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刚去,新欢不止(np)》 遇新欢(程昱) 窗外暴雨如瀑,恣意拍打在雕花窗栏上,室内旖旎气氛愈演愈浓,女人的抽噎声逐渐变了味道,婉转呻吟声酥得入股,程昱如烈火烹油,巨大的欲望如野兽般强势,狠厉撕咬着他的理智。 时间回到半小时之前,“韩黎,你清醒一点,别赖着我不放了,快松开手…”程昱把韩黎扶到套房的床上后,被韩黎的惯性拉扯,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程昱艰难起身中,试图把韩黎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来。 “不知道这女人每天都在练什么,手劲儿真大…”程昱暗自腹诽,好不容易刚坐起来,韩黎也拽着他坐起了身,迷蒙的双眼还未完全睁开,混乱中一手就按在了某人的身下,甚至在尝试抓住,程昱一个激灵,急急撤开,但这猛的一下让韩黎肠胃不适加深,今晚喝下的酒一股脑全吐在了自己和面前人的身上。 所幸只是红酒和威士忌,还没有恶心到那种地步,程昱赶紧拉着她站起来,扯着去浴室洗漱,而韩黎步伐摇晃,只好扶着程昱的腰勉强站稳,这让程昱眉头皱的更深:这女人怎么总是动手动脚…可是手劲儿是真大,扯也扯不开,于是放弃,只求能快点到浴室。 程昱一手调试着水温,一手被迫半搂着韩黎,韩黎似乎肠胃正难受得紧,完全地依靠在他的胸膛上,程昱的下巴刚好顶在她的发顶,令他无语的是,在这酸腥的气味中,他的内心却因此感到甜蜜和满足。 说真的他很想把她拽开,怕她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声。 水温调好,韩黎看着似乎没那么难受了,他把花洒塞进韩黎手中,“冲一下自己吧,臭死了,为个赵远之值得吗?傻子…” 他这边转身打了个电话,让助理找两套衣服送来,“再买一份醒酒汤,一块送过来,快点…” 电话没打完,就听到身后咣当一声。 花洒从韩黎手中滑脱,而韩黎就像泄力的娃娃一样,往前倒去。 在韩黎的头距离玻璃门两厘米的时候,程昱的手挡了过去,韩黎摔进他的怀里,头磕到他坚硬的胸膛,痛的哼哼唧唧了一会儿,程昱咬牙切齿地捡起花洒,冲在韩黎的脸上,“死女人,清醒一点…” 只是冲了一下,程昱就赶紧换了方向,说实话,韩黎脆弱的样子很诱人,让人忍不住想亲吻她,安抚她,但他不想她这么难过这么伤心。 程昱沉默地冲洗着韩黎身上的污渍,新的景色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象征纯洁的白裙因湿水而逐渐变得半透明,洇湿的布料紧贴在韩黎的胸前,透出下面白嫩丰盈的曲线,程昱努力移开视线,企图专心冲掉污垢。 但韩黎却很不安分,大概是因为内衣湿了水又沉又难受,闹着拽掉了自己的无肩带内衣,程昱拗不过她,脱掉了内衣依然穿着这半透明的裙子,樱桃的嫣红透过布料,大概因为湿水微冷,头部挺立地翘着,程昱感觉一股血液往下涌去。 ﹉﹉﹉﹉﹉﹉ 大家可以猜猜程昱和女主是什么关系哦~ 遇新欢2(程昱) 程昱一把拉过浴巾盖在她身上,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干脆扶着她坐在台子上,转身去接了一杯温水,帮助韩黎清醒。 喝完一杯水之后,韩黎明显清醒了一些,她摆摆手指,程昱巴巴贴上前,“放我下来”,程昱认命地把她抱下来,刚落地他就被一把推开,“出去,我自己来。”对于这个祖宗过河拆桥的行为,程昱臭着脸,两个大步走出浴室,轻轻关上了门,坐在沙发上兀自开导自己。 正好这时,门铃响了,小孙带着东西送来了,程昱半开着门,警惕地挡着室内景况,一把接过东西,拦着小孙好奇的视线,提出新要求“把车钥匙给我,明天我开车用。” 小孙欲言又止,看着老板这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半湿的衬衫,微敞的领口,脖子上零碎的口红印,留下一句注意安全,转身就跑了。 程昱这次是真硬了,拳头硬了,压下给小孙调岗的冲动,打开这一大包衣物,发现小孙除了准备了他的衣服之外,还准备三套不同码数的女装,以及内衣内裤,不免扶额,孙助理还是有些本事的…… 浴室门随之嘭的一声打开,韩黎裹着浴巾,上面是半露的酥胸,下面是雪白的双腿,不等程昱细细欣赏,就直直向床扑去,倒头就睡,压根没看一眼拿着衣服过来的程昱。 好家伙,狡兔死,走狗烹,程昱腹诽着,把衣服扔在沙发上,当然也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那股呕吐的酸味了,转身去了浴室冲洗。 看到洗手台上韩黎扔在那里的内衣,程昱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亟待采撷的樱红果儿,韩黎按在那里时的触感似乎还在,粉色肉棍迅速硬挺,程昱拍拍自己的脸,努力清醒着,把水温调到20度,硬生生冲了二十分钟,强行压下不争气的东西。 程昱洗好,严严实实地穿好衣服,从浴室走出来,一副良家妇男模样,却看到韩黎乱七八糟地躺在床上,浴巾已经部分散落开来,而定睛一看,她下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旖旎的春光让程昱一时间移不开眼,湿热的秘境近若眼前,此刻的韩黎对于程昱来说,像是吹着魔笛的印度引蛇人,把他刚平复下去的下半身引得再次抬头,他依然谨记着绅士的原则,艰难帮她把浴巾扯好。 室内空调开的有点冷,程昱意欲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去浴室疏解一番,这时韩黎却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一下子他就被拽到了眼前,此时他的唇离她的只有几毫米的距离,而从她娇嫩的红唇中吐出的气息,徐徐擦过他的唇角,酥麻感一瞬间爬到他的后脑,他忍不住吞咽着口水,恍惚听见韩黎说:“别走,干我。” 程昱怀疑自己听错了,眼睛被迫睁大,头皮微微发麻,一是不敢相信韩黎会说这种话,而是肉棒可耻地更硬了,在西装裤里勒的难受,程昱凝视着她微睁开的眼睛,试图确认她的意愿,而韩黎美眸半眯,迷离之态尽显,半分没有认出他的样子,程昱咬着后槽牙,薄唇贴在韩黎的耳畔:“知道我是谁吗韩黎,我可不是赵远之。” 韩黎耳朵非常敏感,不由地轻颤了一下,把面前人的脖子搂的更紧了,她埋在他的脖颈里,嘴唇贴着他的脖子,源源不断的热泪滚落,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陈诗锦到底比我好在哪里?” 这是程昱第一次见韩黎哭,他对她的印象又一步转变了,他回忆起十年前初见的惊鸿一瞥,人群中的她如一朵傲世的白玫瑰,未经装饰的面容清冷白皙,一双惑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扬,而眼波流转间却是淡漠和疏离,礼貌的教养,底色却是理智的无情,这是程昱对韩黎的第一印象,虽说后面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但在他眼中,她傲世般的纯洁无瑕是毋庸置疑的。 他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脑,笨拙地安慰:“你跟诗锦没什么好比的…”,这话听得韩黎更加烦躁,韩黎一口把他的话堵回了口中。程昱被大招技能沉默了,像是一朵被强取豪夺的小白花,小臂撑在韩黎头的两边,被迫承受吞咽着。 起初韩黎只是舔舐着他的唇,挑逗红艳的唇珠,很快舌尖试着探入口中,轻轻搅动,等舌尖勾到程昱的舌后,程昱不复呆滞,像是被打开了某种束缚,开始热烈地迎合。 很快在这场战役中转守为攻,把韩黎搅和得直哼哼,手脚并用地抓他,试图拉住这匹脱缰的野马。 韩黎无关痛痒的抓挠,对于程昱来说,更像是助兴剂,下身愈发紧绷,精虫脑内作乱,理智让程昱不要趁人之危,但欲望诱哄他做一次小人。 本就松散的浴巾在这场混乱中散落地更加彻底,韩黎胸前微露红晕,布料堪堪遮住樱桃,程昱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放开她的红唇,逐渐向下吻去,很快来到胸前。 肾上腺素飙升让程昱克制不住自己的手抖,他小心地扯开浴巾,面前春光让他感觉上下两处同时快速充血,努力抑制住流鼻血的冲动,他迫不及待地含住一侧殷红乳尖,无师自通地吸吮着,另一只手贴心照顾着另一侧胸乳,时而大肆揉捏乳肉,时而轻轻捻搓顶部,韩黎舒服得的呻吟声逐渐响起,一股股蜜液顺着甬道流到软嫩穴口,她忍不住夹紧了腿心。 ﹉﹉﹉﹉﹉ 下一章肉肉~ 遇新欢3(程昱) 程昱的手继续向下探去,没有内裤的阻挡,很快触到了幽密之处,程昱不禁感叹于那里的滑嫩,有如鲜嫩的布丁般的手感,他不得章法地揉搓着花瓣,而韩黎不安地扭动着,扭动间程昱无意中触到了一颗硬豆豆,拨弄它时韩黎呻吟更甚。 于是程昱立马分开韩黎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头猛地埋在腿间,舌尖拨开花瓣,对豆豆发起强烈进攻,又吸又舔,甚至还用牙齿轻轻研磨,韩黎紧抓着他的头发,软声求饶:“不要不要,受不了了,要尿出来了…” 程昱全然不理会,甚至加快了速度,嘴里还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黎黎,尿出来吧,我给你舔干净…”,一边说着,一根手指缓慢插入了下方翕动的蜜孔,软嫩穴口早已泥泞不抗。 