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纨绔女公子(NPH)》 重生,新婚夜嫖花魁被捉奸 烛火昏昧,暗香袅袅。 少女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自己身处在一间布置静雅的室内,面前的案几放着一张七弦琴,左上角的香炉里散发着幽幽甜腻味道,而自己浑身赤裸,跪坐在琴案前。 但是她无暇顾及这些。 因为她感觉咽喉一阵窒息,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勒住一般。 少女正要去摸自己的脖颈,手却被后边的人从后扣住,猛地摁在古琴的琴弦上,古琴发出嗡的一声清泠鸣音。 她也被这股力量压的趴在琴上,如弓起的弦月,少女感觉有个头颅在自己颈边啃咬舔舐,像是帮自己在解开咽喉束缚,还有几缕散落的发丝扫在自己的背上,酥酥痒痒。 片刻之后脖子上的东西被解开。 少女垂着眼睫,大口喘息。 正当她伏在案上,全身放松时,她的臀胯被抬起,屁股被五指捏着分开,青筋虬劲的肉棒滑蹭两下,没入粉嫩洞口,胀的少女急促的尖叫一声。 鹅卵大的龟头劈开她紧致的穴肉,肉棒层层推进,抵达褶皱交迭的穴道深处,缓慢而扎实的抽弄。 “住手……”少女哑着嗓子,扭着腰闪躲。 少女侧头回望,身后的男人半敞着衣服,露出如玉雕般紧实的肉体,长眉入鬓,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半眯着瞧她,眼里荡漾着春情,薄唇殷红叼着半长缎带,很是风流旖旎。 他非常俊俏,也非常陌生。 “怎么,弄疼弱水了?” 男子凑过来,咬着弱水耳垂低声喘息,手上却丝毫不放松。 他掐住弱水的腰,顶弄撞击的速度渐渐加快。 “你是……谁?”弱水话音被顶的断断续续,她羞耻的咬住下唇,咽下婉转呻吟。 这是什么地方?弱水又是谁?我明明姓楚……我叫楚…… 到底是楚什么…… 为什么想到这个字,心口会有疼痛的感觉? 弱水试图回想起什么,却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甜腻的媚香像活物一样往窍穴里钻,身体泛起一浪一浪的空虚燥热,脑海里逐渐只有及时行乐一个声音。 她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却听到男子发出低沉的笑声,带着情欲的吐息勾在她脸侧。 “怎么哭了?是不舒服么?那这样呢?” 男子将弱水抱坐在自己怀中,双臂从她的膝盖下穿过,如同小儿撒尿般分开双腿,两只纤纤玉足被置在琴案上,月色从大敞着的窗牖流入,给她裸露莹白的皮肤渡上一层银光。 弱水感觉自己像一摊酥软肉,任由人摆布操弄。 这样的姿势使得体内肉茎到了更深的地方,滑腻龟头不经意的磨过褶皱下的一处软肉,她浑身的皮肉都绷紧,内腔紧紧的收缩,夹的男子重重的喘了一声。 “原来是这里啊。” 男子紧紧的掐住弱水的腿肉,腰部如狂风乱撞向她花穴,肉茎上的棱角与青筋反复碾压研磨那处软肉。 一时间,淋漓的啪叽声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房间。 她仰头陷在男子怀中,身下被肏的汁水四溢,无人搭理的乳兔上下甩动,面上如同喝醉一般,两颊嫣红,盈盈泪珠从细密的眼睫下滑落。 “嗯~啊~~嗯~” “弱水的穴儿好紧,又甜又软……乖~别夹……” 男子舔去弱水的泪水,又寻上她微张的唇瓣,深深浅浅的舔吻嘬弄。 “不要,快出去~啊~”弱水一边扭腰试图推拒逃离,一边感受到纤长带有薄茧的指尖寻到自己层迭花穴前方,两只手指抠出那一粒敏感的肉蒂,搓弄起来。 这时,房门外传来喧嚷的争吵声。 室内的淫靡与室外只有一门之隔。 “别~外面有人来了,停下……”弱水泪眼朦胧,呜咽着拒绝。 嘭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修长挺拔的红袍男子提着刀闯进来,后面紧跟着一个身量不高的青衣小僮。 小僮一看到这个场景,涨红着脸,当即回身把门关死。 弱水没想到房间如此轻易的被人踢开,而自己被人抱着张开大腿面向门口。 进来的人肯定什么都看见了。 她面色如绯樱,眼中盈着泪,紧张又羞愤。 此时内腔已被肉茎疏通数百下。 弱水穴内熨烫的快感一浪一浪攀升,和着肉蒂被搓弄的刺激,大脑像被摩擦过噼里啪啦的火花,小穴不受控制的疯狂绞紧,她咬着手指绷着脚尖,淅淅沥沥的喷出许多晶莹汁液。 韩破进来刚好看到那个明丽风流的少女,正赤身裸体的被人抱在怀中操弄。 大腿被男人手臂紧紧勾折,身上的裙裳都被扔在了一边,一身雪白的皮肉被操的泛起粉红。 她看见他来,急忙挡住自己上身,下身却被身后男人把持,挺着腰受惊地抽搐着,一股股的往外喷水。 而男人粉红色的物件还深深埋在少女体内,将少女幼小的穴口撑得饱胀。 前面琴案被洒弄的都是水渍,散发着淫靡情欲的香气,少女小穴翕张两下,喷出最后一滴液体,才脱力地倚在男人怀中喘息。 “殷!弱!水!” 虽早已料想到此间场景,韩破还是控制不住的青了脸色,他手臂一挥,刀光划过,那是一把开了仞的好刀,少女面前琴与案瞬间断做两截。 琴案角的玉香炉“咚”的一声跟着摔翻在地,洒出些许还未燃尽的紫色香灰。 弱水被吓的猛地向后一缩,身后男人也随之急促低喘一声。 “呵!你说你喝酒头晕不适睡书房,让我不要打扰你。结果这成亲还未过子时,你便跑出府与狐狸精鬼混,这就是你的身体不适?” 韩破咬牙切齿低声道,神色分外难堪。 几个时辰前他出嫁的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今夜半城的小姐郎君都在看他的笑话。 成亲? 弱水闻言愣了愣,这才仔细瞧向韩破。 面前的男人长刀点地,一脚屈膝踩在翻起的半案琴案上,俯身亦看向她。 狭长的凤目幽黑冷凝,鼻梁高挺,丰厚的嘴唇紧紧抿住,明艳桀骜的面容上满是阴郁。 发间衣上的饰品虽摘去七七八八,但从一身绣着繁复花纹的红绸袍,并着腰上掐着一条并蒂莲纹金玉腰带,依然可以看出几分他今日的新婚气象。 “我、你……” 弱水大概明白了这场闹剧的前因后果,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她心虚地勾起落在地上的外袍挡在自己身前,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先出去……” 韩破眼神冷凌,怪笑一声刺道,“我出去好让你和这狐狸精继续媾和?” 弱水还没出声,身下男人先笑盈盈的反击。 “韩公子有何好恼?全白州城的人都知道,弱水今日本来要娶的是韩公子的弟弟,韩家二郎——韩疏。” “怎么只许你抢了你弟弟的婚事,不许弱水来醉春楼找我这朵解语花么?” 男人挑衅般用指尖抚过弱水的唇瓣,“韩公子在家中可是没有好好读《夫德》?侍奉妻主最要紧的是大度。 韩破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他捏紧了刀柄,声音提高几分,“我与殷弱水的事轮得到你这个贱人插嘴?” “怎么轮不到?我可是被弱水花银子包下了,说不定日后我还要叫韩公子一声……哥哥。” “?不是,我没……” 眼看着两人的战火要烧到自己身上,弱水忙出声撇清。 “冤家~这是才吃到嘴就翻脸不认账么?明明半个时辰前,与祁家小姐竞拍,花了一千五百两才把我包下?还说就喜欢我这种风骚有力的,比起家里没人要的夜叉不知快活多少~” 男人不着调的嗔怪她,腰腹间却重重向上顶弄了两下。 不光是韩破脸色极度扭曲,就连弱水被这嚣张行径震惊到了,这厮……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韩破不可置信的一愣,蓦地气急而笑。 “好啊,好啊,殷弱水!!你拿我和花楼男伎对比取乐?!” 他此生最恨的便是以色侍人的花楼伎子!一个个勾的女人有家不回,最后又仗着妻主的宠爱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刀刃颤抖两下,猝不及防抬起,一道银光直直劈向弱水两人。 此时一直捂着眼睛非礼勿视的小僮见情形不对,冲来抱住韩破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公子莫冲动!公子千万莫冲动!不要信奸人的挑拨呀!” 小僮吓得连声劝阻,“陈周朝律法,伤害妻主可是要被凌迟的重罪!” 韩破咬着牙迟疑了。 小僮低声继续道,“况且,公子来时不是打算好了,不管发生什么,先把妻主带回府才是最要紧的。” ……是了,他这一辈子怎么能毁在姻缘上?他又不是不知道殷弱水是白州城有名的纨绔女公子。 为什么还是不甘。 他表面上是韩家大郎君,实际连媒公都在暗暗取笑。 因为直到殷弱水已经是他第三桩亲事,还是他抢来的。 第一任未婚妻是方家大小姐,彼时才刚刚定了亲,她就在去枳州行商的途中遇到山匪,截了财不说还被乱刀砍死。第二任是齐家四小姐,齐家也是隔壁蓐城有名的书香世家,只是四小姐还未娶他过门,就病死在大婚前夜。 一夜之间,他韩破成了白州城有名的克妻扫把星,年轻的适龄女公子无人再敢与他议亲。 他少时父亡,母亲娶了继父,有继父就会有后母,母亲偏心继父和弟弟,继父要把他许给他可以叫祖母年纪的太守做小郎,好侵吞他父亲留下的丰厚嫁妆私产,母亲也对此视若罔闻。 与此同时,殷家令媒公相看他弟弟,虽然殷弱水是本城有名的纨绔,可皮相是一等一的绝色,聘礼也十足可观,弟弟疏淡的脸上掩不住的满意。 他冷眼看着弟弟的婚期临近,然后用迷药迷晕了弟弟,穿上嫁服替他嫁入殷家。 纨绔又如何,为夫之道就是辅佐妻主。 既然已经嫁到殷家拜了天地过了礼,以后有的是时间规训鞭策她! …… 这一边,银光无情劈下。 弱水反射地闭上眼睛,“不要……” 她刚刚醒来,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以前有着怎样的过往和日后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意义,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场情仇恩怨中了么? 正当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无措时,四周陷入一息寂静。 料想中的疼痛始终没有落下。 而面前传来一声呵斥:“松开!” 弱水颤巍巍地睁开眼睛,透过黏在睫毛上水意,朦胧的向外看去,怒极之下挥来的刀悬在她眉前,被从她身后伸出的手紧握住拦下。 鲜红的血液从他指缝间渗出,蜿蜒滴落下。 她愣了愣,抬眼向侧上看去。 男人直视着韩破,明明依旧弯着懒洋洋又轻佻的笑意,弱水无端感到一丝冷意。 他悠悠松开握刀的手,“冤家,你娶的新夫可不如韩二公子有气度呢~” 弱水睁大了眼睛,这人,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紧张地看一眼韩破,果然韩破压抑下的怒气又跳了跳,弱水心有余悸地连忙捂住男人的嘴,好声央求:“你快别说话了。” 男人无辜的眨眨狐狸眼,总算安静下来。 韩破收刀还鞘,闭眼又睁开,只紧盯着弱水冷声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赶紧收拾好跟我滚回殷家。” 弱水长松一口气,忙不迭点头。 韩破厌弃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到门口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韩破走开后,男子置若罔闻,依然环着她肌肤相贴,炽热的呼气喷在她耳后。 “你……”弱水挣扎着躲了躲,“你松开我。” “我的手疼。”他可怜兮兮的说。 “……” “好吧,我怎么舍得你为难呢?不过你不要怕韩破,有事来找我。” 捕捉到少女眼中掠过的一丝犹豫不忍,男子笑着做出让步。 弱水闻言蹙了蹙眉。如若她是独身女子,倒也无所谓一桩风流艳事,但显而易见,这找上门的家里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糊弄的,这男子怎么还敢明目张胆的勾搭与她? 她审时度势的拒绝,“……不。”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到。 那厢韩破顿了顿,随即不耐烦的敲了敲茶杯,弱水听到催促拧着身子要站起来,后肩一疼,男子张嘴狠狠咬在她的肩上,接着小腹往上一顶,一股滚烫浆液灌入她体内。 弱水咬着唇,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男子弯唇一笑才爽快地放她起身。 男子的肉茎像塞子一样脱离她小穴,发出啵的一声。 她夹着腿,感觉满腹热乎乎的液体都坠存在穴口,摇摇欲坠,小僮红着脸从袖口掏出一方锦帕,念了一声“妻主,得罪了”,穿过白腻柔粉的腿根,探指温柔的将帕子塞进汁液淋漓的小穴。 弱水垂眸,由小僮服侍穿好衣服,转身看到矮椅上的男子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摆,只是裆部的衣料被浸湿一大片,素着的脸不由又羞臊起来。 男子看着弱水又笑了,从腰间坠饰摸出一只青莲色香佩,丢进她怀中,“我叫连惑,弱水下次可别再忘了。” 韩破看两人眉来眼去,讥讽道,“好一个情意绵绵,怎么还没被操够?” 说罢不管弱水,率先往门口走去。 韩破打开门,门外候着三人。 一个穿着艳俗的鸨公带着两个腰挎杀猪刀的护院,笑着迎上来,“殷小娘子,今夜连惑服侍可还满意?另外,醉春楼的帐单什么时候结?” 泡澡自慰,侍童意淫脚 弱水呆了一呆,还有账单?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韩破皱眉,看向鸨公,问道,“她用了多少银子?” 鸨公噼里啪啦的一通算,“殷小娘子一千五百两银子包下我们花魁连惑一个月,另外酒水消费一共一百零七两,加在一起一共一千六百零七两,抹去零头,一千六百两。” “一千六百两啊……” 韩破扭头嘲弄地看向弱水,仿佛在说殷小娘子为色一掷千金手笔阔绰,真不愧是城内有名的风流子弟。 弱水沉默了,刚刚穿衣,她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但钱没有,人不是还有个现成的么? “我没有钱,你们要钱就找他……”弱水硬着头皮指了指韩破,又缩手缩脚挪到他身边,抖着嗓子打商量,“若是你也没钱,我看你那刀不错,先垫一垫……” 韩破没想到刚刚还窝窝囊囊的软脚草包妻主,现在理不直气不壮的盯上了他的刀,一时气笑了。 他心中转了一个念头,又说:“钱我可以给,不过你……” 还未说完便被打了岔,连惑低沉撩人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让她走,弱水在醉春楼花的所有银钱,一律记我账上。但是,韩公子,劈了我的蕉隐。” 弱水高高提起的心刚刚一松,却没想到这连惑也是个爱转折的,听他后半句话一个停顿又紧张起来,忙转头看去。 连惑依旧敞着衣襟散着发,半身倚靠在木柱上。 他拎着一条纱布覆在在伤口上,不慌不忙缠了三圈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才在众人等待中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 “五千两。”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几把刀也抵不了一张琴啊,今日真是诸事不宜…… 韩破脸色阴晦,五千两在普通人家眼里已经是不可计数了,什么破琴要值五千两? “怎么,韩大公子拿不出来?”连惑看着包好的右手,气定神闲地笑了,“那只好‘委屈’弱水留下来几日……” “不必。” 韩破冷嗤一声,打断他的话,“明日我会让丹曈将银钱送到醉春楼,包括殷弱水的一千六百两……至于你,大可以再试试往殷府递些见不得人的请帖,下次伤的可就不止是手了。” 说罢,警告地横了连惑一眼,伸手扣住弱水的手腕,就要拉着她向外走去。 请帖? 弱水还在默默感叹公老虎还挺有家底,闻言心中一动,回头看了眼连惑。 只见他风流昳丽的脸上笑意一淡,愠恼之色一闪而过。 瞧着她疑惑的神色,倏地勾唇笑起来,声音缠绵而缱绻,“只要能见到弱水,别说是手,就是拿命去换,我也是甘愿的~” 弱水一怔,不觉得皮软骨酥,只觉得他唇边的笑意十分意味深长,还未深思一二,身体被韩破猛地向前一带,差点栽倒。 罪魁祸首倒还恼恨上了,“还愣着不走做什么?脚下是生根了不成?” 弱水一缩脖子,不再理会心里泛起的微微异样,几步跟上韩破的步伐。 只有鸨公夹着粗犷的嗓音,欢笑送别,“殷小娘子走好!常来玩啊~” 她闻声又是一个趔趄,感觉手腕要快被韩破捏断了。 可不敢常来,再来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 弱水灰溜溜的跟着韩破出了门,辗转下了楼梯。 眼前是醉春楼的大堂,彩绸高垂,灯火通明,笙歌舞乐,倩影摇动。 一座楼有数不尽的美郎君。 不同于穿着严实还带了幕篱的韩破,美郎君们都是散发敞胸、行止不拘,见到弱水这样好颜色的女公子,如丝媚眼不要钱似往她身上黏,她从未来过这样的场所,亦好奇的一一回视。 身侧的纱幕轻轻一动,手腕上的力道随之紧了紧。 弱水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我就看看……” 韩破声音一扬,“看也不行!” 两人僵持着,一个两颊酡红的高挑女人搂着俊俏小郎,歪歪扭扭地晃过来。 女人打量二人,目光落在弱水身上,“醉春楼的郎儿越发没规矩了,竟敢对女客如此粗鲁……” 弱水眨了眨眼睛,眼前女人身量挺拔健美,长眉凤目,漾着醉意的目光中流转着几分犀利,是个英气十足的女子。 女子极其熟稔自然的与她递了眼色,看来是殷弱水的熟人。 可惜她记忆全无,现在只能拘谨地冲她笑一笑。 而韩破眯起眼,几步外的这女子他知晓。 钱家二小姐钱悦,殷弱水的同窗好友,也是与弱水同样出名的白州城纨绔,二人常常混在一起玩耍游乐。 这个时辰,能在这里见到钱悦,看来他妻主今夜胡闹多半少不了她从中撺掇。 不过她来的正好。 韩破抱着臂,冷笑反诘,“你是何人,又与你何关?” 没想到他如此蛮横,钱悦一愣,“自然与我有关,我钱悦和她,乃同窗十年至交好友!” “哦,原来是钱二小姐。”韩破提高声音,引得大堂中得闲的人都看了过来,“哼,若非钱二小姐在我与妻主的新婚之夜,将妻主邀约于此玩乐,彻夜不归,我也不会踏足此腌臜之地……” 见钱悦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韩破点到为止,音调一敛,淡淡道: “二小姐与妻主同窗情谊甚笃,我理解。只是妻主今时不同往日,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再流连这风月场成何体统?我来接妻主归家,还望二小姐谅解一二……” 他这一番说话于情于理都无可挑剔,钱悦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柄,只能转头看向弱水,朝她努努嘴: 她外人不好插手,你且拿出妻主的气势,好好镇一镇你这盛气凌人的新夫。 弱水顶着钱悦殷切的目光,吞了吞口水,赶鸭子上架,“韩、韩破……” “嗯?” 韩破隔着帷幕将两人挤眉弄眼看的一清二楚,直接打断弱水还在酝酿的话语,“妻主胡闹了一晚上也该累了,那就与二小姐道别吧,我们该早点归家安歇了。” “啊?……好、好吧。” 弱水尴尬地摸摸鼻子,向钱悦投去无能为力的目光。 钱悦甩开怀中小郎,瞪了韩破一眼,走来将弱水拉至一旁屏风后,不满地撑着额角,“弱水你今日怎么回事?你现在随了那新夫回去,那可真就西风压过了东风了,日后有的是你的苦头吃!” “唉,我……”弱水忧愁地叹了一口气,不敢告诉这位好友,苦头已经在吃了。 她今夜被韩破捉了个现行,差点走不出这风流地。 现在的她,理亏的很呐。 钱悦细想片刻,倒也理解了她的难言之隐,感慨道,“你还真是倒霉,若娶的是那娴静文雅的韩二,也不至于让你这般狼狈。刚刚我与阿锦刚在湖中舫上摆了宴,正要上楼将你与连惑公子请下来一同玩乐,庆贺你今日让祁敏铩羽而归呢,没想到遇上你家这位公老虎……” “祁敏?” 弱水似乎有些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钱悦只当她又在装傻了,睨了她一眼,“你的死对头祁敏啊,明知道连惑是你蓝颜知己,还想趁今日你成亲时强占了他。” 原来连惑口中的祁家小姐就是祁敏…… 弱水含糊其辞的引着她继续讲,“阿锦呢?怎么不见她?” 还没等钱悦再多说几句关于她近来的事情,丹曈就来催促,“妻主,公子说我们该走了。” 弱水点点头,只能先与钱悦道别,“我得走了,过两日再约。” 一想到好友还要回去应付那刁夫,钱悦同情地拍拍弱水肩膀,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给她。 “差点忘了,湖中设宴时,来一个陌生的侍者,自称是什么姬元清的仆人,要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弱水愣了愣,伸手接过那封微褐色,印着西番莲暗纹的信。 ---------------------- 弱水靠在马车的车壁上出神。 她虽然失去过去种种记忆,但她瞧着那信封内青纹纸上潦草肆意的墨金字迹十分熟悉,十有八九是她的亲笔: 凤安十年二月廿四,殷弱水以殷家房契为注,于虞水河畔与姬元清定下赌约: 四个月之内,殷弱水如果能保证金官不离开白州城,则可取回殷氏房契并赢得姬元清筹码三万金。如若金官离开…… 弱水摩挲着香佩的手指无意识的一紧。 如若金官离开,她将—— 赔去房契,并,债金三万…… 下面还附着一张崭新的、一尺宽两尺长的房契拓印图,印证了这张恐怖赌约的真实性。 连惑,韩破,还有那个奇怪的赌约牵扯出来的金官和……姬元清。 从她醒来后,陌生的身份,陌生的环境,还有接二连三的人名,都像涡流一样围绕在她身边,让她恐惧和茫然无措的同时不禁好奇—— 她,殷弱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当下还是先尽快适应新的生活,就比如这个马车真的太小了,她甚至能闻到韩破衣服上熏了淡淡的山踯躅香。 弱水幽幽叹了口气,微不可见地往旁边挪了挪。 韩破冷眼一瞥,以为她还在怀念那醉春楼头牌,暗暗翻了个白眼。 马车辚辚驶过一处坑洼,弱水被颠簸的朝前一栽,韩破翘着二郎腿支起刀鞘拦住她,她才没有扑到韩破身上。 弱水抱歉地笑了笑,“没坐稳。” 韩破哼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弱水正以为两人会这样一路沉默着到家,过了一会却突然听到韩破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声调,她却莫名听出尖刺下的一丝忐忑和犹豫。 弱水想了想,不确定的问,“你是说那个,呃,我原本的未婚夫?” 韩破愣了愣,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马车内又静了下来。 那个钱悦口中娴静文雅的韩二公子…… 弱水为这个无辜的倒霉蛋默默叹息一声。 不知她的家人是如何想的,但从今晚殷弱水的行动路线来看,她既已发现了韩破替嫁韩二,离开府却未去韩府见韩二,而是去了醉春楼同其他女人竞争连惑,可见失忆前的殷弱水对韩二的在意程度甚至不如连惑。 不过,在现在的她看来,这些事都不如那莫名其妙的赌约让她忧虑。 弱水诚实的说:“一个无缘无分的人,我也没什么想问的,我娶谁不是娶……就算娶的是韩二公子,今晚…可能依旧会去醉春楼的。” 况且,娶了也是可以和离的……吧? 弱水心里嘀咕着,没敢讲出来。 她说完认真等了一会,却听到韩破轻笑一声,他睁开眼略带嘲弄地看着她,“妻主还真是难得糊涂……” 娶谁不是娶么?果然是纨绔的做派。 韩破嗤之以鼻的同时心中又一松,他赌对了。 傍晚成亲时,他的身份被识破,众人喧哗议论,只有殷弱水依然像不知情一般将他安送到寝房,她不在乎她娶的是谁,她只在乎她能不能继续不受约束地玩乐。 韩疏啊韩疏,在你心心念念的人眼中,你我并无分别。 想到此,他肺腑间突然升起一丝畅快。 他不禁抬眸看向她,弱水刚刚被他一呛,反应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抿着唇生了闷气。 外面银亮亮的月华透过春纱笼在她脸上,阴影削去她颊侧还未褪去的婴儿肥,只看得到她饱满的额,隽长的眉,水蒙的眼,秀气的鼻,和一口饱满柔润的唇。 新月清晕,佼人僚兮。 韩破晃了晃神,又狠狠闭上眼。 当然,弱水并未瞧得见韩破的异样。 她受不住倦地打了个呵欠,撩起垂帘,向外看去,此时已经远离了热闹通明的花巷,这里民居静谧,月色洒在青石板上,淌了一地如水清辉。 马车在一处不大的院门前停下,门口挂着两只贴了囍字的红纸灯笼。 丹曈打起帘门,柔柔道,“妻主,公子,我们到了。” 弱水被丹曈扶着手,踩着小杌子先下了马车,韩破紧随着跳下来。 她打量着面前有些破旧的窄门,怎么都与房契上重宇迭榭的殷府豪宅联系不到一起。 “这里是?” 丹曈看了韩破一眼,笑着跟弱水解释,“公子想着妻主这么晚已经累了,就不回大府了,于是带妻主来了他的陪嫁别院,先就近暂住一晚。” 弱水一怔,原来这是韩破的陪嫁别院? 为何不回殷府? 他今夜如此大动干戈,现在又把她接到他的地盘,进了这狼巢虎穴还不是任他拿捏…… 门内有老仆守夜,听到动静早就把门打开,恭候着几人进入。 韩破抱着胸,凤眼上下扫着弱水,“怎么,现在害怕了?你若是求我,我便让丹曈送你回去。” “我……我才没有怕!” 被猜中心思的弱水鼓着脸嘟哝一声,硬着头皮进入别院。 没想到门内竟然别有洞天。 一进门就是一道曲折回廊,旁边是山池水景,在月色下波光粼粼。走到里面,空旷庭院中有一株几人合抱粗的合欢树,正是开花的季节,空气里荡漾着淡淡清甜味。 院子里景致虽好,但正房只有一间。 竟没法分房睡,弱水站在院中有些踟躇。 室内点起灯烛,韩破靠着门没好气道,“瞧不上我这蓬门小院?准备在院子里站一晚上?” 现在再让丹曈把她送回去肯定是来不及了。 韩破凶是凶了点,但再怎么也成了亲拜了堂的妻夫,应该不会真动手……算了,再忍一忍,若是他真敢下手,明日回府就,就分居!! 她思来想去,一咬牙,肃然进了正房。 此时韩破已经换下累赘繁复的发冠衣袍,只着一身寝衣,半披着发,盘腿在榻上翻簿子,看她进来露出算她识相的表情。 忽略韩破嘲讽的眼神,弱水好奇地环视着房内。 房间布置倒不太像韩破的性格,房间里挂着各色绣品,装饰温柔雅致,书阁上还摞着层层迭迭的画卷。 “看不出来你还挺文雅的。”弱水随便翻开一卷画,上面画的是一个男童在与猫玩耍,笔触还算细腻,画面也倒鲜活生动。 “就是画的孩童有点丑。”她又补充道。 韩破翻簿子的手一顿,声音淡淡,“这个院子曾是我父亲的,你翻的画也是我父亲画的我小时候。” “……” 弱水尴尬的收起画,正准备到院子里走走时,又听到身后一声嗤笑。 “厢房有热汤,你最好给我洗干净点,否则别想上我的床。” 呸!谁稀罕和你睡一起。 弱水大无语,不过她确实希望好好泡个热水澡,经历情事后腰酸腿胀,十分不舒爽。 厢房。 浴桶里热气腾腾,还撒了牛乳、蔷薇花露和各色花瓣。 弱水试了试温度,随后整个身体滑进热汤里,心中的戒备忧虑都被热乎乎的汤水泡散了,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在花瓣的遮掩下,她伸手摸向自己腿间,丹曈的锦帕还塞在她的小穴里,吸饱了汁液胀成黏糯的一团。这具身子好像太敏感了些,她只是抽抽帕子,小穴就吮咬着不放,内腔褶皱的软肉与锦帕面料相互摩擦搅动。 直到帕子被完全抽去,一股酥痒空虚盘亘在她两腿之间。 弱水咬着唇,纤细的手指带着水流反复插进穴中,可她手指太过细嫩,丝毫不能缓解连绵的热潮。 她轻轻地喘息着,回忆着连惑的动作,将腿伸出水搭在浴桶两侧,拇指与食指揉搓上花瓣前的小肉珠,尖锐刺激的酥麻感如水一般将她溺闭,小腹抽搐着终于到了小高潮。 她浸在水中,吐出长长一口气,脸上媚色横生。 在看不见的乳白水下,泻身的汁液喷出体外,却没有一丝精液的痕迹。 叩叩。 丹曈敲了敲门却没人应声,于是自作主张推门进来,他轻手轻脚的将崭新的丝绸寝衣搭在衣桁上,又在小案放上切好的一碟甜瓜和一壶温茶。 “妻主,可要用点茶水?” 丹曈担心弱水沐浴口渴,轻柔询问一声。 屏后的依然无人应声,丹曈连忙绕过去才发现弱水已经靠在浴桶上睡着了。 她长发用玉簪挽起,有些碎发受水汽凌乱的凝在额前鬓侧。 瓷白明秀的脸颊像被合欢花晕染过,泛着绒绒的粉色。黛眉如烟,眼睫纤长,琼鼻挺翘,嘴唇如花瓣一般柔嫩润泽。 厢房只有他和妻主,想到此丹曈目光不受控制的从上至下,描摹过她的每一寸。 视线越过被水上花瓣遮掩住娇挺诱人、纤秾合度的身躯,又落在她搭在浴桶上的白腻小腿,而他的帕子正湿淋淋地搭在露出水面的小腿上。 一霎间,回想起醉春楼那样淫靡勾人的场景,他的脸快熟透了。 帕子下方是垂在浴桶外的小脚,像垂下的兰花,又像弯弯新月,五个圆嘟嘟的脚趾上指甲粉嫩,只想让人捧在手中怜爱。 丹曈中了蛊般,伸手摸上那软软嫩嫩的脚,一股热流涌向他腹下三寸,衣衫被顶起一大包。 他大着胆子将阴茎隔着衣物顶在她的脚心,上下蹭了蹭,衣料磨着他的龟头,并不是弱水身上肉嫩滑软的触感,但未经情事的他视淫着弱水秀气白嫩的脚,心理上升起浓烈快感。 丹曈口干舌燥的想,要是能含一含妻主的脚趾就好了,他好想把妻主舔的汁水四溅。 弹韧的阴茎抽动摩擦着,正在射精的关头,弱水梦中蹙眉呻吟一声,这才惊的他清醒过来。 怎么能在妻主睡着时做这种事,他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 丹曈羞惭着脸,自虐地遏住自己下流的阴茎,强行将目光从弱水身上移开。 她脱下的衣物都堆在一旁的月牙凳上,他夹着腿收走了弱水今夜穿的衣服,走了两步,一番纠结后,垂着眼睫悄悄摸走湿漉漉的锦帕,收入怀中。 丹曈在院中站了会,才拿着弱水的衣服来到正房问韩破怎么处理。 韩破还在打着算盘看他的账本簿子,闻声抬头,“怎么去了这么久?” 