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从水电工开始》 第1章 一枕黄粱 第1章 一枕黄粱 2002年8月5号，五安县工人文化宫后勤处。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孙涛在躺椅上醒了过来。 应该是中午，外边艳阳高照，温度起码三十度以上，就连窗外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头顶上那个破吊扇吱吱呀呀卖力的转着，却根本不起作用。 …… 他明明记得昨晚交班的时候外边还在下雪。 …… 孙涛是个保安，昨天是2024年2月9号，除夕夜，又是他一个人在监控中心值班。 同事们拖家带口的需要团圆，他不需要，所以一到了年节，平常的大家嘴里的“老孙”就变成了“孙哥”。 毕竟是除夕夜，他还特意带了一个烀肘子、两块酱牛肉、一份韭菜鸡蛋馅的饺子还有两瓶乌苏啤酒。 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还用手机看了春晚，跟着刘谦一起摆过扑克。 懵逼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孙涛更迷糊了。 眼前这地方他并不陌生，五安县工人文化宫后勤处，他的第一个工作单位。 2001年底他就来实习了，那是他中专的第三年最后一个学期。 2002年6月份他回学校领了毕业证书，7月份签的劳动合同，试用期三个月。 …… 这地方十年前不就拆迁了吗？ …… 孙涛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四处敲敲摸摸，都是原装正品，和记忆里分毫不差，办公室里有仨座位，另外俩人是张雪松和李国强他俩中午都回家吃饭睡觉去了，老张的保温杯还敞着口在桌子上放着呢。 孙涛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蓝色的诺基亚3210，200买的，二手货九成新，俩同事都说很可能是贼赃要不然不会这么便宜，他这是走了狗屎运。 手机上的时间是2002年8月5号，星期一，下午1：07分。 梦里的记忆再清晰也拼不过眼前的现实！ 当镜子里映出的是十八岁的帅小伙，板寸，白背心，蓝裤子，孙涛确定自己刚刚是睡迷糊了。 他摩挲了一下头发，昨天下午刚剪的，头发茬还扎手呢，自己居然梦到二十年后去了。 一枕黄粱就是这意思吧！ 虽然确定是做梦了，可是情绪还是平复不下来。 孙涛呆呆地看着窗外，平常也做梦，梦醒之后只会留下淡淡的愁绪，内容大半都忘光了。 这回非常不一样！ …… 自己因为偷看女演员换衣服被单位开除。名声臭了，亲戚、朋友、邻居甚至是陌生人都嘲笑自己，连爸妈都跟着抬不起头来； 一个中专毕业生，背井离乡根本找不到好工作，当过网管进过监狱，发过传单卖过房子，开过滴滴送过快递；住的是网吧，澡堂子，出租屋地下室，漂泊半生朝不保夕，最后死在了保安室。 …… 真晦气，梦都醒了可些种憋闷、委屈、空虚、绝望还深深的印在了记忆里。 孙涛揉了揉脸，想让自己从那种晦暗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 还在平静心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让他没空细想了。 “叮叮叮，叮叮叮”，办公室电话响了。 孙涛跑过去接起电话，“您好，这里是后勤处。” “哎，小孙是吧，我是刘大力。” “啊！刘馆长，对，对，我是孙涛。” 刘大力，主管基建后勤的副馆长，是孙涛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小孙，演员们反应舞蹈排练厅里边的音响有杂音，趁着午休你过去给看看，能修赶紧给修好了，修不好抓紧联系售后别耽误正事。”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看看。” “去吧，不管啥结果处理完了立即跟我汇报。” 　　 　　“嘟嘟嘟……”领导挂了电话。 领导等着回话呢，孙涛毫不迟疑的抄起蓝色的外套拎起工具包，他实习期还没过，工作中容不得半点懒惰。 刚刚推开门进了走廊，外边的热风一吹，他僵在了原地。 …… 这不就是梦里的情景嘛！ 历历在目埃 在梦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会直接掀翻他原本一帆风顺的人生。 梦里，一样是领导告诉他舞蹈排练厅没人，让他趁现在赶紧去修修音响设备。 接下来，他就会匆匆忙忙跑过去。 领导都说没人了，到了地方他大大咧咧拎着工具就进去了，结果屏风后边有个新来的舞蹈演员在换衣服，好像只穿了丝袜。 四目相对，他道歉后立刻转身往外走。 保安已经堵在门口了。 有人声称看见他在偷窥，还说什么看见他脸色赤红，双眼冒火冲进了排练厅，意图不轨…… 接下来就是领导跟他谈话，领导也不听他解释，直接要他自己找个理由主动辞职，说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孙涛信了领导的鬼话，乖乖写了离职申请，他以为丢了工作就能保住名誉。 结果，他人还在和领导谈话，色情狂的名声就已经传开了。 —— 孙涛犹豫了一下。 不去，领导等着回话呢，工作还要不要了； 去了，万一和梦里一样呢？ …… 大夏天，午休时间，鸟叫蝉鸣，就是找不见人。 孙涛一路走一路四处搜索，功夫不负有心人，树荫下有一个保洁阿姨在打盹。 “哎，大姐，大姐。” 50多岁的阿姨瞪了他一眼，“睡个午觉也睡不消停。你叫谁大姐呢？” 孙涛微笑点头，“实在不好意思，阿姨，能不能帮我个忙？” 文化宫的年轻演员一个个眼高于顶，看见保安、保洁、食堂阿姨这些人，根本都懒得搭理。 孙涛说话这么客气，保洁阿姨略微有点意外。 “啥事，我就是个保洁，打扫卫生行，其他忙我可帮不了。” “那个，你肯定行的。领导让我去排练厅修一下音响，我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人，伱帮我去看一眼就行。” “你自己看不就好了，要不你就站门口喊一声问问。” “阿姨您帮帮忙，我一个男生万一闹出啥误会就不好了。” …… 真有个女生在屏风后边换衣服！ 孙涛远远跟在后边还看见了一个女人，她就站在回廊的阴影里，当保洁阿姨出现的时候她走了出来，表情好像还挺惊讶。 音响都是小毛玻 电话反馈给刘大力的时候他就“哦”了一声，明明他刚刚还催的很急，现在又无所谓了。 电话刚挂，张雪松和李国强踩着点来上班了。 大舞台的灯光要例行检修，一下午，俩老员工把小孙指挥的滴溜乱转。 —— 如果不算那个奇诡的梦，这就是平凡的一天。 在食堂打了一份地三鲜、一份炒鸡蛋、四两饭，累了一天的孙涛低着头走回宿舍。 求收藏。大纲其实都在简介里了。主题还是日常文，不是纯爱，嗯。 (本章完) 第2章 隐患 第2章 隐患 工人文化宫，在外人印象里就是一座三层楼，进去就是一个表演厅，幕布放下来就能放电影，幕布拉起来又能唱歌跳舞。 外人能接触到的那只是冰山一角，好多地方都被“内部区域，访客止步”给挡住了。 隐藏区域比表演厅大的多，办公室，会议室，设备间，候场区，化妆间，休息室，卫生间一应俱全，甚至楼后边还有两个篮球场，两座录音室，一个排练厅，员工食堂，职工宿舍。 看起来像是不起眼的小地方，正式工临时工加在一起得有三四百人。 …… 孙涛只是个新人，一身蓝色工装表明了他的身份，一路上也没人和他打招呼。 在这里领导第一，名角第二，普通演员第三，幕后第四，后勤第五，临时工第六。 正式入职一个月了，孙涛经常纠结自己到底算第四还是第五，虽然他人在后勤处，但是水电工和厨师、保安、保洁应该还是不一样吧。 做了那个梦之后，这已经不是问题了。 什么tmd身份地位，谁有钱谁是大爷！ 保洁阿姨其实是房东，看门老头拎的麻袋里都是马内，新来的实习生代步工具是劳斯莱斯…… …… 职工宿舍在工人文化宫后边，通过围墙上的小门可以直接过去，半封闭的一栋五层小楼有三十多个房间。 都是几个平方的单人间，卫生间在楼梯转角，洗澡要去外面的公共浴室。 本地人不能申请，已婚职工不能申请，工作满两年必须搬离，这是独属于外地新员工的福利。 孙涛的房间是101，一楼厕所旁边，经常堵，味不好，家庭条件好的宁愿自己租房子也不愿意住，让他捡了便宜。 分配的原则是一二楼住男员工，三四五楼住女员工，但是楼层之间没有隔断，可以随便乱串没人管的，毕竟职工宿舍住的都是成年人搞对象也很正常，还省得工会搞什么联谊活动了。 签了劳动合同之前孙涛都是白天在文化宫上班晚上回学校住宿舍，这里他满打满算才住了27天，只有102的李波，103的张伟和他聊过天算是认识了，这俩人一个是伴奏、一个是放映员都是第四级别的。 其他人不是主持人就是演员，心高气傲，对他这个水电工根本不屑一顾。 —— 孙涛拎着饭盒进了屋。 把饭盒扔在小桌上，他呆愣的坐在床沿上。 终于闲下来了，他仔细回忆起梦中的细节。 …… 梦？能和现实这么吻合还能叫梦！ 那些圈圈叉叉，被警察拷在暖气片上的场景可能来自毛片和警匪片；但是那些扫码支付，高铁动车，人工智能，自动驾驶，是自己这种水平的人能幻想出来的？？？ 还有梦里看的那些电影，听的那些歌，看的那些小说、球赛，小视频。 明显就是重生了嘛！ …… 小说里的主角，重生之后对当下的记忆都很模糊，孙涛有点不一样，最近的记忆和梦里的记忆他都贼清晰。 2002和2024的记忆差不多，反倒是2003年的事和十几年前的事一样模模糊糊了。 …… 重生了，那不就是麻袋装钱，美女都得用脚踹嘛…… 孙涛马上掏出手机就要给爸妈打电话。 让老爸把粮油店的工作辞了，整天搬那些米面粮油的，搞得腰间盘突出后来走路都不能直起腰；老妈也别种地了，多累啊，没啥事干就拾掇一下园子养几只鸡当消遣好了。 刚要按下通话键，孙涛突然反应过来了。 …… 重生，当首富、开后宫那都是小说的情节，人家重生前就是某方面的大佬，要不就有惊人的才能，牛逼的背景，又大又长有美女倒贴…… 他，重生前是个保安，还，开过滴滴，送过快递，当过网管，卖过假药，当过婚托…… 有啥赚快钱的门道呢？ 买彩票！ 艹，想靠买彩票发财，重生一万次都没用，那玩意就是纯骗人的。 　　 　　足球彩票！ 2002世界杯刚踢完，下届还得四年，四年，四年，这四年我要怎么过，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投资股票！ 他倒是买过股票，一直亏一直亏，大熊市亏钱且不说，2015年指数冲上6000点，那次他亏的最多，3000点就清仓了，5000点又满仓冲了进去。 比特币！ 这龟儿子不错，可惜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这些年他听过的歌，看过的电影，电视剧，看过的小说倒是可以试着写出来，不过必须先铺垫一下，否则一个五线谱都不识的水电工突然开始作词作曲写剧本了好像有点突兀！ 嗯，不过，自己在文化宫上班，和搞艺术的人接触多了突然觉醒了艺术细胞好像也能说的通。 …… 心里刚有了计较，准备放心吃饭，孙涛挠挠头。 …… nnd，还想混迹在文化宫蛰伏一段时间呢，可是这里明明有人在针对我啊！ 今天是躲过去了，明天说不定就要把我套麻袋扔河里。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必须从根上把事情解决掉。 …… 当年他还是个小伙子，没啥社会经验，出了事就以为是自己倒霉被人误会了，根本没细想。 今天回头一看，处处透着诡异。 那个刘大力就不对劲。专门挑午休时间叫他，催的时候口气那么急，完事之后又好像漠不关心了。 还有回廊里那个女的，身材那么好应该也是跳舞的，孙涛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大热天待在回廊里看着就像是在埋伏他。 上一世那个举报他的人叫李晓君，孙涛只知道个名字，就这还是张雪松悄悄告诉他的。 如果她就是李晓君，那这就是刘大力和她俩人做的局！ …… 一男一女，俩人合伙。 上一世，出了事孙涛都没细想过，净在自己身上找毛病了。 有问题先自我反省，这是中式教育培养出来的毛玻 他为啥不坑别人，专坑你，伱肯定是有不对的地方，老师，父母都是这么教育的。 这次孙涛要找别人的毛玻 肯定不是因为工作，如果是工作上的问题领导就明刀明枪的来了，还用费这周折！ 不是工作上的事而且应该就是最近的事，孙涛半仰在床上把最近的事情一件件在脑子里回放。 他一个新来的水电工，可疑的事还真不多，孙涛很快就想起来了。 上周六，他干完活嫌路远就没去厕所，在篮球场旁边的树后撒尿，他看见对面二楼有个女人，俩手撑着玻璃，脸也贴在了上边。 当时他并没在意，还以为她是在擦玻璃。 现在，懂了。 应该就是李晓君，可是因为反光，他并没看见对方的脸！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价。 (本章完) 第3章 单刀直入 第3章 单刀直入 啪，孙涛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真的应该反省啊，如果自己不是图方便，走几步路去厕所哪会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唉！想起来了。 尿完之后他抖了几下，然后从树后走出来的时候又抬头仔细看了一眼。 玻璃反光，他眯着眼还是看不清。 孙涛捂住头，现在他全想清楚了。 他没看清对方，人家看见他了，这是怕他乱说，不仅要把他赶走，还要把他名声搞臭，这样无论他说啥大家都以为是这个色情狂对举报人的打击报复。 …… 怪我喽，人家打野炮，我还要去围观！唉！ ……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想清楚前因后果，孙涛心里基本肯定就是刘大力和李晓君在搞自己，知道敌人是谁就好办了。 打开饭盒，饭菜还很热。 孙涛大快朵颐，简简单单的饭菜，吃的无比香甜。 洗漱、睡觉，旁边就是卫生间对孙涛完全没影响，地下室还住过好几年，这点味算啥。 而且说实话，靠着卫生间虽然有点味道，但是方便啊，别人半夜起来撒个尿要从走廊这边走到那头，孙涛这就像卧室里带个卫生间一样。 一夜无话，他睡的很好，很踏实。 记忆里那二十多年他从来没睡过这样的好觉，每次半夜要是醒过来就后悔，就思来想去睡不着，后悔当时在门口为啥没问一声，后悔当时没和那女生解释清楚，后悔领导劝自己的时候答应的太快，嗯，有时候也会单纯的想那个女生…… 一觉醒来，孙涛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过去他需要为柴米油盐发愁，现在他为了当起点白金还是金融巨鳄犹豫，当然，买个小区当包租公也是可以考虑的。 —— 2002年8月6号，星期二。 昨天晚上的小雨对降温没有任何用处，温度还是三十度左右。 其实孙涛并不觉得热，毕竟上一世他在江浙沪混了十多年，三十度，还不闷热潮湿，在那边算是难得的好天气了。 早上六点孙涛就起床洗漱，劳碌命，已经习惯了。 这辈子，他就没轻松过。 未来就不用提了，打工人，网管，销售，滴滴司机，快递老哥，保安大叔没一个是轻松的。 过去十二年是寒窗苦读，别看他只上了个水利水电专科学校，他的中考成绩可是金家屯中学全校第一埃 没上高中是家庭条件不允许，他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极限。 上了中专别人是抽烟、喝酒、泡妞、看毛片，他是早起背单词。 他是专业课全校第一，他得过三次一等奖学金，他是县级优秀毕业生，是水利水电学校唯一通过了英语四级的学生，也是唯一通过了思科网络工程师认证的学生…… 一个农村孩子，中专毕业生，能捞到工人文化宫的劳动合同，有人可能觉得假，其实仔细想想，哪能都是靠关系凭学历呢，脏活累活总得有人干吧。 领导精明着呢，招了孙涛不仅是招了一个水电工他还得兼职干网管的活，以后网络中心又可以安排一条咸鱼了。 …… 重生了，虽然眼前还不能马上发财，但未来肯定能轻轻松松赚大钱了。 孙涛却根本就没想过要离开这里。 重生，先知先觉的优势那是老天爷的赏赐，这里，水电工的工作是自己拼出来的！ …… 　　 　　早上六点半，孙涛在食堂吃罢了早饭。 白粥管够，免费的咸菜不限量，四个肉包子，两个鸡蛋，总共花了一块五！ 其实要是能在这混下去也不错，孙涛爸妈曾经来体验过一次，回村之后一顿爆吹，把左邻右舍羡慕坏了，隔壁学习不好的王小天还挨了顿毒打。 一本书看两遍，结局不会变，感悟却不同了。 从前的孙涛是小心翼翼的活着，毕竟实习期嘛，怕惹麻烦加上年纪小，过去死读书又不善交际，看见帅哥自卑，看见美女紧张。 现在，孙涛悠然的活着，什么狗屁帅哥给我擦鞋都不配，美女，哈哈哈老子还会缺女人嘛！ 六点半，来食堂吃饭的都是清洁工，保安，守夜人这些所谓的社会最底层。 最近一个月，这个小伙子每天都早早来上班，大家都认识他了，只不过他平常都低着头不理人，大家知道他很认真但是都不知道他啥脾气，没人主动来搭过话。 今天不一样，“啪”一个餐盘放在了孙涛对面。 两个保洁阿姨主动坐到了他对面的座位上。 “哈哈哈，小伙子还挺谨慎，不过还真多亏了你这份谨慎要不然你就说不清了。” 说话的正是昨天帮忙的阿姨。 孙涛微笑道：“阿姨您贵姓？昨天多亏您了。” “姓李，李梅花。” “李姨，我叫孙涛，以后要是有什么水电方面的活您就叫我。” 李姨转头跟身边的同事说道：“咋样？我就说他和别的小孩不一样吧，干活扎实，办事谨慎，人还特别实诚，不像那些唱歌跳舞的，一个个下巴都扬到天上去了，从来都是用下眼皮看人。” “呵呵呵，小孙啊，我姓杨。我跟你说啊，李姐还真不是夸张，那些跳舞的小姑娘我是见过的，别看她们和男演员搂搂抱抱的甚至一起换衣服都没事……嗯，昨天的事要是大老板也没事，说不定还是好事……换了伱就是大麻烦1 孙涛微笑点头。 “哎，李姨，我昨天还看见有个岁数挺大的女人跟着你进去了。” 李姨，“哈哈哈，啥岁数挺大的女人啊，那人是李晓君，那个小姑娘的结对师父，人家还不到30呢1 孙涛眼睛一眯，呵呵，李晓君，果然是她。 杨姨，“29，她那办公室就是归我打扫的，她还是啥艺术学院毕业的，跳的舞还得过奖呢，她老公调到驻京办去了，我给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听她在那打电话说过……” 看这小伙和两个保洁聊的还挺高兴，其他人也想和这个新来的水电工认识一下。 答应帮他们看看坏掉的收音机，电热毯，电风扇啥的，孙涛轻轻松松就收获了一波底层人民的友谊。 —— 武侠小说里说过，酒楼、茶馆这些地方是江湖消息的集散地。 干过保安的孙涛也知道，一个单位里什么事都绕不开无孔不入的保洁！ 工人文化宫三楼，308，李晓君编舞工作室。 早上7点45，孙涛敲响了308的房门。 主楼看门人老张头告诉孙涛，李晓君每天7点40都会准时到单位。 …… 李晓君惊恐的看着孙涛！ 孙涛心里微微一笑，就这心理素质啊，稳了。 李女士，你也不想你老公知道吧…… 收藏，收藏，多谢多谢。 (本章完) 第4章 投名状 第4章 投名状 孙涛觉得自己被未来的自己污染了。 他本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现在看见李晓君满脑袋想的都是圈圈叉叉。 …… 和保安、保洁相处融洽，这符合孙涛一贯秉持的众生平等观念，虽然稍微违背了他腼腆的性格但也能接受；但是直接上门来恐吓李晓君就让他非常纠结。 孙涛走到308门前就犹豫了，可是身体似乎不受控制的就去敲了门。 意识里，两个自己在较劲。 你干什么，没凭没据的就敢逼上门，你和人家说啥，人家凭啥听你废话，直接喊人伱怎么办？ 你傻啊，你这么大个人不会换位思考吗？她要是不怕为啥要大费周章陷害你，很可能根本就不需要真凭实据，你随便乱说几句就能成为压塌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再说了，打草惊蛇让她知道你已经怀疑她了，她就不敢轻举妄动…… 当李晓君打开门露出惊恐的表情。 看着没有，她害怕了，说你没经验你还不服！ 那就跟她说我不是多事的人，她有外遇，打野炮和我没关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让她不要再坑我了。 滚滚滚，你说她就信啊！你把她当隐患，你也是她的心腹之患不把你搞臭她寝食难安，小屁孩啥也不懂。 那你说咋办？ 29岁的编导，舞蹈演员出身，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少妇的妩媚。 —— 上午九点，工人文化宫主楼。 孙涛刚走到二楼，手机又开始震动了。 “哎，老张，怎么了？” 张雪松，“小孙，你在哪呢，这都九点了，一直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手机静音了，我在主楼呢，308李晓君编导的电脑坏了，让我帮她重装一下系统。” 李国强，“修个电脑，手机静音干啥？” “人家李编导在一边画图呢，我怕打扰她呗。” 李国强，“你赶紧回来吧，看大门的老王头拿来个破收音机，说是你答应给人家修的。” 张雪松，“还有保卫科的电水壶，值班室的电热毯，艹，大夏天他们把电热毯还翻出来了，这都虚成啥样了……” …… 后勤处2，这里是孙涛他们仨人的办公室，后勤处1那是处长张亮和办事员王晓娟的办公室，王晓娟的工作就是登记来自各个地方的采购和报修，同时负责后勤这些人的考勤。 孙涛跟王晓娟报备过的，所以大家都知道孙涛在岗。 张雪松，44，瘦高个，身高182体重120。老婆是超市售货员，女儿18读高三，他受过工伤，现在就是躺平的状态，既不想往上爬又不担心失业。用他自己的话就是“人到中年了，一辈子就这样了。” 李国强，32，身高175体重140，农技站撤并被安排到这的，老婆没工作，孩子才3岁。孙涛来之前活都是他干的。 孙涛，18周岁也可以说19，身高177体重120，还在实习期，单身，没女朋友。后勤处当前的顶梁柱，脏活累活都是他顶着。 …… 孙涛走进屋的时候张雪松在喝茶听评书，李国强站在他的桌子前摆弄那一堆破烂。 他一进来，两人就上下打量他。 　　 　　孙涛笑道，“怎么了，都看啥呀？我早上就来了，我七点半就到王姐那签到了。” 张雪松淡淡道：“不用解释，你啥人我们还不知道。别跟那些女的走的太近，你太年轻容易吃亏。” 李国强盯着孙涛，口气有点急，“听你那口气好像还挺骄傲的，你傻不傻？修电脑，那是咱们该干的活吗？你得往外推埃 是不是漂亮女孩给你两句好话你就找不着北了，我得跟你说，趁早死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她们看不上你的，别到时候没吃着羊肉弄了一身骚1 李国强，“对了，咱们原来那个场务张磊，孩子越长越不像他你知道吧，你可得多长个心眼。” 张雪松看看李国强，“要不是我拦着，现在那个笑话不就是你嘛1 李国强，“你扯啥呢，我有媳妇1 张雪松，“有媳妇你跟她去看电影？要不是我拦着你是不是就去了。” …… 李国强，“老张，你扯远了啊，我这是提醒小孙呢。” 张雪松呵呵一笑，“小孙那，老李可真是为你好。你知道为啥不？你这实习期还没过呢，要是出点啥事，咱们那些活就又压到他肩膀上了。哈哈哈。” 李国强，“以后别到处炫耀，你说说，你给这些保安，看大门的面费修电器能捞着什么好处，给那些女编导修电脑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年轻人，就应该低调。你就是要拍马屁，你也得是给咱们处长，几个大领导，啥也不懂。” 孙涛这大半年一贯低调，让这俩人一顿指使也全当是锻炼了。 张雪松和李国强也不算啥坏人，孙涛刚来的时候也真心实意教了他很多，当然他们也没隐瞒就是为了教会他让他干活。 孙涛理解，使唤新人，换了他也是一样的。 孙涛呵呵笑笑，“我这真不是为了拍马屁，也不是为了炫耀。学校里学过电器修理，时间长了不用我怕这手艺荒废了。毕竟我当初可是很认真才学会的。” 李国强呲笑一声，“那你就修吧，别耽误正事埃” 张雪松，“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实诚的性格，哎，我闺女要是考不上大学我就把她介绍给你……” —— 收音机、电水壶这种小电器电路图都很简单，七八件东西不到两个小时就搞定了，需要换的小器件孙涛直接就用了后勤处的。 用公家的资源给自己走人情，原来的孙涛说不定还会纠结一下，经历了上午的事，他觉得自己也黑化了。 抽屉里还有五本《七龙珠》，天下第一武道大会那几章，这是孙涛周末从图书馆借来的，昨天上午拿出来还被俩人好一顿嘲讽。 看见孙涛忙完又开始看漫画。 张雪松，“看着没有，还是小孩呢。” 李国强，“幼稚点好，咱们这漂亮女孩太多，看得着吃不着更闹心……” 孙涛只是做了个样子，他还在纠结上午的事。 人家已经道歉了，为啥不依不饶，该翻篇了。 她嘴上说一句道歉，掉几滴眼泪就完事了？那我二十多年受的苦糟的罪找谁去，艹，不把她拿捏住回头她还会搞你的。 傻子，我这是投名状，你啥也不懂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那叫又当又立！ 顺手点一下收藏吧，多谢，多谢。 (本章完) 第5章 平淡的时光 第5章 平淡的时光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他手里拿着《七龙珠》，但他能清楚的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 他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非常无耻。 但是让他再选一次他知道自己肯定还会做这种无耻的选择。 他记忆里有一部电影叫《道士下山》范伟说了一句台词，那种事就像跳崖，开始就收不住了。 …… “哎，小孙，小孙，走了，11点了吃饭去吧。” 孙涛放下手里的漫画，“好，哎老张，老李你们吃完还回家午休去呀？” 张雪松微微点头，李国强呵呵一笑，“中午又没安排咱们值班，也就你傻自己在这待着，躺椅上睡觉能有床舒服啊，算了，说了你也不听……” 李国强说的不就是后来网上流行的那句话嘛：伱能干活就有干不完的活。 给李晓君修了一次电脑，她就邀请孙涛经常帮她做保养了…… 孙涛笑笑，“你说的对，我这不是实习期嘛，等过了实习期我就回宿舍午睡去了。” 张雪松幽幽冒出来一句，“打下啥底，就是啥底。本来不该你干的，你干多了就成你的了。本来中午不用值班，你把他们惯坏了，信不信哪天中午你不在就会挨批。 干分内的事吧。有时间函授个文凭，比你在单位卖力干活有用。” 孙涛，“你们俩对我真好，我们同学说在厂子里师傅啥都不教他。” 李国强，“咱这不是事业单位嘛，你干的再好还能耽误老张混日子啊，再说你年纪在那摆着呢，等你要评级老张肯定都退休了。” …… 吃完午饭，张雪松他俩又回家午休去了。 工人文化宫隶属于文化局，80年建的文化局小区就在马路对面，走路十分钟骑自行车五分钟。 张雪松是分配的住房，李国强是自己在买的，老房子，都不按面积计价，按套，李国强两万五买了一套70平的两室一厅。 孙涛把修好的电器挨个送了回去。 忙完这一切他也没回办公室，径直回了宿舍。 …… 日子在平平淡淡中过去，孙涛还是每天六点起床洗漱，去食堂吃早饭和大家伙聊天，认真工作。 偶尔还会被李晓君编导叫过去，不是让他帮着装软件就是让他帮忙p图。 现在大家都知道孙涛ps用的很溜了，馆长还叫孙涛过去帮他把老照片给处理一下。 孙涛也不像原来那么拘禁了，篮球场上经常看见他的身影，宿舍那边他走路也不再低着头。 过去，如果前边有穿裙子的女生上楼孙涛都会故意落后几步，甚至转过身先等她们上去，看着就非常的迂腐； 现在，她们既然敢穿出来他也大大方方的，正常欣赏呗。 …… 体制里真能把人养废。 五险一金什么的都是文化宫的标配，这不用提了，下岗的风潮已经过了，事业编就是铁饭碗。 不忙的时候，孙涛觉得自己像在度假。 　　 　　住着不花钱的宿舍，出门上个厕所经常就有各色美女在身边叽叽喳喳的过去，有时候她们排练完也不换装就穿着表演服装回来了。 环肥燕瘦，黑丝，白丝，短裙，还有跳国标的服装，那个和没穿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吃饭就吃食堂，公家的食堂比外边便宜很多，很多菜都是象征性的收点钱，本来物价就不贵，在食堂吃饭就更便宜了。 如果不考虑娶媳妇、给父母养老，他挣的这些钱根本花不了！ 周末工人文化宫放电影《黑衣人2》，霉国大片，25一张票。 孙涛看了两遍，当然不用花一分钱，卖票的，检票的，保安，放映员都是哥们儿，检票员去上厕所孙涛还帮着顶了几分钟呢。 …… 衣食住行这些都挺好。 唯一让孙涛不太满意的地方就是他始终没有融入文化宫的主流群体。 他感觉自己始终是个边缘人，和他聊的比较多的都是保安，保洁，看门大爷，搬运工这些人，他们年纪普遍都比较大……嗯，虽然他的心理年龄和他们差不多，但，他毕竟才19啊，总是和中老年混在一起，感觉就是有点怪…… 宿舍里经常会有聚会，就是那种五六个人聚在某个帅哥美女的房间，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打打扑克（真正的扑克，刘谦撕的那种）。 从来没有人邀请过孙涛。 在宿舍住了一个多月了，一楼二楼十几个男生他都认识了，是他认识了他们。 能聊几句的除了李波，张伟，还多了个201的童斌，舞蹈演员没什么阶级观念，周末还跟他蹭电影看。 演员里就一个童斌进过孙涛的房间，其他男生的极限就是迎面碰见了笑着点点头，这破地方，等级观念强到超出一般人的认知。 年轻女性就更不用说了，她们基本都把孙涛当空气。 文印室那个张娜还让孙涛帮忙搬过东西，当时表现的还挺热情，回到宿舍就装不认识了。 孙涛理解她的顾虑，她如果和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水电工表现的很熟络可能会被其他女生排斥。 碰见孙涛会点点头的就两个，刘小静和王慧，她们是李晓君的徒弟，会和孙涛打个招呼还是因为在李晓君办公室和他见过几次。 —— 从文化宫出来，大门左边就是公交站，坐36路，7站地到五安客运中心，这里有线车（专门跑这条线路的私人客车）到金家屯，半小时一班。 2002年8月16号，周五，下午6：50，金家屯。 金家屯离孙涛家还有六七里路，不过这已经不算什么了，小学中学他都是自己走路上学的小时候半个小时，现在20分钟足够了。 金家屯不是终点，也没有固定的下车点，基本是司机看见有人要上车就直接停在附近。 他才不管车上的人想在哪下，为了省油他这条街上就停一次，你要是不下车他就直接开走了。 跑线车的司机背后都有混子，普通人不想惹事就多走几步吧。 车停在了网吧门口。 金光网吧，新开的，孙涛在镇上读初中的时候还没有呢。 “孙涛，孙涛1 孙涛闻声看去，一辆三蹦子停在“二梅”粮油店门口，那是他爸孙大山上班的地方。 “突突突……” “爸，咋还没回家呢？” “这不是等你呢嘛，上车1 8000字签约，上次是一万二。 (本章完) 第6章 时代变了 第6章 时代变了 孙大山，42岁，身高172，体重140，皮肤黝黑满脸褶子，头发有点花白，人家都说男人40一枝花，关键他长的像50。 孙大山兄弟三个，他是最小的。 周日上午他大哥的儿子孙洋结婚，这回把孙涛叫回来是要让他参加堂兄的婚礼。 孙涛背着双肩包上了车，“这不是李姨家的车嘛，你骑走了明天有人买东西她拿啥送货啊？” 孙大山，“不用你操心，真要碰上不吃马上就要饿死的，他不会自己来取啊1 “突突突……” 孙大山，“回家咋还背个包呢，里边装的啥啊？” 孙涛，“给你买的酒，给我妈买的补品。” 孙大山脸上乐开了一朵花，嘴上说的却是，“伱才挣了几个月的工资啊，给我们买啥东西，自己买点好吃的，买几身好衣服，碰上喜欢的小姑娘请人家看个电影啥的。” 孙涛黯然的看着父亲的背影，上一世他从来没给爸妈带过礼物，开始是想不到，后来是没机会。 …… 孙涛家在一个自然村，习惯上就叫孙家窝棚，行政区划上属于小李庄村。 孙家窝棚是当年逃难的孙家人聚居地，现在有36户，基本都姓孙，虽然天长日久已经出五福了大家还是按照辈分相互称呼。 …… 不到十分钟，三蹦子就到家了。 孙涛家有个大院子，从院门走到房门起码20米那么远，房前屋后种满了苞米和蔬菜，院子里有个旱厕，靠近房子附近什么都没种盖了个鸡窝养了十几只鸡。 房门前面一块铺了水泥地面，三蹦子就停在门口。 孙大山在停车，孙涛在门口撸了两下大黑，直接掀门帘进屋。 说是三间瓦房其实是东西两间，东边的大屋既是主卧又是客餐厅，西边那件就是孙涛的次卧加书房，中间这块支了锅灶就是厨房。 “妈，我回来了。” 叶芬从屋里迎出来，看着儿子笑笑，“回来了就进屋呗，就离这么点道还整的像好几年没回家似的，你回来啦我还得给你杀个鸡炖了呗？” “杀鸡用不着，炒几个鸡蛋总行吧。” 孙大山拎着兜子进来了，“我觉得你真应该杀个小鸡庆祝一下，儿子第一次给你买礼物了。” 叶芬看着双肩包，“这死孩子，净乱花钱……” 孙涛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爸都说一遍了，你就拉倒吧。买都买了，我还能拿去退啊1 叶芬擦擦手，接过包，“让我看看我儿子给我买了啥玩意。 噢，麝香虎骨膏，这是给你爸买的呗，还给他买了两瓶泸州老窖？你可真能扯，你爸能喝出啥好赖来，他也就喝点散装白酒……呀！人参，鹿茸……你买这玩意谁能舍得吃啊！！1 一个腰间盘突出、腰肌劳损，一个是长期劳累的气虚血亏。 其实要是真让她们能健健康康养老很简单，只要适当运用、一日三餐吃好喝好，比吃什么补品都管用。 孙涛知道，但是他现在没办法，跟这俩人说他能赚大钱，她们也得信啊！ 孙涛呵呵一笑，“都是切片的，你平时喝水的时候泡几片放里边就行了。” 孙大山，“你要舍不得，正好泡我那酒里。” 叶芬，“滚蛋。洗洗手进屋吃饭，明天早点过去，看看大哥家需要帮啥忙。” …… 　　 　　因为孙涛要回来，他妈也是精心准备过的。 一大盆应季的蘸酱菜，小白菜，小水萝卜樱子，顶花带刺的小黄瓜，刚炒的鸡蛋酱；一大块烀肉切了大厚片配上蒜汁，地三鲜。 叶芬，“馒头，米饭想吃啥自己盛。” 孙涛呵呵一笑，“还说没准备过，咱家生活水平啥时候提高到这样了。” 孙大山咂咂舌，有点舍不得，“你，你这整的多余，明天后天咱们去大哥家吃席，那得留着点肚子啊1 叶芬撇撇嘴，“吃席，你们是去吃席，我得去帮着干活埃” 这边的习惯是婚礼前一天就有人过来随礼了，这些人一般不方便在婚宴上露面或者不适合出现，准备几桌新郎的父母招待一下就可以。 孙涛先炫了两口大肉片，“那我该干点啥啊？” 叶芬摇摇头，“明天你不用去，后天其实，你露个面就行。” 孙涛一愣，微笑点头。 其实他挺想帮忙的，他和堂兄关系很好，就算记忆里上一次他身背色情狂臭名的时候堂哥也是力挺他的，为了他还和别人干过架。 但是他毕竟才18，在亲戚朋友眼里还是个半大孩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还属于不值得信任的那一批。 孙大山拍拍孙涛，“洋子找的伴郎都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朋友同事啥的，你混在里边年纪太小，当花童你这年纪又太大。” 孙涛笑笑，“那我就负责吃席呗。” —— “哈哈哈，那哪行啊，哥早给你安排好任务了，你这得算是后勤组加气氛组1 门口的大黑根本就没叫，门帘一挑，两个人突然出现在屋里。 孙洋，“老叔，老婶都吃着呐。” 孙大山，“哎呀，洋子，大壮，你俩咋来了，吃没吃呢？” 李大壮，孙洋请来的婚礼主事人，类似于司仪但是权限比司仪大的多，农村的婚礼都会找这样一个主事人。 李大壮在小李庄是比较有名的主事人，需要提前预约那种。 李大壮看看孙涛，呵呵一笑“孙涛，真是你我还以为是重名呢，哈哈，这回你可轻巧不了了，你大爷他家那老屋你明天得给好好检查一下，晚上还请来歌舞团唱歌助兴呢，别到时候音响一上保险丝烧断咯1 孙洋有点担心的问道：“涛啊，行吗？” 李大壮哈哈大笑，“也就你们把他当小孩，在单位他可是后勤处的顶梁柱啊，我上次找老张，老张就说他干不动派孙涛过来的……” 李大壮把孙涛好一顿夸，孙大山，叶芬，孙洋都跟着很得意。 不料，李大壮话锋一转，“老弟，像张雪松那样的，岁数大了就混日子了，我觉得你不应该像他一样，就你们那1200多的工资，我觉得你屈才了。 老弟，时代变了。我认识几个干工程的，就你这样的水电工，在大城市一个月5000起码的。” …… 孙洋和李大壮走了。 父母围住孙涛，孙大山，“儿子，别听他胡扯，撇家舍业的，今个挣5000明天可能就变成500，后天说不定还得赔钱呢。咱就在文化宫好好干，挣着安安稳稳的钱。” 叶芬用力的点头，“儿子，你爸说的对啊1 孙涛笑笑，他早就知道这样了，“哈哈哈，我知道，我在文化宫干的挺好的，我哪也不去。” (本章完) 第7章 简单的幸福 第7章 简单的幸福 儿子在工人文化宫上班，是有正式编制的职工，这是孙涛父母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孙涛记得他去实习的时候爸妈的激动，一个劲的嘱咐他要好好干，要抓住机会。 他记得上个月跟他们说已经签了劳动合同，只要自己三个月里不犯啥大错工作的事基本就落实了，从那天开始他爸到镇上干活的时候腰杆都硬了、说话声音也变大了，他妈开始主动到各家各户的串门，那抑制不住的笑声全村都能听见。 孙涛还记得，他灰溜溜回到家，听说他出了事爸妈的表情。 他们嘴上安慰着他，脸色一片晦暗，那是一个家庭心气的全面崩塌。 …… “妈，我帮你收拾啊？” “跟你爸看电视吧，让你收拾啥，伱是大小伙子。大壮不是说了嘛，明天你重任在肩呢，哈哈哈。” “就是，老爷们不用管厨房的事，来，跟爸说说这段时间在单位过的咋样。那个张雪松让你到外边干私活，钱到底给谁了？” …… 21寸的大电视靠着南边的窗户，电视里放着抗日神剧，爷俩坐在炕沿上中间放了一盘瓜子。 孙涛，“那时候我还是实习期呢，能跟人家提钱嘛。” 孙大山，“说的也是，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更重要。可你现在不是已经转正了嘛，再有这事你可不能白干，别让人觉的你年纪小就好欺负。” 孙涛呵呵一笑，“我现在还是试用期呢，过了十一我才是正式职工呢。” 孙大山，“噢，那就再忍忍，来日方长。” 爷俩坐着闲聊，也没人看电视。 叶芬收拾完从外边进来，“儿子，有对象没呢？” 孙涛摇摇头，“办公室就俩老头，平常和其他人接触的也不多。” 孙大山，“你那边可都是漂亮小姑娘，你要是一个都捞不着，那不得让人笑话啊！嘿嘿嘿。” 孙涛瞥了他爸一眼，也就你把自己儿子当个宝。 叶芬冷哼一声，“拉倒吧，可别找那唱歌跳舞的，没几个正经人，当小三、傍大款的。” “儿子，别听你爸胡扯。你七婶有个娘家侄女也是卫校刚毕业，现在搁金家屯中心医院当护士呢，听说长得挺漂亮的，哪天让你见见埃” 孙大山，“你拉倒吧，就老七媳妇长那样，她侄女能好到哪去。” …… 孙涛嗑着瓜子听爸妈闲扯，偶尔他也参与进去聊两句。 他头一次觉得，原来这就是幸福。 今天孙涛能兴致勃勃的听他们闲扯淡，孙大山和叶芬也是即惊讶又高兴。 自从孙涛上了水利水电学校之后已经不大爱和他们聊天了。 他们能感觉出来，儿子觉得他们聊的那些家长里短很没劲，可是他们除了家长里短就是一些大道理，别的他们也不会。 —— 抗日神剧演完了。 一家人还没聊够，难得儿子愿意听他们说这么多。 孙大山看看时间，无奈道：“唉，行了，不聊了我和你妈明天还得起早过去帮忙呢。” 孙涛笑笑，来日方长，过去他不懂，现在他已经明白什么东西对自己最重要了。 “嗯，那我睡觉去了，妈，七婶那事你别接茬，我才18，还早呢。” 叶芬，“早啥，前院小刚不也18就结婚了，先不领证呗。行了，我就一说，你去吧，你那屋的被褥我前两天刚给你晒过。” …… 孙涛躺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旁边屋里就是爸妈，这是记忆里他无数次想回却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睡不着，藏在记忆深处有关孙家窝棚的一些烂事突然都冒出来了。 　　 　　艹，洋哥取的这个媳妇不是正经人啊，我当网管的时候好像听说他离婚了，那应该还不到两年。 是谁跟我说的了？想不起来了。 好像说洋哥这个媳妇原来是在“洗头房”上班的，后来觉得家里的日子不好，被原来的熟客一勾搭就抛下刚一岁的孩子走了。 噢，对了，妈说的那个七婶的娘家侄女后来就嫁给王小天了，生了个孩子还不是小天的，俩人也离婚了。 往后20多年村里离婚的还不少呢。 老老实实种地打工的男人被认为是没有本事的，稍微有点姿色的女生都看不上他们，即使能追上最后的结局也不咋好。 没钱就是原罪。 反而现在被大家认为是二流子，不务正业的孙冉，坑蒙拐骗的吴东，人家那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还总是换。 —— 周六，早上六点，生物钟把孙涛叫醒。 爸妈都已经出门了，大锅里给他煮了三个鸡蛋还热着菜和两个馒头。 家里没有冰箱，昨天剩的鸡蛋酱就在灶台上摆着，小青菜已经没那么新鲜了…… 孙涛洗漱完毕，然后就是一顿西里呼噜，开造。 没吃完的也浪费不了，门口的大黑眼巴巴的看着呢。 发现孙涛在看他，大黑梗着头，不停的嗷嗷叫，那意思就是你别都吃了，给我留点啊！ 给狗子弄了点剩饭剩菜，孙涛让它好好看家，松开狗绳锁上院门。 …… 记忆里参加完洋哥的婚礼他就离家去奉天了，先在五爱市场干了几个月，然后就被人忽悠去了衡店当群演。 从那以后，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孙涛低头走路，有人叫他。 “小涛啊，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二大爷干啥去？” “去小李庄找人打麻将……” 这个平常说一直看好孙涛的叫孙连福，一个出了五服的二大爷，孙涛记得就是他和一帮老娘们蹲在墙根那边说：大山家那小子我早就看出来不是好东西了，嘿嘿嘿，偷看女生换衣服，我琢磨着都不一定是第一次了，这是第一次被发现…… 36户人家，对孙涛还像原来一样的连个零头都不到，一半人冷嘲热讽，一小半表现的挺正常回头让自己家姑娘、媳妇都少跟他接触。 反而是二流子孙冉专门提醒过他，说他是被人坑了。 …… 检修电路他轻车熟路，婚姻上没他啥事，他就是个吃席的小子。 虽然新娘子就是小李庄的，两个村就四五里路，婚礼车队也故意绕到金家屯镇上去溜了一圈，宝马开头，后边都是黑色的大众，能有七八辆吧。 …… 送亲团都是美女，孙家这边的未婚小伙都伸着脖子瞅。 看孙涛完全没兴趣就知道吃，这群家伙还嘲笑他毛没长齐。 或许是先入为主，孙涛从新娘和伴娘身上看出了一股风尘气。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得认了。 看孙洋挺高兴，孙涛就闷头吃喝啥也没说。 (本章完) 第8章 高端的猎手 第8章 高端的猎手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婚姻上这些嘻嘻哈哈的长辈，兄弟，婶子，大娘，一个个看过去，孙涛立刻就记起他们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还有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恶心嘴脸。 孙涛觉得自己不应该怪他们，毕竟他这一辈子没出事，可看着一张张笑脸他心里就是烦得很。 一只手搭在孙涛的肩膀上，“咋的，眼光高了看不上这些庸俗脂粉了？” 孙冉，远房堂兄，比孙涛大一岁，中学没毕业就因为旷课泡录像厅被开除了。 村里有名的二流子，农村孩子，不种地不打工大家就当他是二流子。在金家屯当混子，录像厅电脑房的常客，有人说他给“洗头房”拉皮条，有人说他抢中学生，还有人说他引诱女学生下海……都没有实证，派出所都没管过他…… 孙涛原来很看不上他，但是今天满院的亲戚，就看他顺眼。 孙涛这一桌都是没结婚的半大孩子，孙冉是年纪最大的，把孙涛安排在这桌大伯还特意嘱咐过他，就是看着孙冉别让他在婚姻上说出啥不好听的话。 孙涛瞟了一眼几个伴娘，“是，文化宫那些唱歌跳舞的女生比她们几个漂亮多了。” 孙冉咂咂嘴，“是啊，有本事的人都往大城市汇聚了，留下来的都是歪瓜裂枣……” 孙振，十六岁，还在读初三，他是这桌上年纪第三大的。 两个哥，一个是工作好，一个是混的好，俩人都是他崇拜的对象，别的孩子都忙着炫饭他盯着听他们聊天。 “冉哥，长的漂亮算啥本事啊？” “嘿嘿嘿”，“哈哈哈”孙冉和孙涛都笑了。 孙涛笑笑，“条条大路通罗马，听说过嘛？” 孙振，“听说过啊1 孙涛淡淡道：“漂亮是啥，那是通往罗马的车票。你得靠两条腿，人家能坐车，你说算不算本事。” 孙振压低了声音，“哥，你的意思是出卖色相？” 孙涛呵呵一笑，“殊途同归啊，伱不管是卖脑子还是卖力气还是卖身体，追求的不都是更好的生活嘛，因为漂亮的外表大多数人都没有，所以出卖色相才成了贬义词。” 孙冉惊讶的看着孙涛，“呦，小涛，我看你平常一本正经的还以为你啥也不懂呢，这一套一套的比我还明白埃哎，老实说，在文化宫开没开荤……” 孙冉看看凑过来的孙振，“去去去，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别听。” …… 孙涛微微一笑，孙冉嘿嘿嘿。 酒过三巡，刚刚还能装一装的伴娘嘴就没把门的了。 “帅哥，有空过来找姐玩啊~~~” 很多人都看出来了，这不就是小姐嘛。 “叮”孙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李编导】。 【小孙，我家下水道堵了，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 孙冉瞄了一眼，“诺基亚3210，不便宜埃” 孙涛小声说道：“二手的，200块。” 孙冉，“同事还是女朋友啊？” 孙涛，“单位一个小领导，让我帮他家干活，把我当傻小子使唤呢。” 　　 　　孙冉瞟了一眼远处还在卖弄风骚的伴娘，“这事你可得上心，领导能找你是看的起你，给他家干一回比你在单位辛辛苦苦一个月都管事1 孙涛呵呵一笑，“你咋知道呢，你也没上过班。” “嗨，甭管是混帮派还是单位上班，道理不是一样的嘛，给大哥拎包的比拎刀砍人的更有可能上位。 你先慢慢吃着，我得去压一下，小莉这是喝上头了，一会儿她当众跳脱衣舞都有可能……” 孙涛看着向伴娘走过去的孙冉，传言是真的，他真是拉皮条的；记忆里他对自己的关心也是真的，这小子不管在外边怎么样对亲戚还是讲感情的……就是不知道孙洋，算了，孙洋未必就不知道…… 孙涛低头给李晓君回了一条信息，【回家参加一个婚礼，晚上才回来，如果不急就明天下班再说。】 “叮”，【前几天在办公室你都那么……】 孙振又凑过来了，孙涛瞪了他一眼，“一边去，好好学习，起码也得把高中读完了。以后离开五安出去闯闯，别窝在咱这小地方当井底之蛙。” ——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孙涛突然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圈套。 那天，她那个惊恐，无奈，委屈，顺从好像都是装的，对了，舞蹈演员也是演员埃 周日下午四点，孙涛搭了个顺风车直接回到县城。 孙大山两口子听说是领导家的私事忙不迭的催他赶紧过去。 …… 29岁的少妇，因为当了小领导带了徒弟，在单位总是打扮的特别保守，满脸严肃，可是私下里那根本不是她的本性。 孙涛两世为人，开过滴滴、送过快递、当过网管、干过保安，可以算的上见多识广了，他是见过很多极品美女的。 但是能接触到人里，李晓君绝对是最棒的，得过很多奖的舞蹈演员，身材脸蛋都没得说。 孙涛已经不恨她了，油门都踩到底了，各种路况都试过了…… 现在是她找他。 按照李晓君给的地址，下午六点多孙涛到了李晓君住的小区，商务局家属楼。 李晓君在小区门口等他，“小弟，快来，可急死我了你姐夫又不在家下水道堵的家里都能养鱼了。” 看门老头看了看18岁稚气未退像高中生一样的孙涛，转头继续听收音机去了。 浅蓝色衬衫，米色短裙，过膝的白色丝袜，凉高跟，这身打扮比平时更吸引人，尤其是孙涛跟着她身后走楼梯上了三楼。 孙涛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就是个工具人，三十如狼不是乱说的，刘大力毕竟快50了，光胆子大不行啊，能力比孙涛差远了。 从六点到九点，下水道拥堵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孙涛淡淡道：“我得走了，很多人看见我来过，我不回去对你影响不好。” “呵呵，我家在这小区不止这一套房，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开车带你过去。” 李晓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犹豫了片刻，“我还有正事要和你说。” 孙涛看看她，马上把头转了回来，只有累死的牛，18岁也需要休息。 李晓君说的还真是正事，“咱们文化宫要拆分了，政事分开这是全省都在搞的事情，以后文化宫还是文化局直属，但是只负责场地维护，演职员这些会归类到歌舞团然后向企业转化。” 孙涛在李晓君小腿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然后呢？” (本章完) 第9章 顺其自然 第9章 顺其自然 李晓君轻笑了一下，“呵呵，这次可不是我作怪了，天意如此啊，文化宫的铁饭碗你注定是端不上了。” 孙涛不以为然，手继续向上游动。 …… 舞蹈演员到底不一样，腰马和一，柔韧又有力，要不是我从小每天为了上学要走十几里路锻炼出了强健的体魄，还降伏不了她呢。 看来真是没有白吃的苦埃 …… 李晓君轻轻踢了他一脚，“和你说正事呢。张雪松年纪大了还有工伤，他是肯定会留在文化宫的，剩下就是你和那个姓李的二选一了，伱实习期还没过。要不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会有办法。” 孙涛扭过头，“顺其自然吧，其实在乎那个编制的是我的父母。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性格，还有那个悲愤欲绝的表情。” “呵呵，我昨天翻出了高中的校服……” 什么高中校服，那不就是jk嘛，她的衣柜里还有各色制服，就不知道是给谁准备的。 …… 编制这种事在2002年，很多人已经不在乎了。 李晓君和老公正在办离婚手续，她说是老公为了仕途攀上了高枝儿；因为涉及到财产分割，所以她不想在这个时点有任何绯闻传出来才被孙涛钻了空子。 李晓君还说文化宫拆分之后，她这个编导也不想干了，她准备和一个朋友开一个瑜伽馆…… 真相如何孙涛不想深究，那个朋友是不是马大力孙涛也没问。 她家的下水道堵了，而他恰好是个水电工，注人为乐，仅此而已。 —— 2002年8月19号，星期一，小雨。 孙涛小跑着进了文化宫的大门，跟门卫老李头借了把桑 “小孙，我刚才看见李编导开着桑塔纳进来了，你跟她那么熟咋不搭个车呢，嘿嘿嘿。” 孙涛瞪了老李头一眼，“笑个屁，她再大点都可以当我妈了。” 老李头继续嘿嘿笑却没多说什么。 无事还要生非呢，平常传一下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是他们/她们的最爱，要不是大家把孙涛当成自己人，他频繁进出李晓君的办公室早就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了。 李晓君不在意，她已经决意要离开了，是孙涛坚持要冒雨走一段路看着好像是从公交站跑过来一样。 李晓君站在三楼平台上看着孙涛冒雨跑进来，撩起头发露出一抹笑意。 …… 7：50，后勤处2，这个时间点平常应该没人，张雪松和李国强都是踩点进办公室的。 有人，李国强来了，他正拿着拖布在打扫卫生。 “哎哟，老李，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1 李国强讪笑一下，“认真工作呗，单位这么多事哪能靠你一个新人呢。婚礼咋样啊，新娘子漂不漂亮啊？” “呵呵呵，没细看，那是我嫂子啊，漂不漂亮跟我也没关系。” 李国强嘿嘿一笑，“咋没关系呢，那俗话说了好吃不过饺子……也是，咱都是正经人不应该胡思乱想。” 说话间，处长张亮和办事员王晓娟从窗前走过，李国强瞬间就改口了。 孙涛看俩人走远，“咋了，你平常对领导也没这么尊敬啊？” 李国强看看满脸轻松似乎对改制的事毫不知情的孙涛，老实人终究是藏不住话，“哎，那个小孙那，这两天县里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你真就一点都不知道？” “我人在小李庄呢，那穷乡僻壤的能知道啥消息，到底咋了？” 　　 　　“要改制了！咱们工人文化宫要拆分成文化馆和歌舞团，文化馆有编制财政拨款，歌舞团自负盈亏。” 孙涛昨天和李晓君都没仔细聊过，俩人其实都不太在意，后来就忙着试衣服了。 孙涛，“噢，那领导怎么办，咱们怎么办？以后就没编制了？” 李国强摇摇头，“还不清楚，我听说啊，不想去歌舞团的领导可以申请调到同级别的其他单位，咱们也可以申请调动。但是呢，没有那么多领导岗位，所以领导有可能享受待遇但是到了其他单位就是普通人了。” “啪”张雪松推门进来，看俩人在那窃窃私语。 “聊啥呢？” “老张，快来，你是老人肯定知道的更详细。” 张雪松呵呵一笑，“我还真知道。哎，这各个地方有不同的政策，其实等咱们听说基本上能动的领导都找着下家了。” 李国强一愣，“已经完事了1 张雪松笑笑，“当然了，你们以为呢。咱们现在那个管演出的文处长就是歌舞团团长了，管业务的张前进是副团长。” 孙涛，“老张，你这也太不拿领导当回事了，咋还直呼其名呢。” “哈哈哈，他们又领导不了我，我肯定留在文化馆啊1 看着木然的李国强和无所谓的孙涛，张雪松轻轻说道：“其实我们当水电工的还是挺抢手的，你们俩去找找人，名单公布之前都还有机会。” 李国强懵逼的问道：“你不是说……” 孙涛笑笑，“他说领导都找着下家了，现在这段时间是留给咱们活动的空挡。” 李国强在原地转了两圈，不安的看看孙涛。 孙涛呵呵一笑，“你别转了，老张干不了活，咱俩肯定有一个得留下了，只有咱们啥也不干就像原来一样，留下了的肯定是你啊，我实习期还没过呢。” 李国强搓搓手。 三人都明白，按道理是李国强留下，可他怕孙涛找人啊！ 这不就卷起来了嘛。 孙涛给自己倒了杯水，“周末我参加堂兄的婚礼，那个主事人跟我说像咱们这样的水电工要是愿意去辽阳，工资5000打底，不过累肯定是累点。我就先在歌舞团干几天，要是歌舞团真黄了我也不怕。” 李国强感激的搂着孙涛。 这个人就这样比较容易轻信别人，上一世别人说孙涛偷窥的时候他也信了，只不过他没有落井下石，到处跟人说孙涛年纪还小犯了错误要给人改正的机会…… 张雪松哈哈一笑，“黄不了，黄不了，业务还是现在这些业务，只不过门票啊，广告啊都归歌舞团了，但是你们得出场地费，房租水电。” 孙涛忽然问道：“那外人不是看不出来拆没拆吗？” 张雪松，“嗯，是啊，你想咋的？” 孙涛呵呵一笑，“没啥，我无所谓，就怕我爸妈胡思乱想。” —— 吃过午饭，孙涛敲响了308的房门。 李晓君微笑看着他，“你现在不怕流言蜚语了？” 孙涛笑笑，“借李编导的电脑用一下，就几分钟。” 李晓君含情脉脉看着他，“进来吧。” (本章完) 第10章 第一桶金 第10章 第一桶金 孙涛真的就是匆匆浏览了一会儿网页，也就五分钟，他站起来。 “李编导再见，我回去了。” “啊，啊？”李晓君一愣。 她咬了一下嘴唇，认真说道：“孙涛，昨天也没时间和你细说，如果你真不想运作一下留在文化馆，我觉得去一个企业当水电工根本没必要。 你还年轻，有年纪优势，人又成熟稳重，伱应该再进修一下或者出去闯荡一下。” 孙涛早就有计划了，只不过一直没急着开始而已。 他刚刚过来无非就是想确认一下起点到底有没有开始付费阅读，时间太久他的记忆都有点模糊了。 听李晓君说什么昨天没时间，孙涛忍不住笑了一下。 孙涛呵呵一笑。“嗯，李编导，谢谢你的建议。对了，我18了还没有女朋友，你要是有合适的女孩给我介绍一下。未来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好心给他建议，遭到了无视。 李晓君也没说话，蜷缩在沙发里的她练起了瑜伽，她居然能把一条腿扳到脑后。 这是挑衅！ 孙涛深吸一口气，正要转身关门，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奔着这边过来，他赶紧示意李晓君，“咳咳，李编导你有客人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顺着楼梯跑了上来，她跑的很急，红着脸喘着气，马尾辫一晃一晃的，小姑娘看见孙涛站在李晓君办公室门口，微微一顿。 孙涛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俩人在这里遇见了。 孙涛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了，但这个是最独特的那个。 杜鹃，屏风后边换衣服的那个，那是孙涛第一次近距通透的看一个美女，当时她只穿了一只丝袜，四目相对时带来的那种心理冲击一直就没消除，反而因为一次次的回味被美化。 李晓君带了好多新人，住在宿舍的只有刘小静和王慧，杜鹃是本地人不符合住宿条件。 工作上没有交集，日常也没有接触条件，所以孙涛和她平常也没啥机会碰面。 看见师傅办公室有个年轻小伙，杜鹃愣了一下，她不认识孙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微笑点头。 孙涛也不应该认识她，微笑回应。 两人互相点点头，擦肩而过。 …… 十分钟之后，杜鹃失望的离开308。 刚下楼，那个小帅哥站在转角那里，面壁、发呆，小平头，白背心蓝色工装裤，比她的同学少了几分秀气多了点野性。 …… 上一世有两个受害人，孙涛和杜鹃。 孙涛能想到，作为事件中另一个倒霉蛋，她肯定没啥背景否则事情一定会闹大，而且她还得足够青涩才能和孙涛一样看不破这个圈套。 杜鹃这个名字还是张雪松告诉他的，出了那样的事情他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哪敢瞎打听。 张雪松说杜鹃也不好过，啥难听话都有人说。 【他不看别人为啥专门偷看她，嘿嘿嘿；】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杜鹃勾引过人家；】 【小姑娘一脸骚气，我早就看她不是好东西。】 【在排练厅换衣服，不知道她咋想的；】 　　 　　【为啥就她一个人在，她们俩是不是约好了，奸情被撞破小丫头反手卖了炮友。】 ……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烂人贼多，流言蜚语才不管你是不是受害人，受害人你也有罪！ —— 听见脚步声，孙涛转过身，“嗨，我是后勤处的孙涛，今天一上班就听说要改制，我这个试用期十一才过呢，这倒霉催的。” “你也是来找李编导打听情况的吧？唉，我在咱们单位就和李编导还算熟。” 一个陌生男生，杜鹃并没准备和他聊什么，可是孙涛说的话正是她想说的，同病相怜。 杜鹃估计都没记住孙涛叫什么，急忙问道：“她答应你帮忙了吗？” 孙涛摇摇头，“她说自己被分到那一边都不知道呢。” “师傅说她都准备离职了，然后准备开一家瑜伽馆……唉1杜鹃一声叹息，撅起嘴皱起眉头。 孙涛，“不过，我听说咱们虽然拆分了，但还是留在这，工资待遇和原来也没有太大差别，甚至还有可能更好呢。” “真的吗？” 看见杜鹃仰起头看着他。 孙涛有点心慌，记忆里她也是这样仰着头看自己，但今天眼神里是期待，身上穿着白色连衣裙…… “真的，不过嘛，毕竟是企业化运营了……” 俩人并肩走下楼。 孙涛，“其实我对有没有编制并不在乎，我爸妈很看重，现在的形势我看只能顺其自然了，我就想着不和他们说了，他们要是问起来，大不了我就撒个善意的谎言，我们办公室的老同志说了，事企分离，政府会托底几年的……” 杜鹃对孙涛说的话非常赞同，不停的点头。 走到了大厅出口，孙涛，“哎，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要不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有啥事也可以商量一下。你手机号多少？” 单刀直入，这是孙涛后来锻炼出来的能力，对付那些犹犹豫豫的客人就要果断一点。 “我没有手机。” 孙涛，“那你qq号有把，咱俩加个好友。” …… 杜鹃是骑自行车来的，她住的地方应该不远。 刚取了自行车骑到门口，孙涛喊住了她塞给她一张小纸条，上边是他的姓名，手机号，qq号。 “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qq给我留言都行1纸条塞到她手里，孙涛摆摆手转身离开。 —— 李国强要表现就让他表现吧，孙涛摆烂了，身体不舒服要提前回去休息。 孙涛这行为在李国强眼里就是太讲究了，这小兄弟真能处啊！ 光明网吧，宿舍后门出去，穿过建国小区，马路右边的水果店和牛肉拉面中间就是了。 门很窄，看起来规模不到，其实里边很大，楼上楼下一共50多台电脑，楼上两块，楼下一块五；楼上的cpu是intel，显示器是17寸的，楼下cpu是amd，显示器是15寸的。 试用期快过去两个月了，孙涛就来过一次。 10块钱押金，根本就不用身份证。 距离9月1号开学没几天了，里边人贼多，学生们都在最后的疯狂。 “他们在a门，有狙，有狙……” “草泥马，有狙你不早说。” (本章完) 第11章 巧遇 第11章 巧遇 小屁孩们骂骂咧咧的拍着桌子，要不是网管看着他们能鼠标砸碎了。 孙涛在一楼看了一圈，红警，cs，传奇，基本就这几个游戏，倒是还有两个空座，但是旁边都是吆五喝六拍桌子的暴躁小学生。 不要小看五毛钱的差距，楼上的环境就好多了，没那么多人，有七八个空位。 传奇，石器时代，暴力摩托，打字聊天，还有几个在看电影的。 …… 孙涛当过网管，网吧有多赚钱他很清楚。 可是现在已经有点晚了，网吧赚钱不是秘密。 黑网吧没关系开不起来，正经网吧既要有关系也要有钱。 他是既没关系又没钱，此路不通。 …… 23号机，在二楼窗户旁边。 网管上来看了一眼，登记了机号和时间。 23号机左右两边都是女生，左边的十六七岁，红头发，嘴里嚼着泡泡糖，玩的是暴力摩托；右边的女生没看清脸，戴着耳机在看韩剧《蓝色生死恋》。 这俩人都挺安静。 孙涛故意没选另一边连续的空座，因为不知道一会儿有什么人坐到身边。 孙涛选了首梁咏琪的《胆小鬼》开始循环播放。 登录qq，先绑定邮箱，网吧这地方肯定有盗号木马，当过网管他还不知道嘛。 qq头像一阵闪，基本都是水利水电的同学，初中毕业还没有qq呢。 孙涛扫了一眼就掠过了，这群玩意在学校荒废时光，混的不好了就怨天怨地怨空气。 本来看他就不顺眼，他还找了个好工作，这群家伙更酸的要死。 他倒霉的时候，最开心的就是他那些混日子的同学了。 …… 孙涛先申请了杜鹃的好友，杜鹃的网名叫淼淼，签名是《蓝莲花》里的两句歌词。 头像一直是灰的。 来日方长，孙涛觉得自己对杜鹃就是见色起意，或者还有点愧疚。 —— 刚刚在李晓君那里看过了，起点注册成作家流程很简单，需要的信息也不多，只不过要先发表5000字。 审核发布什么的都没问题，签约很难，签约的时候要挂号信来回寄，身份证复印件，银行卡号都是那个时候才需要的。 …… 孙涛看过无数网文，但是除了《无限恐怖》就没从头到尾看完任何一本，大多数都是看个开头，中间翻目录，最后直接跳到结尾。 《无限恐怖》能看完还是因为作者太监了！ 孙涛真的是在自己写。 本来他把写小说这事想的挺难，不确定有没有人看，怕卡文，怕忙忙碌碌到头来白忙一抄… 人都是逼出来的。 事在人为，有时候就要逼自己一下。 真逼自己一下，说不定会发现困难并没有想的那么难。 他是记不住每本小说的具体内容但是他记得流派，记得套路。 对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孙涛顿悟。 所有的套路都没人写过，随便一个流派他就是祖师！ 那就来吧，《斗破苍天》。 天才突然变废材，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被大门派看中，盛气凌人前来退婚。 看着眼熟不。 　　 　　大纲？还要啥大纲！ 孙涛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大仲马、小仲马、老舍、茅盾、鲁迅、莎士比亚等等他能叫的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大作家合体！ 人名随便起，就是番茄坐在旁边都不能说他是抄袭！ 孙涛想通之后就是一顿疯狂码字。 时间在飞逝，故事慢慢成型，上官玉儿已经和几个无极门的长老来到了孙岩家的正厅。 孙岩，这名字不知道为啥，就是感觉比萧衍逼格差了很多。 孙涛正在犹豫要不要改，一根头发飘到了他的脸上。 孙涛轻轻一回头，俩人都愣了一下。 “宋丹1“孙涛1 初中同学，金家屯中学的竞争对手，什么初恋情人自然不是，算惺惺相惜吧，好学生对好学生那种好感。 宋丹，“哎，孙涛，听说你在工人文化宫上班了，咋跑网吧来了。还当上作家了，呵呵呵。” 女大十八变，三年没见，孙涛差点都不敢认了。 宋丹皮肤很白，侧颜很美，从她的发型看应该还是个学生，长发梳成了马尾辫，离得太近就飘到了孙涛脸上。 颜值85分，放在一般学校就是班花以上的水平。 …… 宋丹知道孙涛在文化宫上班，孙涛却不知道她初中毕业之后的去向。 …… 孙涛笑笑，“啥作家，我这都是瞎写的。” 宋丹，“不是瞎写，写的太好了，我都看入迷了。哈哈哈，没想到是老同学。” 孙涛，“写网络小说也能算作家？” “算啊，痞子蔡不算作家吗？虽然我只是看了个开头，但是我觉得比席绢还好，席绢你知道吧，《上错花轿嫁对郎》《交错时空的爱恋》《女作家的爱情冒险》……都是她写的。” 孙涛嘿嘿一笑，“霸总文。” “什么，爸总文？？？” 孙涛看她满脸的问号微笑解释道：“她所有的小说都是一个模式，男主都是霸道总裁，女主都是具有独立性格，自我意识很强的普通人家的女孩。” 宋丹不服气，“《上错花轿嫁对郎》是古代言情1 “哈哈哈，霸道总裁只是一个简称，泛指那些性格强势，身份地位显赫的男主角，像什么大将军，小侯爷，贵公子都是霸道总裁。霸总文，这都可以算一个流派了。” 宋丹噢了一声，“噢，要是不知道你是水电专业我还以为伱是中文系大学生呢。那你这个算什么流派？” “我这个是废材流，就是那种很有潜力，还很努力的新人一开始被误会被瞧不起，他悄悄发育最后破茧成蝶惊艳众人的故事。” 宋丹，“听起来好像就是你自己的经历啊1 孙涛有点恍惚，“有吗？” 宋丹气愤道：“有啊，咱班那几个垃圾就总是把你挂在嘴上，每次碰见他们，这些人都说学习好有什么用，孙涛都上中专了……” 孙涛尬笑了一下。 宋丹，“对不起啊，不过我真觉得你太可惜了，哎，我们有个老师也是中专毕业，他后来自考的大专，然后又专升本，后来还考上了研究生。 真的，我觉得你肯定也可以，就像你刚才说的，默默努力破茧成蝶，然后狠狠打他们的脸1 孙涛苦笑了一下，点点头。 没上高中，没机会上大学确实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本来，宋丹说的道路就是他的想法，可惜，第一步还没迈出去他就翻车了。 人生，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 (本章完) 第12章 不念过往 第12章 不念过往 孙涛扭头看了宋丹一眼，居然也有人默默的关心自己，还有点，受宠若惊呢。 “你家搬到县城来了？” “没，这不是暑假嘛，我到二姨家来玩，就在后边的水利局家属楼。” “噢，难怪你会到这来上网。对了，你现在……” 宋丹撅着嘴，“果然，伱对我是一无所知啊！哼，亏我还经常找人打听你。” 孙涛无奈道：“别把我说的像渣男一样好吧。咱俩说破天也就是竞争对手，我啥情况你也知道，无颜见江东父老啊，咱们班同学我基本都不联系，除非像今天这样碰上了。” 宋丹呵呵一笑，“那就是缘分喽！来，我看见你qq还登录着，加我好友。” 宋丹怕孙涛扭扭捏捏直接站起来抢过他的鼠标，自顾自就点了起来。 刚刚孙涛给宋丹评分还是85，一站起来马上就彪到90，小女孩已经是少女了。 孙涛急忙掏出诺基亚3210，“要不手机号也交换一下吧，用这个联系更方便。” “我刚高考完还没来得及买，你先把手机号用qq发我……我去，诺基亚3210我前几天刚去看过，2000多我都没舍得买，你这是发财了，当电工工资这么高吗？” 宋丹话说到一半，看清孙涛的手机型号了。 “二手的，才200。” 宋丹拿过手机翻来覆去，“这么新，八成是贼赃。老涛，你堕落了，助纣为虐为虎作伥1 孙涛瞧瞧她，“没办法，我这叫人穷志短，马廋毛长。” …… “我去，网吧写小说，挺有品味啊1 孙涛和宋丹正在闲聊，另一边的小姑娘把眼睛盯在了孙涛的屏幕上。 女孩摘了头上的耳麦，嘴里吐着泡泡，扬着下巴。 十六岁的女孩像樱桃，看着水灵还好吃。 孙涛忘了这句话是在哪听过的了，不过他现在觉得很恰当。 “我妹妹，金晶。” 孙涛微微一笑，“好紧张，突然就被两个大美女包围了，我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小说中的主角。” 金晶冷哼一声，“切1 表达完对孙涛的不屑她却并未抬头，已经被剧情吸引了。 “晶晶，咋不玩了” “晶晶，谁把你干死了？” 金晶回头怒斥道：“cnm，你会不会说话1 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应该都是认识的。 他俩看见宋丹和孙涛表情有点疑惑。 宋丹附耳和孙涛说道，“我们不是一起来的，我也是到了这才看见晶晶的。” 耳边风吹的孙涛有点麻。 金晶回头对两个伙伴，“看看，在网吧写小说的，我看过挺多小说，活的作家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宋丹，“晶晶，看两眼得了，别影响人家。” “噢~”金晶把泡泡糖又吞了进去，她看看屏幕又仔细看了看孙涛，脸色微红。 一个小伙挺机灵，“散步的青蛙，晶晶，他网名是散步的青蛙，回头等他发表了咱们直接在网上看。” 另一个只顾着盯着金晶，看她舔嘴唇，被金晶剜了一眼才猛然惊醒，“噢，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大哥这个词写的真硬1 金晶，“你懂个屁，滚~~~” 孙涛撇撇嘴，为这俩舔狗默哀，对付这样叛逆的小妞就要来硬的，直接壁咚她啊，行就行，不行就赶紧换人。 　　 　　看金晶的打扮和外形，九成是外表叛逆内心柔弱的乖乖女，她需要的就是你不给她选择替她决定。 磨磨唧唧的，以后不是老实人就是纯爱战士，要不就接盘侠，喜当爹。 …… 等等等等，孙涛一惊，怎么看见个漂亮小姑娘就想着怎么把人家吃干抹净呢，我要反思！ …… 两个小孩被金晶赶走了，金晶眨眨眼，“姐，你们认识？” 宋丹嗯了一声，不想细说。 孙涛，“嗯，我们初中同学。” 金晶，“那你考上哪个大学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宋丹觉得孙涛会尴尬，连忙就要制止她。 孙涛微微一笑，“惭愧惭愧，我高中都没考上，已经工作了，就在前面，工人文化宫。” 金晶恍然大悟，“噢，你是编剧1 “水电工。” 金晶不屑道：“骗人1 宋丹挥挥手，“一边玩去。” 孙涛摇摇头，“没事，事实如此有啥不能说的，不过是人生中的一段低潮，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其实我早就想通了，人生是一场马拉松，起步的时候摔了一跤，只要没有伤筋动骨其实根本不会影响全程。” 孙涛看看金晶淡淡道：“我是水利水电学校毕业的，技校生，中专学历。” “噢，那咱俩就般配了，金晶，卫校的，也是中专。” 宋丹脸色一沉，“滚！小屁孩，知道自己说啥呢吗。” 金晶瞄了一眼，记住了孙涛的qq号，冲着孙涛眨眨眼给表姐一个白眼回了自己的座位。 …… “别往心里去，小孩，说话不知道忌讳，哪壶不开提哪壶。” 孙涛笑笑，“真没事。算了，你考哪了，刚刚故意绕过去不说是怕刺激到我啊？” 宋丹看看孙涛，云淡风轻，他好像真的不在乎。 那天他在升学志愿里填上“水利水电专科学校”，脸上的无奈和不甘，宋丹想起来还难过。 …… 他真的已经看开了，也挺好。 …… 宋丹笑笑，“也不说啥名校，金陵师大，中文系。” “恭喜恭喜，金陵师大还不是名校啊，咱们五安一中重本一共才几个埃” 宋丹淡淡道：“都过去了，不提了。哎，你刚才犹豫啥呢？” “噢，主角的名字，我觉得孙岩这个逼格，格调，怎么形容呢，就是这个名字不太像主角。像路人甲乙丙丁太普通了。” 宋丹不屑，“有什么关系，谁规定主角一定要叫张无忌、楚昭南、令狐冲……哎哟，我去，主角名好像还真不能乱起埃 我想想，傅红雪，燕南天，花无缺，胡铁花，楚留香……好像还真有点关系！ 不对，不对，黄光裕，王建林名字也挺普通人家都能当首富呢。” 孙涛以手扶额，“普通吗？你没发现人家都是三个字的嘛，不行，不光小说主角要改名，我明天也去派出所改个名。” 宋丹搂着孙涛的胳膊，“你别逗了”。 (本章完) 第13章 暗流涌动 第13章 暗流涌动 初中一直被自己压制的同学要去读大学了。 看开了，遗憾却是难免。 孙涛认命，所谓家庭条件不好，不好的不止是经济状况还有父母的认知。 他们一辈子都没出过武安县，听别人说像孙涛这样的农村孩子即使学习再好也竞争不过城里孩子，如果考不上大学三年高中就是白读，考上大学他们还得等四年，学费啥的也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能负担起的。 还是中专好，毕业了就能工作…… 皇帝听信了谗言，十二道金牌，大将军只能冤死了。 孙涛一直不知道是谁跟父母说的这些，查出来一定让他尝尝断子绝孙脚！！！ …… 一份大盘鸡，一份葱爆羊肉。 孙涛一个人，一顿猛造，大盘鸡里拌了两碗拉面，肚子总算被填饱了。 付完饭钱兜里还剩十块。 他出门前揣了三十六，在网吧待了五个小时花了十块，吃饭花了十六。 本来想请宋丹一起吃顿饭，但她是到二姨家做客的不好随便在外边吃饭。 做客就得有客人的样子不能让主人担心，孙涛能理解。 宋丹明天回金家屯，然后就要去金陵报到，匆匆一面，下次再见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今天才知道宋丹居然一直悄悄关心自己，她居然还出落的亭亭玉立，孙涛竟然有点不舍。 两碗面条下肚，遗憾灰飞烟灭，理智就战胜了感性，金陵，四年，自己鞭长莫及。 …… 无爱可破情局，无情可趟全局。 有欲无情，一根铁棒走天下，方为正道。 —— 想到铁棒，孙涛才惊觉。 腰酸！ 也不知道是码字累的还是昨天和李晓君练瑜伽抻着了。 吃饭的时候【李编导】又发信息了，孙涛瞄了一眼发件人根本就没点开。 有心无力。 不对，是久坐无力，肯定是坐的太久！ 孙涛心说，码字这碗饭确实不好吃啊，等我攒了第一桶金或者有了点小名气还是抄歌、编舞去吧。 嗯，还是编舞好啊，可以一边修正她们的舞姿动作一边选择让谁当领舞…… 从拉面店出来孙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7：09。 这个时段是网吧客流的高峰未必有空位，况且孙涛也没那么急。 经历多了，体会多了，心态就变了，过去他扣扣索索节衣缩食，能吃食堂是绝对不会在外边吃的，现在工资卡里就1700，他就敢出来泡网吧下馆子。 钱要慢慢挣，生活品质还是要保证的，否则就算你成了总裁又怎样，老婆带着财产嫁给司机，这个结局有人喜欢吗？ 孙涛看完时间，顺手点开短信：【￥##@%￥%……&……%……#@】 李编导洋洋洒洒写了近百字，孙涛只一扫，就从里边就读出来六个字：帅哥，出来玩啊！ 孙涛：【腰酸背疼，回去休息了。】 李晓君：【学舞蹈的时候经常受伤，久病成医，我还略懂推拿，要不你过来试试我的手法？】 孙涛很想说：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 孙涛犹豫着措辞慢慢走回宿舍。 “孙涛，孙涛，你可回来了。” “哎，老孙，伱干嘛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咋还这么平静呢。” 七八个人站在他宿舍门口，远远看见孙涛吵吵嚷嚷围了过来。 孙涛：【宿舍这边有点事，我要处理一下。】 李波，张伟，这两个和孙涛最熟的磨磨蹭蹭落在人群后边，童斌根本没来，领头的叫宋学佳，好像是跳民族舞的，平常看见孙涛如同空气。 宋学佳，“孙涛，改制的事你听说了吗？” 孙涛，“改制，上午就听说了。我们处长说只是有风声具体怎么改还没有具体章程呢。咋了你们知道什么内幕吗？” 王晓霞，“孙涛，你咋还这么平静啊，改制最亏的就是你了，你一月份就来实习了吧，让你白干半年，好不容易签了劳动合同，现在试用期还没过如果改制你前边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1 又一个把孙涛当空气的人，现在开始关心他了。 王晓霞是主持人，经常看见她穿晚礼服，今天是白体恤，牛仔短裤，运动鞋。 其他人也差不多，正常情况她们晚上在院子里乱串的时候穿的都没这么正规，睡衣+拖鞋才是标配。 “这不是把你当傻小子使唤嘛1 “孙涛，你亏大了。” “就是，我们都替你委屈。” …… “孙涛，你不会就这么窝窝囊囊就认了吧？” 这个一身白裙的女生叫许芸芸舞蹈演员，好像是跳芭蕾的有一次她没换服装就回宿舍孙涛看见了，那腿才真是腿呢。颜值85，身材90，她现在愤怒的看着孙涛，似乎，觉得他非常窝囊，非常废物，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还带点期许。 孙涛笑笑，“各位，各位，你们这么一顿吵吵把我都干懵了。我听说改制那是政府行为，全国都在搞，也不是咱们文化宫一家的事，倒霉不倒霉我认命了。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信命。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我遇到的倒霉事多了去了，这次的不过就是毛毛雨。大概是我家祖坟埋的有问题，回头我找个风水先生去看看……” “孙涛1 许芸芸高跟鞋用力在地上一踩，手按在孙涛肩膀上，脸贴了上来，“你咋这么窝囊，信什么命，你得为了自己争取权益啊1 许芸芸也不矮，165左右吧，穿上高跟鞋大概170，和孙涛还挺般配的。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宿舍楼里的美女接触，孙涛很享受。 美女身上有股香气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水，高马尾，瓜子脸，脖颈修长白皙……一群人围着呢，低头不方便只能先这样了。 孙涛疑惑道：“不是名单还没公布嘛？” 许芸芸，“等公布就晚了，今天领导就在主楼开会，你得去表明自己的立常” 宋学佳，“你看，我们帮你列了七条要求，我们和你一起去。你是和文化宫签的劳动合同，任何人都没理由突然把你发配到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企业……” 祝胜，“张娜去文印室打印材料了，一会儿我们大家都签名支持你，人多力量大……” (本章完) 第14章 领导画的大饼 第14章 领导画的大饼 看着手足无措满脸激动的孙涛，宋学佳回头看向王慧，两个人相视一笑。 王慧嘀咕了一声，“我就说吧，他这种小人物，稍微抬举一下就找不着北了。” 宋学佳小声说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孙涛表现的特别激动，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用力的抱住身边的许芸芸，“太感谢大家了。” 祝胜还以为孙涛会和每个人抱一下，他双臂都张开了，结果人家抱完许芸芸就完事了。 …… 下边吵吵闹闹，201的童斌出来了，他趴在栏杆上看着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的孙涛，犹豫很久，“孙涛1 孙涛抬头看见了童斌，微微一笑。 “那个，非常感谢大家愿意为我出头，以后不管咱们还能不能在一起，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许芸芸，“孙涛，你不用和我们客气，其实……” 祝胜，“其实，我们都是看你太老实1 孙涛拍拍手，“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说，咱们虽然住一个宿舍，但是你们对我那边情况不了解，我们那边的老张有工伤已经准备内退了，剩下一个李哥和我，我们俩肯定是一边一个的。” 刚刚还在起哄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这些住职工宿舍的全是工作未满两年的新人，既没人脉也没啥拿得出手的成绩，九成就是要去歌舞团跑龙套，结果人家五成还能留下呢。 “李哥媳妇没工作，孩子才三岁，平常对我也很照顾，我已经和他讲过了，我去歌舞团。 我跟伱们不一样，我需要的就是个工作经历歌舞团就算黄了我照样能找到下家，哈哈哈，大家就别替我操心了。” …… 孙涛看向童斌，“找我啥事？” 童斌冲他招招手，“上来说。” 201和101格局一样，一间十几个平方的小屋，东西向，前后都有窗户。 孙涛那屋就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义务小商品城买的简易衣柜，塑料框外表蒙上布料。 童斌这就精致多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拼接的组合衣柜，房间里还有很多绿植，床头上画了一片海滩，对面墙上画了一个裸女，正在海边捡贝壳…… 孙涛看的眼晕，一低头，书桌上是童斌墨迹未干的书法作品。 孙涛后来也接触过一些搞艺术的，那些人都是胡子拉碴，留个小辫，看见女人就往屁股上盯。 “呦，这是你的闺房？” “滚1 “哈哈哈，开个玩笑，你这里这么精致，我那破屋你怎么下得去脚啊1 童斌淡淡一笑，“你那规矩少，弄脏了也不怕你嫌弃，心里舒服。” 孙涛噢了一声，“这美女也是你画的？” 话题突然就转换了，童斌一愣，“噢，当然了。” “回头帮我画一幅，我要那种向我铺面而来的，细节你刻画的务必详细……” “给你画满墙春宫画呗？要不要指定女主角都像谁啊1 　　 　　“要啊，男猪脚都得是我，女主角就那个咱们文化宫的台柱子田蕊……” 童斌，“一脚把你踹出去，田姐那是我们的首席，再过几年不跳了那就是领队，被人看见了她不得搞死我1 孙涛笑笑，“让人看见了我就说你画的是龚雪，反正俩人也很像。” …… 孙涛，“你到底是学什么的，舞蹈演员，又书法又画画的。” 童斌无奈的摇摇头，“其实我是学流行歌的，不过我们那个专业什么都学，有点综合的意思，据说是模仿南棒的练习生。” 孙涛刚要张嘴，童斌就说了，“我参加过比赛，也在酒吧唱过，出头太难，到后来饭都吃不上了，没办法，这一行水也很深不是说你唱的好就行。” 孙涛呵呵一笑，“哪一行水是透亮的，不都是浑水嘛。” 童斌，“我刚才还想提醒你呢，你真18啊，我觉得你比我这24的还狡猾。” 孙涛，“这些人是煞笔吧，这种小把戏小学三年级都骗不了。平常对我爱答不理的，今天突然跑来为我出头，我看他们是要把我献祭了1 童斌，“他们可能也没太多坏心思，大家都知道结果改变不了，就是想跟领导闹一闹提点条件。” 孙涛，“对，法不责众，领导说不定就答应了。但是带头闹事的那个回头肯定就被收拾了，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带头大哥既收获不到的大家的尊敬，还得承受秋后算账。” —— 2002年8月20号，星期二，晴，22~31度。 早上六点，起床洗漱，六点三刻去食堂吃早餐。 孙涛现在觉得一个健康的身体无比重要，他还特意留了一刻钟练了一会儿瑜伽，拉拉筋，筋长一寸寿长十年嘛。 早餐喝了两碗豆浆，吃了4根油条、4个白煮蛋，花了两块钱。 散步到篮球场，练练投篮，增加腰腹力量势在必行，童斌还说李晓君是因为腰部受伤才离开舞台的，她要是不受伤，孙涛想到了蟒蛇的死亡缠绕……精尽人亡啊，想想就害怕。 孙涛自顾自的投篮，一个消瘦的秃顶男人带着发带凑了过来。 工人文化宫的馆长、副馆长、书记、副书记，孙涛都认识，剩下的部门领导除了他的顶头上司张亮，其他人他都不熟。 见孙涛没搭理他，秃顶开始了自我介绍。 “小孙是吧，我叫文建军。” 孙涛一咧嘴，听说过，昨天刚刚听张雪松说过嘛，管演出的文处长以后就是歌舞团团长了。 孙涛点点头，“领导好。” “听说过我了，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昨天晚上上级领导还有咱们原来的几个领导，员工代表都谈完了，拆分的事基本就定了。 我听说有人找你挑头闹事，让你给直接拒绝了，很好，你是个有大局观的人。” 孙涛哈哈一笑，“我有啥大局观，就是顺其自然呗。我才十八，有没有编制我都不能混吃等死1 “好好好，这个想法好！其实接手这个烂摊子我也很愁，要是大家都像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对了，我看过你的简历，你还懂网络，还有驾照，也算是个这个……” 孙涛，“复合型人才。那个领导，其实作词、作曲、编剧，还有颠大勺我都略知一二1 文建军哈哈大笑，“好，那我可都记住了，文化宫把那辆马自达给咱们了，我正愁没人开呢，你先去试试手。” 没人评论我有点慌呢。 (本章完) 第15章 试车 第15章 试车 工人文化宫还有个车队。 几辆小汽车，两辆大客车。 让领导先走，这话虽然不适合放在面上说，但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你也别管单位效益好不好，领导的面子必须要维护。 馆长的座驾是一辆丰田普拉多当时还叫霸道，书记的座驾是一辆别克君威，其他几个副职坐啥车孙涛没注意。 不过既然说到马自达，停车场里就那一辆，蓝色的，外形挺拉风，就不知道上路会不会堵车。 文建军拍拍孙涛，“小伙子行！我这两天问了好几个有驾照的，一提让他们开车去溜溜，一个个都往后缩。就得有你这股劲，谁一开始就熟练啊，是不是。” 孙涛犹豫了一下，“上午不是要开大会吗？我出去溜车，不好吧。” 文建军瞪眼看着他。 孙涛呵呵一笑，“我听领导安排1 “这就对了，别被自己的出身背景限制住，年轻啊，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去吧，到车队找李东拿钥匙。” …… 同样是开车，在单位开车和开滴滴完全就是两码事。 开滴滴那几年孙涛什么逼人都遇见过，尤其是那些老仙女，一个个对他呼来喝去唧唧歪歪，都把他当自己老公一样用。 给领导开车那就不一样了，那都是领导的心腹，领导有几套房，几个小蜜，二奶三奶都住哪，私生子叫什么名，在哪个幼儿园，司机不仅知道有时候还会负责接送。 虽然车队名义上也归后勤处管，可张亮从来就不提这个事。 …… 孙涛到了车队办公室，里边两伙人泾渭分明，一边五个是小车司机在悠然的喝着茶；另一边是两个面无表情收拾东西的中年人。 别管编制多紧张，五个小车司机都留在了文化宫。 李东和王军都是开大车的，一样是司机，他俩就是普通员工。 俩人听说孙涛是新领导派过来的，勉强挤出笑容迎接新同事。 一看就是老实人，笑比哭还难看。 —— 金晶呆呆的看着那辆蓝色小汽车。 她觉得自己终于等来了白马王子，长得又高又帅，风趣幽默，什么都懂，还会写小说。 用着2000多的手机，开着十几万的小汽车。 表姐还说他家庭困难什么的，呵呵，这么幼稚的借口能骗的了谁？ “涛哥，涛哥~~~” 孙涛拿着可乐从小卖店出来，远远就看见一个红头发的少女向着自己跑过来。 白衬衫，牛仔裤，一股青春的气息，像矫健的小鹿。 “金晶？” “对呀，昨天才见过面转眼就忘啦？哎，我加伱qq你怎么没通过啊？” “昨天有点累，吃完我就回宿舍了。你这是？” 金晶轻松的一摆头，眉毛一挑，“闲逛！怎么，不行啊1 “噢，好，回头见。” “涛哥，你这是干嘛去？” “溜溜车，熟悉一下车况路况。” 金晶笑嘻嘻的看着他，“你？昨天还说自己是水电工，今天就开这么好的车。别跟我说你一晚上就换工种了啊，除非单位是你家开的。” 孙涛笑笑，这种小女孩太好骗了，只要含糊过去，开车带她溜个几回就可以带到宾馆去了，就算日后被识破，只要哄哄说什么太爱她不能控制自己…… 孙涛叹了口气，“还真被你猜中了，今天早上我才刚刚当上司机，这车我也是第一次开。” 金晶撅嘴看着他，明显就是不信，“溜溜车，嗯，带个人没关系吧。” …… 谁说马自达会塞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五安根本就没有堵车这回事。 马路上最多的是自行车、三蹦子和倒骑驴…… 小面包，破捷达，桑塔纳，有这样一辆车就和后来开敞篷跑车一样，每个司机脸上都洋溢着牛逼两个字。 说是在县城待了三年，其实孙涛对这城市并不熟悉，前两年他的生活区域就集中在技校周围，就这大半年才扩展到文化宫周边。 二十几分钟，孙涛在市区就绕了三圈。 油门还没踩到底呢，出城了，面前的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一边是玉米地，一边是小树林，只能调头。 当地同学说的那个：五安有七十一条街，九十一座楼，不是自黑。 其实一条街，就是一座楼。 市区绕来绕去就红旗路那一带，县委，县政府，公检法，全都在红旗路两边，沿途比较显眼的建筑就一个白金汉大酒店，九层楼就算地标建筑了。 九九年开业的，当时孙涛刚刚到五安来读书，大家都说是某个南方大老板的二奶的弟弟开的。 说是那个二奶给六十多的大老板生了个儿子，大老板一高兴就奖励了5000万。 孙涛当时就和听玄幻小说一样，5000万啊！ …… 神tm的大老板，就是一个套路，会说点粤语就冒充港商，那些年被骗的内地城市不计其数。 不是内地人傻。 招商引资是硬指标，信息不通畅，又怕得罪了财神爷，试探什么的都是浅尝辄止，成了呢是功劳，不成呢是地方财政买单。 反正亏不着自己，甚至浑水摸鱼也不是没有可能。 …… 车况不错，路况更好，孙涛悠然的开着车，都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了。 “我姐说你是因为家庭困难才读技校的。” “嗯~也不算太困难，主要还是观念的问题，他们对我考大学没信心，希望我早点出来工作。” 金晶翻了个白眼，“我听说水利水电学校的驾照都是教练替考的，你们只要花500块钱就可以？” 孙涛，“嗯，是，现在不都是这么操作嘛。” 金晶笑嘻嘻说道：“500也不是小数目埃” “我爸妈对让我上技校也有点后悔，我这几年都不怎么和他俩说话，我后来提啥要求他们都支持。” 逻辑上天衣无缝，金晶根本不信。 车停在了刚刚见面的地方。 孙涛，“我们十点还要开大会，我得回去了。” 金晶迈下车门，转到孙涛这边，“你驾照是买的，你今天第一天开车，你骗鬼呢？晚上加我qq，哼1 金晶身高大概162，卫校第一年，相当于是高一，出门能吸引两条舔狗颜值还是很能打的，比例也不错就是身材一般…… 卫校，很漂亮，外向又毫无防范之心的小女生。 孙涛开出很远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 便宜了黄毛还不如便宜我。 善哉，善哉，我堕落了。 …… (本章完) 第16章 这就是职场 第16章 这就是职场 那念头一闪而过。 因为孙涛还是更喜欢成熟的，丰腴的。 …… 八点钟，文化宫的宣传栏里已经贴出了名单。 最终的拆分方案尘埃落定，两边新的领导都是谁，谁留在文化宫谁被踢到了歌舞团，都在左右两份名单上。 就算原来已经知道结果的也想再看一眼名单才能安心。 孙涛开车进来的时候主楼前人山人海。 工人文化宫今天处于瘫痪状态，明天也是，后天也是，估计这种状态要一直持续到九月一号了，但是外界没什么人知道。 这地方早就不景气了，除了中小学组织看电影，有明星走穴，十一、元旦、春节几个重大节日，文化宫基本都是冷冷清清的。 政府养不起这些仙人了，被拆分是迟早的事。 …… 看完名单的人也没有离开，过去就算磨洋工他们也装装样子，现在都不装了。 就聚在一起聊天。 十点还有个全体职工大会，据说文化宫的馆长准备感谢那些离开员工这些年的付出。 【qnmd，老子听他感谢个球。】 【mlgb，他在上边开会我在下边扎小人。】 【呵呵呵，狗屎，都把我们踢出来了还想装个逼。】 正式拆分要到九月一号，但是现在，原来对馆长点头哈腰，歌功颂德的歌舞团成员已经把周海明馆长当成臭狗屎了。 【毕竟现在咱们还是文化宫的人呢，不参加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你去参加了他就能给你编制了，看他演戏你不恶心啊？】 【我倒不是怕他，可伱要是马上变脸，不想想新领导会怎么看你啊？ …… 蓝色马自达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这辆车原来是专门用来接送贵客的，老员工都知道。 孙涛把车开出去的时候才7点多，没几个人关注，可他从车里下来，好几百号人看着他呢。 白体恤，牛仔裤，运动鞋。 原来把他当空气的人已经开始给他贴标签。 【这人谁呀？没见过埃】 【后勤处的小孙，水电工，听说还没过试用期这回也被踢到歌舞团去了。】 【歌舞团要水电工干啥？场馆不是都归文化宫了嘛。】 【当司机啊，你没看出来吗？】 【别tm问了，司机都是领导心腹，你没看车队那五个人都留下了？ 【艹，把有用的踢走，没用的都留下了……】 【那这车呢？】 【听说被分配给歌舞团了，六辆小车，歌舞团分了两辆，除了这辆马自达还有一辆帕萨特】 …… 远远的这些人议论纷纷，等孙涛走近了，一个个面露笑容。 他们都认为，这小子肯定是新领导的心腹。 　　 　　“嗨，孙涛，你开的这俩是文团长的还是张团长的？” 孙涛准备回后勤处去，许芸芸，张娜，祝胜围了上来，平常把他当空气的宋学佳和王慧也凑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贼tm的真诚。 孙涛，“不知道，文团长让我开的，具体谁坐我也不知道。” 宋学佳，“文团长？你还认识文团长啊1 孙涛哈哈一笑，“就一起打过篮球，也不知道他咋就知道我会开车的事了。” 他也没骗人，俩人确实是篮球场上见面的，就今天早上。 孙涛把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一圈揣进了兜里，“那个，我先回办公室去了，你们还待在这干啥啊，名单还没看过吗？” 童斌过来拍了拍他肩膀，“看啥看，再看结果也变不了，演员不去歌舞团去哪，攀上高枝了以后别忘了照顾兄弟们埃哎，你不开会啊？” “开啥会，文团长说的，我今天的任务就是熟悉车况路况。我回办公室呆一会，缓缓，再出去兜兜风。” 年轻人还不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羡慕嫉妒恨，都快从脸上淌下来了。 童斌笑笑，“那你还不如直接回宿舍了，办公室去了大家反而尴尬。上午的会也没啥意思，下午三点是新单位的大会你要是来不了晚上我过来跟你说说。” 宋学佳，“开会我都会做笔记，晚上我拿给你看。” 王慧，“这几天估计都不会有啥具体工作了，晚上一起来打扑克吧。” …… 原来的冷漠帅哥，冰山美人全都不见了。 孙涛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平常有其他女演员在场都装不认识他的张娜，现在站在孙涛边上，给人的感觉就是俩人很熟一样。 —— 2002年8月20号，星期二，晴，22~31度。 上午十点，孙涛又溜到了光明网吧。 40岁的心智，说宠辱不惊是吹牛逼，但是这种虚假的地位他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凡是架在别人身上的期望，最终都会落空。 凡是依附别人取得的利益，最终都会翻倍还回去。 什么领导看重啊，什么美女的垂青啊，什么同事的羡慕啊，都tm是假的，只有装在兜里的马内是真的。 有钱的才是大爷，有钱就可以和封疆大吏平起平坐，有钱就有美女，有钱谁都羡慕。 连兔子在骆驼面前满脸陪笑，大家都觉得很合理。 赚钱嘛，不丢人！ 周二上午，网吧的人和昨天差不多，二楼仍然有空座。 宋丹和金晶都不在。 孙涛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开始认真码字，楼市，股市，比特币，世界杯，这才是他的底气，不过平常也不能闲着，早期的筹码越多翻起来才更爽。 孙涛中午都没离开网吧，在吧台要了一碗泡面，加了一根香肠一个卤蛋，这点玩意居然要六块钱，搁在过去孙涛肯定是先去外边吃完了再回来。 吃着泡面，喝着可乐，咔咔咔咔咔咔的码字，虽然网站那边的审核还没通过呢，但他这里已经停不下来了。 【叮叮叮，叮叮叮】诺基亚的电音铃声又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五十，诈骗电话还不流行。 【请问您找哪位？】 一个清脆的女声，不急不缓，很甜，很润，有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孙涛是嘛，我是舞蹈队的田蕊，是文团长让我联系你的，我看见车停在停车场，你还在附近吗？】 【在，在。】说曹操，曹操到，长的很像龚雪的美女，工人文化宫的台柱子，舞蹈队的首席。 追读点一下吧……点一下快乐一整年 (本章完) 第17章 略知一二 第17章 略知一二 来活了，孙涛很高兴。 和对方是美女无关，这都是干滴滴攒下的毛玻 …… 孙涛最初的思路很简单，写小说赚第一桶金，然后先炒房再炒股，再赌赌球，都不用等到零九年小目标就实现了。 有个很有良心的经济学家说过：中国股市连赌场都不如！ 炒股、赌球都不是正道，十赌九输，这条路肯定不适合一般人。 孙涛是挂逼，挂逼自然不是一般人。 歌舞团的工作，一是为了稳定爸妈的情绪，二来有点事干免的自己太闲，人不能太闲，太闲了会蛋疼。 挂了电话，付了十三块钱包括网费和泡面钱，孙涛拎着才喝了几口的可乐悠然的逛回单位。 …… 姐妹成对，快乐翻倍，如果有三个靓女，自然快乐就能翻三倍。 御姐，萝莉，职业装，一下就集齐了。 孙涛觉得自己选择留在歌舞团真是明知之举，他还装模作样的的跑了两步。 三人都是生面孔，不过孙涛在宣传海报上看过田蕊的照片，也有几次远远的见过本人，那个站在中间身材高挑，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应该就是田蕊。 本人比照片漂亮。 她正在和旁边两人闲聊，语笑嫣然，长发用发箍简单的一扎搭在胸前，白色v领衫，牛仔裤，运动鞋，打扮的很随意。 左边那个灰色职业套装的冷艳美女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左右，长发挽成了一个缀髻，就是空姐们那个形制。 右边一个年轻女孩二十出头，短发，娃娃脸，t恤配牛仔短裤，露出一截大长腿。 老司机都不会盯着乘客看，孙涛只一扫就快步走了过去。 “田老师，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刚才在宿舍睡午觉。” “呵呵，没关系，孙涛是吧，第一次见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文团长和我说是个小伙子我还以为怎么也有二十三四吧，你多大？” 你多大，这话李晓君也问过，因为场合不同，当时孙涛骄傲的回答，二十。 孙涛，“十八，噢，虚岁十九。” 田蕊笑道：“噢，是小弟弟呀1 语带双关，旁边两个女生也跟着笑了起来，搞艺术的别管看着多清纯，熟了之后说话都是荤腥不忌的。 田蕊指了一下娃娃脸女生，“这是小丁，今天的向导。” 小丁笑着和孙涛点点头，“丁小安，叫我丁姐就行。真不是占伱便宜噢~” 孙涛点点头，小丁估计也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没住单位宿舍那应该就是五安本地人。 “这是秦经理，秦经理才是今天的正主。” 秦经理没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只是淡淡对孙涛点了点头。 “田姐你才是正主，人家都是看你的面子才答应接待咱们的。” “我就是牵个线，具体经营上的事我都不懂，还得靠你。” 相对田蕊休闲的装扮，秦经理穿的就很正式，白衬衫，灰色西装，灰色包臀裙，肉色丝袜，高跟鞋，孙涛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和科长一起出差的田中柠檬……比田中身材好，就是眼神中少了那一丝风骚，多了几分冷冽。 说是去去就回，三人也没带太多东西，一人一个随身小包加上秦经理的笔记本电脑。 田蕊和秦经理径直坐在了后排，丁小安作为向导自然是坐在了副驾驶。 —— 目的地：宁阳艺术学院 去干什么，这不是孙涛该关心的问题。 　　 　　……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如果孙涛不是重生者，现在就是车上四人面对的真实状况。 一个毫无驾驶经验的菜鸟司机，一个完全不认得路的向导，一个舞台上光芒四射现实里懵逼的舞蹈演员，一个路怒碎嘴的女经理。 2002年，孙涛不记得这个时候有没有电子导航，不过他车上有一本全国地图，是一本书，各个省市的道路里边都有，就放在副驾驶前面的抽屉里，出版日期是1998年。 秦经理，“小丁，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咱们去宁阳怎么跑到铁岭来了？” 丁小安，“我平常去学校都是坐客车，我记得就是往这边拐埃” 田蕊，“小丁，你不会是上车就睡觉了吧？” “没有碍…” 孙涛以为她真认路，她往哪指就往哪开。 孙涛，“没关系，没关系，我这有地图，路上有路牌，只要大方向不错肯定能到宁阳，不过就130公里下午两点肯定能到。” 秦经理，“行了，小丁，咱俩换换，我看你也不行埃小孙靠边停车。” …… “卧槽，敢超咱们，小孙，超他，超他……” “小孙你别老跟着前车啊，超他埃” “小孙，往这边，走这条路，你信我的准没错。” …… 下午3点半，宁阳艺术学院的校门出现在眼前。 一男一女等在校门口，“蕊蕊，怎么现在才来啊，你不是说两点吗……” —— “你车开的真好！你胆子也真大，秦经理让你超你就超，我坐在后排手心脚心都出汗了。” 田蕊和秦经理去谈事了，司机和向导百无聊赖的等她们。 丁小安情绪不高，作为向导的她完全没有发挥作用，本想在首席和经理面前露个脸，现在成了现眼。 “也不知道她们要谈多久呢，不如你带我逛逛吧。” 丁小安犹豫了一下，“开了这么久，你，你不需要休息一会儿嘛。” “散散步，喝点饮料吃点东西也算休息埃” 丁小安看看孙涛，“可惜现在是假期，要是再晚几天来学校里到处都是美女，你就有眼福了，哎，孙涛，你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眼前的池水，假山，远处一座座教学楼，孙涛就不想多说。 “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哎，学校都没开学咱们大老远跑过来干嘛啊？” “学习经验，交流业务埃你不知道吧，我们学校有自己的歌舞团，自负盈亏很久了发展的很好，而且她们还搞过全国巡演……” 下午五点，田蕊拒绝了同学的热情挽留，一行四人打道回府。 秦经理明显兴趣不高，田蕊也很落寞，丁小安缩在座位里根本不敢出声。 有了来路上的交流秦经理对孙涛和气了很多，情绪无处发泄她和孙涛叨咕起来，“她们弄的太高端，又是推人参加央视的演出，又是和南方歌舞团搞互换，咱们学不了，水平是一方面，人脉咱们也没有埃” 孙涛开着车，漫不经心说道：“秦经理，其实想聚拢人气我倒是有个主意。” 大家元宵节快乐！感谢0032兄弟的月票，哈哈哈。 (本章完) 第18章 点到为止 第18章 点到为止 孙涛说着话，随意的瞟了一眼副驾驶。 就这一眼，如果不是老司机，车就得开沟里去。 谈完事，秦经理已经不不再维持自己的形象了，她脱了高跟鞋正在揉捏自己饱受挤压的小脚，那个姿势让她门户大开。 秦经理并未抬头，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啥好主意，“说说看，噢，对了，我叫秦博雅，叫我秦姐好了。” 年轻就容易让人轻视，年轻也容易让人忽视。 有利有弊吧，如果司机是个中年人，秦博雅也不会如此自然。 后边两个人也来了精神，不过由于椅背的遮挡她们不知道孙涛能看见什么。 “刚刚我和小丁在学校里逛的时候看见了她们那个飞扬歌舞团的简介，人家那个人员配置，那个合作单位确实不是一个量级的。 所以人家面向的就是全国观众，咱们就不要好高骛远了，守住五安一亩三分地也就够咱们这一百多号人吃喝了。” 秦博雅把右脚盘在座位上，压了一下裙角，“153个，咱们现在全员153人。” 她抬起头看看孙涛，“你知道咱们团是个啥情况吗？” 她压裙角的时候孙涛所有的眼光就都移到前路上了，“不是很了解，要不是今天早上文团长找我说起开车的事，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啥。” 秦博雅淡淡道：“他这也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其实大家都不愿意拆，但是不拆财政负担不起了。 现在给咱们的优惠条件是场租，水电费，税收的三年优惠，原来都是免费的几个重大节日表演，现在变成政府买票然后免费赠送的方式，还有电视台和咱们几个固定的合约。这些加在一块，也就能满足从前的基本工资，啥福利都没有了。” 田蕊补充了一句，“我听说要是按照原来的水平发工资，最多撑一年半，然后咱们歌舞团就黄圃了。” 孙涛淡淡道：“节流不是办法，刚拆分大家的心气都散了，再来个工资打折，呵呵，像我工资才1200再打折就只能辞职了。 然后所谓的拆分就变成了变相的下岗，一百多人再加上家属就是好几百号，还有看热闹的，对社会不满的，这么多人往文化局或者县政府门口一围……” 秦博雅眼光一变，孙涛的思路非常清晰。 “那你看应该怎么办呢？” “开源呗。” …… 孙涛笑笑，“别这么看我，以为我就是嘴炮啊？开源没你们想的那么难。别看咱们五安经济状况不咋样，但是养一个歌舞团绰绰有余了。 伱们仔细想想，越穷的人越爱摆谱，生怕别人笑话自己穷。婚丧嫁娶，多少人家就是借钱，欠一屁股债也要把这个排场整出来。 这就咱们生存的空间，也是咱们开源的目标，然后就是这个手段……” 秦博雅看看孙涛，转头看着还缩在座位里的丁小安，“小丁，这附近有什么饭店没有？” 丁小安，“有有有1 秦博雅瞟了她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这个向导该起点作用了。 “给孙涛指个路，咱们边吃边聊。” 田蕊笑道：“没看出来啊，小孙，你还真是人才，晓君姐跟我说你会修电脑，老文跟我说你会开车，现在你对经营还这么懂，对了，你本来学的是水电吧？” “只有水电我才敢说懂，其他的我都是野狐禅，上不了台面的。” 丁小安，“前边往左……” —— 李记私房菜。 　　 　　小鸡炖蘑菇，锅包肉，地三鲜，弹簧菜，烤仔排，还有一大瓶可乐，一大瓶果粒橙。 孙涛搓搓手，“还是和领导出门好。” 秦博雅笑着挥了挥手里的发票，“九月一号之前还是文化宫报销呢，不吃白不吃，一会儿再找地方把油加满了。” 中午就吃了桶泡面，孙涛早就饿了，店家送的花生米和凉拌海蜇都不够他一个人吃的。 就他一个男生又是年纪最小的，三个女人很自然的宠着他。 高冷的女生私下里都是逗逼，很多看着很逗比的人私底下并不爱说话。 孙涛给人的印象是个阳光大男孩，还有点本事很好相处，秦博雅很欣赏他。 高跟鞋尖轻轻点在孙涛腿上，“小孙，别光顾着吃啊，说手段啊1 “噢~其实也没啥特殊的，我一说你就明白了。搞一个大场面，捧几个明星艺人出来。营造一种感觉，就是那种，你婚宴上请张三来唱了一两首歌，档次一下就上去了，没请张三你请李四也行，要是谁都没请来吃席随份子的人都感觉跌份。” “小心，慢回身，弹簧菜，地三鲜……几位慢用……” 秦博雅看着孙涛陷入了沉思，孙涛已经开始朝着两盘菜使劲了。 田蕊夹了一粒花生米扔在孙涛头上，“别卖关子，具体怎么做啊，我这还等着听呢1语音中居然带着点撒娇的意思。 丁小安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她听懂了，这是要造星，可是怎么造，捧谁，那就是大问题了。 明星，哪怕影响力就在一个小县城，那也是角啊，角和普通演员完全是两个物种，她太明白了。 孙涛呵呵一笑，“很简单啊，请文化局牵头，工人文化宫和电视台协办，举办一个武安县十佳歌手，最佳舞者，什么演艺界希望之星碍…反正想什么名头都可以……” “哎哟。”孙涛说到一半烤仔排上来了，他刚想去夹一筷子，秦博雅一脚踢在他腿上。 “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啊1 孙涛一摊手，“我都说到这一步了，还说什么，您这样的专业人士在这呢，我再继续不就是班门弄斧了嘛。” 秦博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想法我，我想知道具体怎么操作。” 孙涛呵呵一笑，超级女声，超级好声音，我是歌手，乘风破浪的姐姐，霉国达人秀等等等等，这个选秀套路不都用烂了嘛。 他正要开口，尴尬一笑收住了话头。 …… 卧槽，超级女声好像是2005年的，在那之前选秀节目还不怎么流行呢。 …… 见孙涛欲言又止。 秦博雅以为他是待价而沽； 田蕊不明所以； 丁小安已经在计算怎么样才能让孙涛支持自己了。 元宵节快乐。求收藏，求追读。今晚上第一轮，全靠各位兄弟了。 (本章完) 第19章 打窝仙人 第19章 打窝仙人 午夜，建国小区，301 几番冲突之后，李晓君冷静下来气喘吁吁趴在孙涛胸口听他讲今天的经历。 …… “你不细说秦贱就放过你了？” “秦贱？” “哈哈哈，你别被她那张冷脸迷惑了，那贱人可不一般，伱觉得她从一个小职员变成现在的公关经理靠的是什么？” 孙涛了然，如果自己30多岁，秦博雅说不定就要上手段了，18岁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老牛吃嫩草她大概还有点矜持。 李晓君抚摸着孙涛的脸庞，“她大概也是被你这纯真的眼神迷惑了，呵呵，我一开始也把你当小孩呢。” 像什么通天纹，川字纹，猥琐眼神之类的形象都是天长日久累积起来的，孙涛现在从外观看确实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孙涛淡淡道：“她也软磨硬泡过，但是我不说她也拿我没辙。后来她在车上还给文建军打电话了。” “老文怎么说？” “噢，他说文化局的领导正好也在边上，对我的想法非常感兴趣，他们说十一县里有个招商活动，要是选在那个时段县委县政府的领导肯定都会支持，亲自出面颁奖也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咱们五安的固定活动……” “没了？” “没了。” “就没说给你什么奖励？” 孙涛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好了，准备开始下一轮运动，不想再谈这些，“也不是直接跟我通话，我那会儿还在开车呢，都是秦经理转述的。” 李晓君犹豫了一下，“没想到你真是样样都强，我估计老文明天一定会找你当面谈的，你记得，别给两句好话，许你个空头承诺就和盘托出，版权他估计不会重视，你一定要抓在手里，策划人也必须是你，起码以你为主。” 孙涛还真没想到这些，他给自己设计的未来里并没有向娱乐圈发展的计划，今天就是顺嘴一说。 孙涛，“有一段时间我很痴迷钓鱼，我的钓友都很喜欢我。” 李晓君看看孙涛，心说你才多大，什么时候居然还痴迷钓鱼了。 孙涛，“他们都叫我打窝仙人！鱼我是没钓到多少，钓友请的酒菜我倒是吃了很多，你说我是赚了还是亏了？ 需要抓在手里的我肯定不会放过，有好处也不能自己全占了，分三分给别人好处才能长久。” “哼！你倒教训起我来了。我问你，如果明天文建军让你写个具体的策划方案，比赛的评委你会选谁？” 孙涛想了一下，“田蕊，她是舞蹈队的首席，知名度也比较高、气质好、上镜；然后，秦博雅吧，那股冷冽的劲其实我挺喜欢的……其他人嘛，可以让合作方电视台出一个，文化局那边估计还要出一个……” 李晓君狠狠掐了他一下，翻身上马。 孙涛，“噢，秦博雅不行，她不是内行人，裁判还是你更合适。” …… 2002年8月21号，星期三，晴，20~30度。 早上五点多，李晓君还在酣睡，孙涛蹑手蹑脚悄悄离开。 狡兔三窟，没想到李晓君的老公，前老公，一个商务局的小领导居然搞了好几处房产。 六点，孙涛回到宿舍，洗漱，锻炼，瑜伽就不做了，腰受不了。 七点，他和往常一样到食堂吃早餐，水饺，鸡蛋，白粥，小咸菜。 单位拆分对于本来就是临时工的保安，保洁，看门老头，食堂阿姨根本就没影响。 孙涛正和老张头聊天，文建军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老张头，“嘿嘿嘿，你下次就不用到宿舍打个转了，咱们啥关系，我又不会到处去说。” 