手指推进去的同时,感受到甬道四面八方的吸嘬感,联想到肉棍放进去的剧烈爽感,程昱头皮发麻,一边吞咽着蜜液,手指一边按着节奏抽动着,体会着甬道不时的吸夹。 等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时,韩黎感觉下面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潮喷的同时大脑一片空白,韩黎带着哭腔埋怨着:“都怪你……”,穴口不断抽搐着吐出一波波蜜液,程昱忍不住笑着亲了亲穴口,“黎黎潮喷真可爱,再喷几次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巴掌,程昱只觉得更加兴奋,趁着穴口剧烈翕动时,又加进去了一根手指,这次他感受了更大的阻力,与此同时韩黎难受地扒拉着他,他心疼地凑上前去吻着红嫩的唇,“黎黎,坚持一下,很快就能舒服了”。 程昱发现,每当指尖触到甬道的这一小片稍硬的地方,韩黎的呻吟声就更加高亢,他摸索出了规律,集中进攻这一块儿区域,很快韩黎就哆哆嗦嗦第二次高潮了,韩黎食髓知味,更加无法忍受手指抽离后的空虚感,她扭捏地搂着程昱的脖子,撒娇道:“快进来,难受…” 看着韩黎发骚的模样,程昱觉得自己的鸡巴马上要射出来了,不敢耽误时间,他迅速扯开裤带,脱下内裤的一瞬间,坚挺的肉棒打到小腹上,粉嫩的冠口已分泌出很多前液,肉棒的粗大和穴口的紧小形成了鲜明对比,一时间程昱都不确定能不能进去。 他套上避孕套,轻轻撸动着肉棒,有些担心第一次发挥不好,早知应该在浴室先撸一发的,程昱追悔莫及,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贴在韩黎的耳边,诱哄道,“你让我把什么放进去?” 韩黎小手到处掐着他,难以启齿,脸颊红透,“肉…肉棒…快点…废话这么多…” 程昱得了应允,便试着往穴口戳去,他就知道尺寸不合适……多次尝试后,程昱挤进去一截龟头,紧致的吸绞让他头皮发麻,差点就此缴械投降,程昱沉淀了一下,缓缓推进去半根,再进就困难了。 他舍不得韩黎难受得紧,就着这个深度开始抽动,肉棒随着律动越插越深,汁液飞溅,穴口被撑得像个绷紧的小环,程昱看着交合处淫乱的景色,血脉喷张,忍不住加快速度,撞得韩黎呻吟声断断续续,话连不成句。 五分钟后,程昱没忍住一个哆嗦,就交待了自己,当场气氛有些尴尬,在韩黎疑惑的目光中,程昱面部涨红,恼羞成怒地捂住韩黎的眼睛,疯狂的啃咬韩黎的嘴唇,就这样韩黎还抽嘴说了句:“没事儿,下次让阿姨煮点高汤补补……” 程昱气得不行,又无话反驳,等肉棍很快又恢复如初,再次坚硬无比,他迫不及待地插进去证明自己,“黎黎,叫声老公,不然干死你这个小骚货……” 韩黎不理他,兀自吟哦着,很快迎来了第三次高潮,穴口在高潮中不断吸夹着,面对毁天灭地的爽感,程昱努力压住射精的欲望,缓了缓继续大肆抽干。 “不要了不要了……嗯啊……好爽…”韩黎醉酒得厉害,高潮几次真的很困,她无力推开程昱,身体的快感也一次次背叛她,她干脆不管,爽晕了干脆直接睡觉。 程昱食髓知味,一晚上都不消停,把半梦半醒的韩黎摆成各种姿势吃了个遍,韩黎都不知道他何时睡着的,她的评价是色中饿鬼。 韩黎是被外面的砸门声震醒的,意识回归时,听见外面熟悉的声音:“程昱你这个狗东西,有本事有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 作者有话说:猜猜谁来了? 遇新欢4(剧情) 韩黎烦躁地捂住了脸,人生就是这么紧凑,还没来得及解决眼前这位,最吵闹的那位就上赶着来了。 相比于门外那位,程昱显得怡然多了,他俨然一副正宫的姿态,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打好领带,顺手抓两把头发,就开始服侍韩黎起床,韩黎一丝不挂地任由他摆弄着,无他,为了想合理化这一切,她的cpu已经干烧了。 给韩黎穿衣服并非易事,光是摆弄着眼前白嫩柔软的肉体,他就很难不起反应,轻轻拂过韩黎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这些都是昨夜激情后的产物,第一眼程昱是激动,第二眼是jj在动。 要不是林奕这条闻着味儿就跟来的狗,他们没准还能再晨间温存一波儿,程昱心中暗恨。 目前屋内的情况是,颓然坐着的韩黎,一手抓着耳朵,一手拉黑不停打骚扰电话的哥哥;而一脸春色的程昱正忙前忙后地伺候着,一会儿过来擦脸,一会儿过来梳头…… 而此刻门外,林奕气的七窍生烟,砰砰地开始对付门锁,似乎还和拦着的服务员发生了争执,吵得不行。 韩黎被吵的脑仁疼,不耐烦地推开程昱,拽了拽裙子,一把拉开了门。 争执声戛然停止,目眦欲裂的林奕在看到韩黎后,倏地把手上的棒球棍扔在地上,一把抱住韩黎,痛心哭诉:“我手好疼……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就算是远哥要走,你也不能自暴自弃,便宜这个贱人……” 赵远之又是赵远之,韩黎推开他,许久未见的亲近感一扫而空,她冷冷道:“我睡什么人还要向你报告吗?你还要签批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黎黎,我担心你喝醉了,让某些贱人借机爬上床!” 林奕一边说着,猛的一拳向程昱脸上招呼过去。 程昱本想闪躲,但问心确实有愧,而且对上林奕这个绿茶男,他得适时卖点惨博同情。 硬生生接下这一拳,程昱嘴角连着下巴都火辣辣的,他看向韩黎,以求得到关注,却发现她一脸冷漠,正喝着自己刚给她接的热水,事不关己地一旁看着。 他心里莫名难受,一股委屈感蔓延上来,而这时又一拳过来,他咬紧了后槽牙,和另一个委屈得要死的男人撕扯在一起,一时间难分伯仲。 待一杯热水喝完,韩黎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八点半了,想起九点还有一场股东会议,关系到下一季度各团队的资金和运行情况。 着急离开的韩黎没时间等他俩争出胜负,一个枕头直接砸过去,“林奕,开车送我走,快点。” 闻言,林奕甩开程昱,挑衅地咧着嘴,“再也不见,黎黎的假未婚夫,少缠着她不放。”在他面前还敢装正宫的样子,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吗?这次就当韩黎找了个鸭子吧……仅仅三秒,林奕已经完成自我攻略,一刻不耽搁地陪着韩黎走了。 看着韩黎头也不回的背影,程昱从地上默默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服,一改刚才扯头花的姿态,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的样子。 不管是在现实还是他的记忆里,韩黎总是这样毫不留恋地走掉,好像他在的地方从来没有过吸引她的地方。 程昱深吸一口气,戴上半框眼镜,拨通电话:“小孙,天黎娱乐的合作项目提前推进。” ﹉﹉﹉﹉﹉﹉﹉﹉ 作者有话说: 韩黎:烦死了,还是工作重要。 程昱:烦死了,还是黎黎重要。 林奕:睡个鸭子而已,黎黎最爱的还是我……呜呜呜…… 孙助理:想把上面的全都杀了…… 今时不同往日(程昱篇剧情) 作为前程置业公司的总裁助理,小孙一直觉得他的直系领导是一个冰冷的ai机器人。 其实起初并不是这样,小孙还记得面试时,他在一群面试者中并不突出,面试到第三场时,全场面试者包括他还有三个人。 面试中途,门被不轻不重敲了两下,程总推门进来,干净白皙的面容,气质清冷矜贵,简约款式的西装昂贵且合身,他直步走到主位,拉开椅子坐下,修长的手指翻了翻三个人的简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清华大学毕业的?你们学校很漂亮。”贵公子脸上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清冷的面容添上一股少年感,不等细细辨认他的情绪,就已消失不见。 小孙于是乎觉得程总甚是平易近人,心想这把必定稳了,这把靠学历胜过了另外两个北大的,果不其然,第二天收到了入职通知书。 但入职之后,他却发现程总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除了工作,私人生活的事情少得可怕。 程总按时上班、从不早退、偶尔加班,可以说是模范老板,另外,程总为人非常大方,公司的福利非常丰富,而整体工作风气严谨认真,高材生小孙很快就适应了工作。 其实,小孙几乎没见过程总生气的样子,在初入职的那一段时间,他总是犯一些低级错误,但程总并不计较这些,对于身边笨笨的人,他总有一些过分的耐心和包容。 但小孙还是很难对程总产生亲密感,他明明是一个情商高达180的社牛小狗,却总觉得和程总之间隔了十万八千里。具体该怎么形容程总的冷漠呢?他就像是被输入了工作代码的一个贵公子机器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失去了自我的灵魂和世俗的欲望。 “今天程总又发呆了,几乎没有人发现。”小孙在他的手机日记里写下。 