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侠影之凤吟江湖》 第1章:阔别归来血案起。 日暮黄昏,落凤山山顶。 落日的余晖正漫无目的淡淡的洒在白衣女子的肩上,将她曼妙的身姿倒影在身后的黄土地上,托起一湾冰凉和清冷。 和她一样冰凉和清冷的,还有白衣女子的表情和话语。 只见白衣女子望着山脚下不远处目光可及,泛着炊烟袅袅的城郭,淡淡而语: “昭云城,阔别十年,我终于回来了!” 白衣女子名叫凤云曦,今年二十六岁,是如假包换的昭云城人。 是的,她回来了! 她之所以选择如此匆忙出山,入世江湖,是因为她心中积攒了十年之久的仇恨。 如今她武功大成,是到了该回来看看老朋友的时候了。 十年,对她和她的经历来说,太久太久。 可十年前的经历,就算过去百年千年,她又怎会忘记? 她清楚地记得,十年前的那个花好月圆之夜,是谁为了一己私欲,将她陷害,诬指她杀夫,导致她被左邻右舍唾弃,随后如何被赶出家门,再到如何被自己信任之人联合外人挑断了自己的手筋脚筋,如何被信任之人亲手打下山崖...... 这一切的一切,宛如帐蔓一样,将她包裹其中,让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想起来,就痛不欲生。 十年,阔别了十年之久的昭云城。 她凤云曦,回来了。 很显然,她此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报仇。 她要杀尽天下的伪君子和小人,她要拿回属于她的尊严和一切。 但这一切,此刻都由不得她多想。 只见身后满地黄沙飞起,狂风大作而来。 凤云曦看了看身后的满地黄沙,转身下了落凤山,向三十里外的昭云城赶去。 华灯初上的昭云城,万家灯火,照的整个昭云城上空光影熠熠。 而城南东北角的那座百丈院落听凤阁,不知为何,今夜光阴异常昏暗,竟是如此的冷清。 与整个昭云城的热闹和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凤云曦趁着月色掩护,飞身抵达院落门前,见此情形,作为一个武功高手,顿觉不妙。 于是快步进入院中,院中的一切景象让她惊呆了。 纵横交错的尸身慌乱不堪的置于院落各处,足足有七八十具之多。 她不及细想,直接奔进正殿。 只见那正殿的墙角下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她虽隔着数十步之遥,却一眼就认出了躺在地上之人。 就是他的生身父亲凤清禾。 那个在十年前,为了堵住悠悠众人之口,保住自己的性命,不问青红昭白,就把自己逐出山门,与自己断绝关系的狠心父亲凤清禾。 她看着好好的听凤阁满门被灭,又见他躺在那血泊之中。 她曾无数次想着与他再次相见的场景。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次遇见的场景会是这般惨烈。 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快步来到凤清禾身旁,将其抱在怀里,大声的唤道: “爹,您怎么样?您别吓曦儿好不好?您醒醒呀......” 她一边叫唤,一边用力的摇着凤清禾的尸身。 兴许是她与父亲那心有灵犀的亲切感应或是她用力过猛的缘故,原本死去多时的凤清禾此刻竟微微的睁开眼来,看着眼前之人,虽十年未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凤云曦的身份。 其言微弱而语: “曦儿,你......你终于来了。为父对不起......起你,你能原谅......原谅为父一次吗?” 见凤云曦未搭话,凤清禾继续断断续续道: “曦儿,其实我......我不是你的亲生父......父亲,你的梳妆柜下有......有个暗格,暗格内有可以证明......证明你身份的信物。我死后,你......你拿到她,好生保管,将来有一天找到......找到慧觉师太,她......她可以证明你的身份......” “你......你说什么?” 凤云曦听后如遭雷击,一头雾水。 但此刻她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因为她的话音刚落,又传来凤清禾的话: “曦儿,为父临死前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能答应我......” “您说,曦儿答应您就是!” 凤云曦闻言点头哽咽而语。 “依琳......依琳被歹人抓走,你......你一定要将她救下。无论她曾经对你做过什么,我求你答应我......答应我一定要护她一生一世,否则......” 凤清禾闻言发出乞求的话语来。 “我答应,我全都答应。” 凤云曦此刻已顾不得其他,对凤清禾所说的一切,都满口应下了。 “好......好......那为父这回......这回就可以含笑......含笑九泉了” 凤清禾见状浅笑而语,生命已到了最后关头。 “您还没告诉我,是谁杀了咱们听凤阁这么多人?又是谁重手伤了您呢?” 凤云曦见状问道。 “是......是他......他......” 凤清禾闻言断断续续道,却因惊恐之状,导致气血攻心,此刻接二连三的吐出鲜血来,头一歪,便断了气,一命呜呼了。 “是谁?爹,您不能死啊!您还未告诉我杀人凶手是谁呢?” 凤云曦见此急忙唤道: 见其彻底没了反应后,又一边大声唤道: “爹......爹......您不要吓曦儿呀......” 一边就地打坐,运气而起,为其疗伤来。 奈何凤清禾已经油尽灯枯,她的一举一动不过是徒增消耗罢了。 凤云曦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这才收手停下。 有道是:你可以无情,但我不能不义。 看着父亲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她暗自觉得父亲一定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但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她只好为其将眼睛合上,按照他临终前的嘱托,赶往自己的闺房而去。 她进屋后,很快就顺利的找到了暗格,从暗格中取出一枚用黄色绸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什来。 与物什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本武功秘籍,名叫《啸影心经》。 她虽不知这啸影心经是何来历,但与事关自己身世的物什放在一起,想来定有其特殊用意。 她想到这里,便将这武功秘籍随同物什一起,小心翼翼藏于怀中,好生保管,不让人察觉。 凤云曦走出闺房,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语,这才快速来到院中,将院落中的尸体一具具不厌其烦的翻开检查,试图通过尸体上的伤痕找到关于杀人凶手的蛛丝马迹。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凤云曦在经过尸体伤痕对比后,她竟然惊奇的发现,门中众人皆是被人用刀以极快的速度,一刀割破喉咙而起。 手法干净利落,手段残忍。 想来凶手的内力之高,非一般江湖中人可以匹敌。 而她再来到父亲的尸身前,对其一番检查后,她又有了惊奇的发现,她发现父亲残存的血渍里有一道淡淡的幽香。 这种幽香虽然很淡,但凭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般的香味,而是一种浓淡相宜的药草香。 她想不通的是,其他人都是被一刀划破喉咙而死,而父亲却是身体上多处受了刀伤和剑伤,最致命的,是下体处那一剑独尊的杀伐之术。 她想不通父亲生前,到底得罪了何等凶残之人,竟会招来这番横祸? 就在她思绪快速运转之际,突见一道黑影从大门前一闪而过,凤云曦来不及细想,便急急运气而起,追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听凤阁楼顶上空,远去了。 第2章:旧时相识仇似海。 经过一盏茶的功夫,她终于在郊外的周家祠堂前,将黑衣人影截住,落下那凌厉的话语: “哪里走?”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那黑衣人影转过身来,露出那抹熟悉的面容和那声熟悉的话语: “凤云曦,没想到,多年未见,你的轻功大有长进嘛!我还以为你......” 来人正是十年前,与她有指腹婚约,身份贵为昭云城江湖世家叶家二公子叶惊岚。 惹得凤云曦见状惊呼: “是你?真的是你?你不是?” “对,是我!你惊讶什么?是惊讶我为什么没死?还是没想到我还能活着?” 叶惊岚看着凤云曦那一脸惊愕的表情,毫无顾忌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惊岚,事情不是你想的......” 凤云曦见状,一如既往亲切唤道,谁料想她话未说到一半,就被叶惊岚那声厉喝叫停了。 “住口!我叶惊岚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凤云曦,你个贱人,我没想到你会是如此心如蛇蝎,行事如此歹毒之人,当年害死我还不够,还要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叶惊岚那双怒目圆睁的眼睛和着他那心灰意冷的声音,可见他此刻对凤云曦的失望之深,愤怒之深,怨恨之深。 “你......你说什么?什么家破人亡?难道伯父、伯母和小婉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云曦闻言,大吃一惊,不解而问。 “凤云曦,这难道不是你的杰作么?你心里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叶惊岚见状发出严厉的质问。 他没想到,事到如今,作为杀人凶手的凤云曦,竟表现出一副无辜之人的模样不说,还对此事如此轻描淡写。 原来,他真的错看她了。 可怜的是,一向视她为亲生姐姐的小妹叶庭婉,竟也没逃脱她的魔爪。 “我的杰作?叶惊岚,麻烦你动点脑子好不好。如果这事是我凤云曦所为,那么十年前,我还会遭受那般境遇?还会被人打下山崖么?” 凤云曦见状言来。 她没想到,自她被打下山崖后,事情的发展竟会这般出人意料。 “哈哈哈......哈哈哈......” 凤云曦的话语落下,引得叶惊岚仰天大笑,久久不曾停歇。 惹得凤云曦质问而起: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凤云曦,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你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乎你的意料,且无法控制,所以你就想出了跳崖假死的手段,试图撇清自己的嫌疑,然后天网恢恢,你的阴谋终于还是败露了......” 叶惊岚言语落下,是那样让凤云曦避无可避。 不难看出,此刻的叶惊岚已经被他先入为主的思想占据了上风不说,面对当年的情形,她或许也难逃会生出同叶惊岚一样的看法。 因此,面对叶惊岚的指责和质问,她并不感到惊讶,更不会因此怪罪于他。 只是令她想不通的是,是谁把这一切罪责归咎到自己身上的呢?这一切与听凤阁灭门和父亲之死之间到底有何关联? 见凤云曦半晌未曾回答,叶惊岚出言嘲讽: “怎么样?被我说中无话可说了吧?” “叶惊岚,我的确无话可说。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令弟叶心棠为何没同你一起前来。你既然想要报仇,你没有他的出谋划策,你远不是我的对手。十年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是!” 凤云曦见此说来。 她心中明白,就算此刻她身死于此,他叶惊岚也不会相信她的无辜,更不会为他们曾经真挚的感情而流下半滴悔恨的眼泪。 她之所以在此关键时刻,会提及叶心棠,是因为,只有她知道,叶心棠是如何的攻于心计和算计? 要不然,也不会有她这山崖下痛苦难捱的十年,让她充满仇恨的十年,穷极一生恐也不愿回忆起的十年。 不等她细细思量,叶惊岚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其言而上: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脸面在我面前提起心棠。他当年为了袒护你,不惜忍受被我爹逐出家门的痛苦,在赶往青阳镇投奔亲戚的途中,被马贼残忍杀害了......” “什么?此事当真?他真的死了?” 凤云曦闻言,一连发出三问。 “事到如今,你满意了?” 叶惊岚冷冷而语。 从他的言语中不难看出,他虽厌恶和痛恨有关凤云曦犯下的种种恶行,但直到现在,他都还未对凤云曦下真正的杀手。 但杀家灭门之仇不共戴天,由不得他不去面对。 “是吗?” 凤云曦闻之淡淡而语。 不知为何,她直到现在,她也绝不相信,他叶心棠会死于区区马贼之手。 这或许,是源于十年前,叶心棠的那般诡谲手段吧! 很显然,叶惊岚此刻已不想再与她多费唇舌,其言而下: “凤云曦,废话少说。今夜,我就要替那些被你杀害之人报仇,做一个了断!出招吧!” 让凤云曦避无可避! 只见叶惊岚不知何时,已从身后拔出一把青钢匕首,握于右手中,直指凤云曦。 虽说是匕首,但其长度足足有三尺之长。 “是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凤云曦见状亦不曾推辞,其言而语,将右手中的青吟剑换至左手握紧,看着眼前的叶惊岚来。 很明显,就算她与叶惊岚接下来的决战会到达何种白热化的程度,她已暗自决定,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轻易让青吟剑出鞘。 因为她知道,她的青吟剑一出鞘,必定饮人鲜血。 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面对眼前杀气腾腾的叶惊岚也不行。 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复仇之路还未来得及开启,就被叶惊岚的复仇之路抢先一步了。 而他的敌人,直指自己。 虽说,她与叶惊岚是指腹为婚的媒约,但早在那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时光里,已互生情愫,直到奉命完婚,可...... 可敌人终究是敌人! 由不得她不去面对。 这不,只闻叶惊岚的话语落下: “看招!” 已运气而起,化着内力,运着刀锋朝凤云曦面部急急杀来。 凤云曦见状只好运气而起,化着掌力与其周旋于半空之中。 一场自以为是的复仇之火和对决开始了! 有道是: “掌影相对急急烈, 波涛暗影声声芒。 刀锋肆虐剑鞘挡, 掌破锋霜应时罡。 风起云涌怒哀嚎, 雨漫祠堂为浩汤。 刀落长空欲血影, 掌化平沙封惊惶。 ......” 僵持,对垒,无限仓皇。 只闻凤云曦言语落下: “让你失望了!” 是那般掷地有声。 凤云曦此刻与叶惊岚两人相距二十步内相互背对站定。 叶惊岚竟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鲜血来,差点没站稳,正欲说话,就见那昭云城南的上空突现熊熊火光。 凤云曦见状急忙运气而起,离开了祠堂上空。 落下那声话语,在祠堂上空回荡不停: “叶惊岚,今有要事,他日再战!” 叶惊岚见状这才悻悻收手。 看着凤云曦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 “凤云曦,今日老子暂且放过你。他日遇见,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没想到的是,这凤云曦不是筋脉尽断了么?她的武功怎还会如此之高?其造诣远不是十年前的她可比。 他几乎已拼尽全力,似乎还不能伤其分毫。 看来,要想击杀于她,替父母和死去的弟妹报仇,恐非易事。 只有另行他法了。 如今看着那城南上空的熊熊光影,他几乎不用猜想,就知道一定是听凤阁被人纵火了。 他想不通的是,这些人究竟是谁?杀了人还不够,还要毁尸灭迹。 这确实有些惨无人道了。 