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种(1V1)》 001泡沫 2008年六月,周五下午,余晖晕染蓝天,下课铃声伴随蝉鸣与欢声笑语同时作响。 席柚独自走出校门,低头回复手机里的消息,将外界喧嚣隔绝在外。 【译:五分钟之内,我要见到你人,超一分钟扣一百。】 【柚:刚出学校,我飞去?】 【译:我不管。】 【柚:……别幼稚。】 【译:这样对你的金主说话?】 【柚:行,你等着。】 【译:静等你送来你的身。‘配斜笑表情’】 席柚打了“傻逼”二字,没发出去。 路边的共享单车摆放杂乱,席柚随意扫了一辆就往学校后面那条街的公寓楼走。 公寓是栾经译他妈买给他的,因为栾经译说离学校近有利于学习。他们学校周一至周四是有晚自习的,所以学校自然是配有宿舍,也就栾经译觉得宿舍环境条件太差,他不肯屈尊住宿舍,更何况,在宿舍可不能大做特做。 路上得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席柚骑车到路口的时候左转灯刚好变红,不出意外等个红绿灯就能耗费两分半的时间。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席柚又去给栾经译发了消息。 【柚:到不了,时间放宽点,十分钟。】 【译:免费卖我一小时,答不答应?】 席柚犹豫了。那个男人天天光想着把劲撒在她身上,一晚上不做个五六小时是不可能停的,再加上一个小时?她明天不用起床了啊?但是很无奈,对方是金主爸爸。 【柚:行。】 打字的手停下,席柚抬头看了眼前方的红绿灯,时间刚刚好,绿了。 蹬着车就往公寓那边赶,到门口的时候看了眼时间,用时九分零一秒。 得益于房间的隔音处理得好,门没有开,席柚都听不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也就推开门的时候听到了电视机里传来的一阵欢呼,是栾经译闲着无事坐在地毯上看篮球赛。 球赛看了一半,冰啤酒喝的快要见底,栾经译转过头,从上到下将席柚打量一番。 “妞,再慢点我都软下去了。” “我脱光了,你还能硬不起来?” “那自然能。” 席柚懒得再搭理他。来的路上身上出了汗,冷白的肤色染上了一层红晕,她爱干净,自然是不愿顶着一身的汗水和栾经译做。 进到浴室,解开皮筋,原本凌乱的马尾哗啦散下来,耷拉在她的身上。仰头之时将花洒打开,粗大的水柱顺着她的长发往下,淌过全身,伸手将湿发往后拨弄,感受着清水清洗她的脸庞。 浴室内水声淅沥,浴室外球赛的声音依旧作响。 “妞,好了没?” “你球赛看完了?”席柚正拿着浴球打沐浴露,泡沫就沾到了她身上,像是裹了一层棉花,显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柔嫩。 栾经译等得有些着急,球赛都看不下去了,关掉电视机就往浴室走,浴室门打开,他看着她身上沾上的泡沫。 “今天在浴室行吧?”栾经译反手关上浴室的门。 “不行,出去你。”席柚开始冲着身上的泡沫,但是男人先她一步将花洒关上。 她不解,蹙着眉头看他。 他说:“哥教你点有情趣的新玩法。” ………… 作话:嗯……写了好几个版本的开头,最后决定用倒叙和插叙(小故事)的方式来写席柚的故事。 男主为何自称哥呢,因为女主比他大一天,他不服。 求收藏、珠珠与留言!撒娇可怜的表情包先欠着。 002新玩法(H) “嗯……呃~” 肉体碰撞的声音那样猛烈。 “栾经译,轻点,轻点……疼。” 栾经译听她的话,叫他轻他就轻。 “哦~那个地方,再深点,再用力点……嗯。” 栾经译的呼吸愈发粗重,两手支撑在浴缸两边,身下的攻势加猛。整根性器来回地从女人的小穴里进进出出,避孕套上的顺滑液与女人小穴喷出来的汁水融进浴缸的水中。 二人是正面面对,很保守的姿势,女人的双腿环在男人精瘦的腰间,弓着腰昂首娇喘。 高潮早已来过一次,在栾经译刚刚说完要来个新玩法后,他就直接掐住女人的腰,手指缓缓带着调戏意味地摩挲着女人的肌肤,粗糙的指腹在泡沫的作用下竟也显得滑嫩,二人肌肤相贴,性器相交,女人身上的泡沫将他们二人连在一起。 在泡沫还未消散的时候,泡沫就像是顺滑液,让两个人的身体滑滑的,他从女人身后将其抱起,将她抵在墙壁上,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让两具湿滑的身体次次磋磨,直到泡沫消散,身上有那么一丝涩,他才把女人放下,进了浴缸。 男人的进攻让席柚逐渐失了神,只觉得一切都美得不行,她不像其他清纯的女生不敢在做爱时发声,她恨不得希望通过自己的淫叫让男人失控,勾引他,让他欲罢不能。 叫声、喘息与肉体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水声哗啦溅出浴缸。 那样粗挺的性器快速地在她身体里抽插,欲仙欲死的快感随着男人的每一次抽插而一次次袭来,爽得席柚全身颤抖起来,扒在浴缸边沿的手都软了下来。 又要到高潮了。 她喊叫:“啊……译,不行了,不行了,好、好舒服……” 水柱从她的小逼里喷出,喷到男人的腹肌上,她爽到全身都是发软,挂在男人腰间的腿没了力气,缓缓地掉入水中。 男人俯下身来,手掌自然而然地握上女人的奶子,揉戳的力度逐渐加重。 他边玩女人的奶子边吻上她的唇,吻势很重,根本不给人以喘息的机会,唇瓣摩擦碾转的力度很深,像是一头嗷嗷待哺的野狼,待女人喘息不过想要避开的时候,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舌头轻易地进入到女人的唇里,纠缠着她的舌尖,快速舔着挑逗她的舌尖。 他刚喝过酒,嘴里尚残余着酒精的气味,跟随他的唾液一起进到了女人的唇里,让女人渐渐着了微醺,加上男人的吻太过绵密,她逐渐迷糊,连男人什么时候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都不知道。 她微弱的呼吸声逐渐被吹风机的“嗡嗡”声掩盖,男人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温柔地替她吹干头发。 身体倏地悬空,再缓过来之时,身体已经被柔软包裹住。床垫温柔舒适,上面残留着淡淡的清香,是阳台上盆栽的香味,她渐渐沉迷,不出两分钟就能睡着。 “柚子,这才几个小时你就要睡?你这也太不行了吧。”栾经译拿着毛巾擦头发。 席柚睁开了眼,盯着他,“我不行?你行?”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栾经译唇角扬起笑容。 席柚当即从床上爬起来,拿出手机点开浏览器去查询。 【为何男人与女人的体力会有差别?】 好笑的回答很多。 【答:造物者不公平。】 【答:男性身体结构与女性不同,男的有睾丸女的没有。】 【答:因为男人他要……】 还没看完呢,手机就被栾经译拿走了。 他看了眼,只看到了“睾丸”二字,他唇角扯笑,“实战给你证明一下,哥睾丸激素对你有多强烈。” ………… 作话:所以为什么男人体力好呢?(不服气,练肌肉去。) 003舔穴(H) 二人刚洗完澡,身上沐浴露清香气味尚浓郁。 栾经译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就俯下身把女人压在身下,他刚冲完澡,包裹住女人的时候湿漉漉的,水滴连在二人之间。 他手掌轻抚女人的脸蛋,悠悠摩擦,又重新吻上了女人的唇。 带着侵略性的吻和轻轻的抚摸产生极大反差,让女人身体逐渐发软,男人性器还未进入,她就已经有些急不可耐。 席柚想说话,但是栾经译不松开她,薄唇包绕她的,湿黏的舌头探入女人的口内,轻轻舔一下,又继续变着花样去吮吸。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该进入她口中的空气被他蛮横地掠夺。 男人手指缓慢贴着女人的胸线往下,擦过小腹,摸到女人的小逼。手指轻轻挑逗了下女人的阴蒂,那片软肉就以极快的速度硬挺起来,他的食指与中指揉捏着,慢慢地就揉出水来。 席柚忍不住娇喘了声,无力回应男人的吻。 两片花瓣包裹着女人的逼肉,他两根手指将其挑开,看到里面粉透的嫩肉,呼吸急促之时,伸进手指摸了下。 软、嫩、滑。 刚进去,女人小穴里层层跌跌的软肉就将其紧紧包裹,像是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他的手指,冰冷的手指逐渐被暖热。 他手指也不往里面进,就在那么一点空间里搅弄,摩挲得很是细致,像是要将她全身都了解得清楚。 男人松开了她的唇,席柚忍不住一阵嘤咛。下体的异物感强烈,偏偏这个男人的速度很慢很慢,让她瘙痒得喷出水来。 “栾经译,不要……痒、好痒。”席柚忍不住想要夹腿,但男人先她一步两手扣上她的大腿。 “爽了就好好地感受着,别扰爷的兴致。” 未等席柚反应,他就掐着女人的腿,往外撇,摆成了M形,女人的小逼又露了出来,两片花瓣分开,里面的嫩肉完全地暴露在男人眼里。 喉头晦涩一阵,滚动一次,垂首,张嘴,伸舌,舔上了女人的小逼。 “啊~” 男人的唇瓣与舌尖只是刚刚碰上,席柚都感觉到自己快要疯了,手紧攥着床单,却也慢慢的因无力而松了下去。 她闭上眼,仔细享受着。 栾经译觉得这事新鲜,女人流出的汁水进到他的嘴里,他有些上瘾。 唇瓣紧贴上女人的花瓣,舌尖快速轻舔着女人的小逼,舔过每一处,舔干净女人的汁水,留下他的唾液。一边吸一边戳弄,像是将女人的小逼当作玩具。唇舌将女人的小逼包裹得干净,“咕噜”的水声一直不断,他吞咽的声音也不断。 声音那样响亮,而席柚却陷入温柔的梦香。 不知舔弄了多久,栾经译抬头瞧了眼。 窗帘一半拉上一半开着,外面的夕阳与昏黄的灯光就照了进来,投进屋内,洒在凌乱的床单上,洒在女人的脸蛋上。 那样的白净的脸蛋,光照之下柔情四射。细眉野生,杂而不乱,狭长的眼睛轻微地闭起,如蒲扇般的睫毛遮盖着她的卧蚕,轻轻眨了一下就让男人觉得心头一阵痒,那睫毛像是蒲公英的种子,轻扫着他的心。 席柚长相属于很野性的那种,十分具有攻击力,让人看着就觉得这人挺不好相与的。 栾经译跪坐在女人腿间,阳光照在他愤起的肌肉上,属于薄肌,线条明显且流畅。长相带着攻击性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丝的少年气,剑眉英气,桃花眼蛊惑人心。 “柚子,起来,敢睡扣钱。” 他拍了拍女人的小逼,玩弄了一会。 席柚眼睛半阖着,却也睁不开,她懒懒地嗯着声,却实在无力气。 栾经译面露不悦,“干什么了?困成这样?” 他今日没去学校,压根不知道席柚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而席柚像是有意避着学校的事,一点都不想去回想。 “谁欺负你了?”栾经译又问了句。 席柚这才缓缓地睁眼,垂眸看了眼坐在她腿间的男人,看着他手握着性器往她身上蹭。 “栾经译,我真想把你拖下水。” ………… 作话:接下来会讲述一下席柚和栾经译以前相遇的事,会备注时间。 卑微地求个收藏、珠珠、留言! 004初遇1 2007年九月,高一上学期刚开学,席柚与栾经译第一次相遇。 “杀人犯的女儿”是别人对席柚的称呼,他们在嘲讽厌恶她一身坏血的时候却忘记她也是受害者的女儿。或许别人不会记得,只会说她身上流着杀人犯的血,说她的一切是从骨血里透出来的恶。 席柚的父亲在她十岁左右的时候杀了她的妈妈,她自此无父无母。 那晚,酒吧的气氛正热烈,酒精烟味在混杂的空气中弥漫,会惹人心躁动。 震耳的音乐袭扰人耳,有人喜欢自然有人厌烦,对于喜欢这种带感音乐的人来说,敲打人心的鼓点就是他们的兴奋剂,能一下子燃起人的激情。 而栾经译这人不仅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时而烦躁时而安静,他的心思向来是不定的。 周围几个和他玩得要好的兄弟,以及过来陪酒的几位女人。 时不时就有女人往栾经译那边去,随然地坐上单人沙发的扶手,拿过一杯酒递到栾经译嘴边。 “译哥,喝一杯?”声音娇羞动人,却又总也盖不住她嗓子里的沙哑,那是只有常年吸烟的人才会有的。 尽管女人身上喷了很多香水,栾经译还是一下子就闻到女生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烟味,他不是很喜欢。 他是家里学校里的好学生,可也有与其相处得近的同学知他背地里有多玩得开。 周围的几个兄弟打着趣,“译哥啊,不要让美女寒心啊。” “就是,我们还得给钱哄着她们,却没成想人家是主动往你身上蹭的啊。” 栾经译唇角缓缓地勾笑,他脾气挺好的,旁人开他几句玩笑他都不在乎。 从女人手中想要接过那杯酒,但女人有些玩弄意味地不松开,身体前倾的时候就要趴在男人身上。刚刚做好的镶了钻的美甲会有意无意地触碰上男人的喉结。 “译哥,我喂你。”女人喝了一口,就要嘴对嘴地喂给男人时,酒吧内带感的音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悠扬却又极具韵律的吉他声。 众人的视线纷纷向台上汇集,望着台上那独自发光的女人。 栾经译有些烦躁地推开了女人的触碰,他其实是不太喜欢与旁人接触的。不过在听到吉他声的时候,神色微顿,他循声望去。 台上的女人正坐在高脚座椅上,前面放着话筒架,女人一腿弯曲脚踩在脚蹬上,吉他摆在腿上。在女人调弦的时候,会时不时低头一下,波浪碎发就随着她的动作而下来,半遮着她那张野性十足的脸。 当调好的时候,她又抬起头,眼神涣散地不知望向何方。她身上就穿着一件黑色吊带与短裤,属于同龄人中比较成熟社会的穿搭,不会在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可总也让人觉得她不属于这里。 霓虹灯光齐聚,时不时将她照亮,那张脸模糊却又清晰,立体精致的五官,睫毛每眨动一下就好像是柔软的羽毛扫着人心,惹得人心瘙痒。 心跳就那样加快了。 “哟,没想到这小妞还会弹吉他啊。” “她谁啊?” “高一六班的席柚,应该挺不干净的。” ”不干净?” “杀人犯的女儿,还在这种地方兼职,血是坏的,肉体自然肮脏。” “杀人犯的女儿?这么带劲的?那玩一次不得把我爽死啊?唉,有没有人去问问她,问她一晚上多少钱,随她开价。” 周围的几人在纷纷议论台上的席柚,栾经译则是带着欣赏意味去看她。 他身边的女人见他被台上的人给吸引了视线就有些不开心。她认识台上的那女人,刚来这里兼职驻唱的席柚。 心中的嫉恨多上一分,心里寻思着结束后要好好教训她。 “译哥,她很好看吗?你一直盯着她看,都不看人家了。” 栾经译微微收回视线,手指抬了下女人的下巴。 “没你好看。” 一句话,惹得那个女人心头荡漾,自然也就忘了刚刚对席柚的嫉妒。 ………… 作话:没你好看~ 女主走的成长逆袭路线,身世不好也没关系的。 005初遇2 几人的聚会很快就散了,十来个人站在酒吧外,像是路边站立的精神小伙,却又不像。 因为栾经译与另外两个兄弟的气质实在矜贵,一看便知是富家公子哥,这便将几个人的气场给拉上新的台阶。身后的酒吧像是富丽堂皇的宫殿,成为少年们的背景板。 席柚这时候缺钱,除了上学的时间以外她是尽可能地去找兼职,每天休息时间不过五个小时,让她原该青春的年华附上雾霾,遮盖住了她耀眼的十六岁青春。 刚从酒吧后门出来,便有人堵了上来,伸出手臂拦下她后就开始抱胸站立。 “哟,席柚是吧?” 席柚冷眼扫过了面前的几人,面上并没有一丝表情。 “在这兼职啊?”有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有人绕到她身后,手欠地想要将她的吉他取下来。 “滚开!”席柚伸手拍掉了那人的手,极力地护着自己的东西。 “我操,这妞够带劲啊!”说话的人是乐和朝,正站在远处,处于栾经译与朴是西之间。 栾经译侧头睨了他一眼,甩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唉,译,你嫌弃我啊?得了,咱俩多年的兄弟情没了。” “一直都没有。” “不是吧?译,你话说得也太狠了吧?我心碎了,啊!我急需一个抱抱。”乐和朝说完就倒在朴是西怀里,后者嫌弃地把他推开。 “脏。” 是个爱干净、有洁癖的粉衣少年。 “小妞,你兼职一晚多少钱啊?”前面有人在问席柚。 席柚没回答他,他就拦下来了一个要走的女人,问了那个女人。 得知,一小时十五。 “哈,席柚,一晚上,五个小时,我给你这个数。” 他说话之际伸出十个手指,举在夜空中。 一千。 “再不滚,警察就该到了。”席柚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 亮着光的手机屏幕显示着通话页面。 有人不屑地嗤笑一声,“席柚,你报警?让警察来干什么?来把你带走,问问你想没想你那杀人犯的爸了吗?” 一阵哄笑,皆是嘲讽。 而席柚像是经历惯了,慢慢地就能将那些侮辱她的闲言碎语甩在脑后,不去想,不去听,或许,只有这样她才有希望活下去。 她只盼自己能还完欠的债,好好学习,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债务是她爸爸染上赌博欠别人的,她爸爸死后就给她留下了,那些人没少找她要债,她的幼年时期也就在逃债中度过。 未来,是支撑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席柚当即就要破开人群离开,但无奈那些人将其围堵起来,审视的目光将她从头看到脚,那眼神似冰刃穿透人的皮肉,将人的内心窥探一览无余。 “席柚,别着急走啊,你看你现在辛辛苦苦工作多少天才能赚到这一千?只要跟我一晚,钱就给你,不够的话你可以再加。” “我说滚开,你耳朵是塞鸡毛了吗?” 那人哂笑,就要伸手触碰席柚,但是被她躲了过去。 他不恼,笑着说:“席柚,脾气这么大的啊?那倒不如多跟我几晚,多挣点钱,免得在外奔波劳累。” 席柚当时就有一米七的身高,根本不用仰头就能直视着那个男生的脸。 “一千?”席柚问了句,没等那人反应,她就又慢慢地开腔:“不够。” 那些人皆是一愣,被她的语气给惊到一秒。就连远处正打闹的三人都不自觉地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那你开个价,多少都行。” 席柚视线来回扫过了几人,围在她面前的大约有七个人。 “七个人,得七千。” 那些人又一愣,不过一瞬就开始了哄笑。 “我操,想玩多人的游戏啊?” “这么带劲?” “行啊!” 席柚冷冷地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将背在背上的吉他放下。 ………… 作话:求珠珠收藏!爱你们~(木马~) 006杀不死她,害怕她 就在一人向前一步靠近席柚的时候,脸上突然一疼,似是有什么东西划过,留下了一道长疤。 “卧槽!”那人立刻捂住脸上的伤口,看向席柚。 另外几人也都停止了玩闹,死死地盯着席柚,看着她那只拿着刀的手沾上了鲜血。 席柚朝那个被她伤到的人歪头一笑,猖狂好似地狱之恶魔,又像是地狱盛开的彼岸花,实在妖魅疯魔。 “一个人医药费一千,七个人,七千。”她故意放缓语速,回视着向她看来的眼神。 “你们自己找来的,医药费我就不赔了。”席柚伸直了胳膊,拿着那把小刀对着那些人。 “席柚,你他妈的疯了是吧?敢拿刀伤人?想进去啊?!” “你最好赶紧把刀放下,你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会因你拿刀就怕了你?” 席柚悠悠地摇着头,“不,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身上流着一身的坏血,我杀人,你们不用意外……”她朝那些人扬起邪恶的笑容。 “……而是该害怕。” 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害怕她真是一个疯子会伤到他们,他们也就不敢上前。 “还玩吗?”席柚带些磁性的嗓音让那些人身体不禁颤抖,看着她却不敢说话。 “如果不玩的话我就先走了,赶着睡觉呢。”她拿起吉他,背在背上,风吹她的头发,她肆意张扬。 众人只得看着她渐渐远去,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看着她举起手,晃了晃,背对着他们跟他们道别。姿势又帅又嚣张。 “学校见!” 一步一步向着黑暗空荡的地狱走去,她却能闪闪发光、独自盛开。 栾经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 这个女人和他以前见到过的都不一样,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带劲。那样的带劲啊,一下子就闯入他的心窝里面去了。 “她他妈傻逼吧?到学校见?看我不操死她。”是刚刚那个被划伤的男生。 在他与其他人说着大话的时候,头顶上的路灯被遮挡住,他仰头的时候,那个自带压迫感的男人将他完全地束缚住。 背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脚,摔飞出去了几米远,趴倒在地上的时候,无人敢去扶他。 那些人看着正漫不经心地笑着的栾经译,心里不自觉地发怵。 栾经译双手插兜,两腿松松垮垮地搁置,站姿再散漫不过,转了转脖子的时候,骨骼声作响。 “耽误我时间是吗?”栾经译向前走了几步,那地上的人正要起来的时候,栾经译的鞋子踩上了他的脑袋。 那人起不来,也说不出话,只能呜咽地摇头。 “来说说,你打算给我开多少钱?嗯?一千吗?我一晚上的时间挺宝贵的。”栾经译说话之时又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从刚开始到现在,你耽误了我半个小时,打算赔多少?”栾经译的鞋离开了那人的脑袋,鞋尖抬了下那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满脸血渍与灰迹的脸。 那人害怕的声音都是颤着的,不知该说多少,试探地开口:“一万?” “呵。”栾经译冷笑了一声,让周围人不自觉地瑟缩。 “一万?“栾经译蹲下身子,拍了拍那人的脸,“你好有钱啊,我好羡慕啊。” 那人心里一咯噔,自觉栾经译如此开玩笑似的说话该是生气了。 他忙合掌摇头,“不是不是,译哥,我哪有资格跟你比,让你羡慕啊。” 手上沾上了那人脸上的污渍,栾经译嫌弃地看了眼,在那人衣服上蹭了下,还没干净,更嫌弃了。 回头看了眼朴是西,这个有洁癖的粉衣少年定然常备着酒精湿巾。果不其然,收到栾经译的视线他就向他走去,拿出口袋里的湿巾给他递去。 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污渍,随之缓慢地站起身,鄙夷地看了眼地上趴着的人,湿巾随手甩在他脸上,转过身就走。 留下话:“自己转学,别让我在学校里见到你。” ………… 作话:补一点人设,栾经译是在别人面前玩硬的,在女主面前玩软的(有点撒娇意味。) 007吉他 “席柚,手里还有多少钱呢?都交出来吧,舅舅有急用。” 席柚的舅舅,楚汉洲。 “没有。”席柚回答很坚定,站在门口,想进屋,但是屋门被楚汉洲给堵住了。 “没有?你们那酒吧是日结吧?你敢跟我说没有?白养你这个兔崽子了啊!”楚汉洲就要上前去抢。 席柚先退后一步,“没有就是没有,舅妈知道你拿钱去玩赌嫖娼吗?” “你、你想死啊?!”楚汉洲当即恼怒,抓着席柚的头发就是一顿大骂。 在外,席柚可以反抗。但是在家里,她若反抗了,她真就成没人要的小孩了,无家可归。 “把钱交出来!快点!”楚汉洲去抢席柚背上的吉他包。 那是席柚攒了好久的零工钱买的,一为了继续自己的热爱,二是为了生存。 “别碰它!”席柚不给,紧紧地护住。 “呵,没钱也行,这东西买了也值几个钱。给我拿来!” 二人争夺之间,吉他摔在地上了一下,席柚正要去捡,脸上挨了一巴掌。 楚汉洲力气大,先她一步抢过来,甩给她一巴掌,“赶紧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吉他给我,我现在就走!” “做梦!”楚汉洲把那把吉他揽在腰间,“你吃我家的饭长大,在我家住了那么久,这些都不要钱啊?”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时天上有东西在看着你吗?” “什么?” 席柚盯着那把吉他,笑着,脸上的红色巴掌印衬着她的笑更加邪魅,“哪天老天开眼,雷公睁开眼看到你的时候,会给你一击,让你被电死!你最好一直睁着眼睛,我实在害怕我唯一的亲人会被一道闪电给劈死!” “席柚!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妈的,没教养的狗玩意,怎么不跟你那杀人犯的爸一起被枪毙呢!” “我死了,你还能活得这么潇洒吗?”席柚上前了几步,就要从楚汉洲手里夺过那把吉他。 但是被他躲开了,楚汉洲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 “席柚,我是你舅!”楚汉洲大喊。 席柚一时不明白,直到头发被人猛地攥住,大力拉扯让她差点倒地。 “席柚,不要脸的贱货!” 席柚舅母,宇婧香。 又一巴掌与刚刚的掌印重合,席柚才明白刚刚为何楚汉洲把她拉过去。 宇婧香攥着席柚的头发,“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平时在外面勾引其他男人卖点钱就算了,现在都敢来勾引你舅舅了!” “没有!” “没有什么?说我冤枉你啊?老娘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哪冤枉你了!” “四只眼睛,我也看见了。” 席柚的表弟,楚泽铭。 楚泽铭手里拎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他喜欢的游戏机。 “我也看到她往我爸身上扑了,妈,你赶紧把她撵出去。” 宇婧香松开席柚的头发,抱胸站立,“赶紧滚,我们家不欢迎你这个杀人犯的女儿。” 这样的话席柚已经听倦了。 席柚反驳他们,“这间房子是我妈留下来的,要走,应该是你们走。” 那三人肯定不愿意。 楚汉洲指着席柚破口大骂:“是你爸杀害的汉君,是你们席家欠我们楚家的,要滚应该是你这个姓席的!” 是她爸爸杀的她妈妈,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她无法反驳,甚至不会有人去关心她一句,关心她这个受害者的女儿。 但是要滚,那肯定是不可能。 席柚走到了楚泽铭的面前,用着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想不想有钱去追喜欢的人?” “想。” “那就少他妈在这添油加醋。” ………… 作话:提前剧透一下,女主真的坏,会杀人的。(无三观,只求爽。) 008看他 卧室十来平米,不大,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木椅,一个晾衣架。 这是席柚在这个家里仅有的一切。 在楚泽铭的三言两语中,舅父舅母被劝动,席柚得以进入家门。 进来时她把吉他放在床尾的那点空位,要去浴室洗澡。 浴室门没关,她便想着直接进去,奈何…… “砰”的一声,席柚急转身将门带上。 “干什么?用那么大劲关门,门坏了你赔啊?”楚泽铭正在里面洗澡,没穿衣服,像是故意不关门,连灯都没开。 整个房子也就七八十平米,自然也就一间浴室,这种情况算是常见,席柚只得凭借浴室灯亮了没、门关了没去判断里面有没有人。 席柚回了一句:“你洗澡不开灯?” “开灯?你交电费啊?” “什么时候好?” “这是我家,我想洗多久就洗多久。” “你交水费?” 浴室里那人没再回答,席柚也不再管,回了自己的屋子。 卧室门被敲响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席柚当时困得不行,但还是起来。 门打开,楚泽铭斜靠在门框上,抱着胸站立,将席柚从上到下扫了眼,看着她穿着一身睡裙。 “你跟我说那事要怎么办?”楚泽铭挑眉问道。 席柚看了他一眼,给他让路让他进来了。 她就往床上一坐,盘腿坐着,腿上放着吉他,她在调弦。 “喜欢哪个?”席柚随意一问。 楚泽铭激动回答:“秋什诺,你们学校的。” “喜欢比自己大的?” 因为楚泽铭这时还在上初三,那席柚学校的肯定是要比楚泽铭大。 “岁数大还是小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喜欢她。” 席柚抬眸看了他两眼,“我不太认识她,回来帮你打听一下。” “那我怎么赚钱?要约会啊,那肯定得花不少钱吧?” “出去打工。” “你给我钱吧。” 席柚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将吉他放在床上,向他看去,“我给你钱?凭什么?” “你是我姐,你住我家,你不该给吗?” “那要不我叫你一声哥?你给我钱吗?” “不给,我没钱。” “同理,我也没钱。” “你……!”楚泽铭有些气急败坏,但席柚看他一眼就没再搭理他了。 楚泽铭烦躁甩手,起身往门外走,“行了,你记住啊,见到人帮我打个招呼。” 次日清晨的时候,大约六点席柚就醒来了,起来后进了浴室洗澡,洗漱完饭也没吃就直接往学校走。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七点多,到校的学生不算多,她得了片刻的安宁。 高一六班,席柚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户的位置,拿着习题册,随意写着题。 席柚高一时期的成绩还不算太差,不至于因“坏学生”的称呼而成为全校焦点。 直到…… “秋什诺,栾经译找你。”有人在门口呼喊。 席柚也跟着看去了,看清秋什诺的样貌,这才知道秋什诺就是他们班的班长。 廊道里,栾经译就背靠在护栏上,双手插兜,穿着校服,浅蓝色与白色相间,短袖长裤搭配,看起来真就像是好学生。 待看到秋什诺出来的时候,栾经译把放在护栏上的书递给秋什诺。 “笔记,好好学。” “嗯,知道了。”秋什诺来回翻看了一眼。 男人的字迹很少有如此清晰遒劲的,而栾经译的字就挺好看的,或是从小练习书法学习瘦金体的原因,他的字隽秀中带着一股强劲。 栾经译随意往六班的教室瞥了眼,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女人今日没再化着昨日的浓妆,穿着校服,梳着高马尾,打扮得很清纯。 “看什么呢?”秋什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但只看到了嘈杂一片的教室,看不到男人正在看什么。 “没什么,你还有事没?”栾经译说话之间就又叼了根棒棒糖放进嘴里。 “没了,少吃点糖,当心牙疼。” “我有那么矫情?” “谁牙疼到进医院我不说。” “呵。”栾经译低笑了声就离开了,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跟叼着根烟似的。 那模样痞,席柚就在想这男人要是叼着根烟会有多帅。 ………… 作话:再说一下,女主坏,女主拉着男主吸烟。(别骂女主,骂狗作者。) 求珠珠、收藏留言!!(好卑微一作者。) 009视频 秋什诺带着书进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喊了声:“安静,要上课了。” 周围真的就安静了下来。 清禾一高有两批人。因为清禾一高有初中部,一批人就是直接升到高中部的富家公子哥与小姐,秋什诺和她的闺蜜姚景槐、栾经译和他的两个兄弟就是直接升上来的。一批是中考成绩不错,考上清禾一高的。 这便导致了两个大的阶层对立,富家少爷小姐瞧不起考上来的,考上来的还瞧不起那些靠家里的。 秋什诺的名声在初中部的时候就已经显露,不少的追求者,追求着这位秋什家的大小姐。 而席柚则是凭借自己考进来的,那年中考成绩着实不错,满分750,她考了701,在他们那个区排第四。 席柚坐在倒数第二排,看着第二排的秋什诺,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是这人挺厉害的,脾气估计骄,不好惹的感觉,也不知楚泽铭有没有那个本事去喜欢秋什诺。 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席柚就想着去找秋什诺,好歹秋什诺是班长,她和她打个招呼应该没什么吧? 但是,到那里了,秋什诺的话着实让她有了改观。 “你没事来找我干什么?”秋什诺以鄙视的眼神将席柚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番。 “打个招呼,没事了。”席柚见秋什诺不耐烦,也就想着不再跟她说话,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然而她刚转身,身后的秋什诺就嘲讽的一笑,“想来跟我套近乎?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从此得知,秋什诺真就是个骄纵傲慢的大小姐,楚泽铭喜欢她肯定是没有好结果的,他根本架不住。 直到下午放学,席柚赶着去酒吧兼职,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又一次看到栾经译与秋什诺在一块,旁边还跟着一个秋什诺的朋友,姚景槐。 看着他们上了一辆车,看着那辆黑色豪车消失在拐角。 席柚这时候忙着兼职,对学校的八卦很少了解,也不知道那三人是什么关系。不过是什么关系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没必要去关心旁人的生活。 她只需要将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足够了。 事与愿违,回到家里找吉他的时候却找不到了。 来回将整间屋子都翻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找到。这个时间,宇婧香肯定是在打麻将,楚泽铭估计不知又跟哪几个兄弟在外面鬼混,也就楚汉洲可能会在家。 刚从卧室出去,准备到楚汉洲常去的酒店找,客厅那边的声音就传来了。 女人的喘叫、男人的粗喘以及肉体相碰撞的声音。 心里一阵惊恐,席柚的手比她脑子反应得快,已经先一步拿出手机拍了视频。 而正在做爱的二人听到了门开的声音,望去之时,就看到席柚拿着手机拍摄着。 楚汉洲没想到就这么一次没钱订酒店把人弄来家里做,居然就被别人给碰到,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时间席柚居然会在家里。 