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 第一集:居然叫我大婶? 长沙的夏天的确有些炎热,骄阳如火,当空高照。川流不息的汽车在喧嚣的街面上,夹带着滚滚热浪袭卷着匆匆路过的行人。耐不住炎热的人们纷纷躲进蔽荫处纳凉,或是在空调雅间里喝上一杯冷饮,然后看看书或听听柔和的音乐才是最好的享受。 然而,西门雪却没有这样奢望。她看着手中厚厚的还没有散发完的传单,头就开始痛起来,西门雪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不怪天不怪地,不怪政府和社会,要怪就怪她自己得罪了一个色狼上司。 西门雪是一家房地产公司市场部的营销人员,也许是因为刚刚大学不久,对于自己的工作,她一直抱着着极高的热情和责任心,认真地去做好每一件事,正是因为认真、负责和执着的敬业精神,西门雪屡屡博得了部门经理和同事们的赞许。只可惜,好景不长,前几天市场部新来了一位副经理,名叫林可凡,是房地产公司总经理的小舅子。西门雪对这种家族式的裙带关系倒也见怪不怪,只不过,部门里的同事们都知道林可凡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长得贼眉鼠眼的他,不仅好色奸滑,而且还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市场部来了这么个活阎王,以后怕是会鸡犬不宁了,大家只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果然,林可凡没来市场部几天就瞄上西门雪,西门雪可是市场部的第一美女。她,有着一张标致的瓜子脸,眉如细柳,笑起来眉稍轻扬,别有一番秀美的意味,尤其是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闪动着少女独有的灵气。西门雪不仅长得美,身材也是极为的匀称,前突后翘的,极富性感妖娆,这种身段,这等美貌,的确让市场部的男同事们对她产生过不少的遐想,自然对西门雪献殷勤的大有人在了。 男同事们对西门雪的那些遐想只是藏在内心,不像林可凡那般无所顾及、色胆包天,居然敢在办公室内公然调戏西门雪。 西门雪心里那个气呀,心里暗骂:“林可凡,你个狗东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哼!林可凡,可怪不得我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面对林可凡的那副狗嘴脸,西门也不动声色,等他冲过来想抱住西门雪的时候,西门雪只是稍稍地退了几步,一条凳子不知什么横在林可凡的面前,林可凡一个跟头往前栽,摔得他满地找牙,鼻子嘴巴立即鲜血直冒。林可凡天生晕血,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声过后,早已是不省人事了。 这一次教训,不仅让林可凡鼻梁骨折,而且还损失了两颗门牙。部门经理一看这情形,简直是哭笑不得,连忙叫人把林可凡送进了医院。 虽然教训林可凡图了个一时的快意,可接下来的处罚却让西门雪结舌而又无奈,发传单可是件苦差事呀,一想起冰清玉洁、貌美如花、人见人爱的她就要变成黑姑娘了,心里的那个苦哇。哎……也罢也罢,只要能灭了林可凡的嚣张气焰,做黑姑娘也值。 西门雪捧着厚厚的传单,站在春天百货大楼下面的蔽荫处,地面中冒出来的股股震气,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汗水将衣服和她的后背紧紧地粘在一起。西门雪抽出一沓传单使劲地扇着风,不停地在埋怨着这种炎热的鬼天气,她恨不得把手传单全都扔进垃圾筒,然后一走了之。可她又转念一想,这样不好,毕竟处罚归处罚,工作归工作,那是两回事,她不能因为抱怨而坏了自己大好的工作形象,这不是她西门雪的性格。 西门雪见人就发传单,就连刚刚从她身边路过的学生也没放过。这名学生怔怔地看着西门雪:“喂,我还是学生呢,是消费者,你觉得我有能力卖房吗?” 西门雪定眼看了看这名学生,这名学生穿着一身的品牌,衣服是背靠背的,牛仔裤是gucci 古奇的,牛仔裤还故意挖了两个洞,露出来两个膝盖骨,腿上的汗毛隐隐可见,鞋子是安踏的,帽子是李宁的,反戴着,露出一撮小黄毛,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在玩叛逆。西门雪一瞥眼:“嘿嘿,小子,你可以给你的父母去看看呀,我们的楼盘最近大降价,机不可失哦。你实在不想要那就扔了也行,要么,你留着擦屁股也行。” “你……”这名学生一时气结,瞪着牛大的眼睛:“你拿去擦屁股吧。”说完就要把手上的传单扔给西门雪。只是这张传单还没有扔出去,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这这名学生的口袋里,他愣是没回过神来,这张传单怎么会像变魔术似得到了他的口袋里呢?他一时好奇,顿时来了兴趣:“西门雪,你刚那一手是怎么弄的?蛮好玩的。”这名学生看到西门雪胸前的牌牌,自然知道西门雪叫什么名字,他眨着好奇的目光,期待着答案。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西门雪故意买起了关子。 “那我就打电话到你公司举报你。”这名学生似乎是在抓西门的软肋。 “你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西门雪一时性急,威胁道。 这名学生吐了吐舌头,一下子软下来了,连忙讨好:“我不举报你就是啦,干嘛那么凶。你累不累?我请你吃冰激凌。” 西门雪立即变得柔和起来:“算你小子识相,去吧,我要三只。” “三只?看来你真的是热的够呛了。”这名学生没想到西门雪居然一开口就要三只冰激凌。 “少哆嗦,快去。”西门雪突然觉得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名学生听了后,一溜烟就跑去买冰激凌。 西门雪啃着冰激凌,问这名学生:“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子豪,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刚才那一招是怎么弄的了吧?” 西门雪不紧不慢地回答说:“杨子豪同学,告诉你你也学不会,这可是一门功夫,你还是走吧,谢谢你的冰激凌。” “原来你一直在玩我?大婶,这样不好吧?”杨子豪忿忿不平。 “什么?你敢叫我……大婶?”西门雪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是年纪青青正当年,居然有人叫她大婶,狂晕! 杨子豪见大事不好,赶紧一溜烟就跑开了。 西门雪跺着脚大骂:“算你小子跑得快!臭小子,你这顿冰激凌白请了!” 杨子豪跑远了后,扭头俏皮地笑着:“大婶,以后我们还见面的。”说完便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中。(未完待续) 第二集:陪公子读书 西门雪还在为杨子豪的话耿耿于怀,总觉得这肚子里的气憋得她难受,真想抓住杨子豪痛打一顿就好。 这时,西门雪的手机铃声响起:亲爱的你快快飞,小心后面用力的拍挥,亲爱的你闭上嘴,杀虫药水会让你报废,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纱窗去舔好滋味,亲爱的来跳个舞,茅坑里面不怕天太黑…… 西门雪一看手机,是部门经理郝飞翔打来的,她一接电话就开始抱怨:“喂,头,我可快要变成黑姑娘了,什么让我回部门呀?” 郝飞翔在电话那头传来哭笑不得的声音:“我说,西门雪呀,你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得罪总经理的小舅子林可凡这个活阎王。被你这么一弄,林可凡那小子没十天半个月估计下不了床。人家没炒你鱿鱼就已经够好的了,这处罚你就认了吧,别抱怨了。” 西门雪不服地说:“我又没动手,是林可凡自己摔的,要不然总经理真的会放过我吗?” 郝飞翔无奈地笑了笑:“说实话,做为你的同事我觉得你的行为值得弘扬,但做为一个不大不小的部门经理,我的确有很多无奈,毕竟我夹在两头不好做人。” 西门雪顿了顿,表示理解:“头,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不会又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郝飞翔干咳了一声,继续笑着说:“当然是好事了,刚才杨董打电话过来,说是他儿子要找个陪读的,他儿子可是亲自点了你的卯,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知道你的。西门雪,这可天大的好事呀,以后你就是杨董身边的人了,估计总经理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呵呵,小姑娘,好好干,前途无量哦。” 西门雪倒不关心自己有没有靠山,只是她觉得杨董要她去给他儿子做伴读实在是有些蹊跷。这一思量,西门雪突然想起了刚才那名学生杨子豪,杨子豪该不会是杨董的儿子吧?要不然,杨董的儿子怎么会知道西门雪的名字,这一想,西门雪觉得倒有些靠谱了。西门雪很是无奈,兀自笑了笑:“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找人做伴读?有钱人真是花样多。” 郝飞翔轻叹一声:“可怜父母心呐,杨董就那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当成掌上宝对他百依百顺了。再说,过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杨董又是个大忙人,总得有个人照应一下他儿子的生活和学习吧?杨董能看上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一来你避开了林可凡,二来可以留给杨董一个好印象,这两全其美的事到哪去找,我都羡慕死你了。” 西门雪想想也是,再说这发传单的苦差事她的确不想干了,于是答应了郝飞翔。 第二天,杨董就派了辆专车到西门雪的宿舍来接她,看着室友们个个羡慕的目光,西门雪一下子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走起路来都是昂首挺胸,低气特足,那架式简直是小人得志呀。 西门雪一看那辆专车,林肯加长,心里那个美都不记得自己姓啥了。专车一路把西门雪送进杨董的别墅,西门雪一进门就看到杨董和杨子豪坐在客厅里。 西门雪看着杨子豪不禁暗自骂道:“果然是你这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子豪看着西门雪也是一脸的坏笑,俏皮地向她眨巴着眼睛。西门雪也不搭理他,毕恭毕敬地对杨昌源说:“杨董,我来了。” 杨昌源和蔼可亲地笑道:“你就是西门雪?呵呵,年青漂亮又有为呀。嗯,子豪的眼光不错,我很满意,以后子豪的学习生活就全靠你来照顾了。” 西门雪狠狠地看了杨子豪一眼,一字一字地说:“请杨董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令公子的。” 杨昌源满意地点着头:“西门雪,你多大了?” “今年二十一。” “嗯,比我家子豪大五岁,你就把他当成是你的弟弟吧,好好照顾子豪,这其实就是你的工作,知道吗?” 西门雪不停地点头,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去惩治杨子豪。 杨昌源抬手看了看表:“唔,不早了,公司还有个早会,西门雪这里就交给你了。” “杨董走好!” 杨昌源走后,客厅里只剩西门雪和杨子豪两个人了,西门雪立即变了一张脸:“杨子豪,你那天叫我什么?再重复一遍好吗?” 杨子豪看着西门雪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敢再叫她大婶,连忙赔上一脸的笑:“好姐姐,你大人大量,就别计较那么多嘛,无心之过,无心之过。” 西门雪懊恼稍稍好转了些:“算你小子识相,快去上学吧。” “嗯,好的。”杨子豪嘻笑着说:“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西门雪莫明其妙地问。 “喂,我说,姐姐,难道他们没跟你交待过吗?在我上学之前,要给我准备好书和笔呀,真不知道司机是怎么对你说的。” 西门雪尴尬地一笑:“呵呵,说倒是说了,让我给忘记了。” “切!想起来了是吧,那就去给我准备吧。记得看课程表,别给我放不相干的书。”杨子豪似笑非笑。 西门雪心里那个气呀,却又无可奈何,她连忙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后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杨大公子。”说完便上楼进了杨子豪的书房。 一切准备就绪,杨子豪早已在门外的专车旁等着,看着西门雪拎着书包过来,问道:“书带齐了吗?” “带齐了,全是按照课程表上面拿的。” “草稿纸带了吗?” “草稿纸?哦,我这就去拿。”西门雪转身跑上了楼。 西门雪拿着草稿纸过来,杨子豪又问:“校牌带了吗?” “校牌?我这就去拿。”西门雪又跑上了楼,杨子豪看着西门雪露出一脸的坏笑。 西门雪把校牌送过来,杨子豪问:“篮球带了吗?” 气喘吁吁的西门雪总算回过神来了,她恶狠狠地瞪着杨子豪:“杨子豪,你这臭小子,你是不是在存心玩我?” 杨子豪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姐姐,我怎么会玩你呢?” “那你就不会一起说了?害得我跑了这么多趟。”西门雪既无奈又气恼,重新又跑上了楼。 西门雪把篮球拿下来的时候,杨子豪又说道:“哦,还要带足球,我忘了跟你说了。” 狂晕,西门雪几乎要崩溃了,她怒不可遏地叫道:“杨——子——豪!” 杨子豪见势不妙,立即钻进专车子里去了,连忙叫司机开车。马达一动,汽车早就跑开了。(未完待续) 第三集:又是一桩苦差事 自从西门雪被杨子豪捉弄过一次之后,也就变聪明了。西门雪把杨子豪上学所需要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扔进了专车的后备箱里,小到橡皮擦,大到滑板车,一应俱全。 杨子豪见没什么空子可钻,也就不怎么为难西门雪了,只是他对那天在街头西门雪露的那手魔术一直念念不忘,缠着西门雪不放,非要让她教上一两手。 西门雪说:“小子,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你是阔家公子,估计也吃不了这个苦。再说,你就快要高考了,等过了高考再说吧。” “说好了哦,姐姐,等高考完了你一定要教我。”杨子豪欣慰地说。 “关键看你是不是这块材料,另外,我还看你的考试成绩,成绩好的话,我会考虑的。” “说好了,一言为定哦。”杨子豪兴奋地说。 “一言为定。” 杨子豪为了想从西门雪那学上一两手,果然不敢怠慢自己的功课,这让西门雪省下了不少的心思,一个人坐在这宽敞的客厅中,有吃有喝,不用上班,不用操杨子豪的心,更不用到街头去顶火辣辣的烈日发传单了,可以说简直是种享受。只是,这种享受恐怕维持不了一个月,等杨子豪高考完她又要回公司上班了。西门雪突然祈祷着,高考要是能推迟几个月,那该有多好呀。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杨子豪也考完了,成绩很不错上了一本录取线。杨子豪的成绩让杨昌源大喜过望,对西门雪也是大加赞许,把这一切的功劳都归功于她,并决定在公司给西门雪安排一个部门经理的位置。 西门雪婉言谢绝道:“感谢杨董的夸奖,辅导子豪是我的工作,这是我的份内事,我并不需要什么奖赏和许诺,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杨昌源赞许地看着西门雪:“好!果然是个有志向的青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西门雪告别了杨昌源父子要回公司了,杨子豪却是不舍,一个月来,他和西门雪已经建立起浓厚的感情。西门雪这一走,杨子豪有些想哭了:“姐姐,以后还会陪我玩吗?会教我魔术吗?” 西门雪也是有些不舍,她勉强地笑着:“当然有机会了。不过,我那天使的可不是魔术,是功夫,你如果真的想学就来找我吧,练武很苦的哦,你可得有个思想准备。” 西门雪回到公司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郝飞翔被调到销售部去了,部门经理一职由林可凡担任。西门雪一听到这消息头都大了,不是冤家不对头,西门雪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手机响了:亲爱的你快快飞,小心后面用力的拍挥,亲爱的你闭上嘴,杀虫药水会让你报废,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纱窗去舔好滋味……电话是郝飞翔打过来的:“西门雪,听说你回公司了,所以打个给你。” “呵呵,郝经理的消息还蛮灵通的嘛。找我有事,郝经理。”西门雪笑了笑。 “怎么?我一走,你就对我改称呼了?这是叫我头吧,我喜欢听,这样比较亲切。我打电话给你是问你想不想到到我这边来?”郝飞翔透着许些关切。 “我凭什么要换部门?不就林可凡当上了经理么?他当他的经理,我做自己的事,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好怕的。”西门雪听郝飞翔这么一说倒是较上劲了,她偏偏就是要留在市场部,看看林可凡能把她怎么样。 郝飞翔语气中透着些无奈:“你这人,就爱认死理,到时吃了亏可别后悔。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想好了你就过来,我随时欢迎你。” “放心吧,头,没事的。”西门雪显然不想领郝飞翔这个情。 西门雪走进市场部,这里的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她觉得这里的人心却变了,对于这点,她可以从同事们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如今形势变了,林可凡当经理了,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又怎么不会对她冷眼相待呢。想想,这也是情理中的事。 虽然人心不古,虽然世态炎凉,但有一个人对西门雪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心,他就是西门雪的死党王正男,王正男一看到西门雪就开心地迎了上去,俩人亲密无间,谈笑风生,勾肩搭背,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恋人,实则他们是一对铁哥们。 例行的早会中,林可凡故意将西门雪和王正男安排在最不起眼的位置,然后便是一脸严肃的傲视着西门雪和王正男。西门雪也不甘示弱,她平静地迎向林可凡咄咄逼人的目光。四目相对后,林可凡终于发话了:“各位同事,根据总经理的指示,部门需要派一个人出去做市场调查,收集一些客户对我们楼盘的意见,这样我们可以更明确地去了解客户的需求,这个任务很艰巨,也很受锻炼。我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看谁去比较合适。”林可凡被西门雪整掉了两颗门牙,说起话来有些露风,比如把同事说成“同是”,把出去说成了“出处”,把需求说成了“输除”,引得众人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只能往肚子里闷着,个个把肚子憋得生疼,那滋味特难受,但又都是情不自己。唯独只有西门雪咯咯地笑出了声,全然没有把林可凡放在眼里。 林可凡脸色一沉,愠怒地扫视着大伙,大伙连忙收敛起来,不敢再笑了。林可凡顿了顿,冷冷地看着西门雪:“西门雪,你笑得好开心哦好有亲(七)和力哦,看来你去(处)做市场调查一定很适合,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就这么定了,散会。” 会议室只剩下西门雪和王正男俩个人,王正男拍着西门雪的肩膀,摇头叹气道:“哎……西门雪,这又是一桩苦差事呀,以后够你受的了。” 西门雪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不就是出去跑腿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正好想出去活动活动一下筋骨,总比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强。王正男,晚上我请你喝酒,为我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去庆祝一番。” “好呀,咱俩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晚咱们到酒吧去喝个痛快。” 西门雪犹豫了一下:“好,咱们就到酒吧去,一定要喝个痛快。”(未完待续) 第四集:扛着帅哥赛跑(一) 晚上,西门雪和王正男来到酒吧一条街,这里有着丰富多姿的夜生活和酒吧文化,这是文明的地方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西门雪和王正男随便进了一间酒吧,他们在昏暗的角落处找了个两个座位。酒吧内烟雾缭绕,昏暗的灯光显得很朦胧,巨大的空调艰难地吐出一丝冷气,柔和的爵士乐在一片嘈杂声中渐次的被埋没了。西门雪并不是很喜欢到这种地方来消遣,只是为了顺王正男的意罢了。 西门雪居然一口气向服务生要了十杯扎啤,王正男当场吓了一跳:“西门雪,你不会是被林可凡刺激到了吧?十杯扎啤喝得了那么多吗?你的酒量我自然是见识过,我的酒量,呵呵,你是知道的,你可别我趴着回家。” 西门雪抿嘴一笑:“我怎么会被林可凡那小子刺激到,你不是说要喝个痛快吗?我就顺了你的意,每人每五杯,咱们今晚不醉不归,你可别给我赖皮哦。” 王正男发愁了:“咱俩都醉了,谁送咱们回家呀?” “管它那么多,先喝酒。”西门雪端起一杯扎啤一饮而尽,摆足了侠女的风范。 王正男看着西门雪发愣,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猛女呀,十足的猛女。” 西门雪猛地踹了王正男一脚:“少废话,喝酒。” 王正男忍着剧疼,咧嘴嘘声:“谁娶了你活该倒霉,你就注定打一辈子单身吧。” “再废话?”西门雪抬起脚又要踹。 王正男赶紧乖乖端起酒杯:“喝就喝,舍命陪君子了。” “不是君子,是美女啦,帅哥。”西门雪补充说。 西门雪和王正男一边喝着酒,一边随着酒吧内的音乐扭动着身体。渐渐地,他们融入了酒吧里的气氛开也始叫器着、笑骂着。也许是因为酒吧里气氛的缘故,王正男五杯扎啤下肚居然没有趴下,这简直是个奇迹,不能不说他达到了最佳状态。 虽然王正男没有被醉趴下,但也已经是七八层醉意了,在劲爆的音乐中,他舞动着手中的空杯,摇晃着身体继续叫嚣着:“痛快,过瘾!” “还喝吗?”西门雪也泛起了一丝醉意。 “喝,我还要喝!服务生,拿酒来!” “不这喝,走,咱们出去喝。”西门雪勉强稳住身体,扶着王正男走出了酒吧,她在路边的一家小商店买了一瓶红星二锅头和几袋熟食,然后走进了酒吧对面的公园。 公园内相对宁静了许多,阵阵夏风袭来,透着丝丝的凉爽,吹散了西门雪的醉意,她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西门雪和王正男坐在空旷的草地上,一阵阵青草的气息沁人心脾。西门雪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感受着夏日的凉风,一边拧开酒瓶盖,抿了几口二锅头,一旁的王正男一把抢过酒瓶:“说好了一人一半的,你怎么一个人喝起来了呀?我没过瘾,我还要喝。”说完将一瓶二锅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四脚朝天地躺在草地上,喃喃自语道:“好痛快,好过瘾……” 西门雪扭头看着王正男:“王正男,你醉了。” “我……没醉,我真……的没……醉……”王正男醉得像一滩烂泥,渐渐沉睡。 “王正男,你可别害我,快起来。”西门雪使劲地推摇着王正男,王正男就像个死人一样,任由西门雪推摇,楞是没有一丝的反应。 西门雪叫苦不迭:“真不该让他喝这么多酒,我真是自讨苦吃,这头死猪!”西门雪有了想踹王正男的念头了。她无可奈何地摇着头,索性一把抓起王正男,然后将他扛在肩膀上,走出了公园,准备到路边去拦一辆的士送他回家。 扛着王正男的确有些不雅观,不过,这绝对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线。看着路人个个都用诧异和坏笑的神情,西门雪极不自然,她连忙在公园门口拦截的士,她实在不想让这种尴尬继续下去。一辆的士开了过来,的士司机看到西门雪竟扛着一个男子,先是一惊,然后露出一脸的坏笑,故意给西门雪来个恶作剧:“哇,美女,你好强悍哦,我好羡慕这位哥们呢,呵呵,美女,你就这么扛着吧,蛮好的。”说完,一轰油门走了。 西门雪气得直跺脚,骂咧咧地嚷开了:“我靠,以后别让我碰到你!碰到你我要整死你!”可转念一想,人家的车牌号都没记住,怎么整他? 无奈之下,西门雪只得继续拦车,可那些的士司机像是都串通好了似的不让西门雪上车,个个都是冲着她坏笑,故意要让她难堪。有一个的士司机干脆伸出脑袋冲着西门雪调侃着:“美女,有没有兴趣连我也一起扛上呀?” 西门雪气晕,扔下王正男,拨腿便要追,司机见状一轰油门溜开了。西门雪欲哭无泪,挫折呀,郁闷呐,她的内心除了气愤就是委屈,如今这人怎么都这样了? 万念俱灰的西门雪只好重新扛起王正男徒步回家,一路上,西门雪惹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和讥笑。西门雪也不管那么多,自顾自地扛着王正男走着,像是没事似的。 一帮学生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追了上来,他们朝着西门雪笑嚷着,一边还不停地起着哄:“喔喔喔,反喽,反喽,媳妇扛猪八戒喽。”他们随着西门雪的步伐,集体哼起了猪八戒背媳妇的调子,那阵式还真的颇具喜剧性。 看着这帮叛逆的学生,西门雪气就不打一处来:“滚,都给我滚开!” 一名染着黄毛的学生靠了过来:“美女姐姐,我们好佩服你呢,这位哥哥好福气哦,以后我要找女朋友,就要找你这样了,醉了有人扛着,呵呵呵。”黄毛学生的话引起了其它学生一阵轰笑,有些还吹起了口哨。 西门雪有些哭笑不得:“你多大年纪呀?就想着找女朋友?还是安心读好你的书吧。” 黄毛学生嘻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要不咱们来场姐弟恋?美女姐姐,你看好吗?”又是一阵口哨声和笑嚷声。 西门雪不想跟这帮纠缠下去:“滚,别惹火了我!” 黄毛学生不依不饶地说:“我们偏不走,除非……你跟我比一场赛。”(未完待续) 第五集:扛着帅哥赛跑(二) 对于黄毛学生这种别出心裁的想法,西门雪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无奈何,她抬眼看了看黄毛学生:“比什么?你说吧,小子。”西门雪只想早点摆脱这帮学生。 “比赛跑呀,这个想法不错吧?美女姐姐。”黄毛学生挑衅道。 西门雪只是莞尔一笑,问道:“怎么比?你来定吧。” “嘿嘿,这个自然是由我来定喽。”黄毛学生看了看西门雪肩膀上死睡的王正男,一个出奇的想再一次从他的脑海里闪烁而出,“你就扛着这位哥哥,我骑自行车,看谁跑得快,就这么比,你觉得怎么样?美女姐姐。”黄毛学生故意在出难题。 西门雪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你小子也太霸道了吧,这样我怎么能跟你比赛跑?” 黄毛学生嘻嘻一笑:“那我不管,要不然我们就一直跟着你,缠着你。” 西门雪微微咬牙:“好,比就比。不过,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黄毛学生咧嘴笑着,他就不相信一个女人扛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能跑得过自行车,除非她是超过人。黄毛学生一脸轻松地回答:“呵呵,要是我输了,我立刻在你眼前消失,以后见到你就叫一声姑奶奶,怎么样?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好,这是你说的,臭小子,以后你见到我恐怕得叫我一声姑奶奶了,你自己许的诺可别出尔反尔哦。”西门雪露出一副自信的神色。 黄毛学生冷哼了一声:“你有本事赢过我再说吧。” “就在这比吗?”西门雪早已经做好比赛的准备。 “对,就从这里开始,谁最先跑过那盏路灯下的电杆,谁就算赢,怎么样?”黄毛学生指着前面的一盏路灯说。 西门雪顺着黄毛学生指的方向隐隐看见那盏路灯,她大概估计了一下,从她这里到电杆的距离至少也有两千多米。西门雪轻松地一笑:“那就开始吧。” 比赛前,黄毛学生还来了一场自行车表演秀,似乎是给西门雪一个下马威。黄毛学生首先来了个倒天蹬,一只脚站在后架上,另一只脚蹬上2.5米以上的高度,当场引来一片喝彩声,接着来了一个老鼠爬称钩(具体是后脚在座位上立跪,前脚踏在男装车的横梁上),紧接着又是一个燕式平衡(双手平伸出成直线,与躯体垂直,后脚成水平状态,我过去能高于头部,头部向前上仰)。黄毛学生的表演技巧娴熟到位,西门雪看了也不觉暗自叫好。 比赛正式开始了,黄毛学生一马当先,他用力提起自行车手把,前轮腾起跃空而出,这种起步的速度的确令人叹为观止。西门雪也不甘示弱,她紧紧地扛着王正男,拨腿就追。 黄毛学生一路领先,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他不停地回头看着身后的西门雪,露出了鄙夷和胜利的笑意,因为他觉得这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 “加油阿信,阿信加油……”身后的那帮学生不停地为这位叫阿信的学生呐喊助威,口哨声此起彼伏,俨然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啦啦队。 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四百米……眼看就快要接近终点了,西门雪的速度突然变得出奇的快,她像一阵风似的瞬间就超越了阿信率先跑到了终点。现场的气氛凝固了,呐喊声停止了,阿信的表情惊呆了,这帮学生木纳了,他们张着一张张大嘴,愣是不敢相信最后的胜利者竟然是西门雪,这实在是令他们始料不及的。 西门雪一口气跑完了两千多米,面不改色心不跳,她扛王正男得意地看着黄毛学生阿信,那副神情简直是糗呆了:“臭小子,现在你总该服了吧?以后见到我可要记得吊一声姑奶奶哦。” 阿信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惊讶的眼神中透着许些沮丧,他将西门雪全身打量了个遍,倾刻间,西门雪在他的心里俨然是一个超人的形象了。 其它的学生骑着自行车靠了过来,他们叫嚣着:“这盘不算,再比过一盘,阿信,再她比一盘。” 西门雪冷冷地一笑:“好呀,我奉陪到底,再比一盘也是我赢,你们信不信?” 阿信抬手止住那帮学生的叫嚣声,怔怔地看着西门雪:“美女姐姐,你太厉害了,没什么好比的了,我认输。美女姐姐,你走吧。” 西门雪嘿嘿一声:“算你识相,小子,不要忘了你的许诺哦。”她再也不想搭理这帮学生了,说完后扛着王正男继续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暗自庆幸:要是再比一场,估计没什么胜算了,毕竟扛着王正男跑两千多米,体力消耗得也差不多了,再比一场还有什么体力?幸亏阿信那小子没跟她较劲,呵呵,谢天谢地。 看着西门雪远去的身影,阿信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强悍呀,太强悍了,她简直就是个现实生活中的超人。” “什么超人呀?我看她就是一个怪物级的女人。”一名学生插道。 “是超级怪物级的女人,以后碰到她,我们可要躲远一点。”又有一名学生补充说。 “我看是超级怪物它奶奶——超级老怪物。”这帮学生似乎这个话题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乐此不疲地议论开了。 阿信冷眼横扫着这帮学生:“怪物个屁!以后我们见了她都得叫姑奶奶,我们不就成小怪物了?” 这帮学生不敢再吱声了,他们的眼光集体投向阿信,似乎是在责怪阿信不该跟西门雪去比赛跑,要是跟西门雪换一个比赛项目就好,比如说,车技表演。 阿信一声喝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家去!” 众学生低头不语,对于阿信的话不敢有违背之意,纷纷骑着车各自回家了,看来阿信在这帮学生当中就是个领袖级的人物。(未完待续) 第六集:推帅哥落水 西门雪感觉到肩上的王正男越来越沉重,走到石拱桥上她已经是体力不支了。离宿舍还有一两里路,西门雪索性放下王正男靠在石拱桥的桥栏边休息一会,王正男睡得还是像一头死猪一样。西门雪双手扶住王正男,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们两个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紧紧地拥在一起,若是不知情的路人看了,一定会好生羡慕。 这时一辆宝蓝色的轿车驶上了石拱桥,雪白的灯光直直地照射在西门雪和王正男身上,强烈的灯光让西门雪几乎睁不开眼睛,她看不清车上的人是谁,心想,该不会又有人来恶作剧吧。 车上走下一个人,他正是林可凡,林可凡冷冷地看着西门雪和王正男,不禁泛起了一股强烈的醋意。要知道,西门雪对林可凡根本就没有一点什么儿女私情的想法,西门雪对林可凡更多的是厌恶与憎恨。林可凡的醋意完全是他自己形成的一种自恋所使然。 林可凡自顾自地上前几步,露出鄙夷而又憎恶的眼神盯着王正男,发出不冷不热的一声轻哼:“这小子艳福不浅哦,哼。我说,西门雪,你深更半夜的搂着一个大男人,也不知羞?”其实林可凡心里却在想,要是西门雪抱着的人是我该有幸福呀。 西门雪本来心里就窝了一团火,一看是林可凡更是来气了:“姓林的,关你屁事呀?我爱搂着谁就搂着谁,跟你毫不相干,你哪来就回哪去吧,别妨碍我和王正男‘亲热’。” 林可凡一听“亲热”这两个字,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他咬着牙吐出三个字:“你犯贱!” 西门雪当即火冒三丈,对着林可凡嘶吼道:“姓林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可凡不敢再说了,又故意卖弄道:“好话不说第二遍。” 西门雪横眼一扫,冲林可凡继续吼着:“滚,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西门雪这么一吼,倒把王正男给弄醒了。王正男睁开松惺的眼睛,喷出一口酒气,居然把他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西门雪,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做老婆……” 王正男的话让林可凡几乎气得发抖,真想冲过去狠狠地揍王正男一顿。 西门雪也是满脸绯红,本来她和王正男是以哥们相称的,并没有在意什么男女之间的事。可现在一听王正男酒后吐真言,西门雪心中又气又羞,她这才彻底地明白,她和王正男到底还是有男女之别的。西门连忙把王正男的脑袋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王正男,你少跟我说胡话。” 可能是因为西门雪和阿信比赛跑时,颠簸得太厉害了,王正男只觉得自己的胃在剧烈地翻腾着,他终于憋不住了,“哇——”地一声呕吐,肚子里的污秽之物全都吐出来了。瞬间,一股呛人的酒腥味扑鼻而来,西门雪和林可凡二人同时悻然色变,如临大敌一般连忙掩着鼻子。王正男经过一阵折腾后,总算清醒了许多,看着西门雪和林可凡都掩着鼻子,尴尬不已,这的确是件丢人的事,更何况眼前还站着一个林可凡。王正男看着林可凡,极不自然地笑了笑:“林经理是什么时候来的?” 林可凡眼神中充满着鄙夷:“喝不了酒就别逞能,丢了丑不说,还了坏咱们公司的形象。” 王正男又羞又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林可凡才好。 看着王正的窘迫样,西门雪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咱们又不是在上班时间喝酒,跟公司形象又有什么关系?咦?林可凡,我不是让你滚吗?怎么还站在这?滚,快滚呐。” 林可凡气得满脸胀红,觉得自己在王正男面前被西门雪数落,太没有面子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自己的员工面前失了威严。林可凡壮着胆子对西门雪说:“你凭什么叫我走?这又不是你家,我爱在哪在哪,还轮不到你来对我吆三喝四。” 西门雪顿时气结,她咬牙说道:“姓林的,那就怪不得我了!”上前对着林可凡就是一推,王正男愣是没把她拉住。 林可凡被推得踉跄后退,只怪那石拱桥的桥栏太低,没把林可凡拦住,只听得“啊”的一声,紧接着又是“扑嗵”一声,林可凡被西门雪一把推下了河。林可凡在河水中一顿乱捞,连喊两声救命后,就没了声音。 王正男吓得两眼发直,一脸铁青地叫苦连迭:“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的姑奶奶,你又闯下大祸了。林可凡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这下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西门雪倒是轻松一笑:“你怕出事呀,那你还不赶快去救他上来?” 王正男急得团团转,摆出一副苦脸说:“我跟他一样,也是属旱鸭子的。” 西门雪幸灾乐祸地笑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一个纵身便跳下了河,将林可凡拉上了岸。王正男站在石拱桥上看着西门雪那一连串的动作,摇头兀自一叹:“我真不敢相信她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林可凡灌了一肚子的水,早已晕死过去。西门雪一个地摇着头:“怎么就这么不经弄呀。”然后后冲着桥上的王正男喊着:“王正男,快下来,给他人工呼吸。” 王正男使劲地摆手:“两个大男人做人工呼吸?我不去。” “你来不来?不来的话,下场跟他一样。”西门雪威胁道。 王正男一听不禁打了个冷颤:“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吗,我这就过来。” 王正男走到林可凡身边,极不情愿地给他做起了人工呼吸,那样子特别扭,逗得西门雪不停地咯咯发笑。 林可凡吐了几大口河水,总醒过来了,这副落魄和失态的形象再一次惹得西门雪发笑。林可凡忿恨地看着西门雪,却又不敢再有所顶撞,只得乖乖地忍气吞声,心里已经对西门雪恨了千百遍,他暗自骂道:西门雪,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知道我林可凡的厉害。(未完待续) 第七集:缘来是他(一) 惩治了林可凡,西门雪大感快意,就连睡觉都感觉到特别的香。 可能是因为酒喝多了的缘故,西门雪居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西门雪叫苦连迭,这下惨了,还不知道林可凡又会怎么为难她。 西门雪火急火燎地赶到公司,她还没进办公室说被王正男挡在门口。看着王正男一脸的焦急,西门雪就已经预料到了一二。 果然,王正男一看到西门雪就连忙迎了上来:“我的姑奶奶,你怎么现在才来?打你的手机你又关机,是不是睡过头了?这下你惨了,林可凡让我转告你,要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哎……还不知道林可凡又要怎么处罚你,他是个记仇的人,昨晚的事他一定会耿耿于怀,你得有个思想准备。”王正男看着西门雪,透出了同情的目光。 西门雪故作镇定地回答说:“不就是一上午没来上班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扣我几个奖金喽。” 王正男摇了摇头:“恐怕没这么简单。” 西门雪硬着头皮进了林可凡的办公室,林可凡抬眼一看是西门雪,扳着脸问:“西门雪,你整整一个上午没来上班,干什么去了。” “我去做市场调查了呀。”西门雪早就想好这个足可以搪塞林可凡的借口。 林可凡冷冷一笑:“就算你出去做市场调查,那也得必须到公司报个到,这个规定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说你出去做市场调查了,调查表呢?让我看看上面有哪些反馈意见。” 西门雪吐了吐舌头,要她交出市场调查表,那不就是等于穿梆了吗?看来林可凡早有准备呀。西门雪既苦闷又尴尬,连忙赔上一脸的笑:“那个调查表嘛……那个……那个……我……” 林可凡猛地一声喝道:“西门雪!你还想继续唬弄我是吧?我可不是这么好唬弄的。” 西门雪自知理亏,不敢再作狡辩,只得任由林可凡发威了。 林可凡顿了顿,说道:“西门雪,你一上午没来上班,按照公司规定做旷工处理。” 做旷工处理就意味着西门雪一个月奖金全都泡汤了,西门雪虽是心疼,却也无可奈何:“旷工就旷工吧,没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慢着。”林可凡看着西门雪突然露出了一脸的坏笑:“旷工处理只是对你的处罚之一,这之二嘛……呵呵,这个星期的厕所就归你打扫了。” “什么?”西门雪不禁一声大叫,“凭什么让我去打扫厕所?林可凡,我知道上班迟到是我的不对,可也不至于让我去打扫厕所吧?你这是公报私仇!” 林可凡哑然失笑:“我怎么就公报私仇了?公司的规章制度上明文规定:凡公司职员迟到四个小时以上按旷工处理,若有欺骗隐瞒、故意顶撞上司者,由部门主管自行制定处罚方案。情节严重者,做待岗处理……”林可凡俨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煞有其事地说:“西门雪,你故意欺骗隐瞒上司,罚你打扫一个星期的厕所不过份吧?” “你……你……林可凡,算你狠!”西门雪气得脸色发青,转身便夺门而出。 看着西门雪懊恼而又无奈的样子,林可凡大为解恨,他总算是为自己报了一回仇,那副开心的样子就就像是凯旋而归将军。 西门雪的确是被林可凡整得够呛,下午要出去做市场调查,下班后还要留在公司去打扫厕所,她心里的那个郁闷实在是无法解释怀,她对林可凡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做了一下午的市场调查,西门雪已经累得不行,一想起还要回公司去打扫厕所,她的头都大,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这时,西门雪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爸爸西门家亮打来的,西门家亮依旧用一副老顽童的口吻对她说:“我可爱的、美丽的、乖巧的、优秀的、善良的、古灵精怪的宝贝女儿,你在哪里?” 听了西门家亮一长串的形容词,西门雪不觉一笑,用同样的口吻回答说:“我敬爱的,可亲的、慈祥的、伟大的、顽固不化的好爸爸,我刚做完市场调查,现在正在回公司的路上,回答完毕,你在家里还好吧?” “呵呵,我没在家,我准备去抓一个特务。”西门家亮嘻笑道。 “抓特务?” “就是抓你这个特务呀?哈哈哈……”西门家亮开心地笑着。 “啊?爸爸,你到长沙了?你在哪?我去接你。”西门雪一听爸爸来了,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不用了,我有人接,女儿,下班后到华天大酒店来吃晚饭,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呵呵,谁呀?这么神秘。”西门雪笑着问道。 “你未来的夫君呀,呵呵,到时见面不就知道了。”西门家亮继续卖起了关子。 “啊?不会吧?爸爸,你就要为你的女儿行父母之命了,这可不想这么早就嫁人。”西门雪开始嘟嚷着嘴。 “父母之命不可违,谁让你是我的女儿,我得为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考虑了,下班后你就乖乖地过来吧,呵呵。”西门家亮笑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西门雪哭笑不得,兀自摇头:“这个老顽童,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西门雪回到公司,此时,同事们都已经下班,只剩下西门雪孤伶伶的一个人,既失落又苦恼,她毫不情愿地、极其郁闷地开始了她的额外劳动。 打扫完了女厕所后,西门雪准备打扫男厕所,她在男厕所门口喊了几声“有人吗?有人没有?”没人回应,西门确定没人后径直走进了男厕所。让西门雪始料不及的是,林可凡居然站在里面,就等着她进来。西门雪着实吓了一跳,她指着林可凡的鼻子便骂:“姓林的,你变态啊?我喊了那么多声你都不回答,不会是想找抽吧?。” 林可凡泛起一股轻浮的笑意:“原来你也是个好色之徒,明知道厕所有人,你还往里闯,我现在就可以喊人抓你。” “你……”西门雪一时有口难辩,她现在真正明白“莫须有”这三个字的含意了。不过西门雪并不想跟林可凡争辩,她扬起手中的拖布故意往林可凡身上甩:“滚开,滚开,好狗不挡路。” 林可凡连忙拧着鼻子,拖布上的怪味令他不敢再作逗留,连忙侧身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八集:缘来是他(二) 西门雪突然听到林可凡在女厕所里喊着:“西门雪,你这里还有一点没搞干净,快过来再搞一遍,听到没有?” 西门雪一听,鼻子都气歪了,她跑进女厕所对着林可凡就是一通大吼:“林可凡,你是不是真的变态啊?跑过女厕所来干嘛?你究竟想干什么?” 林可凡泰然自若地回答说:“我来监督你的呀,做为你的上司,我有这个权力的。” 狂晕!西门雪欲哭不能,她抡起拖布对着林可凡的脸威胁道:“姓林的,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林可凡逃也似的溜到了门口,然后回头说:“女孩子嘛,要温柔一点,你这样子谁敢娶你?” 西门雪鼓着腮帮子:“要你管啦?就算我嫁不出,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无关,快滚!” 看着西门雪高高举起的拖布,林可凡吐了吐舌头,知趣地离开了公司。 西门雪总算把手里的苦差事干完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该去赴宴了。一想起赴宴的事,西门雪无奈地笑了笑,竟陷进无限了的遐想中:爸爸这个老顽童,到底会给我找一个什么的夫君呢?呵呵,希望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哦。哼,林可凡,你不是说我嫁不出去吗?我偏要找个白马王子让你瞧瞧。想到这里,西门雪的脸颊不由地泛起了朵朵红霞。 西门雪走进华天大酒店的餐饮厅,远远地,她看见西门家亮正和一老一少两个男子在有说有笑。年老的男子大概在五六十岁左右,看上去还蛮慈祥的,那位年青的男孩子正背对着西门雪,西门雪虽然看不到他的相貌,但他的背影怎么就让西门雪感觉到有些熟悉,好像似曾见过。西门雪在脑海中努力地搜索着这个似曾熟悉的背影,她的心猛地一颤:“哇!天啦!他……他不就是林可凡吗?是他,绝对是他,烧成灰我都认识他!上天啦!你可真会捉弄人呐!”欲哭无泪的西门雪只觉脑袋一轰,既惊讶又焦急,怎么办?离开!只有离开才能避免这场尴尬的局面。西门雪转身正要离开,却被眼尖的西门家亮发现了,他连忙喊道:“女儿,我们在这里,喂,女儿!女儿?” 西门雪不禁暗自叫苦,她假装没有听见西门家亮的喊话,继续往餐厅外走,步伐越来越快,她多么希望能够快点逃离这里。 然而,西门雪还没走出华天大酒店的大门,就被西门家亮拦个正着。西门雪不知道她爸爸是哪冒出来的,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西门雪叫苦连迭,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说:“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正找你呢。” 西门家亮还是一副老顽童的模样:“我早就过来了,女儿,你要到哪去?我刚才叫你,怎么没听见?” “你喊我了吗?呵呵,不好意思,爸爸,我没听见。”西门雪开始装糊涂。 “当然啦,喊那么大声你都没听见,我有点对你的听力表示怀疑,改天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现在去吃饭。” “爸爸,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你们先吃吧,我等会就过来。”西门雪开始找理由搪塞了。 “什么事比吃饭还急?人家还在等着咱们呢,先吃完饭再说吧。”西门家亮推着西门雪,看来他对西门雪的终生大事从来就没含糊过。 西门雪急了,哭丧着脸说:“爸爸,我真的有事,你就让我走吧!” “不行,先吃完饭再说。”西门家亮把西门雪架进餐饮厅。 林可凡看到西门雪也是惊讶不已,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随后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西门雪狠狠地瞪了林可凡一眼,那种感觉,几乎要令她崩溃。 西门家亮指着林可凡的爸爸林世龙说:“女儿,快叫林伯伯。” 西门雪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林伯伯好。” 林世龙立即亲切地招呼着:“来,小雪,快坐到我身边来,我要好好看看我的亲侄女。” 西门雪万分不情愿地到林世龙旁边,正好夹在他们父子中间。林世龙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一晃就二十年了,记得当年我见到小雪的时候,她还是个嗷嗷待乳的小娃子,如今小雪都长这么大了,呵呵,长得又漂亮、又懂事、又乖巧了。” “她乖巧懂事?她……啊!”林可凡不由自主地插了一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西门雪狠狠地踹了一脚,疼得他咧嘴直叫。 林世龙和西门家亮同时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小凡。” 林可凡一边忍着剧疼,一边揉着脚说:“哦,没什么,可能是因为脚抽搐了。”说完又狠狠地瞟了西门雪一眼。 西门雪得意地笑了笑,暗道:算你小子识相。 西门家亮见林可凡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便向西门雪介绍说:“小雪呀,这位就是你林伯伯的儿子林可凡。” 西门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要是林世友和西门家亮知道他们是同事还不知道会多惊讶或高兴成什么样子,西门雪也没打算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她看也没看林可凡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了声:“你好。” 林可凡也用同样的态度,回了句:“你好。”两个人算是“认识”了一回。 林世龙开心地笑了笑:“小雪呀,你爸爸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希望我们两家能够成为一家人。呵呵,其实这件事在你们还没出生,我和爸爸就订好了的。” “指腹为婚?”西门雪和林可凡异口同声地叫道。 原来,西门家亮和林世龙曾经是一个连队里的战友,那时西门家亮是连长,林世龙是指导员,他们是过命的兄弟,彼此知根知底,无话不谈。他们在林可凡和西门雪没出生之前就已经说好了,如果生的都是男孩就是兄弟,都是女孩就是姐妹,一方生男,一方生女,那么以后这两个孩子就是夫妻。虽然是娃娃亲,但里面却溶入林世龙和西门家亮之间深深的友谊。 西门家亮一声笑道:“龙哥,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这个想法蛮有创意的。” “这也叫创意?”西门雪和林可凡又是异口同声。(未完待续) 第九集:缘来是他(三) 林世龙接着对西门家亮说:“西门老弟呀,我看小雪和小凡还蛮般配的,他们事就这么订下了,小雪这个儿媳妇我是要定了的,呵呵。” 西门家亮高兴道:“太好了,终于了却了我们老哥俩的一桩心愿,呵呵,小雪呀,以后可要多跟小凡沟通一下感情,年青人嘛,就要多接触接触。”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是父母包办婚姻?西门雪苦不堪言,满是哀怨地说:“爸爸,我现在还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啦,过几年再说吧。” “不行!难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小凡是个好多的小伙子呀。我看,小凡各方面都比你优秀,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西门家亮斩钉截铁地回答,全然没有了那副老顽童的神色。 泪喷!西门雪彻底崩溃。也不知道林可凡那小子给西门家亮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居然成为一位“优秀”的人。西门雪憋了一肚子的话不好反驳,她又是个孝顺女,从来都不敢违抗西门家亮的意愿,西门家亮在西门雪的心目中从来都一个英雄的形象。 看着一旁偷偷得意的林可凡,西门雪既愤怒又无可奈何,眼神中满是哀伤与惆怅,希望这顿令她既苦恼而又尴尬的饭局能快点结束。 林世龙又是一脸和蔼地对西门雪说:“你是不是对这门亲事不乐意呀?呵呵,也难怪,你和小凡初次见面,对他还不够了解,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样子,其实他心底很好,对工作也很负责。我希望你们多接触一下,相互增进了解,如果他要是欺负你,你就直接告诉我,我来帮你收拾这小子。” 西门雪听了,哭笑不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暗自一叹:“天啦,你可真会捉弄人,我明明跟林可凡是一对水火不容的冤家对头,为什么会阴错阳差地被扯到了一起?造物弄人,造物弄人呐。” 林可凡也同样是敢怒不敢言,心想:“我欺负她,只要她不欺负就谢天谢地了。” 西门家亮见林可凡和西门雪都默不作声,以为他们已经默认了这门亲事,不由地一喜:“过几天把订婚酒席办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再过几个月你们结婚吧。” “天啦!不会这么快吧,爸爸,我还没有心理准备的。”西门雪失声尖叫,对西门家亮这种突兀的想法,她实在是很难接受。 “快了吗?我怎么不觉得?当年我和你妈连订婚酒都没办,咱们只是见了一面,第二天你妈就做了西门家的媳妇。”提及往事,西门家亮不由地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现在时代不同了,爸爸,你至少也要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吧。”西门雪突然觉得特别的累。 “小雪说的对,西门老弟,这毕竟是小雪和小凡的终生大事,还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妥当一些。”林世龙接道。 西门家亮点了点头,然后问林可凡:“小凡,你觉得呢?” 林可凡早就得意忘形了,心里正美滋滋的,他哪会的有什么意见,巴不得西门雪今晚就做他的新娘。林可凡喜不自禁地说:“西门叔叔,我自然是……哎哟!”林可凡话还没说完又被西门狠狠地踹了一脚,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不由地叫出了声。 “又怎么了?小凡。”西门家亮和林世龙同时问道。 西门雪连忙接道:“怕又是脚抽搐了吧,不是不?林可凡。”她带着勉强的笑意瞪着林可凡,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不要乱说话。 林可凡自然领会到了西门雪的意思,本想跟她对她对着干,只是自己这双脚实在是再也经不起西门雪的恶意折腾。林可凡胀红着脸,勉强地点了点头。 “不会是缺钙吧?小凡,要不然,你的脚怎么老是抽搐?”西门家亮关切地问。 林可凡有苦难言,只能继续点着头。 西门家亮摇头叹道:“年纪青青的,怎么会缺钙?来你以后得多煅炼煅炼身体。” 林世龙倒是觉得很蹊跷:“小凡,平时没见过你出现这种事,今天是怎么了?” 林可凡干咳一声:“没事的,爸爸。” “没事就好,小凡,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林世龙提醒说。 林可凡看着西门雪,下意识地摸了摸双脚,极不情愿地说:“我自然是要……征求一下西门雪的意见。” 西门雪总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不由地看了看林可凡一眼。 “好,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媳妇还没过门,就知道讨好媳妇了,哈哈哈。”西门家亮欣慰地笑着。 林世龙也是满意地一笑:“那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吧?也好趁这个机会互相多沟通沟通感情。” 漫长的饭局总算结束了,西门雪如释重负地走出了酒店,这哪是饭局?简直就是一场煎熬。 西门家亮父女告别了林世龙父子后,他们二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西门雪满腔怨气地说:“爸爸,你不会是特意为我的事而来的吧?难道你就这么希望你的女儿嫁出去吗?” 西门家亮知道西门雪会有怨言,不由地笑了笑:“我的宝贝女儿,爸爸都是为了你好,我和龙可是过命的兄弟,让你做他的儿媳妇我放心。” 西门雪无不郁闷地叹了口气,暗自说道:“爸爸呀爸爸,你怎么能够把你女儿的幸福建立在你和林伯伯的友谊之上?唔唔,我好可怜。” 看着默不作声的女儿,西门家亮突然正色地说:“小雪,其实我这次来,不单是为了你的事,我另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任务。” 西门雪一听,惊讶问:“爸爸,上级又给你派任务了?” 西门家亮重重地点着头:“哼,据上级透露,有个国际通缉犯越境逃到这边,这个人非常狡猾,也非常的危险,是金三角最大的毒枭之一,他叫孟洛,我跟这个人打过几次交道,多少对他有所了解,上级正是考虑到这点,才让我协助这边的刑警将孟洛抓捕归案。”(未完待续) 第十集:你不会是想追我吧? 其实,就在西门家亮的上级跟他提到孟洛时,西门家亮就毫不迟疑地主动要求参加这次抓捕孟洛的行动。西门家亮做为缉毒特警队的队长,他跟孟洛可以称得上是“老朋友”了。孟洛是个非常狡猾的人,曾经在几次抓捕孟洛的过程中,都让他侥幸逃脱。在一次追捕中,西门家亮不幸被孟洛一枪击中,子弹穿过他的胸膛,隔心脏的距离只差零点一厘米。虽然西门家亮捡回了一条命,但他身上的枪伤一直在经常性的复发。上级考虑到西门家亮的身体状况,再也没有让他参加过一次缉毒行动。但这次不同,西门家亮主动要求参加这次抓捕孟洛的行动,主要是因为他熟悉孟洛,可以轻身上阵,其次就是,西门家亮有心要报上孟洛这一箭之仇。西门家亮接到这个任务时,他很兴奋,在他看来,做为一个军人就必须要上战场,否则就失去了意义。 看着西门家亮一脸兴奋和凝重的神色,西门雪不禁开始为他担心起来:“爸爸,你的旧伤经常性的复发,上级派给你一个这么重要的任务,你有把握能够完成得了吗?爸爸,你一定要小心!” 西门家亮释然一笑:“放心,我的宝贝女儿。这里不是边境地区,也不是金三角。孟洛现在是势单力薄,量他也弄不出什么大动作来,这一次,孟洛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爸爸,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来帮你。”西门雪显然对西门家亮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西门家亮欣慰地拍着西门雪的肩膀:“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帮我?呵呵,我看算了吧,好好干好的工作,多跟小凡谈谈心,其它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并不想让西门雪来趟这潭浑水,这是件玩命的活,不是儿戏。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爸爸。”西门雪有些哽咽,在西门雪的心里,西门家亮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不愿看到这根支柱垮掉。 西门家亮顺势将女儿搂入怀中:“孩子,爸爸会有分寸的,听话,干好你自己的工作。小凡是不错的孩子,爸爸不看走眼的。” 西门雪温顺地靠在西门家亮的怀里,尽管她对林可凡很不满意,但当着西门家亮的面,她再也没有任何的说辞。 西门家亮慢慢地把西门雪从怀中移开:“孩子,我要回省厅了,有时间爸爸会打电话给你的。” 西门家亮走了,走得很稳健也很坚毅,他是西门雪心中永远的英雄。 看着西门家亮远去的背影,西门雪嗫嚅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她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着神明能保佑她的爸爸顺利平安地完成这项危险而又艰巨的任务。 手机响了,是王正男打过来的,西门雪抹了抹未干的泪水:“喂,王正男,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王正男呵呵笑着:“废话,你以为我的电话费有多呀?当然是有事找你啦。” “说吧,什么事。” “这么晚了,当然是请你吃宵夜,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干陪你去逛马路啊?”王正男打心眼里还真希望能和西门雪花前月下一回。 西门雪扑哧一笑:“我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事呀,我说王正男,你不仅是话费有多,口袋里的money也很充足哦。呵呵,我正好晚晚没吃好,有你请吃宵夜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快出来吧,我等你。” 王正男和西门雪在路边的宵夜摊选了两个位置坐下,王正男嘻笑道:“西门雪,今晚咱们每人再喝五杯扎啤?”显然王正男对上次的艳遇念念不忘,还想让西门雪再扛上他一回。这对男人来说,虽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但对于王正男来说,那是百年难求的艳遇。 西门雪哭笑不得:“我靠,王正男,上次把我害得够呛,这次你又想害我?今晚你一滴酒也别想沾。” 王正男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用一口标准的天津话说:“嘿嘿,逗你玩。” 两人边吃边聊,王正男突然问道:“西门雪,你刚说晚饭没吃好,是不是又有人惹你了?呵呵,如果是的话,估计那个人的下场一事实上很惨。” 西门雪长长地一叹:“别提了,我都郁闷死了。” “不会吧,会有人让你感到郁闷?”王正男显然不相信会有人敢欺到西门雪的头上去。 西门雪无奈地笑了笑:“实话告诉你吧,我被我爸爸硬架着去相亲了?” 王正男一听,立即笑喷,口里的饭菜差点就喷到西门雪的脸上了。王正男连忙捂着嘴巴继续笑着:“是哪家的公子这么不知死活呀?敢来招惹西门大小姐,哈哈哈……” 西门雪嗔怒道:“王正男,你什么意思?我有这么可怕吗?” 王正男嘿嘿一笑,然后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嘴巴:“都怪我张嘴,西门大小姐,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计较。”随即又阴阳怪气地问:“敢问西门大小姐,你未来的夫君是哪家的公子哥?” 被王正男这么一逗,西门雪不禁笑道:“告诉你,你一定会吓一跳的。” “是谁呀?这么神神秘秘的,总不会是哪个大人物家的公子哥吧?那也不至于会吓我一跳呀。”王正男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别扭,他特想知道跟西门雪相亲人是谁。 西门雪一字一字地吐着:“是——林——可——凡。” “什么?”王正男当场爆跳起来,“怎么……怎么会是他?天啦!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西门雪抿嘴笑着:“王正男,我说过你会吓一跳的,不过没想到你的反映会这么强烈,王正男,你不会是想追我吧?” 对于西门雪如此大胆的提问,王正男只觉一阵脸红,吞吞吐吐地说:“得……得了吧,我可……没……这个想法,我只是……感到意外而已,怎么也想不到林可凡会是你要……相亲的人。” 西门雪静静地看着王正男:“你还记得那晚你喝醉酒,在石拱桥上说过的话吗?” 看着西门雪不依不饶的眼神,王正男窘迫不已,他鼓起勇气点头说:“小雪,既然你点破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喜欢你,发自内心的喜欢你!”(未完待续) 第十一集:冤家呀冤家 王正男终于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王正男并不是一个敢于表白的男生,他能有勇气说出来,实属不易。西门雪以为王正男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会有如此大胆的表白,她既惊讶又无奈,同时也让一个女生的虚荣心得到了一点点的满足。 西门雪默默地看着王正男,眼中露出了少有的柔情,王正男并不是西门雪心仪的那种男生,在西门雪的心目中他就是一哥们,一知已,如果说,他们可以再进一步发展的话,西门雪也只能把他当成亲哥哥。对于王正男的表白,西门雪很受感动,却又不得不要拒绝他。 看着目光游离的王正男,西门雪终于开口了:“王正男,听了你的表白我真的好开心,真的哦!我很感谢你心里一直有我。” 王正男的表情开始变得兴奋起来,西门雪的话是他最想听到的,他直直地看着西门雪,止不住内的惬意与激昂。王正男有千言万语在他的内心里涌动着,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的爱意才好,他突然有了想拥抱西门雪的念头。 西门雪继续说道:“王正男,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热于助人、仗义正直,而且是很有亲和力的那种男生,在我第一天进公司见到你,我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哥哥一样。” 王正男涌动的激情和突兀的念头一下子被西门雪的话浇灭了,兴奋变成了黯然:“小雪,我真的很……” “王正男,不要再说了,好吗?”西门雪立即打断了王正男的话,她知道王正男要说什么,“王正男,我们是最要好的哥们,如果你再想说下去,我想,也许连哥们都可能做不了。” 王正男久久地看着西门雪,挂在嘴边的话还是咽进去了,末了,他突兀地一笑:“对,咱们是哥们!西门雪,你丫的,光带着嘴就只顾着说话,这一大桌子的菜都凉了,快吃吧!”王正男实在想不出别的话来化解这场尴尬,他大口大口地吃着菜,表面上吃得津津有味,但他的内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失落与惆怅。 西门雪默默地看着王正男,心中泛起了阵阵的内疚,她真后悔自己刺伤了一个善良的心灵,然而,这又是不得不要当面说清楚的事情。哎,人总是在两难中生活着,抉择着,就算是圣人也会身犯其中。 城市的夜,总是那么难以平静。西门雪的心情就像是这城市的夜,在千丝万缕的思绪中,竟发现自己在茫茫的夜色中,是那么的渺小与微不足道。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此起彼伏的闹钟声接踵而至,它们发出不同的音乐,成为了一种极不谐和的交响乐。西门雪随手关掉身边几个闹钟,梳妆台、电脑桌以及书柜上的闹钟依旧在发出不同的音乐声,西门雪揉着惺忪的眼睛,一个懒腰、一声哈欠还是摆脱不了强烈的睡意。看看闹钟,离上班的时间不到十分钟了,西门雪一个骨碌翻身而起,化妆和梳洗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进行的,她来不及去关其它的闹钟拨腿就跑出宿舍,飞身跨上摩托车,油门一轰,箭似的往公司冲去,她英姿飒爽,尽显女侠风范,绝对是一道令人叹为观止的风景线。 摩托车在公路上飞速而行,把一辆辆急驰的汽车远远地抛在身后。隐隐中,西门雪听到身后有阵阵警笛声传来。西门雪知道,又惹上交警了,她再一次加大了油门。交警紧追不舍,西门雪和交警在公路上来了一场飞车大战。 看着紧追不舍的交警,西门雪的嘴角泛出出了一丝冷笑,她猛地一甩头,摩托车进入了窄小的胡同里,然后顺着胡同端口的台阶而上,将交警甩彻底甩掉。 交警追到胡同端口的台阶处,迫不得已地停下了来,他实在没有这个水平能让自己的摩托车爬上这座台阶,这位年青的交警显得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咬牙恨道:“又让这家伙跑了!”最后他只好悻然而归。 西门雪甩掉了交警后,拨腿便跑进了市场部,例行的早会就差她一个人了。林可凡看了看表:“西门雪,你可真会踩点呀,再晚五秒钟,你就算迟到了。” 看着同事们投来的目光,西门雪显得很不好意思,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可凡,暗骂道:“就算是迟到,你也没必要当着同事们的面让我难堪吧?林可凡,你别太得意了!” 早会散过后,林可凡叫住西门雪,看上去他有些很是春风得意,显然是因为昨晚相亲的事。西门雪实在不想看林可凡这副嘴脸,她不冷不热地说:“林经理,有事吗?我还要赶着出去做市场调查呢。” 林可凡呵呵一笑:“西门雪,你让我说你一点什么好呢?你就不能提早一点来上班吗?这种习惯很不好。你是未来的经理夫人,应该要在同事们面前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 西门雪几乎崩溃:“上班时间请你不要提这些事好吗?林经理。” “好好好,下班谈,下班谈。”林可凡依然是一副轻浮的样子。 西门雪瞪了林可凡一眼,转身便走出了会议室,她听到林可凡在后面喊道:“西门雪,下班记得回来打扫厕所啊。” 西门雪一时气结,她真想狠狠地爆揍林可凡一顿。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子,根本就是存心要和西门雪作对。哎,冤家呀,真是冤家。(未完待续) 第十二集:又是一场比试(一) 西门雪怒气冲冲地走出公司大门,正好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西门雪正要发火,却见是杨子豪,杨子豪笑咪咪地说:“姐姐,这么急,赶着去救火呀?” “你小子怎么到这来了?找你爸爸?”西门雪一捶轻轻地砸在杨子豪身上,好久没见了,二人显得格外亲切。 “你以为我吃饱撑得?找谁也不会找我爸爸呀,呵呵,找你呐,走吧。”杨子豪不由分说就拉上西门雪往外跑。 “干嘛?干嘛?杨子豪,我还有事,现在是我上班的时间。”西门雪不知道杨子豪又要什么名堂,她可不愿意陪着他出去瞎胡闹。 杨子豪露出一脸的狡黠和玩世不恭,也不跟西门雪说是什么事,更不管西门雪工作有多忙碌,只是一个劲地把西门雪往车子里推。 原来,再过一个星期,杨子豪就要到加拿大去留学了,因此,他特意邀请同学和好友准备开一个paaty。正是因为杨子豪在同学和好友们面前吹嘘西门雪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英勇神武,如此一番把她吹得天花乱坠,西门雪立即在这些学生们的心目中成了一名超级英雄般的传奇人物,纷纷要求一睹西门雪的庐山真面貌。杨子豪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学生们的好奇心,这才把西门雪硬拉上了车,为得就是想让西门雪在那帮学生面前露上一两手。 杨子豪将西门雪带进一间酒吧,这间酒吧已经被杨子豪包场了,里面坐着清一色的小青年,单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来看,西门雪给自己的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与这帮小青年的距离太遥远了,这或许就是两个不同时代的隔阂吧。他们一张张嫩雅的脸庞写满了玩世不恭与叛逆,桀骜不驯与放荡,他们有他们的生活圈,似乎是西门雪无法融入的。 这帮小青年,一看到杨子豪和西门雪进来,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西门雪。他们的目光中有着质疑,同时也有着期待,期待着西门雪能露出一两手绝技。 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叫着:“阿信,你看,她不就那个怪物吗?” 西门雪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了看,那个黄毛学生阿信也在惊讶在看着她。西门雪暗自一笑:这个世界真小,又碰到这帮乖孙子了。不过这也难怪,阿信这帮小子跟杨子豪年龄相仿,又臭味相投,又怎么会不混在一块。 看着这帮小青年怪异的眼神,西门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哎,既来之,则安之。西门雪的目光再一次投向阿信:“那个叫什么……阿信的小子?呵呵,咱们又见面了,不过你没有叫我姑奶奶哦。小子,看来你很不遵守承诺喔。” 阿信的脸气得胀红,他又羞又恼。然而面对着西门雪却又只得忍气吞声。 杨子豪突然一声大笑:“阿信,原来你那天说的那个扛着男人和你比赛跑的人就是我姐姐呀?哈哈哈……你不输才怪。阿信,看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叔爷爷了。”酒吧内顿时响起了一片笑声,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西门雪的身上。 阿信被众人笑得无地自容,他恼羞成怒地吼叫着:“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酒吧里的笑声嘎然而止,看来还是有很多人不敢招惹阿信的。只有杨子豪仍旧不依饶地冲着阿信说着:“阿信,你这人就不地道了,平素你倒是满嘴的仁义道德,今天让你当一回孙子就这么做难?愿赌服输嘛,阿信,别让人给小瞧了哦,呵呵。” 别人招惹阿信得掂量一番,可杨子豪却不怕,谁让他有个富翁老爸呢?平时这帮小子也少不了杨子豪的接济,自然要他忍让三分。 阿信正是骑虎难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处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到他身边的一个小青年叫道:“上把的比赛不算,有本事再来一次。”话刚落音,便引来了一片附合声,看来又有一场热闹要看了。 西门雪默不作声,显然,她不想跟这帮无聊的小青年纠缠下去。 不想杨子豪更是来了劲,他倒觉得这样蛮好玩的,冲着阿信就喊:“比就比,谁怕谁?也好让大家见识见识一下我姐姐的厉害。阿信,你说比什么?”吆喝声,呐喊声,口哨声,敲桌子声响成了一片。 西门雪连忙扯住杨子豪,压低了声音说道:“杨子豪,你再瞎胡闹,我可要走了。” 杨子豪死死地抓住西门雪不放,继续冲着阿信喊:“阿信,你说,你想比什么?” 阿信盯着西门雪,不由自主地吐出了几个字:“比车技表演!” 西门雪被这帮小青年吵得头都昏了,哪还有什么心思跟阿信去比车技表演。她再一次压低了声音对杨子豪说:“杨子豪,我没时间跟你在这瞎胡闹了,我得走了。” 杨子豪以为是西门雪怯场了,不敢跟阿信比车技表演,连忙劝慰说:“姐姐,别怕,我帮你换一个比赛项目。”然后又对着阿信喊着:“阿信,谁不知道你的车技表演是强项?咱们这个片区的人谁比得过你?不行,得换一个项目!” 阿信浮起一丝冷笑:“杨子豪,你不是说你姐姐是个英雄级的人物吗?要想让我输得心服口服的话,只有比车技表演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姐姐敢不敢接这个镖了。”显然,阿信对自己的车技表演抱有十足必胜的把握了。 吆喝声,呐喊声,口哨声,敲桌子声又响成了一片。这帮无所肆事的小青年早就迫不及待地在等着看这场热闹了。 杨子豪扭头看向西门雪:“姐姐,实话告诉你吧,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要去加拿大留学了,呵呵,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见面了,所以才会拉你来参加我们这个paaty,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跟阿信比一场,就当是帮我比一场,要不然我会很没有面子的,求你了,姐姐!”(未完待续) 第十三集:又是一场比试(二) 一次聚会居然变成了一场比擂,这让西门雪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这帮无所肆事的小青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西门雪成了这个paaty的主角。 看着杨子豪恳切和期待的眼神,西门雪长长地吐了口气:“杨子豪,你拉我来,不是故意让我和阿信比车技表演的吧?” 杨子豪不停挠着后脑勺,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嘿嘿,姐姐,我本来是想你来给他们露两手的,好让这个paaty更有气氛,更有特色。可是谁也没想到,你和阿信这对冤家对头居然在这碰上了。呵呵,既然是冤家路窄,那就跟他比上一场吧,姐姐,就当是给在座的各位开开眼界。”杨子豪觉得这是一场既过瘾又刺激的比赛。 西门雪瞥了一眼杨子豪:“杨子豪,我可没功夫在这陪着你们这帮无所肆事的小青年浪费光阴,也不像你们这般年青气盛,爱出风头。我现在工作缠身,哪能还有什么心情比什么车技表演?我还是走吧。杨子豪,你去加拿大之前,我会为你送行的。”西门雪抽身便走。 阿信看西门雪要走,以为是西门雪怯场了,不敢跟他比,一下子觉得底气特足,冲着西门雪嚷着:“喂,美女姐姐,是不是怕了?呵呵,杨子豪,你不是一直在我们前面夸你这个姐姐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英勇神武吗?哼,我还以为这位美女姐姐会敢于接受挑战,原来也是个输不起的人,看来,那个所谓的超级英雄人物,也只是浪则虚名而已。” 杨子豪的脸色一阵铁青,阿信的话几乎让他颜面无存,他突然紧握着双拳,直勾勾地盯着阿信:“阿信,你别嚣张!我来跟你比!”强烈的自尊心使杨子豪不甘受辱,在他看来,即使是输了,多少也能够挽回一些自己的尊严,不至于给人落下笑柄。 整个酒吧的气氛突然变得凝固了,这些应邀而来的人纷纷看着杨子豪和阿信,现在的他们都很清楚,这已经不是一场单纯的比赛,更似乎是一场*味很浓的战争。 西门雪看着跃跃欲试的杨子豪,知道他是真的跟阿信较上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知道以后杨子豪会有多怨恨她。西门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身拦住杨子豪,然后平静地对阿信说:“小子,你的想跟我比?拉弓没有回头箭,你可想好了,别后悔!” 阿信踌躇满志地回道:“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就看你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 “好吧,我再跟你比一次。”西门雪别无选择地回答说,权当是替杨子豪解围。 杨子豪不由地一喜,满是感激地看着西门雪,他紧紧地握着西门雪的手,所有感激的话都在他的手心中传递。末了,杨子豪似乎又有些担心,他压低了声音对西门雪说:“姐姐,你有把握吗?” 西门雪轻松地一笑:“车技表演这小把戏是我几年前玩剩了的,你就放心吧。” 杨子豪大喜过望,他得意地看着阿信,用调侃的口吻对着阿信嚷道:“阿信,这回输了可不许赖账!到时别忘了叫我一声叔爷爷啊,哈哈哈……” 阿信脸色一沉,冷冷地回道:“到时还不知道谁叫谁叔爷爷,等着瞧吧。” 酒吧内的舞池立即变成了比赛场地,舞池中间还临时搭起了四道一米高的障碍物,在越过每道障碍物之前必须在完成两组车技表演动作,在跨越障碍物时,车身和人身都不许触到障碍物。也就是说,总共要跨越四道障碍物,完成八组车技表演动作,而且每个动作都不能重复。这的确是一项极富挑战性的比赛,对于西门雪和阿信来说,要想出色地完成这一整套动作并不是一件易事,这样比赛完全可以与国际水平相媲美了。 比赛正式开始,首先出场的是阿信,阿信煞有介其事地朝众人挥了手,很有一番大将风度,他信手搭住车把,单腿跨立,来了一个“燕式平衡加献花”,紧接着又是一个“拜佛童子”,随后来了一个倒天蹬,一只脚站在后架上,另一只脚蹬出,轻松越过第一道障碍。这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立刻引来一片喝彩声。 阿信又以“大圣捞月”、“老鼠爬称钩”和“金鸡独立”、“龙头摆尾”两组动作顺利地越过了第二,第三道障碍物,只听得喝彩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显然,这些精彩完全征服了众人的眼球。 尽管阿信的每一组动作都很娴熟到位,然而,第四道障碍却成为了阿信的关卡。一组“笨鸟先飞”、“仙人闯天关”之后,却没有越过第四道障碍物。众人立即发出一阵嘘声,但对于阿信的这一整套的表演还是称赞不已。 阿信做完这一整套动作后,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虽然阿信没有越过第四道障碍物,但他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了,因为他今天可以算是超常发挥。 阿信的表演的确很不错,只是在西门雪的眼里还算不了什么。西门雪瞥了一眼阿信,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只见她左脚一勾,自行车跃地而起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西门雪飞身一跨,稳稳地坐在车身上。这一个开场动作让所有的人叹为观止,惊嘘一片后,喝彩声再一次响起。 西门雪以“老鼠爬称钩”、“ 燕式平衡”,“娇龙倒立”、“ 拜佛童子”和“金鸡独立”、“龙头摆尾”三组动作顺利越过三道障碍物,紧接着又是一组“大圣捞月”和“倒蹬天”,并助着“倒蹬天”的力道来了一个七十二度的空翻外加三十六度的侧翻,轻松越过第四道障碍物。这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瑕疵,几乎让在场所有的人目瞪口呆,惊叹不已,这是他们所看过的车技表演中最为精彩的一次,现场顿时发出一片热烈的鼓掌声和呐喊声,西门雪在众人的心目中俨然已经成为一个超级英雄。 阿信立即面无血色,他目瞪口呆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打他从娘胎里出来还没见这么厉害的人,难道西门雪真的是怪物?阿信的心中泛起了一阵畏惧,估计以后他看到西门雪的背影都会躲得远远的,他怎么还敢去招惹这种怪物级的人物呢。 杨子豪更是兴奋不已,他疯狂地欢呼着,这种喜悦是情不自禁的,是油然而生的。(未完待续) 第十四集:意外的绑架 阿信彻底蔫了,他再也没有什么拿手的绝技和西门雪比了,他又羞又悔,只想立刻离开酒吧。 杨子豪早就看破了阿信的心思,满脸鄙夷地对他说:“阿信,你不会是想溜吧?之前的承诺可不要忘记了哦。” 阿信的脸色一阵发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身后那帮小喽罗也不敢吱声了,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阿信,既同情又无奈。 西门雪知道杨子豪一定会跟阿信较真,连忙止住他:“算了吧,子豪,让他走。” 杨子豪正觉得好玩,哪会罢休?他不依不饶地回道:“不行,愿赌服输!以前这小子特别嚣张,老是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称大爷,今天也要让他装一回孙子。”这句话着实让在场的很多人在为解恨,平时他们被阿信欺负惯了,不敢让出来帮着杨子豪,但他们心里却是特别希望阿信能当着他们的面装一回孙子。 对于杨子豪的步步紧逼,阿信懊恼不已,他死死地盯着杨子豪,真想狠狠地揍上杨子豪一顿,他看着杨子豪身边的西门雪,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忍气吞声。阿信暗自恨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杨子豪,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偿还的!” 杨子豪仍紧逼着阿信:“怎么了?阿信,哑巴了?” 阿信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当下一狠心,对着西门雪和杨子豪喊了一声:“姑奶奶,叔爷爷。”喊完后,阿信满脸胀红,纵使有满腔的怒火,也只能强忍着。 杨子豪开心地大笑着:“这就对了嘛,乖孙子,哈哈哈……” 阿信的目光中充满着仇恨,他二话不说,领着他身后那帮小喽罗走出了酒吧。阿信离开酒吧后,那些以前被他欺负过的小青年立刻发出一片欢呼声,看到阿信的狼狈样,他们不知道有多开心。 无聊的paaty总算是散了,西门雪这才想起自己的工作还没做完,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到下班时间,整整一个工作日全被杨子豪给搅和了,西门雪不由地一声叫苦,看来又少不了林可凡的一次罚了,她又急又气,一把揪着杨子豪的耳朵:“杨子豪,都怪你,害得我白白浪费了一个工作日。” 杨子豪疼得咧嘴直叫:“哎哟,哎哟,疼、疼、疼啊!好姐姐,你轻点。你的损失我来赔偿还不行吗?哎哟,哎哟……” 西门雪松开杨子豪,看着杨子豪的窘迫样,又觉好笑:“谁要你赔偿了?我只是要你以后别再耽误了我的正事。” 杨子豪立马赔上一脸的笑:“知道了,知道了,仅此一次,仅此一次而已。” 西门雪看已经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了,受罚就受罚吧,反正她在林可凡的“折磨”下,已经习以为常了。西门雪看着杨子豪,一脸正色地说:“子豪,以后可别再跟阿信这帮你来往了。我看阿信这帮人,不是什么好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道理你应该懂吧?” 杨子豪挤弄着眼睛,有些不耐烦地回道:“知道了,你怎么比我还唠叨?” “臭小子,我才说几句话呀?就嫌我唠叨?我这么说是为你好。”西门雪俨然是一副长者的口吻。 杨子豪吐了吐舌头,突然跑到酒吧门口,他显然不想听西门雪继续唠叨下去。杨子豪在门口回头对西门雪嘻笑着:“还说你不唠叨,都赶上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了,大婶。” “臭小子,你又喊我什么?”西门雪怒火从中来,拨腿就要去抓杨子豪。 杨子豪一溜烟早就跑得没影了,西门雪站在酒吧门口无奈地笑骂着:“这臭小子,溜得倒蛮快的。” 这时,西门雪又想起了一件事,厕所还没去打扫的。一想起这事,她就头大,免不了又要自顾自地骂上林可凡一顿。 西门雪急匆匆地赶到公司,林可凡还在市场部没走正等着她。西门雪又是一声叫苦:“这活阎王怎么还没走呀?” 林可凡俨然是一副上级的作派:“西门雪,你怎么才来?磨磨蹭蹭的,人家下班都好久了。哎,真不知道你漂亮之外还会有什么优点。” “你!”西门雪正要发火,却又转念一想,说:“对,林可凡,让你说中了,我是没什么优点,你干吗不把我们婚事给退了?” 林可凡一声干笑,口是心非地说:“你还以为我想呀?我们是指腹为婚的,父辈们订下来的亲事,我有什么办法?” 西门雪也是一笑:“那好呀,到时你吃了亏可怨我,我可是只母老虎,不好惹的。” 林可凡怔怔地看着西门雪,然后摇着头说:“好了,母老虎,赶快去打扫厕所吧,我爸爸让我叫去你到我家去吃晚饭,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浪费家里的粮食。” 西门雪发出一声冷哼:“我才不稀罕去呢!” 林可凡一看西门雪较起劲来了,不由地一急:“那可是我爸爸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我叫你去,西门叔叔也会去。” “我爸爸也会去?”西门雪就是不想去也不行了,她可不愿意让西门家亮亲自来架着她到林可凡家里去。 “嗯。”林可凡点了点头,他知道亮出西门家亮这个招牌,西门雪不敢不去的。 西门雪一脸的无奈:“那好吧,权当是给林伯伯一个面子。喂,林可凡,来帮我打扫厕所。” “啊?”林可凡不由地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我可是堂堂的经理,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世界是劳动人民创造出来的,劳动人民是光荣的,用毛主席的话说,劳动是革命的本色。” 林可凡很难为情地说:“把毛主席的话都搬出来了,够绝。” “少废话,快干活。”西门雪把拖布递到了林可凡跟前。 “真让我干活呀,天啦!我……我……我……” “我什么我,快点。”西门雪几乎是在命令着。 这时,西门雪的手机响了,是西门家亮打来的:“宝贝女儿,你林伯伯那我去不了了,局里刚刚接了个绑架案,一时脱不开身。林伯伯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要记得跟小凡去他家吃晚饭哦。” “哦?爸爸,是不是那个通缉犯干的?” “目前还无法确定,所以我想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谁被绑架了,爸爸。”西门雪又问。 “好像就是你们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叫什么杨……子豪的。”西门家亮在电话回答说 “啊?”西门雪不由地一惊,心中已是焦急万分,“怎么会是杨子豪?几个小时以前我们还在一起,这么快就出事了?” “这事谁能预料得了的,你别急,我们很很快就会查出真凶的。我先挂了,记得要到林伯伯家去吃晚饭哦。”西门家亮已经挂断了电话。 西门雪哪还会有什么心思到林可凡家去吃饭?她连忙对林可凡说:“林可凡,杨董的儿子被人绑架了,杨董现在一定很着急,我想去安慰他一下,你家我去不了了,到时帮我跟林伯伯解释一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市场部。(未完待续) 第十五集:安慰天使 林可凡正要喊西门雪,西门雪早就走的没影了。林可凡握着拖布杵在厕所门口,自言自语地说:“你倒好,当起了安慰天使,把我留在这给你打扫厕所。哎……悲哀呀悲哀,想我堂堂的部门经理居然要干这种粗活,要是被人看见了,我这面子往哪搁?西门雪呀西门雪,这笔帐我给你记上了,以后会让你加倍偿还的。”林可凡虽有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厕所,是什么驱使他这么做,他谁都更清楚。 西门雪赶到杨昌源家时,杨昌源竟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焦虑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显然他是在等待着公安局的消息。杨子豪是他的心头肉,碰上这样的事,做父亲的怎么能不急? 碰到这样的事,西门雪也是焦急的不行,她开始安慰着杨昌源:“杨董,你别太着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子豪的消息了。 杨昌源一声长叹:“我怎么能不急?这帮绑匪都是些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亡命之徒,万一子豪有什么不测,我……“杨昌源开始哽咽着,他历经商场多年,摸爬滚打、坎坷无数,再大的挫折他都从来没有掉过一滴泪,而今天,这位刚强的父亲却为了自己心爱的儿子第一次落泪。 西门雪黯然地说:“绑匪的主要目的是为财,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应该不会对子豪怎么样的,再说,公安也不是吃白饭的,一定会有办法救出子豪。” “但愿如此吧!子豪没事,出多少钱我都愿意。”显然杨昌源已经做好两手准备,如果公安救不了杨子豪的话,他只有用钱来解决问题了。 “绑匪向你索要了多少赎金?”西门雪问道。 “三百万。”杨昌源木然地回答说。 西门雪咋舌,暗自一叹:“乖乖,三百万,这帮绑匪真是狮子大开口呀。三百万呐,估计我这辈子是赚不来。”然后忿忿地说:“这帮绑匪心也真够大的,一口气居然要这么多!” 这时,有四名警察走进了客厅。西门雪一看,西门家亮也来了,不禁暗自叫苦,看来又少不了西门家亮的一场兴师问罪。 果然不出西门雪所料,西门家亮看到西门雪先是一惊,随即有些愠怒地说:“小雪,你不是答应到小凡家去吃晚饭的,怎么到这来了?” 西门雪连忙眨着眼睛笑道:“我以前照顾过杨子豪一段时间,彼此之间有了浓厚的感情,他一直把我当姐姐看。现在他出事,我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西门家亮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杨子豪被绑架的事要紧。 杨昌源一看西门雪原来有个当警察的爸爸,觉得对解救杨子豪的事就更加有希望了,他连忙问道:“警察先生,有我家子豪的消息了吗?” 西门家亮点了点头:“我们已经查出绑匪的真实身份了,不过,杨子豪现在的处境如何,还不是很清楚。杨先生,请放心,我们正在进一步加大力度调查绑匪的藏之处。” 杨昌源和西门雪同时兴奋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个好消息。杨昌源紧张的神经稍稍松驰了些,不由地一声赞道:“警方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恳请你们警方能尽快救出我家子豪,我自会另有酬谢!” 西门家亮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杨先生,解救你儿子是我们份内的事,不必要什么酬谢。我们同样也希望你的儿子能早点摆脱困境,毕竟那帮匪徒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杨昌源一脸的欣慰:“太感谢你们这些人民卫士了!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请尽管说。” 西门家亮看着杨昌源,带着许些的谦意:“对不起,杨先生,可能会让你失望,我们现在还不能出面解救你的儿子。因为……” “什么?”西门家亮的话还没说完,西门雪和杨昌源几乎同时跳了起来,西门雪虽是一惊,但他细一想,西门家亮之所以这么说可是另有目的,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西门家亮:“爸爸?” 杨昌源一听,几乎彻底的崩溃了,他强支起身体冷冷地看着西门家亮:“解救人质是你们警察的天职,你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弃人民的生命财产于不顾吗?你不要忘了,你们是在拿纳税人的钱!这件事如果你们不管的话,我会考虑到法院对你们提起诉讼!” 西门家亮无奈地一笑:“杨先生,你可能就误会了我们意思,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们不想出面解救你的儿子,是因为,这伙绑匪的身后还隐藏一个更重要的疑犯。根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绑架你儿子的人叫鹧鸪鸟,鹧鸪鸟是一名国际毒枭的马仔,他一直在境内走私和销售毒品,我们警方已经注意他很久了。之所经我们这么做,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将那名国际毒枭抓捕归案。不过,杨先生,你不用过份担心,我们会在暗中协助你,救出你的儿子。” 西门雪一听这个国际毒枭就知道是越境潜逃到境内的国际通缉犯孟洛,她开始又为西门家亮担心起来,她知道,西门家亮是不会轻易放过孟洛的。 杨昌源稍稍缓和了下来:“那我应该怎么做?” 西门家亮继续对杨昌源说:“匪徒所提出的条件你必须答应他们,但你要学会跟他们讨价还价,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他们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赎金,估计是那名国际毒枭急须一笔跑路的钱,所以目前他们还不会对你儿子怎么样的。关键就要看你派谁和绑匪去交涉,这个人一定要有足够的胆量,在这过程中我们会在暗中保护的。万一情况有变,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出面进行营救。毕竟人的生命价值高于一切,我们当然会考虑先救人。”(未完待续) 第十六集:没事找骂 这时,杨昌源身边的电话响起,估计是绑匪打过来的。客厅内顿时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出声,杨昌源看了看西门家亮,西门家亮示意让他接电话。 杨昌源提起电话便听到一个声音,根据卫星定位系统的显示,他用的是公用电话:“杨董事长,不好意思,呵呵,我又来打扰你了,钱准备好了吗?” 杨昌源看了看西门家亮,然后回道:“我一时间很难凑足这么多钱,你看是不是可以考虑再减一点,最近我的确有些困难。” “少废话!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话的话就来给你儿子收尸。”对方坚决地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好好好,我一定想办法,只求你不要为难我的儿子,什么都好办。” 对方冷冷一笑:“放心吧,你儿子现在好好的。不过,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你必须把钱给我凑齐,不然的话,后果你是清楚的。” “我一定想办法,一定想办法。”杨昌源连连点头。 “那好吧,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杨董事长,你不会报警吧?”对方继续带着威胁的口气。 杨昌源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几位警察,连忙回答说:“我怎么敢报警?我只希望我的儿子能平安回来。” 对方沉默了一阵说:“杨董事长,不管你有没有报案,其实根本无关紧要,你儿子的命捏在我们手中,我只是想劝告你仔细权衡一下!”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杨昌源放下手中的电话对西门家亮说:“绑匪要求我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把钱准备好。” 西门家亮沉着地说:“那你就按照绑匪的意思办,把钱准备好。” “钱,我倒是已经准备好了,可关键是让谁去和这帮绑匪交涉?” 西门家亮沉吟了一阵,说:“这的确是个难题,不过,我觉得还是杨先生你亲自出马好一些,这样至少可以消除绑匪的戒心。当然,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这点,你尽可放心。” 杨昌源点了点头,为了儿子,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名警察接了一个电话后,对西门家亮说:“刚才局里来电话说,情况又有了新的进展。在绑架杨子豪的现场,曾有目击者看到一名染着黄色头发,年龄跟杨子豪相仿的小年青参与了绑架案。局里的刑侦队根据目击者对黄毛青年的身材、年龄及相貌特征的描述进行暗访调查,发现这个人就是杨子豪同一届的校友刘信伟,绰号叫阿信。目前,阿信也悄然藏匿了,不知去向,估计应该是和鹧鸪鸟在一起。阿信是出于什么原因参与绑架杨子豪,刑侦队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有可能是受到了鹧鸪鸟的唆使。” 西门雪一听,立即说:“原来这件事真的跟阿信有关,起先我就有点怀疑,看来阿信对子豪的确是怀恨在心。”她想,杨子豪估计要遭罪了,他现在落在阿信手里,免不了要被阿信爆揍一顿,她越想越替杨子豪着急。 几名警察和杨昌源同时望向西门雪,不约而同地问:“难道你知道其中的原因?阿信究竟是出于何种动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着这些人审视的目光,西门雪不觉一阵心虚,她吱吱唔唔地把当天上午聚会的事和跟阿信比赛的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几名警察和杨昌源听了后面面相觑,觉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西门家亮一脸严肃地瞪着西门雪:“你说你多大了?还跟着这帮小青年混在一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一点。” 西门雪低头不语,觉得又羞又悔,要是她不去参加那个paaty,也许杨子豪就不会出事。这一想,西门雪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杨昌源看了看西门雪,然后对西门家亮说:“算了,算了,西门警官。小雪也是无心之过,怪不得她。要怪就怪我家子豪,不该去出那个风头,不该得罪那个阿信。事已至此,就当是我家子豪该有一劫,也好让他以后记住这个教训。” 西门家亮也不好再怎么去责怪西门雪了,他看着这个老是闯祸的女儿,心想,当初真的不该教她武功,如今做得这些事,哪里像个女孩子。 出了杨昌源家后,西门雪又受到了西门家亮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西门雪既委屈又自责,心中已是烦闷之极。一方面替杨子豪着急,另一方面觉得西门家亮的责骂也不无道理。 偏偏这个时候林可凡这个冤大头又打电话过来,冷嘲热讽地说:“西门大小姐,你这安慰天使做得怎么样了,一定又给杨董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吧。呵呵,看来我个经理的位置恐怕要被人挤喽。” “呸,谁稀罕你这坏经理的位置,林可凡,你少跟我油腔滑调的。”西门雪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直接就把林可凡当成出气筒了。 林可凡在电话那头仍是不依不饶:“哦?那么说,杨董一定是给西门大小姐安排了一个更好的位置喽。嘿嘿,要是西门大小姐成了我的上司,那可要多多关照林某呀。” “林可凡,你再这么跟我阴阳怪气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不信我现在就闯到你家去扁你一顿?”西门雪几乎是在歇斯底里。 林可凡吐了吐舌头,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我信,我信。不过,我好像今天没得罪你吧?没必要冲我发这么大的火吧?西门大小姐。另外你还得向我道一声谢才是,你让我替你打扫厕所,可是把我给累得够呛,我回家都洗了两次澡,觉得那味还在,你说我冤不冤?苦不苦?哎……” 西门雪突然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冤吗?不让你体验一下怎么能知道人家的苦楚?明天给我继续。”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林可凡对电话一通大叫,回答他的却是电话盲音。林可凡握着手机,几乎崩溃地往床上一倒,自言自语地哀叹着:“西门雪,这个死妮子,害得我还不够呀?明天还让我继续?天啦!我怎么会碰上这么一个女孩子?况且还是我的未婚妻,难道是上辈子欠了她的?”(未完待续) 第十七集:身犯险境(一) 第二天,西门家亮和几名警察再一次来到杨昌源家。西门雪心里终究放不下杨子豪,也一大早就赶来了。父女俩见面后,西门家亮表面上有些责怪之意,心里却觉得自己的的女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虽然不想让女儿来趟这潭浑水,但似乎又是情理中的事。 绑匪很守时地打电话过来了,他直截了当地问杨昌源:“杨董事长,钱准备好了吗?” 杨昌源回道:“准备好了,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 “具体在什么地方见面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十分钟后会打电话给你。”绑匪很有警觉性地挂断了电话。 在一旁窃听的西门家亮取下耳机对杨昌源说:“看来绑匪是要玩捉迷藏的老把戏了,不过,他们这种伎俩却是小儿科。杨先生,你赶快做好准备吧。” 杨昌源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微颤地说:“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杨昌源慌乱的神情,西门雪突然对杨昌源说:“杨董,我跟你一起去!” 西门家亮陡地一怔,慈爱的目光中带着许些愠怒,他瞪着西门雪:“你去干什么?这不是儿戏,对方可是一帮亡命之徒。况且,他们对你不熟悉,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不想因为你而打乱了我们的整套计划!”西门家亮的指责许看似是在为大局,实际上是带有私心的,做为一个父亲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身犯险境? “不!爸爸。我已经决定了,子豪被绑架多少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不可能置之不理!爸爸,你一直教导我,做人要讲信义,要敢于承担责任,我一直在恪守着这个信条。”西门雪多少看出了西门家亮的心思,但这绝对无法动摇她的决定。 看着执拗的女儿,西门家亮内心中充满着矛盾。是啊,他一直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女儿,然而,一到关键为什么就会有私心呢,在父爱与正义面前,西门家亮仿佛迷失了。西门家亮怔怔地对西门雪说:“小雪,你能懂得这些,我很高兴。但是,我必须要从全局考虑,我不想因此而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我觉得这并没有打乱你们的计划,爸爸。第一,我的身份只是一个公司的职员。第二,我可以随时保护杨董,凭着祖传的拳术和你传授的擒拿术,我完全可以应付那帮绑匪,这样,杨董的安全就有了双保险。第三,我想阿信一定在场,那么,我就不是什么陌生人了,多少会打消他们的疑虑。第四,绑匪要的是钱,不会太过于为难我和杨董。”西门雪开始分析着。 杨昌源连忙插道:“是呀,是呀,让小雪陪着我,我心里届就有底了。” 看着杨昌源乞求的眼神,西门家亮开始犹豫了,他沉吟了一阵,然后对西门雪说:“也好,小雪,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你就去吧,不过,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莽撞行事。一旦情况有变,你必须要保护好杨先生的安全,知道吗?” “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吧。”西门雪高兴地回道。 西门家亮点了点头,然后让身边的几名警察给杨昌源和西门雪戴上了卫星定位仪和窃听器,这样,他们就不必大费周折地一路跟随杨昌源和西门雪,他们坐在警局里就可以直接掌握到杨昌源和西门雪所处的具体位置和谈话内容。当然,这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除绑匪的疑虑。 绑匪再一次打电话过来,要求杨昌源十五分钟后到沿江风光带的一号码头会面。绑匪的时间给的很紧凑,似乎是在有意安排。 杨昌源和西门雪马不停蹄地驱车往沿江风光带的一号码头方向赶,同时,警方的卫星定位仪也开始锁定杨昌源和西门雪的行驶路线和和具体位置。 十分钟后,绑匪又改变了地点,让杨昌源往右拐,转向城区的五一大道。狡猾的绑匪一直在不停地改变地点和行车路线,目的完全是想分散警方的注意力,做到万无一失。不过,他们这种伎俩怎么能难住警方的高科技仪器,无论他如何改变地点和行车路线,总是斗不过卫星定位系统的。 几经辗转之后,杨昌源的车驶入了城郊的一条沙石路,这条路崎岖不平,一直往里延伸。最后,杨昌源的车在郊外的一座废弃的仓库前停下。 杨昌源和西门雪同时下车,他们看了看仓库周围的环境,这里跟繁华的都市比起来,一下子僻静了许多。仓库的前面是一片菜地,后面是一座小山,绑匪能找到这个地方的确很偏僻,看来是花了不少心思。杨昌源和西门雪推开破旧的大门进了仓库,仓库内是空荡荡的,除了四面徒壁,没有看见一个人影。西门雪有些犯疑,她眺眼望去,看见仓库西墙有一扇小木门,里面有一间小屋。西门雪估计绑匪和杨子豪就在那间小屋里,她冲着小屋喊了一声:“里面有人吗?” 这时,从仓库的小屋里冲出几个小青年,其中有一个就是阿信,阿信一看到西门雪不由地一惊:“西门雪?” 西门雪冷冷地看着阿信:“原来真的是你绑架了子豪,乖孙子,你也不义道了吧?好歹你也跟子豪是同学一场,你就一点也不念及旧情吗?子豪交了你这种朋友算是倒了大霉。” 阿信被西门雪糗得无地自容,他咬了咬牙说:“西门雪,你是来赎人的?还是不羞辱我的?” 西门雪兀自一笑:“当然是来赎人的,总不会是来看你这个乖孙子的吧?呵呵。” “是谁把我的小弟左一口乖孙子,右一口乖孙子的喊呀?口气愤不小啊。”一名光头男子边说边走出了小屋。(未完待续) 第十八集:身犯险境(二) 这名光头男子正是鹧鸪鸟,他盛气凌人地盯着杨昌源:“杨先生,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怎么又带了一个人来?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阿信立即在鹧鸪鸟的耳旁嘀咕了一阵,鹧鸪鸟听了后,不觉一震,仔细打量了西门雪一番,然后缓步走到西门雪跟前:“原来你就是西门雪,阿信曾在我面前提过你的大名,说你很厉害,这让我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直很想会会你,没想到你今天送上门来了。呵呵,其实我还真没看出你有什么特别之处的,不过很年青,很漂亮,也很迷人。” “呸!我们没功夫跟你在这磨嘴皮子,我们要见杨子豪。”西门雪看不惯鹧鸪鸟这副嘴脸。 “别急,别急嘛。”鹧鸪鸟露出一脸的淫笑:“呵呵,想不到你的性子蛮烈的嘛,有性格,我喜欢,咱们交个朋友吧,我很会疼人的哦,尤其是像你这样有性格又美貌的女孩子,我更喜欢。” “人渣!”西门雪狠狠地骂了一句,她似乎还有些不解恨,突然抬起脚对着鹧鸪鸟猛地一踢,早就把西门家亮之前对她的忠告忘得一干二净了。西门雪的动作极快,鹧鸪鸟毫无防备之意,她一脚踢下去,只听得鹧鸪鸟惨叫一声,随即朝后连跌了三个跟头,他趴在地上已是动弹不得,狼狈不堪。 阿信和几位小青年被西门雪的这一脚当即吓得慌了手脚,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尤其是阿信早就领教过西门雪的厉害,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面对强悍的西门雪,鹧鸪鸟当下变了脸色,他强忍着阵阵剧疼,一声大叫:“旺图,快出来给我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臭娘们!” 这时,小屋内又走出一位壮汉,这壮汉长着一脸横肉,面目无比狰狞,他毫无表情却目光犀利,高大魁梧的身材凸显出一块块结实的肌肉。他就是国际毒枭孟洛的贴身保镖旺图,是金三角一带有名散打高手。且不说旺图是不是散打高手,单凭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可以给人一种震慑力。 西门雪知道这旺图是来者不善,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做好跟这家伙大打一场的准备。 旺图缓缓地靠近西门雪,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旺图站在鹧鸪鸟身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朝西门雪冷笑一声,突然提膝直拳朝西门雪冲了过去。散打讲究的是先发制人,旺图的这一直拳就是为了争取主动攻击。 西门雪不偏不倚,单掌握住旺图的拳头顺势一推,旺图的手腕顿时失去了攻击力,他当下变了脸色,却一时又找不到还击的空当。西门雪这一招中一种力量的挑战,不是高手级的人物绝对不敢轻易用这一招,同时,西门雪提起左膝朝旺图的腹部攻击,旺图冷不及防,发出一声闷哼,条件反射性地一弯腰。西门雪紧接着朝旺图的下巴又是一右勾拳。旺图“嗷”地一声往后仰,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西门雪这整套的连环动作,着实让所有的人吃惊不小,一个散打高手就这样被轻易打倒,那帮小青年早就吓破了胆。 旺图抹着嘴角的鲜血,直直地看着西门雪,充满着恐惧之色,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强悍的对手。一个看似表面文静的女孩竟是个散打高手,这是旺图完全始料不及的,虽然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主动出击。 看着旺图被西门雪三下两除二地打倒在地,鹧鸪鸟连忙掏出身上的手枪对准了西门雪,恶狠狠地说:“西门雪,看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快。” 杨昌源早就被这种场面吓得没了血色,看到鹧鸪鸟亮出了手枪更是吓得两腿发软,哆嗦不已,心想:这下完了,别说儿子能不能救得回,恐怕就连自己和西门雪的性命都要搭进去了,这西门雪怎么就这么冲动,关键时候也不知道忍一忍,这不是坏事吗?哎……。 西门雪先是一惊,随即镇静了下来,她下意识地挡在杨昌源前面,用妥协的口吻地鹧鸪鸟说:“我们只是来赎人的,绝对不是来找麻烦的。” 鹧鸪鸟阴冷着脸,嘴角微微一动:“西门雪,现在说些晚了!”鹧鸪鸟正要扣动扳机,却听到身上的手机在响。 鹧鸪鸟一看是孟洛打过来的,不敢怠慢,一边用枪指着西门雪,一边开始接听电话。孟洛在电话里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你们这帮酒囊饭袋,谁让你们惹事的?” “老大,是这臭娘们先动的手。”鹧鸪鸟吱吱唔唔地辩解着。 孟洛缓了缓,说:“少跟我废话,我都看到了,这女孩的确有些不简单,不过,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我仿佛闻到了一种不详的味道,拿到钱赶紧辙,少在这磨蹭!” 鹧鸪鸟挂断电话后,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枪,充满着不甘与无奈的神情。 旺图阴沉着脸,用缅甸话冷冷地对鹧鸪鸟质问着:“为什么不开枪?” 鹧鸪鸟耸了耸肩,用缅甸话回答说:“我也没办法,这是老大的意思,还是拿了钱快辙吧。” 旺图不好再说什么了,但还是不死心地瞪着西门雪,仿佛是在告诉西门雪,他将会把这次失败牢记在心。 西门雪虽然听不懂鹧鸪鸟和旺图对话的内容,但可以肯定这帮匪徒觉察到了什么,否则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鹧鸪鸟继续狠狠地瞪了西门雪一眼,然后对杨昌源说:“把箱子打开,我要看看你箱子里的钱。” 杨昌源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大皮箱,三百万,一分不少的全装在里面。 “扔一沓过来,我验验。”鹧鸪鸟的心事的确很慎密。 杨昌源随便挑了一沓钱扔给了鹧鸪鸟,然后怯怯地说:“我想看看我的儿子。” 鹧鸪鸟验完钱,对着杨昌源微微一笑,然后对阿信说:“把人给我拉出来。”(未完待续) 第十九集:冲动是魔鬼(一) 阿信和一帮小青年很快就把杨子豪从小屋里拖了出来,看样子杨子豪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原本的傲气也被这原绑匪磨得差不多了,满是一副沮丧与颓废的神色。 看到杨昌源和西门雪,杨子豪更是显得楚楚可怜,他嗫嚅着泪水喊道:“爸爸,姐姐!”这一声声无助的哭喊,像是要把这些天受得委屈全部释放出来。 杨昌源一看杨子豪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心如刀割。杨昌源一直把儿子看成是自己的心头肉,舍不得骂,舍不得打,儿子被折磨成这副样子怎能不叫他心疼?杨昌源怜爱地看着杨子豪,眼中流露也无限的父爱,他哽咽地呼喊着:“子豪,我的孩子……” 西门雪也是一阵心疼,她知道,杨子豪身上的伤绝对是拜阿信这个小流氓所赐,他把那天在酒吧里受的屈辱全部都发泄在杨子豪身上,杨子豪落在他手里能好受吗?西门雪怒视着阿信,忿忿地说道:“阿信,好歹子豪跟你也是一场同学,你也太冷血了吧?我真的为子豪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耻辱!” 阿信被西门雪说得有些发虚,不由地往后退了退,缩到了其他人的身后。 西门雪冷冷一笑:“也好,总算让子豪看清了你的为人。” 鹧鸪鸟有些不耐烦了,重新掏出手枪顶着杨子豪的脑袋直嚷着:“西门雪,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的人,快把钱扔过来!” 手枪顶在杨子豪脑袋上,着实把杨昌源吓得够呛,他连忙提起大皮箱就准备扔过去。杨昌源此刻想到的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救出自己的儿子。 西门雪一手挡住杨昌源,夺过他手中的大皮箱,然后对鹧鸪鸟冷喝道:“先把子豪放了,钱少不了你的!” 鹧鸪鸟突尔一笑:“西门雪,看来你是信不过我们呀。” “对于你们这帮恶徒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快放人吧。”西门雪狠狠地回答着。 鹧鸪鸟咬着牙:“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吗?别忘了杨子豪的性命现在是捏在我们手里。我并不想为难你,你最好配合一点!” “这并不是什么条件,而是看你们有没有放人的诚意!”西门雪郑重地说。 鹧鸪鸟恶狠狠地看着西门雪,心想,要不是孟洛崔得紧,他真想好好给点颜色让西门雪瞧瞧,他真想不通孟洛怎么会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西门雪再厉害也没有枪子厉害吧?但鹧鸪鸟绝不敢违抗孟洛的话,否则后果他自己是最清楚的。鹧鸪鸟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看着西门雪说:“好吧,我就给点诚意让你看看。”说完便把杨子豪推了过去。 杨子豪初被推得险些拌倒,幸亏杨昌源及时扶住,泪流满面地说:“子豪,我的孩子,你没事吧?” 杨昌源看样子是要来一场父子相聚话相思,也不看是什么场合,把西门雪给急得不行,西门雪哭笑不得,急切地说:“杨董,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快带子豪走吧!” 杨昌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抹了一把泪,一边拉着杨子豪便往外走,一边对西门雪说:“小雪,你千万要当心!” 西门雪点了点头,示意让杨昌源带着杨子豪快点离开。杨子豪一脸的感激与不舍,不时地回头看着西门雪,他希望西门雪能顺利摆脱这帮恶徒。 不知怎么地,西门雪也觉得眼睛一热,仿佛感觉到有一阵亲情袭来,也许,西门雪真的把杨子豪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她努力控制着泪水,然后带着微笑朝杨子豪继续挥手,让他快点离开,因为她知道,这在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看着杨昌源父子走出仓库,鹧鸪鸟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和无奈,他手中的枪再一次对准了西门雪,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手中的大皮箱:“西门雪,人我已经放心,现在就看你的诚意了!” 杨昌源父子顺利离开,让西门雪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原本严肃的神情立即烟消云散,她竟用一种带调侃式的口吻对鹧鸪鸟嘻笑道:“当然,地球人全知道,我这人口碑贼好,贼讲诚信。” 这句话几乎让在场的绑匪笑喷,想不到在这种既紧张又充满杀气的场合,西门雪还能说出这么令人爆笑的冷笑话,也不知道她是有意在调节气氛还是给自己壮胆,反正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在西门雪的内心里悄然而生。 鹧鸪鸟也是冷冷一笑:“西门雪,看来杨昌源父子走了让你轻松了不少呀。既然没有顾虑了,那就把钱留下吧,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西门雪抿嘴笑了笑,然后打开大皮箱对鹧鸪鸟说:“看清楚了,这是三百万,一分不少,你可要点清楚了。”说完便把一整箱的钱朝着鹧鸪鸟泼了过去,西门雪的的身形出奇的快,瞬即一脚踢掉了鹧鸪鸟手中的枪。 鹧鸪鸟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映,只觉得手腕一麻,枪掉在了地上。紧接着西门雪又是一个左踢腿重重地给了鹧鸪鸟一脚,鹧鸪鸟毫无还手之力,踉跄后退,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地面上已是洒了一沓沓的人民币,手枪掉在里面更是显得惹眼。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的绑匪为之色变,个个都慌了手脚。好在旺图到底是个见过场面的人,碰到这种事倒也不怎么慌乱,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捡回手枪。 西门雪早就防着旺图这一手,一个侧空翻,踢腿过去。旺图慌忙闪躲,以一个左勾拳的假动作逼退西门雪,再一次扑上前来,捡起地上的手枪,并顺势抬起手枪对准西门雪就是一枪,只听得“砰”的一声似惊雷……(未完待续) 第二十集:冲动是魔鬼(二) 这一声枪响的确惊动了不少人,无论是绑匪还是警察,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这一声枪响上。不过所幸的是,子弹没有打中西门雪,在旺图开枪之前,西门雪就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枪。这下,西门雪彻底爆发了,对着旺图左一勾拳,右一勾拳,打得他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鹧鸪鸟也被打红了眼,对着阿信那帮小青年就是一通大吼:“狗娘养的,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吗?通通给我上,给我往死里打,我就不信她一个人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阿信和那帮小青年被鹧鸪鸟这么一吼,哪里还敢顾忌什么,都硬着头皮朝西门雪涌了过去。西门雪立即和这帮匪徒扭打成一片,呼叫声、打杀声充斥着整个仓库。 几个小喽罗倒是不在西门雪的话下,关键是旺图,她得时刻防着。毕竟旺图是个散打高手,随便受他一拳或一腿都有会带伤的。 鹧鸪鸟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捡起了地上的枪,得意地一笑,抬起枪对着西门雪左一瞄右一瞄,在这混乱的打斗中,西门雪时刻在闪动着,鹧鸪鸟怕伤着自己人,一时也不敢开枪。恼羞成怒的鹧鸪鸟大声吼着:“全都给我让开,老子一枪崩了她!” 那帮小青年一听,立即作鸟兽散,唯恐自己受了皮肉之苦。西门雪也是一惊,连忙来了个顺手牵羊,随便逮了个小青年作挡箭牌。这位不幸的小青年正是阿信,西门雪不觉呵呵一笑:“我说阿信,你这运气也真够背的呀,呵呵,老天真是开了眼,算是给你一个报应吧。” 面对着鹧鸪鸟的枪口,阿信的脸早已没有了血色,吓得两腿哆嗦,小便失禁,不住地颤抖着对鹧鸪鸟说:“老大……别……别开枪……千万……千……万别……开枪!” 鹧鸪鸟先是一阵犹豫,随即又恼怒道:“西门雪,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阿信继续哭求着:“老大,千万别开枪,我不想死!” 西门雪一声冷笑,知道鹧鸪鸟什么事都会做得出的,连忙挟持着阿信仓库外退。旺图哪里肯放过西门雪?不停地用缅甸话催促着:“开枪!快开枪!” 鹧鸪鸟还是有些不忍,毕竟阿信是他的心腹干将,阿信平时对他也是鞍前马后,忠勇有余,他怎么能忍心伤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再说,在杨昌源和西门雪进入仓库之前,警方的卫星定位系统早就锁定了这个目标,警方在几分钟后就已经埋伏在仓库周围,只等着孟洛这条大鱼了。 杨昌源父子走出仓库的那一刻,警察们悬着心的稍稍有些回落,他们暗自庆幸人质总算是没事了。没想到杨昌源父子前脚刚走,仓库内就传来了枪声,警察们回落的心又一次悬到了嗓子眼。西门家亮更是焦急不已,料想西门雪怕又是干了什么冲动的事激怒了这帮绑匪。谁也是不知道西门雪现在的状况如何,西门家亮又气又急,目前救出西门雪才是最要紧的事。 西门家亮已经顾不得什么抓捕计划了,当下带着十几名警察冲进了仓库。西门雪家亮的枪法极好,抬手一枪就打中了鹧鸪鸟的手腕,鹧鸪鸟不禁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枪滑落在地。仓库内顿时乱作了一团,这帮绑匪逃的逃,散的散都往小屋里涌。旺图见势不妙,一马当先跑进了小屋,打开小屋的另一扇门,拼命的逃出了仓库。 鹧鸪鸟和那帮小青年无一漏网,全部束手就擒。唯独旺图还在拼命地奔逃,西门家亮追到门外,不紧不慢地抬起枪对准旺图的腿就是一枪,旺图应声栽倒在地,再也跑不动了,乖乖地等着警察来抓。 西门雪一看这帮绑匪这部被抓获了,心中高兴不已,以为这也有她一半的功劳,便屁颠屁颠地跑到西门家亮跟前邀功道:“爸爸,怎么样,你女儿把这帮绑匪打得落花流水,呵呵,够厉害吧?这功劳也记我一份吧?爸爸。” 西门家亮气得不行,满腔的怒火也不好当着这群警察发作,他一手轻推着西门雪的头,责怪着说:“你这个臭丫头,你还以为你立了功是吧?要不是这么多警察在这,我真想狠狠拍你几板屁股!你知道吗?被你这么一闹,我们的原先制订的计划全都泡汤了。抓获了几个小喽罗有什么用,我们的目标是孟洛,知道吗?孟洛!国际通缉犯!你呀你呀,遇事就是冲动,也不想想后果,就会坏事。哎,我真后悔不该让你来,错,都我的错!” 西门雪一听,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又闯祸了,连忙辩解着:“是那个死光头先惹的我,爸爸,我可有意要坏事的。” 西门家亮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宝贝女儿,让我怎么说你呢。哎,罢了,罢了,过几天你赶紧跟小凡把婚订了吧,也好收收你的野性。” 西门雪一听头都大了,她哀求着:“爸爸,我真的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呐。” 西门家亮嘿嘿一笑:“没得商量,让你嫁你就得嫁,罗嗦什么?走吧。”西门家亮推着西门雪走出了仓库。 西门雪嘟嚷着嘴,碰到这么一个霸道爸爸,她真有一种被受压迫的感觉。西门雪极不情愿地走出仓库,有说不出的失落与懊恼。 很快十几辆警车停在仓库外,将这帮绑匪全都押进了警车,然后扬长而去。 仓库外的山头上,站着一个打扮成捡破烂的中年男子,他冷冷地看着远去的警车,兀自说道:“老朋友,我又见到你了,为什么你就像一个影子一样紧追我不放呢?西门家亮和你打交道既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灾难!”(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集:冲动的苦果 这个打扮成捡破烂的中年男子正是西门家亮一直要抓的国际毒枭孟洛。这在之前,孟洛一直在隐蔽处目睹了西门雪大闹仓库的全过程,虽然他不认识西门雪,但从西门雪的拳法和她的相貌上看,孟洛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西门家亮。之所以孟洛要鹧鸪鸟尽快结束交易,就是怕节外生枝。终于孟洛的感觉得到了应验,直到西门家亮的出现,他才真正肯定了西门雪就是西门家亮的女儿。 虎门出将子,这是西门雪给孟洛的第一印象。碰到这么一对强悍的父女,孟洛的内心涌动着一种恐惧,他该考虑是不是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西门雪家亮在车上一直在沉思着,他隐隐感觉到孟洛应该就在仓库附近。如果不是西门雪的一时冲动,他想孟洛也许会出现的。做为再熟悉不过的老对手,西门雪如何不知道孟洛这只老狐狸的警觉之处?今天的行动无疑是打草惊蛇,鹧鸪鸟等人的落网会使他离开这座城市吗?或许他正准备要离开这座城市吧?如果孟洛真的离开了这座城市,这对于西门家亮来说又将是一个难度。 看着眉头紧锁的西门家亮,西门雪仿佛背负着一种负罪感,她的心里直打鼓,生怕西门家亮会动怒。坐如针毡的西门雪不由地挪了挪身体,只想快点下车就好。 西门家亮自然看出了西门雪的心思,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确想对西门雪严厉的责骂一番。只是女儿长大了,总是要给她留些面子的。西门家亮顿了顿说:“小雪,你也不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了,爸爸虽然有责怪你的意思,但都是出于工作上的事。事件已然如此,再责怪你有什么意义?小雪,爸爸决定了,这个周六你就跟小凡把婚订了吧。” 西门雪一看西门家亮又把她和林可凡的事挂职在嘴上,有些委屈地说:“爸爸,我……” “别再讨价还价了,小雪,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西门家亮立即打断了西门雪的话,这个大男子主义的父亲,一直就是这么独断专行,对于西门雪的感受,他似乎并没有考虑太多。或许说,西门雪的婚姻就是他和林世龙手足情义的代替品。 西门雪突然有种伤感涌入心头,父亲的话她却又不敢不听,她是个孝顺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是在遵循着父亲的教导。但对于她和林可凡的婚事,她完全不乐意。西门雪怯怯地问西门家亮:“爸爸,你有多了解林可凡?你觉得我真的适合他吗?” 西门家亮耸了耸肩,西门雪的话似乎把他给问住了:“那个……我说小雪,虽然说我对小凡了解得并不深刻,他表面上的确有些吊儿朗当的,可小凡的心地还是不错,这点我不会看走眼的。呵呵,至于你和小凡合不合适,我还没有考虑那么多。不过,结了婚就好了,夫妻夫妻嘛,总会相爱的。我和你妈不也是先结婚后恋爱吗?不也过得很恩爱么?呵呵,女人嘛,有了丈夫和孩子,自然会就会把心思放在家庭上的。” 西门家亮的这种思维逻辑简直令西门雪有些哭笑不得:“爸爸,你以为我还是生活在你们那个年代吗?如今时代不同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爱的权力,爸爸,你这样强迫我不觉得有些霸道吗?如果我顺从了你的意思,那我的幸福呢?爸爸,难道你就考虑你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吗?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爸爸。” 西门家亮突兀一笑:“我的宝贝女儿,你觉得我真的很霸道吗?呵呵,你做事总是那么冲动,大大咧咧,不想后果,这样我怎么能放心你?女儿呀女儿,我这样做只想收收你的野性。做为一个父亲,我并不想奢望什么,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不要有任何的灾难,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爸爸的用心也许你现在还不够明白,将来你慢慢会懂的。” 看着西门家亮慈爱的目光,西门雪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突然有了一种难以言状的迷惘与失落,父亲的苦苦相逼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性格冲动吗?哎……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真没说错,一次冲动却换来了一场不想要的婚姻,对于西门雪来说,是种莫大的苦恼。 这时,西门家亮接到了林世龙打来的电话,林世龙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只听得他笑咧咧地说:“老弟呀,你现在有时间吗?快过来看看我给小凡和小雪买的房子。” 西门家亮也是高兴不已:“老哥,你可比我还要性急呀,房子都给他们准备好了,呵呵,要不是我给凑点份子?” 林世龙连忙客气道:“要你凑什么份子呀?又不是你收媳妇。呵呵,小雪这孩子很讨人喜欢,第一次见面也没送她什么,这房子就当是当面礼了。怎么样?有时间过来看看不?” “好呀,我现在就过来,正好小雪也在,我让她也过来看看。”西门家亮看了看西门雪回道。 “哦?是吗?好久没见到她了,还怪想念这孩子的,呵呵,一想到小雪就要成为我的儿媳妇了,我那心呀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兴奋哩。快过来吧,我等你们!”林世龙喜滋滋地挂断了电话。 西门家亮和林世龙这对老哥们虽然聊得开心,可西门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的心此时就像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的涟漪和波澜,她的这种心情让她感觉到这仿佛就是一个旧社会,哪有什么自由可言?哎……时也,运也,命也。西门雪满脸都是万恶的旧社会,苦大仇深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就是一位倍受压迫和剥削奴役者。(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集:无奈的同居(一) 西门家亮看着西门雪一脸的苦大仇深,不由地摇了摇头,他拍着西门雪的肩膀说:“我的宝贝女儿,你这副模样可真让我有些不忍心,别这样嘛,爸爸也是为你好,总不至于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吧?人家林伯伯特意为你和小凡买了套房子,估计怕是花尽了他所有的积蓄,有这种未来的公公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呀。呵呵,待会跟我去看看一下你和小凡未来的新房。” 西门雪的心情更加阴郁了,心想:“既然你们一定要强求我和林可凡结婚,到时林可凡受了欺负,吃了苦头可怨不得我!” 西门雪和西门家亮来到新楼小区时,林可凡也被林世龙叫来了。林可凡看着西门雪满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估计他真的是铁定了心要娶西门雪了,想到西门雪就快要成为他的媳妇了,他的心里自然是心花怒放。 而西门雪对林可凡却是非常的厌恶,对于这种厌恶的态度,西门雪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她就是看林可凡不顺眼。西门雪怎么也想不明白,西门家亮为什么决意要把她这可桩婚姻强加于她的身上,西门雪仿佛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林世龙看着西门雪,不觉呵呵一笑:“哟,小雪,你的脸色不怎么好呀,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呵呵,如果是小凡惹你生气,你大可以告诉我,我来替你出气。” 西门家亮连忙回答说:“哪呀?这孩子在跟使性子呢。” “呵呵,老弟,小雪这点很像你哦,心里有什么不高兴的事的都写在脸上了。”林世龙继续笑道。 “那当然,我生出来的女儿,不像我像谁?老哥,以后小雪就是你的儿媳妇了,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一下,小雪从小被她母亲宠坏了,性子可有点倔,呵呵。”西门家亮看了看西门雪说。 “我看小雪这孩子很懂事的,没有老弟你说的那样哦,有这样的儿媳妇,我高兴还来不及哩。” 西门雪和林可凡都默不作声,心里却各自都有想法。 西门家亮一把搭着林世龙的肩膀说:“走,老哥,带我去看看小凡和小雪他们未来的新房吧。” 林世龙笑咧咧地对西门家亮说:“你急什么急呀?好像你是这房子未来的主人似的。” 这是一套四室两厅两卫的复式楼,欧式风格的装修显得别具温馨,这种格调很适合年青人的品味,看来林世龙对这套花了不少的心思。 西门家亮在房子内巡视一番后,非常满意地说:“不错,真的很不错,老哥,看来你是下了不少的血本呀,呵呵,小凡和小雪真是幸福啊!想当初我结婚的时候哪有这样的条件?这些年青人可是赶上好时候喽。老哥,有你这份心,小雪给你做儿媳妇我放心。” “呵呵,小雪是我的侄女,我能不上心吗?”林世龙看了看西门雪说:“小雪,怎么样,你满意不?还要置办些什么的话尽管跟我说。” 西门雪勉强地笑了笑,这套的确很不错,如果说这不是她和林可凡的新房的话,如果是给她一个人的话,西门雪一定会高兴得喊万岁。可这些假设都不是,一想到这是她和林可凡的新房,西门雪完全没任何的兴奋之色,她觉得这像是一座毫无生机的牢笼,一座锢禁婚姻自由和幸福的坟墓。西门雪暗自叹道:“我西门雪,好歹也是新时代的妇性,怎么就遭遇到这种旧传统、旧观念的包办婚姻之苦呢?哎,惨兮兮呀悲兮兮……” 看着西门雪沉默不答,林世龙以为她没听清楚,继续问:“小雪,这套房子你还满意不?” 西门家亮瞥了一眼西门雪,连忙替她回答说:“满意,怎么能不满意呢,老哥,你看小雪高兴的。”其实,西门雪脸上的笑是勉强挤出来的。 林世龙欣慰地笑了笑:“到时我再添些家俱,这房子就更加漂亮了。” 西门家亮一听,上前拍着林世龙的肩膀说:“家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由我来置办,就当是我给小雪的嫁妆吧。” 林世龙会意一笑:“好呀,那我就不推辞了。呵呵,老弟呀,你看选个什么时候给小凡和小雪办订婚酒席啊?这事得必须抓紧,我可是早就盼着小雪进咱们林家的门哦。” 西门家亮看着林可凡和西门雪突然一声干笑道:“呵呵,我看,这订婚酒席也没什么必要操办了,干脆等我把家俱置办齐了后,就让小凡和小雪搬进来来一起住得了。” 西门雪一听,惊讶不已,只觉脑袋一嗡,似天旋地转,她失声叫道:“爸爸,你也帮仓促了吧?”西门雪欲哭不能,觉得西门家亮是有意而为之的,苦恼、委屈在她的心里交织着。 别说西门雪惊讶,就连林世龙和林可凡也是吃惊不小,不过,林可凡吃惊过后,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这么好的事哪里去找。林可凡几乎高兴得都要跳了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对西门家亮说:“西门叔叔,那你就快点把家俱置办齐了吧,好让我和小雪住进来。”也不知道林可凡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还是有意在给西门雪难堪。 西门雪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可凡,恨不得爆揍林可凡一番。林可凡一看,吐了吐舌头,连忙打住不敢再说了,生怕又会遭来横祸。 西门家亮欣慰地对林可凡说:“小凡,你怎么还叫叔叔呀?得改叫我岳父了,傻小子。” 林可凡摸着后脑勺不意思地笑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红起来。 林世龙早就看出了西门雪有些不乐意,连忙对西门家亮说:“老弟,这样恐怕不好,没结婚就住在一起,是不是太仓促了。” 西门家亮轻轻一笑:“我说老哥,你的思想也太落后了吧?现在都流行先同居后结婚,我们这老一辈的自然也要顺应时代的潮流嘛。再说,小雪早晚是你的儿媳妇,早一天晚一天进门有什么不好,让他们两个年青人住在一起加深一下感情多好呀。是不是?你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集:无奈的同居(二) 第二十三集:无奈的同居(二) 林世龙无奈地笑了笑,西门家亮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一些,他们是知根知底的老哥们了,彼此心照不宣,虽然有些话不好当着西门雪和林可凡的面说,但林世龙显明感觉到了一种责任,是西门家亮顺水推舟给的一种责任,更可以说是兄弟间的一种信任。 西门家亮见林世龙笑而不答,知道林世龙已经多少领会到了他的一些心思,他满怀感激地看了林世龙一眼,说:“老哥,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后,就把小凡和小雪的婚事办了,你看怎么样?” 林世龙轻轻地颔首,然后默默地看着西门家亮。良久后,林世龙西门家亮说:“你放心去做你的事,这边有我你还不放心吗?” 