长年累月运行着的程总偶尔会出现一些小小bug,记得有几次会议,他看到程总看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眼神明明灭灭。 小孙推测应该不是异性的消息,因为他和司机老李混的很熟,老李说程总每天公司和家两点一线,连饭局都很少参加,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性的影子,除了偶尔接过几次老程总夫人。 “小程总对情情爱爱的不感兴趣。”司机老李如是说。 “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这么多年没有女朋友,这样憋着身体能好吗?程总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同样单身的小孙想了很多。 —— 所以直到现在,关于昨天晚上,小孙依然觉得看到的是梦境,他可能是太关心程总的身心健康了。 所以今天早上,小孙第一次看到程总迟到,而且下巴还青了一块,嘴角略有破损,他在心里想,“完了,昨天是真的……” 但是淤青是怎么回事? 小孙脑子里已经炸开了锅。 程总不仅睡女人了,还被人揍了!是出轨了有夫之妇? “直到你做了别人的小三……”小孙脑里开始自动播放这首洗脑神曲。 程总难得不像ai了,但是改变得也太炸裂了吧?小孙开始自动找补:“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机器人没有道德观念……” “小孙,进来一下。” 小孙龇牙咧嘴地进去了,说实话,他都把要汇报的事情拖到下午再说了,虽然很好奇程总的遭遇,但任谁被揍了都不高兴吧,他真不想触这个霉头。 “天黎娱乐的项目报告还有需求整理好,明天上班时报给我。” “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小孙独自崩溃中,提前要原计划几个月后的报告,还要这么快做出来,真应该被多揍几顿! 程昱已经盯着这一个页面十五分钟了,鼠标都没有动过,其实他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中。 赵远之这个最大的敌人已经决定离开,目前最烦人的就是韩黎的那个绿茶竹马。 程昱看不上林奕这样的人,仗着长了一张好脸和一张甜嘴,媚上惑下,在各个圈子里都混得不错,但在感情方面真的很难评,是出了名的海王。 “野心勃勃的笑面狐狸”,是程昱对他的总结,据b市豪门圈传闻,林奕是他母亲在洛杉矶参加多人淫乱派对的产物。 程昱并不想依据出身或传闻来判断一个人,但是他不过是跟韩黎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都被林奕骚扰得不行,小手段太多,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韩黎和林奕都没有来上课,在那个寂寞的冬天,程昱每天放学,都会把给韩黎准备的早餐原模原样地再带回去。 光秃秃的枝桠间隙中,是冬日早落的夕阳,在回去的时间里,车窗外光线逐渐昏暗,那个冬天真的格外的冷……程昱睁开眼睛,从记忆中回过神来。 “今时已不同往日了。” 无法遗忘的过去(剧情林奕篇) 林奕搬过来的时候,刚刚6岁,在初秋的一个下午,他攥着游戏机忐忑地踏入这个新家,母亲只是摸了摸他的金色头发,说道:“这次可以安定下来了。”似乎是说给自己听,不等他求得安慰,接了电话又匆匆离去了。 这个孩子有着和院子里银杏树散落的叶子一样的发色,很快就成了附近最打眼儿的孩子,离近了看,会发现他有一双漂亮的宝石绿眼睛,以及与年龄不符的阴郁气质。 “一个阴暗的家伙”,这是韩黎对他的第一印象,一开始韩黎并不喜欢他,常常苍白的皮肤,瘦小的身体,金发有些略长,稍稍盖住眼睛,阴影下微抿的唇,嘴角天然上翘,是形状非常好看的微笑唇,但即使是和她一样的年纪,却要矮上不少。 —— 千玺年初的时候,a市还没有高端的别墅区,只是一些独栋的别墅群,别墅多是仿欧美设计,大多采用开放式院落,矮矮的铁制栅栏,视线几乎没有丝毫遮挡。 而林奕就住在韩黎家隔壁的别墅里,放学后的时间,亦或是周末,这一片的孩子总是成群地在不远处的人工草坪上玩耍,打打闹闹,欢笑声不断。 因身体瘦弱的缘故,韩黎几乎每天都会被赵远之找出来拉练,踢球,飞盘或是棒球,每次都把韩黎累的动弹不得,坐在地上捂住耳朵装死。 休息的时间里,韩黎总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偷偷地看着他们,视线交汇时,他会装作很忙的样子,疯狂摆弄着手中的switch。 “他是混血儿吗?”韩黎问赵远之。 “应该是,没见过他的爸爸,但他的母亲是中国人。” 赵远之站在韩黎身边扔着球棍玩,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的身影。 “你可怜他?” “没有。” “那你想要他加入我们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远之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随便。” 韩黎低头薅着地上的草,听不出喜怒。 “哪天我再去问问他的意愿。”赵远之习惯地摸了摸她的头。 韩黎摇着头拒绝他的抚摸,揉乱的头发散到她的眼前,她却不想拨开。 “那我还会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韩黎抬起头,望向赵远之的眼里已有泪意。 “当然。” 赵远之笑着把韩黎的头发揉乱,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像一只小兔子,心里软的不行,捏了捏她的脸说:“走吧,我妈今天晚上做了好吃的。” 韩黎总是觉得,赵远之什么都知道,他像是凌驾于孩童之上的神,明明只是大了一岁,却对她所有的心思一清二楚,即使她已经很会隐藏,但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他一直不遗余力地爱着这个世界,和这群人类。 —— 林奕以为这仍是一个普通的傍晚,他在门口坐到太阳落山,看着孩子们被保姆们或家人们一个个领回家去,然后他再转身回家吃只有一个人的饭。 母亲似乎总是特别忙,即使是他醒着的时候,也很少看到她的身影,餐桌上她的位置总是空的。 他没有告诉过母亲,其实他很怕黑,睡觉时只有抱着毛绒小狗,那是母亲去年送他的圣诞礼物,才能睡的踏实。 而且游戏机里的游戏早就通关了,他只是不断地从头开始罢了。 那一群孩子让他心烦意乱,心生向往,经过他多天的观察,那个高个儿男孩应该是群体的核心人物,而那个男孩最在意的是那个瘦弱女孩。 “想要赢得他们的喜欢,应该先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 不等他实施行动,高个儿男孩儿就找上门来了,他显然是一个很有礼貌的男孩儿,先是向他的保姆解释情况,保证他的安全,再向他伸出了手,“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这一天的景象经常会出现在林奕的脑海里,在他受伤时,他总是会回想起那一天的温暖,那只手像是拨开黑云的阳光,拉着他走出了苦痛的童年。 —— 赵远之是世界的主角,在十八岁前林奕一直这么觉得。 赵远之有着令人羡慕的家庭,赵爸是b市的警察局局长,赵妈是大学老师,非常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连带着也非常照顾他和韩黎。 林奕记不清在赵家蹭过多少次饭,赖着留过多少次宿,甚至他们还会给他过生日、送礼物。赵远之有的东西,他们也会给他准备一份。 “这是我们家二儿子。” 有一次赵爸带他们出门的时候,笑着向别人介绍他。 而他抿着嘴唇,扭捏着不肯上前,脸蛋红扑扑,心脏砰砰跳,“爸爸”,他在心里默念着。 —— 即使是在躁动的青春期,因着同样对于韩黎的悸动和喜欢,他和赵远之有点疏远,同时为了经营人脉,他必须穿梭在各种交际圈,但他心里只认赵远之和韩黎是真朋友,朋友其实也说不上,应该说是……真正的家人。 十七岁那年,赵爸意外车祸死亡,死后立刻被查出大量受贿证据,牵连出赵家一脉不少人,赵家从此一落千丈,赵妈精神受到刺激,被送去国外疗养,赵远之突然成了另一个他。 这一年,赵远之十八岁,离高考还有六个月,他停课在家,主持了父亲的葬礼。看到他捧着父亲的遗照,肃穆地走出大门,韩黎和林奕忍不住哭着抱在了一起。 以后,我们三个相依为命吧。 过去和现在(剧情林奕篇) 和林奕料想的不一样,赵远之只是短暂地依靠了他们一下,处理完父亲的事情后,他就变回了之前的样子,重新回到了校园,只是更加沉默,寡言,和他们反而开始疏远。 另外,似乎是因为亲人离世的悲痛,他开始和陈诗锦走的很近,陈诗锦继承了她母亲温柔的样貌和气质,父亲是新上任的警厅局长,从之前她一直都在试图靠近他。 赵家败落,并没有阻挡她的少女迷恋,却以此为契机走到了赵远之的身边。 “令人生厌的女人。”林奕这样评价她。 赵远之退出了对韩黎的暗暗争夺,却并没有让林奕觉得开心,反而,他的疏远就像是一把细刃,慢慢扎进了他和韩黎的心脏,每次感受到,才会发现它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 林奕清楚地知道,韩黎一直暗恋着赵远之,在她发现她的感情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没有人会不爱赵远之,即使他是败落的主角。 —— “你真走了的话,韩黎就是我的了。”这是林奕第一次对赵远之动手,他攥着他的领口,低声说着,眼眶泛红,有泪光闪过。 赵远之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随便,照顾好她就行。” 林奕转过头去,眼角一滴泪落下,他松开赵远之的衣领,一把推开他,恶狠狠地指着他说道:“你最好不要后悔!最好永远都别来……” 找我们,林奕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从小把赵远之当哥哥,他说不出这种话,他只希望一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 他还尚未从赵远之的告别中缓过神来,赵远之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找韩黎告别了,韩黎的彻底崩溃他可以预见到,却没想到是今天,更没想到被程昱这个贱人趁机上位。 高中时,他看到程昱的第一眼就不喜欢,他本能地嗅到了来自情敌的敌意,好在这小子够呆,高中三年一直没有向韩黎表达过情意,不然他早揍过他了。 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林奕这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心愿(剧情韩黎篇) 韩黎赶地来到会议室时,参会人员已经到齐,她不紧不慢地坐到位子上,薛父瞥了她一眼,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轻轻嗓子:“会议开始吧。” 初来就是总经理职位,韩黎想过是薛父对她的捧杀,也想过是出于母亲的期待,她放弃了梦想来到这里,本也只是想守住母亲的家业。 韩黎直直盯着眼前不怒而威的男人,她已经记不起上次跟他和睦相处是什么时候了。 她也是三年前才知道,父亲并不爱她。 —— 薛军出身于h省的一个小县城,父母亲做一点小生意,支撑着他一路读到中科大博士。 在那个大学生都稀有的年代,他是父母的骄傲,是县城里飞出的金凤凰,一时间惊才绝学,璀璨夺目。 在一次讲学中,他遇到了大学生韩佩慈,即韩黎的母亲,他看到少女充满钦慕的眼睛,便知道这场感情他十拿九稳了。 韩佩慈不知道的是,薛军在和她暧昧时,毫不犹豫地甩了谈了七年的女友。当那个女人出现在他的婚礼时,他向韩佩慈介绍道:“这是我的老乡兼大学同学,李梅。” 而韩黎的外公,即韩父,第一眼见到他,便知此人恃才傲物,绝非池中之物,鉴于女儿对他的执着,以及韩氏的固若金汤,便同意了这门婚事,额外只有一个条件,薛军入赘韩家,韩母所生为唯一继承人。 —— 薛军耐心足够,整整装了十五年,在这十五年里,他担任着韩氏集团的技术顾问,全然不问股权事宜,直到韩父病重,无法继续全权管理韩氏,他以妻子身体不佳为由,代为掌管。 掌权后的这八年里,韩父去世,夫妻俩恩爱如往日,韩母全然地相信着他,他也在纵容里日渐嚣张,不断地安插提拔自己的人,收购集团股权,成了名正言顺的最大股东。 而天黎娱乐,也只占了韩氏集团三分之一的蛋糕,这家公司本身全在母亲名下,却被操作只剩下50%的股权,在母亲幡然醒悟时,发现韩氏集团已经很快可以更名成薛氏集团了。 另外,韩母还发现,薛军一直和他的大学女友保持着关系,甚至还在黎黎同年生下了一个私生子,目前就安插在韩氏集团里。 韩母气的喘不上气,心脏剧痛,本就虚弱的身体不堪重负,径直摔倒在地板上,摔倒前的恍惚中,她才看清楚,远处站着未动的薛军,他的眼里早已没有了爱意,冷漠如陌生人。 恢复意识后,她紧急通知韩黎回来,韩黎立刻暂停所有实验项目,连夜赶到家,推开病房门才发现母亲已经难以起身,她泪如雨下,扑倒在母亲的怀里。 韩母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看到她脚上还穿着实验室特有的鞋子,有那么一瞬间,她犹豫了,她不想让黎黎回到这个溃烂的家庭,参与肮脏的斗争。她的宝贝女儿是空前绝后的天才,是这个世界中纯洁无上的存在,她本想让女儿可以一辈子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当她永远坚实的后盾,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已千疮百孔,甚至无法挡住来自丈夫的背刺。 两行热泪自韩母的眼角滑落,她用手托起女儿的脸,爱怜地看着她绝色的容颜,她不知道如果她死了,不谙世事的黎黎是否能保护好自己。 最终,她下定决心,“黎黎,母亲跟你说件事,母亲也尊重你的选择……” 韩黎望着母亲一张一合的嘴,灵活的大脑第一次无法理解语言。 她连夜坐飞机赶回来,倒腾到此刻,而此时清晨阳光正好,轻柔地照在她白皙的面庞,母亲的发梢在阳光下氤氲出一股安宁的气息,但她却从脚底感到刺骨的寒意,在初夏的早上被冻得发抖不止,“母亲,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守住韩家的。” 一周之后,震惊清华的化学天才转了专业,退出所有实验项目,开始学习商业管理。 钱教授苍老的手攥住她微凉的小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痛心地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一定要走吗?” “对不起,老师……”韩黎低着头,紧咬着下唇,收拾了一下办公室,最终只带走了教授送她的一枝钢笔。教授曾跟她说,这是他培养出的诺贝尔获奖者送他的,他要传给下一位,走之前她想还掉这支笔,教授只是按住她的手,“我们等你回来。” 转专业之后,韩黎只用了一学期的时间就学完了商科的全部内容,而她之前发表的论文早已达到毕业的标准,于是,大二之后,她再也回过学校。 —— b市的权贵圈很少有人知道韩黎的学习经历,得益于她父亲的拉踩,大部分人只知道她是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书呆子。 前期的困难她不想再提,集团主要分为娱乐业、药业和医药器材业三大板块,初入集团,她就被安排进她最不适合的娱乐业。 天黎娱乐是当时父亲美名其曰为韩黎的压箱底,却仅仅只是运营五年不到的娱乐公司,在娱乐业极度发达,蛋糕快被分完的情况下,硬生生地挤进去成为末流。 二十岁的韩黎离开校园,第一步就被安排成了天黎娱乐的总经理,专业度尚且不说,身边都是父亲设置的眼线,或多或少地使绊子,大概是受了父亲指使,想要架空她,把她养成无所事事的草包。 逆风而上,她紧紧攥着母亲和她加在一起的30%股份,一招绩效改革搅乱公司局势,业务重新分配架空父亲手下,拉拢人才培养亲信,两年的时间里,她亲下在 横店监工,手把手带队重整综艺方案,一周五次的酒局打通人脉关系,财色兼用买来了新生代影帝。 其中少不了林奕的帮忙,他继承母亲打拼下来的江山,是娱乐业四巨头之一,带着她认识了数不清的大佬和人脉,亲眼看着她由清冷美玉一步步变为馥郁的毒玫瑰。 人人皆道林公子和韩千金关系匪浅,直到韩家和程家突然公布订婚消息。 “影帝”沈淮(剧情篇沈淮) 那场订婚是程昱上赶着要的,即使她告诉他,这是一个假的形式,他依然坚持参与。原因一是薛父看上了程家在政届的势力,之前有韩父严防死守,他一直没法取得官家信任,处处制肘,因此他大力促成此事,而是韩黎需要程昱代表的一系列投资方,为不惊动父亲,她只能将计就计,同程昱装作对立,让薛父觉得事情尽在掌中。 然而那场面当时有多混乱韩黎不想再回忆,反正最后的结果是遂了心愿。 这场股东会议,韩黎作为天黎娱乐最大的股东,提出资源从选秀中撤出,投入到新型综艺和影视中,薛父和其部下不同意,纷纷表示风险过大,以及各种理由。 韩黎给助理一个眼神,小李就上去做了全面的前景分析,包括最新的选秀数据,以及政策内部消息,精细的报告,简明的结论,让旧部们哑口无言,韩黎清清嗓子,“另外,我拉到了关于新综艺项目三千万的投资,有意见的请拿业绩说话。” 韩黎在这场会议全面胜利,心情颇好,此刻收到沉淮发来的剧场照,手指按住点了保存,她按下几个字,“晚上,等我。” —— “影帝”沉淮,被雪藏五年后被天黎娱乐重金挖走,他十八岁那年凭一部《呼伦贝尔的春天》大火,依靠俊美的长相、黄金比例的身材疯狂出圈,连续斩获多项新人奖,紧接着又在《绝密档案》中展现了天才般的演技,一时间事业如日中天,媒体纷纷追捧他为下一个影帝。 然而第二年,被爆出干爹事件,被曝光认非凡娱乐的老总为养父,私下里卖身求荣,关系淫乱,微博头条关键词:沉淮养父孝顺。 面对如此舆论压力,非凡娱乐并未发声,沉淮停止一切行程,微博迟迟未澄清此事,甚至还手滑点赞了拉踩其他男明星的营销文。 一时间,舆论矛头纷纷指向沉淮,玉男形象一落千丈,后面更是爆出追求非凡娱乐二公主不成,强奸未遂的事件,虽然没有警方认证,但二公主樊雨菲一条:“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的微博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大v脱粉回踩,沉淮所有行程全部取消,从此被公司雪藏,离开公司需要巨额违约金,他承担不起离开的后果。 