他即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提上裤子就往席柚那边走。 “删了给我!” “我吉他呢?” “我叫你删了!耳朵聋了啊?!” 席柚收起手机,将视频保存,存了备份。 “吉他给我,视频我删。” “你那破东西卖了,就几百块钱,买完女人都不够订酒店的,也不知道你整天把那破东西当成宝干什么。” 席柚的呼吸突然就有些乱了,尽量地压制脾气,就想从这里离开。 “视频删了你听到没有?”楚汉洲拦着她,不让她走。 “把我吉他拿回来,这视频我删,若不然,这视频应该会传到我舅妈那里。” “席柚!”楚汉洲直接推了席柚一把,席柚差点没站稳倒下去。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把视频删了!” 席柚嘴角扯着笑容,以及其桀骜的眼神俯视着楚汉洲,“同样的话我觉得说多了没意思,但念着你是我舅,我再多给你说一遍,害怕你听不见。”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吉他拿回来给我,视频我删掉。” 楚汉洲自然是不愿,就要去抢席柚的手机。 席柚先一步喊出:“备过份了,手机坏了视频还能导出。”她退到了浴室,将手机提到马桶上,威胁着楚汉洲。 楚汉洲火气席卷大脑,却也知道识时务,敛着脾气盯着席柚三秒钟,转过身往客厅那边走。 010离家 那个女人早已经穿好衣服,在楚汉洲叫她走的时候立马离开。 楚汉洲进到了主卧,想去偷宇婧香藏起来的钱,但是好巧不巧地宇婧香回来了。 宇婧香进门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刚才那女的谁啊?穿成那样,我们小区的?下个楼都不知看着点路,差点把我撞倒,我也是心善,才没跟她计较。要是把我弄倒了,我绝对狠狠地讹她一笔钱。” 进来的时候看到席柚,撇了嘴:“你怎么在这?不打工了?”鄙夷地扫了眼她,她就要往主卧进,还不忘低声骂了句:“狐狸精。” 不过下一秒,就碰到刚从她钱包里偷钱的楚汉洲,看着他拿了她一大笔钱。 宇婧香是打麻将把钱输完了,这才会上楼拿钱,却没成想,撞上了这么一场戏。 拧着男人的耳朵,她破口大骂:“姓楚的!敢偷老娘钱是吧?你一天天的不知道工作,我存着点钱给阿铭留的,你倒好,敢来偷我钱。说,你要干什么去?是不是又想去赌博啊?” 楚汉洲被女人拧得耳朵都要掉了,脸色涨红,不停地嘶声喊疼。余光瞥到席柚的时候,他又心生一计。 “不是不是,是柚子缺钱了,想买什么东西,我这不才想着给她拿点钱嘛。” 矛头立刻对准了席柚,席柚气笑了。 宇婧香的火气因此更大,松开楚汉洲就往席柚那边走去,边骂边扬起巴掌,“席柚,我们家养着你你不知好歹,还敢来问我们要钱?有娘生没娘养的狐狸精,腌臜鼠辈,活该被骂!活该钻到老鼠窝里出不来!” 巴掌未到席柚脸上,席柚攥住宇婧香的手腕,拦了下来。 “我腌臜?”席柚一笑,“我可没你老公腌臜,他才是见不得光,要不然怕我告状干什么?” 席柚毫不犹豫地将视频放了出来,楚汉洲正在与那个女人做爱的声音很快响起。 宇婧香看到的那瞬就怔愣在那里,脑子一瞬的空白,些许迷茫。 她向来只知道自己老公好赌,却没成想他还背着她在外面嫖娼,如今甚至还敢把人带到家里来,如此的光明正大。 楚汉洲立刻挽上老婆的手臂,求饶:“老婆,不是的,我就这么一次鬼迷心窍了啊。” “啪”的一声,宇婧香甩开楚汉洲的触碰,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姓楚的!离婚!” 眼见宇婧香如此大脾气,楚汉洲也懒得安慰,被扇了一巴掌,他都要觉得自己的面子丢尽了。 “离婚?行啊,离就离啊!”楚汉洲气急败坏地开始摔东西,甚至还在大声嚷嚷:“哪个男人不会出去找小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张脸,面朝黄土的臭娘们,老子出去找别的女人怎么了?” “骂我黄脸婆?楚汉洲!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那张脸有多恶心多油腻,十头猪都熬不出你那肚子上的油!行,你出去找女人,去找啊!老娘我还不想跟你睡呢,一天天的能把我恶心死,我真是脑子被驴给踢了,上一世欠你们楚家的,日他娘的嫁到你们家来,天天窝在这粪坑都不如的狗窝里,我自己隔这糟践我自己啊!” 楚汉洲摔东西,宇婧香就也跟着摔东西。 家里唯一值钱的电视机也在他们二人干架中被砸碎,屋子原本就不干净,砸过之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席柚看了两眼径直出去,今晚没有回家的必要了。 011看他撸 没有了吉他,酒吧那边也不缺少主唱,席柚只得重新再找一份工作。 进到一家正招聘清洁工的酒店,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人。 巫茄勒,看着很年轻,和席柚差不多大,十六七岁,留着狼尾,发尾处染着雾霾蓝,挺帅的一男人。 席柚跟着他往酒店走,“雪茄,谢了。” “唉,你我之间说谢谢就见外了哈。”巫茄勒帮席柚找的工作。 二人曾经在酒吧兼职中认识的,巫茄勒挺喜欢架子鼓的,他把音乐当成他的梦想,但无奈曾经惹到不知哪家的公子哥,那份工作没了。 巫茄勒带着席柚找到了酒店的大堂经理,把人带到这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忙着赶自己的工作。 “席柚是吧?”经理因她的长相多看了两眼。 “是。” “多大了?” “十六。”实话实说。 经理叹了口气,“我们这很少收未成年的,得担不少风险。” “我就只是来应聘清洁工的,应该不用注意那么多规矩吧?”席柚笑着与他说。 经理看了她,浅笑了一声,“行,你找吴妈,让吴妈教你怎么打扫卫生,让她告诉你我们酒店的卫生标准。” 他说完就直接走了,席柚问了旁人才找到吴妈。 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妇女,清洁工打扮,戴着手套围裙防尘帽,看到席柚过来象征性地点了头。 “909房间的客户刚退房,你过去那里等我,我到那再告诉你标准是什么。” “嗯。” 准备上电梯的时候席柚被拦下了。 “清洁工走楼梯,懂不懂规矩?” 没说什么,席柚转身走到廊道尽头,走步行梯爬到了九楼。 爬上来的时候是有些气喘吁吁的,额头上沁出汗水,额前的几缕碎发也跟着簇成一团,随着她擦汗的时候往后拨弄,露出了饱满光洁的额头。 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就觉得那间房的房号是909,她停下脚步想回头看的时候又发现面前的这间房间也是909,心中疑惑纳闷,便伸手握上门把手,没想到门没锁,轻易地就推开了。 然后……听到了不太好的声音,看到了不太好的场面。 房间里的那人也是在瞬间就往门这边看去,俊脸一瞬的慌神。 时间在此仿佛定格住,席柚的一口气吊在嗓子眼,都没呼出去。心跳慢了半拍的时候眼睛也没反应过来,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看。 看什么呢?看他自己撸管。 明白刚刚在门口听到的是什么声音了,男人的粗喘和在家的时候听到楚汉洲的声音有那么一丝丝的像,不过很显然,眼前这人的声音更好听,更入耳,让她失了神。 直到男人拉上裤链朝她这边走来的时候,席柚才慌忙地闭上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见!” 栾经译看清女人这张脸的时候耳朵尖就悄摸摸地红了,不过还是故作淡定地朝女人走去。 席柚觉得尴尬,觉得不太好,刚好廊道里传来吴妈的声音,估计是在找她,她正要转身出去的时候手腕上倏尔一热,紧接着一股大力,背上一疼,“砰”的一声,门关上的那刻,男人的手臂抵在她的脖颈,手扣在她的肩头。 “妞,看到什么了?” 戏谑的语气像是在挑逗小姑娘玩。 席柚紧张吞咽了一下口水后,睁开眼去看他。 认出来了,栾经译。那个在学校廊道里叼着根棒棒糖比叼根烟还要帅的男人。 她看着他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总觉得他是在给她放电,但她还是保持淡定地说:“什么都没看见。” 012尴尬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一声低笑,栾经译笑过就去拿起席柚的手,触碰上那只光滑细腻的手时,心头在躁动。 他拿着她的手,要去解开裤拉链。 甚至在女人耳边呢喃:“没看见?再看一次次就好了。” 不要脸! 席柚大力挣脱开男人的手,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别过脸,不去看他。 “放开我。” “来干什么的?”栾经译不放。 “你眼瞎?” “不瞎,刚测的视力,5.0,视力很好,多谢关心。” 席柚气笑,推了下男人,“让开,我还要去工作。” 栾经译这才松开她,看了眼她的打扮,看到她身上穿的围裙后大概知道她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多少钱一个小时?” “什么?” “我买你一个小时……”栾经译伸手蹭了下女人的脸蛋,那样软嫩的脸蛋,刚一触碰上就仿佛触电一般,一股电流从手指窜袭到大脑,酥酥麻麻的,只是一下就上了瘾。 他沉着口气,微微弯腰向女人耳边贴近,“……你替我撸。” “神经病吧你?!”席柚的脸不知为何就突然红了,随即将想要靠近她的男人推开。 栾经译不紧不慢地站好,唇角浅浅的笑意:“认真的,你开价。” 心里犹豫了那么一会,缺钱啊。 “我得先去工作,我刚来,再不过去工作得丢。” 栾经译退到了沙发那边,懒懒地往那里一坐,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支在扶手上支着脑袋,欣赏着眼前的女人,“那就和我一直保持联系,我给你长期工作。” 手不自觉地攥紧,席柚朝他看去,借着头顶的灯光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上似有似无的笑。 “你应该有女朋友了吧?”席柚冷不丁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还是觉得不该跟别的女人抢男人,尤其那人还是骄纵的秋什诺。 栾经译的呼吸顿了下。想到了姚景槐,他家里不顾他的意愿给他定下的未婚妻。 嘴角的笑意略微地收敛,看起来像是戳到伤心事了。 席柚不屑地一声冷笑,男人这物种真是贱,明明有女朋友了却还要想着外面的女人,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当真是欲望熏天,染脏了人心。 席柚转身就直接出去,身后男人反应过来就又说了句:“敢在学校乱说我真弄你!” 直到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女人的身影消散,她身上的那股子沁人心脾的柚香也渐渐在屋内散去。不过细嗅一口,总还是能闻到的。 性器就那样硬了起来,他低头瞧了眼,又看了眼正在播放的一级片。 是个人都会有欲望吧?他自慰一下、看个黄片有什么不对的吗? 可是……操他妈的,好丢人啊!! 一想到刚刚席柚盯着他撸性器的手,啊!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一眼就心动的女人啊!结果……给人家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学校?不用去了。想办法跟她见面?别了,丢人啊! 反手把门关上后,席柚还是有些缓冲不过来,直到吴妈跑到她面前。 “你干什么去啦啊?我等你老半天了哎,刚来的就敢偷懒,工作不要了嘛?” 席柚低着脑袋道歉,跟着吴妈就进到原先的909,回头看了眼那间房间的门牌号,最后一个数字不知何时翻转了过来。 6! 不过……别在学校乱说?那个男人认识她吗? 席柚下班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回不了家,她就在杂物间睡了一晚。 013偷看她 次日到学校的时候因为酒店离学校比较近,席柚到的就比较早。 还是一如既往地趁着早晨看了会书,默背着。 班内渐渐地来了人,喧闹了起来,有了学校里该有的生气。 班里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秋什诺拍了桌子,“安静一下,我宣布件事。” 转过身扫了眼正嘈杂的教室,她一个眼神教室就安静了下来。 她这才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我们学校下一星期要举办迎新会,如果有才艺的话可以报名参加,到时候会有评委评分排等级,一等奖的奖金是一万元,二等奖奖金五千,三等奖奖金两千,优秀奖……优秀奖发个本。” 同学们一阵哄笑。 “优秀奖就发个本啊?” “咱学校什么时候这么差钱了?” 几个富家公子哥小姐混在一块,“差钱的话说一声啊,我们捐点。” “就是啊,爷几个有钱。唉,那些个好学生要是缺钱的话跟我们吱一声,我们帮你们脱贫。” “哈哈哈。” 周围人在吵闹成一片,而席柚则是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奖金上。 有了奖金,她就有钱去买吉他了。 下课的时候,席柚到秋什诺那里报了名,报的是唱歌。 秋什诺打量了她一眼,“唱歌?你会吗?名额有限,你别耽误别人。” “会。”丝毫不带犹豫。 在席柚走开的时候就有人围到秋什诺旁,“阿诺,听说她之前好像是在酒吧干驻唱的,实力还蛮不错的,应该能和你争个第一吧。”是姚景槐。 秋什诺当即拍桌,“就她也配跟我比?拿什么比?家世?颜值?” 姚景槐拍着她的肩膀,“哎呀,阿诺,不要生气嘛。她肯定是比不上你的,但是吧……” “但是什么?” “这次的评委都是学校随便选的老师,很松的,万一她……”姚景槐后面的话没说完。 但秋什诺明白了,“呵,想买通老师?就她?她哪来的钱?” “嗯,在酒吧那种地方兼职嘛,肯定还是有点功夫的。” 秋什诺回过头盯了姚景槐几秒,“那就告诉那些评委,我秋什诺不喜欢席柚那样的人,他们谁敢投她票,那就是跟我作对,跟我们秋什家作对。” 上午放学的铃声响起,同学们兴高采烈地往外走,有一部分人选择出去吃饭,有一部分选择留在食堂。 席柚为了省钱省力也就肯定会选择在食堂吃的,一个人,买过饭后就选择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 “译,你今天脑子抽风了?要不然来食堂吃饭干什么?”乐和朝问着话,又来回看了眼食堂的几个窗口,随意扫了眼就叹了口气,没啥是能吃的。 栾经译不回答他,边走边往食堂的一角看去。 他看到席柚在吃饭的时候也会拿着个小本在背书,吃饭的速度很慢,一口一口往嘴里放着,咀嚼得也很慢。 在学校里席柚是不化妆的,穿着校服,束起高马尾,额前些许的碎发,高挑纤细的身材,白净漂亮的脸蛋,清纯女高味十足。而那时正值中午,窗外的太阳正大,阳光热烈,照得她更加灿烂。 心脏加速跳动,栾经译沉吸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寻找一个好地方,离席柚近点又不会让她注意的好地方。 “译,你妹好像叫人给欺负了啊。”乐和朝盯着一处看。 栾经译与朴是西听到后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紧接着就看到秋什诺气冲冲地往席柚那边去,身边还跟着一个劝她的姚景槐。 秋什诺到那里就直接将席柚的饭碗掀到地上。 “席柚!你们一家子人都是那么龌龊的吗?” 席柚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饭,再抬头时就看到秋什诺那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她有些无奈地叹口气,“不是,你生气总得让我知道你生气的原因吧?上来就到我这撒野,我该的啊?” ………… 作话:嗯……这个时候的席柚还是爱学习的好学生呢。 014甩钱 “楚泽铭是你表弟吧?”秋什诺问话。 秋什诺脸蛋都有些红,看起来像是气极了。 席柚听到她如此问,大概就能猜出她为何这样生气。 “是。” “呵,就你弟那样,他也配来喜欢我?”秋什诺烦躁地将脸蛋上的几缕碎发吹到一边,呼吸因生气而急促,心跳起起伏伏。一想到自己被那么个混小子给喜欢上,她就觉得丢人。 秋什诺拍了下桌子,趾高气扬地看着比她高了五公分的席柚,“你们这些人最好给我认清现实,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喜欢我的人是很多,但不是什么人都配喜欢我,听到了没有?!” 席柚点了头,她倒是觉得秋什诺说得十分对,楚泽铭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确实没有资格喜欢秋什家的大小姐啊。 “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有用吗?”秋什诺满腔恼火不知往那里撒,害怕有个混小子喜欢她会让她的脸面丢失,会让别人对她说三道四。 余光瞥到席柚手中的小本,她就直接上去抢过来,看了眼上面的单词,冷笑一声随手丢到窗外。 她刚做的美甲在席柚手背上留下鲜红的痕迹,席柚低头看了眼,她没必要跟个女孩子计较,也就没当回事。 但是,“高空抛物,容易坏事,秋什诺,收着点脾气行吗?”席柚劝说。 秋什诺不以为意地歪头看她,“我就是有脾气怎么了?我要家世有家世,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我甩你个脾气有问题吗?” “你有脾气没问题,但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供你撒泼打滚地去骂,所以,有问题。”席柚有些烦躁地回答,就想好好吃个饭,但没想到这么一堆破事往她身上堆。 秋什诺当即气怒,隔着桌角攥住席柚的衬衫领带,仰着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看席柚,“我想如何做就如何做,我看不惯你把脾气撒到你身上哪来的问题?” 席柚的小腹被桌角磕了一下,有些吃痛地蹙眉,烦躁地回答:“行,你想如何就如何。不过,讲点道理行吗?你现在挺耽误我时间的。” “呵,你的时间?你的时间值多少钱?”秋什诺有些嘲讽地问。 席柚顿了片刻,反正时间都被秋什诺浪费了,她不得到点什么终归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不多,一百。”耽误了她一小时,她要一百没问题。 周围看戏的人愣了下,这姐怎么还真要钱? 就连秋什诺都有一瞬的愣神,和她想象中的回答不一样,趁着她失神,席柚伸手拿开了秋什诺攥在她领子上的手。 席柚垂首整理了一下衬衫与领带,“现金转账都行,我都方便。” 秋什诺还想再嘲讽两句,不过有声音来打断她了。 “秋什诺,来学校是让你玩的?你干脆直接别上了,全世界你想去哪玩去哪玩。”栾经译走过来的时候看了眼席柚,看着她低头整理衣衫的时候还一股子要干架的气势,也不知她是怎得能忍住不动手。 秋什诺听到话后看了眼栾经译,更气了,“你管我干什么?” “我不管你,我管你干什么?浪费我时间?”栾经译回她。 “那你还说?”秋什诺反问。 栾经译没回答,周围不少人往他这看,他挺不喜欢被人像看猴一样看着,可无奈,就想着来接近一下席柚,替她把事情解决。 席柚收到了他的视线,微微眯起眼,看着他和秋什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秋什诺自己都觉得有些烦躁,那么多人看着她,还是那种看戏似的眼神,她很不爽。 “哎呀,没什么可看的啦,都别往这边看了,吃你们的饭吧。”乐和朝很有眼力见地说话。 周围不少同学的视线开始收回,但总也少不了些八卦。 “那女的就是席柚啊?长得还挺好看的。” “长得好看又怎样?一来学校就把秋什诺惹生气,她以后的路可不好走。” “唉,那确实是,秋什诺在外有家庭背景,在学校又有栾经译这么好的表哥照看她。啊,人家命是真的好。” “我不羡慕她出身,就羡慕她有一个那么帅的表哥。” “巧了,我就羡慕她的出身。” 热闹总是学生们吃饭时闲来无事的谈资,也许看别人的戏是真挺有意思。 秋什诺受不了别人把她和席柚这种人放在一块,问栾经译要了几张钞票,就直接甩在了地上。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那一家子的人,听到没?”秋什诺气呼呼地盯着席柚。 席柚则是盯着地上的钱,真好,她要一百,人家大小姐甩她这么多钱。 秋什诺说完就走,身边的姚景槐却想要留下来。 “经译,你今天怎么在学校吃饭啊?”姚景槐往栾经译那边凑。 席柚看到了就微微敛起唇角,这男人的女人怎么那么多? 015臭弟弟 热闹很快就没了,周围的同学也就不看戏,专心吃饭。 食堂的吵闹声很大,乱糟糟的,席柚有些烦,但还是忍着脾气想要将地上的钱先捡起来。 蹲下来的时候,刚伸出手,就不小心地触碰到一只极为好看的手,肤色泛着冷白,上面的青筋隐隐约约,手指纤细修长的。 她微微抬头,就看到了那人的脸。 一张很柔和却又隐隐透露着一丝野性的俊脸,眉梢稍扬,狭长风目自带清冷感,看着随性又慵懒,但只要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久了,就会知道这人有多不好惹。 朴是西将拾起来的几张钞票递给了席柚。 “谢谢。”席柚接过来就跟他道了声谢。 “不客气。”语气很冷漠,未等席柚再说什么,他就已经走了,故意在转身的时候给女人留下一个很淡的笑容。他往栾经译和乐和朝那边去。 刚刚朴是西替席柚捡钱的动作都被栾经译看了去,眉心微微皱起,多看了两眼朴是西。 “西,喜欢她?”栾经译问。 朴是西唇角浅浅的笑,就不回答,就想要激起栾经译的躁动,他把栾经译自己干着急当乐趣,就想看着这没胆子表白的兄弟心生急躁。 朴是西看人很准,从栾经译初遇席柚的那晚他看到栾经译的眼神时就大概知道了,他这兄弟肯定是喜欢上了席柚。 见朴是西不回答栾经译也就没再问,没吃饭,不想吃,有点子生气,只想着席柚只能被他一人喜欢。 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有人不小心地撞到了他,他就直接甩人家一个臭脸,骂了句:“没长眼就别出来走路。” 吓得那人直哆嗦,倒是头一次见栾经译在学校生气。 栾经译骂完就走,背影都透着丝丝小孩子般有些幼稚的生气。 朴是西得逞一笑。 看兄弟生闷气可真有趣。 “唉,译今天生啥气呢?”乐和朝还有些不明所以,脑子总比另外两个兄弟转的慢。 朴是西余光瞥了他一眼,“不知道啊,估计是有人抢他东西了吧。” “啊?”乐和朝不解地挠了挠脑袋瓜,蹙着眉头想了好多。“有人抢他钱了?”他想到刚刚秋什诺生着脾气问栾经译要钱。 朴是西收回视线,不再看他,独自往前走。 乐和朝喊了他两句,忙跟上去,“译他没被家里停生活费吧?怎么可能因为钱生气?不可能的啊,他那挥金如土的性子……” 他喋喋不休,朴是西自觉和他远离。 * 席柚在回教室的路上给楚泽铭打了一通电话。 顺着学校小花园的绿廊道走,中午的烈阳穿过藤叶缝隙,斑驳的日光造访席柚的身子,替她镀上一层耀眼的金丝。 懒得回寝室休息,她就直接往教室走,但教室不能打电话,她就坐在绿廊的长栏上,一手支撑在身边。 “楚泽铭,提前告知你一声,你喜欢秋什诺那就是自讨苦吃,人家秋什诺的原话是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楚泽铭:“我不管,你必须帮我追上她,要不然你就别指望着进我家门。” 席柚:“行啊。” 电话那头顿了下,激动地就要笑。 席柚又补充了两句:“刚好姐懒得回去呢,你就自己在家一个人好好活着,别再指望着姐替你做饭收拾东西,替你在晚上的时候开门。” 那边沉默,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席柚打断他的话,“再也不见,臭弟弟。” “你……!” “嘟嘟嘟……”电话直接挂断。 席柚刚收起手机,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臭弟弟?叫得还怪好听的。” 从草丛里钻出来的栾经译,像是在草丛里玩闹过后爬出来的狗,但幸好他那张脸是帅的,气质是好的。 有路不走钻草丛,他莫不是有病? ………… 作话:栾经译是又想听席柚叫他臭弟弟又想听席柚喊他哥哥。 016威胁 “喂,你叫什么?” “你不认识我?”席柚看着栾经译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从草丛走出,看他弯下腰拍掉裤腿上的杂草。 栾经译径直走到她面前,“自我介绍一下,栾经译,清禾一高,高一七班。” 席柚一脸的问号,压根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 栾经译唇角笑意盈盈,往席柚旁边坐下,长腿松松垮垮地伸直交迭,双臂迸起隐约青筋撑在身侧,他昂首看着葡萄藤的藤叶,在阳光穿过缝隙照在他脸上的时候,抬手,反过手遮挡着眼睛,却又忍不住张开食指中指去透过指缝看那点子斑驳的阳光。 是想等席柚说话,却又有些紧张。 席柚看了他两眼,收回视线,“席柚,高一,六班。” “上次的事忘了没?”栾经译问。 席柚想到了那时男人的声音,忍不住一声笑,“忘了。” 栾经译没忍住转过头看她,“我都没说什么事呢,你就说忘了?” “那行,那我没忘。”席柚觉得逗这人挺有趣。 栾经译耳朵尖红了,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为了掩饰尴尬,咳嗽了两声。 “那个,你没和别人说吧?”栾经译问。 席柚转过头看他。 两双眸子在阳光刺下来的时候相对,隔着一层似有似无的光雾,身体里像是有电流在游走,酥麻从内心席卷四肢。 “我要是和别人说的话你会如何?”席柚沉着口气,没收回视线。 栾经译心跳的有些快,故作随意地将视线收回,交迭的双腿分开,蜷起来一条腿,另只脚随乱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垂首也不知在想什么。 而席柚就是趁此机会看到栾经译红了的耳朵,她眸子慢慢地半阖着,唇角缓慢地勾起极为好看的弧度。 逗他玩就是有趣。 “你这身世背景样貌,应该在学校挺出名的,莫不成是想带着人弄我?”席柚故意地问。 栾经译蹙眉转头,看她,“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这条件多多少少得是学校小团伙里的扛把子。” 栾经译明白她的意思,觉得他应该是学校里的校霸,打架挺厉害的那种。 他仰着脑袋不知看向哪里,想给席柚留下个好印象,便说:“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做那些掉档次的事。” “哦?”席柚轻佻眉尾,懒懒地抬眸看着男人好看的侧脸。 这个男人有意思,上层阶级的人,那要是丢了这优越的身份呢? 午休结束的铃声在二人沉默的时候响起,伴随着还有一些同学的嚎叫。 席柚站起身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在仰着脑袋,眼神涣散。 栾经译收到席柚的视线时一顿,微微挑起眉尾。 “栾经译?” 栾经译眼珠子转了转,没明白,“嗯”了一声。 “要不想让我告诉别人的话,做姐的弟弟,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威胁他,让她黑暗的世界多点乐趣。 她威胁他,他就有机会靠近她了。 “好。”他不犹豫。 席柚左侧唇角邪魅地勾起,“加个联系方式,我希望你随叫随到。” 他看着席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气息乱了,都不用他说,席柚的联系方式就要到了。 那时候没有VX,也就直接存到了通讯录。 席柚一边转身往教学楼走,一边低头给他备注,“哪个yi?” “‘况经三四译’中的经和译。” 席柚顿了下,给他备注了个“译”。 “你的you呢?哪个?”栾经译跟在她身后,双手插兜,垂眸看着女人的背影,早已备注过了。 席柚收起手机的时候就随意地回了句:“西柚的柚,我妈喜欢。” “西柚吗?我也挺喜欢吃的。”他说,话意不怀好意,但席柚压根没注意。 走出绿廊的时候席柚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阳光刺痛她的眼睛,水雾刺激而来,模糊她的视线。 “你女人挺多啊?这么招人喜欢,甘心被我威胁?”席柚随口提了一句。 栾经译神色微顿,眉尾轻轻挑起的时候大概明白什么,“没女人。” “秋什诺不是你女朋友?”席柚转过头余光看了眼身后的男人。 “秋什诺?”栾经译疑惑片刻,忽而想通,“不是,她是我舅舅家的表妹。” 听到此回答席柚的脚步都顿住了,反应过来就忍不住摸了下鼻子,闹乌龙了,她还以为栾经译和秋什诺以及姚景槐两个女人都勾搭不清呢。 她有些尴尬,就又问了个问题缓解:“那姚景槐呢?” 这次,轮到栾经译顿住脚步了。 席柚没听到回答,就转身去看他,见他面上冷淡的表情就猜出他心情可能不好,她也就不再问。 “行了,我就闲着无事问两句,你有没有女人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栾经译看着说完话离开的女人,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缓缓消失在楼道拐角。 ………… 作话:取名席柚是因为我在喝一杯冰糖红西柚茶的时候,脑子中有了席柚这个人物,我想来个冰糖让她的日子红起来。 求喂~ 017嘲讽 九月下旬,开学有一个月了,清禾一高的校园论坛上各种帖子恒河沙数。 霸占热榜的自然是校园论坛上“校花”的选举,同学们根据家世、容貌、身材、品德评比出来了四位校花。 长相艳丽、身材诱惑、独具一格、单凭美貌身材就能出圈的席柚。家世优越、学习好、才艺众多、长相傲人的秋什诺。家世同样出众、容貌乖巧清纯、心地善良的姚景槐。还有一位高三的学姐,全校公认的校花,样样不差的邴棠。 席柚知道这事是在不少人来她班外的走廊围观她的时候,她对此没什么可说的,她其实是不愿被太多人知晓,她只想过好她自己的生活。 走廊上不少的人透过窗户往教室内看。 “六班这是疯了吧?三个校花都在他们班。” “唉,你说她们三个哪个最好看?” “各有各的好吧,这怎么能评?” “我觉得席柚好看,长得带劲,性格也带劲。” “你们不学习了吗?”秋什诺喊了一声,有些生气,听到别人将席柚和她放在一块比较,她还输了。 那些在走廊上围观的其他班人一愣,有人试探地反抗了两句:“这是在走廊,你至于管那么宽吗?” 秋什诺当即向他走去,自带一股子高贵霸道的大小姐气质,“在我们班门外,耽误我们学习了,我是班长,我管有问题?” 那个男生急忙低头,而秋什诺伸手推搡着他的肩膀,“问你话呢,有没问题?” 男生哆嗦地摇头,“没、没问题。” 秋什诺双臂抱胸,高傲地看着低头的男生,看了眼他身上穿的老一款的校服,冷笑一声,“你们这群人不应该在埋头苦读吗?怎么有时间来别人班门口聊闲?” 那个男生不敢回话。 秋什诺觉得没趣,冷眼扫了眼周围的人,“下次再敢评判我的时候先想想你们有没有那个资格!”转过身时又瞪了眼那个男生,“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玷污我们班的地盘。” 秋什诺如何说,其他人都只能听着,连反驳的胆子都没有。他们可都知道惹了这么一位大小姐,他们的日子得有多难。 秋什诺进教室的时候就往席柚那边看去,看她低着个头貌似在玩手机。 她就朝席柚走去。 席柚当时正在和栾经译发消息。 【译:房子替你找好了,不用房租。】 【柚:离学校近吗?】 【译:近,学校后面那条街。】 因为席柚最近一直是住在宾馆,不想回舅舅家她就只能往外面,但宾馆的费用又太高,她就选择要求栾经译帮她租房。 她正要再发消息呢,手机倏尔被攥走。 “给我!”席柚急忙喊了一声,害怕让别人知道她与栾经译有来往,她还是不想让栾经译因她而受到各种流言蜚语的。 幸而秋什诺拿走手机的时候手机刚好黑屏,秋什诺低头看了眼席柚,唇角笑容不屑,“紧张什么?我是能把你吃了?” 秋什诺打开手机想看一眼,但是由着没密码她就打不开,有些烦躁,她还真就挺好奇席柚在干什么,但是没看到,她随手将手机往席柚的桌上一扔,很嫌弃。 “是在和你的哪位大哥聊天,求着他给你钱供你花吗?”秋什诺的声音故意放大,惹得周围不少人往她们这边看过来。 那些眼神或疑惑、或嘲讽,总归让席柚觉得不舒服。 她自座位上起身,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秋什诺,“我如何,和你有个毛线关系?” 见席柚比她高,秋什诺就觉得气势少了那么点,她就选择抱胸站立,“没关系,但我就是想说。” 她转过身时就朝全班人说着:“我们班的席柚同学家境困难,还望有钱的大哥能赞赏她点。” “当然,我们可都是一群乐于助人的好学生呢!” “席柚,缺钱说一声,脱件衣服给一百。”说话的男生唇角笑意张狂。 不少人跟着那些人附和,将席柚推上刀尖。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吵嚷议论玩笑声才渐渐消散,数学课。 席柚一整节课都在发呆,老师讲的东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海中满是刚刚同学们的嘲讽。 各种黄谣、辱骂因秋什诺一句话而向席柚涌来,语言暴力能杀人,席柚成为学校一大焦点。甚至有人开玩笑问席柚何时会受不了跳楼自尽,问她到底在哪里卖身,多少钱一晚。 018出钱 潭山山顶香檀别墅区壹号。 夜幕降临之时,院中隔一米竖立的路灯在照明,泳池水面波光粼粼,清冷柔和的月光挥洒下来。别墅内欢声笑语一片,酒杯碰撞声音清脆作响。 前院凉亭底下,栾经译独自坐在那里回着席柚的消息。 【柚:小区名叫什么?】席柚刚下班,从兼职的那家酒店往栾经译跟她说的那个公寓走。 【译:西城,九幢,十六楼。】 【柚:行,知道了。】 【译:你到哪了?】 【柚:就在这条街上呢,快到了。】 【译:兼职别干了,你很缺钱?】他担心席柚晚上一个人独自回家。 【柚:怎么?你要包养我?】 【译:我出钱,你给我吗?】 