句:“还行。” 女司机一边蹦跶一边吐着槽:“这鬼天地冻死人了。” 姜宁笑笑,拉开车门上了车。 先把洗漱用具放好,然后翻了翻几个袋子。 又问了下冯雪:“早上吃点什么?” 冯雪比着手语:不想吃。 姜宁就道:“多少吃点东西,感冒了不吃东西怎么扛的过去。” 冯雪没有动作。 姜宁想了一下,也没急着弄吃的。 天才蒙蒙亮,现在还有点早。 冯雪还没起呢,等一阵再说。 等到八天,天早就大亮。 前面车上的人都下来活动了。 姜宁下去转了一圈,路下面不时能看到白的大屁股。 有些货车里已经开始叮叮当当了。 还听到菜刀剁菜的声音。 回来一看,冯雪还没起。 姜宁就问:“要不要起来活动下,先弄点吃的?” 冯雪一只手伸出来比划了下,不想起。 姜宁有点麻爪,就把东西搬下车。 烧了锅水,给她泡了桶泡面。 冯雪强撑着爬起来,下车蹲在路边刷了牙。 姜宁兑了热水,给她浇着洗了脸。 然后上车,坐副驾驶吃泡面。 结果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爬到后面钻进被窝继续睡觉。 姜宁看了看没吃几口的泡面,觉的扔了太浪费,就自己吃了。 又吃了些点心啥的,对付了一顿早饭。 普拉多车主和大众女司机又来借开水。 姜宁把燃气灶给他们自己烧。 去前面打听了一下,也没什么好消息。 只能继续等了。 等到中午,都有点耗不住了。 普拉多车主和大众女司机想回五道梁。 在那里只好还能住宾馆,还能吃上饭。 耗在这里是真的太难熬,尤其晚上能冻死个人。 实在不行去不冻泉也行,那里也可以住宿。 最关键的侧是不知道还要堵多久,要是堵个三五万,那可真要老命了。 姜宁也是这个想法,于是吃了点东西。 把冯雪叫起来,车上收上好,调头去了五道梁。 结果快到风火山时,却被拦住了。 拦车的是养路段的,告知风火山昨晚也发洪水,一段路基冲塌了。 正在组织抢修。 姜宁麻了,普拉多车主和大众女司机同样麻了。 没得奈何。 三车只好调了个头原路返回,回到之前位置继续等。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 冯雪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姜宁停下车后一摸额头,吓了一大跳。 发高烧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没烧,这会却烧了。 额头烫的吓人。 连忙翻出测温枪打了下,39度的高烧。 “姐,感觉怎么样?” 姜宁问了一句,冯雪没反应。 赶紧下车,绕到副驾驶旁拉开车门瞧了瞧。 冯雪面色犯红,额头还冒汗。 “姐?” 姜宁推了一下,冯雪迷迷瞪瞪睁开眼。 瞧了他一眼又闭上。 姜宁有点担心,却不怎么慌。 先取了退烧药,叫冯雪叫醒让她吃了。 然后拿了一条毛巾,用冷水浸过。 给敷在额头上物理降温。 做完这些,正想着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无意中低头瞥过,发现有点不太对劲,凑近仔细看了一下,伸手触了下,没看错,真尿裤子了。 姜宁嘴角抽搐,这特喵咋整? 喊了冯雪几声,冯雪昏昏沉沉的。 姜宁想了一阵,想给冯雨打电话。 拿出手机,又装了回去。 冯雪这个情况,给冯雨说了,除了让冯雨在家里干着急没别的作用。 不如不说。 纠结半天,把后面的东西腾出来,座椅放平拉成床。 铺上被子,把冯雪抱了进去。 盖上被子,用力摇了摇冯雪:“姐?” 冯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姜宁赶紧说明情况:“裤子湿了,要不要给你换掉?” 冯雪脸上升起一片不正常的红晕。 把头扭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姜宁咬了咬牙,手伸到腰下,往上抬了抬腰部。 然后一手解开运动裤的腰绳,准备脱裤子。 看了一下冯雪,冯雪依旧没反应。 又咬咬牙,把裤子脱了。 里面穿的挺多,除了一条打底裤,还有一条保暖裤。 全都尿的湿漉漉的。 大姨妈还没走,连小裤裤也一并脱掉。 全都扔到角落,拉过被子给盖好。 然后拽过箱子,翻了半天才找到冯雪的内衣裤。 先把小裤裤给穿好,又取了一条姨妈巾给衬好,过程不可描述,姜宁有点小紧张,主要是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出了一脑门子汗。 把姨妈巾衬好,小裤裤穿好。 没给穿打底裤,睡被窝里穿太厚了其实不舒服。 姜宁还把外套给她脱了,让她睡的舒服些。 本来还想打保暖内衣也给脱掉了。 可掀起来一看下面没打底衫,就没脱。 盖好被子,把尿湿的衣裤装进袋子里。 这玩意不洗放车里会很难闻。 姜宁下车瞅了一圈,一公里外有一条小溪。 于是把车锁好,但车窗没有关死。 留了条缝,不然车里会缺氧。 正准备离开时,又觉的不太保险。 回到车上,给冯雪吸上氧气。 然后才锁好车离开,顺便拿了小瓶洗衣液。 一公里路不算多远,以他的脚程,十分钟就到了。 找了处水清的地方,把冯雪尿湿的运动裤保暖裤打底裤和小裤裤一一分开放一边,一条一条放水里搓着洗,水很冷,简直是冰冷刺骨。 姜宁洗了十几分钟,才把裤子洗干净。 然后发动了御水术。 水珠纷纷脱离布料,落入了小溪。 姜宁没有彻底弄干,不然不太好解释。 就跟洗衣机脱水后的差不多。 回到车上,冯雪还在睡。 把洗过的裤子挂在副驾驶靠背上。 小裤裤挂在后边扶手上,前面太辣眼。 摸了下冯雪的额头,好像不那么烫了。 不想坐在车上,下车去前面转悠。 顺便打探消息。 大车司机终于传出消息,前面养路段的已经开始处理了,但是修桥麻烦,不像处理塌方那么容易,在原来的位置重新修一条桥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了。 打算重新劈一条路,先让车辆恢复通行再说。 不然这么多车堵在这里,时间长了会出问题。 下午五点,冯雪的高烧退了。 布洛芬还是相当给力的。 拿体温计打了一下,37.6度。 姜宁总算放下心来,只要烧退了就好。 冯雪不再迷迷瞪瞪,只是精神还萎靡不振的。 脸也很红,不敢看姜宁。 等姜宁下车烧水时,挣扎着爬起来穿了条打底裤。 姜宁泡好泡面,叫她起来吃饭时,看到她穿上了打底裤,为了避免尴尬,他半个字也没提之前的事情,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如往常。 晚上睡觉之前,清点了下氧气瓶。 情况不是太妙。 本来买个六瓶氧气,都是2升的。 以为足够用了。 没想到会堵在这里,而且冯雪从上了五道梁就一直吸氧。 消耗太快,就算省着用,明天也完了。 是夜无话,睡的很踏实。 虽然发动机的声音太吵,太吵着吵着也就习惯了。 虽然调头下去没能回五道梁,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路过加油站时,把油加满了。 姜宁一夜没有熄火,后面的大众和前面的普拉多也一样。 油箱加满,就不想再挨冻了。 冯雪病情好了许多,只是有点憔悴了。 出去打听一圈,今天估计过不去。 重新开一条路也没那么容易,最麻烦的还是要过河,最快也得到明天中午了,清点了下物资,水到是还多,还有一桶纯净水,两箱矿泉水,够用好几天的。 水果消耗完了,冯雪这一路主要吃的都是水果。 点心蛋糕没剩多少。 垃圾食品到是挺多,泡面自热火锅、自热米饭、自热米线什么的还剩下不少,榨菜还有一大包呢,这些玩意就没怎么吃,要不是堵车,估计得原路拉回家。 他这不缺吃的,其他人却扛不住了。 大众女司机吃完了最后一个咸鸭蛋,跑来求助。 普拉多一家四口也扛不住了,同样跑过来求助。 姜宁送了些泡面和自热火锅之类的。 吃的暂时不用担心。 到是氧气快用完了。 姜宁凑合着吃了点,问了问冯雪情况。 头疼伤风浑身没劲。 但至少能自己爬起来了,比昨天要好多了。 吸氧会好一点,不吸氧头就会疼。 姜宁寻思着去借点氧气,大众女司机不用想了。 昨天还跑来问他借氧气。 普拉多听说也不多。 前面的长城车主好像备的氧气瓶不少,昨天聊天时还提到了。 姜宁就去问了一下。 结果长城车主一脸抱歉:“不好意思,我们就也多少了,就剩一个了。” 姜宁点了点头,没多说,又去问其他的车。 一路问了过去,问了三十几辆车,最后一个不原的挂车司机借了他一瓶氧气,是一升的小瓶,虽然是杯水车薪,但蚊子再小那些是肉,姜宁不嫌弃,问:“多少钱,我给你们。” 司机三十出头,一脸的沧桑疲惫,但人很痛快:“外面买不值钱,不用给了。” 姜宁道:“那怎么好意思。” 司机老婆同样一脸沧桑疲惫,但人很热情:“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能帮就帮,我们跑车也会经常遇到难事,别人也帮过我们好多次,不用客气。” 姜宁只得表示了番感谢,又去前面继续借。 一升的瓶子太小了。 吸不了几分钟,有点不太够。 又问了五六十辆车,再次借到三个氧气瓶,一个是一辆宝马x5车主给借的,剩下两个是货车司机给借的,还有热情的货车司机主动在货车群里给帮忙问了一遍。 病人需要,有多余的给匀一两个。 世道虽然坎坷。 但温暖还是无处不在的。 一罐氧气值不了几个钱。 人家也没要他的钱。 中午凑合着吃了顿泡面,冯雪继续睡。 姜宁跑前面打听了一番,暂时没有新消息,到是大多数车上准备的食物不够,堵了三天已经消耗完了,即将要面临饿肚子的麻烦处境。 本来海拔就高,多多少少都有点高原反应。 要是再吃不上,饥寒交迫下容易病倒。 所有人都非常忧虑。 姜宁车上到还有些吃的,但也帮不了这么多人。 不过看到不处远的牦牛群后,就有了主意。 那么多肉…… 还能把人活活饿死? 姜宁回车前看上看冯雪,换了双鞋子。 就往牛群那边去了。 雨鞋虽能防水,但毕竟动动不太方便。 牛群离的不远,距离国道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 目测能有三四百头牦牛,规模也不算小了。 离的近了,就感觉到那些大家伙不太好惹。 至少比之前碰到的两匹怂狼要不好惹。 姜宁没有靠近,绕了一圈去了远处骑马的牧人那边。 (本章完) 170.第170章 浪费可耻 第170章 浪费可耻 牧人是个精神小伙,看上去二十多岁。 姜宁有些意外,这跟他以往见过的牧人不一样。 之前在路上遇到的牧人,脸要么黑要么红。 黑是太阳晒的,红是高原红。 而且个个都是风霜满面。 而眼前这个牧人脸上看不到风霜,也不像个吃苦的,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来体验生活的,于是他用刚刚学会的问候语打了声招呼:“扎西德勒。” 牧人小伙一听,露出了笑容,热情的回了一句:“扎西德勒。” 姜宁离着五六米远停下,打下了下说:“伙计,你的马不错。” 小伙拍了拍马鞍子,用流利的汉语说:“你的眼光不错,这确实是一匹好马,不过你应该不是专门跑过来夸我的马的吧,你有什么事情吗?” 姜宁点头:“有,你的牛卖不卖?” 小伙显然是个能做主的:“卖,你想买牦牛吗?” 姜宁道:“当然,你也看到了,我们堵在了路上,现在我还不知道要堵多久,好多货车上都没吃的了,所以我想买一头牦牛宰了吃点牛肉。” 小伙道:“我的牦牛很贵的。” 姜宁问:“一头牦牛多少钱?” 小伙说:“两万。” 姜宁道:“伙计,我一直听人说藏族同胞很实在,但我现在发现你一点都不实在,我养的黄牛能卖两万块的都不多,一头牦牛真的值两万吗?” 小伙道:“牦牛比你养的黄牛贵。” 姜宁道:“伙计,我也是养牛的,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牦牛价格吗,你这话只能忽悠一下那些没见过牦牛,只知道人云亦云的人,杀不出肉的牦牛有什么用。” 小伙摊了摊手:“好吧,就算你说的对,但我的牦牛少了两万不卖。” 姜宁扫了一眼牛群,道:“两万可以,但我要一头最大的。” 小伙十分狡猾:“只要你能带走,我可以让你随便挑一头。” 姜宁问道:“真的?” 小伙一脸肯定:“当然,我说话算话!” 姜宁拿出手机:“来来来,扫码付款。” 小伙终于翻下马背,拿出手机打开收款码。 姜宁扫了两万,说:“钱给了,这里有一头牦牛归我了。” 小伙笑的灿烂:“只要你能带走。” 姜宁把手机装口袋,撸了撸袖子:“你不反悔就行。” 小伙笑的一脸奸诈:“当然不会反悔,你去拉你的牛吧!” 姜宁点头:“那就好,借根绳子用用。” 小伙倒挺痛快,取下马背上的一圈绳子丢给他。 姜宁接过,拿着绳子往牛群那边去了。 小伙重新上马,就在边上远远的溜达。 看他怎么把牛拉走。 姜宁靠近牛群,在边上徘徊观察起来。 好多人之所以会认为牦牛贵,都是牛贩子和卖肉的在鼓吹自抬身价罢了,实际上这玩意还没黄牛值钱,牦牛也是牛,其价值和家养的猪牛羊一样都在于吃肉。 河西也有人养牦牛。 牦牛肉纤维粗,不如黄牛肉细嫩。 好多人不一定能吃的惯。 再者,牦牛的出肉率低,黄牛的有些肉牛品种出肉率非常高,如西蒙塔尔牛,养肥一点宰个六七百斤肉很寻常,成年的公牦牛杀肉也就两三百斤。 别看那玩意块头大,但全是骨头架子。 肉没多少。 宰不出肉的牦牛值个屁的钱,难道指望那一身长毛卖钱? 姜宁走进牛群打量,准备挑个最大的。 牦牛确实野性很大,但能被人放养的牦牛,再野又能野到哪里去,大多数牦牛看到有两脚兽过来一样会下意识主动避开,只有个别几头在虎视眈眈,看样子想过来较量一下。 姜宁气势汹汹,扔了块石头。 牦牛就甩甩尾巴走开了。 气势这个东西,畜生和人一样都能感觉到。 能吓住人。 自然也能吓住畜生。 这里的牦牛大多数也就和一岁的牛犊子差不多大小,一小部分体型稍大点的,和两岁的黄牛差不多大,已经算是非常大的成年牦牛了。 牦牛体型没黄牛大。 长的也比黄牛要慢的多。 想找头大的还真不容易。 了两万块钱,怎么也得抓一头大的。 不然就太亏了。 姜宁拿着绳子,在牛群里穿梭着。 转了半天,姜宁终于看中了一头牦牛。 那是一头极其雄壮的黑牦牛,比其他牦牛都要大好几圈。 角特色别,一身的长毛威武霸气,看着就不太好惹。 