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书》 Birds(h) 樊自书撑着下巴看睡在床上的人,无论怎么看都顺眼,她忍不住笑起来,又凑过去在他鼻尖亲了一口。没等退回来,又亲昵地把鼻尖和他鼻尖贴在一起。 “沉夜,怎么这么好看啊。” 好不容易才满足了,起身把他四肢都用铁链扣住,很长很长的锁链盘桓着,她选了一个让他动弹不了四肢的位置,将卡扣所在链圈的环里。柔软的大床铺里,他微微蹙了一下眉,樊自书笑眯眯亲一口:“乖哦,我一下就回来,别怕。” 似乎是听到了这种安抚的话语,那非常轻浅的弧度一下又平缓了。樊自书笑意更浓,白而尖的小虎牙忍不住贴在他唇上轻轻咬一口:“好乖啊沉夜。” 沉夜睁开眼的时候,天花板上方是极其绚丽的散射状晶石灯,仔细看才能发现那是画上去的,在一叶一叶的端口贴了彩石。他当然忘不了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个地下室的,那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天才少女樊自书,邀请自己来看她的画。 床头几何吊灯散发的暖黄灯光并不刺眼,沉夜却觉得神经跳得突突的疼。生态皿悬挂在空间里,彩石放置在生态皿的苔藓里,摇转的竹蜻蜓有微弱的灯光,这里被布置得童话空间一样。身下的大床柔软舒适,铺陈着兔毛寝具,如果不是四肢栓着链条,想必体验感不错。 彩绘的楼梯从顶端露出光芒,她光着脚下来,步伐愉快,手里拎着一袋子东西。沉夜想开口说话,她抢先喜悦开口:“沉夜,你醒啦!太好了!” 好像救了一个昏迷已久的人似的。 如果她没有将那袋子东西直接丢旁边,爬上床坐在他腿上,上手扒他的裤子。 链条因为他抗拒的动作,发出一些声响,樊自书坐在他大腿上,手还放在腰带的位置,已经抽开那个结,眼神很是关切的:“怎么了?我坐疼你了吗?” 实在是那双黑色的眼睛太过无辜,沉夜都有点忘了自己的诉求。 她头发是在从前的海胆头和狗啃刘海的原型上长长的,现在这长度贴着脖子,有一种很日式鲻鱼头但又没那么规则的随便。穿的睡裙还是红色丝绒的,法式蕾丝包裹住薄乳,挖空的腰侧系一条红绳在腰后,前后三角坠流苏,方便她跨坐。 沉夜呼吸加重,叱令她下去。 樊自书歪头,手却在他跨前胡乱揉了一把。他皱眉脚在床上蹭了一下。“樊自书!” 她扭着身子去旁边那袋散开了的东西里翻找。沉夜身上烧着一股无名火,她身上沐浴后的馨香,还有这种受困于铁链的无力。额角绷着青筋,却看见她软肉腰间红白鲜明的对比,火噌一下烧到她揉过的地方。 手里拿着一个塑料制的镂空小球,连在一条松紧带的两端。樊自书弯起眼睛,趴下贴在他身上,胸口软软的凸起贴在他胸前,沉夜震惊她手里的东西。 “沉夜你可不可以不叫我下去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沉夜握拳。 她看着绕在他手腕的护具,轻轻叹气。手指探进他嘴里,沉夜额角要炸,想咬断时她灵活把手指抽回来,将小球塞入他口腔里。 “总说我不喜欢听的。那我不准你说话了。”樊自书自说自话,将皮带系紧,亲亲他脸侧:“你不要生气,是因为你不说好听的话,我才这样对你的”。 胸口贴着的软乳离开,她又撑起腰肢。屈辱感让沉夜红了眼睛。樊自书却自顾自发现新奇事物,在他凸起的胯下拢住:“真的变涨了欸,”她眼睛亮起来,去找沉夜的眼睛,“你喜欢我穿这条裙子对吗?”奖励一样又俯下身去亲他吞咽的喉结。 感受到他下身弹了一下戳在她小腹,她含着他喉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低低笑起来。沉夜被这种柔软但致命的掌控感搞得身体发麻,她好像也许下一秒会咬开他的动脉。 “你顶着我了欸。” 看她软和的眉眼新月弯弯实在可恶。这张素净白嫩的脸,根本让沉夜恨意迸发。她怎么敢骗了他,还在他身上做这种事。 她往下扒拉他的裤子,沉夜喉咙里发出不明的声音。腿和手都被系紧在极限的位置难以动弹。樊自书冰而软的手下一秒包裹住他的性器。她自顾自点评道:“沉夜,你的鸡巴一点都不难看。” 她话语与动作实在淫荡,可探索他眼睛的黑色眼睛却单纯无辜。沉夜感觉到在这种刺激下,他在她手心里激动地胀大。恨这个脱离他大脑控制的分身,不可抑制地在兴奋,甚至渗出不合时宜的液体。 Birds.2(h) 她是生涩的,但也是好奇心十足的探寻者。手指在突出的伞状端口抚摸,沉夜咬在镂空的口球上,顿时感觉到酥麻尖锐蔓延开来。她绕着沟壑转了一圈,感觉到顶部跳了一下:“像一个可爱的跳跳球。” 沉夜绷紧的身体有些难以控制情欲肆横,反手抓住链子。难堪地闭上眼睛,浮现的却是那一条横在她软肉腰间的红绳,他厌弃自己的生理反应。却感觉到温热的触感贴在小腹,她嘴唇贴着他薄薄的皮肤在动:“沉夜,你的身体是喜欢我的。”张合间翕动在他小腹,敏感瘙痒,直冲冲反应在硬挺的性器上。 她手圈着套弄他的鸡巴,吻却顺着腹部一路向上。 肌肉绷紧着,沉夜被陌生的瘙痒快意缠绕,她的吻细致滚烫,热油一样在他皮肤上一跳一落。身下凸起的性器不受控制引胯贴进她手心。她安抚着将指端在马眼处按压,聪明的脑袋无师自通让他快乐的手法。 吻落在他锁骨上。 “手心都被小乖弄湿了。”她尖锐的虎牙在他锁骨上蹭,是难以忽视的存在感,灼热的呼吸引燃他的情欲,她低低笑起来,说着不自知的淫言秽语:“小乖喜欢我的手吗?” 她滑动的速度加快,另一只手拧过他胸前的乳头,尖锐的疼痛伴随下身爽辣的快感,沉夜顶胯,喉咙里发出深喘。樊自书欣喜从锁骨移开,伸出舌尖去舔他的乳头,滑腻湿软的小心试探,沉夜重重咬在口球上,爽感蔓延,保持张开的状态太久的口腔,无法完成吞咽动作,口水从嘴角流出,泄出急促的吟喘。 性感得让樊自书翘起嘴角,动作越发卖力。感受到他引胯的动作,急切的呼吸,她神券在握抬眼看他微仰的下颌。流畅漂亮的线条,优秀的鼻小柱,尤其从嘴角流下的晶亮口液,比她挑选良久的任何彩石都好看。她含住微肿的乳头,舌尖在缝隙里滑动游走。 她口腔完整地包裹住乳头吮吸着,沉夜敏感得忍不住往温暖里送。他挺胸靠近,主动又激烈,引得樊自书发笑,然后吐出湿漉漉嗦红的顶部,亲吻覆盖在他猛跳动的心脏的皮肤上:“小乖好性感啊~我好喜欢小乖的反应~” 她染着情欲又软绵的情话,让沉夜拽得链条敲着床头,发出剧烈声响。在马眼溢出清液,即将释放的端口,樊自书有些急切的用力裹住他的性器头部。沉夜喷薄的欲望被高调卡住,洇红的眼角润出泪,她舔着他下颌,胸口与他贴在一起。 “想射吗?”她咬一口他的下巴:“小乖求我。” 沉夜在她手里顶弄,她上半身伏贴下来,他的热气突突染上她沐浴后的气味,胶着着让沉夜感到极强的受辱性。他像兽,流着涎液,陷入情欲,她却要他求她。 也许他红着的眼睛带着湿漉的眼泪实在可怜,樊自书润湿的红唇贴上他眼皮。沉夜心脏猛地一跳,闭上的眼睛感受着那股虔诚的安抚与珍重。她另一只手解开口球的束缚:“好了,不哭不哭,我让小乖舒服。” 沉夜没能马上吐出口球。在她慢慢往他身下滑时候,感觉到火热炭烧的热气烘烤他全身,她认真看着鸡巴在她手心滑动发胀憋得通红,鼓囊的囊袋在她另一只手的掂量揉捏里完全准备全然释放。她看得很仔细,直到白色的精液喷射出来。 太舒服了。 沉夜闭着眼张嘴大喘气,灭顶的快乐在掐断快感后猛烈地释放,像一股浪卷起本来搁浅在沙滩的鱼。他感觉到自己小腹在抽搐,他身体全然控制在樊自书手里。肮脏的兽欲后,却是高高的快乐与舒适。 她又趴伏在他身上,与他汗津津的身体贴在一起,裸露的皮肤摩擦之间亲密无间。“都喷在我脸上了,下次我要看着小乖的脸。” 舒爽高潮后的餍足,他声音染了性欲却有一股懒洋洋:“樊自书,你怎么敢。” 她亲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我太喜欢小乖了。” 哼。沉夜四肢无力下来,任由她乳房与他胸口贴在一起,没法在此刻计较她胡言乱语自说自话。 “我要洗澡。”他说。 她笑起来,带点无可奈何:“可是小乖还没让我爽一次呀。” 沉夜感觉到一种莫大的荒谬,他被她理所当然的口气搞得失笑。睡凤眼掀开,她已经坐起微倾身,沉夜看见桃色水亮的嘴唇边,有他刚射出的星点浊白。微眯起眼睛看她这个奇怪的人,吊带半滑落在她胳膊上,她笑得不谙世事,手指在他眼尾轻蹭:“好漂亮的眼睛。” 沉夜知道自己不该说话。什么话都不能说。 Birds.3(h) 樊自书贴上他的嘴唇,两人完全湿滑的唇瓣贴在一起,她并没有什么技巧,不管是上嘴唇还是下嘴唇,都只会舔一舔,包裹一下,最多用牙齿轻咬一下。 沉夜垂眸看她有些汗湿的头发,原来不止他狼狈,她也会难以自持在情欲里吗? 她却得了章法,舌头钻进去,勾着他舌尖打转。他避开他就纠缠,反倒像激烈地亲吻一样,两人口液混掺在一起,又从他嘴角流出来。她气喘吁吁却得了乐子,追着在他口腔里来回搜寻,似乎在追逐一个故意调皮的活物。沉夜呼吸更粗重,她听着他的喘息,就忍不住贴近他更多。 直到快要喘不过气,她终于收回舌头,退出他口腔,与他交颈,呼吸洒在他颈窝。痴痴笑起来。“好喜欢和沉夜亲亲啊。” 沉夜拽得链子哗哗想,她咬一口他的耳垂,沉夜瑟缩一下,她低低贴着耳朵:“好痒,浑身都痒,小乖太诱人了。” 像在描述一道菜,沉夜偏开头,她又笑着贴过来。樊自书故意用乳房去蹭他的胸口,薄薄的纱织设计让粉嫩乳尖掉出来,她用手拨弄,将两人乳头贴在一起。沉夜恼怒回头,她笑着亲在他嘴唇上:“小乖的小小的,好可爱。” 像被人在大街上公然调戏,还引来了旁观者下流的轻笑。沉夜实在不知道这个人年纪小小,怎么做出这么放肆跳脱不和章法的事。她看着沉夜皱起的眉毛,手捂住他的嘴:“现在小乖就别说不好听的话了。” 她蹭来蹭去,沉夜感觉到自己下半身又不受控制在亢奋。樊自书摆着腰与他腹部贴着动,感觉到她下身粘腻落下的液体,沉夜察觉到她下面什么也没穿。眉心一跳,她果然往下坐了坐。沉夜的鸡巴贴在她丝绒的裙尾,她伸手去摸。 “又硬了?”她似乎有些苦恼,掀起裙摆,沉夜踹得脚链哗啦哗啦响,鸡巴却在贴住软而肥的臀肉时,突突跳了一下。颇有些背弃沉夜忠臣于新的主人的讨好。“小乖可以动吗?” 沉夜还没说话,她先郑重起来:“你就蹭蹭不进去。”看着沉夜隐忍的表情,绷紧了的下颌线,樊自书赶紧安抚去舔一口他的乳首:“我忘了准备避孕套了,你先蹭蹭。” 他握拳。千言万语都化成了忍不住的一句骂。樊自书摇臀去含他的性器,两手撑在他小腹上,那种微微涨的按压感让沉夜本来勃发的欲望挂加速挡,贴着她前后摇臀摆腰的节奏挺动抽插。 她扬起脖颈,上牙咬住饱满下嘴唇,却还是溢出吟喘,沉夜看得到她脆弱脖颈上的筋脉,也能看见交织放在他小腹的手臂拢出的胸前沟壑,她锁骨盛着薄汗,在灯光里像亮闪的星河。极软的白晃动着,在与热烈的红共舞,完全铺陈着的樊自书全然暴露在他眼前。 沉夜感觉到她腰肢越来越软,下面收缩着越来越强烈,直到她抽空了力气,全然塌入他胸怀,下面兜着浇淋一捧热液在他性器上,她喘着气笑起来,手挂弄着他的鼻子:“好舒服啊,看着小乖的脸就可以喷出来了。” 沉夜却还硬着。她小腹抽着,隔着裙子与他一阵一阵,像她落下一次又一次的吻。她的手探进裙摆,去摸他的鸡巴:“我下次出门会记得买避孕套的!”像在承诺什么庄严大事。沉夜感觉头皮带着密密麻麻的小小钝痛。 沉夜在她手里释放,被她旋即亲吻住。樊自书喜欢这种唇舌之间饱含爱意的交缠,沉夜被她吮吸得舌根发麻。樊自书炙热得像色中狂魔,在他口腔里四处堵着他舌尖,恨不得在任何角落跟它来一场华丽华尔兹。 吸得哧溜作响,淫靡暧昧的亲吻一塌糊涂的津液。沉夜觉得自己都被弄成脏狗了。她停止窒息密集的亲吻,张着嘴用尖牙磨他下巴,喘着气,手舍不得得盖在他胸肌前,玩弄着挺立的乳头。 