丹曈心中一颤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妻主……” 韩破一听丹曈前两个字又开始有些烦躁,他嫌弃地扬扬手,“别说了。衣服拿去烧了,从醉春楼穿回来的真是晦气。” “是,公子。”丹曈正要往外走,又被韩破喊住。 “等会。”韩破想了想,“你看看衣服里是不是有只香佩?” 丹曈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只锦囊,拿出来一看,那是一只鸡心状的香佩,青莲色的锦面上用银线绣着唐菖蒲,里面不知装了什么香料,倒是鼓囊囊的。 韩破挑了挑眉,丹曈会意的将香佩放在案上,自觉拿着衣服出去了。 弱水从水中出来时浑身松软,本以为两下就能洗好,没想到泡着泡着就在浴桶中睡着了,连丹曈来加了两次热水都不知道,醒来时水还是温热的。 待她沐浴好后,正房已经熄了烛。 轻手轻脚合上房门,弱水就着窗牖透进来的微弱月色摸到床边,整个房间只有这一张床,韩破已经闭目睡下,呼吸沉稳。 为了方便晚上起来侍奉妻主喝茶倒水,郎君常睡在外侧,这是几百年来的习俗。 弱水小心翼翼的跨过一只脚,正要翻过另一只脚时,一双精壮有力的手扶上她的腰侧,猛地一拉,她便跨摔在一具精壮有力的身躯上。 暗哑地声音从身下传来,“殷弱水,你是不是该和我同房了?” 正夫求欢被一脚踢下床 乌黑夜色中看不清楚人,嗅觉和触觉就变得格外灵敏。 韩破感觉一团带着清甜蔷薇香的温热身躯贴在自己身上,除去香露的气味,少女颈间还散发着细微的奶杏味,勾的他唾液分泌,心中翻起一股燥热。 他心烦意乱了一晚上,原本算计着该如何保持距离又不失体面的将自己初夜交出去,让他殷少夫郎的身份在上一层保障。 没想到在香软身体抱了个满怀时,那些让他鄙夷羞耻的求欢可以如此按捺不住地脱口而出。 “啊?同房?” 弱水被摔的还没反应过来,呆呆问了一句。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屁股底下有团鼓囊囊的筋肉逐渐顶起。 还没等弱水撑着手下的身躯起身,脖颈一疼,是被身下男人猛地咬了一口。 他一边舔吮着弱水颈肉一边恶狠狠的说:“你在装傻?还是拿我这个正夫当摆设?” 与此同时,一只手解开她袴裤伸进去,一路从后腰抚弄挤进臀缝,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两下粉嘟嘟的菊口,又下滑插搅进光洁湿润的肥厚花穴。 弱水一慌,黑暗中看不清楚人,只能胡乱地顶住他的胸膛,一边去拉自己的裤腰。 “不、不要……今天太晚了,还是改日吧。” 没想到她提腰躲避,倒使得韩破的手指更轻松的破开穴口,抵着窄紧湿糯的腔壁又插进一指,刺激的弱水腰眼一酸。 “啊~嗯~” 弱水陡然被扣弄到敏感点,猝不及防娇喘一声,屁股无力地塌软下来,任由韩破的手掌在自己穴里抽弄。 韩破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她的口是心非。 他翻身将弱水压在身下,松散的发丝也顺势滑落两侧,男子身上独有的热意散不出去,将她一整个包裹住。 这样气息交错太具有侵略性,他健硕的大腿紧紧贴着她臀下,两人就像一只即将扣合的锁,弱水更慌了,她还没有做好要负责他一生的准备。 她压下难耐的喘息,捉住韩破手臂,努力使自己声音有威慑,“韩破,我们睡吧,明日要回家呢。” “为什么?” 韩破没想到她都如此欲火难耐了仍然拒绝他,他难道还比不过花楼伎子? 想到她在那贱人怀中沉醉又柔媚的情态,身下越发挺翘。 他反手扣住弱水的手腕压在床榻上,咬牙切齿,“妻夫同房,天经地义!怎么你还要为那个贱人守身么?!” 另一只手滑下,揉着弱水的屁股尖,报复地狠狠打了一巴掌,“你自己听听,你下面的小嘴是再说不要?” 指节比刚刚更加卖力的进进出出,指甲扣磨着她穴肉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极其响亮。 弱水听到这些粗俗的言语,羞耻的说不出来话,只能无助地抓着身下被衾沉溺于情潮。 “骚宝宝馋的直流口水呢,别急,马上就喂你吃肉棒。”韩破讥诮一笑,在她即将高潮时抽出手指,带出大股黏糊糊的水液,顺着她的小腹抹在她脐上。 而悬在腿间粗壮如弯蕉的肉茎,缀着鹅卵大的龟头,正抵在她翕张的穴嘴上下厮磨,蓄势待发。 比起刚刚意识昏沉时纳入的连惑,韩破的肉棒就像他的人一样粗莽又暴烈,他龟头异样的热意烫的弱水一个激灵,陷落在情欲里的神思陡然清明许多。 ……不,不能进! 在她没有搞清楚状况前,怎么能轻易占了他身子?! 弱水狠了狠心,牙齿重重咬在舌尖上,呼出一口浊气,然后鼓足勇气抬起手,手掌猛地拍在韩破的右脸颊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韩破的头被打偏过去了些,不敢置信,“你打我?” 弱水也有些傻了,没想到能这么轻易就打到他。 她蜷了蜷刺痛的手指,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我、我说了,我不愿意……还、还有,你才流口水,你全家都流口水!” 趁着韩破诧异的瞬间,弱水仗着体型纤细,如鱼一样滑出他的禁锢,翻到旁边的床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抬腿连踹两脚。 “咚”的一声后,韩破狠狠摔在床下。 不知韩破摔了哪,一阵抽气声后半晌没有动静。 “韩破?” 等了会,弱水才趴在床头试探的喊了声。 韩破正欲望当头,冷不防被一脚踹下床,在窗下微弱月色下,他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身体僵硬的蜷伏在地上,英挺野艳的面容一片冷凝晦涩。 “你、你再乱发情,我明儿就把你休了。”弱水见他无事,清清嗓子,胆子越发大起来。 韩破一手撑着地面,狼狈地捂住自己的肉茎,扯了扯嘴角,“全城哪家的夫郎像我这样?新婚之夜被如此羞辱,连圆房都要被拒绝!” “有本事,你现在就休了我!”他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弱水,冷笑道。 弱水一听,自己好像确实有些理亏,但那又如何。 她叽叽咕咕的狡辩道:“圆房又不是非要今天,难道明日后日圆房就不叫圆房了?你既嫁入殷家,作为夫郎就该多体谅体谅妻主的不容易才是,你《夫德》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好、好、好,我今日体谅你,日后你休想骑在我身上,求我肏你。”听到弱水还在强词夺理,韩破不由恼羞成怒的逼近她。 此时她的目光刚好平视他的腰腹,模糊中还是能隐约勾出他窄劲的腰胯线条。 弱水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样画面,耳根腾的烧起来。 她往床榻内挪了挪屁股,舌头差点没打结,“求你?做你的梦去吧。” 韩破定定地站在床边。 黑暗中,带着冷意的视线有如实体,直到她背脊发麻,他方一言不发的爬上床,与她泾渭分明的空出一人的距离,直挺挺躺下。 弱水睁着眼睛等了许久,见他闭眼冷漠没有越界的意思,长吁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地翻过身蜷起。 这具身体绝对有问题,明明今夜已经泄了几次了,依旧不知餍足。 刚刚韩破虽挑起她体内的欲望,但她以为转移一下注意力便好,没想到过了这么一会欲望非但没有消散,还伴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饥饿感愈演愈烈。 不知现在是几更了,连虫鸣都听不到,安静的可怕。 更可怕的是她稍微一并紧腿,试图安抚空虚高亢的情欲,两腿间不断溢出的淫液反而因摩擦挤压,在阒静夜色里发出一声黏腻淫荡、无法忽视的叽咕声。 弱水顿时羞的浑身僵硬,大气也不敢出。 她竖着耳朵听身后动静,正当她庆幸韩破安安静静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时,背后的人不耐烦的来回翻了两下,随后挨着她后背的衾垫重重往下一陷。 紧接着那个她熟悉的手指有些粗鲁地摸上了她的臀,弱水紧张地拉住他手腕,干巴巴的说:“我可没求你。” 他手指一顿,冷冷地呵斥:“想要就闭嘴。” 风水轮流转。 弱水委屈地张了张口又没出息地闭上嘴。 出乎意料的,他并没靠很近,依旧保持着半身的距离,只是用手顺着臀缝一路摸下去,饱满花谷在他手指的蹂躏中变得越发酸酥瘙痒,淫液更是兜不住的淌了他满手。 弱水隐约听见他“啧”了一声,羞赧地将脸埋在被衾中,有些难堪自己为何这样不争气。 很快弱水就没有心思多想,臀间的手挑开她层迭的花瓣,两指并拢猝不及防地捅进湿糯软滑的穴嘴,他的手指很长,一直插进最里面,蜜一般粘稠的汁液被挤出,指节扎实的充满整个穴道,空虚被填满的感觉让弱水舒服地脚趾都蜷缩起。 她垂着眼睫细细喘着,腰臀也随着他指尖的动作颤抖款摆。 他手指越抽越快,带出来的淫水越来越多,内腔也随着他指腹暴躁肆意的戳弄而层层绞紧收缩,直到他拇指顶住阴蒂搓弄,弱水下半身无法控制的绷紧,接着小穴在一片痉挛中得到高潮。 弱水伏在床榻上平复余韵,心中十分纠结要不要回身抱住他,虽然他漠然不语,但她还是听到压抑下漏出的几声急促呼吸。 韩破的手从她腿间抽离,弱水终于拿定主意要与他投桃报李一番,侧身抬头却见他冷淡着又躺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他翻了个身背对她而眠,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哦,他还在生气。 这只公老虎性子恶劣,但—— 好像也没那么让人讨厌了…… 弱水看着他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 清晨 丹曈先拧了湿绵巾为弱水清洁身体,然后才拿来新衣伺候她穿上,其间偷偷瞄了一眼床上,看见床上虽皱皱巴巴一片狼藉,但并无圆房后男子遗出的初血,眼底不由划过一丝忧虑。 他打起精神柔柔一笑,开始给弱水挽发。 弱水接过旁边小仆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听见丹曈说,“今日公子要为爹爹敬茶,故别院未开火做早食,妻主可饿了?” 他说是没有做早食,可桌上琳琅摆了五六碟各式各样的糕点,还煮了一壶羊乳茶,冒热气的铜壶散发着醇厚的乳香。 弱水懒散扫了一眼,打了一个哈欠,嘟囔着,“不饿,就是没睡够。” 昨夜折腾下来,从真正休息到天亮,她约莫才睡两个时辰。 丹曈微笑,贴心道,“妻主不妨闭眼小憩会,丹曈马上就好。” 弱水闭着眼点点头。 丹曈的手很巧,穿梭在墨发中,几下就将她头发梳好。 她睁眼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她推断殷弱水是个美人,却也没想到这皮囊如此神清骨秀,顾盼神飞。 她笑,镜中人也笑。 佳人桃面粉妆,眼睛清凌凌的像含着一汪桃花酒,灵俏多情。 如墨长发绾成偏梳微堕,发间插着莲纹翠玉簪,剩下半披的发分作两股拧在一起,用碧丝络束紧,垂在胸前,明丽又柔婉。 “丹曈,你的手艺都可以去给宫中贵人们梳头了。”弱水摸着发髻,惊讶的称赞。 丹曈眼中浮起羞涩笑意,“妻主喜欢就好。” 韩破冷眼看着自小服侍自己的丹曈,竟得弱水言笑晏晏,想到昨夜弱水打他的一巴掌,两番对比脸颊又隐隐刺痛起来。 “丹曈。”他抚着衣袖,不悦的出声。 陈周朝习俗,未有妻主时,事事以公子为先,有了妻主而人手不够时,就要先服侍妻主,故弱水已经梳好发好整以暇,韩破还在挑三拣四地穿衣。 丹曈眼底一慌,抱歉的看着弱水,然后快步走向韩破。 韩破一边穿外袍一边余光扫了眼弱水,见她看花看画,唯独视自己为空气,不由抿紧唇,更暗自生气。 一时间,室内气氛凝滞。 弱水倒不知他又在乱发什么脾气,瞧向他时,他像是被欠了几百两银子一样,眼睛翻上了天,脸都快要拉倒地上去了,连带着整屋子的人都小心翼翼。 她懒得猜更懒得哄,只能到院中躲个清净。 待他梳整好,两人登上马车,一路无言回到殷府。 殷家豪富,光宅邸就占了一条街,透过斑驳的高墙能看到里面重楼飞阁,虽有老旧翻新的痕迹,但胜在花树葱茏,依然一派蓊蔚洇润之气。 时值初夏,薄雾消散,浅金色的阳光融在空气中,暖风微醺。 殷夫郎周蘅带着一众家仆早就等在门口。 马车悠悠在门前停下,先跳下车的是韩破。 一身绛红鱼藻纹束袖长袍,黑发金冠,长眉入鬓,凤目如点漆,鼻梁高挺,嘴唇丰厚,好一副明艳英挺的容貌,他见到周蘅,整了整衣襟,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劳爹爹久等了。” 周蘅微笑着,在韩破行礼后才客气的虚扶一下,“韩公子客气了。” 韩破扯起嘴角,正要表明一下自己为新夫的贤良时,看见公爹的眼神已经往他身后看去—— 是弱水撩起帘子,扶着丹曈的手下了车。 她昨日的衣裙已经被他丢了,今日穿的是他在闺中时为妻主准备的衣裳,意外的极合她身。 晨风拂过,绯樱色软烟罗的衣袂微卷,隐约勾出她纤腰一握,莲步轻移,风流绰约娉娉袅袅。 阳光下,她此时面色有些紧张,眼睫怯颤颤的轻垂着,抬起眼睫的一瞬间,又流露出澄澈妩媚的波光,像林间懵懂的幼鹿,又像荷叶上轻盈的露珠,想让人捧在手心怜爱。 韩破抿紧嘴唇,不自在的侧过头去,鼻尖好像又嗅到了淡淡的甜杏味。 弱水故意先让韩破下车,她面对新身份的亲人,是有些逃避心情。 不同于露水情缘的连惑和已经伤害了的韩破,她更害怕身体的亲人发现自己不再是原来的殷弱水,而自己又确实无法还给她们一个有着共同回忆的人。 弱水纠结了片刻,决定勇敢面对现实。 下车刚站定,她就看见一个宽袍玉冠,眉眼温润的俊逸风雅男子大步迎了上来,他拉着弱水上下左右打量一通,确认未曾受伤才舒了一口气。 他未说一句话,身上一股似苦非苦的药茶香就将她笼住,心中有一个意识告诉她,这就是她的爹爹。 “爹……”弱水心虚开口。 “唉,你真是啊!”周蘅轻轻戳了她额头一下,难得端肃着脸,“都怪我从小把你惯坏了,真是越发无法无天。” 他轻淡地瞥了眼韩破,虽嘴上教训弱水,但这事确实是韩家的过错。 他膝下只有弱水这一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视做眼珠子一般的养到大。现在她大了,如同他少年时一样,总想着与人鸳鸯相伴浪迹江湖。 他心酸中想要阻止,便想出了给弱水娶夫郎的主意。 而满城待嫁公子他挑来挑去,相中了韩家二郎韩疏。 韩疏虽出身商贾,配不上他家的门楣,但奈何韩疏文采风流、聪俊温顺,又是白州城有名的美男子。娶了韩疏进门做正夫,多少可以让弱水收收心,又可以得一个贤内助。 结果谁能想到素有克妻之名的韩破竟擅自代弟嫁进他殷府…… “我……”弱水垂着头,殷弱水行事任性无常,她也没办法辩驳几句。 周蘅看着眼前有些怯生生的少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性子娇憨纯粹,昨日肯定被新夫的刚烈吓到了。 于是放柔语气,“可用了早食才回来的?” 弱水摇摇头,“怕爹爹等着,梳洗后就赶紧回来了。” 登时周蘅的心就软作一团,牵着她的手往府内走去,“哪里就急这一时半刻了?饿了么?爹爹让陈伯给你炖了鹿茸乌鸡枸杞汤。” 鹿茸、乌鸡、枸杞…… 弱水脸一下涨的通红,小声嘀咕,“这么好的汤,还是留给新夫吧。” 努力跟在她身侧的韩破听这话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她。 殷宅正厅。 清光明亮,富丽堂皇。 殷娘子英年辞世,殷家这一脉又无其他兄弟姐妹,偌大的殷宅只有殷夫郎周蘅与女公子殷弱水两位主人。 周蘅既当爹又当娘的将弱水拉扯大,是以现在主位上只有周蘅一人。 管家齐叔端着托盘走上来,弱水与韩破跪在堂前,各自端起一盏茶举过齐眉敬给周蘅,“爹爹请吃茶。” 周蘅先接了弱水的茶,茶满七分,选的茶是他最喜欢的仙雾银针。 他的宝贝女儿如今也是有夫郎的人了,周蘅看向她温柔宠溺的眼神闪过一抹寥落,端起茶饮尽。 他目光又转向弱水身侧的青年…… 昨日昏时,亦是这个位置。 面前的青年身披婚服,头戴珠宝金冠,眉眼被金红面纱所挡,风姿优雅缓慢地一步步走进来,在座宾客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韩家二公子韩疏, 拜了天地,拜了高堂上的他,直到妻夫对拜完起身时,忽的一袭夜风灌入堂内将他面纱卷落,露出一张镇定自若的面容。 满堂哗然—— 竟是死了两任未婚妻主的韩家大公子韩破。 再到晚上,他大张旗鼓的将弱水胁出醉春楼,却故意去他的别院而不回殷府。 这样的心机胆性,并不是一个会对弱水言听计从的新夫。 周蘅迟迟未接韩破手上的茶,而韩破面上恭谨笑容有些僵硬,弱水在两人之间左看看右看看,不由出声提醒,“爹爹,该喝韩破的茶了。” 新夫性子是不太好,但一想到以后她计划和离,现下还是多包涵些他吧。 弱水心中感叹自己十分体面。 周蘅看着弱水无奈一笑,摇摇头没有回应她的话,只将她拉起来,揽着坐在自己身边。 他接过韩破手中的茶,撇了撇上面的浮沫,温声问道:“韩公子,你既想入殷家家门,那理应坦诚相待,你可认同?” 韩破对这场问话早有准备。 他从容回答:“父亲想要知道什么,小婿定毫无保留。” 周蘅点点头,微微一笑,说:“据我所知,弱水之前与你并不相熟,那在你看来,弱水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破看了一眼对此问题亦很好奇的殷弱水,逢迎称赞的话在嘴里转了几圈也没能说出口,声音淡淡,“在别人眼里,她是寻花问柳,不学无术,白州城有名的风流纨绔,在我眼中,是新婚之夜流连花楼的妻主。” ……这有什么区别么? 相比面色古怪的弱水,周蘅淡笑如常,继续问,“你喜欢她么?” 韩破默了片刻,才别过脸嗤笑一声,“不。” 周蘅对他的回答丝毫不意外,慢悠悠地说:“既然你不喜欢弱水,那你为何宁愿背上坊间卑鄙阴险的口舌,也要抢了你弟弟的亲?” 依在周蘅身边的弱水赶紧竖起耳朵,听到现在,她已经大致了解到她的家世和身边人的关系。 殷弱水,殷家独女。 家境殷实富庶,母亲早亡,有个很好看又宠溺她的爹,在外名声‘有些’不好。 昨日才娶了一个不好惹,也不喜欢她的夫郎。 故她也有些好奇,既然韩破不喜欢殷弱水,又为何执意要嫁入殷家? 在弱水耳中周蘅的语调一直温和平静,但就是这样平静到不带一丝谴责的情绪问出这场风波的核心问题,让韩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回应。 他思索起往事,眼底盈起厌郁之色。 “我的前两任未婚妻并非因我而死,我却要背负克妻的煞名。城中的媒公给我相看的不是拖着两个孩子的杀猪妇就是垂涎我家财的穷书生,母亲更是……比起现在我能嫁入殷家,哼,区区一个长舌翁嘴里的自私鄙薄又算的了什么,我不在乎!” 他的语调逐渐高亢,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又才冷静地继续道: “妻主对韩疏无意,并不在意娶的是谁。况且,‘庚帖问名’中是韩疏窃用了我的生辰,本应是我与妻主良缘天定,让小婿就此放手实非不能。而后来我又听闻爹爹急缺一批金丝楠……” 周蘅含着淡笑,不置可否的示意他继续说。 韩破抬起头直视着周蘅,神态带着一丝亮出底牌的骄矜自信,“好巧不巧,我父亲留给我的私产里恰好有三十根金丝楠……比起只会在雅集诗会上出风头的韩疏,显然我能为殷家带来更多的财富,这是一笔双赢的交易。” “最后,我虽与妻主相处时间甚短,但弱水聪颖伶俐,我相信只要有人多加规劝管束,弱水日后定大有作为。” 等等,怎么又成了韩疏是偷梁换柱之人?还有什么家妆金丝楠的? 先还在感叹韩破也是个可怜人的弱水已经听晕了,只注意到最后他要对她多加管束,皱着鼻子嘀咕,“我才不要你管束!” 周蘅拍了拍弱水的手,看着眼前这个倨傲精明的青年,嘴角温煦笑容不变,眼神淡了淡,“如果弱水现在要把醉春楼的魁郎娶进门做小侍,你又当如何?” 韩破脸色一绿,就知道没有这么轻易结束。 他压下不悦,淡声道:“醉春楼的人擅长以色事人,献媚奉承。妻主若是娶他进门做小侍,只会更加被耽误。妻主不喜我无妨,小侍还是要择家世清白,人品端庄良善之人。” 切!假模假样假大方! 弱水嘀咕着暗暗翻了个白眼。 周蘅深深审视了韩破一眼,转向弱水淡淡道,“弱弱你也大了,听了这么多想必心中有了自己的主意,爹爹不想再勉强你,若你仍旧不喜,便令韩公子即刻收拾行囊回韩家去。” “这如何能和离?” 这语锋转的太突然了,弱水吃惊地睁大眼睛侧头看向爹爹,她虽也想着和离后自由自在,但这会不会太快了。 她瞟了眼韩破,果然他霍然抬头,亦露出错愕之色。 “只要你不喜欢,爹爹自然是有办法。”周蘅垂眸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 只要她不喜欢。 韩破闻言挺直的背脊一僵,脑子里飞快的思索对策,可是殷弱水连新婚之夜都不肯予他体面…… 今晨他还控制不住的与殷弱水怄气…… 若让殷弱水决定他的去留…… 他一点一点握紧拳头,第一次生出了胆怯之心,这次他替嫁打了母亲的脸,与韩家最后一丝情谊也消磨尽了,难道真的落发为僧才是他的归宿么? “啊?爹爹……” 弱水看着周蘅认真的神色一怔,意识到只要她说不,他就真的能让她的抉择成真,爹爹竟然能偏袒纵容殷弱水至此,她心里一时不知是该羡慕还是该愧疚。 厅堂中所有人此时都看向她,弱水感到无形的压力,有些不安地开口,“我是不太喜欢他,他好凶,我不想做一个夫管严……” 周蘅温柔的注视着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弱水顿了顿,目光游移又落在韩破身上,跪着的青年眉目晦涩、还强撑着一副骄傲架势。 昨夜他也是这样,一边冷着脸一边帮她纾解欲望,她终究有些不忍心。 “只是昨日才拜堂,今日他就被下堂,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家中又好似没有长辈爱护撑腰……” 她眨着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动,最终求助的看向周蘅,“爹爹,不如……先就这样吧,等过几个月……再说?” 已经做好最坏结果的韩破蓦地抬眼看去,坐在上首的少女望过来,目光温软明澈,他悬在心上的大石倏地落地,又升起一丝复杂。 他替嫁是为自己未来谋算,是为了报复弟弟韩疏,唯独不是为了她。 没想到现在护他一把的只有她。 周蘅叹息一声,这个傻孩子,新夫来势汹汹,她连下马威都不会,倒总是替别人考虑,连昨天烦极了也只是避了人偷偷溜出去。 “爹爹?”弱水拉了拉周蘅的衣袖。 此先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齐叔笑着帮腔:“夫郎,大小姐向来纯善,左右有我们看教着他,大小姐愿意留下他便留下罢。” 周蘅怜爱地摸摸弱水的发顶,无奈道,“不必感到为难,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睨了韩破一眼。 见这场事端落了定音,陈伯才上前抱怨,他早置了一桌好菜摆在花厅,再不吃就凉了,周蘅也笑应着牵了弱水起身向外走去。 仆从们亦随着弱水和周蘅鱼贯而出,正堂中逐渐变得空落,只剩三两个人候在角落。 韩破还有一瞬的恍惚,他这是顺利留下来了? 丹曈见韩破还跪坐在罗塌前不起来,上前担忧问,“公子?” 他揉着酸麻的膝盖站起身,没好气地纠正丹曈:“什么公子?以后该叫我少夫郎!” 至于几个月后,假的也成真的! “哎,少夫郎!”丹曈笑吟吟地重复一句。 过堂风挟着清淡杏香吹进来,撩起他鬓角微湿的发丝,韩破看着窗棂后少女渐行渐远的绯樱色身影。 少夫郎…… 他用在唇齿间碾磨这几个字,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微妙酸涩与愉悦。 花厅内。 摆饭的是圆桌,弱水坐在周蘅右侧,韩破亦挨着她而坐。 席间,韩破咬着牙起身给周蘅布菜,被周蘅淡淡拦下,他道家中就这几个人,不必繁琐累赘。韩破乐得不伺候公爹,闻言心安理得地坐下用饭。 弱水品尝着席间菜肴,出乎意料的还挺合她口味,除了那一碗鹿茸乌鸡枸杞汤。 周蘅闲聊询问着韩破家中习惯,韩破一边应答一边挽起袖给弱水碗中夹去一块烧鹅。 弱水一愣,吃了。 韩破又夹去一筷爆鳝丝。 弱水瞅了他一眼,暗地里毫不留情的踢了踢他的小腿,面上还是吃了。 韩破暗暗抽了一口气,报复似的又舀了勺豆腐羹喂到她嘴边,她不吃便一直举在嘴边,表面上做足了新夫做派。 弱水凶巴巴的瞪着他,一口银牙差点没把瓷勺咬碎,这么得寸进尺早知道就该把他送回去! 周蘅看两人互动,抿紧唇亦伸出手。 弱水碟中又多了一筷子被周蘅递来的鸡汁脆笋,爹爹给夹的,更不能怠慢,她摸着已经饱了的肚子,又吃了。 周蘅满意地开口,“弱弱,从前你还小,爹爹由着你胡闹,现在你既已经娶夫,该考虑找个差事历练历练了。” 弱水揉着肚子一愣,“可是我的课业?” 昨夜见到同窗好友钱悦,从她的语气态度中,她们好友几人应该都还在读书。 周蘅漱了口,拿着帕子沾了沾嘴角,温雅笑道,“这倒不用担心,爹爹已经帮你向吴院长托付好了。内史府缺从事一职,弱弱课业不忙时,当去一试,待书院结业,自可顺理成章的入内史府。” 哦,原来是要她一边读书一边实习。 弱水想了一下,既然周蘅安排了,就算不行,也要先去试了才好交差。 于是点点头,“好,就听爹爹安排。” 韩破听此话挑了挑眉,略有异议,“一年后就是三年一届的科考,若考中就可去上京。现在让妻主分心兼顾小小从事岂不平白耽误光阴?” 周蘅看着一脸茫然弱水,温和解释:“月前太女游猎时不慎从马上摔落,在东宫已经一个月未见人,而圣尊湎于宴饮美色,外戚干涉朝政,今岁两州接连发生叛乱,有天下乱象之先兆。不说弱弱能不能考过,就算过了又有何用?上京水深。” “齐王民富兵强,属地一方安泰,而内史府兼齐王内相,关系不近不远恰到好处。现在局势暧昧,且弱弱涉世未深,不若先安居南方一隅,待时而动。” 关于弱水事业的讨论告一段落,三人又随意聊了聊其他的,宴席很快结束。 餐后管家齐叔交给韩破一只匣子,只见他惊讶神色一闪而过,跟着齐叔离开花厅。 弱水正要起身跟着一起去,却听到周蘅在身后声道,“弱弱,你留下,爹爹还有话要和你说。” 身体里的淫蛊成熟了,被爹咪迷奸(口交舔穴 周蘅领着弱水回到了他居住的正院澜汀院。 窗牖大开,风吹树摇,午后阳光透过窗外攀附的茂密紫藤,在房内的木质地板上投落斑驳光影。 她与周蘅隔着茶台相对而坐。 桌案上不知点了什么香,圆润甜美带有一丝木香。缭绕的白色香雾像羽毛一样,轻轻撩拨着她的意识。 周蘅一边煮着茶,一边说起午间的事,“……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齐王王夫正在为世女殿下召选伴读,不过世女性格乖戾,你又不是做小伏低的性格,爹恐你与世女相处会多有委屈,便回绝了此事……” 暖阳熏醉,周蘅的声音低沉柔和,这样环境太适合睡觉了。 “我明白,爹爹。”她明知道应该打起精神与面前爹爹相处,却还是控住不住眯着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 “怎么如此困倦?可是昨夜认了床没睡好?”正分茶的周蘅手中动作微顿,不动声色地抬眸问。 弱水神思游离,被问话,猝不及防与爹爹对视。 他面容清隽如玉,温文俊雅,无论何时,眼中都好似含着山水春风的润泽之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她这么大女儿的中年男人。 此时周蘅凝视着她,温和中带着抹异样神采,喉头微动。 弱水不知为何感到心中一跳。 她飘开目光,诚实回答,“不是认床,是因为昨夜和韩破吵了几句,睡得有些晚……然后,然后……” “嗯?” “刚刚爹爹一直给我夹菜……我吃饱了,就有点困……”弱水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周蘅一松,唇角浮起笑意,将点好的茶递过来,“原来如此,此茶宁神安眠,弱弱喝了便去旁边的碧纱橱小睡一会吧。” 他的手清瘦修长如玉竹,托着一只碧瓷茶盏,搭在手腕上的天青色衣袖翻起一角,隐约露出衣下一抹蓝色。 弱水赶紧伸出双手去接,“谢谢爹爹。” 周蘅闻言一愣,眼中笑意渐散,眉毛微微拧起。 不仅是因为拘谨的语气,还有她生疏客气的态度。 原本他以为女儿是因为韩破,才显得不甚自在,没想到父女两人独处她依然如此这般…… 指尖刚触碰到青翠釉色,却见周蘅无视她,茶盏被轻轻放回案上。 弱水一怔,不解地看向周蘅,“爹爹?” “谁教你这么说的?弱弱你何时和爹爹这么客气?” 周蘅端坐在对面淡淡问道,似是想到什么,抬眸看向她眼神逐渐气恼,“难不成你还在为他,和爹爹生气?” “他?”弱水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又是谁?她之前因为‘他’,和爹闹过别扭? 看着周蘅越发清淡的脸色,弱水小心翼翼地说:“爹爹怎么会这么想?我敬爱爹爹还来不及,怎能因他与爹爹生气。” “你在撒谎。”周蘅平静打断。 弱水心中一突,笑容一下僵在脸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被看穿了,果然还是瞒不过十几年的血亲,原来的殷弱水是什么样的性格,亲爹比她更了解。 她垂着眼睫不敢看他,“我……我……” 周蘅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心中一阵钝痛,只要提到‘他’,弱水就一脸口是心非,他本以为弱水对他只是一时新鲜劲儿正在兴头上,没想到过了三个月她还是这么在意。 他垂眸叹息,终究是不忍女儿伤心。 “韩破你不喜欢,明日爹爹就使人去庄子上将他接……” “爹爹,我……我自昨日在醉春楼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蘅正要妥协,就看见弱水咬着下唇,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不安。 “不记得了?”周蘅一愣,重复一遍才反应过来。 “嗯。”弱水怯怯地看向他,一脸无辜。 她自私地隐瞒下自己可能原本是个姓楚的孤魂野鬼的想法,将昨夜的事大致和周蘅讲了一遍,周蘅凝神听着,面上若有所思。 