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身》 Training camp “爷,我不想去训练营。” 白溪穿着拖鞋靠在门上说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 她今年十七岁,虽然已经到了兵协的s至,但还是被亲爹塞去了国际训练营。 顾璃把筷子上的水甩了甩:“你深哥带你,有什么意见?” 白溪:见都没见过诶... 晚上,她琢磨着逃出去躲飞机航班,但被亲爹现场抓包抗去了机场。 下了直升机后,白溪看着四周连根草都没有的荒漠:…… 她开了手机点了点,不出意外地发现没有信号。 背着包观望了一会儿,白溪自顾自地迈开步子走了,直升机也早已在她身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迹。 监控这头,冷深吐了口烟:“叫什么名儿?” 虽然白溪漂亮,但他已经有个女朋友了,很难提起兴趣。 “白溪,昨天才上报过来的。“控制监控的人偏了偏头回他。 “派个人接去吧。”他说完就摁灭烟头走了。 他头上(咱漓爷)给他打了招呼,说白溪是白屿的独生女,让他好好看着。 本来沐漓的意思是多多指教结果冷深非曲解为宽以待人。 “批辆车去无人区接她......叫白溪。”这边下了命令下去。 白溪还走了没多久,刚觉得有点意思就被请上了车。 白溪:....... 来接她的是副教官唐尧。 车上,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谁也不搭理谁。 “怎么称呼?”白溪先抬眼看他。 “唐尧,你可以叫我尧哥。“驾驶座上的人回头看了看她。 “好的尧哥。”,“尧哥,你这儿没信号吗?”白溪很无害地笑着问他。 只要让她逮着信号,她必把网协搞得天翻地覆。 谁让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拿网协开刀。 “别说信号了,来了这儿可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白溪微微扬着的嘴角直接垂了下来:“得。” 唐尧笑了笑,看她没问了也就没说话了。 越野车一路行驶,终于到达训练营。 白溪还穿着白t和靴子,这在全是迷彩服的营里显得格格不入。 人家女生都是马尾,她披头散发。 人家女生都是黄黑的皮肤,她白白嫩嫩。 人家女生都是空空的手腕,她戴玉镯。 反正怎么看怎么不像来训练的。 唐尧先带她去了宿舍,又给她拿了衣服,等她收拾完之后才和她一起去了队伍。 她不娇气,适应得很快。 但镯子她是怎么都不取。 一队总共二十个人,女生有四个,其中有一个显得很亮眼,和白溪一样,很白。 看着娇娇弱弱的,但却站在第一小组内。 “进去吧。”冷深甩给她一句话。 白溪懒懒散散地走了进去,但形态看着很干练。 由于她是最后来的,直接被分到了第四组。 现在正值晌午,太阳烈得发慌,冷深直接安排障碍训练。 “报告教官,上次我是队伍第一,可否不参加训练。”说话的正是和白溪有得一拼的女生-- 洛翩婉。 她也是营里的风云人物,众人皆知她不仅是营里最优秀的学员,还是冷深的女朋友。 白溪知道个寂寞,听洛翩婉那么一说她只想着等会儿自己也拿个第一躲训练。 冷深出了名的偏心,挥了挥手就让洛翩婉去阴凉处歇着了。 “谢谢教官。”洛翩婉笑着跑走了。 众人:...... 唐尧:“你这也太光明正大了。” “她优秀不是事实?”冷深反问他。 唐尧:......洛翩婉要是男的你会那么说? 白溪还低头看着靴子,对这儿一点不关心,满心都盘算着自己休息的时候去哪儿溜达。 一行人被带去训练场地,训练跑道长五百米,几乎每一处都是障碍,什么匍匐前进啊,钻火圈啊一大啪啦什么都有。 而且火什么的都是实打实的,只要说那是钉子你摔上去必出血。 虽然这和兵协差不多,但兵协不玩阴的啊,这里的道具有的有bug白溪浑然不知。 “一分半必须完成,无法完成的跑圈。”冷深比了个手势示意第一组上。 唐尧吹了哨子,第一组的直接冲了出去。 毕竟是第一队的第一组,速度那是杠杠的,马上就让人看不见影子了。 白溪摸着下巴看着前面一组组冲出去又消失,难得的担心起来。 她好久没那么练过了怎么办?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唐尧的哨声就响起了。 “我靠。” 白溪暗骂了一声才拔腿跑了出去。 幸好,她还有肌肉记忆在,一路上还算游刃有余。 于是某人就卡着速度蹿上蹿下,遇到鳄鱼池啪啪两脚就过去了。 被踩的鳄鱼:......你礼貌吗? 洛翩婉在远处看着她轻轻松松,不由得眯了眯眼低头看了眼时间,随即笑了笑-- 超不过她的。 同组的人被她甩了约莫两个障碍,最后二十米的活动柱虽然花里胡哨速度又快,白溪还是插着兜一步步走路似地踏了过去。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两秒。 故意在终点线悠了回儿后她跳了过去。 冷深眯了眯眼--不愧是白屿和顾璃的女儿。 之后他就把她安排到了第二组。 接着就是一下午的速耐。 白溪跑完之后就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随意抓了根草叼在嘴里。 唐尧让她起来,白溪朝他挥手:“不行了尧哥,这tm太带感了。” “你让我躺回儿。”她想挣脱唐尧拉她手腕的手但发现自己现在压根没力气。 白溪幽幽地盯了唐尧一眼。 唐尧把她嘴里的草抽了出来:“别这么看我,我怕。” 白溪扯了扯脸。 冷深偏头看见两个人打情骂俏似的样儿皱了皱眉:“尧哥,整队。” 唐尧应了一声,拍了拍白溪的肩后走了。 “我觉得尧哥喜欢你。”三组的女生对白溪挑了挑眉。 “我也觉得诶。”四组的女生也凑了过来,手上还转着帽子。 两个女生一个叫杨荔,一个叫应珊。 白溪漫不经心:“我也觉得。” 三个女生都是自来熟,误打误撞聊了起来。 “你原先肯定是兵协的,你咋不变黑呢。“杨荔摸了摸白溪的胳膊。 “我妈白,她也变不黑。” “男人都喜欢你们这种白的吧,你看洛翩婉和冷教官,你和尧哥。” “洛翩婉和冷深?”白溪这才知道这俩人的事儿。 “哦对你还不知道,洛翩婉不是半年前来的吗?两个月就把教官搞到手了。”应珊扬了扬下巴。 “但我俩觉得她挺作的,没怎么和她玩。” “你说的,人家愿意跟你玩似的。“杨荔颇有意味的来了一句。 白溪被她逗乐了:“你们的意思是?教官眼光有问题?” 杨荔缩了缩脖子:“不怪他不怪他真的不怪他。” 边说边摇脑袋逗得白溪直乐。 晚上,三人一起吃饭。 至于洛翩婉,则是被冷深叫了去。 “我听说,那俩时不时要来一次。”应珊开着饭盒面无表情地说道。 白溪手机被收了也无聊,干脆聊了起来。 “说起这个,我原先这样。”她毫不避讳地抖了出来。 应珊和杨荔两个一点不惊奇,野惯了什么没见过。 “你爸妈知道不?”应珊吃了口肉。 “我带回家你说他们知道不知道?”白溪偷了个杨荔的肉。 杨荔用筷子敲她手:“妈的,少吃点行不行。” “好好好,不拿了。” “你tm都拿完了。”杨荔踢了她一脚。 白溪笑着躲开了。 自来熟,就是牛。 然后,三人围绕各种话题展开了广泛的讨论,连只狗过去都能被议论两句的那种。 于是,三个默默抱起了团,一起迟到一起跑圈,乐的自在。 但洛翩婉心里多多少少是不悦的,她总觉得自己被女生孤立了。 她知道应珊和杨荔两个野,网站多到数不清,但她没想通白溪是怎么和她们打成一团的。 Partner or lover? 一个月后。 “我们明天有个考核你们知道吗?”应珊忽然来了一句。 杨荔愣了愣问她:“那个分级考核?” “什么分级考核?” 白溪不喜欢看公告栏,自然不知道这些事儿。 应珊抬了抬下巴:“就有个实战演练,好像只有顺利过关的人能留在队里。” “关于什么的?”白溪来了点兴趣。 她就是喜欢玩实在的。 “神岛,缉毒。”杨荔想起来了。 白溪“哦”了一声:“有意思嘛。” “虽然我也那么觉得,但是我滴大姐,要是死了怎么办?” 白溪顿了顿-- “我在,你们死不了。” 应珊和杨荔很捧场地给了反应,白溪觉得自己摊上了两个逗比。 不过,她还挺乐意摊上的昂。 晚上,她去后营找唐尧,唐尧约她来却没告诉她为什么,搞得她一顿不理解。 出门前应珊和杨荔还很好心地给她塞了个套。 结果唐尧没见着,反而看到冷深靠在墙上吸烟,晚上光本就暗,烟雾缭绕在他面前更显得迷离。 “教官,尧哥在吗?”白溪直接靠近问他。 冷深闻言抬眼:“他被你爸叫去做监察员了。’” “他让我转告你,注意安全。’” “啊,好,没事的话我走了,谢谢教官。”白溪抬腿就要走,结果被冷深拉了回来。 她一阵站不稳之后跌进了冷深怀里,背紧挨着男人的胸腔。 “妈的。”她咒骂。 白溪闻到了冷深身上的酒气,觉得他能记到唐尧的话也是牛逼。 冷深的手缓缓向下禁锢住了她的腰,头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肩上。 白溪倒不恼:“教官,要是被洛翩婉同学看到了我可说不清楚。” 冷深笑了笑,烟被他扔到白溪的脚边,白溪无奈地把烟头踩灭。 冷深环她腰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开始卷她的头发。 “rm的傻b。” 白溪看他半天不说话想给他一拳。 奈何自己力气没他大。 “我和她分了。”冷深带着很重的呼吸说道。 “关我p事,给我撒开。” 她的脾气真的很不好。 分了来找她?她真不敢相信那是沐漓和冷渊生下的儿子的作风。 她就没耐心地靠在冷深身上,冷深的手不安分地乱动。 闪光灯忽然从一棵树后亮起,白溪视力好,看清树后的人正是洛翩婉。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把人带回了屋内。 ... “还有人帮你换床单?”白溪擦着药问。 冷深“嗯”了一声。 “手法不错。” 她忽然夸奖他,冷深笑了笑。 “还没想起来自己怎么回事儿?”白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 “想起来了。”冷深看着不太放在心上:‘“那,我有女朋友了?”他看着披着浴袍的白溪。 “嗯。”白溪懒得搭理他。 反正都是玩玩,她还不信能和冷深走多久。 白溪想起来问了问唐尧。 冷深知道她的意思:“自作多情,他是t。” 白溪笑了笑:“牛逼。” 而后,她成功地蹭到了信号。 “所以洛翩婉为什么要抓你的把柄?”白溪觉着既然抓冷深的把柄应该是冲警协去的。 “不清楚。”冷深解了浴袍的带子转身喝水。 白溪点了点头,自顾自地翻了个身,睡了。 冷深看着她的背影,手紧了紧,还是放弃了。 影响考核就不好了。 task zb 第二天,白溪先去了队伍,冷深才出房间。 一夜之后,两人话多了起来,反而冷深和洛翩婉没了交集。 洛翩婉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但她受不了营里人背地议论纷纷的声音。 她尝试好几次找冷深搭话,但直接被当事人甩脸子。 “现在把手机发下去,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给人打电话,之后就要开始任务了。”唐尧挥了挥手中的袋子。 白溪看了看唐尧,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这会是个t。 是t为啥叮嘱她?奇奇怪怪。 冷深把手机拍到白溪脑袋上:“想什么呢。” 白溪动了动脑袋躲开了:“我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t。” 她打开心心念念的手机,开了微信找顾璃。 冷深抱胸看着她找:“你以为世界上哪儿来这么多为什么。”他凑近看了看:“不给你爹打?” 白溪点了点头:“他比璃爷忙得多。” “没准她和你家老大在一块呢。”白溪摁了视频聊天。 冷深撇嘴点了点头,自然地把手机接了过去对着自己和白溪。 果不其然,顾璃,沐漓,潘苒,唐与妍四个正在打长牌,四个男的今天也难得聚在一起开黑。 顾璃让白屿接了电话,白屿乖乖把板凳搬到了顾璃旁边对着。 顾璃没抬眼:“想你妈了?” 白溪:.....其实她可以不想的。 看见白屿之后的她:“你不忙啊?” 白屿懒得搭理她,帮顾璃看着牌。 “璃爷,我妈在不?”冷深支了半张脸出来。 “找你的。”白屿把手机扔了过去。 顾璃看了眼手机没说话:“要不要?不要我出了。” “要,你收回去。“唐与妍把她的牌摁了回去。 沐漓接过手机,把牌塞给冷渊:“怎么有空打电话?以前不是连探望时间都不给?” “他们要做任务了,就神岛毒窝那个。”冷深赶忙解释。 白溪幽幽地看着他变脸。 沐漓问了几句毒窝的事就没说了,手机又被扔给了顾璃。 看来一个二个都不太待见自己的娃。顾璃没什么担心的,白屿也没什么好说的,一顿沉默之后电话被卡了。 “妈的。”白溪咂嘴。 “得,走了。”手机被她塞给冷深。冷深抠了抠脸,把手机塞进了兜里。 行动虽说是个人战,但基本上还是抱团前进,直升机上白溪应珊杨荔自动成组。 洛翩婉那边基本上都是男生了。 杨荔和应珊相视一笑,耳机里传来冷深的声音:“准备降落了,下去之后无法返回,务必小心。” “白溪听到请回答。”冷深来了一句。 白溪觉得他也真不害臊。 旁边应珊和杨荔起哄:“咋回事哦,进展迅速哦。” 白溪摁了摁耳麦:“你爹听到了。” 帅啊。 结果一看,这俩人不过隔了几个人而已。 应珊还在喋喋不休地问,白溪用手拍开她:“上了。” 杨荔嘴巴变成o形:“......” 白溪:....... 舱门被缓缓打开,洛翩婉第一个出了去。 之后其他人才一个个鱼贯似地出舱门,白溪落在了最后。 落地之后,所有人进入警戒状态,白溪在兵协经历过类似的任务,便指挥应珊和杨荔弯腰前进。 这儿离毒窝中心还有点距离,所有人走着走着就逐渐散开了。 他们手上都有检测表,上面有完整的定位和对他们生命体征的检测。 冷深作为教官也要参与任务,不过他没跟随大部队,自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白屿要求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行动,他也就找了个地方当伏地魔。 白溪嘴里叼着草:“妈的就没近道吗。”她抬起手划了划手表。 找到一处小径后,她自己溜了。 “我走小道,你们自己注意安全。”白溪通过耳麦给应珊和杨荔说着。 小道虽然快,但稀奇玩意儿多得多,好多都是白溪没见过的草药,时不时遇到动物还得打个招呼。 不到十分钟她摸到了毒窝外。 那是一个小屋子,被树林围住,树叶遮盖住了屋顶,看着密不透风。 白溪把嘴里的草吐了出来,眯了眯眼发现远处即将到达的洛翩婉和几个男的。她绕到了屋后,发现窗子紧闭。 眼珠子转了转,她躲到了不远的草丛里准备好了狙击枪。 洛翩婉这边没注意,一行人在屋外窃窃私语。 “安全起见,我先去看看情况,我要是打手势了你们就进来。’”洛翩婉说着就要出去。 “万一有诈怎么办?”平头男看着很担心她。 她笑了笑:“怕什么?我可是第一。”说着就起身出了草丛。 白溪舔着唇,希望洛翩婉能和她有点默契。 她看见洛翩婉下了手势,一群人靠在了门外。 洛翩婉把门踢开之后躲到了门后,里面毫无声响。 白溪把镜头调了调,发现屋子里似乎没有人? 人逐渐到齐,有人先走了进去发现人影都没有。 所有人小心翼翼地踏进了屋子。 结果在应珊踏进的一刻,屋子咔嚓锁上了。 白溪抠了抠脑袋--怎么一个二个都有点儿憨呢。 洛翩婉后知后觉:“不好,中计了。 唐尧:“除了白溪都被锁在里面了。”他叹了口气,“白教了。” 冷深“嗯”了一声没说话。 白溪正想着对策,毒枭已经逼近房屋了。 他们在屋边点了火,一看就知道要干什么。 草丛里的人觉得脑仁疼,只能找冷深。 “请求一级行动。”--和毒枭硬碰硬。冷深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同意了。冷深猜要是他不同意她也要冲出去。 她腰间有枪,边起身边给枪上膛。 毒枭就这么看着草丛里钻出来那么一个人,枪瞬间架了起来。 白溪勾了勾嘴角,她在兵协能叱咤风云,现在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她左右看了几眼,瞬间冲出了原地。大块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踢在了树上,狠狠地打下了七零八散的树叶。 白溪没理他,蹲下一个扫堂腿,有子弹向她打过来被她偏头躲开。 之后,枪声此起彼伏,冷深就加快速度往白溪那边赶。 火势越来越大,屋内逐渐起了白烟。 “我他喵白练了呗?” “得,没想到武力还是败给了智力,现在屁都干不了。 “在外面的是白溪吧,她才是黑马。” “我溪姐一如既往优秀好吧。“杨荔拧了拧鼻涕。 你溪姐:全靠同行衬托。 洛翩婉捂着口鼻:“少说话,再这么拖下去我们得死。 “找找有没有通风的地方。” 众人闻言,纷纷在烟中摸索起来。但并没有什么用。 白溪打了很久,她一直注意着小屋,但她一个人根本抽不开身。 她找了个机会摁耳麦:“靠他妈的那么久了还没到吗?”说着脚上又踹开一个。 “这不就到了吗?”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 冷深接过白溪的摊子,按理来说现在他是没必要也不能上场的,但......白溪喊了他不能不干啊。 白溪得了空档去开门,结果门已经被烧得滚烫。 她抬头,已经泛汗的桃花眼眯了起来。一个翻身爬上屋顶后,她试着用手打破木板,但发现木板太厚,她手都打破皮了还是没用。 里面传来应珊的声音,是什么却听不清,但白溪猜都不用猜就是让她注意安全的话。 她只能跳下房顶找石头。 冷深已经把人解决地差不多了。“啪嗒”,屋顶的木板也被白溪砸开。 所有人纷纷爬了出去,大火已经蔓延,他们出来的刚好是时候。 第一个出来的本是洛翩婉,但现在没人发现她的影子。 “那里!”平头男指着一一个方向大喊。杨荔上前捂着他的嘴:“你tm傻逼?” 白溪朝那边看了一眼,洛翩婉正被带向岛边。 这里离那里不远,岛边群山竦峙,下面又是海,但凡栽下去就别想活命。 冷深和剩下的人已经把在场的毒贩铐上了,白溪则是带人救洛翩婉。 save end “别让他们过去,那里有埋伏。“唐尧划了划地图。 冷深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那边,洛翩婉被绿发男用枪抵着脑门步步逼近岛崖。 “就我们五个人,怎么办?”应珊拉了拉白溪。 “你们躲远点别出声。” “我们怎么可能落下你?“杨荔尽量压低嗓子。 白溪没心肺地笑:“你们碍着我了,行了?“ “他妈帮你你还不乐意?你自己干吧。” “就是你妈的装逼,我看你怎么办。” 两个男的扬长而去。 应珊和杨荔被她赶去角落,那里不在埋伏范围内。 而后,她就一个人踏入了埋伏圈。冷深来的时候,白溪已经被射中两箭了。 两支箭都从她的手边和脚边擦过,鲜血从她的迷彩服里渗出来,虽不致命,但严重妨碍了她的行动。 她没看见冷深,便一个人应付着各种各样的暗器。 她用手接住后方刺来的箭,一个下腰,另一支箭落到树上,狠狠扎住。 “救我!”洛翩婉颤抖着喊道。 绿发男把枪又抵近了一点:“都给我出来!把那女的杀了!” 白溪自知情况不妙,但她想躲也来不及了,零零碎碎的人从各个地方窜出来围住她,手上还握着刀。 应珊和杨荔没想直接冲了出去。 白溪按了按眉心:“来干嘛?” “救你啊傻逼。”杨荔大喊。 “那就一起下黄泉吧。”刀疤男大声笑道,下了手势。 又是一场长时间的厮打,尽管白溪挺得住,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咝”的一声,她又被划了一刀在腰上。白溪咬紧嘴唇,尽可能把最厉害的几个引到自己这儿来:“去救洛翩婉!”她被围得密不透风,但声音透过缝隙响亮有力。 应珊和杨荔也受了伤,但不及白溪严重。 她们对视了一会儿,决定听白溪的话。这边冷深被白屿下了禁行令,无论怎样他都不能出面了。 白溪本来还指望他,看他一直没行动也就放弃了。 又是几刀刺到她的身上。 这下没办法了,即使本来不想伤人,在现在这种保不保得住命都是麻烦的情况下她只能反击。 白溪用脚踢起一把落在地上的刀,捂着腰上的伤又打了起来。 有了刀,她方便了很多,花了几分钟的功夫她便把十几个人解决完。 “他们死不了,快点铐走。”她喘着粗气。 是真的有点累了。 冷深“嗯”了一声,“没事儿吧。” 白溪挥了挥爪子往洛翩婉那儿去:“好得很。” 那边。 应珊和杨荔与绿发男僵持不下。 绿发男情绪不好,说着就要把洛翩婉往岛下推。 白溪从旁边杀出来,把绿发男掐洛翩婉脖子的手划了一刀。 应珊立马开枪打掉了他手里的枪,杨荔上前用枪抵住他的脑袋。 但洛翩婉被他狠狠推了出去直往身后退。 “啊!”感受到脚下一空,洛翩婉惊叫。她紧闭上双眼,本以为会是刺骨的疼,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抓住。 白溪的伤口被一个个撕扯开来。 “上来啊!”她咬紧牙关。 她的血顺着手臂朝洛翩婉手上流去,洛翩婉求生的本能让她找到了落脚点,她拉着白溪的手趔趄着上来。 白溪疼得喘不上气,冷深这才出面。 “谢谢。”洛翩婉道了谢。 平头男慌慌忙忙地赶道,身边还有刚远走高飞的两个男生。 “没事儿就好,没受伤吧?” 杨荔听着火大:“眼瞎怎么的?看不见谁伤最重?” “怎么?你伤最惨你那么委屈?” 杨荔骂了一声龟孙之后把绿发男铐上:“告诉他们,谁伤最重,你们针对的是谁?” 绿发男看了眼冷深:“那个。” 他抬了抬下巴。 方向正是朝着捂着腰的白溪。 冷深扫了一眼,发现她身上基本上都是被刀划的口子。 “我靠他娘的了。”白溪暗骂。 唐尧那边发出了收网指令,冷深扶着白溪,其他人带着毒贩,一个个上了直升机。 白溪的衣服被染成了黑红,脸上也是趴在地上沾染上的泥土和干血。 她没怪冷深,但是...... “不知道今天有任务?” 她的意思是,他昨天下手太重了。 众人:..... 冷深也不害臊:“下次注意下次注意。“他看了看白溪的伤口:“我月底结业,你回不回去?” 白溪靠在他怀里:“回。” 这地方太他娘的要命了。 冷深手搂着她的肩,给白屿打了电话。 电话是顾璃接的。 “怎么样?”慵懒的女声传来。 “她受了点伤,但我也有责任。”冷深点了根烟。 白溪示意他给她一根,冷深乖乖给她点上了。 “你有什么责任?” “回去就知道了。”冷深故作深沉。 顾璃:..... “出人命了吗?”她想起来问了句。 白溪靠近话筒:“都好着呢。”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至于挨那么多刀子。”白溪吐了口烟。 之后顾璃叮嘱完用药的事便挂掉了电话。 顾璃的问题提醒了冷深, “没规定必须留活口,你怎么不杀他们?” 白溪把烟叼在嘴里:“我爸妈从小就告诉我,生命无罪,是人有善恶之分。命是天给的,守护它是每个人的义务。惩恶扬善,那是你们的事儿。” 冷深笑了笑,又拨弄起白溪的头发来。“怪不得,你爸妈和我爸妈关系好。 白溪偏头看他:“嗯? “我听过同样的话。”冷深把烟头放在手上摁灭,继而又帮白溪摁灭。 白溪看着他的手,没说话。 “以后用我的。”她挥了挥沾有血迹的手,“我的不会影响体验。”她的桃花眼挑逗似地眯起。 冷深贴近她的耳朵:“那可不一定。” 白溪愣了愣,笑着往他的胸前撞了一下。 洛翩婉看着两人,手渐渐攥紧。 为什么以前冷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对洛翩若的愧疚里面不含一点爱吗? 洛翩若是鲜少的人知道的冷深的心结。 回去后,队伍有一下午的休息时间,晚上有报告会。 冷深带白溪去了医务室包扎伤口。 医务室里,护士正在帮白溪消毒,白溪还没换衣服,有的肉已经和血浆在了一块黏糊糊的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她别过头:“你为什么忽然结业?”她在问冷深。 冷深看着护士的动作:“说来话长。 “那你别说了。” 白溪真的很没耐心。 别问,问就是跟顾璃学的。 冷深:....... fat fish 之后,冷深被唐尧叫了过去,洛翩婉刚好来找白溪。 “来谢我的话,我记得你说过谢谢了。’’白溪抬眼看她。 洛翩婉笑了笑:“你知道他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吗?” 说实话白溪真的不感兴趣。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白溪挑起她的下巴:“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和他能怎么?” 洛翩婉被白溪的举动吓到,身子不由得一缩:“不是吗?” 白溪笑出了声:“倘若我说不是呢?” “我睡过很多男人,比他优秀的比比皆是,懂了?” 妖怪似的桃花眼半眯,迷人又危险。 洛翩婉本来还想把洛翩若的事情告诉她,合着人家根本不在意呗? 她从白溪的手里逃出来:“等你想知道了随时找我。”说着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塞给了她。 之后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白溪挑了挑眉,忽觉伤口处一凉,疼得她叫出了声。 “姐姐,轻点嘛。”她拖着尾音,像是在撒娇。 护士被她的反差搞得一愣,木讷地答应下来了。 洛翩婉出门后攥着手里的录音,发给了冷深。 [她真的和姐姐很像] 冷深打开录音,白溪的声音缓缓传来。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和他能怎么?......倘若我说不是呢?” “我睡过很多男人,比他优秀的比比皆是,懂了? 这之后录音就被摁灭了。 冷深敲着桌子,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和洛翩婉说的一样,确实和某人很像。 [所以你是把她当成姐姐的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接受] [你不能对不起她] 冷深看着消息一条条弹出,一句话没回。 但他不敢不承认。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白溪不在乎男人,不代表她甘愿做替代品。 晃眼,月底。 应珊和杨荔留在了部队等着最后一年退役,洛翩婉和她身边的男生则是被降到了二队。 ... 第二天,白溪穿了自己的衣服,她喜欢穿靴子,直筒靴一直到膝盖,黑色的皮料更显皮肤白皙,在营里即使晒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把她晒黑。 她的上身则是白色的一字肩抹胸衣和牛仔裤,看着就很凉快。 站在人群中,精致的锁骨、修直的长腿更显得鹤立鸡群。 她戴了帽子,背包被她提着垂在右手上,左手点着手机,身子随意地靠在门上,懒散得要命。 今天是冷深的结业日,昨晚上营里已经开了晚会,冷深也喝了不少酒,醉了还不忘把白溪收拾一顿。 唐尧代表众人来送两人,白溪和冷深就在告别声中上了车,离开了训练营。 对于冷深来说,这是他长大的地方,怎么算都有十五年,他告诉白溪,自他三岁来了之后,就天天跟着他的师傅单深在营里训练,冷渊和沐漓时不时路过会来招呼招呼他。 “那你的学业呢?”白溪偏头问他。 冷深耸了耸肩:“我就是因为不喜欢看书才被送来的。” 白溪点了点头,随口提起了冷凝。 冷凝和她差不多大,也就是说冷深基本上没见过冷凝。 冷深对这个妹妹也不算陌生,有时候她也会跑来待个几个月,只不过大了来的次数就少了。 十个小时后,京城国际机场。 顾璃和沐漓来接娃,旁边还有冷凝和白仲。 白仲是白溪弟弟,只比她小一岁。 顾璃看着白溪坐在冷深的行李箱上自在地被推出来,眯了眯眸子。 “你不会把他也给霍霍了?”顾璃转了转手机。 白溪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他精力不错。” 这下顾璃知道冷深说的他也有责任是怎么回事了。 “我爸肯定也不差,是吧妈?”冷深把她从行李箱上单手抱下来,白溪乖乖搂着他的脖子。 沐漓挑眉:“要不晚上你和他睡?” 冷深心虚地咳了两声。 “溪姐,好久不见。”白仲接过了她的包。 “嗯。”她拍拍白仲的肩,却感受到腰被温暖的手掌覆住。 “和他说话我也会吃醋的。”冷深咬她的耳朵。 白溪:“......别没事儿找事儿。” 说着就拍开了他顺势往上摸的手。 其他人:....... 远方的冷渊:儿子出息了。 顾璃和沐漓打了个眼色,眸里都闪过微不可见的担心。 她们是知道洛翩若的。 ...... 回到家后,两家一起吃了饭,白溪本来准备待几天回时堇训练新人去。 但顾璃问她要不要进圈,这倒让她踌躇了会儿。 顾璃带出来的人很多,时堇的前辈也很多,她进了娱乐圈相当于赢在起跑线,好.....没意思。 “你也取个艺名儿不就好了。”冷深窝在沙发冒了一句。 白溪想了想也是,不过取什么好呢? “白凝。“她朝冷凝挑了挑眉。 冷凝:“......溪姐开心就好。” 顾璃便直接把枳姐的徒弟沈桉划给她,刚好沈桉比她大不了多少。 之后,白溪就跟当初顾璃出道的时候一样,花团锦簇,时堇全员官宣,顾璃也不例外。 冷深当然也很安分地去当助理,不过他还兼职境洲的工作。 网上,白溪才开微博。 [白凝:大家好(图片)] 她的图片配得很正宗,是今早她在训练营门外应珊拍给她的。 图片里的她没看镜头,但帽子下的脸清晰可见。 就凭她的妖精脸和时堇的阵仗,热搜分分钟就被安排上。 白凝没管网上,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睡了。 时堇群里。 [顾璃:大家别管她,她要白手起家] 结果网上热搜是这样的。 [1.时堇新人白凝] [3.国际训练营] “真不是我说,时堇的艺人随便一个都是王牌” “白凝长得跟顾璃是有点像啊,既然不能是小璃爷,那就凝爷好吧” “小璃爷云琪啊哈哈,我琪爷牛逼” “照片在国际训练营拍的?别吓我啊“ “说人家摆拍的,那里进去都要穿过无人区” “so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会是p的吧?穿成这样在国际训练营也不对啊” “完了,这白凝有点意思了,我先粉为强” “所以凝爷有粉丝名吗?我已经准备好当凝爷的娇妻了” 之后一条微博横空出世。 [igsh:嘘,睡着了(图片)] 照片里的白溪侧身睡着,手搭在薄毯上,眉头微蹩,脸像剥了壳的鸡蛋,又嫩又白。 别问,问就是偷拍的。 “靠靠靠你是谁” “盲猜助理” “关于我主刚出道就塌房这件事” “所以粉丝名叫什么” [igsh:肥鱼] 评论区一片问号。 顾璃按了按眉心:“该说你家儿子有文化吗?” 沐漓扯了扯嘴角:“有个p。” “怎么没文化了,溪深而鱼肥,这叫没有文化?”沙发边的人把烟扔到垃圾桶,底气十足。 沐漓,冷渊:出去别说你姓冷。 ...... 微博早就被白溪有先见之明地设成了静音,第二天她睡到了早上十点,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帘照进卧室。 她下床拖着拖鞋慢条斯理地去洗漱。 在她刷到冷深取的粉丝名时,刷牙的手一顿。 [白凝:你是不有病\/\/@igsh:肥鱼] 但转回来,她是得想个粉丝名。 目光不经意瞥到手上的脂玉,灵光乍现。 [白凝:凝脂,高端大气上档次] 发完她就关了手机,想着怎么霍霍今天。 沈桉那边,正在整合自昨天晚上以来四面八方来的通告和节目邀请。 这就是当时堇经纪人的下场,但凡有时堇这个金招牌在,经济人们就别想乐得自在。 “姐,白凝应该和璃爷差不多喜好吧。”她和沈枳打着电话。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没问问她?“沈枳也在忙着新人的事儿,顾璃现在活儿少了她不可能也闲着。 “问她吗?可她连我的好友申请都没过,我想打电话深哥又不让。” 冷深:你溪姐起床气大,还是别招惹的好。 沈枳:“估计快了。” 说快也快,白溪在吃早饭的时候摁开微信,加上了沈桉。 她发了个玫瑰花过去,对面飞快地发了一大堆截图来。 白溪看着滚动的屏幕:....... 冷深从门口进来,鞋也不换插着兜就朝她走了过来。 “换鞋,”白溪双手撑着下巴看他,“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你没我家钥匙?“冷深反问她。 白溪:......她还真有。 “那么多项目呢,大红人儿。”他坐到白溪旁边刨了刨她的手机。 白溪扯了扯嘴角:“谁刺激你的叫肥鱼?” 叫这名谁还敢当她粉丝? 冷深清了清嗓子:“我觉得p毛病都没有,网上还是有支持我的。” “那你刷刷,是夸我的多还是损你的多。”白溪朝他抬抬下巴,吃了最后一个汤圆。 冷深舔了舔唇:“懒得,吃完走了。 白溪一脸懵逼:“去哪儿?” “录音室。”冷深把她的碗放进了碗槽。 “我没写歌。”白溪还是一脸懵。 “有歌给你唱就是了快点的。“冷深捏了捏她的脸。 “凶p。”白溪上楼穿了双袜子最后换了双新靴子出门了。 feed “又是靴子?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不是长的就是短的,你没鞋子了?”冷深叼着烟掌着方向盘。 白溪看了眼自己的白靴:“我喜欢。” 冷深:“你喜欢你牛逼。” 到了之后,白溪才发现那是冷深别墅里的一个房间。 她:..... “什么歌?”白溪挂在他身上慢慢悠悠地走。 冷深把她挂在脖子上的手扶住:“一个ost。” “你琪姐新剧的。”他转了个头。 白溪点头跟他上了楼。 楼上,白溪听了demo拿了词之后就开整了。 没有监制团队,白溪什么都要自己来。 好在她小时候去顾璃那儿瞎转悠的时候碰过这些东西,录首歌对她来说难度不大。 冷深在她录歌的时候就在客厅和唐尧打电话。 “洛翩婉去了二队还是第一,看来得多来点实战了。”唐尧砸了咂嘴。 “屿哥那里任务应该不少,你去问问有没有能划过来的。” “神岛的案子不难,还是做成了这个p样子。”冷深开了瓶啤酒。 “应南记得吧?二队上来的那个,实战真没得说。”唐尧那边传来开门声。 “尧哥,我能请假回家一趟吗?明天是我姐姐的忌日。” 唐尧闻言一顿,瞥了眼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冷深眯眼,挂了电话。 “你来的真是时候。”唐尧拿了假条。 “什么?”洛翩婉尽力装着无知。 唐尧抬眼看了看她:“你这个情况特殊,三天之内回来。” “谢谢尧哥。”她欣然接过假条走了。 冷深这边,啤酒罐被他捏扁扔进垃圾桶。 一小时后,白溪从楼上下来,手上还端着水:“歌我发给桉桉了。” 冷深“嗯”了一声:“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白溪没放在心上:“去就行了,不用跟我说。” “桉桉要来接我去试戏,午饭你自己解决。”她说完就戴着帽子出门。 冷深的手搭在沙发边上摩挲。 他本来想带白溪去的,但白溪好像不搭理他。 白溪:你也没说啊。 冷深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深哥,你会来的吧] 他觉得心烦,把手机摁灭睡了。 下午的戏是程曲的电影《迷城》,主要是无限流类型城市日夜循环的故事。 故事里男女主本是平行世界的人,因为一场意外而令时空相交,暗线里的城市也由此出现。 城市每天的景象一模一样,男女主每天会接到一个固定电话,告诉他们该做什么,但总有男女主身边的人包括他们自己在不同时间段出现意外,白天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男女主便一起寻找着线索,破解循环。 男主是已经敲定下来的夏泽,今天是女主的选角。 沈桉和白溪第一次见,但俩都是自来熟。 不可否认,白溪真的很喜欢和自来熟的人打交道。 “女主叫米晚,男主叫荀见,剧本你看过了,应该没问题吧?”沈桉在她身边翻着手机问着她。 “应该。”白溪随意找了个词回道,沈桉也被她拉到了角落坐着。 角落里,女人大马金刀地叉着腿靠在墙上玩手机,旁边的则是盘坐在地上写行程表。 “最近无限流题材火得吓人,所以来试戏的本来就多,加上程导选角无门槛,来的人更是数不清,你来得晚,估计得到下午了。“沈桉抬眼看了看密密麻麻的人群,“那个是在场腕儿最大的齐诺...算了你也不会管。” 白溪:不错,很了解她。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吃饭?”她不急不慢崩出一句。 从她身边路过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她。 白溪:“...有问题吗?” 沈桉:“......没问题的,但是祖宗,这里进来就不能出去了。” “而且这里不管饭。”她弱弱地冒了一句。 “得。”白溪舔唇拨通了电话。 “给我送点吃的来呗。”她很熟练地拖起了尾音。 电话那边的冷深:送,马上送。 于是,就有了一靓男提着两大包零食进试场的神图。 冷深气场强,走过的地方总是不经意被留出一条小道。 “唔,很给力。”白溪扯开了包薯片。 沈桉嚼着她投喂的薯片:“这就是助理?” “嗯,是。”白溪喝了口水。 “这儿进了出不去,你下午有事儿吗?”白溪给冷深挪了挪窝。 冷深随意坐下了:“暂时没。” “璃爷说等会儿要来。” “为什么?” “她是投资方。” “......” “她好牛啊。”白溪冷不伶仃冒出一句。 等了一中午,又是三个小时,白溪睡了两觉起来还没到她。 她正准备换个姿势再睡一觉,听到广播传来了她的名字: “请白凝、齐诺、路芷、宣林进到试戏房......” 广播响了三遍。 白凝慢条斯理地去了试戏房,她演戏应该问题不大,只是里面坐着自己的妈,多少有点施展不开。 但白溪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在传说中的死亡小组。 沈桉“哇哦“了一声,跟冷深作着解释:“齐诺呢本来是上一部大火的无限流题材的女主,也是这里腕儿最大的,路芷呢除了影后没得过其他的都差不多了,宣林吧是女团出道,但是个童星,小时候没少和大导演合作。” 冷深转着手机:“没了?” 沈桉扯了扯嘴角--得,是她眼界小了。 “死亡之组,牛逼” “齐诺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吧” “我觉得路芷也不差啊,她演技是这里面最好的” “宣林和程导合作过,万一也说不定” “程导不是那样的人,应该是齐诺” “白凝不是时堇的吗?璃爷是投资方的话......” “刚出道就拿这么好的资源?网上会不服的吧” “当初璃爷也是吧” “璃爷本来就是赌王,那不一样” 支持白溪的不是很多,但是试戏场里面情况就有点不一样了。 白溪是第三个,前两个是宣林和路芷,现在正好到她。 她抽到的是为阻止闺蜜因车祸跌进长河而和男主发生争执的片段。 顾璃帽子下的眼睛默默注视着她,白溪心虚地咳了咳。 “准备好了就开始。“程曲转着笔看她,白溪微微颔首。 她闭了闭眼,忽而张开。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天天看着她喊救命的无奈?” “一天下来我要看着我父母、亲人、老师一个个离开,我现在只有她了你明白吗?” 程曲在白溪第一句话之后就给夏泽打了眼色。 夏泽会意,接了她的词:“你还有我。” 白溪依照剧本里的反应愣了愣:“你是谁?” “万一哪天你忽然消失了怎么办?”她哽咽。 “不会的晚晚,我不会消失的......” 白溪左眼的泪夺眶而出,程导喊了卡。 “我想给她加戏,你看......”程曲偏身问顾璃。 顾璃点了点头,没说话。 “白凝是吧?介不介意再来一场?“程曲看着她。 白溪看了眼自己的老妈:“我试试。” 在场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愕--程导什么时候加过戏? 要说喊夏泽帮忙对戏已经是开恩了,现在直接加戏? 虽然白溪的表演确实让他们一愣,但是加戏还是让他们不能理解。 这场戏是程曲指定给白溪的,是一场对峙戏,具体情况是米晚遭到刺杀后再一次循环。 “你们,都去配合一下,我要最好的效果。” “夏泽,你也上场吧。”程曲吩咐道。 其他的人纷纷上场,白溪就稀里糊涂地被摁到了墙上。 black “为什么你一次次地闯进来。”剧里凶手的饰演者装作在她的肚子上刺了一刀。 远方的程曲:???我还没喊开始啊..... 或许是因为她的脖子现在被那人狠狠摁住,那边的白溪进状态很快。 “你以为我tm想进来啊?” “我还想问,为什么....”她装作尽力掰开脖子上的手的样子,“为什么是你啊....” “她还没看词吧?”路芷嘴上问着宣林,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白溪。 “好像是,她即兴的?”宣林和路芷一样,目不转睛。 “不知道.....应该不是。”路芷看着不太注意宣林的话。 宣林也没回了,因为她被白溪那边吸引住了。 那人又装作捅了一刀,白溪很好地给了反应。 看着就像真的被刺了一样,如果有血的话没人会怀疑是演的。 凶手的饰演者是个老戏骨,叫张名,他拍了拍白溪的肩:“你没事儿吧?” 白溪笑了笑:“没事儿啊。”她掸掉了眼边的泪。 “你刚才真的让我觉得我手上有刀刺你。”张名做了个后怕的表情。 “是前辈和大家带得好。”她谦虚地回了一句。 程曲很满意地对她笑了笑,之后让她站到了顾璃身后,他还要看齐诺的表演。 齐诺抽到了刚才一样的剧情,本来对她来说是吃香的,但在白溪之后却显得没有那么有震撼力。 和白溪一样,所有该上场的演员都帮助了她,但是他们也觉得,和白溪对戏更刺激。 最后,白溪被导演组一致敲定为女主,路芷和宣林分到了其他角色。 至于齐诺...得知消息后她就走了,程曲也没再多管。 “齐诺心气高,这个我知道。”张名和程曲并着肩出了试场。 张名原先和齐诺搭过戏,所以了解不少,但程曲对她不感兴趣,果断换了话题: “我没喊开始你怎么就说词了?白凝也还没看台词。” “我迫不及待想和她对戏就忘了,她的表现确实不错。”,“本来我想重新来的吧结果她都接上了。” “我真以为你用刀子了,她演得是真好。” “对啊,我当时都愣了....” 白溪刚出来就被说话的程曲拉住了。 “你是多大?”程曲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十七。”白溪戴上帽子。 “没学过表演?”张名先一步开了口。 “小时候去过片场。” 秦言的片场。 看两人没有多问的意思,她便道了再见和冷深上了车。 沈桉要和他们商量档期的事儿,顾璃则是被白屿接走了。 一路上冷深抽着烟没说话,白溪觉得蹊跷,睨眼看了看他:“你咋了?” 她捏了捏冷深的耳朵,冷深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滚。” 白溪挑了挑眉,乖乖收了手没再说话。 她翻着网上的评论,嘴角慢慢上扬。 虽然网上骂她的多,但是......她喜欢。 [1.《迷城》官宣女主白凝] “黑幕了家人无语住了” “顾璃投资方我不想说什么了” “齐诺一直是我心目中的悬疑剧女主天花板” “齐诺意难平,对不起程导不看了” “路芷呢?宣林呢?终究还是实力输给了资本吗?” “白凝必糊,一出道就碰女主?还是那么好的剧?演砸了时堇资源再好都没用” “我承认白凝如果演偶像剧我很难不爱,但是这是悬疑,非要用颜值喧宾夺主吗” “凝脂怎么听着那么油呢,哦~主子很水,需要油解解闷” “白凝滚吧,导演也被鬼迷心窍了吗?” 看到这儿白凝按灭了手机。 这怎么和她妈出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呢? 忽然想起什么,她发了早上录的歌。 评论更是骂声一片。 “我都不敢打开听” “琪爷都被资本化了吗” “眼瞎了还是耳聋了找你唱” “你自己说这像话吗” “唱得好听又怎么样,德艺双馨连德都没用” “搜了,学籍都没有,你告诉我你哪儿来的?” “时堇眼瞎了吗?@时堇” 白溪刷到学历的那条评论,手顿了顿--似乎,好像,确实,忘记了这个茬。 她知道当年她妈是直接考了境大,她不想走老路,便给顾璃发消息让她把自己挂到时洲的一中去,明年她参加高考去京大算了。 顾璃回了个“好”之后就把事儿交给白屿了。 [白屿:为什么不挂境洲一中] [顾璃:随你] 然后,白溪在三天后收到了顾璃发来的入学通知。 ... 到了别墅后,白溪准备舒舒服服地再去睡一觉,晚上再好好看看剧本。 但刚进门换好鞋,跟在身后的人就搂住了她的腰,紧紧地把她锢在怀里。 “我靠,你sb啊?”白溪觉得腰上紧得发慌。 冷深锁上门,把怀里的人抱上楼。 一路上白溪没少骂,直到被冷深扔到床上压在身下才噤声。 “发情?”白溪嘴上那么说,却没阻止他。 冷深压到她身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会吃醋?” 白溪抬了抬脖子,她想不起来自己今天怎么了。 “夏泽吧?”冷深提醒她。 白溪这才想起来她和夏泽握了个手加了个微信。 “这是工作关系。”她尽力辩解。 “冷深,“白溪抬头看他,“我怎么觉得,你每次都拿吃醋的幌子占我便宜?” “嗯”,冷深回她。 ... “你tm?”白溪即使说不出话也硬憋出来一句。 “我妈怎么了?” 白溪:......靠。 忘了他是待在国际训练营十三年的哥了。 第二天,冷深没去洛家,这让顾璃和沐漓留了心。 洛翩婉拿电话轰炸他还被他拉进了黑名单。 白溪也一个活动都没接,安安心心在家里研究剧本,等着《迷城》开拍。 网上依旧或多或少骂她的声音,不过她理都没理,乐得自在。 [明天进组] 沈桉发了消息来。 [不是一个月吗?提早了一周?] 她记得沈桉是这么跟她说的。 [人员提早敲定好了] 白溪拿着手机,慢慢敲了个“ok”过去,平板上还播放着齐诺的那部无限流电影。 “收到消息没?明天进组。”冷深开门给她送牛奶。 “收到了。”白溪探了探脑袋。 两人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度过半季了。 livephoto,police station 拍摄地在溟都,白溪晚上就得赶过去。 下了飞机,她直接住进了剧组的酒店,冷深还有工作,处理完了才会来。 当然她也不希望冷深来,至于为什么,咳咳。 晚上她上天台让沈桉拍点照片--粉丝500万福利。 “3,2,1茄子,好再来一张...”沈桉蹲在她前面尽心尽力地找着角度。 虽然白溪好看吧,但她这人儿有强迫症,一定要把主子拍得艳压群芳。 “一张还没拍完?”白溪靠在栏杆上半曲着腿。 “一张?谁拍照不是九宫格?”沈桉又是卡卡两张。 白溪由着她拍,反正号也在她手上。 她不经意地一撇头,发丝随着夏日晚风轻轻扬起,缱绻的灯光勾得她更加清冷。 手被她随意搭在栏杆上,手里的啤酒垂在手里,刚好落到细腰的正前方。 她有马甲线,虽然现在只剩一点点轮廓,但足够迷人。 身上还是黑靴和短t短裤,只不过外面多披了件长的薄丝面黑衣。 “绝了。”沈桉嘴里叨叨着还拍了动图。 “好了没?“相机中的女人无奈地拧了拧眉。 “好了好了,这不上热搜我不姓沈。“她把手机划给白溪看,白溪左抛右抛。 “动图不准发,其他随意。” “为什么?”她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动图了。 “乖,咱不问。”她开了自己的手机,神不知鬼不觉得摸到了沈桉手机相册里把动图盗了过来。 沈桉这边毫无察觉,切了白溪的号发微博。 虽然有点舍不得那张图吧,但剩下的也够网上疯狂好一会儿了。 “还没休息吗?”楼梯口传来清朗的男声。“泽哥,晚好啊。”沈桉抬眼和夏泽打了招呼。 “泽哥。”白溪叫了叫人。 “拍照呢?” “是啊,粉丝福利嘛。”沈桉敲完最后一个字摁了发送,之后又留恋地刷了几遍照片。 白溪没搭话,只是插着兜看着微信那边的人狂刷屏。 “那我们先回去了。”白溪回了句之后就摁灭了手机插进裤兜里。 三人说完晚安后就散了。 夏泽一个人在天台,一个人练着台词,他喜欢在天台上记词的感觉,他觉得这样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至于冷深那边,硬是把白溪发过来的动图看了几百遍。 那小脸,那小腰,那细腿,碰不到真的可惜。 他一直给白溪刷表情包,结果对面回了个“可惜啊” 溪姐:别问,问就是故意的 他不服输地敲了行字: [你还不是就给我发了?] 对面的人秒回: [其他人又不会爱而不得] 冷深:这个女朋友是有点东西...还不止有点。 冷深敲着桌子,给冷渊打了电话。 “爷,我的工作交给白仲行不行?” 冷渊把水递给沐漓:“你很忙?” “算吧。”他觉得那算一级任务。 “只要人家没怨言,随你怎么霍霍。” “但是工资扣了。”他最后说了一句,之后直接摁断了电话。 沐漓刷着白溪刚发的微博点了个赞:“他又发什么情?” “不想干活儿。”冷渊躺到沐漓腿上,沐漓把手机转给冷渊看,眸子里带着打趣儿的笑意:“是你你去不去?” 冷渊瞅了眼,挑眉。 不愧是他儿。 冷深那边已经风风火火地把工作甩给白仲了,白仲也才从他亲姐的微博里出来,勉强接下了冷深的“请求”,还顺便成功地坑了冷深一百万。 冷深:追妻不易。 半夜,白溪被亮起的灯晃醒。 “还真睡得香啊。”冷深把外套扔到床上解了解领口。 白溪无语:“你t*还飞来?” “关灯。”她用枕头盖住头,肉眼可见的脾气大。 冷深把灯拍上,房间又暗了下来。 “滚,我要睡觉。” “就...” “滚远点。” “嘶,冷深你*啊。” “再吵我...” ...... “我明天还要拍戏。”白溪从枕头里钻出来。 “又不是我拍戏。” “以后别想了。” 身上的人勾起嘴角笑了笑:“那是你说了算的?” 白溪躺在床上舔了舔唇。 平常还好,但溪姐起床气蛮严重的诶。 她一膝盖朝冷深的命根子顶去直疼得他翻下了床。 “妈的白溪你有病?”他捂着命根跪在地上。 “这里是309,有人骚扰我。” “嗯,让保安带走。”白溪挂断了电话,翻了个身...睡了。 冷深一脸无奈:“你不是为了吊我?” 白溪本来不想理他,但听他那么一说...“是啊,但我没让你来。”她闷着鼻子吐出一句。 冷深越想越气:“白溪你真nb......来找你你还不乐意...”说着就狠狠地带上了门。 “撒开,爷会走,警局你*......” 白溪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算了,睡觉吧。 外边动静不小,有的人出来看但已经没了人的影子。 由于剧相当于是半个时堇投资的,所以酒店周围没有狗仔,但是剧组里消息却传开了。 白溪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被挨个问。 “你没事儿吧?...那人谁啊?...还是不是处女啊?” 白溪把沈桉八卦的脸拍开:“你耳朵有问题。” “怎么会是我耳朵有问题呢?前台看监控的都说了有人翻进你屋里又被保安带走了。”沈桉喋喋不休。 “...去警局了?” 沈桉愣了愣:“这个....没听说诶。” 白溪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沈桉不明所以。 说到这个,警局那边也是霉。 局长听保安说抓到了个色狼,边过来还边说自己堂堂局长是他的手下,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直接让人把色狼带到了自己办公室亲自审问。 结果刚进审问室就看见冷深叼着烟翘着腿坐在座位上一脸怒气。 “冷......冷队......” 神tm真是他上司啊?还是个顶级上司。 “怎么是你啊?色狼呢?“他抹了把脸进去。 “我就是,你审吧。” “对了,你该不该把叫保安的那个叫过来?”冷深狠狠吸了口烟。 “该,该,叫,这就叫,那个小李......” 话还没说完,又被冷深打断。 “等等,晚上再去。“冷深特别体谅她。 知道后的白溪:她是不是该感动到哭? “那......”局长想赶快送走这尊大佛,这压迫感太强了啊。 结果冷深说要去他这里逛一圈当作视察工作,更是要了他的命。 局长的威严以后还往哪儿搁啊? 一天下来他就跟在冷深屁股后面介绍这儿介绍那儿,底下人什么时候见过局长这样? “局长,这不色狼吗?”刑侦队的问他。 take soft 话传到冷深耳朵里,他扯了扯脸-- 脸面都被某人丢尽了。 局长踹了他一脚:“别乱说,这是冷协长,警协的协长啊。” “冷协长?不是色狼吗......诶诶诶...”刑侦队的被局长踢走。 人被打发走,冷深的表情更加难看。 一天下来,局长汉都要流干了才盼来白溪。 他真想把白溪手刃了,但是转念一想...冷深怎么会去骚扰她?还tm被送到警局? 由于白溪是早上的开机仪式,下午正式开拍,她的戏份也不多,主要还是像张名这种老戏骨撑首日。 所以她便自己来了警局,帽子被她尽量压低。 到了局里她才取了帽子吊在手里:“我找冷深。” 此言一出,警局里的人纷纷投来炽热的目光。 白溪:...她就知道。 前台的把她带到了局长办公室,一路上她没少被打量,其他人也偷瞄着看,忽然明白冷深为什么会是色狼了。 那么好看,情有可原不是? “咔哒”,门被打开,白溪把衣服拉了拉走了进来。 冷深看见她直来气,抽着的烟头被他狠狠往虎口处摁。 “白小姐是吧?”局长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局长好。”她坐到了冷深对面自顾自地倒了水。 白溪悄悄瞥了冷深一眼,发现男人靠着沙发玩手机一点儿不搭理她。 她挑眉。 “局长,我是他女朋友。’”白溪看着局长,嘴角微微勾起。 局长面无表情:你看我敢信吗? “说来话长,给你添麻烦了。” 局长依旧面无表情:你是给我添麻烦了。 “我可以带他走了吗?如果没问题的话。”白溪喝了口水。 局长听着白溪前面的话还是恹恹的,最后直接提起了精神:“没问题!可以直接走了,我送你们......” 白溪:... 冷深:... 两人被注视出了警局,局长还特意开车送他们。 一路上,白溪好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刚想打开手机发微信发现锁屏上是微博的消息提示。 [微博:@lgsh评论了你:...] 白溪划过消息解锁手机直接进到了微博页面。 那是她昨晚的微博下面,冷深的评论还是热评。 [igsh:谈过,不让要,分了] 白溪扯了扯嘴角,回他。 [白凝:分了?] 她看见冷深的屏幕一亮。 局长在前面一言不发,但是看得出来从脸上洋溢着的笑颜可以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白溪等着冷深回消息,自己回起了评论。 “三观跟着五官走,对不起了家人们白凝我来了” [白凝:666] “还敢发照片说是粉丝福利?怕不是自己想发拿粉丝做幌子“ [白凝:啊对对对] “为什么粉丝叫凝脂?因为主子太水需要油解解闷” [白凝:他妈的滚远点] “白瞎这张脸了,听说戏都要开拍了还有闲心拍照?” [白凝:关你p事] “这剧得糊了,某人还真不害臊” [白凝:姐的名字很难打吗?阴阳你妈呢] ...诸如此类。 吃瓜的表示很快乐,黑粉表示忍无可忍。 于是白溪又被骂上了热搜。 “不是,我怎么觉得这操作越来越像当初的璃爷了” “话说璃爷是怎么翻牌的?” “宋苓泼她水之后” “不是啊,在璃爷测音域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了” ...... 白溪看着一个二个发来的去测音域的私信陷入了沉思。 这边,冷深还没回她。 得,有事儿忙活了。 下了车,白溪直接把冷深拉到了酒店后院,冷深靠在墙上,一脸看戏的样子: “说话啊。”他伸手捏了捏白溪的腰。 白溪没躲开,本来也不是很疼。 “姐错了。”她嘴上乖乖地说,却还是吊儿郎当地站着。 冷深:... “爷脸面都丢尽了。”他勾过白溪的裤沿把白溪拉了过来。 “是,都道歉了你还要干嘛?”白溪渐渐贴向他的胸腔。 “给不给?”冷深环过她的腰语气里带着压抑。 白溪看没辙了:“等会儿自己上来。” 她摁走冷深的手:“就一次。” 冷深闻言勾起一抹笑,很不客气和收敛地咬了她的肩。 ... “怎么样?”沈桉赶忙贴上来。 “就那样。”白溪想赶紧换个话题,“明天我有几场戏?” 沈桉也上套:“这个嘛....明天比较满,但不难。” 一直到门口,白溪才把她拍在了门外。 沈桉:愣在原地.jpg。 “桉桉,她回来了吗?“程曲专门来找白溪问问情况。 “程导,她好着呢,不用担心。“沈桉扯出一抹笑。 “真的?“ “真的,你看她那样是色狼惹得起的吗?” 程曲闻言,默默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就散了。 第二天。 [igsh:把我哄开心了,要了三次,复合了] 他直接发的微博。 网上的没人信这是真的,但事实...就那样吧... 之后的一周,冷深都在剧组看着白溪拍戏。 白溪拍起戏来压根不搭理他,冷深难得看见她认真样。 他刚来的时候还有人“怀疑”他是白溪男朋友,沈桉直接解释说他是助理。 她和剧组关系也很好,加上冷深天天都要投喂剧组人员,其他人对俩人的好感度蹭蹭地长。 “凝凝,你真的不管网上吗?”路芷磕着瓜子问她。 “事实胜于雄辩。”她把瓜子壳吐到手上扔进垃圾桶。 “我叮嘱过我粉丝了,他们不会乱说话的。” “没关系,都是被带偏的。”白溪看着冷深缓缓坐到她身边翻起剧本。 “深哥。”路芷喊了声,“我去补妆了。”她说着就起身走了。 她还是蛮磕白溪和冷深的。 “还要跳舞呢?”冷深粗鲁地翻着本子。 “你眼瞎吗?看不到介绍里写的是女团c位表演时意外进入循环?”白溪边说边拍开腰上不安分的手。 “你休息室又没人看见,拍你妈?”他直接搂上了。 白溪懒得和他扯,靠在他怀里玩着手机。 “你穿这个跳?”冷深扯了扯她的宽松白t。 “不是,桉桉拿服装去了。”她回了一句。 冷深翻剧本的手一顿,眸子瞬间眯了起来。 “怎么还有牵手拥抱?这不悬疑剧吗?“冷深别过脸问她。 白溪的桃花眼扬了扬:“恐怖片都可以人鬼情未了。” 她戳了戳冷深的脸:“搞得你多不开心一样。” 最后吃苦的还不是她。 冷深冲她“呵呵”笑了笑,门忽然被外面打开,他没打算收手,修长的手指搭在细腰上格外醒目。 沈桉还没看见,直接把衣服甩给了白溪:“赶快去换。” 她抬眼:“你俩干嘛呢?卿卿我我的。” “我是她男朋友。”冷深挑了挑戏服漫不经心地冒了一句。 “哦,你好牛啊。’”沈桉说着就要关门。 之后脚步一愣,转过头来扯了扯嘴角:“你说啥?” 冷深正了正神色:“请你出去,我要给我女朋友换衣服了。” eat tofu 沈桉如被霹雳一打,呆在原地咽了咽口水。 白溪直接起身把门锁上。 “转过去。” “你还怕我没看过?” “姐怕你忍不住。” 冷深:....得,够了解他。 他乖乖转过身子闭上眼,听见衣服的拉链声心里直痒痒。 “睁开吧。”白溪理了理领子。 衣服是短衬衫和领带,裤子则是标标准准的女团裙--黑色百褶裙。 左大腿上还有配套的装饰,一个圆环刚好合适她的腿围。 这是白溪人生中第一次穿裙子。 冷深眼睛直了直,直接拉过准备出门的白溪压到沙发上。 白溪一脸无奈:“这真不行。” “就亲嘴。” 白溪勉强地点了点头。 冷深啄了一下后... “好了。”白溪用手抵住冷深的嘴。 冷深恋恋不舍地看着人儿从身下钻出去,出了房间。 外面则是传来一阵惊叹。 “拜托,真的很美好嘛?”宣林在小马扎上转身说道。 这场戏由她指导,她本来就是女团出身。 加之程导不懂这些,也不知道怎么拍,但舞台还是找了实景,灯光和音效也都准备好了。 白溪被沈桉拉着打了个口红之后就上了,路芷没有这场戏,所以也在镜头后面乐滋滋地看。 白溪站定后,灯光渐暗。 “好准备,3,2,1,开始!”宣林下了指示,打板声传来。 歌曲缓缓响起,白溪踩着拍子转过了身。 组里都知道白溪没训练过,但是白溪的表现却炉火纯青。 表情管理、力度、卡点、唱跳....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歌曲很有节奏感,白溪不动声色地勾住了每个人的眼球。 尤其是....吃完肉的冷深。 他就直勾勾地看着台上人甩发、走位,甚至还有breaking。 宣林都瞪大了眼,忘了这是在录像。 程导要求跳一首完整的最后好剪辑,这是他不知不觉干的好事。 “桉桉,我们放的是原声吗?”宣林拉着沈桉问。 沈桉一脸惊叹:“没有啊...” “那就是全开麦啊。”宣林拍了拍胸脯,庆幸白溪没有靠女团出道抢她饭碗。 就连她的选秀导师能力都不一定有白溪好吧? 张名带头鼓掌,歌曲刚好接近尾声,白溪就在阵阵掌声中完成了ending。 她粗气都没喘,等着宣林喊“卡”。 宣林还在鼓掌,想起来赶忙喊了比了ok的手势,之后飞奔去找白溪。 “学过,从小开始学。” 白溪颇有先见之明。 不仅学了,还是顾璃和沐漓教的,李初夏也功不可没。 视频被人拍了发到网上,网上.....爆热搜了。 她去换了衣服准备下一场。 外面议论纷纷,冷深在她候场过程中狠狠拱了白菜。 微博,[白凝唱跳]的话题赫然出现在热搜前三。 “救命我的妈,为什么会有这种操作,这tm不是悬疑剧吗?有没有人来路透一下” “白凝到底是什么出生,这实力在娱乐圈算佼佼者了吧”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长得很好看,而且跳得也很好啊” “何止,视频里是原声,严格来说这都是全开麦了” “后期修音师都不用上了” “她要是选秀出道现在早火了” “不说了,即使她演技不好我也认了,出来走唱跳艺人照样吃香喝辣” “这个身材和颜值真的很让女生自卑” “白凝回来吧别拍了,咱去隔壁当学员高位出道走花路” “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白凝会是女主了” ... 沈桉看着自家主子热度蹭蹭地长心里乐开了花。 那边的白溪浑然不知,换了衣服后已经在拍下一场了。 下一场是她和夏泽的初遇。 剧本设定是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手机传来一个电话让她把发给她的文件打印出来,她还没说话电话就被挂断。第一次她没放在心上,出门之后遭到粉丝簇拥遭遇车祸。 第二次她去了打印店,在那里她遇到了男主荀见。 “各部门准备,321,开拍。”程曲坐到了小马扎上喊到。 拍摄地全是实景,相当于溟都被包了下来,所以拍摄起来体验感极佳。 电梯打开,镜头缓慢摇到白溪脸上。 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外面套了风衣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溟都四季为秋),一脸不解地去着打印店。 “你好,我打印文件。”白溪自然地把手机伸给店员看。 “你登微信吧,那台电脑扫码,发到文件传输助手。”店员随意朝身后指了个方向。 白溪点了点头,在电脑上传起了文件,此时,夏泽从外面走来左看右看:“你好,打印。” 店员抬眼:“稍等,那位小姐在用电脑。” “好的,那个....”他压低了声音,“你们这里最近有什么活动吗?例如随机打印?” “随机打印是什么东西?”店员看着很不明所以:“打印店从来不搞活动的吧?” “卡。”程曲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啊,引人入胜。”他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 “补个妆准备下一场了吧,快刀斩乱麻。” 于是第二场紧接着开拍。 “好巧,我们打印的东西一样。”夏泽看了看白溪手上的纸又看了看自己的。 白溪紧了紧口罩:“所以呢?这一堆乱码是什么吗?” 此时,她的电话声再次响起。 “喂,打印之后呢?” “来不及了.....”电话那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紧接着,夏泽收到了一样的电话。 她看了眼时间--8: 57。 刚踏出店门,她就被粉丝发现,再一次被挤上了马路。 ... 一天下来,打印店的戏份差不多了,但属实拍得白溪和夏泽脑壳晕,卡的戏份也不多,出问题的还是群演。 晚上沈桉和白溪回酒店,沈桉似乎消化了冷深是白溪男朋友的消息。 “这剧本太绝了。”她感慨道。 白溪点了点头--不愧是她妈看上的。 她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打了招呼直接走了。 沈桉自己一路感慨到了房间。 咖啡店。 “找我干什么?”白溪喝了口奶茶,神情悠闲。 对面的人攥紧了手:“白凝,这部剧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挑眉,手搭在桌子上,和田玉镯碰到玻璃发出清脆的一响。 “你比我在娱乐圈待得久,应该知道什么是丛林法则。” “我靠本事拿到的剧,对我不重要吗?” 齐诺咬紧了嘴唇:“你就不怕塌房吗?” 白溪闻言顿了顿。 “我男朋友的事?”她偏头,发丝落在锁骨上。 齐诺点头。 但白溪不在乎她是在哪里发现的。 “你才十七。”齐诺好似在提醒她。 白溪抿了抿嘴:“你是想说?我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发展?还是我现在谈恋爱会被骂的狗血喷头?” 齐诺没回答,手指在奶茶上摩挲。 cold fight “录音关了吧。”她看向齐诺反扣在桌上的手机。 齐诺装懵:“什么?” 白溪有那么些许无语。 “拿这些威胁我没用,我既然敢谈,谈的人肯定不差。我才十七,所以我更要抓住大好光阴。” “我选择了娱乐圈,那我也肯定不会拿这个当乐子,不劳你担心了。” “姐姐?”她拖着尾音笑了笑,“奶茶不太好喝,下次换一家?” 齐诺愣在原地,白溪从她身边径直走过留下一阵檀香。 她的手指搭在手机上,木讷着关了录音-- 现在还能发吗? 所有艺人都担心的塌房在她眼里却不值一提。 白溪,似乎比她想象中还敢。 ... 店外,冷深不知怎么摸到她位置的,现在靠在门上等她。 “她找你干什么?”冷深转了转车钥匙。 白溪看了眼他手上的车钥匙没回答。 “车哪儿来的?” “买的呗,溟都我也得跑,刚提回来。”他两手交叉搭在脑后和白溪并着肩走。 “渊爷是看不得你闲。”白溪戴好帽子。 “所以,她找你干什么?” 车门被冷深打开,白溪沉默着上了副驾。 