毫无疑问,这是一头公牦牛,母牦牛看上去要相对温顺一些。 姜宁还没靠近,正在吃草的大黑牛就扭头看了过来。 等他再靠近些。 这头大黑牛吭哧了一下,就撞了过来。 跑动之时,一身的长毛随着身子起伏。 极具威势。 不过大黑牛跑的慢,还没有发狂。 姜宁从容闪过,牛不以速度见长,和青羊那种顶级赛跑冠军没办法比,就算全力冲刺他能从容避开,更不要说小跑了,避开的同时,手里的绳子甩了出去。 早就挽好了套,近距离之下。 即使他没有套马的本事,也顺利将绳套套在了牛脖子上。 随后用力一拉。 索套立刻收紧。 “嗷!” 大黑牛瞬间发狂了,发出一声类似猪叫的叫声。 原地摇头摆尾蹦了一阵,发现挣不开索套。 立刻奋蹄翻飞,向姜宁撞了过来。 姜宁体力非人,瞬间爆发速度要比这头大黑牛强上许多,人类也远比牛灵活,等大黑牛冲到近前,才再次从容避开,然后拉着绳子飞快的兜了一圈,将绳子绕在大黑牛腿上。 然后…… 大黑牛雄壮的身子直接扑倒在地。 就像奔跑的人被忽然拴住了双腿一样。 摔的那叫一个干脆。 大黑牛打了几个滚,四肢挣脱了绳索,刚想站起来。 姜宁已经冲到跟前,扯着绳子直接在两条后腿上绕了好几圈,然后跑开用力一拉,大黑牛就像被绑住双脚的两脚兽一样,彻底失去了蹦跶余地。 这种事也就他敢干。 但凡换个别人,就算牧人都不敢。 万一躲避不及,或反应慢上半拍。 不管是被牛角擦上一下,还是被牛蹄子蹦一下。 那都不是伤了,而是事故了。 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故事。 也就姜宁才敢干这种事。 不过有句老话:笨的跟牛一样。 可见牛在某些方面其实比人类差的远。 姜宁略施手段,就将大黑牛再次放倒,绳子在两个前腿上也绕了一圈,用力一拉,前后腿直接被扯到一起,就算再有劲,也只能躺在地上一声声猪叫了。 其他牦牛看到大黑牛被放倒,全都跑的远远的。 没一个过来帮忙的。 “别叫了。” 姜宁踹踹牛头:“再叫你也逃不了今天被吃肉的命运。” 大黑牛奋力的甩着牛角,还想给他来两下。 姜宁探手抓住牛角,单手一发力,就将牛头牢牢按在了地上,绳子在牛角绕了一圈绑牢之后,又去将前后腿重新绑了下,将四条牛腿扯过来交叉绑在了一起。 最后解开牛角上的绳子。 然后将绳子搭在肩膀上,两手拽紧拖着往回走。 别说,还挺沉。 感觉能有七八百斤。 要不是五行之源一直在强化身体,可拖不动这玩意。 牧牛小伙离的太远,具体过程没看清,只隐隐约约看到姜宁把牦牛放倒,过了一会拖着牦牛往公路方向走,那叫个吃惊,连忙骑着马赶了过去看个明白。 看到牛群里最大的大种牛被放倒,拴住蹄子拖着走。 小伙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嘴巴张的都快能吞下个鸵鸟蛋了。 直接傻了。 这种大种牛是牛群里最大的公牛,也是最为强壮的公牛,脾气暴躁野性十足,就连自家人等闲都不敢靠近,现在竟然被一个过路客轻松抓住绑了起来拖着走。 小伙使劲揉揉眼睛。 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绑住大黑牛虽然难度大,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牛没有人类灵活,只要胆子够大,反应够快,身手够灵活,只要不被牛伤到,是有可能做到的。 但这头大种牛可是牛群最大的牛。 没有六七个成年壮汉根本就抬不起来。 一个人怎能拖得动。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姜宁也停下了,看着小伙道:“兄弟,这头牛现在归我了,对吧?” 小伙脸皮抽抽:“这头牛不卖的。” 姜宁挑了下眉:“你想反悔?” 小伙连忙摆手解释:“当然不是,这是我家的种牛,不能卖掉的。” 姜宁哦了一声:“你钱收了,这牛就是我的了,现在你说不卖了,是我太好说话,还是你觉的我看起来好欺负?” 小伙欲哭无泪,要是遇到个怂的,反悔也就反悔了,但眼前这家伙明显不好欺负,高原崇尚武勇,这样的硬茬子找遍高原也没第二个,哪里是好惹的,只能无奈道:“大哥,这牛真不能卖,要留着配种,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这头牛给放了,我给你两牛头。” 姜宁也喜欢讲道理,一看对方讲道理,就给了面子:“也行,剩下的牛我随便捉?” 小伙连忙点头:“你随便捉。” 姜宁就把牛给放了。 绳子解开,大黑牛再不敢招惹他。 立刻撒开蹄子跑了。 姜宁又去捉牛。 小伙也下了马,牵着马跟着。 好奇的问他哪里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姜宁一边应付,一边在牛群里寻摸着。 很快相中了一公牛。 这头公牛也成年了,但比之前的大种牛要小的多,也就两年的黄牛大小。 姜宁靠近之时,这家伙还扭头看着他。 也不跑开。 等靠的再近时,就小跑着撞过来。 也是个没吃过亏的。 姜宁从容避开,探手抓住了牛角。 生生将小跑的牦牛拽住。 牦牛后蹄连扬,踹了好几下空气。 发现踹不到后,就奋力扭动脑袋想用牛角给他两下子。 姜宁身子贴了上去,靠在牛的肩胛上,一手抓住牛角,一手伸下去掰住牛的下颌,然手用力一扭,牛头被扭成了九十度,呼哧呼哧喘着气。 再也用不上半点劲。 姜宁继续发力,身子往下压。牦牛缓缓向外倒下,最终侧躺在地上。 牛头依旧被扭成九十度。 感觉脖子快要断了。 小伙站在一边看了全程,倒吸了一口青藏高源的寒流。 这是什么怪物…… 姜宁用膝盖压住牛脖子,单手将牛头掰住,腾出一只手拿过绳子绑在牛角上,又在两条前蹄拴了一个活扣,然后放开牛,让小伙帮他抓着。 又要了根绳子,如法炮制又捉了一牛牦牛。 然后他一手牵一牛。 让小伙在后面甩着鞭子帮忙驱赶。 将两头牦牛拉到了路边。 一群司机纷纷围上来看稀奇,有人还好心提醒:“那玩意危险,小心点。” 姜宁笑呵呵的:“没事,过来几个人帮下忙。” 几个胆子大的货车司机靠了过来。 有司机问:“这是你买的牦牛吗?” 姜宁点头:“对,吃了几天泡面都快吃吐了,买了两头牦牛宰了吃点肉。” 又有司机问道:“这牦牛一头多少钱?” 姜宁道:“一万块。” 有司机就摇头:“不值,这玩意没有多少肉,撑死七八千块钱。” 姜宁也不在意:“无所谓了,这荒山野岭的,有牛肉吃就不错。” 司机们互相望了望,碰到土豪了。 放牛的小伙早跑了。 姜宁和司机们商量着先杀哪头牛。 商量半天,决定先杀头角峥嵘的。 于是另一头被牵到路上,拴在了一辆挂车上。 司机里有人才。 问了一圈,还真有个干过屠夫的。 车上也有刀子。 姜宁抓住要杀的牛,一手抓牛角,一手掰住下颌,把牦牛放倒。 司机们看的直了眼。 这真是个怪物。 一边吸着凉气,一边凑上去帮忙。 七手八的将四个牛蹄子拉到一起绑好。 屠夫司机磨了两下刀子,指挥七八个司机将牦牛死死压住,姜宁主动抓住了牛头,将牛头扭成九十度,牢牢固定住,屠夫司机膝盖压着牛脖子,扒开毛找准位置。 一刀捅了进去。 牦牛剧烈挣扎起来。 七八个司机差点没按住。 至于牛头则是纹丝不动。 条件有限,也不用接牛血了。 直接放到地上。 过了一阵,牦牛不再挣扎后,司机们才起身。 七嘴八舌的讨论这牛能出多少肉。 姜宁回了一趟车上,去看了一下冯雪。 到了近处,大众女司机站路边张望呢。 看到他来,就问了一下:“那边一堆人在干嘛呢?” 姜宁道:“我买了牛牦牛,宰了请大伙吃肉。” 大众女司机惊讶的不行:“你买牦牛?” 姜宁点头:“对。” 女司机问:“一头牦牛多少钱啊?” 姜宁说:“一万。” 女司机又惊讶:“牦牛这么便宜的吗?” 姜宁呵呵两声,这也是个不懂行情的。 但没解释,往车前去了。 冯雪其实早就坐起来了,本来正趴在车窗上往外张望呢,看到姜宁回来,就立刻钻进了被窝继续装死,实在是太尴尬了,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姜宁拉开车门瞅了一眼,喊了声:“姐?” 冯雪一只手伸出被窝晃了下。 姜宁就问:“好点了没?” 冯雪比划几下,意思好些了。 姜宁又道:“车里的空气不流通,容易缺氧,你起来下去转转吧!” 冯雪摇了摇手,不想起。 姜宁再没喊她起来,道:“我买了头牦牛正在宰杀,一会煮点牛肉你起来吃点肉。” 冯雪晃了下手,意思知道了。 姜宁拿了瓶水,就去了屠宰现场。 现场围了几十号人,全是附近车上的司机。 大众女司机也跑过来看稀奇。 普拉多车主也在帮着拉牛腿。 不帮点忙,怎么好意思吃肉。 更远处还有司机正在赶过来,都是听说有老板买了两头牦牛,要请大家吃饭,过来看稀奇的,要是能混点肉吃,那自然更好,毕竟好多司机已经开始饿肚子。 不是所有司机都会在车上准备大量食物的。 干过屠夫的司机明显是个二把刀,剥个牛皮了剥了一个小时,牛皮戳的到处是洞,有的地方还粘连着大块的肉,简直是惨不忍睹,一张上好的牦牛皮是彻底废掉了。 好不容易剥掉牛皮,开始掏肚子。 结果屠夫没掌握好力度,一刀划过去。 把肚子也给划开了,牛粪淌进了腹腔。 恶心的几个女人都不想看了。 几个司机满手牛粪将肚子提出来远远扔掉。 又拿桶从车上放了水来,把腹腔冲洗了好几遍。 总算洗干净后,才开始剔肉。 屠夫一边磨刀,一边征求了下姜宁的意见:“老板,这肉怎么分?” 姜宁道:“你把里脊和外脊给我取下来,其他的随便分吧,能吃多少取多少,不够那不是还有一头嘛,也并一宰了,最好都吃完,不然走的时候得把那牛放了。” 屠夫答应一声,开始取外脊。 外脊好取,就在脊梁杆子上。 没费什么功夫就给剔下来了,只是屠夫的功夫实在不怎么好,硬生生把一整块外脊梁给剔成三段,好在都不熟,围观司机也不好笑话,还得说上几句好听的话。 有人干活就不错了。 谁敢笑话。 取下外脊,开始取里脊。 里脊就不太好取了,条件太简陋,整头牛都放在牛皮上,取里脊还得把腹腔扒开,着实有点费劲,屠夫费了半天劲,才将剔成拳头大肉块的里脊取出来。 人也累的气喘吁吁。 海拔太高,稍微运动量大些就会气喘。 一身力气,在这里还使不出一半。 除了姜宁这种非人,没人敢用力过猛。 “我试试。” 有司机接过了刀子,主动担当起解牛工作。 跑远路的货车司机车上带的东西五八门,几乎能凑齐所有生活日用品,连针线这种小玩意都有,两口子跑车在车上做饭的不在少数,煮牛肉的调料自然不缺。 有挂车上带了好几包老鸭汤。 司机给了姜宁一包,姜宁拿去煮牛肉。 这玩意是用酸萝卜做的,盐放的有点多了。 又酸又咸。 本来就是煮牛肉的,也不用再放其他调料。 姜宁去前面货车上借了一个菜板,把牛肉切成薄片放进去煮,等水烧开之后,先把血沫子舀干净,然后放了一些酸萝卜,继续煮,准备再去找点香菜小葱什么的。 光吃牛肉不行,还得喝点牛肉汤。 没点绿菜,那汤看着都没办法喝。 不过轮不到他跑腿。 大众女司机早就跟过来帮忙,普拉多上的一家也在旁边看着,没活也得找点活干,不然等肉煮好怎么好意思吃,他们可没灶和锅煮肉,跟货车司机也不太熟。 更没姜宁那么大脸跑去蹭吃蹭喝。 除非也买头牦牛请大家吃肉。 只能在姜宁这里蹭几块肉吃。 大众女司机最积极,主动揽下了任务。 跑去找葱和蒜。 过不多时,拿着几根葱、一棵蒜和一个大萝卜、一颗皮牙子回来。 还有一块生姜。 没让姜宁动手,和普拉多车主的老婆一起动手,把几样东西洗了一下,葱切成的葱沫装在一个小碗里,蒜剥皮蒜掰也装在小碗里,大萝卜切了些片,丢进锅里一起煮。 生姜和皮牙子也切了些,丢进锅里煮。 普拉多车主从车里搬出一个折叠桌子。 又拿出几个小马扎,大伙围着桌子坐在锅边上边聊边等。 前面长城车主也溜达了过来,看了看锅里的肉,笑着说:“这地方煮肉可不好熟。” 姜宁嗯了一声:“所以你就别吃了,我这也没多余的。” 长城车主一脸悻悻,四下望了望。 普拉多车主和大众女司机只当没听到。 也不看他。 长城车主见没人搭理他,只好回车上去了。 普拉多车主和大众女司机像个没事人似的,讨论着明天能不能恢复通行,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姜宁早上去借氧气瓶,长城车主明明还有三四个,却没给借。 他们也都知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高原上煮肉确实挺费劲,水的沸点太低了。 这地方海拔四千多,水的沸点不到80度。 姜宁已经把肉削成薄片,煮了十几分钟还有点没熟。 再煮也就这个样了。 尝了一下,能吃了。 姜宁先给冯雪舀了一碗,冯雪爬到副驾驶去吃。 锅太小了,一锅煮不了多少。 普拉多车主的两个孩子望着锅里的肉直流口水。 姜宁发扬了下风格,把剩下的分给了两个孩子。 第二锅煮好后,一人分了小半碗。 姜宁吃了几片牛肉,蛮有滋味的。 山穷水尽,能在这种地方吃到热牛肉,喝到牛肉汤,明显有点娇生惯养的大众女司机都长长吐了一口舒服的气,碗里的肉片更是吃的干干净净。 一片都没剩下。 显然这几天吃泡面火腿的日子不好过。 冯雪没有胃口,吃了几片肉就再吃不下了。 不过酸萝卜和煮的水萝卜倒是吃的干干净净了。 牛肉汤也全喝完了。 姜宁也没浪费,把剩下的肉吃了。 浪费可耻。 (本章完) 171.第171章 挤挤就不冷了 第171章 挤挤就不冷了 在大众女司机和普拉多一家的眼里,姜宁和冯雪是一对怪异的组合,姐姐是哑巴,不愿跟陌生人接触,至于姜宁嘛,刚开始大家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二十多岁,开着只有一线城市才能见到的大奔。 这个年纪,不靠家里有几个买的起这种车。 但接触的久了,又觉的不对。 二代和一代区别很大的。 而且这对姐弟似乎也不像亲姐弟那么亲密。 所以才会觉的怪异。 只是萍水相逢,别人就算好奇也不好打探。 一头牦牛被货车司机们分完,还剩了不少,屠夫给姜宁又送来了几斤牦牛肉,还有几斤排骨,姜宁就炖了个排骨汤,冯雪起来喝了一碗汤,啃了块排骨。 吃的胃口大开,又用排骨汤泡了一桶泡面吃了。 人看着精神了不少。 天黑之后,困在路上的纷纷钻进车里。 货车司机常年跑车,准备都比较充分。 要么抱着手机追剧,要么看网文。 出来游玩的游客们可就惨了。 