樊自书太喜欢这种肌肤与肌肤贴合在一起的亲密时刻了。她快要睡着。 空气里还弥散着浓烈的情欲味道,各种混合的液体似乎笼罩着一种腥烈的气味。沉夜不适闭眼:“我能洗澡了吗?” “小乖一点也不脏哦。”说着又伸出舌头舔他喉结,看他眉骨隆起,手抓着铁链青筋暴起。樊自书见好就收,慢慢从他身上爬起来,果然拖出他小腹湿漉漉,她伸手在他皮肤上涂抹开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液体,引得沉夜睁开眼,凝视她。 “好啦好啦,让小乖洗澡!”她讨好。 把卡扣放到更长的链圈里,沉夜从她从手到脚的换扣子的动作里,绝望地发现,这个链条长度完全可以满足他不同的活动范围。哪怕是走出这间魔幻地下室。他坐起来。 才看见贴着墙角一掌宽开了一条沟渠,里面清澈见底,鹅暖石铺陈,还有刻意摆放的带状海草,游着不少锦鲤。她眼睛亮起来:“沉夜,你喜欢这个房间吗?” “不喜欢。”他站起来,裤子从膝盖落在地上。神色淡漠看着对面的人,他其实可以伸手掐死樊自书,就现在。只是她脖颈白而细长,实在脆弱得让人害怕。 樊自书从床边找出剪子,哐哐一剪子下去,让他裸了个干干净净。跟樊自书这个荒诞的夜晚,也让沉夜算是见了大世面了。果然不出所料,她合掌一拍:“屋里就我和小乖两个人,小乖不穿也不用害羞。” 沉夜克制地闭眼,深呼吸。才抬步走上楼梯。她从前面超过去,领路一样走在他前面。任由链条拖在楼梯上,发出框框哗哗的声响。 Pierre 下午两三点过来的,在她强势的迷晕操作下,沉夜重新感受窗外的夕阳穿进屋子,无私照射他赤裸的身体的那种自然光。有种低血糖的感觉让他晕眩。樊自书关切看他咬紧的腮帮:“是不是饿了?我点了外卖。” 他哑着嗓子问洗澡的地方在哪。樊自书屁颠颠把人带过去,介绍起了洗浴用品。看着一对的洗漱杯,毛巾架上一对的浴巾,沉夜不由审视这张下颌折角分明、流畅且应该乖巧的脸。她目光坦然似乎合该就这样生活用品都成双成对。 “你要关我多久?”这是刚入学大一军训结束的第一个周末。沉夜都不由感慨,男孩子在外面也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个十四岁就进入沉夜在的重点高中少年英才班的天才少女,不仅是全班最小的,也是全年级最小的。樊自书开智晚,六岁才开口说话。在很久之前都是被家里人放弃的,实在是她突出的跳级能力,以及在绘画上惊人的天赋,让她名动全城。或许是因为开口晚,樊自书非必要并不爱说话。 沉夜记忆里同她的交集,不过是自己吃着鸡蛋灌饼路过英才班,不经意的一眼,恰好瞥到了坐在窗户边创作那种色彩沉郁、画面逼仄的画的樊自书。她皮肤很白,头发很黑,从小到大都是短的茂密的,狗啃的刘海垂在眉上,绝对不是千禧辣妹的时尚,海胆一样随性的已难以预料的走向开盲盒的短发,都不算蘑菇头。弯着头专注时候,露出一节瘦小白净的脖子,看起来就是年纪很小的妹妹。 樊自书应该是那种精神力高度集中的人,但沉夜是一个例外。樊自书一直笃定自己是能闻到沉夜专属味道的人。所以她几乎没什么缓冲时间,就偏头对上他的目光。 沉夜咽了咽口水,担心溢于言表。他带着机械手表的左手在窗沿边敲了敲,语气里是让人卸下防备的温和:“我是学校心理社,你有什么是可以求助我,或者老师。”她看向他的目光更执拗幽深,然后很缓慢地微微笑起来,她说:“是你要求助我。” 沉夜从来没见过那么黑的瞳孔,在那张本来就白而又素净的脸上,愈发吸引视觉注意。被这样深意的盯着,沉夜有些不自在,也反思自己看别人的画实在不礼貌,行为也有多管闲事之嫌。咬一口手上的鸡蛋灌饼稳稳心神,往后退了点,他伸出手掌挥了挥做告别状,露齿笑道:“我路过!我路过。” 身上淋着温和的水,洗刷掉暧昧的痕迹。沉夜回想着还是觉得这样的初遇也不至于落得他如今的下场吧。一起进这个大学的时候,他甚至还因为校友,因为她年纪小,主动帮助了她,一路照拂也不算少吧。怎么说也是将功抵过,不该严惩的。亏他还在新生代表大会,她演讲时候感慨小树没长歪,原来还是长歪了。 樊自书好心替他解放双手便于洗澡,沉夜看着脚上的镣铐长链,没有关合的浴室门,梳一把洗完的头发背在脑后,气笑了。他围着浅蓝色浴巾出来的时候,樊自书已经托着腮在餐桌边等她了。 “好看。”她眼睛发亮,肺腑之言。 沉夜避开她灼灼视线,去看摆好的外卖,头发还滴着水,她忙找了一块毛巾递给他,又指吹风机的位置:“以后你要自己记得哦。” “你要关我多久?”沉夜叹气。 樊自书在考量他的表情,似乎在大脑里做高速运转,企图画出一个沉夜此刻的情绪饼状图,还拿出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无赖招数,挂着笑抬眼看他:“一年?” 他挑眉。眼神压下去。 “两年?” 沉夜关掉吹风机,偏头,垂下眉眼,不悦溢于言表。樊自书自顾自从他旁边走开,坐回餐桌边,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你是在犯法。” 樊自书眼睛倔强对上他,不肯后退的动物,似乎在展示獠牙:“是你。” 沉夜念想她虽然智商上遥遥领先,但再怎么说也是个比自己小四岁的未成年。他一个成年人,无论如何也得忍下这口气,好好进行爱的教育。调理半天才算舒缓完:“你非法囚禁我、迷奸我。就算你未满16,也得有监护人伏法。你爸妈知道后你怎么办。” 她不悦,沉着脸看他:“这是我们两的事。” 真搞不清楚她脑袋里走的什么路,感觉每一句话的重点都放在沉夜意想不到的地方。沉夜重新打开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坐到她对面,动起筷子。 “你现在放我离......” 樊自书截过他的话头,语气冰冰凉凉:“食不言寝不语。” 沉夜从饭菜里抬眼看她,樊自书比他还拉着个脸,气笑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沉夜收回视线专心吃饭。她没动几筷子,就不再吃了。沉夜任由她看着,也不主动说话,两人僵持着。直到他吃完,环抱手臂,靠在座位上,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好了,”她语气轻快起来:“我们睡觉吧。” 沉夜猛地坐直了。不可理喻地看向她。樊自书眼睛一弯:“就是单纯的睡觉。” Pierre.2 沉夜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又和她回到地下室。她撤掉兔毛床具,换上新的垫子,兴致冲冲的样子。沉夜看着这房间一边堆着不少看起来极其像他的人物画像,实在头疼。索性把视线从那边移开,看她养的锦鲤在沟渠里放肆游来游去。这回轻松一点了。沉夜准备至少先养好精神,缓过人生刚一成年就遭遇的囚禁冲击,再和这个应该是个一根筋的小天才,好好聊聊。 可樊自书换上的青绿睡裙倒是体体面面居家了,沉夜自己又能毫无芥蒂在别人家里裸睡? “我多少也有点羞耻心吧?” 樊自书盘腿坐在床上看他围着浴巾站在窗边,做思索状不到一秒就迫不及待拍床:“裸睡对身体好。”在沉夜凝神发作前她又跪直身子堆笑去拉他的手:“我下次出门买避孕套就一起给你买睡衣了,好吗?” 沉夜耐心告罄,甩开她的手。樊自书乘势环住他的脖子,贴着他额头亲了亲:“好啦好啦,小乖不生气。” 只栓了一边的手铐被她轻轻拽住,就好像系着狗的绳子被她掌控着一样。沉夜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用对待宠物狗的语气跟他说话。更让他不知道的是,他总找不到好的时机朝她发脾气。或许她太像个小孩,也或许,人们对天才总有些纵容。 把他摁倒床上,她转一转上面的竹蜻蜓,永动层迭下来,摇曳起一股清香的风。沉夜把头枕在曲起的手肘上。樊自书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轻轻把绒毛被牵过来盖在两人腰上。 “我不喜欢你抱我。” 樊自书缩回手,沉夜敛眉看她,又是一阵太阳穴突突跳,她已经伸手在解扣子了。沉夜手拽住她,她抬头看他,还是一样黑黝的眼睛,一点也不茫然。 “我也裸睡,就公平了。” 沉夜扶额:“是这么回事吗?”他声音冷下来:“你不要装傻。” 她却神色难过起来,脑袋在他裸露的胸口前蹭着,活像一只粘人的小动物:“你为什么要生气?我都还没生气。” 沉夜还没来得及怪她颠倒黑白,她就泄愤一样咬住他胸前的乳头,恶狠狠故意使了点劲,微痛但是一股刚亲密情事后敏感的颤栗。他喘了一声,樊自书好像才好了一点,又安抚地用舌尖绕着打转。 沉夜伸手摁住她的肩膀。 “好了。”她沉下声音:“沉夜,你再无理取闹,我真的要生气了。” 她把他的另一只手抓过,绕过枕头扣在一边。这样才关了灯,蜷成个虾米,紧紧贴着沉夜。樊自书手蛮横霸占他的腰,到后来还要伸腿搭在他腿上。沉夜想说点什么,樊自书又语气幽幽,在微微弱的萤火灯光下,自怜的意味:“明明是小乖的错。明明是小乖你,不负责任。” 沉夜不知道她是不是认真。但此刻他一句话也不愿再说。无论如何,就是樊自书在胡搅蛮缠。他实在不行,明天自己找钥匙解扣子,毕竟她总是会给机会放开他的手的。 沉夜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樊自书看起来并没有要出门的打算,也比昨日餍足后更为谨慎。她坐在床下就画画,水和吃的都放在床边,甚至沉夜自己都没法伸手够到,她还给他戴上口球,似乎是为了专心,也有可能是报复昨晚他说了特别多自己不爱听的话。沉夜觉得是后者,是赤裸显然的报复。 樊自书支着手在他大腿上,呼吸喷洒在本来软着一坨的阴茎上。“我今天就要画你高潮的样子。” 沉夜靠坐在床头,简直如同听闻恶魔低语。他的抗拒除了带来点铁链想,毫无威慑力。实在心软的错,错过昨天离开的机会。樊自书越来越靠近,她舌尖在唇上舔了一圈,粉粉的嘴唇变得亮晶晶。沉夜感觉到她的靠近,血液先一步热起来,那处也开始站立起来。那种与她嘴唇越来越接近的感觉,让沉夜惊诧着误以为自己在犯罪。 他发出的声音呜呜咽咽,樊自书哼了一声。“我不会给你口的。你昨天让我有点失望了。”说着恶意捏了捏他的囊袋,沉夜挺胯,被她压着腰侧摁在床上:“小乖,你要听话,才会……”一条有着人的体温的蛇,顺着他腿部爬上来,沉夜害怕她的挑逗。 “今天没有亲亲。”她这么宣布,手捏着他两个乳头,轻轻拧了一圈,沉夜挺胸,她跨坐在他身上,沉夜手臂上肌肉绷紧,她手劲加重,而后张嘴咬在他锁骨上。疼得沉夜瑟缩,属狗的,小心眼的狗。沉夜肿胀得有些发疼,却被她坐在最亲密的地方。咬得那块红了,牙印显然,她又伸舌头舔来舔去,好像消炎止疼。 Pierre.3(h) 她不过一次两次的实践,就已经充分学会在快慢之间让沉夜掉入这种高热的情欲之中。手指抚摸龟头,看得认真,似乎在为它脑补一个精心手法,更别说她手掌轻重无规律,沉夜挺腰她就去看他半张的眼睛,难以遏制的喘息。 樊自书缓慢地伸出舌头去舔他耳垂的软肉,感觉到沉夜的轻颤,她意味不明地发笑,热气洒进耳朵里,沉夜敏感得发抖。她顺着耳廓又咬又舔,沉夜上下难防,酥麻的快感各有各的爽利,他扬起下巴,樊自书极爱他脖颈凸起喉结那种线条,青筋绷起,性感得她加重手上的力道。 沉夜压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喘叫,低沉性感,樊自书下巴靠着他颈窝笑起来。手指在冠状沟或轻或重剐蹭,又用大拇指盖住龟头顶部,沉夜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发热发红,不用看也知道挺立在两个人中间的鸡巴一定红肿爆炸。 