孙涛尬笑一声，“网吧包宿，我这个年龄段的还能去干啥。” 老张头看着耳聋眼花，其实耳聪目明，孙涛还没注意他已经站起来了，“文团长，您坐，您坐。” 文建军，“一起吃啊，你站起来干嘛。” 老张头，“我吃好了，你们聊，你们聊。” —— 小地方，有点啥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 歌舞团新团长文建军早餐的时候和水电工孙涛聊了半个多小时，俩人嘻嘻哈哈谈笑风生…… 拆分了，两边开始分办公室，文化宫的人都搬到主楼去了，篮球场旁边的小办公楼留给了歌舞团。 孙涛回到原来的办公室，张雪松和李国强已经打包走了，屋里边一片狼藉，有人正在清理门上的标签换上新的门牌。 正迷茫间，“孙涛1 秦博雅在走廊尽头朝他招手。 孙涛一路小跑过去，“秦经理。” 秦博雅恢复了往日一贯的冷冽表情，“昨晚送完我们你干嘛去了？” “回宿舍睡觉埃” 秦博雅根本不信，“哼！回宿舍？跟你住一块的室友没告诉你昨天下午的会议内容啊？” 孙涛哈哈一笑，“秦经理，新员工宿舍都是单人间。昨天送完您和田姐我顺路还送了小丁，她非要我去她家喝杯水，回来的就有点晚，也不好打扰别人。” “哼~喝杯水还要多长时间！没一句实话。” 孙涛挠挠头，“其实，我在宿舍那边也没啥朋友，您也知道咱们团里这群少爷小姐们的脾气，我一个水电工平常大家都当我是空气，我也懒得去触他们的霉头。” 秦博雅拍拍孙涛的肩膀，“总算说了句实话，以后跟我别绕弯子。跟我来吧。” 孙涛满脸疑惑，“去哪？” 秦博雅突然妩媚一笑，“呵呵，文团长说要提拔你当他的助理，你都拒绝了？” 孙涛点点头，“太突然，而且文团子说要用我把他原来的助理陶春萍换掉，我觉得也不太合适，我不过就是思路活泛一点，而且我也不想……” 秦博雅截住他的话头，“不想伺候人是吧？” “哈哈哈”孙涛看看秦博雅，傲然一笑，“是！我懒散惯了。” “在单位上班就得被人管，你不当助理团长就指使不动你了？” “那不一样，水电工，司机这些都是技术工种，修的是机器开的是车，和给人拎包端茶倒水还是有区别的。” 秦博雅微笑看着孙涛，“小孩子脾气，等你真懂事就明白了，给领导拎包可不是谁都能轮的上的。” 孙涛怎么不懂，大鹅总统拎包当小弟时候的照片他还当过手机封面呢。 秦博雅拉起孙涛的手，“走吧，我把你要来，不当跟班，也不是小弟，企划部职员你满意吧。” (本章完) 第20章 尴尬了 第20章 尴尬了 水电工还是司机又或者是企划部职员孙涛都无所谓。 孙涛嘟囔道：“什么职位都无所谓，先说好，加班不行，我需要时间充实自己，我还要自考大专，本科，以后考研呢。” 秦博雅“啪”弹了孙涛一下，竟带着几分宠溺，“有志气，我支持你。” 秦经理今天没穿包臀裙，白衬衫黑色西裤高跟鞋，少了几分性感多了几分利落的气质。 实习的时候孙涛没有固定办公室，主楼杂物间是他休息的地方。换到这边的一楼才个把月，刚过来张雪松他俩就提醒过他，二楼，三楼是领导办公室没事别上去。 二楼也在搬迁。 孙涛扫了一眼，走廊里铁树、发财树，还有什么绿萝之类的绿植很多，刮了大白镶了瓷砖，一层之隔天上人间。 秦博雅惊讶的问道：“第一次上来？” “嗯，老张老李告诉我没事少在领导眼前晃，别看其他事他俩都推给我，领导办公室有什么问题他们就自己顶上了。” “老奸巨猾，幸亏你跟他们分开了。” 二楼东侧第二间。 “里边格局没动过，就是换了个牌子。” 孙涛抬头一看：企划部。 秦博雅炫耀道：“呵呵，这里原来可是副馆长刘大力的办公室，采光好，又宽敞，他还把办公桌和沙发都留下了，我把电脑一搬过来直接就能办公。” 秦博雅比划着，“我坐这里，你做我对面……” 没有得到孙涛的回应，秦博雅抬起头，孙涛站在窗边看着对面的树林。 秦博雅一愣，轻轻一叹。 孙涛冷冷道：“那天怎么不拉窗帘？” 秦博雅无奈道：“拽掉了……我后来站在那棵树旁边看过，有反光，伱应该看不清……” “原来真是你。”孙涛的语气竟然带着不愿相信的意思。 秦博雅大笑起来，“你诈我！！！哈哈哈，也是，昨天一整天，你明明就是不认识我，你昨天要真是演的那演技就可以当影帝了。” 这一笑到把孙涛弄懵了，“发现我了，你就没想到采取点措施？” 秦博雅有几分落寞，淡淡道：“采取措施，采取什么措施？我还能杀人灭口啊1 孙涛被她整不会了，“你就不怕我到处乱说，让别人知道？” “我怕啥？空口无凭，再说了，关与我的流言蜚语那么多，我还差你这一个。” 秦博雅走到窗边，看着孙涛当日站立的位置苦笑道：“刚到文化宫的时候我就被安排做联络工作，那时候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但我那个工作性质就是那样，有时候逢场作戏被人家揩油也避免不了。你可以大大方方的说不想干伺候人的工作，我就没你这个勇气。” 孙涛轻声安慰道：“并不是我比你更有勇气，时代不一样了，我有更多选择而已。” 秦博雅看看他，“我老公有你一半就好了，那时候还没怎么样呢，风言风语他就受不了和我离婚了。” …… 轮到孙涛懵了。 秦博雅奇怪的看着他，“咱们文化宫离婚率百分之二十，貌合神离各玩各的也不计其数。刘大力就是个工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呵呵，你不会还没女朋友吧……” —— 孙涛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他呆呆的看着窗外，心情很乱。 重生以来他都以为是李晓君设计陷害了自己！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二十年的不幸必须报复回来。 上门逼迫，油门踩到底，站起来蹬车……哎，现在看起来，简直畜牲埃 …… 在这里打野炮的就是刘大力和秦博雅，刚刚我过来看见外联部的门牌了，就隔着两道门，而李晓君办公室在主楼308中午跑到这边很难瞒得过别人的。 卧槽，难道，难道上一世自己那些事真是巧合，杜鹃换衣服，李晓君恰好路过或者是出来打电话…… 我这是先入为主，先把她当成罪犯，后来怎么看就都是她了。 妈蛋，李晓君正和老公闹离婚分割财产，我说了什么：你也不想你老公知道吧。 她把我当趁虚而入的流氓了！原来那天的委屈，无奈，不是演的。 这，这，这，我岂不是成了真正的大反派了！！！ …… 看孙涛呆立不动，秦博雅眼神一变，审视的看着孙涛，“你看见了，但把我当成了别人，，，最近你和李晓君走的很近，经常去给她修电脑……” 孙涛压下心里的不安，“咱们这的风气果然不好，我们俩差着一轮呢你也能联系到一块去。” 秦博雅呵呵一笑，“年龄是问题嘛，别说十八，高中生和女老师我也听说过。” 孙涛一挥手，“算了，你的私生活和我没关系，那天玻璃反光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经常找李编导除了帮她修电脑也找她请教过音乐方面的知识。 说正，正事吧。我同意过来，但是你这电脑得让我用。” 秦博雅盯着他看了两眼，“好！你的私生活我也不管。说正事就说正事，你要是需要我可以申请给你配一台。” 孙涛，“你这个不能用？有秘密？” “用，用，让你用，新电脑申请到之前咱俩共用一台。” ……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秦博雅皱起眉头，“版权，策划身份，这东西有什么用？” 孙涛呵呵一笑，“看起来对歌舞团没什么用吧，所以我才提出来呢，这叫知识产权，东西是我想的细节都是我设计的。其实你仔细想想，我原来是水电工，策划活动不是我的工作吧，我在职责之外做的东西拿给歌舞团用，但东西还是我的，合情合理不？” 秦博雅点点头，“只要随便团里用，版权这东西属于谁倒是没什么问题，东西是你想的让你当主创倒也没什么，可你刚刚还说不想太辛苦呢？” “不一样，我当上主创话语权就大，到时候捧谁不捧谁，呵呵呵，那些平常把我当空气的少爷小姐还不得乖乖的。”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潜规则的主意都想好了吧。” 秦博雅站起来，“等着，我上楼跟领导汇报。” 秦博雅走了，孙涛掏出手机，想给李晓君打个电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 做了那些事，道歉还有用吗？ …… (本章完) 第21章 小伙子有点东西 第21章 小伙子有点东西 孙涛拿着手机正在犹豫，秦博雅回来了。 瞥见孙涛纠结的表情，秦博雅微微一笑，“孙涛，孙涛，别发呆了跟我上去。” “去哪？” “去见领导啊，两个团长正在陪文化局的王局，他们听说你的想法都很感兴趣。” 什么团长，局长孙涛其实都不太在乎。 “版权和策划的事团长怎么说？” 秦博雅饶有兴趣的看着孙涛，“不同意你就撂挑子？” “不然呢。一个月就那几百块工资，我玩什么命埃” “唉，我就没你这股劲。走吧，他没表态不过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管怎么样，今天王局在面子上要让文团长过得去……” 秦博雅小声的提醒，孙涛漫不经心的点着头。 …… 三楼左手第一间就是原来的馆长办公室。 十八大之前对于办公室面积还没有严格规范，很多一把手的房间甚至布置的像酒店套房一样，前面办公，后边休息，大衣柜里还带着暗门…… 文建军接手了办公室也没时间装修，还保持着原样。 u型的会客区放了六张真皮沙发，东道主文建军和张前进拘谨的坐在侧面，中间位置一个中年人翘着二郎腿，夹着烟，在那里指指点点。 “老文，伱这算是捡着宝了啊，我这随便一听就觉得这小伙子有点东西。” 文建国尴尬一笑，“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活还没干先讲条件，我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中年人弹了一下烟灰，感慨道：“哎，你可想清楚了，现在的孩子可不是咱们年轻那时候了。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张前进苦笑一下，“咱们现在是企业了，来去自由，愿意留下来跟咱们苦熬的都是没处可去的，有点本事的都不用你敲打，哄不好人家拍拍屁股就给你走人。” 文建军摇摇头，“孙涛我接触过，人还不错……” 门开着，秦博雅在门口一晃张前进就看见了。 “小秦，小孙，进来，进来。” 跟着秦博雅上楼的孙涛正盯着对面的活动室，麻将机，台球桌，乒乓球台，看着就不像便宜货，说什么财政负担不了300多人的工资，就这几样东西就够十个人的工资了。 秦博雅拉了一下孙涛。 跟着秦经理跟领导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秦博雅还没开口。 文建军，“小孙，来来来，给王局介绍一下我们的想法。” 张前进，“别站着了，坐下……说……” 还没等他让孙涛已经很自然的坐在了两位团长对面，秦博雅尬笑一下搭边坐在了孙涛边上。 孙涛也不矫情，虚头巴脑的废话一句没有直入主题，“昨天我也就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早上和团长聊了一下现在大概理清了。我们这个活动我准备命名为：五安达人秀！ 达人，达者为师，就是指那些在某一个领域出类拔萃的能人。秀嘛，就是展示，显得洋气一点。” “嗯！！！名字不错，朗朗上口。”王局兴奋的点头。 　　 　　张前进犹豫了一下，“具体比什么呢？我听小秦说你还没想清楚。” 孙涛哈哈一笑，“其实说比赛并不准确，秀嘛，大家聚在一起玩玩闹闹，图的是个乐呵。” 文建军扭头看着孙涛，“小秦说你还提了两个条件。” 孙涛，“嗯，这算是我第一个拿得出手的成果。过去总是让人瞧不起，想扬眉吐气一把，如果只是把自己名字简单的放在主创团队里肯定要被人说是沾了别人的光！ 您就想吧，如果主创团队写的是秦博雅，孙涛，别人肯定会说是秦经理的想法，我孙涛只不过是帮着打打字，排排版。” 中年人哈哈一笑，“是这个道理，年轻人嘛都想证明自己，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文建军，“小秦还说你还想当节目策划？” 孙涛思索片刻：“并不是我要藏私，文字描述出来的东西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缺陷，我觉得亲自参与到制作过程才能完美实现我的想法。” 文建军微微点头，笑道：“也有道理，好吧，先把想法大概说说，需要什么支持正好王局也在你就……” 王局连忙摆手，“嘿嘿嘿，别难为我，咱们是文化局又不是财政局，清水衙门，怎么挤也就那仨瓜俩枣。” 孙涛笑笑，“按我的想法，这个活动不仅不会搭钱，应该还有盈余。” 王局按灭了烟蒂，“噢？” …… 孙涛和秦博雅离开了。 王局沉吟片刻也站起身，“走了，走了。要去为你们奔走了。我这两天就找机会跟领导们提一提，哈哈哈，少不了为你们的事挨批啊1 …… 王局上了车，张前进小声道：“我怎么觉得他才是占了最大便宜的那个。” 文建军一撇嘴，“肯定啊，咱们再怎么折腾也是文化局领导下的文艺团体，领导给咱们也就是口头表扬，他说不定就再进一步了！呸，得了便宜还要卖乖1 张前进，“有一句他可没说错，老文，孙涛这小伙子有东西啊！他说的我都懂了，但他说之前我就想不到。” “年轻，脑子活泛，我年轻那会儿不比他差。而且，你也别光听他说的热闹，想落地也没那么简单。” —— 企划部里，孙涛对着电脑“咔咔咔咔咔咔” 秦博雅瞪着，脑袋慢慢就压在了孙涛肩膀上，“你的想法好是好，可是……” “万事开头难，我只是说最终会有盈余，初期投资肯定是要有的。我计划在红旗路上竖十几个广告牌。” 门没关，送完领导的文建军张前进路过二楼直接就溜达进来了。 文建军，“由五安歌舞团主办，五安文化局、五安工人文化宫协办的五安达人秀将于九月正式开启。欢迎大家报名？” 孙涛一回头，“团长啊！这么写不就是拿钱打水漂嘛。” 张前进哼了一声，“那你说写什么？” 孙涛，“如果你想唱，为啥你不来？”“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1……“你说你牛逼，五安达人秀你参加了吗？” 文建军，“这是广告，啥是五安达人秀？你说了吗？” 张前进，“就是啊，到哪参加啊？我找谁报名啊？” 嘿嘿嘿收到两张月票，感谢太子修和3391 (本章完) 第22章 人情世故 第22章 人情世故 孙涛连头都没回，“上赶着不是买卖。咱们是搞活动又不是卖东西，不用把事情说的太明白。 想弄明白咋回事，他们不会自己去打听嘛。” 秦博雅最先反应过来了，“噢噢噢，只要好奇他就会去打听，他这一打听，那些没看过广告的也被带进来了，咱们这个声势就越来越大。” 文建军咳嗽了两声，深沉的点点头，“嗯，好一招欲擒故纵，五安就这么大地方感兴趣的人总会找到咱们这儿来。好，嗯，很好。” 张副团长也点点头，“嗯，过来打听的肯定是最感兴趣的，到时候把你那套磕给他一唠，咱们这个活动的名气就算打响了。” 文建军，“时间抓点紧，落实到纸面上，我们开动员会，找赞助商跟合作方谈也不能像你一样全靠一张嘴埃” 秦博雅连连点头，“嗯，我和孙涛加班加点……” 孙涛此时回过头，“团长，我们俩就一台电脑，你看这效率怎么能快的了。” 文建军豪气的一挥手，“走，上去把我那台电脑搬过来。” 孙涛没动，“不好吧，我咋能用团长的电脑呢。” “哈哈哈，伱小子是嫌弃我那个电脑太旧吧。去数码广场，五千以内的电脑你随便选一台。” 孙涛翻出一本《大众软件》，广告页上是dell 4500s的配置单，cpu奔腾处理器2.0g频率，256m内存，40g硬盘，集成显卡，17寸显示器，预装winxp，标价7999。 “团长，我就按这个配置组装一台5000以内的没问题吧？” 文建军看都没看，就说了三个字，“开发票1 孙涛，“好嘞1 张前进冷哼一声，“电脑是好了，策划方案也别拉下。先把方案初稿弄出来，明天我们开会讨论完，我让财务小柳跟你一起去，没钱卖电脑的还能赊给你啊1 文建军，“对，报销流程九月一号前咱给他走完。” 俩人走了。 秦博雅和孙涛恭送领导。 秦博雅脸上并无喜色，“你啊，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孙涛淡淡道：“我不趁这个机会说，领导会主动给我配电脑吗？过三月活动完事了，他还能想起我来嘛，就算论功行赏，配电脑走个流程起码还得三个月，加一块就是半年。” 秦博雅哼了一声，“你这是要挟领导。为了台破电脑丢了领导的器重，影响了前途，哪头轻哪头重你是真分不清埃 领导听牌你自摸，领导唱k你切歌，领导喝水你刹车，领导举杯你先喝，领导开门你上车，领导走路你打车。 知道你这叫什么？你这是职场小白人1 孙涛愣了一下，这顺口溜2002年就有了？ 马赛克还真没说错，中国人把人情世故是研究明白了！ 孙涛是重生者，他的未来一片光明根本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但这话没法和别人说。 孙涛挠挠头，看起来很懊恼，“哎呀，这可咋办，秦姐，我是不是把文团长张团长得罪了？” “得罪了倒不至于，你毕竟是年轻人，愣头青不懂规矩也正常，谁一开始工作就八面玲珑面面俱到啊，那不都是吃的亏多了才总结出来的。 你把那些用在事情上的聪明劲也分点到人际关系上，会干的不如会说的，别真以为有本事就能无所顾忌。” 孙涛心说，后边还有一句呢，会说的不如有关系的。 他点点头扭头看了秦博雅一眼。 职场里边，能教你这些的前辈是应该感谢一下的。 他还没开口，两人目光一碰，秦博雅心虚的移开目光，自嘲一笑，“我还在你面前冒充正经人，有点可笑是吧。” 孙涛看着她，“对我好的人，即使全世界都说她是坏人，我也觉得她是好人。” 　　 　　秦博雅转头看向孙涛，“你这张嘴其实很会哄人。我明白了，你是觉得文建军和张前进不值得你花言巧语。” “这不是哄人，实话实说而已。” 秦博雅看孙涛的眼神渐渐有些暧昧。 …… 【叮】，手机一声响，孙涛低头掏出手机。 【李编导】：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吃完午饭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不用避人，我辞职报告已经递上去了。 【孙涛】：领导口头上已经答应了，还在写方案，见面细说。 …… 术业有专攻，论见识，思路，想法，孙涛领先了二十年，但是写策划方案他是外行，秦博雅干脆自己坐在电脑前面，孙涛说她来措辞…… 效率果然高了很多，还没到午饭时间，五安达人秀的初稿已经搞的七七八八了。 孙涛看了一下，“大概也就这样了，至于场地和赞助商，邀请什么领导颁奖就不是咱们能定的了。要不现在就拷给文团长？” 秦博雅呲呲一笑，“你急什么，下午咱俩好好改改，赶着下班前给送过去就行。” —— 2002年8月21号，星期三，中午11：55，主楼308。 房间里有个小纸箱子，属于李晓君的私人物品都已经在里边了。 李晓君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在检查电脑文件。 听见孙涛的脚步声她没抬头，随意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蓝色衬衫，米色短裙，黑色高跟，双腿交叠坐在转椅上，修长的双腿被一双肉丝紧紧包裹。 辞职了，职业化的发髻也披散开来很简单的挽成了一个马尾辫。 孙涛转身关上门。 李晓君被惊动，羞涩的瞄了他一眼，“想干什么，马上这儿就要还回去了，我刚打扫完你可别想什么坏事。” 孙涛尴尬一笑。 …… 我给人是这种印象吗？好像后来都是你找我啊！ …… “策划节目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在食堂里好多人围着我问东问西，好不容易才脱身。” “其实，有事和你说。” 听孙涛说了前因后果，李晓君的表情渐渐奇妙。 “噢~~~怪不得。一开始好像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那么粗鲁！ 咦~刚刚和秦博雅认识就知道是冤枉了我，哈哈哈，看来你是找到正主了！ 怎么？是准备抛下我，去报复她？” 孙涛淡淡道：“其实，我是一个好人1 (本章完) 第23章 一听就懂 第23章 一听就懂 中午，文建军办公室。 几个人聚在一起，抽烟的，喝茶的，站在窗口看风景的。 文建军半躺在转椅上，两脚往老板台上一搭，和刚刚在王局面前的拘谨判若两人。 运营经理，李峰，“老，哦，文团长，我听明白了，不就这点事嘛，照我看也不用等那个孙涛写的什么策划方案了。” 李峰的副手王佳佳，“方案写的再好，最后不是还得我们去跑吗？赞助商我觉得可以先联系起来了，场地嘛，我觉得他说的那个仁爱路步行街还挺靠谱的，在那边搞活动活跃人气不管是政府还是商铺肯定都会支持。” 市场部经理，姜林，“老武，理一下咱们团里的人，挑几个资历差不多又听话的跟她们签个协议，咱们自己主办的活动没理由让外人夺冠吧。” 人士部经理武小华哈哈一笑，“是这么个理。” …… 文建军眼神瞟向窗外，mlgbd刚刚进来的时候一个个蔫头耷拉脑的，听张前进讲了孙涛的计划一个个又抖起来了。 文建军懒洋洋说道：“让你们想办法一问一个不吱声，人家想出办法来了一听你们又都懂了，早干啥去了。都给我消停的，老武，老姜，咱们现在是企业了，为啥把你们踢过来？咋回事自己不清楚埃” 张前进烦躁不已，“孙涛是没好意思明说，我看他是早就看透了，啥计划，到伱们手里都成了擦屁股纸。我告诉你们，当着王局的面我们已经答应孙涛了，这个活动他是策划，所有大小事都他来定，你们配合就完了。 一听就我懂了，一干就拉胯！！1 武小华懵逼的看着张前进，“咋的，让一个新来的踩到我们头上了？那我这个人事部经理干啥啊？捧谁不捧谁让他来决定啊，他认识团里几个人啊？” 姜林，“就是，这么大的事，咋能让一个新来的挑大梁。” 文建军淡淡道：“弄不好咱们熬两年就黄圃了个屁的，你还想跟谁摆谱啊？人家十八岁小伙有能力有本事，到哪不能混口饭吃，你，快50了吧，歌舞团黄了你喝西北风去啊？” 张前进呲笑一声，“艹，我跟老文刚才还在商量怎么把火了的团员留住，你已经在想怎么干人家了。” 文建军，“老张，不要这么粗鲁，小王还在屋呢。” 张前进一指姜林和武小华，“精虫上脑了，我不说明白他们就装糊涂啊！现在咱们是企业了，过去都是吃国家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现在让你们瞎搞我们就得喝西北风。” …… 孙涛帮李晓君把东西搬到车上。 中午，30度，没什么人，可看门的老张，值班的保安可都看着呢。 李晓君掏出纸巾帮孙涛擦了擦汗，“我都要走了，可你就不怕风言风语啊？” 孙涛嬉笑道：“假的那才叫风言风语，我干都干了，还怕别人说。” “臭不要脸。” “哈哈哈，开个玩笑。我自学了一些乐理知识，跟李伟、童斌他们我都说是你教的，你也算我师父了送送你不是天经地义嘛。” “我教过你吗？” 孙涛认真说道：“你教了我很多姿势。” 李晓君想了想，“嗯，我是教了你很多知识。最后再送你一句话……” 孙涛，“行了，晚上再说。搞的像最后一面似的。” —— 工人文化宫门口有个报刊亭，孙涛顺手买了几张报纸。 …… 《电脑报》、《体坛周报》、《意林》、《读者文摘》。 　　 　　秦博雅拿过《意林》，“先让我看看。” 孙涛一扬手，“我这还有几本《七龙珠》你看不看。” “漫画那都是小孩看的，我看那个不得让人笑话死。” “切，老土了吧，还有成人漫画呢，你这就是少见多怪了。” 一提成人什么的秦博雅还是有点尴尬，“文团长把几个中层都叫上去了，现在还在上边开会呢。” 孙涛翻着《电脑报》，如果只是玩玩四国军棋，用用办公软件，写写小说，现在的奔腾cpu，256m内存也够用了，关键是显卡，和显示器。 “嗯，”孙涛头都没抬，“咱们歌舞团现在有多少中层啊？” “十几个吧。” “还不算多。” “原来的领导基本都留在文化宫了，现在这些不是科员就是老人，唯一有点管理经验的就是姜林和武小华，这俩人原来都是副职，因为老婆到单位来闹搞的挺难看这才被踢了出来。” 孙涛抬起头，“你不是说……” “人家能吃干抹净，他们俩兜不住那不是就是活该嘛。” 秦博雅恼羞成怒，“跟你说他们开会的事呢，你又往别处扯！我跟你讲，这些人都是没啥经验眼高手低的，让他们一掺乎本来看着挺好的事八成就悬了。” “那就是文建军和张前进的事了。县里既然任命了他俩来领导歌舞团，中层又都是他们两个选拔的。真悬了，砸的也是他俩的饭碗。” …… 本来孙涛还不清楚文建军是怎么当上领导的，中午李晓君一提他就懂了，毕竟他多了20年的见识，别的事不知道，格力电器他知道啊，斗音上有人科普过的。 2000年前后，事业单位改企业还是很普遍的，新成立的企业因为资产都是国家的所以董事长基本都是上级任命的。 像五安歌舞团这种一两百人的小企业，按级别也就算乡镇企业但细究也得说是国营企业，董事长都是县人大任命的。 有些国营企业彻底衰败后破产清算，老板也成了无业人员； 有些国有企业被外资兼并，雪花，哈啤，大宝，中华牙膏，中能，泰隆，台达，数都数不过来，众所周知的还得说那个差点被外资收购的格力电器，董小姐有功了； 有些国有企业被管理层自己收购彻底转成了私人企业，比如联联想，比如双双汇…… …… 秦博雅冷哼了一声，“哼，之前还稀里糊涂的，吃了个午饭就都懂了，你那个师父懂的还挺多啊！算了，既然你不在乎那你回宿舍去吧。” “怎么还赶人了呢？” “我要午睡了。” “这不是咱俩的办公室嘛，你睡你的，我上上网……” 秦博雅没动，抱着肩膀站在孙涛面前。 孙涛看了一眼，白衬衫、黑色西裤、高跟鞋，直接午睡好像不太合身。 “噢，那我回去了，下午我过来先敲门，你把门反锁一下。” 感谢8573和千年纪事的月票。嘿嘿嘿，放心我肯定不会再进宫了。 (本章完) 第24章 这人能处 第24章 这人能处 孙涛转身关上门。 上一世单身二十年，一个正常男人，心里多少有点扭曲。 重生了两个星期，他已经没了最初那股躁动，当然这里边李晓君出力最多。 在门外站了片刻，没有听到反锁的那一声“咔”，孙涛微微一笑，扭头走回宿舍。 房间里，看着孙涛出门还“咔”的一声拧上房门，秦博雅气哼哼甩掉高跟鞋躺倒在沙发上。 她并没反锁房门，孙涛还可以用钥匙打开。 …… 五安人很娇气，30度就觉得是高温了，从小楼出来走向宿舍，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 孙涛看了一眼手机12点15分。 刚进宿舍，简单的擦擦汗，身体还没沾上床“啪啪啪”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孙涛，我，童斌，开一下门。” “门没锁，进来吧。” 童斌推门进屋，“卧槽，睡觉都不锁门，你这生活作风挺豪放啊1 “艹，我一个男的，碰上女流氓我还求之不得呢，只要胆子大，贞子也给她放产假。” “哈哈哈，那万一要来几个男流氓呢，你不就废废了。哎，昨天晚上干啥去了，一直没回来呢。” “啊，那不是开车带秦经理她们去宁阳了吗，回来又把她们一个个送回家，完事太晚我就干脆去网吧包宿了，反正这两天也没啥事干。” 孙涛屋里就一把椅子，童斌大大方方一坐，“那啥，开了一下午会，也没说出个正经章程来，团长是文建军，副团长是张前进，这你都知道了，还介绍了十多个中层。” 孙涛，“我听说团长副团长是上边任命的，中层就是他俩自己选的？” 童斌，“屁！想的美，任命他俩的时候差不多就把中层也给定好了，还能让他们俩眩 唉！本来我还想着改成企业也好，省得死气沉沉的，一看见那几个犊子，我心凉半截。武小华那样的老色鬼还当上人事部领导了，这单位还能有好？” 孙涛，“我也听说他风评很不好，咋还让他当领导呢？” 童斌撇撇嘴，“md，小破逼地方，人际关系贼他妈复杂，找对人了呗。说是本来应该让他留在文化宫的，取消了事业编制就算是惩罚了，说要给机会……md，这犊子大家都知道是个老色鬼，还挽救个屁！就不能给那些没犯过错误的一个机会……” 孙涛，“本来就人心惶惶了，这样一来更打击士气了吧。” “可不是嘛，伱没看见有几个房间都锁着门嘛。” 孙涛摇摇头，“没注意，咋的他们不想干了。” 童斌冷哼一声，“可不是嘛，明眼人都知道这破船眼看就要沉了。 我也想去找下家了，我给家里打电话，我爸说虽然没有事业编制但好歹是国有企业，有政府兜底黄不了。还让我好好干1 孙涛嗯了一声，心说，黄不了？国有企业破产的多了去了！ 不过这玩意他也没法说只能点点头，“也是，国有企业，说起来总还好听一点。” 童斌哀叹一声，“我明白，其实我爸也愁，没办法呗，只能那么安慰我。 那几个锁门的，人家是有门路，我听说是去别的地方面试了。” 童斌一抖眉毛，“有本事有路子的都去找下家了，就咱们这些没门路没关系的，还在这干熬1 孙涛，“会上还说啥了？” 　　 　　童斌挠挠头，“和电视台合作娱乐节目，重大庆典政府给补贴……嗯，保证头一年待遇啥的肯定都能和过去持平； 嗯，，哦，要是现在辞职的给三个月工资； 嗯，，，大概就这么多吧，哎，要是昨晚我还记得清楚一点，今天睡了一上午，艹，忘的差不多了。” 童斌在孙涛屋里扫视了一圈，“你也不在屋里准备点饮料零食啊1 孙涛，“穷人家孩子，没那习惯。” 童斌，“别扯犊子了，你有钱包宿没钱买饮料，我咋那么不信呢？我还没看过哪个穷人家孩子车开的那么溜呢，在驾校没少给教练送烟吧？” 卧槽，孙涛竟然无言以对，他也不能说自己重生了啊！ “哎，对了，童斌，我正在写一个策划……” 虽然孙涛只是大概说了说，童斌的眼神已经开始逐渐迷离，“你是说，文团长和张前进他们两个已经同意整件事让你挑头了？” “说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回来时候中层都被领导叫到三楼开会去了，会不会有啥变故我就不知道了。” 童斌，“这应该是咱们这个歌舞团翻身最好的机会，要是让那帮犊子瞎搞，，，打死我也得赶紧找下家了。” 孙涛，“说的也是，那咱们这个团长也就太囊了，我也犯不着再帮他想办法。” 童斌笑嘻嘻盯着孙涛，“那要是，，，嘿嘿嘿，你可别忘了兄弟我啊1 “这是比赛，要靠真材实料的。” “别扯犊子，你都说是一场秀了，秀，那不就是作秀吗？唬谁埃我底子还行的……” 孙涛挥挥手，“你可得了吧，说完了吧，说完了我要睡觉了，下午还得去做做样子呢。” 童斌走到门口突然转回头，“晚上想吃啥？建国小区那边有家图门烧烤，肉串才五毛钱，还有毛蛋和烤鹌鹑。” 孙涛呵呵一笑，“我就觉得你这人行，能处1 童斌呵呵一笑，转身撞上了宋学佳和王慧。 歌舞团中层的会已经开完了，孙涛将会牵头搞一个大活动的事通过口耳相传，qq，手机，固定电话……嗖……就传到了很多人的耳朵。 —— “真不是我不帮大家。” 孙涛看看满屋子的人，两手一摊，“五安达人秀又不是青歌赛，咱们都是职业选手，能歌善舞那不是应该的嘛。 所以咱们这些人也就是当个礼仪，主持，伴舞，注定不是主角。” 王慧急道：“那我们就不能报名了嘛？” 孙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当然可以，可是我们筛选的时候对专业选手会有更高的要求。” 许芸芸，“王姐说要捧几个明星出来的呀？” 这个tmd王姐是谁，嘴比裤腰带还松。 孙涛心里骂了一声，脸上笑容未变，“都是谣言，以讹传讹，大家想想，五安达人的名号是一个卖菜大妈得了更轰动，还是歌舞团的歌手得了更轰动。” 众人神色都黯淡下来，被挤到最后的童斌撇撇嘴，冲着孙涛眨眨眼，两人相视一笑。 拜托大家追读点一下。 (本章完) 第25章 换位思考 第25章 换位思考 孙涛说要午睡，下午还得去改策划方案。 宋学佳满心不甘的从孙涛宿舍里出来，一抬头，201童斌宿舍的门正好关上。 ……在我们过来之前童斌和孙涛应该已经聊了很久了…… 宋学佳暗暗后悔，今天这事办错了，哪有一堆人同时来找人家帮忙的，就算孙涛有办法也不可能应承啊！ 王慧顺着宋学佳的目光看向201，小声道：“回去说，人多嘴杂。” 许芸芸最后一个走出房间，她来的最晚，她们叫她的时候许芸芸多了个心眼，她画了个淡妆还换上了短裙。 可惜了，从始至终，孙涛根本没看她。 —— 晚上十点，建国小区301。 孙涛现在有点懵。 玄关处很暗，他没注意到李晓君的打扮，到了客厅他看清楚了。 白衬衫，黑西装，她甚至还打了条领带，西装下摆有点长，大概是盖住了短裤，看起来就像下面什么都没穿一样。 2002年，韩流越来越盛，但是女团那种下装消失术应该还没传过来。 孙涛有点含糊，莫非这种穿法已经传过来了，只是他这种对时尚不敏感的人还没接触到。 李晓君笑眯眯看着他，“今天怎么这么拘禁，我又不会吃了你。” 孙涛尴尬一笑，“我白天说的是真心话，我虽然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如果没有那个误会我也做不成那样的事。” 李晓君走向沙发，“知道你这叫什么？” 孙涛摸摸鼻子，心说，叫什么？我没叫啊，都是你叫的。 李晓君呵呵一笑，“怎么不说话，后悔了，害怕了，哈哈哈，十年起步埃” 孙涛想了想，“三年吧？” “算了，不逗伱了，看把你吓的，你要是又老又丑现在应该就在里边了。 小男孩还有点大男子主义，你紧张什么。你反过来想一下，一个十八岁的美少女逼迫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和她一起打扑克，那男人是应该生气呢还是应该心里偷着乐啊？” 她说着话坐在了沙发上，不是什么西装下摆遮住了短裤，根本就没有短裤。 …… 午夜。 “跟谁喝的酒，没听说你还有什么朋友啊，别不是知道你在策划节目跑过来临时抱佛脚的吧。” “童斌，住我楼上的舞蹈演员，也是新来的，他说他跳的那个是西部舞，具体是啥他说了我没记祝” “童斌？没听人提起过，如果真是舞蹈演员那水平应该不怎么样。” “人家本来是学声乐的，还自己组过乐队，乐队干不下去了才跑咱这混口饭吃。” “那你不回宿舍他没问你呀？” “中午一群人堵在我宿舍里，那时候他也在呢，我跟他说这两天住同学家里躲个清净，如果回去还有人找我，就帮我把他们劝走。” 李晓君笑嘻嘻靠在孙涛肩膀上，“嗯，同学，我懂了明天我还穿校服。哎，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趁这个机会，嘿嘿嘿，你这么鬼精鬼精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孙涛“啪”在某处拍了一下，“说什么呢！都跟你说我是一个好人了。” 李晓君蹭了一下，“呵呵呵，好人，我信你个鬼。哎，那你和秦博雅……” “打住！我们就是同事，兔子不吃窝边草，天天在一个办公室，还是有点距离好，天长日久的万一哪天翻脸了就不好收拾了。” 李晓君奇怪的打量着孙涛。 “怎么了？” “有时候你像十八岁，粗鲁莽撞硬来，根本不计后果；有时候又像个老头子，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 　　 　　“你的瑜伽馆怎么样了？” “营业执照早都办好了，店面装修完都有段时间了，不然我为啥辞职，那边随时准备开业了。” “哪天去看看。” “我那是女士瑜伽，男生止步。” …… 就在他和童斌在外边吃烧烤的时候不断的有人来到101找他，不仅是宿舍里边住的新人，也有本地的演员，甚至还有他原来的领导张亮。 很多人盘桓在宿舍区一直不走，直到童斌回来告诉他们孙涛去参加同学婚礼了，这三天都不住宿舍。 得知孙涛和童斌俩人一起吃烧烤喝啤酒，众人看向童斌的眼光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 关上门，童斌长出了一口气，妈蛋，头一回因为请人吃饭被别人嫉妒呢。 休息了一会儿，准备洗漱睡觉了。 “啪啪啪” “童斌，睡了嘛……” —— 2002年8月22号，星期四，上午8点半，三楼会议室。 十几个人，文建军，张前进，歌舞团中层还有孙涛和秦博雅。 张娜把策划方案一一的递到众人手上然后淡定的退到门口，垂手而立。 文建军，“小张，没你事了，你去吧。” 张娜点点头，听听都不让，还保什么密啊我刚刚打印的时候都看过了。 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文建军对面的孙涛，张娜扭头离开了会议室。 原来还有点瞧不起的人，突然就骑到自己头上了。 …… 事业单位的会议室都差不多，一圈桌子围成了个长方形，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如果人再多一点，级别低资历浅的就会自觉坐到后排去。 一人一个小本，一支笔，一杯茶，还有一份策划方案的初稿。 文建军，“大家看看吧，有什么想法提一提。” 张前进，“要不先让小孙自己说一说吧。” 文建军点点头，“小孙，你先简单介绍一下吧。” 白衬衫，黑西裤，皮鞋，这还是孙涛拍毕业照时的装备，不仔细看还行，其实布料贼差。 不过此时也没人在纠结他衣服的好坏，目光都集中在那张年轻帅气的脸上。 孙涛点点头，完全看不起紧张和局促，感觉就像是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 “我先说说筹备这个活动的想法，然后再聊步骤。 咱们歌舞团刚刚成立，需要搞点事让全县老百姓都知道咱们，这就像每家店开业都要放几挂鞭炮一样，要把声势搞出来，这个时候没人会计较鞭炮要花多少钱，请的锣鼓队要花多少钱，回报那都是以后的事……” 本来低着头面带不屑中年人渐渐都抬起头。 几个人眼神一碰，都有点黯然。 …… 这小伙子有点东西啊，我们老了嘛，这就要被拍在沙滩上了！！！ (本章完) 第26章 拉他下水 第26章 拉他下水 孙涛平静的讲着活动流程，一开始大家还能明白。 无非就是先海选，评委也不用什么名人，团里随便出三五个歌舞演员搭配一下就完事，唱歌的只要不跑调就能晋级。 现场众人干啥的都有，喝水的，发呆的，点烟的，眼神往王佳佳，张苗，秦博雅身上瞟的。 海选的时候要录花絮，怎么剪辑也不用他们操心那是电视台的事…… 等孙涛说到了晋级赛，开会的众人这就开始跟不上孙涛的节奏了。 孙涛手里连一张纸都没拿，就在那随随便便说着。 “嘉宾最少是四个，咱们这边出两个专业的评委，文化局可以出一个，年纪大一点，看起来德高望重一点，他就负责讲大道理不需要太专业。电视台那边出一个，可以是哪个节目的主持人什么的，要漂亮点的，娇憨一点的。” 看见大家都看自己，孙涛无奈只能停下解释了几句。 两个专业人士可以增加比赛的权威性，年纪大的嘉宾是来引领观众情绪的，那个花瓶没事说说傻话让观众产生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情绪……这种情绪一上来观众就会更投入…… 孙涛其实也很烦，看过的节目太多，虽然准备过大纲，但有时候一兴奋讲着讲着就从超女快男模式串到好声音上去了。 现场参会人员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姜林悄悄捅了张鹤一下，“这玩意听着好像没那么简单啊1 “是，这小子考虑的太细了，什么时候观众大概会审美疲劳，甚至评委之间的争执都设计进去了。” …… 文建军皱了一下眉头，他弹了一下烟灰，“小孙，你停一下，我有个疑问埃” “哦，团长，您说。” “海选这个事吧，我觉得还是放在步行街上好。第一，那边人流量大，有助于扩大影响力；第二，方便咱们跟他们谈条件，赞助费什么的……啊，是吧1 姜林，“对对对，文团高见啊！说是在步行街上，靠哪家商铺近一点，那他不得多表示表示啊1 武小华，“哈哈哈，是这么个道理。到时候万人空巷，全都挤过来了也显得咱们五安商业氛围浓厚，咱们名利双收，商铺也赚了人气，领导们肯定也会支持。” 秦博雅也点点头，“我们就没想到这一点，让您这么一改，简直就是多赢啊1 “文团长高明……”“文团长老练……”“文团长宝刀不老……” 马屁声不绝于耳…… 孙涛低头笑笑，咋没人喊文团长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呢。 文建军微微一笑，“行了，行了，拍两句就行了，听的我都肉麻。小孙，你怎么看。” 孙涛犹豫了一下，“宣传活动可以放在步行街，海选必须要放在剧场里。” “孙涛1秦博雅在身边悄悄的拽了一下孙涛的衣服。 会场气氛一滞。 年轻的王佳佳低下头，撇撇嘴，她觉得孙涛飘了。 　　 　　几个中年人眼光流传，面带笑容，小伙子还是太年轻，有想法也不能在领导兴头上泼冷水啊！ 孙涛笑笑，“咱们这个活动不收报名费，但是也不能一点门槛也没有。” 看见众人还愣愣的看着自己，孙涛无奈说道：“人人都喜欢免费的东西，但免费的东西没人会珍惜。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小说里的武功秘籍都是很不容易得到的，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秘籍任谁都会拼命修炼吧？ 但是如果秘籍就在你书架上啥时候想看就看了，伱很有可能练不成1 没人出声，文建军轻轻点点头。 孙涛继续道：“在步行街上随便唱唱，参与者可能就当一个乐呵，几天或者一周这事他就忘了。 如果海选在一个小剧场里，那是他一辈子唯一一次的登台经历，下边有评委还有观众，哪怕第一轮就被淘汰了，这事能记一辈子，电视里播出节目的时候他会认认真真的看，比较自己和其他选手的差距；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他肯定脱口而出，那次海选我还去过呢…… 所以，刚才大家说多赢，我们名利双收，上边收获了一个活跃的市场氛围，商家收获了人气；参赛者得到啥了？优胜者可能就那几个，但是每个人都收获一次难忘的经历。” 张前进，“我去，小孙，你这格局很大啊1 文建军连连点头，“没想到，你想的这么深。” 孙涛呵呵一笑，“观众一生难忘的记忆在那个小剧场里，而他的记忆是和咱们歌舞团连在一起的，心里的那种亲近感最终还是会回馈回来，只不过最终是用什么形式就不好说了。” —— 武小华，“小孙，这次你是负责人，来来来，你走前边。” 武小华，49岁，身高172左右，原来是中学语文老师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调到了五安工人文化宫，一些重大晚上主持人的串场词都是他写的，文化宫还拍过几部不太卖座的话剧，编剧也是他。 几千年来的传统就是那样，衡量一个人成不成功不是看他著作等身或者好评如潮，而是看他有没有当官。 学而优则仕，干而好也仕，反正你没被提拔到领导岗位，那你肯定就是不行！ 做出成绩来了，武小华顺理成章的成了五安文化宫的人事处副处长，然后，据说他就开始用手里的权利，威逼利诱一些小姑娘，少妇，半老徐娘…… 用李晓君的话就是他这人也不挑剔，老少通吃。 开了两个小时的会，终究还是要在歌舞团里选一些人的，不管是当海选的评委还是到步行街上搞宣传，总是要挑几个人的。 孙涛得了授权就准备和秦博雅俩人去看看，结果武小华非要一起陪着。 …… 反转的事见的太多，风评这种事，孙涛不太信。 武小华给孙涛的感觉是人很老实，具体怎样，还需要慢慢接触才知道。 孙涛笑笑，“让您陪着多不好意思啊，其实张姐刚才也都介绍过了，秦经理带着我逛逛就行。” 武小华哈哈一笑，“那怎么行，这人啊，你要是只看外边是看不出来的，我毕竟干这个比较久了，咱们这些人的家庭背景、性格脾气，我多少都知道点，我陪你一起走走看看，你要是有啥想知道的都不用去问。” 武小华回头扫了一眼，秦博雅落后一步正和张苗低头说话。 “小孙，其实有几个小姑娘还是挺重视这事的，我约出来咱们晚上一起聊聊？” 哈哈哈，感谢海边拾贝1239，感谢alred1370，感谢万年老不休，感谢3281，7361，8573，千年纪事。感谢所有追读到这里的兄弟。 (本章完) 第27章 气氛组 第27章 气氛组 孙涛惊讶的扭过头。 这tm也太直接了吧，都不铺垫一下嘛。 孙涛记得看过一本小说，书名叫什么《女明星们都很想上进》，主角是个大导演简介里也说是都市文，但怎么看都像一本皇叔。 虽然武小华说的是她们很重视不是想上进，但肯定是一个意思！ 看见孙涛惊愕的眼神，武小华微微一笑，“就是字面的意思，吃吃饭聊聊天，不要引申，不要过度联想。” …… 欲擒故纵，先勾起你的欲火，然后再往上边淋几滴水，火不仅不会灭反而会烧的更旺。 ……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后招，但孙涛觉得肯定不简单。 孙涛想了想，“还是算了。其实我知道团长选我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是新人！我和谁都不熟，选人的时候才能尽量客观。” 武小华看看他，点点头，“说的也是，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怎么也会有几个熟人朋友，有好事你不想着他们吧，说不定朋友就没得做了；照顾他们吧，其他人肯定有意见。” 武小华掏出一盒红塔山冲着孙涛比划了一下，“来一根？” “不会。” “呵呵，不会好埃千万别学，我现在是想戒也戒不了。不行了，不抽一根干啥都提不起兴趣。” 武小华点上烟，张苗和秦博雅也跟了上来。 “小张，跟秦经理和孙涛介绍一下现在咱们的具体情况。” 武小华呵呵一笑，“我过去是语文老师对数字不敏感，小张脑子好使。” …… 工人文化宫是事业单位，规矩相对宽松对照装一般是没啥要求的，虽然现在转企业了毕竟时间还短，习惯还是原来的习惯。 知道今天要开会，但是也没几个人穿西装打领带，张苗也就是白衬衫牛仔裤运动鞋，很休闲。 张苗冲着孙涛点点头，“因为九月一号才正式拆分嘛，而且还有几个人递了辞职报告等着团长批，所以咱们歌舞团的准确人数我也不能确定只能说个大概。 截至到昨天下班，咱们整个单位是179人，去掉管理和辅助岗位，一线员工是138个，其中舞蹈演员最多，58个，男性20，女性38，年龄基本都在20~32之间，男队领舞是王达，女队是田蕊；歌唱演员是17个，男性11个，女性6个，最小的是王珺19，最大的是李冰33……” 武小华插了一句，“高珊人家调到电视台去了，吴彩霞她们几个也都留在文化宫了，毕竟人家也算是咱们单位的功勋演员了。” 秦博雅怕孙涛不知道，“都是比较有名气的老人了，吴彩霞老师还参加过省台的元旦晚会。” 张苗看看她们都说完了，继续说道：“专业的模特有16个，有时候人手不够舞蹈演员也能顶上，舞蹈演员不够她们也能顶上，演员还剩29个，基本都是年轻人了。过去还有些曲艺……” 武小华咳嗽了一声，“差不多了，还有几个是表演杂技魔术的，噢还有四个说相声的小伙子，他们的师父也都留在文化宫了。” 曲艺演员，二人转呗，孙涛还看过呢，男的穿个花裤衩戴个肚兜梳两个羊角辫，女的基本都挺漂亮，但是唱的那个内容，除了几段经典唱段，大观灯，小拜年之外基本都是奔着下三路去的。 　　 　　秦博雅微微一笑，看了孙涛一眼，孙涛觉得自己懂了，武小华的风流韵事估计就是和曲艺演员有关。 武小华打了个哈哈，想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一下，“老徐和老赵那就厉害了，据说还和那个著名的相声演员王金斗合作过呢，可惜央视没播。” 孙涛，“这么厉害嘛？” 武小华，“可不是嘛，虽然我不大懂，但他俩说的那个灌口是真利索。可惜了，那四个徒弟水的很，我还寻思他们会主动辞职呢，结果一个都没动静。” 前面到了凉亭，直接向前就是舞蹈排练厅，往左就是练歌房…… 武小华，“咱们先去哪？” 他用手一指，“这块是田蕊带着姑娘们日常训练，那边是刘洋他们在吊嗓子，男生练舞的还有表演的那帮人都在主楼……” 张苗，“平常他们也不是天天训练的，没有表演任务的时候他们都可以自由活动，我昨晚通知的几个负责人让她们都过来了。” 孙涛早就有了计划，“先去看看演员吧。” 武小华人都已经奔着舞蹈排练厅去了，孙涛的简历他研究过，简简单单的一个小伙子，这个年纪了，看看小姑娘们压压腿，来几个一字马，那白丝美腿在眼前一晃，什么原则，什么理想抱负，那不就烟消云散了。 “啊？”他觉得自己听错了，“看舞蹈演员吗？” 孙涛看了一眼手机，“先去前面的演播厅看看吧，我也就大致了解一下情况，一会麻烦您跟各位领队说说，回头我再和她们细聊。” —— 2002年8月22号，星期四，中午11点半，工人文化宫食堂。 孙涛和陶乐平相对而坐。 陶乐平37，表演组的领队，外形有点像朱时茂，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感觉。 孙涛打了锅包肉，地三鲜，炒鸡蛋，陶乐平就打了两个素菜。 “小孙啊，你看伱这转一圈就走，给我们这帮队员整的莫名其妙的。你跟我详细说说，我们到底要干点啥，我也不瞒你，我们这些人跟人家那些唱歌跳舞的还没法比，人家实在不行了还能去酒吧夜店，我们这些人能干啥。 真的我都后悔当初为啥要学表演，现在你看看，高不成低不就，你说去拍电影吧，那就像做梦一样，你说演话剧吧，那得是人艺那样的地方才有观众。本来想着就这样混到退休，结果呢……” “噢，看我，都成祥林嫂了，先吃，先吃。” 孙涛，“嗯，不太好意思说大材小用了，其实我就是想让大家当个托1 …… 陶乐平低头听着，“嗯，回头我按你的要求把人定下来，哎，你电话多少，等我这边化完妆我联系你。” 孙涛，“嗯，那得和大家说明白了，我就是给一个人物大概的身份背景，到时候咋演可就看你们自己了。” 陶乐平，“放心，最不希望剧团黄的就是我们这些人了，不就是烘托气氛嘛，我们是内行。” (本章完) 第28章 决定权要给领导 第28章 决定权要给领导 如果你能干活，就有干不完的活。 这话孙涛当然听过，但是他不同意，这话适合放在机关单位里说，不适合他，因为那时候他还在送快递做一单赚一单，干的越多赚的越多。 吃个饭都不消停，陶乐平一个人唠唠叨叨就算了，后边还有好几个人等着呢。 孙涛渐渐觉得不对，现在干的这个活不是送快递。 事情要是办好了，大家都会说是文团长领导有方，他最大的功劳就是证明文团长有眼光。 别看武小华现在笑嘻嘻的，刚才拒绝了他，这老灯说不定秋后算账。 孙涛看着陶乐平，心道还不如答应武小华了，还想什么以后啊，吃到嘴的肉才是自己的。 …… 中午12点半，小楼，策划部。 门关着，但没反锁。 孙涛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视线被沙发背遮挡，只看见秦博雅头发散乱，露出漂亮的天鹅颈……衬衫西裤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办公桌上…… 孙涛有点傻眼。 屏住呼吸走到侧面，白t恤，休闲裤，人家穿着衣服呢。 松了一口气，又带着些许失落。 秦博雅笑嘻嘻的看着他，“不敢回宿舍了吧？” “是，刚刚在食堂还被张亮处长堵住了，说他有个亲戚让我给关照一下。现在回宿舍肯定也没法休息。” “那你躺这吧，咱俩一人一个，互不干扰。”秦博雅指了一下旁边的沙发，“要不够长，你把转椅拿过来垫垫脚。” 孙涛摇摇头，“我没午睡的习惯，我用用电脑，我尽量小点声。” “伱用吧没关系的，我就眯一会儿，也该起来了。” 秦博雅伸了个懒腰，腰部一发力深陷在沙发里的臀腿就绷直了。 白t恤挡不住波涛汹涌，那个绸子料的休闲裤好像也不挡光。 孙涛心里和李晓君比了一下，李晓君舞蹈演员出身身姿更挺拔，秦博雅更凹凸有致。 孙涛就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秦姐，你要换衣服我就出去待着。” “衬衫西裤太板了，我先放松一会儿，等我要换了自然会让你出去。” 孙涛点点头，打开浏览器输入网站。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尤其你尝过权利的滋味之后。 如果真是个小伙子被一群人吹吹拍拍，说不定就找不着北了，孙涛很清楚，权利来自文建军的授权，文建军也能随时收回去。 只有装在兜里的钱才是自己的。 …… 《斗破苍天》已经通过了审核在网站上能搜索到了，但是只发布了5000字离签约还远着呢。 孙涛经常看小说，自己写还是第一次，嗯，就算他后来写过，2023年的经验估计也套不到2002年。 本着量大管饱的原则一次发布了十章，然后才开始带上耳机“咔咔咔咔咔” 秦博雅穿上高跟鞋，举手投足之间曲线毕露。 她悄悄观察着孙涛，心里暗骂一声，**，这么精彩你都不看看啊，白瞎老娘辛辛苦苦选了这身衣服。 要说文笔这东西，孙涛是没有的，他能做的就是把故事讲完整顺便把自己的情绪带进去。 …… 秦博雅咔咔绕到孙涛身后。 　　 　　她的表情从好奇到震惊，孙涛居然是在写小说。 要知道很长一段时间，文化人还是挺受人推崇的，能写书能出书那都是相当牛逼的事。 尼玛，孙涛又不是和尚，心如止水。 秦博雅趴在椅背上胸虽然没挨着他的后背，但是那个热量已经传导过来了。 他只穿了件衬衫，她应该不止一件t恤。 秦博雅的头发首先扫过了孙涛的脖颈，孙涛侧身扭头，“秦姐……” 一弯腰，领口里边珠圆玉润全展露出来了，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你这写的什么？” “小说，玄幻小说，就像《蜀山剑侠传》一类的。” “好厉害，呵呵呵，我上学那会800字的作文都写不出来。” 孙涛，“其实上学的时候我也写不出来。” 秦博雅还看着屏幕，“散步的青蛙，这是你的笔名嘛，噢，《斗破苍天》一会儿我好好看看。” “你写你的，我就看看不影响你。” 孙涛心说，我现在都不敢站起来了，你还说不影响我。 孙涛扭过头，秦博雅还趴在椅背上。 很想绕到后边去看看，孙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绮念。 …… 估计是那个姿势保持的比较累，秦博雅走了。 孙涛扭头看过去，她笑眯眯看着他两腿之间。 —— 1：25，孙涛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秦博雅衬衫西裤已经换好了正在整头发。 “你这样也不行啊，看个老太婆都压不住火气，下午看见那些跳舞的小姑娘你咋整。”秦博雅嘴上叼着一条紫色的皮筋，含糊不清的嘲笑着孙涛。 孙涛笑笑，“这事吧，你自己要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哈哈哈，也是，她们和男演员排练的时候，我也见过的。” 秦博雅把头发扎成了高马尾，“对了，你选了哪些人啊，我认识几个女孩你看看能不能考虑考虑。” 孙涛笑笑，“把名字告诉我就行，我中午已经想清楚了，决定权还是应该交给领导，我一个打工的犯不着得罪人。 下午看完，我把自己选的几个领队推荐的，还有武小华说要和我聊聊的都推给文团长，他才是老大，决定就该他做1 秦博雅似乎心情不错，笑眯眯说道：“小狐狸，真奸。完事你肯定还会把自己的想法再说一遍，引导他选你推荐那几个，是不是？” “差不多，我得尽快了，说完我还得去配电脑呢。吃到嘴里的才是肉埃” …… 明明舞蹈排练厅最近，但孙涛偏偏最后一个才去。 武小华扫了孙涛一眼，衬衫下摆原来是扎在西裤里的，现在拿出来了。 糟老头子微微一笑，“她们在整场活动里起啥作用埃” “花瓶！步行街上宣传的时候也可以给我找的托伴个舞啥的，虽然没有啥重要的作用，但是出镜率应该还是能保证的。” 武小华，“我说的那几个……” 孙涛呵呵一笑，“把名字告诉我就行，回头我一起推荐给文团长，让他拍板。” 不小心就越界，总算是通过了。 (本章完) 第29章 利益交换 第29章 利益交换 过了一个中午，孙涛态度突然就变了。 武小华瞄了一眼秦博雅，觉得是她点醒了这个年轻人。 投桃报李，虽然管不住下半身但武小华能上来，说明他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小孙，我听说拆分之后文化宫那边就准备剥离资产甩掉包袱了，你们现在住的那个宿舍可能要处理了，现在住在里边的职工有优先购买权。” 孙涛眼睛一亮，“那我们还行吗，不是已经要拆了……” “放心，决定是拆分之前就做出来的，你的情况虽然有点特殊，但我听说每间都是5000，相当于500一平，很多人都觉得不算便宜，没几个人想要的，你要想要就啥也不说，我就悄悄帮伱办了。” 五安正常的商品房大概是700左右，500一平虽然低于市价但是房子破、面积校 孙涛想了想，2006年他故地重游，宿舍已经拆迁了，新小区叫什么“幸福家园”地基都打好了，按时间推算2004年应该就拆了，或者更早也说不定。 因为这一带都是事业单位的家属楼，拆迁虽然不至于一夜暴富，赚肯定是赚的，赚多少就不知道了。 “那就多谢武处长了”孙涛小声说道。 “谢啥，你别说，虽然你年纪小，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咱俩是一路人，肯定能成朋友。” —— 看见美女会有反应，这是生理现象，和道德无关。 嗯，和尚会不会有反应孙涛不知道，太监肯定没有。 孙涛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衬衫下摆一挡，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嘴上说什么不尴尬，但是看见田蕊在那边压腿，黑衣白袜，心里火苗腾腾乱串根本就不受控制。 孙涛也不算太色，就普通人，他也不是泰迪，可那玩意也不受控制埃 熟人总得点点头打个招呼吧，这时候让她看见你那样了，那能不尴尬？ 有正人君子会说，你不看不就完了。 那就除非面壁。 那边还有杜鹃，她背对着孙涛在那下腰，许芸芸，刘小静……单脚旋转，水平一字马，站立一字马，后空翻…… 芭蕾、瑜伽过去在斗音上也都看过的，但这玩意并不会因为你看过或者经常看就有免疫力。 相反，越看抖音越给你推，而你，越看越想看。 站在排练厅侧面观望了一会儿，田蕊拉伸了两下走过来了。 那腿，又长又直又细又白，真是腿！ 孙涛转头看向武小华，老灯面无表情，神色淡然，“小田，不错啊，多亏你了。” 孙涛心说，牛逼，面不改色。 张苗数了一下人数，“田姐，今天都来了吗？” 田蕊先跟武小华打了个招呼，笑靥如花，“呵呵，当不起武处长夸奖，那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嘛。” 又面向张苗，“噢，算我33个，5个没来，有3个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李静和王小雨是身体不舒服跟我说过了。” “小孙，怎么样，是不是看花眼了。” 孙涛微微一笑，“是，都这么漂亮，身材也都这么好，我是啥也看不出来了。田姐，回头你训练完给我打个电话，我跟你说一下想法，你帮我参谋一下看谁适合放在哪个位置。” 田蕊嬉笑看着孙涛，“就在这说呗。” “在这我说不清楚。” 武小华呵呵一笑，“你没看他面红耳赤的嘛，呵呵，不过小孙你也不用害臊，我像你这么个年纪能忍住不流鼻血就不错了。” 　　 　　田蕊笑笑，“呵呵呵，正常，我们班上的男生刚开始也都这样。” …… 走了一圈，孙涛和每个领队都聊过，跟着武小华一起去向文建军复命。 “团长，我这就是个构想，大体上我可以一直盯着，但是不可能每个细节都照顾到，我觉得几个领队肯定也得参与进来，具体实施的时候专业性也非常重要。 噢，对了，回头我们一起研究一个推荐名单出来，您把人一个个安排到相对的位置上。” 文建军看着孙涛第一次拿出来的安排表：路演伴舞7~11人，路演领掌5~7人，路演暖场歌手5~7人，路演主持人（备）4人，演播厅暖场（专业人员商定）…… 文建军心算了一下，疑惑道：“咱们团里有这么多人吗？” 孙涛，“能者多劳，有人要身兼数职。” “你这是把全部人都给利用起来了，哈哈哈，好，我还怕那些无所事事的人有想法呢。” 孙涛一咧嘴，“仍然会有想法的，有的露脸有的不露脸，有的是关键位置，有的就是充人数的。” 文建军自然知道，苦笑了一下，“你这玩意还保密啊，咋都是手写的呢？” 孙涛，“您答应的电脑还没到呢，赶不及我不就得手写嘛。” “卧槽，你小子，故意的，忘不了你的，小刘，小刘……” —— 2002年，中关村有百脑汇；2002年衡店有颐高数码广常 2002年五安只有三家电脑公司，红旗路上有两家，方圆电脑和联想专卖店；仁爱步行街上只有一家众安电脑，规模都不算太大但是都嗷嗷赚钱！ 嗷嗷赚钱，买家基本都是机关单位。 赚的就是单位的钱，个人去买还真不算贵！ 五安，能买得起电脑的家庭基本都是各单位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老板亏本也卖。 孙涛什么都不是，但刘小波不一样，工人文化宫大小也是个单位，刘小波和老板明显就是认识的。 孙涛也没想讲价，奔腾2.0 cpu，256m内存，40g硬盘，17寸显示器，不管是上网，玩游戏还是看小电影都够够的了。他对着电脑报仔细算过的，5000以内应该能行。 老板推荐的配置是：奔腾2.0 cpu，512m内存，80g硬盘，17寸显示器，还有geforce fx独立显卡。 这一套估计得6000往上了，老板给报了个4999的价格。 老板还送了个光盘包，里边有12张光盘，是送给刘小波的，刘小波转送给孙涛了。 光盘名叫天上人间，封面都是东瀛那些老师们。 老板还会帮忙装操作系统，还有office和一堆的常用软件，孙涛又让他帮忙装几个游戏，《英雄无敌》《轩辕剑天之痕》《武林群侠传》《三国群英传v》…… 老板连个喯也没打，孙涛一说他就同意了。 不用猜也知道咋回事。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老板有求于刘小波，刘小波有事需要孙涛帮忙。 (本章完) 第30章 不想堕落，有人会拉你 第30章 不想堕落，有人会拉你 拼装一台电脑其实用不了多长时间，配件齐全的话20分钟足够了，但是装系统、装软件很慢。 老板本来有个gost软件但不知道咋就不灵了，只能拿着光盘慢慢弄。 刘小波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用老板的电脑看起了电视剧。 孙涛瞄了一眼，古装美女李英爱，韩剧《大长今》，里边的国王天天吃泡菜最后吃成了肠梗阻，挂掉了！ 剧情一般，但是那个歌很好听。 …… 中专的计算机课程和大专、本科不一样，他们的课程都是偏向动手的，像网络布线，拆装电脑这样的活中专生比本科生干的好。 孙涛在学校参加过计算机组装大赛，他是第一名，把一堆配角组装成电脑，装上系统运行起来整个用时是55分钟，单纯的安装硬件大概还用不上20分钟。 专业不专业一眼就能看出来，老板下一步要拿啥，他还没动呢，孙涛的眼光先到了。 老板早就在观察孙涛了，刘小波带过来的，单位出钱，又限定在5000以内，刘小波还明说了让他尽量配的好一点。 小伙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肯定不是领导； 脸上没有那种傲气，看着也不像领导家的孩子； 穿的很普通，虽说是衬衫西裤，但一看就是质量一般的样子货，裤脚还有线头呢。 老板随意问道：“你也装过电脑。” “在学校里学过。” “你多大年纪啊，有20吗？大一还是大二啊？” “19，已经毕业了，就是咱们这的水利水电专科学校毕业的。” 老板直起腰，“哈哈哈，校友啊！我96年毕业的比你高了几届，哎，我是最倒霉那一届了，妈的，我刚进校那年，来招生的老师说毕业了就给安排工作，我脑袋一热就去了……唉1 孙涛，“那伱也是挺倒霉的，你们那个时候咱们学校录取分数线还挺高的呢。” “唉！可不是咋的，我中考成绩比普通高中录取分数线多了20多分，你刚毕业，，，那你的分数应该比普高低很多了吧？” 孙涛苦笑一下，淡淡道：“我的分数比普通高中录取分数线高了35，你以为毕业包分配，我爸妈也以为毕业包分配。” 老板放下螺丝刀子哈哈大笑，“卧槽！总算碰见一个比我还倒霉的了。兄弟，缘分啊，这么的，你这个电脑我给你保修……” 既然是校友，俩人就聊开了。 老板叫王宇，年纪其实也不大，27，家在农村9岁才上学，为了考中专他还复读了一年。 孙涛一边帮忙一边笑嘻嘻的问，“师兄，干这个发死了吧？” 王宇摇摇头，“哎，你想想，连你都觉得我发财了，那我还能真发大财啊1 他瞄了一眼刘小波，刘小波带着耳机看的很投入。 王宇小声说道：“一般卖个人5000块的配置，卖给单位我能卖到7000，起码发票上是7000。”他凑近孙涛，“可你以为给我的钱能是7000嘛，懂了吧，还有那些觉得我赚了大钱的各条线上的牛鬼蛇神。” 王宇拍拍孙涛，“赚肯定是赚，但绝对没你想的那么多，而且吧，不止是辛苦，逢年过节我还得当几回散财童子。” “嗯，理解，理解。”孙涛点点头，王宇肯定有保留，不过交浅言深能说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 “哎，你现在啥情况啊，刚毕业，单位就给配电脑，还让采购专门跟来。” “我本来是水电工，这不，工人文化宫分拆，我现在到了策划部，正好在弄一个活动……” 王宇笑嘻嘻看着孙涛，“兄弟，抓住机会啊，你们那地方那么多美女，你可别跑空喽。嘿嘿嘿，我去你们那看过一次歌舞剧，回来好几宿没睡好觉。” 孙涛，“不至于吧，我还没结婚呢，也没觉得咋样埃” 王宇不屑道：“呲，就是因为你没结婚才不知道那滋味呢，尝过了你就收不祝” “哎，你策划的啥节目氨系统装的差不多了，王宇随意问了一句。 “简单点说吧，就是老百姓唱歌比赛，但是不止唱歌，有啥特殊才艺都可以上来展示。” 　　 　　“谁都能报名吗？” “那当然了。” 王宇，“报名费多少钱？” 孙涛，“要啥报名费，就是大家一起玩玩。哎，我们跟电视台合作了，前几名肯定能上电视……” “那我报名1 孙涛呵呵一笑，他刚要开口。 王宇悄悄说道：“别跟我虚头八脑的，我懂，你肯定有挺大权力的，不然那小子能对你毕恭毕敬的，不就是有事求你嘛。 我做梦都想上电视啊！ 哥送你台掌机咋样，索尼的psp，你不用答应我，尽量帮忙就行。你别吱声一会儿我塞到电脑包装里……” —— 孙涛开着蓝色马自达走了。 王宇在后边遥遥招手，他确定自己的psp没送错。 饱暖思淫欲，钱多爱得瑟！ 有钱人想出点风头，这算是非常好的爱好，起码比涉及黄赌毒强多了。 …… 回到单位，时间还不到四点。 主机、显示器、键盘鼠标、送的光盘，零零碎碎一大堆，刘小波帮孙涛扛到了二楼策划部。 一推门，策划部里除了秦博雅还有三个人，一个是田蕊另外两个都不认识。 该说的在车上都说完了。“涛子，那我就走了啊，报销的事你啥都不用管我都帮你弄得明明白白的。”刘小波一眼就明白咋回事，跟孙涛打了个招呼东西往门口一放转身走了。 一件浅黄色的v领衫，拉链在臀部的白色包臀裙，肉丝+黑色高跟，这就是田蕊平常的服装。 “咔咔咔”田蕊到了门口，“哟电脑买回来了，我帮你。” 孙涛连忙阻止，心说，你穿成这样咋帮忙，万一丝袜再挂坏了。 另外两个女孩话都没说就动手了，一个拿走了键盘鼠标和光盘包，一个抱起了电脑主机。 拿键鼠的女生穿了件吊带裙；扛主机的女生穿了件小背心和热裤，举手投足春光乍泄…… 孙涛有点懵逼，在他的2002记忆里女生都很保守，杀马特除外，洗头房里的大姐姐除外。 …… 东西放下，孙涛也没急着装。 “田姐，过来和秦姐聊天啊？” 秦博雅全程没动过，一直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喝茶，“哼！她有这么好心，来找你的。” “呦，挑我礼了，好像我没请你一样，今晚你别去啊1 秦博雅呵呵一笑，“滚1 田蕊白了她一眼，回头看向孙涛，“晚上一起去ktv1 孙涛还没开口，田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许说有事1 呵呵，打赏，月票，推荐。有点多啊，谢谢大家。 (本章完) 第31章 三教九流 第31章 三教九流 秦博雅呵呵笑道：“你可别这样，孙涛胆小，他可禁不住你这样吓唬。” 说男人善变，其实女人更善变，一起去宁阳的时候田蕊看着像邻家大姐姐温柔贤淑，一转身就换了一副御姐范，给人满满的压迫感。 田蕊盯着孙涛，“这么紧张呢，真被我吓着了？” 孙涛笑笑，“没去过ktv。” …… 不是撒谎，孙涛真没去过，小学中学就不用提了，中专三年他的活动范围就是学校周边，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同学在宿舍看毛片他跟着看了，网吧也就在金家屯去过两回。 说实话，对自己的家乡，孙涛真是不了解。 五安还有ktv吗？他根本就不知道。 ktv，足浴，洗头房，那都是另一世的记忆了。 孙涛一想这些就会想到2002年的衡店。 汽车站附近就有那种洗头房，很多，一条街上七八家。 和老郭说的差不多，里边点着粉色的灯，沙发上坐着几个大姐姐，紧身上衣，短裙，丝袜，皮靴…… “帅哥，进来玩啊1 她们的叫声，现在一想起来孙涛还能记得。 足浴店，按摩房，洗浴中心……基本都有特色服务…… …… 田蕊笑笑，“你这啥表情啊，是缅怀啊？还说没去过，一看就是没少去。” 孙涛，“真没去过，就在电视剧里看过。” 田蕊转头，“秦姐，晚上伱带他过来吧。” —— 晚上八点，花都夜总会。 “花都夜总会1孙涛诧异的看着ktv门口的招牌。 大门口站着四个迎宾，虽然说不上多漂亮，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短裙黑丝一上身，就透着一股诱惑。 五安居然有这样的地方，孙涛觉得有点思维错乱。 这地方要是出现在羊城或者东馆，那就是非常不上档次的小场面，出现在衡店、东阳孙涛也能接受，毕竟这个时候别说你叫“夜总会”你就是“天上人间”、“红楼”那也是真有埃 秦博雅还是那身衣服，她和孙涛一起吃的食堂，张前进看见了，以为她们俩个是要加班改方案，还表扬了她们两句。 回到办公室她又看着孙涛装好电脑写了一会儿小说才一起打车过来。 秦博雅看看孙涛，“呵呵，看样子你是真没来过。” 这里是未来大街。 这地方孙涛知道，白天也曾经路过，街上有几家卖手机的店，有卖土特产的……就是没注意还有夜总会。 孙涛，“我来到是来过，真没注意还有夜总会1 秦博雅，“白天不开门，走吧，别紧张就是唱唱歌，正规地方。” 孙涛，“五安还有不正规的地方？” 秦博雅白了他一眼，“多了去了，你想去啊？我还真知道，要不要带你去见识见识。” “不是，我就觉得这地方和咱这城市风格他也不搭啊1 秦博雅撇撇嘴，“有啥不搭的，再小的地方也有有钱人，有钱人就会想办法享受。唉，只是你没到这个层面而已。” 秦博雅拉着孙涛的手，“走吧，现在你到了这里说明你已经迈上这个台阶了。” 孙涛愣了一下，同一个城市在不同阶层眼里是不一样的，不是大道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作为一个学生或者工薪族他是绝对不可能大晚上跑出来逛街的，五安的“夜景”对他，就是不存在！ 一个城市有很多面，有人看见的是清晨，有人看见的是午夜。 …… 　　 　　“两位订房间了吗？”一个服务生礼貌的一躬身。 小伙子175左右，小平头，一身黑西装，年纪和孙涛相仿，看见孙涛的一瞬间他眼神里有那么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 秦博雅淡淡道：“208，长白厅。” “好的，两位请跟我来。”小伙子转身引路。 208里不只是下午那三个，五个美女，幸好她们打扮都很随意，基本都是牛仔裤，没有太性感的穿着。 小伙子又盯了孙涛一眼，孙涛反应过来了，艹，被当成鸭子了。 里边五个富二代，一个中年老板带着个漂亮小姑娘进了包厢……现在给人的感觉不就是这么个情况嘛…… 孙涛看看小哥，小哥觉得自己懂了，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微笑退常 …… 田蕊，王小雨，孙翘，汪巧真，李佳音。 四个美女都是田蕊的小妹。 就是唱歌，真没别的。 这里不是岛国，姑娘们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不那么明朗的机会就和孙涛翻云覆雨。 认识一下，一起唱唱歌。 当然，如果孙涛现在是歌舞团团长或者五安首富，那又是另一个情况了。 被孙翘拉着唱完《纤夫的爱》，孙涛就多了个姐姐； 又唱了首《伤心太平洋》孙涛总算闲下来了。 大家唱唱歌，玩玩骰子，喝喝啤酒，都挺开心。 “咔”门一开，一个壮汉走了进来。 衬衫西裤，小平头，脸上也没有刀疤，但是莫名就带着一股戾气。 “哈哈哈，小雅来啦，咋不跟我说一声呢。” 王小雨悄悄说道：“这就是李虎，这儿的老板。” 李虎，五安的大流氓，只闻其名，这还是孙涛第一次见到本人。 其实对于普通人，朝九晚五，家里单位两点一线，和这种人基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秦博雅呵呵一笑，“虎哥你生意那么忙，哪好意思随便打扰埃” “哈哈哈，忙不忙的不得分谁来嘛，老妹儿，喝好玩好，酒水都算大哥的。” 秦博雅原来做的工作是公关，估计这地方没少带人来，算李虎的财神爷了。 李虎啥人，这些女生都知道，但也都没什么反应，兔子不吃窝边草，流氓也不会在自己的场子搞事。 歌照唱，酒照喝。 李虎当然不是闹事，熟客上门，如果是男的他还会陪着喝杯酒。 能一直混在外边，一方面有伞，另一方面他们眼光都很毒，像那种不分对象上来就装逼的流氓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对普通人他是流氓，在权力面前他比良民还良民。 五安的头头脑脑，领导家的亲戚朋友，他基本都能分辨出来。 李虎一点头，低声道：“妹妹，今天请的是谁啊，这么大阵仗，给我介绍介绍呗。” (本章完) 第32章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第32章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听说孙涛只是刚来的新人，李虎脸上略带不屑。 李虎舔了一下舌头，“哈哈哈，啥叫tmd有本事，现在混社会靠的是本事嘛？不是比谁有关系谁有背景嘛。 老妹儿，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想老牛吃嫩草埃” “滚！没一句正经磕。”秦博雅用肘子捅了李虎一下，接触的人三教九流，她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会儿优雅，一会儿低俗完全是无缝衔接。 孙涛也在看着呢，他觉得没啥。 开滴滴的时候还见过女老板带男客户去吃野味的，女老板就在大厅等，等客户下楼她再结账。 宾馆、酒店、野味店，是司机们趴活的好地方，都是为了工作嘛，帮人叫野味的，自己躺上餐桌的都见过，很普遍，卖个车，卖个房，投个标啥的都是条件…… 除了亲眼见过的还有不知道真假的，孙涛还在网上看过一个女销售的朋友圈，什么大哥买了两套房……大哥不太行，不坚挺、不持久…… 见怪不怪了。 …… 秦博雅轻轻说道：“那也不能都是靠关系吧，活儿总得有人干吧。” 李虎点点头，“那到是，我这儿虽然第一看脸蛋，第二看身材，踏实能干长得一般的也确实少不了。” “孙涛。”还在看热闹呢，秦博雅叫了他一声。 “这是虎哥，花都的老板，虎哥在咱们五安好使1 好使吗？孙涛倒不觉得，这种染黑的还是别沾，但是也别得罪。 …… “虎哥1孙涛微笑点头。 李虎睥睨了他一眼，“哪儿人啊？” “孙家窝棚的。” “哟！卧槽，你爸叫啥？” “孙大山。” “哈哈哈，那你不能叫我虎哥了，差辈儿了，我管你爸叫三哥1 …… 李虎原名李满囤，小李庄人，说起来孙家窝棚自然村也也属于小李庄村，俩人真是老乡。 “李满囤？”孙涛犹豫了一下，小学时候就知道这个人，老师还拿他当过反面教材，据说是犯了杀人罪被毙了。 “艹1似乎看出了孙涛的想法，李虎呲笑一声，“mlgb的，农村人没文化，我就用啤酒瓶给人开个瓢就说我被枪毙了，出来之后我再也没回去过。” 李虎给孙涛倒了一杯酒，“听说伱混的不错，还策划啥活动了？” 孙涛看见李虎眼前一亮！ …… 服务员第一次送果盘进来的时候李虎翘着二郎腿，双臂张开靠在沙发上，神态贼嚣张。 十几分钟没出来，小伙往里边瞄了一眼，李虎身体前倾靠近孙涛，表情凝重，频频点头…… …… 接近十一点，208散场了，孙涛多了几个姐姐。 孙涛并不在意，现在叫几声姐也无所谓，反正以后都是妹妹。 服务员们很奇怪，田蕊她们也很奇怪，不知道孙涛和李虎说了啥，大流氓前倨后恭，拉着孙涛就不撒手，一开始看秦博雅的面子说是免了酒水，到最后说啥也不收钱。 王小雨父亲是个包工头，她比别人更了解李虎，在强人面前这家伙是喵，在弱者面前他是真虎。 　　 　　王小雨开了一辆东风雪铁龙，她开车带着四个姐妹先走了。 田蕊她们回过头，李虎还在花都门口陪孙涛和秦博雅等出租车…… 李虎现在就像李喵，非要开车送孙涛，被拒绝了之后还搂着孙涛附耳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 下午看一群美女跳舞，晚上又陪美女唱歌，血气方刚再加上酒劲。 李虎小声嘀咕，“老弟我跟你说，你这个领导啊她可老能喝了，一会儿下车她要是装醉你就送她回家……嘿嘿嘿你懂吧……哥是干啥的看人贼准，我保证……” 孙涛也觉得秦博雅应该会往李虎说的道上来。 他没抬头，眼光在臀腿之间游移，想起那天看见她在擦玻璃，一股邪火蹭蹭的往上冒，恨不得换自己站在她身后； 可是一想到俩人在一个办公室还不知道要待多久，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好像有点尴尬啊！ 上还是不上，这是个问题。 —— 出租车来了。 事实证明，男人不了解女人。 和李虎说的完全不一样，和孙涛想的也不一样。 在花都门口秦博雅还有点醉态，上了车人家就清醒了。 “师傅，去三中家属楼。” 眼见是大流氓李虎送到门口的客人，司机一点和她们俩聊天的欲望都没有。 如果按路程，应该是先到工人文化宫，再到三种家属楼。 估计这大半夜的秦博雅不想独自坐车，孙涛没说话，想着先送她到家自己再和司机说一声。 …… 有外人在，秦博雅没问孙涛和李虎聊了些啥，就静静的坐着，漠然的看着窗外，和刚刚那个左右逢源的她又不一样，像个女文青在思考生命的意义。 “吱”车停在了三中门口。 “下车。”秦博雅利索的付了车费，冷酷的冲孙涛说了两个字。 半夜，冷清的街道上只有远去的出租车。 家属楼小角门开着，门卫室门口的灯亮着，门卫老头在里边呼呼大睡。 “秦姐，我回去了。” “大半夜的你回哪去？跟我走，有话问你。” “啊？”孙涛先是懵逼，然后微微一笑。 套路虽然不同，但目的还是一样的。 “怕我吃了你啊？”秦博雅呛了一句，看见孙涛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被看穿了。嘴硬只是习惯，脸色微红，语气也不复刚才那么冷酷。 孙涛心说，和吃我也差不多我这一上去，几十亿肯定就没了。 “里边有点黑，你送我到家门口吧，顺便说说你和李虎刚刚都聊了些啥，你要不和我说我今晚肯定睡不着……爱来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1她抬头看着孙涛，一开始还在给自己找理由，渐渐的就不说了，最后恼羞成怒。 “只**，不谈情。哎哟1孙涛嬉笑道，话音未落，秦博雅的高跟鞋狠狠踩在了他的脚上。 …… 这是秦博雅父母的房子，她爸妈都是退休教师，现在老两口已经搬到尔滨和大儿子一起住了。 “我爸妈都退休好几年了，这里没几个认识我的。”秦博雅轻声说着话，低着头在前边带路，天很黑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是声音中带着点颤音。 (本章完) 第33章 人脉靠积累 第33章 人脉靠积累 秦博雅总算消停了，孙涛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 孙涛掏出手机。 嗯，不是想学陈老师拍照留念，就是单纯的看看时间。 况且，诺基亚3210根本就没有摄像头。 2点17分. 2002年8月23号，2点17分，已经是星期五了。 手机里有俩条未读短信，一条是田蕊发的，一条是王小雨发的。 秦博雅背对着他，头趴在枕头上，刚刚还大呼小叫的，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晚上喝了很多啤酒，孙涛想上个厕所。 他刚一动，旁边传来一声娇嗔，“别来了……”嗓音有点沙哑，原来她没睡。 孙涛扯过床头的被单帮她盖了一下。 趴在枕头上的秦博雅脸色潮红，被单盖在身上她忽然笑了一下。 处暑，即使晚上温度也有25度，孙涛根本不是怕她着凉，是他自己受不了。 …… 灯一直开着，孙涛到现在才有空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2楼，东边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进门左手边是厨房，卫生间，次卧，右手边是客厅，主卧，中间是一条过道。 孙涛从主卧出来找衣服，裤头在卧室地板上，牛仔裤在主卧门口，t恤在玄关的门把手上。 他顺手也帮秦博雅把衣物收拾起来。 从卫生间回到卧室，秦博雅侧卧在床上，身上是一件黄绿色睡衣，虽然是真空，虽然还若隐若现总比什么都没有好些。 …… 再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孙涛笑笑，“穿上丝袜就更好了。” 他把衣服放在床边，从容的躺好。 真困了，他到底不是机器人，年轻力壮也需要休息。 “你到底和李虎说什么了？”秦博雅踢了孙涛一下。 “不睡吗？明天还上班呢。” “说了我就睡。你别作怪就行。” 孙涛嘿嘿一笑，“明天穿上黑丝，中午我要从观众变成演员。” “滚！先说你们聊了什么。” 孙涛知道她一定会照办，定了闹钟关上灯。 “其实也没说什么，给他提了点建议。我建议他可以创造一个俱乐部式的氛围，别ktv就是唱歌喝酒，到时候来个竞争对手，装潢比他好，小姐比他这的漂亮一下就把他挤黄了。”孙涛说着打了个哈欠。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仔细说，不许敷衍，伱有那么好心？” “噢，具体就两点，让他发展重要客户，熟客，潜在客户参加咱们的五安达人秀，让他给ktv陪唱的姑娘小伙都报名。” 黑暗中秦博雅的眼睛亮了起来。 　　 　　“咱们的比赛都是白天，让他们那的姑娘小伙全都跑来给客人加油助威，客户之间也可以互相加油，有了这些纠葛，你别管这个联系脆弱不脆弱，起码别的ktv想把客人抢走就难了。” “嗯，”秦博雅点点头，“也是，一进花都从迎宾开始都是自己的支持者，这感觉确实不是别家能比的。” “我还跟他说，如果陪酒的姑娘小伙能出点小名，那，呵呵，客人喝的就不是酒了，是面子。” 秦博雅犹豫了一下，“你的想法是挺好，可我知道他那边有些客人……嗯，似乎不适合抛头露面。” 孙涛打了个哈欠，“啊，他也说了，他还说有几个做工程的老板，还有几个是单位的头头，什么怕影响不好之类的，我跟他说，郭书记都会下场，他们还顾虑个鸡毛。 如果需要，我可以安排他的客人输给郭书记……曾经跟书记同场竞技，以后以书记的手下败将自居，这帮人做梦都得笑醒……” “你出来吃个饭还在帮单位干活，文团长不奖励你实在是说不过去了。”秦博雅撇撇嘴。 “哈哈哈，我这哪是为了单位啊，这是给自己积累人脉。很多销售最后都离开公司自己干，你知道为啥，不就是靠原公司的资源给自己开路嘛。” 秦博雅愣愣的看着孙涛，她不明白，他才19，刚刚中专毕业心思怎么这么复杂。 孙涛打起了呼噜，秦博雅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胳膊。 秦博雅有点迷茫，似乎他不仅单纯满足了她的生理需求，还承载了她对爱情的向往，想到两人之间的差距，突然很烦躁但是又不敢动怕弄醒了他。 —— 2002年8月23号，早上6点15。 孙涛轻悄悄从床上爬起来。 “下午还开会吗？”睡了一觉，突然发现孙涛在身边，秦博雅还有点迷糊以为是在办公室。 “呵呵，我回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孙涛留恋的看了一眼还是爬了起来。 来日方长，不差这一会儿了。 秦博雅清醒过来，没有羞涩，酷酷的说道：“我爸妈不会回来了，以后东西在这备一份免的你跑来跑去。” “我原来觉得你盘头好看，现在看看，这样披散着其实也挺好，尤其是你把头发咬在嘴里的时候。” “小色鬼1秦博雅白了他一眼，“哎，说实话，我比李晓君怎么样？” “我哪知道。”孙涛淡淡道，“我和她又不太熟。” “啪”一个枕头扔了过来。 孙涛简单的收拾完，“先走了，用不用我给你带一份早餐放到办公室，这样你就能多睡一会儿了。” “嗯~”秦博雅点点头。 孙涛换好鞋，关门下楼。 走在楼梯上他才点开昨晚田蕊和王小雨发的短信。 【田领队】：到家了，晚安。 【王小雨】：到家了，下次一起出来玩。对了，你歌唱的挺不错的比我们这些跳舞的唱的好，不考虑下场参赛嘛，我给你伴舞，咱俩还可以磨合一下，嘿嘿嘿。 孙涛摇摇头，小小年纪就挑逗我，小姑娘你要自重埃 现在的他特别无欲无求，一身正气，什么萝莉、御姐、黑丝、白丝对他都没有吸引力。 三中家属楼对面也有摆摊卖早餐的，无非就是包子、油条、豆浆，哦，还有一家卖油炸糕的，噢，还有卖煎饼果子的……比建国小区门口还全。 孙涛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李编导确实没有给他发过信息。 孙涛心道还是李晓君懂男人，秦博雅怎么还有点恋爱脑呢，昨天都明说了只做事不谈情，麻烦。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封。 (本章完) 第34章 万事俱备 第34章 万事俱备 上午九点，歌舞团三楼会议室。 二十几个人参会，第一圈挤满了，孙涛自觉的退到了第二排。 “我先跟大家说件事，那些辞职报告我全都批准了。”端坐正中的文建军意气风发。 文建军微笑着扫视全场，“觉得咱们不行了，觉得咱们要黄圃了，不想跟咱们共度难关，好，想走那就趁早，不过我把话放在这，这一步迈出去再想回来……哈哈哈……” 一阵整齐有力的掌声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别管在座的这些人动没动过心思，起码他们没付诸行动。 “哪个企业初创的时候不难啊，都想着等企业好了坐享其成啊？我跟大家说，日后咱们发展壮大了，肯定会招新人，但是他们的地位、待遇肯定不如在座的诸位。除非，哈哈哈也有特例，你们都知道的，我老文从来不会把话说死了。” 众人一阵哄笑。 …… 孙涛旁边是张娜，今天的会没啥秘密，她被允许留下来端茶倒水。 白衬衫，灰色套装，肉丝，坡跟软底皮鞋，颜值80，身材75，总评77； 这要放在其他单位，男领导、男同事得像苍蝇一样围着她嗡嗡嗡……可惜，这里是歌舞团，张娜在此也就算一般人…… 张娜几次跃跃欲试想和孙涛说说话，可tm孙涛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也不知道昨晚都干了些啥。 张娜皱着眉头，腹诽了一句，打飞机打死你！ …… 文建军讲话就是这个风格，他不是那种特别严肃的人，过去不是一把手的时候还经常讲荤段子，但这种单纯口花花的中年男人，在这个环境里就算正人君子了。 “除非他也能给咱们歌舞团做出重大贡献，就像孙涛那样。孙涛，你昨晚干啥去了，没精打采的呢，老武说伱在舞蹈排练厅面红耳赤，是不是真的啊？” 武小华哈哈哈大笑，“肯定是真的，我老武还能在这事上撒谎嘛。” 众人全都回头嬉笑的看着孙涛。 作为会议室里年纪最小资历最浅的新人被老大拿来开玩笑，孙涛只能笑笑。 拿老同志开玩笑说不定大家都下不来台，文建军这个调侃对象选的很好，赞扬的是他的能力，笑的是他的年轻。 看见漂亮女生面红耳赤其实也算不上嘲笑，毕竟谁都年轻过嘛。 张前进是很方正的人，大家都知道是个善意的玩笑，但他还是认真了。 他看向秦博雅，“小秦啊，你现在是孙涛的领导，小伙子的个人生活你多关心一下，有合适的姑娘你也给他介绍个对象，年轻人血气方刚没有女朋友很可能会犯错误，影响他的前途。 听见没有，我这可不是开玩笑，你要当成件大事放在心上。” 张前进这个副团长还兼着工会主席，说这话没毛病，但就是眼光不太行。 文建军憋着笑喝了一口茶水，对坐在右手边的周小龙悄悄说道：“老媒婆又来劲了。” 周小龙低着头，嘀咕了一句，“前途远大啊，还用别人操心，咱们这的小姑娘精明着呢。” 秦博雅认真的点点头，“是，张主席说的对，我会管好他的。” 秦博雅白衬衫，黑色西装，黑色包臀裙，黑丝，黑高跟鞋，除了衬衫全黑。 　　 　　论打扮32岁的她比24岁的张娜还要扎眼，但她平常的穿衣风格就这样，当然也和她的工作性质有关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 文建军放下茶杯，“我再给大家交个底，五安达人秀这个项目上上下下都很重视1 见众人都把视线集中过来，他诡秘一笑，“过去说领导重视大家都觉得是一句客套话，这次的重视可是实打实的，现在能确定的是郭书记和咱们武装部的的唐部长都会亲自下常” “嚯1，“啥，我没听错吧。”，“我去，真的假的。” 会议室里一片震惊。 好一会儿姜林先缓过来了，他犹豫了一下，“那，是不是得让郭书记得第一埃” “糊涂1张前进斥了他一句，然后就冷着脸不说话。 “你呀，真……唉算了，记得去年春节的时候郭书记还上街扭过秧歌吧？领导这叫与民同乐，还得啥第一，你这格局也就这样了。”歌舞团副书记周小龙解释了一句。 “可那是表演这是比赛，输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不自在吧。”武小华嘀咕了一句。 文建军呵呵一笑，“早想到了，孙涛，你给解释一下。” 孙涛摇摇头，“算了，给大家也留个悬念，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小子，还卖关子。”文建军指了孙涛笑笑，也没强迫他说出来，“也是，给你们也留个悬念，干起活来也有点意思。 不过唐部长来参赛可是有要求的，他必须晋级三轮唱完三首歌，《一二三四》、《小白杨》、《咱当兵的人》他这也算为今年的征兵工作变相的宣传一下，几位评委，你们心里都得有数。 老张，你再补充一下。” 张前进嗯了一声清清嗓子，“那个，三件事，第一个广告公司联系好了，森达广告免费给咱们制作灯箱，条件是把他算到协办单位印在宣传材料和报名表上，哈哈哈，当然这个宣传材料也是他们免费印的。” 几个领导眉飞色舞，下边一片欢腾…… 张前进摆摆手，“别急，别急，还有呢还有呢，县医院愿意给通过海选的200名选手免费体检，安平保险提供一份短期意外险，仁爱步行街那边出免费拍报名照片，免费造型……” 张娜捅了孙涛一下，“他们图什么？” 孙涛淡淡一笑，“广告，要是下次办，想免费给咱们都不行，大家得争抢这个机会。” 文建军敲了两下桌子，“他们还只是不收钱，还有……” 张前进打断了他，“哎，不是说好了让我来宣布嘛。” “那你倒是说啊，这么几句话还非得大喘气。”文建军嬉笑道。 张前进一挥手，“最后一件事，白金汉大酒店愿意出人出场地，还愿意出十万的赞助费，十万啊！条件就一个，最后一轮的决赛要在白金汉举办。” 这次张前进没大喘气，“大家别觉得地方小，他们那三个婚姻厅是移动挡板分隔的，一撤掉隔板再把圆桌换换，坐个两三千人没问题。” (本章完) 第35章 “斗破”签约了 第35章 “斗破”签约了 文建军他们讲的兴高采烈，下边听的人欢欣鼓舞，孙涛却只想睡觉。 没完没了，白金汉的老板过去怎么鼻孔朝天，现在对他多么的尊重，张前进描绘的那叫一个细节。 孙涛终于睡过去了……梦里他还在快餐店等餐，一个妖娆的少妇从他旁边走过，明明自己只是在用手机抢单，少妇一把揪住他，“大家快看啊，他偷拍我1 一屋的人都拥了过来，孙涛拼命解释还主动交出手机让他们看相册。 “就是他，年轻时偷看女生换衣服，一把年纪了也不学好。” 孙涛恍惚中看见了文建军、张前进他们冲上来把他按住，妖娆的少妇变成了田蕊，正啪啪啪扇着他耳光…… “真睡着了！你们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文建军嘿嘿嘿一阵笑。 “真没干什么，就唱唱歌喝了点酒，十一点我们就散了埃”田蕊虽然不知道文建军听谁说的，但是也没辩解，本来就没啥嘛。 …… 孙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黑鞋白袜。 视线上移，白的耀眼的小腿、大腿，结实、匀称。 视线再向上移动，黑色短裙，白衬衫，红色领结，一张俏脸，是田蕊。 田蕊一只小手正拽着他的衣领摇晃着他。 呼！孙涛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他还以为一迷糊又穿回去了呢…… 田蕊对手孙涛迷茫的双眼，“真睡着了？” “没有，就打了个盹。”孙涛揉揉眼，辩解道。 “哈哈哈，你那还叫打了个盹啊？散会了你都没醒1文建军端着茶杯站在不远处。 孙涛清醒过来了，会议室里少了一多半，张娜，姜林，武小华什么的都走了。 张前进黑着脸，“坐到前边来吧，开会睡觉，像什么样子。” 周小龙点了根烟，“咱们说的他都知道，听着就没劲呗，年轻人觉多，也正常。” 三个领导，田蕊，刘洋，陶乐平他们几个领队，秦博雅也在，嬉笑着看他笑话。 孙涛跟着田蕊换到前排然后自己挨着田蕊坐下。 文建军，“现在都是自己人了，说说吧。” 孙涛，“有些细节我和大家对一下，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但是咱们就是做事的人还必须得知道。第一个事，刚刚武小华处长也说过了，刚才我没说。其实问题的关键就在大家这。” 田蕊她们都扭头看着孙涛。 “咱们的比赛一共六轮，大家必须在第三轮就把冠军选出来。” “为啥？？？”田蕊盯着孙涛问道。 孙涛，“选出来把他分给郭书记，第四轮就把县里的一把手淘汰了能引起轰动，到最后大家伙发现书记是输给了冠军，都会觉得他只是运气不好。” 周小龙淡淡道：“输给第一，虽然不是第二，但也可以说是运气不好，否则就第二了，不仅不丢面子还能成为一个话题。” 孙涛笑笑，“所以难度就给到大家了，从海选开始就认真起来。” 因为是全县范围内的比赛，孙涛一共设计了六轮。 第一轮是海选，每人五到十分钟的展示，包括表演和介绍，选出200名正式比赛的选手。 孙涛继续道：“所以这事只能做不能说，不说就是个美谈，说了那……” 田蕊犹豫道：“要是有人猜到了呢？” 　　 　　“我们只要不承认，那就是个巧合，他猜到了那说明他心思太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黄者见黄1孙涛淡淡道。 “哈哈哈，还tm黄者见黄，伱这是讽刺我呗？”文建军大笑道：“我刚怀疑你没干好事你就整这么一句，你小子有种。” 孙涛尬笑一下，“咱们继续啊，说是200，但是如果有不可抗力因素205，206，甚至210都没关系，就说是并列呗。 然后200进100，不要直接把人就选出来，我文档里写的不细也是故意不想写太细，权利在大家手上，咱们可以选择80或者90直接晋级，剩下的10个20个咱们可以让现场观众参与……” 田蕊呆呆的看着孙涛，这脑袋咋长的，里边的脑回路咋和普通不一样呢；唱歌也不错；长的也可以；就是年纪小了点。 秦博雅淡淡的喝着茶水，杯子里就剩茶叶根了，她还装模作样的端着杯子喝呢。 田蕊在看孙涛，孙涛还在跟大家谈想法呢，“稿子上写的是4个评委，其实是每场4个，但是咱们按9个准备被，8个在明，陶乐平老师在暗，保证场上有两个是咱们的人就行，万一那两个评委脑袋抽筋了非要搅局，二比二的时候陶老师就代表现场观众来给评委加压……” 张前进犹豫了一下，“等一下，小孙，准备那么多评委是为了啥？” 周小龙，“换换呗，十多天的海选啊，天天坐着也受不了埃” 孙涛笑笑，“是，工作量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怕电视台和文化宫他们几家推荐的评委不合咱们心意，直接说把人换掉也不太好，咱们用轮换的方式把人拿掉大家面子上好看。” 张前进，“那最后决赛咋办？” 孙涛，“陶老师带现场观众选出最受欢迎的四个评委。” 刘洋捅了陶乐平一下，“你小子作用挺大啊，代表民意了，我是不是得请你搓一顿啊？” 陶乐平悠然一笑，“嘿嘿，你自己看着办。” 其他人都走了，剩下的人被反复嘱咐，这也不能外传，那也不能外传，其他同事甚至合作伙伴都是防范对象，这些人无形中就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 2002年8月23号，星期五，温度19~27。 上午10:40，策划部。 一个半小时的会也算挺长了，孙涛打着哈欠按下开机键。 空调没开，门开着，秦博雅安静的坐在孙涛对面盯着她的电脑不知道在想啥，屏幕一片黑暗，电脑根本就没开机。 一阵熟悉的开机音乐，蓝天白云绿草出现在屏幕上。 “秦姐，秦姐，你咋的了？” “啊？没有埃” 俩人目光一碰，秦博雅低下头。 孙涛看看开着的房门，视线回到了电脑上，qq头像一直在闪。 同学群没人说话，亲友团没人说话。 杜鹃回应了他的好友申请，这两天还有两条聊天记录。 2月21号，【淼淼】：孙涛，你在吗？ 2月22号，【淼淼】：在吗？ 孙涛马上回了个“在”，但对方头像是灰的。 【狂野少女】：孙涛，孙涛，你怎么不来网吧了？ 【狂野少女】：小说快更新碍… 一些垃圾信息。 几个好友请求，其中一个网名叫起点编辑林平平。 (本章完) 第36章 幸福时光 第36章 幸福时光 那个时候还没站短，网站编辑联系作者的主要方式是电子邮件，然后才是qq。 qq是即时聊天工具，但大多数人还没有电脑，而且就算家里有电脑也不可能一直在线。 说句话还要先加好友，从编辑的角度看用qq联系远不如用邮件直接发来的痛快。 孙涛看见林平平的好友申请马上点了同意，然后立刻发信息。 【无念】：“您好我是《斗破苍天》的作者散步的青蛙，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不出意外，编辑没有搭理他。 孙涛等了一会儿，把淼淼改成了杜鹃，把狂野女孩改成了金晶。 过去他懒得改，因为一共没几个好友，常在线的也就是堂兄孙洋和住他上铺的李可，一个网名叫【五安刘德华】，一个网名叫【知心大姐姐】，没错，李可是变态。 现在不行了，昨天还给王小雨和田蕊她们留过qq呢，人一多了备注的名字就必须改，万一哪天把谁谁和谁谁弄混了说不定就会社死，不可不防！ 刚才看见【狂野女孩】孙涛还愣了一下呢。 改完名字，编辑仍然没有回应，孙涛一拍脑袋想起来了，编辑肯定也给他发邮件了。 邮箱里有几十封未读邮件，在一堆垃圾信息里孙涛总算找到了那封签约通知。 邮件里的信息让孙涛一个头两个大。 合同要打印签名，身份证要复印件，银行卡要复印件，还要发挂号信…… 孙涛拿出纸笔记录了编辑的地址，回头还得去一趟邮局，三通一达这个时候存不存在孙涛不知道，反正在五安想寄东西只有中国邮政！ 孙涛正在低头写字。 “干什么呢？”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没错，就是妩媚，声音里就能听出挑逗。 孙涛懵逼的抬头看向对面，这女人疯了吗？门还开着呢！！！ 秦博雅翘着二郎腿，脚尖挑着高跟鞋，被黑丝包裹的长腿晃啊晃，那鞋随时会掉。 看见孙涛惊慌的眼神，秦博雅促狭的一笑，高跟鞋随即掉落在地，脚尖在孙涛小腿上摩擦了两下。 重生之后，嗯，也可能和重生无关，十八岁荷尔蒙分泌本来就旺盛，再加上刚刚开会的时候还睡了一觉。 小伙子血气方刚，受不得刺激。 孙涛马上就进入了蓄势待发的状态。 看孙涛一脸严肃的站了起来，秦博雅紧张了。 孙涛淡淡道：“十一点了，走，去食堂吃饭吧，晚了又得排队。 吃完饭你帮我办点事，你刚刚和张前进不是保证过了要照顾好我嘛1 孙涛说要办点事，但那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会，秦博雅只听见要和她办事。 她看看时间，紧张道：“……吃完饭也才十一点半，太急了吧，万一有人来找咱们……” 孙涛哈哈一笑，从电脑上取出软盘，“网站给我发了合同，你帮我去打印一下，对了，身份证，银行卡也帮我复印几份。” 孙涛本来以为秦博雅被他一晃会恼羞成怒，没想到她满脸的惊喜。 “合同？网站真要和伱签合同了1声音里没有了妩媚只有震惊和开心，从御姐瞬间变迷妹。 “骗你干啥，打印出来我签上名还得给人邮过去呢。” 孙涛一拍脑袋，“噢，看我这记性，对了，记得一定要打印两份，对方盖好公章留一份还要给我寄回来一份。” 秦博雅兴奋道：“那就先别去食堂了，我赶紧去打印，说不定张娜她也要午休呢，你去拿银行卡身份证，快去快回。” 　　 　　孙涛笑笑，“合同都来了，又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吃饭吧要是排起队来不知道要排多久。” “嘿嘿嘿，排啥队，中午我们出去吃，文化局家属楼附近有家西餐厅，我请你去吃牛排1秦博雅攥住孙涛的手。 孙涛看着秦博雅，这女人有点危险，年纪大的好处除了啥都懂、放得开还有一点就是不黏人。 大家就是玩玩，动真情，不好。 —— 中午十二点，橄榄树西餐厅。 周五中午，十几桌的餐厅就孙涛和秦博雅两个客人。 招待她们的服务员去后厨了，其他服务员聚在一起闲聊。 秦博雅脱了高跟鞋踩在孙涛腿上，享受着孙涛隐秘的腿部按摩。 “你就骑你那辆电瓶车呗，穿高跟鞋还非要走路。” 孙涛和秦博雅是一前一后走出来的，到了公交站附近碰的头。 秦博雅微微一笑，她骑车他走路不像情侣，她要用电瓶车带他他又不敢坐，“你不敢坐怪的了我嘛，呵呵呵。” “我要真坐，你也开不到这了。” 服务员上菜了，秦博雅眼神一瞟赶紧把脚收了回去。 丁骨牛排套餐、腓力牛排套餐。 两块牛排，两碗罗宋汤，几块面包，两杯红茶，还有两个小份的意大利面…… 牛排孙涛点的都是全熟的，点餐的时候秦博雅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遇见煞笔呵呵的服务员跟他这个顾客装犊子。 “刚刚盯着田蕊的腿看了很久啊，入迷了吧？”切着牛排秦博雅瞟了孙涛一眼。 “睡迷糊了，刚刚还没清醒呢。”孙涛抬头看了她一眼，“哎，咱们可说好了，不谈感情的。” “我就是好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孙涛呵呵一笑，“少废话快吃饭，要是一点钟能赶回去，咱们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要是唠唠叨叨牺牲的可都是自己的时间。” …… 人要有自知之明，孙涛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论见多识广和给人出谋划策，在五安甚至全国也找不出几个比他更强的人，毕竟多了二十年的见识呢； 但要是说干具体工作，孙涛那些道听途说和短视频上学来的知识就屁用没有了。 午休之后他和秦博雅就在办公室里改文稿。 下午两点，文建军来叫孙涛，他要去文化局想让孙涛跟着去，“团长，中午可能是受风了，头疼，这状态就不去见领导了吧。” 文建军愣了一下，在屋里逛了一圈，拍拍孙涛，“开窗通通风，感冒好的快。” …… 文建军带人去文化局了，张前进带人去步行街对接，周小龙去了文化宫和那边商定合作细节，小楼里没剩下几个人。 孙涛噼噼啪啪的写小说，秦博雅嘟嘟囔囔让孙涛赔丝袜。 (本章完) 第37章 女人可以宠 第37章 女人可以宠 “叮咚” 孙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李编导】。 【李编导】：这两天忙什么呢？ 【孙涛】：还是达人秀那些事呗，上午刚开了一上午的会。对了，突然想起个事，你辞职了文化宫那边还会让你代表他们当评委吗？ 【李编导】：放心， 逗号结尾，很明显有话要说但是李晓君犹豫了一下。 孙涛明白，她那个矜持劲又上来了，这女人就这样欲望和羞耻感一直在较劲。 他微笑看着手机，等着看李晓君到底哪一面会占上风。 从那声叮咚开始秦博雅就盯着孙涛的表情。 看见孙涛脸上那暖暖的笑意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谁呀，看你笑的那么淫荡。”秦博雅眼神冷冽，语气冰冷。 一股酸味飘散的满屋都是。 孙涛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舔狗总认为对方完美，而自己不够好，常常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舔狗还会特别关注女生的感受，对方的一点小情绪，都会卑微地试图解释或安慰。 舔狗还都觉得做那种事是男生占了便宜女生吃了亏……虽然他们根本没机会和女神圈圈叉叉…… …… 老司机都知道，女人比男人更好色。 女人性冷淡，男人未必会出轨，男人要是不行，哈哈，那隔壁老赵、老王、老周还有什么水电工，空调工，老公的同事、老板，“毕福剑”、“周杰伦”等等人就要一一登场了。 …… 本来嘛大家都舒服，根本不存在谁占谁便宜的问题，秦博雅刚刚还嗷嗷乱叫要不是孙涛捂住了她的嘴整栋楼都听见了。 女人可以宠着，不能惯着，要是顺着她的话接孙涛就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孙涛一个眼神，什么都没说，秦博雅紧张了。 “生气了？我就开个玩笑。”秦博雅尬笑了一下，赶紧往回拉扯。 “以后穿长筒袜，不要穿这种连裤袜，不方便。”孙涛还是没抬头，随意的说了一句。 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 做没事，说不行，秦博雅低下头，雪白的天鹅颈染上了一层粉嫩。 “说真的，秦姐，我不希望伱管的太宽，咱俩……我是一匹野马，你不能总想着把我拴在院子里。你要是想拴我，我跑了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秦博雅惊慌失措，“我……” 孙涛站起来狠狠吻了上来，他只会用行动表示。 …… 下午五点。 出去办事的那些人没一个回来的，楼道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楼里留守的几个也走了。 “下班了，还不走？”秦博雅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拜拜，周一再见。”孙涛还在噼里啪啦打字，随意答了一句。 秦博雅站起来犹豫了片刻，“文团长来找你的时候，你应该跟他一起去，你，你还年轻，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 孙涛抬头看向她，笑道：“秦姐，你是不是还想说不要沉迷女色。” 　　 　　“我真是为你好。”秦博雅娇嗔了一句。 孙涛站起来活动了两下，拧拧头转转腰，完事又在秦博雅脸上“啵”了一口，“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头的椽子先烂……还有什么了，算了这些就够了。我这几天出的风头够多了，要是还不知道收敛，再跟着团长去文化局邀功，你觉得是好事？ 好处也不能都让我一个人占了吧，让同事们也出出风头。” “嗯，说的也是，那我先走了。” 秦博雅恋恋不舍的走了，那犹犹豫豫的劲孙涛一眼看穿，想邀请他去又怕他嫌烦。 歌舞团草创，很多规矩还沿用以前的。 事业单位，没事双休，有事轮休，虽然拆分了这习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变。 …… 下午的时候编辑回复了孙涛，俩人聊了一下签约的事，林平平还耐心的介绍了一些规矩和技巧。 林平平说他发的太快了，虽然是量大管饱但也要适当的让读者等一等…… 虽然是第一次发书，看见编辑这么耐心任谁都知道这本书肯定是被编辑非常看好的。 …… 秦博雅走后，孙涛又噼里啪啦又搞了半个多小时，还按照林平平的指导设置了定时发布。 看着五万多字的存稿，孙涛总算放松下来。 桌面上放着秦博雅整理好的签约材料，他准备明天去邮局把东西寄出去。 食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开放，一直以来周末和节假日才是他们最忙的时候。 周五这顿晚饭是食堂人最少的时候，本地人都回家了，住宿舍的新人也会趁着周末出去逛逛。 看看时间，孙涛一惊，因为人少食堂关门也早！ —— “哎呀，小孙你可真能拖，你要是再晚来几分钟我们就收摊了” “还用晚来几分钟啊，要不是看见进来的是你呀，我刚刚直接就把窗口关上了。” 孙涛哈哈一笑，“我谢谢您了。” 张小红，“小孙，我老头说他那边的灯又坏了，你看看啥时候……” “老张，还让小孙给你老头修灯啊，人家小孙现在都升官了1旁边收拾碗筷的李静笑嘻嘻说道。 张小红，“小孙，你升官了？” “哈哈，升啥官，从后勤处到策划部，还是小白人一个。”孙涛看着盘里满满的菠萝里脊，“刘婶，咋给整这么多呢，这我也吃不了埃” “大小伙子，这点东西还吃不了，可劲吃吧，剩下也就喂狗了。” 李静，“哈哈哈，你说的这叫啥话埃” 话虽然不太好听，心是好心，孙涛笑笑，“那行，刘叔这两天上班不我过来给他看看。” 张小红，“西兰花打点吧，都说这个抗癌。” 孙涛摇摇头，都是本子胡扯的，抖音上都揭秘了。 “不想吃那个，给我来点山药吧。” 张小红笑笑，“哈哈哈，山药好，山药补肾1 菠萝里脊，红焖山药，地三鲜，菠菜鸡蛋汤。 孙涛回头看看，空荡荡的食堂里除了他只有一个客人。 一个女孩背对着这边，白色连衣裙，白袜白鞋，满头长发披散着搭在肩膀上。 孙涛心中一动，有点眼熟，他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这就是缘分吗？ (本章完) 第38章 时势造英雄 第38章 时势造英雄 真是杜鹃。 女孩眼里带着淡淡的忧郁。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孙涛站到身边了她根本没感觉到。 那淡淡的忧郁让孙涛莫名的心疼。 两人在现实里说的话不超过五句，但在孙涛的记忆里她已经反复出现了无数回，虽然剧情不是纯爱版本。 “嗨1孙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啊！孙涛。”杜鹃看见他满脸惊喜。 “啪”孙涛把餐盘放在了对面，“怎么在这吃饭，周末了也不回家埃” “回家了也没饭吃，得等到我弟弟放学。唉~”杜鹃无奈的一耸肩。 …… 本来还准备借着李晓君拉近关系，结果根本就用不着，杜鹃毫无戒心而且还有一肚子的话找不着人倾诉。 根本不用套她的话，只要来点耐心她就什么都说了。 …… 杜鹃老爸是个装修公司的小老板，公司就在宁阳； 杜鹃妈妈本来是个音乐老师，因为违规生二胎丢了工作，现在是全职妈妈； 杜鹃是个学渣，高中就是自费生，倒不是她喜欢唱歌跳舞只是因为成绩太烂，除了参加艺考没别的出路，艺考也是靠他爸找老师开了后门…… “其实我和丁小安是一年毕业的，不过她是本科我是专科。”杜鹃神情有点尴尬，口气有点自卑。 “其实我来面试的时候咱们这的条件是只招本科，我爸找了钟馆长，钟馆长家的小别墅就是我爸公司装修的。” …… 钟少华，就是劝孙涛主动辞职，不要把事情闹大的那个领导，副馆长。 …… 孙涛苦笑一下，原来如此，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原来领导还真是为了保全员工的名誉，只不过他想保的是杜鹃。 “李晓君老师带我就是钟馆长安排的，唉，谁知道我这么倒霉，钟馆长说我本来就是违规招进来的，偷偷摸摸的还行，这回的留在文化宫的名额所有人都盯着呢……”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废物，离了爸妈我什么都不行……” 这是一个温室里长大的小花，父母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她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美，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 孙涛犹豫了一下，他妈宁愿丢掉工作也要生二胎，二胎恰好又是个男孩。 “也不能怪你吧，你爸常年不在家你妈是不是更关注伱弟弟。” 杜鹃呵呵一笑，“呵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我妈妈因为弟弟丢了工作我们家还被罚了好几万，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觉得我家肯定重男轻女。” 杜鹃往前凑了一下，“告诉你啊，从小到大，我们家的东西都是一样两份，我弟弟有的我全都有，也就是我妈对我弟的学习盯的紧一点，其实我弟可羡慕我了。 我妈不管我，我高兴死了，学习这事我本来就不喜欢。” …… 被放弃了还这么高兴嘛，孙涛理解不了。 …… 咬了一口菠萝里脊，酸爽可口，尝了一口山药，补一补。 杜鹃盘子里就一点新兰花，一点土豆泥，她看孙涛吃的香甜忍不住舔了一下舌头。 孙涛随意问道：“你生活这么幸福，刚刚我看你咋还有点不高兴呢。” 　　 　　刚刚滔滔不绝的杜鹃突然腼腆起来，她抿着嘴，眼光瞄向桌上的餐盘，勺子在菜里轻轻的搅动着。 看表情就知道，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一些过往她想说就说了，接下来的话可能要求人，她拉不下脸来说软话。 “没不高兴啊，碰上你我还挺高兴的呢，上高中是自费生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上了大学，我那些同学都可活跃了，我想着也可以和她们出去野一下了。 可惜我爸就在宁阳，班主任辅导员甚至宿管他都给人送东西，没事开车来看我，好多人就说我被一个老男人包养了……” “哈哈哈哈哈” “别笑，有男生追我，我爸都找人给吓跑了。