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一个个皆因凤云曦而死,再想到这些被焚尸灭迹之人是与凤云曦有关之人。不知为何,他不但未替其感到丝毫悲伤,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愉悦快感自丹田升起,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话来: “凤云曦,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他竟在愉悦的笑容里,有了个大胆的设想,轻声而语: “既然靠我一个人的力量不一定能杀你,那我就找人一起杀你。” 他口中的找人,竟是那群纵火毁尸灭迹之人。 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谁叫你的武功那般厉害呢?谁叫你方才出言侮辱我呢?” 叶惊岚想到此处,这才急急离开了周家祠堂,往昭云城方向赶去。 第3章:凤阁起火曦决堤。 兴许是火势太大的缘故,就在凤云曦赶到时,早已吸引周围成百上千的人加入了这场救火中去。 凤云曦站在人群中,异常耀眼。 为了能救出父亲凤清禾的尸体,她趁着人们不备,一个却步,运气而起冲进了阁楼而去。 惹得一人反应过来,急忙嘱咐而语: “姑娘,你小心呀!” 好在凤云曦的身手足够敏捷,从到处垮塌的缝隙中寻得一线生机,试图奔到大殿,找到凤清禾的尸体。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在火势即将扑灭的前半个时辰里,凤云曦成功的将凤清禾的尸体抢了出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已被藏身于人群中的黑衣人和叶惊岚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人们不厌其烦的往返于楼阁周围的水井或水窖,花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功夫,方才把火势扑灭。 由于火势太大,待火势扑灭,那里面的尸体已经烧的仅剩骨架了。 见火已扑灭,只闻围观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来: “哎,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全都烧死了!真惨呐......” “谁说不是呢?好好的一座庄园,说毁就毁了,真是可惜呀......” “哎,你们说这是天灾还是人为纵火呀?” “嘘嘘嘘,你不要命了!敢讨论这个?走走走,回家......” “我可听说,只因十年前的那个丧尽天良的扫把星回来了,这才导致天怒,种下了这天火......” “切,我可听说是凤云曦的冤魂作祟,今日正是她的祭日,她来索命了......” “啊?大晚上的,别吓人好不好?” “......” 如此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皆被凤云曦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随着一阵阴冷的狂风席卷而来,让众人以为是凤云曦的阴魂不散,吓得魂飞魄散般,一溜烟,全都仓皇逃跑了。 随着人们纷纷散去,凤云曦这才扑通一声跪倒在大门前,痛哭不语。 她原本已将听凤阁选为自己复仇的第一站,而父亲凤清禾更是她第一站复仇的主要仇人。 她心中的仇恨可想而知。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如今听凤阁被毁,父亲被人杀害在大殿中,又欲纵火焚尸。 她不但无法为当年之事报仇,就连现在,她也要考虑为他报仇雪恨了。 想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凤云曦跪在原地,终于失声痛哭来。她是那样的有的放矢,由不得任何人拒绝。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凤云曦才停止了悲痛诉说。 这才将凤清禾的尸体,就地掩埋在听凤阁后进院的祠堂外。 待她一切作罢,正欲离开之时,突闻身后传来一阵疾驰且刺耳的声音,凤云曦右手抬起,便将那枚射杀而来的匕首握在掌心,随即向身后望去,却不见来人踪影。 她这才取下匕首上的字条,仔细看了起来: “欲知杀人凶手,今夜三更,城外白桦密林。记住,一个人来。” 凤云曦见此,右手稍微用力,便将字条捏的粉碎。 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父亲坟前,作揖而语: “父亲,您就安息吧!曦儿一定会找到杀人凶手,替您和众师兄弟们报仇雪恨。” 她做完这一切后,起身离开听凤阁。 因此时距约定的时辰尚早,考虑到这一去,有可能是敌人设好的圈套,加上敌暗我明,她必须小心应对。 思及于此,凤云曦选择先去城东头的雁归来客栈宿下,调养身体,等时辰差不多了,再赶往白桦密林。 这不,趁着月色未眠,她快速离开了听凤阁,往雁归来客栈赶去。 片刻的功夫,她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直到她再次出现时,已抵达城东头的雁归来客栈。 她方一进去,就引得身姿婀娜的老板娘正快步扭动着身躯迎了上来,招呼而语: “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一间上房。” 凤云曦言语落下,让老板娘一眼就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随即而语: “好嘞!二楼琼英厅。客官,您随我来!” 老板娘带着凤云曦来到了二楼尽头的琼英厅,打开房门,让凤云曦进去后,随即将门合上,将凤云曦一把揽入怀里,惊讶而语: “云曦,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佩姨,真的是我,我回来了!” 凤云曦闻言强忍住自己的情绪,缓缓言来。 “来来来......快坐下,让佩姨好生看看,我可怜的曦儿,这么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老板娘,名叫佘佩,曾是一名行侠仗义的女侠客。凭借一招漫天袖影,闯下了“轻佘魅影”的赫赫威名。 二十年前,因一场阴谋,被人陷害,害的她家破人亡。为躲避仇家追杀,故而来到这昭云城,改名换姓。 机缘巧合下,与凤云曦结识,终成了莫逆之交。 “佩姨,我没事,我好着呢!” 凤云曦见状,一边乖乖的来到屋中央的桌前坐下,一边笑道,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你......你怎么......外边传言,十年前,你不是被他们挑断手筋脚筋了么?怎么会?” 佘佩就在凤云曦落座的片刻间,已为其把了脉相,见其筋脉不仅正常,还有了一身惊人的内力,不由自主的发问。 “佩姨,传言没错。但此事说来话长,等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跟您解释。” 凤云曦闻言说来。 佘佩笑着应允,随即问道: “好好好!一切都听咱们曦儿的!对了,我方才听说凤阁主他们葬身火海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刚从阁中回来,具体情况未知,但我想一切会有答案的。” 凤云曦说着,欲言又止。 她的一举一动被佘佩逮了个正着,随即言语落下: “曦儿,你是不是有话要问佩姨?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不必吞吞吐吐的。只要是佩姨知道的,佩姨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曦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想知道,她,过得怎样?” 凤云曦闻言小心翼翼的发问。 “你刚失踪那几年,她经常过来,似乎过得还不错。自从三年前,叶心棠的死讯传来,她就得了一种怪病,动不动就大喊大叫,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不过,我最近听说她失踪了。” 佘佩心领神会,如实以告。 “是吗?我以为......” 凤云曦闻言欲言又止。 她的表情有失落,有庆幸。很委婉的交织在一起,让佘佩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曦儿,我知道她曾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难道你真的忍心......” 佘佩缓缓言来,这样错综复杂的情感,总是要倾泻的,不是吗?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来劝我?当年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她天生高人一等么?这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凤云曦声嘶力竭的吼道。 此刻,她心里好不容易筑起的那道城墙,在这一刻,犹如遇到洪水猛兽般的攻击,彻底决堤了。 说话间,顿时嚎啕大哭来。 这一刻,她是真正放松的,不是吗? “曦儿,好了好了,都是佩姨的错,你别哭了......” 佘佩见状连忙小声安慰。 她知道,自己的好心永远也解不了凤云曦的心病。她的心病还需心药医。 十年前如此,如今亦是。 或许这就是凤云曦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心病。 这一切,或许已经由不得她了。 第4章:桦林谈判终一战。 “佩姨,对不起,刚才都是曦儿不好!是曦儿失态了。” 此刻,缓过神来的凤云曦缓缓而语。 “曦儿,你没事就好。对了,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佘佩见状言来。 她虽不知该如何安慰凤云曦,但她知道如何尽可能的帮助凤云曦。 因此,她已暗自下定决心,只要凤云曦需要,就算要她重新拿起武器,她也会毫不犹疑的站到凤云曦身边。 她可不想再经历十年前的痛苦了。 “佩姨,我是这样想的......” 凤云曦见状在佘佩耳边低语起来,让佘佩听后急忙反问: “曦儿,这能行吗?太危险了!” “佩姨,您就放宽心吧,我会没事的。” 凤云曦闻言说来。 “可......要不......” 佘佩闻言欲言又止。 她虽不怀疑如今凤云曦的武功已达到了常人无法匹及的境界,在江湖上已少有敌手。 但江湖本就险恶,且人心难测,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来。 可望着凤云曦那双坚毅的眼神后,她只好打了退堂鼓。 只闻凤云曦笑着安慰: “佩姨,您就放宽心吧!而且他点名道姓,只见我一人,我想,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定不会对我贸然下手的。” “好吧!那你小心,我等你回来。” 佘佩言来。 既然无法陪同前去,她只能祝凤云曦好运了。 “嗯嗯。佩姨,那咱们走吧!” 凤云曦说着,先出房门而去。 佘佩这才出了房门,下意识的朝周围看了一眼,见一切正常后,这才锁了房门,一路快步下楼而去。 凤云曦在一楼的柜台前与佘佩告别后,转身出得客栈。 趁着夜色尚好,便叫来一匹快马,朝城郊的白桦密林赶去。 她一路紧赶慢赶,到底还是在临近三更时分之时,如约抵达了白桦密林。 凤云曦此刻已跳下马,牵着马一路小心翼翼的往密林中走去。 因夜黑风高,且时刻传来一阵阵诡谲异常的声音,让凤云曦的每一步都走的更加小心谨慎了。 凤云曦见到达约定地点,见时间正好,这才作揖而语: “凤云曦赴约前来,还请阁下委身一见。” “好说,好说!凤云曦就是凤云曦,果然是守信用之人。” 随着声音落下,一身黑袍装扮之人现身于凤云曦身后。 让凤云曦闻言急忙转身,见此情形,连忙问道: “阁下字条上说,知道杀害家父和门中众人的凶手是谁,是吗?” “那是自然。” 黑衣袍客幽幽而语,却是用腹部发出的话语,其内力和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说吧,阁下想怎么交换?” 凤云曦闻言直抒胸臆。 她相信,这个江湖世界里,有好心人的存在,而且不止一个,但她绝不认为,眼前之人会是好心人。 既然敢留字条给自己,定想好了谈判的条件。 “凤云曦不愧是凤云曦,虽消失江湖十余年,但说话还是那般掷地有声。既如此,那本尊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人。只要你帮我成此事,你即刻就会收到杀害令尊及师兄弟的凶手资料。” 黑衣袍客话语落下,既吹捧了凤云曦的能力,又暗示自己的实力。 可谓一举两得。 “何人?” 凤云曦见状没有丝毫废话,直接了当发问。 “卓永科!” 黑衣袍客的话同样是那般斩钉截铁。 “阁下说的可是云岚宗宗主卓永科?” 凤云曦闻言先吃了一惊,而后问道。 “正是!怎样?凤姑娘可有胆量一试?” 黑衣袍客缓缓说来,声音虽缓,却由不得她拒绝。 “我能问问阁下到底与云岚宗有何冤仇?为何非要杀卓永科不可?” 凤云曦闻言说着。 她并未直接回答黑衣袍客的话。 但她的话一出,也破了作为杀手的信条。 只闻黑衣袍客之语幽幽而下: “凤姑娘,你越界了。如果你没能力和胆量去执行任务的话,今夜之事,就当咱们没说过。” “阁下可想过我凤某去狙杀卓永科的后果么?” 凤云曦闻言反问。 “知道!” 黑衣袍客悠悠而言。 “知道你还让凤某去送死?” 凤云曦厉问。 “本尊可没逼你。” 黑衣袍客言来,将自己那暗含威胁的话语,顿时摘得干干净净。 ”阁下可知,只要此事一起,无论我凤云曦能否成功,都会即刻遭到云岚宗全宗几百号人的追杀,更何况,卓永科刚刚继任武林盟主,他若一死,我凤某将被整个江湖追杀。阁下的算盘打的未免太响了些,手段也未免太卑鄙了些?” 凤云曦缓缓说来。 “那又怎样?这个江湖讲究的。本来就是优胜虐汰,适者生存,有能者居之。只要成功了,谁还会管手段卑不卑鄙呢?” “是吗?如果让凤某选择,为报血仇,要面临被整个江湖追杀的话,那么,我宁愿选择杀你会更值当一些。” 凤云曦的话语落下,瞬间让彼此间的谈话氛围变得异常紧张来。 “是吗?凤云曦,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本尊会怕你不成?” 黑衣袍客闻之,其言语落下,顿时有了压迫感。 “并非是凤某口气狂妄,而是你让凤某别无选择。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苦了。” 凤云曦的话语落下,虽有狂妄的成分存在,但她却私自认为,这也是最好、最快能取得杀人凶手信息的方式。 因为,现在有一个自诩知道她的杀父和师兄弟仇人的黑衣袍客就在自己眼前,她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因此,她做了大胆的尝试。 那就是挑战黑衣袍客,并击败他,从他的嘴里撬出有关杀父和师兄弟们的仇人信息。 可这一切会如她所愿吗? 眼前的黑衣袍客会给她怎样的答案? 她能否击败黑衣袍客? ...... 这一切的一切,此刻正摆在她的面前,由不得她犹疑和拒绝。 “既是如此,那就让本尊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黑衣袍客闻言并不生气。 因为他知道要驯服一个人,就如同驯服一匹马那样简单。 你必须打到他怕,让他看见你就在心里产生无穷的恐惧,直到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牢记于心,从心底害怕自己。 很明显,此刻的黑衣袍客正将眼前的凤云曦作为他又一次的实验训练品。 他话音落下之余,凤云曦已运气而起,朝黑衣袍客上半身攻杀过来,让黑衣袍客避无可避。 可黑衣袍客毕竟已闯荡江湖数十年有余,可谓什么样的人和武功没见过。 就眼前凤云曦的这招黑虎掏心,接着就是长虹贯日。 他早已在心中做了打算。 就在凤云曦的掌影逼近他的身体时,他二话不说,随即右手一掌击杀出去,竟将凤云曦震退二十步有余,差点没站稳。 这场角逐,到底还是以黑衣袍客的轻描淡写之招就拔得头筹而开始了。 