手机屏幕反光反在席柚脸上,她神色微顿,真就仔细思考了片刻。她觉得栾经译长得不错,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要真卖给他的话,她倒也不吃亏,况且……栾经译那小子好骗,她能赚到钱。 【柚:多少?】席柚停了一会才发的。 然而手机那头的人没看到。 栾经译在等着席柚回复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手机他直接收起来了。 “小译子,你怎么在外面?”秋什仪走到凉亭底下就坐了下来,穿着旗袍,雍容华贵的气质中却也能透出一丝丝干练,要不然怎能成为一代女强人,全国百强创始人,入选“z国最具影响力的商界女性”榜单。 栾经译看了眼跟在秋什仪身边的姚景槐,眸色微微暗沉,他就坐在座位上,手中把玩着二十一阶魔方。 “闲着没事,里面太吵吵。”栾经译眼睛盯着魔方,平常他闭着眼就能复原,但现在估计是实在不知往哪看了。 秋什仪了解自己的儿子,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盯着栾经译的手。 “小译子,有没喜欢的姑娘?跟老妈讲讲呗。”她说话之间又拿过一杯酒给栾经译递过去。 栾经译接过酒杯放在了桌上,“秋什女士,能不喝酒了吗?” “哎呦,你不懂,酒可是我人生中一大乐事,累了用来消遣的。”秋什仪慢悠悠地摇晃着脑袋,像是要喝醉陷入梦境。 栾经译劝不动,又看了眼还在那里站着的姚景槐,“秋什诺生日宴,你不去陪她待在我这干什么?” 姚景槐一时呆滞,不知如何做,看向了秋什仪,眼神中透着委屈。 秋什仪叹了口气,劝解道:“景槐,你先回去和阿诺说会话,好吧?” 姚景槐眸底划过失意,转身离开的背影都带着失神,落寞的背影渐渐融入夜色。 “你爸刚升上局长的位置,想坐稳位置,想再往上爬到政务司司长的职位,姚家能帮他很多。”秋什仪喝着小酒,心情很美。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魔方弄好了,栾经译将其随手甩在了桌上。 “人家一个女孩子,你就算不喜欢也不用对人家那么冷漠吧?景槐应该挺伤心的。”秋什仪像是看穿这群小孩子们的事,只是随口地说两句。 “跟我有关系?我对她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我对她好点?我欠她的啊?”栾经译拿过秋什仪刚刚递给他的酒,喝了一口。 秋什仪看着他喝,听着儿子的幼稚发言,唇角的笑意不掩饰,“哟,小译子,莫不是真有喜欢的姑娘了?”没等栾经译回答,秋什仪就又说:“要真有喜欢的姑娘就和妈说,妈和你爸离婚。” 栾经译不太知道秋什仪和他爸爸栾树成现在的情感关系怎样,开玩笑似地说:“妈,你这离婚离得也太随便了吧?” 秋什仪不想多和儿子说一些其他的事,不想让儿子为她担心,“能开什么玩笑?妈对你说过谎啊?” 她缓缓从石墩上起来,晃着酒杯,闭上眼,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晚风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妈对你多好?自然事事为你着想。” 019险境 夜色弥深,晚风作揖,气氛些许阴森。 席柚盯着手机看了许久,却没得到栾经译的回应,她选择收起手机,往公寓楼走。 但是……有一道脚步声,鬼鬼祟祟。 她快,对方也跟着快。她慢,对方也跟着慢了下来。 心跳骤然加快,席柚慢慢屏住呼吸,脚步放慢的同时调整气息,扫视着周围有什么趁手的东西。 将近凌晨一点,这条街上的人不多,街上人影稀疏,路灯斑斑驳驳。 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了“西城”公寓区的牌子,席柚加快了脚步,想要在对方拦下她之前进到小区内。 但是尾随者连藏都不藏,直接快步上去,手捂住席柚的口鼻就要将她拖拽走。 席柚心跳一阵加快,呼吸渐乱,单手抓住尾随者的手,另只胳膊肘击后者的胸腔,在后者吃痛弯腰之时,她反过身抓住后者的手腕,将其胳膊别了一圈,腿脚十分利索地踹到那人的裆部。 “啊!”后者吃痛尖叫。 席柚这才认出来是她舅舅,她当时的恐惧就更甚,大概知道为何这几天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楚汉洲气恼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席柚!要不是你这个兔崽子,老子至于出去嫖个娼都不行吗?!” “你如何和我有关系吗?你要诬陷我,我不过是进行反击,由得着你胡言乱语,就不允许我拿出你出轨的证据去曝光你吗?”席柚胸膛起伏逐渐加快,盯着楚汉洲那只拿着刀的手。 背过手,打开手机,她凭感觉点击屏幕,刚好页面是与栾经译发消息的页面,但是对方貌似还没在线。 那边楚汉洲又在一通乱骂,席柚趁此机会要报警,但是楚汉洲看到了。 “你报警,看看是警察来得快还是我弄你弄得快!”楚汉洲当即前走两步,举着刀,让席柚不敢动。 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席柚的脊背碰到了路边的墙壁上,她想找东西与楚汉洲的小刀对峙,但很不幸,没有。 银白刀刃在席柚眼前,楚汉洲的动作很快,就要扑上来的时候席柚紧张闭眼,双手握上楚汉洲拿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要将那只手腕掰断。 但男女力量终归是悬殊,席柚这时的年龄小,身体属于瘦弱的那种,根本抵挡不住,楚汉洲想要贴上她的身体强暴她,她的力气在此时就像是浩瀚宇宙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太过渺小脆弱。 直到抓在她肩膀上男人的另一只手松开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有救了。 可是刚睁开眼,温热的血滴溅到她的脸上,她看着楚汉洲手中的那把刀在挣扎中插入男人的身体,喷出血,模糊她的视线。 “巫茄勒!” 她反应过来急忙上前两步,手上突然有了力气,将楚汉洲推到一旁,捂住巫茄勒腹上的伤口,想要帮其止血。 “叫救护车啊!”席柚冲楚汉洲喊话,后者显然有些懵圈,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楚汉洲哆哆嗦嗦的,想拿起手机叫救护车的时候又犹豫了,想逃跑。 但席柚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你再不叫救护车,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席柚的脑子是空白的,只能强撑着自己保持理智。 然而受伤要昏倒的巫茄勒唇角还有着笑,“柚子,我、咳咳……我刚好来这,还好,还好……” “雪茄,我听着呢。”席柚的嗓音渐渐有了沙哑。 “柚子,我不是碰巧来这,我是、是打听到那人在这买了房子,我就想要、想要找他说道说道,问问他为何不肯多说一句话,为何要害得我丢了工作。”巫茄勒眸子半阖着,身体无力却还想着要看着席柚。 他瘫倒在地上的时候就倒在席柚的怀里,他说:“柚子,那个人叫、叫栾经译。” 席柚捂在他伤口的手停止了颤抖一瞬,“栾经译”三个字用力地敲着她的心头,将她的心敲打得粉碎。 020决定 一整夜,巫茄勒在医院里抢救了一整夜。 席柚着急在外等候着,时不时转两圈缓解紧张,又时不时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 她和巫茄勒认识快半年的时间,她没少受到巫茄勒的帮助。一起在酒吧做兼职的时候,她被几个男人围攻时就是巫茄勒出手帮她解决的,他自己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长疤。后来席柚没了酒吧的工作,巫茄勒就替她找酒店的工作,忙里抽闲帮她安排事情。 坐在椅子上沉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香潭别墅区秋什诺的生日宴结束了,栾经译这才发现席柚后来又给他发的消息。 电话接通的那瞬,栾经译的笑声些许清爽,“柚子,价格你开。” 席柚麻木地听着,脑海中满是巫茄勒昏迷前说的话,她唇角渐渐勾笑,“栾经译,直接上没意思,咱两个一步一步来。” 栾经译这时对做爱貌似没那么感兴趣,只是想变着法子给席柚钱,不想让她再出去兼职。 “行。”栾经译没有犹豫。 电话挂断的那瞬,席柚又低头沉思了好久,时而转头去看急诊室尚未暗下来的灯牌,时而麻木地看着前方。 次日清晨旭日东升之时,亮着的灯牌才暗。 护士将巫茄勒推了出来。 医生与席柚说:“刀进入的深度不深,也幸好没有伤及到要害,等麻醉针的劲缓过来他就差不多能醒来了。” 席柚点了头,“谢谢。” 在去叫住院的手续费时,席柚才发现自己存的一部分钱在刚刚给巫茄勒挂号的时候就用完了,心头莫名烦躁。 给栾经译发了消息。 【柚:借我一万,回来还你。】 那边栾经译刚吃完早饭,在去学校的路上,信息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就看到了。 毫不犹豫地转了过去,顺带着多问了句【译:出什么事了?】 席柚顿了一会才回他【没事,就是我缺钱了,想从你这坑点。】 【译:行,我钱多,随你坑。】 席柚没再回他消息,去交住院费了,一万,也不过能在医院住一星期。 钱可真是好东西,不论用哪种办法,她都不想再有这种情况,连多让巫茄勒在医院里呆两天的钱都没有。 没去学校,席柚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她在医院里陪着巫茄勒,等着他醒来。 在中午的时侯巫茄勒才缓缓醒过来。 “柚子,你有没有事?”巫茄勒此刻没力气,声音很小。但开口的第一句还是关心席柚。 席柚就坐在病床边,听到了,摇头,“我没事。” 她沉了口气,“雪茄,那个人叫栾经译是吗?” 巫茄勒再次听到栾经译的名字神色都有些差了,“是,是他,上层社会的富家公子哥,我这种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席柚仔细地听着,心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抓紧一寸,她呼吸一口气。 “柚子,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出院好吧?”巫茄勒问。 “你刚做完手术,再休息几天。” “医院一天的花销那么多,多待一天我都拿不出医药费。”巫茄勒的心情些许低落,似乎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别担心,费用我交了,你就好好地在这养好身体。”席柚劝他,她知道巫茄勒是想到了他奶奶,他们二人能认识也是因为席柚曾经帮过巫茄勒的奶奶。 “你哪来的钱?”巫茄勒疑惑,“柚子,我一个大男人,我也不用和你一样忙着上学的同时兼职,我有时间赚钱,你别在我身上浪费钱,你自己好好留着。” “雪茄,我能赚钱的方法很多的。” “什么?” 席柚忽而一笑,“我这具身体就可以卖给别人,哪怕他把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明码标价,只要给钱,我就卖。” “席柚!”巫茄勒的嗓门突然大了起来。 席柚不悔,“雪茄,我们这种人本就是那些人瞧不起的,我又何必去守着名节?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别人会骂你什么?”巫茄勒想劝着席柚。 但是席柚就那种性子,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她还是要用血杀出一条路来。 “骂我下贱,骂我狐狸精。”席柚说话时就笑了,“可我还没做呢,他们就开始骂我了,那我为何不把这罪名坐实了呢?我管他们如何骂,我就是要卖了,没有钱我如何活?卖了就有钱,还能膈应那些人,我想想都觉得开心。” 席柚拉住了巫茄勒的手,“雪茄,你奶奶是如何去世的你没忘吧?若不是栾经译害你丢了工作,害你被拖欠工资,她会连手术室都进不了就死了吗?” 巫茄勒突然沉默了下来,眼眶逐渐湿润。 席柚笑着说:“老天不公,那我就借着它给我的身体逆它的意,让它好好看着,看看我是怎样一步步将它创造出来的宠儿给拉下地狱的。” ………… 021疯狂 九月底,清禾一高举办了文艺演出。 席柚就在后场准备着,原先是打算唱一首中文文艺点的音乐。 但是…… “席柚,听你表弟说,你把你舅舅捅了一刀还给送进警署了?”秋什诺抱胸站立,些许猖狂地看着席柚。 席柚扫了眼向她走来的几人,没有理会他们,拿起化妆台上的口红补妆。 但肩膀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秋什诺使劲推了她一下,口红断了一截,刚化好的妆毁了。 “我问你话你敢不回答?”秋什诺靠近了席柚的脸。 席柚烦躁地将口红往桌上一摔,趁着秋什诺没注意反手抓过她的头发。 “啊!”秋什诺疼的一声尖叫。 “席柚!你敢欺负同学?!”姚景槐想上手,但是无奈席柚的眼神太寒冽,让她不禁颤抖。 席柚抓着秋什诺的头发,“你不是瞧不起他吗?怎么又和他有了联系呢?” “他爸爸被你害,是受害者,我关心他有问题?”秋什诺去抓席柚的手,但是后者压根不松。 席柚冷笑了一声,“那你跟我说说,他怎样跟你说的?说是我拿刀捅了他爸?” 越说,席柚就越想笑。一个施暴者却因别人几句话就成为了受害者,被刀伤害的人现在还在医院里不能下床。 “那不然呢?!同学们都知道这件事。”秋什诺有些抓狂,觉得席柚这样弄她她很没面子。 席柚忽而松开了她,唇角鲜红的口红映衬着她的笑容格外的妖冶,“行,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席柚现在懒得和这些人说话,一心只想准备一会的上台。 而秋什诺自然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嘲讽道:“席柚,好心跟你提个醒,你最好连上台都不要上台。要不然……呵,到时候不管你怎样挣扎,你都得不到奖。” 秋什诺双手放在席柚座椅的靠背上,微微弯腰,笑容猖獗,“因为你这种人只配在深渊里仰望我们。任你唱歌多好听,出身定下来的那一刻,你就输定了。”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跟在她身边的几个人也附和着她一起笑。 席柚正要补妆呢,不过似是想明白了些。 没再化妆,席柚笑着将口红往桌上一摔,拿着卸妆湿巾将妆卸掉了。 下午两点,演出正式开始。 席柚这时刚好得知演出的压轴是秋什诺,她更确信秋什诺给她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前面经过了好多人,马上就要该席柚了。 观众席上不少人在众说纷纭。 “我听说席柚好像捅了她舅舅一刀,还反过来把她舅舅送进警署待了好几天呢。” “你从哪听来的?” “她表弟说的啊,他们自己家的人,肯定是真的吧。” “谣言能传出,那就说明席柚她不是什么好人,要真就什么都没做,至于有人将矛头对准她吗。” “我觉得吧,她那是骨子里的血太坏了,毕竟杀人犯的女儿嘛。” …… 各种谣言即便没有依据照样能爆火,他们内心或许知道真相,却又不愿相信真相,他们热爱幻想,幻想与他们不同、比他们优秀的人跌落深渊。 秋什诺和姚景槐以及跟在她二人身边的一些女生都在猖狂地笑着。 “唉,马上就要到席柚出场了哦。” “人家唱歌很好听呢,在酒吧当过驻唱呢。” 秋什诺在一旁听着周围的人如何嘲讽席柚,她唇角的笑意邪魅。 她自然是瞧不起席柚这种出身的人,她不是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而是变着法子要楚泽铭去想方设法地造谣,她就是要看着底层的人永远陷在深渊中爬不出去,无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姚景槐也跟着往台上看去了,看着那个素颜穿着校服的席柚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台。她要看到的是所有人都要如她一般,事事不得意,她不开心,其他人也别想着开心。 姚景槐在背后操纵着这场棋局,引起秋什诺对席柚的怨恨嫌弃,让其他人看不惯席柚,让那两方人争夺、相看两厌,他们不开心,她自然是兴奋极了。 这个世界就该疯狂一些才好玩。 022猖狂 “自我介绍一下,清禾一高,高一六班,席柚。” 台上灯光并未打在席柚身上,而是故意避开她,席柚对此不屑一笑。 “我知你们应该都认识我,重复一下,只是让你们记得更深。” 席柚说完朝着观众席侧方的一个位置看去,带着轻蔑的眼神,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我杀不死的 伴奏在此时响起,令众人一惊,和席柚原先选的曲子不一样,节奏些许带感,而背后操控的几人也皆是一愣。 秋什诺被席柚的那几个字给气到,“不是让那些人把伴奏关掉的吗!为什么在响?” 周围几人也不知所措,慌张跑走一人到舞台中控室。 而就在此时,舞台上的灯光倏然亮起,各色亮灯整齐地将席柚照亮,舞台下方漫上一层雾,将舞台的氛围营造得如梦如幻。 “卧槽!这人怎么还自带装备呢!” “啊啊!” 台下一片哄叫。 秋什诺的小跟班来了,秋什诺瞪得她不敢说话,还是哆哆嗦嗦地吐出了那么几个字:“中控室是栾经译那三个人在操控,我们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下来了。” 秋什诺当即气恼,但又不能奈栾经译如何,她此时完全想不通栾经译为何会在中控室。气急,她攥住那人的头发就把她甩倒了。 然一旁的姚景槐听到后微微顿住,眸子半阖着,忽而唇角勾笑。 而舞台上的席柚拿着话筒,彩色灯光将其照亮,黑色背景板衬得她更加妖邪,从底下蔓延上来的雾气成为她的陪衬,装饰着她那原先再普通不过的衬衫短裙校服。 她声音好听,带着独有的那股子低沉与爽朗结合而成的清冷感,配上她那张谁也看不惯的厌世脸,危险、高傲,像是行走在雪山之巅的孤狼,不是无依无靠,而是独立自主。 她几乎是刚一开口,台下就一片振奋。 ——sotakeaimandfireaway(就瞄准目标,果断出击吧) ——i'veneverbeensowideawake(我从未如此清醒过) ——nonobodybutmecankeepmesafe(除了自己,无人能护我周全) ——thebloodmoonisontherise(天际那猩红血月已冉冉升起) ——thefireburninginmyeyes(熊熊烈焰在我眸中炙热燃烧) …… 舞台上的歌声在响彻整个大堂,台下欢呼声一片。 中控室中,朴是西找好伴奏就坐在一旁,乐和朝盯着监控看,栾经译替舞台上的人打光,看着她那般自信张扬。 短裙在舞动中摇曳,腰肢在疯狂扭动,长发在空中凌乱,脚步一步比一步坚定。 台下同学纷纷跟上了席柚的步伐,摇晃着灯牌,与她一起大声唱着。 直到一首歌结束,众人还久久未能缓过神。 席柚胸膛起起伏伏,脸上笑容再猖狂不过,死死地盯着台下那群等着看她好戏的人。 她下了台,直接往那边去,路过秋什诺,“记住我现在的高度,估计是你这辈子离我最近的时候了。” 秋什诺生气想出手,一巴掌未落到席柚脸上,席柚攥住她的手腕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秋什诺估计是第一次被打,气得话都说不出。 席柚随意地甩了几下手,“诬陷我,造谣我,拿唾沫星子淹死我。如若不能,那就仔细看着我是如何将你甩在身后,如何站到你从未有过的高度去俯视你。” 她笑着扫视了周围的几人一眼,“看不惯我就弄死我,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 她说完就直接走了,知道这场比赛她连优秀奖都拿不到她也懒得多待。 一边走一边看校园论坛。 在这场比赛开始之前就有不少的人造谣她,甚至有人带领学生设了场赌局,赌席柚会不会获奖。 开设赌局的人定是秋什诺,秋什诺甚至在个人账号上发帖,说席柚不可能赢。 有她这么一句话,所有学生开始附和,投席柚输,甚至变着法子骂席柚,只为讨秋什诺欢心。 席柚随意翻看了一眼,轻蔑的一声冷笑。 【说吧,造吧,姐只当你们是在为我喝彩。】 【@秋什诺,跟在姐身后,别跟丢了。】 2007年,九月三十日席柚发帖。 几乎是刚发出去,留言底下一团乱,火爆程度已经不再局限于校园内。 023初吻(微H) 从礼堂出来后席柚就去天台独坐。 太阳缓缓西移,残云卷起携带清凉微风吹动着席柚的头发凌乱,她低头看了眼手机。 犹豫挣扎许久,自嘲的一声笑,终还是拨通了栾经译的电话。 “栾经译,天台,我等你。”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也总让青春期的少年浮想联翩。 栾经译挂断电话后也没回答乐和朝是去干什么,忙慌往天台跑去。 “嘎吱”的推门声,他登上天台,看着穿着校服坐在围栏上的女人。 白色衬衫,黑色格子领带与短裙,黑色过膝袜,皮鞋。双臂支撑在身侧,双腿优雅地交迭,束起的马尾,肆意斜笑的女人。 那一刻,夕阳西下,暮云晕染蓝天,红霞欲下沉的日光,全都成为了女人的背景板。 “不拍摔下去?”栾经译说话之际,迈着长腿向那边走去。 晚风吹过,将女人的头发吹的凌乱,像是风中肆意盛开的彼岸花,邪恶却总也让人控制不住欲望想要接近。 待栾经译走近,席柚身体前倾,一把攥住他的领带,盯着他。 “少他妈废话,吻我。” 栾经译心脏怦怦乱跳,手与唇的动作却比他脑子快,手臂环在女人的腰间,抬头吻了上去。 冰凉的薄唇贴上女人的,吻上她的唇瓣,唇瓣抿着女人的上下唇,二人的呼吸与心跳声在此刻被放大,周围的一切都被隔绝在外。 初吻,说不出来的异样感,带着丝丝的奇妙舒适,仿佛电流触发,在他们身体游走,从上蹿到下体,又从下体蹿到大脑,酥酥麻麻的,麻痹了人的神经,让人上了瘾。 拇指食指轻轻地捏住女人的下巴,让她张开口,他将舌头探了进去,刚好碰上女人的舌尖。 呼吸乱在一块,二人都伸了舌头,去触碰对方,带着丝丝的试探意味,得到对方回应之后就大胆了起来,开始带着有力度的吮吸。 席柚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上男人的脖子,栾经译揽着她的腰把她从围栏上抱下去,二人身体紧贴在一块。 温软又滑嫩的舌头滑过口腔内壁,他缠她的舌尖,她轻轻地回应,紧接着就是肆无忌惮地纠缠黏腻,津液交换声伴随着二人的呼吸声一起作响。 夕阳之下的初吻,缠绵却又柔和,是二人纠缠不清的开始,是上位者下位,二人地位颠倒的开始。 分开时,二人唇瓣之间牵出银丝,暧昧粘腻。 席柚的胳膊就圈在栾经译脖颈上,紧贴着他,带着魅惑的眼神盯着他,“栾经译,要包养我,不怕自己的好前途被我毁了?” “有什么可怕的?”栾经译回视着席柚的目光,手掌在女人的腰际游走,慢慢向上抚摸上她的脸蛋,“毁了就毁了,能得到你,貌似怎样都值。” 席柚笑了声,丝丝嘲笑,挂在男人脖颈处的手松开了一只,渐渐往下,像是传电那般,游走得很慢,慢慢地划过栾经译的喉结,胸膛,腹肌,往下,摁住。 “栾经译,想不想睡我?” 栾经译呼吸乱了下,心跳没跟上,女人的手就放在他的性器上,隔着薄薄的布料碰他。 他看她,“挺想的。” 想疯了快,校服裤勒得他疼,硬啊。 “还是那句话,你不光要给钱,还得答应我提出的要求。”席柚觉得手感新奇,细细地摸了下。 栾经译忍得都快要疯了,“行。那你说说,我怎样才能把你上衣脱了?” 席柚一手扣在他的脖颈上,让他低头,“第一步,帮我造势。” ………… 024反击 进入十月份,学校给放了长期小假。 席柚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各个角度的照片在网上爆火,一时之间这位素颜的学生在网上出名。 席柚借此机会在校园论坛上发了个帖子。 【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我十分激动,虽然比赛未获奖,我也认了。】 一条帖子发出,不少人慕名而来. 【唱的那么好听既然没获奖?这学校其他人是有多牛?】 【我是这个学校的,我当时在现场,唱的确实不错,但无奈,没资本啊。】 【哇靠,懂了,一个学校的小比赛都有人玩资本家那一套啊。】 【太他妈不公平了吧。】 …… 席柚看到后得逞一笑,又给栾经译打了电话,“东风有了,差一把火。” 栾经译笑着回她:“行,等着。” 这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和席柚的关系,他就只能隐藏身份去向学校施压,从朴是西那边得来举办这场比赛的主任的详细资料,拿着他的黑料去威胁他。 果不其然,那人传回消息了。 【我这就去澄清,你别发。】 【译:只要你澄清了,我还发你黑料是闲的没事干?】 【你到底是谁?】 【译:少问,做事,懂吗?】 那边不问了,当即发个帖子。 【评委被人买通实在是我方疏忽,对席柚同学造成的不公平对待,让其受委屈,我在此表示深深的歉意。为了杜绝此类情况发生,我将严查黑手,还席柚清白,还参赛者公平。】 席柚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正在公寓休息。 没过多久,就有人爆出黑手是秋什诺,不少人开始讨伐她。 秋什家一时之间陷入网络舆论风波。 席柚很开心,不光出了口气,因为秋什家出事,栾经译那边的麻烦自然也就多了,他过得不快乐,她就挺开心的。 确实,秋什仪知道自己侄女出了这事就忙去查了,她能力强,很快就查出向校方施压的人是她儿子。 “栾经译,你想干什么?”秋什仪把栾经译叫到家中。 栾经译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没想干什么,就想做点自己喜欢的。” “你喜欢看着我们家乱成一锅粥啊?”秋什仪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他。 拿他没办法,秋什仪也就懒得说他,忙去想办法处理事情了。 大约在晚上的时候,栾树成回来了,不知是从哪得知让秋什家陷入舆论风波的是自己的儿子。 在底下二层的小黑屋,栾经译上衣脱下,露出结实的肌肉,遒劲有力的细腰,深红的鞭痕。 栾树成拿皮鞭抽打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最近要往上升,知不知道你妈她家出事对我的影响多大!” 嘶吼伴随着皮鞭抽打肉体的声音“啪啪”作响,在不大的小黑屋一直回响。 栾经译一直死咬着牙关,一点声音都不想发出。 栾树成打累了就直接出去,门锁上,屋内陷入无尽的黑暗。 再也跪不住,栾经译就倒在地上。 他爸爸家暴他从他小时候就开始,他却没胆子告诉他妈,或是害怕爸妈吵架,害怕他们离婚。 屋内黑暗潮湿,栾经译强撑着自己靠坐在墙边,仰头之时皮鞭打在锁骨上的痕迹清晰可见。 手机被栾树成扔到外面了,栾经译还想着拿手机看一眼,看看席柚给他发消息了没。 被关在了小黑屋一晚上,第二天熟练地出去。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但他有些失望,席柚在给他打完电话后一句话都没说,一个消息都没有。 朴是西把楚泽铭的资料发给了他,栾经译问了句。 【译:人在哪?】 【西:东城长街,估计是正和几个朋友在鬼混。】 东城长街,港城很有名的一条街,各种人物鱼龙混杂,有网吧,夜总会等。 025讨债 东城长街上人群混乱,一大群人在路边抽烟说话。 楚泽铭就在这里,一边抽烟一边说:“秋什诺可是主动来找的我。” 秋什诺来找他,让他诬陷造谣席柚。 他说完话就开始享受周围几人的吹捧。 “我靠,铭哥就是吊啊。秋什诺那不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吗?”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铭哥是真牛,连秋什诺都能拿下。” …… 楚泽铭倚靠在路灯的灯杆上,叼着烟,“唉,谦虚谦虚。” “这么厉害,谦虚什么呢?”一道些许清冷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清晰。 几人不约而同地朝着来人看去。 栾经译身边跟着乐和朝与朴是西。 栾经译说完话就朝楚泽铭走去,“楚泽铭,是吗?” 楚泽铭仰着脑袋,一点都不愿意丢了自己的气势,“是我,你想干什么?”挑着眉,猖狂。 回应他的是栾经译的一声极为轻蔑的笑。 “干什么?”他骤然抓住楚泽铭的头发,让楚泽铭几乎倒下去,咬着压狠声厉问:“你猜猜我能干什么?” 楚泽铭的脑袋被攥得很疼,他想反过手去抓栾经译的手腕,但是压根抓不住。 栾经译唇角的笑容带着一股子邪劲,“来好好教教你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你连提都不配提!” 不给楚泽铭反应,栾经译一拳从他的下颌往上打,一拳就打出了血,连牙齿都掉了一颗。 随着栾经译松开他的头发,他弯腰想要喊痛的时候栾经译就已经一脚踹在他的小腹处。 长腿那样带劲,一脚就将楚泽铭踹到灯杆上,灯杆摇晃,楚泽铭缓缓坠落到地上。 楚泽铭想要站起,栾经译双手插兜,向前一步,鞋子直接踩在他的脑袋上。 “祸从口出,你那张不干净的嘴污了我的妞,我让你开不了口是不是特公平?” 栾经译脸上阴狠的笑容。 这几天辱骂席柚的谣言都是因为楚泽铭那一句诬陷,一句话,席柚得在火海里来回反复地煎熬,痛不欲生。 楚泽铭完全不知道栾经译找他麻烦是因为谁,以为他是为了秋什诺,“秋什诺就是主动来跟我说话的,我哪里说错了?” 他想喊周围的同伴来帮他,但是他那群同伴聪明,看到这三人的时候就认出这些人是谁了,在朴是西扫他们一眼的时候就忙跑走了。 朴是西听到栾经译的话,知道栾经译今天估计真是想要了楚泽铭的舌头,他来回地扫过周围的监控。 对乐和朝使了个眼神,后者秒懂,在把路人轰走的同时打电话叫人来把这里的监控黑了。 栾经译缓缓地蹲下身子,笑着抓住楚泽铭的半张脸,楚泽铭脸上的血流到他手上,衬得他的手更加白皙。 “秋什诺找的你?”栾经译刚开始还不知道楚泽铭为何要诬陷席柚,这么一句,他大概明白了。 “是!”楚泽铭喊着,想要挣脱开栾经译的束缚,但怎也动不了。 栾经译完全不在乎他的反抗,回头看了眼朴是西。朴是西从乐和朝手里拿过乐和朝常常把玩的一把金子铸造的匕首,给栾经译递过去,收回手时沾上了血,朴是西不紧不慢地拿湿巾擦干净。 乐和朝念叨着:“我这把刀很贵的,花了小爷一百多万呢。” 栾经译借着阳光转着看了两眼,金光反着他脸上的笑,对楚泽铭说:“你福气不错,一百多万的刀用来割你的舌头,你心里感激着点。” 楚泽铭想说话,而栾经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趁他张口之时,以极快的速度,很利落地将舌头割了,不过须臾,楚泽铭疼得倒地。 栾经译将金刀递给了朴是西,朴是西拿着纸巾接过,嫌弃地递给了乐和朝,乐和朝心疼地将金刀捂在胸口。 三人走得很散漫,留下倒在地上的楚泽铭一人哀痛。 栾经译拿着湿巾擦干净手上的血,手指修长纤细的,擦干净后随手一投就投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叫个救护车,赏他一命。” 026找她 假期结束,同学们回到学校的时候栾经译才再一次看见了席柚。 几天不见,席柚的长相貌似更出挑了,纤细高挑的身材,走到哪都会惹人不禁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席柚走到了自己的座位边,看了眼倒满胶水的凳子,看了眼桌上不知什么血写出来的一个字“死”,抽屉压根不用看,从地上凌乱的卷子中就能看出,抽屉里还有动静,随手攥出一张快要掉下来的试卷,几个小老鼠从抽屉里爬了出来。 席柚对此不屑地一声冷笑。 从小生活苦,这种程度的恶心她还是能接受的。小时候为躲债睡在桥头底下的时候各种蛇鼠虫蚁陪着她睡。有时运气不好了,那用纸箱铺成的小床上就会躺着一个喝醉酒而冻死的酒鬼,她要睡,只能忍着害怕把尸体拖走,手上沾上那人的血,触碰到那人裸露出来的骨头,她麻木。 周围同学在等着看她笑话,但没想到席柚完全不怕,反而气势张扬地往秋什诺那边走去。 秋什诺胞兄坐在位置上,心情极好地看着席柚向她走来。 “席柚,补给你的奖品,可还喜欢?” 席柚听见只是微微一笑,走到了秋什诺身边,“喜欢啊,废了不少心思想让我害怕吧?唉,可惜了,我是真喜欢。” 在秋什诺皱眉之时,席柚直接将刚刚偷偷拎来的一只小老鼠扔在她身上。 “啊!啊!”秋什诺立刻反应过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扑腾着,“快把它弄走啊!!” 养着这些仓鼠的人忙向秋什诺那里跑,但席柚斜了他一眼,他不敢动。 席柚笑看着秋什诺害怕尖叫,“有来有往才不失礼,我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席柚!”秋什诺气急败坏,伸出手指指着席柚的脸。 席柚缓慢地把她的手拿下,“秋什大小姐,手指人很没有礼貌的,我以为你的家教不会让你做出这等没有教养的事。” “席柚!你、你……”秋什诺气到话都说不出。 席柚笑着反问:“我什么?” 小插曲因老师的到来而结束,席柚拽过秋什诺的凳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在干净的凳子上。 秋什诺气到瞪人,随手抢了别人的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就开始大口呼吸生气。 下课的时候席柚看了眼手机。 【译:天台。】 刚好下一节体育课,席柚懒得上,就往天台上去了。 到那里的时候栾经译就懒懒地靠在护栏上,抱胸站立,双腿斜着交叉站立。 席柚向那边走近了,“有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栾经译微微调整了站姿,站好,“我包养你,我给你钱,我想见你不是应该的吗?” “嗯,对,应该的。”席柚懒懒地回应着,双肘就支撑在护栏上,望着远处的风景。 她的侧脸就映在男人视线里,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玉琢般的下颌线,优越的头骨。束着高马尾,碎发在风中摇曳。 栾经译喉头晦涩地滚动了下,转过身,沉下口气,从席柚身后抱住了她。 他手臂支撑在护栏上,手指时不时会碰到席柚的胳膊。 