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她在伪装普通人(NPH)》 1.不乖的蛇蛇迟早要被丢弃 “听说了吗?隔壁班的程嘉觉醒成为哨兵了。” “诶?真的假的……” “圣所的人一大早就过来把人领走了,千真万确!” “这种好事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哇!你们说,他的精神体是什么样的?” “听他朋友说的,好像是萨摩耶……” 确实是萨摩耶。 由理转着手上的笔,想到早上看到的那一幕。 被导师围着的男生咧着嘴,笑得跟他腿边乖巧蹲着的耶耶一样,只见牙不见眼的,朝气蓬勃。 活脱脱的一只发光小狗。 连精神面貌都变了,一改往日看到的那副丧丧的模样。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旦觉醒就能改变命运! “好想看看啊。” 乔糯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撇嘴,“说得好像谁不想一样。” 普通人可看不到精神体。 只有哨兵和向导才能看到和触摸到。 在物资匮乏的未来世界,成为一名哨兵或向导,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因为哨兵跟向导的地位和待遇都远高于普通人。 末世初期,哨兵和向导的总数大约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一,但发展到至今,这个数值已经不再准确。 其中向导数量更少,每一个都十分宝贵,一旦觉醒能力就会被送进圣所的向导组,进行系统的培训,培训完成后统一安排进塔里效力。 乔糯想到自己已经到达觉醒条件的最后年龄段,不由得感到沮丧,转身扒着椅背朝后桌说道,“由理,我妈妈让我提前做好准备,如果不能觉醒,毕业后就去应聘塔的后勤部。” “后勤部也是个很不错的去处不是吗?”由理极缓慢的眨眼,“你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因为竞争也好大。”乔糯叹了口气,想起各大论坛的求职信息,脑子更加乱糟糟的,“我没有什么把握,也还没想好要应聘哪个部门……” 普通人的生存空间真的太小了。 虽然被中央白塔和五大军区共同保护着,普通人不用上前线深入污染区、与畸变种厮杀,但资源总共就那么点,优先分配给塔之后,剩下的那些份额更是紧巴巴的。 没有一份可靠的收入,连食之无味的营养液都可能买不起。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怎么一下子就要脱离温室了,我总觉得我才刚入学没多久……”乔糯耷拉着脑袋,“完蛋了啦,我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先别想那么多,还没到那个时候呢。” 由理拿起今天最后一节课的课本,在她面前晃了晃,“先完成学校课程怎么样?好好听课,争取把学费挣回来!” 乔糯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又想起什么,“你呢?” “由理,你有什么打算吗?” 上课铃声急促的响起,女孩匆忙的转身老实坐好,炸开锅似的班级也瞬间安静下来了,徒留乔糯最后那句询问在由理脑海里回响。 打算? 由理盯着课本浅浅的出神。 作为已经觉醒能力成为一名向导的她,没有按部就班的上报、进入圣所,而是悄悄的伪装成普通人,能在这个学校能安安稳稳的待到毕业就是她最大的打算了。 为了防止哨兵和向导利用自己的能力之便做不法之事,联邦的律法很明确的规定,被保护着的普通人一旦觉醒,就必须入塔为军区或公会效力。 学校里聚集的全部都是未觉醒能力的普通人,圣所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学校里寻找哨兵或向导。 最近更是越来越频繁的搜查。 相较于其它人迫切的希望自己是被圣所选中带走的那个,由理则烦躁的不行。 那些哨兵的狗鼻子灵得跟什么似的,让她伪装得越发艰难。 除了圣所人员来的时候,平时学校里也不是绝对安全。 思绪翻滚,想起早上校门口那只萨摩耶,由理蹙了蹙眉。 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就差点被那只萨摩耶扑过来。 好在她溜得够快,新生哨兵也很生嫩,未察觉异常,只以为是精神体太过好动而不受控。 但这种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暴露的感觉还是不免让她感到烦躁。 猝不及防的,光滑的小腿有什么蜿蜒向上,冰冰凉凉的,肆意妄为的一圈圈缠绕住白皙的大腿。 ……救命! 谁家精神体跑出来了!赶紧收回去啊淦! 虽然知道精神体一般不会攻击向导,但这种突袭,也不是谁都能够冷静的应对。 由理后颈汗毛炸起,身体僵硬的要命,手上的笔滚落到地上。 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专注的听课。 实则已经咬牙切齿的内心暗骂。 千万别让她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细嫩的腰肢被一圈圈的缠绕收紧,冰冷的鳞片在肌肤上摩擦而过。 连胸部都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 实在狂妄。 由理闭了闭眼,后槽牙已经快要咬碎了。 这个精神体爬过她的后颈,缠绕一圈,最终盘桓在脖颈上。 森蚺的头部猛的怼到眼前,琥珀色的竖瞳直勾勾的盯着她,吐出来的蛇信几乎要触碰到眼眸。 由理浅蓝色的瞳孔猛的收缩,深呼吸两下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诺兰是吧…… 森蚺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吻部蹭过向导的脸颊,蛇信一下一下的舔过她的肌肤,细细的尾巴尖卷着她掉落的那只笔,讨好的送到她手上,随后慢吞吞的在重新缠绕在腿上。 精神体内心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不懂她在学校里遮遮掩掩的行为。 由理只庆幸自己坐在角落最后一排,而他们班都很卷,没有人上课会分出注意力给别人。 否则别人就会看见掉落在地上的笔又自己回来这样诡异的场面。 精神体不懂事,她能理解。 但诺兰明知道,却还是放任精神体来找她。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露馅。 由理纤细的手腕抬起,看似理了理脸颊的发丝,实在手腕施压,摁着遮挡她视线的森蚺往下压。 “别打扰我上课啊。” 她摸了摸森蚺的蛇信,又拍拍它圆润的腰身,小声命令,“松开点噢,我快喘不过气了。” 森蚺听话的松开一些,得到一个奖励的摸摸头。 “好听话。” 由理居高临下的俯视森蚺,声音软软的告诫他。 “要记住了,不乖的蛇蛇迟早要被丢弃。” 2.还生气呢 由理光脑的聊天界面,从她故意说出那句似是而非的话,然后漠视蛇蛇的各种举动后,就不断的接受到新消息。 她面不改色,直接关掉光脑。 森蚺贴着她的脖颈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尾巴轻轻颤抖着。 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 精神体能直接反应出哨兵本人的状态,由理撇了眼,又扭头不再管。 安抚是不可能安抚的。 精神体跟哨兵或向导本人有通感,没道理她莫名其妙被吓了一跳,还要对着诺兰的精神体良心过意不去到,给森蚺一顿安抚。 那样不就间接的把对方摸爽了吗? …… 下午四点,意味着放学的铃声准时响起。 因为普通人的生存模式,学院的导师从不拖课,不过几分钟时间,教室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 除了那些有着众多哨兵跟向导的世家,大部分人都会在闲暇的时间选择去打零工,以此来获得一些的生活开销。 由理在没觉醒成向导之前,也是努力赚联邦币的打工人之一。 觉醒之后由于考虑到鱼目混杂的场所会有一定的暴露可能,再加上那些哨兵们的一再阻拦,就辞去了工作。 乔糯在放学的第一时间就急急忙忙的跟她道别,脚步匆匆的往外赶。 收好最后一本书,由理提着书包往外走。 森蚺乖乖跟在她身侧,期间尾巴还试图从向导手里接过包,被由理平静的看了一眼,就心虚的蜷缩起尾巴不再试图表现。 在普通人生活的保护区域,一般都不会出现哨兵或向导。 向导是因为太过宝贵稀少,而哨兵则是由于自身需求。 哨兵的能力越强,感知过载的可能性就更大,精神力就越不稳定,极容易进入暴躁状态。 即便日常生活中一些噪音可以通过屏障隔离,但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没有向导的哨兵很难迅速而巧妙的调节自己的嗅觉、味觉和触觉,因此也极容易被干扰。 哨兵的感知能力过强,必须食用最寡淡的食物,以时刻保持五官灵敏。 往往一个过于刺激的味道都会让他们感到不适,更别提还有那些看不见、数不清的无数干扰因素。 这也是为什么哨兵在觉醒的第一时间就会选择向圣所报告的原因。 这方方面面的需求只有塔能够全部满足,塔的存在对于大部分哨兵与向导来说是生存的依仗与实现价值的途径。 没有人会自虐到来这个让他们每时每刻都感觉不适的地方——当然,某一些别有目的人除外。 在故意走反方向而又一次被森蚺绞尽脑汁又小心翼翼的拦下的时候,由理心里的怒气已经散了一大半。 被故意难为又不敢惹她生气的蛇蛇也太可爱了,搞得她都有点负罪感。 精神体能有什么错呢?要怪就怪它的主人!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继续做做的。 由理站立在原地,恼怒又娇蛮的继续欺负可怜巴巴的蛇蛇,“怎么?连你也不听话,非要跟你主人一样惹我生气是吗?” 森蚺神色纠结得不行,但还是咬着她的袜沿,不让她往那边走。 主人还在家里等它带向导回去呢,它一定要撑住! 玩上瘾的向导可不管那么多,无数的难题砸到它身上。 由理,“不许咬我的袜子。” 森蚺松开嘴,转而用身体圈住向导的腿,绊住她的行动。 可这样也行不通。 “我不喜欢这样。”向导不满的对它说,“你再不松开我,我就连你一起讨厌。” 这句话威力极大。 森蚺立马松开,转而用头部顶在她腰后,往正确的方向轻推,发出嘶嘶声催促着她快点回家。 “听着,从现在开始不许碰我。” “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 “……” 不管蛇蛇多么努力,向导她总有无数的理由排斥它的一举一动。 森蚺被弄得头晕脑胀,十八班武艺搬弄出来都没用的时候,整条蛇都快拧成麻花了。 而由理则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把你跟你的主人分开看待的,你是你,他是他……我把你看作一个整体,之前同他置气的时候,也没有牵连上你对不对……所以你也不要为了你的主人,而弄得我不开心……这样很影响我们的感情的……” 在这样棉花糖一样甜蜜的话语里,蛇蛇难以抗拒的沦陷了。 最后它选择违抗主人的命令。 不能怪它的。森蚺想。 没有精神体能违抗向导,对向导硬气说不,它强撑着好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何况由理掏出了极具诱惑力的诱饵。 “蛇蛇乖乖听话,晚上给你奖励。” 森蚺拒绝不了。 要怪就怪主人自己没用吧,惹了向导生气。 在由理带着缩小成手链的森蚺玩得心满意足的时候,某位哨兵终于姗姗来迟。 前行的路被堵住。 由理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冰淇淋,头都不抬的转身就想走。 下一秒,手腕就被宽大的手掌扣住,不过瞬间由理已经被对方抱进悬浮车里。 “还生气呢?” 低低的温润嗓音从耳畔响起,缱绻又迷人,带着点磁性,一如既往的抓耳。 由理坐在他怀里绝望的发现,自己在这样的攻势下根本硬气不起来。 先前打好的腹稿已经全忘得一干二净,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咬着某个词瓮声瓮气的强调,“……是很生气。” 诺兰听着她气鼓鼓的语气笑出声来,“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他接过她手里的冰淇淋,送到她嘴边,“吃个冰淇淋消消气。” 哄小孩一样的语气。 由理咬了一口,又小声吐槽,“拿我买的东西来哄我,好敷衍……” 她发出真诚的问候,“你已经混得这么惨了吗?哨兵。” 诺兰再一次被逗笑,鼻腔发出的笑声混杂着湿润的植物清香,充斥着由理的鼻息耳膜,几乎让人头晕目眩。 好蛊。 由理默默的想,怎么会有蛇蛇能这么蛊惑人。 真的很犯规。 哨兵的下巴紧贴着向导雪白的发丝,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向导素。 腰间紧扣的手臂又紧了紧,片刻后,由理听到诺兰低低的叹气。 “确实混得很惨……” 发给伴侣的消息收不到回复,一向好脾气的里里放学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还往他不喜的闹市里去。 每一条都是对他的惩罚。 没有比这更惨的了。 由理:他居然承认了?!a级哨兵的生存情况都已经这么糟糕了吗?! 她犹犹豫豫的想开口,又词穷到不知道要讲什么好,深怕打击到哨兵的自信心。 冰淇淋突然在眼前晃了晃。 因为进食速度不够快,不知不觉间早已经融化了大半。 乳白色的汁液淅淅沥沥的顺着哨兵白皙的指节划过,留下几道暧昧不清的斑驳痕迹,最后汇聚在腕间,溅落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冰冷的触感让由理不适,“等下,我找找手帕……” “里里。” 哨兵打断她的开口。 “冰淇淋滴到我手里了。”诺兰微凉的手指触到她温热的唇瓣,礼貌的请求。 “可以帮我舔干净吗?” 3.太久不做的话你会很辛苦 由理,“……不可以。” 哪有人是这样询问的,分明是想搞色色。 她默默远离诺兰的怀抱,连带着连那只看起来糟糕得不行的冰淇淋一同嫌弃。 “把它扔了吧,不想吃了。” “真冷漠呢……”诺兰颇为惋惜,“里里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虽然是这样说,但下一秒,被嫌弃的东西精准的落入了车内的废弃盒里。 由理翻遍包包都没找到自己那条手帕时,余光看到旁边的哨兵拿着那条熟悉淡粉色的帕子慢吞吞的擦着手。 过分! 明明知道她在找,却一个字不说。 但她没想再跟他掰扯手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手上这种事。 狡猾的哨兵为了达成某个目标,总是会有无数的铺垫。 这种事情她领教过很多次了。 由理淡淡的看着他。 她越不出声,诺兰的动作就越慢,跟逗猫一样,总是想试探小猫到底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可惜小猫也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迅速成长,比他预料的还要坐得住,完全不急不躁。 诺兰率先低头。 绿棕发色的哨兵微侧过脸,撩起眼皮,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流光闪烁,映照出向导的身影。 他猛然凑过去,在由理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手掌扣住她肉感十足的匀称大腿往上抬,直接送到嘴边。 由理急急忙忙拉住下滑的裙摆,“……喂!” 根本阻止不了。 哨兵在关于向导的事情上,一向动作很快。 湿冷的触感在肌肤上辗转,诺兰色情的伸出舌尖,吮去她腿上那一点冰淇淋的痕迹。 甜腻到发慌的味道充斥整个味觉。 诺兰面不改色,抱着由理又粉又白的大腿狂亲,留下一连串的痕迹。 车内响起含糊不清的啧啧声,眼见着哨兵得寸进尺到离大腿根越来越近,她伸出手按到对方脸上,推开他。 “请记住,我还没消气。” 所以这个变态别太过分了啊! 诺兰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顺从的从她腿间抬起头,体贴的帮她理好裙摆。 “所以我在讨你开心呀。” 他亲亲她的掌心,深呼吸,嗅着空气中隐隐约约的潮湿水汽,再一次询问道,“里里,真的不要做快乐的事吗?明明都湿了。” 由理,“……” 所以说哨兵感知这么灵敏真的很讨厌!一点隐私都没有。 “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忍耐。”哨兵还在提醒她,“太久不做的话,你会很辛苦的。” 由理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诺兰,“好吧,需要的时候请尽管使用我,千万别害羞。” …… 回去的路上,诺兰温声跟她解释。 “真的是意外,我知道你很反感这种行为,怎么会故意惹你生气。” 他苦笑出声,“这次因为太久没见到你了,结果回家后一放松警惕,精神体就偷偷溜出去找你了。” “但我有很仔细的感知过,确认没有其它哨兵才让它去找你的,否则我会强制召回它,真的不是故意要吓你。” 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伴侣受到意料之外的惊吓也是他要担的责任,诺兰态度良好的认错,又跟她道歉,最后说道。 “你知道的,我们都很依赖你,有些本能很难控制。” 哨兵依赖向导,而与向导结合过的哨兵更甚。 由理清楚,但是—— “上一次,也有刚觉醒的哨兵的精神体突然袭击我。” 那会还是她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对方的精神体也很凶神恶煞,是只高达四米的巨狼,呲牙咧嘴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她一口吞下。 那种压迫感让她几近腿软,尖叫声硬生生的止住,卡在喉咙。 她都快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强撑着、忍住害怕,努力的伪装成什么都看不到的普通人。 再一次想起这件事,她低着头闷闷不乐,“我以为我又碰见了这种事情。” 诺兰抱着她仔细安抚,“确实是一个很糟糕的体验,当时吓坏了吧。” “那会确实很害怕。” 由理在他宽大的怀抱里蹭了蹭,“但是后面还是生气居多,很想给他来一拳那种,但还要忍着什么都做不了。” “那你还记得他是谁吗?等我回塔里的时候帮你出出气。”吓到他的伴侣,教训一顿也是应该的。 “不记得了,不是同一个年级的。” 她想了想,“不过他的精神体是狼。” 诺兰明白了,“下次看见狼组的我帮你多打揍两圈。” 由理扬起嘴角笑出声,片刻后听到哨兵斟酌着提议。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不再隐瞒向导的身份?当普通人也没想象中好玩,不是吗?” 诺兰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由理还没决定放弃普通人身份之前,他们不会放弃劝导。 尊重向导的意愿是一回事,他们的期盼也是另一回事。 长久的分别对于哨兵来说无时无刻不是折磨,他们每一个都巴不得向导赶紧回到他们身边。 由理摇摇头,没拒绝也没同意,还是给出先前的答复,“我想先把课上完。” 这是最后一年了。 其它事情之后再说吧。 4.表现的机会 后面的路上诺兰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一些日常的事。 他怕问的太多,会让她反感。 本来也没想由理能一下子想通这件事,只是每次都忍不住再次向她确认。 哪怕由理能有一点点动摇,都足以让他们欣喜很久。 谁都明白由理是在逃避,那他们就拿出足够的耐心,慢慢来。 无论如何,她只能是他们的伴侣。 悬浮车停在小栋别墅前。 由理脚不沾地,根本不需要自己走路,因为诺兰单手就把她整个抱起。 年轻的男人身形高大,步履轻盈,好似抱着一个人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负担。 他大步往前,一边提议,“今天就由我来下厨吧,里里觉得怎么样?” 由理觉得一般。 哨兵们总是在不留余力的展现自己,在任何事情上。 但其实根本不是普通人追捧的那样,好像哨兵什么都能做得很好,某些事情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天赋。 特别是厨艺这方面。 经历过太多的她有点感到麻木,但哨兵依旧乐此不疲。 诺兰抬头,对她眨眨眼,讨赏一样的暗示,“平时你不在身边,感觉很寂寞的时候,我就会学一下厨艺,想着哪天里里能吃到我亲自做的饭,就很开心。” 由理觉得他这一长串的话,重点应该是在“寂寞”这两个字。 他在点她。 而她选择假装没听见。 “如果太难吃呢?” 由理坐在他有力的臂弯上,搂住他的脖颈。 视野特别高。 诺兰打开门,“还没做呢,你怎么知道难吃?” 由理被他放置在玄关的柜子上,男人长腿一伸,门叭嗒一声关上。 柜子的高度正好,好到哨兵一靠近,只需微微低头,就与她鼻尖贴着鼻尖。 “别拒绝,嗯?” 太过近的距离,呼吸互相交缠着,空气好似变得有些旖旎。 诺兰微长的发丝扫过脸侧,带起一阵痒意。 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弯,眼底流光微转,后面的嗓音又变得意味不明,字与字之间勾勾缠缠地撩拨着向导,“好歹给我一点表现的机会啊。” 由理双腿高高离地,诺兰的指腹从她小腿往上,一寸一寸的抚摸,像是在调情着。 很难说清楚是有意还是无意。 诺兰确实很会。 由理定定的看着他,悠然勾起嘴角,问他,“你要哪方面的表现?” 明知故问。 诺兰看她的眼神少有的展现出攻击性,连温润的表象好似都快破裂,眼里欲火翻腾,像要把她也一并点燃。 “我很贪心诶,都想要呢,怎么办?” 话音刚落,急促的吻落了下来。 忍了一路的男人耐力几乎全无,却又硬生生克制住,动作急躁中还在尽可能温柔地对待伴侣。 哨兵很在意向导的感受。 由理嘴唇被诺兰含住吮吸,诺兰热烈的亲吻着她,牙齿叼着着她的唇瓣厮磨啃咬。 片刻后又侧着脸,舌尖探进由理的口中,引诱着对方跟他追逐缠绕。 两人的舌头不断交缠,黏糊糊的水声跟喘息声一并响起,津液在口中渡来换去,亲吻一旦开始,接下来就不是由理能随时喊停的了。 诺兰没给她这个机会。 后脑勺被紧扣着,舌根被吮到发麻,由理在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被稍稍的放过一会,但很短,短到紧贴的唇瓣才刚分开一秒,对方又捧着她的脸颊印下来,拉拽着她的舌头与她深吻。 “里里好甜。” 温雅的夸赞充满着潮湿的味道。 尽管对方看起来依旧温润有礼一样,但她很清楚这只是表面。 某些深刻进骨子里的习性,根本难以掩盖。 由理有点后悔,不应该一不小心就放松警惕,她根本玩不过他。 她的大腿要被对方掐紫了。 哨兵紧扣着她,五指深陷进去,像是按住刚捕获的猎物,手下根本不放松分毫。 饱满的腿肉被捏出肉欲满满的感觉。 由理轻嘶一声,哨兵顿了一下,她抓住机会跟他拉开距离。 “嗯?”诺兰不明所以,“是我伺候得不好吗?” 他的眼神好似在问她,还有谁比他会亲? 由理很努力的扯了扯嘴角,但是笑不出来,“说这话的时候,一般应该稍微言行合一一点吧?” 人不能……但至少不应该掐的更用力。 诺兰后知后觉的,连忙松开手,可惜娇嫩的大腿上已经留下一个通红的掌印,十分触目惊心。 “……抱歉。” 他微低着头,稍微有点懊恼,但又不太死心,“所以接下来的正餐我还能拥有吗?” “当然——没有!” 她一脚踢他大腿上,“哨兵,快去做饭,我饿了。” 5.惯犯 蠢蠢欲动的哨兵被赶进厨房,但临走之前还是极有哨兵风度的弯腰蹲下,捏着由理的小腿肚给她换了软绵绵的棉质拖鞋。 诺兰把她抱到沙发上,揉揉她半卷的发丝,又捏捏她的后脖颈,那双幽深的眼眸紧盯着少女,笑得意味深长,“乖乖的等我,不要背着我干坏事。” 由理低头,打开光脑,对他话里的各种意思充耳不闻,随意应了两声。 敷衍程度可见一斑。 诺兰拿她没办法,低低叹了口气,往厨房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重新返回来。 由理正准备回一下其他人的消息,下一秒哨兵就关掉她的光脑。 