大专一共就三年，大一说我还小，大二他说要把关，说追我的都是二流子。 你说吧，我们艺术学院的男生哪有几个打扮的像正经人的，长头发的，梳小辫的，络腮胡子的，纹身的，我爸一概认定是二流子。” 孙涛笑笑，“那按你爸的标准，你看我像不像正经人？” “你不行，你比我还小呢……对了，我真有事想…算了…我吃完了，先走了你慢慢吃吧。” “坐公交？” “嗯。” 欲速则不达，孙涛微笑点头。 “唉，杜鹃，我加你qq了，有啥事你要是觉得当面说不方便就给我留言。” 杜鹃微笑转身，和孙涛聊了一会那种忧郁确实散了好多。 长发白裙，女孩轻快的远去，孙涛怅然若失。 —— 从食堂出来，孙涛正犹豫是回办公室上上网还是出去逛逛，又或者先上上网再出去逛逛。 现在回宿舍根本不在他选择范围之内，一回去肯定又是满屋子人。 【叮叮叮】 一个陌生的来电，孙涛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 …… 孙涛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喽啰，啥也不会，重生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嗯~主要是他也不想翻什么大浪。 他只想浪。 赚点小钱，谈一些些女朋友，玩够了，娶个漂亮老婆，此生足矣。 孙涛挂断电话，“呲，妈蛋，小看自己了。唉，我这还藏不住了呢。” …… 在孙涛的记忆里国内的文学网站起点是当然的老大了，想要靠写小说赚钱他自然首选起点啊！ 来电话的人叫李威廉，大龙网站的老板，这家伙一上来就说他这边有一堆知名作家，什么“李寻欢”、“安妮宝贝”、“邢捕头”…… 孙涛一个都没听说过，安妮宝贝，一听就像发廊小姐姐，李威廉自己，一听就是二鬼子嘛。 还以为是骗子，结果这家伙一瓢凉水浇醒了孙涛靠写书发财的美梦。 起点之前叫玄幻文学网，五月份刚刚正式改名，要基础没基础要渠道没渠道，关键是起点现在还没有付费模式，如果不能出实体书他就算写300万字也是一分钱没有。 …… 李威廉的话还回荡在孙涛脑海里，“你在五安是吧，我周日正好要去吉春，我过来找你，你的书我看了咱们可以边发边出……” (本章完) 第39章 亲临酒吧，指导工作 第39章 亲临酒吧，指导工作 燕京，大龙网主编办公室。 “怎么说，那个散步的青蛙答应了吗？” “没说死，但是他答应见面了。” “那就是好事，这家伙文笔其实也就那样，但是这脑袋不知道咋长的，想法真他妈是天马行空无拘无束。” 李威廉笑笑，“所以才想见见他，我看重的不是这本书，是他这个人。” 两人相视一笑，《斗破苍天》要是爆火，那孙涛的下一本肯定更好卖。 …… 原来重生也会水土不服。 孙涛回到办公室认真的研究了签约协议又到各种论坛一顿查询。 果然和李威廉说的一样，现在这个时代想靠写作赚钱只有出实体书这一条路，而他这种网络小说大陆出版社根本看不上基本都是把出版权卖给港台，如果销量差就是一锤子买卖，如果销量好还能多收点版税…… 李威廉说的大龙网，孙涛也顺便查询了一下，原来就是后来有名的那个战斗论坛“空龙”。 2001年大龙网还是华语区第一大文学原创网站，可惜，大龙网的重心在线下出版业务上，错过了网络文学爆发的风口。 …… 孙涛拿着协议犹豫起来。 就这么硬熬个几年也不是不行，等《斗破苍天》完结他也就混成起点的驻站元老了，以后像蛤蟆一样哪怕不写小说了也可以到知乎上去指导新人。 可是这两年怎么办，兜里就几百块，买房子还要5000，交女朋友就只能找像李晓君和秦博雅这样自己有房子的，领女朋友去宾馆房费都付不起； 听李威廉的意思，只要出版权卖给他一次性就能入账好几万而且以后还有版税，具体几万他也没说死，孙涛查了一下网上也没有相关的信息。 孙涛拿着手里的合同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编辑林平平的看重。 “艹”，孙涛反应过来了，李威廉直接打的自己手机。 收到签约信息孙涛有点兴奋在新发布的章节里透露了出来，刚刚他还以为李威廉是看见他要签约才匆匆忙忙跑来截胡，现在才想起来手机号他只告诉林平平了。 md，是要马上到手的几万块还是当一个起点的元老，这还是个问题了！ 【叮叮叮】【叮叮叮】，还是陌生号码。 “喂，您好，哪位？”孙涛淡淡道。 “哎，老弟，你没存我号啊1对面还挺惊讶。 哦，李虎，花都夜总会的老板，孙涛听出来了。 “虎哥啊，不好意思，我那天喝多了，咋的了，找我啥事？” “嘿嘿嘿，请你帮忙长长眼，把把关。” …… 六点半。 李虎开着他的丰田普拉出现在工人文化宫大门口。 “卧槽，霸道啊，跟我们馆长同款嘛，这车我听说得好几十万，够买一栋楼了。”孙涛羡慕的绕着车转了一圈。 车是男人的脸面，孙涛轻轻一捧，李虎立刻得瑟起来。 “哈哈哈，别说tm好几十万了，整个吉春根本就没现货，就算有钱你也买不着，开这车伱不仅得有钱还得有门路，你哥我这辆正规渠道起码60万打底……”社会人，得着机会就是一顿吹牛逼。 孙涛微微一笑，心说你就装逼吧，没牌照的走私车，你都开不出五安。 其实他们馆长那辆也是走私车，只不过人家是官面上的人，走私车也有办法上车牌。 —— 晚上7点，花都夜总会。 　　 　　门口没有迎宾。 估计不是高峰期还在准备阶段。 李虎又看了孙涛一眼，他昨天就感觉有点奇怪，太淡定了不像这个年龄段的人，听说他是大流氓也没怎么害怕，今天亲自登门邀请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意思。 “我安排在大厅了，这个时候基本不会有客人，就算有也不影响啥，他们要是愿意看个热闹更好。你昨天不是说要创造一个仿真的环境嘛，有些人心理素质不行在包厢唱歌没问题人一多就拉胯……” “你们准备报名几个人啊？” 李虎嘿嘿一笑，“艹，我都没想到，平常吧我这有几个小妹是专门陪人唱歌的，还有几个兼职的美女，加一块也不超过15个人。昨天你们走了我就让领班问了一下，他妈的，一个个都想报名整出30多人来。” 孙涛笑笑，“没事，人越多越好，唱的不好也能凑个人气。” …… 【老板好？ 【孙老师好？ 一进门，在领班的带领下两排几十个帅哥美女给孙涛鞠躬问好。 骚气，妩媚这些都是比较抽象的名词，但你往夜总会沙发里一坐，抽象马上就具体了。 李虎应该是早就安排好了，领班和几个不参加的姑娘小伙充当起了观众稀稀拉拉坐在他们周围，准备参赛的姑娘小伙一个个花枝招展站成一排。 李虎嬉笑道：“孙老师，怎么开始，这些人就听你摆愣了。” 孙老师？ 前世今生，孙师傅倒是经常有人叫他，老孙，小孙也没少听过，孙老师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听见。 孙涛哈哈一笑，“行啊，都叫我老师了，我也不能藏私了。” 孙涛拿过麦克风，“现在开始我就是现场主持人了，那个，来俩人到门口迎宾去，有客人来了你们正常营业。虎哥，整个抽签箱，写上号码让他们抽个出场顺序……” md，下边满满当当做了五六十人，别说参赛选手了，看见这么多人头孙涛都有点紧张。 孙涛调整了一下情绪，嗨，启动孙贝宁模式。 “大家先听我说规则啊，咱们海选就5~8分钟，上来你还要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年龄和职业，性别就不用介绍了。” 【哈哈哈，下边一片哄笑。】 孙涛微微一笑，一个小包袱缓解了自己的情绪也把观众都带了进来，“我打个样，就这样：大家好，我叫孙涛，小李庄人，今年19，现在是个司机，我演唱的歌是【莫妮卡】。” 【老师？下边一个小姑娘举了下手。 “有什么问题？” “老师，那我们咋介绍自己啊？说自己是陪酒女吗？”女生画着浓妆看不清长相，但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听说还有介绍职业，很多人都低眉顺眼左顾右盼，刚刚兴奋起来兜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酒吧驻场歌手或者ktv驻唱，这样正式一点，哎，大家没啥不好意思的，我刚才路过仁爱街还看见周迅的海报了，她原来就在大富豪夜总会当过驻唱，嗯，其实很多明星都当过驻唱，真没啥不能说的。” 孙涛转头看向李虎，“哎，虎哥，报名的时候让大家分开，别一连七八个都是咱们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比赛是花都夜总会包场了呢1 李虎哈哈大笑，“哈哈哈，他们要那么想不就更显得咱们这儿牛逼嘛1 (本章完) 第40章 居然成了别人仰望的存在 第40章 居然成了别人仰望的存在 ktv里人来人往，姑娘们见惯了社会人，但是孙涛这样的很少见。 中年人见得多了，老练是够老练，肾大多不行，顺风尿湿鞋毫不夸张；年轻帅哥也有，要不就是那种很轻佻自以为是的二逼，要不就是那种跟着朋友来见世面的嫩鸟，宁可自己撸到灰飞烟灭也不敢勾搭姑娘。 像孙涛这样年轻帅气说话做事又很老练的真的很少。 几句话就把大家说的心花怒放，人群中姑娘们目光炙热起来，有骚气的恨不得把孙涛生吞活剥了。 也有目光黯淡的，比如缩在角落里的程薇薇，孙涛的初中同学。 人落魄的时候最不想见的就是故人，那些润出去就不回来的未必就是变脸了，还有可能是没脸见人。 孙涛身上仿佛闪着光，让程薇薇浑身不自在。 初中的时候孙涛就很出挑了，学习好，长得帅，但还能挑出毛病来，家里穷，穿的破。 那时候她还可以幻想一下，比如孙涛吃了上顿没下顿她慷慨解囊，他以身相许…… 现在连幻想的资格都被剥夺了，程薇薇悄悄叹了口气。 “小丽，抽个号1领班李静带着马仔拿着个小盒走到她面前，程薇薇小心翼翼的抽出号码，“7号，李姐，我是7号。” 站在中间的孙涛还在布置任务，“虎哥，一会儿你就站在这，算是现场导演；哎，那个姐姐怎么称呼？”孙涛指了一下领班。 李静闻声转身，展颜一笑，刚刚的冷酷表情瞬间冰雪消融了，“李静，叫我李姐或者静姐都行。” “哦，那好，李静姐姐你给虎哥当助手。” 【呲呲】现场不知道谁没憋住笑出了声，然后赶紧憋了回去。 【孙老师？ 又有姑娘举手，看见孙涛好说话，她们更积极了。 孙涛点点头，示意她说话。 “孙老师，我们可以两三个人一起参赛嘛，就是像小虎队那种组合形式的。” “当然可以了，男女搭配也可以，两三个女生也可以……”孙涛差点顺嘴说出she，不过好像没听过那首“ super star”他又把话憋了回去。 这里的女孩没有几个腼腆的，一堆人蠢蠢欲动，李静一个眼神，现场安静下来。 孙涛扫了一圈，“没问题那咱们就开始，有请一号选手上台。” …… 才表演了五个人，孙涛突然就想到了韩愈的《马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身边唱《纷飞》这个姑娘，嗯，打扮是骚了一点，牛仔短裤短的都盖不住屁股了，小背心里肯定用了内衬。 唉！她要是生在港岛说不定都出道当明星了，在五安却只能卖肉。 刚刚下去的那两个小哥唱的《铁血丹心》把孙涛都给震了，反串的那个比李玉刚还女人…… 当然第二个女生拉胯了一点，可能是太紧张，跑音了。 她要是长的漂亮点，身材好一点，孙涛还能捞她一下。 外表也不行唱的也不行，孙涛也没招，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啥啥不行那就认命吧，早点认命还能少点烦恼。 本来那姑娘还想哭两声博一下同情，结果被李静一瞪乖乖的回去换装准备开门迎客了。 —— 七点半多，花都夜总会的第一批客人就上来了。 一进门客人就有点懵逼，悄悄询问起来，【啥情况？】 【我们这的陪唱都想参加五安达人秀，这是内部选拔。】 【我能看看不？】 　　 　　【可是，您那包厢都给您留着呢？】 【你就正常算钱，我看够了再进去。哎，对了，小妹儿，我看完了还能选她们陪唱吗？】 【当然了。呵呵，您要是觉得她唱得好也可以送花篮埃】 【艹，用伱说。唉，那个比比划划的小伙谁啊？】 没有参赛的迎宾和已经比完重新投入工作的小妹们激动起来，“孙老师！你不知道嘛，五安达人秀就是孙老师策划的。”“孙老师可牛逼了，啥都懂。” …… 六号把内裤攥在手中，扭扭捏捏直接去了更衣室。 表演中系带断掉是很常见的事，央视的那个女主持也经历过的，内衣走秀变成裸奔。 一般小伙子看见了可能会害臊，会紧张，孙涛根本无所谓，转过头，一招手。 “下一位，七号选手，请介绍一下自己。” 程薇薇有点不自在，孙涛也一样。 陌生人在面前裸奔孙涛都无所谓，但换成熟人就不一样了。 上次见面大家还穿着校服，现在旗袍开叉都开到大腿根了。 “哟，丽丽，变漂亮了，不上台我都没认出来。”孙涛压下心里的异样情绪。 经历过黑暗的人不会嘲笑别人！ 没想到孙涛会坦然面对自己，程薇薇没有准备，呆愣了一下。 孙涛凑近了，“先表演，一会聊儿，完事给我留个电话。” …… 五安县城这么个小地方，孙涛和程薇薇认识这事其实很普通。 孙涛大大方方和一个陪酒女聊天又是一回事，说明他真觉得ktv陪唱是个正常职业。 刚刚只能和他春风一度的姑娘心里起了异样的情绪。 …… “大家好，我是7号选手程薇薇，职业是ktv驻唱，我演唱的歌曲是《后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一曲唱罢，大厅里响起了一阵掌声。 这歌，很多人都会，大家都觉得程薇薇唱的一般，但虎哥都鼓掌了，大家不得跟着啊！ 这是给孙涛的面子。 孙涛皱了一下眉头，“丽丽，唱的不行埃” 程薇薇心虚的看着孙涛，心说，让我下去不就得了，别人你也没点评啊？ 这歌孙涛也喜欢，抖音上有几个教唱歌的博主都教过应该怎么唱《后来》，这是个装逼的好机会。 孙涛摇摇头，“你得注意情感的表达和把握，不要过于平淡或过于激动。唱歌的时候大家都要注意，不要炫技，不要炫技，说我高音怎么怎么高，咱们参加的不是青歌赛，这是老百姓的选秀节目，更注重的是情绪表达。 后来唱的是什么，是遗憾，无所谓当然不对，太激动也过了。你就想吧，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你，遗憾不遗憾；无动于衷不对吧？那在人家婚礼上你嗷嗷哭就对了？” 【卧槽，这个孙老师有东西啊！小妹儿，他是艺术学院的老师吗，咋这么年轻呢？】 【不知道，虎哥亲自开车请来的。】 (本章完) 第41章 门房李大爷 第41章 门房李大爷 能量这个词用在人身上有点玄妙。 同样一个人，自身的硬件条件可能没有任何变化，比如学历，外貌，财富，职位这些，但他的社会地位突然就变了。 原来看不起他的人突然就不敢跟他装逼了，原来办不成的事突然就能办成了，称呼突然就从小王变成王哥了。 这种变化有时候来的会很突然，突然到当事人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 选拔还在继续，程薇薇来到台下准备喘口气然后就开始一天的工作。 “哎，小丽，孙老师和你说啥了？”“小丽，你还和孙老师认识啊1“小丽，你俩啥关系，不会是初恋情人吧？”几个陪酒女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调侃她，语气中不乏羡慕。 程薇薇得意的一笑，“初中同学，前后桌。他说完事之后留个电话方便以后联系。” 汉语，博大精深。 “完事后？那就是说要先办事，那伱们准备在哪办事啊？哈哈哈。”，“对了，白山厅点歌器坏了今晚不对外开放，你和孙老师去吧，嘿嘿嘿。”“去吧，我们保证不围观，你先去量量他的长短，让他也知道一下你的深浅……” 程薇薇佯怒道：“滚蛋，你们这些小贱人，他说的完事是说唱完歌。” “呦，你咋知道他说的就一定是唱歌？” “就是，难道他就不能是暗示你，丽丽你主动点，要不我就要插队了。” “看，丽丽脸红了……” …… 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 亲自参与一场选秀活动，所有人都是第一次，没人愿意错过，大厅都快坐不下了。 九点半，19组参赛选手表演完了。 李虎凑上来，“老弟，要不今天先这样吧，我看你也累够呛了。明天没事咱们再继续啊？” 孙涛，“周末啊，不影响你做生意吗？” “你看看，像有影响的样吗？客人tmd比我们的姑娘还兴奋呢。” 孙涛看看，还真是，有些客人听说陪自己唱过歌的小妹要参加县级比赛拉住就不撒手…… 李静也凑过来，“孙老师，你看吧，平时上工都没精打采的，今天个顶个的精神就等着散场去包厢吹牛逼呢1 有些客人也在悄悄打听孙涛，花都的老板和领班都是凑到跟前去跟他说话，任谁看都会觉得这小伙肯定是个牛逼人。 李虎拿过麦克风，“孙老师累了，咱们今天就到这。孙老师说了，今天被淘汰的那几个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唱的什么tm玩意，要是还不行就别参赛了，净tm给我们花都丢人！ 啊，那个，后边的话是我说的。噢，对了，来捧我场的各位兄弟，你们和小妹好好聊聊，要是也想参赛明天也可以先来个，那啥了？” 孙涛，“预报名，让我先称称斤两，省的上了台丢人，到时候有电视台录像，演砸了说不定会被全县笑话好几年。” 孙涛本来是开个玩笑，想吓唬一下激动的客人。 【卧槽，还有电视台录像啊？ 【艹，那我必须得去了……】 “孙老师，咋报名啊，我是五安张学友啊，我要……” “nm，不吹牛逼你能死啊！五安张学友就长你这样啊，那我往哪放？” —— 十点半，孙涛回到了工人文化宫。 看门的老李头自然是笑脸相迎，孙涛还以为是自己给他修电水壶的原因。 　　 　　其实老李头怕的是来送他的两个小伙，就是唱《铁血丹心》那两人。 李虎要送孙涛，孙涛坚决不同意，得意不能忘形，况且孙涛觉得自己是有大前途的人也不愿意染黑。。 俩小伙要送他，还说要趁机请教一下，孙涛勉强同意了。 一个叫王一丁，一个叫李冰； 王一丁染了黄毛，有很老土的纹身，一个胳膊上刺了个“爱”另一个胳膊上歪歪扭扭刺了个“忍”，就像自己拿锥子扎完又抹的墨水，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烟头烫的痕迹； 李冰干干净净，别看他反串女声，他给人的感觉可不是娘炮而是阴狠！ 孙涛以为他俩就是保安、门童、迎宾、服务生之类的，老李头知道，他俩也是流氓； 黑老大忙着漂白上岸，平常打架斗殴的都是这样的年轻人。 俩人把孙涛送到门口，“孙老师，你看我们真能过第一轮吗？”李冰满脸笑容，表情谦卑。 “嗯，肯定可以，其实你们要是选好了歌，进前50也很有可能，对了，周华健和齐豫唱的那首《情话，神话》你们练练，粤语歌你们俩挺有竞争力。” 王一丁呵呵一笑，“能进前50，我俩就是五安黑道歌王了1 “啥tm黑道白道的，你在孙老师面前说什么玩意1李冰一脚踹在王一丁肚子上。 …… 李虎跟孙涛客气是因为孙涛搞的节目真能请来县高官和武装部长，李虎不确定孙涛是真有本事还是有他不知道的背景。 李冰他们不了解孙涛，他们只是看见自己老大凑过去跟孙涛说话，态度很重视。 喊一句“家父张二河”真能震住县令，信了没有损失，不信可能会倒霉，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 而给工人文化宫看大门的老李头，从今往后是再也不敢得罪孙涛了，他总不能找那两个流氓去问问吧，“你们为啥大半夜送孙涛回来啊，还对他这么客气？”这不是找揍嘛！ 李冰俩人并没有马上走，孙涛走了老远他们还在目送他。 孙涛后来一直混迹在江浙沪地区，对老家的流氓还真没啥概念。 转弯之前他回头冲俩人招招手，心说，这俩人还怪好的勒！ 老李头也没进门卫室，孙涛走远了李冰他俩才走，李冰的车开远了他才敢关门回屋。 —— 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要求人办事，这个时候绝对不应该上门。 除非是美女！ 30多个房间，七八个还亮着灯。 孙涛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刚要休息，【邦邦邦】 住在103的张伟，电影放映员，留在了文化宫拥有了事业编制。 这小子觉得自己牛逼大了，他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原来跟宋学佳他们在一块他就是个小喽啰，现在开始充老大了，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孙涛混的不错，但在张伟看来，跟他没法比啊！ “哎，老张啥事啊？” “那啥，你不是整了个啥节目嘛，我对象你给弄个名次。完事我请你吃饭，就话剧团的霍燕玲，没问题吧1 想歪了吧？ (本章完) 第42章 送上门 第42章 送上门 二逼，孙涛见得太多了。 硬刚那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孙涛一呲牙，“嘿嘿嘿，萎哥，你不会真觉得我这么两天突然就变牛逼了吧？” 张伟犹豫了一下，“我是不信，可我对象说你昨天过来选人，那都是人事处长陪同的。” 孙涛长叹一声，“唉~~~我那也就是狐假虎威，领导是不想得罪人把我整出来顶缸，决定肯定还是人家做的。” 张伟瞥了孙涛一眼，“我tm就说嘛，哪有一步登天的好事啊，除非县长是你爹。” “咋的，伱对象不想当陪衬要自己参赛啊？” “我对象要参赛，她说要表演默剧，她觉得别人都是唱歌跳舞她与众不同说不定能脱颖而出……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 “呵呵呵，谁说不是呢，我这种小人物能起啥作用。” 张伟呲了一声，孙涛说的对啊，可是他事确实没办成不知道怎么跟对象交待，最后只能无奈的挥挥手转身而去。 “萎哥慢走，有事再来啊1 …… 人一阔就变脸，孙涛理解，但这不妨碍他把张伟归类到二逼之列。 能聊两句的朋友又少了一个。 过去有智能手机，晚上划着划着就半夜了，这时候只有诺基亚，除了睡觉也干不了别的。 熄灯，上床，居然睡不着。 晚上当主持这两个多小时也是孙涛的第一次，因为太紧张很多细节都没时间想现在躺在床上开始慢慢回味起来。 ktv不会找歪瓜裂枣来陪酒，身段脸蛋虽然比不上歌舞团唱歌跳舞的姑娘，但是那骚劲绝对是碾压…… 嗯，对了，明天得嘱咐她们一下，比赛的时候不要打扮的太性感。 —— 翌日，一柱擎天。 到底是年轻，旦旦而伐，老老实实睡了一觉就精神百倍了。 孙涛很珍惜现在的生活，起床，洗漱，锻炼，七点钟去食堂吃早饭，在篮球场练练投篮，腰腹力量对一个男人非常重要必须要锻炼好。 办公室有电脑了干啥都方便，上网，写小说，看教学视频。 回到宿舍擦擦汗，把背心大裤头换成白体恤牛仔裤。 【叮咚】李编导 【李编导】：周末有什么安排？我的瑜伽馆装修好了要不要过来看看。 【孙涛】：昨天去花都夜总会帮那边的驻唱演练一下参赛的流程，搞到十点多，今天晚上还得再去一趟不想动了。 【李编导】：别跟她们纠缠太深，好姑娘那么多，犯不着。 孙涛嘿嘿一笑，知道她这是吃醋了。 【孙涛】：嗯，知道了，我心里有数，有空我过来找你。 【李编导】：你有空我还不一定有空呢！ 矜持！孙涛才不相信她会没空，顺手把李编导改成了晓君，下次就凭这个标注就能哄的她心花怒放，予取予求。 …… “哎，孙涛，出去啊？” 身份地位的变化也不全是好事，自由度少了很多，过去他是小透明进进出出根本没人搭理，现在谁见了都要招呼一声。 孙涛抬头望去。 这个可以有。 许芸芸趴在三楼走廊上，刚起来，穿着白色睡衣，俯身那么一趴还是很有看头的。 　　 　　“去办公室上网。”孙涛说了实话。 如果没看头他的回答就是“出去逛逛。” 这是本能，潜意识决定的。 “(^_^)/~~拜拜” “拜拜”孙涛挥挥手，转身走了。 拜拜就是再见的意思，再见就是很快见面。 8点15，孙涛的电脑刚开机，【邦邦邦】 一开门，许芸芸探头进来，“就你自己啊？” 睡衣换成了白色连衣裙，赤脚，凉鞋，刚刚披散的长发用一个八爪鱼发夹弄成了一个发髻。 “嗯，周末嘛，又不用加班，我就是来蹭一下单位的电脑和网络，自己去网吧一小时两块钱呢。”孙涛开门迎客，“进来坐吧，我刚烧的开水，这里还有秦经理的绿茶。” 许芸芸把目光盯在了孙涛对面，“那个电脑有密码吗？” “没有。” “那我能用不？” “要不你还是用我的吧，我用她的，万一她要是来了看见了不好。” “好好好，嘿嘿嘿，我也不用去网吧花那冤枉钱了。” …… 事实证明，女人确实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孙涛是来写小说的，本来他应该一边听歌一边咔咔咔咔咔就是一顿码字，可是对面的女人要和他聊天埃 秦博雅就不会，看见孙涛干正事她就悄悄的做事，甚至需要孙涛做的她都帮着弄好了，当然代价是要用亿来计量的。 半个小时，小说才写了几百字，许芸芸的个人信息他倒是都弄清楚了。 农安人，24，去年就来了，龙江艺术学院毕业的，到处投简历只有这里要她，她就来了。 算半个城里人吧，家在镇上开了家五金店，生意还不错，独生女…… “哎，孙涛，你干嘛呢，咔咔咔的，周末你也写材料嘛？” 许芸芸站了起来，走到孙涛身后。 很多人都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在写小说，据说有的职业网文作者会跟家里说是去上班，早上西装皮鞋出门然后直奔网吧。 一是怕被人说不务正业，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出来，失败了呢，到时候肯定一堆人跳出来说你是白日做梦，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让你撒泡尿照照自己； 二是怕社死，呵呵大家都懂的，写个后宫文被亲朋好友，女性友人看见了他们会怎么想你？虽然哪个男人大概都幻想过让美女围成一圈，但想是一码事，写出来被熟人看见就是又一码事了。 “你在干嘛？”她的手搭在了孙涛肩膀上。 “写小说。”孙涛就没那种顾虑，第一他肯定会出名，第二他写的是玄幻文没有圈圈叉叉的内容。 “写小说1她惊讶的一探头，胸搭了上来。 早上看见过的，很有料，现在感觉也很不错，不是松松垮垮的感觉。 “哎呀，气死我了，你要是再大几岁我就倒追你了。”许芸芸捶了孙涛两下。 孙涛很懵逼，这是个什么操作，你年纪大你打我。 “不是，大姐，年龄是问题吗？我有同学高中还和老师谈恋爱呢。” (本章完) 第43章 小牌没资格说话 第43章 小牌没资格说话 许芸芸脸上带着笑容哼了一声，“哼~起码倒追这个选项是没了。” 学艺术的女生更大方更直接，这和她们的生活环境有很大关系，平常和舞伴，男老师经常会有这种零距离接触。 零距离接触很正常，负距离接触才不正常。 孙涛连她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楚，白，嫩，天然的。 “哎，你写这个一年能赚多少钱啊？”许芸芸的关注点已经转移了。 孙涛，“嗯，不好说，如果能找到出版社，5~10万吧，如果找不到，呵呵，那就当成是自娱自乐了。” “哇1小美女变成了青蛙。 “哇，一本书五万，那不就是一个月五千了嘛。” 孙涛，学艺术的数学差点可以理解，她说多少就多少吧。 “嗯，差不多吧，我是说能发行出去的情况。” 很明显，许芸芸的阅读理解也很成问题，她根本不管孙涛说的另一种可能。 “五万，嗯，加上你的工资，哇，你一年能赚差不多七万！！！大款，伱包养我吧1许芸芸直接搂住了孙涛的脖子。 “姐姐，你先停一停。七万就是大款了？你确定自己是生活在2002年不是1982年吗？” 许芸芸一愣，“我一个月基本工资还不到1000，各种津贴补助全加上到手才1300，一年不到20000，七万顶我三个还多，不算大款吗？” “那是你赚的太少了好吧，燕京现在的房价都涨到一万一平了；龙江的老板都在ktv烧钱炫富了；西山的煤老板就为了捧自己的相好一扔就是几百万；吉春大款开的宾利都几千万了；去年达能收购乐百氏花了195亿，195亿你知道是多少钱吗？” 其实孙涛也是顺嘴胡扯，又不是写论文数据对不对不重要气势必须做足，哪怕许芸芸知道也得让她自我怀疑！ “年入七万在你这就成大款了，你这眼皮子也太浅了点吧。”孙涛无奈摇头。 “哼！啪”许芸芸站了起来，顺手给了孙涛个大逼兜，“榆木脑袋，重点是啥你好好想想1 肩膀失去了压迫感，那种淡淡的香气也离孙涛远去了。 他反应过来了，艹，草率了，我tm是个直男啊，还搁这儿跟人算算术呢。 “别后悔了，等你拿到钱再说吧，如果你要是自娱自乐我不是亏大了。” 许芸芸嘿嘿一笑，原来她也不傻。 “哇，这是绿萝吧，藤蔓爬这么高了1 还没等孙涛回答，她的关注点已经转移了。 许芸芸转过身又盯上了房间里的绿植，窗外的阳光穿过白色连衣裙，曲线毕露，美不胜收。 看得到吃不到，干脆就别胡思乱想。 孙涛比这个时代所有人都清楚，别管你是编制，学历，还是什么有能力，有本事，归根结底，女生看重的是这些东西隐含的变现能力。 人生如同一场赌局，选择伴侣就是一场豪赌。 高学历、好工作就是亮出来的一对a，虽然难保底牌不是一个小3，但已经足够打动很多人了。 孙涛现在的牌面顶多是一个j加一个老k，只是有做成顺子的可能，还不值得女生赌上全部。 当然，李晓君和秦博雅追求的是满满的性福，和这些小女生目的不一样，在她俩心里孙涛就是顶配一条龙。 孙涛，“我要写小说了，不陪你聊了。” 孙涛打开realplayer放起了音乐，《天涯》任贤齐唱的。 咔咔咔咔，键盘的敲击声响起，许芸芸惊讶的回头，孙涛并没有盯着她的背影露出一副馋相。 许芸芸看着孙涛，他表情专注的盯着屏幕，工作中的男生自带魅力加成，一瞬间许芸芸心跳慢了半拍。 　　 　　时间接近十点，两个小时5000字完工，正常可以8000，前边耽误了太多时间。 “呼1孙涛摘下耳机伸了个懒腰。 “呀！不好意思，忘了你还在这了。”孙涛看见许芸芸瞪着自己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你还真是投入啊，来，趁着休息加我qq，哼，在一栋楼里住了这么久，我连你电话也没有，好友也不是。” 如果孙涛真是19岁，他肯定会跟她掰扯一下，nnd，原来不是你们狗眼看人低嘛！ “你是来的够久了，我满打满算也才来了一个多月。”孙涛淡淡道。 从语气里许芸芸听出了怨气，但是孙涛也给了她一个台阶，没把话说死。 许芸芸躲在电脑后边一撅嘴，心说谁能想到你这么厉害呢。 孙涛点开qq，一堆信息弹出来，程薇薇的好友申请，杜鹃给自己的留言，同学群里有人在谈论五安达人秀，还有人特意问他了不了解细节。 “qq号多少，我加你。” “噢，我看一下，我自己qq号是多少我得看一下。324***” 片刻后，孙涛搜索到了这个号码。 “我需要一根黄瓜？”孙涛侧过身看了看许芸芸，“你这qq昵称这么直白嘛1 “滚！是你想的太多好不好，我就是那天在网吧突然口渴了想吃根黄瓜！！1 “我信了，以后真想吃可以找我。”孙涛淡淡道，“我帮你去买。” 后半句把许芸芸到了嘴边的脏话堵了回去。 其实，许芸芸已经知道了所有人都会出场伴舞，也用不着求孙涛帮忙了。 她接近孙涛就是看见了台面上的j和老k，看到了那种成为同花顺的可能。 但她还没意识到，出场和出场也是不一样的。 【杜鹃】：其实也没什么事，之前不了解情况以为还要挑人参加，现在我也知道了大家都是伴舞。你的想法真的挺好，这事要是办好了起码大家的饭碗是保住了。 杜鹃还是在线状态。 【孙涛】：在家还是在网吧啊？ 【杜鹃】：网吧，陪我弟弟来的，开学就高三了看他心情不好我陪他出来散散心。 【孙涛】：高三，十七八了，还用你陪啊？ 【杜鹃】：我弟弟比较腼腆。 【孙涛】：哈哈哈，有机会介绍我认识他一下，我开导开导他。 杜鹃不说话了，另一个头像不停的闪烁。 【蓝色妖姬】：孙涛，你在哪呢？中午一起吃顿饭呗？ 孙涛顺手把蓝色妖姬改成了程薇薇。 【孙涛】：吃啥？ 【程薇薇】：吃我。 【程薇薇】：不是我发的，旁边有我两个姐妹，她们闹呢。 孙涛看看许芸芸又看看屏幕，酒吧驻唱的赌性比舞蹈演员重多了，牌面是j、k她们就敢搜哈。 感谢各位帅哥的月票和推荐。忙着码字没看助手，明天我一个个谢过。 (本章完) 第44章 两个全都要 第44章 两个全都要 刚聊两句孙涛就不说话了，键盘被他敲的咔咔响，许芸芸侧身看过来。 “又开始写小说了？你这样会把自己写死的。” “没有，聊天呢，qq上有个初中同学，约我中午一起吃饭。”孙涛随意说道。 “女生？” “嗯。”孙涛这边和许芸芸聊天，那边已经和程薇薇商量吃饭地点了。 上一世孙涛离家之后基本不会和从前的熟人联系。 那种同学聚会，别人开豪车，主角骑自行车然后被嘲讽的脑残小视频，简直恶臭，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去参加好吧！所以那些去的人被嘲笑简直是活该，主角为啥骑自行车的原因也就揭晓了，他没长脑袋嘛，完全不通人情世故。 环境变了，孙涛觉得自己也应该变变，多跟同学聚聚也不错。 “漂亮吗？” 漂亮吗？孙涛犹豫了一下，艹，他真没往那方面想。 可是许芸芸点醒了他。 怎么说呢，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印象中某个文文静静的小女生突然穿着开叉到大腿根的旗袍，怀揣着两只兔子出现在眼前，这种反差感远比看见一个陌生的性感美女更刺激。 孙涛不说话，许芸芸就当他是默认了，她撇撇嘴，“那你还不去准备一下，打扮的潇洒一点，给漂亮的女同学留个好印象~~~” “还早呢，而且都说了是同学，我啥样她都知道还谈什么印象不印象的。对了，你平时上网都干点啥呢？” “听听歌，看看新闻，去网吧我还看看电影。” 网吧的网速未必比这里更快，但是网管平常都会把热播的盗版电影电视剧下载到本地，所以一点都不卡。 孙涛就知道很多可以下载影视剧的论坛，毕竟他也干过网管。 “电影我这里倒是没有，不过我知道几个论坛有资源，伱想看啥，我帮你下载下来下次过来看。” 真正的直男会把论坛地址告诉她，让她自己去下载，孙涛还不算太直。 —— 2002年8月24号，星期六/日 午夜，建国小区，301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有孙涛之前李晓君觉得所谓性福也就是那么回事，体验过，就回不到从前了。 孙涛看了一下时间，已经1点了。 “晓君，有点正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晓君趴在孙涛的胸口，手指在他胸口打着转，“你叫我什么？” “晓君啊，难道还叫你李编导，要不叫你李老师？噢，你要是喜欢，我就一直叫你李老师吧，和你又学编曲又学瑜伽的，你当得起我这声老师。” “呵呵，随便你。你刚刚说什么？” “李老师，你的手先规矩点！我有正事和你说。” 李晓君心里咯噔一下，强笑道：“和中午请你吃饭的女生有关？说实话，刚刚心里是不是想着别人。” “别胡扯，我就是想和她叙叙旧，是她想和我处对象，我是真没想法。” 孙涛真没撒谎，三年多没见了，再见面她在ktv陪酒，俩人也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就是有点好感的同学，和她谈恋爱结婚，那心得多大啊！ 孙涛也是看过很多绿帽文的，他可不想当绿帽男主角，玩玩可以，别人老婆怎么乱都没问题，自己的不行。 “那你要说什么事？”李晓君语调里的生涩不见了，手又开始不规矩。 　　 　　…… 客厅里。 孙涛穿上了背心短裤，李晓君穿了件睡衣斜靠在美人榻上。 现在这样如果拍成照片也得打上几处马赛克，但总算能正经说话了。 …… 李晓君震惊的看着孙涛，居然有出版商找上门要和他谈出版了！ 孙涛没注意李晓君的表情，虽然多了二十年的见识，但对于出版传媒他是纯外行，他认识的人里对这个行当懂一点的也就是李晓君了。 “他虽然只是说要谈一谈，但是从燕京跑到五安来找我可以看出他还是很认真的，另外一点，说实话我对自己写的东西也很有信心……” 李晓君已经端坐起来，神色从妩媚转成正式，“对文学网站我也不太了解，你要是早点说我还能找人问问，现在嘛。” 孙涛瞟了她一眼，他下午联系她就说过花都那边完事就过来找她，有正事。 一进屋就看见她穿着紧身衣在练瑜伽，又是倒立又是劈叉的。 注意到孙涛的眼神，李晓君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明天上午也来得及。” 孙涛，“今天上午，现在已经是周日了。” “哼~~~天亮我就找人去问，有名有姓的如果真是名人我自然能打听到。” 孙涛摇摇头，“我倒不是担心他是骗子，怎么说呢，我判断我现在发布作品的这个网站未来会有很大的发展，但是我要等很久才能收获，跟眼前这个人合作，” 李晓君呵呵一笑，“懂了，你纠结的是要长远的利益还是马上就能到手的版税。那现在就一个问题，你很缺钱嘛？” “暂时倒也没有太大的需求，上次武小华说买断宿舍的5000块我也问过财务的刘波了，他跟我说还可以贷款。” 李晓君凑近说道：“所以啊，你才19，想结婚还有三年呢。” 孙涛低头不语，道理是这样的，但是，在论坛里看到有人在哔哔燕京的房价。 三环附近德胜的阳光丽景7000元/平，一堆人说太贵，说什么天通苑每平方2650，回龙观2600，同为100平米，回龙观要节省5000元，还有人说tz区的均价才1800； 孙涛恨不得顺着网线过去给他们两个大嘴巴子！！！ 比个鸡毛啊，买就完了！ 孙涛犹豫的是，如果现在到手十万，要不要去tz区买个五六十平方的小户型先放着。 孙涛低头不语，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李晓君知道他应该是有话不方便说。 “嗯，其实，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同类型的题材写两本呢，我过去参与过舞台剧的编写，有时候写着写着就会面临一个选择的问题，剧情是这样发展还是那样发展。” 孙涛一听就懂了，同人文呗，自己写自己的同人小说，好像有个大神就是这么干的。 李晓君这是正常人的思路。 孙涛不是正常人，但是经李晓君一提醒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就是双开嘛，下午和李威廉好好聊聊！ 2002年8月24号，星期日，上午九点，孙涛走出了建国小区。 李晓君吃着孙涛煮的粥，煎的蛋，站在阳台上看着他远去。 感谢你的谎言，感谢7085，感谢3281，感谢kb8，感谢2403，感谢一心搞点工，感谢司马楚，感谢8387，感谢太子修，感谢5224，感谢啃书狂no.1，感谢火之高兴，感谢1540，感谢8627，感谢曾庆之，感谢思无邪存善念，感谢淘气之王，感谢骑猪进来逛逛，感谢《六子》，感谢书友沉浮，感谢灰色的对白……感谢诸位帅哥的月票和推荐 (本章完) 第45章 已经很低调了，还是推脱不掉 第45章 已经很低调了，还是推脱不掉 李晓君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 她从卧室出来就看见孙涛光着膀子在厨房里煎蛋熬粥。 八月末，江浙沪那边还是闷热的天气，五安这里早晚已经有点凉意了，可孙涛身上就一件大裤头。 她还没开口，孙涛已经听见了动静，“你家里什么也没有啊，我本来还打算给你做个三明治什么的，别光练瑜伽，健康不是只有锻炼一项就能得到的，饮食，作息你都得注意。” 看见孙涛在那边唧唧歪歪教训自己，李晓君嘿嘿笑了起来。 孙涛回头看了一眼，“李老师，麻烦您把衣服穿好别让我想入非非。” 李晓君白了他一眼，“咋不穿件衣服，有点冷了吧？” “我最好的衣服就是这件了，下午要和人谈事要是蹦上几个油点子就不好整了。” “也是，我看伱上次那件西服都开线了，要不一会儿我给你买件休闲西装穿穿？” 孙涛撇撇嘴，“得了，那我不成了吃软饭的了。” 李晓君，“我……” “免谈啊！再说我生气了，吃饭，白粥煎蛋配酱油。” …… 眼见孙涛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李晓君依然呆立在窗边。 无关情欲，那是来自精神层面的依恋。 —— 孙涛走在路上，心情很不愉快。 每次激战一夜之后他都有这种感觉，懊悔！ tmd虚度光阴啊；我堕落了，我应该干点有意义的事啊；别人重生能改天换地，我过个夜还得让女人提供场地；从今天起我要干正经事了，要把眼光从女人身上移开。 这种感觉往往会持续到吃午饭。 …… 和李威廉就约在孙涛的办公室。 谈话很顺利，对方并没有要求孙涛必须放弃起点搞什么二选一，孙涛可以在大龙网另开一本。 没有收费打赏模式的时候当个作家还没那么大压力，你就算一个星期写五千字也可以，一般的言情小说都是单行本，多说也就十几万字，动辄几百万字那都是后话了。 《三国演义》也才六十多万字，那都已经是鸿篇巨制了。 既然可以双开，又对现在网文创作环境有了更深的认识，孙涛不急了。 看见办公室有电脑跟李威廉一起来的小伙子还加了孙涛的好友并且把他拖进了一个q群。 本来孙涛还想请俩人吃顿饭，但是人家是顺路过来的时间很紧也就只能作罢。 送走了俩人孙涛才回过头来看看那是个什么群。 一个好的q群往往都有一个爱发红包的群主（孙涛加的同学群里从来没人发红包，他自己一个琼鼻更不可能给别人发了，所以现在的q群到底能不能发红包他也不确定。） 一个好多q群往往还有几个爱说奇闻异事的话痨，还得有两个没事发发色图的积极分子，同学群里都没有，很可惜。 【作家群】200多人，孙涛简单的看了一下。 通俗一点的表达就是，孙涛被震惊了，孙涛被吓尿了。 群里有几个人连他这个送过快递、开过滴滴的保安都认识。 写《悟空传》的今何在； 写《武林外传》的牛财神； 甚至还有大刘，就是写《流浪地球》、《三体》的那位。 孙涛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洋芋不简单啊，他居然认识这么多作家。 不过简单的想一下也好理解，不是他多牛逼，是他的身份正好抓住了作家的蛋蛋。 毕竟啥大作家都要赚钱吃饭啊，要变现就免不了和出版商打交道。 　　 　　…… 看见大刘的名字，孙涛暗道一生好险，再怎么外行他也知道有些作家一部作品会酝酿好多年，你看他发表在2009年可能2001年他就有初稿了！ 本来孙涛也想过要装个b写两本科幻小说，还是算了吧，还是花十万买《三体》的版权实在一点。 嗯，记得《三体》的版权确实被人出十万买断了，孙涛决定出十一万！ 看见q群里跳动的图标，孙涛觉得自己应该先跟大刘认识一下。 —— 起点的合同到邮局用挂号信寄了出去。 接下来几天，孙涛闲了下来，几个部门的领导还有那几个领队，包括田蕊，他们办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故意绕开了孙涛。 孙涛感觉到了，但他无所谓，毕竟整个项目方案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独立策划：孙涛。 后边还有文化局审批时盖的公章，孙涛是策划，这个功劳谁都赖不掉，不让他参与具体事务反而免的露怯。 待在办公室就写写小说，无聊了就打着考察的名义出去逛逛街。 说他是五安本地人，县城的地图他也就解锁了百分之三十，嗯，百分之三十可能都多说了。 不逛不知道，五安居然也有“洗头房”还tm挺多呢。 孙涛当然是不会去了。 洗头房的老阿姨素质远低于ktv的小妹，ktv的小妹除了风骚其他全线落后于歌舞团的美女。 …… 本来说好的，项目正式开始时间定在2002年9月1号，星期天。 这个时代的五安人大概也没见过什么热闹，几块广告牌一竖起来就吸引了全县的目光，甚至还有附近村镇的农民特意进城来打听五安达人秀的信息。 周五，2002年8月30号，下午一点四十多分。 周三从西伯利亚来了一股寒流，陡然的降温让人们穿的衣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秦博雅已经不敢再穿包臀裙了，早晚实在太冷。 秦经理刚刚把西裤穿上，披上黑色风衣。 【邦邦邦】敲门声响起。 秦博雅摸摸脸，红潮还没退呢，“怎么办？” 孙涛笑笑，“有我呢。” 门外是田蕊，一开门她也没看秦博雅直接说道：“孙涛，你快来，文团长叫你。” 白衬衫，牛仔裤，衬衫第一个扣子松开了，几缕头发沾在脖颈上，她好像也是刚刚做过剧烈运动。 “什么事啊，这么急，看把你跑这样，你等等，我给你拿两张餐巾纸擦擦。” “唉呀，你就别墨迹了快跟我走吧，出意外了。” …… 三楼会议室，张前进坐在那里唉声叹气，文建军抽着烟脸色凝重，只有周小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们愁什么啊，孙涛不是早就说了，秀，就是表演，他又不是比赛，郭书记唱好唱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1 张前进怒道：“老周，能不能别扯淡啊，让郭书记弄虚作假那比第一轮被淘汰更丢人。” 文建军摆摆手，“先别吵，还是听听孙涛怎么说吧，这小子啥事都有预案，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有人给我推荐一本书《女帝怀孕，有我太监啥事》，我勉强去看了一下，结果耽误了两个小时，一口气看完了。 挺轻松，有种玩《武林群侠传》的感觉，不知道为啥读者那么少。 (本章完) 第46章 小伙子想的挺细 第46章 小伙子想的挺细 田蕊和秦博雅打了声招呼，也没等秦博雅回应拉着孙涛就走。 舞蹈队的首席，身姿那叫一个矫剑 刚一上台阶就领先了孙涛几个身位，看她是真急孙涛只能在后边紧追。 孙涛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虽然落后田蕊两三级台阶，眼见着两条大长腿在眼前晃悠但他现在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呀1田蕊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追尾了。 孙涛真的很无辜，心说谁让你跑着跑着突然停下的，我这鼻子还疼呢。 被孙涛从后边顶了一下田蕊根本没在意。 她停在台阶上看着三楼走廊里的人，扛着摄像机的，拿着麦克风的，大腹便便一看就是领导模样的。 电视台的人来了。 “什么情况？这些人你认识？”俩人在转角站定，孙涛向上看了一眼悄悄问道。 “你不认识吗？五安新闻的主持人白羽啊1 孙涛没说话，央视的《新闻联播》他都不看，闲的蛋疼的人才会看什么五安新闻！ …… 电视台，听起来挺牛逼，但也得分什么电视台。 央视和那些上星的卫视当然牛逼了； 但是像五安电视台这种县级电视台，基本就是某些人自娱自乐的产物。 早些年观众没得选，除了中央一套二套就是吉春台五安台，五安台有时候也会播点港台剧、译制片，多少还有点收视率。 这两年城里人看有线电视，农村人用锅盖天线，五安台的收视率已经基本为零了，观众主要是老头老太太，因为他们不太会换台。 五安台的报道内容纯粹记流水账，全是几位主要领导工作记录，今天书记去了哪里，县长开了什么会，副县长副书记亲切会见了某某某，最后再弄几个贫困户访谈，似乎所有的贫困户都已经变成了大款，胡编乱造的访谈内容自己人看着都脸红。 别看现在还有县里财政养着他们，一个个都还挺精神。 孙涛记得五安电视台过几年也像工人文化宫一样自负盈亏了。 …… “不认识，我从来不看五安新闻。”孙涛心里补了一句，有智能手机之后电视我都很少看了。 白衬衫黑西装，黑色西裤，半高跟的皮鞋，这打扮除了没穿裤里丝基本和秦博雅一样，而且该说不说，这主持人那股傲娇劲和从前的秦经理也有点像。 “伱是不是咱五安人啊，家乡的大事小情你就一点都不关心？”田蕊抱怨了一句然后马上回到正题，“旁边那个大肚子的肯定就是电视台领导了，一二三四五，咋来了这么多人呢？” “你干嘛呢，上去啊，咱们就在这站着？” “我在想他们过来是干嘛来了，这么多人还带着主持人和摄影师。” …… 田蕊还在犹豫，会议室里的人听见门口的噪杂已经开门了，“雷台长！你不说你四点多过来嘛，我们也没下楼去接你，老文，老张，雷台长来了。” 会议室里三个领导都涌了出来。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雷台长哈哈一笑，“咱们现在不是合作伙伴嘛，哪还用扯那么多客套，这是我们台的汪导，老汪说要拍点花絮记录一下五安达人秀的产生过程。” 　　 　　“汪泉1四十多岁带着眼镜的秃顶中年热情的跟三个歌舞团领导握手。 “快进来说，进来说。”文建军一边招呼几人进屋一边朝孙涛挥挥手。 文建军看见了孙涛他俩，“小田，小孙你俩也过来。” —— 文建军，周小龙，张前进，雷辉，四人聚拢成半圆形听孙涛讲述他的想法。 灯光，摄像不断的在汪泉的要求下调整着角度。 鼓捣了半个多小时，一会儿站一会儿坐，还要装出哈哈大笑的姿态可是把孙涛折腾的够呛，最关键的是汪泉这个马屁精一直拍的都是他的背影！ 汪泉停下拍摄和摄像师说了两句话，孙涛还以为总算完事了呢，哪知道才刚刚开始。 汪泉手里拿着几张纸，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拍摄计划，“行了，全景录的差不多了，我再拍点近景，这回你们可以聊点正事，放心啊，我会剪辑的回头要播出的时候会严格审核。” 文建军，雷辉对流程很熟大大方方的把烟都点上了，张前进和周小龙看起来就有点懵逼，孙涛就更懵逼了，聊？聊啥啊？ 雷辉对快要怼到脸上的摄像机视而不见，神色非常轻松，“大家别紧张，就随便聊反正我老汪会剪辑的也别怕说错话。要不我先起个头？” 雷辉看看文建军。 文建军点点头，“你想说啥说啥。” 雷辉呵呵一笑，“你们这个小孙他真是19？” “哈哈哈，那还能有假，我们人事处那边有他的档案埃”文建军真的就像闲聊一样，非常自然。 “小孙，其实我有个事一直就没弄明白。”雷辉转向孙涛。 “雷台长您说。”反正不是直播，孙涛也想明白了，录你一天最后说不定一秒钟的镜头都没有紧张个什么劲呢。 “你看，一般的比赛裁判都是单数，三个，五个，七个，你这里安排四个裁判是个什么章程呢？” “其实是这样，咱们的比赛场地是文化宫的大厅，到时候几千个观众在现场，如果只是看那参与度就太低了。我的设想是一旦比赛中裁判的意见不能统一，出现二比二，我们就让现场观众投票决定选手的去留。” …… 镜头外的田蕊和白羽都噢了一声。 两人相视一笑，白羽小声说道：“你们这个策划还真挺厉害的，之前说他19我们台里很多人还不太相信呢。” 摄像机旁边有收音器，田蕊和白羽都是专业的自然知道压低声音就不会有影响。 田蕊点点头，“其实他才来了一个多月，之前我们也都不了解他，不知道我们文团长怎么就发现了他。” “噢，那你们团长还真是慧眼识英雄。” …… 听孙涛说完，雷辉点点头，“其实还是五个裁判，好想法。” 张前进嘿嘿笑道：“雷台长，这只是小孙表面上的想法，小孙，别藏着掖着的有啥说啥。” “哟！难道还有别的原因？”雷辉奇怪的看向孙涛。 孙涛点点头，“别的想法其实就和节目效果无关了，主要是怕裁判有太大压力，众口难调，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要是去留权都在裁判手里一旦出现的结果和大家的预期相反，到时候说什么的都有。” 雷辉愣了一下重新审视着孙涛，策划他见过很多，连嘉宾可能面对的问题都考虑到的，这还是第一个。 (本章完) 第47章 东北往事 第47章 东北往事 孙涛的策划方案上都是这里应该安排几个人，那里应该安排几个人，这个节目时长控制在多长时间，突发事件应该怎么应对，评审的年龄结构等等这些非常具体的东西。 至于为啥要安排几个人，评审的年龄段为啥要那样策划文档里是不会解释的，执行的人照做就完了。 雷辉看过策划方案，看完之后的感觉简单说就是：不明觉厉！ 今天逮到机会，这家伙似乎都忘了拍花絮这回事问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其实很多东西文建军，张前进，周小龙也不明白，开会的时候孙涛都是捡那些关键的地方解释的，比如选几个年纪大的评审是为了照顾那些不会流行歌曲的选手，男女比例均衡是预防四个男/女评委看脸选人…… 有很多地方孙涛也没解释，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就是【这么简单大家肯定都懂吧？】 他们仨毕竟是孙涛的领导，只能不懂装懂了，幸好，雷辉人家就没这种顾虑，嘁嚓卡嚓把他们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全都问了。 雷辉问的细，孙涛答的就细。 话题聊开了，那领先二十年的理念渐渐就显现出来了。 一根烟燃尽，“嘶”烫了手文建军才惊觉，他左右看看，张前进也没好到哪去，捧着个空茶杯在那嘬呢，周小龙瞪着眼看着孙涛根本没注意到他。 发现没人注意，文建军面露得意。 一抬头，卧槽，摄像机都快怼他脸上了。 …… 雷辉看着孙涛年轻的脸庞，沉稳的态度不由起了惜才的心思。 “小孙，这个活动要是干好了，我跟文化局打个招呼把你调到电视台来吧，到时候你搞电视策划专业更对口。”雷辉认真说道。 孙涛还没表态呢，张前进急了。 张前进，“老雷，没你这样的，当面挖墙脚啊1 周小龙，“雷台长，伱这不地道了埃” “哈哈哈，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孙啊，你要去我也不拦你。雷台长既然敢这么说，肯定不是让你去当临时工的，是吧，雷台长？”文建军老神在在，一点不像张前进和周小龙那么急。 雷辉哈哈一笑，“不好意思啊，我这实在是见猎心喜，像小孙这样的年轻人实在太难得了。编制这事虽然难弄，但是小孙这样的人才，我就是劝退几个老人也得把他招进来。” 文建军悠然道：“要说专业对口，你知道小孙之前学的是啥专业啊，还有啊，小孙在我这我可是按接班人培养的。” 这老小子话里有话，他这是提醒孙涛自己对他有知遇之恩，不是我你还是水电工呢；也告诉雷辉，你别觉得一个编制有啥了不起，电视台的普通员工怎么也比不过歌舞团领导吧。 孙涛很感谢雷辉能这么看重他，但让他从一个坑跳另一个坑，他又不傻。 “雷台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就冲您这句话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您就尽管吩咐，不过只要文团长还在歌舞团我就哪都不会去。” 既然不去，就马上表明立场，口气稍微有点犹豫就是两头不讨好。 文建军低头一笑，得意的按灭了烟。 雷辉哈哈一笑，惋惜的看了一眼孙涛，“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可多着你，我可不会跟你客套有事我就找你。” 转过头，雷辉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刚刚小孙和那个是小田吧，你们是不是还有事要商量啊？” “对对对，我是田蕊七一在咱们电视台参加过晚会的表演，没想到雷台长您还记得呢。”听见雷辉提到自己田蕊兴奋的点头。 “怎么能不记得呢，你这也算咱们五安舞蹈界的第一人了。” 　　 　　“呦您过奖了，过奖了，第一人我可不敢当，李晓君老师，钟少翠老师，吴茵老师都比我强多了。” “她们也就是资格老，但论表演的张力她们不如你，真的，我这可不是当着你的面就夸你。对了，你们干啥来了，要是和五安达人秀有关就一起来聊聊，小白你也过来。” 田蕊还在犹豫，汪泉示意了她一下，“过去吧，原来要研究啥事就照常进行，当我们不存在就行。” 张前进，“哎哎哎，那可不行。” 周小龙，“这事可不能对着摄像头说……” 文建军连连摆手，“这个可不能拍1 “哈哈哈，你们怕啥，我不都说了嘛，不适合放出来的老汪会剪辑的。” “不行，不行。”文建军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雷辉和汪泉对视了一眼，汪泉挥手让摄像师关闭了机器，“要不我们先离开？” “离开就不用了，来都来了，到时候录节目反正也是你们，一起参谋一下也好。”文建军摆摆手。 这里五个人，包括去县委联系的几个知情人起码十个以上，文建军不想撒谎，因为太容易穿帮了。 “到底啥事啊，搞得这么神秘？”雷辉头凑了过去。 好奇心是人类的共性，不止雷辉兴致勃勃，汪泉，白羽，包括摄像师和他的助手耳朵都竖起来了。 周小龙把来龙去脉一说，最后咂咂嘴，“是我们求着书记报名的，现在让人家一轮游不合适，保送晋级又怕影响书记的风评，现在进退两难了。” 电视台几个人听完全都沉思起来。 张前进叹了口气，“我现在担心郭书记知道情况可能就不参赛了，好多赞助商，包括白金汉大酒店那边都不好答对埃” 雷辉一咧嘴，“我听说书记唱歌水平还行啊，咋到你们这里一说，进第一轮就必须要作弊呢？” 文建军笑笑，“我们单位的人还说我玉树临风呢，不就这么回事嘛。小田，你说说书记到底是个啥水平。” 田蕊苦笑一下，“我和刘洋听了一下，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就占一个感情充沛。 噢，书记拉着刘洋请教比赛的注意事项呢，张团长你放心吧书记兴趣很大，退赛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被淘汰了，发火我看是一定的。” 一堆人呲牙咧嘴沉默不语。 “孙涛，你说说现在怎么办？”文建军点名了。 “噢，可以找一个水平很高的女同志和书记搭档，这个规则允许的宣传手册里提过；或者让书记朗诵诗歌，大家都不在一个赛道上，那谁好谁坏还不就全靠评委了，这个宣传手册里也提过；再不行给书记选那种感情充沛难度不大的歌，现场伴舞里悄悄藏两个和声，和声这个事手册了也提了……只不过大家没认真看……” 文建军笑了，心说这不就是最终解释权归策划所有嘛。 孙涛犹豫了片刻，他觉得这是个机会，“其实，最简单的方法是写两首适合书记的原创歌曲。” 感谢思无邪存善念的打赏。感谢顺德阿建的和众多帅哥的月票推荐。 (本章完) 第48章 家喻户晓啊，你还犹豫啥 第48章 家喻户晓啊，你还犹豫啥 孙涛觉得接下来大家就应该研究到哪去找合适的词曲作者了。 这玩意其实不好整，郭书记是县里一把手不假，在五安肯定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但他这个级别的地方官放到燕京，那就是掉下一块砖头能砸到好几个那种。 真正的乐坛大佬根本不会理他，需要拍他马屁的，嗯，估计写出来的歌肯定又不怎么样。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梆梆梆梆，大神孙涛的新歌闪亮登场，嗖嗖嗖嗖，亮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然后，就是眼镜碎一地，众人膜拜，小田和小白投怀送抱…… “嗯，说起唱的不错的女同志，我觉得咱们今年刚退休的妇联主席李虹就可以，那歌唱的是真好，一首《bj的金山上》台风贼稳甚至都不输专业歌手，关键她那身份和郭书记合唱也合适。”雷辉想了一下说了这么一句话。 “文化局的张翠怎么样？原来是一中的音乐老师。以前一中校庆的时候和刘洋合唱过，刘洋对她评价很高的，人长得也漂亮。”周小龙推出了第二个人眩 “不行，不行。”张前进直接摇头，“太年轻！喧宾夺主。我觉得教委的李主任可以……” 孙涛很懵逼！ 不是，你们听没听我说后边的话啊，找人写两首歌啊！ 田蕊发现了孙涛的异常，“你以为写歌像学校出板报一样啊，告诉你，很难的，咱们五安根本没有这样的人才。” 领导们在说话，为了控制音量她贴着孙涛耳朵说的。 软玉温香，耳朵麻酥酥的。 男女授受不亲，孙涛还在贤者模式，他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伱已经很厉害了，不了解五安的现状又不是你能力的问题，而且给书记写歌不仅要写好还有很多限制，比一般情况更难。”另一边坐的白羽也主动凑过来和他说话。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穷在大街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孙涛现在是香饽饽，插不上话的摄影师和灯光师也向他投来了安慰的眼神。 几个年轻人开小会，文建军看见了。 文建军微笑道：“小孙，你已经很厉害了，我们一个招都想不出来你一下子就想到这么多，中间有个昏招那也是瑕不掩瑜，别灰心。” 雷辉哈哈一笑，“那怎么算昏招呢，是咱们五安的条件配不上小孙的能力。是不是？” “对对对”“雷台长说得对氨“……” 孙涛笑而不语。 其实现在他也可以直接站出来，一首《东北民谣》亮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但是这样一来难免略显生硬，装逼的意图太明显，既然要装逼就要装的圆润，否则还不如不装！ 接下来的时间就看出四个人，不，七个人（包括白羽，田蕊，汪泉）对五安文娱圈的熟悉程度了。 孙涛渐渐听出点意思来了，能歌善舞的女同志不少，但这几个人推荐时目的并不单纯。 和郭书记组队对想上进的女同志也是个难得的机会，一旦成功那么她就欠下了提名者一个大人情；找人写歌对他们有啥好处呢？没有，只便宜了那个写歌的人。 …… 争论不休，孙涛看看时间，建议道：“要不我们把几个人选都推荐给郭书记让他自己选？” 这就叫利益均沾，推荐了，书记选了，那就赚个大人情，书记没选，那也是个人情。 　　 　　文建军掐灭烟灰，“雷台长，要不咱俩赶紧去？” 雷辉连连点头，“对对对，赶紧把事情敲定了，书记日理万机可没多少时间留给咱们。” 周小龙，“不给王局说一声嘛……” —— 三点，孙涛回到了策划部。 “咔咔咔”秦博雅走到门口左右看看，柔声道：“田蕊呢？文团长找你什么事。” 刚刚和雷台长，白羽、汪泉，路晓军，张山交换了电话号码，孙涛还没来得及改名就记了个雷、白、汪、路、张。 他正在摆弄着手机，忙着把这几个人的姓名职务都理清楚。 孙涛抬头看了秦博雅一眼，“经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像原来那样和我说话。” “嗯？？？”秦博雅失落的看着孙涛，才和田蕊出去一会儿就嫌弃她了？ 手机号弄好，就差一个白羽的qq好友没加了，孙涛把手机往兜里一揣随手关上房门，“平时就得谨慎点，有人没人你都是我的领导，咱们周围都是演艺圈的，眼光毒着呢。” 秦博雅眨眨眼，笑道：“是你喜欢那个调调吧？” 喀喀喀，走廊了传来一阵脚步声，秦博雅表情马上严肃起来。 孙涛转身回到电脑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好些部门还没拆分完，但是二楼那几间办公室门口市场部，财务部，文印室，业务部的牌子已经挂起来了。 策划部的性福时光就要到头了。 “啪啪啪”秦博雅打开门，眼熟，好像是舞蹈队的，“你找谁？” “噢，童斌，快进来。经理，这是我的朋友，舞蹈队的童斌。” 看见秦博雅冷着脸，童斌有点心虚，“孙涛，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秦博雅面无表情走回办公桌，看着孙涛小心翼翼的跟自己点头然后撤步出门，她差点憋不住笑了出来，原来孙涛的表演天赋也可以埃 …… “孙涛，我去现场看了，就一米不到那么一个台子，这和农村赶大集差不多了，也太不正式了。” “小伙，我跟你说，千万不要小看了路演。”孙涛看看童斌，低声道：“你想直接在剧场里主持根本不现实，刚刚我才从上面下来，五安电视台的白羽，当家女主持啊，还有咱们文化宫的张宇，听说还有文化局的刘小华，人家那是去省里主持过新春团拜会的。” 看童斌还在愁眉苦脸，孙涛“邦”敲了他一下。 “大哥，这一周的路演，几万人就认识你了！！！艹，一多半五安人啊，每次开场说一句，大家好我又来了，我是你们的朋友童斌！ 这句话以后就是你的标准开场了。 剧场里多少观众，步行街多少观众……家喻户晓啊，大哥1 “啪”童斌抽了自己一下，“你咋不早跟我说明白。” 孙涛嘿嘿一笑，“你每天兴高采烈的，马上有人就想到了，机会还能轮到你啊1 (本章完) 第49章 闲事 第49章 闲事 “真诚才是最强的必杀技。 记住了，来仁爱街看宣传演出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曲高和寡，你别打扮的太正式，也别老想着耍帅装逼，主持的时候就像唠嗑一样，多和观众互动，别怕掉价别怕出丑，你要让所有看过你主持的观众都产生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童斌犹豫了一下，“伱是不是想让我成为他们内心的投影？” “聪明，就像小玄子对小桂子那样，自己不方便下场，有个和我水平差不多的小太监替我去比试……” 童斌瞪着孙涛，“非要把我比成太监啊？” 孙涛回瞪他，“韦小宝啊，七个老婆啊，你还不满意咋的？” “……” 童斌突然拥抱了孙涛一下，“老孙，大恩不言谢，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童斌走了。 孙涛转身回到办公室。 “上班时间你出去聊天！下不为例埃”秦博雅翘着二郎腿，威严的撇了孙涛一眼。 孙涛心底一阵翻涌，果然，他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嘿嘿嘿，怎么样，是不是你想要的效果？”孙涛刚一坐下秦博雅就忍不住探头过来询问。 “嗯1孙涛淡淡应了一声，“保持住，以后一直这样就对了。” 鞋尖又顶到孙涛小腿上了，“刚刚那个小伙子和你什么关系，你好像很照顾他埃” “算朋友吧，我当水电工那段时间和我走动最多的就是他了，嗯，我们共同话题也挺多的。” 秦博雅的高跟鞋可能是大了一码总是不经意就掉。 “想没想过，随着身份地位的变化，人与人的关系也会跟着变，他要是越来越有名气说不定就没空和你走动、聊天了，到时候这个朋友慢慢也就成了陌生人，而且还是你一手造成的。” “秦经理，咱们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你这行为能不能端庄点？”孙涛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腿上摩擦的脚尖。 薄薄一层黑丝根本遮不住什么，趾甲上涂了红色豆蔻都透出来了。 那脚尖正从他裤脚下边慢慢往里蹭。 一抬头，秦博雅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本来朋友就少”她嘴里说的话也义正词严。 孙涛无奈道：“顺其自然吧，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以后成了陌生人我自然也用陌生人的方式应对。总不能因为怕他功成名就，就故意不帮他吧？” “嗯，说的也是。”秦博雅转头看电脑屏幕去了。 这是挑衅，孙涛决定晚上好好教训她一下。 按孙涛的设计，九月一号开始在仁爱街宣传，到时候现场会有人发传单，舞台上也会有歌舞表演，童斌作为主持人负责和观众互动，问他们一些和五安达人秀相关的知识，然后找理由给观众送一些小礼物。 这个过程和报名同步，在宣传现场也可以报名，到电视台也可以报名，工人文化宫也可以报名，宣传持续五天之后，剧场里海选，仁爱街上的宣传两边就同步了。 “文团长，雷台长，李馆长仨人是名义上的现场总调度，我和你负责帮他们查漏补缺，前几天咱俩的工作就是盯着童斌他们这边别出错，一旦海选开始了重点就回到这边。”正事还是要说的，孙涛把这几天的安排和秦博雅一一交代了一遍。 “要是没事呢？”秦博雅问道。 “难道你还希望有事啊？”孙涛叹了口气，“事肯定会有的，不是影响特别严重的我觉得咱们就不说了。” 　　 　　秦博雅看过来，“为啥？” 孙涛笑笑，“短期之内我能得到的已经都到手了，岗位调动，电脑，你，我还努力个什么劲呢。” “哼……”说的这么直白，秦博雅哼了一声退了回去。 —— 在单位上班，没事你也要装成忙个不停的样子。 秦博雅电脑桌面上开了三个word，两个ppt，人低着头在修自己的指甲，中午被按在墙上无名指的指甲差点断掉。 孙涛就没这种顾忌，毕竟开门正对着秦博雅，他这边有充分的反应时间。 看毛片肯定不行，虽然装电脑老板送了十二张光盘，但他根本就没拿到办公室来；《轩辕剑天之痕》配乐不错，剧情也挺好，就是rpg游戏太耗时间，总是不停的踩雷、战斗。 《英雄无敌3-死亡阴影》这就是孙涛在办公室玩的游戏。 【叮叮叮】手机响了，孙涛掏出来看了一眼【杜鹃】 …… 孙涛拿着手机来到了走廊上，他身后秦博雅的眼光凝重起来。 “不是在单位嘛，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有事过来说呗。” “我没在单位，孙涛有点事求你帮忙……”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实腼腆的孩子开始受欺负了。 孙涛原来以为只有技校这种地方才会有男生为了争风吃醋打架，重点中学，高三了居然也能有这种破事。 “孙涛你在听嘛？” “我在，你继续。” “我弟说他和那个女生根本不认识，是女生主动给他递的纸条，他就昨晚放学和那女生聊了一会儿，今天朋友就告诉他有人放学之后要在校门口堵他，他自习都没上就跑回来找我了。 我爸在宁阳，这事他又不敢和我妈说……” 话筒里传来一个颤音，“和妈说了也没用，吴国庆说高二那个小子找的都是社会上的人。” 孙涛想了想，“这样吧，你们今天先回家，我找找人看看。对了，你弟弟叫啥名，哪个班的，对方叫啥名你告诉我一下。” “……” “嗯，孙涛，谢谢你了。”这是杜鹃的声音，“姐，我说啥了，他读技校的肯定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混子……”这是杜鹃弟弟杜磊的声音。 杜磊说的话孙涛并未全信，什么只和女生聊了一会儿，八成是假的，正常情况对方都会先来个警告，警告无效才会找人堵他，起码水利水电学校是这么个流程。 找社会人动手是要付出代价的，一般人都不会轻易走这一步。 孙涛想了一下拨通了李可的电话（技校同学，睡他上铺的兄弟），这骚人一直吹牛逼说他在一中方圆十公里好使，现在到了检验他成色的时候了。 (本章完) 第50章 收获一个崇拜者 第50章 收获一个崇拜者 屁股决定脑袋。 底层员工都觉得自己的领导是煞笔，看他们吃的脑满肠肥心里想的肯定不是拍马屁就是玩女人； 而一旦某个底层员工自己成了领导，在他眼里原来的同事就成了一条条混日子的咸鱼，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上一世孙涛从不联系同学。 最初是因为高傲，觉得他们上学期间混日子，出了校门肯定也是社会的渣滓； 后来是因为自卑，原来被他看不起的同学一个个都混的不错，有人当了领导，有人成了大款，还有好些个小老板，只有自己，30好几了还tmd在送快递！ 没脸见人了，人家一个个娇妻美妾，自己只能东躲西藏200块解决一次，还不敢用微信每次都付现金。 重生了，孙涛心态也变了。 现在的他，是既不矫情也不自卑。 同学，还是要联系的，不然跟谁去装逼呢？ …… 很多大老板自掏腰包组织同学聚会，你以为他是为了啥？ 追忆青春啊？ 不就是为了装逼嘛！ —— 【嘟嘟嘟】电话很快接通了。 一个妖娆的声音传来，“卧槽，闷骚男，咋想起老娘我来了？” 孙涛心说，大哥，你就不如干脆去泰兰德割了吧，人家那个银星割完不也混的风生水起嘛。 只是心里想想，不能说出来，因为孙涛不确定银星现在到底割没割。 “哎，骚可，现在接电话方便嘛？” “方便，我在地头给农民伯伯修水泵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可毕业后去了水利局——农水部--下属的乡镇企业，企业叫啥名孙涛不知道，后来也娶妻生子了，嗯，jj李可终于还是没舍得割。 “我有个朋友的弟弟在一中上学，高三了，三年五班叫杜磊。他得罪了人，听说人家找了个叫大杠的混子要修理他，大杠这人你认识吗？” “哈哈哈哈哈”李可一阵狂笑，“大杠啊，我姘头，一个电话搞定。” “行！没吹牛逼，那好，回头要是请人吃饭啥的我给伱报销。哎要是真为难就别硬撑，朋友的弟弟，你可别给自己惹麻烦。”孙涛不想李可为难，他知道李可吹牛逼都成习惯了，怕他是为了面子硬装。 “滚吧，闷骚男，搞定了我给你回话，哦，对了，你们文化宫有帅哥别忘了给我介绍几个……” …… 孙涛回到办公室，秦博雅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样子很酷。 有些人看着很不正经办事还是很靠谱的，不到十分钟，孙涛正满地图的打野怪【叮叮叮】 电话一通，李可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行了没事了，大杠说他不参合了，让杜磊和韩明自己在校内解决。” “付出啥代价了？” “狗屁代价，我俩发小，他妈和我妈是一个单位的，他不服我就找他妈告状去从小到大我一直这么干的，轻松拿捏他。” “那就好，哪天有空我请你吃烧烤。”孙涛客气了一句。 “别哪天了，就今天，我这边修好就直接下班，五点半，我上你单位门口等你。 我还不了解你啊，你个小气鬼，说什么感谢从来都是用嘴，艹，你算算欠我多少顿了！！1 李可的声音又尖又细，穿透力贼强，秦博雅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 周五下午六点，五安县爱民街。 　　 　　下班高峰期一过这条路就不通了，街头巷尾，全是烧烤，店里坐不下老板就把桌椅板凳摆到了马路上。 你摆我也摆，就堵的满满当当的，汽车肯定是过不去了，自行车也很够呛，不过幸好旁边还有一条路能绕过去。 杜鹃家就住这附近，姐弟俩早早就订好了位置。 人托人，孙涛没理由自己掏钱，反正杜鹃也是不差钱的人自然要她来请。 街上闹闹吵吵乌烟瘴气，不过孙涛一眼就看见了杜鹃姐弟，她们选的位置比较靠边。 姐弟俩打扮差不多，白背心牛仔裤，杜磊是个瘦高个，175左右体重估计也就100出头看着比他姐姐还柔弱。 “这小子怎么瘦成这样，一阵风就能吹倒了，就这样还有女生喜欢简直tmd没有天理埃哎，旁边的女生就是你说的朋友吧，女朋友啊？” “不是，就是同事，嗯，比一般同事熟悉一点。” “有事她能想着找你，那就是对你有意思，你多努努力，别傻呵呵的。”李可很内行的分析道。 “你处过对象啊？挺懂埃” “女人的心理我当然懂了，女人都是被动的，你要是磨磨唧唧那你就等着吧，就要简单粗暴别给她们犹豫的时间…圈圈叉叉完事就百依百顺了…” 孙涛看看他，“坑我呢吧，万一人家报警呢？” 李可不屑道：“不敢冒险那就只能说明你还不够爱她，爱她就要做……” 孙涛给了他一个大逼兜，“滚犊子，你tm就是坑我1 “孙涛。”杜鹃也看见孙涛远远的冲他招手，杜磊也跟着站了起来，表情很紧张。 二十个羊肉串，二十个牛肉串，两个烤茄子，四条刀鱼，烤韭菜，烤土豆…… 四人坐定，杜鹃先递过来菜单，“我就点了这么多，你看看再点点儿啥。” 孙涛又要了十串牛板筋，4个烤馒头片，半斤烤毛蛋，六瓶冰镇啤酒。 烤串还没来，啤酒和花生米先上来了。 在姐姐的示意下杜磊哆哆嗦嗦总算开口了，他倒了半杯酒站了起来，“李哥，孙哥，这回的事多亏了你们，我先干为敬。” 李可摆摆手，“坐下，坐下。屁大点事别这么正式，再说你也不用谢我，谢他就行，我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孙涛呵呵一笑，“行了，坐下吧，你谢啥，事是你的事，我也是看你姐的面子。” 杜鹃拉了杜磊一下，“呵呵呵，那就是要我谢你了。” 孙涛轻轻一拍桌子，“这不就已经谢完了吗，不够吃我还得再点呢。” “萨比1李可狠狠的嘟囔了一句，桌子下他一脚踩在孙涛的脚面上！ …… 先入为主很可怕，孙涛看走眼了，杜磊确实是老实孩子，他就是被学校里的绿茶婊摆了一道。 杜磊也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姐姐这个朋友，技工学校毕业的水电工，只不过喝了点酒，他就能从大唐和波斯的恒罗斯之战讲到中东战争，从《读者》《意林》他就能说起西方国家从民国开始的文化入侵，从四大发明讲到未来的人工智能…… 杜磊眼里冒出了星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的上自己的姐姐。 (本章完) 第51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51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杜磊很兴奋，老实孩子也破天荒的喝了点酒，其实他也有很强的表达欲就是一直找不到能聊到一起的对象。 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每天念叨的就是学习学习，姐姐是女生有很多事都不方便跟她说，今天认识了孙涛让他一下子找到了知音，年纪和他差不多，什么都懂，还很社会、能扛事。 李可喜欢壮汉，杜磊明显不符合他的标准，杜鹃是女的直接就被pass掉了，风土人情，历史政治，国际关系这些东西他又不感兴趣，百无聊赖他就闷头撸串喝酒，只有孙涛吹牛逼聊到社会嗑露出马脚的时候他才会叨逼两句。 孙涛的信息渠道很单一，就是逗音，估计那些装社会人的博主也没混过社会，都tm是嘴炮…连累他也跟着露馅了… 孙涛露馅了，不过杜磊并不在乎，在他心里已经认定孙涛就是无所不知的，李可逼叨逼叨大概是嫉妒吧，对这个娘炮肯定是嫉妒孙哥了。 杜鹃惊喜的看着弟弟和孙涛热聊，好多年没看见杜磊这么高兴了，没想到坏事居然真能变成好事，她也偷偷的瞟了孙涛好几次，可惜孙涛忙着喝酒吹牛逼并没注意到她发红的脸颊暧昧的眼神。 喝酒，撸串，吹牛逼，孙涛感觉前所未有的舒坦。 …… 酒足饭饱，两人告辞，杜磊还有点依依不舍。 孙涛搂着杜磊，“没事多运动运动，你看看你都瘦成啥样了。你说伱怕人、怕事你知道为啥不？没劲啊！胳膊粗力气大走遍天下都不怕，多吃肉，多运动，你要长姚明那样你看谁敢欺负你……” 杜鹃嘟嘟囔囔，“我弟弟以后是要考重点大学的，他又不混社会。” 孙涛瞥了她一眼，想起那敞开的无边风景把头发长见识短咽了回去，只就事论事没搞人身攻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以为大学里真就是象牙塔啊？ 分数，学历和人品根本就没关系，大学里各种势利小人，变态照样是一堆堆的，在图书馆看个书能碰见歇斯底里的泼妇，在食堂吃个饭能碰见污蔑你摸她屁股的腚姐，寝室里还有给你下毒的，一言不合砍人的…… 能顺利毕业，多少人都得感谢室友的不杀之恩。” “哈哈哈”李可忍不住大笑起来，“真能扯还要感谢不杀之恩。” 孙涛淡淡道：“你想啥呢，你们几个背后编排我的时候塑料袋我都买好了，等把你们剁完了放到袋子里，然后一人塞到一个衣柜里。” 杜磊激动道：“对对对，我也想把那些欺负我的都剁了……” 孙涛连忙打断他，“哎哎哎，对个屁，我吹牛逼你看不出来啊，人生路还长没必要跟沾在鞋上的狗屎较劲！知道不？” 孙涛拍拍杜磊，“我的核心意思就是别听你姐的，多锻炼多运动。” 话音未落，后背一痛，杜鹃拧了他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孙涛有点懵，刚拧完他杜鹃也有点懵，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前俩人点过头聊过天，可是连手都没握过。 这一拧有点过于亲密了，毕竟他和她的关系好像只是熟人。 孙涛回味了一下，按杜鹃的意思说了，“锻炼的事等上了大学再说，高考第一，这一年先这样吧，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接到电话就找你李哥帮你平事1 李可呲了一下牙，md，拿我卖人情啊，我是你的工具人呗！ —— 走了挺远，杜鹃姐弟还在小区门口跟俩人招手。 转个弯，李可瞄了孙涛一眼，“那女的对你有意思。” “别扯犊子了，说的像真事似的。” “不骗你，撸串的时候她看了你好几次，也就你这个山炮，就tm知道吃。” 真有这种可能，孙涛相信。 …… 今时不同往日了，很多女生对他都有意思，丁小安，许芸芸，刘小静，孙涛不傻自然看得出来但他都没回应过。 　　 　　不是他喜欢当曹贼，主要还是怕麻烦。 未婚的小女生和少妇不一样。 秦博雅和李晓君都很清楚，孙涛不属于她们，大家各取所需而已，即使动了真情心里不舍得，但现实就是那样，她们也不会想着把孙涛拴在自己身上，顶多想着跟他多取取经。 那些小女生可不一样，人家是奔着处对象结婚来的，一旦和她们发生点什么，再出来玩那就是劈腿、出轨了…… 倒不是怕，还是那句话，没必要惹这麻烦。 …… 孙涛嘿嘿一笑，“见识到哥的魅力了吧？” “屁魅力，女人有什么好的。哎，帮我办件事？”李可表情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他怕孙涛把这当成一场交易。 “啥事，啥帮不帮的，能办到……” 孙涛还没说完，李可打断了他，“她是歌舞团的吧？” “对呀，我也是埃”孙涛指了指自己。 “滚1李可短促而有力的发出了指令，“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给我正经点1 噢，孙涛想起来了，歌舞团拆分后他从水电工变成司机又变成策划，好像他没跟人说起过。 李可左右看看，发现没什么人，轻轻说道：“五安达人秀不是你们歌舞团主办嘛，现在外边都在传，花5000能进前100，花一万能进前50，两万进前20，五万进前十，十万夺冠。你帮我问问她，是不是真的？” 肯定不是真的，谁进谁不进孙涛有八成的决定权，他可一分钱没收过。 孙涛看看李可，“咋的，修水泵干的不开心想往艺术圈挤一挤？” 李可叹了口气，“是我姐。” 噢，孙涛想起来了。 李可其实挺惨的，从小没爸，他妈在肉联厂上班一个人养俩孩子，初二的时候他妈积劳成疾也走了，就剩姐弟俩相依为命。 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这些事李可从来不说，还是一次遇见了他的小学同学寝室几个人才知道的。 “姐现在干啥呢？” 李可摇摇头，“在我表舅的剧团唱二人转，说是二人转团体其实就是一个草台班子，赶大集，红白喜事，坟头蹦迪给钱就干。” …… 李可没继续，孙涛已经知道了，草台班子也很卷，现在里边蹦迪的女演员穿的越来越少了，甚至有的班主根本就不让她们穿内裤，这样主家会多给点。 “姐要单干？” 李可犹豫了一下，“要是能有点名气，起码收入会多点，也不用那么低三下四了。” 李可抹了一把眼泪，满脸严肃的看着孙涛，“帮我打听清楚了，5000能行我就砸锅卖铁了1 (本章完) 第52章 为了兄弟，牺牲自己 第52章 为了兄弟，牺牲自己 再有把握的事，有人问孙涛，他都会说“我尽力而为吧。” 本来他也不是这样的，刚开始开滴滴那会儿碰上赶车的乘客他还会帮着分析分析，如果觉得时间太紧张他会建议乘客改签一下，如果觉得时间充足他也会安抚乘客说一句肯定来得及。 滴滴开的久了，啥事都能碰见，啥人也都能碰见。 他劝人家改签下一班，结果一路绿灯；他跟人家说肯定来得及结果碰上了堵车。 遇上这种情况，有人就哈哈一笑，还会跟他开开玩笑；有人啥也不说，阴沉着脸走了；有人骂骂咧咧摔门而去；还有人当场翻脸，要投诉他，要让他赔钱；还有要揍他的…… 真别怪司机冷漠，只要碰见过一个难缠的乘客，他以后就再也不愿意多事了。 ……你赶不赶时间关我毛线事啊，我就正常开，赶时间你不早点出来…… —— 重生了，他再也不是热心人了，但他找李可的时候人家可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 这个二货还是把他当兄弟的。 明明没啥大不了的，非要藏着掖着，孙涛不是那样的人，要不帮我就懒的理你，要帮忙我就一五一十和伱说清楚。 孙涛扭头看了李可一眼。 李可，“你瞅啥？” 孙涛，“我瞅你像山炮1 两人打成一团。 闹完，孙涛笑道：“我在歌舞团干啥你真不知道吗？” “不就修电器嘛，你还能干啥，给你们团长当小蜜啊？” “就这几个星期，我从水电工转成司机，然后，现在我是歌舞团的策划，五安达人秀就是我弄的。” 李可瞪大眼睛看着孙涛，片刻后，“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咋不去演戏呢，说的像真的一样，艹，我差点就信了。” 孙涛从兜里掏出一个宣传单，“看看，独立策划人：孙涛1 李可瞄了一眼，“哼！我就说嘛，你这破名太普通了，到处都是重名的，一个破歌舞团就俩孙涛……” 看着孙涛认真的表情，李可声音越来越小，他一把抱住孙涛，“卧槽，不会吧，真是你啊，你没蒙我吧？” 孙涛哈哈一笑，“我就是蒙你啊1 “(⊙ o⊙)啊1孙涛一声惨叫。 挨了李可一下断子绝孙脚后，孙涛不闹了，代价太大了。 …… 公交站台，19路已经走了两辆了，李可还是没有上车。 李可不断总结着孙涛的嘱咐。 “卖惨，这个最关键，对吧，争取全场观众的同情，谁淘汰你谁tmd就不是人，嗯说的太tm好了； 不能唱二人转，这个排第二，二人转给大家的印象是低俗，咱们不做扭转观众思维定式的斗士，哎，啥叫思维定式这个词你搁哪听来的； 第三，唱粤语歌，《上海滩》、《千千阙歌》受众群体多容易引起共鸣； 第四要飙高音《青藏高原》、《山路十八弯》，这个要看姐的水平了； 哎，还有啥了？” 孙涛无奈道：“互动，去仁爱街跟童斌互动，跟观众混个脸熟争取最大的支持。行了，行了，赶紧上车吧，回头注意事项我qq发你。” …… 李可兴奋的上车了，他眼前一条金光大道已经在铺展。 孙涛目送李可上车，然后转身掏出手机，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得竭尽全力了，先贿赂一下评审吧。 　　 　　一条短信息：方便吗？ 信息秒回。 【晓君】：方便，我刚洗完澡，什么时候过来。 【孙涛】：我在爱民街这边，走路过来大概15到20分钟吧。 【晓君】：我等你。（后边还有一个拼出来的笑脸） 李老师喜欢玩花样，秦经理更激情，孙涛也不知道自己更喜欢哪个，不过李老师已经确定是评审了，秦经理就只能往后排了。 找人办事就要拿出态度来，十几亿砸下去李老师缴械投降了，李可姐姐在她这里，哪怕学几声猫叫她也会一直给她通过。 李晓君蜷缩在沙发上，痴迷的看着孙涛，“你说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长的很漂亮吗？” 孙涛一愣，卧槽，李可姐姐叫啥名他没问，长啥样他也不知道。 草率了，万一长的像凤姐唱的再好也没用埃 —— 2002年8月31号，星期六，15~25度，风和日丽。 早上九点孙涛溜溜达达回到工人文化宫。 本来早上想给李老师做顿早饭，但李老师不想吃粥，只想再来一次。 十九岁，身强力壮，什么头晕耳鸣腰酸背痛，孙涛都没有，但他觉得应该未雨绸缪，枸杞要提前喝起来，下次烧烤应该整两个烤腰子了。 门卫老李头看见孙涛笑嘻嘻的站在门口迎接他，“孙策划，周末还来加班啊？” 这老头怪怪的，孙策划，过去不是一直叫他小孙嘛，还什么加班，他就住后边的职工宿舍啊？ 孙涛上下打量着他，普普通通一个老头，不像皇叔里的那种门房，值班室门开着，里边也藏不住一个赤裸的少女。 老李头被孙涛看的心虚，“嘿嘿嘿，策划这个称呼我还是特意找人问的，咋样，听着顺耳不？” 孙涛疑惑道：“有事要找我帮忙？” “没有，没有，就是见面打个招呼。” “啊！回头见。”孙涛招招手。 老李头，“对了，你们秦经理早上也来了，八点就来了。看表情好像还挺生气……” …… 秦博雅很生气，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 但是，孙涛进来了，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坐在电脑前啪啪啪一顿打字。 …… 孙涛给李可留言之后又开始写小说。 《斗破苍天》的收藏和阅读已经双双破万了，这可是2002年，起点中文正式成立还不到半年，虽然暂时还没钱拿，但未来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肯定会来的。 林平平在qq里不断恭喜孙涛，他又破了这个记录，他又破了那个记录，但就是没说出版发行的事。 大龙网上孙涛写的是《无限惊恐》，挣扎大神写的，孙涛看过五遍以上的小说。 有人说《无限恐怖》的设定模仿了本子的动画电影《杀戮都市》，但现在是2002年，杀戮都市是2011年的电影，孙涛写出来的绝对是原创，只不过第一个故事的背景是《生化危机》可能会有版权的问题。 有利有弊吧，未来改编电影估计够呛了，但是因为《生化危机》游戏和电影的影响力也让读者更有代入感。 孙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秦经理已经把黑色风衣脱掉了。 (本章完) 第53章 简单的幸福 第53章 简单的幸福 今天是8月31号，明天就是九月一号。 明天上午十点，文化局王军局长会在仁爱街现场做一个讲话。 内容大意是为了丰富五安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彰显五安的文化底蕴，弘扬五安人积极乐观的拼搏精神什么什么的，在县委县政府的指导下，在他的提议下，由五安歌舞团主办，五安文化宫，五安电视台，仁爱街管委会等等等协办的“五安达人秀”正式开幕。 讲话稿孙涛看过，不伦不类的，不过也没办法，毕竟啥叫达人秀大家都不懂埃 五安县六位主要领导中的两位已经确定会到现场参与开幕仪式了，电视台除了对领导们进行专访，还会“随意”找几个看热闹的群众进行随机采访。 除了刘洋田蕊她们之外五安演艺界的多位名人也会现场献艺…… 因为开幕式非常重要，所以明天有任务的领导员工基本都去了那边。 …… 进门的时候孙涛还看了秦博雅一眼，跟她打招呼，她装酷没理他。 长发盘在头上，冷着脸，侧着身，露出一段白皙的颈项，黑色风衣过膝，下边露出一段黑丝美腿，红底黑高跟。 孙涛正写小说呢，秦博雅摩擦了他一下。 孙涛抬头，对面把风衣敞开了。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但也被她的大胆震惊到了。 除了黑丝，高跟，她就穿了一件风衣。 这么说有点不好理解，换句话说吧，脱掉风衣之后她身上就一条丝袜，噢，头上还有根头绳。 “嗖”孙涛跑到门口确定左右没人立刻反锁了房门，又急急火火跑了回来。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第二次会更持久。 …… 孙涛整理好服装又坐在了电脑前面。 他叹了口气，淡淡道：“这样不行。” 秦博雅整理着风衣，幽幽说道：“如果有风言风语传出来，我就承认是我勾引你的，你才十九迫于我这个领导的压力干了违心的事大家也能理解。” “闭嘴！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干了就干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大不了不在这干了呗。” 秦博雅疑惑的看着孙涛，心说，那你说啥不行啊，伱很猛埃 “我是说这样下去我的身体会受不了。” 秦博雅一撇嘴，“就这么一次就不行了？噢~昨天晚上去李晓君那里了吧，哼，你和她有事我早看出来了。” 知道就知道吧，整个关系中他才是主导方，这事他也没准备瞒多久，也瞒不了多久，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只是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了。 孙涛呵呵一笑，“你今天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找我，那个，取经吧。” “呵呵呵，那你以为呢，打电话你也不接，发信息你也不回，我只能在这等你了。” 孙涛尬笑了一下，解释似乎没有必要，大家都懂的。 穿好衣服，秦博雅试着走了几步路，走路有点没劲但是还看不出异常来。 “干嘛去？” “回家啊，我不得赶紧去洗个澡，难道穿成这样去食堂吃饭啊1 她说的理直气壮，孙涛竟然无言以对。 “慢走，不送。”孙涛把头转向了电脑屏幕。 　　 　　“我有同学是gs那边的，回头我找她弄点黑枸杞给你补一补。”秦博雅搂住孙涛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潇洒而去。 走廊里脚步声远去。 担心留下唇印，孙涛擦了一下脸。 幸福吗？ 这样的美女，过去只能是看毛片的时候才能想想的。 但，孙涛现在只想从温柔乡里挣脱出来，他要安心搞事业，然后娶一个平凡的女人。 有个大咖怎么说了：要想长寿，吃饭留一口，饭后百步走，娶的媳妇丑＊— 《无限恐怖》虽然看过五遍，但让孙涛默写下来就太扯了，大纲和主线还是挣扎大神的，内容就要靠他自己填了。 没有女人干扰，孙涛的效率果然就高了很多，咔咔咔咔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 大龙网这边是不需要存稿的，凑够发行的字数人家那边就联系出版社，这一个多星期他已经写了七八万字，眼见着第一笔收入就近在眼前。 钱才是男人的胆。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 孙涛现在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写说赚钱提高生活品质，搞事业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这两年先稳住慢慢搞，没有特别明显的机会就靠复利制胜！ …… 中午吃食堂，地三鲜，火爆大头菜，韭菜炒鸡蛋，昨天吃了一肚子肉，看见锅包肉都不觉得香了。 中午回宿舍午睡一会儿，下午继续写。 晚上还是吃食堂，白斩鸡，西兰花，土豆丝。 晚上孙涛就不会再去办公室写小说了，明天五安达人秀要开始了，作为创始人他怎么都得去看看，还得打扮的正式一点。 建国小区和宿舍之间有个“大众浴潮洗澡五块，搓背五块； 更远一点还有个“海天浴潮过去孙涛不知道，最近才刚知道，宋学佳说要请他洗澡，说的就是那里，洗澡10块，搓背20，据说还有足寓按摩和特色服务，一条龙168。 孙涛还不准备去一条龙，怕得病；嗯，也是因为没钱，虽然他确定自己有美好的未来但现实是他兜里只有100多，银行卡里只有500多，加在一起不到700。 十块钱的洗搓一条龙就能满足他的需求了。 曾经在抖音里看过一个视频，南方女生对去大池子洗澡都不敢相信，北方女生还说搓澡的时候会扒开搓； 扒开搓是真是假孙涛不知道，他搓澡的时候，老师傅确实是拎起来搓的，不过都带着橡胶手套。 先泡，再搓，然后是淋浴，“大众浴池”当然没有汗蒸桑拿这种东西。 “啪啪啪啪啪，好了，给我看一下手牌。” 大叔手法不错，搓完还来了一套全身拍打。 结账出来，孙涛看了一下时间，晚上8：25。 还有一堆的未接来电，堂兄孙洋一个，陌生号码三个，李可一个。 李可的最近，孙涛先给他拨了回去。 “泡澡呢，找我啥事啊？” “艹，山炮，我还以为你翻脸不认人了呢。我姐找你去了，文化宫的门卫不让她进，她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你都没接。” (本章完) 第54章 无以为报 第54章 无以为报 “咋这么晚来呢？”孙涛并未多想，只是随口问道。 李可，“我姐她们去沈家店演出了，下午才回来，这不是明天要开幕了嘛她嫌我说的不清不楚非要当面和你聊聊。” “噢，你搁哪呢？” “新安乡，这边的水电站坏的很彻底，我们来了仨人都没修好得搁这过夜了。哎，你好好跟我姐说说。” “放心吧，我啥人伱不知道啊？对了，咱姐叫啥名啊？” “李潇，潇洒的潇。” 孙涛一撇嘴，“你姐起了个男生名，你起了个女生名，你爸妈真会起名1 “滚！赶紧给我姐回电话，聊完把我姐送回去。” …… 虽然同学了三年，但直到昨晚在公交站台孙涛才了解李可家的情况。 上幼儿园他爸就没了，具体原因他妈没说，李可也不太知道；初二，他妈病死了，癌症，那时候他姐读高二，是班上的文艺委员，父母双亡直接就辍学跟着表舅学艺去了； 他妈活着的时候一家三口住肉联厂的宿舍，他妈没了，国有企业还是很讲人情的一直就让她们姐弟住，一直到现在那里还是他们姐弟的家。 虽然有地方住，但是位置太偏，在远离市区的城乡结合部，更靠近红旗乡一侧，中间有很长一段路是没有路灯的土路。 现在李可住水利局的宿舍，她姐在市区里和同事合租了房子，逢年过节姐弟团聚的时候才回去。 可是，李可没说他姐租的房子在哪。 …… 孙涛犹豫了一下，让一个女生半夜到宿舍来不太好，单位里一堆碎嘴子，他无所谓，对李潇不好。 如果李潇住的地方不远，孙涛就准备走路送她回去，一路上也足够俩人把情况说清楚了，其实路远也没关系，那辆马自达的车钥匙还在孙涛这里呢。 “嘟嘟嘟”孙涛回拨了回去。 电话秒接通，“喂，你是孙涛吗？”声音很清脆、很甜，但有一股凛冽劲，说话的女生应该是个非常果断的人。 “对，姐，我是孙涛，刚刚我在澡堂子洗澡呢才出来，刚刚李可都跟我说了。姐，你在哪呢？” “在你们单位大门口，和门卫大爷聊天呢。” “姐，你住的地方远不，要是不远我就送你回去，路上再跟你细说。噢，那啥，我那宿舍旁边就是男厕所，晚上接待你不太方便。” “呵呵呵，行。是我来找你办事的，你说咋的就咋的吧，那我就在这等你啊？” 听声音，听唠嗑，确实是个利落人，孙涛就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十分钟，我从澡堂子过来就十分钟，姐你等我吧。” “我不急，你先把东西送回去也行。” …… 和李潇聊完，孙涛拨通了堂兄的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小涛啊？咋才回电话啊，忙啥呢？”声音里略带不满。 　　 　　“上浴池洗澡去了，刚刚在大池子里泡着呢，才出来。哥，你找我啥事啊？” “没啥事，你嫂子说你不是在那个歌舞团嘛，她，还有她的几个姐们儿说要去报名，问你能不能给找找人……” 在五安就是这样，无论你办啥事，是孩子上幼儿园，还是生病去医院看病，甚至就是买个猪膀蹄第一个想法就是找找人。 五安人就认为，找找人就能少花点钱，找找人就能获得更加耐心细致的服务，找找人就能买到更好的商品。 这个意识根深蒂固，以至于他们都不会仔细的算算帐，找人，你能空手吗？别人白给你帮忙啊！ 找人不仅不省钱反而花的更多；找人也不能买到更好的商品，杀熟这个事一直存在，但杀熟这个词还没有传开。 孙涛笑了，找人？我给你找个屁！ 不瞎折腾她还能多跟你过几天，参加了达人秀长了见识“嗖”人就没了。 嗯？？？ 嘶，也不对，孙涛发觉自己忘了考虑自己的因素，如果堂嫂发现小叔子这么牛逼说不定真的就安心跟堂哥过日子了。 孙涛没说话，孙洋误会了。 “没事，我知道你也是个新人，你也别为难帮不上就算了，你嫂子也就那么一说。洗完澡早点回去别在外边瞎晃，行了，我挂了。” 电话一挂，搞的孙涛不好意思了，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不把亲情当回事了，上一世自己倒霉的时候堂兄是力挺过自己的。 可是他也没办法，两辈子他都没跟这个嫂子打过交道，啥样人都是别人说的，他没办法预判未来会如何，孙涛边走边想，最后也只能得出个顺其自然的结果。 …… 当李潇看见一个小伙子从工人文化宫里出来，她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孙涛，因为他头发还没干，因为他整个人透着那么一股懒散劲像刚搓完澡的样子，更主要是因为门卫老头紧张的出来迎接他了。 刚刚她也没白等，和门卫聊了很久，孙涛的底细，能力她都已经打听清楚了。 门卫室门口就坐着那么一个人，那肯定就是李潇了。 孙涛快跑了两步，老李头从门卫室迎了出来，连忙跟他解释，“……” 白体恤，牛仔裤，运动鞋，肩膀上还搭了一件牛仔服，长头发随意的扎了个低马尾，眼神清亮，浑身透着一股英气。 有点神似《繁花》里边的黎李，那是孙涛重生前看的最后一部电视剧。 孙涛根本没管老李头说了啥，“李大爷，一会儿给我开一下门。” “哎哎哎，我一宿都不睡等着你……” 孙涛已经走到黎李面前了，噢，不对是李潇面前了。 “姐，我从宿舍后边小门过来的，走外边得绕个大圈1 …… 俩人并没走多久，也就几百步路，孙涛刚起了个头问起李潇擅长什么。 李潇停住了脚步，她嫣然一笑“到了。” 刚刚李潇就说很近，走路就行，她没骗人，文化宾馆，就是从前的文化局招待所，旁边那家西餐厅就是孙涛和秦博雅吃饭的地方。 孙涛犹豫了，啥意思？ “来吧，我那是和别人合租的房子，这么晚了也不方便带个男生过去。” (本章完) 第55章 你不用这样 第55章 你不用这样 文化宾馆，非常正规的地方。 吧台里的服务员对于住客带人进来没有进行任何的问询，抬头瞟了他们一眼之后还非常礼貌的点头微笑。 李潇22，孙涛19，这点年龄差距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前台很自然的把他们当成了情侣。 宾馆很冷清，几乎见不到什么人。 二楼左手边中间位置，207，李潇刷卡开门，插卡取电，把孙涛请进屋。 孙涛在2006年之前没住过宾馆，过夜都是出租屋，澡堂子，网吧，对于02年就有刷卡开门这件事他还有点小小的惊讶。 这是一个标间，房间陈设一般，略显老旧却也干净整洁。 进门左手边有个衣柜，格槛上放着两瓶矿泉水，两个一次性茶叶包，倒扣着两个杯子；右手边是洗漱室和卫生间，往前走，左侧是大电视，右侧是两张床，窗前还有个小会客区，沙发上有一个双肩包，李潇应该是订好房间才去找他的。 说正经也正经，说不正经也不正经。 床头柜上放着一沓安全套，甚至还有助兴的神油，上边有注明是付费使用的。 很多宾馆都有，哦，后来孙涛去的过的那些宾馆都有，这应该是常态。 李潇跟在孙涛后边，她先是反手关上门并且把链锁扣上了，进了洗漱室拿出电水壶。 “你先坐，我烧点开水。” 孙涛连忙阻止，“姐，不用麻烦了，我不渴。” “喝点吧，反正茶叶是免费的不喝白不喝。” 李潇按下加热键又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扔给孙涛。 电视一开，出来的是本山大叔，演的是《刘老根》，李潇之前应该就是在看这个。 …… 会客区靠近窗台，两个略显老旧的布艺沙发一个小圆茶几。 一个沙发上放着李潇的双肩包，孙涛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 此时他才发现李潇有点不对劲，她好像很慌，和一路上的爽利判若两人，热水壶开关就按了好几下，按下去才发现水壶里没加水又匆匆忙忙进了卫生间加水……再出来她冷静了一点，这次水壶一次就被她按下去了。 再转过头，她好像已经做了某种决定，眼神中有种，，，疯狂。 李潇低下头，“咱们五安地方虽小，像我们这样的小演出队可不少，光我知道的就有十几家，规模大的二三十人，规模小的七八个人，相互之间既有竞争也有合作。 五安达人秀的事你不知道对我们这样跑江湖卖艺的影响有多大。谁家要是有一个能让全县人知道的演员，那就马上土鸡变凤凰了，外界传5000能进前100不是谣传，要是有人能给这样的保证我们是真的愿意出。” 她抬头看着孙涛，“原来小可说你能帮忙我还不信，我打听了大半天，刚刚又和伱们那个门卫老头聊了半个多小时，现在我才知道，我们传来传去说的好像难如登天的事居然真有人可以轻易办到。” 　　 　　孙涛感觉她情绪有点不太对连忙站了起来，“姐，你别激动，来，咱先坐下说。其实事情就是这样的，有些事你要找对了门路那真叫轻而易举，你要是走错了路任你怎么努力都没用。 我朋友本来就不多，李可又是我仅有的几个朋友里边关系最好的，你是他姐那就是我姐，我有这个能力我能不帮忙嘛。 来，咱们先坐下，我把具体怎么操作详细和你说说，你也把擅长的项目告诉我，我帮你设计一下参赛的曲目。我既然下场了那咱的目标肯定不能只是前100啊1 李潇看着孙涛，苦涩的一笑，似乎心情没那么沉重了，弟弟这个同学、好哥们确实是个重情义的人，能说话，会办事，而且长得也帅。 但她这四五年在最底层摸爬滚打，已经不相信所谓的情谊了，除了父母对子女她就没见过不要回报的付出，甚至她也见过把女儿往火坑推的。 孙涛现在说的挺好，回头真有人要给他5000块换一个名额，那情谊还算个屁埃 李潇手杵着电视机柜，“……” 她说的断断续续，偶尔还会哽咽两下，好在她表达能力很强，孙涛都听明白了。 表舅的所谓歌舞团传承自舅姥爷，里边的演职人员基本都是本家亲戚或者是磕过头的徒弟，过去效益还是不错的，那时候能比歌舞团受欢迎的只有电影，后来又有了电视，到最近两年电脑也开始多起来了观众想看啥都有，他们的市场环境那真是每况愈下。 现在出去演出，环境越来越恶劣了，越来越往下三路走，讲荤段子，男女演员在台上模仿各种姿势已经发展成基本操作了，有时候还要和现场观众进行擦边球式的互动。 她们这些社团虽然都是自己人构成的团里人不是舅舅、阿姨就是哥哥嫂子，但嫂子都去和观众互动了，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最近甚至听说别的剧团，女演员已经开始半卖半送了，这是一个嫂子说给她听的，里边的含义李潇不想懂也懂了。 李潇只犹豫了片刻，摇摇头，淡淡道：“孙小弟，李可不懂事我不能不懂事，我家的情况你也了解了，但是有些事我跟李可也没说。 论学历我高中都没毕业，论本事我除了唱歌跳舞啥也不会，过去我一直跑龙套，这几个月表舅正张罗让我跟他徒弟配对，表演上的搭档一般都是情侣，他那几个徒弟啥德行我清清楚楚，可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李潇向孙涛走过来，搭在肩上的牛仔服已经被扔到了床上，她把手已经搭在了t恤的下沿。 “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个好姑娘，你不要看轻我，发生啥事千万也别让李可知道。” 孙涛是老司机，现在哪还不明白她要干啥。 “姐，你不用这样。” 孙涛赶紧站起来想阻止李潇的动作。 李潇真是个干脆的女生，做了决定的她没有一丝犹豫。 尴尬了，孙涛慢了半拍，李潇扬起双手，他刚好把上身赤裸的她抱在怀里。 李潇第二次进卫生间的时候内衣已经脱掉了。 入手是更加紧致的皮肤，他能感觉到手上传来的颤栗，孙涛明白她其实也很紧张。 (本章完) 第56章 兄弟还是姐夫 第56章 兄弟还是姐夫 李潇大概162~165，孙涛把她抱在怀里头正好枕在肩膀上。 孙涛不敢搂住，他连忙缩掌成拳，他是来给好兄弟帮忙的，不是来给好兄弟当姐夫的；但他也不敢放开，两人之间就隔了薄薄一件背心，他必须先把话说清楚，她动作太利索，他怕一松开手局面就要失控。 场面一时之间就僵持住了。 “呼呼呼”“呼呼呼”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俩人都紧张。 孙涛把身体后撤了一下，没撤出来，李潇反手抱住了他。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你放心。”李潇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羞涩的说道。 她这样说孙涛更激动了，怎么冷静啊，两世为人他还没喝过第一口汤呢。 想归想，这人不行，这是李可的姐姐，孙涛必须立刻马上跟她说清楚。 孙涛急道：“姐，你真不用这样，我的朋友不是五千，五万能换来的。这事对你是大事，对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凭我和李可的关系不管咋样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伱的。” 李潇没回应，手也没松开。 孙涛继续给她分析，“我朋友不多，每一个朋友对我都特别珍贵，咱俩这样要是让李可知道了，我以后就没法面对他了。那个，我现在闭上眼睛松开手，完事你把衣服穿好了刚刚的事咱俩就当没有发生。 然后咱俩坐下来好好聊聊，我得知道你的特长是啥，简单说说就行，明天咱们去仁爱街再熟悉一下环境，现场的主持童斌是我的好哥们儿，我让他点你上台表演，达人秀海选评审一共四个，两个是我们歌舞团的招呼我都打好了” 埋头在孙涛肩膀上的李潇笑了一下。 18岁进剧团，虽然处在长辈和亲友的保护之下，她听过、见过、经历过的腌臜事远超普通人。 不怀好意的眼光，各种不怀好意的小动作；慈眉善目的老人，衣冠楚楚的领导，甚至还有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子。 她已经不相信有什么正人君子了，没想到第一次就碰见了，这算中彩票了吗？ “那你松开我吧。” 耳边传来李潇娇柔的声音。 孙涛还真有点舍不得，他闭上眼睛松手，转身。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好了，转过来吧。” 孙涛心情复杂的转过身。 他略微有点失望，李潇坐在了床沿上，她听了他的话穿上了t恤。 孙涛不由得，真是不由得，不是刻意为之。 眼神从她胸前掠过，她只穿了t恤，刚刚就没看出来，但这次心里有了猜测，自然就看出来了。 孙涛目光往上一挑，李潇脸颊绯红，顺着李潇的视线，孙涛把身体缩进了沙发。 错开视线吧。 一扭头，床头有安全套和神油。 　　 　　一低头，茶几上还有一条龙的小广告，大概是上一个客人遗留下来的，酒店没打扫干净。 呸！晦气。 …… “呼1孙涛稳定住心神，他毕竟不是毛头小子，自制力还是很强的。 “姐，那咱们就说正事吧。其实昨天和李可说完我还是有点后悔的，答应的太草率了。” 李潇瞟了她一眼，心说，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这算什么刚刚送上门不要，一秒钟又后悔了？ 孙涛秒懂，“我不是那个意思。” “呲~”李潇笑了一下，挑衅的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孙涛无奈道：“我想你既然高中是文艺委员这么多年又在剧团工作，水平和演出经验肯定都没问题，就是忘了一件事，我不知道你长的啥样。你肯定也明白，这是个看脸的世界，长的漂亮就是能事半功倍。” 李潇微笑看着孙涛，“那你现在觉得我行吗？” “肯定没问题。那接下来咱们讨论第一个问题，就是比惨！ 这种比赛本质上是一场表演，没有欣赏水平的观众在晋级的时候是有决定性作用的，虽然看起来决定权在评审手中，但是四个评审也是人，和身后几千现场观众对着干，那得是神经像钢丝一样坚韧的人才能做的事。” 说起正事来了孙涛立刻摒弃了一切私心杂念神色非常郑重，李潇静静的听着，眼神闪动，这时候的孙涛仿佛带着一层光环，就像女学生崇拜男老师，军训学生崇拜教官，女秘书崇拜老板。 孙涛看着李潇，“幼年丧父，少年丧母，为了照顾年幼的弟弟，本来名列前茅很有希望考入重点大学的姐姐毅然放弃了学业，咱们都不用渲染，照直说就能赢得所有人的同情。 要想淘汰你，水平比你高一个段位都不够，更不用说在观众听来是水平差不多的人了。 问题是，这样卖惨，，，嗯，你心里上能接受吗？” 李潇淡淡道：“我是个演员，舞台上和别人扮演夫妻、情侣，打情骂俏都干过，说说自己的身世有啥不可以的。不过我的成绩其实不算太好，名列前茅肯定不是，就算参加高考我也只能报艺术类的。” 李潇犹豫了一下，“名列前茅我还是别说了，说不定观众里有我高中同学和老师。但是，在草台班子当龙套受过的委屈也挺多的，这个能说吗？” 孙涛，“春秋笔法，咱们不指名道姓也不说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可以说其他人的遭遇。知道内情的人自然知道你没撒谎，不知道内情的绝大多数人肯定会把同情落到你身上。” 李潇目光一凝，暗暗佩服！ 李潇犹豫道：“我弟说你建议我唱粤语歌，《上海滩》，《千千阙歌》什么的，这不是太老了吗，现在观众喜欢听的都是阿杜，萧亚轩，周杰伦，陶喆，莫文蔚，刘若英。” 此时刘老根演完了，电视里恰好播出杜德伟和萧亚轩的雪碧广告……孙涛一时竟有点懵逼，过气歌手当年这么火嘛。 李潇试探着说道：“其实萧亚轩的那首《爱的主打歌》我唱的还可以，要不要我给你清唱一下。” 爱的主打歌……孙涛瞬间就出戏跳到岳云鹏那去了……你是我的猪大哥！！！ 感谢兄弟们的月票和推荐。被审核了，这是删减版。正文在下一章，呃，如果能过审的话。 (本章完) 第57章 假戏真做啊？ 第57章 假戏真做啊？ 孙涛一愣神，李潇已经起身走到了他身边。 她伸手拎起双肩包放到了地上，自己坐在了孙涛旁边。 老演员，情绪都不需要酝酿，歌张嘴就来。 李潇轻轻敲击茶几打着节奏，身体跟着轻轻的摆动，孙涛的视线也跟着摆动。 “我在唱什么，什么都觉得，原来原来你是我的主打歌，你在说什么，只听一次也会记得，听两次就火热……” 一首快歌，她唱的很有感觉，因为是在宾馆的房间里，她还控制着音量。 孙涛嘶了一声，“我得去买张专辑听听，我觉得萧亚轩不一定比你唱的好。” “噗嗤”李潇没忍住笑出了声，“伱可真会说话，不过专辑你还真买不着，昨天才发布的，你想买起码得等一个星期。” “那你怎么会唱？” “老歌了，出专辑之前她就唱过，街上放的cd和磁带都是之前翻录的。”这一听就非常专业，比孙涛这个半吊子强多了。 李潇幽怨的看着孙涛，眼神还是很不对劲，她并未放弃。 这是能助她逆天改命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几句话就被劝退。 李潇只是觉得自己的方法没用对，太激进吓着他了，可没觉得目的有啥问题，事实上孙涛的表现更坚定了她的决心。 李潇伏下身子凑了过来，“我人你也见了，歌也听了，你觉得我能进前100吗？” 孙涛呵呵一笑，刚想说话，一不小心视线又从领口扫了进去。 他呃了一声，头转向另一边，“你要是说夺冠我不敢保证，前100完全没问题。” 李潇微微一笑，更认定了孙涛是腼腆型的男生。 …… 孙涛，“姐，那今天先这样，你早点睡，明天上午十点多你就过来。嗯，不用特意打扮，像今天这样就行，让其他观众觉得你和他们一样也是来看热闹的。” 李潇，“最后的结果不是通过比赛决定的嘛，上场表演一下就为了多三两个支持者？” 孙涛，“千万别小看这三个两个，七个八个的支持者。