灼热的气息将她团团包住,席柚身体显然一僵,呼吸有些乱,但是没挣扎,垂下头随便问了句:“想干什么?” 栾经译低下头,唇瓣在女人耳边若即若离,“今晚,我去找你。” 席柚忍不住吞咽一下,不想显得太紧张,就故作随意地回他:“随你。” 027脱掉她的上衣 “别去兼职了,做我的金丝雀,我养你。” 那一夜,栾经译和席柚一起回到了那家公寓,栾经译也强硬地要求席柚不让她再去兼职。 公寓一百来平,黑白灰色调,装修再简约不过。 栾经译进到屋子就直接坐在沙发上,斜靠着坐,手肘支在扶手,支着脑袋,长腿伸直交迭,等着看戏的模样。 “要我做什么?”席柚问了一句,虽说是要勾引栾经译,但是她以前没和男生相处过,她压根不知道要如何做。 栾经译嘴角浅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席柚,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第二步,脱掉你的上衣……” 他看她神色微顿,“……玩你的奶子。” 席柚很干脆,不反抗,深呼吸了几下就去脱衣服。 衬衫下摆从裙子里掏出,解开领带,一颗一颗的扣子被解开,露出里面白色内衣,看着白色内衣紧紧地包裹住女人的奶子。 冷白的肤色让白色内衣更衬她,倨傲肆意的模样。 双手在背后交叉,褪下衬衫,露出她那比蛇还要细的腰,一手足以掐住,足够要了他的命。 背过手解内衣扣的时候席柚指尖不易察觉地在微微发抖,捏了捏手,收了下手心沁出的汗,缓慢地解着扣子。 栾经译看着那紧裹在女人胸上的那层布料渐渐有了松动,内衣肩带松垮开来,缓缓露出女人的上乳,呼吸沉着,一下又一下,快要喘不过气,他还在耐心地等待着。 二人的脸都是红的,能滴血的那种。 直到解到最后一个扣子,席柚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很干脆地将其解开,将内衣扔到一旁。 “玩多久?”她不耐烦地问。 他回:“玩到我尽兴。” 席柚无话可说,朝他走近。 栾经译盯着女人完全裸露出来的奶子,不大不小,一手足以握住,胸型很不错,挺着的,粉嫩的奶头因紧张而娇挺着。 二人的呼吸起起伏伏,席柚的心跳没了衣服的遮挡,让男人看了完全,男人的心跳有上衣的遮挡,稍稍掩盖。 他起身,缓缓伸出手,伴随着呼吸贴了上去,触碰到女人温热的皮肤,感知到女人的柔嫩,呼吸提起,毛孔舒张开来的愉悦感,他完全握住,轻轻地捏了下。 软。 “你胸也不大啊。”为了缓解尴尬,栾经译随意地吐出几个字。 席柚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我自然是没有那片里的女人的大,你要嫌小你就花钱买那些人的。” 倏尔想起她撞到他撸管的时候,他那时确实是在看一级片。 栾经译哂笑了一声,抬眸看了眼女人,看她轻轻打颤的睫毛,感她呼吸急促起来。 “没事,不嫌弃,爷多玩几次就给你带大了。” “神经!”席柚不想与他说话。 栾经译一手掐住女人的腰,把她带到沙发上让她坐着,他则是蹲在她脚边,将脸凑近她的奶子,细致地欣赏。 男人呼出的热气就在她胸上喷洒,温热的,她紧张地吞咽。 栾经译也是在紧张,毕竟第一次,他的手附上去的时候就能感知到女人凸起的奶头,他松开手,伸手指轻轻地剐蹭了一下。 然后,他听到了女人的一声叫。 呼吸更沉了,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就开始大着胆子,整只手掌握上她,轻轻地揉着。 反应越来越大,他的校服裤被撑起来,他紧握着女人的奶子,抓了一下,饱满的乳肉溢出他的手心,两只手都放了上去,将两个奶子往一块聚拢,合在一块,再一松开,像是两团在空中摇晃的水球,白花花的,晃动着。 席柚的身体逐渐发软,气息沉下去,皮肤逐渐红了起来。 “呃……有点难受。”是痒的感觉,但他们二人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是为何。 栾经译便加大了力度,有些蹂躏似地玩弄,像是在玩两个刚蒸出来的馒头,手感很好,很好,真的硬得他疼。 他张嘴吐出了几口气,舔了下有些干的唇瓣。 “舔一下会怎么样?”栾经译问。 席柚蹙眉。 ………… 作话:感谢收藏留言珠珠~爱你们哟 028舔她的奶子(微H) 栾经译双手支撑在席柚身侧,俯身吻上她的奶子。 温热还有些湿漉漉的唇瓣刚一触碰上席柚的奶子,她就有些失神,仰着脑袋低吟。 男人的膝盖顶到了席柚两腿间,放在沙发上,与女人的大腿紧紧相贴,两层布料蹭在一起发出稀窣的声音,原本是不大的,但是在现在高度紧张的状况下,那声音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胸口沾上了男人的口水,黏糊成一片,带着晶莹的唾液残留到上面,她感知到男人口腔内的湿润潮热,感知着男人的湿滑的舌头轻挑她的奶子,当男人吮吸一次,那种吸附的感觉就涌上大脑,脑子逐渐空白,进了水,想要迫不及待地涌出。 内裤就那样湿了,一股热流涌出去。 栾经译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下女人的奶子,席柚就忍不住地一声低吟,那种摩擦着她的感觉让她痒,却又让她上瘾。 手臂环在了女人的腰间,吸奶的力度更大,贴得更紧,舌尖也会时不时地调弄下女人的奶头,灵活地在打着圈在女人奶头上留下他的痕迹,当那边的湿渍太多,他则是吮吸。 酥麻顿挫的感觉将席柚推上了天堂,麻意爽感涌上心头,席卷四肢,她抓着男人的头发,时而有力时而无力。 栾经译就是靠着女人抓他的力度去控制自己的力度的,女人抓得厉害他就吸得更猛,女人软了下去,他就开始轻轻戳弄。 微微松开之时,栾经译交叉手臂从上将白t脱掉,露出上身。 席柚睁眼之时就看到了他的身体,皮肤很白,肌肉不薄不厚却很结实、很有力量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那种,健硕胸膛正愤起,线条流畅,再到肌理分明的腹肌,每一根骨头与线条都像是女娲精心镌刻。只是上面残留的疤痕有些显眼,不过倒也多了丝男人气概。 和他那张略带少年气的脸是有些反差在的。 这是席柚第一次见栾经译脱衣服,内心觉得他身材不错。 栾经译脱衣服是想要跟女人贴得更近点,用肌肤细细地感受她的光滑、柔软以及温度。 他俯下身之时,胸膛压住女人的奶子,将其压扁了一些,他的奶头会时不时地碰上席柚的,轻微的摩擦感些许奇妙,让二人的身体都顿了下。 贴上去,分开的时候栾经译就又吻了上去,这次甚至用牙齿咬着女人的奶子往外,像是要将其拉扯掉,很快地便让女人的奶子充血,有些红肿地立起来。 “嘬嘬”的声音,“啵”的一声,女人的奶头肿得更厉害。 腰间的手臂突然一用力,迸起的青筋由她感知,男人将她抱起,自己坐在沙发上,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栾经译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盯着女人挺立的奶子看。 席柚趁此机会随意问了句:“身上的疤怎么回事?” 栾经译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身体,上次他爸爸打他留下的痕迹还在,“没什么。” 席柚看他面色不好也就没多问,但又忍不住伸手慢慢地摸上他的伤疤,“疼吗?” 不知为何如此一问,席柚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挺可笑的,明明是要拉他下地狱,却还会心疼他。 栾经译的呼吸顿了下,笑着回:“不疼。” 他抬手握上席柚的手,“今晚我们怎么睡?” 席柚眼神些许躲避,“你想如何?” “我们……要不要做一次?”栾经译紧张地问了句。 席柚这才抬眸与他对视。 029失神 “一步一步来,忘了?” 席柚推开了栾经译,从他的身上下来。 在栾经译失神的时候席柚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烟,叼在嘴里一根的时候又给栾经译递了一根。 香烟突然进入视野,栾经译微微蹙眉,但因为递给他的是席柚,他还是接了。 席柚把自己嘴里的那根点燃,向栾经译靠近,而栾经译的烟也叼在嘴里,两根香烟触碰上,一根烟燃起的火星将另一根烟点燃,烟头燃烧起,猩红的火星映着二人的面庞,烟雾漫起,缭绕在二人之间,从他们相靠近的口出发,漫过他们的脸颊,落在他们的身上。 二人对视着,烟圈在眼前缭绕,烟雾随风而动,吹起一种极为落寞的弧度,将二人的视线逐渐染浑浊。 两个烟头分开的时候席柚吸了一口,烟从口出,慢悠悠地在半空中卷起弧度。 栾经译也跟着抽了一口,今日倒也没那么嫌弃。 席柚透过烟雾看到了栾经译眸中的失色,她随意地问了句:“为何要今日来这?” 栾经译将烟叼在了指尖,盯着那点火星,“我爸妈貌似在闹离婚,挺烦人的,不想在家待。” “闹离婚?”席柚不解。 栾经译也只是一笑,没解释。 他爸爸趁着这次秋什家出事这次机会要逼秋什仪和他离婚,他们二人的感情原本就油尽灯枯了,不过是秋什仪为了栾经译在强撑。秋什家一出事,一耽误栾树成的升职,栾树成就迫不及待地要和秋什仪离婚。不光如此,甚至还不要脸的想要霸占秋什仪的财产。 家里闹做一团,栾经译也不愿在家里待着,他会觉得自己跟个小丑似的,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他爸妈发生了什么,竟也想着瞒着妈妈,不告诉她自己被爸爸打的事。 如今想来,栾经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席柚看到他唇角的笑心里莫名一咯噔,不知为何就有些慌神心虚。 栾经译注意到她了,摆手开玩笑似的说:“放心,不会欠你钱不给。” 他说完就拿手机给席柚转了一万,备注——自愿赠与,第二步。 席柚直接收了,穿上衣服,往厨房去的时候不忘问他:“你饿不饿?要吃什么吗?” 栾经译往后靠了下,有些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徒手把玩着燃着的烟头,“不饿,不过要是你做的话我肯定吃。” 席柚回头看了他一眼,想骂他,但是看到他那副模样却怎也张不开口。 进了厨房,席柚打开冰箱看了眼,没什么菜,就几个残留的鸡蛋。 最后实在无奈,拿了泡面,加了蛋。 “没备吃的,吃桶泡面将就着吧你。”席柚将两桶泡面放在了餐桌上。 栾经译在这时候过来,看了眼桌上的两桶泡面,也只是无奈一笑,“柚子,你自己怎么过来的?” 席柚直接坐下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栾经译注意到席柚神色一瞬的呆滞,问她:“你以前过得很惨?” 席柚垂眸看着自己的泡面,“我这种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人跟栾少比不得,躲债的时候我都是睡在桥底下,饿了什么都能吃。” 栾经译看着席柚笑着将曾经的经历叁两句话说完,心头一阵刺痛。 席柚突然的晃神,恍惚之间想到巫茄勒曾经就是这样向她诉说生活的不甘,抬眸看了眼栾经译,“栾经译,认不认识一个叫巫茄勒的人?” 030生气 “不认识。” 栾经译尝了一口泡面,点了头,觉得味道还不错。 而席柚则是看着他,听他那般随意地说出不认识,她的心脏仿佛要被针穿透,不停地往外涌血。 她自己也吃了一口,沉了口气,当作讲故事地说:“巫茄勒,我朋友,和我们差不多大。” “嗯,男的?”栾经译抬眸去看了席柚。 席柚点头,“是,和我关系不错。” “有多好?比我们的关系还要亲?”栾经译不知哪来的火气。 席柚意识到了,嘲讽一笑,“我们是什么关系?” 栾经译哧笑了一声,“我刚刚玩过你的胸,忘了?他玩过?还是说他已经睡过你了?” “栾经译。”他生气,席柚自然也生气。 栾经译烦躁地摆着手,“行,我不说了。” 席柚也不愿再看他,“我们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跟你提他没别的意思。” “我们什么关系?你用得着跟我解释?”说好不说话了,栾经译却还是忍不住。 席柚生气,叉子直接扔下,“栾经译,你他妈跟我生什么气呢?” “我没生气,哪敢啊,我不过是你的金主,给你几个臭钱,哪能生你的气,管你的事。” 席柚气笑,也不回他,直接进了卧室。 栾经译也吃不下了,放下手中的叉子就在独自生闷气。 快要凌晨的时候,闷气生够了,栾经译才后知后觉地起来,往席柚的卧室走去,敲了门。 里面席柚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没睡,可即便没睡她也不想理会外面的人。 这间房子虽然大,但可只有一间卧室,客厅大,餐厅大,还有电脑房、书房,唯独不愿多备一间卧室。这也是栾经译当时找人设计这套房子的时候特地提出来的要求,就等着和席柚一起在这里的话他能和席柚睡一间屋子。 不过现在好了,貌似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了。 栾经译害怕席柚已经睡了,再喊她会把她吵醒,就没喊,直接在沙发上睡了。 * 次日栾经译很早就醒了,下去买了早餐,又特意买了些食材。 席柚醒来的时候他饭都已经做好了,牛奶,三明治,很简单。 烤的面包,里面夹了煎蛋,他觉得营养。 席柚到那里就直接坐下,吃了几口,完全不理会对面想要开口说话的男人。 栾经译想道歉,但是看着席柚的脸他张不开,害怕,怕席柚更生气。 一顿早餐吃了二十分钟,二人硬是一句话都没说。 走路去的学校,栾经译就一直跟在席柚身后,有距离,但不远。 今天清禾一高举行月考,刚开学的时候有入学考试,栾经译和一个叫边在阳的并列第一,席柚考了第十名。 可是这次考试貌似不太尽人意。 席柚在写题时才恍惚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真就什么都没学,现在连个卷子都看不进,满脑子想到的都是别人如何骂她的话。 而另外一个考场里,栾经译也无心写题,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向席柚道歉。 一场考试下来,很快出了成绩。 席柚从第十名下滑到一百名左右,而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都一直在第一第二徘徊的栾经译也成功跌出了前十名。前十名的追逐很激烈的,十名开外至一百多名的同学成绩相差的不是很大,都是紧紧咬着前一名。 学校里的八卦多了起来。 “不是吧,栾经译这次考试怎么回事?他要不第一要不第二,可从未考过这种成绩吧?” “就是啊,听说老师已经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他了,下滑的也太严重了吧。” “唉,不是说席柚是凭借自己考上来的吗?怎么就考这么几分呢?” “哈,谁知道呢,也许成绩本来就差嘛。” 031争论 那天席柚再回到公寓的时候并未见到栾经译。 一个人吃了饭,一个人收拾着屋子,一个人看着电视,缓缓入睡,早已习惯了。 同一时间,栾家尚未安定下来。 栾经译倚靠在墙壁上,听着他爸爸妈妈在争论。 栾树成原以为自己霸占秋什仪的财产是势在必得的,但是无奈,秋什仪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秋什仪直接将一沓照片扔在桌子上,笑着说:“栾树成,想离婚自然好办,但想从我这拿走什么,那你就是在痴人说梦。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一个也不会让你拿走,相反,我还要从你这边带走些东西,不然不就显得我太善良了不是?” 栾树成拿起一张照片看了眼,手抖了下,又忙去翻看其他的。 秋什仪笑他,“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你背着我和别人在外面搞,出轨包养小三,不用我说,你都应该清楚这些照片要是被曝光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吧?” “秋什仪!”栾树成气急,“这些照片哪来的?” “你觉得呢?”秋什仪嘴角轻蔑的笑,懒懒地拍了手,“你以为我忍你这么长时间是为了什么?你该不会觉得我对你旧情未泯,会为了你忍着脾气对你的所作所为一句话都不说吗?我是秋什仪,脾气向来暴躁,做事向来狠辣,刀刀见血的,栾树成,你不会忘了吧?” 栾树成一时都不知如何反驳,拿着那些照片就要将其粉碎。 秋什仪笑他,“毁了,我那里还有备份。” “秋什仪!你非要看我被逼到绝境才开心吗?非要看我被查才心满意足吗?”栾树成想挣扎,但脾气软不下来。 秋什仪的回答超出了他的预料,“当然!” 秋什仪缓缓地从沙发上起身,笑看对面气到整张脸都是通红的栾树成,“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出轨,背叛我,我将你拉下去,看你不得意,我自然开心,自然满足。” 栾树成气到想要出手,但是栾经译反应快,攥住了他的手腕。 栾经译斜了他一眼,“对女人动手,栾树成,你可真有种。” “栾经译!我是你老子!” “嗯,然后呢?”栾经译不屑地把他的手甩开。 秋什仪也在此时说:“栾树成,想打我?好啊,你打啊,看看你的资产够不够赔我的。”秋什仪直接笑出了声。 她向对面走去,攥住儿子的手腕,看栾树成,“咱俩的事情慢慢解决,你且看着我是如何把你穷极一生得来的一切一步一步吞入囊中,钱你得不到,你的名声得毁,我的儿子,也得归我。” 秋什仪十分张狂地说着话,她对自己很自信,毕竟有底气。 栾树成气到摔东西,这举动让秋什仪一愣,她与栾树成结婚多年,从未见过栾树成发火时暴力。 下一秒,栾树成破口大骂:“栾经译,你姓栾,是我的儿子,你要是敢跟你妈走,你看我不打死你!” “栾树成!”秋什仪护着自己的儿子。 秋什仪自生下栾经译就很少看管他,实在是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她一年得满地球跑好多趟,忙着自己的事业,也未曾关心过栾经译。 如今事业安定下来,她就想对儿子好点。 栾经译反过手拉住了妈妈的手,“妈,没事的。” 栾经译前走了一步,将秋什仪护在身后。 栾树成当时气到直接摔杯子,玻璃碎渣溅起,划过栾经译的鼻梁,在他俊脸上留下红红的印记。 秋什仪急忙伸手掰过儿子的脸蛋,心疼到眼眶都是猩红的。 气到深处,秋什仪在栾树成还要发飙的时候叫来了保镖,让几个人把他控制住,给人直接轰出去了。 秋什仪拿着医药箱,用钳子很小心地把残留在儿子皮肤里的玻璃渣取出,涂上碘伏,贴上了创可贴。 “妈都不知道你爸居然还会如此。”她叹了口气,到底是因为她不常在家,对栾树成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二人刚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栾经译静静地听着,许久,“妈,他不好,你和他离婚,我双手赞成。” 小时候家里没人管他,他倒是能见到他爸爸很多面,而妈妈他一年都见不了几面,他只盼着什么时候能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 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032教养 十月中旬的时候,清禾一高要举办校运会。 班级里秋什诺吆喝着:“要参加校运会的来我这里报名。” 周围乱糟糟一片,席柚独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耳朵里塞了耳机,手中拿着mp3在换音乐,只想将外界的声音隔绝在外。 原木色书桌上各科试卷摆放杂乱不堪,上面一张数学卷上红色笔迹十分显眼,“37”分,第一次月考,数学居然考了37分,席柚内心在嘲笑自己。 为何外界三两句谣言就能把她的心思带偏,为什么她学不进去。 手中拿着笔,时不时转两下,眼睛盯着试卷,一题一题地看着,外面的阳光落在窗棂上,窗外的榕树在风中摇晃,绿叶在空中抖擞,时而就会飘下几片叶子,安稳地落在窗台上。 “席柚,我知你爱出风头,特地为你报了五千米,不要对我太感激。”秋什诺在前排大声吆喝,唇角笑意张狂恶劣。 她声音大,席柚虽戴着耳机,但还是能听清楚,听到后直接摘下一个耳机,“凭什么?” 秋什诺手臂抱胸,半坐在身后的书桌上,有些俯视地看着已经坐到最后一排的席柚,“因为我看不惯你。” 她说得很直白,她就是要让别人知道,知道她秋什诺不喜欢席柚,警告其他人,谁敢对席柚好,那就是跟她作对。 班里同学大都明白,不敢说话,根本不敢招惹秋什诺,这也是为何开学一个多月了,席柚在学校连一个关系好点的同学都没有的原因。 不过席柚压根不在乎,一个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个人,她乐得逍遥自在。 知道反抗不了秋什诺,知道她有背景,知道自己是非要参加这个长跑了,席柚也不再说话。 懒得说,她一人,反抗不了全世界的。 下一节课是数学课,席柚还想着要好好听课呢,但数学老师估计是受了秋什诺的示意,一到班里就开始针对席柚。 “席柚同学,我们班这次月考的平均分是七十二,全年级最低!我可从来没有带过如此差劲的班,开会的时候我连头都不敢抬,就害怕校长和其他老师嘲讽我。可我也知道我们班其他同学的成绩都不错,怪不了他们,那我就只能来好好地跟你说道说道,问问你是怎样考出如此差劲的成绩来的。” 数学老师,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啤酒肚男。 席柚听到后抬头看了眼他。 黑板上方的钟表指针指到了11点,快要下学了,最后一节课,她不想闹事的。 所以,她没反驳,任由讲台上的老师骂她。 但是数学老师完全不想放过她,下了讲台就往她那边走去,在席柚低头时猛然拍桌,拿起席柚桌上的数学试卷,手劲大,试卷被他掐成一团,皱起痕迹。 “席柚,老师说话你都是这副模样吗?懂不懂得尊重师表?有没有教养?”数学老师破口大骂。 周围同学看热闹似的,时不时插上一嘴,“老师你别生她的气啊,有娘生没娘养,她怎会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教养。” 内心气愤到极致,以致席柚连话都不愿说,直接从位置上站起,在数学老师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骤然将桌子掀翻,砸在他的啤酒肚上,让他踉跄倒地。 “啊,席柚!”数学老师倒地的那瞬,头朝地,脸朝天,双腿在空中。 席柚推翻桌子后,懒散地拍了拍手,“嗯,是,我没教养。” 数学老师在同学的搀扶下起身,突然踹了下桌子,砸在了席柚的小腿上。 “席柚!给我滚出去!” “好啊。”席柚笑着说完,转身就往外走,给班里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033别哭 正午的烈阳照得人睁不开眼。 席柚坐在天台的护栏上,双腿耷拉在外面,若是一个不小心,估计得从上面摔下去,死相应该挺难看。 太阳太过毒辣,席柚抬手遮挡了一下,透过指缝去看天上飞过来的小鸟。 视线模糊时,她收回视线,往底下看了眼。 刚好放学,同学们在奔跑着往食堂赶去,欢声笑语嘈杂人耳,清一色的清禾一高的校服。有同学在奔跑中撞到同学,道歉一声继续狂奔;有同学在奔跑过程中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路边的草丛中,与他一路的几个同学开玩笑似的把他推倒,他陷进去,几人吵吵闹闹;有人在后面慢慢地走着,低头一丝不苟地整理衣衫,两只手将“清禾一高”的校牌正好。 席柚沉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其他人的校园生活。 那般快乐啊,即便吵闹也是开心的。若是她的出身好点,若她的爸爸不是杀人犯,若她的妈妈没有死,若她和舅舅一家没有关系,若她没有为了楚泽铭去和秋什诺说话,若她没有和楚汉洲发生冲突,若……她只是一个小透明,是不是就不会在正青春的年纪接受着她不该受到的流言蜚语,她的校园生活是不是也会很快乐? 若是从这里摔下去,她是不是可以重新来过,她会不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席柚低头看着底下,七层楼,不高,但跳下去,足够把她摔死了。 她缓缓仰头,闭上眼,感受微风吹过抚摸她的脸颊,感受阳光照在她的皮肤上,穿透她的皮肉,温热着她身上的血。 支撑在护栏上的双手微微用力,她的身子往前挪动了一分,悬空感更加强烈。 摔下去,死了,她就自由了,她就能赢得新生了。 “席柚!” 事与愿违,手腕被人猛地抓住,一股大力将她带下去,双脚落在地,手腕上男人的手紧紧地攥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栾经译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心脏跳动仿佛要溢出皮肉,他呼吸乱着,却还想保持理智。 “席柚,你想干什么?” 席柚这才缓缓睁开眼,看他,眼神涣散,麻木,“栾经译,为什么人从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为什么老天喜欢看弱者去当它宠儿的陪衬?为什么老天非要逼着人往死路走,为什么它非要看着地狱的人永远在地狱中爬不出来!” 她哭腔渐浓,身上无力气,缓缓地将额头抵在男人的胸膛处,喃喃着:“为何这个世界有强者就必须要有弱者呢?” 栾经译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下,一手扣在女人的后脑勺,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待到感受到女人的眼泪将他的衣衫浸湿的时候,另只手环住了女人的腰,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 “席柚,别哭,老天不帮你,我帮。” 他双臂环在了席柚的腰际,低下头,脸蛋时不时会蹭到席柚的脸蛋,感受着自己的脸蛋被女人的泪水沾湿。 席柚想忍住泪。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哭,更不想在栾经译这种出生顶层的人面前哭,她会觉得他们瞧不起她,她会觉得那些人是在看她笑话。 可是……泪水总也忍不住,心跳加快她控制不住。 席柚停下来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已经吃完饭了,栾经译有问她饿不饿,她摇头,没有胃口吃。 她就坐在地上,背靠着护栏,双腿蜷起,栾经译陪着她一起坐,一腿伸直,一腿弯曲,一手臂穿进女人脖颈与墙壁的缝隙,手扣在她的肩头。 太阳时而照到他们,火辣辣的。 席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烟,给栾经译递了根,手指摩擦打火机,火星滋滋燃烧起,白烟将二人围住。 累了,席柚就侧着脑袋靠在栾经译的肩膀上。 034血滴 下午的时候席柚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没有听课,听不进去,那些老师都会带着看怪物的眼神看她,她受不了,更受不了同学们阴阳怪气地嘲讽她。 耳朵里塞了耳机,却未放音乐。 席柚一手臂放在桌沿处,枕在额头下,她睁着眼看着桌下,看着左手手腕处的鲜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时而溅到她的鞋子上,将地面染脏,将她刷的干净的鞋子弄脏。 血,红色的。伤口,小刀划伤的,很深,她用了很大的力气。 疼吗?疼吧,不知道,没感觉。 这一下午,同学们时而会看她一眼,不知她在做什么,总觉得闻到了血腥味。 一下午,加上晚自习,五节课,她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煎熬着,像是熊熊烈火在灼烧着她,煎熬到深处。 晚上放学要打扫卫生,席柚和另外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一起打扫,但那二位三两句话交代完就把任务全都丢给了席柚。 席柚看着他们跑走,扫把随手扔在地上,有些颓然地坐在位置上,仰着脑袋看着天花板,脸蛋渐渐失去了颜色,唇瓣也白得有些吓人。 许久,她给栾经译打了电话。 “在哪?”席柚声音都有些无力。 那边除了栾经译,还有朴是西、乐和朝,以及那个上午针对席柚的数学老师。 接通电话的那瞬,栾经译就叫乐和朝捂住了数学老师的嘴。 “还在学校,有事?”栾经译随口问了句。 “嗯。”席柚懒懒地应着声,“过来帮我打扫卫生,我脱裤子给你看。” 那边栾经译顿了下,朴是西眼尖地捕捉到栾经译拿着手机的手些许颤抖无力,手机在他青筋凸起的手中居然要掉不掉。 朴是西就在想,电话那头席柚说了什么话,让栾经译失神成这副模样。 好一会,“没听到?没听到就算了。”席柚烦躁地说了一句。 “听到了!”栾经译反应过来急忙回应,心脏怦怦乱跳,呼吸错乱。 “听到了。”他重复了一遍,“等着,我马上到。” 那边席柚听到回应就把电话挂了,闭目养神,等着栾经译过去。 栾经译收回手机的时候还有些缓不过来,缓缓吐出了口气,转过身时,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数学老师。 他向前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老师,“老师,不想我将这些资料爆出去,那就自己乖乖从学校滚蛋。对了,滚的时候别忘了道歉,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我希望你能跪在太阳底下向她道歉。” 栾经译从朴是西手里接过查找到的资料,涉及到这个老师学术造假、变相收礼、挪用公款等等,从小开始记录在册的档案这里都有,全都是朴是西弄来的,家里势力大,有在港城调查科工作的妈,这些资料分分钟就能到手。 栾经译随意瞥了眼,不屑地冷笑一声,随手甩在了老师的脸上。 走之前拍了拍朴是西的肩膀,“走了!” 栾经译赶时间往席柚那边去,完全没注意身后偷偷跟了两个小尾巴。 乐和朝兴奋地搓着小手,偷感些许强烈,“卧槽,译子这是干嘛?” 朴是西走在他前面,也在盯着前方那个一直往前跑的人,眸子微微阖着,“能饱眼福了。” 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是室内操场的一间杂货屋,乐和朝拿着卡子三两下将锁打开,把那个老师拽到那里教训了一通。 操场离席柚的教室所在的主栋教学楼有点远,栾经译是一直跑着往那边去,教室在四楼,他一步三四个台阶往上飞奔。 跑到了席柚教室的后门,刚停下,就看到席柚颓废的模样,半坐在凳子上,仰着脑袋,脖子支撑在靠背上沿,脑袋死沉沉地垂着。 栾经译脚步慢了下来,向席柚走近了。 035心疼 po1 8 ab.c om “柚子,怎么了?”栾经译一边问话,一边向席柚走去。 席柚当时就怔愣地望着天花板,听到声音也只是一笑,抬了下右手给栾经译指了下地上的扫把。 “打扫完,我们回去。”有些无力。 栾经译心脏乱跳,捡起扫把就开始打扫卫生。 他仗着家世,从来没在学校打扫过,就算他要打扫,也会有人上赶着来帮他。而他如今居然能帮别人打扫别人班的卫生,着实把外面偷看的两个小尾巴给震惊到了。 乐和朝扒着窗台,弓着身子,时不时往上伸个脑袋,往里面看一眼,看到了,眼睛中的兴奋直接溢出来,害怕被里面的人看到,又迅速地把脑袋缩回。 朴是西抱胸倚靠在后门外的墙壁上,透过后门门缝随意往教室内看一眼,他大概就能看见里面的二人在干什么。 乐和朝弓着腰,小偷似的蹑手蹑脚跑到朴是西那边。 “卧槽,译子什么时候坠入的爱河?”乐和朝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朴是西懒得搭理他,仰着脑袋看着远处。 “不是,西,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乐和朝问。 没回答他,乐和朝就自己自言自语:“啊!三个人的友谊终究是要有一人出局的啊!啊,原来我才是插入的第三者啊,我居然一直不知道……”他边说话,边捂住自己的胸口。 朴是西看了眼,听着乐和朝念叨了那么多句,他就回了个:“演技不错。”看好文请到:p o1 8ar t.co m 乐和朝傻兮兮地笑。 教室内,栾经译打扫到席柚那边的时候才看到地上的血渍,他微微蹙起眉心,“柚子,这血怎么回事?” 席柚连看都没看,将视线放在了栾经译脸上。 她这副颓废的样子让栾经译心里揪痛,他看过一个港片,里面一个吸毒染上瘾的女人就是这样瘫倒在沙发上,毒瘾上了,那个女人丢了性命。 他缓缓弯下腰,手掌温柔地抚摸在席柚的脸颊上,席柚也缓缓地抬起了左手,手腕上尚未结痂的伤疤映入男人视野,栾经译心头陡然一颤。 反应过来就抓住了席柚的手臂,死死地盯着席柚手腕上的伤口,眼眶逐渐泛红,心里觉得刚刚教训那个老师教训轻了。 而席柚注意到了,也只是一笑,将栾经译的手拿开,她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软弱,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伤疤。 可是……有人看到的话,他会不会心疼她一下? 一个人孤独惯了,受过伤,疼到蜷着身子倒在地上,全身染脏,一个人无声地流着泪,没有家,无处可归,无人怜她,慢慢的,她也就不愿意把伤疤暴露出来,有泪收回去,想喊痛,想哭诉,她全都咽到肚子里。 “栾经译,可怜我?”席柚笑着开腔。 栾经译盯着她的眼眸,没有回答。 可怜吗?是心疼吧?因心动和喜欢才会心疼。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他可不是什么心软心善的人,不会去可怜路边无家的人,不会去可怜受伤满身污渍的人,他嫌弃。 二人对视着,无声地传递着内心深处的那道声音。 席柚渐渐失了神,盯着栾经译那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眼,看他浅灰色的瞳孔中的自己,看他眸中狼狈不堪的自己,渐渐的,她看到栾经译的瞳孔泛了红,看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她扣上他的后颈,抬头,唇瓣缓缓地靠近他,吻上他。 