西门家亮会意地笑了,这一对曾经久经沙场、生死相依的老战友、老哥们,他们的每一个眼神,他们无需太多的言词,每一句话仿佛都是心心相通的。西门家亮随后扭头对西门雪说,显得有些严厉:“小雪,你以后就是林伯伯的儿媳妇了,可有好好听林伯伯的话,不要给我又弄出个什么事来。” 看着西门家亮严厉的眼神,西门雪不觉中竟产生了一种畏惧感,甚至说这是一种魄力,纵使她心有不甘,心存抗拒,但父亲的这种魄力却在无形中威慑着她。西门家亮很少有过这样的神情,这种神情似乎是在意味着什么,让西门雪不由自主地点头认同,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回过神来,究竟是父亲的魄力使然还是她自己出于少有的温驯。 林可凡见西门雪点头同意了,更是喜不自胜,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对于这种喜悦完全是发自林可凡内心的,尽管西门雪有着野蛮与泼辣、刁钻与任性的一面,是一朵可望不可及而又带刺的鲜花,但他却把西门雪的这些缺点当成了优点,这或许是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让林可凡情不自禁地表现出了对爱的渴望与追求。当然,这种渴望与追求首先是要征服,林可凡认为,如果征服了西门雪,那将是他人生中的一大乐趣。生活就像是一块调色板,没有嘻笑怒骂,没有打情骂俏,没有波澜不惊,生活就会失去了趣味。林可凡就是要在磕磕碰碰中寻找浓浓的爱意,就是要在打打闹闹中感受夫妻的真谛。 西门雪瞧着林可凡的得意劲,心中不由地一恨,把自己所受的委屈都转移到了林可凡的身上,她暗暗自忖:“林可凡,你别得意的太早,以后有你的苦头受,惹上我西门大小姐会有好果子吃?哼哼,等着瞧吧!” 西门雪实在不想在这多待一刻,见没什么事,开口便说:“爸爸,林伯伯,没什么事的话那就我就先走了。” 西门家亮稍稍缓和了一下神色:“好吧,你去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做父母的一片苦心,等我把家俱置办齐了就通知你和小凡住进来。” 西门雪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但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林世龙连忙对林可凡吩咐着:“小凡,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一点事,快去送送小雪呀。” 林可凡憨厚地一笑:“是是是,我这就送送她。”说完便看着西门雪,一眼窝子的柔情。 西门雪朝林可凡冷眼一瞪,转身便走出了房间,她根本就有让林可凡送她的意思。林可凡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像个跟屁虫似的紧紧地跟在西门雪身后。 西门雪和林可凡走出新楼小区后,二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米的距离,林可凡很想突破这个距离,只是西门雪走得太快,林可凡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尽量要把这个距离缩得再短一些。西门雪见林可凡死缠着她不放,身后跟着个人,心里总觉得有个阴影似的,感觉特别地不爽,她突然一个转身,狠狠地瞪着林可凡,杏眼冒怒火,神情似恶煞,要是陌生人还真会吓到。 林可凡一时还没来得及反应,险些“追尾”,他有些尴尬地嘿嘿一笑:“‘踩急刹’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要是发生‘追尾’事件,那可是肉体撞肉体,嘻嘻。” 西门雪没功夫跟林可凡耍贫嘴,她恶狠狠地说:“滚,立刻在我的眼前消失!” 林可凡倒是较起了劲,他耸了耸双肩,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可没想要送你的,那是我爸爸的意思。哎……父命难违呀,这点,我们应该是有同感的哦。” “谁跟你有同感,少在这自作多情!”西门雪一听“父命难违”这个词就更加有气。 林可凡不紧不慢地说道:“西门雪,你就骗自己了,你的心思我多少还是明白一些的,要不是迫于你爸爸的压力,你会答应咱们的亲事吗?呵呵,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老实告诉你,我还不乐意呢,我以为我想娶你这个刁钻、任性、野蛮、泼辣的恶婆娘啊?我躲你还来不及呢我也是迫于爸爸的压力呀。”林可凡之所以要这么说是要故意损一损西门雪,杀杀她的锐气。 西门雪气得直翻白眼,粗声吼道:“林可凡,你竟敢说我是刁钻、任性、野蛮、泼辣的恶婆娘?看来你这身骨头又要松一松了!”西门雪蠢蠢欲动,真想置林可凡于“死地”。 林可凡见情况有变,连忙止道:“你看你老毛病又犯了,你让我怎么能看到你温柔的一面?” “关你屁事!你不是说你对我们的亲事不乐意吗?我正好求之不得,以后你可千万别惹我,否则让你好看。”西门雪知道林可凡刚才说的那些话纯属口是心非,懒得跟他再纠缠下去,说完便走。(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集:无奈的同居(三) 林可凡继续跟了上去,觉得就这么跟着西门雪太没有情趣了,这样子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哪里像一对有过婚约的情侣。林可凡心里总想着能和西门雪的距离再拉近一点,或者说能够更亲密一点。林可凡卯足了勇气,跑上去居然拉起了西门雪的手。 哎……这个不知死活的林可凡,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勇气,居然敢去拉西门雪的手,也不想想后果将会是如何的惨烈。要知道,西门雪一定会把林可凡的这份勇气当成是轻浮与骚扰,绝对是属于流氓性质的行为,这种事她怎么会容忍? 西门雪被林可凡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便是恼羞成怒,反身对着林可凡用力一推,这一推,竟把林可凡推出了几丈之外,可怜林凡可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哪里经得起西门雪的这一推?所幸林可凡摔进了路旁的花坛里,虽然身体并无多大伤害,只是他那屁股可是受了不少的罪。林可凡只感觉到屁股又麻又痛,疼痛一阵紧似一阵,痛得他的双腿几乎都在抽搐,他过索性坐在花坛里,开口便骂:“西门雪,你……你……你也太狠太野蛮了吧?你也不想想,要是我摔大水泥地上,那还不会闹出人命来!我告诉你,西门雪,要是我这条命就这么交代了,你可逃不了谋杀亲夫的罪名!” 西门雪一听,又急又恨,刚才她这么一出手,着实也没去想过后果,幸亏林可凡并无大碍,否则自己真逃不了杀人的干系。西门雪见林可凡被她打成那副惨样,本想安慰他几句,可又见林可凡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是嘴不饶人。本觉得理亏的事反倒让西门雪又理直气壮起来:“什么是亲夫?林可凡你再乱说的话,信不信我再扁你一顿?我说过叫你不要惹我,你居然死性不改又耍起流氓来,活该你受罪,可怨不得我!” 林可凡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也管不了自己的死活了,开始向西门雪耍起了泼:“谁耍流氓了?啊?你是我过未过门的媳妇,是受父母之命的!拉你的手怎么啦?这也叫耍流氓?西门雪,我告诉你,这一辈子我娶定你了,你铁定了就是咱老林家的媳妇了!没得选!” 西门雪气得杏眼直翻:“林可凡,你真是无理取闹,要不是看你受了伤,我真想爆扁你一顿!你要娶我?好啊,那你就等着日后受皮肉之苦吧!”说完便气冲冲地走开了。 看着西门雪远去的身影,林可凡连忙收起了自己那副耍泼的架式,毕竟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看见总会惹来笑话的。林可凡忍着疼痛缓缓起身,拍去屁股上的泥土,仍不解恨地朝着西门雪大声喊着:“西门雪,这个仇我记下了,你殴打上司,以后有你受得!我告诉你……哎哟……我的脚,我的脚!”林可凡还骂完,双腿又开始抽搐,疼得他咧嘴直叫,索性又重新坐在了花坛里…… 新楼小区里,林世龙和西门家亮还在新房中。西门家亮径直走到阳台上,他及目远眺,似乎在沉思着。林世龙缓步走上前去,轻轻地拍着西门家亮的肩膀:“老弟,你年纪也不小了,遇事千万要小心,要知道你面对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匪徒,有些事还是交给那些年青人去办吧,我知道你不放心,但人总是会老的,你还能干多少年?” 西门家亮长长地吐了口气:“是呀,我也很放手让那些年青人去干,可这些小辈办事不牢,怎么让人放心,尤其是孟洛这种狡猾的凶犯,我怎么能放心让小辈们去干?” 林世龙的手在西门家亮肩膀上挪开,双手撑在阳台上:“你恐怕不单止是担心孟洛的报复吧?做为你的老哥们,我真为你这把骨头担心呀。呵呵,不过,换成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做的。” 西门家亮欣然地看着林世龙:“怎么?我的老哥,是不是后悔没进公安系统啊?呵呵,我的老哥,你就别后悔了,你坐检察局局长的位置上总比我东奔西跑要好得多。至少不会像我一样总担心被人报复,你呀,知足吧。” “你就这么担心孟洛的报复吗?他只是一条丧家犬。”林世龙这么说完全是出于正义。 西门家亮的神色有阴郁:“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孟洛这头丧家犬?说实在的,对于孟洛的报复我倒是不怎么过份的担心,我真正担心得是另一个毒枭,这个人我一直没有见他的真实面目,只知道他的代号叫‘黑狐’,这个极其凶险狡猾,什么事总是做得滴水不漏。” “黑狐?你是说他也潜藏在这座城市?”林世龙的目光中充满了忧虑。 西门家亮轻轻地点了点头:“是呀,他控制了大半个中国的*市场,并在这座城市设立了几个秘密的*加工厂,这个黑狐是柬埔寨柯老大的拜兄弟,排行老四,正因为黑狐行事谨慎,柯老大才敢派他到大陆来开发毒品市场。这个制毒、贩毒集团一直在柬埔寨某个军方的秘密支持下运作,他们的势力极为庞大,对于境外的黑势力我们无从插手,但对于内地的贩毒集团我们一定要扼制,一定要彻底清除!黑狐的嗅觉极其敏锐,他好像发现我们有所动作了,他是一个比孟洛还要危险还要狡猾的凶狠,我怕把他逼急了会对我和小雪下手,我在公安系统滚打多年,多少有些应对之策,但是小雪她涉世不深,行事又极为的冲动我真为她担心啊。老哥,小雪就请多照顾一下,我只有把小雪交给才放得下心!” 林世龙转身面对着西门家亮:“老弟,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小雪的,只是你要小心才是!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兄弟,我不能失去你,我的老弟!” 西门家亮眼睛一热,上前紧紧拥抱着林世龙:“老哥,今生有你,无复何求?” 林世龙也是热泪盈眶,一想到西门家亮要面对着那么多的凶险,他心疼得竟说不出一句话。这对老哥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像是在互相传递着勇气与祝福……(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集:临时保镖(一) 西门雪摆脱林可凡后,独自坐在从在公园里静静地发呆,柔柔的风轻抚着西门雪的长发,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之中,她在想是不是该离开这座城市,该不该逃离这桩婚姻。然而,西门雪即使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却没有这样的勇气,因为她不想激怒了西门家亮,不想让他担心。西门家亮一生都奋战在缉毒的第一线,他流过血,流过汗,也曾在阎罗王那报过到,对于这盏即将油尽的“枯灯”,他还能够承受多少?西门雪怎么能忍心让西门家亮再为她操心?父亲是她心目中至高无上的英雄,虽然这桩牵强的婚姻让感到懊恼,但西门雪多少还是能体会到西门家亮的一些用意的,她真没勇气离开,即使这桩婚姻不美满,为了父亲,她必须忍受下去,或许会有那么一天,西门雪会说服父亲的。她知道父亲的固执也许是出原因。 这时杨昌源的电话打断了西门雪的思绪,杨昌源让西门雪到他家去一趟。电话里,杨昌源催得紧,西门雪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要找她,不过听杨昌源的语气,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西门雪来到杨昌源家,杨昌源一见到西门雪就满脸热情地招呼她坐下。杨子豪更是欢喜不已,上前拉住西门雪的手,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地喊个不停。西门雪见杨昌源父子都平安无事也很是欣慰,他看着杨昌源问道:“杨董,你催得这么紧,是有事吗?” 杨昌源点头一笑,然后从沙发旁提起一个密码箱放在茶几上,说:“小雪,这次多亏你的帮忙,我和子豪都是心存感激。这密码箱里有一百万,你拿着吧,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谢意,希望你能收下。呵呵,刚才有两位警官把我那三百万赎金送回来了,所以抽了一百万给你,这不仅是谢意,也是应该得到的报酬。” 西门雪当场就懵了,天啦,一百万!西门雪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如果是在做梦,她一定会梦中笑醒的。现在真的有一百万就摆在西门雪的眼前,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是收下还是拒绝?毕竟这金钱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西门雪看着茶几上的密码箱,发出了贪婪的光芒,她有上前去拿密码箱的欲念,然而她却怎么也迈不开自己脚步。西门雪突然觉得这一百万似有千斤重,让她感到不那么踏实。是呀,这一百万真的是她应得的吗?片刻的理智冲淡了她的贪婪。西门雪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支支唔唔地说:“杨董,这……这一百万我实在……不敢收,子豪被绑架多少也有我的一些原因,按理说,这些事是我应该做的。” 杨昌源赞许地看着西门雪,然后笑了笑,说:“小雪,你就不要推辞了,这一百万不仅是我的一点谢意,更重要的是,我还有事要你帮忙,所以说这一百万是你应得的报酬。” “杨董,报酬就不必给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西门雪再一次瞄了一眼茶几上的密码箱。 杨昌源突然正色道:“小雪,实不相瞒,自从子豪被绑架后,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虽然是短短的几天,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苍老了许多,我不希望子豪再出事,我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了,所以,这么急着催你来,就是想让你给子豪做几天临时的保镖,等子豪去了加拿大我就放心了,这几天,我不希望子豪出事,小雪,你一定要帮我保证好子豪安全,好吗?” “杨董,你恐怕是过份的忧虑了吧?阿信和鹧鸪鸟都已经被抓了,子豪应该不会有事的。” “不管,有没有事,提防些总是保险一些,我只有子豪这么儿子,他不能再出事了!”杨昌源觉得自己的忧虑并不是多余的,经商这么多年,他深知自己树敌不少,保不齐又从哪冒出一个对手报复他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在一旁的杨子豪巴不得西门雪做他的临时保镖,这下又有人可以陪他玩了,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杨子豪连忙上前拉着西门雪的手央求道:“姐姐,你就答应了吧,我一个在家很无聊的,你就陪陪我嘛,正好我还想借这个机会跟你学学拳脚,以后也好防身嘛,这可是你先前就答应过的哦。” 西门雪经不起杨子豪硬缠软磨,点头答应说:“好吧,这几天我就当你师傅吗?不过,子豪,学功夫可是件苦活,这得有个思想准备。想学功夫那就得认真学,要是跟我吊儿郎当的,小心我手中的棍子,那可没什么情面留的。” 杨子豪吐了吐舌头:“我只是想学几招防身术,没必要那么严厉吧,姐姐。” 杨昌源一听笑着说:“这样也好,子豪你可要认真学,以后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杨子豪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捧起茶几上的密码箱递给西门雪说:“姐姐,收下吧。” 眼前的密码箱再一次勾起了西门雪贪念,她看了看杨昌源父子,然后假意地推辞着:“我看就算了吧,杨董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这些事也是我应该做的。” 杨昌源赞许道:“好吧,小雪,既然你执意不肯收,我也就不勉强了,以后有什么困难需要用钱的话尽管跟我开口,这一百万我给你留着。说实在的,小雪,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一个女孩子,如今这社会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不多了。” 西门雪听了杨昌源这几句赞扬之词,更不好意思收下这一百万了,虽然她心里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跟杨昌源客气,但毕竟是己客气在先。哎,这人总带是带着一些市井之气的,更何况她就算是收下了这一百万也并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本来有付出就要有收获嘛。西门雪见杨昌源把密码箱又重新放到了茶几上,也就打消了自己的贪念,心想:罢了罢了,就算是好人做到底了吧。这一想,西门雪倒也心安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集:临时保镖(二) 西门雪虽说是个临时保镖,可在杨昌源家的待遇绝不在杨子豪之下,就连端茶倒水都由杨子豪侍候着,那小日子过得真叫做一个悠哉游哉。杨子豪倒也乐意,有了西门雪这位漂亮的师傅他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去在意什么端茶倒水?杨子豪打心眼里就觉得这是一种乐趣。 其实,西门雪也喜欢和杨子豪待在一起,她可以和杨子豪无忧无虑地玩耍、打闹,可以抛却心中的烦恼,尤其是那一桩令她头痛的婚姻,至少不要整面对着林可凡,省得心烦。 西门雪知道杨子豪不是个学武的料,教他一些简单擒拿术敷衍了事,没想到杨子豪却是学得有板有眼,一点也不含糊。可能是因为上次被绑架的原故,迫使杨子豪下了习武的决心。一段屈辱或许能使人变得成熟起来,杨子豪同时也是如此。 西门雪欣慰地赞许道:“不错,儒子可教,杨董要是看到你这副认真一定会很高兴的。” 杨子豪嘿嘿一笑:“要得到姐姐的表扬可不容易哦,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姐姐,你还有什么必杀绝技,都教给我吧,千万别吝啬哦,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学。” “得了吧,我有什么必杀绝技?你呀,能学好这几招擒拿就已经不错了。”西门雪柔柔地说。 杨子豪继续笑道:“姐姐,你不会想留几手吧,放心,你是师傅,我会让着你的。” 西门雪抿嘴一笑:“就你?就算再苦练五年也未必能伤到我的毫毛,你是省省心吧。” 杨子豪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问:“姐姐,你这么厉害,究竟学了多久?” “我呀,从小就开始学,也不知道练了多少年,这其中的苦你还没有尝试过,不过练武是要有天份的,像你这样的也只能学学皮毛了,是不会真正能领悟到武学的真理的。” 杨子豪呶着嘴,显然不是很认同西门雪的说法,以为学武就像学擒拿一样的简单。 西门雪顿了顿又说:“学武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的,首先要从基本功学起,所以你只能学点擒拿术,而且也受用。” 杨子豪也并是一定要学武术,这几天下来,虽然自己在用心苦练,但日子却是过得极其的索然无味,早就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了。一听西门雪说不想教他武学,便趁着这个空当说:“姐姐,反正你也不想武学了,干脆咱们出去逛逛吧,到时我请你吃冰激凌,怎么样?呵呵。” 西门雪微笑着用手指点着杨子豪脑袋:“早就知道你这心没用在练擒拿上面,原来是在家呆烦了。呵呵,其实我也想出去逛逛了,在家里闷久实在无聊。” 杨子豪一听,嘻笑着:“我说呢,姐姐的耐性怎么会有我这么好,呵呵,咱们可是志同道合。” 西门雪突然语气一转,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可惜我现在是你的保镖,得对你的安全负责,所以我恐怕很难满足你的要求,万一你真的出事了,我不好跟杨董交差。” 杨子豪立即拉长了脸:“不会吧?姐姐,我真的好想出去逛逛,就一次好吗?再过几天我就到加拿大去了,以后我也没什么机会和你一起出去逛了。” 西门雪被杨子豪这么一说,倒觉得有些难为情了:“你臭小子老给我出难题,哎,好吧,我就破一次例吧,陪你出去逛。不过几块冰激凌可别想打发我,我还要吃韩式烧烤。” “没问题,呵呵,只要你的肚子能装多少,我都请,怎么样?”杨子豪高兴地叫道。 西门雪连忙嘘声止住杨子豪:“千万别知道了,不然我可不好交待。” 杨子豪捂着嘴嘿嘿一笑,然后对着西门雪朝外指了指,意思是说现在就出去。 西门雪心领会神地跟着杨子豪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别墅,两个人钻进了轿车,做贼似的走了。 杨子豪和西门雪来到步行街,这是一条繁华的街市。杨子豪一到步行街就开始疯狂地购物,给自己买的,送给西门雪的,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他这种逛街劲头绝不亚于任何一个女生。西门雪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比女生逛街还要疯狂的男生,不过,她倒是蛮乐意的,既逛了街,又有人给她买东西,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西门雪和杨子豪逛得正尽兴,突然接到了西门家亮的电话。西门雪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接到西门家亮的电话后,她那股逛街的高兴劲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又换成了副苦大仇深的神色。 西门家亮当然看不到西门雪的表情,他在电话里呵呵地笑着说:“女儿,家俱我已经全部置办齐了,我可是特意叫小凡跟我一起去买的,呵呵,毕竟你们是这房子的未来主人,自然要征求你们当中一个人的意见。女儿,你现在过来看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西门雪撇着嘴说:“这么快?爸爸,你可真够急的。我看我还不过来了吧,林可凡满意就行。”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在这房子里住的不是小凡一个人,而是你俩。你现在就给我过来。”西门家亮在电话命令着,显然知道西门雪是在故意推脱。 杨子豪见西门雪挂断电话后,一脸的乌云,上前便问:“怎么了?姐姐,谁惹你生气了?” 西门雪一声哀叹:“哎……一言难尽,我待会还要去看家俱,我先送你回去吧。” “哦?”杨子豪一脸惊讶地看着西门雪,“姐姐买房子了?怎么没告诉过我。” 西门雪继续叹道:“哎……姐姐我呀,要嫁人了,以后这日子恐怕就这么自由喽。” “什么什么?姐姐,你说……你要嫁……人了?不会吧?”杨子豪的嘴巴张得老大。 看着杨子豪夸张的表情,西门雪无奈地笑了笑:“别说你不相信,就连我也觉得这像是场梦。” “姐姐,你一定不乐意吧?你是不是被逼的?或者说是受了谁的威胁、恐吓?告诉我,我去扁他一顿!”杨子豪一脸的认真,看表情他就知道西门雪对自己的婚姻并不乐意。 西门雪摇了摇头:“得了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没被别人扁就算是万幸了。再说,这事也不是你这小男生应该过问的,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不!姐姐,我要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我那未来的姐夫是个什么狠角色,居然能把我的姐姐治得这么服服帖帖的。”杨子豪既执拗又好奇,哪里肯就这么轻易地回家?(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集:严厉的训斥 看着执拗的杨子豪西门雪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她看了看杨子豪说:“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去干嘛?还是回家去吧,别在这耍小孩子脾气了。” 杨子豪死活就是不依,非要着西门雪一起走,西门雪实在拿这位公子哥没辙,也只得由着他去,反正这小子在家待着也是待着,权当是让他去看看热闹罢。 一路上,杨子豪像个长舌妇似的,不停向西门雪打听林可凡的情况,无非是人品、相貌、性格等等方面的问题,让西门雪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西门雪越不知道如何回答,杨子豪却问得越起劲,甚至连他们是不是偷吃了禁果这种尴尬的问题也让他问出来了,如今小年青还不会什么叫含蓄,让西门雪既羞又恼。西门雪估计,再这么问下去还不知道杨子豪会问出什么不着边际的问题出来,于是恐吓着:“杨子豪,你再不闭嘴,我就把你扔下车。” 杨子豪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对着西门雪嘿嘿一笑,然后老老实实地坐着不敢再问了。 林世龙父子和西门家亮一直在新房里等着西门雪,林可凡看到西门雪带着杨子豪进屋,不由地朝杨子豪呶着嘴问道:“西门雪,这位小弟弟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西门雪正准备开口,西门家亮却抢着说:“这位年青人应该是杨昌源先生的儿子,上次我在相片里看过他,很有印象,好像是叫杨子豪,是吧?小雪。” “原来是杨董家的公子,呵呵,怪不得长得这么有型帅气。你好,我叫林可凡,是你爸爸公司里的一名部门经理。”林可凡一听杨子豪是杨昌源的儿子,立即露出了一副讨好的媚相。 西门雪一看林可凡的这副嘴脸厌恶不已,杨子豪也满是鄙夷之色,他抬眼瞟了一下林可凡,故意摆足了架子说:“你就叫林可凡是吧?我记住了。” 林可凡继续媚笑着:“记住了就好,记住了就好,呵呵。” 西门家亮和林世龙一看林可凡的样子,也是眉头紧锁。林世龙更是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一时想发作却又当西门雪和杨子豪的面训斥林可凡。林世龙阴沉着脸对西门雪说:“小雪,刚才物业部的人好像说有什么事要说,你帮我去问问是什么事。” 西门雪一看林世龙的脸色估计他是要对林可凡发彪了,开始幸灾乐祸地看了看林可凡。 杨子豪倒也识趣,连忙对西门雪说:“姐姐,我也跟你去吧。” 林世龙等西门雪和杨子豪走了之后,突然猛地对林可凡喝斥着:“林可凡!你刚才那副模样是个什么德性?啊?真是越来越没个样子了!做人要有做人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样子?你哪里像我林世龙的儿子?”林世龙越说越有气,脱下自己鞋子就要往林可凡身上砸。 西门家亮连忙挡住林世龙,劝道:“老哥,你可别气怪了身子,如今世风日下,小凡之所以这样,也可能是受了那恶习的影响。小凡这孩子聪明,不像我们这样顽固不化,呵呵,有时我觉得做人真的要圆滑一点,只要能注意自己的尺度就好了,这点,我相信小凡能做好的。” 林世龙心里的气还没完全消退,继续指着林可凡骂道:“你看你这样,哪里把自己当人了?不就是一个董事长的儿子吗?你就摆出这副奴才相,要是碰到市长那你还不要孙子了?” 林可凡一脸的委屈,心中却是极为的不服,他吞吞吐吐地说:“爸爸,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我是看杨董平时给我们很照顾,所以对他的儿子有了点好感,这也并不为过呀。” 林世龙见林可凡心有不服,骂得更凶了:“你还强词夺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滚远点……咳咳咳……”林世龙一时气急,居然引起心脏病复发。 西门家亮和林可凡同时一急,连忙给林世龙找药,幸亏林世龙的药随身带着。西门家亮一边给林世龙喂药一边劝说着:“老哥,你千万别激动,这样怪吓人的,小凡想讨好一下上司,这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他的表现有些过而已,你也不必气成这个样子。” 林世龙被西门家亮这么一劝,神色稍稍有了些缓和,他瞪着林可凡说:“臭小子,今天要不是你西门叔叔帮你解围,我非揍扁了你不可!这次我看在你西门叔叔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回,下次你再这样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臭小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给我记住,做人上人要把别人当人,做人下人要把自己当人,不能失了做人的尊严,知道吗?” 林可凡被林世龙训斥得有些无地自容,窘迫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爸,以后我会改的。” 西门家亮接着说:“你改就好,小凡,我们做长辈的这么说你都是为了你好,你爸爸不好当着小雪和杨子豪的面训斥你,是存心给你留面子。按理说,我毕竟算是个外人,但作为你未来的岳父,你爸爸的兄弟,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想要跟上司拉好关系,这并不是件坏事,但一定要有个尺度,过份的讨好未免会失了自己的尊严。当然,我并不排除有的人因为出卖尊严而获取了大好前途,但那是小人,我希望你也不要去做那种小人,我希望你能踏踏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工作,凭自己的能力去干出一番事业,如果你是一块,到哪都会发光的。我之所以能放心地把小雪许配给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你可不要让我和你爸爸失望哦。” 西门家亮说得在理,林可凡也听得认真。林可凡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的错,他看着西门家亮和林世龙说:“爸爸,西门叔叔,请你们放心,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世龙见林可凡的态度很诚恳,气也就消了一大半,他顿了顿说:“小凡,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说明你还不是块朽木,希望你能牢记我和你西门叔叔的话。” “好了,好了,老哥,不说这些了,待会小雪和杨子豪就要回来了,最好不要让他们看到你在责骂小凡。”西门家亮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集:这小子居然吃醋了(一) 再说西门雪和杨子豪走出房屋后,杨子豪左右也想不明白西门雪怎么会看上林可凡这个趋炎附势的人,这跟他之前对林可凡的想像实在相差太远了,西门雪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 杨子豪有种说不出的心结,上前便拉着西门雪的衣角问:“姐姐,你怎么会看上林可凡这种人,我看他不像是个正人君子哦,你得睁大眼睛,别被他的假像所蒙骗了。” 西门雪被杨子豪说到了痛处,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杨子豪,她既无辜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了解林可凡的为人?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和林可凡是指腹为婚的,说实在的我对这桩婚姻并不是很乐意,但我爸爸却在苦苦相逼,为了不让爸爸伤心,我只能这么做了。” “指腹为婚?呵呵,你们家还蛮传统的嘛。”杨子豪以为这种指腹为婚的现象只有在电视或小说里才能看到,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有这种旧传统,可算是让他开了眼界。 西门雪继续叹道:“哎……是呀,指腹为婚,杨子豪,你应该不会想到你姐姐一个现代的女性会遭到旧传统、旧思想的逼迫吧?你说我苦不苦、冤不冤?” “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就不知道反抗呢?封建社会的女性尚且知道对自由婚姻的追求,何况你一个现代的女性。毛主席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要是反抗不了,就到妇联去告上一状,好歹也能维护你的合法权益。”杨子豪说得是义正词严。 西门雪一声苦笑:“没你想得那么容易啦,如果是林氏父子逼我,我倒是可以告他们一状,可这是我爸爸的意思,这里面有很多原因的,我一时也不好说。哎,谁让我是个孝顺女呢。” “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孝顺做赌注!”杨子豪显得有些忿然。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让人心烦。”西门雪不想再跟杨子豪议论这种烦心事。 西门雪在小区的物业部登记了入住表格后,带着杨子豪又回到了新屋。 林世龙见西门雪和杨子豪进来便问:“小雪,物业部的人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事,林伯伯,就是让我填一下入住表格。”西门雪回答说。 林世龙慈祥地一笑:“小雪,以后不要叫我林伯伯了,就叫我爸爸吧,呵呵。” 西门雪一听,不觉有些脸红,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碰到这样的事的确很尴尬。 西门家亮突然笑道:“哈哈哈,我的女儿什么时候也学会害羞了?难得,难得。我看呀,择日不如撞日,小雪,今晚你就住进来吧,待会我跟你一起到你宿舍里去把你的东西都拿过来。”西门家亮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突兀,那么让人难以预料,这似乎跟他独特的职业有关,好在西门雪早已习惯了,林世龙父子也见怪不怪了,倒也不怎么不让人感到惊讶。 而此时只有杨子豪惊讶地跳了起来:“什么?西门大伯,还没结婚就同居?这也太超前了吧?再说,你也不问问姐姐愿不愿意就私自安排她的婚姻,是不是显得太过牵强?” 西门家亮呵呵一笑:“小朋友,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啊。”西门家亮看着杨子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又看了看西门雪和林可凡,然后满腹狐疑地说:“咦——不对呀,小凡说杨昌源先生是他的上司,小雪也说杨昌源先生是她的上司,那么你们不就是同事吗?” 林世龙也突然说道:“是呀,小凡,小雪,你们的上司既然都是杨昌源先生,那你们一定就是同事,应该之前就已经认识过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在隐瞒我们?” 林可凡见穿帮了,看了看西门雪,说:“这可怪不得我,是西门雪让我这么做的。” 关键时候林可凡把西门雪给卖了,西门雪气得不行,狠狠地瞪了林可凡一眼,然后坦然地说:“是的,我们之前就已经认识,而且我们还是在同一个部门里上班。” 林世龙和西门家亮顿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一对久经沙场的老哥们居然被两个年青人给耍了。林世龙尴尬地笑了笑:“哦,是这样的,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呢?害得我和西门老弟如此处心积虑地为你们安排见面,呵呵,你们这些年青人总是喜欢搞点怪。” 西门家亮又接着问:“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你们是同事呢,难道之前你们有过节?” 林可凡支支唔唔地不敢说,毕竟在长辈们面前他不意思说他调戏过西门雪,这种丑事总是会惹出笑话的,他瞟眼看着西门雪,目光中带着央求之色,希望西门雪不要当着长辈们的面揭露他的丑事,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说不定又会遭来林世龙的指责。 西门雪看着林可凡却是暗自一笑,心想:林可凡你卖了我一回,我也得卖你一回,嘿嘿,这可怨不得我。西门雪这么一想,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她要让林可凡无地自容,羞愧难当。随即,西门雪便一五一十地把林可凡的丑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西门家亮和林世龙一听,立即捧腹大笑,尤其是林世龙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他一边笑一边说:“我说上次小凡的鼻子被人打伤是怎么回事呢?我问他他还不肯说,原来是你小子不老实,哈哈哈……小凡呀,你这罪可是活该受了。” 西门家亮也是大笑道:“我也正奇怪小雪为什么会对这门婚事表现得不乐意,原来是为这事,呵呵,我看呀,你们俩天生就是一对活冤家,估计以后你们有的热闹看喽。” 这对老家伙居然变成了幸灾乐祸的看客,着实令林可凡和西门雪既尴尬又无奈。而林可凡被长辈们看了笑话,羞愧得只想往地缝里钻。(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集:这小子居然吃醋了(二) 西门本以为当着西门家亮和林世龙的面揭露林可凡的丑事能使林可凡遭到林世龙的责骂,没想到林世龙和西门家亮竟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西门雪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两位老东西是怎么想的,看来他们是把西门雪和林可凡成一对密不可分的油盐坛罐了。 在一旁的杨子豪也跟着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许些对林可凡的鄙视和憎恶,这是一种嘲讽的讥笑。虽然杨子豪被西门家亮当作外人看待,但他内心里却很想替西门雪出口气。 西门家亮在笑声中接了一个电话,随后挂断电话便说:“局里临时安排了一个会议,我先走了。小雪,等我开完会找电话给你,在就在宿舍等我,到时我帮你一起把东西搬过来。” “老弟,你要是忙的话,就让小凡去吧。”林世龙说道。 “没事的,估计开会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让小凡和小雪先在这布置一下房子吧。小雪,我先走了,等开完会我就会打电话给。”西门家亮似乎在赶时间。 西门雪轻轻地点了点头,带着许些无奈与哀怨,看来同居已成定局了,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相信总有那么一天林可凡会受不了她而自动退出的。 林世龙见西门家亮要走,也站起身说:“老弟,咱们一起走吧,正好可以顺便送送你。” 西门家亮和林世龙走了,对于林可凡总算是一种解脱,他长吐了一口气,显得无比的轻松。林可凡看了一眼西门雪,然后嘻笑着说:“西门雪,要不要为我们的同居庆祝一下?要不要请同事们来聚一聚?嘿嘿,我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好久了。哦,对了,我以后得称呼你老婆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是你老婆?林可凡,你别欺人太甚了!你再这么乱说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西门雪气得满脸胀红,还真拿林可凡没什么办法。 杨子豪也不再沉默了,见林世龙和西门家亮走了,也不再有所顾及,他鄙夷地看着林可凡,带讥讽的口吻说:“我说这位兄,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你也不去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德性,我看你就是个十足的小人,哪一点配得上我姐姐?你最好识趣一点,别那么不识抬举!” 林可凡的脸色不由地一沉,若是别人这么说,林可凡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拳脚相加一番,可怨杨子豪是杨昌源的儿子,林可凡总是有些顾及。林可凡看了看杨子豪,强压着自己的的怒火,冷冰冰地回答说:“小老弟,你也没必要这样子奚落我吧?我看你是杨董的儿子,不想跟你计较太多,想请你以后说话不要这么刻薄,我和西门雪的事你最好不要插嘴!” 杨子豪一听,却是更加来劲了,他反驳道:“奚落你怎么了?西门雪是我的姐姐,难道我有点说道都不行吗?我姐姐那可是个冰雪聪明、美丽动人的鲜花,怎么能*这堆满是污秽的牛粪上?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位姐夫,那便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林可凡一声冷哼:“什么冰雪聪明、美丽动人?我看是她是刁蛮任性、凶悍泼辣还差不多。” 西门雪一听顿时怒不可遏,指着林可凡的鼻子便骂:“林可凡,谁刁蛮任性、凶悍泼辣?你最好不要把我惹火了,你如果欠扁的话,尽管再说一遍试试看!” 林可凡吐着舌头不敢再说了,他知道惹恼了西门雪的下场将会是什么样子的。 杨子豪见西门雪镇住了林可凡,心中不由一喜,对着林可凡不冷不热地说:“老兄,我姐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最好识相一点,趁早把这门亲事退了还来得及。” 受了西门雪的欺压也就算了,林可凡这会还要受杨子豪的冷嘲热讽,心里总觉得不落忍心,此刻,也顾不得杨子豪是谁家的少爷公子哥了,他看着杨子豪反唇相讥道:“小老弟,我跟西门雪的婚事究竟碍了你什么事?你这么反对有什么好处,我看不尽然。难不成你也喜欢上了你这位姐姐?你这小子不会是吃醋了吧?呵呵,那可是姐弟恋呀。”(未完待续) 第三十集:这小子居然吃醋了(三) 杨子豪听林可凡这么一说,只觉满脸胀红,双耳微微发烫。杨子豪不得不承认,他被林可凡说中了心事,他的确是吃醋了,而且醋意很浓。杨子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可以肯定地说,自从杨子豪第一次碰到西门雪时,就有一种抹不去的印象,这种印象对于杨子豪来说一直魂牵梦萦着,既朦胧又单纯,既有涟漪又带有亲情,谁说少男不多情? 林可凡看着杨子豪脸红耳躁的样子,心中也同样是醋意大发,他不刻意地一笑:“小老弟,看不出你还真是情种哦,呵呵。”林可凡的笑声中带着尖酸与刻薄。 杨子豪又羞又急,暗暗地瞟了西门雪一眼,吞吞吐吐地说:“林可凡,你乱说些什么?” 在一旁的西门雪显得有些不自然,脸上莫名地泛起了阵阵红晕,她实在不想让这种尴尬的场面再这么继续僵持下去,她轻喘着气对杨子豪说:“子豪,我送你回去吧。” 林可凡一听,带着嘲弄的眼神看了看杨了豪:“是呀,你们姐弟俩要是有什么悄悄话就出去说吧,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不是在某个人的别墅里,好歹也要给我一个耳根清净吧?” 西门雪横眼瞪着林可凡:“林可凡,你什么意思?别给我在这阴阳怪气的,犯恶心!” 林可凡突兀地笑了笑:“好,我犯恶心,可比某些人总要好一点,一口一声姐姐的,实则是一肚子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我看呀,再练上那么几年都快要成精了。” “你……你说谁呢?林可凡,你可别惹恼了我!”杨子豪恶狠狠地盯住林可凡,羞愤交加的他不自自已地握紧了拳头,现场顿时充满了*味,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 林可凡冷冷地看了杨子豪一眼,平素受了西门雪的欺负也就算了,用他堂而皇之的话说那就是好男不跟女斗,即使想斗能打得过西门雪吗?可今天他却还要受杨子豪的样子,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林可凡暗地里想着:我虽然打不过西门雪,可对杨子豪这个臭小子,那还是三下两除二的事?嘿嘿,小子,别逞能,到时吃了亏可别到你那那个董事长爸爸那去告我一状。林可凡不由地浮起轻蔑的微笑,他不以为然地看着杨子豪:“小子,我就是说了,就是要惹恼了你,又能怎么地?是不是想拿你那董事长爸爸来压我呀?” 杨子豪铁青着脸对林可凡说:“林可凡,看来你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放心,我还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这是我和你的个人恩怨,跟我爸爸没什么关系。” 林可凡一听,不禁暗自一喜:臭小子,你死定了!林可凡等得就是杨子豪这句话,否则,他真还有所顾虑。这下,他可以放心了,只要杨子豪敢出手,他就会毫不迟疑地还为颜色。 西门雪看着林可凡一脸的轻松,知道他在轻视杨子豪,不由地暗自一笑:林可凡呀林可凡,看来你又要倒霉了,杨子豪可是跟我学过擒拿的,你就美吧,到时就会让你变“熊猫”。西门雪在一旁倒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看客,不让杨子豪给点颜色让林可凡看看,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得意忘形。虽然西门雪当起了看客,但她很清楚地知道,杨子豪的性子很烈,真要打红发眼,还不会把林可凡打个半死?所以西门雪也做好了随时劝架的准备。 林可凡的轻蔑之色的确让杨子豪彻底恼火了,不由分说地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林可凡一看,正好出手,却很快被杨子豪化解了他的动作。 杨子豪一把扣住了林可凡的左手腕,稍稍一使劲,林可凡疼得顿时失了血色。林可凡惊讶地看着杨子豪,脸上浮起了痛苦与错愕。但林可凡仍不服气,提起右拳朝杨子豪的脸部砸去。杨子豪不紧不慢地接住林可凡砸过来的拳头,用力往下一拉,林可凡的右臂立即失去了力气。 林可凡气恼不已,却也无奈之极,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被杨子豪三下两除二地给制服了,他只觉得自己在西门雪面前已是颜面扫地,说不出的羞愧还是懊恼。 杨子豪此刻也正在气头上,他忿恨地松开林可凡的右拳,趁着林可凡的右拳失去力气的空当恨不得把林可凡的脑袋打开了花,以解他的心头之恨。(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集:护花使者(一) 眼看着杨子豪就要抡起拳头砸向林可凡,西门雪哪敢怠慢,连忙冲上去握住杨子豪高高举起的拳头,她的表情虽然有些复杂,然而目光中却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严肃:“冷静点,子豪。” 杨子豪怔怔地看了看西门雪,紧握的拳头慢慢地松开,不过他仍有些不解气,猛地一脚踢在了林可凡的屁股上,林可凡一个冷不及防,连翻带滚地被蹦到了沙发旁,样子极其狼狈不堪。 林可凡只觉全身疼得要命,他看着西门雪和杨子豪愤怒地吼叫着:“好啊,好啊!西门雪,杨子豪,你们居然合着伙来欺负我,我……我……我豁出去了,我……我要跟你们拼了!”林可凡连吼带叫地奋身而起,就要往杨子豪身上撞去,看这架式,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西门雪却是不以为然,一声冷哼:“林可凡,你想送死就尽管放马过来,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林可凡立即被西门雪的话给镇住了,他真敢跟西门雪和杨子豪拼命吗?那只是一说而已,但林可凡总得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只好悻然地冲着西门雪说:“西门雪,你别以为我不敢,我是看在我爸爸和你爸爸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我可不想因为我们的事伤了长辈们的和气。” 西门雪兀自一笑:“林可凡,不敢就是不敢,何必拿出长辈来压人,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 杨子豪早就沉不住气了,哪有什么功夫跟林可凡这种小人去磨嘴皮子,他扯着西门雪的胳膊说:“姐姐,你跟他罗嗦个屁,我看不给动点粗的,他不知道咱们的厉害。” 西门雪抬手拦住杨子豪,低声喝着:“子豪,你可千万别乱来,为这种事大打出手有必要吗?” 林可凡见杨子豪动了真格,一下子倒也老实了很多,万一真惹恼了西门雪和杨子豪,自己势单力薄,还真不好应付。他缓缓起身,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纵使有满肚的委屈和愤怒,那也只得忍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道理他打小就懂,几乎成了他明哲保身的信条。 西门雪知道,再这么僵持下去,她还真怕劝不住杨子豪,于是便拉着杨子豪往屋外走。这时,西门家亮的电话打过来了,显然,西门家亮的会议估计开完了。 “小雪,你在哪?我这会正往你的宿舍赶呢。”西门家亮手握方向盘开车,一边开口便问。 “爸爸,我也正往宿舍赶呢,估计十多分钟就会到了吧?”面对这桩毫无选择的婚姻,西门雪显出了许多的无奈与无助。既然是无奈,既然是无助,西门雪也只有坦然地面对了,说白了,这就算是对西门家亮的一份孝心吧,除此之外,没有一个更好的解释了。 西门家亮释然地笑了笑:“我快到了,那我就在宿舍门口等你吧,你可要快点。” 等西门雪挂断电话后,杨子豪的心里在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紧跟着西门雪的身后,迫不及待地问:“姐姐,你真要跟林可凡那小子住在一起吗?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你不是这样的。” 西门雪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这样很草率,也很荒唐,但又有什么办法,父命难违呀!不过,就算是我和林可凡住在一起,那也并不代表什么,林可凡更别想在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他不是想玩吗?我就奉陪到底,看谁能玩得过谁,总有一天,我会让退出的,等着瞧吧。” 杨子豪略有领会地点了点头:“嗯,姐姐说得也有些道理,我量他林可凡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林可凡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就废了他,让他下半生的幸福生活就此了结。”西门雪的语气中透着透坚定,其实,她的心中早就有这种想法已经很久了,只是忍着没说而已。 杨子豪俏皮地笑了笑,又有些担心地说道:“不过姐姐,这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很多事有些防不胜防的,你就不怕林可凡对动歪心思,下黑手?说不定,日子长了,你们真的擦出了火花,那岂不是便宜了那小子?姐姐,以后你可要多长些心眼才是哦,别上了那小子的当。” 西门雪若有所思地昂了昂头:“子豪,你说得也是哦,这事还真的很难说清的,哎,随缘吧。” 杨子豪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他眨着眼睛对西门雪说:“姐姐,要不,我也住进来吧,呵呵,这虽然有点说不过去,但多少还能让林可凡有所顾及,可以保护你的,你说呢?姐姐。” 西门雪一听,不禁抿嘴一笑:“你呀,鬼主意就是多,不过你过几天就要出国了,能保护我多久?还是省了这份心吧。”西门雪一想到林可凡的话,心想:杨子豪这小子真的对我有那个意思吗?天啦,可千万别捅破了这张纸,要知道,我可是一直把杨子豪当弟弟看的,希望杨子豪不要有这种想法,这样不仅会很尴尬,也有可能会断送自己和杨子豪的友谊呀。 虽然西门雪不想让杨子豪这么做,而杨子豪却在为他的这样想法感到兴奋无比,他一个劲地拽着西门雪说:“你管我什么时候出国,哪怕让我当一天的护花使者,我也会把它当成最美好的回忆的。哈哈,护花使者,一个既浪漫而又充满色彩的词语,用在我杨子豪身上再恰当不过了。就是不知道林可凡那小子会怎么想,呵呵,一定会气个半死。” 西门雪也是一笑:“那是自然,林可凡一准会被你气晕的,好吧,子豪,我就让你做我的护花使者吧。哈哈哈……林可凡碰上了我们两个算是倒了大霉了,这下他又有的受了。” “呵呵,是呀,是呀,林可凡这可怜虫真是可悲又可耻,他活该受这罪。”杨子豪附合着笑。 杨子豪和西门雪又是一阵大笑,两人肩并着肩一路笑着往西门雪的宿舍走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集:护花使者(二) 西门家亮早就在西门雪的宿舍门口等着西门雪,西门家亮看着西门雪和杨子豪,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小雪,这小伙子怎么总是这么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西门雪的脸突然微微一红,连忙解释着:“是这样的,爸爸,杨董要我给子豪当几天临时的保镖,所以,这几天子豪会一直跟着我的,毕竟我答应了杨董就得负这个责。” “你呀,就是爱出风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西门家亮带着责怪的口吻对西门雪说。 西门雪呶了呶嘴:“杨董执意相求,我总不能一口回绝了人家吧?再说,我一直把子豪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看,自从上次他被绑架,已经就弄得人心惶惶的,总不能再看着子豪出事吧?” 西门家亮看了看杨子豪,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顿了顿说:“既然是这样,这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小雪,你千万不要再给我闯祸了。你到宿舍里去把东西搬出来吧,以后你可要小凡好好地过日子,我知道你并不乐意,但很多事情以后你总会明白的。” 西门雪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宿舍,只留下西门家亮和杨子豪在门口等着。西门家亮走到杨子豪跟前,郑重其事地说:“小子,我看你也不像个很安份的公子哥,小凡和小雪的事你最好不要在从中作梗,很多事不是你一个作外人所能了解的。小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火了,我家小雪一直在把你当成弟弟看,你应该是知道的。” 杨子豪面对着这位搞过多年侦察工作的老警察,知道很事情是逃不过他的眼睛。杨子豪看着西门家亮严厉的目光,心中多少有些畏惧,他支支唔唔地回答说:“西门警官,我……” 西门家亮上前拍着杨子豪的肩膀:“小子,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什么,好好去留你的学吧。” 杨子豪看着西门家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威严。 这时,西门雪提着大包小包地从宿舍里走出来,西门家亮也不再跟杨子豪说什么了,连忙迎上去帮西门雪提东西。杨子豪愣了愣,也走了过去帮西门雪提东西。 西门雪的东西全都搬进了新房,这意味着她似乎已经成为了这套新房的一份子。看着林可凡既得意又轻浮的表情,西门雪不怀好意地瞟了林可凡一眼,然后将自己的东西搬进了主卧室。西门雪暗自一想,即来之则安之,住进来就住进来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占个主卧室再说,至于林可凡睡哪间房,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他不来骚扰人就好。 林可凡看着西门雪先下手了,也想住主卧室,他怔了怔对西门雪低沉着说:“那我住哪?” 西门雪嘿嘿一笑,耸了耸肩膀说:“这么多房间随你挑,问我干嘛。” 林可凡和西门雪才住进来就开始吵嘴了,这令西门家亮实在有些奈,他摇着头笑道:“小凡,小雪,看来你们俩还真是一对活冤家,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呵呵,以后有的戏看了。” 西门雪立即嘟嚷着嘴说:“爸爸,你就别在这落井下石了,我实在……” “好了,好了,呵呵,你就安心地住下吧。我还有任务在身,先走了。小凡,小雪,我希望你们能够和睦相处哦,嘿嘿……”西门家亮一把抢过西门雪白的话,心想:要想促成这一对还真有点难,一切随缘吧,要是小雪和小凡真不合适的话,我也没办法。 西门家亮急匆匆地走了,西门雪和杨子豪也懒得去搭理林可凡,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主卧室开始整理房间。林可凡一看,朝西门雪和杨子豪撇了撇嘴,不屑一视地走进了隔壁的卧室。 风高月淡不眠夜,林可凡辗转反侧,不知道是不适应还是兴奋使然,反正他就是睡不着。林可凡干脆起身,心想:这会也不知道西门雪有没有睡着,不会也跟我有着同样的心情吧?呵呵,我得瞧瞧去,看看她的房间有什么动静没有。林可凡想到这,不由地阴笑着。 林可凡踮着脚,偷偷地走到主卧室门口,然后用耳朵紧紧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林可凡只听得主卧室内隐隐有语,仔细一听,原来是西门雪在磨牙说梦话。林可凡虽然没听清楚西门雪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他却在为西门雪窃窃发笑,想不到这臭丫头还有磨牙的坏毛病。 林可凡正听得入神,不觉被身后的一个黑影重重地拍了一下。林可凡吓得弹了起来,回头一看是杨子豪。做贼心虚的林可凡显得一脸的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林可凡故作镇定地对着杨子豪低叫道:“搞什么搞?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谁让你不安份的?我早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怎么着,原形毕露了吧?要不是我这会及时出现,还不知道你这色狼又要搞出什么来。”杨子豪理直气壮地对林可凡低喝着。 林可凡支支唔唔地回答说:“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根本……根本就没那个想……法。” 杨子豪冷冷地看了林可凡一眼:“谁相信?你这样只会是越描越黑,你以为我会信?” 林可凡一听急了,上前一把揪住杨子豪的衣领,继续低吼着:“我没有,我也不是什么色狼!” 杨子豪的脸色不由地一变,下意识地提起了拳头,寂静的房屋内又一次充斥着浓浓的*味。 林可凡一看情势不妙,连忙松开手,有了杨子豪上一次的教训,林可凡一下子变得聪明多了,惹不起总躲得起,随即,林可凡灰溜溜地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杨子豪站在主卧室门口,朝林可凡轻轻地“呸”了一声:“什么素质?幸亏你溜得快。” 其实杨子豪心里也很好奇,一看林可凡听得窃窃发笑,当下也把耳朵贴到了主卧室的门框上,然后,杨子豪和林可凡一样窃笑不止,看来,这护花使者的素质也就这样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集:情趣小内裤 有杨子豪这个护花使者在这房屋里整天转悠着,林可凡有些小动作还真不好使。几天下来,林可凡一直循规蹈矩,和西门雪、杨子豪两人处得倒也相安无事。 杨子豪就要去加拿大了,动身前的一天,杨子豪和林可凡单独聊了一会,当然,这更像是一种警告。杨子豪郑重其词地对林可凡说:“林可凡,你给我记着,我出国以后,不许打我姐姐的歪主意,否则的话,等我回国后绝不会轻饶你的!” 林可凡立即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喔,我害怕,你千万别威胁我,我真的好怕。” 杨子豪的脸色微微一沉:“林可凡,别跟我阴阳怪气的,我是在认真地跟你说。” “认真?呵呵,我也很认真啊。小子,我知道你对西门雪有那么一点意思,是不是想过几年留下完学回国后再来娶她呀?呵呵,你可别让人家等得人老珠黄哦。”林可凡不依不饶地说。 杨子豪一时气结,羞得满脸胀红,上前一把揪住林可凡轻声吼道:“林可凡,你在乱说些什么?看来你是欠扁了吧?”杨子豪高高地扬起了拳头,不停地在林可凡眼前晃动着。 这时,西门雪走了进来,看着杨子豪和林可凡扭在一起,知道这两个人怕又是冲上了,她也不上前去扯开他们,只是靠在门框边平静地问:“子豪,林可凡,你们这是在干嘛?” 杨子豪连忙松开手,扭头笑了笑,说:“没,没干什么,我们只是在聊点咱们男人的话题。” 西门雪不禁扑哧一笑:“就你们还能聊点男人的话题?只要不大打出手就谢天谢地了,呵呵。” 林可凡看着满脸狐疑的西门雪,突然一举反常地搭着杨子豪的肩膀说:“谁说我们会大打出手?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杨子豪,你说是不是?” 杨子豪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冷眼瞟了一下林可凡,然后极其勉强地点着头。 西门雪又是一笑:“看来我应该是打扰你们了,继续聊你们那些所谓男人的话题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西门雪带着笑意看了看杨子豪和林可凡,然后转身要走。 杨子豪抬手横下林可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对西门雪说:“我们的话题已经聊完了。” “聊完了?臭小子,明天你就要出国了,怎么一点也不急?是不是打算不出国了?还不快回去准备一下!”西门雪猛地对着杨子豪的后脑勺一拍,也不知道自己的的手法是轻是重。 杨子豪摸着后脑勺,估计感觉到了一点疼痛,不过还是冲着西门雪咧嘴一笑:“好了,真是罗嗦,我这就回去准备。其实我回去也是白搭,家里的人早就给我准备好了。” “即使有人给你准备好了,那也不能总待在这吧?这几天你爸爸没看到你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过来,明天你就要出国了,也总得跟你爸爸好好处一晚吧,他为了你可是费了不少的苦心哩。”西门雪显得语重心长,她的这些话的确也是出自肺腑之言。 杨子豪倒是有些不以为然,他极不耐烦地回答说:“知道了,知道了,我正要回去呢。”然后,杨子豪又把西门雪拉到一旁,悄声说:“姐姐,今晚睡我家去吧,我还有很话跟你说。” 西门雪抿嘴笑了笑:“你就是不说,我也会把你送回家的,我总得站好自己最后一班岗吧?” 杨子豪一听,拉着西门雪的手乐呵呵地说:“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吧。” 林可凡看着杨子豪和西门雪的亲密劲,一下子醋意大发,他又是阴阳怪气地对西门雪和杨子豪说:“嘿,嘿,嘿,请你们注意一下场合,这是在我家。” 西门雪和杨子豪同时瞪了一眼林可凡,西门雪没发话,倒是杨子豪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怎么了?我和我姐姐说话,又哪里碍着你了,你最好识相一点。” 林可凡又一次被激怒了:“杨子豪,你别在这自以为是了,该识相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杨子豪也毫退让地指着林可凡叫道:“怎么着?是不是还想要跟我拼一场?我奉陪到底。” 看来林可凡杨子豪是水火不溶了,两彼此都看不顺眼,估计再僵持下去又会要扭打成一团了。西门雪连忙拦住杨子豪:“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要干架。子豪,咱们还是走吧。对了,林可凡,今晚我就不在这睡了,要是我爸爸问起,就说我有急事出去了。” 林可凡没好气地回道:“我可转达不了,要说你自己去说,你去哪我可管不了。” 西门雪瞥了一眼林可凡,故意要刺激一下林可凡,她自顾自挽着杨子豪的胳膊走出了房屋。 林可凡看了更是有气,等西门雪和杨子豪走了之后,他便跳起脚直骂:“搞什么搞嘛,西门雪,你别忘了你我林可凡的媳妇,你敢气我,信不信我明天就带个女人进来。” 西门雪和杨子豪回到别墅,杨昌源却面带愠怒地对杨子豪说:“你到底还是记得要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出国了呢,这样正好也省了我一笔费用。” 杨子豪默不作声,知道回嘴一定会遭来杨昌源更严厉的责骂,连忙为杨子豪开脱道:“杨董,这不能怪子豪,是我让他跟着我的,这几天我有点家事,不能时刻在这陪着子豪,所以就……” 杨昌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继续看了看杨子豪说:“看还准备些什么?我让人给你去买。” 杨子豪想了想说:“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要买的东西国外都有,我看就算了吧。” “随你吧,加拿大那边我已经跟你曾叔叔打过招呼了,你过去后,他会安排你的生活和学习的,到了国外千万不能给添什么乱子,否则我饶不了你。”杨昌源严厉中带着慈祥。 杨子豪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自己的屋。西门雪站在一旁显得很是尴尬,也跟着杨子豪进了屋。在杨子豪的屋里,西门雪问:“子豪,你爸爸说的那个曾叔叔是谁?” “哦,那是我爸爸从小一直长大的好友,后来到加拿大去发展,生意做得比我爸爸大多了,曾叔叔这个人很重情义,所以我爸爸就把我交给他了。”杨子豪回答说。 吃过晚饭后,杨昌源单独把杨子豪叫进了自己的房间,看来这父子俩要促膝谈长了。西门雪知趣地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享受着丰盛的果点,极为的惬意。 第二天,杨子豪起程出国,送行的只有杨昌源和西门雪。登机前,杨子豪递给西门雪一个礼品盒,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西门雪喜滋滋地接过礼品盒,笑吟吟地问:“这是什么呀?” 杨子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故意卖了个关子:“打开不就知道了,不过现在不行,等我上了飞机后你再看吧,呵呵,希望姐姐能够喜欢哦。” 西门雪嗔笑道:“搞得这么神秘,不会是什么捉弄人的东西吧?不过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杨子豪呵呵笑着,然后又贴在西门雪的耳边轻声说:“姐姐,你可要注意林可凡那小子,他没安好心的,那晚他在你卧室的门口不知道要对你搞什么鬼名堂,你可是小心提防着点。” “那晚?哦,我知道了,好像那晚搞小动作的人不止他一个吧,有些人好像也不怎么安份哦。”西门雪含沙射影地说,其实那晚林可凡和杨子豪在她门口偷听的事,她已经发觉到了。 “那晚你没睡着?”杨子豪的脸不由地一红,然后自我解围地笑了笑:“我就说嘛,姐姐不可能会睡得那么死的,这下我放心了,以后就算是林可凡有什么小动作也做不起来的,嘿嘿。” “好了,时间快到了,臭小子登机吧。”西门雪心中虽是不舍,但还是下意识地催促着。 一想到自己要走了,杨子豪不禁热泪盈眶:“姐姐,你自己多保重,我会常联系你的。” 西门雪也是眼睛一热,一边点头一边挥着手:“我会的,以后常联系。” 杨子豪带着不舍与依恋登入了机舱,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想往回走的想法,但这种想法最终还是打消了。杨子豪边走边回头,暗自说道:“姐姐,我会永远把你记在心里的。 西门雪送走了杨子豪,打开手中礼品盒,一条极其性感的情趣内裤映入她的眼帘,内裤是半透明的,前面还印着一个手掌。西门雪的脸不由地一阵躁红,不禁暗骂着:“这臭小子,尽是些馊主意,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西门雪并不是不喜欢这条情趣小内裤,只是觉得这并不应该是杨子豪买的,毕竟男女有别,西门雪只是把他当成弟弟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集:同居风波之不平等条约 西门雪和林可凡同居的事很快在公司里传开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西门雪和林可凡怎么会走到一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同事们的议论似乎对王正男是一种打击,每每听到有人在议论西门雪和林可凡,王正男都会走开,这种逃避有时会令王正男更加得惆怅。有个别知情的同事,一看到王正男沮丧的样子,便也会知趣地打住不说。 西门雪早就看出了王正男的心事,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好。西门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王正男说:“怎么了,哥们,看样子不开心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 王正男一边埋头工作,一边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我……我失恋了,心情能好得了吗?” 西门雪无奈地摇了摇头:“正男,有些话我已经说很清楚了,希望你能明白。” “ 我不明白。”王正男猛地抬头看着西门雪,“你们同居了,睡在同一张床上够浪漫的吧?” 