有一个人际关系理论，大概意思就是通过六次还是七次中转我们能跟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拉上关系。” 李潇惊讶的瞟了孙涛一眼，“没听说过，不会是哪个论坛上吹牛的帖子吧？” 李潇相信孙涛的话，但她就是要质疑一下，话说的越多人就越放松，这是她的经验。 孙涛笑笑，“就比如你吧，通过李可你就认识我了，认识我就认识了歌舞团所有人，然后歌舞团每个人又有自己的关系网。 其实这不就是几次幂嘛，第一个格子放一粒米，第二个格子放两粒，第三个格子放四粒，就是那个，只不过放在人际关系里就成了第一个人认识一千人，然后一千再乘一千。 一个两个支持者看着没啥用，累积到一定程度就成了口碑，然后就形成了趋势，最后就演变成风潮。等你站上了风口，呃，你水平到底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孙涛想说：猪都能飞上天。呃了一声，他忍住了。 孙涛说的这个其实是网红经济，本来他也没在意，某一天突然听说李佳奇，维亚，大杨哥小杨哥一年能赚几十亿的时候他还不相信。 一个网红，一年几千万孙涛勉强能接受，几十亿上百亿，他干啥了啊？上市公司也赚不了这么多吧。 结果一查还是真的，几年前他们还是一个个粉丝的攒呢，到了某一天，大概是到了某个临界点粉丝数突然就爆了，孙涛看过几个分析，因为有那个从震惊到怀疑的过程，说的靠谱的分析他还真记住了。 孙涛这些话的逻辑性也不是很强，要是放在二十年后的自媒体里边肯定会被认为是拾人牙慧毫无新意。 但，这是2002年，现在能说出这话的人可称大神了。 　　 　　李潇都有点蒙了，她就是想逗逗他多数几句，可他说的都是啥埃 她咽了一下口水，这是弟弟的同学？？？ 技工学校教出来的学生？扯淡吧！ 孙涛不知道她在想啥。 孙涛很享受李潇这种崇拜的目光。 上辈子净吃客人的白眼了，这种崇拜他很喜欢。 孙涛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为了兄弟必须走了，再聊肯定要出事。。 李潇一抬头，“这么晚和一个女生到宾馆聊天，和女朋友能解释清楚吗？” 李潇略显羞涩的看着他，很有那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 “需不需要我帮你解释一下。”她又问了一句。 孙涛哈哈大笑，“解释？我跟谁解释，我是光棍我用跟谁解释。现在我想去哪不用和任何人说，嗖我就走了，想玩游戏我就通宵，没人管，完全没人管。” 李潇低头窃喜。 再抬起头她神色很纠结。 “姐，还有事？” “李可啥性格你是知道的，说不定他和你是同学的事我表舅还有我们剧团里其他人都知道了。” 李潇犹豫了一下，“论唱歌我嫂子比我嗓门还高，我们姐弟俩受人照顾了这么多年，如果他们希望我把机会让出去，我没办法拒绝。” 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孙涛又不是真的懵懂少年，他知道她还有下文。 孙涛不想让她继续了，“只要你不离开剧团，你出名了对大家也都好埃要不咱们这样，咱俩就说你来看李可的时候我就见过你，是我，只愿意帮你。 他们是对你有恩，跟我又没关系，我想捧谁就捧谁，这没毛病吧？” 李潇，“我一个人火了他们更怕我单飞了，说不定更要积极的撺掇我嫁给大虎要不就是二江他们。孙涛，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孙涛已经猜到了，让他假扮男朋友呗，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孙涛，“那姐你咋想的？” 李潇犹豫了一会儿，“你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要不就说咱俩在处对象，你看行不？” 孙涛一咧嘴，果然，这世界上就没有新鲜事。 “那我怎么跟李可解释啊？” 李潇又恢复了爽利劲，“不用跟他解释，你们该咋处咋处，里边的事我会跟他说清楚。” 孙涛笑笑，“好，那就这样吧，我走了，回头你们团里的人问起来你就那么说吧。” “说有什么用，得让他们相信，咱俩接触的时候得装的像情侣，我也不让你白帮，我现在去洗澡，你愿意留下就留下，想走就帮我把门锁好。” 李潇脸颊通红，说完话她一刻也没多停转身进了浴室。 孙涛走向门口。 确认门已经锁好了，他走了回来。 (本章完) 第58章 五安人的狂欢 第58章 五安人的狂欢 2002年9月1号，周日，晴，温度12~24，上午9:05。 此时距离王军局长讲话，还有55分钟。 …… 孙涛特意提前一个小时赶了过来，结果到了现场他还是有点发懵。 那场面，那是相当壮观啊！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孙涛上次见到这么多人还是他小的时候，两块钱抽奖，特等奖是桑塔纳那一次。 那次也是这样，十里八乡都闻风而动，孙涛一家也来了，他爸妈花了120块钱换了一尼龙丝袋子的洗发香波和洗衣粉，120那是他们全家几个月的伙食费。 眼看着人越聚越多。 仁爱街管委会的保安，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开始疏导现场观众。 “看热闹的往前走1 “看热闹的往前走1 “会场改在前边路口了！！1 “……” “过不去了，到五安商场上边去吧，那也能看清楚。”带着红箍的大爷大妈也出来维持秩序。 “哎呀，报名不在这，今天就是领导讲话……” “别挤了，再挤就怀孕了！！1 —— 王军满脸得意的看着下边满满当当的街道，“怎么样？你们都没想到吧，我说啥了，不能放在这，得找个开阔的地方。” 文建军抽着烟，“嗯，还是王局您高明，幸亏咱们没把舞台搭在步行街中间，要是那样可就真完蛋了。” 周小龙凑到王军边上，“也多亏咱们这步行街还不是真正的步行街，要是像王府井大街那样的今天非出事不可。” 张前进的马屁还没来得及说，门口跑进来一个小伙子，他气还没喘匀，“局长，郭书记，周主席，张县长，吴副书记都过来了，好像还有省里来的客人。” “嘶”“不是说吴书记不来吗？”“……”“周主席也说看看再说，有空就过来。” 王军满面笑容，都是他的功劳啊，“都别在这议论了，下去迎一下啊1 副局长万春生问了一句，“是迎到这来还是直接去现场啊？” 王军，“直接去现常”他看了一眼，刚刚还在这的派出所所长不知道去哪了。 刚刚进门的小伙子大概是秘书马上就明白了领导的意思，“公安局的栾局长也来了，估计张所刚刚就过去了。” —— 舞台的位置从仁爱街的中段移到了尽头，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 远远的看见有交警已经在远处封路，大小车辆全都被挡在了外边，人流总算可以正常流动起来了。 舞台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三面开放，后面是演职人员，领导的专用通道。 这不在孙涛的计划里。 孙涛点点头，术业有专攻，今天这情况确实超过他的预计太多了。 “老孙，老孙。” 孙涛循声看过去，是许芸芸和刘小静，她们身后还有七八个穿着清凉的美少女。 “嗨，你们也这么早啊1孙涛小跑过去，这么多美女，还有点小兴奋呢。 “不早了，十点多开始了，后场一两个小时很正常埃”许芸芸正要把头发扎成丸子头，她把发带递给孙涛，“正好，你帮我弄一下，我扎不上了。” …… 一般情况，如果孙涛是从李晓君那过来的，现在的他应该是心如止水。 　　 　　折腾一夜，贤者时间要持续到中午。 可昨晚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和李怡然聊天。 中间就动了几下，她一会儿喊疼，一会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本来是她主动的，搞的好像孙涛是坏人一样。 没办法，随时喊停是好女孩的特权。 自己的新车，谁开起来都会小心翼翼的。 有点异响就得停下来，弄上一个划痕都会心疼半天，根本不敢使劲踩油门，只能在正路上慢慢开，想上高速还得磨合一段时间，想玩玩特技开开特殊路况，且等吧； 像那种恨不得把发动机干冒烟的行为，还有上山下海不走正道，站起来蹬的行为就更不可能有了。 噢，想起李怡然，就得说李可这个人的不靠谱了。 啥事能开玩笑，啥事不能开玩笑他根本分不清。 李潇（洒）是他给她姐起的绰号，其实人家叫李怡然。 …… 许芸芸的服装类似汉服，更像练太极那种练功服，白色上衣，月白色的裤子，小白鞋，透着一股利落劲。 孙涛心里默默比较了一下，许芸芸身材更好，李怡然更漂亮胸襟也更开阔。 “哎，伱们田首席呢？” 刘小静被许芸芸抢了先有点不太高兴，撇撇嘴，“田首席这次是评审团成员怎么能给人伴舞呢，不是你推荐的吗怎么还来问我们。” 孙涛微微一笑，噢了一声，没再搭理她。 好多熟人，都是脸熟，能叫上名字的不多，但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 “孙策划，早”“孙编导，早”“孙哥早埃”……“孙老师你来了。” “孙涛，来来来。”一身西装的童斌在远处叫他，他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美女应该就是五安电视台综艺节目的代班主持人叫什么李诗情的。 童斌白衬衫黑西装，李诗情一身白色的礼服，俩人看着挺配的。 童斌，“这就是我们孙策划，看看，年轻吧1 【叮叮叮】，孙涛在童斌的引荐下正要和美女交流一下呢手机响了。 “呦，不好意思，我们团长，咱们回头再聊埃” …… 【孙涛】：“团长，我在后台呢，有事吗？” 【文建军】：“马上从那个理发店旁边的楼梯上来，到仁爱街管委会来，来了两个吉春台的专家，俩人在这逼逼叨叨的，你过来和他们聊聊。” —— 临街一栋四层建筑上，二楼靠边的一大间就是仁爱街管委会。 里面坐了九个人，武安县的三位主要领导，仁爱街管委会主任，公安局栾局长，文化局局长王军，吉春电视台的两位编导，省文化厅的一位处长。 刚刚五安台的张台长也在，不过刚刚有人把他叫走了； 文建军根本就没进屋，因为他知道里边肯定没他的位置，让他站在地上端茶倒水他又不愿意，要是愿意拉下脸来拍领导马屁他也不会跑去当团长了。 平日里一脸严肃的张前进和一位管委会的副主任站在门口陪聊。 张前进心里暗骂文建军老狐狸，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本章完) 第59章 让你们搞，糟蹋好东西了 第59章 让你们搞，糟蹋好东西了 李怡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 好多年没有这么放松的睡过了，好像生活的重担突然被卸掉了。 确定孙涛已经不在房间之后她又躺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里是宾馆，还有残局要收拾，弄脏了人家的床单可是要扣押金的。 挣扎着起来，她又愣住了。 房间里非常利索，需要收拾的地方都被清理过了，甚至她脱下来的衣服都被叠好放在了床头。 他这么细心，李怡然属实惊到了。 伸手拿过那叠衣物，牛仔裤，t恤，胸罩，呃，少了一件。 在床上翻找了一圈，确实没有。 李怡然浅笑了一下，有羞涩也有点骄傲，原来他还有这种怪癖，或许他觉得比较有纪念意义吧。 双肩包里有备用的衣服，昨天下午调查过孙涛之后她已经做了决定，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只要孙涛进了这个房间，无论如何不付出几个亿他是走不出去的。 每个人都有价，在生存面前讲什么贞洁简直可笑。 李怡然穿好衣服，虽然还有点疼，但行动无碍，她当然知道孙涛昨天一直在迁就她。 环视了一圈，心里莫名的居然有点留恋，毕竟是在这里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想想昨天下午开完房，她还独自在这里哭了一场，那时她连孙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李怡然咬着嘴唇笑了起来。 84年8月8号的，比她小了4年零6天，她这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吧。 到了吧台服务员把押金退给了她，还说房费她男朋友都交完了。 李怡然道谢离开，脸上的笑容没了，他太老练了，难道经常带女孩子来宾馆？？？—— 孙涛跑到管委会门口，也不用敲门了，门开着呢，张副团长站在门口尴尬的接受省城专家的教育。 张前进，“您说的对，是是是，我们确实欠考虑了。” 一个50多岁的光头神色贼tm骄傲，口气也贼tm欠干，“要我说吧，这么一个好节目让你们这么一个小歌舞团办，糟蹋好东西了。用明文词说就是暴殄天物，不好听点说……” 看着和尚骂秃驴，和尚身后的光头会怎么想？ 不高兴的不只是张前进，王军，栾坤还有五安的几位领导都搁那边皱眉撅嘴呢。 我们县里热热闹闹办个节目，你在这瞎哔哔，你礼貌吗？ 不高兴归不高兴，却没人站出来替张前进说话。 光头名叫刘宏伟，吉春电视台编导，负责的工作就是节目选编。 其实在省台他什么都不是，但在下边的地方台，他就是太上皇，一般县市电视台如果出了什么好节目都要经过他筛癣推荐之后才能在省台播出。 平常被人哄着捧着都惯了，像五安歌舞团这种单位要是能有一个节目能在省台播出，说一炮而红一点都不过分所以他教训张前进就像教训儿子一样自然。 五安达人秀最终效果会怎样，领导们心里也没数，别看今天挺热闹谁知道后续咋样埃以后各种节目还要求着对方呢，所以纵然心里不满也没人指出来。 刘宏伟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看看伱们安排的那两个主持人，我看看简历，男的是个舞蹈演员，女的也不是当家主持，就这么搭个台子，节目流程，主持台本，啥啥都没有，摄像，转播一个个看着也都那么外行，哈哈哈，老张刚刚还溜了，他肯定是知道我要骂他了。” 他旁边的人看他有点过分，淡淡道：“新节目，难免的，不要求全责备。这个创意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很有想法。” 江学平，吉春台综艺频道副主任。 别看江学平的级别比刘宏伟高，但他比刘宏伟就低调很多，一方面俩人性格本身就有差异，另一方面工作环境也影响了他们的行事风格。 领导说话了，刘宏伟打了个哈哈，“也是，也是。哎，那个张团长是吧，你们那个策划呢，咋还没过来呢。” 　　 　　…… 孙涛人已经到了门口，“张团长，文团长叫我过来。”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小伙，看年纪十八九岁。 小平头，白衬衫，牛仔裤，运动鞋，挺帅，挺精神。 管委会服务员的素质不错，大家心里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 …… 张前进松了一口气，刚刚还在装孙子转眼就抖起来了，他挺直了腰杆，傲然道：“小孙，这是咱们县里的领导还有吉春台来的专家，过来指导业务的，你好好跟专家请教一下，查漏补缺把咱们的节目办的更好……” 没有人听张前进哔哔赖赖。 王军微笑着跟几位领导同事介绍道：“哈哈哈，这就是孙涛，咱们这个五安达人秀的独立策划，刚满18周岁的小孩。” 栾坤扭头看向门口，对着管委会主任李红笑道：“才十八啊，还真是小孩，我刚才还以为是你们这的服务员呢。” 李红笑笑没说话，因为一把手此时开口了。 郭浩宇淡淡的和省厅来的周处长说了一句，“年轻人，第一次搞这么大的项目有点疏漏也是难免的，你们多给提提意见。” 周处长听出郭书记口气中的不满了，微笑着回应了一句，“互相学习，互相学习，有志不在年高，我们也就说说还行，让我们自己想这么一个复杂的东西还赶不上小伙子呢。” 江学平微笑点头。 刘宏伟尬笑一下，“那是，那是。” 王军不想让对方觉得太尴尬，郭书记什么身份，他自然可以对一个电视台的编导完全不在乎，他不行啊，县市文化局之间各种宣传评比好多都和省台播出量挂钩的。 “孙涛，过来1王军冲他一招手。 孙涛已经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看见王军招手他颠颠的跑了过去，“王局。” “好好听听刘老师的意见……” 刘宏伟找到台阶了，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他觉得自己在身份、地位、年龄、阅历各个方面都能碾压对方。 …… “……搞这个东西你必须精细，主持人说什么话那都必须事先设计好，不然你怎么教育观众啊？” 孙涛懵逼的看着对方，他是煞笔吗？说的什么玩意，就他这这水平混自媒体圈都得饿死。 孙涛微笑点头，什么都没说，煞笔见的多了，装逼犯不算什么。 江学平很尴尬，对面小伙子是歌舞团的编导，身边的刘宏伟一直哔哔赖赖跟人家说电视转播中的注意事项。 现场包括所有人，包括和文娱圈完全不搭界的李红都面露鄙夷了。 王军又一次站了起来，“各位领导时间差不多了，要不咱们下去？” …… 走在楼梯上，郭浩宇轻轻拍了孙涛一下，微微点头。 (本章完) 第60章 稍微一用力，就是这个段位的巅峰了 第60章 稍微一用力，就是这个段位的巅峰了 县里几位主要领导到场之后周边就彻底封道了，只出不进，所以现场观众维持在一个非常合适的水平，既不是特别拥挤，当然也不会显得冷清。 有事就封道，全国各地都是这样，老传统了。 五安这算是没经验，有经验的地方，现在下边的观众应该都是有组织的学生和社会团体。而且封个道更算是小儿科，为了举办大型活动把当地居民都清空的事孙涛也亲身经历过。 有地位有能力的人自然是封不住的，当然他们也不会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站在人群里凑人头，十字路口四周二楼三楼的阳台和临街的铺面、办公室才是他们应该待的地方。 李虎就带着他手下的得力干将，李冰和王一丁站在五安商厦三楼报喜鸟西装店的窗边。 “虎哥，领导们出来了。”王一丁欠欠的提醒道。 “滚！用你放屁，我不认识啊？”李虎睥睨了他一眼。 给老大提供情绪价值是他的主要作用，虽然他没意识到。 王一丁嘿嘿一笑，在他的理解里，打是亲骂是爱，心疼起来用脚踹，虎哥没事就骂他两句所以道上的兄弟都说他是虎哥的心腹！ 李虎自然也看见了孙涛。 他竟然也和领导们走在一起，武安县的一把手郭浩宇还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从上边看下去，很自然，很亲密…… 李虎没说话，李冰也没说话，王一丁又欠欠的“哎，哎，哎，那不是孙老师嘛！！1 “别tm喊了，我们又不瞎！一惊一乍的，能干什么大事。”李冰斥了他一句。 李冰，“虎哥，我听说孙老师这两天找一中那边的一个小混混，好像叫啥大杠的，给他一个小兄弟平事儿。” 李虎淡淡道：“煞笔玩意，我那天不是让你俩去送他了嘛，有事他咋不找你呢。” 李冰一呲牙，“嘿嘿嘿，那天光聊唱歌的事了，我想办法补救。” …… 领导的举动，自然被很多人都看见了。 “那个小伙是谁啊？”一时之间周围搂上好多人问出了同样的话。 —— 郭浩宇挺欣赏这个年轻人，那个姓刘的虽然挺讨厌但他也不想孙涛当面和人家顶起来，他可以不给对方面子，对方吃了憋也得忍着这是官场的规矩，但是孙涛不行，这也是规矩。 老油条当然能忍，年轻人也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就不容易了。 “好好干。”郭浩宇拍了拍孙涛的肩膀。 被一个中年男人拍拍打打的，孙涛很不适应，他略显尴尬的表情被其他人理解为腼腆。 副县长陈义兴是主管文教卫生的，他今年刚40周岁，还是很有机会进步的，这些人里他是最希望五安达人秀能出彩的，他也是最怕孙涛得罪刘宏伟的。 一把手能说个好好干就已经很难得了，郭浩宇拍完孙涛就走到了省厅的周处长身边。 陈义兴拉着孙涛，“刚才刘老师说的话伱都听见了吧，说说你的想法，畅所欲言，刘老师也不会因为你一个小孩说错话就怪你，是不是刘老师？” 刘宏伟嘿嘿一笑。 　　 　　人贵有自知之明，贵，在这句话里可以理解成稀有，能认清自己的人真的太少了。 有些人被别人吹捧的多了，就觉得自己挺牛逼；有些人被别人打击的多了，就觉得自己是煞笔；还有的人就是活在别人的评价里的。 刘宏伟傲然的看着孙涛，他觉得自己的见识不仅足以横扫五安，他甚至觉得吉春台的领导也都是二百五，在吉春文娱圈，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 孙涛本身就是个善于学习的人，和李晓君在一起也不仅是圈圈叉叉，那种娱乐圈内部的专业词汇和表述方式他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再把自己听过见过的综艺评论结合起来，孙涛已经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理论，靠着这些见识他才能在心理上和生理上两次征服李编导。 孙涛微微一笑，“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有不对的地方刘老师您多批评。五安达人秀是不同于传统电视节目的一个尝试，传统的电视节目往往注重的都是连续性的叙事元素，这么几十年下来不管是综艺还是电视剧，看见一个开头观众就能知道结尾。” 【嗯？这小子真有东西，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就说嘛，能搞出这么复杂创意的人怎么可能是水货。】 【小伙子脾气真好，我要是能说出这么一套套的，刚才我就撅那个光头了。】 【……】 一起走路的领导们看着好像左顾右盼，其实孙涛说的他们都听着呢。 刘宏伟愣了一下，被人吹捧惯了，突然跳出一个人反对他有点不习惯，但是让他反驳，他还真说不出来。 江学平点了点头，“嗯，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噢，你继续。” “所以我设计这个节目的时候呢，主打的就是一个异峰突起，让人猜不到结局，当然其实我们肯定会做适当的引导，但是这个五安达人的称号最终会落在谁的手里没人知道。 其实从主持这个环节开始，我给主持人提的要求就是放低姿态，把主角留给观众，不怕犯错，脸皮要厚……” 领导们对五安达人秀的了解都是听王军说的，王军更多是听文建军的，经过几次转换早就面目全非了。 郭浩宇眉毛微微一挑，旁边的周处长哈哈一笑，“这就是所谓的人杰地灵吧，郭书记这些年的功夫没白费，文治武功……” 郭浩宇连忙摆手，“哎哎哎，打住，打住，怎么文治武功还出来了，用词不当用词不当，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我还勉强敢应承。” 一个纯煞笔是不可能在社会上生存下去的，刘宏伟虽然自我认知上有偏差，但他知道转弯，也会踩刹车。 刘宏伟故作惊讶的看看孙涛，“嗯，以你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见识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回头你把策划方案拿过来，咱俩单独聊聊。” 刘宏伟心说，现在还没正式开始，后边要是爆红了就是我指导之功，不红就是你不听我良言相劝，我还是吉春文娱圈第三人。 孙涛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憋了什么屁，正要开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李潇】：封道了，我没挤进来。 (本章完) 第61章 卧虎藏龙，麻烦了 第61章 卧虎藏龙，麻烦了 刘宏伟等着孙涛回话呢，孙涛却微微一笑扬起了手机，然后跟一起过来的张前进说了一句，“安排上出了点差头，我去落实一下。” 小伙子没飘，还知道自己是他的领导，张前进很欣慰埃 张前进也没问啥事，点点头，“去吧。” 他才是歌舞团在此地最大的领导，孙涛一来大家把他当成了空气，现在孙涛要走老张连犹豫都没犹豫。 …… 孙涛不想和官场牵扯太深。 不管是文娱圈还是商业圈，他凭借领先二十年的超前眼光都能看清楚大致走向。 官场不一样，水深且混，很多事发生了，你不知道为啥会发生，前因后果都是迷雾重重，重生者混这个领域毫无优势可言。 …… 孙涛落后众人开始在原地发信息。 他刚才那个突然一抖然后掏出手机，看完信息又皱起眉头的流程非常自然，不像是演的，几个偷偷观察的人都看出来了。 王军笑笑，“第一次搞这么大的节目，手忙脚乱是难免的，反正节目正式开始还有一周呢，抽空我带他过来和各位汇报一下。” 刘宏伟也没觉出这是孙涛的遁术，年轻总是能迷惑人的，他也以为只是个巧合。 江学平，“可别说什么汇报了，刚才小伙子一套套的给我都说懵了。还真是达人秀啊，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们得跟他学习了。” 陈义兴哈哈一笑，“江主任太谦虚了，他才多大年纪。” 周处长回头来了一句，“陈县长的意思是说这个小孙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哈哈哈，他这是显摆呢。” —— 孙涛看着众人走远，这不是他该待的地方，心累，里边的人一个个都长了七八个心眼。 封路这事都不用问，孙涛经历的太多了。 不会封太久的。 王军局长讲完话，领导们给剪个彩鼓鼓劲，然后再等刘洋，高珊他们这些县大队的专业选手表演完，领导一撤现场也就解封了。 【孙涛】：不用急，领导讲话，专业表演完了就解封了，我估么着也就十一点吧。 【李潇】：那你不早说，我紧赶慢赶跑这堵着来干啥？ 李潇，这还是昨天没见面的时候孙涛给加的备注，孙涛先把名字改成了【李怡然】。 【孙涛】：嘿嘿，我也没想到会封道啊，还想着人不多让你露个脸呢。身体好些了吗？ 没有马上发送，犹豫了一下把后边一句删掉了，不知道李怡然身边有没有其他人，上辈子看见什么塌房、劈腿被偷拍的事太多。 虽然他既不是明星，谈个恋爱也合理合法，但是论起谨小慎微的意识，他远超这个时代的人。 昨天开始之前他还把灯关了，观察了一下房间里有没有发光点，后来意识到2002年应该还买不到针孔摄像头他才作罢，又把灯打开了。 这一套操作当时把李怡然都搞懵了，当然，她应该不记得这个细节了。 因为孙涛坚持要开着灯运动，她反抗了很久也没用，这是孙涛昨晚唯一没有迁就她的地方。 【李怡然】：哼，我还以为伱啥都知道呢。 …… “给谁发信息呢？” 孙涛听声音就知道是文建军，“团长啊，给我请来的托，我怕今天冷场还找了几个朋友给烘托一下气氛结果人家被挡在外边了。这不，发信息抱怨我呢，让我请吃午饭呢。” 文建军叼着一根烟，“嘿嘿，我当多大个事呢，一会儿你到后边拿五份盒饭给带过去。” “团长真大方。”孙涛轻轻拍了个马屁。 　　 　　“哈哈哈，这盒饭都是步行街管委会提供的，吃不了也浪费。” 文建军看看孙涛，叹了口气，“唉，你不应该回来的，在这么多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埃” 孙涛笑笑，“太累，说个话还要小心翼翼的。团长你咋没去呢？” 文建军哈哈一笑，“那句话怎么说了，吕布说的那个？” 孙涛打趣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咋的，团长你还想造反啊？” “啪啪啪”文建军一连拍了孙涛几下，“我造啥反，我造啥反！宁为鸡头不做牛后，我在歌舞团当老大不好嘛，我往那里边扎，我有病埃” “你这叫不思进取，胸无大志。” “艹，调侃起我来了，忘了是谁提拔的你了，知遇之恩你要不要先报完了，有一天我不行了还想托孤给你呢……” 两个胸无大志的人，没什么事孙涛还跟文建军要了根烟。 文建军虽然嘟囔了一句，“不会抽就不要学了”但还是对着火递给了他一根。 然后老文就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一看抽烟的姿势就是老手。 孙涛觉得跟文建军待在一起更自在，虽然他也是自己的领导，但他没啥架子。 这条路上还有很多后场的演职员，他们先是看见孙涛和县领导谈笑风生，然后又看见他和团长打打闹闹，完事俩人又靠在墙角一起抽烟。 …… 领导讲话，领导剪裁，县大队（文艺）表演。 11：25分，领导走人，现场解封，领导都走了有一大部分人也跟着走了。 …… 孙涛以为童斌让大家上场展示才艺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人积极响应。 结果他又猜错了，一群人嗷嗷叫着要上台表演。 李怡然来了，可她仍然挤不到前排。 一个披头散发的小伙积极的响应童斌的邀请第一个上台了，是第一个跳上了台。 “我叫吴潇杰，我给大家带来的是迪克牛仔的《三万英尺》，音乐老师，放一下伴奏。” 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 呼吸提醒我活着的证明 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 文建军呦了一声，“不错啊，唱的挺有味道。” 孙涛自然知道，他苦笑了一下。 《水手》《月亮惹的祸》《铁血丹心》《大地》《沉默是金》《雨蝶》《当》…… 有一句话：80后是最倒霉的一代，唯一没有亏欠他们的就是音乐！ 孙涛脸色越来越差。 文建军还在笑呢，“卧虎藏龙啊！哎，你咋了？” 孙涛心说，咋的了？麻烦了！比赛要失控啊！ 感谢这些天给我投票的各位彦祖，亦菲。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月票和推荐。 (本章完) 第62章 开房钱都不够了 第62章 开房钱都不够了 龙争虎斗自然比菜鸡互啄好看，但是龙虎可不像菜鸡那么好摆布。 当某个地方都是菜鸡的时候肯定不是环境问题，是这里的管事的人容不下龙虎。 网上总说裁员裁到大动脉其实很好理解，有本事的人基本都不是好摆弄的，他们要是没有那股倔劲也学不来本事，人的精力有限，专注于技术难免就疏忽或者不屑于拍领导马屁。 …… 孙涛苦笑一下，“节目肯定是比预想的更好看了，但这结果恐怕更不好操控了。” 文建军毫不在意的弹了一下烟灰，“你放心好了，民不与官斗早就深入人心，就算你明摆着是偏向郭书记和张部长，被淘汰的选手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抽到了死签，观众也会觉得理所当然的。” “嗯，是这么个道理。”孙涛点点头。 他可不是担心郭浩宇和那个武装部长，那是团长和局长该担心的问题，他担心的是李怡然。 李怡然已经付完全款了，他也没办法再把她从女人变回少女。 孙涛和文建军站在舞台后边一边看节目一边闲聊，很多人跃跃欲试也想过来搭个话，但想想自己的身份最终还是选择了当观众。 刘洋作为歌唱组的领队就没有这种顾虑，卸完了装他溜溜达达就凑过来了。 刘洋，“团长，哎，小，孙策划，没想到咱们五安也是能人辈出啊！刚才唱《海阔天空》这个小伙子功力可以啊，我都未必能唱成这样。” 文建军，“是他占了粤语的便宜了，要是在羊城能唱他这样的海了去了。” 刘洋尬笑一下，“咱们小小一个县城，咋会有这么多能人呢，平时也都没啥名气埃” 有刘洋带头，之前表演了独舞的田蕊也凑了过来，那些围观的也都凑过来了。 今天这个阵势一出，别管结局咋样起码在歌舞团内部，原来人心惶惶的情绪是彻底被压下去了。 田蕊，“是啊，平常真没发现咱们这儿有这么多厉害人。” 孙涛笑笑，“咱们五安可比港岛大多了，看看人家那边，又是五虎，又是天王的；不是咱们这缺人才，是缺少了人才成长的土壤。” 文建军哈哈一笑，“呦吼，这么说来咱们干的事还不止是娱乐大众那么简单呢？” 刚才被一堆中年领导围着，孙涛其实真没啥表达欲望，现在不一样，田蕊还没卸妆呢，刚刚表演的是飞天，发型、妆容，锦衣彩带，一点不输他在逗音上见过的杨颖和哈尼客兹。 关键那些美女隔着屏幕，这个美女就在身边。 孙涛，“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多少天才都默默无闻的湮灭了。太多人缺的就是个机会了。” 田蕊撇撇嘴，“夸张了吧，一两首歌能看出什么来，哪来那么多湮灭的人才。” 孙涛嘿嘿一笑，“刘邦起事的班底都是他沛县的老兄弟，萧何、曹参、樊哙都是能在历史上留名的；朱元璋手下的徐达，常遇春，李文忠也都是他的同乡。这说明了什么？” 这个话题一下就戳中了男人们的兴趣，文建军，刘洋，还有刚刚没敢插嘴的宋学佳，李博等等人都来了兴趣，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要不说人家是真命天子呢，老天爷自动给配齐了文臣武将。” “对对对，我小时候听评书就是这么说的，那些人都是百年难遇的天才结果都赶在一个时候生在一个地方。” “……” 　　 　　田蕊听着男人们的议论，愣了一下，侧着头看着孙涛，“真是天命所归啊？” 歪头杀，本来就漂亮又配上萌萌哒的表情。 文建军，“哈哈哈，肯定不是，要不他就不会问了。别卖关子，快说，一会儿我还得去跟王局汇报呢。” 孙涛，“说明啊，一个县甚至一个乡里就能凑够一套开国的班底，所以说呢，有多少有能力成为王侯将相的人最后都默默无闻老死在床上了，他们缺的就是一个时机。 而说起唱歌跳舞表演才艺，你们想想自己小时候有没有见过那能歌善舞的幼儿园老师，还有小学、中学的音乐老师。 她们要是得到一个机会，一个舞台说不定人生也就是另一个样了。” 孙涛想起了李冰冰，但他没说，李冰冰现在还不够出名，甚至他都不知道李冰冰是在当老师还是已经进了娱乐圈。 文建军很感慨，他拍了拍孙涛，“让伱一说，咱们干的确实是件有意义的事。” 孙涛，“要不是团长，我现在还在修家电呢，不就是这么个事嘛，有能力没机会屁用没有。” “哈哈哈哈哈”文建军一阵大笑，“又tm拍马屁，你要是没那两下子机会来了你也抓不住埃” 田蕊乐不可支，她趴在孙涛肩膀上，“哈哈哈，孙涛，你这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吧。” 刘洋等人也跟着文建军嘲笑孙涛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本来因为五安达人秀开幕顺利而心情放松的众人都开怀大笑，空气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一些女演员，女歌手也都学着田蕊对孙涛一顿“嘲讽”，以显示她们和孙涛的熟络。 …… 众人笑闹期间李怡然上场了，《爱的主打歌》她没唱，换了孙涛最初建议的《上海滩》，效果还不错。 孙涛直截了当是说了这是自己找的托让刘洋给评价一下。 如果你身份地位到了，求人就不用拐弯抹角，身份地位如果没到，说了也白说。 主力评审刘洋给出了前50的可能仅仅是可能，替补评审田蕊给了前100的结论，她说李怡然台风太呆板，应该适当的配上舞步而不是干站着唱。 孙涛笑笑，他明白，昨晚的事对李怡然的发挥还是有点影响的。 —— 文建军走了，刘洋、田蕊她们也都坐着大巴返回了歌舞团，只留下几个后勤人员和孙涛。 文建军叫孙涛一起走，孙涛拒绝了，他说要留下来观察一下，以防有什么细节没考虑到。 人都走了，孙涛掏出手机，有两条短信都是李怡然发的。 他咧了一下嘴，好烦。 本来李怡然要求的就是前100，昨天他为了显示男子气概承诺人家前20了。 更烦恼的事情是，早上付了房费他兜里只剩三十三块了，一次80，他负担不起啊！ (本章完) 第63章 加班好啊，同去同去！ 第63章 加班好啊，同去同去！ 【李怡然】：我唱完了，你在哪？（12：18分） 【李怡然】：你在忙吗？方便的时候给我回个信息。（12：25分） 孙涛看了一眼时间，12点30。 “嘟嘟嘟”孙涛拨通了李怡然的电话，昨天看了一眼好像是一部tcl的翻盖手机。 秒接，“孙涛，你在哪呢，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伱。” “我在后台呢，你在哪呢，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嘛？” 一声突兀的大喊从听筒里传过来，“不是！她还带了两个大号电灯泡呢……哎呀，别捣乱……我还带了两个朋友，跟我一起合租的林丽萍和吕莹莹。” 孙涛，“我就在那块宣传板后边呢，这是我们的后台。这样，你们找个人少的地方等我，对了，你们还没吃午饭吧，我在后台这顺几份盒饭带过来……” —— 仁爱步行街尽头，五安农商行门口。 孙涛见到了李怡然和她的朋友，一个小胖丫，一个瘦高个。 李怡然也看见他了，热情的招手，“孙涛，这里，这里。” 世界上还是普通人多，幻想着碰上一个女生就是大美女，相当不现实，事实上一百个少女里边有两三个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已经很难得了。 …… 这俩人的情况昨晚聊天的时候李怡然都说过的，现在见了面名字和人终于对上了。 胖丫头是吕莹莹，身高150出头体重大概得有一百三四，是一个小超市的收银员；林丽萍身材还可以，160左右，颜值70左右，中等偏上，供热公司文员，临时工。 她俩家都是农村的，吕莹莹和李怡然是高中同学和林丽萍是初中同学，就因为这样三人才合租了一个二居室，350一个月，林丽萍住主卧，出130，吕莹莹住次卧出120，李怡然住客厅出100。 面对孙涛带来的快餐两个姑娘倒是不矫情。 吕莹莹，“哈哈哈，免费的盒饭，我看看，我看看，啊有鸡腿，还有两块红烧肉，卧槽，你们歌舞团伙食这么好吗？” 林丽萍踢了她一下，“注意点形象，什么卧槽卧槽的，一天到晚别就惦记吃。” 吕莹莹根本不理她，挑出了两份不一样的，“我要这两份，你们仨一人一份。” 她看看孙涛，犹豫了一下，“你要是不够吃就从怡然那里分点米饭，行不行？要是还不够我再分你点……嗯？” …… 吕莹莹表现的有点贪吃，孙涛倒觉得这样挺好，不矫情，真性情。 孙涛有这样的认知，那都是比出来的，郭德刚说的好，【多亏了同行衬托】。 孙涛上一世也是追过女生的，没成。 记得那女孩过生日的时候他买了个生日蛋糕，屁颠颠的拿去献媚，当时女朋友的闺蜜还把他好一顿嘲笑，“哟，这是什么啊，买个蛋糕你都舍不得买个好的，元祖的蛋糕我们丽丽是不配吃还是你买不起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女生的闺蜜是什么样的，她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 孙涛嘿嘿一笑，“不够我再去拿，这是步行街赞助的我们歌舞团伙食可没这么好。哎，你们怎么……” 李怡然打断了孙涛，“碰上的，我昨晚回家了，也没跟她俩说今天要来看看的事，今天被堵在那就看见了她俩。” 孙涛明白了，李怡然不想让她们知道昨晚的事，但这样撒谎是很容易被揭穿的，撒谎就要含含糊糊，像【昨天】和【家】，这都是不应该出现的词汇，太具体了。 孙涛呃了一声，“呃，那你怎么介绍咱俩的关系的。” “嗖1“嗖1 吕莹莹连盒饭都不顾了，“啥意思？” 　　 　　林丽萍，“嗯！怡然，你老实交代，你不是说孙涛是你弟弟的哥们儿嘛，咋还有其他关系啊？？？” 果然，这样一打岔，她俩就不关心李怡然昨晚在哪了。 孙涛嘿嘿一笑，“是，我和李可是好兄弟，但是不耽误我追他姐啊1 “呦呦呦”吕莹莹露出一脸的姨母笑，“哈哈哈，如果是这样，盒饭可就不好使了，怎么也得来顿大餐埃丽萍，小乐天饭庄还是去烧烤一条街？” 李怡然忙道：“别瞎吵吵，我还没同意呢。” 她有点意外，不知道孙涛为啥要突然说出来。 她看看孙涛，他却没说话，就微微一笑眨眨眼。 李怡便跳过了这个话题，“别瞎说了，你们也别闹了，说正事我刚刚的表现你觉得怎么样？” 孙涛笑笑，“我觉得怎么样没用啊，我问了两个评委她们一致的意见是前100没问题，再往下走就悬了。” “呼1李怡然松了口气，“噢，前100我就满足了。” 孙涛，“你满足我不满足啊，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再去想想办法……” “叮叮叮” 孙涛看了看手机，“我领导，估计找我有事，咱们电话再联系，盒饭你们都拿去吧，我那还有呢。” …… 打电话的时候秦博雅就在不远处，孙涛和李怡然她们聊天她都看着呢。 “经理，你什么时候来的。”大街上，孙涛对秦博雅毕恭毕敬。 “早来了，一直在那边二楼阳台上，盒饭都吃完了。你朋友？” “我同学的姐姐，我怕童斌找观众上台的时候冷场，特意找来的托。我和团长说过，团长让我给人家拿几份盒饭慰劳一下。” 秦博雅傲然一笑，“你们俩都抠门到了一定程度的人，请人帮忙几份盒饭就打发了，要是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咔咔咔，秦博雅转身向着舞台走回去，她好像就是来叫孙涛的，怕他和别的女生走的太近。 按照之前的安排，秦博雅和孙涛应该一直盯着这边，歌舞团那边反正就是报名也不需要什么太专业的技能。 还是那件黑色的风衣，还是空姐的发式，下摆没有黑丝…… “看什么看，我又没疯。” 秦博雅不经意的把风衣敞开，里边是一条白底的碎花连衣裙。 “今天有什么想法，要不我们晚上再研究研究？”她嘴里说的是研究研究，但眼神里是流淌的春水。 孙涛犹豫了一下，“明天中午再说吧，我晚上有重要的事，我得到办公室加个班。” 秦博雅大喜，“加班好啊，我和你一起1 (本章完) 第64章 半壶纱 第64章 半壶纱 有一辆高档越野车，车况佳，内饰精，马力强劲还特别耐操，两个疝气大灯不知道是原装进口的还是改装过，反正是又大又圆。 就一样不好，这辆车减震系统不行，颠簸路况开起来，颠的能让人握不住方向盘！ 这样一辆车，你也别管他是不是自己的，有主没主，身为一个老司机，谁不想去挑战一下呢？ 孙涛脑子里突然冒出最近看过的一折摩托车广告，刘德华，梁朝伟，周润发三个男人拿着一个车钥匙，“男人的滋味，只有骑上它你才知道。” 孙涛的眼神在经理身上一扫，什么也没说。 秦博雅从他眼神中看见了火苗，她已经读懂了一切。 秦博雅扭过头，得意的一笑，刚刚看见孙涛和一个少女谈笑风生她还有点紧张，现在她已经非常确定，他大概会欣赏文静优雅的女生，但一起运动他就是喜欢狂野的，就是自己这一款。 …… 只有青春期的少年才会幻想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共度一生。 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定是越来越好色的，所以才有lsp这个词。 有条件的中年男人就没有不想偷腥的，三妻四妾才是成功男士的标配，还仅仅是标配。 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往往是心有余力不足，如果身体允许，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才是每个老男人追求的目标。 …… 孙涛四十多的心理年龄，纯情肯定是没了，他不去招惹小姑娘更多的是出于一种责任感。 李怡然，她想要的孙涛能给她，就算不考虑俩人的未来，单看眼下这一局，她也不会亏。 —— 秦博雅和孙涛站在人群外围。 秦博雅一身黑风衣配上冷傲的表情，让很多悄悄瞄着他的男人自惭形秽。 孙涛落后她半步，鼻子里除了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还有一种不知道是来自心理还是真实存在的雌性气息。 …… 时间来到12:55分。 童斌在台上冲着依然情绪激动的观众摆摆手，“哎呀妈呀，累死我了，大家太热情了，今天这两个多小时比我平常通宵主持都费劲儿。” 台上有人表演的时候童斌就关掉麦克风和候场的热心观众交流；中间空闲的时候他还要和观众互动，通过各种提问把小礼品发给他们，还真是一刻都没闲着。 他给观众的印象和平常那些高高在上的主持人完全不同，观众们既新奇又暖心。 童斌一抱怨，台下响起了一阵哄笑，不是嘲笑，能听出来笑声里带着满满的喜爱。 “小童你要多锻炼身体啊1 “年纪轻轻的咋能这么虚呢，好好补一补啊1 “……” 童斌故作生气的看着大家，“不管是锻炼啊，还是进补啊，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我得吃饭啊，大家是不是也得去吃饭了。伱，对，就是这个大哥，你是不虚，我看着你从九点一直站到现在了，家里老婆孩子你都不管了？你小心回家跪搓衣板……” “我不怕，我没老婆1被童斌点了名的男人不仅不恼反而特别高兴，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主持人和他互动。 “哈哈哈，没老婆你得瑟个鸡毛……”旁边人的言语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 秦博雅高傲的一扭头，标准的领导问下属的姿势，淡淡道：“小童这种主持风格就是你教的？” 　　 　　“对，咱们歌舞团以后想生存就得走亲民路线……”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孙涛也只能以标准的下属口吻来回答。 “你往前挤一挤，咱俩再靠近一点。”秦经理吩咐道。 孙涛摇摇头，“不用挤了，他这么说就是准备午休了，按照安排，一会儿舞台上就会循环播放舞曲，两点再继续呢。” “两点啊？”秦博雅眼睛一亮，“那咱们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孙涛一愣，“时间来不及啊，我坐公交来来回回的就得四十多分钟了。” “坐什么公交，我用电瓶车带你。”秦博雅目光灼灼的盯着孙涛。 孙涛犹豫了一下。 秦博雅笑道：“咋了，还不好意思了？小伙子思想还挺封建1 —— 2002年9月2号，星期一，温度12~24度。 昨夜下了一点小雨温度有了明显下降，幸好早上7点多雨就停了，否则对步行街那边的宣传肯定很不利。 早上八点，孙涛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窗前，手里拿着诺基亚，他刚刚给李晓君发了个信息。 …… 昨晚田蕊给孙涛打过一个电话。 她跟孙涛聊了一下李怡然的表演，提了几点建议，并说她去宿舍找孙涛，宿舍锁着门。 孙涛说和同学出来聚会，太晚了就没回去。 这件事又给孙涛提了个醒，住集体宿舍还要出来飙车，早晚得穿帮，嗯，其实和田蕊聊天的时候车正行驶在颠簸路段，要不是孙涛握紧了方向盘，当时就翻车了。 …… 网站那边说是已经在联系出版社了，但什么时候能敲定还是未知数，起点这边就更不要提了，林平平每次都说《斗破苍天》被众人追捧，好评如潮……可tm的又不能变成钱，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叮叮叮”【李晓君】，刚刚孙涛发信息问她写歌能不能赚钱，她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晓君，这么早给你发信息没打扰你吧？” “呵呵，现在想起管人家叫晓君了，你怎么不叫李老师了？” 孙涛微微一笑，“李老师，没打扰你吧？” “呵呵，当然没有啦，我现在是自由职业者，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哎呀，就是缺一个人帮我做早饭否则我这生活就完美了。 好了，一说到这里你就沉默，我又没要你娶我你怕什么，连哄我两句都舍不得。 说正事吧。 怎么了，特别缺钱嘛？ 其实靠写歌赚钱这事吧，嗯，相当难，这个行当很吃资历，你得先有拿得出手的作品积累下名气别人才会考虑买你的歌！前边的歌基本卖不上价，当然，如果你有特别出彩又符合当下潮流的歌另当别论。” 孙涛想了想，“我哼两句，你给判断一下。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 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 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李晓君打断了孙涛，“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别唱了，现在到我这里来一下。” (本章完) 第65章 既然开始了，就一条路走到黑 第65章 既然开始了，就一条路走到黑 孙涛挂断电话，出了办公室。 工人文化宫这边报名的人热情高涨，早上八点多队伍就从一楼大厅排到楼门口了。 文建军亲自带着一群人在那维持秩序。 孙涛大大方方晃荡过去，“咱们五安人素质可真高，井然有序啊1 “哈哈哈”跟在文建军旁边的姜林一阵大笑，“你是外地人啊，五安人会主动排队？我问问你，你啥时候见过咱们这的人主动排过队。” 武小华亲热的拉住孙涛，“伱是没看见啊，刚刚这里因为加塞的事好悬没打起来，好几个保安都没拉住，多亏咱们文团长果断出手，他就拿着大喇叭那么一喊。” 武小华学着文建军的腔调，“个人素质也是五安达人秀评选的一部分，加塞的，乱扔垃圾的，我们都看着呢，要是谁谁谁以后觉得被淘汰了冤枉，那你就想想自己都干了些啥1 “就团长这一嗓子，我告诉你，不仅是井然有序，还有人帮着捡垃圾呢。”武小华把头藏在孙涛身后忍不住也大笑起来。 文建军嘿嘿一笑，“小儿科，有啥值得吹的，老武，你这马屁有点过了啊1 武小华，“不过，不过，对你来说那是小儿科，你没来的时候我们这一帮人可没有一个人能想到1 姜林附和道：“就是，就是，刚才我们一帮人除了大喊让大家排队，冲上去拉架谁都没想到团长你的办法。” “就是，我去拉架还挨了一电炮呢。” “我也是啊，你看看，我这脚迎…噢，这不还在这呢嘛，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鞋上还一下子大泥巴。” “……” 文建军面露微笑，“你们啊，没事多看看书，我这都是书上看来的。” “您真是勤奋好学，我辈楷模”，“博览群书令人钦佩”“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团长老当益壮”“……” 一时间马屁如潮。 文建军一挥手，“老什么老，拍马屁你们都不合格。孙涛你这是要干啥去？” “噢，童斌那边我再去看看，电视台那个李诗情太正式，后边就在一边当花瓶了，要是不行我就说看她太辛苦在咱们团里找个人把她替掉。” 领导们看演出的时候主持人是已经分到文化宫的张浩（原来的主持一哥）和电视台的当家主持人白羽。 领导走了这俩人就撤了，换上童斌和李诗情跟观众互动。 大家都没经验，想着没有领导观看，没有明星演员演出，所谓的互动应该就是像哄小孩一样的，所以也没人和童斌争。 结果昨天效果一出来，看着童斌大受欢迎，好多人都不淡定了。 听孙涛这么一说，一股暗流就涌动了起来。 跟着文建军维持秩序的众人一个个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几个女生恨不得马上就自荐枕席，噢，不对，是毛遂自荐。 “你准备选谁来顶替人家啊？”文建军淡淡道。 孙涛笑笑，“怎么能是我选谁呢，当然是团长，江处长，武处长你们来定了。” 姜林，“团长定，团长定。” 武小华，“对对对，团长决定。” 文建军傲然道：“什么事都我来定，要你们干啥？小秦呢？” 孙涛毫不迟疑，“我们经理已经过去了。” 文建军微微一笑，“人家小李毕竟是电视台的人，话说的委婉一点埃回头你们俩推荐几个人选上来吧，半个多月呢，咋说也应该轮换一下要不然不得把人累死埃” 武小华，“女的真不应该长时间在室外主持，谁知道啥她时候不方便啊，嘿嘿嘿。” …… 孙涛还在队伍里看见了李冰和王一丁，俩人还傻呵呵跟他招手，他使了个眼色默默摇了摇头。 　　 　　俩人懂了，他们关系户的身份不宜被太多人知道。 出了大门孙涛又给秦博雅打电话嘱咐了一下。 秦经理还瘫在床上呢。 十九岁的少年vs三十岁的少妇，中午的热身，晚上的正赛，昨天秦经理都完败。 —— 9：20，建国小区，301。 孙涛和李晓君在沙发上并排而坐，茶几上是纸笔，纸上已经写满了歌词和曲谱。 孙涛还是白体恤牛仔裤，李晓君穿着一件灰色套裙，赤脚，十根脚趾上都涂了红色的豆蔻。 李老师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脸上都是震惊。 …… 其实这首歌孙涛并不能记起全部的歌词，他只记得开头结尾和高潮部分。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 岁月催人老 孙涛扭头看着李晓君，“李老师，这首歌我想了很久，但是词曲都还不是很完整。” 李晓君身体前倾，靠在孙涛身上，“你看这里，花，家，其实都是在找同一个韵脚，咱们写歌词当然要注重意境和内容，但是你也可以先把合适的尾字先罗列出来，比如麻、衙、鸦、茶、笳、纱、涯、瓜、沙、霞、巴、槎、砂……” 软玉温香入怀，可现在孙涛只想学习。 李晓君也专注于对他的教育，这时的两人任谁看都是正正经经的师生关系。 实话实话，《半壶纱》这首歌出彩的是旋律和高潮部分。 经过俩人不懈的推敲，临近中午词曲总算定稿了。 孙涛伸了个懒腰，“搞定1 “差的远了，来在这里写上词曲孙涛。”李晓君吩咐道。 孙涛看着李晓君手里的数码相机一愣，尼康a100，原来这玩意已经上市了！ 孙涛，“李老师，你这是要干嘛？咱们不是应该先誊写一份，然后去版权局申请著作权吗？” “哟，看来你还真是上心了，专门查过嘛。不过我告诉你，这叫有备无患，咱们先把创作过程拍下来，再录一段音频，然后把这些东西发到你的电子邮箱去……” 李晓君讲的是证据的留存，万一产生版权纠纷，邮件上的日期就能证明他们的创作时间。 孙涛嘿嘿一笑，在词曲两项后边都写上了：孙涛，李晓君。 “你干嘛？” 孙涛淡然说道：“本来就是咱们俩人共同完成的，这难道不应该嘛。” 李晓君脸色数变，没有人不好名利。 “你知道独立完成创作对一个新人的意义有多大吗？你知道这首歌要是火了，他的价值有多大吗？你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她声调越来越高。 孙涛搂住她的肩膀，“如果谁都要防，那活着得多累埃” 李晓君眼泪簌簌落下。 孙涛心里却已经开始思考接下来抄哪首了。 抄歌比写小说快多了，而且，那些想上进的女歌手，女演员，谁能拒绝得了一位大咖词曲作家呢。 感谢_dd和神之血泪史的打赏，感谢明月、秃驴放开湿太，源河走，一剑飞了、别等老夫入土了你才烧给我，愿此刻永恒，星空下的强盗，珠穆朗玛，嘿嘿嘿，太多我记不住了等帅哥的月票和推荐。多谢，多谢 (本章完) 第66章 新歌？ 第66章 新歌？ 正事干完，时间就到了中午。 孙涛翻了一圈，冰箱里只有蔬菜水果。 看孙涛还不死心的四处翻找，李晓君靠在门上笑了起来，“别找了，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平时自己在家就吃点水果，你看，那些苹果就是我的主食，有时候我还吃点香蕉和猕猴桃。” “太瘦了不好。”孙涛瞟了李晓君一眼，“早跟你说了，健康第一，美丽第二，你说是为了健身，吃这个能健康？鸡蛋还是要常备一点，出去逛街也可以弄点鲫鱼回来炖个汤，小笨鸡炖个蘑菇什么的……” 这时两人的身份翻转了，，刚才还是师生，现在孙涛絮絮叨叨像老爸教训女儿一样，李晓君羞怯的一伸舌头。 其实也差不多，孙涛40岁的心理年龄，李晓君29岁。 29岁，二十年后的老仙女们觉得30多岁还是少女呢。 “伱要想保持身材也没关系，我吃肉，你喝汤。” “好，听你的，下次我买好了材料叫你过来。” “什么买好了材料叫我过来，不是做好了再叫我嘛。” “哼，想的美1 孙涛，“那我是不是吃完了还得负责收拾啊？” 李晓君妩媚的看着他，“你吃完了可以马上走埃” …… 她倚在门边，午后的阳光透过了灰色套裙映出曼妙的身姿。 19岁的少年，一夜的征伐，疲累的身体在这一刻又复苏了。 好在孙涛没有被下半身支配，“行了，先不说以后了，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搓一顿。” 李晓君果断答应，“好！那你想请我吃什么？” “大盘鸡吧，呃，这附近有建行吗，身上就30多了，得先去取点钱。” 李晓君走进了卧室，她没有关门，“建行没有，只有工行，跨行取款还得收十块钱，要不我请你吧。” “切，哪有让女生请客的道理。”孙涛说着话自然的走到卧室门口，李晓君已经把灰色套裙脱掉扔在了床上，旁边是一件高领衫和一条牛仔裤。 孙涛，“呃，我不是故意的。” 李晓君呵呵一阵笑，“故意的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没看过。” —— 大盘鸡，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 两份韭叶子（宽面叫韭叶子，还有毛细，儿细都是指面的宽度）直接倒在了大盘鸡里。 孙涛取了200，花了10块手续费，卡里的500变成了290。 孙涛一直感谢牛云，大家都说牛云这么不好那么不好，但是牛云让孙涛省了很多手续费！ 李晓君就吃了点白菜和土豆丝，在孙涛一再邀请下才吃了点面条和鸡肉。 相比自己吃，她更喜欢看孙涛胡吃海塞。 眼前的男人高雅起来能风花雪月，低俗起来极速飙车，看吃相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有女朋友了？” “呃”突然一句差点没把孙涛噎着，“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你写歌也不仅是为了赚钱吧？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同学的姐姐？”李晓君悠然的问道。 “假的，她是一个剧团的龙套剧团里边都是自己家亲戚，她说要是我俩没点关系仅仅因为她弟弟我就帮忙，其他亲戚肯定会把我烦死。所以她就说对外就宣称我俩在处对象。” 李晓君不屑一笑，“你们俩处对象了，她的亲戚不是更有理由来烦你了。这么拙劣的借口，她应该很漂亮吧。” “一般人，放在外边算中等偏上，如果放在歌舞团比就是中等偏下。” “黄花闺女？” “呃，嗯？我不知道。” “呸！你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卖力。”李晓君突然翻脸起身就走。 孙涛连忙把三十块钱扔在桌上追了出去。 李晓君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突然生气，但是孙涛知道怎么安抚她。 男人之间没有啥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男女间的事也没有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次。 运动运动，疏通疏通，出出汗，李晓君想通了。 孙涛才18周岁，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4年；4年，就身边这个男人不一定会成长到哪一步呢，那女生注定也个过客。 —— 下午，按照李晓君的吩咐孙涛又把写着歌词的稿子装进了信封，封面上写着《半壶纱》词曲，寄信人是孙涛，收信人是李晓君。 回到办公室，孙涛忙着把资料从数码相机导到电脑上，需要转接口还要装驱动程序，就是几张照片和两份音频，结果搞的相当麻烦。 三点半，秦经理从步行街回来了，高领衫，米色休闲裤，运动鞋，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秦博雅向孙涛推荐了替补主持人：高乐乐，方小琪。 “高乐乐是老陶推荐的，话剧表演里经常当主持人，脑子活络接话很快，外向不娇气；小琪是唱歌的，偶尔也做过几回报幕员，我看了一下童斌的风格，其实只要能放得开应该都可以。” “要不要我叫过来让你见见，都是美女呦，她们也都很崇拜你哟~呵呵呵，你现在可是香饽饽了。” 孙涛正忙着呢，刚刚弄好驱动程序，“你是经理你定就好了，呃，要不你随便再加俩人，让团长选四选一好一点，二选一不太好看。” 美女都秦博雅站在孙涛身后，“干嘛呢，美女都没兴趣了。” “作词：孙涛，李晓君；作曲：孙涛，李晓君。新歌？这个李晓君对你还真是掏心掏肺啊，这是把压箱底的存货都拿给你了，哼~~~” 秦博雅只看了开头就想当然的认定，这是李晓君的作品，为了取悦自己的小男朋友，李晓君给孙涛署名了。 孙涛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人家李老师什么好东西都舍得给我。你，就知道索取，一心要榨干我，你不反思反思嘛。” “哼！我把名单报给团长去了，觉得李晓君好你就娶她吧1 ——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 金晶也知道五安达人秀的事了，她在qq里留言问孙涛如果唱范晓萱的歌能不能晋级。 孙涛约她周末见个面，听听她的嗓音。 李可被他姐胖揍了一顿，不过这二货，听说姐姐和孙涛假扮情侣他还挺兴奋，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杜鹃来找过孙涛，杜磊那边的事解决了，有空约他一起玩…… 9月4号，李怡然收到孙涛的信息约她到上次的地方见面，晚上8点，有好东西给她。 (本章完) 第67章 你肯定是被骗财骗色了 第67章 你肯定是被骗财骗色了 9月4号，星期三，上午10点。 五安西南部，武安县相对不发达片区。 五安县已经够不发达了，西南角更是一言难尽，这里的生存环境甚至还不如下边的乡镇。 道路拥挤狭窄，路面坑坑洼洼，周围居民私搭乱建，平房，瓦房，各种仓房，你圈一块地，我就搞个院子。 很多人甚至也在房前屋后种上了黄瓜、茄子、土豆、辣椒，玉米，养了鸡、鸭、鹅、狗，空气中还带着浓浓的猪粪味和农村无异，嗯，其实环境比农村还差，相比农村这里也就占了一个交通上的便利。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规划，没有路标，没有门牌，外人进来甚至会迷路。 弯弯绕绕，把头一家的院墙上用白漆刷着【五安梦龙歌舞剧团】八个仿宋字，联系电话：135****7788，联系人：程文良 这家条件还算不错，对开的大铁门进去是一共非常宽敞的院子，里面停了一辆小面包之后还显得非常空旷，小面包是定员7人那种。 今天天气还不错，13~25度，晴天。 院子里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放着瓜果梨桃花生瓜子，还有一个茶壶几个茶杯，一群男男女女围桌而坐正在闲聊。 这一桌上年纪最大的那个就是程文良，梦龙歌舞团的团长，也就是李怡然的表舅，40多岁，头发浓密相貌清癯，算是个中年帅大叔。 和程文良有7分相似的那个叫程金龙，李怡然的表哥，旁边妖娆的美女叫金燕，程金龙的老婆，一直屋里屋外忙活的那个中年女人叫王红，是李怡然的舅妈； 穿着跨栏背心大裤衩的壮汉叫大虎，旁边瘦小的那个叫二江，这俩是程文良的徒弟； 和李怡然坐在一起的美女叫小樱是舅妈的娘家侄女。 院里一共8个人，4男4女。 这就是梦龙歌舞团的核心成员，原来还有一男两女，去年年底那三个觉得在剧团混下去看不见出头之日，学王宝强抱团去北漂了。 …… 五安的十几个小剧团基本都是这种规模，真接到活人手不够的时候就会临时拼凑几个人过来，那些人就算是临时工，演一场多少钱完事就互不相欠。 临时工一般都是其他小剧团的成员，不过碰上阔气的主家，给的多了，五安电视台的李诗情，白羽，工人文化宫的高珊，刘洋也出过场，那时候还管这种行为叫走穴。 小剧团相互都认识，他们是既有竞争也有合作。 —— 聚会已经进行了一会儿，程文良已经把最近几个月的收支大概说了说，每个人能分多少钱吃完午饭就会一人一个信封发下来。 程文良喝着茶水悠然说道：“五安达人秀的事你们肯定都知道了，火凤的老张，双溪的周拐子我都打听过，他们那边基本都报名了。” 大虎，“嘿嘿嘿，又是一群分母，海选之后就进200人，我听说连县里好些领导都报名了，这群玩意还白日做梦呢……” 二江撇撇嘴，嬉笑道：“哟，你还知道分母呢，我记得伱小学没毕业啊？” “滚犊子，我读到初一才不念的，再哔哔我把小学毕业证甩你脸上1 小樱不屑的一撅嘴，“人家掏2000不就能晋级了，你自己没钱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啊？” …… 小樱，李怡然，金燕，都是水准以上的美女，甚至40多岁的舅妈也可以算是个美貌妇人。 毕竟是县城的私人小剧团，长的丑肯定吃不上这碗饭。 …… 平时在台上男生都是丑角被女生呵斥惯了，小樱的语气大虎很习惯。 　　 　　大虎呵呵一笑，“假的，我都找人打听过了，有钱你都不知道送谁去，到现在为止评审的名单也没公布，说能收钱办事的都是骗子。” 程金龙点点头，“我听说了，刘海的对象，还有三江口歌舞团的那个静静都让人白玩了。” 金燕，“还有这事呢，你咋没跟我说呢？” 小樱笑道：“跟你说啥，你不会也让人白玩了吧……” 下三路的荤段子平时在台上不知道说过多少了，小樱根本不管程金龙夫妻的感受想说就说了。 金燕两口子也不以为意，金燕不屑一笑，“我又不是大姑娘，谁玩谁还不一定呢，你别让人给骗了就行埃” 李怡然心里咯噔一下，不过想到李可，想到自己的调查还有门房李大爷的描述她又镇定下来。 金燕侧头看着李怡然，“小然，你咋不说话呢，哈哈哈，不会是你真让人骗了吧。” “行了，都别胡扯了。”程文良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我明白他们的心思，有枣没枣的，先打两杆子呗。这次比赛连个报名费都没有，也就搭点时间，海选没过咱们就当锻炼，万一谁进了第一轮咱们不就赚了嘛。” 大虎嘀咕了一句，“参赛不得准备点服装啊，再做个造型，几百块钱肯定就白扔了。” 程文良哈哈一笑，“不超过200算团里的，以后咱们再出去演出也有可以说的，和观众一说这是参加过五安达人秀的节目，说不定一次就收回来了。 我是这么想的，强强联合，我们老两口就去唱二人转，金龙和小燕你们唱《萍聚》，大虎和小樱组一队去唱《纤夫的爱》，二江，你和怡然……” “舅舅，我已经报名了。”李怡然打断了程文良。 程文良一皱眉，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二江也失落的看着李怡然。 金燕，“哎！小然，你报名咋不和大家商量一下呢？你一声不响就报名了，万一咱们周末有演出咋办……” 程金龙拽拽她，“少说两句。” 金燕本来和李怡然一样也是学徒，但是嫁给程金龙之后她已经以老板娘自居了。 王红，“报名了也能撤销，没事，你再和二江一起报一次呗，没啥大不了的。” 李怡然摇摇头，“小可的同学叫孙涛，他是五安达人秀的独立策划，上周我找过他，他答应保我进前100。” “啪1 金燕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脑袋让驴踢了？？？你们瞅瞅，你们瞅瞅，刚才我瞅你就不对劲，你不会也让人骗财骗色了吧。李可的同学！他才多大年纪，哎呀，卧槽，十八九啊，还特么独立策划，我真服了你了。” 李怡然没有辩解，拿出一份五安达人秀的宣传单放在桌上。 小樱瞄了一眼，“孙涛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就不能是重名？” (本章完) 第68章 表嫂 第68章 表嫂 王红一脸担心，“对呀，就不能是重名吗？小然，你可别被人骗了。” 程文良看了一眼金燕，沉声说道：“坐下1 程金龙连忙拉了一下媳妇，“坐下，好好说话。” 程文良放下手里的茶杯，“小然，你做事一向稳当，这回这是咋了，真是被利益蒙住眼了？” …… 走后门这个事要不要跟其他人说，李怡然问过孙涛的意见。 孙涛当时说过，“这事你能瞒的了外人，伱们团里的人肯定是瞒不住的，你啥水平他们都清清楚楚到时候你一个劲的晋级，他们心里肯定明镜似的； 就算你口风紧，你能保证李可那张破嘴不给你说漏了啊？ 就算你们俩都不说，等五安达人秀结束了电视台说不定还会介绍一下我这个策划人，你舅舅他们一看我的毕业学校就能联想到我和李可的关系…… 你们是利益共同体，你吃肉他们也能跟着喝汤，你直说了他们顶多会嫉妒，你要是瞒着以后里外不是人。” …… 李怡然认真说道：“舅，孙涛年初就去工人文化宫实习了，7月份签的就业协议，这事李可他们全班都清清楚楚； 上个月工人文化宫拆分，孙涛被分到了县歌舞团，身份从水电工变成了司机，然后跟领导出差的时候想到了五安达人秀这个点子。 一个中专生从水电工变成歌舞团的策划，这事你去他们单位随便找个人一问，大家都知道。 上个星期孙涛有个朋友招惹了地痞找小可帮忙，小可就跟他提了我的事，上周末我就去歌舞团找过他……” 李怡然神色淡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几个人都明白了，李怡然不是被骗她是真的找对门路了。 小樱，真名叫王莲英，因为名字和大太监李莲英有点像一直用艺名行走江湖。 小樱一把抓住李怡然，“那你不早说呢，让我也认识一下埃” 大虎，“就是，介绍我们也认识一下埃” 二江，“小然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啊，闷声不响的你是想吃独食埃” 金燕看着李怡然，目光闪动。 经霜色亦浓，她今天一直就觉得李怡然有点不对劲，现在已经确定八成了。 求人办事总要有点代价吧，那么大的好处不可能因为是同学的姐姐就答应。 一个美女去求人办事，对方如果不要财物，那他一定是想要点别的，这种事金燕有丰富的经验！ 程文良激动的端起茶杯但他没有马上开口，喝口茶稳定了一下情绪，“他怎么说？” “周日我上台唱了一首《上海滩》，孙涛说他问过评审了，能保我进前100。” “评审是谁，他怎么知道的？”“我们可不可以也去找他帮帮忙”“你还去唱歌了，我去的时候明明已经封道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一顿追问。 程文良，“都别吵，一个个说。大虎你就别问了，还评审咋知道的，他要是策划说不定评审都是他安排的，看你问的啥话，好像没长脑袋。” 王红犹豫了一下，“小然，你问问那个孙涛，看看他能帮几个？其他人就算了，小樱看他能不能……” “妈，你说啥呢？”金燕神色极为不满，“咱们这么多人你咋就记得小樱。” 【叮】兜里一声响，李怡然掏出手机。 【涛】：晚上有空吗，晚上八点，老地方，我有好东西给你。 　　 　　李怡然回了一句：好，我在大厅等你。 信息回完她把tcl翻盖手机揣进了口袋，抬起头，“孙涛说过，他虽然是策划但是只能帮我自己。舅，舅妈，大家放心我要是出了名肯定也不会离开咱们剧团。” 金燕盯着李怡然的口袋看了一眼，低头不语；小樱冷哼一声，“你现在说的好听，等你真出了名我们还能把你捆上啊1 程文良沉吟了一下，李怡然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五安达人秀的前100还不足以让其他剧团开出天价来挖角，条件差的只要不是太多，在舅舅手底下还是去陌生的剧团她应该心里有数。 “小然啊，你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让我们也见见他。这第一呢，舅舅还是怕你被骗；第二呢，我们也不需要他出多大力，混个眼熟也好，起码不会莫名其妙被人家顶下去。” 李怡然点点头，“嗯，我问问看。” 王红也明白了老公的意思，“呵呵呵，能不能进前100，进了前100能有多大好处这还都八字没一撇呢。我看大家也别胡思乱想了，只要小然还在咱们剧团，好处大家都能分到。” 程金龙，“对，要是表妹真红了，咱们日子也能好过很多。” 大虎，“哈哈哈，那咱们的演出安排不得排满了啊，到时候想再像今天一样喝喝茶聊聊天恐怕都没时间了。” 二江，“还用你说……” 院子里似乎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气氛，大家开始畅想剧团未来的美好生活。 —— 剧团最近没有什么活，吃完午饭大家就各自散了。 2002年9月4号，文化局宾馆205. 孙涛靠在床上不停的按着遥控器，吃了晚饭他就过来了，来的太早只能靠看电视打发时间。 广告，《天下粮仓》，《机器猫》，广告，领导视察，广告……《铁齿铜牙纪晓岚》……《刘老根》，广告《炊事班的故事》…… 嗯？孙涛停下了。 电视里剑晨被断浪喂了春药，现在他正和聂风的女朋友楚楚呆在破庙里。 孙涛放下遥控器，认真的看了起来，他觉得《风云》可以秒杀20年后百分之八十的电视剧。 ……剑晨让楚楚快走，这煞笔娘们儿还磨磨唧唧搞不清状况，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孙涛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一刻，离他和李怡然约定的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想起桌子上见过的小卡片，孙涛了然。 宾馆的前台和鸡头肯定是有关联的。 经常出差的朋友都知道，如果是两个人出差夜里就安安静静的，如果是一个男人经常就有人过来塞卡片或者直接敲门。 孙涛从猫眼望出去，白衬衫，米色西装，包臀裙，肉色丝袜黑色高跟……相当nice（耐斯） …… 应该是服务员！ 孙涛打开了门，没有失望，瓜子脸大波浪，眼神很野，80分以上的美女，“美女，你是不是找错房间了？” “孙涛？”美女嫣然一笑。 孙涛，“你是？” “我是你表嫂。” (本章完) 第69章 姑娘，请自重（求首订） 第69章 姑娘，请自重（求首订） 金燕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帅哥，满心欢喜。 她见识过老当益壮的村长，中年秃顶的会计，银样蜡枪头的男明星（某单位知名歌手，走穴期间两人结识）。 年轻力壮，英俊潇洒的小帅哥她还真没经历过。 …… 很久以来，由于消息的闭塞，有些人、有些事，即使出现在影视剧、小说里大家都说太扯了，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呢？怎么能有这样的事呢？肯定是作者yy的，这作者没事就幻想这些污秽，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怎么会有女人那么淫荡？怎么会有男人那么傻帽？ 写小说的人诲淫诲盗，呸，垃圾，我要举报他…… 现在网络普及了，大家都知道了，结婚十几年，三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这是有可能的； 在大学门口停一辆豪车，放一瓶红牛，平日里看着挺高傲的女大学生就会优雅的坐上副驾驶。 如果是个洋人，那就更简单了，靠着一身白皮（黑皮也有人喜欢，她们还会在自己身上纹上黑桃a），什么白领丽人、傲娇美女，嫁人都要几十万彩礼的，跟洋人开房钱她们都愿意倒贴。 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离奇！ 鲁迅先生笔下有一位刘和珍君，他总不相信人世间有那样的坏人坏事。 孙涛最初也是那样的，经历的多了，他就信了。 适应了社会也就失去了本心！ …… 表嫂！ 孙涛有点迷糊。 金燕妩媚一笑，“不请我进来坐坐？” 孙涛，“美女，先等等，我……” 孙涛话未说完，金燕已经贴了上来，波涛汹涌，只要她一发力衬衫都得崩开。 孙涛连忙躲闪，他一退她顺势进屋，并熟练的转身关上房门。 电视里《风云》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聂风的女朋友，楚楚在大喊，“剑晨大哥，你不要这样？啊啊碍…剑晨大哥……” 剑晨受药力驱使双眼赤红冲上去扑倒了楚楚，画面一转，对准了房梁，电视里传出一阵压抑的喘息声（什么都没拍出来但是你能想到，不得不佩服，导演真是高手）。 看过这部电视剧的都知道，楚楚后来生的孩子就是剑晨的。 这种时候突然来这么两声喊叫，别说，真别说，还tm挺应景的。 电视里正在激战。 金燕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巧合，她妩媚的看着孙涛，眼含春水，脸颊赤红。 孙涛不是懵懂少年，那眼神他秒懂。 金燕没说话，把米色外套一脱就扔在了床上。 她进屋就脱衣服。 孙涛突然就警觉了，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看着眼前的金燕，孙涛认真的说道：“姑娘，请自重。” 不是孙涛道德水平有多高尚，金燕的行为让孙涛以为自己碰上了“仙人跳”。 …… 如果你一个人住酒店突然有美女来敲门，那接下来八成就是仙人跳了。。 本来这套路孙涛是熟悉的，但重生之后日子太顺让他丧失了基本的警觉，按道理刚才就不应该开门！ 仙人跳的套路像独孤九剑，并没有统一的流程，借手机的，借充电器的，借口敲错门的，假装喝醉酒的…… 女的只要进了屋，外衣一脱，九成的男人都得上套，然后就有一群人冲进来。 　　 　　到时候把伱往床上一按：“公了还是私了？” “公了如何？私了如何？” “公了送你去见官，说你强奸我女朋友…私了就赔我们2000块钱…” 其实大家都清楚，他们不敢报警，但你更不敢报警，就算警察没处理你，家人知道怎么办，同事知道怎么办，同学知道怎么办，社死啊，在社死和2000块钱之间你选哪个？ …… 金燕惊呆了，德高望重，58岁的村长都是直接扑上来的，这小帅哥说了什么？ 请自动，肯定是这个，总不会是请自重吧。 他居然动都懒得动！ “嘿嘿，你还挺腼腆。”金燕娇笑着逼近孙涛。 “哎哎哎，姑娘，你自重啊，你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1孙涛急道。 金燕一撇嘴，小帅哥喜欢原来喜欢这种调调，她觉得挺好玩，准备继续逗逗他。 看她还往身上靠，孙涛没招了只能甩了她一个大逼兜。 挨完大逼兜，金燕老实了。 “你干嘛打人家？”她眼泪汪汪。 她只是表面老实了，其实内心更加澎湃！ 孙涛绕过她走到玄关把门打开，左右看看，埋伏的壮汉并不存在！ 原来是一场虚惊。 他回过头，美女眼泪汪汪靠床站着，电视里剑晨已经完事了，楚楚缩在角落里衣衫不整…… —— 房间里，两人相对而坐。 门一直开着，孙涛觉得很有必要先搞清楚状况。 他并非什么好人，但他也不是泰迪。 …… 金燕看着孙涛，毫不掩饰的说明了来意。 男人见的多了，她能看出孙涛对自己蠢蠢欲动，就是不知道这小帅哥在顾忌啥。 她说的直接，孙涛也听的明白。 美女是李怡然的表嫂，她想让孙涛帮她也直接晋级，报酬就是她自己。 金燕为了打消孙涛的顾忌，甚至说出，为了拉活儿她和谁谁谁上过床。 孙涛神色冷淡。为了生活，女演员打擦边球他听说过，可小剧团的生存环境再怎么恶劣也不至让团长的儿媳妇通过献身来拉活儿吧。 孙涛一伸手制止了金燕，“嗯，我和李可是朋友，我也叫你一声嫂子，我看你也是个敞亮人，我就不绕弯子了。 朋友归朋友，我为啥会帮李怡然，其实嫂子你刚才说的已经很通透了，明面上说我们是在处对象，本质上是一场交易，否则也用不着次次都约在宾馆见面。” 金燕笑道：“我自然明白，可是我觉得自己也不比她差啊，而且你也知道小女孩很麻烦的。” 孙涛微微一笑，“可惜了，嫂子你是很漂亮，我也心动了，不过还是就当我们没见过吧，李怡然那边我都和评委打好招呼了，我虽然有点能力，可我帮不了两个人1 金燕微笑看着孙涛，如果孙涛果断答应她还会怀疑他的能力。 这样说就是表明他是真的能保人晋级了。 这一章本来准备发在明天的，但是我担心被封，如果上架第一章就被封，会有点不吉利，所以就今天发了。 明天上架了，关与主角的人设我解释一下，其实我也不是特意写后什么宫文，只不过一个40岁的重生男人如果还特别天真纯情我觉得太扯了； 饱暖思淫欲。普通人重生了，如果没有相濡以沫的妻子，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那他会怎么样呢？ 有美女投怀送抱，他会拒腐蚀永不沾吗，我自己带入了一下，办不到办不到…… (本章完) 第70章 上架感言 第70章 上架感言 新书榜上没有排名了。 我急的够呛，到处找人打听，问了一圈也没有原因。 最后才去麻烦编辑蓬莱，结果她问我，推荐走完四轮，三江无望，明天要不要上架？ 要不要呢？当然是要了。 —— 第一本上架的时候是3000多收藏400多追读，然后首订是300多，最后140万字完本的时候1300多均订； 第二本，我太监了，炒股亏的怀疑人生，心神大乱写不下去了。 第三本，我不炒股了，但是写到二十多万字得了肺炎，盐水挂了七天，前前后后十几天没写情绪就散掉了（其实那个故事我挺喜欢的，这本完事我可能会改头换面把那个故事重新写一遍）。 《重生从水电工开始》，这是我的第四本，收藏7500多，追读1500多； 这个我准备了很久，大纲细纲全都弄好了，即使中间有点事也不会打乱节奏，只不过写着写着总会偏离大纲要费劲往回拉。 原以为20万字才上架的，现在14万就上架了，准备不足埃 上架以后日6000打底，不定期8000，10000。 追后，舔着脸求个首订吧！ 今天中午12点05。 哈哈哈，我得去码字了，说了存稿存稿，结果我存了个毛线，脑壳疼！ (本章完) 第71章 来都来了（求首订） 第71章 来都来了（求首订） 金燕认为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男女之间只有圈圈叉叉。 什么感情，什么爱情，那都是骗人的，她才不相信孙涛和李怡然之间有什么爱情。 金燕微笑看着孙涛，“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走吧。” 孙涛笑笑，“那，要不咱们一起喝杯茶，聊聊天，我虽然不能保证让你晋级，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指导，扬长避短不需要盘外招也能提高成功的概率。” 金燕摇摇头，“年轻人不要这么虚伪，血气方刚就不要憋着。” 门虽然开着，但金燕的高跟鞋还是掉落到了地板上…… 上一个这样挑逗孙涛的人是秦博雅。 不过孙涛和秦博雅俩人之间更多依靠默契，秦经理人家是只做不说。 看孙涛犹豫不决，呼吸却渐渐粗重，金燕呲笑起来，“我又不会赖上伱，前200，只要能过第一轮就行。” 见孙涛不说话，她又把身子向孙涛一探，啪，第一个纽扣不堪重负自己崩开了，“不行也没关系，这次不行就下次，五安达人秀这么火明年肯定还会办吧，今天就当交个朋友，嫂子便宜你了……” 她看见孙涛的眼神瞄过来，得意的一笑，“呵呵呵，还不去关门？” 美艳少妇，细腰长腿大波浪，人又很放得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没有男人能拒绝孙涛不知道，反正他是拒绝不了了。 …… 7:40，金燕得偿所愿，满载而归。 孙涛去冲了个澡又把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 不收拾不知道，放在床头的套套尺寸太小，刚才好容易才套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撑破的。 孙涛无奈的摇摇头，破了就破了吧，关键这么一个破玩意居然还要十块钱，两个就要二十，简直是抢钱啊！！！ 把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卫生纸包起来扔进了垃圾桶，湿哒哒的床单暂时先扔进了换洗的篮子。 床上还有金燕的体温，孙涛又拿起遥控器开始换台。 …… 7:55，李怡然来敲门的时候孙涛正躺在床上看电视，《风云》演完了，他才刚换到凤凰卫视，节目好像是《铿锵三人行》因为里边有窦文涛。 房间里飘荡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 李怡然经历的太少，她还以为是酒店常年空置导致的发霉。 李怡然皱着眉头不停的挥手，“下次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一股怪味。” 其实这才是她和孙涛的第三次见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紧张的，孙涛说有好东西给她，她觉得他说的肯定是反话。 傍晚微冷，李怡然穿了一身宽松的卫衣。 　　 　　看见孙涛走到玄关把链锁按上，她轻轻拉开了卫衣的拉链，她以为接下来就是圈圈叉叉了。 李怡然很纠结，太主动会不会被他看不起呢：要是太被动，自己又不是小姑娘了，会不会被他嫌弃呢。 正胡思乱想，一张纸递到了面前，“你看看这个，这次活动的难度超过了我的预计，为了以防万一，咱们从海选就得给观众评委留下个巨大的印象。 在咱们这个县级的比赛上出现一首原创歌曲，足够大家记住你了，200进100倒是可以选一首你最熟悉的歌曲，到时候即便大家觉得评委倾向你了，评审也可以解释成对你有很多期待…进了100咱们再看分组情况，根据对手强弱决定下一步…” 李怡然根本没听清孙涛说了什么，她颤抖的手表明她心情特别激动。 《半壶纱》，肯定没听过，居然是原创，没人比一个歌手更了解唱红一首原创有什么好处了。 那是先入为主在听众心里留下的印象，以后但凡有人提到这首歌，他们不会说这首歌是谁作词作曲的，只会说这是哪个歌手的歌！ 就比如《月亮惹的祸》大家都说是张宇的歌，谁知道十一郎呢；《心太软》大家都知道是任贤齐的歌，谁会去问词曲是谁；《心太乱》大家都知道是周传雄的歌，词曲作者小刚就没人知道了。 李怡然彻底沉醉了，孙涛居然让她成为一首歌的首唱者。 她很惶恐，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说漂亮，比她漂亮的她见得太多了；就说身边人吧，金燕已经结婚了且不去说她，如果这好事让小樱听说了，那个丫头会多疯狂李怡然能预料到。 …… 孙涛，“姐，你干嘛呢，我说话你听见了吗？” “啊！啊？”李怡然猛然惊醒，“啊，我听着呢。” 作词：孙涛，李晓君；作曲：孙涛，李晓君。 “啊！！！这是你写的。” 孙涛傲然一笑，“别激动，你没看见还有一个人呢嘛。” “噢。”李怡然冷静下来了，不过她马上就想到这应该是某人的作品，把孙涛给带上了。 “这个李晓君是？”她疑惑问道。 词曲作者为啥要带一个不相干的人呢，孙涛是用什么打动了对方呢？ 李怡然还没细看，歌曲质量如果她也不能判断，但是无论如何能写出原创歌曲，就已经是如果牛逼的事了。 孙涛犹豫了一下，“我的老师，噢，教我乐理的老师。我们文化宫原来的编导，能歌善舞，现在主动离职自己开了家瑜伽馆，也是这次五安达人秀主要的评审委员之一。” 李怡然微微一笑，很符合她的猜测，她信了！ 好多人都是这样问问题之前都会预设一个答案，如果你说的和她的答案一样她就信你，和她预设的答案不一样，哈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一样得跪！ 李怡然笑容还没消突然就转为了紧张。 “嘶，可是，我能唱这个嘛，李老师是评审，我在比赛的时候唱她作词作曲的新歌，这么明显的，，作弊，别人能答应？” 李怡然觉得有点悬，这么搞太赤裸裸了，其他人就算是泥人也不能答应啊！ 孙涛一摆手，“用不着顾虑，这个我早就想过了，比赛的时候为了方便我们准备伴奏带，周五会在工人文化宫门口贴出一个曲目表，曲目表上有的歌曲就是我们都已经准备过的，如果曲目表上没有的就需要表演者自己准备……这首《半壶纱》就在曲目表上，如果有人来问工作人员就会提供这份资料给她……” (本章完) 第72章 渐渐显露的锋芒 第72章 渐渐显露的锋芒 李怡然也不是一般的小女孩，混社会四五年了，在孙涛面前的清纯多多少少也有装的成分。 她瞄了自己的小男友一眼，卧槽，老银币埃 还能这么操作，不用说了，你们提供的曲目怎么也得有几千首吧，一般人也就看看自己想表演的歌曲在目录里边有没有，谁会一个个看过去啊，就算看见了一个陌生的歌名，谁又会放弃先前的计划去表演一首陌生的歌曲呢。 没理会李怡然的眼光，孙涛走到墙角，“你坐一下，我先给你唱一遍。” 直到孙涛打开袋子李怡然才发现墙角放了一把吉他。 孙涛一边拿出吉他一边说道：“《半壶纱》是一首古筝的曲子，至于我为啥要叫这个名字呢，简单点说就是附庸风雅。如果有人问伱，几千首曲子里你是怎么发现这首歌的，你就说偶然间听过古筝，当时是想看看两首曲子有什么关联，结果一看乐谱就喜欢上了……” 李怡然绷不住了，“难怪你能策划出五安达人秀这样的节目，你这心眼可真多。” 孙涛微微一笑，“不多长几个心眼怎么办呢，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你不多长几个心眼就得做牛马。” 《半壶纱》是古筝曲目的事，孙涛还是听李晓君说的，李晓君以为他起这个名字和古筝曲目有关，其实，什么古筝曲目孙涛根本就不知道。 本来的《半壶纱》描写的是一个女居士送女儿出嫁的故事，词曲都是围绕这个展开的，先是送女儿出嫁，回忆女儿从小到大的十几年点点滴滴，最后还要从故事引申出超脱的意境来。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只不过，前边的词孙涛记不起来了，现在他和李晓君拼凑的词跟女儿出嫁已经完全没关系了，就是一个人看风花雪月之后突然的顿悟。 孙涛调整了一下琴弦，“邦邦邦”吉他几声响，“我先唱一遍，你听一下。记住，唱这个歌要带着一种恬淡的心态，悠闲自在，要让听众感觉就是一阵清风慢慢吹过，自己浑身舒畅。” “你还会唱歌？”李怡然忍不住问道。 “废话，别打岔！你到底想不想让我唱？” “啊，你先唱，我不插嘴了。” 孙涛一撇嘴，心说，没事你说什么插嘴，插嘴那也得等办完正事啊，哎，忍不住又想歪了，情绪还得重新调整。 孙涛摆好了架势，“其实我最初弹吉他还是跟李可学的呢，后来在李晓君老师的指导下才算是勉强能见人了。” 孙涛会弹吉他最初确实是跟寝室同学蹭来的，陈恒，李振，孙涛，李可，王立国，张石青，寝室这六个人除了孙涛就没有一个认真学习的。 除了李可，孙涛和其他人关系都一般，第一个学期大家还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后来就渐行渐远，倒也不是有什么矛盾，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除了看毛片会和他们一起之外，他们抽烟、喝酒、打扑克、追女生、打群架孙涛基本都不参与。 学校里流行弹吉他的时候，李振买了，王立国买了，李振还经常请高人到寝室来指导大家，孙涛家庭条件不允许，过去装的太清高又拉不下脸和同学借，还是李可借来吉他手把手教过他几次。 至于说他弹得好，那都是后来开文具店的时候学的，文具店旁边有家乐器行，教小孩弹吉他的女老师和他关系不错……这话题就扯得太远了，这一世能不能再见面都不知道呢……她叫什么名字了，孙涛莫名一阵哀叹，如果不炒股老老实实开店说不定自己和她…… 听说孙涛会弹吉他李可还有功劳，李怡然浅笑了一下，想说点什么，突然想到自己刚刚还说不要插嘴。 ……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 　　 　　…… 李怡然觉得孙涛唱的很好，但是情绪上并不像他说的洒脱、看破，反而是带着淡淡的愁绪，似是回忆，爱而不得。 无论哪种情绪，歌曲的高潮部分一出，李怡然嘴就成了“0”型，这首歌虽然不是顶级，但起码也是一流的作品，词曲作者的段位起码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205，的吉他响到了半夜，宾馆的隔音效果不错，但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还是不时传来。 寥寥无几的住客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隔了两道门，走廊里的服务员，一楼大厅的接待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这俩人莫不是有病嘛，弹琴唱歌你们去哪不行，一男一女开个房间就为唱歌？”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男的肯定是不行，太可怜了，年纪轻轻，长得还挺帅。” “哎，我给你们讲个笑话，说有什么事能让男人心如死灰，请举个例子：不举1 “啥意思？冷笑话啊1 —— 2002年9月5号，星期四，11~22度，天气晴。 早上7点半，李怡然满载而归，噢，虽然她只带走了薄薄一张纸，但是这张纸却绝对能改写她的命运。 7:50，当孙涛背着吉他出现在单位，无数的目光“嗖嗖嗖嗖”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孙涛，孙涛”刘小静跑了过来，“你昨晚去哪了，我去敲你的门好几次你都不在。” “你这是在等我？”孙涛瞄了一眼，高领衫，弹力裤，腿真tm直。 “呸，臭美，谁在等你，是碰巧，碰巧。” 孙涛点点头，“好，是碰巧，那你有事吗？没事，我得上班了。” “有事1刘小静拉着孙涛的胳膊靠了过来。 女舞蹈演员，性格热情奔放，她和谁都这样，众多男性，包括看门的李大爷，保安刘大爷，姜林，张伟等等人大家都说小静是个好姑娘，天真无邪。 “嘿嘿嘿，你说巧不巧，乐乐和小琪都来了大姨妈，今天那个电视台的李诗情还要出外景去跟着领导访问贫困户。” 孙涛眉头一皱，“你咋这么清楚呢？” “童斌说的。” 孙涛呵呵一笑，“俩搭档来大姨妈童斌都知道！这小子进步神速埃” “哎哎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童斌今天需要一个搭档，反正是临时的，你看看我可不可以顶上去？”刘小静拉住孙涛的胳膊摇晃了起来。 “这事都是团长定的，跟我说没用。” “童斌去请示过了，团长说让他问孙涛1刘小静直勾勾的看着孙涛，“行不行嘛？” (本章完) 第73章 日久生情 第73章 日久生情 在单位门口堵孙涛的不止刘小静一个人。 刘小静赌孙涛会从前门进来，许芸芸赌孙涛会走后门，这次是刘小静赌赢了。 “大庭广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快放开。”孙涛扒拉了一下，没扒拉掉，刘小静反而搂的更紧了。 孙涛无奈，“说好了，是替班埃高乐乐和李小琪可是团长定的，她们能行你就得撤下来。” 刘小静得意的一笑，“好好好，你说啥我都听。” 孙涛，“回去换件衣服。日常一点，这个不行。” 刘小静低头看看自己的弹力裤，“不好吗？我平常就这么穿埃” “唉，要展示的是亲和力和你的幽默机智，算了，伱要是去当花瓶也随便你。” 仁爱街的宣传已经过了四天，热度关注度差不多都被童斌吸走了，其实刘小静现在发力已经有点晚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打扮？” 孙涛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梳个马尾辫吧，打造个呆萌新嫩的人设，给童斌当个捧哏。” “啊？啥叫呆萌新嫩啊？” …… 7:59，孙涛迈步进了策划部办公室（209）。 这个时间刚刚好，再早一分钟就是对打工人身份的不尊重，再晚两分钟就是对工资的不尊重。 “怎么来这么晚，昨天晚上又干什么去了，年纪轻轻的一点也不知道上进。” 晚么？孙涛确认了一下时间，自己是踩点进来的。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秦经理还是那件黑色风衣…… 孙涛一撇嘴，这女人不当演员可惜了，开着门就盛气凌人，关上门就楚楚可怜。 “给你1秦博雅迎了上来，风衣敞着，里边是白色高领衫米色包臀裙，很正规，很正式。 “什么？”孙涛疑惑的接了过来。 “自考的报名表，还有学习资料，我昨天路过电大就帮你买了一份。你填好，哪天过去交一下，我昨天问了，中专也可以直接自考本科，并不是要先自考大专再自考本科的。 每年4月，10月有两次考试，一次考4门，如果想拿学位必须保证每科的成绩都在65分以上，英语4级，是必备条件你都过了所以我觉得你要不读真是可惜了。” 五安的自考办公室就设在广播电视大学里边，电大的位置其实就在市中心，只不过不临街面积也不大，孙涛打听过的，原来还很急切的想要报名，但是重生之后整日留恋花丛，上中专时那种遗憾都被他忽略了。 “谢谢啊1孙涛由衷的感谢了一句。 秦博雅低眉一笑，“你果然还是很有上进心的，我平时怎么配合你，你也没像今天这么谢过我。” 抬起头，她打量着孙涛，“别总穿t恤牛仔了，买两件衬衫，休闲西装也置办两件，西裤皮鞋，你现在身份地位已经变了，人靠衣装马靠鞍……” 秦博雅弯下腰帮孙涛整理了一下裤脚。 “经理，快起来。”孙涛连忙说道。 二楼其他几间办公室已经陆续搬仟完了，文印室（201）在走廊左边，里边是张娜和廖菲菲；然后是人事处（203），武小华和刘敏，张楚萌；后勤处（205），钱建中和吴凯…… 　　 　　“没关系，就算被人看见了又怎样。”秦博雅仰起头，“咱俩年纪差在这呢，我看谁敢乱嚼舌根。” 孙涛心说，那叫乱嚼舌根嘛，你这眼看都要日久生情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只**不谈情的嘛。 他低头看她，她蹲在地上仰视着他，这个姿势，这个姿势两个人是曾经用过的，好像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里只不过那次关着门。 孙涛想到了，秦博雅也想到了，她站起来转身走回座位。 “对了，昨天下班的时候张团长说今天会有县里领导过来检查。” 孙涛没有回座位而是去拎了一下暖水瓶，“几点啊？需要咱们干什么吗？” “嘀嘀嘀”秦博雅手机响了。 “嗯嗯嗯，好，我知道了，我会通知孙涛。嗯，张团长再见。” 暖水瓶是满的，秦经理把开水都打好了。 秦博雅看着孙涛，“领导9点过来，先去文化宫，再到咱们这。大概十点，咱们俩要到楼上参会，你准备一下，领导可能会现场询问你一些问题。” 孙涛转身走回座位，“你是领导，还是你来回答吧。一群傻老爷们儿，我懒得搭理他们。” “哎呦。真踢呀1 高跟鞋直接踢在孙涛小腿上，这次不是挑逗，虽然秦博雅没用力，可孙涛还是真疼了。 “说什么傻话呢？多少人羡慕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别看咱们现在转制了，但是我听说国资企业的领导还是有行政级别的，在南方有很多国企老总又回到政府部门任职了甚至还有直接提拔任用的呢。” 孙涛疑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前世今生，孙涛就没在体制里干过，对这些事他也不太关注，这是他知识的盲点。 “你傻不傻，十年，或许都用不了十年，现在大家都说，你是最有可能当上团长的，那时候你才多大？二十八啊！我为啥催你赶紧自考本科，28岁你当上团长，说不定30多就平调到哪个局当局长了，这辈子县领导你都有机会当啊1 秦博雅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憧憬。 可孙涛实在提不起兴趣，仕途是像秦博雅那么算的？没关系没背景，凭能力当官啊？ 孙涛嗯了一声，“嗯，我要能当上县领导，我们老孙家祖坟都得烧着了，不是冒青烟，是着了，烧着了1 “哈哈哈”秦博雅哈哈大笑，“看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 十点，歌舞团三楼会议室里满满当当做了二三十人，孙涛坐在第三排靠墙根的地方。 对面是县领导，每个人面前都有个小牌牌，写着张俊，王军，李三思……除了王军（文化局局长）之外孙涛都不认识，领导进来的时候他也跟着起立鼓掌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开始神游天外。 县领导对面就是歌舞团的三巨头，他们身后就是江林，武小华，秦博雅，钱建中这些歌舞团的中层领导，第三排就是田蕊，刘洋，陶乐平和孙涛这样的业务骨干。 晚上还有。 (本章完) 第74章 他还是个孩子 第74章 他还是个孩子 做惯乞丐懒作官，一个人如果闲散了十几年，突然重新再变回朝九晚五的打工人，适应起来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突然就成了业务骨干了，又要安安静静坐在那听领导讲那些官话套话了。 大家都带着本带着笔，只有孙涛空着手。 孙涛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但是秦博雅不是，她不仅自己带了还帮孙涛也带了，刚一落座秦博雅就把本笔递了过来，“开会也不知道带个本子，下次我可不帮你想着了。” “谢谢经理。”孙涛还没说完秦博雅已经扭过头了。 坐在他旁边的陶乐平嘿嘿一笑，“秦经理对你不错啊，呵呵。” 先是文建军向领导汇报歌舞团的情况。 团长一开口，这一群人就开始奋笔疾书了。 虽然文建军说的都是大面上的情况，歌舞团这些骨干不仅都知道甚至比他更清楚，可他们就是一顿记，陶乐平不仅记还一边记一边频频点头，文建军后脑勺也没长眼睛不知道他是做给谁看的。 文建军说的很简单，他这边一讲完，周小龙就接上了，“我们请张书记给大家讲几句。” …… 张俊摆摆手，“也称不上讲话，咱们就聊聊天，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就简单说几句。” 简单讲几句就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孙涛就听出来八个字：凝心聚力，提高意识！ 张书记讲完，副县长陈义兴讲。 陈县长更简短，讲了二十多分钟，他讲的是：夯实基础，真抓实干！ 陈县长讲完好像是王军局长讲。 王局长讲了些啥，孙涛真的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他已经进入深度睡眠模式了。 当领导讲到要凝心聚力的时候，孙涛也装模作样的在本上奋笔疾书，其实他只是画了个“老丁头”，有个老丁头，借我俩溜溜，说是三天还，四天还没还…… …… 当领导讲到真抓实干的时候，靠着墙角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孙涛已经完成了从昏昏欲睡，到靠着墙角打盹，再到浅度睡眠，最后彻底进入深度睡眠的转换过程。 开滴滴那几年，车往路边一停，发动机还要惯性轰鸣一会儿呢他已经睡着了，听领导讲话根本不影响睡觉。 …… “啪啪啪啪啪啪”会场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 陶乐平正准备叫孙涛，结果，掌声一响孙涛的呼噜就停了，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开始跟着大家一起鼓掌了。 陶乐平被惊呆了，这小子刚刚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哈喇子都快淌下来了，肯定不是装的埃 陶乐平一扭头，刘洋，张悦，吴高杰也在看孙涛。 众人眼神交汇。 【卧槽，这小子不当领导屈才了呀？ 【牛逼呀，墙我都不服，我就服他。】 …… 　　 　　领导讲完指示，接下来就是歌舞团汇报近期工作了，这才是本次会议的重头，领导们就是想听听五安达人秀的进展情况。 孙涛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11：07，三个领导讲了一个多小时，领导是好人啊！要是正常发挥，每个人随随便便都能讲个把小时，这是怕耽误大家吃饭。 文建军的讲话跟县领导一比就差的太多了，没有论理基础，没有提纲挈领，全tm是大实话。 “……截至到今天上午十点，午安达人秀报名人数已经达到了1038人，因为有两人组合，三人组合，还有一个最多的七人组合，所以实际的参数队伍是875组，其中前三天的报名人数最多，周日162，周一235，周二208，昨天205，上午两个小时65组……” “咳咳”对面的王军咳嗽了一下，“老文，你这么汇报得说到啥时候去，挑重点！说说面对的问题，伱们准备采取什么解决办法。” 陈义兴哈哈一笑，“文团长就是这么个实在人，不哭穷，不伸手，这是优点啊，不过这次活动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文艺演出了。社会影响力巨大，咱们省台都计划出个专题了，是不是啊老张？” 老张，就是电视台的张梦熊副台长。 “对对对，负责采编的刘宏伟老师对咱们这个创意非常看好，省台的江主任也承诺给咱们出个专题，而且咱们自己录制的报名花絮，昨天的收视率竟然达到百分之二十多了，这连海选都不是呢，纯报名，宣传的花絮就这样了……” 正主文建军还没说几句呢，电视台的张梦熊说起来没完了。 “老张1陈义兴微笑着打断了他。 文建军讪笑一下，“行，那具体的数据我就不念了，回头我让小刘每天给文化局发一份，那就说说问题吧。 最大的问题就是项目规模超预期太大了。 人手，场地，后勤，安保我们都准备不足……” 周围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孙涛又要进入昏睡模式了，这些事你们几个人关上门，喝喝茶聊聊天不是一会儿就说完了嘛，拉上我们这些人当背景有什么意义呢。 孙涛控制了自己的睡意，县领导讲话可以睡觉，文建军讲话就不能睡了，你知道这些同事哪个会去打小报告啊！ 为了抵抗睡意，孙涛眼神一顿乱飘，最后落在了田蕊身上。 白衬衫，灰西装，灰色包臀裙，肉丝高跟，身材90； 从身材上看，除了太平无事之外各方面都可以秒杀金燕。 从外貌看都是美女，气质上田蕊高雅金燕风骚，各有千秋； 金燕进入狂暴模式之后能力翻倍，田蕊是舞蹈首席，十八种姿势肯定也是随便解锁…… 11：50，会议结束。 在众人的掌声和目送中，歌舞团仨领导文化宫五个领导陪着县领导步出会议室，移步到食堂二楼的包厢，一起去吃工作餐。 领导走了，中层和骨干们各回各家。 孙涛跟在秦博雅身后，“经理，咱们干嘛来了。你还让我准备准备，我准备什么啊，这种会咱们来不来不是一样嘛。” 田蕊从旁边经过，“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啥都懂呢，原来你也有不懂的东西埃让你参会就是对你的奖励1 田蕊好奇的看着孙涛，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真不懂？那我就给你详细说说……” “用不着，吃你的饭去吧。”秦博雅嬉笑着拍掉田蕊的手，“小孙还是孩子呢，你可别把他教坏了。” (本章完) 第75章 还好，团长不玩虚的 第75章 还好，团长不玩虚的 田蕊要跟秦博雅一起吃午饭。 秦博雅就把两个本子都交给了孙涛，让他送回办公室去。 孙涛还以为秦博雅是要把他支开，两个女人说一些女性话题，结果关上门出来，两个美女都在楼梯口等他。 穿着黑风衣的秦博雅，穿着灰色套装的田蕊，一个成熟妖娆一个优雅挺拔，两个美女并肩走在前边一路嘻嘻哈哈，孙涛悠然的跟在后边，刚刚还比较过金燕和田蕊，现在开始比较这两个。 …… 工人文化宫已经拆分了，但是文化馆和歌舞团仍然共用一个食堂，饭卡还是原来那个。至于以后会怎么改那不是孙涛应该考虑的问题，孙涛也懒得想。 两个女人都穿着高跟鞋，她们也不急着吃饭溜溜达达走过去，等三人到了食堂刚刚一起开会的都快吃完了。 秀色可餐，那tm就是说说而已，秦博雅打了一份炝拌土豆丝，一份西芹百合；田蕊打了一份新兰花，一份水果沙拉。 她俩吃的那些东西都不够孙涛塞牙缝的，幸好打菜的张大妈对孙涛不错，每一份都把餐盘里的东西弄成一堆才给他舀上一勺。 孙涛不挑，什么苦都吃过，管饱已经不错了。 秦博雅和田蕊却不这样认为，俩人打从认识孙涛的第一天起就觉得以他的风度和见识应该是出身一个条件优渥的家庭。 其实也不难理解，哪个家庭困难的孩子能把轿车开的贼溜，哪个穷学生待人接物自有一股潇洒气度呢，更不要说他谈吐之时不自觉展示出来的那些见识。 有些事孙涛自己没意识到，其他人其实也没明确感知，但是在潜意识里她们已经给孙涛按了一个“富贵闲人”的标签。 秦博雅当着田蕊倒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想着晚上和孙涛吃西餐的事了。 田蕊更直接，立马就要打电话去问许芸芸、方静她们这些在前边忙活报名的姑娘们有没有多余的盒饭。 …… 结果这顿饭孙涛根本没吃上，三人刚坐下。 “嘟嘟嘟”孙涛一低头，【张前进】 “张团长，您找我？” “你到食堂二楼来一下，最里边的贵宾厅。” 食堂二楼，孙涛从来没去过，里边也没有啥电器需要修理，以他的身份又没资格上去吃饭。 这种特供的小灶在20年前非常普遍，基本每个单位，你也别管有钱没钱，即使单位都开不出工资了也会弄这么一个超级豪华的小包间，说是用来招待上级领导的，其实谁用的最多大家都能猜到。 “经理，二楼的贵宾厅你去过吗？” 秦博雅眼神一黯，轻轻道：“从楼梯上去，一路走到头，那里边有三个包厢，中间最大的那个应该就是了。” 黯然的眼神、柔弱的声音，孙涛心里一声叹息，社会就是这么个社会，美貌又没有自保能力大概结局都差不多，一转头，田蕊表情也有点奇怪，她扭头看着另一边似乎对这个二楼包厢也很抵触。 过去都传说衡店那边男女演员要陪投资人吃饭，孙涛最初还不理解，吃个饭有什么啊，吃吃喝喝不是挺好吗，后来才理解，“吃饭”吃的就是这些俊男美女。 —— 二楼，牡丹亭，就是秦博雅说的中间那一间。 张前进站在门口等他呢，孙涛刚一露头，张前进就把他拽进去了。 “小孙，伱来给大家说说具体的安排。” 　　 　　mlgbd，还真跟网上说的一样，开会扯犊子，吃饭谈正事。 其实他们想什么时候谈这都不重要，让孙涛生气的关键是，那一帮人都坐在座位上吃吃喝喝，就他和张前进俩人是站着的。 文建军笑道，“小孙，简单说一些就行，大家想知道，咱们为啥要把比赛时间定在周一二三和五六，为啥偏偏把周四，周日空出来。” 王军呵呵一笑，“对了，小孙啊这里也没外人了你给大家透个底，到底哪一天参赛晋级的可能性更大，这几天好多人问我了。” 陈义兴摆摆手，“问你也不能说，说了不就乱套了。小孙，你敞开了说，哪说哪了我们都不外传。” 孙涛微微一笑，我信你个鬼！ “周四休息那一天就是留给观众回味的，中间一停，参赛完的选手会反思，还没比的选手会四处打听，咱们这个活动的热度不仅不会减，像二踢脚一样，周五上来反而会更热。 周日也一样，大家都觉得周日还能继续搞，但是我们偏偏不继续，就像吃饭一样如果真吃饱了其实也就那样了，就让客人吃个七分饱八分饱，这顿饭才能让他回味无穷。 另外我还考虑了一点，如果比赛设置在周一到周五，那么郭书记和张部长就得在工作日来参赛，这样影响不好，而领导们在周末参加一下社会活动就没有任何问题，反而可以理解成领导是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参与五安的文化活动。” 孙涛一个小喽啰，他讲话的时候好几个人还在低声谈笑。 可当孙涛说起为啥要在周六安排郭书记和张部长的时候，所有人都放下酒杯了。 他们都不明白，这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小青年怎么想的那么多。 这时候领导干部工作日吃个饭，喝点酒，唱唱歌还不是大事；可在孙涛的记忆里这都算是毛病啊！ 孙涛没注意他们的眼神，继续说道：“要说哪天晋级容易，其实哪天都一样，我们一共安排了五天的海选，两组评委，每组每天负责100人，工作量相当大，几乎就是每天十个小时，晋级最容易的应该是每天上午参赛的前二三十个……” —— 二楼走廊里。 mlgbd，孙涛忍不住骂了第二遍。 一汇报完，他就被撵出来了。 合着上午开会他当了背景板，中午别人吃饭让他汇报，等下了楼，刚刚打的剩菜剩饭不早就被收拾啦！ “小孙1 孙涛骂骂咧咧往楼下走，身后有人喊他。 孙涛一转身，面带微笑，“团长，你找我。” “那个啥，你那个宿舍条件太差，我刚才想起来，文化馆还让出来两套人才公寓呢，那都是给在省里得过奖的优秀员工准备的，下午你来我这，我让你挑一套。” “谢谢团长。” “谢个屁，可不是分配给你的，是租给你的。” 孙涛，呵呵，我谢谢你。 “卧槽，你这啥表情啊，50多平方的两室一厅，一个月100块。按道理应该是俩人一间，团里安排你自己。” 孙涛，“为团长赴汤蹈火。” 文建军哈哈大笑，“滚你个蛋1 (本章完) 第76章 新的麻烦 第76章 新的麻烦 要是一般的小年轻拍领导马屁，多少还会有点放不开。 孙涛不一样，送过快递，开过滴滴，他对拍马屁这种事毫无心理障碍。 不给钱只会画大饼，啐他一脸都是轻的；一分钱一分货，钱给到位了拍个马屁算啥。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糊口啊，大哥！ 李怡然她们三人合租的也是两室一厅，一个月的租金要350呢。如果孙涛想赚钱完全可以当二房东，每个月200再找个合租伙伴，完事自己不用花一分钱不说还能每月赚100； 更何况后边还有房改跟着呢，一般这种单位的公寓在处理的时候都会优先考虑原住户！ 至于101，估计就得让出来了，不过孙涛完全没有纠结，图小利大事不成，这故事他4~5岁就经常听奶奶讲。 从二楼下来，一楼大厅里就剩秦博雅一个人了，哦，还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孙涛的饭菜还在桌子上。 “也不知道你要去多久，我琢磨他们应该不会留你吃饭就在这帮你看着了。” “田蕊呢？”孙涛随意问道。 秦博雅恼怒的看着他，“伱以为她还会等你啊？也就我这么傻吧！吃不吃，你要是不想吃我就带你出去下馆子，反正也都凉了。” 12:40. 