诺兰抱着她吃味的讲,“现在是只属于我的时间啊,里里,不可以跟其他人联系,通讯不行,回消息也不行……” 小巧的耳垂被他叼在口中,弄得湿漉漉的,哨兵的声音隔着最近的距离传进耳朵里,痒的要命,又避无可避。 由理雪白的眼睫毛眨了又眨,招架不住的软声投降,“好好好——我知道了啦,诺兰。” “我绝对不回消息,可以了吗?” 这种小要求她还是会尽可能满足的。 但诺兰一口回绝,“不可以,里里是惯犯。” 由理,“……”她脑袋上出现一个问号。 只是发消息而已,她怎么就变成惯犯了? 他们之间,应该从没有明确的规定过,在哨兵与伴侣独处的时候,其他人不可以打扰这个守则吧? 她不明白,“诺兰,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在我身边有哨兵在的情况下,其他人都不能打扰对吗?发消息也算是犯规?” 诺兰沉默。 由理紧咬着不放,追问他,“这是什么时候有的规定?” 哨兵答不上来。 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理不理哨兵,理哪一个,决定权一直都是握在向导手中的。 深怕以后真实施了这个方案,某些他辛辛苦苦争取来的福利就此失去,诺兰直起身,迅速认错。 “没有。”他无奈的开口,自己打脸,“没有这个规定。” “嗯?”由理看着他,“那你刚刚还说我是惯犯。” 诺兰,“对不起,是我的错,原谅我吧?” 向导并不想轻易放过他,逐渐分析他刚刚的意思。 “你指的惯犯不会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回你消息吧?” 由理恍然大悟,“说到这个,在这件事情上,按照你的说法来讲,你才是惯犯好吗?” “每次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拜托我回消息的人是你!” 诺兰点点头,附和她,再同意不过了,“确实呢。” “里里能把我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我真的很开心。” 他又贴了过来,由理木着脸往后靠,“……我是在很严肃的跟你说事情,不是在跟你追忆往事。” “啊?这样吗?”他惊讶,“我还以为里里是在趁机跟我表白呢。” “……” 是她低估某人的厚脸皮。 由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惹恼了向导的哨兵举起双手自我反思。 “这件事都怪我,谁让我是个嫉妒心很强的人,不想里里跟我待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人,才这样子的。” 他下了最终结论,“里里平时要多关心关心我啊,至少要让我感觉我是被需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样我才不会感到没有安全感,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由理无话可说。 是谁教诺兰这样反思的!怎么就变成她的错了? 结果是好不容易严肃一点了,一下子又被诺兰搅和得淡然无存。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由理陷入沉思。 没等她想明白,诺兰把她抱起,放到厨房岛台上,“好了!在这里我就可以随时看到里里了,里里就在这里监督我吧!” 他在她脸颊上亲一口,笑眯眯的,“等着哦,丈夫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乖乖等我喂饱你吧!” 奇奇怪怪的话在由理的抗拒下,还是传进了耳中。 哨兵大展身手,从洗食材切菜每个环节都有条有理,看起来确实很熟练。 期间少不了黏黏糊糊的亲吻,还有各种小动作接连不断。 一会说眼睛好像溅到什么东西了很不舒服要由理吹吹,一会又要由理给他擦衣服上水渍,总而言之,他在不留余地的展现自己的好皮相,目的性很强的勾引由理。 青年五官精致,眉毛被碎发遮住大半,阴影下的眼眸散发出诡谲的光芒,微微的下三白,眼尾上挑,一笑起来骨子里那种肆意妄为感压都压不住。 不是好掌控的人。 由理很清楚。 她晃着腿,看着围裙一系,身材被勾勒得更为优越的哨兵,缓缓想着。 不愧是诺兰,总是能把普普通通的围裙穿得这么涩。 由理没对这顿饭抱满期待,她趁着哨兵忙着开火下锅的时候,命令围着她爬行的森蚺给她卷过来小零食。 蛇蛇乖乖听话,她也奖励它,亲手给它喂食。 一般来讲,精神体根本不需要进食,甚至会给哨兵带来负担。 但诺兰知道她有分寸,也就没拦着。 一人一蛇大开朵颐,诺兰转过头,叮嘱,“留点位置吃我做的饭好嘛?我很快就做好了。” 由理吃的更加欢快,“哨兵,在这种事情上,你要明白你并没有什么天赋。” 不说那种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单单是和她口味的菜,都像是奢求。 结果跟她预料的一样,诺兰盛出来的东西,只有食物本身的味道,多余的调料完全没有。 寡淡又无味。 根本就是按照他自己的口味来做的。 由理给面子的吃了几口,就拒绝哨兵的投喂。 诺兰没再勉强她,自己消灭得一干二净,然后一边收拾一边意有所指。 “主要还是见面的机会太少了,要是一直住在一起,不用几次,我肯定可以做出合你胃口的饭。” 由理眼神游移,不搭腔。 后果就是被不满意的哨兵一把按到床上教训。 6.玩他H 猛的被压在青年身下,诺兰微凉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由理根本没有一丝丝准备。 她抓住对方不老实的手,“等、等一下……” “不可以。” 像是怕由理拒绝,他把深藏着的思念一一讲给她听。 “上次见面是上周末,因为没有空闲,趁着出任务特意路过,跟你匆匆见了一面。” “再上一次是25号,距离现在17天,那天运气好差,席恩也在,什么都没做成……” “再上上一次……” 由理听着他讲诉,莫名觉得自己更像是等待发落的罪犯,而诺兰这个判官则在归纳她犯下的罪行。 一条条细数下来,她被砸得头晕脑胀,感觉自己好似真的罪行累累。 这样跟当众处刑有什么区别,由理脚趾蜷起,尴尬得要命。 她连忙打断他,“好了,别说了。” 稍微放过她吧,明明她觉得自己够累的了,一个人要跟那么多人相处。 哨兵达到目的,适时停下。 “拜托了,可怜可怜我吧。”诺兰堵住她的嘴,“我等得够久的了。” 由理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诺兰高挺的鼻梁戳在脸颊上,有力的舌在她口中各处敏感点挑逗翻搅,由理被吻到面色潮红,气喘吁吁。 外套被剥下,雪白的衬衫被轻易解开,诺兰边和她深吻,边把手掌拢上去,一下一下揉捏着她柔嫩的乳肉,指腹不时轻蹭过乳尖。 若有似无的触碰也让她感到颤栗。 哨兵一开始还很温柔,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那点子绅士早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不多时便变得急躁起来。 他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亲得越发的深入狂热。 由理一直觉得诺兰的舌头灵活得诡异,跟他接吻总有那种被紧紧缠住的感觉,激烈的吻一刻不停,唇齿相贴密不透风,那些甜蜜的津液全被他贪婪的咽下。 诺兰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乳尖被他夹在指缝拉扯,乳肉在他掌缝里不断流窜,由理被揉到身体发软。 完全招架不住。 由理稍微表现出抗拒,双手就被诺兰一起抓在掌心,固定在她头顶。 含糊不清的求饶声被堵在口中,等哨兵大发慈悲的松开她时,由理被欺负到眼眸湿漉漉的,急促的喘息。 “还是要多练练啊,里里。” 诺兰笑得很坏。 他直起身,直勾勾的盯着身下女孩情动的模样,心间发软,动作却迅速的把她衣服全部扒光。 心爱的伴侣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哪哪都格外漂亮。 诺兰眼眸发亮,迫不及待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侵略感十足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所及之处好似都渐渐变得滚烫起来。 诺兰赤裸着上身,身段笔直,肌肉线条流畅,由理的目光不知不觉的跟着他动作走,看他弯腰低头的脱掉身上仅剩的衣物,那根粗壮的阴茎猛的弹跳出来,一并落入眼中。 浑圆的,高高翘起的,几乎紧贴着青年的腰腹肚脐眼的位置,茎身遍布青色的血管,它甚至在激动的颤抖。 跟诺兰精致的长相完全不符。 他五指握着茎身上下撸弄舒缓,还饶有兴致的调侃她,“里里的目光像是我要把我一口吃掉。” “我没有。”由理脸颊发红,感觉自己很快就要被燃烧殆尽 “好可爱啊,里里。” 诺兰伏身,把粉粉的乳尖亲到光泽亮丽,捧着她的双乳,大口吞咽着她的胸乳。 “嗯、啊……”由理紧抓着身下的被子,敏感的娇声喘息。 手指松松紧紧,诺兰拉着她,带着她的手让她碰到身下硬挺着的阴茎。 她目光不甚清明的看他,诺兰把她的手包裹住,带着她一起在阴茎上滑动,给她指示,“帮帮我。”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由理很快明白他的意思,诺兰不用再带领,她也可以用柔软的掌心包裹住敏感的龟头揉弄,握着茎身来回动着。 “乖里里。” 诺兰身体紧绷,脸颊深埋在她胸乳,满足的喟叹喘息,又教她怎么把他玩得更爽,“对,碰碰那里,好聪明,再快一点。” 由理听着他的指挥,眼睁睁看着哨兵眼尾变得通红,睫毛湿漉,感觉他好像要哭了。 少见的可怜模样,她悄悄夹紧双腿。 诺兰眉间情欲攀爬,在她的动作下,呼吸不断加重,闭着眼咬唇忍耐的模样都带着极致的欲。 太久没被玩弄的哨兵,被稍微触碰,都能立马勃起,何况是这样的奖励。 在极为灵敏的五感下,由理的一个轻轻触碰,对诺兰来说快感都呈十倍百倍的迭加的。 她忘记给他调低五感了。 诺兰紧咬后槽牙,没提醒她。 由理是个一点就通的好学生,他稍微指引,她就能找到他的死穴。 阴囊被她捏在手心揉动,敏感的马眼被指腹绕着打圈,他弓起腰,把求饶全都吞进肚子里,爽到身体不停颤抖。 如果能这样被玩死,那也是知足的。 哨兵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滑,由理看着他拳头紧握,手背跟小臂的青筋暴起,有点犹豫,她停下动作,“诺兰,你怎么了?” 他好得很。 诺兰跪到她身侧,那根可怖的阴茎跟由理离得很近很近,近到由理可以看到茎身青筋鼓动,还有马眼往下淌的清液。 丝线往下滴落,诺兰慢慢摆腰,带动阴茎在她手里磨蹭,他急促地喘息,回答道,“只是太爽了。” 由理被他直白的话搞弄得面颊爆红。 诺兰哄她,“里里,再动一动吧?” 他爽得快射了,但现在还不够,还要再多一些刺激。 伴侣的要求不算过分,由理顺着他的意思,手上继续动着。 诺兰的面容毫无遮掩,漂亮的眼眸眯起,他紧抓着她的手腕,极力控制自己想把它捏碎的冲动,唇瓣咬到破裂,鲜血晕染开来,他的神情更加妖冶。 由理看得有些呆愣,一条蛇蛇怎么能这么性感? 她舔了舔嘴唇,又在诺兰眼尾发红注视着她的时候,闭上眼,不敢再多看。 说不清过了多久,诺兰高高仰起头,喉咙上下滑动着,肌肉高高鼓起,浑身发颤,再也忍不住。 他扯着由理的掌心紧裹住龟头,稠白的精液喷薄而出,射了由理满满一手。 掌心根本盛不住那么多,大股的浊白顺着手腕往下滑,淌到她白嫩的手臂上。 擦哪都不合适。 由理不敢动,无措的喊人,“诺兰……” 诺兰捡起地上的衣服,细细的帮她擦干净。 “好可爱啊,里里。”他笑出声,“明明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结果反应还是这么有趣。” 由理嘴硬,“你不也是吗?” “嗯呐。”他大大方方的承认,“没办法啊,谁让里里这么招人疼爱,死你身上我都愿意呢。” 7.玩得明白吗H 诺兰随手把衣服扔到地上,大掌捏着她的脚踝轻声诱哄,“乖里里,把腿分开。” 由理好难为情。 都到这一步了,明明推开就行,还非得要她自己主动给他看。 诺兰每次都这样。 他还在催,“里里?又害羞了?” 由理拉起被子一角,盖到身上,试图再挣扎一下,声音很小,“那个、诺兰,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啊——”诺兰慢悠悠的拉长尾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学校最近是开始教你们怎么遛狗玩了是嘛?” 他这种时候笑得越好看,就越要命。 由理不敢吭声。 被子被扒开,她被诺兰扣着大腿一把往他身下扯,圆圆的屁股蛋直接撞到他腰腹,腿缝在粗糙的性器上精准磨过,湿的更加厉害。 由理忍住到嘴边的惊呼。 “怎么不说话?” 诺兰双手掐她饱满的臀部跟大腿,粉白的肌肤被他施虐般的玩弄,留下一个个通红的掌印。 “里里玩得明白吗?” 他揉捏着,五指松松紧紧,扯动穴口敏感的肉,看着粉嫩的花穴被他玩到动情,小口流出透明的汁液,漂亮极了。 诺兰眼眸里的欲火明明暗暗,忍了又忍,见她还不出声,再也克制不住的往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啊!” 毫不留情的力道,很痛,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掌,屁股被甩得通红。 毫无预兆的抽打给由理直接抽懵了,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痛感漫上来,水汽从眼底开始漫开,哨兵立马道歉。 “对不起,里里。” 诺兰心疼的给她揉揉,化开那股刺痛,亲她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翘屁股,“亲亲就好了,别哭。” “……一点都不好。”她跪趴着,感受他跟个变态一样,着迷的亲吻她大腿跟臀部,颤着声线控诉他,“我要投诉你……你还咬我!啊啊啊!!讨厌死了!!” 由理气急败坏的叫出声,想往前爬,却被诺兰死死的按住后腰。 “我也不想咬你的啊。”诺兰松开嘴,看着他留下的深深齿印满意的笑出声,“可是里里的屁股跟大腿太性感了,一直在勾引我。” 他低下头舔舔,又含着另一处的肉,掐着她腿侧询问,“我还想多咬几口,可以吗?” 由理急得眼泪都要掉了,“不可以!我不同意!” 一个都已经够过分了,他还想留多少个啊! 她都不敢想,万一过几天谁回来,这个牙印还没消的话,她要面对什么修罗场。 全都是一群爱斤斤计较的喂不饱的狼,谁多咬了一口,另外的人就想要双倍补偿。 “好小气啊。” 他叹了口气,很大度的松开嘴,不再试探她的底线。 凉凉的指腹紧接而上,轻轻抚摸上小穴,诺兰一直都是跟蛇一样冷冰冰的温度,根本温暖不起来。 由理不习惯,敏感的花穴被他不同寻常的低温弄得不断瑟缩,“好凉……” 若不是她还在被诺兰死死按在掌下,动弹不得,这会她肯定要扭着小屁股躲闪。 诺兰手指漫不经心的在细缝里来回抚摸,揉得她情欲高涨,水液不断的溢出,泡了水的阴蒂饱胀开来,鼓鼓的硬挺着,隔着包皮稍微揉捻一下由理就软绵绵的叫出声,敏感的颤栗颤抖。 “对了,刚刚里里说什么来着?”记忆力极好的诺兰稍微回想,便能记起她说的每一句话,“一点都不好?” 他扒开那层阴蒂包皮,粗糙的指腹直接碾上那颗毫无遮拦完全开发出来的小核,轻轻揉搓着,看着由理抖着屁股小声呜咽的模样,体贴的问她感受。 “那现在呢?还好吗?” “不……”由理脸颊蹭在被子上,以她的性感是无论如何都难以说出类似很舒服这种话的,可诺兰非要逼她开口,要听她亲口说她感受。 再放开点,大胆点。 “不够?” 湿漉漉的穴口猛的被诺兰整个含住,那条灵巧得过分的舌在小核跟穴口徘徊,由理身体一抖,全身都软了下来,咿咿呀呀的叫出声。 诺兰深埋进她腿间,吃穴吃得欢快,由理敏感极了,小核被嘬吸两下,花穴就颤颤巍巍的往外流水。 被贴住的地方哪哪都凉的,温度好像在升高,又似乎在他唇舌的不断舔弄吸吮中逐渐失温,由理迷迷糊糊的分不清,身体在他唇下不断颤抖,快感不停堆迭。 哨兵贪婪的吸溜着由理穴口分泌出的淫水,吃得啧啧作响,舌尖探进那条狭小的缝隙里,一下一下往里戳刺,有力的舌尖精准的刺激到敏感点。 “啊、够了!” 由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诺兰没有给她口很久,在她僵着身子濒临极限的时候,两根手指直接送进她湿软的穴里,抵着她的敏感点给足了力道,蛮横的把由理插到狂喷出水。 “啊啊——” 晶莹剔透的水柱从双腿间激射而出,淋了诺兰满手,他伏身抱住还在不断发抖的伴侣,亲她后颈子的皮肉,安抚她,“只是潮吹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这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真正可怕的是,当他一边安抚一边把粗壮的阴茎插进来的时候,由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还没插入呢。 而她已经快被玩死了。 “里里的身体里面好温暖……” 诺兰紧压着她,龟头抵着穴口稍一用力,就插进去一小半,他退出一点,又猛的一撞,直接操到深处。 阴道还在剧烈痉挛的阴道,他一插进去,就是灭顶的快意,爽得要死,兴奋得越操越凶,由理的腿又止不住的抖,几乎跪不住。 阴道的褶皱全被撑开,性器把里面撑的满满的,毫无缝隙,诺兰大开大合的操干,每一下都入得级深。 由理被他抽插到发出唔唔的叫声,好像被性器顶到肺腑,噎得慌。 可诺兰还在不知足的往深处的宫口那撞,她被逼得眼泪都掉出来,哭唧唧的求饶,“不行、呃……已经到底了……” “还没有呢。”他舒爽的粗喘,带她摸到穴口那,碰到那在穴口外还插不进去的那一段,“你看,是不是还有没插进去的。” “里里之前可都是能全部吃下的。” 他圆硕的龟头顶在阴道深处搅,碾过那紧闭的宫口,指尖滑过她白嫩的肚皮,停在某个位置,带着由理回忆。 “只需要把这里,这张贪吃的小嘴撑开,就能把我全部吞进去。” 由理瑟瑟发抖,被他刺激得又一次高潮。 大量的水液被性器堵在体内,诺兰一动就咕叽咕叽的响,穴里夹得更紧,他兴奋的压在由理不管不顾的往阴道深处插,阴道毫无保留的被他操透,龟头往最柔软敏感的地方碾。 水液积攒更多,攒到了一定的程度,再也存不住,在诺兰放浪无比的抽插中跟着一股一股迸溅出来。 完全是难以承受的快感。 小穴每被操一下都是全身过一遍的刺激,身体好像坏掉了一样,不停的喷出水,由理哭喊着,想躲,可人却哨兵死死按住。 诺兰趁机操进宫颈,一直在穴口等待的茎身终于全部插了进去,坚硬的小腹撞上来,圆润的屁股被撞出臀浪,性感得要死。 “哈、乖里里,好棒。” 由理瘫软成一团,诺兰就着插入的姿势,把她翻了个身,龟头直接在子宫里磨过一圈,小穴颤颤巍巍的含着性器泄了出来。 诺兰拉着她的手亲,亲昵的跟她说了什么,由理迷茫的看着他,没听清。 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诺兰忍不住又去亲她,把舌头喂到她嘴里,腰胯耸动,就在她宫颈内浅浅的打圈磨蹭。 只是这样由理也受不了,酸酸麻麻的,阴道不停蠕动,紧绞着体内那根让她发疯的阴茎。 诺兰被夹的受不了,双手抱着她的大腿,边跪直身体边用力的往里插,只是两下,由理就急促的呻吟出声,含着阴茎不断颤栗,身体一抽一抽的,像是主动吃着诺兰一样。 “嘶、哈……” 诺兰被她吃得舒爽,压抑的喘息,等她缓和一些,又继续操弄,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不断响起,插的太凶,由理躺在床沿,受不住的放声哭叫。 她身体一直在发抖,诺兰只要插到底,性器全送进去,她就又哭着抽抽,腰肢乱颤,弄得插在她体内的阴茎都被她无意识的紧咬着、由上至下来来回回的吞吐着。 诺兰爱极了她这样的反应,故意次次都插到底,让她主动的吸咬他,把她不停的强制带上高潮。 由理断断续续的叫,不多时嗓子就哑了,诺兰带着她在情欲中沉浮,把她操到头晕目眩,抽抽噎噎的一边哭一边求饶。 “诺兰、呜……停下,求求你……” 伴侣带着哭腔求他,依赖的呼唤他,诺兰满足极了,心软得要命。 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诺兰掐着她大腿,阴茎插到最深处,射了出来,粘稠而冰凉的精液全部灌进宫颈里。 由理躺在床上,大开的双腿都无力去并拢,诺兰拔出阴茎,射进去的精液就被不停翕张着的穴口一收一缩的挤出。 他指腹勾起溢出来的精液,重新塞进被操到通红的阴道内。 “乖里里,要好好含住,不可以溢出来喔。” 由理被他轻轻一碰又开始颤抖,脑子艰难运转,“做不到的……”他射的太多了。 “没关系。” 他指腹轻轻在她身上各处抚摸,摸她硬硬的乳尖,线条感十足的大腿,还有敏感的小腹。 那双漂亮的手每每滑过一处肌肤,由理都敏感到浑身震颤,根本承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诺兰漫不经心的说,“溢出来的话,重新射进去就好了。” —— “我不要做了……呜呜……” 由理记不得这场性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记得这是今晚的第几次。 她跪在床沿,屁股高高翘起,双手被诺兰反扣到身后,一手捏住,连稍微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往前,手被诺兰拽着,根本跑不出去;往后,是让她哭饶着想避开的性器,会被插的更深。 在诺兰不断的抽插中,时间的流逝对于由理已经变得不再清晰,身体能感受到的只有粗长的阴茎在身后反复插入,把她操到不停高潮,淫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诺兰大掌覆着她臀瓣,拇指在后穴轻按,稍一用力,就插进去一个指节。 他还在哄着她,“乖里里,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射给你了。” 后穴也在被玩弄,还有过载的快感都由理很羞耻的抗拒,“我不要——” “嗯?明明就流了那么多水,很喜欢的吧?” 身后的撞击不缓不慢,阴茎每每操进去,紧扣着臀瓣的那只手,塞在后穴的拇指也跟着阴茎往里插。 两个穴被诺兰保持同频率一起操弄,他还不满足,慢悠悠的讲着让由理浑身僵硬的话。 “好想把里里下面的两处都填满呢。” 他兴奋的告诉她,“等我精神波动高于95%,就会产生异化反应,跟精神体蛇蛇一样,会有两根性器噢。” 他笑得张扬,“到时候就可以同时填满里里下面的两个穴了。” 由理笑不出来,在诺兰的抽插还有危险的话语中,她哭得更大声了。 诺兰绝对是疯了吧?!哪有哨兵迫不及待等自己异化的?目的还是为了同时插她两个穴。 谁能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变态离她远点啊!! 8.消息 “里里,真的要这么狠心抛下我去上课吗?” 诺兰从身后搂着她,一脸不舍。 但由理是不可能再上他的当了!被使用过度的身体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能对眼前这个哨兵心软。 想到刚刚起床那会,酸软得连站都站不住,直接跪倒在地板上自己,由理只想逃。 再继续跟诺兰待在一块,她毫不怀疑,明天自己绝对会变得破破烂烂的,连下床都成问题。 想到这个,由理满脸冷漠,“对,快点松手,哨兵,别耽误我上学。” “不要。”诺兰把她转过来,捏她脸颊,“我只有一天的时间了,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好好珍惜呢。” “可是我不想。”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脸上是明晃晃的不开心,生着闷气,“你的珍惜就是把我折腾到体力透支,还不肯让我休息……” 诺兰笑出声,“这可怪不了我啊,是里里体力越来越差劲了呢。” 由理不服气,“明明是你太过分了!” “有吗?比起以前,我昨晚很心疼里里呢,才做了四次。” 由理:这是人说的话吗? 诺兰揉揉她头顶,“所以说太久不做的话,你会很辛苦。”说到这,他耸了耸肩,“果然,里里已经没用到,连这点都受不住了。” 他一脸你看吧,都怪你不相信我的表情。 由理,“……” 诺兰还在一本正经的询问,“啊!说起这个,里里的敏感度越来越高了呢,是因为太久没做的原因所以也很期待被好好疼爱是吗?稍微动几下,就敏感得一直颤抖,好不耐操啊。” “……” 啊啊啊!诺兰真的太讨厌了!!明明都吃饱喝足了,就不能稍微放过她一下吗?! 世界毁灭吧。 她气得满脸通红,打开门就要往外走。 