西门雪十分尴尬在笑了笑:“我怎么会跟姓林的同床睡?我们是分房睡的,你呀,就是多心。” 王正男的目光中突然闪现出一丝光芒,他顿了顿说:“即使你们不是同床睡,别人也会那样认为的,好端端的干嘛要同居,真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进了水。” “恐怕是你那么认为的吧。”西门雪死死地盯着王正男,一语道破了王正男的心事。 “我……我……我……没……那么……”王正男一时语结,支支唔唔的竟说不出话来。 西门雪一把拍着王正男的肩膀:“好了,正男,我们是哥们,不要再说别的了,好吗?” 王正男自嘲地笑了笑,摇着头继续做他的工作,这种举动令西门雪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林可凡在办公室里看着西门雪和王正男聊天,心里横竖都觉得不好受。林可凡走出办公室,来到西门雪和王正男旁边,板着一副冷脸说:“这里是上班的地方,不是公共的聊天场所,请你们注意影响,有什么话下班再去说吧。” 王正男瞟了林可凡一眼,突然起身推开林可凡,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市场部。 林可凡顿时泛起了一股怒意:“王正男这小子今天是不是吃了*,怎么这么冲?” 西门雪干瞪着林可凡:“还不是你给惹的。”说完也推了一把林可凡,进了工作室。 林可凡孤零零在站着,露出一副莫明其妙的样子:“我招谁惹谁了我?上个班还不让省心!” 下班回家,西门雪和林可凡谁也不搭理谁,林可凡倒是很想接近西门雪,只是西门雪没给他机会。对于林可凡来说,住在同一个屋的两个人像陌生人一样,有时还觉得没什么意思。 林可凡不会做饭,西门雪倒是一个做饭的好手。西门雪把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桌,林可凡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死皮赖脸地端着碗也坐上了桌,提起筷子便要夹菜,西门雪抬手一挡:“我做的饭菜,你凭什么吃?毛主席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要吃你自己去做吧。” 林可凡被西门雪这么一挡,更是饥饿难耐,厚着脸皮嘿嘿笑道:“就让我吃一点吧,我饿得不行了,你的手艺这么好,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呀,大不了洗碗的事我包了,怎么样?” “不行,不行,虽然我们住在一起,可我们是分开的,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咱们互不干涉。”西门雪理直气壮地说,显然是不愿意让林可凡来享用她做的饭菜。 饥肠辘辘的林可凡哪会听得进西门雪说的话,索性抢过一碟菜,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西门雪又生气又觉得好笑,故意板着一副脸说:“你这人真是赖皮,说过不要吃我的菜,你耳背吗?” 林可凡抬起头嘿嘿一笑,抹着满嘴的油夸道:“好吃,真好吃,我说西门雪,你这手艺都能赶上一流的大厨了,能吃上你做的饭菜,那可真是幸福呀。要不这样吧,西门雪,咱们俩还是搭个伙吧,每月我多给伙食费就是了,你看行不行?” 西门雪被林可凡夸得美滋滋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西门雪也不想跟他计较太多,她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不过以后这碗就归你涮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虽然是住在同一个屋里,但有些事我还是得说清楚点,免得你以后遭了罪还不知道自己是犯了哪一条。我说了,你可得给记好了,第一,不准私自闯入我的卧室;第二,我没找你你聊天就不许找我聊天;第三,家务活咱们得二一添作五一人干一天;第四,不许惹我生气;第五,我的事情不许你插手,当然,你的事我也不会插手的;第六,看电视只准看我喜欢的节目,没我的允许不准换台;第七,要是你爸爸或是我爸爸来了,你必须要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至少不要跟我对着干;第八,不准带陌生人进来,尤其是女人;第九,不准在卫生间里抽烟,不准乱扔袜子,不准睡在客厅里;第十,不准光着胳膊在我的眼前晃悠,每晚必须在十一点之前睡觉;第十一,屋里所有的生活用品都由你来购买……嗯……就这些了,等我想出别的再说吧。” 林可凡听得瞠目结舌,他张着大嘴,瞪着圆眼,半晌才回过神来:“天啦,这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嘛,西门雪,我要是答应了,我这个人的主权就彻底沦丧了呀,你真够狠的!” 西门雪得意地一笑:“这个条约就暂且命名为‘西门条约’吧,以后你触犯了哪一条,我都会有处罚的哦。嘿嘿,林可凡,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找的。” 林可凡叫苦连迭:“不行不行,我不能答应,这不是让我出卖主权吗?我绝对不同意的。” 西门雪冷冷一哼:“林可凡,这可由不得你答应不答应了,反正‘西门条约’正式生效了,不执行也得执行。”西门雪说完便往主卧室走,在门口她突然转身说:“对了,记得涮碗哦。” 林可凡干杵着一动不动的,满脸哀怨着:“这叫什么世道,这不是霸权主义吗?不行,我不能答应,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要……反……抗……”他边说边推了主卧室的门。 西门雪回头瞪着林可凡:“林可凡,你已经触犯了‘西门条约’里的第一条,你必须三秒这内给我消失,否则我就要发彪了,一……二……” 林可凡没等西门雪数到三,就乖乖地退出了主卧室,嘴里却不服气在骂着:“什么玩意?哎……我这命呀,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女人?”林可凡的脚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进厨房。 一夜相安无事,清晨,西门雪草草起床,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了卫生间,正当她推卫生间的门时,西门雪不禁发出了一声尖叫,连忙捂着眼睛转身骂着:“林可凡,你在里面怎么也不把门栓栓好?你这个臭流氓,是不是存心要这样,无耻、下作、卑鄙、可恨!” 林可凡在卫生间里也是被吓了一跳,他慌忙地提起裤子在里面回道:“我可不是存心的,我也没注意那么多,你说我无耻、下作、卑鄙、可恨也未免太过了点吧?” 西门雪又羞又急:“你……你……我不管你是不是存心的,你就是臭流氓。” 林可凡嘿嘿一笑:“随你怎么说吧,那你为什么不问问里面有没有人呢?你还要怪我?我还没怪你呢。”林可凡慢慢地走出卫生间,不冷不热地说。 西门雪不好意地瞟了林可凡一眼,顿了顿说“‘西门条约’第十二条,进卫生间必须栓好门。” 林可凡嘻嘻笑着:“要是门栓坏了怎么办?那我就不用进卫生间了?” 西门雪红着脸回道:“你是死人啦?不会叫人来修吗?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林可凡耸了耸肩:“随你怎么认为吧,反正你的那个所谓的‘西门条约’我是不会答应的”林可凡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自己的的卧室,不时地还哼着小曲,像是故意在气西门雪。 西门雪的脸都气绿了,插着腰便骂:“林可凡,这可由不得你不答应,你要是敢犯哪一条,就等着瞧,看我不活剥你!喂……喂……林可凡,臭袜子,你把臭袜子扔到里面了,你这臭流氓,是不是想我熏死呀……”西门雪一边捂鼻子,一边跺着脚大叫。 林可凡在卧室里充耳不闻,任由西门雪乱叫,他只当是一个疯婆在发神经。 西门雪本想闯入林可凡的卧室,却听见林可凡在卧室里大声说:“你千万别进来,我可没穿衣服的,到时候可别说我耍流氓。” 气愤交加的西门雪这时竟拿林可凡毫无办法,她只得一边骂,一边把林可凡的臭袜子扔进洗衣机。看来这卫生间是没法上了,西门雪只得忍着到公司里去解决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集:同居风波之* 西门雪制定那些所谓的“西门条约”,对于林可凡而言完全就是一纸空文。林可凡每每进屋首先第一件就是乱扔袜子,大热天的,他又是一对汗脚。可以肯定地说有了林可凡的臭袜子,这屋里就根本不用点蚊香,他的臭袜子就能熏死一大堆的蚊子,这种效果出奇的好。 当然,林可凡的臭袜子是一件西门雪很头痛的事,也是她无法忍受的。林可凡的臭袜子在客厅里,卫生间里丢得满地都是,甚至连林可凡自己的卧室里也不乏少数。西门雪每次进屋都是捂着鼻子进主卧室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平素人模人样,衣着整洁的林可凡竟是一个最不讲卫生的人,西门雪也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男人天生具有的毛病还是林可凡在有意跟她作对。 西门雪一忍再忍,真的就快要发彪了,但狡猾的林可凡每次都会闻出味道来,早早地就躲进自己的卧室里,然后脱掉衣服只剩下一条大裤衩,他知道这样西门雪就不敢闯进来了。 林可凡的这一招对于西门雪来说还真灵验,西门雪除了站在林可凡的卧室门口叫骂外,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了。然而叫骂归叫骂,这屋子里的臭味还是要解决的,西门雪骂累了,也受够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捂着鼻子把客厅里的臭袜子一一捡到卫生间,然后连同卫生间里的臭袜子一起放进洗衣机里洗了,久而久之,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了。至于林可凡卧室里的臭袜子,西门雪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想臭就让他臭去吧,只要他自己能忍受就行,反正也不碍西门雪什么事,当然这前提条件是林可凡必须得上卧室的关门。 西门雪的确很恼火,林可凡究竟是她什么人呀?还要给他去洗臭袜子,凭什么?西门雪越想越气愤,这样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要想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得扼制住林可凡的这全坏毛病,否则的话,说不定林可凡也许会更加变本加厉的,男人嘛,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他,一旦任由、放纵他,他就会忘乎所以。西门雪深深地明白,男人是需要*的,要想彻底改变林可凡的坏毛病,那只是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每一步,指不定林可凡以后还会变出些什么花样来呢,所以说*一个男人就要从根源抓起,千万不能有丝毫的纵容。 为了改掉林可凡的坏毛病,西门雪特意提前比林可凡早到家,她煞有介事地坐在客厅里迎候着林可凡的大驾,她那副模样就像是要上沙场征战的士兵,严肃而又充满着杀气。 林可凡不知道西门雪早就在屋里,也不知道有一场灾难就将要降临到他头上了。林可凡还是一如既往地哼着小曲,然后开门,低头脱鞋,扔臭袜子。这时只听见西门雪一声大吼:“林可凡,你这个死猪!”西门雪一边骂一边捡起沙发旁的拖鞋就朝林可凡砸过去。 林可凡刚一抬头,只见一只拖鞋迎面飞来,林可凡躲闪不及,拖鞋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头上。林可凡只觉脑袋一轰,咧嘴叫疼,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还提着一只没有扔出去的臭袜子,那模样既是可怜又是滑稽。终究,林可凡还是发火了,对着西门雪也是大声叫骂道:“西门雪,你发神经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在你手里的,你真是个泼妇!” 西门雪更加火了,只是林可凡的臭袜子几乎呛得她喘不过气来,西门雪连忙捂着鼻子,娇手挥了挥,说:“得得得,林可凡,你赶快把你的臭袜子放到洗衣机里面去,我实在受不了了。” 林可凡一听,立即得意了起来,他挥动着手中的臭袜子,坏笑着对西门雪说:“怎么?很臭吗?我怎么就没觉得呀?西门雪不就是一双袜子吗?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嘛。” 西门雪真是哭笑不得,她横眼瞪着林可凡,然后捡起另一只拖鞋对准林可凡威胁着说:“林可凡,你放不放?不放的话,又砸到了你,可怨不得了我。” 林可凡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他不敢再西门雪作对了,乖乖地把臭袜子放进了洗衣机。 西门雪看林可凡还算配合,气也就消了一大半,但她仍旧还是板着脸对林可凡警告说:“林可凡,以后让我再看见你乱扔袜子,你干脆就别进这个屋了,你可听清楚了?” 林可凡吐着舌头,歪着头看了看西门雪,说:“没这么严重吧,西门雪,这也是我的家哦。” 西门雪冷冷一笑:“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既然住进来了,你就得要考虑到我的存在,就得在顾及到我的感受,如果是你住在这里,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就是死在这,我也管不了。” 林可凡耸了耸肩,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暗自骂着:“西门雪呀西门雪,你可真够让人受的。” 西门雪每天都会提前回家,不为别的,就是要把林可凡的坏毛病彻底扭转过来。从那以后林可凡也变聪明多了,每每进屋时总习惯性地看看西门雪在不在。然而,令他既好气又好笑的是,西门雪次次都在,而且还不停在盯着他进门时的每一个动作,像是防贼似的。这样,不用西门雪多说,林可凡就会乖乖地把袜子放进洗衣机,然后一一洗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西门的监督,林可凡变得很自觉,甚至在林可凡内心里还产生了一种幸福感,因为他觉得,每次进屋能够看到西门雪在等他,他就会有了一种家的味道。 其实,西门雪看到林可凡这么自觉,也很欣慰,她暗自笑着:“男人,到底还是要*的。” 西门雪一直很好奇,林可凡这个不爱卫生的人,他的卧室会是什么样的呢?趁着林可凡不在,西门雪推开了林可凡卧室的门。卧室的门刚一推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险些没把西门雪熏倒,她赶紧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扇动着。看着这满目疮痍、狼藉不堪的卧室,西门雪有些哭笑不得,这哪是人住房子?简直比狗窝还差劲,她真不敢相信林可凡能睡得下。 林可凡刚一进屋,西门雪就主动迎了上去,并递给了他一把拖布。林可凡朝西门雪眨着眼睛,愣是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以为西门雪又要为难他了,林可凡问:“西门雪,你这是干什么?” 西门雪冲着林可凡一笑,露出了少有的柔情,这似乎又是另一种战术:“去把你卧室打扫一下,你那卧室真是不堪入目,你自己能看得下去吗?林可凡,我真是服了你。” 只是少许的柔情,就能让林可凡感到全身的温暖,林可凡不由分说地接过拖布,他尴尬地笑了笑,摸着后脑勺说:“嘿嘿,这打扫卧室的事我还没干过,以前都我妈妈夫我做了。” “哎……你呀,就是娇生惯养,这么大一个人了,总得学会独立吧?”西门雪继续柔柔地说。 林可凡不好意思地点着头:“小雪,你说的是,我是该要学会独立了,我这就去吧打扫卧室。” “以后你就提前十分钟起床吧,这样,卧室的卫生顺带就做完了。”西门雪建议着。 “嗯,我知道了。”林可凡心悦诚服地扛着拖布进了卧室,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意。 “要我来帮你吗?”西门雪其实也就是那随口一说,毕竟装好人就得装到底嘛。 “我看还是算了吧,呵呵,我怕熏着你了。”林可凡扭头笑着,西门雪随口一句话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就为这句话,林可凡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西门雪惬意地一笑,她没到自己小使一点温柔的恩惠,就能让林可凡如此听话,看来,温柔还是有温柔的好处,*一个男人,就得要恩威并施,这其中的用处,实在是妙不可言。 西门雪正为自己的战术而沾沾自喜,这时,王正男突然打来了一个电话,王正男开口便问:“西门雪,你在家吗?呵呵,我就在你楼下呢,想来看看你。” “呵呵,我在家呢,王正男,你怎么会想要到这来看看?快上来吧。”西门雪笑着回道。 王正男敲开了门,进屋便一声叹道:“哇,你这房子好气派哦,呵呵,西门雪,你真幸福呀。” “你觉得幸福吗?那你住进来,我搬出去。”西门雪似笑非笑地说。 “呵呵,我可没这个福份,你还是安心住下吧。林经理呢?还没下班吗?”王正男问。 西门雪朝林可凡的卧室呶了呶嘴,然后悄声地说:“他在搞卫生呢,呵呵。” 王正男听了后偷偷地窃笑,对着西门雪竖起大拇指,轻声说:“高,实在是高。” 林可凡一听有人来了,问道:“小雪,是谁来了?”然后探出脑袋一看是王正男,立马就变了脸色:“王正男,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有事吗?” 王正男立即解释着说:“林经理,我正好在这路过,所以来看看你和西门雪。” 西门雪一看就知道林可凡在吃醋了,也不搭理他,索性把王正男拉进了主卧室。(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集:同居风波之较量 林可凡看着西门雪和王正男进了主卧室,更是醋意大发,气愤地把拖布往地上一丢,心想,老子还从来都没踏进过西门雪的房间一步,王正男这小子倒是得了便宜又卖乖。西门雪呀西门雪,我看你是想成心气我啊。你可以带别的男人进房间,那我也可以带别的女人进房间。你就等着瞧吧,看谁斗得过谁。林可凡被西门雪这么一气早就没心思干活了,他不停地在西门雪的房间前来回走动着,眼睛贼似的观察着房间里的西门雪和王正男,那模样是又气又恨。 看着醋意正浓的林可凡,西门雪不觉一笑,索性一把搭着王正男的肩膀继续聊着,看上去还真像是一对正在谈情说爱的恋人。王正男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正美滋滋的,扭头一看,见林可凡正瞪着牛大的眼睛在盯着他,王正男不自然地挪了挪身体对西门雪说:“这样不好吧?” 西门雪对着林可凡瞥眼一笑,对王正男说:“别管他,我是故意气他的,嘿嘿。” 王正男显得一脸无辜地说:“那你也不要让我夹在你们中间吧,你没看到林经理那样子好凶。” 西门雪咯咯地笑:“怎么?怕了?放心吧,没事的,他吃不了你的。” 林可凡在门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忿恨地走到客厅里,不停地换着电视频道,像是在发泄。 西门雪和王正男总算是聊完了,看着西门雪和王正男从主卧室里走出来,林可凡连忙拦在门口挡住了王正男的去路。王正男一怔:“林经理,你这是……要干嘛?” 林可凡冷眼看看王正男:“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呀?再坐一会吧。王正男,你不是说来看我和小雪的吗?怎么只跟小雪聊就不跟我聊了?走,咱们再进屋去聊一会。” 王正男显得一脸为难地说:“林经理,现在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吧,下次再跟聊聊。” “我看你小子恐怕不是来看我的吧?呵呵,小子,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想和小雪谈心的话,大可以约她出去嘛,何必在这碍眼呢。”林可凡故意刁着。 林可凡明摆着是一副上司欺下属的架式,王正男慌忙解释着说:“林经理,我和西门雪不是你想的那样,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多有打扰,我还是先走吧。” 看着林可凡挡在门口不让王正男走,在一旁的西门雪只是摇头一笑,心想:林可凡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老喜欢使小孩子气呢?想不到他吃起醋还真是有股酸劲,呵呵。 王正男和林可凡继续僵持着,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西门雪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冲着林可凡说:“林可凡,你不会是想要留王正男这在过夜,正好我还想跟他再好好好继续聊聊。” 西门雪的话还真管用,林可凡立即就把王正男让出了门,他绝对是不会让王正男到这过夜的。 王正男带着满脸的尴尬走了,林可凡缓缓地走到客厅中央,斜眼看了看西门雪说:“西门雪,你不是说不准带陌生人进屋了,尤其是男人,你可是先没有遵守那个条约的哦。” 西门雪一边盯着电视,一边不以为然地回答说:“王正男是陌生吗?他可是我们的同事哦。再说,那个条约可是针对你的。难道你还带个女人进来不成?” 林可凡耸了耸肩说:“那可说不准,你既然破了例,那我为什么就不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西门雪突兀地一笑:“那随你,只要敢带进来。”她料定林可凡是不会这么去做的。 然而,西门雪的料定是错误的。第二天,林可凡果然带了一个陌生的女孩来了。西门雪不觉一怔,仔细打量了那个女孩一番,那女孩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头披肩的黑发,显得很是灵秀,尤其是那一对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是个布娃娃似的逗人喜爱。不过,西门雪却是喜爱不起来,她对林可凡耷拉着脸问:“她是谁,总不会是你家哪位亲戚吧?” 林可凡故意呵呵一笑:“西门雪,让你给猜对了,她不是我家的亲戚,她叫陈小晚,是我的网友,我们一直处得很好,她可是我的红颜知己,怎么样?我的小晚妹妹漂亮吗?西门雪。” 西门雪气得浑身直哆嗦:“好哇,林可凡,你还真敢把……好了,我不跟计较了。你不是问我你这个小晚妹妹长得漂不漂亮吗?我实话告诉你,她很漂亮,是个美女,这总行了吧?”西门雪气呼呼地盯着林可凡和陈小晚,不知不觉也同样是醋意大发,然后转身冲进了卧室。 陈小晚看着西门雪的背影,有些恐慌地说:“林可凡,这样恐怕不好吧?那个,我还是走吧。” 林可凡一把拉住陈小晚的手:“陈小晚,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只是配合我演一场戏,戏还没开演,你怎么就要退出呢?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把我给卖了啊。” “我怕这样会伤害到你的未婚妻呀,再说,要是我男朋友知道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呀?”陈小晚到关键时候还是有些怯场了,毕竟插手别人的事总是不好的。 林可凡倒是理直气壮地说:“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呗,我跟你有没什么。不过,我还想跟你真的有点什么就好,嘿嘿,你说呢。”林可凡轻浮地对陈小晚笑了笑。 陈小晚一听,妩媚地笑着,然后嗔骂:“什么嘛?林可凡,咱们可是纯洁的网友关系。”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想跟她斗斗气,也没别的什么意思。走吧,进我房里去。”林可凡一边推桑着陈小晚,一边小声地说着,打消陈小晚的顾虑。 陈小晚扭扭捏捏地跟着林可凡走进了房间,虽然只是一场戏,但她心里还是一直在发虚。 林可凡把卧室的门重重一关,然后和陈小晚在卧室里天南地北地聊开了,他们又说又笑,似乎根本就没当西门雪存在,虽说是一场戏,却也弄像真的似的。 西门雪一听隔壁卧室里的笑骂和调侃声,心里更加乱了,她气冲冲地走到林可凡卧室门口,重重地砸着门嚷着:“喂,喂,林可凡,你们弄得这么吵,还让不让我休息了?” 林可凡一看西门雪觉不住气了,对着陈小晚偷偷一笑:“看看,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咱们继续演下去,嘿嘿,她想气我?看谁比得过谁。”林可凡又直了直腰冲着外面回道:“西门雪,这又不是深更半夜,你不会就这么早休息吧?我和小晚聊得正欢,你要不要进来也一起聊?” “谁跟你们聊?我是看你们太吵,怕影响了左邻右舍。”西门雪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那股醋劲比林可凡刚才那会还要冲,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吃林可凡的醋,哎……人的感情有时总是会在微妙中发生变化,说不清,道不明,却能揪着一个人的心。 西门雪越想越气,越气醋劲就越大,她索性拨通了王正男的电话,开口便说:“王正男,你赶快到我这来,而且还要给我带一束花,快点过来。” 王正男听得一头雾水,根本就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他一脸恍惚地问道:“西门雪,你这是怎么了?你没弄错吧,这天都黑了你要我过来,带着花?你没瞧见那天林可凡那副吃人像吗?”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叫你来你就来,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西门雪一个劲地催促着。 王正男估计是西门雪和林可凡又拧上了,要不然,西门雪没那么冲,心想:这两个人较上劲了,那还有得完,我这时再去插上脚那不是乱上加乱吗?不行不行,我不能去,王正男想到这,只觉后脊梁在直冒冷汗,这可是个卖力不计好的活,谁也不想去。王正男干咳了一声,说:“西门雪,真是不巧,我还有点急,这送花的事要不……改天?” “不行!你现在必须给我马上过来,你要是不来,以后咱们就不再是哥们了!”西门雪几乎快要尖叫起来,她一刻也不能忍受了,她决意要跟林可凡较量到底。 王正男被西门雪这么一说,哪里还敢再怠慢,只要硬着头皮买了束鲜花,敲开了西门雪家的门。西门雪一看王正男来了,不由地提高了嗓音喊着:“正男,你来了?快进来吧,哟,还有鲜花!哈哈,我喜欢,要是你再我一枚戒指的话,兴许我会嫁给你,呵呵。” 林可凡房间里的说笑声嘎然而止,林可凡打开房门探出脑袋朝外看了看。西门雪看也不看一眼,挽着王正男的胳膊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走,这个举动让林可凡瞠目结舌,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只是这次又要苦了王正男,他一面向林可凡陪着笑,一面被西门雪弄得窘迫不已。(未完待续) 该章节已被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集:长辈们的家访 林可凡躺在床上深深地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虽然他为此流了鼻血,但其中幸福的味道不言而喻。西门雪的体香仿佛还在林可凡的鼻前萦绕,让林可凡不由自已在陷入了美好的暇想中。 林世龙的电话不分时候的打断了林可凡的暇想,林可凡略带埋怨之色,慢吞吞地接听着。林世龙在电话那头不由分说在责怪着:“小凡,你在干嘛?电话响了那么久,怎么才接电话?” “哦,在卫生间,没听到,有事吗?爸爸。”林可凡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着林世龙。 “是这样的,明天我和你妈妈,还有你未来的岳父准备到你那去吃顿晚饭,主要是想看看你和小雪相处得怎么样,你待会告诉小雪一声,让她准备一下。听你未来岳父说,小雪的厨艺很不错,你妈妈很想尝尝到这个未来儿媳妇的手艺,呵呵。”林世龙说。 林可凡无奈地笑了笑:“没那个必要吧?我和小雪反正就这样,没什么突破也没怎么翻脸。” “什么叫没那个必要?臭小子,我们这些做长辈是在关心你们。”林世龙有些气恼。 “那随便你们吧,我待会跟小雪说一声就是了。”林可凡对这种的事似乎并不是很不关心。 林可凡挂断了电话后,再一次来到西门雪的卧室。西门雪一看,怔了怔说:“你又进来干嘛?” 林可凡的脸泛起微红,带着错愕的神色促局地回答说:“我爸爸刚才打电话来说,明天他和妈妈,还有你的爸爸会到这来吃顿晚饭,让你明天准备一下,说是想来尝尝你的厨艺。” “他们怎么会想起要到这来?仅仅是为了我的厨艺而来吗?”西门雪羞涩地看了看林可凡。 “别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这些吧。”林可凡柔柔地回答说。 “我知道了,林可凡,既然长辈们要来,我们还是做做样子给他们看看吧。你要清楚,我和你之间的事其实没什么的,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要是他们有什么过份的要求,我们必须得统一口径,有什么事必须看我的眼神行事,你要是敢乱说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没什么事的话,先出去吧。”西门雪生怕林可凡又会对来个什么突然袭击。 “嗯,好的。”林可凡犹豫了一下,突然又对西门雪说,“小雪,那个……我……”林可凡欲言又止,他很矛盾,本来是想跟西门雪说说说自己抱住她那一刻的感受,但又怕西门雪生气。 “你想要说什么?”西门雪紧紧地盯着林可凡,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林可凡。 林可凡手足无措地看了看西门雪:“哦,没……没什么,我……帮你把门关上。” “鼻子好些了吗?刚才……我是不是用力……过猛了?”西门雪突然问道。 林可凡一听,只觉心头一热,对于西门雪这种突兀的关心,林可凡感到受宠若惊,他有些飘飘然,也有些伧促地回答说:“还好,还好。”林可凡说完便走出了西门雪的卧室,他压抑不住幸福的感觉,兴奋地往自己床上一扑,抱着枕头不停地来回打滚,那份甜蜜让他沉醉。 第二天,林世龙,林可凡的妈妈潘玉珍,西门家亮结伴来到西门雪和林可凡的新房里。潘玉珍一见西门雪就热心上去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小雪长得真俊俏又可爱,难怪小凡爸爸一直对你夸个不停,嗯,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我们家小凡真是有福哦。小雪,本来早就想来看你的,只是我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不方便出门。小雪,你不会怪我吧?” “没有,没有。阿姨,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身体不好,我应该要去看你。”西门雪连忙说。 “瞧,多懂事的孩子呀,真讨人喜欢。”潘玉珍慈爱地看着西门雪,对她越发喜爱了。 西门雪被潘玉珍看得不好意思,脸颊微微一红,说:“阿姨,我先做饭去了,你们聊吧。” “不急的,小雪。”潘玉珍继续拉着西门雪,然后取下手腕上的玉镯递给西门雪说:“小雪,这是我们老林家祖上传下来的,当年我嫁进老林家时,小凡奶奶亲手给戴上的。本来,我想等你和小凡结婚的那天给戴上,呵呵,不过,我可有点等不及了,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那是我们老林家的福份,我现在就给你戴上,反正你早晚都是我们老林家的儿媳妇了。” 西门雪有些为难了看了看潘玉珍:“阿姨,这恐怕不好吧?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傻孩子,这有什么不敢收的?你是小凡未来的媳妇,这祖传的宝贝也只有我们老林家的媳妇才能戴的。”潘玉珍笑吟吟地看着西门雪,以为是西门雪害羞不好意思收。 西门雪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她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西门家亮。西门雪没吱声,只是朝西门雪微微点了点头。西门家亮同意了,西门雪也没什么话好说,毕竟潘玉珍是满腔热情和关爱,西门雪怎么好意思去驳潘玉珍的面子,她对潘玉珍勉强地笑了笑,说:“谢谢阿姨。” 潘玉珍欣慰地一笑:“这才是乖孩子嘛,呵呵,来,小雪,我给你带上。” 林可凡见西门雪戴上了他们老林家的祖传玉镯,兴奋不已,喜滋滋地对西门雪说:“小雪,你戴上我们家祖传的玉镯还蛮相配的哦,漂亮,真漂亮。你呀,铁定了就是我家的媳妇了。” 西门雪的脸又是一红,对林可凡嗔道:“要你说?待会下厨给我打下手。” 林可凡摸着后脑勺嘿嘿地笑,西门雪让他打下手,他正求之不得:“行,没问题,小菜一碟。” 林可凡和西门雪两人看上去像是在打情骂俏,惹得林世龙夫妇和西门家亮在一旁哈哈哈大笑。西门家亮笑着说:“小凡,小雪,看来你们状况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糟糕嘛,你们俩处不错哦,继续努力,呵呵,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希望你们好,你们不能让我们失望哦。” “是呀,是呀,看到你们能够和平相处,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林世龙在一旁乐呵呵地说。 林可凡被几位长辈说得心花怒放,打心眼里就把西门雪当成了自己的媳妇,屁颠屁颠地跟着西门雪进了厨房,心里的那个甜蜜劲,那叫做一个美,比中了百万大奖还要高兴。 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桌,色香味俱全,看了就让人食欲大增。潘玉珍竖起拇指直夸:“小雪真是不错的孩子呀,菜做得好,人品也好,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我们家小凡能娶到这样的好媳妇,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家亮啊,也只有你才能教出这么好的女儿来。” 西门家亮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暗想:“幸亏潘玉珍没看到小雪凶悍的一面。” 西门雪做完饭从厨房里走出来,林世龙便连忙招呼着:“小雪,快快快,快来吃饭,做了这么一大桌子的菜,累着了吧?呵呵,小雪呀,你这手艺真不错,小凡以后有口福喽。” 林可凡从厨房里伸出脑袋说:“爸爸,妈妈,你们好偏心,这桌饭菜也有我的功劳。” 林世龙夫妇同时一笑,潘玉珍对林可凡说:“小凡呀,你平时从来都没进过厨房。呵呵,有媳妇了,人都变勤快了,不错,你今天的表现让妈妈高兴,待会敬你一杯。” 西门雪被林可凡的爸爸、妈妈一口一个媳妇的叫,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怪别扭的。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场面,西门雪自顾埋头吃饭。 饭桌上,林世龙夫妇和西门家亮不停在讨论着西门雪和林可凡的事,他们讨论的范围可谓是包罗万象,趣意正浓。这让西门雪和林可凡既尴尬又难堪,估计接下来的话题可能会更荒谬了。果然不出林可凡和西门雪所料,这时,潘玉珍突然对西门雪和林可凡说:“小凡,小雪,我看你们干脆就别分房睡了,反正你们结婚是早晚的事了,还不如早点让我抱个孙子。” 潘玉珍的话让西门雪险些把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了,她惊愕地看着潘玉珍,吃吃地说:“阿姨,你也太急了点吧?我跟林可凡不是还没结婚吗?让我们睡在同一个房间里是不是有欠考虑?我看,我还是和林可凡商量一下再说吧。” “也好,也好,你们就商量一下吧,小凡,你觉得呢?”站在西门雪的立场上,潘玉珍觉得自己的确有点操之过急了。女孩子嘛,碰到这种事到底是很难为情的。 林可凡正巴不得西门雪跟他同屋睡,如此天大的好事哪里去找?这是林可凡做梦都想的事。(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集:致命的软肋 林可凡断然知道西门雪是不可能会答应和他同睡的,又看到西门雪不停地朝他使眼色,他故意提了提嗓子,对潘玉珍说:“妈妈,至于这件事嘛,我倒觉得……”林可凡停顿了一下,看着西门雪紧张的神色,不由地发出了一声坏笑,他觉得这样吊着西门雪的口味很有意思。 西门雪越发紧张起来,她高高地抬起脚随时准备着,只要林可凡敢说出一句不利于她的话,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一脚对着林可凡踩下去,她就不相信,是林可凡的嘴快还是她的脚快。 林可凡倒还识时务,他早就料到西门雪要用那一招了,连忙话锋一转:“妈妈,至于这件事嘛,我倒觉得……还是跟小雪商量一下为妥,我看这事还是等结了婚再说吧。” 西门雪放下高高抬的脚,欣慰地看了林可凡一眼,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回落了不少。 潘玉珍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林可凡说:“好吧,那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反正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也就是不哆嗦了。呵呵,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早点抱孙子。” “是呀,我和小凡妈妈早就想抱孙子了。老弟啊,你看什么时候咱们把日子订下来,让小凡和小雪快点结婚吧,我们可真有些等不及了。”林世龙笑咧咧地对西门家亮说。 “呵呵,何止是你们等不及了?我也是同样如此啊,只是最近手头的案子有点紧,所以也不功夫顾及这些事,等结了案,我们就把小凡和小雪的婚事订了。”西门家亮紧了紧眉头说。 林世龙知道西门家亮是为了案子的事情发愁,连忙宽慰着说:“老弟,你放心去干你的事,这边还有我和小凡妈妈呢。毕竟公事为重嘛,这点我们还是很清楚的。” 一场家宴总算是结束了,西门雪趁机借着涮碗的由头缩进了厨房,她实在不想时刻面对着林可凡父母对她的轮番催促,她现在只要听到“结婚”这个词就会感觉到脑袋发麻。 西门家亮的公事在身,吃过饭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潘玉珍因为身体原因,也不敢在这待久了。林世龙夫妇见西门雪还在厨房里忙活着,也不便再说些什么。临走前,潘玉珍走进了厨房,她带着满脸的慈祥对西门雪说:“小雪,我们先走了,以后多替我管着点小凡。” 西门雪早就指望着林世龙夫妇走,嘴里却说:“怎么就走,再坐一会吧。” 潘玉珍欣慰地笑了笑:“不了,我这身体……呵呵,该回去吃药了。” “哦,这样啊,那我送送你们。”西门雪继续客气着,装出一副很懂事的样子。 “算了吧,不必那么麻烦的。小雪呀,多陪我家小凡聊聊天,两个人过日子总还是要一些感情基础的,我呢,该说的也都说了,希望你好好的,和和美美的。”潘玉珍一脸和蔼地说。 西门雪微微一点头:“放心吧,阿姨,我和小凡的事你们就不行太操心了。” 潘玉珍开心地笑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等你和小凡的好消息。” 林世龙夫妇总算是走了,西门雪长长地吐了口,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林可凡坐在客厅里看着西门雪干笑:“怎么样?西门雪,知道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了吧?呵呵,瞧你刚才紧张的样,真让人看了想笑。堂堂的西门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提结婚,哈哈哈……” 西门雪没好气地瞪了林可凡一眼:“你还笑?都怪你,我算是被你给害惨了。” 林可凡双手一摊:“西门雪,这事怎么能怪我呀?又不是我要提出结婚的,别忘了,我也是受害者哦。再说,我今天可是一直在维护着你,就冲我这表现,你也得给我一张笑脸呀。” 西门雪一把坐在林可凡对面,冷冷地看着林可凡说:“算你小子识时务,要不然,不知道是你的左脚还是右脚又会要抽搐了。林可凡,我可跟你挑明了,咱们俩的事最好是托,能托多久是多久,我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结了婚,且不说咱们有缘没缘,至少总得让我考察你一段时间吧?所以,你一定要配合我,这也是我考察你的一部分哦,希望你能明白。” 林可凡嘿嘿一笑:“明白,我很明白。西门雪,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好感,说实在,我对你却是一往情深,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当然希望你能嫁给我。在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虽然有打有闹,但也一直还相安无事,这难道不是一个好开端吗?小雪,我希望你不要对有偏见。” 西门雪往后靠了靠:“是,我是对我偏见,而且是很大的偏见,你想娶我?的确,这说出了你个人的真实想法,但你想过没有?林可凡,我们合适吗?你能给我幸福吗?” “我能,我可为你去做一切!”林可凡斩钉截铁地回答着,坚定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西门雪。 “是吗?”西门雪冷冷一笑,“好的,我会等着,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林可凡往前挪了挪身体:“西门雪,那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呢,我希望是现在。” “不,现在不行,随缘吧,林可凡。”西门雪若有所思地说,她总觉得西门家亮对她的安排是有原因的,虽然她不能真正领悟到西门家亮的用心,但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为了她好。 林可凡无奈地一笑:“西门雪,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就这么一直敷衍下去,在长辈们面前就这么装下去,演下去?难道非得让他们逼着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我才有这个机会吗?” “就算是我们结了婚,我也不会给你机会,除非是我接受了你,认可了你。林可凡,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是靠自己去创造的,你说一个巴掌能拍得响吗?”西门雪说得很认真。 “切,西门雪,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林可凡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难道追你就那么难?西门雪,有的时候人站得太高了,反而会摔得很惨的。”林可凡针锋相对地摆出了高姿态。 “林可凡,不是我看得太高,而是我们并不是很了解对方,看来你还不懂得一个女孩子的心事,算了,我不想多说了,多说无益。”西门雪起身就往主卧室走。 “喂,我们还没聊完呢,西门雪,你跟我说说看,你们女孩子的心事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个话题很有趣哦,我想跟你深聊。”林可凡也起身跟在西门雪身后,看来他是想借题发挥了。 西门雪突然一个转身:“怎么着?你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是吧?你还想到我的卧室里去吗?” 林可凡一愣,不好意思地笑着:“好了,既然你不想聊,那就算喽。” 西门雪瞪了一眼林可凡,然后重重地把门一关。林可凡碰了一鼻子灰,不屑地了出一声冷哼。 林可凡和西门雪各自在自己的卧室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们各怀心事,不为别的,只为婚姻。一个是对婚姻有着迫切的向往,一个则是在想如何逃避这场婚姻,或者说是敷衍。 突然,西门雪在卧室里发出一声尖叫,把沉思中的林可凡吓了一跳,他兀自骂道:“这个臭丫头一惊一乍的,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名堂。”听了西门雪叫得这么惨烈,林可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穿着大裤衩便冲进了西门雪的卧室,大有一副英雄救美架式,只是这形象…… 西门雪卷缩在床上,眼中充满着恐惧,战战兢兢的脸色变得煞白。林可凡一看,卧室里什么也没有,西门雪被吓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撞鬼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林可凡一时也有点急了:“西门雪,你在搞什么鬼,怎么会吓成样子,不会是在恶作剧吧。” 西门雪颤颤魏魏地说:“有……有蟑螂,快,林可凡,快,快打死它!” 林可凡一看梳妆台上的确有只蟑螂,他不禁一笑:“我道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一只蟑螂呀?呵呵,西门雪,没想到你这么怕蟑螂?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能把你吓成这样居然只是一只蟑螂。” 看着幸灾乐祸的林可凡,西门雪竟发不出一点威,她继续颤粟地哀求道:“林可凡,快打死它,快呀,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林可凡嘿嘿地一笑,慢吞吞地走到梳妆台前,一拍子就把蟑螂拍得稀巴烂,然后得意地对西门雪说:“好了,你可以安心地睡了。” 西门雪总算从惊吓中挣脱出来,她看了看林可凡,脸不由地一红,一声低喝:“出去。” 林可凡有些恼了:“西门雪,你这人还有没有呀?我可是来救你的哦。” 西门雪急了,涩涩地对林可凡说:“你看你穿一身什么行头嘛,怎么这么不注意。” 林可凡看了看自己的大裤衩,一脸窘迫地笑道:“刚才被你这么一叫,哪还记得穿衣服,我这就出去,我这就出去。”林可凡走出西门雪的卧室后,狡黠地笑着,没想到西门雪这么怕蟑螂,总算是抓到她的软肋了,以后有的热闹看了,呵呵。(未完待续) 第四十集:和流氓谈判(一) 可以说,林可凡和西门雪的同居生活充满着嬉笑怒骂,他们有时会为一点小事而相互不相让,争执不休,也会因为一点小小意见而大打出手,各自较量。虽然西门雪的霸道与凶悍能在一定程度上震慑住林可凡,但在工作中他还是各司其责,互不干涉,这点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总经理张亚东气冲冲在走林可凡的办公室,看那架式就知道是来者不善。市场部的每一位职员教师第一次看到张亚东发这么大的火,而且是对他的小舅子,看来市场部是出大事了,要不然,张亚东这个出了名的“妻管严”怎么会敢对林可凡发这么的火?顿时,市场部的每一个员工的心都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们默默地听着张亚东从林可凡的办公室里传来的训斥声,大气都不敢出。有人猜想,过不了半个小时,在他们当中可能就会有一个人成为林可凡的替罪羔羊,也可能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因为出错而连累了林可凡,但后果其实都是一样的。 果然,在半个小时之内,林可凡就开始召集市场部所有员工开会。张亚东一脸阴沉地坐在会议室中央,把市场部的每一个员工都弄得异常紧张。林可凡也同样是满脸的阴郁,他站在张亚东的身边,扫视着市场部的每一位员工,然后干咳了一声,问道:“是谁在负责主管‘温馨花园’的销售工作?”作为市场部经理,林可凡当然知道是谁,他只是出于形势性地问着。 王正男一听,满脸错愕地看着林可凡:“林……林经理,是我在负责主管‘温馨花园’的销售工作,怎么了?出问题了吗?林经理,这可你安排我去‘温馨花园’的。” 王正男的话刚一落音,市场部所有员工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着他,王正男一下成为了焦点。 张亚东霍地一起身,拍着桌子指着王正男喝道:“王正男,‘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出了问题,难道你不知道吗?做为市场管理人员,你怎么能够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啊?难道林经理没跟你说‘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出了问题不能出售吗?王正男,你把祸闯大了!‘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现在业主都找上门来向我们索赔,你说怎么办?” 王正男当即吓得脸色都变了,慌乱地回答说:“‘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不是生成了‘质保书’吗?怎么会出问题呢?既然有问题,那怎么会有‘质保书’呢,我可是按照规章制度办的。” 张亚东一听,满腔的怒火却只能往肚子憋,“质保书”是他动不少关系才从有关部门开到手的,主要是为了给上面董事会一个交代。原本是想先弄到“质保书”,然后对‘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一次彻底整改再对外销售,没想到这“质保书”会到了王正男的手里?张亚东抬眼看着林可凡,满是愠怒地问:“林可凡,我不是让你先把‘质保书’压一压,等‘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整改好之后再发放吗?你这究竟是怎么搞的,简直是乱弹琴!” 林可凡早就想好了让王正男来作替罪羊的,没想到王正男反咬一口,弄得他竟也慌了手脚,支支唔唔地回答说:“‘质保书’的确是我发放的,当时我也是考虑到‘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房型是最好的,只是作为吸引顾客的一种手段,可是……王正男,我不是对说嘱咐过,在‘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没有彻底整改之前不能予以出售吗?你怎么能擅自自作主张?” “我……”王正男不好再怎么回辩了,林可凡的确是嘱咐过他,‘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没有彻底整改之前不能予以出售,但他还是把房子给卖出去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的过失。王正男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颤声说道:“当时顾客一口气要了十套房子,这么大的手笔,我怎么能轻易错失?为了能尽快做成这笔生意,我一时性急也没跟上面反映,所以就自作主张了,可我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公司的业绩着想,总经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王正男,照你这么说,我非旦不能责罚你,反而应该嘉奖你是吧?王正男!你好糊涂!为了公司眼前的一点业绩,你损害了公司的信誉在先,破坏了公司的利益在后,你这叫枉费苦心,知道吗?我们讲究的是工作的效率,你这么做不是在添乱吗?”张亚东到底还是有意在为林可凡开脱罪责,毕竟这是大事,搁在谁身上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正男本来心里就急,被张亚东这么一责骂,变得更加慌乱了。可王正男深深地明白,张亚东是不可能会让林可凡去顶这个罪的。既然自己的确有错在身,又何必再狡辩呢,闯下如此大祸,后果是可想而知的。王正男干脆双眼一闭,就等着张亚东把他赶出公司。 在林可凡和张亚东的轮番轰炸下,王正男就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说不出的苦楚与无奈。西门雪早就看不下去了,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帮着王正男说道:“不就是楼盘问题吗?大不了跟业主道个歉,把房子整改好就是了,再不然,给业主一点优惠政策,不就打发了吗?” 张亚东一声冷哼:“西门雪,你倒是大气一出,你以为就像打喷嚏那么简单吗?这位业主可是这一带有名的地头蛇,号称‘金老疤’,他是这一带最大的黑帮老大,谁敢得罪他?‘金老疤’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更何况人家占了理,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集:和流氓谈判(二) 王正男一听业主竟是个黑帮老大,当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黑道上的人他从来都不敢去惹的,没想到这事偏偏就让他碰上了,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开眼?王正男只能怪自己命苦。 命苦归命苦,可摆在眼前的问题还是要面对的,王正男深知黑道上的人个个都是些喂不饱的白眼狼,个个都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狠角色。摊上这帮人,王正男感觉到这件事远不止是自己被开除那样简单了,王正男想想这些就后怕,他不由地抹了一把冷汗,怯怯地对张亚东问道:“总经理,那个……‘金老疤’没有向我们公司提出什么太过份的赔偿吧?” 张亚东抬眼看着王正男,反问道:“王正男,你说呢?想知道‘金老疤’向我们公司提出的赔偿要求吗?我告诉你,王正男,就算是把你卖了,也凑不齐‘金老疤’索要赔偿金的一个零头。‘金老疤’提出退房退款,另外每套房子还要给一百万的赔偿金,十套房子也就一千万,否则就让我们公司永远也不做房地产生意。你听清楚了吗?王正男,这种事态的严重性你应该是很明白的,你的失误远远的超出公司对你处罚的范围,如果这次的损失没降到最低点,别说是你王正男锒铛入狱,就边我这总经理的位置恐怕也从坐不了几天了!” 在场的每一个职员都发出一片惊嘘,一千万啦,谁敢担这个责任?他们都开始同情地看着王正男,估计这次王正男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单是被开除不说,还不知道他将会吃几年的牢饭。 王正男脸色煞白,全身几乎瘫软,这种严重的事态让他欲哭无泪,王正男沮丧地说:“一……千万?天啦,他们这是敲诈勒索,我们报警!我就不信没王法了!” 张亚东看着王正男摇头苦笑:“王正男,想不到你会这么幼稚,你觉得报警能解决问题吗?我们有错在先,‘金老疤’作为消费都有权利维护自己合法权义,就算是对簿公堂,又有几分胜算?我们的赔偿照样还是要出的,更何况,得罪了‘金老疤’这种人,我们的公司还开不开,生意还做不做?只要‘金老疤’随便给我们公司制造点麻烦,就够人受的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这帮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的。报警?还是省了这份心吧。” “那怎么办?总经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正男开始哭丧着脸。 “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干嘛还在这发这么大的火?王正男,祸是你闯的,你得为公司收拾这个残局,你自己去找‘金老疤’谈,谈得妥是你的本事,谈不妥那可不是滚蛋走人那么简单,你就等着上法庭,进监狱吧。“张亚东把所有的责任一股脑儿的全都推给了王正男。 王正男满脸苍白,几乎晕厥。市场部的每一位职员都明白,这件事情完全不是王正男一个人的责任,其中的原由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敢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毕竟张亚东和林可凡都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得罪不起。即使他们对王正男有万般的同情,却都是敢怒不敢言。 西门雪早就看不去了,她霍地一起身,怒视着林可凡和张亚东,愤愤不平地说:“林可凡,张亚东,人老实就这么好欺负吗?你们俩一味地想着把责任都往王正男身上揽,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出了这么大的事,谁敢这是王正男一个人的责任?他担得起吗?如果没有下发‘质保书’,王正男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去出售楼盘的,这不仅是管理上的漏洞,更是某人为了自己的业绩视公司的信誉为儿戏!想让王正男做替罪羊?我看你们还收起自己的如意算盘吧,我就不相信没说理的地方,我还告诉你们,董事会可不是个假摆设!” 王正男一脸感激地看着西门雪,西门雪的仗义执言几乎让他热泪盈眶,他嗫嚅着泪水竟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王正男能有这样的朋友,他这一辈子算是没白活。 “你敢!”张亚东拍着桌子对着西门雪吼道,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怒目中充满着怯意。 西门雪冷冷一笑:“张总经理,你还别压我,你动动王正男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看着西门雪满脸的坚毅,张亚东开始动摇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要跟西门雪争个鱼死网破,他自己当然也不好收场。张亚东稍稍稳了稳神,缓缓坐下,语气一下子变得平和了许多:“西门雪,我们现在是在分析问题、研究问题,而不是在推托责任,你知道吗?” “你少在这冠冕堂皇,你们挖空心思要让王正男做替罪羊,这不是推托责任是什么?张亚东,从开会到现在,你有作过一个自我检讨吗?你没有!”西门雪说得义愤填膺,正义凛然。 张亚东不由地微微一颤,直勾勾地盯着西门雪问:“西门雪,你说说看,我有什么责任?” “你作奸犯科,利欲熏心,督导不利,从容下属……难道还不够吗?”西门雪步步紧逼。 张亚东顿时被西门雪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没想到西门雪竟是伶牙俐齿、刁横难缠的人。张亚东虽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却又实在拿西门雪无可奈何,他自知理亏,又怎能去和西门雪强辩?万一西门雪真的一状把他告到杨昌源那,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亚东一想到西门雪和杨昌源的关系,一时也不敢跟西门雪硬碰硬,他顿了顿说:“西门雪,我不得不承认,在处理‘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过程我的确是有责任的,但我这都是为公司的利益着想,绝无私心。对于‘质保书’一事,我不想作出太多的解释,相信杨董会明白的。” “你是在为公司的利益着想,王正男又何尝不是?既然都是在为公司的利益着想,为什么偏偏就是王正男有错?你这不是在自相矛盾吗?张总经理。你的一番辩词在我看来完全就是虚伪,造作,我不知道你是在忽悠谁?”西门雪冷冷地看着张亚东,不屑一顾地问道。 张亚东满脸胀红,一时被西门雪问得无话可说。站在张亚东身边的林可凡一看形势不对,连忙为张亚东开脱,打了个哈哈说:“张总经理,西门雪,你们也没必要争得如此激烈,其实这责任推来推去,最终还是我们自己公司的事,我看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解决问题。” 张亚东白了一眼林可凡,暗暗咬牙恨道:“林可凡,你个臭小子,你倒是做起了好人,两边都不得罪,到底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小子算是有‘出息’了。 “是呀,张总经理,林经理说得对,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去如何解决问题,等问题解决妥当了,咱们再来分析责任也不晚。”这时,终于有职员开始说话了。 张亚东显得很困惑,他微微往后一靠,双手一摊,说:“怎么解决?谁去跟‘金老疤’交涉?” 会议室一下子又沉默了,谁也不敢去接这个任务。这时,开始有不少的目光投向了王正男,王正男是当事人,他不去谁去?难道让张亚东或者是林可凡去,这似乎不可能。 王正男有些坐立不安,紧张的气氛再一次让他冷汗直冒。这个任务对于他来说,无疑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难上千百倍,可现在,也只有他才是最直接的人选了。 西门雪看着急得冒汗的王正男,想也不想就站起来说:“我去和‘金老疤’谈,我就不相信他就那么可怕,就算他是老虎我也要去摸一摸,只要能平息这场风波,只要能为公司挽回经济损失,哪怕是狼窝虎穴也要去闯,我倒要去会会那个‘金老疤’,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到了西门雪的身上,他们的神情像是在瞻仰一个英雄。唯独只有林可凡没有这种神色,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在责怪西门雪爱出风头。 张亚东看着自告奋勇的西门雪,有些不放心地问:“西门雪,你有把握能平息这场风波吗?‘金老疤’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你要考虑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西门雪故作镇静地一笑:“既然我决定要去和‘金老疤’会会,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你们就放心吧,我自会有把握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集:和流氓谈判(三) 西门雪的仗义执言让王正男感动不已,一听西门雪说要和‘金老疤’去谈判,王正男对西门雪既是感激又是惭愧,惭愧的是,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儿那么有胆量。西门雪如此仗义,出手相助,王正男怎么能好意思袖手旁观,他终于卯足了底气对张亚东说:“总经理,让我和西门雪一块去吧,‘温馨花园’楼盘业务上的事我多少比她熟悉一些。” 张亚东看着西门雪和王正男,想了想说:“这样也好,王正男你跟西门雪一块去吧,这次谈判很重要,关系到整个市场部,所以你们要慎重行事。如果这次谈判成功了,没有对公司造成多大损失的话,王正男,我不但不处罚你,而且还会对你有所奖励,至于其它的事,我会替市场部挡一挡的。”张亚东一改之前的态度,语调一下子和蔼了许多,如果说谈判成功了的话,张亚东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这点他自己很清楚。 西门雪突兀地一笑:“总经理,我觉得我一个人去就足够了,我知道‘温馨花园’楼盘业务上的事多少比我熟悉一些,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像‘金老疤’这样的地痞无赖他会跟我们谈判业务吗?他能听得懂吗?这帮人平时打打杀杀惯,喜欢直来直去,就算是谈判也不免弥漫着杀气,王正男去了又有什么用?所以说,这件事还是让我一个人去解决吧。” “你一个人有把握吗?西门雪你可要想了。”张亚东不是在为西门雪担心而是在为自己担心。 “西门雪,你还是让我跟你一块去吧。”王正男总觉得过意不去,显得余心不忍。 “你去,王正男,我看还是算了吧,那阵式还不会把你的腿吓软?”西门雪瞥了一眼王正男。 王正男羞愧得无地自容,被西门雪这么一说,天生软弱的他真还就没那个胆量了。 林可凡在一旁又气又恨,虽不好说些什么,但心里却为西门雪和王正男这两个人直犯酸劲,心里暗自骂道:“西门雪这个死妮子,你怎么就这么爱出风头,爱逞能呢?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袒护王正男,无视我的存在,真是气死我了。你什么时候为我仗义执言过?你够狠!” 张亚东见西门雪执意要去,也不拦着她,他叉着十指对西门雪说:“西门雪,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希望你无论在情况下都以公司的利益为重,不得自作主张。” “放心吧,总经理,这些事我会考虑清楚的,我是在代表公司,不是在代表我自己,更不是在代表‘金老疤’,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西门雪冷冷地回道,带着轻蔑之色。 回到家,林可凡不再保持沉默了,他对着西门雪便劈头盖脸地责问:“西门雪,这好人怎么都让你给当了?啊?你怎么不掂量一下这件事情的轻重?爱出风头,逞英雄,你早晚有一天要吃亏的。‘金老疤’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的,跟这群流氓去谈判,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西门雪没由来地被林可凡糗了一顿,心里立即窝了一团火,她叉着双腰对着林可凡反骂道:“林可凡,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爱出风头,逞英雄了?要不是公司的事,我才懒得管呢。” 林可凡只是冷冷一哼:“西门雪,你说你是为了公司?我看不尽然,恐怕你是为了王正男吧?” 西门雪一时气结:“林可凡,你总算是把你想说话给说出来了,你这个人不仅心眼小,看来脑子也是进水了。林可凡,你以为王正男出了事,你能脱得了干系?你也太天真了吧?王正男再糊涂,再懦弱也担不起这个责任的,更何况楼盘的‘质保书’是你下发的。的确,林可凡,你说得不错,我是有心在帮王正男,可我也是在帮你,你这榆木脑袋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林可凡当即被西门雪哽得无话可说了,西门雪这么一说,林可凡不仅不敢怪罪西门雪,反倒还要感谢她。林可凡立马赔上一脸的笑,说:“西门雪,我刚才不是在替你着急吗?我知道‘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我的确是有责任的,可是你也不能一个人去和‘金老疤’谈判,我的心里总有些不放心,要不让我陪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 “呸,说得倒是动听,谁不知道你心里什么,就算你去了又能干什么。”西门雪嗔笑道。 林可凡摸着后脑勺嘿嘿地笑:“我有这份心难道不好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西门雪扑哧一笑:“你是好人?那我还是圣人呢。好了,不跟你说了,明天我还得去谈判。” 林可凡突然若有所思地说:“西门雪,你说这‘金老疤’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到我们公司来买,而且是一口气要了十套,难道这黑社会也搞房产倒卖,要不然,他怎么能住得了那么房。” 西门雪转身看着林可凡,微微点着头说:“林可凡,你能想到这点,说明你小子这部门经理没白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想到了这一点,‘金老疤’他一个黑帮老大怎么会对房子感兴趣呢?如果说他真是想搞房产倒卖,那他这黑帮老大也做得实在太窝囊了。所以说,我可以肯定‘金老疤’买房是假,敲诈是真,这才是他真正的目所在。” 林可凡很赞同西门雪的说法:“嗯,西门雪,你分析得的确不错。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的是,‘金老疤’怎么就会知道‘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出了问题呢?这可是我们公司内部的商业机密呀,难道是说我们公司内部出了奸细?这件事只有市场部和市场部所属的销售处的管理人员知道,泄露出去的机率应该不大,除非是出了奸细,那么奸细又会是谁呢?” 西门雪柔柔一笑:“林可凡,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我们公司内部当然是出了奸细的,不然的话‘金老疤’怎么会一口气要了十套房子,你以为他钱有多没处使呀?他买这么房,总不至于是要在‘温馨花园’设立一个黑帮据点吧,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冲着问题房来的。”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去报警呢,‘金老疤’可是在钻我们公司的空子呀,难道就这么让他胡作非为榨我们公司的油吗?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林可凡愤恨地说道。 “报警有个屁用,刚才我还夸你脑袋开窍了,这会怎么又堵上了?林可凡,你口口声声说要去报警,可你有证据吗?你挖出了公司内部的奸细吗?你想告‘金老疤’?他还没告我们就已经够好的了。你想想,要是一个人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他只要随便到哪个政府部门告我们一状都有的受。 ‘金老疤’没敢声张就证明他心里有鬼,我们何来个将计就计,一来是和他谈判,更重要的是必须摸对方的虚实和敌情,他要是心里有鬼,一看就明白了。” 林可凡不禁竖起大拇指对西门雪夸道:“不错呀,西门雪,你这番长篇大论的确分析得透彻,佩服佩服,到底是警察的女儿,很有推理细胞,你不当侦探算是屈才喽。” 西门雪呵呵一笑:“我倒是想来着,可我那狠心的爸爸死活不让我去干警察,哎,不提也罢。” 林可凡也跟着笑:“那当然,你爸爸是在关心你,他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舍得让你去当警察?你要是干上了警察,整天奔波劳累的,怎么能做好我们老林家的媳妇?