他看着女人吻他,看着她闭上眼,看着她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像是蒲扇一般,慢慢地颤动。 在席柚想要分开之时,他先一步,强势的,直接掐住席柚的脖子,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唇瓣互相辗转,舌头直接勾连在了一块,温软的,舔她的,让她呼吸不过来,他再度气给她。一手掐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地扣在怀中,紧密相连。 唇瓣触碰,津液交换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内不断回响,交换唾液之时,时而发出粘腻暧昧的声音,脸上逐渐染上一层绯红,像是外面缓缓晕染蓝天的夕阳,橘红色的光晕,落在他二人的身上,落在他们的侧脸上,肩头处,落在他们缓缓睁开的眸子中。 直到一声“卧槽!”发出,他们二人同时向外看去。 036脱掉她的裤子(微H) 门外,两个鬼鬼祟祟看戏的人被逮住了。 乐和朝一声“卧槽”直接暴露,朴是西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栾经译和席柚分开口就往他们那边去,到那里就给乐和朝脑袋上来了那么一下,“怎么在这?” 乐和朝和朴是西站在同一条线上,乐和朝笑呵呵的,朴是西没眼看他。 栾经译也不好对自己兄弟做什么,“别乱说,听到没?” 乐和朝往里面看了眼,看着坐在位置上的席柚,后者收到视线朝他挑眉一笑,又狂又野。乐和朝收回视线就笑着说:“哎呦,译子,在一起了不让我们知道?” 栾经译眸色暗了暗,回头看了眼席柚,什么都没说。 教室里席柚听到了,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身世的天差地别,没有人会把他们放在一起的,就算别人知道了,那些人也会将矛头对准她,对准席柚这个弱者。 年少时总会想着轻狂一点,想着如何度过自己最热烈的青春,可是席柚和栾经译貌似只能偷偷的。实在是怕了世人的流言蜚语。 席柚缓缓地向门那边走去,心里在想着,哪一天,她和栾经译来往的消息被人得知了,他们会如何骂她?想着,她就觉得可笑,为何要管别人如何议论她呢?她就是勾引栾经译了,就是把他染脏了,这就是她的目的啊。 栾经译在席柚走到他身边时牵起她的手,替她将脸前的碎发拨弄到耳后,看她眼中的黯然失神,他手在抖。 乐和朝和朴是西识相地离开了,栾经译带着席柚走回后街的公寓。 一进到屋内,席柚坐在沙发上,很利落地将鞋子,过膝袜,裙子脱下,剩下一条内裤。 栾经译关上门,转身之时,一双又白又直的大长腿闯入他的视线,性器不自觉地勃起,喉头难忍地滚动,吊着口气,他缓缓地往席柚那边去。 席柚点了根烟抽着。 她以前也不会抽烟,抽了一根,觉得呛鼻子,可是慢慢的,居然也有了瘾,觉得烟能麻痹她的神经,能让她置身仙境片刻。 她缓缓地躺下去,头枕在沙发扶手上,在栾经译靠近的时候,她抬腿,用脚勾了勾他勃起的性器。 隔着一层布料,他感知她的温度,她感知他的硬度。 席柚唇角勾了勾,弧度很巧,很有魅力,配上她那一双狐狸眼,像是狐狸精,勾着人心。 刚吸了口烟,声音带着丝丝沙哑,她说:“栾经译,内裤你帮我脱了。” 她看他脸上逐渐泛红,她笑,她看他沉吸一口气缓缓地弯腰,她用脚勾了勾他的脖子。 栾经译任由女人勾引着他,他缓缓俯下身,一腿压在沙发上,喉结一次又一次滚动,女人的长腿就露在他面前,内裤包裹着肉感饱满的小逼,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舔了下唇瓣,他伸手,触碰上女人的内裤边沿。 他忍着自己的激动,缓缓的,一点一点往下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人光滑白皙的皮肤。 慢慢的,露出她的胯骨,平坦的小腹完全曝光,一点一点的,女人的小逼缓缓地暴露出来,很干净,两片阴唇粉红的。 栾经译心跳慢了半拍,咽了下口水,一股劲将女人的内裤完全脱下。 席柚个子高,这时候差不多一米七二了,大长腿,又细又直,腿型很好,大腿上的肉比小腿上的多,带着丝丝肉感,蛊惑人心叫人还戒不掉。 栾经译抬眸看了眼席柚。 席柚在紧张过后就放松了心,任由男人把她的内裤脱下,她仰着脑袋,抽着烟,缓缓地在半空中吐出烟圈。 她知道栾经译在看她,她脚尖碰了下栾经译还在地上的那条腿,让他上来,看他跪在她的腿间。她双腿挂在了他的腰间,两腿分开,小逼里面的粉肉露出来了一点。 “栾经译,想对我做什么?” “想操你。” 037舔出汁水(微H) “那不行。”席柚悠悠地说着话。 她看着他失神,笑他,“除了插进去,其他的,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做什么都可以?”栾经译挑眉问了一句,看着女人对他笑着点头。 栾经译咽了下口水,双手扣在女人的小腿肚上,折弯,让她的膝盖顶在她的胸部,再分开,M形。 栾经译盯着女人裸漏出来的小逼,由于双腿张开,女人外面的两片花瓣分开了,露出来了里面粉嫩的逼肉,阴唇在张开之时颤栗,粉嫩透光像是果冻一样,摸一下应该很软,而且栾经译视力好,能看到女人穴口上沾上的晶莹,估计是刚刚流出来的汁水。 他俯身,垂首,唇瓣贴上她的阴唇,触碰上她的柔软,感知到她的颤抖。 几乎是他的唇刚触碰上,女人身体里的汁水就流了出来,沾湿他的唇瓣。 栾经译缓缓勾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女人的阴唇,伸手指,两指拨开女人的小穴,看到女人穴里面粉嫩的肉,看起来真就像是果冻,诱人的。他伸进去一根手指感知了下,里面温热的,软的跟女人的胸一样。 舌头伸进去了,快速挑逗着,来回逗弄女人内里的软肉。 “呃嗯……”席柚忍不住淫叫,全身都发软了,她叫着,吐出一口气。 栾经译看她一眼,又继续卖力,两手扣在她大腿根处,将她双腿分的更大,他舌头舔的面积则更多。 粗糙的舌苔触碰上软嫩的逼肉,异样的感觉让二人都迷失了自己。 席柚忍不住,一手抓住了栾经译的头发,“嗯……” 她弓了下腰,这个体位以致男人的舌头舔的更深,不停的汁水让栾经译的唇瓣上挂上了晶莹,湿漉漉的,很快,又火热地将唇贴上去,舌尖轻轻舔过小逼的每一处,慢慢的,力度加大了些。 逼肉那样柔软,让他逐渐上了瘾,软舌碰上阴唇,留下湿渍,她的阴蒂渐渐地硬起来,又软又硬。他吮吸着她流出的汁水,唇瓣整个含住她的小逼,用舌尖快速轻挑她的嫩肉。 “嗯~”席柚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脸上潮晕染色,全身都在颤抖,她只能抓住男人的头发。 栾经译感知到女人抓他的力气很大,感知到脖颈处留下她的抓痕,他抬眸,“是不是很爽?” 就在他停下来的这瞬,席柚的神才稍稍回来,“嗯,很爽。” 栾经译听到后只是一笑,伸出长臂,拿过桌子上的茶壶,给女人倒了杯水,给她递过去,他则是继续自己的。 他一手扣住了女人的臀瓣,让她抬起臀,他舔的更用劲。 小逼越舔,水流的越多,也不知是女人的汁水还是他的口水,淫靡味充斥在空中,只知道他真的爱上了。 舔她,舔遍她身体的每一处,当她的舔狗,让她爽。 席柚喝完了一杯水,还是觉得饥渴难耐,低头时,男人那张帅的要死的脸整个埋进她的胯间。 短硬的碎发,增加了丝丝的少年气,不过也显得他的长相些许的硬朗,高挺的鼻梁碰到了她的小穴上面的肉,眉毛弄得她痒,长长的睫毛眨动,蹭着她,一阵瘙痒,她的汁水又一发不可收拾地流出。 栾经译低笑了声,“妞,水好多。”他抬眸,伸手掐了下她的腰,夸她:“好棒。” 他又垂下头,将女人涌出的汁水吃干抹净。 一句夸,让席柚的脸蛋都有些红了,她攥着男人头发的手轻轻颤抖,松了下。 那种极致的爽感让席柚分不清是在人间还是在仙境,男人舔她的过程速度逐渐放慢,那种奇妙的感觉无限放大,男人的呼吸落在她的小穴处,好热,好爽。 038舔她到高潮(微H) “栾经译,你怎么这么会舔?” 席柚觉得现在快要疯了! 他好会舔! 她好爽! 栾经译笑着拍了下她的阴唇,轻轻地蹂躏了一下,“是不是特爽?” 席柚大口喘着气,“嗯,爽疯了。” 他微微停了下,手肘支在沙发靠背,斜着脑袋,看她。 未施粉黛的脸竟也美成那副模样,脸颊上面的潮晕还在,粉红的,脸上沁出了汗水,她呼吸着,吐出的气像是吐在他的心上,让他一阵迷糊。 他又垂下脑袋,舌尖快速戳动女人的小逼,时不时戳到里面的软肉,频率很快,后又整个含住女人的阴唇,包裹住,舌尖快速舔着女人落在他口中的两片花瓣,舌头左右摇晃着,有些调戏的意味舔着,速度快出残影。 席柚又是一阵淫叫,男人突然加速,她差点没反应过来,她爽到全身发软,手又想抓着什么东西,可却又无力抓。 “啊……嗯……” 席柚渐渐地被推上高潮,男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二人逐渐迷糊起来。 栾经译吮吸着女人的阴蒂,舌尖整个舔过她的小逼,待到汁水被他吃干净后,他又加重力气去吮吸,要从那里吸出汁水,就像是吸她奶子的时候想从她奶头处吸出奶来。 他在等那一天,等着从女人奶头处吸出奶的那天。 她是他的人,席柚这一辈子只能有他一个。 他舔她,他也很强势。在席柚面前装了那么久的好弟弟,乖弟弟,蠢弟弟,他实际是一个什么人他自己清楚。 他学习好,是有天赋加成。他懂得礼貌,不过是在外人面前演的戏,看谁不惯,他都会把人弄到暗处打个半死。按照他的性子,被任何一个人撞到撸管,他不会心甘情愿地受那人威胁,而是会变着法子折磨她,弄了她,让她不敢说话。 可是……到席柚这里,变了。 他就这么一个喜欢的妞啊! 他舔得用劲,席柚自觉身体里涌出一股水意,要流出来了。 白花花的,喷出一片,喷到他的脸上,沾到他的锁骨上,她彻底软下来,爽到要入睡。 栾经译停了下来,把女人攥起,他很快将上衣脱下,把女人的上衣也脱干净,二人赤裸着身子相贴。他吻在她的脖颈,一只手扣在女人的后脑勺,另只手往下,轻轻地拍了下女人的小逼,然后,将他的校服裤子褪下了一点,勃起的性器弹射了出来,弹到女人的腿心。 席柚推了下栾经译,唇分开的时候她低头看了眼。 又粗又硬挺的性器,粉透的龟头,勃起的青筋,血管充血,粘腻的精液从马头处滴出,掉落在席柚的小穴上。 “柚子,现在不让我进去没关系,我忍,但你记住了,能进到你身体里的,插你逼里的,只能有我。” 栾经译抱着她去了浴室。 席柚的身体软成煮过的面条,没有意识,但是听到了栾经译跟她说的话,原来不是奶狗弟弟,这男人,不乖,不傻,还很强势呢。 席柚没见到过栾经译打人的模样,没见过他脸上沾血疯魔笑着的样子,她只觉得这个人傻,她要钱他就给,她强势他不敢反抗。 进到浴缸里的时候栾经译把自己身上的裤子也脱光了,抱着席柚,借着水流又将手指插进了席柚的穴里。 039校运会 第二天,清禾一高举办了校运会。 外面主持人激情演讲,啦啦队舞动,观众台上的同学欢呼雀跃。 与此同时,室内操场的一间小屋子里,席柚和栾经译亲在一块。 松开之时,栾经译替席柚整理了一下碎发,以及被他弄皱的衣衫。 “柚子,谁给你报的名?五千米?”栾经译也是刚刚才得知席柚报名了五千米。 席柚被他壁咚,背靠着墙,她一腿微微弯曲,膝盖顶在男人的两腿间。 “不知道?”席柚笑着问了一句。 栾经译眸色暗了暗,大概知道的。 席柚直接告诉他了,“你妹,好强势的妞呢。” 栾经译听后没什么反应,“她就那个脾气,家里宠坏了,有些骄纵,我回来说她两句。” “说她两句?”席柚笑得很好看,“会不忍心的吧?秋什诺可是你表妹啊。” 栾经译知道席柚这是在阴阳他,他也无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表妹怎就跋扈成那副模样。 席柚看了他一会,觉得无趣,毕竟她不过是他用来放松的工具而已,是他的金丝雀,她哪能跟他的妹妹比呢。 席柚伸手捏了下男人的睾丸,让栾经译的呼吸突然沉了下来,待栾经译回过神的时候席柚又笑着松开,栾经译想抓住席柚的手,但是席柚很快就将他推开。 席柚笑着走到了门边,打开了点门,阳光穿过门缝,照在她好看的侧脸上。 她笑着侧头给他摇手,声音明媚:“再见。” 说完就直接出去了,留下栾经译一人还沉醉在刚刚女人捏他那一下的爽感中。 反应过来,他低声骂了句“操”,她刚刚笑得好好看,声音好好听,想操她,想看她被他操到高潮时笑!哭!尖叫!! 外面校运会已经开始。 席柚觉得自己一会估计得累死在跑道上,也就想着放松下心情,选择去看要比赛跳高的栾经译那边。 好孩子自然是各项技能都极佳的,栾经译学习好,体育也好,他老师给他报了一系列比赛,幻想着自己的宝贝学生在赛场上为他争光。 栾经译穿着球服,露出双臂,肌肉线条明显,额头上戴着束发带。 不少学生都将视线放在了他身上,看着他喘气时候的胸膛起起伏伏,看他将额前的碎发拨弄到后。 微风吹来,从下涌起,从他上衣下摆吹上,吹起极佳的弧度,他整理了一下,布料紧贴他的肌肉,胸膛腹肌的线条隐隐约约,薄薄的一层布料勾勒着他的身子。 “哇哦!”周围围观的女生一阵欢呼尖叫。 栾经译蹙眉往周围看了眼,完全不知道女生们在尖叫什么,向下瞥了眼才看到自己的衣服贴着自己的皮肤,他伸手拽了下,衣服这才松松垮垮的。不过就算如此,他的肌肉还是会隐约露出。 他也不管,换气准备下一跳。 现在是他和同年级的男生争夺跳高冠军,已经跳过了一米九,该两米了。这个水平已经快达到了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标准,体育老师在旁边狂笑着。 那个男生先跳,跳过了。 栾经译助跑开跳,飞快跑到栏杆前,很有技巧地全身弹起,腾空,身子在空中翻转,落地。 周围瞬间欢呼起来,觉得他跳高的姿势超帅,腾空的时候身轻如燕,翻转时身子在空中划出靓丽的弧度,像是流星划过自带火星,燃烧的刹那,周围就忍不住,他落地,单膝跪在垫上,很快地起身,甩了下头发。 下了垫子的时候,栾经译余光不经意地瞥了眼周围,席柚个子高,即便站在后面他也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心跳加快了些。 体育老师跑过来了,为他和另一个男生鼓劲加油,“下一跳两米零五,但凡跳过去那都是牛人啊!”体育老师说话很逗。 栾经译和那个男生听着。 040认输 旗落下,另一个男生先跳。 跳完,众人欢呼,跳过去了,两米零五。 体育老师为他抓狂,又忍着激动去拍了拍栾经译的肩膀,“啊,老天有眼啊,我今天要有两个学生破纪录了。”体育老师很信任栾经译。 栾经译听着,视线放在了人群中的席柚身上。 众人掩盖不住她,阳光落在她身上,她唇角缓缓勾笑,笑容明媚又狂烈。 紧接着,席柚抬了下手,在空中做抓空气的手势,不过一下,她又收回。 栾经译心跳顿在那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女人的手势像是刚刚捏他的睾丸。 没忍住,栾经译低头笑了声,“操。” 周围人不知他为何笑了,还在为他欢呼加油着,体育老师也在为他加油打气。 旗落,助跑,准备跳。 可是不过三秒,众人皆是一愣。因为栾经译跑到栏杆前没跳?! 栾经译憋不住笑,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席柚的手势,想到席柚抓他的睾丸捏他的感觉。 憋不住笑啊!跳不起来啊! 终于,他收住笑,在周围人看来的时候合掌,“抱歉,我认输,我认输。” 他笑着说完,不顾身后的体育老师骂他,不顾身后群众疑惑纳闷,他忙从现场逃离。 眼尖地捕捉到转身离开的席柚,他趁人不注意,跑到那里,攥住席柚的手腕把她拉到一个器材室里。 关上门,屋内陷入黑暗,他把她抵在门上。 “柚子,再给哥捏一下,太他妈爽了。” 席柚笑着看他,真没想到自己勾引他那么一下,他就能放弃比赛。席柚仰着脑袋,“栾经译,认输了啊?”她带着戏谑的口吻开腔。 栾经译直接拿住她的手,“是,再比赛下去耽误我时间。” “时间?” 栾经译拿着席柚的手,“嗯,耽误我办你的时间。” 他拿着席柚的手附上他的性器,十指相扣,他让她捏一下,席柚赏了他那么一下,又轻轻地捏了一下。 一下,足够栾经译失控。 栾经译昂首喘了口粗气,“操,柚子,真的爽啊。” 他低下头的时候细细地回味着,唇角的笑意收敛不住。 席柚缓缓地收回手,静静地看着他笑,“栾经译,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傻笑的哈巴狗。”席柚无情地嘲笑他。 他“嗯”一声,一手臂弯折靠在席柚头顶上方的门上,一手牵起她的手,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握紧。 “我只当你的狗。” 说完,栾经译又想低头吻上席柚,但席柚侧了下脑袋躲过了,把他推开了。 “行了,马上该我比赛了,我得出去了。” 席柚转过身就要出去,栾经译拉了她那么一下,“柚子,跑不下来就别跑,别逞强。” 席柚顿了片刻,随口回了声“嗯”。 五千米的长跑就要开始,观众席上不单单只有等着看比赛的,还有一群等着嘲讽席柚的人。 席柚随意往观众席那边瞥了眼,就看到秋什诺在看她。 秋什诺身边跟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笑着看她,像是一群恶魔,在等着她输掉比赛,等着她在众人面前丢脸。 席柚收回视线,压根不明白他们想等着看什么好戏。输了就输了,跑步原本就不是她擅长的,有什么能让她们看好戏的? 不过右眼皮不知不觉地跳动,让席柚一阵疑神。 041长跑 p o1 8 ai .co m “砰”一声枪响,五千米开始,男女混跑。 跑道上的人用劲跑着,观众台上的人欢呼。 席柚开跑时速度很慢,双臂摆动频率不快,迈着步伐。 彼时太阳已经开始缓缓西移,要落山的节奏,残阳从席柚的侧面打过来,将她的影子照在侧方,席柚每往前一步,影子就跟着往前一步,殷红的余晖装饰着她,勾勒着她修长苗条的身材。 一大步一大步,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束起的马尾在半空中漾动,脸上逐渐沁出汗水,全身的肌肉好像都在用力,助力她将这五千米跑下去。 慢慢的,周围的声音她再也听不到,跑道内圈的足球场上还有不少人在围观,有人在陪跑,有人在加油鼓劲。 席柚没去听,只想着坚持跑下去,跑完。她知道,她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栾经译在后面一直看着她。 栾经译在内圈跑着,跟着身边的姚景槐。 姚景槐也参加的五千米的跑步,居心叵测,她跑得很慢,时不时看两眼身边男人的视线,时不时看两眼跑在她前面的席柚。 她喘着气,“栾经译,你要陪着我跑吗?” 栾经译的视线一直盯着前面的席柚,看她差点崴脚,他心头颤了一下,随意地回答着姚景槐:“嗯。” 姚景槐看破不说破,保持匀速,“我记得你貌似是不喜欢我的。” 栾经译侧头看了眼她,微微挑眉。 姚景槐的步子慢了下来,“你爸妈应该快要离婚了,你会跟着你妈妈的吧?” 栾经译的步子停了下来,看着姚景槐。 姚景槐无畏地笑了下,“既然如此,你就不用再想着来照顾我的心情的。”看好文请到:r ou wenxiaoshuo.co m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知你不喜欢我,我还上赶着巴结你?我有病?你不欠我的,我的心情如何你不用在乎。其实我一直都挺快乐的,你不喜欢我,我快乐,我爸妈控制我,我快乐,看着你们像是小丑一般演绎着可笑的戏码,我更快乐。”姚景槐笑着回。 栾经译听得一愣一愣的,压根不知道姚景槐在说什么。 姚景槐也不解释,就喜欢看着其他人争论、矛盾,看着其他人恋爱,看着她们上演青春剧一般的戏码,她真的很快乐。她会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弱智,觉得她自己是看戏的人,看着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戏。 终点已经有人到了。 乐和朝第一,到那里就双臂张开迎接彩带挂在他身,迎接着众人的呼声。 相继又有几个男生跑了进去。第一个跑到的女生是一个有着大长腿的美女,小麦肤色,身材很棒,很健康。全校公认的校花,邴棠。 朴是西借着给乐和朝送水的时间,偷偷看了她一眼,看她脸上洋溢着笑容,看她接过朋友递过去的水,她仰头喝了一口,唇瓣上挂上了晶莹。 他偷偷地看,偷偷地脸红。 乐和朝注意到了,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时只看到了一群人,没看到他在看谁,“西,看什么呢?” “没什么。” “你脸红了啊!”乐和朝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尖叫。 朴是西斜了他一眼,“热的。”说完,把水甩在他身上,转身就走。 席柚跑到了最后一圈,前方还剩下一段直线的距离,不过一百多米。 她的呼吸急促,难忍地咽了下口水,她准备加速,准备快步跑完。 肌肉已经些许酸痛,脸上汗水挥洒不断,席柚努力控制着自己要乱跳的心脏,努力保持着平稳的呼吸。 后面的栾经译停在最后一圈,看着席柚要跑进终点。 正在跑步的姚景槐扭头看了眼他,唇角缓缓勾起弧度,看着前方要跑到终点的席柚,看着她的双腿有些发软,看着席柚被跑步折磨。 像是挣扎了一阵,笑容缓缓收起,姚景槐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喊了声:“栾经译。” 刚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栾经译听到后又回头看了眼,不知姚景槐喊他干什么,所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内场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男人,手中拿着刀,向席柚奔去。 那一瞬,栾经译的心跳止住。 042逆流 终点未跑到,眼前骤然出现一人。 席柚下意识地做反抗,但是很无奈,五千米跑完,身上的力气已经耗尽,那人一只手就抓住了两只她手腕。 在挣扎中,她看到,是楚汉洲,她舅舅,又一次要害她。 “席柚!”栾经译那时慌了神,什么都顾不上,只得快步向那里跑去,破开人群阻挡,逆着人流。 但是在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时,他看到那人手中的那把刀捅进了席柚的小腹,鲜血浸染席柚的白T恤,上面原本就有汗水,此刻又增加了浓浓的血水,黏在席柚的皮肤上。 他看着席柚就快要倒地,那把刀几乎要完全捅进席柚的身体里。 周围的学生乱作了一团,有老师在指挥着现场,有门卫在赶来,想要控制住楚汉洲。 席柚要倒下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只有拿着刀要她死的舅舅,同学们害怕她不意外,老师嫌弃她她不意外。只是很疼,很疼,要将她的身体捅穿,很孤独,只她一人。 直到……坠落下去的时候,身体不是倒在跑道上,而是一个温热的怀中,男人震动有力的胸膛让她颤抖。 眸子半阖着,阳光刺她,她还是睁开眼,看着男人有些颤抖的下颌,看他有些手足无措地要摁住她的伤口不让血流出。 小腹处疼,心头也是一疼。席柚知道,这人是栾经译,可她不想知道,不想知道这个人是栾经译,他不该来救她,他不该逆着人流、冒着被别人知晓他与她的关系的风险来救她,她坏,她该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栾经译拉下地狱。 知道他家里出事,她开心;知道他成绩下滑,她开心;知道他慢慢迷恋上她的身子,她开心。她看到栾经译因为她而认输,她得逞地笑;看到栾经译那不值钱的笑容,她笑得更加张狂。 她要把他拉下地狱,要让他为巫茄勒付出代价,要看着身处高位的人照样痛苦。巫茄勒舍命救过她,她要替他报复栾经译;她恨上天的不公,她要把上天细心雕刻成的宠儿拖下地狱。 可是…… 栾经译紧握着刀身,不让楚汉洲把刀继续捅进席柚的肉里,他手心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身上,和她的血融合在一起。 栾经译,疼吗? 席柚缓缓地闭上眼。 那瞬,栾经译疼得快要哭出来,心脏被大锤捶打,一锤的力度就足够将他的心脏砸碎,随着席柚的血一点一点流出,那把锤子捶打他心脏的频率加快,痛,痛彻心扉,深入骨髓。 “席柚,别闭眼,不要闭眼。”他颤抖地说着话,手上用了点劲,将楚汉洲甩了出去。 门卫在此时赶到,控制住楚汉洲。 栾经译将席柚抱起,疯了似的往校门跑。 救护车刚刚抵达校门,他以极快的速度带着席柚上去。他退到一旁,看着医生替席柚做着紧急治疗。 可是为什么席柚的小腹处还在往外流血啊! 鼻头酸涩,眼眶逐渐地红了起来。 席柚,疼吗?应该很疼吧? 栾经译紧张地看着医生替席柚止血,看着他们测试席柚的血压心跳。 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进入急救室。 栾经译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心头被两只无形的手揪着,像是要将他的心撕裂,一手往世界至南,一手往世界极北,让那颗心脏分成两半。 手机响了。 朴是西很冷静,在栾经译抱着席柚离开的时候就开始处理事情,按捺住不安的人群,眼尖地捕捉到看戏的人,浅查了一下真相。 他对电话那头的栾经译说:“译,有人买通门卫,把楚汉洲放进来的。” 栾经译的眸色暗沉,声音冷冽:“谁?” “你表妹,秋什诺。” 043毁了 医院的长廊很安静。 病房里,栾经译盯着心电图机,随着那上面的线缓缓放平,他的心脏悬起。再到那条线稳定下来,他却不敢松口气。 席柚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经历了一场手术。 医生说她生命暂时保住了,但子宫受损严重,子宫作为女人孕育性命的器官,受损了,意味着席柚这辈子估计都难怀上孕。 栾经译就坐在床边陪着她,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他到外面的那间屋子接听。 朴是西的人脉广,很快就能将事情查的差不多。 “楚泽铭舌头断了进医院这事让秋什诺知道了,秋什诺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就是想把罪责推到席柚身上。刚好楚汉洲刚刚从看守所出来,秋什诺找到他,和楚泽铭联手骗他,要他来找席柚报仇。” 朴是西随便说了两句,知道栾经译明白了也就不细说,不过又补充了几句:“秋什诺敢这样做可不单单只是因为她能将所有事情推到别人身上,她爸妈惯着她,即便她杀人了,她照样没事。” 栾经译安静地听着,挂断电话的时候就把手机随手往桌上一扔。 病房门在这时被打开,秋什诺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进入病房,没往里面看,在外面的那间屋子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栾经译,她直接往那边走。 “栾经译!你疯了吧!你为何跟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扯上关系?!”秋什诺气得将包摔在桌上。 但下一秒,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顿在那里,身体不禁一颤。 太冷,又太狠,栾经译以前从未对她如此的。 秋什诺忍着害怕,“哥,你帮她?” “秋什诺,我原以为你只是玩心突起,却没成想你现在连杀人的事都敢干了。”栾经译盯着她。 秋什诺一点都不愿意低头,“人不是我杀的,是她舅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人,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世上少了她这么一个人,不过是我们聊天闲谈的时候少了个供我们娱乐的人罢了,有什么可在乎的!” 她越说就越觉得气,怎也不会想到席柚会和她表哥有关系。 然而,她刚说完,就感觉到周身气压降了下来,冷得她发颤。 再反应过来,一只青筋暴起的手猛然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一瞬的窒息。 “哥、哥,你……”秋什诺抓住栾经译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拿开。 但是栾经译不松,甚至还加了一分力气,“秋什诺,那你说说,你要是死了会不会有人在乎?” 秋什诺一时的诧异,喘不过气,但她还是要说:“哥,你、你什么时候会替那种人说话?我们圈子里这种事还少吗?你难道就没有、咳咳……” 她话根本说不完,那只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像是要把她的脖子掐断。 栾经译的理智几乎丢失,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把刀捅进席柚身上时,她脸上的汗,她蹙起的眉,她狰狞的脸,满脑子都是他想要替她止血却止不住,血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流,温热的血渐渐变冷,她在急救室被抢救了一晚,她被护士从急救室推出来,医生说她的命暂且保住,说她的子宫毁了,她被毁了。 她该有多疼啊。 在秋什诺脖颈和脸蛋都涨红的时候,栾经译随手把她甩在了地上。 他退回沙发,坐下去,低着头,“秋什诺,你得感激你的姓,要不是你叫我一声哥,我他妈得弄死你。” 说完,他又烦躁地说了声:“滚。” 秋什诺在地上倒着,她脾气向来倔强,不允许别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骂着:“栾经译!你认清现实好不好?!你跟席柚压根不是一路的人,她那种人生来就是肮脏的,你喜欢她?你喜欢她什么?!不过是新鲜感罢了,她这种底层的人永远别想着借着男人上位,她就算爬进我们这个圈子,她照样得被踢出去!她永远都配不上你!” “砰”的一声,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玻璃渣溅了一地,浅绿色茶渍将干净的大理石地板染脏。 “我他妈叫你滚!你耳朵聋了?!!”栾经译气到脖颈上、俊脸上的青筋暴起。 秋什诺一时被吓了一跳,起身,转身就走。 “砰”的一声,摔门,门颤了颤。 044做梦 校运会后的第三天,席柚才有了醒来的征兆。 她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她看到了她妈妈,楚汉君。她妈妈长得很柔和,属于温婉类型的美女,席柚的长相和她妈妈不太像,她更像她爸爸,席俊男,长得很凶。她妈妈曾经告诉过她,妈妈与爸爸是从幼儿园开始认识的,他们在一起上了小学、初中,后来高中分开,又在一起上了大学。妈妈说爸爸在学校很受欢迎,说他的长相很冷很酷,说他性格很冷漠,喜欢他的人不少,但最后,席俊男还是娶了她,是她的老公,是她一个人的。 楚汉君很喜欢席俊男,他们分分合合,走了 很久,走到婚礼的殿堂。她期盼着,期盼以后的生活会更好。她说,那年的西柚涨价,家里钱不多,但她还是想吃,她在孕期,席俊男对她很好,下班后到工地搬砖,赚了点钱,全用来给她买西柚。见她喜欢吃,他还特地移植了一颗柚子树种在家里的院子里。 那年九月一日,柚子树上结果,席柚诞生,在父母的爱中诞生。 可是好景不长,席俊男染上了赌瘾,对楚汉君的爱随时间渐渐流失,后来欠了一屁股的债,为了还债,他打算骗保,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却害人害己,债留给了席柚,他被枪毙。 席柚妈妈会带着她一起上树摘果子,会耐心地教导她,会把所有的爱都给她。 那段时间,估计是席柚一生中最快乐的时间了。 梦中,她来回反复地梦到自己的妈妈,梦到爸爸妈妈给她过生日。她吹灭蜡烛,许愿和爸爸妈妈一直在一起,她只想自己的生命停留在此。 而守在她身边的栾经译却慌了神。 心电监护仪上,心跳的那条线渐渐变缓,他急忙叫医生。 席柚昏迷的三天,又反反复复地进出急救室,医生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说她的情况不容乐观,说她再不醒来就可能真的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眼看着席柚再次被推进去,栾经译等在外面。 期间朴是西给他打过电话,说楚汉洲已经找到了,被抓到警署看守,等着判刑。 不过又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楚汉洲在暗杀席柚之前就已经和秋什诺说好了,他们秋什家帮他拿到精神病的诊断书,让他放心大胆地做。法院无法判决他。 栾经译安静地听着,眸中未有一丝的波澜,忽而,冷笑一声,“判不了?” 他仰了下脑袋,笑得更好看,“那就让他在精神病院待一辈子,一辈子别出来,敢出来,我弄死他。” 那边朴是西叹了口气,忙了几天了,着实累到了。 朴是西又随口说了句:“她还没醒?” 栾经译这边没回答,他大概就知道了,朴是西无奈,“译,学校的八卦传的可快了,都在传席柚如何勾引你了,传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传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不用我说,你都应该知道他们骂席柚骂的有多难听吧?” 听不到回答,朴是西也不知为何今日话多了起来,“译,我们学校的鄙视链有多严重你应该知道吧?就算你爸和你妈离婚,你不用再替你爸维持什么名声,你的身份摆在那里,我们这个圈子不会欢迎席柚这种人进入的,那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祖祖辈辈的努力没一个女人会撒娇打滚地讨得男人欢心有本事,你和她要想走到一起,真的很难。” “难吗?”栾经译低声笑了声,“如果可以,我宁愿我和她是一个起跑线上的人。” 朴是西笑了声,心里暗骂,死恋爱脑。 045明白 重新回到病房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栾经译坐在椅子上,坐姿些许慵懒,面颊有些消瘦,五官更加硬朗,叁天没仔细收拾自己了,胡渣都冒出来了,居然也有点成熟男人的魅力。 “席柚,你为什么还不醒?”栾经译自己碎碎念。 “是做梦了吗?”他看了看她嘴角隐约的笑意,“梦到什么了?很开心?”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栾经译回头看了眼,一个留着狼尾的男的,长得还不错,就是有点痞。 栾经译微微蹙起了眉头。 而巫茄勒看到床上躺着的席柚时,呼吸彻底乱了。他从医院离开后,继续工作,忙了很多天,一直没有席柚的消息,这才去打探了下。得知席柚被捅了一刀,住进医院的那瞬,巫茄勒都差点以为自己也进去了。 他爸爸妈妈死得早,奶奶后来又离开他了,那种亲人从身边离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他不想席柚再离开他,不想世界上就剩他一个人。 他向病床那边走近了,栾经译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和记忆中某张脸重合在一起,他想起在哪见过他了。 栾经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插兜,十分不屑地看着巫茄勒,“你谁?” 而巫茄勒也看到了栾经译,这才知道席柚跟他说的那个人傻钱多的人是谁。 巫茄勒再次望了眼席柚,明白了席柚为何要这样做,回答:“巫茄勒,你应该没忘吧?” 听到名字的那瞬,栾经译蹙了眉头,脑海中掠过席柚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巫茄勒的人,他们当时就因这事吵了一架。可是,席柚为何生气? 栾经译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内心一阵刺痛,有些不敢相信。 巫茄勒貌似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和席柚关系好,会常常联系,席柚会告诉他她和那个男人的相处。 巫茄勒向前走了两步,“我觉得你应该忘了,可又觉得你应该记得我。我知栾少遇到的人很多,知道你瞧不起我们这些人,可能转眼就把我们给忘了。可我貌似给你留下的印象挺深,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把你的手表弄坏了,我求你,跪地上求你,求你大发慈悲,一点尊严都没有,可你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我,一句话都懒得说。你看着我被我老板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觉得我为了那么点钱什么都不要挺有意思,你当看戏一般在旁边看着,看着我们这群下等人为了活着什么都能不要。” 巫茄勒突然就笑了声,“这不,席柚才会选择卖给你,她也是什么都不想要了,怕极了穷日子吃不饱穿不暖,怕极了躲债被追的日子,她只想有钱,好好地活着。至于为什么选择你?因为她知道我与你有过节,她看不惯你。” 下一秒,他的领口被抓住。 栾经译狠狠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巫茄勒仰着脑袋,笑着,肆意,一字一句地说:“我说,席柚,看不惯你。” 下一秒,他的脸上挨了一拳,嘴角溢出了血。 不过巫茄勒压根不在意,反倒是笑得更开心了,“接受不了?那我确确实实挺佩服席柚的,能把你迷成那样,能让你收着性子在她面前当一个不打架不说脏话的好学生。” “你跟她什么时候认识的?”栾经译还抱有一丝幻想。 可是巫茄勒的回答狠狠地打了他的脸,“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她跟我的关系可比你跟她的关系好,我们一起兼职,一起喝酒,她会跟我分享你跟她的事,可她有告诉过你我的事吗?没有吧?为什么呢?她觉得你不配听,不配插足我跟她的情谊中。” 不出意外,他又要被打了。 但巫茄勒完全不在乎,连躲都不躲,在栾经译抓住他领口的时候,他笑得更加邪魅,“生气了?呵,原来我们这群人还能左右的了栾少的心情啊。” “闭嘴!”栾经译不想再听。 046不准 “不想听你也得听!”巫茄勒大喊。 在栾经译的拳头要打到他的脸上时,他又笑着,“柚子估计没见过你打人吧?” 拳头卡在半空,栾经译微微愣神。 巫茄勒还在笑着与他讲着,“席柚之前接近你可能是单纯地看不惯你,想试试你这种人是什么样的。她或许对你有那么一丝心软,可要是她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时会如何呢?知道你栾少从骨子里瞧不起她这种人的时候,知道你视人命如草芥、打架把人打到残废、不屑地随手甩个医药费的时候,知道你比那些坏学生还要坏、还要疯的时候,你猜猜,席柚得有多厌恶你?会不会厌恶到想要杀了你?” 巫茄勒仔细地看着栾经译的神色变化,看他诧异,看他失神,看他错落,看他不知所措。 巫茄勒自问自答着:“或许不会。” 栾经译抬眸盯了他那么一秒,巫茄勒又说:“因为席柚觉得你这种人压根不配她出手。” 一番话,栾经译全都听进去了,不愿听,却还是听进去了。 刚开始生气,到后来失神,到不可置信,到慢慢明白……各种思绪在他脑海中交锋,他不愿承认却还是得承认,席柚接近他,有目的。 居然为了别的男人来接近他! 他不是不知道席柚想从他这里坑钱,他愿意;他不是不知道席柚想把他拽下去,他愿意;他不是不知道席柚心里可能没有他,但他还是愿意当她的舔狗。 可是,他不能容忍席柚做这一切是为了别的男人,他接受不了,更不允许! 她只能是他的,身体属于他,心也只能属于他。 栾经译觉得自己真快要疯掉了,偏偏巫茄勒笑得猖狂,他气恼,直接摔门出去。 巫茄勒这才缓缓地将唇角收起,有些累了。 他看着床上的席柚,“柚子,抱歉,好像打扰到你了。” 巫茄勒瘫坐在椅子上,刚刚的话很多,有真,有假。真的是曾经的经历,假的是他也不知席柚对栾经译什么感情。 他居然有那么一丝丝害怕了。 “柚子,说真的,你不要喜欢上他,好不好?”不喜欢他,能不能试着喜欢我一点呢? 席柚觉得周围好嘈杂,又是吼叫又是摔门的,为何总要有人来打扰她的美梦,为何不让她和她的爸爸妈妈安安静静地生活。 为何周围那么多人,为何……有一个人逆着人流来抱她。 那个人是谁?他要来干什么?他说什么?他为什么哭了?哭的好细碎啊。 席柚想抬手,想抱抱他。 巫茄勒眼尖地捕捉到席柚的手指动了下,忙摁下呼唤铃,叫医生过来。 与此同时,栾经译在楼道尽头的楼梯间独自一人吸着烟。 听到外面的动静,正要出去呢,听到了,1202病房的人醒来了,席柚醒来了。 他激动,等了叁天了,席柚总算醒过来了。可又觉得气,他刚出来,那个男人刚进去,她就醒过来了。 栾经译笑得更好看了。 席柚,我他妈在你心里算什么?你心里可有我半分的位置?是不是我对你做的一切你都觉得厌恶极了?你就那么厌恶我吗?我等了你这么多天,你不想看见我是吗?是吧,所以我跟个傻子一样呆在那里让你生厌了吗?! 席柚!我他妈再喜欢你我跟你姓!! 气急,栾经译拿着手机给席柚发了消息。 【译:我们俩到此为止。】 ………… 作话:嗯……怎么说呢,姓席吗?席经译这个名字不好听啊,有“史丹利”那味啊。 047醒来 缓缓睁开眼的时候,视线模糊一片,耀眼的阳光穿过窗户,向她刺来。 席柚缓缓抬手,想要遮挡一下阳光,但是,好疼,好疼。 “柚子,你醒了?好点了吗?”巫茄勒在一旁焦急地问着。 从昨日席柚手指动了下开始,医生开始给她做各种检查,直到今天早上,席柚才缓缓醒来。 命真的保住了。 巫茄勒激动得不得了。 席柚微微侧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看到是巫茄勒的时候努力对他勾起唇角。不过,他呢?她记得,她明明听到他的声音了啊。 “柚子,还疼吗?”巫茄勒看着席柚被纱布包裹起来的腰身,心口刺疼。 席柚缓慢地摇了下脑袋,想开口说话,但是很无力。 巫茄勒注意到了,“柚子,你等会哈,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席柚点了头,看着巫茄勒快步跑出去。她闭了闭眼,有些累,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小腹处,那里还很疼,她依稀记得,栾经译手摁在那里,想要救她。 又扫了眼周围的环境,她已经从VIP病房换到普通病房,周围没什么人,他也不在。 再等到巫茄勒回来的时候,他给席柚带了些粥以及很清淡的一些小菜。 他边看席柚吃饭,边与她讲着:“柚子,医生说,你……你子宫受损,可能、可能以后要孩子的话会比较难。” 席柚当时手里正拿着筷子,夹着菜,听到后,神色微顿,筷子拿不住,菜掉到了碗里。 但是,她也只是莞尔一笑,说:“正好,一个人活着还挺好,没那么多顾虑了,想死就死了。” “柚子。”巫茄勒声音颤抖,觉得心脏很疼。 然席柚像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吃着自己的饭。 没一会,病房内又来了一个病号,一瞬间,病房内挤进来了好多人,有些乱。 席柚往旁边看了眼,同在一个病房的是一个孕妇,到预产的时间了,来陪她的人很多,那些人着急忙慌地等待着,为她担心,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巫茄勒也跟着看了眼,起身将帘子拉上,和那边的人隔绝。 “柚子,我最近手头有点紧,那、那个没钱给你换个好点的病房。”巫茄勒低着头说话,自己嫌弃自己。 “那有什么?能住就行。”席柚笑着说了一句,不想让巫茄勒担心她。 巫茄勒勾了勾唇角,知道席柚什么意思,可还是忍不住自嘲。栾经译在这的时候,席柚住的是VIP病房,用的是最好的医疗设备,那些医生寸步不离地跟着席柚,席柚状况不好,那些医生跟救自家人一般,着急成什么样。而他?连没钱交费都得被人甩个嘲讽的眼神。 晚上的时候,巫茄勒兼职的烧烤店要他回去,他就只能先和席柚告别,想给她找一个陪护,但是席柚拒绝了。 等巫茄勒走后,席柚就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望着窗外。 黯淡的夜色中,月亮挂在上面,像是银灿灿的一汪泉水,又柔又清,皎洁的月光,轻纱般的温柔,将空中飘舞的树叶照亮,树叶在月光之下翩翩起舞,飘落在窗棂上,月光洒在上面,苍白又静谧。 月光穿透玻璃,照在席柚的半张脸上,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白皙,白的发光,让她的脸多了一分柔和,没有了往日的张扬,甚至有些病怏怏的美感,像是患病许久的白月光,惹人怜。 万物寂静,蟋蟀低沉呢喃,病房内其他人的呼吸、窃窃私语。 席柚低头看了眼手机,栾经译发来的那个消息,“我们俩到此为止”,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像是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小刀,刺痛着她的心。 因为什么?席柚不知道,但也不想去问。 到此为止,那就结束吧。 048冷漠 十一月中旬,星期五,席柚身体好些才又回到了学校。 她一来到学校,校园内的八卦又多了起来。 校园论坛上,有人在猜测席柚的舅舅为何想要杀她。 【前些日子席柚不就捅了他一刀还害得他进去了吗?他自然是觉得不公吧?】 【那事是真的吗?席柚真捅了她舅舅一刀啊?那为什么席柚没事,她舅舅还被看管了几天呢?】 【唉,你们忘了啊,栾经译啊!他多厉害,以他的家庭背景,想颠倒黑白那只是一句话的事。】 【喂,上面的别戳栾经译,栾经译和席柚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是吧,席柚被捅一刀的时候他不是上去救她了吗?】 【那只能说是栾经译人好,可不能代表栾经译和席柚有关系,席柚她那种人怎么可能和栾经译扯上关系,我看你们就是乱想的。】 【就是,我今天看到有人发了段视频,席柚来学校来迟了在外面被记名字,栾经译连看都没看她直接进学校了。】 【对,我也看了,栾经译估计都不认识她,上去救她单纯是因为他人好。】 【唉,最近几天的帖子不少人说席柚的时候就要把栾经译带上,栾经译实惨,明明是做好事,那些人却将他和席柚那种人放在一块,他估计得气死吧。】 喜欢栾经译的各种迷妹无底线地宠溺他,只相信自己认为的,栾经译就是好。 席柚只是简单看了两眼,没发表意见。 她和栾经译的关系断了,不让同学们知道他们有过也好,倒也省心,关系能断的更干净了。 她回到教室的时候就感知到了一股狠厉的视线,看回去的时候就看到秋什诺在死死地盯着她,她收回视线,不想因为秋什诺而耽误她自己的学习。 今天他们学校举办联考,席柚坐在考场的时候脑子一片浆糊,没心思答题,刚从医院出来,不会,也写不下去。 上午放学的时候,席柚独自一人往食堂去。 放学时人流多,同学们拥挤到一块,尤其是楼梯间那里,人群拥挤恨不得摔下去几个人。 席柚就是被挤到差点摔倒,不小心碰到了前面人的背上,再站稳脚步的时候,男人就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的让席柚认不出他。 栾经译看了眼她,看她站好抬头,他烦躁地“啧”了声,转身就走,前面有人挡路,他直接拎着那人的领口给扔一边,周围的同学赶忙给他让路。他身边的朴是西和乐和朝都回头看了眼席柚,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席柚顿在那里一秒。原来栾经译的脾气那么暴躁,原来她只是个小丑,被他的演技耍得团团转,甚至还以为自己掌控、威胁得了他。不过细细想来,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席柚低声笑了下,自嘲。 周围有不少人在看席柚笑话。 走道里秋什诺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席柚,唇角勾笑,以为自己表哥对席柚厌倦了。 “席柚,我哥这人吧,挺讨厌没分寸的人。你以后看到他记得避着点,他可不希望有人把你和他放在一起,他会觉得丢人。”秋什诺随意的一句。 周围的嘈杂声更大,无非是嘲讽席柚非要装什么白莲去勾引男人,说她贱,说她不要脸。 那些话席柚听了好多遍了,她只是随口一笑,“想骂我就大声点,最好能够把我吵死,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我实在觉得无趣,不行你们去报个班,好好练习一下怎样骂人,我很乐意你们因为我而生气的,我很有成就感。” 说完,席柚也不顾其他人的眼神,笑着离开。 身后秋什诺快被她气死,而姚景槐静静地看着。 有意思,幸亏她心软了下叫了栾经译,幸亏席柚活下来了,要不然她的乐趣可就少了一大半了呢。 这个世界好疯,她好喜欢。 049酒吧 下午又考了一场试,成绩出来的时候席柚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高一年级,一千多号人,席柚的成绩已经下滑到叁百多名。她看了眼年纪排名,栾经译的名字稳稳地排在第一。第二是边在阳和朴是西,第叁就是姚景槐。 收回视线,自嘲地笑了声,那些有天赋的人她一辈子都比不上,栾经译成绩就算一时下滑也照样能升上去。星期五没有晚自习,放学了,她转身往校门口走,边走边看刚刚找好的出租屋的位置。 时而路边梧桐树上的蝉鸣,时而飘下几片些许泛黄的落叶,斑驳的阳光一点一点地洒在她身上,仰头之时,蓝天些许暗淡,橘红的夕阳美得不似人间。 席柚,你要被他们的话给拉下水了,你引以为傲的成绩不复,他们要看着你坠落到谷底,永远爬不出来。席柚自己一个人想着,笑着,自嘲着。 通过巫茄勒,席柚又在一家酒吧找了份工作,离学校比较远,她坐公交去的,路上随意地化了个妆。她原本就是浓艳系的长相,只是随便抹个粉、涂个口红,就已经有那种夜店浓妆氛围了。 工作还算是比较轻松,打碟,加上有人会教她,她只用当个副手就行。 昏暗的光线,刺眼的闪光灯,混杂的空气中各种烟酒味充斥,震扰人耳的音乐,敲打人心的鼓点,红男绿女在舞池内疯狂摇曳身姿,纸醉金迷的氛围,慢慢的,有些诡谲。 “是叫席柚吧?”原先打碟的是一个男生,刚成年的感觉。 “是。”席柚跟着他走。 “那行,你叫我灯哥就行。我先带你熟悉一下设备,打碟这事吧,特简单,来了感觉很快就能学好。” 直到上了台,灯哥给席柚简单地说了下如何搓碟,带她随便了解了下设备。 “这东西只要你学,很快就能学会,到时候赚的钱那可多着呢。”灯哥的手带着席柚去调音,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 席柚来这里的时候就把校服换了下来,黑色修身裙,抹胸的,露出迷人的锁骨,下摆只到达大腿根,微微摇晃一下腰身就能看到里面的安全裤。 席柚能感知到灯哥的视线,不过她不在乎,在上一家酒吧工作的时候就没少被这群猥琐的男人凝视,她几乎已经习以为常。她只顾着去学,其他人的视线她一概不接受。 “哟,译子,在这怎么还能碰到席柚呢?”乐和朝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们叁人就在卡座那边,栾经译觉得烦躁,来这里喝酒,没想到来这里还能遇到席柚。 手中摇晃着酒杯,他往台上看了眼,女人的头发又卷了些,大波浪,浓妆,超辣的短裙。妆容像是他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她的样子,就是今日穿的裙子着实有些暴露。 不过他也知道,在这种地方,那些人想要挣钱自然是能穿得多暴露就多暴露,疯狂的时候穿个内衣裤就出来了。 懒散地往靠背上一靠,双腿交迭,一手搭在了沙发上,他就直勾勾地望着席柚,时不时喝口酒。 “不是说不想再看到她了吗?”朴是西也想嘲讽他一句。 但栾经译就只是一笑,“我花钱来这里的,我想看还不能看?不管是谁穿成那样,我都想看两眼不行?” 朴是西笑他嘴硬,“行。”他来回地扫了眼周围,又给栾经译指了个地方,“看那里,那女人要脱衣服呢,你看她。” 栾经译不想再说,仰头喝了口酒,再往台上看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席柚身后,贴近她。 栾经译眸色暗了下去。 灯哥离她太近,席柚觉得挺不舒服的,“灯哥,非要这样才行?” 050归宿 po18 ne ws. c om “席柚,知道在这种地方怎样做来钱更快吗?”灯哥贴近了席柚。 席柚不回答他,她能感知到他炙热的气息将她包围,他身上的烟味以及香水味让她呼吸不过来。 他的手慢慢地从席柚大腿开始抚摸,一点一点地往上,像是特意勾引她,手在席柚的腿上向上走得很慢。 灯哥的一只手就放在台上,他侧着脑袋看着席柚的侧脸,另只手游走到席柚的大腿根时,唇角带笑:“湿了吗?” 在他的手要挑开席柚的短裙往上时,席柚伸手摁住了他的手,她侧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对你没感觉。” 灯哥低声笑了下,“没感觉啊?那没事,一会你看到了,估计上赶着舔呢。” 席柚唇角勾了勾,不想再回答他。 但是灯哥也不离开,双臂将席柚圈在怀里,一边搓碟,一边在她耳边呢喃:“在这里能挣钱的方法很多呢,你得先习惯习惯,就你来这上班,那肯定避免不了别人摸你两下,你忍忍不就过去了?再等几天,干得好了,我跟老板说,让你去楼上,时不时接一个客,一晚上的钱挣得可是现在的好几番呢。” 席柚听着,冷笑了一声。这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不过没办法,这地方来钱快,她爸爸欠的钱还没还完,她自然得想方设法地挣快钱,还完那些人的钱,再到远方去,去一个新地方,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到那里独自逍遥。 她没反抗,跟随着音乐在舞动身姿。 可是,没一会,酒吧内来了一群警察,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不许动!男女分开站!”警察控制着场面。 而罪魁祸首报完警就静静地看着,时不时喝口酒。 他旁边乐和朝在嚎丧:“译子,这是我家的店啊!你举报什么啊?!”看好文请到:po1 8 ga .co m 栾经译压根不管,乐和朝无奈地看着混乱的局势,“译子,这么一查,我家得赔不少钱。” “嗯,我赔。”栾经译随意地回答着。 乐和朝沉默片刻,“你举报未成年来这里,可我们不也是未成年嘛,你看你怎么非得给自己找事呢?” “我乐意,我闲的没事干。”栾经译一边喝酒,一边懒懒地回应着。 往席柚那边看去了,席柚已经被查了身份证,而刚刚摸席柚的那个男人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栾经译唇角斜起,拿着酒杯的手朝那个男人指了一下,“朝,一会把那个人给我弄来。” 乐和朝有些无力地开口:“好,行。” 席柚看着自己的身份证被警察拿在手里看了几眼,看警察多看了她几眼,她知道,今晚有归宿了,不用夜宿街头了。 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席柚的余光才瞟到漫不经心地坐在卡座上与警察谈话的栾经译,看他慵懒地坐在那里,看他叁两句话把警察弄走。 收回视线之前,栾经译朝她这边看来了,还对她猖狂地挑了下眉。 席柚当即有了火气,知道为何警察会来了。想骂栾经译,但是警察催促她走。 在警署的时候,警察问她什么她都乖乖地回答了。 无非是想挣钱,想趁着课余时间做个兼职,想挣点快钱,想多挣点。 审问她的是个女警察,好心劝了她一下:“先不说你是女孩子,你现在还未成年,就算没钱,你和家里说说,先顾着自己的学业,不要再去夜店这种地方了,听到了吗?” 席柚多看了她两眼,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出去警署的时候,她老板就发来了消息,让她不用再去了。 刚走出警署大门,就看到了栾经译,席柚心里烦得要死。 051背影 “栾经译,你他妈有病是吗?” 席柚心里憋着一团火,要不是栾经译报警,她不至于刚找的工作就丢了。 栾经译向她走近的时候听到了,大概明白席柚为何这样说,唇角勾了下,“是,我有病。不过我做错了吗?未成年跑夜店工作,是个好公民都得举报一把吧?” 他看着席柚瞪他,他觉得有意思。 席柚觉得他嘴角的笑太贱了,一定是在嘲笑她,她懒得再搭理他,越过他径直离开。 栾经译不紧不慢地转身,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在挣扎,不能再喜欢她了啊!可是……操,她的背影都那么好看,腰好细,走路都走得那么好看,自带气场呢。 栾经译沉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病,在席柚这里吃过一次亏了,还不知悔改。 乐和朝给他打电话,他一边接听,一边跟在席柚身后。 “译子,人给你弄来了,老地方。” “嗯,知道了。” 电话随手挂断,手机揣兜里,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着,和席柚的距离不远不近。 他不知道席柚要往哪里去,只是觉得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心安,至少她还在。 席柚走着走着,走得很慢,竟也不觉得累。 周围高楼林立,凌晨两点,灯光斑斑点点的,每隔两叁米竖立的几盏路灯在明亮。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广告牌在夜色中熠熠生辉,给夜晚有些静谧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繁荣与活力。席柚抬头望了眼,低下头,追逐着地上的影子,向前走。 有人行走有人停,有人孤独有人被众星捧月,有人纸醉金迷有人为生活奔波,在这座豪华大都市里,上等人享受着这座城市的一切繁华,下等人在炼狱之中反复挣扎。 晚风吹动之时,路边银杏树的树叶飘零下来,有金黄的,有绿的,有完整的,有残缺的。 席柚渐渐被空中飘零的树叶吸引了视线,那些树叶就好像是一群精灵在舞动,在空中自由玩乐,那样轻,仿佛云彩一般,倒也显得沉重的生活轻盈了一些。在一个树叶缓缓落下来的时候,她抬手,接住了那片金黄的银杏树叶,接住了悄然而来的秋。 她怔怔地看着,仔细地欣赏着树叶上的脉络。独特的形状,秋的明黄,风卷起,落叶飘走。 走得累了,她就直接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背后靠着树干,抬头时,月光透过树叶缝隙一点点地洒在她身上。 栾经译自始至终都跟着她,看她接住一片落叶,看她脸上有了笑容。看她坐在路边,看她仰头,看她仰头时肩颈线条拉扯得更加明显、更加好看,看月光落在她身上,薄薄的一层银纱点缀着她。 他想上前一步,想和她说说话,想把她带走,但是,他又觉得自己贱。 一想到席柚接近他是为了别的男人他就气,而且过了这么多天了,席柚连个解释都没有,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那他现在还来看她做什么?还不够贱吗?还不够丢脸吗?还跟着她,还要被她欺骗,他有病吧! 气恼,栾经译转过身离开。 晚风吹拂,凉意入骨,席柚蜷缩着身子,直到身体被冻得有些麻木了,她才缓缓地起身。 她在学校附近找了间出租屋,和别人合租的,她那间屋子有十多平,一张小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足矣。 052不爽 昏暗的房间,四个人,叫声不断。 灯哥趴倒在地上,脸上充血,一只手被栾经译的鞋子踩着。 栾经译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鞋尖轻轻地碾转一下,地上那人疼得尖叫。 冷笑了一声,栾经译觉得无趣,“喂,怎么办?我看你这只手碰了不该碰的人,心里越想越不爽啊。你说说,我该如何解气呢?” 他笑着问话,但是声音在房间内那样的狠厉。 一旁乐和朝抱胸站立,肩膀靠在一旁双手插兜的朴是西身上,几人看戏一般看着,冷眼瞧着。 “唉,我的金刀是不是又得拿出来用了啊?”乐和朝心疼自己的金刀。 朴是西斜眼看了他一眼,肩膀一抖,把乐和朝甩开,他自己往后退了两步,懒懒地坐在了沙发上。翻看着手机,手机里,那女人在直播,他隐藏信息,匿名给她刷了九十九个别墅。 灯哥完全不知道这群人是谁,只知道倒在地上,手被别人踩着有多侮辱人,“喂!你们这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仗着人多就要弄我啊?不怕进去你爸妈不来捞你们啊!”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你猜猜,我把你的手要了,会不会有警察来查我?”栾经译自己说着就觉得可笑。 灯哥借着穿透玻璃进来的月光仔细瞧了眼这叁人,是叁个学生,看起来岁数不大,但气质着实有些矜贵,身上穿的衣服料子看起来就贵,还有那坐在沙发上的人手腕上的名表,这群人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 “你们不过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罢了,你们这群人,要是离开你们的家庭,你且看看你们会不会被人打死!”灯哥不服气。 “说到底,不过是你嫉妒我们呗。”乐和朝笑了下,蹲了下来,看着灯哥的脸。 “可是没办法,我们就是有这个实力,我们出身就是好啊,不服气啊?不服气你起来,我们正正经经地打一架。”乐和朝拍了拍他的脸。 灯哥气到想起来,但是踩在他手上的鞋子不松。 栾经译挥手叫乐和朝离开,他自己垂眸睨着灯哥,“我这人讲道理的,你的手动了我的人,我要你一只手,不算过分。” 灯哥一时迷惑,不过片刻,他就想到了刚刚在酒吧摸的那个女人。 “席柚是你的人?”灯哥疑惑,“别逗我笑了,不过一个出来卖的,你会看得上她?” “舌头也不想要了?”栾经译的笑敛起一分,声音都冷漠了。 栾经译缓缓蹲下身子,盯着灯哥,“嘴巴放干净点,不然,今天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 说完,两只手指拎起灯哥的手腕,不屑地看了眼他的手,“先说说,你跟她说什么下流的话了?” 在酒吧的时候,栾经译只看到灯哥的手摸上了席柚的腿,看到席柚嘴角扯着笑容,看到灯哥靠近席柚的耳朵说话,他当时就挺不爽的,但硬是忍住性子,不想在席柚面前打人,想着用报警的方式帮席柚。 灯哥冷哼了一声,“呵,说什么?能说什么?我问她湿了没,她说她想舔我,就这么简单,要不是警察来,她现在说不定就已经跪在我胯下卖力地舔着呢!” 然而下一秒,“啊!” 栾经译起身就往他脑袋上踹了一脚,眼神都凶狠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我说,嘴巴放干净点。不想活了是吗?” 那一脚,从灯哥的下颌往上踹,流鼻血,上鄂下颚撞在一块,几乎碎掉。吐出了一口血,几颗牙齿吐出。 栾经译嫌弃地蹙眉,拍了拍手,打了个响指,招呼着外面的人进来。 两个保镖打扮,算是打手。 实在是栾经译太嫌弃这人,转过身时,随手拿过乐和朝正把玩的金刀,往后面一扔,保镖接住。 “废了。” “啊?”乐和朝先问,他看着自己的金刀,原以为栾经译再生气也不过把那人的手砍断,结果……他心疼自己的金刀。 栾经译坐到了朴是西身边,看着他看直播,不忘对乐和朝说:“赔你十个。” “哦。” 053合租 出租屋不大,两个人一起同居。 两间卧室,共用一个客厅、厨房、浴室。 席柚回来的时候另外一个女生已经睡下了,她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睡,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在一张纸上来回勾画着。 她只知道楚汉洲捅了她一刀后就被抓了,不过很快就因精神病而被放了出来,巫茄勒告诉她,楚汉洲现在是在精神病院。 她就仔细构思着,要怎样把这人弄出来,怎样让他再在公众场合之下杀她,她趁机将其反杀。 被捅的那一刀很疼,她不是菩萨,做不到不还回去。 随便想了那么几下,她就又想到了秋什诺,想起开跑前秋什诺的笑,她能猜出,这件事和秋什诺脱不了干系。不管秋什诺有没有参与这件事,她都要以牙还牙,把在学校的委屈全都还回去。 她知道,秋什诺的家庭背景雄厚,她知道,法律在这座黑暗的城市是起不到作用的。可是,她不甘心,受不了委屈。 如果可以,若是做完这一切她还能好好地活着的话,她希望自己能到一个无人认识她的城市,好好地生活。当然,是如果,如果她能斗得过那些人,如果她有命活下去。 睡不着,席柚拿了本书看着,想学进去一点,但是却突然发现,怎样都学不进去了。 清晨,席柚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另一个女生。 那女生长得不错,看起来挺温和的,二人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席柚?名字不错,我叫佟叶。” 佟叶买了些早饭,就想拉着席柚和她一起吃,席柚很有礼貌地道谢,说晚上饭她请。 “不用,我现在在工作,你还是学生吧?”佟叶笑着问。 席柚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我有在兼职,能赚钱的。” “一边学习一边赚钱,好累的吧?”佟叶关心地问了下。 席柚没回答,朝她笑了笑。 累吗?不知道,过惯了这种生活了。不过她今日是有些庆幸的,和她合租的人还不错。 星期的两天,席柚又去找了工作,没找到,就挣了两天的钱。 星期一,回到学校,就想安安静静地学习,但是来找席柚的人很多。 有秋什诺的追求者看不惯她,有栾经译的追求者看不惯她,也有听闻她的美貌想来看看的。 不管来干什么,席柚都觉得烦躁极了。 拿了一张物理卷子在看,上面的什么公式她几乎都看不懂,翻了书看,得推磨好久才能明白为何那样用。没有老师教,她就只能自学,但她理科的天赋不强,学起来有些吃力。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换了老师,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挺有风趣的。 “同学们哈,我们今日来讲指数函数,这章比较简单,我们学快点,往前赶赶进度。” “老师,学快点我们就不会了。” “不会?搞得跟学慢点你们就会了是呢。” “……” “哈哈,开个玩笑,学会的学,学不会的下课可以来找我,我给你们补课,免费的哟。” “好。” 一节课,同学们小话不停,有人在讨论上一个数学老师,说他好像被查了,又有人说到他那次不知为何在旗杆下跪了一下午,只知道他举个牌子说“我错了”,也不知道在向谁道歉。 席柚听到了,想到什么,但没多想,只是专心听着课。 直到晚上放学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发烧,便没有再去找工作,直接回到了出租房。 但是在到那里的时候,隐约觉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见过。但那道身影消失的很快,她没再看,回到房间,冲了个热水澡。 出来的时候再看到佟叶,总觉得她神色有些不对劲,但她还能笑着和席柚说话。 席柚也就没多想,把刚刚在路上带回来的晚饭分给了佟叶。 054考场 十二月的港城,气温降低,有那么一丝丝凉意。 兼职,学习,生活,生活很平凡。 星期四,学校又举办了月考。 席柚觉得再考一次试她得废,但无奈,还得考。 到那里,来了件最让席柚头疼的事,栾经译居然坐在她后面。 他们排考场一直都是根据排名排的,但是这次学校把顺序打乱了。好巧不巧的,栾经译和席柚在一个考场,甚至还坐在她后面。但凡是前面、旁边,席柚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尴尬的,但为何非得坐在她后面呢? 进入考场的时候,席柚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到栾经译路过她,坐在她的后面。 周围有不少的同学被吸引了视线,向他们那边看去,他们俩的位置是在靠窗户那边,还是倒数一二排。 同学们的眼神中带着很多意味,席柚是真不想理会,还没开考,她就有些累,趴在桌上准备睡一会。 