诺兰拉住她,看着由理一脸羞愤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放低姿态,对着伴侣轻声细语的哄着,“我有个消息噢,里里应该挺需要的。” 由理别过脸,“嗯?” “不过报酬是今天不可以去上学,要在家陪我。” 由理无言。 她绝对是脑子突然用不了了,否则为什么会在这跟诺兰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争论。 她平平淡淡的做出答复,“我去上学了,再见。” “真的不想听吗?”诺兰放宽条件,“还是听完之后再做决定吧,嗯?” 由理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摆出倾听的姿态等他开口。 “霍勒斯那个s级任务完成了,现在应该在返回来的路上。” 诺兰看她突然僵住的模样,忍不住笑,蔫坏蔫坏的补充道,“明天也许就来找里里了喔。” 由理彻底笑不出来了。 本来只是身体疲惫到想避开诺兰一下,但是她现在只想赶紧跑路。 最好消失个好几天,直接能免去与霍勒斯见面的那种。 霍勒斯给她带来的那种危险跟失控感早已刻入骨髓,忘都忘不掉,由理一下子失去与诺兰交谈的力气,整个人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狂暴风雨摧残得蔫了吧唧的小白菜,颓丧得很,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诺兰轻笑出声,调侃她,“好可怜啊里里,怎么吓得脸都白了,这样子好令人心疼。” 由理不想理他。 她早就明白了,诺兰绝对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想掺和进来的那种。 他巴不得再热闹点吧。 事实也是如此。 诺兰靠在门上,挡住她的路,又哄着她玩,“里里要是跟我撒撒娇、或者稍微给点奖励的话,我会帮你拦着点霍勒斯的噢。” 由理,“……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呢? 她满心期待的付出报酬,等着诺兰好消息的到来,最终等来了离谱的三人游戏。 骗子。 变态。 她想起那次好像死了好几回的自己,就有怒火升了上来。 自己到底多天真,才能被诺兰这只狐狸奸商一次次的哄骗。 诺兰满脸无辜,“可是我确实拦着点了呀,里里记性好像不太好呢?” 由理好气,气到口不择言的质问他,“你的拦着点就是选择加入是吗?” “没有噢。”诺兰想起那天的事,目光微沉,“那只是必要的应对措施而已,有我在一旁,霍勒斯不是也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了吗?” “里里不能这样翻脸不认人。” 他摇摇头,“至于你说的加入,还不是里里后面哭着一直抱我,很需要我的样子,对于伴侣的要求,我一向都舍不得拒绝呢。” 由理,“???” 她是那个意思吗?别太过分了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明明是要让他解救一下她,最好拉着霍勒斯出去外面打一架替她出出气。 结果他趁着霍勒斯捂住她的嘴,装模作样的礼貌询问,仗着她根本讲不出话,跟霍勒斯一前一后欺负她。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而她更傻,居然这么久才看清诺兰的真面目。 由理只想心疼的抱住自己。 …… 由理最终还是回学校了,但诺兰把森蚺给她,让她把它带去学校。 “那今天好好加油喔!放学我来接你。” 诺兰亲亲还一脸郁闷的由理,安慰她,“不要纠结啦,里里只要撒撒娇,谁都会心软的。” 这话还是听听就算了。 由理踩着绵软的脚步,默默的想,这种办法又不是次次都好使,有时候只会火上浇油,让人更加兽性大发。 想到霍勒斯,她小脸一垮。 到底谁能救救她啊?! 直到坐进教室,她还在思考着可行的办法。 或许应该找找其它哨兵,比如席恩?可他不一定有空。 森蚺今天变成小小的蛇蛇,在她手腕上亲昵的一圈圈盘绕着爬行。 由理看到它一下子就联想到诺兰,指腹轻轻捏它的肚子,小小声的说,“绕来绕去的,头不晕吗?” 光脑突然收到消息。 由理打开,是诺兰发来的。 诺兰:里里别摸我的腰,很容易有反应的。 诺兰:如果想做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去接你放学噢。 由理:…… 大可不必。 她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触碰精神体,会比直接触碰哨兵带来的反应更大更亲密。 ……太涩了吧!! 9.听话的狗 在被污染区笼罩的星球里,五大军区与白塔所共同清理出来的这片区域,确实是十分宝贵的净土。 被保护着的普通人远离边缘,坐落于净土的中心位置,而白塔与军区则守在污染区与净土的交界处,把那些异种全部阻挡在外,并不断往外扩大版图,消灭污染区。 远离战场的学院安宁祥和,与几百年前灾难未来临时基本一致,是温室,也是哨兵与向导的孵化园。 在结束上午最后一节实验课后,思绪乱糟糟成一团的由理,还是找了个学院角落,给席恩发了通讯请求。 等待过程尤其折磨人,由理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也不可避免的随着铃声的响起,呼吸跟心跳也被紧紧牵扯着。 席恩会有空吗? 这么久没被接听,他是不是还在战场厮杀,所以接不到通讯。 脑子里的胡乱的设想了一堆,明明是想找办法避开霍勒斯的,最后又在无人接听后自动挂掉的通讯中,心脏提起,为席恩感到担忧。 虽然很早以前就知道,哨兵们一旦出任务,就避免不了受伤,但那些危险他们都从来没跟她提起过分毫,表现在她面前的永远都是轻松愉悦的一面。 由理脑子里对这种事情依旧只有迷迷糊糊的一个概念,只是偶尔在光脑浏览时,能看到一些哨兵战斗的视频。 那样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姿态,抬手间轻轻松松的把异种斩杀的高级哨兵,一向是普通人狂热追逐的存在。 突然又亮起的光脑把由理从可怕的设想中抽离出来。 是席恩发来的通讯。 由理眨眨眼,接通。 “里里。”席恩轻轻的喊她,脸庞完完全全展露在由理面前,乌发似云,眼眸像最柔软的春江水,弯弯卷卷的长发几缕披在肩颈,像世家温雅的贵公子。 由理一直都知道,席恩永远都是美得摄人心魄的,尤其是那颗眼下痣,蛊惑感十足,每次看到他,心脏好似都空拍一秒。 明明从接通讯到现在,只看了一眼,身体的掌控权就好似被剥夺了,连打招呼这么简单的事都好像做不到,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然后沦陷进去。 见她不出声,席恩无奈的笑了一声,又喊她,“里里?” 由理终于回过神,“啊……嗯,席恩。” 席恩应了一声,见她支支吾吾的模样,主动问,“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 要说吗?由理不知道。 真接通后,其实她是犹豫的。 或许不应该拿霍勒斯要回来这件事去打扰席恩吧,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而她也应该学会更加平静的去接受那些事了吧? 通讯那边席恩的背景在不断变化,但注视着她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平静温柔。 由理看着他身后荒芜的环境,知晓在这种地方每时每刻都会出现无法预料的危险,性命攸关中,她反倒开不了口。 由理转而问起他,“席恩,你在出任务吗?” “嗯,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 席恩漫不经心的用几个字概括这次危机四伏的行动,清澈的眼眸荡着浅浅的水波,柔和得像是要把她溺毙在里面。 他嘴角上翘,“里里是想了我吗?” 由理很难对他口是心非。 她声音更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面容,软绵绵的撒娇,“嗯,很想你。” 席恩跟诺兰那种伪君子不一样,他是真的如春水般温柔的人,一颦一笑都带着他特有的空灵隽秀。 风轻轻的吹动他眉眼的发丝,头发蓬松,像春日的云朵,朦胧又温暖得令人感觉不真实。 他还在低低的跟她说抱歉。 “真的很抱歉,最近确实太疏忽你了,没有给足你陪伴。” 席恩只字不提前段时间鬼门关走一遭的事,“一个人是不是感觉很孤单?这次回来之后我会尽可能的抽出时间好好陪你。” 她其实差不多习惯了。 由理摇摇头,“没关系的,诺兰昨天回来了。” “这样啊……” 席恩抬起眼眸,安安静静的看她,一眼看穿她内心深处藏着的不安,“但是他今晚就要走了吧?” 由理沮丧的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席恩总是这样。” 总是一眼就能看洞察她的脆弱,彷徨不安,还有茫然无措。 她轻轻的说,“这样会显得我很贪得无厌。” 她唾弃着自己。 做出选择的是她,感到孤独的又是她,什么都想要的也是她。 森蚺察觉到向导失落的情绪,连忙蹭着她的脸贴贴蹭蹭,伸出蛇信安抚。 “没有。”席恩充满包容的嗓音响起,“里里哪哪都很好,别这么想自己。” “是我们的错,要说贪得无厌的人,是我们才对。” 是他们没有好好控制自己的本能,才会把心爱的伴侣从身边吓跑。 席恩看着被围巾遮住大半面容,显得格外软乎乎的由理,耐心的开导她,“里里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开开心心的就好,如果真的感觉太有压力,不想继续下去了,也可以提出。” 不想继续下去的意思是,要彻底跟他们分离吗? 由理浅蓝色的眼眸里渐渐漫出水雾,洁白的纤长的眼睫缓慢的眨了眨,带着些许哽咽,“我舍不得。” 那么多年的感情,哪里是这么简单就能分割的。 席恩不意外她的反应,由理性格软,也重感情,做不出这个决定是肯定的。 她只是一时被逼急了,才会显得很抗拒,等她慢慢想开了就好。 “我也舍不得里里呢。” 席恩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温柔至极,“不可以哭哦,一个人在那边偷偷掉眼泪是不行的,答应我,不要哭好吗?” “笑一笑,嗯?不然我会分心。” 由理在他温声细语中,慢慢的露出一个笑容,但模样依旧楚楚可怜的,眼眶还湿润着。 席恩嘴角扬起,“里里这样子怎么让人放心的下啊。” “别担心啦席恩,我过一会就好了。” 由理反过来安慰他,懂事到令人心疼。 “里里好乖。” 他轻轻的夸赞她,把由理说得羞涩。 席恩突然询问,“霍勒斯是不是要回去了?” “不清楚。”由理摇摇头,“诺兰说可能明天吧。” 可能是怕她听到消息绕着走的原因,霍勒斯从来都是突袭,不会主动告诉她他要回来了。 突然又提起这个,由理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又低落起来。 席恩很明白她的不安,又或者是,他们都很明白由理对霍勒斯又害怕又小心翼翼的态度。 “别害怕,里里。” 席恩教她,“你不能总是在他面前退缩,要学会驾驭他,哨兵是可以变成向导手底下听话的狗的,你得给他套上项圈。” 由理听到席恩这么说人都要傻了。 这种话好像不应该从席恩这么温柔的人这里听到。 她呆呆愣愣的听着他讲,根本反应不过来。 “当然,里里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是里里手中听话的狗哦。” 席恩说的风轻云淡,但由理真的接受无能,只是看他那双特别蛊的眼眸,就不可能把这种词安到他身上。 她结结巴巴的打断他,脸颊爆红,“别、别这么说啊,席恩不要这样子讲自己。” 席恩笑得温温柔柔,“能让里里开心的话,这些都不算什么,里里如果有其它更过分的想法,我也都可以做到的。” “没有!我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由理听不下去了,“席恩这样就很好,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了。” 通讯挂断前,她在他通透的目光中红着脸说,“我很喜欢席恩,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的。” 10.长大后特有的烦恼 还没下课,由理就收到诺兰发来的消息,他说他已经在校门口等她,让她要快点出来,不可以试图拖延。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由理撇嘴,不用多想都知道他打的什么坏主意。 尽管这样,她也还是在将近放学的时候收拾好东西,下课后第一个走了出去。 有人急匆匆的跟在她身后,但由理今天的动作太快,步子迈得很急。 哪怕卡洛斯只是耽搁了一小会,走出教室后都再也看不到由理的身影,他趴在走廊往下看,轻而易举的捕捉到白色发丝的女孩,喊道,“由理。” 太吵太纷杂,声音没有顺着风送到女孩耳边,霍勒斯不甘心,推搡着,努力越过这些慢吞吞移动的人群,焦躁的往外跑。 由理刚出校门口,就看到诺兰站在悬浮车旁边跟她招手,姿态张扬,不少人顺着声音偷偷看他。 青年毫不收敛,目光跟她对上之后兴致勃勃,像接小朋友那样鼓励她,“里里,来,跑过来,我接着你。” 由理才做不到这种像是乳燕归巢一样的事,她矜持的踩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到他面前,小声嫌弃他,“你这样好丢人,诺兰。” “嗯?不是里里小时候就是这样,一放学就飞奔着过来抱着我的腿吗?” 诺兰笑了一下,随性中带着一丝慵懒,“你那时候还会喊我诺兰哥哥,特别可爱,像小棉花糖一样,软软甜甜的。” “可惜现在长大了都不爱喊了呢。” 想起小时候黏黏糊糊的自己,由理也很不好意思,“所以说那是小时候啊,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是是是,确定长大了呢。” 由理,“……” 诺兰说话怎么又奇奇怪怪的,是她看待他太有滤镜,所以才这么想吗? “没有别的,至少也要有个拥抱吧。” 诺兰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胸膛上按,由理脸颊直接贴上他弹性满满的胸肌,他还调侃她,“小朋友,放学开心吗?” “不开心。”由理被迫埋在他怀里,感受哨兵温暖的怀抱。 诺兰声线特意压的又低又磁性,俯身在她耳边询问,“这也是长大后特有的烦恼吗?” 由理这次很肯定! 他绝对是在指涩涩的事情!!!不然为什么往她耳边吹气!! 她揉了揉耳朵,刚想说什么,又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 “由理,我有事想跟你说。” 由理从诺兰怀抱中脱离,转过身循声望去,不明所以,“卡洛斯,什么事?” 卡洛斯目光冷冷的看着诺兰,又一眨不眨的盯着由理,神经质一样的再次询问,“借一步说话可以吗?就我们两个。” 由理莫名的感到厌烦,明明平日里他们也没什么交际,有什么好说的,还非要像挑衅一样的在诺兰面前这样说。 她正要拒绝,就听见诺兰出声。 诺兰低低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悠哉悠哉地开口,“不可以喔。”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少年,踩着他眼眸中的妒火,腔调散慢,“稍微有点眼见力,嗯?我们时间很宝贵呢,给不了你这种心怀鬼胎的小鬼。” 由理不出声了。 诺兰是个很好的嘴替,把她想说的全都说完了,她顺从的被诺兰拉着走进悬浮车内。 卡洛斯面色阴沉得可怕,觉得由理是被那个男的管控得太严格了,才不敢做出反抗。 但他不一样。 由理听见卡洛斯突然冷不丁的质问出声。 “哨兵离不开向导的吧?你还能跟由理维持关系到什么时候?” “你只是在玩弄她而已。” 由理,“……” 诺兰嗤笑了声,居高临下看着不知死活的人,态度傲慢,“怎么?我跟她的事,白塔都管不着,就轮到你来发表意见了?” “真是不知所谓啊。” 后面的事由理就不知道了,只看到诺兰下去,没过几秒又上来,把她抱坐在腿上。 悬浮车缓缓启动,把一切都抛在身后。 诺兰蹭着她的脸,又咬着她的脸颊舔舔,含含糊糊的说,“不用担心噢里里,接下来他不会再来烦你了。” 说着说着他又叹气,揉她的后颈子,“好危险啊里里,这种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再继续待在学校,诺兰哥哥好担心你会不会被欺负。” 由理被他弄得哪哪都不自在,还要听他臭屁的自称。 屁股下坐着的大腿肌肉硬邦邦的,她习惯性的回怼,“你这么喜欢当哥哥吗?” “那倒没有,只是好怀念以前被里里这样喊。” 他提议,“要不你再喊一声吧?好不好?” “不要。” “别这么狠心嘛。” 诺兰卖惨,“你不喊的话,我这次回去白塔会很失落的,可能连武器都拿不起来,这样里里可能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由理被他说得有点动摇,软着声钓他,“那等你下次回来我在喊。” 鱼上钩了。 诺兰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还在讨价还价,“是以后都这样喊我吗?” “才不是!”由理反驳,“最多喊一天。” “好吧。”诺兰压住嘴角的笑,假装气馁,一把掀开她长长的裙摆。 由理大惊,“诺兰!我都答应了,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可怜的小里里恢复得怎么样了——别动啊,这样子乱动的话,就要考虑把里里捆起来了,一点都不配合。” “不用害羞噢,是我把里里弄成这样,我有义务观察一下情况,看看需不需要上药。” “毕竟你自己也看不到嘛。” 11.奖励H 由理被诺兰一把按倒,翘着屁股趴在他腿上。 姿势太过羞耻,又是在这样暴露的环境下,虽然外面并看不到悬浮车的内况,但由理还是很紧张,拼命挣扎。 “我不要……我已经好了!” “乖啦!” 诺兰大掌牢牢按住她的后腰,一手隔着薄薄的内裤,在浑圆的屁股上揉了揉,感受着掌心肌肤传过来的热量,笑眯眯的,“虽然里里小屁股扭得很好看……但是现在可是在外面,不可以勾引我喔。” 由理瞪大眼睛,气得恨不得咬他一口,“我才没有勾引你!诺兰!少胡说八道!” “嗯?真的没有吗?”诺兰声线温润,嘴角扬起轻轻弧度,修长的手指不怀好意的轻轻划过腿缝,一下又一下。 若有似无的触碰中,由理敏感得还没彻底平息下来的下体,更是被轻而易举的勾起情欲,紧紧贴合着小穴的内裤被浸湿得更厉害,几乎能拧出水来。 天气太冷,穿着湿透的内裤总是不舒服的,诺兰熟练的把它褪到膝盖,手掌在她膝盖底下垫着,把内裤彻底扒下,他还不忘一边欺负人。 “那里里偷偷湿了,这个总没错吧?” “也错了。”由理把脸埋在手臂里,自暴自弃的任由他微凉的手掌在肌肤上流连,“明明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要是他不乱摸,她才不会控制不住生理反应。 出乎意料的省略句。 诺兰愣了一下,心跳猛的加快,挺直的鼻梁下,嘴角高高扬起。 “啊——这样子。”诺兰拖着长长的腔调,“谢谢里里的夸奖,不过下次直接说你喜欢我才动情就好了。” “诺兰!”由理雪白发丝下的耳根红彤彤的。 “在呢,别着急,现在就给你奖励。” 两根手指猛的探进湿热软乎的穴里,里面紧的厉害,也似乎饥饿得很,刚一插进去,媚肉就迫不及待的裹上来,蠕动着收缩着,只是轻轻插几下,淫水便泛滥得厉害。 诺兰被绞得忍不住喟叹,“好贪吃的里里。” 声音是温和的,动作是毫不留情的。 他像是要把她搞死,手指一下全插进去,把窄小的穴填的满满的,只剩下指根紧压着湿漉漉的穴口。 诺兰两指张开,手腕翻转,在敏感的阴道慢腾腾的转了一圈,轻而易举的摸到阴道里能让她高潮的那个敏感点,轻轻一按,由理的声音猛然变了调。 “诺兰……嗯……”快感太过强烈,由理身体一下子软的厉害,呼吸间是破碎的呻吟声。 紧含着手指的小穴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但诺兰清楚的知道她此刻并不如外表那样平静。 他慢慢抽送着手指,每一次进入,都触碰着能触摸到的每一处地方,穴里层层迭迭的褶皱被他不厌其烦的撑开抚平,进到那一处敏感的软肉时,又力度十足的狠狠碾过。 由理脸色绯红,呼出的气体是湿热的,玻璃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撑起身体,漫无边际的快慰中,眼前模糊不清。 她身躯扭动,缩着腰,好似在避开那两根能令人失去理智的手指,但又在手指操进小穴里,塌腰翘臀,双腿分开,让诺兰更加方便的用手指玩弄她。 漂亮的粉穴在眼前盛开,诺兰手臂发力,插的更凶。 湿哒哒的淫水被小穴拧出来,顺着穴口往下流,蔓延到白嫩的小腹上,衬衫湿了一大片,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脆生生的挂在由理粉白的肌肤上。 “诺兰……” 由理意识不清,求饶的喊他,湿润的脸蹭在座椅上,扭过头,伸手,模样格外的娇怜。 诺兰牵住她,带着她的手一起放到她被刺激到颤颤巍巍抖动的小屁股上。 他教她,“乖里里,来,自己掰开。” 由理难以维持住,基本都是诺兰按着她的手掌覆盖着,单单是这样,这种刺激眼球的画面,也让诺兰兴奋。 他低下头,亲她的指节,白中泛红的臀肉,又抱起她的腰,灵活的舌头也跟着手指一起捅进她的小穴里,到处起火。 柔软的、粗硬的……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由理湿的更加厉害。 偶尔虚脱到手臂脱落,又被诺兰拉着搭上去,然后在要命的刺激中,她不由自主的收紧五指,捏着自己的臀肉尖叫出声,好似这是唯一的、能够宣泄出身体里多余快感的出口。 12.坐上来H(100收加更) 悬浮车内充斥着动情的味道,旖旎淫靡的,向导素散发到各个角落。 那阵最难抵抗的高潮早就过去,由理松开手,娇嫩的臀部遍布红色指印,她仿佛劫后余生,张着嘴大口喘息,一边发出小猫一样微弱的抽泣声。 诺兰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她单薄的背脊,安慰她,“里里不哭喔。” 由理不想理他。 他根本不是真的在体贴的安慰她,嘴上这样子说,手指还在不断抽送着延长快感。 由理吸着鼻子啜泣,身体飘飘忽忽的仿若浮萍,软绵绵的踩不到实地。 诺兰在穴里又不轻不重的按了几下,伴侣像是被咬着后颈子的猎物,在他手中瑟瑟着发抖,然后又喷出一小股水。 “只是这种程度的刺激,小穴都能紧紧含着手指到达高潮。” 诺兰狭长的眼眸眯起,笑得好开心,“里里的反应真的好可爱。” 他都舍不得走了呢,诺兰淡淡的想。 本来只是想跟由理多待一会,然后又想多咬几口,最后想着离开之前接她放学好了,结果啊,现在看着这么可口的伴侣,满脑子想的都是把她的子宫射满再走吧——果然,人总是贪婪的、不知满足的动物啊。 由理闭着眼侧躺着,穴里紧紧含着那两根手指,诺兰稍微往外扯,阴道就紧缩住,那些被操熟的软肉又立马缠了上来,像在不舍的挽留。 诺兰都有点舍不得退出,但是时间太过紧迫,阴茎早就高高翘起,容不得他浪费。 穴里的手指被抽了出来,阴道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 由理才恍惚发觉已经到家门口了,悬浮车什么时候停下的她都不知道。 诺兰三两下解开拉链,粗壮的阴茎被解放出来,他拍拍由理的小屁股,把人拍的小屁股一抖,示意她。 “里里,坐上来。” 由理支撑起自己绵软的身体,回头一看,诺兰正伸着舌头,一下一下舔着被泡得温热的、湿漉漉的两根手指。 他眼神勾人,动作间是明目张胆的引诱。 由理心跳加速,被蛊得三迷五道,扶着他的肩膀,又捏着裙摆,双腿分开,跪在他腿侧。 粗壮的肉茎不可忽视的进入了身体里,圆硕的龟头全插了进去,阴道一下被开拓到极致,撑的发胀。 由理不敢继续往下坐,诺兰扣着她的后脑,掐着她的腰往下坐的同时,紧紧的吻住她,把她那些害怕、惊呼,全都给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在唇齿交缠的深吻中,小穴不断吞吐着阴茎,诺兰紧扣着她的腰,腰腹发力往上顶,至下而上的贯穿阴道,撞到子宫口。 由理被他顶得眼泪都掉出来了,疼,但又不单单全是疼。 或者说,在诺兰有技巧的抽插下,被快感逐渐麻痹的感官中,那么点痛,好像并不是那么难以承受。 诺兰并没有一直刺激着她的子宫口,可能三下才有一下跃跃欲试的,试图顶开那条缝隙。 他是挺急,但并不想让她感受到难受。 诺兰把她掉出来的眼泪全吮进口中,足够敏感的阴道,只是稍微欺负那么一会,由理就紧咬着阴茎到达高潮。 