嘿嘿。” “呸,谁是你们老林家的媳妇了,多嘴,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西门雪红着脸骂道。 “我这会不困,我睡你自己去睡吧,我还想看会电视。”林可凡俏皮地一笑。 西门雪自顾自地往主卧室里走,这时,只听见林可凡一声在喊:“有蟑螂,有蟑螂。” “啊……”西门雪吓得一声尖叫,顿时面无血色,连忙退回到客厅里。 林可凡则在一旁哈哈大笑,没想到“蟑螂”这个词对西门雪的杀伤力会有这么大。 西门雪气得脸色发绿,对着林可凡吼道:“林可凡,你这个死流氓又在吓唬我,我跟你没完。”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林可凡大笑着举起了双手,感觉大是快意。 一夜无语,第二天,西门雪约见了金老疤,西门雪来到了金老疤所住的别墅,这幢别墅没虽然没有杨昌源家的气派、豪华,但在阵式上却远远超出了杨昌源的别墅。看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守卫,西门雪感觉自己就像进了军阀时期的督军府衙,胆小一点的话还真不敢往里闯。(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集:和流氓谈判(四) 西门雪走进金老疤的别墅,就看见金老疤正在客厅里等着她。西门雪正眼看着金老疤,金老疤并没有西门雪想像的那么老,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小分头,八字胡,鼻孔朝天,一脸的奸相,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善类,看到很容易让人联想西游记里面的那个盗宝的乌龟精。金老疤叼着一个烟斗,煞有介事地吐着烟圈,一听西门雪来了,他看也不看一眼,继续吐着他的烟圈,似乎根本就没把西门雪放在眼里,故意在西门雪面前摆摆谱。 西门雪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金老疤对面,开口便问:“你就是金老疤?” 金老疤瞟眼一看西门雪,面带愠怒地说:“金老疤是你叫的吗?看来你是不懂我们的规矩呀。” 西门雪故作茫然地耸了耸肩:“什么规矩?我不懂你的意思。哦,对了对了,我应该称呼你金先生或是金老大是吧?看来你们的江湖规矩还不少呀。” 金老疤再一次瞟着西门雪,慢腾腾在烟灰缸上敲了敲烟斗,问:“你就是西门雪?” 西门雪突然呵呵一笑:“金老大,你好像也忘了规矩哦,你应该叫我西门雪小姐或是西门美女之类的。呵呵,金老大,你刚才说要我懂规矩。好像你却有点……” “这是两码事,我跟你当然不同。我金老疤好歹也是个老大级的人物,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人直呼其名,我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金老疤知道西门雪是在跟他胡搅蛮缠。 “怎么会是两码事呢?金老大,你要清楚,我一不是你们道上的人,二不是来求你的,当然要另当别论了,所以你得叫我西门小姐或是西门美女。”西门雪继续胡搅蛮缠。 金老疤差点就被西门雪绕进去了:“你……西门美……可是你不要忘了,你是来和我谈判的,难道你不是来求我的吗?如果你不是来谈判的话,我倒是可以很客气叫你一声西门美女。” “那要看我们是不是谈得来,我只是代表公司来的,跟我个人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万一我们谈不拢的话,我还可以照样拿工资。金老大,你说我有必要求你吗?”西门雪笑道。 “唔,说得有些道理哦。西……门小姐,既然你是来和我谈判的,那么我们就言归正传吧。贵公司的楼盘出现如此严重的问题,居然还要出售给顾客,这不是在有意损害消费者的权益吗?我作为你们公司的一个客户,正当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在精神上我都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提出适当的理赔应该说是合情合法的。西门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金老疤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是因为自己占了理,说起话来特有底气。 西门雪微微一颔着,直勾勾地看着金老疤说:“金老大,我们公司一向是最讲信誉的,你所受到的损失我们会给你一定适当的赔偿。但对于你所提出来的理赔条件是不是太于苛刻了?十套房子要我们赔一千万,你不觉得这是狮子大开口吗?金老大,我希望能够从实际情况出发,至于理赔的问题,只要你开出的条件在我们的接受范围之内,我们公司会给给你承诺的。” 金老疤突然一声干笑:“你们所能接受的范围?呵呵,那么是什么样的范围之内呢?你你不会是想随便打发我吧?西门小姐,我实话告诉你,我既然开了口就不会再收回的,一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如果你是想要跟我谈这个的话,我劝你最好死了这份心。” 金老疤说完后,暗暗地朝门口的一个小马仔使了个眼色,那名马仔会意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十几名面目凶悍的马仔,他们正押着一个小青年叫嚣着、推桑着进了客厅。这种突如其来的阵式,着实让西门雪惊讶,心想,黑社会就黑社会。这时,刚才那名马仔对金老疤恭恭敬敬地说,:“大哥,我们把邓雄抓来了,你看怎么处置?” 金老疤暗暗地瞟了西门雪一眼,然后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狠狠地往地上一砸,起身指着邓雄便骂:“邓雄,你个狗东西,你想逃是不是?就算你逃到外太空老子也要把你抓回来!你个狗东西,你还想跟老子玩心眼,老子让你好看!说!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给?” 邓雄一把跪到地上,爬到金老疤的跟前,哭丧着脸哀求道:“大哥,你就发发善心放我一马吧!我上有一百零八岁的老娘,下有刚满八个月的儿子,别说本金,就连利息我也还不起呀!老大,你就放我一马吧!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让你给我做牛做马顶个屁用!”金老疤对着邓雄咆哮道,“老子要得是钱,你家的老娘,儿子关我鸟事!邓雄,老子给你的宽限日期也到了,今天你必须得还钱,而且一分都不能少!” 邓雄继续哀求着:“老大,我哪来的这么多钱呀?你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不行!今天没钱你就得死!”金老疤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着邓雄的胸脯就是一枪。 枪声一响,邓雄当即便倒在血泊之中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一条鲜活的生命变这么结束了。 西门雪当场被这一幕吓呆了,顿时就冒出了一身冷汗,她看着金老疤吃吃地问:“你怎么可以乱杀人,人家也是一条命呀,你们黑社会就这么没人性吗?太残忍了!” 金老疤不以为然地一声冷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没钱还只有一死了。”然后又对那十几名马仔吩咐着:“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拖出去埋了,另外去几个弟兄到邓雄家去抄家。” 西门雪眼睁睁地看着邓雄的尸体被拖出去,这时,她看到了一个意外的细节,邓雄的脚突然抖动了两下。西门雪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这是金老疤这老狐狸在自编自演的一出戏,是想用这种方法给西门雪制造压力,从而达到震慑西门雪白效果。西门雪看在眼里,也不吱声,心想:金老疤这个狗东西真是煞费苦心呀,居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幸亏金老疤没有周星驰那种天份,邓雄的演技也是漏洞百出,我说难怪邓雄看起来怎么就一点也不紧张呢。西门雪再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连一点腥味都没有,分明是红墨水之类的玩意,这帮人也太小儿科了吧?居然会这种东西来唬人,呵呵,金老疤,你算是唬对人了。 金老疤一看发愣的西门雪,以为她被吓住了,不由地一笑:“西门小姐,你怎么了?没被吓着吧?不就是死个把个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我们说到哪了,哦,对了,是理赔的数目,西门小姐,其实说到这个理赔金额,我想我并没有狮子大开口什么的,我正是考虑到了你们公司的实际情况,你想想看,你们公司的年利润少说也有个把亿吧?我开出的条件根本就不足你们公司年利润的十分之一,你认为这是狮子大开口吗?更何况我受到的损失应该是要这个数的。西门小姐,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人性格有点爆,不喜欢讨价还价。” 西门雪一听,暗想:金老疤对我们公司的运营状况如此清楚,看来我们公司内部真的是出了奸细。随即,西门雪装出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说:“金老大,我们公司的年利润的确是你所说的那样,不过,你提出的理赔根本就不符合我们公司的赔偿范围,所以还是请你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说过一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免谈!”金老疤又从腰间掏出“手枪”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扔,他的目的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西门雪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枪”不禁一声冷笑:“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既然如此,我们就没谈下去的必要了,金老大,你想一千万那是不可能的事,大不了我们可以在法庭上见。” 金老疤不觉一笑:“法庭上见?你以为我怕?哼哼,该赔的你们还是要赔,要是被工商行政等有关部门知道了,他们还不得找你的麻烦?这样划算吗?” “为什么不划算?有关部门要罚就让他们去罚,你也捞不着多大的好。”西门雪给了个正中下怀,她知道,这事一旦闹到了法庭上金老疤就永远也别想达到他的目的,她料定金老疤不会这么去做的,更何况他是有阴谋,一旦被立案调查,有可能他一点好都捞不着。(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集:和流氓谈判(五) 金老疤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突然拿起来茶几上的“手枪”指着西门雪低喝道:“西门小姐,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并不喜欢用法律的手段来解决问题,既烦琐又没有效率,这次谈判不管你是不是带着诚心来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开出的条件是决不会更改的。” 西门雪看着金老疤手中的“枪”,不由地一笑:“金老大,你不会是想了杀了我吧?呵呵,刚才邓雄的‘死’我好害怕的哦。不过,我既然来找你,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金老疤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西门雪,你真不怕死?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西门雪不禁哈哈大笑:“金老大,你就别给我在这演戏了,刚才的事你以为我真就看不出来?” 金老疤不觉一怔,他仔细地打量了西门雪一番,然后放下手中的“枪”,兀自笑了笑:“西门小姐果然是个明眼人,虽然刚才的戏被你识破了,但我还是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的立场是不会变的。西门小姐,你可以向你们公司传达我的意思,如果在星期内没有得答复的话,那么你们公司能不能够正常运营我可就不能保证了,当然,那就不会再是什么演戏了。” “你这是威胁吗?金老疤如果你想要把事情复杂化的话,尽可以到我们公司来找麻烦,我们公司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难道还真的怕你们不成?”西门雪正色道。 金老疤摇头一笑,拿起一个苹果边吃边说:“我为什么不能去找麻烦?我可是个受害者。” 西门雪也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回道:“你受害都当然没错,可是如果你想暴力手段的话可能很难解决问题,我们公司好歹也是这个地区赫赫有名的企业,多少也会受到地方性的保护,所以说,你想蛮干的话有可能会事得其反的,你要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金老疤微微一点头:“西门雪,你说得的确不错,但我就不相信,我的合法权益不会没人管的,既然你们公司铁了心要跟我斗到底,那咱们就走着瞧!” “金老疤,既然咱们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也不什么好谈的,告辞了。”西门雪起身便要走。 金老疤看西门雪要走,突然拍了几下手掌,顿时从外面冲进来几十个彪林大汉,将西门雪团团围住。西门雪一怔,扭头瞪着金老疤问:“金老疤,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老疤看了看西门雪,又从茶几上拿起烟斗,点燃后,一声干笑道:“嘿嘿,西门雪,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听说你有那么几下子,很想见识见识一下。怎么样?西门雪,不妨露几手看看。这些人都我的贴身保镖,号称三十六煞星,我养着他们也没派上什么大用场,今天就算是你陪他们练练,野马养久了总是要放出来溜溜的。” 西门雪怒火中烧,她暗暗地数了数,果然是三十六个人,不由地一声冷笑:“金老疤,看来你对的了解并不少呀,我并不是来找碴的,还是叫他们让开,我并不想伤人。” 金老疤继续笑道:“我倒是无所谓,你一个女孩子就对付这么多大汉,我看了心里也不忍啊,只是不知道我那三十六煞星同不同意。”说完便朝三十六煞白使了个眼色。 顿时,三十六煞星一拥而上,如饿虎一般朝西门雪猛扑了过去。金老疤慢悠悠地吸着烟,继续吐着烟圈,他带着一脸的坏笑默默地欣赏着,他想看看西门雪究竟有多厉害。 西门雪浮出了一丝冷笑,只见她拳脚并发,娇影晃动,在三十六煞星中来回穿梭,娇喝声,嘶喊声,肉博声,骨折声,哭叫声,响成了一片,打斗对于西门雪来说只是一个血腥的游戏。 短短几天十分钟不到,刚才那些不可一世的三十六煞星一个接一个地被西门雪打趴在地上,他们痛苦地抽搐着,哭叫着,翻滚着,之前的傲慢与冷漠倾刻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哀号。 金老疤立刻惊呆了,他张着大嘴,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平素这些人见人怕,人人避而远之的三十六煞星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被西门雪打得落花流水,丑态百出,真是不可思议。 西门雪看着地上痛苦哀号的三十六煞星,得意地一笑,她转身走到金老疤的跟前,双拳紧握,虎视眈眈地盯着金老疤,像是在挑战,也像是在对金老疤的一种嘲讽。 金老疤一看,脸色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冒出来,他看着西门雪,露出了恐惧之色,他的喉结在微微地抖动着,怯怯地说:“西门雪,你……你想……怎么样?” 西门雪狡黠地笑了笑:“金老疤,你不是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吗?其实我是最不喜欢用暴力的,不过,我今天改变主意了,我也想尝尝施暴的快意。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这呀以牙还牙,以暴治暴,呵呵,金老疤,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扭下来当凳子坐?” 金老疤吓得全身瘫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再一次看了看地上痛苦哀号的三十六煞星,心有余悸地对西门雪说:“西门小姐,有事好商量,何必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 “金老疤,你不是说咱们根本就没得商量吗?我一直在想,你还敢不敢要那一千万的理赔。金老疤,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是很明事理的。”西门雪的拳头往上提了提。 “这……”金老疤恐惧地看着西门雪,害怕的同时又在不停地犹豫着。 西门雪脸色很快变得阴沉起来:“金老疤,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提着脑袋跟我说话。” 金老疤被西门雪这么一吓,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人总是怕死的,更何况金老疤混到这个地位已经很不容易了,可以说是更加怕死的。金老疤赔着十分的小心对西门雪说:“你现在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求你放我一马。” 西门雪不禁呵呵大笑:“金老疤,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老大这个位置的,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呵呵,金老疤,一千万不要了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哦,我没逼你吧,金老大。” 金老疤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口里不说,心里却在骂:西门雪,你个死妮子,还说没逼我。 西门雪继续说:“口说无凭,立字为据,金老疤,你还是给我立个字据吧,到时省得你反悔。” 金老疤开始犯难了,扭扭捏捏地就是不肯立字据。西门雪不想跟这种费太多口舌了,一把扣住金老疤的手腕,厉喝道:“你到底跟玩到什么时候,我的耐性跟你一样也是有限度的。” 金老疤疼得发出一声惨叫,赶紧求饶:“我立,我立,我现在就立,求你松手,哎哟,疼!” 西门雪嘿嘿一笑,松开手命令金老疤立字据。金老疤无奈地一声轻叹,好歹还是立下了字据。 西门雪接过字据一看,不由地一笑:“金老疤,算你识相,以后还来公司找麻烦吗?” 金老疤一下变得乖巧了许多,连忙摇着头说:“老大,你就饶了我吧,有你在,我哪里敢去。” 西门雪哈哈一笑:“金老疤,你要是早这么懂事,何必让这么大费周折呀。你啊,真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西门雪拿着字据笑咧咧地离开了金老疤的别墅。 西门雪走了,金老疤倒是长长了吐了口气,整个人立即瘫软在沙发上,既后怕又失落。这时,从别墅的里屋走出一个人来,金老疤连忙起身,对着那个人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四哥。” 只见这位叫四哥的人一脸的怒意,不由分说便重重地给金老疤一个耳光,大骂道:“你个没用的狗东西,谁让你立字据的?一千万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做得了这个主吗?我看你是越混越倒退了,以前的金老疤是不怕死的,现在怕是日子过好吧?地位混高了吧?金老疤,我告诉你,我可以给你一切,也可以夺走你的一切,这里不需要你了,你给我滚回柬埔寨卖命去!” 金老疤一听,连忙跃然在地上哀求着:“四哥,求求你别让我回柬埔寨,求你了!” 四哥一脚踢开金老疤,大声吼道:“你知道一千万现在对我们有多重要吗?啊?我们的几个*加工厂被警方查封了,柬埔寨那边的资金又迟迟没有到位,我本来想拿到这一千万再弄一个*加工厂,可你……你个狗东西,居然还敢立字据,你就不怕我会弄死你?” 柬埔寨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金老疤继续哀求道:“四哥,你大人大量就放我一马吧!都怪一时糊涂,四哥,要是你当面出来制止一下,我就不会犯这么大的错了!。 四哥更加来气了,对着金老疤又是狠狠地一脚:“你个混帐玩意!我能出来吗?你脑子进水了,难道我脑子也要跟你一样进水?你也不想想,我跟她现在还是同事关系,你个无知的蠢货!”(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集:流氓也讲法律 金老疤被四哥骂得狗血淋头,不敢答话,只得继续哀求。其实四哥并不是真的想把金老疤送到柬埔寨去,可一想到那一千万不仅没拿到手,而且就连一点好也没落着,心里的的那个气是不言而喻的。四哥对金老疤的表现可以说是是恨铁不成钢,所以想吓唬吓唬他一下而已,虽是口不对心,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毕竟自己的一番心血就这么成了泡影,难免不气。 四哥看着金老疤一声叹道:“金老疤,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本以为你可以独挡一面帮我分担一些事,没想到你居然变了,变成了一个贪生怕死的还孬种,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不去想想,西门雪真的敢杀了你吗?她不可能会这么做的,而是你变得懦弱了,难道说优越的生活条件真的就这么容易改变一个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真的有必要送你到柬埔寨。” 金老疤被说得无地自容,羞愧不已,但还是在不停地向四哥哀求道:“四哥,只有你不送去柬埔寨,我一定不再做孬种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金老疤绝不后退半步!” “金老疤,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倒是用不着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不过,你自己的残局还得你自己去收拾,你不能再让失望了,知道吗?”四哥定了定神说。 “残局?什么残局?我怎么……没听懂……你的话。”金老疤一头雾水的问着。 四哥横了一眼金老疤:“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可……可是,我已……经立了字据的呀。”金老疤倒是说得很认真。 四哥气急败坏,真想再踹金老疤两脚,他狠狠地骂道:“字据顶个屁用,有法律效应吗?你个蠢货!‘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有严重的质量问题,已然是事实,他们能赖得了吗?消费都的合法权益受到侵犯他们置若罔闻吗?工商行政等相关部门会不闻不问吗?既然你没有争取到那一千万,那就把他们告上法庭,根据正常的程序获取合理的赔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们既然沾上了这件事,就不能落不着一点好。金老疤,你尽管去告他们,要知道他们是过失方,一千万虽然成了泡影,但这其中的十分之一,总该是我们顺理成章所应得的吧。既然得不到那一千万,我也不能让那十分之一的一百万从指夹缝中溜走!” 金老疤一听,连忙趋势拍马屁:“四哥真是个强人,凡事总要争个输赢,我金老疤虽长四哥几岁,却远没有四哥这番气势,我这辈子总算是跟对人了。四哥,你放心,这事我要是再办不好,你想怎么发落我就怎么发落我,我金老疤绝无半点怨言。” 四哥虽不是个喜欢奉承的人,但了听金老疤的话,神色也还是稍稍有所缓和:“好吧,金老疤,这件事你要是再办不好,可就真的怨不得我了。” 再说西门雪一走出金老疤的别墅就早已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第一个就给张亚东打电话,张亚东正在为谈判的事而焦虑不安,一看是西门雪打来的电话,便迫不及待地问:“西门雪,怎么样了?谈判的情况怎么样了?你快给我说说你那的边的情况。” 西门雪呵呵地一笑:“张总经理,很少看到你急成这样哦,我这边的情况嘛……呵呵。” 张亚东一听西门雪在故意卖关子,心里更急了:“都快急死我啦,西门雪,你倒是快说呀。” “呵呵,张总经理,告诉你吧,这件事成了,你准备给我点什么奖励呢?”西门雪继续笑着。 “真……真的……谈成了?西门雪,你快说说是什么情况。”张亚东激动得几乎快要流泪了。 “金老疤已经答应我了,他不仅不要我们赔偿,而且楼盘也不退了,让我们整改一下就ok了。怎么样?张总经理,够振奋人心的吧?”西门雪要电话那头说。 张亚东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这是在做梦,他下意识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疼,不是在做梦。张亚东激动不已,滚烫的、豆大的热泪开始往外流:“金老疤真是……这么说的?” “那当然,我还让金老疤立了字据的呢。”西门雪似乎听到了张亚东的抽泣声,窃笑着说。 “好!办得好,干得漂亮,我一定要好好嘉奖你。西门雪快回市场部来,大家都在等着这个好消息呢。”张亚东一边在激动得流泪,一边兴奋地跳弹了起来。 谈判成功的事很快在市场部传开了,每一个职员都在欢呼雀跃,他们正等着西门雪英雄般的归来。当然有一个人似乎并不怎么高兴,那就林可凡,他认为西门雪之所以肯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王正男,虽然他与‘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脱不了干系,但归根结底,真正直接造成这起事故的人却是王正男。林可凡一方面希望谈判成功,另一方面又在吃醋,内心矛盾的他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即使有那么一点高兴的成分,还是不那么洒脱,自然。 西门雪走进市场部的那一刻,掌声立即响起,每一个职员都在为西门雪祝贺。西门雪第一次碰如此感人的场面,一下子居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张亚东一脸亲切地代表着市场部捧着束鲜花送给了西门雪,本来是想让林可凡做代表的,可被他一口回绝了,张亚东也只得亲自来。张亚东笑呵呵地说:“西门雪,我代表市场部祝贺你,呵呵,你看看,西门雪,我们一听说你谈判成功后,大家都高兴极了,你现在是咱们市场部的英雄了,要不要说几句话。” 西门雪的脸更红了,她最不喜 欢那些个场面上的讲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话就没必要讲了吧,呵呵,反正是为了公司做点事,也没什么的。” “好,说得好。”张亚东带头鼓掌,他一下子显得轻松了不少。然后又说:“这次谈判成功,我很高兴,林经理也很高兴,王正男也……王正男呢?这小子又跑到哪去了?”张亚*然发现王正男不在,开始在四处搜索王正男的身影。 有职员反映说:“王正男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会还没回呢,可能是处理楼盘的事去了吧。” 这时,王正男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看着大家的眼睛都在望着他,他不觉一怔,吃吃地问:“怎么了?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张亚东有些不高兴了,问道:“王正男,你干嘛去了,一上午都没看到你的人。” “哦,张总经理,我在处理楼盘的事呢。”王正男坐在凳子上抹了抹满头的汗说。 “王正男,西门雪帮你把‘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摆平了。”一名职员高兴地对王正男说。 “是吗?”王正男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看到了人群中的西门雪,一把冲西门雪的跟前,兴奋地问:“西门雪,这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西门雪猛地一点头,说:“是真的,王正男,你不是在做梦。” 王正男听了后,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总算成功了,成功了。谢谢你,小雪!” 市场部再一次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谈判的成功无疑是一支强有力的兴奋剂。 然而,几天后,西门雪所在的公司却收到了一张法院的传票,房地产公司被金老疤送上了被告席。这一次,张亚东想瞒都瞒不住了,‘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很快被董事会知道了,董事长杨昌源非常恼火,对着张亚东便质问道:“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隐瞒不报?张亚东,你身为总经理,难道就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你这么做简直就是胡扯!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起事故是谁造成的?必须给我交出一个人来!” 张亚东自知理亏,不敢强辩,连忙跟杨昌源巧言解释道:“杨董,这件事我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对方一直要求我们派人去谈判,所以,我想等谈判过后再把这件事上报给董事会。” “谈判?对方要求我们跟他谈判?”杨昌源半信半疑地看破着张亚东。 “是的,谈判。”张亚东故作镇静地看着杨昌源继续说,“本来可以说,谈判是成功的,对方也答应我们了,不仅不要我们赔偿,而且楼盘也不退了,让我们整改一下就行,而且还立下了字据。可没想到对方又反悔了,这才把我们告上了法庭,这帮人真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哦?让我看看对方写的字据。”杨昌源似乎也是抱有一丝希望。 张亚东连忙掏出西门雪交给他的那张字据,给了杨昌源。杨昌源看完字据无奈地一笑:“谁去谈的判?这样的字据你认为会有效吗?法院会认可吗?” “是西门雪代表公司去和对方谈的判,我知道这字据没有什么法律效应,可至少也是证明呀。”其实张亚东早就想把西门抬出来,博取杨昌源的好感。(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集:爱的转折点(一) 杨昌源一听是西门雪,不由地暗自一笑,心想,如果谈判的人真的是西门雪的话,那么字据上的东西就不足为奇了。对方不仅不要赔偿,而且楼盘也不退了,显然是受到了西门雪的威胁而写下了这样的字据。对于西门雪的性格,杨昌源早就了解了不少,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杨昌源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张亚东,说:“你们怎么会想到让西门雪去和对方谈判?对方能写出这样的字据也是正常,不过这样的字据当是没有法律效应的,所以说它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现在我最关心的是法院究竟会对此事如何判决,工商行政等有关部门会不会找麻烦。” 张亚东默不吱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心想该如何自保才是。 杨昌源看着默不吱声的张亚东继续问道:“张总经理,你还没告诉我,这次事故的责任者究竟是谁?你必须得给我交出一个人来,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无缘无故就算了的。” 张亚东开始吱吱唔唔地回答说:“这个……杨董,是这样的,由于对方一口气要了‘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十套房子,市场部的王正男一看来了这么大一个顾主,不想丢掉这桩生意,所以就把‘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房子给出售了,不过他也是为了公司好,才这么做的……” “胡扯!这是为了公司好吗?王正男作为市场部的职员难道不知道‘温馨花园’b区的楼盘有问题吗?这是在给公司添乱,给公司制造麻烦,对于这次事故的责任人,公司绝对不会姑息的,谁来给公司的损失买单?我看该追究刑事责任的就得必须追究,没什么说的了。” “这个……杨董,你真的想要追究王正男的刑事责任吗?这样恐怕不妥吧?杨董,再怎么说王正男也是公司的业绩才这么做的,如果让他去承担这种刑事责任的话,我想势必会造成人心不服的。”张亚东有点了,真的让王正男去承担刑事责任的话,他和林可凡绝对也会脱不了干系的,谁也不敢保证王正不会把他和林可凡带出来的。 杨昌源彻底火了:“我这么做怎么会造成人心不服?王正男的过失难道不应该承担刑责任吗?张总经理,你不必再说什么了!这不仅是我的决定,也是董事会的决定。” 张亚东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了杨昌源的办公室,想到王正男就要被关押的事,张亚东就有些后怕,如果王正男被关押了,那么也许第二个第三个被关押的就是他和林可凡了。张亚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情急之中,他立即想到西门雪,对于西门雪和杨昌源的关系,张亚东当然再清楚不过了,事已至此,也只有西门雪才能挽救这种局面了。 张亚东把西门雪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张亚东一改以往严肃的态度,对着西门雪堆满了一脸的笑,又是看座又是沏茶又是嘘寒问暖,大献殷勤。对于张亚东这种突如其来的大献殷勤,西门雪感觉有些不习惯,知道张亚东一定是有事要求她,便开门见山地对问:“张总经理,你突然变得这么热情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吧?有什么事就说吧。” 张亚东呵呵一笑:“没什么事呀,就是想和你拉拉家常。呵呵,西门雪,其实我应该要叫你一声弟妹的,听说你和小凡就快要结婚了吧?准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我帮点什么?” “那倒大可不必了,况且我和林可凡的事还没这么快的。”西门雪无奈地耸着肩。 “也好,呵呵,慢慢来嘛。反正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哦。听小凡的姐姐说,我岳父,岳母对的映像很好,认是认定你就是林家的媳妇哦”张亚东继续笑道。 “张总经理,这事我还真不好怎么说,随缘吧。张总经理,如果你没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西门雪对这种话题并不感兴趣,不想跟张亚东乱扯不着边的话题。 张亚东继续笑道:“呵呵,弟妹,你不会是害羞了吧?男婚女嫁是很正常的事哦。其实,我这次找你来主要是对你上次的谈判说一声感谢的,上次要不是你,还不知道金老疤会闹出什么事来,我代表市场部,也代表我自己感谢你!除此之外,我准备给你一笔奖金。” “我看就免了吧,只是想请你不要王正男开除就行。”西门雪还是忘不了替王正男说一句话。 张亚东耸着肩:“弟妹,这个恐怕不是我所能做得了主的事,情况有变呀。”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请你不要这么叫,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西门雪说。 张亚东爽朗地笑了笑:“好吧,小雪,是这样的,金老疤把我们告上了法庭,事情已经捅到董事会去了,杨董要我交出一个人来,我正在犯难呢,哎……真不好做呀。” “怎么会这样?金老疤明明答应过我不追究‘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而且还立了字据的,他怎么会突然出尔反尔呢?这金老疤还真是小人。”西门雪忿恨地骂道。 “像金老疤这种人会有什么信用可讲?况且这张字据根本就没有法律效应,他是受害者,法院的判决绝对不会偏向我们公司的,赔偿是铁定的事,只是多与少的问题了。再说,上面给我的压力很大,为了这件事我已经是焦头烂额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雪,你知道,这件事远不是被开除那么简单的,这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张亚东无奈地说。 “你不会是想让王正男来做替罪羊吧?”西门雪直直地看着张亚东,逼问道。 “没,我根本就没这么想。”张亚东镇定地看着西门雪,继续说,“我、林可凡还有王正男现在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动谁都不是件好事,所以我想到杨董那去求求情,不管结果如何,我必须得把事态压缩到最低状态,小雪,我可在将心比心呐。”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只有杨董才能挽救这个局面吗?张总经理。”西门雪迫不急待地问。 张亚东看了看西门雪,一脸认真地说:“现在只能这样,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张总经理,让我去和杨董谈吧。”西门雪有些按捺不住了,她不想任何一个人因此而坐牢。 张亚东暗暗一笑,他总算西门雪给绕进去了,却又装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小雪,这怎么行,你并不是当事人,跟你没关系的,还是我去和杨董谈吧。” “张总经理,还是让我去吧,你放心,我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西门雪以为张亚东是怕她会把他和林可凡的说出去,所以想给张亚东一粒定心丸。 张亚东生怕西门雪反悔,连忙说:“小雪,你和杨董的关系我多少也知道一点,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就拜托给你,我相信杨董应该不会为难你的,我,林可凡还有王正男就全靠你了。” 西门雪敲开了杨昌源办公室的门,杨昌源一看是西门雪,高兴地迎了过去:“小雪呀,呵呵,稀客稀客啊,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我的办公室,来来来,快坐。” 西门雪勉强地笑了笑说:“杨董,我早想来坐坐的,可见你一直很忙,所以就没敢来打扰你。” 杨昌源亲自给西门雪沏了杯茶,和蔼地笑道:“小雪呀,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有心事,说,有什么要找我,到了我这,你可别不好意思哦,呵呵。” “既然杨董看出来了,那我也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喽。”西门雪接过茶,抿了一口说,:“我听说董事会想要对‘温馨花园’b区楼盘一事的责任人,提起刑事诉讼,有这回事吗,杨董。” 杨昌源犹豫了一下,收起了笑容,说:“是的,小雪,董事会的确想要对‘温馨花园’b区楼盘一事的责任人王正男,提起刑事诉讼。这件事捅的漏子其实是太大了,一下子让公司损失了上百万,责任人必须要对此负责。小雪,你是为这事来的?” 西门雪点了点头说:“是的,杨董,我是来为王正男求情的,希望你能对他网开一面。” 杨昌源一声轻叹道:“小雪,这件事我本来是不想给任何人面子的。不过,你例外的一个。所以,只要你开口,我会考虑答应的。” 西门雪没想到杨昌源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高兴地笑道:“谢谢杨董,太感谢你了。” 杨昌源皱了皱眉头继续说:“不过,小雪,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对方为什么会一口气买下十套问题房,其中的原因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到?” 西门雪带着敬佩的眼神看着杨昌源说:“杨董,原来你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问题。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有声张而已。”(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集:爱的转折点(二) 杨昌源赞许地看着西门雪,他不得不佩服西门雪洞察力,这使得杨昌源有了很想提拔西门雪的想法,他一脸和蔼地对西门雪说:“小雪,你没有声张是对的,这件绝对不能让奸细有所察觉,我正在叫人秘密调查这件事。呵呵,不说这些了,小雪,最近公司缺了个副总,你看你有没有兴趣到副总的位置上去?只要你答应,我就帮你搞定,怎么样?” 西门雪心中一喜,正想答应,却又觉得这好像是杨昌源的一种施舍,她婉言说道:“杨董,你一下子就让我当副总,恐怕升得太快了点吧?我一时还没这个思想准备。” 杨昌源不觉一笑:“傻丫头,当个副总还还什么思想准备呀?我相信你会有这个能力的。” “还是让我考虑几天再说吧,”西门雪强压着内心的喜悦说,即使她很想当这个副总,有这种强烈的权力欲望,但样子还是要做一做,免得让人说她庸俗。 这时,王正男突然敲开了杨昌源办公室的门,西门雪惊讶地看着他:“王正男,你怎么来了?” 王正男也不正面回答西门雪,径直走到杨昌源跟前,递上一份辞呈,说:“杨董,我想辞职。” 西门雪一听叫道:“王正男,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干嘛要辞职?” 王正男仍然不作回答,他静静地看着杨昌源,希望能得到杨昌源的批准。 杨昌源看辞职信后,又看了看西门雪和王正男,然后对王正男说:“你为不去找张总经理?” “我去找过了,可张总经理不肯批,说是‘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还没有处理完,不能让我走。所以我这才来找你,杨董。”王正男解释说。 杨昌源沉吟了一阵,说:“王正男,你不觉得你这样是在逃避吗?张总经理之所以不肯批准你的辞职信,是有他的道理,即使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你的辞职我也不能批。” 王正男显得很从容:“杨董,如果你认为我是在逃避责任的话,那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想错了。我没有任何想逃避责任的意思,‘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过失,跟其他人毫无关系,这个责任我会一个人承担的。杨董,请你放心,我只是提前向公司递交辞呈,我并不是要马上就走,我会承担‘温馨花园’b区楼盘一事的处罚。” 西门雪听了后,不禁一怔,她默默地看着王正男,心想,王正男为什么会突然递交辞呈,为什么会把‘温馨花园’b区楼盘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这么做究竟是伟大还是愚蠢? 杨昌源再次看着王正男,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的这份辞呈就先放在我这吧,等‘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处理完之后,我会考虑批不批准你的辞呈。” “谢谢杨董,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王正男扭头走出了杨昌源的办公室。 西门雪也跟着王正男走出了杨昌源的办公室,她一边喊一边在后面追着王正男,王正男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自地往前走着。西门雪有些火了,急步上前,一把拉住王正男,气急败坏地喝道:“王正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叫你也不答,赶着去救火啊?” 王正男一动不动地站着:“我能有什么意思?心情糟糕,想自我发泄一下不行吗?” “你这是叫发泄吗?你这是在添乱!好好端端的干嘛要辞职?说啊。”西门雪推桑着王正男。 “我干腻了,想辞职了,这总可以了吧?”王正男突然叫嚣着。 “不,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在说谎。”西门雪带着对王正男的不舍,继续推桑着他。 王正男任由西门雪推桑,然*着西门雪的手说:“小雪,我走了,也许对你是件好事。” 西门雪睁大了眼睛看着王正男说:“为什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王正男默不作声,转身走开了,西门雪看着他远去的的背影,泛起了一股股莫名的惆怅。 西门雪回到市场部,却发现部门的人都在议论着什么,他们看到西门雪来了又立即停止了议论。西门雪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想起刚才王正男说的话,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西门雪避开众人的目光径直走进了林可凡的办公室,看着林可凡阴沉的脸,西门雪问:“你这是怎么了?” 林可凡瞥了一眼西门雪,不冷不热地回道:“别问我,你去问王正男吧!” 西门雪一听,大概猜出了些什么:“林可凡,你……跟王正男是不是吵架了?你怎么能这样?” 原来,林可凡正是因为西门雪替王正男去向杨昌源求情的事而大发醋意,本来,西门雪为了王正男去和金老疤谈判就已经让林可凡很不高兴了。这次,西门雪居然又为王正男的事到杨昌源那去求情,这让林可凡彻底恼火了,他把王正男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对王正男冷嘲热讽了一番。王正男不甘受辱,与林可凡开始对骂起来,若不是有人劝架,恐怕两人一定会大打出手。由于林可凡这么一闹,让市场部的职员们很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西门雪与林可凡和王正男这两个男人的三角恋关系,他们开始把这种议论与猜测当成了闲暇时的话题。 面对西门雪的指责,林可凡更加火了:“西门雪,你别在我面前左一个王正男,右一个王正男的,这让我听着不舒服!我是跟王正男吵架了,怎么着,你还想替他出气吗?” 西门雪气急败坏地指着林可凡骂道:“林可凡,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我只是想帮帮他,这难道有错吗?林可凡,你给我记好了,我还不是你们林家的人呢,我的事你没资格插手!” “你……西门雪,你也别忘了,我们的婚事是父母订下来的,你就我的未婚妻!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大可以向长辈们去说,没必要拿个王正男来气我!”林可凡寸步不让地吼道。 “我怎么就拿王正男来气你了?林可凡,这是自己小心眼,没肚量!你也别得意,林可凡,总有一天我会向长辈们去说的,既然我们之间水火不溶,那就没必要再这么演戏了。”西门雪摔门而出,这次她彻底和林可凡闹翻了,她决定要向西门家亮表明自己的心意。 西门雪气冲冲地走出市场部后,市场部的议论声慢慢地沸腾起来。窝了一肚子气的林可凡一听,对着外面重重地咳了声,市场部立即变得鸦雀无声。西门雪走了后,林可凡显得焦躁不安起来,他后悔自己不该拿长辈们来压西门雪,和西门雪相处这么久,总还是知道她是个什么性格的。林可凡正担心,西门雪这个牵着不走,打着后退的主,有可能真的会去找长辈们。 西门雪的确有想和西门家亮摊牌的动机,但在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她有些犹豫了。西门雪仰头望天,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平静过后,西门雪拨通了王正男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王正男才接通,王正男在电话那头沉默着,西门雪只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西门雪的心又变灰沉起来,她轻柔地对王正男说:“正男,你在听我说吗?我知道你为什么辞职了,正男,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听了那么的闲言闲语,我知道你在为‘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而烦恼,再加上那些的闲言闲语使你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没有再在公司待下去的信心,这我理解。可是,正男,你这么是不是太轻率了?事情总会有澄清的那一天的。正男,不要辞职好吗?你的事我已经跟杨董说了,不会有事的。至于那些闲言闲语,你就当作没听见吧。正男,听我的,别辞职,好吗?我不能没有你这个好哥们!真的!” 电话那头的王正男依旧在沉默着,只是偶尔听到有断断续续的低泣声传出。西门雪不禁微微一怔:“正男,你现在在哪?告诉我,我想过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 王正男突然开口了:“小雪,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想一个好好地静一静。” 听到沉默的王正男总算开口说话了,西门雪心中一喜,说:“正男,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还当我是你的铁哥们,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在哪。” 王正男又沉默了一阵,说:“在湘江一大桥的河堤边,在吹河风。” 西门雪又是一急,生怕王正男会想不开,连忙往湘江一大桥的河堤边赶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集:爱的转折点(三) 西门雪匆匆忙忙来到湘江一大桥的河堤边,看着独自坐在河堤边的王正男,她的心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伤痛,此时此刻,西门雪的心情仿佛也被王正男憔悴的身影而渲染了。 王正男静静地看着河面发呆,河风轻拂,打乱了他的发梢。江面上的船支缓缓走过,划出一条长长的水波,仿佛像是王正男的思绪一波又一波地激荡着、蔓延着、伸展着。 西门雪轻步走到王正男身边,然后坐下,她也和王正男一样静静地看着江面。良久之后,西门雪轻叹一声:“这儿可真是放飞心情的好地方呀,视野开阔,河风清清,很容易使陷入进无限的想像之中。这真是都市中的一片净土,没有喧嚣,没有尔虞我诈,是个不错的好去处。” 王正男仍是望着江面,然后捡起身边的一块小石扔向河中央:“是啊,这儿的确是个清静的好地方,风景依旧,心情却是大为不同了,我经常来这儿的,应该就像是你所说的放飞心情。” 西门雪静静地听着,然后颇有感慨地说:“人生就像是这河江水,有风平浪静,也有波澜起伏,但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它最终的方向。正男,该面对的总还是要面对,勇敢地面对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知道,‘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给你的打击很大,你很自责,很有压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意志消沉,压力会变得沉重,更加会让人引起猜忌。” 王正男扭头看着西门雪:“我的确消沉过,自责过,真的,小雪。我想从这种困境中爬出来,可是有些事却很难面对,比如说……我不得不要去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比如说别人的闲言碎语?比如说林可凡的胡搅蛮缠?王正男,你在乎得也太多了吧?我都无所谓,你一个大男人这么耿耿于怀?别人想怎么说就让别人怎么说吧。”西门雪轻松地说。 王正男无奈地笑了笑:“你倒是够君子坦荡荡的,可是林可凡并不会这么看的。说实在的,我们之间被人误解的确是很尴尬又无奈的事,林可凡会让我安心在市场部吗?” “他?你何必去跟他斤斤计较,他这个人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正男,别人不了解我和林可凡的事,难道你不还清楚吗?我跟他很难走到一块的。”西门雪也拾块小石扔向河中。 “你们的婚事早晚会订下来的,你呀,就认了吧,你们是一对折不散的活冤家。”王正男说。 西门雪突然愤愤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挣脱的,林可凡有的时候真让人受不了,他特烦人!” 王正男不禁一笑“怎么?被旧传统束缚的新时代妇女终于要反抗了?呵呵,你想怎么挣脱?是彻底向你的爸爸摊牌,还是一不声二不响一走了之?不过,我个人倒觉得你是应该要为自己的幸福去拼一回了,既然不合适,何必要强求?当然,我并不是在针对林可凡,而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幸福,开心。整个市场部,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铁哥们,有时我真替你着急。” 西门雪微微一怔:“谢谢你还能替我着想,真的,正男。可我并不想违背我爸爸的意愿,妈妈很早就过世了,我与爸爸相依为命,对于我来说,爸爸就是我的一片天,我不想让他伤心。” 王正男抑头望向天空,然后发出一声轻叹:“小雪,我真羡慕你有一个这么优秀的爸爸,在我看来,他不仅是一个优秀的爸爸,更是一个英雄。而我相比之下却没有你这么幸运,哎,记得我刚刚上小学,还刚刚能懂点事的时候,我爸爸就因为一次意外永远地离开了我和妈妈,后来,在我十一岁的那年,我妈妈又抛弃了我远嫁它方,我从此就成为了一个孤儿,在叔叔和伯伯的资助下我勉强念完了高中,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呀!小雪,那样的苦日子我敢肯定你一辈子都没尝试过。想要知道我是什么日子吗?那是衣不裹体,食不包饱腹的日子,我吃得是百家饭,睡得是破烂床。记得有一年的寒冬腊月,我背着一篓的绿葱翻了近十里山头,到集市上换了八元钱,就为了能在大年三十吃上一顿像样的年夜饭……”王正男苦笑了一声,“其实,那叫什么年夜饭?只是有些肉腥味罢了。于是,我发誓,我一定走出这座大山,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可是,当我走出那座大山时,外面的世界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美好。在那段日子里,我在建筑工地上扛过水泥,在小饭店里做过杂役,在劳务市场中卖过脚力……我把挣来的血汗钱,一分一分地攒下来从来没敢舍得花,全都当成了我上夜校的学费,我咬紧牙关总算换来了一张文凭,凭着这张像是没名份的文凭我幸运地进了公司,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我很在乎这份工作,很珍惜这份工作,我害怕推动它,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却成为了我一道坎。我的确害怕被开除,害怕去坐牢,小雪,我真的很感谢你,你一次次的帮助我,甚至被人误解,而我却像一个缩头乌龟似的竟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我还是个男人吗?小雪,我不能再给添麻烦了,我只能选择离开!” 王正男的这一席话深深地触动了西门雪,她没想到王正男的身世竟是这么的悲楚,人生的经历竟是如此的坎坷,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王正男在向她吐露心声。西门雪感动了,甚至说是触动了她心灵最深处的柔情。她默默地看着王正男,眼中竟不知不觉地闪烁着同情的泪花。(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集:爱的转折点(四) 这是王正男第一次向外人倾吐自己艰辛的过去,他仿佛一下子觉得释然了许多。以前,王正男总觉得自己过去的事是一种耻辱,他一直很想把这些不光彩的事压抑地心里,但在西门雪的面前他却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看着西门雪闪动的泪花,王正才才知道,那些不值得炫耀的事还是可以感动人,他深深地明白,那是因为,西门雪把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通过这次倾心的交谈,使西门雪更多地了解到了王正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很少看到一个表面貌似表面懦弱的王正男,居然还是个内心刚毅,坚强的男人,这让西门雪在不自不觉中对王正男突然有了另一种好感,虽然她有点形容不出,但心里却在莫名地窜动缕缕柔情。 王正男看着西门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好了,西门雪,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呵呵,能有一个知心朋友这么认真的,这么动情地聆听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已经就很让我感觉到释然了。谢谢你,小雪,真的,你记我消除了内心中的某些压抑,这下真的感觉好轻松。” “那么,正男,你会答应我继续留在公司吗?要不,我这就到杨董那去拿回你的辞呈?”西门雪看着一脸释然的王正男,自己也轻松了许多,她轻挑着眉毛,竟显得妩媚了许多。 王正男立即阻止道:“不,小雪,我并没有打算要回公司,你还是不要再为我的事奔波了。” 西门雪怔怔地看着王正男,问:“为什么?正男,你不是说你很害怕失去这份工作吗?” “是的,我的确是很害怕失去这份工作,但是拉弓没有回头箭,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我已经递交了辞呈,又怎么好意思再回公司呢?做人要有骨气,我也并不是离开这个公司真的就活不了了,大不了再像以前那样去建筑工地上扛水泥,去小饭店里做杂役,去劳务市场卖过脚力,总比在别人的白眼下去讨活要自在得多。”王正男的语气带着许些的生硬和刚毅。 西门雪不禁皱了皱眉头说:“正男,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在乎别人的想法呢?正男,这样你会活得很累的。正男,你还留在公司吧,身正不怕影斜,没什么好担心的。” 王正男继续摇着头说:“小雪,你不要再劝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况且我很快……”王正男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连忙打住不说了,带着一些慌乱的神色看着西门雪。 西门雪当然发现了王正男的这一个细小的动作,她感觉到王正男似乎有什么事在隐瞒她,这使得西门雪很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公司里有内奸的事,她的心顿时一沉。当然,西门雪希望自己感觉是错误的,她眨着眼睛问:“王正男,你是不是什么事在隐瞒着我?” 王正男怯怯地看着西门雪,带着一种羞愧与错乱,他吱吱唔唔了大半天,才道出了实情:“对不起,西门雪,其实……我……已经到另……一家房地产公司去应过聘了,我……” 西门雪一听,有些哭笑不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王正男,你怎么能这样做?‘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还没解决完呢,你怎么可以到别的公司去别谋出路呢?在这个非常时刻,你应该要坦然地去面对问题,而不是只顾着去为自己找出路,这样的话,会很容易引别人的猜忌,难道这点你都不懂?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惹火上身,这样对你很不利,你一定要清醒。” 王正男被西门雪这么一说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小雪,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其实,我只是想为自己找一条后路,并没有别的动机,怎么会引起别人的猜忌呢?,小雪,我也是一时性急才这么去做的,要是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西门雪白了一眼王正男:“怎么?这会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正男,你知道吗?杨董开始怀疑‘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是因为公司出了内奸,他现在已经在暗查此事了。王正男,你偏仿在这个时候要到别的公司去谋出路,你就不怕别人把你当内奸看吗?王正男呀王正男,你怎么变得这么糊涂了呀?就是再急着找出路也不要急着这一时啊,真不知道说你些什么好。这件事还有第二个人知道吗?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知道吗?王正男。” 王正男一听,不禁一怔,脸色开始变得煞白,他睁着溜圆的眼睛看着西门雪问:“‘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是因为公司出了内奸?天啦!难怪对方会一口气买下十套房子。西门雪,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蒙在骨里呢,看来我这一步走得可真险的,幸亏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要不然,我真的有可能就会被人误解成内奸了,太险了,太险了。” 西门雪看着额头冒粗汗的王正男,语气一下显得和蔼了许多:“你才知道危险呀?公司董事会成员就‘温馨花园’b区楼盘一事已经开始有对你提起诉讼的议案了,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偏偏敢往枪口上撞,对于‘温馨花园’b区楼盘事故的责任,就是别人不说,你自己也应该能想得到的。你到别的公司去应聘的事要是被公司董事会知道,你可就彻底地完了。” 王正男惊骇不已:“起初我以为承担‘温馨花园’b区楼盘事故的责任最多就给我一个开除处分,所以就把全部都揽到自己身上,本来还真的是想做一回大好人,没想到……这可怎么办?小雪。”六神无主的王正男急得团团转,就差没哭出声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集:爱的转折点(五) 看着急得团团转的王正男,西门雪不由地一笑。一个内心刚毅的男生表现出一种看似很懦弱的样子,的确让西门雪感受到王正男的可爱之处,心中不忍,嘴上却逗着说:“王正男,你回你也知道急了?看来你是劫数难逃了,命里该吃几年牢饭的,你呀,就认命吧。” “我从不认命!我又不是内奸,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就算是别人不相信我,你西门雪难道也不相信我吗?这么大的事,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呀”王正男的眼神中突然透着坚毅。 西门雪扑哧一声笑道:“好了好了,我信你总行了吧?其实这件事我已经跟杨董说了,估计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关键是你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公司,多少会引起别人的猜疑,知道吗?” 王正男点了点头,一脸感激地看着西门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小雪,我想另谋出路的事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希望你一定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否则这件事可真不好办了。另外我希望杨董能尽早批准了我的辞职信,既然我已经决定辞职了,就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你真的决定要辞职?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西门雪直直地盯着王正男,希望他能留下。 王正男果断地回道:“我已经决定了,西门雪,你也不要再劝了。再说,公司居然开始怀疑我是内奸,那我呆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这真的很没有意思。当然,我会等到真相大相的那一天才会去另谋出路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六,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西门雪轻轻一叹:“那好吧,我再跟杨董去说说,估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王正男眉梢一挑,对西门雪感激说:“那我先谢谢你了,小雪,到时我一定请你吃大餐。” 西门雪呵呵一笑:“好哇,只有不是喝酒就行,我怕你到时又是喝得不省人事,害人。” 王正男摸着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还提那个干嘛?嘿嘿,大不了你再扛我一回呗。” “去你的,害我一次还不够呀?你要再喝醉我可不会管你了。”西门雪嘟嚷着嘴嗔骂道。 西门雪走进杨昌源的办公这室时,杨昌源笑咧咧地说:“怎么样,小雪,我上次跟你提的那件事想好吗?公司副总的任命我可早就拟好了,就差你的大名了,呵呵。” 西门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杨董,那个……我是为王正男的事来找你的,希望你能批准了王正男的辞职,我本来是想留住王正男的,可他去意已决,其实他是不错的人才。” 杨昌源的笑容稍稍有了些收敛:“小雪,我知道王正男是个不错的人才,可是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递交辞呈,究竟是何用意?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小雪,希望你能体谅我。” 西门雪轻轻一点头:“我知道,杨董。可是,凭我对王正男的了解,他不可能是内奸,我敢担这个保。如果他真的是内奸,那就是西门雪瞎了眼,白认识了这么一个朋友!” 杨昌源突然哈哈一笑:“小雪呀,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好吧,我批。” “谢谢你,杨董。”西门雪高兴地说道,那神情似乎比王正男本人还要开心。 “不过,小雪,我的事你还没答应我哦。”杨昌源居然做起了交易,看得出他对西门雪信任。 西门雪微微一笑:“杨董,看来这个副总是不当不行了,嗯……好吧,我答应了。”其实,西门雪答应杨昌源,真正的原因是觉得自己与林可凡不和,她想尽量和林可凡拉开一些距离。 杨昌源欣慰地一笑:“小雪,我可不是在用王正男的事做交易哦,呵呵,你有自己的选择权。” 西门雪眨了眨眼睛,嘿嘿笑道:“杨董,也没有谁在说你在逼我呀,再说,这副总的位置别人求还求来的,那会有我这么幸运,我应该感觉高兴才是呀,呵呵。” 杨昌源微微点了点头:“那么,我现在就下发任命书,明天你就可以到副总经理的办公室里去上班了,如果对业务上的事不是很熟悉的话,可以来问我,也可以到张总经理那去请教。” “嗯,那就这样吧?谢谢你,杨董。那个……关于王正男的事,是不是……”西门雪用殷切的眼神看着杨昌源,希望能够得到杨昌源更确切的答复。 杨昌源不由地哈哈一笑:“小雪呀,你已经是公司副总了,这件事就次给全权处理吧。既然你这相信王正男,而他还是要走,那就让他走吧。关于‘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我会向董事会解释的,所以说,王正男可不可以现在就能得到自由,那就看你的态度喽,呵呵。” 西门雪一阵感激:“感谢杨董能这么信任我!我会把这件事妥善处理好的,请杨董放心!” 西门雪走出杨昌源的办公室后,立刻拨通了王正男的电话,她高兴地对王正男说:“正男,你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好了,而且你现在也自由了,你爱去哪就去哪,没人再会干涉你了。” 王正男一听, 也是高兴不已,显得有些兴奋地说:“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小雪。” 西门雪又顿了顿说:“正男,现在你虽然自由了,但你的以后的日常工作生活必须要及时向我汇报,知道了吗?” 王正男莫名其妙地问:“我为什么要把以后日常工作生活向你汇报?西门雪,这从何说起?” 西门雪嘿嘿一笑:“王正男,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保人,‘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一天没解决,你就得有义务让我了解你的行踪,万一真出了事我可负不起这个责哦。” 西门雪说得义正词严,可内心里却是舍不得这个好哥们,只是找个合理的借口想和王正男保持以前那种友情而已,做为铁哥们,她自然会对王正男今后的生活表现出了一种莫大的关切。