谁知,后面传来了一声笑,很不屑。 席柚不敢回头,害怕同学们注意到,但她能猜到栾经译那小子在嘲笑她,眼睛还一直盯着她。 如她所想,栾经译懒懒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只手臂靠在靠背上,一只手放在桌上,在转笔,唇角浅浅的笑,眼睛就盯着席柚的背影。 天气冷了,校服衬衫外面穿了一件针织马甲,杏白色的,有些棉绒,穿在她身上,衬着她白皙的脖颈,衬着她乌黑的头发,竟也让她有那么丝丝软绵绵的感觉,不再是脾气孤傲不可亲近,像是毛绒玩具,看着就想捏两把。 直到开考,开始发卷子。 席柚趁着转身给栾经译递卷子的时候看了眼他,后者也在看她,对视的时候,栾经译还朝她轻挑了下眉尾,笑着。 席柚哼了声,用嘴型吐出四个字:“到此为止。” 栾经译的笑收了收,想到给席柚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我们俩到此为止”,明明这话是他说的,明明是他先要断了这关系的。 但是……一个多月了啊!席柚,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席柚,我好想好想抱你、亲你、玩你胸、舔你逼!席柚,你跟我道个歉好不好?求你了!我跟你姓!栾经译心里一阵哀嚎。 考试的时候,栾经译一点都不想做题,尤其是语文,他就懒得写,随便涂了个答题卡,然后就支着个脑袋,转着笔,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让席柚给他道歉。 想着想着,他就又觉得席柚这种人肯定不会和他道歉的,那,他给她道个歉?道歉,说什么呢? 席柚,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利用我,你为了别的男人来接近我都没事的,你不要不理我啊! 前面席柚写的很顺畅,剩下五十多分钟的时候就写到了作文,二十多分钟就写完了,字好,她作文得分就挺高。收笔的时候席柚就觉得哪哪都舒畅。 她想到刚刚转过身时,栾经译敛起的嘴角,她就想笑,栾经译现在估计心情不好吧?哎呀,她的心情很不错呢。卷子写的很不错,选择题做的很通顺呢。 考完试,席柚交过卷子就要走,起身的时候看到了栾经译的答题卡,只涂了选择题,她唇角缓缓地勾起笑容。 就算他们关系断了,她不照样能影响到他,照样能把他拽下去。 同学们都往外走,老师收完卷子也都离开了,席柚看了眼扔到自己桌上的纸条。 栾经译拦住了要走的席柚,“席柚,天台上见。” 席柚把纸条打开看了眼,上面勾勾画画的,也不知道画的什么,栾经译看到,帮她翻转了过来。 看明白了,一幅画,很杂乱的笔迹勾出来的画,是他第一次见她看到的样子,是席柚低头调试吉他弦的时候,碎发遮住她半张脸,但仅凭半张侧脸,也照样能把人迷死。 “席柚,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055感觉 “谈什么?”席柚边说,边随意看着纸条上的画。 二人就在天台上,席柚坐在护栏上,双腿优雅交迭。 栾经译站在她前面,看着她,“柚子,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席柚拿着纸条的手顿了下,抬眸,“栾经译,想好再说。” 栾经译沉了口气,“你不愿?” 席柚嗤笑了声,“做你女朋友?凭什么?咱俩的关系都好成这样了?你一句,我就得答应你做你女朋友?” 栾经译心里难受,伸出双臂,支撑在席柚身体两侧,“那我们在一起,我继续包养你好不好?我们关系不要断,行吗?” “我们俩到此为止。”席柚又把原话给他送了回来。 栾经译顿了片刻,想把发这条消息的自己给打死,“柚子,我真、不是,我那气话,气疯了才说的,我真的,我现在好想好想抱抱你。” “气话?为什么生气?”席柚想解开自己心里的谜题,她以为栾经译在救过她后和她分开单纯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他和她的关系,以为栾经译只是不想承担流言蜚语。 想到这点,栾经译就又生气,不过还是沉下心来,“柚子,你很喜欢那个叫巫茄勒的人?” “什么?”席柚一时有些懵,完全不知道栾经译为什么突然提到了巫茄勒,巫茄勒也什么都没和她说啊。 栾经译盯着她看了几秒,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更气了,“看来他和你的关系也没好到别人插不进去吧,他这事都没给你说,是吗?” “说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席柚有些烦,从台上跳下来就要走。 但是栾经译突然靠近,把她圈在怀里,双手支撑在护栏上。 “他跟我有仇这事你知道是吧?”栾经译问了句,看着席柚点了头,他笑了声。 “是,我当时就是年少轻狂,不愿多说一句帮他,我觉得没必要,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但你和他认识,他是你朋友,你是知道他恨我,所以、所以才来靠近我,是吗?” “是。”席柚没有隐瞒,确实是。 栾经译的心疼了下,别过脸,生了会气,不过须臾,他又转过头,看着席柚,“行,那你继续靠近我好不好?” “……” 席柚不知说什么。 从上次栾经译救她,看到他发给她的消息开始,她就决定和他之间的一切都断干净,她不想恨他,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她的计划中,没有他。她要报仇,他不在她的范围之内,她想去远方有个新的生活,没想过未来会有他陪在身边,没想着和他有个未来。 “栾经译,你好好学习,你别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 一听到这种话,栾经译的太阳穴就开始突突地跳个不停,双手直接抓住了席柚的手臂。 他弯腰,低头看她,“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再卖身了,就想简简单单地活着。而且……”席柚原本是低着头,但又抬起了,盯着栾经译看她的眼,后者在等着她的话。 “……我对你没什么感觉。” 没感觉,不喜欢他,不想卖身的话就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栾经译听明白了。 栾经译气到不会说话,倒吸了一口气,听明白了,但就是不愿放手,手紧紧地攥着席柚的手臂,不放开,就不放开! “席柚,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好不好?真没有感觉吗?” 席柚觉得他有些黏人,以前居然没发现。有没感觉呢?不知道,她也不愿再想,她觉得自己的事情一堆,没时间顾着这个黏人的狗。 “没有。” 席柚甩开他的手就往前走,走的时候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条。该说不说,栾经译画的还挺好看。所以,没有扔。 她走之后,后面的栾经译真快要发疯了。 席柚,你心好狠啊,我那么用劲舔你,你对我还没感觉?舔不行,操呢? 056纸条 中午吃完饭,下午就又进行了考试。 在去考场的路上,席柚的手机响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心头颤了下。 有人匿名发来了一张照片,周围的环境有些模糊,但是能看清,里面全裸的人是她。 席柚忙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看了眼,想分辨这张照片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拍的。 分辨不出来,看姿势,她那时候在洗澡。看拍摄角度,是从下往上拍,应该是在地上藏了针孔摄像头。 想了又想,席柚硬是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被偷拍了。 想到下午还要考试,席柚就自己做着深呼吸,自己缓解着紧张,她只能让自己放松下心情来,不想去管,不想去想。 到考场的时候,席柚就看到早已经到那里的栾经译,没想到考个试这么积极,她还以为栾经译这种人会故意来晚一点,吸引别人的视线呢。 栾经译一手转着笔,一手支着脑袋,目光跟随着席柚的步伐,看着她一步一步往这边来。 待到席柚坐在他前面,他贱兮兮的,伸直腿,用脚尖踢了下席柚凳子下面的隔板。 席柚当时心里正想着是谁偷怕她裸照的,没心思管其他的,但是后面的那个人不停,太贱! 趁着传试卷的时候,席柚转过身,大力把试卷拍到他桌子上,声音有些大,吸引了同考场的学生向他们那边看去。 席柚笑嘻嘻地说:“栾经译同学,好好考试,我们都等着看你考第一呢。” “栾经译考第一不是常有的事吗?她席柚非得多嘴问一句干什么?” “谁知道呢,显摆着她了吧,能和栾经译坐前后桌。” 同学们说了几句就收回了视线。 席柚说完,笑眯眯地看了眼栾经译,眼神阴狠的,示意他停下他贱不拉几的动作。 在她转过身时,栾经译顿了那么一下。 席柚朝他笑唉,那个笑他以前没见过啊!操,怎么那么好看,席柚怎么突然有点可爱了呢,好想捏她脸。 栾经译的脸红了,看了眼桌上的试卷,刚刚被女人抓皱了,抓?抓他。操,还考个屁的试。 憋了下笑,栾经译趁老师没注意,给席柚桌上扔了个纸条。 席柚打开看了眼,【想看我考第一?】 席柚蹙眉,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他那么当真干什么?不过,考第一?席柚想到他上午的时候,语文试卷就涂了个选择题,他能考到吗? 席柚又把纸条往后随便扔了下,扔到了栾经译的桌底下,栾经译低头看了眼,又抬头,上身装作很随意的模样,下面两只鞋尖用着劲将那个纸条弄上来。 再伸了一只手,成功拿到,打开看了眼,【你这次要是能考到的话,我估计对你会有那么丝丝感觉。】 栾经译反反复复地看着纸条上的几个字,心中的愉悦与激动溢出言表。 心里高兴了,栾经译开始了做题,埋头做着题,幸好高一的题不难,一张数学卷,没什么难题,后面两道大题也特简单。写完的时候也就用了叁十多分钟,随便看了两眼,就把试卷往桌上一放。 他觉得传纸条有意思,等到前面席柚写完开始检查试卷的时候他又将纸条传了回去。 【这次我要是考到第一的话,咱俩的关系继续。】 席柚看了眼,在有老师过来的时候忙将纸条收起,没回头,但是点头了。 因为席柚不是傻子,知道栾经译语文考不好的话拿第一难,不可能办到的,她很有信心。 而栾经译看到后更开心了。 这次的第一,他非拿不可!席柚,他要定了! 057第一(微H) 星期五,考了两天,试才考完。 席柚考完的时候就觉得心情都放松了,有些累。周末的时候没去工作,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发她裸照的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又顺着那人给她发消息的账号回了个消息。 【柚:你是谁?你目的是什么?】 那边没回她。 席柚等了会就又发了个,【行,照片你留着,曝光、卖给别人都行,我不在乎。】 发送完,席柚就把手机随手扔在了一旁。 佟叶在这时候叫她,“柚子,要吃饭吗?我买了灌汤包,买多了些,你要吃点吗?” 席柚开了门,朝对方笑了下,“谢谢,不过我不是很饿。” “不是很饿也要吃点,你看你瘦的,女孩子太瘦不太好。”佟叶劝着。 席柚只能尴尬地笑笑,她不是吃不胖的体质,她这么瘦单纯是营养不良,吃得少,自然是胖不起来。 “好。” 周末的两天呆在了出租屋,晚上的时候会和佟叶一起看会电影,日子过得还不错,尤其是佟叶待她不错。 周一开学,成绩放了出来。 席柚还没来得及去看,手机就响了。 【译:柚子,天台找我,我要亲你。】 席柚一时愣神,【柚:凭什么?】 【译:你说的,我考第一,咱俩的关系继续。赶紧点,我迫不及待地要把你嘴亲肿了。】 席柚一脸的不可置信,忙去廊道放榜的地方去看,成绩专栏上。 第一:栾经译,总分,937分。 第二:边在阳,总分,931分。 第叁:姚景槐,总分,930分。 …… 席柚当时就诧异,差点给她看呆了。不是,这次试卷很难吗?怎么所有人的成绩一起下滑?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总分1050,以前几次考试能考到1000分往上的人好多的啊,为什么这次这么差?!为什么栾经译语文就写了个选择题还能考第一?! 不是吧,她……她要和栾经译继续维持那种关系吗?! 她有些不可置信,不相信这种成绩是真实的。 栾经译到底干了什么?! 席柚沉吸了口气,看了眼自己的成绩,排名在一百多,还好。 不想做不守信用的人,席柚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天台走,到那里,就看到栾经译在笑着等她。 栾经译背靠着护栏,双肘支撑在上面,懒懒地站在那里,一股子散漫的感觉。看到席柚的时候就朝她笑,笑容的痞劲像是流氓,不要脸的帅气。 席柚到那里还是不可置信,“栾经译,你怎么考的?不对,不是你怎么考的,是他们怎么考的那么差?” 但栾经译没有回答她,待到她走近,他直接一只手臂揽住席柚的腰,把她箍在怀里。 他低头,笑着看她,“柚子,说话要讲信用,咱俩关系继续,明白吗?” 席柚还是不愿,“你肯定是收买他们了!不行。” “你只说要我考第一,可没说我不能使法子让他们考得不好吧?柚子,别拒绝了,继续做我的金丝雀,做我的人。”栾经译笑得很开心。 席柚还想再说什么,男人已经掐住她的后颈,强势地吻了上她的唇。 唇瓣刚刚触碰上,栾经译的呼吸就乱了,等了好久,总算是又亲上席柚了。 唇瓣互相碾转,果冻一般,又软又弹,他轻轻捏住席柚的下巴,舌尖顶开她的牙关,舌头灵活的像是蛇一样,钻进了席柚的嘴里,触碰到了她的舌尖,那般的软,湿滑,嫩啊。他的舌头缠绕她的,轻轻地舔了下,感知到席柚抵挡在他胸膛上的手无力地瘫下去。 他唇角勾笑,吻得更深入,那只放在席柚腰间的手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抱小孩的那种姿势。另一只手又继续扣在她的后脑勺,让她低头与他深吻,这个角度,深吻再合适不过了。 席柚下面穿的丝袜短裙,不算厚,她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硬挺起来的性器在抵着她,要不是隔着几层布料,那性器估计得插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席柚的呼吸渐渐乱了,喘不过气,想把栾经译推开,但今日的栾经译着实有些疯,不再像前几次那般,吻势很强,如狼似虎,压根不给席柚反应,一直吻着她不松开。 他的舌头在席柚的唇里蛮横地掠夺她嘴里的香甜,唇瓣含住席柚的唇珠,舔弄一下,粗糙的舌苔碰上那软弹的唇珠,含住下唇瓣,那样用劲,真的如他所说,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席柚的嘴亲肿。 “嗯……栾经译。”席柚呜咽着。 但栾经译不听,抱着席柚往天台上的小屋走,里面摆放着破旧的书桌椅子,有些脏。 他分开了一瞬,把上衣外套脱下,铺在桌子上,把席柚放在了上面。 “裤子脱了,我给你舔。” 058口渴(微H) “呃……啊啊!” 席柚弓着腰身,手肘支撑在身后,男人的舌头快速地舔着她的小穴,爽到她失去了神志。 栾经译双手扣在席柚的大腿根处,将她的双腿分开,几乎摆成一字马,逼肉完全暴露出来,舌尖轻轻地往里一伸,他就能够到女人甬道里的肉珠。 舌头上带着口水,湿滑的,舔了下女人的阴蒂,待到女人流出汁水的时候,他整张嘴含住女人的小逼,用力地吮吸,舌尖也伸了进去,触碰到里面的软肉,他盯着一个地方,快速地戳弄着,女人的汁水流出的更多。 汁水咽了下去,他唇角的笑渐渐张狂。伸进去了一根手指,往里面探,里面又紧又热,刚伸进去就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密密匝匝的,用力地吮吸他,缠咬着他。慢慢的,他又将食指也伸了进去,两根手指几乎将女人的甬道撑起。 下体异物感明显,让席柚觉得一阵痉挛,“嗯~栾经译,呃……” 他抬眸看去的时候席柚还在闭着眼喘息,两根手指,摸到女人里面的那块软肉,他打着转地挑弄那一块肉,又在女人甬道四周摁压扣挖着,将那些小嘴一样的肉都逗了逗。两根手指一起往上摁了一下,女人的腰身弓起,几乎坐了起来,这个体位,他进到女人甬道的手指进的更深。 席柚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两根手指都能让她这么撑涨,进的那么深。 栾经译抓住了女人的后颈,没让她倒下去,吻着她的头发,那两根手指开始了快速地抽插,速度比风快,只能看到残影,以致女人的汁水流不停,刚被手指带出去的逼肉很快就又被捅了进去。 席柚被这种感觉弄得脚趾蜷缩,双腿在空中绷直,“哦……栾经译,好、好爽。” 栾经译偏头看了眼她,笑她脸上的红晕,他进的更深,捅得更快,反过手,扣着女人甬道上面的肉,让席柚不自觉地想要夹腿,他先一步将女人的大腿扣住,分开,轻轻地拍了下女人的小逼,汁水就又流了他一手。 “柚子,要是我鸡巴进去的话,你会更爽。” “嗯。”席柚觉得自己全身都是软的,没力气说话。 “那什么时候让我进去?妞,你爽了也总得让我也爽一下吧?”栾经译的手指从女人穴里伸出,有些缓慢地揉着女人外面的两片阴唇。 那感觉弄得席柚身体颤抖,抓在男人胳膊上的手用了力,指甲镶进了男人的皮肉,留下她的抓痕。 “嗯~栾经译,别那样,痒,好痒,快点,快点。” 栾经译没再说话,揉搓女人小逼的速度快了些,把席柚推上了高潮,来回上下快速地摁压着,感受着女人的阴蒂渐渐硬了,感受她的汁水要流尽。 “柚子,喷一下,有点干了。”栾经译一直在女人小逼外面揉,以致流在外面的汁水很快被他耗尽。 席柚觉得无力,抓着男人胳膊的手也抓不动了,有些颤抖。要她喷一下?说的什么鬼话? “我渴了。”席柚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 栾经译松开了她一点,看了眼自己手指上挂上的晶莹,然后当着席柚的面,把手指放进嘴里舔了一遍,再伸出去的时候,手指带着他的口水,摸上女人的小逼,摁压揉戳,捅了进去。 手指在快速抽插,他又吻上了女人的唇,席柚觉得恶心,想躲开,栾经译很有耐心地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正。 “不是渴?我喂你点。” 席柚渐渐软了下来,像是一滩水一般,接受着男人的吻,接受着他的唾液进入到自己的嘴里。 津液的交换,勾出粘腻暧昧的银丝,气息乱在一块,心跳在彼此的胸膛处由对方感知。 等到栾经译停下的时候,席柚的唇瓣上确实湿润了起来,她微微舔了一下唇瓣。 男人腰身挤进席柚的双腿间,硬挺的性器抵在她的小腹处,双手环在席柚的腰间,慢慢地欣赏她。 席柚有些无力,又爽又软的感觉,她只能将手臂环在男人腰间,累了,脸蛋就贴上他的腹肌,感受着他身体的起起伏伏。 “栾经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席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栾经译揉了揉她的头发,吻落在她的头发上,“想知道?” “嗯。” “跟我做一次。” “未成年,不想做。再说,你那么有钱,是不是叁两下就把事情解决了?”席柚抬眸看他,下巴抵在他的腹肌上。 栾经译低头去看她,这个角度看席柚,觉得她又像狐狸又像猫,忍不住让人想要欺负一下。 “叁两下解决?柚子,他们那几个缺钱?” “那你怎么解决的?” 栾经译想到自己又当儿子又当孙才把这件事搞定,他就不想和席柚说,觉得丢人。 “不告诉你。” 059解决 rourouwu7.com 时间退回到星期四下午的考试考完,栾经译就跑出了考场。 一门语文考瘸了,其他同学不是吃素的,他不可能追得上,就算其他科满分,他照样会被一些人超过。他们学校文理分科是在高二开学,这时候没分科,九门课,满分1050,语文选择题全对估计也就39分。 简单地推算了下能超过他的,边在阳一个,朴是西,乐和朝,姚景槐……应该没谁了。 朴是西和乐和朝好办事,栾经译给他俩发了个消息。 在他们叁人群里,【译:哥们,追女朋友呢,要考第一,让着我点,剩下的几场考试随便应付一下,要求你们提。】 【朝:叫爸爸。】 【西:多叫一声。】 【译:@朝,@西,叫你妈!】 【朝:叫!爸!爸!】 【西:我要考第一去了。】 栾经译沉吸了口气,低头骂了声“操”。 【译:爸爸。】 【朝:嗯,在呢,儿子叫的真好听。】 【西:多叫一声。】 【译:……爸!爸!】 【西:好听,祝你好运,乖儿子。】 栾经译收了手机,忍这一次,他就有席柚了,不像那两个幼稚鬼,还要让他叫他们爸爸。 不过……他的难题又来了,姚景槐可能会同意,那边在阳呢? 趁着同学们放学往外走,栾经译跑到边在阳所在的八班,看到他在打扫卫生。 “边在阳,忙着呢。”栾经译走到了他们班,顺手拽来了个扫把。 边在阳,长相很温柔的一个男生,家庭出身好,学习好,长相好,身材好。 边在阳以前和栾经译很少打过交道,不知栾经译为何来找他,他朝他礼貌地点了点头。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c b.c om “边在阳,阳兄,你前几门考试考的怎么样?”栾经译一边替他打扫,一边试探。 边在阳没有什么表情,很认真地清理着每一个角落,“还好。” 栾经译差点摔扫把,这人太闷了,“还好”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想,边在阳说还好,那一定是稳定发挥了,边在阳稳定发挥,那他的第一不就拿不到了。 在边在阳要抬起一个椅子的时候,栾经译眼疾手快地帮他,笑着,“阳兄,明天的考试你留一手呗,让让我,我语文没写,但这次得考第一。” 边在阳一顿,脑子转了下,大概知道栾经译为何要来找他了,他没有回答,专心着自己的事情。 见他要转身,栾经译拦在他面前,“阳兄,你开个条件行吧?你说,只要你说我都应。” 边在阳抬眸看了眼他,“为了什么?” “什么?” “为了什么要考第一?”边在阳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能为了什么?反正不可能是为了钱。我喜欢一妞,但最近惹她生气了,她说我这次考第一我们俩的关系就恢复从前。阳兄,你行行好,让我这一次。” 栾经译觉得自己现在跟个孙子似的,偏偏不能对边在阳发火,有事求他是一回事,边在阳的出身那可是圈内顶尖,各项成绩和他不相上下,喜欢边在阳的人可多了去了,甚至在一些方面,边在阳能做到的他就做不到,他在边在阳面前居然有那么一丝丝自卑。 边在阳的神色顿了下,往下瞥了眼,看了眼打扫干净的地板。 “高中谈恋爱,属于早恋。”好心劝着栾经译。 “不是,你……”栾经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就没喜欢的人?” “没有。” “操,你,我,行行行,我早恋我早恋,你就帮我这一回,条件你开。”栾经译耐着性子,等着边在阳开条件。 “可我什么都不缺。”边在阳看他。 “……” 栾经译气到扶脑袋,“阳兄,你要不再好好想想?说不定你就想到什么没有的了。” 边在阳又看了眼他,他真的没什么缺的,能问栾经译要什么?但是他不想为难别人,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恍惚间,他想到曾经看到栾经译打人,他总觉得那样不对,觉得栾经译这种人不应该那样做。 所以,他要让栾经译做善事。 “周末我会到养老院照看老人,你和我一起去。” “好。” 如此,栾经译的周末是在养老院度过的,早上起的比鸡早,晚上睡的比狗晚,还要极有耐心地和老人们谈话、照顾他们。 至于姚景槐,栾经译将这件事告诉她后,她只提了一个条件,就是让栾经译欠他一个人情,她以后想要什么他就得给,栾经译直接答应了。 由此,这场考试几个尖子生的成绩都下滑了,栾经译成功拿到第一。 第一得到了,席柚他也得到了。 060做饭 从天台离开后,席柚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原本想要听课,手机就又震动了一下。 【南关郊区,到不了,照片我曝光。】 席柚仔细看了眼给她发消息的账号,实在猜不出这人是谁。 【柚:你曝光吧。】 不想受人威胁,席柚随意回了句,没再看,仔细听着课。 直到晚上上完晚自习,栾经译又给她发了消息。 【译:来找我。】 【柚:不去。】 【译:为什么?】 【柚:哪来的为什么?我自己租房了,我得早点回去,回去太晚容易吵到别人。】 【译:那你就在我这睡,别回去。】 席柚看了两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以前她霸占栾经译的屋子就算了,现在还要霸占? 【柚:不行。】 栾经译那边沉默了,【译:不是说好恢复以前的关系吗?那你怎就不能来我这睡?】 席柚一边往外走,一边思考着怎么回他。确实没理由不去,但也没理由非要去啊。 不过她今晚要是不回去的话,佟叶会不会担心她?正在思考呢,栾经译又发来一条消息。 【译:转账一万。】 席柚愣在那里了。也不怪她误会栾经译傻,而是事实就是啊,哪个人会像栾经译这样,动不动甩别人那么多钱,比地主家的儿子还要有钱还要傻。 【柚:行行行。】 发完又给佟叶发了个消息,说今晚不回去了,收到对面的消息后席柚才把手机收起,往后街公寓去。 门打开,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味,浓郁,很香。 席柚进去后看到了摆放了一桌的饭菜,她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问栾经译:“你做的?” 她有点不敢相信,栾经译这种富家公子哥怎么可能会做饭,还做的这么好。 栾经译将最后一道鲜汤摆好就向席柚那边走去,低头看她,“厉害吧?” 席柚看了他一眼,径直往餐桌那边去,“真是你做的?该不会是点了个外卖吧?” 席柚刚坐到位置上,男人就从身后抱住了她,她仰头时就看到男人正低头对她笑。 “外卖?不行,不健康。”栾经译笑着与她说着,低头看她仰头时,觉得她眼窝好深,眼睛好大,鼻子好挺,怎样看都觉得好看。 席柚顿了下,收回视线就想要把男人的手从她腰上拿开,但栾经译不松开,一只手甚至缓缓向上要摸她胸。 “栾经译,你还吃不吃饭了?”席柚不耐烦地问。 “你吃啊,我这不是吃着嘛。”栾经译手欠的,一只手完全握住席柚的一个奶子,捏了捏,他呼吸沉了沉。 席柚被他的不要脸给弄笑了,不管他,自己就开吃了。刚好一下午没吃饭,她正饿着呢。 栾经译就看着她吃,握着席柚奶子的手时不时会揉两下,感受到席柚奶头挺立起来的时候他又用大拇指慢慢地揉戳,弄得席柚拿筷子的手都没力气了。 “栾经译,你别弄了行不行?”席柚气到要摔筷子。 “哦。”不揉了,但还是不想松开,就站在席柚身后,弯腰抱着她,觉得她身上香香的,觉得她的肉很软,摸起来就是很得劲啊。时不时用下巴蹭一下席柚的脸蛋,时不时吻她的头发。 看到好玩的,他又低下头含住席柚的耳垂,一下便感知到了席柚身体一颤,他好笑地继续伸舌头舔了一下,在席柚耳垂上留下他的口水。 席柚觉得耳边热热的,栾经译舔她一下她就觉得身上发软,没有力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席柚才吃饱。 “好吃吗?”栾经译替她拿了纸巾,帮她擦着唇周。 席柚点了头,偏过头看着他,“你还会做饭?” “怎么?这么瞧不起我?”栾经译也没解释。 他小时候被爸爸打了,家里的佣人也都会看他爸爸的眼色不给他做饭,他妈妈又不在家,久而久之,他还会做那么一点菜,至少不会给饿死。 “柚子,咱俩做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好想试一下。” 061关心 “不行,我还得忙着做作业呢。” 席柚从座位上起身,转过身正面面对着栾经译,仰着脑袋看他,“栾经译,你学习还不错吧?” 栾经译正盯着席柚的眼睛看呢,觉得她的眼睛好看,没回答席柚的问题呢,就低头吻了下席柚的眼皮,搞得席柚一阵迷茫。 “嗯。”栾经译把人往怀里抱得更紧,笑着。 席柚觉得自己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那你教我。” “教什么?”栾经译随口问了句。 席柚把他的手拿开,挣脱出他的怀抱,要去拿书包,“我物理题不太会,你教我。” 翻看了眼书包,席柚觉得自己书包里好乱,各科的试卷团在一块,随便拿一下就被撕扯了,烦躁,席柚就直接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地上零零散散的试卷摆了一地,还有点碎纸片,断了油的笔,一小块的橡皮,还有橡皮屑。 栾经译看到后没忍住笑,“操,柚子,你东西怎么这么乱?” “乱吗?不乱吧?”席柚一边说一边去翻找,不忘问栾经译一句:“你的很干净?” “当然,下次你来我班里我让你看看。”栾经译也蹲下身,看席柚低头找东西。 席柚听到后抬头看了眼他,“我去你班?得了吧,我得被别人骂死。” 栾经译沉默了片刻,“那,要不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开呗,他们想骂就让他们骂。” 席柚正翻找试卷的手一顿,抬眸盯了栾经译几秒,看不出栾经译刚刚是在开玩笑。 “栾经译,公开关系?我们什么关系?你一句话说的轻飘飘,到时候他们把你和我这种人放在一块说,你的名声可就好不到哪去了。”席柚不想再去想这件事,找到下午物理课上的课堂测试卷就要起身。 但栾经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怀里,“我原以为你担心的是害怕骂你的人更多,没想到,你是在关心我啊。” 席柚柚鞋听不太明白。 而栾经译越说就越觉得开心。以前不愿让别人知道他和席柚认识,单纯是因为害怕针对席柚的人会更多。但席柚突然给他说了这么几句话,是在关心他的前途,是害怕他会被别人骂。他内心都快激动死了。 未给席柚反应,栾经译突然起身,顺带着把席柚也抱了起来。 “啊!”倏然的悬空,吓得席柚忍不住尖叫,忙将手臂圈上栾经译的脖子,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身。 “栾经译,干什么?!” 栾经译没回答她,直接抱着她往卧室走,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身体突然被柔软包裹,席柚知道自己是被扔到床上了,还没缓下来,裙子连带内裤就一起被栾经译给拽下了。 大腿被男人的手扣住,张开程度让席柚觉得有撕裂感。 小穴处突然一热,席柚就感知到自己的汁水又流出了。 “栾经译,你怎么又要舔?”席柚觉得身体发软。一天,这已经是栾经译第二次舔她了,他是不是恨不得一天舔她八百次?! “嗯,喜欢舔。” 栾经译随口回应着席柚,垂首就直接含住了席柚的小逼。 口整个含住女人的小逼后,他先是吮吸、吞咽,伸着舌头将淫水不停的小逼整个舔过。 062舔到失控(H) 男人的热气在席柚小穴处不停地喷洒,以致她的小穴不停地颤动。 粉嫩的阴唇上挂着晶莹,落在男人视线里,他的心逐渐迷糊起来。双唇抿住一瓣阴唇,伸出舌尖细细地研磨亲吮。 席柚忍得越来越难受,想抓住床单,但是很快就又会没了力气,呼吸很颤,神志逐渐消失,仿佛入了仙境,失控,以致她的身体瘫软成水,喘息声逐渐粗重起来。 栾经译一手托起了席柚的臀瓣,先是轻轻地舔了下女人又流出来的汁水,再整根舌头挤压到她的小逼,舌头上的舌苔粗糙,碰上女人逼肉的软嫩,让人逐渐发麻,又爽又痒,刺激着席柚的神经,脑中水意再次袭来,淫水喷发出来。 栾经译的舌头未从那里离开,一感到汁水流出他便快速地吸进嘴里,唇舌吮吸的力度逐渐增大,蛮横地侵略着女人的小逼,舌尖轻轻往里面一戳,就感知到女人甬道里的嫩肉刺激收缩了一下,喷洒在席柚小逼的热气更加疯狂了。 席柚被这种感觉弄得全身哆嗦,在男人挑逗她更快的时候,她想去抓住栾经译的头发,但是男人吮吸她阴唇的力度更大了,她突然来了声尖叫,又疼又爽,那股子酥麻感从下体席卷她的大脑,再往四肢散去,她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 但是栾经译不放弃,两只手又继续扣上她的大腿,整个脸蛋埋在她的腿间,舌尖挑逗嫩肉的速度逐渐加快,上下左右不停地挑弄。 太快了!席柚身体不禁一颤,手紧紧地攥住了床单,因为她感知到自己快要抵达高潮,像是电流从下蹿了上来,激荡人脑的快感在她脑子里来回游走。 太快、太痒、又太爽了! 席柚是真的不受控制地要夹腿,小穴也跟着一下绞紧,偏偏栾经译死死地吮吸着不松开,吮吸力度到席柚觉得受不了的时候,“啵”的一声,他的唇稍稍离开的时候,女人裸露的阴蒂在半空中很有弹性地颤抖着。 席柚眼前突然乍现了一片耀眼的白光,身体里那股电流仿佛溢出了皮肉,从她身体里炸出,白花花的一片喷在男人的脸上。席柚彻底瘫倒下去,四肢还是软成棉花,这次爽到她的泪水都不自觉地流出,脸上、发梢处的汗水沁出,席柚再想睁眼却睁不开,喷的那一下,她全身的力气都没了。 栾经译随手擦了把脸上的汁水,不给席柚缓冲的机会,他攥住她的大腿往后拖了一下,一手抬起席柚的腰,让她的私处完完全全地暴露。两条长腿被他放在他自己的肩膀上,他双手扣紧席柚的臀瓣,粗喘了一声又继续将麻热的唇贴上席柚的小穴。 舌尖碾转着进到了女人甬道里一点点,上挑着女人里面的逼肉,那样软,戳起来会让他上瘾失控。他便加快了速度,疯狂地用舌尖在女人穴里戳弄,得有数百下,女人的汁水流的多了,黏稠的浊液挂在她的阴蒂上,栾经译又将舌头退出,整张嘴火热地含住她,猛地吮吸一下,汁水由他吃下去。 “啊……别舔了,栾经译,我好……好……”没有力气,席柚喊了声就又被男人的舔弄弄到失控。 身体一阵酸麻,小腹处的痉挛,高潮过后的身体还未得到缓冲,席柚的思想被强烈的快感麻痹。 好痒,好麻,好无力却又好爽。 男人吮吸的力度小下来的时候他又开始了嘬嘬,口里满是席柚淫水的味道,栾经译现在可比席柚要失控,舔她舔到近乎疯魔病态。 席柚,是他一个人的,他舔她,他贪婪地掠夺席柚的身体,汁水他一滴不落的吞进肚子里。他逐渐被席柚迷住,从一见钟情开始,从迷上她的身子开始,从迷上她的味道开始,那感觉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会上瘾,会戒不掉,会控制不住的! 063摸他(微H) “栾经译,你教我题,快点,别再舔了。” 席柚被栾经译抱在他腿上坐着,她脸上挂着汗水,潮晕染红她的脸颊,汗水未退,红晕亦未退。 