冷深把车开向酒店。 “她用你威胁我让出米晚的角色。”她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怎么说的?”冷深也不意外齐诺会知道,他反而关心白溪的回答。 白溪舔了舔唇:“说得很好听,你想知道的话,直接黑她手机算了。” 那种话对着冷深说,别扭。 冷深把她送回了酒店,自己在车内黑到了录音。 白溪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傲和带有棱角。 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点了烟,想起当初和白溪在一起确实有点扯。 但满打满算也快两个月了。 这期间两人暧昧得说不清,但两人也从没说过自己对对方到底什么情感。 录音里白溪说的话,也没有给出明确的信息。 只是说他不差,不差算什么? 越想越心烦,烟头被他摁灭扔出车窗。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后,冷深直接靠在车里睡着了。 ... 房间里白溪擦着头发,翻着明天的戏份,脑海里闪着的齐诺的话好像在提醒着她什么。 细细一想,十七岁谈恋爱是没有什么,但是她和冷深....能?叫?谈恋爱?吗? 她打了个电话给顾璃。 现在不早了,但顾璃在画漫画,她不喜欢早睡。 “喂。”她随便摁了电话。 “爷,如果是你你会觉得我对粉丝不负责吗?” 听到白溪的声音,顾璃顿了顿。 “指什么?谈恋爱?”她继续画着线条。 白溪“嗯”了一声,换了只手擦头发。 顾璃觉得她现在问有点莫名了。 “溪姐哪儿怕这啊。”她看着白屿进门,自然地挪了挪窝。 白溪:... 得,指望不上老妈还是指望自己吧。 白屿上床关了灯:“难得打电话来。” 顾璃把画笔和平板递给他:“是啊,问她现在谈恋爱对粉丝负不负责。” 她缩下盖上毯子,望着天花板。 白屿把递来的东西放进床头柜:“然后呢?” 顾璃没回答。 “你知道洛翩若吗?”顾璃偏头问他。 身边的人躺到枕头上,好似没听清:“谁?” “洛翩若。” “一个刺。”顾璃抿了抿嘴:“我不担心她接受不了,只是她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男朋友的白月光和自己差不多...” 白屿转了个身搂过她:“他们现在有时间经营感情,就让他们自己琢磨吧。” 顾璃按了按眉心,靠在白屿怀里没说话了。 ... 和白溪想的一样,齐诺并没有把录音放出来。 她在网上的风评也好转不少,这归功于她和夏泽的片场物料。 炒cp毕竟是挣热度的不二法门,白溪和夏泽看似很正常的交际也会被拍下,加工。 两个当事人当然知道,但是为了营销新剧也没有说什么。 冷深最近都在溟都大大小小的角落跑,来白溪这里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好不容易摊上空日子,刚好是夏泽和白溪俩人唯一一场拥抱戏。 “深哥好久不见啊。”剧场的工作人员热情招呼着冷深。 “好,许姐,这些吃的帮忙发了吧。”他把手上的零食和奶茶递给许姐。 许姐连忙接过:“来接凝凝下班的吧?她最后一场了快了。” 冷深应了好去找白溪了。 “还有我还有我。“镜头里夏泽抱着白溪拍着她的背。 白溪似是在他怀里抽泣。 “卡,过了,收工。“程曲伸了个懒腰。 冷深扯了扯嘴角--他才几天不来错过那么多好东西。 白溪一眼就看到人群里面色不是那么好的冷深,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就走过来了。“今天怎么有空?”她叼了根烟。 冷深把烟从她嘴里抽出来:“你不希望我有空?” 正准备点火的她:....? 白溪看着心情不是很好,但她却没发火,按照平时,她是早把冷深踹了几脚了。 “祖宗,来拍个小视频,程导要发dy。”沈桉朝她挥了挥手。 “来了。”她瞥了冷深一眼,插着兜过去了。 视频是沈桉帮着录的,程曲在c位,之后是几个老戏骨,接着才是夏泽和白溪。 视频发出后。 “请保持这个更新速度,麻烦多放点我煞白cp的花絮啦” “这里面会不会藏着凶手啊啊啊啊还没看我就疯了” “预告片就很杀啊我的妈妈” “你敢信这是悬疑剧组拍出来的段视频?” “凝爷和夏泽站在一起,对不起我磕疯了” 冷深刷着评论,眉毛扬了扬。 ... “去哪儿?”白溪上了副驾问他。 冷深把手机扔给她。 白溪伸手接住,上面是她和夏泽cp粉的评论。 白溪.....就这? “别告诉我你又酸了。“她随意翻了翻,发现说来说去也没什么有新意的。 冷深扯了扯嘴角:“我要是和人炒cp你气不气?” 白溪摸了摸下巴,很认真地回答他: “这还真不一定。” 冷深:...是他输了。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一栋别墅。 “你又买了?”白溪偏头问他。 “不贵,一个月的工资。”冷深随口回了一句。 lpw 白溪“嗯”了一句,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天天闷在戏场嫌不嫌无聊?”冷深牵着她的手。 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白溪有点不自在。 冷深也是鬼迷心窍就牵上了,不过他心安理得。 “问你呢。”冷深用啤酒冰她的脸。 白溪接过啤酒:“还好。” “你唱跳的视频出圈了,有综艺找你当飞行嘉宾。” “例如?”白溪靠在台子上。 冷深顺势趴到白溪身上:“宣林那个选秀的第三季,公演助力。” 他把头靠到白溪的肩上,远处看倒是乖极了。 “还有综艺节目什么的,你想看我就给你找。” 给她找?乖得出奇。 白溪的手还被他牵着,她便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 “公演那个我有兴趣。” 冷深“嗯”了一声。 “白溪。” 他第一次叫她。 白溪应了一声。 “喜欢我吗?”冷深懒懒地问道。 白溪愣了愣。 她偏头看了眼冷深:“怎么今天奶得很?” “你回答我。”冷深环上她的腰玩着她身后的头发。 “敢听实话吗?”白溪的桃花眼弯起,话里带着笑意。 冷深的笑声夹杂呼吸声也随即传进她耳朵。 “敢啊。” 白溪松了松力气,人看起来更加懒散。 “没多喜欢。” 冷深卷头发的手没停下,像是小猫拨弄着毛线球的惬意。 “好巧。” 身上人的乖劲瞬间褪去,白溪只觉腰上被圈紧,脖颈肩一麻。 白溪知道冷深又准备把自己吃干抹尽了。 “问这干什么?”她痒得伸了伸脖子。 “闲的。” 白溪按住他闲不住的手。 冷深低头看她,眸子野得发慌。 “如果姐认真了呢?”白溪对上他的眸子,桃花眼似在勾他的魂。 冷深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过放缓了速度。 他没立马回答她,而是把她的扣子一颗颗解开,由下至上。 白溪刚想飚脏话,冷深就堵住了她的话口-- “我说过了。” 咔哒。 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 ... “17号的公演, 14-16都是排练。”冷深划着手机。 白溪在他身侧翻了页剧本: “那戏份要调一下,不然我就这两天拍完。” 她吃着辣条,冷深拿过她的剧本翻了翻:“那么多,你拍得完?” “排练那边放一天没问题,三天吧。”他合上剧本。 白溪点了点头:“你给桉桉说吧,她好和程导商量。” 不用白溪说,冷深已经在发消息了。 白溪正准备睡觉,顾璃给她发了消息来。 [顾璃:学校那边要你做题] [白溪:什么题] [白溪:我很忙] [顾璃:明天在不在剧组] [白溪:在] [顾璃:给你送来] 白溪收到最后一条消息,手一顿。 她怎么觉得要出幺蛾子呢? ... 第二天,她八点就到了剧组。冷深和她一起来,手上依旧提着两大袋。 “她说她多久来?”冷深把袋子交给许姐。 “九点。”白溪转着手机,“你觉得依她的性格,会因为送题而来?” 冷深笑了笑,没回话。 一个小时后,亲妈来了。整个剧组浩浩荡荡地迎接投资方爸爸。 顾璃穿着阔腿裤和短上衣,她比白溪随意地多。 白溪的休息室。 “有时间就做,没时间扔了。”顾璃把一叠题单扔到她的座位上。 境洲一中:我们那么不堪一击吗? 顾璃:是的。 顾璃看了眼冷深又转过头打开了手机:“知道最近神岛出事儿了吗?” 白溪随便拿了张题单扫了一眼:“就神岛那隐秘性?我们能知道?” 她看完题脸上露出不可名状的嫌弃-- 这题是真....侮辱她的智商。 冷深坐到白溪旁边:“所以咋了?” 白溪看了眼冷深,又看了眼桌上的题单,嘴角勾起一抹笑。 顾璃不急不缓:“就毒窝的事。” “他派人在你们走后又查了一遍,发现还有一个团队没被抓住。” “而且这个团队和你们捕获的那个团队是对立关系。” “现在毒品被大量传播,引起了时洲和境洲人民的恐慌。” 顾璃摁灭手机确定了她想找的人的名字:“好玩的是,洛翩婉是现在这个团队的人。” 她透过镜子去看冷深和白溪的脸,镜中的两人波澜不惊。 “怪不得,偏偏挑她做人质。”白溪敲着桌子看着悠哉。 “她现在已经被唐尧关起来了,这个工作交给国际训练营了,你们得管管。”顾璃抿了抿嘴。 “不过,这个可比那个团队难搞得多。” “尤其是洛家,不好查。”她加了一句。 这下俩人听明白了,这是颁发任务来了。 “两周的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顾璃说完就起身插兜出去了。 她在外面和程曲随便聊了聊就被白屿接走了。 “所以你和洛翩婉谈是早有预料?”白溪抽着题单。 冷深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全是。” 白溪笑了笑,把手上的几张题单放在桌上理了理。 “你还真写?“冷深挑了挑眉。 “不啊,”她拖起尾音,“送你的。” “该补补课了。”白溪拍拍他的肩。 冷深:....还有这等好事? 打完趣之后两人正了神色。 “等公演完了我就过去,你明天过去吗?”白溪把剩下的题扔进了垃圾桶。 冷深迟疑了会儿:“太早过去没什么用,让唐尧多收集点资料,到时候一起去。” 白溪想了想后答应下来了。 当务之急是把戏拍完。 两天的进度赶得她力不从心,天天待在剧组闷得慌。 还好有个冷深给她解闷。 “不会啊?不会姐教你。”她拿过冷深的笔:“看着,这儿画根线,这儿再来一根,随便证两下不就是21了吗?” 冷深扯了扯嘴角--他也会画啊。 但他证不来。 白溪拍拍他的肩:“慢慢来,还没到1阶。” 冷深:... “祖宗,最后一场了。”沈桉在门外喊道。 “来了。”白溪应了一声。 最后一场是她和路芷的,拍了两边就过掉了。 冷深现在看到题就烦,白溪出去之后他就把题捏成一坨扔进了垃圾桶。 ... “凝凝,你也去训练营吧?”宣林在门外和她打招呼。 白溪正损着冷深,闻声抬了抬眼:“宣姐。” “要去,一起?”她取了口罩。 “一起吗?深哥不会不开心?”宣林挑了挑眉。 “他可不会因为这个不开心,走吧。”白溪帮宣林开了后座的门。 她和白溪坐到后面,冷深开车。 “你选了哪首歌?”宣林自己补着妆。 白溪瘫在座位上玩手机:“国风。” “春意盎然?”宣林想了想。 旁边的人淡淡“嗯”了一声。 她和顾璃一样,对国风莫名偏爱,沐皎月知道之后也是很欣慰。 tarin “你呢?”白溪把手机横过来看迷城的预告片。 片子放出去那么久她自己都还没看过。 “我当然选我的团歌了。”她最后打了个口红。 白溪才想起来宣林那团还没解散,便随口问了一句。 “解散还有几个月,签的是两年的,去年选的男生,糊了。”宣林撇了撇嘴。 “看预告片呢?程导拍得不错吧?”她朝白溪这边凑了凑。 白溪点了点头:“是挺花里胡哨的。” “你这是夸他吗?”宣林坏笑着问她。 “啊....我的意思是,引人入胜。”白溪很配合地改了口。 约莫二十分钟,车子到达训练营外,俩人一起上了楼,进了各自的训练室。 这是最后一次公演,学员也是铆足了劲,现在基本上没人休息。 白溪进去的时候她这组似乎正在为扇子发愁。 “这扇子到底要不要啊,要不去了重新编舞吧?”孙洁问道。 “要了我们整不好,不要又不好看。”吴芊抠了抠脖子。 “什么东西那么难搞?”白溪取了口罩挂在手上。 众人闻言纷纷望去,随后一阵尖叫。 白溪比了个停的手势,想起这里还在录像便自我介绍了一句: “大家好,我是白凝。” 她挥了挥手,桃花眼和蔼地眯起。 老职业了。 “所以,我们组是姐姐你吗?”于菱不可置信。 她是这一队的队长,本来选歌的时候选这首歌的人就少,而且她们队没有什么人气王,导致她们队只有四个人。 她们都觉得不会有什么大咖来队里的,结果不仅来了,还是个她们不知道的话题中心。 白溪挑眉:“是啊。” 她等四人惊喜够了才拿起扇子打量:“你们说的要不要,指的是这个?” “对啊,我们都想试试的,但是真的太难驾驭了。”王念插着腰。 其他人纷纷点头。 “哪儿难驾驭?”白溪打开扇子瞅了瞅上面的图案--别说,她还挺喜欢。 “我把视频给你看看。”于菱打开了舞蹈室里的电视。 白溪抬眼,发现编舞还算对她口味。 扇子在舞里面基本上是五句一抛一接一开,玩得好确实加分,但玩不好就容易喧宾夺主,甚至出舞台事故。 “你们想玩吗?” 如果她们想,白溪就帮她们练,如果她们不想,白溪就帮她们重新编舞。 “想啊。”四人齐刷刷地回答她。 白溪点头:“还有两天,没问题的,况且还有我呢。” “这个扇子玩的是手感,你们没事儿就拿着玩儿,看着难其实不然。”她说着把扇子转了一圈。 “你们先练,我去记下动作和队形。”白溪把扇子还给吴芊,边说边往外走。 本来四人以为白溪最快也得一个小时,结果白溪看了两遍就回来了。 “不用扇子走一遍。”她把衣服扎进内衣露出了细腰。 四个女的目不转睛,半晌才反应过来站到了位置上。 音乐声起,白溪骨子里的懒散劲收了收,取而代之的是柔。 如果顾璃在场的话一定听得出来这是她十八岁那年跳过的曲子。 白溪还没穿表演服,就已经让人觉翩翩女子风姿卓绝。 连摄影师都不自觉想多给她一点镜头,四人也仿佛成了她的伴舞。 不经意瞥到镜子里的自己,白溪敛了气势-- 她似乎抢到她们的风头了。 她没绑头发,发丝就肆意飞扬,但不杂乱无章。 冷深靠在门口,叼着的烟迟迟没有点。 他家女朋友怎么那么能呢? 歌毕,碎发落到她脸上被她掀起,身上那股懒劲又神也似地回到她身上。 “你们会乐器吗?笛箫筝之类的?”她几乎不带喘。 “我练箜篌。”吴芊半蹲着举了手。 白溪挑眉。 “我想用上,你能现场弹吗?”白溪朝门外的人勾了勾手。 门外的冷深转着小皮筋,回了回神才迈步进去。 白溪毫不担心节目组会干什么,冷深他们惹不起。 “我助理。”她接过小皮筋扎了个低马尾,之后又把冷深打发了出去-- 活把冷深当保姆。 吴芊回过神:“加到歌里面吗?” 白溪靠着墙抱胸:“开头。” 四人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 不错,可以有。 “但是箜篌节目组没有吧。” 毕竟箜篌是真的贵。 “我有。”白溪漫不经心说了一句。 “你是几弦的?” “16。” “那把我的搬来好了。”白溪掏出手机给顾璃发消息。 “我会筝。”孙洁赶忙接话。 “我学过笛子。”于菱犹犹豫豫地说道。 剩下一个王念还没接话。 白溪一个个敲着字:“还有吗?” 王念咽了咽口水:“怎么都多才多艺的。” “琵琶会不会挨打?” “你会琵琶啊?你咋那么行呢,牛啊。” 王念:...... “会不会太杂了?”于菱觉得这样玩确实有意思,但是又是扇子又是这些.... “不啊,你们玩这些,我玩扇子就行了。”白溪当机立断。 “对哦,学姐好聪明。“孙洁后知后觉。 白溪笑了笑:“抓紧把part设计一下,乐器明早到。” 之后五人就兴致勃勃地分起了part。 “这组是王牌。”白溪逮着休息时间和冷深进了休息室。 “怎么说?”冷深把她的衣服拉出来。 “乐器信手拈来,多才多艺的。脾气又好,而且,尊重舞台。” “我要让她们被看见。”白溪看着很有斗志。 冷深刷了刷现在的排名:“能行吗?”四人都在后面,上次也是卡位晋级。 “能吧,不说出道,决赛还是可以的。”她给四个人狂投票,到处转发。 她的粉丝也帮她投了几票。 白溪做事永远尽心尽力,这让冷深对她有点改观。 原先她拼命救洛翩婉的时候他就觉得白溪不差。 他牵上旁边人的手捏了捏。 白溪没注意,还在帮四人拉票。 歇了会儿后她就在训练室通宵了。乐器在后半夜被浩浩荡荡地送来。 performance “我的天诶,她们组是要干什么?” “不会吧我的天她们还会玩这些?” “听说她们组助力官是白凝” “白凝是谁啊?” 她们待在营里,对外面不太了解。 “不知道,应该还好吧。” ...... “上上手吧。”白溪撑在栏杆上半曲着腿。 “哇哦。”吴芊感慨了一声,上手拨了拨弦。 清脆的声音弹出,余音绕梁。 白溪笑了笑--她还挺满意的。 “我挺久没碰了,可能有点生疏。”孙洁心虚地冒了一句。 “没关系,我们相信你。“王念撞她的肩。 两天下来,她们的训练室弦声不断,灯火通明。 白溪陪着她们通宵加练,她看见了四人的决心与努力。 即使她们的表演不是最好的,那一定是最用心的。 饭是冷深送,她们基本上不用出门。导演组或许是被感动了,多给了她们一点镜头。 转眼来到公演的日子,白溪难得穿一次汉服还化了妆。 学员对她不太了解,反而簇拥宣林。 当然,她们还是忍不住惊叹了白溪的颜值。 公演是直播,网上知道白溪的消息后慕名而来的很多,毕竟女团舞那次太出圈了。 冷深在后台,找了个能看到舞台的位置坐下。 她们是第一组,紧接着便是宣林那组。 白溪看懂了导演组的安排--让她们组当炮灰,给宣林那组几个人气王铺路。 但是不好意思,白溪带队,当炮灰可能有点难度。 “加油啊姐妹们。”于菱戴看麦给大家打气。 “加油!进总决赛! “冲冲冲! “我已经准备好炸场子了。 准备处大家斗志昂扬,白溪莫名被感染。 “那就,让他们看好了。”她淡淡勾唇,露出一抹魅惑似的笑。 门被缓缓打开,一行人出现在观众面前,白溪在中间,很好地镇住了场子。 其他人身上都有白溪送的玉镯和铃铛,走起来叮当作响。 白溪依旧惊艳了众人。 化了妆的她更显冷艳,桃花眼的轮廓被勾起,一双眼睛似要媚死人。 “白凝!白凝!白凝!” “白凝妈妈爱你!白凝美死了!” “白凝看这里啊啊啊今天太好看了!” 这下学员们才知道,白凝不一般。 “你们可要看好咯,她很厉害的。”宣林调着麦朝身后说道。 宣林都说厉害,学员便来了兴趣。 “大家好,我是白凝。”她笑了笑,弹幕不安分地炸开。 随后四人依次做了自我介绍,主持人宣布表演开始。 灯光渐暗,道具被一一抬上,观众被这阵仗深深吸引。 尤其是吴芊的箜篌搬上来的时候,惊起“哇”声一片。 “她们真的敢用?箜篌很难的” “这个国风我狠狠地期待住了” “看影子像是琵琶和笛子,还有什么?” “真的好国风啊啊啊白凝让我好期待” “这一组有翻牌的架势啊” “她们要是早用乐器没准都进出道位了吧” “本来是冲着宣林来的,这个给我震惊住了” ...... 导师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出,因为他们压根没管过这一组。 在惊叹与疑问声中,灯光渐亮。 灯光是落日弥漫的橘,把舞台照得生辉,背景配合的是夕阳西下的画面。 第一个响起的音不是伴奏,而是吴芊的箜篌。 箜篌被五人一致认为是这首歌的灵魂,吴芊没少下功夫。 她的玉指在弦上拨出一个个音,有力但细腻。 她把目光落在一根弦上,一手轻按住,另一手捻起,一拨。 颤弦。 开场即炸场。 底下赞叹声阵阵,台上的人笑了笑。 之后就是四人一齐的前奏,伴奏声也缓缓响起。 琴瑟和鸣,意蕴悠长。 随着琵琶的最后一音,四人由弹转唱,这成功地抓住了观众,弹幕都少了起来。 现场全开麦,虽然四人的vocal没有到惊艳的程度,但是有白溪啊。 白溪现在还没出场,她在暗处和声。 她真的帮了这个团队很多。 第一段主歌渐渐过去,筝完成了这之间的间奏。 “相思成被,如芙蓉睡...” 一道女声从排成一列的队伍后传来。 冷深抬眼。 白溪在队伍最后,前面三人转开,她从里面如莲花濯清涟般出现。 手拿扇子,头戴簪花,舞姿翩翩。 她卡点将扇子抛上,转身抬手接住落扇的一瞬间-- “啪。”,清脆利落的一声,扇子被打开。 她勾起嘴角,一个弯腰抬腿,优美的弧度被她勾勒出来。 没点舞蹈功底还真干不出来。 歌曲接近副歌,她用扇子遮住秀脸,镜头正在给她特写。 她低眸,扇子被缓缓揭开,她的脸越发清晰。 她踩着歌词的最后一个字抬眼,冷艳的皮囊被人尽收眼底,桃花眼泛起阵阵涟漪。 卡点,开扇,关扇,挥袖... 用风姿卓绝形容真的不为过。 副歌后她就退到了后面,很好地帮四人撑了场子,给她们挣得了足够多的被欣赏时间。 四人不担心自己唱得不好,她们知道有白溪在她们身后撑着。 于是她们竭尽全力地跳,没有哪一次排练比现在更让她们酣畅淋漓。 享受着舞台和灯光,弹着自己为之得意的乐器。 歌曲渐渐接近尾声,最后的箜篌和琵琶再一次把气氛推向高潮。 最后一个音渐渐消散,掌声如雷鸣,弹幕也瞬间炸开。 不少人拍案叫绝。 “那么厉害的吗?” “我记得她们的编舞不是这样的” “你们是不是有人偷偷开小灶了?” “没有啊...” 导师席也被惊艳至极。 网上,这个舞台被点上了热搜。 [4.梦畔春意盎然国风舞台] “救命出不来了,怎么会有那么绝的国风舞台啊啊啊” “唯一一个国风直接炸场了” “吴芊的箜篌真的惊艳到我了” “这五个没一个不让人眼前一亮,光是四个乐器就让我直呼666了” “白凝为什么不选秀出道啊啊啊啊啊” “设计太牛了,而且没有喧宾夺主,这个舞台我愿称之为内娱选秀国风天花板” “又是扇子又是乐器又是舞蹈,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杂乱无章,而且走位很多,但是五个人的配合真的很默契啊,相辅相成的舞台可太棒了” “完了,后面的看不动了,我要把这个舞台重刷n遍“ “对不起宣林,白凝我来了” “黑马组妥妥的,她们不第一我会伤心的ok?” “这一组好宝藏啊,幸好被发现了,一定要进总决赛!” ...... “谢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于菱还喘着气,但是她还是想一骨碌把话说完: “我们最感谢的是凝姐,虽然她好像没有我们大吧,但是真的很让人尊敬....马上我喘口气....”她转过去喘着气,把话筒被递给了吴芊。 吴芊是这一场除了白溪以外当之无愧的焦点。 at past “凝姐真的帮了我们很多,比如我们的乐器是她送来的,想法是她提的,和声也是她一直在后面,所以大家会觉得很好.....还有什么重新的编舞啊、队形啊、走位啊,包括动作都是她在抠...” “还有陪我们通宵,喊助理帅哥帮我们带吃的,教我们怎么.....”王念抢过话筒喋喋不休。 白凝按了按眉心,她没想到自己觉得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她们心里那么重要。 四人说了一圈后话筒落到了她手上。 一阵喧哗,都是白凝的名字。 “冷静,冷静。”她慵懒的声音勾人。 底下反应更大了。 白溪:....... 她拍了拍于菱的背:“我只有一点想说的。她们四个都是才华横溢的人,而且四个都很尊重舞台,我觉得她们应该被更多人看到。同样,我也希望大家关注国风,传承国风,中国丝竹文化博大精深,值得大家细细品味,谢谢大家。”她说完微微颔首,之后就再没开口了。 就因为这段发言和四人对她的评价和感激,她的粉丝数暴涨。 原先骂她的人都感觉脸有点疼。 因为她的热度,迷城也被推上了热浪。 “我就说我没粉错人吧,凝爷牛逼” “来来来说凝脂油的滚出来,凝脂明明也是国风好不好” “白凝也是国风爱好者啊,这个不能黑” “她说的好真挚,是真的爱国风吧” “白凝很尽心尽力啊,这点真的吸粉” “她真的帮了四个人好多,付出型人格爱了爱了” “这下知道为什么她一出道就去唱琪爷的ost了,能力真的好啊” “对哦,那首ost很好听的,大家快去支持一下” “等等,白凝一个人和声、编舞、解决乐器这tm是十七岁的人干得出来的? “箜篌那么贵也是她解决的?不会吧?难道她还是个富婆?” “我怎么觉得白凝是来体验生活的” “不管,狠狠地粉上了,颜狗的快乐啊啊啊” ...... 果然一场下来,就属白溪组的呼声最高,她的组也断层超过宣林在的人气组成为第一。 黑马名副其实。 接着她就准备去训练营解决神岛的事情了,走之前她还没忘叮嘱四人。 “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尊重舞台永远是你们的底气,真诚地走到总决赛,还有,不要丢了你们的看家本领。” 她难得苦口婆心。 冷深在一旁听着,她见识了白溪的重情义。 ... 白溪被四人送出了训练室,走之前还留了合照。 她不知道,四人悄悄录了音,还把录音放到了网上,希望能帮白溪赢得更好的风评。 白溪在车上,看着节目组说被四人死缠烂打要求而播出花絮,嘴角微微勾起。 “心情很不错嘛。”冷深转了方向盘。 白溪回过神:“那是当然。” “唐尧传什么消息来了吗?”她按灭手机看着窗外。 “大概是那个团队的人员情况和每个人的背景情况。“冷深搭上她的手,“洛翩婉你来审吗?” 他有点担心洛翩婉会给她说洛翩若的事。 “嗯,我来吧。”她勾上冷深的手眯了眯眸子。 顾璃说洛家不好查,洛翩婉又和冷深有接触,她倒想看看冷深是不是被当成棋子了。 她想到的冷深当然也知道,但是白溪不知道洛翩若的事,要是知道了,白溪怕不会再仅仅认为洛家的棋子是冷深。 下了飞机睡了一觉,两人就去了会议室,正中间坐着唐尧,两边是现在一队的成员。 “白溪!”杨荔跟白溪打了打招呼。 白溪比了个“嘘”的手势,和冷深坐到了前面去。 唐尧等他们坐定了便开始说道:“这个毒窝分布广,神岛不知不觉已经被他们占领完了,而且神岛上动植物繁多,他们将毒品混入其间的话传播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现在洛翩婉在我们手上,他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我们怀疑洛家是这个团队的幕后黑手,所以现在的重点是两个。” 他敲了敲桌子:“一,神岛现在被封锁,有的毒贩在四面八方需要和其他警力配合,好抑制毒品的传播。二,查洛家,找出主谋一网打尽。” 白溪摩挲着手机:“我怎么觉得...” 冷深偏头看她:“洛翩婉吗?” 白溪压低了声音:“嗯,她被发现得太巧了。” “尧哥,怎么发现洛翩婉贩毒的?”白溪抬眼看着唐尧。 唐尧叹了口气:“体检。” “你们走后全营安排了一次任务后的体检,验血报告显示她有艾滋病。” “至于怎么确定她是那个毒窝.....上级查出来的。” 上级指的就是白屿和顾璃那一级了。 白溪还是皱眉,但没有再说话。 冷深看着也在想着什么,唐尧把任务发下去之后就宣布散会了。 “你怎么想的?”冷深喝了口水问她。 白溪按了按眉心:“先去洛翩婉那儿。” ... 洛翩婉现在被关禁闭,审讯室里的她被拴着手铐。 “深哥...”她看见冷深如抓住救命稻草,但冷深背后的白溪让她僵住了脸。 “想说不是你?”冷深气势凛人。 白溪示意其他人出去,自己坐到了洛翩婉对面。 “我出去了。”冷深在门口朝白溪说着。 白溪点头,门被冷深带上。 冷深抱胸站在监视器面前,表情看不出情绪。 “你怎么也来了?”洛翩婉眯了眯眼。 “你应该很庆幸我会来。”白溪把手机盖到桌子上翘起二郎腿。 她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抱胸看着对面的人,让洛翩婉莫名觉得有压迫感。 Irritability “为什么?”洛翩婉心虚。 白溪勾唇:“说吧,怎么接近到冷深的。或者是,你们洛家怎么接触到的?” 洛翩婉愣了愣,她没想到白溪一上来就会那么问。 但是她还是勾出一抹笑:“为什么那么问?” 白溪叼了支烟:“光凭你的本事,我真的不觉得冷深会看上你。” 她把烟点上吐了一口出来:“但是他在营里的表现,很奇怪。” “听说分手是你提的,但他分了之后就来找我,说明他对我很有兴趣啊。“她看了眼洛翩婉,对面的脸色难看起来。 外面监听的人:....... “只能说明他渣,而且我要是接近他为什么还要和他提分手?”洛翩婉耸肩,“我也没有死缠烂打复合啊。” “姐问你怎么接近他的。”白溪不耐烦。 洛翩婉的手紧了紧,继而露出看着天真的笑。 “我敢说,你敢听吗?” “还有冷深,你敢听吗?” 她靠到椅子上,慢慢开口。 冷深的眸子上覆上厌恶,转身走了。 白溪看了眼冷深,没说话。 “我好奇,为什么上面都查到我了,没有查到我姐姐。” “还是他们查到了没有告诉你们。“她看着天花板,“我一直觉得,她和你很像,一副桀骜不驯的样,无所谓的语气,掩盖不住的戾气。” “所以冷深找你不是空穴来风。” 白溪眯了眯眼,但也只是听着对面的人继续说。 洛翩婉瞥了她一眼:“本来是姐姐先进营,她来的目的确实不纯,但她没想到冷深会看上她,这让她走了捷径。” “之后的一次任务中,她被凶手当着冷深的面当场杀死。 “你可能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喜欢她,喜欢到舍不得碰,唯一一次好像还是我姐投怀送抱。” “她喜欢在营里到处乱逛,他也视而不见,还给洛家寄回去很多东西。” “你可以问问冷深的父母,他们是不是听过冷深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 她笑了笑:“可惜,他连救我姐姐的能力都没有。” 白溪面无表情,叼着的烟被她吐进了垃圾桶。 “这些事你不可能知道,本来这件事的人就不多,冷深也不可能告诉你,依你的性格,不会接受自己是替代品吧?” 洛翩婉笑了一声:“这下你知道了,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我有姐姐的影子,所以冷深接受我。” 她微微附身向前:“白溪,你和她真的很像,真的真的很像,像到我都会恍惚,更别说冷深......” “我知道了。”白溪打断她的话。 洛翩婉露出得意的笑。 “你不用问了,我只会告诉你那么多。” “我相信你不知道我姐的事,不然依你的智商不会再来问我。” 白溪拿了手机起身,面无表情地出了门,外面的人却是一脸懵逼。 “这....你知道这儿事吗?” “我才来两个月啊,怎么可能知道?” ...... “白溪。”唐尧看她这个样子,猜都知道洛翩婉说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冷深怎么想的,当初为了封锁消息训练营大换血,知道的人本来就只有他和洛家人。 外界都宣称是洛翩若牺牲,冷深来迟。 而现实是冷深当时被控住眼睁睁看着洛翩若被刀刺死。 大换血之后这件事更是销声匿迹,洛翩若也无人知晓。 之后,洛家靠这个把洛翩婉送了进来,冷深才和洛翩婉谈了起来,两人的消息在营里传开。 那时冷深十六,也就是说这件事发生在两年前而已。 白溪接过水没喝,她问了问是否有成员大换血的情况。 唐尧点头,白溪“嗯”了声之后就走了。 她想着洛翩婉说的话,脑子里的思绪渐渐乱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是替代品之后虽然气,但她还是把任务放到了第一顺位。 冷深现在还不知道,白溪在听完洛翩婉的话之后已经决定game over了。 即使她原先说过自己认真了。 唐尧给冷深打了电话,告诉他白溪的事。 冷深也只是“嗯”了一声。 “你不会舍不得吧?”唐尧问他。 冷深没说话。 唐尧是他八年的队友,他懂了冷深的意思。 唐尧在楼上看着白溪出了大门:“你舍不得的到底是谁啊?” “真的是。”他关上窗户,“总有不像的地方吧?” 对面直接挂掉了电话。 唐尧摇了摇头,开了电脑继续查资料。 ... 白溪没去找冷深,而是把唐尧的资料打印出来回她的房间琢磨。 她的房间就在冷深对面,她出门抽个烟的时间都和某人碰到了。 冷深还没开口,她先发制人:“个人感情放一边,任务大于天。” 冷深:.... 他还担心白溪来着。 “资料我看了,里面从洛家出来的确实不少,你去过洛家了吗?”她把烟点燃。 “洛家不好查,璃爷说的没错。”冷深靠在门上等着她回话。 “因为什么?”白溪知道洛家不是势力家族。 “鹿灵阁。” “鹿灵阁?洛晨?”白溪有点印象,但她记得鹿灵阁在她小时候就解散了。 “嗯,虽然解散了,但其实是阳奉阴违。” “洛晨被他们赶出了洛家,但是洛家抢走了鹿灵阁的阁主令牌,鹿灵阁为他们所用。” 白溪的睫毛颤了颤:“为所欲为吗?”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鹿灵阁的唯命是从。” “只要我们强行调查洛家,我们就会被暗杀。”冷深把手机上的威胁消息给白溪看。 白溪瞥了一眼,把刚才的录音调到三分二十秒。 里面洛翩婉的声音传来: “她的目的确实不纯。” 之后白溪就按了暂停。 “这个,可以当证据吧?” 冷深抿唇,摇头。 “她也不能代表洛家。” 不是他偏袒洛翩若,而是事实确实如此,白溪微微颔首,把烟踩灭进屋了。 证据嘛?她的老本行就是找证据。 网协被她肆意入侵,洛家的陈年旧事被她翻了个底朝天。 她整合之后发给唐尧。 [冷深是队长] 白溪:.... [知道了] 她又转给了冷深。 Not calm. 冷深只是发了个收到。 ... 顾璃给他们的时间是两周,一周下来他们的证据是越来越充分,只是鹿灵阁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毒窝那边发来消息,要求把洛翩婉还回来。 冷深和对面谈条件,对面答应让他们进洛家。 白溪大概猜到什么,瞥眼看了禁闭室里的洛翩婉。 可不能...和她想的一样。 第二天,一队全员到达神岛,冷深带洛翩婉进了对方定的屋子。 唐尧和其他人在外边秘密等着。 “尧哥,还记得洛家为什么先派洛翩若来吗?”白溪趴在唐尧旁边压低声音。 “为什么?不是因为洛翩若是姐姐吗?”尧哥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我总觉得,洛翩若接近冷深不是本意呢?” “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洛翩婉一定不简单。 “如果洛家被她当成了棋子,洛翩若又被洛家当棋子。” 唐尧愣了愣。 他眼底闪过不安,默默看了白溪一眼。 白溪点了点头。 “我查到了她的整容记录。” “那冷深怎么办?” 白溪看着屋内,没说话。 ... 屋内,冷深旁边站着洛翩婉,她的手铐已经被取下,但冷深牢牢摁着她的肩。 洛翩婉在等待过程中低头笑了笑,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 白溪心烦,扯了根草塞嘴里:“他妈的真狗血。” 唐尧看着她叼着草津津有味地嚼:...... 屋内,后门被咔哒打开,一黑影出现,虽然看不清脸,但冷深可以肯定那是洛家主。 他跟洛翩若回洛家的时候见过。 “果然是你吗。”冷深的手紧了紧。 “不敢相信自己被利用的事实吗?”洛翩婉抬头嗤笑。 “冷深,栽在女人手上挺丢人的。”她扬着眉毛。 冷深手上用力,洛翩婉疼得一叫。 “冷深,好久不见。”洛行叼着粗烟坐到前方的单人沙发上。 “是我,你失望了吗?”他大笑。 笑声传出屋外,白溪咬唇。 唐尧拍了拍她的肩--他怕白溪一个箭步冲出去。 白溪盯着门口:“尧哥,你不该派他去的。” “为什么?”唐尧也转头看向屋内。 “因为是他我容易冲出去。”她毫不矫情地说了。 唐尧:...... 里面。 “为什么她的忌日你不回来!”笑声戛然而止,洛行忽而指着冷深质问。 “白溪真的像到你忘了她吗?”他咬着牙大喊。 冷深双眼腥红。 “这和今天的交易无关。”他冷冷地冒了一句。 “不要躲了,冷深,你到底在怕什么?你都不怕她死你还怕提起她吗?”他朝冷深怎么走过来。 “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洛翩若!记不记得!“枪被他从腰间掏出,边走边上膛。 洛行用枪抵着冷深的脑门:“回答我!记不记得!” 冷深的身子颤着,他抬眼对上洛行怒不可遏的脸。 “我怎么敢忘呢。”冷深的手捏紧,“我怎么敢忘呢!”他大吼。 他从没像这样过。 洛翩婉止不住地冷笑:“所以你承认白溪是替代品了是吗?”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冷深掐着洛翩婉的下巴把她往墙上推。 “一定要挑拨离间吗?”他死死按紧她的脖子。 洛翩婉挣脱着身子:“难道不是......吗......” “放开她!” 枪口紧抵着冷深的脖子。 冷深抽了抽脸,厌恶地松开洛翩婉扭着手腕。 “说到她你就冷静不下来,冷深你窝囊。”洛翩婉站到洛行身后喘着气。 洛行护着洛翩婉:“如果我要以命偿命,你敢吗?”他扭了扭脖子,骨头咔咔作响。 冷深沉默。 “这间屋子你敢忘吗?”洛翩婉吼着问他,“你脚下还有她的血你不愧疚吗!” 冷深觉得脑袋要被洛翩若的一张张图片填满,他靠到墙上顺着白壁滑下。 “我靠他妈的。”白溪把草吐到地上,起身往屋里去了。 唐尧还没来得及拉住她,人就已经踹开了门。 外面的光透进来,冷深抬眼看见白溪,她身后有光,照得她发丝发亮。 “全部人,围起来!”唐尧发出命令。 “这里是一队,我是唐尧,请求一级支援,请求一级支援。” “这里是一队,我是唐尧,请求一级支援,请求一级支援。” 两遍请求传到训练营和警协基地,两方同时行动。 唐尧知道,如果真像白溪说的那样,现在他们自己已经被鹿灵阁的人团团围住了。 训练营。 “唐尧?一级支援?怎么回事?“单深刚进控制室就听见机器内的声音。 “单哥,好久不见。” “别说了,里面怎么回事?”他抬了抬下巴。 “神岛,洛家,毒贩。” 单深瞬间明白,手紧了紧。 “我带队去支援,有问题随时告诉我。”他说着就去了更衣室。 单深,冷深的师傅,因为处理兵协的事离开训练营了半年。 他也是自父母去世后从小开始训练,十二岁开始参与重要任务无一失败,十五岁成了训练营能力最强的人,十六岁被称为传奇,是冷深都要敬让三分的人。 现在他二十八岁,行动起来依旧游如蛟龙。 ... 房内,四人打得不可开交,洛行的枪被白溪一脚踢出了门。 白溪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越生气越难伺候。 她把想跑走的洛翩婉拉回来扔到地上:“谁告诉你你可以走的?” 洛翩婉撑在地上咬了咬牙:“白溪,你也没出息。” “别跟我扯有的没的,我进来那是因为任务。” 她蹲下捏着洛翩婉的下巴:“你可以拿洛翩若刺激他,但是你找不到刺激我的东西。” 洛翩婉疼得直叫,但也不愿求饶:“找不到代表没有吗?” 白溪勾唇:“有啊,但与你无关。知道的不少啊,网协被你玩儿明白了?” “但是去网协问问,谁才是爷。”她说完把洛翩婉向后一放,洛翩婉直接倒在了地上。 洛行打不过冷深,现在他的手被手铐紧紧铐着。 白溪起身拍了拍灰:“抓他没用。 洛翩婉闻言挑眉,抬起头打量着白溪。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眯着眼问白溪。 白溪低眸对上她的眼睛。 “他们的家人在哪儿?” 洛翩婉愣了愣,继而长笑。 笑得白溪觉得恶心。 “你怎么做到的?知道自己是替代品之后还有毅力去查到这些吗?”洛翩婉瞪着眼看她。 她缓缓站起,目不转睛地理着自己的领子。 “我问你他们的家人在哪儿。”白溪不为所动。 “我就不告诉你。”洛翩婉勾出一抹笑,“你敢拿我怎么样吗?” 白溪觉得心累,掏出枪转了转后睨了洛翩婉一眼。 继而把枪朝后门的方向一指。 “砰”枪声起,一人倒下。 洛翩婉眯眼:“你......” 枪声惊起林鸟,外面林叶婆娑声阵阵。 “我?”白溪的眸子变得凌厉起来。 “洛翩婉,我是白溪,你呢?”她又朝后门开了几枪,又是连着几个人倒下。 她大声喝了一句:“你娘的能不能安分点!” 后门的人个个靠在门上,不敢说话。 “你不是说不会杀人了吗?”洛翩婉一脸厌恶看着她。 白溪觉得好笑:“他们死了吗?” “我再问一遍,他们在哪儿?“她的眼神像是要把洛翩婉看穿。 冷深看了眼洛行,把他扔了出去。 洛行被唐尧接住摁到了地上:“所以,她真的是用李寒威胁你们的?” 洛行愣了愣,咬牙点头。 泪从他干皱的眼角流下,顺着他点头的动作落到地上。 wound 唐尧抿唇:“你应该告诉我们。” 洛行摇头:“不...不止...” 唐尧皱眉:“洛行,说清楚,什么意思?” “神岛被她安了炸弹,具体在哪里不知道,鹿灵阁的人就是因为这个心有余悸...” “遥控器在她手上?” 他刚请求支援,远处已经传来直升机的声音,现在告诉他神岛随时会发生爆炸? “我不知道....”洛行把头埋进地底。唐尧顿住,抓住他的手松开。 “岛上有炸弹,具体位置不清楚,引爆方式不明。”他木讷着报告消息。 直升机纷纷停下。 除了单深。 洛翩婉的报复心让唐尧觉得可怖。 冷深和白溪听见耳麦里唐尧的消息,同时看向了洛翩婉。 “这么看着我?是又知道什么了吗?”洛翩婉笑,她朝白溪走去。 白溪步步后退,无限逼近后门。 “白溪!不要过去!”冷深反应过来大叫,捡过洛行的枪指向洛翩婉。 后门全是鹿灵阁的人。 “你们不动手的话,我可说不清那些人的下场.... 一群人踌躇了会儿,还是冲了出来。 白溪被他们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又是这个场景,白溪暗骂。 冷深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步步靠近。他现在真的很没用。 白溪把枪放回腰间,又打了起来。 鹿灵阁的人什么水平?按理来说白溪应该力不从心。 但白溪感觉得到,鹿灵阁的人明显放了水。 “小姐,我们的家人麻烦你了。”一个人凑近她的耳边。 冷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抢过洛翩婉的枪扔给了唐尧,帮白溪解决着人。 洛翩婉慢慢退出房屋,门被她用开关锁上。 外面的人纷纷用枪指着她,她丝毫不畏惧。 “炸弹不只一个,但其中一个就在里面的沙发里。” “敢杀我的话,试试吧。”’洛翩婉举着双手,脸上满是不屑。 一队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刚解决了一大堆鹿灵阁的人。 唐尧心有余悸地看着屋内,不得不指挥众人撤退。 没人敢动洛翩婉,她便站在门外纹丝不动。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 “绑架洛晨和鹿灵阁成员的家人,威胁秦辰帮你研发炸弹,用鹿灵阁的令牌指挥鹿灵阁的成员打探情报为你所用,整容成洛翩若的样子威胁洛家贩毒、让自己以洛翩若双胞胎妹妹的身份靠近冷深.....” “洛翩婉,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有,为什么一定要让冷深和白溪的关系决裂?”唐尧几乎是咬牙切齿。 “都是我的错吗?” “洛翩若真的是被我利用吗?”洛翩婉不急不缓。 “为什么洛翩若不能和我一起策划呢?” “动机呢!”唐尧被洛翩婉整得大动肝火。洛翩婉冷笑:“动机,还是让冷深听比较有趣呢。” 唐尧眉头紧锁。 “你什么意思!翩若怎么了!”洛行直走向她:“你说翩若,她怎么了!” 洛翩婉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里面,斯杀已经停止。 鹿灵阁的人没想杀他们,只是逼不得已。 但是里面不全是鹿灵阁的人,里面有洛翩婉真真正正的家人。 他们冲出一群就想刺白溪和冷深。 尤其是冲冷深去的,眼神骇人。 黑暗中冷深虽然分得清方向,但是四面八方的人让他手足无措。 白溪帮他挡住了几个,但是她发现那几个人只想杀冷深。 “鹿灵阁的各位不帮忙的话,我可要行动了!”洛翩婉看里面一直不开门就知道鹿灵阁收手了。 “冷深我要留活口!杀那个女的!”她一声令下。 白溪本挡着几个人,现在鹿灵阁的人狠心拉住冷深,人都朝她涌了过来。 “对不住了。” “理解我们吧。” “我们那是一家人的命...” “呲——” 喧闹声中刀捅进的声音异常刺耳。 “靠。”白溪按住伤口给了捅刀的女人一脚。 刀又被拔出。血瞬间侵染她的白t。 又是腰,她上次的伤口刚痊愈,这下腰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砰”白溪背后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她跌到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腰上又是一阵疼痛。 她倒在地上疼得喘了两口气,血从她的嘴角留下沾染到地上。 她用尽力气抬起上身捂着伤口。 “白溪!” 冷深只能看见一群黑影,他被鹿灵阁的人紧紧拉住。 他觉得这个感觉好熟悉,熟悉到可怕。 “放开我!白溪!” 白溪没力气回应他,只是用尽力气保护自己。 忽然,门被打开,光透进来刚好打到白溪的位置上。 白溪蜷在地上一手撑着地,她被人抬起,男人狠狠踢她的腹部。 伤口又被撕扯,白溪却咬紧牙关。冷深愣神,双眼腥红到可怕。 “白溪!”他用力推开周围的人,鹿灵阁的人纷纷站不稳倒了下去。 洛翩婉靠在门上,手在开关上摩挲,一脸悠闲地看着。仿佛在看笑话,她的嘴角上扬。 白溪周围的人打不过冷深,不一会儿全部倒地。 “出来吧,留他们两个在里面。” 一行人犹犹豫豫地出来,除了刺杀白溪的那几个。 “他们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她勾唇。 一队的人个个攥紧双手,没有唐尧的指令他们不能行动。 唐尧也无可奈何,他怕刺激到洛翩婉。白溪倒到地上,腹部炸裂似得疼,她蜷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 冷深轻扶起她,慌神。 “白溪!”他无助地喊道。 “唐尧!杀了洛翩婉!”他抚着白溪的脸,双手乃至全身都在颤。 “唐尧!杀了她!这是命令!唐尧!”冷深疯了似地喊。 “白溪!” 白溪忽然倒到他腿上,他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只能大喊。 他颤着双手去试探她的鼻息。 幸好。 唐尧接到命令也不管一切了,下了手势。 Entanglement “开枪!” 一队的架起枪,板子被他们慢慢扣过。 “等等!”唐尧忽然发声。 单深勾唇,从洛翩婉头上的树上跳下。 洛翩婉刚想按下炸弹的引爆键,身子就被狠狠压到了地上。 她的脸紧紧挨着地面,手被人铐上。单深看了眼开关落去的方向。 瞳孔一缩。 刚从屋内退出来的人想要去捡,开关却被子弹弹开。 那是唐尧开的枪。 “铐上!”他朝身后大喊。 一队的人立马行动。 所有人被齐刷刷扣上手铐,手铐的声音响彻云霄。 天空上,直升机纷纷出现。 单深摸了摸洛翩婉浑身上下,没有再发现多余开关。 “你是谁!”洛翩婉大喊。 就差一点....她就差一点..... “单深。“单深起身拍了拍手。 “联系排爆队来神岛一一勘察。”他朝身边的人吩咐。 身边的人应了好便退下了。 “不用担心,开关是总开关。“单深拍了拍唐尧的肩。 唐尧点了点头。 “兵协的事忙完了吗?”唐尧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忙完了。”单深搂上唐尧的肩,“里面是冷深和白溪? “嗯,他们现在是情侣。” “不过,可能要不是了。”唐尧看了眼单深。 单深会意。 “因为洛翩若吗?他们谈了多久?” “应该才两个多月吧。”唐尧也懒得算。 屋内渐渐传来脚步声。 冷深抱着白溪从屋内渐渐走出来,光落到两人身上。 “白溪!”杨荔和应珊异口同声。 单深眯眼看了眼白溪还在流血的腹部:“快,带回去。 冷深抱着白溪的手紧了紧,一路上没说话。 回到营地,还是那个护士给她上药。 “这得去医院,她这伤太重了。”她给冷深说。 冷深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回过神来。 “我马上带去,你先止血。”他不带温度地说道。 护士点了点头。 “冷深。“单深开门进来了。 “师傅。”冷深现在才开口叫他。 单深也没计较。 他坐到冷深身边:“带回来的人都在审了?” 冷深“嗯”了一声。 “要是今天我没来,你小命就没了。”他指了指冷深的心脏。 “你不应该是这个表现。“单深直言不讳。 “我知道。” “现在训练营的能力真的在逐步下降,你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从洛翩若出事之后。” “你看现在的任务,要不是唐尧指挥,一队能干出些什么?” “除了应南,他这次还去找到几个炸弹拆了。” 单深但心冷深再这样下去,连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 “我知道,所以我选择结业。”冷深也没辩解。 单深拍了拍冷深的背:“时间还长。 “其实这个任务真的不难,你不想想为什么璃爷把这个扔给你吗?” 冷深抬眼。 脑海里浮现出的想法被他摁下。 单深看他懂了什么,看了眼白溪就走了。 之后,冷深把人带去了医院,白溪需要住院一周。 一周后他们刚好要回溟都。 下午,白溪醒来发现自己在病床上,腰上被缠着绷带。 她用力撑起上身看了眼腰上的伤又虚弱地躺下。 “我去。” 每次都挑那儿刺,她都怕自己怀不上孩子。 虽然她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但她知道任务解决了。 她被抱出去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见了清亮的手铐声。 她转头瞥了眼手上的针头,扯了扯嘴角后直接起身拔了,顺便在手机上让外卖帮送衣服来。 十分钟后,她贴心地把被子叠好,扶着腰去厕所换衣服。 又是白t,刚好盖住她的伤口。 之后直接下楼出了医院。 她的病床是贵宾房,医生一般不会随便进去。一路上她溜得畅通无阻。 营地里,洛翩婉正一字一句供述。 白溪刚好赶上。 她神不知鬼不觉混到一堆监视器面前的人中。 但她身上一股子药味,要不被发现都难。 “怎么跑出来了?”唐尧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冷深闻言别过脸,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但又敛起了气势,把人拉到一旁。 end up 单深笑了笑:“她从小到大到处跑,十岁就能自己去找她爸妈,她家房子拿来给空气住的。” 白溪这才注意到单深。 “单哥。”她喊人。 单深挥了挥手,监视器里传来声音。 “我哥,唐尧和冷深应该记得它,尤其是冷深吧。”洛翩婉缓缓开口。 “他就是被认定杀死洛翩若的人,还是冷深亲自执行的死刑。” 冷深牵着白溪,他的手紧了紧。 “可是他们能不能有点眼睛,那明明是洛翩若自己凑上去的。”她没了情绪,但语气里尽是无奈。 白溪捏了捏冷深的手,冷深把她圈进了怀里。 “至于为什么洛翩若要凑上去....李寒,洛行的妻子。她的爸爸是犯人,也被冷深带队逮捕的。 所以她逮着机会把洛翩若送进去,让洛翩若摸清冷深的喜好。然后洛翩若就装,把冷深迷得鬼迷心窍,之后李寒又策划了洛翩若死亡的那场案件,贿赂我爸妈和我哥去装作刺杀洛翩若。” “她个王八蛋,明明说只是做样子不会怎么样,结果洛翩若不知听了她妈什么话自己往刀尖上凑。” 洛翩婉笑,笑得自嘲。 “她就是要让冷深愧疚一辈子。” “但是这和我的家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也被卷了进去!他们辩解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听!”她发了疯地挣脱着手铐。 唐尧呼出一口气:“当时是他们主动认罪。” “至于为什么,李寒那边已经交代了自己用你的安全威胁他们的事实。李寒的卧室里聚集大量毒品,也被检查出了艾滋所以被一并逮捕。 她还承认自己哄骗洛翩若得了艾滋病,洛翩若自己觉得时日不多便要为母报仇。” 洛翩婉知道的时候笑了好久。 “她就是个sb,竟然有人为她愧疚,这真是我见过最好的笑话。” 白溪打断了她的话:“所以呢,你为了报仇吗?” 洛翩婉理了理头发:“嗯,报仇。” “我知道神岛是名副其实的毒窝,训练营经常有任务在那里,所以我又用李寒威胁洛行贩毒,并且引起你们的注意。” “我上网协查了资料,鹿灵阁引起我的注意,我买通了他们的门卫,轻而易举地把洛晨和秦辰利用到了。” “秦辰你是怎么控制住的?“单深知道秦辰原先是国通的人。 “因为洛晨,对吧?”白溪肯定地说道。 “她会利用我,就说明她会利用洛晨。”白溪看了眼监视器里的人。 “之后你就利用鹿灵阁收获消息,故意露出马脚让自己被我们抓住,再操纵洛家提出要求准备让所有人在神岛为你哥哥献祭。”冷深的声音在颤。 “不错。”洛翩婉放弃辩解。 “我更关心鹿灵阁的人他们的家人。”白溪看了眼冷深又转过了头。 鹿灵阁的人既然拜托过她,她就不会忘。 “我那么喜欢利用至亲,当然就是用鹿灵阁他们自己了。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子女被我控制着,他们必须声称自己被我关起来了,否则....” “但压根儿他们一点事儿都没有。”洛翩婉耸了耸肩。 她真的很会利用感情。 “你不怕他们悄悄回家吗?”唐尧开口。 “神岛上有炸弹,你忘了?” 白溪的担忧解决了,她也不打算听下去了。 她正准备走,洛翩婉却叫住她。 “让白溪进来一下吧。” 里面。 “想说什么?”白溪气色不太好,但气势一点儿不输。 洛翩婉朝她勾了勾手指,白溪俯身,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冷深抱着你哭的时候,比抱着洛翩若的时候,哭得凶。” 白溪眯了眯眼缓缓起身:“所以呢?” 洛翩婉勾出一抹笑:“本来我是想激你远离他不参加任务保你一命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你真的对他很重要呢。” “所以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她看着白溪,眼里闪过一丝纯洁。 之后又被污浊填满。 白溪径直出了审讯室,冷深跟在她身后。 屋内,冷深小心翼翼地把头搭在面前人的肩上。 白溪皱了皱眉,没说话。 冷深轻拍她的背:“没事就好....”他喃喃。 “我不让你丢脸,私事回去再说。” 冷深愣了愣。 “嗯”他轻应。 “再回医院歇着吧。”冷深担心白溪在营里出什么差错。 “那里控得住我?”白溪语气上扬。 还是那么傲。 “啪嗒”门被猛推开。 进来的是杨荔,应珊和唐尧。 aPart 冷深松开白溪,自己走到一边点了烟。 “我的宝!你吓死我了!“杨荔上前就是一个大拥抱。 “痛痛痛痛痛....白溪捂着腰疼得直嚷。 冷深点烟的手顿了顿。 他记得她被连捅三刀的时候都没哼一句。 “你又当了一次英雄!” “这里也痛啦。”白溪伸手抵着应珊乱蹭的脸。 “鸣呜呜祖宗。”杨荔直接抱紧她的大腿,“这里不痛了吧。 白溪:.... “她俩在你去医院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的。”唐尧笑着打趣。 之后,白溪就带着俩人去自己屋里坐了坐,给她们说了洛翩婉的事。 “她还算有良心嘛,知道还你的救命之恩。“杨荔剥了个橘子掰成两半分给应珊和白溪。 白溪现在没胃口,便塞到杨荔嘴里去了。 “但是她真的太会利用感情了。”应珊惊叹道。 “这个倒是。”白溪也很赞同这一点。 “那她是真得艾滋还是假得艾滋?“杨荔想起来问了一句。 白溪想了想:“应该是真的,不然洛家不会一开始就有毒品运作。” ... 唐尧房间内。 “真的等了我好久。” 单深趴在他的背上,脸上难得的放松。 “看到有人在树上我就知道是你。”唐尧解着衣扣,“不动声色地爬树的就只有你了。” 单深转过他的身子抵到桌子上:“我还会不动声色地.....” 他凑到唐尧的耳边,唐尧失笑。 ... 这边事情解决了,还有的收尾工作交给了应南,他现在被营里当下一个冷深培养。 虽然现在冷深有点逊。 一周过得很快,冷深在公众场合牵白溪的手白溪从来没拒绝。 导致冷深见面就牵,生怕漏了一秒。毕竟除了牵手他什么都不敢干了。 不是怕被白溪骂,是真的怕白溪的伤口裂开。 白溪的绷带等一段时间才能拆,消疤还是个大工程。 她准备找顾璃拿点药抹,她好歹还是个艺人。 说起艺人...她两周不在,微博的粉丝不只掉了一点,本来冲到一千万了现在只有七百三十万了。 “再留几天嘛,你这个伤经得起折腾吗?”杨荔摇着她的手。 冷深默默点了点头。 白溪:“还有工作。” “什么工作?” “艺人。”冷深接了话。 “艺人呢?”一行人又开始絮絮叨叨问这儿问那儿。 白溪觉得脑仁儿疼:“白凝,自己搜去吧。”扔下这句话她就上了单深的车。 “凝?哪个凝喂!无情。“杨荔撅了噘嘴。 “凝神的凝。”白溪漫不经心。 “凝神?凝结的凝嘛真的是怎么想到凝神....” 白溪玩手机的手一愣。 一定是伤迷糊了。 车子逐渐开远,众人还在叮嘱白溪好好养伤劳逸结合,白溪直接把手伸出车门比了个“ok”。 忙忙活活不知不觉都到了国庆,白溪给沈桉打电话才知道剧组放假了。 刚好,她把伤再养一养回去拍刺杀戏。 她先回了趟家里。 “祛疤?”顾璃瞥了眼她腰上的伤,“打不过了?” 白溪扯了扯嘴角:“那不小黑屋吗?人又不少。” 白屿去柜子里找了瓶药甩给她:“有点痛。” 他的有点可能不是有点。 白溪伸手接住药,刚想开口问顾璃为什么喊他们去做这个任务,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白仲呢?”她才发现白仲又不在屋里。 “约会。”白屿毫不留面儿。 白溪眨巴眨巴了眼睛。 约会?跟谁约会去?白仲才十六。 再想想,是她这带姐姐的没有带好风头。 “冷凝啊。”顾璃嘴角上扬。 白溪:... 他们和冷家是出不来了是吧? 拖着拖鞋上楼,她把绷带“嘶’”一声扯开。 伤口被缝了针,她只能在伤口周围擦药。 白溪抽了张纸塞嘴里,自己涂起了药。 “我靠他娘的。”她把纸吐到垃圾桶,止不住地骂。肚子上感觉有火在烧,烧得她喘不上气。 躺在床上缓了大半天,她才摸过手机刷微博。 网上她的粉丝又少了十万,现在只有七百二十万了。 aPart2 沈桉原先也急,不过沈枳告诉她没关系之后她就懒得急了。 沈枳是谁啊?颇有先见之明。 沈桉知道白溪受伤的事,她就从原先有的通告里选了几个温和的发了过去。 白溪收到沈桉的消息切去微信,刷了几个没什么让她来兴趣的。 门忽然被打开,白溪以为是自个儿爹妈,娇嗔张口就来。 “真的痛死你溪姐了。”她拖着尾音没抬眼。 冷深开门就看见白溪的长腿还有她腰上大大小小整齐不一的伤口,怎么都在精致的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他愣了愣。心底涌上自责。 白溪看对面半晌没回话,便移开手机看了眼。 她抿唇,扯了条毯子盖在腰上。 “找我干什么?”她继续看着手机,给沈桉回消息说自己没兴趣。 冷深坐到她旁边把手后撑在床上:“你从没告诉我过伤口痛。” 白溪本来就故意避开冷深,她没想到冷深还问。 “没看出来我告诉的都是哪些人吗?”她百无聊赖地把手机界面翻来翻去。 “杨荔,应珊,沈桉,我爸妈,冷凝。“你爸妈我应该也会告诉的,只是没机会。”她看了冷深一眼。 冷深耷拉着个脸不说话。 白溪忍不住想戳一戳他的小脸,但还是压住了冲动。 两人沉默了大半天,最后冷深把药放到桌子上走了。 七号,两人出发去溟都。 一周来两人又是不说话,微信上除了工作什么也不聊。不过冷深给白溪发了个央视主办的医学节目,白溪倒是接了。 戏是从下午开始拍,他们下飞机后才十点。 冷深就说带白溪去附近的古风街一逛,顺便把饭吃了。白溪欣然答应。 从街上回来之后白溪回别墅拿剧本。 下了车,白溪跟在他后面一言不发。 “喜欢我还是喜欢洛翩若?”她冷冷冒出一句。 冷深走着的脚步一顿。 他打开了大门,解着衣扣踏了进去。 没有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身靠在门沿上。 “外面冷,小心伤。” 白溪抱胸靠在车上:“真的很像吗?” 她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冷深第一次觉得白溪对自己那么有敌意。 “不像。“冷深出门牵白溪的手:“先进去。” 白溪没拒绝,跟他进了屋。 屋内,俩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到了冰点。 “冷深,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认真了。”她没接冷深递来的水。 冷深把水自己灌下:“想说什么?”他的神色冷了下来。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白溪的手紧了紧,“分手吧。”她低着头捏着手机,语气却是平静。 冷深没问为什么,淡淡点了点头之后放她走了。 他本来想问白溪不觉得日久生情吗,但是他怕白溪误解。 白溪回了片场,回来刚好是和张名的对手戏。 她现在正在情绪上,要她演其他的可能不好演,但这几场绝对没问题。 “凝凝回来了,好久不见啊。” “今天加油啊,今天过了就轻松了” “这可是重头戏啊,好好拍。” 换了衣服直接开拍,所有部门全部就位。这场戏是全剧感情冲击最强烈的地方,程曲也非常看重。 他当时也是因为白溪试这场戏时的优异表现看上白溪的。 板声打响,现场安静下来。 “为什么你一次次地闯进来。“张名用道具刀划破她腰上的血袋。 白溪的脖子被张名狠狠摁住,她请求过张名不要敛力气。 “你以为我tm想进来啊?” “我还想问,为什么.....”她尽力掰开脖子上的手,“为什么是你啊....” 张名又捅了一刀,血从白溪的嘴角流下。 张名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凶狠:“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可以我不可以?凭什么!”他抓住白溪的头发扯过来,疯了似地大叫、捅她的腹部与心脏。 白溪求生的本能让她大叫,拼命想捂住伤口手却染上鲜血。 她叫得绝望、叫得窒息,泪似干了一般在她的眼里打转。 夏泽在一旁狂喊,眼里的泪如喷泉瞬间涌出。 看着就很揪心。 夏泽在一旁拼命想要上前阻止,但被其他人狠狠拉住。 “米晚!你住手!米晚....” “你放开她!为什么杀她!杀我啊!我也在循环里啊!米晚!” 夏泽的爆发力惊人,连程曲都忘记了喊卡。 本来这一场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没有听见指令的众人没有停止表演。 这时白溪已经说不出话来,她顺着墙壁缓缓跌了下去。 张名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不要再坏我的好事了....”说着又是一刀。 白溪眼里泛泪,拼命扑腾着腿,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顶着刀子往张名的耳边凑。 “不要...“” “杀人了....她死死抓着张名的领口,眼里满是无奈,绝望与祈求。 到这里,程曲才喊了卡。 现场的人被戏抓了去,纷纷皱紧了眉头。现场的演员起来之后其他人才渐渐缓过来。 “你怎么了?”宣林晃过神看见路芷眼睛红红的。 路芷擦了擦眼睛:“完了没救了,这都看哭了。” “我都看进去了结果喊卡了。”她笑了笑说。 其他人表示深有同感。 张名听见卡之后赶忙收手安抚白溪:“还好吧?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他蹲下拍了拍白溪的肩,白溪只是把头埋在膝盖里伸手挥了挥表示没事。 剧组不知道她受伤的事,刚才演戏的时候伤口好像被撞到了。 众人纷纷上前,刚才白溪的表现让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疼。 “你也扯得太用劲儿了。“程曲拍了拍张名。 张名摸了摸脑袋:“我也觉得,凝凝啊,哥对不起你。” 白溪这才抬眼,眼睛里似乎好像还有雾气。 但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什么话,我还该谢谢你呢。” “程导,还要保一条吗?”她笑看问程曲。 沈桉卡卡就是两张,这是神图啊。 程曲摆了摆手:“不了,都给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夏泽。” 夏泽理着衣服:“我都是被名哥和凝凝带进去的。” ... 程曲现在心里乐得不得了,这个片段比他预期得好得多得多。 下来后,夏泽去了白溪的休息室。 “泽哥。”白溪擦着脸上的污渍。 “感觉怎么样?”他站到白溪身后拍了拍她的肩。 白溪倒没什么感觉,只是因为冷深的事恹了点:“没什么感觉,你呢?” 夏泽笑了笑:“我被你影响得心里有点堵。” “被我?”白溪挑眉。 “你演得太好了,激起了人的保护欲。”他帮白溪扯了张纸。 “谢谢夸奖。”白溪接过,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白溪看夏泽不打算出去,便找了点话题:“泽哥,你多大啦?” “二十六。”夏泽笑着回她。 “二十六啊,有女朋友了吗?”白溪擦干净脸玩起了手机。 “有女朋友就不会和你炒cp了。”夏泽看着她玩,好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以前都拒绝炒cp的。” 白溪闻言挑眉,抬眼对上夏泽明亮的眸子。 “你喜欢什么样的?”夏泽俯身离她近了点。 “她喜欢手长的。” 声音从门口传来,门也咔哒被打开。 finger 冷深原先一直靠在门外听两人的对话,感受到一丝丝威胁他便进来了。 “冷助理啊,看来你对凝凝了解不错。”夏泽勾出一抹温柔的笑。 “那是当然。”冷深转着车钥匙,说得自然。 他走进把剧本放到白溪面前瞥了眼她的伤口。 “泽哥对我们凝凝有意思?”冷深在外依旧不驯。 夏泽笑了笑没说话。 他怎么觉得有点儿心虚呢? 该说不说她确实对白溪好感不少,但是年纪问题让他望而却步,今天本来只是想逗逗白溪,结果直接被冷深抓包了。 “不敢。”他如实回答。 冷深拍拍他的肩,神不知鬼不觉把人送了出去。 白溪:.... “伤没事儿吧?”他拍上门吓得刚出门的夏泽一震。 “没。” “放p。” 刚才他在后面一直盯着白溪的伤口,没少看见伤口被张名无意间用手肘碰到。 他还记得她肩上有伤,张名掐的地方离那儿不远。 白溪的椅子被他转过来,他蹲下就要掀白溪的衣服看。 “爷是你助理。”冷深义正严辞。 白溪:你助理你nb。 衣服被冷深撩起,伤口处确实被伤到流了不少血。 冷深睨了她一眼准备给她上药。 “下几场都不是你的。”他堵住白溪的话口。 白溪略显无奈:“我自己来。” 冷深:不,我不让。 冷深用指腹碰了碰伤口周围,白溪咬唇。 说不痛是假的,不想告诉冷深让他自责是真的。 “祖宗,换衣服去吧。“沈桉说着就要开门。 冷深放下她的衣角:“小心点儿。”说完就出门了。 沈桉看着冷深打了个招呼。 “你就走了?”她的手把在门把上问冷深,冷深挥手消失在转角。 沈桉没多管,开门带白溪去更衣室。 “齐诺有来过剧组吗?”白溪想起齐诺原先找她来着。 想到齐诺问她怕不怕恋情曝光,她说冷深不差。 现在想来她自己都想笑。 不差还是被她亲手推开了。 “齐诺?她新接了部古装剧,应该想扩宽戏路吧。”沈桉回道。白溪“嗯”了一声。 ... “教材?你发情?”冷凝接着冷深的电话惊讶得不是一点儿。 她哥要学习,震惊她三百年。 “让你找就找,屁话那么多。“冷深正腾着书柜。 “觉得配不上溪姐要奋发图强?”冷凝朝白仲抬了抬下巴。 白仲听到了冷深的话,打电话去了。 “白仲给你找去了。“冷凝勾唇。 冷深想起俩人的事:“你和人谈多久了?” “一周吧。“ “你和溪姐呢?两个半月了吧。”冷凝随口问道。 冷深把手上的书狠扔到沙发上:“分了。” “分了?”冷凝坐直身子,“为什么?” 冷凝不知道洛翩若的事。 “没你事儿。” “其他人知道吗?” 冷深懒得和她bb,直接挂了电话。 书被白仲送到了楼下,教辅资料垒成厚厚一摞。 白仲帮他搬着,他也不知道为啥他姐会分。 “你是不对不起她了?”白仲想到唯一的原因就是冷深把她姐绿了。 冷深睨了他一眼:“我敢吗? 白仲:“那是为什么?” 冷深给了他一脚:“情侣俩怎么一个比一个八卦呢?” 白仲躲开:“那你准备追回来吗?” “还能追回来?” “...” 合着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于是冷深死缠烂打着白仲问怎么讨白溪开心。 “她天天到处跑,我连她喜欢什么颜色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她喜欢靴子。” 冷深把他的头摁了摁:“我还知道呢。” “我靠,那你送啊。” 好像,确实,可以有。 第二天,白溪看着前台堆在一起的鞋盒陷入了沉思。 “你确定都是我的?”她随便开了一个写着她名字的鞋盒。 好嘛,里面是mn的新品靴,她还没让孟宁寄过来就有人给她买了。 “这一车都是你的。”前台的工作人员和蔼地笑了笑。 她看见的时候也直呼牛逼。 全是mn的新品靴,一个比一个贵气,结果用蓝色的推车送过来。 白溪拍拍手:“谁送来的?”她插着腰想着怎么处理这些靴子。 “好像是你的助理吧。”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被蓝色的推车深深吸引。 白溪“嗯”了一声给冷深打电话。 冷深正看高数看得脑壳晕,看清来电人后瞬间清醒。 电话刚接通,对面就给他放了一句话:“靴子十分钟后送回去。”她瞥了眼被压着的蓝色小推车。 “推车也是你的?” 冷深:... 他花了一晚上收刮那么多精品,结果对面不领情。 “挂了。“白溪看对面没回话直接卡了电话。 “冷先生吗?你的快递到了。”快递员按着冷深的门铃。 冷深黑着脸开门,签单。 快递员刚要走,他又把人叫住。 “等等。” “再给我寄过去。”他说完就扯了张单子填。 快递员:你当我好玩儿呢? “双倍报酬。”他拍了拍那人的肩。 快递员:得。 ... “...”白溪晚上从剧组出来又看到一车靴子摆在前台。 她是怎么都不可能收冷深的东西的,于是把靴子的钱全部汇到了他账户上。 [再转回来黑名单] 冷深收到白溪的消息抽了抽嘴角。 他扫了眼桌子上满满当当的玉镯:.... 于是,白仲无缘无故被揍了一顿。 ... “明晚就梦畔总决赛了。” “对了,她们四个都进总决赛了。”沈桉撞了撞白溪的肩。 白溪毫不惊讶。 不进才怪。 “你要不给她们录个加油视频?我看网上好多明星都帮自己的pick录了发到网上了。”沈桉刚好刷到宣林帮自己组打call的视频。 “直播会放吗?”白溪想让她们四个亲眼看到。 “会的,这就是节目组发出的活动。“沈桉把手机转给她看。 白溪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视频录好之后沈桉就发到了微博上。这也是白溪隔了一个月的新微博。 [白凝:打call] 文案是沈桉编辑的。 “啊啊啊我的凝爷我好想你” “一个月了我的妈妈你终于更新了” “她真的好好看没化妆都这么好看啊啊啊为什么” “我凝真会说,她真的很偏爱自己组的成员诶” “可惜了我凝爷竟然不去现场舞一段” “考虑一下现场助力嘛凝爷” 本来沈桉也打算让白溪去现场的,但是节目组没邀请她就没管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吴芊成功挤进了出道位。”沈桉鼓了鼓掌。 这让白溪惊了惊--这翻盘翻得逆天。 这下她相信网友的眼光还是没有问题的。 总决赛舞台上,白溪的视频被放出。 冷深就等着这一出,疯狂拿出手机拍照。 “大家好我是白凝,在这里我要给于菱、王念、吴芊和孙洁加油,我叮嘱过她们要保持初心尊重舞台,我很开心她们做到了。听说在总决赛的舞台上她们会再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我也是非常的期待,那么就祝她们能够一路顺风,顶峰相见。” 底下反响热烈,白凝的喊声甚至超过了在场的人的支持声。 四人喜出望外--白溪真的给了她们莫大的鼓励。 最后,四人的国风再次成为热门话题,吴芊强势翻盘卡位出道。 剩下三人虽然失去了机会,但她们已经没了遗憾。 “芊芊!妈妈爱你!” “吴芊逆风翻盘!吴芊好样的!” “吴芊!加油!” 白溪看着吴芊站上第九的座位,发自内心得欣慰。 exam 一周后,冷深推给白溪的综艺正式开录。那是直播,又是央视主办,自然引起了关注。 迷城这边的戏份基本上只剩感情戏了,白溪也不担心。 冷深不在她随便发挥。 “现在直播....那考试不是直接出成绩?”沈桉摸了摸下巴。 白溪:你在担心什么? “你不是说你一直是科研吗?”沈桉看着白溪幽幽地看着她就浑身不舒服。 “我要是考第一怎么说?”她抱胸看着沈桉。 沈桉:.... “那你和冷深复合。”沈桉挑了挑眉毛。 白溪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收他钱了?” 沈桉心虚。 “那不是看你们甜吗?” 白溪拍她的肩:“不虐等于甜吗?” 沈桉有点发懵:“你不觉得甜吗?” 白溪抿了抿嘴:“不能说不觉得,只是...” 她看沈桉一脸八卦,瞬间不想说了。 她怕沈桉到处传自己黑料满天飞,她自己倒是不怕,只是冷深毕竟还是警协的,有污点不好。 京城中心医院。 距离节目开始还有十分钟,她领了麦戴上。 “你别太狂。”沈桉随口说了一句。 “哦。” 白溪正在她的办公室里东翻西翻,耳麦里导演让她出门去一楼。 她理了理白大褂把扣子规规矩矩扣上拿了支笔扣口袋上出门了。 直播已经开始了,她的脸出现在荧幕上。节目没有官宣过嘉宾,所以观众对嘉宾抱有很高的期待。 节目只有两个明星--白溪和田静。 其他四人都是素人,但学历都不低。基本上都是医协黄金以上。 “啊啊啊我的凝爷!没想到啊!” “哇哦,听说明星都是精挑细选过的,白凝和田静应该没问题吧。” “田静本来就是临床医学的尖子生,后来被挖去演戏还火了” “完了,我凝爷不会是里面最拉的吧” “央视的节目直接冲起来” “白凝难得不穿靴子。” “这个婆娘真的好好看我想病了去找她” “白凝起点太高了,一来就接央视的综艺” 咱们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央视高攀了。 “大家好,白凝。”她朝一个机位挥了挥手,之后在原地等着其他人来。 “你好。”声音从后方传来,白溪转了转头。 来者是个短发齐肩的女生,看着可可爱爱的。 “你好,徐问夏,多多指教。”她和白溪握了手。 “当年问一下你是什么学校的吗?“徐问夏偏头问白溪。 白溪也不避讳:“境洲一中。” 徐问夏瞪了瞪眼睛:“高中?境洲?”白溪点头。 “厉害了。“徐问夏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你呢?” “s大。”徐问夏笑了笑。 “学姐?” “好久不见。”雷垒和俩人打了招呼。 “雷垒?”徐问夏惊了惊。 雷垒看了看白溪介绍了一下。 “她是我上一届的学姐,是医学系的神人。” “他也不差哦,是他们那一届的第一。” 俩人互相谦虚,弹幕密密麻麻。 “我是来世界上凑数的” “上天你在吗我笨得睡不着” “不愧是央视,太会找人了” “白凝显得格格不入” “境洲的学校随便挑一一个都比国内好,更别说境洲一中,没有格格不入” “境洲一中诶,网上还有人说凝爷学历不好吗” “但她毕竟才高中,怎么和大学生比” “为什么徐问夏被称为神人?因为她的研究获得了国际专利....” “不出意料的话徐问夏应该是最牛的了。” “别啊,刚出场的这个才是爹” 刚出场的是左言,他是国际医协的黄金成员,对比起雷垒和徐问夏的京城医协来说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说徐问夏的国际专利的那份报告已经很厉害的话,左言研发的药物已经被广泛运用于临床医学了。 就像有人会出题,但有人已经给出题目的正解了。 白溪注意到左言,准备把人挖走。 正当一群人围着左言东问西问的时候田静和李楷出场了。 李楷是京大医学系的佼佼者,虽不及前面几人厉害,但他的手术实操却是非常的出众。 田静和白溪作为带热度的,自然不及四人厉害(在观众眼里)。 六人集合完毕后,就被安排进考场考试了。 进考场期间,白溪一直落在队伍后面。 “你们复习了吗?“徐问夏挽着田静问。 田静摇了摇头:“我今天才知道要考试。” 没错,节目组是突然袭击。 “考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复习啊?”雷垒抓了抓脑袋。 “幸好我们系昨天才考了一堂。”李楷挑眉。 左言也没说话,但他一直在队伍前方。 开门进去,已经有人在准备试卷了。 “大家好。“唐艳看了眼六人,手上继续分着卷子。 “老师好。”徐问夏很乖地打了招呼。 “你好。” [100] “老师尊姓大名?”李楷支了个脑袋。 “我叫唐艳,你们可以叫我艳姐。” 她看起来很好相处。 “考试九点半开始,还有两分钟,你们还不坐?”她朝面前的六个座位抬了抬下巴。 六人落座后,唐艳开始发卷。 卷子一共四张,每张四页,还都是a3纸。内容涉及各个领域的知识,包括手术中遇到不同情况如何处理这种题。 六人渐渐皱起眉头--考试难度比他们想得难了不是一点儿。 白溪在靠门的位置转着笔,镜头切过来的时候观众都以为她不会。 两个小时的时间,节目组便把每个人的直拍都放了出来让观众自己选择看哪个,不过更多的人还是选择暂时退出等时间到了再回来。 如果有细心的看白溪直拍的观众就会发现,白溪不仅一直写着没停笔,写的答案还有模有样。 不到一个小时白溪就写完了,她准备提早交卷。 她举了手,正在看左言答案的唐艳快步走了过来。 白溪示意她看卷子上,唐艳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交卷] 两个字写得有棱有角,飘逸放肆,但不显得潦草。 唐艳手上收着卷子多看了几个白溪的字。越看她越觉得这字儿有韵味。 乍反应过来她又发现-- 白溪把题写完了。 她回到讲台上开始改卷,越改眉头皱得越紧。 现在人少,但弹幕还是有几条。 “白溪交卷了?自暴自弃了吗” “我想知道她写了什么老师眉头皱那么紧” “她的子还挺好看哎” 白溪出了门就被节目组叫去了急诊,唐渠在收到唐艳消息后就在那里等她。 “白凝?”唐渠打量了一下她。 “老师好。”她微微颔首。 “对考试有信心吗? “有的。”白溪淡淡地回答道。 唐渠笑了笑:“那就实践出真知吧。”他看着从门口逐渐推来的病床,“那个病人,你接吧。” 白溪应了好之后就跑去接病人了。 “什么情况?”她边帮着其他医护人员推边问。 “心肌梗塞,刚才有室颤情况。” 白溪“嗯“了一声,把人送进了急诊室。 她看着病人的心电图,嘴上还不忘指挥护士推药。 “肾上腺素1mg推掉。” 护士刚把药推进去,病人又一次室颤。 “准备aed。”白溪不带情绪地说道,“200j。” “好了。” 白溪把两个除颤仪相互摩擦了之后就在病人的胸前按了下去。 病人一个腾起,室颤得以控制。 “病人心率逐渐恢复正常。”护士对白溪说道。 “嗯。”白溪轻回,“三分钟后再给一次肾上腺素。没问题之后转普通病房。” 她想了想出了门。 “黄灿的家人在吗?”她对着等候区喊,一对夫妻慌忙前来。 “我们是她的父母,她怎么样?“黄灿的父亲神色慌张。 “现在没大碍了。”白溪双手插着兜,有模有样,但不会显得做作。 “她是有遗传心脏病是吗?”白溪问两人。 “是的。”黄灿的母亲赶忙答道,“她昨晚还通宵...” 白溪按了按眉心:“怎么还敢通宵?” 心脏病通宵?玩儿得够大。 “麻烦跟我来一下吧,我了解下她以前的情况。”她说着就请夫妻俩往洽谈室去。唐渠看着白溪的背影点了点头。 虽然情况不是很复杂,但是白溪的沉稳让他眼前一亮。 看着不像是刚接触医学的人,更不像明星的水平。 他想到其他五人还在冥思苦想地考试,白溪就已经解决了一个病人他不由问起了唐艳的改卷情况。 他觉得白溪拿个及格分应该没有问题。及格对这张卷子来说已经很优秀了。 唐艳收到唐渠的消息才从白溪的分里反应过来。 她打分的时候心都是提着的。 她还不放心地检查了很多遍,但白溪的卷子确实是满分无疑。 而且她的答案比标准答案简洁得多,但那还是不可否认得正确。 甚至体现出了她的水平。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唐渠回了个问号。 [100] 唐渠回了两个问号。 观众看着唐渠不可置信的表情疑惑不已。 “白凝那么差吗?” “不会乱写的吧” “但她急诊的表现挺好的啊,我个医学生可能都没她冷静和自如” “应该不会很高吧” “节目组把题发到微博了有没有大神好心看看” “看了,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白凝应该20封顶” “那个题是真的难,我教授都问是不是国际医协钻石级别的考题” “这里面最厉害的就是左言了吧,国际黄金,不知道能拿多少分” “出题人是唐渠诶,他是国际医协钻石的我靠” “你以为上节目那么简单” ...... 唐渠压抑住自己想去看卷子的冲动,转身去白溪那儿看情况。 “速效救心丸没带在身上吗?” “带了的,来之前还吃了。” “行,我去开药,你们等着。”白溪拍了拍黄灿母亲的肩。 “谢谢医生啊。” 白溪挥了挥手。 原先夫妻俩看白溪那么年轻还担心她发挥不好,结果她表现得比很多老医生都有经验和冷静,问起问题来有逻辑也不让他们觉得不舒服。 little sweet 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年轻有为。 唐渠跟在她身后看她敲病例开药,觉得她熟练得不正常。 “你做过实习?”唐渠看着她操作电脑那灵活劲儿,越发不相信她是个医学小白。 白溪:怎么委婉地告诉他她在国际医协都玩腻了? “看别人操作过。” 医协:你放屁你放屁你放屁。 白溪十五岁就被顾璃安排去医协呆了半年,她出来之前刚好过了s至的考试。 本来她从小就被顾璃耳濡目染,自己学东西又快,有事儿没事儿翻翻医书,去医协之后再一提升,能力真的没得说。 白溪刚把黄灿处理完,外面又来了急诊。 唐渠看了她一眼,白溪感受到他的目光:“...我这就去。” 唐渠:不错,有担当。 送来的是一个孕妇,说快到预产期了今天却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导致大出血。 “去叫妇产科会诊。”白溪把着女人的脉。 妇产科是她偏薄弱的科目,如果面临到接生的话她更没经验。 病床上的人汗如雨下,发丝都被汗水浸染散乱地粘在脸上。 “医生...”她虚弱地喊道。 白溪俯身。 “我不想死....” 白溪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不会的。” “妇产科的医生到了。”护士和一个女人走进来。 女人看了孕妇的情况,神色没什么波动。 “问问她家属保大还是保小。推到妇产科去。” “前辈。” 妇产科的医生被白溪叫住。 “病人的意愿是保自己。” 医生点了点头:“家属在的话就问问吧,多了解病人各方面的情况。” 她拍了拍白溪的肩赶忙上楼了。 ... “保小?”白溪以为自己听错了。 唐渠笑了笑--这下遇到麻烦了。 “对啊,保小,不是你问的吗?“男人底气十足。 白溪觉得这个时候男人的母亲应该在场才对,但是... “联系她家长和你家长了吗?” “不瞒你说,我们是一夜情...”男人凑近她说。 弹幕直接爆开。 “我靠死渣男” “这还好意思说?’ “一夜情就算了你tm保小?” “感觉那个孕妇有点无奈才说自己不想死的” “气死我了靠凝爷骂他“ 你们的凝爷:我也是那么想的。 冷深正在看节目,听到一夜情三个字莫名想看白溪的反应。 又怕又期待的那种。 屏幕里白溪冷笑:“安全措施呢?” “你一夜情有时间管那个东西?” “有啊。”她尾音上扬。 冷深:... “她多大?”白溪靠到墙上抱胸看他。 “二十吧。” “怎么摔的?” “这....男人摸了摸脑袋:“医生问这儿干什么,我说了保小你们就保小啊。” 白溪抬眼盯着他,男人被看得心虚。 “没扯证儿你算个p。” “让她父母来,我听她父母的。” “滚。”她堵住男人的话,直接进屋了。 唐渠:.... 这么飚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我日你妈。”男人在外大喊。 目光瞬间聚集。 看节目的顾璃和白屿:... 白溪脾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就你?日我妈?”她把人直接拉进屋内摁到墙上。 “你还有理了?人是不是你推的?她被你玩儿的命都不配有了?” 男人咬着牙:“血口喷人。” “放p,敢不敢叫警察?” 导演被吓得一哆嗦,赶忙切了镜头:“去去去,转到考试现场去。” 幸好看得人不多,白溪的麦也摁关掉了。 听到警察两个字,冷深目光炯炯。 他知道白溪是死都不会交手机的,于是开了手机静静等着白溪的电话。 “.....叫啊,我看你敢不敢。”男人嘴硬。 白溪一只手把他摁在墙上一只手打电话。男人本以为可以挣脱了,结果白溪的力气大得出奇,紧紧把他抵在了墙上。 冷深这边悻悻然接了电话,还没等白溪开口他就接了话:“马上来。” 白溪:... 她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冷深还是靠谱的。 但是墙上的人扑腾个不停搞得她火大:“安静点儿。” 男人:糟了,玩儿大了。 冷深不一会儿就到了,虽然他好久没有处理过这种案子了,但专业能力毕竟在那。 “问你呢,嘿看哪儿呢?家搁哪儿?”冷深用笔把他的脸转回来:“你脖子有病是不是?” 男人:... 他无奈地报了住址之后被冷深的人带走了。 虽然冷深已经在网协摸到了男人的资料,但监控他还没时间找。 “谢了。”白溪扔给他一颗糖,“刚病人父母送我的。” 冷深不要脸地把人往墙上推:“溪姐喂我就吃。” 白溪扯了扯嘴角:“爱吃不吃。” 她准备把糖拿回来,冷深又不给。 “让开。”她抱着胸看着男人壁咚自己的骚姿。 “不让。”冷深把糖塞进嘴里嚼。 “我要敲病例。”她略显无奈。 冷深想了想还是撒开了。 人命关天嘛。 louder 白溪敲病例他就搁一旁趴着看。 一口一个溪姐叫得那是个勤。 白溪瞥了眼他,键盘上的手动了动-- 那么想戳脸怎么办? 冷深没注意到,得寸进尺地去搂白溪的小腰。 白溪拍开他的手:“安分点儿。” 冷深抽了抽脸-追妻之路坎坷啊。 “发情别找我,自己看片儿去。”白溪冷冷冒出一句。 “片儿哪儿有溪姐好看。”他又趴回了桌子上。 白溪“呵呵”笑了笑,直接出门了。 冷深就在屋里东翻西翻,白溪的笔被他拿在手里转了又转。 白溪出门摸了摸口袋,发现笔没了。 得,她刚写病历的时候做了点记录。 “咔哒”门再次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冷深把笔横放在人中处嘟嘴的辣眼样。 冷深瞳孔瞪了瞪,身子从椅子上坐起,笔连带着动作掉到地上。 白溪:.“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 冷深吹着笔上的灰:“一支笔你都凶?你凶p。” “那儿又小脾气又大。”冷深把笔扔给她。 白溪伸手接住靠在门沿上,神情悠闲得很:“关你p事,萎哥。” “照样弄得你叫,要不要听听?”他挥了挥手机,很欠。 白溪转笔的手一顿,目光缓缓瞥向他。“放。”她抬了抬下巴。 “放大声点儿。” 一脸无所畏惧。甚至还有点.....期待? 冷深勾唇,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慢慢滑着。白溪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从锁屏到界面,再从界面到录音,最后录音列表。 冷深把声音调大,换成扬声器。 他转向白溪,手上按下播放键。 白溪看着他的手机,听见里面的声音,乐了。 虽然声音很大,但夹带着外面的说话声吵闹声和机器声,满打满算也就两人听得到。 冷深看见白溪嘴角勾起、一脸惬意的样不由得换了另一条。 结果,好嘛,她乐得更凶了。 “白凝,里面什么声音?”唐渠总觉得自己幻听了。 白溪支出了个脑袋:“看视频查点资料。” 冷深:好一个查资料。 “老师,我有个问题你能来看看吗?”她露出了标准的乖乖笑。 “什么?我看看。”唐渠说着就往这边来。 “我靠。”冷深连忙掐了录音打开电脑随意点了个视频。 白溪白了他一眼:“滚开,闲得肾疼查发烧怎么办?” “我看你是发烧了。”她动了动鼠标,外面唐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蹬蹬蹬。 “我看看,什么问题?”唐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电脑里刚好传出女医生的声音。 “就是这个,胺碘酮怎么用?“她定住了视频画面。 唐渠心里发疑--白溪的表现不应该会问这种低级问题啊。 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完了。 冷深就看着白溪一句话没听还连连点头的鬼样,哭笑不得。 “谢谢老师,我懂了。”白溪笑盈盈。 冷深幽幽开口:“老师,这个我都会,她肯定在装傻。” 唐渠一脸懵逼:“你是...” argument “打酱油的。” 白溪拖着冷深的领子就往外边走,冷深被她带得脚下连打三个趔趄。 “靠靠靠靠靠你妹的勒勒勒....” 白溪把他扔出大门口,满意地拍了拍手。 “录音记得发我。” 冷深理着领子满脸怨恨:“哟,溪姐爱好挺独特啊。” 一股子酸味儿。 “那是,里面咱深哥也独领风骚嘛。”她朝冷深笑了笑,接病人去了。 冷深肺都要气炸了,拍着灰就要回去。他在车上狠狠听了几遍也没听见自己的声音。 “靠。”他在一个红灯口忽然反应过来,方向盘被他砸出响声。 白溪:别怀疑,姐就是在玩你。 医院,白溪已经接了三个病人了那边考试才完。 虽然三个病人的病情都不复杂,都足以证明白溪的基础还是打得很好的,这让唐渠很放心。 五人过来的时候刚好撞上白溪接第四个病人。 白溪没注意五人,自己在急诊室里面应付着。 又是一个心脏病室颤的,只不过比上一个室颤病人还要严重一点。 “胺碘酮150mg。“她正做着心肺复苏。 “胺碘酮150mg注射完毕。”护士回答道。 白溪“嗯”了一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目光时不时瞥向心电图。 两分钟后,病人心率稳定下来。 白溪甩了甩手,转眼就看到趴在门口看的五人。 唐渠拍拍她的肩:“你不是挺会用胺碘酮的吗?” 白溪咽了咽口水:“我学习能力快。” 其他人不明所以。 唐渠对她无语了,转身问五人。 “试卷已经在批改了?” “是的,艳姐说十分钟后就公布成绩。“徐问夏看着心情不错。 估计考得挺好。 唐渠点了点头,趁着空档的时间他布置了急诊室的任务。 “急诊是最考验你们的地方,这里不分科室,情况紧急,还要面临许多未知情况,所以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论你们成绩如何,实践出真知,理论联系实际,非常重要。” 接下来他就介绍了急诊的轮班规则,把人带去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迎面撞上抱着卷子的唐艳。唐渠的眸子亮了亮。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白溪的满分卷。 唐艳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五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公布成绩永远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弹幕也渐渐多了起来。 “来病人了,谁去接啊?”田静看着推进来的连串病人瞬间慌神。 那是桥上的交通事故,一公交车发生车祸一车的人全部遭殃。 “凝凝吧。”徐问夏语气听着有点怪。 白溪紧了紧口罩--她就她。 连着推进来八个人,她挑了个问题最严重的。 “来个人插管。”她朝五人喊了喊。 田静和徐问夏一起来了。 “不需要插管吧。“徐问夏看了眼病人及他的心电图。 白溪以为她真不会,还耐心跟她做解释,结果徐问夏一句“你不是才高中吗?懂挺多。”给她整烦了。 她懒得理,和田静给病人上了管子。 “白凝,麻烦你来看看这病人行吗?”左言来找她。 白溪直接过去了:“怎么?” “可能要做手术。”左言推着药。 “不是可能,”白溪翻了翻检查报告,“去和家属谈话吧,我帮你盯着。” “好。”左言应了之后就出了门。 六人陆陆续续忙活起来,李楷、田静和雷垒略显不熟练。 “静静,帮我插管。”徐问夏招呼着田静。田静蹬蹬蹬跑过去,白溪瞄了眼对应的病人。 她的嘴角抽了抽。 “插了就拔不下来了。”白溪拉住田静,“还不用。” 徐问夏笑了笑:“你是在质疑我的学术吗?” “就像你说的那样,插管还是最保险的方法。” 白溪本来懒得和她扯,但事关人命她得掰掰理。 “我只是提建议。” “那么我可以选择是否采纳对吗?” “我只是想病人好。” “我不想吗?” 田静夹在中间略显尴尬:“你们别争了,我去叫老师。” 说完就哒哒哒地跑走了。 白溪继续关注着需要手术病人的情况没说话了。 弹幕却是热闹起来了。 “666这里都能有宫斗剧” “徐问夏确实比白凝好一点吧” “真怕她们吵的功夫病人都没了” “我觉得白凝挺上道的呢” “加一,专业度挺高的” “别吵啦,现场有医生的,病人不会有问题的啦” “怎么感觉徐问夏有点咄咄逼人” “我觉得她挺别扭的,父母健在,你怼你对” “快点公布成绩吧” 唐艳和唐渠匆匆赶来,查看完病人的情况后顿了顿。 奇妙的对视之后。 profession “药推进去了吗?“唐渠问白溪。 “推了,刚才又推了10mg。”白溪没抬眼,和左言商讨着什么。 “老师,需要插管吗?“徐问夏一脸正义。 似乎就是在说“肯定要插管肯定要插管”。 唐艳沉吟了几下:“其实.....插管风险确实挺大的。” “不过你能有插管的意识也很不错了。”她安慰徐问夏。 徐问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白溪觉得她也够牛的,该插的时候她说不用插,不用的时候她说要插。 冷深看着弹幕个个阴阳徐问夏的乐了,把这些评论赞了个遍。 “这里先交给他们吧,我们来会议室公布成绩。”唐渠看着心情很不错。 甚至难得带有笑意。 会议室,六人渐渐落座。 “这次考试是我出的题,很难,掏心窝子的难,所以分数难看我也不怪你们,卷子我都看过了,大家都不错。” “我念念分啊,自己试着对号入座。”唐艳摊开卷子:“21,29,34,36,69...” 白溪:... 唐艳故意停了几秒,目光扫过在场的六人,挑眉。 “100。” 之后卷子就被发下,弹幕猜测不断。 “左言吧深藏不露” “我教授做了做,对完答案也才70” “我是京城医协的,让老师试了试也才80” “100的水平还会来这儿?” “节目组黑幕吧,反正我是不信” “最后的那个病例是境洲大学医学院的压轴题,比疑难杂症还要扯,这???” 唐渠笑了笑,让唐艳发卷子。 卷子发得很快,所有人都在东张西望。 镜头一个个摇到他们的卷子上,顺便抓了他们拿到卷子后的表情。 田静21,她不算难过,毕竟自己好久没碰过医学知识了,拿到的时候她还松了一口气。她转身去看问夏的卷子,心虚地看了眼徐问夏就没说话了。 36。 只比李楷多了两分。 按理来说李楷的能力是远远不及他的,结果自己只比李楷多了两分。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左言坐在她对面和白溪说看话,她便问了左言的成绩。 “69。”左言礼貌地回了她。 他对这个成绩虽然很满意了,但他还是想多琢磨琢磨,唐艳也给唐渠说他做满了两个小时,思考就没停过。 所以即使很难的题他也碰到了一点点边,有的碰到了但相差太远所以也没得到分。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雷垒作为徐问夏的学弟只有29分,那100分无非就是.... 左言知道白溪100分的时候还是很崇敬的,他一开始就觉得白溪很有专业度。 所以他在白溪拿到卷子后就去虚心请教了。白溪有意把他挖到境洲医学实验室去,便一道题一道题给他讲。 在场的人知道的时候脸上都是惊愕的神情,气氛逐渐微妙。 “白凝好厉害。”李楷恭维了一句。 “是啊,说吧,你是国际医协的哪层会员?”田静对白溪打心底的敬佩和赞美,这让徐问夏心底有些不舒服。 白溪对李楷说了句“谢谢”才回了田静。 “不重要的。” 对她来说确实不重要,医协只是一个名声,实力才是硬功夫,现在她的成绩证明了她不差,何必非要再把自己吹嘘一波呢? 徐问夏扯出一抹笑:“那请凝凝以后多多指教了。” 白溪继续和左言讲着题,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成绩公布完,八人继续去外边忙活。 现在白溪成了六人的核心,一天在急诊下来她被问了不少问题。 有她在唐渠都显得清闲了不少,干脆去办公室研究病例。 网上,不出意料地炸了。 [1.白凝医学考试满分] “凝爷牛逼说倦了,时堇yyds“ “” “文字已经无法表达我的敬佩之情了,白凝屌啊” “这个100分可比高考满分难拿” “绝对是国际医协星耀往上不用说了” “白凝真宝藏明星,不粉都对不起她的一身才华” “我怀疑她是乐协的但是我没有证据,她的唱跳真的和于卿有得一拼” “演技也很好啊,白凝身上没什么可以黑的地方了吧” “全能艺人认证了” “学历不重要了,境洲一中真的不差” “她的字也写得好好看,救命” 六人的卷子被节目组放到了网上,一人一条微博,还有正确答案的文档。 白凝的那条微博点赞直接超了二十万,评论和转发量更是突飞猛涨。 更有不少医协的人评论转发,白溪的热搜居高不下。 网友也是越看越惊叹,虽然他们看不懂标准答案,但分开的字他们认识啊,白溪的答案和标答看着大相径庭,实则她的答案比标答更加精炼且通俗易懂。 冷深闲着也做了做,发现这个试卷的难度是真.....小。 他毕竟也是国际训练营的,不在医协混出片天是不太像话。 加上他的老爸还是医协协长的师傅,他的实力和白溪其实势均力敌。 他做起来闲简单,后面都懒得写了。 白溪写完冷深都觉得是她给医协那帮出题人面子了。 100分被炒成这样,他是真的不理解。 白溪:其实我也不理解。 节目一直播到了晚上八点,白溪下了节目之后就回了溟都。 冷深不知道她的行程,本准备去接她结果接了个寂寞。 得,错付了。 溟都,剧组酒店。 “love program” 白溪到的时候已经是两点了,她准备洗个澡就睡觉。 睡之前她翻了翻手机,不由得舔了舔唇。 [把代码解了] 这是顾璃发来的消息,后面还附带了一个网站。 那是她和冷深分手后在网协霍霍留下的代码。 最近八协又要进行分级考核,代码要是解不开钻石会员以上的都没法儿考。 白溪记不清这是自己安下的第几个代码,但她记得这个代码花里胡哨。 本来她想装作眼瞎,结果顾璃直接摁了电话来。 “解,解,马上解。” “八点开始考试,你自己看着办。”顾璃听着嗓子有点哑。 “璃爷熬夜?”白溪扬了扬声调。 “嘟...嘟...” 白溪:... 亲的。 开了电脑进去网站后,她后悔了。 后悔自己拿网协开刀了。 还是个那么大的口子。 白溪喝了口咖啡,阖了阖眼后开始动手。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打着字,屏幕上是一堆密密麻麻泛着绿光的数字和字母。 代码运作的很快,白溪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她瞥了眼屏幕右下方的时间-- 两点半。 她还有五个半小时的时间。 两小时后,她呼出一口长气,按下了enter键。 屏幕瞬间黑屏,两秒后出现画面。 只不过绿色字符全部变成了红色,提示框里还有“解除失败”的字样。 “我靠他m的...” 她发誓这样的事儿她再也不干了。 一夜过去,白溪终于在七点五十九的时候把代码解开了。 爽。 真tm爽。 爽出黑眼圈。 她拖着身子去剧组,一路上没好脸色。 “哟,祖宗回来了。”沈桉在她的位置上化着妆。 白溪:... “你多久回来的?下飞机直接来了?”她正擦完口红抿着嘴。 白溪瘫到她的纯棉小沙发上。 “舒服啊。”她满足地喊了一句,还拖着尾音。 沈桉透过镜子睨了她一眼。 “六个小时,”白溪在空中比了个“6”的手势,“姐六个小时没睡。” 沈桉:...抽了吧? “行了,深哥没来?” 白溪把手搭到脑后:“你喜欢他?” 沈桉:.... “我怎么就喜欢他了?” 沙发上的人笑了笑,拿起件衣服往脸上盖了盖:“没来。” “我睡会儿,先拍其他人的。” 沈桉看她睡得安逸,拍了灯就出去了。 她喜欢冷深?不,她喜欢凝神。 一个电话直达冷深,冷深就往这边赶。 沈桉也说过白溪不知好歹,结果白溪一句“那你来谈“给她干懵了。 她也问过冷深咋就那么执着,结果冷深一句“叫得好听”更让她无语。 但没关系,作为凝神的cp粉头,互掐也能磕。 冷深是在晚饭的时间到的,剧组正在聚餐。 “今天不用加班,程导就请客了。”许姐接过冷深手上的大包小包让他坐。 沈桉给他让了位置,他就坐到白溪旁边,白溪也不吵吵,在外面她从不让冷深难堪。 “有个综艺去不去?”冷深接过许姐递来的碗筷。 “关于什么的?”白溪夹了藕。 “不清楚,但好像是请的你们剧组。” “夏泽,路芷,宣林都去了。” 白溪“嗯”了一声,“接吧。” 冷深给沈桉比了个“ok“之后就埋头苦干了。 “我听说隔壁有个剧组的音乐让卫皓彦来搞的,我们的音乐还没定呢。”副导演来了一句。 “他们的女主叫于卿吧。”路芷挑了挑眉。 “对哦,忘了他俩是一对儿了。” “不啊,他们最近不是闹离婚吗?” “你在哪儿看到的?” “网上啊,沸沸扬扬的。” “为啥离?当时官宣的时候捅破天怎么可能离?” 白溪和冷深打了个眼色。 “时堇就没有离的。”沈桉把啤酒放到桌上,“赌不赌?” “喝多了。“冷深瞥了她一眼。 沈桉:“我就喝了一口。” 冷深:“谁知道你酒量呢?” 沈桉:“滚吧你。” 冷深:“还急了?” 白溪默默往后靠了靠身子。 “咱能说音乐的事儿吗?”副导演抚额。 “音乐的事儿我解决。”白溪按灭手机,“我有人选。” “嗯?谁啊?“程曲吃了口肉看着她。 白溪偏头看了看冷深又转回来:“他妹。” “她?” “我看她闲。” “你弟呢?”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选了?” 其他人:咱能不说暗语吗? 白溪当看剧组的面就给冷凝打电话,对面秒接。 “喂溪姐。” 溪姐? 众人疑惑。 白溪懒得解释,直接说了正事儿。 “我靠别啊我这几天累。”冷凝正做着题,“境洲不让逃课你又不是不知道。” “放p吧你,一周后交过来。” “哦你也在啊?你怎么不写呢?” “让白仲和你一起。”白溪喝了口汤。 “那行。” “解决了。“冷深把她的手机摁灭摊了摊手。 “搞得跟你解决的一样。” 冷深:... “那个综艺是多久?” “一周后。” “在哪儿录?” “就在溟都。” “行。” 一周后,剧组里的四人一起去录制地。 节目叫做《近接》,也就是原先《近距离接触》的缩写,只不过更朝换代名字变了而已。节目形式依旧是直播,热度也是经久不衰。 “啊啊啊我的凝爷我的迷城” “煞白给我冲” “煞白锁死钥匙吞了” “感谢节目组带头磕cp“ “这期过后煞白必成” “为什么叫cp特辑心里没点数吗” 看着弹幕的四人:... 下了车后男女生就被分别带到了两个屋子,白溪也才知道,卫皓彦和于卿来了。 嘉宾一共八人四男四女,女生写歌词男生选,之后就是一天的约会。 明目张胆拍恋综。 no matter 最大的看点就是卫皓彦和于卿,夏泽和白溪。 “卿姐先写吧。”宣林给于卿让了让位置。 于卿当年在唱跳圈的影响力宣林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她这样也是尊重前辈。 于卿摸了摸下巴,在电脑上敲下卫皓彦脍炙人口的歌词。 你看路灯下的影又像不像52hz的鲸。 弹幕闪过“离婚传闻不攻自破”的字条,于卿抿唇。 传闻其实不假,她和卫皓彦同是艺人,聚少离多,加上生活越来越平淡,两人确实没少想过离婚。 但由于狗仔的关系一直没有去办理手续,今天的节目也算是两人关系扭转的关键。 白溪问了顾璃所以知道俩人的情况,在看到于卿毫不犹豫的打下那句歌词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俩离不成。 之后路芷和宣林分别打了“长亭外古道边”和“you can't be my boyfriend“后,白溪才慢慢悠悠走到电脑前。 you are my,my only one. 顾璃当年写给白屿的歌的结束句。 “你也是璃爷歌迷呢?”宣林撞她的肩。 知道白溪是顾璃女儿的于卿:.... 白溪冲她敷衍地笑了笑,揣着兜就去车上了。 当然,她没忘冲身后挥挥爪子。 节目组跳过了男生选择的具体过程,给了几张背影和扯纸条的手影之后就摇到女生车上了。 “你觉得是谁会来?” 这个问题问了每个女生。 “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肯定希望是他来。” 为了迷城,白溪勉强配合一下。 而于卿那边... “当然是他。” 之后,节目组又特别好心地给了四组的背影,网上沸了好一会儿。 “靴子绝对是我凝爷没错,旁边那个不是夏泽我倒立洗头。” “这个身形,明明就是夏泽!我的煞白!锁死” “双向奔赴爱了爱了” “我的青烟啊,营销号能别说离婚了吗?这看着像离婚样吗” “恋爱还是看人家谈有意思啊” “虽然但是夏泽有那么高吗” “我不管,不是夏泽我吃屎” —— 桥上,冷深开了手机调着镜头:“听说有人要倒立洗头?” 白溪:... 远处的沈桉:我的凝神不能死! 事实就是,沈桉拉拢节目组把冷深塞了进去,刚好有个预定的男嘉宾联系不到,于是冷深就窜进来了。 路芷和沈桉作为凝神的两大粉头,自然要帮深哥追妻。 于是路芷故意写了个古风的吸引夏泽的火力,还扯了个理由说那是她奶奶最喜欢的歌曲。 路芷奶奶:你说是就是。 网友不安分了。 准确来说是煞白的cp粉网友。 “这个声音....还我夏泽!” “虽然你很帅,但是你是谁!” “那么帅应该属于我,把凝爷给夏泽吧谢谢” “我的cpbe了?” “煞白不能死,夏泽快把面具摘下来” “别挣扎了,夏泽在路芷那儿” “夏泽选的古风,谢谢我还能磕“ “节目组搞事情啊” “再见,去隔壁青烟那里了” “不看了不看了对不起” ... “你引起不满了啊。”白溪拖着尾音扎着头发。 “不满的应该是我。“冷深把皮筋给她。 弹幕:你怎么会有我凝爷的皮筋! 冷深:“她让我拿一下,能不能长点眼睛。” 弹幕:什么态度!还是夏泽好! 冷深:啊对对对。 弹幕:所以帅哥你是谁啊?该说不说真的好帅啊啊啊啊 冷深:“冷深,助理。” 白溪扯他的衣角。 “我把资料抹了的。”冷深靠近她耳边说了一句。 白溪点了点头没说话了。 弹幕:助理,又是助理?完了 当年顾璃和云琪不就被助理拐走的吗? 冷深懒得看弹幕把手机按灭装兜里了,视角就只有跟拍的几个vj给了。 “深哥准备怎么霍霍这一天啊?”白溪低头踢着路上的石子。 “古风街。“冷深把她任怀里拉了拉。 旁边一辆汽车疾驰而去。 白溪顿了顿。 古风街-她和冷深分手那天逛的地方。逛完就byebye了。 此时的弹幕:怎么可以相处得那么自然? 回:助理,助理而已 “哪一条?”白溪偏头问他。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全部。”他勾出一抹笑。 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白溪觉得眼睛恍了恍。 溟都一共五条古风街--江天,一色,纤尘,皎空,月轮。名字全部出自那一句诗。 “拭目以待。”她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勾魂。 弹幕直呼罕见和各种飞孩子。 弹幕:我怎么感觉到了助理的爱意? 回:助理而已,正常(开始摇摆) 冷深趁着去江天街的空档在车上肆无忌惮地吃肉,白溪的手被他狠狠扣着抽都抽不出来。 “他们看不见。” “我要打游戏。” “约会打什么游戏?” “冷深。”她耐着性子叫他。 “我帮你打。” 他把白溪的手机抽了过来,打着游戏还没撒开白溪的手。 白溪也懒得管了,凑过去看他打。 “草里有人。” “你看见了?” “嗯,小地图上面。”白溪用空手指了个地方。 冷深“嗯”了一声用技能把人探出来秒了。 “这个貂蝉不会玩儿吧。”白溪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不用包也能杀。” “经济领先多少你算了吗?”冷深靠到座椅上。 “5000。”白溪探了探身子发现看不清屏幕,“我看不到。” 冷深好脾气得起了身把手肘搭到了大腿上,白溪不知不觉靠到他肩上看得起劲。 “鲁班好碍眼。” 两秒后,鲁班回泉水了。 vj:导演你看我怎么办才好? 导演:辛苦你了,不,委屈你了 下了车,冷深依依不舍地把手撒开,白溪看着15-2-0的战绩非常满意。 感觉到手上一松,她噘嘴。 导演:我要摇回来了啊哈哈接受制裁吧结果-- “复合就给你牵。” “那等姐再想想。” 导演:算了摇走吧。 一直到十分钟后,弹幕开始索要凝神那一组的镜头,导演才唯唯诺诺地把画面放了出来。幸好,俩人规规矩矩地吃着东西,他呼了口气。 更让他放心的是,于卿和卫皓彦也在那儿。 “卿姐,彦哥。”冷深和白溪喊了人。 sweet,dance “好巧哦。”于卿挥了挥爪子。 “彦哥带我卿姐来古风街?”冷深问了一句。 “没和她拍过汉服照,今天来补上。“卫皓彦搂着于卿的肩,于卿笑了笑。 白溪吃着糍粑点了点头:“去洛神赋。” “你去过吗?”于卿接过她递来的吃的。 “我小时候被逮着拍照片都在那儿。” “那你带路?” “走吧。” 白溪走在前面领路,发现冷深在原地没动。 “冷深,走了。”她朝身后喊了一句,冷深没应。 “冷深。”白溪又喊了一声,冷深还在和一个店铺老板说话。 “你先去叫他,我们等你。”于卿姨母笑着把人打发走。 “你想拍什么颜色的?“卫皓彦卷她的头发。 于卿看着俩人回过神来:“红的吧。” “哪天把中式婚礼补办了吧。”卫皓彦冷不伶仃冒了一句。 于卿“啊”了一声转了个头,正好对上卫皓彦清朗却不失沉稳的眸子。 “好。”她笑着应。 弹幕:离婚?不存在的。 弹幕:你说他俩刚结婚我都信。 弹幕:好好磕啊啊妈妈 ... “走了。” 冷深瞥了身旁的人一眼:“这个怎么样?”他拿了个细玉镯起来给白溪看。 白溪:“我有了。” “好了,走了,他们还等着呢。” “上面可以刻字吗?“冷深一脸认真地问老板。 “可以是吧?那你帮我刻个溪字,溪深而鱼肥的溪。” “钱我转你。” 白溪顿了顿,冷深付完钱把她带走了。 “发什么呆?”冷深倒着走在她前面,手被他搭在脑后,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白溪按了按眉心,心跳有点不受控制。 冷深认真的样子她不是没有看过,但是偏偏刚才,好像正撞到她的心尖儿。 “溪姐,脸红了。“冷深凑近她的脸,气息在她脸上温温热热。 白溪别过脸:“好好走路。” 冷深用手抵着唇笑了笑,转身朝一脸八卦的另一对儿打招呼。 弹幕坐不住了。 是真的坐不住了。 “这tm是怎么回事!凝爷换人了吗!” “哇靠甜得我想跳槽” “没有人站凝神吗?我就站一天” “我也我也,站一天” “煞白撑住,咱泽哥也不是老男人” “对不起夏泽,冷深我来了。” “真的没有亲上吗?这俩不会谈了吧?” “凝爷脸红了震惊我妈三百年” ... 白溪把人带到,夫妻俩换完衣服后就卡卡拍照去了。艺人拍起照来没什么压力,夫妻拍照也不尴尬,所以连续几张全是神图。 后期把照片放了特写,网友更把那些说俩人闹离婚的帖子当放屁。 “郎才女貌必99” “圈内模范夫妻不会be的” “假的证明不了,真的不用证明,青烟99” “这裙子是真好看我靠” “一张八百拍去吧” “洛神赋,云琪的店” “这是人衬衣服,青烟” 满屏999。 白溪和冷深默默退出了狗粮现场,结果冷深发现卫皓彦在拍照前发了消息来。 “彦哥要给溪姐办中式婚礼。”他把手机转给白溪看。 白溪开了手机,果然看到了一样的消息。 ... “乖,导演组让我们准备惊喜,配合配合。”卫皓彦把着她的肩膀往车上送。 “啊勒?”于卿一脸懵逼。 导演组:什么?小丑竟是我自己...(原地画圈ing) “那我几点过来?”于卿钻进车里支出个脑袋。 “会有人送你过来的。”卫皓彦把门关上,“自己玩好。 于卿:... 车子缓缓离开,卫皓彦开始打电话。 ‘别打了。”顾璃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都在这儿了。” 卫皓彦转身,后面是时堇的天团。 顾璃、谭人柠、沐让、苏谨、荣杉、任歆宣... “那麻烦了。“卫皓彦挥挥手机,“开动吧。” 一大堆人忙活起来,顾璃给孟宁发消息空运礼服。 挂彩灯,摆席,包红包,放烟酒等等等准备工作全部由时堇打理。 此时白溪和冷深正在挑选礼物的路上,两人迎面撞上宣林和俞津。 “好巧哦。”宣林转着帽子挥手。 白溪叼着棒棒糖,左手插兜,右手打了个类似敬礼的招呼。 “前面有个跳舞领吃的去不去?” “跳舞?”还领吃的?白溪有点心动。 “学姐,这是pk模式。”俞津露出天真的笑容,宣林咽了咽口水。 “没关系,我们谁赢都是吃。”宣林说着就要拉着白溪上台。 俞津帮她拿着外套,这时才和冷深白溪打了招呼。三人不认识,但三人自来熟。 自来熟,白溪倍儿爱。 “学弟啊?那不错。” “学姐好看吗?” “那必须的。”俞津竖了个大拇指。 白溪笑了笑,转头就看见一脸幽怨的冷深。 “想不想吃?” 她现在心情非常好。 “当我请你的。”她勾出一抹笑,似狐狸在勾人的魂,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冷深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白溪把外套扔到他怀里。 他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又被白溪塞进没吃完的棒棒糖。 两人直接从台下翻上去,分站一左一右。 曲子白溪没跳过,甚至完全陌生,前面的时间她都在编舞,宣林那边的呼声远高于她。 白溪的菱格针织衫松松垮垮地塌在身上,黑色阔腿裤下的脚有意无意地打着拍子。 27秒,她终于卡着点进了拍子。 一个扩胸甩发,瞬间吸引人的眼球。 动作行云流水,有力但不失柔和,让人赏心悦目。 后面连着3个wave让众人移不开眼。 有魔力的,观众不自觉就会朝她看去。 “白凝?!” “是她,她又跳舞了我靠...” “下雨了诶” “管他的,白凝啊啊啊!” 小雨淅淅,但密。 落到人的脸上让视线变得模糊朦胧起来。宣林今天穿的紧身裤不好施展,加之下雨她鞋子不防滑,便自己下来了。 白溪没注意,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有的随动作粘到她脸上搞得她不舒服。 谢天谢地,手上有个皮筋。 她找了个节奏把右手抬到了脑后,带卷的秀发被她抓起... 当观众看到她的左手去摸右手手腕一鼓作气把皮筋顺到头上去的时候都愣了愣。 一圈好了,白溪身体还做着动作,现在的姿势属实犯规。 像是两手捆在脑后,被人锢住似的犯规。白溪快刀斩乱麻地扎好第二圈,踩着拍甩头。 高马尾在空中荡起,音乐正好卡到高潮部分。 两圈有点松,随着她的动作马尾慢慢塌下来。 她的曲线即使透着宽松的衣服也若隐若现,细腰在抬手的时候被底下人一览无余。 雨水落到她的睫毛上打湿她的眼,她干净利落地用手掸掉。 一切都是那么不违和,如同精心设计。 最后一个音完,白溪随着ending站定,一个转身加半鞠躬,底下掀起千层波澜。 不到一分半钟的时间,白溪将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In a good mood 她取了皮筋理了理头发,直接跳下了舞台。宣林和她击掌,她笑。 若有若无的魅在她眼里流盼,冷深耳廓发红发热。 “白凝!白凝!” “白凝我爱你!” “凝爷牛逼! 之后喊白凝的声音愈发整齐,皎空街热潮不止。 似要响彻云霄,把天给喊破。 这就是白溪的影响力,与能力。 雨也渐渐小了,紧跟的竟有一丝丝带暖的阳光照下。 仿佛雨就是为她而下,老天都偏爱舞台上的她。 白溪被团团围住,她环视了几圈都没看见冷深。 直播观看人数在这时超过八千万,导演组紧急开设多余窗口。 “导演,他们的这个窗口崩了!” “多去几个vj,快!”导演激动得抖腿,“多开了几个窗口了?” “两个了。” “好!” 弹幕:我靠我靠白凝yyds 弹幕:救命啊我靠出不来了 弹幕:为什么我不在现场! 弹幕:凝爷牛逼凝爷牛逼 弹幕:扎马尾和掸雨太出圈了吧 弹幕:白凝每次都能给人带来惊喜 密密麻麻的弹幕如浪般袭来,微博热搜点击量和评论也狂涨。 [白凝唱跳]的热搜甚至短暂地超过了[卫皓彦为于卿准备中式婚礼]的第一热点。 当事人正在和宣林应付热情似火的观众,签名合照忙不过来。 白溪靠在舞台上听着底下人的一言一语,宣林给她递毛巾。 “影响力可以啊。”宣林拍她的肩,“幸好你不是选秀出道,不然我们怎么活?” 白溪笑着拍她的背,还问了冷深。 “他好像找衣服去了,我也要去换衣服。”宣林看了眼周围的粉丝,“你们用不用毛巾?或者衣服?” 观众:不重要! “要你们抱着取暖!” “对!要贴贴” “凝爷嘴一个” 宣林和白溪相视一笑—这群粉丝还怪可爱的。 冷深提着衣服过来就看到热火朝天的景象。 众所周知,冷深是逮着机会就装杯的人,尤其看白溪被人团团围住(虽然基本上都是女的),宣示主权的心更加蠢蠢欲动。 于是他从侧面跃上舞台,又自白溪二人身后腾空跳下,衣服被吹起露出隐约的腹肌,白溪望过去刚好尽收眼底。 现场安静了那么一瞬。 之后又啊啊啊哇哇哇吧啦吧啦起来。 冷深落到白溪面前,把衣服扔给她:“去换。” “不行!” “我陪你们行不行?”冷深抱胸,整个人松里松气地站着,却依旧给人正感。 俞津也在台上把衣服递给宣林:“学姐,衣服。” 尽管他是蹲着的,宣林也要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两人都微微愣神。 “谢谢啊,”宣林率先收回目光,“走吧,交给他们。” 白溪点点头和她换衣服去了。 出来后人没怎么散,宣林看着弹幕刷“俞津好帅啊为什么当年没有发现”的字条乐了。 更让她开心的是后面有几千人的点赞。 归根结底还是白溪帮的忙,宣林给她比了个赞。 白溪拍开她的手:“举手之劳。” 确实,举个手就能引起千层浪。 磨蹭了半天四人才从人墙中钻出来,俞津还答应他们回去直播。 白溪换的吃的也被分给观众了,冷深咬她的肩表示不满。 白溪偏头看他,噘了噘嘴。 冷深以为她是要kiss,往前贴了过去,他轻轻碰了一下,白溪便笑。 她今天心情出奇得好,所以又送了冷深一个。 宣林俞津:“低调一点啦。” “不怕在播你们的镜头啊?”俞津给宣林吹着气球。 “怕啊。”白溪拖着尾音。 Flipped 宣林“咦”了一声--怕了就怪了。 之后两队就分头去买礼物了。 没有镜头的冷深把白溪的小腰搂得自自然然的,白溪也没恼。 有路人认出来他们也不担心,家里有四位爷给他们保驾护航。 “现在三点,五个小时来得及吧?”白溪靠在冷深身上问他。 冷深看着满屋子的工具和材料:“八点开始我们七点半得到。” “除开过去的时间我们有四个小时。”冷深卷她的头发。 “差不多,开工!”白溪击了个掌,从冷深怀里出去了。 到点后两人提着做好的衣服和包着十张黑卡的红包赶场去了。 签到处是顾璃和白屿守着。 “冷深呢?”白屿在顾璃旁边问了一句。 “他?被上司叫走了吧。”她自己签了个名,“你们不补个西式婚礼是吧?” “白溪。”顾璃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咋了嘛火气那么大。”白溪朝白屿投去求助的目光。 白屿手抵唇笑了笑:“我的错。” 白溪眨巴眨巴了眼睛。 懂了,她爷被强上了。 顾璃瞥了白屿一眼,把凳子挪开了点儿。 白溪“哼哼“笑了笑,给卫皓彦打招呼去了。 “真要去?“冷渊摩挲着茶杯,语气淡淡。 冷深沉吟了会儿:“文差不多了,该来来武了。” 沐漓靠在冷渊怀里眯了眯眼:“喜欢人什么?” 冷深咽了咽口水:“那....说不清。” “叫得好听?床上功夫好?身材好?长得好看?”沐漓四连问,冷深的话卡在喉咙。 冷渊牵她的手紧了紧:“要去就去,飞机给你批。” ‘别玩了。”沐漓玩着冷渊的手说了一句,“她比洛翩若好。” 冷深顿了顿,之后就被冷渊踢走了。 冷深:....刚进状态呢喂。 他转头幽幽地看了眼亲亲的俩爷,呼了一口气。 杀狗啊。 “礼物给彦哥了吗?”白溪逮着他就问。 “给了。”冷深把她搂到怀里,“让我抱会儿。” “你发什么情?拍着呢。”白溪把手机开了转发节目组宣传卫皓彦婚礼的微博。 “嗯?”她转完偏头看冷深。 冷深搂她的力气大了点儿:“拍他妈。” 白溪:得,那你抱吧。 “你说的在外人面前给我面子。” “嗯,给。” “那你不要躲。” “我没躲。” 白溪拖着人在现场找吃的,导演组想避开他们的镜头都避不掉。 “这俩到底什么关系?”导演扯着脸问沈桉。 沈桉:我说这俩普通朋友你信吗? “咳,就是那个关系。“沈桉含糊其辞。 “那我到底能不能播?”导演看着各个机位出现的俩人抓了抓头发。 “最好,还是,不要吧。”沈桉想到迷城那边的营销还是恨了恨自己的cp心。 导演睨了她一眼,认命般点头。 但是吧网友眼尖啦。 “那tm是直接搂上了?” “我不管,那肯定是煞白啊啊啊他们肯定忘记官宣了” “夏泽说的三十岁之前结婚有望了啊” “你在笑我?夏泽?夏泽还在和路芷往这边赶啊” “亲了,麻了” “咋可能” “真亲了” 在某个画面的左下角,冷深低头啄了白溪一下。 就因为白溪被搂得太紧叫了声痛。 merry “那个人怎么样?”白溪想起急诊那个孕妇的事。 “那个孕妇的男友?”冷深挑了个酒给她,“他推的,现在被关着呢。” “该。”白溪喝了口酒,“那天我还接了个病人,我问她结婚没有,她说二十岁怎么可能结婚呢?” “你怎么说的?” “我说有啊,我妈就是二十岁被我爸拐走的。”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 “暗示你什么?” “到时间就把你拐走。” “不是,你也真是,够自信的。” 冷深低眸笑了笑:“嗯。” 此时,磕煞白的沉默了。 磕凝神的杀疯了。 [3.白凝冷深杀疯了]的话题就这么被推上了热搜。 “好自然,自然到我自燃” “冷深干嘛的?他咋知道人被关了?” “完了,我凝爷不会二十岁就被拐走吧” “综艺效果,一定是综艺效果,煞白还在” “都这样了还在呢?磕傻了?” 顾璃看着微博上刷起来的热搜直接打了个电话去白溪那儿。 “你是不是要在外边做了?” 白溪冷深:... “外边不舒服。”白溪回她。 冷深眸子亮了亮,白溪给他说了个“no”。 冷深:... “网上东西出来了,自己应付吧。”顾璃觉得自家溪姐就是叛逆。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他俩没问题。”白屿冒了一句。 顾璃瞥了他一眼:“确定关系了吗?” “你别和我说话。” “别说。”她堵住白屿的话口。 白屿笑了笑,牵过了她的手。 “溪姐。“冷深趴在白溪肩上,“复合。” “姐今天开心。”白溪蹭他的鼻子:“复一天。” 冷深:“行。” 一天也行。 他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开了计时器。 “那不躲了。“冷深又啄了啄她,白溪勾唇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光明正大地进镜头了。 导演麻了,直接把vj怼了过去。 秀吧,看网上炸不炸。 沈桉和路芷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们的cphe了! 冷凝和白仲看着俩人:.... “该不该说她恋爱脑呢?” 白仲伸手捏了捏她耳朵:“她有分寸。” “那你也有点分寸好不好。”冷凝拍开白仲摸进她毛衣的手,“跟我哥学坏了?” “他都是直接上,我还没上过呢。” “你才多大?上p。” 白仲:“你想试试?” 冷凝一口回绝:“不想。” “那晚上我去找你?” “想打架?” “那亲一个。” “亲你...唔...” 时间渐渐过去,直播观看量破亿。 七点半,于卿被导演组骗去换礼服。 卫皓彦斥巨资买的十里红妆。 “你说我要穿着这个去见他多好。”于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森姐憋笑:“没说不可以啊。” “真的?”于卿闭眼让化妆师画眼线。 “真的啊,导演组不会怪我们的。” “那我们去找他。” “行,化完就去。” “你知道他的惊喜是什么吗?”于卿在化妆间问森姐。 “我知道啊。” “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于卿抬了抬下巴给卫归沁打电话,那边人声嘈杂。 “你在哪儿呢?”于卿清冷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宠溺。 “在...在街上呢,张姨带我出来买吃的。“卫归沁看了眼在做最后检查的亲爸,“你和粑粑玩得怎么样?” “玩得挺好的,你要不要过来?” 卫归沁咽了咽口水:“可以吗?那太好啦啊哈哈哈哈..” 顾璃看了眼旁边的卫归沁:... merr2 “怎么?我小时候也这样吗?”白溪坐在后面用手拨她的头发。 “你这样我就扔了。”顾璃漫不经心地回她。 白溪:亲的。 但有一说一,她自己也不太喜欢乖的会撒娇的。 卫归沁和于卿打电话的工夫冷深就看着白溪的反应,某人对卫归沁的各种甜言蜜语是各种毫无波澜。 有时候甚至还会皱皱眉头。 冷深觉得好乐--她自己拖起尾音来的功夫也不比卫归沁差啊。 “双标啊溪姐。”冷深连艺名都懒得喊了。 白溪被他忽然冒出的话愣住。 “什么双标?” “自己撒娇一样一样的,别人撒娇就受不了了?“冷深往她身边凑了凑。 回击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蹦不出来。 “粑粑!麻麻过来了!”卫归沁跑去抓卫皓彦的手,“我听见森姐说出发了!” 卫皓彦刚好看完森姐发来的消息,他蹲下给卫归沁说了几句话,卫归沁蹬蹬蹬就跑走了。 沐让问他说了什么,卫皓彦勾起嘴角:“我让她去换衣服,等会儿领着妈妈过来,卿卿盖着红盖头呢。” 沐让乐呵乐呵,继续和他确认流程了。 “粑粑我换好了!”卫归沁站在原地跳了跳,一身华服衬得她怪可爱的。 “她还有多久到?“卫皓彦拉住卫归沁的手问导演组。 导演拿着大喇叭:“最慢还有十五分钟。” 现在七点四十二,时间倒是差不多。 网上的消息也是沸沸扬扬,观看量还在涨涨涨,弹幕如涨潮似涌来,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明星结婚(还是那么大的明星),谁不想见见世面。 卫皓彦刚换完衣服就被网友扒出来那是十里红妆的高高高定,光是一套衣服就是上亿,更别说首饰和其他换场的衣服。 摄影请的是世界级金牌摄影师杰克,厨师请的是夏国顶级厨师团队,场地包的是溟都千金难进的相濡,嘉宾阵容更不用说了,有顾璃白屿沐漓冷渊四个排面就不一般得够了。 让于卿感动到哭就是他的愿望。 屁都没干的导演组:赚大了(比耶) 宾客陆续落座,夜幕逐渐降临。 灯火阑珊又缱绻,晚风拂起捎来爱意。 何其有幸,冷深现在以男朋友的名义牵着白溪的手。 车稳稳停到红毯尽头,卫归沁撒腿从卫皓彦身边跑去,嘴里还喊着“麻麻。 森姐帮于卿开门,卫归沁去牵她的手:“麻麻跟我走哦。” “沁沁,慢点儿。”于卿盖着锦绣的红盖头,低头也只能看见小鬼的小脚。 她脚上是绣花鞋,华丽但不失稚气。 “卿卿,是我。”于父在红毯中央理了理她的衣服,“我的女儿就是美啊。” “爸?”于卿顿了顿,“你怎么也在?” “我也是惊喜啊。”于父爽朗地笑了笑,把于卿的手挽到自己的手上,“爸虽然不想再哭一次,但爸乐意有他这个女婿。” 此时的于卿觉得,在场应该是双方的父母和一家三口了。 “好了,今天就不煽情了,爸高高兴兴把你嫁出去。”于父说完就往前面走,于卿还没反应过来。 在场还是静谧无声,只有两人行走时和红毯发生摩擦时的微弱声音。 卫皓彦站在桥正中央看着俩人一步步靠近,好久没紧张的心又扑通扑通跳起来。 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腔往于卿心里去。 沐让拍了拍他的肩,嘴角挂着笑。 白溪看着于父把于卿的手放到卫皓彦手心,满心欢喜地说“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我觉得她值了。” merry3 她心底一软,莫名得哭意涌上心头,眼眶涩了起来。 更莫名的,在场牵着的手都紧了紧。但爱有迹可循。 沐让的声音响起,于卿又觉得在场还有时堇的各个大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三拜之后,现场依旧安静。 时间卡在了八点零九。8.9,两人相遇的日子,也是西式婚礼的礼成时间。 沐让把话筒给了卫皓彦,让他说感想。 “所得即所想。“卫皓彦握着于卿的手,下面传来长辈的笑声。 其他人还不敢笑呢。 “于卿,我是歌手,即使我的歌词词藻再华丽,我依旧不善言辞,行动是我唯一的证明,也是爱你的唯一解。” “今天我策划了很久,在西式婚礼之后,我就一直想给你一场梦寐以求的中式婚礼,现在我做到了,我又爱你多了一点。” “在十九年前的今天,命运安排我遇见了你,在十九年后的今年,命运依旧让我拥有你。我承认相爱很难,我知道我们都曾力不从心,网上的离婚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但正是他们,让我们一次又一次远离了分开的边缘,所以我还是要感谢他们的。” “但是于卿,我不想和你分开。” “即使一年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他在哽咽。 于卿想帮他擦泪,结果盖头让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干脆一把把盖头扯下,扯下的一瞬间卫皓彦落进她的眼眸。 那是难得的心动。 她还没注意到底下的人山人海,只是抚着他的脸给他拭泪。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的眼妆早被晕花了。 “不分开了。“于卿抱他,“不离了...不离了..”她在哭。 哽咽着哭。 卫皓彦如愿以偿地给她擦泪,他覆上她的唇,泪滑到她脸上,流到她脖颈上。 这个吻很深,深到于卿喘不过气。 卫归沁带头起哄鼓掌,静谧和压抑了良久的观礼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于卿顿了顿,卫皓彦松开她。 她愣着偏头,放眼望去,她顿时说不出话。她以为的不是她以为的。 卫皓彦的惊喜从不让她失望,或者说这是喜出望外。 “粑粑麻麻长长久久!”卫归沁站在位置上拿着大喇叭狂喊。 底下喊声连连。 卫皓彦把人圈进怀里:“喜欢吗?” 于卿还愣着,听见他的话失笑。 “何止喜欢。” 何止喜欢。 被节目组录得清清楚楚。 热搜榜前七全是卫皓彦和于卿婚礼直播的话题。 “我靠于卿嫁给了爱情” “所以啊,相爱的人不会忍心分开的” “长长久久啊模范夫妇” “卫皓彦和于卿就是爱情的代名词” “此时所有的偶像剧都弱爆了” “合着那些营销号和狗仔还干了好事?” “离了也会复合的,我发誓” “那句何止喜欢真的让我泪目了啊” “看见人家被爱自己也会开心” “卫皓彦45了,于卿39了,说明什么懂得都懂” 冷深这时候才看向白溪,借着灯笼他能看见白溪红红的眼眶。 白溪没看他,还在看台,上的人喝交杯酒。 “白溪。”冷深掸掉她的泪,“为什么哭?” 白溪看完两人一饮而尽后才偏头看他。 她说了句话,不过被掌声给盖住了。 冷深凑近她,她靠在冷深的肩上耳语了一遍:“我开心。” 冷深把她的手扣上:“我以后也会让你那么开心。” “以男朋友的名义打赌。” 白溪顿了顿。 “你知道我为什么开心?”白溪正着神色问他。 那是除了分手时她第二次对冷深露出这样的表情。 “因为他们开心,所以你也开心。” “就像那次公演她们赢了你也很开心一样。” 他没问“对吧”,因为他百分百肯定。 