之前的收入他分的的份额很少,没日没夜辛苦一年的实际收入不到100万,而妹妹治病,快三万一针的药剂,每隔几天就需要打一次,不然基因突变的免疫型疾病,只用一天就可以杀死她。 —— 沉淮还记得一年前他背着妹妹,坐上绿皮火车,来到大城市看病,兜里紧紧揣着奶奶熬瞎了眼睛纳鞋底挣的2000块钱,几经辗转,在b市最混乱肮脏的街区里,租了一个300元一月的单间,里面只有一张发黄发霉的大床,一张破桌子,墙面上是都是发霉的印记和烟渍。 潮湿闷热的夏天,风扇并不起作用,妹妹因为湿热气候病情更加严重,他只好烧开水放凉,半夜一遍一遍地给妹妹擦身体降温,然而妹妹身上的皮肤仍然不停地溃烂,包括嘴里,肠道里,吃饭如吞刀剔骨。 跑了两家医院,钱就不够用了,走投无路时,房东大娘看不过,借给他一辆电动车,他白天把妹妹放在商场里蹭空调,而自己在外面一刻不停地送外卖,一攒够钱就带妹妹换家医院继续检查,沉淮记不清跑的第几家医院了,终于确定了病因,医生盯着他身上的外卖服,叹了口气告诉他:“回老家吧,这个病你们治不起。” 从医院走出来,支撑着他连续两三个月没命奔波的劲儿此刻突然泄了气,他迷茫地抱着妹妹,坐在商场的免费座椅上,抬头看着层层环绕的水晶吊顶发呆。 这里人来人往,光鲜亮丽,金钱、健康和快乐他们都伸手即来,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可以活到八十岁,而他的妹妹可能活不到她的八岁。 他想到此,再也忍不住眼泪,失声痛哭起来,声音令几人驻足,保安来到这里,不耐烦地拍拍他的肩膀,待他抬起头,才发现这还只是个瘦弱的少年。 驻足的一人中,其中就有非凡娱乐的星探,他第一眼就发现这个少年长相突出,即使是穿着外卖服坐在那里,脸上被晒出黑印,只是一眼对上,便觉得此人如松如竹,眼神里有一种韧劲儿一瞬间就把人攫住。 挖到宝了,星探张严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贫穷和苦难成了他被更好拿捏的把柄,超乎常人的容貌成了不属于他的竞价品。 入职非凡娱乐之后,一切都很顺利,樊总预支给他20万给妹妹治病,公司给他改造形象,挖掘特色,磨炼演技。在四个月后,被《呼伦贝尔的春天》导演看中,以新人主演的身份直接出道。 对于公司给他一天16小时的行程他并没有什么怨言,平均而言他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但他却精神饱满,认真地做好每一项工作,对于他来说,公司是他最大的恩人。 物极必反,在他红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饭局变得更多,结识了更多的导演和投资人,他在樊总和经纪人的帮助下,艰难地躲避着潜规则。 —— 直到有一天,樊总拉着他的手,让他做他的干儿子,他没有父亲,一时间感动地手抖,他微笑着看着樊总,攥紧了手,“谢谢爸爸。” 美梦止于一场家宴。 樊二小姐留学归来,在各种牛郎店吃的很开,这次家宴,她被父亲勒令立刻回家吃饭,和牛郎做到一半就被迫分开,她欲求不满、满身怒火,在推门那一刻,怒火变为熊熊浴火,她夹了夹下身,眼睛一刻没有从沉淮身上移开。 面对樊雨菲的敬酒,沉淮哪敢不从,不消半刻,便觉得不胜酒力,樊总安排了客房,樊雨菲主动请缨扶着他去。 沉淮晕得厉害,分不清东西南北,却感受到二小姐的咸猪手上下乱摸,他只能尽量离得远些。 进了房间后,樊雨菲更是放肆,沉淮感到一股异常,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明显是被下了药,他紧咬着舌头,保持着清醒。樊雨菲直接上手脱他的衣服,如果不是他死死拽着,连裤子都保不住。 见沉淮打死不从的样子,樊雨菲等待药效最佳时间,趁着时间把自己先脱了个精光,拽着沉淮的头发就要往他脸上坐。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打开,樊雨菲为了遮挡,只好先趴在沉淮的身上,再拼命拽来被子盖上。 樊总的一声怒吼,让沉淮清醒了很多,他推开樊雨菲,看到了门外樊总铁青的脸,樊大小姐得意的笑,还有身边樊雨菲泪如雨下的脸。 樊雨菲已经披上睡袍,扑通一声跪在樊总脚边,“爸爸,是大姐害我,她和这个男的合起伙来,是他硬拉我进来的,他要强奸我……” 结局以一家人表面上和好,他被赶出去为终,阖家欢乐,他变成了唯一的罪人。 屈服现实(剧情篇沈淮) 走到今天这一步,沉淮并不想怪任何人,是他把幸福想得太轻易了,没有做好抵挡风险的准备。 他只想赶紧挣钱,在存款花光之前,可以有收入来源,保障妹妹的治疗,医生说,如果能活过十八岁,后面就好过了。 陪酒不卖身一次是五千块,张严本着情分给他提供的机会,权贵的酒场像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沉淮每一次都会紧紧抓住。 这天,张严跟他说,这一场酒局他主陪天黎娱乐的新当家人,让他抓住机会表现自己,他沉默不语,只轻轻点头。 在韩黎踏进包间的那一刻,沉淮就知道她应该就是韩黎了,她整个人气场全开,交锋游刃有余,她的目光扫过来,沉淮感到了她的一丝迟疑。 仅用了两秒钟,她的审视从他身上移开,沉淮松了口气。 他乖顺地走到她的身旁,给她倒酒,她眼神示意他坐下,他忐忑地坐下,等着她开口,她却一直和场上各位大佬试探和周旋,无暇顾及他。 喝到半场,她眼中有些醉意,她盯着他的脸,轻轻皱着眉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非凡娱乐沉淮。” “……你和大屏幕上有些区别,看着像我的一个故人。” 韩黎说罢,嘲弄地笑了笑,想到了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继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看着其他人,用着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到:“如果需要,记住我的电话,198……”。 沉淮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记在手机里,这串数字像一个魔咒,一直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无从分辨咒语是来自是天使还是魔鬼。 —— 交完这一笔费用后,沉淮感到绝望,看护请不起已经辞退了,他到现在一直亲自看护,每天睡在医院的地板上,但依然入不敷出。 夕阳西下,妹妹刚刚又睡着了,面容安静秀美,他盖好妹妹的被子,离开病房。 几经犹豫,沉淮最终拨通了那个电话,对面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喂,您是?” “黎总,我是非凡娱乐沉淮。” —— 作者有话说: 下章肉肉~ 自慰(沈淮篇h) 对面似乎思考了一下,优雅地开口:“我知道你,前两天观摩了你的作品和新闻。” “请您给我个机会,我什么…都可以做,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沉淮以为她要挂断的时候,悠悠的声音传来,“晚上八点,夜魅会所,报我的名字进来。” 不等他回答,电话就挂断了。沉淮在花园里坐了很久,直到天完全黑透,才起身回到病房,妹妹还在睡着,他轻手轻脚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交代了护士帮忙看护,毅然前往夜魅会所。 在门口报了韩黎的名字,便有侍者恭敬地将他领走,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七拐八拐,会所结构非常复杂,又坐了七层电梯,才来到最终的房间。 和普通的房间不一样,这里的门很重,似乎是隔音的,屋里暗着没开灯,侍者领到之后就转身很快走了,他迟疑着走进去,关上门,摸索着墙面,发现墙面似乎是特制的,墙面用一层软而厚的材质包裹着,他一时间没摸到灯,心里慌张。 灯突然打亮,沉淮半眯着眼睛看到年轻女人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穿着简单的睡裙,姿态悠闲,眼神七分冷漠三分探究,手里把玩着一个遥控器,向他招了招手。 他如芒在背,慢慢走过去,俯身与她对视,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蹲下,然后拉着他的领带,把他拽到下巴贴着她的大腿外侧,她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红唇轻启。 “给你二十秒钟的时间,把这套衣服脱了,或是出去别再回来。” 沉淮眼神颤动着,死盯着她的眼睛,十秒钟之后,开始脱衣服。 “领带留下”。 他只好照做。 他想起身继续脱裤子时候,一只秀美的脚踩住他的大腿,压着他跪在了这里。 “这里先不着急。” 说话间,一只脚踩到了他的裆上,隔着裤子,力道不轻地碾着,“这里有人用过吗?” “没有”他屈辱地摇摇头,不再看她。 她却把他的脸掰过来,“本地人?” 他摇摇头。 “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两年前” 沉默,气氛却很紧张,沉淮感到她的视线集中在他的脸上,脚下却不轻不重规律地踩着。 他知道自己硬了,肉棒前端一片潮湿,而她的脚也换了一种方式,沿着棒身的形状来回摩擦着,脚趾刮到龟头时,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沉淮吞咽着口水,眼眶忍得微微泛红,挣扎地看向韩黎。 韩黎抚摸着他的眉眼,痒到了他的心里,他摇着头想要躲开,却听到韩黎笑了,她饶有兴趣地问:“出道名叫沉淮,原名也叫这个吗?” “不是,我奶奶给我的名字叫,沉元桥。” “沉元桥,元桥……我就叫你元元吧。”她调弄地捏了捏他的脸。 沉淮羞红了脸,他没有告诉她,他的小名就叫元元,因为奶奶在桥下捡到他的时候,他又瘦又小,奶奶希望他长得圆圆胖胖,特意给他起的。 韩黎的脚上移,踩在了他的胸上,只是踩了两下,她就拉着他的领带把他拽过来,在他的耳边说到:“给我练大一点,太薄了,触感不好。” 沉淮感到她的气息喷在耳朵,忍不出打了个颤儿,赶紧点头应下。 “做过吗?” “没有” “自己撸过吗?” 沉淮羞红了脸,“……嗯”。 “最近一次什么时候?” “半年前吧,记不清了……” “在哪撸的?” “……浴室”沉淮声音已低若蚊蝇。 “现在撸给我看。” 沉淮震惊地看向她,韩黎眼里只有兴趣“就在这里,看着我,十分钟后我同意了再射。” 沉淮咬咬牙,裤子退至膝盖上方,内裤褪下的时候,坚硬的肉棍啪的一声打在小腹上,前端已分泌出晶亮的液体。 沉淮屈辱地握住肉棒,开始前后撸动起来,在她的目光下,肉棒不同寻常的灼热,她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之后,胀得更大,而她的话语更加不堪入耳。 “硬的这么快,就这么骚吗?” 说话间,又踢了一下,比刚刚稍微重一点,肉棍自己爽的又抖了抖,沉淮觉得自己很奇怪,居然要被一个脚踢射了…… 十分钟还有很久,沉淮咬牙强忍着,他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丢人,他可以避开龟头这些敏感的地方,只是摩擦着棒身。 这只脚又点了点他的龟头,拉出一条银丝,“另一只手,搓这里。” 他无奈听话照做,看向别的地方,分散注意力,努力屏蔽着快感。 看到带着铁链的床之后,他动作都慢了一瞬,他不知道她口味这么重,他有点害怕了…… 韩黎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喜欢吗?元元,我们可以试试。” 沉淮连连摇头,只撸的更加卖力。 自慰2(沈淮篇h) 几分钟之后,在韩黎脚的加持下,他感觉很快就要喷射而出,而此时,距离十分钟还有时间,他不想提前缴械,放松力道,想要减少刺激。 而韩黎看出来他的想法,脚尖碾在他的龟头上,使了力气踩着,“搞什么小动作呢?” 这一刺激,白灼喷射而出,一股一股喷着,喷在韩黎脚上一部分,他的腹肌上一部分,韩黎嫌恶地把脚伸到他脸前,“把你的东西舔干净。” 他面色涨红,犹豫两秒,还是把自己的檀腥液体一一舔净,手里握着韩黎的脚,鸡巴在软过之后,竟晃了两下又很快立了起来。 而韩黎只是抚了抚他唇角,替他擦去嘴角不明液体,把桌上的东西扔到他怀里,“把这个人学透了,演给我看,还有,下次戴上这个来找我。” 沉淮还未从情欲中回神,努力清醒看着怀里的东西,一盘cd,和一个金属的东西。 仔细一看,这个形状,似乎是一个带着锁的套子,他面上潮红,低下头,沉闷地应是。 韩黎起身离开,走之前留下一句,“钱已经打到你的卡里了,下次等我通知。” 门砰地关上,沉淮捂住脸,不敢回忆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但是,妹妹的治病钱有着落了…… ———— 出了门,韩黎给手机里的“哥哥”回了个消息,“什么事。” 对面很快传来消息,“赵远之的消息你不想要?” 韩黎手微微一颤,回道:“不想。” “明晚诺亚餐厅101包间,你会想来的。” 韩黎按灭手机,没有回复他。 她坐进车子里,看向阴沉的天空,灰暗,是她高中后半段的形容词。 便宜哥哥(祁凛回忆篇) 祁凛,是韩黎便宜干爹的儿子,她的干哥哥。 对于这个十七岁才认的干爹,韩黎几乎没有印象,当初是父亲牵线搭桥,韩黎被迫参加了那一场充满算计的晚宴,韩黎回想起便痛恨自己之前没发现父亲的狼子野心,因为当时正是赵叔叔头七,她担心牵挂赵远之,心思不在饭局上。 至于祁凛,这个存在感极强的人物,她竟没有注意到。 而祁凛,一双眼睛上下扫过这个干妹妹,一身让人毫无兴致的衬衫加裤子,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戴个黑框眼睛像个呆子,不禁嗤笑出声,他爹这是拉的什么便宜关系,嫌家业还不够大,准备吞并她家吗? 祁凛无趣地移开目光,提前出去在阳台上抽烟,父亲交待的任务他并不想做,这种事儿还要劳驾他,实在是谨慎过头了。 他转身回去时,余光扫过大厅的角落,看到干妹妹正在窗边打电话,不同于刚才的木讷,此时她眼里充满着爱意,神情温暖,似乎在说着什么安慰的话,他靠近只听到最后一句“……保重,哥哥。” 他可不记得韩大小姐有什么哥哥,“哥哥”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委婉动听,他轻声快步上前,在她转身之际,突然靠近她的脸,紧盯着她毫无防备的眼睛,邪笑道:“喊谁哥哥呢?也喊我一声听听看?” 不料女孩在吃惊过后,并无害怕情绪,祁凛发现黑框眼镜后,是一双冷淡的桃花眼,她的眼角微微上扬,苍白的面孔如玉般光滑,他一时不慎陷进她瞳孔的黑色漩涡里,愣神间听到女孩嫌恶的声音喷在耳侧,“滚远点。” 说罢女孩转身就走,祁凛条件反射地抓住她的手臂。 第一次被挑衅,祁凛脑门两侧血管暴突,他攥的劲儿有点大,女孩微微皱眉,他忍住脾气,咬着牙笑着:“以后还会再见面的,不用搞得这么绝情吧。” 女孩并未回答,看智障一样多看了他两眼,抽走胳膊,径直离开了。 韩黎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之后,她和这个脑残换了个场景见面了。 正是赵远之处理完丧事,回校继续上课,赵远之最近总是躲着她和林奕,因赵父的死还在调查中,他每天放学都坐警车回家,为了能和赵远之说说话,她课上到一半逃课,提前跑到高三年级区,等着大课间休息可以抓住远之哥哥。 看到远之哥哥出了教室门,她正想要冲上去的时候,发现他后面跟了好几个人,为首的高个男人神色危险,下唇的唇钉显眼,有一点儿眼熟,韩黎暂时没想起来,但看着很不好惹。 她选择不惊动他们,悄悄跟在后面,到了器材室门口,她看到赵远之和为首的男人走了进去,门咔的一声锁上,其他两个人在门外守着。 距离有点远,她根本听不清里面的声音,几分钟已过,她逐渐焦躁,突然器材室发出巨大声响,是器材滚落和人倒地的声音! 她心里一急,差点直接冲上去,但理智很快回神,她知道赵叔叔的死远没有那么简单,充满危险的疑云始终遮蔽着他们的视线,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赵远之都非常危险,她不可能放任他在自己眼前出事。 她迅速给林奕发了定位,以及一条简单的讯息:“sos”,就一把抄起附近厕所的马桶栓,另一手拎着回廊里下节课准备使用的铁饼,快步冲到门前,对准门把手一个标准的飞投,门口两人见状无法阻拦,只好狼狈躲闪。 铁饼将门把手打坏,门上玻璃也被震的碎了一地,韩黎抄着马桶栓,指着门口两人,一边往门里退,一边一脚踹开了大门。 门内,满脸杀气的祁凛回头,背着光看到的是一个拿着马桶栓的瘦削身影,他低吼了一声:“滚出去!” 瘦削身影不为所动,径直走到他跟前,把赵远之护在身后。 地上的赵远之被打得满脸血,趴在地上硬撑着要站起来,韩黎心中刺痛,眼眶泛红,仇恨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燃起,她直直望向祁凛,“想要什么,找我要,找韩家要都可以,不要动他,行不行?” 韩黎盯着眼前这人,他身形高大,虎背峰腰,校服堪堪遮盖他的满身肌肉,整个人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一头短硬的黑发,浓颜的攻击性很强,他眉弓突出,浓眉略挑,一双邪肆眼睛上扬,浓密的睫毛盖不住眼底的张狂,他直直地和她对视,侵略性极强,舌头无聊地顶着腮,冷笑。 “区区韩家,也敢跟我讲条件。妹妹,你还是太天真了……”祁凛歪着头,脸上尽是戏谑顽劣之态。 韩黎这才想起起一个月前的场景,这个男人是大名鼎鼎的祁家世子爷,祁家虽是后起之秀,但黑道起家,两道通吃,黑色势力盘根错节,最是不该惹。 她不知道赵远之怎么惹到了他,猜到可能是赵叔叔的事儿,而此时门外两人也赶了进来,站在祁凛两侧。 她曾听父亲说过,祁凛在拳击台上打过全胜,拳路狠厉,次次见血,实乃天生恶徒。 赵远之自小身体条件突出,体能强健,也带着她经常锻炼,但在祁凛面前,仍遭不住他两拳。 单个儿硬碰硬都没有胜算,更何况对方还是三个人。 不管怎样,在林奕带人赶到之前,她要先稳住局面。 祁凛看着女孩几乎瞬间变了脸色,恨意藏起,两眼弯弯,言语温柔甜腻,“祁凛哥哥,是我眼拙,刚刚一眼没认出你,实在抱歉,不知道赵远之怎么得罪你了,我先替他给您道个歉行不行……” “行,我今天就要他一只胳膊。”