周蘅摸上她的脉,探了片刻,眉心轻皱又微微舒展开来,只是眼中淡淡忧虑依旧。 “爹爹,我怎么了?”弱水试探问道。 周蘅没有直接回答,他起身牵着弱水来到窗下,拨开她的头发拉低后衣领。 果然在烈阳照射下,弱水后肩胛骨中间隐隐约约出现一块铜钱大小的蛊纹,蛊纹原本应是花苞状,而现在变成了花瓣漫卷的一团曼珠沙华,在雪白的皮肉下流转着鲜红色泽。 一年前,弱水被人种下“枯鲽”蛊,此蛊是早已被灭门多年的欢喜窟秘蛊。 鹣鲽为比翼鸟和比目鱼,有夫妻恩爱比翼双飞之意。 而名为“枯鲽”之蛊恰恰相反,中蛊者将永远无法只与一人一生一世。 因为被中此蛊后,女子身体里的蛊将以男子精液为食,一旦质量不能满足蛊虫,就会面临宿主被蛊虫产卵分食脏器的危险。 曾经弱水体内蛊的是若蛊,种蛊后她被他用药和精液压制,安静到没有存在感,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而现在,若蛊长成成蛊,他再想压制难如登天。 蛊纹的色泽也是蛊虫的信号,越鲜红则越危险。 周蘅心中惊颤,暗叹还好他发现的及时,否则再晚两天弱水可能就命在旦夕了,两相关联,她的失忆也许就是若蛊成熟而引起的后遗症。 此事又关乎他的私密,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与弱水,只能先暂且瞒下。 周蘅垂下眼眸,拉上她的衣服,不动声色,“不是什么大事,弱弱小时候生过一次重病,这次许是旧疾复发,你才突然记不得以前的事。弱弱你不是困了么,不如在爹爹房里休息一会。” 这两日蛊虫刚刚成熟,最为躁动,让她待在他身边才比较安心。 生病?旧疾复发? 弱水一怔,那她身体异样的情欲也跟这个有关么? “那我、那我……” “什么?” “呃,会不会打扰到爹爹?” 她憋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她缺男人是否也是因为此病’的话,脸倒是先绯红一片,只能先放弃这个问题,尴尬的胡乱回答。 周蘅哑然失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说着,他蹲下脱去弱水的绣鞋,扶着她躺在贵妃榻上,又拉下半卷竹帘。 窗外一团阴云飘来,挡住了灼灼日光。 周蘅的起居室也变得暗昧朦胧起来。 弱水拉着周蘅衣袖的一角,想到刚刚让她差点露馅的人物,好奇地又问,“爹爹,那个‘他’是谁?” 周蘅眼神闪烁了下,叹了一口气,“‘他’自说是从东边一处山寨里逃出来的山民,身负重伤差点死在年前那场大雪中,在大鸢峰下被去温泉别院的我们遇见救了,你给他取名叫阿玳。” 阿玳啊,看来和她的赌约没什么关系。 她默默地在心中将这个人划去。 弱水得了周蘅对她身份的肯定,虽然心中还是满腹疑团,但比起刚刚,到底放松肆意了许多,于是又问了许多关于她也关于殷家的事。 周蘅便侧坐在榻边对她的问题一一应答,他温柔的讲着往事,讲她母亲宠侍灭夫,却在她三岁时的夏日得了急病去了,宠侍殉情,殷家只剩他们父女两相依为命…… 直到讲到她进了骊华书院有了自己的好友和读书生活,倒不在像幼时那样极依赖他时,阴云飘走,起居室又恢复了明亮。 窗外是初夏的蝉鸣,温煦的风吹动着竹帘,光影映在周蘅俊雅的侧脸,微微摇晃。 弱水很喜欢周蘅的声音,声音温和沉静带着抚平心情的力量,周遭的一切都这么舒适。 她小小打了一个哈欠,倦怠地闭上眼。 她不知道,有双眼睛褪去温和平静的伪装,正缱绻复杂地望着她。 贵妃榻旁边的宝塔香炉中,圆润甜美的白雾飘出最后一丝香气。 炉盖打开被换上新香,这是清醒时的弱水从未闻到过的味道,像发酵的浆果又混着一丝动物身上的野腥气,酽酽带着醉意。 弱水无知觉地陷入沉沉睡眠。 这香的名字正叫——“春梦不醒” ※※※ 房间安静,弱水微张着粉润的唇,发出极浅的呼吸声。 清瘦修长的手摩挲着她软嫩下唇,食指进她嘴中搅弄两下,里面的小舌又湿又软,一股燥热往他下腹涌去,他将手指抽出,捏着她的下巴覆唇吻上。 他饥渴地在她口中索取津液,将她的小舌吸到自己嘴中,待两唇分离时,弱水已经是香舌半吐、津液凌乱的可怜模样。而周蘅另一只手也伸向她胸前,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衣襟系带。 层层迭迭的绯樱色软沙罗被拨开,露出里面被撑的鼓囊囊的栀黄小衣。 周蘅平静的看着,隔着小衣揉了揉两只他朝思暮想的肥兔子。 弱水身上轻薄的纱罗裙被轻松剥下,像熟透的软桃一般,撕去表皮就露出雪白汁水四溢的可口果肉,周蘅并不着急享用,他慢条斯理的将她脱下的衣裙迭齐整放在一旁,才转过身回到榻前坐下。 榻上少女安然的躺着,眉间含黛,颊若莹荔,他的手指顺着纤细如花茎的颈一路往下,饱满的胸部下一段柳枝软腰从小衣流出,两条柔韧笔直的腿微微屈起夹拢,将光洁无毛的馒穴藏起,不露一丝艳色。 “宝宝大了,也永远是爹爹的宝宝……”周蘅温柔又贪婪地注视着她,注视着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细心呵护大的女儿。 小衣被手推一把上去,堆在颈下,两团肥兔子骤然失去束缚,弹跳出来。 周蘅胳膊穿过弱水的腰将她半提起,她上半身软绵绵的后仰挂在周蘅的臂弯,肥软雪腻的奶子上下晃了晃,只有乳尖如两粒未熟的石榴一般粉红剔透,随意的搓了两下,就嫩生生的翘硬了。 一个月未见,宝宝的骚奶子又大了一圈。 周蘅眼神一暗,喉头急促滚动,他一边张开手指挤压揉捏着肥腻乳肉,一边俯身张嘴吮住粉尖,粉尖在他唇齿唾液间翻滚滑动,他不尽兴地又叼着乳儿轻轻啃咬,上下牙磨动再拉长,粉果儿被拉扯的变形,小小的乳晕上被留下细碎齿痕。 亮晶晶的涎液挂在微微肿起的乳尖上,石榴籽大小的乳果肿成一颗鲜嫩的小樱桃,连奶孔都被他顶开了,周蘅满意而爱怜地啄了啄,又去亲吻吮咬另一侧乳儿。 晕睡中的弱水并非对身体的感受一无所知,她穴中一阵空虚,扭动身躯发出难耐的哼叫。 周蘅倏地一笑,安抚的亲了亲她的唇,低声呢喃,“爹爹知道宝宝想要了,乖~别急~爹爹会喂饱宝宝的~” 他将弱水翻过身,又在她腹下垫了三个高软枕,使她背对着他跪伏着,腰软软的塌在榻上,只有粉嘟嘟蜜桃一样的屁股高高翘起,他轻扇两下,臀肉受力摇晃,留下浅浅两道粉痕。 周蘅捏着屁股向两侧掰开,白净的馒头缝下,湿红的花谷正饥饿地翕张着,花瓣中小小的穴口“咕叽”一声,吐出一股晶莹汁水,散发着淫靡又甜美的杏子味。 弱水感觉热热的呼吸喷在两腿间,一条温热湿滑的舌头从她尾椎菊穴一路舔舐而下,插入她的阴唇。 肉花被抻起的舌头上下翻搅舔弄着,在他细细吻吸过肉花的每一处角落,才插进花谷中心的穴眼,舌尖勾着她穴口内湿润的嫩肉打着圈摩擦。 穴口被插舒服了,可花穴深处显得越发空虚…… 正在小穴越裹越紧,即将迎来第一个高潮时,周蘅抽出舌头,淫液混着涎液在蠕动的穴嘴和他的舌尖拉出一条水丝,香艳又淫乱。 弱水在高潮前被陡然冷落,得不到快乐的嘤嘤抗议。 “宝宝,忍一忍,小淫穴才能更快乐……” 周蘅喘着粗气,笑着拍了拍她的臀峰,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他低头往下寻去,层迭的花瓣下面还藏着一粒小小珍珠,被泡在蜜液中软软弹弹,周蘅将唇舌覆上去,舌头与牙齿抵住,含着肉蒂轻轻磨动,女儿小屁股受到刺激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像是要闪躲却更加把湿漉漉的花穴往他面前送。 他的宝贝此时像发情的雌兽,屁股祈求承欢的高高翘起,白嫩的肥唇翻起露出里面嫣红生嫩的穴肉,两腿间被他吃的痉挛抽搐、汁水四溢。 “爹爹的骚宝宝……”他痴迷看着她,再度埋下头,发狠吮吸咬磨。 弱水只感觉全身的敏感点此时都聚集在那小小的肉蒂上,她的命门被肆意淫荡的咬磨着,灭顶的快感瞬间蔓延到四肢,她受不住的扭腰躲避,喉中发出被欺负狠了的哼哼唧唧,而下体淫靡穴道却十分空虚,不听使唤地胡乱搅紧抽搐,她被快感裹挟即将达到顶峰。 周蘅见机伸手凌虐的一掐肉蒂,艳红的穴嘴颤栗着张开,如撒尿一般喷出两束清亮液体,他猝不及防的被喷了满脸,唇边挽起温柔的笑。 看到他的骚宝宝获得快感,比他自己高潮还要满足。 被爹咪菊穴塞药,灌精(高H) 弱水被高潮的余烬牵扯着,翘着屁股伏在榻上战栗颤抖,流不尽的淫液如黏腻蜜浆一样挂在粉腻腿根,又缓缓滑落,在腿间留下一道晶亮的水渍。 房间里腥甜的奶杏味越发浓烈,像无形的火一样滚滚将他淹没。 周蘅腿间的疼痛已经无法忽视,他微微蹙眉,咬着牙伸进衣袍下安抚自己被禁锢的紧绷性器,狠狠搓了两下,胀痛中龟头艰涩地泌出一缕精液。 他粗重地喘着气,将精液抹在少女粉桃一样的屁股上。 马上,马上,他就可以享用了。 他搅了搅还在夹缩的花穴,挖起一捧淫液摸上尾骨下攒紧的、粉嫩嫩的肉洞。 糊满淫液的菊穴被修长白净的手摁了摁,肉菊微微向里陷去,滑润的手指缓慢插进这个紧实淫贱的小洞。 小菊穴里层层迭迭的肠壁如临大敌的紧裹着他,他指尖在里面艰难翻动两下,才发现菊腔里面已经沁出一汪液体,他换着角度轻揉肠壁,少女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微弱呻吟也逐渐淫媚起来。 待手指拔出来时,菊瓣上已经挂上几道湿漉漉的淫水。 周蘅望着手上的菊蜜摇头失笑,刚刚高潮,没想到她连小屁股也流水了。 他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丸,李子大小的朱红色药丸被抵在菊穴口,弱水迷蒙中感受到坚硬的异物,身体不自觉的夹紧穴嘴推拒,周蘅顶了两下无果,只能无奈的在臀尖打了两掌,果然他的骚宝宝受惊后屁股一松,药丸被顺利推入菊穴。 他又剜起一小块米黄色油膏,送进穴中,细细涂抹在菊腔肉壁上,他亲手调制的油膏生效很快,片刻后,女儿肥嫩嫩的小屁股就开始抽搐着吐水。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用来压制蛊虫,滋养她的玉髓朱丸还没开始融化,要把油膏与汁液堵在她小屁股里才行。 周蘅左右巡视一圈,目光落在手上的一串蓝色上。 青金石手串被他解下,湿糊糊的粉菊蠕动着小嘴一口一口吃下指盖大小的深蓝色珠串,穴里面的汁液随着推挤被溢出,还未塞进去的两三颗珠子像小尾巴一样坠在肥软的屁股中间,被淫液浇的油亮。 他宝宝这骚里骚气的小屁股,周蘅看的两眼发直,口干舌燥,下腹被淫火烧的更疼。 弱水的腰塌的更软了,药丸与珠串胀的她发出又淫又娇的呜咽。 但他现在无暇安抚女儿,他稍稍粗暴地往里推入最后一颗珠子,只留下一个打着绳结的葫芦头堵在粉菊穴口,不让融化的药汁流出一丝。 周蘅急切做完,舒出一口气,终于要轮到他了。 天青色衣袍被撩起,裤子早已褪下,白皙精壮的两腿间,一坨半翘的肉茎被银质套子紧紧的勒进肉里,疼的他无法勃起。 周蘅抽嘶一声,倾身覆在弱水身上,被束缚的肉茎在她泥泞花谷里上下磨蹭,汲取着可口淫水,弱水被冷落许久,现在终于有个性器舒缓欲望,她无意识的摇着湿淋淋的屁股追逐身后器物。 周蘅对女儿小小的献媚极为受用,他咬上弱水后颈的蛊纹,声音低哑难耐还带着一丝笑意,“骚宝宝,别急~爹爹马上就喂你吃肉棒~” 说着,他伸手取下插在弱水发间的翠玉簪,簪头与簪身一拧,露出一指节钥匙的形状,他将钥匙插入下身的锁头,“咔哒”一声,贞操器被打开。 银弹环组成的套子被卸下,露出与他俊雅外表截然不同的棕紫色半硬肉茎。 周蘅挺着腰,拉过弱水软滑的小手,包在自己掌中轻轻搓动肉茎,皮子上疼痛中带着细微酥麻的感觉,像毒药一样让他上瘾。 很快棕紫色肉茎就挺立起来,像一柄弯刃立在两腿之间。 如果弱水清醒,会更惊讶的是,那青筋缠绕的肉茎柱身竟凸起着数颗肉珠,淫靡又狰狞。 但此时弱水意识昏沉,只能像一个布娃娃任人摆布。周蘅揽着她水津津的小屁股提起,一手握着粗长的阴茎,龟头毫不留情地笞打着花穴,磨着穴口上下滑动,穴口空虚的翕张着,吐出一汩汩丰沛花液糊挂满了他的棒身。 肉茎顺着花谷向下滑去,鸭蛋大的龟头狠狠地撞向颤巍巍的肉蒂,弱水哼唧着扭腰想躲,却被爹爹把控着腰,避无可避。 周蘅一边摆腰研磨,一边舒服喟叹,“啊~~小骚蒂插进爹爹的铃口里了~嗯~啊……宝宝的小骚蒂~太棒了~~” 弱水红艳艳的敏感肉蒂被铃口厮磨顶弄,花穴一阵抽搐绷着腿又喷出水来,喷的他腰下衣摆都是深深浅浅的水渍。 周蘅喘着气俯身亲了亲她后腰,笑骂,“爹爹的小骚宝宝~还没被肏进去呢,就喷这么多水~一会又要从爹爹嘴里要水喝~~”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用指腹揉了揉塞着手串的菊眼,里面传来咣咣晃动的水声。 珠串浸满菊液,他抓住绳结猛地向外一拉,随着“卟叽卟叽”声,深蓝色的珠子一个接一个被从紧咬的穴口中抽出。直到最后一个珠子离开,弱水哀哀呻吟一声,小屁股痉挛着涌出一股菊水,粉桃色的菊眼失神的收不拢,留出一个黄豆大合不拢的小口,可以窥见里面艳红湿润的穴肉。 周蘅呼吸沉重几分,肉茎上下晃了晃越发粗壮,跃跃欲试。 他扶着肉棒对准小口一寸一寸挤进去,菊嘴被撑得发白不见一丝肉瓣,穴里用了药后并不抗拒这样淫贱的侵犯,穴内充斥着油脂与淫水,热乎乎的菊肉又紧又弹,淫媚的肠褶堆迭主动吸裹着茎首。 被贞操器蹂躏的阴茎陡然进入这样极品菊穴,周蘅被紧致的穴肉夹的头皮发麻,“啊啊啊~~宝宝的小屁穴好热~嘶,小屁穴要夹死爹爹了……嗯~啊~” 弱水昏昏沉沉中感觉屁股被一条粗长布满疙瘩的肉茎碾开,胀疼的她乱喘。 她刚想夹紧排出,屁股就火辣辣的一疼,肉茎也停下不在钻涌,但菊穴内的瘙痒燥热开始折磨她,她想要扭扭屁股却被性器钉紧无法动弹。僵持一会,肉茎又缓慢劈开挤压肠肉,将令她不适的圆丸推到甬道尽处。 器物随后退到菊口,她正要松口气,那粗长弯韧的肉茎又猛地冲尽,弯翘的龟头将痉挛收缩的穴道撑开,茎身上的肉珠和虬结青筋狠狠碾磨过媚菊里的敏感点,难以言喻的刺激从尾椎炸到大脑,小屁股被入的又疼又爽。 周蘅两手扣住女儿的腰窝髋骨,阴茎从酥嫩的屁穴抽出,又全根重重没尽,每一下都撞在菊心深处,阴茎下巨大的囊袋摔打在花谷上,白嫩的阴阜被打的通红,而他下腹浓密的毛发也被弱水糊满黏黏哒哒的淫液。 噼啪、噼啪…… 皮肉相撞的淫声交织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充斥在安静的房间内。 如果有人在此时进入殷宅正院,就会惊讶的发现,平日里最温文俊雅、斯文有礼的殷夫郎周蘅正一脸痴迷地狠狠奸淫着他的亲生女儿。 他头束玉冠,玉面温润泛着欲色,脸上挂着晶亮的黏液,一身华贵丝袍上身穿的齐整,下身却空无一物。 天青色的衣摆被卷起,露出两条白皙精壮的大腿,他跪在少女身后,腰腹猛烈挺动,棕紫色泛着油光的丑陋阴茎埋在少女股中尽情抽插,两人交合处汁液被打起细密的白沫,水液四溅,散发着淫靡的腥甜味。 而浑身赤裸的少女高翘着屁股,被肏的嫩嘟嘟的粉臀上下乱颤,腰软肉媚如发情的小兽雌伏在爹爹胯下。如云的墨发凌乱的披散开,笼住她贴在榻上的侧脸,看不清表情,只能隐约听见痛苦又愉悦的娇娇喘气哼吟。 “嗯~啊~,骚宝宝别夹~……” “嗯~骚屁穴~啊~还是这么紧~~嗯~啊~啊~太美味了……爹爹的肉棒只给宝宝吃~……”周蘅舒爽的眯着眼,挺跨狠狠肏了几十下,才堪堪解了馋。 弱水被他肏的淫乱热潮一浪盖过一浪,菊穴迷乱地吞咽咀嚼着肉棒,爽的他腰股酥麻,眼看就要精关大开。 周蘅咬着牙将肉棒抽出,缓了缓射精欲望,才又插进去,胳膊穿过她的膝盖,将她抱在怀中起坐。 陡然变动的姿势使菊穴被肉茎进的更深,弱水秀丽的眉毛紧紧蹙着,面颊一片绯红,嘤咛着扭腰闪躲,但被周蘅死死钉在肉棒上,屁股里的鲜嫩菊肉只能泄愤似乱咬,菊嘴也紧紧收紧。 “呼~……骚宝宝~不听话…屁穴嘴收这么紧,是想要把爹爹的肉棒咬断么~~…”周蘅含住她的耳珠,口吃不清的埋怨。 弱水屁股后背的曲线紧紧贴着周蘅腹肌起伏的胸膛,他并着两指从前面狠狠插进弱水的花穴,花穴空虚许久已经湿成一汪小水塘,淫靡艳肉像吸饱水的海绵,随便一摸,就淌的满手都是。 周蘅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猛烈地抽插着她的花穴。 腰臀扎实地乱顶着菊穴的敏感点,双穴齐下,弱水轻易的又迎来高潮。双穴同时拘挛乱绞,菊心收缩着喷出一股穴液冲打在周蘅龟头上。 “宝宝~快~跟爹爹一起高潮~……”周蘅大声呻吟着,抽回手捏着女儿的小屁股,将菊穴死死往自己肉棒上套,恨不得将阴囊也顶进去。 铃口一松,滚烫浓稠的精液被灌进弱水肠腔深处。 弱水被精液灌的浑身发热,挺着腰,花穴又淅淅沥沥射出一股清液,才酥酥软软地倒在周蘅怀中。 周蘅一手压揉着女儿小腹延长高潮,与她唇舌交织回味高潮极乐,含含糊糊地说:“呼……一个月~~爹爹攒了一个月的精液~~都喂给骚宝宝~” 半软的阴茎泡在菊穴里乱七八糟热乎乎的液体中,他骚宝宝的小屁穴还在抽搐着夹他,还没等他拔出来,阴茎又硬成一只长槌。 才吃一次怎么能够呢?周蘅意犹未尽的想。 他掐着弱水的腰将她转了一圈,与自己面对面的抱着,莹白细长的两只腿挂在自己后腰上。他托着她的屁股,在内室一边走动一边顶弄,地板上滴滴答答了淌了一路淫水,女儿的小屁穴早已被他插的熟透了,肉腔内的敏感点他一清二楚,挺着腰专往菊心上敏感点撞。 周蘅抱着弱水来到自己床前,将她放下。湿淋淋的腿被压折在她胸前,只露出一片狼藉的双穴,咕叽咕叽吃着肉棒的穴嘴被撑成一圈肉环,股沟被龟头棱角刮出来的精液油脂糊的满满当当。 他借着下蹲的力,如农夫打桩一般狠狠凿进屁穴,随着棕紫色肉棒的退出进入,裹咬着肉棒的柔媚艳红的肠肉亦被翻出一线,又重重被插陷进去。 又胀又爽,呜呜呜,为什么肉棒还会转…… 弱水感觉屁股要被肏烂了,龟头的棱角在屁穴里划了一圈,又狠狠地顶在菊心,小屁股里的水在叽咕叽咕乱叫,每当大肉棒抽出,龟头将屁穴里的汁液带出来,她都有种要排泄的尖锐羞耻快感。 弱水始终无法清醒,只能颤抖着眼睫甜腻呻吟。 周蘅压在弱水身上,肉茎锤击着她腿间,俯身眷恋的亲吻她的眼睫,鼻尖,粉唇。 弱水粉唇微张,周蘅勾着女儿的小舌吸进嘴里,狂乱的吮吸,用最温柔的呻吟说着最淫荡的话,“骚宝宝~~肏坏好不好,爹爹把宝宝的骚屁穴肏烂,小肠子灌的满满的~~啊啊,宝宝别夹了,爹爹又要射了啊啊啊~~……” 弱水的小屁股已经被灌了很多液体,高潮来临,肠穴包着汁水挤压周蘅的肉棒,周蘅快速抖着腰抵抗着女儿屁股的绞杀,脊椎一酥,抵着菊心喷出更多更浓稠的精液。 弱水小屁股被烫的乱抖,菊腔里咕咚的液体爹爹的肉棒堵的严实,无法泄出,只能强制花穴和尿眼代替泄身。 清亮和微黄的两股液体从花穴尿穴一齐射出来,浇的周蘅衣服下摆都湿透了。 房间弥漫着一股淫靡腥甜的杏香。 周蘅看弱水泄的一塌糊涂,抱起她乐不可支,“骚宝宝小屁股这回可是被肏美了?连小淫穴小尿穴都泄成这样子~……爹爹衣服回回都被骚宝宝浇了个透~~” 弱水的身体还没从高潮里缓过来,雪玉肌肤被肏的浑身粉红,身上蒙着一层细汗,像被融化的乳酪一样伏在爹爹怀里,香舌半吐,一脸被肏的予取予求迷乱。 周蘅揉了揉女儿鼓胀的小肚子,确定不能再灌了,才恋恋不舍的从弱水的菊穴里拔出肉茎。 龟头勾出的汁液,他细细刮下,用手指喂进菊嘴,又从床头下的木箱大大小小的玉棒里捡了一个坠状暖玉塞子,堵上屁穴不让淫液流出一丝。 弱水被玉一冰,蹙起眉,周蘅含着她的唇轻怜蜜意的哄着,“外面野食怎么能比得过爹爹的精液,宝宝一定要好好吃下,一滴都不能浪费~” 后院初起火,男人之间的示威和挑衅 宝园,听雨花榭。 弱水所居的院子里堆满了打着红绸的箱笼木具,这都是韩破带来的嫁妆。 除开繁杂庞多的箱笼,院中还挤挤插插的站着许多殷府仆从,顶着午间烈阳兴奋又期待的候在外道上等待着新来少夫郎的吩咐。 无他,新主子出手极大方。 每一个来帮忙的人结束后,都可以从韩破脚旁斗大的藤篓里抓上两大把赏钱,是多是少全凭自己手掌大小。 榭内案几旁,韩破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靠在案边,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那串用三十根百年金丝楠换来的,可以开启殷家各处库房的掌家铜钥,一边垂眸仔细对着清单核查带来的财物。 他把父亲留给他的财产能带来的全部带来了,除了考究精致的用具,还有指节厚的一沓田产宅铺地契。 只要不遭遇天灾人祸,他手中拥有的财产至少可保三代人鲜衣好食。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倚靠殷家,保下他父亲给他留下的私产。 名目后每勾一笔朱红,仆从就对照着将箱笼抬进旁边的小库房,纵是十多人的劳力,也来来回回足足搬了一个下午。 初夏天气如小儿脸色一般变幻无常。 午时还是日光晴好,此时铅云铺了来,天色像宣纸浸了洗墨水,阴昏地压着。一阵风骤起,吹得榭下新荷,翠盖乱卷。 花园的奁箱渐空,只剩韩破脚边最后一个四方黄藤箱,仆从过来要抬走被他挥手退下。 箱笼敞开,里装的全是他父亲收集的游记画籍话本子。 虽不是什么珍贵的书籍,但他担心父亲的书留在韩家,会被母亲赠予贯会装模作样的韩疏,便一件件收拾了都带过来。 风将最上面的一册书吹翻开,露出里面纸张黄旧的内页,竟是讲述前朝的《楚宫情事》。 韩破拿起来随意翻了翻,目光落在章目上: 《长太女剑舞艳动四方,次皇女嫉妒欲淫姐夫》 “……在那假山背处,太女夫肖氏被妻妹骑于身下,衣物尽除,如花似玉的脸上露出羞愤之色。 二皇女视而不见,只淫笑道:肖氏,我心悦你已久,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你便从了我罢,待将来我夺帝,便封你为后……” 他扬了扬眉毛,这看着倒不像是父亲的书,不知是家中谁的被他误拿了来。不过这热辣劲爆的内容应该很合他妻主的口味,等他拿去晚上与弱水同看,好增进一下两人的感情。 还没等他继续往下看,窗牖一阵摇摆,书页被灌进来的风吹得哗啦啦乱响。 待风止,书已被翻至最后一页。 《至尊榻前太女诉冤情,祸心二皇女愧刎而亡》 韩破视线落定在结束章回的红墨草书大字,不知为何感觉一凉。 “少夫郎,外头下雨了。” 韩破闻声一怔,回过神来。 原来额头上的凉意,是沾了几缕雨丝。 见丹曈回来,他“啪”的合上书,迫不及待地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两个时辰前他令丹曈将六千六百两银钱送去醉春楼。 这钱事关他面子,自然不会不给,但给什么还不是由他说的算…… 丹曈把窗牖关上,回身笑道,“我按照你的吩咐将六千六百两银票尽数换成散铜钱,铜钱装了整整一马车运到醉春楼。” “哈哈哈,那连惑什么反应?”韩破浮想出连惑吃瘪的神情,不由洋洋得意。 “他面上看不出来,只令仆役当场开箱数钱,不过看醉春楼仆役的态度,连惑公子应是不快。”丹曈看韩破痛快了他也跟着开心,不过一想到后面又有些吞吞吐吐。 “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今日可真是诸事皆顺,韩破正扬眉吐气,一听还有后续不由拿书敲了一下丹曈额头,催促问道。 “然后连惑公子回赠了少夫郎一件物品……还有……” “呸!他个贱人算得上哪门子的公……算了,我今日心情好不与他计较,等等,回赠?回赠了什么?” 韩破轻蔑地嗤嘲一声,目光忽的一警,落在半打开的布袋上。 布袋中是一书盒。 韩破眯起眼,他倒要看看连惑耍什么花招…… 纸盒上的绸带被抽开,里面装着两册画集,他皮笑肉不笑地取出一册,只见书封装帧精致,面上用金粉赫然写着五个大字——《春宵秘戏图》。 而画册表皮不平,中间似乎夹着一物,韩破不屑地翻开书,书中绘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正在雅室颠鸾倒凤,女子丰乳肥臀嵌在男子怀中,两腿大张,性器相连。 韩破面色凝固住,这画上姿势竟与昨夜殷弱水和连惑的一模一样。 当然这还不能让他最感到难堪。 那书页中夹着一方沾了精血的素帕。 陈周朝的良家男子都点有守茎砂,在与妻主初夜交合射精时,精中带血,将这精血抹在帕子上,表明自己是处男之身,才能得到妻主爱重。 这素帕的主人似乎是在嘲笑他,连醉春楼的花魁都如愿以偿的将初夜交给心仪之人,而他韩破的守茎砂还好好的在腹上。 丹曈也没想到书里竟夹带了这样物件,震惊地瞪大眼睛,连惑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怎么敢?! 韩破脸色由红转青,双目死死盯着那帕子,怒火欲喷。 他一把将画册狠狠摔在地上,咆哮道,“连惑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他!” 说着他就要冲出厅堂,被丹曈抱腰拦下,“公子息怒!连惑阴险狡诈,您现在去怕是正中连惑下怀!” 大雨在此时倾盆泄下,纷乱的雨珠打在黛瓦上叮叮当当作响,雨势如瀑,外面干燥的青石径很快积起水氹。 现在出门只怕要被大雨浇得狼狈! “我竟然被一个花楼男伎羞辱如此!!” 韩破望着天恨恨撤回腿,心中怒火依旧滔滔,他眼睛扫过桌案,只听清脆几声,弱水放在此处喝茶的一套雾青釉里红茶杯也被挥落地上,摔了个粉碎。 “少夫郎冷静!”丹曈赶紧将桌案上木盒抱起来,生怕也被牵连。 冷静,是要冷静! 那个贱人不就想挑起他的怒火,来挑拨他和殷弱水么? 韩破暴躁地踱步,来到窗边一把拉开窗牖,任由风卷着雨珠子扑打在脸上,经冷风一吹,他咬牙使自己镇定下来。 只要他还在殷府半日,连惑这个贱人就别想靠近弱水半分。 丹曈见韩破不再暴怒,走去他身后,低声安慰,“少夫郎先前再不好过,现在也是妻主承认了的殷家正夫,大夫郎刚刚更是把中馈交给您。而他连殷家大门都进不来,少夫郎与他有着云泥之别,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妻主娇柔烂漫、少不经事,一时被外面的花花郎君迷了眼也是正常的。少夫郎也当放下脾气多顺着她点,早日圆了房把住妻主的心才是重要的。” 丹曈想着那可望不可即的姝丽少女,心中一丝酸涩飘过。 “我自然是弱水的正夫,谁也别想夺走这个位置!” 丹曈说的话句句都落在他心坎上,韩破心情平复许多,深呼出一口气昂然冷道。 顿了顿,又想到丹曈刚刚的欲言又止,冷笑一声开口问,“那贱人心思狡诈,不止让你带回来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吧?” 丹曈点点头,眼中透出一丝忧虑,“他还让我带回来一句话。” “什么?” “他说‘如果少夫郎很闲的话,不如了解一下府中的阿玳吧。’” “阿玳?” 韩破狐疑地挑起眉,面色却沉了下来。 这样直白的祸水东引,那么有些事情必不是空穴来风。 天下大雨,好在除了剩下的这一箱书籍,其他物品均已入库,宝园的小库房全部落了锁,看着要到了用晚饭的时候,韩破压着满腹疑虑领着丹曈前往花厅。 准备好好问问他的小妻主还有多少风流往事。 檐下,丹曈刚为韩破撑开伞,就看到雨幕中跑来一个小僮,在距离韩破几步之远急急止步。 韩破下午才认了各处的人,自然知道这小僮是掌管厨房陈伯的侄儿,来殷府已经好几年了。 小僮行礼一笑,“少夫郎,陈伯令我来问您一会再哪里用饭,是在花厅还是送来宝园?” 韩破皱眉奇怪道,“父亲不和我们一起?” 他理所当然得把弱水与他归到一起,又突然想到,弱水不在宝园。 “弱水呢?” “小姐惯常在大夫郎的正院里午休,这会儿怕是还没睡醒,往常都是等小姐醒来后大夫郎才会叫饭送去正院。现在您进了府,厨房先来问问您,用饭在花厅还是在宝园,现在用还是再等等,这些由少夫郎您自行决定。”小僮口齿伶俐的回答。 韩破一愣,只有两种选择…… 显然是正院透出来的口风,让他没大事不用往澜汀院凑,没得招人烦。 韩破望着大雨,淡淡道,“如此,便把饭摆来宝园吧。” 说着又瞟了丹曈一眼,丹曈心领神会的从荷包里掏出两颗银锞子,往小僮手上塞去,柔声与小僮笑着说,“烦劳弟弟特地过来递话,弟弟不忙的话,一会来宝园吃盏茶,也好祛祛湿气。” 小僮转了转眼珠,收下这笔赏钱眉开眼笑的应了一声好,抖了抖雨蓑又跑进雨中,背影消失在转角的蔷薇花墙后。 丹曈高举着伞,看着自家公子拧着眉头,神色依旧郁郁。 韩破面无表情的大步往宝园门口走,丹曈紧跟在身后,一脸疑惑,不是说就在园中用饭么?怎么往外走。 还未到门口,就见他家公子猛地停顿,回身一脸恼怒,像是在和谁怄气一般。 “少夫郎?”丹曈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 “你这抱的又是什么宝贝?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打开过。”韩破郁气找到了发泄出口,盯着丹曈扬起音调,审问,“怎么,连我都不给看么?” “嗯……是……连惑说妻主最爱吃醉春楼的玉露团,他……他专门备了一盒让我带回来给妻主吃,我想着带回来叫家里厨子照仿着做一做,以后妻主也不必去那里才能吃得到。” 丹曈没想到韩破别扭的火烧到了自己头上,他紧张地扣紧木盒,讷讷应答。 韩破一噎,还是不虞的剃了他一眼,“哼,你倒是贴心,那正好你现在再去库房取两瓶八珍药酒配着半盒点心,送去正院……孝敬父亲。” “是。”丹曈松了一口气应下。 丹曈独自撑着油纸伞走过荷池上的玉带拱桥,再穿过一扇垂花门就来到正院。 在正院院门前站定,他敲了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等了半天不见人来,于是推开门。 这是他第一次进正院,正院内假山迭嶂、藤萝披纷,而最里面的楼阁被苍郁的桐树紫藤掩映,露出宽大飞檐一角。 雨越下越大,浇注在丹曈的伞上,噼噼啪啪的喧嚣着。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却在雨瀑中隐约听到几声游丝般娇软婉转的呻吟。 正当他以为自己幻听,再想凝神分辨时,一个清透冷淡的少年声音出现在他身后。 “站住,谁让你擅自闯入澜汀院的?” ※※※ 房间内极为安静,只听得到零落的雨珠坠在瓦上,偶尔发出一声叮当。 弱水从沉沉酣眠中睁开眼,无意识的伸了个懒腰。房内已经点起灯,而她不知何时睡在了爹爹的床上,盖在身上干燥松软的被子,有股爹爹身上微苦的药茶清香。 不知是因为房中助眠的香,还是身体在熟悉的环境中更放松,总之这一觉睡得极为舒畅。 那种感觉像是在风雪交加的夜晚徒行三十里,她一身疲惫后陡然泡进温泉一般舒适惬意,热乎乎暖洋洋的感觉从小腹中升腾雾化,流入四肢的每一个角落。 除了两腿有些……酥软…… 弱水不由回想起下午做的长长春梦,梦里不明的男子,用腿间坚挺粗糙的肉棒肏的她两股潺潺,哀婉呻吟。 只是这么回忆,穴儿似乎又有些润了。 弱水不由夹紧腿,羞耻的用被子盖住脸。 