她手握着鸡巴,引导一样从睡裤大腿贴着那圈软嫩的肉往自己花心里戳。隔着绵软一层内裤,她软的腰扭动一下,龟头兴奋地探探头,濡湿了遮住她嫩幼私处的内裤。沉夜回想得到昨夜亲密接触的润滑,与她饱满阴阜肉贴着肉的无缝接触,闭上眼全是红与极白,额头憋出一层汗。 她两只手拢合起来,上上下下套弄,人又随着这样的节奏摆臀摇胯,蹭得沉夜就要往她花心深处钻。樊自书笑起来:“小乖的龟头吐了好多水,把我内裤都弄湿了。” 沉夜想最该带口球的是樊自书。恨恨掀开眼皮,却看见她眼神轻涣,在他身上扭腰时候微微笑着的嘴角微张着,小节舌头似含欲露,那张白的脸此刻绯红一片看起来色情又淫靡。他与她垂下的眉眼惶然对视。 伸出一只被他铃口渗出的液体弄得湿滑的手,她抚上他的眼尾,红的,染着难以挣脱的愉快的,都是她带给沉夜的。口球让嘴角的涎液兜不住,他好看的脸上涨红着情事与情绪,樊自书吞咽连连,才忍住去亲吻他这张精致的脸。 沉夜感觉到自己鸡巴在她手里轻跳了两下,要射的爽感在尾椎爆发,他伸腰挺松,精口一松粘腻腥热的乳白色液体糊在她腿心和蓝色内裤上。他喘着粗气,狼狈感受着她沉沉的目光和并没有撤回意图的手。高潮后他浑身都还有过细小电流的爽感,异常敏感的龟头被她似有若无的敲点,沉夜看她歪头一笑,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怖的攀爬进他大脑。沉夜摇头,她嘴唇印在他鼻尖:“小乖会喜欢的,会喜欢的。” 一只手直接包覆龟头持续地摩擦,沉夜感觉到一股尖锐的因为龟头被告诉摩擦后带来的疼痛。他腰间肌肉偾结对抗这种窒息又让人抗拒的快感。她另一只手按在阴茎底部避免晃动,整个行动全然传递强势不可抗拒的意味。 沉夜闭上眼,此时高度敏感脆弱的地方被她手法娴熟的圈弄摩擦着,他瑟缩着浑身发抖,樊自书灼热目光不放过他此刻流着涎液沉入情欲的脸,眼睑深红眉峰蹙拢,轻轻颤栗的身体牵引着脖子上的青筋,性感得让樊自书感觉到身体里过着电流的酥麻。手下更加卖力。 这种有点难受的强烈刺激,沉夜完全不自觉全身发抖,想要踢腿只能抬着脚在床铺上蹭过,难受得他腰腹肌肉紧得僵硬,肩膀锁骨支着分散腿根抽筋前肌肉团猛烈收紧的痛意,他抓紧床单,手掌上血管都要爆开。她不让说话,那种窒息的愤怒根本没法宣泄。这是快感带着难以忽视的痛苦在他身体里炸开,沉夜感觉到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喷出来,他在她手里彻底降伏,身体打着高爽后的冷颤,他感觉自己被玩弄得狠厉了,找不到自我了,爽得不像他自己了。 樊自书受不了他这种高潮后脆弱无依而又茫然失神的可怜样,顾不得手上清液,解开他的口球丢在一旁,把人揽进怀里:“好了好了,不是尿尿不是尿尿,小乖干净小乖干净。” 沉夜身体扭曲着,樊自书抱住他,把他头摁在自己胸前柔软上,感觉到他的颤抖,一时间心软得冒出泡泡,飘在空中荡漾着五颜六色。她另一只手从他后脑开始顺着气,语气温柔又讨好:“小乖太棒了,潮喷了。” 沉夜一口咬在她乳肉上,樊自书弓起肩膀,他却并没有深深咬合下去,倒像是找一个安抚口球的代替物。这种恐怖的高潮让沉夜害怕,绵长的快感让他此刻除了依赖着樊自书,别无他法。 樊自书把人抱得很紧,仿佛此刻世界上只剩他两,那种保护沉夜的本能,让她亲吻在他的发顶。沉夜睁开眼睛,红得一片,情潮的高热烧红的,也是那种在她手下极度高潮后的羞愤烧红的。 她怎么敢这么惩罚他的。 “小乖太好看了。”樊自书感觉到他松口,心里空落落,此刻他的抖都缓和了不少,低着头抵靠在她肩膀上,委屈的小狗:“沉夜……”他浑浊的呼吸让混沌的大脑无法思考,遵循着本能,带着疲累的求饶:“没有下次了。” 樊自书眼珠转一转,只是安抚把手放在他脖颈后,嘴里却不说话。沉夜嗯了一声追问,她捧起他的脸,恶魔又变作天使吻落在他眉心,轻柔如同一片落叶点了一下,沉夜睫毛一颤。然后听见她遗憾地说:“小乖不说我不喜欢听的话就好了。” 沉夜自暴自弃,蹙眉闭眼,眼不见心不烦:“我说不出你喜欢的话。” 她看过他高潮迭起的脸,此刻满足得很,并不计较他情绪的不好语气的尖锐,笑眯眯在他脸上盖章一样乱亲,不让他别开脸。最后伸出舌头在他左脸颊边舔舔,沉夜感觉像一条狗伸长舌头在他脸上来回弄,又像打针前消毒,刚要说话,她长嘴咬了一口。 沉夜瞳孔地震,猛地把脸转开,怒道:“你是狗吗!” 她却非常受伤地放开他,只盯着他的脸,看了良久,翻身下床,坐回画画的地方。不再说一句话。沉夜隔了良久,才看她,面无表情在画板上动作,周遭气压却很低。她简直喜怒无常不可理喻。沉夜忍不住想,她有什么可生气的? ----------------------------- 书书也是玩起了龟头责,无它,唯天赋异禀罢了了 life 晚餐是她照着网页搜索的蔬菜沙拉的。看着并不是很有食欲,樊自书倒是吃得面无表情。沉夜在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但现在呈现出一种谁先开口说话谁先服软的氛围。沉夜还在思索之中,她却突然仰头:“科学的释放是一周三四次,长期持续可循环,这两天你都三四次了,我们都得克制一下。” 沉夜思考中止,想给这棵歪脖子树掰直了。于是放下那个玻璃碗,做出商量洽谈的架势。 “我要不要读书上学?你现在才多大,用你爸妈的钱关着一个男的,你不要上学了?” 樊自书看他的架势,也放下所剩不多的蔬菜沙拉:“那你去办休学吧。我有钱能养你。” 沉夜看着她平淡一张脸上随时抛出令他惊骇愕然的话,实在觉得滑稽。扶额,樊自书却是自觉体贴,主动解释到自己从小立志赚大钱,所以在各种竞赛奖金以及绘画投稿赚到钱后,委托自己家里人做了投资。钱生钱利滚利,自然她手头是富裕的。沉夜哪里能信她一个毛头小姑娘。她却找出房本,还有存折,饶有兴味要跟他一一介绍。 “我的重点是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樊自书看着他:“你不喜欢花猫巷吗?这是我奶奶给我留的,她去世前我还是个笨小孩,她怕我爸爸妈妈有了弟弟就不要我了。既然你不喜欢,我攒够钱了,我再换一个大房子好了。小乖你喜欢独幢的别墅还是大平层,地理位置呢?” 这间白天夜里都要开灯的地下室花里胡哨的颜色塞满,一点也不沉闷,沉夜看着跟平日里少语沉默截然不同的樊自书,发自内心的诚恳问道:“我欠你什么了吗?” 终于在这张脸上看见愕然,她是那种没有浮肿眼皮肌无力的单眼皮,眼睛大就显得这双眼睛清亮干净。此刻流露出的样子,带着点惊喜,在探寻他言语里的可能性。沉夜实在想不起除了高三那次路过,他们还有什么交集,毕竟樊自书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一个很有记忆点的人。 半晌那双眼睛的光芒暗淡下去。沉夜第一次那么直观感受到她情绪显然的变化。樊自书低着头吃饭,不再说话。沉夜无奈:“明天就是周一了,我旷课?”她吃完自己碗里的沙拉,站起来把他放在一边的沙拉递在他面前。沉夜瞧她那闷不吭声的做派,毫不怀疑他自己不动手,樊自书会亲自喂她嘴里。 “你别读书了,我能养得起你的。”她当真舀了一勺子放在他嘴边:“我赚很多钱给你花。” 要不是两只手大敞着被绑住,自己浑身赤裸狼狈不堪,沉夜真想笑着给她鼓掌。从前看她那些稀奇古怪浓郁阴暗的画,担心像她这种名气很大的少年天才走钢索,心里压力大破坏欲自毁欲都高。没想到农夫与蛇,她破坏欲原来在自己身上。 沉夜现在是知道自己跟樊自书不是一个频道的。他正常人的思维樊自书是同频不了的。“你解开,我自己吃。” “沉夜,”她倒真解开一边的手:“钥匙在我这里你是拿不到的。铁链最多也就走到门口。如果你要报警,我可以给你电话。” 沉夜吃一口野草,沙拉挤多了,黏糊糊一片嚼半天才有点菜叶味。就这种做饭水平,生活能自理了吗,就搞起这种囚禁来了。沉夜觉得自己在面对的是一个世俗观念基本等于零的人,还好她还知道警察对这件事有介入的权利。 “你把我关在这里,真像你说的一年两年,我家里人难道不会报警吗?你要我这个人的身体有什么作用呢?” “他们报警找到你了也不能带走你,你走了我就再把你带回来。” 简直不可理喻。对牛弹琴对马吹箫也比不过跟樊自书讲道理让人觉得哑巴吃黄连。沉夜看她笃定的模样,眼神坚定像是在读什么宣誓词。从小到大,沉夜凭着疏眉朗目唇红皓齿的好皮囊、伶牙俐齿会九流之人的口才斩获各个年龄段的人,人生简直易如反掌。他算不上过目不忘,但多少有交集的人,走在路上叫不出名字先打招呼,也没得罪过人。偏到了樊自书这里,纯属秀才遇到兵了。 “你图我什么?”沉夜实在觉得她能在自己这里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少,或者说他根本想不到天之骄子的人物需要在他这里索取什么,难道就是做性爱修炼本? 樊自书亲在他唇角,沉夜感觉到空间里只有他们两的心跳声,也或许只是他自己的。他缩头躲开,樊自书也不恼:“乖乖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话说的。你就是养个宠物,大户人家也送去上个宠物学校呢。普通人家那也是不圈养着的呀,没见过不爱玩的宠物。沉夜想自己从来上树下水使不完的劲,更是不可能做一个笼子里的夜莺吧。他对樊自书这种行为冒犯生气,又一贯好脾气发作不起来,或许是没法对她发作。如今讲个道理,这人又自带自己的逻辑,简直听不进去一点。 沉夜吃得差不多。她收拾掉这些东西,走到楼梯,突然回头看着沉夜,似乎打量了很久,实际上也就是从头到脚一会儿会儿。“我明天会跟你的辅导员请个假的。”沉夜要发作,她已经走没影了。唯一的观众离席,无能狂怒也没用。沉夜闭眼假死。 周一一早她就给沉夜换了更长的卡扣,让他能自由在房子里活动。吃的东西不多,但不至于把沉夜饿死。樊自书询问他要吃什么,沉夜一律沉默抵抗。她也不生气,亲过人就走了。信号屏蔽了不说,一切电子通讯设备都被她收走。沉夜瘫在沙发上,头仰着看天花板。他如今衣不蔽体,跟孤岛野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人不玩不读书,熬一个白天可真是漫长。大学城有地铁站直达,樊自书没有晚自习选修课,回来的时候特地去超市买了不少东西。这一串事儿搞完,进屋就见沉夜睡着在沙发上。他手搭在扶手边,手指修长干净。樊自书忍不住看他,像欣赏一具完的雕塑艺术品。每一块肌理皮肤的走向,樊自书都看得认真像要写个报告。沉夜有着少有的盒型鼻小柱,仰起头时候挺立的鼻子好看又秀气,这种立体的眉骨走向加之完美的颌面,樊自书实在觉得造物主偏爱沉夜,又点头肯定还好她早早遇到沉夜还及时采取了行动。 想到这里,又有点难过。可惜,六岁终于开口说话的樊自书,沉夜根本一点都没记得。被小姨带去她住所附近体育馆的泳池,借着给她庆祝开口说话的由头实则和心动对象约会。樊自书看过游泳池里好多的人,直到目标锁定沉夜。旱鸭子樊自书浮在鸭子游泳圈里,目标明确地狗爬式划到他旁边。孩子王沉夜一向招安笼络孩心,四处当大哥,看到这个面孔生疏的小女孩,也只当多了个小孩儿兵。 樊自书在众目睽睽下凑近他的脸,沉夜泳镜戴在头上,脸上白白净净才擦过水,听她说话,下一秒她一口咬在了自己脸上。沉夜痛得哭起来,他也不过十岁大,憋得住什么疼。一下大家都寻着哭声过来了。樊自书在人群里倒是一点不慌,只直勾勾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眼睛红鼻尖红的沉夜。这一片基本都是教职工,有人认出了樊自书。