凤云曦的命运何如? 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5章:密林战败旧人来。 凤云曦吃了一次亏,便不会再吃第二次亏。 这就是她最能洞穿一切手段的存在。 这不,只见凤云曦化着掌力再次朝黑衣袍客周身杀去,此刻的掌力之招,远不是方才的力量可比。 这一次,她用了六层的功力。 因此,在凤云曦看来,这一次的杀伤力不是黑衣袍客在信手拈来间,就能轻易搞定的。 凤云曦的掌力正兴致勃勃的朝黑衣袍客的面部逼近过来。 黑衣袍客见状,不敢大意,竟使出了双手,运气腾于半空与之周旋起来。 掌影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巨大的冲击力,将凤云曦和黑衣袍客震荡在丈外之余,两人方才运气缓缓站稳。 闻的黑衣袍客话语而下: “好你个凤云曦,本尊看你年轻貌美,脾气性格又与本尊甚是相投,不忍对你下杀手,打算放你一马,这才对你一再忍让。你竟然跟本尊动起真格来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尊对你不客气了。” “哼!打不过就打不过。哪来那么多废话看招。” 凤云曦闻言,却不以为意,一边运气而起,出招向黑衣袍客再次攻去,一边轻描淡写的言来。 让这场角逐,在夜幕深深里,彻底的拉开了序幕。 黑衣袍客见状心中甚恼,运气化掌杀出,一招接着一招的朝凤云曦周身攻杀而去。 他的武功原本已是独步武林的存在,再加上他内力深厚,如今又遭初出茅庐的凤云曦如此小视,他可谓怒火中烧,定要叫凤云曦尝尝他的厉害。 这不,随着黑衣袍客的掌风一阵劈天盖地的向凤云曦周身席卷而来,凤云曦虽极力运着掌力抵挡,但很快就败相显现,还因此被打的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最终,被黑衣袍客一掌当胸所伤,震飞数十步外,迎空吐出一大口鲜血后,半跪在地上,一时无法起身。 好在黑衣袍客虽是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之人,但他也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而且,他考虑到凤云曦的脾气与自己年轻时候的脾气,实在是太像了,宛如一个模具刻出来的一般,他竟开始喜欢起这个初出茅庐的凤云曦来。 此刻,他及时的收手了。 发出那深深话语: “凤云曦,只要你肯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拜我为师,对于今夜之事,本尊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敢说个不字,顷刻间,就要了尔项上人头。” 话语发出,不可谓不狂妄。 可凤云曦又岂是如此轻易认怂之人,其言而上,针锋相对: “想让我凤云曦给你磕头认错,拜你为师,敢问你算哪根葱?有本事现在就杀了凤某,否则有朝一日,定取尔项上人头。” 她话语一出,让黑衣袍客此刻仅存的一丝善念被隐藏了,接下来,就是对凤云曦的击杀之令。 “好!本尊原本想给你留条活路,但你不懂珍惜,已失去了最后一次生存的机会。既如此,那就休怪本尊手辣了。” 黑衣袍客闻言说来,已运气而起,化着凌厉的掌力朝凤云曦杀来。 可凤云曦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就在黑衣袍客的掌力逼近她周身时,只见她运气而起,身子腾于半空,让黑衣袍客的致命之击扑了个空,见黑衣袍客再次运着掌力朝她杀来之时,她已运气完毕,凌空一喝: “雕虫小技!” 值此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是的,她拔剑了。 顿时漫天剑影在她周身快速汇聚,形成了一个火红色的巨大圈层,让黑衣袍客的每一次掌力都只能打在巨大圈层上,再不能有丝毫突破,更可恶的是,他竟然无法对自己的掌力无法收动自如。 这让黑衣袍客感到十分吃惊。 面对如此情景,他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就在他思绪犹疑之际,凤云曦一招剑影冲破他的掌影杀出,将黑衣袍客重伤于身后数十步外的白桦树干上,发出痛苦的叫唤‘啊呀’之声。 还未等他从方才的惊惶神色中做出反应,凤云曦已快速逼近其身前,冷冷而语,让黑衣袍客不得不面对: “说,杀害我爹和我师门中人的凶手是谁?” 让黑衣袍客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凤云曦想从他口中探知有关杀害父亲及同门师兄弟的凶手身份,故而未曾对其痛下杀手,否则,他此刻恐早已身首异处了。 只见黑衣袍客狼狈起身,缓缓搪塞而语 “什么?什么凶手?” 凤云曦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随即言语威胁而下: “看起来,阁下并不想珍惜自己生命的机会。既然如此,那本姑娘今夜就送你一程。” 凤云曦已再次扬起青吟剑,做出欲对黑衣袍客施予杀招的模样来。 却不想那黑衣袍客的话语一出,打断了她的节奏,只闻其人言语而上: “还不出手?” 就在凤云曦失神的刹那,黑衣袍客趁机运气而起,朝白桦林上空逃遁而去。 不忘留下那幽深阴冷的话语,在密林上空回荡不停。 “凤云曦,你不错!你真不错。若要早日知道你杀父杀兄的凶手,最好按我说的做,否则,下一个死的,我可不敢保证是不是凤依琳了。记住,你的时间不多了......” 只闻那声音渐渐远去,想来已逃离远去了。 凤云曦见状这才悻悻收回青吟剑,并将其快速入鞘,落下那无可奈何的话语: “卑鄙无耻!” 在原地左右踱步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发现了藏于密林半空中人影来,其言而下: “本姑娘今夜被戏耍的够多了!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出来吧!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话音落下,只见一人影从她头顶右侧的高空中快速落下,在其身后约莫五步的距离站定,让凤云曦快速转身,其言而上: “是你?” “对,是我!” 那人声音言来,既陌生,又熟悉。 这场自以为是的密林交易之谈,到底还是因黑衣袍客落败而提前画上了休止符。 而让凤云曦不知道的是,随着旧人再次出现,伴着那声陌生而熟悉的话语落下,有朝一日,这会成为她们三人之间纠葛的开始。 ...... 第6章:客栈苏醒叫嚣语。 “佩姨,怎么是您?您怎么来了?” 凤云曦见得来人,吃惊而语。 “这半夜三更的,你一个人外出,又夜会那人,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佘佩见状一五一十的说着。 “原来如此,谢谢佩姨。对了,佩姨,您什么时候到的?” 看着一脸慈祥的佘佩,凤云曦不由自主的问道。 “刚到不久。怎么样?你没事吧?” 佘佩闻言解释,并开始关心凤云曦的身体来。 “佩姨,我没事!只是……” 凤云曦闻言解释,欲言又止。 这可让一旁的佘佩急坏了,急忙发问: “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只是那黑衣袍客提出了要与我做交易的条件,如果我不答应,他就用依琳的性命来威胁我……” 凤云曦见状一五一十的同佘佩言来,让佘佩听后,急忙而语: “什么?真是卑鄙小人!那你答应了?” “虽嘴上没答应,但应该大差不差了。” 凤云曦闻之缓缓言来。 “什么叫大差不差?他的条件是?” 佘佩见此关心而问。 “佩姨,您就别问了!” 凤云曦先轻语而来,随后抬头看着身旁的佘佩来,让佘佩顿时肌肉紧张,急忙发问: “曦儿,你如此看着我做甚?” “佩姨,今夜您曾提到依琳失踪。我想知道这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 凤云曦言语落下,让佘佩听后这才缓缓搭话: “就三五天前后的事。” “原来是这样!” 凤云曦闻言说来,让一旁的佘佩听得一头雾水。 不等她反应,又闻凤云曦的话落下: “佩姨,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凤云曦说着上前,欲离开密林而去,但却得到佘佩的回答,故而转身,看到佘佩一脸不解的想着什么,很是入神,急忙提高了嗓音问道: “佩姨,您在想什么呢?” 佘佩这才反应过来,见此情形,只好解释: “曦儿,我在想,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惹得凤云曦听后,淡淡而语: “管他是否有诈呢?此事明天再说。今夜最重要的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闻得凤云曦的话,佘佩这才附和: “嗯,也好!” 说着,便跟在凤云曦身后,朝凤云曦的马匹走去。 其间,听得凤云曦发出轻问: “对了,佩姨,你的坐骑呢?” 佘佩这才言来: “为暴露行踪,我将它安置在密林入口一处隐蔽的草柯旁了!” 如实以告。 “好!那您先跟我一起坐出去吧!” 凤云曦闻言说来,邀佘佩上马。 佘佩见此并未反对,先翻身上马后,顺势拉凤云曦上马来。 待两人坐稳,只见凤云曦熟练的拍了马背一下,便见马儿驮着她们两人一路疾驰远去。不一会儿就出得白桦密林,往入口处赶去。 待到了出口,佘佩去坐上了自己的良驹,耽搁了些时辰,很快便被凤云曦甩在了身后。 佘佩见此,便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很快便消失在山道尽头,往客栈赶去。 很快,凤云曦和佘佩赶回了客栈,见夜已深沉,两人没多说什么,便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她来到床上躺下,正欲好好睡个美觉时,她却突然发现,她睡不着了。 她的思绪开始肆无忌惮的在脑海里翻滚开来: 她不明白的是,自她归来后,这昭云城的人似乎都开始变了。 以前的那些邻居,那些卖酒肆的人,还有神神秘秘的佩姨......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更令她想不通的是,到底是谁杀了叶惊岚一家?他为何要嫁祸于自己?他的目的是什么? 又是谁救下了当时明明身中剧毒,已经毫无生命体征的叶惊岚? 又是谁残忍杀害了父亲及同门师兄弟们?他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无的放矢? 还有那黑衣袍客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为何总是对自己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十年前如此,如今亦是。是故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他为何要抓走凤依琳?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他口中之言的要挟吗? ...... 这一切的一切,让此刻凤云曦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甚至乱到她无法继续思考。 好在凤云曦武功不弱,虽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但也算平静下来了。 她此刻已汲取了方才的教训,只见她息了一旁桌案上的烛火,便合上被子,缓缓入睡去了。 兴许是昨夜熬的太久或是身体本身太过劳累的缘故,当她一觉醒来之时,已是次日的日上三竿之时。 她看了看桌岸上陈列着一碗粥时,她就知道,这是佩姨给她特意熬制的精品良药。 要知道,她打自娘亲去世后,她也只能在佩姨这里,才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就如同桌案上此刻陈列的这一碗粥的味道,像极了儿时娘亲的溺爱。她每一次都能不用顾及形象,痛痛快快的喝上几大碗。 她看着,看着,就笑了。 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 但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令人猝不及防,又不得不去经历。就好像谁也无法预料,意外和明天,到底谁先来一样,总有突如其来的事,会打断她既定的安排。 这不,还不等凤云曦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不愿醒来时,一声声叫嚣和责备之音已打破客栈自有的宁静和祥和。 “凤云曦,有本事速速现身,出来见老子,只顾躲在阴暗之处,暗箭杀我兄弟,算他娘的啥本事?” 惹得佘佩急忙出声示好: “大爷,您容老婆子回禀,咱这客栈中没有您要找的这号人物,您是不是消息有误呀?” “消息有误?我狂龙就告诉你,老子得到确切消息,那凤云曦就住在你的客栈之中。识相的就把她交出来,否则顷刻间,就砸了你的客栈......” 来人一共四人,是上了年纪的三名壮汉和一名中年女人。 说话之人,是为首的青衣壮汉,名叫狂龙,一脸的凶狠恶煞模样。 正见一把约莫一丈长的月圆型的大刀置于左肩上。 “别别别......还请大爷您手下留情。但我真不知道谁是凤云曦呀?要不您......” 佘佩闻之急忙言来,连忙示弱,并快速取出了五十两纹银在谈话间塞在了狂龙的右手里。 因是背对着另外三人,她的话语一出,让老五顿时火冒三丈,开口叫骂: “臭婆娘,你别给脸不要脸!” 不曾想,被老大狂龙一声话语打断了。 “老板娘,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想影响你做生意。这样吧,我们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你招呼我们兄弟一声就行。” “谢谢大爷宽宥......” 佘佩见状连忙点头哈腰道谢。 狂龙见此招呼一声: “弟兄们,咱们到门外候着,我就不信她凤云曦会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说着,就欲率另外三人出门而去。 “等等!” 就在这时,一声音破空传来,是那样掷地有声,由不得在场的围观者和狂龙四人拒绝。 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让这场自以为是的角逐之战,提前拉开了帷幕。 第7章:激战生死救人去。 众人在一阵慌乱寻找中,却未发现说话之人。 尤其是老二恶虎在寻找无果后,破口大骂: “是谁?如此鬼鬼祟祟,算他娘什么本事,有本事现身与大爷我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不知是谁一声话起: “快看,是她!” 只见凤云曦不知何时,已来到二楼的回廊上站定,将大厅中的一切,尽收眼底。 “小娘子,是......是你吗?” 恶虎见状颤颤巍巍问道。 “你说呢?” 凤云曦并未直接搭话,而是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姿态来,让狂龙和恶虎等人见了也不敢轻易擅动。 只闻狂龙言语而下,满是调戏之音: “这位娘子,我们找的人是凤云曦,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多管闲事,看你长得如花似玉,美艳可人,待会要是动起手来,误伤了小娘子,哥哥我于心不忍呢。” “是吗?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五虎英侠’。你们不好好在塞外待着,跑来我大东武林滋事,怎么?尔等真当我大东没人了么?” 凤云曦闻言娓娓道来。 她看着眼前的狂龙、恶虎等人,不禁觉得可笑。 个个声称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等自己现身了,竟不认得自己。 “这位娘子既知我等来历,那就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一旦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那就得不偿失了。” 