而且自己应该不说梦话吧,如果做春梦被爹爹听到了,那可真的太丢脸了。 她正在心里碎碎念着,蒙在脸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 明亮的烛光下,一张温雅带着笑意的俊脸映入她眼中,爹爹眼中似乎带着一丝餍足,他依旧穿着一身天青色袍子,墨色长发未束发冠,只用丝带束在身后,整个人慵懒又温和。 爹爹身上笼着股湿漉漉的水汽,大概是因为下雨才浸了湿气。 他亲昵地捏了捏弱水的鼻尖,浅笑问,“弱弱刚刚可是梦见什么好事了?” 挂在爹爹身上,被欲望高昂的正夫撞见 “弱弱刚刚可是梦见什么好事了?”周蘅尔雅浅笑,眼神探寻着又似乎是别有深意。 “爹爹听见什么了?”弱水脸色微变,心虚地睁大眼睛。 “听见你哼哼唧唧的像只小猪一样,弱弱梦见什么好吃的了,还流口水……”周蘅话锋一转,揶揄笑道。 “呼,也没梦见什么……” 弱水揪着被角,窘迫地松了一口气。 周蘅像是没察觉她的异样,泰然自若地拍拍她,“快起来了,小厨房包了你爱吃的鸡茸虾仁馄饨。” 弱水胡乱的点点头,看着爹爹背影贴心地消失在金箔花鸟床屏后,才扭捏地掀了薄被从床上起来。 衣裙齐整地穿在身上,只有头发披散着,大抵是爹爹怕簪子戳到她,帮她把玉簪取下并解了发髻。 她趿拉着绣鞋往外间走去,手持着翠绿色清透淳润的莲纹玉簪,滞涩地上下挽动两下,将墨发松松散散的团在一起。 路过梳妆案,她侧目瞧向镜中。 水银镜中,自己眼波惺忪,堕髻慵懒,雪颊晕粉,看上去形容实在有些轻佻,索性将簪子抽下,收在袖中,就这么披着及腰长发坐在食案前。 修长玉净的手端着盛好馄饨的瓷青莲花碗,放在她面前。 弱水顺着爹爹的手,偷瞄上去。他正动作斯文优雅的在用饭,眼睫半垂挡住目光,但唇边始终携着一抹春风化雨般清浅笑意,好像并无任何异样奇异之色。 看来自己在爹爹房中做春梦的事,应当没被发现,一切都了无痕迹。 弱水观察许久,游移开目光,终于放下心来。 周蘅不动声色地将弱水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弱弱,在想什么呢?” 他心中把弱水的忐忑猜到了六七分,看着她未施粉黛的脸上娇慵霞色,时不时掀起鸦羽长睫快速瞄他一眼,越发想逗弄她。 “没,没想什么……” 弱水蓦然回神,心虚地赶忙舀起一只馄饨放入嘴里,却不防被内馅滚热汤汁烫了舌尖。 舌头像是被几簇烧红的针尖扎了一下,又麻又痛。 “好烫好烫!” 她嘶了一口气,将咬破的馄饨又吐回碗中,见桌上执壶旁边的玉盏里有冷茶,忙不迭端起来,“咕嘟”几声,一饮而尽。 “哎,那是酒……”周蘅有点后悔逗她,心疼地俯身探来,“快让爹爹看看,烫到哪了?” 是酒? 弱水呆了呆,咂咂嘴,液体的余味还回荡在唇舌间。 虽然酒味很淡,像植物汁液的精粹,清甜中带苦,但好像确实是酒。不过这冰冰凉凉一大杯酒让她的舌尖好受了许多。 “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周蘅温和的声音带有几分无奈。 紧接着,她下巴被带着干燥温暖的手指抬起来,爹爹俊雅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身上清淡微苦的药茶香沁进她心肺,“张嘴。” 弱水有些闪躲,含含糊糊的说:“爹爹,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她抬眸对上周蘅不容拒绝的目光,只能乖顺的张嘴。 粉软的嘴唇张开,露出湿润嫩红的口腔,带着淡淡的酒味。软舌搭在贝齿上,只娇怯的伸出来半指节的长度,舌尖有微微红痕。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红痕,果然女儿眯着眼瑟缩一下。 弱水没想到爹爹直接拿指腹摸上她的唇舌。 这会不会有点太亲密了?还是说“她”在过去和爹爹相依为命的十几年都是这样亲密的度过的。 她半垂眼睫,耳垂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烫,热意蔓延上脸颊。 弱水悄悄梗着脖子向后躲了躲,软软嗔道,“爹爹……” “乖,弱弱别动。”周蘅强硬地扶住她后颈,食指又伸进她口内其他地方搅了搅,弱水只不适的弓起小舌顶了顶,没别的疼痛反应。 看来只烫了舌尖。 周蘅从容的收回手指,安慰她,“还好你吐的快,只伤了一点。” 弱水合上嘴,吞了吞口水,口齿不清的点头,“只是小伤,爹爹你干嘛去?” “等爹爹一下。” 弱水看着爹爹往厅侧走去,应该是去给她拿药,也颠颠跟在他身后来到香药房。 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浓郁复杂微苦的药茶香,里面阁架繁杂,上面摆满了不是书就是各类瓶瓶罐罐,窗下还吊着晾晒的药材。 她这才知道原来爹爹身上的味道都是在这里熏染出来的。 架上一只清油黄梨木盒被打开,周蘅取出一只卵白色瓷罐,打开盖子闻了闻,又叫她伸出舌尖,用勺子挑起一块琥珀色的晶莹液体涂抹在她舌尖。 舌尖抵着上颌一抿,清香甜蜜还带着微微果酸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弱水惊讶的眨眨眼,“是蜂蜜?还是荔枝味的。” 周蘅看她把疗伤的蜂蜜当糖吃下去,哭笑不得地点点她额头,“荔枝蜜行气消肿,可治烫伤。” 说着,又给她喂了一勺。 弱水笑嘻嘻地又吃下去。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嬉闹一阵,周蘅见她举止放松,顺势又领着她看了她幼时的玩具器物:绘着虎兽的皮蹴鞠、褪了色的金鱼风筝、十二官娘子造型的一套绢人儿,可以振翅的绢纱竹蝴蝶,角落里甚至还有一驾鸾首鱼身嵌着各色彩石的四轮小车…… 这些参与了她过往的旧物,被妥帖的好好收放在这房内。 弱水对爹爹那最后一线若有似无的陌生隔阂也都消弭,剩下的全是自然而然的亲昵。 是爹爹呢,她也有爹爹了。 弱水醺醺地想。 半夜虫鸣阒静,雨过后的夜空澄净,玉轮高悬。 弱水牵着周蘅的手,顽皮地往石径边上带。 周蘅迁就她跟去,温柔提醒,“弱弱,当心那里有水。” 刚刚弱水为了解烫,情急之下喝下一盏韩破送来的药酒,那药酒虽闻着并没什么酒气,但酒力不可小觑。 后在药房他就察觉弱水的酒劲慢慢涌上来,与他越发不拘束,望着他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软糯,像是回到了她十三岁前的可爱模样。 他的心软的不能再软了。 见时辰不早了,他宠溺哄她要不今夜就在爹爹房中睡下,被她嘟着嘴拒绝。 他向来对女儿有求必应,今日又肏的心满意足十分饱腹,听她想要回去,只惆怅一瞬,也顺从她。 现在两人正提着灯笼十指相扣,往宝园走。 “爹爹,快看!” 脚下是刚刚没过脚踝的绒绒野草,随着她脚尖踢动,伏在草间的萤火虫纷纷飞腾起来,一时间林下幽光摇曳、如梦似幻。 弱水迷蒙地睁大眼睛,感觉好像天上的星星都落下来,萦绕在她周身。 “爹爹看到了。”周蘅含笑点头,见她喜欢,心中盘算着可以过些日带她去山中温泉别院,那里萤火虫更多。 弱水又摇摇晃晃往前跳了两步,想要追赶萤火虫。 “哎呀。”她低低惊叫一声。 原来是踩到一块滑腻青苔,她身形往旁边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周蘅赶紧上前拉住她,但为时已晚,她已经踩进草丛旁边的浅溪中,鞋袜俱湿。 一股冰凉的水流灌进鞋里,她蜷了蜷脚趾,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天地旋转,就被爹爹揽着腰横抱起来。 她手臂挂在爹爹脖子上,无辜地看着他,无辜地辩解,“那里居然有水。” 周蘅无奈地睨了怀中娇娇一眼,“看你下次还敢不听话?” “爹爹,袜子湿了,难受。”弱水眨眨眼睛,翘起脚向他示意。 “好,爹爹知道了。” 周蘅拍拍她屁股,示意她别乱动,抱着她上了荷池上的玉带拱桥,把她放在汉白玉的栏杆上坐着,“弱弱坐好,莫要摔下去。” “嗯!”弱水乖巧地点头。 此地苍穹空旷,月华如练,清晖泄下,不必照灯都纤毫毕现。 裙摆被提起,折迭在膝上,裙下是一双匀称纤细莹白小腿。 她脚尖够不着地,悬在栏杆上轻轻晃荡着。 灯笼被放在一旁,周蘅半蹲着,将她湿淋淋的绣鞋罗袜脱下,露出两只如半开兰花般秀气可爱的小脚。 随后他从袖中掏出锦帕,一手握住如花梗的脚踝,一手捏着帕子从小腿处往下再到脚跟将水渍细细擦去。 锦帕划过她脚心,她怕痒的一缩,娇声娇气地嘟囔,“爹爹,好痒。” “弱弱乖~”周蘅嘴上安抚,手上动作依旧。 锦帕擦到脚趾间,将她蜷曲着、小猫肉垫一样粉嘟嘟的五个脚趾一一抽展开,周蘅摁着她云母一样的指甲,指腹揉捏着她趾下肉垫,竟有些爱不释手。 要是给这几个粉嫩的脚趾,染上丹蔻,就更好看了。 他心中暗想。 “爹爹!”弱水见爹爹一直在揉弄她的脚,有些不乐意,蜷紧脚趾夹住他的手指催促,果然爹爹手指一僵,随后动作迅速,几下擦好。 他将弱水的鞋袜整齐放在栏杆下,等他返回的时候再拎回去。 弱水百无聊赖的晃荡着腿,突然想吓唬一下爹爹。 “爹爹,我要倒啦。”她笑嘻嘻地晃晃悠悠向前一栽。 “弱弱慢点!” 周蘅连忙迎身张开手臂,将娇软馨香的玲珑一团抱了满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向上抬了抬,对他醉了酒的宝贝爱怜又无奈。 在这一刻,他对韩破的嫉妒达到了顶峰。 弱水愉悦地搂着爹爹的脖子,两腿挂在他腰上,踢晃着小脚催促,“爹爹,我们走吧,再不走月亮就要飞了。” 她埋首在爹爹的颈侧,整个人都被裹进淡淡微苦的药茶香中,宽袖覆在她背上为她挡去夜风,这一弯臂膀之间是如此温暖可靠。 她突然发现,她好像从没被人这样像揣宝贝一般抱在怀中,珍视呵护。 在这一刻,她对“殷弱水”的愧疚达到了顶峰。 “爹爹……”弱水闭着眼呢喃。 “怎么了?宝宝?”周蘅柔声问。 “我们家……我们家的房契呢?” “两年前爹爹送给宝宝了,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如果,如果我把它……嗯,弄丢了怎么办?” 她感觉身下的大树顿了顿,似乎是拿她没办法的叹息,“丢了就丢了吧,宅子在这里,爹爹也在这里,一般人拿不走。” 爹爹可真好…… 弱水嫉妒地搂紧了身下颀长精壮的身躯,那个莫名其妙的危险赌约,她一定要顺利解决,不能牵连家人。 她伏在周蘅怀中,在一阵上台阶的起伏后,“吱压”一声门扉开合的轻响后,为她庇护的身躯停滞不动。 “爹爹?”她察觉到异样地探起头来,看爹爹正勾唇微笑着看向房内。 她顺着周蘅的视线看去,房门大开,室内点着幽幽烛火,韩破披着一件胸口大敞的猩红薄纱袍子,下身穿着薄绸裤被昂扬高高的顶起。 他站在距她三步远位置,抱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们。 各怀心思,他做女婿的应当帮公爹促进第二春 “弱水你都已经是成家的人了,怎还这般不成体统、没个礼数,累到父亲怎么办……” 韩破缓慢地勾起笑,眸色黯了黯。 前一刻听到丹曈说弱水回来了的喜悦期待一下子如烟散去。 他等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上前两步,准备从周蘅怀中抓过弱水,却看见弱水往周蘅怀里一缩,手臂更是牢牢地搂在周蘅颈上。 “殷弱水你下来。”他笑容维持不住,神色疏冷了下来。 未曾好好用晚饭的胃中,此时反上一丝酸涩。 “她醉了。”一直从容自若的周蘅轻淡拒绝,手上安抚地拍拍弱水背。 他表面上温和尔雅最好说话,实际因掌家惯了,除了弱水能让他心心念念,其他人并不值得他多费心思,这是他不易察觉的傲慢,更何况他现在才发现他比预想的更加嫉妒她的夫郎。 “另外,我的女儿在我这里,不需要体统也不需要礼数。” 说完他向韩破微微颔首,抱着弱水径自越过他走入室内。 “她醉了又不是腿断了。”韩破看着连在一起的身影,强忍着恼火。 理智告诉他亲父女关系好也是有的,但看见弱水始终挂在公爹身上还是觉得愠恼,纱袍下的他手紧紧攥紧,心像被细密针尖轻轻扎了一下。 周蘅并未理睬他,他护住弱水的发顶,撩开垂下的珠帘,进入卧房。 无法理解男人小心思的弱水伏在周蘅的肩上,迷茫地巡睃着两人反应。 现在她这个角度刚好与韩破面对面,门口处的韩破站在明与暗之间。夜风吹拂进来,扬他身上单薄的纱袍,弱水看不清他面上神色喜怒,隔着帘幕只模糊觉得他像一只高大伶仃的流浪狗。 难道他在羡慕自己? 弱水好心安慰,“你也想要爹爹抱么?你不要生气,我让爹爹一会也抱你好了。” 不远处的男人胸膛狠狠起伏两下,他动身走进来,面无表情,只有嘴巴无声动了动。 弱水看清楚他说的几个字是“等会再收拾你。” 什么人啊,好心当成驴肝肺! 弱水委屈地瞪大眼睛。 她正要向爹爹告状,话还没说出口,屁股被轻轻拍了拍。 周蘅温柔地把她在卧房的床上,“弱弱下来了。” 少女墨发披散,顺着纤薄背脊落在在绣着鸳鸯交颈的大红缎面被衾上,她自小醉酒都不像旁人那种脸颊醺红,只是眼睛漾着醉人的盈盈酒液,看人时透着朦朦胧胧的娇憨迷糊。 想到他女儿今后就要在这里与韩破被翻红浪,周蘅不禁眼神一黯。 随后又自嘲的笑起来,本这样一段为世人唾弃的畸形关系都是他一厢情愿,他那样美好的女儿不该被他这样阴暗的、烂到淤泥里的肮脏心思所束缚。 怎么可以因为他的私心而破坏女儿和夫郎的夫妻关系…… “爹爹你别走……”弱水眨着眼睛,拉着周蘅衣袖依依不舍。 周蘅揉了揉她的脑袋,叹了口气对现实妥协,温声道:“韩破,弱弱刚刚踩进溪水湿了脚,麻烦你一会打一盆热水来,再煮一碗醒酒汤。” 韩破对这样的解释聊胜于无。 虽不甘,他也只能顺话下台阶,“竟是这样,劳父亲操心弱水了,父亲可要喝碗茶再走?” 说是留客,但韩破的心思周蘅岂会不明了,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青年身下,叮嘱他切勿让弱水受凉劳累,说完便出了门离开宝园。 韩破目送着周蘅出了院子,那离去的背影在月下挺拔清隽,玉树临风。 公爹这样有容貌又有钱的美男子,怎么就没有媒公上门牵线第二春? 短短时间内他心中已经把城中有名的媒公过了一圈,才漠然与小仆吩咐煮醒酒汤来。 弱水躺倒在松软的床上懒洋洋闭眼休憩,直到一抬眼看见韩破站在床边俯视她。 夫郎虽有一张野艳硬挺的脸,但此刻一脸秋后算账的表情,弱水赶紧捂住眼睛只当没看见,没看见就不存在。 “起来。”韩破郁气未消,不咸不淡的开口。 弱水翻了几个身滚到角落里,“不起!” 韩破冷笑一声,俯身手臂穿过她的细腰,单手将她捞起来,吓得弱水搂住他脖子哇哇大叫,“韩破!” 弱水尖叫挣扎着要下来,屁股尖却被惩戒似的重掐了一下,她控诉仰头,听见青年嗤笑威胁:“你爹已经走了,再乱动就把你扔到院子里。” “你要抱我去哪?”弱水气焰萎靡。 韩破抱着她放在梳妆台前的玫瑰椅上,后退一步,望着她挑剔道,“你裙摆都湿了,不脱下来准备把被衾都弄脏么?” 弱水委屈地睇了他一眼,“我的床我都不嫌弃……” “哼,我嫌弃!我是你夫郎,你的床也是我的床。”韩破一边冷嘲训斥弱水,一边手上不停地解她衣服,“夫郎有义务督促照顾妻主,你今后敢脏兮兮的上床试试。” 韩破在闺中虽然不爱做针线缝纫,但男功课程也都是上完的,更何况弱水今日穿的这一身就是他在出嫁前与绣公一同做好的,自然比时时有人服侍的弱水更熟悉衣服构造。 弱水挡了两下,发现根本无法阻挡他的动作,只能瘪着嘴任由他上下动作。 不过片刻时间,弱水就被脱的浑身上下只剩心衣和小裤,房中红烛高照,明亮烛火映在她裸露的胴体上,给奶脂般肌肤渡上一层蜜色,腰肢细的像初生嫩柳,再往下是被丝绸小裤紧紧包裹住的饱满阴阜,纤长笔直两只玉腿拘谨的并在一起。 她颦眉绯红着脸,双手环抱在胸前,将本就鼓囊囊饱胀的心衣挤得雪嫩乳肉都要从上面溢出来。 下身热流一聚。 韩破发现自己气归气,肉茎还是没出息的硬了起来,不由更恨己不争气。 他冷着眉眼暗暗咽了咽口水,拉着她坐在椅子上,拿了布巾端来热水给她擦了脸又洗了脚,整理得干干净净才张开手准备抱她去床上。 “我不要你抱!”弱水嘟着嘴赌气拒绝。 “那你要谁抱?你爹?醉春楼那个贱人?……还是阿玳?”韩破气急而笑,他俯身撑在椅子扶手,一手隔着心衣的丝料捻上她绵嫩乳尖,报复嘲道,“小奶尖一摸就翘,小穴呢?一摸是不是……” 他却并没有等来像昨日一样,恼羞成怒的一巴掌,弱水反而眼波盈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摸上自己另一边的肥兔子,也揉了揉。 她理所当然的打断他的话,嘟哝道,“舒服就翘啊,我摸你的你也翘。” “你要我摸你么?”她撩起羽睫,清凌凌水汪汪的眼眸里是纯然不解,而嘴里吐出的话是如此率真,冷不丁勾得他的心旌一乱。 “你……”韩破完全没有料想她是这样反应,愣了一愣,突然想到什么,贴近闻向她唇齿间。 果然在满口的蜜甜味之间,嗅到残存的一丝八珍药酒的味道。 原以为公爹只是搪塞他的借口,没想到她是真的醉了…… 紧绷恼怒的情绪在此刻都松缓下来,醉了的人哪知道什么女男有别授受不亲的,他跟她较什么劲儿呢。 弱水被韩破突然靠近吓了一跳,娇气嗔道,“你干嘛?” 眼前的男人眼中浮起一抹愉悦融化了碎冰。 他别扭地问:“冷不冷?” 虽是初夏,但夜晚还是很凉的。 她点点头。 “我抱你回床上?” 嗯?这个人态度转的这么快么? 她犹豫一下,提出要求,“你不可以像刚刚那样掐我屁股……” 男人精壮的胸膛像包着一只烧热的炉子,源源不断的散发热量,弱水微凉的肌肤与他皮肉相贴,胸腔下的心脏在有力搏动,她微微有些受惊,很快就适应了,放松的倚靠在他身上。 昨夜未燃的龙凤红烛都被拿进里间。 层层迭迭的绣金朱红帷幕被放下,将里间烛火明亮与外间厅堂昏暗一分为二。 此时来送醒酒汤的小僮一看房门紧阖,只有里边有光亮透过糊了新纱的窗棂照出来,心中算着一时半会是不需要醒酒汤了,红着脸轻手轻脚退下。 正夫给弱弱揉花蒂,舔奶子(H) 弱水一进床铺就舒服地滚来滚去,墨发凌乱的散在床上,大红缎面更衬的她肌肤雪嫩,盈盈的像一汪奶冻。 韩破口干舌燥地睨了她一眼,放下床帐,才大喇喇的脱去薄绸裤子。 鲛绡床帐内光影曛昧。 高大修长的身形被烛火勾勒出完美的影子,大敞着的猩红长纱袍下是宽阔紧实的蜜色胸膛,宽肩窄臀,腰身精壮。 而他腹下三寸正高高翘起一只粗壮的弯蕉似的棕红肉棒。 这么粗挂在腿间,韩破他不累么? 弱水扭过身好奇的伸出脚尖偷偷拨弄两下,肉棒被压下去很快又弹起来,弹跳着打在她脚心,又烫又偾张的尖头蹭了蹭她脚心溢出一股粘稠汁液。 她觉的没甚意思,不过是一个发烫的物件,正想要抽回脚时,脚踝被手扣住,猛地向外一拉,她整个人都被从内侧拉到大床床边。 莹白笔直的双腿被臂膀架着打开。 她正想向后躲,赤裸的蜜色身躯就上床挤进她腿间,炙热弹韧的肉棒划过她大腿内侧,抵在她腿心,皮肉摩擦带起一股细微电流,刺的她轻轻一颤。 “你把我拉疼了。”弱水瑟缩一下,软声抗议。 韩破轻笑一声,声音低哑,“疼?马上弱弱就舒服了。” 未等弱水回话,他一手撑在她头侧,一手干脆的解下她身下小裤,挺着粗壮的肉棒撞进湿润肥厚的馒穴内。 昨日没做成的事,今日他势在必得。 狭窄紧闭的花穴嘴被灼热的巨物抵着,她紧张的收缩,使得肉棒进的更为艰涩,韩破轻捣半刻,才堪堪进了半头。 “呜,你出去…我不要你碰我了……”没想到韩破的肉棒如此粗大,弱水胀的颤栗,花穴更抽紧的抗拒。 韩破见他小妻主眼睫挂上两颗泪珠,生怕真把她弄疼了,赶紧退出来,“别哭,我给你揉揉……” 比起蛮横生涩的肉棒,他手上动作温柔熟练许多,他几个手指在肉花之间来回勾抹撩拨,指腹摩挲着花穴口揉弄,又将指尖挤进穴道半指,绕着圈抽插。 身下少女推拒变成颤着眼睫轻喘,他抽出挂着黏腻淫水的手指,又寻到上方的肉蒂一轻一重的捻揉玩弄。 弱水晚上回味春梦时,暗中已起了三分春欲。 刚刚韩破操作不当让她短暂的疼了一下,现在也被带着薄茧的宽大手掌又戳又揉给安抚到,舒服的她本就有三分欲望也涨成七分。 扶上他肌肉偾张的臂膀,眼泪盈盈的咬唇,“嗯……” 袅袅小腰扭动着,既迎合又想逃避,自顾夹紧两腿厮磨。 “别夹!”敏感的花蒂被韩破指尖捻在一起,训诫地重重一掐,直白而凌厉的快感迅速从两腿中顺着椎骨激荡至全身,连脸颊都酥酥麻麻。 小腹穴腔内的媚肉收紧蠕动着,开始想要被刚刚的巨物填满,抽搐凌乱的肥穴带着被韩破架起的大腿都在簌簌颤抖。 藏在肉花间的穴嘴更是翕张着吐出一口口淫液,屁股下大红被衾被洇湿成深红一片。 弱水两眼迷蒙着,张着嘴呼吸急促,“呜,别摸了……” 方寸床帏间开始散发着浓郁的奶杏味。 “把小衣褪上去。”韩破伏在她颈间深深呼吸,咬着她耳珠发号施令。 小衣? 弱水被快感充斥满的脑子,晕乎乎转了两圈才反应过来,她拧着身子去解小衣系带,却半天不得要领。 “韩破…帮我……”弱水揪着他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可怜巴巴的求助。 “自己动手。”韩破抿了抿唇,本想借机立威却实在抵不过弱水的眼神,不情不愿地妥协,“欠了你的……” 颈间系带被单手解开。 两只软嫩嫩的肥奶子失去束缚,活泼地弹跳出来。她赶紧用手拢住,细嫩的指节陷在绵嫩乳肉中,两只肥奶子被随意推揉在一起,粉艳艳的奶尖随着她的动作,颤悠悠地摇晃。 身下的快感从未间断,弱水轻颤着身子,自己安抚捏揉寂寞的肥奶子。 可是她的手太细了,根本得不到那么浓烈的快感。 她迷离地看向青年,他挺直的鼻梁下是抿起的唇,嘴唇丰厚润泽,这样的唇吮咬她的奶尖一定会很舒服…… “韩破~呜…舔舔……”她呜咽着将奶子拢在一起向韩破发出邀请。 “骚弱弱这是想请夫郎来舔奶子么?”韩破眼神一暗,想起昨晚的事,恶劣一笑,“求我。” 他炙热的呼吸吹在她脸上,弱水第一次发觉韩破身上有股淡淡麝香,她迷茫地托着奶子又送了送,“求我。” “笨蛋,你要说‘弱弱求夫郎舔舔我的骚奶子’。”韩破无奈纠正,“或者说‘弱弱求夫郎肏我的小骚穴’。” 见韩破现在来拿腔作势,弱水的倔强性子也上来了。 “我不要!”她眼睛水汪汪的嗔视他。 韩破拍了拍她肥腴臀肉,故作凶狠的催促,“快点!不说就别想夫郎肏你!” 腿间作乱的手果然不再有任何动作,她被欲望吊着不上不下。 她又不是不记得昨日两人吵架,圆房归圆房,但她不能输了场子。弱水心中一恼,拧着酥软的身子颤抖着就要爬出去。 “跑什么?” 见到嘴的鸭子扭着屁股又要飞,韩破赶紧伸手将她捞回来,对着她水光淋淋的屁股就打了一巴掌,“你让让我怎么了?” “才嫁进你家两天,惯会气人,给夫郎说个骚话软话也不愿。”韩破咬牙切齿的服输。 “舔舔……”弱水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理直气壮要求。 “真拿你没办法……”他垂首叼住奶尖,狠厉吮舔起来,去摸花蒂的手动作越发粗犷。 花蒂经过这许久的揉搓,已经肿成豆大,又红又硬,轻轻一碰都能让她颤抖着绞紧空虚的小穴。 而上面的乳尖被含进灼热的口腔里,湿热的舌面打着转,不断摩擦裹吸那嫩嫩的敏感一点,酥麻的感觉从乳尖表层沉淀到皮肉深处。 呜,这个坏蛋把她奶孔都要舔开了,好舒服。 “嗯~……另一个也要~……”弱水主动圈上男人的颈间,挺着胸将另一只被冷落的乳儿往韩破嘴边送了送。 耳边少女的呻吟是如此甜蜜。 韩破感觉自己嗓子都干的冒火了,他重重在肿的透明的粉尖上咬了一口才吐出乳果,眼中掠过一抹得意,“弱弱,该喊我什么?” “嗯~韩破…夫郎……”她全身都在发烫,眨着眼睛湿漉漉引诱身上喘着粗气的英挺男子,“进来……” “进哪里?”韩破克制着涌动的欲望,挺着肉棒在她花谷中上下滑动,龟头与挂满淫液的肉花亲昵缠磨分离,拉出黏腻的淫丝。 “弱弱不说的话,夫郎可不知道弱弱想要哪里舒服……” 说着,将肉棒从花谷滑下,龟头暗示的亲了亲臀缝间粉嘟嘟的菊穴口。 弱水被韩破给予的快感控制着,穴腔内好像很久没有被满足过似的格外饥渴,淫液从穴嘴涌出顺着花谷糊满她整个屁股。 柔直纤细的双腿顺从本能的打开,她坦诚地勾着男人精悍的窄腰厮磨催促,“呜…进小穴……” 少女如此柔媚率真,韩破被撩拨的肉棒狠狠一跳,奖励地吻了吻她垂下的眼睫,“乖弱弱……” 修长蜜色的手扣着她肥软的小屁股向上抬,一手扶着鹅卵大的龟头重新抵在湿烂黏糊不堪的穴口,劲腰一沉,粗壮的茎身紧随其后,无视少女惊颤的身躯,坚定的一寸寸劈开穴腔内层迭紧湿的媚肉。 正夫初精,弱弱小肚子被射满了(H上) 案上红烛高照。 有三两飞蛾上下扑棱着,迎着摇曳的火光撞上。 烛心发出毕剥一声,焰苗陡然高涨,芙蓉红鲛绡帐帐内大小交颈缠绵的身影也随之飘曳拉长。 韩破跪在床上,两手圈扣着弱水盈盈一握的腰髋,对着湿糊糊嫣红的穴嘴一寸寸将肉棒顶进去大半。 “咿啊……” 肏进去的肉棒太粗了,穴道迭褶的腔肉被完全撑开,又因弯翘,才进大半就被锁在半道不能再进,弱水绷紧大腿,颤抖着发出一声呻吟。 而穴内水润的媚肉应激似的一下子全都紧紧缠磨上来,青涩又灵活的摩擦吮吸着埋进去的每一处边角,连龟头下的沟缝都被妥帖照顾到了。 从没肏过穴的韩破,陡然进入这样销魂肉窟,又痛又舒爽的快感顺着脊椎直冲向天灵盖,肉棒变得更加肿胀,一股射意从囊袋涌上茎身。 “啪”的一掌打在她浑圆的桃臀上,软乎乎的肉屁股受惊一紧,弱水哼哼唧唧控诉,“你打我?” “放松!”韩破咬紧后牙槽,本想让她松软小穴,没想到夹的更紧了,差点他就在初夜秒射进妻主的小穴,颜面扫地。 他僵着身子将肉茎抽出,只留了龟头在里面。 随着他的抽动,少女箍紧的穴肉被迫从肉茎上被一点点揭离,不再饱胀撑裂的疼痛后是更难耐的空虚瘙痒。 “啊…韩破…别抽出去…好酸……”弱水嘤嘤哀吟一声,张着粉唇不停喘气。 她腰臀被扣握着悬空,纤细小腿勾在他腰后。见韩破抽出来就没有动,只能抻着腰主动去吃泛着油光的褐红肉棒,却因为腰上使不上力,急的她只能曳着脚尖在他精壮的腰臀上乱蹭。 花穴亦谄媚咂嗦着穴口的龟头,饥渴的淫液从缝隙处不断溢出,顺着粉腻的股沟流到后腰处,再坠落下去吊起一根长长的晶亮淫丝。 “骚宝…水多的流不完……” 龟头卡在穴口蓄力,韩破看花穴口像张贪吃的小嘴一样,一边翕张吮吸,一边汩汩溢出带着奶杏味的淫水,不由眼睛一红,声音越发暗哑。 他将弱水两只柔腻长腿架在肩上,两手紧紧的扣在弱水髋骨上,上半身紧绷着往下压去,健腰重重一沉,“噗呲”一声,肉棒全根撞入花穴尽处。 “嗯~…啊啊……”粗大性器猛地全根进入,过于强烈的胀感让弱水抓着身下被衾哀媚尖叫出声。 穴腔没有任何防备的被陡然填满,翘起的龟头刮蹭着她穴壁杵进小穴深处,他还没有开始抽动,她就已经被肉柱上搏动的青筋擦磨的两眼发晕,呼吸急促。 花穴自顾的绞着,蕊心抽搐着泄出一股汁液,整个小肚子都被儿臂大小的肉棒撑得没有半分空隙,未流出的淫液被龟头堵在花心,发出叽咕一声。 “啊…胀、胀死了……” 她就不该贪心勾着韩破肏她,那么粗会把她肏坏的。 “呜…韩破…出去……”弱水眼尾泛红,被压在胸前的双腿颤抖不停,指尖无助的扶在他肩上。 “嘶,骚宝…撒谎……”韩破冷笑一声,一会要他肏,一会又嫌他粗,明明花心一直咂摸着他龟头不放。 他抖着腰肉棒在穴内研磨两圈,搓的花穴一片酸紧凌乱,弱水的声音逐渐变了调,韩破才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扣着被压在胸前的膝窝,一浅一深,前后抽动起来。 毕剥、啪…… 不断有飞蛾向光而扑,烛火飘曳。 明明暗暗地光影下,弱水像被根部固定的水草一样,在红色锦绣浪堆里上下波动,胸前两团肥乳儿随着韩破的冲撞前后乱颤,两点粉艳艳的乳珠俏生生的凸起,嫩嫩的一圈乳晕还能隐约看的见齿痕。 下面交合处,粗壮骇人的棕红色肉茎将小小的白净馒穴撑成圆形,鲜嫩嫣红的穴肉被肏进肏出,溅出一股股腥甜的淫液。 啪叽、啪叽…… 囊袋与花谷撞击,溢出的淫液被反复拍打,粘在两人腿间随着分开拉扯成黏腻长丝。 弱水被韩破摁在红被上深深浅浅的肏了近百下,紧致的花穴在一次一次的顶撞中逐渐适应了他的粗大,再到后面淫媚的迎合着强硬粗烫肉棒的肏弄,舒服的几乎无法思考。 韩破舒爽的压低身子,扣着弱水越插越深。 “韩破…呜……轻点,太深了……”少女两眼迷蒙,被顶弄的口水来不及吞咽,连甜腻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 她酥软的挂在韩破颈间,每当她被他的动作撞出去一下,都会被身上的男人箍着腰再套回肉棒上,好像她的躯体已经成了他胯下延伸出去的一部分。 而身上的男人长发半披散着,浓黑的长眉入鬓,眼瞳幽亮,高挺的鼻尖挂着几滴汗珠,丰厚的唇不自觉的抿着一丝温柔,“骚宝乖~这样才舒服……” 弱水晕乎乎的沉浸在快感中无法反驳,如果不是他下身耸动的凶猛,恐怕会让他这幅样子骗过去了。 韩破每抽插一次她都能感觉到肉棒上凸起的青筋,不经意地狠狠碾磨过她柔糯穴肉中的敏感点。粗大炙热的性器凶狠的拉扯着她酥麻难耐的媚肉,再深深将穴道肏成他肉棒的形状。 “啊哈……啊,小穴…要坏了…呃啊……” 淫荡小穴抽搐着溢出更多汁液,紧紧裹着不让他抽离。 韩破唇干口焦地深吸一口气,“骚宝…夫郎还没肏两下你就受不住了……呼,小骚穴放松……” 他嘴上安抚着弱水,胯下动作却故意从一缓一急变成更猛烈急促的撞击。虽然与弱水第一次交欢还无法摸清她穴内的敏感点,但肏花心总是错不了的。 龟头肆意捣捶着花心,花心被顶弄的酸烂不堪,刺激的软肉不停地绞紧喷水。 “嘤…坏蛋……啊呜…要到了……”弱水泪眼朦胧张大了粉唇,想要缓解即将攀上云端的快感。 未料到,韩破此时大手抓着她两条大白腿,用力往旁边一掰,托着肥软的屁股往胯前一套,腰腹狠狠往上一顶,龟头重重碾上穴深处的花心,酥烂靡软的子宫口小嘴也被撞开一线。 同时,白嫩腿根间红肿敏感的花蒂被他带着薄茧的指腹使劲一掐,尖锐刺激的双重快感瞬间从腿间炸开。 “呜啊啊啊啊啊……”弱水手指胡乱抓在韩破手臂上,身体在灭顶的快慰中抽搐着达到高潮。 她不受控制的挺着腰颤栗抽搐,淫媚湿糯的小穴疯狂痉挛紧箍着,花心处像排泄一样淅淅沥沥射出一大股清液。 热乎乎的液体打在粗壮肉棒上,刺激着龟头上翕张的敏感马眼,小穴更是恨不得将他肉棒绞紧吃进穴里。 极致的快感也让韩破头皮发麻,他喘着气猛力碾向子宫口,铃口一松,下腹的守茎砂融在血液中一同与精液被射出。 还没从高潮余韵中缓过来的弱水,又韩破抵着宫口射了精。 浓稠炙热的精液骤然冲进她小子宫深处,烫的她浑身乱颤眼神迷离,雪玉脸颊浮起一层轻薄绯红,“嗯啊啊…好烫…呜…韩破你出去……肚子被射满了啊啊啊……” 少女眼神失神,萸粉的唇张着大口大口的喘息,小腹灌满了精液淫水被肉棒堵在穴内,间歇还带着高潮余味的抽搐。在经历一场超过她承受能力的情事后,额前碎发被细汗打湿,一缕一缕黏在潮红粉嫩的脸上,让她有种纯洁又春情的淫欲美。 