(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集:意外的惊喜 王正男自然对西门雪的想法是心知肚明的,他微微一笑,把这份幸福默默地埋在心里,虽然王正男和西门雪是铁哥们,是死党,但他却预感到了一场爱情将要悄悄来临。 王正男与市场部彻底地脱离了关系,这让林可凡感觉很不爽。他本来是想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王正男,现在王正男走了,已经不是林可凡的下属了,就没有必要再去顾及什么上下级的关系了,林可凡想要以上欺下显然对王正男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林可凡不甘心就这么让王正男走了,他跑到杨昌源去问:“杨董,你为什么要批准王正男的辞职信?‘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还没有解决,怎么就能让他走?” 杨昌源耸了耸肩说:“王正男的事我已经全权交给西门雪去处理了,有什么疑问你可去找她嘛。另外,林可凡呀,西门雪刚任公司副总,她是你们部门出来的,你可要多多配合一下她。” 林可凡微微一点头:“杨董,你放心,我会配合好小雪的。不过,王正男的事怎么可以交给她去处理?这未免有些不妥吧?杨董,你这么是不是草率了一些。” 杨昌源呵呵笑道:“有什么不妥的?我既然让她当副总,就应该信任她,你说是不是?” 林可凡无言以对,只好悻悻地走进了西门雪的办公室,西门雪一看是林可凡,估计他是为了王正男的事来的,她不紧不慢地说:“林可凡,你不是来向兴师问罪的吧?” 林可凡一屁股坐到了西门雪的对面,似笑非笑地回道:“我哪敢呀,你是公司副总,我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怎么敢向你兴师问罪呢?只不过是王正男的事让我对你有些放心不下呀。” “为什么?王正男的事让你对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看你是不安好心吧。”西门雪冷道。 林可凡兀自一笑:“西门雪,我可不是不安好心,而是在为你好哦。你怎么不想想,王正男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辞职,难道他心里就没有鬼吗?你一直怀疑公司内部出了奸细,而王正国却要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公司,可见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如果公司一旦查出谁是内奸,当然我希望不是王正男,否则的话,你就逃脱罪责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西门雪没好气地瞪着林可凡:“我相信王正男不可能是奸细,就算是,我愿意承担这一切的后果。林可凡,我给你的答复你应该满意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得是什么东西。” 林可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真诚地说:“是,西门雪,我是对王正男有成见,可那是两码事,我现在是在跟你谈,绝没有掺杂半点个人恩怨,如果你不领情,那就当我没说!” “是吗?”西门雪冷冷地一笑,“看来是我错怪了你哦,不过,这件事我已经处理了,有什么问题我会负责的,绝对不会连累到你,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走了。” 林可凡起身出门,然后又突然重新走进西门雪的办公室,说:“小雪,今天可以早点回家吗?” 西门雪抬头看着林可凡,问:“有什么事吗?是不是长辈们要来?” 林可凡摇了摇头,柔柔地笑了笑:“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早点回来就是。”说完便走了出去。 西门雪正要再问,林可凡已经走远了,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这小子这么神神秘秘的,不会是又要搞什么鬼名堂了吧?究竟会有什么事呢?看来只有回家才能知道哦。” 下班后,西门雪回到家,刚一打开门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弄傻了,客厅内布置得焕然一新,各种颜色的心状气球挂满了客厅,每一个气球都写着生日快乐的字样,显得格外惹眼,在暗暗的灯光下更是温馨浪漫。尤其是对面的副条幅让西门雪几乎心跳加速,只见条幅上写着:祝美丽可爱的雪公主生日快乐。条幅上挂满了鲜花和气球,这样的布置的确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呀!今天是我的生日,天啦,我都不记得了!”西门雪激动地捂着嘴,深受感动。 这时,林可凡捧着点燃了蜡烛的生日蛋糕,唱着生日歌缓缓地走到西门雪的跟前,烛光映着林可凡俊秀的脸庞,让西门雪第一次看到了他帅气可爱的一面。 西门雪被这个意外的惊喜深深地打动了,看着这突闪突闪的烛光,西门雪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感动,她激动地笑着,脸颊绯红,柔柔地问道:“小凡,没想到这会把我的生日记得这么牢。谢谢你!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吧?” 林可凡咧嘴一笑:“美丽的公主,请你许下一个美好的愿望,吹蜡烛吧,然后再告诉你呀。” 西门雪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林可凡,默默地许下愿后,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吧?”西门雪露出了一脸的柔情。 “傻丫头,当然是你爸爸告诉我的呀。”林可凡呵呵一笑,“小雪,你看,烛光晚餐。” 西门雪顺势往餐厅里一看,高兴地问道:“这些菜都是你做的?不会是叫得外卖吧?” 林可凡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你答对了,不过我以后会学着做厨艺的。” 西门雪婉尔一笑,感激地看着林可凡:“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你的心意,谢谢!真的很感谢,那么……现在就为我的生日一起共进晚餐吧,呵呵。” 林可凡给了西门雪一个意外的惊喜,无疑让林可凡和西门的心第一次靠得如此的近,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突破,无论以后怎么样,但至少这次他们的相处是和谐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集:为情而战 西门雪与林可凡共同分享着浪漫的烛光晚餐,柔和的音乐把这种浸染得更加温馨了,也让西门雪和林可凡第一次相处得如此融洽。看着满是感动与喜悦的西门雪,林可凡很有成就感。 林可凡端起酒杯,脸上泛着微红,他透过酒杯看着西门雪,似乎更加妩媚动人了。林可凡不由地赞道:“小雪,今天你真漂亮,而且很温柔,借着这杯酒,我祝你心想事成,美丽永远。” 西门雪高兴地端起酒杯,轻快地回道:“谢谢你,可凡,我也祝你事业更上一层楼。” 林可凡趁着西门雪高兴的时机,继续说道:“小雪,但愿我们以后能处得更加融洽一些,心能靠得更近一些,我一直在争取这个机会,希望有一天你能成为我们林家的准媳妇!” 西门雪妩媚地一笑,林可凡给她的意外惊喜的确让她大为感动,也让她对林可凡突然有了一种好感,但是面对他们的婚姻她还显得有些委婉,毕竟,她不能因为一次感动而轻易地答应林可凡。西门雪微微耸了耸望肩,说:“可凡,我说过我会给你机会的,想要让我的心彻彻底底地交给,就必须要让我彻底地接受你。我很感谢你能这么清楚地记住我的生日,但这远远是不够的,想要让我彻底消除我对你的成见,也许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可凡,怎么说我们的婚事是长辈们订下来的,我多少还是会顾及到这一点的,无形中,你成了我另一半的优先人选,爱需要两情相悦,如果哪一天我彻底地接受了你,那么我就是你们林家的准媳妇了。” 林可凡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他挺直腰杆对西门雪说:“小雪,我一定会努力的,为了你,我会试着改变我自己,直到有一天你会彻底地接受我,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西门雪含蓄地笑了笑:“我等着这一天哦,另外,我刚任公司副总,有些事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千万不要给我制造什么麻烦,我没经验,我会吃不消的,呵呵。” “这个你放心,小雪,我会尽力而为的,只是那个……”林可凡欲言又止犹豫地看着西门雪。 “只是什么?你是不是又想跟提王正男的事?”西门雪一下子就看破了林可凡的心事。 林可凡轻轻一点头:“小雪,我一直在为你担心,我有一种预感,觉得王正男好像有点问题。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不高兴,但为了你我还不得要提醒你,在我们市场部真正知道‘温馨花园’b区楼盘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这一内幕的只有我和王正男,他在公司干了那么年,对业务他是元老级的人物,为什么会偏偏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我向市场部所属的销售处主任了解过情况,虽然销售处主任也知道‘温馨花园’b区楼盘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这一内幕,但是真正主事的却是王正男,没有王正男许可,销售处主任不敢擅自作主的。然而事故发生后,王正男又急着要辞职,这不就是等于暴露了他自己的漏洞吗?小雪,你应该要正确对待这件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王正男是清白的,那也得等‘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处理妥当之后再作决定,你这么做我真为担心,小雪,你自己仔细想想吧。” 西门雪静静地听完了林可凡的话,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并不想因为王正男的事与林可凡发生争执,尽管林可凡的分析看上去有些道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西门雪对王正男的信任。西门雪抿了一口红酒,说:“小凡,今天这个日子我并不想跟你谈论有关王正男的事情,我不管你对王正男是不是有成见,也不管你是不是出于公务,但我可以肯定王正男绝对不是内奸,也许是因为他太在乎公司的业绩才这么做的。如果王正男有问题的话,这个责任我来背。” 林可凡直摇着脑袋:“我看你呀,是被王正男的假象所蒙敝了,小雪,我这可是一番肺腑之言哦。你跟王正男的关系我知道,可是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小雪,我是在乎你的!” 西门雪一声苦笑:“你呀,就是小心眼,其实我们之间还真没什么的,就算是有,那又能怎么样?林可凡,我现在还不是林家的媳妇吧?我希望你不要对太认真了。” 林可凡隐忍着一语不发,仰头喝下整杯红酒,顿了顿:“可至少在长辈们的心里,我们是一对,我说过我会努力让你接受我的,可是,我不希望你拿王正男来刺激我,这样我很不好受。” 原本是一顿温馨浪漫的烛光晚餐,却被林可凡的话冲淡了这种气氛,这不免让西门雪有些扫兴,她不想再和林可凡讨论这种话题了,她放下酒杯,缓缓起身:“好了,林可凡,这个话题我不想再说了,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谢谢你,小凡,今天是我最难忘的,真的。” 西门雪进了卧室,林可凡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餐桌旁,陷入了阵阵的思绪之中。 公园里,林可凡独自坐在凉亭中,对于林可凡来说,公园里美丽的景致似乎无关紧要,他在等王正男,确切地说是两个男人在为一个女人而约会,这样的场面自然会掺杂着一些*味。 王正男如约而至,看着凉亭中的林可凡,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王正男环眼看了看公园内的风景,说:“林经理,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景致,你是不是约错对象了,你应该去约西门雪,或是别的女人。呵呵,两个大男人似乎有些大煞风景哦。” 林可凡轻轻一笑:“看来是些大煞风景,但是为了小雪,我不得不约见你。” “为了小雪?呵呵,林经理,看来你真把我当成情敌了。”王正男看着林可凡笑了笑。 “我的确是把你当成了情敌,但更主要的是为了‘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林可凡回道。 王正男不动声色地笑着:“‘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已经跟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又不是公司的人,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我看你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来约见我吧,林经理。” “你敢说‘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吗?王正男,你可以骗西门雪,但你骗不了我。王正男如果你没有问题,那么你为什么在‘温馨花园’b区楼盘有严重的质量问题下私自出售楼盘,在事发后为什么要这么急着递交辞呈?你没有问题,谁会相信呢?” 王正男突兀地一笑:“林可凡,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觉得我有必要这么做吗?这样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说大了,我是为公司的业绩,说小了,是为了我自己能搞出一点成绩来,虽然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对方一口气要下十套房子,就算是你,也会经不起这种诱惑的。” 林可凡冷冷一笑:“王正男,你不要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为什么没有必要这么做?这么做,可以得到公司的一大笔赔偿,谁都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不是想买房,而是要敲诈。” 王正男微微一怔,故作镇静地看着林可凡:“林可凡,我真佩服你的想像力呀,这么说,你认定了我就是内奸喽?林可凡,如果你对我有成见尽可以当面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吓唬我!你说我是内奸,那你也得拿出证据来吧,你这样恶意诽谤,我可以上法院告你!信不信?” 林可凡也是一怔:“对,我是没有证据,但总会有一天真相大白的。王正男,我警告你,如果你的事一旦连累到了西门雪,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你应该清楚,西门雪是无辜的!” 林可凡的话让王正男感到揪心,他突然对林可凡大声吼道:“林可凡,我告诉你我没有问题,也不会连累到西门雪的。林可凡,你想做好人是吧?难道‘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你不应该负责吗?我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可你还反咬我一口,究竟居心何在?要是我把你和张亚东抛出来,真正受损失的会是我吗?林可凡,咱们同事一场,我并不想这样。但是,如果你想把事情搞大,我随时奉陪到底,我冲其量是一个失职,大不了和你们俩一起去蹲牢房。为了西门雪,我才不让你受到牵连,而你……林可凡,我是没有必要把这件事隐瞒下去了,那咱们就破罐子破摔吧,你不讲仁,我何必讲义,要知道,我现在与公司彻底脱离关系了,光脚的总不会怕穿鞋的吧?不过,这件事一旦抖出来,西门雪一定是要受牵连的。” 林可凡起身对着王正男也是一吼:“王正男,你别一口一个仁呀义的,你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我就会感激你吗?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怕东窗事发。王正男,我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的感受是不会有错的,我劝你还是坦白交待,别连累了西门雪!如果你还西门雪当成是朋友,你应该这么去做,否则我跟你没完!” 王正男彻底怒了:“我不是内奸,我交待什么?林可凡,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连累到西门雪的。杨昌源已经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你为什么还要自找麻烦呢?有这个必要吗?” 林可凡看出了王正男心里在发虚,不由地发出一声冷笑:“我为什么没这个必要?王正男,为了西门雪我宁愿放弃部门经理这个位置,为得就是不希望西门雪被你这样的小人所害!” “你……林可凡,你一口一个西门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你爱她吗?西门雪的确是个好女孩,可是你这么做能证明什么?西门雪她会明白吗?林可凡,你这种自恋的行为,不觉得好笑吗?如果我是小人,那你是什么呢?你就是小人中的小人,贼人中的贼人!”王正男寸步不让,有意想给林可凡一个难堪,在某程度上是想激怒林可凡,他早就有了想痛打一顿林可凡的想法了,只要林可凡敢动手,他就会毫不迟疑地还以颜色。 林可凡的确怒了,他冲着王正男叫嚣着:“王正男,你跟我说清楚,谁是小人中的小人,贼人中的贼人?你不也是我和一样,在苦苦地自恋着吗,那你不也和一样是小人中的小人,贼人中的贼人吗?可惜你同样也得不到西门雪的爱。而且,你还在有心害她,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贼人!王正男,总有一天我会把真相搞清楚的,你就等着瞧吧!” 林可凡的话反倒把王正男给激怒了,他的脸色开始极其难看,突然飞身一脚把林可凡踢出了凉亭,如果王正男不是有所保留,也许林可凡就会命丧黄泉了。其实,王正男一直想隐忍着,但林可凡的话,严重刺伤到了他,王正男的这一脚外行一看很一般。但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他绝对是一个顶级的散打高手。王正男这一脚踢出去,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对林可凡动武,这样有可能会暴露自己,可是林可凡的话,的确让他受不了,隐忍了这么,总该爆发了。 林可凡被踢倒在凉亭外的草地上,摸着胸口疼得在地上打滚,他以为王正男这身功夫是西门雪传授的,有些忿忿不平地冲着王正男大骂:“没用的东西,有本事别去跟西门雪学功夫!哎哟……哎哟……你个小人,贼人,男子汉大丈夫好意思跟一个女人去学功夫,不嫌丢人!”(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集:意乱情迷之惘然 面对着林可凡的耍泼,王正男有些哭笑不得,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幸亏林可凡还不明白王正男的真实身份,要不然,王正男就有可能会因为这次冲动而暴露自己。王正男不由地一阵暗喜,林可凡的叫骂反而让王正男吃了一颗定心丸。 林可凡的耍泼实在有失体面,王正男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便要扶起林可凡。林可凡索性使起性子,愣是赖在地上不起来。王正男冷冷地一笑:“林可凡,你这是什么意思?耍赖?有本事你也让西门雪教你几招就是嘛。其实我并没有跟西门雪学什么功夫,只是平时瞟学了几招而已,呵呵,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不过,你要是不气我,我断然不会对你动手的。” 林可凡忿恨地看着王正男,脸上还挂了一道彩,他恶狠狠地对着王正男骂道:“王正男,是你先气我的!你现在想装好人,没门!王正男,我还告诉你了,我就是在耍赖,再给我几拳呀,我正想住医院了!” 王正男的脸色又是一沉:“林可凡,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骂我且不说,更气人的是你居然怀疑我是内奸,你能怪我打你吗?咱们好歹也是知根知底的老同事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恶意诽谤,挑拨我和西门雪的关系,究竟是何目的?你有理由怀疑我是内奸,我同样也有理由怀疑你是内奸。林可凡,做人不要太绝了,我知道你想和西门雪好,可我并没有要拦着你的意思呀,为什么一定要对我步步紧逼呢?到最后说不定害了西门雪的人就是你。” “我怎么会害西门雪?王正男,你相反咬我一口?”林可凡睁大了眼睛看着王正男。 王正男不禁一声轻叹:“林可凡,我发现你可真会胡搅蛮缠的,我跟你说不清了,你自己去想吧,你想让我不自在,我同样也会让你不自在,就这样。你起不起来随你的便,我走了。” 王正男走了,林可凡见没有耍赖的对象,拍了拍屁股便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疼得他直嘘气。林可凡一时气急败坏,扯着嗓子朝着王正男离开的方向大骂:“王正男,你个狗东西,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先让你得意几天吧,我会陪你玩到底的!” 林可凡骂完后,又回头一想:王正男这狗东西居然会有如此深的城府,看来很不简单呀。哎……我要是证据就好了,没有证据我还真告不了他的,万一王正男真要反咬一口,岂不是两败俱伤?而且说不定还真的会连累到西门雪。证据!我一定要找到证据! 西门雪下班后看到林可凡脸上的伤,先是一惊,然后问道:“林可凡,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林可凡捂着脸,吞吞吐吐的,半天也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他躲躲闪闪的当然不敢说出实情。 西门雪知道林可凡心里有鬼,立即猜出了点什么来,她严肃地看着林可凡,郑重其事地问:“林可凡,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瞒着我去找王正男了?说啊!” “我……我……”林可凡看着西门雪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过索性提着胆子大声说道:“对,我是去找王正男了?怎么着?我知道你会向着王正男的,但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状况,我是在为你好,如果你不领这个情,就当是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西门雪一时气结:“谁让你这么做的?林可凡,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你还好意思说你对我是一片好心,你这不是添乱吗?林可凡,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可凡心里原本就有委屈,被西门雪这么一叫,心里的委屈立刻变成了一团怒火,他也不甘示弱地吼道:“西门雪,你哪这么不知好歹?早晚有一天我会受不了你的!” “好呀!受不了那就趁早散伙!免得把你气出个好歹来。”西门雪正巴不得林可凡这么说。 林可凡又不敢作声了,可怜巴巴地看着看着西门雪,让人看了既不忍又好气。 西门雪强压着怒火对林可凡问道:“你伤得不轻,看来王正男一定还要严重吧?” 西门雪的这句话让林可凡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这次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吼叫:“王正男,王正男,王正男到底对你有多重要?西门雪,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哪怕是一句问候!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难道我在你的眼里真的就这么一文不值吗?西门雪,你可以伤害我,但你不能伤害我的自尊,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不是一尊木偶!” 西门雪微微一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话的确过重了些,对林可凡而言也的确是一种不小的打击。西门雪心中有悔意,却又看不得林可凡的嘴脸,索性就坏人做到底,对林可凡不依不饶地说道:“是,我是没有太多去考虑你的感受,林可凡,这不能怪我,我对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对于我们的婚事我也很不乐意,我并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但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也许我真不适合你,强摘的果不甜,林可凡,你觉得我们真的能走到一起吗?” 林可凡自嘲地一笑:“西门雪,既然你一定要撕破脸,一定要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真的一直在努力,只可惜你不懂,小雪,也许咱们真的走到尽头了。看来,我们也必要再住在一起了,这套房子你住吧,我走。”林可凡说完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显得是那么得失落,凄凉,有着难以言状悲悯,他似乎为这段感情而尽力憔悴了。 林可凡走了,是带着伤痛和悲悯走的,是带着失落和绝望走的。西门雪独自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静静地发呆,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愧疚感,当然,这种愧疚并不是因为她和林可凡的感情决裂,而是后悔自己不该一而三再而三地去刺伤林可凡,毕竟他们是同事,更是有过婚约的,如果换位思考去站林可凡的角度上去想一想,就算是西门雪同样也会因而大发雷霆的。林呆凡走了,也许走得不应该是他,而是西门雪自己,单是林可凡这种做法,就很让西门雪过意不去,感情是另一回事,但是人情却是西门雪必须顾及的。西门雪想了想,还是叫林可凡住进来吧,毕竟房子是他的,她没有理由住在这里。房子一下子变得空旷寂静起来,西门雪环腿抱膝,她觉得这一次和林可凡彻底摊牌也许是必然的,既然缘份尽了就没有必要太牵强,早分开或许就是对彼此的一种解脱吧,甚至确切点说,是对西门雪的一种解脱吧。 思索中的西门雪又一次想到了王正男,她想知道王正男现在怎么样了,林可凡受伤了,王正男会不会伤更加严重。带着一种错落与关切,西门雪不由自主地拨通了王正男的电话。 王正男一看是西门雪打来的电话,突然间变得有些慌乱了,不知是心虚还是自责,王正男迟迟没有勇气去接听这个电话,犹豫了一阵后,他还接听,他没有先开口,或者说是没有勇气先开口,又似乎是有意在探西门雪的口风,想看看她是为了什么事打电话给他。 西门雪同样是先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正男,你在哪?有没有伤着?要不要我过来看你?” “我和林可凡打架的事,是林可凡告诉你的?”王正男立即清楚了西门雪打电话的来意。 “是我逼问他的,怎么样?正男,你有没有事?”西门雪似乎更关心王正男的事情。 “我?我没事,倒是林可凡被我踹了一脚,受伤不轻。”王正男轻松地一说。 “那么说是你先动的手喽?”西门雪竟有了些怒意,想不到先动手的会是王正男。 “是的,是我先动手的,可这是林可凡给逼的,我这一脚是在他没有防备下踢下去的,我这么做是不是很卑鄙?对不起,小雪,我真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王正男连自己都觉得虚伪。 “有什么干嘛不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西门雪被王正男那一番道谦的话弄心软了。 “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林可凡的话太伤人,你是知道我很会忍让的,但是这一次,林可凡话的确让我忍无可忍。给了他一脚其实我心里也不舒服,改天我会去看看他的。”王正男说。 西门雪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轻叹一声:“正男,看来我和林可凡的事已经走到尽头了。说真的,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是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想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真想找个机会去和我爸爸说说,可是我却没有这个勇气,他知道后,会不会气出什么毛病来,我真担心,真后怕。正男,我真想找个人帮我出出主意,这个问题实在太棘手了。” 王正男微微一笑,不知是喜悦还是幸灾乐祸,西门雪与林可凡的分开是让他感到最高兴的事,王正男干咳一声,不动声色地说:“小雪,你为什么不试着用另一种方式去接纳林可凡?你们的分开会让我有一种负罪感的。我并不是要你太过于牵强附会,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林可凡一个机会。这样,对你和林可凡,对你们双方的长辈们,都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当然,小雪,做为你的好朋友,好哥们,我希望能过得幸福,无论结局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王正男的话让西门雪在内心中激起了一股感动:“谢谢你,正男。我……可以到你那去坐吗?我心里很乱,很想找个人说说话。正男,你在哪?” 王正男一阵窃喜:“那好吧,小雪,你过来吧,我现在在郊区的一幢民房里,我这里有点乱,可能环境不好,要不,咱们找个茶楼去坐坐?唔……就到我们常去的那个茶楼吧。” “郊区的民房?”西门雪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正男,我还过来吧。” 西门雪来到王正男的住处,看到他现在住得是简陋的民房,西门雪心中不禁泛起了阵阵酸楚,不由地对王正男问道:“正男,你怎么住到这来了?你不是说到另外一家公司去了吗?” 王正男满是尴尬地看着西门雪:“本来是,可又怕被人误会,所以就丢下了那份工作,等‘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处理完再说吧,否则我会心神不宁的,所以暂时就住在这了。” 西门雪赞许地看了看王正男:“这样也好,唔……这里挺乱的,我来帮你打扫一下。”西门雪说完便挽起袖子,开始帮王正男打扫房屋的卫生,好像她也成了这间屋的主人。 王正男站在一旁很受感动,不好意思让西门雪一个人做事,连忙上前道:“小雪,让我和你一起来打扫房子吧。”两个人开始分工,他们在歌声中与笑声中,干得是那么轻松愉悦。 凌乱的房子很快打扫干净了,西门雪看着王正男变成了一个大花脸,指着他的脸便哈哈大笑。王正男看着西门雪嘿嘿一笑,然后又用自己的一对脏手抹了抹脸,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更花了,这让西门雪笑得愈加猛烈。王正男对着西门雪一声坏笑,然后背着手缓步走到西门雪跟前,突然用自己的手开始在西门雪的脸乱涂了起来。西门雪一声尖叫后,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她也开始对王正男还击。两人在笑骂中、嬉闹中纠缠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集:意乱情迷之动情 西门雪和王正男在出租的民用房内嬉笑怒骂着,两个人立即都变成了大花脸,他们在在看着彼此的窘态而发笑。西门雪还想趁着王正男不注意的空当,再到他的脸上去抹上一把灰。王正男却是眼明手快,一把牢牢地抓住西门雪那娇嫩的手。西门雪没有反抗,任由王正男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她只是看着王正男,继续发笑,极是妩媚,迷人。王正男看得出神,笑容渐渐地收敛了起来,此时,在他的内心里涌动着一股冲动与欲念。他一直紧紧地抓住西门雪的手,仿佛怕一松手他内心中的涌动就会飞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西门雪,眼睛里写满了柔情。 西门雪也立即收敛起了笑容,仿佛王正男那的缕柔情穿透了她的心灵,几乎让她发怔,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似乎有些紧促了娇美的脸庞也开始在慢慢地发烫。 这时,王正男再也无法抵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他突然一把将西门雪紧紧地拥入怀中。西门雪被这一动作弄得倒吸了口气,但她却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顺势倒进了王正男的怀中。不知道是王正男的力量大于她,还是她对王正男真正动了情?西门雪突然间竟是如此的温驯。 西门雪的心就像一头小鹿般地乱撞,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心甘情愿地、服服帖帖地倒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她有说不出的激动和温驯。西门雪的耳朵紧紧在贴着王正男的胸膛,她能听见王正男那强有力的心跳,每一次跳动仿佛都在敲打着西门雪的芳心,让她的情愫荡起了一次次涟漪,这种感觉几乎令她窒息。一次突如其至的拥抱,让西门雪深深地陷入了忘我的境界。 王正男轻轻地扶起西门雪娇美的脸庞,他深情地看着西门雪,两张嘴唇在慢慢地靠近。 西门雪不觉中打了个激灵,慌忙地推开了王正男,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羞涩得一蹋糊涂,她几乎不敢再去看王正男的眼睛,慌乱中,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出租民房…… 看着西门雪渐远的身影,紧促的呼吸让他的心几乎无法平静,奔腾的血液依旧在涌动,他在细细地回味着西门雪倒在他怀里那种幸福的感觉,他真想就这么一直拥抱着西门雪,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什么话也不说,让彼此间两颗心灵在无声中慢慢贴近,相互交融。心情难以平静的王正男环顾着这间整洁的出租民房,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然后仰躺在床上,看着破旧的天花板,王正男竟陷入了沉思中,他突然在默默问自己,这段感情该不该发生?该不该延续?王正男呀王正男,你真的为这段感情而沉沦了吗?不,这不是你,王正男,你是另一个人,你是四哥!你不能爱上一个警察的女儿,更不能因此而忘记了自己真正的使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是那么的迷人?甚至连她生气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可爱,让我身陷其中,不可自拨呢?王正男,你真的爱上她了么?究竟是王正男爱上了西门雪,还是四哥爱上了西门雪?两重身份的我该如何去面对这场难以抗拒的爱?无论你是王正男也好,还是四哥也好,你不能因为感情而忘记了自己真正的使命! 此时,王正男开始变得极其矛盾了,他在深思中慢慢地变得迷惘起来,该如何取舍这段感情几乎成了王正男最大的难题。王正男缓缓从床单下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有四个人,他是其中的一个,四个人手搭手,肩靠肩地拥抱地一起。王正男细细地看着,他仿佛间觉得照片上的每一个尽管都是露着灿烂的笑容,但每一个人的眼神却是带着一股郁闷。王正男以为当时只有他自己才有这种郁闷,而现在看来,他的三个结义兄弟跟他也有着同样的心情。王正男的心突然猛地一沉,不由地发出了一声长叹,他看着破旧的天花板想了想,然后在手机里换上另一张卡,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柬埔寨语言:“老四,内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现在国际缉毒组织抓得很严,我希望你能尽快打通内地市场。” 王正男正是在和柬埔寨方面制毒、贩毒集团的柯老大通话,听了柯老大的话后,王正男低咳了一声,同样用柬埔寨语说道:“大哥,我正在努力做,可是内地同样也是风声很紧,我有种屣步艰难的感觉。大哥,你给我的担子实在太重了,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最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几个制毒工厂被相继查封,原料和资金都很难到位,真是有点山穷水尽呀。再说,警察已经开始在查我们的事了,弄得我很被动,得处处小心行事,像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柯老大一声干笑:“做我们这一行的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老四,内地的几个制毒工厂被相继查封我也着急,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你就先忍忍吧,等风声过了,我自然会打钱过来。损失了几个制毒工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要太着急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千万不能暴露了自己,这是我最担心的,咱们四兄弟就你一个人在内地,这让我和老二老三都很为你担心呀。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叫你去开辟内地市场,主要是因为你是我们兄弟四人中最精明强干的一个,所以打通内地市场就全靠你了,老四,我相信你,你是黑狐,是一个可以和猎人抗衡的黑狐,有你在,内地市场的阵地就在,何愁打通不了内地市场呢?” 王正男一声轻叹:“大哥,也许是你对我太有信心,反而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大哥,我突然觉得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信心了,不是因为我害怕警方的苦苦相逼,也不是因为事业的重重受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突然感觉到没有了太大的信心,这究竟是为什么?大哥。” “因为你心中有魔,老四,你中了心魔。”柯老大沉默了一阵后,突然对王正男说道。 “心魔?大哥,我不是很你的意思。”王正男是在明知故问,他多少也猜出了柯老大的意思。 “老四,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跟我假装糊涂?”柯老大顿了顿,然后又说:“听说你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而且还是一个警察的女儿,老四,我不会真的吧?” 王正男的脸色不禁一沉,这件事除了金老疤,还会有谁可以直接向柯老大汇报呢?难道金老疤是柯老大特意在王正男身边安插的一条眼线?如果是,那么说金老疤就会成为王正男和柯老大之间一条无形的隔阂,兄弟间的信任也许就会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王正男当然希望不是,金老疤是他一手提拨起来的人,早就把他当成了心腹,如果自己的都没有站在他立场,那么他做人也许太失败了。王正男一边想着,一边很直截了当地问着柯老大:“大哥,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其实,这件事我就想跟你和二哥三哥说的,只是因为一直没机会开口。” 柯老大的语气突然应得阴沉起来:“老四,咱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四弟呀,你是瞒不过我的,我们这么多的兄弟,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你不是没有机会说,而是不想说。要不是金老疤及时打电话告诉我,我又怎么能知道这件事。老四,我希望你不要去责怪金老疤,他也是在为你好,怕你出事,怕你误了我们在大事,他对你是忠心。正因为他是在担心你,所以才瞒着你告诉了我,你有女朋友的事。老四,对于这件事我并不想过多地说些什么?男人一定要以事业为重,尤其是我们这种干大事的人,绝对沾不得半点儿女私情。老四呀,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吧,不要太过于任性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呀!” 柯老大的话让王正男消除了对金老疤的误会,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王正男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但是他与西门雪的事却成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他不得不怪金老疤多嘴,金老疤的多嘴无疑让王正男的思维更乱了,一时让他理不出头绪来。对于柯老大语重心长的忠告,王正男不得不要给一个应付式的答复:“大哥,你放心吧,我个人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柯老大轻声一叹:“四弟,我怎么能放心?,中国有句成语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王正男勉强地笑了笑:“大哥,你过虑了,我是谁?我是黑狐,刀山火海我都闯过,难道还会被一个小小的情关所难住?如果你说这就是心魔,那我就会驱赶这个魔的。” 柯老大顿了顿说:“你说得挺容易,做起来恐怕就难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吧,我说多了你也会嫌我多嘴的,一切在于你自己去权衡,但无论如何,我们的事就是大事,绝不能因为你的事而砸了我们的大事!好了,毕竟电话里说话不方便,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想到内地来看看,到时,我会随时通知你的。”为了开辟内地的毒品市场,柯老大有了到内地来考察的想法了,他深深地明白,如果打通了内地毒品市场,那就等于占据大半个亚洲的毒品市场。 王正男听了不由地一喜:“大哥,你说你要来内地?那太好了,我随时这在等你!” “那还说不定呢,看情况吧,到时等我电话就是了。”柯老大说完后缓缓地挂断了电话。 王正男有些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他一直希望柯老大能到内地来一趟,只要柯老大能到内地来,那么打通内地毒品市场就事半功倍了,想到这,王正男没有理由不高兴。但在高兴的背后,王正男又一次为他和西门雪的事而感到焦头烂额,摆在王正男面前的虽然是一道情关,但是他却无法逾越这道情关,王正男如何不清楚,再坚强的人往往在情关面前总是那么不堪一击。因为,王正男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在深深地爱着西门雪,然而,他又很明显地感觉到,西门雪也许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道坎,爱或不爱成了王正男无法抉择的难题。 西门雪离开王正男居住的出租民房后,慌乱的心一下子变得茫然起来,刚才与王正男激情拥抱的那一幕让她几乎无法平静。西门雪不停地在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王正男,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只是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一个知心朋友,铁杆哥们。可为什么偏偏会他动了情呢?西门雪呀西门雪,你怎么搞得?仅仅是因为他可怜身世?还是因为他内在的刚毅与坚强?或是因为自己对林可凡的厌恶?难道这些就可以让我西门雪去爱上他?天啦,这究竟是怎么搞得?明明嘴上说心里在没有他,可心里偏偏还是在藏着他,抹不去,忘不掉,心却被他的一举一动死死地纠扯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感却在西门雪的脑海中渐次清晰,原来,爱一个是不用太多得理由的,仅仅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但会产生出伟大的力量,将两颗心紧紧相连,这就是爱吧,说出来容易,但要真正解释出它的含义,谁又能说得清楚? 西门雪静静地坐出租车内,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发呆,因为,她也要面临一种抉择,爱谁的抉择。西门雪知道,这种抉择让她面对不止是王正男和林可凡,不止是长辈,还有更多……(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集:意乱情迷之抉择 西门雪经过一番考量决定还是把让给林可凡去住,当西门雪走入市场部的一刻,她突然感到忐忑不安起来,似乎没有了敲开林可凡办公室门的勇气。西门雪犹豫着,徘徊着,看着同事们向她投来的目光,她最终还是敲开了林可凡办公室的门。 林可凡一看是西门雪,不由地一怔,突然间变得有些慌乱,他看着西门雪,眼睛却在不停地游离着。一阵沉默后,林可凡终于开口问:“西门副总,找我有事吗?” 西门雪缓缓地走到林可凡的办公桌跟前,掏出钥匙扔在办公桌:“可凡,我是来给你钥匙的,我的东西我已经搬到宿舍里去了,房子是你的,我没有理由住在那,你还是搬回去吧。” 林可凡看了看办公桌上的钥匙,无奈地叹了口,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小雪,难道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我真的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当是对我感情的一次施舍。这几天我一个人住在旅馆里,想了很多,我突然发现,你成了我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西门雪听了也是一怔,许多决绝的话又重新咽回去了,她静静地看着林可凡:“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林可凡,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合适的地方吗?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勉强自己的感情,你总有一天会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孩的,何必苦苦相守这段毫无结果的情感呢?其实,彼此间试着放手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我真心地祝福你真找到幸福的彼岸!” 林可凡沮丧地笑了笑:“幸福的彼岸?西门雪副总,谢谢你的‘祝福’,我同样也祝福你。” “不要这么沮丧好吗?林可凡,我对于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么?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一切随缘吧。其实我心里……”西门雪没再往下说了,她怕又会刺伤到林可凡。 “其实你心里只有王正男是吧?”林可凡的表情变得极其黯然,心中有痛,但还是说了。 西门雪怔怔地看着林可凡默然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林可凡的话的确证实了她的感觉。 林可凡再一次泛起了阵阵楚酸,但有些话他还不得说,不管能不能起效果,但为了西门雪必须得说。林可凡顿了顿,目光又一次停留在办公桌上的钥匙上,说:“小雪,不管我们的结局会如何,但为了你,有些话我还是不得要提醒你。你放心,这绝对不是我的私心,虽然我们的关系到了很难挽回的地步,可是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如果你把我当成朋友的话就听我几句劝。小雪,我的直觉告诉我,王正男这个人一定有问题的,希望你不要被他的表面所蒙蔽,你要处处留点神呀。小雪,也许我的话会让你不高兴,但这绝对是我掏心窝子话。” 西门雪细细地看着林可凡,带着郑重的语气说:“林可凡,如果你想把当成朋友,我请不要每次在我的面前提王正男的事。对,的确我的心里是有王正男了,这也许会让你不舒服,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是绝对相信王正男的,他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他正直、刚毅、善良、有抱负心。也许是你对他有偏见,才会那么看他。” “我对他没有偏见!我的话你为什么总是当成是一种呢?”林可凡开始的激动了。 看着激动的林可凡,西门雪的脸色也是微微一沉:“林可凡,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看来我们也没什么话题可谈了,既然如此,那么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我走了。” 西门雪摔门而出,她和林可凡又是一次不欢而散。西门雪带着决裂离开了林可凡的办公室,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和林可凡再纠缠在一起的。这种决裂的态度很快让西门雪从矛盾中走出来,她仿佛觉得自己瞬间走出了一个困圈,心情顿觉得释然了许多。 下班后,林可凡回到新房中,心情和这座房子一样空荡荡的。唯有那挂满了客厅的心状气球和条幅上的祝语,让他才依稀捕捉到了西门雪的身影,然而,这个身影却在一次次击痛了他的心灵,他在失落中彷徨,仰望着轻飘气球,林可凡竟慢慢在彷徨中忘却了自我。 这时,门被敲响了,林可凡以为是西门雪,心中不由地惊喜万分,立即弹身而起,迫不及待地赶着去开门,他希望自己能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西门雪的笑容,或是一句回心转意的话。 然而,结果令林可凡大为失望,敲门的人却是西门家亮,林可凡堆着满脸的笑一下子变得僵硬了,然后极为失落地看了看西门家亮,说:“原来是西门叔叔你呀,请……进吧。” “怎么了?小凡,是不是不欢迎我呀?”西门家亮走进屋后,看着林可凡不自然的表情问。 林可凡连忙回道:“没有,西门叔叔,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呢,你快请坐吧。” 西门家亮坐下后,抬头看了看客厅里的布置,不由地啧声赞道:“不错呀,小凡,你布置得浪漫哦?小雪生日那天一定很受感动吧?呵呵,我的女儿我知道了,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表面上看上去凶巴巴的,可是一旦被感动了,她就像一头温驯的小羔羊,哈哈哈……小凡,我家小雪那天的表现是不是像头小羔羊呀?哎?小雪呢,她还没下班吗?” “她……她……哦,是这样的,西门叔叔,小雪,她要晚一点下班,估计一时半会还回来。西门叔叔,你要是有事就别等她了,到时她回来我会告诉她的,让她给你回个电话,行吗?”林可凡吱吱唔唔地回道,他并不想把自己和西门雪的事告诉西门家亮。 西门家亮看林可凡遮遮掩掩的,早就看出了林可凡的心事,他也不动声色,缓缓地对林可凡说:“不碍事的,我就在这等小雪吧,反正今天局里没什么事,正好想跟女儿聊聊天。” 林可凡勉强地笑了笑:“是呀,其实小雪也好想和你聊一聊的,可是最近公司的事实在是太多点,她刚上公司副总不久,很多事要她去处理,所以,她经常会忙到很晚的。那个……西门叔叔,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吧,也许……小雪可能会在公司过夜。”林可凡只想早点打发西门家亮走,他有点撑不住了,这样搪塞下去,早晚会露馅的。 “小雪准备在公司过夜?”西门家亮紧紧地盯住林可凡,他不想和林可凡再这么兜圈子了。 “也许……可能吧,小雪说,如果公司事情多的话就……”林可凡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了。 西门家亮有些严肃地看着林可凡:“小凡,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小雪吵架了?” “没有……西门叔叔,我们最近相处得……还不……错的。”林可凡吞吞吐吐地回道。 西门家亮摇头一笑:“小子,你别忘了我是搞侦察工作的,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们一定吵过架的。你不想说实话?那可以,我打电话给小雪。”西门家亮随即掏出了手机。 林可凡见西门家亮真的要打电话了,不得不对西门家亮实话实说:“西门叔叔,我看你还是别打了,我们……我们是吵架了,是我把小雪给气走了。” 西门家亮目光凛冽地扫向林可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吵架?” 西门家亮凛冽的目光几乎让林可凡打了个寒颤,他吃吃地回答说:“我们吵架的主要是因为王正男,对不起,也许是我太紧张小雪了,所以就老是拿她和王正男和她吵。” “王正男?好像也是你们公司的同事吧?小凡,你是不是在吃小雪的醋了?哎……小凡,你让我怎么说你呢?男人嘛,肚量要大一些,不要因为小雪和那个姓王的走得紧密一点就醋意横生,你这样做能和小雪搞好关系吗?小凡呀,你听我的,去向小雪道个歉,小雪表面看上去是凶了点,可内心是很善良的,她耳朵根子软,你去哄哄她,兴许就没事了。男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因为一点小别扭,就闹翻了脸。”西门家亮语重心长地对林可凡。 林可凡一声轻叹:“西门叔叔,其实我也很想这么做,可是已经晚了,小雪决定……要和王正男好。西门叔叔,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其实我现在很为小雪着急,她肯不肯嫁给我已经不重要了,真的!可是王正男这个人,不像是个好人,我觉得他有问题,我的直觉告诉我,王正男有可能就是我们公司的内奸,而小雪却被他的假象所蒙蔽,万一王正男真的有问题,那小雪岂不是要受到牵连?西门叔叔,我真很为小雪担心!” “小凡,你说王正男是你们公司的内奸?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小凡,你别急,慢慢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你对王正男产生了敌意才这么说吧?这件事可不能乱说的,你可是要法律负责的哦。”西门家亮直直地看着林可凡,希望林可凡能端正自己的态度。 林可凡一脸认真地回答说:“西门叔叔,我绝对不是因为对王正男有敌意才这么说的,个人恩怨我是能够分得清楚的,再怎么样,我也不会糊涂到这个份上,况且这件事是有根据的。” “哦?小凡,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西门家亮突然对房地产公司的事来了兴趣。 林可凡便将‘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地向西门家亮说了一遍。 西门家亮一听,不禁眉头一皱:“小凡,照你这么说,好像王正男的确是有些问题,孩子,也许你的直觉是对的,只要你说的情况属实,那么王正男很有可能就是你们公司的内奸。” 林可凡听了不由地一喜:“西门叔叔,你也认同我的看法?太好了!小雪有救了。只是……”林可凡皱了皱眉头说,“只是,我还有真正掌握到王正男是内奸的证据,所以还不能完全说服小雪,我曾试着向小雪说过这事,可是却被她误解了,以为我是对王正男有敌意。” 西门家亮突然笑了笑:“小凡呀,你不要太过份担心了,你就放心吧,小雪铁定了就是你的媳妇。那个姓王的小子想插一脚,也得看我同不同意,且不说他有没有问题,单是人品相貌我都没见过,我怎么能够把女儿嫁给他呢?呵呵,小凡,为了你,我决定去查查那个王正男,只要他的真有问题,我绝不会放过他的,敢欺骗到我的女儿头上,他有几个胆?” 西门家亮的话让林可凡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知道,只要西门家亮肯出手,王正男的事一定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他真希望西门雪能立即看清王正男的真实面目,不管结局如何,不管西门雪能不能重新回到他身边,但至少他觉得西门雪就不会继续被王正男所蒙骗。只要西门雪不被‘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受到牵连,他就心满意足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集:暗查真相(一) 西门雪作出与林可凡彻底分开的决定让西门家亮有些恼火,再加之林可凡反映的那些情况,西门家亮又开始为西门雪担心起来。西门家亮很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只要是她认定的事,九头牛都不回来的,尽管西门家亮的威信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但这种强加于西门雪头上的情感不免太显牵强,西门家亮决定心平气和地好好跟西门雪谈一次话。 沿江风光带的凉亭中,西门家亮父女俩肩并肩在站着,他们面向湘江,良久的沉默后,西门家亮终于开口了:“小雪,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的吧?你和小凡的事,我希望你能慎重地考虑一下,做为长辈,你和小凡的事是我不得不关心的。” “爸爸,我知道你很关心我,做女儿的我心里懂,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和林可凡在一起呢?爸爸,我已经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了,我有我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因为你和林伯伯情同兄弟就把我的婚姻大事凌驾在你们的兄弟情份上,爸爸,你应该要明白,你和林伯伯的友情并不能证明我和林可凡就可以和睦相处,上一代的情感难道一定就要在我们这一代延续吗?爸爸,我林可凡之间真有很多合不来的地方,我也想试着了解他,试着接受他,可是我做不到,性格的差异,理想的不同,我们的心灵根本无法靠拢。试问这样的继续下去会有意思吗?我能得到幸福吗?爸爸,你应该为女儿想想,女儿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更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这是我一辈子的事。”西门雪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林可凡分开了。 西门家亮侧身看着西门雪:“小雪,我觉得你还是对小凡有偏见,什么性格差异,理想不同?我看你心里是有了别人吧?其实,小凡是很在乎你的,对你是很有感情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给你一点机会呢?爸爸这样做,总是在为你好的,爸爸知道你和小凡分开的事,真的很着急。小凡跟我说,你开始喜欢那个叫王正男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还想确认一下。” 西门雪的脸色微微一沉:“我就知道林可凡会说的,他这种人就是这么小心眼!爸爸,本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谈谈我和林可凡的事的,既然你问起这件事,那我就实话说了吧,的确我是很喜欢王正男,这次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怎么,我绝对不会和林可凡在一起的。” 西门家亮的脸上泛起了一股愠怒:“意思说,爸爸的话你也不会听了?你就这么执拗吗?” “是的,我就是这么执拗!爸爸,从小到大我都听你的,你就不能让我为自己作一次主吗?爸爸,我是你的女儿,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你千万不要逼我!”西门雪有些激动地说。 西门家亮轻轻一叹:“是呀,我生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呢?你的性格随我,都很固执,很倔强,我不会逼你的,但我想问问你,小雪,你到底有多了解那个王正男?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家的情况怎样?你对他的过前又知道多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喜欢他?” 面对着西门家亮一连串的问题,西门雪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了想说:“爸爸,虽然我不是非常的了解王正男,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出生在一个穷山沟里,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小小年纪他就开始独立生活,他在叔叔伯伯的资助下勉强读完高中,后来走出了穷山沟,经历过许多的坎坷,他在建筑工地上扛过水泥,在小饭店里做过杂役,在劳务市场卖过脚力,,他用自己挣来的血汗钱去读夜校。爸爸,试想一下,一个在环境如此艰苦的条件下还自强不息的人,是多么地让人敬佩,他心地善良,正直刚强,难道我不能去爱上这么一个有理想的抱负的人,他的经历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善良,他的刚毅征服了我,他才是我要选择的人。” 西门家亮听了后,不由地一怔:“小雪,你说得那个王正男,真的是这种品德高尚的人吗?听了他的身世和经历,的确让人感动。可是,小雪,这仅仅是一面之词,你就深信不疑了?” “爸爸,你怎么会这么说?你太不了解王正男了!”西门雪竟带着些忿忿之色对西门家亮说。 西门家亮无奈地一笑:“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怎么了解他呢?哪天带他来见见我吧。” 西门雪不禁一喜,兴奋地对西门家亮说:“这么说,爸爸,你……同意了?是不是?呵呵,那太好了,过几天我就带他来看你,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西门家亮勉强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女儿的决定,只能做个顺水人情,先让西门雪高兴一阵再说。西门家亮下一步就是想要查一查王正男,通过林可凡的反映,西门家亮也同样觉得王正男有问题。西门家亮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如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去西门雪说王正男有问题,西门雪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现在只证据才能让西门雪信服。 西门雪一看西门家亮点头同意,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把抱着西门家亮的脖子,直呼万岁。西门家亮隐忍着心中的种种不快,应付式地对西门雪笑了笑,微笑仿佛浸透着许些担忧。 西门家亮回到警局,便开始吩咐档案室的工作人员,尽快搜集有关王正男的档案资料,他倒想看看王正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能打动他女儿的人,的确有很多不简单之处。 西门雪兴奋地把王正男约到了茶楼,并把西门家亮同意他们俩的事告诉给了王正男,王正男听了后说不出是高兴还担忧。西门雪继续高兴地对王正男说:“正男,爸爸说想见见你,你看哪天有时间去和爸爸见个面,我想,我爸爸见到你之后一定会喜欢你的,呵呵。” 王正男一听,险些茶水呛到,他怎么可能会和一个警察去见面?王正男故作镇定地看了看西门雪:“是吗?那太好了,小雪。不过,我最近正为找工作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一时还真腾不出时间来,要不这样吧,过一段时间再说,反正也不是要急着见面的。” 西门雪捧着茶杯,幸福地看着王正男说:“就是见个面,其实也没不了多长时间的,你说呢?” 王正男干咳一声:“那是,那是。呵呵,小雪,你还别说,这会我还真有点紧张。” “是吗?”西门雪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爸爸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王正男暗想:你爸爸虽然不是老虎,老比老虎还要可怕,我怎么敢去见一个警察?西门雪呀西门雪,你可是给出了一个大难题呀。王正男想到这,勉强地朝西门雪笑了笑:“那好吧,等我有时间,我就打电话给你,到时我请你爸爸吃一顿大餐,怎么样,呵呵。” “我看大餐就不必请了,你最近也不是很宽裕,休必要打肿脸蛋充胖子呢?再说,我爸爸可不是冲着你的大餐来的,而是冲着你的人品,知道吗?傻瓜。”西门雪开始为王正男着想了。 王正男尴尬地嘿嘿一笑,心里却是有慌乱:“小雪,到时就由你来安排吧。” 西门雪轻轻地点着头,正要和王正男说话,却透过玻璃墙看见金老疤带着那些所谓的三十六煞星,大摇大摆地横穿过马路。西门雪一看就有气,指着金老疤对王正男说:“正男,你看,那个,对,那个,就是金老疤,这狗东西出尔反尔,答应过我的事,居然还敢把我们公司告到法庭上去,你说可恨不可恨?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西门雪起身就要往外冲。 王正男看到金老疤不禁一惊,脸上浮起了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意,他连忙拉住西门雪劝说道:“算了,小雪,这种人咱们还是不要去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看见吧。” “不行!”西门雪斩钉截铁地说,“既然让我碰到了,我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定讨个说法。” 西门雪挣脱开王正男便冲出了茶楼,王正男一急连忙跟了过去,他生怕金老疤会和西门雪大打出手,这两个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打起来可不好,毕竟在大街上打架并不是件好事。 西门雪横穿过马路,很快就追上了金老疤,她猛地一把拍住金老疤。金老疤被这么一拍,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正要发怒,扭头一看是西门雪,不由地一惊:“西门雪,怎么是你?” 西门雪一声冷哼:“金老疤,你个狗东西,还认识我呀?啊?‘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金老疤今天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否则,我让你好看!” 面对着西门雪咄咄逼人的架式,金老疤竟一时乱了分寸。这时,王正男也赶过来了,一抹怒光直直地射向金老疤。金老疤怯怯地看着王正男,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群围在一旁的三十六煞星,一看抠住金老疤是西门雪,他们上次已经领教过西门雪的厉害,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纷纷打起了退堂鼓,都不敢轻易上前动手帮助金老疤。 “说!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西门雪继续朝金老疤吼道,拳头已经高高扬起。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金老疤一时感到无地自容,一想到自己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丑,顿时也顾不得什么,他对西门雪吼道:“西门雪,你给放手!老子出尔反尔怎么啦?老的合法权益受损害,为什么不能上告法庭?你要是敢打我,我还会告你的!” 西门雪一时气结:“告就告,你以为我怕了不成?”西门雪说完便朝着金老疤的脸就是一拳。 金老疤当即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仰头倒在地上,鼻子,嘴巴顿时鲜血直冒。金老疤立刻火冒三丈,奋地起身,他抹了抹嘴上的鲜血,竟掉下两颗门牙。金老疤愤恨地吼道:“西门雪,你个直娘皮的死妮子,老子跟你没完!”