狂龙见此继续劝说而来。 他没想到的是,此女子虽年纪轻轻,却有一股让人无法看穿的神秘感。想来,武功定是不弱。 “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找我报仇么?怎么,现在见了本姑娘,竟然不认识了?” 凤云曦见此,懒得与他们捉迷藏,索性自报了家门。 听得言语,狂龙这才谨慎的发问: “你......你就是凤云曦?” 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假包换!” 凤云曦淡淡言来,却让狂龙不得不硬着头皮质问: “凤云曦,我‘五虎英侠’自问没得罪过你,你为何杀我三弟?” “我能问一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确定是我所杀?” 凤云曦问道。 她一听就蒙了。自己明明昨日现身于这昭云城,怎就背上了杀人凶手的罪名。 “怎么?自己做下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狂龙见状说来。 “大哥,事到如今,您还跟她废啥话,先合力宰了她,替老四报仇再说。” 恶虎闻言说着,已运气而起,化掌杀出,朝二楼的凤云曦杀将而来。 惹得老大狂龙急忙叮嘱: “老二,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恶虎的掌影即将狠狠的劈在凤云曦的前胸时,就见凤云曦随手一掌推出,将恶虎的一掌打翻在地而去。 她随即运气而起,再次一脚踏在恶虎的胸前要害部位,重伤飞出,应声重重的砸在客栈大堂的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已成重伤,无法动弹了。 不知为何,凤云曦此时的戾气很重。 老三黄三娘见状,急急运气而起,一次性化着十余枚飞镖朝凤云曦杀来。 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招。 狂龙、黑豹见恶虎身受重伤,不敢大意,随即运气,化着大招朝凤云曦杀去,瞬间与黄三娘的飞镖形成了合围夹击之势。 凤云曦见状,急忙运气而起,躲过了黄三娘那一串串的飞镖攻击。 但那些围观之人躲闪不急的,片刻间便成了冤魂。 可恶的是,那黄三娘的飞镖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一招方才落下,另一招又起,又见狂龙、黑豹的大招层层朝她压制过来,凤云曦为避免无辜之人再受荼毒,不及细想,运气腾于半空,顺势拔剑而出。 一招剑影自她周身齐聚开来,瞬间形成了巨大的白色剑层,将黄三娘的飞镖之力紧紧的吸附在外围的白色圈层上,狂龙和黑豹的凌厉之招亦是如此。 看的在场众人皆目瞪口呆来。 就连佘佩亦是如此。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凤云曦才十年不见,她的武功造诣竟是这般恐怖,远不是一般武林高手可比。 佘佩窃以为: “就她现在这个竞技状态,天下可以匹敌者,恐不会超过五人。就算是大东风云榜上的人物出手,恐也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就在她暗自思量间,闻的凤云曦话语落下: “还你!” 听得一声惊叫传来: “不!” 只见黄三娘已被自己的数十枚飞镖射中各大要害部位,殒命当场了。 而黑豹更是被巨大的剑气席卷,一招剑影穿胸而过,当即被拦腰斩断,一分为二,一命呜呼了。 狂龙好在内力深厚,被剑气席卷之时,用力抵挡了片刻,但还是免不了被气力震飞客栈数十步开外,狠狠的砸在门外的石柱上,吐出几大口鲜血,身受重伤。 佘佩见此连忙出声示警: “曦儿,不要!” 凤云曦见状,虽已及时收剑,但伤害已经造成,注定无法挽回了。 只见她运气奔出客栈,驱身向狂龙而去,见其身受重伤,已无力还击,血流不止,随即出手封住他的穴道后,便将其一把拽起,朝城东方向急急赶去。 让这场自以为是的报仇雪恨之战,不得不暂时画上句号。 众人见状亦纷纷离开客栈而去。 只留下老板娘佘佩和几个店伙计在客栈中收拾残局。 她隐隐觉得,凤云曦的这招武功虽然霸道非常,非常人可以匹敌,但她的境界似乎还无法与招数融合,大招之下更无法得心应手。 若是长此以往,这对她的内力,会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但好在凤云曦天性纯良,一生以行侠仗义为先,就算她控制不住自己,也不会肆意滥杀无辜,造成更多的伤害。 佘佩让人将黄茹瑛和黑豹等人的尸体清理过后,叫来一辆马车,将其拉出郊外,找一个僻静之所掩埋。 这也算她提前为凤云曦积德行善了。 却见那昭云城上空,凤云曦正一路夹着奄奄一息的狂龙,一口气奔出十数里,也不曾停下,直到行至东苑的一座院落上空来,她才缓缓运气落下,不顾门人拦阻,径直奔向大殿而去。 再看那院落门栾正中央的上方写着“济世医馆”四个大字,在光影烁烁下,愈发的耀眼夺目。 这济世医馆的主舵之人,名叫鹿金仙。相传有起死回生之术,医术之高超,可比之华佗,更被后人誉为“华佗在世”。 他虽行善治病救人,但有三不救原则: “心术不正者,不救;品行不端者,不救;不死,不救。” 他这三不救,不仅仅针对的是需要救治之人,还是针对送医之人。 任何人都要恪守规则,否则一旦有违,就算肯出价千金万金,他也不救。 对于鹿金仙的要求,凤云曦因救人心切,想都没想,便将狂龙带至医馆来。 那三不救原则,对急急赶来的她来说,可谓是凶吉未卜。 不是吗? 第8章:云曦下跪求金仙。 “三儿,是什么人在此喧扰呀?” 来人被中庭院落的喧闹声干扰,无法安心看病,不堪其扰,这才打开房门,发出一声厉问的同时,快步走出。 说话之人,是一位上了年岁的白发老人,正是鹿金仙。 惹得门外的身着粗布的青年小伙邱三作揖而语: “师父,这人她死活都不听招呼,我说您正在替人看病,稍微怠慢了些,她就硬闯进来了......” 显然先入为主的在师父鹿金仙面前,先参了凤云曦一本。 他话未说完,还想继续言语,却被鹿金仙此刻扬起的右手给拦下了,其言而上,对其开始一番教导: “三儿,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何以怠慢贵人?” 听鹿金仙的话语落下,与其说是教导,倒不如说是说教。 惹得此刻的邱三支支吾吾而语: “我......我......” 好一会儿说不上来。 凤云曦更是将其言语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看来,狂龙还有得救。 鹿金仙责备完徒弟邱三,这才缓缓而问: “是谁要求医呀?” 凤云曦见状,急忙毛遂自荐: “鹿爷爷,是我,云曦呀!求您救救我的朋友。” 她不说话还好,她这一说话,就让鹿金仙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严厉,其话语更是如此: “哦?今天刮的什么风,竟把大名鼎鼎的凤云曦刮到老头子舍下来了?” 他不禁嘲讽起凤云曦来。 “鹿爷爷,千错万错,都是曦儿的错。还请您能看在我朋友命悬一线的份上,先救他一命。只要您能救他,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您。” 凤云曦哪里会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她更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但此刻,她什么也不去想,她也来不及去想。 只有请求他出手救下狂龙,否则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凤云曦,你别叫我爷爷,我怕折寿。赶快带着你所为的朋友离开我的医馆,我这小医馆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鹿金仙的话语落下,是那样的决绝无情。 鹿金仙二话不说,便头也不回的进屋而去。 可鹿金仙又岂会轻易放过她,就像她当初又何曾放过他呢。 这一切,只有他心里清楚。 邱三闻言,言语厉喝而下: “我师父叫你滚呐!还不走?” 随即猛烈一推,将身背狂龙的凤云曦退出七八步有余,那踉跄的身子差点摔了个人仰马翻。 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扑通’一声传来,凤云曦竟突然双腿齐刷刷的跪下,作揖而语: “鹿前辈,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恐百死也不能赎罪。我今日在此也不敢奢求能得到您老人家的原谅,但我朋友真的命在旦夕,还望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能高抬贵手,救救我的朋友。我凤云曦在这儿给您磕头赔罪了。” 凤云曦句句箴言,让她的每一次额头和地面接触时,发出咚咚咚的响声来。 更可恨的是,这苍天好像要故意好好折磨凤云曦一番方能解恨似的,方才还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天空,竟在眨眼间开始变得昏暗阴沉来。 随即开始电闪雷鸣,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接着下起了倾盆大雨来。 那肆意漓落的雨珠,正在从四面八方朝凤云曦的周身袭来,顿时打的她的脸青紫交加了。 可即便是如此恶劣的天气,也阻挡不了她决心要救下狂龙的心。 有时,甚至让人觉得,她与后背上的狂龙,才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只见凤云曦一边猛烈的磕头,一边念念有词: “鹿前辈,求您救我朋友一命......” 一遍又一遍,如此循环往复。 让站在屋檐下躲雨的邱三看的心惊肉跳的同时,也多了一阵怜惜之意。 而这一切,又岂能逃过躲藏在门背后的鹿金仙的眼睛。 不,他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动摇了。 他透过窗外,望着那倾盆大雨,正在肆无忌惮的浇灌在凤云曦的后背上。 他不禁失神了。 “老天爷,难道真的是我小题大做了么?” 连自己自言自语的话落下,都不曾发觉。 只见此刻的凤云曦已将狂龙护在自己有限的身体前,听得狂龙颤巍巍的言语传来: “凤姑娘,没用的,你就别求他了,何苦作践自己呢!我狂龙能死在你的怀里,也是我人生一大幸事,只是......只是......我恨呀,我恨我为何不能早点遇见你......你呢” 狂龙说着说着,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来。 让凤云曦听后急忙安慰而语: “狂龙,你先别说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邱三见状推门而进,扑通跪下,作揖而语: “师父,要不,要不你救救这位狂大哥吧!就算三儿求您了!” 鹿金仙见状,虽然有些吃惊,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决定不是一般人可以动摇的,不是吗? “起来!快给我起来!你若再替她求情,休怪老夫与你断绝师徒关系。” “师父......” 邱三见状唤道。 却被鹿金仙一把从地上拽起,狠狠的扔到了墙角而去。 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唯唯诺诺的邱三竟会做出这种令他出人意表的举动来。 也让凤云曦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凤姑娘,事到如今,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就是十......” 狂龙或许是自知自己命不久矣,在心里折磨了好一阵后,终于决定将他深藏于心的秘密准备对凤云曦坦白来,只闻他的话还未说出口,仅吐出一个‘十’字后,便被一枚飞针从他身后的屋顶上冲杀过来,刺中要害,顿时发出一声‘啊’来,倒在了凤云曦的怀中。 让凤云曦见状急忙唤道: “狂龙......” 又迅速回头朝发射暗器的屋顶望去,正见一人影匆忙跳下屋檐,欲仓皇逃离远去。 凤云曦不及细想,随即快速放开狂龙,运气而起,朝那人影落下的方向追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屋檐上空,远去了。 与此同时,听得那鹿金仙话语落下: “三儿,快救人!” 只见鹿金仙和邱三两人快步奔出屋子,不由分说的将狂龙抬进屋中的大床上去。 又听得鹿金仙唤道: “三儿,把我的用具拿来......” 便开始为救下狂龙做出一切努力来。 让邱三闻言,连忙从身后的墙壁上,取下用具箱,快速递给了师父鹿金仙。 鹿金仙接过用具箱,熟练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插满数以十计金针的粗糙布料来,便让邱三将狂龙扶成坐立之状,待扶稳后,鹿金仙便小心翼翼,不厌其烦的为其施针来。 这一切,让邱三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这场救命之旅,到底还是在猝不及防间,便开始了。 第9章:云曦来迟受重托。 奈何那人的轻功很好,凤云曦虽拼命追赶,却在她奔出医馆屋顶之时,那人已消失在百步开外的巷道尽头。 凤云曦见状,急忙加大气力,快速追出远去。 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虽在片刻间,便已追出十数里,但连人影都不曾看到。 凤云曦见状,为恐是那人的声东击西之计,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快速朝城南的济世医馆赶来。 可事情的发展往往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你越怕什么,他就越会给你呈现怎样的结果。 就在凤云曦紧急赶到济世医馆时,她眼尖的发现,此时的医馆不同寻常。 凤云曦不及细想,快速走进院落内,只见平时在医馆内帮忙的几个伙计正东倒西歪的躺在血泊中,已死去多时。 凤云曦心头一紧,顿觉不好,便急忙冲进鹿金仙的屋子去。 她破开房门,只见屋内的桌子板凳被打的东倒西歪,有的更是碎裂当场,凌乱不堪。 她却未发现鹿金仙和邱三等人的踪迹。 就在她正四下寻找之时,却闻后院处,传来一声尖叫,让凤云曦急忙冲出屋子,运气赶至后院声源处去。 待她赶至时,只见鹿金仙倒在矮墙下的血泊中,却未见行凶之人。 凤云曦顾不得其他,便急忙来到鹿金仙近前,发声问道: “鹿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对您下此毒手?” 试图从他的口中,探知些蛛丝马迹。 “曦儿,你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 鹿金仙在凤云曦的叫唤声中缓缓睁开眼,对身旁的凤云曦叮嘱。 凤云曦见此,只好点头应允。 只闻鹿金仙言来: “你朋友和我徒儿都在后院的暗门中,开启暗门的机关就在后厨的那土灶下。这是当年建立时,为防紧急情况而设,如今到底还是派上用场了!你朋友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凤云曦闻言吃惊而语: “鹿爷爷,多谢您!可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对您下此毒手?您可曾看清此人面目?” “曦儿!听听老头子的话,你就别问了!” 鹿金仙的话语落下,显然是话中有话,让凤云曦听了更是好奇心大起,继续开始刨根问底来。 “鹿爷爷,却是为何?难道为难您之人,与曦儿是旧时相识不成?” 鹿金仙自知命不久矣,又考虑到那人的身份,故而继续解释劝诫来: “曦儿!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若一再寻根究底,恐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你可明白?” “鹿爷爷,您说的曦儿都明白,可是......” 凤云曦见状言来,可谓直抒胸臆,但还未等她说完,就被鹿金仙的话打断了,其言而下: “曦儿,要想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就算把它带进坟墓,也不会告诉你......” 