孙涛看了一眼时间，“算了，一会儿到门口小卖店买个面包垫一下好了。” 孙涛凑近秦博雅，低声道：“我跟你说件好事……” 秦博雅眼神越来越亮，她知道孙涛不想去她那里，他还有点大男子主义。 此时在秦博雅心里，孙涛的房子应该买一张什么样的床，什么样的床垫，什么样的窗帘，枕套，被褥，，，她都按自己的喜好设计好了。 “你说，团长咋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呢？” 孙涛虽然没正经在单位里干过，但是相关的影视剧他可没少看，什么《龙年档案》《至高利益》《绝对权力》《大江东去》《人民的名义》…… 隐隐约约他还是明白的，但是他想听听秦博雅的意思，这也是孙涛的学习方式。 俩人并肩从食堂出来，秦博雅淡淡道：“你总说文团长是你的贵人，其实你也是他的贵人，上午我还跟你说呢，国企的领导如果干的好还能平调回政府机关，甚至还能提拔任用。呵呵呵。” “可是，我的主意已经出完了，五安达人秀的甜头他也吃完了，他就是不给我好处我也没办法啊？” “呵呵呵，傻瓜。”秦博雅瞟了孙涛一眼，“他又不是把自己的利益分给你，他这是用公家的好处给自己铺路。他损失什么了，他什么都没损失啊，而且你想啊，歌舞团刚成立不可能刚出一点成绩就提拔他吧。 我其实有点佩服你，当时弄什么独立策划我还觉得没用，现在作用就显出来了，五安达人秀火了，哪个单位要是把你挖走就可以名正言顺承办下一次活动了。他这么急着给你好处，呵呵，说不定就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哼1 孙涛了然。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质是互惠互利！ 能得贵人相助，肯定是看你能给他带来好处，也可以看成是投资，有的贵人追求短期收益，有的贵人追求长期收益，最幸运的是贵人不求收益要的只是情绪价值。 “经理，那你先回去吧，我去外边买点面包饼干。” “给你，骑我的电瓶车去，快去快回。” 孙涛伸手去接钥匙，她的手指在他的手心挠了一下，一抬头，她眼里有春水在荡漾。 孙涛：这是职场霸凌啊，有人管没人管啊？30岁的经理觊觎19岁美少年了，不对，已经不是觊觎而是挑逗了。 　　 　　孙涛义正辞严的拒绝了她，“周围那么多办公室都有人呢，咱们孤男寡女关上门在里边午睡，我看这样不好，还是晚上我去你家去吧。” 秦博雅被他弄的心情起伏，“混蛋，下班我先带你去撸串，就算是经理我对你这一段时间努力工作的奖励。” —— 文建军办事很利索，当天下午就把钥匙给了孙涛，并且言明不会安排其他人住进去影响他，让他一个人专心完善五安达人秀的运行流程，查漏补缺争取明年弄的更好。 秦博雅猜对了，文建军已经感觉到了危机。 先是电视台的张梦熊无意间说了一句吉春台有意让孙涛过去，然后五安达人秀顺理成章就可以变成吉春达人秀。当然，现在还只是有意向，就看五安达人秀能火到什么程度了。 吉春台只是有意向，五安周边的县市可是实打实要动手了，听王军说sp，na，jt，bs好多地方的文化局考察团这几天都要过来他们接待都要安排不过来了…… 文建军目送孙涛高兴的离开悠然的点了支烟，五安本地人，在外边装逼哪有在家门口装逼爽啊，他们能给的我都能给，只要不是吉春台下场挖人其他地市别管你是文化局、电视台还是歌舞团，都不好使。 2002年9月5号，星期四，下午5:15分。 建国小区，8栋，2单元，302. 秦博雅拉着孙涛的手一栋栋找过去，孙涛有点慌李晓君就住这儿，3栋1单元301，这里他很熟，甚至门口那个小卖店的老板都认识他。 “就是这了，8栋，2单元”秦博雅兴奋的看着门牌。 …… 孙涛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两把钥匙，一把开外边的防盗门，铁栅栏的那种不是全封闭的，另一把开里边的木门。 房间很干净，文建军说也是因为五安达人秀前景看好王军局长才协调文化馆那边把这几套房子让给他们的，他是首功，放心住，完全不用担心别人说三道四。 …… 房间很空旷，没有任何家用电器，噢不对，卫生间里有一台电热水器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两个空房间都是只有硬板床，客厅里有两把椅子，一个小餐桌，一个电视柜，没有电视。 孙涛看了一圈通水，通电，没网络，没天然气，有线电视有没有不知道，墙上可是有一根同轴电缆的接口。 302是西边套，进门左手边是厨房，卫生间，次卧；右手边是客厅，主卧，和李晓君东边套的301一模一样，就是转了180度。 次卧朝南光线好，主卧朝北空间大。 秦博雅用力的按了几下床板，满脸笑容，床板很结实使劲摇也没有异响。 “走，先去撸串，晚上咱俩合计一下都需要买点什么东西。” 麻烦，咋看她的意思是要长期驻扎下来呢。 上架没爆更感觉对不起大家，评论都没敢看。感谢20220124074436934的1000赏，感谢兄弟们的月票和推荐。 成绩不错首订700多，远超我的预期。上一本完本的首订才260，后来被我写到1500均订，大概我是慢热型的吧，哈哈哈。 (本章完) 第77章 海阔凭鱼跃 第77章 海阔凭鱼跃 经理请下属吃烧烤，嗯，其实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只不过，秦博雅请他撸串的这家“1元串店”孙涛知道。 沿着前面这条小路到走底，再穿过红旗新村，玉河小区就到水利水电学校北门了。 过去为了省坐公交车的1块钱，孙涛经常抄这条近路。 就在这家“1元串店”和前面那家“沙县小吃”，孙涛不止一次看见他们班主任李琦和他们班的团支书白筱筱在里边吃饭。 李琦是白城师专毕业的，白筱筱是他们班最漂亮的女生。 第一次看见他们俩在一起是二年级上学期，那一年白筱筱17，李琦27，那时候白筱筱刚当上团支书。 （一个中专老师能有什么钱，大饭店肯定是去不起。） 孙涛这人从小就不爱嚼舌头，见过很多次但他没跟任何人说过，班主任也非常照顾他，奖学金和各种荣耀从来没少了他的。 …… 秦博雅似乎很有钱，羊肉串20串，牛板筋5串，鸡杂5串，韭菜，蘑菇，馒头片，青鱼，鳊鱼，点了一大堆，末了又点了两个烤腰子。 “再来两杯扎啤吧？哎，小孙，你要冰镇的还是常温的？” “啊？噢，冰镇的1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 秦博雅疑惑的看着孙涛，“咋了，心事重重呢，换了好地方住不是好事嘛。” 没啥，孙涛微微一笑，讲起了班主任和团支书的故事。 秦博雅撅着嘴，“男的单身，女的也没男朋友，不就差十岁嘛，我觉得也没啥。” 孙涛呵呵一笑，“是没啥，我是在想我自己的变化，早几年我觉得白筱筱很无耻，为了当班级干部拿奖学金勾引班主任；后来我觉得李琦挺无耻的，利用班主任的身份引诱女学生。” 秦博雅一歪头，“为啥会有这样的变化呢？” 孙涛淡淡道：“当年我把一年800的奖学金当成巨款，把什么优秀干部，优秀学生当成衡量一个人好坏的指标。一个人的眼界开阔了，他看问题的角度自然就不一样了。” 秦博雅呵呵一笑，“工作小半年眼界就开阔了？ 噢，你跟我说这个是暗示我们俩之间的事吧，放心，我不是班主任，你也不是团支书，我从来不想未来，只要现在。 对了，他们俩成了吗？” “不知道，白筱筱进了保险公司，我估计她现在已经看不上李琦了……” 原来俩人说好就是玩玩，现在秦博雅动了感情，孙涛本想说她几句，不过既然她说只要现在，孙涛便未开口。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要是得她的好处多了，大不了为难之时拉她一把，自己要是成了真大佬，帮她大概都用不着说话一个眼神就够了。 孙涛吃了两个烤腰子…… —— 《五安达人秀》的报名截止到2002年9月7号，也就是周六下午五点半。 最终，实际报名人数是1623人，按组算是1058组。 因为已经超过了最初预计的1000组上限，是延长海选到周日还是每天多赛几场几个领导意见不统一。 不过他们也不纠结，如果一件事他们犹豫不决就不用讨论了直接把孙涛叫来问问就完事。 　　 　　孙涛给出的结论：这是好事，咱们就明明白白写上，因为报名人数超过预期，是否延期到周日，待定！如果所有事都清清楚楚摊在阳光下，怎么暗箱操作啊！ 五安文化局的网站、工人文化宫的网站都公布了分组情况，但是这年头，单位的门户网站基本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五安的网民比例不到百分之二十，网民里边知道文化局有网站的更是寥寥无几。 周日一整天，差不多得有三四千人跑到工人文化宫前边来查看分组情况，那盛况就跟高考发榜差不多。 人山人海就不说了，还有二逼挤到前边看完了也不走，站那分析。 五安电视台派了好几组人来拍花絮。 背对着人山人海的画面，文建军接受了白羽的采访，后边张前进和周小龙在排队。 白羽一身优雅的白色套装：文团长您好，又见面了，我先预祝咱们五安达人秀圆满成功，我想问一下…… …… 被迫周日加班的孙涛站在窗口看着窗外串流不息的人流，“嗯，我知道了，没关系，我很快就能改好，不过我这些天确实来不了，我策划了一个活动，下边整整一周我都得盯着……” “什么人啊？”听说孙涛的语气从突然到惊喜，秦博雅忍不住问了一句。 明天就是五安达人秀的海选揭幕战，歌舞团上上下下，别管有事没事，装模作样也得过来加个班，秦博雅自然也在办公室。 孙涛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杂色休闲西装，灰色休闲裤，褐色皮鞋。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么一打扮，原来只能说有点小帅的孙涛竟然也有了点贵公子的范。 这身行头都是秦博雅帮他买床上用品时顺便置办的，都是没牌的低仿货一共260，如果算上床垫，四件套，煤气罐，还有碗筷等等杂物，加起来孙涛已经欠了经理1150了。 歌舞团12号发工资，1000块全还给秦博雅他还得填150。 孙涛算来算去，接下来一个月他手头只有320块钱。 没钱，算什么男子汉！ …… 孙涛转身看着秦博雅，面带微笑，本来那些纠结的情绪彻底烟消云散了。 “一个出版商，我写的那个《无限惊恐》要开始走出版流程了，版权费3万，后边看销量每卖出一本还能有我几毛钱的版税。” “啊！三万1秦博雅激动的搂住孙涛的胳膊。 其实，前几天来参观开幕式的那个刘宏伟，人家带着的欧米茄星座手表都不止三万了。 孙涛拧身拥抱了她一下。 接触的多了，孙涛早就发现这个外边光鲜亮丽的秦经理其实是没什么钱的，她的钱都用在撑门面上了，这人活的挺累的。 孙涛没提还钱的事，这时候马上提还钱就有点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孙涛呵呵一笑，“这回我有钱了，再出去吃饭，都得让我请伱，我要把男人的面子找回来。” 两人目光相对，秦博雅明白了孙涛的意思，孙涛也知道她明白了，一瞬间竟然有种默契的感觉油然而生。 (本章完) 第78章 奸佞小人 第78章 奸佞小人 2002年9月8号，星期天，晚上8点。 建国小区，3栋1单元301，客厅。 茶几上是两杯清茶。 孙涛坐在单人沙发上，李老师穿着一身碎花的睡衣斜靠在美人塌上。 五安台为达人秀开辟了一个专栏，转播完央视的《新闻联播》就是《五安达人秀专题报道》。 27寸的长虹电视上播放的是白羽的采访记录，王军，文建军，张前进，周小龙，庞伟，刘洋，高珊，王鑫鑫，周小彤，张翠，田蕊，童斌，高乐乐…… “真开专栏了，我还以为童斌吹牛逼呢。” “你才知道啊，你这个总策划有点不负责任了。” “我宿舍又没电视，有电视我也不会看五安台埃” 李晓君呲笑了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借助五安电视台的影响力，你的达人秀能有这么大影响力？ 哎，伱知道嘛，收视率挺高的，说百分之二十有点夸张了，但是我台里的朋友告诉我十五肯定有了，而且这还没开始正式比赛呢。你知道为啥不？” 孙涛知道，但是看着李老师跃跃欲试的表情，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晓君坐了起来，兴奋的说道：“好多人一辈子照片都没拍过几张，哪怕被摄像机扫过一下都得掂心一天就想看看自己出现在电视上出现那一瞬间。 将近2000人啊，谁没有几个亲戚朋友，哎，孙涛，要是你有亲戚上了电视你会不会想着去看看。” 孙涛点点头，“那倒是，要是我要上电视了，我肯定会通知我所有的亲朋好友。不过你说他们给我助力就不准确了，收视率上去了，他们广告费要多收多少，分给歌舞团一分钱了？” 五安台估计也是没什么播的了，专题片贼长，这时终于轮到评审委员李晓君老师了。 电视里白羽还在介绍李晓君，编导的歌舞剧获过省级三等奖，自己的独舞得过省级二等奖……现在是一家瑜伽馆的老板…… 接受采访的时候李老师盘发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孤傲冷峻显得贼有气质。 孙涛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五安电视台的水平真孬，把你拍的这么普通。” 李晓君羞涩一笑，“不是挺好的嘛。” “你本人比电视上好看一万倍。” “嘴啥时候变的这么甜了，秦博雅教的吧。” 孙涛扭头看着她，“换上刚才接受采访时这身。” 李晓君无奈的哀求道：“算了吧，反正还得再脱掉。” 孙涛嘿嘿一笑，“没事，我不怕麻烦。” 李晓君知道她拒绝不了孙涛，这家伙平时都很迁就她，只有这个时候总是一副暴君做派，偏偏不知道为啥她还就吃这一套。 不过李晓君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忘了什么事呢？ 午夜，孙涛折腾累了在身边发出低沉的呼噜声，李晓君侧身盯着他的脸庞。 孙涛每次都要开着灯，用他的话说，丑女人才要关灯，漂亮女人一定要开灯。 想起来了，这家伙说文建军把一套两室一厅分给他了，也在这个小区里。 李晓君觉得她应该抽空去帮他收拾一下，缺什么帮他买好，这样一个小男生哪懂照顾自己埃 —— 2002年9月9号，星期一，早上六点。 　　 　　孙涛没有要求再来一次，李晓君老师今天要作为评审忙一整天。 孙涛起身走进厨房，“我看天气预报，今天是10到21度，咱们一楼那个排练厅还是有点阴冷的，你要坐一天我建议你戴上护膝。” “不戴，难看。我穿了丝袜没事的。” “别没事没事的，等你得了风湿病老寒腿，你就知道有事没事了。算了，回头我让后勤组发几个小垫子给每个评审委员，你记得盖在腿上……摄像机只能照你们上半身……” 李晓君低头一笑，为了照顾自己，给每个评审发一个小垫子，亏他想的出来。 抬起头，李老师忍不住一声叹息，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有非分之想，可是这家伙每次给她做早饭她都忍不住幻想他真是自己的男朋友。 …… 一天200人，即使每个人只表演5分钟，加在一起就是1000分钟，换成小时就是17个小时！ 即使分成两场，表演厅和排练厅都用起来，也要8.5个小时，要是过程中再出点意外时间一拖十个小时都不一定能评完。 本来孙涛就安排了九个评审，电视台两个，文化馆两个，歌舞团四个，社会名人也就是李晓君；不是他不想找多一点的替补评审，是五安的社会名流看不上这个节目请不来。 结果步行街上宣传一开启，电视上的专题还没开播呢，就是上周二，一堆五安的“老艺术家”找上门要当评审。 过去求爷爷告奶奶人家都不来，现在撵都撵不走。 …… 6：30，水泡饭，辣白菜，腌黄瓜，荷包蛋，烤面包片。 李晓君穿了一身灰色套装坐到了餐桌前，“弄这么多，喂猪呢？” 孙涛端着盘子坐到对面，“对，把你喂成小胖猪1 “那这一顿可不够，你得天天喂。” 孙涛还没接茬，李晓君已经转移了话题，“艾冠兰、唐应梅这些老前辈你们准备怎么安排，总不能一直晾着人家吧？” 孙涛呵呵一笑，“我怎么知道，流程我都安排好了，剩下的事要看文建军，张前进他们怎么安排了。” “别跟我打马虎眼，老实说。” “老实说，就是这帮人都很难摆弄，让她们加进来影响暗箱操作，万一第一轮她们把郭书记给弄下去了，别说老文了，王军也不能同意啊1 “那？” 孙涛，“吃饭，吃饭，考虑你负责的事就行了，唱《铁血丹心》的王一丁和李冰，唱《青藏高原》的金燕，唱《朋友》的唐鹏，下午唱《半壶纱》的李怡然，唱《真心英雄》的三水组合……” 李晓君，“哎，你要不给我写下来吧，记不住埃” 孙涛，“这种事能写嘛，犹豫不决你就看看刘洋和高珊。” 李晓君，“你怎么这么大胆子？她们凭啥听你的。” 孙涛嘿嘿一笑，“这是王局长，文团长，钟馆长商议的结果，我不过是传达的时候夹带了点私货。” “奸佞小人1李晓君一撇嘴低头吃饭。 (本章完) 第79章 这小子谁啊？ 第79章 这小子谁啊？ 李晓君要去化妆，孙涛要去检查准备工作。 吃了早饭俩人一刻也没耽搁就去了文化馆，8：30才开始比赛，早上7点，孙涛和李晓君就到了文化馆。 到了现场他俩才发现，很多选手和亲友团早早就到了，排着队搁那买票呢。 孙涛一问才知道，是他低估了选手家属的热情。 本来说好的，海选不卖票，参赛选手每人可以带三个亲友，这样算上候场的选手本人，就有1000多人了，再让歌舞团、文化馆的工作人员客串一下，差不多就有1200左右的观众了。 表演厅有1200多个座位，排练厅有700多座位，1200多人分散在两边，拍出来的效果应该还是可以的。 结果，每个来参赛的选手都是拖家带口的，七大姑八大姨全tm都跟来了…… 文化馆这边没招了，临时加了个售票窗口，20块钱一张全票，或者上午10块钱，下午十块钱的半票。 五安达人秀不是纯歌唱比赛，很多选手的才艺五花八门，走钢丝的，胸口碎大石的，大变活人的，素描画画的，展示刀工厨艺的，还有把刀从嘴里插进去肛门穿出来的…… 这些人能不能晋级决定权直接就交给歌舞团三巨头了，根本没搞到海选现场来。 所以在孙涛看来，海选真的是没啥看头。 —— 八点一刻，白羽和童斌在灯光的照耀下走到舞台中央。 幕布拉开，灯光一转舞台西侧有一排座椅，四个评审一字排开。 庞伟，高珊，王鑫鑫，周小彤。 白羽：“由五安歌舞团主办，五安文化馆，五安文化局，仁爱步行街管委会，白金汉大酒店协办的五安达人秀，海选环节正式开启。” 童斌：“感谢本次比赛的赞助商，五安青鸟饮料集团，五安食品加工厂，五安肉联厂……” 白羽：“本次海选的四位评审老师分别是来自五安歌舞团的资深歌手庞伟……” 陈义兴（副县长），王军（文化局局长），雷辉（五安电视台台长），李贺炎（五安文化馆馆长原工人文化宫主任），文建军等人坐在二楼包厢里低声的交谈着。 雷辉，李贺炎，文建军是本次比赛名义上的总导演，总调度。 孙涛作为跑腿的也坐在包厢尾部和领导们的秘书、助理坐在一起。 …… 前边领导在闲聊，后边秘书助理们也小声的谈笑。 周围的人都不认识，年纪最小的看着也得有二十五六了，还都是男的，孙涛本不想搭理他们无奈这些人主动找他。 “孙老师，我是政府办的李迪，咱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事需要联系陈县长你可以找我。” 刚和李迪交换了电话号码，旁边的中年人凑了上来，文化馆的办公室主任，叫啥孙涛不知道，人家是领导原来走到面对面孙涛都得站到一边给人家让路的。 “孙策划还记得我吧，老赵，你来找工作的时候我还是面试官呢……” 最年轻的小伙子插了进来，“那还真巧啊，孙策划我是文化局的刘小平，王局的秘书以后咱们多联系，我给你拨个电话，伱记一下我的号码。” 刚刚孙涛给李迪报电话号码的时候周围几个人都掏出手机记了下来。 其他人正要仿效刘小平，前边文建军一招手，“小孙，来一下。” 舞台上白羽和童斌的开场白已经到了结尾，两人退到侧面，站在东侧幕布后边的张前进和姜林正示意第一个选手上台。 孙涛微微一点头，撇下众人走到前排。 文建军，“雷台长问你，剪辑时候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吗？” 几个大佬都笑眯眯的盯着孙涛，孙涛倒也从容也没客气。 他心里明镜似的，叫你过来就必须说两句，就算要谦虚两句对方肯定也是让他畅所欲言不用顾忌。 孙涛索性把客气话都省了，“在给评审的操作流程里我反复强调过，不管选手表现怎么样，让每个人做完介绍，唱完一段这是最低要求。 达人秀，我的核心思路就不是比赛，而是咱们五安人的一次大联欢。所以我建议，不管出镜时间长度，每个人起码给那么一两秒的镜头。一个群像完事，再给那些晋级的选手重点倾斜一下……” 雷辉频频点头，“看着没有，要不说要多沟通呢，老张来来回回好几次了，就没从小孙这把达人秀的内涵给掏出来。” 孙涛呵呵一笑，等雷台长表扬完了才继续道：“好多人一辈子大概就这一次出镜的机会，我相信不止是第一遍，就算重播个两次三次也会有人盯着电视屏幕找自己的亲戚朋友。” 雷辉，“哈哈哈，哎呀，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广告费还得再长。” 陈义兴看了看孙涛，“小孙啊，说说，明年再搞还有些啥地方需要提高一下。” 孙涛看看文建军，“我们这边大概也就这样了，还真是雷台长这边，说实话我最初设计的时候并没把电视转播算进来，后边我们秦经理提醒我多亏了五安台的参与节目的影响力才能这么大。” 雷辉嘿嘿一笑，正要客气两句。 孙涛继续道：“可是咱们台的设备不太行，其实应该弄几个摇臂的，你们看现在摄像师扛着设备跟在选手后边，电视上虽然看不见但现场观众的观看体验多少还是受点影响的。”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名义上和孙涛同是跑腿人的宋学佳站在门口呲牙咧嘴。 李迪是助理秘书这堆人里地位最高的，他淡淡道：“小伙子，找谁埃” 　　 　　宋学佳无奈道：“下边出了点状况，需要孙涛去处理一下。” 文建军已经看见他了，转头对陈义兴说道：“小孙这孩子太老实，不会哭穷，我们这当然也有要改进的地方了，您看看，出了点事还得人来回跑。” 陈义兴呵呵一笑，“老文你不是总调度嘛，咋有事都找孙涛埃行了小孙你快去看看吧。” …… 表演厅和排练厅后边有个楼梯，上下不过也就一分钟。 来到排练厅侧面，孙涛也有点头疼。 有很多人根本没有舞台经验，要论水平他们可能是ktv的麦霸级别，但是真上了舞台，面前有四个评委，台下有上千的观众，身后还跟着个摄像机。 能坦然走上台，腿不抖，话能说利索，就已经不容易了，正常水平能发挥出7成那就相当牛逼了。 排练厅里，第一个上台的选手叫李明，由于太紧张，他吭吭哧哧憋的满脸通红，连自我介绍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了。 刘洋，李晓君他们也很懵逼，这咋办，他还没唱呢，要是这样把人淘汰了肯定不合适，但也不能让他就这样在台上杵着埃 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哄笑了，他们一笑，李明更紧张了，腿肚子转筋想下台都迈不动步。 …… 文建军说的对，设备太落后了，要是有对讲机评，审耳朵里再戴个耳机他不用露面事情就轻轻松松解决了。 现在，他不得不直接走到舞台中央去和选手评审现场交流。 —— 上午第七个出场的选手叫张翠，她要演唱的歌曲是《女人花》，现在台下坐着她的老公，老公的朋友，男女闺蜜，还有闺蜜的朋友。 张翠就是孙涛的堂嫂，孙洋的老婆。 张翠去后台确认曲目了，亲友团憋憋屈的坐在座位上不敢吭气。 混社会的小姐姐们自然都很“外向”，大声谈笑骂骂咧咧都是基本操作，不论说什么，开口第一句都是“卧槽”。 平日里一个个都牛逼上天了，但是今天她们都温顺的像小绵羊。 好巧不巧，坐在她们前边的是五安地下世界的一方霸主，大流氓李虎，平日里鸡头看见李虎的小弟都得叫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更别论碰见本人了。 李虎他们安安静静的看演出，姑娘们就规规矩矩的坐着大气都不敢出，倒是那些不认识李虎的观众人家言谈无忌倒也自在。 李明杵在台上，最初大家还以为他是在酝酿情绪，结果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他还一动不动观众渐渐反应过来了。 “哈哈哈，就这逼样还上台，这脑袋咋长的。” “下去吧，下去吧，别杵着耽误时间了。” “给他点时间，第一次上台大家多担待……” “别他妈喊了，啥人都有，连名都不敢报好意思嘲笑人家。” “笑话人不如人，要换了你说不定都走不到舞台中间。” “*你妈，用你教训我啊，你皮子紧了是不是。”刚刚骂人的小伙子站起来转过身…… 李虎低声吩咐小弟，“让那个逼人消停点。” “……” 虽然有很多低素质的观众，但也有很多善意的声音。 一般来说，如果这是普通的表演，九成人都不会这么宽容，只不过今天的观众大多数都是选手的亲友，谁都怕回旋镖一会儿可能会转回来，发言的时候就保留了很多。 孙洋就没落井下石，他忙着和老婆的闺蜜小丽聊天呢。 …… 观众席上一阵骚动，从舞台侧面走上来一个小伙子，他走到摄像师旁边交待了两句，然后又走到李明身边低声的说了什么。 喽啰甲，“孙老师，哎，虎哥真是孙老师。” 喽啰乙，“闭嘴吧你，虎哥又不瞎。” 李虎，“你给我闭嘴，我看你tm有点缺心眼。” 这时小伙子已经走到评审面前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观众只看见四个被主持人介绍的极为牛逼的评审老师面对小伙子频频点头。 孙洋揉了下眼睛，嘶，眼花了嘛，他怎么觉得那个人好像是自己的堂弟孙涛呢！ 感谢思无邪存善念的500赏，感谢坐不垂堂客给田蕊的1000赏。呵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 (本章完) 第80章 陪他领个盒饭也这么难嘛 第80章 陪他领个盒饭也这么难嘛 孙涛在婚礼上露过面，认识他的不只孙洋一个人。 张翠的闺蜜们此时甚至都不顾前边坐的是李虎了，“洋子，那个，那个不是你兄弟嘛1 “对呀，洋子，他还来参加过你和小翠的婚礼呢，我记得他，那天所有男生里就数他最帅了，我tm还想要他电话呢，结果后来没堵着他。” “卧槽，洋子你这个煞笔，伱弟弟这么牛逼你咋不跟我们说呢，害的老娘我都没敢报名，我踹死你1 “mlgb，你们两口子是不是知道啊，张翠咋就报名了呢，不跟我们说明白就跟她绝交1 “对，跟她绝交1 相比这些女人，男性反而显得更文明。 “洋哥，好像真是你堂弟啊？” “什么好像，那不就是孙涛嘛，那天吃席就坐我旁边了。” 孙洋正要解释，旁边几个唧唧歪歪的女生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刚刚那种骚浪牛逼的劲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个女生吵闹的声音太大，前排的李虎回过头来。 刚刚吆五喝六的社会姐直接化身鸵鸟，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到两腿之间去。 普通人不怕警察，也不知道混混为啥怕警察，所以普通人也理解不了小姐为啥会那么害怕混混…… “孙家窝棚的？”李虎根本懒得搭理她们，他是冲着孙洋来的。 孙洋虽然不认识李虎，但对方那种气势，尤其是媳妇这群闺蜜吓尿了的表现，他也知道对方是啥人了。 “是，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媳妇的小姐妹，看见熟人有点兴奋，您多担待。” 孙洋也害怕，但他是个男人这时候硬挺着也得出头。 “你爸叫啥啊？” 呃？嗯？孙洋的朋友，张翠的小姐妹全都反应过来了，咋回事，大流氓这是跟孙洋攀关系呢！ 孙洋愣了一下，忙道：“我爸是孙大国。” “噢，孙老大啊，那你是孙涛的堂兄啊，咋的，你不知道他是达人秀的总策划嘛？” 喽啰甲凑过来，“孙老师口风挺严啊1 李虎瞥了他一眼，“哪都有你呢。” “我跟你爸还一起干过活呢，以后在县里遇上事就来找我，呵呵。”李虎对孙洋摆出一副长辈的口吻，一扭头又看向几个女生。 李虎还没说话，喽啰乙抢先说道：“都消停的看演出，再tm吵吵把火的，把你们两张嘴都给你缝上1 李虎无奈摇摇头，“艹1估计喽啰乙说的话比较符合他的心意，李虎没训斥他转过身去。 …… 台上孙涛和几个评审交代完转身“拉”着李明下台调整情绪去了。 “没啥，我第一次登台也紧张。你也够倒霉的了，被抽到第一个上台。” “可不是嘛，我平常也不这样，今天也不知道咋的了。” “正常，正常，你看着吧，肯定不止你一个人这样。下去调整一下，咱们一会儿再返抄…” 李明其实很想跟孙涛说，他觉得可以继续了。 不知道为啥，和孙涛聊了几句，李明觉得自己放松下来了。尤其是他在旁边听见孙涛跟评审说，这种情况肯定会发生很多次，以后都照此办理，他心中那些尴尬也减轻了很多。 排练厅里响起一阵掌声，李明觉得这是大家在鼓励自己，还欠欠的向着观众席挥了挥手。 　　 　　…… 第二位选手一个组合，三个人，演唱的曲目是《笨小孩》。 哦宁静的小村外 有一个笨小孩 出生在六零年代 …… 李明站在舞台口回望了一眼，遗憾道：“我傻了，早知道这样我也找个搭档了，起码不用出着洋相了。” 孙涛还没走呢，笑道：“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嘛，将近2000个选手，观众们能记住几个，你肯定算一个了，哈哈哈。” 孙涛转身走了，他还得到上边去看看。 李明看着孙涛背影走远，片刻后突然呵呵一笑。 他是吉春日报社的记者，这次来参加五安达人秀一方面是因为热爱，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找一点体验。 —— 孙涛也没有刻意隐藏，他只是怕麻烦。 就算现在，如果有人找到他，不熟的，关系一般的，孙涛还是会说他只是领导的傀儡。 可他不知道，堂兄孙洋就在下边看着呢。 孙洋明白，孙洋的朋友们明白，张翠的闺蜜们也都明白，李虎刚刚对孙洋的客气是冲着他的堂弟去的。 …… 一上午，孙涛上上下下好多次。 中午11点三刻，上午的比赛总算是顺利结束。 二楼表演厅完成了55个选手的筛选，晋级了八组选手，五组待定。 待定，这也是孙涛的首创，有些选手水平很高但是评审不可能没有见完所有人就把每天的20个晋级名额发出去，所以孙涛策划就搞了个待定制度。 没一会儿，宋学佳跑上来，排练厅那边也午休了，筛选了52个选手，晋级了九组，三组待定。 孙涛看看手里的名单，李冰王一丁组合，金燕，赫然在列，领导们打过招呼的也没有一个被淘汰，唱《朋友》的唐鹏听说是肉联厂老板的小舅子，他没有直接晋级而是待定。 孙涛微微一笑，大家都是老江湖，面子功夫做了个十足，虽然唐鹏肯定还是会晋级但是也让人无话可说了。 陈县长十点就撤了，王局长比他多待了半个小时。 李贺炎和文建军也已经带着雷台长去小包厢联络感情了。 张前进和姜林负责八个评审的吃饭休息，周小龙带着武小华忙着安顿工作人员准备下午的海眩 孙涛觉得他也该去领个盒饭，回办公室睡个午觉了。 一抬头，宋学佳还站在面前呢，“哎，宋哥，你也吃饭去吧。” 宋学佳呵呵一笑，“我还等你吩咐工作呢，行，要没别的事了咱一起去吧。” 孙涛，“诶！说什么吩咐，咱俩不都是跑腿的。走，领盒饭去，去晚了说不定就没有了。” 宋学佳嘴角一阵抽动，心说，跟你一起去有可能领不着嘛，现在谁不知道跟你混就有好处埃 宋学佳暗暗后悔，md，童斌，原来谁认识他啊，这才几天，已经跟电视台当家主持人白羽搭档了，硬是把原来的主持一哥张浩给挤掉了。 宋学佳还在后悔呢，“孙涛1远处田蕊疾奔过来，“给，这是评审的特供盒饭，我和李老师匀出来一份给你。” (本章完) 第81章 兴师问罪 第81章 兴师问罪 孙涛也没客气伸手接过了盒饭，残羹冷炙他也吃得，但本质上他还是个吃货。 闲暇时间刷逗音，停留时间最多的都是《舌尖上的中国》《食在顺德》《孤独的美食家》《酒蒙子美幸》《二十块让你快乐一整晚》《饭搭子春子》《深夜食堂》这类的节目。 排在吃后边的才是瑜伽裤美女在健身房搔首弄姿；芭蕾美女压腿。 最后才是各地的风土人情和刷地毯修驴蹄子，还有什么邓刚钓鱼。 孙涛打开包装瞬间满脸笑容：鸡腿，大虾，还有一块红烧肉…… 田蕊呲笑一声，“别看了，我们把好吃的都给你了。” 宋学佳不甘心自己成了透明人，“田姐好。” “嗨，小宋啊，你也在这呢，上午辛苦你了。”田蕊这才注意到宋学佳。 “我辛苦什么，就是跑跑腿。” 田蕊冲他一眨眼，包含深意的说了一句，“跑腿也不是谁都能跑的，跑好了说不定下届你也成了主持人或者评委呢。” 孙涛，“评价的时候把自己当成一個老师，耐心温和的教导，打分的时候变回一个评审，该过就过不行的就是不行。这种反差更容易被记住，而且还不会让人讨厌。” 孙涛觉得田蕊是在撩拨他！ 他给完指导，她就会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偶尔兴奋起来还会惊喜的摇晃他的胳膊。 不过相比田蕊他今天的打扮就普通多了，一身灰色的卫衣，白色运动鞋，如此低调的打扮那是因为他怕抢了孙涛的风头，现在人家风头正劲呢，只能攀附不能抗衡。 三人凑在一起，随意的聊了起来。 宋学佳呵呵一笑，“今年是事发突然，要不是孙策划顶着，主持人，评审嘉宾不都得让那群老人抢去啊1 宋学佳和田蕊一样也是舞蹈演员，身高181，身材匀称，和孙涛比其实他更帅气一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过于奶油不够阳刚。 孙涛掩饰的很好，但这种情况田蕊经历的更多，她立刻就察觉了。 田蕊，“孙涛，吃了我的盒饭明年就要继续顶我啊1 田蕊问孙涛就答，全都是张嘴就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 …… 孙涛真的就是随意聊天，说的内容似乎都是一加一等于二这样简单的答案，可宋学佳发现孙涛说的每一句他都得仔细体会，田蕊和他一样总是犹豫一下才点点头…… “那我是严厉一点好呢，还是温和一点好呢？” 如果光看上半身那就是体制内的打扮，再光看下半身那就还在娱乐圈里。 他瞄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低头扣上饭盒，“我忘了说了，其实四个评审里一个专业歌手就够了，声乐方面的问题你千万别轻易开口，省的被人抓住把柄，你点评的时候就侧重在形体，舞台表现力这些方面，观众也希望从更多角度评价一个选手。” …… 她又来了，这次搂得更紧，她那件黑色高领衫很薄，孙涛感觉胳膊陷入了一个温润的峡谷，柔软中带着弹性，不高，但是很坚挺。 孙涛一搭眼，这腿真直，可惜了。 田蕊今天穿了一身黑，盘头还特意戴了副眼镜，黑色高领衫，黑西装，黑色包臀裙，黑丝袜，黑色高跟鞋。 但从内心说，宋学佳是不服的：孙涛，一个幸进小人而已。 孙涛紧张的不行，就在身边的宋学佳却不以为然，对他们这些舞蹈演员来说和舞伴有这种程度的亲昵根本就不算什么，宋学佳震惊的是孙涛的见识，明明是第一次接触这类节目，但孙涛好像是看过无数同类节目一样，怎么处理会有怎么样的效果他根本就没想。 宋学佳在内心里轻叹了一声：原来真tm有天才啊！ …… 　　 　　孙涛不敢挣扎，那样好像他是在占人家便宜一样。 孙涛，“大家下午都还有一堆事呢，行了不聊了，一会儿盒饭也要凉了。” —— 从文化馆后门出来，时间应该已经十二点多了，因为后边原来就不对外开放所以前边的吵闹并没影响到后边。 和好些半生不熟的同事点过头，打过招呼，孙涛一路走到了小楼。 101虽然还没有被文化馆收回去，但是里边有用的东西都被孙涛拿走了，要想睡午觉反而不如办公室。 查看盒饭手上沾了点油，孙涛怕弄脏衣服就没掏过手机。 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要上楼了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接电话啊？”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在身后。 “哎，经理你帮我掏一下，我手上有油，我看看是谁有急事还是咋的，一直也不挂。” “好1 秦博雅靠近孙涛把手伸进他的裤兜。 孙涛无奈的瞪了她一眼，这娘们的手进了裤兜就是一阵乱摸，掏个手机她也不规矩。 “孙洋？接吗？”看看不是女生的名字，秦博雅语气很平静。 …… “孙涛，伱搁哪呢？”一个尖锐的女声，不熟，但是孙涛想到了。 “嫂子？” “对，我是你嫂子，我说孙涛你也太不地道了吧，自己家亲戚你是一点忙也不帮啊1 “不是，嫂子，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五分钟之后我给你打回来。” “不用打了，我没你这种亲戚，以后咱们也别来往了……嘟嘟嘟” 秦博雅靠在孙涛肩膀上帮他举着手机，里边的声音她听的清清楚楚。 “谁啊，啥嫂子啊，脾气很暴躁啊1 “堂嫂，我堂哥孙洋的媳妇，我也不熟就他们俩办婚礼的时候我见过一回。” 秦博雅，“哈哈哈，出名也不全是好事。她也报名参赛了？” “不知道，应该是吧，我也没问过。” 秦博雅嬉笑道：“快上楼，洗洗手给人家打回去。” 两人上了二楼，进了207，武小华正带着刘敏、张楚萌匆匆下楼，“哎，孙涛还没吃饭呢，辛苦辛苦。” 刘敏是中年妇女，张楚萌年纪倒不大应该和孙涛差不多，卫校毕业本来在医务室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人事处来了。 不知道他们去干嘛，说着话脚步也没停，孙涛和秦博雅刚要客气两句人已经下楼了。 孙涛扭头，张楚萌也在回头看他，两人目光交错，少女微微一笑。 (本章完) 第82章 大家都在变 第82章 大家都在变 回到办公室，孙涛放下盒饭，又去对面卫生间洗了手才悠然的回来。 他转身关上门自然的走到秦博雅的面前从纸盒里抽出几张餐巾纸，擦完了手他美滋滋打开快餐盒。 秦博雅就坐在转椅上笑眯眯的盯着他，今天她穿了件米色风衣，白色雪纺衫，休闲裤，软底鞋，走的是休闲风。 孙涛夹起红烧肉即将入口才发现秦博雅在盯着他，“噢，你吃了吗？刚刚我以为你是从食堂过来的，没吃咱俩一起，正好田蕊给了我两双筷子。” “哈哈哈”秦博雅一阵轻笑，“就知道吃！我就奇怪了，有时候看你可精明了，有时候又像个小孩。你那个堂兄，你给忘了？不赶紧回拨过去解释一下啊？” 孙涛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又不欠谁的，如果不是亲戚我刚刚就骂回去了。我就忍她这一回，这个傻娘们以后跟我就是陌生人了。” 秦博雅撇撇嘴，犹豫了一下，“你是有本事，大家也都这样觉得，但你要是想一直留在五安发展，亲戚朋友这块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孙涛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想起了“胜天半子”的祁同伟，网上都说找亲戚一定要找祁厅长这样的，表侄子犯了强奸这样的重罪他都给压下去，大家还打趣老家的流浪狗他都能给弄成警犬； 秦博雅深吸了一口气，“刚刚203那个小丫头冲你笑了吧？” “哎哟”孙涛被拧了一下。“啪”秦博雅关上门，门外传来她和某人的寒暄。 孙涛嗯了一声然后自顾自吃起了红烧肉，秦博雅皱起了眉头。 秦博雅攥了一下拳头，认真说道：“我说的话你真别不往心里去，很多事，过去对伱无所谓做了就做了，但是从今往后就不一样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不是那个除了身体一无是处的小伙子了，203那个小姑娘也不会像我这样对你，你一旦沾了她肯定就甩不脱。” 秦博雅停顿了一下看看孙涛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以后关于咱俩的流言蜚语也会多起来了。 秦博雅说完起身绷着脸走向房门，擦身而过之时，孙涛嘿嘿一笑，“晚上过来吧，你买的床垫你自己还没睡过呢。” 孙涛咽下红烧肉，擦了一下嘴，“怎么了，今天这么激动？” 我走了，中午咱俩不能一起待在办公室，你下午还要忙我就是个闲人。” 过去，这些流言蜚语都是针对我的，我无所谓，但是以后这些话就都是冲着你来的了。 秦博雅伸手打断了他，“我现在不是秦博雅，不是秦经理，我是以一個朋友，一个姐姐的身份在跟你讲话。当初你一文不名，屁都不是，秦博雅只是看中你爆发力强，耐力持久，把你当成一个工具人！ 孙涛呵呵一笑，“不至于吧，你就为这事？咱俩不是说好……” 但大家都忘了，祁同伟的亲戚是爽了，可祁同伟自杀了！ 如果没有这些狗仗人势的亲戚，祁同伟说不定也走不到自我了结那一步。 “秦经理不午休吗？” “小孙在里边，他下午还有的忙呢，我反正没什么事回家睡个午觉下午还能晚点来。” “你比他大了一轮，睡个午觉又能怎么样。” 　　 　　听声音好像是和张娜一个办公室的廖菲菲，声音越来越轻，人已经走远。 孙涛现在很饿，他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考虑秦博雅说的话。 …… 五分钟后，孙涛端着茶杯站在窗边，吃完不能马上睡觉，要来回走两步消消食。 见手青虽然鲜美，吃完了躺板板，可不是孙涛想要的结果。 孙涛觉得自己确实飘了，那天和金燕来的那一发就留了隐患，万一，不是万一他肯定会越来越有名有地位，金燕还能满足只是在达人秀上进前200吗？ 孙涛想了很久，茶都凉了。 最后的结论是，美食还是要吃，食品安全必须保证。 —— 工人文化宫附近人满为患，路上还有交警在维持秩序。 在文化宫门口甚至还出现了黄牛的身影，十块钱的下午场被叫价到了30，也有些已经比完的选手亲戚在叫卖20块的全场票…… 五安达人秀的直接受益者居然是文化宫附近的宾馆饭店！ 虽然是五安达人秀参赛者都是本地人，但为了保持状态附近村镇的参赛者真的有人预定了宾馆酒店，头天晚上就过来准备了。 张翠还在那里骂骂咧咧，气愤难平。 她被淘汰了，几个评审只让她唱完了第一段，那个男评审说她音准不行，气息不对；那个女评审说她情绪也不多…… “卧槽！我前边那个卖菜的老太太他们都居然都给过了，唱的什么《我的祖国》，这歌多老啊，他们居然就给她过了。 对了，妈的，护臂洋子，你那个煞笔弟弟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孙洋挠挠头，“小翠，上次小涛都跟我说了他就是个新人，那个啥独立策划也就是个虚衔当不了真的，你看看你，叮咣就跟人家一顿吵吵。” “mlgb的，他要是真帮不上忙我也不说啥，你们知道嘛，他上台那次我就在走廊里候场呢，你们知道嘛，他一过来那些个工作人员包括俩主持人那个殷勤劲啊1 张翠瞪了孙洋一眼，“我像煞笔吗？大王小王我分不清啊？他要不是主事的，那些人能那熊样对他，那是杨二公子到我们店里消费才能有的待遇1 闺蜜甲，“唉！煞笔，别吵吵了，我看你是真傻。还以后别来往了，你吓唬谁呢？他弟弟是这么牛逼一个人，李虎都要给面子啊！！！卧槽，你还跟人家说以后别来往了，你谁啊？你还知道自己姓啥不了……” 闺蜜乙，“赶紧给我孙涛兄弟打电话道歉，完事约出来一起吃顿饭，我把姐妹们都叫上，万一他看上哪个呢。” 张翠愣了一下，“不是，你们都是站哪边的？” 闺蜜甲，“我站你这边，你不是他嫂子嘛。孙洋，你虎啊，还犹豫啥啊，赶紧跟你弟弟解释就说小翠刚被淘汰心情不好，晚上一起吃顿饭给他赔罪。” 孙洋，“噢噢噢”，他看了看媳妇，这娘们儿已经醒过味来了，默认了他去道歉。 (本章完) 第83章 原创 第83章 原创? 孙涛基本不午睡，除非晚上太累。 孙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孙涛正在听着歌写小说。 “嘟嘟嘟”【孙洋】，孙涛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刚刚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了32分钟。 “唉~~”孙涛微微一叹，“哥？” “对对对，是我，小涛啊你嫂子刚刚被淘汰了心情不好，你别跟她计较啊1 “能理解能理解。多大点事啊，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那晚上一起吃顿饭吧，让你嫂子给你道个歉。” “哈哈哈，一家人道什么歉啊，不过吃饭是真没空，晚上我们还得开总结会，我毕竟是挂了名的策划人肯定走不开啊，这样吧等我有空我请你们……” …… 如果孙洋在张翠打电话的时候就阻止她，孙涛会觉得这个堂兄挺爷们儿； 如果孙洋在张翠打完之后马上打电话解释，孙涛会觉得堂兄挺窝囊但是人还行； 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 差不多同一时间，文化宫附近的李记私房菜，梦龙歌舞团一伙人围坐在一起庆祝自己这边的开门红。 如果你说错了话她/他跟你急赤白脸的，那她就是很在乎你； 程文良夫妻的比赛被安排在周五，大虎和小樱的比赛在周三他们要唱的是《相思风雨中》，程金龙和二江临时组队他们定的歌是《朋友》。 平常门可罗雀的饭店，今天中午居然要排队了，他们是等到前一桌吃完才排到位置的。桌面上刚刚上了一个韭菜炒猪肝，一个地三鲜，一个炝拌土豆丝。 演员是不应该喝酒的，就像足球运动员要控制饮食一样，但是真正能自律的人没有几个。 对其他晋级的人，评委都是直接举个牌子，点评几句，并不会过多的废话，到了她这不仅是特别赞赏甚至还在台上一起聊了几句。 …… …… 上午，金燕凭借一首《青藏高原》轻轻松松晋级200强，现场的几个评委都对这位二人转女演员非常看好。 程金龙举起酒杯，“来来来，咱们再先干一个，庆祝燕子顺利晋级也祝大家接下来的比赛一帆风顺。” 相反如果伱说错了话他/她毫无反应不吵不闹，那这段关系就到头了。 这都是网络上的情感专家总结的经验。 很显然，孙洋两口子并不知道这套理论，张翠甚至还有点得意洋洋，她跟人家一顿吵吵，这個堂弟还说要请他们两口子吃饭。 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 程文良两口子对儿媳妇单飞其实是不满意的，但是程金龙自己都不在意他们也没法说什么。 众人都举起了酒杯，只有李怡然喝的是“酷儿”，大家都知道她下午就要上场了自然没人说什么。 民间歌舞团组织很松散没有演出任务的时候大家都各干各的，今天也算是借着参加达人秀进行一个团建活动。 …… 　　 　　酒过三巡，程文良终于忍不住问了，“小然，你下午要唱什么啊？” 金燕脸色酡红既有酒精的催化也是因为兴奋，因为已经晋级了她压力尽去，不用人劝一个人连喝了几杯红酒。 她觉得自己这一次的投资简直太直了，身体，精神，事业三方面都得到了满足，孙涛出现那一刻她也在候场呢，在台上评审跟她热聊她也想当然的认为是孙涛的关照。 得了天大的好处不能跟人说，其实是挺苦的，她怕自己憋出病来也加入了话题。 金燕，“对啊，那个孙涛到底帮你选了什么歌啊，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其实吧，我觉得咱们是太低估自己了，你们看看我谁也没找不是也凭借嗓门轻松过关了嘛。” 二江冷哼一声，“哼，说不定啊，我们这些人都能晋级小然倒被淘汰了。哈哈哈，到那时候小然就知道她那个小男朋友是什么货色了。” 小樱斥责他，“闭嘴吧你，小然下午就比赛了，你能不能别念倒霉咒1 大虎，“就是，这么全员都能晋级不是更好。到那时候全部都是五安达人秀前200名的强者，咱们梦龙歌舞剧团就牛逼大发了。” 小樱，“到时候出场费直接翻倍。” 大虎，“想请咱们得先预约，道远的不去，不派车接不去，阴天下雨都不去……” 金燕，“对！舞台搭的次咱们也不去，村长是光头老汉咱们也不去。” 二江瞟了一眼程金龙，突然觉得自己被李怡然拒绝似乎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事。 “哈哈哈哈哈，行了，先都别做梦了。小然还没说她下午唱啥呢。”舅妈王红制止了年轻人的畅想。 李怡然淡淡道：“半壶纱” …… 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怎么说也都是混娱乐圈的，这歌大家都没听说过啊！ 小樱皱着眉头，“老歌？” 大虎挠挠头，“是不是哪部影视剧的插曲啥的，完全没听说过啊1 李怡然也没卖关子，“新歌，原创歌曲。孙涛和大家看见的那个女评审李晓君老师一起做的。” 金燕呲笑一声，“就是李晓君的作品呗。李晓君这个人我还真研究过，虽然说是舞蹈演员出身，但在大学里学的很杂，后来参加比赛伤了腰就转行做了编剧，还真搞过几个舞台剧。 但你要说她能写出啥好歌，哈哈哈，我是不信的。” 程文良笑笑，王红一撇嘴，“你信不信有啥关系，李晓君写的歌，李晓君自己在台上当评审，就算歌写的再次其他几个人就算是照顾她的面子也得让小然晋级。” 小樱愣了一下，“还能这么玩？那这不是明目张胆的作弊嘛1 李怡然笑笑，“这歌在工人文化宫门口贴着的词曲库目录里，只要和值班的人说一声他就能把词曲给你。其实是谁都可以选的，只不过混在几千首歌里不容易被发现。” “卧槽”“太tm不要脸了”“还能这么搞”“艹，好像我还挑不出毛病来。” …… —— 李怡然被排在第77位，出场时间大概在下午3点半。 海选也有节目单，每个选手要唱什么歌事先都要填表，即使不需要伴奏也要填表，这是孙涛特别强调的，万一碰上两个头铁的唱两首“含沙射影”的歌曲，节目直接就得停摆！ (本章完) 第84章 是不是玩不起！ 第84章 是不是玩不起！ “达人秀”是五安县近期的头等大事，这一点不假；陈义兴是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对“达人秀”特别关注也是真的，但要让一位副县长上午下午都待在文化宫看海选就有点夸张了。 其实陈义兴手头也积压了一堆事要处理呢，但是没办法，上午来看海选那是督促指导，下午来看海选是陪客人。 五安地处吉春腹地，经济中等偏下，历史文化马马虎虎，旁边几个市县也都大差不差，都是穷哥们儿，谁都不会瞧不起谁。 虽然说2002年互联网还不发达吧，可固定电话，手机也不是摆设。 听说五安为了开展招商活动搞了这么大的场面，周围县市都想来观摩观摩，学习学习。 十一期间，五安县要办一场对接长三角的大型招商活动，“五安达人秀”恰好又在这个时间里举办，大家自然会这么联系，事实上，达人秀这个活动能顺利批下来确实也跟招商活动有关。 之前周边的电视台歌舞团就来过了，人家回去一汇报说这边搞了好大的场面主管领导就过来了，家里来客（qie）了，那主人家必须的热情埃 包厢外王军低声嘱咐着，“让孙涛盯紧了，要是出点啥事马上解决，对讲机发给他了吧？” 文建军低声说道：“给了，给了，不仅是小孙，宋学佳，武小华，姜林，他们也都人手一台。” “事在人为呗，说不定五安也能出個赵本山呢，然后一下子名气就能直追铁岭了，哈哈哈。” 李贺炎，“那王局你进去陪陈县长他们吧，我们仨再到下边去盯着点。” 李贺炎，“本职工作嘛。” 陈义兴正陪着几个县市领导闲聊。 他是副处雷辉是正科，但雷辉已经五十二了，晋升无望就有点无欲则刚的意思，再去呵斥人家纯粹是自讨没趣。 “哎呀，老陈，大家都是搞农业的，你们五安咋突然就发力搞文化产业了呢？基础在哪呢？” 文建军，“不辛苦，不辛苦。” 王军瞥了雷辉一眼，没吱声。 “呀！你们这评审要求这么严格嘛，还有俩人给了叉1 二楼表演厅，一个小伙子正在演唱《沉默是金》…… 这就是给王局台阶下了，王军点点头，“辛苦大家了。” “唱的还真不错1 “挺有味道，有点张国荣那个意思。” “哎，两个勾，两个叉这算啥啊？” 雷辉嘿嘿一笑，“说他们干啥，有事他们就知道在那杵着，关键是孙涛。唉，没想到这小伙子这么顶事，我要是早点看出来说啥也不能让他跟了你呀1 “你们可得搞好了，你们要是搞好了我们就有样学样回去也搞，搞，你们这叫啥了？” 陈义兴，“我们这也是瞎试，都是机缘巧合，成与不成现在还不好说呢。” …… 雷辉，“……嘿嘿嘿” 王军转身进了包厢，越过一众秘书和助理走到领导们旁边。 几个领导停下交谈认真听了起来，粤语，北方人除了“类好啊，雷海反倒啊1“母鸡啊1基本不会其他日常对话，但是粤语歌很多人会唱 ……90年代那就是粤语歌的天下…… …… 下一个选手是个老人，演唱了一首《牡丹之歌》，三勾一叉顺利晋级。 “啊，你们评审里边两个年纪大的，两个年纪小的，两男两女，我看明白了，这都不是随便找的人埃” “啥，还有这事……” 陈义兴呵呵一笑，“行了，行了伱们别猜了，术业有专攻，想知道这些还是让文化局的人跟我们老王对接吧。” 陈义兴扭头，“老王，回头你可不要藏私。” 王军呵呵一笑，“我咋藏私，我也是听孙涛说的，那小子有没有保留谁知道埃” 陈义兴，“孙涛呢，叫过来简单跟大家介绍一下啊1 　　 　　王军，“他在一楼呢。” 听说在一楼居然还有一个比赛场地，这些领导纷纷表示想去看看。 众人闲聊之际，在他们看不到的一楼排练厅，另一个比赛场地李怡然已经在候场了。 …… 一楼排练厅已经坐满了人，王军只能把领导们带动工作人员专用区域。 这里是舞台侧面。 就在众人身边，主持人引导着一个少女款款走上台，马尾辫，白色连衣裙，从容优雅。 田蕊手里拿着节目单扭头看了一眼李晓君，微微一笑，然后转过头微微撅了一下嘴，“77号选手，先介绍一下你自己。” 李怡然先是向台下观众鞠了一躬，引得众人一片掌声，然后转向评委，“四位评委老师好，我是77号选手李怡然，我来自梦龙歌舞团，职业是个歌手，我演唱的曲目是《半壶纱》……” “半壶纱，你们听过这歌吗？”前奏还没起，台下一阵议论纷纷。 “……” 李怡然毕竟是有过几年舞台经验的，台下的吵吵嚷嚷并没对她造成多大影响。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前奏一起，歌词才唱了两句，“麦霸”、“曲库”们就反应过来了。 “卧槽，原创歌曲啊1 “这个啥梦龙歌舞团水平这么高嘛，竟然拿着原创歌曲来参赛。” “胆子挺大，质量一般。” “我觉得还行埃” …… 舞台侧面，几个来参观学习的领导面面相觑，五安人的艺术细胞这么强吗？ “老陈，你们五安水平都这么高了吗，这个啥梦龙歌舞团听着像个草台班子，居然也能搞原创歌曲。” —— 很多学校都有自己的校歌，歌词牵强，曲调晦涩，皆出自本地“名家”之手！ 这也是原创。 李怡然刚刚开口，大家都以为她唱的大概就是这类原创歌曲。 大家佩服她的勇气！ 赞赏她能找到词曲高人（别管好听不好听，能作词谱曲已经碾压百分之九十九的爱好者了，称高人不为过。） 但是，没人看好她的晋级前景。 【嗯，不知道评委会不会因为是原创就给她晋级啊，如果是，那倒是可以仿效一下。】 【小妞胆子挺大唱原创，哎，可惜了这身段，要是来段歌舞就好了。梦龙歌舞团，以后他们来表演还真得去捧捧场，嘿嘿嘿。】 ……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 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 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 “啊1“呀1“……” 歌曲到了高潮部分，观众席上发出一阵短促的惊呼，随即转为安静。 我一个三。 我炸！ 【是不是玩不起！一个县级比赛，你上这种级别的原创。是不是玩不起。】 (本章完) 第85章 画蛇添足 第85章 画蛇添足 梦龙歌舞团几个人已经知道李怡然要唱原创了，也知道她肯定会晋级。 但知道和亲耳听见区别还是有一点的，本来开开心心给她助威的队友现在心里已经不是滋味了，尤其是金燕。 大虎，“卧槽，这孙涛行啊，给小然整了首这样的歌，这对象处得我要是女的我也跟他处。” 小樱，“你可得了吧，长成你这样的女的不得把他吓死。” 还有句话小樱没说出来：【我跟他处处还差不多。】 二江，“哼，原创又咋的也就进200呗，下次再唱就不新鲜了。小燕随随便便唱个《青藏高原》不也晋级了。” 金燕瞄了他一眼没有搭话，看着舞台微微一笑。 金燕：【大家都是取经人，为啥她就有原创我就只有评委陪聊呢，是我没发挥好？】 队员大抵是希望队友好的，但肯定不希望他太好，起码不应该超过自己。 就像那句话：害怕兄弟过的苦，更怕兄弟开路虎！ …… 掌声热烈的是唱的好的，稀稀拉拉的就是唱的差的；像她这样的，掌声九成是给歌曲的，能听见一首歌的首唱现场观众也觉得挺幸运。 每个歌手表演完现场都有掌声，毕竟都是带着亲友团来的。 “不公平，不公平1有人只是心里想想，有人已经跳着脚大叫起来了。 “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好吧？”也有人对歌曲质量提出了质疑。 “别说吉视春晚了，央视春晚都可以试试……” —— 一曲唱罢，现场掌声四起，李怡然知道这不是给她的。 …… 这种比赛肯定会有内定的保级选手，这点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是你不能摊开来说啊尤其还有其他兄弟县市的领导在现场呢。 【有黑幕！！？ 画蛇添足，欲盖弥彰，这两个成语在这就用上了。 …… 舞台侧面，刚刚还笑容满面的陈义兴脸色阴沉。 “卧槽，还能这么搞啊，太不要脸了1 比赛中突然出现原创歌曲还是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好听是挺好听，真是原创吗？不会是哪个歌手广告发布的新专辑吧？” 【这不公平啊？ 田蕊，“77号选手请留步，嗯，半壶纱，一首原创歌曲。这是我们李晓君老师和孙涛策划两个人联手打造的一首歌……” 高潮唱完，台下议论声渐起，“哇！这歌不错埃”这是排名第一的议论。 但马上就有不认识的人反驳他，“虽然称不上顶级，上吉视春晚没问题吧？现在拿到五安参加海选来了，你就说牛不牛吧。” “啥！评审给她写的歌1 “我觉得也不能是原创，能写出这种歌的牛人会看的上咱们五安这种小地方？” 本来这时候四個评委一举牌，四个勾，让李怡然通过就完事了。 “这歌，写的不错啊，我还以为这女生自己花高价请了高人呢。” “哪个是李晓君啊？你们五安还有这么厉害的能人呢？真羡慕埃” “这小丫头不行，欠欠的，这事有必要公开说嘛，这几个评审看起来矛盾不小碍…” 　　 　　“……” 田蕊刚刚故意还停顿了一下，现场一片喧哗她才用麦克风继续说道：“你是怎么发现这首歌的？” 李怡然手里也有麦克风，“我本来准备的曲目是《爱的主打歌》，那天我是想过来看看曲目列表，毕竟是新歌嘛我害怕列表里没有。” 很多参赛者和亲友团都来看过曲目列表，不知道她说这个是啥意思，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结果我就看见《半壶纱》这首歌了，我知道这是一首古筝曲目，有点好奇就到值班室要了词曲，试唱了一下我就决定……” 台下又是一阵议论。 “啥？这歌在曲目列表里嘛1 “卧槽，我好像也看过，对了位置还挺明显的呢，就在《心太软》下边。可tm几千首歌呢，谁tm能想到去问问啊1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也看见过，列表里真有这首歌。” 孙涛在远处摇摇头，【唉，都是沉不住气的人，这样搞太刻意了。你着什么急啊，不用引导让大家自己发现不是更好嘛，太刻意就落了下层。】 李晓君瞟了一眼田蕊，“可以了，这首歌伱发挥的不错，恭喜你晋级。下一位选手。” “别急，别急。再聊聊，反正她都是第七十七个了，下午进度挺快的还有时间。”此时有人发声阻止了李晓君。 苏成吉，老头，台上的第四位评审五安电视台老主持人。 四个评审，刘洋，田蕊代表了五安歌舞团，李晓君代表文化馆，苏成吉自然是电视台的代言人，作为一个老电视人，现场出现这样一个明显能带动收视率的话题他岂能含糊过去。 …… 李晓君并不吃亏，闲聊中大家都知道这位评审老师其实已经离职了现在自己经营着一家瑜伽馆。练瑜伽需要一些比较有禅意的音乐，这就是《半壶纱》的需求。 至于是孙涛完成了歌曲的大部分词曲，李晓君说了，大家不信。 李晓君为了自己瑜伽馆创作了《半壶纱》，这才是符合大众想法的答案。 李怡然鞠躬下台。 孙涛本来还想让李怡然给大家保持一点期待感呢，现在全落空了。 【这小妞走了狗屎运，其实她唱的一般就是歌好】现在成了大部分观众心里的想法。 —— 78号选手上场了，一个帅气的青年，唱的是《江湖路》，《莲花争霸》的主题曲，原唱是罗文。 无怨无悔我走我路 走不尽天涯路 在风云之中你追我逐 恩怨由谁来结束 什么时候 天地变成江湖 每一步风起云涌 小伙子自称是酒吧驻唱，孙涛还特意看了一眼，不是花都夜总会的。 其实他唱的挺好，可是不论是观众还是评审都还在议论刚刚那首《半壶纱》，议论李晓君的强悍和77号的幸运，根本没几个人认真听。 “涛哥！涛哥1孙涛扭头一看，张勇，歌舞团这边管后勤的。 认识，不熟，五安本地人，30岁左右。 他30，管不到20的孙涛叫涛哥，这tm的就是现实。 (本章完) 第86章 地下世界的“王者” 第86章 地下世界的“王者” 武安县有六位主要领导，一个书记，两个副书记，一个县长，两位副县长。 但最近两年五安冒出个七大领导的说法，那第七位领导就是白金汉酒店的老板，罗雨。 在五安地下世界，李虎只能算一路诸侯，罗雨罗老板才是真正的王者。 电影《特警新人类》中吴彦祖对谢霆锋说过：你很会打吗?你会打有個屁用啊?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你哪个道上的? ……江湖传闻罗雨姐姐嫁给了一位大老板，还给大老板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大老板富可敌国手眼通天…… 大家都猜他姐姐是给人家当小三的，但这话只能心里想或者私下说，要是有人真敢公开说，一大票小混混会抢着来削你一顿。 进去蹲十天，然后他就摇身一变成了白金汉的保安。 大老板是谁，没人敢问，越神秘大家反而觉得越真实可信。 看看，连名字都不能提，太牛逼了。 是不是富可敌国不知道，但是人家真的掏钱给罗雨盖酒店了；是不是手眼通天也没人知道，但是真有省里的领导不住五安宾馆选择了白金汉…… 孙涛在“可你”这个你字上停顿了一下，就是告诉张勇别把人当傻子。 张勇想的是先看看风向，如果他能晋级就说是自己找了人；如果他不能晋级，再狐假虎威打着罗雨的招牌吓唬孙涛，孙涛年纪轻轻的听见罗雨的威名肯定就尿了，哪里还敢去求证什么的。 张勇急的直跺脚，“涛哥，他可是罗老板的小舅子啊1 其他人可以被一句，“家父张二河”唬住，孙涛不会。 “涛哥，这七十八号其实是罗老板的小舅子，年轻人太自信鸟悄的就报名了觉得自己肯定能晋级，你看看现在可咋办？” …… 孙涛回来办事，其时白金汉早已经成了废墟，闲聊中，倒骑驴师傅把白金汉破败的过程还有罗雨的底细一顿扒，原来这家伙都没撑到扫黑除恶就拉胯了。 张勇懵逼了，孙涛根本就不鸟罗雨！ 要说现在有谁最了解罗雨的底细，非孙涛莫属。 七十八号就是五安一个小喽啰，张勇在半掩门消费的时候遇上了仙人跳被他拿捏住了，听说张勇是歌舞团的人，他就不止要钱了还要出名。 孙涛心说：【神你妈的太自信，他要是罗雨的小舅子我就不信会不打招呼，说不定就是你把鬼子给我的好处吃了回扣了？ 2019年，五安街头到处都贴着标语：扫黑除恶，无恶除霸，无霸除痞。 张勇扭头，副县长陈义兴带着兄弟县市的领导站在舞台侧面。 孙涛淡淡道：“伱现在跟我说这个有啥用，白金汉是咱们这次活动的赞助商打个招呼啥事都好商量，可你，事先啥也不说，我能咋办。” 庭院中有一块大石头，一家人都觉得它根深蒂固根本就没敢去动它，终于有一天孩子在石头上磕破了头，父亲火了拿着锄头撬棍准备大干一场，谁知道轻轻一掘这石头地下没根，一撬就翻个了！ 早些年开酒店就没有不涉黄涉黑的，酒店里有小姐那都是常态了，拉良家妇女下水的事也没少干，坏事干多了总会碰上几个狠人，然后罗雨就跪了，走的非常安详没有掀起任何风浪。 孙涛看了一眼张勇，“凉拌1，“你看那边。” 眼看着台上已经到了最后一遍： 人在江湖，却潇洒自如。 因为我不在乎！ 张勇萎了，凑近孙涛耳边把前因后果和盘托出，“涛哥，拉我一把吧。” 　　 　　孙涛瞄了他一眼，掏出对讲机，“他唱的还行，先让他待定吧1 张勇，“谢谢涛哥，谢谢涛哥。” 孙涛也不再跟他客气，“谢个屁！欲壑难填，让他进了200他就想进100，进了100他就想进50，他要是想夺冠我看你咋整1 张勇应该也清楚，但他现在蛋蛋被人抓在手里，就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已经不能理性思考纯粹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张勇的表情，孙涛大概猜到了。 孙涛拍拍他，“别钻牛角尖，你觉得天大的事在别人眼里屁都不是。达人秀连郭书记都亲自下场了，还能让一个小混混搅合了？两条路，你跟团长坦白，团长去找王局，王局找栾局，肯定把他收拾的老老实实的。” 张勇犹豫道：“可是我的名声，我老婆孩子……” 孙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你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家破人亡。罚你5000，拘留15天这都是顶格处罚了。哦，其实还有一条路，你不是拿罗雨吓唬我吗，他也咱节目的赞助商，你让团长去找他，一样轻松摆平。” 张勇千恩万谢而去。 孙涛觉得这种事李虎应该也能轻松摆平，但是他不想掺合到这些混乱里边去。 …… 那些年，社会上确实很乱，嗯，其实一直都挺乱的。 只不过普通人接触不到而已。 因为你既不是特别漂亮也不是特别富有。 有人总是抱怨自己的普通，却不知道普通就是你天然的保护桑 —— 九月九号，晚上7点。 五安歌舞团全员未休息。 观众散场了，现场打扫完了，吃完了盒饭所有工作人员都聚集在此，副团长张前进带着姜林、武小华等几个中层领导正在给大家总结一天的得失。 哪个环节做的不错，哪个环节明天还得改进，还特别表扬了几个工作人员。 也有拉胯的，但张团长记在小本上了今天没有公开说。 …… 表演厅里同样是一大票人，王局，雷台长，李馆长，文建军众多中层和骨干，当然还有四个主持人，八个评审…… 他们正在接受陈县长的表扬。 陈义兴，“……你们是不知道其他兄弟城市有多羡慕咱们，那真是扬眉吐气碍…总之，今天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开局，大家辛苦了。” 因为是晚上，明天海选还要继续，陈县长讲的很简短。 陈义兴扫视了一圈，“老王，老雷，老李，老文你们谁还要讲讲吗？” 王军，李贺炎，文建军纷纷摇头，陈义兴刚要宣布散会，雷辉站了起来，“我再补充两句。” (本章完) 第87章 纸包不住火 第87章 纸包不住火 雷辉嘻嘻哈哈站起身来，根本不顾众人恼怒的眼神。 “哈哈哈，大家别急我就一句话，今天海选的花絮我们正在二次审核，九点肯定就能播出来，大家抽空都看看觉得有啥问题直接跟我说，哦，不好意思找我这个老头，跟小白说也行。” 雷辉一指白羽，“好了，我就这一句。” 陈义兴哈哈大笑，“好了，散会！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了散会也没人走，领导走完了，孙涛和童斌、白羽、张浩、李诗晴还有八个评委又交待了一下突发事件的处理方式。 从演播厅出来，文建军在等他。 “张勇那个事你处理的很好，毕竟是老人了，该拉还是要拉一把的。” 孙涛呵呵一笑，“没办法，我只能把难题推给您了。” 文建军，“哦，给我出难题就您了，平时不求我就管我叫‘你’，你小子看人下菜碟不要太明显啊1 她没说看完电视干嘛，俩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自然心照不宣。 怕什么来什么，刚从宿舍区的小门出来孙涛就听见有人喊他，虽然对方穿着风衣还戴了墨镜，但孙涛自然知道那是李晓君。 孙涛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口袋里“嘟嘟嘟”【李可】 李晓君拉住孙涛的胳膊，“走，一起去庆祝一下吧。” “谢谢你呗，对我姐的事这么上心还找人给她写了原创歌曲。” “是你姐运气好……” “孙涛1 住在同一个小区很顺路，但是孙涛答应了秦博雅，刚刚吃晚饭的时候已经把钥匙都给她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洗白白躺在床上等他了。。 李可，“滚！跟我还扯犊子，你当我三岁小孩埃我跟你说，有空你上qq群看看去，班级群都炸锅了，咱们班那个班花刘晴今天也在现场，他说刚开场就出了状况，你咔咔咔走上台一顿指挥，那主持人，选手和评委都听你的，老霸气了……” 李晓君娇羞一笑，和白天在台上的冷冽潇洒截然不同，“去我那，雷台长不是让我们看看他们剪辑出来的花絮嘛……” 文建军，“你这叫持宠而娇，滚吧，回去好好休息。哎，对了，车钥匙不是还在你那嘛。” 孙涛磨蹭了一会儿觉得李晓君应该已经走了，才悄悄绕道宿舍区走小门直奔建国小区。 孙涛苦笑一下，“我哪有时间上网啊，早上六点多我们就开始准备，比赛完了还得总结，就刚刚才开完会，我这还没走到家呢。” 文建军得意的一笑，“需要的时候我会想起伱来的，你现在是策划了要是需要出去采個风什么的就大大方方的开出去，油费单位给你报。” “啊可，怎么了，这个时候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呢。” 得了文建军的授权孙涛这个老司机豪气顿生。 “怎么这份打扮？” “只能说你太年轻，早几年我还跳舞的时候就有人疯狂的追求我，那时候我不打扮一下都出不了门。” 孙涛，“哈哈，是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是个司机呢，咋了团长你要用车啊？” 孙涛，“不都是对你嘛，怎么就看人下菜碟了。我这明明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1 孙涛，“去哪？” 李可，“牛逼了记得请大家吃饭1 孙涛，“行了，知道了。” 孙涛挂了电话，把手机展示在李晓君眼前，“看看，一堆的未接来电，还有32个短信，看完都需要点时间了，更别说一个个打回去了。 接下来还有连续两天呢，我看你还是冲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吧。” 李晓君奇怪的看了看他，也不过多纠缠，点点头，“好。” 看个屁的信息，回个屁的电话。 路过3单元，孙涛目送李晓君上了楼，等她在阳台上和他招招手才转身离开。 …… 晚上9：45。 孙涛这边一场大战刚刚结束，女骑士正趴在床上回味，孙涛补充完水分正在摆弄手机看短信。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秦博雅惊讶道：“这床挺结实啊，怎么把楼下邻居招来了。” 孙涛摇摇头，“对门是联合收割机厂的退休领导，楼下两口子搬到吉春去了，房子空着呢。” 老式的木门没有猫眼，孙涛犹豫了一下，“谁呀？” “我，快开门。” 李晓君送上门来了。 秦博雅从床上弹起来，空荡荡的房间，次卧里就是一张光木板床，主卧里现在一片狼藉。 　　 　　她正在惊慌失措寻找藏身之处孙涛已经把门打开了。 他一个单身男人，又不是小姑娘没有任何理由不给李晓君开门，秦博雅藏也没用，李晓君不是李怡然那样的小菜鸟，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激情她还能认为是通风不好。 李晓君站在门口，“方便我进来嘛？” 孙涛微微一笑，“你现在想进来吗？” —— 2002年9月10号，星期二，晴，温度9~19。 早上六点李晓君第一个爬起来，她穿上昨晚那身牛仔服回了自己家。 李老师今天要在二楼的演播厅继续当评审，服装和底妆都要她自己弄好； 六点半，孙涛第二个爬起来，昨天对他是一个挑战，幸亏十九岁的身体一点也不虚。 “经理，我就不给你做早饭了，小区门口煎饼油条，包子豆浆啥都有。” “经理，经理？”秦博雅没有回应，孙涛回身看过来，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装睡。 秦博雅头埋在枕头里，面带笑容，毫无异色。 …… 孙涛和李晓君在建国小区门口碰了头，俩人排队去买豆浆油条，李晓君是评审又不是选手自然没什么忌口。 李老师还是风衣墨镜，从风衣下摆露出的黑丝和高跟鞋推测她应该穿的是套裙。 很奇怪，昨天工作了一天，昨晚又不得休息，但李老师看起来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李晓君轻轻说道：“对了昨天忘了跟你解释，我可说了，半壶纱你才是主创，歌词曲调基本都是你弄得我就是修修补补，可是观众好像不大相信。” 孙涛淡淡一笑，“解释什么，我当时不是就在现场嘛。人啊，都是只愿意相信自己认定的答案，不奇怪。呵呵，说起昨天，我没想到你这么大胆。” 李晓君扭头看看孙涛，“其实是你太单纯……”她抿了一下嘴唇，后边的话没有说出口。 歌舞团的乱外人想想不到，但牵涉到自己李晓君也不想多说，虽然她不可能做他的妻子但也想给他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 孙涛，“对了，昨天的花絮拍的怎么样？” 李晓君，“花絮？什么花絮，噢，你说五安电视台的花絮啊，我没看。我当时还在纠结呢，这么送上门去会不会让你看扁了，但是……” 孙涛，“没忍祝嘿嘿嘿。” 李晓君嗔怒着瞪了他一眼，排队呢前后都有人，她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都是街坊邻居，排队自然要聊天，站在马路牙子上吃东西也得聊聊，李晓君和孙涛闲聊并不引人注目，因为大家都在聊天。 “哎，老张，昨天晚上的五安达人秀看了嘛？” “看了，看了，我儿子9点17分18秒还有个镜头呢，要不是我眼睛盯着屏幕差点就漏掉了。” “哈哈哈，咱们科长的儿媳妇还上场了呢。” “那我能不知道嘛，可惜被淘汰了。” “可惜啥呀，人家有足足十秒的镜头呢，艹，早知道被淘汰也能上电视，我说啥也得报名啊，唱不好我就像那个李明一样上去杵着去……” “哈哈哈哈，别说，人家那小子还出名了呢。现在大家都知道他叫李明了。” …… 拎着塑料袋，俩人溜溜达达吃着油条走向单位。 李晓君不经意的撇了一眼孙涛，五安达人秀大火已经成了必然，这才海选第一天街头巷尾就开始议论纷纷了。等到第二轮，等到选手开始一对一打擂台，到时候孙涛的名字会越来越多被人提起。 “看我干啥？噢，餐巾纸，我给你拿，你小心点别整衣服上。” 李晓君，“你问我看没看花絮，昨天那些短信电话你都看完了？” 孙涛呵呵一笑，“看完了，那还不快嘛，基本都是祝贺五安达人秀圆满成功的，都是客气话。电话都是同学打的，我一个也没回。” “咋不回呢？” “回了一个就得全部都回，要不就得罪一大帮人，一个都不回反而没毛病，我抽空在同学群里说一下就得了。” “呵呵呵……” …… 连续三天，五安达人秀如火如荼。 到了周三晚上，五安电视台九点钟的花絮居然统计出来8成以上的收视率，家里有电视的基本都在看五安台了。 用雷辉台长的话说，如此盛况只有当年《射雕英雄传》开播时候可以比拟了。 旦旦而伐，铁人也受不了。 就那一次，周二秦博雅和李晓君都很消停，周三文建军邀请所有主创在食堂聚餐。 其实对于这种中场开香槟的事孙涛是拒绝的，但是现在看五安达人秀根本没有失败的可能便没有扫兴。 (本章完) 第88章 喝酒误事啊 第88章 喝酒误事啊 一连三天的比赛，对观众是一场盛宴，对组织者却是一场磨练。 文建军也知道事情还没完，自然不会说是什么庆功宴对外只说是阶段性总结，顺便吃顿饭。 歌舞团现在的正式职工177人，除了四个生病请假的，两个被电视台临时借调的，其他人全都来了。 食堂这边应该是早就联系好了，早就把食堂整成了年会的模式，一张张的圆桌，上菜口前边还搭了主席台。。 五点半“达人秀”散场，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场地是的文化馆的到不需要他们多事，但是属于歌舞团的东西也不少，有人忙着清点封箱，有人忙着卸妆，有人还抽空跑回家换衣服去了…… 又累了一天，众人虽然略显疲惫但一个个都超兴奋，到处都有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聚在一起聊天。 喜悦是需要分享的。 “我同学都给我打电话呢，问咱们歌舞团还有没有招人计划。” “你咋说啊？” “我说不知道埃之前我问她在铁岭混的咋样，她对我带搭不惜理的。嘿嘿嘿，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微笑招手从众人身边走过，秦博雅转头说道：“这才几天，你都排到我前边去了。” “老宋，老郭，明天去橄榄树吃西餐吧，我朋友请客。” …… 孙涛嗯了一声，“经理，你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这些人过去看见你都是不打招呼的。伱这还是借了我的光。” 孙涛语带双关暗讽她总喜欢在上边，饶是秦博雅久经沙场，还是被孙涛说的不好意思了，她左右看看发现没人关注这里，便把手伸到孙涛腋下狠狠拧了一下。 —— 聚会也不是乱坐的，谁坐哪一桌人事处的张苗早就安排好了，a4纸打印的名字都被叠成三角形放在桌子上，就餐的人只要按照自己的部门找过去就行。 “嘿嘿嘿，之前我还怕咱们以后没事可干了，没想到现在忙的脚不沾地，可惜都是杂事不能显露出我的本事来。” …… 秦博雅，“臭美，别忘了我的职位还在你上边呢。” “我妈说她在电视上看见我了，唉，也不知道摄像机啥时候把我拍着了，我胡子好几天都没刮了，倒霉，好不容易才上了回电视。” “你有啥本事，我觉得咱们受过专业训练的好像还比不过那些业余的……” “孙策划好，哦，秦经理好~” “童斌这回牛逼大发了，我听说电视台要把他调过去？” 孙涛笑笑，“你不是一直在我上边嘛。” “嫉妒個屁，他走了明年不就得在咱们中间选个新主持人嘛。” “有这事嘛？好事啊1 “你不嫉妒吗？” “你这回咋这么大方，不会是有选手找了你吧……” 秦博雅是中层位置自然是和领导们在一起，孙涛现在算行政人员位置应该也在前几桌。 “哎，孙涛，孙涛1 其实这挺不合理的，但是每个单位都这样，真正干活的一线员工永远是最底层，本来应该是提供后勤保障服务的行政人员因为和领导接触的多反而排在前面。 孙涛扫了一圈，张苗，张娜，廖菲菲，刘敏，张楚萌这些人他都找到了，就是没看见自己的。 “孙涛1他还在找呢，文建国在主桌冲他招了招手，“别找了，你位置在这呢1 　　 　　孙涛走过去，扫了一眼名单：文建军，张前进，周小龙，姜林，武小华，万大雨，秦博雅，王中华，赵峰，孙涛。 团长，副团长，书记，几个部长（草创阶段，处长和部长怎么叫法都有），其他九个人都是领导，只有他是个小白人没有任何职务。 张前进哈哈一笑，“嗨，看啥看，没有你名字又咋了，团长说让你坐你就坐呗，你这孩子。” 武小华，“哈哈哈，咋的，牌子比团长说话好使啊？” 孙涛，“跟领导们坐在一起我不自在。” 秦博雅冷哼一声，“咋的，让我把经理的位置让给你，你就自在了是吧？” 这傻娘们，上次孙涛说喜欢冷酷的她还真记住了，有外人在场总是对孙涛横竖看不顺眼各种挑刺，到了房间里又温顺的像只小猫。 孙涛一咧嘴，没敢搭茬，惹的众人一阵大笑。 文建军点上一支烟，淡淡道：“你们啊，都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看的腻味。” 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啥意思，纷纷猜测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文建军弹了一下烟灰，“你怎么就不是领导呢，今天是达人秀的庆祝大会，你是总策划坐这桌顺理成章，别给我假惺惺的，要是不把你安排到这，” 文建军环顾四周，“要是不把他安排在这，就按这小子的德行，不知道背后怎么编排我呢。反正妒贤嫉能，压制新人的帽子肯定会给我扣上。” …… 几个领导对孙涛各种表扬，酒过三巡，一圈圈人前来敬酒，三巨头又游走个桌对这几天表现突出的员工一个个当面碰杯敬酒。 孙涛的酒量并没有因为重生而有什么提高，53度白酒也就能喝个7~8量，状态好应该能搞一斤，啤酒也就六到八瓶。 前世今生，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单位的大型活动，也是第一次被众星捧月，饶是他40岁的心理年龄还是有点飘了。 一开始他还表示不胜酒力，宋学佳，刘洋，童斌这些人来敬酒他就耍无赖，无论他们说什么敬酒词他都不上套。 童斌，“来来来，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干了你随意。” 孙涛就舔了一下酒杯。 童斌，“卧槽，你真就舔一舔埃” 孙涛，“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跟我扯这犊子，咱俩要是感情深下一个来敬酒的你就帮我挡一下。” 男人好说。 张娜，刘小静，许芸芸这些女生组队过来了，“孙涛，咱们都是邻居，我们几个也都是不喝酒的，我们干了，你看着办。” 这恶臭的酒桌文化…… …… 孙涛再次醒来人已经在302了，他迷迷糊糊的记得是某个比较清醒的人送他回来的。 他记的她有个电瓶车，应该是秦经理，借着酒劲他还没让她走。 一扭头，人就在身边。 那人蜷缩着身体，柔顺的长发搭在了臀部，皮肤雪白四肢修长。 孙涛瞬间就醒了，秦博雅没有这么长的头发，皮肤也没有她这么白嫩。 (本章完) 第89章 衣锦还乡 第89章 衣锦还乡 天色微明，孙涛觉得也就是早上五点左右。 具体几点不好说，他轻轻支起身子看了一圈，却没看见手机。 他不敢大动，怕吵醒了那个女孩。 这事可大可小，轻则三年起步，重则十年往上。 身上短裤还在，昨天喝的太多说不定进展到一半就睡着了，孙涛既暗骂自己废物又庆幸自己悬崖勒马。 现在必须马上看看女生是谁，确认一下她的状况。 孙涛先是心头一松，昨天肯定什么都没发生，刚刚太紧张竟然没发现女生身上还穿着一件粉色吊带连衣裙。 孙涛又仔细看了一眼，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他是想看脸的， 但是那裙角早就翻到了身上，这连衣裙穿与不穿意义都不大，仅有的意义就是让两条腿看起来更诱惑。 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大概是本能的警觉，孙涛一动她就醒了。 …… 田蕊伸展了一下身体，翻了個身，微微睁开双眼，然后就看见孙涛跪坐在自己身边，赤裸着上身，还有，很明显的蓄势待发状态。 不是鞋上有个反光点就被认为是偷拍吗？ 孙涛有点迷糊，在床上回味了一下，他暂时认为是自己少年多金对女性吸引力大导致的（金钱暂时没有但马上就会有了），第二种可能就是文艺界这个生态圈对圈圈叉叉看的更开。 早上7点多，田蕊走了。 …… 田蕊也喝酒了，不过她喝的没孙涛那么多，女生嘛耍无赖还是很有优势的，除了几个领导的敬酒她干了，其他人来喝她都是浅尝辄止，意思一下就把人给打发了。 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然后男生再一顿解释，说自己什么也没干，俩人和平分手……经过一顿波折……最后有钱人终成眷属。 田蕊觉得孙涛超强的，有比较自然是因为人家经验丰富。 和女生接触的多了，孙涛觉得自己过去40年的人生经验有很大的欠缺，他认知里的女生不是这样的？ 不是多看她们两眼就被认为是猥亵吗？ 田蕊没叫，她只是羞涩一笑，然后想先把裙摆压下去…… —— 2002年9月12号，星期四，微冷，昨天没看天气预报具体温度孙涛也不知道。 俩人都很满足，孙涛很积极主动，田蕊也很配合。 四目相对。 …… 不看还好，大清早睡了一夜，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立马就一柱擎天了。 酒席散场，领导们都有秘书助理护送，孙涛就落了单，不过那时候他看起来还挺正常的，田蕊就赶走了几个围着他的小女生凑上去跟他聊起了这几天当评审的感受，然后还提出用电瓶车送他回家。 按照国产电视剧里的情节现在女生应该是尖叫一声“啊1 至于说华夏人有一天会像法兰西那样，在街上看对眼了喝杯咖啡就上床，完事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孙涛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毕竟2024年也没那样啊，就算有大概也得等到2050年吧。 孙涛穿好衣服走到阳台，田蕊的背影刚好消失在前边的转角。 简单的洗漱，孙涛穿鞋下楼，他要去单位开车。 周二就和爸妈说周四开车回家看看，估计爸妈应该把儿子要开车回来的事散布的全村都知道了吧。 　　 　　不回去不行，再不回去家里就要给他定亲了。 五安达人秀大火，孙家窝棚村的人天天晚上都看花絮，听说小李庄村也有仨人报名参赛了，堂兄回去把他又一顿吹，现在孙涛没飘他爸妈已经飘了，正张罗着给他娶媳妇呢，不仅不给彩礼还要人家姑娘倒贴。 倒贴，就孙涛父母那审美不知道给他定个什么样的呢！ 再说了，娶个屁的媳妇，孙涛现在又不缺女人，别说他离法定年龄还差四年，就算他到了二十二周岁他也不可能结婚啊！ 思葱没结婚过的多么潇洒，那个结了婚的王小飞已经把日子过成啥样了…… 孙涛摸出墨镜（李老师送的），溜溜达达下楼。 达人秀大火，现在那几个评审都不敢素颜露面了，孙涛还差点。毕竟他就在第一天漏了那么一面，也就台下的七百多人看见了，视频花絮里也就两秒钟又没介绍名字除了熟人大概都认不出来。 建国小区门口买了早餐，四个包子一袋豆浆，从文化宫宿舍区小门进去，人还没到单位早餐已经消灭光了。 —— 上午8:20，一辆蓝色的马自达开进了金家屯的主街停在了“二梅粮油店”门口。 过去坐线车去小李庄村必须在金家屯倒车，自己开车其实是不用走这条路的。 孙涛知道他爸的性格，老实巴交的，一辈子也没几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偏偏还挺爱臭显摆。 没屁还要硬挤呢，这么好的装逼机会要是不让他装出来那简直就是忤逆不孝了！ “爸！爸1 女店主跑了出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小涛吗？” “二梅阿姨，我爸没来上班啊？” 李二梅羡慕的看着孙涛开的马自达，“请假了，不是说给你相对象吗？” 孙涛一惊，不是说先研究研究嘛，说相亲就相亲啊！ “哦，那我赶紧回去了，阿姨再见。” “等等”女店主转身进店拿出来一个包，“你爸买的，落在店里了我也没打开看说不定是准备的糖块罐头啥的，你带回去吧。” …… “哎呀，这车，真牛逼！这小伙子谁啊？” 女店主，“大山的儿子！歌舞团的编导。” “卧槽，大山那衰人能养出这么牛逼的孩子。” “我看看，我看看。” “哎呀！小伙子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就是把李明整下台那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孙涛，“哈哈，是我，工作人员嘛，干的就是这事埃” …… 听说力工孙大山的儿子牛逼了，整条街都喧闹起来，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个都围过来问东问西，围着孙涛的车摸摸索索的…… 孙涛觉得必须得走了，这件事够老爸吹两个月牛逼，要是再聊一会老爸以后在这条街上扛大包都得仰着脖，还咋干活埃 马自达一溜烟开出了金家屯直奔孙家窝铺而去。 (本章完) 第90章 出名要趁早，装逼也一样 第90章 出名要趁早，装逼也一样 从金家屯到孙家窝棚，这条路大概也就七八里，孙涛走过九年，小时候他觉得这条路特别远，远的好像走不到头。 “嗖1现在感觉就是一脚油门的事！ 还没感慨完呢，密密麻麻的玉米地就被甩在身后，车已经开到村头了。 这一道虽然都是土路，但底下夯的很瓷实有点坑坑洼洼都不明显，说实话比从县城到金家屯这一路豁牙露齿的柏油路好开多了。 进了村，孙涛就放慢了速度。 很多家的烟囱在冒烟估计是在做早饭，有些没冒烟的可能还没开火呢。 村里一共就三十多户人家，全村加一起也就一百多人，村道上基本没啥人。 说农民每天都起早贪黑干活那是扯淡，农忙的时候是那样的，现在才九月初离秋收还得有两个星期，勤快的人家还会去地里看看，懒人基本就靠老天爷了。 所以孙涛不是怕撞到人，是怕遇不到人！ 他不开慢点，人家刚从屋里出来，还没看清他脸呢，车就开过去了。 这个逼还咋装！ 从五安到金家屯孙涛开了17分钟，从金家屯到孙家窝棚孙涛开了七八分钟。 大黑居然没理会面包来扑他。 “小涛啊，回来干啥来了，你整的那达人秀不是还没结束呢吗？” 孙涛知道被大黑扑上来就会被它一顿狂舔，谁知道它最近有没有吃过屎。 孙涛说的很随意，那夫妻两人已经打开院门走到车跟前了。 孙涛摇下车窗，“三姑好，三姑父好。单位的车，我们团长借给我开的，出息啥，还不就是个打工的。” 车里还有一块不知道啥时候吃剩下的面包，孙涛闻了一下还没坏顺手扔给了大黑。 夫妻俩围着车前前后后摸摸索索，一会儿称赞车好，一会儿称赞孙涛有本事。 房门前面一块铺了水泥地面。 “呀！小涛，这不是小涛嘛，我在电视上还看见你呢，这家伙的可真出息了。” 这夫妻还没走，隔壁的也围过来了…… 大黑这狗东西，嗯，他确实就是狗，一开始还一顿狂吠，等看清了车上的人是孙涛，大黑把尾巴摇的像电风扇一样。 2002年，大城市都开始堵车了，金家屯也有几個乡镇企业家开着小轿车招摇过市，但是孙家窝棚这地方还是难得来一辆小轿车，尤其这车还是自己村的孩子开回来的。。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他开车回来的意义在哪呢？ “哐当”第一户人家的房门被推开，屋主两口子塔拉着拖鞋就从屋门冲到了院门，十几米的距离也就两三秒，后边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被爸妈无情的抛弃了。 院门早就打开了，孙大山两口子站在门口迎接儿子凯旋归来！ 从村头开到村子中间，400多米，孙涛开了足足半小时，全村一百多号人他见着了六七十个。 —— 孙涛家有个大院子，从院门走到房门起码20米那么远，房前屋后种满了苞米和蔬菜，院子里有个旱厕，靠近房子附近什么都没种盖了个鸡窝养了十几只鸡。 院门到房门之间这条小道有点窄，三蹦子能轻松开进去，马自达就有点玄乎，不过孙涛毕竟是老司机他丝毫都没犹豫一把方向盘就把车开了进去。 孙涛飞起一脚踹飞了大黑，“滚！一会儿给你大骨头吃。” 大黑好像能听懂人话，摇头晃脑比刚刚更兴奋了。 “呸！舔狗1孙涛不屑的骂了一句。 　　 　　…… 孙涛有40岁的心理年龄，他知道做人不能太高调，可是他憋的太厉害了，20多年忍辱负重一朝有机会扬眉吐气他怎么能不装一次。 这个逼要是不装，他心情就不能舒畅，心情不舒畅还重生个蛋埃 其实孙涛早就计算过，反正早晚都得装一次，现在装逼也就浪费点汽油（油钱，歌舞团还能报销）；要是等他混到刘强东那个级别，他还能空手回来啊，不得每家发个万把块钱啊！那就不是来装逼了，那就得当散财童子了。 …… 孙涛停好车，处置了舔狗，孙大山叶芬两口子却没跟着回来，还在院门口和围观的亲戚邻居聊天呢。 孙大山，“哎呀，哎呀，出息啥啊，还是个小白人，也就上了回电视。” 叶芬，“车是公家的，领导就是让他开着，哎呀呀，没啥稀奇的说破天就是个司机呗。” “二哥啊，今晚有五安达人秀的特别节目让小涛给我们分析分析谁能夺冠呗。” “就是，就是，我听说金家屯都有人下注了……” 孙涛，“我晚上就回去了，海选不是还没完呢么，明后两天还得继续。七叔赌博的事你可少掺和，小心把裤头都搭在里头……” 邻居们就围着院门聊天，只有几个毛孩子进了院子围着车摸索了一会儿。 邻居们终于散了，孙家三口人恋恋不舍的回了屋！ 喜欢装逼，这应该是遗传。 进了屋，电视还开着呢。 五安台，五安达人秀的花絮节目差不多快循环播放了。 孙涛，“妈，我听二梅阿姨说你们给我安排相亲了？” 孙大山关注的重点果然不是相亲，他满脸兴奋的问道：“来时候路过镇上了？” 孙涛这时候要是摇摇头，估计他爸的脸色马上就得晴转多云。 “嗯，路过了二梅粮油店，我停下来问了一句。然后二梅阿姨说你回来给我安排相亲了，我在镇上大概停了七八分钟吧，一帮人围着我都问我是不是孙大山的儿子……”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孙大山越听越兴奋，满脸的褶子都乐开了。 孙涛等他乐完了，“行了，爸别乐了，相亲咋回事啊咱电话里也没这个节目埃” 孙大山一抿嘴，一偏头，“这事得问你妈？” 叶芬认真的看着儿子，“小涛啊，你也不小了，我想着有合适的也应该见起来了。” 孙涛挠挠头嬉笑道：“妈，我才十九啊，周岁刚满十八，想结婚还得四年呢。” 叶芬沉下脸，“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是为伱好。本来歌舞团那地方我听说风气就不太好，你现在又出了名，到时候，哎……妈是女的，我见过那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 像你这样的小青年让那些坏女人盯上，保准把你拉下水。 不找个人管着你，什么前程家业都得败祸喽。” 孙涛沉默了一会儿，老妈说得对，如果他不是重生了……嗯，好像重生了，也下水了啊而且都不需要别人拉。 (本章完) 第91章 陈年旧事 第91章 陈年旧事 叶芬学历只有小学三年级，算数能搞定加减乘除，语文能看懂报纸（不认识的字她会查字典），她经常抱怨父母重男轻女，因为在那短短的两年学习生涯里她一直是全班第一。 相比憨憨的父亲，孙涛觉得他的智商应该是继承自母亲，如果母亲能离开村子出去见见世面说不定人生又是另一番模样了，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 见孙涛不说话，叶芬继续说道：“不着急结婚也可以先处个对象啊，妈最了解你，有了这根绳你就做不了出格的事，如果有那乱七八糟的女人来聊骚你，也能有个正当的理由把她们挡开。” 要不说人算不如天算呢，有时候明明你想到了都准备去办了，突然来件突发事件把你的计划打乱，再回头机会早就被别人拿走了…… 上一世叶芬想不到儿子会突然陷进偷窥的风波，这一世她也想不到儿子已经重生了； 孙涛犹豫着该怎么跟爸妈说，重生不能说，自己这么短短几天变成了渣男也不方便跟老妈说…… 孙大山开口了，“这都是你妈的主意，我早就说了儿子在歌舞团上班啥漂亮姑娘没见过，你给他在农村找个姑娘他能看上就见鬼了。” 叶芬白了他一眼怒斥道：“滚一边去1 “别听你爸胡扯，漂亮能顶饭吃啊，丑媳进地家中宝，一个家庭最注重的还是安稳，找個太漂亮的媳妇伱连个门都不敢出，街坊四邻，二流子，泼皮闲汉都帮你惦记着，她选择余地太多你要是一直好还行，你要是倒霉了她一脚把你踹了……” 孙涛抬头看了他妈一眼，记得老妈从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都很含蓄没有这么直白，这是受了啥刺激了。 表舅叫付晓华，后来被判了故意伤害； 当时他人刚到衡店在那边招了个网管先干着，是孙振给他打的电话，“哥，要不你回来吧，现在你那点事都没人提了……” 孙大山的话嘎然而止，他想起面前是自己儿子，怕教坏了孩子。 孙振的描述是那样的：付晓华早就和兄弟媳妇余枫搞在一起了，甚至他妻子病重在床的时候余枫就半夜进过他家；这次被人堵住之后一个多月付晓华还是和余枫俩人私奔去了尔滨，半年之后余枫惦记自己的孩子想回来付晓华就把她砍伤了…… 叶芬，“闭嘴吧你1 孙大山拦了一下，“哎哎哎，行了，孩子还小呢别吓唬他，我觉得你说的那就不对，你长得也不丑埃” 孙大山一撇嘴，“回了趟你姥姥家，你那个表舅偷人了，整的挺磕碜1 孙大山，“正常啊，可是他找那人不正常啊，兄弟媳妇，俩人赤条条被堵在炕上了……” 孙涛，“表舅妈不是病死了吗，表舅刚42吧，再找一个也正常啊？” 孙大山摇摇头，“不说，不说，我不说有啥用，金家屯满屯子都知道了，那家伙传的可花花……” 涉及到自己的亲戚，叶芬觉得很没面子，“唉~~~”一声长叹没再继续说下去。 叶芬紧绷的面色放松下来，微微一笑，“那是你捡着了！命好你就偷着乐去吧。” 俩人一说，孙涛想起来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且这事还有后续。 一个热点怎么能快速过去呢？就是再冒出一个新的热点。 孙大山也不是完全不会说话，很隐晦的一下马屁。 孙涛轻轻问道：“咋了？” …… 孙涛犹豫了一下，“妈，其实我处了一个对象，是我同学的姐姐。” “啥？”孙大山和叶芬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孙大山，“多长时间了，处到啥程度了？” 叶芬，“她是干啥的？” 孙涛，“也没多长时间，认识才一个多星期，80年的比我大四岁，她现在是梦龙歌舞团的歌手1 “不行1父母又一次异口同声的反对。 孙大山，“你先说。” 叶芬，“混这个行当的根本不能找来当媳妇，农村妇女长的好看的还搞破鞋呢，你找个歌手，那个啥梦龙歌舞团一听就不是啥正当地方，比你们五安歌舞团得差好几个档次吧1 孙大山，“肯定不行，啥差好几个档次，那就没档次，草台班子。我还看过她们演出呢，那家伙毛都……” 孙大山今天脑子转的很快，他又刹住车了。 他真看过梦龙的演出，跳舞的时候他还挤到第一排去了短裙里影影绰绰真的能看见，这话没法说出口有爬灰的嫌疑万一里边有一个就是儿子现在的对象呢？ 孙大山收住了，但是他老婆和儿子都不是傻子。 叶芬瞪了他一眼，“老不正经的1 孙大山，“七叔都八十了还挤进去看呢，你光说我干啥。” “你等儿子走了的1 叶芬威胁了一句，转头看向孙涛，“……上周，歌舞团，啊！！！那姑娘是不是也参赛了？” 孙涛一咧嘴，老妈脑子够用埃不仅她参赛了，她嫂子也参赛了。 “嗯，她也参赛了。” 叶芬一挑眉毛，“就是唱《半壶纱》那个女生吧。” 孙大山，“对了，他们还说你会作词作曲呢，是不是真的？” 孙大山挨了一个脖溜闪出了画面。 叶芬扒拉开碍眼的老公，看着儿子。 孙涛，“是，李怡然，我同学李可的姐姐。” 叶芬点点头，“我挺喜欢那首歌的，人长的也还行但是你们俩不行，她不是也晋级了嘛挺好的，好聚好散吧。” 孙大山听明白了，“对，不管咋说你也不欠她啥了。赶紧断了了利索。” 孙涛早不是原来那个事事都听父母安排的孩子了，说的对他会听，说的不对他会敷衍。 孙涛呵呵一笑，“爸妈，我觉得吧婚姻就是一场赌博，你现在看着贤良淑德的女生内里到底是啥人也不一定，看着染了头发整的花花绿绿的女生没准内在还是个贤妻良母呢。再说了，就算她现在真是个好姑娘，那人还是会变的呢！ 所以吧，我觉得婚姻首先还得先看对眼，不看对眼连注都没必要下1 叶芬惊讶的看着儿子，片刻后，她微微一笑，“那我都把人约来吃午饭了，你见还是不见呢？” (本章完) 第92章 林丽萍 第92章 林丽萍 见不见呢，孙涛没急着回答。 “哎，妈，那女孩叫啥名？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给他介绍的对象年龄应该和他差不多，学历最起码也得是初中毕业，十里八村就金家屯中心学校一家中学，所以孙涛觉得来相亲的姑娘他即便不熟应该也是见过的。 叶芬看看老公，“姑娘叫啥名了？” 孙大山看了一眼儿子，沉声说道：“就算没看上不想处对象那也得先见过面再说，毕竟是我上赶着去求的人家。” 孙涛点点头，“明白，流程肯定走完，我想办法让女生看不上我。” 孙大山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姑娘好像叫林丽萍，今年刚考上大学，是于家饭庄老板于海的外甥女，我这不是经常给他家送货吗，闲聊的时候我听于海说她妹妹两口子想在咱们本地给女儿找个对象，我就搭茬了。” 孙涛眉毛一挑，“大学生，今年刚上的那就是跟我一届了……我们这一届考上高中的一共就7个，我们班有个宋丹，4班有个刘岩……林丽萍？？？” 孙涛想了一下，还真的有点印象，这個黄毛丫头不仅学习好，还挺能跑，运动会拿过很多跑步的冠军。 于家饭庄在金家屯最西边不在孙涛过去上学和回家的线路上，这也是他第一次来。 鸡是百分百的笨鸡！ 孙涛一咧嘴，规矩他是懂得，但毕竟没实践过刚刚就给忘了。 要是双方没看对眼那就是两边吃了顿饭，以后相亲这个事就没人再提了；要是看对眼了就让俩人自己处一段时间然后找个媒人再走正式流程。 女大十八变，记忆里的黄毛丫头已经长开了，身高大概165吧，比例不错，瓜子脸，高马尾，白体恤牛仔服牛仔裤。 一点钟，孙涛把马自达停到了于家饭庄门口。 一座大平房，有点类似于那种彩钢瓦的建筑，举架比较高像后来那种挑空的loft户型，一楼挺大，摆个十几桌没问题，还带了个开放式厨房。 叶芬一撇嘴，“你这啥脑袋，要是她们过来我还能在这跟你闲扯不早就去准备晌午饭了。” 于家饭庄的小鸡炖蘑菇很好吃。 五安这边的相亲过程很含蓄，相亲也不说是相亲，而是找个理由凑一块吃顿饭，再制造机会让俩人聊聊天。 这纯粹就是立场问题了。 但是因为这就早早给姑娘找个对象困住她的翅膀，孙涛理解但不支持，儿女不是父母的财产他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二楼是自己隔出来的，孙涛估计应该是有几个包厢，但他是来相亲的也不好到处瞎逛。 蘑菇都是山上的野生榛蘑！ 孙涛吃了个鸡腿，炫了三碗大米饭。 …… 孙涛，“诶？爸，不对啊，她今年刚考上大学她爸妈为啥还急着给她在本地找对象啊？” 孙涛没表态而是问道：“她们过来吗？” 孙大山咳嗽了一声，“于海是开饭店的自然是去他家，咱们晚点过去也不耽误他们做生意，带点礼物说是感谢老于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站在父母的角度，肯定希望独生女儿能留在身边给他们养老。 …… 叶芬叹息了一声，“这还不明白，独生女，父母怕她在大学处个外地的对象，到时候找个海n岛的吐l番的，你让她爸妈咋整1 单论脸蛋，她脸型不够柔美，单论身材，她也不是那种纤细型的，人往那一坐隐隐约约就有一种很矫健的感觉。 跟歌舞团的美女们不好比较，完全是不同类型的，在气质上有明显不同。 她有一种，就是那种根本不想取悦于人的淡然。 她对孙涛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未来会很有发展，但是看起来她很清楚俩人不合适。 经常有人说什么：现在你对我爱理不理，以后我让你高攀不起； 　　 　　这姑娘的态度就是，我知道你以后会很牛逼，但是不管你多牛逼我也懒得理你。 噢，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就是这种感觉。 …… 在双方长辈看来，相亲很成功，两个孩子私下聊完就看对眼了，留了电话留了qq…… —— 下午四点，孙涛回到了办公室。 打开电脑，登录了qq，孙涛向林丽萍发出了好友申请。 回旋镖砸到自己了。 孙涛他妈觉得歌舞团的姑娘都不适合当儿媳妇； 林丽萍也一样，她觉得孙涛身在女儿国里肯定会乱搞，不是一个当老公的好对象。 …… 林丽萍不想处对象，她觉得爸妈的担心纯属多余，他们不想她去外地那她在大学里找个东北男朋友不就完事了嘛。 噢，她是补录的，所以现在还没去报道。 sp师院，在孙涛看来也不是啥好学校，虽然孙涛知道sp师院以后会变成吉春师大。 孙涛觉得林丽萍的淡然，不贪图名利是因为她还没遭遇过社会的毒打！等她毕业找不着工作，她就知道淡泊名利是需要物质基础的。 他本来也和她一样，后来为了卖房子不也陪富婆姐姐们去ktv，去spa了，虽然没去开房但也是出卖了色相。 林丽萍虽然不想处对象，但她也不想和父母硬顶，她想请孙涛帮个忙；恰好，孙涛也没看上她，也想请她帮个忙，俩人一拍即合。 其实，被拒绝的时候孙涛略微不爽，但很快就忘了，毕竟林丽萍仅仅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又不是人民币当然做不到人见人爱了。 好友申请发出去没有马上得到回应，这早在孙涛的预料之中。 …… qq打开了就关不上了，同学群一堆人在呼叫他，孙涛也不得不敷衍两句。 还有很多留言，杜鹃的，田蕊的，金晶的，李怡然的，甚至还有金燕的不过这些人都不在线。 【杜鹃】：五安达人秀能办成这样伱真是太厉害了。 【田蕊】：哈哈哈，当评委了，心好慌啊，我就是找人唠叨唠叨发泄一下紧张情绪不必回我。 【金晶】：孙涛，孙涛，什么时候来网吧？我说我认识达人秀的策划，我同学都不信啊！！！ ：《半壶纱》到底是你做的还是那个李晓君评审做的，我们同学都说你只是挂名。 ：嘿嘿嘿，早知道你是策划我就报名了， 【李怡然】：方便的时候见一面吧，怕你不方便接电话没打过来。 【金燕】：评审聊天的待遇是你关照的吧，谢谢了有机会再请你一起吃饭。 孙涛咧了一下嘴，田蕊的留言还是周日晚上的，不知道下次见面说些什么。金燕这妞胆子太大，让她老公知道她有自己的qq肯定会怀疑吧…… 孙涛扫了一圈没看见李威廉的留言，上次跟他说这周没空他真就不联系自己了。 …… 又是忙碌的两天，周六下午五安达人秀海选总算结束了。 宣传上是海选出200组选手，但实际上公布出来的名单上是202组，孙涛给两位领导的退出留了个空子。 2002年9月15号，星期日。 早上9点，孙涛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文建军】，孙涛嘟嘟囔囔还是不得不接起了电话。 (本章完) 第93章 情歌怎么了 第93章 情歌怎么了 2002年9月15号，上午9：30，午安歌舞团团长办公室门外。 “啪啪啪”孙涛轻轻的敲了三下。 “进来1里边有人回了一句。 领导叫你过来的时候是不会详细跟你解释的，你最好也别问。 孙涛一推门，办公室里有好多人，看来不是私事。 “哟，小孙啊，快过来。”说话的是王军局长。 王军，李贺炎，文建军，张前进，还有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年纪不大，25~30之间，坐在张前进下手面色谦和，但是王军和孙涛打完招呼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 孙涛，“王局好，李馆长好，张团长好。” 张前进笑着介绍了一句，“小江是咱们县委办秘书处的，正正经经的钦差大臣。” 王军和李贺炎坐单人沙发，张前进和陌生人坐一字沙发，领导在场文建军把转椅搬了出来靠着王军坐着。 孙涛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 王军呵呵一笑，“其实李老师在台上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我们都不敢相信，要不怎么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呢，多悬啊，小孙这天赋差点就被埋没了。” 他现在是一个19岁的少年，人不轻狂枉少年，再假客气就没意思了。 孙涛走过去和陌生人点点头，对方站起身伸出手，“江日新，孙策划你好。” 孙涛：【卧槽，年纪轻轻，说话一套套的，有钱途啊！！？ 几句寒暄，孙涛坐在了江日新下手。 “坐下说1王军指了一下陌生人旁边的空位，陌生人向张前进靠拢了一点给孙涛腾出了地方。 看这个阵容，还没人开口孙涛已经明白了，今天的事九成和郭书记有关！ 李贺炎笑眯眯的看着孙涛，“小孙啊，我问了李晓君，她说那首《半壶纱》完全就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你都完成了全部的曲调和绝大部分的歌词，她只不过是帮着略微的修改了一下。” 李贺炎和文建军、张前进还不算什么，他们仨也就在自己的单位关上门称王称霸；但是王军和江日新不同，一个已经是县里的要员了，一个前途远大，现在周末都跑到文建军办公室里来等他…… 江日新轻声说道：“郭书记和李红主席的配合很顺利但是李红主席太出彩了，呵呵呵，郭书记跟我们闲聊的时候抱怨好几回了，他说觉得自己好像是李红主席的伴唱。 …… 一边是文建军的办公区，l型的老板台上除了电脑还有一堆堆的文件夹，老板台里边应该有个转椅； 另一边是会客区，两个单人沙发用一個小桌连着上边还放了两个烟灰缸，对面是个长方形茶几，上面除了一个压力暖水瓶还有五个茶杯，对面还有个一字型的三人沙发。 团长办公室面积很大，目测得有40多平，从布局上看分成了两个区域。 孙涛连忙热情回应，“江秘书好1 孙涛，“团长您找我？” 江日新连忙摆手，“哈哈哈，张团长你又挤兑我，什么钦差大臣，人民公仆人民公仆。” 虽然书记好像是随便说说的，但是我感觉他对这次的比赛还是相当重视的，就是不好意思明说……” 孙涛点点头，心说：【好小子，领导不提拔你提拔谁啊，不仅话说的漂亮还能急领导之所急想领导之所想。】 孙涛偷偷看了江日新一眼，可惜他一直漂泊在外边，老家这边谁当上了县长，谁当上了书记他真是不知道。 　　 　　把孙涛叫来的人是文建军，看着众人把前因后果都说的差不多了他开口了，“哎，孙涛，我后来想了一下，那天伱一个劲的说什么可以给书记整两首原创歌曲1 王军，李贺炎，张前进都把目光落在孙涛身上了，那天孙涛一个劲的说，“最简单的方法是写两首适合书记的原创歌曲。” 张前进还说他异想天开，白羽和田蕊还给他普及作词作曲的难度，文建军还说孙涛的昏招是瑕不掩瑜…… 文建军，“哈哈哈，说实话，你是不是手头就有现成的原创歌曲啊？” 王军，“半成品也没关系，文化局还是能找出一些个不错的编曲人才的。” ……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孙涛呵呵一笑。 “是，其实我写过一首还没发表的歌，但是那天谁跟我说了……说，书记不能唱情歌，涉及恩恩爱爱的都不行，好像还说必须积极向上的，后来我就犹豫了。” 江日新一把抓住孙涛的手，急道：“那你这首歌到底唱的是啥啊？” 孙涛苦笑一下，“爱情1 “唉1江日新叹息了一声松开了刚才用力抓住孙涛胳膊的手。 王军也泄气了，他把身体缩进了沙发，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可惜了。” 文建军抬头望天，张前进摇了摇头。 只有李贺炎呵呵一笑，“小孙，唱两句听听，郭书记唱不了别人说不定还能用上呢。” 哎？除了江日新，王军，文建军，张前进都被李贺炎这句点醒了，书记参加现在看只是锦上添花，五安达人秀口碑竖起来了才是当前的重中之重。 江日新撅着嘴，五安达人秀办的再好里边没有他的功劳。 文建军，“小孙，哼哼两句，我听小秦小田她们说你唱的挺好，是下场参赛就能晋级的水平呢。” 王军，“噢？唱唱，唱唱。” 孙涛也没客气，他站起身来，“那我就哼一小段。” 身为一个漂泊在外的东北人，这首歌孙涛听过唱过无数遍，熟悉程度可不是《半壶纱》能比的。 三九的梅花红了满山的雪 萧条枝影月牙照人眠 小伙儿赶着马车手里 攥着长鞭 江风吹过他通红的脸 锣鼓声声正月正 爆竹声里落尽一地红 家家户户都点上花灯 又是一年好收成 …… 孙涛一开口江日新就愣了。 好多音乐人写歌为了显示不落俗套都写得曲高和寡的，普通人听不懂也唱不出。可孙涛这首曲调通俗，词句优美，朗朗上口，感人至深。 完全不彪高音，似乎里边好像还融入了点二人转的元素，外人可能还唱不好，东北人就算五音不全应该也能哼哼下来。 孙涛刚一停，江日新就急了，“这也不是情歌啊1 (本章完) 第94章 孙老师是不是飘了 第94章 孙老师是不是飘了 王军刚刚还缩在沙发里现在早就坐直了，“你这歌叫啥名？”他和江日新同时问道。 文建军用力一挥拳，“卧槽，可以啊，我觉得这歌太适合书记唱了。” 张前进腾的站了起来，“对对对，刘洋和田蕊说书记是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就占一个感情充沛。这歌md没有高音也没有低音，就占一个感情充沛，这不是绝配嘛1 歌舞团两个领导，一个说卧槽，一个说md，都有点失态了。 虽然书记参赛只是锦上添花，但要是添上这样一朵花，那tm就是喧宾夺主了。 刚刚最沉稳的李贺炎反而成了最遗憾的那个，本来有几个200强的选手走了他的门路，他还想趁机给她们开个后门呢。 孙涛看看他们，“这可是个爱情故事啊，你们听第一段听不出来，第二段就知道了。” 文建军，“爱情故事？爱情在哪呢？” 孙涛摆摆手，“别急，别急，大家听我再唱唱。” 清泠泠的江水滔滔流了多久 像那游子一去不回头 姑娘含着眼泪孤单站在门口 一眼望断了多少个秋 …… 这歌确实很抓人，尤其抓那些漂泊在外的东北人，你就是不当情歌听他也逼伱想家！ 都是文化人听明白了，“一眼望断了多少个秋”这歌唱的是一个爱情悲剧啊，为了给姑娘更好的生活小伙子离家出去打拼再也没回来…… “嘶~~~呼1王军按灭了香烟，“唉，听的好难受1 李贺炎笑笑，“王局，上头了吧？” 王军，“嗯，这还是清唱呢，要是加上伴奏唱完了下边就得有人哭1 文建军犹豫了一些，“不一定，歌词其实挺含蓄的不注意听听不出来。” 王军，“但是那股劲，往心里钻啊，你就算当时没听清歌……也，也” 李贺炎看王军也了两下也没下文，帮他接了一句，“也心难受1 张前进拍拍孙涛，“小孙啊，真没看出来啊！五安达人秀我就觉得吧，其实我就是没想到，看你写的策划稿我就觉得我也行。” 文建军，“你行个屁，人家写完了你就行了，早你咋写不出来呢。” 张前进呵呵一笑，也没辩解，“现在看你写的歌，我承认你确实行，我是真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 …… 几个人在谈感受，只有江日新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片刻后江日新眼前一亮打断了还在聊感受的几个人，“哎哎哎，王局，李馆长，文团长，张团长，孙涛，我想到一个事！！