大股的水液浇在龟头上,马眼也被刺激着,诺兰闷哼出声,在她剧烈收缩的痉挛中,阴茎抽出大半,然后再次猛插到底,龟头碾过最脆弱的敏感点,直撞上子宫口。 “啊……” 诺兰每一次都是深深的的操弄,由理被他欺负到呜咽出声,穴口绷紧。 每每以为已经被进入到极限了,却发现根本还远远不止。 身下的撞击平稳又逐步推进,由理能清楚的感受到诺兰每一次的用力,她被顶得往上缩,又被掐着腰重新拽回来,迎着操进来的阴茎往下座。 淫水跟着阴茎抽插的动作飞溅出来,水声响亮,每一次抽插时,咕叽咕叽的声音极为明显,根本没办法掩盖掉。 由理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但她对上了诺兰戏谑的目光,又忍不住的,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像是在不满,不满诺兰把她欺负成这么狼狈的样子。 她羞于见人,咬完了脸还埋在他肩颈。 她越害羞,诺兰就越忍不住招惹她,逗她,“怎么还害羞上了?里里明明是很舒服才会一直流水吧。” 他形容给她听,“里里里面好温暖,又好乖,每次插到底,小嘴都会软哒哒的吸附上来,不断吸吮着我,爽的要命,好想被里里一直含着……” “诺兰!” 她嗔他,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说,诺兰就黏黏糊糊的亲她的手,把她手心吻湿。 向导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可口的。 都送到嘴边了,没理由不吃。 由理被亲得哪哪都痒,身体发烫,情欲被高高挑起,疯狂蠕动的阴道贪吃的绞紧体内的阴茎,诺兰每一次深顶跟退出,都能受到不小的阻力。 阴道里面热度惊人,操熟的软肉每撞击一下都能溢出水来,像是在泡温泉,他深深的埋进去,大开大合的一阵抽插,每下都插到底。 入骨的快感不断迭加,每被操一下,都是难以承受住的,令人眩晕的交合滋味,诺兰蛮横的把由理直接给干到潮吹。 大股的水柱喷了出来,由理爽到翻白眼,已经无瑕去想诺兰的裤子是不是被她打湿。 趁着伴侣还在尖锐的快感里沉沦,诺兰如撕裂般猛的撑开那条细缝,龟头操进去再抽出,舒服到喘息都是急促的,几十下的抽插后,他深埋在子宫里,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13.顺腿流H 由理意识恢复一点,就感觉自己被诺兰抱了起来,下了悬浮车。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令她害怕的是,她能感受到下体还深埋着的阴茎,随着诺兰的走动,龟头在宫口处不断剐蹭顶撞。 每一次顶到底,被射满精液的子宫,就像个不断被挤压的容器,明明已经被撑到很满了,粗硕的龟头还要强硬的挤进满溢的小子宫里,把里面所剩无几的空间都毫不浪费的填满,逼的里面的淫水跟精液四处流窜。 由理觉得自己像蜂蜜罐子,瓶口很小,类似于一根手指的宽度。 手指挤了进来搅啊搅,强硬的往里塞,瓶子不会破裂,但又撑到极限,在一定的施压后,蜂蜜突然从不知哪处缝隙极速迸射出来。 又像是糖果罐子,而诺兰则像是有强迫症,非要把蓬松绵软的糖果全部挤压到一块,塞的满满当当的才舒服。 好似不把糖果全部塞进去一个罐子,就不罢休。 那种饱胀的,被过于满足后撑到胃一样的酸麻,满足又超出承受范围,还要被诺兰接着强行喂进去,被继续贯入。 由理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液体在阴道各处游走,子宫越来越软,阴茎越操越深,那些精液好似通通榨出子宫,又似乎是因为她又潮吹了一次,所以再也盛不住。 风一吹,腿心似乎凉飕飕的,由理忍不住想是不是精液流出来了,所以才这么凉。 “诺兰,不要了、唔……”由理面色潮红,声音软软的喘息,难为情道,“万一、啊……” 被人看到怎么办? 诺兰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捏着她的腰高高举起,只剩个龟头留在她身体内,由理以为他要抽出来了,内心的紧张感慢慢消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诺兰又按着她的腰落下来,同时腰胯发力往上顶,瞬间操透她。 “好紧啊,里里,这么兴奋的吗?” 诺兰给足了伴侣希望,又带着她明白什么叫做哨兵的恶趣味。 啪啪啪的操穴声不绝于耳,诺兰每一下都插得又深又用力,整根入整根出,由理被撞击得身体不停往上窜,像是要被顶飞出去,但诺兰的手掌牢牢地把控住她。 诺兰毫不费力的抱着她深插猛操,由理好不容易攒了点的力气,又在这场激烈的性爱里全部用了出去。 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会掉下去,但她还是用尽全力圈住诺兰的脖颈。 身体起起落落,又是一大股的水液喷了出来,由理已经毫无力气,两条腿抖到根本圈不住哨兵的窄腰,软绵绵的往下垂在半空中。 诺兰听她止不住的尖叫,终于坏笑着回答她前面没说完的话,“没人喔。” 他把人压在大门上,双手掐着她的腿弯,动作不停,由理的裙摆摇摇晃晃,在半空中飘逸着。 诺兰喘息着开口,“但是里里叫这么大声的话,可能很快就要被人发现了吧。” 由理被他说的忍不住紧张,回想自己刚刚的音量,可怜巴巴的抽噎着,悄悄往四周看。 还真是好骗。 诺兰笑着,又不满她跟他做爱还分神,操到子宫里的阴茎继续往里顶,把由理弄到受不了的唔出声。 “要专心点啊,里里。” 他抽插的动作更快,把由理欺负到眼尾泛红,眼眸全是泪水,睫毛湿漉漉的。 里里这么漂亮的样子,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见。 那些不相干的在路上看着她的陌生人,或者跟她有交集的、能跟她说上话的任何人,哪怕只是短短的一个问候,他们全都嫉妒得要命。 诺兰额头带着细汗,眼眸沉沉,操得更加恣意妄为,看由理咬着唇努力忍住嘴边的呻吟,动作幅度更大。 他要让她忍都忍不住,把他带给她的那些快慰全都用身体呈现出来。 “诺兰,慢、点……” 这么大的水声、身体碰撞声,会被听见的吧? 光是想想由理就不由自主的紧张,双手搂着诺兰的结实臂膀,汲取着他身上的安全感。 她一紧张就牵动全身,穴里也是紧的要命。 诺兰受不了,深呼吸几下,安慰她,“忍耐一下吧……” 由理还没明白,他就疯狂的往里顶。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由理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腿心那根粗壮的阴茎给到她的最直接的潮吹快感。 暴风骤雨般的情交中,被操透的穴里每一处都变成了敏感点,阴道能感觉到茎身那些虬结的血管在兴奋的跳动,与诺兰颈侧的脉搏似乎同频共振。 在诺兰急促的粗喘中,冰凉的精液再次射进子宫里。 …… 由理翘着屁股,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垂在地上,感受着诺兰从身后不断进入她,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抽插都压着敏感点磨过去,她紧抓着诺兰的手腕,哭饶着呜咽出声。 子宫里激射而出的水液被龟头紧紧堵住,随着诺兰的操弄,水流小股小股的激射出来,穴口处的浓白精液被浇的一干二净,水流顺着阴茎不停往下淌,打湿鼓鼓涨涨的精囊。 诺兰站着的地板上,水液更多,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水,白的透明的,全混在一起,又摊开。 诺兰插的很凶,感受着阴茎不断被水流冲刷,闷笑着问她,“哪来的这么多水?” “拔、出来……” 由理气若悬丝,喘的厉害,短短几个字都说不成一句话。 她被诺兰按在爱欲的河中,感受着无尽的高潮,没完没了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到让她恐惧,声音里全是哭腔,“诺兰……” “在呢。” 诺兰浅插几下,握着阴茎抽出来,由理哆嗦着屁股,猛的喷出一大股水。 水流持续了好几秒,由理才刚喷完,诺兰又握着阴茎在她穴口一顿抽打,敏感的阴道禁不住这种刺激,又再次失控着潮吹,迸射的水柱被阴茎拍打,水液四溅。 大腿处蜿蜒而下的粘稠精液被冲走好多,腿根只剩下浅浅的一条痕迹。 诺兰扶着阴茎在腿缝蹭了一下,又重新操进去,线条流畅的大腿,在诺兰的碰撞中,摇摇晃晃,光线明亮的视野下,由理雪白的大腿上的那一条由精液绘画出来的白飘带摇曳着。 由理体力透尽,整个人趴到沙发上,连支撑起上半身的力气都没有。 明明没怎么出力,但整个身体都软的不像话。 她累的要命,记不住诺兰已经在她体内射了多少次,只求这场性爱快点结束,让她休息休息。 即便她也不明白说好的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为什么最后会变成做个没完这种与既定事项偏差得离谱的走向。 可他是诺兰,不,应该说是哨兵,所以好像一切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 诺兰单手按着她侧腰,把她固定在身下,粉嫩的腿心被他顶得红通通的一片,阴茎深入浅出,漂亮的屁股被顶的肉浪翻滚,她整个人都在诺兰的动作下来回晃动。 她衣服早被扒光了,挺翘的奶尖也一晃一晃的,白的晃眼,奶尖又粉的要命。 诺兰低下头,再次把惹人怜爱的胸乳含进嘴里吸吮,把它吃到湿漉漉的,在灯下反着光,才在子宫里射入最后一次。 由理闭着眼,感受着子宫又一次被射满,艰难的喘息,“诺兰,怎么又……” “因为走之前,还是想射满里里的小子宫……” 诺兰抽出阴茎,给她拿了毯子披上,然后告诉她,“霍勒斯到门口了喔,我就先走了。” “这次里里就让他给你清理吧。” 由理怀疑自己应该是幻听了。 大脑缓慢的运转,她不确定的想询问,却发现嗓子突然干的要命,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诺兰?” 什么意思? 诺兰用他那温润的声音告诉她,“抱歉喔里里,霍勒斯回来了,但是我呢,已经耽误太长时间,得立马赶回塔里,不可以继续留下来了。” “???” 像是为了附和他,紧关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由理迟钝的抬起眼,看到玄关处那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头皮发麻。 诺兰还在笑,“里里,下次见喔。” “要是太害怕的话,就提前来塔里吧。” 由理笑不出来。 可恶,诺兰为什么要当着霍勒斯的面说她害怕呜呜呜,哨兵真讨厌啊啊啊啊!! 她努力给诺兰示意,求他救救她,最好把她一起带走那种。 但诺兰仿佛看不见,自顾自的讲,“精液射的太里面了,里里不要一个人逞强,你一个人弄不干净的,记得让霍勒斯帮帮你。” 由理,“……” 求求你别说了。 14.扇脸 诺兰走了,徒留下由理紧抱着他给的毯子,从里面汲取温暖。 她其实更想把头埋进去毯子里,就当做自己被做晕过去,但现在明显已经是来不及了。 安静。 安静的要命。 由理连呼吸都放缓了,深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被霍勒斯当成他操她的理由。 但这么逃避明显也解决不了问题,到处都乱糟糟的,身上也是,可惜根本没有力气能够支撑她把这一切打扫干净。 由理觉得自己骑虎难下,不由得从心里再次谴责抛下这一切就走的诺兰。 留她一个人面对霍勒斯也就算了,还要留下这堆烂摊子给霍勒斯收拾。 胆子好大,好羡慕呜呜呜。 “见到我话都不说一句?” 平淡的语气。 由理看着映入眼帘的那双长腿,心里打退堂鼓,默默的想逃。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抬起头,对着白色长发的男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晚、晚上好,霍勒斯。” 对方朝她也扬了扬嘴唇,但笑意不达眼底。 男人眼眸一个是蓝色,一个则是琥珀色,是少见的异色瞳。 似乎是杀的异种太多,又或者是他等级太高的原因,霍勒斯浑身散发着压迫感。 此刻那双眼眸正锐利的看着她,由理内心发虚,被他看得脑壳越来越低,最后直接埋进膝盖里,压根不敢再继续跟他对上视线,更别说去探究他的想法。 好可怕! 明明发色跟瞳色都跟她差不多,但被他看着就是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咬着脖子连皮带骨的吞进肚子里。 见她怂哒哒的把自己抱成一团,没有安全感的模样,霍勒斯隐藏在阴影当中晦涩不清的神情,越发显出强势的侵略感。 “抬头。” 命令式的语气。 由理不敢不从,她在他面前一向特别乖,这会也是,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脑子还没彻底的清醒,身体已经反射性的做出反应。 她仰视着他。 “很乖。”霍勒斯夸她。 由理看他手腕抬起,害怕的瞬间闭眼,但想象中的巴掌似乎迟迟没落下。 生理性恐惧和心理上服从的对抗极具的观赏性,女孩紧闭着眼,睫毛一颤一颤,霍勒斯欣赏着她想躲又不敢躲的微妙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由理忍不住偷偷睁眼想看,下一秒,巴掌就落了下来。 由理脸还抬着,眼睛又反射性的闭上,感受到掌风极速拂过脸颊,以为会是很重的巴掌落下来的,但结果是轻轻的,摸脸一样的力度。 她睁开眼,浅蓝的眼眸对上霍勒斯,看见他意味不明的神色,连忙主动把脸颊蹭到他掌心。 但试探性的讨好并没用,霍勒斯平淡的语气中冷意弥漫,“怎么?我有扇过你脸?害怕成这样。” 由理急忙否认,“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霍勒斯明明从没羞辱过她,但她潜意识里居然以为那巴掌会真的落在脸上。 霍勒斯捏了捏她的下巴,下一秒,拇指塞进由理的嘴里。 由理无措的抬眼看着霍勒斯。 男人还穿着一身深色的作战服,不难看出是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赶来,上面味道并不好闻,冷峻的脸颊上有一道还渗着鲜血的伤口。 霍勒斯冷着声给她指示,“舔。” 由理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嘴唇轻轻一动,吸吮住对方的手指。 她睁着双眼,观察着霍勒斯的表情,试探对方的喜好,但霍勒斯的眼眸如幽谭般,目光深冷异常,明显在生着气。 在他那凌厉逼人的注视下,由理定力不足,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羞耻,没一会就匆匆闭上眼,避开他的视线。 紧扣着下颌骨的手掌终于松开,一同被解放的还有被拇指按住的舌头,口中泛滥的津液在即将溢出来的时候,得到了救赎。 由理大口大口的吞咽下,终于不用去联想口中顺着嘴角往下淌的糟糕画面。 她双手捧着霍勒斯的手掌,唇舌并用,闭眼舔手指。 只是一小会,对方就把手指从她嘴里抽出来,转身不知道去了哪。 这个举动意味着小惩罚结束。 由理舔了舔嘴唇,捏着小毯子又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异瞳白虎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她面前,超大一只,只是站着都比她现在的高度还要高得多,每一个动作都彰显着野性的力量和美。 跟他主人一样的危险。 但是这是大猫,而且并不会对她怎么样,由理跟它很熟。 白虎圆圆的竖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由理一抬手,那颗庞大的头颅就蹭到她手上。 白虎毛皮顺滑又厚实,边蹭她还边打呼噜,由理只伸出手,它就不去蹭她别的地方,最多最多就是忍不住舔了她手心一口,湿热的刺拉拉的触感,不痛不痒。 乖的要命。 由理跟它玩了好一会,才被它用尾巴轻轻的甩在腿上,一下又一下,是温柔的催促。 它让她骑它背上。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由理确实没有力气,她现在腿还是软的,便默默的趴到它背上,搂着它的脖子,被它送进浴室里。 霍勒斯放好了浴缸水才给白虎下的指令,见精神体伏着人来了,他轻松把人打横抱起,把她紧裹着的毯子一把扯下,扔到一旁的脏衣篓里。 由理被放到铺着毛巾的洗手台上,唯一裹身的毯子没了,那些诺兰弄出来的痕迹便明明白白的呈现在霍勒斯眼中。 由理扭捏道,“我……自己洗。” 然而话里并没有什么底气。 她只是不适应,单单在霍勒斯面前袒胸露乳,却什么都不做的话,比做了还要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更别说是现下这种场景,她尴尬到脚趾蜷起。 霍勒斯面色如常,拿着花洒问她,“你能洗的干净吗?我不想做着做着,突然发现你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射进去的精液。”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这样说,但是也太令人难为情了吧。 关键是她确实没办法保证。 由理别扭的把脚搭在边沿,双腿m字打开,腿心布满浓白的精液,在霍勒斯的目光下,穴口翕动,又吐出一大股奶白的精液。 几乎是社死现场。 由理感受到液体不受控制的溢出来,崩溃的捂着自己通红的脸,喃喃道,“你别看……” 霍勒斯没吭声。 他捏着花洒对准她腿心,温热的水流把由理身上那些碍眼的液体全部冲刷干净。 细小的水柱有意无意的刺激着小核,带来最直接的快感,由理双手撑在身后,半分钟不到,花穴深处有水柱便迸射而出,子宫里大量的精液也被带了出来。 但还没完。 就像霍勒斯说的那样,他会把她洗的干干净净,确保不会有任何一点精液的存在。 花洒被拧下来,水管塞进穴里,大量的水液灌了进去,由理拧着眉,还没挣扎就听见霍勒斯喊她,“乖一点。” 服从好像成了她在霍勒斯面前的本能,哪怕水流把小腹撑到微微凸起,她都不敢随意动弹,只是求饶一样的看着他。 看到霍勒斯沉默的拔出水管,体内的水液带着精液一块喷薄而出,然后又继续被他灌满。 重复两三次下来,水流终于变得透明干净,霍勒斯埋在她穴口闻了闻,没有闻到诺兰发情一样的气味,总算满意了。 他把由理洗的干干净净,放到浴缸里,让她舒舒服服的泡澡,自己则是脱光了,站在旁边的淋浴区洗干净。 这场由理心惊胆战的浴室洗澡活动,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她以为的共浴场景,更别说其他的。 霍勒斯洗了很久,久到由理手指被泡到泛白,他才围着浴巾把人一把捞起,又给她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水珠。 由理被放到床上,霍勒斯紧跟着也躺了上来,但是什么都没做。 在由理忐忑的以为下一秒就要被霍勒斯毫不留情的按在床上操的时候,他只是抱着她,像抱着抱枕一样,规矩的很。 由理不敢置信。 霍勒斯摸摸她的头,嗓音充满疲惫。 “今晚不动你,睡吧。” 15.揉胸 只是今晚不动而已。 时间过去好久,久到由理听见霍勒斯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他话还在脑海里浮现,昏昏沉沉的头脑越发清醒。 像极了缓期执行,时间拖的越久越让人倍感折磨,越临近越害怕。 她有股冲动,想把霍勒斯喊醒让他给个准确时间的冲动,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还是很怂,而且那样子也好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接客? 由理摆烂的想,要不还是躺平吧。 可她大脑活跃的要命,根本睡不着,越躺越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但霍勒斯的手臂横在她腰上,她稍微一动,男人就无意识的把她抱得更紧,由理呼吸间全是他身上那股橡树与榛果、琴酒混合的味道,很木质很冷,特别生人勿近。 跟霍勒斯本人像极了。 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漠感跟疏离感,像慵懒的大猫,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总是情绪很淡,可一生气,语气里就像是淬了冰,像今晚那样锋芒毕露,面无表情的凶的要命。 当然,霍勒斯还是有感兴趣的事情的,比如猫都是无法拒绝猫薄荷的,再高冷的猫都会为猫薄荷疯狂,由理就觉得自己像霍勒斯的猫薄荷…… 她渴得要命,纠结许久还是忍不住轻轻拍了拍霍勒斯的手臂,男人警觉得厉害,几乎是她刚触碰上他就已经睁开眼。 他没出声,由理不知道他醒了,小心侧了下头,正对上霍勒斯深沉无比,好似藏着无底暗河的眼眸。 她呼吸一滞。 几秒的无声对视后,霍勒斯重新阖上眼,像收起爪牙的猛兽,声线磁沉的问她,“大晚上不睡觉,闹什么?” 好像不好好给出答案,就会被教训一顿。 “我口渴,想喝水。” 由理小心翼翼斟酌着用词,深怕一不小心让人会错意。 “等着。” 冷得要命的深夜,霍勒斯光着膀子去了客厅。 由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悄悄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就差一点点,在霍勒斯进攻性极强的目光中,她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被会他按在身下一顿爆操。 一开始的那点天真的想法早在刚刚对视的时候就飞了,她内心默默的想,缓期执行也挺好的,真的。 如果可以,她还想再缓个几天。 可惜这种想法注定实现不了。 —— 初冬的早晨,阳光斜斜的照射进来。 安静的小别墅里,客厅的空气既潮湿又闷热,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女孩柔弱又无助的喘息声。 一声又一声,那样压抑不住的、软绵绵的动情娇吟,随着时间的推移,喘得越发急促。 由理扣子全开,丝滑的衣服顺着圆润的肩头往下滑,半掉不掉的堆迭在手肘处,近乎全裸的靠在霍勒斯宽大的胸膛上微微喘息着。 她想不明白,明明只是很正常的洗漱完,去往厨房的时候避无可避的路过沙发——在霍勒斯面前走过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 男人布满青筋的大掌五指分开,托起她一手刚好能握住的酥胸,一下又一下搓圆揉扁。 女孩的胸软得不像话。 只是轻轻一按,手指就陷进软绵绵的乳肉里,再稍微用点力气,那跟她主人一样软绵的嫩乳,就会从指缝流窜溢出。 由理还在软绵绵的叫,一声又一声,把他叫得内心的施虐欲四起,控制不住的,指根发力,指腹狠狠的掐进乳肉里。 只一下,由理就痛得身体发抖,委屈的叫出声,声音里全是哭腔。 “霍勒斯……” 都被欺负到这么个地步了,都还喊着他的名字。 求饶还是请求? 霍勒斯眼眸一暗,松开手上的力道,安抚般的用粗粝的指腹去蹭她挺翘的乳尖,轻轻一碰,痒的要命,由理受不了,敏感得浑身一颤,蜷缩起身体往后躲。 ‘啪’的一声。 大腿被不轻不重的扇了一巴掌,不痛,但令人更加羞耻。 “坐好。” 男人嗓音沉沉的吩咐。 由理不敢反抗,红着脸重新恢复刚刚的姿势,动作慢吞吞的,乳肉摇摇晃晃,才刚坐好,乳尖就被男人的拇指跟食指一起轻轻挑逗。 这种细微的刺激比直接的搓揉更加让人心尖发痒,由理被他玩弄得浑身发软,身躯颤颤巍巍的,急促的喘息中,笔直的锁骨更加明显。 霍勒斯两只手一起揉捏着她,动作同步,掌心滚烫,那种惊人的热度通过皮肤传递过来,由理隐隐约约有种猜想,但又不是很肯定。 她希望不是。 男人动作越发肆无忌惮,他就只是玩,玩她那两只可怜的胸。 白嫩的乳房上早就遍布红色掌印。 由理瘫软在他怀里,手肘压在他结实的大腿肌肉上,在男人越来越过分的玩弄下,想躲又不敢躲,想拦又不敢拦,连打扰都不敢打扰。 宽大的袖口挂在手腕上,她手臂无措的举着,手指不断重复着蜷缩又张开动作,像是在找什么支撑,又实在抓不住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由理纠结不定,好几次小手无意识的,都要搭到霍勒斯手臂上了,又强制的让自己移开,做什么都好像不行,只能可怜兮兮的打开肩膀,被霍勒斯揉到气喘吁吁。 女孩喘息的腔调勾人。 霍勒斯目光晦暗,紧咬着牙,克制住内心泛滥的施虐欲,一遍遍提醒自己,伴侣是很脆弱。 他需得克制再克制,才能忍住心里那股捏碎对方的冲动。 16.