凤云曦一听这话有转机,急忙应允,言语而下: “鹿爷爷,您请说。别说一件,就算十件,曦儿也答应您!” 鹿金仙见状急忙言语: “邱三他无父无母,自幼跟我一起长大,我们爷俩相依为命。如今我将不久于人世,待我死之后,希望你能把他带在身边,好生照顾他,好好生活,并告诉他,不要试图为我报仇,你可听清楚了?” 让凤云曦听后,只得连忙点头应允的同时,发出立誓般的旦旦誓言来: “鹿爷爷,这您大可放心。我凤云曦绝对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好生照顾和保护他......” 不等她说完,听得鹿金仙弱弱而语: “这......这我就放......放心了!” 话刚说完,便满足的闭上眼睛,气绝身亡了。 惹得凤云曦急忙唤道: “鹿爷爷,鹿爷爷,您醒醒......” 奈何无论她如何叫唤,鹿金仙也无任何反应了。 她用手在他的鼻息处叹了叹,已经身亡了。 而且鹿金仙是自杀式身亡。 让凤云曦感慨而语: “鹿爷爷呀,鹿爷爷,您这是生怕我逼问您那凶手的下落呀,您不说就不说嘛!这又是何苦呢?” 见此情形,凤云曦这才前往后厨处赶去,很快就到了后厨,按照鹿金仙临死前的指引,在灶台下找到了一个可旋转的石头按钮,在她的用力转动下,听得一声轰的响声传来,凤云曦急忙来到后院处,见那石门正快速朝两边散开,凤云曦二话不说,便不由分说的快速跑进暗门而去。 她方一进暗门,便见那暗门快速的合上了。 让凤云曦顿时愣了一下,而后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其弄燃,朝暗门深处缓缓走去。 很快便将暗门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只见这暗门与正常屋子的陈列几乎一致,有烛台。有床,有水,有桌椅,有食物......所列陈设可谓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妥妥的一个地下暗仓的存在。 她很快从暗影中见到了狂龙和邱三。 只见狂龙仍躺在那大床上,昏迷不醒。 邱三见得来人是凤云曦,又只有她人来时,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即而语: “凤女侠,我师父他老人家难道真的......” “嗯!三儿,都是姐姐不好,没能救下鹿爷爷!不过姐姐已答应鹿爷爷,一定会照顾好你,不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凤云曦见状,先默认的点了点头后,又缓缓言来,其流露出的情感可谓情真意切,由不得人拒绝。 邱三闻言,便突然倒在了凤云曦的怀里,‘哇’的哭出声来。 其情况让凤云曦有些猝不及防。 但还是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邱三的头,安慰而语: “三儿,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我想鹿爷爷若是在天有灵的话,他也不愿看到你这般模样不是......” 她不安慰还好,这一出言安慰而来,让邱三哭的稀里哗啦,越发的伤心了。 良久这才停下,从凤云曦的怀中挣脱出来,退了三五步后,站稳,发出那句掷地有声的话语来,让凤云曦听了都大吃一惊。 “凤姐姐,你教我武功吧,我要为我师父报仇。” “你说什么?不行不行。我才答应过你师父,他让我告诉你,你不要为他报仇。” 凤云曦缓过神来,急忙言语。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天资愚钝吗?” 邱三闻言问道,让凤云曦听后不禁反问: “是谁说你天资愚钝?” “我师父!” 邱三闻言,脱口而出。 让凤云曦听后,缓缓而语: “有这等事?却是为何?” 邱三缓缓说来: “嗯嗯!师父说我天资愚钝,不是练武的材料。尽管我虽跟他行医看病十余年有余,他却不曾教我一招半式。” 他的话一出,让凤云曦瞬间来了兴致,随即发问: “怎么?你的意思是鹿爷爷他会武功?” 邱三闻言,饶有兴致的解释道: “当然会呀!而且厉害着呢!约莫一盏茶前,有一红衣袍客突然现身屋中,欲对狂龙大哥下手时,是师父拼命与之对抗,这才让我有机会将狂龙大哥救出,按照师父的要求,躲进这暗门中来。只可惜......”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是说那行凶之人是位红衣袍客?” 凤云曦闻言,若有所思而语。 就在邱三欲要回答之际,听得狂龙发出一声声咳嗽来,让凤云曦及邱三连忙靠近床边来,几乎异口同声道: “狂龙,你醒了!” “狂龙大哥,你醒了!” 让暗门中的氛围,顿时变得些许温馨感来。 第10章:破除暗门赴客栈。 “凤云曦,这是哪里?为何如此阴暗?” 狂龙醒来的第一句话,却让凤云曦不得不做出回答,其言而下: “狂龙,这是济世医馆的一个暗门,也是密室。” “密室?我不是死了么?” 狂龙闻言努力回忆后想起了凤云曦为救自己跪在雨里的一幕幕来。 他只记得自己因鹿金仙见死不救,已身死于济世医馆院落大门外,他如今怎又活过来了。 不等凤云曦回答,便闻邱三的话传来: “师父炼制的九转还元丹果然厉害,真的把狂龙大哥给救活了!” 惹得凤云曦问道: “三儿,你是说你师父会炼制九转还元丹?” “他会不会我不知道。但他曾告诉过我,这九转还元丹是他的独门秘技,从不外传。凤姐姐,这有何不妥么?” 邱三听后娓娓道来。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就随便问问。对了,狂龙。你现在感觉怎样?” 凤云曦说着,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狂龙,问道。 “我感觉好多了。凤云曦,你虽然救了我,但我不会感激你,更不会告诉你那件事的因由。” 狂龙闻言说来,已从床上坐起,欲下床而来。 “我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你要替他们报仇,咱们依旧还是敌人。” 凤云曦言来。 她深知她自己为何要努力救下狂龙的原因,更知道她与狂龙之间定有一战,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如今看着狂龙醒来,她心中的愧疚感变得越发的轻松了。 “你知道就好。” 狂龙淡淡言来。 让一旁的邱三听后就瞬间不乐意了,言语而下: “狂龙,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懂得知恩图报?若不是凤姐姐跪在雨中替你求情,终于感动我师父,他才答应救你一命,你恐怕早就死于大雨中了。” “三儿,别说了!” 面对不知前因后果的邱三,凤云曦出言欲打断了他的话。 却不想邱三此刻就像刚打开话匣子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似的说来: “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该救你,让你自生自灭。” “你说完了么?说完了,就打开暗门,放我出去。” 却不想狂龙的话语落下,让邱三的话语就像打在棉花上,毫无意义。 凤云曦闻言亦附和道: “对呀,三儿,你赶快打开暗门,让我们出去。” “啊?我忘记问师父,这暗门如何从里边开启了。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进来。” 邱三闻言不好意思说来,让凤云曦和狂龙异口同声道: “什么?不会吧?” “凤姐姐,我真没骗你们。” 凤云曦闻言说来: “那还等什么?大家快找找看有无机关消息钮什么的。” 惹得狂龙和邱三连忙在四周仔细查找来。 凤云曦亦加入了查找之列。 可他们找遍了暗门内的所有物什和墙壁,却毫无收获。 凤云曦这才决定用武力打开暗门。 由于狂龙方才苏醒,不易动内力,邱三又不会武功,这个破门的任务就落在了凤云曦身上。 只闻凤云曦嘱咐而下: “你们先让开!” 便运足掌力,一掌朝暗门推出,只见暗门发出一声巨响后,却未曾有破开之迹象,凤云曦这才发觉这门并不是普通之门。 随即再次运力击打了三次,都未能破开。 凤云曦见此,只好让身后的狂龙和邱三再回退十余步,自己则运气而起,拔出青吟剑,一剑凌空破出,在巨大的剑影攻击下,那暗门被破成两半,沙沙的断裂开来。 待暗门断裂完成,凤云曦三人这才快步走出暗门,却发觉天色已晚,都近黄昏了。 狂龙出来后,就径直朝医馆大门走去。 不等凤云曦反应过来,就闻邱三的哭声而下,人已经奔至死去多时的鹿金仙身前,痛哭而来。 凤云曦见状急忙上前,将邱三拉起,安慰而语: “三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今后就跟着我吧!” 邱三这才停止了哭泣,哽咽着应允了。 凤云曦和邱三就地将鹿金仙及几个仆从的尸体掩埋后,待一切做罢,凤云曦趁着天还有一丝亮色,便带着邱三往客栈赶去。 准备在雁归来客栈住上一晚,将邱三安顿在佩姨的客栈里,自己则打算明日大早启程,赶往云岚宗,挑战卓永科,将其击杀。 但她也私下做了第二套备选方案,那就是一边赶路,一边打听妹妹凤依琳的下落,伺机而动,救出凤依琳。 她虽知此行定不会顺畅,她也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经过半个时辰的赶路,凤云曦终于带着邱三在昭云城华灯初上之前,赶到了雁归来客栈。 方一进门,就被佘佩拉至一旁,低声细语来: “曦儿,你怎还敢在此现身?你知道吗?自你走后,前后已有三拨人马打听过你的下落了。你老实告诉佩姨,你在外是不是惹什么事了?” “哦?有这等事?可知都是些什么人?” 凤云曦闻言小声问道。 “都是些新面孔,不知是何来历,但不难看出,都是些不好惹的江湖人物。对了,其中有一拨人马像是京都来的官府中人,为首之人,我当年大闹京都的时候,见过一面。总而言之,你要小心。” 佘佩见状,将她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对凤云曦言讲,提醒凤云曦注意自己的处境。 “官府的人?这倒是挺新鲜的。好了,佩姨,可还有空余的房间,我们要住店。” 凤云曦闻言说来。 佘佩这才注意到与凤云曦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出言问道: “曦儿,这位是?” 不等凤云曦回答,邱三便毛遂自荐: “我叫邱三。敢问姐姐怎么称呼?” 他的话语落下,让凤云曦和佘佩听后,都开始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听得佘佩笑道: “小家伙,你叫我姐姐?你知道姐姐多大了么?” 岂料邱三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对眼前的这个小孩邱三生出好感来,闻得邱三对着凤云曦和佘佩言语: “我娘说过,长得好看的都叫姐姐。凤姐姐叫小姐姐,你是大姐姐。” “好好好!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那曦儿,你们就去二楼的听涛住下吧,我吩咐厨房给你们弄点吃的来。” 佘佩闻言说来。 “嗯!那我们先上去了。” 凤云曦与佘佩拜别后,拉着邱三的小手就径直往二楼走去。 邱三回头与佘佩做了个拜别的手势后,跟在凤云曦身后,屁颠屁颠的往二楼走去。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二楼尽头,远去了。 佘佩则唤来一名店小二看着柜台后,便往一楼的后厨赶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一楼的拐角尽头了。 第11章:云曦离去佘用计。 次日清晨,佘佩看到凤云曦拿着佩剑快速朝她走来,便在柜台前与她搭上话,其言而语: “曦儿,你真的决定了?” “是!这件事我不能拖,必须妥善解决,否则......” 凤云曦闻言说来,她想到此事可能的后果,但还是先忍住了。 “那他醒来要寻你怎么办?这里人多眼杂,恐不是长待之地。” 对此,凤云曦早就想好了对策,言语而下: “佩姨,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有困难,但对您,要想安排一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对不对?” “曦儿,你当你佩姨还是几十年前肆意闯荡江湖的时候呀!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佘佩闻言就对其发起牢骚。 凤云曦见状安慰而语: “佩姨,我去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就安排在他在你的店里打打下手,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也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替你照看照看。不过,你一定要回来呀!” 佘佩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对其说来。 但那一句‘你一定要回来呀’,说的掷地有声。 “嗯嗯!那就辛苦佩姨了。我走了!” 凤云曦见此拜别佘佩,往大门口走去,行路间回头看了佘佩一眼后,便来到门口,只见一匹白色的骏马映入眼帘,凤云曦见此,还想继续往前走,却被牵马的蓝衣小伙子一把拉住,言语而下: “姐姐,请上马!” 让凤云曦顿时愣了神,疑惑的发问: “小兄弟,咱们认识吗?” “不认识!” 那蓝衣小伙子见状摇头说道。 “那你给我马?” 凤云曦闻言说来。 “昨夜有人偷偷的给了我十两纹银,让我为他买匹上好的骏马,然后在此等你。” 小伙子继续言来。 “是吗?可否偷偷的告诉姐姐,那人相貌如何?身高几许?哪里人士?” 凤云曦见此继续问道。 她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好事竟会让自己碰到。 但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一本正经的朝蓝衣小伙子打听那人的来龙去脉。 “姐姐,您就饶了我吧!我年纪虽小,但我还知道,做人要以信义为先,他既然让我替他保密,那我自然不能告诉你。要不然,我可就坏了所谓的江湖道义了不是。” 小伙子闻言说来,见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凤云曦差点笑出声来,缓缓而语: “看你年纪不大,还挺有江湖道义的。那姐姐可以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姐姐上马,我就告诉你。” 小伙子言来,生怕凤云曦拒绝,这竟然耍起了平时的那套,与凤云曦做交换。 凤云曦见此,朗声而笑: “好!” 凤云曦见被耽搁了许久,也不再强求,好似为了完成与小伙子交易似的,这才一跃而起,轻松的跳上马背去。 “对了,姐姐,那人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亲手把这个物什交给您,说到了紧要关头,兴许可以救您一命。” 小伙子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一般,一边从怀里取出物什,一边说着。 “是吗?” 凤云曦虽觉不信,但如今她赶路在即,也不曾多想,很是顺从的从小伙子的手中接过用黑布包裹的物什后,顺势放进自己的怀中,妥善处理来,竟忘记再问小伙子的姓名了,已快马加鞭向街道尽头奔去。 惹得小伙子其言而下: “姐姐,我叫高瞻!高瞻远瞩的高瞻......” 凤云曦虽已远去多时,却将小伙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她与他这如此匆匆一瞥的遇见,竟会成为她日后行走江湖无法随意删除的记忆。 小伙子见凤云曦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远去,他这才缓缓的向一旁挂着算命牌子的摊位走去,那副难以言表的神情,让人一时半会儿也捉摸不透。 却见那雁归来客栈门前,突兀的站立一人,正是老板娘佘佩。 