1 几个人都把头转了过来，王军第一个恍然大悟，“噢~~我也想到了，这歌你说他是爱情不如说是乡愁！对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披着爱情外衣的乡愁歌曲，我们怀念的是故乡，是回不去的过往……” 孙涛惊讶的看了一眼王军：【难怪是文化局局长，肚子里还真有点货。】 李贺炎给王军竖了个大拇指，“王局精辟1 江日新摇摇头，“王局说的对，但还不是全部，十一期间咱们和长三角对接的那个大型的招商会不是就要办了嘛，咱们五安达人秀和招商会正好重叠了，来参加招商会的长三角企业里边有很多东北老乡……” 江日新侃侃而谈，招商会规模很大本来也说要搞个会歌但根本没有词曲名家愿意接手，愿意写的写出来的又是一坨坨的，现在完全可以把孙涛的歌作为会歌，这样书记唱的歌来源就解决了。 再者，书记在达人秀上演唱招商会的会歌两场活动也互相呼应起来了。 　　 　　孙涛补充了一句，“肯定会有提前过来准备的企业代表，到时候把他们当成特邀嘉宾坐在台下听书记唱歌。” “嘶~”王军犹豫了一下，“书记给商人唱歌，这不好吧。” 孙涛笑笑，“不，恰恰相反，南方人看见书记参加歌唱比赛肯定会觉得咱们这里的社会风气特别开放，是他们做生意最期望的服务型，嗯，服务型管理。” “哎？孙策划，你对南方人好像很了解啊1江日新惊奇的问道。 孙涛：【我在那边混过大半辈子呢，当然了解了，人家那边的观念确实更务实。】 孙涛，“谈不上太深入的了解，都是论坛里看来的。” 刚刚还说情歌不能唱呢，现在根本没人提这个茬了，大家都在畅想郭书记一曲？？？震惊全常 “哎？小孙，这歌叫啥名你还没说呢？”王军第一个反应过来了，歌名还不知道呢。 孙涛，“其实我也没想好叫啥名呢，《东北往事》《东北民谣》《三九的梅花》，江秘书，既然郭书记是这首歌的第一个正式演唱者，就让书记选个名吧。” 江日新连连点头，“好好好。” 孙涛看了一眼文建军，探询着问了一句，“团长，那我先回去把词曲写出来？编曲，伴奏你看看？” 孙涛的意思是他搞定词曲让文建军找人编曲、伴奏。 江日新打断了他，“不急，不急，先不用写出来，我给书记打个电话，平常这个时候书记都在政府的活动室打乒乓球，要是他有空我直接带你过去。” 孙涛大概明白了，郭书记应该是不识谱的，你给他看曲谱没用得有人教他。 “嘟嘟嘟”因为又不是开会孙涛手机也没调静音，他低头一看【虎哥】。 “团长，我先接个电话？” 文建军，“去吧，去吧，周末把你薅来了。” 江日新，“正好，我也给书记打个电话。” …… 俩人来到了走廊里。 李虎：“哎，孙老师，晚上来聚聚吧，比赛期间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不完事了嘛，丽丽，菲菲，还有李冰王一丁两个傻货都说要感谢你一下。” 孙涛：“虎哥，我可能来不了，这边确实有点事。” 李虎，“晋级赛不是要休息一个星期呢嘛，周末你能有啥事，嘿嘿嘿”李虎的三声嘿饱含了深意，“姑娘们可是说了要好好感谢你的，不来你别后悔，嘿嘿嘿。” 走廊那边江日新满脸兴奋的冲着孙涛比了个ok. 孙涛自然知道李虎说的感谢是哪种感谢，但此时他也只能拒绝了。 —— 花都夜总会里，李虎挂断了电话一偏头，“孙老师有事来不了了，要是明天有时间他会联系我。” 李冰有点不高兴，王一丁却咋呼起来了，“咋的，孙老师是不是有点飘啊，这是看不起咱们啊1 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有人无奈的低声叹息，也有人面露不忿附和着王一叮 李虎摆摆手，“都别tm瞎逼逼，孙老师被郭书记叫去一对一教学了。” 昨天被雨浇了，下午一直在睡觉。下周我会补回来。 (本章完) 第95章 更大的舞台 第95章 更大的舞台 2002年9月19号，星期四。 孙涛早上六点半从五安出发，驾驶着马自达在高速上开了一个半小时。 早上8点，孙涛交了30块钱高速通行费驾车在卫星路下了高速。 喜都，简称长，别称“北国春城”，吉春省的省会。 …… 《五安达人秀》收视火爆，两百多位选手的晋级专辑在9月15号周日晚上首播甚至一度创下了88%的收视率！ 就凭着这惊爆眼球的收视率，一度已经半死不活的五安台广告部突然间就门庭若市。 五安电视台这边正积极争取十强赛直播的事情，缺人缺技术缺设备他们就瞄上了吉春台。 五安台看中了省台的技术设备，吉春台却琢磨着要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吉春电视台的采编刘宏伟就悄悄联络了孙涛，约他谈谈《五安达人秀》改版成《吉春达人秀》的事。 孙涛把情况汇报给了文建军，老文不置可否，毕竟刘宏伟承诺了《吉春达人秀》会在五安设一个分站，分站活动的主办方还会交给五安歌舞团，可以签合同。 刘宏伟和孙涛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吉春电视台见，到时候还会有一位副台长亲自接见他。 孙涛早早就来了，因为李威廉也在喜都他俩约定上午九点在紫金花大酒店见面。 下了高速，孙涛把车先靠边停了一下，没有导航就得看地图，虽然这里是他老家的省会但他总共就来过两次。 一次是去年暑假，孙涛跟着他妈来给一个舅老爷奔丧；一次是五年之后的小年，买不到火车票他便坐了飞机，机场大巴穿城而过把他送到了吉春火车站。 卫星路，黑水路，史丹利大街（其实早就改名叫人民大街了但是2002年当地人还一直那么称呼他），左边是二航院，右边的东北师大，再过去一个路口就是了。 毕竟是老司机，记路的能力还是挺强的，看了一遍地图孙涛启动马自达直奔紫金花大酒店。 孙涛沿着人民大街悠然的开着车，有点恍惚，重生快一个月了，孙涛还是第一次来到大城市。 喜都和五安，嗯，根本不应该放在一起比；一个是城市，一个就是大屯子。 从2024年的扬州重生到2002年的五安，时间的差距是22年，再算上城市的差距就不止22年了（扬州起码还得领先五安十年）。 今天到了喜都，孙涛心里略微比较了一下，到底是省会比2002年的扬州还是强很多的，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大！ 喜都的路贼宽畅全是双向四车道，还路经了伪满皇宫，万豪商业街，滚石广场（卧槽，还真看见了一些金发碧眼的洋妞。） 真有洋妞啊！ 孙涛的室友陈恒和李振都是家庭条件不错的主，这俩人有时候就会趁着周末跑到喜都玩两天，陈恒还吹牛逼说他搞过洋妞，大家问他啥滋味，他就说什么没意思，感觉就像筷子搅大缸。 看她们的打扮，孙涛觉得陈恒的牛逼吹的也不是毫无根据。 —— 8：45，孙涛看见了紫金花大酒店，就在路边，酒店前有个小广常 孙涛把车停好溜溜达达进了酒店。 说来有点可笑，前世今生40年孙涛没在大酒店里住过一夜，他经济状况最好的那几年房产公司也组织过旅游，但是住的酒店都是七天、如家、四季、汉庭这种。 送快递的时候小区都不让进，进酒店就更别想了。 …… 紫金花他昨天在网上查过，五星级。 旋转门，水晶灯，穿着旗袍的迎宾，穿着制服戴着礼帽的服务生。 大厅挑高就得有两层楼那么高，中央有个演奏台，一架纯白色的钢琴，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正在弹奏。 孙涛有点惊奇，但不会表现的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但在小视频里都见过无数次了。 弹个琴算啥，小视频里的车展女郎才开放呢，光着脚穿的贼少就在越野车顶上摆各种动作。 说实话，流行音乐孙涛还懂一点，这些高雅的，孙涛就能听出《命运》《秋日私语》《致爱丽丝》《水边的阿狄丽娜》《梦中的婚礼》……其他的孙涛就叫不出名字了。 白衬衫，休闲裤，运动鞋，休闲西装，孙涛打扮的很普通。 　　 　　孙涛刚左右打量了几眼，一个穿着一身黑西装的小伙子就迎了上来，“先生您是要住宿吗？” 小伙子和孙涛年龄差不多，举止优雅言语得体。 看见客人穿戴很普通就表现的很鄙夷甚至冷言冷语，那都是二逼的编剧编造出来的剧情。 真实情况是酒店的迎宾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就算他觉得客人不像是有钱人心里鄙视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孙涛微微一笑，“约了朋友，他住在这里。” “噢，那方便说一下他的房号嘛，我帮您联系一下。” 孙涛摇摇头，“不必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先生，那边有休息区，您可以先在那边休闲一下，有问题就叫我。” “孙涛？”在大厅的咖啡吧一个中年人犹豫着走了过来。 “李总？” “哈哈哈，视频里就见个头像，见到真人我一时还真没认出来。没错，我就是李威廉，咱们先去那边坐。” qq视频的清晰度非常感人，用过的人都知道。 孙涛现在的感受和李威廉是一样的，他要是不报名孙涛也不敢确认，在视频里李威廉是个中年帅哥，当面看活脱脱一个马云。 咖啡区还有一个女的，李威廉的秘书，看着就是那种干事的秘书。 孙涛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三个人还没闲聊几句，女秘书就掏出授权协议书开始谈正事。 李威廉很确定孙涛应该如他自己所说，确实没到过什么大城市也没受过高等教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特别奇怪。 孙涛觉得事情很顺利，女秘书带着授权协议书并且逐条给他解释，身份证，银行卡他也带在身上，条件和李威廉说的一样，十万分期，第一笔三万一星期到账，后续三个月，版税多少要看发行情况。 女秘书解释完，孙涛，“带笔了吧？我签在哪？” 李威廉搅动着咖啡看着对面两人。 李威廉：【他经济状况很一般但几万块的交易罗芳稍微一解释他就签约了。不知道是他年轻容易轻信别人还是他并不在乎这几万块？】 李威廉，“最近更新有点慢啊起点那边我也看了，读者可都在骂你呢，是卡文了吗？” 孙涛心情不错，三万块啊！哈哈哈。 “没有，根本不可能卡文的，几百万的大纲我都写好了，最近确实是没时间，搞了个选秀节目……” 《五安达人秀》的事孙涛说过的，李威廉根本没往心里去，一个小县城的娱乐节目在他看来也就是幼儿园小孩撒尿和泥的水平。 88%的收视率！吉春卫视副台长约见！！ 李威廉倒吸了一口凉气。 孙涛还在说这些天如何如何的忙，他每天朝六晚九根本没空坐在电脑前。 李威廉已经下定了投资他的决心。 “孙涛，虽然我没看过节目但是只听这个收视率我就知道不简单！但是有个问题，这么好的一个节目外界一无所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这个舞台对你来说太小了，伱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1 (本章完) 第96章 终于被人鄙视了！ 第96章 终于被人鄙视了！ 看见秦皇出巡就说“大丈夫当如是”，一般人连头都不敢抬吧，小富即安，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常态。 要不怎么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呢！ 孙涛就是没有野心的人，搞个编制，攒点钱，娶个还过得去的媳妇，照顾好自己的父母这是他原来的想法。 重生之后，搞个编制攒点钱变成了赚亿点点钱；娶个还过得去的媳妇，变成了娶一个漂亮媳妇。当然照顾好自己的父母这是不会变的。 …… 你应该去一个更大的舞台！ 孙涛听见李威廉的说辞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喝了一口咖啡：md，一杯咖啡48，抢钱啊！幸亏有李总买单。艹，我傻了，刚才应该点88的蓝山咖啡，这么贵的咖啡还从来没喝过呢。 李威廉被孙涛笑懵了，这小子咋不激动呢？ 是我说的不够明显嘛，我就是要给他提供舞台那个人啊！换个人这时候不是应该一把抓住我的手向我求教嘛！ 孙涛放下杯子，“现在这个舞台我觉得压力就挺大了，要是换一个更大的舞台我怕我承受不了。” 李威廉神色微微有动，他觉得他明白了，“兄弟，我痴长几岁说句托大的话，舞台大了压力自然更大这是事实，但是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走出去你才能看到更精彩的世界。” 孙涛摇摇头，“或许吧，但大城市有大城市的繁华，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巴适，噢，巴适是四川话就是安逸，舒坦，无忧无虑的意思。 我觉得人应该适当的停下来享受生活，不然就像夸父逐日最后会死在奔跑途中。看见一座山就想翻过去看看，结果翻过去了发现也没什么特别，最后才发现原来的地方才最适合自己。” “扑哧”一直没插嘴的女秘书笑了出来。 孙涛也笑笑，“王家卫《东邪西毒》里的台词，我觉得挺好就记住了。” 李威廉也笑了，他摇摇头，“你才19啊，还没出发就想着停下休息了？算了，我就那么一说，毕竟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孙涛低头想着，我漂泊了20年，想停下休息一段时间不是很正常嘛。 孙涛不接茬李威廉便跳过了这个话题，俩人就文学网站未来的发展前景充分交换了意见，都觉得受益匪浅，把对方在心里的评价调高了好几档。 孙涛只知大致走向，对细节知之甚少，他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在和李威廉聊天的。 能摆正位置知道自己缺啥，不盲目装逼这是孙涛最大的优点。 那些世界500强企业，都很喜欢招名校的学霸即使专业不对口也要把他们排在前边，那都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人的强不仅体现在智商，更重要的是他们自律。 孙涛是被父母耽误了，不然他也是985的好苗子。 孙涛就像一块海绵，孜孜不倦的吸收着各种知识，和秦博雅学，和李晓君学，也和文建军，郭浩宇他们学……当然他都是付了学费的，有人是新歌，有人是好主意，有人是生命精华。 李威廉现在觉得孙涛就是一个天才！ 那敏锐的洞察力，对未来世界的清晰认识，虽然只是他的猜测，但说的都非常令人信服。 …… 和电视台刘宏伟采编约的是下午两点。 李威廉觉得和孙涛还没聊过瘾便邀请他共进午餐，孙涛欣然同意。 …… 酒店中午有自助餐但是孙涛得另外加钱，加多少孙涛没问反正李老板请客。 各种牛排，烤肉，烤鸭就不必提了，生鱼片寿司新鲜有弹性，海胆不错、奶酪扇贝和烤大虾真的很好吃，鹅肝也超级香。 五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孙涛也在外边吃过很多自助餐，48一位的，88一位的，甚至128一位的也吃过，但是跟这都没法比。 孙涛吃的眉开眼笑。 李威廉浅尝辄止，他看着孙涛突然来了一句，“五安有这样的自助餐吗？” 孙涛木然摇头，肯定没有埃 李威廉呵呵一笑，“伱觉得这里好，但是在燕京、沪市、羊城有无数比这更好更多的美食。真的，外边有无数你没见过没吃过的美食美景，呵呵，还有美女。” 　　 　　点到即止，李威廉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低头切了块牛排，嚼了两下露出鄙夷的神色。 吃罢自助餐孙涛拒绝了李威廉上去坐坐的邀请，告别了李威廉带着协议副本从容离开。 …… 女秘书，“老板，你刚刚的话打动他了。” 李威廉哈哈一笑，“语言有时候有力有时候又最无力，他没尝过的美食，你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明白那东西到底有多好吃。这不，吃了一顿自助餐心思就动了嘛。” —— 从人民大街向北，沿自由大路左拐，到了新民广场再向右拐往前几百米就到了吉春卫视。 全程不超过五公里，孙涛开了八分钟，主要还是路不熟。 这里就不是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了，孙涛在电视台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看看时间1：15，孙涛来早了。 他试着和刘宏伟采编联系，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 保安甲，“诶！你没预约赶紧把车开走别在这堵着。” 孙涛，“我真是和刘宏伟编导联系好了的。” 保安乙，“谁？刘宏伟？没听说过。你赶紧把车找地方停吧，一会儿就算他出来接你我们也不能让你把车开进去。” 孙涛明白了，在五安牛逼哄哄的刘编导在台里是个屌毛，保安都不给他面子。 孙涛也大概清楚了，自己在刘宏伟心里同样是个屌毛。 开惯了滴滴，孙涛知道应该怎么跟保安打交道，一声师傅，一个笑脸，一根烟。 本来一脸不耐烦的保安立刻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张叔、李叔。 张叔，“嗯，沿着这条路往前，前边那个那个路口左拐有个宾馆，门口停车2块钱一小时，你趁着没人看着开进去，出来的时候就说是住客的朋友。” 李叔，“得了吧，小孙你要是出差就大大方方管他要发票就完事了，别听他瞎扯，万一没骗了再挨顿揍犯不上。” …… 把车停好，孙涛又在周围逛了15分钟。 其实2002年和2024年在有些局部地方真没啥太大区别，除了没有手机支付其他都差不多。 1：40，刘宏伟总算是给孙涛回话了。 “不是跟你说两点嘛咋来这么早呢，这电话让你打的整的我午觉都没睡好。” 1：55，孙涛在刘宏伟的带领下踏入了一个更大的舞台。 来之前说好的副台长临时有事，托刘宏伟转达了他的意思，可以考虑把孙涛调过来，先从临时工干起算实习，领导口头承诺等他拿了本科学位就给他转正。 孙涛心里想笑，哈哈哈哈，艹，终于被人鄙视了。 太tm好了，台词，台词：现在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刘宏伟神色倨傲，“小孙啊，这里可是吉春卫视，你得明白，吉春大学的学生到这里都是从实习期干起的，你才中专毕业，我可是担了很大责任的。” 孙涛，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全家啊！ (本章完) 第97章 宁为鸡头 第97章 宁为鸡头 过去看小说的时候有个事孙涛一直不理解，大反派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直接放大招秒了主角，而是一波波的给主角送菜帮助他成长。 现在明白了人家就是看不起你呗，你觉得自己不错呢，人家当你是个屁！ …… 其实副台长说的就是如果有空会见一见孙涛。 刘宏伟在转达的时候故意抬高了调门说副台长要见他，目的就是为在五安被落了面子的事恶心孙涛一下。 “……伱看看走廊上这些人，好多都是吉春大学毕业的，你还得努力啊，就算不能把学历提高上去，起码也得弄个几级技工啥的……” 刘宏伟说完之后傲然的看着孙涛。 对，我电话里是答应把你调到电视台来，可是我没说直接给你编制啊，先实习符合条件再转正合情合理，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他在等着看孙涛气急败坏或者一脸怒气又不敢发作。 可惜他没等来。 孙涛哈哈一笑，“吉春大学啊，哎，我过去做梦就是能去那读书，能跟他们一起实习真是太荣幸了。不过调动的事太大我还得跟我爸妈商量一下。 《五安达人秀》改版成《吉春达人秀》的事我也得再和团长商量一下，他让我打听清楚咱们这边的意见，既然咱们现在还只是个意向那就等等再说吧。” 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前边一句是天下有大勇者，那当然就是指一般人做不到了。 孙涛哈哈一笑，轻松随意的态度让刘宏伟摸不着头脑了，这不是一个二十岁小伙子该有的态度。 孙涛不是有大勇者，他只是有底气，一个洗脸盆里扔一颗石子就能溅出一大片水花，往池塘里扔个石子就只能有点涟漪。 —— 宁做鸡头不当牛后是有原因的。 晚上八点，五安，花都夜总会，白山厅。 在吉春电视台受尽冷遇的孙涛在这里被众星捧月一般的对待。 李虎一直亲自作陪不说，很多参加了达人秀和在现场观看过达人秀海选的熟客听说孙老师今天亲临花都那都是专程赶来的。 孙涛来的目的是帮李冰和王一盯菲菲、丽丽敲定下一轮比赛的曲目。 别看花都就晋级了三组选手，他们可是仅次于白金汉六组和鹦鹉酒吧四组的全县第三了，白金汉不用说，鹦鹉酒吧人家那是专门的音乐酒吧。 像梦龙歌舞团有李怡然和金燕两个晋级的那都是独一份了，十几家歌舞团就他们家晋级了两组，其他歌舞团最多就晋级一组，还有三四家歌舞团全军覆没了，大家都觉得这三四家离关门也不远了。 又答对了两个慕名而来的富婆，孙涛微微一皱眉，“不会还有人来敬酒吧，这咱们也没法仔细聊埃” 李冰搓搓手，“一会儿还有肉联厂的张厂长和人民医院医教科的冯科长要过来，冯科长刚散会马上就到，张厂长下午去奉天见一个大客户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李虎嘿嘿一笑，“都是我的大客户，老弟多担待一下。而且我这边的熟客报名了18个就他俩晋级了，现在心气老高了。” 王一丁，“孙老师，认识一下没坏处以后特供肉管够不说，家里有人生个大病啥的……” 李冰，“卧槽，滚！咒孙老师啊？孙老师这煞笔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李虎哈哈，“要是怕影响明天上班就睡着，我这有两个姑娘按摩的手法是真不错，让她们给你踹古两下贼解乏。” 如果觉得ktv陪唱的小妹都是浓妆艳抹的妖艳贱货那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这里是五安，可花都的李静经理可是在东莞深造过的， 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用一根红丝带随意一绑，说话柔柔弱弱的美女叫丽丽（这当然不是真名），这女生不张扬一看就让人升起一股保护欲，海选的时候她唱的歌是《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一身黑色紧身衣，一副御姐范的美女是菲菲（肯定也是假名），海选时候唱的歌是《爱江山更爱美人》人看着就很霸气，当然身材也很nice。 李虎刚说完，菲菲就接话了，看的出来她在花都的地位和其他女服务员确实有点不一样。 “虎哥，叫啥按摩啊，要是晚了就让孙老师先指点他们四个男人，我和丽丽可以跟孙老师秉烛夜谈。” 王一丁，“噗呲1 李冰，“你笑鸡毛？” 王一丁，“菲菲说话还知道用成语呢，她想考研啊1 …… 菲菲目光灼灼的盯着孙涛，丽丽却只羞涩含蓄的看了孙涛一眼就赶紧低下头。 孙涛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咱们就随便聊聊其实用不了太长时间的。” 确实没用多长时间，李冰他们孙涛推荐了《海阔天空》，丽丽推荐了《容易受伤的女人》，菲菲孙涛建议她来《月亮惹的祸》。 孙涛的爸爸在一家粮油商店当力工，二梅阿姨就是他家的贵人，而肉联厂的张厂长是二梅阿姨都巴结不上的人，现在张厂长一口一个孙老师的叫着根本没考虑孙涛的年龄。 孙涛和张厂长聊了一会儿推荐他唱《同桌的你》。 冯主任那里孙涛没推荐，因为这个人贼牛逼说话口气特狂妄，孙涛说他唱啥都没问题根本不需要准备，几下马屁捧的冯主任心花怒放。 孙涛想的很清楚，小病不用看，大病直接去大医院，下一轮如果冯主任直接对上县委郭书记或者武装部张部长那一定是他命不好。 —— 孙涛自然是不会接受通宵按摩和特色服务的。 正事办完，见李虎和张厂长几人喝的迷迷糊糊的孙涛使了一招“尿遁。” 一般来说，“我去上个厕所”这招是百试百灵的，可今天偏偏就被人识破了。 在包厢里还非常羞涩的丽丽追出来走到路口陪他一起等车。 每个下海的美女都会有一个好赌的爸爸或者一个卧病在床没钱看病的妈妈或者一个品学兼优但是没钱读书的弟弟，当然，三样都凑齐更容易博得客人的同情。 丽丽不仅三样都具备，她还叠了一个大二被迫退学的buff。 ktv里也不全是坏人，刮刮乐也有人真的中过奖，虽然这姑娘确实有股我见犹怜的忧郁气质，孙涛不想赌。 丽丽真名叫小颖，车已经走远了她还在后边挥手。 司机，“小伙子，你女朋友挺漂亮啊1 怪了，这两天突然碰上很多琐事。下周恢复三更，欠的我会补上。 (本章完) 第98章 女教师的私人授课 第98章 女教师的私人授课 “她不是我女朋友。”孙涛转身看了过去，丽丽蹲在人行道上好像是在抽泣。 司机40岁左右，是个热心人。 很多人，人到中年之后就像血脉觉醒一样特别喜欢撮合别人，看见年轻人找不着对象或者闹分手他们比当事人还要着急。 司机放慢了车速从后视镜里看着孙涛，“闹别扭了？我劝你还是下去看看吧，这附近有个夜总会，经常有喝的醉醺醺的二逼对着大马路就撒尿，你女朋友这么漂亮，而且还是这个时候了，万一要是出点事，你哭都找不着调……” 看着司机真诚的脸，孙涛觉得他不像丽丽请来的托。 …… 有人觉得美人计很好破解，一把一利索呗，完事之后她高了、矮了、胖了、瘦了、松了、紧了都可以作为分手的借口。 其实，您说的这个警察叔叔给的定义是pc。 不是美人计＊— 在路灯下哭泣的小姑娘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噢，不准确，应该是周围一暗，一个人的身影遮挡住了路灯。 “哎，丽丽，伱刚才说你大学是物理专业的，我正好在准备自考，都是工科的高等数学你肯定学过吧。我正好看到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我看了好几遍也不懂，你明白吗？能不能帮我讲讲？” 丽丽惊讶的抬起头，泪眼婆娑，她是真的在哭泣不是演的。 孙涛不管她是不是演的，如果这姑娘一脸茫然，他肯定转身就走。 吴晓颖擦了一下眼泪，破涕为笑她自信的看了一眼孙涛，“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又称拉氏定理、有限增量定理，是微分学中的基本定理之一，反映的是可导函数在闭区间上整体的平均变化率与区间内某点的局部变化率的关系。 定理的现代形式是如果函数f(x)在闭区间上[a，b]连续，在开区间(a，b)上可导，那么在开区间(a，b)内至少存在一点ξ使得f'(ξ)=(f(b)-f(a))/(b-a)……” 现在轮到孙涛懵逼了，她讲的是什么玩意，天书啊！ 而且在ktv包厢里她唯唯诺诺，一开始讲课她眼里就有了光！ 这姑娘说她是东北师大物理系的，九成是真的，第一她是真的懂，第二她特别像老师； “你明白嘛？”“唉，你连这也听不懂啊？”“呼~~~你这基础也太差了。” 孙涛满脸疑惑，吴晓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孙涛怀疑她手里要是有根教鞭肯定会抽他两下。 吴晓颖，“唉，这么干说不行，最好配合几道例题再拿上纸笔我再好好给你讲讲。唉？你真要自考本科啊，你自考了哪个学校，都有什么不会的？” “嘀嘀嘀1司机摇下车窗，“唉，我说你们要聊上车上来聊啊，我这表可一直打着呢。” 孙涛看看吴晓颖，犹豫了一下，“你？要不去我那，咱们慢慢聊。” 吴晓颖脸突然就涨红了，只是片刻的犹豫她就下定了决心，“嗯~我跟你走。” …… 司机奇怪的听着后排的小情侣聊天，越听越不对劲。 男的，“我考的是吉大的计算机应用技术专业，六年考完15门课再通过毕业答辩就有学位了。” 女的，“马哲邓论英语这些你行嘛？” 　　 　　男的，“公共课和专业课我都不怕，关键就是还要考《高等数学》和《线性代数》，报名的时候老师还说也可以替换成《概率论》我一听，概率那玩意不就跟买彩票一样嘛，结果上论坛一看，卧槽，大家都说《概率论》才是最难的。” 女的，“哈哈哈，别怕，高等数学是我的强项，我高考数学146呢有我辅导你保你轻松拿下，两年咱们就把考试搞定，然后就准备毕业论文……” 司机瞟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艹，整叉屁了，这不是情侣，这是女家教和男学生啊？ 司机失去了八卦的兴趣，放起了音乐： 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 剧中没有喜悦 我仍然躲在你的梦里面 总在刹那间有一些了解 说过的话不可能会实现…… —— 2002年9月19号，星期四，晚上11点。 建国小区，八栋，2单元，302，客厅茶几上放了着两杯茶还有两支笔和一堆凌乱的稿纸。 吴晓颖的字迹贼清秀，关键人家还有体，写中文就是魏碑、写符号就是花体、写数字就是印刷体，孙涛严重怀疑她是在装逼！！！ 进屋的时候吴晓颖主动的脱了高跟鞋说是怕影响楼下的邻居。 孙涛也没说搂下没人的事，就让她穿了他的拖鞋，看见她奶白秀气的小脚穿上他拖鞋的一瞬间孙涛有点冲动，但很快就被求知欲盖过去了。 再后来俩人聊完数学，又聊起了人生感悟。 俩人像朋友一样的相处，吴晓颖抛去了伪装，她既是独生女又不是独生女，前年，2000年7月中，她刚高考完还没出成绩父母就离婚了，完事立马又各自组建了家庭。 吴晓颖，“你知道嘛，他们都跟我说是为了不影响我高考才拖到我考完的，我好像还应该谢谢他们。继父和继母都阴阳怪气的意思我是成年人了不应该再开口要钱了，所以我就报了个师范院校，学费便宜还有补助……” 孙涛不忍问她咋就下海了？ 也不忍问她有没有遭受啥折磨…… 他没问，她也没说，而是跳过了到ktv当陪唱的这段，反而问起了孙涛的事。 吴晓颖看着孙涛，“薇薇说你还是她初中同学呢，说你是学霸，因为家里穷还是啥原因才考了中专了？到底咋回事埃” 孙涛那段过往的大概情况还是有些老师同学知道的，但是孙涛受过哪些心理上的煎熬他从来没跟人提过，也不想提。 没人能真正跟你共情的，孙涛早就看穿了。 今天不知道为啥，可能是同病相怜，可能也是为了安慰吴晓颖让她知道不是她一个人痛苦，大家都有各自的不幸，孙涛把他当年的感受详细的说了出来。 俩人一聊就到了深夜。 孙涛还在茶几里翻出了一包花生米…… 大概是最初的展开有点问题。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居然就是喝茶聊天。 不过孙涛非常的满足，她那种同情的眼神让他觉得终于有人懂他了。 (本章完) 第99章 偶尔放纵一下吧 第99章 偶尔放纵一下吧 夜已深，两人谈兴不减，时间大概到了凌晨两三点钟。 说大概，因为客厅里没有时钟，孙涛也没想到要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吴晓颖当然也没看过手机，不知道是没带还是没有，白色连衣裙是没有口袋的。 茶续了一杯又一杯，最后一壶开水都喝完了，孙涛去烧水，她去了卫生间，非常自然。 之前在夜总会包厢里菲菲的秉烛夜谈竟然一语成谶，只不过谈话的双方里没有她。 孙涛烧完水，吴晓颖已经回来了，她蜷缩在藤椅上，家里没有沙发他就在旧货市场买了两把七成新的藤椅。 “其实我经常想，如果我那个时候不听父母的意见坚持读了高中现在会怎么样？”孙涛嚼着花生米坐在另一把藤椅上。 “呵呵，读书是改变不了命运的。”吴晓颖略带唏嘘，眼神晦暗，“上了高中读了大学又能怎么样呢，你看看我就不遗憾了，大一结束的那个学期，就是去年暑假……我感觉自己看不到未来……” 孙涛知道吴晓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不应该听，听了会不会抑郁。。 孙涛呵呵一笑打断了她，“感觉自己看不到未来，其实就是已经看见了未来1 吴晓颖一愣，琢磨了一下，“哈哈哈，你应该去读文学或者哲学，学什么什么计算机啊1 “滋滋滋”，外边电水壶在响。 “我有美貌还不够啊，我要是长的丑今天你会带我回来吗？”吴晓颖赌气的看着孙涛。 吴晓颖摇摇头，低声道：“休学，但我估计再也回不去了。呵呵，不过我也没有特别想回去，毕竟就算我顺利毕业了当了个初中或者高中老师，工资可能连我现在五分之一，十分之一都不到。” 吴晓颖蜷缩在藤椅上，目光散乱，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晓颖叹息一声，“我知道，我高考140多，高等数学是优秀……现在只能这样了，幸好我长得还可以，反正你们男人找老婆又不看学历。对吧？” 吴晓颖觉得自己刚才口气有点冲，轻轻捧了孙涛一下，“伱有才华，我有美貌……哦，我不是说郎才女貌，就是顺着你的话一说。” 孙涛笑笑，“可惜了，如果用打牌来做个比喻，家世和才华都是可以单出的，就美貌不行。美貌和家世、才华甚至其他任何东西组合起来都是王炸，但是单出就是小牌1 孙涛拎着水壶进屋，一边灌水一边说道：“我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了，本来你才貌双全应该会有一个美好的人生，现在只剩下美貌了……知识不用也会贬值的，现在你还能教我，要是再过两年微积分你还能记得嘛。” 孙涛，“账不是这么算的，你要从更长的……” 孙涛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把吉他，另一张椅子上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曾经的自己，如果当初离家之后能抛开过去的束缚不让自己沉浸在后悔和遗憾里生活还是会有转机的，毕竟他底子不差啊，而眼前的吴晓颖也一样。 孙涛放下水壶，“一個人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其实是三件事决定的，第一，家世，家世越显赫日子自然越好；第二，才华，天资聪慧，才华盖世；第三，美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用不着，能被人叫一声美女就够了。” 孙涛随意问道：“现在什么情况，已经退学了？” 孙涛淡淡道：“去睡觉吧。” 吴晓颖一个激灵从呆愣中清醒过来，她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其实她追出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色诱他让他把自己从泥坑里带出来，只不过情绪转换太快让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现在的你浑浑噩噩的，只有睡一觉才能真正醒过来。” 　　 　　啊？原来孙涛还没说完，后边这句好像还意有所指，和孙涛深谈了半夜，现在她确信孙涛绝对是能写歌的人，至于孙涛说的小说她也准备抽空去网吧看看。 吴晓颖从呆愣到紧张又到清醒，哪还有什么睡意，“完全不困，根本睡不着。” 孙涛扬了一下手里的吉他，重生之后他其实是小心翼翼的，想装逼又怕露馅，今天情绪上来了他想放纵一下。 “睡不着就听我唱一首歌，见证一下我所说的才华1 一个人的素质在这个时候就体现了。 吴晓颖没有欢呼雀跃，而是迟疑了一下，“现在，这个时候唱歌！今天是星期四啊，明天邻居们还要上班啊1 孙涛笑笑，“没事，门窗都关好了，我小点声。” 吴晓颖还是有点不安。 “我楼下没人，对门两口子耳背，楼上你也没听见动静吧，孩子在吉春十七上学，妈妈去陪读了周末才回来。” 吴晓颖，“噢~~~”她把蜷起的腿放了下来。 孙涛，“听我唱完咱们就去床上躺着，能睡着就睡，睡不着就躺着聊天，聊啊聊说不定就睡着了。” 吴晓颖还想说什么，孙涛扫了一下吉他。 一段低沉的前奏，声音不大，但是有网友评论听见这段前奏路边的狗都会感觉压抑。 —— 302有主卧次卧，但是孙涛经济条件这么紧张次卧自然是没有床垫的，连带着床单被褥枕头什么的都没有，所以能睡觉的地方只有主卧那一张大床。 2002年9月20号，星期五，早上六点。 孙涛被生物钟叫醒。 他迷迷糊糊的记得俩人躺在床上聊天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感觉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刚睡着就又醒了。 转头一看。 吴晓颖盖着薄被睡在他旁边，睡的很沉，那条白色连衣裙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边。 昨晚她抱怨过，在花都挣的钱虽然多但是服装鞋帽化妆品可都是要自己花钱的。 那是她最贵的裙子大概是怕弄皱了，也说明她很信任孙涛或者说对孙涛完全不设防。 孙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此时他已经后悔了，他很想一把把那张被子掀开…… 最终他只是在床头留下一个便签，蹑手蹑脚的洗漱离开了自己家。。 (本章完) 第100章 萝卜坑式选人 第100章 萝卜坑式选人 孙涛在小区门口的早餐点要了四根油条，两碗甜豆浆。 卖早餐的是一对老夫妻，他们推着一个小车，车把上还挂了三个折叠的小方桌还有一摞用尼龙绳系起来的塑料凳子。 孙涛和老两口聊过，夫妻都是联合收割机场的下岗工人他们每天早上三点起床准备，五点出摊，九点半收摊。 时间还早孙涛也不忙上班，他拿了一个小凳一个小桌就在早餐点吃了起来。 …… 孙涛记得有個文豪说过，男人有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孙涛喝着豆浆认真反思了一下，拉良家妇女下水他肯定没干过，他虽然不敢自称好人，但也是有道德底线的。 秦经理，李老师，怡然姐姐，金燕嫂子还有田首席，她们现在还是良家妇女，自己只是注人为乐而已，而且完事之后大家还都给了他五星好评； 劝风尘女子从良嘛？ 他确实劝了吴晓颖让她放弃现在的陪唱工作重回大学校园，但你说她是风尘女子嘛，真的不像，她应该是被生活所迫的，属于还可以挽救的那一部分…… 孙涛正在沉思，老板一脸歉意的过来了，“哎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老伴把盐和糖弄混了，你这两碗豆浆都是咸的。” 文建军一抬手，“行了，你先等一会儿。孙涛，进来吧，别在门口躲躲闪闪的。” 文建军的办公室门开着，他叼着烟坐在办公桌后边，秘书王欣欣正在给他汇报工作，小丫头是播音主持专业的但是一直没有适合她的位置就被文建军弄来了。 …… 孙涛循声看过去，秦博雅正侧身对着他一边说话一边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 孙涛微微一笑，“不急，要是真有急事他肯定会打我的手机。剪头发了？挺好，这个发型很符合你的气质。” 内容好像是抱怨，但语气表达的却不是抱怨，而是期待。 孙涛走到正面，她抬头看了过来，“快去吧，办公室电话都快被他打爆了，十分钟催了三次了。” “团长，昨天我去吉春电视台见到了刘宏伟，但是他说的那个副台长说是有个会没见着。” “干练，霸道，主动。” 孙涛先和王欣欣点了个头。 孙涛一愣，他下意识的喝了一口，豆浆真是咸的，刚才竟然没喝出来。 —— 八点，孙涛左脚刚迈进办公室，“赶紧上去，团长七点五十就打电话来催了。” 孙涛随手打开了电脑，开机就得等三分钟等他谈完事下来就不用等了，“帮我沏杯茶，多放几个枸杞，嘿嘿嘿。” 她好像剪了头发，兰色的衬衫，黑西装黑西裤，白色高跟鞋，动作潇洒利落很职业，很飒。 秦博雅悠然一笑，“我是啥气质？”她烟波流转瞄了一眼办公室门，“妖艳还是妩媚啊？” 秦博雅压低了声音，“嘴这么甜，肯定没想好事。” 文建军一撇嘴弹了一下烟灰，“呵呵~” 孙涛苦笑了一下，“确实，没啥诚意，都是大面上的口头承诺，具体一点的计划完全没有，预算多少，规模多大，准备在哪几个地方设置分赛点全都没说。” 文建军，“那他都说啥了？” 　　 　　孙涛，“他说让咱们放心，吉春电视台这么大个机构不可能骗咱们，也没必要……” 文建军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个刘宏伟就是一个二逼，他一个小小的采编在咱们面前装模作样还行，他能代表的了吉春台啊！别说他了，没有签字盖章，副台长口头的承诺那都是屁1 事虽然是孙涛去办的，但是这结果谁去都一样，所以文建军发牢骚孙涛也不以为然。 旁边的王欣欣冲着他笑了一下，意思是让他别往心里去，孙涛本来就没往心里去但是也用微笑回应了她。 看得出来，小姑娘对给团长当秘书是相当满意的，倒是个乐天知命的性子。 孙涛，“那，团长您忙吧，我回去了。” “啪1文建军拿出一份红头文件，“让你上来也不是为了和省台合作的事，人家太强我们太弱我本来就不具备合作的条件。看看这个吧，这才是我叫你上来的原因。” …… 任何一个成年人的知识面都是有盲区的，孙涛也一样。 编制这个词对孙涛来说遥不可及，他从来不去想大数据也就不会推送给他。 前后四十年，他距离编制最近的一次其实就是工人文化宫拆分是时候，如果被分到文化馆那他就有事业编制了。 但事业单位和国家机关还不一样，这里边的区别很大，简单点说，国家机关是管事的，事业单位是干事的。 …… 孙涛拿去桌子上的红头文件：《……选调优秀人才进入文化管理机构……》 公务员凡进必考是在2003年公务员改革时确定的，在此之前有很多人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进入政府机关，选调就是其中之一。 孙涛懵逼的看着文件：【学历：中专以上学历】，【年龄：18~25周岁】，【外语：英语四级以上】，【经历：参与过大型项目策划（独立策划优先）】，【性别：男性】，【其他：取得过任意一种国际证书】…… 孙涛翻来覆去看了两遍。 【卧槽，这种好事还能轮到我头上嘛，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萝卜坑式招聘吗？】 “嗯，咳咳。拿回去好好看看，上边有电话有邮箱，怎么操作不用我教你了吧。” 孙涛，“可是，我在这干的好好的，尤其团长您对我这么器重……” 文建军，“滚！少拍马屁，仔细看看下边，最后几行。” 孙涛翻到了最后几行，【……下级单位长期驻点……】 孙涛，“团长，是不是我选上了完事还得在咱们单位工作啊？” “咋的，你刚刚不是还说不愿意走嘛。放心吧，以后工资都是文化局出了，伱的上级领导就是王局了，在我这你就是监军是钦差大臣……” 王欣欣在一旁懵逼的看着孙涛，本来还觉得给领导当秘书挺牛逼的现在瞬间就不香了。 (本章完) 第101章 相见恨晚 第101章 相见恨晚 一个红头文件从酝酿到发布总会有些先知先觉的人，孙涛甚至觉得文建军就是参与制订的人否则解释不了需要长期驻点那个条件。 突然就成了体制里边的人，这要是搁在鲁省不知道得让多少人羡慕的咬碎了后槽牙。 孙涛犹豫了一下，冲着文建军点点头，“谢谢团长，那我先回去填表了。” “谢我干啥，我要是有这能力自己就去了还能轮到你，填表认真点的，别把煮熟的鸭子整飞了。小王，你继续吧……哦，对了，孙涛你别光顾着兴奋这两天200进100的曲目还有对阵表你帮着张团长盯紧了。” …… 200进100的报名截止到周六下午五点，参赛选手们需要上报自己的参赛曲目，主办方这里会在周日中午把对阵表和比赛时间公布出来。 周日上午还会有一个对阵的抽签，有电视台现场录像以保证抽签的随机性（这种事就是做做样子的，谁信谁傻*）。 因为参赛人数没那么多了，从周一到周五的比赛都是晚上7点到9点每晚比20组，周末两天才是全天每天50组，然后再修整一个星期，在这期间进了前100的选手和人气较高的落选者还会去仁爱街为大家表演…… —— 孙涛从团长办公室出来，刚从走到楼梯转角还没到二楼呢就发现下边有人在等他。 文印室的张娜和人事处的张楚萌，俩人表情都极为兴奋要不是在办公楼里估计就得蹦起来了。 “孙涛，孙涛，快看看有没有问题。” “我打了两份，除了需要签字的地方我都给你填好了。” 明明是两个人干的活，张楚萌一个人全都揽过去了张娜在她身后撅着嘴。 …… 孙涛呵呵一笑，“那就鸡头白脸的吃一顿。” 张楚萌，“我们哪符合条件啊，给你打的，个人信息和经历我都给你填好了伱只需要在个人签名的地方把名字签上就行。” 张楚萌穿了一件黑色上衣白色裤子就是当下正流行的灯笼裤，还一反常态的梳了个马尾辫显得很清纯，她摆弄着自己的马尾辫，“呵呵呵，昨天下午开的会，晚上我就知道了。” 策划部的门关着。 张娜高兴的点头，张楚萌却一甩头，“食堂可不行，这种大好事得认真庆祝。” 张楚萌没明白，她犹豫了一下，“你要是不方便吃食堂也行。” 可惜了，本山大叔和小沈阳的小品当年还没演，俩人接不住这个梗。 “你们这也太快了吧，我才刚知道你就给弄好了。” “傻了吧，我那有你求职时候填的表啊，快看看还有哪里需要再改改。” 孙涛接过文稿，“我先回去看看，文件我还没研究明白呢，需要装订我去文印室找你们。” 带了两个尾巴下楼，看着两个女孩意犹未尽的表情孙涛只能无奈道：“辛苦你们了，中午请你俩吃饭。” 孙涛一停顿，两個姑娘就冲了上来。 孙涛，“你咋知道我的个人信息啊？” 孙涛接过来一看，《选调申请表》，“你们也要报名参加吗？” “快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我帮你装订起来。” 孙涛摆摆手，“一会儿我过来叫你们。” 孙涛推门进屋，“天也不冷啊，咋还关上门了呢。” “你不正对门当然不冷了，我冷啊，团长找你啥事啊，走廊里咋还叽叽喳喳的。”秦博雅盯着屏幕，语气有点冷淡。 孙涛一转念就明白了，平常都关门，中午关门就不惹人注意。 　　 　　他微微一笑把红头文件放在秦博雅眼前，“看看，我要调走了1 “啊？你要调走1她不装冷漠了，一把抢过桌子上的文件。 孙涛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自己那边的茶杯，经理果然帮他把茶泡好了，只不过说是沏茶她在里边放的枸杞比茶叶还多。 孙涛端起茶杯嘬一口温度刚刚好，他微微一笑悠然的坐下，喝着茶点开qq，点开浏览器。 qq里一堆的留言弹了出来，孙涛刚要点开仔细看看，“你真的要走了吗？”秦博雅带着颤音问道。 “你先看最后几行。”孙涛本想作弄她一下，看她眼泪汪汪的又于心不忍。 “中午一起去吃饭吧，刚才碰上张楚萌和张娜了，不知道她们怎么……” 孙涛话还没说完经理已经扑过来抱住了他。 …… 本来说好就是玩玩的，这位女士越来越走心了。 —— 距离花都夜总会最近的网吧里，网管不停的偷偷瞄向大厅的某个区域。 周五，上午九点，平常这个点应该是空空荡荡的网吧却坐了五六个美女。 “小帅哥，拿四瓶，哦，五瓶可乐过来。” 都是熟客，只不过平常她们都是下午一两点才会过来的。 “《斗破苍天》，我靠，孙老师真的在写小说啊1 “丽丽，这个散步的青蛙真是孙老师的笔名吗？” “丽丽，这个小龙网上的《无限惊恐》也是孙老师写的嘛？这里他怎么换了个名字啊，七级水电工这算什么笔名。” 吴晓颖犹豫了一下，“应该是吧，他骗我干啥呢？” 菲菲阴恻恻的一笑，“嘿嘿嘿，为了从里到外征服你呗。” “哈哈哈……” 人多眼杂，李虎、菲菲他们虽然喝多了，但是吴晓颖追出来送孙涛然后一直没回去，门童、迎宾、吧台收银员什么的可都看着呢。 早上吴晓颖回到出租屋就被同屋的菲菲和租住在附近的女生们堵住了，这些人非要让她评价一下孙涛的体力和技术水平，还要打听他喜欢的姿势还有癖好什么的…… 让她跟这些女生说俩人什么也没干？ 说实话，吴晓颖自己都不相信，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跟这些小妞说起孙涛写小说的事。 网络小说最大的特定就是开篇要抓住人心，几个姑娘点开网页没多久就不纠结孙涛和吴晓颖到底来了几次的话题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每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只要她还没死透，心里总会留存着那么一丝幻想，所以外网才传说，玄幻小说帮助一个老外戒掉了毒瘾。 吴晓颖当然也是第一次看斗破，但是她结合着孙涛的经历，突然觉得他写的明明就是他自己。 …… 周六上午花都的四个人去文化馆填写了pk赛的信息，李冰、王一盯菲菲他们三人惊讶的发现丽丽没听孙涛的建议，她选的歌是《相见恨晚》，这是彭佳慧在98年发行的歌。 (本章完) 第102章 新规划 第102章 新规划 策划部里秦博雅还没有恢复理性。 她就在办公室里躺进了孙涛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想让孙涛赶紧把她就地正法了。 孙涛连忙拍拍她，“冷静，冷静，一会儿肯定有人会进来。” 秦博雅现在什么都不管，她一个跨步就面对面坐在了孙涛腿上。 孙涛身下的椅子不堪忍受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抗议声。 …… 她疯，孙涛可不敢跟着一块疯。 被迫给秦经理吃了点甜头总算是先安抚下来了。 秦经理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嘴硬说道：“哼~~~就算你走了我也不怕，反正我知道你住哪？想你了我就直接杀上门去。” 只有他们俩人的时候孙涛才不把经理当领导呢。 大鹅的院士评价我们说：和中国人谈判，他们不是在谈判桌下给你挖个坑，他们是直接把伱带到坑里谈判。 孙涛喝了一口枸杞泡的茶水，“呵呵呵，还嘴硬，中午还想不想我陪你一起加班了。去，把门打开1 孙涛也说不清是种族天赋还是自己宫斗剧看的太多，只能说过去他是没在意，现在是理论联系实际，官场上的事他现在也能分析出个一二三四来了。 “郭书记只是一方面，五安达人秀现在算是成功了。 可是这个功劳落在歌舞团身上作用却不大，但是落在文化局手里意义就大了！ 我这个独立策划变成文化局的科员，绝对是王军努力推动的结果，还有你想啊眼看着省台在联系我咱们五安电视台长难道就无动于衷？ 所以把我弄进文化局其实是个共振的结果。 秦博雅眨眨眼，“也是，作风问题在机关里还是件大事呢，哪像咱们这儿风气这么开放。你这个小色鬼……” 抖音里有一個纪录片，讲的是外国人对中国人的看法，无一例外他们都认为中国人心眼贼多跟中国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就被绕进去了，就算小心翼翼最后也难逃被绕进去的命运。 孙涛不屑一笑，“小家子气1 “当初是当初，姐姐，环境变了呀。我昨天去喜都已经和小龙网签了授权合同，三万块这几天就到账了后续还会陆续有版税进账，要是真进了机关我还能像现在这么悠闲吗？” 孙涛眼见着秦博雅脸上的红润和妩媚瞬间就转成了冷冽。 孙涛摇摇头，“如果没有最后那一条这个申请表我都不想填。” 孙涛看看秦博雅，笑嘻嘻说道：“瞎说的，请你不要盲目崇拜。” 哈哈哈，一言以蔽之，就是众望所归1 秦博雅，“我看这事主要还是郭书记的意思，五安达人秀办的再好也比不上你给书记的单独辅导。” “为啥？”秦博雅超惊讶，“你当初不是也很想要编制吗？” 秦博雅依言走过去打开了门。 秦博雅咬着自己的嘴唇，欣喜的看着自己的情人，“挺好的，这样以后去机关上班我也不用担心你会出事。” 秦博雅惊讶的看着孙涛，她觉得不久之前孙涛对这些事还是稀里糊涂的怎么这么快就入门了。 “嗨，孙涛，你真上调了？”门口童斌突然冒了出来。 门开了，办公室里的气氛重新变回正常。 秦经理转身冷然看向门口，童斌一缩脖，“秦经理好，孙涛，孙涛你出来一下……” 孙涛一边走一边抱怨，“你才上吊了！只是有个选调的机会挺适合我。” 童斌，“滚吧，你那还叫适合啊，就差报你身份证号了。你只要不是突然发疯扇郭书记两个大嘴巴子，这个选调的机会肯定是你的呀……” …… 陆陆续续有好些得到消息的人来跟孙涛道贺。 孙涛很郁闷，他们来道贺都是空口白话，他却要装作兴奋的答应请他们吃饭。 李威廉那边的三万块还没到账，为了请人吃饭孙涛只能又跟经理借了300块。 　　 　　旧账还没清，新账又欠上了。 —— 中午1:45，207，策划部。 孙涛把两个沙发都让给了经理。 账越欠越多，孙涛无奈只能趁着中午先把利息付掉了。 秦经理很满足，她面色潮红蜷缩在沙发上喘息。 孙涛整理着衬衫走到窗边，趁着贤者时间他要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 说实话，一个普通人即使穿越重生了，他很大概率还是一个普通人。 泼天的富贵砸在头上很多人还真接不祝 孙涛现在对此深有体会。 原来他觉得重生还不简单嘛，不需要你去开创什么，抄作业还不会嘛。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图避开雷区，哪里有金矿就往哪里去，多简单埃 现在问题就摆在眼前了，你想按计划走，没那么容易。 红头文件摆在桌子上了，文化局啊，机关单位啊，你去不去？ 不去！ 开玩笑，你父母同意嘛，你的同事们都得把你当怪物；而且要是不识抬举，文化局局长和县里的一号领导一下子就都得罪了。 如果是意志不坚定的人，今天中午被同龄小伙和漂亮姑娘们一顿吹捧说不定就真觉得走仕途也是条不错的出路了。 …… 重生了一个多月，已经彻底适应了环境，孙涛要重新考虑一下未来的计划。 上午看了一下《斗破苍天》的评论区。 口碑炸裂，好评如潮，高仿作品仍然是大受欢迎。 孙涛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和原版没法比，但是网友对他的评价让他看了都脸红。 【散步的青蛙是否已经超越了金庸古龙梁羽生？】这是讨论最多的话题。 孙涛：艹，这个不是捧杀我嘛！ 【散步的青蛙有没有可能得诺贝尔奖？】这是排名第二的话题。 孙涛：艹，这不是捧杀，这就是赤裸裸的棒（bang）杀啊！大棍子就照着我头上抡过来了。 小说很成功。 他抄的那两首歌也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收获，根本没人质疑他，大家似乎都在心里认定他是个音乐天才了。 好像他会写歌作曲这件事比他搞策划更加让人敬重。 孙涛悠悠闭上了双目：似乎应该继续大搞创作（放胆抄袭），奠定自己文艺大佬的地位。 …… 走廊里传了一阵脚步声，秦博雅在沙发上挺身而起，穿上高跟鞋，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撩了两下头发。 她看见了闭目沉思的孙涛，“想什么呢？中午在食堂的花费超预算了？还是食堂二楼的饭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埃” 孙涛回过头，“没有啊，我让他们就按300块给我准备的，烤鸭，鸡蛋炒虾仁，地三鲜，锅包肉，嗯，大师傅肯定是用心了所有的菜都比咱们平时在一楼吃味道更好。” 秦博雅笑笑，“那你愁啥呢，越来越刚猛了，我都接不住你了。” “啪啪啪”敲门声响起，孙涛在吗，听声音是田首席。 (本章完) 第103章 可以满足任何要求的经纪人 第103章 可以满足任何要求的经纪人 2024年的普通大陆老百姓，尤其是00后们，他们从出生就带着大国心态！ 就像几十年前有人形容的阿梅立哥人：他们的老百姓都长了一张不受欺负的脸。 中国的00后就是那样的，他们眼里已经没有什么狗屁洋人了，咱们优待洋人的政策搞了几十年，历来如此啊，可是00成长起来之后这些政策就不再是天经地义的了。 …… 2002年可不是那样，不要说面对洋人了，面对同文同种的港澳台，咱们在心气上都会自动矮半截，咖位差不多的明星拍同一部片子，大陆演员的片酬连人家三分之一都没有。 那个时候不论是经济还是文化，咱们都太落后了，大街上放的流行歌曲除了几首像《纤夫的爱》《晚秋》（后来才知道这个也不是原创）《爱情鸟》《梦里水乡》《懂你》基本就没有了。 那时候一个“阿杜”的歌播放量就能平趟整个大陆音乐圈。 孙涛记得有几首风靡全国的歌《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丁香花》，但是他特意翻找了一下，没有发现，但他记得也就是这两年的事说不定作者已经写了但是自己也觉得拿不出手，没有发布。 说实话，这几首当年的爆款放到2020年之后大概会被归类到《学猫叫》一类。 2002年，大陆在流行音乐领域，太弱了，弱爆了。 对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其实是刀狼2004年发布的，这个孙涛记得很清楚！ 很多事孙涛都知道，但他仅仅是知道却没有发现其中蕴含的机遇。 没有人想过，如果毛不易出现在2002年，他在中国乐坛会是个什么地位？ 孙涛知道，田蕊也知道，但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就成熟的多。 这大概就是看见了和观察过的区别；这大概也是职业和业余的区别＊— 大家都是来祝贺孙涛取得“编制”的，田蕊不是。 听见是田蕊，孙涛真就有点心虚。 那天完事之后俩人就没联系过，偶尔碰上也是点点头就过去了。 孙涛害怕田蕊说出让他负责任之类的话，虽然那两条大长腿强韧有力让人欲罢不能但他还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秦博雅比孙涛还惊慌，她压低声音，“快，快把窗户打开。” 办公室里有一股特殊的味，用名词形容叫：淫靡。 孙涛轻轻摇摇头，“来不及了，估计还是来找我的你坐着别动跟她微笑一下就行，我和她在走廊里说。” 孙涛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秦博雅故作惊讶，“哎，田蕊，有事嘛快进来坐埃” 田蕊看出了孙涛挡在门口的意图，她微微一笑，“不了，我就跟孙涛说两句话。” …… 孙涛反手关上门，走廊里就他和田蕊俩人。 当两个男女发生过负距离接触，他们之间的谈话就没那么多虚头八脑了。 田蕊促狭的看着孙涛，“哈哈哈，刚完事吧？” 她凑近孙涛的脖子闻了一下，“秦姐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呢，你身上也有一股香水味，肯定是刚完事。一个血气方刚，一个欲求不满，我觉得老文把伱们俩安排在一起根本就是没安好心1 孙涛呵呵一笑，顾左右而言他，“急匆匆找我干啥，你不会也是来祝贺我获得选调机会的吧？” 田蕊一撇嘴，“你会把编制当成一件大事嘛？” 　　 　　孙涛认真说道：“当然会啊！编制本来就是件大事埃” 田蕊仔细的盯着孙涛，“我和李晓君老师认真聊过，我也反复听了你给郭书记写的那首《东北民谣》，我觉得你留在五安根本就是个错误。” 孙涛开玩笑的口吻问道：“那我应该去哪呢？” 田蕊神色有点激动，“燕京，沪市，羊城，深川，甚至香江。别说留在五安了，就是去喜都我觉得都是浪费人才。 放眼全中国，有几个人能写出这样两首歌。” 左右没人，孙涛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你应该说放眼大陆地区有几个人能写出这样的歌，要说全中国，起码罗大佑，李宗盛，张雨，邹杰伦嗯~反正比我厉害的还是挺多的。” 孙涛是从网络时代过来的所以对有些话特别敏感，毕竟20年后的公众人物只要你说错一句话，网暴可不是开玩笑的！ 孙涛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田蕊却趁机钻进了他的怀抱，“呵呵，看你那紧张样，那天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胆小的。” 孙涛忙道：“有人，有人。” 田蕊不屑的撇撇嘴，“有人怕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看见了又怎么样？嗯~ o(*￣▽￣*)o” 孙涛：【卧槽，完犊子了，真被讹上了。】 田蕊从孙涛怀里出来，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哈哈哈，看把你吓的，我要是18肯定不会放过你，可惜我25了。 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以你的才华不应该埋没在五安这个小地方。” 孙涛：【我有个屁的才华，我就是个屌毛，不靠抄袭我屁都不是。】 孙涛淡淡道：“你有个误区，现在是网络时代了，我觉得也未必需要去大城市才能展示自己的才华。” 这是托词，他其实是怕去了大城市和真正的大咖接触多了会露怯。 田蕊，“我知道，你没出过几次远门对大城市，对未知的生活有点恐惧，但你又不是一个人，你要是真想出去我陪着你1 田蕊目光灼灼的盯着孙涛，她眼里没有情欲都是对未来对事业对功成名就的渴望。 孙涛，“你？” “我有同学，我有老师，有很多学长学姐在娱乐圈，肯定比你自己两眼一抹黑强，当然你也可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经纪人，但是她们能做到我和你一样的水乳交融嘛，我能保证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孙涛，“你说满足我的所有需求？” 田蕊掐了他一下，“对，包括你想的那些。” 孙涛笑笑，“那我好好考虑一下，但是你至少要等我半年，我不想留一个烂摊子。” 田蕊犹豫了一下，“达人秀不是一个月就要结束了嘛。” “我还有其他事要干。” 田蕊并不知道孙涛写小说的事。 虽然喝多了睡在了一张床上，但孙涛和她根本就没怎么聊天，她对他的了并不比其他同事多。 (本章完) 第104章 还得更有名 第104章 还得更有名 孙涛拒绝了田蕊晚上再聊聊的建议。 晚上能聊什么，孤男寡女，又是突破了底线的关系，肯定是研究生理卫生和解锁各种姿势了。 田蕊恼怒的哼了一声，“本来还想着给你跳段舞蹈呢，不想看就算了。” 田蕊换上芭蕾服在自己家里跳舞的画面在孙涛脑海里刷刷刷的翻腾起来，他深呼吸，又深呼吸，理性告诉他这样搞是真的要出人命的，夜夜笙歌说不定40不到人就嗝屁了，历史上好多皇帝不就是这样嘛。 孙涛咽了一下口水，“嗯，那个，今天真不行我还有事，要不咱们明天行不？” 田蕊不屑的一笑，“呵呵，不行你早说埃我说的跳舞是真的跳舞，我听了那个东北民谣就特别有感觉自己编了一段舞蹈想让你给评价一下。” 孙涛，“噢，我说的有事也是真的有事……” …… 送走了田蕊，孙涛转身进了办公室。 孙涛，“怎么说？” 孙涛不说话，挡不住秦博雅继续输出，“咋不说话了？田蕊肯定是看上你了。真跟她去了北上广深，人家那边30岁就不是老姑娘了，没人催她就等的起。呵呵，她的算盘倒是打的够响，人财两得。” 孙涛把他和林丽萍俩人都被家里强迫见面的事说了一下，“所以，虽然是做做样子，但是要是有人问起来我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有对象，嘿嘿嘿，我有挡箭牌1 孙涛肯定是不会结婚的，女人想要名利他都可以想办法满足，就结婚不行。 秦博雅非常不屑，“挡箭牌？你要是满了二十二周岁，田蕊你就挡不祝缠上你再给你生个孩子直接把你挡箭牌砸碎。也就是她25了家里催的太急才把你漏过去了。” “考公？”秦博雅对这个词还有点陌生。 “噢，就是参加机关单位的笔试面试，成功取得了编制。对了，我没跟你说嘛，我虽然没到22我家里也在张罗着给我找对象了……” “哈哈哈，那倒是。我有个朋友，考公刚上岸家里就像选妃一样给他选对象，身边适龄的漂亮的都给他筛了一遍。” “你们俩说个话还关门干什么？”秦博雅疑惑的看着他，“你和她，哦，不会吧，都说田蕊挺傲气的怎么会看上你。” 现在还不是逢进必考孙涛意识到自己说顺口了，他说的那个朋友其实是抖音里看见的，他连忙跳过这个话题。 抄书比抄歌麻烦得多，比其他人强的地方就是孙涛有个完整的大纲，但是细节还是得他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 孙涛笑笑，“我跟她说要考虑半年，行了不聊了我得干活了。” 孙涛，“别瞎猜，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来鼓动我去大城市闯荡的，她说五安这个小水沟养不了我这条蛟龙，她愿意当我的经纪人陪我一起去。” 秦博雅，“呵呵呵，陪你一起去闯荡，那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伱呀，年龄救了你1 秦博雅，“你要是满了22周岁到了适合结婚的年龄，就凭你显露出来的才能还有马上要到手的编制，姑娘们自己贴上来不算，哪個领导都会拿着一堆姑娘的个人信息来让你眩” 孙涛没接茬，五安这种地方25就算老姑娘了，30岁的姑娘要是还没结婚父母得急的跳楼！这还是在城里，在乡下有很多根本没到法定年龄的小夫妻，有些没领证就办了婚礼的小夫妻甚至都没满18周岁。 “咔咔咔”孙涛这边响起了键盘声秦博雅识趣的闭上嘴，她以手托腮痴迷的盯着孙涛。 …… 其实她很赞同田蕊的意见，但她说不出支持的话来，支持孙涛出去闯荡就意味着她失去他了。 嗯？突然间秦博雅灵光一闪，田蕊一个舞蹈演员都想着做经纪人，她一直是做公关的转型不是比田蕊轻松多了，一旦离开了五安，他的衣食住行都靠自己打理…… 　　 　　郭敬明就是娶了比自己大很多的经纪人，当然2023年的事秦博雅是不会知道的但是不妨碍她往那方面想。 秦博雅打开了qq，她记得自己还真认识几个在燕京打拼的经纪人。 —— 写小说时间就过的很快。 《斗破苍天》又发了三章，孙涛拧拧头，活动了一下后背的肌肉。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对面的经理电脑前放着一个小本，非常认真的在上边写写画画，伸手碰了一下茶杯，早就凉透了。 孙涛站起来给茶杯里续上开水又端着茶杯走到秦博雅身后，“签约中常见的陷阱？这什么呀，你要跟谁签约，签合同不都是姜林他们业务部干的事吗？” “呀1 秦博雅被他吓了一跳惊慌的扣上小本，片刻后她又把本子打开了。 “如果你有一天真要出去闯荡，经纪人一定要先考虑我。”她仰着头用乞求目光看着孙涛。 孙涛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就经纪人，你可不能再进一步了1 “就当经纪人，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1秦博雅竖起两个手指发誓。 …… 《美艳少妇爱上我》，这剧情要是搁在上一世孙涛做梦都得笑醒。 …… 孙涛弯下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经纪人姐姐，我不能拒绝选调，但是又不想受那份约束你帮我想个办法。” “好1秦博雅一攥拳，“但是我要先问清楚，你是想要编制，但是不想在文化局发展对不对？” 孙涛点点头，“对，我就是想打个酱油，噢，意思就是混日子，没事去点个卯没问题不追求当什么科长局长啥的。” 秦博雅嗯了一声，思索片刻后笑了笑，“这也不难，而且很多人知道了还会很高兴。” “怎么说？” “你会策划，又能词曲，还是个作家。” 孙涛连连摆手，“称不上，称不上作家1 秦博雅疑惑道：“可是我看见评论区已经把你和金庸古龙梁羽生并列了，还有人讨论你的诺贝尔奖的问题呢？” 孙涛一拍脑袋，“经纪人的事就算了吧，姐姐，你看不出来那是坑我吗？” “哈哈哈，逗你玩呀。”秦博雅一吐舌头。 突然发现了能和孙涛长相厮守的契机，秦博雅心态都变年轻了。 秦博雅牵着孙涛的手，“说正事，这种事其实是有先例的。搞艺术的人大都很有个性不愿意受束缚，所以他们中刺头特别多，但是能成就高大家就忍了，没能耐又不想守规矩的就被当成鸡给杀了。” 孙涛秒懂，“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把名气搞的再大一点。” (本章完) 第105章 创作型歌手 第105章 创作型歌手 周一到周五上班，周六周日休息，每天都是朝八晚五，中间还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上面这种作息安排是独属于事业单位的，企业里加班是常态，如果不加班那很大的可能就是企业要黄了！ …… 临近五点，王欣欣过来了，通知秦博雅和孙涛去会议室。 …… 参会的人不多，除了孙涛，哦还有王欣欣，其他人都是领导。 会议是张前进主持的，老东西东拉西扯了十几分钟，讲了五安达人秀多么多么受到上面的关注，多么受到商户的力捧，多么受到五安百姓的喜爱…… 海选的时候评审委员们的饮用水还要自备，现在某品牌拉来了一车，不只是评审和选手就连观众席都免费赠饮，不限量，只要你能喝的下去； 盒饭就更不用说了，之前还要去赔笑脸拉赞助，现在几家快餐店为了争夺一个独家的盒饭赞助商身份都快搞出人命了。 张前进刚说到快餐店老板的女儿来敲门就被文团长制止了！ 张前进也意识到不对，他喝了一口水，“下面我说说今天咱们要讨论的问题……” 会议主要研究四个问题：让谁夺冠对歌舞团最有利；哪些人应该在这一轮被淘汰；哪些人是必须要晋级以及评审那边应该由谁去负责通气。 郭书记，张主席，吴老师（五安一中退休的校长，王局当年的班主任，这层关系是王军闲聊时无意透露的）这几个必须要晋级自然毫无争议。 其他选手内定谁大家就有不同意见了，这个是赞助商的女儿，那个是周局长的亲戚，这个是老艺术家的继承人，那个是张台长的红颜知己…… 他们刚开始讨论王欣欣就出去烧水了，小女孩还是很机灵的。 孙涛安安静静的听着，秦博雅代替他把李怡然，菲菲，丽丽和王一丁李冰放进了晋级区，推荐的理由都很正当，帅哥美女嘛对收视率非常有帮助。 文建军抽着烟，等大家说的差不多了，“小孙，怎么一直不说话，你可是总策划啊，说说你的意见。” 孙涛犹豫了一下，“嗯，我的意见是这样，争议必须要有！就是在明显不被看好的那几个选手里一定要找两个晋级，这样一来被淘汰的肯定会不服，不服气我们就让他们自己去童斌那边当免费的演出嘉宾，等他们征集到1000个支持者签名就在50强把他俩复活，正好顶替郭书记和张主席退赛的空缺。” 姜林皱着眉头，“为啥一定要搞这样的插曲呢？搞并列晋级也可以埃” 孙涛淡淡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话题度不够。有争议大家才会议论这事，议论这事就会对下届抱有期待，他们会琢磨下届会不会再发生类似事件，他们琢磨琢磨就会把自己琢磨成达人秀的话题领袖，同时自然也成了咱们节目的死忠观众、免费的推广大使。” 孙涛说的随意，众人却目瞪口呆。 孙涛继续道：“后续还可以考虑让支持率高的选手复活，这个等碰到了再说。” 会场里沉默了片刻，周小龙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小孙，伱这咋还一直藏着后手呢？” 孙涛一咧嘴，“哈哈，我也是刚刚想起来，我跟大家都一样，毕竟是第一次嘛，评审难免有疏漏，策划肯定也有想不到的地方埃” 文建军一撇嘴，“鬼点子就是多，让谁夺冠你现在有谱了嘛。” 孙涛笑着点点头，“哈哈哈，有数了但是我不说，让咱们大家也猜猜，省的啥都知道了缺少期待感。” “卧槽，跟我们还卖关子。”，“肯定是哪个漂亮小姑娘。”，“对对对，以后他结婚的时候我必须好好研究一下新娘子的来历。”“……” 众人一阵笑骂。 7:15，文建军提醒大家明天再关注一下选手报名的歌曲然后才宣布散会。 　　 　　会议室出来，孙涛悄悄说道：“经理，这个时候开小会完事不是应该请大家去小酌一杯嘛？” 秦博雅敲了孙涛一下，“本子电视剧看多了吧，还请你小酌一杯，美的你鼻涕泡都出来了。” 文建军不请客，孙涛和秦博雅只能俩人出去小聚了。 秦博雅翻遍钱包，里面除了电话卡、饭卡、理发店会员卡就只有22块钱，原来有322中午借了300给孙涛现在只剩22了。 孙涛也把所有的兜都翻遍了只找出两张五块的。 囊中羞涩的俩人只能去吃“沙县小吃”。 —— 俩人又故意拖了一会儿才从办公楼出来。 天上一轮圆月，孙涛，“哟，差点忘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1 秦博雅，“你能记得啥？” 秦博雅外边罩了件风衣骑上电瓶车，孙涛坐上后座很自然的环抱住她的腰。 孙涛，“今天咱俩先对付一顿，要是明天我那三万能，呸，明天三万不能到账我也把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请你吃大餐。” 秦博雅没有回头，轻笑了一下，“不和爸妈团聚嘛，你这个不孝的小子。” 孙涛，“明天后天都得上班，咋回去啊，你不是也孤零零一个人过中秋。” 秦博雅，“要不你去问问晓君是不是一个人？” …… 十几平方的小店放了三张小桌，只有孙涛和秦博雅两个客人。 看着墙上的菜单，两人算着钱点单：两个小笼包10块，两个鸭腿5块，两个鸭胗3块，鸭头什么的俩人都不喜欢，又要了两个卤蛋2块，两个大绿棒子的雪花啤酒6块，总共花费是26，还剩了6块。 沙县小吃的东西都是现成的，点完单东西马上就上桌了。 孙涛，“这的东西你别看卖相不怎么样，味道还真不错，尝尝吧。” 秦博雅呵呵一笑，“你以为我天天吃西餐啊，这里我来的比你多1 …… 几杯酒下肚，孙涛提起刚刚未完的话题，“你说我还不够有名，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办？” 秦博雅看着他，“不管是策划，还是写小说，作词作曲，其实都是幕后工作，比如说五安达人秀，最后观众印象最深的肯定是冠军是谁，其次是第二，第三，然后是几个评审，主持人……” 孙涛点点头，“我明白，没多少人关注节目的策划是谁，一首歌火了大家记住的也是歌手。” 秦博雅笑眯眯的看着孙涛，“孺子可教，现在《半壶纱》挺火但是你那个同学的姐姐明显比你名气大的多。 我有个建议，你得找机会到前台来！哪怕就露几次面，让大家记住你。 创作型歌手你不考虑一下嘛？” (本章完) 第106章 不如见一面 第106章 不如见一面 当一个创作型歌手？ 孙涛立马摇头，“歌手就算了，别管是创作型的，还是什么偶像型的，实力型的我肯定不会考虑的，压力太大了。” 秦博雅，“你的唱功其实还不错底子挺好的，没受过专业训练就能唱成那样要是再请高人指导一下肯定能突飞猛进，而且你才18周岁其实还是有很大成长空间的…… 我觉得你有一股惰性总是想逃避，想成功伱就要突破自己给自己设定的限制。” 秦博雅不亏是干公关出身的，说的话一套套的。 孙涛夹起一个卤蛋塞进她的嘴里。 上一世类似的“毒鸡汤”听的太多了，“逃离舒适圈才能成长”就是其中之一。 …… 孙涛，“人就该走适合自己道路，鱼就应该待在水里；鸟就应该待在高处；非要让自己不舒服那是有玻教猴子上树只要抽他一鞭子，教大象上树他一辈子也学不会。” 秦博雅嚼碎了鸡蛋，气哼哼的说了一句，“狡辩1 孙涛递给她一杯水，“不当专业歌手但是找机会露个面还是可以的，等200进100结束了，我想安排一个助兴演出，到时候我上场和评审们一起表演个节目。” 秦博雅目光一闪，“演什么？” “唱歌跳舞呗，具体演什么我和刘洋，田蕊再商量一下。” …… 吃完沙县小吃，孙涛骑车把秦博雅送回了三中的家属楼，然后自己溜达回了建国小区。 秦博雅一再劝他干脆就住下算了，孙涛坚决不同意。 不上去他还能全身而退，上去了住宿费起码十亿起步，精尽人亡就在眼前。 …… 溜溜达达也挺好。 散步健身外加思考下一步抄什么歌…… —— 2002年9月21号，星期六，温度3~15，中秋节！ 二八月乱穿衣，有几年中秋节温度还二十度往上呢，有几年十一就下雪了，上哪说理去。 小伙子火力壮，孙涛没觉得冷，依旧是衬衫、休闲西装，休闲裤，运动鞋，唯一变化的就是他穿了一双相对厚点的袜子。 小时候走路上学，冬天冻过脚。这脚一旦冻过每年都会冻，受点冷就会特别痒。 早上6：50下楼，买早餐，边走边吃； 7：05到单位，在篮球场上活动一下，慢跑二十分钟； 7：30进办公楼，大水，烧水，浇花，开窗通风…… 7：55经理来了，精致的黑色皮鞋，厚黑丝，黑色包臀裙，白色上衣，外罩风衣没系扣。 秦博雅微微一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被误会成色狼啊？看人哪有从下往上看的。” 孙涛笑笑，“这不是说明我腼腆嘛。” “哼！腼腆的男生其实就是闷骚。烧水了嘛，给我沏杯茶。”门开着，秦经理大大方方的命令孙涛干这干那。 …… 上午孙涛一直在写小说，卡文的时候就打开qq看看信息。 【金晶】：哥，有空一起合张影吧，求你了，求你了，我牛都吹出去了。 【孙涛】：我又不是明星合什么影啊，那天不是还有两个男生在一边嘛，让他们给你做个证呗。 …… 【李可】：中秋节快乐，我姐说她这次要唱的歌是《怨苍天变了心》，她故意没跟你说怕给你添麻烦，说啥进了前200她就满足了。你给我长点心，别tm真撒手不管了。 　　 　　【孙涛】：嗯，了解，中秋节快乐。 …… 还有很多祝他中秋快乐的孙涛基本就回了一个笑脸…… 吃过午饭孙涛去事业部看了一眼，200多选手132组已经选好了歌。 郭书记不出意外选了《东北民谣》，歌曲来源那一栏填了“民歌”；张主席选了早就确定的曲目《小白杨》…… 孙涛看中的冠军是一位卖菜大妈，张琴，56岁，农民。 一开始把她放进冠军候选人，其实是效仿另一世《英国达人秀》的那个苏珊大妈。 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夺冠这多有话题度啊，但也仅仅是候选，还有一个小儿麻痹的小伙子是她的有力竞争者。 大妈年轻时酷爱黄梅戏，这次她选的歌竟然是《枉凝眉》，孙涛眉头一皱，这歌选早了。这一轮她完全可以来一段《女驸马》。 小儿麻痹的小伙子叫张涛，【这名好耳熟仅仅五安叫这名的没有100也有80】23岁，待业，这次他选的歌是《堕落天使》。 金燕嫂子选了《千千阙歌》，李怡然果然是《怨苍天变了心》…… 嗯？？？看见吴晓颖的歌孙涛愣了一下，《相见恨晚》不是他建议的那首。 …… 姜林凑过来，“哎，孙涛，这里没外人说说你选定的冠军到底是哪一个？” 孙涛呵呵一笑，“哪有选定，我跟评审们说的是这一轮结束才让他们把最看好的选手推荐给我呢。哎，姜经理，选手报名时的个人信息你这里有嘛。” “有啊，怎么了。” 孙涛低声说道：“五安达人秀，咱们早就说了不是单纯的唱歌比赛，到了这个阶段就要开始挖掘选手们身上的故事了，这个活动本质上其实是个造星活动，把一个普通人一下子变成明星，就和那些拿着两块就能中汽车的故事一样。” 姜林看看名单，若有所思，“其实那些帅哥美女一开始就没在你的选项里对吧，冠军一定要一个歪瓜裂枣。” 孙涛微微一笑，“对呀，屌丝逆袭啊，观众最喜欢看这个了，也最愿意津津乐道。” 姜林呵呵一笑，“有数了。” —— 《相见恨晚》孙涛从歌名里读出了其中的含义。 一个龙江姑娘，在喜都上大学，跑到五安来当歌女，父母都各自组建了家庭。 从事业部办公室出来孙涛掏出了手机。 “嘟嘟嘟”电话秒接通，“孙老师，您找我。” “那个，其实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丽丽的联系方式。” 孙涛很尴尬，俩人聊了一夜居然没问她的手机号和qq号。 “啥？不会吧，你们俩连联系方式都没留一下！孙老师你是个狠人，拔吊无情，佩服佩服。” “哎呀，你佩服个毛啊，我不是忘了嘛。” 李冰，“从头干到尾，那我就更佩服了……哈哈哈” …… 下午两点半，孙涛跟秦博雅借了电瓶车，说是要去取钱请她吃西餐。 在未来大街前面的十字路口，孙涛又看见了吴晓颖，她一身牛仔服梳了个马尾辫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 哎，码字速度下降了，一天四更都没有完成。惭愧惭愧 (本章完) 第107章 我有一个同学 第107章 我有一个同学 天气微冷，吴晓颖一只手攥着领口紧绷着身体眼神忧郁的四下张望。 孙涛“嗖”把电瓶车停在了她面前，“在这等多久了？” “啊！刚到。”她忧郁的眼神中突然爆出一丝欢欣，然后转瞬而逝。 短短两句话，空气突然变的安静下来。 孙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吴晓颖把要说的话都透过歌词说出来了：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 …… 孙涛率先打破了沉默，“嗯，我刚刚看见你登记的歌曲了，怎么想起来唱这首歌了，你音色太脆其实不适合……” 吴晓颖抿着嘴唇苦笑了一下，“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孙涛点点头，“好，上来吧。” 孙涛轻轻板着手指，“一小时12，十小时就是120，周六周日两天，一个月四周，我去，960啊比我工资还高啊！！1 这一眼满含哀怨。 服务员走远，吴晓颖悠悠的说道：“我有个同学，情况和我差不多，她听人说当家教可以获得一份稳定的收入而且我们师大的学生尤其是工科的女生还是很受欢迎的。” 孙涛瞬间明白了，他没碰她，她并不觉得他是尊重她，反而认为是他嫌弃她。 …… 吴晓颖看了孙涛一眼。 店面还挺大摆了十几张桌子，孙涛和吴晓颖靠窗坐下点了两杯可乐两個汉堡。 “菜齐了，两位请慢用。”快餐都是现成的，汉堡和饮料很快就送了上来，服务员穿着软底鞋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 这家四不像的快餐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吧台里有两个服务员，门口有一个迎宾，服务员和迎宾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红衣服扎着黑色的围裙。 吴晓颖坐上了电瓶车后座双手搂住他的腰头也枕上了他的后背。 孙涛载着吴晓颖从未来大街这头开到那头，咖啡馆，没有；茶室，没有；冷饮店，没有……下午两点半，ktv，饭店还都是歇业状态。 吴晓颖眼光追随着服务员进了后厨，“我周末也在快餐店打过工，喜都的麦当劳每小时十二块钱，不知道这里给多少。” 孙涛瞄了她一眼，“长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辅导员说不定就是怕自己起了歹心，他是个好人。” 五安没有麦当劳也没有肯德基只有麦肯基，是高仿还是九块九包邮的低仿只有吃了才知道。 最后孙涛只能带着吴晓颖进了一家叫做“麦肯基”的店。 她那个同学就是她自己，这招叫无中生友，孙涛自然知道。 …… 孙涛看了她一眼，“我要是你的辅导员肯定也不同意，你这么漂亮的女大学生要是天天晚上十点回学校，被人摸清了规律往小胡同一拽，简直是送羊入虎口嘛……啧啧” …… 吴晓颖笑了一下，“呵呵，你到底是把自己带入了辅导员的角色还是色狼的角色，笑的这么淫荡。” 吴晓颖皱眉瞪了他一眼，“不要逗苦恼人笑好不好，好多人抢着干呢一周能排一天的班就不错了，麦当劳周末根本就不缺人反倒是平时缺人，其实我也想过每天晚上去干两个小时的但是辅导员不同意宿管也不同意。” “学校里有个家教平台，他们手头有很多客源并且对客人都是严格审核的，只不过通过他们联系工作十分之一的收入要给他们，这个叫中介费。” 孙涛，“一次性？” 吴晓颖一撅嘴，“当然不是，是一直要交，比如一次上门辅导报酬是50，我们拿到手就是45。辅导10次，我们能拿到的就是450。” 孙涛喝了一口饮料，比美团还狠啊！ 　　 　　“贵了点。”孙涛嘟囔了一句。 “我那个朋友也觉得贵，她就绕开他们自己去培训班附近找客户。” “成功了？” “前两个都很顺利，大一的寒假辅导了一个女生，大一下半学期的周末辅导了一个男生，直到去年暑假她接了一个初中女生的辅导工作。。” 孙涛轻轻敲了几下桌面，“在学校里开培训中介的学生们开始针对伱了？” “不是，是第三个学生的爸爸……” 孙涛怒道，“你怎么不报警1 吴晓颖强调了一下，“是我同学，不是我。” 孙涛，“……” 吴晓颖微笑看着孙涛，他眼神阴冷，胸口剧烈的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 “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她说自己是大学生你信吗？她说父母离异你信吗？她说自己是个好姑娘你信吗？ 呵呵，你都不敢碰她，是怕仙人跳还是怕染上脏病埃” 孙涛，“……嗯，” 吴晓颖淡淡道：“不用解释。我不怪你，换成我是你我也会怀疑。先听我说完，我那个同学，，，好吧，就是我。我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硬碰硬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们家门口有个挂钩……” 挂钩上的衣服没放好，吴晓颖在玄关换拖鞋的时候碰掉了衣服，她捡起衣服的时候身后的瓷器摔碎了。 那个瓷瓶价值八万。 孙涛皱着眉头，“这不是碰瓷嘛。” 吴晓颖轻叹一声，“我也知道，但是他有发票，我找了警察，协商的结果是让我赔五万。可惜我没有录音设备，他跟我说让我当他的情人不仅不用赔还可以每月给我2000。 我当然没有答应他，但是五万我怎么赔？ 后来，我在报纸上看见了ktv的招聘启事，一个月5000，呵呵，虽然写的工作范围只是服务员，我当然知道是什么工作…… 我怕老师同学知道所以选了一个完全没人认识我的五安。” 吴晓颖一点没吃，她微笑看着孙涛，“看过《喜剧之王》吧，李静经理觉得花都的陪唱歌手应该是各式各样的。而我，她说我神似张柏芝，不希望我有风尘之色。 我的故事编完了。 怎么样，能骗到你吗？哈哈哈……” 吴晓颖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饮料，低头啃起了汉堡包。 孙涛看见她的眼泪一串串的滴在汉堡上。 …… 两杯饮料，两个汉堡一共16。 味道是低仿的，价格是高仿的难怪没有客人。 孙涛把手伸进兜里，只有12，他借了秦博雅的电瓶车是来取钱的，现在钱还没取呢！ 孙涛，“那个，那个，小颖你先别哭了，你兜里有四块钱吗？” (本章完) 第108章 你被人骗了 第108章 你被人骗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生和男生约会默认就是男生买单。 吴晓颖抬起头，泪眼婆娑。 “四块钱？” “对，我兜里只有十二，你有没有四块钱。” 吴晓颖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一遍，一部三星的翻盖手机（很旧一看就是二手的），两个钢镚，一张ic电话卡……没了。 孙涛看着桌面上两张五块钱的纸币和四个钢镚，“哎，老妹儿过来一下。” 服务员脚步轻盈的跑了过来，“先生，您还要加点什么？” 孙涛，“我这个汉堡还没动过，能不能退了？” 服务员，“(⊙o⊙)？那个，那个……” 孙涛呵呵一笑，“开个玩笑，问一下离这最近的建行的网点在哪？” …… 孙涛把吴晓颖一个人扔在了“麦肯基”，骑着电瓶车消失在未来大街的尽头。 吴晓颖尴尬的坐在位置上。 刚刚吃喝的太急，汉堡吃光了，饮料喝没了。 【唉！要是有点饮料我还能装模作样的喝两口，这混球，这混球，哎呀，这混球不会不回来了吧……】 三个服务员在远处嬉笑着议论起来。 “我去，真把女朋友押这了1 “这女生眼睛瞎了，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男生。” “我刚刚还说郎才女貌呢，没想到，真没想到。” “看人真不能看外表碍…” …… 孙涛当然不会真把吴晓颖扔在快餐店不管。 吴晓颖觉得过了很久，其实不过就是七八分钟孙涛就取了钱给她赎了身。 终于又到了刚刚见面的地方，吴晓颖搂住孙涛一声不吭。 该说的都说完了，只要一松手这个男人就会从自己的世界彻底消失吧！ “哎，美女，注意一下个人素质，大街上可不止咱俩还有小朋友呢。” 吴晓颖只能放手下了车站在路边，她强颜欢笑，“孙老师，再见了1 孙涛，“嗯，保持住这个状态，用这个状态唱《相见恨晚》我觉得你肯定能晋级。” 吴晓颖觉得孙涛说完话就会“嗖”消失的无影无踪。 孙涛没走，他认真的看着她，“还有一句话我说了怕破坏你的心境。” 吴晓颖呼吸一滞，心脏一阵狂跳。 “伱刚刚的故事应该还有个后续，你那个同学认识了一个渣男，虽然他看起来单纯善良其实私生活很乱，凡是漂亮女生八岁到八十岁他都不会放过……” 孙涛突然模仿起周星驰，“哈哈哈”吴晓颖的情绪又被孙涛带偏了。 看她笑起来，孙涛悠悠一叹，“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同情还是爱情，不过不管是哪种，我劝你还是回去复学吧，我这里有几万块钱可以先借给你。 　　 　　是借，你先别激动，是借，你要还的……” 面对着泪流满面扑过来的吴晓颖，孙涛一个劲的强调是借给她。 —— 中秋节晚上孙涛是和秦博雅一起渡过的。 他兑现了对经理的承诺，还清了欠款又请她吃了西餐还让她当了一夜的女骑士。 孙涛又变成了穷光蛋，刚到手还没捂热的三万块加上十二号发的1168块工资，借出去两万九，还了经理1500，吃西餐又花了88，最后手里剩了576。 还有四块钱付给麦肯基了，他没要吴晓颖那两个钢镚。 吴晓颖在五安干了半年也攒了几万块钱，孙涛就让她赶紧回去复学，现在回去正好跟着2001级一起上课，再晚就要多等一年。 李虎这边看着孙涛的面子不仅没有为难她还让李冰带人帮吴晓颖一起去了结恩怨。 …… 2002年9月23号，星期一，上午十点。 孙涛从文化局回到歌舞团。 一开门孙涛就跟坐在那里整理文件的秦博雅抱怨起来，“艹，这天气真tm诡异，赶上坐过山车了，昨天升温今天又降温，我刚把秋裤脱了，跑这一趟冻死我了。” 秦博雅头都没抬，“有汽车你不开非要借我的电瓶车，哎，我跟你说，一降温我那电瓶车就不行了跑个单程就没电，你可别再骑出去浪了。” 早上孙涛直接去文化局交选调材料了，这还是今天第一次看见经理。 高筒靴，包臀裙，衬衫，风衣，高筒靴和包臀裙之间露出来的是一段美白的大腿。 秦博雅扭头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钱买衣服了吧，冻死你活该！看你挺聪明个人，让人家摆了这么一道。” 孙涛关上门，尴尬一笑，“别这么说，我觉得她肯定没骗我，真的，她要是有那演技都可以去当影后了，还用得着在ktv唱歌。你说是不是？” …… 这才刚过了一天，吴晓颖复学有没有成功，旧账怎么了结的孙涛这都没信呢。 本来孙涛也没想和秦博雅说，但是吴晓颖回去复学《五安达人秀》自然就不能参加了，这是孙涛原来推荐晋级的人，秦博雅问孙涛就说了。 …… 秦博雅看见孙涛关上门，走过来狠狠的拧了他一下，“还问我是不是！！！是，是你个头。傻冒，不是她演技多好，你这是精虫上脑了。” 孙涛，“这还真没有，我跟她啥都没干过，真的，我们就聊过天。” 秦博雅疑惑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小姐？” 孙涛，“凭感觉呗，我感觉她是个好姑娘。” 秦博雅一拍自己的额头，“我没话说了，你都没干过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好姑娘，你这傻冒还得加三级！说不定她早就不是处了……唉！ 唉，那可是三万块啊，发廊里的洗头妹得卖多少次才能赚出来。”秦博雅连连摇头。 孙涛笑笑，“不能那么衡量，这三万块是我那部小说版税的一部分，而我写那部小说的时间加在一起也没有半个月……” 秦博雅一伸手，“大款，我身世也很可怜，而且我让你白玩了那么多次，我现在心里很不平衡，你也借我几万块花花1 孙涛一把打开她的手，“明明是你玩我。好了说正事，吴晓颖弃赛原来的对手就轮空了，我回来的路上姜林就给我打电话，他问我是让对方直接晋级还是怎么的？” 秦博雅完全不想搭理孙涛，“你是总策划，你自己决定……哼，气死我了，傻瓜，你肯定是被骗了！！1 (本章完) 第109章 五安周杰伦 第109章 五安周杰伦 刚到手三万块转眼就少了两万九，任谁看都是孙涛当了大冤种。 孙涛把和吴晓颖所有的接触从头捋了一遍，还是觉得吴晓颖没有骗自己。 孙涛笑笑，“没事，没事，从前三万块对我是挺大一件事，现在也就是一点小钱而已，要是真的被骗了我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再说了她要是骗我就说明世界上少了一个被坏人坑害的少女，这不也是件好事嘛。” 秦博雅，“你还笑！积德行善是吧？你清高，你了不起。 三万块是小钱是吧？那你借我几万花花，天冷了我也想买辆汽车开开，你看我这腿冻的……世界上这么多可怜人你能帮得了几个？？？” 孙涛低头看向长筒靴和包臀裙中间露出那一截美腿，“是啊冻的通红，来，我帮你捂一捂……” …… 中午，吴晓颖打电话过来，事情解决了她也办好了复学的手续……还钱的事她在电话里没提……孙涛也没问，虽然吴晓颖给他写了欠条。 —— 吴晓颖只是一个插曲。 孙涛看了一眼不断给自己使眼色的童斌，淡淡道：“都是大家的功劳，把一个创意变成现实岂能是一个人能搞定的。童斌出的力就比我还多。” 后台，一堆工作人员聚在一起。 白羽看看童斌，合作过几次也很熟了，嬉笑道：“他，哼，出力是挺大，功劳嘛最多就这么一点点，哈哈哈。” …… 孙涛，“嗯，经理所言极是，哎，伱们谁知道这玩意多少钱啊？” 白羽，“不便宜，我听说是十五块钱一个。” 几个人在前边聊天，刘小静，许芸芸她们只能在后边观望帮着白羽和童斌拿着大衣和羽绒服。曾经住在一栋楼里的同事，现在这种普通的聊天她们都插不进去了。 张前进，姜林，秦博雅，孙涛，这个四人组就是负责评估需不需要换人的一线指挥官。 五安达人秀的的火爆程度丝毫未减反而愈演愈烈，很多草根歌手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明星的架势，周一晚上的比赛再不像海选那样的乱糟糟，二十個选手，每人都有自己的后援团，他们/她们有些是选手的亲朋好友，有些就是单纯的崇拜者。 毕竟还是选秀的初级阶段全靠野蛮生长还没发展到饭圈那种疯狂的程度。当然，这里大概也有商家引导的因素，因为孙涛看见助威团还定制了统一的亮光牌和各种助威器材。 主持人每场只能上两个，评审只能上四个，谁能想到在台上手握大权的评审，风光无限的主持人她们能不能出场其实都是别人决定的。 秦博雅，“等今晚的集锦一播出，你们看着吧，明天这舞台下边肯定是清一色的亮光牌子。” 白羽，“我听说有人专门跑到奉天的中街去订的货，几千件几千件的订制还供不应求呢。孙策划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埃” 孙涛的日子还是和从前一样。 在达人秀上露过面的评审一共有12个，候补名单上还有4个老艺术家（王军和文建军扛不住压力把老人们加了进来。）；主持人一共有6个，童斌，白羽，张浩，李诗情，万小雨，钟李荣。 童斌，“靠，这破玩意成本有两块钱嘛，抢劫啊1 张前进是副团长他自持身份一般都是坐在角落喝茶，姜林是业务处长经常要迎来送往，所以真正负责评估的其实就是秦博雅和孙涛。 渐渐大家也明白了，秦经理外强中干孙涛才是最终的决策者。 现在连电视台当家主持白羽这样的人都有意无意的拍孙涛马屁。 　　 　　…… 2002年9月24号，周二，晚上十一点。 建国小区，8栋二单元 302. 孙涛在自己家客厅里跟好兄弟李可通电话，五安达人秀周一到周五都是晚上比赛，时间是7：30到9：30，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基本都要拖到十点以后，所以他也是刚刚从单位回来没多久。 李可说他姐姐从前的同学老师、肉联厂职工家属、看过她演出的观众等等等等人不知道怎么就搅合到一起了，他们这些人建立了一个qq群，还给q群起了一个贼幼稚的名字“烈焰然情”，他们已经定制了统一的牌牌准备明天晚上去pk现场给李怡然加油。 孙涛，“烈焰然情，这名字是够幼稚的，哎，你也在群里吧，你没跟他们说你姐姐有对象了吗？” 李可，“你给我滚！告诉你，现在给我姐介绍对象的媒婆都能绕五安一圈了。” 孙涛，“那你姐看上哪个了？” 李可，“哪有时间啊，明天晚上不就比赛了嘛，我告诉你啊，你要是真想当我姐夫一首歌可不够，你再去跟那个李晓君老师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除了内部人，外界还都当《半壶纱》是李晓君的作品，包括孙涛的同学群里很多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孙涛没有辩解他们就更觉得是他默认了。 郭书记的演出被安排在了周日下午，一些提早来参加“五安-长三角招商会”的大客户有幸亲眼目睹县高官亲自演唱招商会的主题歌《东北民谣》。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就能听到由孙涛自己独立完成词曲的第一部作品了。 孙涛呵呵一笑，“你这混球，你当作词作曲是上街买大白菜呢，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得洗洗睡了。” —— 一周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周末。 周二晚上金燕嫂子又晋级了；周三李怡然和菲菲也顺利晋级；周四冰王组合也顺利晋级；周五田蕊自己放弃了评审的身份抓紧时间配合郭书记彩排。 周日上午张主席表演了《小白杨》，舞台上第一次来了一群新兵给他伴唱。 周日下午郭书记深情献唱了《东北民谣》，之前一直稳坐评审席的田首席一身红裙给他伴舞。 《五安达人秀》第一次有选手表演的时候上了伴唱和伴舞，如此公然违规的行为根本没有引起任何非议。 因为大家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东北民谣》和他的词曲孙涛身上。 “卧槽，原来他是真牛逼啊1 “是啊，这歌写的太好了，《半壶纱》我还说是他蹭了李晓君……” …… 五安周杰伦之名不胫而走。 十一黄金周，达人秀暂停一周，百强选手“自愿”参与各项公益演出。 …… 2002年9月30号，周一，晚上8点。 “啪啪啪” 建国小区，8栋2单元 302，门口来了一个戴着鸭舌帽背着双肩包的少女。 (本章完) 第110章 人财两得 第110章 人财两得 除了同住在一个小区的李晓君一般没人会找到这里来，而黄金周李老师的爸妈过来了她不可能这么晚过来。 孙涛疑惑的打开门，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女，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还背着一个大号的双肩包，她低着头看不清长得啥样，说是少女，因为她梳了个双马尾。 孙涛，“呃，请问，你找哪位？” 女生抬起头，“嘿嘿嘿，是我，黄金周我没地方去，过来投奔你了。” 是吴晓颖，她眼神里没有了从前的忧郁取而代之的是清澈纯净。 “本来我想继续干家教，但是有了心理阴影怕再碰上坏人，我想起你也需要辅导就送上门来了，辅导费伱就看着给吧，要是没钱管吃管住也行。” 吴晓颖从孙涛身边挤进了房间，随手脱下风衣挂在了门口的衣帽钩上。 羽绒服里面是一件米色的羊毛衫和同色休闲裤。 孙涛看着吴晓颖，吴晓颖也眼神坚定的回望过来，孙涛呵呵一笑伸手关上房门。 吴晓颖还想再说什么，孙涛已经把她拦腰抱起直接扛进了卧室。 …… 当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已经到了周二早上九点多。 吴晓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寂静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 如果不是浑身的酸痛她甚至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了一场春梦。 她的衣服都被叠好放在了床头。 吴晓颖羞涩的咬了一下嘴唇，昨天被孙涛扔的到处都是，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居然还给板板正正的叠起来了。 吴晓颖拿过衣服，“嗯？” 找了一圈，最关键的两件没有。 …… “咔，嘎吱。”外间一声门响。 刚刚想勉强支撑起来找衣服的吴晓颖立刻又缩进了被窝。 “吱”，卧室的门被推开，“起来吃早餐吧，我买了油条豆浆还有两个油炸糕，四个包子。对了，豆浆你爱吃甜的还是咸的，这个问题很关键，要是答错了咱俩就不是一路人1 “我爱吃甜的。” “哈哈哈，完美，吴老师，以后我自考辅导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孙涛走进卧室，把吴晓颖的衣服递给她，“你要是着急出门就先对付穿上，不过有两件让我昨天给弄坏了；你要是不着急出门就先穿我睡衣，我去给你买去。” 吴晓颖从被窝里伸出手接过了孙涛的睡衣。 看她迟疑着没动孙涛呵呵一笑，“我还煮了点粥，你穿好了出来吃早饭。” ——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无赖天生就能克制老实人，老实人讲道理、守规则、自尊、爱面子，本来这都是优秀品质但是碰上无赖就全都成了缺点；无赖的胡搅蛮缠、撒泼打滚、臭不要脸、无理取闹任何一样拿出来就能把像吴晓颖这样的女大学生吃的死死的。 但也就是对老实人有用，碰上流氓，无赖就是被克的那一方了。打闷棍，套麻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来没听说过碰瓷的敢碰社会人的。 　　 　　其实吴晓颖遭遇的那件碰瓷事件在孙涛看来根本就很好破解，起码他轻轻松松就能想到很多应对方法。 对方是一个有老婆孩子、有正式工作、在单位还有头有脸的小领导，这种人，孙涛根本不可能输！ 让吴晓颖假装答应他的条件把人约到宾馆，都不用什么特殊的手段，拍几张他们搂搂抱抱的照片，完事就可以随便揉搓他；如果他有了戒心不上套，那就来硬的，雇个人天天跟着他老婆孩子，什么都不用干就每天跟着，一星期他就得服软；如果再不行，反正都被逼到当小姐的地步了还有啥顾忌呀，直接去他单位拉横幅，鱼死网破吧…… 这些招孙涛都能想到也有能力实施，还用赔他五万？ 雇人干这些事五千就妥妥的了，而且仔细想想，这些手段都没有明显的越线行为，最多也就是拘留几天，一大把混混愿意抢着挣这五千块钱！ 孙涛没做，因为他给自己未来的定位是娱乐圈大佬，不是黑帮教父！ 孙涛不想当教父有人想啊，而且这个人本来就是流氓他能想到的手段比孙涛阴多了。 李冰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五安地下世界未来的教父，不管孙涛未来能发展到哪一步，孙涛能搭上郭书记仅凭这一点李冰就愿意增强一下他和孙老师的友谊！ …… 孙涛看着自己面前的银行卡陷入了沉思。 刚刚借出去的两万九又回来了，而且吴晓颖也跟着回来了。 人财两得啊！ 孙涛淡淡道：“他具体怎么操作的？” 吴晓颖小心的看着孙涛，“其实我也想拿钱消灾，是冰哥非要帮忙。” 孙涛摇摇头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我不是怪你而是这个人情已经欠下了，我要了解一下李冰的行事风格想想以后到底怎么来还这份人情。 你知道嘛，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肯定能解决而我大概也有这个面子，但是我宁愿花几万也没跟他们开口，人情债最难还，而且他们还是……混黑道的哪有几个真正的好人啊，说什么盗亦有道，你跟受害者说说去，看他们同不同意。” 吴晓颖嗯了一声，把整个经过娓娓道来。 到底是女大学生，条理清楚，没有废话。 李冰抓住蔡小天好色的弱点，找小姐假扮女学生，让姓蔡的英雄救美，美人再以身相许…… 美人的男朋友出现，姓蔡的被一顿暴揍，被拍了照片还被勒索…… 就是普通的仙人跳只不过是根据对方的口味设计了诱饵，不怎么新鲜。嘶，对了，谁说的了，越简单的办法越好用，真实的情况就是这样的，那种环环相扣的计策其实都是骗读者的。 孙涛，“嗯，具体说说他勒索了多少，钱是怎么分配的。” 吴晓颖呵呵一笑，“八万，就是他当初勒索我的那个数，只不过蔡小天可不敢像我一样报警乖乖掏钱了。” 孙涛敲了她一下，“说的好像你挺聪明一样。” 吴晓颖，“五万五，我被骗的钱连本带利收回来了，剩下的两万五，小姐拿了五千，四个动手的一人五千。” 孙涛，“这小子倒不贪财，不过不管他怎么想咱们不能不表示。 这样，把他帮你追回来的两万六给他1 孙涛看见吴晓颖毫不犹豫的点头，微微一笑。 (本章完) 第111章 二人世界 第111章 二人世界 人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总是避免不了和各色人物打交道，但他到底是无害的兔子、刺猬还是竹叶青、过山峰还是必须分辨清楚的。 当然，说兔子、刺猬无害你自己不能是小白菜，三岁幼童手持金币周围全是坏人。 …… 孙涛看见吴晓颖毫不犹豫的点头便知道这个姑娘对他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孙涛“人情债还是欠的越少越好，那钱我来出以后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交给我来处理你就安心上学读书就好了，家教的活也别干了，哪个男人看见你都难免想入非非。” “我还得赚钱交学费呢，不上班你养我啊？”吴晓颖娇媚的看着孙涛，她在追求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孙涛呵呵一笑，“我养你！两万六还给李冰，银行卡你拿回去……嗯，给我留点就行我手头就五百多过冬的羽绒服我还没买呢。” 没有任何的遮掩孙涛就是照直说，吴晓颖笑眯眯的点头。 吃过早饭，吴晓颖休息了一会儿待到身体的酸痛稍减就陪着孙涛上街采购冬衣。 秋衣秋裤、帽子围脖、棉鞋手套，两人还买了同款的羽绒服，新的床上四件套，牙刷牙膏、棉拖鞋等等等等各种生活用品。 而且伱想啊，黄金周，步行街这里游客本来就多，要是再让你们上台这么一唱，那路不就得堵的死死的。” 孙涛在泡面里打了两个鸡蛋，“先等等吧，反正我办公室有电脑时政新闻我都是在网络上看的。” 孙涛犹豫了，先吃泡面还是先吃她。 —— 2002年10月1日，国庆节，星期二，温度2~13，西北风3~4级。 黄金周，步行街上人不少，但吴晓颖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等到俩人大包小包搬回来布置好，原来一看就是单身宿舍的302已经有家的味道了。 吴晓颖，“诶，表演场地咋拆了呢？” 呦，没声了，孙涛一抬头吴晓颖定定的站在那撅着嘴。 下午两点，孙涛和吴晓颖花三块钱坐着倒骑驴来到了仁爱步行街。 孙涛，“唱的啥？” 孙涛在煮着泡面，吴晓颖里里外外在巡视，“哎，孙老师，咱们再买台电视吧，你现在也是有编制的人了新闻联播时政新闻你总不能不看吧。” 孙涛，“噢，买买买，吃完中午饭咱俩再去家电市场，回来的时候把有线也给开通了。” 吴晓颖从身后抱住他，“我今天买的内衣都是蕾丝的……” 孙涛，“换地方了，这不是对接长三角的招商会已经开幕了嘛，县政府对面的广场重新平整过还搭了很多展厅，舞台移到那边去了。 吴晓颖笑笑，“这里的舞台我还上去唱过呢。” 吴晓颖淡淡道：“笑红尘。” 虽然就是十几天前的事，居然已经恍如隔世，吴晓颖不胜唏嘘，她搂住孙涛的胳膊，“这大半年时间一直特别压抑，一开始总是特别悔恨，恨自己胆小怕事不敢和那個蔡小天鱼死网破；完事又担惊受怕，就怕虎哥哪天让我出台。 就参加《达人秀》前前后后这些天最好了，感觉人有奔头被人尊重了，你知道嘛还有人建了我的后援qq群呢，我在学校的机房上网那群里好几十人都在问我为啥突然弃赛了……” 　　 　　孙涛笑笑，“你还在群里啊，要是我早就退群了。” 吴晓颖，“没，我现在想通了，与其逃避不如直接面对。我在ktv唱歌这段历史以后避免不了会被人翻出来，遮遮掩掩反而让人猜疑。 我就大大方方说了，过去当家教弄坏了学生家里的贵重物品，欠了五万块还不上无奈休学出来打工还债的。” 孙涛，“他们没问你咋突然就不打工了？” 吴晓颖扭头看着孙涛，“他们当然问了，我就说钓上了一个凯子，我这个大冤种男朋友愿意出钱帮我还债，我现在回学校念书去了。” 孙涛，“嗯，果然，我不是凯子就是大冤种！敢这么说我，孙老师晚上要好好教育你一下。” …… 电视应该是技术发展最快的行业，大概也最能代表家电价格的变化趋势。 孙涛和吴晓颖逛了好几家电器商店，42寸的松下等离子电视居然要八万多！啥叫等离子孙涛这个重生人士都不知道，估计纯粹就是个噱头！ 稍小一点的东芝32寸纯平就只要一万多，再小一点的tcl29寸只要3900，最小的19寸长虹只要2000左右，不过19寸的电视也就比孙涛那台17寸的电脑显示器大一点点。 反正就是凑合看孙涛当然不会去买大电视，一个重生者要是花八万买个电视那才是真正的大冤种呢。 花2000买了台19寸的长虹电视，可惜有线电视营业部关门了。 电视虽然不大可不是液晶屏的有个大肚子，方方正正不太好拿，逛街是没办法再逛了，吴晓颖虽然很想去招商会那边看看曾经的对手但看孙涛抱着个大盒子便没有开口。 下午四点，俩人又坐着倒骑驴回到了建国小区。 开机一试，嘿嘿，中央一套，中央二套，吉春一套，五安台都能看。 五安台正好在播放郭书记唱的《东北民谣》，导播很有意思，声音是郭书记的，画面却一直给到伴舞的田蕊。 “嗯~这歌，这歌咱们逛街时我还听见有人在唱呢，很好听啊！到底是县高官，也不知道从哪请来的高人花了多少钱。” 吴晓颖这周刚刚复学，新班级新同学新室友根本顾不过来其他的事，再说吉春那边也看不着五安台，她自然不知道《东北民谣》是孙涛的作品。 孙涛得意的一笑，“没花钱，我写的。李冰他们没跟你说嘛？” “噢！！！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们想找你来辅导结果李冰说你去陪领导了……原来你是去给领导写歌了……哇！！1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孙涛拨通了李冰的电话约他出来吃烧烤。 吴晓颖犹豫了一下，“其实，你要是不想和他们有关联我们可以把钱都还回去。” “呵呵，你倒是不贪财。但这事情不是这么算的，你那部分钱还回去是表明你重回学校了要斩断跟过去的联系，他能理解。 可我要是把钱也还了，那就是看不起他了。” (本章完) 第112章 东北的冬 第112章 东北的冬 同一件事，今天干还是明天干，差别是很大的。 孙涛吃早饭的时候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马上就约了李冰晚上出来吃烧烤。 约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地点是烧烤街上的“杨老三烧烤”，李冰选的，孙涛问他想到哪吃他就说了这么个地方。 …… 看了一会儿电视，刚过五点，孙涛和吴晓颖俩人换好衣服就出了门。 吴晓颖是外地人，虽然在五安待了半年多可活动范围只在未来大街周边；孙涛又是个假本地人，烧烤街就去过一次还是杜鹃姐弟请的。 路不熟就早点去，客人到了请客的人没来那就太失礼了。 5：40多孙涛俩人就溜达到了烧烤街，幸亏俩人来的早，按说7点之后才是吃烧烤的高峰期可等他俩到了的时候人已经嗷嗷多了。 “杨老三烧烤”是这条街上最大的门脸很好找，店门口还放着音响和麦克风客人吃吃喝喝之余还可以吼两嗓子。 没想到吃个烧烤还有小插曲。 李冰呵呵一笑，搂住孙涛的肩膀，“老板，先来两打啤酒，三瓶二锅头，哎，二锅头要一斤装的1 菲菲，“说谁小姐呢，说谁小姐呢，你才是小姐！我是歌手，歌手你知道不，老娘的支持者现在有1300多了，我找男人那都不是为了钱你看我陪过哪个老头……” 王一丁是给李冰帮忙，而菲菲纯粹就是因为和吴晓颖关系不错想帮她出口气。 菲菲和吴晓颖合租了半年多，见面之后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李冰随意的摆摆手，“行，就按你说的办，其实你知道吧我也不想跟伱走的太近，你本来就是生活在阳光下的最近我听说还进了文化局，而我们几个呢，流氓、小姐跟你坐在一桌我都怕……” 喝着酒李冰也透露了为啥要带王一丁和菲菲来，原来李冰在喜都认识的人不多，动手的人都是王一丁找的，而那个当诱饵的小姐是菲菲的朋友。 但是我还是想劝你洗白上岸，倒不是我有什么道德洁癖，纯粹是朋友之间的劝告。时代变了，要是能抓紧转型说不定以后就是大老板，继续混街头不是横死就是蹲大牢，再说了你们不是还有4500多的支持者呢嘛。” 孙涛，“哈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 李冰，“问啥问，先来四个腰子，孙老师俩咱俩一人一个，肉串每样先来20，烤鱼也一人一条……孙老师你喝啤的还是白的？” 说是窃窃私语，菲菲的声音隔壁桌都能听见，“孙老师行不行啊他能坚持三分钟不？男人要是不持久肯定不能要，硬度不行也不能要……” 王一丁猖狂的一阵大笑，“哈哈哈，说出吾名吓汝一跳，艹，不对，说出来吓你一下，听清了冰王组合现在都有仨qq群了，群友4500多人，马上啊，第三个群也要满员了……哈哈哈” 李冰无奈的挥挥手，“行了，行了，再得瑟削你啊！1300多支持者你牛逼啥，一丁，咱俩有多少支持者了？” 王一丁，“孙老师，烤腰子你要几個？” 明明店里有空桌外边也有空桌，可店小二偏偏说没位置了口气还贼tm豪横，孙涛没招了也就只能搬出李冰来镇场子。 孙涛微微一笑，“今天是来感谢你的，你想喝啥我都陪着。还有，以后别叫孙老师了就叫我孙涛，我也不管你叫冰哥了，就叫你本名。” 