简直度日如年。 睡觉之前,冯雪比划着,让姜宁去后面睡。 她去驾驶座将就一晚上。 驾驶座就那么大点地方,不用想也知道睡不好,姜宁已经将就了两晚,等路修通,睡不好的话开车也不太安全,冯雪就想自己去驾驶座将就一晚。 让姜宁好好睡一觉。 姜宁摇头:“你感冒还没好,哪受得了这个罪,你睡你的,我睡前面就行。” 冯雪还在比划。 姜宁就道:“不用担心,这点苦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冯雪无奈,只得继续睡后面。 但问题很快就来了。 即使没有下雨,晚上的高原气温也依旧在零度左右。 昨晚车没熄火,怠速转了一晚上。 平时怠速状态下显示油耗也就2l左右/小时,到了高原上,直接飙到了3l,加上白天启动,原本加满的油下去了超过三分之一,今晚再怠速一晚上。 明天要是路没修通,油量就得告急了。 因此把车里烧热后,姜宁就熄火。 可熄火不到半小时,车里就开始冷了。 冯雪把头钻进被窝,缩成了一团。 姜宁那个无奈,只得又把车打着。 过了一会,车里渐渐热起来。 冯雪钻出被窝,先拍了下驾驶座靠背。 等姜宁回头看过来,才往边上靠了靠,拍了下旁边。 让他过去躺旁边睡。 姜宁有些犹豫:“两个人太挤了。” 冯雪又往边上挪了一下。 整个人面朝外侧躺。 姜宁犹豫半天,还是从了心。 把车熄火,爬过去躺在旁边。 躺平的那一刻,舒服的骨头都在呻吟。 三天两夜没有躺平睡觉,他就算比牛强壮。 也会累的。 冯雪背对着他,扒拉着被子让他盖上。 右边堆着东西,后面太挤了。 冯雪侧躺,他平躺。 身子都没完全躺平,一半还在拉杆箱上空悬着。 加上衣服穿的太厚,那叫一个挤。 姜宁抓了起来,把衣服脱掉。 就穿了条短袖和薄秋裤,然后背对着冯雪侧着躺下。 总算宽松了些。 拉过被子盖上,舒展了一下筋骨。 还是被窝里舒服啊! 早知道买个房车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胡思乱想一阵。 感觉到冯雪在拉扯被子。 两人背对着对,后边脖子里冷气不停的灌进来。 冷嗖嗖的。 姜宁也帮着扯了下,把被子压紧。 可被子不够大,这条被子是冯雨姑姑用给做的手工被子,没有买的蚕丝被大,两个人盖着本就有点小,中间堆多了,人不有点盖不住。 姜宁身上就搭了个被角。 大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 想着别把冯雪冻着,就拉了条衣服盖身上。 侧着躺了一阵,半边身子压的有点麻。 干脆翻身躺平,把冯雪挤的紧紧贴在了车厢上。 姜宁只好继续翻身,面对着冯雪的背侧躺。 两个人紧紧挤在一起确实不冷了。 就是太挤了点。 三天两夜没有睡个好觉。 姜宁确实也挺疲惫,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舒展了下筋骨,侧着身子爬起来去看冯雪。 冯雪也被他惊醒了,本来是平躺着的。 这会翻了个身,继续背对他。 姜宁喊了一声:“姐?” 冯雪扭头看了过来,用眼神询问。 姜宁坐了起来,拉扯了两下被子给她盖好,说:“我起来去转转,你多睡会。” 冯雪比个手语。 姜宁就翻去了前面,先把车打着。 早上太冷,两个人挤着好还一些。 不觉的冷。 冯雪一个人睡着可就太冷了。 得把车里给烧热点。 然后清理了下东西,穿上衣裤和鞋子。 下车吸了口清晨的青藏高原寒流,先到路下排了排废水,就看到路下蹲着好几个白的大屁股,那些女士也不怕给人看到,提裤子都提的慢条斯理的。 清晨的高原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远山朦胧,不知道藏着多少故事。 姜宁去前面转了转,全都在睡觉。 这个点太早了,没有人起来活动。 只有那头被拴在挂车上的牦牛时不时的叫两声。 姜宁转了一圈,感觉没意思。 站在路边远眺一阵,忽然就想去远处的雪山上瞧瞧。 于是四下瞅瞅,走到一辆挂车前。 遁地而入。 这里属于死角,前面车上的人看不到。 后面车上的人也看不到。 况且车上的人都还在睡觉呢。 靠两条腿走路太快,地行可就快多了。 时速能有四十公里,走直线过去。 不过十几分钟,就站在了一座雪山的顶上。 没有什么遗世而独立的错觉,只觉的环境恶劣。 这些雪山终年不化,实在太冷了。 看着是雪,其实都是结成块的冰。 从高处往下望,看到的风景又自不同。 顺着公路,大车小车排成了一条长龙,一直堵到了十几公里外的山后面,这里并不是最高点,能看到的风景也有限,不过大约二十多公里外竟然有炊烟升起。 显然那里有人居住。 很可能是牧民。 姜宁看了一阵风景,觉的无聊了。 就地行离开了。 回程时还到地下深处看了看,地下水到是挺丰富的,还有好多矿产资源,姜宁甚至还发现了一座金矿,可惜他对挖金子兴趣不大,那太费劲了。 还是去mlc的仓库捡现成的轻松省事。 还看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带。 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这玩意儿要是塌了,地震级数不会比汶川大地震小。 姜宁不是地质学家,也看不出来地壳结构稳不稳定。 不过一直没塌,那应当是稳定的。 地行一阵,半路遁出地表走回去。 即使是半程路,也走了一个小时才到路上。 太阳已经升起,只是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 看着就像一个昏黄的大灯炮。 司机们已经起来了,都在洗脸做饭呢! 姜宁回到车前,冯雪刚起来。 正在叠被子收拾东西呢! 煮了锅牛肉汤,吃了顿早饭。 前面的普拉多一家又来蹭吃蹭喝。 大众女司机却没见人影。 普拉多车主的老婆过去看了一下,才发现女司机起不来了。 躺在车里发高烧呢! 估计昨晚冻感冒了。 普拉多车主老婆把人喊起来,给端了碗牛肉汤,勉强喝了几口,女司机吃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就躺在车里后座继续睡觉,冯雪觉的女司机可怜,还让姜宁给送了点吃的。 她感冒了还有姜宁照顾。 相比之下,女司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要不是发现的及时,一觉睡过去都有可能。 吃过早饭,姜宁又去转悠了一圈。 打探消息。 快十点的时候,陆续过来了一些货车司机。 都是早起从十公里以外赶过来的,车上准备的吃的不太够,已经没米下锅了,听说有老板买了两头牦牛请大伙吃肉,早起赶过来弄点吃的。 还有一头牦牛。 姜宁让他们自己动手审了去分肉。 等牛宰掉,他取了四五斤肉。 剩下的让远道而来的司机们分了。 到了中午,消息传过来。 路修好了,但今天没法通车。 明天恢复通行。 有了确切消息,堵在路上的人都松了口气。 再等一天不是问题、 最怕不是不知道等多久。 下午,大众女司机爬了起来。 摇摇摆摆的下了路,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到了。 扒下裤子就蹲在路边尿。 以前这女人可是非常讲究的,上厕所都跑的远远的。 现在估计是因为感冒的原因,也顾不上讲究了。 下午吃饭时女司机自己爬了起来,蹭了顿吃喝,回到车上吃了一把乱七八糟的药,就躺在后座继续睡,姜宁还好心提醒了下,让她把车窗开一条缝。 别时间长了缺氧睡过去。 等到天黑下来,准备睡觉时。 冯雪指了指右边的东西,让他搬到前面去。 不然也太挤了。 姜宁从善如流,把东西全都搬到前面。 座椅上放不下,就往中控台上放。把前面堆了个满满当当,人都不过去。 后面可算是清空了。 昨晚是真累了,躺下不久后就睡着了。 今天不怎么累,姜宁就有点睡不着了。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问题,空间宽敞了虽然躺的舒服,但也有坏处,空间小的时候,两人只能紧紧挤在一起,被子还够用,现在空音宽敞了,他也不好挤冯雪。 稍微离的远些,被子却不够用了。 不想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只能继续挤冯雪。 冯雪被挤的受不了,爬起来抗议,让他往旁边去下。 姜宁很是无奈:“被子太小,离的远了我盖不住啊!” 冯雪就把被子多让给他一些,自己半个身子露外面。 拿了两件衣服盖上。 姜宁挑挑被子,给她盖严实,说:“你这快好了别再着凉,我冻一下没关系。” 冯雪就往后靠了靠,靠在他身上。 扯了两下被子,让他盖严实。 姜宁睡不着觉,想了会天上神仙,悟了会人生真谛,实在无聊,就翻了个身,侧着身子支起脑袋,问冯雪:“听冯雨说,你小时候特别调皮,才从床上摔下去,是不是真的?” 冯雪没有吭声。 姜宁又问:“说啊,你别不吭气。” 冯雪就拿手机给他写字:“她在瞎说。” 这语气带着一点点不满。 姜宁乐了,就问她:“那你怎么会从床上摔下去?” 冯雪写字:“睡觉滚下去的。” 姜宁就来了劲:“冯雨明明说你在床上乱爬掉下去的。” 冯雪:“她在瞎说。” 姜宁又问她上学的事情。 冯雪背对着他,拿手机写字。 就这么聊了半个多小时。 又没什么好聊的了。 姜宁干脆找了本电子书,看网文。 看了几个小时,感觉有点困。 就把手机一扔,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又煮了顿牛肉汤,喝完早汤后,就开始收拾车里,普拉多上的一家四口也在收拾,大众女司机也起来了,精神萎靡的收拾东西。 垃圾装了几个袋子,不能随便扔路边。 就放车里,等到了镇上再扔。 姜宁收拾完后,又去了前面打探消息。 货车司机消息灵通,第一时间传来了最新消息。 前方正在最后检查新搭的桥,没问题就能恢复通车。 一直等到快十一点,前面的货车终于动了。 所有人都长长松了口气。 一时国道上车辆启动时的马达声不绝于耳。 姜宁也打着车,脱掉外套扔后面。 就穿着个短袖开车。 等了一阵,等前面的车运了之后,才慢慢跟上。 扫了眼后视镜,大众也跟了上来。 女司机还不错,生命力挺顽强的。 还能开车上路。 排着队墨迹了半个小时,驶过一处山口时。 对向车道也有车过来了,同样排着一条长长的长龙。 两边各行其道,没有人超车。 现在这个情况,超车只会制造又一起交通事故。 只能排着队慢慢走。 墨迹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桥被冲塌的路段。 冲段的桥还没修复,那不是简单工程。 旁边新避了一条路,用工程机械临时推出来的,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越野车还好,轿车就难受了,没走多远就有一辆轿车趴在了路边,和个人站在车前一脸的愁容。 地上一滩油渍,看着像是漏油了。 龟速行驶三四百米,来到了一条河边。 河宽有十几米,临时架的桥墩子,上面铺了预制板。 勉强可以通行,但只能过一辆车。 于是两边交替通行,对面过十辆,这边过十辆。 现场有人负责指挥交通。 停下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总算过了桥。 姜宁长长吐了口气,真特喵不容易啊! 又走了五六百米的土路,总算回到公路上。 前面的大车在提速。 姜宁也踩了脚油门,顺便和冯雪商量:“你感觉咋样,在唐古拉山镇休息太早了,离唐古拉山口也有点远,你要没问题,咱们就到雁石坪镇休息过夜吧!” 冯雪比着手语,表示没问题。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伤风没其他问题。 姜宁就道:“那就到雁石砰镇休息吧!” 跑了一个小时,到了唐古拉山镇。 已经过了中午,停车吃了一顿迟来的午饭。 又上了个厕所,把垃圾扔掉。 然后去参观了下长江源头沱沱河,才重新启程上路。 前面的普拉多早就跑没影了。 后面的大众也没跟上来,女司机到了镇上就住下了。 看样子暂时不打算走了。 旅途上的过客,虽然一起抱团取暖了几天。 但其实连名字都不知道。 路不好走,下午快六点到了雁石坪镇。 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姜宁就开始联系几个货车司机。 借了人家的氧气瓶,总得给人还回去。 总共借了七瓶氧气,五个司机准备连夜翻唐古拉山,送货是有时效性的,在路上堵了四天耽搁的时间太长,司机们等不起了,这一路到ls都不准备再停车。 只有一个时间不太紧的,准备在雁石砰镇休息一晚。 还有一个宝马x5车主,住在唐古拉山镇没过来。 姜宁订了饭菜,又打电话给司机说好。 准备连夜翻山的过来停下吃顿饭,然后再上路。 他买了氧气瓶,到时要给还回来。 一个打算在小镇过夜的,姜宁给订了宾馆。 晚上八点,送走最后一辆要连夜翻唐古拉山的挂车。 姜宁问第一个借氧气瓶给他的中原的挂车司机夫妇:“老哥送完货打算跑哪里?” 司机说:“哪里有货就往哪跑,这个说不准。” 姜宁就道:“要是拉上河西的货,到河西给我打电话,我那里有货。” 司机问道:“什么货,用挂车吗?” 姜宁点头:“木材,货不少,你来就有。” 司机应下,到了宾馆各自回房间休息。 翌日一早。 姜宁和冯雪起来出发时,挂车早就离开了。 一路游完,下午六点多到了那曲。 歇了一晚,第二天上了高速,总算不用再跑烂路了。 两个小时到了当雄,先去看了看号称天湖的纳木措。 跑了两个小时烂路,一路也没看到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风景,到了地头,停留了不到半小时,就赶紧上车走人,要不是买了门票,还以为看的是野景呢! 真的真的一言难尽。 到当雄吃了顿晚饭,重新上高速前往ls。 下午四点到了ls,在红山饭店住下。 收拾了下东西,歇了会,去吃饭。 吃过饭出去附近转了会,天黑之后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起来去参观红山宫殿,去之前上网查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提前预约门票、只能参观一小时就算了,连着装都有要求,不能穿短裤短袖,总之露肉的最好别穿。 