她望着凤云曦消失多时的背影,看了看小伙子的身影,这才懒懒的回头,竟发现邱三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佘佩见此,正欲出言解释,却被邱三的话语猝不及防的打断了。 “大姐姐,凤姐姐走了是吗?” 佘佩见状出言解释: “是!但三儿呀,你听大姐姐给你解释......” “不必解释了。凤姐姐毕竟是江湖中人,她只属于这个江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当然也不会属于我。她虽说要好好的保护我,陪在我身边,还说要教我武功。但我知道她还有她的事要做,我不能奢求太多。” 邱三闻言说来,他的话语是那样的掷地有声,时时刻刻的震在佘佩的心里。 让佘佩闻言,都不免有些自叹不如。 她没想到,眼前的壮小伙子邱三,说话做事,竟是这般的明事理,真是让她有些惊到了。 “好孩子,你能这么想,那大姐姐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你不是要学武功吗?你白天在后厨帮忙干活,晚上姐姐教你武功好不好?” 佘佩闻言解释而语。 她不知为何,她看到眼前的邱三,竟有一股莫名的好感,她甚至对他有些许似曾相识的印象。 邱三闻言,欣喜言语: “大姐姐,您说的可是真的?” 不等她细想,闻得邱三话语落下,她随即笑着答应: “那当然了!大姐姐骗你作甚?” 邱三闻言,随即声音落下: “好!那三儿干活去了。” 便快速朝一楼的后厨小跑而去,他别提有多开心了。 看着邱三离去的背影,让佘佩话到嘴边,只好生生的咽回去了。 随即挥手招来自己的正在扮着店小二的心腹颜七,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最后朗声道: “听明白了吗?” “老板娘,您就擎好吧,小的定不辱命。” 颜七闻言说来,在佘佩挥手后,便退去外套,丢下手帕,便出门而去。 由于时间尚早,店中还没客人,颜七的举动就不被外人得知了。 佘佩见状,这才缓缓朝后厨赶去。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还未赶到后厨时,就听到后厨内传来了愉悦的欢笑声来,让佘佩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眼尖的工作人员见老板娘走了进来,正欲说话,却被佘佩的眼色硬生生的拦下了,只闻其言而语: “哥哥姐姐们,不是我吹,我小三子自幼与我爷爷学的一手好厨艺,改天有机会,亲自做给你们尝尝如何?” 说话之人,正是前来厨房帮厨的邱三。 不曾想,他话刚说完,就闻一声熟悉且亲切的话语传入耳畔: “是吗?三儿,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午时过后,就让大姐姐也沾沾这些哥哥姐姐的光,尝尝你的独门厨艺如何?” 惹得众人听后,皆忍不住发出“噗呲”的笑声来。 让邱三顿时脸红了,结结巴巴而语: “大......大姐姐,您......您怎么来了?” “我若再不来,你大姐姐这客栈的生意,可就要被你搅黄一半了。” 佘佩闻言说来。 言语虽轻,却道出了江湖的生存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却闻的邱三嘟囔而语: “大姐姐,您这说的也太夸张了吧!有那么严重么?” 声音却生怕别人听见似的,音色极弱。 但还是被佘佩听在耳里,其言落下: “三儿,你说什么?既然如此,今天你就不必干活了,到后院,帮你秦大叔把柴劈了,若是劈不完,今天就别吃午饭了。” 让后厨众人急忙各自忙碌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遭殃,那就得不偿失了。 “是!” 邱三见状,答了一个‘是’字,便转身往后院走去。 佘佩见此,亦快步跟了出去,带着邱三往后院赶来。 第12章:教导邱三拦路截。 邱三在佘佩的带领下,此刻才慢吞吞的赶到后院。 只见一佝偻的白发老人正坐在院墙边上,手法熟练的劈着粗柴,并顺手堆垛在身前不远处的木架子上。 而白发老人的身后,却堆满了数以百计的粗柴。 邱三见此情形,对佘佩言语: “大姐姐,您让我管这位白发老人叫大叔?他这年纪,做我爷爷,我都嫌老了。” 佘佩闻言,嘻嘻笑道: “这有何不可?你不是还叫我大姐姐嘛!” “那是因为您跟他不一样嘛!若我娘还健在的话,她也应该和您差不多一个年纪。” 邱三闻言,解释而语。 惹得一旁劈柴的白发老人笑出声来,其言而下: “童言无忌,真是童言无忌!” 邱三听得这话,一脸埋怨的发问: “老爷爷,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么?” “不好笑!” 白发老人说着,未曾停下手中劈柴的动作来。 “那您还笑!” 邱三闻言,显然有些不乐意了。 “哈哈哈!小伙子,你知道她多大年纪了么?” 白发老人闻言,这才缓缓停下手中劈柴的斧头,指着不远处的佘佩,漫不经心言来。 “您管我大姐姐多大,反正比您小就是!” 邱三言来。 不想邱三年纪虽小,但话语却是那般得理不饶人。 惹得白发老人发出一阵苦笑,言语而来: “那到也是!” 那邱三的话,似乎令他无法辩驳。 “这不就对了!” 邱三言语,却不曾注意到白发老人的举动来。 就在他纳闷之时,闻得身旁的佘佩言语传来: “三儿,只知道你大姐姐我,如今多大了么?” 邱三闻言,饶有兴致的发问: “大姐姐,您多大?” “三儿,大姐姐今年已经五十又三了。” 佘佩闻言缓缓说来。 “啊?不会吧?您明明看起来才二十又八出头的样子嘛!” 邱三闻言说来。 他显然还是被惊到了。 不等他继续思量,又闻佘佩的话传来: “三儿,你知道这位老爷爷多大吗?” 邱三闻言随即而语: “多大?不会是五十又八了吧!” “你说对了!老爷爷正是五十又八。” 佘佩轻语回答,似乎在努力跟邱三将一个道理。 惹得邱三言语而下: “啊?我随口说说的。” 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所以,你既然叫我大姐姐,那让你叫他大叔有何不对呢!” 佘佩缓缓言来,摸了摸邱三的头继续说道: “三儿,在你凤姐姐回来接走你之前,大姐姐要告诉你的是,江湖险恶,且人不可貌相。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保持本心,学会一门看家本领,这到了关键时刻,往往能救你的命。你明白么?” 邱三闻言先是点头,又摇头,再点头来。 让佘佩言语落下: “不明白?” “不瞒大姐姐,三儿是时而明白,时而不明白。” 邱三闻之,如实说来。 “也罢!毕竟你还小,说这些有点为时尚早了。等日后你自会知晓。你好生跟着你大叔在这里劈柴吧!” 佘佩闻言,缓缓落下。 “大姐姐您要走?” 邱三见状言语而下。 “那是自然。大姐姐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呢!” 佘佩闻言笑出声来,对其言语道。 惹得邱三极不情愿的嘟囔而语: “那......那好吧!” “只要你听话,我晚上有空,就会教你武功哦!” 佘佩见此言来,让邱三听后,狠狠的点头后,就闻他的声音道: “大叔,您先歇会,让三儿来试试!” “好!” 白发老人应声,让出位置和斧头。 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顿时在佘佩的眼前习习上演。 让佘佩看了,不由自主的就往前院走去。 她那沉重如铁的心事,顿时袭上心头。 她回头望向一望无际的天空,缓缓道: “也不知曦儿,怎样了?” 与此同时,一身熟悉且浓烈的话语传入耳畔: “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率人挡我路?” 映入眼帘的,却是那昭云城城外五十里外的百草亭前,凤云曦正勒住缰绳,对着拦住去路,站在最前方的锦衣剑客说道。 “不是挡路,而是你已经没有路了。” 为首的锦衣剑客沉声而语,让周遭的氛围顿时变得紧俏来。 “是吗?本姑娘出道至今,还没人敢这么狂。说吧,什么事?” 凤云曦闻言说来,针锋相对。 她虽知这些人来者不善,但就凭他们几个想拦下自己,也太不自量力了。 故而直抒胸臆来。 “凤云曦就是凤云曦,说话果然快人快语。既是如此,那老夫可就直说了。” 为首的锦衣剑客说来。 “我听着呢!” 凤云曦闻言说来,俨然变现出一副毫无耐性的样子。 “凤云曦,识相的话,交出《啸影心经》,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若你敢说半个不字,这百草亭就是你葬身之地。” 只闻为首的锦衣剑客话语落下,让凤云曦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心道: “啸影心经?那不就是与自己身份有关的物什放在一起的那本武功秘籍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她来不及细想,便其言而下: “阁下说什么?什么啸影心经?本姑娘听都没听过,又怎能拿出来给你呢!” “凤云曦,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等不留情面了。” 为首的锦衣剑客说道。 话语落下,已对凤云曦下了击杀之令。 尽管面临如此极具压迫的情境,凤云曦却不露丝毫慌张神色。 其言落下: “阁下这话就令凤某有些莫测高深了。我凤云曦自问做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没想到今日,竟被阁下冤枉私藏什么《啸影心经》,真是让凤某百口莫辩呀!” 不想,她的话方一落下,让锦衣剑客听后,更加气不打一出来,坚定了先将其击杀,再夺取《啸影心经》的策略。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在百草亭前的一举一动,皆被阴伏于百草亭山坳半腰的数以十计的一干锦绣服装打扮的卫士和为首的锦袍少年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那还啰嗦什么?看招!那就让你尝尝老夫的厉害。” 为首的锦衣剑客,话语落下,让凤云曦避无可避。 只见那为首的锦衣剑客,化着剑招,正欲肆无忌惮的朝凤云曦杀将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见一人影从天而降,掌影凌空劈出,将锦衣剑客的剑招引至他处,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来。 与此同时,人影缓缓落下,背对着挡在了凤云曦身前五步开外,落下那句熟悉而幽深的话语: “你先走,这里有我!” 让凤云曦听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但她却并未听从来人的指令,将眼前的一切,恰到好处的尽收眼底。 这场自以为是的拦路抢劫,谁又能说了算? 第13章:青衫少年顺退敌。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坏你高爷爷的好事!” 此刻,那锦衣剑客从方才的惊魂中缓过神来,对着青衫少年破口大骂。 他那眼神似要将青衫少年扒皮抽筋,方才解恨。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话语落下,却让青衫少年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身份。 “高晨玥是吧?你们血雨阁什么时候也参与这龌龊的勾当了?难道吴岳峰就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么?” 来人一袭月白青衫,且青丝蒙面,手持一把梅花铁扇,是个约莫二十三四岁出头的少年。 此刻,他的话,就像他手中的铁扇一样,让人无法拒绝,冰凉且刚毅。 “小子,你究竟是谁?既然知道是咱们血雨阁办事,那还不乖乖让开,否则惹怒了老子,老子连你一块收拾。” 锦衣剑客名叫高晨玥,是血雨阁的三大堂主之一,直接听命于阁主吴岳峰。 他的话语落下,承认了他血雨阁的身份。 他身后六人,就是血云堂的六大杀手。 “好大的口气。” 青衫少年话语落下,依旧是那般冷峻冰凉。 就在高晨玥等人反应间,只听得哐当一声声响起,他们手中的佩剑皆被一招幻影袭来,全都被打落在地,为首的高晨玥更是被连连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直到疼痛感袭遍周身,这才反应过来,惊恐而语: “是谁?谁打老子?给老子出来!!!” 他话音落下,却无人应答。 好在这时,他一手下指着青衫少年惊呼: “堂主,是......是他......” 高晨玥见状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惊疑而语: “小子,方才是你打了老子两巴掌吗?” “高晨玥,你的嘴巴实在是太臭了。要不要再来两巴掌试试?” 青衫少年话语落下,却让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凤云曦听得差点笑出声来。 只闻高晨玥颤颤而语: “你......你敢?” 他的话语刚落下,就闻青衫少年的话响起,掷地有声,可谓是铿锵有力: “你看我敢不敢?” “你......” 惹得高晨玥急得只说出一个‘你’字来。 就在高晨玥思考如何下台时,身旁的一杀手见状靠近前来,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后,高晨玥这才一改方才傲慢的态度,低声言语: “啊,这位少侠,方才是我等无意冒犯,还望少侠您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方才我等的冒犯之罪。” “早这样说话,尔等的命或许能活长一些。也罢,本少侠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要尔等答应不再为难凤姑娘,本少侠今日可以放尔等一马。” 青衫少年见高晨玥表现出前倨后恭之态,不禁觉得想笑。 但他还是忍住了。 对其言语而来,虽是劝说,但也是无声的威胁。 “这个......这个......” 但高晨玥听后,竟开始支支吾吾来,让青衫少年的话再次落下: “怎么?不服?” 是那样极具穿透力,由不得高晨玥不即刻做出回应。 “这位少侠,不是我等不服,实在是我等奉阁主之命,一定要取得物什。如今物什并未取到不说,我等还如此灰溜溜的回去,我等实在是无法交差呀!” 高晨玥见状,将心中苦楚和为难之处说来,试图能得到眼前的青衫少年首肯些什么。 “怎么交差那是尔等之事,与本少侠何干?尔等若再如此支支吾吾,不肯把手,休怪本少改主意了。” 青衫少侠闻之,言语而来。 他虽理解高晨玥等人的其中难处,但这与他何干?不是吗? “这样吧!我们可以迅速离去,且答应不再私下找凤姑娘的麻烦。还望少侠能告知您的名讳,这样日后,咱们阁主怪罪下来,我也有所交代。” 高晨玥娓娓道来,临了,将‘交代’两个字念得很轻,生怕被旁人听了去似的。 “也罢!告诉尔等也无妨。凤云曦是我黄遥门门主看上的人,任何人只要敢为难凤云曦,就是跟我黄遥门过不去。自我出仕至今,还未听说过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黄遥门为敌。” 青衫少年闻言缓缓言来,他的话语虽轻,但他此刻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高晨玥等人如同遭受雷击一般,已经瑟瑟发抖了。 只闻高晨玥颤颤巍巍,发出惊魂不定的话语: “什......什么?原来少侠是黄......黄遥门的人?” “怎么?不相信!” 青衫少年反问,他显然已渐渐失去了耐心,对高晨玥的话,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不不不......既是如此,我们即刻离开便是。” 高晨玥听得青衫少年那句有些不耐烦的厉问,随即言语而下,说话姿态是那样的低到尘埃里。 见此情形,让青衫少年不由自主的吐出一个‘滚’字来,让高晨玥等人听后,急忙慌不择路,快速离开了百草亭,转身往昭云城方向赶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官道尽头,不见踪影了。 方才青衫少年与高晨玥等人的对话,让不远处的凤云曦听得真真切切来。 