菲菲，“对了，把那个混球腿打折就是我的意见。” 听说他是约了李冰来吃烧烤的店小二立马就萎了，老板抛开烧烤架亲自来招待让孙涛他们想坐哪就坐哪…… —— 李冰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了王一丁和菲菲。 孙涛，“想多了，我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你帮我，完事我还埋怨你那是煞笔才干的事。其实我定义好人坏人的标准很简单，对我好的就是好人，对我不好的就是坏人。 李冰犹豫道：“话是这么说，我们走的终究不是正道所以我事先也就没跟你说，其实我干完了还担心你怪我们多事呢？” 酒过三巡，孙涛说起了还钱给他的事。 …… 王一丁，“孙老师说的对，这出了名之后我说话都不敢随便了，像mlgb这种词我过去都是张嘴就来，现在也不知道咋回事，说不出口了！ 对了，孙老师，我听说不仅郭书记唱的《东北民谣》是你写的，之前那首《半壶纱》也是你的作品，那个李怡然和你啥关系啊？不会……” 李冰踹了他一脚，“别瞎比比1 孙涛喝了一口酒，“她弟弟是我的哥们儿，我那兄弟都开口了我也不能不帮忙埃” 王一丁，“嘶！孙老师，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朋友的姐姐你都帮了。你刚才还说我们也是朋友呢？” 孙涛呵呵一笑，“我刚才还说以后别叫孙老师，就叫我孙涛呢。” 李冰摇摇头，“一丁，别胡扯，你当写歌是买大白菜呢，那得有灵感。” 李冰冲着老板一招手，“嗨，老杨，你这个麦克风和音响都行吧？” 老板一直支愣着耳朵注意着这边，李冰一招手他就过来了，“行，行，冰哥你要唱啥歌？我给你找伴奏带去。” 王一丁，“《东北民谣》，你给找伴奏带去吧1 《东北民谣》三天已经传遍了五安的大街小巷，但是又没出专辑都是口口相传的，怎么可能有啥伴奏带。 杨老三嘿嘿一笑，居然没怂，“伴奏带是没有，可是我可以现场给您弹吉他伴奏。” 杨老三一转身，“小钱，帮我看着点火我给冰哥弹唱一曲《东北民谣》。” 王一丁嗯了一声，“艹，这是把你的瘾给勾起来了啊？是冰哥想唱，让你伴奏，你想啥呢？” …… 　　 　　菲菲“悄悄”和吴晓颖说道：“这歌，老他妈火了，周日下午那个老郭刚唱完，整个文化馆的演播厅就炸了，真是炸锅了我没吹牛逼，你知道嘛所有人都是站起来鼓掌嗷嗷的喊让老郭再唱一遍。” 吴晓颖笑笑，“不是因为他是领导，大家都拍他的马屁啊？” …… 隔壁桌听见吴晓颖贬低《东北民谣》突然就插进来了。 “不是，不是，我当时也在现场，那真是太激动了，谁成想能听到一首带着东北味唱东北的歌啊，而且你说这歌吧，真的一点不输那些港台流行歌……” “对对对，我们可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当时就是站着听的。” 旁边那桌客人也知道李冰不好惹喝酒吹牛逼的时候连音量都放低了，但此时还是忍不住跳出来给《东北民谣》站台。 杨老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李冰，发现李冰也笑眯眯的点头莫名就松了一口气。 杨老三，“这两天好多人搁我这唱过《东北民谣》，我还用磁带录了几个唱的最好的，一会儿冰哥唱我就给录下来天天循环播放。” 李冰、王一丁演唱，杨老三弹吉他。 歌声一响周围很多食客就围了上来，“卧槽，冰王组合，杨老三把冰王组合请来助兴了。” “真的，杨老三真有牌面啊1 …… 弹着吉他的杨老三脸都绿了，【艹，恨我不死啊，我没事找个大流氓来助兴？。 但是正在唱歌的李冰、王一丁却很享受这种感觉，经过几周的比赛王一丁已经彻底迷恋上当偶像的滋味。 菲菲，“孙涛，你说他们唱的是不是比老郭更好。” 孙涛点点头，“是，郭书……老郭没有技巧只有感情，他俩既有感情又有技巧，就是有点生涩，老郭上台前我给他一字一句纠正过气息和发音，他们全靠自己摸索。” …… 菲菲看了看孙涛，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却什么也没说。 其实她和李冰一样都是心思细腻的人，一番衡量她觉得说出来也是自取其辱不如不说。 孙涛呵呵一笑，“你要是能凭本事晋级前五十，我就送你一首歌。” 菲菲一愣，“啊，啊，”粗豪的女生竟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孙涛微笑道：“版权还是我的，就是让你第一个唱。现在不行，因为赛制里早就说了前五十名以后的晋级赛才可以定制歌曲。” 菲菲冲上来给了孙涛一个激情拥抱，她还想献上香吻却被孙涛制止了，“前五十进去再说吧，我也不全是为你，是我觉得反正都写了两首了，还不如一下再多写几首呢，干脆趁机把名气打起来。” 那边，李冰、王一丁已经唱完了，现场一片沸腾，俩人只能不停的鞠躬谢幕。 孙涛看向吴晓颖，“唱的怎么样？” 吴晓颖遗憾道：“非常好，我突然都后悔退赛了。” 孙涛，“人生就是这样，有得有失，你不可能全都有，遗憾才是常态。” 外边一阵吵吵闹闹，冰王组合终于回来了，店里的客人近距离欣赏了他俩的歌声都起立鼓掌。 王一丁得意洋洋回到桌上先自斟自饮了一杯，“啊！爽。” 菲菲不屑的一撇嘴，“哼，牛什么，孙涛已经答应给我写歌了。” 王一丁拽过还在和店里客人寒暄的李冰，“……” 俩人定定的看着孙涛，李冰，“虽然我不是女的，但是我也豁出去了。” 孙涛哈哈大笑，叫过杨老三，“老板，把吉他借我用一下。” 杨老三烧烤门口，围观众人刚刚散去，眼尖的食客就发现不仅冰王组合又出来了，还有“女王菲菲”，几人簇拥着一个小伙走到麦克风前。 《东北的冬》这是小沈阳的歌，虽然《半壶纱》孙涛记不住歌词，但《东北的冬》是经常听的孙涛张口就来。 打冰尜欻嘎拉哈 成串的辣椒在墙上挂 窗户上都结霜花 …… 东北的冬刮西北风 半夜三更总雪打灯 一首极具地方特色的新歌突然出现在烧烤街上，周围人都懵逼了。 (本章完) 第113章 大家都盼着呢 第113章 大家都盼着呢 没有伴奏，孙涛也就是随便清唱了一段。 虽然发现唱歌的人不是刚刚的李冰和王一丁但看热闹的人还是把“杨老三烧烤”围的水泄不通。 周围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手里拿着竹签子、拎着啤酒瓶的男男女女，一个个脸色通红喷着酒气，如果没见过这个阵仗还得怀疑这里是不是要群殴谁呢！ 没伴奏，前边几句就显得有点平淡。 【打冰尜(噶)，欻(chua)嘎拉哈 成串的辣椒在墙上挂……】 有人小声问道，“这唱的啥玩意？” “不知道啊，没听过。” “新歌？” “应该是吧，你听过吗？” 也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孙涛，“哎呀！这不是《五安达人秀》的那個策划吗？” “对，达人秀的宣传手册我研究过我记得好像叫啥‘孙涛’” “……” 孙涛向着四周拱拱手，“新歌词曲还不熟，唱不下去了，包涵包涵。” 大家听的正来劲呢，孙涛这边唱完“假鞋片子冻脚疼”停下了。 “你们听过吗？”，“没有”，“没有”“……” “达人秀的策划？” “在哪听来的歌？”“原唱是谁啊？”“诶，别走啊1“……” 【唱的挺好的，咋不唱了。】 “没错，是叫孙涛，郭书记唱的那个《东北民谣》也是他写的。” “哈哈哈”，“呲1，“港台那边唱这个？他们知道嘎拉哈是啥吗？” “我没听过。” 现场已经鸦雀无声了。 一开始大家还等呢，结果眼看着他放下麦克风的架势是要结束了，终于有人忍不住喊了出来，“嗨，那小伙！唱的挺好的咋停了呢？”，“对呀，继续啊1，“唱啊，你这顿我请了1 “都没听过那肯定是新歌呗。” “哟1“卧槽。”“快，看看长啥样？”“对对对，是他海选的时候上台给评审讲话那个”“……” 众人议论纷纷，还有好事的直接就想进店跟孙涛唠唠嗑，幸好店主杨老三把他们拦住了。 半夜三更总雪打灯】 【等伴奏呢，还是忘词了？】 “说不定是港台那边的……” 歌声刚开始围观群众还议论纷纷等到孙涛唱到高潮部分 【东北的冬刮西北风 …… 《东北的冬》中间有一段二人转《月牙五更》里的唱段，“一呀更啊里呀”，这是小沈阳媳妇沈春阳唱的，有东北人评价这句二人转才是这首歌的灵魂……效果等同于杨超越吼的那一嗓子“燃烧你的卡路里”。 孙涛唱不出那股劲所以到了中段不得不停下。 …… 王一丁手舞足蹈，“孙老……孙涛，这歌真是给我们哥俩准备的？真的嘛？是真的嘛1 　　 　　菲菲不屑的撇撇嘴，“假的！这是孙涛给我写的；看看你那损样，还说自己是大哥呢，像个二逼1 李冰，“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别蹦了，100进50不让用原创，50进20咱们才能唱呢……诶，涛哥。” 孙涛，“不是说叫我名字嘛。” 李冰呵呵一笑，“直接叫名字好像有点不太礼貌。”他转头看向吴晓颖。 吴晓颖正崇拜的看着孙涛冷不防李冰冲她来了，“你平时咋称呼他？” 吴晓颖还没说话，菲菲插了进来，“肯定叫老公啊1 吴晓颖羞涩一笑，“就叫孙涛埃” 王一丁还在挠头呢，“完了，200进100已经很难了，100进50不得更难啊，这么好的歌要是让别人先唱了那不相当于娶了个二手老婆嘛……” 李冰知道孙涛肯定有办法要不然都不会说出来，他就是吓唬王一丁，没想到他当真了。 李冰无奈的摇摇头，“来来来，孙涛，我先敬你一杯，不说别的这歌听着就来劲。” 王一丁又嘟囔了一句，“让别人先唱出来就不来劲了1 孙涛端起酒杯微微一笑，“凭啥让别人先唱啊，招商会那边不是邀请100强选手登台表演嘛，比赛不能用表演你们可以先唱出来啊1 王一丁，“哈哈哈，对呀。” 孙涛笑笑，“回头我先把词曲写出来，再找李晓君老师给编个曲配上唢呐、架子鼓、电吉他……吱，嘶……” 李冰，“怎么了，是李晓君老师不方便吗？” 孙涛摇摇头，“这几天她陪着爸妈过假期呢，但是也没啥不方便的我和她说说她抽空就能给整出来。 不过吧，我觉得就是伱们两个缺点意思，两段中间这里我想加一段二人转，要一个嗓门特别豁亮的女生，一嗓子就能把东北味推上巅峰那种1 李冰转头看看菲菲，又看了看吴晓颖，她们一个的嗓音是浑厚的，一个是磁性的…… 李冰自嘲的一笑，也是，要是这俩人能行孙涛就不用发愁了。 王一丁，“我觉得要是比嗓门，小芹就不错。” 菲菲，“别扯了，她瞎吵吵还行，真让她唱歌就像马上要被掐死了一样1 李冰意味深长的看了孙涛一眼，“那个李怡然怎么样，同学的‘姐姐’。” 孙涛摇摇头，“她也是半路出家，高二才辍学进的歌舞团，底子不行。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差点意思也能对付，我晚上就给李老师打电话，争取明后天就让你们上场试唱一下。” “杨老三烧烤”店里边宾主尽欢，却不知道外边已经传开了。 “东北的冬刮西北风，半夜三更总雪打灯，大棉裤它最抗风啊，假鞋片子冻脚疼。这词写的太tm硬了，这不就是咱们这的日常嘛可人家写成歌就是这么好听1 “可惜就是没听完。” “不是你没听完，是歌还没写完呢。我朋友刚才就在杨老三店里吃烧烤……” “啊！牛逼的人就是干啥都牛逼，搞个策划人家能把全县都给调动起来；写个歌嘛，《东北民谣》我觉得就够牛逼了，可是人家随随便便又写一首。” “没听够啊，啥时候能听一回完整版啊？？？” “这个歌不仅好听而且好唱，以后我在ktv的必点歌曲里又要多一首了。” “等着吧，起码还得半个月。” …… 当夜，以烧烤街为圆心，《东北的冬》歌名传遍全县。 (本章完) 第114章 麦田音乐 第114章 麦田音乐 一回生，二回熟。 吴晓颖褪去了昨夜的生涩，吃了两个烤腰子的孙涛就更没有了顾忌。 …… 操劳了一夜，搞的生物钟都失灵了。 当孙涛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这还是他重生之后起的最晚的一次。 “嘟嘟嘟”，孙涛瞄了一眼，【文建军】。 刚把电话接起了还没等他抱怨几句，电话那头文建军的语言显得特别急迫，“孙涛你在哪呢？” 孙涛，“在五安啊，建国小区8栋……” 听说他还在五安文建军就没等他说完，“太好了，快快快，快到团里来。” “啥事啊？” “好事！快来，过来跟你说……嘟嘟嘟……” 电话一响吴晓颖就醒了，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谁呀，这么早打电话。” “我们团长也没说啥事就让我赶快过去，早饭你自己解决吧，我要是中午也不回来会给伱打电话。” —— 2002年10月2号，星期三，早上九点十五，孙涛来到了歌舞团。 假期，不管是文化馆还是歌舞团都没几个人，从进入大门算起一共就见到六个人，门房老李头，俩保安，仨清洁工。 路过停车场孙涛瞥见了一辆京a牌照的轿车。 …… 没事就刷逗音，经常听歌，偶尔也会去ktv吼两嗓子，娱乐新闻也经常看，但这样就算圈内人了吗？ 根本不是。 隔行如隔山，就像外行人根本不会了解什么是dns什么是dhcp，甚至提到华为就以为他只会造手机，说路由器就想到家里的wifi…… 文建军办公室里有仨人，文建军和两个跟他年龄相仿的中年人。 文建军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办公桌，殷勤的跟俩人坐在一起聊天。 “孙涛，快过来。” “这就是孙涛，我们歌舞团的策划，但他可不是我的下属人家是文化局的副主任级科员，在我这相当于是监军。” 两个中年人，一个穿西装打领带，一个是休闲装牛仔裤，孙涛一进来俩人都站了起来。 文建军热情的介绍道：“这个是廖平我的同学，这个是他的朋友朗坤，他们俩现在都是享誉京城的大经纪人，谢东，刘欢……都合作过……” 文建军说了一大堆人名但孙涛知道的也就刘欢和谢东，谢东当年很火但是后来好像涉毒被彻底封杀了。 廖平就是穿休闲西装那个，在同学的地盘他还比较放松，一伸手，“廖平，狗屁大经纪人，也就是混口饭吃而已。” 西装男也不拘谨，“朗坤，麦田音乐的人事主管，也兼职干干经纪人。” …… 孙涛在他俩对面坐下，文建军要给他倒茶他马上抢过水壶自己来。 孙涛坚持要自己来文建军也不勉强，随意说道：“老廖呢是黄金周回来探亲的，朗经理是他给叫过来的。他们说要跟我谈合作，我说这玩意都是你心血的结晶我谈个毛，这不就把你叫来了。” 孙涛，“达人秀？” 廖平接过话题：“对1 孙涛疑惑道：“你是经纪人，朗主管是音乐公司的，《五安达人秀》是个综艺选秀节目，咱们也不搭啊？” 廖平，“音乐选秀节目！你们选出来的将会是武安县最会唱歌的人。” 　　 　　朗坤点点头，“我在欧洲留过学，现在还跟那边的朋友有挺多联系的，老廖更我说的时候给我吓一跳。 真的，因为你这个形式还真的挺超前的，一个面向草根的唱歌节目，呵呵，要是北上广深弄出来我也得鼓鼓掌，结果老廖说五安搞了这么一个选秀节目我开始都不相信。” 孙涛笑笑，“也没啥，我们张前进团长就说这个创意很普通。” 文建军哈哈大笑，“老张就tm是个马后炮。” 廖平点点头，“刚刚你没来我就和老文说，别看这种形式好像挺普遍，你像港姐选拔啊，中日围棋擂台赛啊，都是层层晋级的模式，但是一个面向全县老百姓不设任何限制的选秀节目，你们真是头一个。” 朗坤嗯了一声，“一层窗户纸，但是你没捅破之前谁都不知道那边是啥样，所以也就没人敢捅。” 孙涛喝了口水，“也不是单纯唱歌其实参赛者表演点什么都可以，只不过是表演歌曲门槛最低所以这方面的人多一点。那你们现在具体有什么想法呢？” 文建军，“他们想成为合作单位，承诺给优胜者出唱片发专辑。” 孙涛看看文建军，【不是跟你说好了嘛，要让一个没有偶像气质的普通人夺冠啊！不靠谱。】 朗坤似乎看懂了孙涛的眼神，“也不一定是第一名，也不一定只有一个名额，我们需要的是跟最有潜力的新星合作，可能在前十里边选两到三个人，而且我们想跟人家签约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 廖平，“对，万一你们那个郭书记夺冠了我们还能跟他说，你别当官了当歌手吧，那不是找抽嘛。” “哈哈哈……” 孙涛脑筋急转，他就听说过太合麦田，没听说过麦田音乐。 孙涛，“朗主管，矮大紧老师是你们公司的吗？” 朗坤哈哈一笑，自豪说道：“对。《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你肯定都听过吧。老狼、叶蓓、小柯都是我们公司的。” 叶蓓、小柯是谁孙涛不知道，老狼他当然知道。 孙涛点点头，“好事，多赢，对我们主办方对选手都有好处，就是中间公布消息当初阴差阳错没有报名的好手可能会跳脚。团长，您跟王局，雷台长，对了也可以直接跟陈县长汇报一下。” 文建军笑笑，“他们还有话没说完呢。” 朗坤点点头，“哈哈，其实其他人都是次要的，我听了《东北民谣》……那个……” 文建军，“别这个那个的了，他最想签的是你1 孙涛一指自己，“我？我唱歌一般埃” 朗坤笑笑，“我们公司也有很多签约的创作者，但是通常都是合作关系，算各取所需吧，就《东北民谣》而言，词曲我觉得都很完美但是配乐还是很粗糙的而这正是我们的强项。 像这首歌，郭书记是肯定不会发唱片的了，我们可以买断歌曲版权然后交给一个我们自己歌手。” 朗坤看了孙涛一眼，“当然也可以用分成的方式。” 他正要细说，“嘟嘟嘟”，孙涛手机响了。 孙涛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不好意思，这两天放假总有朋友找我。” 廖平，“理解，理解，咱们是朋友见面嘛，又不是开会。” 文建军笑笑，“中午一起吃顿饭，我也要跟王局汇报一下，你要有事就先去回头我打电话告诉你地方。” 朗坤晃动着身躯微笑道：“合作方式有很多种，一两句说不完我找几个协议模板吃饭的时候我拿给你看看。” …… 孙涛走下楼，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成了真正的圈里人。 (本章完) 第115章 突然冒出来的小舅子 第115章 突然冒出来的小舅子 2002年10月5号，星期六，国庆黄金周倒数第二天。 假期总是过的很快，放假之前心心念念的七天假期好像一转眼就要过完了。 吴晓颖要走了，因为担心买不着明天的车票孙涛帮她买了5号下午两点多的火车，估计算上坐公交的时间四点半就能到学校还不耽误吃晚饭。 孙涛陪她到火车站，眼看着她进了检票口然后挥了挥手，再然后他就转身走了。 虽然看起来很平淡，没有拥抱没有吻别，但孙涛心里其实是有点不舍的。 两人的相处让孙涛觉得很舒服，因为吴晓颖不黏人她有自己的生活，她来孙涛这里还带了很多书不仅自己学习还时常督促孙涛，用她的话说就是：学历什么的大概对孙涛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但是多一份能力就多一种选择，而且既然是心里的遗憾，有机会当然要弥补一下。 她不像秦博雅那样需索无度，也不像金燕那样追着孙涛让他给自己写歌。 孙涛觉得要是一定要结婚干脆就她吧，以后自己混娱乐圈老婆是个中学老师也挺好的。 …… 手机这玩意方便是方便，但是有了他你就别想清净，要是你还挺牛逼那就更完了。 “嗯？”一个陌生号码。 七天假期快结束了孙涛还没回过家，也不是他不想回去，农村哪有什么黄金周啊，家里的几亩地包出去了就房前屋后种了点菜，他爸每天照常在粮油店上班，他妈现在也在金家屯找了个刷盘子的兼职，早上两口子一起出门晚上一起回家，他回去父母还得给他准备三顿饭纯属添乱。 后来听说孙涛和麦田签约了那边还很重视他，这位女士就放弃了自尊，说的话非常露骨，孙涛看了一眼就马上删掉了。 建国小区已经在望，孙涛正在合计麦田音乐为了《东北民谣》到底能出多少钱，《无限惊恐》后续的七万什么时候能到账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 “嘟嘟嘟，嘟嘟嘟”铃声响個不停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孙涛不得不停下自行车从怀里掏出手机。 “您好，找哪位？”孙涛随意问道。 吴晓颖还在呢孙涛没有闲心搭理她。 在县城买个门市房开家小卖店让爸妈每天进进货卖卖货，有事干还不累这是孙涛的近期计划，买个能开小卖店的门市房大概得六七万，算上装修和启动资金大概得十万。 李怡然姐弟也联系过孙涛约他一起吃饭，仨人一起吃了顿火锅，李怡然啥也没说但是李可喋喋不休让孙涛给她姐姐帮忙。孙涛看出来了，李怡然根本不知道麦田音乐加入的事，金燕口风很严根本没跟任何人说起过。 —— 2002年10月5号，星期六，下午2点半。 麦田音乐和歌舞团草签了合作协议，但是具体内容孙涛觉得很空洞，只是说符合他们标准的独立音乐人可能会受到扶持，包括但不限于参加各种培训出席各种演出以及发行单曲出专辑等等。 孙涛理解不了消息泄露之后金燕她们为啥会那么疯狂……他也和麦田音乐签约了，是那种类似外包的协议，他们有需求的时候可以和孙涛定制歌曲，孙涛这里有新作品的时候同等条件下他们有优先权等等等等，孙涛其实不是太懂但是他有李晓君和秦博雅两人的协助。 金燕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听说了麦田音乐和歌舞团合作的事，当时她就约孙涛出来见面细聊，但是打电话发信息说的还挺含蓄，只说要聊聊音乐创作和参赛体会； 送走了吴晓颖孙涛骑自行车回到了建国小区，自行车是吴晓颖和他一起买的，280块，二八大杠永久牌的。 “…是孙涛，是孙涛，我听过他的声音…”隐约中那边有人好像是确认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好像有几个人在推推搡搡，却没人说话。 孙涛眉头一皱，【大冷的天，也不等自己进屋再打电话】“找哪位？不说话我就挂了。” “哥，哥，别挂，是我1 　　 　　孙涛懵逼了一瞬间，他有个堂弟叫孙振，有个表弟叫叶浩，还有个表妹叫叶琪…… 孙涛：【最烦这种自来熟的人，是你，你tm又是哪个啊？】 孙涛无奈问道：“你是？” “哥，我是杜磊啊，你小舅子1对面惊慌的叫喊道。 杜磊，孙涛记得了，就是因为他在学校被人欺负自己才通过李可找了一个叫大杠的混混来帮他平事儿。 孙涛：【小舅子？？？！！！你tm别乱说，我看过你姐的裸体那还是上辈子的事呢，这一世我们俩清清白白的最多的接触也就是握手？ 孙涛还在发愣，电话那边已经换了人，“孙策划，这小子说伱跟他姐订婚了你是他未来的姐夫，有这事吗？”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 孙涛：【绑票？那也应该给他爸打电话啊，杜鹃不是说她爸在奉天干装修嘛，那应该挺有钱的。什么订婚，为啥非往我身上扯呢。】 孙涛，“呃，订婚倒是没有，不过我跟他姐既是同事也是朋友，哎，你们到底是谁啊，我告诉你们法制社会千万不要乱来……” 中年男人口气犹疑了一下，“那你跟他姐在处对象没啊？” 孙涛，“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打听这些干嘛？” 对面又换了一个青年恶狠狠的说道：“这个犊子玩意说你能保我妹妹进前十……” 杜磊在那边大声喊道：“我说的是进前二十，前二十”，“啪啪……碍…”青年，“我说前十就前十1 对面还在吵闹……孙涛已经挂断了电话！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在父母眼里自己家的孩子总是温顺的，善良的，柔弱的；要是和别人发生矛盾了，那肯定不是自己家孩子的错啊！ 孙涛记得上次杜鹃找到他的时候就说什么，那个女生是用杜磊来当挡箭牌的，她弟弟是个好孩子是被人利用了…… 孙涛：【这tm是老老实实学习的好孩子？上高三啊，先是跟一个女生不清不楚人家男朋友要找人揍他，这回更清楚了，打着自己名头搞了人家女儿……妈的，垃圾……】 孙涛也胡搞，但是他从来不骗人，童叟无欺，答应人家的事全都会办到，如果觉得自己满足不了对方的需求他根本就不去聊骚人家，长得再漂亮他都不会碰。 每个渣男都对骗炮深恶痛绝，就像正正经经的小姐都讨厌仙人跳一样，因为这么干太影响大环境了！ —— 陌生的号码又响了几次孙涛都挂了，然后就再没打过来。 杜磊，人家是把他腿打折还是把他扭送到公安机关，孙涛根本不想理会。 三点，孙涛回到302换了件宽松的衣服准备睡一会儿。 他的计划是先睡到五点然后出去吃晚饭，吃完晚饭他要去办公室上上网写写小说，这几天和吴晓颖在一起也聊过文学创作的话题，这丫头对玄幻没啥兴趣，《斗破苍天》她就看不下去，但《无限惊恐》她就看的很有劲。 孙涛想了一下，天下霸唱，南派三叔，他们的书自己也都看过，记不住是记不住，可是什么尸鳖，秦岭古树，九层妖塔……多多少少还有印象杂揉一下应该也能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他现在要做的是先把这个盗墓派开创者的名头占下来。 (本章完) 第116章 不至于吧，用得着这么激动？ 第116章 不至于吧，用得着这么激动？ 这几天孙涛带着吴晓颖把建国小区周围的小店都吃遍了，蓝州拉面的大盘鸡、葱爆羊肉，沙县小吃的小笼包、蒸饺；德隆酒家的锅包肉、地三鲜；马丫农家菜的炒鸡杂、猪肉炖粉条；无名小店的酱大骨、白肉血肠…… 孙涛骑着自行车绕着小区转了一圈，愣是没想好到底吃点啥。 …… 五点十分孙涛拎着两个小袋来到歌舞团，放假又是晚上，本来以为不会碰见什么人，结果恰恰就碰见了，宋学佳，王鑫，张伟仨人在篮球场打篮球。 离的挺远，要不是他们几个兴奋的招手孙涛就准备装没看见了。 唉！这几个家伙不仅是招手，还扔下篮球跑过来了。 天气有点冷，几个人打篮球也穿着长衣长裤。 宋学佳，“嗨，孙策划，咋这么晚过来了。”跟在后边的王鑫和张伟也跟着点头。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除了几个领导已经很少有人直接叫他名字了，尤其是那个张伟因为留在了文化馆有了事业编制之前在他面前还耀武扬威过现在腼腆的像个小女孩。 孙涛一扬手中的小袋，“吃饭，顺便上上网。” 宋学佳，“那个，听说这两天有京城里的人来过？” 难得有个假期，这几个也是刚刚才回来，在保安门卫那里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传闻。 “嗯，是有这事，一家唱片公司叫麦田音乐，三天前他们就来了，和团长王局他们都谈过，我听说陈义兴陈县长也和他们见过面。” 这事明天晚上就要上五安新闻了，所以孙涛也没觉得有什么保密的必要。 王鑫一把抓住孙涛，追问道：“真是麦田音乐嘛，就是老狼，叶蓓、小柯那家公司吗？？？卧槽，他们居然要跟咱们歌舞团合作！卧槽卧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1 孙涛奇怪的看着王鑫他完全理解不了王鑫为啥这么激动，在2023年的抖音上矮大紧之类的润人名声已经臭大街了，比老狼牛逼的音乐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周杰伦，许嵩，薛之谦，华晨宇…… 宋学佳拉了王鑫一下，“老王别激动，别激动。” 他转头给孙涛解释道：“孙策划你可能不知道，麦田音乐现在是咱们国内最顶级的音乐公司，而且他们不仅是在国内，在港台在海外都很有影响力。” 孙涛大概能理解双方这种认识差距，就像不玩游戏的人完全不理解那些喊ig牛逼的人为啥那么激动一样。他也懒得纠正宋学佳没把港台包括在国内的问题了，毕竟这个时候表述不清也没啥人过来跟你较真。 孙涛呵呵一笑，“他们这么厉害嘛，幸亏我不知道要不然说不定就没法讨价还价了。” 张伟瞪大了眼睛，“孙涛，你，伱，你也参与跟麦田音乐的谈判了？”问完之后他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大萝卜。 孙涛淡淡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谈判，他们那边一个经纪人廖平和咱们文团长是朋友，就是这个廖平，他十一回来探亲的时候听说了《达人秀》的事跟公司汇报的。” 宋学佳试探着问道：“咱们两家到底要怎么合作啊？” 孙涛，“他们那边就来了一个人事主管和一个经纪人，最初我跟着聊的时候也就是个合作意向后边领导们都参与进来了王局和文团还特意放弃了休假进京跟他们去谈的。 　　 　　嗨，具体的明天晚上五安新闻就说了，我这东西要凉了我先上去了。” 孙涛一招手，“你们打球吧，我上去了。” “哎哎哎，别走啊，你说一半我们今晚都没法睡觉了1“对对对，简单说说。” 孙涛无奈，“真没啥说的，也没什么具体的内容，都是意向性的合作，嗯，最具体的就是从达人秀前十强选手里边选择有潜力的新人进行扶持，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签约歌手，他们会给培训，还有什么参加大型商演，出专辑，发单曲……但都没说死……” 三人仿佛瞬间石化了一般。 孙涛说了声“回见”，趁机抽身而走，【没见识的家伙，哪个音像公司不签个几十几百的歌手啊看把你们激动的。最终能出专辑发唱片、能出名的不还是头部的几个人嘛。】 甩掉了三个累赘，孙涛锁好自行车快步上楼。 进了207，先打开空调、打开电脑，然后拿上电水壶到对面打了一壶水，这边烧上水屋里的温度已经上来了，电脑上“叮叮当当”一阵响蓝天白云出现在屏幕上。 孙涛拿过几张报纸垫在茶几上摆开了今日的晚饭：半斤猪头肉，两块酱骨头，一包花生米，一兜蘸酱菜，还有一瓶劲酒。 孙涛的计划是先干掉半斤猪头肉和三分之二的劲酒，然后一边啃骨头一边吃蘸酱菜；花生米和最后三分之一的劲酒可以一边写小说一边吃喝…… 那边烧着水这边孙涛已经开造了！ 劲酒5块，猪头肉8块，两块大骨头3块，花生米和蘸酱菜3块，加一块19块！ 吃喝完毕，又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回到207沏上茶。 孙涛坐在电脑前打开一份空白文档开始写大纲。 三星堆遗址早就被发现了只不过外行人不知道，1929年春，当地农民在挖水沟时偶然发现了一些古代玉器和石器人们就知道了三星堆的存在，1980年更是开展了大规模的发掘。 这些孙涛都是在逗音上看的，有个女主播专门介绍古墓，古迹。 很多人还以为南派三叔是小说撞进了现实，其实他只是在现有资料上进行了适当的发挥…… —— 黑夜渐渐笼罩，207的灯光亮起。 整栋楼就只有这一间孤零零的亮着灯，“咔咔咔咔咔咔”胡八一、王胖子和二鬼子杨三位摸金校尉的后代为了解开部族消失的千古之谜，利用风水秘术来解读天下大山大川的脉搏，从而寻找失落的龙楼宝殿…… 孙涛沉浸在创作之中，他不知道黑夜中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207。 “嘟嘟嘟，嘟嘟嘟”，孙涛拿起手机【杜鹃】 孙涛犹豫了一些，说清楚也好，如果杜鹃还觉得他弟弟纯良无辜也就不用聊了。 (本章完) 第117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第117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孙涛知道杜鹃为啥打电话，甚至他都能想到杜鹃会说啥。 大概又会让他扮演男朋友去忽悠女孩一家吧，孙涛了解自己啥德行如果答应了最后他一定会和杜鹃弄假成真的。 孙涛不准备答应，心累，关键腰子也受不了。 这事要是发生在刚重生那几天，根本就不用等杜鹃开口孙涛早就凑上去了。 前一世他能依靠的只有传统的手艺活，憋不住去消费一次还被拘留罚款（扫黄真的会增加社会不稳定因素啊！） 可是现在，明天秦博雅就要从龙江回来了，李老师的爸妈要回去了，金燕嫂子一直在摇尾乞怜…… …… 孙涛能理解杜鹃，血缘关系啊一人犯事祸及三代啊怎么能不互相帮助呢，只要不把他卷进去，他愿意给杜鹃的有情有义鼓掌！ 接起电话，孙涛也没有遮遮掩掩直入正题，“杜磊的事情解决了？” 杜鹃嗓音沙哑，“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磊磊的胆子这么大，给你添麻烦了。”杜鹃上来先道歉，态度还算端正。 “你爸也知道了？” 杜鹃把后续跟孙涛仔细说了一下，她爸已经从奉天赶回来了但是和对方的谈判并不顺利，赔钱对方不接受，说让俩人先处对象等杜磊大学毕业就结婚，结婚时给女方以后买房买车多给彩礼对方也不接受…… 杜鹃，“呃，不是……那个女的叫王灿……” 孙涛在电脑上找了一下，很快找到了那个《五安达人秀百强信息.xls》，其实是102个人但是郭浩宇（书记）和张起潮（武装部长）俩人只有年龄姓名没有具体信息。 孙涛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听着故事，面带微笑，【挺好玩的，以后可以写到小说里去。】 孙涛劲酒就剩一口了，孙涛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女生不是也才高二嘛，有啥等不起的。哦，搞出人命了？那赶紧打掉吧，两个还在读书的孩子难道还能生下来？” 杜鹃说到女方不接受，他疑惑的问了一句，“为啥不接受啊，这算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吧？杜磊，唉，他这事我就不评价了，人长的挺帅，学习也不错，你家的条件也挺好的。” 杜鹃那边犹犹豫豫，吭哧了老半天，“等小磊毕业起码还得五年，那女孩等不起。” 杜鹃不说话，孙涛也不想说，他是受害者啊，再说了，接电话也不用付电话费就等着吧。 【王灿？有这个人吗？】 杜鹃语气还挺惊讶，“伱不知道女生是谁吗？” 孙涛，“不是那个高二的朱鸿飞嘛，我看了百强名单，符合条件的就她一个吧1 孙涛淡淡道：“也没什么麻烦就是打了两个电话，而且他说我和你订了婚，我一个男的其实也没吃什么亏。” 【大概就是这个朱鸿飞了，一个学校的，被杜磊花言巧语就给骗了。可是这女生图什么呢，以后参加艺考上大学，达人秀夺冠对她也没啥太大帮助吧。】 电话那头，杜鹃沉默了一会儿。 杜鹃，“嗯，他怕家里知道最先给你打的电话。” 孙涛看了一下，17岁的李清蕾，艺校学生；18岁的朱鸿飞，高二，五安一中学生；18岁的李娜，超市收银员；20岁的颜小月，大一女生，再往后不是已婚就是有正式工作年龄也偏大的应该都不符合条件。 如果不算这两個领导，剩下的100人里男的45，女的55。55个女性年龄从17岁到56之间，去掉了已婚的再去掉李怡然、菲菲（钟少翠）、金燕、叶晓蝶…… 孙涛：【我谢谢他？ 杜鹃咬着牙打破了沉默，“小磊的事你能给帮帮忙嘛，我爸说了肯定不会让你白帮……” “后来看你不理他，他没招才和我说了实话，我解决不了才告诉我妈，我妈也解决不了……” 孙涛又翻了一遍名单，姓名：王灿，性别：女，年龄：24，职业：音乐老师，工作单位：五安一中（实习期，吉春艺术学院毕业） 孙涛：【嘿嘿嘿，杜磊这小子厉害啊，怪不得人都说蔫坏蔫坏的，又是女老师，看来这事还真不是个案只不过后来网络发达了。不过，艺术学院的女生，谁玩谁还很难说呢？】 虽然莫名其妙背了个黑锅搞的孙涛很心烦，但是现在吃了这么一个大瓜也算是收获了一点补偿。 　　 　　孙涛吃了几粒花生米，闷掉了最后一口劲酒，“那你找我就是为了道歉吗？” …… 孙涛拒绝了杜鹃假扮她男朋友的建议。 但他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等王灿知道前十有机会签约麦田音乐，就看刚刚王鑫他们那个样子，他们还是局外人呢就激动成那样，王灿可是真的有机会进前十的，她不得疯啊！ —— 晚上十一点多，孙涛伸了个懒腰保存好刚刚写的《鬼吹灯》大纲。 登陆起点中文看看，自己的《斗破苍天》仅次于《小兵传奇》位列阅读榜二。 孙涛写写停停但也没人催更，不是读者要求低关键还是同行衬托，毕竟起点还没有vip制度呢，大家都是凭借兴趣写作，停更、烂尾是常见的事讲究一点的，一个星期更新一章，不讲究的，一年更新一次也有。 孙涛这样一周两三更的，当年在起点已经算劳模了！ 中间他也看了一下网上的评论，依旧是好评如潮，各种吹捧。 神秘人：被青蛙的脑子驯服了，写的这么顺滑我甚至觉得这不是小说，好像真有一个那样的世界。 隔壁老汪：这书一开篇就引人入胜，就是这更新，唉，一言难尽啊，我每天都上来看看，可惜一直没有更新。 爱喝黄酒的老六：好看，爱看，夜不能寐，不过说道更新青蛙算好的了…… …… 打开qq，忽略了无效社交，孙涛直接看林平平的留言。 聊的多了孙涛也知道了，起点还没有专门的编辑呢林平平也是兼职。 人家本职是程序员，干编辑就是个爱好。 林平平还真有留言。 林平平：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林平平：先说好消息吧，上砚出版社看中你的书了，哦，就是出版了《魔法骑士传》的那家出版社。版税率7%，他们那边的算法很清楚你不用顾虑，图书单价x图书印数或销量x版税率，就是你的收入，网站的收入在合同里有约定，我和那边聊过了，估计你能入手20万左右，按照惯例他们是分三期支付的，具体比例多少还得谈。 孙涛：【没了？又是说一半留一半。】 孙涛：坏消息呢？ 对方不在线，自然没人回复。 20万啊！ 孙涛：【去燕京买房子吧，hd区才4000一平，20万够买一个小户型了。】 孙涛：【开个账户去买股票吧，贵州茅台才20多块钱一股未来能涨到2000。】 “咚咚咚”“咚咚咚” 半夜十一点，寂静无人的办公楼里突然传来敲门生，让刚刚写完《鬼吹灯》大纲的孙涛寒毛倒竖。 “谁？” “是我，许芸芸。” 还好，许芸芸没像杜磊那样来个你猜我是谁。 门开，门外的女生穿着一件长款的羽绒服……但是下摆露出那一段证明她光着腿……孙涛只是想看一下她有没有脚，有没有影子。 高跟鞋，有影子。 孙涛松了口气，微笑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许芸芸挤进门，“问你点事。” (本章完) 第118章 白送不要 第118章 白送不要 孙涛没混过娱乐圈，但他理解出名对这个圈里的女生有多重要。 很多年以前他看过一个帖子，作者是一个华裔编剧，也不是特别有名的那种，呃，事实上，有名的编剧孙涛就知道个二月河！所以也有可能那个编剧很有名是孙涛孤陋寡闻。 那个编剧吹牛逼，说是在燕京住酒店的时候有两个18，9岁的漂亮女生主动进了他的房间，睡完之后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编剧说他只记得俩女孩很漂亮，身材也好，好像也是哪个艺校的，他发那个帖子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说明娱乐圈的女生很贱！ 孙涛不同意他的观点。 短视频兴起之后洗头房里连老姐姐都没有了只有老阿姨，过去花200块能约到的漂亮女生涨价到800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没有自甘堕落的女生，她们都是被生活所迫。 至于那两个为艺术献身的女生，孙涛分析：虽然她们当时并无所求，但她们有可能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又或者是在撒大网，广种薄收呗，总之她们肯定不是为了圈圈叉叉而圈圈叉叉…… —— 童年的经历会塑造一个人的品格，你重生多少次都没用！ 如果出身一个普通农家，那么精打细算、量力而行会刻进骨子里，就算后来成了亿万富翁买东西也会先问问价格、来个货比三家； 如果出身豪门，能说出何不食肉糜真的就很平常，有美女投怀送抱当然是玩了再说，就算落魄了他们也会端着架子。 屋里开着空调，许芸芸转身关上门。 “问你件事，麦田音乐真的和咱们歌舞团签约了嘛？” 孙涛点点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虽然有点不妥，但这是自己的办公室是她大半夜自己跑过来的，“是……怎么了？” 孙涛把她让到沙发上，又把自己参与和听到的合作过程大概讲了一遍。 室外大概是0~3度左右，但是屋里的空调开到了27度，许芸芸穿着羽绒服看着就很热，脸色红润，额头也隐约有了点汗渍。 明明很热许芸芸也不把羽绒服脱了，孙涛也不好意思说：你把衣服脱了啊！ 他自己的外套在转椅上搭着呢，他身上就一件衬衫，现在让人脱衣服，万一人家误会呢？ 孙涛换了一种方式，“要喝点茶水吗？” 许芸芸摆摆手，“不用，那也就是说这个签约针对的其实是《五安达人秀》，跟我们这些团员没关系喽？” 孙涛笑笑，“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其中还有几条是说在东北地区如果有商业演出可能会跟咱们合作，大概就是伴舞，主持，伴奏，后勤什么的……嗯，太具体的我也没细看。” 许芸芸看看孙涛，“我还听说伱自己也和麦田音乐签了合约？” 孙涛嗯了一声笑道：“哦，我那个不值一提，就是份没有啥约束性质的协议，我不是写了首歌嘛，他们想买版权然后让自己旗下的歌手来唱，以后我要是有新作品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他们。” “哈哈哈，你觉得有啥约束力，只要有人多出一块钱不就不是同等条件下了……呃……” 孙涛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许芸芸果断的脱下了羽绒服。 里边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衣，曾经被孙涛无意间欣赏过的白丝包裹的大腿现在明晃晃的闪耀在他眼前。 孙涛咽了一口唾沫，后退了一步笑道：“我记得我按的是27度啊，难道我不小心整成37度了。” 许芸芸愕然，这个时候男生不是应该直接变身成狼人嘛？ 难道是门没关啊？？？ 许芸芸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门已经关好了，她转头看着孙涛，“我知道你还没有女朋友，嗯~，虽然你比我小了几岁，但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稚嫩，我还记得你偷偷盯着我的腿……其实我可以跟你相处一段试试。” 她嘴上说的好像是可以作为男女朋友相处试试，但是行为上明明就是要试试孙涛的长短埃 …… 孙涛，吸气，转身，遗憾的摇摇头，“呵呵，可惜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补充道：“也刚认识没几天，别人介绍的，她在白城师专读大一。” 孙涛心说：【当我女朋友你得排队，如果只是单纯的深入交流我得知道你想要什么，像你这样不提要求就白送的我可不敢要，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因为免费等于无价。】 许芸芸没想到会被孙涛拒绝，来之前她都想好了，她觉得无论如何孙涛一定会先试吃，完事之后是欲罢不能，还是拍拍屁股说尺寸不合适她都有对策。 孙涛的反应完全打乱了许芸芸的计划，她犹豫了一下娇媚的瞄了孙涛一眼，“……其实我也没想着一定要当你女朋友……我们可以…先试试…” 可惜，她后边的声音太小孙涛没听见。 孙涛，“正好我也忙完了，一起下楼我送你回去。” …… 这一夜孙涛辗转反侧。 —— 2002年10月6号，星期天。 气温骤降，五安的天空飘起了雪花，早上7：40孙涛来到歌舞团的时候广场上已经有积雪了，北风刮在脸上“呲呲”的，真是冻手冻脚。 在食堂吃了早饭，走路来到办公室，呵呵，秦经理果然已经回来了。 长筒靴，打底裤，皮裙，米色高领衫，下边全黑，上边肉色，这种色彩搭配显得腿很长，胸很大，呃，当然人家秦经理本来就大。 办公室里开着空调，风衣叠好放在了沙发上。 孙涛转身关上门，“十点开会，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秦博雅回了龙江，孙涛还是因为和麦田音乐签协议的时候咨询过她的意见。 门关着，密闭的空间里就两个人，孙涛还特意提了一句十点开会，可现在才八点。 　　 　　久别重逢，秦博雅眼睛里闪着光。 …… …… 九点多，孙涛整理着衣服，讨厌曹贼，理解曹贼，成为曹贼。 还是经理好，俩人就是非常单纯的交流，她不争名夺利也不会想当他的女朋友。 取经完毕，秦博雅的皮肤从里到外都透着那么红润，大乘*法果然不同凡响。 秦博雅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悠悠说道：“你不是圈里人，你不知道和麦田音乐签约意味着什么，你看那些踢足球的，踢的再好人家也说你是个爱好者，但是一旦你加入了甲a，哪怕你只是个饮水机看守者别人都得说你是职业球员。 而且一提职业球员大家就觉得肯定特别有钱，你懂吗，签约了麦田音乐哪怕不能出名，在咱们这小地方那也是众人仰望的存在。” “头发上还有点”孙涛拿过餐巾纸帮经理擦了一下，“你还知道饮水机看守者呢，知识面很广埃” 秦博雅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娇嗔道：“小看我，哎，我跟你说，以后肯定会有小姑娘来扑你了，你得分辨清楚，要是来者不拒说不定就要吞下去吐不出来了。” 孙涛呵呵一笑，“还用等以后啊，昨天晚上就有了……” 孙涛隐去了许芸芸的姓名，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博雅一吐舌头，“送上门的你还能忍住？我不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 孙涛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强大，秦经理信了，因为最了解孙涛极限在哪的人就是她。 秦博雅认真的嘱咐着，“以后我不在，但凡有女生进来你都把门开着，晚上你也尽量不要一个人到办公室里来，宁可花几块钱去网吧…… 女人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你说不清楚的。过去你是无名小卒，人家沾上你还觉得晦气，现在不一样了，你名气越来越大，有些女生的想法是得不到就毁掉，你给我千万小心。” 孙涛站在窗边看着飞舞的雪花，他想到了黄海啵，朱军，赵忠贤，还有郑强，冯巩等等等等。 秦博雅，“诶，那首《东北的冬》真的也是你写的？” 孙涛转过身微微一笑，“怎么，在龙江你也听见了？” 秦博雅，“李冰他们那个二人组要进前50才能拿这首歌出来比赛吧？” 孙涛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秦博雅摇摇头，“呵呵，是我傻了，观众都盼着呢，评审又怎么会不给你面子。不过，嘿嘿……”秦博雅呲笑看着孙涛。 “不过什么？别卖关子。” “不过你得好好想想自己过去还招惹过哪些女人，欲望这东西是不断增长的。” …… 十点，文化馆的大会议室里，王局，李贺炎，雷辉，文建军，《五安达人秀》的十几个评审、主持人等等重要成员齐聚一堂。 一个能坐100多号人的大会议室坐的满满当当。 孙涛最讨厌开会。 很多人也一样，但大家更怕这样重要的会议不叫自己。 麦田音乐参与进来的事情这几天只是悄悄在私下里流传，今天在会上王军局长第一次当众说了出来。 当他说到《五安达人秀》的前十名有可能会签约唱片公司， “@#￥%%￥……%哄！#￥%@#￥%#￥%@#” 刚刚还很安静的会场里发出一阵阵抑制不住的惊呼和议论。 几个主席台上的领导互相看看，脸色轻松，任由大家议论纷纷。 童斌挨着孙涛，他没惊呼也没议论。 孙涛“嘶”了一声，“你tm掐我干鸡毛1 童斌，“哦哦哦，不好意思，md总觉得不太真实啊，我五岁学弹琴七岁学跳舞，25才混上主持人，你，你，你。” 孙涛瞥了他一眼，“我怎么了，我这叫老天爷抢着喂饭吃。” 这时候王军还没说到孙涛和麦田音乐的协议。 (本章完) 第119章 又成打工人了？ 第119章 又成打工人了？ 王军对着麦克风敲了两下，“行了，行了，都别这么激动，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五安人都是乡巴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呢1 下边的议论声持续了足足五分钟，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王军局长终于发声来维持秩序了。 “哈哈哈……”台下一阵哄笑。 “扑哧”，王局旁边的李贺炎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 王军微微一笑，双手虚按，“好了好了，开个玩笑都别这么大反应。 确实，这是五安有记录以来的第一次，绝对是大事件。但是咱们装也得装的牛逼一点啊，大家说对吧？ 你要是表现的太，太激动了，让外人看见了他们该说咱们是走狗屎运了； 咱们要是表现的，稍微那么胸有成竹一点，自然一点，那他们就得说咱们五安的文艺界确实有两把刷子。 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孙涛扭头从座椅的缝隙看过去，李诗情，电视台的主持人。 “嘘1孙涛竖起一根手指，“开会呢，别说话。” 李诗情回了他一根中指，小丫头一撅嘴，傲娇的一哼，把中指向上一送。 别把自己看的太低了，都把腰杆子挺起来，别一听见京城啊，大公司啊，大明星啊自己就矮了半截。 这是一次鼓劲大会！ 王局对歌舞团，文化馆，电视台都进行了大力称赞，并称已经提前为三个单位锁定了年底的考核奖励…… 不说话，但是大家都会想：【王局说的高人是谁啊？】，【写歌？那不是孙涛就是李晓君啊？ …… 而且，合作这个事还真是他们上赶着找来的，是他们找咱们合作又不是咱们求他们。” “……呵呵……”绝大多数人都被王局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总有那么几个心大的还是笑了出来。 孙涛，“啥是考核奖励啊？” 童斌，“县政府把一部分地税当作奖励发给各个单位，发的时候要分三六九等的，每年都会换一个不同的名头。” 会议室里一排排的人都在扭头。 你们看看，那大公司，大明星不是也有求于咱们嘛，往最低了说，咱们还是他们的消费者呢，用户就是上帝啊，你们这上帝当的啊，都快跪在地上了。” 噢，孙涛恍然，童斌，李诗情，那边还有张浩和白羽，自己是坐在主持人堆里了。 童斌悄悄说道：“王局讲话挺有水平埃我上次听张主席讲话全是，这个，那个，哈~” 这次童斌却没说话，他木然的看着台上，大脑已经宕机了。 孙涛靠墙坐着，童斌帮他挡住了一侧的目光，前排的椅背又挡住了一片，但是后边一只手伸过来，一根手指杵在了他的腰眼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肯定是你1 孙涛微微点头，“是，他不打官腔都是大白话。” 台上的王局看场面控制下来了悠然的喝了一口水，“本来吧，麦田音乐还和咱们五安的一個高人签了合作协议，我还想跟大家说说了，看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都懒的说了。 孙涛，“咱们不是企业化了嘛。” 童斌傲然一笑，“不懂了吧，想给你就能制造出无数个理由，不想给伱自然也有无数的条条框框来限制你。” 王军，“具体到个人的表彰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了，当然，我相信大家心里也有数，到时候咱们看看我公布出来的结果就知道是不是上下一心了。 但是有数归有数，毕竟《五安达人秀》还没结束，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接下来还有三轮，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1“有！！1“有！！1 …… 李贺炎，“中午食堂准备了一顿便饭，犒劳一下大家……12点…可以喝点酒但是都别多喝…” —— 下午2点，207。 秦博雅，李晓君，孙涛。 天很冷，但是办公室的门一直开着，门口走过的人只能看见秦经理和李老师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但是能看见孙涛的正面。 孙涛端着茶杯面带微笑，三个人应该是在聊工作。 …… 李晓君，“《东北的冬》我听他们唱过两遍了，你说的那个效果我也想了一下，不能完全用原曲放在中间最好有个变调……中间的配乐，锣鼓，唢呐，我都给他用上了，你不是要土嘛，哈哈哈，我就是按照扭秧歌的配乐来的……” 秦博雅，“这个歌你觉得麦田音乐能看上嘛，我觉得够呛，这首歌地域性太强，我倒是觉得尔滨，奉天，喜都这边的音像公司更有需要，孙涛要是有人联系你……” 孙涛呵呵一笑，“知道，知道，我不会随便答应的，我让他们跟你谈。” 正说着话门口又来了一个，孙涛抬头冲着门口的人打了个招呼，“有事吗？” “没事，没事，过来瞅瞅，你们有事先聊，没事我再过来……” …… 刚刚在聚餐的时候就不断有人借着各种理由来跟孙涛敬酒，现在要是关门肯定也会有人过来敲门，反倒是开着门才能清净。 李晓君嘻嘻一笑，“以后我看你们俩还敢不敢在办公室胡来了？” 秦博雅冷哼一声，“有啥不敢的，我就喜欢刺激！羡慕我吧？” 门口的人刚走，这俩人就开始胡言乱语，孙涛脸色大变，他悄悄走到门口确认了人已经走远才长舒了一口气。 看见孙涛冷着脸回来，俩人都不敢跟他对视。 李晓君，“哎？你这靴子挺好看啊，在哪买的……” 秦博雅，“仁爱步行街，便宜货，看着好看硌脚。” 李晓君，“喜都的欧亚商厦里有同款，500多，你这个多少钱买的？” 秦博雅，“701 孙涛咳嗽了一声，“行了行了，别装了。以后说话都小心点，这些人无事还生非呢，你们……” 李晓君呵呵一笑，“没事，你是艺术家了，风流点才正常呢。” 孙涛，“我还是文化局的副主任科员呢。” 李晓君狡黠的一笑，“噢，我忘了，所以你不能注册工作室，只能给我打工。以后请称呼我李老板1 …… 孙涛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茶缸，李晓君说她要注册一个娱乐公司，旗下既有瑜伽培训又有音乐工作室。 李老板诚邀孙涛入驻，秦经理也受邀担任他的经纪人。 李晓君，“你只要安心创作，其他的烂事一概由我们俩来处理，而且咱们有共同的事业经常在一起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呵呵呵。” (本章完) 第120章 科长相求 第120章 科长相求 秦博雅不屑一笑，“哼！这么说我也得叫你老板了？美的你。 孙涛是傻瓜我可不是，就凭他现在写的三首歌还有和麦田音乐的协议要想在吉春找个音像公司挂靠，只要我把消息放出去一大把音像公司会到这个办公室门口排队。” 李晓君，“呦，那他们能给他开什么条件啊，还不得把他当摇钱树玩命的摇啊？” 秦博雅呲笑道：“你就没玩命摇吗？” “呵呵呵，那你问问他，愿不愿意让我玩命噎…哎哟，你这贱人，你不比我更玩命……”李晓君顺着话往下说，等她看见秦博雅呲呲的笑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李晓君撇撇嘴，“说正事呢你别打岔，让他挂靠在我这一是考虑他身份不方便，另外你看他，伱觉得他是愿意在经营上花心思的人吗，最后嘛……” 李晓君附在秦博雅耳边嘀嘀咕咕…… 秦博雅听后微微点头，“呵呵呵，嗯，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孙涛，“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秦博雅淡淡道：“没什么，给我们最大的自主权，但是协议内容对外保密凡是你不想参与的活动都可以推到她头上。” 孙涛现在是五安县文化局综合科的副主任级科员，当然，副主任级和副主任那是天差地别。 …… 李萍的年龄是孙涛唯一一次去文化局的时候在墙上的展板上看来的，对于这位名义上的领导孙涛知之甚少。 孙涛挥手一比划，“嘘，小点声，我那边的领导。” …… 孙涛虽然没在机关干过但是文建军给他解释过的，像他这种外派人员类似于巡视员、调研员只有级别没有权利和单位同事之间没有什么直接冲突，不存在挡谁路的问题。 关与怎么在体制里生存，文建军跟孙涛说了很多，孙涛虽然不明白老文跟他说了那么多消极的东西有什么目的，但他都记住了。 嗯？孙涛有点奇怪，这是什么套路呢，上次见面的时候是王军带他过去的，王军当面说了孙涛的工作重心在歌舞团，综合科这边就不必给他分配工作，当时李萍还很认真的点头。 “科长，您找我？” “哈哈哈，这不是黄金周要过完了嘛，一般局里都有個例会，你方便来一下吗？” 孙涛正疑惑间，“嘟嘟嘟”，【李萍】 老文说：……躺平的科员赛处长，只要他不触犯刑法已经没人能把他开掉了，但是绝对不能得罪王军，因为王军可能会提拨他！ 嗯，为了怕影响不好，孙涛现在还在考察期呢，只能说五安领导们的胆子还是不够大啊！ 现在是10月7号，选调的文件是9月20号发布的刚刚两个多星期，中间还有个黄金周。 选调这种事各地都有，流程也都没啥太大差别，都是先出文件，然后自愿报名，上级单位筛选之后会组织符合条件的报名者参加笔试，笔试完了再面试，面试通过了还要体检，体检也通过了还要政审…… 李萍，五安县文化局综合科科长（正股级干部，官员级别中的最低级，国家27级行政级别中的24级），42岁。 看见孙涛皱起眉头李晓君和秦博雅就想凑过来听听，孙涛微微摇头阻止了她们。 老文还说：……体制里要想让躺平的人站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提拔他，不提拔还不让躺平没这样的道理…… …… 想通了此节，孙涛淡淡道：“具体什么时间，是今天下午还是明天上午？” 　　 　　孙涛：【我都当咸鱼了，还用受你拿捏！姥姥？ 接下来不管李萍说什么时间，孙涛都会回她一个没空。 …… 老油条，听声音就能明白很多事。 李萍那边呵呵一笑，“呵呵呵，其实也不是非要让你来开个会，其实是我个人有点私事想见面和你聊聊。” 孙涛，“噢，那……” 李萍，“要不我去你家，你看看方便不？” 刚刚还公事公办的语气突然就急速解冻了，孙涛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42岁，155左右，短发，消瘦，语速很快，阴阳脸（对王军就满脸堆笑，对下属就冷若冰霜）…… 唉，毕竟就见过一次，短短的五分钟交谈，有用的信息太少。 孙涛：【肯定不是来取经的，但是她找我到底要聊什么呢？】 孙涛，“噢，那科长你定时间吧，我下班后就一直在家，我住在建国小区，8栋2单元 302.” …… 李晓君，“她找你干嘛？嗨，你怎么随便把人约到家里，小区门口，或者咱们单位门口，实在不行找个饭店也可以碍…” 秦博雅，“到底还是个孩子，你知道她想干嘛，万一给你介绍对象呢，今晚直接把姑娘给你带过去……” 两个女人喋喋不休，孙涛苦笑一下，作为一个快递员知道对方住址什么的太正常了，他真的是没想到要保密的问题。 李晓君被秦博雅提醒了，“你们那个科长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对，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找人打听一下她的作风怎么样。” “啪啪啪”，“嗨，秦姐，噢李姐也在啊，你们聊什么呢，方便我进来嘛？” 运动鞋，紧身衣修身裤，风衣，高马尾，田蕊是真的把美丽冻人演绎到极致了。 外边还飘着小雪呢，她就把风衣敞着，里边那紧身衣看着就挺薄，曲线毕露。 …… 田首席和那些看见孙涛三人聊天就乖乖走开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嘴上说着放不方便，但是人已经进来了，“哎呀，这大冷的天你们咋不可空调呢，开着门享受过堂风啊？哈哈哈。” 田蕊往沙发边上一搭，“聊什么呢？” 秦博雅把李萍的事简单一说，田蕊呵呵一笑，“我当什么事呢，我知道啊，她老公的哥哥就是章国庆，就是那个博雅艺校的章校长，哈哈哈，博雅艺校我原来还以为秦姐你和他有一腿呢……” 秦博雅脸色一变，“滚，胡说八道，什么章国庆我根本就不认识。” 田蕊一撇嘴，转头看着孙涛，“章校长也是评审大名单里的人，可他就海选的时候露过一次面，现在节目这么火，他要是能多出场几次对他那个私立学校的招生，呵呵，他肯定不会空手来就是了。” (本章完) 第121章 谁能不堕落 第121章 谁能不堕落 求人办事哪有空着手的。 道理孙涛都懂只不过他没有实践经验，算上前世今生一共40年，他既没送过礼更没收过礼。（这大概也是他自认怀才不遇的一个原因。）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来不好意思开口求人，连带着他这个儿子也是有样学样，明知道应该去和领导管事的拉拉关系但就是拉不下面子放不下身段，这大概也是普通老百姓最后的倔犟了。 开滴滴的时候碰上过很多“话痨”，嘀嘀咕咕跟孙涛讲过很多经验…… …… 孙涛摇摇头，“开玩笑，人家怎么说也是我的领导，还能给我送礼。” 田蕊瞄了一眼秦博雅，这个还是你的领导呢。 李晓君微微一笑，“你就是不想在仕途上发展也别把关系弄的太僵了，绵里藏针才是上策，让你干什么你也口头答应下来，砸锅两次她们也就不找你了。这回的事你看吧，如果真是章校长想当评审也不用太为难，我可以让他两次。” 孙涛连忙摆手，“……” 李晓君没等他说出口继续道，“我可不是为了你啊，我不像你敢和人家硬刚，我那个瑜伽馆还要被文化局综合科管着呢让李萍欠我個人情，呵呵呵，也挺好。” 田蕊刚才说可以再研究的时候孙涛咽了一下口水，这个细微的表情被两女个人精准的捕捉到。 孙涛尬笑一下，“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现在他还假正经，秦博雅和李晓君都笑了起来。 孙涛不由得想到了那两条灵动的长腿，柔韧的腰肢，只要她有所求大家就可以放心交易。 食色性也，吃才是第一要务，20个饺子，5个空嘴吃，5个蘸醋，5个蘸酱油，5个蘸蒜酱，孙涛吃的酣畅淋漓。 聊了半个多小时李晓君和田蕊都走了，不过后来也没清静，同事们纷纷过来打听孙涛和麦田音乐签约的事…… “哈哈哈”“噗嗤” 其实这是博主没常识了，人的口味并不会随着地位和经济条件改变，王健林当首富那会最爱吃的还是韭菜盒子，孙涛觉得他就算当了首富，最爱的肯定还是酸菜馅饺子，呃，也可能是韭菜馅饺子，还有可能是红烧大肠或者是烤串，但肯定不会是什么龙虾、鱼翅、象拔蚌。 —— 晚上六点，建国小区，8栋2单元，302。 田首席现在妥妥的是五安舞蹈界第一人了，知名度，影响力，早就超过了老前辈高珊和李晓君等人。 郭浩宇在演唱《东北民谣》的时候田蕊一袭红裙给书记伴舞，影响力可不仅是惊艳全场那么简单，那段歌舞在五安台不知道被重播多少次了，郭书记只有歌声，画面可全给到田蕊了。 下班之后孙涛在建国小区门口的饺子馆要了一份酸菜馅饺子，8块钱20个，薄皮大馅。 秦博雅伸手在她腿上掐了一下，“哟，伱现在倒讲起条件来了，不是我们俩这评审能轮到你？小贱人，翻脸就不认人是吧。” 李晓君眼神一挑，似笑非笑的瞟了孙涛一眼。 田蕊呵呵一笑，“我可以不当评审了，但是你得再给我安排一次出场机会……具体什么时候出场，我和你可以再研究……” 孙涛看过一个视频，博主嘲笑编剧没有常识，电视剧里的亿万富豪不吃山珍海味居然喜欢吃路边摊。 …… 再研究，就是再次深入交流的意思呗。 田蕊呵呵一笑搂住秦博雅，“我请你吃饭地方随便你挑，孙涛，我可不欠他的。” 田蕊悠然一笑，“我也可以，不过让我让出评审来我可是有条件的。” 话虽如此但是孙涛很清楚，李晓君的瑜伽馆能在五安开起来她就不可能一点后台没有，她根本不可能怕李萍的。 孙涛非常正经的点点头，“嗯，让我想想……” “邦邦邦”三声敲门声响起，李萍如约而至。 她不是一个人，当然她也没空着手来。 三个人都穿着羽绒服，李萍最矮，跟着她进来的果然是章国庆，最后还有一个少女大概是章国庆的女儿，十七八岁。 看见章国庆孙涛还有点小开心，孙涛觉得他果然是为了评审的事来的，让章国庆换田蕊，孙涛就有理由可以和田蕊再深入交流一下了…… 看见那个女孩孙涛有点懵。 孙涛：【你带女儿来算怎么回事啊？不会像秦经理说的一样，真要给我介绍对象吧！虽然这女孩挺漂亮，可是，我现在是名人了不能再胡搞了。唉？ …… 所有的想法只是一瞬间闪过，看清来人孙涛马上就往里请，“呀，科长，快进来。” 　　 　　李萍，“要换鞋吗？” “不用，不用，快进来坐。” “这么冒昧的登门真是不好意思。”虽然电话里约定好了，客气话还是要说一下。 孙涛笑笑，“没啥冒昧的，我一个单身汉还是很希望能有朋友经常过来串串门的……哎，科长你这是干嘛，来就来吧咋还拿东西啊1 两瓶酒，三条烟。 烟酒，这是一般的见面礼，敲门砖；这个不算送礼，这这是拉关系用的，真要办事这点东西肯定不够。 孙涛嘴上说着不要，手却很自然的接过李萍递过来的塑料袋。 李萍，“哈哈哈，这可不是我拿来的，这是章校长的意思……这是……” 孙涛把塑料袋放在一边，伸出手，“章校长，我认识的，博雅艺校的创办者，咱们五安的大企业家。” 章国庆和孙涛热情握手，“狗屁的大企业家，混口饭吃顺便给有艺术天赋的孩子们铺铺路。” 几人寒暄了两句就进了客厅。 外边冷，屋里也冷，五安的集中供暖要到11月3号才开始。 客厅里就两把藤椅。 孙涛让李萍和章国庆坐下，自己又进入次卧拿了两个折叠凳进来。 那小女孩很会来事，孙涛去拿凳子她就跟了过去，虽然凳子很轻她也非要拿，女孩的羽绒服一直没脱但是眉目如画，十指纤纤，百分百的美人胚子。 从次卧出来，孙涛瞄了一眼两个塑料袋，卧槽，还以为是普通的烟酒，上来就是茅台和华子。 …… 又是一番推拒，孙涛和李萍坐了藤椅，章国庆和“女儿”坐在了折叠凳上。 一番东拉西扯，李萍介绍了一下文化局的工作，章国庆介绍了一下艺校的生存状况，各种的不易，各种的哭穷，那小女生就只是默默的听着。 俩人又把孙涛一顿吹捧之后，李萍要离开了。 李萍，“哈哈哈，我今天过来就是牵个线，你们聊吧我得回去了。” 她毕竟是文化局的科长，又是孙涛名义上的领导有些话她在场不方便说，试探了一下孙涛的口风觉得没问题她就要走了。 孙涛三人送走了李萍，回到客厅才开始真正的谈事，章国庆也才正式把那个女孩介绍给孙涛。 女孩名叫李清蕾，是博雅艺校的学生，并不是章国庆的女儿。 李清蕾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没等孙涛细想小女孩已经站起来躬身伸出手，孙涛只能跟着握了握手。 “孙老师，我是李清蕾五安达人秀的百强选手。”小女孩还很自豪。 哦，听她一介绍，孙涛突然想起来了：李清蕾，17岁，艺校学生；杜鹃来求助的时候孙涛查过百强名单，女性里边年纪最小的就是这个李清蕾。 “哦，你是唱健康歌那个，哈哈哈，海选的时候我还看过你的表演，唱唱跳跳的我还以为你是初中生呢。” 李清蕾，名字和人在这一刻总算是对上了。 孙涛仔细的看了看女孩。 女生很奇怪，换了个装扮就像变了个人，当时在舞台上像个假小子现在又特别淑女。 …… 孙涛和章国庆坐在了藤椅上，李清蕾却没坐她垂手站在章国庆身后。 孙涛，“章校长，你的来意我已经明白了，当评审的事我会和领导商量……” 章国庆呵呵一笑，“孙策划，你误会了，我来并不是为了当评审的事。” (本章完) 第122章 客厅里的歌舞表演 第122章 客厅里的歌舞表演 章国庆说他不是为了评审的事来的。 孙涛一时语塞，这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章国庆微微一笑，“我知道，现在的四个评审出镜率最高也最受观众的认可，贸然换人，呵呵”他摇了摇头，“现在节目效果这么好，就算我是主办方也不会轻易换人的。” “那你？”孙涛一抬头看见了站立一边的李清蕾，“章校长你是为了她?” “是，清蕾是我们博雅艺校最出色的学生，她四岁学跳舞，五岁学声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 孙涛开文具店那几年旁边是一家乐器行，乐器行除了卖乐器也搞音乐培训。教小孩弹吉他的女老师和他关系不错，没事的时候孙涛经常和她聊聊天，对了，那个女老师叫杨诺。 杨诺就和孙涛说过，很多学音乐的小孩其实都是被爸妈逼着来的，真正喜欢音乐的没几个，她还跟孙涛说过，有些父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但有些父母是把孩子当摇钱树养的，当爸妈的好吃懒做，偏偏逼着孩子一定要出人头地……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对得起我啊？”是这类父母的口头禅。 杨诺：“艹，她们当年要是努努力让孩子当富二代不是更好！自己不努力逼迫孩子，什么东西……” 杨诺还参加过《中国好声音》，可惜海选就被刷下来了。 俩人感慨了两句，孙涛笑笑，跳过了这个话题，“我也不饶弯子了，章校长我跟你说实话，如果你想坐上评审席露个几次面我到是可以向上边提个建议，不论是轮换还是把评审从四个增加到六个这都不是不能考虑的。 李清蕾撅着嘴奇怪的看着两个人，孙涛年纪跟自己差不多说话的口气竟然和章国庆一个腔调，他们俩人是怎么混到一个频道上的呢？ “闭嘴！胡说什么。”章国庆呵斥了她，转头对孙涛，“小孩子脾气，孙策划别见怪。” 孙涛悠悠一叹，“这里是五安，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1 到时候文化局、电视台、文化馆、歌舞团、县领导甚至更上级的领导都有可能插手进来。” …… 章国庆深有同感，“唉！年轻时候看古龙说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当时还觉得是托词，长大了进入社会才懂什么叫身不由己。” 李清蕾神似杨诺，孙涛抬头看着她突然有一点恍惚，自己认识杨诺是2013年，那时候她29，现在的年龄真的也就和李清蕾一样大。 两個失意人，当年差一点就成了一对。 一句两句说不清，而且说了人家也未必就信。 孙涛发愣只是一瞬间，“嗯，她水平确实不错的，虽然我只看了海选那场，200进100的时候有其他事我没一直在现常” 孙涛尴尬的挠挠头，“呵呵，我怪她干嘛。只是我真没办法啊，也不是我想拍领导马屁，其实……唉，算了成年人的世界伱不懂。” …… 李清蕾突然委屈的说道：“我是在郭书记前两个上场的，我上场的时候还看见你了呢，那时候你忙着跟书记交待什么，我下场的时候你还在那边给书记说笑话让他放松，当然没时间看我演出了……” 章国庆呵呵一笑，“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强人所难呢。” 孙涛伸出小手指，“我一个芝麻绿豆一样的小人物……我能怎么办？” 但是……嗯，要是想让我把她保送进前十，甚至是和麦田音乐签约，呵呵，我无能为力。” 没钱又不愿意卖身，噢，这里指和音像公司签下类似卖身契的合约，当然你签了那样的合约离卖身也就不远了。这些不是杨诺的原话，但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孙涛，“你就是强人所难，我也办不到埃你看吧，今天中午开完会百强选手里除了那几个年纪太大的，起码得有九十个人盯住了前十吧。 章国庆表面上赞同的点头，心里却在开骂，“谁说这个小子年纪轻轻很好对付的，这tm就是老狐狸啊，md，刚刚说什么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那时候就开始装孙子了。 李萍还是你的顶头上司呢，你甩她了吗？把自己说的这么弱小，我呸！！1 章国庆看着孙涛，表情很真诚，态度很端正，“理解理解，非常理解，但是我的要求，噢，不能说是要求，是请求，是希望，是你肯定能做到的。” 　　 　　“噢？”孙涛微微一皱眉。 “清蕾的表演时间已经确定是周日上午了，她准备的歌是《绿光》。” 孙涛，“嗯~” 章国庆笑嘻嘻凑过来，“冰王组合这些表演了三次《东北的冬》，虽然他们这一轮不会唱这首歌，但是全县人民都盼着在正式场合看一看他们的表演。” 孙涛神色木然，没有出声，章国庆什么意思他已经明白了。 但孙涛可不会再随便写歌了，词曲能记全的不超过20首，能记个大概的不超过50，剩下的也就能哼一下高潮部分……写一首少一首埃 “清蕾她精通钢琴、吉他、琵琶，二胡和古筝也弹的不错，民族舞、芭蕾、古典她也都行。我有个冒昧的请求……”章国庆还在喋喋不休。 孙涛瞟了他一眼，“……” 孙涛什么也没说，章国庆就停下了。 章国庆惋惜的回头看了李清蕾一眼，“唉，那这样吧，孙策划，孩子都来了你就让她给你展示一下才艺，如果觉得这孩子是这块料您就当一回伯乐。” 孙涛，“展示，在这？” 李清蕾从章国庆身边走到了客厅中央电视机前面，躬身行礼，“我给您跳一段民族舞，轻唱一首《在那遥远的地方》。” 李清蕾大大方方的脱下羽绒服， 孙涛以为里边穿的必定是民族舞服，然而不是，是芭蕾舞服。 近距离一对一的芭蕾表演，李晓君老师在孙涛的强烈要求下曾经来过一次，仅仅一次李老师就再也不愿意表演了。 李老师觉得那是对她毕生事业的亵渎，孙涛也不好勉强。 …… 今天是第二次，面对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女。 芭蕾啊，艺术啊，何况人家的校长还在一边呢，这时候如果制止演出肯定不符合一个艺术家的身份，孙涛只能咬着牙欣赏了。 孙涛正襟危坐，他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微表情。 “哎？清蕾，你的舞鞋呢？穿旅游鞋怎么跳啊1 李清蕾惊慌的四下张望，她记得明明是校长拿着的，但是现在当着孙涛的面她也不能和校长掰扯只能自己应下来。 李清蕾，“哎呀，我，我，我把舞鞋落在车上了。” 章国庆无奈的摇摇头，“哎，你这孩子，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丢三落四的。” “孙策划，我下去后备箱里拿一下，去去就来。” “清蕾，你先跟孙策划好好聊聊，把这些年的不容易好好说说，说不定孙策划就动了恻隐之心呢。。” 章国庆关上门走出了207，在房间里能听见他远去的脚步声。 房间里就剩下了孙涛和穿着粉色紧身衣白色连裤袜的李清蕾。 17岁的姑娘，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李清蕾抬眼偷偷看着孙涛。 两句歌词在孙涛脑子里冒了出来。 腰如细柳扶风 几回眸舞尽痴人梦 人家才17啊，孙涛压下绮念，“快把衣服穿上，别冻着了。” (本章完) 第123章 穿不上的羽绒服 第123章 穿不上的羽绒服 孙涛是真怕她冻着，但孙涛也是真的不希望她穿上羽绒服，人性就是这么复杂。 善恶就在一念间。 …… 女生比男生更早熟，千万别觉得17岁的小女孩还很幼稚，还什么都不懂。 孙涛眼神中的欲望和纠结李清蕾清清楚楚。 印象中是从13岁开始，就有不同年龄段的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 李清蕾羞涩一笑，“不用了，怪麻烦的，校长一会儿就上来了。” “穿上，穿上，噢，你坐下等，我去给你拿‘小太阳’去。” 孙涛：【呸，罪过罪过。我是个好人……我要当个好人……起码不能违法】 “来，你坐这边我把这个对着你。” 李清蕾咬着下嘴唇呲呲一笑，“168，我腿细显的高1她说着话还把一条腿高抬了一下。 注意到孙涛的目光，女孩呵呵一笑，“披上就不冷了，我这個拉链缺了一个齿不太好拉1 孙涛推开了章国庆关上的大门，省的他一会儿回来还要敲门。 孙涛，“咋不换一条拉链呢？” 孙涛看了一下，羽绒服拉链确实缺了个齿，紧身衣确实也很紧身，很有料。 孙涛说完转身出了门，他去主卧室拿来了小太阳，路过厨房他又用电水壶烧了一壶热水。 孙涛，“你15就这么高了？伱快有170了吧，这多亏你没再长，你要长到175以上大概就只能去当模特了。” 孙涛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刚过七点，虽然不算太晚但是房间里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和十七岁的少女。 “不用，不用，孙老师还是你坐吧，我在旁边借个光就行。” 孙涛，“你父母也是搞文艺的吗？从小培养你需要很大的决心和付出啊1 李清蕾嘿嘿一笑，“多试几次还是能拉上的就是麻烦点，而且我这个羽绒服是长款的一般的地方都不能换，去年在步行街好不容易碰上一家能换拉链的店，老板居然要我20！20啊，他怎么不去抢啊，我一生气就没换。哼，我连价都没跟他讲……” 虽然俩人是并排坐着，孙涛也有点呼吸急促，这个姿势李老师和田首席都玩过，没学过舞蹈的女生还真解锁不了这个姿势。 走进客厅，李清蕾背对着孙涛，羽绒服已经穿上了。 “去年买了就坏了？那你应该找卖你衣服的人啊1 孙涛不敢和她拉拉扯扯，她只是把羽绒服披上了，粉色紧身衣白丝美腿还展现在眼前。 门口的两个塑料袋被他拿到了客厅门口，先不忙收起来要等最后谈完再说，如果双方谈妥则罢了万一没谈妥，孙涛会让章国庆拿回去。 “哈哈哈，其实我这羽绒服是前年买的，唉！我这三年都没长个。” 李清蕾神色黯淡讲起了自己的家庭：父亲和狐狸精跑了，妈妈一边打工一边送自己去学习。 …… 刚刚章国庆讲他创业有多么多么不容易，孙涛烦的很！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校长都当上了，艺校里美女如云，你跟我装个蛋埃 　　 　　…… 但李清蕾讲起自己的遭遇孙涛就充满了同情。 孙涛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一个男人拼命工作那他很大概率是只有这一条活路，如果一个女人尤其是美女拼命工作，那她一定是个好女人，因为坏女人不需要拼命工作。 和美女聊天时间就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十几分钟就过去了，章国庆还没有回来。 卧槽，孙涛觉得不对了，就算小区里没地方停车他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十分钟怎么也回来了，他把一个穿着芭蕾舞服的美少女扔在狼窝里，他想干嘛啊！！！ 警兆一起，色心立马就熄灭了。 孙涛掏出手机给李晓君发了一条短信：李老师，达人秀百强选手李清蕾在我这，……刚刚章国庆说让女孩给我表演才艺…… 看见孙涛专心的打字李清蕾瞟了一眼就好奇站了起来，她也就是走到主卧和次卧门口看看并没有进去。 “叮咚1 【晓君】：马上带女孩下楼，我没在家，你把她带到我的瑜伽馆来。 看来李晓君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孙涛微微一笑，“这章校长怎么还不上来，算了，他不上来咱们下去，我这里也不方便你施展，李晓君老师在小区北面开了家瑜伽馆，我带你过去，让她来评价一下你的水准。” 李清蕾犹豫的看着孙涛。 孙涛哈哈一笑，“你还怕我把你卖了咋的，下楼先找你们章校长，算了，黑灯瞎火的咱们也别找了，你知道他的电话吧我给他打一个。” 李清蕾羞涩说道：“不是，是我这个拉链，出来的时候是小晶帮我弄的她蹲在地上慢慢往上拉……” 孙涛蹲在地上，面前是两条被白丝紧紧包裹的美腿，跳舞的人腿不是像筷子一样笔直的，他能清楚的看见肌肉线条。 他慢慢的用力……这个活……哎，真是痛并快乐着。 羽绒服就穿在身上，有几次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接触，孙涛没出声，李清蕾也咬着嘴唇不说话，气氛渐渐暧昧。 总算是拉上了，俩人面对面站定。 孙涛哈哈一笑，“我其实也才刚慢十八岁啊，这样的考验我可承受不了几次。走吧，咱们赶紧去李老师那。” …… 走到楼下，章国庆恰好就在楼下。 孙涛，“咋搁这站着呢，大冷的天。” “嗨，这不是赶巧了嘛，这地方我第一次来，还连个路灯也没有，车停在那个门我走反了……” 孙涛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都不重要了。 如果楼下除了章国庆还有别人，那孙涛以后非要搞的他鸡飞蛋打；楼下就他自己，那么事情就是另一个性质。 —— 【愉悦伽舍】 李晓君的瑜伽馆就开在建国小区本门附近，面积不大和歌舞团的小排练厅差不多，入口处是吧台，然后是换衣间，好像还有个淋浴区（孙涛没去过）。 装修的时候进去过，开业之后他也只能在吧台止步。 吧台的小姑娘是李晓君闺蜜的侄女，“孙老师，你们两位进去吧，这位先生请您在这里等1 (本章完) 第124章 一口气干到底 第124章 一口气干到底 明明被区别对待了但章国庆只能尬笑点头。 孙涛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相似的遭遇他送快递那几年也经历过无数次。 孙涛淡淡道：“我也陪章校长在这等吧。” 章国庆一愣，他完全没预料到孙涛会是这个反应，“不用陪我，不用陪我。你还是和清蕾一起进去吧，李老师肯定是征求过学员的意见了，说不定就是大家要求见你呢。” 前台的小陆附和道：“是呀，刚刚你打完电话李老师就问过大家了，听说是你，她们都想见见你呢。” 愉悦伽舍的会员信息孙涛早就看过，平均年龄35.5，以官太太和富婆居多，只有个别几个二奶还稍有姿色。 一想到此孙涛果断摇头，“都是穿着紧身衣练瑜伽的女士，她们不尴尬我还觉得尴尬呢。” 李清蕾犹豫了，看看校长又看看孙涛不知道该怎么办。 孙涛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李老师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好好表现。” 孙涛微微一叹，“可惜，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孙涛扭头看了他一眼，“章校长也不希望被人设计吧？我虽然年轻，可也不是傻子。” “唉！这件事我做的是有些不地道，但绝对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我也打听过的孙策划你才19，周岁刚满18，而且一直没有女朋友；我们清蕾也是个好姑娘，我们虽然是艺校但是对男女生谈恋爱那是绝对禁止的，郎才女貌，我也就是给你们创造一個彼此熟悉的机会。” 孙涛虽然面无表情，但章国庆觉得他没有打断自己就是认可了自己的说词。 小陆带着李清蕾进了瑜伽馆里间。 瑜伽馆前台突然只剩下孙涛和章国庆两人。 章国庆用力的握着孙涛的手，“孙策划，这么多年了，出来求人办事还是第一次碰见像你这样照顾我面子的人。” 章国庆大喜！他听见的不是孙涛说他有女朋友了，而是“可惜”两个字。 孙涛，“我记得伱刚刚在房间里说你们学校只是一个过渡，学生其实是希望通过培训学习，参加艺考进入更专业的艺术院校？” 孙涛平静的和章国庆握了握手，淡淡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换成我肯定也不希望被人区别对待。” 章国庆本来还想狡辩，但看见了孙涛笃定的眼神他选择了坦白。 章国庆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章国庆微微一笑，“哈哈，我也是个男人，如果有人设计我，三十六计里只有一计我肯定不会跟他计较。” 章国庆，“对对对，今年我们这一届四个班150多人，有9个考进了正规大学，辽阳艺术学院2个本科3个专科，吉春艺术学院1个本科三个专科，还有几个去了小型的歌舞团上班。” …… 章国庆说完指了一下门口换鞋凳，“孙策划，您坐，听我慢慢说。” “哎呀，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就算清蕾得了奖签约到了麦田音乐对学生们参加艺考也没有任何帮助。 你是明白人我也不玩虚的，先说我吧，学生出名了我这里招生就容易，我赚了钱我们学校那些老师和校工才有工资。再说学生，150多个毕业生，我平时都说那些艺考上岸的，没上岸的呢？” 　　 　　章国庆怅然的摇摇头，“我是个俗人，酒色财气都喜欢，但是看见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去酒吧陪酒，去洗头房里拉客，感觉并不好受。” 孙涛瞟了他一眼，心说，看来是出去释放压力碰上过自己的学生埃 章国庆还在自顾自说着，“清蕾要是出了名，她的师姐师妹们都会跟着扬眉吐气，哪怕就算在当小姐的也能多跟客人要点小费。” 话说开了，章国庆凑近孙涛的耳边，“清蕾3，4岁就注定要吃这碗饭，她没有退路，没有选择，你要能看上她是她的运气，唉！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漂亮女孩进了娱乐圈……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其实你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章国庆觉得他说的很深刻，但是孙涛比他更清楚。 穷人家的漂亮女孩不仅无法靠颜值实现阶层跨越，反而要面对更多的诱惑、考验、打压甚至是粗暴对待。 偶尔有一个脱颖而出的，也不一定就是幸运儿，你不知道她身前身后站过多少男人。 孙涛不接茬，不表态，章国庆就和他聊起了五安的名人轶事…… 两人交换了电话，章国庆还贴心的把李清蕾的qq号发给了孙涛，李清蕾没有手机。 —— 8点左右，李晓君带着李清蕾从瑜伽馆里走了出来，两人说说笑笑。 李晓君一身黑色紧身衣，腰上扎了一件衬衫；李清蕾脸色微红几缕头发被汗水粘在了额头上，羽绒服拉到了胸口位置，还能看见胸膛起起伏伏。 李晓君自然是认识章国庆的，她撇下孙涛先和这位打了个招呼，“章校长，好久不见，你这个学生是真的不错，唱跳俱佳，可惜我这里没有乐器给她展示。” …… 里边还有学员，李晓君跟章国庆说了几句客套话又和孙涛约定晚上细说。 …… 8点一刻，章国庆开着他的铃木小汽车载着李清蕾走了。 孙涛眼看着汽车开出小区站在原地久久没动，这是一次奇妙的体验，美人计嘛，本质上也是一种“x贿赂1 —— 浑身燥热。 年轻的躯体，旺盛的荷尔蒙，这和道德没有一点关系。 孙涛回到家就不停的喝水，站在客厅里就会想起刚刚在这帮李清蕾拉过拉链，从下向上看，风光无限…… 刚刚李晓君说一会儿过来跟他聊聊李清蕾的表现。 李清蕾什么表现孙涛已经不关心了，他现在只想李老师快点来。 瑜伽馆的营业时间是下午六点到十点，孙涛不停的掏出手机看时间。 度日如年啊！ 孙涛正在换台，“啪啪啪”一阵敲门声响起，他惊奇的看了一下手机，9：10分。 莫非是李老师提前下班了？ 孙涛兴冲冲的打开门，运动鞋，修身的牛仔裤，连帽衫，“人走了吧？” 田蕊微笑站在门口，“人走了吧？我猜对了没……” 话还没说完，孙涛一把把她拽进屋顺手关上了房门。 (本章完) 第125章 一口气干到底（2） 第125章 一口气干到底（2） 田蕊有点懵…… 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她的本意就是要和孙涛深入交流一下，但她觉得按照正常流程两人应该先聊聊正事，聊完正事她还得或明或暗的引导一下这个小弟弟。 万一这个家伙哪根筋搭错了，说不定还会忏悔一下上次对自己的粗鲁举动呢。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涛拽进了屋。 …… 孙涛甚至都忘记了李老师一会儿要过来聊聊的事。 客厅的电视里正在播报足球新闻，“知根知底的两队甚至连试探都没有，比赛直接进入白热化……双方在中场激烈的纠缠，比赛大开大合……亚泰队下底传中，射门！！－…啊，好球，球进了进了进了……” …… …… —— 2002年10月7号，星期一，温度3~11，晴。 孙涛打着哈欠弯腰打开电脑然后拿起自己的保温杯泡了杯红茶。 孙涛微微一笑，从铁盒里抓了一小把枸杞扔进了保温杯里。 “跟谁啊？” 秦博雅早就来了，甚至已经烧完了开水，暖水瓶已经灌满了。 “个人隐私无可奉告，哈哈哈。” 孙涛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李老师说过晚上要过来的。 卧室里田蕊懒洋洋的问道，“我记得李萍已经50多了吧？” 田蕊接过孙涛递过来的水，水很烫她小口抿了两下，刚刚消耗了很多体力确实需要补充一下了，田蕊和秦博雅一样是主动型的消耗比孙涛还大。 “哼！你现在是名人了，未来准备给大家留下个德艺双馨的名声还是花花公子的名声伱想清楚了。” 田蕊大惊失色，惶恐的看着孙涛，“谁？” 8点05，孙涛来到办公室。 “42”孙涛随意答道，他到客厅一是为了关电视，二是为了倒两杯水。 等到孙涛再次来到客厅关闭电视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呵呵，你知道嘛，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家里穷的老鼠进来都得流泪，然后你还要装个防盗门生怕别人进去……噢，谢谢~” 田蕊侧着身倚在床头，“那就奇怪了，今天你怎么这么激动？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喜欢假惺惺的又总是东想西想顾虑重重。 孙涛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啪啪啪，啪啪啪”两遍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多放几個枸杞~好好补一补吧，哼~~~”对面的秦博雅终于忍不住出言嘲讽起来。 昨天的小雪似乎只是冬天的一个提醒，小雪没站住早上起来就已经了无痕迹了。 浑身舒爽，她慵懒的答谢然后继续问道：“现在出名了，你倒不顾虑了？” 孙涛认真的想了一下，“伪君子我还是不当了，反正我现在还没结婚，追求一下漂亮女生不犯法吧。” “叮叮咚咚~”开机音乐一阵响孙涛的电脑完成了开机过程，“滴滴滴滴”qq开机自动运行了起来。 秦博雅还想说话，孙涛却摆摆手，“等等等等，我先处理一点正事，昨天给编辑留言她好像回复我了……” 　　 　　【林平平】：坏消息就是《斗破苍天》一旦跟出版社完成了签约网站这边就必须停止更新了，读者可能会骂你。 【孙涛】：还有这事？ 【林平平】：有啊，你回头仔细看看合同。我建议你更新到一个合适的剧情再签约，千万别把读者吊的不上不下的，败了人品以后恐怕就没人支持你了……其实，这个条款对你有利，对网站不利但是现阶段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孙涛】：咋不搞个vip制度呢，其实很多作者写的书都未必能出版，最后就是作者纯粹为个人兴趣买单了。如果搞个vip制度，付费阅读，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出版社编辑看不上的书未必就没有读者愿意买单，说不定有人没书看就自己写。 孙涛当然不知道起点具体是什么时候搞出来的vip制度，但是他记得他开始看网文的时候起点就收费了，那时候他有钱就充点，没钱就去书趣阁。 【林平平】：你的想法很不错，哎，你到底是干嘛的，如果有空不如也兼职来当编辑吧。 【孙涛】：我还想入股你们网站呢，不聊了，我手头还有事。 …… 秦博雅已经站在后边看了很久，“又有一本书要出版啊？你精力可真充沛1 孙涛呵呵一笑，“昨晚田蕊就和我说不要懒惰，要趁着年轻精力充沛灵感也充盈的时候把自己的能力充分发挥出来，一口气干到底，奠定自己在文艺界的地位。 好多灵感都是稍纵即逝的，你要不马上把他转化成作品说不定就散了或者被别人先写出来了。我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 秦博雅冷哼一声打断了他，“还要一口气干到底！小贱人要求还挺高，她没要求你要几浅几深吗？” 孙涛，“嘶”，“你你你，你，唉，你扯哪去了1 秦博雅冷冷道：“不是李萍找你嘛，怎么变成了田蕊？” 孙涛一边把昨晚的事情大概说了说，一边关了和林平平的聊天窗口，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在搜素框里输入了一个qq号。 【神秘紫水晶】，这就是李清蕾的qq，孙涛申请了好友。 秦博雅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你现在已经不是无名小卒了，我听说田蕊也有一个当科长的男朋友，我劝你还是谨慎一点，五安达人秀影响这么大，你们两个，噢，你们三个，半夜私会。 哼，《达人秀男策划和女评审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你觉得这个话题多久会传开？” 孙涛一惊，“田蕊有男朋友了？” 秦博雅淡淡道：“听说已经谈婚论嫁了，好像是国土还是城管的一个科长，年轻有为人还挺帅。” 孙涛摇晃了一下保温杯，“挺好，男才女貌恭喜恭喜。” 孙涛略微有点失落，然后洒然一笑，有些风景注定不是属于自己私有的能登临一次已是难得。 不过田蕊昨天说的话确实再一次给孙涛提了个醒，他记忆里的那些东西可都是有保质期的，如果不赶紧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失效了。 tmd，开干！ …… 孙涛喝了几口茶突然就穿上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他手里拿了一堆信封走了回来，“哈哈哈，我还以为要去邮局买信封呢，没想到张娜那里有一堆现成的。” 秦博雅，“你搞这么多信封干什么？” 孙涛哈哈一笑，“我现在思如泉涌……” 秦博雅微微一笑，“光有信封有什么用，邮票呢？” (本章完) 第126章 淘汰赛开始 第126章 淘汰赛开始 孙涛哈哈一笑，“哎呀，还真是，我还得买邮票去。” 秦博雅仰天叹息，“真是什么啊！你是要保存创作证明吧？ 用这种牛皮纸的信封没用，你得去邮局寄挂号信。真是服了你了，也不知道在哪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知识。” 孙涛无奈道：“之前还是晓君帮我用数码相机把作品拍摄出来的，她说发一封带有创作证明的电子邮件就可以作为证据，就是从数码相机里导出照片太麻烦了。” 秦博雅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只管安心创作，杂事我来帮你办。” 孙涛伸手揽住她的腰，“那感情好啊，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秦博雅拍开他的手，“你节制一点吧，小心英年早逝！ 要是没有急事就去沙发上眯一会儿，九点咱们还得去开会呢，就你这油尽灯枯的死相是个人都知道伱通宵都没干好事。” …… 九点，还是昨天那个大会议室，但是参会的主要是电视台的人，孙涛他们不是主角。 主席台上坐的是雷辉，张家良（副台长），祖乾（副台长），张前进，刘大力（副馆长）…… 孙涛噢了一声，“没啥，李馆长没来，老文和老周也没来，那叫咱们来干嘛？” …… 台上的雷辉已经说到这个话题了，“唉，我很惭愧啊，当了十几年台长虽然把大楼建起来了，家属楼也建起来了，但是在设备上还缺的太多了……” 孙涛盯着刘大力看了两眼，又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科长。 直播，那就需要配备专用的电视转播车，而且，在进行电视现场直播的过程中，需要同时使用到摄、录、编、播等相关电视技术手段和相应的设备仪器，五安台一样都没有。 电视台的人一个个正襟危坐，还有人认真的做着记录。 虽然孙涛也清楚，本质上他俩是一路货色，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这个家伙不爽！ 秦博雅，“看什么呢？” 武小华呵呵一笑，“他的司机说的，你说真的假的，老头不止是有别墅还，噢，算了，其他事我也是道听途说。” 秦博雅，“就你废话多，让你来你就来，不想听就睡觉反正开着空调又冻不死你。” 武小华在台下撇撇嘴，“听说这狗东西在南湖公园附近买了套别墅。” 武小华，“哎哎哎，你可千万别睡，雷辉说不定突然就叫你上台给大家讲两句，我参加过他的会，这老家伙风格就那样。” 文建军没来他的秘书王欣欣来了，小姑娘初入社会对这些领导的秘闻特别有兴趣。 那天对孙涛是刻骨铭心，对她却是普普通通的一日。 会议一开始就是雷辉讲话，“……海选那是一群人里选几个，200进100那是四选二；这一轮的100进50那可是二选一啊，纯粹的刺刀见红……这么几个星期下来百强选手每人都有自己的支持者，可以预见咱们这個收视率还有上涨空间……” 文化馆和歌舞团的人就一个个呲牙咧嘴东倒西歪，还有人低声的聊天。 其实陈义兴县长最初的提议是直播。 秦博雅惊讶道：“真的假的，别墅啊，一套不得上百万埃” 《五安达人秀》的收视率一直居高不下，五安电视台已经不满足于每天播放一下集锦和花絮了，他们要搞大的，100进50，全程录播。 秦博雅，“他好像是当过几年老师……” 武小华看见她凑过来就跳过了后边的内容，这小姑娘的姨父是公安局的三把手，歌舞团这些老*棍还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在王欣欣的世界里，领导都是亲切和蔼的，同事都是热心友善的。 …… 　　 　　其实都是武小华和秦博雅、王欣欣在闲聊，孙涛对他们说的这些并不感兴趣，一个电视台的台长买一套别墅这有什么值得议论的呢。 孙涛打了个哈欠，然后他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是第一次，我们请孙涛来讲讲他预想的节目效果。” 孙涛非常懵逼，【搞什么啊，刚刚武小华不是说雷辉看谁睡觉拎谁上台嘛！这不科学啊，就算大家都没睡觉那也应该叫这几个一直聊天的人啊，对了，我的科长大人就在旁边闲聊呢，你咋不叫她啊？】 雷辉叫了一声，孙涛还在懵逼，张前进看不下去了，“孙涛，你干嘛呢赶紧上来1 —— 电视台的人都知道雷辉的怪癖。 “嘿嘿嘿，孙涛刚刚肯定是睡觉了。”，“嗯，倒霉蛋被老雷抓包了。”，“台长有点过了吧，人家又不是台里的人，而且还是咱们五安娱乐圈的新贵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埃”，“说不定台长就是要让他介绍呢？”，“……切，让一个写文档的教我们怎么拍摄啊？哈哈哈……” “哟，他就是孙涛啊，真是年轻埃”，“你不认识他？”，“不认识，天天听人说真人还是第一次见。” …… 孙涛已经悠然走到了主席台上，“那我就开始了？” “我看了咱们过去的集锦和花絮，确实有点想法正好借这个机会说说，我觉得咱们的拍摄有点抓不住重点……” 孙涛一开口张前进就懵了，完犊子，孙涛飘了。 台上台下，每个电视台的领导员工，不管他们过去对孙涛观感如何全都非常不满。 会场里如风过池塘一般泛起阵阵涟漪。 “艹，这小子这么狂呢？” “小人得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呗1 “听听他能说出什么高见，瞎哔哔当场就让他下不来台。” “算了，还是小毛孩呢，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 孙涛也没管下边的反应，就在主席台上自顾自的说起来，“……其实普通观众根本没有那么强的分辨能力，谁好谁不好他们分辨不出来，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的镜头语言去引导，评审在撅嘴，皱眉，摇头，现场观众打哈欠，起身上厕所了…… 他们听不出好坏但是肯定能看懂评审的表情吧。 还有时候运镜也要制造一点悬念……” 孙涛不懂技术，摄像机他都没摸过，但是架不住他看过的成品多埃 齐达内摇手，瓜迪奥拉捂脸，周华健震惊，还有一圈明星的表情包，反正总是被反复的拿来用，其实那些歌/球也就一般，但是大腕都震惊了你个普通人还不跟着惊叹一下。 这招最初是很管用的，后来烂大街了，大家才明白原来都是剪辑的一段表情包各处都拿来用。 孙涛刚刚开头下边还议论纷纷，可是等他越讲越细节，鼓噪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了。 “嘶~”雷辉诧异的嘶了一声，茫然的看着孙涛。 刚刚还如坐针毡的张前进现在满脸得意坐在台上摇头晃脑，不了解的还以为孙涛说的内容是他教的呢。 “最后，我还有个建议，多给观众几个特写，人家也是花钱买票来的，选他们认真投入的表情播出来……虽然我没上台但是我懂欣赏……这样对收视率，上座率，还有我们观众群体的培育都很有好处。呃，我就简单说这么多吧。” 孙涛走下台，没人鼓掌，众人还在回味他刚刚的说词。 (本章完) 第127章 卸磨杀驴？ 第127章 卸磨杀驴？ 有人周游过世界，见过很多名人，吃过很多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但是一遇到事就拉跨！ 有人一生就蜗居在一个小城市，但却体会过世间百态，对人生、社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处变不惊从容不迫。 同样的白发老者，有人幼稚如幼童，有人深邃似深渊，人和人的区别就是这么大。 …… 众人还在回味孙涛的讲话，雷辉已经想好了措辞。 雷台长弹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麦克风，“啪”，“我一直强调，固步自封是要不得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总有人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小孙的策划方案如果你们仔细研究过就不会有这么多漏洞了，有些老同志就觉得自己是资深人士，看不起年轻人，看不起外行，打脸了吧，我今天要是不让小孙给你们好好讲讲，你们都不知道自己差在哪1 雷辉这一句话就把全场的注意力拉了回去，似乎他叫孙涛上台本就饱含了深意。 雷辉，“来大家给小孙鼓鼓掌。” “哗哗哗……”会议室里掌声四起。 孙涛淡然的走下台，准备回到自己的角落里去眯着，本来就无意装逼不过是被赶鸭子上架而已。听见雷辉的话他也有点含糊了，难道这个看似已经放挺当咸鱼的台长真是个高人？ 李诗情就是在诱惑孙涛！ 秦博雅嫉妒的撅了一下嘴，既是因为李诗情有车，也是因为她能请的起168的自助餐，“168的自助餐，肉都是用金箔包裹的啊？” 孙涛也不再言语缩进沙发里假寐。 没有保镖又不想跟她撕扯，孙涛只能告别了满眼冒火的丰满少妇被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给劫走了。 下午1：25，孙涛回到了办公室。 门一关，秦博雅就贴了上来，她在孙涛身上闻了一圈，“没有香水味，没有长头发，也没有口红迎…真是吃饭啊1 “郎才女貌，哈哈哈。” 这不是闲聊的地方，但是李诗情捉住了他的衬衫下摆他也不好硬拽。 李诗情凑近孙涛的耳边，“那中午一起吃饭吧，有事求你。” 歌舞团的少妇秦博雅就在人群里的呢，她现在非常愤怒，不仅是因为孙涛被截胡了，更因为他们说歌舞团的女生都是贱货。 “去哪了？” 而且他们还说对了！ …… …… 孙涛正低头往回走，不防有人伸手拉住了他。 “胡扯什么，是个小姑娘就有一腿，那我成什么了，蜈蚣精？” “啪啪啪啪啪……”会场里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啊，孙涛，你好厉害啊1 孙涛暗道：“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我大概就是下一个夏洛，要不就得上不方便说的病，要不就被哪个女生的老公给咔嚓了。 孙涛脱下羽绒服扔在沙发上，“她开车带我去了白金汉，我们在那吃了一顿168一位的自助餐。” 秦博雅皱起眉头，“她找你到底干嘛，坐稳第一女主持的位置？” 孙涛弯下腰，“马马虎虎，我说的都是最初的设计效果。等开完会再聊吧被领导看见了不好。” 她柔软的嘴唇几乎都贴在孙涛的耳朵上了。 …… 李诗情早早就等在大门口截胡了孙涛。 李诗情，原来的代班主持，因为《五安达人秀》蹿红的新锐。 贤者时间果然名不虚传，孙涛为重生后的碌碌无为而遗憾，对自己沉迷美色感觉很羞耻，他决定做一些有益国家和民族的事。 从8月5号到现在刚刚两个多月，从最初的被人无视，到被人平等相待，再到被人高看一眼、被人仰视，发展到昨夜和刚刚的色诱，太快了，孙涛还没完全心理上的转变。 11：15分，历时两个多小时的《五安达人秀》一百进五十转播动员大会顺利结束。 —— 秦博雅终究还是没能把孙涛带回去。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侥幸心理不可龋 “呦，小李眼光不错，一下就锁定了孙涛这个潜力股。” “我看你伸不伸这一腿1秦博雅淡淡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行了，别闹了，伱看我早上那个样子像是还能干坏事的样子吗？” “孙涛，孙涛，散会了。”秦博雅轻轻摇了孙涛两下。 我记得自己也曾经有过很多理想和抱负的，《重生之后我变成了泰迪》，这个剧本似乎不太好吧。我应该做一点有益于国家和人民的事……” 孙涛看了一下她的眼神，然后无比确定。 孙涛回到座位，王欣欣，武小华，姜林，来参会的歌舞团众人纷纷勾肩搭背表示亲近，只有秦博雅冷冷的低声问道，“你跟那個小姑娘也有一腿？” 那个，不是孙涛给lsp们找理由啊！在很多性骚扰，强*的案件里受害人本身都是一直在玩火，她们希望吊着男性，既不让他突破底线又让他欲罢不能，持续的对女性付出…… “潜力股？你们还管孙涛叫潜力股，都翻倍了好吧，现在入场已经太晚了，歌舞团的小姑娘难道都是傻的？还能轮到小李啊1 “那可不一定，歌舞团的小姑娘都是贱货，能和咱们电视台的姑娘比啊1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敢舔孙涛的耳朵。 妒忌使人心里失衡，其实孙涛很想告诉她，大户的牛肉就是用金箔包裹的，2022世界杯期间大罗就出钱请巴西队全体吃了一顿金箔烤肉！一份要1450欧元，相当于人民币一万多。 这世界就是这样，2022年，巴西队的球员在中东吃着一万块一份的烤肉，国内很多低级别联赛的球员根本都吃不上饭。 这世界一直是这样，2002年，孙涛的工资是每个月1200，而在同一个城市有168一位的自助餐。 孙涛微笑看着秦博雅，“上次咱们去橄榄树西餐厅，那个腓力牛排套餐多少钱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秦博雅冷冷道：“361 孙涛就是故意的，看见秦博雅就要爆发孙涛轻轻搂住她，“别生气，别生气，我是说36的牛排比168的自助餐更好吃。” “贫嘴！你越来越放肆了，根本不把我这个经理放在眼里了。说，她找你到底干什么？” 孙涛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早上泡的枸杞水，“没什么，其实也不是她请我，她就是个中间人，请我吃饭的白金汉那几个参赛的歌手。” 孙涛喝了一口水，摇摇头，“没办法，你说要回避吧，五安的圈子就这么小大家兜兜转转都能整上点关系。今天比赛的歌手苏雯和李诗情是小学同学，另外一个张工是他哥哥的朋友。” “你给他们承诺什么了？” “什么都没承诺啊！我现在是麦田音乐的协议作曲家，168的自助餐就打发了，那也太不值钱了吧。” “她们没色诱你啊？” 孙涛呵呵一笑，微微摇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 孙涛没说实话。 李诗情还说要在白金汉开个带麻将机的套房，晚上苏文比赛结束大家过来玩个通宵…… 苏雯的眼神勾魂摄魄，李诗情的声调带着钩子，两人都是在暗示他玩的不一定是麻将，当然她们也可能是在误导他，就是那种等他把衣服都脱了，里边突然冲出一屋子的人。 贤者怎么会被这种低端的美人计放倒呢？ 孙涛自然是果断拒绝了。 …… “嘟嘟嘟”，【李怡然】。 孙涛一咧嘴，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接下来金燕的追击，堂嫂的抱怨，也都会接踵而至吧。 “啪啪啪”，孙涛这边手机刚响，办公室的门也同时被人敲响。 孙涛，“哎，姐姐，怎么了？” 秦博雅那边已经打开了门，外边是王欣欣，“团长回来了，让孙涛上去一下，很急1 秦博雅转身喊了一声，“孙涛，团长叫你，很急。” 秦博雅不管孙涛在跟谁通话，这一嗓子就是给那边的人听的。 李怡然果然听见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她柔声说道。 从小没有父亲庇护的孩子，事事都不敢争先，她总是很别动甚至一些合理的请求都不敢提。 孙涛自己都觉得对不起李怡然了，人家把第一次都给了他，可是现在都不知道他住在哪。 孙涛跟着王欣欣走出办公室，电话并没挂，“我们团长找我，一会儿我给你打回来。” 三楼，团长办公室。 应该不是什么机密的事，王欣欣用一次性纸杯给孙涛倒了杯水然后就坐在远端的沙发上，没走。 文建军悠然的坐在转椅上，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根本不像很急的样子。 “孙涛来了，先坐一下，我先填个表。” …… 孙涛“噢”了一声便坐下喝水，发现王欣欣在那边尴尬的看着他，他微微一笑让她不用介意。 这种事孙涛经历的太多了，客人要赶飞机，可是滴滴司机等了很久她又迟迟不下来，说急的也是她，慢悠悠的也是她，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太多被网上爆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 孙涛坐在那里喝着水，思索着上午想的那件事，很多我们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其实都是欧美日韩的原曲，我们拿过来填个词就变成了中文歌。 孙涛想着，既然决定混娱乐圈了不如就从这里下手。 比较有名的应该是那首《起风了》作者是卖辣椒也用券，孙涛当年还奇怪，这么牛逼的作者为啥不用真名呢，哪怕你叫小刚，小虫也行埃结果，果然，曲子不是原创的； 还有哪首呢，噢《下山》《赤伶》《难却》《牵丝戏》这些古风都是原创啊； 对了，《卜卦》这是南韩的曲，她们偷了端午节还要偷春节，我就把能想起来的都给她搞了，包括那个《江南style》，毛都不给她留…… 哟，就是不知道《江南style》发行没有呢？ 孙涛喝着水想着事。 王欣欣惊诧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如坐针毡嘛！ 文建军已经填完了，孙涛的淡定也让他吃惊，他决定和孙涛说点实在的。 文建军，“小王，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 王欣欣莫名其妙，刚刚文建军说的和孙涛几句话就说完，完事让她跟着孙涛去打印盖章的。 王欣欣疑惑道：“那填报申请表的事？” 文建军无奈挥挥手，要不是你姨父打了招呼我才不会找你当秘书呢，“我跟孙涛聊完了再叫你。” 孙涛已经放下了纸杯。 “咔”王欣欣关上门，外边的“咚咚咚”是她远去的脚步。 “嗯1文建军舒了一口气掏出一根烟，“你不抽吧？” 孙涛微微一笑，“偶尔。” 看文建军的表情，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孙涛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签约了麦田音乐，两部小说要出版，《鬼吹灯》已经在酝酿中，马上就要有一大坨歌曲发布…… 眼前是一条明晃晃的通天大道，在不久的将来，不要说歌舞团文化局了，甚至五安都要以他为荣。 “嗖1文建军扔给他一根华子，“打火机茶几下边有。” 文建军悠然道：“有这么个事，文化局有几个国培的名额，国培你知道吧？” 孙涛摇摇头，“不知道。” 真不知道，体制外的人怎么知道这玩意呢，孙涛不关注，大数据自然就不会推送相关的资讯给他。 “顾名思义，就是国家组织的培训。哈哈哈，各行各业都有国培，这回是知识产权保护相关培训，地点是在杭城，为期45天。” 孙涛一愣，“这么长时间？” “少见多怪。”文建军不屑的一笑，“还有去澳洲和西兰花的出国培训呢。” 文建军看了一眼孙涛，呵呵一笑，“对，其实就是你想的那样，变相的旅游，路费全报，吃住主办方全包，完事大家拍个照给你个结业证书，证明你具备相关资质了。你要是没钱还可以跟文化局的财务预支几千块，拿着这个文件就行。” 孙涛呵呵一笑，“现在？” 文建军长叹一声，“对，周五开始，你明后天就得上路了。” 文建军站了起来走到孙涛旁边坐下，“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下次国培未必是杭城，时间也不一定这么长，而且也不一定轮到你。 别多想，你还年轻，《五安达人秀》你是独立策划这个永远也变不了。” 文建军弹了一下烟灰，“是好事，你要是不愿意一大堆人等着呢。” 孙涛皱了一下眉头，“我要是走了，谁来跑腿啊？” “文化局的小蒋，***的侄子。” 孙涛哈哈一笑，“行，那我找欣欣填表盖章去了。” (本章完) 第128章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第128章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孙涛不仅没有气急败坏，反而看起来还有点欣喜。 