韩破将压着她的腿放下,他的初精虽然疼痛,但给了身下的人,那点痛就变得不值一提。 今夜过后他将是她完完全全有夫妻之实的夫郎了,就算再来几个野花杂草,也只有他能与弱水生同衾,死同穴。 “弱水……不要让我离开……”他愉悦拉着少女的手十指相扣,俯身与她额头相抵。 弱水眼睫被高潮溢出的泪珠打湿,抬眼看着他的眼神湿漉漉又带着媚意的小勾子,眼尾一抹嫣红,看的让人想要再肆意欺负她。 韩破喉结滚了滚,轻喘着亲上她眉心、鼻尖。 鼻尖下是花瓣似的两片粉软的唇,他张嘴含住中间可爱的唇珠并伸出舌尖沿着唇形反复描摹,直到弱水蹙眉嘤咛推拒才离开,细碎啮咬亲吻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往下,他舔舐过锁骨,最后落在淋漓欢爱中被冷落的嫩奶尖上。 丰厚的唇嘬着激凸成硬硬石榴籽似的乳果,先牙齿叼着研磨,再大口含进去用舌尖抵着上颌用力碾压吮吸,恨不得从里面吮吸出乳汁。 弱水乳儿被他湿热口腔吃的又酥又骚,她娇喘一声夹紧小穴,才发现一直堵着花穴的巨大肉塞子又硬了。 弱弱以前肏过几个公子小郎啊?(H下) 两人身体紧密相连,少女湿嫩甬道微微吮磨的小动作被韩破感受的一清二楚。 吐出肿成嫣红樱桃一样的奶尖,韩破支起大腿厮磨着她臀下,肉棒也在紧糯的穴道中碾转,“弱弱又想要了?” 弱水腰肢一颤,受不了似的夹紧大腿,双手推上他的胸膛,“嗯啊…你……躺、躺下!” 韩破被弱水扑倒,环着她的腰臀翻滚躺下。 两人姿势骤然变成了韩破屈其腿躺在凌乱大红被衾中间,弱水骑坐在他腹上。 在翻转的力道下,肉棒猛地嵌进最深处,像一个桩子一样牢牢钉在她身体里,小肚子丰沛液体被搅的一阵叽咕乱晃,花心处软肉被圆实的尖头顶的向上凹陷。 “唔嘤……” 弱水没想到这个姿势让肉棒钻的更深,捂着酸软的小腹僵住不敢动,声音也细细小小像幼猫在呻吟。 “啧~小骚穴吃的这么深,弱弱这是……想肏夫郎?” 韩破怕弱水受不住一直不敢换别的姿势,没先到她现在主动推倒骑在他身上,他气息不稳的抬眼撩她,握着她岔开的腿根,不给她时间反应,就自顾挺腰抬弄起来。 “呜…你不许动……啊嗯…停下啊……”弱水紧绷的小穴被他胡乱猛烈地肏开,连穴道最深最瘙痒处都被重重杵到,她酸慰地只能无力撑在韩破胸膛上,任由花心被舂烂,榨出甜美汁液。 屁股上下颠簸撞在汗湿的腹肌上,皮肉相击发出紧密响亮的啪啪声。 扶在她腰胯的手,从后腰滑下去,拨开她披垂在身后的长发,他指上薄茧滑过她娇嫩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浑圆的臀肉在他掌心下变成各种形状。 弱水抓住韩破乱揉的手,眼睛雾蒙蒙的又恼又委屈,声音断断续续的强调,“…坏蛋……让我来!” “好,我不动,你来。”见弱水恼得快要哭出来了,韩破只能喘着粗气绷紧后腰停下,将主动权暂交给她。 健硕虬劲的肉棒不再把她当做一个肉套子肆意抽插,弱水安心地扭了扭腰,总算从昏头昏脑的快感中缓了一口气。 看着男人目光灼灼隐忍欲望的面色,她想了想自己喜欢被舔胸,推己及人,娇声娇气的问,“你要我舔舔你么?” 舔什么?舔乳头还是舔肉棒? 韩破盯着她粉润菱唇,吞了吞口水,“都要。” 与当下公子们流行的白皙皮肤不同,身下男人有一身日光熬过的蜜色皮肉,躺在红缎上像一块被剥开带着丰富香料味的糖块。 弱水小腰轻轻的摇晃着,酥麻轻柔的磨弄让她微微眩晕,她柔腻小手顺着起伏的线条摸上他胸肌。 手下的两片胸肌又软又硬厚薄适中,没有少年人的清瘦单薄,也不像成年男人那么厚重,胸上两粒棕红乳头在她的抠磨下变成硬硬两粒小石子。 她的动作太慢条斯理了,韩破没有耐心的握住她的胳膊向自己一拉,手指插进她浓密发间,扶着她后脑焦急催促,“弱弱,快点。” “……你…别急呀……”弱水嗔他一眼,撅起嘴用力去吮糖块上的两颗红豆。 红豆并没有她想象的好吃,还带着汗湿的淡淡咸腥味,只是听着头顶上难耐低沉的喘息声,让她心中有种奇异的满足。 她伸出小舌去裹那乳头,却忘了晚上才被烫过,舌面摩擦过硬硬乳头,针扎的疼痛感让她唇缝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哎呀” “怎么了?”韩破眯着眼被弱水吸的舒服至极,听她抽痛声音,赶紧半撑起身询问。 肉棒在韩破动作下猛地撞向她毫无防备的子宫口,本来舌尖就疼,现在更迁怒了他。 呲着小虎牙对着挺立的硬乳头重重一咬,“嘤啊…让你不要动!…嗯啊……” “嘶~”乳头骤然一痛,他抚弄着弱水后颈的力道加重,陷在媚肉宝穴的肉棒又硬肿两分。 弱水动作太缓慢绵柔,如果他的节奏像是再吃一份姜辣鱼羹,那弱水的风格像是在吃鸡汤白菜,鲜美是鲜美,但对于他来说太清淡了…… “弱弱。” “嗯?” “肏够了么?” 弱水呆了呆,往身下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肉棒已经被她吐出来一小半,在烛火下泛着油润光泽,剩下一半没入湿红紧致的花穴中,随着她腰身轻晃,龟头轻轻撩拨穴内的敏感点。 由她自己控制的肏弄,没有高亢快感却像和风细雨一样,醇厚又温柔。 撑在韩破胸上,弱水咬着唇沉迷在绵柔的惬意中,“没……” 韩破舔了舔干燥的唇,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夫郎来帮帮弱弱~”弱水还没反应过来,他撑身坐起,整个胸膛将她包拢。 她像个绢娃娃一样被囚在他怀中,健硕的肉棒劈开肉花没尽,憋了许久后,他腰部如发情的公狗一样疯狂向上顶弄,操的又凶又狠,连会阴都被囊袋撞拍的噼啪作响,嫣红肉花更是汁液四溅一片凌乱。 弱水被骤雨般的肏弄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抖着腰手挂在他颈后,随着他动作颤动。两团肥兔子被甩的上下跳动,粉嫩嫩的乳尖贴着韩破胸膛上的红豆反复摩擦,也生出丝丝快感。 “弱弱好会肏夫郎啊,小穴这么会吃肉棒……以前肏过几个公子小郎啊?!”韩破舔着她的耳珠,灼热的喘息钻进她耳朵,带着淫靡欲望流入咽喉落在她胃中。 弱水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都烧起来,连粉嫩小舌都吐出来,“没有……呜,只有夫郎一个……” “又撒谎!!昨日你还肏了醉春楼的连惑!”韩破一想到那个妖里妖气的贱人,气的摩挲着臀缝的手指猛地插进隐秘的菊穴,“哼!我和那个贱人,弱弱肏谁舒服?!” 他身下动作粗猛,又粗又大的龟头狠厉地撞进了子宫口半头,让她头皮发麻的酸淫感瞬间席卷全身经络,后面私密的菊穴也被手指强硬撑开,随意摸着里面湿润内肠。 两穴快感堆迭起让她一下到达云端。 她的花心和屁股竟然被同时插进去了…… 弱水被这个认知羞的浑身发抖,脚尖绷紧,小腹夹缩着达到高潮。高潮来的又急又猛,花穴里湿软媚肉不要命地痉挛推拒着肉棒,多的已经堵不住的淫水像尿一样淋淋浇湿了他下身。 “骚弱弱,你肏谁舒服啊?”耳畔低沉沙哑的声音还在追问,肉棒一下一下的钻磨在她花心上,大有弱水回答不满意,今晚她就别想下床的意味。 她颤抖着小屁股,一口咬在韩破的锁骨上哭着语无伦次,“你你你!呜…混蛋停下……呜呜…肚子好涨……屁股,手……” 潮吹淅淅沥沥泄完,她整个人虚脱的瘫软在他怀中抽噎,身上散发着被肏熟的热意,只有花穴还在绵延抽搐。韩破手指从菊穴抽出,指尖捻了捻,发现连她菊穴也泌出一股清甜淫液,暗骂自己的小妻主真是个淫媚尤物。 “呜呜…肚子…肉棒…也要出去……”弱水抽抽搭搭地继续要求。 他的肉棒还硬着呢,怎么自己爽了就不管他了…… 韩破挑眉舔着她耳廓,黏糊的水声直往她耳朵里钻,“弱弱水太多了,夫郎不给弱弱堵着,弱弱泄的满床都是,我们睡哪?” 晕懵懵的弱水轻易被他歪理说服,委屈的接受了一肚子精液都要存在她小穴里的说法,“那…那好吧……” 见娇憨少女睁着水濛濛的眼落入他的陷阱,韩破幽亮凤眼盈起笑意,捏着她的小巧下巴稳准地寻上她柔嫩粉唇,舌尖伸进去,大肆刮掠她口中清甜津液。 另一手扶着弱水软绵绵的腿根盘在他腰后,有节奏的挺着胯。 “唔……你…唔骗人…嗯啊~…嗯……” 回应她的只有逐渐激烈的动作,修长的手揉抚过在她后背点起一簇簇欲火,卵状龟头抻开碾过她所有敏感点,熟红湿糯的花心被深深肏开。 控诉的话语被他吞下,唇舌交织的空隙,逐渐溢出断断续续甜腻的呻吟。 床帐内奶杏浓烈的甜香与淡淡麝香交织在一起,香动帘摇。 心机正夫,让弱弱在失禁边缘摇摇欲坠(微H) 弱水睁开眼睛时,天光大亮,红帐内盈满澄明晨光。 她弯曲侧躺着,赤裸的后背和腰臀紧密贴在精健温热的身躯上,腿间一阵酥软饱胀,不适的动了动腿,才发现半软的肉茎一直都塞在小穴中。 身下被衾就没一片干爽地方,到处都浸了水渍,湿漉漉、黏腻的皱作一团。 她竟然稀里糊涂的同韩破圆了房。 依稀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弱水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轻佻孟浪的人是自己。 “醒了?”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声音还有些低沉慵懒。 弱水懊恼闭着眼一动不动。 身后促狭一声嘲笑,“怎么还装睡呢?” 弱水闻言睁开眼,正要维护一下殷府少主人的威严,突然横在腰间的手臂一紧,她被抬着腿翻拉到身后男人身上,胸乳相贴。 塞在内腔里的肉茎也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一圈,青筋猝不及防地碾过堆迭穴肉下的媚点,弱水后腰一麻,穴肉又敏感的骚动起来。 她被刺激呻吟一声,撑起身软绵绵控诉,“你,你怎么一整晚都……” 韩破虽躺在她身下,但倨傲气势不减,只眼瞳漾起笑意。 “都什么?” “都……都在里面。”弱水咬着唇,面上浮起一层粉色,实在难为情光天化日之下说出与交欢有关的字眼。 “哪里面?”韩破嚣张的继续追问,腰腹暗示性挺了挺。 现在正是晨勃时候,性器苏醒的很快,精神抖擞地在她体内弹了弹。 肉棒肆意撞在她小穴中,顶在膀胱处,清晨想要排泄的欲望涌上来,弱水连忙窘迫地缩紧小腹,唯恐自己出了丑。 比起昨夜醉酒时的娇痴烂漫,清醒的弱水更明媚羞涩,她双手挡在胸前,眼睫轻颤,抿紧唇,颊上晕起两抹不正常的胭粉。 韩破看着她戏谑道,“弱弱怎么不说话?夫郎肏的不舒服么?” 说什么? 说他怎么一大早就满嘴浑话? 弱水气呼呼地鼓着粉桃一样的脸,目光游移,“那个,我昨日只答应你继续住在这里……昨晚的事,我就当做没发生,嗯……我们以后还是保持一下距离?” 看着她有些心虚的表情,韩破笑意渐冷。 他肉棒还没拔出来,这小没良心的就不准备认账了。 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她抬着屁股从他胯上缓慢起身,粗壮的肉棒被红嫩紧致花穴一点一点吐出来,棕红色灼热的茎身挂满了透明温热淫液,在透进窗棂的晨光下泛着盈亮水光。 鼓胀小腹在肉棒抽出后一点点空瘪下来,连带着排泄欲望也消减些许。 正当她呼出一口浊气全身松软下来,看着硕大龟头要被拔出时,一双大手扣着她腰肢向下狠狠一压。 硬胀的阴茎骤然全根破入鲜嫩幼穴。 “嗯啊!” 弱水急促尖锐的呜咽一声,乳儿也顾不得遮掩了,身体扑倒在他身上,细白手指在韩破胸前抓出几道红痕。 小屁股被噎了满穴,颤抖着恶狠狠地咀吮肉棒,恨不得把它碾碎在穴中。 韩破没想到弱水反应这么大,紧致湿糯内腔裹的他头皮发麻。 他坐起身揽着她的腰,咬着牙故意用力往上顶,“弱弱你吃的我好紧,小骚穴夹死夫郎了……” 肉棒顶着花心缓慢磨动,穴里灌满的淫液精液被挤压向膀胱,内穴腾起浓烈的酸软快感,又在失禁的边缘摇摇欲坠。 弱水现下管不了韩破满嘴骚话,十指死死扣在韩破肩上,浑身紧绷着身体,“别动!啊…你快出去……” 她羞耻地快要哭出来,“啊嗯…别……我想尿尿……” 他愣了愣,在她耳边笑起来,“尿我身上。” “你你你在说什么?!”弱水结结巴巴地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眼睛里弥漫起水汽,“你好歹也是韩家公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无妨,夫郎想看弱弱被我肏尿。”韩破声音淡淡。 她被禁锢在韩破怀中挣脱不了,心中无限惶恐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失态,不由越来越委屈,嘴一瘪,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呜……我不要在床上……韩破,快停下……” 怀中少女哭的杏眼通红,睫毛都被泪水打湿黏成几缕,看起来可怜委屈极了。 韩破只是想拿捏吓唬她,并不打算真将她欺负狠了。 他搂着她比拉开弓弦还要紧绷颤抖的身躯厮磨顶弄,在她又一汪泪要落下时,才放柔声音,“弱弱还要跟夫郎保持距离么?” “……不保持。” “今后还要不要被夫郎肏?” “……要。” “弱弱声音太小了,夫郎没有听见。” 少女泪汪汪地瞪着他,咬牙切齿提高声音,“要!” “记住你的承诺。” 看着她又凶又奶的可爱许诺,韩破满意地俯首亲吻她嫣红眼尾,舌尖撩拨着她湿漉漉的眼睫,最后慢条斯理地抱着她屁股把硬胀的肉棒拔出来。 既然他选择算计了韩疏代替他嫁入殷家,除了丰厚的嫁妆为依仗,现在还需要尽快与妻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儿。 就算日后殷家再想要给他下堂书,他也能凭女儿稳固正夫地位。 是以昨夜他抵着子宫口足足射了三回,撑的她小肚子都鼓起来了,一整晚肉棒都堵在她嫩穴里。 弱水当然不知道他的这些小算计,泪眼朦胧地扶着他的肩,看着韩破的性器“啵”的一声,完全从她体内抽出,才微张粉唇缓了一口气。 粗长肿胀的肉茎弯翘着挺立在凌乱茂密的阴毛间,从上到下都糊挂着一层厚厚的淫液,肉棒与泥泞糜烂的肉花分离,被撑开的花穴口不安地翕动着,坠流出一股晶亮淫水,像透明的糖浆一样淋在龟头上,只是不见一丝白浊。 韩破不由奇怪,怎么现在他龟头刮带出来的全是淫水? 瞧着危险解除,弱水小脸一昂,冷笑着反讥,“…昨日还嫌弃…我的衣裳弄脏…我的床,我看你嫌弃的尺度…也挺灵活……哼。” 她一边说着,一边挪挪蹭蹭移到了床边。 细白小脚还未踩上地砖,就被韩破握住膝窝向上抬起,两腿大开露出一片艳粉肉花。 弱水吓得哇哇大叫,夹着穴一动也不敢动,“我都答应你了,你、你又干嘛呀?” 韩破下了床,睨她一眼,“你猜?” 他半身挤进她两腿,探身凑近观察花穴。 嫩穴很紧,他才把肉茎抽出来,穴嘴已经紧紧缩在一起,只看得到穴口糊满被肉茎刮带出来晶莹的淫水沫子。 温热气息吐在靡丽泥泞的花谷间,吹的弱水腿根有些痒的怯缩一下,小穴也跟着紧张翕张一下,鲜红湿糯的穴嘴吐出一大泡淫液,顺着花谷流过会阴,把臀缝间隐秘菊穴也泡的晶亮。 半撑坐着的弱水看不到自己两腿之间淫靡香艳的景象,只听得眼前男人逐渐粗重的喘息,她不耐烦地动了动,羞涩的想要并拢来躲开男人灼灼淫视。 “躲什么,弱弱又不听话了,想被夫郎肏尿么?” 手掌威胁的轻轻拍了下她柔腴大腿,另一只手指,“咕叽”一声,插进被淫液漫盖着紧合着的穴嘴。 “嗯呀…你快点。” 弱水抓紧身下锦缎,敢怒不敢言。 小穴被手指强硬撑开进入,比起他粗壮肉棒手指显得更灵活,敏感的穴肉被肆意磨摸,满腔液体随着他手指的抠挖不停流出,淫液越流越多,不到一会她的腰肢就轻颤着酥软了,软绵绵倒在被衾上。 清亮透明的液体滴滴答答地在地上落了一摊,没有他的精液,都是淫水。 韩破终于满意的确认,弱水的胞宫已经把他的精液吸收的干干净净,应是他与妻主相性很好,日后不用担心他与妻主生不下女儿。 而弱水一直被韩破把控着大腿,只有上半身能相对自由。 腿间被韩破作弄的又是酸软难耐又有唯恐失禁的紧张,她蹙了蹙眉,试图转移自己注意力,开始观察这个陌生的属于她的未来还会一直住下去的寝房。 房间比刚刚更亮堂了,清浅红雾一般的鲛绡帐内一切物品清晰可见,包括雕刻着山草海棠纹的床头下胭脂桃花枕后露出的一角云白色。 伸手够了够,她摸到绵实的纸质,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本书册。 书面是空白的云色滕纸皮,包裹的很精致,只是面上空荡荡的一个字也没有,不知是什么书。 弱水更好奇了,随意翻开里面,眼睛一下就睁大了,内页上勾画着大幅人物衣衫清凉、友好互动的图画。 不光互动姿势画的新奇精致,而且女人和男人的容貌也都生动鲜活,看的出人物表情既有欢愉又有用力狰狞,下面还配了大篇的淫浪对白用以助兴。 弱水红着脸合上书,转念一想自己这算不算是抓住了韩破的黄狼尾巴?心中兴奋一跳,回首扬了扬手中的书。 她睨着韩破得意洋洋,“韩破,你昨夜在看秽书自淫?啧~怪不得翘的那么高,好不知羞。” 没想到一回头见他目光灼灼的像拴在门房旁边那只大黑狗,看人又热烈又凌厉,不由瑟缩一下,声音一下软了三分,“你你你……看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 韩破拿着帕子擦拭手上的淫液,目光移到弱水手上的画册,还没说话,外头传来开门声。 一阵杂沓脚步声进入房内,紧接着是重物放在地上发出的闷响,随后几声“哗啦”水声倾泻倒下,听声音是仆僮们抬了热水来。 果然不消片刻,帷幔外响起丹曈柔柔声音,“少夫郎,热水备好了,就放在侧间。” 韩破乜了她一眼,扬声应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丹曈顿了一顿,才合上门离开。 弱水一下子得以自由,怕他又起坏心思,趁韩破分神间隙,赤着脚跳在地板上就要往外溜。 “跑什么?”手臂拦住她的腰又穿过膝窝,弱水身子一轻,就被韩破横抱在怀中。她“哎呀”轻呼一声,手上无力,春宫图册“啪”地掉砸在地砖上。 弱水被抱着往外走。 没好气的嘲讽从头顶响起,“妻主怎么会说错,我既不会舞文弄墨,又没有狐媚惑主的天赋异禀,不跟着春宫图好好学学,怎么伺候好妻主?” 弱水两只胳膊紧紧环挂在他脖颈上,非常识时务道,“你不必妄自菲薄,毕竟舞文弄墨的没你鲁直,狐媚惑主的没你凶悍。” 上面的气息一滞,弱水屁股上的软肉又被重重掐了一下,接着一声冷嗤,“既然知道我凶悍鲁直,弱弱可当心……” 他意有所指的加重声音,“……不要被狐媚的、舞文弄墨的勾了去。” 弱水注意力全在屁股上。 有些委屈,“我明明是在夸你……” “况且,那本春宫图可是我在妻主书房里翻出来的,妻主书房里可还有藏着好几册呢……” 弱水对上韩破戏谑的目光,傻眼了,“啊?我的?” 弱弱为夫郎挑件衣裳吧 经过一晚上加清晨的摆布,弱水抵抗的两下就像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她整个人已经无所谓了,任由韩破抱着她去净房。 待她小解完,韩破把她放在浴桶旁的椅子上,两腿搭在扶手,拿了湿帕子清理干净了糊满淫液的下体,才抱着她一同泡入热汤沐浴。 两人净身沐浴完已经是辰正。 房门大开,韩破指挥仆僮进来有条不紊的清理卧房,抬水的抬水,洒扫的洒扫。 而内室床上一片淫靡凌乱,昭示着昨夜云雨之激烈。 进来收拾的小僮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偷瞄了眼韩破,暗暗羡慕。 别看自家小姐在城里纨绔风流之名赫赫,实际是只要有俊秀小僮敢爬小姐床铺,都会被殷大夫郎客气请离殷府。 唯一一个成功了的,也在几个月前被大夫郎送去庄子软禁。 而韩大公子几天前还是城里有名的克妻命,没成想放手一搏,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殷少夫郎。 真是是人各有命。 被人艳羡的韩破此时正站在门口处与仆人吩咐准备晨食,看见几个小僮要换下被衾,几步走进来,从枕下拿出折成一团的丝绸。 鹅黄丝绸打开,才看的出来是弱水昨夜脱下的心衣,衣料内侧沾着一团红红白白精血。 他眼中划过一抹愉悦,用素净丝帕将这个代表他初夜的物件包好,然后妥帖放进箱笼底层。 “啪嗒”一声铜锁扣上,韩破侧头巡睃,目光落在打开的窗牖边,弱水一身素白单衣侧身而立。 少女张开胳膊,丹曈正在给她穿上薄竹青纱衣裙,又动作轻柔的把墨发从她衣领中捞出来,而她明丽瑰艳的侧脸落在晴光中,鸦羽眼睫半垂,耳朵红彤彤的,连雪玉面颊都透着一层淡淡桃花粉。 弱水是有点尴尬,毕竟好好一床被衾居然能湿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十六了还尿床呢。 她绝不想承认这是她的“杰作”,早知道她就先到院子里躲着去了。 还有那本春宫图,万万没想到,这是殷弱水的原物…… 好家伙,殷弱水果然是个风流浮浪子…… 心中碎碎念着,倏地面前明媚光线一暗,她被一个高大颀长身影笼罩。 她抬眼看去,韩破抱着胸眉目舒展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拿起放在一旁桌案上绿底绣粉枝海棠的腰封,唇角勾起,“伸手。” 同样是穿衣,仅仅是一夜之间,韩破对她的态度发生了鲜明变化:昨天清晨还冷肃着一张脸,今日就有些春风得意的意味了。 难道得到一个男人的身体是拉进和他关系最捷径的方法? 不过对她来说,床上是床上,穿上衣服的韩破只是。 ——才认识两日的陌生夫郎。 弱水扫了眼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客客气气,“这里有丹曈了,要不你先忙?” 韩破盯着她,凉凉道,“丹曈。” “少夫郎?”丹曈停下手上动作,等待吩咐。 “昨日我见库房有套芙蓉玉饰,你去找找。” 丹曈应了声,向弱水温婉一笑,十分有眼色地领着内间的人都出去。 霎时间,内间空空荡荡只剩两人。 韩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还不过来?还是我过去?” 弱水目瞪口呆的环视一圈,确认真的只剩她一人,不情不愿上前一步,“丹曈好大的本事。” 韩破眼神一眯,审度着她,“怎么,看上丹曈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觉得他很能干,才来两日就能驱使的动殷府下人。”她瞪大眼睛,不能理解韩破怎么会想歪。 “这有何难,不过是赏钱在哪,人心在哪。”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拉着她往身前一拽,“好了,靠近点,我是你夫郎,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那和“吃”也没什么区别吧? 弱水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踉跄往前扑了两步,两人间隔变得不过两咫。 从弱水的视线看去,青年一身素白丝绸单衣,大面积清淡的颜色让他的气质多了几分慵懒无害,当然经过昨夜之后,她切身明白这素衣下的身躯是多么精健有力,具有进攻性。 他微微弓腰,俊美面容在她面前放大,弱水第一次近距离清晰的与他对视,浓黑张扬的长眉下,凤眼狭长,两丸黑亮幽深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她。 弱水心中一跳,想都没想就伸手虚虚挡在他眼睛上。 “不许你这样看我。”她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软。 白玉柔荑下方的丰唇勾起,溢出一声轻笑,“啧,妻主好生霸道。” 说着他又故意往前低了低,弱水甚至能感受到他浓密睫毛戳在她手心。 而她腰间一紧,双手持着腰带束在她腰上,绸带在她后腰处交换再绕回来,多余的丝绦打作一个双环结,垂在她腰侧。 束好腰封他也不离开,揽着纤纤腰肢,又抚摸着她披垂的发,一下一下缓慢而温和的安抚。 他身上有沐浴后的清爽气息,还带着淡淡麝香体味,比起被夜色掩盖下的肆意欢爱,这种安静无言的温柔亲昵更让她放松。 弱水放下手,扶在他肩臂处,不知不觉整个人已经被他拢在怀中。 “妻主,少夫郎。”丹曈端着漆木盒从库房回来,站在门口轻轻出声。 弱水被吓的一惊,马上端直身子退后两步。 尴尬地没话找话,“韩破你还会打结?” 刚把戒备的小妻主抱在怀中顺好毛就被打断,韩破额角跳了跳,不满刮了丹曈一眼,才淡笑道,“上男学都要教礼仪课的。” 不过他拿手的就束腰打结这一样,其他梳发、画眉,无论哪一种他都做不来。 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丹曈给弱水梳好发髻。 她今日一身薄竹色绿衣裙,只有腰封和裙摆上绣了柔粉色的海棠花,松松发髻间被丹曈簪上润粉色芙蓉玉步摇,行走间,水珠状的芙蓉玉轻摆摇曳,衬的她像一枝带着露珠的海棠,极清新娇丽。 弱水走了两步,回首眨眨眼睛,“怎么样?” 韩破深深地看着她,倏地一笑,“我为妻主挑的芙蓉玉真是相配。” 弱水正要赞同点点头,却被他伸手一拉,猛地栽进他怀中。 耳边沙哑声音有些急促,带着灼热的气息,“弱弱也为夫郎挑件今日的衣裳好不好?” 轻薄单衣下的粗大性器又涨翘起来,强硬的隔着衣裙嵌在她股间,弱水难以置信地迅速涨红脸,突然想到丹曈还在,赶紧抬头望去,丹曈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无声息退下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陡然升起。 正夫意淫弱弱自渎(微H) 弱水挣脱还没跑两步,扶着搭着衣服的桁架又被抓住,他覆身紧贴着弱水纤薄的背,挤进两腿之间,将她整个身躯笼罩在自己身下。 鬓边碎发被热息吹起,她怕痒的往后缩了缩,“韩破…别……” “别什么?” 背后的宽伟身躯在发热,而更热的是卡在她臀间翘起的粗壮器物,他胯骨上下磨动,一下一下,抵着她尾椎把丝裙撞进浑圆挺翘的臀缝中。 会阴被猝不及防一撞,腿心荡起一股酸痒难耐。 明明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停下,心中一个大胆羞耻的念头蠢蠢欲动。 她咬着唇咽下一声嘤咛,塌下腰迎合身后的撞击,肥软屁股主动夹着热烫的肉棒又碾又磨,并拢腿根用臀峰抵着男人的胯腹上下蹭弄,两人的衣衫被磨得一片凌乱。 韩破被她撩拨的要爆炸,扣在她腰上的手越来越紧,肉棒也越来越粗烫,他揉捏着弱水软绵绵的桃臀,亢奋地抖动腰胯,硕大的龟头隔着丝绸在她腿心奋力乱戳。 “韩破…轻点…嘤啊……”弱水被顶弄的连娇喘都上气不接下气,被她死死扶着的桁架也承受不住的晃动。 身后的人似乎是怕桁架被晃倒,把她手指一个一个从桁架上抠下。 细白小手被蜜色的大手包在掌心中,腰臀又被身后大力一撞,弱水失去支点的全身向后倒进他怀中,屁股从他小腹滑蹭下,肉茎刚好撞在花穴口处,穴口一酥,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呻吟。 韩破含着她耳珠泄欲似的在口中卷咬,又伸着舌尖往她耳眼里钻,“骚弱弱,小屁股真会磨,你也舒服是么?快给夫郎肏肏。” 失策了,弱水从不知道她耳眼是她的敏感点,被韩破凶狠一舔,身子软了一半,连小穴都哆哆嗦嗦一抽,湿意从腿心处溢出。 她无力抓着他的手,整个身子都瘫在他怀中,还在负隅顽抗,“不要,我才换好的衣裙……” 声音却像发情的猫儿又娇又软。 “乖……把裙子提起来,不会弄脏的。”韩破势在必得地笑了一声,伸手就去撩她的裙缝。 她软着身子被韩破死死摁在胯上,小屁股被肉棒撞的一颠一颠颤抖着,酥软花穴敏感的绞紧,渗出一丝一丝水液。一旦衣裙被解开,她丝毫不怀疑会被韩破掰开大腿狠狠肏进花心,到时她也只能溃不成军地软在他怀中任凭他抽插。 裙摆被掀起,干燥修长的手顺着她的大腿抚摸向上,指尖插进她的小裤缝隙中,勾着她湿润的花唇来回重重摩挲。 含着欲息的低喘黏糊糊地钻入她身体,“啧,弱弱都这么湿了,看来弱弱的小骚穴都已经准备好了,是夫郎怠慢了……嗯,夫郎马上就肏进来……” 同时,手指抽出,顺着腿根移到胯处,就要解开弱水小裤。 弱水咬住唇,撩拨归撩拨,再不走真的要引火烧身了。 “爹爹?你怎么来了?” 她听见自己用无辜又带一点诧异的音调呢喃出声,不大不小刚好让韩破听到。 “什么?”拥着她的人微微一愣,谨慎的往窗边看去,禁锢着她的手臂也随之一松。 弱水抓住时机顺势推开他,踉跄跑到罩门处,腿软的倚在雕花木栏上,好险,刚刚她差点就要对欲望屈服投降了。 “啧,小骗子。” 韩破马上就反应过来弱水在诈他,走近几步,大大落落地拉开椅子坐下,斜倚在扶手上看着她,凤眸潋滟,“弱弱过来。” “……我才不过去。” 弱水胸口一上一下起伏着,眼中漾着湿漉漉的得逞,“让你早上欺负我,哼……我也要你尝尝难受的滋味!” 她靠着木柱,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观察韩破,心中警惕如果他过来,她可以立刻就跑到院子去。 这作弄人的小狐狸。 韩破无奈睨了她一眼,身体放松抵在椅背上,一手半褪裤裆,胯下一根弯翘的健硕性器脱离亵裤束缚,“啪”的一声弹出来,对着弱水的方向晃了晃。 棕红肿胀的肉棒被修长大手握着,上下飞快的撸动,顶端早已情动的溢满一层透明腺液。 他这是在公然自渎? 弱水羞窘的移开目光,却与韩破四目相对。 “乖乖,乖弱弱……现在小裤都湿透了吧?”他低沉急促的喘息着,盯着弱水发出请求,“乖,过来坐上来,你想怎么骑就怎么骑……肏肏夫郎好不好?” “不要。”弱水想到昨夜她骑在韩破身上,整个穴都被填地满满当当,不由小穴一酸,红着脸拒绝。 但不得不说,韩破凶是凶了点,但皮囊是俊美诱人的。 她目光不受控制的黏在他身上。 “嗯啊…乖乖骚屁股好会晃……小骚穴咬着夫郎的大肉棒不放……乖乖又紧水又多……夫郎好舒服……” 不远处的英俊少夫故意说着淫荡的话,修长的手紧紧捏着木椅的扶手,青筋浮出,像细链一样将他缠绕捆住。 宽松轻薄的单衣下是结实有力的身躯,他的胸、腰、大腿都在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有节奏的紧绷颤动,长眉入鬓,高鼻凤目,如荒野明霞一般桀骜艳丽的面容因欲望得不到满足而变得邪魅挑逗。 “……肏烂乖乖的小骚穴”他牢牢的盯着她,是野兽锁定了猎物眼神,又仿佛在他的目光里,她已经撩起衣裙,坐在他身上任由他肆意肏弄。 “你闭嘴!”这个坏蛋竟然意淫她。 弱水感觉嗓子有些发干,绯红着双颊,后退两步不小心撞到厅堂的灯架,听见里间传来一声得意笑声,不由羞恼瞪了他一眼,跑出房间。 