祁凛贴近她的脸,残忍地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什么原因,今天就是不爽,当然,你来帮我砍也行。” 韩黎差点绷不住表情,想一棍砸死眼前这个贱人,她咽下一口气,忍住其他情绪,轻轻攥住他的胳膊,柔声道:“哥哥,您先消消气,我请您喝茶……” 说话间,祁凛身边一人凑到他耳边,告诉他有人告到了校长那里,学校的人正在赶过来。他扯了扯嘴角,学校那群死老头可不会让学校里出事儿。 也罢,其实那通电话的录音他已经听了好几遍了,父亲跟他说赵平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他儿子赵远之,他听到男人在电话里交待儿子,让他照顾好母亲和另两个孩子,然后就是刺耳的刹车声和爆炸声,直至最后也没说其他事情。 但父亲总担心此事与赵平藏着的密件有关,在警方的保护下,校外无法靠近赵远之,父亲交代他来拷问。 不过今天看来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刚才的试探下,赵远之看着确实不知道别的事情,脾气还傲的很,陈家那个大小姐护着他也就罢了,这还又来了一个,下次再找机会撬撬他的嘴吧。 祁凛思索片刻,准备抽身,但在刚才的对峙中他离女孩的脸极近,近到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绒毛,和左眼下小小的泪痣,仔细一看,女孩的鼻尖还出了一层薄汗,他轻笑一声,看来她也没有表现的那么胆大。 女孩细嫩的双手还扶在他的小臂上,他感受到女孩像挠痒痒一样的力度,遇到了这么喜欢变脸的韩大小姐,他很有兴趣和她继续玩玩。 “茶等放学后请我喝吧,不好喝再另说。” 说罢,拂开女孩的手,转身离开。 见祁凛身影消失在门口,韩黎赶紧将赵远之扶到怀里,轻轻地擦着他脸上的血,眼眶红红的。 赵远之默默地看着她,目光深沉,“黎黎,不要掺和进来,离我和祁凛都远一点好吗?” “不行!”韩黎声音带了哭意,泪水在眼里打转,“不是说好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吗?我可以帮你,哥哥你知道的,我很聪明……” 赵远之冷下脸来,推开她,自己撑着坐起来。 “黎黎,你和林奕什么都做不了,我有陈家帮助,已经不需要你们了,懂吗?” 他低着头,短发盖住他的眼睛,低沉的声音传到韩黎的耳朵里。 韩黎被他冷漠的态度刺伤,“又是陈诗锦”,她心中酸涩,赵远之在故意推开他们,她知道他心里还有他们,她爬着凑上前去,想要抱住赵远之,却被一把推开,韩黎一时不慎,失去重心倒在了后面的架子上。 这时,林奕冲进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一把把韩黎拉进怀里,替她抚着受伤的后背,转头想要发火,但看到满脸血的赵远之后,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赵远之被送到医务室,除了外伤之外,还有一些内伤需要休养,还在没有造成疤痕,韩黎松了口气,但全程赵远之只和陈诗锦说话,根本不理他俩。 热脸贴着冷屁股,韩黎陪着他到放学,想到和祁凛的约定,她避开林奕,赶往约定的地方。 ———— 作者有话说: 哥哥有强制爱哦~ 不喜欢的可以提前避雷哦~ 警告??所有的角色都存在缺陷,没有完美的人物,主要是想要描写女主的成长,还有色色~ 约定(祁凛回忆篇) 为躲着林奕,韩黎绕了一点路,到了出口,并没有看到祁凛的人,既然没来,她转身就走。 奔驰大g的车窗摇下,一个金属的打火机砸到韩黎的后背上,她皱着眉回头,看到的就是祁凛在车里的一张拽脸,还对她勾勾手指示意。 她捡起打火机,准备砸在祁凛的脸上。而祁凛却叼起一根烟在嘴上,等着她来打火。 短短十米,韩黎脑内天人交战,如果砸到他脸上,她和赵远之恐怕都会完蛋,但是好好地给这只狗点烟真是忍不了。 思考间,人已到车门前,“先把烟点上。”祁凛撇了她一眼,命令似的语句自薄唇吐出。 半天没有动作,祁凛审视的目光扫向她,韩黎咬咬牙给他点上,然后手一个“不慎”,火焰撩过他的手指。 “嘶…”轻佻神色不再,祁凛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大小姐,阳奉阴违可真有一套,面上装着无辜,可眼底的愉悦都要溢出来了。 “上车。”他假笑道。 为了避免和他接触,韩黎绕到了另一边,拉了两下发现车门纹丝不动,她无语地敲了敲车窗。 车窗应声落下,“五点十分,gallop俱乐部,晚一分钟,剁赵远之一根手指。” 话音刚落,大g疾驰而去。 韩黎吃了一脸灰,咬牙切齿地打开手机,导航上显示从这到俱乐部要半小时,而现在已经四点五十了。 二十分钟开完半小时的路程,韩黎有些束手无策,自己家的车没法坐了,因为她刚跟司机老李说,她要坐林奕的车走,更何况,不能让妈妈知道她要去那种地方。 韩黎只好打开打车软件,预计接单等待10分钟,这狗屁贵族学校,建在什么荒郊野岭!韩黎气得想把学校炸了。 正在这时,一辆宾利缓缓驶过,车窗摇下来,露出程昱干净的脸,“需要送你回家吗?” 真是一场及时雨,韩黎一把拉开车门,挤得程昱往里面腾了两次屁股,她抓住程昱的右肩,“五点十分,gallop俱乐部!” 程昱于是赶紧让司机开车,看着身旁少女焦急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有什么急事吗?” 少女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移开目光,“去揍一个贱人。” 程昱没料到这个答案,明显愣了一下,韩黎赶紧解释道:“开个玩笑,有个朋友过生日,赶场子。” 程昱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他贴心地给女孩递上湿巾,“你出汗了,擦擦汗。” 韩黎接过来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水,刚跑过来出了不少汗,刚才光顾着生气了没觉得,现在确实有点黏腻。 看着少女白皙的脖颈,程昱有点脸红,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这次回来之后,你会在学校呆多长时间啊?” 韩黎满脑子想着祁凛的话,不停地刷着手机,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嗯……应该会一直到竞赛前。” 程昱闻言沉默,不同于韩黎可以追逐她的科研梦,他的路子是早就被定好的,为继承家业,他高中毕业就要申请到国外的大学,去学习企业管理方面的知识,其实他一直都没必要这么努力地学习。 这么拼命的学习,进到这个班级,他只是想离她近一点。每次看到她轻轻松松拿下年纪第一,甩开第二名的他几十分,他从不觉得嫉妒,只会更加迷恋。 她的眼睛,她的香味,她的头脑……一切都让他如坠入漩涡般深深着迷,爱会从眼睛里跑出来,但他自认为一直都藏的很好。 “你明天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带……”程昱话音刚起,车就到了,韩黎一把拉开车门,留下一句:“随便。”人就冲过去了。 程昱落寞地收回视线,看到座位上她遗落的湿巾,鬼使神差地捡起来闻了闻,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捂住脸,发出一声沮丧的叹息。 —————— 即使一路上已经风驰电掣了,依然还是晚了三分钟,韩黎面色凝重地拉开门,这是服务生刚告诉她的房间号。 里面声音震天,一打开门,韩黎就感觉被声浪攻击了,她凝眉望去,看到卡位中间的祁凛,撑着头,倚靠在沙发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指了指他的手表。 韩黎扫视了一下屋里,这是一个很大的包间,里面的人三三两两,有喝酒的,有玩游戏的,还有现场宣淫的,气味浑浊,场面混乱无比。 因她开门进来,好几双目光落在她身上,有探究的,有不怀好意的,但鉴于她身上的校服标志,暂时没人来招呼她。 她径直走向祁凛,挡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路上堵,来晚了,抱歉。” 祁凛看着面前直着身子,向下蔑着他的女孩儿,有些不爽,他指了指耳朵,“听不见,凑近说。” 迫于形势,韩黎只好弯腰,凑到他的耳朵根,“抱歉,祁少爷,我路上堵车了。” 少女的呼气喷在他的耳朵上,带着脖子都有点痒,他抓住韩黎的手臂,稍一使劲儿将她拽到沙发上,韩黎一时没有防备,跌坐得有些狼狈。 她嫌恶地甩开他的手,“让我来这儿干嘛?这里有茶吗?” “韩黎,这是你道歉的态度,还是你请喝茶的态度?” 祁凛捏着少女的下巴,把她拉进,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少女的瞳孔因他的靠近微微缩紧,黑曜石般的瞳仁反射着屋内炫丽的灯光,这双美丽的眼睛很少带着情绪,即使现在,依然冷静地审视着他。 “不动赵远之,需要什么条件?” 她的脸确实美丽,手感也很好,只是语气没这么生硬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的大拇指压上她柔软红润的嘴唇,想要打开看看这铁齿铜牙,却被她一巴掌打开,“放尊重点。” 