不能拍照,不能大声喧哗什么的。 总之一堆注意事项。 陪着冯雪转了一圈,冯雪有点不喜欢。 她喜欢路上的风景,不喜欢这些建筑。 姜宁也不喜欢,转了不到半小时就离开了。 去几个景点看了看,没什么看头,但没急着走,在周边转了转,休息了三天,让冯雪好好歇了歇,城市太小了,还没老家的地级市大,城建和基本设施也一言难尽。 于是第四天踏上了归程。 没走原路,从川藏线出。 路过林芝时去看了看大峪谷,两人门票五百多。 远不如自家农场有看头。 坑到没办法说。 不过路上的风景是着实不错,青藏线上实在太单调,一路除了高山还是高山,要么寸草不生,要么长点草,再不就是远方的雪山,看多了实在视觉疲劳。 川藏线上的自然景观就丰富多了。 山川河流森林草原多种多样。 到了康定草原,还去骑了一下马。 一路游山玩水,跑了一个星期到成都。 十几天前在青藏高原冻感冒。 到了成都,就仿佛从冬天来到了酷夏。 简直热到怀疑人生。 到了酒店住下,冯雪就再不想出门了。 直接累倒了。 旅行也是个体力活,就算身体扛的住。 心灵也会疲惫。 别说冯雪,姜宁也有些累了。 身体不累,是心灵。 开车跑了六千多公里路,而且大多是烂路。 心是真累。 不想再开两千公里,打了电话让司机过来开车。 姜宁和冯雪在成都歇了三天,缓过劲来后,又去看了看成都的几个景点,有些景点去年来的时候去过,有些没去过,老实说,比高原上的景点强太多了。 门票便宜,景区建设的也好。 物有所值。 关键吃的好啊! 各种美食,除了面食挺糟糕,其他的想吃什么有什么。 高原上的饭简直没法说。 这辈子不想再吃了。 想起小姨家的表姐邓小芸在成都上班,姜宁就打了个电话。 约了下去一起吃饭。 冯雪不想出门,姜宁就一个人去。 路不熟开车太麻烦,叫了个滴滴过去。 在一条小巷子门口等了半天,邓小芸才匆匆赶来。 这个表姐是小姨家的大女儿,比他大一岁,和冯雪是同年,26岁了还不找对象,目测体重能有160,见了姜宁很有姐姐的派头,问:“大老板,你跑成都来干嘛?” 姜宁也不纠正她的称呼,道:“带冯雨姐姐去雪区看了个大夫。” 邓小芸很惊讶:“去雪区看大夫?” 姜宁点头:“听说有个藏师看的挺好,就去看了看。” 邓小芸问:“看的咋样?” 姜宁摇头:“都是忽悠人的,没卵用。” 邓小芸这才道:“你这分明就是病急乱投医嘛,我听我妈说,你们不是去美利坚看了说是能治嘛,怎么还跑去找江湖郎中,那些江湖郎中根本不靠谱。” 姜宁点着头道:“看一下也就死心了,你咋样,还不找对象?” 邓小芸气闷了一下:“你能不能问点别的?” 姜宁道:“还问什么,别的也没什么好问的啊!” 邓小芸不想说这个,一摆头:“走吧,先去吃个饭,吃完饭我有事问你。” 姜宁就跟着她进了巷子,来到一家小饭馆。 真的是小饭馆,很小很小的饭馆。 (本章完) 172.第172章 大红包来了 第172章 大红包来了 这是一家面馆,门店非常小。 只摆了七八张桌子,吃饭的人也不多。 邓小芸点了两份担担面,才想起忘了个事,问:“冯雨姐姐呢?” 姜宁说:“她没来,在酒店休息呢!” 邓小芸就啧啧两声:“你这个妻姐还真是……” 后面没说出来。 姜宁四下瞅瞅,问:“芸姐,我好不容易来趟成都,你就请我吃这个?” 邓小芸问:“你想吃什么?” 姜宁道:“好歹吃个麻辣兔头啊!” 邓小芸就哭穷:“那个太贵,我一个月才两千多块钱工资,可请不起。” 姜宁不信:“成都工资有那么低?” 邓小芸道:“你以为呢,底薪就两千多,挣多挣少全看绩效和提成,我业务不行,就拿个死工资,都快揭不开锅了。” 姜宁就问:“听小姨说你在卖保险?” 邓小芸点着头:“主要做电推。” 姜宁问:“好卖吗?” 邓小芸苦着脸:“不好卖啊,好卖我能这么穷嘛!” 姜宁难以理解:“既然不好卖,那怎么不回老家?” 邓小芸道:“回去干嘛,天天被人催婚,烦都烦死了。” 姜宁道:“老在外面漂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邓小芸叹着气:“还能怎么办,老家那个风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混的这么狼狈,回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姜宁问:“你有什么打算?” 邓小芸破罐子破摔:“没打算,能活一天算一天,哪天混不下去了再说吧!” 姜宁都无语了,这个表姐这是打算彻底躺平摆烂了啊,忍不住劝了劝:“姐姐哎,可不能这么想,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积极面对生活,躺平摆烂要不得啊!” 邓小芸没好气:“你说的轻松,现在这世道穷人就没活路,你是大老板,你站着说话腰不疼,说那么好听,你给姐找个工资高的工作呗!” 姜宁道:“那你回北安我给你找个活。” 邓小芸撇撇嘴:“北安不去。” 姜宁摊了摊手:“那就没办法了,成都我不认识人。” 邓小芸问:“听说你在美利坚买了个牧场?” 姜宁点头:“还在走流程呢,得等一阵才能办手续。” 邓小芸问:“你那个牧场要人不,我去美利坚给你养牛吧!” 姜宁惊了个呆:“你去养牛?” 邓小芸点着头:“对啊!” 姜宁问:“跑去美利坚养牛,你怎么想的?” 邓小芸道:“老家的风气太坏了,每次回去都被人指指点点的,我快烦死了,听说老外职业不分贵贱,就算扫大街也没人笑话你,我也想出去,就算出去真扫大街我也乐意。” 姜宁问:“气话吧?” 邓小芸说:“不是气话,我是真想出去,但没门路啊,再说出去也不知道能干嘛,语言不通,听不懂人家的话,估计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呢!” 姜宁点着头道:“这是实话,想出去你得先掌握英语口语,不然出去很麻烦。” 邓小芸就好奇:“那些偷跑过去的不会英语怎么办?” 姜宁道:“情况不一样,那些人过去基本上都待在华人区,接触的都是老乡,不存在语言不通的问题,但要想跟外界接触,语言不通是不行的。” 邓小芸点点头,问:“我学会英语你能把我弄出去吗?” 姜宁问:“真想出去?” 邓小芸点着头:“想啊,做梦都想。” 姜宁就笑道:“那行,你先学,学会了我把你送出去。” 邓小芸瞬间就来了精神:“真的假的,你可不能骗姐。” 姜宁点头:“不骗你。” 邓小芸就更精神了:“那说好了啊,只要能用口语和人交流就行,对吧?” 姜宁继续点头:“没错。” 这时饭上来了,两碗担担面。 那个份量…… 姜宁牙有点酸,对于他这种饕餮来说,这么小的一碗面,塞牙缝都不够,想吃饱肚子至少也得七八碗,想再要几碗,可想想表姐的经济状态…… 还是算了。 之前也听小姨说过,这个表姐日子过的确实有点紧巴巴。 一个月两千多块钱工资,还要租房子。 家里得时不时接济一下…… 吃过晚饭,邓小芸陪他在附近转了转。 姜宁问她:“你住哪里,我去看看。” 邓小芸就推辞:“我和别人合租的房子,有点不方便。” 姜宁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就去看看也不行?” 邓小芸不想带他去:“有啥好看的,你就别去了。” 姜宁没有强求,打了个滴滴走了。 大约也能想到原因。 小姨和小姨父去年来过,据说租的房子很小,还不是小区,好像是自建房什么的,一个月两千多块钱工资,在大城市能租什么样的房子也可以想象。 在成都住了最后一晚上,第二天和冯雪飞往省城。 农场司机已经到了,负责把车开回去。 到了省城,坐上来接的奥迪,下午三点多到北安。 先把冯雪送回小区,然后去医院。 嫂子陈慧茹快生了,昨天已经住进了医院。 预产期是后天,家人基本上都在医院。 到了院医,不止姜家人,姜华岳母也在呢,还有小舅子的媳妇,因为医生说过了,预产期并不是精确时间,从住进医院开始,随时都有可能生产。 所以家人亲戚没要紧事就在医院候着。 姜妈姜华都在,姜爸不见人。 问了一下,医院待不住,在农场。 中医院硬件条件比县医院强的多,还有单人病房。 以前没钱,享受不到这待遇。 现在有条件了,当然要住的好点。 问了几句情况,姜宁也不想待在医院。 时间还早,冯雨没下班,就去了一趟农场。 经过一号林区,让司机停车。 姜宁下去看了一下,兔子又多了。 还是肉眼可见的多。 成群结队。 到办公楼,也没人出来迎接。 上楼经过行政办公室时,门口探了下。 才有人喊了声:“老板回来了。” 办公楼一下就热闹起来。 员工们纷纷跑出来,不是看稀奇。 而是确认一下老板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到办公室刚刚坐下。 孔芳菲就拿着一堆单子票据追了过来。 姜宁赶紧摆手:“赶了一天的路,今天不办公,明天再说。” 孔芳菲将单子给他放桌子上,笑眯眯道:“给你放这了,你明天慢慢看,不过你怎么没被晒黑啊,不都说高原上紫外线很强,白白净净去,団不溜丢回吗?” “别道听途说!” 姜宁道:“哪有那么张夸。” 孔芳菲问:“雪区怎么样,我明年也想去看看。” 姜宁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孔芳菲道:“肯定真话啊!” 姜宁道:“真话就是最好别去。” 孔芳菲惊讶了:“为啥,不都说高原风景好吗?” 姜宁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网上的东西要辨证的看,你先搞清楚那些说高原风景好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些人为什么要鼓吹自驾游什么的。” 孔芳菲惊疑不定道:“难道那些人在胡说?” 姜宁道:“胡说到不至于,但夸大其词是有的,这么给你说吧,落后是有原因的,自然环境太恶劣了,咱们这里在避暑,高原上好多到了晚上在过冬,我在路上被堵了四天,那路烂的,我是不会去第二次了,要是半路生个病什么的那就得听天由命了。” 孔芳菲吓一跳:“不至于吧?” 姜宁道:“你要想去跑一趟就知道了。” 孔芳菲问:“景区呢,风景应该很不错吧?” “景区很一般。” 姜宁客观评价:“越是落后地区的景点基础设施建设也越差,看看北安的那几个景点有多坑就知道了,但凡是条长草的沟,都恨不得圈起来收门票,去高原上旅行,看看过路的风景就行了,景区就不要去了,当然你要和我一样钱多愿意挨宰当冤大头另说。” 孔芳菲笑出声:“知道当冤大头你还要去景区?” 姜宁无所谓道:“好不容易去了一趟,总得去看看别留遗憾,虽然看了就会后悔,但还是要看看。先不说这个,曝光卫生巾的事给我好好说说。” 孔芳菲点着头,就给他汇报情况。 曝光卫生巾的质量问题闹的挺大。 当初只是想给那些黑心厂家找点乐子,没想到事情捅出去后,掀起轩然大波,无数女性看到曝光内容个个义愤填膺,都自动对号入座,不少人都遇到过冯雨的情况。 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病呢! 原来不是,感情是卫生巾的质量问题。 这还了得。 是个女人都不能忍。 农场也有个视频号,平时都是办公室在负责弄。 关注的人不多,不到三百个。 影响力其实没有那么大。 事情搞这么大,还是因为有一个打假网红发现了农场视频号曝光的内容,专门做了一期曝光视频,才把事情搞大了,然后无数自媒体账号跟进蹭流量,才搞的全网舆情汹涌。 作为罪魁祸首,农场接到了不少电话。 有官方的,也有私人的。 姜宁在路上都接到了好几个威胁电话。 那些人可真是神通广大。 本来他就只是曝光一想。 没想怎样。 现在好了,还打电话威胁他…… “舒服宝、六度空间那几个被点名的厂商都发来了律师函,要起诉我们,发的视频也被人投诉下架了,好几家都是上市公司,老板,你不会被跨省抓捕吧?” 孔芳菲挺担心,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 知道好多事情。 “想啥呢!” 姜宁没好气道:“你看我像软柿子吗?” 孔芳菲道:“人家是上市公司啊,还不止一家。” 姜宁挥挥手道:“一群渣渣,我等着他们,看他们能施展出什么神通来!” 孔芳菲略略放了心,又汇报了几个事。 迈着优雅的步伐出去了。姜宁也没在办公室坐着,起身去几个部门转了一圈。 好像没他什么事情。 农场就不是一家正常的企业,活就那些活,没什么技术含量。 种树割草养猪喂牛能有什么技术含量? 老板没有压力,员工也没有压力。 活干完就摸鱼,老板也不管。 以前都是被鞭子抽着走。 能偷懒就偷懒。 干好干坏全看心情。 现在是先把活干完,光明正大的摸鱼。 为了不让老板装摄像头,影响到以后摸鱼,干活还得上点心,干的细致一点,免的让老板觉的大家太闲了,装个摄像头天天盯着,想摸鱼也摸不成。 哎,打工苦啊! 啥时候才能像老板一样自由。 说去美利坚就去美利坚。 说去高原就去高原。 农场员工大抵都是这种心声。 姜宁取了570钥匙,开车转了转农场。 今年补种的树已经长大。 枝叶繁茂,树林子里见不到阳光。 麦子收完之后,种了一季油菜籽,这玩意儿生长周期短,没麦子那么长,三个月就能成熟收割了,正好赶在十月底秋末收割,目前是期。 看着金黄色的海,姜宁觉的比高原上的那些景点好看多了。 停车下去,拍了好几张照片发到群里, 还随手拍了一个短视频,鼓捣了半天,才完成了他的处理作。 顺便看了一下他的账号,一个作品都没有。 竟然有几百个粉丝,也真是咄咄怪事。 给姜爸打了个电话,人在别墅修理草坪呢! 正准备过去看看呢,忽然接到了姜妈电话。 嫂子要生。 再顾不上过去,忙给姜爸打了个电话。 然后开车去了医院,也不管他爹。 反正除了姜妈,都有驾驶本。 到了医院,人已经进了产房。 问了一下情况,姜爸也到了。 问了几句去雪区的情况,姜爸就没心思再问了。 暗暗祈祷着千万别再是孙女。 好歹先生个带把的,后面生什么都行。 给冯雨打了个电话,一群人等在产房外面。 大眼瞪着小眼。 五点半的时候,冯雨下班直接过来了。 