金老疤彻底愤怒了,他恶狠狠地冲着那三十六煞星咆哮道:“你们这帮饭桶,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那三十六煞星眼看就要朝西门雪猛扑了过来,王正男暗自叫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上前一步挡在西门雪的前面,冲着金老疤喝道:“我看今天谁敢动!” 那三十六煞星同时一惊,不敢再上前一步,纷纷扭头看着金老疤。金老疤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他怔怔地看着王正男,王正男的命令他不得不听,但他还在犹豫着。 王正男有些怒了,他背对着西门雪给金老疤使了个眼色。金老疤强压着怒火,恶狠狠地瞪了西门雪一眼,有太多的不甘,但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即使有怒火,有不甘,但是王正男的出现,金老疤不得不有所顾及,他猛地朝三十六煞星一挥手:“走!” 金老疤带着三十六煞星灰溜溜地走了,可西门雪还是有些不解恨,继续叫道:“金老疤,你个狗东西,有本事你别走!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看你一回我就会揍你一回!”(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集:暗查真相(二) 看着西门雪一副泼妇相,王正男真有点哭笑不得,他眨着眼睛对西门雪说:“人都走了,你还叫啥?你呀,性格也太燥了点,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西门雪一看,大街上的行人大多数都在看着她,西门雪不由地吐了吐舌头,连忙收起了泼妇的架式,然后在王正男耳旁轻声问道:“我刚才那样子真是像泼妇吗?” 王正男不觉一笑,连连点头回答说:“像,太像了,要么,你去问问别人?” “去你的。”西门雪一拳轻轻在砸在王正男身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正男表面上是嘿嘿地笑着,可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而耿耿于怀。西门雪看着傻笑的王正男,问道:“正男,刚才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勇气?你刚才的挺身而出,实在是大有侠士风范,大有英雄救美之势,难道就不怕被他们打了?” 王正男心中一紧,开始有点发虚,他连忙掩饰住自己的心虚,惶惶地回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生怕你会受伤,所以才会挡在你的前面。小雪,你是不知道,刚才可把我的魂都吓跑了,真怕你和金老疤的人打起来。万一打起可怎么办,你能打得过他们那么多人吗?以后还是少惹这帮人为好。”王正男有些心有余悸,那模样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似的。 “亏你还有这个心。”西门雪幸福地笑了笑,再强悍的女人也总是需要呵护的,王正男这一次的“挺身而出”让西门雪再一次激起了她少女的柔情。西门雪柔柔地看着王正男:“正男,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知足了,下次不许这样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伤。” 王正男细细地看着西门雪,突然有了一种愧疚感和负罪感,他因为西门雪的话而感动,因为自己的“挺身而出”而无地自容。这一刻,王正男的内心中感觉到了一种疼感,他默默地承受着这种疼感。王正男开始暗暗地对自自己说,他不该有这种疼感的,难道爱情真的可以摧毁一个人坚强的意志吗?情关真的就这么难闯么?王正男开始迷惘了,在这个情感纠葛的十字路口上,他居然无法把握住自己真实的方向。这是因为:心中有疼,爱在其中! 警局档案室很快搜集到了有关王正男的档案资料,西门家亮开始拿起王正男的档案研究起来。在王正男的个人档案里所记载的资料,的确跟西门雪反映的情况基本相符,王正男早年贫寒,在叔伯的资助下读完高中,他品学兼优,没有任何不良前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西门家亮不停地翻动着王正男的档案,不经意间,他发现了一个很细微的地方,档案本总共有十八页,当他翻到十五页的时候,西门家亮发现,十五页之前的字体与十五之后的字体似乎有点不同,虽然每一张纸都是复印件,纸张也是一样的,字体也都是正楷宋体,可就是有些差别的,若不是细看是很难发现这个细节的。西门家亮紧紧地皱着眉头,暗暗地想,难道是有人偷偷地修改了档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另有隐情?如果档案真的被修改了,那么,十五页之前和十五页之后的复印件绝对不是出自同一台复印机,这是很显而易的问题。 西门家亮想到这里,决定拿着这份档案去鉴定一下,看看这些复印件究竟是不是出自是一台复印机,如果这份档案的复印件不是出自同一台复印机,那么王正男的问题绝对不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内奸那样简单。西门家亮以一个老刑警的职业敏感,在默默地分析问题。 风高天黑夜,一个黑影趁夜潜入了出租民房,他轻轻地敲着王正男的房门。王正男一惊,连忙弹身而起,立刻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消声手枪,拨开枪膛,低沉地问道:“谁?” “是我,四哥,你快开门。”这个黑影正是金老疤,他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王正男收起枪,迅速开门将金老疤拉进房屋,沉声地责问着:“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不要到这来,你怎么就不听,啊?没什么事的话,赶快给我离开这!” “对不起,四哥,我知道这样来有些唐突,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必须要来,我时刻在为你的事而担心。我怕你被那个西门雪迷住了,乱了心智。”金老疤提起勇气说。 王正男的脸色微微一沉:“你说我乱了心智?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我自己会有分寸的。” “可事实摆明,你就是。四哥,你没有发现变了许多吗?就连今天西门雪找我麻烦的事,你都要亲自出面,你不觉得这样有失你做大哥的风范吗?四哥,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对你说话,可是看到你这样,我真为你着急!四哥,你该醒醒了,不要再沉迷下去了!”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金老疤,你懂不懂规矩,上次,你把我和西门雪的事告诉大哥,我还没找你算帐,你是不是要我对你老帐新帐一起算。”王正男朝着金老疤低声喝道。 金老疤突然对着王正男扑嗵一跪,泣声说:“四哥,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这根本不像是你四哥的为人风格呀!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呀?你爱上得是一个警察的女儿,她就像是一枚时定*,随时会毁了你的!你难道希望我们在这边辛辛苦苦做下来的苦心经营付诸东流吗?这样不值得啊!我们在内地流血流汗,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根,我不想你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我们的一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向老板交待,怎么向在这边打拼多年的兄弟们交待?” 王正男微微一怔,轻声叹道:“金老疤,这些年来,你对我忠心耿耿,我都记在心里了。可你并不是很了解我,对于事业和感情,我是分得清楚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太担心了。” 金老疤仍然跪在地上,直直地看着王正男:“四哥,我怕你分不清楚,这件事不是儿戏!” 王正男轻轻一点头,温和地拉起金老疤:“你不要太担心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这在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没什么要紧事的话,那就赶紧走吧。” 金老疤缓缓起身,他的确不能这在久呆了,金老疤有些不舍,显然还有话要说。 王正男有点不耐烦地朝金老疤挥着手,意思让他立刻走。金老疤看着王正男,无奈地发出一声轻叹,带着许些的顾虑离开了王正男的出租民房,彻底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金老疤走了,王正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金老疤的话依然在他的耳旁萦绕着。想起这么些年在内地的苦心经营,想起自己付出过沉重代价的打拼,王正男的心静变得无法平静,是呀,他得重新考虑一下对西门雪的感情了。为了自己的事业,王正男不得不要痛下决心了,他必须要正确对待这段感情,他不能因为自己个人的儿女私情而把这段感情凌驾于自己的事业之上。可他接下来该怎么做,王正男迷惘了。此刻,王正男满脑子都是西门雪那阿娜多姿的身影,像是就在眼前,又像是那么遥不可及。寂寞的夜,却让王正男的思绪在不停地翻腾。 西门家亮将王正男的个人档案送到鉴定处后,得出来的结果是,王正男的个人档案的十五页之前和十五页之后的复印件完全不是出自于同一台复印机,事实证明,西门家亮的感觉是对的,王正男的个人档案被人修改过。原来的资料在哪?他为什么要修改资料?这里面空间隐藏什么样的秘密?王正男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西门家亮不停问自己,这些疑问成了西门家亮最关心的问题,他很想弄清这其中的答案,很想知道王正男的真实身份。这不仅是出于一个老刑警对职业的责任,更是在为西门雪提示了一个谜底,为了女儿,他必须要查清王正男。西门家亮点燃了一支香烟,紧皱眉头,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西门家亮在设想,如果说王正男真的就是房地产公司的内奸,那么他为什么要修改档案呢?难道王正男是商业间谍?仅仅为了得到一笔数额巨大的赔偿?以西门家亮的判断,王正男不像是个商业间谍,因为,王正男完全就不具备一个做商业间谍的条件。其一,王正男并没有盗取房地产公司商业机密的动机,其二,‘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并没有牵涉到其它的房地产公司,其三,‘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只是一起普通的理赔案,涉及的问题是楼盘质量。 排除了王正男是商业间谍的可能性,西门家亮继续往下分析。暂且抛开王正男是不是房地产公司内奸不说,单就他的个人档案而言,西门家亮明显就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性,因为,能够修改档案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那足以证明这里面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呢?王正男这个人在西门家亮的脑海中渐渐地充满着无数个疑问号。出于对职业的敏感,西门家亮思来想去,决定要去会会这个披着神秘面纱的王正男。 想到这,西门家亮拨通了西门雪的电话:“小雪,你跟那个王正男说过我要见他吗?” 西门雪嘻嘻一笑:“说过了,不过,王正男说他最近因为找工作,好像很忙,没太多的时间哦。爸爸,你怎么这么想急着见呀?呵呵,还是等他找好了工作再说吧。” 西门家亮沉吟了一阵说:“这跟他找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又用不了很长的时间,只是见个面而已。小雪,我看,那个王正男好像是在故意推托,他不会有什么心事吧?” “推托,爸爸,你怎么会这么想,王正男可不是那种人,他是在为工作发愁,可能是怕到时你们见面你会问他工作的事吧?爸爸,如果你真的想见王正男,我这两天就带他和你见面,怎么样?不过,最好不要向他问及工作的事哦,他自尊心很重的。”西门雪为王正男辩护道。 “哦,是吗?”西门家亮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小雪,看来你对王正男的印象很好呀,你真的就这么认定了他就是你的白马王子吗?小雪,爸爸现在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好,爸爸只是希望你正确对待自己感情,不要被某些假象所迷惑,你要小心对待你和王正男的感情。” 西门雪微微一怔,问道:“爸爸,你是不是听说些什么?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西门家亮沉默了一阵,他知道,现在对西门雪说什么都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女儿的性格西门家亮自己最清楚,他轻咳了一声说:“没什么,孩子,爸爸只是担心你,没别的。” 西门雪嘻嘻一笑:“这有什么好担心,爸爸,你放心,女儿一定会找自己的幸福的。” 西门家亮的心突然猛地一沉,有种说不出的疼感,他忍着疼对西门雪说:“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这几天就叫王正男来见我吧,希望他这一次不会再有什么推辞。” 西门雪俏皮地嘿嘿一笑:“谨遵父亲大人之命,女儿一定会让王正男来见你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集:暗查真相(三) 西门家亮挂断电话后,觉得与其等着和王正男见面倒还不如对其来个主动出击,他决定直接到王正男居住的地方地去寻找线索,这样出其不意,也许会能够得到意外的效果。 想到就做,西门家亮向警局两名刑侦人员专门对王正男进行二十四个小时的监控,主要是要对王正男的活动情况、交际范围以及所接触的人员进行一次跟踪调查,及时地了解王正男的最新动向。西门家亮对王正男的监视正式开始布控,这一切都在悄声无息中开展。 几天后,两名刑侦人员向西门家亮具体地汇报了王正男的情况,说,王正男每天都住在出租民房内,一般很少出门,除了每天清晨六点至七点钟的户外晨练之外,几乎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他的活动规律也很正常,晨练,一日三餐,晒太阳,看书,看电视,他一般是在晚上九点钟准时熄灯睡觉,完全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 西门家亮的眉头微微一皱:“就这些?王正男每天都这样吗?他是不是发觉了些什么?” “我想他应该不会察觉到什么的吗?我们的跟踪工作做的极其隐密。”其中一个刑侦人员说。 西门家亮深沉地对两名刑侦人员说:“年青人,不要对自己太有信心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正男可不是一般人,他有可能就是我们最危险,最狡猾的敌人!” 两名刑侦人员相互对望了一下,说:“不会吧?西门前辈,你也说得有些太玄乎了一点吧?我们好像也没有看出王正男有什么问题呀?前辈,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什么?凭这么多年工作经验我还不知道王正男有没有问题?我看你们两个臭小子怕是想偷懒了吧?”西门家亮倚老卖老,开始教训起两个小辈来。 两名刑侦人员吐了吐了舌头,也不敢顶撞西门家亮,连忙说:“前辈,我们可没有偷懒哦。” 西门家亮微微一笑:“你们有没有偷懒,我心里清楚得很。哦,对了,你们说王正男每天清晨六点至七点钟会到户外晨练?是在哪做晨练?离他住的地方有多远?” “王正男就在不远的小公园里做晨练,那个小公园离他住的地方,大概有两千米左右的距离,往返的时间,包括晨练的时间大约是一小时二十分钟左右。”一名刑侦人员回答说。 西门家亮沉吟了一阵说:“一小时二十分钟,唔……时间很充足哦,明天我准备在王正男出去做晨练的时间段,到他的房子里去搜查一下。到时,你们两个人要给我把风。” “这个……”两名刑侦人员又相互对望了一下说,“私闯民宅?前辈,这样恐怕不妥吧?” 西门家亮一声干笑“这有什么不妥的?只要你们不说,谁知道?你们只需说帮还是不帮。” “前辈,你这可是在拉我们下水呀,咱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两名刑侦人员嘻笑着说。 西门家亮又是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两个臭小子呀,是不是想挤我的黑呀?你们可要给我想清楚了,到时,我要是查出了一桩大案来,你们可别争着跟我抢功哦。” 两名刑侦人员一听说有功,早就经不起诱惑了连忙对西门家亮说道:“前辈,我们决定跟你干。”做为人民警察,他们不图名,不谋利,只求能立上一个功来实现自我的价值。 第二天,王正男像往常一样,六点钟起床,然后跑步去小公园进行晨练。西门家亮抓住这个空当,迅速地潜入了王正男的房间,王正男的房间在民房的二楼,房间内比较简陋,这对西门家亮的搜查工作倒是带来了许多方便。西门家亮打量了一下王正男的房间,然后开始在每一寸每一寸仔细地搜寻着,几乎翻遍了每一个隐蔽的角落,结果是一无所获。西门家亮把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最后只剩下王正男的床没有去搜。这是一个最显眼的地方,西门家亮想,如果王正男有什么秘密的话,他绝对会藏在最隐秘的地方,但是既然来了,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翻动的地方。西门家亮随手拿起了王正男床上的一个枕头,这时,枕头下一把消声手枪赫然地映入了西门家亮的眼帘,这一惊人的发现几乎让西门家亮尖叫。西门家亮兴奋地握起手枪,继续在王正男的床上仔细地翻动着,被褥的每一寸西门家亮都在仔细捏拿着,床头,床尾,床底,他都搜了个遍。 西门家亮最后猛地掀开了王正男的床单,床单下,一张照片随着床单被掀起时的旋风,飘然落地,西门家亮连忙捡起照片细细一看,这一看,又是让西门家亮大为一惊,他这种惊讶的表情几乎到了最夸张的地步。西门家亮捧着照片,双手开始在微微发抖,这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激动而颤抖,这次惊天的发现使西门家亮不得不为之颤抖。照片中的人物对于西门家亮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这照片中的人物分明就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四大头目,柯老大,金三豹,秃鹰和黑狐。西门家亮看着这照片中的人物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细细地看着照片,几乎忘记了自己置身何处。 西门家亮停止了搜索,因为这张照片就足可以证明一切了,他虽然不能确定照片中的人,哪一位是王正男,也就是黑狐,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做?该怎样把这个境外的制毒、贩毒集团一举摧毁?西门家亮深深地明白,这是他这一辈子碰到过最大,最富有挑战意义的黑势力团伙,如果能将这个团伙一举摧毁,那么可以肯定地说,在他的警察生涯中,没有一件案子可以和这桩大案相提并论,对于一个一辈子置身于警察事业的老干警来说,那是多么高尚的荣耀啊!西门家亮想到这些,有着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同时,西门家亮也在为西门雪担心,西门家亮起初以为王正男只是一个不足一提的嫌疑犯,就算是王正男的身份被暴露,想对西门雪图谋不轨的话,凭他女儿的身手,王正男也是奈何不了她的。可现在的情况是,王正男就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四大头目之一呀!西门家亮看过这个头目的资料,他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个个也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如果王正男一旦被暴露,岂不是会对西门雪不利?西门家亮想到这,不由地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突然意识到,王正男有可能是在有预谋地接近西门雪。如果说,王正男真的是出于这种动机的话,那么,西门雪就处在了一个最危险的境界,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呀! 西门家亮正在为自己女儿而担心着,竟忘记了自己是在进行一次搜查行动。西门家亮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远离这种危险,能够平平安安地过着她应该有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打乱了,自己的女儿竟在浑然不觉地爱上一个极其危险的大毒枭,这真是上天给西门家亮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啊!难道这是造物弄人?西门家亮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他该怎么做,他该怎样让自己的女儿全身而退?西门家亮在痛苦的思索中挣扎着,这种思索几乎令他头疼。 这时,一名把风的刑侦人员通过无线对讲告诉西门家亮说:“前辈,快!王正男回来了!” “什么?”西门家亮一惊,连忙抬手看了看表,皱了皱眉说:“他怎么提前半个小时回来了?” “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王正男感觉到了什么?前辈,你赶快出来吧。”一名刑侦人员急了。 西门家亮听了后,转身就要离开,可是看到房屋内很明显的留着被他翻动过的痕迹,西门家亮有些急了,如果就这么走了,那岂不就等于告诉了王正男有人翻动过他的房子吗?王正男是何等的角色,能不会起疑心吗?西门家亮突然变得极其冷静起来,他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些被翻动过的地方进行复原,为了不王正男看出破绽,为了不让王正男生起疑心,西门家亮不得这样做,否则就可能会随时让这个危险的人物有所警觉,而功亏一篑。 两名把风的刑侦人员看着西门家亮迟迟还没出来,都是急得不行,不停地向西门家亮催促着:“前辈,你还要干嘛?快点出来吧,再过几分钟,王正男就要到门口了!” 西门家亮已经来不及和那两名把风的刑侦人员进行对话了,现在对于来说,每一秒都是至关重要的,他极其沉着冷静地把每一处翻动的地方一一复原,复原得几乎是滴水不漏。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缩短,五分钟,四分钟,三分钟……两分钟。王正男经过伪装车,从那两名把风的刑侦人员的眼前走过,那两名把风的刑侦人员急得直跺脚,恨不得给王正男使个障眼法,让他看不到西门家亮,可是,这只是一种假想。时间又过了一分钟,王正男已经开始从一楼上楼梯了,想想这样的场面真是有些惊心动魄,如果王正男和西门家亮碰上了面,会不会是一场血战呢?也许这是不可避免的,可西门家亮并不希望这样,他想放长线钓大鱼。 就在王正男刚刚从一楼踏上楼梯的那一刻,西门家亮已经把所有翻动过痕迹都完全复原了,他迅速地走出房门,轻轻带关,为了避免和王正男碰面。西门家亮一个跃身翻过二楼的栏杆跳了下去,然后躲进了民房的侧旁。西门家亮的这一翻跃,让那两名把风的刑侦人员大为惊讶,他们没想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刑警,竟然会有如此好的身手,真是让这两个小辈开了眼。 王正男走上二楼的那一刻,似乎听了什么动静,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站在二楼不停地朝下面的一楼警觉性搜索着,当他什么也没看见时,才慢慢地打消了自己的疑虑,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似的,连忙打开自己的房间,翻开枕头和床单,发现消声手枪和照片都还在,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王正男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警惕心完全消除了。 王正男进了房间后,西门家亮立即跑进了伪装车里面,然后长长地吐了口气,兴奋地对两名把风的刑侦人员说:“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收获了,你们两个臭小子要交好运了。哈哈,我敢保证,你们这辈子也有可能再也不会碰这么大的案子,我真为你们高兴呀!” 那两名把风的刑侦人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西门家亮究竟说得是什么意思,但一听西门家亮说是大案子,立即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什么大案子?快说来听听!那个王正男真的有问题?” “嗯。”西门家亮重重地一点头,说:“我刚才让你们拍几张王正男的照片,你拍了吗?” “拍了,拍了。”两名把风的刑侦人员立即不约而同地回答说。 “那好,现在咱们回警局再说。”西门家亮一脸的兴奋,连说话都是那么的洪亮。 两名把风的刑侦人员似乎也被西门家亮的神情渲染了,也同样带着兴奋的笑说:“好!回警局!”(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集:逼婚(一) 在回警局的路上,两名刑侦人员不停地向西门家亮问究竟在王正男的房间里搜到了什么。看着两个小辈急切的目光,西门家亮爽朗地笑着:“当然了,而且收获不小。” 其中一名刑侦人员又问:“前辈,你刚才说王正男的事是件大案子,快说说看,前辈,你究竟发现了什么,那个王正男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是通缉犯?” 西门家亮继续卖弄道:“你们真的想知道王正男是什么人?呵呵,说出来你们一定会吓一跳。” “是吗?前辈,你不会是空穴来风逗我们玩吧?”两名刑侦人员有些不信,相互地笑了笑。 “你们觉得我是在逗你玩?嘿嘿,你们两个臭小子呀,看来是不相信我哦,那好,接下来的事你们可别再插手了,准有你们后悔的一天。”西门家亮轻轻地一笑。 两名刑侦人员又对望了一会,说:“那要看是什么案子让我们后悔呀,前辈,你说是不是?” 西门家亮也懒得跟这两名刑侦人员耍嘴皮子,朝他们挥了挥手说:“咱们还是快回警局吧。” 回到警局,西门家亮立刻把王正男的情况反映给警局局长,局长一听,有些不相信地问:“西门大队长,你说得可都是真的?你确定那个王正男就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四大头目之一?这件事你一定要搞清楚呀,西门大队长,这可是惊天的大案,你得有凭有证才是。” 西门家亮肯定地说:“我没有一定把握怎么能乱说?我完全可以确定那个王正男就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四大头目之一,在边防缉毒总队就已经掌握了他们的情况。而且,边防缉毒总队那还有这四大头目的照片,我这让边防缉毒总队那边发传真过来。” 局长立即变得兴奋起来:“那太好了!西门大队长,你手里现在有王正男的照片吗?” “我们刚刚拍到了王正男的照片,估计很快就会洗出来的。待会等王正男的照片洗出来后,和边防缉毒总队那边发过来的传真对照一下,就会很快知道王正男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四大头目当中的哪一个了。”西门家亮也同样兴奋地说道。 “好!西门大队长,你赶快让边防缉毒总队那边发传真过来,呵呵,我现在已经是等不及了,我希望王正男的真实身份能马上得到证实。”局长激动地拍了拍办公桌。 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四大头目的传真照片,很快就从边防缉毒总队那边发过来了。西门家亮和警局局长拿着刚洗出来的王正男的照片,和传真过来的照片一一对照,这一对照,几乎让西门家亮和警局局长乐坏了,因为答案已经完全被揭晓了,王正男就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四大头目中的老四,绰号黑狐,这个惊人的答案让西门家亮和警局局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王正男的真实被揭露后,警局马上召开一次高层会议,只有副局以上级别的人才能出席,这件案子不是一般普通的案子,越少的人知道就对办案越有利,更有主动性。 当在座的与会人员一听说王正男就是王正男就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四大头目中的老四黑狐时,大家都发出一片惊嘘,这样的消息无疑让他们惊喜万分,个个都是兴奋异常。 看着这个激动的场面,警局局长的话语一下子提高了几分:“同志们,我们终于挖出了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四大头目中的黑狐,黑狐一直潜藏在内地,企图打通内地的毒品市场。黑狐这个人一直隐藏得很深呐,在我们每一次行动中,他都能全身而退,屡屡逃脱。现在,我们终于把这个黑狐给挖出来了,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啊!在这里,我必须要感谢西门家亮大队长,是他一人孤身犯险,深入敌境,好不容易得这条来之不易的线索,西门家亮大队长不愧是我们公安系统中的精英,不愧是人民的英雄!同志们,我的机会来了,战斗也即将要打响了,这将是我局有史以来碰到过最大、最复杂、最有挑战意义的案子!这是我局每一位公安战士的荣幸,这桩大案也将会我局战绩中的一座不朽的丰碑!同志们,现在,黑狐这个国际毒枭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一步该怎么做?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发表意见。不过,我要提醒大家的是,我们现在不仅仅是在对付黑狐一个人,我们是要把这个跨国际的制毒、贩毒集团彻底瓦解,把这张制毒、贩毒的网彻底撕碎,让我们的国家成为无毒的净士!” 警局局长一席热情激昂的讲话,立刻赢来了一阵阵如雷鸣般的掌声,虽然,会场内人数不多,可激动的气氛却是不言而喻的,这桩破天荒的大案的确让人激奋,让人热血沸腾。 警局局长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说:“同志们,别光顾着鼓掌呀,快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小小的会议室内顿时变得异常安静起来,每一个人都在沉思着。这时,一个副局长开始发言了:“局长,依我看,应该先将王正男正式拘押,然后通过王正男来挖出这张毒网。” “不行,不行。”西门家亮反对道,“如果想拿王正男来做诱饵的话,只能说是事得其反,非但挖不出这张毒网,反而会让这个制毒、贩毒团伙变得更加小心、警惕起来。说到这,我必须得给大家分析一下,第一,王正男只是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四大头目之一,并不是整个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全部,我们抓了王正男只能说是让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少了一个头目而已,无法从根源上摧毁这个制毒、贩毒集团。第二,我们只是知道了王正男就是黑狐,可他在这边经营多年,犯下的罪恶到底有多少,他的制毒窝点有多少,他的下线人员有多少?等等这些方面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握到。第三,一旦王正男被我们正式拘押,那么毫无疑问地在告诉敌人,我们已经行动了,他们还敢露出来吗?第四,我们千万不要把王正男看成是一般的罪犯,一旦落在我们手里,他不能会老实交待所有的一切的,他是不会这么容易对付的。” 听了西门家亮的分析,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纷纷点头赞同,都认为西门家亮分析得很透彻,也很有道理。警局局长重重地点了点头说:“西门大队长,分析得很有道理,看来我们只能对王正男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了,既然抓住了这条线索,我们就必须得把他看紧,就必须得时刻掌握他的最新动向。监控住了王正男就等于监控住了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在内地的活动情况,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该派谁去执行这项任务,还希望在座几位副局长给出一组人选来,一定做到滴水不漏,不能让王正男看出一丝的破绽来。” 警局局长的话刚一说完,几位副局长就开始商量起来。这时,西门家亮接到一个电话,是他的上级领导打过来的。西门家亮走出会议室,开始接听电话,上级领导又一次给西门家亮提供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情报,说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柯老大已经秘密潜入了境内,可能要和黑狐接头,他让西门家亮及时控制好黑狐,等柯老大出现随时做好收网的准备。 上级领导提供的情报再一次让西门家亮激动不已,他重新回到会议室,将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柯老大秘密潜入境内的消息告诉在座的各位,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几乎让所有人都欢呼雀跃,他们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着,能碰上这样的大案,谁的心里都感到无比的高兴。 然而,在警局局长高兴的同时,他也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这是一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如果这件大案成功破获了,那么,这将是他一辈子的骄傲,如果没有成功。那么,他的警察也许就会因此而划上一个句号。任何事情总是带着双刃性的,做为一个警局局长,他深感责任重大。警局局长突然变得极其严肃起来,带着坚定的神色说:“同志们,我们即将面临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这个任务能不能完成好,就全靠我们的努力了,我绝不希望这桩大案在我们手上办砸了,我充份地相信各位能出色地完成好这一次的任务!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法网恢恢,犯罪份子只能是自取灭亡!为了能出色地完成这项任务,我先预祝我们的行动马到成功!”警局局长说完后,立正向在座的各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同时,在座的每一个人也向警局局长回了一个军礼,这种场面是那么*,那么的振奋人心。 监控小组的人员很快被选拨出来了,他们开始对王正男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悄地向这个极为隐秘的制毒、贩毒集团全面撒开了,战斗在无声无息中打响了。 处理完王正男的事,西门家亮又开始要为西门雪而大费脑筋了。他为女儿的单纯和固执而苦恼,想到女儿随时可能都有危险的时候,这位父亲的内心还也无法平静了。西门家亮必须要让女儿脱离险境,必须要让她离开这王正男这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西门家亮直接跑到了西门雪的公司,走进了西门雪的办公室。看着风尘仆仆,满脸严肃的父亲,西门雪愕然了,她吃吃地问:“爸爸,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西门家亮还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西门雪,说:“女儿,你真的决定要和王正男在一起吗?” 西门雪惊讶地看着西门家亮,然后重重地点着头,回答说:“是的,爸爸,我已经决定了。” “不行!爸爸不会答应的!”西门家亮的表情是那么决绝,那副神情几乎是要吃了西门雪。 西门雪不禁一怔,突然也用同样决绝的表情对西门家亮说:“为什么?我不会再有所改变的!” “你……西门雪,你没必要问为什么,爸爸的话就是命令!”西门家亮彻底怒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爸爸,你不要逼我!”西门雪也怒了,父女俩的脾气竟那样的相似。 西门家亮气得肝疼,他的脸色变得煞白,西门家亮手捂着腹部,咬牙忍着疼对西门雪说:“孩子,爸爸并不是在逼你,而是有原因的,你就听爸爸一回,爸爸求你了!” 看着西门家亮被气成这样子,西门雪不禁一急,连忙上前扶住西门家亮,似乎是在含着泪对西门家亮说:“爸爸,这是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你说有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林可凡又在你面前说什么了,或者说,王正男让你不高兴了?” “孩子,小凡没有在我面前说什么,你不要去怪小凡。我让你不要和王正男在一起,是因为,我觉得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靠,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这个人是个很不守信用的人,我想跟他见见面,可他偏偏在借故推托,避而不见。他这样做,有诚意吗?我能女儿嫁给他吗?一件小事就能看出一个人本质,小雪,难道你这点都不明白?”西门家亮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西门雪一听,不由地笑了笑:“爸爸,我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为了这点小事?爸爸,你不就是想和王正男见面吗?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过来,这样总行了吧?” 西门家亮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女儿,我敢跟你打赌,如果他现在肯来,我绝对不再反对你们。如果他不肯来,那么你就听我的,你觉得呢?” 西门雪轻松地一笑:“赌就赌,我就不相信王正男不肯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集:逼婚(二) 西门雪很快掏出手机开始打王正男的电话,她认定,西门家亮跟她的这赌约她必胜无疑,西门雪觉得王正男不可能会拒绝她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的,不就是见个面吗?没什么大不了。 西门家亮直直地看着西门雪,显得一脸的自信,他就是认定了王正男不敢来,所以才和西门雪打这个赌,见面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对于王正男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西门雪也同样是信心满满地拨通了王正男的电话,对于这个毫无悬念的赌约,西门雪完全是一副胜券在握姿态。等王正男一打开接听,西门雪便迫不及待地问:“王正男,你在哪?” 王正男柔柔地笑了笑,回答说:“我就在出租房里呀,怎么啦?小雪,有事吗?” “你现在有时间过来吗?正男。”西门雪开口便问,她只希望王正男能快点过来。 “怎么啦?这么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告诉我,我马上就过来。”王正男关切地问道。 “是我爸爸要见你啦,快点过来吧!我们在茶楼楼等你。”西门雪透着许些的柔情。 王正男一听说是西门家亮要见他,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连忙找个借口推托道:“哦,对了,小雪,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可能一时半会来不了。” “什么?”西门雪的脸色突然一沉,“王正男,你刚才说不是有时间吗?怎么这下又有事了?” “对不起,小雪,是我没有早跟你说,到时,请你跟你爸爸解释一下好吗?”王正男抱歉道。 “事情很重要吗?其实就见个面,用不了太多的时间,你就过来吧。”西门雪这下有点急了。 “事情很很急的,我真的没时间过来,代我向你爸爸道个谦好吗?”王正男的语气带着坚定。 西门家亮站在一旁得意地笑了,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王正男是不可能会来的。 看着得意的西门家亮,西门雪有些怒了:“王正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让你过来和我爸爸见个面就这么为难吗?我实话告诉你,我跟我爸爸已经打赌了,如果你能来,爸爸就会立马我们的婚事。现在机会就在你的手里,来不来,后果你应该很清楚1”西门雪急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把打赌的事说出来,想用打赌的事逼着王正男过来和西门家亮见面。 西门家亮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西门雪犯规了,但他并不去阻止。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就算是西门雪把打赌的事说出来,王正男同样是不可能会来的。 王正男沉默了一阵,说:“对不起,小雪,我现在真的不能过来。我说过,我有很重要的事,是一次很重要的面试,我必须要通过这次面试,我不能因为和你爸爸见面而失去了工作。” “你……王正男,既然你觉得工作重要,那就随你的便吧。”西门雪忿忿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气愤的女儿的,西门家亮爽朗地一笑:“怎么样,女儿,我说过他不会来吧。呵呵,不过,我的宝贝女儿,我可是犯规了哦,你怎么能把我们的赌约告诉王正男。可即使你就是把我们打赌的事告诉他,他同样还是没有来,这就足以证明,王正男完全不值得你去托付一生。 西门雪的心里正冒着一团火,但听了西门家亮的话,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问:“爸爸,你怎么就能这肯定王正男不会来呢?难道是你听说了什么?或者说是很了解他吗?” 西门家亮释然地一笑:“我根本就不了王正男,也没有听过什么。但仅仅从一件小事就能看出一个的本质来,我约王正男见面的事好像不止一次了吧?可是他总是在借故推托,我和见个面其实就是一件微不足的小事,他这么推托,只能证明他心里有鬼不敢过来见我,单就这一点,我就可以肯定王正男这个人根本不可靠,你嫁给不会可能会有什么幸福的,知道吗?”西门家亮虽然不好当着西门雪的面说出有王正男就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四大头目之一的黑狐,是一个地内地潜藏多年的大毒枭,但站在长辈的角度上他还是要提醒一下西门雪。 “他心里有鬼?不可能,王正男一定是有事才这么做的。”西门雪仍然在维护着王正男。 “王正男心里有没有鬼,我不太清楚,你自己去问他好了。不过,我们之间的赌约,你可一定遵守哦。唔……就过几天,你就和小凡把婚给结了吧,这件事我看就不要再托了,我个人觉得林可凡还是最合适你的,爸爸是过来的,很多事比你要看得透一些。”西门家亮笑着说。 “什么?爸爸,你还是要我和林可凡结婚?原来,你始终是在设套让我钻,我不答应,再怎么着,我绝对不会和林可凡结婚的,爸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西门雪极力地反抗道。 “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你不是答应了听我的了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这可不是我西门家亮的女儿的风格,你必须要和林可凡结婚!”西门家亮是在命令。 “不!别的事我可以听你的,爸爸,但这件事我绝不会答应的。”西门雪坚决地回答说。 “你敢!”西门家亮动怒了,“小雪,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由不得答不答应!” “爸爸,那么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绝不会和林可凡结婚的!如果你一定要逼我和林可凡结婚,我就死给你看!”西门雪也发怒了,这一次,她决定要和西门家亮搞争到底。(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集:逼婚(三) 西门雪想要以死来要挟西门家亮,这令西门家亮既伤心又愤怒,他冲着西门雪大吼:“父母养你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呕心沥血,好不容易把你带大,你却要以死来要挟我?你对得起我和妈妈对你的养育之恩吗?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妈妈吗?小雪,你太让我伤心了!” 西门家亮一提到西门雪死去的妈妈,西门雪就热泪盈眶,她哽咽着说:“爸爸,如果妈妈在,她绝对不会这么逼我的!女儿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幸福,你为什么非要对我苦苦相逼呢?” “不要怪爸爸逼你,这都是为了你好呀,我的女儿!我也老了,你是我唯一的牵挂,我之所以要这么做,是我的道理的。我只希望能在我的有生之年看到我的女儿能平平安安,我只希望我的晚年生活能抱上一个可爱的小外甥就已经足够了。”西门家亮说到此处已是老泪纵横。 西门家亮那纵横的老泪让西门雪为之一震,在西门雪的记忆中,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爸爸流泪,她细细地看着自己的爸爸,突然间,发现他居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想起一辈子投身于警察事业的爸爸,在浴血奋战中与匪徒斗争到底,在生与死的边缘中还从来没有忘记对自己女儿的牵挂和关爱,而她又给过自己的爸爸什么呢?西门雪想到这些,不禁泛起了阵阵的愧疚感。虽然西门家亮强行逼迫西门雪和林可凡结婚的确过于霸道,可是看着他焦急与关切的神色,西门雪似乎能感觉到什么,她感觉到这是一种无私的父爱,一缕纯洁的真情。 在亲情的融合下,西门雪终于让步了,她轻声叹了口气说:“爸爸,你能给一点时间考虑吗?” 看着女儿的口气软下来了,西门家亮抹了抹泪,说:“好吧,女儿,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你不能再和王正男有太多的往来了,爸爸讨厌他!” 西门家亮的一句讨厌几乎让西门雪伤透了心,她想不明白自己的爸爸为什么会这么讨厌王正男,难道非要逼着她和林可凡结婚,西门家亮才高兴吗?西门雪对此有太多的困惑。 西门雪怒气冲冲地推开了王正男的房门,横躺在床上的王正男一惊,准备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枪,可是一看到西门雪他立即停止了这个动作。王正男起身坐了起来,看着一脸怒气的西门雪,王正男愣了愣,吃吃地对西门雪说:“小雪,你……你怎么来了?不是在陪你爸爸吗?” 西门雪强压住怒火,冷冷地对王正男说:“你不是说去面试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王正男一时语结,显得有些慌乱地回道:“面试刚刚取消了,要我明天再去,所以就在这。” “既然面试取消了,那你为什么不过来和爸爸见面?王正男,你是不是故意在推托?难道和我爸爸见面就这么难吗?王正男,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西门雪几乎是在嘶吼。 看着伤心的西门雪,王正男心中很是不忍,但他还是咬了咬牙,霍地从床沿边站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对西门雪说道:“是,我是在故意推托,这个解释对你来说总该合理了吧?” 西门雪一怔:“王正男你真的是在故意推托?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有心事?” 王正男低垂着头,他正在暗暗地思忖着,他开始深深地领悟到,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现实的状况告诉他,他是不可能会和西门雪走到一起的,他是一个罪恶滔天的人,而西门雪是无辜的,他怎么能忍心伤害她,甚至让会受到牵连。虽然西门雪是一个警察的女儿,是敌人的女儿,可是这种恩怨却西门雪毫无关系。王正男的确曾经想试着利用西门雪,甚至在危险的时候想拿她来做挡箭牌,最终他做不到,因为他深深地爱着西门雪。这种爱会有结果吗?王正男无数次地问自己,尽管他迷惘过、徘徊过,但事实却告诉他,他连西门雪的爸爸都不敢去见,那么还有什么理由跟西门雪继续发展下去呢?他不能再这么继续沉沦下去了,他必须要挣脱这个爱情漩涡。王正男猛地抬起头看着西门雪说:“小雪,也许我们不太适合在一起。” “什么?你在说什么?王正男,你居然会对我说这种话。”西门雪一惊,带着抹不去的伤痛。 “是的,小雪。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一直在我们之间的感情中挣扎着,我不停在问我自己我到底跟你是否相配?我是一个出生在穷山沟里的穷小子,有着凄凉的身世和坎坷的经历,而你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让我总是感觉到这份感情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得让我不敢面对这段情感,不敢面对你的爸爸。我很困惑,我没有勇气,小雪,我……们分手吧。” 王正男的话几乎让西门雪犯晕,她愣愣地看着王正男:“你为什么会这么自卑?难道你这种就是推托和我爸爸见面的理由吗?王正男,你不是这样的,你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小雪,你走吧,我根本就无法给你幸福,我不想让你受到太多的伤害,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们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知道吗?”王正男在决裂的背后隐隐地透着悲痛。 “王正男,想不到你会这样说,我不会求你,我没那么贱,既然你已经要和我分开,那我就没必要在这里碍你的眼了!”西门雪含着泪说,刚烈的性格使她从来不会任何事情面前低头,包括爱情,她不会去向王正男哀求什么,只是含着泪,扭头跑出了王正男的房子。(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集:骑着摩托去逃婚之约会 王正男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伤透了西门雪的心,好强的性格让她决不会在感情上面认输,确切地说,是不想在王正男面前认输,尽管她的心是带着伤痛的。为了报复一下王正男,为了能使自己的心理能得到一种所谓的平衡,西门雪答应了西门家亮和林可凡结婚,她不是为别的,就是想好好地气一气王正男。西门雪的答复让西门家亮大为欣慰,在百忙之中,开始为西门雪和林可凡筹办婚礼,他得抓紧时间,免得西门雪又会在这件事上生出什么乱子来。 林可凡和西门雪快要结婚的事,让林世龙夫妇乐得合不拢嘴,之前他们并不知道林可凡和西门雪闹翻过脸,一直盼着林可凡和西门雪结婚的这一天,林世龙夫妇很快为此事张罗开了,置办婚礼所需物件,请亲朋好友,他们乐此不疲,就为了西门雪能早日成为林家的准媳妇。 可是,林可凡却在为此事而闷闷不乐,他始终觉得西门雪是在对西门家亮的一种应付,而不是真心要和他结婚。林可凡感到了一种空前的困惑,他想了想,决定找西门雪好好谈谈。 咖啡屋里,西门雪和林可凡面对面地坐着沉默了良久,西门雪不停地摆弄着冷饮中的吸管,林可凡则一直默默地看着西门雪,沉闷的心情同时压抑着两个人,尽管两个人内心中有着不同的困惑,但是为了一场所谓的婚姻,他们不得不要面对他们彼此之间的真实的感想。 林可凡终于开口了,他看着一脸沉闷的西门雪问:“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要和我结婚,是迫于你爸爸的压力?还是你真正发现了王正男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是真正适合你的人是我呢?” 西门雪斜眼看了看林可凡,不由地一声冷笑:“那么你觉得呢?你觉得你适合我吗?林可凡,我告诉你,我没有发现王正男有什么问题,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我还是仍然喜欢他。至于是不是迫于我爸爸的压力,当然,这可以说有点成份的,但主要的是因为王正男……” 林可凡突然睁大了眼睛问道:“是因为王正男什么?你不是他没有问题吗?而且还仍然喜欢他?那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我结婚?西门雪,我不是你戏弄和把玩的对象,如果你不想和我结婚,没有必要拿我来穷开心,我没有必要成为你的牺牲品。如果是这样,请你立即收起这个想法,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你应该要考虑我的感受。西门雪,你不该对我这么残酷的!” 西门雪无奈地搅动着杯中的冷饮,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林可凡,这可是我爸爸的意思,他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女婿,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而那么讨厌王正……”西门雪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西门家亮对王正男反感使西门雪感到了莫大的困惑,她在埋怨着,明明该爱的人为什么却不能爱,不该爱的偏偏推也推不了,对于西门雪来说这似乎太残忍了。 西门雪激动的情绪令林可凡很不愉快,他顿了顿说:“知道西门叔叔为什么讨厌王正男吗?” “为什么?难道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不妨说来听听。”西门雪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林可凡,她太需要这个答案了,她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化解西门家亮和王正男之间的就误会。 看着西门雪这种期待的眼神,林可凡的内心一沉,不由地发出一声苦笑说:“其实,西门叔叔跟我一样都感觉到王正男有些问题。小雪,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西门叔叔知道‘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之后,一直在暗中调查王正男。我不知道西门叔叔有没有查到什么,但他突然这么反对你和王正男,看来西门叔叔一定查出什么了,该不会王正男真的就是内奸吧。 西门雪不禁一怔,她惊讶地看着林可凡说:“什么?你说我爸爸一直在暗中调查王正男?我爸爸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做?‘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并没有立案,他没有权力这么做的。” “可你爸爸这完全为了你才这么做的,作为一个父亲他有权力这么做的。”林可凡说。 “我说过王正男完全没有问题,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抓住住‘温馨花园’b区楼盘的事不放?这对王正男公平吗?这件事我一定要去问我爸爸的。”西门雪有些忿忿不平地说。 “你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究竟王正男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林可凡很不乐意地说。 “我怎么就固执了?这分明是你们对王正男有偏见!”西门雪似乎被林可凡激怒了。 “不是我和西门叔叔对王正男有偏见,而是你太执迷了!”林可凡寸步不让地说。 西门雪猛地一起身,狠狠地盯着林可凡说:“林可凡,看来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林可凡无奈地笑了笑:“我也并不想跟你谈这些,可是我们的婚礼该怎么办?我没有理由成为这场婚礼的替代品,所以,我请你想清楚,我们的婚礼该不该继续进行下去。西门雪,这不是儿戏,我爸爸、妈妈可是把这场婚礼当真了的,到处张罗,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到长辈们为了我们这场应付式而奔波忙碌吧?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我也不希望这样,可是长辈们都希望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林可凡,不管我是不是出于应付式的答应和你结婚,但我需要你的配合,好好地把这婚礼演下去,这也许是你的一个机会哦,说不定,我就真的这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你们林家的准媳妇了。” “西门雪,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以说明白点吗?”林可凡怔怔地看着西门雪。(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集:骑着摩托去逃婚之预谋 “那好吧,我现在就很明白地告诉你,我被王正男甩了。”西门雪摇了摇头,自嘲地笑着。 “王正男,他……把你……给甩了?西门雪,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他对你这么痴情,怎么会甩你?我看,要么是他对自己没信心,要么是做贼心虚。不过,这的确对我来是一个好机会,但是,西门雪,我并不是在向你乞求施舍什么。”林可凡突然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干笑。 “因为他自卑,所以才不敢面对这段感情。但凭我的直觉,他不该是这样的,他一定有难言之隐。我看得出,王正男在欺骗自己,可是对于他的绝情,我必须要给一个回应。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林可凡。我本意其实只是想气一气王正男,好让他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巧得是,长辈们却把这场婚礼当真了。现在的我真是骑虎难下呀,我不想长辈们因为我们的事而伤心,所以,为了长辈们,我决定和你再继续演下去。林可凡,你就把这场当成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契约吧,婚礼只是一个形式,并不会干涉到双方之间的私生活,这样既瞒过了长辈们,又给了我们自己一个台阶下。如果说我们真的有缘,上天注定我们在一起的话,我想这就是前世的宿缘,逃是逃不过的。”西门雪把自己的想法全盘说给了林可凡听。 林可凡深情地看了一眼西门雪,摇头笑了笑说:“西门雪,我发现你太有才了。不过,西门雪,要是我不答应呢?你的想法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我没有必要为了你和王正男去做一个傻瓜。的确,这对长辈们是一个很好的交待,可是我怎么办?这一辈子难道就要守着这个有妇之夫的虚名吗?这对我绝对是不公平的,你得为我考虑一下,是吗?西门雪。” 西门雪缓缓地一笑:“我知道对你不公平,可是,林可凡,如果你不想配合我的话,那就随你的便,你就去跟长辈们说去吧,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把长辈们气出个好歹来,这样并不是最好的结局,你也不希望这样,是吧?你想在长辈们面前做坏人,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是在拿长辈们来压我吗?”林可凡不由地皱着眉头,有些赌气似的对西门雪说。 “随你怎么想吧,我是无所谓的啦。林可凡,你是个明白,孰轻孰重你是分得清楚的。如果你还想在我的印象中留一点好感的话,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我们谈得已经够多的了,我该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西门雪冷冷地看了林可凡一眼,然后走出了咖啡屋。 林可凡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咖啡屋里,慢慢地陷入了感情的挣扎之中,面对着这场有名无实的婚礼,他开始变得极为的迷惘起来,他在想,是向长辈们说清事实停止这场无聊的婚礼呢?还是真的像西门雪所说的那样把这出戏演下去,然后互不干涉呢?林可凡不得不承认,他还在深深地爱着西门雪,可是这种爱却是痛苦的,得不到任何响应的,他不该为了这场没有结局的爱情去收拾残局的,这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种耻辱与捉弄。林可凡的心中有忿恨、有委屈,可他又该向谁去倾诉呢?他有不甘,可又能怎么办?父母的殷切期盼,自己对西门雪深切的爱,林可凡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困境,感情的困境让林可凡陡然发现自己似乎变了许多,变得成熟了,变得理性了,也变得多愁善感了,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他变了还是时境变了。林可凡是万万不敢去对长辈们说出实情的,长辈们年纪都大了,他不忍心让他们因此而受到打击,他不想去做这个坏人。林可凡细细地想着,也许放手并不是一件坏事,既然西门雪认定只有王正男可以给她幸福,那还有强留的必要吗?做朋友总比做敌人好,西门雪让他配合着演一出戏那就配合演吧。林可凡想到这些,一口气喝下整杯咖啡,像就吞掉了自己的不甘。 西门雪找到西门家亮去理论,去盘问西门家亮为什么要瞒着她去调查王正男。西门家亮暗自叫苦,不停地埋怨着林可凡为什么要把调查王正男的事告诉西门雪,这让他很为难,生怕西门雪也会像林可凡一样脑子短路,把这件告诉给王正男听,那么,他和计划和心血就全完了。为了不让这件事情暴露给王正男,西门家亮不得不先要稳住西门雪。西门家亮强装出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对西门雪嘿嘿笑道:“呵呵,是呀,我是去调查过王正男,我总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一个不熟悉的人吧?爸爸关心女儿而调查一下应该没错哦。” 西门雪有些哭笑不得:“你就算是关心我,那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吧,爸爸,你这么做就不怕王正男告你一状?这可是侵犯个人隐私权,你是个懂法的人,不会糊涂到这个份上吧。” 西门家亮连忙一拍额头,故意装起了糊涂:“哎哟,瞧我,呵呵。哎……人老了,记性都差到这个份上了,连法度都忘记了。说实话,万一让王正男知道了,我还真怕他去告我一状呢,女儿呀,你不会笨到把这件事告诉给王正男吧?爸爸的晚节可全都捏你的手里了哦。” 西门雪扑哧一笑:“放心吧,我才不会笨到那种程度的,你是我亲爱的好爸爸,怎么会出卖你呢?再说,你是出于关心我才那么做的,女儿还有什么好说的?爸爸,你说呢?” 西门家亮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他不动声色地对西门雪笑着说:“我就知道我的宝贝最懂事,不过,就算你告诉王正男那也没关系的,我想他也会明白我一个做父亲的意图的。” 西门雪自然是不会把西门家亮调查王正男的事告诉王正男的,她一心想着怎么能使西门家亮化解对王正男的误会,是不可能让王正男给西门家亮心存介蒂的。西门雪突然一把拉着西门家亮的手问:“爸爸,那你查出王正男什么了吗?他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 西门家亮的眼神变得闪烁不定,他干咳了一声,搪塞着说:“小雪,爸爸该怎么说呢?王正男嘛我还在初步的调查当中,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不过,小雪,你最好不要跟他有什么往来,王正男有没有问题,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的,我所能对你说的只有这些了,小雪。” 西门雪眨着眼睛对西门家亮说:“既然没查出王正男有问题,为什么要阻止我和王正男?” 西门家亮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就要快和小凡结婚了,我当然要阻止你和王正男。” “可是,爸爸,我真的没有打算要和林可凡结婚的。”西门雪心中极为的不服。 “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了?你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西门家亮透着许些威严。 西门雪知道西门家亮的脾气,如果再和西门家亮闹下去,又是少不了一场大吵,父亲年纪大了,而且又有旧伤,她不敢再和西门家亮对着干,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找机会和王正男私奔。西门雪不动声色地说:“结婚就结婚吧,反正这事我作不了主。” 西门家亮顿时欣慰地一笑:“女儿,不是你作不了主,而是你的选择不正确。” 西门雪隐忍着内心的不甘,默默地正盘算着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和王正男私奔。 林可凡和西门雪的婚礼不期而至,西门雪也顺理成章地穿上新娘服。结婚典礼在教堂里举行,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聚集在教堂里为这对新人默默地许下美好的祝福。林世龙夫妇,西门家亮更是写满了一脸的笑容,做为长辈,他们早就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结婚典礼正式进行,牧师开始为西门雪和林可凡朗诵祷词。牧师朗诵着什么,其实西门雪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瞄了瞄四周,突然对林可凡轻声说:“林可凡,我要上洗手间。” 林可凡突然变得极其尴尬起来,他瞪了一眼西门雪说:“就你事多。”然后又干咳了一声,对牧师说:“那个……那个……对不起,牧师,新娘……想上……洗手间。” 牧师无奈地耸了耸肩,说:“这个时候其实不该去洗手间的,如果急的话那就去吧。” 西门雪不好意思地朝牧师鞠了个躬,然后朝洗手间匆匆跑去,西门雪提着新娘服一路小跑的姿势很是滑稽,让教堂里的人不由地吃吃发笑。 西门雪并没有进洗手间,而是跑到了教堂后门的围墙边,然后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王正男的电话:“正男,快!你就在教堂门口的拐角口等我,我马上就出来了!”西门雪挂断电话后,一个跃身便翻出了围墙,跨上一台早已准备好的摩托车上,油门一轰就往教堂门口拐角口骑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集:骑着摩托去逃婚之最后了结 这是一次早已预谋好了的计划,在举行婚礼之前,西门雪无法割舍对王正男的情感,她还想给王正男最后一次机会,于是她拨通了王正男的电话,希望能和王正男远走高飞,远离这座城市,到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去,过属于他们的生活。这一次,西门雪是下定了决定要和王正男私奔的,这种大胆决定让她彻底地抛弃了亲情,一切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幸福。 王正男听了后不禁一怔,他犹豫了,他恍然发现自己对西门雪竟是爱得那么的深切,虽然口头上要和西门雪分开,可他的内心却是极为痛苦的,他无法欺骗自己。当西门雪大胆地提出要和他私奔时,王正男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无法拒绝西门雪对这段情感的执着,就为西门雪这个大胆的计划,王正男还有什么值得去迟疑的呢?可是,在感情与理智面前,王正男迟疑了,他在感情与理智中挣扎着,他希望能和西门雪远走高飞,与西门雪有着同样迫切的心情,可理智却不断在告诉王正男,他和西门雪完全不是同一类人,他们怎么可能又会真正走到一起呢?这不是童话,他应该要面对现实。他很清楚,他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头目之一。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许多事情是由不得他自己的,他有他自己的事业与责任,这是他无法推卸的。就算是他和西门雪私奔了,西门家亮能放过他吗?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能放过他吗?