被惩罚上瘾了? 由理在他技巧性的抓揉中,早就没骨气的败下阵来,此刻身体酥麻,心脏怦怦直响,匀称的大腿无意识的夹紧。 明明只是被揉胸而已,下体的阴道却自发的翕动,好像在渴望被填满。 不经意间,下颌骨跟脖颈一并被霍勒斯扣住,他稍微用点力,由理就被迫高高抬起头,眼尾泛红,眼神迷离看着他。 她喃喃道,“霍勒斯……” 嘴唇猛的被堵住。 对方高挺的鼻梁划过她的侧脸,呼吸滚烫,柔软的唇紧贴在一块,霍勒斯张嘴含住她下唇,用牙齿咬着蹂躏着。 暧昧的亲吻声响起,缠缠绵绵的。 男人宽大的手掌横在她胸口,手腕把白嫩的左胸拖起,显出饱满圆润的弧度,虎口卡在另一团柔软上,指腹无意识的轻轻按着,酥胸娇艳欲滴。 由理侧着脸,唇瓣微张,带着些默许意味的,让霍勒斯舌头探进来,换着角度跟她热烈的亲吻。 男人高高的低下头,闭着眼,舌苔极为有力的吸吮着由理的舌,动作很不温柔,但又奇异的令她感到着迷。 由理鼓起勇气,抬手去摸他从肩头滑落的发丝。 微凉的,如上好的丝绸手感。 那些发丝垂落在她胸口、小腹的肌肤上,又与她的混到一起,颜色一致,随着他激烈的亲吻在空中飘飘荡荡,勾起她心上涟漪,悄无声息地荡漾开来。 她新鲜感十足的玩得正欢,下一秒,霍勒斯从她口中退出,贴着她的唇角,热息覆着她,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话。 “别勾引我。” 说完他又封住她的唇,掠夺感极强的在她口中四处翻搅。 由理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意乱情迷的沉浸于他黏腻湿软的亲吻中,迷迷糊糊中想着。 只是玩了他的头发而已,那样对霍勒斯来说,也是勾引吗? 密不透风的亲吻好像无休无止。 由理无数次被他凶狠的深吻亲得喘不过气,将将窒息的时候,他嘴上的动作又放轻了,张弛有度的,转而施加到被玩得红肿的胸部上。 他不再强制性的控住她,紧扣着喉咙的手掌松开,往下滑,继续揉她的双乳。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霍勒斯还在不厌其烦的继续同她亲吻,揉她可怜兮兮的,红白交错的胸。 由理被亲到嘴唇红肿,舌根发麻,他依旧气定神闲,耐心十足的在这一步同她耗,像是要把她逐步攻破那样,慢慢的把她玩死。 由理后知后觉的涌起恐惧。 她侧头,躲开对方再次覆过来的唇,特别没骨气的打破沉默,卑微询问,“霍勒斯,还、还没好吗?” 再亲下去,今天她嘴唇还能见人吗? 霍勒斯轻轻笑了一下,笑得由理内心发慌,特别无助。 他语气淡漠,“终于受不了了?我还想着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淫靡的气氛到此为止,空气中仿若凝结成冰,压抑到让人呼吸困难。 若不是她衣服还凌乱不堪,都要以为刚刚的事是在做梦。 由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颓唐的闭上。 霍勒斯已经在给她重新穿好衣服了,扣子一扣,身上留下的痕迹就被遮了个严实,表面一切都看起来规矩的很,除了脖颈有点红痕,嘴唇微肿,还有泛着湿意的眼眸,其它的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身上又恢复了早上梳洗好的模样,由理坐在沙发上还没回过神,霍勒斯已经把书包跟早餐放到她怀里。 “去上学吧。” 由理抱着东西,愣愣的看他,脑子一抽,问了句,“不做吗?” 霍勒斯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目光很淡,“怎么?你想做?被惩罚上瘾了?” 由理被他看得面红耳赤,脑子瞬间清醒,手忙脚乱的抱着东西往外走,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啊,就是,我去上学了,再见,霍勒斯。” 直到坐上车,由理才猛的松一口气,缓了好久,直到坐在教室里,才从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里解脱出来。 早餐的胃口是没有的,但是她也不敢不吃。 毕竟如果被霍勒斯发现了——想到对方严肃又冷漠的表情,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无滋无味的咀嚼中,光脑突然响起提示音,由理打开一看。 霍勒斯:那么想要惩罚的话,那就继续忽视我吧。 由理:…… 她后知后觉的想通什么。 所以,早上那场无厘头的开端,仅仅只是因为她路过沙发的时候没有跟霍勒斯说早上好吗? 17.死循环(补11.24) 霍勒斯在由理出门后的第一时间也跟着离开小别墅。 他昨晚是赶着过来的。 就像诺兰一开始说的那样,本来应该是要今天才能到的,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塔里汇报任务情况,直接到由理这来了。 不眠不休赶了两天的行程,结果也就那样。 被捷足先登了。 想起诺兰干的好事,他冷冷的嗤笑一声。 真行啊。 尺度掌控的刚刚好,属于让由理已经达到承受范围,但又不会有明显不适的那种,但凡他昨晚或者今天没控制住,多做一次,由理肯定会伤到小穴,委屈的哭着说好痛。 到时候这笔账肯定又会算到他头上。 想到刚刚女孩问他的话,霍勒斯眸光一沉。 做是肯定要做的,但不是刚刚。 真做了的话,她别说去上学了,说不定还得躺在床上休息两天。 一晚上还有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昨晚的那杯水,加上那份早餐里添加的恢复药剂,足够由理把肿胀充血的阴道恢复到最佳状态。 想到接下来由理两天的周末,霍勒斯那双异瞳好似闪过诡异的光芒。 由于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加快行程的原因,霍勒斯在半路稍微等了等,跟自己小队的队友汇合完,才一同回去塔里。 队长擅自掉队这种事情当然不会有人说,队友们心照不宣的,没有把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说出来。 毕竟s级污染区里的异种被清理一空,污染区的源头也被霍勒斯解决了,异化数值直接清零,任务完美完成。 想想这次塔里会发放的奖励,小队里的人就激动的不行,从买装备一路谈到对于哨兵最迫在眉睫的事情上。 “我预约了向导的精神梳理呢,不知道下一次出任务前,能不能排上号。” “我已经排上了,明天就可以直接过去接受净化……” “……” 说起这个话题,副队洛南想起什么,蹙了蹙眉,“说起来,队长,塔里给你安排s级向导给你做净化了吗?” 霍勒斯是s级哨兵,哨兵里的最高级别,所拥有的权限也是不一样的。 能力越高的哨兵,感知过载的可能性就越大,越容易精神力暴动。 每一个高级哨兵对塔来讲,重要程度不亚于高级的向导,为了降低哨兵暴走的可能,每一次任务回来,白塔都会提前询问s级哨兵的精神力状况,以便及时安排向导给他们做净化。 而霍勒斯这次任务中途,已经产生了异化状态,尽管中途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又得到有效的控制。 洛南不得不做出最坏打算。 尽管霍勒斯表面看起来好好的,但也可能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 “我拒绝了。” 霍勒斯表情很淡,像是在说什么很平常的话。 洛南不免焦急,“队长……” “我很清醒。” 霍勒斯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打断他的话,“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没有理智的状态的。” 他语气平静,“我有伴侣,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其它人的精神疏导。” 见鬼的伴侣! 洛南头疼的要命,他当然知道霍勒斯每次出任务,紧赶慢赶的,就是为了挤出时间去见的他那个所谓的伴侣。 但是一个没有觉醒的普通人,还有一个有着精神洁癖、不愿意接受向导精神疏导的队长,这两个人真的能够走到最后吗? 他保持深刻的怀疑。 劝是劝不动的,洛南也不是第一次劝了,完全没用,何况跟霍勒斯住在一起的那帮人,每一个都确实病的不轻,特立独行的从不在向导那边做精神疏导,一次都没有! 他觉得霍勒斯就是被他们传染的。 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他们那么横的底气在哪?没有向导的哨兵跟一次性的人形兵器有什么区别? 纯爱战神?呵! 纯玩命呢。 回到塔后,由于是s级任务,霍勒斯直接向下达任务的塔高层领导简言意骇的汇报工作后,便领着盖了章的假期条回到宿舍。 除去出任务,要离开塔,假期条是唯一的办法。 “啊,霍勒斯,你回来啦。” 听见开门声,一头红发的男生微微直起身,朝他打了个招呼后,骨头一软,又重新躺倒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 霍勒斯,“默生,诺兰人呢?” “啊,那家伙啊——”默生沉吟片刻,像是要睡着了一般,几秒后慢吞吞的回答,“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被关禁闭室了。” 霍勒斯冷静表示,“活该。” 塔那么明确规定的事——不可以超出假期条时间回塔,诺兰都敢明知故犯,禁闭室未免太便宜他了。 默生也跟着点点头,再赞同不过了,“好讨厌啊他,带着里里香香的味道就回来了,太得意忘形了吧。” “不过,他好像吃得相当的饱呢。” 默生想起诺兰回来时那股得意劲,眯了眯眼,随即拿起光脑操作几下。 “把‘好像’去了。”霍勒斯语气平静无波地陈述事实,“诺兰把里里做到小穴红肿后,人就跑了。” “哇——”默生舔舔唇,“好过分哦,里里一定很可怜吧。” 可怜的是你吧,霍勒斯淡淡的想。 “我也好想里里。”默生扒拉着沙发背爬起来,“霍勒斯你要督促里里快点升级啊,算了,这个也不重要。” 他身后的尾巴颇为烦躁的甩着,啪啪的响,“你多哄哄她,让里里别生气了,快点来塔里,跟我们一起愉快的生活吧。”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去找由理,原因很简单。 出现异化状态的哨兵,也意味着精神力波动状况在95%以上,已经达到了危险的不可控边缘。 这种情况塔里是不会给批出塔需要用到的假期条的,除非哨兵把精神力波动控制回正常数值95%以下,才会在多重考核后重新评定状态,合格的才可以重新得到出塔资格。 但他们这帮人,都不乐意除由理之外的向导给他们梳理,这也就造成了死循环。 唯一破局的办法,是让由理到塔里来。 可这事没那么简单。 18.日过狐狸的哨兵 霍勒斯想到自己昨晚跟由理睡到一块,降了1%,目前控制在95%的精神波动,眸色变得深邃。 还好他早做了打算。 起码自己不用落得跟默生一样,直接被严格控制不得出塔的境地。 不管这次假期结束情况怎么样,他至少还有这一次机会。 即便有假期条,出塔之前还是要去检测中心做一次精神波动的检查的,等结果出来后,霍勒斯拿着新鲜出炉的报告给守在门口的长官过目,确认完毕,才可以出塔。 因为数值实在危险,还被拦下提醒一番。 “哨兵,请记住,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出塔之后干扰太多,随时都有可能突破目前这个数值,你得保持理智。” 长官格外严肃的强调,“如果在外面失控,袭击了普通人,我们将严格按照法律规定进行处判。” 霍勒斯平静的颔首,“了解。” —— 因为还记着霍勒斯在家等她回去,由理不敢像上一次那样,放着诺兰在家不管自己在外面闲逛。 这种事情也是要分人的。 她不想因为奇奇怪怪的原因,总是被霍勒斯找到借口惩罚她。 虽然霍勒斯想对她做什么,其实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也能让她自觉的保持乖顺、退让,提不起任何反抗心理。 由理匆匆的赶回家,打开门,屋里全没有半点生气。 满屋子冷冷清清,只能听到院子里树叶沙沙的风动声。 霍勒斯走了? 由理逛完一整个屋子,角角落落都没放过,最终得到这个结果。 该说不说内心还是有点雀跃的,起码她可以不用一个人面对霍勒斯,紧绷了一天的情绪也得以松懈下来。 她照常坐到餐座上,安安静静的吃着机器人做的晚饭,好几天没放出来的精神体在精神图景里一直闹腾,由理招架不住,只能把它放出来。 她的精神体是只浑身雪白的狐狸团子,浅蓝色的眼眸,三头身,六条胖胖的尾巴在身后挤成一团,像柔软的棉花糖。 由理也不清楚自己的精神体是不是中途变异了,明明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一条尾巴,隔一段时间又长出一条,逐渐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像是传说中的幻想生物——九尾狐,虽然目前只有六条尾巴就是了。 但这种例子似乎也并不少见,听诺兰他们说,有位哨兵的精神体还是独角兽呢,相比较起来,确实她的精神体没什么大不了的。 狐狸团子小心翼翼的从她身后探出头来,仔细观察一圈,没感受到哨兵的存在后,比在精神图景里还不老实,到处撒野,跑几圈后又没意思的跳到餐桌上,趁着由理不注意,叼了块肉一口吃掉。 “六尾!” 由理板着脸喊它,六尾就睁着水汪汪的眼眸看她。 很难让人不心软。 剩下的那些话说不出来了,由理主动捏着一小块肉喂它,“就只能吃这么点了啊,你不可以再多吃了。” 她碎碎念,一边讲,一边又给它喂了一小块,“哪有精神体这么喜欢吃人类的食物的,你要记住,你是不用进食的!别人家的精神体都很乖,你也要稍微体谅一下我啊。” 毕竟精神体进食对主人会有负担,哨兵还有向导可以帮忙,她一个向导,要去哪找另一个向导帮忙? 而且这种事情是允许的吗?由理不知道。 六尾软绵绵的蹭她,由理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稍微硬一些的,手不争气的把自己的食物喂给它大半,盘子空了,吃完饭的六尾也爬到餐桌上,摊成一张饼。 由理重新让机器人做了一顿饭,等餐途中,没了六尾打乱心思,她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霍勒斯早上说的那句话。 “终于受不了了?我还想着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其实霍勒斯不仅仅是因为她那样询问才冷脸的吧。 那种小问题对其他人来讲无关紧要,但是霍勒斯反应却那么大。 他可能……后悔了? 由理想到这,心绪不宁起来。 她要怎么做? 沉浸在这个问题的由理没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恰好机器人做好餐送了过来,九尾又突然疯狂蹭她,爪子急躁的勾她的手。 由理心不在焉,颇为手忙脚乱的按住六尾,以为它是闻到味道,又想吃饭了,连忙同它打商量,“你刚刚已经吃了很多了!今天不可以吃了!” 狐狸团子急的吱哇乱叫,上跳下窜,若不是精神体不掉毛,刚做出来的餐恐怕就不能吃了。 由理不懂它在搞什么,按又按不住,妥协的给了它一点东西,它也不吃。 狐狸叫声太大,轻而易举的掩盖了某些被刻意减弱的声音。 眼见着某个身影越来越近,还有某只虎视眈眈的竖瞳锁定它的白虎,六尾的眼眸逐渐变得惊恐。 跑是肯定跑不掉的,主人又突然听不懂话,躲不回精神图景,这几条想明白后,它小脑瓜子都要干烧了。 由理眼眸里全是疑惑,“六尾?怎么了吗?” 六尾伸出爪子,往她身后指,又喊了几声,由理歪头看它,伸出手握住爪子,上下摇晃几下,“是想握手?” 六尾:…… 它又不是猫猫狗狗,谁跟你玩这些!! 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六尾的后脖颈的同时,某个很有辨识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它是在害怕,也是在给你提醒。” 由理听到声音,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跟狐狸团子变得一致起来。 是害怕,也是惊吓。 若不是由理身上没有毛毛,此刻应该跟六尾一样是炸毛的状态。 她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六尾怎么突然这么反常了,因为哨兵回来了,而且——是日过狐狸的哨兵。 别说狐狸团子了,她也好害怕啊! 救命!! 由理不敢回头,眼睁睁看着她的精神体被霍勒斯拎起来,也不敢把它召回精神图景里。 听着那可怜兮兮的狐狸叫声,她十分窝囊的默默为它流泪。 对不起了,六尾,稍微也替主人我分担点吧。 先忍一忍,我很快就把你救回来。 被分赃完毕的狐狸团子只叫了几声,又没了声音。 那只残忍的拎走狐狸团子的手,扣到她的后颈皮上,由理浑身一激灵。 不是冷的,是吓的。 “第三次了。” 哨兵声音凉凉的在耳边响起。 “果然,还是喜欢被惩罚的感觉吗?” 由理:…… 她不是她没有! 19.这不是你伪装普通人的过家家游戏 霍勒斯很体贴的给她时间吃完饭。 由理很想说自己吃饱了,但又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好害怕自己前一秒刚说完,下一秒霍勒斯冷着声识破她的谎言,那也太尴尬了。 撒谎是绝对行不通的。 霍勒斯正坐在她面前,面容冷峻,鼻梁高挺,那双锐利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却又一句话不说。 由理被他淡漠的注视弄得头皮发麻,整张脸恨不得埋到盘子里。 越逃避,气氛越冷凝。 她不知道霍勒斯要干坐着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她面前盯着她吃饭,但她以往的经要告诉她,继续放任这种危险的气氛发酵,肯定是不行的。 由理鼓起勇气,抬起头,磕磕绊绊的询问,眼神还是躲闪的。 “霍勒斯,你、你吃饭了吗?” 话刚说完,她又懊恼不已,这种尴尬得不行的话题开头,好生硬。 但好在霍勒斯没太在意。 他今晚的心思似乎不在这上面,听她问起,他面无表情,给出了令人迷惑的回答,“不急,等你吃完。” 由理,“……” 她很确定自己问的是吃了没,而不是做爱吗。 难道是在鞭策她? 接下来的时间由理不敢再随意发问,深怕是在给自己埋地雷,老老实实的埋头苦吃。 一顿饭下来,好不好吃由理没吃明白,只知道她吃得十分胃疼。 前一秒刚放下筷子,下一秒发现,她连人带精神体,一并被扔在床上了。 可怜的六尾见到她后,疯狂往她怀里钻,像是受到十足的惊吓。 由理心疼得要命。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她应该吃快点的,起码早点汇合,六尾也不用孤军奋战。 这孩子肯定受了很多委屈,下次还敢不敢出来都不一定。 为了六尾也为了自己着想,由理虽然在霍勒斯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但还是很硬气的把自己的精神体召回精神图景里了。 霍勒斯,“提醒你一句,最好还是把它放出来。” 来自哨兵的……善意的提醒? 这种情况很少见,由理不由得警惕起来,“那个,霍勒斯,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我精神波动95%了。” 霍勒斯递给她那张报告,看着呆住的她说,“这个理由充分吗?” 由理看着轻飘飘的那张纸,不敢接。 仿佛只要不接过,她就还可以全身而退一般。 但霍勒斯没强硬的要她看,她不接他就放到一边去,转而褪掉身上的衬衫长裤。 由理眼睁睁看着霍勒斯宽衣解带,有点移不开眼。 男人身姿颀长,胸膛厚实,身上每一处的线条都恰到好处,一举一动中肌肉蕴含着勃发的力量感。 勾人确实是足够勾人的,但想想看这一幕要付出的代价,由理觉得自己受不住。 “霍、霍勒斯……” 赤裸着的哨兵一条腿已经跨上床了,由理还试图跟他打商量,“要不先试试精神疏导吧。” 霍勒斯按着她,解开早上他给她穿好的衣服,声音低沉的反问她,“你是在认真说的吗?你觉得有用?” 由理不太肯定,“也许?” “里里。”霍勒斯客观的陈述,“对s级哨兵来说,以你的等级,普通的疏导没有用,你知道的。” 他捅破她试图遮掩的最后一层窗户纸,眼眸对上她的,语气更加平静。 “还是说,你其实不愿意?” 这话一出,无形之中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霍勒斯的话让由理感到心悸,他似乎不打算给她活路了,总是突然说出这么令人不知所措的话。 她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精神波动太高所带来的影响。 明明还不到这种程度,被他冷不丁的这么一讲,总感觉不好好回答,下一秒就要分道扬镳一样。 由理着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大声喊道,“我没有不愿意。” “那为什么要提起精神疏导?”他看着她情绪隐隐约约将要失控的模样不为所动,继续步步紧逼,“你明明知道的,那种方式,不过是杯水车薪。” “你也想让我变得跟默生那个可怜虫一样,因为精神波动太高被监禁在塔里,好甩开我吗?” 他慢条斯理地说,“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我才没有!” 短短一句话,蕴含着委屈。 由理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个事情明明是意外。” “可你事后什么都没做,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背叛你,去找其它向导做净化,哪怕只是精神疏导。” 他盯着她的脸,慢悠悠道,“我们只能像个可怜虫一样,摇尾乞怜的等你施舍啊。” 由理还在嘴硬了,“我没有限制过你们……” “确实。”霍勒斯点点头,“要我夸你足够大方吗?大方到让有了伴侣的哨兵,可以去其它向导面前像条狗一样的放下尊严。” “里里,你一直都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吗?” 由理,“……” 她被讲得都要抬不起头了。 有想过自己会被霍勒斯爆操,但没想到试图挣扎一下的后果,却是要直面霍勒斯一针见血、十分苛刻的话。 “算了,这种东西,确实也无关紧要。” 霍勒斯轻轻的笑了笑,“默生,然后是我,接下来是哪个?席恩?” 突然提到另一个人的名字,由理有了不好的猜测,她颤抖着声音问道,“霍勒斯,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霍勒斯,“北方的阿尔法军区发生异种暴动,防线压不住,面临溃散,各大军区都派出哨兵向导前往战场支援,不巧,席恩也在名单内。” 这种事情,单单听着都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由理今天一整天待在学校,都没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一点风声,足以见得,消息一定是被塔跟军区牢牢封锁住了。 采用这种手段跟措施,危险程度可见一斑。 由理眼泪掉得更急,“可昨天他接我通讯的时候压根没提到……” “这不是很正常吗?”霍勒斯给她擦去眼泪,语气很平淡,“里里,动动你的脑子,印象中,你有听过我们跟你讲过这些凶险的事情吗?没有吧。” 由理怔然。 确实没有,一次都没有。 她此刻才恍惚想起,他们总是很轻描淡写的概括所有任务,好像很不值一提一样,接着又转移她的注意力到别的话题上。 在她显得越发透明的脸色中,霍勒斯残忍说道,“你需要明白,每次任务无论等级多少,谁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能够活着回来。” “这不是你那伪装普通人的过家家游戏。” 20.你现在又吃这一套了H 由理还愣愣的,但这一点都不影响霍勒斯把她衣服扒了个干净。 他手掌压着她肩膀,两根手指扩入阴道内。 那样强势的,不容她拒绝的力道。 “啊……”由理还没半点心理准备,修长的手指便瞬间进到底。 霍勒斯任何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给她,刚进去就在阴道内凶狠的抽插。 疼是不疼的。 霍勒斯很清楚碰到哪能让她舒服,尽管手指插入之前没有做任何一点前戏,但由理也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 她咬着唇,脑袋被快感塞满。 