连续被甩开两次,祁凛已经很不快了,他盯着她的唇,神情冷漠,掐上她细嫩的脖子,“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上女人。” 他顿了一下,视线下移,看着她校服下窈窕的身形,“迟到三分钟,陪我睡三次,赵远之我就先放过他。” 话音刚落,一巴掌就要甩在他的脸上,有着常年训练的反应能力,他一把抓住了她挥过来的手腕。 “韩黎,我的好妹妹,你最好也尊重一下你的哥哥吧,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手腕处不可撼动的力量让她一时抽不开手,力量上的差距让她稍微清醒,而且刚刚在路上,她也查了祁家大概的情况。 祁凛虽不是祁家唯一的儿子,但是最重要的嫡子,祁家势大,手段又阴狠,据说祁父手上起码十几条命,但至今仍稳坐双子大楼顶层。 韩家虽然有钱,却没有任何势力撑腰,韩家是靠几代人的心血和传承才达到了今天的辉煌,她可以跟祁凛同归于尽,但她不能让韩家覆灭,更不能让家人和朋友因此遭殃。 思索片刻,毫无感情的话语从红唇吐出,“你有病吗?” 祁凛几乎要认为韩黎在骂他,但看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胯间,他卡了一下,喉结滚动,“当然没有。” 韩黎狐疑地靠近,一手撑在祁凛大腿上,嘴巴贴近他的耳朵:“那你技术好吗?” 祁凛感觉下半身已经硬了,一股邪火上涌,他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韩黎:“肯定把你干的爽死。” 韩黎嗤笑一声推开他,“你确定会遵守承诺放过赵远之?” “当然,我保证,不然我就让你睡三次。”祁凛手环住韩黎的腰,把人搂近。 看到韩黎要杀人的目光之后,祁凛改口:“违背的话,让你捅我三刀。” 韩黎低头摆弄中指上的银色戒指,这是她犹豫和思考时的习惯。 这个戒指同时也是一个微型护身武器,可以瞬间展开成三厘米的小刀,锋利到隔开对方的喉咙不在话下。这是赵远之送她的生日礼物,精巧无比,一直以来都是远之在保护她,没想到,现在需要她来保护他了。 “好,我接受。” ———— 作者有话说: 程昱要是知道自己把黎黎送到了虎口,恐怕要气个半死吧??? 对方撤回了一个韩黎(祁凛回忆篇) 旁边儿的黄毛儿见祁凛将少女搂在怀里,凑到跟前嬉笑道:“凛哥,这是哪位嫂子呀?” 祁凛笑而不语,怀中少女一直在使暗劲儿推开他,奈何力气太小,在他胸口推推搡搡,只让他心情更好。 黄毛见祁凛心情不错,提议道:“凛哥,要不一会儿来两把?正好房少爷几个都在,一起放松下心情。” 见祁凛没拒绝,他很快跑去组局去了。 “别挣扎了,再掐我在这办了你。”祁凛轻声闷笑。 看到少女转身去拿酒瓶,像是要给他来一棍,他把少女拉回,“开玩笑的,上面有房间。” “今天不行。”少女冷脸看着他。 祁凛把少女薅过来,分开腿面向他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势暧昧,他把脸埋到少女的脖子上,轻嗅着味道,“为什么不行?” “我不打没准备好的仗。” “没什么好准备的,乖乖张开腿就行。”祁凛沉醉在细腻的香味中,说话又开始放肆。 少女拽着他的头发拉开他,“放我下来,我要回去了。” “你都把火挑起来了,谁来灭啊?” “我管你找谁……”韩黎被突如其来的一下顶的失声,感受到屁股下硬的触感,感情眼前这人说真的。 她嫌恶地推着他的额头,“该找谁找谁去,淫虫上脑的家伙……” 祁凛把她按下,“别乱动了,让我缓一会儿,如果等会儿牌打赢了,今天就放过你……” “成交,规则跟我说一下,还有,我来打。” 祁凛看着眼前自信的少女,嘲弄地扯了扯嘴角,真是自大,这几个都是经常玩牌的老手,真以为自己能赢吗? 输个几十万也没什么,挫挫她的锐气最好。 听完规则后,韩黎又提了几个问题,祁凛一一耐心解答,看到牌桌摆好,他就着姿势一把将韩黎抱起,收获了少女的一声低呼和持续的扭掐。 椅子够大,似乎是专门为了带女人打牌设计的,另几个公子哥也带了女人坐在一起,祁凛把少女放在两腿中间,顺势把下巴搁在少女的头上。 韩黎一偏头,他又失去了支撑,暗道真是不听话的野猫,他只好把脸放在她的肩膀上。 韩黎歪了几次肩膀都没把他甩下去,白了他一眼,只好作罢,还是先赢一把赶紧离开比较重要。 祁凛头贴着少女的脖颈和半张侧脸,手环在细腰两侧,忍不住浮想联翩,输了的话不会哭鼻子吧…… 在祁凛试着用鼻尖蹭女孩的脸时,女孩手中的牌一放,“赢了。” 祁凛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其他人手中都还攥着牌,多则十几张,少则两三张,扫了一眼牌桌,确实是韩黎赢了。 韩黎起身下桌,擦了擦脸上的“灰”,对祁凛说,“我先走了。” 祁凛起身去追,一把拉住韩黎。 “还有什么事吗?” 祁凛语塞,“额……你怎么赢的?” “五十万,我教你。” ……祁凛松开她,“你什么时候有空?” 韩黎知道他在说什么,“微信上再约时间吧。” 说罢转身就走。 祁凛看着少女潇洒的背影离开,半天没回过神,这才突然想起,没加微信…… ———— 第二天,祁凛通过好几个人,才终于加上了微信,他点开韩黎的头像,是一只黑色小猫,看起来和她很像,朋友圈是空的,签名是:thousandtimesforyou。 千千万万遍为了谁?祁凛冷笑。不知道她昨天怎么回的家,他和朋友喝嗨了,回到别墅已经是半夜三点。 他发了条微信:“在吗?” 对方杳无音信。 他第一次给女人发微信,就这样告终了。 涟漪(祁煜篇剧情) 从俱乐部回来之后,韩黎度过了平静的一周,她每天的日常便是,吃程昱带的早饭,趴桌子上睡觉,研究窗外的云朵,然后回家。 只是程昱带的早饭越来越精致,甚至有了摆盘,眼看着快媲美米其林餐厅了,她淡淡地说了句:“下次不用这么精致,随便带点就可以了……” 看到程昱眼中失落的神色,她没有安慰,她不想和这个少年有更多的牵扯,她发现程昱总是下意识盯着她看,在她睡醒睁开眼时,总能看到少年飞快的转头和微红的耳朵尖。 窗外风起,树叶哗哗作响,阳光穿过香樟叶,投射下绿色的剪影,少年清瘦的侧背笔直地挺着,蓬松柔软的头发微微拂动,微抿的薄唇,清晰流畅的下颌线,镜框下清隽的眼眸慌乱地看着黑板,轻轻滚动的喉结…… 程昱大概是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男生吧,似乎在学校的人气很高,韩黎的思绪飘散,风动不是心动,她的人生不需要更多的人加入。 韩黎坐起来,挽了一下头发,掏出物理竞赛书和演算纸,在婆娑的树影下安静地看着,偶尔列个公式大概推导一下,配上语文老师悠远的讲课声作为白噪音,韩黎觉得时间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延续就好了。 直到第二个周一,刚升旗仪式结束,韩黎转身便往教室走去,她在学校没什么其他朋友,因为很多时候她都不在学校,有时候是竞赛集训几个月,有时候是母亲带她出国研学一两个月,她甚至对学校的地图都不是很熟悉。 所以,人群中,她一个人走着,时不时转着手上的戒指,去往那间最熟悉的教室。 直到,一个庞然大物挡在面前,她抬起头,在看清来人邪魅狂狷的脸之后,她转身就想绕过去,然后被一把拎住后勃颈。 韩黎0.5倍速的转回头去,努力挤出一个笑,“祁少爷,什么事?” “答应我的事儿呢?等我来找你是吧?”说着祁凛就拎着她,大步往教学楼无人的走廊拐角走去,韩黎被拽的踉跄,不管怎么扯,他的手都纹丝不动地掐着她的后颈。 韩黎咬牙,暗自记下这笔账。 祁凛把她往墙角一甩,韩黎撞到墙壁上,还好及时用手臂挡着没有撞到脸,她转过来背靠着墙壁,狠狠地瞪着祁凛。 “不装了?你是觉得我真的会信你,不动赵远之吧?”祁凛抱起手臂,显得胸膛和麒麟臂更加强壮,他挑挑眉,偏头靠近韩黎,“赵远之的爷爷躺在第三医院,你猜赵远之放了学会不会去那里?” 韩黎和他死死地对视着,眼神交战,“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给我口我就告诉你。” 韩黎看着祁凛疯狂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她看向祁凛身后,这里虽然人少,但是在大课间依然会有三三两两的同学经过,她伸手去拉祁凛的裤带,“在这里吗?你这么喜欢露jb?” 祁凛嗤笑一声,这不饶人的小嘴惹得他心头痒痒,一股子邪火就往下面去,他是想爽一爽,但他对于在公共场合露jb确实没什么兴趣,他掐住韩黎的脸,本想用点力气,但手感滑腻,没忍住摸了一下,“放学后学生会办公室b9,我不希望等你太久。” 说罢,一把将韩黎的头发揉乱,插兜走了。 韩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却很平静,她早就知道逃不过这一遭,但是弄清他到底想从赵远之身上得到什么,对弄清楚赵叔叔的死因很重要,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依旧是一个平静的下午,程昱却觉得韩黎有些异常,今天她睡得有些少,花了更多时间在看书,眼神比往常更加冷酷,似乎在准备打仗的军师。 下课铃声响起,等同学走光,韩黎去储物柜里拿了一身衣物,和一盒没拆封的套套,慢悠悠地收拾好书包,向活动楼走去。 —————— 作者有话说: 下章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