挺着个大肚子,看着就费劲。 打了一圈招呼,坐在了姜宁旁边。 说了没几句高原的见闻,产房门上的灯熄灭了。 护士出来通报一声:母子平安。 张玉兰连忙问:“男孩还是女孩?” 姜宁忍不住道:“母子平安,这还用问啊,肯定是个带把的。” 张玉兰没理他,期待地看着医生。 护士笑笑:“是个男孩。” “男孩好!” 张玉兰高兴的语无伦次:“女孩也挺好。” 姜有信也在笑,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所有人都在笑。 冯雨捅捅姜宁:“你看爸和妈笑的。” 姜宁就悄悄说:“嫂子生了个儿子,咱们就没压力了。” 冯雨却道:“我肯定也要生个儿子,这胎要是女儿那就生二胎。” 姜宁很无所谓,他对儿子没执念。 什么都行。 等了一阵,孩子被护士抱了出来。 一群人围上去,那叫个稀奇。 姜宁也站在后面瞅了眼,皱巴巴的贼难看。 感觉还没有他鞋大。 张玉兰问了个护士,孩子没问题。 就是有点小了,才5斤8两。 没过一会,陈慧茹被推出来。 一大群人簇拥着出了产科到病房,张玉兰和陈慧茹亲妈忙前忙后的,冯雨看着浑身大汗已经虚脱的陈慧茹,挽住姜宁的胳膊:“女人太不容易了,你看看嫂子累的。” 姜宁嗯嗯两声:“也就我没有那功能,不然我生得了,不用让你遭罪了。” 冯雨直接笑喷。 差点笑的肚皮抽筋。 家人亲戚也笑的腮邦子抽筋。 病房里气氛一下子快活许多。 连陈慧茹都觉的没那么疼了。 吵吵一阵,护士将人赶出去。 产妇需要休息。 刚到外面,大伯母和二伯母也过来了。 添丁进口乃是家族大事。 总得过来看看。 姜宁看看时间,都快六点了,问他妈:“晚上咋吃饭,要不去新城酒店吃?” 张玉兰顾不上这个:“你问其他人,我随便。” 姜宁再问他爸:“爸,晚上咋吃饭,要不要我安排一桌饭?” 姜有信想了下:“也可以,那你安排吧!” 姜宁就给酒店打个电话,安排了一桌饭。 亲了半天,长辈亲戚们都不动弹。 姜宁就不让了,给他爸说了一声,和冯雨直接走了。 回家吃饭。 冯雨也没天天在婆婆那蹭饭,周末也会自己做。 家里不缺食材。 冯雪做了酸汤面条,就等他俩回去下锅呢! 冯雨进门换上拖鞋,就去了厨房。 一边帮忙搭手,一边问着高原之行的心得体会。 冯雪却不让她帮忙,最多让递个盘子啥的,实在是她肚子看着有点吓人,上个月走的时候还不太明显,二十天没见,穿着宽松的衣服已经挡不住了。 哪里还敢让她干活。 冯雪做的酸汤面条非常下口。 姜宁是能吃苦,但能吃好的,谁愿意吃糠咽菜,特别是吃惯了冯雪做的饭菜,再吃外面的饭,很是吃个饱,很难再吃好,特别是吃了十几高原的饭。 期间还啃了几天的泡面和火腿之类的。 再吃家里的饭,那真叫个香。 姜宁吃的胃口大开,冯雪知道他饭量,做的也不好,下了一锅面条,冯雨和冯雪一人就一锅,剩下的都被他一个人包圆,吃的肚皮圆滚滚。 不过…… 面条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姜宁一边呼噜面条,一边问:“这是哪的面,口感真好。” 冯雨说:“农场的面啊!” 姜宁意外:“农场的麦子磨面了吗?” 冯雨点着头说:“选种已经选完了,大姨父让人筛选了一批质量最好的麦子,磨了一些面粉,爸给给亲戚们送了些,这是头茬面,听说是最好的面粉。” 姜宁不懂:“什么是头茬面?” 冯雨说:“我也不太懂,听说麦子磨面不是一次就能磨完,要磨好几次,第一次出来的面粉叫头茬面,是最好的面粉,往后的一次比一次差,第四次出来的就是黑面了。” 姜宁放缓进食速度,一边细嚼慢咽,仔细品尝着自己种出来的面条,一边评价:“吃到嘴里滑溜溜的,一点都没那种煮的时间长了又软又粘乎的感觉,筋道和西疆面差不多,但又有一点脆,口感相当好,这么好的东西竟然被淘汰了,还有多少好东西被淘汰了。” 冯雨点着头说:“这个面粉确实好,关键没有科技与狠活,吃的也放心,油也是农场生榨的油,不过我听说榨油也需要一些技术的,咱们这榨胡麻油工艺很成熟,但榨生油没人会,还在摸索中,从网上查的工艺榨出来的油味道不是太好。” 姜宁这才说了实话:“汤确实没什么味道。” 冯雨说:“生油没胡麻油香,咱们吃惯了胡麻油,吃生油就会觉的没有味道,其实这两种油各有各的味道,而且营养价值也不同,大姨父他们还在搞实验,想把两种油混合在一起,让油的味道更香,食堂天天都在用不同的油炒菜和做饭。” 姜宁点头,这个他到是知道。 大姨父专门给他打电话说过。 做实验是要钱的,肯定得他点头才能搞。 而且有些东西不是工人能搞懂的。 为此还专门招了两个大学生。 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吃饱喝足,冯雨帮着把碗筷收拾进厨房。 冯雪把锅刷完,三人下楼溜达去了医院。 步行过去,没开车。 正在路上走呢,手机滴嗒个不停, 掏出来看了下,大群里一堆人在发着祝福语。 都是祝福姜爸姜妈膝下有孙,这一门后继有人的。 家里的群有好几个,姜宁一大家子有一个群,姜宁和冯雪冯雪三人有个小群,北安姜家也有一个大群,大伯二伯两家人全都在里面,还有一个更大的。 三个姑姑家和姑姑家嫁出去的女儿女婿也在里面。 还有二爷爷一系也都在里面。 足足六十多号人的大群。 群里现在十分热闹,姜爸的几个外甥和外甥女都发来了祝福,还有何成起哄,让小舅发红包,这么大的喜事不发红包怎么行,姜宁翻翻信息,跟着何成起哄。 收藏转发了一个表情包。 姜有信可能太高信,发了句:“红包来了。” 群里气氛一下热烈起来,连几个常年潜水的都冒了出来。 姜宁招呼冯雨:“爸要在群里发红包,准备好抢。” 冯雨连忙拿出手机,抢红包的乐趣不在于能抢到多少钱。 而在于抢到手气最佳的惊喜。 滴嗒一声。 姜爸的大红包来了。 (本章完) 173.第173章 扔掉了多少好东西 第173章 扔掉了多少好东西 姜宁手快,第一个抢到了红包。 结果拆开一看…… 差点吐血,一块三毛钱。 这手臭的…… 拿着手机扬了两下,最终也没摔下去。 旁边冯雨高兴起来:“我抢到了。” 姜宁凑过去问:“抢了多少?” 冯雨高兴万分:“一百多。” 姜宁惊讶:“抢这么多,我爸发的多大的红包?” 回头翻了一下,他爸这次真的出手大方。 竟然发的一千的大红包。 冯雨问他:“你抢了多少?” 姜宁郁闷至极:“一块三。” “怎么这么少?” 冯雨不信:“我看看。” 姜宁就给她看。 冯雨看了,乐不可支:“你这手气可真臭。” 冯雪扬着手机,她也抢到了。 姜宁问道:“抢了多少?” 冯雪把手机递过来。 姜宁瞅了一眼,抢了三十多块钱。 也还可以,虽然不如冯雨手气好,但比他强的多。 红包抢完。 冯雨又高兴了:“我是手气最佳。” 姜宁也看到了,冯雨是手气最佳,他是手气最臭。 抢的最少。 那个不爽,发送表情包:再来一个。 冯雨不好意思起哄,但看的开心。 其他人就没顾忌了,其中以姜伟姜泽最积极。 纷纷跟着起哄。 姜爸估计心情很好,果真又发了一个。 姜宁手快,第一个抢到,这次运气还不错,抢了八块八。 扭头就问冯雨:“你抢到没?” 冯雨说:“抢到了,十五块七。” 姜宁又问冯雪:“姐呢?” 冯雪拿手机给他看,也抢到了,五十多块钱。 姜宁瞬间又不好了:“又是我最少,靠!” 冯雨笑的不行:“你手气可真差!” 姜宁很不甘心,继续在群里起哄:再来一个。 有他带头,其他人自然又是跟着起哄。 姜爸顺应民意,又发了一个。 姜宁这次手气不错,抢了四十多块钱。 总算不是手气最差,这才满意。 三个红包发完,姜伟又@姜华:“华子喜当爹,怎么不发红包?” 姜华装不住了,就发了个两百的红包。 姜宁没抢,他已经没兴致了。 到了医院,病房里就姜妈一个人。 问了一下,其他人去吃饭了。 张玉兰关心的冯雪几句,注意力就放在了孙子身上。 姜宁这才靠近了看了看,惊讶的发现小家伙竟然睁开了眼睛,伸着一根手指头戳了戳皱巴巴的小脸蛋,问:“不是说小孩要好几天才会睁开眼睛吗,怎么这么快?” 张玉兰说:“以前是那样的,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人吃的多好,各种补营养,也不用上山下地干活了,孩子娘胎里就在享福,长的好自然生下来就会睁眼睛。” 姜宁又问:“小家伙头怎么有点扁?” 张玉兰瞥了他一眼:“我把你刚生下来也是这样子。” 姜宁:“……”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他老娘话里有话。 陈慧茹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冯雨也看了看孩子,又问了问陈慧茹。 陈慧茹气色比刚出产房那会好了许多。 姜宁让到一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没说几句,外面一阵喧哗声。 张家的亲戚也来了,大姨父小姨父舅舅舅妈拎着各种营养品进来了,原本安静的病房里再次热闹起来,姜宁也没地坐了,起来招呼一阵,跟舅舅和两个姨父到外面说话。 大姨父笑着说:“你嫂子生了个儿子,这下你爸和你妈可高兴坏了。” 姜宁点头附和:“我妈连饭都不吃了,一分钟都不想离开孙子。” 三个长辈都笑。 小姨父邓强问:“你和冯雨打算要几个?” 姜宁道:“看情况。” 舅舅张跃东问:“看什么情况?” 姜宁道:“冯雨想要儿女双全,估计得生两个。” 陈学峰赞同道:“儿女双全当然好,一个将来也太孤单了。” 姜宁附和了下,问舅舅:“张玉龙的事咋样了?” 张跃东似乎不想说,但还是说了:“十一定婚,元旦结婚。” 姜宁问道:“房子收拾好了吗?” 张跃东道:“收拾好了,就等买家具家电了。” 姜宁顺口问道:“彩礼要多少?” 张跃东一听这个就来气:“二十万八。” 姜宁惊讶:“怎么要这么多?” 张跃东不想说,心情都坏了。 陈学峰说了句:“人和人不一样,还是你命好,白捡了个好媳妇。” 姜宁深以为然,认识冯雨之前他也相过几个妹子,差点就不想找老婆了,现有张玉龙的例子,自己确实算命好,道:“姚家没儿子,就两个女儿,要那么多彩礼干什么?” 张跃东道:“家庭就有问题,妈是后的,又不是姚丽丽亲妈,爹是个二溜子,听说欠了一屁股债,就指望着卖掉丫头还债呢。” 邓强给算着账:“房子了六十多万,彩礼二十万,还得再给买个车,算二十万,这就一百万了,加上买衣服首饰,还有结婚的销,这媳妇娶回家一百二十万挡不住。” 张跃东脸色不好看。 姜宁笑着安慰舅舅:“没事,就一个儿子,舅舅挣那么多钱不拿出来存着干嘛,再说车子房子买了都是资产,又不是白送人了,我结婚还了好几百万呢!” 张跃东道:“那怎么能一样,冯雨啥也不问你要,你结婚就了几十万,你办的简单点也能把媳妇娶回家,而且没你爸妈的钱,张玉龙怎么和你比,自己挣不来几个铜板,都得我,人家还要给我定标准,房子必须得三个卧室,车子不能低于二十万,能一样嘛!” 姜宁分辨:“哪是几十万,我在小区买了两套房子,农场别墅不是钱啊!” 陈学峰道:“那个肯定不能算,你那是置办的家产,怎么能算到结婚成本里,就算不结婚你也要买房子盖别墅,张玉龙这个直接就是结婚的成本,要是不结婚,你舅舅买什么房子车子,也不用那些钱,性质不一样。” 姜宁觉的也有道理,就没再争论这个。 聊了一阵,去吃饭的人来了。 姜伟和姜泽两口子,三个姑姑也来了。 病房一时人满为患,里面站不下。 男人们就站楼道里,讨论着子孙后代香火传承。 姜宁应付一阵,就和冯雨冯雪先走了。 这里没他什么事情。 走回小区,天已经黑了。 没去301,先去了302。 刚进门就听到楼上嗵嗵嗵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冯雨瞬间那个烦闷:“又开始了。” 姜宁问道:“这家就没消停过吗?” 冯雨说:“没有,一天到晚都不安生。” 姜宁就道:“那咱收拾一下回农场吧!” 冯雨说:“快一个月没住了,得收拾一下,明天再回去!” 姜宁没有意见,过去躺在沙发上。 冯雨坐在左边的单人沙发上。 冯雪则靠在了右边的贵妃上。 一边说话,一边抱着手机干各自的事。 冯雪刷短视频姜宁到不稀奇,但冯雨也在刷短视频,就很他很稀罕了。 要知道冯雨以前可是从不由短视频的。 甚至连软件都没装。 姜宁就问:“你怎么也刷短视频了?” 冯雨头也不抬的道:“以前那么忙,操心的事一大堆,我哪有时间刷短视频,这学期就带一个班的道德与法治,也不带班了,闲的没啥事,就刷刷短视频。” 姜宁随口问道:“那玩意儿难教不?” “不难教!” 冯雨说了一句,抬头看着他,说:“我不想教这个了。” 姜宁问:“为啥?” 冯雨有点不开心:“现实和书本上的东西根本不一样,给学生讲道德与法治,我总有一种负罪感,还要给家长布置线上作业,我最近刷短视频还刷到不少人在吐槽这个事情,太扯蛋了,还不如带数学呢,只教知识就行了,不用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姜宁给出建议:“你就当是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就行了。” 冯雨说:“你想什么呢,教育怎么能和庙里的和尚念经相提并论,是要负责任的,就因为老师不负责,你这样的学生发达了都不去看你的老师!” 姜宁:“……” 冯雪抿了下嘴,没忍住,嘴角扯出了笑意。“你自己看着办法。” 姜宁不想费这个神,拿着手机看群里。 看的是小区业主群,里面很热闹。 七号楼一位业主在骂娘:哪个哈怂动我的电动车了,驴入下的,我的电动车把你投胎的路挡住了,还是把你吃屎的路挡住了,手闲的给我推倒。 四号楼二单元二楼的一位业主同样在骂娘:二楼三楼的你们有些素质行不行,大中午的就像鬼子来了一样,娃娃嚎就不说了,大人也跟驴一样不消停。 四楼的说,我家孩子没哭的。 三楼的怼回去:哭了怎么了,我娃在自己家哭,又没跑到你家哭去,嫌吵就学仙灵农场的老板买块地盖独栋别墅去,我在我自己家还不能有点声音了,天天哔哔个没完。 姜宁莫名躺枪,就对冯雨和冯雪说:“你们看小区业主群。” 冯雨问道:“业主群怎么了?” 姜宁说:“在吵架呢。” 冯雨习以为常:“天天都有吵架的,今天东家的车停到了西家门口,明天西家的狗狗把便便拉到了东家的门口,总之有断不完的官司,天天吵的跟菜市场一样。” 