屋外天色晴爽,花木盎然,初夏的微风携着花香拂面而来。 檐下竹铃叮叮当当。 弱水耳膜鼓噪,只听得到胸腔内的心扑通扑通。 “妻主?” 弱水闻声看去,几步之外的韶秀少年脸上扬着柔柔笑意,他走过来问,“妻主…怎么独自?……可有何吩咐?” 原来是丹曈。 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弱水咽了咽口水,干哑的嗓子才说的出话,“你……你端盆冷水送去房里。” 想到里面的情形,她脸颊又开始热起来。 丹曈一听就知道缘由,只是见弱水没有多余的话与自己说,眼睛不可察觉地黯了黯,口上轻柔应道,“好的,妻主。” 他正要退下,想了想又说,“少夫郎已经命仆役在花榭备下晨食,妻主可以先去用餐。” “我知道了。” 弱水平复下心情点点头,目光落在眼前少年身上。 少年眉目清新明澈,神态柔顺,他穿着鸭青色布衣短衫,头上用同色布巾束着一个圆髻,虽还未长开,已然有了俊秀高挑的轮廓。 她两步走上前踮起脚,手伸向他发顶,“别动。” 温热甜香的身躯陡然靠近,丹曈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她察觉到自己内心的非分之想。 他像木桩子一样僵住身体,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瞟,脸上一点一点洇出红晕,讷讷问道,“妻、妻主?” 弱水一无所知地收回手,拿给他,“喏,你头上落了这个。” 白玉一般的手掌摊开,手心上躺着一朵粉白色黄蕊的蔷薇,原来是丹曈在院中坐久了,不知何时发上落了花。 丹曈垂眸从她手上小心翼翼的拈过花,心中升起隐秘的欢喜,“那……妻主,我先去了。” 弱水点点头,看着他捏着花胡乱行了礼后步履匆匆离去,感叹他和韩破果然主仆情深,生怕晚一瞬就耽误了韩破。 院中又变得空落落的。 要在这里等韩破出来么? 弱水踢着裙摆,在门口徘徊了两圈,有些犹豫不定。 一想到一会韩破出来定要拿言语嘲笑她,当即决定先去那什么花榭用饭。 谜团与带来谜团的傲娇竹马 pow enxue16.c o 还没到花榭,弱水就后悔了,她还是该等韩破一起行走。 按照昨夜她从澜汀院回到宝园的模糊记忆,明明出了那道蔷薇垂瀑的月洞门,沿着青石小径就能走到荷池畔的亭榭,怎么在她穿过一方粉云蔽天的垂丝海棠花林后,越发望不到府中偌大的荷池? 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弱水不得不承认她在自家的园子里迷了路。 无奈附近竟没没有一个小厮仆役,弱水只得继续独自摸索,她顺着脚下石子路转过一栅爬满忍冬的矮山墙,前面出现了几折黄石堆迭成的假山。 弱水抬头望了望,假山虽不过丈高,但想来上去了视野更开阔,她也能借此好好看看宅中房舍的方位,于是便提着裙裾拾阶而上。 可巧她刚上至半山腰,就透过山石的漏洞看见一抹纤瘦绿影一闪而过。 有个人! 弱水心中一喜,一边加快脚步往上头追去,一边喊,“哎,别走。” 可等她上到了刚刚绿影的位置,才发现这里是个死角,空空无人。 人去哪了? 弱水扶着石头向下看去,下面是碧波荡漾的荷池,这面石壁光秃秃的又大半都伫立在水中,不像能藏人的样子。 她左右张望着,试探的喊了声,“别闹了,快出来吧,我都瞧见你了……” 耳畔有初夏的风动雀啼蝉鸣,就是没有一丝回应,仿佛刚刚的人影是她的幻觉。要看更多好书请到:jizai1.com 她后颈一冷,莫不是大白天见了鬼? 话本子里常说,有些有了年头的宅府过大而人气不足,就容易藏纳一些精煞鬼怪,在荒僻之处出现或是吸人阳气,或是引逗人发生灾祸……想到此,弱水身上的寒毛一根一根立起来,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 正当她心慌意乱转身就要往山下去时,后脑勺忽然被一包绵软的东西砸了一下,那东西没什么力道,只是把她步摇坠着的流苏打的晃了晃。 弱水低头一看,她身后石阶上躺着一只小儿拳大的花苞,绿萼半包,上面衔着一抹极浓艳鲜润的绛红色,看样子是湖里才探出水的荷花骨朵,就被人摘了来。 “咳,你……你那新娶的夫郎怎么不同你一起?” 一个甜如果露又微微沙哑的少年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语调却怪里怪气的。 弱水循着声音向上看去,那绿影正半盘着腿,踞坐在假山的最高处,身形被密密匝匝的柳枝挡着,只看得到他跷起的一只脚穿着崭新的鸦青缎小皂靴。 少年的位置恰好隐匿在假山旁老柳最浓密的一处绿丝帘之中,他的声息又与微风融为一体,难怪她方才左右探看也没寻到人影去向。 好啊,原来不是白日见了鬼,而是有人故意捉弄她。 弱水转了转眼珠,拾起花苞,回身往前凑两步,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藏头露尾的。 她扬起手向上一挥,花苞穿过垂柳又落回少年衣摆上。 少年拨弄两下花,抬手一撩青翠的垂柳枝,欲言又止的探头出去,便露出一张丰神秀整、明艳曜目的脸。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眼角眉梢俱流露着一股莫名的羞恼凌厉,不过配着这样漂亮妩媚的五官,倒更显得鲜活恣意,饶是弱水这两日见惯了俊美面容也不禁愣了一愣。 而他微微探身居高临下地瞧向她,自然捕捉到她眼中一瞬的失神。 从小就自傲自己的容貌,看到那绿裳少女为此恍惚,少年心中一荡,不禁抿起唇,态度乖顺了许多,“这么久不见,见了我怎么也不说话,娶夫娶傻了不成?” 弱水一窘,这位嘴尖牙利的美少年又是哪位? 她在记忆中细细筛了一遍,确定在昨日爹爹带着全府的人来迎她时,没见过这个少年,且看他衣着一袭葫芦绿菱花罗袍,长发用同色绸带束起高马尾,右耳上还钉着一颗指盖大小的金蜜色猫眼石,这样的打扮并非是府中下人穿的。 长得如此亭亭玉貌,又与她许久未见…… 难道他是…… “阿玳?” 弱水不确定的开口。 少年脸色一僵,唇边微弱的笑意瞬间消散,不可置信地尖声道,“你……你是在说笑?还是故意恶心我?若是说笑,那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哥哥走了几个月?又为何离开?呵,不说话……大小姐不会这么快就把我们忘了吧?” 少年见她沉着眉默不作声,便以为弱水被他说心虚。 心头不期冷了又冷,只觉得自己巴巴的从畇州赶回来十足自讨没趣。 “果然你们女人说的话一句都信不得!” 他站起身就要离去,足尖一点,踩着粗粝的山石凸起轻盈的像只翠鸟,几步便跃到了她身侧的高石上,又轻轻一掠,被风带起的衣袖从弱水发顶拂过,带起一股淡淡辛甜熏风。 他喊自己小姐…… 他……还有个哥哥? 弱水福至心灵,反手拽住美少年荡在风中的袍袖一角,“墨藻!” 昨日爹爹与她说过,府中曾有一对双胞兄弟,哥哥叫白斛弟弟叫墨藻。 白斛在她身边做贴身大侍童,掌管她身边一应事物,弟弟墨藻则在澜汀院负责爹爹的药房,两人时常跟在她身边,从小伴她长大。不过后面的事情她当时昏昏欲睡,听得也不真切,只大概知道两人似乎是年纪到了,几个月前放出府嫁人。 她正想着去看看他们,没想到今天就在府中就见到了墨藻。 那么顺着墨藻是不是可以见到曾经贴身服侍她的白斛,主人的贴身侍童总能知道点她们的私密,比如那个困扰她的赌约。 果然美少年停住了,可也只是停住。 他别过脸不说一句话,周身依旧冷冷。 弱水紧紧抓着他垂下的衣袖不敢松开,生怕放跑这个能找到白斛的引路人,软声软气的哄他,“我一直念着你呢,我成亲没见到你还失落了许久,毕竟我们一同长大……你饿不饿?陪我一起去花榭用早食,好不好?” 墨藻飞快地瞄了一眼弱水,嘴上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松动了。 他拽回自己衣袖,从高石跳在山道的石阶上,自顾向下走去。 他的脚步轻盈,高束起的发就同他的名字一样,墨黑浓密顺滑如藻,发尾随着他的身姿节奏轻荡,碎金的光晕糅杂其中。 弱水忍住去拉他头发的冲动,快步跟上,一边下台阶一边殷勤关切,“爹爹说你出府嫁人去了,你妻主可对你还好……” 墨藻愣了一下,受了惊的猫一样倏地转身,睁大眼睛直直看着弱水,“我没有!” 弱水正盯着脚下台阶,冷不防他止步,一头撞上他轻薄胸膛。 她捂着鼻子,赶紧退后一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啊?” “我没嫁人,也没有妻主,更不打算嫁人!”墨藻捂着胸口涨红了脸,又重复一句,说罢咬着唇,恨恨瞅了她一眼,又生起了闷气。 这世上还有不想嫁人的小郎? 倒是和韩破截然相反。 不过没有妻主支撑,过生活可不容易。 弱水碰了个钉子,心中倒没有不快,比起方才还多了几分真切关心,“那你生计可还好?此次回来是有什么事么?” 墨藻与她并肩而行,下了假山走上石桥,斑驳晴光落在她雪玉面颊上,少女抬眸看向他,盈盈如春水的眼瞳里澄澈含情。 他收回目光,双手抱臂,压着翘起的嘴角,反呛道,“我自己呆着自然好的不得了,想做什么做什么。怎么……无事我便回来不得?娶新夫藏着怕我瞧见了?切,要不是你娶亲,哥哥让我来看看你,我才不想来呢!” 看弱水流露出狐疑不信,又羞恼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以为哥哥同你一样没良心?!”想到自己的同胞哥哥,他不由低声喃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实家伙满心满眼都是你。” 弱水没想到他又抖出一件前身的风流相思案,不由一阵心虚。 但是为了了解自己身上的谜团,只能硬着头破继续问,“呃……白斛呢?他自己怎么不来?” 墨藻愣了愣,转过身掐着腰怒道:“你还好意思问?!哥哥服侍你十年,那件事要不是你袖手旁观,哥哥也不会去往边域鄢城,至今回不来……我今日昏了头了替哥哥来看你,你就抱着你那克妻的夫郎继续没心没肺吧!”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韩破了……”弱水有些无奈的揉揉额头。 “你、你还护着他?韩家的就没个好东西!你也是!” 他抿直了唇,越说越委屈。 弱水瞧着他眸光粼粼,眼尾泛起了微红,一副气急了欲哭的模样,无措的正要上前安慰他,只见他从衣襟内掏出一只掌心大小的物件,愤愤扔了过来,“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待她手忙脚乱的接住那物,再抬头时,墨藻足尖一点,已经飞身踩着荷叶掠去对岸,青翠衣影没在一片黄粉花云之后,消失不见。 “哎!”弱水迎着风,尴尬地放下招呼他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爱炸毛的一只小猫,说不了两句就跑了,还留下一堆疑团。 她突然想到还没问到他认不认识“金官”,想着房契和三万金,一时之间心里更忧郁了。 弱水收回目光,落在手心上,那是一只红色布袋,用红绳做了松紧口。拉开封口的绳,里面是用一条浅青帕子包好的绳链,金红黑三色丝线交织捻成,编扣着玉米粒大小的五彩碎石,最中间绳结上坠着一个金扣。 所以这是?送给她佩戴的? 弱水揉着脑袋,讨厌死这些说话做事要她猜的谜语人,忽然听见身后发出一声轻轻地咳嗽,她转过头,看见一个小僮撩开挂在山石上的藤萝垂幕,从里面的石障中走出来。 他一脸揶揄地眨眨眼,笑嘻嘻地说:“我道今早上怎么听到喜鹊叫,原来是小财神来了。” 作者狗狗祟祟的回来更新了,嗯……还修了一下前文的逻辑bug 偷吃被正夫当场抓获 “财神?”弱水迷惑,“谁是小财神?” 小僮凑到弱水身边,怒了努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弱水更不解。 小僮笑的眉眼弯弯,点了点头,“之前同小姐打了一个赌,用二两银子赌小姐成亲,墨藻那个小蹄子肯定会回来,小姐当时不信,如今看来可是算我赢了。不过还好他走了,若是他知道小姐因此输给我,又要气的跳脚。” “……” 好吧,那她早上怎么没听见乌鸦叫。 弱水心里腹诽着,又想到虽然没有乌鸦但有个韩破,心中不由乐起来,都是叽叽呱呱讨人厌的,韩破怎么不能算乌鸦呢。 她随手解了腰上的镂空蒲桃纹银香囊丢给小僮,上下打量他两眼,经过墨藻她已经不敢胡乱猜了,她歪着头试探道:“……陈伯,是你什么人?” 这样问,是因面前这个小僮眼熟许多,好像昨日出现过,一直跟在厨房总管陈伯身边。 不过今日他穿的比昨日更朴素了,一身青灰色的布衣,浆洗的干干净净有些发白,腰间围着条布搭子,缝着几个大方袋,里面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小僮将银香囊收进褡裢的动作一顿,“哎”了一声,一拍额头赶紧说:“忘了与小姐解释,我是掌厨总管陈伯的侄儿陈芥,小姐唤我芥儿就行。前几年才投奔了伯爹进了殷府,平日里都在厨房打下手,帮着伯爹采买时鲜瓜蔬……” 弱水昨日还有些不安自己如今全然认不得府上的人,爹爹却道让她放宽心想做什么做什么,说这些事自会有他处理。 没想到今日就已经安排妥当。 一股暖意缓缓流过她的肺腑。 她正感动着,又听芥儿轻快的声音笑着说:“……西大街孙铺子的子羊雉鸡,南码头张大娘的鳜鱼鲥鱼,我最知道哪家的品类新鲜小姐爱吃,也会顺便帮小姐打探收集消息。” “给我打探消息?” 弱水眼睛一亮,“那你都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芥儿笑嘻嘻的引着弱水往花榭方向走,“芥儿不敢夸大,只要是在咱们吉光坊发生的事情,不论是莫家老官人最近收用了一个醉春楼出来的二八清倌却被孙女偷了嘴,还是后巷朱家大黄狸奴今早上下了叁只崽子,又或是咱们府隔壁那个荒了七八年的园子最近要卖出去了……这边就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 嗯?二八清倌被主人家孙女偷嘴?!弱水一下来了精神,正要让他详细讲讲时,突然反应过来—— 天娘娘在上,真是要瞌睡来了枕头。 这少年……简直是个小灵通、耳报神! 她喜的一合掌,好哇,银香囊赏的不亏! 她左右看了一眼,拉着芥儿拐到荷池边上一处木槿下,蹲坐在矮石上,压低声音询问,“那你可知道一个叫‘金官’的人么?” 芥儿先是不明所以,但很快进入状态,思索一番后亦压低声音回答。 “府里和左邻右巷都没有‘金官’这号人,不过许是谁的诨名也说不准。等等……我又感觉似乎在谁的口中听过,一般这种是小姐在外头认识的人,这种事需得问一问白斛哥哥……” 芥儿突然想到白斛已经不在了,猛地闭嘴,讪笑着挠了挠头。 弱水不满地觑了他一眼,她自然知道贴身大侍童的重要性,但凡白斛还在她也不至于刚刚在墨藻那里碰的满头包。 她转过头,托着下巴望着荷池,幽幽叹了一口气,“刚刚还有人自夸,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日头渐高,前面的荷池一半落在花柳莺声的树荫中,一半承着融融日色,远远看去金光潋滟,整个园子迤逦如秀。 这样好的景致,却沉沉压在她心上。 芥儿不服气嘟囔道,“不过一个区区‘金官’,我又没说我查探不到,小姐也丧气的太早了些,只是……” “只是什么?快别磨人了,你要什么说就是了!”弱水鼓着脸炯炯瞅着他。 芥儿转了转眼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自然是手头有些紧,出门不带点点心果仁怎么好与人搭话?” 弱水明眸清湛,疑惑道,“厨房的差事还差油水?”突然她又想到什么,声音陡然变得颤颤巍巍,“难道……府里已经发不出来月钱了?” 芥儿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本正经道:“银子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啊,我又没有打算像我伯爹那样一辈子都待在府里,我还想攒够钱以后在千金坊里开一间自己的酒肆……手紧只因为当初在白斛哥哥离府时,我将这两年攒下的银子赠与了他做贴补盘缠,所以近来总是有些拘束。” 弱水点点头,十分理解,谁能不爱银子呢。 况且,一个重视情谊大于财物的人,理所当然的更容易得到她的认可。 她不由在身上翻翻找找,可惜腰封上除了坠着的一只香袋一柄泥金折扇,就再无别物。 弱水在芥儿希冀的眼神中,一咬牙,目光坚毅,“没事!一会你拿我名号先去少夫郎那里支二十两。只要你今日能给我查出来‘金官’这个人是谁,回来再赏你十两!” 芥儿眯着眼一笑,十分满意,他就知道小姐是他的财神没错。 弱水也很满意,反正是找韩破拿钱,若芥儿真的能找到有用消息,那也皆大欢喜各得其所。 两人一番消磨时间,艳阳越发高照,花荫渐缩,蝉声嘶鸣,暑气也从土地里漫上来。 弱水望了望天色正要起身,想起白斛的事,又忍不住坐回去,“白斛……他到底为何离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服侍她十年的贴身大侍童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远走什么阏城。 爹爹却说他们是出府嫁人。 芥儿如此耳聪目明,又同白斛关系好到可以将自己攒下的体己钱送予他做盘缠,那么他多少应该知道一些内情。 芥儿眨眨眼睛,此时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从布兜里掏出一小方芭蕉叶包起来的糕点,殷切笑着,“小姐快尝尝,我才烤出炉的山楂橙茸奶酥卷,以前你爱吃这个,看现在口味有没有变……” 芥儿有意转移话题,弱水可不依。 她伸出指头比了个叁,在芥儿眼前晃了又晃。 芥儿两只眼睛珠子都黏在她的手指上,他挣扎须臾,耷拉下眉毛,十分惋惜的摇了摇头。 弱水咬着奶酥卷奇了,芥儿一说到银钱就两眼放光,居然也有不为财物所动的时候,看来这事很复杂啊! 她想了想决定换个切入点,“与阿玳有关么?” 芥儿迟疑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弱水更好奇了,“那……阿玳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能让墨藻一听到名字就反应激烈?厌恶到恨不得把这两个字捏吧捏吧团起来,踩到土里再啐两口。 “粗鲁?暴烈?小心眼?一言不合就提着刀发疯?”弱水不禁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猜。 “都不是。”芥儿憋着笑摇头,想到阿玳,他脸上又露出一丝复杂情绪,斟酌着评价,“他……不太有存在感,但小姐特别……嗯,宠爱他。” 没有存在感…… 这听起来老实又本分,怎么会不被爹爹所喜,更不像是会恃宠而骄和墨藻起冲突的样子啊? 弱水蹙着眉,正竭力想象这个阿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忽然被旁边的人轻轻一撞膝盖,接着就是一声闷闷的轻咳。 弱水疑惑的抬起头,正要问芥儿撞她做什么,就听见上方一个低沉骄然的声音悠悠荡荡落下来,“好好的晨食摆在花榭,却是左右等不见人,原是妻主在这里偷吃?” 她猛的一回头,背后葱茏紧密如倒插炊箸的木槿树,正被一片绣着山踯躅暗纹的红袖分作两陇。 韩破一身红衣压着翠色,微微探出身,挑着眉淡淡瞧着她。 他眉目英艳,神色难辨,发束珠翅金冠,耳上坠着一只红玉踯躅,正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微微摇晃,弱水无辜的眨眨眼睛,余光却扫见他肩头沾落零星浅黄花粉。 也不知他站了多久。 又有没有听到她叽咕他的那些话。 弱水一阵心虚,抹了抹嘴巴赶紧起身,“呀,你什么时候来了?” 对不起,这章又标题党了,此章过渡,接下来都是新角色要噼里啪啦上场了。 上班累,下班睡,放假会尽量写。 一筐杨梅引发的淫案之始 韩破松了扶花的手,抱着胸看着低眉顺眼黏过来的弱水,目光落在她唇边的点心屑。 他幽幽问:“好吃么?” 弱水反射地舔舔嘴唇残留的甜味,嘴巴比脑子快,“好吃。” 韩破了然地点点头,温声和气道,“果然是偷吃的比较香,连正餐都忘了,看来我下次餐食不能摆在花榭,妻主可不爱去……不若下回就摆在房中吧。” “嗯?哎,也不必,哪里都一样……” 弱水没想到今天韩破格外好脾气,不像是找她算账的样子,说话也是和声细语,一下子放松警惕,笑嘻嘻的贴上他,勾住他手臂,讨好地仰起头—— 想顺势要点银子。 不料,他勾着唇倾身凑过来。 弱水先闻到他云罗夏袍上新熏的山踯躅香,馥郁醉人。 正想要躲开,颊边软肉便被他手指轻轻拧了一拧。 酸溜溜的下半句便顺着温热的气息呵进她耳朵里,“也好叫弱弱上面吃好,下面……吃饱,这样才不会见到个小僮就走不动路。” ??? 假象!果然一切都是假象! 他狗嘴里就没句正经话! 再想到早上的荒唐事情,弱水脸腾的一下红透了,她又羞又气,手慌脚乱地将自己手上咬剩下的半块奶酥卷往他嘴里塞去,“你、你、你在乱说些什么?快给我闭嘴!” 韩破猝不及防被塞了半块点心,抬眸看向插着腰怒视着他的少女。 少女下巴微抬,黛眉紧蹙扬起,水盈盈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圆,雪玉脸颊鼓起透出薄薄一层绯色,额前绒绒碎发因她拉扯的动作变得稍许凌乱,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 他本不爱吃甜食,却觉得弱水这样羞恼的情状可爱到心痒,连着嘴里发腻的果馅都变得像她一般醇甜可人。 他抬手想去扶正她歪了的玉步摇,又想抱着她肌肤相贴每一寸,还想……逗她更生气些,让她眼中只看得到自己…… “看着我干嘛!光天化日的,我、我可不怕你!” 弱水被他注视的浑身发毛,倒退一步,扬了扬粉团大的拳头。 更可爱了。 韩破忍不住弯起嘴角,又被自己心中所思蓦地一惊,不过短短两日他已经沉溺如此了么? 对婚姻过于投入感情,对他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又不是没有见证过前车之鉴。 弱水只见韩破倏地淡了脸色,那无形的紧密的视线一下子游移散开,让自己的恼怒像是打在一团飘飘荡荡的绒絮里。 她正嘀咕果然男儿脸色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又听他泰然开口,“芥儿,今日可是庄子每季往府上送瓜果土仪的日子?” 弱水顺着他的视线往木槿树下看去,暗道不好,她的耳报神居然还没离开。 芥儿从花树后绕出来,似无心与弱水对视一眼,才笑着与韩破行了一礼,“回少夫郎,正是今日。” 这电光石火般的一触,韩破立刻敏锐的感应到了。 他狐疑地睇了眼弱水,与芥儿淡声道,“那你现在还不带着人去西边角门把庄头们送来的东西点查一遍?查验后登记在账册上拿来我瞧瞧,然后再去挑些新鲜的花果装在盒子里。” 弱水并不通晓那些庶务,但也知道这是要把芥儿使去做活。 她赶紧拦下,“不行!” 韩破侧头看向她,凤眼幽深,“怎么了?” 弱水也顾不得还在与韩破对峙,清脆的开口,“我刚刚使芥儿出府去街上买点……呃、呃……礼物,对,他人伶俐眼光好,我让他去买点礼物。所以现在他不能和丹曈一起去收整庄子送上来的东西。” 韩破眼睛一眯,无所谓的说:“好啊。芥儿虽是厨房副手,厨房账目皆经他手,但妻主既然发话了,那便让丹曈代了芥儿的值,今日先留在府中打理事务。” 韩破脾气怪归怪,人还是通情达理的。 弱水喜滋滋的舒了一口气,刚刚的羞恼不虞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颠颠凑到他跟前,张了张嘴正要夸他两句好话,却听他慢条斯理的补充:“而我恰好一会要去昙宝寺上香还愿,芥儿既要出门,那便跟着我一道吧,正好我也想知道妻主喜欢些什么。” 弱水春风满面的脸陡然愣住,这有区别? 不过从一个差事换成了另一个差事! 她一跺脚,尖叫一声扑过去,抱着他胳膊晃来晃去,试图烦死他让他答应:“我陪你去昙宝寺!我陪你去上香!不要带芥儿!他笨手笨脚的多耽误事啊,对吧芥儿?” 芥儿极伶俐的应和,“小姐派我先去南伽坊拿八匹乌金缎、八匹雪缎,再到丰安街买两斤明前兰雨和四坛绿膏酒,最后上西珍楼去取一盒神堑外来的茵樨香……与少夫郎要去的方苔山昙宝寺的方向确实不大同路。” 韩破被她晃得头晕,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绸缎、茶、酒、香…… 难道这些是……为他明日回门准备的? 刚刚强行浇冷的心思,此时又如干柴遇烈火,瞬间烈焰高涨将他仅存的一点谨慎融化殆尽,心里只剩一片甜意,又窃喜她难得如此细心体贴,竟然能为他想到这些。 他低头看去,少女两眼水汪汪的巴巴看着他,要是他再不允就要哭出来了。 他捺下翘起的嘴角,瞪了她一眼,让她有话不直说,使小厮去给他准备回门礼物就这么不好开口么?转念一想他们新婚,妻主拉不下脸面也是正常的,心中不由越发满意: 妻主虽然有些风流往事,但性子软糯,也知道体贴他。日后他看紧点,再怎么也不会落得爹爹那样凄哀的下场。 是他多虑了。 韩破想着,伸手扶正弱水歪了的步摇,骄声愉悦道,“既然如此,难为弱弱肯为我花心思,我岂是那不知趣的人。丹曈,领着芥儿去我私帐上支银子,支多少都不拘。” 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丹曈走过来,笑吟吟的应了声。 芥儿也极有眼色的迎上去,笑着问了声丹曈哥哥好。 韩破顺势吩咐丹曈,让他回来时顺便把庄子上的管事直接领去花榭,他掐着用饭的时辰见一见,公爹一早出了门,他操持中馈,总归不能耽误了正事。 弱水趁着两人安排事务的间隙,“唰”的一声打开泥金玉牙骨小折扇,挡在颊边往站去丹曈身边的伶俐人儿使劲飞眼色。 见芥儿注意过来,弱水嘴角一翘,做出“一百两!叁七分!”的口型。 芥儿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敲少夫郎的竹杠,当即佩服地点点头。 那厢韩破吩咐完丹曈,一转眼就见弱水欲盖弥彰的拿个扇子挡在脸边,与芥儿挤眉弄眼,一派无赖孩子气,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太看的起这俩人了。 弱水交代芥儿“晚上分赃”几字还嘟在嘴上,就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下巴,将她脸扭过去抬起来。 一张闪闪发着金子光芒的俊脸映入她眼帘。 弱水沉醉的眯起眼睛,她发誓,这一刻世间没有男子比韩破更让人赏心悦目。 韩破上下睨了她一眼,有些嫌弃,“和芥儿叽叽咕咕什么呢,看你这点出息,你夫郎还能短了你的花用不成。” 他话虽然有些奚落,弱水却分明看见他凤眼中隐约笑意,心情甚好。 弱水立马殷勤地高举扇子,呼哧呼哧扇起来,“夫郎大气!” “哼,卖乖。”韩破微微俯身,包握住她的手取下折扇,指尖一敛,折扇便合起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下次想做什么直接说,别像年糕糊了你的狸猫嘴似的,吞吞吐吐鬼鬼祟祟,到头来还要我猜。” 弱水眨巴眨巴眼睛,捂着脑门不敢说话。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没搞明白芥儿的话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是把要买的东西讲出来,韩破听后怎么就这么好心情了。 但只要结果所有人都满意,就算不知道缘由又有何妨呢。 两人并肩走着,一个心中舒畅见万物可爱,一个有心撒娇迎合,总算是其乐融融的回到听雨花榭。 弱水刚踏进花榭就小小惊叹一番。 花榭内一派明净风流,因韩破极为喜欢此处环境,便在原来清华疏旷的陈设上着手修饰了一番,添了沉香七宝罗汉床、挂了降色夹纱银蝶帐,以金漆螺钿花鸟座屏为隔断分作里外两间。 而外间宝鼎焚香,瑶琴挂壁,西窗下置着一张紫檀榻,榻上剔犀几又摆着珊瑚盆景、鲜花香椽、琉璃茶盏,华贵新鲜玩意儿无一不全。 弱水好奇环顾一圈,并不知这里陈设是新置的,更不知韩破暗藏的炫耀献宝之心,略略打量后毫无风情地一屁股歪在榻上。她身体本就娇懒,这一上午走了半晌,脚没停嘴巴更是没歇,又饿又渴,现在懒懒伏在几上可怜巴巴的瞧着韩破。 “渴。”弱水恹恹出声。 “哼,现在知道累了?本打算早早收拾妥当了,午时与你去吃昙宝寺的斋饭,结果这日头升到了顶才在园子里把你寻到,早食也没吃,真是好一通耽误。” 案上有早上沏好的香螺茶,韩破端过来,递到弱水嘴边,她就着他的手将温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摸清韩破是个刀子口豆腐心的脾气,也不予他计较,只左耳进右耳出任他数落。 韩破见她坐在榻上一副乖巧样子,纵是有两分抱怨也都消弭。 他先绞了湿帕子给弱水擦脸擦颈擦手,又指挥仆从端上煨了一上午的桂圆粟米粥和几样时蔬小菜并着两碟糕点,挨挨挤挤的摆了满几。 两人刚动箸,丹曈后脚也领着送庄产的管事们进来。 四五个穿着素衣膀大腰圆的女管事排作一排,隔着浅黄水精帘子先问了女公子的安好,却不理会西窗下坐在左边的年轻男子,一个个只当没看见似的袖手散漫站着。 只因她们原见得都是大夫郎周氏,或是严肃的齐大管家,这次却被一个面生脸嫩的小僮请到花榭,说是现在掌家的是刚嫁进来的少夫郎韩氏。 呵,轩阁里长大的哥儿,又是才嫁进来,能懂田间地头上的事么?怕是连她们谁是谁都分不清。 几位管事心里多少有些轻蔑放松。 弱水将目光从厅中那几个面露不耐的管事身上移回,落在对面。 韩破冲她挑了挑眉面色如常,竟然没有一丝不悦的神色,“尝尝这个青笋丝,我让厨房提前一晚用蜜浆和着芥醋腌浸,装在瓷罐里封好,湃在冷浸浸的井水里,今日取出来,新鲜爽脆又开胃……” 他说着,搛起一筷子凉拌笋丝,递到弱水唇边。 弱水眨眨眼睛,拿不准他什么想法,只好接依言张开嘴,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笋丝入了口,味道确实不错。 礼尚往来,她也夹起一颗豆腐肉圆越过一众碟碗,正要放到韩破面前的玉色小碟中,想了想,又直接递到他嘴边。 韩破眼中戏谑,张嘴吃下。 两人旁若无人的用饭,倒让管事们心中俱惊疑不定,不是说韩家大郎不得殷府青睐么?怎么少夫郎说什么,小主人便应什么,这还是以前那个娇蛮的女公子么? 