她对高晨玥等人在听到黄遥门后的一切举动,感到无法理解。 她虽曾有幸听说过有关黄遥门的传说。 话说黄遥门是一百多年前,雄踞于大东皇城西北几千里之外极寒之地的江湖势力。其人员皆是由临近诸国或大东武功高强之人组成。据说,这些人进入黄遥后,以求道心,武功更上一层楼。门主乐清的武功高不可攀,出神入化,无人匹敌。他和他的黄遥门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 实力雄厚,大东江湖的任何一个门派,皆不可与之匹敌,实力更是不可望其项背。但这些人,在门主乐清的约束下,从不过问江湖中人之事...... 但那也仅是传说而已,没人真正见过,算不得真。 数十年来,大东江湖恐没一个人真正见过黄遥门的门主。但却不知为何,任何江湖门派或江湖中人,只要听到任何有关黄遥门的人或事,都不由自主的开始谈虎色变了。 不等她继续思量,便闻青衫少年走上前来,轻声而语: “凤姑娘,请走吧!我想,没有人敢再为难你了。” 凤云曦缓过神来,随即发出感谢之语: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否则我凤云曦又免不了一场遭遇战。” “谢我就不必了。我自知凤姑娘还有要事,就不做叨扰。我已放出话,姑娘是我黄遥门看上的人,就算有人想为难你,也要顾忌我黄遥门的杀伐之力。” 青衫少年缓缓言来,竟是那般通情达理。 凤云曦见状先表谢意,再发声言来,却是欲言又止。 “如此,那凤云曦在此先谢过了。只是......” 让青衫少年听后,轻语而下: “凤姑娘,我劝你把未说出的话收回去,不宜说出。待时候到了,自会有人给你送上答案。我想,你也不会急于这一时,对吗?” 青衫少年的话,让凤云曦听后,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笑,随即言语而下: “既如此,那云曦就先行告退了!” 那好似默契一般的举止,让凤云曦决定先行离去。 在得到青衫少年的默许后,凤云曦拜别,与青衫少年插肩而过,快马加鞭,一路向前,满是欣喜的疾驰远去。 青衫少年见凤云曦远去的背影已消失在官道尽头多时,这才抬头朝百草亭四周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后,躲藏于山坳半腰的锦袍少年见此情形,急忙命人再次伏低身子,躲过了青衫少年的巡视。 青衫少年见一切正常,缓缓转身走了两步,便突然施展轻功,一跃而起,消失在百草亭上空,朝昭云城方向远去了。 却见那躲藏于山坳半腰的锦袍少年这才缓缓抬头,见此情形,急忙命令人马快速赶至官道上来。 自己则施展轻功,先一步来到了百草亭前,先后朝凤云曦和青衫少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让人看穿不得。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他率领的卫士们这才纷纷赶至百草亭来,不等他们言语,只闻锦袍少年吩咐: “跟我走!” 只见锦袍少年大手一挥,带着人马浩浩汤汤的朝凤云曦消失的方向急急追去。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官道尽头,远去了。 第14章:赶至浣花思量起。 或许是那所谓的黄遥之人在江湖中放下口风的缘故,凤云曦接下来的行途竟未遭遇任何的阻拦和为难,就连一些江湖侠客打扮的人见凤云曦赶来,便不自觉的为其让路。 凤云曦虽觉得那青衫少年的做法有些小题大作,但见到如此强的号召力,她不得不佩服这些所谓的耍阴谋手段的人来。 但即便如此,她也会不屑一顾,更不屑与他们为伍。 她若不是考虑到这青衫少年的警告对自己利大于弊,也让自己的行途顺利,早日抵达云岚宗,取下卓永科的首级,救出妹妹凤依琳,从黑衣袍客口中探知杀害父亲及师兄弟们的真凶,达到早日报仇雪恨的目的。 她可能早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 这不,她的一路行途很快,仅仅用了不到五个时辰,她就赶到了前往云岚山的必经之路--浣花渠城门外来。 从浣花渠一路向北直行,经过靖水埠,乘快船便可直抵云水湾埠头,下船后而再向山间行上几十里的官道,就可以抵达云岚山山脚,再顺着云岚山的山间小道一路攀岩而上十数里,便可抵达云岚山的山腹,而云岚宗就建在这山腹的平坦开阔地段。因其整日云蒸雾绕,宛如人间仙境而得名。 凤云曦在日落西山前,牵着马,一路缓缓而行,进了浣花渠。 由于天色渐晚,浣花渠的主干道上,原本摆满了沿街叫卖的商贩,这时正在络绎不绝的收拾物品,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但凤云曦没时间管这些,她四处寻找着客店,早些住下来才是。 她丝毫没注意到与她擦肩而过之人,将她撞到,是有意而为之。 她快速起身,却见那人急忙窜进着急归家的人流中,不一会儿,已不见踪影了。 她突然意识到,这人可能是行窃之人后,随即快速的检查了怀中的那几样物什,通过触摸,见那几样物什完好无损的藏在身上后,就没注意那急忙消失之人的去向。 她正欲起身离去时,却发觉的她的左侧上衣口袋里多了一张字条,凤云曦即刻将其取出,打开看后,这才知道,又是那黑衣袍客派人来给自己传递信息,约她今夜子时,在浣花渠东侧荒废已久的城隍庙见面。 凤云曦见此不敢大意,这才顺着人流,观望着两侧的屋舍扁额,试图快速找到一个客栈住下,再去会见黑衣袍客。 好在她运气不错,就在她顺着主干道行走了约莫二百米,就见一个客栈的名字映入眼帘来,名曰:轩云客栈。 凤云曦见此,二话不说,便加快了速度,牵着马,很快赶到客栈门前。 那眼尖的店小二见此情形,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具,堆砌起和蔼可亲的笑容走上前来,很热情的打招呼: “这位女侠,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凤云曦闻言,随即温柔而语: “小二哥,住店,要一间上房。给我的马喂最好的草料,这是小费。” “好嘞!您跟我来!” 那店小二笑盈盈的说着,一边接过碎银,一边对一旁的杂役吩咐:“来呀,给女侠将马牵至马厩,用最好的草料。” 只见门口的杂役闻言上前,对凤云曦言语: “女侠,给我吧!” 凤云曦见状,这才将马交给了杂役,跟随店小二走进客栈大堂而去。 店小二见状,熟络的让掌柜为凤云曦开了一间上房,将钥匙递给了凤云曦。 其言而语: “女侠,您跟我这边来。” 凤云曦见状,点头应允的同时,快速的用余光将整个大堂中的客人扫视了一遍,见无异样后,这才对掌柜吩咐: “给我来半只烧鸡、一盘酱牛肉、一叠下酒菜和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弄好后,给我送至房中。” 待掌柜记下后,这才随店小二上楼而去。 她的房间在三楼最里面靠近街道的位置,名曰浣花阁。 通过窗户,可以将整个浣花渠的主干道尽收眼底。 在一切妥当后,便让店小二离去,经一路行来的种种事件,让凤云曦开始警觉起来。 这不,只见她将房门反锁后,便来到窗边,先到处查看了一番,见一切正常,这才来到床边的木凳上坐下,开始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通过一遍遍的筛查的方式,仔细的端详思量来。 她想到了雁归来客栈门前,那个小伙子高展的话来。 他口中之人究竟是谁?他为何要帮助自己?他交给自己的物什究竟是作何而用,竟还神秘兮兮的说,到了紧要关头,方可拆看,关键时刻兴许能救自己一命。 这岂不是太荒唐了。 凤云曦想来: 那人怎就不想想,若真到了紧要关头,她还有时间拆看嘛! 他是敌是友?他到底有何目的? 但她没时间细想,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思虑这件事。 因为她的思绪又将她拉回百草亭的青衫少年身上来。 这个自称是黄遥门之人的青衫少年,他的一出现,就是那样的口出惊人。 丝毫不管她接不接受,愿不愿意接受。 他那惊人之语,虽为她解决了一些暂时的且实实在在的困难,但她知道,若长此以往,她的江湖路定会由不得她自己,而会被那所谓的黄遥门之人牵连。 如此林林总总之事,这在她以前翻阅的史料记载和大东江湖风云录中,屡见不鲜,且居高不下。 在外人看来,虽说她此刻已经被所谓的黑衣袍客牵着鼻子走,不得不听从黑衣袍客的安排,一路赶往云岚宗,取云岚宗宗主卓永科的项上人头。 殊不知,这也是凤云曦暗藏在心底的不为人知计划的一部份。 她还是她,没有人可以肆意控制和挥霍。 就在她思绪快速运转之际,突闻“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让凤云曦快速收回思绪,警觉的发问: “谁?” 这才听店小二的声音传来: “女侠,是我!” “进来吧!” 凤云曦这才反应过来,是她要的晚餐到了。 店小二得到应允后,这才推门而进,熟练的将饭菜、碗筷和酒放置好,道了声“请慢用!”后,就识趣的退出房间而去,将门合上了。 闻着桌上陈列的美味佳肴和沁人心脾的女儿红酒香,凤云曦这才发觉自己的肚子真的饿了。 只见凤云曦有些略显生疏的打开酒坛,好生倒了一碗酒,熟练的拿起碗筷,才吃了两口酱牛肉,轻抿了一口女儿红,就闻楼下大堂内传来一声厉喝来,声音很大,让她在三楼的客房都听见了。 惹得凤云曦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迅速靠近另一侧的窗台来,将一楼大堂柜台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场自以为是的角逐,又将掀开怎样的局面呢? 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15章:亲卫追来赴约去。 只见长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锦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对店掌柜询问: “我们是大东亲云卫,我问你,可曾见过一位身着月白玄衣,手持一柄长剑的白衣女子在此住店?” 店掌柜闻言不假思索回答: “回禀这位官爷,小民未曾见到!” “老头,我可告诉你,这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如若有了她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否则若让她再次逃脱,恐还不知有多少人遭殃呢!” 中年男子闻言缓缓说来,虽不曾以官威压人,但他的话一出,足以让有心人铤而走险了。 惹得店掌柜急忙作揖回应: “是是是,小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店掌柜的言行虽然不曾有不妥之处,但他面颊此刻微渗的细汗却被为首的锦袍少年恰到好处的捕捉到了,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并未急着拆穿。 随着锦袍少年右手一挥,中年男子得令,言语而下: “咱们走!继续下一个地方。” 众人得令这才转身出得客栈而去。 店掌柜见状急忙上前相送,伴随言语而下: “各位长官请慢走!有空再来呀!” 店掌柜见那群人走远后,这才缓缓转身,口中嘟囔细语: “当官的有什了不起。” 就在这时,方才服侍过凤云曦的店小二出言附和: “是呀!这些当官的啥时候办事效率这么高了?莫不是又是啥冤案啥的?” 他的话一出,让店掌柜听后,急忙出言厉喝而来: “切!小声点。敢擅议朝廷命官办事,你不要命了!” 店小二见状哪敢再言语,支支吾吾而言: “掌柜的,那接下来怎么办?” 说话间,用手指了指三楼的方向。 店掌柜见状缓缓而语: “好在我方才镇定自若的表现将这群官差蒙混过去了。但为了以防他们杀回马枪,我看这样......” 在店小二耳边低语而来。 见他说完后,店小二便快速奔上楼来。 店掌柜这才缓缓来到柜子后的椅子上坐下,眼神游离的看着门外,想着什么,让人看穿不得。 而这一切,却被靠在窗边的凤云曦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她虽听不清店掌柜与那群官差打扮之人说了什么,但看那店小二着急忙慌的奔上楼,她已将其中之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凤云曦为了不被人发觉,这才回到座位,装模作样的开始吃着东西,喝着酒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约莫过了片刻功夫,只见那店小二已来到她的门前,小心翼翼的敲门,让凤云曦听得一清二楚。 只闻凤云曦缓缓而语: “谁呀?” 却闻店小二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 “女侠,是我,方才给您送饭菜的伙计,请您开门!” 凤云曦这才起身将门打开,见得来人,故作惊疑: “小二哥,这暗夜着急忙慌的找本姑娘,不知所谓何事?” 店小二闻言,将方才的始末跟凤云曦道来。 “这位女侠,方才楼下来了一群官差,手里虽未拿什画像,但明眼人都听得出,他们正在找您,还说什么您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凤云曦虽早已猜到了那群人的找来与自己有关,但听闻言语,她还是有些故作高深的言来: “哦?有这等事?那你们是如何回答的?” 店小二见状又将店掌柜的话与凤云曦说了一遍,让凤云曦听后,言语而下: “哈哈哈!你们多虑了。世上巧合之事多了去了,今日竟让本姑娘碰上了。多谢你们掌柜的好意,他这份情义虽打错了算盘,但我还是很感谢他。你下去吧!” 店小二见状顿时懵了。 又闻得凤云曦话语落下,只得提前离开了。 凤云曦确定店小二走远后,这才急忙将门合上,来到床前坐下,仔细思量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群官差就是佩姨口中所言探听过自己下落之人?他们亲云卫作为皇帝的贴身卫帅,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危,非紧急情况,从不外出。今夜怎跑到这离京都十万八千里的偏远城镇浣花渠来了?他们千里迢迢寻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为何说自己是杀人犯?难道......” 凤云曦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随即强迫自己停止了进一步思索来。 凤云曦见天色已晚,离与黑衣袍客约见的时辰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正收拾行囊,拿上青吟剑便欲推门出去。 想到这群人既然已追到了这浣花渠,定会在客栈前后门处,留有人马监视。她不能再简单的选择通过前门或后门出行了。 这不刚刚出了房门,便一路向楼顶快步走去,待到了楼顶,见周围无人监视后,便借着夜色的掩护,运气而起,驭着轻功,快速远离客栈上空,向城中东侧的城隍庙飞奔远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空中,不见踪影了。 再将目光汇聚到轩云客栈周围来,果然不出凤云曦所料,轩云客栈的前后门处,皆被锦袍少年出得客栈后留有人马在暗处监视,似乎只要凤云曦从这两处经过,皆会被逮个正着。 却见那距此不过三百米的湫隘驿馆二楼的包厢内,传来一声熟悉的话语,说话之人,正是不久前到过轩云客栈的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而坐在主座听取汇报的正是那锦袍少年。 其言而语: “东来,你为何确定那凤云曦就在那轩云客栈之中?” 锦袍少年素东来见此缓缓而语: “马叔,您跟了我多长时间了?” 那中年男子马鸣见状有些不好意思言来: “回大阁领,确地的说,您是马叔从小看着长大的。” 这马鸣蔚正是素东来的父亲,也就是上任亲云卫的大阁领素凝烟的左膀右臂之一。 “既如此,马叔,您就不该问出这等话来。” 素东来话语落下,让马鸣蔚一时间发蒙了。 “此话何意?禀大阁领,不满您说,事到如今,我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见此情形,素东来只好将对轩云客栈的怀疑和发现的端倪与马鸣蔚一一道来。 