可等看到自家躺枪,就不淡定了。 冯雨问道:“这人咋知道咱们农场有别墅?” 姜宁一点都不意外:“北安才多大,我在农场里盖别墅又不是什么秘密,指不定就是农场哪个工人的亲戚,也没准北安人全都知道呢!” 冯雨就挺担心:“不会有事吧?” “没事儿!” 姜宁一点都不上心:“比起那些违法犯罪的,我在农场盖个别墅算什么事情,陆经纬那么讲原则的人,不是也没让我拆掉嘛,安心啦,不会有事的。” 冯雨就放心了,又想起个事:“杨秋燕给你打过电话没?” 姜宁道:“打了,怎么了?” 冯雨表情古怪:“她跑去市里开店了,三天两头没话找话的给我发微信,想忽悠我给她投资,搞我看现在一看到她给我发消息就头疼。” 姜宁问道:“她要多少投资?” 冯雨说:“我没问,不知道。” 姜宁道:“你问问,要是钱不多你就给她投一点。” 冯雨惊讶:“你咋家的,咱家也不需要做风险投资啊?” 姜宁给她解释:“就是一步闲棋,明年农场不卖草了,二场建起来要搞牧场,过完十一要把草场梨了种上果树,得给水果找销路,杨秋燕要能折腾起来,也是个大客户。” 冯雨知道这个,说:“我总觉的她炸炸乎乎的不靠谱。” 姜宁却有不同意见:“老实本分的人干不成事业,勤劳致富就是个笑话,喜欢折腾的虽然未必能搞成事业,但那些发家致富的却没一个是老实本分的人,全是杨秋燕那样的,以你的名义给她投上一笔钱,她要是能搞出点名堂来那固然好,就算打了水漂也没事。” 冯雨说:“我是公职人员,哪能搞那些事情。” 姜宁抓了抓头:“不是听说允许在职人员搞副业了吗?” 冯雨道:“瞎说,公职人员哪能搞副业,那不是乱套了嘛,你说的那是前两年发的一个文件,鼓励一些技术单位的专业技术人员自主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跟咱们有没关系。” 姜宁道:“那就以姐的名义投给她。” 冯雪连忙摇手,表示不想当股东。 姜宁道:“就是挂个名,没你啥事。” 冯雪还是不太乐意。 姜宁却不理她反对,敲着二郎腿使唤冯雨:“老婆给我倒杯水。” 冯雨瞧了瞧他,就放下手机准备起身。 冯雪比划了下,让冯雨坐着,她起身去给倒水。 坐到九点,两人才去了对门睡觉。 细说高原之行。 姜宁说了冯雪尿裤子的事情。 当然也说了他给换裤子的事。 冯雨吃了一惊:“电话里你怎么没说?” 姜宁搓着她肚皮道:“这种事电话里怎么说,本来我都不想说,想想都尴尬,但又觉的这事得告诉你,别哪天你知道了说我不告诉你。” 冯雨没说什么,她早有心理准备。 生活在一起这种情况是免不了的。 只是有些叹息。 一辈子太长了。 一想姐姐的后半生就挺发愁。 翌日周三。 冯雨睡到七点了还不起。 姜宁早起出去溜了一圈,在小区门口的包子铺吃了一笼肉包子,打包了两份早饭,回来见冯雨还在睡,就奇怪:“都七点了你怎么还不起?” 冯雨打着哈欠:“八点半才上课,我现在不带班主任,带的也不是主课,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找我了,八点前就到学校就行。” 姜宁道:“那也不早了,洗脸半小时,吃饭半个小时,再睡迟到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冯雪呶呶鼻子,打着哈欠爬起来穿衣服。 “我先走了啊!” “嗯。” 姜宁没去对门,出了卧室就下楼。 先去农场坐班,当了一上午签字机器人。 快十点的时候,老杨也来了农场。 姜宁一边签字,一边和他聊。 搞了一次美食大赛,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野味毕竟稀缺,野兔子本来就很受欢迎,消息传开后,市里和周边各县也有不少二道贩子看到了商机,跑来买兔子,现在一天能卖掉上千只兔子。 每月创收近两百万。 就算冬春不捕,只捕半年也能创收千万。 麻烦的是,兔子不但不见少。 反而越来越多,数量增涨的速度眼见可见的越来越快。 姜宁问道:“那几个加工厂建的咋样了?” 老杨有点不太满意:“都是些牛逼大王,牛逼吹的那叫一个响,实际上没多少钱,搞个两三百万的小厂子也墨墨迹迹的,还让县里帮着贷款,要有钱早建好了。” 姜宁客观评价:“现在搞实体的,手里有现金流的不多,咱们属于特殊情况,不过最近应收账款急速增涨,是不是该把外债收收了?” 老杨说:“那些是新增账期,最近园区几家板材加工企业和家具类企业陆续投产,木材发运量翻了好几倍,挂的账才多,等账期到了再要钱。” 姜宁一边签字,一边点着头:“那也行,不过卖草的钱的尽快收回来了,明年咱就不卖草了,这生意也不做了,可不能拖到明年,时间长了可不好要了。” 老杨也挺头疼:“天下难事莫过于要债,别的到还好说,有两家欠的太多了,我让把草停掉不给拉了,让人跑了好几次都是没钱,狗入的我看那老板想赖账。” 姜宁就放下笔,目光炯炯道:“想赖账可不行,赖谁的账也不能赖我的,实在不行回头我找县里去要,不能让他们光拿好处不干活,真要没钱把牛羊拉回来抵账也行。” 老杨大为赞同:“县里能出面最好了,那些赖皮不怕咱,但衙门就不一样了,最好让公安局的去,不给钱就拉牛羊,牛羊不够就把厂子弄来抵债。” 姜宁连连点头,就得这样干。 对于那些想赖账的,用什么手段都不过分。 讨论了会大事,又说起小事。 姜宁问道:“中秋我不在家,十一快到了,发点什么福利好?” 老杨说:“中秋发的农场的米面粮油,再发不太好,发五百块钱吧!” 姜宁问:“国庆是大节,五百少不少?” 老杨道:“不少了,那么多节日,清明端午中秋国庆还有一个春节,还有三八妇女节和五一劳动节什么的,七八个节日,算下来发的钱都赶上一个月的工资了。” 姜宁想了一下:“发一千吧,再给涨一涨,农场一年挣那么多钱我也不完,放在账上就是一串数字,多给工人发点钱,让大家日子过的不要那么紧巴巴。” 老杨问他:“你在外面买农场不用钱?” 姜宁笑了起来:“我在外面另有资产,家里的钱不出去。” 老头就没再问。 姜宁问他:“上个月买票买了多少钱?” 老杨说:“三百多万。” 姜宁又问:“县里现在欠我们多少钱?” 老同志拍着扶手说:“又五千多万了,不知道县里拿什么还。” 姜宁就开玩笑:“实在不行,跟陆老板商量下,让县里重新找个地方去办公,那把栋大楼给我们,那楼盖的挺不错,要过来搞成酒店生意肯定好。” 老头笑眯眯的:“那你回头问问陆老板给不给。” 这里面有好多事情不能细说。 总之县里又欠了农场不少钱。 之前有副官和姜宁开玩笑说,反正还钱是没钱的,不如把办公大楼抵给农场算了,当然这就是个玩笑,姜宁也不会当真,就算县里真的给他,他也不会要。 忙到快十二点,食堂天饭了。 姜宁和老杨去食堂吃饭。 一人拿个盘子,和工人一起排队打算。 排在前面的好几个长辈,不好意思插队啊! 到了跟前,看到有凉皮。 姜宁还挺好奇:“这凉皮是食堂自己做的吗,怎么是黄的?” 他大姨说:“这是手洗的,现在的凉皮都是机器做的,看着跟清粉一样,以前用手洗的凉皮就是这种,你三四岁的时候还有,等你上小学就没人洗了。” 姜宁无话可说,岁数太小是硬伤。 好多东西他都没有见过。 老杨建议:“这凉皮好,你尝尝,九十年代北大街一条街都是卖凉皮的,那会一碗一块钱吃的人能坐满一条街,后来的凉皮不知道咋弄的,啥味道都没有,就没人吃了。” 姜宁从善如流,让大姨给他打了一份。 光调料就有七八种。 端着盘子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尝了口。 不错。 再尝。 真香。 凉皮很好,但更好的还是料。 姜宁一边吃一边说:“凉皮的调料怎么放芥末,不过这个料调的真不错,配上凉皮的这个味,越吃越爽口,这么好的东西以前怎么不早点做出来?” 老杨说:“做这玩意麻烦啊,不然怎么会现在全是机器生产的,不但很麻烦,而且没人会做,食堂有个九十年代卖过凉皮的,最近食堂人多有闲功夫了才做了一些,而且这东西挑面粉,现在的面粉做出来的也不好吃,还是以前的老麦子做出来的才好。” 姜宁唏嘘一下:“我们扔掉了多少好东西!” (本章完) 174.第174章 不好不坏刚合适 第174章 不好不坏刚合适 食堂做的老凉皮太好吃,姜宁吃完还想吃。 过去一问,做的并不多。 手工做这东西太费功夫,只够一人一小碗。 刚刚他大姨已经给他打了三人份的老凉皮。 看到后面工人还在排队,姜宁是个要脸的,不好意思搞特殊,就打了一份面条和几样菜去吃饭了,面条也不错,现在食堂人多了,面条都是手工的。 已经很少再吃机器面了。 吃过午饭,姜宁把直升机拖出来。 独自开着直升机飞了一大圈,看了看几个农场干的造林项目,撒播了点乙木精气,最后看了一下二场各项工程进度,顺便给种下的树施点肥。 植树工作还没结束。 不过五百万棵植树计划早就已经完成,现在种的树是生活区和牧场规划区的,这些地方也要大量植树改善环境,生活区的房子在装修,牧场区刚完成土地平整。 正在植树播种。 引水工程还没完工,计划明年开春才送水。 不过打的几口井已经出水了。 各处飞了一圈,才去项目部坐班。 听了一个小时汇报,开了一个小时会。 最后签了一个小时的字,在露天食堂和大家吃了顿晚饭,直到下班才算得空,去看了下小姨子许文静住的宿舍,一间破房子,住了三个女生。 许文静晒黑了一些,建设总要吃点苦。 “姐夫你明天来不?” “要过来。” “那我跟你去一场,明天你带我过来。” “你不住这里,跑一场干嘛?” “我都两周没去县城了,这里坐车不方便,搭别人的车也不太方便,我要去看看在大和二表,我要回去洗个澡,这里洗澡不方便,我都两周没洗澡了……” 许文静找了一大堆借口,理由都挺充分的。 姜宁只得将她带上。 飞回一场,食堂已经下班了。 开车到了别墅,冯雨和冯雪也收拾东西过来了。 姜宁把许文静放下,就开车走了。 晚上应酬。 第二天飞到一场继续忙。 忙了两天,嫂子陈慧茹从医院出来了。 没有回家,直接住到了月子中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生完孩子都不在家坐月子了,都去月子中心坐月子,住不到一个月,要两万多,北安最贵的月嫂一个月才六千,能请好几个。 姜宁忙了几天,周六下午没出去。 吃过晚饭后和冯雨去月子中心看了看。 大奔还没回来,在省城做保养呢。 姜宁没开570,开冯雨的小丰田。 城里最近不好停车,车大了停车比较麻烦。 车小了好停车。 冯雨看着窗外,说:“这一年北安变化好大啊!” 姜宁嗯了一声:“停车越来越麻烦了。” 冯雨笑了一下:“你不能这么看,停车是没以前方便了,但不要钱了啊!” 姜宁道:“停车费才几块钱,我宁愿掏停车费也不想跟人抢车位。” 冯雨说:“可普通人都说好,不用交停车费了。” 姜宁也不知道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以前北安大街上都划了大量的停车位,搞的什么智慧停车,商场楼下但凡能停车的地方都装上了收费系统。 今年全部拆了,随便停。 于是停车就变的很麻烦,经常找不到车位。 姜宁说的实话,他宁愿掏停车费。 也不想来了半天都找不到停车位。 冯雨问他:“听说路上的那些摄像头也要拆掉?” 姜宁嗯了一声:“不太好拆,银行不好搞。” 冯雨给陆老板点赞:“陆老板是干事实的,那些摄像头能拆掉最好,不然每次我开车经过那些摄像头,都担心压线违章被拍,满大街都是摄像头,真是的。” 姜宁道:“银行掏了一个亿呢,不把钱罚回来怎么可能拆掉。” 冯雨叹息一声,不知道说什么了。 某银行了一个亿,买下了北安摄像头的安装使用权,装的那叫一个多,就连永安新村那边没几个车跑的路上都给装了不少,专门拍违章,但只罚款不扣分。 姜爸开车那么规矩的人,一年罚款都得两千多。 陆老板想拆掉,银行不乐意。 掏了那么多钱,不收回来怎么行。 但摄像头的控制权不在银行,银行也没权力开罚款单,陆老板发了话不让开罚单,交管部门自然遵照执行,银行就麻了,那么多钱不可能打水漂,听说一直在扯皮。 不让停车场收费有利也有弊。 反正对姜宁这种有钱人来说弊大于利。 但不让拍违章姜宁也举双手双脚赞同。 他一年违章罚款也不少。 好多时候不小心压个线,为了两百块钱给局座打电话,实在划不来,宁愿掏两百块钱也不想消耗人情,不让开罚单最好,这绝对是一项对穷人和富人都非常有利的举措。 一座文明城市,就不应该靠罚没收入支撑财政。 到了月子中心楼下,这里是繁华地段。 人多车多,那叫一个堵。 姜宁开车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停车位。 人行道上倒是能停。 但人行道台子挺高,越野车可以上去。 轿车就无能无力了。 干脆把车停在非机动车道上,刚下车! 绿马甲就来了,一看是姜宁,连忙道:“姜总,这不能停啊!” 姜宁就问:“那我停哪?” 绿马甲苦着脸:“这里车太多,要是晚上没车的时候停一会也无妨,可现在正是交通拥堵的时段,你停这里会妨碍其他车辆通行,要不你开到后面去看看?” 姜宁那个无奈,没有为难他。 让冯雨先上楼,他把车开去后面。 找了个巷子开进去,停在一家夜总会门口。 车刚停下,一个女人就跑了出来:“这不让停车。” 姜宁瞅瞅,堵着人家门确实不好。 于是就往前开了下,错开了人家的门。 结果女人还不让停:“这里不让停车。” 姜宁就问:“我又没停你门口,为啥不让停?” 女人理由充分:“你停这里影响我们做生意。” 姜宁走到车后面看了看,冯雨的车短,车屁股刚刚错了正门,就指着车说:“我车也没堵着你们的门,怎么就影响你们做生意了?” 女人就不停让:“反正这不让停,你停别处去吧!” 姜宁道:“我就停十几分钟,一会就走了。” 女人不行:“十几分钟也不行,赶紧开走。” 姜宁问:“我要是不开走呢?” 女人语气也不好了:“讲不讲道理,不开走我报警了。” 姜宁道:“怎么不讲道理了,我又没堵着你的门,好好跟你说话你不行,外面都是公共区域,怎么还不让人停车了,你是老板吗,这么霸道。” 女人来了火气:“你管我是不是老板,赶紧开走,不然我报警了。” “你报吧,让交警把车给我拖走最好!” 姜宁没理这个估计可能在更年期的女人,甩下一句就走了。 女人气的骂骂咧咧,还真报警了。 绿马甲来的倒挺快,到了现场问:“哪个车堵你门了?” 