对于周妧姿这个六岁还不会开口说的外甥女,都是惋惜着当小呆傻同情的。一面跟杜清风解释了一下,说着都是小孩子,就别计较了。一面好言好语跟樊自书说不能乱咬人。 她歪头,回忆着软又滑的口感,不急不缓说:“蒸蛋糕。”一众人哭笑不得,杜清风也忍不住怜爱一句:“小孩看着机灵文静的,可惜了。”等樊自书小姨周妧姿手忙脚乱挤过来道歉时,局面基本稳住了,杜清风笑着说都是小孩儿没有恶意。周妧姿推推她胳膊:“道歉没有?” 沉夜哭得稀里糊涂纯属痛的,这会儿看着这个小呆子妹妹慢吞吞说对不起,又想起她把自己当成港荣蒸蛋糕,于是摸摸她的头,含着一泡眼泪好心温和道:“其实是哥哥脸太嫩滑了,不怪你嘴馋。下次带你去吃真的真蛋糕好不好。”大人们都笑成一团,散开去。只有樊自书郑重其事地点头。可惜周妧姿把人抱出水,赶场子看电影后,这个插曲完全被抛开了。即使后来她总想来遇沉夜,也再没见到过他。周妧姿倒是没放心上,大学那么多专业院系,她根本也认不清全部的人。 “沉夜,骗子。”樊自书咬牙切齿,却舍不得说出声音惊扰他睡觉。 是超市送货的门铃把沉夜吵醒的。他睁开眼就看见她坐在他腿边,伏在茶几画画。自己身上还有她盖上的蚕被。樊自书站起来看见他醒了,于是笑起来:“是我买的东西。沉夜你困就继续睡,我做好饭喊你!”沉夜一天就这点消耗,饿不饿困不困的,分明体验不到什么差别。但她饭?她能做什么饭?沉夜起身去看她买的几大袋东西。 看着他帮忙拎,樊自书哦了一声:“我给你买了和我一样的居家服,一个款式的。先前洗了,这个天气我看肯定干了。你想吃什么菜选出来吧。”沉夜鼻孔出气冷哼,她做菜不得两人一起进医院?等她拿来衣物,沉夜扬扬自己脚踝上的链子:“我怎么穿。” 樊自书欸了一声:“我就说得买睡袍。还好我也买了。我给你拿。”沉夜只能归结于樊自书家庭很好,根本不缺钱。也或者因为她是个聪明怪物,对她教育缺失纵容太过。终于有衣蔽体,沉夜拿出鸡蛋番茄,一把空心菜,翻出肉,朝她指了指:“做吧。” 有点好笑看她关上厨房门。不一会儿里面咚咚当当,似乎是在剁肉,然后又是一阵噼噼啪啪,下锅响油。沉夜闻着一股糊味溢出门缝,听到她声调昂扬又疑惑的欸了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想着她肯定会有大表情的脸,低着头笑得肩膀发抖,最后自己自顾自摇头。看好戏一样,终于等她开门上菜。 一股云烟缭绕而出,沉夜绷着嘴角忍得腹肌有点痛。樊自书慎重端出了一锅面。绕过热气沉夜看见她成品,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又赶紧咳了一声。这东西实在太过有碍观瞻,飘着一坨坨黑糊的煎蛋,碎得有大有小的番茄块,面条煮得软趴趴感觉夹一筷子都会散,一些不明散装颗粒物应该是她的水煮肉沫,然后铺陈几叶都没烫熟的菜叶。 樊自书探头看他憋笑的脸,心情倏地好起来。沉夜笑得好好看,眼睛亮亮的还有卧蚕,她盯得入迷,沉夜用筷子扒拉一下,果然面断了,笑意都藏不住了:“我两吃大锅面?不用碗了?”樊自书在他扬起头的瞬间快步走进厨房,拿了两个样貌出色的面碗过来。 沉夜忍不住好笑:“这怎么吃?干脆再放一下,等面坨了会比较好夹。”他笑起来有个不太明显的梨涡,樊自书哪管得了面怎么吃坨不坨,随他怎么样都好。于是点头。沉夜看她呆呆傻傻,实在只能投降。 “难看但是能吃的,熟的有盐的。”她似乎终于看懂他的笑意,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沉夜看她一眼,看一眼面,最后视线落在她脸上:“樊自书,你吃点好的吧你。” 她听着他的话粲然笑开来,两边尖尖的小虎牙好像在打招呼一样,明媚阳光。沉夜眯起眼,早这样子,他高三决计不会多管闲事的。他现在都怀疑,那些画,是不是她一心钻在钱眼子里接的稿啊。似乎脑子还在回味,想着想着又看着沉夜笑出了声。 “傻了?”沉夜说完,自己尝了一口她的面,实在……猪食。皱着眉想把这锅东西倒掉。樊自书摇头说没傻。收起笑容心里却暗自快活,他笑着叫她名字,朝她开玩笑时候,好像真的会陪着自己很久欸。沉夜看她是真的在吃,嘶了一声,感同身受在难吃了。 沉夜伸手盖住她的面碗,樊自书抬脸。“我做葱油面。你这个别吃了。” 樊自书托着腮看他打开抽油烟机,把锅洗了,捡葱洗菜,剁肉烧油下锅,手法娴熟动作松弛,好像做饭本来是件特别简单的事情。她的手忙脚乱一片混乱,也被他顺手收拾干净。他就穿着深蓝色的睡袍,把葱段滚锅里榨油,然后滚了一圈肉沫垫碗底。最后下锅煮面,捞面放在碗里。樊自书喜欢他握着锅把时候手臂使劲的青筋,看他卧了两个煎蛋,最后一手端一碗面出来。 色香味俱全的简单面而已,樊自书那狗眼睛一样亮闪闪的崇拜目光,让沉夜感觉自己似乎是做出了一席贵宾国宴的规格。筷子敲敲桌面,他佯怒:“快吃。” Glitter.(h) 周五晚上樊自书回来的动静比往常大得多。沉夜被她从背后拦腰抱住,力气大到挤得他皮肉有些生痛,樊自书脸蹭在他背上,意味不明没有动静。 沉夜把小炒肉起锅,发力时候带动的肌肉被她伸手捻揉摸弄。大敞着口的睡袍领口方便她的流氓行径,沉夜嘶了一声,她手就缩回到隔着衣袍的腰上。 “受人欺负了?”沉夜洗锅冲水,准备汆一个三鲜汤。等锅里水开,她却像爬树一样绕着他腰侧转成正面抱他。 松松垮垮敞开的领口,她热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他胸口的位置,手完全穿进他腰间赤裸皮肉间摩挲,又去上上下下勾画他的背脊沟。沉夜手放在她肩膀上,施力让她退开,樊自书感受到这种被推开的力量,张口就咬在他乳头上。毫无防备,痛得沉夜嘶了一声。锁着眉毛脑袋里想的却是樊自书小时候一定吃奶粉长大。她这种逮着就咬的行为,绝对是一种口癖,没被纠正的口癖。 听到他的呼痛声,樊自书意味不明的扬唇。不等沉夜开口骂她疯狗,她舌尖就已经伸出来,讨好又安抚绕着圈儿舔着缝儿,沉夜尾椎酥酥麻麻,一阵一阵快感在她手的抚摸、口的环伺里,刺激得头皮发麻。 “沉夜,我买了好东西!”她下巴垫在他心口的位置,仰着头看他,沉夜被她黑亮的眼睛看着,夜间行车被人打了一道远光灯,刺得他后仰头错开炙热的目光。樊自书踮着脚去啃他下巴,沉夜偏头她又追上去。最后是他妥协,垂眉看她:“我汆汤。” 她今天有点兴奋。沉夜这么想。直到她全裸着身体踩下楼梯,沉夜才恍然大悟,那种黑瞳亮光分明是不是什么有点兴奋,是色中饿狼,恶狼扑食! 樊自书长手长脚比例很好,匀称饱满的腿视觉上让她更显高,整体骨架不大,肉看起来软软乎乎。沉夜看着她胸前可爱的两团凸起,尖蕊坠着粉嫩嫩的乳头,猛地闭上眼睛。一股馨软的气味贴绕着他。樊自书在床头边上的位置俯身看他。沉夜抿紧嘴唇紧闭眼睛,她无声笑起来。那股味道靠得太近,沉夜眼皮都在跳,努力发力闭得更紧。樊自书不知道从哪里拽出来的软皮质项圈,穿过他脖子固定在墙上。 沉夜感觉枷锁上拷即将断头,要睁眼时,她已经下一步给他戴上了真丝眼罩。眼前黑乎乎一片,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连别开头都无法。沉夜慌了神,手抓着铁链:“你干什么啊?”想要怒斥,却带点颤抖,显得格外有意思。樊自书亲他额头,手把着他的脖子,细密的吻铺在他脸上,鼻尖抵着他鼻尖:“小乖好好坐着,是我的芭比娃娃。” 沉夜张嘴,她舌头滑进来。手捧着他下颌的位置,沉夜在黑暗里全然被她托举着,伸着舌头与她讨要无边无际里的一点安全感。樊自书很受用,吮得他舌根发麻,那种肿痛的感觉,让他不那么害怕被完全控制。她的吻总是越来越激烈,让两个人紧密纠缠着。最后咬着他下唇嘬得发肿。两人气喘吁吁,他听出她在笑。 “我今天,会让沉夜,特别爽。”她湿滑嘴唇爬过他半张脸,往他耳廓年边钻,痒得麻酥酥,让他半个身子有血液不通神经发麻的感觉,舌尖伸进来,沉夜很大动作的偏头,却被项圈固定在墙上的拉力勒得喉结生痛。她痴痴笑起来。 “樊自书!”沉夜声音低沉含怒,她食指摁在他下唇中间,顺着他那个在红色柔软唇瓣上的凹陷一路往下,路过喉结锁骨,沿着饱满胸肌中间的沟打转,再到腹部。沉夜感觉一路发热,指尖引燃他体内爆竹的火线一路火星烧着。 “听到什么声音啦?”她吹着风往他耳朵里去,察觉到他在抖,手指停在他腹股沟里左右滑动,拨弦一样不急不缓,性器官早已立正,龟头突突渗液渴望爱抚。她悬空挤出的润滑液落在下腹三角区,沉夜在她指尖火星里发烫,不备这股冰凉,咬肌都僵硬到嚼碎牙齿。樊自书看着他的汗,喘息也加重。 沉夜没了视觉,其他感官更敏锐,他听到那种细小绵密的轻喘,急促,又压抑。是樊自书。他心脏跳起来,挺立的几把没有爱抚,兜头淋了冰凉液体,像化了的雪糕。樊自书跨开腿坐进他怀里,阴唇被润滑液与他勃发饱胀的阴茎贴磨在一起,沉夜喉咙里嗯出压抑一声喘叫。感受着两人亲密之处的泥泞,沉夜脑袋晕热空白。 Glitter.2(h) 冰凉的东西触上胸前挺立的乳首,樊自书看见他浓密眉毛皱紧,金属片夹紧时带来的疼痛感,让沉夜鼻腔里发出哼鸣。冰火交融的感觉放大了他在一片黑暗里的不安感。 樊自书贴上去亲他嘴角,“小乖戴上好漂亮。” 他本就存在感极高的胸肌,此刻两个乳头夹着金色扁嘴乳夹,中间连着的金色细链在轻微晃动的弧度间,与乳沟相得益彰。樊自书欣赏了一番,伸出舌头舔一口,沉夜胸前跳了一下,她气音笑出来,似乎很愉快。往他鼻尖轻轻摁下喷嘴,空气中弥散开一股香腻的气息。沉夜吸了一大口,转开脑袋,这个味道让他感觉到不舒服,脑袋却越来越脱离乳夹带来的痛感。樊自书看着他的脸开始变红,越来越红,看了一眼这个小小的喷瓶,丢在了床边。 “你喷了什么?”他声音压抑着,压抑着那种离心的理智,他感觉到自己有些轻盈起来,是那种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樊自书的舌头舔上他被乳夹弄得肿疼的乳头,沉夜抓着铁链的手已经磨得发红。她色气淫荡的用舌头取悦他,从细链之间的乳沟,一路舌尖轻触,嘴唇嘬吸,沿着他腹肌舔吮处极其暧昧的声音。一只手拽着乳夹间的链子,时有时无的痛感让他在无边黑暗欢愉里加重呼吸,另一只手伸在他会阴的地方,带着润滑液一起,骚气地用手来回刮蹭,沉夜陷落这种桃色手法里。心跳加速,在疼痛和她柔软湿滑的唇舌间感觉飘飘欲仙。她的阴阜如同她张嘴包裹他乳头,在吸合他的龟头,那种温暖又细腻的地方,在他难耐地挺动里,樊自书摆腰扭胯去含弄。 沉夜感觉到自己对樊自书的渴求,身体深处对于樊自书触碰的期待。她似乎从他身上下来了。俯身舔咬吮吸他的腰侧,留下红印牙印,火热的口腔和灵动的舌头,让沉夜瘙痒,却被舔得快活荡漾。那很强烈的幸福眩晕感,掺杂着她猛地拽着乳夹间细链的疼痛,沉夜在高高托起的欢愉里极痛:“呃!嗯.......”压不住粗重的呼吸,因为身体也开始狂烈地发抖。血液循环加速,他全身的神经异常敏感,心跳声和血流声都能听到。沉夜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粗重难抑的喘息,极度渴望被抚摸。他现在湿漉漉出着汗,大脑一片空白,像一团融化的雪糕,懒洋困顿却又粘腻腥甜。 腹股沟被樊自书热气湿滑的舌头舔过,沉夜大腿肌肉鼓胀起来,被叉开扣住的两条腿无法合并,爽剌的痉挛让他发抖。樊自书的唇还在往下。她带着情欲的细而急促的呼吸,有着区别于沉夜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音,染上情欲无能为力的沙哑,“樊,樊…樊自书,停下来——” 她顽劣拨弄被润滑液和她的爱液淋得亮滑的挺立鸡巴,手半握成圈从上到下撸动又从下到上揉捏,她呼吸灼热喷洒在敏感的三角区,头却抬着看沉夜眼罩下高挺的鼻头,情欲爬满的红热的脸上,无意识半张着的玫红色饱满嘴唇里,有一节将伸未伸的舌头,渴极了似的在舔舐唇瓣。 “沉夜,小乖,你渴了吗?想要喝吗?”她声音里绝对有刻意的诱惑,沉夜感觉到胸前被她拽了一下,沉沦情欲里的身体却忽略了这种痛,他完全顺着她的话,呆滞着应声,他嗯一声,樊自书就在这种暗哑低沉里,两只手都加重力气,直到沉夜颤颤巍巍将一节舌头拖出来,渴极了一样吊在那里,她才满意地爬回他身上,把他硬挺肿胀得红成烧石的性器安抚地贴近她阴阜处,沉夜渴求地挺腰,戳在她阴蒂小小软软的地方,她软了腰,拽着链子,沉夜舌头掉出口水,樊自书被这种淫荡的画面搞得出水。 舌面晕开咸腥的味道,她的手指夹住他舌头,沉夜察觉到这是来自他们接触几近交合处混浊的爱液,想要合住嘴,她被掐着下颌,樊自书热情渡给他津液,吮着他的舌头软肉发了疯的吸合。嘴角源源不断流出已经难以辨别的液体,沉夜却觉得更渴了。 Glitter.3(h) 限制血液流动让乳头麻痹,沉夜感觉尖端仅仅只是接收她的呼吸,在视觉丧失下,更敏感地接收了这种压力。她在靠近,手在胸肌上打转,却不靠近微微疼痛的乳头,那里被夹着,在她手指按压下的触觉刺激下,痛得麻木又生发出兴奋。 “小乖,我想吸吸你的奶头。” 沉夜闷哼仰头,飞快咬住下唇还是泄露出来的哼痛。在她话音落下那瞬间,夹子被移除时,血液冲回乳头,使它们非常直立,即使只是拂过的一点风,都刺激得沉夜打抖。她笑着亲吻他脖子上的青筋。 痴人说语重复着说小乖,我想吃奶。手指撬开他牙冠,压着他舌头往里面弹,口水疯狂流出来,他感觉浑身水分已经被抽干。她看一眼他艳红的嘴唇,眯起眼,低头吮住大而红,直挺挺的乳头,沉夜感觉到肿痛发热的乳头,被她湿热口腔嘬住,樊自书真像吃奶一样,使劲在那个缝里吮吸。痛感直冲头顶,快意酥麻从血液蔓延,沉夜动弹,铁链狂响起来,脑袋里刷过划破深夜的闪电,他射了。麝腥浓郁,樊自书手摸过去。 “射到我腿根了,”似乎是他真看不到,樊自书说:“白的,黏的,像浆糊。是小乖射的精液。” 龟头奄奄出水,他身体还处在潮热里,腹肌绷紧了发颤,在连续的刺激下,难以自制。口里被她的手指塞住,发出含混的声音。沉夜太渴了,似乎每一处都在从他身体里偷走,水分、液体或者其他。 他伸长了舌头,即使她抽出了手,什么都看不到,他在灼热的沙漠里,感受着体内水分的流逝。樊自书手伸到他会阴,沉夜大腿肌肉绷着颤抖。樊自书笑起来,他失神迷离,留着口水,一塌糊涂地沉迷在她带来的爽感里。她在操纵沉夜。 在固定的时间,通过摇铃给又渴又饿的狗放食,长此以往,一听到摇铃声,狗就会分泌唾液。 沉夜感觉到一股腥甜的味道,甚至微微的热气。他感觉到口渴,伸着舌头向上探寻这股可能的水源。泥泞软烂的温热罩住他鼻舌,他舌尖触碰到一片滑腻,舌尖胡乱舔过,听到樊自书长舒的吟哦。脑袋里闪过什么,突然舌尖冲上一股清液。 樊自书感受着他舌尖在阴唇试探的舔舐,眼睛半眯着润湿了。他似乎真的在腿心寻找到水源,舌尖翻开外阴唇顶进去,她抻腰往他滚烫的口腔送。眼罩下挺起来的鼻尖抵着小穴上方半藏着的阴蒂,樊自书伸手插进他头发里。 沉夜渴极了舌头舔过突出的阴蒂,齿间滑腻过她外阴湿滑嫩肉,追着往深处钻进去。灵活的舌头钻进伸出,没有章法的游走,樊自书拱起腰,那种嘬吸让她簌簌发抖。唇舌的吸溜声色情充斥,热滚的接触烧着她,腿有些发抖,他吮吸的声音带着孜孜不倦地探索,樊自书看着天花板眼睛里蒙着热气地的水雾,舌下似乎吸引出一条沟壑。 她要脱离,发出细小的吟喘,分不清是她在滑动摇摆胯骨,还是沉夜的吸吮啃咬幅度过大。眼里白色的光电变得遥远,发抖的腿夹住不断吸食的头,小腹裹紧传来的拧挤让樊自书难以自持要伸手推开:“好。。。呃,好了小乖~” 阴蒂被沉夜恶劣地吮着,像是故意模仿她吃奶嘴的动作,樊自书被嘬得瞪大眼睛,抖着腰腹喷进他嘴里,沉夜渴极了全数吞下,樊自书力气被抽掉,他淫水糊得下半张脸乱七八糟,张嘴咬在它腿根饱满细嫩的肉上。一个牙印落下,樊自书张嘴头脑发空。 靠在他怀里喘气,他鼻尖都淋着淫乱液体,唇色红艳,樊自书掀开润湿的眼罩,看他绯红迷离的眼,在适应灯光时候微微眯起。眼罩压在他头发上,剑眉星目却是涣散迷乱的。四目对视她笑起来。像对小孩子一样,去舔他的唇边液体:“吃了一嘴。” 沉夜看她黑瞳里弥漫的情欲,一张素来清冷的脸此刻浮着绯红。她摘掉固定他头部的颈圈,细细摸那圈痕迹:“沉夜,你好漂亮。” 他吞咽,感受她的指尖。樊自书偏头含着他乳头,困意浮上来。沉夜感觉那块应该被玩得破皮了,刺痛敏感,肿胀得几倍大,麋乱的蹂躏坏了的果实。 “我要洗澡。” 樊自书笑起来:“不要。” “结束了。” “才一次呢。” Glitter.4(h) 樊自书将那些工具一股脑搜罗出来的时候,沉夜还眼尾还湿着,整张脸的绯红还铺满情欲。身体在抖动间,被她顺着腹肌纹理开着震动夹蹿出一股一股的火花。 “樊自书,够了。” 她笑着摇头:“一个星期了诶。” 黑色胶囊一样大小的震动夹被她沿着腹股沟来回摩挲,酥麻震荡的感觉在敏感地带掀起骇浪。沉夜鸡巴顶立起来,龟头昂扬敬礼,她手指在冠状沟捏住,沉夜哼出声,小腹绷紧的肌肉被她摁住,痛感和爽感迭加在一起。 “小乖都吃我了,“她慢条斯理,红着脸似乎在回味被他吮吸的快感:“我要不要也帮小乖吃出来呢?” 沉夜眼看着龟头伸弹了两下,她手指白而灵巧,话语落地震动夹贴在鼓成球的囊袋上,摁压和震荡下子子孙孙都在颤动,沉夜拽不住锁死的手腕链,鼻腔里们哼出来的愉快音调,伴唱着鸡巴处泥泞在她手里滑溜的撸声里。 樊自书热的气息盘旋在他漏出亮夜的铃口,沉夜垂演看见她水红的嘴唇贴紧他红涨欲裂的鸡巴。昂扬着像凌辱,在她唇角跳了几下,让他兴奋得又涨大几分。樊自书低低笑起来。张开嘴,沉夜腿绷直蹭住身下的床单。龟头被含进一个温暖热烫的口腔里,她抬眼去找他隐忍神态上染上如丝情欲的眉眼。 尖利虎牙蹭过冠状沟,敏感忍痛的闷哼声,她吮吸起来,大力的嗦吸让鸡巴像粘附满了一个个小的吸盘,沉夜拧着眉,咬得腮帮发痛,垂演就能看见她脸颊两侧深深凹陷进去。 沉夜眼睛发红,樊自书上抬视线一瞬不转盯着他的眼睛,很深的口腔吞送他的阴茎,发出咕叽咕叽的液体吞咽声,沉夜大腿肌肉被她手撑着,灵活的手指在会阴间来回勾梭,刺激得沉夜头皮发麻,忍不住挺腰往她喉咙眼里送。 她轻转头含弄他的鸡巴,龟头在她口腔壁游走,咂弄出的水液声响和她溢出来的呻吟催情,含不住的口水从她嘴里落下来,沉夜眼眶发涩胀痛。”呃——“她舌尖轻轻勾弄冠状沟,沉夜囊袋一紧,爽感直冲天灵盖,腥浓液体冲进她哄咙里。 沉夜汗津。她咬一口在他大腿肌肉上,留下一个牙印。樊自书攀上他脖子坐进他身体里,朝他伸出舌头,上面含着乳白色稠液。樊自书看他睡凤眼红了一圈,笑着将舌头上的乳白勾画在他肿成葡萄大小的乳头上,那种针扎的密密麻麻的尖锐疼痛穿过来,她伸手沿着沉夜手臂爬走,五指插进他握紧锁链的手。 ”好了好了,小乖很棒。不痛了不痛了。“ 沉夜眼睛闪烁了两下,低头笑出声。人在气极了的时候,真会失笑。他视线偏过去,看到躺在地下的那瓶小喷雾,凝着眼看过去,仔细辨认上面的字样,额头筋脉都要裂开:”你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樊自书追着他的视线看到那瓶黄色的喷雾,才从他怀里坐直身体:”我托一个学长给我的。“她黑眸润过水,情欲的水却涤荡出一双纯然干净的眼睛。沉夜与她对视,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鼻尖与他厮磨:”可是我感觉,不要他助兴,小乖也会对我硬起来,然后射出来。“ 感觉到一股热血又往她腿心压住的地方冲过去,沉夜呼吸加重,却在她避重就轻的话语里,忧心那个来路不明的学长。”你年纪小,你分得清人吗?“ 樊自书用了点力,两个人鼻尖挤压着,她哼笑:”他说rush是男同快乐喷雾。我是怕上乳夹的时候,你很痛。这个会缓解。“ 沉夜睫毛盖住眼眸:”我不痛。不要跟他交流这些。“ 她吃吃笑起来,亲一口他鼻尖:”是我怕小乖痛。“ ”那你就不要这样弄我。“ 她的吻又落在他蹙起的眉心:”我还想给你穿孔,在乳头上挂那种很漂亮的坠饰呢。我之后还想被你吃下面,你一直射不行呀,我需要给你带锁精环,或者插一个马眼棒?“语气同交谈今日吃了什么并无差别,沉夜听得想捏拳,反而与她更紧密地十指相扣了。 他胸前、腹肌,被她亲吻咬后,留下的红印齿痕一串一串的,沉夜感觉到她的热情好像还没停下,下一秒就被扣上了一个锁精环。她笑眯眯俯身和他接吻。 唇间牵连着的银丝落下,她抵着沉夜额头密密喘息:”我太累了,明天早上我们再继续。“ 沉夜很难不注意到她眼下的青黑。但实际在他的印象里,两人同眠时候,樊自书的睡眠质量都很好。她学业上的事沉夜很难过问,包括她私下接画稿的事,沉夜也界限感很强。樊自书除了同他不断试验边缘性行为,就是在埋着头不知道干什么。 洗完澡出来,她趴在床上拿着数位板在画画。沉夜看过去,是一个很具有冲击力帅气的明星,掀起衣摆咬在嘴里,染着银发眼神锁定镜头。他掀开被子要睡下,樊自书贴过来亲一口他的肩膀:”这是我竞赛学姐去看偶像演唱会拍的神图,我帮她画,这个产出约五位数呢!“ 沉夜背对着她,兴致不高。 ”在粉圈经济中,图画产出会比文字产出更经济。除了固定的出版社约稿,我会在社交平台上开放约稿,收费都很可观。“ ”跟我说这些干嘛。“ 樊自书笑手里动作没停,眉眼笑开来:”只是想跟你说话,说什么都会开心。“ 沉夜闭着眼睛,嘴角挂起来:”说累还不睡觉。“ ”我今晚就得画完,明天还有大事。“ 沉夜翻身去看她,她移过视线歪头朝沉夜挑眉:”是给小乖的大礼物。“他没了兴趣扭过身,左右不过真给他乳头穿孔。小孩子的恶作剧。烦躁却爬升起来。即使是欲望探索,何故她自由自在生活精彩,沉夜就得成为阶下囚一样的存在。 life.2 樊自书醒过来的时候,天将亮,身边的沉夜却已经不在了。她只记得睡前给他把手链解了。下床扫一眼,昨夜凌乱散落一地的工具已经被收拾好,她看着一路顺着梯子上去的链条笑起来,深觉小乖格外可爱。 沉夜坐在空空阁楼晒太阳,脑袋里空空的,闭眼是光斑照出来的一片亮白。不知道多久,面前突然暗下来,他睁开眼,樊自书耷拉下的眉眼看着他。长久的对视间,流走着陌生与亲昵,矛盾地周转在两颗跳动的心脏之间。 樊自书神色清淡下来,回到那个沉夜路过少年英才班才能见到的,天才樊自书。沉夜睡袍敞到腰间,袒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有昨夜不知轻重的痕迹,腰带松松系了个大疙瘩。修长的腿支起了一条,樊自书倚着他坐下。她仰头看小小窗户外面挡住半个太阳的绿叶。 ”沉夜,你为什么选择地质学。“她说完,将头转过去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鸦睫黑长浓密盖下来,在他眼下变成蒲公英。她喜欢他的脸,光看到就会有酸胀热烈想要落泪的冲动。樊自书看他挺拔的鼻子,在阳光下割裂昏晓地流畅衔接挺立眉骨与面中,所以那处藏着一双无法移开视线的眼睛。 沉夜肩膀抖动了一下,笑得很寡淡:反正不是为了被你关在这里。 她点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沉夜被她这种态度搞得进退两难。樊自书还是看着他,伸手拉拉他脚上的链子。循着这个链条,是环住他脚踝的软垫圈,樊自书的手在他突出的踝骨上蹭摸。”我知道的。沉夜,你也应该知道。“ ”知道什么?是我活该?“他并不是咄咄逼问,反而带着点不解困惑:”为什么是我呢?樊自书,你要什么得不到呢?“ 她没有看他眼睛,沉默固执像是早已下定决心接受他的任何制裁。