白溪勾唇,点了点头。 “我等着。” 她回冷深的话。 Intentionally “等着你让我那么开心。” 或许是鬼使神差,她就是想答应。 情难自禁,她朝冷深俯身。 身后的白仲和冷凝:.......... 其他观众:.................. 可惜,这下镜头没拍到他们。 否则网上又得加一个热搜。 此时的迷城宣传组已经见缝插针地发起了冷深来探班的花絮。 晚宴在酒店内,换场之前金片从四面八方被喷出,在场金光闪闪,热度再次被推向了高潮。 卫皓彦和于卿换了敬酒服,一场下来卫皓彦被灌了不少,加上他帮于卿挡的,他醉得迷迷糊糊。 到时堇那桌的时候冷渊和白屿已经放弃灌他了,于卿扶着他回家了,在场她交给了沐让。 卫归沁也想看看粑粑,结果直接被锁在了卧室门外。 ... “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白仲忽然问冷深。 白溪偏头看他。 他还给白溪夹着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后开了手机先看了计时器又看了时间。 03: 12: 39。 起始时间是七点十八。 飞机是十一点起飞。 现在十点半,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冷渊:要是敢反悔我就抽你。 “送什么?”白溪难得问有关他的问题。 好像还是第一次? “他要去训练营。”白仲没瞒。 其实是他故意想看白溪反应。 刚甜蜜就要拆开,可开心死他了。 白溪没说话了,夹起白米饭往嘴里送。 “走吧,我喝酒了没法开车。”冷深知道白仲没喝酒刚好让他捎一程。 “去不去?”冷深问白溪。 白溪舔了舔唇:“你故意的。” 懒得问,直接用的陈述句。 冷凝看气氛不对,直接把白溪让她做的音乐发了过去。 “歌我发过去了。” 白溪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后拿着手机走了。 “溪姐有脾气了啊。”冷凝拖着尾音,白仲和冷深起身往外边走。 “什么故意的?”白仲还不知道俩人具体什么情况。 冷深挥挥手没回话。 机场。 白仲和他一起往飞机上走,冷深狐疑地看着他:“你也要去?” “嗯,我爸让我去参加点训练。” “没给她说?” “不敢。” 白仲:“说了不忍心走了。” “虽然就几个月吧,但训练营那种没信号的地方,度日如年。” 他说着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冷深顺着望过去,看见白溪靠在阶梯上抽着烟,脸色不佳,烟雾缭绕。 白溪看着白仲也往飞机上去,脸更黑了。 冷深走过去把车钥匙放到她手心:“乖。” “乖你妈。”白溪把钥匙扔给他,“算准我会来是吧?” “不让我喝酒就是为了帮你们开车回去?”她眯着眼,极有攻击感。 “冷深,我给你捋捋,先把自己塞进来吊我,再趁机会让我答应复合,最后一走了之让我心烦,是不是?”她带着气,还有一点点不明显的哭腔。 冷深去搂她被她推开,但面前人力气没他大,他占了便宜。 “承认喜欢我那么难吗?“冷深咬她的肩,“我还不是想和你复合。” 白溪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但止不住她的心烦。 “好了,等我回来。”冷深理着她的头发,给她种了个草莓,“不会很久。” 白溪落在他怀里没了声。 “你真会让我开心。”她阴阳他。 冷深笑了笑,白溪唇上一软。 唇齿被他撬开,白溪朝后退了退,冷深又把她拉回来。 她咬他的唇,宣泄她的不满。 白仲出舱门望了眼,不由得摇头。 这是上头了。 但如果冷凝在场的话,他可能会把人衣服扒了。 冷深没叫疼,反而吻得更深。 感觉到脸上一热,他睁眼。 白溪轻阖着眼,睫毛上有泪珠。 所以那热是因为她的小泪落到他脸上了。 冷深慢慢松开她舔唇,唇上传来血腥味儿。 他给泪人紧了紧衣服,迈开步子登机了。白溪把泪掸掉,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白溪摸了摸口袋,车钥匙发出声音。 ... 酒店内,冷凝给白仲打了个电话。 当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什么。 电话被她摁断,一杯酒被一饮而尽。 “溪姐不会一起去吧?”沐漓问顾璃。 “她还有工作。“顾璃回她。 白屿看了眼还在灌酒的冷凝,转眼看了看门口。 白溪正好下了车进来,一副“莫挨老子”的样儿。 冷凝看她,抬了抬下巴。 白溪舔了舔唇:“打一架?” 冷凝比了个ok。 于是,后台传来打斗的声音,从声音都听得出采气愤填膺。 四个爷又沉默了。 第二天,白溪照常去剧组拍戏,顺便把歌发给了副导演。 “不错不错。”副导演连连点头,“要不你和夏泽来唱?” 白溪心情看着不是很好,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沈桉今天不敢跟她乐呵,一直规规矩矩地忙活着。 “凝凝?”后边传来夏泽的声音。 白溪有点不想搭理他。 “凝凝?’'夏泽看她没回话又喊了一声。 “嗯。”她闷声应了一句之后就进休息室了。 沈桉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啊泽哥,祖宗今天心情不好....” 夏泽不知道冷深的事儿,只是点了点头。 BW 此时导演悄悄摸到了宣传组组长旁边:“怎么样?凝神和煞日哪个人气更高?” 宣传组组长压了压声音:“不相上下。” “但凝神比煞白甜,你看接下来咋办?” 程曲摸了摸脑袋:“冷深今天没来,要不先发着煞白?” “没素材了啊。” 白溪出来抽烟的工夫就看到两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她灭了烟站在后面听着两人嘀咕。 程曲:“那就用煞白,用剧里边的桥段。” 组长:“那部相当于剧透了?” 程曲:“那...你找他们拍个短视频去?” 组长:“我看今天凝凝心情不太好哇....” 白溪慢慢把手搭上两人的肩:“看得出来啊?” 程曲和组长感觉背后传来凉意,两人畏畏缩缩地转了转头。 “我说我有男朋友你们信吗?”她勾出一抹温和的笑。 但程曲和组长直打寒噤。 “信啊....”组长唯唯诺诺。 “谁啊?”程曲一脸八卦。 沈桉闻言一个箭步冲过来:“那当然是冷深啦。” “哦~”两人极其配合。 白溪皮笑肉不笑:“煞白cp粉的损失我来补,不准炒了。” 两人连连点头。 沈桉:哇磕到了(赶忙给冷深打电话,结果打不通。) 白溪看到莫名火大,开了微博骂黑粉去了。句句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黑粉表示自己承受了太多。 沈桉又给冷深摁了几个电话,结果还是无人接听。 白溪睨了她一眼:“别打了。” 沈桉被她看得发毛,只能乖乖收了手机。 “不是祖宗,咋了?”沈桉心虚地问了一句。 白溪捏玻璃杯的手紧了紧,沈桉看着上面出现裂缝瞪了瞪眼。 “滚出来打架。”冷凝在外面大吼。 工作人员把她往外边推,她挨个点了点麻穴。 白溪喝了口水出门,拉着她到隐蔽的地方去了。 “这俩兴趣挺独特啊“程曲僵着脸笑了笑。 “拍完跟我去做点任务。”冷凝侧身躲开了白溪的拳头。 “嗯。”白溪应了一声,一个下腰躲开了冷凝的踢腿。 地上的灰扬起,两人把地擦得干干净净。打完后冷凝在片场看着白溪拍戏,啤酒一罐接一罐。 沈桉正襟危坐地坐在程曲旁边不敢靠近这俩其中任何一个。 她把自己会被当成稻草人捶。 “不是,咋回事儿啊?“程曲抹了把脸问沈桉。 沈桉一副“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的样子。 下午三点,白溪的戏份全部完毕。 夏泽长呼一口气--今天的白溪让他有点窒息。 以前拍的时候她还会敛点气势带点节奏,现在跟野马一样自己玩自己的,谁都不搭理。 小词一念,气势凌人。 接不接得上是你的事,接不上被程曲骂还是你的事。 “多少单?”白溪点烟。 “二十几,aa。”冷凝从白溪的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 白溪伸手给她点了火,白t被她扎进内衣,小腰异常显眼。 活像妖精。 冷凝的外套被她单手搭在肩上,两人就这么往前走。 没有人管的她们,不止野那么简单。 路上人情不自禁往她们身上瞄,但都被两人一个盯吓了回去。 单是俩人自己开的一个系统里面的任务,下单人通过网协下单,俩人发泄的时候就去上面接单。 贵倒是不贵,白溪的玉也基本上都是作为交易品得到的。 至于冷凝,基本上都要的钱。 任务都是兵协和警协暂时搁置的s级任务,溟都作为血色之都,从不缺任务。 两人在一个路口分开,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两人才再次碰面。 见面时白溪的白已经被血扎染,上面基本上都是猎杀名单上的人溅出的血,只有少部分是她自己的。 冷凝身上也是如此,不过她一身黑,只有白皙皮肤上的鲜血扎眼。 两人被称为黑白双煞,就是因为做任务时永远是一黑一白。 没有人知道她们的事,放到四个爷那里这都是大忌。s级任务本来就是交给他们四人这种地位的人的任务。 毕竟真的要命。 兵协和警协也没少调查这个所谓的“bw“组织,但总是以失败告终。 Complain 在之前的一两个月,bw没有动作,恐慌少了不止一点儿。 其实原因完全归结于两个人而已-- 冷深和白仲。 第二天,溟都警局开始陆陆续续接到报警称发现各个小巷内发现尸体的电话 刀伤干净利落,打击伤力度异常凶狠。 “刀藏好。”白溪看了眼冷凝腰上的刀,把烟在虎口处摁灭。 “用你说?我的宝贝我会藏不好?”冷凝把刀锁进暗格。 “藏得好,管不住。” “...嗯。 冷凝把电视关掉:“你们剧组怎么办?” 白溪窝在沙发上吸了口烟:“停工了。” “那你呢?” “还有单没?没了我去找他。” “有。” “哪儿?” “京城元城。” “走。” 就在各级上下加强安全管理的时候,白溪和冷凝暂时收了手,躲到时洲去了。 夏国把事情上传到兵协与警协,白屿和冷渊把事情交给了国际训练营。 也就是冷深和白仲。 他们是知道些眉目了,只不过他们的女人还是他们自己管得住些。 国际训练营,冷深办公室。 “bw?”冷深擦着药,“blackamp;amp;amp;white?” 白仲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嗯,俩爹发过来的任务,资料我都打印下来了。” “俗称黑白双煞,也就是两个人,只不过难查。”白仲给他扔了个绷带过去。 冷深伸手接住,在左手手臂上卷上:“多难?” “网协查不到,p都没有的那种。” “有点东西。” 冷深缠好绷带,把医药箱合上:“给多少时间?” 白仲看了眼他手上的伤:“没说。” “那是被枪打的?” 冷深开了手机刷信号:“嗯,失误了。” 白仲:“那个任务应南都能上,你就是不行了。” “是,不然我为什么回来?” “这么大个地儿真没信号?爷真tm不信。”白仲也开了手机刷起来,飞行模式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心中无女人,打架自然神。”白仲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按了按眉心,“可惜啊,没那福气。” 冷深刷得火大,直接甩手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清脆的,手机摔开的声音传来。 “他m的。”他点烟。 白仲乐了乐:“走吧,去看看bw的战绩。” 冷深睨了他一眼,还是去了。 “战绩?“冷深翻了翻一叠资料。 “不然呢?你看上面哪个有一点点信息?” Camellia oleifera 仲随便扔了两张给他,“顶多是一堆被害人的简介。” 简介加死亡年月日加死因。 “不是被刀就是被活活打死,出手不是般得牛。” “你怎么看?”冷深把资料理好扔到垃圾桶,“会是什么人?” “说实话我不觉得会是男人干的。” “为什么?” “就像你和我,把他们打趴下用不了那么多时间。” 冷深点了点头:“所以是我们打得过的?” 白仲失笑:“我们没几个打不过的。” “你和冷凝打过吗?” “没。你和我姐打过?” “我宝贝还来不及。” “谁不是呢。” 两人的话题就自然地聊到了白溪和冷凝身上。 现在在他们眼里看似毫无关系的bw和俩祖宗,实则只不过是人和影的关系。 此时被宝贝的两个人正喝着茶。 冷凝看了眼抽烟个不停的白溪:“医学综艺你还得去。” 白溪“嗯”了一声没回话。 “就分开几个月,至于吗?”冷凝看白溪现在的状态,比她差得不是一点儿。 她杀完人就宣泄完了,白溪不一样,原先好久不沾的烟酒一直续着,现在非烟即酒。 白溪抬眼看了眼窗外,外面正值日落。 她把窗帘用遥控器关上,把抽完的烟摁灭,点了下一支。 房间昏暗,冷凝只能看见她的影和那白烟。 “不当替代品是我的原则。”白溪缓缓开口。 “我做不到违背原则去喜欢一个人,所以我不敢复合。” “但冷凝,不可否认的是我喜欢他。” “我一直觉得我和他很荒唐,但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的喜欢。” 冷凝靠在椅背上低眸,白溪还在说。 “我答应他复合一天的时候,是我的喜欢就快要溢出来的时候。” “我没安全感。” “所以我作。” “作到他像舔狗,作到自己都想扇自己。“ “所以我心烦。” “只是他在的时候我的心烦会好一点。” “他比沈忱还干净。” “我不敢碰了。” 冷凝手紧了紧,起身把茶给她倒上。 “你好久没提过他的名字了。” “你不觉得你有时候把他也当沈忱了吗?” 白溪叼烟的手垂下。 “所以是我配不上他。” 她笑了笑,颇为自嘲。 冷凝没回话,两人陷入沉默的漩涡。 “或许他也是那么想的。” 白溪顿了顿。 “顺理成章不是准则,荒唐顶多算例外。” “白溪,有生之年,我想看你嫁给他。” 冷凝用茶杯去碰她的茶杯,茶被她一饮而尽。 白溪失笑。 “叫溪姐。” 她在开玩笑。 冷凝知道开玩笑就代表她当下的心结解开了。 “行,溪姐。” “嫂子吧,顺口。” 白溪笑着把烟掐灭:“借你吉言。” 接下来的几天,白溪天天给国际训练营送花,冷深的邮件箱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束。堆不下了就开始被堆到地上,地上又开始垒起来。 山茶。 冷深偶然出任务回来看见这些花,当下皱了皱眉。 “扔了。” 白仲捂着伤口:“你知道谁送的?” “她可能搞这些?” “扔了。”他重复了一遍。 旁边的跟班立马把花扫得干干净净。 白仲拧了拧眉头:“你等等。”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花吗?” 冷深偏头看他。 “山茶。” “嘶。”白仲疼得叫了一声。 “先去医务室吧白队。” “嗯。” 身后的人上来扶他,一行人去了医务室。冷深多看了花一眼。 “队长,还扔吗?” “先留着。”冷深说完就插兜走了。“哦好。” “你俩是受刺激了?“单深坐在唐尧的位置上看着来报告的两人。 “一个枪伤,一个刀伤,这种仟务真不至于。” “不应该的。’”单深直言不讳,“应南现在都快在你们之上了。” “这不是好征...” “单哥,我请求s级任务。”冷深站着标准的军姿,郑重其事。 “冷深,这不是说着玩儿,那是你爸妈上面的任务。”单深按了按眉心,“你也要去?” 他看着举起手的白仲顿了顿。 “报告,是。” 铿锵有力。 单深知道俩人铁了心什么都干得出来,在一堆s级任务的案宗里选了个能让他们保命的。 他把案宗推给两人:“京城中心医院。”俩人眼睛闪了闪。 “敢见她们的话,回来领鞭子。” “是!” “不过...”单深瞥了眼两人,“伤养好了再说,还有白仲,今天任务你还要收尾。” “明白。”白仲颔首。 moon “我去见个人。”冷深拍了拍白仲的肩,白仲挥手示意他去。 会面室。 “还来找我?”洛翩婉靠在椅子上,一脸无欲无求。 “洛翩若死了吗?”冷深冷着脸问他。 他现在的样子和白溪所认识的完全不一样。 放肆,是她惹不起的放肆。 “你抱着她的骨灰哭了好久,你问我她死没有?”洛翩婉觉得好笑。 “现在还要骗我吗?”他抬眼对上洛翩婉的眸子,洛翩婉脸上的笑僵住。 “你怎么知道的?”洛翩婉愣着脸,“白溪告诉你的?” 冷深没想到她还告诉了白溪,怒气涌上心头,他的脸更黑。 在审讯的那天,洛翩婉告诉了白溪洛翩若没死的消息,白溪没告诉冷深。 “冷深,你赚了啊。”洛翩婉释然,“说实话,她没告诉你就是有私心。” “那个时候都有私心的话,现在估计都溺进去了。” “是吧?”洛翩婉勾唇问冷深。 “她在哪儿?”冷深压着怒火,语气一点儿不友好。 “白溪比她好。”洛翩婉紧接着他的话,“她救过我的命,这就是原因。” 冷深被紧握成拳头的手渐渐松开:“我早放下了。” “什么时候?” 冷深的回答让她没想到。 “她被你的人用刀捅的时候。”冷深没回避,“她帮我应付,被连捅三刀没吭声,但洛翩若让我救她。” 洛翩婉点了点头:“你不怕再见到洛翩若心动吗?”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没资格。”冷深直视她的眸子,洛翩婉愣了愣神。 她摇头失笑:“对不起,低估你了。” “她现在叫洛翩箬,竹字旁的箬。” “我只知道那么多,但我觉得够了。” “冷深,带她去见她吧,告诉白溪她独一无告诉她她不是替代品。” “让洛翩若死心。” “你们本来很配的。” 在她看到审讯室外冷深把白溪圈进怀里白溪眉头紧皱都不喊疼的时候她就知道,白溪动心了。 在冷深发了疯似喊白溪名字,违背命令让唐尧开枪的时候她确定冷深出不来了。 “谢了。”冷深拿起外套出门。 开门的时候他顿了顿,朝身后的人说了句话— “其实你比洛翩若漂亮。” 不仅是脸,更是心。 洛翩婉不傻,自然懂。 她笑了笑,看着手上的手铐,嘴角慢慢落下。 ... 洛翩若,冷深是不打算让白溪见了。 没有多的原因,他不想让白溪再患得患失。 洛翩若现在的位置离他不远,甚至就在靠近无人区沙漠的边缘。 曾经她也看见了一辆直升机上只下来一个人,那个人风姿卓绝,让她羡慕。 现在的她住在木屋里,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她知道李寒的计划,她早对自己的母亲死了心,所以她雇佣了刺她的人和抬她走的人。冷深对她来说是乍见之欢,她也曾演着演着动了心,现在心底藏着的涟漪,在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会掀起。 冷深叉开腿坐在马扎上看着漫天黄沙,久久没开口。 他的手肘撑在大腿上,手臂垂在空中,眸子深不见底。 “深哥找我干什么?”洛翩若尽力平复了心情,坐在藤椅上翘起了腿。 冷深现在对她没了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不能撩拨起他的心弦。 “洛翩若。”他第一次那么冷得喊她。 “在呢。”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洛翩若笑了笑:“说什么?说你非我不娶?说你会让我开心?说我们的孩子要叫冷慕若?” 冷深觉得自己在一层层地被她拨开,她每说一个字他的脑海里都会闪过白溪的一言一行。 “你怎么回的?“冷深踢了踢石子。 “我说我也会。”洛翩若偏头看他。 “她说我等着。”冷深对上她的眸子,“在我动心之后才发现,你们其实一点儿都不像。” 洛翩若不知道冷深说的她试谁,但她可以确定,自己输得一塌糊涂了。 当白月光被挤掉的时候,她就注定不会再亮了。 但从来没有取而代之,她也从来不是白月光,只是冷深错把星当月,惦记了好多年。 白溪是他的月亮,隐匿于云雾之间的月亮,现在被他看见了,澄澈,皎洁。 get mad “她是白溪。” “我冷深忍不住想碰的人。” “但我现在舍不得碰她,你懂吗?” 冷深说得认真,眼里是真挚与坚定。 洛翩若曾也见过这样的目光,但那没现在热烈和炯炯。 “我不需要懂,不是吗?”洛翩若把戒指扔给他,“所以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吗?” 冷深接住戒指,抬手扔到黄沙里,眼也没抬。 洛翩若顿了顿,手紧了紧。 “该断了。” 该断了。 她本来还有机会靠近他的。 “我以为早断了。”洛翩若认命般地说:“对不起啊。” “现在说喜欢你是没用了吧?” 冷深没回话。 “破镜难圆,”冷深缓缓开口,“但它本可以不破。” “碎了的镜子我不会拼了再用,还没碎的才是我的理想。” “你和她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比你真挚和热烈。” 洛翩若没抬头,她一言不发。 良久,她的泪被风吹开,她抬眼,冷深早已没了踪影。 她看着戒指被扔的位置心上一空,想捡戒指的想法却被她狠心按下。 该断了。 她恍然明白了冷深说白溪真挚和热烈的原因。 因为她说的是我也会。 白溪说的是她等着。 白溪相信他,并告诉他她会陪他。 一切的一切不是空穴来风,爱永远有迹可循。 大大小小零零总总的迹拼凑在一起的时候,一切的一切才会水落石出。 那个时候,喜欢就藏不住了。 ... 到了医学节目直播的日子,白溪卡着点到了京城酒店睡了一觉。 冷凝就跟着她跑,学校也不去了。 沐漓和冷渊也不找她,她乐呵得很。 两人就躺在床上一左一右,天气转冷她们盖了被子,但眉头紧皱。 冷深和白仲比两人提前来调查案子,京城中心医院的高层和国际医协的部分人员有不正当往来关系,一方面高层提供病人信息,一方面医协劫人当作小白鼠一样的实验品。 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摸准在医院的高层犯人并逮捕。 和国际八协往来的人不会简单和好对付到哪儿去,这就是这个任务被评为s级任务的原因。 来京城仅仅是个开始,要把所有人一网打尽的地方,肯定还是神岛无疑。 至于那个实验,现在还不得而知。 早上,晨光熹微。 白溪比冷凝先醒,她便去洗漱。 她开了手机看时间--七点。 开始时间是八点,还有点空档。 和往常一样,她给冷深打电话。 以前电话都是在一阵无人接听后自动挂断,现在破天荒得被接了。 电话接通的当下她是没什么情绪的。 直到冷深一声“喂”让她破防。 “你tm在哪儿?”白溪吐了泡沫,“你怎么不去死?” 冷凝被她的“低声细语”吵醒,她揉了揉眼睛- 这跟说冷深干净的人差别也忒大了。 还不敢碰,她也是信了白溪的邪。 洗手间还在传来友好的交谈声-- “姐问你你在哪儿?” “秘密。” “秘密nm啊...冷深你是不是有病...” “乖,山茶是你送的?” 白溪洗了把脸,抽了张纸胡乱擦了擦水。 “什么山茶?”她装懵。 “这样啊..那我扔了。” “你不在训练营。” 冷深顿了顿,失笑:“我本来就不在啊。” 白仲看着脸都要笑烂的冷深:... 他幽幽地看了自己手机一眼,手机毫无动静。 得,他家祖宗还生气呢。 “我他娘的都换成木槿几天了。”白溪那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默认了?”冷深逗她。 对面回了个字正腔圆的“滚”。 “我进来了啊。”冷凝看厕所门没关直接进了。 Responsible 白仲看了冷深一眼,一脸都是看到媳妇的傲娇。 冷深:... “哟,溪姐洗澡呢。”她看了眼淋浴室里边雾气渐渐升起,“真不把我当外人。” 白溪洗着头,听她说完乐了。 “把电话挂了。”白溪说了一声。 冷凝看了眼洗漱台上的手机,嘴上应着好,实则偷偷开了视频聊天。 冷深愣了愣,自己赶忙退出去了。 淋浴室里雾气弥漫,但他能看见白溪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 截了屏之后就红着耳朵不说话了。 “深哥拉啊。”白仲拖了尾音调侃他。 冷深看了眼自己的棍儿,去厕所了。 白仲给白溪又打了个电话去,冷凝直接卡了。 傲娇如凝。 七点半,白溪裹着浴袍出来。 身上水没完全擦干,锁骨裸露在外面清晰可见,胸部若隐若现,还能看见黑色的内衣轮廓,脸上还有洗澡热出来的红晕,让人直想把外衣褪了去。 冷凝都没把持住,愣了好一会儿。 “诱惑谁呢?”冷凝把手伸进浴袍捏了捏她的腰。 “诱惑你妈。”白溪被她抱到腿上岔开坐着。 “我不介意当我妈。”冷凝去解她的带子被她摁住手。 “你缺爱吗?”白溪从她身上下来,“要是没那俩,说不定我都跟你do了。” 冷凝噘了噘嘴,认可般地点了点头。 看着监控的那俩:... 神tm的还可以男女通吃啊? “不行了溪姐。“冷凝躺到床上用手搭着眼睛。 白溪勾唇,给白仲发消息。 [你祖宗来兴趣了] 冷深和白仲对视了一眼,白仲风风火火出去了。 冷深:... “下午回得来吧?”冷深看着监控里的白溪换衣服。 “嗯。”白仲应了一声。 冷深咽了咽口水,认命得把电脑盖上。“他奶奶的。”他也来兴趣了。 他保证要不是白溪要录节目和现在时间紧迫,他真的会不要脸地把人拉到房里来。 白溪换了衣服去了录制地,房卡被她扔给白仲。 “要么垫毛巾,要么换被单。”白溪转着帽子,“让冷深把照片删了。” 白仲应了声“好”,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俩被玩了。 知道他俩会调监控就暧昧了一番,白仲乖乖上套。 但起码他还能满足满足,冷深直接爱而不得了。 他窃喜。 进了屋把门反锁,他直接把外套脱在了门口。 ... 十一点半。 白仲把人从浴室里抱出来,让服务员送了床单来换上。 冷凝坐在沙发上蜷着腿,身上盖着毯子。 她觉得累,靠到沙发上眯眼看着白仲忙活。看着看着她睡着了,白仲把她放到了床上抱了一会儿后就收到冷深的消息了。 [适可而止] 白仲勾出一抹笑回他。 [已经止了] 冷凝在白仲怀里动了动,白仲搂得紧了一点。 第一次就把人给整哭了,他到底该不该反思一下下呢? 答案当然是不会。 “乖,自己睡。” 白仲想抽开手结果发现被压得死死的。 冷凝闷哼了一声表示抗议。 吃了豆腐就想走?哪儿有这种好事? “乖,我还有工作。”他亲了亲冷凝的耳朵,“忙完来找你。” 冷凝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抬了身。 白仲下床的时候她睁了睁眼,看见他后背上全是抓痕。 但自己身上的伤痕应该更多。 “不来就打死你。”她哑着嗓子嘀咕了一句。 白仲没听清,转身问她说了什么。 冷凝舔了舔唇,懒得重复了,转头继续睡觉。 “我订了午饭,等会儿自己开门拿。” 冷凝把被子蒙上脑袋。 白仲失笑,等到了午饭送来把冷凝伺候完之后他才回房间。 冷深瞥了他一眼。 白仲心情不错:“别瞥我,没你时间长。” 冷深面上冲他敷衍地笑了笑,心底却狂喜。 “晚上你准备钻她床吗?”白仲转过电脑看资料。 “不了。“冷深欣赏着早上截的美照,“我没你那么不务正业。” 白仲“哦”了一声:“深哥务正业?” 冷深笑着给了他一脚,继续监控那些高层人员去了。 “副院长是这边的老大,这个护士长是活跃度比较高的。”冷深动了动鼠标圈了几个人,“共五个人,晚上出手吗?” 白仲耸肩。 “随你。” 冷深巨想和他打一架。 Liver pain ... “你能不能安静点儿?”白溪看着床上的人拧起眉头。 路荀大马金刀地躺在病床上:“我不。” 白溪:... 她求助地看了眼旁边的左言和田静。 六人被分成了两组,分别要负责一个病人,最后按组打分,分数较低的组其中一人淘汰。徐问夏,雷垒和李楷抱团便自动成组了。 两边看着势均力敌,其实碾轧性胜利。 “路荀是吧?你家人在吗?”田静救场。 “暂时都不在。”他瞥了眼白溪:“你叫什么名字?” 白溪按了按眉心。 肝脏那么差还能那么跳的人,路荀是白溪见的第一个。 “我姓白。” “我问你叫什么。”路荀一脸天真。 天真得白溪想给他一拳。 “她叫白凝。”左言接过护士拿来的吊瓶挂上:“打针了,别乱动。” 白溪看了看左言给路荀打点滴,上手给他做检查。 “你能不能别动?”她把路荀按住。 “那儿痒啊。”路荀缩了缩身子,“哎哟,痛。”他转头看向左言。 眸子幽幽。 左言:...乱动痛的就是你,该。 “我不想用镇定剂。”白溪冷了冷脸。 路荀认命地“行行行”。 白溪掀起他的上衣下摆给他做检查。 “痛不痛?”她的玉手按在路荀的腹部上,凉飕飕的,但很舒服。 “痒。”路荀抬头看了看。 白溪扬了扬眉毛:“我问你痛不痛。” “有点儿。”路荀被白溪折腾得舒服,安安心心躺下了。 白溪用了点力,路荀面部马上狰狞。 “靠靠靠痛别。”路荀下意识伸手抓住白溪的手腕。 白溪睨了他一眼。 “撒开。” “你轻点儿。” “你痛还要我轻点?” 她转眼看田静,田静画了个叉。 “真的痛。” “知道了。”白溪继续做着检查,“别板了。左言,摁着。” “好。”左言应声按住路荀的肩。 路荀:这个画面.... “这儿痛不痛?”白溪换了个地方轻按。 “不痛。” “现在呢?”她加重了力道。 “有点。” “这样就很痛?”她又用了点力气。 路荀连连点头。 田静又是一把叉打下去。 “乖点儿。” 白溪要求他,要求得路荀心里有点开心。 田静乐了乐:“帅啊凝凝。” 白溪反应过来笑了笑,继续做检查。 一场检查用了十几分钟,白溪扫了眼田静手上的评估表眯了眯眼。 “要手术啊?”路荀扯她的衣服。 白溪没注意:“我觉得不用。” “我有法子。”白溪抬眼,把扯她衣服的手拍了下去:“知不知道什么叫乖点儿?” 田静站在一旁憋笑,左言目光扫过田静时多停留了几秒。 路荀一脸委屈。 白溪懒得理他,插兜开病历去了。 左言跟上她问她准备怎么办,她只说了两个字-- 针灸。 田静则是逮着机会八卦。 “你和路....” 白溪挑眉:“又磕?” 田静一脸笑嘻嘻:“那你悄悄告诉我,哪个是真的。” 白溪戳她的脸:“干活儿。” 田静瞬间奄了。 “干完告诉你。” “没问题!” 她满血复活。 白溪..... 弹幕:!!! “路荀和白凝我站一天” “白鹭不好吗?路荀那么可爱” “也就白凝治得住这种病人” “腹黑女医生和奶狗病人弟弟,这个设定我ok“ “凝神粉和煞白粉沉默了” “静等晚上凝爷的回答” Memo “看什么?走了。”白仲把楼梯口的冷深拉走。 冷深收回视线,看着网上刷白鹭的扯了扯脸。 白仲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看见白溪三人有说有笑。 “啧,快点下来啊。“他说完自己下去了。 三人的办公室。 “针灸能治好吗?”田静敲着病历问对面的左言。 左言耸肩:“相信凝爷。” 坐在中间的白溪:“谢谢你。” 她正翻着针灸书,太久没上手她生疏了。 “我去找唐老师要个小人儿练手。”她起身往外走。 之后导演组把镜头切到了徐问夏那组。 门外,冷深正靠在墙上低着头看手机。 “咔哒”门被打开。 冷深拉过人往另一个房间走。 白溪感受到力道之后放弃了过肩摔的念头。 镜头外的沈桉:妈妈我可以!!!! 一旁的路芷:我也可以!!!! 其实路芷是来看路荀的,那是她亲弟。 路家本来就有钱,路荀又是个痞的,便拿着钱在外边拍电影霍霍。 结果肝脏被霍霍出毛病来了。 ... 冷深把人抵到墙上一手搂上腰,另一只手锁上门。 这是原先拍急诊时搭的办公室,现在急诊室部分拍完就空着了。 白溪被抵得背疼:“冷深,痛啊。” 冷深呼吸重了重,搂她的力气却松了松。 “复合。” 他急不可待。 白溪被问得发愣。 冷深把手机滑给她看。 计时器上面的数字是04:02:29。 “我还有二十个小时。“冷深咬她的肩,咬了一下又一下。 白溪缩了缩身子。 她脑袋有点乱。 “什么二十个小时?” “复一天。”冷深言简意赅。 他去吻她的脖颈。 白溪才反应过来冷深把俩人在一起的时间算在一天里面。 她没去按计时器,而是配合冷深伸了伸脖子。 冷深种了一大片之后才满意地覆上她的唇。 他在咬。 白溪按住冷深去扯她裤沿的手,冷深咬得更疼了点-- 他也不满。 她找了个空隙别过脸躲开:“不行。” “我还要工作。” 冷深“嗯”了一声,把人圈进怀里继续亲。 白溪软在他怀里,乖乖配合着他。 唇枪舌战。 “想不想我?”他嗓子哑了哑。 白溪轻笑。 “想。溪姐想死你了。” “想得...”话还没说完,冷深堵上了她的嘴。 她瞳孔缩了缩,之后慢慢把两手环上了冷深的脖子。 你来我往了许久,冷深才把人放开。 白溪脸上热气蒙蒙。 “你先出去。”她松开手靠到墙上。 冷深还没问为什么她就抢先说了-- “我怕我忍不住。” 冷深勾唇,给她理了理头发:“想得什么?” 白溪拉了拉领子:“想得发疯。” 这是实话。 冷深满意地用指腹碰了碰她的嘴:“那我走了。” 白溪点了点头。 ... 回到车上,冷深低头在手机上敲着什么东西。 白仲凑近看,是加了密的备忘录。 ●靴子√ ●古风乐器√ ●急诊知识(医) ●乐 ●玉√ ●山茶、木槿√ ●针灸 他继续往下面翻。 ●手上的玉镯不会摘,对玉情有独钟没安全感,对信任的人撒娇 ●辣和藕 ●黑白灰色系 ●针织衫 ●重情重义,感同身受 ●不喜欢太吵的孩子 ●生日3.9,身高170,体重45,双鱼 ●心底有人不是我 ●高傲 ●答应让她开心 ●害怕分别,生气好哄 ●山茶,木槿 Self introduction “你知道山茶花语是什么吗?”白仲开口。 冷深:“你怎敢轻视我的爱。” “是啊,一如既往地傲。” 冷深把座位放倒,没回他躺下睡了。 白仲开了手机看资料:“要你送你送什么?” “白桔梗。” 他没犹豫。 白桔梗--真诚的爱。 白仲点了点头,满意地开始准备审讯问题了。 ... 晚上十点,两人走后门上电梯。 此时的副院长办公室。 “签了就能成为体验官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问。 “是啊,你肯定想让你儿子好的对不对?这个药品在境洲都全面普及了的,没问题的。“周山扯着笑说。 老妇人还是有点犹豫不决。 “那...我问问他爸。” “名额不多,小心其他医院报上去我们医院就没机会了。”周山把合同推给她,“出问题随时找我。” 老妇人张了张嘴没回话,想着儿子身体也好副院长又吹得凶,心一横就把笔拿上了。 “砰”。 门被外面踹开。 “喂喂喂,老人家,知道骗字怎么写吗?”白仲掏出国际追查组的证件,“我是国际追查组白仲,现在要对周先生有关涉及欺诈贩卖年轻人作为实验品的案件进行逮捕。” 他左手把证盖上揣进裤兜里,右手把合同抽走看了看,随即扔给冷深。 冷深直接撕碎。 他靠在门上一手叼着烟,一手抬了抬自己的证: “国际追查组,冷深。” 吊儿郎当的痞子样,但一身正气。 老妇人一脸懵逼。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周山,又看了眼两个有证的,反应过来瞪了瞪眼睛。 国际案? 玩儿那么大? 幸好她手够慢的。 她骂骂咧咧地出了门,冷深伸手拦住她:“不好意思婆婆,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老妇人愣了愣。 “去警局?没问题,我全力配合你们。” “你儿子叫什么?” “路荀。” 冷深扯了扯嘴角。 早知道不救了。 “行,你先等着。”他灭了烟把手上的废纸甩到周山脸上,周山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还愣着没回过神就被直击门面,搞得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懵的。 白仲去翻起了房间,冷深把他铐上了。 “贱皮子。”冷深扯他的脸,“说说,还有哪些人?” 周山挤着眼看着他,一慌全部兜出来了。 冷深知道京城中心医院刚和国际医协有点交易。也就是因为京城中心医院在国际医协那里地位太低,加之自己反捕意识不到位,白仲和冷深最先找到的就是他们。 “就是,贱的。” “为了钱可真.....良心被狗啃了...” “呸,不要脸....” 冷深:... 果然是路荀亲妈。 冷深把周山撂在位置上,去其他房间一一逮人了。 白仲就搜集着资料。 “国际追查组,冷深。” “抓的就是你,闭嘴。” “再说话扯烂你的嘴。” “你tm能不能安分点?” “就你?骂我?” “我怕把你打死。” 然后,就有了两靓男押着五个京城中心医院高管走出医院的场景。 外带一个念念叨叨的老妇人。 “我去看看情况。”冷深把周山推给白仲。 白仲按住周山的肩:“得,警局等你。” 冷深应了一声。 想起什么他又拍了拍白仲的肩,在他耳边说了句话,白仲回了个“行”。 冷深让他先问老妇人让人家早点结束,顺便把她照顾好。 “小伙子,你们国际追查组多少人?”老妇人挤到前面支起个脑袋问。 白仲搂了搂她的肩:“这个是机密,恐怕我不能奉告了。” 老妇人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人老了笨,你理解理解。” 白仲笑了笑,把人一个个蹬进了车。 白仲在车上就直接开了语音问老妇人。 “婆婆您贵姓?”白仲打着方向盘。 “我姓荀,荀芷。” 白仲想到路荀和路芷点了点头。 第30999章 “周山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就前两天,他给我说什么我儿子身体好,年轻,但就是肝脏不好,说有药物从境洲引进过来,国家要招试用的志愿者。” “我让他给我看看嘛,那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商标。” “我去网上搜了一下也有,但他姐姐和他爸爸还不知道,我就说今天来给他姐说这儿事,结果还没说了嘛他就这样了。” 周山:什么叫就这样了... 荀芷说了一大堆气喘吁吁,白仲给她拍了拍背开了点车窗:“你说的没错,这个药最近确实是那么个情况。” “但是境洲也没有普及,还在试用阶段,毕竟是最近才研发出来的。” “但是他就是用这个幌子,合同上面的英文字母你看不懂吧?” 荀芷连连点头:“欺负我们没文化。” 白仲乐了乐:“和你交流的一直是他?” “还有个后面那个,肝胆胰的那个副主任医师。“她朝后边指了指,“不是我说,你们是不是想升职才那么干的?怎么都是副的呢?”她说着转了转身子。 白仲觉得她说得没毛病。 后面:... 冷深那边,光明正大地找白溪去了。 急诊室被捕了两个人,节目组就安排白溪和冷深补位。 唐渠唐艳:可以升职了,爽! “那四个人是医协的,但他们没证。”白溪准备滑手机给顾璃打电话问问情况,结果手机没电了。 冷深接了个病人,让她用他的手机。 “密码。”白溪把他的手机从他兜里拿出来。 “生日。”冷深推着药。 她是看到过冷深秘密后两位的,但她输入显示密码错误。 冷深瞥了她一眼觉得她蠢得像猪。 白溪又输了一串数字,手机被解锁开来。 冷深的桌面是动态壁纸,白溪急看打电话就没仔细看。 “喂,璃爷,医协派人来京城中心医院了.....嗯,知道了。” 电话被她挂断,退出来才发现那动态壁纸就是她原先发给冷深的live图。 她顿了顿,把手机还了回去。 “下次记得带卡。”她朝四人说道。 四人连忙点头,颇像啄木鸟。 冷深瞥了四人一眼:“国际医协来的?” 四人连连摇头。 “我们是京城医协的,来当实习生。” 冷深“嗯“了一声没说话了。 病人也逐渐恢复正常。 他觉着国际医协要是派人来的话不会那么憨。 冷深一直呆在医院观察四人的情况,也旁敲侧击地套了套话,发现四人没什么问题,但他也没掉以轻心,安了人在医院继续盯着。 节目结束已经是十二点了,他便送白溪回顾璃那儿。 “录音没发?”白溪想起那件事边系安全带边问。 冷深懒得搭理她,问了另一个问题。 “怎么想到0309的?” 语气略带心虚。 白溪舔了舔唇:“洛翩若的生日是三月九。” 她看过洛翩若的资料。 “...?” “又不是只有她生日是那天。”他转头看白溪。 白溪吸奶茶的动作顿了顿。 “那么爱你的两个妈?” 冷深抽了抽脸:“你知道自己生日是多久吗?” 白溪认真想了想-- “还真不知道。” 她从小到大到处跑从没过过生日,只知道自己是个双鱼的。 还是陆染小时候天天研究星座研究出来的。 livephoto,car “那你的微博上挂三月九?”冷深幽幽地看着她。 白溪“哦”了一声:“我很爱我的两个妈妈。” 冷深:... 问,必须马上问。 “生日?和我一天的,你有意见?”冷凝隔着电话白了他一眼。 冷凝生日还正刚好是三月九。 白溪眨巴眨巴眼睛,乐了。 “深哥那么喜欢我呢?”她拖着尾音,搞得冷深心里痒痒。 冷深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 “你怎么还觉得我喜欢洛翩若?” “我没那么不要脸觉得自己招人喜欢。” “我喜欢你。” 白溪:.... “我要复合,懂吗? “复.合。” 白溪转头看他,戳了戳他的小俊脸儿:“懂。” 冷深拍开她的手:“白溪你等着。” “深哥我高低把你追回来。” “我等着。”她又捏了捏冷深的耳朵。 冷深:...很想说媳妇儿发情了但又想看媳妇儿发情怎么办? 白家大门口。 “说吧,在这儿呆多久。”白溪偏头看他,没有解安全带的打算。 “今天就走。”冷深关了车灯。 白溪舔了舔唇没说话。 她朝冷深勾了勾手:“手机给我。” 冷深把手机放到她手上靠着座椅看她倒腾。 白溪翘着腿打开了相机,把后置换成了前置。 扫到左下角缩小的早上她让他删的照片的时候她乐了乐。 冷深不太信她要拍照。 结果不信也得信了。 她解了安全带侧过身,把自己和驾驶座上的人框进了画面。 冷深低眸笑了笑,他的眼睛被碎发盖住。 白溪看他这样笑了笑,不小心按到了按键。就这么一张照片被拍下来了。 白溪回过神看了眼照片,把她和冷深裁剪开来。 冷深摸了摸耳根,白溪的手机传来消息声。 他记得白溪的手机一直都是免打扰模式。 白溪把手机扔给他,他伸手接住看了看照片。 “溪姐。”冷深锁了车门:“我要live图。” 白溪换着头像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满意地看了看新的头像和背景图,切到微博去了。 冷深没回话,一直给白溪刷着“想sese”的表情包。 白溪的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白溪:... “溪姐那么爱我呢?”冷深解了安全带凑过来“就给我设提示声。” 白溪挑了挑眉--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冷深把手机架在挡风玻璃后边放大了点画面摁了录制,顺手把白溪挽了过来。 白溪红着耳朵把他的手按住:“这儿是门口。” 冷深凑在她耳边:“我知道。” “这个时间,他们也睡了。”冷深往她的肩上咬去,衣服被他扔到白溪身后。 白溪撑在位置上,冷深吻得她腿软。 脸上染上绯红,冷深把手机拍下。 “去后面。”他把人拖下了车。 白溪被磕到脚踝,脚下不稳倒到了冷深怀里。 冷深把车门打开将人扔了进去,随后压了过来,反手关了车门。 白溪摸到他掉出来的车钥匙,在视线模糊之前锁了车。 “我会让你喜欢的。”他的语气张扬。 白溪挡住他的嘴:“你tm有...?” Variety art 车上,电话声持续不断。 白仲又给白溪打电话,结果听到“对方手机已关机。” 他环了一圈五个房间里的五个人,沉默。 得,他自己审。 通个宵罢了,他忍。 这边通宵,那边熬夜。 冷深把人抱到楼上浴室洗干净抱了出来换了被单,自己又去洗。 白溪瘫在床上,房间里暗得暧昧。 她庆幸自己没告诉冷深俩爷不在。 否则她该纵欲过度而亡了。 冷深出来后给白溪的手机充了电,看到未接电话上白仲的名字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任务。 他看了眼时间--4: 58。 估计白仲也忙活得差不多了,他干脆陪白溪睡到了天亮。 白溪本来准备起床后赶回医院看看,现在心有力而行不足了。 冷深给她煮了面,她在床上架了个小桌子吃。 白溪身后还垫着枕头,看着轻松自在。 她开了电脑盘算着怎么霍霍网协,忽然在一个文件夹里看到了《忘苍》的文档。 那是她十五岁心血来潮两个月写完的小说,但里面还有几个坑没补,本来准备写第二部的结果遇到了沈忱。 沈忱让她分了心,快活得她都忘了这件事。 冷深在楼下收拾着车上,足足收拾了六大袋的垃圾出来。 他把手机揣到兜里,上楼给白溪打个招呼。 楼上,白溪准备把文重新润一遍。 她写的时候没理大纲,但大概的思路她倒记得清,修改起来也不算费劲。 “走了。”冷深开门支了个脑袋。 白溪没理他,只是“嗯”了一声。 冷深笑了笑,关上门去警局了。 他开了微信才发现,自己的背景图和头像被白溪换成昨晚上拍的那一张了。 他把live图换成了桌面壁纸,顺带发了个朋友圈。 底下评论少,没人敢和冷深开黄腔,但有人毫不畏惧。 顾璃:真在外边做了 白屿:车zhen?会玩儿啊 沐漓:深哥挺熟练啊 冷渊:几个套啊那么拽 单深:我就知道 白仲:你他妈的999 (6翻了) 白溪:深哥手艺见长了 冷深只回了白溪的评论-- 冷深:只有手艺? 白溪回-- 还有棍儿艺 冷深又回-- 溪姐拉了,五小时撑不住了 白溪没回了。 但微博上。 [xi:@shen萎哥] 冷深:...还直接怼大号了。 点赞的和评论区大佬云集。 白仲瞥了冷深一眼:“你挺闲啊。” “早上也不忙。”冷深把照片看了又看,嘴角的笑意迟迟落不下去。 他看得失神,双眼失了失焦。 回过神来他摸了摸耳朵-- 那么烫,肯定红了。 白仲叹了口气。 ... “我没记错的话,你还在比赛吧?”田静给路荀换着药忽然来了一句。 路荀“嗯”了一声。 “白凝呢?”这是他第五次问白溪了。 田静把点滴调了调:“这个啊,我也不知道。” “好像是生病请假了,不过她刚给我发消息说下午要来。” 路荀身子直了直:“那个....我可以请假吗?” “我得抽两天时间把片子拍了,不然我得退赛。” 田静知道他是个导演,最近也在参加导演互相diss的节目,还是个里面不错的话题中心。 长得好,富家公子,路芷亲弟,天赋异禀,技术过硬,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亮点。 help actor 导演组也不舍得那么好个香馍馍掉链子,只能拜托田静这三个尽力。 路芷:你比我这个亲姐都急。 路荀准备拍的片子是小说改编的《偷生》,他花了好多心血才买来的ip,怎么能因为住院给搁置了? 路芷不敢演女主夏初,便客串了某个被男主捶的嚼舌根女。 没错,他就是看上了白溪来演女主。 私心让他想自己演男主,但他看到了那天和白溪一起回这边办公室换衣服的冷深。 导演的直觉告诉他,这人能上。 田静没法了只能给白溪打了个电话去。 “我出电梯了,等着。”白溪挂了电话又塞了片止痛药进嘴。 为了路荀她也真是尽心尽力了。 “她在电梯了,等着。”田静原话重复给他。 “诶,要不你也来客串客串?”路荀逮着人就请,整个医院被他安排得差不多了。 就连隔壁公安局都同意借出人力,因为路荀答应给他们买装备。 白溪没换衣服,直接来了路荀这儿。 路荀没见过白溪的私服样,现在眼睛都盯直了。 黑色风衣下露着高领毛衣,下面是紧身白牛仔和白靴,曲线若隐若现,让人垂涎欲滴。 白溪直接从兜里把针掏出来在桌子上摆开,田静给她拿了凳子。 她并着腿坐下,给路荀支了声“别动”。 路荀没回话,眼神上下偷偷打量着她。 她的唇比往日要红,但红得不是很均匀,让人想入非非。 田静在旁边帮着她取针,白溪眯了眯眼直接上手。 小人她扎了一天感觉就回来了,现在的手又稳又准。 路荀的身上被扎了几针,麻麻的。 他也不敢动,就只能动着嘴巴“诚挚”地邀请白溪和冷深来演。 田静在旁边解释路荀的情况,白溪听完后只是看了他一眼。 “不同意啊....那算了...路荀认命地阖上眼。” “我没问题,但他很忙。”白溪清冷的声音传来,路荀眨巴眨巴了眼睛。 “不出意外,他应该不在京城了。” “我帮你没问题,但男主你还是再找找。”白溪扎完针开了手机,冷深的消息她才看。 [单哥过来了,我们还得呆三天] [不是我和白仲的事儿] [现在在哪儿?] [我去找你] 时间是半个小时前,白溪觉得依他的性子已经摸过来了。 所以她回了个[到了吗] 对面回了个[转身] 她偏了偏头,冷深刚好出电梯,手上扔着个盒子。 田静知道俩人的关系,当下咂了咂嘴。 “冷凝让我带你的。”冷深把盒子给白溪,白溪直接开了盖子。 是“chen“的项链,和她脖子上的是一个款式。 “她来了?”白溪抬头看他。 冷深抱胸看着路荀:“让人送来的。” 白溪“嗯”了一声。 “不问什么意思吗?”白溪合上盖子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随手一扔,扔的是她原先视若珍宝的三年。 冷深看她扔得坚定,乐了。 “不问。” 白溪靠到人身上,看着路荀说了想请他俩拍电影的事儿。 “不长,十几二十分钟。”路荀连忙张口。脑门上的针动了动,他抬起眼球尽力往上看。 白溪伸手给他扶正,冷深牵她的手紧了紧。 “你演我就演。” night “我演。” ‘剧本发我。” 路荀:幸福来得好突然! 田静.....撤了撤了。 时间到了后,冷深给路荀拔针。 白溪看他还有点样子,睫毛颤了颤。 看着像是刚学的样子。 为了她吗.... 路荀歇了会儿后感觉全身上下都舒服了。 “哎哟我靠,爽。”他伸手翻出手机把剧本发给白溪。 “什么时候加的?”冷深还在扫路荀的二维码。 他指的是白溪加路荀。 “节目组让的。”白溪靠在他怀里舒服得自在。 白溪看东西一目十行,剧本没多久就看完了。 “意义还挺深刻。” “你以为我为什么看得上?“路荀扬了扬下巴,颇为自得。 冷深看完整个剧本,觉得路荀有点东西。 整个故事讲的就是夏初和家里关系紧张因为压力过大无法接受父母对妹妹的过度偏爱与区别对待而在除夕天跑出家门遇到江生,江生把夏初藏起来躲避警方的调查,偶然,事情在学校传开,夏初成为欺凌对象,之后又演变成网络暴力,夏初不堪重负,割腕自杀,江生殉情。 江生本来就因为被离婚的父母双双抛弃重度抑郁,夏初本来把他救了出来,结果她没能救自己。 “我马上联系剧组?毕竟后天就要结束拍摄了。” “可能还要通宵。”路荀晃了晃手上的点滴:“这玩意儿能先拔了吗?以后慢慢输。” 白溪想去给他拔被冷深摁到了位置上。 得,不让她碰他。 稀里糊涂得,晚上全部人员都到齐了,原先搭好的景现在也能直接用。 路荀从采不搞升机仪式,直接开拍了。 第一场戏安的简简单单,就是夏初晚上跑去男主江生房内过夜的戏。 听着野,但却是情感异常细腻的感情戏。 冷深和白溪没换衣服,感觉张口就来。 冷深靠在床头上,白溪靠在冷深怀里,周围是摄像机,外面正值半月。 “3.2.1.开始!”路荀对着对讲机说完后,板声打响。 “夏初,我希望你可以在我这里,把失去的稚气补回来。“冷深卷着白溪的头发,眼里是心疼和怜爱。 白溪恍神。 “江生。” 多笑。 “你本来很帅的。” 她笑了笑,转身轻点他的梨涡:“但只能为我笑。” 冷深抓住她的手哈了哈气:“不笑了。你笑就够了。” 白溪阖眼趴在他身上,呼吸声随着冷深的心跳起伏。 “补不回来了。”她几乎哑着声,“有你也够了。” 冷深低眸看她,欲言又止。 “江生。” “谢谢你。” 白溪拉了拉被子把冷深盖了盖。 冷深“嗯”了一声,躺下把她圈进了怀里。 “可明明是你救的我。” 他在人睡后撩着她的发,呢喃。 “卡!漂亮!“路荀把小马扎一脚踢飞:“稳了!” 其他人:...... 这边,白溪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天赋异禀啊。”她拍冷深的肩。 冷深蹲身给她穿鞋,路荀连忙让人去拍。 “真当自己在拍大电影?还存花絮?”白溪逗他。 路荀摇了摇头:“绝对用得上。” hide 冷深把人牵起,自己才去穿鞋。 “通宵?”冷深打了个哈欠。 白溪知道冷深忙了一天任务,也不想让冷深通宵拍。 路荀直接挥了挥手:“通der,现在九点半,咱们再来一场,完了就下班。” 众人:.....999(6翻了) “说实话比煞白甜哦。” “真情侣和炒作能一样吗?” “??那俩是真的?” “昂,不是吗?” “没看迷城剧组都没发煞白的了吗?” ... 下一场是白溪的个人戏,一边过了之后就收工了。 冷深帮白溪裹了裹外套,打了招呼就带人回去了。 众人看着俩人并肩的画面,光明正大地起哄。 冷深俯身听着白溪说话,白溪脸上带着笑。 路荀“啧”了一声,给节目组发消息去了。 收到消息的节目组:辛苦了辛苦了。 路荀:虚伪。 “导演,吻戏还要吗?”编剧忽然跑来问。 路荀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问。 “为什么不要?” “他俩的状态不需要吻戏去推进了吧,”编剧沉吟了会儿,“原着里面确实也没有。” 路荀觉得说得有理,便把剧本拿来翻了翻,一把叉给吻戏打了下去。 状态不需要吻戏去推进,这句话在理。 收到剧本改动的二人给路荀敲666。 回来后白溪上楼改《忘苍》,冷深则是在客厅忙活任务的事。 单深亲自过来找四个爷商量事情,意思就是轮不到他和白仲。 可以确定,这事儿不简单。 现在五人在冷家,白家只有白溪和冷深两人。 冷深上楼给白溪送水,白溪还在噼里啪啦敲看字。 “你知道bw?”冷深把水给白溪,白溪接过喝了两口看着他。 “bw?怎么了?“她把杯子搁到床头柜上,手上动作停了停。 冷深现在查不到bw的底细,想问问自家混网协风生水起的媳妇儿。 “你要抓她们吗?”白溪拐了个弯。 冷深把人圈在怀里:“她们像第二个国通,都用命在以暴制暴,”他阖着眼靠在白溪耳边,“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她们保护好自己。” “我们保护她们的方式只有把她们找出来,对吧?”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点累。 白溪关了电脑转头看他:“你觉得找得出来吗?” “找不出来也得找。”他睁眼抬手拨白溪的碎发,“像你爸你妈一样。” 白溪失笑:“不一样。” 冷深“嗯”了一声没回话,趴在她肩头睡着了。 白溪把他安置好,出门去顶楼抽烟。 自曝吗?那对冷凝不负责。 藏着吗?那对冷深不友好。 一方面想让冷深好受,一方面又不愿意违背以暴制暴的本心。 心烦。 冷深睡得很沉,这是他第一次在白溪床上睡着。 白溪抽完烟回来洗了个澡,等身上的烟味儿消散完后才上床。 ... 第二天,校园戏份。 路荀一大早伸了个懒腰,把两人拍去换衣服。 “校服啊,你俩第一次穿吧?”沈桉拍了拍白溪的衣服,“祖宗,这边建议你扎个马尾。” “被骂成那样还有心思扎头发?”路芷换好衣服在拍照。 白溪点了点头。 冷深帮他绾了个低马尾,几捋碎发刚好掉出来勾出她的妖精脸。 路荀安了vj专门跟拍俩人,现在俩人又被卡卡拍。 “这样行,看着乱乱的挺好。”沈桉把校服拉链给人拉开,“这样可以。” 里面只有一件白t,俩人看起来穿得太单薄,但路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沈桉照了两张照片发给工作室,工作室发到微博上帮白溪营业。 “好了没有?开拍了啊。”路荀在楼下拿着个大喇叭嚷嚷。 一行人下楼。 “你轻点推她。”白溪叮嘱冷深。 The opposite play 就冷深那力气,路芷被推到花丛里非死即残。 “我和她排练过了。”冷深应声。 白溪点了头和路芷去宿舍门楼梯口了。 “3.2.1.action。”路荀坐在监视器后面看着白溪。 白溪进状态很快,她插着兜低眸走在路芷和其他两个女演员后面。 周围还有大大小小的群演。 “谁装婊子我不说,那么小就钻床笑死我了。”路芷在前面扯着笑说话,周围议论纷纷。 “说的不是夏初吗?” “我记得她以前挺好的,现在装社会了。” “姐妹,她不是社会,她只会抽烟喝酒而已,哪儿有那么拽。”路芷瞥了身后一眼。 “她男朋友挺帅的吧,上次不是来接她?” “鬼知道怎么看上的?会叫吧,是吧夏初?”路芷背着手转身看白溪,脸上带着笑。 白溪没回话,她抬眼看见了在花坛边坐着抽烟的冷深。 也就是剧本里的江生。 她看见冷深把烟在虎口处摁灭,起身往路芷这边走,拳头紧握。 她没想去阻止她,没有为什么,就是本能反应。 有人帮夏初这样的人出气,夏初还要去阻止的话,不是太茶了吗? 冷深走过的地方带起风,路荀觉得脚下一空,身子往外带。 视线一阵转换后身上传来痛感。 她被冷深拉着推进了花坛,花盆被打翻,泥土贱到她身上。 白溪站在原地麻木地看着他们,眼眸里浑浊不堪。 夏初只是在和江生一起回家后的几天回了学校,她就被诋毁得体无完肤活像蛆了。 冷深俯身提着路芷的领子扇她的脸。 巴掌声清脆,让人觉得脸疼。 原先路芷身边的人不敢去拉,在一边唯唯诺诺地骂。 白溪嗤笑。 冷深脸上没什么表情,扇得一次比一次狠。 路芷和冷深对过戏,但现在依旧让她觉得压迫。 “江生。”白溪开口。 冷深的动作顿了顿。 白溪揣着兜一步步下着台阶,冷深起身偏头看她。 路芷倒在地上喘着气,她眼里全是泪。 白溪看了路芷一眼,伸手把冷深的手腕抓着往外走。 冷深的拳头慢慢松开,白溪抓他的力气大了点。 人群被分成两边,他们走在中间。 身后老师和宿管阿姨吵吵嚷嚷,他们一个没理。 保安拦着他们,白溪直接踹走。 两人翻出了大门,冷深单手搂着白溪的腰抱下。 “这学校,不用呆了。”白溪点了支烟,“走了。” 冷深“嗯”了一声,手臂环过她的腰带着她走。 他的手垂在空中没去碰白溪,白溪乐了。 “走哪儿去?“她戳冷深的脸。 冷深抓住她的手揣进了他的兜。 “回家。” 回家。 镜头停在他们身后,他们的背影在阳光初洒下时变得模糊。 “卡!”路荀翻了翻剧本,发现好多举动都是剧本里没有的。 环腰,戳脸和揣兜。 在剧本上无迹可寻的行为在他们这里自然真实。 沈桉上前给两人递外套。 “666啊,我单方面宣布你们就是夏初和江生本人了。“沈桉给两人卡卡照相。 白溪把头发从外套里绾出来:“别毒奶。” candy 冷深给她理了理领子:“我算知道夏泽的难处了。” “怎么?”白溪拖着尾音贴到他身上去搂他大衣下的腰,“和我对戏有压力?” 冷深不敢否认,把人的手扶住:“有。” vj:......磕麻了。 “时间还有多久?”白溪摸过他的手机看计时器。 “还有半天。”冷深把手机拿了回来,“鱼水之欢太费时间了。” 沈桉:.... vj:导演,你看这能录吗? 路荀:....要不暂且放放? 白溪舔了舔唇,笑着给他比了个“6”。 666。 “多久去剪头发?”冷深卷着她的头发,还蛮期待她剪之后的样子的。 “把这儿拍完。”白溪回着程曲的消息沉吟了会儿,给程曲打了个电话去。 冷深蹭在她耳边听,手不安分地往她衣服里面摸。 白溪把他的手拍开骂了他一句傻逼。 冷深:呜呜媳妇儿会变脸。 “喂程导,音乐这几天必须要吗?”白溪睨了冷深一眼,冷深乖乖收了手。 “后满要赶进度怕来不及弄音乐的事儿,我想趁着这几天停工弄完嘞。”他抿了口茶,“你现在搁哪儿呢?” “这样....我在京城呢,这边有录音室我也能弄,但夏泽.....”白溪没敢告诉他自个儿去帮其他导演拍戏的事儿。 “溟都现在封城了啊,我们还在接受警方调查呢。” 白溪换了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被冷深玩。 “今天刚封?” “封三天。” “要不你独唱?” 白溪想起白仲和冷凝,含糊其辞把程曲应付过去了。 她还怕找不到人唱歌吗? “白仲也只能待三天。”冷深把五指一个个塞进白溪的指缝,最后才满意地扣上。 白溪看了看被扣得死死的手,等着冷凝接电话。 结果对面挂了。 白溪:... 这是纵欲上瘾了。 她还没听过两人写的歌,顺便打开录音听了听。 歌一共两首,一个甜的一个虐的。 听了副歌她就没听了。 应该说是听不了。 冷深把拿过来的手机点了点才又还给白溪。 白溪看着微博上俩人被偷拍的片场花絮挑了挑眉。 “要我干嘛?”白溪翻了翻评论-- “啊啊啊我的凝神是真的!” “妈的夏泽呢!凝爷不能那么花心啊!” “煞白粉要撑不住了,我求求凝神低调一点吧,这要是假的怎么会那么自然呢?” “夏泽先来,我还停留在煞白的年代” “太久没磕到煞白了,冷深也不错。” “所以他们是在演什么?有没有好心人指个路?” “路荀综艺的新电影,博主就是工作室的人” “再多来点,我能磕死” “回应回应?”白溪揣测。 冷深勾唇,点了头。 “幼稚。”白溪把手机按灭,“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冷深:“我也需要名分。” 他一本正经。 “我不是你男朋友?” 白溪捏他的耳朵:“有时限的。” “白溪。”他耐着性子喊她。 “好好好,听深哥的。”白溪拿他没办法。 于是,就有一个个类似(就是)官宣的回应出现了。 answer 网友:告诉我我的煞白没有死! 白溪:就没活过 网友:凝神我可以磕一辈子 白溪:那我坚持一辈子 网友:冷深撒开我的凝爷啊啊啊 白溪:虽然但是已经有肌肤之亲了 网友:不懂就问,这俩人结婚了吧 白溪:还没 网友:民政局你长大了要自己跑过来了 白溪:其实我们可以跑过去 网友:在一起忘官宣了吧 白溪:官宣了忘在一起? 网友:凝爷,告诉我,你那天晚上给田静说的人的名字是-- 白溪:深哥 网友:白凝你早恋! 白溪:那我分? 网友:哇哇哇我的凝才出道多久就被人抢了 白溪: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出道前就被抢了 网友:凝爷快嘴一个安慰我 白溪:只有一个嘴,还是被预定了的 网友:白凝!别光回评论!发微博我们才认! 白溪:可他让我回诶 网友:凝神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心领神会冷心卉 白溪:以后娱乐圈会多出那么一个名字的 还未出生的冷雩:我妈对我真好,我还没出生艺名都有了。 网上,没有不爆的理由。 [1.白凝冷深疑似官宣] “什么疑似,那tm就是” “哇靠我的煞白真的没了,哭死了” “迷城副导演小号说白凝曾经说煞白cp粉的损失她来补,所以后来就再也没有煞白的视频了” “所以那次综艺上已经在一起好久了” “冷深意志力也是强大,但是我的凝爷怎么就有主了啊啊啊” “有生之年我就等着冷心卉了” “问:结婚了吗?答:还没” “凝神粉仰天长笑,煞白粉连夜退出超话” “那个...还有个白鹭啊啊啊” “夏泽也不是真喜欢白凝吧,别入戏太深了” “假的哪有真的香,凝神锁死钥匙我吞了” “时堇的爷都要被助理拱的话,卉爷,我希望你的助理是女的” “好家伙卉爷都叫上了,我不一样,我叫心爷” “卉爷好听” “心爷加一” “要不凝爷现在就给她开个微博?” 白溪看到评论底下有关叫心爷还是卉爷的争论足足有几千层楼,乐了。 她点赞了挺心爷的,接着真给开了个微博。 冷雩:这算童星出道吗? 粉丝迅速涨到了一万。 没有出道的和出道的艺人都沉默了。 冷深看着她这一系列的操作,满意地啄了怀里人一下。 “白溪,你要是不嫁给我,哪里能有冷心卉?” “我白溪说一不二。” “有生之年,我本来就想嫁给你。” ... 两天后,戏份拍摄完毕。 “祝路导杀青快乐!”沈桉带头鼓掌。 淅淅沥沥的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路荀抱拳从左至右转了一圈。 白溪和冷深从床上起来,手腕上还有假的血迹。 白溪意思意思鼓着掌,冷深拿纸给她擦手。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路荀单方面宣布,“我请客!” “路导帅!” “路荀牛逼!” “有钱随便造!” “去京梵酒店!” 路荀扯了扯嘴。 京梵酒店,把他卖了都进不去。 为什么呢?因为那是夏国接待外国宾客进的地方。 不过在场也有进去过的两人,还是被请进去的。 是谁我不说。 “主题曲路导来唱吧?”音乐组的起哄。 “啥主题曲?”路荀摸了摸脑袋,忽然想起自己买了个音乐版权。 他指了指电脑:“这个。” “歌我听听。”白溪和冷深并着肩过来,看着已经换好了衣服。 路荀放了音乐。 “琪姐的歌。”她看了眼冷深。 冷深没听过云琪的歌,但他知道是云琪的白溪就会唱。 “我来得了。” 果不其然。 studio “我的凝爷呢?”冷凝出现在离剧组不远的地方,白仲在她身边打着电话。 白溪看她挑了挑眉。 后面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 “来得挺是时候。”她低语,朝冷凝挥了挥爪子。 冷凝插着兜小跑往这边来。 头发被风拂起,她戴着口罩,口罩上的狐狸眼微微弯起,头上的流苏发带更显得她乖。 白仲说着话看冷凝跑过去,不自觉走快了几步。 白溪单手挽着她的腰:“来,和姐唱首歌。” “不是时堇的我不唱。”她取了口罩挂在手上,“这个啊,琪姐的吧。” 白溪“嗯”了一声。 “唱呗。”冷凝转身看到白仲后才安心转过头。 “在哪儿录?” “就这儿算了。” “得,我搬俩椅子来。” 冷凝环了一圈,走到路荀身边把脚下的两个小马扎扔过去。 白溪一只手接住一个放到地上坐下,小腿一翘,拽起。 她把音乐拉到最开始,等着冷凝回来。 冷凝拍了拍手挨着白溪坐下。 “麻烦大家安静一点点啊。“冷凝双手撑着马扎喊了一声。 路荀现在有点mb。 谁啊?干啥呀? 就这么录啊? 那边有说有笑的冷深和白仲停下看了各自的媳妇儿一眼,同步抱起胸来。 此时已经打开摄像头的沈桉:对不起了小宝贝儿们。 音乐声响起,现场安静下来。 收拾器械的工作人员们都站在原地看着两人。 “i was a liar,| gave into the fire,i know | should've forget it,at least i'm being honest“白溪开歌。 或许是因为常年抽烟,她的声音带哑。 但哑得恰到好处,吐字清晰,让人很舒服。 “feel like a failure,cause i know that i failed you,i should've done you better,cause you don't want a liar.“冷凝接上。 她们本没有分过词。 而现实就是,她们的默契不需要去特意分词,甚至连眼神都不用打。 俩人一个看着电脑上滚动的黑胶唱片,一个盯着逐渐向右移动的进度条。 和声全是白溪,两人不论是音调还是音色,合在一起如天赐良缘,百听不厌。 “so one last time,i need to be the one who takes you home.“白溪唱到这句词话时抬眼对上了冷深的眸子。 冷深好歹是国际训练营的,英语八级怎么都得过,他怎么会听不懂这一句? 白溪唱完这一句是冷凝的,她便和冷深眉来眼去了那么两秒。 她才发现冷深的眸子其实挺好看的。 里面的她也很好看。 冷深刚准备做个飞吻过去,白溪就把目光收回去了。 她低头,头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脸只留下若隐若现的轮廓。 她在唱,但笑意没藏住溜进了歌里。 冷凝偏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眼远处的两人。 