马鸣蔚听后这才茅塞顿开般缓缓而语: “原来如此!我说您为何要留人监视呢!” 但很快他又不解而问: “大阁领,既然您已确定那凤云曦就在那轩云客栈中,为何不派人直接进去搜查?我想搜查之下,定能将凤云曦抓获。我们为何还要住到这几百米外的湫隘驿馆呢!” 素东来听闻此言,不停的摇头,让马鸣蔚自言自语: “不......不可以呀!” 惹得素东来解释道: “当然不可以!马叔,您忘了我们此次为何要轻装出城,赶赴这十万八千里的浣花渠么?再说,此事,我已有计较。” “您不是说,是皇帝暗下密旨,让我们捉拿凤云曦回朝廷么?” “哈哈哈,马叔,事到如今您竟怎还不明白呢!算了,我想有人马上就到了,这是等时机到了,我自会与您说明原委。” 马鸣蔚闻言,只好缓缓而语: “那好吧!” 就不再言说了。 而素东来将目光投向那漆黑无比的夜空,似有若无的想着什么,发呆来。 让一旁的马鸣蔚不敢多做打扰。 这夜色深深里,到底谁说了算,到目前为止,还不得而知。 第16章:城隍激战再留手。 凤云曦虽是第一次踏足这浣花渠,但好在她有极其敏锐的嗅觉和观察力。 这东侧的城隍庙虽然隐蔽,她还是凭借敏锐的洞察力,顺利找到了城隍庙的所在。 这不,只见她已驱身来到城隍庙大门前。 这城隍庙因年久失修,又无人供奉,荒废多年。庙中前后和院落内早就杂草丛生,蜘蛛结网,雾气腾腾,散发出一股阴深之气。 凤云曦见状也不曾多想,踏进庙宇而去,一路前行,好不容易来到中院的空地上,见约定的时间已到,却不见黑衣袍客,随即言语而下: “我来了!请阁下现身!” 就在她话语落下之时,那人影声音落下,人已背对着站在她十步开外的院台上。 “凤姑娘果然信守承诺,到底还是来了!” 凤云曦听闻这番似曾相识的言语,顿觉不是上次那黑衣袍客的声音,随即发问: “阁下究竟是谁?我妹妹呢?” “咱们不是早就见过了么?至于你妹妹,那就要看你的能力和造化了。” 来人缓缓转身,露出面容,缓缓而语。 让凤云曦听后急忙而语: “叶惊岚,是你?” “对,是我!凤云曦,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叶惊岚幽幽而言,脸上顿时挂满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叶惊岚的言语落下,却让凤云曦大失所望。 闻其言语落下: “叶惊岚,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你与黑衣袍客提前设计好的阴谋,引我现身,对吗?你能否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看来你还不笨,至于原因,等杀了你之后,我会在你的坟前慢慢的告诉你。” 叶惊岚幽幽而语,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是吗?叶惊岚,你就那么确信,你能杀得了我?” 凤云曦闻言缓缓说着。 她没想到叶惊岚会为了所谓的报仇雪恨,竟联合外人来对付他这个昔日未过门的妻子。 但如今事实已成,似乎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或许,这就是她注定要走的江湖路,不是吗? “能不能杀你,不要紧。重要的是,我能看着你生不如死,然后跪地向我求饶,那种场景想起来,这比我亲手杀了你,还要令我更加兴奋。” 叶惊岚闻言,也不藏着掖着,将心中思虑抖了出来。 看的出来,他为了报仇,已经开始不讲江湖道义了。 凤云曦见此,也不曾犹疑,出言发问: “最后一个问题,我妹妹在哪里?” “这个问题我刚才不是回答过了么!况且,对于你这个将死之人,没有知晓的必要。” 叶惊岚闻言说来,看得出,他已经做好一战的准备。 但他万万没想到,凤云曦接下来的话,会让他的骄傲顿时变得毫无意义来。 只闻凤云曦幽幽而言: “大言不惭!现在可以让我见见,你费尽心力带来的杀手么?” 让叶惊岚避无可避。 闻其言语,惊疑的声音落下: “哦?为什么?难道就不能是我一个人。” 凤云曦不屑而语: “就你这种喜欢把自己生命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之人,会轻易来送死么?再说,上次密林一战,你自知不是我的对手,而今敢公然现身于此,定然做足了自以为是的准备,而这个准备,定是这周围已埋伏了杀手无疑。” 凤云曦的话语落下,顿时让叶惊岚有些无地自容。 惹得叶惊岚言语落下: “虽然很自负,却是准确的判断。” 说话间,双手交拍发出声响,只见叶惊岚的身后突现十余位手持刀剑的黑衣人来。 个个面露凶光,已将手中的刀剑拔出,对准了凤云曦,显然是武功高强之辈。 凤云曦见状,将剑身横在胸前,对叶惊岚言语: “叶惊岚,你们是一拥而上,还是单打独斗?” “你太厉害!单打独斗,恐没人是你的对手,若一拥而上,这里似乎有些狭窄。我看这样吧,三个对你一个,如何?” 凤云曦闻言,沉声而语: “谁先来?” 叶惊岚指了指身后左侧的三人,唤道: “朱三,你们三个上!” 自己则快速退到了众人身后,将眼前的一切很有玩味的看了起来。 朱三三人得令,随即运着刀剑朝凤云曦周身杀来。 凤云曦见状却面不改色,见三人的刀剑之招猛烈的攻向自己,凤云曦运气而起,化掌而出,一掌便将三人击杀当场。 让原本处于玩味之态的叶惊岚吓得不轻,随即吩咐而下: “王四,你们再上!” 王四三人见此,虽吓得不轻,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随即化着掌力和刀剑之招,朝凤云曦周身攻杀而来,身法之快,攻击力之强,远不是方才朱三三人可以比拟。试图不给凤云曦任何发动反击的机会。 可凤云曦又岂会如他们所愿,见猛烈的攻势席卷而来,凤云曦突然飞身而起,化着巨大的掌力由上至下急急的向下攻来,让反应不急的王四头顶被重重打了一掌,毙命当场。 另外三人也被掌力波及,一个受了重伤已无力再战,一个受了轻伤,倒在地上一时间没能站起,一个被吓得急急往后退,想退缩,却被叶惊岚从身后飞奔杀出,一掌结果了他的性命。 随着叶惊岚一声令下,余下四人急忙运着刀剑之招,急急向凤云曦杀将而去。 叶惊岚趁势,运着短刀急急向凤云曦周身杀来。 面对叶惊岚等人的急急围攻,凤云曦不曾后怕,但她明显的感觉到,此刻的刀剑之招给她的击杀压力远不是方才众人可比,再加上叶惊岚的亲自作战,让凤云曦不敢大意。 这不,见巨大的刀剑击杀之力正铺天盖地的朝她杀来,凤云曦不及细想,运着掌力,配合着腿法即刻穿行于叶惊岚等人刀剑之招中去。 她仅仅交战不到三个回合,非但不能轻松脱身,还被叶惊岚等人的刀剑之力席卷,形成合围之势,让她进退两难。 就在这关键时刻,凤云曦已无暇他顾,运气拔剑而出,化着巨大的剑招朝周围猛烈杀出,只听一声叫唤“不”传来,那形成的合围攻势不仅即刻被土崩瓦解,其余两名黑衣人更是命丧当场。 叶惊岚和其余两名黑衣人被剑气荡开三十步之余,重重的砸在厚厚的石墙壁上,身受重伤,顿时口吐鲜血不止,已无力再战。 凤云曦这才急忙收剑,驱身上前,来到右侧的黑衣人前,对其厉喝而语: “说,我妹妹凤依琳在哪里?你若敢说半个‘不’字,顷刻间,就要尔项上人头。” 那黑衣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就在生死存亡之际,迫于凤云曦那嗜血如命的威压,他服软了,欲从实招来,听其言语: “我说......我说......在......” 凤云曦见状喝道: “我在听!” 不料,那黑衣人话未说完,就被一旁的黑衣人用飞针将其一击毙命了。 让凤云曦随即看向右侧的黑衣人,目露凶光的盯着黑衣人来,试图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却不想,那黑衣人横竖都是一死,顿时心一狠,便咬舌自尽了。 让凤云曦急急吐出个‘你’字来。 而后,又将目光聚集在叶惊岚的身上,让叶惊岚淡淡而语: “今日败在你的手中,是我叶惊岚技不如人。要杀要剐,任你处置。但你若是想从我口中知道凤依琳的下落,想都别想。” 说罢,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且大义凛然,欣然赴死的姿态来。 岂料凤云曦接下来的话,让他破防了。 只闻其言而上: “你......走吧!” 叶惊岚闻言自顾自的揣测而语: “什么?你要放我走?我没听错吧?像你这样杀人不眨眼之人还会有这等好心?” 兴许是凤云曦再听他啰嗦下去,恐会忍不住将其当场击杀似的,便运气而起,跳离城隍庙上空远去。 却闻叶惊岚那嗜血的声音再次传出: “凤云曦,早晚有一天,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见凤云曦已离去多时,叶惊岚这才拼命的从地上爬起,见此情形,他的内心是说不出的可怕来。 随即踉踉跄跄的出得城隍庙,消失在黑夜中,远去了。 第17章:甘琛领命曦醉酒。 与此同时,却闻一声音从湫隘驿馆二楼客房传出,说话之人,正是从夜空中收回目光的素东来。 其言而下: “来了!” 惹得马鸣蔚回过神来,不解而问: “什么来了?” 素东来安慰而言: “马叔,您别着急。待会您就知道了!” 他虽是安慰之言,但他脸上的喜悦之色已经溢于言表了。 似乎只要那来人到来,就一定会给他带来好消息。 就在马鸣蔚不解之时,却闻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素东来一边坐回主座上,一边回应: “进来!” 只见一位身着便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对主座上的素东来作揖言语: “小人浣花渠掌使甘琛拜见大阁领。” 素东来闻言,指了指左座上的马鸣蔚说道: “甘琛啊,请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亲云卫副阁领马鸣蔚马大人!” 甘琛方要坐下,听此言语,又起身作揖: “见过副阁领。原来是马大人呀!小的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呐!” 对马鸣蔚吹捧开来。 马鸣蔚见此急忙吩咐甘琛坐下。 “甘大人客气了。请坐!” 马鸣蔚见状坐下,便闻素东来话语落下: “甘琛,本阁领交代你办的事,办的怎样了?” 甘琛听之,急忙回应: “回大阁领,皆已办妥。就等他们......” 却欲言又止,让素东来言来: “好,此事你办的漂亮。本阁领回去后,定会在皇帝面前替你再美言几句。想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再上一层楼了。” 显然他已读懂了甘琛的话外之音。 此话一出,便让甘琛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到正中央,郑重的作揖而语: “多谢大阁领栽培!” 素东来闻言,继续说道: “罢了!今日特地召你前来,是有一是事想交予你去办......” 但不等他说完,甘琛的话已起: “请大阁领吩咐,只要是卑职力所能及,定不负所托。” 素东来见此,缓缓而语: “凤云曦如今已到浣花渠,如果我所料不错,现就住在城中的轩云客栈。想不日恐会离开,你即刻派人以缉盗之名,将轩云客栈团团围住,并将凤云曦抓获,单独关押在地牢,本阁领有大用。” 他话音刚落,就闻甘琛信誓旦旦而言: “请大阁领放心,此事就包在卑职身上,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便欲起身离去,惹得素东来急忙嘱咐: “记住,凤云曦如今的武功已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存在,若是没把握,就不要硬拼,以免坏了计划。” 甘琛闻言说来: “请大阁领放心!卑职知道该怎么办,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在素东来的应允下,离开了湫隘驿馆,就急忙往县衙赶去。 见甘琛走远,马鸣蔚这才言语: “东来,此事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万一这小子失手,惊动了凤云曦,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如果那事再被人侦知,咱们今后的阻力可不小呀!” 素东来闻言,起身拍了拍马鸣蔚的肩膀,其言而下: “马叔,咱们要对甘琛有信心。况且这里是他的地盘,我相信凤云曦的武功的确是一般江湖中人无法企及的存在。可你别忘了强中自有强中手,再加上甘琛的数百名护卫,她就是插翅也难逃。” 马鸣蔚闻言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素东来的话语打断了: “这样吧,你叫老三将监视的人召回来,咱们就等着好戏登场吧!” 马鸣蔚这才作揖以应: “是!” 说完便出门而去。 见马鸣蔚走远,这才听素东来言语而下: “凤云曦,你别以为你消失了十年,咱们的账,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实话告诉你,咱们之间的这笔账,老子早晚要和你好生清算清算。” 是那样的掷地有声,意味深长。 却见那轩云客栈屋顶上空,一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正是从城隍庙匆忙赶回的凤云曦。 她见一切正常后,便下了屋顶,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她进屋后,便将房门反锁,坐在那桌子前,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喝起闷酒来。 她想不通的是,这叶惊岚的脑子是不是有病,竟然联合黑衣袍客的人截杀自己。 若不是她的武功已经大成,今夜恐就要交代在叶惊岚和黑衣人的手中了。 想到这里,她又倒了一大碗酒,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干净。 回想起那些黑衣人个个视死如归的状态,她不禁对黑衣袍客的身份开始猜测来。 但想了好久,却无法找出与之匹敌之人。 更可恨的是,那叶惊岚事到如今,仍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他杀父杀母杀弟杀妹的仇人。 他怎么也不想想,自己若真是他的杀父杀母杀弟杀妹的仇人。 又岂会三番五次的放过他呢! 比起叶惊岚随时可能出现的复仇,她更害怕的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黑手。 因为她知道,那些黑手一旦显现,就是致命的攻击,可谓让人防不胜防。 如今,她查找杀害父亲及师兄弟们的杀人凶手在即,又要考虑如何救下小师妹凤依琳,她不禁觉得有些烦闷来。 想到此处,凤云曦更是一碗酒一碗酒的往自己嘴里灌。 她喝到兴起处,更是直接一只手提起酒坛,高高举过头顶,将坛中剩余的酒,肆意洒脱的往自己的嘴里灌,随着喉咙发出一股股‘咕噜咕噜’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坛中酒喝得一干二净了。 不知为何,平时酒量十分卓越的她,要喝上约莫十来坛如今天大小的酒坛中的酒,她才会醉,然而今夜,她却破天荒的在仅喝了大半坛的女儿红后,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只见她的酒坛落地时发出声响来,让客栈中有些武功修为的人即刻被吵醒了。 而她自己却头一仰,顺势倒在大床上,身子刚一接触床被,便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任由客栈中接下来发生什么,她似乎已一无所知了。 然而让她知道的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向她靠近过来,由不得她做出反应。 这不,见得那原本寂静无声的街道上,因一群数以百计的卫士突然现身于主干道上,并在为首的甘琛带领下,急匆匆的往轩云客栈赶来。 这场自以为是的角逐,到底还是开始了。 凤云曦会面临怎样的处境?她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甘琛的急急赶赴客栈,能如愿以偿吗? ...... 这一切的一切,且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