他和西门雪能真正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不!这是可能的。更何况西门雪是无辜的,王正男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西门雪,他深受着她,绝不会忍心看着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的,爱她就应该给她幸福和平安。王正男想到这些,他不得不再一次让西门雪失望了,只着西门雪在电话里如此迫切的语调,他心彻底地碎了,但他必须要割断西门雪这种大胆的想法,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下任何遗憾,为了不让西门雪受到伤害,他必须要这么做。王正男忍受着内心的痛楚,在电话里他不好拒绝西门雪,他决定当面好好跟西门雪说清楚。王正男带沉重的心情在电话里答应了西门雪,就为见面最后一次和西门雪做一次决裂的表白。 王正男早早地在教堂门口的拐角口等着西门雪,心情难以平静下来。一辆摩托车飞速地驶到王正男的身边,刺耳的急刹声穿透喧嚣的空气。西门雪身穿一袭洁白的婚纱,跨在摩托车上,显得极不协调。西门雪顾不得那么多,一个劲地催促着王正男快点上车。 王正男怔了怔,然后想跟西门雪直接了断地说明白:“西门雪,你听我说,其实……” “你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快点上车!”西门雪急得不行,一把打断了王正男的话,这个紧要关头,西门雪根本就不想听王正男的哆嗦,她只想赶快离开这,免得被人发现。 看着西门雪急切的神色,王正男突然又有些不忍,两只脚不听使唤地跨上了摩托车。西门雪立即油门一轰,箭似的往前冲,王正男险些没坐稳,差点摔下去了,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西门雪骑着摩托车在马路上急速行驶,不断地在汽车中穿梭着,超越了一辆又一辆汽车。这绝对是一道罕见的风景线,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骑摩托车驮着一个男人在车流不息的马路上狂奔,一个个惊险的动作让路人接应不暇,叹为观止,有的汽车开始慌忙避让,车流不息的马路上顿时一片混乱,这样的场面,也许就会在不经意中酿出可怕的车祸来。 西门雪的这道风景线自然引起了交警的注意,警笛开始不断响起,十几辆警摩在奋力追赶。其中一位年青的交警很快认出了西门雪,他咬牙骂道:“这不就是上次我追过的那个女人吗?上次的事我还没忘呢,这次她又敢出来飒车,太可恶了,简直没有把我们交警放在眼,这次我决不会让她逃脱。”年青的交警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朝另一条小路横抄了过去。 王正男坐在西门雪的身后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然经历过无数次打打杀杀,可这种让人吓掉魂的惊险场面还是他第一次经历过。王正男吓得大气不敢出,早就把要跟西门雪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再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警摩,王正男显得更是焦虑不安。 西门雪也急了,她不时地回头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警摩,油门已经加到了顶点,她必须要甩掉这些警摩,然后她不慌不忙地又一次朝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小巷子里驶了过去。 教堂里的婚礼现场,西门家亮看了看表,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还没有看到西门雪从洗手间里出来。西门家亮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叫上林可凡的妈妈潘玉珍朝洗手间那边走了过去。潘玉珍不明就里,但还是跟过去了。 与此同时,一个化过妆戴着鸭舌帽的陌生人也跟了过去,这个人的帽沿压得很低,几乎让人很难看清他鼻子以上部位的相貌,这个陌生人完全跟跟林可凡和西门雪的婚礼毫无关系,他就是上次侥幸逃脱的国际毒枭孟洛。孟洛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林可凡和西门雪结婚的消息,他一直在等这机会和西门家亮做一次最后的了结。孟洛化好了妆混入了婚礼现场,这种场合他很容易混入进来的,他一直在不起眼的角落处注视着西门家亮这个所谓的“老朋友”。 西门家亮和潘玉珍来到女洗手间门口,西门家亮朝潘玉珍呶了呶嘴说:“大嫂,你进去一下,看看小雪在不在洗手间里面,叫她赶紧出来,上个洗手间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吧。” 潘玉珍朝西门家亮笑了笑:“你这个做爸爸的怎么搞得,小雪上个洗手间也催?” 西门家亮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推了推潘玉珍说:“你就进去看看吧。” 潘玉珍对着西门家亮摇头一笑,然后走进了女洗手间。当潘玉珍走进女洗手间时,不禁令她在大惊失色,她根本就没看到西门雪的人影。这是怎么呼?潘玉珍不停地在问自己。她连忙跑出女洗手间对西门家亮说:“家亮老弟,小雪,她……她不见了。” 西门家亮一听,脸色立即变得阴沉起来,他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个臭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添乱。大嫂,你先在这等会。”西门家亮说完后,拨脚便往教堂的后门跑了过去。 潘玉珍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虽然不好问,却能感觉到西门雪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孟洛从潘玉珍的旁边擦身而过,跟着西门家亮往教堂后门那边走去。 西门家亮走到教堂的围墙边,发现了围墙上的擦痕,知道西门雪是翻墙走了。西门家亮气愤不已,兀自骂了一声,转身正准备正人去找西门雪。可就在西门家亮转身的那一刻,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西门家亮的额头,西门家亮一怔:“是你!孟洛。” 孟洛阴森地一笑:“是我,孟洛。西门警官,感谢你还能记得我,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西门家亮镇定地一笑:“是呀,孟洛,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见面,不过,我们这对‘老朋友’总是见面,因为我一直在找你。让我很高兴的是,你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孟洛突然脸色一沉:“被动总比主动好!西门家亮,你害得我无处藏身,每天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我受够!与其这样躲着被动受打,倒不如来次主动出击,或许还是找上一个垫背的。说是不是?西门警官。我知道我是逃不出去了,所以,我必须我必须跟你有一次彻底的了结。说实在的,我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真正像你这样的对手。这让我感到很幸运,也同时感到了压力。西门家亮,我对你真是又爱又恨呀!” 西门家亮不觉一笑:“孟洛,我的确很佩服你的能耐,但有我这样的对手,你害怕过吗?” 孟洛轻轻一点头说:“的确,我是害怕过,那是在最风光、最得意的时候。可现在不同了,西门家亮,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黑帮追杀我,警察通缉我,我没有了目标,也没有了退路。我什么都没有了,那我还怕什么?西门家亮,你想抓我,其实也用不了花那么大的功夫的,我已经是虎落平阳了没什么价值,难道你是为了我给你的那一枪而耿耿于怀吗?” “不仅仅是,更多是因为一个警察的职责。你的确是虎落平阳了,可你不也一直在想着咸鱼翻身、从头再来吗?做为一个缉毒人员,怎么可以给你这样的机会?”西门家亮回道。 孟洛一声长叹:“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会有你这样难缠的对手呢?当年的那一枪为什么就没把你给打死呢?我落到这个地步究竟是为什么呢?西门家亮,你可以告诉我吗?” 西门家亮冷冷地看着孟洛:“不是我难缠,而是你罪有应得,你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你自己种下来的苦果。至于当年的那一枪,我当然是命大啦,老天总是在庇佑好人的。” 孟洛突兀一笑:“老天庇佑好人?你信,我不信。呵呵,可今天就不知道老天会不会再庇佑你这个好人了。西门家亮,你信不信,只要我扣动扳机,你的脑袋立马就会开花!” “你敢开枪吗?孟洛,别忘了教堂里还有很警察,只要敢开枪,你断然是逃不掉的。”西门家亮沉着冷静地对孟洛说,他开始注意到了脚下的一块砖头,他一直想让这个砖头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西门家亮不停地在找机会利用这个砖头来治服孟洛。当然,这对于狡猾的孟洛来说是有一定的难度的,毕竟砖头是不可快过弹头的,这个道理西门家亮很明白。 孟洛立即收起了笑容,他平静地对西门家亮说:“西门警官,我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要全身而退,我只要跟你作一次最后的了结,这样的结局只能是同归于尽,所以我必须要先杀死你,否则就达不到我要的结果,你说呢,西门警官。” 看来孟洛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孟洛的枪口直直地对着西门家亮,看着这黑洞洞的枪口,西门家亮的内心中自然也透过一丝的恐惧,可他是多年的老警察,知道如何在敌人面前掩饰住自己的恐惧心理。他知道,面对敌人,打心理战是最重要的。西门家亮冷冷地看着孟洛,突然变得异常的平静。眼看着孟洛就要扣动扳机了,西门家亮突然朝着孟洛的身后使了一个眼色。西门家亮的这个神情让孟洛误以为身后有人,条件性往后面回了一下头。西门家亮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一脚将脚下的砖头踢向孟洛,孟洛很快反应过来了,他连忙避开飞来的砖头,一边朝西门家亮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穿透了西门家亮腹腔。西门家亮两眼一黑,但他还是凭着自己意志力,顽强地稳住自己的身体,忍着剧疼飞身一个踢腿朝孟洛的手腕猛踢过去,孟洛的枪被踢掉在地。孟洛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西门家亮一个左勾拳直直地打在他的下巴上,孟洛发出“嗷“的一声惨叫,重重地被打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集:骑着摩托去逃婚之欲擒故纵 枪声很快惊动了教堂里所有的人,人们不知道教堂后门究竟出了什么事,纷纷想要去看个明白。与此同时,那些参加结婚典礼的警察们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部分人迅速冲到了教堂后门,一部分开始的效地组织起来让人们安全离开。林可凡一家人完全被这个混乱的场面弄蒙,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种不好的兆头在他们心里开始笼罩着。 警察们冲到教堂后门时,孟洛已经被西门家亮打得无法动弹了。西门家亮艰难地制服了,他的额头上冒着豆粒般的汗珠,不断地喘着粗气,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西门家亮不愧是个英雄级的人物,子弹穿透了他的腹腔,他还能如此顽强地制服强敌,实在令在场的警察们大为咋舌。孟洛终于落网了,西门家亮松了口气,但过多的流血和剧烈的伤痛使这个铁铮铮的英雄再也扛不住了,他咬牙捂住伤口,知觉慢慢地被剧烈的疼痛吞噬了…… 警局局长闻讯赶到现场时,西门家亮已经晕倒了,急救车很快起来将西门家亮送往医院进行抢救,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干警,老英雄又一次将要在生死线上挣扎。 再说,西门雪骑着摩托车冲进了那个她非常熟悉的小巷子里,想要再一次甩掉紧追不舍的警摩。可是,当她冲进小巷子后,正要轰油门上台阶,却被一辆警摩横挡在小巷子中间。西门雪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掉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退路被其它的警摩堵上了。西门雪和王正男完全被堵截住了,他们已经无处可逃了,西门雪只好熄火,等着交警来处罚了。 年青的交警毫不客气地朝着西门雪敬了个礼,然后瞪着干眼看了看西门雪,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居然会带着一个大男人公然在大马路上飒车,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哎……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不过她也不能拿交通来当儿戏呀,这种人一定要好好教育。年青交警对西门雪伸出手说:“同志,请交出你的交通驾驶证件。” 西门雪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交警同志,我……我没有……交通驾驶证。” “什么?你没有驾驶证也敢开车?你不要命了!出个交通事故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年青交警惊讶地看西门雪,他彻底火了,“同志,你无证驾驶,而且违法飒车,简直太不像话了!我们必须对你的这种行为进行教育和引导,请跟我们到交警队去做个笔录吧。” 急救车内,西门家亮开始不断地发烧,他不停地喊着西门雪的名字:“小雪,小雪……” 旁边的警局局长心中一沉,他连忙握住家亮的手说:“西门大队长,你在叫你的女儿吗?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找她了。西门大队长,你放心,你的女儿很快就会来看你。” 西门家亮艰难地睁开双眼,他也紧紧地握着警局局长的手,说:“局长,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我的女儿,她现在有可能被王正男利用了,她是无辜的,她并不知道王正男的身份。” 警局局长重重地朝西门家亮点着头:“西门大队长,你不要太着急,我们已经在找。” 这时,警局局长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说:“局长,那才交警队来电话说,他们堵截了一个穿婚纱的女子,还有一个男子,根据他们的描述,应该就是西门雪和王正男。” 警局局长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吩咐道:“好!一定要稳住他们,千万不能让西门雪和王正男跑了。你们也不要地王正男有任何动作,绝对不能引起他的怀疑,以免打草惊蛇。另外,你们一事实上要把西门雪劝回来,就直接告诉她说,她的爸爸负伤了。” 几名警察匆匆赶到西门雪那里,看上去并不像是办案子,而是在跟交警在交涉着什么。 而王正男看到这几个警察,不由地紧张起来,他在想,如果警察敢靠近他两米的范围的话,他将会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尽管西门雪就在他的身边,但形势逼人,他别无选择。 那几名警察和交警交涉完之后,便朝西门雪和王正男那边走去,他们刚好在离西门雪和王正男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王正男连忙下意识地摸着腰际边的手枪,随时准备出击。然而,那几名警察并没有看王正男一眼,其中一名警察直接对西门雪说:“西门雪小姐,我们来是要向透露一个坏消息的,希望你有心理准备。你的爸爸负伤了,现在正在抢救之中。你的爸爸一直在晕迷中喊你的名字,所以我们这才来找你,希望你能去看望一下你的爸爸。” 西门雪一怔,只觉脑袋一嗡,这个消息简直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几乎令西门雪全身瘫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颤声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我爸爸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呀!” 一个警察解释说:“半个小时前,一个匪徒想趁着你结婚的机会对你的爸爸下手,匪徒用手枪打穿了你爸爸的腹腔,但他仍然顽强在制服了匪徒,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迷了。” “我爸爸在哪?我爸爸在哪家医院?”西门雪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悲痛,不停地问着。 “你的爸爸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待会我们会进一步联系的。西门雪小姐,现在,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刚才已经和交警交涉过了,你的问题以后再作处理,先去看你爸爸。” “好,我现在就跟你们走!”西门雪迫不及待,她恨不得立刻就能坐到自己爸爸的身边。 临走前,西门雪深情地看着王正男,像是在向他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也像是在表露着自己情感,她自己很清楚,她这一走,也许再也不可能跟王正男在一起了。 看着含情脉脉的西门雪,王正男微微一怔,他什么也不说了,只是朝西门雪挥了挥手,一切是那么的释然与从容,他何尝不知道,这一次分开也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他什么也无需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也许,他们彼此能有这个感悟就已经足够了。 西门雪走了,她的摩托车自然也被交警托走了,悠长的小巷子里只留下王正男一个人。就在他转身想走出这个小巷子的时候,王正男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他在想,警察突然把西门雪带走,这里面是不是设了一个局?是不是警察已经发现了他什么?王正男的心不由地咯噔了一下,如果是这样,那么,警察的目的很明显是要支开西门雪,然后对他下手。王正男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同时也觉得自己租住的那间民房可能也不安全了。想到这些,王正男匆匆地走出了小巷子,决定先找个地方赶紧隐藏起来。不管,他的猜想是不是对的,但他觉得有必要提高一些防范意识,做为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他必须随时都要有危机的意识。 西门雪赶到医院时,西门家亮正在抢救室进行抢救。西门雪在抢救室外焦虑不安地等待着手术的结果,在焦虑不安的等待中,西门雪对自己有了一种深深的自责,她不停地在为自己和王正男的事而后悔,如果不是因为她,西门家亮也许不会受伤的,如果她能留在西门家亮的身边,孟洛又怎么会有机会对西门家亮下手。西门家亮的伤让西门雪不自觉把这种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西门雪陡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离开自己心爱的爸爸,这一刻,她深深地懂得了亲情竟是那么的重要,是那么的无法割舍。一直以来,西门家亮的印象在西门雪心里永远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神武。西门家亮就是她的天,她的精神支柱。她不能再失去自己心爱的爸爸了,这对于她来说,亲情是无法代替的,是无法超越的,是最纯洁的精神领地。 这时,林可凡一家人也匆匆起来了,看着林可凡一家人,西门雪顿觉惭愧不已,她不敢面对林世龙夫妇,这不适时宜的见面让西门雪和林可凡感觉到极为的尴尬。好在林世龙夫妇都是通情达理的,尤其是西门家亮正在抢救的这个时候,他们更是不忍让西门雪难堪。 林世龙夫妇对西门雪逃婚的事的确是大为恼火,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在人前丢过脸,可偏偏在这件所谓皆大欢喜的喜事上让他们在亲朋好友的面前大扫脸面,他们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他们是有责怪西门雪的意思,可是看着伤心不已的西门雪,看着正在抢救中的西门家亮,他们能狠得下这个心吗?林世龙夫妇早就没有了责怪的意思,而是不停地在一旁安慰着西门雪,这样的举动着实让西门雪感动不已,惭愧之意愈加浓烈了。(未完待续) 每六十七集:爱,因感动而生 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西门雪和林可凡一家人连忙跑到抢救室,向医生迫不及待询问西门家亮的情况。医生缓缓地摘下口罩,一脸凝重地说:“伤者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他的腹腔被子弹击穿,肝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造成伤者的腹腔内大出血。再加上伤者受伤之后在与匪徒的搏斗过程中有过剧烈的运动,引发旧伤,使新旧两处伤口都在大流血,这给我们抢救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止住了两处伤口的大流血。但是伤者正处于深度的昏迷之中。目前,作者仍然处于危险期,只能等他苏醒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们已经为作者成立一个专家小组,我们会随时观察他的情况。” “医生,请问我爸爸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过来?”西门雪急切地问道。 医生耸了耸肩说:“这个我也不太确定,情况好的话也许是三五天,如果不理想的话也许要半个月,这里面是有很多不确定性的因素的,这还完全需要你们家属的配合。” 西门雪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她默默地走到西门家亮的病床旁边,看着昏迷中的西门家亮,她的心彻底地碎了。西门雪的视线开始慢慢地模糊起来,滚烫的热泪在不由自主地流淌着。此刻,她深深地感触到了亲情的份量,决定要好好地陪护着她的爸爸。 林世龙夫妇看着西门雪悲伤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之前,他对西门雪的责怪之意早已消失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西门雪的好言劝慰。林世龙发出一声轻叹,对西门雪安慰道:“孩子,你也别太急了,西门老弟他是吉人天相,早晚会好起来的。” 林世龙夫妇竟如此宽宏大量,让西门雪感激不已,心中越发愧疚起来,她含着泪看着林世龙夫妇,露出满脸的谦意说:“林伯伯,潘阿姨,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为什么不骂我?这样,也许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的。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们,可你们却还是在一如既往地关心我和我的爸爸,这让我感到自惭形秽。这都是我的不好,请你们骂我一顿吧!” 看着可怜楚楚的西门雪,林世龙夫妇哪里忍心会说出一句责怪西门雪的话?潘玉珍上前一把将西门雪搂在怀里,用抚着西门雪的头说:“傻孩子,我们怎么会怪你呢?你和小凡之间的矛盾,小凡都告诉我们了。感情的事是两厢情愿的,既然你们不和,为什么不早说呢?孩子,我和你林伯伯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和小凡的事,都是我们做长辈太性急了,忽视了你和小凡之间的问题,我们做长辈的也是有责任的。这件事,我们也没有必要去说什么,以免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再说,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即使你不想做林家的媳妇,也可以做我的干女儿嘛。孩子,你就别太在意了,现在是你爸爸的事情最重要!” 西门雪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西门家亮,不禁重重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很坚强的表情说:“我一定会好好守在爸爸身边的,直到他苏醒过来为至!一直以来,我没有向爸爸尽过太多做女儿的责任。长这么大,还要他时时替我操心,真的让我觉得很愧疚。” 林世龙夫妇同时赞许地点了点头:“小雪,你真得懂事了,要是你爸爸听到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你们这些做晚辈的,能明白我们做父母的心,那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了。” 这时,在一旁的林可凡突然对西门雪说:“小雪,能让我也来照顾西门叔叔吗?” “这……”西门雪犹豫了一下,但盛意难却,在这个时候她实在不好意思去拒绝林可凡。西门雪看了看林可凡说:“谢谢你,小凡。不过最近公司很忙,不知道你抽不抽得时间?” “抽得出,当然抽得出时间的。”林可凡迫不及待回答说,生怕西门雪不绘他这个机会。 林世龙夫妇一听,相互对视着笑了笑。林世龙摆出一脸严肃地对林可凡说:“小凡,既然你主动要求照顾你西门叔叔,那就一定要好好地干,一定要好好地把你西门叔叔照顾好,千万不要让小雪累着了,理不要惹小雪生气,要是这两点做不到,看我不收拾了你!” 林可凡不住地点着头:“爸爸,妈妈,你们就放心吧,我一事实上会照顾好西门叔叔的。” 林世龙夫妇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西门家亮的病房,他们觉得这是林可凡给自己创造了一个不错的好机会。临走前,潘玉珍还向林可凡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多多关心一下西门雪。 林可凡和西门雪开始轮番地守护着昏迷中的西门家亮,之前,西门雪已经向公司请过假了。而林可凡却在按时上班,下班后又要到医院里帮忙照顾西门家亮。短短的几天下来,林可凡已是憔悴得不行,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西门雪看着不些不忍,劝林可凡不要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就算是林可凡是铁做的身躯,也经不起这没日没夜的辛苦煎熬,让人实在不忍。 尽管林可凡的确很累,很疲惫,可他似乎是要想得到西门雪的芳心而下了狠心,依然咬牙挺着。林可凡对西门雪释然一笑:“没事的,我扛得住,再说,我不是还有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吗?这就已经足够了。小雪,我现在最希望得是你爸爸能快点苏醒过来。” 西门雪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西门家亮,不禁一脸哀伤地说:“真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过来?小凡,你觉得我爸爸会醒过来吗?我好担心!”西门雪又一次湿润了。 林可凡连忙安慰道:“西门叔叔一定会苏醒过来的,坚持就是力量,我想,我们的坚持一定会感动上天的。小雪,我感觉到,也许就这一两天,你爸爸就会苏醒过来的!” “但愿如此。”西门雪突然变得有些兴奋起来,她用感激有眼神看着林可凡说:“小凡,你说得对,只要坚持一定就会感动上天的,我爸爸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运。小凡,我们一事实上要坚持,坚持就是力量!”西门雪和林可凡击了一个掌,以示鼓励。 王正男搬出租民房后,越想越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个影子在不停地跟着他。为了证实自己的预感,他再一次鼓起了勇气拨通了西门雪的电话。 西门雪接到王正男的电话后,沉浸于悲伤中的她怎么也找不到高兴的感觉出来,一连几天下来的陪护,也让西门雪憔悴了许多,她有些疲惫地“喂“了一声,然后带着责备的口吻对说王正男说:“怎么这个时候才找电话过来?我现在多么需要你的帮助,你知道吗?我爸爸已经昏迷了好几天,我好担心,我心里真的没有底,我现在好想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 王正男听了后,不由地一怔。是呀,再坚强的女人也总是有着最脆弱的一面,西门雪又何尝不是如此?而王正男又何尝不想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西门雪的面前,给她精神依靠,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将自己和背后的整组织暴露警方。王正男沉默了一阵后,从西门雪口中他已经确定了西门家亮的确是受了重伤,他避开西门家亮的事绝口不提,缓缓说:“对不起,小雪,我很想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是……可是……我没有……勇气过来。” “为什么?还是因为你的自卑吗?”西门雪认为王正男的这个太过于牵强了。 “是,我是很自卑,正因为自卑我才没有勇气面对我们之间的情感!所以我必须要放弃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请原谅我,小雪,不想给你太多的解释了。因为我心已决!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搬地方了,说不定过几天我的手机号码也会换了的。小雪,我知道我是不可能会给幸福的,所以,你不要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抱有太多的希望,因为我们的感情就是一个错误。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我希望幸福、快乐!希望你平安无事。我很清楚林可凡毛病不少,可我能肯定他是真心真爱你,虽然我不能肯定林可凡能不能给你幸福,但我还是默默祝福你们!“王正男说完后,便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西门雪还想跟王正男说,可是她听到的只是一片忙音,语音在提示对方已关机。疲惫的西门雪,握着手机竟开始发呆,她陷入了一片迷惘之中,不知道王正男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正男挂断电话后,悲痛与失落袭遍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一个人蹲在房子里凄声地哭了,哭得是那么些的伤心,那么的不能自己。他不能欺骗自己,他是深深地爱着西门雪的,可是残酷的现实让他不得不忍痛割下这段感情。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可在感情面前竟是如此的脆弱,也许他还没泯灭掉最后的一丝良知,至少对西门雪是这样的。王正男带着难以割舍的情感在痛哭着同时也带对情感的决绝。他哭了,但更多的是在默默地祝福着西门雪。 整七天过去了,西门家亮还没有苏醒过来,疲惫的西门雪一直坚持着守护在西门家亮的身边,她和林可凡都在盼望着西门家亮能立刻苏醒过来,这盼望已经成为了他们俩唯一的精神动力,他们一直在坚持着。也许是林可凡和西门雪诚心所致,傍晚时分,西门家亮的手指开始微微动了起来,然后他不停在喊着西门雪的名字。西门雪听到了西门家亮的呼喊声,激动的泪水在西门雪的眼睛夺眶而出,她兴奋地一把握住西门家亮的手,滚烫的热泪滑落在这对父女的手上,西门雪止不住自己的哭声,一个劲地回应着:“爸爸!爸爸!我就在这!” 西门家亮缓缓地睁开眼睛,当他看到自己的女儿时,他同样也激动了,这种激动的情绪几乎让他脆弱的身体无法承受。他痛苦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分明是告诉她,刚才的激动让他的伤口很疼。西门雪立刻慌了,连忙说道:“爸爸,你可千万别太激动了,我再也经不起吓了,这几天可是把我吓坏了,你要是再昏迷了的话,估计我也会跟着你一起昏迷的。” 西门家亮被西门雪的话逗笑了,他笑得很开心,可也让他感觉到了伤口上传来的痛感。 西门家亮的苏醒无疑让西门雪兴奋异常,她要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给林可凡,她要让林可凡和她一起分享这个来之不易的快乐和感动。西门雪高兴地冲出了西门家亮的病房,林可凡这时正在病房外的坐凳上打起了盹,他实在是太累了,太疲惫了。看着林可凡这副样子,西门雪有些不忍,内心中有说不出对林可凡的感激,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推了林可凡一下。 林可凡一惊,看着眼前的西门雪,他不禁紧张了起来:“怎么啦?怎么啦?小雪。” 西门雪一脸温柔地看着林可凡,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没怎么呀,我爸爸醒了!哈哈。” “这是真的吗?”林可凡高兴得几乎流出了眼泪,喜极而泣的表情是完全发自内心的。 西门雪重重地点着头,这种充分肯定的表情让林可凡,再一次兴奋起来,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西门叔叔终于醒了!西门叔叔终于醒了!” 西门雪感动地看着林可凡,同时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中的激动,她突然从林可凡的后背上前一把紧紧地抱住他,激动的泪水顺着脸颊浸湿了林可凡的后背。(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集:垂死挣扎 西门雪对林可凡的这一次拥抱完全是情不自禁的,完全是发自对林可凡的感激。林可凡不觉一颤,顿时思绪万千,他彻底被西门雪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感动了,这是西门雪主动对他的第一个拥抱,林可凡受宠若惊,他无法压抑住的激动,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西门雪的手,紧张,幸福,激动让他的内心开始澎湃起来,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不管西门雪是出于对林可凡感激还是对林可凡突生爱意,但林可凡太需要西门雪的这个拥抱了,他的疲惫不堪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了。林可凡看到他和西门雪感情继续的一线希望,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西门雪的脸紧紧地贴在林可凡的后背,一股柔情慢慢地浸入她的内心。一贯坚强刚毅的她,也总会有最柔弱的一面,西门家亮的受伤就彻底地表现出了她最柔弱的一面,那一刻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多么希望有一个和她一起共同分担,林可凡做到了,西门雪不得不对林可凡大为感动,同时也对林可凡有了一次转折性的好感。西门雪继续流着泪忘情地对林可凡说:“谢谢你,可凡,这些天你辛苦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情你才好。” 就为西门雪这句感谢的话,林可凡彻底地感动了,所有的辛苦与疲惫竟是那么的不值一提。林可凡带着一脸的满足回道:“没什么的,小雪,你才是最辛苦的!” 西门家亮的苏醒意味着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他又一次在死亡线上挣扎了过来。 王正男的房门被金老疤敲开了,王正男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呆住了,因为他看见金老疤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柯老大。柯老大的到来并没有让王正男兴奋起来,他更多地表现出来的是担心。王正男连忙把柯老大和金老疤叫进屋,顺势看了看外面,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赶紧关上房门对柯老大说:“大哥你怎么突然到内地来了?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柯老大倒表现出了对王正男久别重逢的兴奋,他上前一把抱住王正男,高兴地说:“老四,咱们哥俩终于见面了。老四,见到你我真高兴。老四,你怎么有些……不高兴呀?是因为我没有事先跟打招呼吗?呵呵,你可别怪我,老四,你也知道,开发内地市场对于我们集团来说是有着重要意义的,我必须要来,因为怕打电话被窃听,所以就事先就没跟打招呼。” 王正男也抱住了柯老大,轻声一叹:“大哥,这个时候其实你不该来的。” “为什么?老四,你怎么会这么说?”林可凡松开王正男,直直地看着王正男问道。 “我有一种不好预感,大哥,我总觉得这次可能会要出事。”王正男的眼中充满着担忧。 王正男的话几乎让柯老大和金老疤同时一怔,柯老大一直以来都相信王正男的感觉,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阴沉起来:“老四,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或看到了什么?” “我没有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只是凭我的直觉。”王正男有些不敢正视柯老大。 柯老大开始用指责的口吻对王正男说:“既然你有这种直觉为什么不早知电话给我?” “我是想打电话给你的,大哥,可是现在你人已经内地了。”王正男开始为自己辩护。 柯老大瞪了王正男一眼,连忙拿起望远镜走到窗户边,掀开窗帘的一条缝开始不停向外面观察着,突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辆轿车正在几棵树下,透过车窗他能看到车里的人几乎都面向王正男的房子。柯老大的脸不由地一沉,痛骂道:“她妈的,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什么?”王正男和金老疤同时发出一声尖叫,王正男几乎不敢相信,一把抢过柯老大手中的望远镜朝柯老大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有人在监视他们。王正男双脚发软,只觉背上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警察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几乎令没有任何的防备。 柯老大几乎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想到自己第一次来内地就被警察盯上,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与懊悔,他万万没想到他第一次来内地竟成他的最后一次。柯老大突然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冲向王正男,一把抠住王正男的衣领朝着他的脸猛地一拳挥了过来,狠狠地对王正男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让你不要去爱上一个警察的女儿,你偏不听,这下惹火烧身了吧!” 王正男被柯老大一拳打倒在地,嘴角顿时渗出了鲜血,王正男趴在地上默不作声,任由柯老大吼骂,他并不后悔自己爱过西门雪,虽然这个代价是那么的沉重,甚至不惜暴露。 站在一旁的金老疤只能看着干着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扶一把王正男,但对于王正男犯下的错误他却有说不出的痛心。金老疤看了看王正男和柯老大说:“老大,现在责怪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最关键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摆脱这帮警察?” 柯老大狠狠地瞪了金老疤,继续吼骂着:“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能摆脱得了那帮警察吗?你也不想想,警察早就布下了网,就等着我们钻,会轻易让我们溜走?!” 金老疤已急出了一身汗,无不慌乱地问:“那我们就这么等着被警察抓吗?” 柯老大又横眼看了看王正男,发出一声冷哼:“既然他们早就撒下了网,我们岂能坐以待毙?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无论如何也总是要和这帮警察拼一拼的!还有那个西门雪,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老四,你必须要对我们一个交待,杀西门雪的事必须由你亲自去做!” “什么?大哥。”王正男不觉哆嗦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柯老大居然要他去杀西门雪。 “我恨不得一枪杀了你!”柯老大愤怒地掏出手枪顶着王正男的脑门骂道,“怎么?心疼那个小蹄子了,不忍心下手是不是?你个没出息的狗东西!”柯老大猛地一脚朝王正男身上踢了过去,“我们已经完了,所有的人都被你害惨了,你已是我们这个集团的罪人了,难道你不想将功赎罪吗?难道你想永远成为集团的罪人吗?你不杀西门雪那就杀了你!” 王正男被柯老大一脚踢倒在地,他慢慢地爬起来,带着坚定的目光看着柯老大,他是不可会去西门雪的,王正男坚定地对柯老大说:“大哥,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去西门雪的!” 柯老大气得不行,他气急败坏地说:“好!老四,你不去我去,我杀了她再来处决你!” 王正男立即陷入了痛苦之中,他决不会让西门爱到任何伤害的,为了稳住柯老大,他只得对柯老大答应道:“大哥,不劳你大驾,我去,我去杀了西门雪!” 柯老大冷冷地看着王正男,一声冷哼道:“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亲自去解决那个小蹄子。你为以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去杀她,而是去想救她,老四,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我不许你伤害西门雪!”王正男突然冲着柯老大一声大吼,他第一次用敌视的目光看着柯老大,为了西门雪,他已经顾不得柯老大是不是他的大哥了,这也是他第一次与柯老大发生争执,但他不得不要这样做,为了西门雪他可以去死,其它的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柯老大气愤不已,指着王正男又是大骂:“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敢跟我顶嘴,你太可恶了,你变了,变成了我不认识的老四了!”柯老大骂完后,觉得仍不解恨,顺手抄起身边的一把小方凳狠狠地朝王正男的头上砸了过去,小方凳立刻被砸成两半。 王正男应声倒地,当即昏迷了过去已是不省人事了。金老疤被这个场面当场吓了一跳了,吃吃地柯老大说:“老大,你……你……把四哥打晕了,是不是……太……狠了点?” 柯老大冷冷地瞪着金老疤:“怎么?金老疤,你不会是想帮老四对我下黑手吧?” 金老疤连忙解释道:“没有,老大,我只是觉得对待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他可把我们都害惨了,这样还残忍吗?我没有杀他已经够好的啦!”柯老大忿忿地说。 金老疤不好作声了,王正男犯下了一个不可容忍的错误,就算金老疤想帮一把王正男,但也是师出无名,心中虽是不忍也只能看着王正男被打。金老疤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王正男,心中泛起了阵阵心酸,然后又看着柯老大问:“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柯老大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办?估计现在各个车站、码头、飞机场都已经怕是被重兵把守了,逃是逃不出去。我们只有和这帮警察来个鱼死网破,垂死挣扎了。金老疤现在趁着警察的大部队还没来,我们必须要打出一个缺口,我必须要冲出去,一定要亲手杀了西门雪那个小蹄子。金老疤,待会让你的人给我们打掩护,事到如今我是不会便宜那个小蹄子的!”柯老大说完后便抬起枪朝不远处的轿车射击,车窗的玻璃被打得粉碎。 轿车内的警察立刻予以还击,并开始呼叫援助。金老疤对着外面的三十六煞星吼道:“我们已经被警察盯上了,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你们一定要给我顶住!” 顿时枪声大作,一场惊心动魂的枪战开始上演了。柯老大趁着激烈的枪战往外面溜,他决定要在落网之前,解决掉西门雪,否则他死也不会甘心的。 金老疤看着昏迷中的王正男急了,连忙向柯老大问道:“老大,我们不管四哥了吗?” 柯老大微微一怔,阴着脸说:“我们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了他?祸是老四闯下的,他落到这个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们虽是兄弟一场,但也怪不得我狠心,走!” 金老疤虽然很是不舍,但在柯老大的枪口下,他不得不和柯老大趁着枪战溜出了房间,匆匆地往西门雪所在的医院赶去。 警局局长急急忙忙地赶到西门家亮的病房里,虽然看到西门雪也在病房里,但他迫还是不及待地对西门家亮说:“西门大队长,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老大柯老大已经和黑狐会面了。但我们监视小组被他们发现了,现在正在和他们进行一场枪战,我已经增派人手过去了,估计很快就会赶到那。刚刚接到监视小组人员的电话说,柯老大和金老疤趁着枪战逃出来了,他们正往这座医院赶,我估计他们是觉得逃不出境外,所以想对你们父女俩下手。” 西门家亮父女同时一怔,西门家亮皱了皱眉头问:“为什么不拦截柯老大和金老疤?” “起初我们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坐的是出租车,我担心他们会把出租车司机当成人质,我们必须要对出租车司机的安全负责,考虑再三,还是觉得等柯老大和金老疤下车后再动手为妥,我已经在医院设下了埋伏,只等他们下车了。”警局局长解释说。 西门家亮轻轻地点了点头说:“看来柯老大是想和我们来一次鱼死网破了,他想垂死挣扎,那好,我们就陪他玩到底,我就不相信他一只出了深山的恶虎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这时,西门雪突然插了一句说:“金老疤?他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成员吗?爸爸。” 西门家亮和警局局长对视了一下,然后对西门雪说:“小雪,现在已经是我们收网的时候了,我也不想再瞒你了。小雪,其实王正男就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头目之一,黑狐。”(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集:最后的告白 西门家亮的说让西门雪为之一震,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着西门雪问:“爸爸,你刚才说王正男什么?你说他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头目之一?这怎么可能?” 西门家亮重重地点着头,说:“正因为你不敢相信,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就怕你知道后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王正男可是国际通缉的要犯,决不能出一点差错的。小雪,你和王正男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简直让我操透了心,我真害怕他们会对你有所不利。现在好了,终于可以收网了,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 “所以你才这么急着让我和林可凡结婚?想让彻底地离开王正男,不希望去趟那潭浑水,是这样的吧?爸爸。”西门雪说不出是感激还是悲痛,她的脑子只剩下一片空白。 西门家亮轻抚着西门雪的头:“爸爸只这么做,爸爸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爸爸一直在强迫你和林可凡结婚,是迫不得已的,不希望你因为感情的失误而深陷泥潭。” 西门雪终于完全了解了西门家亮的良苦用心,她一方面感激自己的爸爸,另一方面却始终不敢相信王正男就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头目之一,她痛苦地看着西门家亮说:“爸爸,我还是不肯相信王正男就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头目之一,他怎么会是那种人?” 西门家亮直直地瞪着西门雪,面带愠怒地说:“难道我们的调查还有错吗?小雪,你太因执了,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了,难道你非要等你深受其害的那一天才肯醒悟吗?” 西门雪泪眼婆娑,她并不是因为西门家亮的责骂而流泪,而在因为被王正男的蒙骗而流泪,她完全没想到,诚实善良的王正男竟藏着另一个可怕的身份,她完全没有想到,经历过艰苦磨难的王正男竟是柬埔寨制毒、贩毒集团的头目。这太不可思议了,太可怕了,这个时刻戴着面具的人居然能够隐藏得如此完美,不能不说他具有很深的城府和心计。西门雪该怎样看待王正男这个人呢?西门雪有后怕,有疑虑,有悔恨也同样有着对王正男的担忧。 王正男渐渐从痛感中苏醒过来,他听到外面的枪声大作,第一个意识就是想到了西门雪。王正男艰难地爬了起来,不断有子弹穿透窗户从他的头顶飞过。王正男在枪声中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紧贴着墙角,不断地朝外看,他根本看到柯老大和金老疤,心中不由地一紧,他知道柯老大和金老疤一定是趁着枪战去医院了。此刻,王正男已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长对翅膀飞到西门雪那里去。王正男咬了咬牙,奋力起身,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着,为了西门雪他已经不顾一切了。王正男在想,如果能替西门雪化解危机,他罪恶的心也会得到少许的慰藉。 就在王正男趁乱离开房间赶往西门雪所在的医院时,警察的后援已经赶到了,枪战很快被平息,金老疤那帮所谓的三十六煞星已全部束手就擒,无一漏网。 再说,柯老大和金老疤下了出租车之后,便急急火火地往医院里去。可他们还没走进医院大楼的门口,就已经被早已设下埋伏的警察团团包围住了。柯老大还想作最后一次的垂死挣扎,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掏枪,警察就已经把他和金老疤两人双双制服了。柯老大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悲叹,想他柯老大在柬埔寨可是风云一时的人物,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要敬他三分。正因为他的嚣张和肆无忌惮,他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到医院来西门雪下毒手。但在内地,他的不可一世却似乎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现在的他就像一头落水狗一样竟是那样的落魄,完全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威风与傲慢,剩下的只是沮丧与无奈。 抓捕柯老大和金老疤是一个非常惊心动魄的场面,警方为了不让柯老大和金老疤怀疑,为了对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们负责,警方挖空了心思,总算在有惊无险中将柯老大和金老疤顺利抓获,没有造成任何的人身伤害事故,实在令所有的警察都感到无比的兴奋。 就在柯老大和金老疤被抓获之后,林可凡正从下班的路上往医院里赶,林可凡顺便在路边的小花店里买了一束鲜花准备送给西门家亮,他希望西门家亮能早日康复出院。林可凡兴高采烈地捧着鲜花正走到医院的卫门口,与急匆匆赶来的王正男碰个正着。林可凡不禁一惊,瞪着王正男问:“王正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不会又是想西门雪私奔吧?” 王正男也同样是一惊,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和林可凡耍嘴皮子了,正要推开林可凡往医院大楼走去,却听到后面的警车已经追上来了。王正男已经别无选择,顺手将林可凡拉了过去,紧紧地挽着林可凡的脖子,用手枪顶住了林可凡的脑袋,林可凡顺理成章地成了王正男手中的人质。其实,王正男并不想这么做,但为了自保他又不得不要这么做。 这时,埋伏在医院的警察正要把柯老大和金老疤押上警车,却看到王正男过来了,还挟持着一个人质。警察们所有的枪口顿时全部对准了王正男,他们一前一后对王正男形成了合围之势,王正男紧紧地用手枪顶着林可凡的脑袋,一刻也不敢松懈,双方开始在僵持着。 被当成人质的林可凡立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林可凡虽然在王正男的手中做人质,但一看到这么多警察在围堵王正男。林可凡突然有些兴奋起来,因为他的感觉得到了证实,王正男就是一个有问题的人。林可凡这一兴奋竟没有了一丝的害怕之意,他对王正男吼道:“王正男,你个狗东西,我说你就是有问题吧。你欺骗了小雪,她不会原谅你的!” “闭上你的臭嘴!”王正男朝林可凡嘶吼着,手枪再一次用力地顶着林可凡的脑袋,林可凡被枪顶得生疼,但还是不忘骂上王正男几句,以泄忿恨。 柯老大和金老疤见王正男手里有人质,不觉有些兴奋起来,以为王正男是拿人质来和警察交换他们的。柯老大不禁朝王正男大声夸道:“老四,好样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关键救我们一把的,够兄弟!大哥一事实上给你记一功的,快!快叫他们把我们放了!” 王正男狠狠地瞪了柯老大一眼,发出一声冷哼道:“柯老大,你以为我是来救你们的吗?可惜你们想错了,事到如今,你还有所企图?我们谁也逃不了,内地的警察个个都很厉害,我是深深地领教过的。柯老大,我们兄弟情份已经尽了,你就别再奢望什么了。” 柯老大彻底地没有任何指望了,他看着王正男竟发出一声苦笑,笑得是那么的悲哀。 看着柯老大的苦笑,王正男心中也是极为低落,想他柯老大在柬埔寨是何等威风的人物,而今日却是一条威风扫地的丧家犬,当然,王正男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西门雪闻讯赶了过来,她冲到王正男和林可凡的面前,竟有说不出的心痛与落寂,她怔怔地看着王正男,眼前的现实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看错了人,看错了一个虚伪的人。 王正男看到西门雪,眼睛不由地一亮,失声叫道:“小雪!”呼声中带着极重的颤抖声。 西门雪不禁为之一颤,她似乎能感受到王正男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在向她忏悔。看着在王正男手中当成人质的林可凡,西门雪的心又是一沉,她看了看王正男说:“王正男,你把林可凡放了吧,他是一个跟你毫无相干的人,不要伤害无辜,好吗?算我求你。” 王正男动了动。似乎有些犹豫,突然,王正男又一次用力顶着林可凡的脑袋说:“小雪,我很多话要跟说,我怕我一松手,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 西门雪的身体微微一晃:“是吗?王正男,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那就敞开地说吧,我也很听听你的心声。不过,林可凡,似乎不应该为此而承受痛苦,你应该放了他。” 王正男又一次犹豫,他在西门雪面前竟然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连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爱的魔力吧?但王正男还是迟迟不肯放开林可凡,他不是相信西门雪,而是不敢相信这帮警察,一旦他松开林可凡就有可能会有无数颗子弹射穿他的身体。 看着迟疑的王正男,西门雪又上前几步,说:“王正男,让我来做你的人质吧。” 王正男摇头一笑:“不用担心,小雪,不我会伤害林可凡的。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没必要拉上一个垫背的,我只是想跟说几句话,也许用不了几分钟。”王正男只想抓住和西门雪见面的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他想说的事,不为别的,只求内心图个舒坦。 西门雪眨了眨眼睛问:“很重要吗?那就说出来吧,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了。” 王正男自嘲一笑了笑:“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只是想找你说说心里话,因为只有你才是人生中的知己。有些话我一直压在心里,没有机会说出来,真的很压抑。” 西门雪默默地看着王正男一言不发,她想王正男继续说下去。王正男轻轻一叹,说:“小雪,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毒枭吗?知道我为什么要接近你吗?我的确是一个出生在穷山沟里的穷小子,我也的确经历过艰难的困境,我努力过,奋斗过,可是我的生活并没有因此改善多少,看着那有钱人整日得纸醉金迷,看着那些官僚们成天的花天酒地,我的内心中产生了极大的不平衡,我一直在问,为什么这个世界是那么得不公平,我有说不出的愤世嫉俗,可我却在不平衡的心态中走上了贩毒的道路,你说可笑不可笑?哎……这条路就这样成了一条不归路,但我有钱了,我可以像那些有钱人一样整日得纸醉金迷,也可以像那些官僚们成天的花天酒地了,可我的心却空了,恶梦的缠绕让我彻夜难眠。我恍惚过,迷失过,但自从见到了你之后,我仿佛看到了人生的标向。我接近你并不是对有所企图,更没有要利用你的意思,小雪。我只是想用你的热情与正义来褪去我内心的一些罪恶的意念,我试图想从沼泽中爬出来,但我不行,我身不由已。于是我想用另一种方式来接近你,那就是感情,我天真地认为也许只有感情才能净化自己罪恶的心灵,可是这几乎是天方夜谭,因为我们的感情不仅没有净化我的心灵,反而还连累了你,我很愧疚。真的,小雪,对不起!” “就为了这句对不起所以你才会来见我?”西门雪听了王正男的表白竟有说不出感受。 “可以说是吧……”王正男没有把柯老大要杀西门雪的事说出来,王正男不觉轻松地一笑说:“哇,真痛快,我的心里再也没什么压抑感了,一下子踏实多了。”王正男大笑着放开了林可凡,然后朝西门雪那边推了过去。他笑得竟是那么得开心,那么的释然。 王正男被押进了警车,随渐行渐远的警笛声,西门雪竟站在原地痴痴地发呆,她还在回味着王正男的那番话,她才真正发现,王正男并不是她想像中那样正直、善良,他的内心中藏着许多的污点和偏激,他所表现的正直与善良完全是另一副面具的表象,心理的扭曲使王正男只看到了人世间最肮脏的一面,他的人生观与价值观严重的变质了,这不能不说是王正男最大的悲哀。(未完待续) 第七十集:车站求婚(大结局) 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西门雪看着远去的警车,心中思绪万千,回想起与王正男相处的那些日子,西门雪仿佛感觉像在梦境一般,尽管这是美好的,可是醒过来时,才发现梦原来是那么的不真实、是那么的痛彻心扉,她才发现虚伪与真实完全是天差地别。 西门雪长长地吁了口气,她扭头看着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林可凡,竟把她所有的思绪都打断了。林可凡静静地站着,他有些发呆,像是对刚才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这时一阵微风拂来,轻撩起了林可凡的发梢,同时也卷起了地上碎落的花片。林可凡傻傻地捧着那一束残枝折叶的鲜花,几乎没有一朵完整的花朵,但林可凡还是一直在捧着,又傻又呆。西门雪心事重重,但还勉强地笑了笑,带着关切的口吻对林可凡说:“是不是刚才被吓傻了?” 林可凡咧嘴憨笑着:“哪有?我刚才可是没有一丝惧怕的。只是看你有心事,所以没敢打搅你,是不是王正男的事让你……”林可凡没再往下说了,他怕又会引起西门雪的伤感。 西门雪的脸微微一沉:“没什么的,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尽管心中有痛,但已经不值得留恋了。林可凡,答应我,以后不要提及王正男这个人好吗?” 林可凡微微点了点头:“可你能忘得了他吗?”林可凡深深地体会到,如果对一个人有情感,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忘掉呢? “也许吧,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已经完全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回忆往事有时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西门雪突然轻松地笑了笑:“我如此活泼开朗,怎么会活在痛苦之中呢?林可凡,我决定,我要重新开始我自己的生活,让那些不开心的东西见鬼去吧。” 林可凡似乎感觉到了西门雪的弦外之音,虽不好言明,但他的内心却是极其失落的,他只是勉强地一笑:“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你完全可以大胆地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我会默默地为你祝福的。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自己的幸福,千万不要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不值一提的朋友,尽管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解,但是我们之间也有着不少的乐趣。” 西门雪婉尔一笑,一下子觉得林可凡突然间懂事了许多,也许经历过爱的人真的可以使人成熟起来吧。西门雪对林可凡又有了进一步的好感,但好感与真正的情感是有些距离的。 西门雪走进了杨昌源的办公室,双手捧着辞呈递给杨昌源。杨昌源接过辞呈,看着西门雪说:“小雪,我猜你一定会这么做的,可我必须要向你说明的是,王正男的事我绝对没怪过你,所以你不需要为此而自责。我希望你留下来,因为你很能干。” 西门雪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对我认可,杨董。但王正男的事我真的感到很自责,尽管你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可我心里却一直在压抑着。我想离开这座城市,换一种环境、换一种方式去感悟人生,去重新开始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所以……希望你能批准我的……辞呈。” 杨昌源把西门雪的辞呈折好,然后放进抽屉里,说:“好吧,小雪,我批准你的辞呈,可是,公司副总经理的位置我还是会一直给你留着的。” “为什么?杨董。既然我已经辞职了,就没必要空着公司副总经理这个位置的。”西门雪显然不是很明白杨昌源的意思。 杨昌源呵呵一笑:“你一定还会回来的,我等着你。”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西门雪眨着眼睛问道。 “凭我的直觉。”杨昌源又是爽朗地一笑。 西门雪也歪着头一笑:“凭你的直觉?杨董,你就这么相信你的直觉。” 开往上海的列车很快就要出发了,西门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候车室里,突然间,她心中有了一种寂寞感,因为她的一次远行,竟没有一个来送行的人。此刻,西门雪多么希望能看到西门家亮的身影,她多么希望西门家亮能在站台上挥手向她告别,传达亲情。 西门雪看了看表,然后起身随着人流缓缓地朝检票台涌去。这时,西门雪突然听到西门家亮喊了一声:“小雪!” 西门雪回头看着西门家亮,眼中竟闪动泪花。同时,西门雪也看到了西门家亮的身后还跟着林世龙夫妇和林可凡,他们都在向西门雪挥手致意,露出了一张张灿烂的笑容。 林可凡捧一束鲜红的玫瑰花缓缓地走到西门雪身边,神情错乱地看着西门雪,双手将那一束清香淡雅的玫瑰递到西门雪的跟前:“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西门雪激动地接过鲜花,陡然间,她发现自己的脸开始在微微发烫。 西门家亮见时候到了,连忙上前推了一把林可凡:“傻小子,快把你想要说的话说出来呀,快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林可凡满脸通红,最后他终于鼓起了勇气,突然对着西门雪单膝跪地,满脸胀红地对西门雪说:“小雪,嫁给我吧!让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吧!” 西门雪的心猛地一怔,无不感动地看着林可凡,激动的心让她有了一种要答应林可凡的冲动。她知道林可凡有不少缺点,如果能经过一番改造那一定会是个好男人。虽然,西门雪这个冲动,但是她还克制住了。西门雪细细地看着林可凡 ,眼中透着脉脉深情:“可凡,请原谅,我现在很迷惘,我知道我该不该答应你,也许我需要安静一下。”西门雪说完后,继续往检票处涌去。 面对西门雪的答复,林可凡彻底绝望了,他默默地靠在栅栏边,心中满是失落与心碎。眼看着西门雪就快要到检票处了,西门家亮一急,连忙对林可凡催道:“小凡,你一定要抓住机会,你一定要坚持。你不说坚持就是胜利吗?赶快用你的行动告诉小雪呀!” 林可凡的眼睛一亮,他陡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抢过候车室里工作人员手中的喇叭对着西门雪大声喊:“小雪,我爱你!我要当着所有的人对你说,我——爱——你!嫁你我吧!小雪,我一事实上会做一个宠你、爱你、疼你的好老公!答应我吧!” 林可凡大胆的表白让候车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大为称赞,他们情不自禁地林可凡鼓掌加油,掌声顿候车室里响成了一片,久久不息。 西门雪彻底地被感动了,她再也没有什么可犹豫得了,幸福的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着晃,她一个朝林可凡跑过去和林可凡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候车室里又一次响起了掌声,西门家亮和林世龙夫妇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林可凡和西门雪这对活冤家总算是走到一起了。 一个星期后,林可凡和西门雪结婚了,他们在婚礼的殿堂中营造了最浪漫的气氛。 又一个星期后,又是一个美妙的夜晚,林可凡趁着熟睡的西门雪,伸手便去抱她。西门雪惊了,一脚把林可凡踢出了床外,林可凡重重地跌在地板上,他满是委屈地看着西门雪说:“老婆,你怎么又把我踢下床了?” 西门雪咯咯一笑:“我不是说过,咱们虽然睡在一个床上,可你不准碰我的。” 林可凡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是……老婆,我们结婚都一个星期了……还没行夫妻之礼的,这样……总……不好吧?” 西门雪一拍额头:“是哦,唔……老公,你去拿些蜡烛来,我做个仪式。” “仪式?什么仪式?”林可凡有些摸不住头脑,傻愣愣地看着西门雪问。 “唔……让我想想,就叫……处女告别仪式吧。”西门雪煞有介事地回答说。 林可凡几乎犯晕,但他还是找来了一大堆的蜡烛,然后一个只只地点燃,几乎摆江了整张床。卧室里立即烛光闪烁,显得柔和而又曼妙。西门雪盘腿坐立,双手合指,双目合闭,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今夜,我将告别圣洁而又高尚的处女之身。今夜,我将真正成为*。光明之神呀,我将演绎一个最美丽的瞬间,我会将这个美丽的瞬间永远珍藏……” 柔和的烛光下,随处女告别仪式的结束,两个身影慢慢地交织在一起。正如他们以后的生活一样,一事实上会举案齐眉,一定会白头偕老…… (全文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