白仲对上她眸子的时候用手先后比成了5.2.l.0的样子。 我.爱.冷.凝。 冷凝:得,我也该笑了。 路荀....没事,这任务交给剪辑。 白溪笑的时候音落在了who takes you home上。 冷凝则是正中you wake up in my arms. 最后两句依旧是白溪和声,但藏着笑意的两个歌声里,和谐多了那么一丝不在同一频道上的小心思。 收音。 伴奏停。 结束。 路荀带头鼓掌。 虽然他不知道冷凝和白仲干嘛的,但好听就对了。 沈桉:两对cp,爽。 冷深是看着白仲比手势的,他研究着比画比画了。 5287. b长得和8像,7和溪谐音。 音乐组:调音师,你可以下班了。(挥挥爪子) 调音师:(气鼓鼓叉腰)那也要给钱! 沈桉把视频通过小号发到了网上。 热搜安排。 [46.路荀综艺电影音乐录制] “我靠这我凝爷啊666” “白凝第一次唱歌吧,真的好好听我靠” “咱就是说,现场录真的可以吗” “演唱会级别” 第10章 “现在立刻马上我要旁边那位的全部信息!” “洗洗睡” “算了吧,那可是国内都查不到的人,翻墙去外网吧” “冷凝,两个凝爷我天,杀疯了” “告诉我为什么最后笑啊啊这个笑我不理智了啊” 于是,冷凝也上了一会儿热搜,后来被白仲压下去了。 冷深把手势比给怀里的人看,满脸期待地等着白溪的表情。 白溪眨巴眨巴了眼睛。 “别学人家。”白溪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扣上。“后面怎么躲开了?“冷深啄了她一下。 白溪舔了舔唇。 “我怕陷进去。” 一个字儿都没编,全盘招供。 冷深“嗯”了一声把人拉到了角落去。 等所有人再见到俩人的时候,白溪嘴唇已经红得不像样了。 “等着你俩拍大合照呢,快点。”路荀没注意,手里还舞着剧本招呼着俩人。 白溪顺了顺气,和冷深站到路荀旁边去了。 “咔嚓”。 结束。 ... 冷深和白溪去了理发店,白仲和冷凝没事儿就跟着了。 “剪了?”冷凝玩着游戏问白溪。 她们走在前面快了俩男的几步路。 “嗯。”白溪随便卷了一撮,“该剪了。 冷凝瞥了她一眼。 “沈忱知道了痛哭。”冷凝拿她打趣儿,白溪笑了笑。 “哭p,矫情。” “别这么说,万一他真回来了呢?” 白溪沉默了会儿。 “得,算我不要脸吧。” 冷凝觉得她是有点不要脸了。 答应人家的等着就因为自家哥优秀了那么一(亿)点点就变心了。 白溪,真不要脸。 白溪摸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 冷凝撞她的肩:“反思自己呢?” 白溪搂上了她的腰:“我是觉得,我不剪是对你哥不负责。” 冷凝把手机摁灭塞进兜里:“那你对沈忱负责了?” 白溪沉吟了会儿,把头埋进了冷凝的脖颈里:“他妈的是有点烦人。” 冷凝环过她的肩:“是吧?” 白溪点了点头。 “但还是那句话,荒唐顶多算例外。” “你荒唐一个就知道了。” “....” cut off “要不缓缓?”冷凝坐到白溪身边,“沈忱没回来你再剪,那也说得过去。” “不然真的毁三观了。” 白溪睁眼看了看她。 “就当我毁三观吧。” “网上的东西圆不了。” 冷凝:“....你真的挺不聪明的。” 白溪笑着给了她一脚。 洗完头出来。 “小姐准备怎么剪?” “披肩。” “好的。” 咔嚓咔嚓-- 修剪声清脆有力。 现在白溪的头发变成黑长直了。 冷凝看着掉了一地的头发,呼出一口气。 她的溪姐真的太冲动了,尤其是她见她两次违背原则。 第一次就是那天同意和她一起做单默认加入bw,在那之前她一直给白溪留着的空位才得以补上。 第二次是今天剪了两年多的长发,违背承诺。 巧的是,两次都是因为冷深。 她说过自己不会杀人,但因为冷深的事她大开杀戒。 一个从来卡点到的人,在沈忱出现之前选择缺席。 这些,冷深都还被蒙在鼓里。 一剪一断。 断到她遇到沈忱的样子。 沈忱的主角剧本,被她改成了配角。 而冷深,吃香了。 或许活该他吃香。 能把白月光和心头爱挤掉的人,一定比白月光更皎洁,比心头爱更干净。 当心头爱被挤掉的时候,他也就注定不会再被爱了。 白溪觉得披肩让她有点不习惯,她找理发师找了两个皮筋把头发盘成了丸子头。 顺眼不少。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盘丸子头,妖精似的脸加上丸子头不仅不违和,反而别有风味。 她把碎发拨了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她转了钱转头找冷深,冷深却是低着头看着手机。 她凑到冷深身边看了一眼,乐了-- “那么喜欢live图啊?”白溪拖着尾音,冷深当着她的面把刚偷拍的换成了锁屏的动态壁纸 “好看。”冷深说了两个字。 白溪噘了噘嘴:“这是新鲜感。” 冷深没作声了。 一行人往外走去,外面正值夕阳西下前的最后一丝热烈与辉煌。 柏油路上行人不多,左边的街道上只有他们四人。 冷深挽着白溪的腰走在前面,白仲搂着冷凝的肩跟在后面。 溪:“深哥害羞啦?” 深:“别闹。” 凝:“改天我也剪个头发。” 仲:“为我?” 之后传来白溪和冷凝两人的笑声。 太阳逐渐西沉,四人消失在转角。 把笑意留在了风里。把爱意窝在了心里。 ... “喂,凝爷啊,我是路荀,那个综艺可以带主演上去,你有没有时间来啊?” Microfilm 路荀的电话里还有碰杯的声音。 他们在聚餐,冷深和白溪原先婉拒了。 白溪看了眼冷深,想到自己拍的剧还没看过完整的样子,便同意了。 冷深煮着面没注意。 “时间。” “就搁明天晚上七点,直播呢。” “直播?”白溪拖着拖鞋去找冷深要抱抱,“为什么是直播?” “最后两期了,这次是半决赛,下期总决赛。”路荀概括了一下。 白溪“哦”了一声:“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把两手搭到了冷深肩上踮着脚看他放调料。 冷深一只手把她的手扶住一只手撒着盐:“谁的电话?” “路荀。” “说明天是他的半决赛,让我们两个主演去现场。我答应了,刚好去看看成果嘛。” 冷深按住她的手:“先吃东西。” 白溪被他抓着手腕,只能认命。 “今晚不是要去找冷凝的?“冷深把火关了捞面。 他把碗拿去冲了冲,白溪就跟在他后边转悠。 “被拐走了。” “你是明晚多久的飞机来着?”白溪嗦了口面。 “十二点。“冷深扯了张纸给她。 白溪伸手接了,没回话。 综艺录制现场后台。 “你俩...低调点。”路荀想了大半天还是只说了这一句话。 “你是第一个?”白溪调着麦,冷深在后面帮她扯了扯线。 “你俩不是忙吗?我就联系导演组了。” “后期收视率堪忧了。“冷深接话。 白溪点了点头。 “接下来有请导演路荀和他的两位主演--白凝、冷深!”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大门被缓缓打开,三人步伐整齐地迈出步子。 现场一发不可收拾。 “路荀!路荀!” “白凝!” “冷深!” “白鹭!” “凝神!” 网上弹幕沸沸扬扬。 “官宣之后首亮相,我还蛮期待他们的演技的” “路荀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 “下一个秦言,不说了” “白凝和冷深真的配一脸啊” “花絮那么甜,正片不能死!” “大家好,我是路荀。”路荀朝观众席挥了挥手。 之后三人就被请到台上一旁的观影区了。 片子正试放映,黑幕中先响起的是白溪和冷凝的歌声。 “i need to be the one who takes you home”之后歌声渐远,白溪在大街上奔跑的画面渐现。 镜头用的是手持,开头抓住了人的眼球。 接着电影推进,夏初和江生相遇、夏初回家被冷暴力、和父母吵架被打再次出逃、江生收留。 白溪的爆发力不小,观众早已入戏。 之后就是第一场拍摄的戏,现场姨母笑泛滥。 警局,全局高潮。 警察问江生:“知道错了吗?” 江生:“知道。” 警察:“为什么错了?” 江生:“你们说我错了。” 警察:“我们怎么说你就怎么认为吗?” 江生:“那我说我没错呢?你们又要扯我有错不是吗?” ... 最后的最后,夏初道歉。 “因为我没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最后一句话被背景音重复了一边。 伴随的背景是一张张叠加起来的各平台网暴截图。 最后一幕。 两个被划破的手腕搭在一起。 电影结束的最后出现了那么一句话。 [短片内出现截图均为真实数据,已对用户信息进行屏蔽与保护] [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影毕。 现场掌声逐渐响起,后如鸣。 tips 弹幕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哭的人不多,但压抑。 白溪和冷深意思意思着鼓掌。 之后,主持人还没上台,路荀没鼓掌脸上带着一丝阴暗暗的笑。 白溪反应过来,舔了舔唇。 1. “冷深,茶。” “你先喝。” 荧幕再次亮起,起哄声阵阵。 冷深牵着白溪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两下。 2. “这个台词真的有点难搞哦。”白溪翻着台词,冷深在她后面帮她用荧光笔勾。 3. “她人呢?”冷深在白溪逃跑戏那场到处找人。 “这儿呢。”白溪披着风衣,“弯儿有点多。” 4. “你家飙戏用眼药水?”冷深睨了白溪一眼。 “得,我怕你心疼,我有错。”白溪拖着尾音。 5. “路荀的审美在我雷点上蹦迪。”冷深让沈桉给他化着妆。 白溪在一旁玩着手机给他塞面包:“但他看上我当女主诶。” “你勾引他?” “我勾引你。” 6. “痛不痛?”白溪用无名指点着冷深手腕上的血迹。 “傻了?”冷深搂着她的肩,“这不是画的?“ “但深哥眼角有泪诶。” “别闹啊。” 7. “乖,把水喝了。” “姐不渴。” “还是你现在就琢磨看备孕?”白溪接过水喝了几大口,“乖不乖?” “乖,溪姐最乖了。” 8. “网暴的都是闲批。”白溪咬了口苹果。 “那叫傻逼。”冷深把她没啃完的苹果接过吃完丢进了垃圾桶。 白溪给他扯纸让他擦手。 之后两人击了个掌,手就牵上没分开了。 9. “困。”白溪拖着尾音软在冷深怀里。 冷深把自己的外套扯过来搭在白溪身上。 白溪的头被蒙住,动了动之后睡着了。 冷深顺着她的头发,翻剧本的动作小了一点。 自此,影毕。 现场灯光亮起。 冷深和白溪同步起身跟在路荀身后。 “再次欢迎导演路荀,演员白凝和冷深,欢迎。”主持人伸手把三人请到中间。 之后就是长时间花里胡哨地褒奖。 有夸演员的,有夸导演的,有夸剧本的,有夸主题的,有夸音乐的... “但是我有一点不理解,最后两位主演的恋爱日常,意义何在?” 一位评审在说了一大堆赞不绝口的话后话口突变。 白溪和冷深:我也想知道。 全场fox路荀。 路荀手插着裤兜:“因为原先编剧找过我,说可不可以把吻戏删了,因为他们的状态不需要吻戏去推进。” “所以这是补偿吻戏的其一,其二是剧本太虐,来点甜的解解闷。” 白溪低头看了眼靴子,乐了。 可会圆了。 之后,煞白彻底塌房。 “我想知道为什么电影的bam反复出现了那句| need to be the one who takes you home的歌词。” 这是观众提问。 路荀说这是冷深和白溪的主意。 “因为我把这句话翻译为‘我理应成为让你拥有港湾的人'”冷深接话。 白溪附议点头。 “哦~”观众席冒出一声。 之后戛然而止。 哄堂大笑。 之后,白溪送冷深去机场没参加后面的录制。 但路荀的95高分足以拿下第一进入总决赛了。 机场,白仲和冷凝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斗地主。 “来啦?”白仲瞥了眼冷深,“走了。” “走吧。”冷凝按灭手机,“溪姐。” school 白溪点头,冷深在一旁眨巴眨巴了眼睛。 “校运会。”白溪言简意赅。 她昨晚收到了顾璃发来的消息说她在境洲一中的班上被选去跑6000了。 要不是因为可以和冷深搭一班飞机,白溪还真不一定会去。 冷凝本来就是境洲一中的,校运会她也不会缺席。 “你们不带衣服?” “穿你们的啊。. .. 隔天,校运会。 冷凝分了套校服给白溪,两人打车去学校。 “什么项目?”冷凝开了啤酒。 “6000。”白溪把校服拉链拉开,“姐第一次在学校穿校服。” 冷凝笑了笑,撞她的肩。 “我也6000。”她灌了口酒,“对了,你在九班。” “璃爷给我说了。”白溪刷看微博,“漂亮。 “嗯?”冷凝凑过来。 “掉粉那么开心?” “昂,开心。”白溪把沈桉发来的各个通告全部拒了,问了一句迷城那边的情况。 冷凝趴在她身上:“你说心爷会不会也这样?“” “心爷?”白溪偏头对上冷凝妖惑的眸子,“冷心卉?“” “嗯哼。“冷凝起身把酒一饮而尽。 白溪乐了。 “那你只有等着瞧了。“” 手机振动了一下,那是沈桉的回复-- [没问题的话大后天就开始拍了] [所以祖宗你在哪儿] [生无可恋.jpg] [你忘了你的桉桉和凝脂了嘛] 白溪好脾气地一条条回。 [好] [境洲] [可爱.jpg] [没呢] 之后沈桉的消息就没被回复了。 那边到学校后,冷凝把白溪带到九班才自己回了七班。 两人一进场,都是默契的沉默,后议论纷纷。 白溪懒得听他们叽叽喳喳,戴了耳机开黑。“手机?” “我只知道冷凝带手机。” “冷凝拽姐她也拽姐?” “冷凝还好吧。” “但她看着拽,也没什么朋友吧....” “有一说一,她长得很6。” “和冷凝有的一拼。” “她和冷凝一起来的,有说有笑,还是别理了。” “惹不起啊。” 之后,就真的没人和她说话。 不说男生,女生都没有。 白溪就自己窝在墙角的座位上,开黑开得自在。 班主任只知道白溪是靠关系进来的,看着白溪的样子就觉得是不学无术,干脆不管。 此时的七班。 冷凝把椅子踢出来坐下。 接着,睡告告。 她是众所周知的年级第一,但也是众多女生的心头刺。 成绩好,颜值好,性格放荡得令人生畏。渐渐演变成了羡慕嫉妒恨。 当初校草郑南追求她硬是被她躲了一个月才消停。 现在郑南和她班上的仅次于她的楚令在一起,俩人关系更加不自然。 楚令人缘好,班上人逐渐被带偏。 冷凝天天忙活儿都来不及,是真没闲心搭理这些有的没的。 偶然跟白仲提起过这些也被她只言片语带过。 境洲一中,还真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白仲也想过给她转到华城一中去,不过冷凝拒了--倒也不至于不是? 白溪没被介绍,唯一的信息就是名字白凝。(还是个艺名。) 台上班主任还讲着课,看着就是不放过一点时间的阵仗。 广播音乐放了有五分钟,九班陆陆续续从楼上下来,操场上横幅飞扬,跑道上的白线被重新刷过,整齐干净。白溪拖在队伍最后,冷深在旗台上看到她一个人走在最后眯了眯眼。 境洲一中这个地方他不熟悉,但白仲知道。 “学校好是好,就是内卷挺严重的,女生之间心思也比较多,我家的在班上就不怎么被人记起,除了那些老师。”白仲撇嘴,帽子被他重新盖上。 diss 和白仲说的一样,白溪会被落在最后就是那么个原因。 加上现在高三,小团体早已结结实实,谁会愿意一个忽然来的插班生破坏?何况还是个那么惹人嫉妒的插班生。 而白溪那边,自己从小到大喜欢乱跑就是因为没有固定的朋友。 唯一的一个个冷凝也常年在学校,二人轨迹始终不同。 她和冷凝骨子里会聊,但境洲一中女生的勾心斗角她们总归是厌倦的。 于是她们被排挤被冷淡被遗忘。 至于男生,不是忙学习就是忙学习,哪里有空管你有没有朋友? 就这样,白溪在最后一排玩着手机解闷。说不把这些当成没事儿是没可能的,但她表现出来的还是一身的冷气。 如高岭之花,连花丝都在危险地萦绕。告诉外人,别碰她。 “好拽啊那人。” “九班插班生,父母有关系吧。” “长得挺好看的,化妆技术不错啊” “还扎丸子头,装乖诶” “她是不是忘了我们是运动会,不是选美?” “看到她兜里地的手机了吗?不交手机的只有冷凝吧” “别提她,听说她有男朋友了,不知道谁眼睛那么牛” “那那个拽姐有没有男朋友?” “何止,我怎么觉得都是个二手货了呢?” 之后便是一阵偷笑。 白溪耳朵好,想不听见都难。 她也想忍住诶,可是溪姐脾气大诶。 她还不知道冷深也在,乖也不装了把手机往兜里一放。 右手插进兜里,左手比了个友好的中指举过头顶。 正好映入隔壁班后面女生的眼帘。 “我靠她干嘛?” “听得到我们说话?” “好拽啊我好怕啊” “喂,干什么?”其中长得最好看的女生抱胸抬了抬下巴。 白溪转过身,样子懒散得很。 生人勿近被她诠释得淋漓尽致。 桃花眼危险地扬了扬,她嘴角勾出一抹笑,慢慢吐出了五个字-- “去.你.奶.奶.的。” 语气放荡不羁,桃花眼似要把人看穿。 好看的女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同学,不知道我们哪句话惹到你了?” 白溪不喜欢讲道理,随便在脑海里抓了两个字组成送过去: “要脸?” 好看的女生顿时语塞。 脸逐渐涨红,接着直接...哭了出来。 老师匆匆赶到, 年级的目光在百无聊赖之间聚集过来。 “楚令咋了?” “不知道啊,哭了?” “为啥哭啊?” “被九班一个插班生骂的” “那人傻逼吧” “楚令都敢惹,” “郑南他爸可是国际训练营里训练的,这不找死吗?” 白溪觉得无语,默默转了个身抬眼看云。 班主任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不出几分钟白溪的肩就被拍了拍。 这时运动会开幕仪式已经开始,冷深在后面还不知道咋回事儿。 至于冷凝,多多少少都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骂白溪的她基本上懒得搭理,但骂了她的人,没被捶真的够仁慈了。 “我骂的,她嘴欠,处分随便开,歉不道,她骂我的人了,老师再见。”白溪一溜烟把话说完就退后几步转了个身悠哉地走了。 边往后退的时候还对楚令挑了挑眉,颇像女流氓。 楚令被白溪整得心悸,不敢对上她的眸子。 身旁的老师和女生絮絮叨叨地安慰,楚令觉得莫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哭得更凶了。 白溪觉得无聊,去厕所溜达了一圈。 境国的国歌白溪虽然没敬礼,但作为友国还是站在原地听完了。 她不知道,旗台上意气风发的升旗手就是自家小男朋友。 那个出现即弓|起暗潮涌动,行进间干净利落让人不自觉敬畏的人。 是平时软在她肩头啃噬她的肩,偶尔犯个贱的“前男友”。 等到宣布运动会正式开幕,她才从厕所里悠出来。 冷深换了衣服在暗处等了她大半天,手里的电诂振动个不停。 “喂,在学校。”冷深拧着眉头摁了接听键。 “不是顶多八点半吗?九点了冷队。”应珊略显无奈,“其实任务我们可以完成,只是....” “得,我回去通宵赶任务就行了。”冷深把电话关机,又张望了一圈。 他的眸子眯了眯,在九班座位区的最后一排发现了白溪。 周遭人走过去多少都能议论两句,尤其是楚令,让白溪成功上了话题论坛。 由于白溪还没有参加国际上的活动,“白凝将楚令骂哭”的话题还传不开。 但在境洲一中也够被说的了。 “你还没走?”白仲从楼上下来,“校长我都应付完了。” 他换了衣服被校长拉去寒暄了。 冷深瞥了他一眼,转眼又看着白溪那边:“看看你家的在干嘛。” 白仲侧了个身,看清情况后把帽子扣到脑门上,插着裤兜就往七班走。 Preference 比赛还没开始,白仲走在跑道上也不顾忌,有人停下来看他有人直接让道。 冷凝低头玩着手机,身后的女生堆有意无意地指着她七七八八地说话。 冷凝也懒得搭理,和白溪一样,只要不说她的人,怎么说都可以。 反正浪费的也不是她的口水,她的东西她们也得不到。 感受到眼前一暗,她把头上出现的帽子正了正,抬眼捏白仲的腰。 身后的女生:.... 还有一个女生把“他不会是来找我们谁要qq的吧”的话咽在喉咙死死吐不出来。 白仲睨了那群小矮子军团:“滚远点。” “傻逼。” 说完他就踢了个凳子坐下,冷凝扬起狐狸眼坏笑。 “别这么看我。”白仲把人的手扣上,“怪吓人的。”他贴着冷凝的耳朵。 冷凝觉得耳朵痒痒的,不由得躲了躲。 白仲却抵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退。 “喂,人多眼杂。”冷凝竖了根手指在两人之间。 “杂他的关我p事。” “你怎么不和她们打架?”白仲啄了啄冷凝后把手松开。 冷凝压了压帽子:“你会和小学生比打架?” 白仲乐了。 此时白仲眼里的小矮子军团:我沉默了。 1.冷凝和白仲认识? 2.不仅认识还是男女朋友? 两个问题足以让她们炸开又重组。 该遇上的不该遇上的都遇上了? 白溪听到动静才抬眼皮子。 看到白仲后的她目光顿了顿,又在操场上从左至右地找着某个人。她身子不自觉直了直,手机在她手上转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你就是白溪?” 嗓子带哑的男声出现。 身影遮住了白溪的视线,她只能看见那人卫衣的兜。 楚令站在白溪身后,手上抠着篮球架上的胶皮。 白溪火大,但她忍了。 “有事儿?”她靠到椅子上,手机落到她手里。 白溪魅,妖,但冷,傲。 她骨子里的妖艳别人学不来,铭心的清冷别人更是望尘莫及。 男生眯了眯眼,默默咽了口水。 他长着标准的混混脸,身上的烟酒气刺鼻难闻。 放在境洲一中,算是校霸兼校草的风云人物。 也正是因为他看上了楚令那张脸,楚令得以被广为熟知。 而现在,他便是以楚令男朋友的身份出气来了。 “我惹了,怎么?”白溪回答郑南的问题。 郑南插着兜,一副混混样:“起码得道歉吧?” “要不你给我爽一晚,哥开心就不追究你了?” “怎么样?小婊子?”他去抬白溪的下巴。 冷深过来刚好听到那么两句话。 他二话不说把烟摁到郑南脖子上,郑南疼得缩身。 还没等郑南转身,他又毫不收敛地给了他一脚。 不偏不歪,刚好踢弯了他的腰椎间盘。 冷深看着地上打滚的郑南,蹲下抓起他的领子又准备是一拳。 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里面像藏着一条蛟龙,随时能把郑南吞了。 “冷深。” 白溪唤他。 没带什么情绪,但就是感觉换了个人。 没错,变乖了。 冷深的领口因为动作松了松,刚要撞上郑南心脏的硬拳霎时刹住顿在空中。 他扯了脸,丢垃圾一样厌恶地把人松开。郑南像一坨废纸,蜷缩,叫疼。 “老子的....我靠....”他慌乱中对上了冷深睨他的眸子,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要我踹你滚?” 闻言,一群郑南的小弟和迷妹唯唯诺诺地上前把郑南连拖带扯拉走了。 当然包括罪魁祸首楚令。 “不忙任务?”白溪发嗲软在他怀里。 冷深瞬时散了身上的戾气,好像豹子变成了猫。 he is mine “今天不忙。” “扯。”白溪怼他。 冷深:.... 他看瞒不住,只能全盘招供:“任务有时间通宵赶,陪你没有。”他捏白溪的腰,“冷不冷?” 白溪没接话,而是回了上一句。 “可我希望你不通宵。” 她说得自然,不像是故意腻歪。 冷深“嗯”了一声,带人接水去了。 他知道白溪那种时候一般懒得动,连水杯都没带就知道白溪本来打算不喝了的。 “有什么项目?”冷深开了水,开水从龙头流出。 “6000。”白溪漫不经心。 “真没留给你什么好东西。”冷深把接好的水给白溪。 白溪接过放在手里暖了暖:“还好。” 比起原先大大小小的训练,真的还好。 冷深不担心她的发挥,但是人总会累,即使是白溪这样的体能跑完6000也得喘会儿大气。 更何况今天是她特殊时期第一天。 依白溪的性子,即使在那几天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辛辣冰冷的是一点儿不忌,顾璃也说她小肚子有点毛病,跑多了受不了。 “多久跑?”冷深给她扯了扯校服。 白溪和他肩挨着肩:“下午一点。” 冷深点了点头。 回到操场,私语窃窃。 郑南被捶的八卦在论坛满天飞,论坛前五被冷深白溪霸榜。 后面就是冷凝和白仲的八卦。 四个人懒得管这些,冷凝和白仲还搬到了白溪那儿去,开黑唠嗑玩得自在。 “她也是6000。”白溪在手机上扔了张牌出去。 [要不起] 清亮的女声传来,冷凝点了点头。 白仲和冷深打了个眼色。 俩人刚想起身就被自家的摁住了。 “乖。” 冷凝捏白仲的腰。 俩人:... “激动毛线?”冷凝按灭手机,“你又不是不陪,对吧?“她仰头看白仲。 白仲把她圈进怀里,认命地点头。 白溪没作声。 “不准陪。”她堵住冷深的话口。 冷深:.... 中午,食堂干饭。 一桌八个位置,愣是只坐了四个。 楚令哭丧着个脸进来,一堆女生蜂拥而上。 “怎么样我的宝?” “没事儿吧?” “告诉老师没有?” “他爸会来的吧?” 楚令用纸擦了擦眼睛:“快了。” “已经请假了。”她吸了吸鼻子。 “怎么有人那么恶心啊?”她提高音调。 冷深抬眼,筷子被他一搁。 白溪还没反应过来,冷深就翻过桌子给了楚令一脚。 正中腹部。 楚令疼得弯腰,连往后退。 “不找死就不会死。”冷凝转身看了一眼楚令,“我不要的东西你咋那么宝贝呢?” 白仲顿了顿。 楚令咬唇,扬言找老师。 白溪觉得她闲得可以。 “冷深。”她叫住准备再来一脚的冷深,“肚子痛。” 她喝了口汤,冷深乖乖回位置给她暖肚子。 “你找你妈。” 蹬蹬蹬。 厚重的脚步声在这时传来。 “咋回事儿?“郑智扶住楚令,“令令?郑南呢?谁打他了?” 男人看着凶恶,脸上还有刀疤印。 白仲看见他敲了敲桌子,笑了。 “这不那谁吗?”白仲给冷凝递水,“中年组的那谁,十队的一组组长。” 冷凝啄了两口水:“十队?” 最差的队的第一。 “叔叔,我没事儿,南南在医院,打他的就是那个人。”她弯着腰指冷深,脸上冒出虚汗。 郑智扶着她没看,先把她给了她那几个好闺蜜才一脸拽逼地往那边去。 冷深低着头,郑智以为是个浑小子,站在他面前就要提他的领子。 “喂喂,大哥,他是我的,别动。”白溪拖着尾音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收,桃花眼带笑地扬了扬。 第6000章 她松手轻轻往后一推,郑智连倒退了几步。冷深懒得搭理,把汤塞给白溪让她喝。 冷凝和白仲头也没抬,地主斗得正欢。 看戏的越来越多,这边成为了焦点。 郑智觉得蹊跷,自己的水平也不至于被个女生这么虐吧? “小姑娘,年轻气盛啊。”他摸着手腕朝白溪挑眉。 白溪:“他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白仲摇头。 冷深把手机按灭,抬眸对上郑智的脸。 “二?”冷深骂他,“你媳妇儿不是要生了?在食堂生?傻逼?” 郑智脸色大变。 “冷......”他颤着音。 “滚回去。“冷深瞥了他一眼,“要我送你?” “不敢不敢,这就走这就走。”郑智僵着身子转身,抹了把脸之后走了。 还没走出食堂门,他又转了个身冒了一句:“你不是和洛翩婉...” “啊!” 啪嗒。 郑智捂着脑袋,趔趄着跑了。 冷深扔出的空碗在地上转了转停下,白溪觉得他脾气还有点大。 “他在深哥雷点上蹦迪。”白仲那么总结道。 事情就这么越闹越大,冷深还莫名收获了一堆女粉。 下午一点,广播传来六千米检录的消息。 “请高三年级参加女子6000米决赛的同学到检录处检录,再通知一遍,请高三年级参加女子6000米决赛的同学到检录处检录。” “外面等你。”白仲用脑袋拱冷凝的脖颈,冷凝“嗯嗯”了两声把人拍走了。 白溪看着一脸祈求的冷深:... “得了,终点等看呗。”冷凝挽白溪的腰,“我会把她亲手交给你的。” 白溪不知道冷凝第二句话的意思,但她也懒得问。 之后冷深才和白仲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老师:“又没到啊?” 同学(同伙):“请假了。” 老师:“我早上才看见她。” 同学(同伙):“中午犯的病啦。” 老师:你清高你了不起。 拼拼凑凑,二十个人的六千米硬是只有十二个人参赛。 有的或躲或藏,有的直接没来学校。 没人乐意跑6000米,15圈圈圈毙命。 虽然境洲一中里面人均国际兵协黄金起步,但6000米能不跑则不跑。 没学校有6000米这种毙命操作,作为打着“给高三学子酒汗机会”的称号的境洲一中开辟先河,空前绝后。 十二人从检录处出来,她们的身上贴着号码牌。 白溪和冷凝都是校裤,只不过上衣是一白一黑的t恤。 松但薄,透且轻。 里面的紧身衣物若隐若现,身材比例是模特都会羡慕的程度。 秀发被冷凝胡乱扎成了高马尾,清冷的脸更加有棱有角。 白溪则还绑着冷深中午给她重新扎的丸子头,碎发随风飘扬,她又艳又潋。 两双眼睛,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弯似半月,一双狐狸眼眼中明眸媲繁星。 正好应了那句话--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起点处。 枪声打响。 密密麻麻的加油声如烟花一般炸开,跑道边围满了观看的人。 冷凝和白溪从开始就没发力,一直拖在队伍后面。 没人给她们加油,但她们打心底知道”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pain 白仲在冷凝第二圈的时候拿着水瓶陪了起来,白溪慢了步子。 15圈,对她来说本该轻轻松松应付完的。今天却是像裂骨一样要她的命。 呼吸声不比往日流畅有序,喘气的频率高了不止一点儿。 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跑浑身都在疼。 那种渗入到每个毛孔,刺入每根骨头,掐着她心脏的痛感,并不好受。 她冒虚汗,脚下的步子慢了又慢,但步幅愣是没差。 两人一个在第九一个在第十,随着差距渐渐拉开,多少人跑了多少圈逐渐混乱起来。 第五圈,人开始走了,前几个基本上都超了走路的人的圈。 寒风凛凛,吹进她们的嗓子眼,又涩又苦又干。 白溪还在跑,路过冷深的次次她都敛了喘着的粗气,之后在后面求生般地调整呼收。 冷凝一直在她前面,她能看见微弱的残阳下冷凝和白仲的影。 那般少有的,不失青春感而又让人觉得成熟的自然。 或许不是白仲在陪冷凝,是冷凝在陪白仲,陪他跑过本不该和她跑的漫漫长路。 白溪笑,汗水顺着额头流到脸颊,顺到下巴。 疼痛与麻木,自己也无法分清。 她只是笑了笑,身子就像忽然死机般卡掉,而后变成一团乱码等着她解。 但她没停。 一秒都没有。 因为她高傲,桀骜。 骨子里有不服与坚韧。 因为她是白溪。 注定要强的白溪。 比赛就这么不徐不疾地进行着,现场的呼声渐渐少了起来。 现在是临界阶段,除了第一个兵协的钻石会员和冷凝白溪以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慢了步调,有的也选择走跑交替。 6000米,来了就得跑,不管怎么跑,是6000米就行。 这就是学校对参赛学生的要求。 换言之,其实她们在选择上跑道的那一刻开始她们就已经赢了。 只不过现在是强中自有强中者罢了。 冷凝和白溪在二三名的位置上一直保持着,似乎没有加速的打算。 二十分钟。 二十五分钟。 三十分钟。 欢呼声响起。 第一个人冲线。 气氛被推上高潮,后又猛地跌落。 三十二分钟。 冷凝过线。 她低眸往前走,忽尔转身。 高马尾被甩起,又落下,摇晃。 她抬起下巴看白溪,汗肆意地流到锁骨。脸上染上绯红,她喘着气。 白溪咬唇踩过重点线,她和冷凝不过几步距离。 她忽觉身子被一带,落到了一个带有热气的怀里。 是冷凝。 她伸手拉住白溪的手腕一带,把白溪圈进了怀里。 她一手搂着白溪的腰一手托着白溪的另一只手,脸上勾出一抹得寸进尺的笑。 及其不要脸,但令人心动。 白溪喘着粗气,阖上眼睛搭在她肩上笑。似水鸟在波澜不惊下留下阵阵涟漪引起潋滟无限。 她在笑,笑得心都在收缩地疼,骨都要被噬。 冷凝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脉搏,下意识把了把。 她把人从怀里松出,把过白溪的肩:“痛死了吧?” 白溪用手撑着膝盖,只是喘气。 “哥!”冷凝拍她的背,“来看看。” 冷深正走着过来,现在立即改跑了。 冷凝把她的手给他:“把脉。 白仲给冷凝擦着汗,同时等着冷深。 白溪软在冷深怀里,憋着不喘大气。 但其实不喘更疼。 “用药了?”冷深低头拧着眉问她。 白溪点了点头。 “时间没找对啊。”冷凝靠在白仲身上,“姨妈第一天用净生还跑,非死即残。” “乖,真就第一次用?“冷凝捏她的腰。 白溪疼得颤了颤,冷深把人直接把人横抱去医务室了。 reason “我去看看。”冷凝从白仲怀里跑走跟看冷深去了。 白仲把水拧紧跟在她身后。 ... 白溪疼得蜷在冷深怀里,整个人如一滩软泥。 冷深找了药兑下去给她她才停了冒虚汗。衣服在冬天湿透,里面的风光本应更加清晰却更显迷离。 冷凝按了按眉心:“要不你把人带回去?这儿不方便。” 冷深“嗯“了一声,把人带走了。 冷凝和白仲也跟着回去换衣服了。 “请高三女子组六千米第二名冷凝同学,第三名白凝同学到主席台领奖.....” “最后通知一遍,请高三女子组六千米第二名冷凝同学,第三名白凝同学到主席台领奖....” 后来,锁在老师抽屉里的那两张奖状,无人认领但心有所属。 ... 白溪用的净生是克制暴力因子的香。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用,结果一用就用出毛病来了。 冷凝体内也有暴力因子,但沐漓逼着她压了下去。 “还痛不痛?”冷深看着窝在被子里的白溪,语气都柔了下来。 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那股都快要溢出来的心疼让白溪在撕心的痛感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像是滂沱大雨中出现一丝阳光,不够热烈但足够取暖。 冷凝换完衣服出来,把香重新调了调:“再躺会儿就好了,多喝点水我的乖。” 她俯身帮白溪盖了盖被子:“我去欢好了昂。” 白溪把头用被子蒙住-- 欢好都跟她说,这像什么话? 冷凝笑了笑拉着白仲走了。 冷深把被子往下拉了拉:“乖,把头露出来。” 白溪知道他是让自己摄取空气中弥散的纯香,便乖乖把头支出来了。 “不让我陪?”冷深捏她的脸。 白溪“嗯”了一声,“你不会让我跑的。” 冷深失笑。 “嗯。” “那你为什么要跑?要强?” “一部分原因。”白溪抓着下巴上的被子,直都是冷凝在我身后,我也想试试在她身后。” “确实挺香的。”她拖着尾音笑。 渴望被人保护吗?答案当然是是的。 没有人不想被保护,说不想的都是假的。以前白溪身后有人,所以她要强,不服输,不可一世。 有人挡在她前面,但那总有一部分是大人的义务。 唯有冷深,在她心里是无可代替的后背。 鹤骨松姿。被她看得刻骨铭心。 所以她用净生了。 她愿意为某个人养好自己的身体。听着简单,实属不易。 冷深等她睡了去阳台上抽烟。 一根接一根,阳台上烟雾缭绕。 他还在怕自己不是白溪用净生的原因。 身后传来阳台落地门的推动声,他把烟摁灭丢在地上。 脚下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烟头堆。 “还没回去?”白溪披着外套软在他怀里,冷深扶住她的腰把她带到了沙发上关上阳台门。 “我不放心你,而且白仲还没走。”他把头搭在白溪肩上。 语气带哑。 白溪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抽烟,但她也怕冷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抽烟。 “溪姐,为什么用净生?”冷深阖眼问她,手探进她的上衣下摆。 白溪任由他肆意游走的爪子,偏头看他。 “暴力因子影响生育,我想让你不止一家两口。” 她抿唇,等着冷深的回答。 说出这番话,也算用脱了她的勇气了。 “让我。”他把问句改成了陈述句。 白溪肯定地回答他。 “让你,冷深。” 冷深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睛睁开了一点点,布满血丝,但眸里有泪光。 他咬白溪的肩,把泪憋了回去。 他力道很轻,那是他在压抑,压抑到白溪感觉他在颤。 白溪睫毛动了动,身子被冷深转过压在沙发上,唇上一痛。 那是咬。 get story 白溪就着冷深的性子任由他咬得再疼也不出声。 她现在不能给冷深,冷深只能这样宣泄。 他把她咬得嘴唇血红,白溪眼角还挂着泪。 “这一次回去要待三年。” “我和白仲违犯纪律太多次了。” 白溪点头。 她不怕了。 又是一个三年,她不信冷深会是第二个沈忱,所以她无惧车马路遥。 “你不能反悔。“冷深像是祈求,像是命令。白溪答应他。 “姐穿着婚纱来见你。” 像是逼婚,像是绑架。 冷深应她。 冷凝在迷迷糊糊中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没像上次一样矫情。 “三年,你还没满法定。”冷凝比着手指。 “所以,不急。“冷凝喘着气。 她从比白仲的身上下来:“三十年我都等你。” 白仲翻身,毫不保留地用力。 第二天早上,机场。 白溪和冷凝是笑着送两人走的。 原先她们以为三个月很长,但见面的次数并不少。 现在她们坚信三年很短,但见面的次数,锐减为零。 单深不会再允许他们逍遥自在,医协的案子才刚刚开始,这个难度不允许他们分心。 至于三年的时间,则是沐漓和顾璃刻意而为之。 “我没让她等,万一有比我让她喜欢的呢?”白仲系好安全带。 冷深看着直升机外的流云:“我没你那么大度。” “让她等你?” “让她不要反悔。” “反悔?” “和她第一次的那天,她说的也是不要反悔。” 把to be continued变成get story的那一天,这也算冷深的独有浪漫了。 那晚。 “先说,玩儿了不准反悔。” “什么?” “男朋友啊。” 只不过,现在没玩儿了。 后来,白溪就回溟都拍戏了。 冷凝则是暂时留在学校。 冷深和白仲连着几天补了京城中心医院的调查报告和医协案、bw组织的情况。 四人的线暂时交错开来,生活回归平静。 ... “马上就要杀青了!大家再坚持坚持!”程曲拿着大喇叭喊。 一阵欢呼。 白溪在马扎上笑了笑,抬眼对上夏泽的眸子。 “泽哥?” 夏泽坐到她身边:“冷深怎么没来了?” “他有其他工作。” “这样....” “还有事吗?没事儿我回酒店了。”白溪勾出一抹笑。 夏泽觉得白溪回来之后软了不是一点儿。 “暂时没了,我送你吧。”夏泽说着就起身,白溪看了眼沈桉。 沈桉会意。 “泽哥,深哥醋劲大,理解理解。”她挑了挑眉。 夏泽笑了笑,把人送到车上就走了。 “我说啊,你的人设是崩塌了。“沈桉拖着尾音。 白溪偏头看她,一脸不理解。 “恋爱催人乖。“沈桉给她拍了两张照片发到微博上营业。 白溪闻言,笑。 “不是恋爱。” 沈桉“嗯?“了一声。 “是他。”她戳沈桉的脸。 沈桉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几天后。 迷城杀青。 程曲请客吃饭,全剧组在包楼上玩得酣畅淋漓。 酒瓶密密麻麻地堆在桌子上,白溪还靠在沙发上旋着。 其实她酒量不行,现在喝得烂醉。 沈桉坏笑着拍了几张作为把柄,之后才琢磨看怎么把她抗回去。 后天还要去京城参加医学节目的直播。 “宣姐,你能捎我们一程吗?”沈桉朝另一桌上的宣林喊了喊。 人多嘈杂,宣林起身来问。 “怎么了?”她吸了口鸡尾酒,“醉了?宣林看着沙发上大马金刀躺着的白溪愣了愣。” 沈桉无奈地点头。 宣林看了眼手机刚收到的消息:“没问题。” “等我去洗个脸,你们先下楼。” 沈桉点点头。 “桉桉,俞津你认识吧?”宣林扯了张纸擦嘴。 “知道诶,咋啦?” “他来接我,你们上他的车子就行了。”宣林说得淡淡。 沈桉:...? 接?? drunkenness “喂,凝凝和她经济人下来了,你接一下。”宣林把手机搁在台子上洗手。 “你呢?”俞津朝外看了一眼。 “我还在洗脸。”宣林捧水把脸覆湿,从包里掏出卸妆油和洗面奶,“凝凝喝醉了,你车上有垃圾桶的吧?” 俞津“嗯”了一声,“我看到她们了。” “我很快。” “不急。” “你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 “一个广告。” “团综呢?”宣林把泡沫洗掉。 “没了。” “说没就没啊....” 宣林戴好帽子出了酒店门,俞津按了按车喇叭。 宣林俯身上了副驾,转头看白溪。 “睡了?”她轻问。 沈桉耸肩。 白溪靠在沈桉肩头阖着眼,嘴时不时噘着,好像在嘀咕什么。 宣林笑了笑,回过身子来给俞津理了理头发:“我记得你前几天才剪了头发,怎么又长了?” 俞津偏了偏脑袋:“造型问题。” 沈桉嗅到一丝cp的气息。 两人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不时传来的笑声打破了宁静的街道和夜。 “你们....有情况?”沈桉弱弱冒出一句。 宣林失笑:“大姐,他是我学弟诶。” 沈桉:....是嘛? 俞津附议点头。 “但你比他小。”沈桉冒了一句。 “那他也是我弟弟,对不对?”宣林朝俞津抬了抬下巴。 俞津敷衍地应了两声。 ... 等到了酒店,沈桉和宣林连拖带抗把人放到了床上。 俞津把醒酒药买上来给了沈桉就和宣林走了。 他刚好和宣林一个航班。 沈桉把祖宗伺候好了才扭着脑袋回自己房里。 白溪侧躺在床上,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迷迷糊糊中她拿到手机开锁,驾轻就熟地点了个电话。 冷深等人正在琢磨怎么查医协,电话就急促地响起。 看清来电后,单深挥了挥手-- 顶多几分钟,他忍就是了。 电话被接通,对面传来“哼唧”声。 冷深眉头一皱。 梦游了? “冷深。”她拖着尾音发嗲,“人呢?” 冷深出门靠在墙上:“这儿呢。” “没看到你。”她急了。 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 冷深听见那边传来一声“砰”不由得按了眉心。 “喝了?” 白溪坐起身来胡乱顺着头发,靠在床沿没回话。 得,喝了。 冷深问她沈桉在哪儿,她说沈桉上天了。 沈桉:... 白溪打了个嗝,带着哭腔:“在哪儿?” 冷深被她搞得心神不宁,他要是告诉白溪他在境洲小妖精肯定能摸过来。 “在床上,你先上床。” 白溪抬腿嘿咻嘿咻翻上床。 在床上一阵打滚,没摸到人的她骂他。 “你个二货,哪儿来的人?” “冷深傻逼。” “不要脸。” 冷深花了老半天把她哄睡,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后才挂了电话进去。 “不好意思,祖宗喝醉了。” 在场:... “这几个可以抓了,那边招供了。“单深圈了几个人,“但是这几个,还有点时间。” “先这样吧,医协还只是冰山一角。”唐尧合上笔,“明天周六。” 可以和家属通话。 “应南身体没问题的话,让他也试试这个案子吧。”白仲敲着桌子。 没人持反对意见。 应南,下一个冷深。 第二天。 “别打给我,给沐妈和冷爸。”白溪按着脑袋。 冷深敷衍地应了句好。 “酒还没醒呢?”他把手机架在桌子上开了电脑。 白溪探衣服的手顿了顿。 好像,应该,确实有那么个事。 “溪姐要不听听自己的娇嗔?”冷深看了眼手机,手指在电脑上敲着字。 溪姐:.... “大可不必。” 她把外套套上,切了页面到微信去。 calm 沈桉没给她发消息,那就是没有通告。 刚好,早上她耍,下午去京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白溪下楼买早饭。 “明天就不能住了。”白溪把镜头往身后的酒店别了别,“杀青了。” “什么时候播?”冷深按下“enter”键,屏幕上出现一个网站。 他输入了账号和密码。 账号: bax 密码: lgshbax “大概两个月之后吧。”白溪也不太确定。时堇的剪辑团队她不担心,两个月也是最保险的时间了。 “物料呢?”冷深靠在椅子上快速滑动着鼠标,一目十行地找着信息,神情很是悠闲。 “听桉桉说用的片段,剧里面的。” 白溪回他。 “最近接了新节目吗?” “没。” “没喜欢的?” “嗯。” 白溪踏进超市拿了个面包去结账。 队伍很长,她就在后面等着。 “恋综?我去当嘉宾?”白溪低头看着鞋,拿冷深打趣。 冷深笑了笑:“去呗。” “看谁能收得住你。” “你。” 白溪几乎是接着他的话口。 冷深怀疑信号延迟,他又问了一句。 “我说,你。”白溪的嘴角扬起,桃花眼覆上繁星。 冷深失笑。 “嗯。” “我。” “时间到了啊,挂了。”唐尧插着兜进来,“小心领罚哦。” 白溪刚想和唐尧打招呼,听到领罚两个字直接把通话挂断。 冷深:还挺宠着他。 唐尧随意瞥到冷深的电脑,定睛瞧了瞧。 “这儿?”唐尧觉得冷深又有东西了。 “嗯,神岛上最隐蔽的地方,就是这儿了,”他圈了个地方,“只是太过隐蔽,当初境时分地的时候这块地都没被明确归属。” “所以两个洲谁都没去干涉,而且这里刚好有港口,医协走这条航线可以到达。“冷深拿着笔在电脑的地图上画了一条路线,“虽然很多资料调不出来,但是八九不离十。” 唐尧看着地图舔了舔唇-- 冷深不说他都忘了这么个地。 “这个地方有名字吗?”唐尧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冷深手撑着桌子:“这个地方,原先叫鬼门关的。” 唐尧一顿。 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冷深看着他点了点头,又动了动鼠标。 “这些都是我翻遍网协找到的资料,这艘船是医协发出去的,登船人员信息都在上面,直接抓。” “至于其他人,顺着医协查应该差不多,白仲已经带人去那周围勘察了,我安排了队里的几个混到神岛去,现在情况不错。” 唐尧连连点头,他拍了拍冷深的肩。 “回来了。” 他也算松了口气。 冷深回到了那个冷静沉稳,头脑清晰的冷深。 原因或许不重要,因为那不需要特意去重视也会一直在。 唐尧和单深说了这件事,单深也被冷深的操作整惊了。 他想到了神岛,但没想到鬼门关所在的骨州。 “他是怎么想到的?“单深问唐尧。 唐尧耸肩。 “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惊讶的。“唐尧冒了一句。 单深闻言,点烟的手垂了垂。 “是啊。” “他本该如此。” 单深把烟扔到桌子上:“没悬念了。” “什么?”唐尧正了正衣袖。 “这个任务。” 唐尧拍了拍灰:“嗯。” 有的东西,但凡暴露出了一点影子在光下,就会无处遁形。 影子只会越拉越长,直到某一天被光笼罩,幻灭。 光与影同在,但影永远在光之下不是吗? 是的。 因为总有光在生长。 潜滋暗长,但又蓬勃肆意。 ... 冷深连着一周,审讯室和休息室两点一线。手边的资料越来越厚,他琢磨着时间上神岛。 白仲传来过消息说骨州确实风声不小,同时传来的还有四方来的船只在骨州隐蔽的港口交易的图片。 “应南怎么样?”冷深和白仲打着电话。 “他你不用担心。”白仲言简意赅。 意思就是,他很优秀。 冷深又问了那几个眼线的情况才挂了电话。 沈忱 “忱哥,他们阵仗不小。”脏辫男跪在主座上男人的脚下。 男人张了张眼,眸子微眯,懒散萎靡。 他的手搭在椅把上,另一只手顺着怀里猫的手。 五指骨节分明,青筋可见。 明明是清风霁月的气质,现在竟洒脱不羁。 “他们。”他启唇。 “姓什么?”他把猫放下,扯了张纸擦手。 脏辫男没抬头,也没回话。 “嗯。”没得到回答的人轻应。 “滚。” 脏辫男起身低头退下。 “沈忱。” “今天的货...”身边的女人问他。 沈忱把她搂进怀里:“溪,我说我不想干了你信吗?” 代溪笑:“别逗我。” “宝,你干那么久为了什么吗?”她抵着他的身子,“我跟你干了三年喂。” 沈忱咬她耳朵,松了手。 “你姓白多好。” 代溪蹩眉。 “为什么要姓白?” 沈忱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代溪还在等他的回答。 “我喜欢。”沈忱把酒扔进垃圾桶,“不好喝。” 代溪知道沈忱是特别极端的人。 对一样东西,要么喜欢,要么讨厌,从不会出现中立。 “下次不买了。”代溪哄他,“行了?” “行。” 代溪以为自己在沈忱心里是无可代替,但她没想过自己的名字就充满了讽刺。 等她哪天知道沈忱从来只喊她“溪“的时候,她会落空的吧。 毕竟重影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沈忱有时候也在想,她的头发有没有长,他有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但最重要的。 是能不能拿到医协的协长位。 固然喜欢,但喜欢和利益在他这里似乎不冲突。 白溪在京城打了个喷嚏。 她刚结束医学节目的直播。 她组的路荀和徐问夏组的那位病人比起来路荀的情况更好。 徐问夏那组病人还进行了手术,其中徐问夏帮忙主刀还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结果患者术后出现感染还是雷垒和李楷找的左言和白溪帮忙才得以解决。 之后徐问夏就退赛了。 “下一期是什么专题?”田静裹着外套问白溪。 白溪摇头。 问她?还不如不问。 左言应了话:“好像是国际接诊。” 田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国外?”白溪开了手机刷微博。 “应该。”左言也不敢保证。 白溪没什么波动,依节目组的水平,顶多去境洲的低级医院。 “训练营......军医!”田静凑到雷垒身边,“你们牛啊!” 左言把她拉回来:“你是哪个组的?” “你的你的。”田静松了松衣服:“你们去营里诶,很刺激的好不好?” 白溪瞥了她一眼。 “啧,你们两个人,可怜。”田静开了自己的手机看节目组发的消息:“我们去....医协诶。” 白溪挑眉。 医协..... “时间。”白溪看着训练营的内部消息,现在很有兴趣去医协走一圈。 “月底,跨年那天诶。”田静滑了滑手机。 于是乎,国际医协。 五人依旧保持原来的队形,只是雷垒和李楷那组实力太弱,节目组把左言匀了去。 左言:我的静静... 田静:你哪组的? 左言:呜呜呜 白溪看着对面那组的欢呼雀跃,脑袋里想着医协的事。 医协连着几任协长都不是省油的灯,四个爷在上面铁了心把摊子交给自个儿子女。 其实就是懒。 “凝凝,你是去科研还是临床?”田静撞她的肩。 白溪回神,回了个“科研”。 她本来就是搞科研的,临床对她这种讨厌交际的人来说太难了。 尤其是遇到傻了吧唧的患者和家属。 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不像科研,随意她怎么发挥。 见不到 “啊,那我也去科研吧,我还没去过诶。”田静看着斗志昂扬。 白溪乖乖地笑了笑。 之后科研组只有她们两人,临床组去网上接诊。 白溪走在路上没少应付医协的高层人员,节目组的镜头总是猝不及防地拍到。 “我就说你不简单,考试满分绝对是至尊起步。” 身边的人一直絮絮叨叨,白溪觉得思路有点乱。 “停。”她把口罩给田静扯上,“让我安静会儿。” 静静:....哦。 白溪老练地带着路,弯弯绕绕一直到实验室。 拿个什么小实验应付节目组呢....她抱胸看着一堆刚出炉的数据沉思。 “颖姐,这个项目还没结果呢?”她拿了张血液相容的研究项目大纲。 蒲颖看了眼她手上的纸,无奈地点头。 “你们四个没一个来的,哪儿来的结果。” 白溪拍她的肩:“你们有一个好协长。” 蒲颖哑口无言。 “回都回来了,不留点礼物?”蒲颖把手上的注射器给小白鼠推下去。 “等会儿做个血检。”她转头对身边的人说。 白溪看着小白鼠在笼子里生龙活虎地转悠,伸手对着它比画。 “留啊,马上留。”白溪收回手,“不过你得帮我个小忙。” “我还能帮你?“蒲颖缩了缩脖子, 白溪的桃花眼弯了弯。 “我要实验室的用物报表。” “这个?” “嗯,越全越好。” “我去给你找就是了,你好好做。” “谢了。” “客气。” ... 田静跟在白溪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帮忙,她看着白溪一会儿看显微镜一会儿写东西。 一堆专业术语,对她来说如天文数字。 “玻片和三号管,都给我。”她朝身后挥了挥手。 结果只抓到了一爪子的空气。 “静静,人呢?“她起身捶了捶腰,环了一圈发现人不在了。 她自己去找了东西,给她发了个消息。 没催她回来,只是叮嘱她别乱跑。 写完几个数据,她又回去看显微镜。 视线内两滴血液逐渐相容,她满意地打上一个勾。 趁着等后面反应的空隙,她给田静打了个电话。 田静那边正看戏看得欢。 她就去上了个厕所,就目睹医协长被应南用一只手推着走。 后面跟看的还有副协长,s钻的老师,a至的教授。 手机振动,她目不转睛地接了。 “凝凝,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白溪:得,她不用猜了。 “看到冷深了吗?“她核对着刚才的数据报告。 “好像没有诶,冷深怎么会在?” “医协长都被抓了诶,为啥啊?” “你说节目组会不会找时间?” “开眼了啊....” 白溪按了按眉心,问了她的位置。 “怎么跑那儿去了?”白溪觉得脑仁有点疼。 “找厕所找不到啊。”田静看着“28“楼的牌子一脸理所应当。 “该提醒你那是医协接待国际组织的地方吗?” “啊?”田静愣在原地。 “那我,咋办?” “等看,找米找你。”日凑直接走的楼梯,迎面撞上杨荔。 “哎呀我靠,这不我溪姐嘛。“杨荔给了她个大大的拥抱。 白溪应付了两声,之后问了现在的情况。“这四个官最大的最好抓,还有几个不在这里,冷队搜着呢。” “医协还不是最难搞的,上次开会都提到骨州那边去了。“杨荔点了支烟。 “骨州?鬼门关?”白溪靠在楼梯扶手上,双手随意搭着。 “是的呢。”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们只是听从指挥行动的,现在最有谱的还是深哥。”她把烟抬了抬,看着野得很。 “他不来?”白溪问。 杨荔摆了摆手:“单头说了不让见面,见不到的。” 白溪点头,心里有那么点小落差。 沐安宁 “那我上去看看。”她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眼时间,和杨荔道了别就上楼了。 骨州,她也没想到。 只能说,骨州永远不是个善茬。 “祖宗你怎么才来。”田静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白溪把人哄下楼,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溜进了商谈室。 里面是单深和唐尧,还有医协里面四个爷安插的顶力好手。 “安宁姐。”她坐到沐安宁旁边打了招呼。沐安宁喊人给她倒水。 “我爸妈最近忙吗?“沐安宁忙里偷闲问了一句。 “他们接了个乡村节目,体验生活去了。”白溪回她。 “那还行。”沐安宁把水放到她手上,转头继续和单深说话。 “我的位分没协长高,所以能拿到的人员信息只有一部分。” “今天没在的那几个也不是就今天不在,两周之前他们就开始陆续出差了,还是张畏安排的。” “但有网协的帮他们护着gps。”唐尧迟疑着开口。 “网协?那么确定?”沐安宁推了推玫瑰金的眼镜,指尖滑过流畅的下颌线。 玉骨冰肌而又美艳绝伦。 带霜似的杏眼眯起,让人心生寒意而又不自觉靠近。 “冷深说的。”唐尧抿了口水,“你怎么看?” 沐安宁笑了笑:“唐尧,我沐安宁管的事哪件不是服服帖帖的?” 白溪附议点头,唐尧抱拳认输。 单深勾唇乐了乐,才回过神来说正事儿。 “我知道你担心bw,但她们没那方面的案底。” “行。”沐安宁放下二郎腿起身,“医协我来管着,随时找我。” 她伸了个懒腰,白大褂一丝不苟地贴在身体凸起的地方,白溪直咽口水。 她这姐是真有料。 沐安宁插着兜懒懒散散地悠了出去,白溪问了问冷深的情况后就回去做实验了。 重回巅峰,这是个好消息。 “凝凝,我刚看到了一个好牛的人。”田静看着她用笔写着一-大堆专业术语。 白溪闻言“嗯”了一声。 “你不好奇是谁?” “啊,男的女的?” “女的!” “戴眼镜?” “你咋知道?” “生人勿近,旁边还有一堆黑衣人?” “对对对,你就说牛不牛?!” 白溪瞥了她一眼转头继续写。 等写完“冷心卉”的署名后她才合上笔,回答田静的问题。 “牛,确实牛。” 不牛不行。 她要是告诉田静她就是沐让和谭人柠的独生女,她会不会用牛逼来形容? “这个东西交给谁啊?”田静拿着报告正面翻反面翻,纸都被捏出了缝。 “颖姐。”白溪脱了白大褂,扯出她手上的东西出了门。 “喂喂,好歹等等我嘛!” “不要大声喧哗。”白溪转了个身朝她挑眉。 ... 蒲颖办公室,一行人正围在她位置上你一言我一语,兴致高涨。 中间的蒲颖看着有点无奈。 “咚咚” 敲门声引起注意,医协实验一室的成员转眼望去。 白溪正把手上的纸折了拿在手里垂着,看着丝毫不怜惜。 蒲颖起身去找她,她也就没进去了。 进去再做一个暂时没用的实验?她才懒得,吃饱了撑的。 “这是报告,药物方面....需要我亲自带队吗?”白溪把报告支给蒲颖,蒲颖皱了皱眉。 “你就是这么对待报告的?”蒲颖把已经折得稀碎的纸片片打开,从上至下认真看了一遍。 后面的人群逐渐围过来,一张纸被十几双眼睛注视。 白溪在原地看着他们逐渐瞪圆的双眼,越发起劲地往前靠,转头看了眼跟拍的vj。 vj:明白! vj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白溪:.....自觉。 虽然文章肯定会以冷心卉的署名发表下去并成为专利,但毕竟是绝密级别的报告,要被网友看见是不得了的。 “不愧是你。”蒲颖拍她的肩,“药物方面,你有时间吗?” 组队研发 报告被其他人咿咿呀呀抢了去,蒲颖和白溪在一旁聊。 “我没什么通告。” “听说你谈恋爱了?” 话锋突转,白溪愣了好会儿。 “啊,嗯。”她啄木似地点头。 “谁啊?你爸妈看得上?” “你认识。” 蒲颖指了指自己:“我?”脸不可置信。 “沐安宁?你t?” 白溪:..... 冷凝:拳头有点痒痒。 “不是,她我怎么敢。”白溪失笑,“冷深啊,你不认识?” 蒲颖脸上的假笑更假了,像是石化。 “冷深?” “你不信?”白溪勾唇看着她,肉眼可见的心情好。 “牛叉。”蒲颖总结出来两个字送给她。 “多谢。” “分哪个队给我?” 蒲颖脸上的笑收起:“医协现在这样,哪儿敢给你人?” 白溪挑眉。 她可以自己组队.....那可开心死她了。 左言这种高材生不来都说不过去。 至于其他的,白溪准备打几个尘封已久的电话。 “我给你搞科研?”沐安宁把眼镜取了拨了拨头发,“我是信息组的诶。” “前四年天天泡在实验室的是不是你?” “我也是这个案子的调查官。”沐安宁无奈道。 白溪顿了好会儿。 “谁给你安排的?” 沐安宁在医协虽早已扎根,但案子和医协关系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完全用不上沐安宁这号人物。 “我原先在国际训练营挂了号,但一直挂机。” 沐安宁按了按眉心:“懂了?” 白溪敷衍地笑了笑:“可真有你的啊。” “所以得补坑啊。”沐安宁把电脑打开,撑着下巴开干,“另请他人吧。” 白溪看着沐安宁去查过迁两洲的交易情况,点了点头。 沐安宁刷资料很快,有用的数据她直接粘贴到了文档准备整合。 “别看了,快去找人吧昂。”沐安宁按着电脑上的按键,两百字又被她粘贴下来。 白溪悠悠退出了她的办公室,连着打了五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给冷凝的,这毋庸置疑。 “乐意效劳。”冷凝说完就订了去医协的机票。 第二天早上,白溪去机场接冷凝。 两人总是默契地穿着一黑一白,和谐到令人多想。 “还找了哪些人?”冷凝翻着白溪给她的报告偏头问她。 白溪插着兜抬眼想了想:“染染七点,傅子暄八点,还有个二的十点半。” “二的。”冷凝笑了笑。 孔芒:你有事儿吗? ... 晚上,白溪和冷凝在机场把剩下的三人接到回了酒店。 “就我们五个?“陆染比了个“5”的手势。 “还有个没来,在学习。”白溪回她。 傅子暄随口问了句谁,冷凝说是个不错的苗子。 她都说不错,那就是真有潜力。 孔芒在后边把墨镜取了挂在衣领,低着下巴抬眼看时洲的中心大厦:“我靠,这tm都盖到68楼了? 白溪瞥了她一眼,无奈地吸了口气——冬天戴墨镜,她也是醉了。 “把都改成才。“陆染转身朝孔芒挑了挑眉。 “毕竟是中心大厦。”冷凝把玩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 “呆几个月啊?“陆染坐在床上问白溪。 白溪踌躇了会儿,说了个保险的三个月。 陆染还算满意地点头,门被白溪从外面带上。 天台相遇 她一个敛力就往床上倒去,双脚还搭在地面上乱抖搂。 头发散乱地洒着,她开了手机打电话。 “喂,苒姐,我到了。”她抠着枕头角,好看的杏眼有点失焦。 潘苒回了个“嗯”。 “那个谁也来了,与妍姐的儿子。” “傅子暄?”潘苒顿了顿。 “嗯,傅子暄。” “他不是本来就在时洲国防部吗?怎么从境洲来?” 潘苒用手摩挲着杯身,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她对傅子暄不太了解,应该说了解不了。 甚至就连唐与妍和傅少暄都不知道他有时在倒腾什么。 她知道现在人体实验案的事,沐漓和顾璃都给她说过,但傅子暄应该不会去插手。 插手了也不会再去做实验了,就像沐安宁那样。 “我也不太清楚,孔芒也去了?”潘苒想起提了一嘴。 “啊,来了。”陆染转过头望着花白的天花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溪姐能想到她。” 潘苒笑了笑:“她好歹也是孔少鸣的女儿,再说她的药物研发技术还真不差。” 母女俩唠了很久,挂了电话已经是十一点半。 陆染即使睡意难挡,还是拖着身子上了天台。 这是她的习惯,每天到天台上望望不圆或者不亮的隐月,数一数不多不少的星星。 天台的门半掩,“风是有点大啊。”她喃喃自语,踏出楼梯合上了门。 “不大吧。“傅子暄靠在栏杆上刷着手机,随意回话。 碎发若有若无地挡住他的眸子,陆染能借着夜光看见他有记忆点的脸。 他下巴右下刚好有颗痣,不醒目但上天点得恰到好处。 傅子暄穿的单薄,一件灰色卫衣和一条黑色直筒裤。 裤子直落到脚踝,陆染的目光向下。 直到人字拖出现的一瞬间... 果然,帅哥的人字拖都自带滤镜。 “我以为门是被风吹开的。“陆染收回视线把拂起的发丝别到耳后,“研发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傅子暄按灭手机:“她们不是有方案?” “她们?白溪和冷凝?” “嗯。” “那就是吧。”陆染拖着拖鞋往栏杆边走,毛绒睡衣的帽子被她扣上。 “我看着你都冷啊。”她打了个哈欠。 哈欠凝成白气,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或是被她传染,傅少暄也跟着打了一个。 “也就拖鞋冷。”他的声音揉作一团,陆染笑了笑。 “那我下去了。”陆染拍完天空的照片后说。 “晚安。”傅子恒目送她离开。 陆染朝身后挥了挥爪子,消失在楼梯口。 傅子暄望着楼梯口发了几秒的呆,之后也起身伸了个懒腰,回房间去了。 至于他是来干嘛的.... 简单点说,他也只是闲得慌。 浪漫点说,老天爷在安排他遇见陆染。 ... 陆染在飞机上已经睡得饱了,这导致一个晚上她醒了三次。 羊都被她数蹿了也没能睡着。 她眯着眼摸过手机看时间-- 04: 19 得,够早。 她起就是了。 刷牙的时候她发现微信有好友申请,点开发现是傅子暄。 头像是白底,正中间是克莱因蓝的玫瑰,像是自己画的。 昵称很简单,一个“_”,备注是短短三个字: 傅子暄。 记者乔吟 陆染木着脸把人加上,又木着脸发了个[可爱]的表情过去。 她把嘴里的泡沫吐出来,盯着屏幕看了看。之后没好气地把手机摁灭。 谁tm闲得没事儿四点多回消息? 陆染洗完脸换衣服,换的是跑步服。 虽然冬天早上跑步冷吧,但跑三个小时估计也能热得吐舌头了--陆染是这么打算的。 “蓝牙已连接。”手机传来提示声。 耳机里传来音乐,陆染反手带上门。 陆染就这么不徐不疾地跑着,傅子暄在房间的窗台上只能看见一个黑影隔几分钟又会出现,还一次比一次出现得慢。 “跑p。”他很二地骂人家。 在傅子暄这个帅哥的眼里,跑步,就是要配速跑,像陆染这样子的,他统统视为摸鱼。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了亮,傅子暄伸手探议。 [跑步] 这是陆染回的消息。 前面的聊天消息是这样的-- [可爱.jpg] [通宵?] [跑步] 傅子暄望了眼跑p的人,又看了看聊天记录,眉头蹩起。 [在哪儿跑] 消息在十几分钟后被回复。 [酒店] [666] ...... 自此,对话结束。 陆染也没纠结傅子暄回没回,闷着头跑到了日出。 她在大楼门口缓缓停下,随意咔了张日出的照片。 早上八点白溪请吃早饭顺便开会,她便又研究了一遍数据报告。 白溪这边刚睡醒,懒不拉叽地套好衣服磨磨蹭蹭地起床。 这点冷深是习以为常了。 门被外面的人敲得咚咚作响,白溪扔了个拖鞋过去。 “啪”,好大一声巨响。 “敲你妈。”她没好气地揉了揉头发,赤脚去厕所换衣服。 敲门声戛然而止。 孔芒咂咂嘴钻冷凝的床去了。 白溪刚踏进厕所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哦豁了。 “靠了。”白溪扶着洗手台站起,屁股瓣直疼。 电话声响起,她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早。”她问了好。 “现在能通讯了。“冷深先解释了原因,后才回了她的早。 “怎么能了?”白溪躺倒在床上,随意翻了个身。 冷深那边传来晨跑的口号声,白溪又问了一句。 “哦,”冷深转过头继续打电话,“要联系其他负责人。” 白溪“嗯“了声,跟他讲了研发的事。 冷深说她敢请孔芒也是牛逼,白溪则是笑着和他打趣。 “你在看晨跑吗?”白溪在挂电话前问了一句。 对面沉默了会儿,之后才慢慢悠悠地回了个“嗯”。 “我有个采访。” “那你先去。” “记得吃早饭。” “嗯嗯嗯。” 之后冷深便挂了电话。 白溪磨磨蹭蹭去开会,冷深则是被带到采访间。 “乔记者已经在里面了,请吧冷队。” 冷深点头开了门,身边的人退下。 乔吟坐在沙发上,膝盖紧挨,小腿微微往旁倾斜地坐着,她扎了个韩式低马尾,正低着头看着采访稿。 阳光落到她的睫.上,随着她睫毛的颤动而光影泛泛,她的侧脸也是尤其好看,标致的瓜子脸,满脸的胶原蛋白,像是泡在牛奶里长大。