栾经译仰头粗喘了几下,舔了下唇瓣,还能尝到席柚的味道,他的眼神渐渐迷离。低下头,他的喘息再次灼热起来,就在席柚的耳边喷洒着,让席柚觉得自己耳畔有一阵阵蒸笼传出的雾气,湿漉漉的,温热的。 他吮吸着席柚脖颈处的肉,缠绵的,疯狂的,强势的,在席柚脖颈处留下了他的痕迹。 “柚子,摸我一下我就教你。” 席柚原是瘫倒在他怀里的,听到后稍稍分开,看了眼他,“摸?” 栾经译不说话,笑着拿起席柚的手摁上了他的性器。 那么硬了! 席柚低头看了眼,栾经译的性器已经将裤子撑的高高的,感觉下一秒性器就会爆出来。 这得忍成什么样? 席柚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明明是栾经译给她钱,但每次都是他让她爽。象征性的,席柚伸手穿进了他的裤子,摸到了,又软又硬的,上面暴起的血管和青筋也由她感知。 几乎是女人刚摸上的那一瞬,栾经译就粗喘了下,忍着闷哼,吞咽了下口水,他也将手伸了进去,拿着席柚的手,触碰上他的龟头,带着席柚的手指挑逗了几下。 一股热液就滴到了席柚的手指上,黏稠的,滑滑的。 “操,柚子,好爽。”射了一点,栾经译都觉得自己要仙死了。 席柚就仰着头看他,觉得栾经译仰头时他下颌好看,觉得他脖子好看,觉得他凸起的喉结好看,她伸手指戳了下他的喉结。 下一刻,栾经译就顿在那里,心跳“噗通”,像是要将胸膛给震碎。 “柚子,你勾引我干什么?”栾经译忍不住要尖叫,真的好想好想操死她! “这就是勾引?我就轻轻摸你一下,栾经译,你能不能有个男人样?”席柚无情地嘲笑他,觉得他好幼稚。 “啊,这还不算勾引?席柚,你知不知道你看我一眼我就能硬,闻到你的气味我还能硬,你离我五十米我还能硬,你刚刚摸我,喉结唉,我差点脱裤子直接操你了。”栾经译此刻开心的像个小孩,也只有在席柚面前才能幼稚成这副模样。 席柚也就笑着看他,身体爽过了,渐渐的,那种滋味让她的身心都舒畅,全身的汗毛都舒展开来,哪哪都是爽的。 “好了,赶紧点,早写完作业我还想睡觉呢。”席柚说完就从他身上下去了,拿起掉在地上的卷子,往书桌那边去。 栾经译自己在梦中陶醉了那么一会,下了床,刚准备向席柚那边走。 书桌上的台灯发出暖黄的光线,打在她的侧脸上,容色晶莹如玉,很安静的样子,轮廓朦胧起来,她的脸柔和起来,轻轻颤动的睫毛,高挺又小巧的鼻子,一潭汪水般清澈的眼眸正盯着试卷,五官精致,每根发丝都衬得其主人美得不可方物。 她独自坐在那里,身躯不是娇小的,但又总会惹人怜爱,如果从她身后抱住她,他就能感知到她身体的温度,闻到她的体香,紧抱着她的时候,那些宽松的衣服再也掩盖不住她的身材,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会让他难忘,让他痴迷。 低头看了眼,栾经译无声地叹了口气,“柚子,我先去洗个澡,你等我会。” “哦。”席柚没回头看他,正盯着一道题看的认真。 064教她 炙热气息在周身弥漫,席柚又被男人从身后抱住。 席柚微微侧头,“栾经译,你能不能穿个衣服?” “不穿。”栾经译刚刚冲完冷水澡,上半身裸着,下半身随便围了件浴巾。 席柚微微叹了口气,也不愿多说,用笔指了一道题,“这个。” 栾经译这才将视线移到试卷上,扫了一眼,微微蹙眉。这不是看一眼就知道的吗? “嗯,哪不会?”栾经译试探地问了句。 席柚又看了一眼,“没思路。” 栾经译沉默了,忍不住用咳嗽来缓解尴尬,席柚听到了,侧过脑袋看他,眼神在质问他,有那么好笑吗? 栾经译微微憋了笑,随意地给席柚说着:“先设。” “设什么?”席柚觉得物理题好难。 设什么?射精。栾经译自己瞎想着,在席柚看来的时候急忙回神,“看题目,求那两辆车的加速度你就设加速度。” 席柚一时疑惑。这题的题目好长的,求的是加速度吗?那这题目叨叨一堆屁话干什么? 不去想,席柚就写了,“然后呢?” “然后套公式。”栾经译看着席柚的字,这还是女生的字吗?好看,但就是有些狂放。 席柚刚准备下笔,然后……嗯,“公式是什么?我忘了。” “……” 栾经译差点笑,舔了下唇瓣,笑着看着席柚,“柚子,你们老师上课你都不听课的吗?” 提到这席柚就来气,那物理老师像是故意不给她讲是的,她一抬头,老师停嘴,她刚低头记笔记,那老师就又开始快速讲题。 席柚烦躁地回了句:“没听,听了也没记住,你讲不讲了?” “唉不是,柚子,我记得你成绩没那么差吧?不至于连个公式都不会吧?” “你都记住了?”席柚想了想,是觉得公式太多,她还没来及记。 “写一道题就会了,哪用费劲去记那玩意。”栾经译不咸不淡地开口,完全没注意到要生气的席柚。 席柚沉了一口气,转头,看他,“哇,栾少好聪明啊,好厉害啊,教我简直是屈才了呢。” 这话,笑里藏刀啊! 栾经译听出来了,忙憋住笑,将视线移到试卷上,“讲讲讲,接着讲。” “讲呗。”席柚没心思做题,自觉自己可以把理科抛弃了,等到文理分科的时候她非得选文科。 讲了一会,栾经译又蹙了眉头,没忍住,“柚子,你怎么这么笨?求速度不得考虑这个过程的约束条件吗?这是磁场啊。求它们的比值不得带上……带、带上那啥……”话音渐渐变小,栾经译刚冒出来的火气因席柚的眼神收回。 席柚笑眯眯的,“带上什么啊?” “不是,我,唉,你不笨,不笨。”栾经译拼命地想要解释,但怎也解释不通。 “行了吧你,出去,别打扰我,我自己做。”席柚觉得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做呢,栾经译在这纯粹的让她心里不平衡。 栾经译当即害怕,要解释,但是,席柚不想听,起身就直接把他推出去了。 “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栾经译面朝门,想哭喊。 席柚回到自己位置上时才静下心来,仔细看了下题,经过栾经译刚刚简单地说了下思路,她倒也觉得没那么难了,动笔就直接写了。 写了点,又忘了公式,不对,不是忘了,是压根没看。 “末速度公式是什么?”席柚喊了声。 外面瘫倒在地的男人瞬间就又有了精神,“vt=vo+at。”说完了,栾经译从地上站起,“柚子,你开门让我进去呗。” 听到公式后,席柚就又继续做着自己的题。 “柚子,我今晚想抱着你睡觉,好不好?!”栾经译在门外大声喊着,整个人都靠在门上。 065睡觉(微H) 喊得有些疲倦了,栾经译就直接坐在地上,背靠着卧室门。 一整张卷子做完后席柚才停笔,手机在一旁放着,突然屏幕亮了,她打开看了眼。 【再说一遍,南关郊区,不到的话照片曝光。】 席柚直接冷笑一声,进到了浴室,叁两下将衣服脱光,用浴室的镜子拍了一张照片。 身体侧着,但是能看到胸前的弧度以及翘起来的臀部,小腹平坦的像是纸张,马甲线微微凸起。 【柚:你发不发?你不发我发。配图:刚刚拍的裸照。】 发完消息,席柚就随手将手机扔在一边。 对面那人拿着她的一张裸照威胁她这么多天了,她都觉得有些厌烦了,裸照怎么了?拿一张照片来威胁她,倒不如甩她几张钞票来得实在。 不想再因为那张照片而烦心,席柚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就从浴室出去了。 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呢,刚准备上床,席柚就想到了还在门外的栾经译。 呃……没动静了?他睡了吗? 思考着,席柚就又走到了门边,刚打开门,男人就直接倒了下来。 头朝地,磕了那么一下,栾经译刚想骂一声,但是,睁开眼,就看到了低头看着他的席柚,脸上的笑来的很快,直接扶着地板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柚子,我们一起睡觉?”栾经译说话之时把鞋尖堵在了门框边。 席柚低头看了眼,这人的鞋堵在这,她想关门,能关的上吗?没关,转过身就往大床那边去。 栾经译嘴角的笑要咧到后脑勺,急忙进屋,反手关上门就往床那边去。 席柚躺在床上的时候拿着手机在刷帖子,随便翻了几下,抬眸时,就看到栾经译直接把裹在下半身的浴巾脱下,全身裸着,就要上床。 “栾经译,你、你能不能穿条裤子?”席柚觉得这人实在不要脸。 但栾经译不愿意,“抱一起睡全脱光怎么了?又没真做。”他直接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上去,然后长臂一伸,直接把席柚拉到自己的怀里。 距离很近,席柚清晰地感知到男人的性器抵在她的腿根,硬硬的。 “柚子,你衣服也脱了呗,睡起来舒服。”栾经译说话时就要直接上手。 “别动!”席柚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你还睡不睡了?”她不是傻子,两个人都脱光了,说不定栾经译晚上忍不住就直接进去了。 “睡。”栾经译不情愿地说着,又把席柚抱得更紧,一手掀开席柚上衣的下摆就直接摸了上去。 席柚晚上睡觉没穿内衣,这不就让栾经译毫无阻隔地摸到了席柚的奶子,指尖随意挑了下她的奶头,奶头就娇娇地挺立起来,栾经译得逞地笑了下。 睡觉时,栾经译整张脸埋在席柚的肩窝处,吮吸着她脖颈处的肉,盯着一块位置,吮吸的很用力,很快,就留下了他的痕迹。 “柚子,你肉好软啊。”栾经译觉得抱着席柚睡好舒服,平时看着很瘦,骨头很显,但是摸起来、抱起来真的感受不到,只觉得软。 席柚没回答他,实在是有些累了,只想睡觉。 “柚子,你好香啊,怎么能这么香。”栾经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周围仿佛都是女人身上的味道,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体香,甜甜的,又酸酸的。他越说,脑袋就打着圈在女人脖颈处蹭着,拿脸蛋蹭着席柚的脖颈,短发时不时蹭到席柚的脸蛋。 席柚被他弄得睡不着觉,短发蹭到她,痒,“栾经译,你睡觉行吗?别那么幼稚行不行?你要不去上幼儿园,让老师哄着你睡。” “那要不咱俩一起去上幼儿园?”栾经译觉得这主意不错,为什么就不能是在幼儿园就遇到席柚呢,要是幼儿园就遇到的话,他们现在的关系得多亲近啊。 席柚回了他一个白眼,闭上眼,直接睡。 睡着觉呢,迷迷糊糊中,席柚能感知到身边的男人一直乱动,时不时亲一下她的头发,她的脸蛋,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席柚的全身,在席柚睡着后,栾经译又悄悄地把席柚的裤子给脱下了。 只是用性器稍稍蹭了那么一下,他就抓狂到想要尖叫,太他妈爽了!咽了下口水,他又俯下身,口含住女人的小逼,又开始吮吸,舔她! 066裸照 醒来时,床单上一片湿渍。 席柚感知到了,摸了一下,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栾经译这时候已经从浴室出来了,洗漱完了,注意到了席柚的神情,笑她。 “柚子,该不会做春梦了吧?” “哪有。”席柚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 “没做啊?真没做?没梦到有人舔你逼吗?”栾经译倚靠在墙壁上,脸上的笑带着少年的阳光、带着一股子的痞劲。 席柚听到这话大概就知道了,知道为何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有那种感觉。 “栾经译,你属狗的吗?天天舔我?”席柚一边嫌弃他,一边下床,去洗漱。 “嗯,舔你。”栾经译懒懒地应着声,目光追随着席柚的脚步。 * 坐到教室的时候,那个陌生人又给席柚发了消息。 席柚气到想骂人,但还是点开消息看了眼。 发来的是一段视频,视频中,佟叶被绑在椅子上,周围的环境看起来脏乱差,黑乎乎的。 席柚的心头这才有了颤动,佟叶为什么会被抓?仔细想了下,对面那人既然能拿到她的裸照,那就说明他对她很了解,知道她与佟叶的关系。恍惚间,她回想起那晚看到的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在出租屋周围徘徊。 越想越烦躁,席柚不知该不该回他消息。回了,那便说明她在乎佟叶,这样会给对方留下把柄,若是不回,佟叶会有事吗? 纠结了半天,席柚觉得心烦。可是佟叶是她遇到的仅有不多的好人,不能真的做到不管不顾的。 【柚:要什么?】 【南关郊区,化工厂,今天晚上九点前,我要见到你人,记住,你一个人。】 妈的,什么电视剧的老戏码怎么非得在她这演绎呢。席柚烦躁到想摔手机。 一天的课程,席柚都没心思放在学习上,只等着晚上放学就去那个约定的地方。想了想,报警?貌似不行,对方会撕票。 等到快要下学的时候,席柚正准备收拾东西呢,手机又响起来了。 【译:在哪?】 【柚:还在教室啊。】 【译:有人威胁你?】 席柚顿了下,【柚:你怎么知道?】 【译:席柚!你裸照直接发给别人是吗?】 栾经译那边要气疯了,朴是西坐在他一旁,时不时说两句,劝着栾经译不要太疯。 【柚:那人曝光了?】席柚也烦,被威胁那么多天,她不想因一张照片就受制于人。 栾经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觉得自己是真要疯了,【译:没有,朴是西告诉我的,拦下了。】 席柚没有问为何朴是西知道,也没有再回答栾经译,不知道说什么。 因朴是西家里的原因,那人在想要将照片曝光在网上的时候被拦截了,刚刚好朴是西当时在和他妈打电话,听到电话那头说照片中的人叫席柚,他就赶忙和栾经译说了。 栾经译知道的那一瞬,脑袋都要炸开花了,又气又怕。他知道席柚可能是不小心被人拍到了,知道席柚是被威胁的,可他还是忍不住生气,那人威胁她,席柚不告诉他就算了,居然还直接又给对方多发了张裸照。 不是,席柚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她疯了吗!栾经译真觉得席柚比他胆子大,比他还要疯。 栾经译气到头晕,扶了下额头,沉吸一口气后才又缓和心情去好好和席柚说话。 【译:除了照片,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柚:又发来了一段视频。】 【译:什么?什么视频?!】栾经译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老师和同学都将视线放在了他身上。 还是坐在栾经译旁边的朴是西向众人合掌道歉,待同学们收回视线,朴是西把站起来的栾经译又拉回座位上坐着。 “译,别激动,上课呢。”朴是西说话时总有看热闹的意味。 【柚:就跟我合租的一女生被绑架的视频,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栾经译看到这条消息才稍稍放下心来,【译:能不激动吗?万一对方拍的你的视频呢,席柚,你一点都不在乎你自己的名声吗?】 【柚:名声值多少钱?要是拍的我的视频我也就不用答应他的条件了。】 【译:答应他什么了?】 席柚思忖了片刻,还是觉得一个人过去太危险,【柚:要我今晚九点前独自到南关郊区化工厂与他见面。】 067赴约 赴约,席柚在下课后独自一人去往城郊化工厂。 工厂已经些许腐败,铁门推开发出“吱吱”的声音,映入席柚眼帘的是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中间是石头铺成的小路,石缝里滋生出隐隐约约的青苔,院中还有一榕树,树叶萧瑟,随风婆娑。 踏着石头路往里面走,又一铁门出现,上面油漆污渍尚在,但也会时不时掉下几片油漆碎片,有些生锈。 席柚缓缓地将门推开,顺着门缝往里面看去。屋内光线暗淡,有化学剂散发出的味道,夹带着些许潮湿腐朽气味,让席柚忍不住就想捂住口鼻。可即便捂住,浓郁的腐败味依旧让席柚忍不住咳嗽。 “来了?”里面传来了一道阴冷的声音,阴森森的。 席柚觉得这声音耳熟,应该是在哪里听到过,也不再想着悄摸摸进去,直接推开门,脚步迈进去。 “咔擦”一声,那人手中把玩着打火机,打火机亮火花,映出那人的下半张脸。 席柚借着那点点火光看清楚了那人是谁,灯哥。 “是你?”席柚忍不住疑惑,完全不知道灯哥这样做是为何。 “当然是我啊。”灯哥笑着,他就坐在一个脏兮兮的水桶上。说话之时,站起身,往席柚那边去。 屋内空旷,脚步声就显得有些大,回音在屋内来回回响。 “你想做什么?”席柚不知他威胁她的目的,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佟叶呢?” “你就先别管她了,先想想你一会的下场会是什么。”灯哥几步就走到了席柚面前。 他伸手想摸上席柚的脸,被席柚甩手打开了。 “说你的条件。”席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难闻,闻起来像是几个月不洗澡的那种臭味,再加上他身上沾染的化学剂的味道,着实让人反胃。 “没什么条件,就单纯想把你睡了。”灯哥的表情逐渐猥琐起来,“你陪我睡,我让她走。” 席柚觉得烦躁,但是不能一口否决他,万一他生气,她和佟叶估计都不会好过。 “要我答应你,你总得让我先见见她吧?”席柚不动声色地后退,将袖中的手机藏得更严实。 “你没资格跟我提条件。”灯哥来回扫视了下席柚,越过她,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又陷入黑暗,让人不自觉地恐慌,心脏悬起。 “要睡我?你至于大费周章到如此地步吗?你既然能拿到我的照片,能把佟叶绑架,那你倒不如直接趁我睡觉把我弄晕,直接睡了我。”席柚转过身,盯着灯哥看。 “唉,那不行,那没有快感。”灯哥嘴角的笑更加张狂,“我得让你清楚地记住我是如何玩你的,让你跑到那兔崽子面前夸我两句。”他往前了一步,和席柚的位置更近。 兔崽子?席柚一时愣神,“什么意思?” “哟,那男的没告诉你啊?”灯哥笑了,有些生气又有些疯,“那我告诉你,他就算把我废了,我照样能把他的女人给强奸了!” 随他的话音突然大了起来,席柚心里一咯噔,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栾经译把灯哥给废了,灯哥要报复到她身上。 席柚冷笑了一声,“他把你废了你找他啊,要来强奸我?你就只会把气撒到女人身上是吗?不对,我看是你压根不敢去找他,所以才想着用我来让他懊悔。” “是!他有钱,他富家公子哥,我惹不起。这不,我就只能把气撒到你身上了,把你睡了,把他绿了,这就是我对他的报复。” 席柚被他的话给气笑了,“欺软怕硬是吗?不光欺软怕硬,还想着用侮辱女性的方式去报仇,呵,我真想不通为何这世上会有你这种人的存在。但我还真就挺羡慕你的运气的,你这种思想能活到现在,着实不容易,我还以为你刚出生就会被人给打死。” 说到痛处了,灯哥因席柚的一番话而生气,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是真的想要要了席柚的命。 “我觉得吧,我都做到这份上了,那我倒不如直接把你弄死,再当着那小子的面来一场尸奸,那小子得疯吧?哈哈,我想想就觉得开心呢,多刺激,多爽,是吧?”灯哥的笑渐渐疯魔。 “灯哥!” 068有病 po1 8e s.c om 窒息感扑面而来,席柚的脸色涨红。 一道女声响起的时候,席柚有那么一瞬的怔愣。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力气很大,她喘不过气来,但那道声音响起的时候,她还是努力转头去看。 确认了,是佟叶。 佟叶跑到另外二人旁边,抓着灯哥的另一只手,“灯哥,你只说要睡她,没说要她的命啊,杀人犯法的,不能这样做的。” 佟叶苦苦地哀求着灯哥,灯哥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然,那一字一字就砸在席柚的心上,她听得清清楚楚。 席柚能明白,佟叶和灯哥认识,怪不得灯哥会拿到她的裸照,怪不得佟叶会被绑架,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佟叶和灯哥联手设的局,他们二人是一伙的,将她骗得团团转。 席柚即便呼吸不过来,却还是想笑,笑她自己蠢。 灯哥用力把佟叶甩在了一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妈的,一天天的光知道惹我烦。” 佟叶被甩到地上,落着泪,啜泣着,“灯哥,你说过的,只要睡她,不杀她的。” 听到这话席柚就想笑,她的双臂自然垂落在身侧,也不做挣扎,不反抗。 “哇儿哇儿……”就在这时,外面警笛声响起。 比警察先闯入的是栾经译,一脚踹开了门,又一脚踹在了灯哥的后背,灯哥倒地,掐在席柚脖子上的手松开,席柚这才得以呼吸。 原先栾经译和席柚约定的是看到佟叶确保她的安全的情况下再进来,但栾经译在电话中听到了席柚有些沙哑的笑,害怕她出什么事情,只好直接跑进来。 但灯哥的反应很快,跌倒的那一瞬就直接拿出刀,先一步攥住席柚的手腕,把她挡在身前,刀子架在席柚的脖子上。 “退后!别过来!”灯哥带着席柚往后退,手紧紧地握着刀,抵在席柚的脖颈上。 白皙的脖颈上,红色血滴就显得有些显眼,即便光线昏暗,栾经译还是能一眼看到,他的心跳在逐渐加快,却还在保持着理智。 “你想如何?”栾经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话,又生气又害怕席柚有什么叁长两短。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b v.c om 灯哥看到栾经译后笑得更开心了,带着席柚一步步往后退。 很快,从外面冲来了一大波警察,将工厂团团围住。 而灯哥丝毫不慌,猩红的眼眶盯着栾经译,“能如何呢?既然你到了,那正好,我就当着你的面把这女的给办了。” “你敢!”栾经译气到脸上的青筋迸起,眼睛紧紧地盯着架在席柚脖子上的刀。 “有何不敢的?!”灯哥大笑了起来,“唉,后悔了吧?你把我废了,我把你女人给要了,咱俩也算是扯平了。” “呵,后悔?对,后悔了,当时应该直接要了你的命!”栾经译还在想办法该如何救下席柚。 而席柚就只是微微笑着,觉得这世道挺不公平的,男人的恩怨要让女人承受痛苦,强者弱者相争,受伤的还是弱者。 席柚看向了地上的佟叶,“佟叶,我把你当朋友。” “那又如何?席柚,我刚开始也把你当作朋友来着,但是是你男人把我男朋友害成这模样的,我们想报复回去有问题吗?!”佟叶从地上站起的时候身上的都是尘土,脸上也脏脏的。 “所以呢?所以你男朋友要去睡别的女人你也觉得没问题是吗?”席柚觉得佟叶也挺搞笑的。 “没问题啊,他要如何我不能干涉,我有病,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但他就算找别的女人也不会抛弃我,他爱我啊!” 佟叶好像快疯了,一想到自己的艾滋病,想到这么多年了,灯哥都没让她滚,她就觉得灯哥好爱她,他和别的人不一样,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嫌弃她。 而席柚顿在那里了,什么玩意?她当成朋友的人就这脑子?果真有病。 席柚收回视线,沉沉地吐了口气,“灯哥,你爱她吗?” 069下跪 “我他妈傻了?爱一个连操都不能操的人?”灯哥还好心地给了答案。 席柚看向了佟叶,等着她的反应,但后者的行为举止着实让她叁观颠覆。 “灯哥,可我不会离开你的,你要和其他女人睡我从来不会管的,你不能不要我!没人要我!你不能不要我的!”佟叶的神情有些抓狂,席柚觉得她像是电视剧中失宠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可怜吧也可恨。 席柚收回视线时与栾经译对视了一眼,眼神传心意,二人互通。 但是吧,灯哥也回过神了,还笑着拿出一个遥控器,“唉,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裸照会被投放到哪里呢?” 灯哥带着猖狂的笑低头看了眼席柚,拿着遥控器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抬眸看向栾经译。 “会被投放到港城最大的广告屏幕上!所有人都会看到的,开不开心,刺不刺激?!”灯哥疯的像是精神病院的重度患者。 席柚一阵无语。 而栾经译听到后就打算派人去阻止,但灯哥先高高举起,手指就离遥控器一寸,别人根本没有机会。 “你到底想如何?!开个条件!”栾经译忍不住气,根本不能接受席柚的裸照被别人看到。 “唉,你男人还不错啊,好在乎你哦。”灯哥对着席柚说。 席柚想保持沉默,觉得自己是真惨。 偏偏灯哥嘴贱,“那你猜猜,他们这种富家公子哥会为了女人做到哪一步呢?我帮你试一试好不好?” “他能为了我做到哪一步?”席柚自己问着自己,看了眼栾经译,她不知道栾经译有多爱她,不知道,心里没底。若是他真的爱她的话,会忍不住气去把灯哥废了,害她陷入险境吗?会看不起她的朋友,让她两难吗?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高高在上,他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 席柚在这一瞬,是有些厌烦栾经译的。 然而,下一秒。 “跪下!”灯哥一声嗓门在整个厂子来回响着,“要不想我把她的裸照发出去,那就给我跪下。我受到的屈辱,你都得给我还回来!” “你疯了是吗?”席柚微微侧头看了眼灯哥,觉得他提的条件实在是异想天开。 而灯哥的手指已经触碰上遥控器,他死死地盯着栾经译,“听说你们这群富家公子哥最受不得别人羞辱了,可我就是要你跪下,你把我废了,我同样也要把你废了!” 笑声逐渐疯狂,让席柚觉得周遭都好吵好吵,他们的纠葛为何要把她带上?为何她的生活总是一团糟?她不是不厌恶灯哥,灯哥触碰她,她自然想反击回去,可是时间世道磨人,慢慢的,席柚就学会了忍耐,被摸一下就摸一下了,她要生活,她要赚钱,她要有足够的钱,她要自由! 她真的,不想被卷入风波之中,她实在是受够了。 可是…… “噗通”一声,膝盖撞到地面的声音那样的响亮,以至于席柚的心都为之一颤。 栾经译毫不犹豫地跪下,眼睛紧盯着拿把架在席柚脖颈上的小刀,银白色的刀刃上已经染上了席柚的血,他身体逐渐颤抖。 他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席柚不会被卷进来,席柚不会受伤,不会被拍裸照。可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从小生活在顶层圈子里,做什么事都不用担心后果。看不惯谁就弄谁,他一直都很疯的。正如秋什诺所说,他们这个圈子,杀人害人的事情不少,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帮他们解决后事的人同样司空见惯,游刃有余地将所有麻烦摆平。 可是上次把楚泽铭的舌头割了,就让秋什诺抓住机会伤害席柚;这次把灯哥废了,就让灯哥把恨意施加到席柚身上。他以前确实可以不顾一切去疯,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有席柚了。 席柚算是他的软肋,他不能什么都不顾,可他心里又不觉得席柚是软肋,至少有席柚在的话,即便他得敛起性子,他照样觉得开心。爽翻了! “你有恨,冲我来,我任你摆布。” 070清白 “哈哈哈!”灯哥笑得疯魔。 席柚看着跪在地上的栾经译,黑色校服裤还未来得及换下,原先干净的布料被地上的灰尘染脏,少年往日张扬的笑容不复,俊脸没有一丝表情,但眼眶却红了。 席柚脑子空白一瞬,周围一切喧嚣隔绝在外,心脏“砰砰”的声音震碎了她的耳朵。 心动了,有理由却又好像没有理由,就是心动了,谁也拦不住。 栾经译未敢回视席柚的目光,他眼眶红完全是因为心疼席柚了,都怪他,都怪他! “把她放了,冲我来。”栾经译又重复了一遍,眼睛盯着灯哥。 灯哥的笑容愈发狂烈,他一时松懈,抵在席柚脖颈处的刀松开,他递向栾经译,“你自己把你自己废了,咱俩就此扯平。” 栾经译又看了灯哥的脸一秒,沉下心要去接那把刀,就在这时,席柚猛然咬上灯哥的手臂,灯哥因疼而手松,刀子落地的那一瞬,周围的警察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率先控制住灯哥。 栾经译也是趁着这一秒冲上去,刚好碰上要来抱他的席柚,“砰”的一声枪响,警察在看到灯哥还要去捡小刀的时候往地上开了一枪,子弹摩擦地面,燎出火星,荡起灰尘,尘土飞扬之间,栾经译与席柚抱在了一起。 “砰砰砰……”心脏跳动不断加速,拥抱的力度太紧,仿佛要把对方揉进骨子里。周围尖叫声、鸟鸣声、脚步声、说话声等等全都被隔绝在外,二人什么都听不到,只知道,这个拥抱好暖好暖。 “栾经译,为什么要跪?”席柚的话音颤抖,居然要哭了。 “要救你。”栾经译感受着女人的心跳,他觉得心安。 “脸面不要了吗?”席柚的心在颤动,抱在男人腰间的手无力却还想紧紧地抱着他。 “男人的脸面能有女人的清白重要?”栾经译回答着她,声音再随意不过,一句话脱口而出。 男人的脸面能有女人的清白重要吗?席柚顿在那里。 但凡这话是别人说出口的,席柚都得骂那人一句,凭什么要把女人束缚起来?女人的清白重不重要关别人何事?她在乎,那清白就重要,她不在乎,没人能拿“清白”二字要挟她。 但是!说这话的是栾经译啊!他不要脸啊!他在席柚面前什么都不要的啊!脸面是什么?他有吗?他没有啊! 如此想来,就算清白于席柚而言不重要,好像照样也比他的脸面值钱。 “栾经译,你傻不傻啊?”席柚的声音渐渐软了下来。 “傻人有傻福,我多幸运。” 幸运的,喜欢的第一个妞就是席柚,老天多爱他啊。 二人离开之时,席柚回头看了眼佟叶,在她心里,恋爱脑,没得救。但是总要和佟叶说一下的,这个世界好人很多,她只要再往前看看,一定能遇到良人的,就算没有男生喜欢她,她照样能遇到很多不抛弃她的善人。 然而,就是这一回头,鲜血模糊她的视线,夜空被两道血迹划破,血腥味很快地蔓延整个黑夜。 佟叶从警察手里抢来了手枪,灯哥一枪,她自己一枪。 有人告诉她,“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倒也算好。” 佟叶笑着倒地,看着灯哥闭上眼,她狂笑,鲜血从她的口里漫出去,她笑得更开心。 死了,他就永远不会抛弃她了,她不会再被别人抛弃了,她能一直和他在一起了。 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而对她说那句话的人就在暗处看着,从看到栾经译报警跑出学校开始,姚景槐一路追来。姚景槐比席柚早知道佟叶和灯哥的关系,她知道一切,但她就是不告诉别人,就想看着他们演绎青春戏剧,好好看。 栾经译下跪,上位者为爱不要尊严;席柚心动,孤独者被爱感化;灯哥被杀,下等人可恨又可怜;佟叶疯魔,恋爱脑不顾一切。多好看的戏码啊! 哈哈,鲜血的气味那样浓郁啊,这个世界好疯,她好喜欢。 071肏她(高H) 【译:转账一万元,备注:最后一步。】 浴室的水声哗啦,水滴溅在二人身上,敲打起令人兴奋的鼓点,与水声一起的,是节奏感极强的DJ。 《Sweet but Psycho》 ——At night she's screamin'(夜晚,她会肆无忌惮放声尖叫) ——I'm-ma-ma-ma out my mind(我快失去理智啦) ——Oh she's hot but a psycho(她真性感,但她也很疯狂) 手指捻起避孕套的前囊,戴在硬挺到极致的性器上,栾经译的喘息粗犷了起来。 戴好的那瞬,他双手掐住了席柚的腰,把她抵在湿滑的墙壁上,挺腰,龟头抵在女人穴口的那瞬,呼吸不再是他自己的了。 一寸一寸的,慢慢的,往里面推着进入。避孕套上的顺滑液被女人紧缩的甬道挤出去,顺着她的腿心往下淌。 呼吸提了起来,腹肌收缩,栾经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但掐在女人腰间的手已经忍不住颤抖。 龟头进入女人甬道的一瞬,穴肉绞吸上来,好紧,他继续往里面推,层层跌跌的逼肉被他捅开,每每喘息一次,性器进去一分。栾经译长呼出一口气,咽下口水,继续往里面进入。 席柚里面又紧又湿润,让男人逐渐失控,疼但是爽啊! 席柚双手扒着墙壁,努力调整差点失去的呼吸,已经在极力地压制自己,咬着下唇承接身后男人的进入。 她喘着气,“栾经译,换个地方好吧?” 他们刚刚回来,进了浴室洗澡的时候,席柚一句“栾经译,操我。”直接让栾经译失去理智,掐着女人的腰就要直接开始。 栾经译听到女人的声音,这才抱着她往外走。陷在柔软的床上,正面面对。 栾经译掐着席柚的腰,低头,挺胯,看着自己的性器一点点地进入到女人的穴里,感知着穴肉裹上来,他加重力气,又继续往里面进入了点。 席柚仰着脑袋,反手抓着枕头,好胀,能感知到一根很粗很硬的性器捅进她的穴,真的好撑胀,她喘出来的声音比以往还要娇,声线很细。 “妞,放松点,好紧。”栾经译喘着粗气,性器只进了一半,女人甬道好紧,他有点进不去。 “不行,太、太胀了。”席柚也想放松,但是,真的,不受控制。 栾经译看到席柚脸上泛起的红晕,觉得可爱,但他都没注意他自己红的能滴血的耳朵。 他将性器先退了出来,俯下身来,舌头挤压着女人的穴口,舌尖往里面进了点,快速地挑弄了下刚刚夹他的逼肉,席柚被刺激到汁水流出,腰身弓起。 栾经译很快起身,掰开席柚的双腿,再次将性器抵在女人的穴口,捅进去,穿过密密匝匝的小嘴,龟头进去,穴口被撑开,泛粉红的肉在轻轻颤动。 “啊~”席柚的呼吸不再属于她自己,下体不自觉地想要把异物排出去,想夹但是男人不给她机会,还在一点点地往里面进。 席柚抓着枕头的手抓不住了,手停在半空,男人看到后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一手紧握着她的双手,一手掐着席柚的腰。 手臂被女人的指甲划出伤疤,栾经译的大脑被刺激,掐在女人腰间的手颤抖,微微沉下口气,他又继续往里深入。 “疼……疼……”席柚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撑烂了,疼痛感刺激大脑,生理性泪水不禁流出。 她疼,栾经译也疼。 后背肌肉愤起,栾经译被夹到头皮都是发麻的,昂首长呼了口气,喘息声逐渐乱到不受控制。 低下头时,他俯身下去,吻她脖子,抬头看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她挂着晶莹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怎么能这么惹人爱呢。他吻上她的眼皮,伸舌头舔弄了下她的泪水,咸中带着她独有的酸甜。 他盯着席柚的眼睛,看她眼睛中的自己。 “妞,放松点好吗?疼一会就好了,很快,很快就爽了。”他安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