霍勒斯真的,对她的身体太熟了。 灵敏的手指精准的抵着敏感点抠弄,手指张开在穴里搅和,手腕翻转深插到底,每个动作都让由理失控地疯狂扭腰、抬臀,双腿小幅度地蹬。 她是想避开的,但怎么样都无济于事。 肩膀被按着,霍勒斯的手指牢牢地插在她的穴里,前路后路全被堵死,根本无处可逃。 她挣扎得越厉害,霍勒斯抽插的动作就越大,无形之中,好似是她在欲求不满一样,姿态淫靡的渴望着更多。 进进出出中,腿间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响,由理感觉到剧烈的快感将要把她的脑子烧坏。 在她阴道疯狂收缩的时候,霍勒斯手指猛的抽出,掰开她紧夹着的大腿,对着逼口扇了一巴掌。 “呜……” 激烈的水柱猛的喷涌而出,由理双手用力抓住霍勒斯的手臂,尖叫着哭出来。 强制高潮。 这是他一贯的,能把她逼疯的手段。 由理清楚的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 双腿被掰成m字,霍勒斯挤进她腿间,扶着阴茎在穴口蹭了蹭,龟头对准不断翕张的穴口,猛的插到底。 “唔……” 太突然了,这一插让由理猛的叫出声。 体内的阴茎不等她适应,就开始肆意的在阴道里大开大合的抽插。 才刚开始,由理的眼泪就被逼出来。 霍勒斯用那种她根本受不住的狠劲的力道,次次深插到底,顶到敏感的花心,他动作太粗暴太凶,阴道本就被巨物撑到发麻,这会还隐隐约约有阵阵的胀痛感。 太多混乱的感觉交缠在一起,由理本能的感到害怕,哭喊着求饶,“霍勒斯,啊、慢点,呜呜……” 但是没用。 求饶的后果是大腿内侧被霍勒斯甩了一巴掌,白嫩的肌肤上立马浮现红色的痕迹,这种像是被凌虐后出现的痕迹,让霍勒斯隐约兴奋起来。 他插的更凶,龟头次次碾过花心直撞上子宫口,抽插间紧裹着茎身的嫩肉不断被带着往外扯,又在半秒不到的时间内被重新操回阴道里。 无尽的快感里夹杂着痛楚,霍勒斯每回都像是要把她往死里弄,一到他床上,由理只剩下哭喊着尖叫着到达高潮的份。 那种在快感中溺毙的感觉,着实让人感到害怕,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仿佛无休无止。 霍勒斯快速的操着她,手掌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揉她敏感的小核,大量的液体在阴道迅速泛滥成灾。 本就承受不住他操弄的由理,在双重的刺激下,眼泪流的更凶了,夹在他腰上的大腿挂不住的往下掉。 高潮中,脑海里的警铃突然作响。 预感来得太准,由理还没来得及挽救,霍勒斯的巴掌已经落到大腿上。 “好痛……” 他并没有很用力,用的也是在她承受范围内的力度,但在他冷淡的态度中,由理就是莫名的很委屈,眼泪汹涌的往下掉。 鬓角被打湿一大块,她抽抽噎噎的哭得好伤心,像是在发泄情绪,又朝没有任何行动的男人哭诉着重复一遍。 “霍勒斯,我好痛……” 其实不痛,她说谎了。 她只是想被他抱着哄,像以前那样,温柔的、体贴入微的安抚。 但那些都没有。 有的只是霍勒斯没有停下过的,在体内操得又深又用力的阴茎,不断地刺激敏感点,所强加于她的那些她不想要的快感。 “所以呢?里里。” 霍勒斯看着她被巨大的快意所侵蚀的难耐表情,动作放缓了一些,像是用糖果引导她,“你想要什么?” 由理泪眼模糊的看着他,霍勒斯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眉目之间的冷淡感尽数消失,像冰雪消融后令人感到微醉的春意,面容格外生动。 由理看得移不开眼,在霍勒斯久违的温柔抽插下,那些内心深处的委屈不安一瞬间全散了。 霍勒斯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些,是那种微磁醇厚的声线,他摸摸她湿润的眼角,“里里,我教过你的,要讲出来,别人才能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可你又不是别人。” 霍勒斯点点头,“确实。” 他现在的样子格外的有欺骗性,由理稍微放松了一些,软着声说,“霍勒斯,你哄哄我吧。” “像以前那样?” 由理期待的点点头。 霍勒斯忽然笑出声,“怎么?你现在又吃这一套了?” 他掐住她的脖子,俯下身,龟头猛的操进子宫里,那双异瞳直直的望到她眼底,他声音又冷又硬,一字一顿的说,“里里,别犯贱。” 她这样善变,显得他以前多可笑。 会让他忍不住撕碎她啊。 由理被扼住脖子,讲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咽声。 她的身体在发抖,霍勒斯把阴茎整根插进去,插的极深,茎身卡在宫口,龟头整个进入到里面的小口去,子宫被全部占满。 子宫口被强制操开,痛是肯定的,但渐渐的,随着霍勒斯发狠的顶撞,极致的快感很快代替了痛感。 下体早就变得淫乱不堪,喘不过气的窒息感让由理涨红了脸,她双手去掰霍勒斯掐着她的手,但又被他轻易的擒住按到头顶。 阴道被一次次贯穿,霍勒斯残忍的撞进去,在她将要窒息的时候,又给她喘气的余地,但那一般都是缺氧着到达高潮的时候。 反复几次,在由理越来越小的挣扎中,霍勒斯将她操到失控地喷出水,才喘着粗气在她体内射出精液。 由理被松开的同时,身体一软,显然是被操晕过去。 21.北方战场 对由理来说,最恐怖的事情,就是跟霍勒斯做爱的时候,晕过去了,还要继续挨操,然后被操醒过来。 由理意识还迷迷糊糊的时候,身体的疲惫感已经传到脑海里。 下体的异物感十分明显,耳边还有噗嗤噗嗤的操穴声,她现在是跪趴着被霍勒斯进入的状态。 身后的撞击格外的重,由理被霍勒斯顶撞的力道弄得身体好似要散架一般,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她舔舔唇,声音哑的不行,“霍勒斯,还没、好吗?” 刚问出口,她又恍惚想起,自己早上也是这样问的。 同样的几个字。 也许又会被他用刺骨的话堵回来? 霍勒斯,“再忍耐一下吧,很快就好。” 出乎意料的奇怪的回答。 在床上问这种问题的时候,由理从没在霍勒斯这得过这种确切答复,但她能感受到霍勒斯的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没有刚刚那么恐怖,尽管操干的力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狠。 霍勒斯确实说到做到,而且绝不拖沓。 精液射进体内的时候,由理还恍惚地感到不实际,但她很快被霍勒斯抱进浴室清洗。 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 他似乎在赶时间,给她仔仔细细的洗得香香的,轮到他自己就敷衍起来,也许两分钟都不到,由理就看见他裹着浴巾走出来。 “霍勒斯,你要出门吗?” 在看到霍勒斯拿出作战服换上的时候,由理有了不详的预感。 霍勒斯应了一声,侧头看她,又垂下眼眸,声音十分沉稳,“所有在假期内的哨兵向导,都被提前召回塔了。” 所以,他也得回去了。 由理扯起嘴角,勉强笑道,“只是回去,不用特地穿作战服吧。” 霍勒斯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伴侣的表情好像要哭了,眼眸里全是破碎感,但还在强颜欢笑。 她从小到大被他们保护的太好了,什么都惯着、哄着、呵护着,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那些太过凉薄的、现实的话他们都很少跟她说过。 但异种跟污染区是确实存在的,荒芜的废土之上,无数哨兵向导,乃至普通人,都在为了扑朔迷离的未来努力着。 霍勒斯平静的告诉她,“里里,我的任务是支援北方战场,诺兰跟默生应该也是一样的。” 在关于净土防线的问题上,普通民众的委托,还有平时往外扩容消灭污染区的任务,全都要靠边站。 所有生源力量都要以保卫净土为第一首选。 由理眼眶里渐渐蓄满泪水,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不断滑落,她努力抑制住哭声。 至少不能太干扰霍勒斯。 霍勒斯还在说,“抱歉,这次可能真的需要别的向导帮忙净化了。” 由理紧紧咬着唇,发出哭腔极重的鼻音,“嗯……” 她想说这种事情根本没关系,只要他们活着回来就可以,但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怎么尝试都不行。 由理第一次发现,情绪极度崩溃的情况下,她好像失语了,怎么样都讲不了话。 六个人中,四个要去到北方战场,这个分量,她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任务也许是九死一生吧? “里里,别哭。” 霍勒斯抹去她的泪珠,亲她湿漉漉的脸庞,“虽然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但是你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想清楚一些问题。” 他声音很冷静,“任何结果都是有可能的,那些最糟糕的,或者最好的,你可以通过自己所拥有的那些,来进行最大限度的控制。” “所以不用很害怕,里里,加油。” 由理猛的抱住霍勒斯,眼泪很快打湿他一小块布料。 混乱的思绪中,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很久没这么主动的抱过他,亦或者是其他人了。 霍勒斯用力回抱住她,嘴唇亲上她的,动作很轻柔,咸涩的味道进到两人口中。 “好好照顾自己,下次见。” 22.冲动的决定 you se xin.c o m 早上八点。 由理带着满身疲惫,拎着小小的一个包,坐上圣所派来的车。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滑过,净土中心一如既往,是安稳的、不带任何危机感的祥和,连风都是温柔的。 没有喧嚣尘土,没有大风肆虐,只要不踏出这里,一切废土气息在这里都感觉不到,任何风吹草动都全被隔绝在外,这是伊甸园,‘净土’二字再贴切不过。 由理不知道霍勒斯他们每次来到这里时,会不会有过片刻恍惚。 那种废土与净土两者相比较产生的,仿佛海市蜃楼一般的割裂感。 “由理向导?” 圣所派来的接待人再一次轻声呼唤她。 由理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抱歉,我走神了。” “没关系的。”接待人姜枝小姐看出她的心神不宁,温柔的对她笑,“您是感到紧张了吗?” 紧张吗? 由理想着,应该是没有的。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能不能在霍勒斯他们出发去北方战场之前,再跟他们见上一面。 老实说,在昨晚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迫切的想去塔里。 不知道算不算冲动的决定。 霍勒斯昨晚离开后,她脑袋浑浑噩噩的,一闭眼全是过往与他们的点点滴滴,那些记忆突然变得清晰可见,由理没想过她能记得这么清楚。 越清晰,越叫人感到害怕。 她后悔了,也许早点进入塔里,情况也不至于那么糟糕。 默生也不用在情绪波动高达95%以上的情况下,还要去北方战场。 塔里应该不至于叫人白白送死,会有向导帮他净化的吧? 但以默生的性格,他也可能会拒绝。 ……看更多好书就到:pa owen w u2.c om 她脑子乱成一团,思维散发而蔓延开来的各种好的、不好的猜测全都蜂拥而至,一股脑塞在脑袋里,叫人头昏欲裂。 就那样眼巴巴的,什么都不做的等着他们回来的话,她做不到。 根本没办法干等下去。 于是在天光微亮时,她打了以往避之不及的圣所的视讯,又在挂了电话后,麻木的胡乱收拾了点东西,泪眼模糊的奔向她跟圣所约定好接她的,那个离塔更近一点的地方。 她想尽可能的早点到。 大颗的眼泪混在衣物里,胡乱地塞在她旁边的小包,一如昨晚茫然无措的皱巴巴的她。 “姜枝小姐,我们是直接去塔里吗?”由理哑着声询问。 “是的,没有别的需要接的人啦。”姜枝小姐点点头,递给她一瓶水,给她讲着一些塔里给新生的安排。 “圣所也是隶属于塔的,不过因为只是负责接待新生哨兵跟向导们,所以到塔里后您会直接被向导组那边的人接管。” “正常的流程是会带您先去检测中心那边先做个等级测试,然后为您安排住宿,明天开始呢,会有人给您进行系统的培训……培训通过后,每天的工作也不复杂的。” 姜枝小姐笑眯眯的,宽慰她,“不用太担心喔,向导在塔里都是很吃得开的。” 由理并没有很担心这些,她有更想知道的事,“等会我可以去找我认识的哨兵吗?” “诶?”姜枝小姐略显惊讶,“您跟那位哨兵提前联系过了吗?” “还没有,不过他在休假期。”由理不动声色的套话,“怎么了吗?” 姜枝小姐蹙了蹙眉,表情忧虑,“那您可能这次见不到那位哨兵了呢,塔里现在可没剩下多少人了,几乎全被派了出去。” “您刚觉醒可能不知道,北方的阿尔法军区防线发生暴动,事态严重,除了受伤严重的哨兵或者向导,其他人不论等级,在我出来接您之前,全都已经赶过去支援了。” 由理脸色苍白。 她都那么努力追赶了,结果还是太迟了吗? “由理向导?” 姜枝小姐看她面色不好,以为这件事情吓到了刚出温室的新生向导,连忙安慰,“别害怕别害怕,这种任务不会让还没有经验的向导去的,您不用担心自己也要过去那边。” “短时间内,您应该都是待在白塔里的,很安全,真的,我保证。” “而且哨兵跟向导们全都很厉害的啦,估计很快就能平息暴动了,您应该也很快就能够见到您的朋友。” 这种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如果没听到霍勒斯昨晚说的话,由理也许还会傻傻的相信。 但她也明白,姜枝小姐的话不过是善意的谎言罢了,就像五大军区与中心白塔一样,默默的封锁了消息,只是为了保护温室里的花骨朵罢了。 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由理收拾好情绪,对她道谢,“我知道了,姜枝小姐,谢谢您。” 接下来的路途似乎格外的漫长,但当由理踏入向导组负责人的办公室时,看到熟悉的身影,隐忍了一路的情绪又汹涌的卷席而来。 她猛的跑过去,扑到坐在办公室前,满脸错愕的人身上,紧紧的抱着他。 23.成熟伴侣的思维方式 被由理紧抱着的向导组负责人拥有一头漂亮的玫瑰金长发,叁七分,略长的刘海一侧边到耳后,剩下那些发丝从额前随意散落,垂到鼻翼,露出那双色彩比玫瑰金更加瑰丽无比的眼眸。 漂亮又耀眼,这是任何人看到他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反应。 男人长而直的头发在侧边低低的扎成一小束,披在身前的白衬衫上,此刻被身前紧抓着他不放的女孩牵扯到,带来丝丝的痛感,但他已经无瑕顾及。 “里里?” 负责人神情十分错愕,试探着开口,眼眸里全是不敢确信。 他僵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连伸手回抱住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敢,深怕认错了人,又或者以为是在做梦。 但鼻息间那股熟悉的向导素越来越浓。 不大不小的办公椅上挤着两个人,由理跨坐在负者人大腿上,手指紧攥住他胸前的布料,她从对方的肩窝处离开,抬起头的那刻,鼻尖一酸,强忍着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伊万。”她声音里全是哽咽。 被叫到名字的负责人十分手足无策。 天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 虽然一开始就是为了能在由理进入塔的第一时间见到她,才努力坐上这个位置,但他可没想过设想了无数次的场景,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没有两眼相对时的满脸惊讶,没有提前准备的礼物跟惊喜……闲暇时设想过的那些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只带了一个小包,表情难过得好像快要碎了的伴侣。 伊万只是稍微想一下,就明白她是为什么而匆匆赶来。 他们期盼了那么久的事情,明明现在实现了,但怎么样都令人开心不起来。 至少不应该是今天。 伊万轻轻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又拍她的背,垂眸看她红肿的眼睛,成熟的嗓音里充满怜惜,“这可怎么办啊,里里,你知道的,我又没有席恩那么会哄人。” “咱们商量一下吧,先别哭了,行不行?” 他会不会哄人由理当然知道,但她没拆穿他。 哭泣解决不了目前的问题,她很清楚,顺从的点点头,“好。” 伊万久不见她这么乖巧的样子了,他们小心翼翼呵护了这么久的人,好像一下子就成长了。 不哭不闹,却要更让人心疼。 空气好像有片刻的沉默。 由理收拾好眼泪,向唯一知道更多情况的伊万询问,“席恩有给你发过消息吗?” 她昨晚有给席恩打过通讯,但没被接通。 听她问起这个,伊万表情稍微有点苦恼,但还是实话实说,“没有。” 眼见着由理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透明,他又摸摸她的头,音色稳重,带着一股安全感的开口说道。 “不管是席恩,还是其他人,你都别太担心了,至少要相信自己的伴侣不会是那么没用的人,不是吗?” 由理蹙了蹙眉,“可是霍勒斯说,他们的精神波动都很高,我很担心……” “有向导在。” 伊万笑了笑,“只是精神波动这个问题而已,有向导在就没问题,而且S级向导也去了,就算匹配度不高,也是能起到作用的。” 这种道理谁都懂,霍勒斯也说过了,这次估计要别的向导帮忙了。 但由理就是没办法做到冷眼旁观。 她此刻全然是一种关心则乱的状态,表情迷糊,很多话得伊万掰碎了给她细细讲清,她才能明白,走出死胡同。 “你是怕他们不接受其它向导的净化吗?”伊万看出她的心事,主动问道,见由理点点头,他笑着开口,说出的话却是理智又毫无感情的。 “这种为了自身,而不顾全人类存亡大事的哨兵,没有塔会接受的。” “事有缓重轻急,分不清楚哪个更重要,这种伴侣说实话对你来讲呢,其实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毕竟就算是小孩,闹脾气也得分场合不是吗?” “如果他们宁愿死在战场也不愿意接受其它向导的净化,那你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尊重他们就好了。” 丝毫没想到会听到这么理智的分析,由理看着伊万,一时半响愣愣的回不过神。 这就是成熟伴侣的思维方式吗? 错愕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脸上。 “别这样看我啊。”伊万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说的又不单单指他们,也包括了自己的。” 由理忍不住向格外冷静的他问道,“那如果是伊万,会接受吗?” “老实说,有点难接受。” 伊万不慌不慌的解释,“毕竟精神图景要对其他人向导打开,会让我很抗拒,但不得已的情况下,肯定是会接受的,理由的话呢,我也说了。” “不管是作为一名哨兵,还是作为伴侣,为了塔,也为了你,都会自私的想活到最后,就算是肮脏的活着,也想尽可能的为心爱的伴侣扫清一切障碍。” 又是出乎意料的答复。 说不震惊那肯定是假的。 由理不知道自己担不担得起这样沉重的感情,说出的话都显得迟疑不定,“那样……值得吗?” 伊万挑眉,朝她眨眨眼,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当然,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由理沉默半响,轻声道,“谢谢。” “诶?”伊万掐她的脸,不敢置信,“怎么说我这也算是表白吧,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说谢谢?没有相对应的回复,最起码也要亲一下我吧?” 由理被他埋怨的表情忍不住逗笑,刚笑出来又感到不合时宜,笑容又收了回去。 “抱歉伊万,今天没有心情。” “好吧,今天就算了,改天不能这么敷衍我。”伊万放过她。 “总而言之,相信他们会不顾一切的活着回来就可以了,毕竟他们不会愿意看到你被我一个人独享的,不是吗?” 由理点点头,片刻后又想起什么,“那个,不是还有伊桑吗……?” “这种时候就不用管他了。” 24.抽向导素(300收) 伊万说的不会哄人,真的好假。 他不是不擅长哄人,只是不喜欢说那些贫瘠的话,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平静的开头到开玩笑的结尾,由理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被他引导着走,等反应过来心情已经平静了。 多多少少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由理坐在对面椅子上,惊叹地评价,“伊万,你哄人的能力没有比席恩差。” 甚至十分游刃有余。 “饶了我吧,我这哪算会哄人,不过是说一些实话而已。” 伊万拿出表格放到她面前,“来,把这个填一下,第一天也没什么事,早点走完流程就去歇一歇吧,你也累了。” 表格是基本的一些信息,由理把能填的都写了,剩下空着的等级那一格,要等测完才知道。 由理跟着伊万去了检测中心,那里也是十分空荡,就连一路上过来也都没碰见多少人。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 上面显示着等级为A。 由理没什么感觉,但检测人员颇为高兴,对着她不断祝贺。 伊万的表情则是有些微妙,但他没多说,只是默默把心里的安排又改了改。 做完检测还要留下一份向导素,由理坐在椅子上,被特殊工具扎进颈后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点点的痛,又有被抽走什么的感觉,微妙的说不清楚。 但只是几秒钟时间,很快就采取完毕。 采取人员小心翼翼的拿着那管奶白色的闪闪的试管,“这份向导素会保存在塔里,每个向导都会留一份的,不会被拿去做什么特殊用途,请放心。” 由理不是很明白,“特殊用途?” “您不清楚吗?向导素其实用途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安抚,哨兵精神波动太高而情绪失控时,只要按住,打一管向导素就可以了。” “向导素这种东西,可以说是哨兵们生命的第二仰仗。” 那不就是跟向导净化产生的作用差不多? 便携的,随时可以取用的,可以当做向导不在身边时应急使用的药物。 由理有个想法,但她目前还不敢做到不跟伊万商量,就私下采取行动的地步。 伊万在抽取室门口等她,见她出来几步迈到她面前,撩起她的发丝看后颈皮的位置,小小的一个痕迹留在那,周边微肿。 他拧着眉,揉又不敢揉,只能问道,“是不是很痛?” 有一点。 但由理想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又不敢承认,只能含糊的点点头,“还好啦,也没有很痛。” 刚巧采取人员拿着那只装着她向导素的试管走出来,闻言又打破了她的谎言,“很多向导都说蛮痛的呢,您接下来要是不舒服记得别强忍着,及时过来这边治疗。” 这么严重的吗?由理有点尴尬。 这样子她还怎么说服伊万。 而伊万表面依旧耀眼,但是内心已经在暗骂塔里的这个规定。 非要保存管向导素做什么,又伤身体又让人痛。 他俯下身直视着她,缓缓地强调,“不舒服要跟我说。” 由理此刻格外乖巧听话,“我会的。” “那就走吧。”伊万牵起她的手,一手提着她的小包,边讲道,“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先带你去吃饭,如果累了的话,我就先送你去宿舍休息,由我来替你先采购那些必需品……” 他往外走,但还没迈出两步,手心突然传来一股沉重的拉扯感。 由理没跟着他走,两人拉锯着。 伊万回头,对上由理闪躲的目光,他缓缓笑了笑,语气里有警告,“快点走喔,都说了你要快点休息。” “伊万……” 顶着对方沉沉的,带着压迫感的目光,由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想抽向导素给席恩他们,可以吗?” “抽向导素?” 伊万语气不轻不淡的重复,话语里多了一份认真,“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更注意一下自己。” 由理知道他生气了。 