又是这种退一步的侵犯。沉夜想他得不到任何答案。樊自书却拿出一堆他军训前领到的教材:”你可以学的。只是不能离开我。“ 沉夜很想发脾气,很想将铁链砸在她身上,他想暴烈地质问她到底要干什么。目眦尽裂,樊自书却移开了目光,没一会儿忙起了她自己的专业课任务,好像任由沉夜自由决定要不要学习 。她拒绝沟通,态度坚决。从前沉夜止不住会思考是不是之前哪次冒犯了她,如今只想知道,为什么会是他。 可是稀里糊涂地氛围,一下转变成了两个人平和开始在小阁楼学习。他们默契地将这个阁楼变成了沉夜的大学教室。樊自书还是会自说自话,讲她去听他的课,从他老师朋友那里编造了他生病的借口。沉夜都不得不承认,她有自己难以想象的精力。她深入浅出将这一个周以来他的重点学科知识,拆解了讲给他。 沉夜能拼凑她每天到底在忙什么。樊自书乐得学习,权当沉夜的专业是一种放松学科。一直在参与竞赛,多专业跨学科的配合,她海绵一样吸水。计算机的代码编写,数学应用的仿真模拟,物理学科在多方的应用。看着她专注忙碌还不忘帮自己也学学专业课,用心良苦得沉夜怀疑自己去学,都未必有她那么详细。 ”我一个老师好友是地球化学专业的,属于地质分支,是这方面的权威导师。以后你可以和他交流。“她说的认真,沉夜看着她的眼睛火气却上来。 ”我有以后吗?“ 樊自书嘴角收起来,却点头。”有的啊。“ 太阳西沉,余晖不再洒进阁楼,风轻轻吹进来带着燥热,月亮攀爬上蓝调时刻的天空,沉夜颓然:”樊自书,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你这样聪明绝顶的头脑,自学能力没有你那么厉害,我好奇的东西不多。你斩断的不是我的学习途径,是我所有的一切。我的兴趣,生活,交友,发展,我能去向的任何地方。“他捞捞腿上的链子,耸肩,自嘲笑起来:”不是天才的加长链能弥补的脱节。“ 吃了方便面,她坐在餐桌边发了会儿呆。这很难得,在她一分钟很补得掰两分钟用的人生里,这段时间似乎漫长得不行。沉夜好笑地看她乖顺的模样,想她连开水泡面都别具一格的不好吃。好在不过五分钟,樊自书已经回神继续低头画画。 沉夜把方便面收拾了,擦了桌子收拾了厨房,给她把水果洗了放在桌上。樊自书没抬头,也没说谢谢。浑然忽视沉夜的一切动作行为。沉夜觉得好笑,怎么有人那么理直气壮做错事还有理由生气。把水果全装进自己肚子里,抻个懒腰,恶意打趣:”你十五岁,就要养家糊口不辛苦吗?“ 樊自书全然装聋作哑,沉夜挑眉,总算知道这人气性有多大了。他洗完澡走回地下室,看了不知道多久的孙子兵法,樊自书才下来。彩晶石悬浮的生态皿被她撞一下,清脆的响声让沉夜瞌睡醒了。 Plastic.(H) 她裸着个身体,到锁骨的碎发好像更长了一点。沉夜眯眼,樊自书闷着声把他手腕靠在一起吊在床头。两腿分开锁在床尾,手被吊着,极其屈辱的大敞开,凌辱的平躺在床上。沉夜张口,她捂住。沉夜也冒火,想合住嘴,她三根手指塞进来往他喉咙里探,沉夜被插得痒又痛,一阵阵干呕。拌出来的口水呛得他咳嗽。脖子红了青筋骨气,眼睛浮出一层水雾,她才动作柔和了一些。 口腔干涩起来,她抽出手,拍拍他脸,张开的嘴流着口水。嫌恶地错开脸,樊自书不满地掐住他下颌,跪坐在他脖子两边。沉夜错愕看着她,樊自书已经自顾自用阴唇对准他的脸,很快就是热潮铺盖在脸上。 沉夜被柔软的阴阜盖住嘴唇,他微微仰头鼻尖与阴蒂挤压在一起,她塌下腰,盖得更深。沉夜体内乱窜的邪火一下高涨起来,循着现在温热肥嘟的外阴,伸出舌头卷一下,她抖了一下。沉夜大力剐蹭她的外阴壁,舌头舔舐她的会阴,紧绷又敏感的部位酸麻起来。 樊自书在他湿润舌头的动作下,自大腿根部由上到下阴道口酥麻一片,细小电流密密麻麻穿击而过,他亲在会阴位置时,樊自书光想到他唇瓣贴合住的画面,引颈轻吟出声。舒坦的扩张感让她体内隐秘的分泌出清液。 沉夜吞咽下,含住她已经张开的一片阴唇,用舌头扫动阴唇的内外两面,樊自书咬住下唇,爽感刺激得眼泪朦胧,他在两片阴唇间来回抚慰,支撑跪坐的腿根麻软,抑制不住的娇柔叫声刺激着两个人。沉夜退出来,樊自书挺腰贴紧,他轻笑一声热气喷洒,她抖了一下清液流下来。 ”呃嗯~沉...沉夜,好舒服~“她手心与他吊起来的手心五指岔开交缠在一起。十指连心,也可能是她软言情迷意乱间呼唤他的名字,沉夜没有来放轻动作,轻轻地把她两片阴唇同时含进嘴里一起吸住,樊自书盆骨前后摇摆一下,沉夜猛烈用舌头从阴唇中间做插入抽出横扫动作,樊自书灭顶舒服,腿心抽搐着,眼泪滑下来,感觉到这种连续不断的刺激在堆迭。 沉夜学她坏心思咬一下她的阴唇,樊自书手心握紧他,一下叫出了声,刚才绵延堆迭的快感被打断,她扭腰摆胯像在讨要,沉夜热烫的嘴唇贴住要过的地方,舌尖细密亲昵的嘬住吮吸。 樊自书腰扭紧了,打着筛子轻抖,沉夜感觉到她愈发多动情的润液。温暖和舒坦的感觉让樊自书有些贪念。舌头在阴道口周围打转绕圈,却越发重。 ”沉,沉夜....“她微启双唇,急切地呼唤他名字,太超过的爽感让她有些漂浮。阴蒂涨大外露被沉夜猛地含住,樊自书惊叫出声,抻直要躲开手却被沉夜抓住挣脱不开,往下坐被他舌尖舔舐的力道刺激,腰间拧紧的毛巾一样,疯狂摆动的盆骨像要逃离又像是往他嘴里送。 沉夜急促猛烈,含混着吸吮她整个软烂的花穴,吞咽不及她喷洒的液体。只有紧紧交合着的手心濡湿了一片,传递着两颗混乱跳动的心脏。他太烫了,樊自书感觉自己就要被灼烧,小腹抽得酸痛,他的舌头还在往里伸,好像要去到最深的地方,她痉挛着小腿带着抽筋的感觉,眼泪和口水一起流:”不要了!沉夜!不要了!“ 她两只手挣脱不出,全借着沉夜承托的力道。整个人坐在他下半长脸上簌簌发抖,一股一股猛烈的浪潮从她身体里冲出来,她喷出的液体溅开来,小腿团积的筋打紧了,所有力气在这种看不到边的快乐里一下消失,她茫然流着泪,缓慢软下来,翻倒在一旁,靠着床头张着嘴哆嗦。 沉夜看她坠落在高潮里的脸,艳情的红色像一道余霞铺在她脸上,眼泪凌乱涌出通红的眼眶,眼神涣散在情欲里茫然无辜,水红嘴唇晶亮着,涎液从嘴角落下,她软玉的身体在高潮余韵里轻颤,爽到没边了。 ”樊自书,“他低哑唤她,樊自书看他半张脸糊满自己喷出来的液体,压着想亲过去又停住,伸手擦掉那些黏糊腥咸的爱液,她对自己体液的不入嘴把沉夜逗笑。 爬在他身上,压着他亲吻。沉夜夺回主动权,樊自书被这种狂乱的扫荡搞得颤栗不止,呜咽讨好。早已硬得烧火棍的分身此刻被她泥泞软烂张开的阴唇擦过,粗糙的阴毛扎得樊自书扭腰,沉夜早已忍不住,此刻她在他怀里凌乱麻木的颤抖。”好了。“他们唇瓣贴着。沉夜呼吸粗重:”给我弄出来。“ 樊自书撑着他胸口坐起来,沉夜察觉到她试图用跪着的膝盖撑起身体。”把我解开......“樊自书摇头,床尾铺开的避孕套她胡乱地撕开一个,笨拙地给沉夜昂扬的鸡巴戴上,沉夜皱着眉斥责:”停下来!” 樊自书痴迷地落下一个吻在胀鼓鼓的囊袋上:“好爽,让小乖也爽。”她只思考话音落下的一秒,又撕开一个套在上面,手自上而下圈着撸了一把:“沉夜,我一会儿才能解开你。不然你肯定又要说我不喜欢的话了。”被塞上口球,沉夜剧烈动作吊着手的手腕上又得到一个安抚意味十足的吻。 她跪直在他胯两侧,手握着挺立润滑液铺满的阴茎,慢慢坐下去,龟头在猛烈跳动,沉夜抗拒的反应和憎恶的表情让樊自书茫然。 她软烂已经张开等待很久的阴唇含住龟头,沉夜沉着腰,拧着眉摇头,樊自书自上而下坐下去,阴唇贴合着柱身,樊自书看着他的脸势在必得,准备再好还是被这种饱胀酸软的感觉搞得有些发软。 有些红肿的肉穴似乎不能再吃下,进入温软的深处紧密感夹得沉夜发痛,可两层橡胶隔离缓解了这种刺激,射不出来。 樊自书手撑着他小腹扭腰,乳房挤在两个胳膊之间轻晃,好看的腹部前后磨摆,臀部肉肉地贴在他腿根摆动,这种缓慢而又引诱的试探,沉夜控制不住挺腰,矛盾又难以忍受的灼热。樊自书自上而下落下视线看着他:“再不愿意你也被我吃进来了,沉夜,你和我早就在一条绳上了。” 她话语像宣判死刑秋后问斩的令牌,砸得沉夜头昏眼花,愤怒的火燃起来,喷发在一瞬间,他猛抬胯挺腰,樊自书猝不及防被颠起来,裹着他冒进火热的棍子坠下来,捅得很深,酸痛感从他龟头抵住那块软肉扩散开,眉毛拧紧在一起她抖着身子手指抠进他肉里,“唔,太深了......酸.....”精囊与阴唇挤压在一起,樊自书身体泛起红潮。 沉夜的愤恨与情欲之火喷发而出,他不顾她的节奏,挺胯直往她身体里打桩,樊自书腿根发麻,浑身的支点只有贯穿身体的这根肉棒,骑在他身上被猛烈地贯穿,他没有节奏,只是一味地深入。紧紧的甬道由他一次次蛮力地凿开。樊自书被烧得没了意识,撑着他小腹流着口水,无意识一直唤他的名字。 “沉夜.....沉夜.....“她情欲哭泣,婉转却让沉夜发狠。 狰狞地捣入那片早就湿滑软烂的肉穴深处,恨不得贯穿她五脏六腑,不去看她这样全然沉迷的样子。她胸前两团颠簸着荡漾出肉晕,锁骨撑起来窝藏着汗液,靡乱的神色看得沉夜肉棍肿胀。 腰肢被捣烂了,从腰窝堆迭的酸软蔓延开,樊自书两条腿酥软再没一点力气,瘫软着趴伏在他胸膛前,两团软肉贴着沉夜胸肌磨奶,她汗液眼泪口水一齐落下来,吟哦声随着胯下交合的水声高低婉转。 那跟棍棒还在拍打肉穴,红得有些肿痛,还在张合似乎要吞裹两个饱肿的囊袋。樊自书胡乱在他的抽挺击打里去亲他锁骨,阴唇似乎翻出来了,淫荡的液体在交合处激溅开来。她意识混乱却又在这种高热里感觉到无边的舒爽。 她哭喊说:“沉夜,不要了.......沉夜!” 下身被完全地撑开,小腹鼓凸出他粗大肿胀的形状,并不是要逃离,紧紧贴着他的下腹,阴毛也刺挠着,沉夜滚热浓烈的精液在两层避孕套的间隔下也冲击着烂软的内壁,肉穴绞紧,她抽动着高潮了,闭着眼鼻子发酸,四肢都痉挛了。 沉夜和她赤裸贴合的肌肤亲密无间,汗液黏合着他们,尤其私密之处的泥泞混乱,沉夜尚在不应期内,樊自书却打着抖坐起来解开他的吊着的手。 沉夜和她,通红两双布满情欲的眼胶合着,她被情欲渲得柔软,沉夜却是风雨骤来带着怨怼。 她咬一口他的鼻尖,手滑到下面,身体往上蹭出一段,他半软的性器滑出来,樊自书软绵的手掏出来他的性器,扯掉装满沉夜子孙的双层避孕套,胡乱扔在了地上。 沉夜面上实在狼狈,口水胡乱落下,口球让他整个下颌快要抻脱。樊自书拍拍他的脸,笑得媚而不自知。她撸动敏感地鸡巴,沉夜仰头,发出难耐的闷哼。 她亲沉夜耳朵:”硬了吗?小乖第一次没有早泄诶。“感觉到手里的鸡巴又开始起立,樊自书舌尖舔动着乳头。她把沉夜捆着的手腕牵起来,手掌盖在她的乳房上。 手心绵软的触感充斥开,她用点力就会像面团一样摁下去,樊自书挺胸往他手心里送。沉夜泄愤一样捏住,她喘得急切,热烫的唇贴在他耳廓,叫春的声音在沉夜脑袋里回响。他抓揉那团绵软的乳肉,滑腻又极致细腻的触感,樊自书喘着唤小乖小乖。沉夜被她撸得硬挺。 口球被她抓开丢在地上。沉夜看她故态复萌骑坐在他阴茎上。 “套!” 她歪头笑起来,狡黠的眼睛亮得闪烁,肿胖的肉穴裹住没有任何阻隔的肉棒,沉夜被紧致绞痛,却在这种完全亲密的接触里循着身体本能,与她坐下的节奏同步挺腰。这种酥爽让樊自书适应又贪念。她完全掌握着主动的节奏,摇胯摆臀吃得又紧又深。 沉夜看着她,只感觉到这张脸上平静的疯魔感不仅仅是沉溺于一场肉体交媾。 “起来。”沉夜吞咽下口水,声音里带着薄怒,没什么威慑力。情潮一阵一阵在交合处涌动,咕叽的水声和他难以克制的粗喘,这些都让樊自书通体舒畅。 她自己引导着肉棒在肉穴花壁里戳探,在那个凸软的小肉上多多发力吸挺他的肉棍,戳得她笑着流泪,爽得整个脊骨都酥了。 有了第一次的舒爽释放,樊自书现下掌握着他的身体,已然是如鱼得水。起起落落的节奏,忽急忽缓的时刻,都让吸裹沉夜的穴肉有意识一样。 沉夜呼吸在她节奏里,闭着眼睛也关不住她那片面朝他的软白身体。