女人一指冯雨的小丰田:“这个。” 绿马甲想骂娘,但现在不同往日,要微笑服务,只好耐着性子说:“人家的车错开了你们的大门,哪里影响你们做生意了?” 女人不讲道理:“这车停在这里就会影响我们做生意。” 绿马甲道:“这车怎么影响你们做生意了,人家也没堵住你们的门人进不去。” 女人就是不行:“反正我们门口两边不让停车。” 绿马甲有点压不住火气:“能不能讲道理,按照县里的要求,只要没有妨碍交通,哪里都能停车,县府大楼下面的隔离带都拆除了让人免费停车,公共区域不是你家的,怎么不让人停车了,过了几天好日子,你特喵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女人气的不行,很行怼回去。 又担心惹麻烦,最终还是忍下了。 但这口气咽不下去。 …… 月子中心,姜宁打了个电话。 上三楼转了一大圈,才找到陈慧茹住的房间。 房子到挺宽敞,能有五十平,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什么加热马桶,碳化饮水设备等。 听起来就很高大上。 张玉兰也来了,带着大孙女。 姜华岳母也在,却不见孩子。 姜宁问了一下。 张玉兰说:“护士带去做护理了。” 姜宁就问:“晚上睡觉跟着谁睡,我听说护士晚上还帮带孩子?” 姜华点头:“有这服务,有些孩子晚上老爱哭,大人休息不好,就交给护士台带,就是晚上要吃好几次奶,得爬起来喂好几次,有点折腾人。” 张玉兰教育儿子们:“让你自己伺候一次你就知道了,都以为养孩子很容易,你们男人都觉的挣钱不容易,却不知道女人在家里得受多少累。”姜华抿了抿嘴,没话说。 女儿出生,他就没怎么管过。 都是老娘和老婆在操心。 现在住到月子中心,小婷婷又不跟保姆,姜妈要带大孙女,总不能带着小婷婷住到月子中心照顾,只能他自己陪陈慧茹坐月子,一天晚上要起好几次。 半夜里睡的正香呢! 忽然一声嚎哭,实在太醒神。 滋味酸爽。 姜宁坐了一阵,等护士将孩子送回来看了看。 短短几天,小家伙模样就长开了。 脸蛋光滑,再不像刚生下来时一脸的皱巴巴。 就是脑袋还有点扁,看着不协调。 陈慧茹要休息,姜宁和冯雨也没多待。 不到二十分钟就离开了。 事实上月子中心也不建议太多亲属过来探望。 到了下楼。 姜宁还问冯雨:“孩子头怎么那么扁,是不是不对劲?” 冯雨瞥了瞥他:“刚生那来都是那样,慢慢就长好了。” 姜宁哦了一声,没多问,说:“你生完后在家坐月子还是来月子中心?” 冯雨显然早就想过,道:“我在家坐,不来月子中心,月子中心是要赚钱的,这里面的服务再好,那些护士也不可能把别人的孩子当对待她们自己的孩子那样上心,给她们抱走我可不放心,两万多请四个月嫂都绰绰有余,家里条件多好,为啥要那个钱来这里住。” 姜宁却道:“产后恢复怎么搭配吃的也很重要,保姆月嫂可不懂那些。” 冯雨说:“请个营养师就行了。” 姜宁觉的有道理,就点点头。 冯雨道:“其实我感觉都是攀比惹的祸,就跟结婚要彩礼一样,看着别人生完孩子去了月子中心,把月子中心说的天乱坠,这好那好的,你要生完孩子不住月子中心,都感觉会被人看轻,这都什么风气啊,我总感觉是有人在刻意引导。” “那还用说嘛!” 姜宁道:“没有资本在后面运作,一个行业不可能忽然火起来,其实说白了,割的还是那些半富不穷的人,真正的有钱人谁去月子中心啊,家里多方便。” 冯雨深以为然:“反正我肯定不会去的。” 姜宁道:“离预产期还有三个多月,得早点做准备了,在哪生,月子怎么坐,到时要请几个保姆护工,都得提前准备好,别到时候再手忙脚乱。” 冯雨明显考虑过了:“在中医院生就行,中医院条件也挺好的。” 姜宁道:“我对中医院的医生水平不太放心,要不去市里生吧?” 冯雨说:“去市里干嘛,生完还得回来,不够折腾的,嫂子不也顺利生了嘛,就是生个孩子,又不是做什么大手术,我觉的没问题的,我可不去市里。” 姜宁道:“那从省城找个水平高的医生来,剖腹产可不是开玩笑的,反正我对中医院的那些二把刀不放心,要么去市里或者省城,要么请医生过来。” 冯雨说:“你看吧,反正我不想去市里和省城。” 姜宁点了点头,寻思着回头联系一下罗冰。 这个事还得请罗冰帮忙。 绕了一回,回到停车的巷子。 到了车前,姜宁傻眼了。 冯雪一脸吃惊:“后轮怎么没气了?” 姜宁摇头:“不知道,我刚停车的时候还好好的。” 冯雨问:“是不是扎上什么东西了?” 姜宁也不知道,蹲下看了看。 就看到左后轮上破了个窟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扎的,再看了看右后轮,跟左后轮创口一样,这显然是人为的,不是扎上了什么东西。 冯雨也看到了,心情瞬间不好了:“谁这么坏啊!” 姜宁道:“我刚停车的时候,这家夜总会出来个女人不让我停这里,哔哔了半天,我估计大概率是那女人干的。” 冯雨说:“这也没挡她们门,为什么不让停?” 姜宁道:“不讲道理的人哪都有,干这种营生的放过去那都是混子,现在嘛,虽然个个都装的像个正经生意人,但本质不会变的,惯会欺善怕恶,主要还是车不行,要是今天开的大g,借那些王八蛋个天胆,也不敢干这没屁眼的事。” 冯雨那个无语:“这都什么事嘛!” 姜宁拿出手机:“先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打完电话等了十几分钟,来了两个绿马甲。 看到姜宁还挺意见,一听是他报的警。 又看了看被扎破的车轮,都挺无语的。 谁啊,干这种没屁眼的事情。 干坏事就罢了,也不挑一挑对象。 碰谁不好,非要往石头上碰。 姜宁说了说之前停车时,和夜总会女人的纠纷。 把事情交给民警处理后,就和冯雨离开了。 也没叫车来接,到路边打个车回农场。 司机却不太乐意去:“那地方太远了,我回来得跑空。” 姜宁问:“多给钱也不行?” 司机说:“你给二十就去。” 姜宁道:“那走吧!” 司机这才开车,还好奇的问了声:“你们在仙灵农场上班?” 姜宁嗯了一声。 司机顿时羡慕:“听说仙灵农场的工资很高,每月到手能发五千多,逢年过节都给发过节费,年底还有年终奖,还给交社保养老,是不是真的?” 姜宁又嗯一声:“是真的。” 司机羡慕的停不下。 姜宁就问:“打工的有啥好羡慕的,你跑出租车不香?听说一月能挣一万多。” 司机叫苦:“哪来的一万多,现在几乎家家有车,谁出门还打出租,起早贪黑一天跑个两三百块,电费管理费乱七八糟各种开销,月底剩不下几个钱,车还是自己买的,哪有你们上班舒服,听说仙灵农场吃喝拉撒什么都给管,吃饭不用钱,时不时还发福利,家里吃的喝的都不用买,挣的工资那就是净赚,可惜现在不招工,不然我都想去上班了。” 姜宁说:“上班也不自由。” 司机道:“这年头还要啥自由,能活着就不错了,有人说我们都是牛马,可我们这些人哪有牛马活的舒服,现在的牛马早就不干活了,好吃好喝养着,哪像我们这些人,一家老小等着吃饭,一刻不敢停下来,我听说仙灵农场的工人都不交合疗了,是不是真的?” 姜宁道:“交了职工社保就不用再交合疗。” 司机更羡慕了:“你们这跟单位上班也没区别了。” 姜宁道:“县里新建的那个农场也在招工,想上班为什么不去试试?” 司机嘿嘿笑道:“我早打听了,新农场和仙灵农场不一样,工资也不高,搞电焊的一个月才五千块钱,没点技术就是三四千,比仙灵农场差远了。” 姜宁笑笑,再没说什么。 人都只看眼前,这没什么好说的。 到了南门,付了车费下了车。 司机头也不回,一溜烟跑了。 门卫看到老板和老娘娘打车回来,还惊讶。 忙跑出来招呼。 姜宁也不叫车来接,和冯雨走路回去。 天色已经擦黑,农场路上没路灯。 树影娑婆,不少兔子跑到了路上,发亮的眼睛就仿佛黑夜中的一盏盏鬼火灯,不知情的看到了绝逼会给吓一跳,可即使知道那是兔子,冯雨也不免有点害怕。 紧紧挽着姜宁胳膊,说:“晚上走在林子里可真吓人。” 姜宁道:“又没鬼你怕什么。” 冯雨掐了下他:“不准胡说八道。” 姜宁说:“恐惧来源于心灵,害怕黑暗是人类的本能,你要是在死人堆里睡过觉,别说鬼不存在,就算真有鬼,你也敢对鬼说你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冯雨笑出声来:“你真粗鲁,不要说脏话。” 姜宁不以为然:“人都有好几副面孔,该装君子的时候自然要彬彬有礼,装的像个绅士君子,该接地气的时候自然要骂娘,谁能一辈子都装正人君子。” 冯雨说:“你从哪学来的这些歪理啊!” 姜宁道:“这是人性,不是歪理,装好人的未必是好人,参见那些经常上电视的,坏人未必是真坏人,我不算好人,但我也会做好事,难道不是吗?” 冯雨想了半天:“你怎么开始思考哲学了?” 姜宁道:“见的越多,知道的越多,人自然就会印证以前的观点,就像两年之前,我觉的世界上没有好人,但现在我觉的好人也还是有的,只是比较少,我以我常常想,我到底是该做一个好人,还是该做个坏人。” 冯雨说:“你做个好人吧!” 姜宁道:“做好人太累啊,还得装,做坏人就简单多了。” 冯雨说:“那就不好不坏。” 姜宁大为赞道:“你这个建议不错,不好不坏确实挺适合我。” 小两口一边说,一边慢悠悠的往回走。 走到半路,冯雨说:“我走不动了。” 姜宁蹲下身子:“我背你。” 冯雨就趴到他背上,让他背着走。 走了四十分钟,才回到别墅。 天早就黑透了。 翌日,姜宁去了趟市里。 顺便看了一下南湾林场。 周一,冯雨开着大g去上班。 小丰田被扎破了胎,坏人还没找到呢。 那条巷子没摄像头,民警想了好多办法也没找出坏人,没有目击者,或者有,但没人想招惹麻烦,总之很难办,所里给姜宁打了电话,实在没办法了。 姜宁理解,警察办事讲证据。 不可没没证据怀疑谁就给谁定罪。 以前有没有不敢说。 但现在陆老板治下,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 姜宁也不需要所里干这种事,这点小事他有的是办法解决。 给王老板打个电话:“老王,你帮我办个事情。” 王老板胸膛拍的咚咚响:“姜总尽管交待,就算让我炸碉堡我也一定给你办好。” 姜宁笑出声来:“扯什么蛋呢,不要胡说,就是一点小事……” (本章完) 175.第175章 做了坏事要主动承认 第175章 做了坏事要主动承认 北安人好玩乐,ktv这类娱乐场所一直比较有市场。 夏秋不是旺季,但今年有些不同,县里在搞大项目,小闸子那边的工程太多,好多外出务工的都陆续跑了回来,人多了,生意自然就多了。 吃个晚饭喝点小酒,时间还早呢! 睡觉不到时候,那干点什么? 去k歌呗! 晚上八点,正是生意开始的时候。 六辆酷路泽和普拉多组成的车队开过来,堵在了红月ktv门口。 老王从一辆崭新的酷路泽上下来,前后望了望。 顾盼生雄。 酷路泽是半个月前买的,老王最爱这车,去年坐上东风,好不容易买了一辆,结果回头一脚踩在了泥地里,车也给人拿走了,好在天不绝老王。 关键时刻坚定不移的抱紧了姜宁的大腿,今年再次翻身,陆续干了一些小活,又挣了一些钱,小闸子村的项目开工,接了个大工程,月初又提了辆酷路泽。 老话说有奶就是娘。 能在关键时候拉你一把,那妥妥是亲爹。 想认干爹,奈何老板不答应,嫌他岁数太大了。 老板就很无奈,老板太年轻是个硬伤啊! 至于其他的车,一辆是李老板的。 老王扫了一眼其他车上下来的人,把人召集到一起。 其余五辆车都是其他工程老板的,今天可是来办大事的,排面不能小了,老王特意从认识的工程老板那借的车,姜老板交待的事情,可得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给办妥当了。 就算再回到解放前,甚至是进去蹲两天。 也得把这事给办好。 老板娘的车轮被人扎了。 这还了得。 把这事办好了,办的让姜老板和老板娘满意了,就算以后再次踩坑,只要姜老板肯拉他一把,跌倒十次百次又如何,换一个角度看,这妥妥是送上门的机会啊! 老王思维发散,越想越得意。 可是看看带来的人,就有点不是太满意。 现在的年轻人不跟他混。 跟他混的,都是些岁数大的。 一眼望去,四十岁以下的也就五六个人。 剩下全都是四五十岁的。 这么一大群人堵在门口,自然很快就引起了ktv里面的注意,一个女人跑出来,看到一大群农民工,目光自然而然落在穿西装打领带的老王身上,脸上堆起了笑容,说:“老板是来唱歌的吗,里面请、里面请。” 老王装模作样扶扶领带,其实很不舒服,派头十足的道:“唱歌就算了,我对唱歌也没什么兴趣,你们老板在不在,我找他谈点事。” 女人说:“老板不在。” 老王挥了挥手:“那就打电话让他来。” 女人一听,哪还不知道是来找事的,问:“请问大哥是……” 王老蛮横地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让你们老板过来就行了。” 女人左右瞧瞧,见他们人多,没敢硬怼,只好说:“那我给老板打电话,不过各位大哥能不能让一让,别站在门口,不然会影响我们做生意。” 老王不讲道理:“我就喜欢站在这里,不要废话了,赶紧给你们老板打电话。” 女人无可奈何,只好去给老板打电话。 老板一听,这有什么好说的。 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二十年前。 碰到这种事情,当然是第一时间报警。 治安员很快就来了,看到一群人堵在人家门口。 一个治安员问:“你们干什么的?” 老王回答:“找这里的老板聊点事情。” 治安员道:“把门让开,不要堵在人家的门口。” 老王非常配合,挥挥手,一群人立马让到两边。 另一个治安员问道:“你们他们的头?” 老王答道:“对,人是我带来的。” 治安员问:“你干嘛的,找人家老板有什么事?” 老王如实回答:“干工程的,找他们老板要账。” 治安员问:“在哪里干工程?” 老王道:“小闸子村。” 两个治安员愣了下,从头到尾认真打量了一番。 “干什么工程?” “修几条场区道路,干几个大水池子。” 两个治安员互相望了望,北安人都在盛传,能在小闸子村接到工程,不是姜老板的人就是大佬的亲戚,不管哪一种,治安员都不愿意得罪。 年龄大的治安员道:“不要惹事。” 老王连连点头:“领导放心,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绝对不惹事。” 