她软着声央求,“就这一次,好吗伊万,我也想尽我所能做点什么。” 伊万不表态,只是问,“那么里里,你打算抽几管?” 由理迟疑着比了个四,“四管?可以吗?” 尽管来之前就有预感她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但伊万还是忍不住气笑了,“你知道这有多伤身体吗?” “我知道……” 其实不知道,但她不敢讲,此时此刻说出来无异于是虎口拔牙的举动,她还没呆愣到那种地步。 伊万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搭到她肩膀上,声音浑厚有力,“听着里里,你有这份心意已经足够了,犯不着做到这种地步,且不说现在我的感受,如果你抽出来的那管向导素落到霍勒斯他们手中,你觉得他们真的会开心吗?” 大概也是跟伊万一样生气吧。 “但是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了不是吗?” 由理看着他,眼里全是坚决,“我顾不了那么多,就算知道他们不会开心,就算用不到也好,就算他们不需要,我也想这么做。” “伊万,你不需要支持我的决定,但最起码别拦着我。” 空气凝固,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交锋,谁都不肯退让,气氛令人感到窒息。 路过的人默默放低了脚步声,耳朵竖起忍不住听的同时又快步离开。 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 毕竟那可是向导组的负责人伊万。 “唉。” 低低的叹气声响起。 伊万捂着额头,十分头疼,“我拦着也没用吧,你随时可以悄悄的背着我过来。” “我才不会……”由理悄悄观察他表情,“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你这哪是商量的语气?你这是在给我下通知吧。” 由理很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伊万揉了揉她的头顶,给她鼓励,“既然都想明白了,就去做吧,要是中途痛得受不了,记得及时喊停。”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笑。 “我都有点嫉妒了,他们哪值得你这样对待啊。” 25.学会拒绝 抽向导素痛吗? 由理能很肯定的点头。 如果刚开始还以为那位采取人员说的话有点夸张,那么此刻她已经完全体会到了。 真的是纯粹的痛感,好像骨头也在泛着疼,但中途看她面色不好,采取人员给她打了止痛针,于是痛感变成胀着痛,最后又是酸酸的。 四管向导素放到伊万的手中,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温热。 他随意的塞到她的小包里,又一把抱起由理,不顾检测中心那些满脸震惊的人,大步离去。 由理这个时候没好跟他讲她能自己走,只是忍不住记挂着那四管向导素,“伊万,这样子放,没关系吗?” “嗯,没事的,相信我好吗?我怎么可能让你白白受罪。” 伊万调侃道,“那对我来说,已经是比我性命还宝贵的东西了,我会把它们完好无损的送到霍勒斯他们手里。” 虽然是这么说,但在由理看不见的角度中,哨兵嘴边的笑意不达眼底。 痛哭流涕吧,那群家伙。 最好每天心怀愧疚的活着。 说好的去吃饭,最后变成送餐到门口。 由理坐在客厅软软的沙发上,好奇的到处看,一边问道,“伊万,我也住这吗?” “向导是有专门的宿舍的,不过你有伴侣,不一样。” 在塔里租房的费用虽然说不高,但因为哨兵把大部分的贡献点花到了武器,还有向导的治疗室那,所以也有一些哨兵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伊万说着说着又想到什么,略显头疼,“虽然不太合规定,不过在他们还没回来前,就暂且先住着吧。” 由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听伊万像小时候那样叮嘱她,“吃完我还要回去向导组那,你一个人在家,有人敲门的,一律都别管,明白吗?” “明白!” 伊万还是放不下心,有点想把她也一并带去上班的冲动,但在办公室肯定没有在家睡得舒服,“你也别出门,总而言之不管什么事,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在说。” 被他这么一再强调,由理莫名有种被豺狼虎豹包围的危险感。 然后她又想到姜枝小姐说的:向导在塔里都很吃香。 有什么关联吗? 她忍不住问出口,伊万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悠悠的解释,“现在塔里人少,但是也是有哨兵们在的,狂蜂浪蝶懂吗?” “或者我再说简洁点,哨兵一遇到向导,都会忍不住发情。” 由理,“……” 谢谢,她立刻懂了。 刚拿起的筷子差点手一抖,直接掉地上。 “所以你来塔里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拒绝。” 伊万直截了当的表示,“要处理得干干净净才行,我们接受不了突然再多出一个人。” 由理,“……” 她也接受不了,别用那种好像会出轨的眼神看她啊。 这顿饭吃得由理很难熬,一整天下来情绪乱七八糟的,几乎没什么胃口,但在伊万的视线里,还是努力吃了很多。 伊万把她带到自己房间里,由理环顾一圈,整洁的很,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有条有理的摆放着,连被子都铺的平平整整,跟他那好似凌乱却又有序的刘海一样,都格外的有讲究。 “东西就暂且用我的。” 伊万打开她的小包,看到里面皱巴巴的几件衣服,表情哭笑不得,“里里这么着急的啊。” 被伊万这么一说,她这会也反应过来自己好似冲昏头一样,但是那也没办法嘛。 由理恼羞成怒的瞪他,“不准笑。” 伊万举起手作投降状,“没有笑哦,我这是感动。” 由理,“骗人。” “那我重新说?” 伊万语调微扬,连带着那双漂亮眼眸都泛着温柔,显得绅士又优雅,“感谢里里义无反顾地到塔里来。” “好了,别说了。” 由理被他看得脸红,心里默默的想: 伊万能在向导组当负责人,应该是有一部分是他人格魅力的原因吧。 “要不要先洗个澡再睡?”伊万询问道。 风尘仆仆一天,由理觉得自己不洗干净了,都不好意思躺到他床上。 感觉是在玷污。 她接过伊万递给她的白衬衫,临到浴室前,又被他耐心叮嘱,“脖子后面的伤口暂时不能碰水,注意着点。” 由理软软的应下,“我会小心的。” 她洗漱的时候,伊万又把她皱巴巴的衣服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抚平那些褶皱,挂到他衣柜里。 他几不可闻的叹出声。 那么多东西的一个人,才带了一套衣服,是着急成什么样了。 由理洗得很快,连头发都没洗。 她不想多耽搁伊万的时间,虽然不知道他这样陪着她会不会有什么玩忽职守的惩罚之类的,但也知道,长时间不在职肯定是不行的。 伊万倒是不在乎,只是惋惜人手严重不足,没了顶替的人,不然他可以一直陪着由理的。 “东西晚点我会交给后勤人员,让他们过去的时候一并带给霍勒斯他们。” 被子被拉开一角,由理躺进去,伊万又替她仔细盖好,嗓音含笑,“好了,这下可以安心睡了吧?” 由理小声应着,“嗯!” “好好休息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由理闭上眼,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入眠,伊万在身侧,她感到安全感十足,几乎是十来秒的时间,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伊万轻轻碰了碰她的发丝。 “累成这样。” 26.就算是装,也得给我装得好看点 “哥。” 宿舍的门刚一打开,就被进来的人反手一推,摔出震天响声。 伊万坐在沙发上,在光脑里不断操作着什么,闻声微微皱起眉,头也不抬的说,“安静点。” 虽然说每个房间的隔音都很好,但他也不想由理有被吵醒的可能。 伊万的话语多多少少带了点威慑力。 刚踏进客厅,穿着一身笔挺军校制服的男生再怎么烦躁不已,也只能老实的收敛起来,减少自己制造出的噪音。 他知道伊万的性子。 如果现在不听,待会可能连后悔没机会。 伊桑踩着居家鞋,大步走到伊万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双腿岔开,手肘撑在膝盖上,发泄似的,不断在自己深灰色的寸头上撸动,神色阴沉。 伊万余光注意到了,但不想理,他还在给由理挑选东西。 虽然说下班的时候已经买了一些了,但还是远远不够,很多东西都还要添置。 伊万在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伊桑知道,但平时他都是去房间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选择在客厅。 也许是因为没人在? 想到其他四人一并去北方战场支援的事,说实在的,伊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出任务对哨兵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他对那几个牲口一点都不担心。 没能耐的话,就别回来了,还省得跟他争里里。 想到某个几天不回他消息的人,伊桑脸色更加难看,直言快语的说,“哥,你给我开个后门吧。” 伊万优雅的吐字,“滚。” 他就知道,若不是有事相求,这小混蛋哪会喊他哥。 “你就帮我请个假。”伊桑耐着脾气跟伊万打商量,“一天,算了,半天也行,我想去找里里。” 哨兵与向导不同,觉醒后的哨兵会被圣所直接扔进圣所开设的哨兵学院里,成为一名军校生。 但军校严格的很,几乎全年无休。 自从伊桑进入军校后,一年下来的假期少的可怜,跟由理全靠光脑联络。 这不,一失去联系,他除了在这干上火,其它什么都做不了。 伴侣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很容易对哨兵产生影响的。 伊万的视线终于从光脑里移开,施舍给伊桑一眼,耐人寻味的说道,“你就为了这事?” 他还以为这么着急的模样,是想申请进他房间里的权限。 感情这蠢弟弟什么都没发现。 “什么叫就为了这事。”伊桑语气很不爽,“这很重要好吗?” 为了给自己增加筹码,他又言辞切切的接着说道,“我刚刚打她通讯又显示对方关机,发消息都好几天不回了,别是出了什么事,哥,你都不担心的吗?” 把由理光脑关机的罪魁祸首伊万见他这么惨,实在憋不住的笑出声,“我不担心啊,里里今天还找我了。” 他笑得幸灾乐祸的模样映入伊桑眼中,显得格外刺眼,暴脾气上来的瞬间,伊桑又强压着往下按。 毕竟他还有求于人。 伊桑攥着拳,语气阴测测的,“你到底帮不帮?” “可以。” 逗够了人,伊万终于松口,又提出他的条件,“先去食堂打两份饭。” 他光明正大的使唤人。 伊桑明显误会了什么,“我吃过了。” “谁管你吃没吃。”伊万语调闲散,给他申明,“记住了,两份,一份给向导的,口味的话就按照里里喜欢的来挑吧。” 伊桑脸色复杂,不敢置信,“你几个意思?” 伊万居然跟别的向导走得这么近了吗?那里里呢?他把里里放哪了? 伊万不答反问,“你到底去不去?” “……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 伊桑才不乐意第一次去向导窗口打饭,是为了服务其它向导,甚至还要按照里里的口味来选。 什么恶心的要求。 他本能的感到抗拒。 “我说——你还真是迟钝啊。” 伊万感慨万千的开口,嘲讽意味十足,“进门之前,好歹仔细观察一下屋子,怎么?难道你在军校里,光动手不动脑吗?” 突然被骂了的伊桑,“……” 他这回没急着回嘲,顺着伊万的话,视线到处转了一圈,刚刚没注意到的一些东西悄然映入眼帘。 伊万身旁的袋子里,装着一些平时绝对不会选的,哨兵吃不了的零食,还有一些造型可可爱爱的用品。 怎么看都不像他们用的,再结合伊万的话,这些更像是给…… “里里来了?!” 伊桑猛的双手撑到桌上,目光紧盯着伊万,向他求证。 伊万淡定点头,“嗯。” 随着他的肯定,蠢弟弟一扫眼眸里的阴翳,目光变得狂热起来。 像是被冷落的小狗突然见到了主人。 清楚自家弟弟的性格,伊万啧了一声,不得不警告他,“你就是装,也得给我装得好看点,别吓到她。” “要是把人逼得去住向导宿舍,不用我动手,其他人都能把你弄死。” 伊桑心思早就不在这了,眼见着伊万讲完,他敷衍的点点头,“知道了哥,我能去你房间吗?” “给我认真点。” 伊万看不惯他这样子,声音低沉的再次强调,“你的任务就是让里里在这里住的开开心心的,如果做不到,你就搬出去军校住。” 他也不用伊桑的答复,说完要求,就把人往外赶,“现在,给我去买饭。” 27.为了这个家的和睦 由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早就变得黑沉,她睁开眼,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月光,判断出大概时间。 应该还没凌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天在塔里,她觉得这里安静的很,又或许是房间太过隔音,耳边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很不可思议。 在净土中心的时候,哪怕是在独栋的小别墅里,不管多晚,都能听见一些风吹草动的声响,又或者是远方道路传来的普通人生活中特有的喧嚣。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静谧。 伊万他们平时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啊,由理默默的想,不愧是联邦特意为向哨打造的生活场所,明明距离边防线这么近,照理来说应该更吵才是。 思绪散发开来,脑子已经完全清醒,由理想起伊万。 这么晚了应该也回来了吧? 想到也许是因为自己霸占着他的房间,伊万怕吵到自己休息才没进来,由理就很不好意思的从他床上爬起,就着月色去摸着床边灯的开关。 但是,摸是摸到了,就是手感很奇怪。 不是说开关,而是她撑在床边的手,摸到的不像是床单的触感,反倒是说不上来的冰凉? 也许是错觉。 由理想着可能是她手在被子里暖过头了,所以才感觉不对劲。 刺眼的灯光一瞬间照亮着整个房间,眼睛反射性的闭上,由理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房间,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她坐起身去穿拖鞋,脚刚要踩地,视线看到毯子上的两双拖鞋的时候,脑子里懵了一下。 睡着的时候明明没有的。 伊万也不像会穿这么小码的鞋啊,还是说,这是新的? 去问一下好了。 由理一脚踩下去,客厅里正在吃饭的伊万突然闷哼出声,伊桑在一旁嫌弃的皱眉,“你吃饭就吃饭,干嘛发出这么恶心的声音?” 伊万,“……” 他也没想到精神体背着他能干出这种事啊。 由理没想到自己一脚踩下去,抓到了某只捣蛋的精神体。 第二双鞋的出处有了。 再怎么样,平面跟立体还是不一样,虽然她一开始也看不出来,但踩下去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明显的不对劲。 根本穿不进去嘛。 由理笑眯眯的说道,“你露馅了喔,拟拟。” 她脚没松开,某只精神体也不想在她眼皮子底下逃窜,那样太低级了。 它假装听不见。 像是要一装到底似的,动也不动,但由理一抬起脚,它又瞬间消失在原地,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的速度。 由理是无法找出它的,但耐不住精神体想跟她玩,各种捣乱的变成她出门前需要碰到的,或者用到的东西。 被一再干扰的由理也没生气,尽管本来几分钟就可以出房间,硬生生拖到现在十来分钟了,还没碰上门把手。 它总能提前预知她的行动。 比如变成衣服,变成毛巾,又变成她需要的梳子……每次都是碰上了,才发觉手感并不对。 是q弹的,冰冰凉凉的。 这会它又天衣无缝的贴到门上,与周边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由理又是碰上才后知后觉发现,它的恶作剧还没完。 “我很饿诶,拟拟。” 由理分辨不出它的所在范围,只能对着门跟墙壁的位置说道,“等一下再玩行不行?” 某只精神体同意了,以由理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迅速爬到她身上。 由理只能感觉到冷冰冰的触感最后停在她头顶。 怎么说呢?有种头顶发凉的感觉。 但她终于能走出这个房间了。 房门打开的声音刚响起,客厅里的两人便顺着声响抬眼望去。 由理还没走几步,突然就被某个等得急不可耐的哨兵一把抱住。 她还没说什么呢,在她头顶伪装帽子的精神体不乐意了。 它被伊桑挤到了。 某根触手在哨兵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抽了过去,等伊桑低下头的时候,又完美的隐藏好。 由理也没发觉。 只有被抽的伊桑反应不过来,以为是她不乐意,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但想起伊万说的话,他又硬生生忍着,勾起微笑,“怎么这么久不见,脾气变差了?” 由理心情复杂,“……” 她明明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说她脾气变差。 被突然的恶评击中,由理摆烂的直接坐实,一把推开伊桑走向客厅,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什么样的才叫坏脾气。 没有丝毫行动的伊万待在客厅,等来了黏黏糊糊钻进他怀里的由理,还有笑容不达眼底的蠢弟弟。 心情就很微妙。 “里里会冷的。” 他碰了碰精神体,示意它从由理头顶下来。 虽然不乐意,但为了不被主人收进精神图景里,它又挪了位置,扒拉到由理穿着袜子的腿上。 整个过程下来,伊桑还是没发现。 由理拒绝了伊桑的一切示好,然后又对伊万更加优待。 在这般对比下,伊桑的眼神阴沉的要命,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后槽牙紧咬着。 伊万为了这个家的和睦,只能出来主持公道。 他边给人喂饭,一边不经意的问起,“里里,伊桑惹你生气了吗?” 由理待在伊万怀里,吃到脸颊鼓鼓的,闻言抬起头,像受了欺负回家跟家长告状一样,委屈巴巴的说道,“他骂我脾气糟糕。” 这简直是一口大锅直接扣在头顶。 伊桑脸色黑沉,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讲,“……我没有骂。” 当然,这种事情伊万也知道。 哨兵的五感足够他刚刚听见伊桑的原话,尽管知道伊桑被由理越描越黑,但他是绝对不会拆里里的台的。 说错话本身就是伊桑不对,哪有女孩子喜欢听这种话。 “他怎么能这样说你,里里明明脾气超好的。” 伊万熟练的安抚由理,下一秒又表情严肃的催促,“伊桑,快点跟里里道歉。” 虽然知道这是伊万给他台阶下,但伊桑还是不爽。 被抽了的是他,被故意针对的也是他,现在道歉也是他…… 他觉得自己很无辜,但还是得灰溜溜的顺着台阶下,免得事情越演越烈。 伊桑憋屈死了,但还是认认真真道了歉,由理虽然没立刻原谅,但也没那么抗拒了。 伊万看着逐渐缓和的气氛,松了一口气。 28.熟睡的丈夫H ji le 2.c o m 晚上由理还是跟伊万睡一块。 要说为什么,大概是跟伊桑相比较起来,伊万给她的安全稳重感更甚。 而伊桑则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在这个家里,目前能压制住伊桑的,就只有伊万了。 临近深夜,伊万在整理刚买的东西,而由理则坐在床上,跟伊万的精神体拟态章鱼玩游戏。 她出的游戏题目也很简单,“猜我喜欢的颜色!” “快猜哦,我要看谁答对了!” 众所周知,章鱼有一个大脑还有八个副脑,副脑分布在八条触手上,也就意味着触手是有独立的思考和行动能力的。 但由理不知道她出这个问题会不会超纲。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 面前的小章鱼身上的颜色变来变去,但就是跟她想的每个触手都变成独立的颜色这种想法根本不一样。 它的身体不断幻化出各种颜色,又变成一节一节的斑斓色彩,像是意见不合,争论不休,然后在某个瞬间,八条触手打了起来。 场面一度特别凶残。 等由理反应过来的时候,八条触手已经缠绕打结成一团,只剩下大脑劝架未果,只能控制着复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怎么打起来了呢?” 由理太久没跟伊万的精神体接触,都快忘了它们经常打架了。 她看着眼前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结的小章鱼,假装不了解的问道,“解不开了吗?” 拟拟翻滚了一下已经团成一团的身体给她看,好像在说真的解不开了。 但由理知道是演的。 虽然照现在这种打结的程度来看,有一定难度,但不是真的解不开。看更多好书就到:s e nianc hi.co m 它的触手可是有高度灵活性的。 她也不拆穿,就跟它玩,反正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困。 “好吧,那就我来帮忙吧!” 她过去帮可怜兮兮的触手们解开,跟编头发没什么太大区别,绕来绕去,解到一半,触不及防间,被触手猛的缠绕住身体。 脖颈,手腕,大腿,还有胸口、腰部,全都被严严实实的缠绕住。 由理躺倒在床上惊呼出声,旁边的伊万立马看了过去,又被这个场景给灼伤了眼一样,很快侧过头。 但那一幕已经留在脑海里,几乎是一闭眼就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触手把由理的身体勒得很紧,身材曲线尽数展现,甚至还把腕足企图塞进由理口中,场面十分色情淫靡。 伊万的呼吸抑制不住的变得沉重起来,但他很快控制好,把精神体收起来。 他走过去,替由理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里里,抱歉,它不太听话,有伤到你吗?” 确切来说应该是很不听话。 拥有九颗大脑和叁颗心脏的章鱼本来就像是另一维度里才存在的生物。 由理好脾气的摇摇头,对他笑了笑,“没事啦,我们只是在玩游戏而已。” 至于被章鱼缠上,这个应该是避免不了的,生物的习性就是这样,就像诺兰的森蚺,它也总会盘到她身上来,还有霍勒斯的白虎,也喜欢贴贴蹭蹭。 她眼神清澈,没想太多,这样一来,反倒衬得自己想法肮脏。 伊万暗自苦笑一声,又揉揉她的头,“没事就好,下次别这么惯着它,它很聪明的,也有计谋,太顺着的话会有陷阱等着你。” 他很清楚自己的精神体并没有表面那样无害,好像个玩具似的,那些都是假象,它更多的是模仿,拟态别的生物,肢体形状动作全都能改变。 有一回还变成了里里的六尾,虽然说没有一模一样的地步,但是还是很能糊弄人的。 就连他都差点相信了。 …… 伊万为了克制住自己欲望,并没有抱着由理睡,而是双手交迭放在腹部,睡姿规规矩矩的。 他的想法很简单,总归她今天伤心成那样,再怎么着急,今天也不是个好时机。 都住一块了,来日方长。 由理倒是不怎么困,她今天睡了太久,精神还很亢奋。 但是一想到明天还要去向导组培训,还是得休息好,她又闭着眼,强迫自己睡过去。 说不清是多久,有没有睡着,半梦半醒间,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膝盖被打开,下体被柔软的东西舔弄着。 黑暗中的感知似乎被无限放大,她能感受到男人高挺的鼻尖顶在小核上,在舌头不厌其烦的吸吮穴口的动作中,一次次撵着小核磨蹭。 舒爽得要命。 舌头是粗糙的,穴口是湿滑的,偏偏舔舐的力度这会又那么用力,从穴口往上舔到小核,每舔一下都让她脚底酥麻。 她身体软了下来,淫水泛滥,男人照单全收,舌头用力顶开穴口,吃得啧啧作响。 那股电流从舌头传递进身体,又顺着阴道传遍四肢百骸,快感累积起来,她双腿不可抑制的夹紧腿间的脑袋,在男人舌头刺进阴道模仿抽插的动作中,快感极速积累。 男人的唇舌紧紧包裹住穴口,用力的吸吮,就这么一下,穴口急速收缩,她抽搐着到达高潮。 由理呜咽出声,“呜,伊万……” 嘴巴突然被一双手捂住,发不出声音。 被子底下的男人把她喷出来的水吃得一干二净,爬了上来,手撑在她耳边,透过月色,由理看清了男人,不是伊万,是伊桑。 