她摇曳扭动,胸前的柔软在他手掌间,樊自书摁住他的手,好像在她胸前支起一个发力的点。 大腿内侧贴紧他的腰胯,沉夜感觉到肉壁朝他压挤,拧着眉睁眼看她欲望爬满的脸,精囊冲胀,马眼被发烫的肉壁吸紧,她故意在让他释放。 沉夜猛然睁开眼,她贴着过来把乳肉往他嘴里送。沉夜扭头,她捧着这团软绵追过去。直到抬起屁股猛得坐下去,痛得沉夜张嘴,她笑着挤把乳房塞进去。 沉夜咬一口,她呼痛,又笑起来。抬腰扭胯,看着肉棒要脱离就往下坐,入得太深又摆胯离开...沉夜坐直上半身,捆着的两只手掌摁住她一侧的大腿,挺着胯往里送,嘴死死叼住那团乳肉,樊自书爽得翻白眼,脑袋里全是无边无际乱炸的烟花,拧着身子肩膀骨头贴着他喘。 “够了够了!” 肉棒穿刺进她身体里,势如破竹要贯穿她整个身子,饱胀的感觉让樊自书圈着他脖子想往上抬腰。沉夜发力颠得她脑袋一片混沌,狠狠吞进他整个肉棒,深得囊袋都要挤进去,阴户红肿得有些刺痛,内芯穴眼里却顶得舒爽。 偏偏他在紧要关头,龟头贴住软肉停住不动。浑身绞紧酥软着爆发的前一刻,被吊住,樊自书抵着他额头,水茫茫一双眼看他怒气的眼睛,舌头伸出一节来吊着:“我,我要...” 沉夜咬牙:“你起来,我让你到。” 樊自书抖着亲他眼皮:“沉夜,射给我怎么了...” 说着她自己发力要往突突的肉棒上坐,沉夜牙齿咬碎,快感被她带着走,腰窝坠着爆发的快感,她咬着他耳廓吹风舔舐,用尽浑身解数让他往里面冲撞。 她小腹抽动起来,花穴深处绵延的快感爆发,喷涌出清液,沉夜淋了个满头,龟头往上顶了两下,撞得樊自书腰肢散了。毫无阻隔的精液滚烫铺满整个阴道,两人的体液撑得樊自书小腹鼓起来。她疲惫扬唇笑起来咬住他肩膀。身体在簌簌,眼泪也含不住,整个人圈着沉夜分享体温。 沉夜倒在床上,困倦闭上眼睛,心脏一下比一下沉。 Plastic.2(h) 两人呼吸重迭,心跳都刻印在一起。她瑟缩在他怀里发抖,高潮将她伺候得舒爽,在这种袒露原始的皮肉交合里感觉到快乐。沉夜肩膀上渗出破皮的血珠,樊自书乳房蹭着他,搂着他脖子笑着亲他眉毛。 “我们可以就这么睡吗?” 沉夜冷声:“不可以。” 樊自书的摄像机从枕头边拿出来。沉夜撇眼去看,捆缚住的双手挣不开,被她摁住:“你在我身体里动来动去,一会儿又要射进来吗?” 那双黑溜的眼睛沉沉的,认真严肃在讨论一个解题思路一样。沉夜无言与她对视,樊自书却是打开录像机只对着交合处拍。她得了力气抬起臀,疲软的大家伙滑出来,白色乳液和和堵住的清液沽沽顺着大腿根流下来。 沉夜不可避免看到这种画面,她阴阜红肿,初次性爱她没有分寸,自己也成了没了分寸的人。沉夜握拳,她已经关了录像机,站在了床边。翻了钥匙,解开沉夜缚手的腕拷。沉夜低着头,汗湿的头发垂下来,樊自书探头去看,他眉眼锁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沉夜。”樊自书不知道该不该去触碰他,“对不起,我有点生气了。” 沉夜感觉到自己内心未被驯化的生理野性,此刻正用丑陋的嘴脸嘲笑他不过禽兽尔尔。他的沉默让樊自书从之前他自贬话语里的烦躁,变为了此刻的无措。 “可是我本来就不可能一直不让你插进来啊。”樊自书拿出同小孩讲道理的姿态,坐在床上盘腿和他面对面:“你不舒服吗?我很舒服。你说你不舒服的地方,我下次改好吧。” 樊自书被他猝然地抬头,那束灼灼审视的目光锁住。那张好看的脸上还有情欲留下的痕迹,手扶在额边,他苦笑:“你把不把你身体当回事?不戴套,卫生吗?安全吗?你现在的身体能承受流产吗?你让我怎么负责?你不过才这么大点......” 她愣住,看他站在痛苦下质问自己。那双好看的凤眼此刻却是装着忧郁难过,掀起的弧度是江南古楼在雨雾里遮住的屋檐,他要落下了来。樊自书扑进他怀里,沉夜先是愣住,然后感觉到手被她拿起环住她软肉的腰间。 “我吃了长期避孕药。一次是不会怀孕的。”樊自书气音笑起来:“以后都带套好不好?” 她说得理所当然,沉夜差点一口气没过来。她抓重点的能力总是出乎沉夜预料。下一秒她在他怀里蛄蛹,猫一样蹭来蹭去。沉夜在脑袋里开始思考长期避孕短期避孕紧急避孕的伤害,她已经开始打呵欠。 “去洗澡睡觉。”沉夜拎她脖颈,樊自书缩了下肩膀痴痴笑起来。 “你抱我去。我没力气了。”这会儿又不是她站起来拍照的时候了,沉夜用手扶住她肩膀,樊自书接过来他的手,贴面吻上去。轻叹一口气珍重地说:“小乖就是心太软。” 沉夜大半口气上不来。樊自书笑着把他汗湿的发拂开,一错不错看着他脸上倔强的表情,捧着名贵珠宝一样心里软和:“又乖有单纯又热心,我都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农夫与蛇。”他扬唇。 樊自书顺着他嘴角的弧度,勾起他两边嘴角,让他脸上形成一个大大的笑,小丑一样。她眼睛亮晶晶,并不为沉夜的话生气。 “等小乖自己离不开我,就可以让小乖离开这里了。”她两只手把他脸往中间挤,笑着在他被挤得嘟起来的嘴唇上亲亲啄啄。直到两个人嘴唇都水亮亮了,她才下床,把他床尾的绑在床柱的脚腕卡扣卡放进长链条里。 “小乖去洗吧。”樊自书实在困了,她准备先眯一觉再去洗。话一说完人就倒进床铺里。沉夜看她这样子不像是眯一会儿能起来的样子。 上楼去洗完澡,像照顾小猫一样擦干净她身体,抱着人放在一边矮榻上,换了乱七八糟的床单,又弯腰去抱樊自书。她手臂勾住他脖子,睡梦将醒嘟囔着往他怀里钻。沉夜跟她一起躺进床里,盖上被子,她手就在沉夜身上摸来摸去。皱着眉找什么一样。 “睡觉,樊自书。” 她探进他两股之间,沉夜倒吸一口气被她握住软的一大坨。这才解开樊自书拧着的眉毛,她往他身上贴:“小乖,放进来。” 沉夜被她勾起火来,要转身,她却自己抓着东西张开腿往里面放。 “樊自书!” 她睁开眼,睡眼惺忪泪眼朦胧:“那我摸着可以吗?不进来了。” life.3 沉夜醒过来的时候,她还含咬着沉夜右胸的乳头酣睡。也许昨天的亢奋劲过了,又累加堪比一场马拉松运动的性爱,樊自书难得的没有醒过来。 他轻轻从她口里退出来,旋即把食指弯曲的骨节放在她嘴里,给她嘬。樊自书嘬了一下错开了嘴,沉夜好笑这人不挑食倒是挑手指了。蹑手蹑脚下床,看毛毡盖在她腰间,腿间隐匿在一片暗红手印深处。想来昨天摁在她腿上的劲不小,沉夜蹲下,去看她阴阜是不是还红肿。 闭合的穴肉只一条缝夹在肿胖的外穴里。昨天还是擦蹭得有些重了。沉夜翻她那袋用编制篮子装着堆在水沟边的床上用品。稀奇古怪的一堆,有带着铆钉的项圈,还有爱心手杖一样的拍子......沉夜眸色暗下来,拿起那罐迷你酒坛外观的膏药,上面假模假样还盖着红色的布,布上刻意用毛笔写的:金蕊宝典。 看着床上夹着毛毯睡得正香的樊自书,沉夜把药膏扔进去,黑着脸上了楼。真是心软惹的祸,没事惹上这个大神,他想着给她擦点消肿止痛的药,人家还想着玩弄他的菊花。真是玩无止境。 樊自书咬着他做的鸡蛋煎饼,刚准备倚着他坐下,沉夜已经拿着书挪了一个位置。樊自书转转眼睛,挪过去一点,沉夜索性直接从阁楼下去了。樊自书觉得他现在像个随时会炸毛的小狗。沉夜回头看的时候,樊自书正翘起脚看自己的脚底板,疑心自己真踩到炸毛小狗的尾巴了。她动作笨拙,是在有些好笑,沉夜心情大好,走下楼去沙发上坐着。 “我要去滨城参加一个学术座谈。”樊自书轻快追着他下楼。“脚铐的钥匙我就带走了。一会儿我会买够一个周的东西,你自由了。” 沉夜黑着脸看她。樊自书浑然不觉,倚靠着他的小腿骨,坐在茶几边开始解题。沉夜欲言又止,看她在白卷上写一堆公式,扯着草稿纸龙飞凤舞,于是闷闷开始看书。樊自书嘴角扬起来,深觉沉夜可爱到了极致还不自知。 沉夜做饭时候,樊自书就开着个三轮车在附近市集大采购。沉夜看她搬得大汗淋漓,冷哼着又从门口给她顺进来。嘴里说自讨苦吃,手里的软帕已经沾了水给她擦汗。樊自书关上门就抱着他亲。 沉夜推开她额头:“赶紧吃了,收拾行李去。” 樊自书恨不得眼睛粘在他身上。沉夜被看得无语,最后歪头看她,一脸无奈的表情。樊自书嚼着米饭笑起来了:“我跟师姐说,我有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他们都不信,等以后他们见到小乖你,就会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沉夜脸上发热,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她碗里:“食不言寝不语。” 樊自书走前,非压着人在沙发上亲了个满嘴通红。沉夜被她牙尖嘴利咬得嘴角出血,肩膀也负了几口牙印,她像有肌肤饥渴症,又像没断奶,叼着他奶头又舔又咬。沉夜小臂挡住眼睛,红肿的嘴唇水光滑亮,又带着一丝妖冶的血色,胸襟大开,起伏间都是她唇齿吮吸下的印记。 樊自书看他这幅情难自控的性感模样,眼红鼻热喉咙发干,跟色中饿鬼难分一二。抱住他的腰,脸蹭在两峰胸肌之间,语气实在眷恋不舍:“小乖,你能变成茶杯犬被我带走吗?”沉夜听着自己的喘息都难堪,此刻感觉到她脸颊在蹭,难得主动挽上她肩膀。 门被关上,她把行李放进出租车后座,朝他挥挥手。沉夜无语错开窗户,谁告诉她他就在看的?自作多情挥什么手。还想让他变成茶杯犬,沉夜冷笑,自己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怎么可能跟那种小玩意儿、可爱袖珍这些词扯上关系。 要说这间黑色恶魔童话屋一样的阁楼,沉夜来了那么久是确确实实没好好参观过的。樊自书好像故意向他打开全部权限,所有一楼的门都被大大敞开。沉夜上阁楼,路过转角那件一眼能望穿的小房间,内嵌书架和展示架。脚下转了个方向,还是没忍住进去看。 基本是樊自书从小到大拿的奖的展厅。各种竞赛听过名没听过名的都有。沉夜看到一个高台上面顶着一个圆球的奖杯,前面放着奖状和照片,她一个小狮子头,白白细细的胳膊举着看着就重的奖杯,表情和现在沉默不语时候如出一辙。沉夜笑出声,拿起照片,她穿的背心橙黄色一个夸张的鬼脸,跟她本人形成诡异的反差。“小小编程智多星。”沉夜读着笑出声,原来从前市里还有这种比赛。想到这么个小人坐在大屁股电脑前敲敲打打,沉夜就觉得好笑。 魔鬼比赛伴随的就是魔鬼训练,沉夜看着一柜一柜的奖杯奖状,再看着那些晦涩的大部头书,想起自己童年鸡飞狗跳到处玩的轻松岁月,感觉樊自书这种所谓天才,走的完全是一条寂静之路。有时候太过安静的环境,是比较容易滋长出邪恶的想法的。不怪好好的苗子,长成现在这样。沉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却把有照片的奖杯都拿出来看了一下。 他看到一幅世界地图,在小白板的背面。沉夜转过来,看清了是樊自书手绘的,材质是可以卷起来的毛边布料。右下角盖着一颗手绘的章书书 书,时间算起来不过她七八岁的时候。沉夜觉得还是小时候的书书可爱一点,能画出一个假的章,写书书 书,想想就觉得是个古灵精怪的活泼丫头。现在,简直目无伦理常德。 实在是这个属于樊自书的完全私人领域的房子,留下了很多值得开采的宝藏了。沉夜把樊自书更新的课程讲义重点看完,一个人在这大房子里无聊得很,于是开始了探索地图。像是四处搜寻由樊自书幻化的拟物。除了找到不少樊自书的幼年照片,还有一堆她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洗胶片的暗房有一股冷气,沉夜退出来才注意到旁边有一间阳光很好的大房间,正常来说是主卧。 没什么犹豫推门进去了。入目就是他的自画像,好像是他高三时候的毕业照,站在校门东广场喷泉前面笑的样子。适应了一会儿迎着光的屋子,沉夜才看见墙上贴着的一堆他的照片。握着门把的手指攥得发白,嘴角绷成一条线。樊自书画他,还拍他,这是什么?