鼻子不高不挺,但也不显得平庸。最好看的还是乔吟的眸子,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像剥了壳的荔枝,明亮,通透。 黑色风衣直直落到脚踝,贴到她白璧似的肌肤,里面是针织衫和阔腿裤,显得小家碧玉。冷深看了眼她脖子上挂着的记者证,扫过她的证件照不由得恍神。 她的眼睛,和白溪的桃花眼是真的像。 如果非要有那么一丝不像的话,乔吟的眸底是温柔泛滥,而白溪的眸底,却是颇有危机感的带刺玫瑰。 感受到眼前的光被微微遮挡,乔吟抬眼。 “啊,冷先生,请坐。” 发照片 冷深礼貌地把她按下,之后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好,冷深。” “久闻大名,我是乔吟,很高兴见到你。”女生的眉眼弯起,尽显柔意。 冷深勾出一抹笑回应她,之后才开始正式采访。 由于机密关系,冷深代表国际训练营接受采访,来采访的也只有乔吟一人,也就是说,这是两个人的personal time。 “作为国际训练营首屈一指的人物,你觉得自己担负着怎样的使命呢?”乔吟问道。 “首屈一指不敢当,但不论我在哪儿,我都担负着保家卫国,守护和平,扞卫人权的责任,与使命。” 冷深说得流利,是在没有准备情况下的流利。 冷深说着,乔吟就用笔记。 乔吟笑了笑:“那,国际训练营也秉持这样的宗旨吗?” 对面的人望了望窗外,看见树木枯落,用“嗯”暂时回答了她的提问。 乔吟刚想开口,却又被冷深抢了话。 “不止国际训练营,包括警协、兵协,都是如此。” 冷深看见乔吟点了点头,没忍住给白溪发了个消息。 [发张照片来] 对面不出所料一个问号。 [可怜.jpg] [怎么了] “喂,怎么还玩手机呢?!白溪!”孔芒用手敲了敲桌子,“你是不是不称职!” 白溪认命地点头,把手机切到了和沈桉聊天界面。 [发张照片给冷深] 之后她就摁灭手机拿着报告继续讲了。 陆染看着孔芒幽幽地看着白溪,“扑哧”一声笑了。 傅子暄在她身旁低眸看了看她的侧脸,笑着转头对孔芒说: “人家都笑了,真不害臊?” 孔芒直接下位给了他一巴掌在背上,陆染乐得更凶了。 傅子暄看着她笑,嘴角也不自觉扬起一丝弧度。 他低眸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背才抬头。“你tm能不能轻点?” “别惹啊。” 傅子暄嗤笑,孔芒刚坐下的屁股又想离开。 “发情?”白溪把文件夹合上,翘着的二郎腿荡了荡,“没到春天啊。”她故意拖着尾音。 孔芒觉得她这样欠得要命,但她又不敢惹。 冷凝捏了捏她的腰,之后隔空拍了拍孔芒的肩。 孔芒气鼓鼓地坐下,问候了傅子暄祖宗十八代。 傅子暄看陆染玩起手机便也没接话了。 孔芒:傅子暄,我是你的工具人吗?! 傅子暄:人贵有自知之明 白溪翻起手机看了眼冷深的刷屏表情包,眨巴眨巴了眼睛。 她怎么觉得,总有点怪怪的呢? “想瑟瑟。”冷凝用的陈述句。 白溪点了点头--想都不用想。 她不安心地给唐尧打了个电话,唐尧悄悄开了视频聊天。 于是就有了白溪看见乔吟和冷深有说有笑在营里散步一幅般配样儿的事儿。 冷凝清了清嗓子:“看见乔记者想到你,然后想瑟瑟了?” 白溪听着冷凝阴阳怪气,眉眼间染上戾气。 下午,研发工作正式开始。 地点就在医协,沐安宁和蒲颖有事儿没事儿就来串门。 白溪摇着试管,问旁边的沐安宁:“现在医协的位置谁来补?” 擅闯 “上面没下指示呢。”沐安宁帮她正了正风衣后面的带子。 “嗯。”白溪轻应。 试管内的液体被她倒进另一个已经调好药物的试管,溶液颜色逐渐改变,直至变为无色。 “还不错。”沐安宁评价。 “是啊,“冷凝在白溪背后调着显微镜对光,“溪姐生气的时候什么事儿干不好?”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狐狸眼弯成月牙。 “生啥气?”沐安宁左右看了看俩人,“冷深干什么了?” 白溪的手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她敛着力气把试管轻放进试管栏,接着扯了张纸擦手黑着脸走了。 冷凝叹了口气,但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沐安宁搂着她的腰问她咋回事儿,冷凝便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跑营里去了?” “肯定去了。” “不是不让他们见面的吗?” “其实,她生起气来也不是不可以打单哥啦。” ... 十二小时后,国际训练营。 白溪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天还没亮,像是鱼肚。 但营里已经有了整齐的脚步声和训练声,白溪正在门口和唐尧说着话。 “你从无人区穿过来的?”唐尧看着她一身被风吹的尘土,有点不可置信。 白溪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敷衍地拍了拍灰:“让我进去。” 唐尧知道她受刺激了,悄悄开了门陪她进去。 白溪一夜没睡精神还是相当的好,无人区她是靠跑着过来的,晚上的风又刺骨又夹沙,她现在嘴里还有没能吐出来的沙砾。 就为了一个冷深,她可不是至于嘛? 单深看着唐尧把白溪放进来,只能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白溪他可以狠心,唐尧他怎么办呢?只能纵着。 “这个床还是有点硬哦。”乔吟捶了捶腰。 她要在这里呆一周,除了采访还要完成拍摄,之后交到国际台去由国际台发布。 “两协都是这个标准。“冷深说着把帽子扣上,带着她往一队去。 “练腰吧?”乔吟打趣。 冷深笑了笑,随意点了点头。 此时的白溪,小拳头已经捏紧了。 “工作关系,工作关系,冷深也没有干什么。”唐尧打着圆场。 白溪自动屏蔽他的话,迈着步子就往冷深面前去。 冷深低着头没看见白溪,一队的人背对她也没有看见。 但乔吟和其他人看见了啊。 “白溪!” “白溪回来了诶!” “二货,肯定是来找冷深的啊!” “你确定不像来宣示主权的?” “确实。” 七七八八的声音越来越多,各大教官只有扯着嗓子提醒不要分心。 冷深听见了几个“溪”字,难得地抬了头。 乔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他看的正是白溪。 那个眼神,让她心里都咯噔一下。 说是爱吗?好像太空泛了。但用小孩看见糖来形容准没错。 一队的也迟疑着回了头。 “白溪!”杨荔直接飞奔出来,后面紧跟着应珊。 白溪被杨荔撞得往后一退,整个人被圈进了怀里。 “也没多久没见吧?”白溪伸了伸脖子让杨荔蹭。 “什么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ok?” 白溪被她奇妙的英语口音逗笑了,学着她的语气回了个ok。 冷深给应南打了个眼色,应南点头,转身整队。 “那两个!回来!” 白溪把两人连哄带骂地推回去,之后抱着胸看着应南带队。 应南她知道,不论是实力还是潜力都不容小觑。 “一队!” “到!” “十圈热身!跑步,走!” 说完他就转身跑到了第一的位置,带队跑圈。 “麻烦你稍等一下。”冷深给乔吟说了一声后就急不可待地跑开了。 乔吟张了张唇,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举起相机拍照。 镜头无意扫过冷深和白溪,她心底的羡慕下意识钻出来表露在脸上。 shoot 冷深环着白溪的腰说着什么话,白溪则是软在他怀里卷他的衣角,原先带冰的神色也松散下来,嘴角甚至敛起笑意。 她先抬眼帮冷深正了正帽子,后才在他的唇上点了点。 在她的世界里,大没有青春萌动似的暧昧与不清,因为她喜欢,因为她以冷深女朋友的身份出现,所以她想做的,大可不必遮遮掩掩。 乔吟的指尖动了动,终把画面定下。 “应该用胶片的,那样会更好看吧。”她那么想着。 “帽子要戴正。” “等我退伍那天,你帮我戴最后一次。”冷深托着她的手。 白溪淡然点头,靠在他怀里看着阳光逐渐洒下,夜幕逐渐褪去,朝霞逐渐拉开序章。 她没忘乔吟的事,但就是她见到冷深的那么一刻,她觉得那点气好幼稚。 她应该知道且确信的,冷深不是不让人放心的人。 “国际台来的吗?“她朝乔吟抬了抬下巴。 冷深顺着她的头发:“嗯,要拍点东西。 “头发长了点。”他绾起一撮给白溪看,白溪侧眸看了一眼:“我都没注意。” 她摸了摸手腕,发现有个橡皮筋。 “等着。“她把皮筋咬在嘴里从冷深怀里脱出来。 冷深看着她侧身盘丸子头,身影在朝霞里显得似实似幻,仿佛有重影交叠,惹得他失了失神。 白溪的轮廓印就那么映在初升的圆日上。 丸子头有点散,她本来还想重新扎一遍,但冷深把她圈进了怀里。 “没扎好。”她对着手机看了看炸毛的丸子头抿了抿唇。 “不扎了。”冷深蹭她的脖颈,“是你都好看。”他轻咬了一下。 白溪偷偷开了照片拍了两张,而后背景图和头像便变了。 冷深的手机被她轻车熟路地打开,她去换他的头像。 背景图白溪没动,她知道冷深更喜欢车上的那张。 但喜欢的到底是照片还是照片背后的故事,只有咱们深哥心知肚明了。 “哇靠,慢点慢点慢点。“杨荔拉着应珊,应珊被迫放慢了步子。 “我走路都跟得上你。”应珊无情嘲讽。 “那你走嘛,“杨荔松开她手扶着腰,要死不活地迈着步子,一步一喘气,应珊自认倒霉。 “你那么拉到底是怎么在一队混的?” “我实战关我跑步有什么关系?” 应珊不得不承认,杨荔的实战没得说。 嘎嘎就是冲,硬着头皮随意乱杀。 她和应南一起行动,那就是粗中有细。 “你们跑完过来集合,我们在射击场。”应南朝她们喊。 应珊应了声好,转身叨叨杨荔拉着她落圈。 “珊珊不气,还有两圈了....” 珊珊:... 射击场,应南组织人开始训练,继而去找了冷深。 “冷队,安排好了。” “溪姐。” 白溪点了点头,和冷深一起去了射击场。 她是知道当年她璃爷在警协蒙眼射击10枪全中靶心的骚操作的。 有一句话叫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 于是乎。 “....靠。”施众看着机器上全靶心的数据瞪大了眼。 “怪不得,能当冷队女朋友,身手了得。”他鼓了鼓掌。 白溪勾出一抹笑取了眼罩,带起耳边的碎发,凌乱无章更显得她如人间尤物。 她捋了捋贴在脸上的碎发,转着手上的枪看着n脸钦佩的众人:“你们加油。” 枪落到她手里,她又随意朝一个正右方的靶心来了一枪,之后又改为两手握枪,伸手对着远处林子里的一个角落,左眼闭起,右眼的眸子闪了闪。 指尖干净利落地扣板。 “砰”,枪声响起。 她睁眼挑眉,嘴角上扬,桃花眼泛着魅,眼角都带着高傲的自信。 “打的什么?” “不会是把最后一颗子弹耗完吧?” “会不会说话?” “我调调监控。” “好帅啊我靠,我个男的都自愧不如。” “我想尖叫,但怕有人骂我娘炮” “噗哈哈” “溪姐牛逼!” “呜呼~” 响起一阵掌声与欢呼,白溪笑着把枪扔给冷深。 “你溪姐帅不帅?” 白溪问得大声。 语气张扬,眉眼桀骜。 冷深接过枪朝天上扣了一枪:“帅。” “最帅了。” 白溪满意地弯腰笑了笑,继而转身抬眼看冷深打的地方。 正是彼岸云端间的太阳。 他的意思是,她比太阳还要耀眼与热烈。 “调到了!那个地方...施众滑着画面,看到的一瞬直接赞不绝口。 一行人直接围上,连一向醉心训练的应南都凑了个热闹。 “卧槽,” “你溪姐还是你溪姐啊” “拜托,帅飞了好吗?” “救命,溪姐我要给你打电话!” “溪姐我偶像,溪姐牛批!” 监控上的画面被反复播放,每个人期待着靠近,赞叹着出来。 深哥带玩 画面上白溪射出去的子弹正好打断一个猎人弓箭上的弦,本该离弦的箭也随即落下,箭指方向的麋鹿也得以逃跑。 是巧合吗?大多数人以为是。 但白溪知道那片林子里的动物数量最近锐减,她以为是医协干的,查了才知道罪魁祸首是一个四处游荡的猎人。 她反复看了林子里的监控,发现从来看不见猎人的脸,只能看见他的弓箭。 而且弓箭每天都固定在一个位置,白溪便猜测那是个钉住的机器。 于是趁着今天有机会,干脆解决了。 但她保不定猎人有没有多的玩意儿,便和冷深说了这件事,冷深便派人去林子里进行调查。 “呆多久?”冷深环着她的腰带着她走。 “想我走?”白溪非要曲解他的意思。 冷深看着白溪一副得逞的可爱样,捏了捏她的脸。 “想你带我走。” 白溪掰了掰手指头:“三年,不快不慢。” 冷深怎么会对三年这个时间没有概念?只是见到白溪他就私心地想让时间加速,和她一起,跨了年龄那道槛。 ... 乔吟一早上拍了不少素材,但冷深的出镜率极少。 即使有,那也一定会带着白溪。 “那你最近是不接节目了?” “接了你也看不了,不接。” “凝脂呢?” “桉桉营业很勤快的。” 冷深手抵着唇笑了笑,觉得她乖得可爱。 “你笑什么?”白溪蹩眉,“有病?” 冷深挥挥手,搭上她的肩清了清嗓子:“走,深哥带你去玩儿。” “玩儿你爹,不工作了?”白溪推了推他,但也只是做做样子。 “昨儿通宵过了。”冷深拖着尾音,“溪姐会挑时间,我哪儿能不奉陪啊?” 白溪觉得他来了之后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去哪儿?” “游乐场。” “哪儿?”白溪觉得有点幻听。 “乖,真不行把耳朵捐了。“冷深把人推上车。 白溪笑着给了他一脚:“滚啊。” “姐衣服是脏的。” “去给你买。” “你穿这个?” “我也要买啊。”冷深把火点燃,汽车发动。 “安全带。”冷深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掌着方向盘,“我说的是安全带。” 他看着白溪紧了紧衣服就头疼。 白溪眨巴眨巴了眼睛,冷深干脆附身给她系上。 “耳朵。”他捏白溪的左耳。 白溪嫌弃地把他拍开,摸了摸自个儿的耳垂。 她没有耳洞,整个耳廓摸着也都很软和。 “今天为什么来?”冷深偏头看副驾上的人。 白溪打游戏的手紧了紧,含糊其辞:“闲的。” 冷深:...这也能闲? “不服滚蛋。” “讲真。“冷深还是不放心她到处乱跑。 来回一趟基本上就是一天,先不说她累不累,也不说她现在的科研,就是这个人体试验案和白溪扯上一点关联都不行。 白溪死都不说,冷深准备打电话问冷凝。 “等等,”白溪按住他的手,“我说。” “那你说。”冷深停下动作等她开口。 白溪咬唇挣扎了会儿:“就,你知道ph值吗?” 冷深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不过,他补课还是有那么点用的。 “酸了?乔吟?“冷深觉得她吃醋的点有点奇怪。 短就被冷深那么揭开,白溪有点羞耻。 “她咋滴了?” “白溪” “朝我笑?和我搭话?” “说话喂。” 旁边的人喋喋不休,白溪一巴掌拍了过去。 “别问,问就是你爹。” 冷深扯了扯脸还是没搞明白。 白溪把冷凝的话重复了一遍,冷深竟然没反驳。 “你牛逼。”白溪夸.他。 “又像了?”她不服气地问。 冷深矢口否认:“不是,真不是。” 路灯的红灯变为绿灯,冷深继续开着车。 “她和你的眼睛是很像,但只是眼睛像。” 白溪没纠结他是不是看见乔吟想到她又发消息的事,反而对乔吟来了点兴趣。 冷深把乔吟尽可能全面地描述了一遍,白溪大概能总结出文静恬淡,柔情似水这样的词来。 反正和白溪这样拽不啦叽,凶巴巴的是一点不沾边。 “嘴巴像的话你直接亲咯?”白溪从车上下来,等着冷深一起进店。 “身材像你我是不是该直接干了?”冷深反问她。 白溪笑了笑,挽着他的手进门。 “随便拿几件算了。”白溪说着就随后在身边的衣架上取了件米色外套和毛衣下来,冷深给她找了个颜色差不多的裤子。 冷深趁着白溪去换衣服的时间自己也换了一身,结账前他还给白溪又围了个围巾。 白溪看他没问价直接怼了黑卡扫,默默紧了紧脖上的东西。 她一身都是米色系,脚上难得的没有穿靴子,而是小白鞋。头上还顶着早晨的丸子头,仔细看一番倒是有点可爱在里边。 冷深和她搭得差不多,只不过颜色深了点。 “走了。”他牵上身旁人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去哪个游乐场?”白溪跟在他身后。 “新修的,叫九州。” 白溪闻言,开了手机查这个地方。 “国际游乐场吧。”白溪看着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溟都大的九州说了句。 “是。” “渊爷投的?” “应该吧,我也不知道。” “等会儿先吃饭。” “想吃什么?” “面。” “好。” 九州,人山人海。 白溪没戴口罩,在人群中依旧亮眼。 说实在点,两人是被人群带着走,牵着的手被某不知名人士撞开后就再没握上了。 白溪看了眼左右大大小小的游乐设施,给冷深发了个消息。 [去哪儿吃] 冷深发了个定位,白溪自己摸过去了。 九州挤得白溪发热,她随手把围巾摘下搭在腿上。 “要不找个人少的?”白溪看了眼振动的电话接了。 “喂。” “祖宗!营业啊!”沈桉对着电话大声吼道。 白溪把电话拿远了点:“你没存货了?” “大冬天发短袖你有事儿吗?” “听说你跑去找深哥了?” “嗯。”白溪喝了口水。 “拍照啊!” “你家粉丝跑完了!” “水军都刷不起来了!” “6。”白溪忽然来了一句,沈桉语塞。 “拍拍拍,拍。” 沈桉听见这句话后就赶紧挂了电话,以免白溪后悔。 “拍照。”白溪把手机推给冷深,娴熟地拖起尾音。 冷深按过于机用目己的指纹解了锁,拍了几张live图。 白溪拍照是个面瘫,她觉得笑起别扭。 “白溪。”“冷深托着脸喊她,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机。 白溪以为他拍完了,伸手去探手机。 “在呢。” “白溪。” “嗯?” “白溪。” 冷深一次次喊她,她觉得心底的涟漪逐渐翻涌成浪。 “说事儿。”她失笑。 冷深把手机往后拿了拿,白溪刚碰到它边缘的手指落空。 冷深又唤了她一次,白溪把头埋进搭在桌子上的手里。 对面的人把图发给沈桉,起身碰了碰她的耳朵。 他的手本来就暖和,但白溪的耳朵好像比他的手还要有温度。 白溪把他的手拍开,冷深又去抬她的脸。 “别逼我搞你。”白溪咬了咬他的手腕。 冷深嘴角勾起笑,身上的凌气散去。 他捏了下白溪的脸才乖乖坐回去。 等服务员把面端来,白溪才从桌子上起来。脸已经不红了,耳朵也不烫了。 她把手机滑回来,看沈桉登她号发了什么。 结果热搜是这样的: [9.白凝冷深好甜] 沈桉发的九宫格,正中间的是某溪害羞的live图。 “拜托,叫名字害羞很甜的ok?” “传下去,凝爷形象崩塌” “恋爱催人乖” “凝神” “我的cp不会死” “谁啊谁啊谁害羞了啊我不说” “煞白的超话还不解迈” “迷城还没播我还能活” 照片 冷深得意地去每个热评下面回复,搞得整个评论区鸡犬不宁。 白溪玩着他的手机吃着面,正上方忽然弹出来一条消息。 [冷队,有时间发张私服照吗] 备注是qy。 白溪没点进去,只是把手机还给了冷深。 怕冷深沾花惹草?还真不至于。 她反应得过来qy是乔吟,再去喋喋不休地问未免太二。 冷深笑着滑开消息,找了张照片发了过去,在白溪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发送图片的动作。 发完后他没急着关手机,而是把手机转了一头推给白溪。 白溪滑了滑他推过来的聊天记录,觉得他还挺自觉。 其实俩人的对话不多,不是商量拍摄时间就是商量拍摄内容。 滑到最后,白溪看见冷深发讨去的是他和她的合照。 看着像是在片场偷拍的,白溪仔细想了想,记起来那是《偷生》杀青那天她和冷深被起哄喝交杯酒的时刻。 图片里他们穿着校服,脸上露着少年意气风发的笑颜,眉眼微弯,脸颊微红。 白溪也才发现,她闭着眼睛把酒一饮而尽时冷深在低眸看她。 冷深眸里的她阖眼微微仰着头,玉凝似的指尖握着高脚杯,发丝落在空中飘荡,袖口被她不羁地卷起,一副不醉不归的豪气样。 他的校服穿得也不规矩,只是把校服披在身上,袖子都没有拱进去,碎发快遮住他的眉眼,薄唇上是高挺的鼻与有棱角的脸。 红酒在他嘴边碰到他的唇,那时这个时刻被沈桉按下。 照片里不止他们,还有路荀,路芷,田静以及剧组工作人员等等,一群人围在桌边起着哄,脸上是懒得敛起的笑。 那是路荀在带头鼓掌,冷深还调侃他真把目己当司仪了。 这是白溪第一次看这张照片,她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心动感。 或许是因为校服的缘故,她想起了那么一个词-- 青春。 她把照片转发给了自己,设为了屏保。 她还不谦虚地把照片发到了微博,这是她第一次一天更两条微博。 有一条评论夸白溪漂亮,白溪秒回说是因为穿了校服有buff加持。 “喜欢这张?”冷深在微博下面点了赞。 “嗯,她还给你发了多少?” “沈桉?” “昂。” “我给你发。”冷深探过手机翻起来,白溪把最后的面吃完。 “味道不错。”她扯了张纸擦嘴。 冷深翻着密密麻麻的相册,回了句“嗯” “璃爷投资了的。”他补了一句。 白溪:....... 纸被她扔进垃圾桶,她捧着下巴夸她麻麻nb。 消息声接连不断响起,白溪重新打开手机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沈桉给他们咔了那么多物料。 虽然白溪猜得到应该是冷深给了沈桉什么好处让她只准私发,但她终究没捅破。 照片很多,她批量存了下来,边存边看。小到他们片场打趣的,大到卫皓彦于卿婚礼那次他们kiss的,再或者饭桌上老夫老妻般相处自然的模式的证明的,等等等等。 “等婚礼那天就放这些照片。”冷深也吃完放了筷子。 对面的人似是顿了顿,之后才木着点了点头。 他轻笑了一下,叫来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是个年轻妹妹,像是打的寒假工。 结完账后她给冷深塞了一张卡片,说是店内的促销活动。 满分卷 白溪颇带看戏地弯起眉角笑了笑,冷深咽了咽口水。 “哥有钱,不需要这种东西。” 说完他就撕碎摆在了桌上。 白溪挑起一张碎屑打量了一遍,语气不急不缓:“我没阻止你啊。” 尾音一拖,天王老子都要爱。 冷深摆了摆手:“别,我阻止我自己,你别。” 白溪笑着戳了戳他的脸,冷深牵着她的手把她带离了座位。 留下刚才的服务员在后面愣神,眼神失焦,她只能看见两人模糊不清的背影。 上一次那么失神的还是乔吟。 至于为什么如此让人失神,除了般配,剩下的或许只有看了才知道。 “先去哪儿?” “过山车。” “大哥,刚吃完东西,我吐你身上?” “溪姐别装。” 一个飞檐走壁的人能被过山车整吐了?扯。 白溪不知道地图,冷深便带着她绕东绕西。最后停留的地方,是一个射击游戏的场地。 “嗯?”白溪贴在冷深手上问。 冷深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道具枪没回话。 “我怎么会被吐一身呢?” 白溪的桃花眼又覆上笑意,冷深觉得小腿上被人踢了一脚。 “是一起还是单独?”工作人员搭着手笑问。 “一起。”白溪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好的,请分别站到这个毯子和这个毯子上,好...正前方是一个靶子,每人五枪,总分超过45有玩偶噢...” “砰。” 还没等工作人员说完,两人已经同时扣下第一枪。 枪是狙击类型,两人微微弯身搭在前台,上,一只眼眯起一只眼目视狙击镜。 有风吹过会带起两人的发丝和衣角,在一阵微风中两人再次同时按下指尖。 一左一右,穿着让人下意识归类为情侣装的衣物,男人的眼神凌厉不驯,女人的眼神魅惑又张扬。 第三枪过后,两人同时上膛,声音干脆利落。 第四枪过后,两人相视一笑,像是自发把对方圈进了自己的世界圈,周围的人可有可无。冷深眸里的白溪,一如既往地美和艳,她是人间尤物,但是是专属于冷深的不二尤物。 至于白溪眸里的冷深,除了固有的鹤骨松姿和桀骜洒脱,还有她所未曾见过的热烈和真忱。 她一直被冷深视为月亮,既是如此,她干脆把冷深当作不灭东方的太阳,这样周而复始,辗转来回,他们也是日日夜夜,岁岁年年。 “砰。” “砰。” 最后一枪,白溪慢了半拍。 前面的对视真的让她心神不宁。 “太牛了吧” “专业的专业的” “兵协的来体验生活的吧” “超帅的哦” “郎才女貌,势均力敌” 周围人的评价源源不断,因为他们的能力足以配得上这些赞美与夸奖。 “一共是49分,请两位移步这里的奖品区吧。”工作人员做着“请”的手势引导两人前进。 “我们还没见过两人能默契到同时开枪还一直双中靶心的呢,今天是开眼了。” 工作人员收下两人递来的枪边放边说道。 “想要哪个?”冷深环着白溪的肩问。 白溪摸着下巴扫了一圈,最后选了一个可可爱爱的肥鱼玩偶。 玩偶也没有那么好看,但白溪抱了一天。 回来之后,单深把冷深叫走了,白溪自知没法儿再见到冷深,便自己买机票走了。 玩偶她在和冷深分别时给了冷深,冷深把它放在了床头。 “那个,你好。”乔吟犹豫着叫住白溪。 白溪停下步子,转身歪了歪头。 “我?” “嗯。”乔吟点了个头,“你是冷队女朋友的话,方便接受一下采访吗?” 白溪闻言挑眉:“问什么?” “就可能一些作为他女朋友的感悟什么的,再或者怎么认识和相处的呢?” “不了。” “这张卷子,肯定是满分的。” 白溪说完,朝她笑了笑后就转过身走了。 她的声音随着风吹进乔吟的耳里,乔吟看着白溪朝她道别的挥着的手和她颇具气质的背影,默念了一遍刚才白溪的话。 她看着她消失在一个转角,围巾的角被风带起留下最后的残影。 为什么那么坚定呢? 因为她和冷深既是出题人也是解题人。 开会 冷深这边,情况有点“棘手”。 “我们的人下落不明,你看怎么办?”单深坐他口中的“你”自然指的是冷深,现在一桌的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玩儿了一天啦,肯定有谱吧?“唐尧俯身探过茶杯抿了口茶。 冷深敲着桌子,不急不缓地开口: “他们...不能以为是我们撤退了吗?” 茶沿被他的手指摩挲,整个房间的人面面相觑。 “你猜我为什么出去玩儿?”他朝应南抬了抬下巴,“说说看。” 应南坐直身子:“一方面是因为让嫂子避开他们的视线,一方面是为了查清周围的眼线。” 单深点了点头,朝应南比了个大拇指。 “接下来的行动,你负责?” 冷深应了单深的话,之后把一队的人留下来继续开会。 不错,冷深知道把白溪留在营里太引他们的注意,所以他带人去了人头攒动的九州游乐场,为了确保营里有没有眼线,他一直用着自己和白溪的手机查找可疑信号,他安排的人也跟了他们一天,有一个被逮捕的已经被关进了审讯室。 他本不知道白溪会来,所有的所有都是他随机应变。 这就是冷深十三年的沉淀,无可厚非。 再说应南,他能想到那里去,说明智谋这方面和冷深有得一拼。 “明天,去神岛一趟,一组三组的跟着我,二组四组的去和白队会合。”他在手机上点了点,正中间的幕布上出现一张地图。 那是神岛的分布图,看着像是手画的。 “这儿,大量海域数据显示这是他们交易的地点。”他边说边放大着画面,在座人目不转睛,“但是,这儿离骨州还有一段距离,白仲传消息来说他们还有专门的运输工具,具体是什么还没查到,所以路过的以后既要小心也要注意。” 画面被他滑了又滑,一阵转换后才定格在骨州的缩图上。 冷深把安排在说的过程中详尽地说了一遍,应南眼睛在看手上也在记,冷深的话他基本上能复述出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是老穴没错了,神岛上的队友都是悬着命查出来的,明天交班别忘了敬礼。” “但保不准这些人p事儿多不多,s级任务的对象都不嫩,都护好自己的命。” 冷深说完喝了口水,应南在这之间把流程又核对了一遍。 “嗯,不错。“冷深转紧瓶盖把水放到地上,“但没准备一网打尽,这一次顶多抓几个中上权的,悠着点别上头。” “记得上次说要一次把s级任务完成的人已经在icu躺平了。” “谁啊?”杨荔一脸八卦。 “郑智啊,十队好不容易拿到s级任务被他搞黄了。”应珊耸了耸肩。 冷深闻言点头,众人哈哈大笑,气氛终于轻松了一点儿。 “听说他冲进去的时候那头正在那啥来着。” “笑死我了,对面老大一拖鞋把他拍蒙了。” “他们队长说他还被迫目睹了啊。” “队友还被他锁外面了,进去的时候他都躺地上抽抽了。” “这什么水平啊?真的不撤吗?” “神经病啊就很...” 冷深听着众人打趣,满意地滑开了手机。 [白仲那边没信号吗?凝凝的消息他一条没回] 冷深打了个[是]过去,又加了一条[对面抓信号挺厉害的] [行吧] 之后白溪就直接来了个电话。 “not a single day goes by, 度日如年, show me what is through my mind, 告诉我我的脑海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i know it's over but i can‘t deny, 我知道你我的感情已结束了但我无法否认, i'm still missing you (i'm still missing you), 自己仍思念着你无法忘怀...” “诶?三年了冷队还不换铃声啊?”杨荔冒了一句。 冷深“嗯”了一声接了白溪的电话。 “飞机上能打电话?” “我没在飞机上。” “那你在哪儿?” 白溪叉腰望着冷深乱七\/\\糟的屋子不知道怎么回他。 personal time “你的狗窝。” 她这么说道。 冷深闻言,“噔”一下就起身走了。 “我靠,神速啊。” “盲猜见媳妇儿。” “所以我们的路是溪姐一次次堵的啊。” “放屁吧你,没溪姐你队长还能姓冷?” 施众说完这句喝了口茶,他不解地看着沉默的众人-- “咋了这么看着我?” “你说得太有哲学了。”应南给他鼓了鼓掌。 渐渐地,杨荔,应珊,等等等等,最后的掌声整齐而又有力。 “没溪姐冷队真的会废的啊...” “是啊,所以洛翩若来干嘛的呢?” “等以后就拿我们见证了冷队从高峰跌落谷底又从谷底重回巅峰出去吹牛皮。” 不论怎么说,白溪对冷深的成长功不可没。反过来,其实也一样。 ... “这些书怎么是高中和大学的?”乔吟转头问收拾衣服的白溪。 白溪没遮遮掩掩:“他啊,为姐搞学习呢。” 乔吟微微点头,嘴里念叨着“哦”。 她和白溪是在大门口遇见的,她本来是出去拍点转场镜头的,结果迎面撞见折回来的白溪。 她问白溪落下什么东西了吗,白溪却说她是回来收拾屋子的。 她问乔吟要一起吗,乔吟鬼使神差答应了。 于是就有了两个女人倒腾一个男人的房间的事儿。 “咔哒”,门从外面被密码锁打开。 冷深进来的位置只能看见白溪,他松了领子就往这边来。 白溪觉得脑仁疼,用手指了指乔吟的方向。冷深跟着望过去.... “不好意思啊,”乔吟抓了抓脑袋,“我...要规避一下吗?” 白溪:不,你不能,你来就是来救我的,不能。 于是白溪把乔吟拦在了门口。 “我性冷淡。”她挡在乔吟面前。 乔吟:..... 冷深抱胸蹩着眉看着白溪像只猫一样乱窜。乔吟勉强答应下来,白溪呼了一口气。 不是她不给,是她不能给,她还要拐到时洲去参加个赛车比赛,最重要的是她还吃着药。治宫寒的药。 “得得得,不为难你,你放人家走。” 刚回去的乔吟:....你清高你了不起。 最后还是只剩下了冷深和白溪。 “开会说什么了?”白溪抖开挂在她身上的冷深去挂衣服。 “明天有个小行动,组织了一下,应南都记着呢。” “应南这么好的苗子怎么现在才被发现?” “听说是原先洛翩婉带人威胁他,洛翩婉被解决之后他也就锋芒毕露了。” “这样啊...白溪把衣柜合上,转身朝他的书桌走去,“冷先生,你这小地方还真是干净呢。” “不是有你吗?”冷深边说边往她的脖颈处拱。 “是啊,所以,你,能不能,先松开。”她又用力甩了几下身子,冷深依旧如年糕一样挂在她身上。 白溪就只能带着一个巨型挂件收拾书桌上下甩得乱七八糟的书。 “最近圈里活动少吗?” “少啊,基本上没有。” “我给你推荐推荐?” “行啊,说呗。” “国风盛典,会场投资,电影...” “投资?”白溪偏头看他,“什么投资?” 冷深看她理着书:“相当于两个公司分别带队,每期跟一个项目,最后看结果了。“ “实打实的?” “是啊,邀请你了的,但好像沈桉筛了。” “她个二的,”她直接给沈桉发了消息过去,沈桉莫名其妙被骂了一句二货。 “但你是跟队的。”冷深提醒她。 提醒她别暴露自己京城梵华企业ceo的身份了。 白溪“嗯“了一声,但一看就没听进去。 收拾完已经是凌晨,但营外还有密密麻麻的跑步声。 白溪脱了外套放空躺到冷深床上:“虽然我也邋遢吧,但也不至于那么邋遢啊。“她看着天花板喘着气,手上揪着冷深的被子。 冷深压到她身上直接被她踹开。 “我热,滚远点啊。” 冷深:..... “溪姐换脸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谢谢夸奖。” “走了,我送你回去。”冷深说着就把人往怀里拉。 白溪牵着他的手借力,落到他怀里蹭了两下才肯套上冷深举着的外套。 “我要去时洲。” “知道你要研发东西。” “不是啊,”她带上门,“中心有个赛车比赛。” 冷深第一次听说她会赛车。 “你有车?” “嗯,和凝凝打伙用。” “比赛是公开的还是私人的?” “这个嘛...好像是私人的。” 冷深舔唇:“游风?” 白溪木讷着点头。 “游家最近好像...和j国干起来了? 冷深认命地点头。 “你以为那是个比赛,其实是个挖人面试。” 被挖的人摸了摸下巴:“还好吧,小j国连游家都打不过,更别说时洲了。” ... 此时,实验室。 “左言,笔给我下。” 陆染左手摇着试管,右手朝左言勾了勾。 余粲 傅子暄在她对面写着什么东西,闻言只是抬了抬眼。 “那人是不打算回来了?“陆染接过笔扔给对面的人,“我昨天用那支笔都快没油了。” 冷凝在软椅上撑了个懒腰,拖着尾音回她:“她替某芒参加赛车比赛去了啊。” “游家那个?“傅子暄换了笔,正在写最后一排。 “不是游家我还能不去?”孔芒玩着手机,“要不是我奈何不了,我已经在车上了好吗?” 左言听不懂他们的话,但还是倔强地问了句“什么”。 “游家是时洲这几年飞速发展的势力家,家里连着几代都是兵协的佼佼者,去年小j国邀请他们家少爷去做客,结果把人装备偷了不少。要知道那些装备不仅是游家的,还是时洲的军事武器,尤其是璃爷带着他们研发的高度gps定位,相当于他们20年的发展历程。”冷凝简单地说到这儿,孔芒接了话。 “所以啊,游家和时洲都不满,本来之后璃爷组织了一场谈判,结果j国领导人放鸽子,游家的人脾气大,直接和j国杠上了。” “璃爷不管吗?”左言弱弱地问了句。 “没什么好管的啊,你忘了游家后面是时洲嘛?“陆染做完今天最后的实验摘了手套,“比较好玩的是,j国也派人去了比赛哦。” 一行人说着出了实验室,冷凝锁上密码门开手机看消息。 白仲还是没有回她,她咬了咬唇。 “诶,游风妹妹叫什么来着?” “游云啊。“傅子暄把外套递给陆染,“风云都不知道?” “还有风雨呢,给你能的,我呸。“孔芒翻了个白眼。 傅子暄:... “反正她去了总要沾点事儿的。”冷凝接话。“她认识游家的人吗?” “游云认识。”陆染回左言。 之后几个月就围着这件事说开了,事情绕东绕西,什么山岛平啊,远山叶啊,余粲啊,529啊... 他都听不懂。 此时他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干脆开了手机与世隔绝。 田静给他发了条消息,是跨年夜的祝福语。 [一寸一礼,一寸欢喜] 一看就是群发,不过左言还是回了个“同乐。” [你知道游家吗] 收到消息的田静瞥了眼旁边的余粲。 “怎么这么看着我?”余粲偏头看她。 “没什么,你这电脑上都是什么?”田静随手点了点。 “小孩子不懂,这叫跟踪。”余粲说着按了“enter”键,画面变成了声波图的样子。上面像山丘一样起起伏伏,余粲戴着耳机,田静也不知道里面说着什么。 [知道] 田静犹豫了会儿还是回了。 [听凝凝的朋友们说很厉害] [确实很厉害] “谈恋爱了?“余粲冒出那么一句。 “什么啊?”田静一脸不解。 余粲笑了笑,蜷着的长腿落到地毯上点着,她掏出一根烟点上,烟头处冒出火星,女人的红唇搭配着大波浪,杏眼里蒙着烟气,恰似肆意的野玫瑰。 她的手搭在懒人沙发上垂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明光下泛着白光,双眼微阖,似是在体会烟感的欢愉与淋漓。 田静不自觉顺着她的脸往下望去,刚好能看见她丰腴的艳丽。 即使是冬天,她也叛逆地穿着自己喜欢的深v裙,后面大露背,直直开到她的腰处,左腿边也是大开叉的设计,绸子贴在沙发上,贴在她的小腿边,无意却像精心设计。 枣红是最衬她白皙的颜色,也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所以她总是戴着玛瑙的碎玉耳环。 性感又古典,却是那么赏心悦目。 “风哥什么时候求的婚?”田静俯身看了眼她的戒指。 钻石不大,只是小小一点缀在圆环上,但依旧给人一种高贵的质感。 “那天喝醉了,忘了。”余粲看向门外进来的男人,朝他挑了挑眉。 游风穿着西装,他刚出席完家族盛会。在会上他被选为下任游家主。 就是说,余粲是游家夫人了。 男人身材魁梧,但不显得臃肿,反而有点骨感。 他的眸子冷戾,五官端正,不说一眼万年,也算让人想入非非。 领带被打得规矩,但上面的扣子却被松了一颗。 因为领带是余粲打的,游风没忍心碰。 “游楚和游齐来了吗?”余粲合上电脑摘下耳机递给田静。 田静把电脑放到面前的桌上,同样等待游风的回答。 “没来。”游风绕到余粲身后给她捏肩,“明天应该会来的。” 余粲拍拍他的手:“别管我,先坐着歇会儿。” “让你哥坐会儿。” “行。”田静爽快应下,换到了地毯上坐着。 “叶子怎么说?”她偏头问游风。 “她说j国最近有点飘。”游风软在沙发上玩手机。 “何止有点儿。“余粲咬着烟,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都准备把我们并了。” 游风嗤笑:“就他们?喝了?” 余粲咬着的烟被她用舌头抵出唇口落到地上,又被她的玉脚轻轻踩灭。 “谁知道呢。” 她拨了拨耳上的玛瑙碎珠,带着撩逗意味地朝田静抬了抬下巴。 “乖,先出去。” 田静“好好好“着起身,乖乖带上门出去了。 “我喝醉是哪天?” “上个月23号。” 游家 “你生日啊。”余粲扶看沙发两边起身,裙身顺着她的动作缓慢落下垂到脚踝。 游风环过她的腰身,让她跨坐到自己身上。他的鼻息在她的脖颈处来来回回,余粲觉得又痒又麻。 “是啊,占你便宜求婚成功了。” 他的手臂撑着她的薄背,手上卷弄着她的浓发。 余粲去解他的领带,直至她可以把领带直接取下。 ... 余粲是田静同父异母的姐姐,但余粲知道田静父亲不是善茬,所以和田静一样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置之不理。 游风和余粲已经有了婚约,所以田静也以余粲妹妹的身份出席了家族盛会。 只不过最后的家族会议,除了姓游的人都进不去。 她知道游家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没少帮余粲应付。 之后她打了个电话给游楚。 “喂喂,我在。“游楚还在擦着自己的粉红跑车,一脸乐此不疲。 “怎么没来盛会?”田静找了个树靠着,随意看着自己的手。 “洗车,没时间。” 说着那边还真传来了水枪的声音。 “心真大。” “反正都是被领养的,去了也没什么意义。” “你说是吧?”游楚把手机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拿起抹布往车上咔咔地擦。 “你那么说,我比你还局外人好不好?”田静透过树叶去看天上的半轮月亮,“你都姓游了,还有什么顾忌呢?” “还有游齐啊,游老爷子那么器重他,他也因为不是亲生的孙子就不来了?” “他啊,他不想让游风难堪吧,他要是去了,你觉得,游家主会那么早定下来吗?” “况且啊,”游楚甩了甩有点酸的手,“把继承位给外族人,太二了。” “你都那么想了,你觉得长老们想不到 啊?”田静失笑,“我给你说,游齐来了还能捞着个第二交椅的位置,不来连个屁都没有。” “诶诶诶,我相信以我哥的实力还是能让长老们心服口服地把交椅留出来的啊。” “是是是,只是你哥连面子都不给。” “什么啊..你别乱说啊...” ... 游楚和田静唠了半个小时就把电话挂断了。理由是她要好好清洗她的小粉红。 “你准备擦一晚上?”游齐揉着眼睛在楼上看着她。 “哥,醒了?” “被你那水枪吵醒的。”游齐打了个哈欠,“你赶快洗,洗完睡觉,明早就要赶过去。” “真的是,天天洗个什么玩意儿...” 游楚就听着亲哥那么抱怨着进屋。 “切切切,切。”她朝他的屋子吐了吐舌头,继续哼着歌擦车。 ... 第二天一早,游家的赛车场地就陆续有了参赛人员。 游家的长老都是晚上到,现在到的顶多只有田静。 余粲是被她拉着来的,游风因为j国的事没能跟着。 “来这么早? sb?”余粲依旧穿着深v裙,外面套了一件游风的黑色风衣。 田静穿着羽绒服贴在她身上:“在屋里无聊嘛。” “看看他们训练也不错啊。”她指了指大屏幕上清晰可见的山丘上赛车来回穿梭的画面。 余粲不是很了解赛车这个行业,便也抱胸研究起来。 “粲姐。” 听见熟悉的声音,余粲和田静一起回了头。 “叶子。”田静挥了挥爪子。 “又是汉服啊,”余粲挑起她的衣袖看了看,“要不改国籍?” 远山叶抿唇笑了笑:“其实已经在走程序了。” 余衍 “叔叔同意吗?”余粲正了正她的簪子。 “他自己还巴不得呢。” “幸好你妈妈是夏国人。”田静说道。 “对啊,不然我就哦豁了...” “叶子!去入场处记名字!” 大长老在后面拿着大喇叭吼,远山叶屁颠屁颠跑走了。 “知道了!” 少女的声音在冬日犹如暖阳,温人心扉。她穿着淡雅的蓝色汉服,上面加以兰花刺绣点缀,薄纱在风中洋洋洒洒,显得她多了一丝活泼与灵动。 一针一线穿梭来回交织在冰肌上,远山叶如珥瑶碧。 发丝随意地披洒在脑后一直落到半腰,脑袋上一左一右是流苏的羽毛发饰,一直垂到耳下。 远山叶,是寒冬里的霏霏,既与之相映成趣,又远胜于其。 “以后叶子改名叫游洛。”余粲看看远山叶的提着裙撒野的背影说。 “洛神吗?”田静问。 余粲轻应。 “她的孩子可以名洛嘛,她要改名可能没机会。” “她有男朋友了?” “没啊,早着呢吧,她才十七。” 余粲勾出一抹笑,把手机打开点了点。 “喏。“她把手机横着给了田静,目不转睛地看着入场处的远山叶。 “这是?你弟?” 田静看着照片上穿着校服正在空中投球的男生发愣。 球刚离开他的手中,在照片里只有一点轮廓,男生的双臂有清晰可见的肌肉,同样清晰的还有篮球衣下因抬手露出的腹肌。 他的脸生得不算痞帅,倒是更偏阳光与奶狗的类型,汗挂在他的脸上豆大,脖颈与锁骨处也湿遍。 他没笑,但田静可以肯定,他笑起来一定斩女。 尤其是乖乖女。 “你拍的?”田静把手机还给余粲。 余粲“嗯”了一声,颇为自得。 “学校篮球赛请家长参观,我去了。” “这颗球,进了的哦。”余粲把照片发给远山叶,“比分我记不清,但这个压哨三分绝地反杀了。” “他今天要来?”田静才反应过来。 余粲捏了捏她的脸:“是啊,你个傻瓜。” “我去和叶子打个招呼。”余粲说完就撒手走了。 田静:....打招呼?唬鬼吧你。 就余粲刚才看远山叶的眼神,田静肯定远山叶会被余粲拐去当弟媳。 更何况在此之前,余粲已经用这种眼光把远山叶打探好多好多遍了。 ... “你弟弟啊...我看看..余衍余衍..还没来呢。” 远山叶在看了一遍来者名单后告诉余粲。 “那行,等他来了你让他给我打电话。” 远山叶左眼做了个wink,右手在面前做了个ok。 她自己做完都笑了笑,余粲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我走了啊。” “好的。” “粲姐拜拜~” 远山叶在余粲走了后还撑着桌子支出脑袋来冒了一句。 余粲朝身后挥了挥爪子,把刚偷拍的远山叶的照片又给余衍发了过去。 [cos西施?] 对面那么回她。 余粲就知道这个网瘾弟弟会那么回。 刚好,正合她意。 [汉服而已] [还挺乖] [你,会见到的] [??] 之后余粲就没回了,故意吊着他。 余衍看没消息过来了,心痒起来。 脚下踩油门的力大了点,赛车在公路上瞬间没了影。 ... 余衍停完车之后就被人带到入场处登记。 他双手插着兜,上身穿着棒球服,下面是阔腿裤和小白鞋,头上还有顶白色鸭舌帽,遮不住的碎发就倔强地露出在帽檐。 穿的也很奶,长得也很奶,偏偏会赛车。 至于性格呢?只能说因人而异了。 远山叶看着男生逐渐踏进黄线,觉得他有点面熟。 “你好,麻烦登记一下。”她伸手挡住余衍,余衍微微偏头。 他比她高了将近半个脑袋,远山叶看他还得微微仰头。 这下余衍也认出来了,这身装扮,就是亲姐发的那张照片的主人。 第五把交椅 “你在cos西施?” 远山叶也玩游戏,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不是,汉服,叫洛神赋。” “和西施是很像哦。”她抬手看了看上面的设计,着实也有不少珠子嵌在上面。 “那个..你是余衍吧..” 远山叶放下手把文件夹递给他:“粲姐让你给她打个电话,先签字吧。” 余衍接过她递来的笔,落下“余衍”两个字。 远山叶接过看了看,扬了扬眉毛。 打篮球的男生字都那么有进步空间的嘛? “你叫什么名字?”余衍迈出步子前问了一句。 “啊,远山叶,可以叫我叶子。” “远山和叶?” “其实我妈妈是很喜欢和叶...” “余衍!过来!” 大长老又拿着喇叭在喊,余衍只能先过去。 “你风哥找你商量交椅的事,快去...” “哪个房间?” “。” “行。” 远山叶看着余衍上楼,想起他都没有问自己是不是j国人。 她在游家那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余衍的名字,听到长老刚才说交椅的事,她觉得有点奇怪。 但人逐渐多了起来,她忙得把这些事忘在了脑后。 203房间,游风在阳台上打着电话。 “嗯,知道了。” “直接进来。” 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他转身打了招呼。“就这样,待会儿见。” 余衍等他挂掉电话才轻合上门。 “哥。” “坐。” 游风给他沏茶,余衍在对面坐下。 他把两手交叉搭在脑后,呆望着天花板:“交椅,你们怎么想的?” 回应是倒茶的细声。 “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除了一二五交的出来,剩余两把怎么匀?” “五把?”余衍起身,“怎么减了两把?” 虽然他不怎么往游家跑,但游家一直是七把交椅世代相传,现在忽然变为五把,连他都没缓过神。 “因为j国?不至于吧?” “不是。”游风驳回他的话,“交椅越多散出去的权力也越多,谁敢保证那么大个家族没几个跳槽的?” “事关时洲,最上面的都同意了。” 游风说完,等着余衍回话。 余衍却是拿着茶杯敲啊敲,半天没个反应。 游风知道他不喜欢被圈在这些家族势力的勾心斗角中,但他不能不告诉余衍那件事。 昨天会议上,长老们一致通过的,第五把交椅的继位者。 余衍。 听到这个消息,余衍没什么波动。 “谁让我姐能耐呢,没事儿,我也不是不能学是吧?只是你们得配个长老给我。” 他把茶咕噜咕噜喝完随意擦了擦嘴,游风眉头蹩起-- 就这么认了? 但他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来着?配个长老给他。 那还算正常。 但毕竟还是有长辈之分,直接让人家长老带他是不可能的,游风翻了翻名册,目光定格在一个人的名字上。 反正...她也闲不是? “远山叶?”余衍把帽子从头上薅下来,“她是游家的?” “你认识?”游风瞥他。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是游家的?” “是啊,怎么不是?” 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同时转头。余粲脱了高跟鞋,光着脚踩上地毯。 她没有刻意扭捏,但身材的曲线就那么随看她的步子显露出来。 “等她国籍改了,姐第一个干了小j国。”她放倒瘫到余衍身侧,余衍心虚地挪窝。 “躲p啊,二货。”她上脚踢他却被他勉强躲开。 “你把叶子拿去带他?” 她在问游风。 “没人了。” “云云呢?” “接人去了。” “什么人需要她亲自接?” 游风点了根烟,闻言笑了笑。 “就...璃爷家的千金。” 余粲的眉毛挑了挑,抬手卷起自己的发。 “我还没见过呢。” 她散漫地卷着,直至绕到指尖。 “肯定很好看吧?你见过没?” “没。” ... 溪姐登场 晚上八点,白溪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她的赛车是和冷凝凑钱在璃爷手上买的,莫奈灰的车身显有一股古色的醇厚。 她直接从车身上翻了上去,头发乱掉后被她随意拨正。 随着赛车发动的声音,车后冒起白烟,转眼间车子便没了影。 白溪左手搭在车门上撑着脸,右手随意搭着方向盘,嘴里哼着小曲儿,桃花眼里难得透出一股悠然自得。 她开得很快,几秒钟的功夫就可以消失在一一个转角。 风本来就不小,加之她很二的速度,生生能把她的脸都吹歪了。 这下某人才肯松了踩油门的劲,正好自己乱七\/\\糟的领口。 一路时快时慢,的情况下她在八点半到了入场处。 比赛九点开始,她是专门来早点了解游家情况的。 “哟,这不咱溪姐嘛?好久不见啊。” 游云撑着她的小莫奈,流氓似地挡着道。 白溪把车门踢开,插着兜下了车。 “是啊,”她取下帽子转了一圈,“云姐头发又长了。” 游云听她那么一说,偏头摸了摸自己戴着的簪子:“是吗?” “上次盘三圈,这次盘四圈。”白溪把钥匙扔给她,“车给我停了,我去找你哥。” 游云“切”地笑了一声,一手撑着车,一脚翻进车内:“他在观战区。” 白溪比了个“ok”,转身去登记。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起来自己没带笔。 “不好意思,有笔吗?”她看向远山叶,远山叶抬眼。 她的桃花眼或许真到了惑骨的地步,远山叶溺在里面半晌才回过神。 “谢谢,”白溪接过远山叶递来的笔,按开,签下自己的名。 远山叶在她踏进赛场后拿起签名册看了看--白溪。 一气呵成,笔墨间不曾间断。 溪字最后一笔拖得不长,写得也很轻,但偏偏给人一种力透纸背的雄浑感。 在她印象里,最野的是余粲,其次是游云。现在来看,怕是要再加一个了。 游云把她的小莫奈停到了候场区,又挑了个办事负责的人盯着才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灯光偏黄,设计风格是西欧的古典感。 她从口袋里摸出口红抹在薄唇上,抿开,又不满意地用食指腹晕了晕才将口红旋回。 想起白溪说的话,她侧身看了眼自己插在脑袋上的簪子。 三圈还是四圈,她自己天天绾头发都没注意。 就因为她短发长了后不喜欢打理,干脆每天随意盘起,再用簪子固定,刚好她发量够顶,簪子牢牢地定在上面,不移动一丝一毫。 簪子还是余粲送她的,简简单单的银白色,吊着几条同样银白的蝴蝶碎饰,漂亮谈不上,韵味还是在的。 但偏偏,她喜欢穿紧身喇叭裤和紧身衣,古典和辣欲的冲撞像是奇妙的化学反应,再或者就是因为她生得高冷,不论怎样的搭配都显得相得益彰。 “云云。” 游楚的声音算甜,游云一下子就认得出来。 “来了?” “我哥也来了。” “在哪儿?” “观战区。” “走吧,我们也得去了。” “等我上个厕所先。” “哦,忘了,不好意思。”游云抱歉地笑了笑,眉眼弯弯,却妖娆万分。 “生分了啊。”游楚点了点她进了卫生间,游云便靠在墙上等着。 ... 白溪重新盖上她的鸭舌帽,白t短裤黑靴老样子,顶多外面来一件丝衣。 冷不冷呢?只能说溪姐冷惯了。 “打扰一下。” 女人的声音响起,自带霜气。 余粲一桌子的人望去,就看见白溪姣好的面孔与不盈一握的曼妙。 游风定睛看了看,发现白溪的眸子和那双桃花眼,和顾璃比简直像一个人。 若不是他反应过来,“璃爷”就被他那么喊出来了。 “我是白溪,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她朝那一桌鞠了躬,一行人连忙起身。 白这个姓,还用否认什么吗? “受不起受不起,坐坐坐。”大长老拄着拐杖过来,白溪扶着他坐下。 “应该的,都坐。”白溪挨个打了招呼,才发现游家关系网乱到麻。 “粲姐好,风哥好,长老们好...” 等挨个叫遍了,白溪才发现她不知道怎么称呼余衍。 “叫他余衍就行。”余粲剥着橘子,嘴角敛着笑。 “溪姐好。” 还没等白溪开口,余衍就先有眼力见地叫了她,她也便懒得再叫他了。 “来,给你的。”余粲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白溪道谢接过。 两人第一次见面,对对方都不是很了解,但余粲混惯了交际圈,没几句就和白溪聊开了。 白溪也没急,等她说够了才转到j国的事上。即使她和游家往来没那么密切,但事情毕竟扯到了时洲上面,她不可能不管。 余粲听着白溪和游风、长老们谈着话,发现白溪比她想象中还要成熟得多。 那个心智,她未必能胜得过。 “所以j国派人来了?”她扬了扬眉毛,手上转着的手机停下。 “是,派了一个来。”游风回她。 “有意思。”白溪按下眼底的嘲讽,“既然如此,我会好好招待客人的。” “谁让他,刚好在我左边呢。” 白溪拖着尾音,声音又酥又麻。 又有小野猫似地挑逗,让人心痒又抓摸不透。 “凝凝?” 田静看着白溪,一脸mb。 “你咋来了?” 白溪看见田静也是一愣:“你不也来了?” “什么凝?”余粲拍了拍田静衣服上的灰,“你们认识?” “她也是艺人啊,什么啊?你搞什么?” 白溪:“看不见吗?”她抬了抬脖子上的挂牌,“参赛啊。” 田静俯身看了看:“啊?白凝是你艺名啊?” 白溪点头。 “你来参加比赛?” call “怎么?那么看不起我?”白溪给她扔了个橘子过去。 田静接到橘子剥了起来:“不敢。” 白溪笑了笑,没问田静为什么也在。 两人随意说了几句节目的事后就扯到正事上了,白溪本来以为田静对游家的事即使知道也不会太了解,可越聊她越发现田静在游家的状态和她在节目上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 在去起点处的路上,白溪是和田静一起走的。 “我以为你对游家了解没那么深。”白溪随意提了一嘴。 田静耸肩:“说实话,我们刚才都说了一大堆,身份什么的倒也不必再多问。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和游家不能扯上确切的关系,只是因为粲姐的原因我会帮她分担很多,加上现在风哥新任家主的位置定下来,粲姐管得肯定更多,看似我权力挺大的,其实平常的家族会我根本插不上话。” 白溪插兜听她那么不急不缓地说着,心里渐渐萌生出一些想法。 “我刚才忘了问他们,交椅的事安排的怎么样?” 她说完,直勾勾地盯着田静,这让田静有点懵。 她抠抠脸:“这个...我知道的不多。” “啊...那确实。” “确实什么?” 白溪:“交椅的事如果不清楚的话,就证明他们还是没把你放在第二阶层。” 游家的重要消息一般都只是第一阶层的游家纯正血统和第二阶层的各长老和亲使知道,这点白溪是知道的。 田静做了个忸怩的表情——她不知道白溪这句话意义何在。 打击她?还是随口一说? 白溪看出来了田静内心的小九九,但她并没有再说什么。 原因很简单,游家很看重血统,他们也很严谨,要是田静知道得太多,他们也保不准会不会发生什么。 白溪只是想看看,游家到底是不是利益至上。 “你比赛加油啊,注意安全。”田静送白溪进更衣间后就道别离开了。 白溪和冷深通着电话,听到田静的话她挥了挥爪子。 “看来事实证明,游家还是利益至上。” “田静都不能当第二阶层的人,我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冷深刚开完会在回宿舍的路上,和白溪打电话他也就走得慢了点。 “冷队好。” 路上一个学员打了招呼。 冷深点头回了他,嘴上应着白溪的话。 “怎么说田静的身份还是太牵强了,同父异母的妹妹,但能帮他们做到那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要田静也不对游家有什么念想,有没有话语权对她来说关系不大。” 白溪把手机搁到桌上边换衣服边继续聊着。 “我本来想劝她不用太劳神伤身的,交椅既然都定的差不多了,游齐也要回来了,那么累完全没必要。” 冷深点了根烟听她叽里呱啦地娓娓道来,一天的劳累好像也少了那么点。 “你不如直接帮她分担了。” 冷深笑着打趣道。 “拜托,我去也是为了璃爷这个懒蛋好嘛?她自己不想跑喊我来一趟,我等会儿还得给她打个电话。” 白溪换完衣服随意扎了个头发拿着手机出门了,冷深听见动静提醒她披件衣服。 “得,”白溪掏起一件外套披上,“回宿舍了?” 她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关门声。 冷深“嗯”了一声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我说,你比完赛就好好休息,电话我给璃爷打就是了。” 白溪想这样也好,反正顾璃也打算着单独和冷深聊聊。 “那就交给你了。” “嗯,快去吧,我再给游风打个电话。” 两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白溪把手机扔给了场外的游云。 “溪姐加油!” 游云接住白溪的手机挥了挥。 白溪捶了捶自己的肩头表示“相信姐,姐能行”。 这时一旁的j国选手满脸复杂地看着她。 感受到身旁的目光,白溪直接竖了个中指放到耳边。 很欠,但很帅。 游桐 旁边的j国人瘪嘴,暗骂了一句什么,白溪没听清。 她随意敲着车身,看着远处的余衍和远山叶肩并肩走着。 “嗯?”白溪下意识出声。 ... “开会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了,只是一直没见过你。” 远山叶在手机上回着消息随意说道。 “他们喊你带我。” “我知道,”远山叶抬头笑了笑,“我也才初出茅庐。” “小余同学别被我带沟里就行了。” 余衍颇为正经地点着头,远山叶看了他一眼,手上接通了余粲的电话。 “你们在哪儿呢?”余粲翘着腿看着镜头里的二人问。 “马上就到检录处了。”对面回。 “这样,我等会儿有点事,你替我在终点外等着他。” 远山叶眨巴眨巴眼睛,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 “可是我还要去大长老那里干活诶。” “别去了,”余粲动动手指,“风哥帮你干。” “????” 嘟嘟嘟... 她远山叶什么时候配让游风帮忙干活儿了? 余衍不知道俩人聊了什么,于是挑眉表示疑问。 远山叶自然不会告诉他。 “没事,你比赛加油。” 余衍:“哦。” ... “你就那么对我是吧?游夫人。”游风揽过余粲的腰把她抵到了桌上。 “不是,”余粲按住他的手,“说是那么说,大长老敢让你干吗?” “他不敢,你敢?” “废话,”余粲撑着桌沿,眉眼弯起,“我是谁,他是谁?” “我能和你xxx,他能吗?” 游风服了。 正想开口,门外传来了声音。 “游少,比赛开始了。” “知道了。”游风瞥了眼余粲,收手理了理衣服后出门了。 余粲蹩眉——生气了? ... “这届比赛实力差距有点大啊。” 坐在大屏幕前的女人翘腿磕着瓜子,紧身皮裤勾勒出性感的曲线,惹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向上。 “小姐,一个人吗?” 一个歪国金毛拍了拍游桐的肩问道。 游桐偏头,看了他一眼:“啊,不是。” “你没看到周围那么多人吗?” 金毛:“...?” “游桐,”游风插着兜往这边来,“wendy?” wendy抓了抓脑袋:“风哥好。” “你们认识?” 游桐没理游风,转头继续看比赛。 屏幕里的一辆莫奈超了最后一名将近两个弯道。 “卧槽?”游桐吐出嘴里的瓜子壳,“那么nb?” 游风摁了下游桐的脑袋。 “干嘛?”游桐给了游风一拳,“这赛车手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等会儿找你。”游风还和wendy说着话。 “那我们会议室见。”wendy说完瞄了游桐一眼后拿着酒杯走了。 等wendy走后游风才低头看躺椅上的人。 眼神幽幽。 “你回来过几次?还以前没见过。” “哎呀,”游桐咽了咽口水,“我这不是沉淀几年吗?” “去过洲沉淀?反向沉淀?” “这人谁啊?”游桐眼巴巴地望着他。 游风“哼”了一声。 “你爹,我。” “6。” 远在楼上的余粲把这几幕尽收眼底。 游桐她是知道的,见也见过几次,但实在不亲。 游桐是正统游家人这毋庸置疑,前几年因为某些缘故游桐去过洲呆了几年没回过游家,只是和游风在手机上保持联系。 至于游桐到底在过洲干些什么,游风也没和余粲提起过。 记得在游家最艰巨的那几年都没见过游桐出面。 现在忽然回来,倒是让余粲有点摸不着头脑。 “白溪?”游桐抓了抓脑袋:“谁啊?” 游风不是很想和她说话。 “白溪都不知道,你混了个什么?” “她很nb吗?我在过洲都没听过她,你说冷深我都还知道。”游桐又看了眼屏幕,白溪已经冲过终点线了。 “友好交流” 白溪打了个喷嚏从车上下来。 游云从身边窜出来被她一巴掌拍开。 “嫌弃我?” “去掉问号。”白溪看着j国的赛车手艰难地启动着赛车就想笑。 “6。”游云搂了搂她的腰,“接下来什么安排?” “那个叫wendy的来了吗?”白溪取着头发问。 “这个...好像来了,但他好像去会议室了,应该要和我哥聊点啥。” “你不去听听?” “wendy嘛,情报员,我去听了也不能干什么,还不如让自己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游小姐还真是自我定位清晰啊,”白溪笑了笑推开她,“让开,我要干正事了。” 游云摸了摸兜里被白溪塞来的车钥匙瘪嘴:“什么啊我靠,每次都让我给你停车,我要收费的啊。” “50包月。”白溪随意比了个5到空中。 “...” ... 那边,冷深刚和顾璃打完电话。 “怎么说?”白屿训练完回来问。 他正擦着汗,发端都被汗隐隐浸湿。 冷深按灭手机:“她说她暂时放手不管,等问题大了她自然会出面。” “毕竟是白溪,她还算放心。” 白屿刷着国际微博:“就这么多?” “你还想听什么?”冷深语气听上去不太客气。 对面的人耸肩:“我可没说。” “sb。” 白屿瞥了冷深一眼,打心底里嘲笑他。 自己的老婆管不住,搞得现在圈内都在找白溪,结果她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找不到人的粉丝只能找冷深,而冷深本身就是个不会认真看微博的人。 事情被沈枳告到顾璃那里顾璃脸都黑了,当初说进圈的是白溪不好好干活的还是白溪。 到头来罪魁祸首还不是纵着她的冷深。 “你要是两天内不把她叫回去营业我有的是时间找你。” 这是顾璃熬大夜之后实在绷不住了送给冷深的话。 冷深哪儿敢得罪她?只能软着说好。 他一个电话给白溪打过去结果对面还挂了。 这搞得他那一晚上都没睡好,就因为顾璃凶了他,他觉得比自家亲妈发火都难受。 ... “不可以,我不同意,绝对不可以。” wendy赶忙拒绝道,手上还笔画着“达咩”。 白溪早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她只是淡淡喝着水:“you know i didn't mean to embarrass you, but this is the best way to do it in the current situation. you just have to give me the protective net of the j country.”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就现在的局势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只用把j国的防护网给我就可以了) 白溪知道wendy中文还算不上好,干脆直接用英文和他交流起来。 wendy先愣了愣,之后也用英文回答起来。 “although i promised to help tourists, but this risk is too great, i just came to tell you, j country is now in the network defense some of the general information, not the national level of confidentiality,you know?” (虽然我答应帮助游家,但这风险实在太大了,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们,j国现在网防的一些大概信息,而不是国家级别的机密懂吗?) “of course i know, but bro, you told me not to lose, i can promise.” (我当然知道,可兄弟,你告诉我了不亏,我可以保证) wendy一脸为难,头发被他抓了又抓。 “你也知道游家对你有救命之恩,这点小忙都不帮?我要看不起你了哦。” 白溪说完这一句就开始自顾自地玩手机了,留下对面的人抓耳挠腮。 “那你保证,我可以全身而退。” wendy最后还是憋出了那么一句话。 白溪抬眼:“哦?” “当然可以,但是...” 她勾唇:“全身而退这个词说出来,真的是令人失望呢。” 直播 ... 从游家出来后白溪没回境洲的实验室,而是折回了京城。 坐出租车时她和游云打了很久的电话,总之说的最多的话就是wendy不行。 “我被人救了我恩人要我去死都可以,可他连交出防护网都扭扭捏捏。” “而且你知道嘛?他第一次给我的还是假的代码,我当时真的很想跟他干一架。” 白溪边打着电话边在电脑上忙活着,在前面的司机对她的话很感兴趣,但终究还是没敢问。 “风哥和他聊的时候也是唯唯诺诺的,”游云在那边接道,“他走之前还想要游桐联系方式游桐p都懒得放。” 这边的白溪嗤笑了一声。 “他还真配不上游桐。” “说起这个...游桐好像有男朋友了,但她不肯给我们说是谁。” “男朋友很重要吗?”白溪懒懒回了一句。 游云闻言,刚想diss她就被她抢了话语权。 “好吧,很重要。” “但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桐姐还是很聪明的。” 