她瞪大眼睛。 伊桑神色满足,舔了舔唇,在她耳边吐气,“不可以出声哦。” 由理已经呆住了。 她没想到伊桑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深夜闯进伊万房间,做出这种事。 现在还让她别出声,他难道是想趁着伊万睡着,在这里做吗? 疯了吧! 她眼眸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又去掰伊桑捂住她的手,但以向导的力量而言真的很难撼动哨兵。 完全是无用功。 伊桑早就猜出了她的不配合,他拿出准备好的领带,刚要给她绑上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平静的嗓音,淡淡的又充满威慑力。 “我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 “伊桑,都是哨兵,你搁我这玩什么熟睡的丈夫情节?” 在由理求助的表情中,伊万坐起身来,“做事好歹给我有个度,别太过分了。” 29.重新确认伴侣身份 伊桑嗤笑一声,“你明明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现在在里里面前当什么好人?” 以伊万的实力来讲,从他还没踏进房门之前,就足以被他感知到了。 但伊万没阻止。 这种心照不宣,难道不算共犯吗? 伊万丝毫没被他的话影响到,他保持着理智清醒,笑得风轻云淡,“毕竟只是为里里服务的话,也没有阻止的必要吧?” 他颇为体贴的为由理做打算,“她刚好睡眠质量不太好,适量运动也能够助眠,这个时候你自己送上门来,大概算是双赢?” “毕竟你也很自得其乐,不是吗?” 伊万说用词遣句没有半点不雅,甚至可以夸一句含蓄,但就是让一旁听着的由理感到面红耳赤。 很要命。 是谁教的伊万,让他体贴到这种地步的! 她不需要的啊!能不能下次问问她的意见,不要擅自替她做这种羞耻的决定! 由理想到自己被伊桑舔的时候,伊万在旁边其实什么都知道的却不出声的画面,脑袋都快冒出热气了。 被伊万冷静旁观这种事情,比霍勒斯和诺兰一起做的时候,更加让人羞耻度爆表。 像公开做爱。 她想说点什么,但伊桑还没松开手。 没人开灯,房间里只有由理视野昏暗,但哨兵却是丝毫不影响的,他们有极强的夜视能力。 由理的每一个表情都能很轻易的让两位哨兵看清楚。 女孩嘴被紧捂住,伊万看出她的不适,命令伊桑,“手松开,里里不舒服。” “我也挺难受的。” 伊桑反驳不了伊万前面说的话,但依旧不死心,只是那种程度的话,哪里够? 他阴茎早就勃起,而心爱的伴侣就在身下,到嘴边的肉,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哥。”他又这样喊伊万。 那双灰色的眼眸,瞳孔外侧的粉圈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浓郁,他在黑暗中对上伊万,目光里明晃晃的展现出贪婪。 伊桑提议,“哥,你也很久没碰里里了不是吗?我们一起吧。” “叁个人,一定会很有意思。” 由理,“……”就很离谱。 她没想到伊桑能荒唐到这种地步,当着她的面大胆提出这种邀请,完全不考虑一下她的想法。 真不愧是他。 一个人颠不够,还试图带坏可靠的伊万!好过分! 她气得想拳打脚踢,但……动不了。 “闹够没?” 眼见着这蠢弟弟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伊万冷声呵斥,“这就是你对待伴侣的态度吗?” 伊桑不爽拧眉,语气若有似无的带了点不痛快,“我只是想跟里里做。” 他又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只是一点小情趣而已。 “但里里不想。” “她就没有过……” 伊万忽的出声打断伊桑的话,声音不带情绪的说道,“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似乎忘了什么。” 伊万突然正儿八经的语气让伊桑即将离家出走的理智又回来了,直觉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不然伊万不会在这个时候提。 他耐着性子问,“忘了什么?” 伊万淡淡的评价,“我们跟里里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被塔承认过。” “里里没来塔之前是算的,但现在里里到塔里了,我们需要以哨兵跟向导的身份重新确认,在塔进行登记,才会被承认。” 伊万用冷静到可怕的口吻,毫不遮掩的说出令人窒息的事实。 他气定神闲的撩起眼皮,看着蠢弟弟问道,“所以,现在你以什么身份,来强制的让里里跟你做?” “要知道,没登记过的向导,是严格受塔里的向导法律保护的,她们随时可以向塔告你骚扰侵犯罪。” 哪怕由理哪天生气了,直接去塔里告他们,那也都是可以构成判决的。 所以哨兵基本都会当条听话的狗。 伊桑脸色变了又变,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伊万是在提醒他,接下来能不能维持伴侣身份,都是由理说了算。 他暗骂一句,松开对由理的桎梏,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伊万见此又无奈扶额。 还真是傻弟弟,这种时候起码也要跟由理撒娇道歉才是啊,毕竟由理吃软不吃硬。 脾气太臭可很难讨人喜欢,年纪轻轻,多多少少要能屈能伸才行。 由理揉了揉脸,心有余悸的抱住伊万,理智清醒的人真的很有安全感! 她给伊万狠狠加分! 伊万拍了拍她的背,“吓到了吧?” 由理在他肩窝上蹭了蹭,话里充满了对他浓浓的信任感,“有伊万在就不怕。” 伊万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可没那么正人君子,也是有过动摇的。 天色不早了,由理在伊万的怀里重新躺好,过了半响小声询问,“伊万,你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伊万,“嗯,当然。” “诶?我还以为是你骗伊桑的。” 由理没想到这种这么重要的事情,伊万会这么直言不讳的在她面前说起。 他就不怕她反悔吗? “他哪有那么好骗。”伊万笑了笑,“就算我不说,大概这两天你也会知道的,塔在这种事情上很照顾向导的。” 每一个向导都是塔里十分宝贵的存在,塔会密切关注向导的身心健康以及人生安全。 这种感情上的事自然也包括在内。 30.持证上岗 隔天一早,由理跟着伊万一起出门。 或许是向导组负责人这个名头真的很大,又或许是伊万的人缘出乎意料的好,由理跟在他身侧,见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跟伊万打招呼。 其中向导占大多数。 虽然是到了新的地方,但由理并不怎么紧张,可能是有熟悉的人在身侧陪伴。 说好的培训,最终也是在伊万办公室里光明正大的摸鱼。 因为由理从觉醒能力开始,就已经被诺兰他们细致的教会这些。 给哨兵做精神疏导,也就是净化,她对此已经很熟练了。 净化也分深浅。 浅度净化只是精神体贴贴,陪哨兵说说话聊聊天,这种像是心理安抚一样的治疗方式。 深度净化的话较为复杂,需要与哨兵通过身体接触进行精神链接,达到一定的情绪同步状态后,进入他们的精神图景中,找到导致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结’梳理开。 但其实更为简单的办法是与向导肌肤相贴,索求向导的体液以及与向导进行肉体结合。 但大部分的向导都不会同意这么做,工作只是工作,为工作献身的事情这种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的。 由理之前选择当普通人,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所在。 不管是精神体接触,还是进行身体接触,都会让她异常抗拒,六尾大概率也不会好好配合。 好在等级到a之后,她做净化大概率比以前给诺兰他们做更加有效,所进行的接触面积也可以大大减小。 只要不遇上比她等级更高的哨兵,又或者同等级的。 至于她的等级为什么是a,跟霍勒斯他们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跟他们每一个人,都达成了精神链接以及肉体结合,这是每个建立亲密关系的哨兵与向导之间都会做的事。 按照伊万的说法,这两项加在一起,哨兵与向导都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并保持精神状态的稳定。 但是由于她长时间不在哨兵身边,哨兵们饱受煎熬与折磨,精神状态很难稳定,以至于时间越长,精神力波动越大。 由理默默的想,还是得定期安抚吧,像霍勒斯那样的,不好好进行安抚,最后受苦的只有她自己。 在经过几天的‘培训’后,由理持证上岗,在向导组专属于她的静音室里,接待了第一位来找她净化的哨兵。 九点钟,门被轻轻扣响。 白噪音充斥着整个静音室,这个敲门声夹杂在其中,并不显得突兀。 那位预约的哨兵来得很准时。 但由理还没打开他的信息看过一眼,因为早上出门的时间略微仓促,所以她也是刚到。 虽然从昨晚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由理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一丝丝紧张。 这算是除了霍勒斯他们之外,她要这么近距离面对面接触的第一位哨兵。 她深呼吸一口气,保持着最基本的工作态度开口说道,“请进。” 门向两侧打开,等那位高大的哨兵进来后,又自动关门落锁。 “伊万?!” 看着熟悉的身影踏了进来,由理捂着嘴克制住尖叫,蓝色的眼眸中像是一瞬间被注入了星河,从平静无波到光芒跃动,仅仅是片刻,她表情就变得生动活泼起来,衬得小脸蛋越发明媚娇艳。 由理乐不可支的冲过去,扑到哨兵怀中,仰头看他,语气娇嗔,“你不是说有别的事吗?” 明明早上就是因为伊万说他今天有别的事,她不放心的问东问西,这才耽搁了时间。 现在想想应该都是对方故意为之的。 “来找你进行精神疏导也确实算别的事啊。” 伊万笑眯眯的摸她头顶,“毕竟是里里在塔里开放的第一个治疗名额,可不能落到别的哨兵手中。” 所以他给自己开了后门,又光明正大的翘了班,顺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来见她了。 31.我想要你,可以吗 这种惊喜很难让人不喜欢。 伊万的到来让这个陌生的静音室都变得温暖起来,他比由理这个主人,还要熟悉房间里的设施。 由理跟在他身边,看着伊万给她一一讲明那些东西,还有特殊情况需要用到的一些物品。 比如只有向导能使用的防身手枪。 向导正当防卫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哨兵攻击了向导,又或者是侵犯骚扰,哪怕只是一个亲吻,一个不规矩的抚摸动作,都足以成为向导使用手枪的理由。 这就是塔给宝贵向导们特有的权限。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向导,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都能够做到冷静应对,向导相较于哨兵而言,身体素质方面都显得太过柔弱,很多向导都是事后才采取行动。 虽然这种事情很少发生,但也确实存在。 伊万很难放心得下,看着还在把玩手枪的由理再叁强调,“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不要太担心啦。”由理放下手枪,抱着一脸担忧的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们知道的,我可以做到在精神层面对敌人进行攻击的。” 向导并不是只有净化哨兵这个能力。 就算手枪被夺走,她也有自保的能力,何况这种事情还不一定会发生。 任何的假设都让伊万眉头越锁越深,“如果可以,我们并不想要你做这些向导要做的事。” 他们那么多人,可以把她养得很好,让她能安安全全的在他们的庇护下活着。 可是向导的职责就是这样,哨兵也是。 这是废土世界的生存法则。 “我知道的。” 伊万的脸上满是担忧,由理不想他好不容易放下工作,却不能轻轻松松的渡过这段时间,于是拉着人坐到沙发上,笑着提起,“伊万不是来做精神疏导的吗?怎么好像忘记今天的重点啦。” 她有心哄人高兴,声音甜滋滋的。 伊万表情缓和下来,轻笑着点了点她鼻尖,“怎么还真信了?” 由理无辜的看他,“不是你说的吗?” 她也只是无条件相信他说的话,不带怀疑的。 “精神疏导就不用做了。”伊万笑了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并没有想要把你精神力压榨干的意思。” 他很善解人意,“那样你会变得很疲惫。” 他的精神力是S-,由理给他疏导的话,接下来两天都会很累。 毕竟A级向导与S级哨兵之间的匹配相隔天堑。 跨级疏导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被小心呵护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但由理神色转淡,思量片刻坚持道,“可是你也很久没做精神疏导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固执,伊万知道她心里还放不下北方战场那边的默生他们,所以对精神力波动这件事看得很重要。 伊万扬了扬嘴角,笑得神神秘秘,“我挺好的。” 他看上去确实还可以,可能是因为不用出任务的原因。 两次被拒,知道他的性子,由理不再劝,只是脑壳还有点懵懵的,“那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塔里所在的哨兵少,加上伊万怕她累到,由理每天只开放一个精神疏导预约。 伊万颔首浅笑,“可以。” 塔对向导真的很宽容,只要事情完成就可以随时下班。 由理,“……” 没记错的话,她才刚上班一个小时。 伊万问她要不要去逛逛,由理兴致缺缺,拉着人回去补觉。 她昨晚就没睡好,想到是因为什么,不由得看向一旁高大的男子,目光颇为幽怨。 她盯得久,伊万本来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身上,这会不由得眯起那双光芒璀璨的玫瑰金眼眸,侧躺着看她,“我惹你生气了?” “对。”由理理直气壮的点头,“我昨晚好紧张,要是你早点说今天是你来的话,我肯定不会失眠。” 伊万有点苦恼,“可是说了的话,就不算惊喜了 。” 漂亮的哨兵连蹙眉的模样都格外迷人,伊万的容貌真的优越极了,他这会头发全披散着,有种别样的妩媚,左耳耳骨上的环扣跟耳钉闪烁着金属光泽,眉眼之间皆是风情。 很可口的感觉。 由理脑海里冷不丁的冒出这个想法,她舔舔唇,又咽了咽口水。 两个人之间隔的太近,这些小动作完完全全的映入伊万眼底。 他突然枕到由理那边的枕头上,凑过去,浅色唇瓣贴到她的嘴角,很轻很单纯的蹭了蹭,然后打了直球。 “里里,我想要你,可以吗?” 32.坐我脸上H 由理鬼迷心窍的点了头,于是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 伊万扣着她后脑勺,闭着眼,纤长的睫毛覆在眼底,轻轻振翅。 他很有耐心,唇贴唇,不温不火的跟由理厮磨缠绵,含着柔软的唇瓣轻轻吸吮,舌尖舔舐润湿着,半点掠夺感都没有。 是特别温柔的吻。 由理有种感觉,她不主动,伊万就不会进行下一步。 尽管她已经同意了,但是主动权,他还是放在她手里。 这种难得的体验,让由理觉得新鲜。 情绪隐隐变得亢奋,在对方的无声的纵容中,她按着他,跨坐到男人有力的腰腹上,把向导组负责人压在身下欺负。 这次是她主动跟伊万深吻,柔软的舌侵入对方的口中,用力的吮吻着他。 伊万毫不反抗,他就那样躺平了,配合的张开嘴,任由由理毛毛躁躁的磕到他嘴唇上,弄出极浅的一个伤口。 不是很痛,但是也有淡淡的血腥味融进潮湿的吻里。 由理动作停了一下,但伊万好脾气的摸摸她的头,环住她的腰按着她的后背时,她又不管不顾的继续蹂躏他。 这是她在谁那都没表现出来的强势一面,被伊万耐心包容的性格给激出来了。 他用行动很明确的传递给她一个信息——她想怎么做都行,都没关系。 由理感到性欲高涨,或许是太久没做爱,她身体也在渴望,跟伊万湿吻结束的时候,她下体已经湿漉漉的,滑腻的液体不断的涌出,阴道在饥渴的蠕动翕张,空虚感传递到大脑皮层,想被填满的冲动支配了她。 她水汪汪的眼眸里充满了渴望,一下下扭着腰,在伊万肌理分明的腹肌上磨蹭,丰沛的淫水弄湿轻薄的布料,也把伊万的衣服弄得皱巴巴的一团。 性冲动使空气里的向导素浓度极速升腾。 由理很少取悦自己,这会磨着腹肌也不得章法,衣服没褪下,隔着一层布料,被刺激的舒爽感大大减少,身体根本得不到满足。 想高潮。 脑海里只剩这个念头,她俯下身,柔软的身躯重新压到伊万身上,对方性感的喉结被她含住吸吮,舌头仔细描摹凸出的那块皮肤。 伊万闷哼一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由理抬头,又亲亲他的嘴角,声音似哭欲泣,她可怜巴巴的说道,“伊万,好难受。” 她用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漂亮的脸蛋上全是难耐的表情,是被情欲完全支配的模样。 很漂亮很妖冶。 分明是像雪一样剔透干净的人,现在却脸颊酡红,满脸渴望的用柔软的身体蹭他,这样露骨的姿态跟平日里反差好大,但是很可爱很性感。 难得的一幕,伊万打开了光脑的录像功能,把她这么欲的模样拍了进去,“想要?” 由理急切的点头,“好想要。” 她抓着伊万的手放到自己挺翘的胸口,小声央求,“伊万疼疼我嘛。” 完全是意外之喜。 伊万失笑,关了光脑,摸了摸她脸颊,声音低沉的哄着她,“坐上来吧。” 她不是坐在对方身上了吗? 由理不明白,脸上全是迷茫,“什么?” 伊万轻笑一声,用他那成熟的嗓音调侃她,“不是要我疼疼你?过来吧,坐我脸上。” 由理看着他的脸,小脸蛋布满羞耻。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 她很是难为情,可欲望占了上风,在伊万鼓励的目光下,终于慢慢的挪过去。 好不容易双膝跨到伊万脸侧的时候,她已经腿软。 光这几步就耗费了她全部的勇气。 由理不敢把目光放到伊万脸上,仿佛那样就自己就可以不那么玷污他,但内裤被拨到一侧,对方带着热气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穴口处,很是滚烫,她突然感到颤栗,又像是血液加速流动的亢奋。 阴道有水液流了出来,她咬着唇,脑子昏昏沉沉想,下一步呢…… 伊万没让她感到煎熬,他扣着她腿根轻轻一按,舌头伸出来,重重舔过湿润的穴口,顺着细缝往上,唇瓣裹住肿胀充血的阴蒂含进嘴里,用力的吸吮。 只一下,就把由理舔到腰肢发软。 但也就这一次,接下来的力度似乎都不够,由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满足,尽管伊万依旧在唇舌并用的取悦她,但没有刚刚那么直接的濒临高潮的那种舒爽。 她被弄得不上不下,那种快要高潮却始终差一步的痛苦让她变得急迫,理智逐渐消失,身下灵活的舌头所能带来的快感是她目前迫切渴求的。 由理主动摇晃腰肢,用小穴迎合伊万的舌头,这样的行动所带来的效果绝佳。 她只要把想被口的那寸肌肤顺着卷起的舌头碾过去,送到伊万嘴边,他两片柔弱的唇瓣自发的吸附上来,用力的啜吸舔舐,所带来的快感,比起刚刚第一下被舔,有过之而无不及。 淫水止不住的流淌出来,全被伊万来者不拒的纳入口中。 这种快乐的感觉令由理上瘾,她表情堕落极了,似痛又爽,蹙着的眉眼流露着淫靡色欲。 她双腿大开,尽情扭动腰身,操着伊万的舌头,小核抵在他硬挺的鼻梁上玩滑滑梯,每一次的高潮或潮吹都无比刺激。 所剩不多的理智中,她迷迷糊糊的想,是可以的吧?伊万不会介意的…… 33.弥补H 得到满足后性冲动平息下来,但这不代表一切都结束。 由理从刚刚急急忙忙从对方脸上撤下来时,就跪坐在一旁,她脑袋有些茫然,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这么就突然头脑发热,骑在伊万脸上,做出逼迫他取悦自己这种事情。 她的内心充满了罪恶感,特别是在伊万拉着睡衣衣角擦湿漉的面容时,这种罪恶感达到了巅峰。 她抿了抿唇,真诚的道歉,“对不起……伊万……” 说完由理又颓丧的垂下脸,这种干巴巴的道歉连她都觉得不够有诚意,伊万怎么可能会接受。 但此刻脑袋发懵,也说不出更好听的话。 “本来就是我同意的事,怎么还道歉了?” 伊万舔了舔唇,口中全是她淫水的味道,他抬手抚了抚脑袋已经快要埋到被子里的由理,慢条斯理的做出评价,“这只是比较不一样的一种体验,只要里里开心我就不会反感。” 就算他这样讲,由理也很难一下子释怀,那个场面,她脑子里回忆起来都觉得羞涩,紧握着放在腿上的双手,缠在一起的指缝里,还有几根伊万漂亮的发丝,那是她情动时不留心扯下来的。 是罪证。 她迫切的想要弥补,想了半天,耳根突然爆红,在伊万疑惑的目光中,她表情有些纠结跟犹豫,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决定。 她突然嗫嚅的小声说道,“我……我也这样帮你好了。” 伊万难得没反应过来,由理就已经很主动的帮他褪下衣物,他下面早就硬着了,一被解放便迫不及待的弹跳出来,啪的一声打在结实的小腹上。 那根深红色的阴茎跟伊万优越完美的身材脸蛋都很不搭,对比起来只觉得它异常的丑,血管环绕在茎身上,显得表皮格外的粗糙, 由理白嫩的手握了上去,内心又开始纠结不定,她真的能把这个含进去吗? 嘴角会被撑到裂开的吧…… 但是伊万也那样帮她了,她已经很对不起伊万了,起码也要说到做到才是…… 由理一手撑在床上,试探的启唇,眼见着离阴茎越来越近,就要含住龟头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了起来。 “伊万,我还没……” 伊万难得很不绅士的打断了她还没说出口的话,“里里不用做这些。” 他的语气没有平日里的稳重,锋芒毕露的,有些失态,伊万自己也察觉到了,他顿了顿,又重新开口,这会语气又恢复正常了,只是还藏着些压不住的警告意味,“不可以用这种方式取悦人,无论是谁,都不行。” “对不起。”由理快速认错,又悄悄的看他神色,“你是不是生气了?” “也不是生气,只是不想你这样。”伊万想到什么,眼神暗沉下来,“之前有做过这种事情吗?” 由理诚实的摇摇头。 她之前没做过这种事情,最多就是用手而已,这次是第一次,如果不是确实想弥补伊万,她肯定不会想出这种办法。 得到确切的答复,伊万躁动的情绪才逐渐趋于平淡,由理又凑过去他跟前,语气隐隐有些沮丧,“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结果越弄越糟糕。 她很少看到伊万失态的样子,今天却不止一次,还都是她造成的。 伊万表情软了下来,抚摸着她的脸颊慢慢的同她亲吻,安抚的意味很重。 他并不是急性子的人,连接吻都带着他骨子里的稳重,特别勾人,又真的很规矩,这种很特别的气质让由理着迷,她又一次反客为主,压着他索取。 分开的时候两人嘴边拉出细细的银丝,由理内心暗骂,不明白为什么对着伊万,自己就这么容易冲动。 “对不起。” 她又给伊万嘴唇的伤口弄得更严重了。 伊万倒是很从容,满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歉就算了,既然这么想让我开心,那今天里里来主动吧。” “……” 完全是一锤定音。 由理在这种事情上基本没主动过,以至于她现在动作十分生涩,扶着阴茎杵在穴口,龟头轻轻的吃进去一半,坐又不太敢往下坐,有些骑虎难下。 伊万自制力好得可怕,尽管内心很想顶着由理的小屁股往里插,但还是躺着一动不动,任由由理慢吞吞的折磨他,既难受又爽。 他舍不得这难得的机会,毕竟能让由理主动的次数少的可怜。 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不出声,也不催促,但由理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感到有些压力,内心莫名紧迫起来。 由理一改磨磨蹭蹭的速度,心一横,身体的重量压下来,龟头整个进入阴道里,身体被异物撑开的感觉尤为明显。 她没停,缓缓地往下滑,让阴茎一点点填满空虚的阴道。 两人同时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