变态跟踪狂?他甚至没有迈步进去的勇气。 鬼使神差在关门时,看见入口门廊边一副不同于所有画面的游泳馆。即使在画板上,蓝色水波与高昂穹顶,都阳光得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沉夜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总觉得这个没有一个人的游泳池,莫名的熟悉。好像是卢浮宫失火要带走那幅画,就近那幅的地狱笑话。沉夜被这幅空无一人的游泳馆吸引。这是樊自书的卢浮宫吗?那这个放在起火急救离门最近的游泳馆是她的蒙娜丽莎吗? 沉夜摸着画框,想起从前常去的那个游泳馆。似乎少年时候的夏天,总离不开缠着杜清风带他来游泳池的那段时光。太安静了,沉夜颓然下来,关门离开。樊自书不知道对外怎么找的借口,反正没人疑心过沉夜的消失。这里也许是一道诡异静谧的时间缝隙。沉夜偶尔也会疑心他其实已经死了,在真实的世界里并不存在了。 倒在沙发上摊成一片,沉夜闭着眼忘了今天星期几。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他触碰到的一直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樊自书。她承接同为高中校友的沉夜的帮助,理所当然地两人成为算得上朋友的人,然后顺理成章以朋友看画的名义带沉夜来并且锁住。坏的,离谱的,不可思议的执拗怪异的天才思想。 但反而是她离开后的时间,通过这些她有意无意让沉夜看到的樊自书,混混沌沌成一团模糊的樊自书。她小时候埋在这些书卷备考里,竞赛于她每一个都有意思吗?会有枯燥想要逃离的时候吗?从小就这样的人,习惯了这种不需要活人、活物的寂静环境吗?那小时候的樊自书活泼过吗? 沉夜睁开眼,突然笑了。庸人自扰。没有樊自书这个邪恶小苗的干扰,他更应该好好享受这段清心寡欲的神仙日子。 他是在一场燥热的午睡里,被人扰醒的。 人闷热起来,睡意和燥热在打架。胸口跳上来一只纯黑毛色的猫,伸着舌头在他胸口舔。沉夜皱着眉,困意缠着压得眼皮千斤重,轻轻捏它脖颈。黑亮的竖瞳盯着他,猫爪踩在他奶头上,沉夜感觉有点痛,凝眉喝了一声。实际被梦魇缠着软绵绵的腔调,喃喃呓语。 汗热的感觉捂得脑袋更晕,沉夜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体内瘙痒灼热,腰腹间肌肉沟壑流着的汗,被猫咪舔走,沉夜伸手要拦,手心也被舔一口,烫得他嘤咛一声。小臂卸了力。 那只猫咪爬上来咬住他锁骨,又舔他脖颈,沉夜热得不行,挣脱不出来又有了些意识:“小树.......”然后乳头被拧咬,痛得沉夜五官挤紧猛地醒来。自己乳头被樊自书拽咬得长长的,痛得他分不清额头的汗是睡湿的还是痛出来的。 根本没有猫,是樊自书在作恶。 life.4 po1 8i. co m 沉夜同她对视。乳尖被她叼在嘴里,长久凝望之后,沉夜靠在沙发扶手上失笑。樊自书好像瘦了一点,黑了一点,碎碎的头发更乱了,凌乱遮盖住那双黑亮的瞳眸。“你该剪头发了。” 樊自书将乳头放开,压住他嘴唇就是一通不歇气没章法地乱啃。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她才脱掉后背汗湿的T恤扔在一边。“今天片区停电,晚上才来。” 鼻尖与他鼻尖错来错去亲昵地玩耍。沉夜扶着她肩膀想把人推开,实在热得没有一丝风流动。她风尘仆仆来就是为了啃他几口,沉夜实在不知道这是魅力太大还是性吸引力太大。 “热。”沉夜站起来,系在腰间的绥带早就被她胡乱扯开,现下人鱼线一路延伸到腹股沟,她手指从胸肌抚摸下来,眼神痴迷,连薄汗都成为精彩的细闪。这是一具很性感的身体。 “小乖实在太好看了。”她伸舌头去舔,沉夜颤了一下,摁住她的头,乱哄哄的头发扎着他手心,有点痒痒硬硬的,跟樊自书这个人一样不讲道理乱流窜的硬茬,沉夜在她头发里乱薅了几把,揉得她头发乱糟糟。 “你臭。”沉夜轻笑。 她坐在沙发上环腰抱住他,脸靠在他腹部,那块肌肉贴着她的脸,樊自书满意的笑着想睡下。“我太想见你了。明天才回来的,我提前跑回来了。”说着话下巴垫在他肌肉上,仰头看他,讲起在座谈会当代表汇报,又说起会展的茶歇有一款很好吃的甜品。讲得口干舌燥了,才站起来,搂着他脖子,非不走路。 沉夜气急,想扯开她手臂,樊自书顺势把手拿开,头蹭靠在他肩膀,累极了闭上眼睛,一下声音都有点沙哑疲惫了:”能看到小乖就很开心了。“ 沉夜心里七上八下没了准头,想把人掀开的架势一下弱了。倒看起了茶盏里有没有凉白开。樊自书软下去,像要晕倒了,沉夜叹口气,又拦着她腰把她支起来。樊自书睁开眼,笑得无害,又双手勾着他脖子,跳在他怀里,双腿交叉挂在他腰后,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你挂着我要干嘛呢?” 樊自书笑起来:”不知道。“又亲他耳朵下面。 最后是下了地下室,凉快了很多。他坐下,她就骑跨在他身上,怎么都不愿意下来。沉夜素来知道她软骨头,一在家里就必须黏糊着倚靠着自己。但出去一趟回来, 直接长在他身上了。沉夜在贵妃椅上靠了会儿,发觉她呼吸匀长了,探着头看,人已经睡着了。 有点小孩儿样子,放下软榻去她还会勾住肩膀不让人走开。沉夜弯着身子另一支手支在床上,让她抱着手臂睡稳一些,才慢慢把手臂抽出来。她眉毛有点皱起来,但实在太困,这点抗议没能让她醒过来。沉夜看她眼睛下面一片青黑,准备汇报的过程他都看在眼里,交谈会也不止是茶歇和酒店大餐。 拂开一点她长得盖住眼睛的头发,她睫毛颤了颤。樊自书眼皮很薄,所以看着青色静脉的时候又像是皮肤很白。沉夜坐下看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巧,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个耳朵,她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让人惊艳并且记住的长相。沉夜悬着手指画她的五官,想的却是真是一张耐看的脸蛋。让人舒服的脸,野蛮生长得让人觉得能搞定一切事情的自强脸。想着想着又笑起来,这个真没得说,人家已经开始攒钱买房了,可不是进步青年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樊自书醒来的时候,房间没有光源。这样的时候,彩石微弱的光芒,真像乡野空旷天空上的星星。她觉得有点口干,却累得睁着眼睛发呆。优秀发言代表奖励了五千呢。樊自书想她没告诉沉夜奖金是因为这点钱不够多,等到那个拟合云图软件卖出去,是五千的好多倍呢。于是兀自笑起来。 “沉夜!”她坐起来:“沉夜!怎么办!我瞎了。” 啪哒声之后,灯光乍亮,樊自书眯起眼睛。沉夜带着围裙,站在楼梯口看她。神色恹恹,手里还打着蛋液,一副又来了却拿自己没办法的脸色。樊自书伸手在空气里摸了几把,瞎子打拳一样,咯咯笑起来。 “瞎了就好好坐着。我现在抱不了你。”说着话手里打蛋液的活却没停下。樊自书看他手臂动作的青筋凸起,却只是握着筷子打横了抡圆了在调鸡蛋。她没说让他抱诶,她以为是在演看不见,他理解的是还是要缠着抱。樊自书笑起来,往后倒,头撞出一声响,沉夜皱着眉看她伸手揉后脑勺。 樊自书站起来,沉夜眉毛就舒展开,转身走了。樊自书三步并两步爬上楼去。看他往半边泡沫覆盖的蛋液里加生抽酱油。她刚要伸手抱,沉夜先警告:“脏成这样,不洗澡,邋不邋遢。” “那亲一个?”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 18k. co m “我可是洗过澡了的。” 樊自书就着流理台的水龙头洗了个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放在自己唇边亲了好响一口,然后飞快摁在他嘴唇上:“干净的!”不等沉夜做恼怒的反应,人就跳着离开了:“我这就去洗香香!” “小人脾气。”沉夜耳朵红起来。 蛋羹有番茄肉沫的浇头铺着,水煮白菜的高汤浓郁醇香,凉拌苦瓜生津去火,下饭的虎皮青椒炒肉,还有一盘四个装的班戟,嫩黄的皮裹着冰过的奶油,黄黄的芒果和奇异果条陷在白软里。樊自书愣了一下,看向沉夜。 他坐在那里,刚盛好的一碗饭放在樊自书面前。“走什么神,坐下吃饭。” 樊自书往他怀里钻,眼睛被浴室的睡起烘得湿湿漉漉,沉夜和餐桌间夹了个人形树懒,无奈问她干嘛了。樊自书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闷声笑起来。 “天,小乖老婆真的好贤惠啊。” 沉夜一句庆祝你优秀汇报发言人的话哽在喉咙,差点把人从怀里扔出去。他伸手扯她胳膊,樊自书咬着他嘴唇,乱七八糟扑过来,蛮横伸进舌头去缠他舌头,四处追着跟个掠劫的土匪似的。薄荷味的牙膏从两人口腔里穿,沉夜被她吻得气喘吁吁。 最后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她嘴巴亮晶晶红艳艳:“沉夜,你现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他面红耳赤,尤其被她坐着的地方竖起钢枪,所以错失了一个绝佳的提要求的好机会,居然只是让她坐好吃饭。樊自书把椅子和他坐的椅子拼在一起,整个人大半重心都靠着沉夜。樊自书食量不小,吃东西也不慢。也许是过度用脑消耗不少,吃的看起来不像她这个身材该有的饭量。沉夜自来吃饭慢条斯理,破有些讲究,她就特别喜欢看沉夜吃饭。 班戟被她看得要化掉。从前是没有兴饭后小甜点的。樊自书自然理解成小别胜新婚,沉夜婉转地表达思念,吃也舍不得吃。恨不得抱着睡觉才好,做成标本,一辈子看见班戟就能想起深夜巴巴等她回来。沉夜被她这样子吓得不轻。赶紧解释,是芒果放久了坏了。于事无补。樊自书自有自己的理解。 最后还是她写编程代码时候,沉夜见缝插针挖了喂进她嘴里,樊自书才发觉,却是吃起来更有一番滋味。沉夜被她那双发现新大陆的眼神逗笑。虽然一直知道樊自书吃得一般,过于不挑食,但第一次具象化见到因为吃一口甜品,两眼放光的。感觉她脑袋上站立倔强的头发都变成摇摇摆摆的小花了。 两人无声忙着各自的事,沉夜关上课本,她伸个懒腰,又开始勾线赶稿。“我真是太蠢了。” 沉夜挑眉看她。 樊自书手里铅笔不停,刷刷在纸上勾线:“我对你做的事,”她嘶一声停顿了。 “你知道就好。”沉夜站起来,那句你知道你做的事不是人干的就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樊自书摇头叹气。 “早该提前下手。” 沉夜拍一下她脑袋,樊自书回头抬头看着他嘿嘿笑起来,单眼皮弯弯的,小狗一样:“如果你初三结束我就把你带回来,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幸福!” “我只知道我未成年,我就真可以送你坐牢了。”沉夜没好气往晾衣服的露台走。 樊自书笑得肩膀发抖:“可是我提前拥有老婆诶。”沉夜回头,看见她五官皱在一起,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下能有什么气,你没发对着笑成这样的人,说话软软呼呼的人发一通大火,只是为了纠正老婆,亦或是非法囚禁未成年。毕竟,那可是樊自书。 沉夜笑着收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