游云听她那么说心里开心了:“那是,游家的哪儿有不聪明的理?” “666,”白溪抬头看了眼前面的酒店,“我到了,不聊了。” “拜拜。” 光速挂断。 白溪:“....” “妹子,到了。”出租车师傅停车提醒白溪。 “好的,谢谢师傅。”白溪下车把钱v了过去,之后俯身对车窗内的师傅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拜拜。” 师傅看着白溪挥了挥手后跑着进酒店的背影,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 “我错了。” 白溪看着门外站着的沈枳光速认错。 “豁,大明星回来了?”沈枳抱胸在她旁边转悠起来,“真有我凝爷的,消失那么久。” 白溪低头“咳”了一声。 “快点去直播!”沈枳忽然叉腰喊了一声。 “小的遵命!” 说完,白溪飞地窜进了房间。 房间内沈枳已经帮她放好了直播设备,现在就等她的玉手点一点开播键。 白溪随意把围巾取下搭在腿上,边坐边开了直播。 一开始人数还不怎么多,因为工作室发博撑得是十一点直播,可白溪提早了半个小时。 沈枳在她开播后直接发了微博,人数这才多了起来。 由于长时间没有营业的缘故,白溪的路人粉已经掉了很多,取关的粉丝也是数不胜数。 “失踪人口回归了” “家人们诈尸了” “凝爷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怎么会有粉丝几个月见不到自家主子啊,原来就是凝脂啊” “迷城播得那么好,你竟然消失了呜呜呜” “迷城!我的dna动了” ... 白溪没急着看他们的弹幕,而是先关了刷礼物权限。 “我知道你们很气,但你们先别气。” “我给你们抽奖。” 白溪把手机扣到桌上:“每人一条围巾再抽几个奖好吧?” 她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脸上一副认真样。 真粉都知道白溪说出的这样的话不可能是假的。 尤其是加上这认真的小表情。 只是溪姐,你包里不经意露出的大钞真的很让人羡慕啊... “围巾有签名吗?你想累死我?” 白溪接过沈枳递来的水抿了两口:“之后什么安排?我听深哥说有个投资综艺我想去试试。” “演戏啊?没剧本找我啊...我更喜欢拍电影...”弹幕问题很多,白溪回了几个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 “哪个选秀?” 白溪忽然看到一条“会去选秀当助力嘉宾嘛?”的弹幕,对此来了兴趣。 打游戏 沈枳坐在床上给她发了微信。 [x绊,最后一次公演,来找过你] 白溪抠抠脸转头问她:“现在还来得及吗?” “截止明天回消息,你看你?” “说我要去。” 白溪说完直接转回身子看了眼手上打开的游戏。 “不要来撞我,你们撞不到的。” “别问,我怕你们被打击。” 之后沈枳就在一旁和节目组确认着拍摄时间,白溪就在位置上打游戏。 她把画面投到了直播间内,自己的头像则是放到了左下角。 “兄弟小心草丛啊。” “上去了上去了,往塔里走点。” “宝贝露露你不能走奈何桥啊...” 白溪开麦毫不生疏,她不喜欢做领导者的角色,可团队逆风时站出来的总是她。 “现在经济差太大了我们打不过的,再拖一会儿等装备成型,辅助开团果断一点,就算失误我也可以补救,不慌...” 屏幕上她的西施闪现过去拉到了鲁班,队友却迟迟没接伤害。 “兄弟,我刚才吊到卤蛋了,注意看我位置。” 白溪吊人吊得很准,弹幕间一片刷过。 可惜队友太保守不敢打。 “啊,”白溪捏了捏耳朵抿唇,“对不起兄弟,我真的想骂你了。” “乖乖,你是硬辅诶,站那么后面干什么?难道要我去卡视野吗?对面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好不好?” “我靠,凝爷叫他乖乖” “呼叫深哥呼叫深哥” “可恶,叫我们就很粗鲁,叫他就很温柔” “宝贝你是不是对骂人有什么误解?” “焯,好想魂穿” “救命,她声音好好听我好爱” “妈的,我以前好像排到过凝爷,也是西施带飞” 之后弹幕就被一个嘉年华挡住了。 白溪定睛一看发现昵称很熟悉。 她笑了笑,低眸,发丝都盖住脸庞:“感谢lgsh送来的嘉年华。” “爱了爱了。” lgsh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一片“啊啊啊”飞过... “我焯,西施是主播啊!我上电视了!” 玩射手的队友忽然开麦了。 白溪反应过来自己没关麦,眼珠子转了转。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艺人。” “什么艺人打游戏那么厉害?” 射手问道。 白溪随意应付了两句,手上一闪又把鲁班拉了过来。 “打卤蛋打卤蛋。” 她那么说着,已经把鲁班打了半血。 射手虽然只有半管血,但还是跟着她把鲁班送回了泉水。 “走了走了,不贪。” 白溪点下回城键,“鲁班不在可以开龙了,飞飞去看下视野。” “我们三个惩戒,要是被抢龙我会生气的哦。” 后来,飞飞勇敢开了一波非常漂亮的团战,白溪这队逆风翻盘。 出来之后射手加了白溪好友,但白溪没理。她点进张飞的主页看了看,才发现他的张飞并不是他最拿手的英雄。 仔细想想,好像是一开局射手想让他拿张飞的。 想到这儿,白溪给张飞点了个赞。 点完赞的白溪没准备开下一把,而是看了对局的回放。 “我给你们分析一下为什么这波团开得好,”白溪按捺不住自己的解说之心,“你看对面吕布是没大的,王昭君的大刚才也在上路高地交了...” “而且这个地形很适合公孙离这种比较灵活的射手,有的射手很容易在这里撞墙,比如对面闪现失误的卤蛋...” 与此同时,一个电竞综艺的导演正看着#白凝西施#的词条。 他正在找节目嘉宾,这个热搜简直天助他也。 而且白溪他是知道的,一开始他也考虑过先找白溪撑流量,结果听说人家已经几个月没消息便放弃了。 导演点开直播间,白溪正分析完那波团战继续开了一把。 这次她玩的是上官婉儿,表现依旧很亮眼。 那晚上白溪直播到了十二点,导演也就看到了十二点。 期间白溪也排到了几个职业,但和他们比起来她也不算逊色。 一个小时,更加坚定了导演要人的决心。 一条消息直达沈枳,沈枳都没反应过来。 琐事 “去啊,怎么不去。”白溪撑了个懒腰,“我得把业绩补起来。” “那导演喜欢炒cp。”沈枳淡淡看了她一眼,“别怪我没提醒你。” “就算他不炒,有的粉丝也要搞事情,把你和电竞选手拴一起。” 白溪闻言直接笑出了声:“有病?” “我也觉得有病,所以你想好。” “姐专心搞事业,再说我有男朋友了他们狗叫不了。” 白溪说完,打了个哈欠:“我太累了,洗个澡睡了。” “粉丝评论你帮我回一下。” “行,快休息吧。”沈枳忙着回复忽然涌来的很多节目组和剧组,整个脑袋晕成一坨浆糊。 “后天就要去训练营选歌,你自己把时间安排好。” “知道了。” 白溪在淋浴间回道。 热水澡冲走了白溪身上的许多疲惫,简单和冷凝打了个电话后她就睡觉去了。 沈枳忙活到了三点,之后累得脸都没洗躺沙发上就睡了。 前几个月她一点都不忙,就算带其他艺人也很轻松,可白溪一回来她就注定会忙得不可开交。 这也算惩罚她那几个月的清闲了。 ... 时间过得很快,白溪研究j国防护网和看剧本就用了一天的时间。 很多剧组知道白溪喜欢古风,于是塞来了很多古风向剧本,可他们总是忽略很多传统文化上的细节,白溪就算不看剧情,就光是这些低级错误就已经让她厌烦了。 她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尤其是在传统文化这种很严肃的话题上。 古风从来不是流量密码,你要做,当然就不能马虎。 白溪一直把这当做喜欢的基础。 一大圈转下来,就一个叫做《池中物》的剧本入得了她的眼。 “这个本子早几年就名声大噪了,只是他们公司一直压着没有拍,现在找到云导才敢拿出来。” “云导是专门拍古装剧的,他服化道和剧本都很在线,最重要的是他对传统文化也很精通,你和他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沈枳在她身边解释着,白溪点了点头。 “那就联系一下吧,就算配角也没关系。”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 “嗯,”沈枳敲着字,“明天是你自己去还是他们派车来接你?” “自己去吧,清净。”白溪盘腿摸着下巴,指尖按下了电脑上的“enter”键。 她今天穿的白绒大衣,衣服太长直接拖到了地上被沈枳提上了床。 电脑上跳动的字符的节奏逐渐变得迅速起来,白溪从上到下扫着,眼神凌厉。 最后,画面跳进了一个网站。 屏幕的边缘闪着红光,正中间是用户名,密码,和登录三个按键。 白溪挑眉,指端碰上触摸板动了动。 “好小子。”她深呼一口气盖上电脑,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 本来以为可以睡觉了,结果怎么还要加班呢... 沈枳不知道祖宗在搞些什么,只是把她的衣服放到了她大腿上:“你衣服快把地拖干净了。” “啊,”白溪拿起衣角看了看,“是有点脏。” 之后白溪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翛然拧起。 沈枳懵逼地看着她忽然拿起手机一脸正经地给别人发微信:??? [你没告诉我j国防护网要权限啊] 白溪先给游云发了这条消息。 之后她又给冷凝发。 [bw?] [(图片)] 别害怕,有我在 此时的游家一如既往地开着会,游风回到房间的时候余粲已经睡下。 至于余衍,他和远山叶交换了联系方式,两人正在峡谷里乐得自在。 “我姐总跟我说,这天每晚都一样亮,可时间就是过得很快,从她跟风哥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二人无意间聊到了余粲,余衍便提了一嘴。 “可惜我认识粲姐的时候她已经在游家是顶天立地的存在了。” “她原先跟你一样。” 余衍叹了口气笑:“我有时候也不知道,她的这条路到底走得算不算好。” “稚气换来地位与权利吗?我一开始就不觉得这值得。” 远山叶听他的语气,仿佛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他失神的脸。 “哎呀,都是天命嘛!” “我记得你白天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呢?晚上了就开e?” 她故作轻松地说着,实则心里也有点堵得慌。 在家族这条路上,谁又能不被迫变成熟呢? “你比我姐小不了多少,我看你的乖也只是表面吧。” 余衍玩的李白非常刮痧,半天杀不死人让他有点烦躁。 “这李白真tn刮啊,我要骂人了。” 远山叶笑:“乖和冷静冲突吗?” “这是一种能力吧,生活中是一种性格,工作中又是一个样子,这倒没有显得你多么虚伪,只是人嘛,要怎么开心怎么来。” “看来我还没有这种能力。” 余衍不给面子地回道。 手机那边的人点了个信号。 [别害怕,有我在] “或许你有,但你自己用胶布给它封起来了。” “我一直给你说的,这第五把交椅的位置给到你,我不希望那是你的枷锁,而是你成长路上的一剂良药。” “余衍,”远山叶看着屏幕上的“胜利”二字,目光坚定,“我必须认真地告诉你,这个过程真的会很难,不仅是对你,也是对整个游家,他们把这个位置交给你本身就是一个挑战了,他们拿你赌前方的路的时候你不能视而不见,那不是男子汉的作为。” “更何况,你是粲姐的亲弟弟,粲姐都能做到,你怎么会不行呢?” 余衍把可乐喝完,将可乐瓶捏扁。 “可我告诉过你,现在是我最向往外面的年龄。” 远山叶铿锵有力地回:“那我也告诉你,我为了游家,放弃了自己的歌唱事业。” “从没有人跟你提过吧,我以前也是红极一时的小歌手。” 这两句话,余衍不难听出里面隐藏的情绪。 远山叶尝试掩盖过去的云淡风轻,都在余衍这里被大起底。 “后悔吗?” 远山叶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愣了好久。 后悔吗?她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是三年前的我,我想我会悔不当初。但现在的我只会觉得,路已至此,何必纠结。” “我们都不能站在以前的时间点看事情,不是吗?” 远山叶说完的一瞬间,自己好像也忽然解脱了很多。 余衍那边迟迟没有传来声音,之后他直接下了线。 余衍现在的心境远山叶当然知道,她早感同身受过,或许这也是游风让她带余衍的原因之一。 同病相怜的人的人会惺惺相惜。 别害怕,有我在。 和吴芊见面 ... 第二天早上七点,吴芊起床。 今天她将以师姐的身份去当学员的助力嘉宾。 网上助力的大名单还没出来,节目组准备在她们把曲子选定之后再公布,所以对于白溪的参与吴芊现在浑然不知。 “娉姐,可以出发了。” “下楼吧,他们很快到。”娉姐拿了件外套回她。 “让你考虑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 吴芊和她并排走着,闻言她赶忙摇头。 “古筝这个东西不是拿来哗众取宠的,他那个剧本摆明了是拿古筝当幌子,连古筝的弦都分不清楚的人怎么拍的好?” 娉姐也料到她这个回答,只是“嗯”了一声没说话。 “其实我也不想让你接这个的。” “被骂风险太大了。” 娉姐那么说道。 “娉姐是懂我的。”吴芊撞了撞娉姐的肩。 “好了好了。”娉姐笑了两声,之后接着忙了。 “你这次去有可能遇到白凝呢。” 她忽然冒了一句。 吴芊这两天都因为团体专辑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白溪直播的消息她完全不知道。 娉姐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吴芊的杏眼越瞪越大。 “那太好了啊!”吴芊双手合十,“我得请她吃饭啊,没有她我怎么可能出道!” 娉姐懂她的激动。 “祝你好运。” ... 车子往训练营行驶着,吴芊犹豫着要不要给白溪发消息。 “万一她在忙怎么办?”吴芊捏着手机抿唇,脸上都是纠结的毛线团。 娉姐:“在忙顶多不回你。” “那我问了。” [凝爷,你会来x绊吗?] [期待.jpg] 对方几乎是秒回。 [我刚到] 白溪指的自然是训练营。 [等你。] “啊啊啊啊啊!她真的来了!”吴芊抱着手机在位置上蹦了蹦,娉姐看着她笑了笑。 [!!!!!] [外面太冷了你快进去吧] 之后白溪就一直没回她了。 吴芊以为是白溪忙,便也没再去打扰她。 实则白溪正和冷凝打着电话。 “我真不知道。” 冷凝扶着栏杆吹着风:“我怎么敢把bw两字印上去?” “这件衣服我还在白仲面前穿过....艹。” 白溪按了按眉心:“你也真是。” “应该没被看到吧,你找个时间把它处理了。”冷凝喝了口豆浆,和迎面而来的陆染打了个招呼。 “我昨晚就把它改掉了。” 白溪看见面前的车稳稳停下,猜都是吴芊到了。 “不跟你说了,我录节目了。” 说罢,她便挂断了电话朝车上挥手。 吴芊比白溪还先发现彼此,她裹上羽绒服就蹬蹬蹬地下车。 “凝爷!” 她和白溪来了个大拥抱。 白溪单手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肩,颇为欣慰地笑了笑。 .... “最近忙吗?” “团队专辑太累啦...”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里面走着,节目组也就派了人跟拍。 两人戴好麦,直接进了助理嘉宾集合的休息室。 两人是最早到的,所以叙了很久的旧。关于古筝,两人也展开说了很久。 “我觉得最基本的按音滑音吟音颤音什么的应该知道吧,但明明有的技巧有名词他非要给人家换一个。” “既显得不专业又显得很敷衍。” 吴芊说着都来气,边说边忍不住地大口大口喝水。 白溪把手上的杯子转了转,暗暗为吴芊投去赞许的目光。 其实吴芊咖位真的算不上高,在资源对她稀缺来说的情况下还能毅然决然放弃水本的她真的太可贵了。 选歌 “不说了,说着都烦。”吴芊把耳边的碎发向后一别,“凝爷这次还选古风吗?” 每次公演只有一个古风曲,这是x绊的传统。 白溪不带犹豫:“当然。” 吴芊点了点头,心想这也在情理之中。 ... 约莫半小时后,六个助力嘉宾到齐了。 白溪认识的倒是不多,听吴芊说有三个都是最近才出道的艺人。 再至于另一个,则是海外市场归国的爱豆——在海外人气也不算低的尤绫。 “你倒是了解得清楚。” 白溪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六首曲子,嘴上应了吴芊的那句“她们各有各的长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亲爱的助力嘉宾们,大家好,我是x绊的pd卫皓彦。” “我代表x绊节目组和与你们未曾谋面的学员向你们问好了。” 宣林说着,向底下的六人鞠了个半躬。 “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宣林站在讲台旁边,“从芊芊开始咯。” 吴芊点了点头,起身向镜头打着招呼:“哈喽大家好,我是xstar的吴芊。” 其余五人:[鼓掌] 镜头接着摇向白溪。 “时堇艺人,白凝。” “hi大家好,我是q.u.e.的成员乔萤。” “大家好,我也是来自q.u.e.的成员秦茹。” “嗨嗨嗨,我是刚出道两个月的小爱豆云画。” 最后一个自然就是万众瞩目的尤绫了。 她做完自我介绍后连宣林都恭敬地喊了一声前辈。 白溪对她们这一行业毫不了解,但跟着叫总没错。 “其实我们在这边的时候,学员们正在另一个房间进行分组选曲,大家是想先去看看学员还是先选曲?” 宣林拿着手卡问道。 所有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尤绫。 尤绫笑了笑,偏头看身侧的五人:“先选曲吧,你们觉得呢?” 她的脸是标准的方圆脸,但不给人肉肉的感觉,反而显得她整个人的气质很足。 加之她的妆容比起内娱来说精致与细节很多,所有人看到她的那一刻都有点愣神。 除了某个人在那儿端坐着喝水。 “我觉得没问题。” 在尤绫身边的云画先接了话,说完她还对尤绫露出了个无害的笑。 尤绫也礼貌地笑了回去,之后直接转向了宣林:“那就先选曲吧。” ... 选曲开始,第一首歌就是唯一一首古风歌。 吴芊看了白溪一眼,白溪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报听但她改就是了。白溪心里是那么想的。 接着宣林连续把小样放完了,尤绫看着都不是很感冒的样子。 “那就快刀斩乱麻,大家说说自己的想法吧。”宣林抿笑看着下面的六人,“就算有重复的我们要公平竞争的哦。” “怎么竞争?”乔萤举手问了一句。 吴芊偏头,发现乔萤也是个冷美人。 或许是因为长得骨感的原因,吴芊觉得她自带雪莲的冷傲。 宣林:“battle。” “舞蹈?”乔萤再次开口。 “唱跳。” 乔萤闻言勾唇,手指轻拨了一下额边的刘海。 “好。” 白溪本来盯着《try》的小样发呆,听见对话的她多看了乔萤一眼。 “我选《try》,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同样的意向。” 乔萤说着,不带情绪地左右看了看。 “有。” 如冰霜似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try 宣林听见白溪发声还有点懵。 “凝凝?” 吴芊听见耳边的声音也楞楞地转头。 “我也想试试这首歌。” 尤绫在一侧也笑着开口。 气氛忽然变得有点紧张起来。 一个是颇有锋芒的新星,一个是上次反反响热烈的流量小花,一个是实力超群的归国爱豆... 剩下三人不敢吱声,留下一个云画“哇哦哇哦”地烘托气氛。 宣林“啊”了一声——她想到这首歌会很受欢迎,但没想到这首歌是被三个大佬抢着要。 “那我们等会儿battle,等剩下三个美眉先定好吧?” 三人同步点头。 吴芊缩着身子弱弱地出声:“那我要《无心》吧。” 《无心》正是那一首古风歌。 秦茹和云画先后选了《tik tok》和《fool for you》 “既然如此,那我先上了。”乔萤都没等宣林说话,直接往中间空旷的地方走。 “跳什么?”她边理衣服边转头问宣林。 宣林挑眉:“乔乔介意free style吗?” 乔萤脸色不变:“乐意奉陪。” “她好帅我好爱。”吴芊侧身和白溪说了一句。 白溪瞥了她一眼,用手指轻戳她的脑袋。 吴芊咽了咽口水。 凉丝丝的,但很软和...心乱了心乱了。 ... 三人的battle如火如荼,而且也都展现出了自己的独特风格。 但在唱跳这一方面,白溪确实经验更加丰富。 她的表演是尤绫都会甘拜下风的程度。 “输给她我心服口服。” 这是尤绫看完白溪表演后的真挚评价。 白溪听她那么一说,脸上挂起无害的笑。 之后呢,白溪便确定成为《try》的助力嘉宾啦,至于尤绫和乔萤,一个选了《so far away》和《最好的我》。 去见学员的路上,乔萤看着有点情绪低迷。 白溪猜大概是因为没选到《try》的原因。 路过乔萤的时候她轻拍了下乔萤的肩。 乔萤感觉到肩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刚好对上白溪回头看她的眸子。 白溪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飘荡着,最后落到她的围巾上。 莫名的,这个动作在乔萤眼里好似被放慢了。 解释不清了,那眼里到底藏的是什么,反正乔萤只记得,那个眼神,给了她极大的安慰。 好像就是在告诉她:“我不会让你失望。” ... 第二季了,知道白溪的学员比第一季时多了太多,当然,尤绫的呼声是要比白溪高一点的。 而其余四人,除了吴芊,学员们好像都有点茫然。 “我选择的歌曲是《try》。”白溪拿着手麦说道,忽听底下一阵呼声。 “哇,这个组太犯规了。” “她们组全部都在出道位,再加上白凝,受不了了。” “这什么神仙配置啊,《try》要炸场了。” “为什么不能来救救我们这组踩线生啊....” 众说纷纭,白溪就在一阵讨论声中站到了那六个学员的站队前。 麦被她递给乔萤,乔萤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手背,不自觉抬眼看了刚走开的人一眼。 这一切都被吴芊尽收眼底。 她悄悄“咳”了一声压住了嘴角的笑意,之后朝自己组的学员暗示性地指了指自己。 乔萤的选择原因 “她们这次分组按排名来的,1-6名一个组,7-12一个组这样依次类推的,所以对踩线生来说这次舞台真的太重要了。” “其实结果也不算太差,尤绫带到了踩线生的组,秦茹去了第二组,吴芊三,乔萤四,云画五。” 宣林和白溪边走边聊着。 “《try》这首歌,本身立意就很好,节目组也希望能把这首歌做好。当然,这首歌抢手是必然的,不仅我们这边,学员那边选歌的时候也有四个组在抢,可毋庸置疑是第一组凭实力,也或许是人气吧,获得了这个机会。” “我相信你会带着她们做的很好的。”宣林以肯定地语气对白溪那么说道。 白溪说不上那种感觉,心底暖暖的,可又并不意外。 所有人都对她抱有信心,她当然也相信自己。可一想到乔萤没有选到那首歌时黯淡下去的眼神她就总觉得自己光有实力还不够。 “你知道乔萤在哪里吗?” 白溪忽然开口问。 宣林左右扯了扯嘴角:“现在应该在训练室吧?” “我去找找她。” “那也好。” “拜拜啦~”宣林走快几步朝白溪挥手告别。 白溪目送着宣林先离开,之后拐进了乔萤那组的训练室。 ... “你找我?”乔萤反手关上门,看着白溪问。 “是,耽误你两分钟的时间。” 白溪把双手从兜里拿出来:“方便问一下,你为什么那么想选《try》吗?” “我看你的坚定,不像只是因为对这首歌的喜欢。” 说实话,白溪问出这番话思前想后了很久。万一人家就是喜欢这首歌怎么办?万一人家不方便透露呢?但她总归还是选择去试一试,毕竟听听别人的想法,对她的舞台也更有帮助。 乔萤没想过白溪会因为这件事来找自己。她看着地上的瓷砖反应了很久才缓缓靠到门上,抱胸。 “其实,也蛮简单的。” 乔萤轻轻咬唇后抬眼看了眼过道上的灯,之后才低头缓缓开口。 “我们这个团,出道不久,粉丝不多,有一次公司组织的小型签售会,一个粉丝戴着妖仙面具来见我。 一开始我以为她在玩cos,于是问了一嘴。结果她犹豫着告诉我,她有胎记,而且是很丑的那种。她怕我看到后会害怕,所以遮起来了。 而且你知道吗?她那天跟我说的最多一句话是‘我要是像你一样好看就好了’。” 乔萤说到这儿的时候苦笑了一下:“我当时真的很五味杂陈吧。” “我以前的妆容也都是尤绫那种风格,改变也是因为秦茹说淡妆更适合我,但最后我才发现,我最开心的时候是我不用化妆的时候。” “所以啊,”乔萤放下手,拍了拍自己衣服,“我真的很想用这首歌告诉她,你就是最好的你。” 她口中的她,囊括了太多人。 “那你呢?为什么也选这首歌?”乔萤偏头问白溪。 白溪扶着围巾,睫毛低垂:“这首歌的意义摆在那里,这就是我选择的原因。” “但听你那么一说,我感觉自己不应该去抢的。” “这有什么该与不该?”乔萤从靠着的门上起身,与白溪面对面,“更有能力的人去表达这首歌,我觉得是一种幸运。” “我没有在选歌的时候把这个故事说出来就是因为我讨厌感情牌。” “我相信你可以的。” 面前的人说着不卑不亢的话,白溪捏围巾的手逐渐收紧。 “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 她忽而向前跨了一步,张开双臂虚抱了下乔萤。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乔萤的双手悬在了半空,白溪的檀香在她的鼻间萦绕,搞得她耳垂发红。 “谢谢你,乔萤。” “谢...谢我什么?”乔萤依旧不敢有大动作。 白溪轻笑了一下,松开她站回了原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拭目以待?” 结束训练 白溪那组的训练室,各个学员面面相觑。 “这会不会太冒险啊?”c位的学员问。 白溪抱胸靠在栏杆上,懒懒散散地开口。 “所以我问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觉得不妥我们便按原先的计划来。” 此话一出,下面继续嘀嘀咕咕起来。 “我觉得没问题。”谭欢忽然提高了声调,训练室忽然因为她安静了下来。 白溪偏头,打量了一眼这个衣服上贴着“1”和“境幻娱乐”的女生。 “这首歌本来就是立意为先,我觉得学姐的方法挺符合也挺有新意的。” 谭欢说完,看向白溪。 白溪收回目光“咳”了一声,“就是怕网上说不尊重舞台什么的。” “我倒也觉得...可以尝试一下。”a学员说。 “我其实也不介意的。”b学员说。 剩下的人没说话,不过也默默点了头。 白溪见状便也没再犹豫,商量好后就拉着6个人开始重新编舞了。 乔萤和她带的组大概扒了扒舞后就准备离开训练营了,路过白溪那组的时候她没忍住往门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的交谈声此起彼伏,时不时也传来音乐的片段声。 她看进去的时候,白溪和六个女孩正围坐在一起说着什么。 “萤萤,走了吗?” 秦茹的训练室和白溪的对着,所以她一开门就看见了乔萤的背影。 “嗯?”乔萤听见声音回头,“准备走了,一起吧。” “不是,我出来上个厕所,今天我可能不回去了。” 秦茹说完,乔萤才发现她连外套都没带着。 乔萤沉吟:“告诉文姐了吗?” “当然,她说好,还问你是不是要留,我说不清楚,刚想去问你。” “但依你的性子,我估计都...”秦茹说着瘪嘴,意思是乔萤肯定不会留。 整个团里面,乔萤的作息时间最规律,几乎雷打不动。除了重要活动,她能休息绝对不会工作。 在她那里,工作和生活理应有非常明晰的界限。 乔萤笑着捶了下她的手臂:“这什么表情。” “行了,快上你厕所去吧,我先走了。” “拜拜?bye~” ... 有暖气的车内并不冷,乔萤也就脱了外套。 “我说,别人都在练,你心里就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文姐在乔萤旁边翘腿打着游戏,看乔萤一言不发便找了个话口。 但乔萤的回答她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 “有个p。” “高时长不如高效率,这都不懂?你怎么不重开?” “卧槽,”文姐用技能探着草,“你这,很嚣张啊。” 乔萤捏捏耳垂:“你话真多。” 文姐:...... “怎么样啊,抢到什么歌啊?” 乔萤懒得跟她说话,一句“到时候就知道了”直接应付过去。 文姐觉得跟她聊天费命。 “我下周家里有事请假了,到时候那个新经纪人带你。” “叫什么?” “薛沂。” “知道了。” ... 乔萤走后的一个小时,白溪也出训练营了。 再回到酒店,已经是十一点半。 沈枳还在忙着工作的事,白溪便乖乖跑着衣服去洗澡。 她洗澡喜欢放歌,沈枳在外面都能隐约听到几句歌词。 “凝爷,有卫视找你参加跨年晚会。” “不去。” 白溪回得坚决。 沈枳:我就知道。 行动 冷深那边,神岛任务也逐渐可观起来了。 他挑了一天去见白仲,身边带着的是应南。一队的人他暂时留在了营里。 “这些资料你带回去吧,我保不准哪天被偷。”白仲说着点了根烟,因为一直呆在神岛的缘故,他的胡子已经长了一圈,看着有点沧桑。 冷深把资料给应南:“你看看,之后带回去。” 白仲咬着烟拍了拍落在鞋子上的灰:“你不回去?” “我得去骨州周围转转。” “你带的人都是怂狗,p都不敢在那儿放一个。” 冷深的语气满满都是嫌弃的味道。 “得了,给你来就不错了。” 白仲说起来就气:“你小子在营里还能打几个电话,我tm手机都没了。” “......” 应南在冷深身后翻着密密麻麻的资料,一目十行地看着。 应南看完后抬头:“他们最近没动作吗?” 他那么问,是因为这些资料最近的行动时间已经是一个月前。 白仲弹了弹烟灰:“可能是没动作,也可能是准备干票大的。” 冷深靠在树上看着手里的监视器:“他们老大现在不在神岛。” “刚好去骨州转转,走了。” 冷深说着起身:“应南,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我让尧哥随时注意着你的路线。” “好。” ... 正值冬季,神岛的树枯了大半,地上的落叶被白仲和冷深踩得嘎吱作响。天边阴沉沉的,也没有一丝风。 “你怎么想?”白屿用树枝扫着地上堆积的厚叶问冷深。 冷深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到时候尧哥会来和你换班的。” “你也知道这个事不能急。一年能处理完都算快的。” 他说着拍开了脸旁的一只飞虫,皱眉。 白仲:“我不是急,主要...我几个月没洗澡了你知道吧?” 冷深嗤笑出了声。 “...艹。” “明天璃爷和屿哥要来。” 冷深说完,颇带意味地瞥了白仲一眼,接着开口。 “你猜冷凝来不来?” 白仲闻言,眼里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 “骗你的,不来。” 冷深刚说完,就被来了一脚。 “cnm。” “这就急了?恋爱脑你。” 冷深笑着拍裤子上的灰:“药物研发的那几个都要过来取点东西,你明天跟他们一起回来就行了。” 两人就在路上不疾不徐地走着,聊了营里的事,也顺带提了一嘴bw。 约莫半个小时,夕阳渐渐升起,神岛被笼罩上橙色的余晖,骨州那边的骨谭粼粼地泛着光。再往前,就是隐蔽之处。 白仲和冷深扶着过了一片沼泽地,又各自过了隐藏的机关,最后在一棵底盘遒劲的老树后碰面。 “我上次来的时候看门的有十七八个,现在少多了。” 白仲探出脑袋看被大树围绕起来,树叶遮蔽下的那座别墅:“有够阴森的。” 冷深也看了一眼哥特式建筑的这座别墅,还有周围悬挂的笼子里拍打翅膀的蝙蝠。 墙上的蜡烛正烧得红火,跳跃的火苗把身后的墙带得扭曲。 黑沉沉又诡异,本来寒冷的空气更变得刺骨。 “敢进去吗?” 冷深朝白仲抬了抬下巴,眸子里出现的是无畏与自信的光。 白仲轻笑,搭在膝盖上的手比了个中指:“别瞧不起我。” 两人说罢,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分开之前,冷深把腰旁别着的枪扔给了白仲。 “专门给你带的。” 白仲接住转了转:“谢了。” 之后,别墅后门那棵老树的叶子,在没有风的黄昏,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悄然发出了几声沙沙的声音,又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以往的平静。 今天的云很暗,仿佛注定了这个晚上的漫长与无眠。 掉落的照片 冷深和白仲几乎是同时拐进了别墅里的地下会议室。 说是会议室,可里面的陈设却更像古代求神时的法坛。 “卧槽。”白仲遮住了自己的鼻子,“这什么味道?” 冷深转眼看了看他:“没闻过?” 白仲想冷深会那么问那就是香协的东西了。 “芥榆?” “嗯,”冷深眯了眯眼,“你去过档案室了吗?” “去了啊,但电脑我破译不开。” 白仲想来也奇怪,他的实力不至于连普通的机密文件都破译不开的。 冷深:“那就好。” “??” “因为我也没解开。” 白仲:“你就知道拿我垫脚石?” 冷深示意他小点声儿。 “这里面快点查吧,我总感觉有人要来了。” “嗯。” 二人说完,又各自在房间内找开了。 这里不像档案室有那么多现成的东西摆在那里,更不像地下室有直接的鹿角之类的偷藏药材可以直接当证据。 “冷深,”白仲轻声把人叫过去,“过来看看。” “你看这是什么?”他把脚下刚踩到的一张照片捡起给冷深看。 冷深凑近,接着微弱的灯光努力辨别着照片上的内容。 “这不是……” 冷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这个熟悉的身影是谁了。 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是冷深怎么都不会认不出。 “为什么会在这里?”白仲低声,眉头紧锁,“难道他们……” 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忽然传来“砰”的一声。 冷深将照片对折揣进包里,拉着白仲从他发现的暗道绕走。 结果刚踏进暗道,外面响起了铺天盖地的警报声和交错的红灯。 门外的沈忱松开按着代溪脖子的手,警觉地眯起眸子。 他向身后的人打了个眼色,身后的跟班立马带着一队人进了会议室。 代溪感觉的脖子上的力道瞬间减去,不由得咳嗽起来。 她的脸涨得通红,嗓子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咳……咳咳……”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么重要的东西不能弄掉?” 沈忱低眸看着地上的代溪,目光里好像带满了尖刺。 “咳……我不知道你那件衣服里面有照片……咳咳……沈忱……” “这不是借口。” 沈忱蹲下身,捏起她的脸:“代溪,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不要碰我的东西。” 他的力气不断收紧,代溪脸上的疼痛也在成倍增加。 她摇头,眼泪包不住留到了沈忱的手上。或许是厌恶,沈忱甩开了她,不停地用纸擦起手。 “这个账,我晚上再和你算。” 说完,男人昂首阔步地走进了会议室,留下代溪一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不过是一张照片,他何必如此在意?而且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谁,本应该是她自己先该质问的…… “怎么回事?”沈忱把纸扔到垃圾桶里,问在会议室内分开的众人。 “暗道被打开了,但是……人已经逃走了。” “追不到?” “本来我们都快追上了的……结果那两个人用枪的暗道里的灯打坏了……” “两个人?”沈忱坐到座椅上翘起腿,“去派人去各个房间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让你留在档案室的那些资料,是按位置放好的吗?”沈忱的手指在桌子上敲着,发出的声音让冰冷的气氛更加僵硬。 带头进去的那个跟班对这个倒是颇有把握:“这个老大放心,我早上检查了三次,绝对点问题都没有。” “报告老大,档案室的电脑被碰过。” “还有a3室……” 沈忱闻言嗤了一声:“好了,都不用说了。” “我们徘徊已久的客人,终于来坐一坐了。” “老大……” “凌苏,去给那个训练营发个消息,说我沈忱,奉陪到底。” 凌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沈忱身侧,收到吩咐的他只是点了点头。 for all girls 那天晚上,唐尧收到了那条匿名的消息。 他不知道冷深和白仲是不是冒了什么险引起了对面的注意,但他能知道,这条消息一旦发过来,就代表对面不会再对他们有意无意的调查视若无睹了。 知道消息后的单深并不惊讶,但他还是担心冷深和白仲两个人的情况。哪怕知道依他们的能力他们不会有大问题,但是骨州那种地方,可能还真不是能力就能决定输赢的战场。 …… 时间在没有概念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唐尧在两天后接了白仲的班,冷深为了以防万一还要留下来待几天。 营里的事务也主要交给了单深和应南,作为主力军的一队也因为那条匿名消息被吩咐随时待命有关神岛的任务。 一个晚上,忽然让悬在两个队伍之间的弦绷紧了。 “女声?”唐尧和冷深在木屋里烤着火,“你是说那人身边还有女人?” “嗯,这个我可以确定。” 冷深瞥了唐尧一眼,把手翻了个面对准柴火:“这种人物身边有女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唐尧啊了一声:“是吗?” 冷深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也没再反驳了。 …… “老大,大嫂还要被锁着吗?”凌和扣着脑袋进门,“我看她都瘦脱相了。” “那是她应得的。”沈忱没什么波澜地说道。 凌和还想开口说什么,但一想到前天晚上沈忱把代溪拴在柱子上亲自用皮鞭抽了十下的情形就觉得背后隐隐作痛。 算了算了,还是别说了。 沈忱看他半天杵在那儿不动,便喊他没事就滚。 凌和搓了搓鼻子灰溜溜地走掉后,房间内空无一人,这时沈忱才滑开手机,犹豫着点开了某个节目的直播窗口。 “大家好我是白凝,今天给大家带来的节目表演是《try》,请大家多多支持。” 滚动的弹幕无非分了两种,一种就是说好久不见的,一种就是对着妆容扣问号的。 沈忱没关弹幕,看到那么多网友那么评论,他也才注意到白溪没化妆。 但对他来说,白溪化不化妆都是她,只要是她,他就不会认不出来。 节目现场,白溪的助威声盖了大半,以致于在学员做自我介绍时,现场都听不清她们的声音。 白溪没想到自己那么久没有营业还能有那么多死心塌地的真爱粉,当下的她哭笑不得,可又实在插不上话说什么。 “好,那就有请白凝和她的组员为我们带来她们的节目表演,大家掌声欢迎!” 主持人随着阵阵的掌声与加油声退下了舞台,舞台上的光逐渐黯淡下来,最后微微地打在了每个人的头顶上。 这首歌,白凝和组员都身着素衣,除了流苏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的装饰。 这里的装饰包括耳环,项链,头饰,妆容等等可以加持美貌的武器,而这个想法,也就是当初白溪给乔萤说谢谢的原因。 是因为乔萤的那个故事,她才有了这个舞台想法。 在慢慢安静下来的场内伴奏声轻轻响起。 白溪站在中间,开歌的却是离她最远的谭欢。 谭欢的歌声很有力,第一句就直击人心。 现场的喧哗也因为节奏逐渐变换的歌声而渐渐消散。 由于慢歌的关系,她们组的舞蹈并没有设计得多么有力量感,而是把现代舞和古典舞作了结合,刚柔并济。 明明每一个动作都很柔和,但你仿佛就能透过那股柔和看见她们所展现的韧性。 “you don“t have to try so hard 你喜欢你自己吗? you don“t have to 你不必如此勉强 give it all away 你不必放弃真我 you just have to get up, get up, get up, get up 你只需勇敢面对自己 you don“t have to change a single thing 你无需做出任何改变” 高潮部分是由白溪和声完成的。 后面,白溪随着节奏的鼓点渐渐走了出来,可如大家所见,她只是一直站在队伍最边上的位置,默默地合着声,那张平时妖艳的脸,现在竟没有一丝攻击性。那双最让粉丝引以为傲的桃花眼,竟也变得碎琼乱玉般宁静与细腻。 “或许,你也觉得自己很差劲吗” “我从未那么诋毁过自己,可当我看到别人光鲜亮丽时,自卑依然涌上了心头” “可是当你自信时,自卑的就不再是你了” “我要你生而闪耀,在自己的天空,发耀眼的光” “我们生来,就是无与伦比的宝藏” “他们都说你很美,但我更想说,你很好” 间奏内,这些词句浮现在了音符和大屏中。 刚好六句,除了白溪以外每个学员都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箴言。 现场沉浸了很久,就连粉丝手上晃动灯牌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表演进行着,灯光始终是那么柔和,可在舞台上的她们,却从未如此炽热过。 一直进行到尾声最后一段副歌,白溪才站在最一侧举起了话筒放到自己的嘴边。 她很少双手执麦,可是在这次,她那么做了。 明明是在最靠边的位置,她却好像自带了焦点。那一刻,其余的六人都在为她伴舞,那一刻,光打在了她身上。 最后一段副歌来临,本来的大家以为,白溪会把气氛推向高潮,把节奏往上更进一步,可令人意外的是,白溪并没有选择那么做。 如玉落池般的轻,如雨出云般的柔,如铃逢风的清,白溪就那么娓娓道来般地唱出了一句句歌词。 收尾,落幕。 白溪至始至终都没有掀起底下的浪花。 但那却是她这次舞台成功的证明了。 什么掌声与认可,什么欢呼与热闹,这从来都不是白溪选择这首歌的初衷,她也曾问过学员,你们在这首歌结束之后是希望观众沉寂还是疯狂地喊出她们的名字时,学员们都选择了前者。 不错,比起人气,她们更希望自己作为爱豆,能带给粉丝正能量与值得思考的东西。 这场表演,没有赢得一时的掌声,可主持人上台时,掌声震耳欲聋。 “好样的。” 这是主持人,也就是很早一代的女组合成员前辈给予她们的评价。 她想,自己或许不需要再去多问为什么白溪这组没有化妆这样大家心知肚明的问题。 “我觉得,不用多说什么了吧,大家还有什么想对观众说的吗?” 前辈把话筒放到了七人面前,除了白溪以外大家都争先恐后。 第一个拿到话筒的是谭欢,她说的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三句话。 “首先感谢学姐给我们那么大的帮助吧。” “其次就是,you don“t have to change a single thing,for all girls。” “还有就是希望大家多多投票我们其余的组员吧,她们为这个舞台也奉献了很多,谢谢大家。” 坐在后面的乔萤目不转睛地看完了整场表演,她是打心眼里感谢白溪。 那些她想要在舞台上实现的,白溪都做到了。 而且是,无可挑剔地做到了。 “其实,一开始说要素颜的时候我心里蛮抗拒的,因为如大家所见,我长得并不算出众,也有很多人说,我长成这样怎么有勇气参加这个节目的,但是在排练过程中,一次次的素颜中,我好像渐渐发现了那个真实的自己,在不用管我的妆是否花了的时候,在不用管我的发型是不是够上镜的时候,我跳出了最好的那支舞,那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些枷锁,早已经无所谓了。” 这番发言,引起了后台众多训练生的共鸣。 白溪低眸笑着听完了所有发言,在话筒落到她手里时,她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雍容娴雅有威仪,不能荏弱被欺瞒。 屏幕前的沈忱,关掉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幕,将白溪的画面定格,看了很久很久。 他蛮庆幸,自己喜欢的女孩,做着有意义的事。因为她值得,所以他亦会义无反顾。 见面 之后的投票结果,并没有如观众所想的一般,try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可能是每个人都觉得会有别人去投白溪那一组,所以最后白溪那组堪堪是第三名。 但这个结果也好,毕竟舞台还是舞台,她们确实也没有做到人人唱跳都能完美无瑕。 乔萤那组是第二,在代表团队发言时,她私心地喊话了那位有胎记的粉丝。 “我想对她说,晚霞洒在她脸上,那比日落还要美。” 玫瑰不是因为长得美才叫玫瑰,她也不是一定要长在温室,她可以长在高山,长在峭壁,甚至长在烂土里,她是玫瑰就好了,你又何必管她的刺怎么长呢? …… 节目结束后,谭欢提出想和白溪一起聚餐,但被白溪婉拒了。 至于婉拒的原因,还是因为要去见某个人。 “学姐慢走,注意安全。” 一行人送别了白溪才恋恋不舍地进了大厅。白溪在车上小憩--她这几天真的忙得没有好好休息过。 沈枳把白溪的情况都看在眼里,她还给冷深发了消息让他带她好好休息几天,等把元旦过了再回来工作。也不知道冷深到底看没看到,她还特意给冷深电话留言了。 像白溪这样的人,总是看着吊儿郎当,其实干起事来比谁都有冲劲,她的高度太高,所以外界的声音也很嘈杂。但白溪在无愧自我时,就已经无愧大众了。 这是沈枳在一年来对白溪最大的认识。 …… 白溪是在31号下午五点到的。 “营里面晚上有安排吗?” “师傅组织了元旦晚会,篝火晚点儿烧。” 白溪闻言挑眉:“还有篝火的啊?” 冷深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还有孔明灯呢。” “这是你们的传统还是...?”白溪对营里的事并不太了解。 冷深笑了笑没说话。 他可不想告诉她,这是他向上面请示的,托他的福,营里的兄弟们呆了那么久才有时间撒欢一次。 “嫂子好啊,”施众刚换了衣服去操场找兄弟开黑,“嫂子好久不见。” “嫂子再见!” 白溪就那么看着施众从出现到一溜烟不见了人。 “他们多久到?” 冷深的他们指的自然就是科研的那几个。 白溪还真不知道那边什么安排,所以给冷凝发了个消息过去。 冷凝和其他几人刚下飞机:“孔芒有事来不了,傅子暄和陆染,左言和我四个在一起的,安宁姐晚点到。” 她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是溪姐吗?”陆染叼着嘴里的棒棒糖,“她也是,不给我们说一声。” “是啊,急着见男朋友都不愿意给我们报个平安。”冷凝的眉眼弯起,不难看出她现在心情也不错。 “又不是只有她一个见男朋友不是?”傅子暄插了一嘴。 在一旁的左言知道冷凝有男朋友,但他也从来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 “凝姐男朋友也在营里吗?” 他还是忍不住八卦地问了一嘴。 冷凝说起白仲来也算自豪,所以对左言的这个问题,她毫不避讳。 “是啊,国际训练营,白仲。” 冷凝半转过身子来,风吹起她的头发肆意飞扬: “我会介绍给你认识的。” 她说完,抿唇笑了很久,直到风声都要停止,直到两颗相隔万里的心终于靠近。 白仲是她最得意的底牌,也是她最得意的勋章。 意思是,遇到他,她万般荣幸。 她的君子松 陆染从未见过冷凝这般样子,那股子少女的悸动,她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一睹。 “想什么呢?”傅子暄看着愣神的陆染开口。 陆染偏头对上身旁人的眸子,心底忽然像空了一拍般乱起来。 “你……”陆染睫毛颤了颤,“挨得太近了。” 傅子暄勾起嘴角笑了笑,最后摸了摸陆染的头。 左言看着三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手里的手机不自觉被他握得紧了紧。 [第二季你还会来吗] 这是他刚给田静发的消息。 田静会的很快,但左言宁愿她一直不回。 [太忙了,恐怕没时间] [有时间一起吃饭] 没收到想要的回答,左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再次回复田静。 可忍不住的,他答应了。 “好久不见!” 冷凝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组织语音的思绪。 抬头看,是冷凝扔开行李箱奔向白仲的画面。 冬天的境洲落日早,现在,正是余晖洒向大地最撒欢的时光。 白仲见冷凝之前洗了澡,换了身休闲装。 “好久不见。”他接住跳到他身上来的人儿,“可算见到了。” 白仲说完,一个深吻就落了过去。 冷凝还没在他怀里落稳,忽然的吻让她只能下意识用手抓住白仲的肩。 后面的三人目光游离,能看手机绝不抬头,能闭眼绝不睁开。 “好了。”冷凝用指尖挡在白仲的唇前,“晚上再说。” 白仲应了好,把人放了下来。 “左言,这就是白仲,我男朋友。” 冷凝说的时候没牵白仲的手,也没去挽。 左言“啊”着把目光从屏幕上转到白仲身上。 “国际训练营,白仲。” 白仲说时,站的是标准的军姿,而说完后,他敬了礼。 冷凝在他身边得意地点了点头。 好像在说:“你看,这就是我的君子松。” “你好,左言。” “你好,傅子暄。” “你好,陆染。” 白仲朝傅子暄比了个中指。 “你就别凑热闹了。” 五人的笑声穿过朔风,渐渐拉长,最后被不远的大漠永藏。 “终于见到了。” 冷凝和白仲落在最后面,冷凝忽然冷不丁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白仲掰着手指头数:“是啊,几个月了吧。” 冷凝笑了笑,勾上了白仲的手。 刚见面的两人,能聊的话题理应很多,但不知为何,冷凝和白仲谁也没打开话匣子。 好像牵着彼此的手,哪怕在风起时不同频地偏头,感受风里的缠绵与余温,没有对视,没有交流,心也会靠到一起。 —— 我记得那年是冬天,可我的脸红得如夏日的骄阳。 只因为是你,我藏匿已久的悸动,在见到你的一瞬间,只能赤裸地暴露在你的告白下,我向太阳起誓,你将是我唯一的忠守。于是那天余晖洒满了整座城,溢满了整个你。 现在说永远太长,可是就现在,哪怕没有以后,我也想牵着你的手,把这脚下的大漠走一趟,告诉你,这些沙,是远方的风源源不断的馈赠。而我遇到你,亦是如此。 医协协长位 迎光 沐安宁刚去完医协处理了点事情,现在正在马不停蹄地往机场赶。 现在医协协长的位置虚位以待,作为医协的半个顶梁柱,现在能暂时顶着位置的只有她沐安宁了。 “你什么时候把协长重新选了?” 顾璃现在正在时洲处理香协的事,白溪的问题却让她停下了转笔的手。 “医协协长还没定下来吗?我早就通知过他们自行处理。” 一旁的白屿翻了翻现在医协的人员名单,朝顾璃摇了摇头。 意思是,现在能撑起这个重任的人着实不好决定。 你说沐安宁,可她很早之前就说过不想有那么大个担子在身上,再说其他人,阅历却迟迟不够,这个关头,总不能把白溪或者冷凝拿上去顶着,毕竟她们早就有了自己的主协。 顾璃咬唇,顺了顺耳边的头发:“安宁现在在管吗?” “在管是在管,但我觉得,她这样性格的管得好也不代表拿出了真心。” “要实在没办法,就把孔芒拿出来顶着吧。” 冷深在白溪的身侧忽然冒了一句。 白溪用手肘撞了撞他:“她和医协的事你是不知道?” 冷深:“怎么了?” 白溪抿唇:“等会儿和你说。” “这件事我记下了,你不用担心。”顾璃扫了眼香协底下的中流砥柱,“我还有事,先挂了。” 顾璃挂完电话,低眸思躇了一下,继续讲着香协的事了。 “冷深那边说神岛那边怎么样了……” …… 白溪按灭手机,抬头看了眼天边快要日落西山的圆日,不由得叹了口气。 “白小姐,你刚和男朋友见面,就一点激动都没有?” 冷深蓦然掐了下白溪的腰。 力度比以往都大,白溪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不是啊,”白溪转了个身背手走着,脸上绽开许久都未出现过的粲然,“老夫老妻了,还用激动吗?” 她的桃花眼,此时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她的明媚,好像只有在面对冷深时才能暴露无遗。 某人是怎么都没法想到白溪会那么回答的。 “谁跟你老夫老妻?”冷深笑着说道,把手上给她带的围巾扔到了她怀里。 白溪耸肩,一只手接住纯白的围巾,围巾两边的流苏悬在空中荡漾。 之后,白溪忽然捏着围巾的一角,转身朝大漠尽头跑去。风把围巾吹得忽上忽下,狂沙都被席卷。 她就那么迎着压到头顶的黄昏,捕捉到了岁聿云暮最后的神光。 冷深想,他常用月亮作喻白溪,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谬误。 现在的她,比起月亮,明明就更像自己发光发热的炽阳。 “冷深!” 白溪在天的尽头唤着他的名字。 她挥手,身影在熠熠的余晖下模糊了大半。 “天亮了!” 天亮了,大风四起。天亮了,篝火已燃。 …… “嫂子们好啊!” 施众正和一群兄弟在已经搭好的舞台上坐着开黑,看见一起出现的冷凝和白溪他便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白溪挥了挥爪子,“你们是还没布置完吗?” 冷凝闻言也扫了周围一眼,发现椅子还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除了舞台搭好了,底下都还是一团乱麻。 “他们都排练节目去了,深哥不在也没人管。” 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生说道。 “应南和唐尧呢?” 白溪知道单深去了网协,所以只问了这两人。 “唐队在神岛,没法儿一起跨年了。” “应南……好像在屋子里弄着什么代码吧。” 白溪点了点头,往椅子堆走去了。 冷凝见状也搭手帮忙,顺带了研发组的那几人。 所以白仲和冷深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家媳妇哼哧哼哧地搬着椅子,台上的五人打游戏打得喜笑颜开的画面。 “咳。”白仲假装咳了一声,放下手中刚买的年货插兜朝台上走去。 台上的五人对两人的回来一概不知,还在一个劲地推塔推塔,卤蛋卤蛋。 “好玩不?” 白仲俯身到施众身边:“带带我呗?” 施众头都没偏一下地摆手:“一边儿去,人够了。” “你小子。”白仲直接起身给了施众一脚,“八点之前没发手机,你哪儿偷来的?” “卧槽!?”施众在这时才偏头,“我靠,白队。” 其余四人也纷纷按灭了手机,心虚地咽口水。 “滚去干活儿。” “是!” 白仲:…… “他们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冷凝开口。 “可是你要知道,他们只休息了一天,其他人也只休息了一天。规矩是规矩,不能坏的。” “知道了吗?乖。” 接人 冷凝看着他正经的样子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虽然知道她白仲说得没错,但她还是觉得有一丝油腻是怎么回事。 “沐安宁到了谁去接啊,”傅子暄手上给沐安宁回了个[自己爬过来],一边朝白溪那边喊道。 “谁闲谁去,”白仲瞥了眼还在看战绩的施众,“比如说……” 施众知道白仲在看自己,但还是硬着头皮截下了自己的四连超凡。 “比如说!”他截图完升高音调开口,“后台的应南啊。” “应南,白队喊你去接人你听到没有啊?”他拐到后台去推了推应南的肩膀,“你看,你肯定是知道白队要喊你接人所以把地图调出来看的吧?你不去可惜了这个地图,快去快去……我来帮你弄,都是兄弟,不用谢……” 应南:我你丫的只是想找个快递站给我爹妈寄年货。 “接谁啊?”应南把手机掏出来搜索刚找到的快递站,“太远了不去。” “不远不远。”施众敲着密密麻麻的字符,随口回答。 应南对他的答非所问已经麻木了--问他还不如问狗。 …… 找白溪要了沐安宁的位置,应南才开着营里的车出发接人。 沐安宁在的那个机场不远,接到她才用了十五分钟。 “介意我去寄个快递吗?” 沐安宁刚系上安全带就听见了旁边人的声音。 “没事,你去吧。”她边回边打开手机,看蒲颖发给她的最新实验报告。 “第三张第七行的时间是不是记错了?还有和香协的那个实验约的怎么样了?” 她直接发的语音过去。 要换成是其他人,她还真不敢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两句话,毕竟要是深挖下去,她医协的机密都要不保。 但来人沐安宁记得,什么时候遇到的倒是忘了,反正那时这人是和唐尧一起去她医协拿神岛药品记录的相关资料的。 对面也是直接回的语音。 “新来的会员做的报告,第一名的成绩我以为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哎。” “香协实验的事要看香协那边的时间安排,而且我们人手不够你看要不要调点人回来。” 沐安宁:“心有余而力不足。” “以前这些都是协长的活儿,我也没参加过,等我到训练营问问白溪。” 她说完这句就退出了聊天界面,跑去打游戏了。 应南也才在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接的人到底是谁。 记得张畏刚被抓的那段时间医协的管理方面就是一直交给这个人处理的。 但是不知道后面怎么回事,反而是冷凝和训练营联系的次数多起来了。 快递站离得许是有点远,冷凝都开完一局了车子还在路上等红绿灯。 沐安宁也没催应南,只是安安静静地打着游戏,遇到可爱的队友就亲切地开麦交流几句,完全没把身旁的人当外人。 “其实辅助也有问题。” 应南忽然冒了一句。 “对啊,”沐安宁接着他的话,“你玩个辅助要支援我可以理解,但是他上路都被打成0-3了你还往上路走,我下路对面都快凑一桌打麻将了你是看不见是吧?” 她说着还打开经济面板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那辅助直接把辅助装全卖了。 “这辅助还把辅助装全卖了。” 沐安宁无奈地关上经济面板,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塔告破。 这局游戏毋庸置疑地输了,沐安宁思考了很久还是准备把上单和辅助拉进来开会。 “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刚才那局是怎么回事。” 应南瞥了她一眼--原来这号人物也会因为游戏破防。 [对不起] [我这个英雄本来玩得很好的] [前期被打炸开我就起不来了] 这是最后0-6的上单发在聊天框里的。 沐安宁肚子里堆着的问候语忽然冒不出来了。 她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只能弱弱地来了句“那行吧”。 “你俩双排吧,我走了。” 说完,她就退出了房间,把手机瘫在了自己取下的围巾上。 “怎么了?”应南好奇她怎么没骂人。 沐安宁摇了摇头:“他一句对不起我骂不出口了。” 应南转了转方向盘:“你们女生还是心软。” “换成我们可就说‘你也知道啊?’了。” 副驾的人失笑,接起他的话来。 “你们平常还能打游戏?” “不能,但是今明两天可以。” 沐安宁挑眉偏头:“今年放假了?” 应南看了她一眼:“嗯。” “到了。”应南停下车解下安全带,“你等我一会儿吧,可能要排队,东西也比较多。” “我帮你。”沐安宁说着就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应南也没拒绝。 快递站有很多应南熟悉的面孔,那都是来给自己家里寄东西的。那些没来的,就是把东西让队友捎过来帮着寄了。至于报酬,就是帮着把手机偷出来。 “应副队。” 一个寸头男给应南打了招呼。 “应副队好。” 另一个寸头男给应南打了招呼。 “你没去参与拍摄吗?” 应南不知道拍摄的事情。 “群里刚发的,乔记者要过来拍摄。大名单里面还有你。” 沐安宁本来在和陆染吐槽刚才游戏里的辅助,闻言抬头。 “要不你先回去?我帮你寄?”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把地址告诉我的话。” 应南对她还是相信的。 “加个微信吧,”沐安宁把自己的二维码调了出来,“你把地址发我,我寄完了也好告诉你。” …… “你回来了她人呢?”施众已经换好了营里发的喜庆红棉袄等着拍摄,“你小子自己跑回来?” “她帮我寄东西等会儿和刘刚他们一起回来。” 应南也套上统一的拍摄服装:“昨天怎么没说要拍摄?” 施众扣了扣脑袋:“不知道啊,还是乔记者快到了冷队才通知我们的。” “那可能是先给唐教发的消息。” 毕竟乔吟一直和营里面联系的就是唐尧了。 应南本来看着自己的微信个人页面,目光滑过“服务”两个字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忘记给你转邮费了] 沐安宁回消息很快:[都是小数目] 后面应南发的红包沐安宁一个都没收。 [再发我删了] 蛛丝马迹 后来应南还真又发了个红包过去,结果对面也真的还给了他一个红色感叹号。 “你也在啊,”乔吟下了车,手上拿着相机,身后还跟了几个助理,“新年快乐呀。” “新年快乐。”白溪勾出一抹笑,“辛苦你了,跨年还要加班。” “没事,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过嘛。”她说着忍不住在周围找了一圈,之后赶忙收回了目光。 这些动作,在白溪眼里还是太明显了。 但她心底始终是掀不起波澜的,可能是她自己太有自信,也有可能是冷深给的安全感太多。 “这就是乔记者吗?我听说过你的。”冷凝也放下手中的活儿来接乔吟,乔吟一时有点不知道该看冷凝还是看白溪。 她的目光就那么游离着,一会儿看看白溪的桃花眼,一会儿看看冷凝的狐狸眼,再情不自禁时目光下移……嘴上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对话。 结果冷凝寒暄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少给点白仲的镜头就行了。” 白溪一时间被哽得话都说不出来。乔吟也忽然抬眼“啊”了一声。 “明白明白。”乔吟反应过来连连答应。 其实本来白仲和冷深的镜头就不算多的,甚至好多都是背影和模糊镜头,就连上次的采访,都是电视台秘密发送给警协和兵协的。 外界对国际训练营的了解,也仅仅存在于培养精兵和保家卫国的大概念上,其他的什么国际任务,一概不知。 “哎,我发现乔记者的眼睛真的和溪姐蛮像的。”陆染虽然没和乔吟多聊什么,但还是在打招呼的一瞬间记住了她那双荔枝般干净的桃花眼。 白溪认命地点头,嘴唇微抿:“确实。” 之后乔吟就去找了冷深,冷深还在和白仲想着能从哪儿找到bw的消息。 “我问过白溪,她说她也不知道。” 冷深抽着烟,凌眸微眯:“这几个月她们又没动静了。” “你信吗?”白仲靠在栏杆上,双手抱胸,“你信她不知道?” 冷深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要我说就该放一放bw,而且你忘了你兜里的那张照片?” 冷深说起这件事就心烦,他把烟头丢到地上踩灭:“我想不明白和她有什么关系。而且那张照片怎么看都是在我认识她之前拍的。” 白仲听他那么一说,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想到什么了?”冷深看白仲眉头紧皱的样子问。 白仲张了张嘴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t,但脑袋却迟迟想不起来。 “不好意思,请问冷深在吗?” 乔吟站在没关门的门口探着脑袋问。 在她那个角度是看不见阳台上的两人的。 冷深瞥了白仲一眼,白仲看着他摇了摇头。 “等我再想想。” 冷深点头,插着兜出门见乔吟去了。 “啊,如果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可以开始拍摄了。” 乔吟和冷深差了一个头,她说话的时候冷深下意识低头听着。 “好。”冷深朝白仲抬了抬下巴,“走了。” 白仲摸了圈后脑勺,踏着步子出门了。 “到底叫什么来着……” 乔吟跟在冷深身后走着,白仲落在了最后。 他本来摸着下巴一直想白溪在时洲的庄园里养的那个小白脸叫个啥名儿,结果不经意地一个抬眼就看见了乔吟举着相机,小心翼翼地拍冷深背影的画面。 他不知道乔吟和冷深原先就有过交集的事,所以当下他只以为乔吟那么做是拍摄的需要。 直到冷深忽然转头问白仲衣服在哪儿领时,乔吟慌慌忙忙地把相机放下藏到身后,白仲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乔吟回他:“衣服在舞台后边堆着呢,我听应南说上面有名字自己去找。” “不过某人应该已经帮他找好了。” 白仲调侃似地接了一句。 乔吟抿唇,视线转向了地面。 冷深没注意到乔吟的神色:“某人也帮你找好了。” 以牙还牙。 溪姐:“鬼惹你了?” 众所周知,白溪和冷凝最擅长的就是打两人的脸。 俩人不仅没帮自个儿对象找衣服,甚至嘻嘻哈哈地找了三个队友开黑。 “……” 乔吟眨了眨眼睛:“我去帮你们拿。” “你放开我的蓝爸爸!冷凝!”白溪操纵着嫦娥从上路回来,刚好看到蓝爸爸被不知火舞一扇子收了。 “c位拿个蓝怎么了?” “恨死你了。”白溪只能灰溜溜地跑到对面野区去偷个蓝爸爸。 “救救救救!!!!!!!!” 杨荔的大乔被对面凯爹控得技能都放不出来,遗憾地死在了自家防御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溪笑了笑,发了个[兄弟们,一波啦]。 “白溪,”冷深接过乔吟送来的外套,略带怨气地直接蒙在了白溪脑袋上,“枳姐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你知不知道?” “喂,我靠,”白溪把外套抓下来扔回去,“你烦不烦?” 白仲看到此番场景做出了一个非常蚌埠的表情。 “原来改变一个女生的嘴脸只需要游戏。” 白溪睨了他一眼。 “偷家啦宝贝们!!!!!!!”杨荔在三人对峙的过程中忽然大喊一声。 冷凝看着屏幕里的大乔,米莱狄和刘禅,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她给我点电话干嘛?”白溪看着战绩,又看了看伤害占比,满意地退出了游戏。 “说你今晚有直播。” “我怎么不知道?” “你消息看了吗?电话接了吗?问得出来?” “鬼惹你了?” 白溪转身捶了下他的腰:“嗯?” 冷凝没理这边,直接开了巅峰赛。 “什么时候开饭啊,”施众伸着懒腰出来,看到乔吟后他立马改了口,“什么时候开始拍啊……” “人到齐了就可以开始了。”乔吟淡淡地笑着说。 施众本来随意的动作在看到她笑之后僵了僵。 被冷深甩开的白溪:“白仲,你惹他了?” 白仲理着衣领:“怪我?不是你不给他找衣服?” “??你帮他找了?” 冷凝:“谁?” 白溪朝白仲抬了抬下巴。 “没啊。” 白溪:“……” 那凭什么白仲不凶你冷凝???? “喂,”白溪气呼呼地给沈枳打电话,“什么直播?我签平台了吗?我有时长规定吗?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 “你家粉丝都快找垃圾当物料了。” 沈枳咬了口苹果:“请善待你的凝脂。” 白溪没有反驳的底气了。 “我可以帮你拍几张照片的。”乔吟俯在白溪耳边,“这样你就有物料了。” 她说完直起身偏头笑,样子像极了不染尘世的雪花。 施众其实一直没注意这边动静,而是一直看着冷凝打巅峰赛,但就他随意环顾四周的那么一秒,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乔吟身上。 “行,”白溪卷着自己的头发,“随便播多久是吧?” 沈枳一副不上钩的语气:“反正零点的时候你得在。” “行,行。”白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你刚才说什么?”她抬头问乔吟。 乔吟把刚才地话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不用那么惯着他们。” 杨荔缩了缩脖子,拍起白溪的肩:“乔记者,请你记住她的这句话。” “为啥?” “你看她等会儿哄冷队的时候是不是以拍照做借口。” 白溪:……就你聪明。 吃火锅 …… 晚上七点,拍摄结束。 沐安宁在中途的时候回来,不小心还入了镜。 本来乔吟想保留下来,因为她的抬眸真的恰到好处,可是沐安宁不肯,她也就只有重拍了。 “吃饭!”施众满心满眼都是食堂内的火锅,“晚会多久开始啊?不会太早吧。” “十点。”应南回他。 “那就好,乔记者要不要一起啊?来我们这桌我们给你加座。” 乔吟以为施众是在开玩笑:“不用了,我和白溪她们一起就好,谢谢啊。” “好吧。”施众看着有点失望,但乔吟没放心上。 “尧哥说的不要给他发消息和打电话,我们放烟花他能看到。” 白仲收到唐尧的消息转达给了兄弟们。 “单哥呢?” “单哥可以,但是冷深统一打就是了,你们别一个个地轰炸。除了红包他一个都不想看。” 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整个食堂从未如此热闹过。 位置是大家自己找,所以除了施众这种每桌都去坐一会儿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找的平常呆在一起的兄弟。而冷深那一行人也就自动地组成了一桌。 冷深坐在白溪旁边一直看着手机,直到上菜也没和人说一句话。 冷凝几次撞白溪的肩白溪都没有要出面哄的意思。 “撒个娇就完了的事。” 白溪:道理姐都懂,可姐面子薄。 “师傅,”冷深举起手机正对着自己,“新年快乐。” 那边的单深朝他挥了挥手:“新年快乐啊。” “网协那边情况怎么样?” “就那样,目前还没什么进展,我再呆一周看看。你们那边呢?这两天有没有风声?” 单深那边也正在吃饭,冷深能听得出他嘴里还嚼着东西。 “我和白仲……” 他把那件事长话短说了一遍,白溪在一旁挑了挑眉。 那么大个事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现场分贝大,猜拳罚酒的激昂声把冷深的话盖完了,所以冷凝没能知道这件事。 单深听完后也只是点了点头--他并不担心两人的能力。 至于照片的事,冷深没有说,但有机会的话他定是要当面告诉单深的。 单深:“你们是不是在吃火锅了?我听唐尧说你们今天活动很丰富。” 冷深答了“是”,把镜头朝周围转了一圈:“先是拍摄,现在吃饭,之后就是晚会。” “这帮小子,可算有机会好好玩一玩了。” “对了,忘给你介绍了,”冷深说着起身,走到了最开始的傅子暄那边,“这是傅子暄,你见过的。” 镜头里傅子暄占着大部分屏幕,冷深只露了半张脸。 “我记得,因为研发的事来拿东西的?”单深说着往嘴里送了口饭。 “是啊,但是孔芒没来成。” “她怎么没来?” “你知道她家里管得严,而且游家那边她也要去看看的。” “我差点忘了游家的事了,冷深,要是他们有情况你要记得跟我说。” 要是哪天打起来他们训练营是肯定要出人力的。 “好的。”冷深说完继续移动着镜头,“这是陆染……” “左言,白溪找到的苗子。” “沐安宁,你很熟悉了。” “白仲和冷凝。” 在他挨个挨个的介绍下,只剩下还坐在最另一边的乔吟捏着筷子心跳加速。 “这是今天给我们拍摄的记者,乔吟。” 冷深和她挨的不算近,但镜头依旧把两人框在了一起。 镜头里的乔吟很青涩:“好久不见单队。” “还是你来拍摄的啊,好久不见,让冷深把你照顾好啊。”单深说完扯了张纸擦嘴,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乔吟本来就心乱,现在被单深那么一说,脸上的绯红更明显了几分。 “暖气开得有点太热了。” 冷深走后,她捧了捧自己的脸,不知道朝谁解释道。 白溪面无表情地塞了口牛肉后放下筷子起身。 冷深本来在找着应南的位置,结果身后忽然被人一拉。 白溪一把把手机抢了过来,“单哥。” 单深:“诶,白溪也在啊,刚才怎么没看到你?” “因为有人故意不给你看我啊。” 冷深在旁边抢着手机,白溪就抖着肩不让他碰。 单深:悟了,小情侣之间的情趣罢了。 沐安宁:“加个联系方式吧” “你知道应南在哪儿吗?”冷深也不随她别扭地问。 “知道。”白溪说着就往不远处的某桌走去。 “应南,单哥找你。” 白溪找着人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应南还夹着菜,闻言赶忙接了手机:“单队,最近身体怎么样?” “就你小子问我身体怎么样,可以啊。” “唐教没问嘛?” “我还没跟他打电话,他只会关心任务进展,你别学他。” 应南勾唇一笑:“是是,听单队的。” 那边的白溪和冷深在原地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东西,样子看着不像在说理。 “你得把乔吟送回去,晚会开太晚了这里又偏僻,我不太放心。” “她可以明天再走。” “她今晚就要回去交差。” 白溪取下自己的围巾搭在手上:“你要是不去我去。” 冷深知道她是做的出这种事的人来。 “好好,我送我送。” 俩人刚说完,应南就把手机还了回来。 “单哥挂了,说网协叫他回去有新发现。” “行,”冷深接过手机揣进了兜里,“还有什么事?” 应南站在原地,侧身看了沐安宁一眼:“沐安宁帮我交的邮费,我转她她不收,你帮我把这个礼物给她吧。” 白溪靠在冷深怀里低头看了眼:“项链。” “是。” “我回来的路上买的,不是二手货。” 白溪瞥了那边和冷凝聊天聊得喜笑颜开的沐安宁,默默点了头。 冷深:“但我估计,她也不会收。” “溪姐,就说是你送的吧。” “我总不想欠人家的。” …… “这什么?”沐安宁低头瞄了眼白溪放在她碗边的长盒。 白溪:“姐送你的新年礼物。” 沐安宁狐疑地看着她:“那可真是见鬼了。” “能开吗?”她拿起盒子随意看了看,大概猜得到里面是什么了。 “回去开。” “行吧。” 沐安宁没多想。 “哈喽哈偶,”施众忽然拿着酒杯出现,“来来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你真把这儿当你婚席了?”白仲率先起身,边笑着边和他碰了杯。 “但为啥旁边带的是应南啊?”乔吟捂着嘴说了一句。 施众看了她一眼,一股情愫充满了他跳动的心脏。 沐安宁也抬眼看了眼应南,发现应南盯着她的盒子看了很久。 一个念头从她脑海里闪过,她咬肉的频率都慢了下来。 “应南,”沐安宁忽然打断众人的对话喊了他的名字,“医协和训练营以后交集多,加个联系方式吧。” “咳咳咳……咳” 沐安宁睨了傅子暄一眼。 “不是,呛到了,呛到了。” 陆染一手扶额一手给他拍了拍背。 此时,所有人都在等待应南的回答。 但沐安宁知道,她在这样的情形下开口,应南是怎么都拒绝不了的。 此时的傅子暄:不能让这个应南知道当初我为了加沐安宁花了三个月的死缠烂打。 知道傅子暄死缠烂打了三个月只为一张神牌的陆染:丢撵。 “我没带手机,你等会儿来找我?”应南手插裤兜不带情绪地回答着,可裤兜里的手早已出了汗。 沐安宁点了点头,起身和施众碰杯后继续干饭了。 之后在和施众走桌的整个时间内,应南都有点心不在焉。 或许是因为沐安宁看着他开口时波潋滟的杏眼,亦或是她的声如冷玉,都让他念念不忘。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他视线所及之处还不是沐安宁的玉面,而是他随意抬眼看到的傲.人。 扑倒 “不对啊,”傅子暄忽然想起什么,看了那边刚坐下的应南一眼,“不应该他来找你吗?他为啥喊你去?” 现场安静了那么两秒钟。 沐安宁面不改色地吃着饭,看到应南坐下后起身,顺便摁了下傅子暄的脑袋。 “卧槽。”傅子暄本来还想拿走沐安宁的手机不让她去,可是对面已经大踏步走了。 “你暗恋她?”冷凝开口,“就那么看不得她加应南?” “我不服啊,我原先找了她三个月就为了一张神牌,她今天还逼着人加她,这很伤我的心啊。” 傅子暄指天画地地说着,陆染就撑着脸敛笑看他。 “你看我干什么?”傅子暄的余光发现了陆染。 “我暗恋你啊。”陆染随意地回了句后莞尔一笑,继续动起筷了。留下傅子暄在原地发愣。 乔吟看着他们几人那么打趣,打心底里还是羡慕的,既羡慕这种氛围,也羡慕他们说出那些玩笑话的勇敢。 不像她,面子薄的连提出跟冷深合照的勇气都没有。 白溪发现乔吟没怎么参与聊天,便时不时地和她接上几句话。 …… 那边的沐安宁和应南实在算不上低调。 因为闷热的关系,沐安宁本来就只穿了件紧身针织白毛衣吃饭,而应南也是只剩一件黑色t恤挂在上身。两人加微信时挨得近,导致肌肤总是会产生微弱的摩擦和碰撞。 施众就坐在应南的旁边,一脸羡慕与嫉妒。 “我不是故意删你的。”沐安宁在给应南备注时开口,“我删错人了。” “当时在我前面的那位兄弟想加我微信,我怕他丢脸就给了。之后想删发现删错了。” “你们头像真的蛮像的。” 应南好像知道要沐安宁微信的那个人是谁了。 “是这个人吗?”他调出刘刚的微信页面,点开了微信头像。 沐安宁别过耳边的碎发定睛看了看:“嗯,是他。” 应南看着她的侧脸,愣了会儿后收回了手机。 但就在沐安宁准备离开,应南已经放下手机的那一刻,他的怀里传来了一阵温暖。 “哦--------------” 施众带头起哄,身子向旁边挪了挪,之后他们那一桌也开始跟着起哄起来。 餐厅的目光纷纷投去,气氛一时高涨起来。 沐安宁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撞到了某人怀里。 她能闻到身边淡淡的薄荷香,她也清楚现在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学员双手合十道歉,“我跑太快了没注意到,对不起应副队,对不起对不起。” “哪儿有,应副队巴不得呢。”施众拖着尾音说着,直接起了身。 应南那边没了支点,直接躺在了长凳上,幸好他反应快用手臂撑住了自己,不然他和沐安宁两个人都要滚到地上去。 但沐安宁还来不及从刚才的慌乱中反应过来,她本来左脚的膝盖搭在凳子上,刚刚那个姿势像是她俯身抱住了应南。而现在,她整个人趴在了应南身上,像是把人给扑倒。 她的手夹在了两人的胸膛之间,脸就在应南的耳侧。 应南的呼吸开始乱套,耳朵也因为沐安宁呼出的气息变得红热起来。 就在两人背后的刘刚张大了嘴巴--我的女神怎么跑别人怀里去了!!他还没来得及和女神在微信上说说话好吗???!!! “沐安宁……”应南的另一只手还虚扶着她的身子,“起来。” “这在搞什么啊,”白溪手机里的孔芒忽然发声,“沐安宁!你腰露出来了!” 沐安宁虽然没听到孔芒的话,但应南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她裸露出来的腰肢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动作太大了。 她调整好呼吸起身,把手绕到身后将衣服往下拉。 应南也随后起身,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施众还在一旁狗叫,应南直接把人拉着出去打了一顿。 施众:“别……咳咳……领子……勒死了……” 沐安宁把自己的头发用手重新别了别,之后才转向那个把她撞到的学员。 “对……不起……”那学员缩着身子,生怕被收拾。 但是沐安宁还是给了他一膝盖。 “啊--”学员叫得很大声。 沐安宁就纳闷了:“大哥,我这力度很轻了。” 学员心虚地点头:“你说得都对……” …… “沐安宁!”孔芒沐安宁回来后直接声讨,“你老实说,你的东西是不是碰到人家了?” 沐安宁太知道孔芒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你爹。” 她说完,直接把电话摁断。 白溪收回手机失笑了很久。 “心花怒放倒也不必憋着。” 在场的人,也就白溪敢那么和沐安宁说话了。 “滚。”沐安宁字正腔圆地吐出了这个字。 晚会 沐安宁回医协 …… 所有人吃完饭刚好十点出头,有酒量差的已经晕晕乎乎地趴在桌上,白仲喊人给他们盖好衣服后就带着大部队去晚会现场了。 舞台上的灯光已经开始闪烁,应南正在后台调试着设备。 “来,按照自己的队伍坐啊,没来的把位置补上,第一排留出来给客人。” 应珊负责招呼着现场的秩序,白溪则是随意看了眼节目单。 “你怎么没去?”她捏了捏冷深的耳朵。 冷深看着手机,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紧了紧:“溪姐代替我去不就好了。” 冷凝问:“那白仲怎么还和一队唱歌呢?” “他装b。” 刚换完羽绒服的白仲:“6。” “乔记者和我坐吧!”杨荔招呼着乔吟过去她那边,“我们这儿刚好有个空位。” “好。”乔吟看了白溪一眼,白溪点了点头。 “主持人,可以开始了!”应珊坐在位置上朝施众喊了一声。 “好嘞!”施众捏着手卡上台,“先做个自我介绍啊,我是一队的施众,也是此次晚会的唯一主持人(除了他没人自愿),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然后还要欢迎我们不远千里过来的冷嫂,白嫂,傅子暄,陆染,沐安宁,左言和记者乔吟及她的助理们!大家掌声奉上!” 一阵掌声飞过…… “好,本来我们是安排了冷队致辞环节的,但是由于我们善解人意的冷队想让我们玩得畅快,所以拒绝走形式主义的东西,so,现在,我们直接上才艺!” 施众在舞台上叉腰说着,完全没把主持当多么严肃的事。但不可否认的是,营里的氛围就适合他这种随和大方的主持方式。 当他宣布晚会开始后,舞台四周喷射出了绚丽的火花。 一时间欢呼声四起,很多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发给家里。 “妈妈妈妈!我们在开晚会哦!” 杨荔兴奋地和家里视着频。 杨荔妈妈凑近手机看了看:“那么隆重啊,办得好嘛。” “是撒,等会儿还有节目。” “那你得不得上去表演安?” “每个人都要去的,我和应珊还有其他队的姐妹一起。” “这样的嗦,那你们表演啥子嘛?唱歌还是跳舞嘛?” “跳舞撒,到时候给你录视频哈。” “要得,你爸和我都等到起……” 乔吟看着杨荔那么高兴地和父母聊着天,脸上闪过了一丝怅然。 “首先让我们有请我们的应副队给我们打个头阵!歌曲《形容》走起!” 施众说着就下了台,刚从后台出来的应南一脸懵。 “我不是和一队一起的吗?” “没有啊,”施众又看了眼节目单,“第一个是你的,第二个是一队的呀,你自己看。” 施众又看了眼手卡,发现当真如此。 节目是吃完饭后才统计的,他记得那时候他上厕所去了让刘刚代表一队去报的节目。 “让我们给应副队一点鼓励!” 施众也不在乎应南是不是被坑了,毕竟他现在自己脸上还隐隐作痛。 底下的掌声四起,就属刘刚的声音最大。 应南定神看了看,结果发现刘刚那小子就坐在沐安宁后面。 他接过施众递来的话筒上台,心底有点怪怪的。 “沐小姐,”刘刚当着很多人拍了沐安宁的肩,“方便看一下微信吗?” 沐安宁微微偏头:“是你啊。” “你倒是提醒我了,”沐安宁说着滑开了手机,也当着很多人的面,“我忘把你删了。” 此时刘刚又尬又懵。 当时他找沐安宁要联系方式时沐安宁可是很好说话的。而且当时兄弟多,他的面子算是赚足了。 但现在沐安宁的态度不是打他脸了吗? 沐安宁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刘刚发来的[今晚有空吗]。 她都懒得吐槽,直接把手机放到了身旁的白溪面前。 “让冷深看看。” 白溪没多注意,把手机递给了冷深。 “安宁姐让你看。” 冷深随意看了一眼,之后又看到了对面的微信头像。 他朝身后望了一圈,看到了正在暗暗骂人的刘刚。 “刘刚,”他直接喊了他的名字,“事不过三,今晚就收拾行李回家。” 刘刚的表情充满了不服气,但他始终没敢说一句话。 此时在台上等伴奏的应南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刚很喜欢加女孩子的联系方式,而且喜欢开黄腔,这点应南早就知道了。而且他甚至可以知道冷深嘴里的事不过三是哪三。 陆染,乔吟和沐安宁。 陆染和乔吟在下午被加时就告诉了冷深,因为她们知道营里的规矩。 “应南就可以加你我不能?你可真是有点装在身上的。”刘刚一直在后面说沐安宁的不是,沐安宁几次想打过去都被陆染阻止了。 傅子暄实在看不下去了提出要和沐安宁换位置。 “你叫nm,闭嘴。” 他坐下后还特意把陆染的位置往前移了移。 刘刚在这时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你今晚就要走吗?”陆染坐定后问沐安宁。 沐安宁点了点头。 “要不留一晚上明天跟我们一起?” “医协那边我得亲自出面,拖不了。” 陆染神色不安:“那让人送你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不用。” 陆染看她那么坚决便也没勉强了。 她们说完,伴奏刚好响起。 这是唯一一个让沐安宁放下医协的事,关上手机,认认真真地看完的节目。 你说应南唱得能有多好倒也不至于,但沐安宁不敢否认,应南确让她刚才的烦躁和怒气平稳了。 应南下台后回到了位置上,不巧,他原先前面坐着的应是傅子暄。 两人整场下来没说话,应南就看着沐安宁在前面不停地敲着字。 “应南,”沐安宁扶着椅背转身,“训练营有张畏的档案吗?” 应南本来看着台上白溪的舞蹈,闻言便收回了目光。 “张畏的档案有,不过只有冷队和白队那里可以调。” 沐安宁点了点头,之后又和冷深发消息去了。 “要他的档案是准备去他家查查吗?”应南往前倾了倾身子。 “是。”沐安宁简短地回答道。 冷深:[你现在就要?] 沐安宁:[越快越好] 沐安宁:[你早点发我我就早点回去了] 冷深问了问白仲后把资料发给沐安宁了。 冷深:[注意安全] 沐安宁回了个ok的表情过去。 之后她就直接拿起围巾好像要火急火燎地走了一般。应南知道她忙便也没说什么。 “不让我注意安全吗?”沐安宁在离开前朝应南来了一句。 似是挑逗他,她的脸上挂着笑。 应南失笑:“我送你。” 沐安宁没答应,但也没拒绝。 “等我去后台拿个外套。” “嗯。”沐安宁还在看着手机。 犹豫白溪在台上的关系,底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里。 除了刘刚,他被冷深强制赶去收拾餐厅了。 刘刚正在擦桌子的时候看见了拿外套的应南,和在不远处慢慢向他走过去的沐安宁。 沐安宁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屏幕,应南来了她都没注意到,还在闷着头往前踱着。 “看路。”应南把着人的肩膀给人转了个方向,“走了。” 沐安宁轻笑了一下,跟在他的身边和他并肩走着。 此时的刘刚把桌子狠狠地擦了又擦,后槽牙被他咬得咯咯响。 “啊……小李……”一个酒友忽然扑了过来,“我好想你……” 那酒友的嘴还时不时吧唧,刘刚直接把他的羽绒服帽子盖在他头上。 “啊……小李……我好想你……” 他尖着声音重复人家刚才说的话。隔壁的阿姨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 新年快乐 那边开晚会热情只增不减,月亮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树梢。 “该燃篝火了。”白仲看了眼时间说道。 施众拧眉看着节目单:“还有几个节目嘞,要不你们先去。” “行啊。” “走了冷深,这个要你亲手点的。” 冷深刚收到沐安宁和应南都不回来了的消息。 “应南带着警证的吗?”冷深说着,手上给白仲比了个ok过去。 “带着的冷队。”应南靠近电话说。 “不说了,上飞机了。”沐安宁交代完自己把人带走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白溪倒腾着手机寻思开直播。 “沐安宁调了张畏的资料准备搜家,但是必须要有训练营里面的人带队去。应南去送沐安宁,就刚好赶上了。” “让应南去也好。” 白溪找到了开播入口:“我说,沐安宁以后要是真的当了医协协长,应南以后再接替你的位置,他们要是关系还不错,可能还真的比现在的效果都要好得多。” 冷深知道她开播了,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白溪是十一点五十开的直播,距离预告的十一点五十五早了五分钟。 但这不妨碍她的直播间依旧挤满了家人。 “凝爷新年快乐” “凝爷新年快乐啊,听说你要带我们看烟花” “枳姐说你有两个惊喜给我们” “深哥呢,不是找深哥去了吗” “前面那个说生日快乐的站住,我看到你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舍不得十一点五十九开播十二点零一下播” “宝宝今天好漂亮” “身后好多人啊,是回乡了吗哈哈哈” 国际训练营:你才是乡,你全家都是乡 弹幕刷的快,说实话白溪压根看不清。 “能不能慢点刷,我真的看不见。” “礼物通道我关了,花里胡哨的看着烦。” 白溪直接用手拿的手机,所以她走路时手机一晃一晃的。 而且她这边声音嘈杂,她都是带的耳机。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白溪又看了眼手机屏幕,“深哥不在,别刷了。” “有没有水友赛?我考虑考虑,可能过年的时候。你们不早说,不然我就今天办了。” 到了篝火的周围,白仲已经把柴火堆好了。就等冷深过来点火。 “嗯,烟花,篝火,孔明灯。” 白溪朝后看了一眼:“你快点,都在等你。” 这句话是给悠哉悠哉的冷深说的。 施众那边的节目也完了,一行人又转场到这边来。 这里是训练营和大漠的交界处,此时晚上的凉风总能吹起几颗尘埃拂到人的脸上。 乔吟的皮肤敏感,沙子刮到她的脸上她都觉得喇得慌。 “有点不舒服吗?”施众看乔吟一直捂着脸就问。 乔吟摇了摇头。 “不舒服的话白仲那里有面纱,遮一遮吧。”冷深牵着白溪路过,随意说了一句。 白溪还在和粉丝们聊着天,看着不太关心这边的样子。 “这儿是哪儿啊?是沙漠。” “哪儿的沙漠自己猜。” 白溪说完也把自己的围巾向上拉了拉。 她是不怕风沙的,但沙子贴着她的脖子往衣服里面滑总归是不舒服。 乔吟听着冷深的话答了“好”。之后就跑去找白仲要面纱了。 施众扣了扣脑袋,好像学会了什么,但又好像没完全学会。 为什么他总感觉乔吟对冷深想靠近又不敢,冷深一说话她都是一副不自在的样子。是冷深行动了?但他也只是说有面纱。那应该就是冷深直接猜到乔吟是因为沙子不舒服了,但他施众也猜到了啊,只是他想确定一下表现得有礼貌一点,这也算有问题吗? “哦------” 又是一阵欢呼声。 冷深牵着白溪的手,把手上熊熊燃烧的火把放进了篝火堆里。顿时篝火冒出了苗苗火花,在冷气中跳跃着,肆意与欢愉。 白溪转了镜头,镜头里的篝火也随着风的助威越烧越旺。 “新年快乐啊夜猫子们。”白溪靠近手机说了一句。 弹幕又刷地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多了起来。 众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靠近篝火取暖,对着篝火许愿。 烧吧,烧走我时至今日的所有污秽与不堪,烧尽我过往的狼藉与混沌。在与风的对峙中,吹更生,永不熄灭。 只要我把希望寄予火光,我将永远相信光明的存在。 …… 十一点五十五,篝火燃了。十一点五十九,烟花冲破了云霄。 那晚上,国际训练营有多少人,烟花就响了多少声。白溪陪凝脂看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在此期间她一言未发。 单深在网协开会时也听见了那阵阵的烟花声。 “不好意思,你请再说一遍,原谅我开了个小差。” 他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在场的人都纷纷失笑。 在神岛的唐尧能看见烟花微弱的光,他对着烟花双手合十地祈祷,他,和他身边的人,来年都要快乐地活下去。这是他每年的愿望,听着简单,但从未实现过。 [新年快乐] 手机上弹出了单深的消息。 他拿起手机,勾唇。 [新年快乐。] “妈妈妈妈!看见了吗!烟花!!!” 杨荔搂着应珊和家里又一次视频起来。 “阿姨好啊……”应珊被搂得差点站不稳,但还是跟杨妈打了招呼。 “珊珊啊,你好你好,新年快乐!” 旁边的乔吟不像其他人都拿着手机和家里人开心地联络着,刚挂断电话的施众察觉到了便来和她聊天。 “这是我们唯一一次那么跨年哦。”施众关了手机说道。 “嗯,我听说了。这一年你们辛苦了。” 乔吟转过身礼貌性地回道。 “你以后还会来吗?”施众突兀地问了一句。 乔吟看着心不在焉的样子:“啊?” 施众顺着乔吟的目光望过去,发现她的焦点是冷深。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说,你以后还会来吗?” 乔吟这时才收回目光:“要看有没有工作上的安排了。” 施众点了点头,之后就走开了。 他不笨,看得出来乔吟的心思放在哪里。 “那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施众本来都走开了两步,结果又折了回来。 乔吟皱眉:“你们训练营不是不允许乱加人的联系方式的吗?” 施众:靠……差点忘了…… “啊,你说好啊……”施众举起手机默默离开,“没问题没问题……” 乔吟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乔吟,你什么时候才能因为我而心动得不自在呢。 “左言,我现在蛮忙的,晚点我给你回过来行吗?”田静还在游家因为开会忙得不可开交。 左言在田静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是开心的,但那开心也仅在于那一刻了。 “喂?”田静以为是自己的信号不好,还拿开手机看了眼信号格。 “知道了。”左言说完便抿嘴挂掉了电话。 “静静,”远山叶手上拿着本子出门找她,“快点,等你了。” “来了。”田静本来还想给左言发个表情包过去赔礼,结果最后还是慌乱地关上了手机。 …… “怎么样?”傅子暄不知道什么时候拐到了陆染的身后看她拍照,“今天的夜空深得你心了吗?” 陆染沉吟了一会儿,偏头看了眼没有星星的深邃的黑。 “我觉得年年365天,不会有哪一天的夜空是重样的,有时无星,有时无月,我们在遗憾那不是最美的夜空时,最独特的夜空早已经溜走了。” “所以你问我,今天的夜空深得我心了吗,我会回答,不止今天,而是它在的每一天我都喜欢。” “反正本来就都是同一片天,不是吗?” 陆染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她觉得自己已经把想要表达的都说出来了。 傅子暄没回答,而是站在她的身侧陪了她很久。 篝火一直燃到了五点,已有不少人回去睡了觉。但也有人准备抓住唯一的时间通宵。 白溪自然是没睡的,所以她和冷深一起放了孔明灯。 放之前,她写了一句话在孔明灯上。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时间太晚,白溪没忍心让粉丝陪她熬这个大夜。所以孔明灯,她只有拍照发微博给她的凝脂看。 “你不写点什么吗?”白溪看着冷深把孔明灯燃起,蹲下身偏头看他。 冷深淡然:“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白溪泯然一笑,举起手机记录下了冷深和孔明灯同框的一帧。 “帮我和你的孔明灯合张影吧。”白溪把手机放到了冷深手里,说着就跑到了镜头前。 冷深很专注地拍下了她的背影。镜头里白溪插着兜,发丝被朔风吹得向一边扬起。 “好了吗?”白溪转身,此时一股风正好扑面而来,吹开了她披散的黑发。 冷深眼疾手快地点了聚焦,随后按下快门。 两人一幕幕的瞬间,同样被定格在了乔吟的相机里。 这次她带了胶片。本来她是准备用来拍和冷深的合照的。 乔吟看着一张张逐渐清晰的胶片,不由得一笑。 是,照片里的两人般配又惹人羡慕。那些她脑海里幻想过的画面,白溪都成了女主角。 “这些照片,我可舍不得给你们。”乔吟自言自语地说着,把胶片放在心口深呼吸了几下。 施众就站在不远处,手机了的照片被他裁剪成只有乔吟举着相机的样子。 …… [@白凝:第一次陪那么多人过年,新年快乐(照片)(照片)(照片)] 三张照片,一张篝火,一张烟花,一张她和孔明灯的合影。 [@lgsh:新年快乐(图片)] 一张照片,白溪镜头下的他。 “可以当情头用吗太甜啦” “凝爷直播的时候还说冷深不在??我就不该信” “跑沙漠去跨年,陪粉丝看了篝火和烟花,五点二十发了孔明灯,凝爷你不要太嘴硬心软” “新年快乐,天天开心” “那就祝我们,事事有回响” —— 新年快乐。我亲爱的你,和你们。 晌午 “走吧,我送你回去。”冷深在放完孔明灯后找到乔吟,“耽误你时间了,见谅。” “没事的,”乔吟追上他的步子,“都是可以用的素材嘛。” “嗯。”冷深看着手机,把手上的外套递给了乔吟。 “啊?给我的?” “白溪让我带给你的。” 冷深不带情绪地说着,眉眼间有一丝疲惫。 “哦。”乔吟抿唇接过,慢吞吞地套上了。 …… “祖宗,还记得那个电竞综艺吗?”沈枳在第二天晌午打来了电话。 白溪那时还没起床,冷深的被窝比她想象中暖和点。 “记得。”白溪拿起手机翻身,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腰。 “你嗓子怎么那么哑?”沈枳在电脑上和那个电竞节目的导演聊着,随意开口问了一句。 但对面一直不回话她就知道自己多嘴了。 白溪半晌后冒出一句:“明知故问?” “好好好不说这个,你要是同意去我就把节目安排发你你看看。” “时间和池中物的拍摄错开了吗?” 沈枳等着导演的回话,放空靠到了靠椅上。 “我问了,池中物起码得等到三月份才会开始选角,你是唯一一个他们内定的。” 白溪扭了扭脖子:“那接吧。还有过年那几天水友赛的事你安排安排?” 沈枳:“我安排,那我可以打吗?” 这句话沈枳是以玩笑口吻说的,但白溪以为她真想毛遂自荐,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不说了,穿衣服了。” 白溪说完就挂了电话,沈枳看着手机界面跳转,之后摁灭了手机。 [那方便发一下她现在的段位截图吗,我们节目中会用到] 沈枳:[她现在可能不方便,很着急吗?] 导演:[后天之前都可以] 之后沈枳就没回了。 …… “你放他们今天走?”白仲在射击场练着枪法,“我家那个还没下床她怎么走?” 他说完,微微侧头瞥了眼冷深。 冷深扯了扯脸:“白仲,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妹c了很牛逼?” “我可没有。”白仲说着,手上扣动了枪板。 冷深冷笑着拿起他面前的另一把枪打量:“可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得意。” “你们,谁开车送?”冷凝转着手机出现,她看了眼显示器,“谁那么拉打了个八环?” 冷深转头瞄了一眼冷凝,之后不屑地看了白仲一眼。 “妹啊,你怎么生龙活虎的?”冷深悠哉哉地靠在桌上上子弹,整个人懒散又桀骜。 冷凝理解了自家哥的意思,只是笑而不语。 “我溪姐呢?”冷凝抱胸看了周围一圈,“不会还没起床吧?” “啧,还是深哥威……” “猛”字还没吐出来,冷凝就被脚下滚来的石子打断了声。 “有没有布洛芬?” 白溪理着围巾朝这边走过来,步子比平常小了很多。而且就她整个人的状态来看就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黑眼圈挂在她瓷白的脸蛋上,一看就知道昨晚,啊不,今早,熬了个大发。 “你睡觉前不是吃过了?”冷深说着,把手反搭在肩上,朝后打了两分子弹出去。 最后系统显示脱靶。 “拉。”白仲终于有理由说出了这个字。 白溪捏了捏鼻根:“我不想说话了。” 冷凝噘嘴:“可惜布洛芬我早上吃了。看来以后得多带点。” 白溪没要到药,只能迫不得已去医务室了。 “这你都不扶一扶?”白仲逮着机会就挑刺,“你这样是没机会做我姐夫的。” 冷深斜着眼睨他:“你姐咬人疼,抓人疼,挠人也疼,我没把布洛芬私吞就不错了。” 冷凝坐在一旁开了游戏:“所以你们昨晚是在被窝打架是吧?” 冷深:…… 回京城,夜宵 …… 白溪吃完药后就和白凝一行人去了机场。白仲和冷深没送,今天不再是放假的日子。 众人在机场分别,白溪独自踏上了去京城的飞机。 几小时后。 “我到了。”白溪给沈枳打了电话。 沈枳刚好和池中物的导演聊好开拍时间。 “你直接上楼。” …… “池中物三月份底开拍,选角你可以去,哦对,云导还说哪天想单独见见你。《巅峰之战》的安排你也知道了,所以明天的线上会议你记得参加。还有急诊的那个节目,田静不去,左言不去,你还去不去?”沈枳翻着她的笔记本一溜烟地说道 白溪身体还没缓过来,加上长远的机程,她现在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 “不去了。”白溪坐到懒人椅上仰头,“让我睡会儿。” 沈枳在婉拒急诊室的导演后起身,把白溪原先的毯子拿来给她盖上。 等白溪起来时,沈枳已经吃完了夜宵。 “醒了?”身侧的人问。 白溪抓了抓头--她是被饿醒的。 “几点了?”她拉了下毯子,声音还黏黏糊糊的。 沈枳开了眼电脑屏幕:“十二点半。” “给你叫外卖还是给你煮面?”她继续偏头说着。 白溪带着慵懒的目光看向沈枳:“你是我的姐,唯一的姐。” “……别贫,快点选,等会儿都关门了。” “叫外卖吧,一起吃,”白溪说着起了身,探过茶几上的手机点单,“正好,疯狂星期四。” 沈枳笑了笑,转过身继续看直播了。 “你还看竞人直播?”白溪听见耳边传来的“单杀”“大残”“全票打飞”就知道是lpk的人。 “是啊,毕竟都是你要接触的。”沈枳抿了口水,又被屏幕里宝宝巴士的谎报军情给逗笑。 白溪点完单后就切去了微信清消息。 消息很多,但对她来说需要看的只有几个。 冷凝给她发了最新的实验报告,顾璃和白屿给她的转账(新年礼物),还有冷深的碎碎念。 …… 外卖是白溪去拿的,她和沈枳一起边看外卖边看了看直播,不得不承认,竞人的直播还是有不少梗的。 “这个人,这个id叫凌晨的人,不出意外就是你的教练。”沈枳指了指屏幕。 白溪喝了口可乐:“怎么说?” “你们有教练是第二轮开始,就是去俱乐部之后,导演给我说了你是去lg,而凌晨就是lg的。” “他不是选手吗?怎么是选手当教练?” “听说录制过程中刚好是他们转会期,所以教练都要去处理这些事情,而去带教你们的选手都是不动产。” “其实……增加他们这样选手的曝光度未免都是好事。到时候饭圈的人跑到电竞圈后,真的蛮影响风气的。” 白溪沉吟了很久:“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沈枳瞪了瞪眼睛:“你怎么那么懂?我都没想过这些问题嘞,但听你那么一说,倒也挺在理的。” 白溪哼笑了一声:“因为我自己手下就有个战队。” 沈枳已经对这种真相见怪不怪了:“lpk的?” 身旁的人点点头,又摇头。 “嗯?” “还没上过比赛,我在争取席位。这次上这个节目,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沈枳缩了缩脖子,最后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TG战队 乔吟办公室。她仅留着一盏台灯照明。 电脑上是她拍的素材,她还在加班加点地剪辑。 翻到最后,是她偷拍的冷深的背影。指尖微顿,她反复试探着删除键。 可到最后,她还是借着晚上的情绪将它设为了壁纸。 说实在的,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神话,但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 早上八点,白溪那边的线上会议。 “大家目前的段位我们都清楚了,这次召开会议就是为了第一阶段分队的事情啊,”导演在屏幕前翻着手稿,“本来我们也是打算让嘉宾自由组队的,但是应我们联盟那边的要求,必须按正规的比赛要求进行分队,所以现在我们也找到了各战队的代表,来进行竞拍啊。” 白溪没开摄像头,所以她在电脑前自己开着游戏也就没人知道。 “兄弟,ban赵怀真我求你了。” 这句话刚说完,白溪就被那边点了名。 “我们目前段位最高的是白凝,凝凝,然后起拍价是100米啊。” 白溪刚才没听规则,现在的100米让她愣了愣。 “什么玩意儿?”她看向沈枳。 沈枳:“对啊,竞拍,没毛病。” “这钱是真给吗?” “那当然。不过多半都会以一顿饭解决。” “对了,这段是要播出去的。” “???” “我们出200米。”凌晨开了摄像头,对着俱乐部的吉祥物说道。 每个战队只有1000米,平均下来每个人就是200米,所以白溪在他出价的那一刻心里想的都是:老娘才值你的平均价位吗???? 沈枳从白溪幽幽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别急啊,这不是最终结果,后面还要转会的。” “你怎么都要去凌晨他们队的,别在意。” “我出500米。”id为青词的人穿着队服说道。 “我愿意出500米换我凝姐来给我们拿下一个第一好吧。” 白溪看了眼青词,认出了他的战队--tg。 tg战队她知道,实力不菲,但在现在的6个战队里他们的成绩是略逊一筹的。 “第一阶段淘汰了我们战队也就没了呀,所以我们必须先出手,拿下第一阶段的胜利。” “青词已经急了青词。”云锦已经确定好了自己的心仪队员和备选名单,白凝是不在他的大名单上的,所以他并不着急抢人。 “你小子就别凑热闹了,”青词是知道云锦的想法的,因为在这次会议之前6个战队还开了一次短会,“你要是好心就帮我说说好话。” “我说好话没用啊,还是要人家乐意去是不是?你说是吧凝姐?” 白凝刚开完龙去抓人,忽然被cue到的她还没来得及开自己的麦克风。 旁边的沈枳动了动鼠标。 “我都行,”白溪敷衍地回答道,“这个是我有选择权利还是谁出价最高我就跟谁啊?” “你没认真听规则啊白凝,”乔萤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有选择权利的。” 白溪倒不惊讶乔萤会来,因为她听沈枳说过,这次请的嘉宾涉猎的领域非常多。 “我全看你去了哪儿还有空听规则啊。” 沈枳瘪嘴:“你还真是张口就来。” 白溪做了个“低调低调”的手势。 后来,青词肆意插话,就为了争白溪这个大腿。对白溪来说,她去哪个战队都是无所谓的,所以她也给了青词一个安慰,选择了tg战队。 接下来的竞拍白溪都没太注意,最后会议结束时她上了五颗星星。 “你们这个战队有点奇葩,但不多。”沈枳在一旁做了笔记,她说着把笔记本推了过去给白溪看,“一个百星王者,一个永恒钻石,一个铂金俩黄金。” “本来是除了黄金以下段位的五个段每个一个人。” 白溪退出了游戏账号:“问题不大。” 她在训练营里面可是一拖四过的。 “你要不看看凌晨那个组有多离谱?”沈枳挑眉提醒了一句。 白溪瞄了一眼后起身倒水:“挺豪华的。” “但关我屁事。” 沈枳:……张口就来2 .0版。 溪姐带不动了 节目是三天后开始录制,但是第一天的录制就有六支战队两两pk的安排,所以各战队都是抓住这三天,尽量把人员凑齐地训练和打探情报。 白溪这队没她认识的人,但五个人都比较聊得来,所以熟得也很快。 “不要走奈何桥,”白溪看着再一次死了的小乔皱眉,“金夏,听指挥就好了。” 金夏正是小乔的召唤师,是内地刚因一部剧爆火起来的演员。 当时青词选她时是以66米的价格拍下的,因为她段位最低。 白溪对女生发不起火来,尤其是一直说对不起的女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从现在听你们的,你们喊我干嘛我就干嘛。” 金夏在手机屏幕面前盘着腿,神色紧张。 青词也在队伍里,他代替了一个今天有工作安排的歌手。闻言,他开口:“其实也很简单,你在塔里面清完线就往下走,只是注意要走红区那里绕过来,然后路过草丛的时候长个心眼探一下就行了。” 金夏连忙答道好。 青词:希望你记住了。 “啊!” 几分钟后,金夏再次惨叫。 青词:好的,你没记住。 白溪已经麻木了,只能沉默着点了撤退的信号。 他们组两个黄金,一个金夏,一个李盛。 李盛应青词和白溪要求玩的瑶,跟着白溪打野战绩倒也看的过去,但是他总喜欢在白溪蹲草时扔个一技能出去,这让白溪每次不是撤退就是硬上,所以一整局她的节奏都是乱乱的。 青词在下路坐牢,对面也抓住机会不断滚雪球,最后还没等到青词发育起来水晶就已经破了。 最后的经济差甚至足足拉到了一万。 按理来说,青词所在的战队是现今联盟里面最会滚雪球的战队,但这局被对面滚了雪球,有多难受不言而喻。 白溪因为训练的关系,巅峰赛也没打,排位还一直掉星,这让她收回了自己能带得动的豪言壮语。 [辛苦我凝姐了] 这是青词发来的微信。 白溪还靠在椅子上看刚才那局的回放。不出她所料,优势就是从小乔和瑶蹲人没蹲死还被反双杀时开始丢掉的。 虽然当时是她指挥两人那么去的,但她也实在没想通怎么会连个鲁班都蹲不死。 看到青词的信息她便退了游戏页面。 她慢条斯理地在手机上打着字。 [不辛苦,乐在其中] 白溪看着自己发出的话都想笑。 说实话,白溪本人是很冷静的。但就是区区一个游戏,真的创造了白溪破防的最高记录。 她的脾气一但和游戏扯上关系那就是差。尤其是癫疯赛连跪之后。 [看来我们想得第一有点难了] 白溪没敢否认,所以回了那么一句-- [必不可能让你拿倒数第一] 这点自信,她应该是可以有的……吧? 青词在那边笑出了声,手上给对面回了个nb的表情包过去。 之后,他就接到了凌晨的电话。 “干嘛?”他带着笑意接通了电话。 凌晨喝着咖啡,一脸悠闲地回到训练室:“我们战队现在情况很不错啊。相信你们也是如此吧?” 青词抠了抠耳朵,笑意不减:“你怎么知道?那么关心我们战队,你怕我们拿第一是吧?” 凌晨知道青词战队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对青词的嘴硬他充耳不闻。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听说你们战队买我们二队的中单了?” 青词转了转眼珠子,不知道凌晨打的什么算盘。 “这个我不知道啊,你要问我教练。而且你们首发又不变,天天打听人家干什么?” 凌晨在他说完后开了直播:“你买的是我们俱乐部的你说我打听什么?” “我今天路过老王办公室时听见说我们挂牌的有一个流拍了,我怕是我们二队的那个中单你知道吧?” 他先关了麦克风,屏幕上的弹幕也逐渐多了起来。 青词:“那我也不知道,自己问去。” 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结果就看到了凌晨开播的消息。 “你小子,我看你时长怎么补。” lg首发每个人都有时长任务,凌晨的队友已经兢兢业业播了很久,唯独凌晨,在他们开播后一周才有动静。 正常来看的话,凌晨要是每天按他自己说的每天三小时他是怎么都悠闲不完的。 结果在粉丝的威胁下,他终于说出了自己准备水一下这个惊天动地的决定。 于是,凌晨的直播间画面就变成了lg另一个队员的直播画面。某人扬言:看完了要和队员一局一局地复盘。 《巅峰之战》开录 随着第一天录制一天天的靠近,白溪的手感也渐渐回了来。想以前她好歹能进个巅峰百强,现在却只能堪堪上个一千九。 “期待与队长的见面啊。” 于尧在训练赛最后一把结束后和白溪说道。 白溪刚准备退出房间,结果听到那么一句话指尖突然停了下来。 “不要期待我,要期待更好的你们。” 金夏最后一局终于实现了不是负战绩与评分不是第五的目标,所以她现在很有自信在明天的比赛中发挥较好的状态--毕竟找回了自信心不是? “金夏已经不是三天前的吴下阿蒙了!” 于尧听金夏那么一说只是笑了笑,他看了眼身边的稿纸:“好了,我继续写词去了,明天见明天见。” 五人道完别纷纷下线,而白溪则是去于尧的页面又逛了一圈。 于尧在钻石段位,就连历史最高战绩显示也是钻石一,但白溪怎么都感觉他的水平是星耀甚至王者的。 沈枳吃完晚饭回来,看见白溪猛翻着最近训练赛的战绩。 白溪听见了开门声,所以抬头看了一眼。 “怎么样啊?”沈枳取下围巾拿在手上,撑着白溪的电竞椅看她的屏幕。 白溪瘪嘴摇了摇头,不带什么情绪地开口:“胜负三七开,悬。” 沈枳笑了笑,把围巾随意扔到沙发上倒水:“虽然只是个综艺节目,但我看微博上好多嘉宾都在发训练赛战绩,那么认真很难得啊。” 椅子上的人放下手机撑懒腰:“怎么说都是比赛,是比赛就有输赢,是输赢就有胜负心。尤其是最后要么红要么蓝的那两个字,谁看了心里没点情绪。” “连你也会有吗?” 在沈枳看来,白溪这种见多了世面的人应该是油盐不进的。 但白溪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说呢?” “电子竞技谁不想赢?” 得到“回答”的沈枳当即扬了扬眉毛,但她想通后倒也明白了--那本就是电子竞技的魅力吧。 …… 第二天,京城落了初雪。 白溪在节目开始前还在给冷深发初雪的照片。 “祖宗,入场了。” 沈枳在耳麦里慢悠悠地说道。 那边的白溪刚收到冷深的回复,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屋内的广播传来了她的名字。 当下她只能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揣好,放下二郎腿起身走进房间。 房间的进场顺序是他们段位的倒序,所以白溪在最后。屋内的众人看到她的战绩截图后也惊叹了很久--双百段中路和打野,火舞国服第七,明媚烈焰,西施胜率90%,万战嫦娥,切c专家,闪现杀手,收割机器,杀戮之王…… 直到白溪的身影从门边出现,现场的声音才小了那么点。 她气场很足,加上没化妆的缘故整个人看着更加清冷。 “我们的队长。”于尧骄傲地举起手向周围转了一圈。 金夏捧场地喊着她的名字:“白凝!白凝!” 白溪找了一圈才看到他们的位置,在正中间还有一个虚位,那应该就是她的位置。 她先朝金夏挥了挥手,之后才站定将话筒放到嘴边,熟练地开口。 “大家好,我是白凝。来自tg战队,位置是中单,本命英雄是火舞。” 她应节目组的要求介绍道,之后就再没多说一个字。在众人的注视下将话筒还给工作人员,低眸揣兜往她的位置上去。 青词是第一次见到白溪,即使是在网络上对白溪的脸蛋略有耳闻也没有抽出时间去了解,但现在,他对网上的传说有概念了。 是真的很漂亮的冷系美人。 白溪一直记着节目组喜欢炒cp的事,所以她金夏往前和于尧坐到了一起,她自己坐到了左侧的位置。 乔萤敛笑转身:“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白溪扯出一抹笑应付她。 “好,嘉宾已全部到齐,接下来让我们欢迎六支战队的各个教练入场!” 主持人是官方解说66,他也是lpk去年的年度最佳解说。 “他们分别是--lg战队中单,凌晨,tg战队射手,青词,pg战队打野,明哲,fg战队上单,铭刻,rg战队辅助,洒心,ig战队打野,外物!” 那些小cp 沐安宁和应南那边收获还不错,从张畏家里出来的时候沐安宁还翻着手里密密麻麻的交易资料。 “不止和骨州那边的,还有和其他组织的。” “挺能藏啊。”沐安宁摇着头,准备打开手机给冷深打个电话。 她是负责骨州那件事,但其他细枝末节还是得交给训练营的。 “行,你把资料给应南,让他带回来,”冷深正画着沈忱那里的地图,“人什么时候给我还回来?” 沐安宁看了眼开车的应南:“你们不是要招新了吗?培养几个人才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的主力军给你沐安宁当贴身保镖是吧?” 应南不知道冷深那头说了话能让沐安宁笑得合不拢嘴。 “你都那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 “应保镖,你归我了。” 沐安宁绽开笑脸,抬手拍了拍应南的肩头。 应南失笑,只是拍了拍沐安宁的手背。 “行了,我干活儿了,挂了。” 沐安宁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后座。 “你刚说什么?” 应南偏头问。 “应保镖啊,”沐安宁语气淡然,“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冷深说的。” “行,”应南点头,“好。” 保镖就保镖。 保镖也好。 ... “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消息。” 应南上飞机前,沐安宁把这句话说了三遍。 两人分开后看手机的频率直线上升。原因不言而喻。 ... “薛沂。”乔萤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镜头里出来,唤着他的名字。 “小沂,萤萤找你。”王宜看到接水的薛沂后提醒了他一句。 “好的,”薛沂捏紧手中的粉色保温杯,“我马上去。” “今天表现很好啊,继续保持。”李筱正肯定着乔萤今天的表现。 “导演指导得好,辛苦了李导。” “哪里的话。” “小乔同学。” 薛沂把保温杯递给乔萤:“下播快乐。” 下播是剧组里的梗,一开始也是导演带起来的。 “把乔乔照顾好啊,我的女主角要是出了事,我--” 李筱没把话说完,而是装作给了薛沂一拳。 乔萤抿着杯沿,看到不由得一笑。 “他很会照顾人的,你不用担心。” 李筱闻言,嘴角当即就撇了下来。 “哟哟哟。” “哟哟哟哟。” 笑意在眼里蔓延开来,乔萤薛沂相视一笑。 “下播!” 李筱说完就捶着腰走开了,乔萤便拿出手机来看消息。 “嗯?”她的指尖忽然定住。 “怎么了?”薛沂凑近。 “你要带新人了。” 乔萤言简意赅。 记得薛沂来带乔萤还是因为文姐家里有事请了长假,期间他帮乔萤争取到了《修罗》这部剧的女主角,而且热度提升得还不少。 现在让他去带新人,既是公司对他实力的认可,也是一方面意味着文姐回来了。 再想带乔萤,可能不太现实。 “那么多工作,我得和文姐对接多久。” 这是薛沂的第一反应。 “你第一个想的不应该是不能和我一起了吗?” 乔萤直勾勾盯着他,眸子里还有点委屈。 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薛沂的这段时间来,乔萤对他依赖很大。 “啊,”薛沂按灭手机搭上她的肩,“是是,我伤心死了,为什么要离开小乔同学啊~” 乔萤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纱裙 远山叶的生日就快了。 余衍听她说过自己以前好像是j国小有名气的组合歌手。 抱着好奇心,他去千度了一下。 但是结果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远山叶,原秋叶女子组合成员,组合期间曾获...个人发表单曲《可是》荣获...现已退圈。】 简而言之两个成语。光辉灿烂,却又戛然而止。 至于这之间的原因余衍自然是不用多想的。 原来,钢琴的曲谱变为密密麻麻的会议笔记真的会让人失了灵性。 “远山叶,我请你一场演唱会吧。” 余衍和远山叶正并肩去着篮球场的路上,他却忽然开口打断了远山叶还在整理刚才会议内容的思绪。 “嗯?”她推了下眼镜,“什么演唱会?时间不会和例会撞上吗?” 余衍摇头。 “你去就知道了,不会后悔的。我发誓。” 他说得振振有词,远山叶心里抓摸不透,面上还是点了头。 ... “记得穿漂亮点。” 这是远山叶要赴约的前一天,也就是她生日前一天晚上,余衍特意打电话来叮嘱的一句话。 远山叶拧眉,手上的笔被她按回。 “演唱会...”她仰头闭眼默念,指尖敲打桌面。 “好多年了...” 她离演唱会...已经好多年了。 本来,远山叶的安排是做一个方案出来。可是因为余衍的那个电话,她怎么都专注不了。 于是她睡了个早觉,第二天很早便起来挑选衣服。 漂亮点...是可爱还是成熟...远山叶想不明白。 【我真不知道穿哪件。】 【适合演唱会的】 远山叶捏着手机,窗外的风吹进来,拂过她的面庞,指端,又扬起远山叶背后敞开的衣柜里一条格格不入的纱裙的裙角。 她心头一涩。 适合演唱会吗...那...那一件呢? 远山叶想着,抿唇转过身,目光定格在那条纱裙上,眸底复杂。 脑海里倒带着她和林秋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她穿着粉丝寄给她的纱裙,宣布隐退。 那天的风很大,刮乱了很多粉丝的发。 “不要!叶子!” “为什么啊...” “好突然啊...” 一时间现场嘈杂如市集,远山叶也在喧闹中默默离开。 最后,她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跟粉丝讲。 ... “久等了。” 远山叶准时出现在约会地点。 余衍敛笑抬头,一时没说出一句话。 精心打扮的远山叶,余衍是没怎么见过的。 “很漂亮。”余衍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后蹦出三个字。 “当然漂亮啦。” 毕竟纱裙上有斑驳流离的以前的我自己。 “走吧,演唱会。”远山叶的杏眼还是如此明亮。 “好。” 余衍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远山叶越靠近越觉得自己心跳频率加快。 “你的那位...故友,现在怎么样了?” 远山叶眨巴眨巴眼睛:“林秋吗?她现在换了经纪公司在夏国发展。” “但效果貌似不尽人意。” 她说完,睫毛便低垂了下去。 “不怪你的。”余衍捏了捏她的手。 他知道她矛盾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让林秋处在现在的境地。 《池中物》 池离是施厌救来的弃婴。他带她去他的世界,她生性爱水,所以他为她造了一片清池。她很喜欢。池水永远清澈,他们永远与世界天各一方。 后来,施厌消失了,池离找了许久。施厌不在的那几年,池水脏了个遍。杂草丛生,恶臭熏天。后来,来的几个不速之客,在那片池水旁,当着施厌的面亵渎了他保护了九年的宝物。 池离挣扎的向他伸出的手颤颤巍巍,他却视而不见。泪水模糊了双眼的玲珑。那次之后,她逃走了。 爱笑的她,终日无言。只会把玩他送给她的那一串花钿。某日,酒馆。说书人讲了个故事。 传言迷城有一方水池,里面豢养着不祥之物。某天迷城出来一个男人,气宇轩昂。后来结识一红颜知己,听说是京城陈家大小姐。于是风风火火地完婚。新婚之夜陈家大小姐笑问迷城池中物,男主娓娓道来。 陈家大小姐笑着,心中却生了歪念。或许女主不是外界口中的不祥之物。但在她这里,她是了。 后来,便有了之前池水旁的故事。 池离垂眸听着,手上的花钿无征兆地断开。 落了一地的散珠。 池离呆滞着看着最后一颗珠子落定,整个酒馆瞬间噤了声。 门口,男主和陈家大小姐同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池离。” 陈婉莞尔一笑,故意将手中的同她一般的花钿漏出:“你也来听故事吗?” 池离紧了紧手,之后拿起酒推开二人跑出了酒馆。 ... “喂。” 池离正坐在屋檐上将酒一口口灌下。半醒半醉间听见炘的声音。 “小姐可否听闻池中物?” 池离苦笑一声:“怎么?你也想看看那不祥之兆吗?” 炘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搭在后脑勺上:“或许小姐知道炘吗?” 池离怔愣。 传闻中最爱她的人。 故事里说,有个叫炘的江湖闲人,知道池中物后便四处打听,逢人便问。 有不耐烦的问他:“哟?难不成你还能喜欢?” “我不仅喜欢,我还爱呢。” 说完,执剑潇洒而走。 ... “可惜啊,在迷城的那九年,我从来都只是他豢养的池中物,是他的笑柄。” 池离说完就起身,把酒壶狠狠扔下了屋檐,酒壶顺着瓦滚,落到地上,碎了。 她的胸膛起伏着,姣好的面容憔悴又愤怒。眼角微红,指尖颤抖。 炘只是不带情绪地看着,嘴角的弧度慢慢收下。 “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那几年迷城只有他施厌一人陪着你吗?” 池离不傻。 “玩物罢了。迷城,本身就是他国之地。” “迷城,是云国战败后拿不回的土地。” 云国,池离脚下一下没站稳。 “那场仗是施厌打赢的,所以迷城归他。” “他把所有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弃婴。因为他知道,那是云国的人。” “但他更没想到的,那女婴是云国皇室。她本姓云。名禾。” 池离的醉意全无。她想起自己对那片土地的熟悉与眷恋。 原来,那本就是骨子里的情意。 “云国与风国向来交好,早在云禾,云国的第一个皇室之子出生之前,云风二国君主就做好了联姻的决定。若是皇子,便娶夷。若是公主,便嫁炘。” “所以炘一直在找的,从来都不是迷城的池中物,而是云国的手掌心。” 池离道不出那时的情绪。像是墨打翻晕染了一片宣纸,又蔓延到桌面。外面下起细雨,可孔明灯已经被放飞。 一滴泪从她的右眼夺眶而出,落到了她抓着自己胸口的手背上。 “走吧。”炘把酒馆里陈婉抹去的故事同她说完,便决心离开。 炘或许给了池离一丝希望。但前提是他不告诉她“云禾”二字。 《池中物》2 后来,炘没再找过池离。可漫天都是炘还在打探池离的消息。 他放走了她,却要她被众人知晓。她的画像被风国的画师画下,让人临摹,从城楼上一摞摞洒下。那时风吹了好久,好似为了保全她的最后一丝体面。百姓伸手够着,踮脚抢着。脸上疑惑又惊喜。 丰厚的奖赏无人不心动。何况是这样的市井。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池离蒙面依旧人人喊抓。 “就是她!抓住她!” “你快去啊!那么多银子我们这辈子都花不完!” “这钱不能落到他们家!” “别管什么不详了,大不了用钱消灾啊...” 池离还靠着施厌教的功夫逃着。月下还是日上竿头,她都在流浪。在京城的她快被折磨死。 像每天街角的流浪猫,遇不到所谓的救世主。 某天,池离受了太多的伤——甚至然她最后是从乱棒中爬出来的。 干净的一袭素衣,染了灰已经不再光泽透亮。原来的清冷,也自然褪为狼狈。而现在,还有不停往外渗的鲜血。 是夷救了她。 朱砂色的裙摆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还用双手死撑着地面。 “弟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 后来的话,池离再听不清了。 因为有一棒敲到池离耳朵上的重创,她的右耳与世界的交响告别,即使那从未动听过。 知道这个消息,是风国的太医说的。 “你以为让父皇知道你找到云禾了他就会把王位给你吗?” 夷捏紧手中的茶杯:“炘,你不能因为她像渃就搞出一番像是报复她的动静。” “那你呢?你假兮兮地把她救了?你善良温婉?你还不是盯着那皇位。盯着这云国的江山社稷!” 炘说着便拍桌走人,留下不住的摇曳的门帘。 右耳听不见,倒也不代表她聋。 好了,她都知道了。一开始施厌救下她,是因为知道她是云国之人。再后来炘的靠近,也不过是为了什么她不曾了解的“报复。”。又现在,夷像天使一样降临在她面前,说真的,那嫣红的朱砂,真的被她刻进了心底,可是呢?好,也是因为“云禾”,她才肯出面罢了。从头到尾,或许都未有人真心待她,哪怕风起的那一霎时呢?或许也有那么一个无名氏,卑微地看着她,不敢出现。 她承认,最后一项是她的幻想。再前面,她称之为挣扎。 池中物,说得倒是一点儿没错了。 “她醒了吗?”夷深叹一口气,抬起下巴问太医。 太医张张嘴,刚想说:“醒了有一会儿了。” 可夷连给他回答的时间都没有。冷漠道:“给她拿点药,放她走吧。” 之后,挥手自兹去。 池离的眼泪在现在已经不值钱了。 太医一听,拿药?嗯...听闻她好像是云国的...要是让她嫁给我儿子... 恶果的种子因为想飞黄腾达而埋下。池离不知,她千万分感谢的太医送的药,里面竟不干不净。 被强行拉进陌生的屋子的晚上,很冷。无月,无风,只有孤鸟的哀鸣。和她的解释不清的嘶哑。 这次再没人挡在她面前了。连假装的人都不曾有。 池中物瘫痪在一潭死水里,浑身受惊地颤抖,仿佛快要碎掉。 《池中物》3 第二天清晨,池离身上很不舒服,哪儿都一样。身边没有人,房间也很静。 她已来不及叫苦,脑海里只想着:结束。 结束这豢养的一生。化作一只骄傲的凤凰,爱惜自己所有的羽毛。 她疯了似地在房间找着利器,最后大口喘着气。麻木的双眸两眼空空,视线却定格在门柱上。 她赤脚向后退着,快要陷进掌心的指尖慢慢松开,之后像是走马灯般,一切的一切都在倒带。 迷城的那九年多慢啊,那时的天真的很蓝,偌大的城池只有二人作伴,每天欢声笑语,想想都浪漫。一起过节,彼此依偎,池离都曾以为,他施厌真的动心了。 可她也想到了,若不是因为这是云国的迷城,她也会是那万千尸首中的其一。 还记得有一次躲避追捕时,她曾不小心躲进了青楼。里面刚好是施厌和陈婉。 她只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也只听见了那两句。 “那九年,不跟我解释解释?” “猎人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那一刻,池离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池离挣扎着摇头,想要把过去的种种,哪怕就最近,都从脑海最深处的记忆中挥去。 可她做不到,她捂着自己阵阵发鸣的右耳,痛苦地闭眼向前跑去。 ...鲜血漫了一地。池离死了吗? 死了。 池离死了,可云禾还死不掉。 记得以前施厌问自己,可曾听闻过“阎王殿”,池离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当然。” 可是现在自己落的地方,明明写着“八行书”。 她还能听见外界的惊叫,之后那些便化为了虚有。 “想看看最后的池离吗?”如炘一般的声音在她耳畔边响起。 “不想,”池离,不,或许是云禾,按下了眼底的失望,“我无法想象我的结局。” “你也会让我走的,让我走吧。”她的语气很轻。仿佛与一切和解。又像极了无奈。 什么八行书,什么鬼地方,她一点都不想了解。她只想解脱,让自己唯一一点轻薄的灵魂能上天看看她到底碎成什么样了。 她刚想掉头离开,却看见水晶球内蓦然变得诡异起来。 红白喜事...撞在一起。 不...不是...那分明是一桩...云禾哑言。 她只是流了一身高贵的血,为何落得在黄泉地底都不能一个人清净的下场。 “你又是谁?”云禾捏紧衣袖,手腕不经意触碰到腰间的香囊。 她从没用过香囊。 “炘。” 炘?给了她两次致命一击的炘? “你疯了。那个人,我做鬼也不会忘记。” “我不管你的身份与否。我承认,在满耳都是肮脏的玷污的词语下,炘这个名字确实给了我好多苟延残喘的勇气与希望。你不知道在炘出现的一瞬间,我以为我的世界可以重新被一点点建起。” 之后,她沉默,或许是整理情绪。 “如果你是炘,我倒想好好问问你,那天为什么不带我走。哪怕真的是为了报复什么人,若我真的与她有几分相似,为什么不能先带我走。然后让我惨也惨得体面一点...” “施厌狠透了我,若我不让你现在结束现在这般闹剧,你会在施厌和陈婉生下第一个孩子那日被他派人杀死,最后还会在施厌造反成功称王的那日,被吊在他们羽国的城头上,狠狠鞭尸。” 炘说得字字诛心,云禾却渐渐冷静。 她空白的心脏好似在被默默填满。是什么,为什么,说不清。 “听我说。” “云禾。” 他说得无奈,语气里满是疲惫,好像跟她来到这里,也颇为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