治安员又看向ktv出来的人,道:“人家找你们老板,让你们老板来处理吧!” ktv的人麻爪:“不是,他们堵在我们门口,影响我们做生意。” 治安员就看看老王:“让你的人都散了,别堵在这里。” 老王就问:“我们站在这里没有违法吧?” 治安员头疼了,都是一群滚刀肉,已经预料到会有麻烦事,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姜老板老婆的车停在这里被人扎了两条胎,一直找不到坏人。 这群人十有八九为这事来的。 更不愿意得罪。 治安员只能说:“让你的人再让开一些。” 老王倒是十分配合,又挥了下手:“再让开些。” 一群人又往后让了一下。 治安员又吩咐一下:“把车挪开。” 老王继续配合,让人把车挪到了两边,让开了大门。 治安员看向ktv的人道:“让你们老板过来吧!” ktv的人傻眼,不敢置信道:“不是,他们明显来惹事的,怎么能这样?” 老王没有说话。 治安员皱眉道:“不要信口开河,他们哪里惹事了,人家站在这里又不违法,又没堵着你们门口,你告诉我他们有什么行为违法了?” ktv的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治安员继续道:“人家找你们老板有事,打电话让你们老板来处理。” ktv的人只得去打电话。 两个治安员给上级汇报了下,随后闪了。 不想管这些麻烦事。 老王一看,又让人站在门口。 车也重新开了过来,重新堵上门。 有过来唱歌的,直接劝回去。 ktv的人看的那个来气,却没人敢出来撵人。 人多势众可不是瞎说的。 老板赵三来的很快,赵三本来在和几个朋友打麻将,第一次接到电话还不以为意,第二次接到电话就坐不住了,忍痛赔了一局的钱,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看到六辆陆巡霸道堵在门口。 二十多号人堵着门,一看就知来意不善。 大概扫了几眼,目光就落在了老王身上。 赵三过去问道:“是你找我?” 老五点头:“对。” “贵姓?” “姓王。” 赵三就问:“王总在哪发财?” 老王逼气十足:“干点工程。” 干工程是个宽泛的概念,跟做生意一样,开个小铺子卖肉是做生意,马老板在网上卖假货也是做生意,工程也一样,建港澳大桥是干工程,领着三五个工人砌砖也是干工程。 赵老板也没放心上,不过这门口停着的六辆陆巡霸道,就知道这工程干的不会小,干个百十万的工程,就算想借辆陆巡装杯,也大概率借不来的。 于是就问:“王总找我有事?” 老王瞅瞅里面:“去里面说?” 赵三考虑了下:“请!” 于是去了里面,来到一间空着的包厢。 把灯打开,两人各坐在一边。 老王带了五六个人进来,都站在他旁边。 ktv的人也进来了几个,站在赵三身边。 搞的像是两军对垒一样。 赵三又问:“王总找我何事?” 老王想装一把,但又装不来那种真正的举重若轻,干脆不装了,直奔正题:“前几天你门口有一辆车两个后轮被人扎了,这事你知道吧?” 赵三点头:“知道,那车是你的?” 老王呵的一声:“不要装了,城关所查了好几天,别给我说你不知道那车是谁的。” 赵三嘴角抽抽,他当然知道那车是谁的,不就扎了两条胎,要不是车主身份非凡,这里又没监控,城关所怎么可能走街串巷的查好几天,车在门口停了好几天。 早就拖关系查过了,车是城关校一个老师的。 老师不算什么。 但这老师是仙灵农场老板的老婆就有问题了。 北安人哪个不知道仙灵农场。 赵三问道:“王总为这事儿来的?” 老王点头:“对,你知不知道谁干的?” 赵三摇头:“不知道。” 老王就道:“那你帮我把人找出来吧!” 赵三一脸难色:“王总找错人了,城关所都查不出来,我哪有那个本事。” 老王不想讲理:“事情是在你门口发生的,你得帮我找出来。” 赵三脸色不好:“这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 “是吗?” 老王直接摊牌:“我不管是不是强人所难,总之你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赵三脸色阴沉,却没有发作,混江湖大半辈子,也曾摔过跟头,被人教育过,不至于这点气都沉不住,道:“我要是找不到呢?” 老王痛快地道:“那也简单,要么你把人给我找出来,要么我打断你一条腿,这事就算完了。” 赵三忍无可忍:“欺人太甚,我也不是吓大的,我混了半辈子社会,别以为姓姜的有两个钱,我就怕了他。” 老王乐了:“哥们,都一把数岁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种角色,老板但凡多看你一眼都掉价,真想搞你,你现在估计正在里面唱铁窗泪呢,哪里还能完好无损坐在这里。老板宽宏大量,不想欺负你们这种小角色,都是我们这些给老板跑腿打杂的人看不过眼去,才来找你要个说法,你就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赵三脸色难看,这特么比当面打脸还要羞辱人。 但又无力反驳。 人家说的也是实情。 姜老板那种人,真要想搞他一个ktv老板确实没有什么难度,吃过亏的人,都知道这社会有多不可描述,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冤假借案。 更别说搞娱乐产业的有几个干净的。 上面真想搞你,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个事不好搞…… 赵三摊了摊手:“这事我帮不了你。” 老王问道:“真的不行?” 赵三摇头:“无能无力。” 老王就吩咐一个年轻小伙子:“小武,你去外面问问,我出五十万,有没有人愿意进去蹲上几年,有谁想挣这个钱给我领进来。” 小武答应一声,出去了。 赵三冷眼旁观,很镇定。他确实没吹牛,混社会这么多年了,真不是吓大的。 这样的场面见多了。 要是一句话就被人唬住,那还混个屁的社会啊! ktv的人都不吭声。 要是二十年前,估计早就干起来了。 可现在嘛…… 又不是ktv的股东,又有谁愿意挡在老板身前。 年代不一样了,没人会牺牲自己成全老板。 小武很快回来,领着一个五十多岁老实巴交的工人。 工人进来就问:“小王,你能给我五十万?” 老王嘴角抽抽,他才四十岁出头,人家叫他小王也没错,只能点点头,道:“这五十万可不好拿,得进去蹲上几年,你得想好了。” 工人笑笑,那笑容有点凄凉,道:“有什么好想的,我家小子要在大城市买房子,让我凑三十万,我哪有三十万啊,你要能给五十万,进去蹲几年也行。” 老王点头,指了指赵三:“那行,你把这人腿打断。” 赵三脸色阴沉,但依旧沉得住气。 工人看了一眼赵三,问:“你说话算数不?” 老王招了招手:“小武,把包给我拿过来。” 小把答应一声,把一个黑包递给了他。 老王把包打开,里面是一沓沓钱,道:“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时都可以拿走。” 工人说了声好,转身出去了。 赵三看着老王。 老王看着赵三。 空气中带着火药味,两人却还能沉得住气。 赵三觉的老王三演。 老王却在琢磨,赵三还能撑多久。 他可不信赵三为了包庇手下的人,搭上自己一条腿。 就这么僵持着。 时间一秒一秒溜走。 直到出去的老工人回来。 工人手里拿着一块板砖,也不知道从哪里捡的。 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扑向了赵三。 原本老实巴交,背也有点驼的人,在扑向赵三的一瞬间,竟有种舍我其谁的气势,看那架势,根本就是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板砖直接拍向了赵三脑袋。 赵三人都懵了。 也吓尿了。 握草! 这特喵来真的…… 顾不上想别的,忙在沙发上打了个滚。 滚到门边,翻身跳起来:“住手。” 工人一砖拍空,板砖砸在沙发靠背上。 连忙捡了起来,扭头看老王。 老王吓出一身冷汗,这个预案只是设想中最糟糕的结果,他觉的赵三会认怂,没想到赵三没认怂,工人进来都没再问他,直接就动手了。 幸好赵三反应不慢。 不然刚才那一板砖要是拍在头上…… 后果难料。 看到工人看向自己…… 老王定了定神,努力维持着镇定,向看赵三:“能不能把人找出来?” 赵三死死地盯着他,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拿腔作势。 老王演技勉强凑合,气势全开道:“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五十万对你来说是大钱,对我也就洒洒水了,买你一条腿,最多进去蹲上三年,你自己看着办。” 赵三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ktv的人早吓的跑到了外面。 老王等了一阵,见赵三还不认耸,把心一横:“老周,动手。” 工人是个人狠话不多的。 板砖一扬,就要往过扑。 “等等!” 赵三撑不住了,立刻喊了声。 工人停下,又看向老王。 老王暗暗松了口气:“说吧,谁干的。” 赵三一脸阴沉,最后盯了他一眼,才转身出去了。 老王也不着急,老神在在的等着。 工人问他:“小王,还打不打了?” 老王搓搓头皮:“你先坐着,看看情况再说吧!” 工人说好,就在一边坐下了。 板砖却没放下,还提在手里。 等了一阵。 赵三领着一个男人进来,三十多岁的样子。 看着就不是老实人。 老王瞥了一眼,问:“这人干的?” 赵三点头:“对。” 老王起身,走到男人跟前问:“你是这里的员工?” 男人眼珠转乱:“是的。” 老王问他:“为什么扎车胎?” 男人拿出腹稿:“那车停在门口影响我们做生意。” 老王又问:“是谁让你扎车胎的?” 男人对答如流:“没有人让我扎,是我自己扎的。” 老王问他:“你知道后果吗?” 男人有点惴惴:“不太清楚。” “啪……” 老王起手一记耳光,将男人抽的差点摔倒。 捂了脸懵了好几秒,才看向赵三。 那叫一个委屈。 老王问他:“你们老板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出来给人顶祸。” 男人捂着脸道:“我没给人顶祸。” “啪!” 老王又一耳朵抽在了左脸上。 男人这次没能站稳,摔在沙发上。 过了几秒,才两手捂着脸缓缓站起来。 眼里全是憋屈。 老王问他:“是不是很憋屈,你要说不是你干的,我就赔你钱,一个耳光一千块,我赔你两千块,当然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车胎谁扎的,或者谁指使你扎的。” 男人咬了咬牙:“是我扎的。” 老王又一耳光抽了过去:“那你就受着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老祖宗说的,做了坏事就要主动承认,早早承认了,赔两条轮胎就完事了,非要死鸭子嘴硬挨顿打,两条轮胎1300,一个耳光100块,我抽你13个耳光,轮胎你也不用赔了……” 赵三脸色难看,强忍着没有吭声。 男人被抽的说不出话来。 两张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那叫一个憋屈。 老王抽了十三个耳光就停手,一个没多抽,一个没少抽。 “这事算完了,有机会一起打牌。” 老王拍了拍赵三的肩膀,领着人扬长而去。 出了ktv,工人老周还遗憾,五十万没了。 把人遣散,王老叫老周上车,问:“家里真有那么缺钱?” 老周叹了口气:“谁要能给我五十万,让我干啥我都干。” 老王问他:“还差多少?” 老周愁苦着脸:“我凑了十三万,还差十七万。” 老王也叹口气,咬咬牙:“今天表现不错,剩下的十七万我借给你,你还我七万,剩下十万不用还了,就当是这次给你发的奖金。” 老周一愣:“真的假的?” 老王牙都快咬碎了:“你最好趁我还没后悔前,赶紧拿钱下车滚蛋,十万块钱啊,我特喵的可不是姜老板,把十万块不当钱,我这心疼的估计出不了巷子就会后悔。” 老周二话不说,立刻从小武手里抢过包。 数了十七沓钱,麻溜的下车跑了。 老王又心疼了一阵,才开车出了巷子。 过了个红绿灯,把车停路边,给姜老板打电话。 细说了一下办事的经过。 还把老周的事也说了说。 姜宁听完,沉默了一会,道:“对工人好一点。” 老王拍着胸膛保证:“姜总放心,我没亏待过他们。” “那就这样吧!” 姜宁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 车前天就开回家了,轮胎也换了新的。 冯雨早就不想这个事了。 姜宁比较记仇,才让王老板给了对方一个教训,车胎是谁扎的关不重要,只要对方认栽认打就行,不过老周的事让他听的颇不是滋味,挂掉电话琢磨了一阵。 又在二场群里发个消息。 以后招工,尽量优先招一些四五十岁,比较困难的农民工。 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最近又出了件大事,酱油又出问题了。 全网吵的沸沸扬扬。 家里的酱油醋全部中招,都不敢吃了。 姜宁让实验室化验,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几个新招的研究员给他列了一张清单,设备不足。 要买。 姜宁一瞧,才一百来万。 大笔一挥:买。 实验结果出来还需要等设备到了之后。 但眼前的问题急需解决。 老大都有问题,其他的那些牌子没一个能让人放心的。 冯雨从超市买回来一大堆本地企业生产的调味料。 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只能先凑合着吃。 十一马上到了,姜宁准备去一趟澳洲。 冯雨不想出去,最近在研究胎教。 倒是刘伟想去,姜宁就把他带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