终于有按捺不住的管事,期期艾艾地上前开口,“少夫郎……” 正在低头喝粥的弱水,诧异地抬起头,“原来你知道他是谁啊。” 那管事脸上顿时羞臊的一阵红一阵白,垂着眉呐呐不敢言。 有一个人出了头,剩下的也跟着表了态度。 韩破用帕子拭了拭唇角,才慢条斯理地一个一个点过去,每个人的人名、地头、差事,他说的分毫不差。每个庄子种了些什么收些什么,往年这时候又送了多少,又把今年天色有一有二的举出来,得出结果竟与帐目上的差不离。 他这一通连消带打,不光几个管事心悦诚服,连弱水都暗暗赞叹,这送上门的夫郎真是管家的一把好手。 管事们老老实实地交了差事,韩破又客套两句,便让丹曈额外再给每人取了两吊钱,作为车马劳顿补贴,管事们自是喜不自胜。 丹曈送着她们出了花榭,榭内清净下来。 韩破见弱水用的差不多了,端来茶水,让她漱了口。 弱水扶着韩破的胳膊,一边躲着他拿丝帕揩她嘴角的动作,一边笑嘻嘻的说:“方才我配合的不错吧?” 那些管事对她且恭敬,却不拿韩破当回事,那她就做出爱重少夫郎的样子,管事们自然不敢太放肆。 不过,要想真正将这些人调令起来,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韩破这样精明的人如何不不清楚他妻主方才的维护,心中甜丝丝的,嘴上却一点不肯落下风,只凤眼撩着她,压低嗓音道:“自然很好……但弱弱若是晚上也肯这般配合就更好了。” 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弱水脸一红,嗔了他一眼,跳下榻就要往外走。 刚撩起水精珠帘,她就看到门外廊下有个躲躲闪闪的身影。 紧跟在她身后的韩破自然也看见了。 他抬手撑起弱水上方的珠帘,漫声问:“谁在外面?” 那人见实在躲不过,手在灰布衣服上抹了几下,才敢推开半阖的镂花槅子门,刚走进来两步,忽的又退回去,再出现时,怀中多出来一只小竹筐。 那人缩手缩脚的挪进厅内,规规矩矩站着。 弱水这才看清是他一个身材瘦小,肤色黝黑的青年男人,又一身农户粗布短打的打扮,许是跟着哪个管事进城的家眷,不知怎么地进了园内。 她与韩破对视一眼,温声问,“管事们都交完差回去了,你可是在园子里迷了路?” 他一直低着头,听闻弱水出声,才抬头飞快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看可不了得,乖乖,面前这个逆着光的少女衣着华贵,漂亮的像庙里面壁画上面的神仙人儿,怪不得小弟连做梦都喊得是她的名字。 他愣了好一会,才涨红了脸讷讷道:“不,不是的。大、大小姐,我是来送东西的。我、我家妻主忘了带,我赶紧送进来,是庄子里给大小姐的。” 说着,将怀中的小竹筐往地上一放,搓着衣角不伦不类的行了一礼,又一溜烟跑出了花榭。 送我的? 弱水还没反应过来,韩破已经率先上去查看那沉甸甸的竹筐。 小竹筐的盖子“吱压”一声被他打开,筐子里细心地垫着绿油油的桑叶,从下到上挤挤挨挨装码了满满一筐鲜红欲滴的果实,个个都有鸽卵那么大,甫一打开,就散发着扑鼻的清新果香。 初夏的季节正是吃杨梅的时候,原来是送杨梅来了。 弱水被吸引过去摸了摸果子,果子上面沾着清亮的水珠,竟然还是洗好的。她拈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甜浓郁的果香瞬间弥漫在舌尖上,口舌生津。 她见韩破神色淡淡,又拈起一颗递到他嘴边,“好甜的,你尝尝。” 韩破接过却没有吃,掂在手中,看着红艳艳的杨梅若有所思,“这几个庄子中,只有大鸢峰山脚下孟管事打理的庄子,有二十棵杨梅果树。” ???所以呢? 弱水懵懵然的看着韩破。 韩破依旧没有理会她,自顾的盯着那竹筐。 片刻后,他指尖夹着一张从竹筐里翻出来的纸笺,与弱水扬了扬,望着她的眼一字一顿的复述,“花开离别日,折果思卿长。” “哼,你特别宠爱的……阿玳,落笔。” 作者菌:死节奏,快赶呐!下章应该能开的上车,也有新男主出现了…… 端好,若是撒了,就见不到你想见的人了(上 正午时分,日光炽烈。 门婆孙娥殷勤地为韩破牵来马,套上车舆,目送着载着他的马车缓缓出了巷子。 她喜滋滋的掂了掂手里十文赏钱,揣回袖袋中,快步避开日头,回到门房继续吃她的糟鱼豆饭。 谁知矮杌子还没坐热,一斜眼又瞧见撑起的窗棂外猫着一个鬼鬼祟祟的阴影。 大正午的贼影子也敢摸进殷府了?真不把她孙大娘放在眼里。 孙娥轻声搁下碗筷,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大步往外走。 没想到那贼影子越发胆大了,窸窸窣窣沿着墙根挪到了门口处,门轻微的晃了晃,似乎是在试图往门房里面探看。 孙娥脚步稳健轻盈,闪身到门后,猛地拉一开门,一团碧云冷不丁呀的一声栽了进来,她扑棱了两下手臂,稳住身子才抬起头,粉扑扑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是弱水。 孙娥放下木棍,哭笑不得:“哎呦,我的小祖宗?!您这是在干嘛?” 弱水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问:“少夫郎可走远了?” “早出了巷子,少夫郎的车子轻便,估摸着脚程,现在应该快到永霞坊了。” 弱水虽不熟悉这些地名,但听得出来,韩破顺利上了路,心中松了一口气,朝孙娥吩咐道:“孙娘,帮我备一匹快马,我现在出府,日落前可赶得到大鸢峰脚下的庄子?” 半个时辰前,当她得知那杨梅是阿玳送来时,她对这个让她身边所有人提及都冷眼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她现在就要去见一见这个阿玳。 可是她才答应陪韩破去昙宝寺上香,如何好反悔。 于是她灵机一动,捂着肚子装肚子疼,歪躺榻上可怜巴巴地拉着韩破的手,示意他去神祖尊前上香,顺便帮她求一求健康平安。 韩破脸色变了又变,道她躺着好好休息,要什么就喊身边伺候的芒儿,他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说着就急匆匆离开。 她老老实实躺了好一阵,估摸着韩破走远了,这才悄悄起身,溜了出来。 结果不防被孙娘唬了一跳。 孙娥听了弱水的话,倒有些为难,“小姐择时真是不巧,府里叁匹马今日病了一匹,只剩两匹。一匹大夫郎早上驾车走了,另一匹刚刚给少夫郎套了车,剩下那匹病马,却是骑不得。小姐若要出去,刚刚怎么不和少夫郎一道?” 本就为了避开韩破,如何和他一道。 只是没想到这么不走运。 弱水抿着唇有些郁闷,只得打算先上街,找个赁驴铺子租匹健驴,走时还亲昵的揽着孙娘胳膊,嘱咐道,“孙娘,若少夫郎回来了,问我去了哪里,你切记要说钱二小姐邀我去了钱宅。” 这两个人不对付,韩破肯定拉不下面子去钱家寻根问底,弱水笃定的想。 当然,她多虑了。 因为当她步履急促的出了府,顺着高大院墙快步走到巷子口时,路口尽头赫然一辆黑色马车停滞在那里。 负着乌辕的高大棕红马驻足在原地,正无聊的甩着尾巴驱赶蝇虫,车辕后是雅致方正的黑楠木车厢,车篷四角悬着铜花铃,厢门窗棂垂覆湖绿帷幔。 而从弱水身处还隐约能看到车架前丹曈的半幅鸭青衣影。 毫无疑问,这是韩破所乘之车。 弱水脑子一懵,当即就想转身就跑,不过身子却比她更早一步蹲下。 她稳了稳心神,抱着裙摆,奋力排着小碎步像只螃蟹一样往墙角处移动,一边生怕动作太大而被不远处车上人注意到,一边心中吭哧吭哧地默念:快走快走快走…… 身后车厢木门开合发出细微声音。 接着木屐踩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咔哒声,一步一步接近。 弱水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屏住呼吸惴惴地判断身后的脚步声,采取敌不动她不动的策略,他停她停。 他走,她…… 都贴着墙根了,当然要跑啊! 弱水像一只兔子猛地弹跳起来,双手搂着层迭的裙裾就要往回冲。 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她衣襟倏地一紧,就被一只有力的手从身后揪住了后领,顿时行动不得。 同时,一个带着嘲意的声音从后传来,“呦,妻主这是要去哪?” 说话间,弱水身体一轻,落进一双有力的臂弯中。 她自知逃不脱的气鼓鼓望向韩破,谁家好郎儿不信任自己妻主,走都走了,还要杀个回马枪啊?! 韩破垂眸淡淡地看着她,“不是肚子疼么?” 弱水忽闪忽闪蝶翼一样的眼睫,立刻捂着肚子轻轻喘起来,她侧脸乖顺的贴在韩破颈窝,怯怯道,“对对,我就是……出来……看看大夫。” 韩破嗤笑一声,也不知信没信她说的话。 他抱着弱水回了马车,与丹曈吩咐还是去昙宝寺,丹曈笑吟吟地应了一声,辔绳一抖,马儿便哒哒的开始前行。 弱水一上车就滚进一侧软塌里,她思忖着还是要装到底,于是牵了牵韩破的衣袖,绵声绵气地开口:“你一会把我放去医馆铺子就行,千万别耽误你还愿,我就在医馆等你回来接我。” 她把医馆两字咬的极重,眸光盈盈希望韩破再信她一回。 韩破垂眸避开她的目光,她总是这样天真无知的拿捏他,却无一失手。 视线落在牵着他衣袖的手上,那双手缀在他水红色的云罗衣袖上,像一汪羊乳流挂在山踯躅花瓣的红艳中,又被帷幕间隙照进的日光一映。 莹白生晕,望之生渴。 她攥合的指尖松了松,顺他袖口攀上去,寻到他放在膝上半拳着的修长大手,纤细手指一根一根挤进去,像没有骨头一样绵软柔嫩,俏皮地勾着他手心握了握。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安抚讨好的意味。 但—— 这还不够。 他神色不动,顺势坐到弱水那侧,关切的看着她,声音沉凝不带一丝旖旎,“昙宝寺祈愿又如何比得上妻主身体的康健,既要去医馆,那我陪你一起。” 乖乖,他要来陪,她还怎么去找阿玳? 弱水睁大眼睛,急地猛一起身,想到自己还在装病,又赶紧倒下。 她捏着嗓子捧着心,楚楚道,“没什么大碍的……我是说,应当喝一剂汤药就好了……不过现在还是有些微不适……” 既不严重,又非无恙。 不若托词在医馆等着医博士煎药,才是最好的逃离借口。 弱水垂着眼睫,嘴角微翘,为自己的计划有些得意。 为了装的更加逼真,她软软地主动依靠在韩破手臂上,半蜷着身体发时不时出一声嘤嘤的呻吟,一边窥视着他的神色,“……难受……我需要喝药……” 韩破眉毛一挑,趁势将她拥揽在怀中,本就不甚宽敞的软塌更有些拥挤,而那衣裳内潜藏的踯躅香,也在封闭的车厢中也越发暧昧撩人。 弱水心神微眩,不安的往外移了移,又被长臂锁了回来。 她后背贴着他半边前胸,隔着轻薄夏衫能感受到身下精健肉体迸发的热意。 “韩破……”弱水有些不知所措。 韩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连带着胸膛微微震颤,苏的她心漏跳一拍。 他附在她耳边询问:“不是难受么?那夫郎给弱弱揉一揉小肚子,想来会舒服一点吧?” 要揉一揉么? 两人贴的如此亲密,她半个身子都陷在一片男性气息中,若是他的手再摸上她腰腹,温热有力的掌心揉着会阴叁寸上的小腹…… 只是这般想着,她身体里便涌起一股醺醺燥意。 弱水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她张了张口,躲闪着男人担忧的注视,“不……” 韩破叹了一口气,“果真很难受么?我还是陪你去医馆吧。” 弱水立即仰头睁大眼睛,“不……不严重!你、你揉一揉,不用陪我去医馆!” 说着她主动拉起韩破的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肚皮上。 “乖。”韩破低声嘉奖。 蜜色宽大修长的手覆在她窈窈细腰上,似乎是觉得她外衣累赘,他手指微动,轻轻一拉腰封上的系绳,少女竹绿色衣袍一下松散如拨开的粽子,隐约露出里边裸露香甜的雪白凝脂。 他手指顿了顿,伸进薄纱外衣之下,掌心赤裸的热意熨的她腿间一酥。 弱水颤抖一下,抓住那只手,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控诉着他。 端好,若是撒了,就见不到想见的人了(下/微 窗外明烈日色透过窗棂,青绫帷幕又减去大半,浊酒一样的光彩落在韩破面上,若明若昧。 他盯着少女那双含着些许警觉的乌润眸子,倏地一笑,挑起眉戏谑道,“怕什么,别人又看不到的,推拏向来是除去衣物效果更好,还是……妻主想到哪里去了?嗯?” 他这话说的坦坦荡荡倒像是怪弱水想歪了。 弱水脸色一红,咬着唇飞快松了手,心中安慰自己从这里到医馆不过是一两刻的路程,揉揉肚子而已,谅他不敢出格的。 她这么想着,便鼓着粉颊缩回去,又听得头顶一声朗笑。 不过那手倒果真规规矩矩,只是贴在她肚脐处揉弄,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力道适中,掌心的热意沁入她略寒凉的脏腑,她假意蜷着的腰腹都不由自主的舒展开来。 马车辘辘行进在青砖路上,车厢摇摇晃晃,铜铃叮当。 而身后胸膛温热宽阔,气息稳健绵长,弱水撑不住地软了脖子,靠在他怀中打了一个呵欠,眼睑一点一点黏下去。 少女小盹微酣,却不知松垮外袍下,贴身亵裤被长指轻轻解了系带。 再睁眼时,弱水面前凭空出一只秘色瓷碗,正被韩破的手稳稳托着。 见她醒来,他把瓷碗往她身前递了递,声音低沉,“醒了?……你要的药取来了,桂枝黄连干姜汤,可治腹痛。” 药?什么药汤? 弱水揉了揉眼睛,茫然地伸手去接那只碗。 碗壁略烫,碗底垫着一方白绵帕,而碗中盛着半碗热气腾腾的棕黑色药汁,随着马车颠簸,药汤里苦涩厚重的味道直冲她鼻腔。 她皱了皱鼻子,将药碗端远,正要嘟囔,“我没……” 忽然清醒过来—— ……药煎好了?! 那她的医馆铺子呢?! 她现在怎么还在车上?! 韩破满意地看到她神色由迷朦转为愕然,悠悠然补充,“午间你在花榭说肚子不舒服时,我便使僮儿先来药铺子把药煎上,来,趁热喝一口。” 话间,他指尖扣了扣瓷碗碗唇,催促她饮药。 便是弱水再迟钝,现在也已经反应过来了,从一开始韩破就知道她是装肚子疼,后面更是装模作样的陪她做戏,只为请君入瓮。 弱水抬头瞧去,只见韩破勾着唇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 见她懊恼地蹙着秀眉,他笑了笑问道,“妻主怎么不喝?” 装!他还在装! 弱水水眸圆睁,又气又委屈,“你、你,你这个骗子!……我要下车!”顿了顿,又扬声与车前喊,“丹曈!停车!” 听到她要下车,韩破脸上浮着的浅薄温意如雾骤然散去。 “妻主倒是与我说说我是如何骗了你?” 他侧身强悍逼近,将弱水猛然抵在车壁与软塌狭小的空档处,眉眼沉沉的盯着她,从午间就生出的暗怒隐忍到此时终于发作,来势汹汹。 他的妻主小憩方醒,眼角眉梢还晕着午睡后慵懒媚意,只是前一刻还乖乖躺在他怀中,现在就为了别的小郎睁着她漂亮的眼睛,不满地瞪着他。 他定定睨着她,冷笑着诘问:“怎么不说话,是骗你允我陪我去昙宝寺?是骗‘身体不适’的你上车?还是骗你煎来一碗假汤药?” 弱水一下子有些心虚,侧过头去,“我、我不管,我就要下车!” “呵。”韩破感到有些可笑,幽瞳中郁火愈盛,低声讥道,“好啊,妻主既有能耐便自己下!只要你能在出城之前开了车门,我便当你未说过陪我去昙宝寺的话!” “你,你可说话算数?” 弱水原本还有些理亏畏怯,听这话倒被激起心性,眼睛亮了亮。 她手端着药碗,上身困囚在韩破胸膛间,但下身却能活动,一提腿向韩破腰间踢去。 谁知她的腿刚抬起就被早有防备的韩破抬扣住膝弯,肘臂一夹,半抱在臂间。 弱水困窘地挣了挣,嗔恼道,“你放开我!” “放什么?啧,弱弱这般迫不及待……”他打量着她的姿势,眸中阴郁,却勾着唇角调笑起来,“夫郎真是受宠若惊。” 弱水顺着韩破玩味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裙裳里里外外俱被解开。 他的手指轻轻一推,碧翠罗纱便顺着她身体剥落,露出一段柔白纤直只着粉袜云履的腿,光溜溜的挂在男人臂弯上。 凉悠悠的、赤裸裸的花穴就那样大敞在他眼下。 韩破眼神暗了暗,尽管不是第一次这样直视他小妻主腿心美景,心中还是一眩。 光洁白软的阴唇像是神尊前供着的粉桃,现在被迫张开一道裂隙,露出一牙湿润靡艳的嫩红瓤肉,在他注视下淫荡的一翕一张吐出一丝春水,在摇荡的光晕下晶莹剔透,诱人咀食。 这艳色看的他喉中一干,下身也燥热起来,当即毫不客气地将手罩扣着阴阜摸进花谷。 指节嵌在柔嫩缝隙中上下摩擦,早就意动的小穴被指节浅浅一入,也收缩着挤出淫液来诱惑他获得更多快乐。 弱水随着他手上动作腿心一酥,猛然回过神来,“你!” “我什么?”韩破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你、你大胆!”她夹着腿,瞪着冷眉冷眼的韩破,又惊又羞,“嗯……啊别……呜” 只是话出口时,恰好被他用薄茧指腹上下刮擦着蕊豆,她喉口与腿心像连着一根琴弦,他轻轻一拨,她恶狠狠的呵斥就变了调,娇痴地一塌糊涂。 韩破嗤笑一声,幽黑眼眸流出诱惑之意,“妻主喘的好浪啊,看来是受用为夫的,既然如此,妻主不若与为夫聊聊今日此行目的,若真的对他旧情难忘,夫郎我也不是小气之人,现在就去将他接回来,日后同他一道在榻上服侍妻主,好也不好?” 弱水本酥了身子,听到此话一下子瞪大眼睛,耳根“噌”的一下烫起来,“你、你……嗯,说什么……胡话……” 哼,她自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胡话。 韩破冷睇着她,少女发髻散乱,明明眸含嗔色,却因手中端着一碗热汤药而不敢乱动,任由腰肢拱翘着花穴被他手指肆意揉弄,眼梢生生晕起一尾软红。 若是现下放她出去,这样软艳撩人的容态怕是又要引得不知多少小郎自荐枕席。 哦,不用外面,他成婚才不到两日,就有人追到他家里来了。 他不由脸色一沉,啪啪两巴掌打在她肥软屁股上,声音在车厢中清脆响亮,丝毫不留情面,“那妻主可千万要端好,若是撒了半点,就见不到想见的人了,嗯?” 弱水眼睛里都快蓄起一汪水,她夫郎若是个宽容大度的,她也不至于遮遮掩掩,可他不是,她要是在这时松了口,认了帐,日后这妒夫指不定还要生出多少口舌。 她不服气地嘀嘀咕咕,“我能想谁?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了……” 都这样了还嘴硬? 身上的男人冷笑一声,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汤药,俯身来堵住她的嘴,苦涩的药汁从他唇齿间被渡了过来,他舌头滑来滑去顶弄着她齿间上颚,逼得她不得不将药汁咽下。 弱水不断仰头避让,又怕药汁洒下脏了车上的毛毡,只能颤颤巍巍的举着药碗。 她的顾忌让韩破更加猖狂,他揽着弱水蜷伏在自己身下。 两人不断交换唾液,舌尖模仿着性器一样在她口中搅弄,弱水不禁心越跳越急,腹间热意往下游走,小穴愈发酥软发热,叽咕一声吐出一大泡淫水。 掌心正肆意揉着她花穴的韩破自然一清二楚,心中快意,手指越发狂乱弹动。 “唔……别……”弱水被亲的两眼发昏,浑身酥软,手一软,瓷碗险些倾倒,又被韩破抓着手腕扶起来。 她这才猛然一惊,小刷子似的眼睫一抬,皓齿不客气的咬在他舌尖,低叫道:“药!烫死你算了!” 韩破嘶了一声,退出咬人小猫的攻击范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半举着的手上,声音冷飕飕落下来,“怕什么,喝了便是。” 弱水心下暗喜,赶紧把剩下的小半碗药往前递了递。 “嗤,没出息。”韩破从她手上接过药碗,低头饮尽,将碗撂在旁边的乌木小案上。 弱水揉了揉酸胀的手腕,见机翻身要跑。 只不过还未扑腾两下,又被韩破长腿拦下。他仗着肩宽腿长像逗不足月的奶猫一样,耍的弱水团团转,一带她的腰肢,她就摇摇晃晃栽进他怀中,可怜兮兮地被掐着后颈又渡进了最后一口药汁。 她吞咽承受不住,药汁从被吮的红艳肿胀的唇边流下,弱水气地掐他腰肉,韩破才得意洋洋大力勾卷着混了她口中津液的药汤吃去。 “苦死了……” 几番下来,弱水已经被他作弄的晕头转向,早忘了要下车的事。 韩破郁气未消,睃了眼她,忍不住挖苦道:“哪里苦?妻主下面的小嘴可比上面的甜多了,上面的惯会让人生气,你说是不是?” 他一边说着,手指刮了刮她泛滥到大腿上的淫水,往上寻到那湿糯的一口小眼,向里摁了摁,水多到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 “呜嗯……”弱水浑身一颤,歪倒在他肩上,早已空虚难捱的小穴无力抵抗,身不由主地翘起屁股,让他手指慢慢插进去。 一根手指就让弱水觉得穴里被填满了,他指腹抵着层迭紧致的肉壁探到底后,又弯屈着退出来,如此反复,抽插的越来越快,直到弱水感觉下半身快要不是她自己的,粉腻屁股夹着他的手不停上下颤抖,发出咿咿呀呀哼哼唧唧的难耐呻吟。 午间空气溽热,厢内情欲涌动。 她浑身起了一层薄汗,上下都是湿淋淋、汗津津的。 韩破沿着她下颌一点一点亲吻,粉玉皮肤沁起的汗珠被他舔舐干净,口齿间的乳嫩淡香却让他呼吸越发粗重,他试探着往那紧绞的穴中又插进一根手指,两指并入,唇下立刻感受到她扬起的脖颈忍耐又愉快的紧绷。 他满意地垂目看着她,搂着她掂了掂,“啧,乖乖的骚嘴咬的好紧,这么快就要到了么?” “呜……混蛋,你闭嘴……嘤~” 弱水终于败下阵来,满面通红地揪着他衣襟埋进他怀中,胸腔急促起伏着,湿漉漉的小穴裹着他手指不停地夹缩迎合,随着马车的颠簸,快感一迭一迭涌上,不断涨大充盈,如灌满水的透明鱼鳔,只要在轻轻一戳,就会汁水迸裂。 就在她拧着屁股想要狠狠坐在他手上时,弱水忽的听见头顶一声呵笑,那给足她快慰的两指突然干脆的抽出,还在碾磨蠕动的媚穴空虚地咂摸两下,巨大地失落感席卷她全身。 “韩破……”弱水盈盈抬眼,不满地扭腰去追咬男人的手指。 “想要?” 韩破斜睨了弱水一眼,身子懒懒地向后一倒,勾起一抹报复的笑。 妻主不是爱吃杨梅?怎么哭了?(异物H·上) “弱弱要说出来,夫郎才知道弱弱想要什么。” 他半倚在车壁上,抵着少女的眉心,将撒娇小猫似往他身上乱拱的妻主,毫不留情地推拒开。 弱水跌坐在他膝上,有些恼的望着他,没想到他在这时候拿乔。 帘外日光细碎漏进来,光晕将他侧脸勾出明暗分明,长眉下幽黑眼眸波澜暗涌,英挺艳丽的面容晕着一层薄红,水红色的云罗袍也还板正的穿在身上,只有衣襟处被她抓的略微松放。 看起来一副矜持自重的高傲模样。 反观她身上的裙裳被解干净,裙裤都堆在小腿处,像一团揉皱的苔痕,中间洒落星星点点湿意,上襦也在挣扎中歪了领子,露出小半雪肤。 “不说?不说可就没有糖吃。”他别有意味地看着她,暗示地顶了顶膝盖,刚好在她屁股的位置。 他不给也就罢了,还来故意来羞她? 弱水又气又羞,还不可置信。 她哼了一声,赌气地瘪着嘴不说话,低着头去提自己的裈裤,可从快感云端跌落的身体由不得她做主,只管一个劲回味刚刚被填满的感觉,空虚酸痒的很。 “啧,这就恼了?”韩破火上浇油的嘲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再一再二,她还能让他再叁再四的欺负自己? 弱水眼里噙着水珠,泄愤似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那只碍眼的手臂上,听着他隐隐抽气一声,心中分外解气,得意洋洋地抬起头。 谁知韩破长眉一挑,她心感不妙,果然还未来得及撤回的手又被他反手握住,手心的湿腻黏滑的触感惹得她一诧,这才看到他修长手指上裹满了透明糖浆般的水液。 他的手指舒张,一根一根嵌扣进她的指缝中,将她的手紧紧包住,水液在她们手心发出叽咕的声音,又从掌心边缘挤压溢出,连她手腕都漫上湿痕。 在偶尔掠过来的浮光下反射出几道交错的银亮。 那些……那些都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弱水瞬间呆住了,忘了哭,也忘了恼,粉透了的面皮一下子烧的通红。 “你在干什么?松手!” 弱水慌慌张张的想将手缩回来,滑腻欲逃的感觉却让他抓扣的更紧,他拉着弱水往自己方向一拽,她就落进他臂弯中,心跟着他耳上坠着的红玉踯躅,荡了荡。 衣袍间的冽冽踯躅香,混着她手上淫水浓郁的甜骚味,一起撞进她鼻腔里。 “弱弱刚刚一直看为夫,不就是想要为夫抱么,夫郎说了,弱弱要讲出来,夫郎才知晓,还恼么?”他附在她耳边一阵轻笑,胸腔也随之微颤,接着那张丰厚的唇就盖上她眼睫,将她睫上的泪珠吸去。 又用舌尖勾弄她睫毛,意味深长地询问:“而现在,弱弱流的水儿把夫郎整个手都打湿了,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什么该怎么办? 弱水难为情地向后挣扎躲开,“别……”,舔字还未说出口,她忽然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 他在舔她…… 那么不光手上的,她还流了很多,整个屁股都湿淋淋黏糊糊的,他会么……弱水脑中嗡的一声被自己的想法臊地埋在他颈侧,可身体不由自主地悄悄夹了夹酸慰的肉穴,淫液一股一股随着内腔收缩而不断流出,在两条雪脂大腿间汇成一涓摇摇欲坠的春溪。 韩破自然看到他小妻主由恼转羞,脸上绯红一片,偷偷翘着屁股夹穴的小动作,不由暗笑她掩耳盗铃。 “弱弱,上面的嘴不说,下面的嘴一味地流甜水儿可不行。”他拿眼挑衅着少女,湿润的手掌将她蜷起手指撑开,捻了捻、再分开,蜜色和莹白的指腹间拉起了细长晶莹的黏丝。 接着,他大喇喇地攥着她的手指递到唇边,凤眼睨着她,将她手指含进口中,“这是给你的甜头。” 弱水不想看他,可身体的感受是诚实的。 他口中很热,舌头又厚又大,和与他亲吻时感觉不同的是,手指对热的感知更灵敏,陡然进入这样的私密又湿润热情的领域,顿时僵硬住了,指腹抵在软弹的舌面上一动不敢动,任由他吮着她手指来回裹着,像是在吃什么蜜糖佳酿一般,口水搅动的声音滋滋作响。 直到她指尖淫液被舔干净,弱水暗暗舒了一口气,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他舌头从唇间伸出,又一点一点将两人交扣手指间糊住的靡沫刮进嘴里,连指缝掌心的都不放过。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沉沉眼眸中情欲翻滚,丰厚饱满的嘴唇碾过水渍,唇也变得油亮亮的。 弱水实在没忍住偷偷抬睫一觑,当即看的呆住,整个人羞的说不出话来。 她目光痴痴地落在他因不断吞咽而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裸露的腰肢粉臀不自觉颤抖着,小腹深处穴肉似乎也在随着他吞咽而蠕动颤栗,迫切渴望吃下比刚刚手指更美味的东西。 神志好像已经和身体分割成两块,明明知道应该就此打住,可身体像一锅沸腾的水,不断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蒸腾欲气上浮,将她仅存的微薄意志席卷浸湿。 弱水迷蒙地呵出一口欲气。 想要…… 好像要…… 她眼睫如栖停的蝴蝶,上下翕动着犹豫着,就在韩破怀疑自己昨天从春画儿里学的手段是不是不管用时,她终于咬着唇翻身扑向他—— “韩破,我、我要你。” 妻主不是爱吃杨梅?怎么哭了?(异物H·下) 弱水一边说着,一边跨骑到他腰胯上。 他肉茎早就支立起,将夏日轻薄的素色丝绸裈裤高高撑起,成半开的伞蓬状,而顶端处已经湿了,贴着他阴茎透出一抹棕红肉色,光是看着,腿心就已经开始兴奋的咕叽冒泡,她小脸红扑扑的,羞赧地咬着唇,腰肢绵软沉下。 黏糊糊的穴隔着丝绸刚浅浅含住他肉棒端头,就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扣住细腰。 弱水茫然抬头,却看到韩破一副如坐高台的淡定模样。 他定定瞧了她一会,才噗嗤笑出声,眼眸染上一抹得逞的笑意,“不给!”??? 弱水一时之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继续困惑地看着他。 她歪着头,清眸雾气朦胧的样子实在让人怜爱。 韩破喉头一动,强忍着想顶腰的冲动,低头亲了亲她鼻尖,慢条斯理的继续说:“夫郎可没答应弱弱说要就给,除非……不守信的坏孩子承认自己错了。” 认……错? 弱水如当头一棒,一下子清醒过来:好啊!在这等着她呢?她就知道这个妒夫勾引她,一准没安好心! 故意撩拨她,故意让她反复被欲望高高架起,以此要她服软。 权衡之下,她吸了吸鼻子,屁股一沉,水眸软腻,“好,我认……” 又湿又嫩的花谷骤然将他阳物完全扣住,湿热肥腴的感觉让他心神一滞。 韩破有些意外看她一眼,接着眉毛一挑,腰也松懈地顶了顶,“弱弱既能这般知错就改,那一会下车便与夫郎写个认错状,签字画押罢,日后也免得说今日我冤你。” 还要写认错状?! 这简直是得寸进尺! 弱水一边身子酸痒难耐一边委屈咽不下这口气,一时怒从心头起,双手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一拉,仰首咬上他颤动的喉结,“我呸!我认你个大头鬼!唔咬系泥!” 喉间命门要害被她湿热的柔唇嫩舌一裹,那齿间砺磨也变成难以言喻的刺激,韩破嘶了一声,只感觉头皮一麻,腹下的肉棒瞬间涨的梆硬,柱身隔着裈裤被湿乎乎暖洋洋的花蚌包夹亲吻着,龟头抵着她会阴差点射出来。 “松口。”韩破皱着眉深呼吸一口气。 他一说话,凸起的喉结就在她嘴里上下滑动,弱水不光咬,还拿她虎牙尖尖去扎磨那处敏感,“唔松!” 酥麻的感觉从他喉间顺着脊椎,一路噼里啪啦地炸到尾骨,韩破咬着后槽牙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弱水赤裸屁股上。 而这小淫娃身子一僵,越发逆反了,故意摇着小屁股使劲前后左右转着圈磨他,他胯前丝裤都被她流出来的水浸湿透了,薄薄的贴在他腿间,粉腻水亮的屁股迭在蜜色皮肉上,臀肉晃的一浪一浪,简直色的人面红耳赤。 妻主这般主动,像条淫蛇一样缠在他身上,死不松口,让韩破又生气又得意,啪啪几声又扇上她臀尖,直到她屁股上滑腻腻的淫水被扇的溅湿他的衣袖,才掐着她腰狠狠顶弄几下,“就这么想要夫郎?这可是平乐街,我的乖乖,妻主若是不想被街上所有人都知道殷家女公子当街白日宣淫,最好乖一点。” 似乎是觉得语气有些凶,又放柔了声音补充一句,“……好了,待一会过了城门卫勘验,我们出了城,你想怎么吃夫郎都给你,一定给弱弱的小骚穴灌的满满……” 他话还未说完,恰逢一阵强劲的街风吹过,青绫窗帷呼啦一声掀起。 弱水先感觉自己屁股被帷幕抽过,随后就是风抚过的清凉,光裸的腰肢、屁股、大腿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和灼热阳光一同灌进来的是窗外街上的嘈杂声,像是被打破了某种屏障,呼啦啦的一下子将整个车厢淹没,弱水听到了商贩在大声吆喝,驮牲缓慢行进摇响铜铃的叮叮当当。 同风而来的还有一骑快马,哒哒地擦着车窗疾驰而过,留下一声轻佻而响亮的唿哨。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不过是弱水被韩破耳垂的红玉坠子晃的眼前一花,眼睫落下再抬起,此间一瞬发生的事。 她愣了愣,迷蒙出声,“韩破……” 韩破瞬间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拽住帷帘,拔下冠上的一只珠翅金簪,手臂一挥,刺钉进车壁缝隙。 窗帷安分闭合,车内又恢复了朦胧暧昧。 少女后知后觉的僵直住身体,像只受惊的小兔一动不动,这一意外倒让韩破心中最后那点酸嫉不满也消散了: 算了,今日教训也足够让她记住了。 他伸长臂展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宽大衣袖将她包的一丝不漏,下巴磕在她墨云一般的发间,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沉声哄道:“无事,无事,刚刚只有风,无人看到车内。” 尽管他否认,可那唿哨又不是凭空来的。 咬在他喉间的口齿陡然松懈,身体也软下来,弱水难堪的埋在他衣服中,手对着他胸前的肉又捶又掐,将气撒在他身上:“你太坏了!你真的太坏了!什么叫无人看到!你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 她越想越气,鼻尖一酸,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呜,我都没说你嫁来的不光彩,你倒总欺负我,想要也不给,还要让我给你写认错状子……呜呜呜,我要跟爹爹说把你休了!” 这才几日就开始翻旧账……还要和她爹告状? 看来是真恼他刚刚故意吊着她了。 韩破心疼之余还有些气笑,他低头含住弱水的耳朵,舌尖往里一搅,还在挣扎的少女瞬间软了腰,烧化了的糖一样挂在他身上,他单手抱着她屁股抬了抬,手抚着她后腰一路向下,顺着股沟里滑进去,让他食髓知味的福地现在已经成了一片滩涂溪泽,中间的宝穴就是搁浅的小鱼,张着小嘴不停翕张渴求。 另一只手一拉裆前系带,压抑了半晌的阳物一下子从裈裤里弹出来,抽打在弱水的腿根处,发出细微的噼啪一声。 弱水此时却不愿了,一把抓住烫的灼手的肉棒,抬着睫望着他泪眼朦朦的拒绝,“不许进来!你现在要是敢把你这丑东西……弄、弄进来,我、我就给你折了!” 怀中少女哭的抽抽噎噎,额上细汗将鬓发打湿,双颊闷得泛起了一水酡红,眼眸里的威胁便是再认真,此时也像是奶猫咆哮。 韩破被逗的一笑,抱着弱水翻身压下,挺腰在她手心抽动着肉棒,低头哑声询问:“真的不让夫郎插进来?刚刚是谁抱怨想要也不给的?嗯?” 他红罗衣垂下,像帷幕一样将她整人罩住,腰间裈裤半褪,露出棕红弯刃一样粗大饱胀的肉棒。 肉棒又烫又壮,上面还缠绕着青筋,龟头上的马眼溢出的黏液混着从她花穴里刮裹的大量淫液,滑的像条鲶鱼,抓也抓不住,摇头摆尾的在她手心乱插。 弱水撂开也不是,抓着也不是,骑虎难下,气的挠他,“不让!不让不让不让!你要是敢进来,明日回门我就去换你弟弟来!” 哟,小狐狸还知道拿韩疏来气他。 想到韩疏房里藏在书屏夹层里的少女小像,韩破不由冷笑,只要他在,无论是哪个野狐狸,想进殷府的门?想都别想! 他侧身从旁边小案下拉开屉斗,从里面摸出几颗圆物,就着少女花谷一汪淫液滚了滚,抵着穴口推进去,“哼,妻主不让坏人插进去,坏人可就有更坏的。” 弱水只觉的腿心一凉,一个冷沁沁的圆溜溜的粗糙东西就要往她花穴里挤进去。 她一惊,顾不得与他作对,赶紧半撑起身看去,粉嫩莹润的肉花正欢快地啜吸着一颗鲜红带露的果子,果子有鸽蛋大小,他指尖一用力,穴嘴就被顶的微微向内凹陷。 她惊羞着想要夹紧小穴拒绝,却发现这样瑟缩着刚好将它全部吞吃进去,吃下去的同时穴里粘稠的春液也被挤出来,发出噗呲细小又黏腻的水声。 弱水哪里见过这样的淫艳奇异的场面,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粉酥酥的脸噌得辣起来,气恼地抬眼嗔着他,“你混蛋!”的呵斥还没出口就被韩破俯身用唇堵住,鼻息间热欲流窜,刚刚舔了她手指的舌头又追着她小舌绞缠吮吻。 而他手下动作亦不停,红艳发乌的果实一个接一个的没入那片湿漉漉的淫靡粉软,后面的塞不进去,就只能将将含在穴口,把她穴嘴撑出一个合不拢的豆大小眼,隐约还能看到里面蠕动的滟滟红肉。 “唔……啊,别……”花穴被那东西一入,凉的弱水反射性地夹紧,而布满细密凸起的肉钉表面,刺磨着层层迭迭的内腔,让媚肉受刺激的绞紧又被迫放松,欲火在缓慢腾升,又被冷津津的果子一冰,一股冰火两重天不断拉扯的奇异酸慰感从尾椎直冲头顶,媚红的眼尾也沁出快乐的泪珠。 一吻毕,韩破手指还剩着一颗。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似乎在思索怎么处置。 弱水脸烧的像火霞,大口喘息着,连他硬成棍的肉棒也无力去管,只抱着他的手臂泪眼盈盈的求饶,“呜,好夫郎,不要……” 韩破瞅了眼他妻主快慰到不停抽搐着流水的小穴,低头亲了亲她眼睫,明知故问,“不要夫郎的肉棒还是不要杨梅?弱弱不是爱吃杨梅?这怎么哭了?” 说着,不容她反抗,拈着最后一颗杨梅抵着穴嘴喂进去,两指顶杨梅猛地向深处一推,几颗杨梅挤挤挨挨推推搡搡的往花穴尽头滚去,藏在媚褶中一碰就大口出水的敏感点被杨梅一个接着一个杵开、碾磨,圆实、沁凉、还有每一簇凸起的肉刺轧在湿热肉壁上的感受都清晰无比。 韩破还嫌不够刺激似的,勾着中指挤进果子和肉壁的缝隙,转着圈搅动,无法抵抗这强烈快感的内腔疯狂的痉挛抽搐,弱水带着哭腔的“停下”一下子变了调,又尖又媚,腰肢一弓,然后软泥一般倒下,手指抓着他的衣袖,两腿夹着他的手簌簌颤抖着。 一股细细的清液从腰臀间飙出来,滴滴答答地落下,他袖上的山踯躅暗纹也似受了春雨一般,越发深艳动人。 弱水小屁股一抽一抽的躺在他身下,半阖着眼,哀哀娇娇的喘着气,脑子里晕乎乎的咒骂韩破这个刻薄小心眼的男人,难怪她装病起身后找不到那筐阿玳送来的杨梅,原来是早被他暗中拿上了车。 “乖,现在还要么?”韩破抽出手指,轻揉着她玉肌脂软的小腹,他手心一压,沉溺在春欲余味中的少女就嘤嘤哼唧一声,乐此不疲。 她能说不要么?谁知道这个妒夫、混蛋、小心眼子还有什么荤招等着她…… 弱水微颤着羽睫,两眼迷离,认命道:“……要。” 韩破凤眼掠过一丝舒畅笑意,双臂拉着她粉白的腿环挂上自己的腰,劲瘦的健腰向前顶了顶,“真是乖宝,早该这么乖了,现在弱弱吃完了杨梅,也该尝尝夫郎的肉棒。” 肉棒被莹白小手握着送往少女腿心,翘着龟头像鸟儿一样,一下一下地啄吻着藏在蚌肉间的淫珠,弱水满脸羞红,一边细细弱弱娇吟,一边由着穴里媚肉一刻不停的绞嗦异物,外部穴嘴去蠕动吮吻男性的阳具,腿根打着摆子从他腰间滑下来,又被两手抓着肥腴饱满的臀肉抬起,扣在他胯上。 肉棒此时像个烧红的铁杵,而湿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肥软蚌肉往肉棒上一夹,嗞啦一声,热烫快感瞬间从交贴之处迸发至全身,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嘤咛和低喘。 接着弱水感觉自己屁股就成了他手中肆意揉捏的面团。 她的屁股被他扣着往上套弄,粗壮的肉棒在她花谷中来回重重杵磨,顶了尿穴又去顶花穴,湿滑软腻的腿心被烫的一缩一缩,满肚子的杨梅也受力往敏感至极的花心处挤去,紧紧是稍微擦蹭,都让弱水感觉浑身麻软。 “别磨了……呜,杨梅太深了……”弱水惊恐的捂着肚子,踢蹬着腿哭闹,腿根又开始剧烈的颤抖,整个花谷都在甩着汁液抽搐,韩破知道他小妻主又要高潮了,更加用力的在她腿心乱肏。 正在车内情迷意乱,共赴巫云之巅时。 车厢忽地向后一掀,随着马儿一声嘶鸣,整个马车开始颠簸摇晃起来。 车檐原本节奏平稳的铜铃,此时急促的叮当乱晃,其间夹杂丹曈努力镇定的不断驭喝。 韩破还未询问发生何事,就被左右簸荡的力道一震,往前扑去。 车厢颠晃着,弱水后脑勺砰的撞在车壁上,刚要皱眉含疼,就被韩破护着头颈拉进怀中,带着她一同翻身滚下。 韩破主动垫在地上,做她的人肉垫子,却未想到他肉棒还硬邦邦的竖着,弱水两腿本就挂在他腰处,慌乱之中,屁股失控的坐在他跨上,即将高潮的花穴就这样不带一丝缓冲的抵着粗硬灼烫的肉棒直莽莽地套下去,穴里含着的杨梅被龟头推着狠狠撞上最深处的娇嫩花心。 弱水身体骤然一僵,身体绷的像一张拉满的弓,眼泪直接飞出来。 而韩破清晰的感受到,紧的他头皮发麻的嫩穴正在稠密的颤抖,他咬着牙随着车厢晃荡不由自主地抬腰顶了顶,媚肉蠕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大口大口的嗦着他肉棒,每一道肉褶都开始急促抽搐,像要坏了一样剧烈收缩。 再忍下去他也要坏了。 于是他扣着弱水纤细僵直的腰狠狠一拉,腰胯顶起,浓烈炙烫的精液喷射而出—— “不要——”弱水浑身颤抖,手指扣在他大腿的肉上,凄媚地尖叫出声。 花心被毛糙的杨梅插磨,顿时整个花穴都疯狂激荡开,不要命的绞碾内腔里的一切,高潮如狂风巨浪一样席卷而来,也带来巨大水意。 少女仰着脖颈,身躯狂乱的抽搐,含着半截赤红阴茎的光洁阴阜像撒尿一样,淅沥沥地喷出一大股清液,才软软倒下。 此时车厢终于不再摇晃,马车又缓缓驶了几丈,终于停下来。 韩破松了一口气,坐起身,将瘫软在他腿上不断颤栗喘息的弱水抱拢在怀中,一边拍着她背安抚,一边扬声道,“丹曈,出了什么事?马车怎么失控了?” 前方丹曈还未出声,就听见窗外一阵骏马嘶鸣,接着有金戈碰撞之声。 重重的杂沓步履声围过来,“车上何人,竟敢冲撞章仪君仪驾,还不速速出来请罪!” ———— 齐王世女萧秀瑱 午后的太阳煌煌照着,钱悦摇着扇子,驭着小云骃顺着平乐街往观善坊悠悠行去。 观善坊,白州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汇集了城中大半茶楼酒肆、鲜花香店,惯来人声鼎沸,车马如龙。 而在观善坊云集的雕檐映日,画栋飞云之中,最为煊赫雅致的,则是那坐落在虞水河畔,出入往来皆为权贵势要、文人骚客的白州城第一阁——霞阁。 她此行的目的地也是霞阁。 因季夏马上结束,骊华书院放的耕假也要跟着尾声了,书院将在孟秋之朔开馆,为了让同窗交流休假期间内的学习感悟、外出游历的所思所得,故而每当假期结束,书院众师生都会在霞阁举办一场流花宴。 而今日就是霞阁流花宴开宴之日。 只是说来惭愧,早上她被家中俊俏小侍绊了脚步,出门时才想起阿锦昨夜送来居学文章时提到弱水又病了,好在不是像去岁秋天那样卧床不起命垂一线,这次只是失了忆,一夜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想着弱水这番失忆怕是忘了有流花宴这回事,才赶紧使小书侍急急往殷府给她递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出了门没有。 不到一年时间,弱水不是突遇疾患,就是被千金坊里一个不知底细的美少年迷了眼,最后娶新夫还被换了亲…… 如此背时,她真该去娲皇大帝案前烧柱头香了。 想起她那霉字当头的好友,钱悦扇骨敲了敲下巴,深感同情的啧了一声。 正当她漫无边际的思忖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哗,是行人惊嚷夹杂着由远及近杂乱的马蹄声,钱悦手疾眼快的一扯缰绳,往路边巷道退了几步。 街衢往来行人如潮水纷纷往两旁避让,一辆疾驰的、失控的黑色马车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嘶,棕红大马和车檐角挂着的桐花铃,车架上还有个两日前才见过的青衣小僮…… 这不正是殷府的马车么? 弱水在里面? 钱悦看着前面驶远的马车背影,眼睛一眯,轻轻拍了拍自家有些躁动的马儿颈脊,一夹马腹,赶紧跟上。 待她又前行片刻,前面已经被围观人群里叁层外叁层地堵住了。 钱悦马上遥遥一望,最里面围着的都是披甲持刀的侍卫,正在提着刀将道路两端封拦,阻止来往行人车马通过,而殷府的马车正孤零零的停在街道中间,窗门紧闭,不知发生了何事。 坐下的小云骃喷了个响鼻像是嗅到什么气味,抻着脖子向里看,脚下不停地踱步。 钱悦心中有些奇怪,下了马,安抚地喂了它块松子糖,将它系在路边桑树上,她环视周围一圈,凑到一个坐在肩舆上的文士衫女子旁边,“娘子,前方发生了何事?为何内史府卫封了路?” 那文士衫女子看她衣着锦绣,笑着摇了摇麈尾扇,侧身低声道:“妹子你仔细望一望那可是内史府卫?身穿月银甲腰束红漆蟒纹护腰,这是虞山宫的丰鳞卫。” 虞山宫,也是齐王宫。 因它坐落在白州城北、虞丘山半腰,城中之人便私下浑称为虞山宫,久而久之,虞山宫的名字倒比齐王宫还要响亮些。 虞山宫之主,自然也是统领他们中南道七座州城的王侯,当今圣尊的四妹——齐王萧延灀。 不过,齐王虽骄奢刚愎、好战喜功,但对辖下民众倒还算宽饶。 钱悦松了一口气,“竟是大王驾临?自去岁年关的天穿节祭典过后,大王也是许久未曾出现在城内了。” “非也,非也。” 文士衫女子啧了一声,否然道:“若那马车冲撞的是大王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方才瞧见策马受惊的竟是章仪君,少君那脸色可不太好。她让侍卫拦下马车,自己驾着马又走了,也不知要如何处置里面的……哎,总之不太妙啊。” 钱悦持扇的手一紧,眉心皱起来,她竟忘了齐王宫里还有一位章仪君。 文士衫女子口中的章仪君便是齐王长女萧秀瑱,亦是世女。听闻她叁四岁时重病险些夭折,一位堑外仙士云游至此,两碗药便治好了世女病疾,仙士道她命弱,须养在山上不染红尘方能活过十八。 齐王爱女心切,将她送往不婪山上的遗贞观清修,一住就是十年。 按年岁来算,萧秀瑱还要在不婪山上再待上叁四年才算圆满,没想到她一年前便私自下了山。不过少年英豪,夭矫不群,刚下山就随着齐王平了遥州獠祸,一戟削下獠首的贼头,齐王大喜至极,为爱女向上请封章仪世女封号,又放给她可以随意调动齐王宫丰鳞军私卫的兵权,令她俨然成为中南道至尊至贵说一不二的存在。 而与她身手一同震慑世人的还有她的性子——乖戾倨傲、睚眦必报。 萧秀瑱刚下山时,曾当街废了许家二娘的两条腿。只因那娘子故意泼茶将她衣摆鞋面弄脏,她便命人持灌铅铜锤将她膝盖以下,一寸一寸敲碎,凄厉惨叫声从街头传至街尾…… 啧!她说什么来着,弱水真是该去烧柱香去去晦气了! 钱悦心中一凛,一边向文士衫娘子道了声谢,一边大力往前挤。 待她穿过挤挤挨挨的人群,来到最里面,身穿月银甲,高七尺的侍卫眉毛一横,拔出腰间佩刀,亮出银锋,冷喝道,“退后!” 钱悦拂了拂袖,躬身作揖,才飒笑低声道,“我乃骊华书院吴夙院长的学生钱悦,此车乃是我同窗之车,正要往霞阁参加书院的流花宴。宴会马上开宴,就差她了,老师使我过来问一下发生何事,还烦请姑姑不吝解惑一二。” 她说着给面前几个守卫的侍卫各塞了几枚银瓜子,然后退后一步,以示无害。 那侍卫麻溜将银瓜子往袖带里一塞,左右相互对视一眼,与她勾了勾下巴,不过依然持着刀不让其他人靠近。 钱悦从小在几代同堂的大家族里长大,最是善观眼色,赶紧凑上前去,只听其中一位侍卫将声音压的极低: “既是吴院长的学生,那让你听听也无妨,少君方才在城北兵铁铺遭贼人偷袭了,还差点被热滚滚的铁水毁了容。 那贼人嚣张的很,不光行刺少君,竟然又将她新训的赤血龙马偷走了,骑着往城西逃去,我们少君一路追,从城北追到这里,眼瞧着能追上贼人时,你同窗那发癫的马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生生挡住了少君去路,让她延误了好一会,少君气的不行,适才放话,等她回来再好好算此处的帐。” 说到此,那侍卫叹了一口气,瞧着钱悦,语气有些同情,“若少君此去,擒住了贼人,你同窗还是能安然无恙;但若是少君追丢了……你若还想帮你同窗,我还是劝你有多大的佛请多大的佛来吧。” 她看在骊华书院吴大家的面子上,也只能把事情原委大致一说,其余的,只能看她们自己的能耐造化了。 钱悦听得惊愕,心中不好的预感成真,怎么也没想到好友不过出来一趟,就能遇到这种无妄之灾。 她现在被拦在外面,实在插不上手,忧虑视线从侍卫间隙穿过去,正看见丹曈挡在车前与一个兵甲形制更高级的扈从交涉。 遥遥见那小僮面色还算从容镇定,钱悦也稍稍放下些心,与侍卫拱手一谢,向外退出去。 …… “姑姑且慢!” 丹曈挡在车前,拦下为首的银甲高挑扈从,快速陈明来意:“我是吉光坊殷府的仆人,我家主人刚刚在车上小憩,仪容凌乱……还望各位姑姑稍等片刻,容我主人梳妆整理下再下车。” 那领头的扈从赵煊是齐王指给萧秀瑱的十二亲卫之一,同时也是齐宫的副典军长,什么破皮无赖没遇到过。 她看丹曈年岁不大就敢来拦她的道,不由冷笑,正欲喝叱,又听他谦卑恭顺道:“日头如此大,丹曈给各位姑姑添麻烦了,这是我家主人孝敬姑姑们吃冷饮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姑姑们收下。” 眼前小僮低着头,上前一步,双手托着一个巴掌大、布料被撑得挺括的荷包,态度虽恭敬柔顺但也坚持不肯退缩,倒是有几份胆色。 赵煊指腹点着荷包,里面硬鼓鼓的,依旧无动于衷,忽地电光石火地又想到什么。 他说哪个府的?殷府? 她眉尾一扬,抬手示意正准备用刀挑开车门的卫兵先停下,又问道:“你说的可是那个城南有家药铺的殷家?” “是是,我们家是有些药材生意。”丹曈听她语气有松动,忙不迭应道。 原来是她家,赵煊此时对的上号了,早听闻殷大夫郎膝下有个小娘子,极是纨绔不着调,车内现在只怕是一片狎昵放荡之景,难怪眼前小仆红着脸也要来阻拦了。 殷家小娘子虽草包一个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但殷家还有一个医术高明的殷大夫郎。 殷大夫郎一介孤身鳏夫,深居简出,外人只知他是个富贵闲人,她却知道一年前边塞阏城出现了一种地灵蕴续散,对刀枪之创有奇效,她几经打探才得知此药竟出自白州城一位殷氏夫郎之手,她们行武之人少不得受伤,得瓶好药得遇医术圣手比什么都金贵。 而殷大夫郎溺爱独女又是出了名,若让他知晓,自己让殷小娘子本就稀薄惨淡的名声雪上加霜,日后求医恐有不便,倒不如现下卖那小娘子一个面子,让她修整好再出来。反正少君追那贼人去了,一时未归。 赵煊这般想着,就泰然自若地接了丹曈手上的敬意,也不掂量直接丢给旁边卫兵,“喏,别忙活了,晚上换了值我们姐几个吃酒去。” 又转过头看着面前松了一口气的小僮,神情淡淡,提醒道:“行了,让你家主人穿衣动作快点,若是一会少君来了,脏了少君的眼,别怪姑姑没提醒你们。” 车里艳事忽然被外人点破,丹曈还未来得及松懈,脸一下子烧起来了,想到都是因他一直背贴在车壁上偷听了公子和妻主的情事,渴望的不放过车内妻主每一次细微的娇喘,导致驾车都心不在焉,连马儿有了异样都没发现,又惭愧万分。 他满脸通红,低着头行了一礼,“多谢姑姑告诫。” 转身快步回到马车窗户旁,几句话把事情简单的复述一遍,话说到尽头,脸又红了红,声音像仲春的柳絮一样飘进车内:“军卫让妻主和少夫郎快点,时间不等人。” 这下好了,不光丹曈知道,连外人都知道她做了浪荡没脸的事了! 弱水慌慌张张系着裤腰的手一顿,一脚踢在韩破小腿上,“都怪你!都怪你!” 死也要穿好衣服再死(上) 这下好了,不光丹曈知道,连外人都知道她做了荒唐浪荡的事了! 被她拎起的裙和袴沾满了淫水,湿淋淋地像水草一样缠拧在一起,弱水越着急,手上裙结就越发缠死,没有一点要被解开穿好的意思。而对面罪魁祸首几下就将胯间水渍擦了干净,施施然放下外袍将透了肉色的裈裤挡住,如果不细看,无人能想到他才经历过一场淋漓情事。 他整装好自己,望着她眉眼悠荡,唇角浅浅弯起,一副称心如意的舒畅模样。 弱水更恼了,牙痒痒地一脚踢在他结实小腿上,“都怪你!都怪你!” 腿稍稍一抬,嵌在嫩穴儿深处的几颗杨梅就咕噜噜地摩擦花心,酸慰的弱水整个屁股都麻酥酥的,又稠又多的热液把窄紧的穴灌的满满当当,蓄在穴口摇摇欲坠,只是稍微的动作,就让她穴儿又紧张的开始颤抖缩紧。 韩破顺势往那上送上来的绵腴臀肉上大力一捏,她就膝盖打着颤,两腿像沸水里下锅的白玉汤饼,径直软了下去,两手慌张地扶在他胸上才堪堪稳住自己。 弱水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更用力瞪着他。 韩破心中得意,拍拍她屁股示意她腿分开些,“再生气也没用,唉,为夫把弱弱喂饱了,怎么又成了为夫不是?果然新夫难当。”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手扶着她腰肢,用绵手巾将她腰臀间漫溢的春水几下揩干净,又换了张新绵巾扣在她花谷上,抬手大力按揉,“别夹,让它泄出来……” 干爽的棉巾擦在她敏感的花穴上,吸干了周围淫液,变成软塌塌的布团,韩破的大手垫在下面将软布往里摁,穴口被揉开一线,精液从小口源源不断的坠流出。 大腿哆哆嗦嗦抖着,小穴泄了两股,又开始痉挛起来,让弱水有种即将失控的恐慌感,不敢想象在这个节骨眼,要是再被摸失禁了,她简直没脸见人。 她娟眉蹙着,莹白手指抓住横在腿间蜜色的手腕,委屈道:“不行,流不出来……” 韩破闻言停下手,瞧着眼前少女稚羽一样的眼睫又开始潮湿,咬耳朵地低声一笑,“这可是你说的,那妻主一会可要……把小屁股夹好。” 时间紧迫,他也确实不打算在此继续纠结,或者说手掌下白腻纤细的腰腹里装满他的精液,浑身浸透了他的气味,连云鬓发间都缠上一丝踯躅麝香,让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愉悦。 他从她手中接过那团皱皱巴巴衣裙,几下解开,抖了抖,一件一件给她穿上。 “你、你少蛊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弱水瞧着他洒然样子就不爽,囔着鼻子也要冷笑一声,脸鼓的像个煮胀的元宵,又想到穴里面总不能一直塞着杨梅,声音又娇气起来,“那个……那个东西,怎么拿出来啊?!” 韩破正低着头给她系裤腰的带子,气息喷在她胸前,带着热意的暧昧,“昙宝寺的山房里可以与比丘尼要水沐浴,为夫怎么给弱弱塞进去的,一会就怎么吃出来……” 说着,他趁其不被迅速抬头在她鼻尖上咬了一下,凤眼中含满戏谑,“刚刚弱弱不就想让夫郎给舔穴么?一会自然会满足你……” 弱水闻言耳根一烫,正要啐他。 车外却传来丹曈焦急的催促,“妻主,少夫郎,可整理好了?” 这么快?! 她外裙还没穿好! 弱水愣了愣,粉艳艳的脸顿时一白,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扣紧。 韩破看着眼前外裙正面湿了一大片,深深湿痕在薄竹色上极为显眼,不由皱眉道:“恐怕穿不得了。” “那怎么办?!” 水意瞬间满上她眼睫,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弱水深吸一口气,报复地抓过他还算干净的衣袖,奋力在裙上擦拭几下,往腰上一裹。 正在她胡乱系带时,被韩破拉住手,“你待在车上,我下去。” “???你当她是我这种窝囊废?” 弱水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一脸你在说什么疯话的表情。 那可是齐王世女,未来要袭王位的,今日不敬,明日还要不要再白州城混下去?! 韩破如何没想到,只是他不愿弱水这样衣衫不整让人看了笑话,不如赌一赌,他给弱水正了正裙面,认真道,“若要让世女看到你这狼狈样子,心生轻视,不如直接躲起来,借口总是有的。” 他说着又玩笑起来,“弱弱可不能只会与夫郎装病。” 弱水勉为其难的接受,但还是蹙眉忧愁,“哪有新夫下车拜见贵人,一家之主倒藏起来的……万一世女知道了呢。” 韩破给她拢了拢鬓边的发,修眉一挑,“什么藏起来?妻主是腹痛难忍,恐病气冲撞了贵人,这才待在车上……好了,别担心,我可不是什么困在轩阁足不出户的儿郎,年少时可时常跟着母亲外出打理铺子。” 话语间,他理了理衣袍,低头从下到上大概审视一遍,确认浑身没有大破绽,才回首看着弱水勾了勾唇,道声“你好好待着,我下去了”,拿起帷帽,拉开车门,两步跨了出去。 丹曈看韩破下来先松了一口气,赶紧凑过去。 赵煊此时正在号令扈从驱散聚集在此围观的人群,抽着间隙回头一看,看到只下来一个一身水红罗衣,头戴白帷帽的修挑男郎,他身后车门依然紧闭着,旁边除了那机灵小僮,空无一人。 赵煊心中瞬间闪过一丝无奈,但这时也无暇顾及,因为青砖地面细微震动,从远方传来隐隐马蹄声。 章仪君萧秀瑱…… 要来了。 弱水揪着裙摆,讷讷坐下,心中始终惴惴不安,犹豫片刻又挪着屁股坐到车门处,撩起垂帘一角向外觑去。 蹄声哒哒,周遭喧闹的人声倏地安静,重重迭迭的人影如退潮一般分出一条敞亮大道。 逆着光,一队骑兵策马而来。 为首的是一名紫衣少女,身骑一匹金红神骏,座前横着一柄长枪。马蹄铁踩踏在青石砖上,铿锵有力,随着卷腾起的烟尘,那队人几个呼吸间就来到赵煊面前。 少女一勒马,马前蹄高高扬起,连马带人一整个融在烈烈日光中,只看得到个张扬无匹、不可一世的轮廓,虽看不清楚具体容貌,但那飞扬张狂的气场已经足够让人望而生畏。 弱水被那片耀目金晕晃地不由眯了眯眼睛,忽然感觉有一道凌厉阴鸷的视线从神骏上射来,直直命中车窗后的她,她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手一抖,幕帘随之落下。 这就是齐王世女萧秀瑱? 真是好大的气派,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弱水心扑通扑通颤着,有些懊悔自己不该偷看,不知道被她发现了没有。 好在车外紧接传来中气十足的女声,恭敬道:“少君。” “赵煊。” 一个如冰雨打花的声音冷冷出声,没有这个年纪平常少女的明快清澈,听起来反倒有些许阴沉疏冷。 还好还好,她没有注意到自己。 弱水庆幸了一瞬,又开始担心韩破能不能应付的过来,而赵煊此时开口:“回少君,我已经查明马车发狂原因。” “说。”萧秀瑱的语气冷的能拧出冰渣,好像如果她听不到满意的回答,在场的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弱水心中暗暗腹诽,一边竖起耳朵听。 毕竟这也事关她的身家性命。 另出现一个柔和的女声汇报:“这架马车除了马蹄左前蹄下粘着一块搀着皮毛的灰褐色粪便,再无其他异样,经过属下追溯,在来路十五丈处的地面上也有一团相同的……” “说重点!”萧秀瑱声音越发不耐烦。 “虎粪,是新鲜虎粪的气味。”那做汇报的女声打了个磕绊,快速阐明原因。 虎粪? 弱水没想到自家马车失控竟然是这个原因,可城中哪里有虎又哪有虎粪,这种稀罕东西只能是城外山间才有。 果然,车外安静片刻,也没想到是这种原因。 赵煊在此时出声:“那贼人出现在城北兵铁铺,想来是从城北放恩门进来的城外人,他故意在路中央扔下虎粪,使城中路过的牲畜嗅到气味受惊,为自己逃离拖延时间,也达到了阻碍伤害少君的目的。” 马蹄在踢踢踏踏地踱步,萧秀瑱抚掌笑起来,“好啊,当真是长得丑玩的花,手段百出啊!本少君已下令封城,从现在开始,挨家挨户排查,提供线索者、抓到者重重有赏!” 少女冷彻的声音全是咬牙切齿的味道,弱水不由摸摸自己身上竖起来的寒毛,又好奇起来。 手段百出? 除了用虎粪惊扰驮畜,那贼人还有什么手段? 但车外世界显然已经进入下一个任务进程。 有兵甲武器摩擦的金属声,大约有几人上了马领了命准备离去,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外面的声音也变得杂乱不堪。 弱水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个沉稳的男子声音:“少君,现在回宫?王夫……” “不回。”而萧秀瑱的声音不耐烦地打断那个沉稳男声,扬声道:“不抓到那贼,大卸八块,我心难解其恨!” 她说着,马蹄哒哒往弱水所在的马车靠近,顿了片刻才问:“人全都在这里?车门怎么是关着的?” 来了来了! 终于要来审判她们了。 弱水隔着车门听到萧秀瑱点名,头顶像悬了一把利剑,不知会不会落下。 她听韩破恭敬开口:“并非故意不开,只因妻主有疾在身,恐病气冲撞了少君,还望少君见谅。” “嗯?是么?”萧秀瑱冷冷质疑。 赵煊赶忙补充,声音带着些殷勤:“殷氏少夫所言不假。属下方才检查时瞧过了,殷家小娘子确实有些病容。她病事小,若不慎传给少君,少君金尊玉贵之体因此染疾,死多少个殷家小娘子都不足惜……” 那赵煊什么时候来瞧过她?怪会见人说人话,见……呃 弱水心中默默吐槽,不过有人掩护倒也安心许多,她只要展示自己与她们追捕的贼犯没有半点牵连就行。 她低着头安然坐着,呼吸放的又轻又浅,感受凛然迫人的气势逐渐靠近。 阴影挡住了阳光沉甸甸压在她身上,一道凌厉的视线正在透过窗户正大光明地睨视她,像山林间坐在树梢的漂亮花豹,冷静地在估量她。 片刻后,浓重的压迫感撤回。 弱水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她离去的背影,身姿清瘦,还没有钱悦看起来高挑,不过肩背倒是像小豹子一样结实漂亮。 那背影“哼”了一声,将长枪负在身后。 弱水现在胆子大了许多,敢把头伸出车窗一点点,去听她们的交谈话语,街风将沉稳男声吹过来:“……少君此番行事属实扰民,若让王夫知晓,怕是……” 萧秀瑱斥了声“啰嗦”一夹马就要走,少顷后却没走,影子落在青砖地上,是马上少女回首看向身侧的姿势。 接着传来她漫不经心的声音:“行吧,哪家的?姓甚名何?藤鱼你记下,择日自己上门道歉,也好与父亲有个交代。” 赵煊赶着话说:“姓殷……” 萧秀瑱不悦道:“他没长嘴么?” 韩破轻松且恭敬回复:“小人吉光坊殷氏韩郎,妻主姓殷,名弱水。” “殷……弱水?!”那冷秀中蕴着精铁凛意的声音愣了愣,陡然拔高。 “你在说一遍,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