文建军很懵圈他觉得小伙子大概是受了刺激，宽慰道：“别有啥想法，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我觉得对你也是好事所以就没拦着。 坐下坐下，别忙着去，我都跟小王交待了你讨厌干杂事让她都弄好了，你去签个名就完事。我把小王支走了就是想说几句实在话。穷人咋富很容易把持不住自己，这里边的道理你理解吗？” 孙涛“嗯”了一声点点头。 …… 很理解啊，他在江浙沪二十年，见过很多拆迁户，很多人一下就从月入几千的打工仔变成了身家近千万甚至几千万的富翁，噢，不止见过，他一个朋友就入赘到杭城郊区的农家，孩子刚生女方家就拆迁了，2000万+3套房，他那个朋友之后就不上班了，每日喝酒钓鱼好不快活…… 孙涛也曾后悔过，当初那些本地女孩自己怎么就没看上呢？？？？？？？ 当然多数人都是买车买房过上了好日子，但也有被人设局输的倾家荡产的，生活比拆迁之前还不如。 …… 文建军皱了一下眉头，孙涛的背景他清楚，他理解个毛，这小子果然嘴硬！ 孙涛，“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等我犯错再处罚不是一样的嘛，干嘛这么急呢？” 文建军吐出一個烟圈，“要是早知道达人秀能办成这样我不会给你这么大的权利，权利这玩意是把双刃剑，你没经验还真就玩不转。 文建军认真道：“那是玩笑话，真话是你风头出的太多，有人不高兴，有人想摘桃，归根到底，你还是太弱，没有后台，没有根基。” 我知道现在很多人可能都求着你对你阿虞奉承笑脸相迎，可是伱满足不了所有人，现在大家有多捧你回头就会加倍的踩你，所以你及时抽身出来也是好事。” 孙涛比文建军看的开，对社会他有更深的了解。 考虑孙涛同志在《五安达人秀》组织活动中优秀表现，拟提拔任用；然后把他调动到郭家店或者方家屯甚至是找个犄角旮旯的文化站，把他塞进去当个副站长。 如果他没有给老大写过歌，没有和燕京的大公司签约，现在面前的红头文件很有可能就是：《拟提拔任用的名单》 文建军沉默了一会儿，拍拍孙涛的肩膀，无奈的摇摇头。 孙涛很识相，让他外出参加一个度假式的培训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这里是五安，你有本事算个屁！ 就换个人又怎么样，干不好还干不坏吗？ 孙涛点点头，“行！很好的理由。” …… 对方掐的点很准，大领导和武装部长这一轮都会主动退赛，其他选手还不是让他们随便摆弄。 文建军哈哈一笑，“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说是锻炼几年。 其实，一辈子副科到顶！ —— 国培的名单是给到文化局的，下午孙涛还骑着自行车去了趟文化局。 王军局长没见着，跟财务申请出差预支2000块签字的是主管财务的副局长刘亮亮，倒也没人难为他，大家都是公事公办，刘局长还勉力了孙涛两句让他在杭城好好学习。 　　 　　孙涛不差这2000块，但是谁出公差花自己的钱啊，那不是傻子嘛！ 孙涛顺路也去了综合科，李萍科长有点尴尬，隐晦的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孙涛当然相信，她要是知道也犯不着让章国庆给自己送烟酒了。 孙涛过来就是跟李萍说一声烟酒他都没动过，周三他就起早走了，要是章国庆有时间就过来把东西拿走，要是不马上来就得等到他从杭城回来。 李萍最后说，“那我跟他说一声吧，哎，你没留他电话吗？” 孙涛，“留了，但是昨天刚见面今天我就去学习，好像有点忽悠人家，还是李科您说好一些。那我先走了。” …… 孙涛都没回歌舞团，去火车站买了周三下午的卧铺就回家了。 不是回建国小区，是回了孙家窝棚，他真正的家，有爸妈还有大黑狗的那个家。 …… 孙涛给李可，李怡然分别打了电话。 李可把他一顿臭骂，“你个煞笔，卸磨杀驴你都不明白啊，给他们使绊子，让达人秀开不下去碍…煞笔玩意，你咋就不在节目里边埋个雷呢……哎呀气死我了。 ……煞笔要不要出来喝点酒啊，别把自己憋出个好歹来，来日方长，这社会就这逼样，你忍着点吧，生活就像被那啥，你要是反抗不了就享受吧1 孙涛，“滚！给你姐说一声吧，我现在有心无力了。” 李可，“你自己打电话吧，我姐，我姐可能真看上你了，你tm给我长点心，这个便宜让你占大了。” 李怡然就不像李可那么暴躁，她只是安慰孙涛让他别往心里去，然后一个劲的问他，去那么久衣服药品甚至牙膏牙刷毛巾什么的看看还缺点啥她可以抽空陪他去采购一下。 孙涛婉拒了李怡然，这个小妞总是替他想，偏偏眼看她在这一轮就要被淘汰却无能为力…… 秦博雅安慰过孙涛，傍晚李晓君也得到消息了，俩人晚上都说要“开导开导”他，听说他回家了俩人都很不舍。 父母看见本应该出现在电视里的儿子突然回了家，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听说是要去杭城参加俩月的国家培训还特意给他杀了只鸡。 父母也不懂啥叫“国培”，但是想着是国家组织的自然就是好事。 这一天最倒霉的当然是鸡，最得意的自然是大黑，大黑收获了一堆的鸡骨头，孙涛一回来它就有骨头啃，狗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就差原地起飞了。 —— 2002年10月9号，星期三，下午6:20，孙涛背着个双肩包就上了火车。 既然要离开就不会拖泥带水，周一，周二，孙涛根本就没上班，出差的手续都办好了他也不需要跟任何人交待。 《五安达人秀》的转播极为火爆，堪称现象级两个小时，收视率一直维持在9成以上。 李冰和王一丁晋级了，菲菲被淘汰，李清蕾是周末，金燕就在今晚，李怡然是明天…… 孙涛坐在过道边的小凳上，不是旺季，卧铺车厢很空，孙涛的铺位是8下，8中，8上都没有人，7下是一个中年人（他的铺位是7上，发现下边空着就占了位置。） 列车启动，孙涛没有前一世的凄惶狼狈，忽然升起故地重游的期待。 (本章完) 第129章 无题 第129章 无题 刚上车还能看见外面影影绰绰的影像，没一会儿窗外就只剩下默默的原野，偶尔有如豆的灯光一闪而逝…… 外面一片漆黑，孙涛还是靠着车窗一动不动，其实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洒脱。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是诗仙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中最后两句，读起来就透着一股潇洒不羁的意思。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两句从心里冒出来，孙涛突然从里边发现了诗仙隐藏在潇洒之外的另一层意思，仔细想想这不就是那句：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嘛！ …… “兄弟，到哪啊？一起过来喝点啊1 孙涛正对着黑夜发呆，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孙涛扭头看过去，7下的大叔拿出了一瓶二锅头，一卷干豆腐，还有两根蔫黄瓜，一瓶大酱。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什么时候失去的呢？ 这个高深的话题孙涛不想研究，因为这玩意他一直有！ “杭城！大哥你到哪啊？” “济南，那边有个工程本来我这一把老骨头不想干了……” 跟老头聊了一会儿，孙涛的心情居然真正的平和了。 一根黄瓜，几张干豆腐换了一份豪华大餐。 人生啊，你觉得自己挺难，结果比你更难的人还羡慕你呢。 上一世孙涛是落魄远行，坐的是硬座，带的是方便面；这一次孙涛是公费出行，坐的是卧铺（还是下铺），带的东西有，饺子（李老师准备的），午餐肉，火腿肠，熏肉（秦经理准备的），方便面，山楂片，果丹皮，可乐，啤酒，薯片，傻子瓜子，椒盐花生……（李怡然准备的） 大叔看见孙涛掏出来的东西眉开眼笑。 吴老头喝了大半瓶二锅头又干了两罐哈啤，吃了一堆饺子和肉片，他拍着肚皮安然入睡。 孙涛觉得吴老头的老伴不太会说话，什么叫最后一次出远门啊忒特么不吉利了，但是这话他没说，他说的是，“来来来，我还带了一堆呢，要不赶紧吃等下车就臭了1 …… 周一晚上孙涛没有出现在淘汰赛现场，该知道这事的人就都知道了。 慈眉善目，为了家庭玩命干活的老头居然也嫖过，难道他就不算好人了吗？ …… 孙涛觉得吴老汉说书的水平堪比单田芳，自己这点吃食还配不上他讲的往事。 吴大叔是个瓦匠，儿子要结婚，他准备拼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给孩子多挣点家产，老头本来买的是硬座，老伴硬给他换了卧铺，说是他最后一次出远门不想让他受委屈。 老头很健谈，几杯白酒下肚，他小学喜欢隔壁的小花，闹运动的时候偷看女知青洗澡，早几年他也进过洗头房…… 童斌打过电话，田蕊发过短信，许芸芸、刘小静、宋学佳到办公室来找过他，没找到他最后也发了信息。 出乎意料的是杜鹃，自从杜磊出事之后俩人就没再联系，这次也打电话过来安慰他…… 李冰王一丁邀他吃烧烤，还说会带很多漂亮姑娘，孙涛自然是婉拒了。 　　 　　最激进的人是菲菲，她直接表示愿意陪孙涛打扑克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孙涛当然没接受但是这份心意他收下了。 —— k554，如果不晚点，坐到杭城需要30多个小时，一天一夜还多半天。 这一路除了和大叔聊天就是看风景，非常无趣，没有碰上妙龄少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插曲，大叔第二天中午在泰安就下车了，孙涛就更加无聊。 无聊就胡思乱想，这两年阿里巴巴才刚刚崭露头角，离爆发还有几年，孙涛把《dream it possible》和《我的梦》都写了出来。 孙涛曾经有一部荣耀手机，《我的梦》是默认歌曲所以记得很清楚，不仅歌记得很清楚mv孙涛也记得很清楚，他甚至觉得自己都可以当导演去把mv拍出来。 华为的主题曲和阿里巴巴有什么关系呢？事实上，孙涛一直在想如果把华为的主题歌卖给阿里巴巴的可行性有多大。 孙涛自己也觉得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好在他又想起来一首歌。 2002年10月11号清晨，火车到了杭城南站。 孙涛掏出包里的文件，文件里有会议地点和主办方的联系电话。 报道地点：舟山路55号，之江广播电视高等专科学校（之江传媒学院） 联系人：李娜（1358********），阎芳芳（139********） 文件孙涛一路上看过很多遍了，培训不收费，但是食宿要自理，主办方给安排的吃住的地方但是要收钱。 住宿地点也是传媒学院的招待所，标准间（90/天）；报名的时候标明了性别，意思就是要拼房，如果来参加培训的是两個人就住一起，如果是一个可能就要拼房…… （参会的回执早就通过传真发过去了，食宿费也转账过去了，都是王欣欣操办的。） 王欣欣特意提醒过孙涛，如果拼房，房费俩人是一人一半，但是退回来的住宿费可以****，不过发票一定要开好。 …… 孙涛混杭城，那是在2009年前后，当时阿里如日中天，他在下沙卖房子！ 那时候卖房子真tm赚钱啊，那时候卖房子的是大爷买房子的是孙子，房子你得抢！ 那时候之江传媒学院已经在下沙了，孙涛记得很清楚，传媒学院旁边是杭城职业技术学院，再过去是计量大学，那一片是德胜路……当时他跟的那套楼盘是世茂滨江，年初九千多一平，年底就翻了一番…… 而现在，下沙的房屋均价是2000，西溪湿地还是农村！古荡路过去都是农村！ …… 杭城南站，孙涛没来过。 舟山东路，孙涛也没去过，不过，培训文件里有路线说明，打车25分钟左右大概60块钱，如果坐公交那么时间是1小时15分左右，2块钱。 打车太贵，公交太慢，孙涛想坐地铁，结果2002年的杭城，没有地铁。 公交车晃晃悠悠，孙涛扒着车窗看过去，2002年的杭城和2024年的杭城根本就不是一座城！ 一条不宽的马路，树人大学，城市学院，电子学校……终于孙涛看见了之江传媒学院的牌子。 …… 东北已经下雪了，这里居然还有20多度，孙涛看见了很多穿着短裙的女生。 (本章完) 第130章 崇拜者 第130章 崇拜者 周五的上午，校园里人来人往。 19岁的孙涛很自然的被当成是大学生，这个背着双肩包的男生悠然的混入人群。 …… 孙涛去过传媒学院，经常去，那时候他就租住在下沙，小区好像是叫什么明月苑（早出晚归，又经常换地方，印象不太深），在他的房间里能看见杭职的高尔夫球训练场地……没错，杭城职业技术学院有高尔夫球的训练课程…… 从明月苑步行到杭职不超过1000米，杭职也有很多漂亮女生但是和传媒学院没法比，所以孙涛宁愿多走几百米去杭职隔壁的传媒学院。 09年的时候校园还是开放式的随便进出，傍晚在传媒学院的操场上漫步，可以见到超多顶级美女（90分以上的），无论身材脸蛋还是打扮都是极品，路过她们的教学楼偶尔还能看见学生们在进行释放天性的训练，她们把自己想象成小动物在教室里爬行，乱喊乱叫，用舌头舔爪子…… 那年孙涛26，还是单身。 …… 舟山东路这边孙涛完全不熟，杭城太大了，三年时间他的足迹根本不可能遍及全城。 “嘿嘿嘿”，刚进电梯小姑娘突然笑了起来。 幸好，培训通知里有线路图，校园里有指示牌和志愿者。 吴音软语特别甜腻，关键说这话的小姑娘长得也很甜美，蓝衬衫、黑色修身牛仔裤、运动鞋，高马尾长发及腰，外边随意的罩着一件亮蓝色马甲。 孙涛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了，我的打扮有什么不妥吗？” “那就别叫老师呗，我叫孙涛。孙子的孙，波涛的涛。” …… “老师这边请，我带您去房间。” 报道地点就在传媒学院的招待所，招待所的吧台前摆了两张桌子，上面拉着横幅：欢迎参加全国知识产权保护培训学习的各位专家领导莅临 墙上有一个液晶屏幕：2002年10月11号，星期五，上午九点二十分，温度13~26，晴。 要是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孙涛觉得现在的他起码能交往一个班！ 孙涛和李娜点头致意，刚起身准备去房间安顿。 两个中年女老师坐在桌子后边整理着材料，一群穿着马甲的年轻志愿者或站或坐分散在大厅里。 孙涛随便选了一个桌子，在女老师对面坐下。 …… “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的打扮没什么问题，就是叫一个同龄的男生老师觉得有点怪怪的。” 何小彤有一部三星手机，她手腕上有一个绳套手机就插在上边。 女老师名叫李娜（叫这名的人实在太多了）人很热情，她一边检查孙涛带来的手续材料一边给他介绍情况，这种国培一年好多场，而且全国各地都有主办单位，收到通知的单位可以根据自己的安排决定什么时间，去哪，派谁去，据李娜说下周在大连，元旦在儋州。 交割完手续，旁边的志愿者递给孙涛一個纸袋，里边是学习材料、课程表、笔记本、笔、餐卷等等，孙涛还领到了房卡，422号房间，很幸运没人跟他拼房，别的地方来参加培训的都是双数。 26岁那年他在传媒学院晃荡了两年，女朋友都没划拉到一个；要知道那时候他虽然没车没房，但是干房产销售那几年他还有三十多万的存款呢，装个富二代骗骗女大学不要太容易。 通知上说培训从今天开始，实际上今天只是报道，唯一跟培训沾点边的是晚上聚餐的时候会有一位国家知识产权局的领导给大家讲讲话，这就算是培训开始了。 孙涛伸出手，女生大方的跟他握了一下，“何小彤。何仙姑的何，大小的小，红彤彤的彤。” 孙涛本来想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话到嘴边，他咽了回去，说出来的内容变成了，“谢谢1 其实孙涛挺想要一下联系方式的，不为别的这周围他不熟想找个向导，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人家就是个志愿者过来挣点公益服务时间，冒然去要手机号有点唐突了。 …… 到了422门口，何小彤完成了任务优雅的告辞，孙涛当然也没理由邀请女生进自己的房间。 422，就是一个标准间，两张床，电视，会客区，卫生间，淋浴房……普普通通但也干净整洁。 在火车上滚了30个小时，孙涛也不急着出去逛逛熟悉环境而是决定先洗个澡上床好好睡一觉。 　　 　　洗漱完毕，拉上窗帘，窝进了被窝里。 —— 孙涛午饭都没吃，再想过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4:50，是李娜的电话铃声把他吵醒的。 吃罢晚饭，听了一会儿领导讲话，孙涛就尿遁了。 听个七八，文化局这个饭碗他都准备扔了，端人家的碗就要受人家的管太不自由，这次他就是来公费旅游的。 传媒学院有很多专业根本不是人们想象的只有唱歌跳舞，其实人家最牛逼的专业是播音主持和电视编导。 孙涛顺着学校的路牌就走向了表演专业的教学楼，阶梯教室里有学生在排演节目，可惜是话剧不是释放天性的训练。 学生们还是很爱学习的，起码在他们/她们大一大二的时候，多数人还相信勤能补拙，歌好可破黑幕，演技好能对抗资本大佬，人们会为了她的能力而不是身段和脸蛋而喜欢她们。 教室门就开着，地板上东倒西歪坐着很多观众，门口窗户附近也有很多人。 孙涛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他准备找个学生问问学校附近的网吧在哪。 从表演系的阶梯教室出来，刚过转角一阵歌声把孙涛吸引了，艹，唱的居然是《半壶纱》。 孙涛懵逼了，他记不清《半壶纱》是哪年推出来的只是凭感觉认定是2010年以后。 现在是2002年，想传一段视频到网上可得费劲了，五安那个小地方出的一首歌有可能传到杭城吗？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有可能和原创撞车了…… 孙涛顺着歌声来到教学楼中间的空地上，十几个男男女女就围坐在那里听一个女生清唱。 孙涛走过来女生已经唱完了，周围一片掌声。 “瑞瑞，啊，唱的太棒了。” “真是你们吉春的作曲家写出来的？” “哇，你们老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啊1 “……” 孙涛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吓自己这女生可能是国庆期间回过老家。 “歌一般，是瑞瑞唱的好。”一个油头粉面的男生赞美到。 孙涛：艹，你这么说老子可就不乐意了！ “啪啪啪”孙涛也跟着拍了两下巴掌，“唱的不错，可是你的嗓音太清脆，少了几分禅意。” …… 这里是杭城如果是吉春，这样装逼对方不会跟你闲扯，而是先看看你几个人，发现你落单手里又没家伙，伱就准备迎接暴风雨吧。 而且孙涛看清了，十一个人，算上唱歌的女生，7个女生4个男生；男生都是比较清秀的，没有光头，没有黄毛，没有络腮胡子…… 先故意不说清楚，含含糊糊被误解，然后再表明身份开始装逼，那样太老套，太low了。 …… 你要是跟个工科男说你写过一首歌，对方可能就，“噢，麻烦你让让，你耽误我打游戏了。” 这叫明珠暗投，他根本理解不了你有多牛逼。 但对面都是学音乐的，孙涛根本就不必玩套路。 迎着学生们疑惑的目光，还没等她们开口，孙涛主动介绍了自己，“我叫孙涛，是这首歌的词曲作者1 “哇！！！！！！！1 (本章完) 第131章 下山 第131章 下山 几个小女生太特么好骗了！ 孙涛说自己是《半壶纱》的词曲作者她们居然毫不怀疑就，“哇！！1 有人眼睛里全是星星崇拜的看着他，有人小心翼翼的过来拉扯孙涛的衣角。 四个男生起初还有点怀疑，直到那个唱歌的女生确认了孙涛的身份男生的眼神也从敌意转化为惴惴不安，他们大概是怕孙涛出手把女生都抢走。 …… 一个牛逼的唱作人在普通人心中和歌手心中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有多少所谓的老艺术家其实是靠一首歌撑起了一辈子的？普通人不懂，混这行的人怎么会不懂。 …… 孙涛也没想到她们会这样。 “那個，我住在你们学校的招待所，晚上出来散散步，结果就听见有人唱我的歌。” 刚刚那个唱歌的女生穿了一件蓝色连衣裙，裙角过膝，黑鞋白袜，灵动活泼，明明是大学生看着却像中学生。 一个男生惊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我说看您怎么这么眼熟呢，白天何小彤带您上楼的。哎呀，孙老师我也是志愿者啊，我叫周志强回头有什么事您都找我就好了。” 许丹玉看了看孙涛，“对了，孙老师，你这是？” “胡扯，孙老师要是想学也应该去中央音乐学院，跑我们这里干嘛，学播音主持啊，还是学表演啊1 孙涛和他握了个手，微笑道：“真谈不上指导，既然这么巧碰上了，我就是说说我写歌的一些想法吧。” 孙涛笑笑，“叫我孙涛好了，咱们年纪都差不多叫老师你别扭我也别扭。” 许丹玉咧嘴一笑，无奈道：“这是我们班长。”她的表情告诉孙涛，你猜对了，这个张焕成就是那种特别轴的人。 “啊！我想起来了，玉玉说你才19！难道你被我们学校特招了？” 吉春省有个吉春市，是吉春的第二大城市。 这个张焕成表情非常严肃，一看就是非常方正的人，很有那种老学究的气质。 …… 孙涛等她们都说完，“我来参加一个培训，有关文艺作品知识产权保护的国培，就住在伱们学校的招待所。” “对，我姥姥家是五安的，国庆我过去待了两天，正好那几天电视里天天播放《五安达人秀》，我不仅听了歌还看见你上台指导的画面了呢，呵呵呵。” 孙涛疑惑道：“五安有亲戚？” “孙老师好，我叫许丹玉，吉春市人。” 传媒学院细分专业极多，音乐专业每届只有两个班并不是学校的强势专业，但是十佳歌手却是学生里的头等大事。 看见孙涛很好说话，其他人都放松了下来。 都是同龄人，孙涛还是很愿意和她们聊天的，上网的事就先搁置了。 众人围坐一圈，细聊之下孙涛才知道原来传媒学院的十佳歌手和别的学校是不一样的，在传媒学院要是真能进了十强，那是真有音像公司来签约的。 旁边一个男生突然插了一句，“必须叫老师，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孙老师，我叫张焕成，我们正在准备校园十佳歌手比赛，欢迎您给我们指导。” 张焕成，“孙老师，我觉得丹玉唱的还行埃” “孙老师，你到底干嘛来了？” 孙涛笑笑，“我这首歌本来是帮一个朋友写的，我那个朋友开了家瑜伽馆，她需要一首舒缓带点禅意的歌曲。她唱的确实不错，但是，问题不是出在技术上而是情绪上。她是灵动活泼的，缺了那种一回头灯火阑珊的感觉。 嗯，这首歌应该是成年人历经世事之后的看破，许同学明显是初出茅庐看什么都新鲜的感觉。” “嗯~”许丹玉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我说呢，我唱了好多遍总是觉得和电视里那个歌手差点意思，欸，我看那个叫李什么的歌手年龄跟我也差不多埃” 孙涛点点头，“嗯，她80年的，是我同学的姐姐。年龄虽然差不多，但是她从小没有父亲，高二的时候母亲又去世了还要照顾弟弟，后来她就辍学进了家小型歌舞团。” 孙涛听见几个学生不由自主的黯然叹息。 许丹玉也是一声叹息，“噢，所以你就把自己的歌给她唱了。” 孙涛笑着摇摇头，“你把我想得太高尚了，我可不是因为同情她，给她唱是因为她弟弟是我的同学是我最好的朋友。” 刚刚那个说，“歌一般，是瑞瑞唱的好”的男生凑过来，“孙，，老师，那你看看瑞瑞应该怎么改一下埃” 瑞瑞？孙涛奇怪的看了许丹玉一眼，女生马上解释道：“我的英文名。” 孙涛心说，“起个英文名叫邵瑞埃” 孙涛，“其实我是个外行写歌作曲全靠天赋，不过以我当过选秀节目策划的经历来看，有经验的评审老师一定能听出来你的气质和歌不合，所以，，，我建议你换一首。” 何月是许丹玉的室友，“啊，孙老师，你还当过选秀节目的策划？？？” 孙涛哈哈一笑，“节目策划是我现在的主业，写歌谱曲其实是怕自己搞的节目没人看……” 原来他这个唱作者是业余的！ 这些人并没有因为孙涛多才多艺增加对他的崇拜，而是相反。 歌手可以一首歌吃一辈子，但是一个唱作者要是只写过一首歌，那他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人群中有个女生撇了一下嘴，“其实我也觉得瑞瑞唱这首不好，但关键不就是图个新鲜嘛。” 说话的女生很有那种大姐的派头，大波浪，青衫短裙大长腿，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冷傲。 …… 实际年龄40多岁的人，被一个小女生鄙视了，为了找回面子，也为了在一群初次见面的大学生面前装逼他现场写了一首歌震慑全常 这不是装逼，这是煞笔！ 　　 　　……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不跟乘客抬杠，尤其是不跟女乘客抬杠，这是孙涛开滴滴的原则。 孙涛呵呵一笑，“对对对，你说的很对。我就随口一说，外行人的一点浅见，哈哈哈，你们继续，我去附近的网吧看看……” 孙涛还没说完，许丹玉问道，“对了，我后来还听舅舅说你签约了一家音像公司。” 大波浪感觉到了孙涛不屑于跟她争辩的意思，讥讽道：“呵呵，就是你们那的人说的草台班子吗？” 孙涛已经站起来了，“哈哈哈，对，我签约了麦田音乐，矮大紧投资的草台班子。” 孙涛冲着大家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 孙涛刚刚装完逼，潇洒的转身，然后就煞笔了。 md，月明星稀，校园里路灯稀稀落落，他今天刚到啊！ 这周围都是差不多的教学楼，不用说找最近的网吧了，招待所在哪他都不知道了。 “孙老师1 一个女生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应该是刚刚那七个女生当中的一个，但是孙涛还得确认一下，“你是？” “孙老师1 又一个女生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两个人同时问道，“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 …… 短发，牛仔服运动鞋的女生叫唐佳；吊带衫短裙凉鞋的女生叫小艾（艾爱）。 有了两个女生引路孙涛就自在多了。 这里是高校的集聚地，周边催生了很多相关行业，上午坐公交过来的时候还觉得道路狭窄，建筑老旧，到了晚上孙涛才见识到大学城的恐怖。 出了校门到处都是餐饮店，烧烤，火锅，麻辣烫，小吃，满街的油烟味，人头攒动。 旅馆，这个孙涛属实没想到，大大小小的旅馆，钟点房。 当然也少不了网吧，一路走来孙涛粗略估摸了下，舟山东路上的网吧，大大小小的在10几家以上，最东边有个好迪网吧，在树人大学的西边有风驰网吧，富丽网吧，东一网吧，流星网吧，公益网吧，航天网吧…… 周五晚上，想在网吧找三个空位太难了！ 嗯，就是三个，两个女生不止是向导，她们都想跟孙涛好好交流一下，起码得搞到他的手机和qq号。 2002年是杭城网吧最火的几年，要是再过几年虽然网速越来越快但是电脑也普及了，学生都在寝室打游戏，网吧就衰败了（嗯应该说是转型，09年在下沙孙涛就经常去网咖，那时候已经不叫网吧了，为了吸引学生，里边的装修，各方面都特别豪华。） 两个女生到底是地头蛇，绕来绕去，还是被她们找到一个空位比较多的网吧。 孙涛扭头头看了爱爱一眼，穿着凉鞋逛了一路她居然若无其事。 注意到孙涛在看自己，女生妩媚一笑，“咱们就在这吧。” …… 孙涛就是来上网的，满足了两个女生加qq好友的请求孙涛就开始干自己的事了。 和林平平敲定了签约的事，因为最初就和网站签了代理协议所以只是要他确认一下就好，剩下的就是等着打钱了。 李威廉那边第二笔款据说下周也能到账，孙涛细算了一下，培训结束之前自己银行卡里估计会有25万，已经逼近他一生最富有的时刻了。 放手就是放手，田蕊和金晶、李可、杜鹃她们都在跟他汇报达人秀的最新进展，孙涛直接就翻过了，懒得看。 用屁股都能想的到，没有格局的人肯定不是选出个关系户，就是相好的姘头，呸！ 想给家里报个平安，家里没电话，孙涛决定明天往“二梅粮油”打一个电话。 三个上网的人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五个，大概是爱爱她们俩通知的许丹玉又带着一个女生赶了过来。 十点，孙涛决定回去了，这几个女生是冲着他来的，他要为她们的安全负责。 女大学生校内外被人圈圈叉叉的事很多，媒体不报道而已，卖房子那几年接触过很多消息灵通人士，孙涛听说过很多细节。 “孙老师，我听说您后来还写过《东北民谣》还有《东北的冬》……” 被四个女生簇拥着，孙涛并没有飘飘然他微微一笑，许丹玉这是又打电话回去打听自己了。 “嗯，都是他们逼我的，赶鸭子上架没办法。我们请了书记来站脚助威，结果人家说没合适的歌，不来。他说没合适的我就给他写了《东北民谣》；《东北的冬》那两个小伙没事就请我喝酒吃烧烤……” 许丹玉嘿嘿一笑，“这四十多天，我也可以天天请你吃烧烤。” 孙涛瞄了她一眼，“姐姐，你啥家庭啊天天请我吃烧烤。” 爱爱，“瑞瑞家有十家蛋糕店，三间超市，还有一个食品加工厂……” …… 其实孙涛第一次听见许丹玉的声音样貌就想到了那首《下山》。 但是法不轻传，没有九九八十一难怎么能传她真经呢。 (本章完) 第132章 千里马和伯乐 第132章 千里马和伯乐 十点半，孙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学校招待所的好处是“干净”，床头柜上没有安全套也不会给你准备神油，门缝下边也没人往里塞那种“包小姐”的卡片。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孙涛躺在床上打开了电视，白天睡的太多完全不困。 上一世周五晚上之江卫视的节目是《奔跑吧，兄弟》，现在打开电视里边演的是《明朗少女成功记》，韩剧，主演是张娜拉，就是那个说没钱了就去中国捞金的女明星。 韩剧有三绝技，癌症，失忆，霸道总裁爱上我；不过也有例外，《请呼叫1988》就是例外，这些元素都没用。 不想看电视剧，幸好中央五套晚上有一场意甲的转播，老妇人vs紫百合。 “嘟嘟嘟”，【经理】。 经理，看着来电显示孙涛突然眉头一皱，之前忘了一件事，自己出来两个月秦博雅说不定就得找新玩伴了。 孙涛摇摇头，【算了，本来就是共享单车我何必给人家上锁呢，也锁不住啊？ “经理，咋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2002年10月12号，星期六，温度12~25，小雨。 “选一个帅哥美女出来不是也挺好，你别太计较了。” 幸好，幸好，志愿者还在，一个叫徐强的小伙子带着他们一群人去到食堂又把他们带到了传媒学院的培训中心。 孙涛笑道：“现在跟我已经没关系了，唉，选個帅哥美女出来这个影响力话题度哪有卖菜大妈修车小伙夺冠影响力大啊！天差地别好吧。” 秦博雅那边呲笑了一下，“还说跟你没关系，这么一会儿叹了两次气了。干嘛呢，是跟人合住还是自己啊？” 孙涛，“就我自己没人跟我拼房。” 卖菜大妈和小儿麻痹症的小伙，孙涛无奈的摇摇头，“呵呵，跟我说也没用啊，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没办法。” 信息时代不是古时候，出挑的人，一堆伯乐来围观你，想藏都没地方藏。 一个培训班28个人，基本都是外地的，基本都是来旅游的，上课第一天到课率就不是百分百，有俩人说是水土不服跟临时班主任李娜请假了。 秦博雅，“一个人在外边多注意一点，杭城不比五安，花花世界美女如云别被迷晕了。” 很多人都听过这句，然后就觉得自己是千里马，可恨未遇上自己的伯乐！ 其实我们大多数人都是驽马，伯乐来了叹叹气就走了。 “给你说一声，你原先内定的两个冠军候选人都被淘汰了。” 孙涛一愣，还说起他来了，“知道了，放心吧我在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等我分清了也该回去了。” ——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烟雨江南，他在这边混了20年应该想到的。 没带伞，好在天气不冷淋湿了也无所谓，孙涛穿了件白t恤配上牛仔裤运动鞋，临出门他又套了件外套。 昨晚吃饭的时候这俩人跟孙涛坐一桌，他们一直在研究怎么去西湖怎么去灵隐。 …… 给他们上第一节课的是传媒中心的一个老教师，讲的是知识产权的内涵和边界…… 　　 　　教室外边的走廊里有两个长条桌，桌子上有瓜果梨桃，香蕉，小番茄，小金桔，还有袋装的立顿红茶，雀巢咖啡，奥利奥，巧克力威化，全都是孙涛爱吃的。 教室有前后门，如果你不想听课随时都可以开始茶歇时间，只不过，走廊里有两个女生当志愿者硬着头皮逃课去吃吃喝喝脸皮要厚实一点。 孙涛认真的听了一上午，不为别的，这方面的知识对他是真的有帮助，孙涛看见课程表里标明了，还是这个老师讲怎么保护知识产权，怎么认定侵权，授权合同如何纂写。 孙涛觉得他应该是有过类似经历的人，认真听课，给他留个好印象课间还可以找机会和他聊聊。 45天的培训，课程是相当宽松的，下午就是参观活动。 孙涛很喜欢这个氛围，想听课就听课，觉得无聊就出去吃零食喝咖啡，和同学交流也很多，虽然男同学中除了孙涛最小的36最大的50，女同学中最小的33最大的42，但只要他们想聊天孙涛都能和他们聊到一起。 白天上课，晚上上网，吃饭到食堂，许丹玉周六晚上邀请他去吃烧烤孙涛以同学聚会为由婉拒，周日许丹玉又邀请孙涛要跟几个40多的男同学喝酒又婉拒。 悠闲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一晃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2002年10月14号，星期一，下午4:20。 培训课程还没结束，孙涛提前就离开了，今天这个老师讲的是知识产权在国外的发展状况，孙涛觉得吧，这个东西应该去跟领导讲，我们基层群众又没有资格制定政策听了也没用。 40多天的培训课程当然不是一直讲，有参观，有讨论，也有聚会聚餐和游湖赏景（十八大之后才明令禁止的，之前是常态！） 孙涛刚到培训中心门口，许丹玉和唐佳已经等在那里了。 许丹玉白衬衫吊带牛仔裙，白鞋白袜，小姑娘衣品不错；唐佳还是牛仔服牛仔裤板鞋，一成不变。 “孙老师，你逃课了！我要和伱们班主任举报你！哈哈哈” 孙涛笑笑，“下午的内容有点无聊就先出来了，又要请我吃饭？” 许丹玉点点头，“嗯，三顾茅庐嘛，我懂，你这是考验我。不过今天还真不全是为了吃饭，晚上7点在小礼堂有我们十佳歌手大赛的初赛，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 “奶白酸菜鱼”，蒜蓉小龙虾，就两个菜但都是大份的。 食客是孙涛和五个女生，她们都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包括那天出言不逊的大波浪，但是孙涛只记住了唐佳，爱爱，许丹玉仨人。 五个都是美女，但是孙涛现在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了，呃，其实，她们都叫他老师让他没办法色迷迷的盯着人家的大腿看，索性眼不见为净连名字都不记免得想入非非。 “嘟嘟嘟”，【李娜】 孙涛一愣，不会吧，不会吧，早退一会儿班主任就找来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孙涛：李老师，找我有事吗？ 李娜（声音很惊喜）：孙涛，你还是节目策划啊！ 孙涛，哦，不是为了早退的事。 孙涛：嗯，是，怎么了？ 李娜，你在哪呢，我有个电视台的朋友想见见你。 (本章完) 第133章 我也想当伯乐 第133章 我也想当伯乐 有些事不一定非要经历过，稍微一想也就知道了，电视台编导肯定也有同学群校友群。 对于和电视台编导见面的事孙涛现在已经不太热心了，吉春台那个刘宏伟给他留下了很恶劣的印象。 孙涛淡淡道：“现在啊？！不太方便，我在外边吃饭呢，改天吧。” …… 电话那头，李娜无奈的一笑，“好吧，那看你们俩什么时候都方便我再帮你们联系。” 挂断电话，两手一摊，“人家对你们没兴趣。” 这是一家装璜非常考究的中餐厅，包厢里男男女女坐了四男两女六个人。 酱鸭，鱼羹，烂糊鳝丝，龙井虾仁，八宝豆腐，东坡肉……从菜式上看是一家杭帮菜的馆子。 坐在李娜对面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他倒未必是对我们没兴趣，年轻人受了打击一蹶不振也是有可能的。” 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旁边的人问了起来， 李娜一缩脖，无奈道：“看我干嘛，我就负责接待，他为啥来我哪知道。” “诶，石镇，石镇，你有节目录像嘛搞来看看。” 这是一次小型的同学聚会，刚刚说话的石镇是之江卫视的一个编导，他们都是传媒学院的同学，现在有人留校当了老师，有人进了电视台，有人在搞自己的文化公司。 上手的西装男叫王凯，现在是一家名为“众创文艺”的文化公司的老板。 “消息来源真的可靠？” “卧槽，卸磨杀驴啊1 “哎，你们俩聊什么呢，谁对谁没兴趣埃” 好多新概念，我根本不敢想是一个外行写出来的。” 石镇淡淡道：“我也问过了，他们说他这个人有点一根筋。其实照我的分析啊，怎么讲呢，大家都懂的小地方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的，有人想当评审，有人想让关系户晋级，但是他只考虑节目效果不考虑人际关系，所以……” “呵呵”石镇笑笑，看了看对面的李娜，“我真没瞎说，我跟你们讲，怕伱们不信我说的时候都保留了！最初的时候他们那的小电视台也没觉得能有什么人看播的都是花絮和集锦，后来发现爆火又有赞助商往里砸钱他们才改了录播。 “就是，怎么可能。你这個编导说话也不严谨啊，知道吗你这个就叫以讹传讹。” 面对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追问，石镇苦笑一下，“别说你们不信，最初我也不信但是咱们上届有个师兄叫张大恒的他现在在吉春文化厅，我求证过了是真的。节目我没看过，但是我有那个孙涛写的策划方案，人家写的方案那才叫方案呢，怎么宣传，怎么吸引观众，怎么和观众互动，还有什么增加节目的粘稠度…… 王凯是看着李娜说的。 我说的八成收视率那还是上上周的花絮，上周几天录播的收视率已经到了九成。九成大家都知道什么概念吧，就是他们县里，几乎是家里有电视的都在看这个节目1 一桌的同学就听着石镇把孙涛的故事娓娓道来。 石镇悠悠一叹，“挺有本事的一个小子，天赋很高，听说是中专毕业而且学的还是什么，忘了，反正和艺术不搭边……” 王凯疑惑道：“可是按你说的，这个孙涛不仅是策划甚至还很大程度上兼任了现场导演，那节目才进展到一半他怎么跑到咱们学校来参加国培了。” “嘶，不会吧，就算是小县城，就算是那边的老百姓没见过世面也不至于有这种数据埃” 坐在上手的西装男迟疑了一下，他扭头看了看石镇，“八成收视率？这也太扯了，《还珠》最高也才五成，八成收视率那tm得追溯到《射雕》时代，咱们还小的时候才能有的收视率1 另一个女同学呵呵一笑，“行了行了，石镇就是讲个故事活跃一下气氛，你们还当真了。” 听故事也没耽误他们喝酒聊天，可是当石镇说到《五安达人秀》创造出来八成以上的收视率，满桌的人都安静了。 “哈哈，不止啊，这是豆子还没磨完就杀驴了。” “这驴也是够倒霉的了，来来来，喝酒，咱们在职场上都警醒着点千万别学这个孙涛。” 李娜撇撇嘴，淡淡道：“要像他也行了，派出来参加个国培，还没完全撕破脸算给个台阶了。其实我看他人还挺好说话的，不像一根筋埃不愿意见石镇大概也是觉得还要回去工作，不想脚踏两只船。” 王凯点点头，“娜娜说的对，他现在的处境其实并不归咎于年轻气盛，就算他不是一根筋，而是八面玲珑，结局还是一样的。” 王凯没细说，但是桌上的人都懂了，因为这种事情几乎都经历过。 孙涛没后台、没背景、没资历，但是偏偏他手上的东西大家都想要，没有力量没有权利，你再怎么灵活都没用。 （巴黎和会上的顾维钧，叙利亚的贾法里就是如此，任你巧舌如簧，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听，你啥招没有。） 李娜看着石镇笑笑，“那你联系他是想，招揽他？” 石镇哈哈哈一阵大笑，“告诉你们，在孙涛身上我得到一个教训。那就是，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是天才就千万不要在任何方面轻视他1 石镇喝了一口茶，没卖关子继续说道：“这小子在策划方案最后注明了他是独立策划，而且附件里说明了他的身份，他在写策划案的时候并非策划部员工甚至还在实习期1 石镇顿了一下，“哈哈哈，这小子现在又来参加知识产权相关培训了。” “噢噢噢……”，“卧槽，他是早就想到了结局嘛”“……” 许幼薇犹豫了一下，“可是，按说吉春卫视应该更早发现啊，怎么轮到你了。” 还没等石镇回答，另一个同学就说了，“老子和儿子要东西还要许诺什么条件嘛，吉春台肯定是想使小钱办大事，吃定了下级电视台但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滑头……” —— 孙涛知道，从他走出文化局大门那一刻起，甚至更早，他的事肯定成了五安一些无聊人士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但是孙涛没想到，杭城里也有人在酒桌上谈论他。 　　 　　诺基亚的声音很大，不用外放同桌的五个女生就听见孙涛和李娜老师的对话了。 轻描淡写的拒绝了之江卫视的编导！！！ 许丹玉苦着脸，“啊，别啊，那可是电视台的编导啊怎么也该见一见吧。” 面对着老乡孙涛哈哈一笑，“上赶着不是买卖，他要有诚意还会来找我，他要是没有诚意我也犯不着热脸去贴……” 孙涛呵呵一笑冷屁股没说口，都是女生，他也不能太粗还是要注意一点形象的。 …… 不同的人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都不一样； 几个女生理解不了孙涛的傲气，什么叫热脸贴冷屁股，应该是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就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都知道陪导演上床都不一定就能当上女一，但要是换种思路也可以那么理解，上床不一定有机会，不上床肯定没机会。 …… 40岁的中年男人又有超前20年的见识，随便聊了一会儿孙涛在几个女生心目中的印象就已经超过她们的老师了。 吃饭不喝酒，饭局不持久！ 聊聊天，吃点小龙虾，时间过的很快。 在孙涛印象里，之江传媒学院出来的名人也就：朱丹，伊一，戚薇。 孙涛这两天在学校闲逛的时候发现了朱丹的印记，学校活动展板上有她的照片，大四最出挑的学姐已经开始到电视台实习了，是学校的骄傲，师弟师妹们崇拜的榜样。 戚薇和伊一，孙涛没发现，她们俩的年龄孙涛都不太了解，不过朱丹才大四那她们两个就很可能还没入学呢。 眼前有五个漂亮女同学，但是，在小礼堂有更多的……美少……噢，潜力新人，有更多的潜力新人，更适合孙涛这个伯乐发挥。 孙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许丹玉说正式比赛7:30开始，现在还差一个多小时。 发现孙涛掏出手机看时间，许丹玉也看了一眼，6:20。 大波浪看见俩人都看手机哈哈一笑，“不用急，我已经让人帮我们占座了1 她们不急孙涛自然更不急，“哎，说了这么多，你们学校之前签约大音像公司的十佳歌手发展的怎么样啊？” “……” 冷场了一会儿，艾爱小声说道：“丁慧学姐出了一个单曲，海洋师兄转编曲了，好像还有几个去燕京发展了，要说出名还真没有。” 许丹抿着嘴，“凡事总有第一个，而且就比音色和唱功我觉得我们学校真的还是有几个强手的。” 唐佳，“对对对，其实好歌手真挺多的，是好歌太少了。” 孙涛笑笑，“那也未必，《单身情歌》你们行吗？《难念的经》你们行吗？《离歌》……” 大波浪，王小柯，皱着眉头看着孙涛，聊了一顿饭她已经掌握了孙涛的脾气，孙涛的脾气就是没脾气，他要是看你顺眼，你说什么都对，要是看你不顺眼，你说什么他都懒得搭理你。 王小柯觉得她必须做点什么扭转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 王小柯，“孙老师，我可以的。” 孙涛瞄了她一眼，脸蛋漂亮，身材又好，气质还有点冷傲，有点像王欧，本来他挺喜欢这一款的。 但是现在孙涛已经脱离低级趣味了。 离开了五安，孙涛已经决定把重心放到事业上，奠定自己音乐界大腕的地位！ 看过了超级女声，好声音，好嗓子的孙涛比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更加确定，有很多好歌声确实是被埋没了。 傲娇美女主动搭话了，孙涛也没故意冷漠她，如果她真是可塑之才孙老师也可以在各方面指导一下的。 孙涛笑笑，“噢？这么难的歌你都行？那你怎么没参赛。” 王小柯尴尬一笑，一吐舌头，“参赛了，和瑞瑞一起都是上周四，海选就被淘汰了。没有合适的歌，就像老师你说的气质契合的歌。” 唐佳，“诶，孙老师，反正你还要培训两个月呢，找时间让小柯给你露一手吧。她唱跳都很带感的。” 王小柯满脸期待的盯着孙涛，“对对对，孙老师，您帮我指条明路看看我的歌手生涯到底有没有前途。” 孙涛看了大波浪一眼，“好啊，其实我写了几首新歌，正想找个歌手录几份小样。”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几个女生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孙涛听了几天知识产权的课，现在已经很懂了。 他看了一下她们，“干嘛呢，你们激动什么，我和麦田音乐是有协议的，歌曲正式发布之前不能公开表演。不过，如果试唱的歌手和歌曲契合度太高我可以向公司推荐一下。” 看见几个人还在踌躇，孙涛笑道：“怎么了，不想带我去看十佳歌手比赛啊？是不是怕我看见更多合适的人埃放心，我是当过策划的，一般选秀节目的冠军其实都不是实力最强的人，这个道理我比你们懂。” 这几个女生现在就想把孙涛拉到录音棚去，但她们也就想想。 孙涛被几个不情不愿的女生带领着慢慢悠悠走向传媒学院的小礼堂。 (本章完) 第134章 深夜到访的女士 第134章 深夜到访的女士 五个女生来吃饭之前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七点不到，孙涛跟着几个女生游逛在大学校园里不时就能感受到周围艳羡的目光。 人都是成长的，如果刚刚重生就碰上这种情况孙涛不可能这么淡定，但是，人生没有如果。 她们就是慢慢逛过去的，边走边给孙涛介绍哪栋楼都是什么…… 孙涛，“你们学校挺大啊1 传媒学院的老校区其实不大，人总是在潜意识里美化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王小柯，“不大，不大，您是路不熟所以才觉得大……” 唐佳，“孙老师，您喜欢晨跑吗，我早上可以来叫你。” 艾爱，“……我也一起…呼~…”前几天一起上过网，但是孙涛当时并没有注意到爱爱的尺寸，走几步路把她累的气喘吁吁，也不知道大学里的体育课她是怎么通过的。 …… 王小柯和许丹玉是音乐专业的，爱爱是播音，唐佳和何月是什么专业没记住反正她们都是住一个寝室的室友。 小礼堂就在一栋教学楼的一楼，小礼堂占据了一楼整整一侧，另一侧是卫生间，楼梯，舞蹈专业的训练厅，门开着，孙涛看见了海绵垫子，一面墙的镜子，还有那种下腰用的一圈扶手。 “有节目单吗？”孙涛随便问了一句。 孙涛瞄了一眼就赶紧转头，“垫诈，肯定是垫诈，我不相信真有这种尺寸。细枝结硕果，不合理不合理。” 第一个上场的男生就来了一首《爱在西元前》，虽然水平和杰伦差一些，但要是放在业余选手里边也能算重量级的，简单点说就当网红足够了，当歌手，差点意思。 能上传媒学院读书的学生都是通过了艺考的，有些是家学渊源，有些是天赋异禀，也有人是像李清蕾那样从艺校考上来的，所以虽然只是海选，但是比《五安达人秀》的海选水平高了很多。 不知不觉15个选手唱完了，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半。 王小柯眉头一皱，小声对跑过来的男生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靠后1也没等男生解释她转头微笑对孙涛，“孙老师，我们过去吧。” “柯柯，柯柯，这里，这里。” “没有，现在是初赛，只要是本校学生都能报名所以没有那么正规，等到……”许丹玉哒哒哒给孙涛一顿介绍。 第五排一个男生拼命挥动着手臂，他身后是几个满脸不耐烦的男生估计是兄弟室友之类的被他拉来占座了。 组织者是学生，参与者也是学生，观众还是学生。但是给孙涛的感觉就是专业！主持专业，评审专业，表演者也专业。 舞蹈排练厅里有很多人，看她们的妆容和服饰大概就是今晚出场的选手。 孙涛淡淡一扫就移开了视线，曾经沧海，他的品味已经提高了…… 五个女生一直在关注着孙涛，孙涛面无表情的一扫她们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孙老师不好女色？ “小礼堂”很大，孙涛估计得有400多平方，三分之一是舞台，观众区是那种带靠背的沙发不过因为房间里有个坡度，所以前后排之间倒是不太影响。 …… 孙涛笑了一下没说话，“这有什么可介绍的，不都是这样嘛。” 七点半正式开始，舞台上有几個学生在测试麦克风和音响，同时不停的切换着背景音乐；观众区人头攒动，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呢前十排已经没位置了。 孙涛冲着男生点点头表示了感谢。 —— 怀里抱着爆米花、可乐，左边靠墙是王小柯，右边是许丹玉，爱爱，唐佳，何月，吃完饭又一路逛过来，孙涛已经把五个女生都记住了。 散场出来，孙涛问了一句，“你们这个海选有多少人报名啊？” “呃(⊙﹏⊙)”许丹玉呃了一声，左右看看，其他四个人都摇头。 “不知道诶，反正我们是凑够一批就组织一次，不管有多少人截至到本周六海选就结束了。” 孙涛噢了一声，“那我就回去了，你们几个同路我就不送了……” 孙涛觉得自己说的很多余，刚刚那个占座的兄弟一直就等在礼堂门口，衬衫西裤，头上抹了很多的摩丝。 “嗨，瑞瑞，月月，佳佳，爱爱”，这位兄台和王小柯的四个室友都招呼了一遍，看见孙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有点尴尬。 毕竟人家帮忙占座了，孙涛不想让他下不来台主动伸出手，“孙涛，嗯，我和许丹玉是老乡。” “噢！！1男生如释重负，表情一下就活泼起来了，他和孙涛热情握手，“巧了嘛，这不是巧了嘛，我叫张涛。哈哈哈，柯柯的……朋友。” 　　 　　张涛想说的肯定是男朋友，但是看见王小柯阴沉的表情他只能说是朋友。 …… 孙涛明白这个和自己同名小伙的结局，但是他也无意干涉。 这就是大学，这就是青春啊，孙涛心底暗笑跟几人告别独自回了招待所。 …… 不到十点，离睡觉还早，但是洗漱完坐在窗前的小茶几上仔细回忆一下前世的歌曲，综艺，影视剧，甚至是足球比赛正是孙涛这几天重要的工作。 那天在火车上翻来覆去的的时候孙涛突然惊觉，2022年世界杯的比分他居然有点忘记了，他的重生金手指一边在过期一边在遗失，这样下去不是完蛋了嘛所以孙涛开始有意识的把一些能想起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做起了记录（当然不是明文的，他看过一本叫俗人回档的小说，里边教过这些。） 因为要住很久，所以孙涛每次进出都和前台小姑娘打个招呼。 孙涛微微一笑，“嗨，又是你值班埃” 如果小姑娘百无聊赖孙涛就会和她聊两句，如果人家忙着呢他也会微笑点头，礼多人不怪保持个谦虚的态度没坏处。 孙涛说完就准备走了，小姑娘突然叫住他，“孙先生1 “嗯，有事？” “刚刚有个女人过来打听过你，我跟她说您还没回来，她又问你住哪间，我没告诉她。” 孙涛犹豫了一下，在杭城他不认识任何人，培训班的老师同学都有通讯录的，“长什么样？” “嗯，35岁左右，挺有气质的女士。噢，她留了张名片。” 孙涛接过小姐姐双手递过来的名片，“嗯，谢谢了。” 电梯里孙涛仔细看着手里的名片，很精致，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许幼薇：杭城飞舟文化经理经纪人…… 孙涛把名片揉成一团出了电梯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经纪人能力怎么样还是次要的，关键必须找个能完全信任的，否则结局就会像王宝强一样。 孙涛觉得李老师和秦经理虽然还是新手，但是他们相互都知根知底，完全没必要再牵扯个陌生人进来。 …… 洗漱，烧水，泡茶。 晚上十点，孙涛坐在了临床的茶几前，窗帘没拉，他还能看见路灯下有一对拥吻的情侣。 “叮叮叮”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孙涛不是没住过酒店，如果俩人住一间肯定没事，如果是单身住酒店晚上就会有电话打进来。 可是这里是大学校内的招待所埃 孙涛疑惑的接起电话，原来是前台那个小姑娘，“孙先生，那个女士又来了1 “就她自己？” “嗯，就她一个人。” 孙涛犹豫了一下，“好，让她上来吧。” …… 许幼薇奇怪的看着前台，虽然这个小姑娘说的话都很符合流程但她明显很维护孙涛。 “女士，422号房，孙先生在等您。” “谢谢”许幼薇优雅的点头然后转身走向电梯。 石镇在等，王凯也在等，但是许幼薇不会等，犹豫就会败北，她要立刻出击。 (本章完) 第135章 成熟的销售不会让客户再考虑 第135章 成熟的销售不会让客户再考虑 孙涛干过几年销售，卖房子，很赚钱。 但是他为啥不干了呢，因为有些客户是真把自己当上帝了。 看见漂亮的销售，不管是卖房的、卖车的、还是卖奢侈品的，那制服一穿再配上丝袜高跟，傲娇的表情……男人们心里多多少少会有点想法，不过大多数人仅仅是心里幻想一下，偷偷瞄两眼，胆大的会通过微信撩骚两句，但是干的久了总会碰上一些奇葩人的。 确实有很多销售在利用自己的美色获益（卖一套房的抽成虽然不高但架不住房价高啊，太赚了，比直接去卖身赚的多的多，而且还不违法），但是必须承认也有一些销售是不想靠美色招揽客人的，比如，孙涛。 ……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孙涛也遇到过很多不讲理，没礼貌，把销售不当人的客户。 这个许幼薇一晚上来了两次，诚意满满，即使孙涛并没有合作的意向他也准备礼貌的和对方见一面，再客客气气把她拒绝掉。 接到电话，孙涛把刚刚穿上的睡袍又脱下，换上了衬衫西裤，打开房门等待对方。 —— “邦邦邦”，门开着，许幼薇还是轻轻敲了三下。 19岁的策划，少年得意又遭人嫉妒，他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许幼薇晚上刚一听说就对这人充满了好奇，李娜说他像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但是为人处世又显得极为老道，石镇说他是一根筋，对节目效果非常偏执的人…… 身居高位的人，眼神不自觉就带着一种威压；成功人士，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自信；严厉的人，时间久了就会有川子纹…… 许幼薇还在愣神，孙涛已经走到门口，“许幼薇经理是吧？里边请。” 细节决定成败，那几声敲门给孙涛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尊重都是相互的。 俩人都言之凿凿，把许幼薇都整迷糊了，吃完晚饭她就托在吉春混影视圈的朋友打听，找了三个人，虽然她们对孙涛的评价不一，持才傲物、幸进小人、有点本事；但是她们都知道孙涛，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一個男人闻声抬起头向着门口走了过来，许幼薇感觉自己一瞬间心跳慢了半拍。 相由心生！ …… 孙涛回来就冲了个澡，头发还没干透，英俊的脸庞，唏嘘的胡茬，衬衫，西裤。 身在娱乐圈，俊男美女见的多了，像孙涛这种身材好外表又英俊的男生不算稀缺，但是阳光开朗和成熟稳重两种不应该并存的气质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直接就把孙涛前边的优点给翻倍了。 盘发，瓜子脸，妆容很精致，一身黑色西装，黑色皮鞋，打扮和仪态都无懈可击，孙涛顿时想到了当初刚当销售时给自己做岗前培训的女老师，那女老师据说曾经是一个空姐还是乘务长。 女生一化妆就不容易判断出年龄来了，孙涛估计她年龄应该在28~35之间，判断的依据的她的气质和职位，不是身材和脸蛋。 两人在茶几前握了一下手，然后才面对面坐下，房门自然是没有关。 　　 　　孙涛怕有麻烦，房门一关她要是像夏洛妈妈一样头发弄乱西装一脱，“孙涛非礼啊1上哪说理去！ 许幼薇也从他这个小小举动了解到两点，一，这个小伙子绝对不是一般的年轻人，他很谨慎而且也对自己很防备；二，他没有和自己谈重要问题的想法，如果不能打动他，今天大概就是一次礼节性拜访了。 许幼薇开门见山，一坐下就先说明身份道明来意。 她又双手递上一张名片，“孙先生您好，许幼薇，飞舟文化的总经理也是第二大股东，我也是传媒学院的老毕业生，噢，你们现在那个班主任李娜就是我的同学兼室友。 我的个人信息作为杰出校友还在4号楼走廊里挂着呢。 我听说您在家乡策划的综艺节目非常成功，而您又拥有节目的几乎是全部版权，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很大的合作机会。” 几句话，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且既有人证又有物证，先打消孙涛的顾虑，而且直接挑明来意。 孙涛接过名片，微笑点头然后疑惑道：“李老师下午说有一位电视台的编导？” 许幼薇哈哈一笑，“也是我们班的同学，石镇，之江卫视的资深编导。” 许幼薇烟波流转，“晚上我就是听她们两个提起你才来了兴趣的，不过，我这可算不上是截胡，也不是挖同学的墙角。您如果想跟电视台合作，孤身一人肯定是要吃亏的。” 孙涛呵呵一笑，已经了然，和买房子找中介是一个道理，中介虽然在其中抽成但是他可以帮你省去很大麻烦，排除大多数的风险隐患。 孙涛看了许幼薇一眼，他从来不轻视任何人，这个经理的表现也很符合一个女强人的身份。 “可问题是，我也没有和之江卫视合作的想法埃” “你会有的。”许幼薇非常笃定，“其实念旧，记得别人的好，这都是很优秀的品质，但是如果对方已经表现出了对你的嫌弃，而你也有了更好的选择。哈哈哈，是不是有点像谈恋爱？那咱们还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即使不想果断分手，起码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旦对方决绝的斩断羁绊你也可以潇洒的转身，而不是给观众一个落寞的背影，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把下家的合同摔在他们脸上，呵呵呵。” 孙涛点点头，“谢谢，看来我的事伱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但是，之江，我人生地不熟确实没有跑这么远发展的想法。” 许幼薇歪着头看着孙涛，“哈哈哈，我可不这样认为，以孙先生您的年纪和能力，不说什么五安，吉春了，之江肯定也只是一个中途站埃” 许幼薇早就预料到了，吉春不可能没有人看出孙涛的能力，现在孙涛一说什么远近他就更加确定了。 “人都是在成长的，相知满天下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出去旅个游还有全陪和地陪呢，孙先生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不如卸下防备听听我的合作建议。” (本章完) 第136章 要想练就绝世武功 第136章 要想练就绝世武功 许幼薇很认真也做了一些准备，但在孙涛这个老销售看来，她的说词仅仅是中规中矩而已，没有亮点没有特色打动不了他。 许幼薇用共情的招数对孙涛也没用，孙涛根本不需要谁的理解和同情，策划小咖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现在他就算直接抛出《中国好声音》《超级女声》《浪姐》《我是歌手》《向往的生活》《爸爸去哪儿》《深夜食堂》等等等等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虽然没有被打动，但长夜漫漫，秀色可餐，孙涛倒是也不急着请她走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她。 全陪和地陪？ 这个比喻倒是不错，企业要有自己的核心班底，但是扩张期还是免不了要和本地企业合作。 孙涛微微点了点头，这一次不是敷衍。 孙涛轻轻端起茶杯吹了一下，准备喝口茶询问一下飞舟文化的情况。 …… 端茶送客！ 销售当惯了，突然成了甲方，孙涛还有点没转换过来。 许幼薇急了，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孙先生，只要你同意我们可以帮你把达人秀推荐给之江卫视为你争取最有利的条件，并且作为中间人我们可以不收取任何费用。” 孙涛把她送到门口，目送着她消失在楼梯转角，消失之前许幼薇回头欣喜的发现孙涛还在，她又和孙涛再次挥手告别。 十点四十几分，许幼薇告辞了。 孙涛看着她笑而不语，“说的好像只有你们公司能做到一样，你说的这些哪個文化公司又做不到呢？” 孙涛愕然看了一下手里的茶杯，“我们萍水相逢，你不要报酬来帮我，呵呵，可是我听说免费的才是最贵的1 孙涛总算是正面回复了，许幼薇松了一口气，“当然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只不过我们的收获并不妨碍孙先生你的利益。 许幼薇傲然道：“或许后续会有其他公司和您联系，或许没有，明珠蒙尘的事不要太多；如果出现了其他竞争者，您当然可以比较双方的实力。” 两人谈了大约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第一次见面，孙涛就答应来公司看看，临走又一直目送自己，许幼薇觉得自己占得了先机，今天非常成功。 之江卫视获得收视率，我的歌手获得曝光度，而您，收获名望和实利。” …… 孙先生这个时间从外边回来，我冒昧的猜测一下，您应该是去看我们学校十佳歌手的初赛了？” 孙涛点点头，“确实，搞了几十天的选秀，突然想看看别人的。传媒学院到底不一样，你们这里初赛选手的水平比我那里的复赛选手更有水准。” 许幼薇微笑点头，“我们公司签约了两位前几届的十佳歌手，作为师姐，又是老板，经纪人我很惭愧，我希望给她们一个机会。所以，这是双赢，不，多赢。 条件差不多的时候孙涛更在乎对方的态度，许幼薇作为公司的二股东、总经理能深夜来访是很加分的，但是孙涛目送她离开可不仅仅是出于礼貌。 —— 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孙涛略感疲惫，昨天晚上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境不可描述。 前一世，老手艺人几个月不占荤腥也能自己挺过去；重生了，不想再当手艺人了，可眼下确实没什么办法。 　　 　　冲了个澡，洗漱，看了一下天气预报，14~24度，晴。 五安那边都下雪了，杭城的姑娘还穿短裙，孙涛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江南十一月底还有蚊子还很活跃呢。 2002年10月15号，星期二，早上六点半，孙涛一身运动装出了门。 晨跑，吃早饭，往“二梅粮油”打了个电话跟父亲报平安，被老爸一顿唠叨，“不孝的小犊子，伱妈念叨你三天了，你他妈的才想起来打电话，我们还以为你死在外边了呢……那边挺热吧，你妈现在天天新闻联播完了就看杭城的天气预报……蚊子多吧？吃的习惯吧，穷家富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八点半，孙涛到了培训中心，今天的课程内容是：上午漫步西湖、灵隐欣赏湖光山色陶冶情操，中午在《楼外楼》附近的丁哥私房菜就餐，下午游船上的茶话会，傍晚五点大巴返回学校。 孙涛到了的时候27个同学都来了，没有一个人迟到旷课。 …… 上午九点，许幼薇也到了办公室。 飞舟文化规模并不大，正式员工十几个，签约艺人七八个，说是文化公司，其实她们做的最多的是广告策划和小型商演和五安的龙腾歌舞团相比，嗯她们的业务范围更广一点。 赢者通吃在任何行业都存在，大公司横行无忌，小公司苟延残喘，而顶部的大公司也就那么一两家，更多的还是飞舟这样的小公司。 看了一眼秘书递过来的咖啡，许幼薇点点头然后自顾自掏出一张纸，那是昨天在孙涛房间带出来的。 诺基亚拥有超长待机但是也架不住孙涛一直不充电，昨天她过去的时候诺基亚罢工了，孙涛就用酒店留言簿给他写了联系方式。 电话、邮箱、qq，孙涛的字体非常飘逸和他这个人留给许幼薇的感觉一样。 女经理端详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嗯？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映出了便筏上更多的文字，从笔迹上看似乎是孙涛写的。 许幼薇惊喜的拿起来仔细观察，用铅笔写的，而且有点模糊了。 【要想练就绝世武功，就要忍受常人难忍受的痛，师傅喜***茶********中国红*****无论是炎夏或寒冬我都很向往山门外的天空。。。】 “哈哈哈”许幼薇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秘书小芳刚巧推门进来，平常都是自矜傲娇的经理难得露出小女孩的姿态让她很惊讶，“经理？”小芳小心的叫了她一下。 许幼薇收起便筏，恢复了常态，“什么事？” 看见秘书好奇的神色她无奈的一撇嘴，“小丫头，好奇害死猫你不知道吗，也就是我，要是换个领导立马就开了你。 瞎猜什么，一个客户，看着很成熟稳重，没想到挺大个人了还想练什么绝世武功呢？” 欲盖弥彰，小芳呵呵一笑没有揭穿她，“经理，您不是让我打听那个叫孙涛的吗？我联系了一个在吉春的大学同学，他还真知道五安有个叫孙涛的唱作者，还发了两首歌的小样给我……” 唱作者？？？许幼薇低头仔细的看了一下便筏，果然，上边好像有五线谱！ (本章完) 第137章 安逸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第137章 安逸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小样呢？快发给我1 “我已经传到您qq上去了，不过大概有点失真，我同学是用录音机翻录然后又转成音频文件的。” 许幼薇马上打开电脑，“谢谢你的朋友，噢，用中国邮政给他寄点西湖龙井过去或者他如果来杭城你好好招待一下，钱找财务去报销。” 小芳满脸惊喜，本来以为是用自己的人情给公司办事，没想到经理今天居然这么大气。 “谢谢经理1 许幼薇头都没抬，“别忙着谢我，让你朋友再帮着打听打听，有关孙涛的事，事无巨细只要能打听到的都报给我。” 小芳，“经理，这个孙涛他……” “他有可能是我们未来的合作伙伴，对我们公司的生存发展至关重要，所以要打听清楚他所有的底细。” 小芳还想再问，许幼薇已经带上了耳机，她悄悄一吐舌头转身退出了经理办公室。 —— 孙涛在杭城待过三年，西湖，灵隐，六和塔，宋城，岳王庙，雷峰塔、南宋御街……这些著名的景点他当然都去逛过，就在他刚到杭城的那一段时间，岳王庙，宋城，六和塔仅有一次，灵隐大概两三次，西湖不好计算，但是去玩也仅有两三次，其他几十次到访西湖不是路过就是陪客户。 李娜微笑着给孙涛讲起三潭印月的典故还有什么大小阮公墩，以及那个“虫二”的故事，这些孙涛都在逗音的“小黑哥”导游那里听到过。 “呵呵呵，其实跟你聊天有点奇怪。”李娜笑道。 孙涛哈哈一笑，“我这叫少年老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同龄人聊不到一块，看他们追星啊，谈恋爱啊，我就觉得很幼稚。对了，李老师，你的那個同学……” 别的学员都是两两一组，只有孙涛是一个人，李娜老师很自然的就跟他走在了一起，“第一次来杭城？” “看年龄和我的学生差不多，而且还是大一的学生，但是跟你聊天和跟他们聊天一样，嗯，没有代沟1 孙涛笑笑，“第一次见面，哪有什么商业机密，她的意思是做我和电视台之间的中间人，我们就是大概谈了谈，她邀请我去她公司看看，所以，我想……” “啊！！1李娜撅嘴皱眉，表情很精彩，“呵呵，她，嗯，是个行动派。伱们聊什么了？噢，不是商业机密吧。” 当时想着人都在杭城了想玩不是随时都可以嘛，可是离开后他就再没回来过。 孙涛扭头看着湖面，你骗鬼呢，连个职务都没有，领导赏识人现在连个帽子都不给了嘛！噢，对了，昨天许幼薇说他是“资深”策划！ 资深，也就是他在电视台仅仅占了一个资格老，来的时间久，没有任何其他可以说出来的成绩。 孙涛扭头看她，“怎么说？” 孙涛点点头，“那个就是三潭印月吧，钞票上看过。” “李老师，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许幼薇她昨天到招待所来找我了。” “噢，我那个同学叫石镇，在之江卫视做节目策划，你别看他只是节目策划，不是什么台长，主任，但他在台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之前他搞的几档节目都挺成功的很受领导赏识。” 李娜一撇嘴，“请假？当然么问题，呵呵，你还想着跟我说一声，已经算是最尊重我这个班主任的学员了。” 可惜是十月不是四五月份否则就能看见落英缤纷了，孙涛心里微微叹息，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陪李娜老师聊着。 孙涛和李娜相视而笑。 “嘟嘟嘟”一个陌生号码，孙涛脑筋一转就猜到了，“是她吗？” 李娜看了一眼，“看后四位是她，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你们聊吧我到前边去看看。” 　　 　　孙涛刚想解释李娜已经走了。 “您好，我是孙涛，请问是哪位？” “我是许幼薇，你没存我的号？”语气中明显带着责怪。 其实她不应该这么说，她也没有资格这么说，平常她也不会这么说，但是今天她就是觉得很生气，口气她自己也没注意到。 “昨天手机一直在充电，早上起来就跟着团队游湖来了。许经理，您有事？” 孙涛特意强调了一下“许经理”，意思就是我跟你不熟！ 许幼薇的口气马上变回到优雅、知性、职业，“孙先生，我今天刚刚听说，您还是一位唱作者，写过两首质量很高的歌曲，是我的信息太滞后了。我刚刚听了小样，我觉得我们可以就音乐版权的事谈一谈。” 孙涛走在西湖边上，坠在队伍的最后边，“呵呵，这个，不好意思，你的消息确实有点滞后，我和麦田音乐是有协议的，同等条件下他们有优先权，所以……” 许幼薇啊了一声，“呵呵呵，失敬失敬，我原来只知道您是综艺策划，没想到您在词曲方面的造诣也这么高。 噢，对了，我昨晚在您给我的便筏上看见了一些文字，如果很重要我晚上给您送过来。” “不重要，不用麻烦了，我重新写写就好。” 本来就应该挂掉了，许幼薇一咬牙，“是新作品吗，我能给您联系最好的录音棚，我这边的签约艺人也可以帮您试唱……” “孙涛，快点啊！走那么慢赶不上吃饭了。”“哈哈哈”“你个小伙子怎么成了我们这批人里最慢的了……” 孙涛，“嗯，还是半成品，等我全写完了再说吧，同学在催我，我先挂了1 孙涛在西湖边迈开步伐瞬间就追上了前面慢慢悠悠的“老”同学们。 “卧槽，好快，到底是年轻埃”“嗨，不用羡慕他，咱们也是从二十多岁过来的。” —— 许幼薇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小芳1声音很大，不要说小芳，全公司人都听见了。 秘书推门跑了进来，“经理1 “廖怡婷、冯梦娜、许馨馨，她们三个都在干嘛呢？” 文化公司的签约艺人并不在公司里上班，她们和公司的关系更像是挂靠，如果公司没有给她们联系到业务她们都是想干嘛干嘛。 许馨馨平常在一个录音棚帮人伴唱，冯梦娜有时候在酒吧驻唱有时候在家看店，廖怡婷最近刚拍过一个广告最近正在家休养。 这三个是飞舟文化里最拿得出手的歌手了。 与此同时，五安，杜鹃家里。 面对再次上门的王灿，杜磊一家如坐针毡。 本来杜父和王家已经达成了和解，但是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王灿在学校待不下去主动离职了。 (本章完) 第138章 机会，错过了就叫遗憾 第138章 机会，错过了就叫遗憾 培训班的同学基本都是各地文化局的小领导，甚至还有一位是中原地区某市的副局长，但是在这里大家都以同学相处并没有人打官腔摆架子。 唯一一个被全班“呼来喝去”的人就是孙涛，倒不是因为孙涛是小白人（没有任何职务）主要是他太年轻，用几位老同学的话说孙涛年纪比她们的孩子还小呢。 孙涛也不以为意，一起出游就帮老同学背个包、拎个水、跑跑腿，他不认为这是无效社交，也没想过以后要求这些同学办事，但跟他们在一起孙涛确实学到了很多。 离开了自己的生活圈，周围的人跟自己都没有利益纠葛，这种环境里人的戒备心就会放松，面对一个年轻的挺讨人喜欢的小伙子，大家都愿意提点他一下，让他少走点弯路。 好为人师，这也是人的天性。 几天下来，孙涛对对娱乐圈有了更深的认识，过去他在短视频里看到的都是表象，真正的潜规则只有内部人才知道。 孙涛，“我写了一首歌，有個音像公司还跟我签了合作协议……” 李菊，“呦，咱们小孙还会写歌呢，怪不得你们那会派你来学习知识产权保护。” 王鸿，“呵呵，小孙，别把什么合作协议太当回事，那里边大把的漏洞，尤其是什么意向协议，战略合作协议，那七八玩意擦屁股都嫌硌的慌，就tm是骗人的，谁信谁傻，我专门处理的就是这种合同纠纷，哪年都有几十起。” 赵高山，“诶，小孙还写歌呢，来来来，给大家唱唱……” —— 2002年10月15号，星期二，傍晚九点，传媒学院附近的上岛咖啡。 “这里是我们公司的签约艺人，和客户谈的时候我经常带着。” 孙涛点点头，“李娜老师跟我说了，拍mv，平面广告，活动策划，小型商业演出都是你们公司的业务范围……” “蓝山1 孙涛低头看了一眼，感觉像是那种婚礼纪念册，“这是什么？” 许幼薇今天换了一身白色套裙，是光腿还是肉丝孙涛没注意，刚刚在咖啡厅门口碰面的时候光线有一点昏暗，他也不好意思盯着女士的腿仔细观察。 白天旅游，晚上吃大餐，吃完大餐喝咖啡，还都是别人买单。 …… 晚饭没去吃食堂，来自中原地区的张局组了个小饭局，白天帮他拎水的孙涛也在受邀之列，吃吃喝喝之后他们又找地方去搓麻将，孙涛没跟着去，因为许幼薇又来了，这次是请他喝咖啡。 穿着黑丝短裙的服务员把两人引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服务员应该也是来打工的女大学生，青春靓丽。 88一杯的蓝山，是这里最贵的单品，孙涛非常果断的做出了选择。 孙涛翻了一下菜单，杭城咖啡厅果然不是五安可比的，无论是服务员的素质还是咖啡的价格！ “卡布奇诺，孙先生你喝什么？” 咖啡还没上来，许幼薇先递给了孙涛一个影集。 许幼薇微微一笑，从始至终她都在观察孙涛，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孙涛的喜好。 孙涛眼光在一张张照片上掠过，但是没有明显的停顿。 许幼薇有点奇怪，进门的迎宾，点餐的服务员孙涛都瞄过，为啥对花名册上精心修饰过的美女艺人不为所动呢？ 她却不知道孙涛对照片视频早就免疫了，美颜，ai，啥样的美女他没见过，现实里的美女才是美女呢。 　　 　　孙涛最后把花名册定在了许馨馨那一页上，“李娜老师说石镇编导平常工作有点忙，只有周末才有空……” 许幼薇接过话题，“我知道，他的时间很不规律要是赶上特殊情况周末节假日他也没法休息。” 许幼薇笑了笑，指了一下花名册，“你又不只是综艺策划。” 原来她是冲着他的歌来的。 没聊几句，服务员把咖啡端了上来。 孙涛啜了一口，和他过去经常在淘宝买的70块钱120袋的麦斯威尔，并没有什么差别。 许幼薇搅动着杯里的泡沫，微笑看着孙涛，“味道怎么样？” 孙涛摇摇头，“在不会喝酒的人嘴里，茅台和二锅头都是一个味儿。” 许幼薇，“呵呵呵，你人挺好，宁愿否定自己也不说别人不好。我刚才说到哪了，噢，你又不止是综艺策划，我们也可以先在歌曲上合作……” 许幼薇停了一下，“飞舟文化愿意出五万预定你下一首歌，如果单曲能登上任何一项全国性的音乐榜单加1万，前20加2万，前十加五万1 孙涛已经不是完全不懂行情的外行人了，虽然未来几年庞龙，杨臣纲，王蓉都能一首歌赚几千万甚至上亿，但那毕竟是特例，正常情况成名已久的唱作人写一首好歌也就是几十万。 麦田音乐给《东北民谣》的报价就是五万，那是在歌曲已经成型演出效果大家都看清的情况下，而许幼薇相当于是在开盲盒 孙涛佩服她的胆量，赞叹她的幸运，毕竟他能让记住的任何一首歌都是妥妥的流行金曲。 孙涛抬起头，淡淡道：“要是前三呢？” …… 2000年前后国内诞生了各种各样的音乐榜单，什么流行金曲榜，魅力音乐榜中榜，中华流行音乐榜，港台百大流行音乐榜。 排序的方式也五花八门，有按照唱片销量的，有按照电台点播频率的，有按照观众投票的。 …… 许幼薇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伱要继续拿麦田音乐当挡箭牌呢。” 孙涛笑笑没说话，麦田音乐远在燕京，而且那商定好的五万到现在还没落地。 咖啡喝完，两人达成了君子协定，孙涛也不愿意占她的便宜答应让她先听曲再决定并且孙涛选择了许馨馨来录制小样，因为花名册上显示她是戏曲学院毕业的。 —— 翌日，2002年10月16号，星期三，早上九点半。 孙涛坐着刘芳菲（许幼薇的助理）的现代汽车晃晃悠悠就到了古荡路，这里是飞舟文化的合作录音棚。 说好了在这里等他的许馨馨并没有出现。 (本章完) 第139章 一首歌爆火需要多久 第139章 一首歌爆火需要多久 如果约好了的事有一方失约，不用怀疑，就是人家没重视你。 不必听他的解释，所有理由都是骗你的，除非对方说有亲人出事了。（如果对方说有亲人出事你一定要表示相信！切记切记！！！如果这种理由都不相信，那就要准备承担鱼死网破的后果。） …… 这家叫“乐人”的录音棚音占地300多平方米，房间经过专业声学设计装修，拥有独立监听控制室和专业隔音录音室，比五安文化馆的录音棚还要专业。 录音师、吉他手、鼓手、贝斯手、键盘手，还有一个女生做和声；孙涛不知道他们和飞舟之间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飞舟包下半天要花多少钱，但是孙涛知道他们为什么开在古荡路，因为这里是郊区房租便宜！ 刘芳菲在打电话，30多岁的录音师向着孙涛走了过来，“嗨，兄弟，什么情况，搭档没来啊？” 孙涛摇摇头，“歌手没来，今天是来录个小样。” 穿着格子衫牛仔裤的老板奇怪的看了看孙涛，“那你是，词曲作者？失敬失敬埃” 他嘴里说着失敬，脸上没有一点敬佩的意思，他见过太多自以为是的年轻人，都觉得自己不错，写出来的作品烂的像*一样。 孙涛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但他也不在意，“呵呵，写着玩而已。你是老板吧，租这么一个场地得花多少钱啊，生意怎么样，能收回成本来嘛？” 就在伴奏还在熟悉曲谱的当口，孙涛借了把吉他随便弹唱了起来。 要想练就绝世武功 就要忍受常人难忍受的痛 …… …… 孙涛拿出早就打印好的词曲。 孙涛，“这歌的伴奏其实很简单，如果有古筝当然更好，没有古筝吉他也一样。” “嗯，节奏明快，这小子的歌怎么样暂且不论，前奏还是凑合的。” …… 远处一辆越野车飞驰而来，老板拍拍孙涛，“你等的人来了，我去准备了。” 小姑娘垂手而立，紧张的看着孙涛。 刘芳菲跑了过去，急急忙忙跟许幼薇解释着什么。 车上下来两个人，开车的是许幼薇，旁边一个双马尾的小女孩，17，8岁，青衫粉裤白鞋，明显不是昨天看过照片的许馨馨，许馨馨眼神里有股看破世事的沧桑，这个小女孩看什么都好奇明明是涉世未深的样子。 落落，孙涛微微一笑，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前奏刚起，正在看曲谱的伴奏们嘴角抽动，“你奶奶的，逗我们玩啊，伱自己弹唱不就完了，让我们熟悉鸡毛的曲谱啊1 许幼薇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装，她笑着走到孙涛面前看不出任何惶急的神色，“真是不好意思，馨馨早上起来感觉不太舒服，这是我们自己培养的新人于星月，艺名叫落落。” 孙涛噢了一声，“噢，失敬失敬，原来你们还有乐队？成立多久了，发过什么单曲嘛？” 录音师嘴角抽动了一下，咬牙说道：“赚不赚钱不重要，几个兄弟凑钱搞这個录音棚主要是满足我们自己乐队的需求……” 师傅喜欢喝的茶叫做乌龙 许馨馨到底是不舒服还是不想来，抑或是飞舟文化想要力捧自己的嫡系，孙涛并不关心，“反正是录一份小样，只要唱的可以就好至于谁唱，呵呵，都一样。” 衣服爱穿中国红 …… 只听了一小段，刚刚还挤眉弄眼面露不屑的众人都端正了姿态，放缓了呼吸怕影响孙涛的发挥。 　　 　　众人眼神热切的看着孙涛： “卧槽，这歌写的太好了，原来词曲还能这么写啊1 “完了完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们还是改行吧，这小子可能都没有二十，根本不给人留活路啊1 “哈哈哈，这就是我要唱的歌嘛！我要是唱好了，是不是，会不会，我就一曲成名了呀！！！噢，老天爷啊，孙先生千万可别看不上我埃” 许幼薇就站在孙涛对面，本来这应该是于星月的位置不知道为啥她站在了那里，此时许幼薇心里一阵阵的抽动，别人都以为孙涛“只是”一个优秀的唱作者，可是只有她知道本来联系对方的时候可是因为他搞了个收视率超过八成的综艺啊！ …… 除暴安良我心愿 老师父再见 …… 一曲唱罢，录音棚里鸦雀无声。 孙涛的唱功大概也就是毛不易，许嵩那种级别，大家觉得好，还得说是《下山》这歌太没难度。 没难度是没难度，但一点不耽误这首歌爆火，当年不仅是酷狗上的top1而且好像还获得了腾讯音乐娱乐盛典年度十大热歌奖。 孙涛微微一笑，看向站在自己侧方的于星月，“这歌的难度不大，随便什么人都能唱，但是要想唱好很难，关键你得有一个演员的心态，把自己带入那个跃跃欲试要下山行走江湖的少年侠客的角色里去。” 于星月，“是侠女，我要演的是侠女。”小姑娘琼鼻一皱大声抗辩，声音娇憨，表情执拗。 孙涛呵呵一笑，“对，是侠女。来，你试试，对话那段我来师傅的配音。” —— 一首音乐作品从有想法到最后发行，大概分为六个步骤：灵感-词曲-编曲-录制-混音——发行。 虽然孙涛直接把步骤推进到了录制，但是他还是建议许幼薇她们可以找人把编曲再做一做，毕竟只有吉他还是太单调了，至于混音和发行这两步就跟孙涛完全无关了。 2002年10月16号，星期三，孙涛上午带着于星月录完小样，下午就被许幼薇带着去参观了飞舟文化。 说是参观，公寓楼里的一间小公司，从左到右一共三间，明显就是民居改的，客厅变成了大厅，主卧变成了会议室，客卧变成了经理办公室，厨房餐厅改成了茶歇区间。 大老板是一位甩手掌柜，只投资不参与经营。 晚上六点，当孙涛被送回传媒学院的时候，他已经和飞舟文化签完了授权协议！ 是授权协议，可不是版权转让协议。 一首top1的歌卖五万怎么看都是亏的，但是他现在没有名气又卖不出高价，没有百度，没有知乎，没有小红书，但是孙涛有“老”同学。 “老”同学们告诉孙涛，版权一旦卖出后续产生的所有收益都和创作者再无关系，而授权协议则不同，嘿嘿嘿，东西只是租给你用，成熟的作者通常不会将著作权转让给他人。 许幼薇觉得《下山》肯定不是孙涛的极限，当然不会在合同里耍任何花招…… 日子悠然而过，周末，石镇有事加班错过了和孙涛的见面，五安达人秀完成了50进20，冰王组合顺利晋级，孙涛认识的其他选手都被淘汰了…… 周日，《下山》在某个音乐点歌节目里被放了出来，还没有mv，混音也很普通。 2002年10月21号，星期一，晚上六点，孙涛在舟山东路听见有店铺在放这首歌。 从音乐调频fm58到之江台的新歌推荐再到之江卫视的新歌速递…… 2002年10月25号，星期五，《五安达人秀》上有人唱了《下山》。 当看见词曲那一栏，所有五安人都懵逼了，孙涛？他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嘛！ (本章完) 第140章 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第140章 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2002年10月26号，周六，培训班组织大家去南浔调研，体验文旅产业带来的经济效益。 江南六大古镇：周庄、同里、甪直、西塘、乌镇、南浔；包括扬州的廋西湖，太湖上的鼋头渚等等都在培训计划里。 闲聊起来孙涛还有点诧异但老同学们都觉得很正常，朱局长说他还参加过新马泰、澳新、欧洲十国的考察活动，那几次就是纯参观。这次的培训，讲课、报告、交流占了七成以上时间，结业的时候还要交一份8000字以上的学习体会，还是很正规的。 孙涛只能感慨，体制里的好处，不足为外人道也。 md，到底要不要放弃编制，他又摇摆了。 …… 早上7：50，孙涛吃完早饭就上了大巴。 刚一上车，正在选择座位就听见有人喊他。 “孙涛，来来来，《下山》你听过嘛，词曲作者和你同名，是不是你写的啊1 “朱局，别逗小孙了，同名同姓那么多怎么可能是他写的呢？” 孙涛站在导游的旁边借过了话筒，“好好好，既然是同学们的要求，我就给大家唱唱。” “…卧槽…”“他说啥？”车厢了乱了起来，“快快快，给我们唱唱。”“胡扯吧，让大才子给你献歌，你也配”“什么配不配的咱们都是同学嘛”“渑池会上赵王还给秦王鼓瑟呢”“又胡扯，那是逼迫的”“……” 何小彤听着众人调戏孙涛，心都在滴血！ “嘿嘿嘿”，“哈哈哈”，“…别逗小孙了，小孙咱们做好自己就行了，不用跟别人比…”车里传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那感觉就像守了十年的双色球号码，只有一期没买，tmd，这号就开出来了！！！ …… 面对同学们的笑闹，孙涛也就是微微一笑，这才哪到哪，小剋四啊，他大大方方就承认了，“哎！还是朱局您慧眼识人啊，那首歌还真就是我写的。” 因为此次调研活动要离开杭城，学校还特意派了两个志愿者辅佐李娜老师，其中就有孙涛第一天认识的何小彤，音乐专业大三的学生。 “好好好”“哈哈哈”，车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 几家欢乐几家愁。 于星月没有想到，一曲成名的好事居然真的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她现在还是杭城“铱星”艺术学校的学生，准备明年4月份参加艺考进传媒学院呢，一个星期不到居然就成了明星了，现在学校里一走，周围都是躲躲闪闪的羡慕眼光。 虽然孙涛早就说过他会写歌，但是大家以为的就是那种没有传唱度的口水歌，即使出了个同名同姓的唱作人也没人会认为那就是他。 深知内情的李娜咬着嘴唇看着窗外，脸上有释然也有遗憾，好朋友许幼薇居然真的熬出来了，文化公司经理说着好听，运营之艰难她不说同学们也看在眼里；可惜，自己当年也是踌躇满志，终将在这学校里蹉跎一生了。 “对了，我记得小孙就是因为会写歌才被派来参加培训的。” “那可不一定，小孙我一看就是才华横溢的样子……” 可是大家只看见了她光鲜的一面，根本不知道她心里的隐忧。 早上7：50，于星月怅然的走进教室。 几个关系好的女生围了上来，“呀，大明星，你怎么还来上课啊，赶紧接商演赚大钱啊1 　　 　　于星月白了她们一眼，“接個屁，我和公司签了六年协议，商演，是我想接就能接的埃” “小鱼儿，怎么了，出名了不高兴啊？” “出名了，赶紧和公司重签协议，要不然咱们就毁约。” “啊！我知道了，老板要潜规则你…你要是不行，姐妹我替伱顶上去…”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出着馊主意，于星月，“哎呀！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老师看着呢。” 出名了，关系好的，关系一般的，现在都成了她的好姐妹，围着她嘻嘻哈哈的笑闹，有过节的就只能在远处酸溜溜的看着她们，默默诅咒她赶紧塌房。 …… 许馨馨又早早的来到了公司。 孙涛最初指定的人是她，但她因为参加一个“富豪公子”的聚会，宿醉未醒。 当天，许馨馨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给一个并不出名的音乐人录demo错过了也就错过了有什么埃 几天后，她越来越后悔…… 现在，许馨馨肠子都悔青了，幸好有朋友提醒她，mtv还没有录制，版权还在孙涛手上，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许馨馨觉得她必须再和经理好好谈谈，孙涛选择的人是她。 —— 南浔，江南名镇，传说这里有“四象、八牛、七十二狗”，导游在前边认真的介绍着，参加知识产权保护培训班的学员三三两两分散在各处拿着照相机一通狂拍。 都是成年人，还都是领导，他们不可能像中二少年那样当什么追星族，况且这个明星每天都和他们在一起，根本没有神秘感！ 何小彤陪着孙涛在给他单独讲解，小黄今天和孙涛一样是白t恤配牛仔裤，两人站在一起竟然还有点情侣装的意思，只不过小黄腰间扎了件格子衬衫更彰显了几分青春活力，相比而言年纪更小的孙涛反而有点老气！ “这里是刘墉的小莲庄，一般人初次到这里来都会认为是那个刘罗锅，其实他们只是同名而且年代也不一样……” 风和日丽，游走在凉亭假山之间面对着满塘的残荷，总是不经意看着小黄的马尾辫在眼前晃来晃去，孙涛突然开始怀念起五安来了。 “嘟嘟嘟”孙涛的手机响了。 李晓君和秦博雅早在孙涛和飞舟文化签约之前就知道了，甚至条款细节都是她们帮孙涛定的，但是《下山》一周就从杭城传到五安属实也把俩人惊到了。 昨晚孙涛给两人一顿解释：《东北民谣》和《东北的冬》地域特征太明显，这两首歌很快能红遍东北，但是很难过山海关，《半壶纱》的受众也有明显的局限；而且必须要考虑发行方的实力，燕京出的新歌，杭城出的新歌，在传播上本来就比五安强无数遍…… …… 孙涛和何小彤聊的很好并不想接电话，但是看见【金燕】他只能冲何小彤笑了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孙涛真的很后悔，刚重生那段太孟浪了，什么人都敢上，想起那个涨破的安全套孙涛很怕金燕突然来一句：“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1 (本章完) 第141章 经纪人也是灭火队员 第141章 经纪人也是灭火队员 “哎，燕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呵呵呵，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怎么了，跟谁在一起呢，女朋友？说话这么小心翼翼的。” “哪来的女朋友，我这不是被派到杭城进修学习嘛，跟着同学一起出来考察，大家在一块聊天呢。” “噢~~~” 金燕噢了一声，没有再问，孙涛觉得正文就要来了。 “看来你的学习压力还是不大啊，还有时间写歌呢，不过说实话你这首《下山》写的真好，节奏明快，既有侠气又有童趣，哎？” “怎么了？” “没怎么，呵呵，我就想问问你，嫂子在乡下演出唱这首歌你不会起诉我吧？” “怎么可能！只要你不发唱片，肯定没人管你。这歌一火起来全国不知道多少歌舞团会在演出里唱呢，我还能专门盯着你啊1 孙涛愕然，他也搞不懂这到底是身体力行的后果还是才子光环的影响。 你会回来我就放心了，普普通通一句话孙涛莫名竟然有点心动，“等我回来，咱们见一面，好好聊聊。” “嗯？！好我等着你，早点，噢，呃呃，在那边要保重啊1金燕惊喜的语无伦次。 她没有提任何条件，更没有用两人的深入交流来逼孙涛，就是普通的问候，里边仅仅的夹带了一点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禁忌情感。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就像真正的商人都不追求一锤子买卖，而是要谨守正道，细水长流。 虽然在江浙沪待过二十年但是六大古镇孙涛只到过乌镇，这事听起来有点奇怪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大多数人在一个小区里住了十几年，也不敢说角角落落都走遍了。 她急什么？她恨不得把这一天循环個百八十遍，直到孙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为止！ 可惜，杭城不是五安，住的是酒店交往的都是陌生人，孙涛小心翼翼，看见漂亮小姑娘也不敢去勾搭。 孙涛摇摇头，“追他们干嘛，反正吃饭前赶到集合地点就行了，噢，你要是急咱们就去追他们。” …… 金燕悠悠一叹，“那可说不定，伱就喜欢欺负我，一点也不保留，花样还多。其实……给你打电话也没啥正经事，你人在五安虽然也不能经常见面但起码我还有个念想，现在《下山》火了，我这两天就总是在想，你，你会不会留在杭城就不回来了。” 孙涛，“呵呵，是好事啊，那你们团长没提前给大家发点奖金吗？” …… 孙涛还没想好怎么接话，金燕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托你的福，我和怡然现在都成了五安名人了，我们这个小破歌舞团现在居然成了香饽饽，演出的邀约都排到春节去了……” 何小彤摇摇头，“我急什么，这里我都来过七八次了。” 金燕嬉笑道：“还用你说，他不发我们可就要跳槽了。好了，你去忙吧，知道你还会回来我就放心了。” 如果孙涛只是年轻英俊，器*活*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才华横溢，这就从内到外都戳在金燕的软肋上了，老辣的金燕居然也没控制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看孙涛挂断了电话，何小彤走过来微笑道：“他们去百间楼了，慢慢逛还是去追他们？” 孙涛心虚，因为金燕这里他没有给人家任何回报，纯粹是白瞟。 孙涛和何小彤，包括和许丹玉，王小柯她们的交往都是谨守礼仪的，聊天从来不擦边，举止也是彬彬有礼。 孙涛举止有度，虽然无意的瞄过何小彤的长腿，但是并没让人发现。 何小彤也不是全无收获，一天下来，孙涛的手机和qq号拿到了且不说，按照课程日程表，10月31号，11月1号，11月2号，也就是下周的四五六三天是学员自由活动的时间，孙涛已经接受了她的邀请，和她一起同游徽杭古道。 　　 　　徽杭古道是一条难度不大的越野线路，但是也有些人会选择在山顶露营。 十月底的山顶，帐篷和睡袋都不够，没办法，孙涛要是不想哆哆嗦嗦枯坐到天明就只能跟她挤一挤了。 …… 旅游是挺累人的，虽然大家都不赶路，但是因为前边太兴奋回程路上大家都昏昏欲睡。 “小何，你笑什么呢。” 何小彤看着窗外，畅想着孙涛成为自己裙下之臣，从此一心一意给自己写歌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啊？李老师，您没睡啊？” 李娜微微一笑，看了看何小彤又看了看独自坐在后排的孙涛，“聊的挺好啊，你不是要把王皓甩了吧。” “啊，李老师，您别乱说，我和孙涛就是聊的挺投机，我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李娜悠然一笑，“谈恋爱那是你的私事，我又管不着，你和谁谈，谈多久都是你的自由，只要不脚踏两条船就好了。” 何小彤急道：“诶呀，李老师您可别乱说，我就是和他交个朋友嘛，您不是也经常说嘛，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这些搞文艺的水平是一方面，人脉也特别重要……” 李娜摆摆手，“行了，行了，我又不是要阻止你，加油。哈哈哈，我要是没结婚，也像你这么年轻漂亮我也会选择孙涛，这可是妥妥的金龟婿埃” 李娜还要再说，手机响了，李娜怕影响昏昏欲睡的学员悄悄挪到了后排，“哎，石头，怎么了，有空了……” 何小彤扭过头抿嘴一笑。 …… 何小彤计划的很好，以孙涛的性格，俩人进来一个帐篷，挤进一个睡袋，那肯定就是来都来了，然后就是我就蹭蹭…… 可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石镇把《五安达人秀》的相关情况汇报了上去，之江卫视很重视，下周末，有一位副台长将会亲自来和孙涛见面。 之前吉春卫视的副台长说要和孙涛聊聊，孙涛眼巴巴的赶过去被人放了鸽子； 这次之江卫视的副台长约孙涛一起吃饭聊天，地点在西湖边上的金溪山庄，到时候编导石镇会亲自开车来接孙涛。 见面的时间就定在了下周五晚上，也就是11月1号，何小彤准备在山顶拿下孙涛的那天晚上。 —— 2002年10月28日，星期一，秋老虎走远了，江南的气温已经开始起伏，忽冷忽热。 早上7点，孙涛晨跑回来，突然瞥见招待所大厅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孙涛满脸震惊的凑过去一看，真是李老师，当然不是他现在的班主任李娜，而是五安的李晓君！ 李晓君满脸倦容，脚下是一个大大的双肩包，怀里还紧紧搂着一个小包，刚从北方过来她穿的倒是挺多，白色高领衫黑色女士西裤，坡跟皮鞋，黑色风衣，风衣敞着…… 孙涛正想叫醒李老师，前台小女孩走了过来，“孙先生，这位小姐是来找你的，她说是你的朋友，我给你房间打电话没人接，她给您手机……” 孙涛微笑道谢，“我手机放在房间充电了。” “东西你帮我看一下，我先把她弄到房间去。”孙涛说完，一个公主抱抬起李晓君走向了电梯。 学校招待所，陌生访客是要登记的，不是夫妻的男女管理的就更加严格，但是前台只是伸了一下手什么都没说就默默的把李晓君的大包拖进了前台。 孙涛再下来拿包，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本章完) 第142章 低价揽客 第142章 低价揽客 直到中午，孙涛才想起来应该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个假。 …… 李晓君买的是打折机票，凌晨1：20的飞机，票价仅仅450。 虽然比370的硬座火车票还贵了几十块，可是从吉春到杭城只需要两个小时。 道理上来说这种计算方法是没错，可事实上为了赶飞机李晓君晚上9点就从家里出发了，9：20到火车站，然后买了9：50去吉春的火车票。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火车，11点在吉春站下车，马上转乘机场大巴，11：40到机场，十二点过安检，1：20起飞，3：10飞落地，再从小山机场坐大巴到杭城，打车去传媒学院…… 当她打车到了之江传媒学院的时候是早上6：15，正巧孙涛刚刚去操场跑步了。 李老师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才赶到这里，结果到了招待所，又被孙涛折腾了一個上午。 素食了半个多月，孙涛已经顾不得招待所里没有安全设备了，也没问李老师现在是不是安全期…… …… “哎，晓君，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现在电话网络这么方便……” “好！那你多喝热水，有事给我打电话，要是感觉不好我叫学生帮你去买药吧？” “不用，不用，没那么严重，我心里有数。” 在食堂打包了两份盖浇饭，一份是番茄牛腩，一份是红烧大肠。 打电话，放包裹，进进出出几次李晓君都没醒，孙涛锁好门一个人去了食堂。 李菊住426就在孙涛隔壁的隔壁，晚上打扑克还经常过来叫孙涛。 打完电话孙涛到前台取回了李晓君的大包，她起床需要一套新内衣。 孙涛看着李晓君疲惫的脸庞欲念全消，本来还准备再来一发的他帮李老师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一个睡姿，盖好被子才蹑手蹑脚出了房间给班主任李娜打电话请假。 “孙涛，你怎么了，有事不来你也给我打个电话啊，你要是再不打电话我就要让李菊去你房间找你了。” 当孙涛几分钟冲完澡再出来的时候李老师已经睡着了，衣衫不整，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应该是孙涛刚走她就睡着了。 孙涛回头看了一眼，“大概是有点感冒，睡过头了，我一会儿去买点药下午也不过来了。” …… “嘟嘟嘟” 等李晓君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一点多了。 “好饿1 “盖浇饭已经凉了，要不咱们出去吃吧，顺便还得给伱找个住的地方，这里是学校招待所肯定不能让你住进来的。” 　　 　　“傻瓜，你再去前台订一间单人房不就得了。” 李晓君白了孙涛一眼，拿过盖浇饭，“哪凉了，你怎么也不吃，赶紧吃，吃完去帮我定房间，不许再折腾我了我还得再睡一会儿。” —— 2002年10月28日，星期一，下午四点。 李晓君总算是恢复过来了，孙涛帮她把东西都搬到了新定的507。 不用担心有老同学闯进来撞破好事了，俩人开始聊起最近几周的情况。 李晓君已经不是《五安达人秀》的评审了！ 新的决策者上周五就决定把后边几轮的比赛全都挪到“白金汉”大酒店进行，而且他觉得之前的评审老师已经撑不起全县人民的期待特意从吉春找了七位老艺术家。 这家伙完全抛弃了孙涛之前的方案也完全抛弃了之前的形式，把比赛搞的像晚会。 孙涛淡淡道：“舞台换了，评审也换了，他总不会把主持人也换了吧。” “呵呵，当然换了，童斌没跟你说？” 孙涛摇摇头，“没有，这个鸟逼跟我说都挺好，还让我来一趟杭城别忘了给他带礼物回去。” 李晓君宠溺的在孙涛脸上拍了一下，“你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这说明和你有关联的人都很关注你的情绪，这是好事！ 跟你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徒增烦恼而已。不仅童斌被拿下了，李诗情，陈浩都被拿下了，现在的女主持是白羽，男主持是白金汉的一个司仪，油腻腻的小屁孩，还总是说一些擦边笑话根本不管观众里还有很多小孩儿。” 孙涛微微一笑，“也好，其实要跟之江卫视谈的时候我还有点顾虑，你知道，我想的名字是《之江达人秀》，可石镇，噢就是联系我的那个编导，他说他们领导的意思是叫《中国达人秀》。 之前我还在想，《中国达人秀》要是开播了《五安达人秀》怎么办？哈哈哈，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替他们着想呢，现在看来就让他们凉拌吧。” 李晓君微笑看着他，“凉拌完了，你恐怕也回不去了。” 孙涛笑笑，“到哪我都带着你，只要你愿意，诶，对了，你评审不当了瑜伽馆难道也不管了？” “噢，杜鹃，我之前带那个徒弟主动帮我撑着呢，我这边营业的时间不是周末就是晚上，就一个星期应该没问题的。” 孙涛眉头一皱，杜鹃？还主动帮李晓君干活，这小丫头恐怕还是麻烦缠身，这是绕着弯求我来了。 李晓君已经被孙涛那句，到哪我都带着你给征服了，她红着脸靠在孙涛身上，“上次你跟我说过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事，我问了很多人，也找了很多国际上综艺版权出售的案例……” 孙涛呵呵一笑，“这么搞几次，李老师你可就是国内综艺版权交易的第一人了，我觉得你应该出两本专著，再开几个讲座1 李晓君傲然一笑，“差不多吧，不仅国内是空白，其实国际上先例也不多。对了，也不全是我的功劳，那个谁也出了很多力。” 那个谁，自然指的是秦博雅，之前李晓君都称呼她秦贱人，三个人一起运动过之后秦贱人就变成了那个谁，因为动情之后她的表现一点也不比秦博雅端庄。 李晓君走在地毯上，靠近窗边，“我们的想法是：低价揽客，请君入瓮！版权绝不能让对方买断，我们可以接受一个极低的价格让对方试用一年……” 孙涛微笑看着李晓君，这个套路和他不谋而合，现在之江卫视对《达人秀》仅仅是有兴趣，未必肯出高价，但是只要他尝过了《达人秀》的滋味肯定会欲罢不能。 (本章完) 第143章 送货上门 第143章 送货上门 即使网络已经特别发达的2024年，有些事大家还是更愿意面对面的说，视频聊天总是差点意思。 睡了一个下午李晓君疲累全消，两人一个靠在床头一个坐在沙发上聊天。 孙涛想到床上聊，李老师不同意，让他上了床就没法聊了，想是憋的太久上午折腾了几次他还精力充沛。 李晓君虽然失去了评审的资格，但是她并没有多么沮丧，因为《五安达人秀》的收视率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她等于是隐退在了巅峰。 以后要吹牛逼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说：看吧，我一离开，收视率都下降了！ …… 换手如换刀。 球队换教练，电影换导演，乐队换主唱，就像把跑道上的博尔特换成张三、李四，只要不瞎谁都看得出来。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五安达人秀》的质量正在断崖式的下降。 原来的比赛选手才是主角，评审负责烘托气氛，奉献表情包，现在的评审把比赛现场变成了他们秀才艺的课堂，一个個人五人六的教训选手应该怎么样，教育观众怎么区分好坏，时不时还要秀一波大城市人的优越感，贬低一下五安的设备不行，选手不专业，观众没素质…… 有事没事，主持人还要邀请赞助商、合作伙伴或者女儿，小三上台讲两句、演个节目。 最初大家还忍着，觉得这只是暂时的节目很快就会回到正轨，结果发现比赛越来越离谱，《五安达人秀》进行了一个月了，观众看着看着也知道区分好坏了，一次次骚操作，好好的才艺比赛变成了选美。 《五安达人秀》的收视率现在是60%；按说这种收视率已经很逆天了，但是只要想想他之前是90%就明白有多拉胯了，很多观众其实已经不感兴趣了，只是每天习惯性的把台调过来，然后一边看一边骂，“mlgb，这整的啥tm玩意……” …… 李晓君讲的兴致勃勃，孙涛盯着薄被下起伏的曲线默默调息回血。 “我来的当天，听说王军被陈县长叫过去教训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呵呵呵。” 孙涛无奈摇头，“王局不是已经进了常委嘛，其实俩人已经算平级了，这种八卦你也信。” 李晓君一仰头，“我高兴！怎么了，不行吗？” 李晓君29岁，这个年纪要是放到2024年还是小仙女呢，就算在这个年代放在杭城也有大把的未婚少女。 怪只怪孙涛太年轻，十岁的差距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在孙涛面前她总是以温婉贤淑的面貌出现，极少有今天这种小女孩的姿态。 孙涛走过去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子，宠溺道：“行，当然行，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虽然不过就二十多天，俩人聊出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李晓君刚刚讲完歌舞团众人对孙涛被换掉一事的反应，正要八卦一下达人秀期间的桃色新闻，咚咚咚，孙涛饿魔附体，必须，立刻，马上，干饭！ 李晓君想跟着他到食堂对付一顿，孙涛却要带她到校外吃点好的犒劳她一路的风尘仆仆。 出了招待所，孙涛就牵起李晓君的手。 李晓君还像原来一样，在房间里怎么样都可以，出了门就冷冰冰装的好像俩人是普通朋友一样，她小心翼翼的四下看看，“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 孙涛无奈的看了看她，“有什么好不好的，跟你讲啊，咱们这样手拉手的太正常了，你看那里，在寝室楼门口就啃在一起了，这还不算什么呢，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到操场的角落去。” “干嘛？”李晓君紧张的问道。 孙涛呵呵一笑，“我还是喜欢在屋子里，可是那些没有条件的就只能打野炮了，不过想看就是得晚点。” 李晓君脸色一红，低声道：“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听说过，你们男生真恶心，外边就有40块一间的钟点房。” 孙涛呵呵一笑，“可能是来不及吧，情难自禁埃” 李晓君再次看了孙涛一眼，试探着问道：“你在这边两周了肯定有很多人认识你，让人看见了……” “看见了有什么关系啊，咱俩现在都是单身，谈个恋爱，处个对象不是很正常嘛。哦，伱是觉得我怕被这里的女大学生看见吧？看见了更好，省得她们对我想入非非。” 李晓君眼底一抹欣喜一闪而逝。 有些空间，有些气氛，很容易爱上一个人，她知道自己来对了，这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苦白糟的罪。 李晓君欣喜于孙涛的态度，但是她更加坚决的抽回了手，“你现在名气越来越大了，在外边还是要注意影响的，出了房间我就只是你的合作伙伴和经纪人。” 孙涛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噢~~~？那就是说在房间里都听我的了，说话算数啊，走，赶紧吃饭，吃完了继续办正事1 　　 　　孙涛带着李晓君吃了“奶白酸菜鱼”还有杭城的标志性美食“片儿川”。 和小男朋友游走在大学城，李晓君恍然间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时光。 —— 2002年10月29日，星期二，早上六点半 俩人一起去学校的操场晨跑，对于锻炼孙涛并没有太多讲究，背心裤头运动鞋就是标配了，可李晓君却不一样，运动背心，运动短裤，头上扎着发带，脖子上系着毛巾。 关与《下山》创作者在本校进修，而且每天都会在操场晨跑这个事在传媒学院已经不算是秘密了，有胆大的女生已经在策划剧本了，摔跤，崴脚，低头从头面前走过直接来个亲密接触。 可惜，当她们准备就绪的时候发现有一位不知名的学姐已经捷足先登了。 …… 不管是男追女还是女追男，物质确实是一个必要条件！ 秦博雅，李怡然，甚至金燕，田蕊，杜鹃，谁都知道孙涛一个人在杭城寂寞难耐，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取得真经的概率是百分百，甚至很有可能结成金丹直入元婴。 可那几个都要靠工作糊口啊，李晓君自由职业者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 李晓君不是白来的，有了她这个经纪人在场孙涛和之江卫视的谈判就有了很大的回旋余地。 总得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吧。 孙涛和高台长石镇编导谈的都是节目效果，收视率预期，李晓君和石镇、高台长的助理谈的可就是授权几年，每期收视率和版权费之间的比率了。。 似乎李晓君的出现就是为了这次谈判。 在李晓君的努力下，《中国达人秀》首期的授权仅以100000就卖给了之江卫视。 但是附加条款里声明：收视率超过2%授权费乘以2；收视率超过3%授权费乘以3。 没了。 双方都没想过4%以上要如何奖励，因为只有央视的综艺收视率能超过3%，地方台收视率最高的《快本》去年最高的收视率也仅有2.8%。 2002年，之江卫视在全国三十多个卫视频道里还是个弟弟！ 倒不是《实话实说》就比芒果台的《快乐大本营》、羊城的《城市大冒险》、徽省的《我是大明星》优秀多少，关键是央视覆盖面大，这你没法比，有很多省份看不了《快乐大本营》，有很多省份看不了《城市大冒险》，有很多省份看不了《我是大明星》，但是每个省都能看见央视！ 五安电视台动不动就六成九成的收视率就不要拿来比了。 全国性的收视率统计是计算二十个标志性大城市的总收看人数然后除以总人数的，众口难调，在东北脍炙人口的节目到了羊城可能根本就没人看！ 孙涛想到了，但是他没说。 别人根本不相信，然后你立个棍让众人嘲讽，最后再出来打她们的脸；这么搞孙涛觉得没必要，low，跌份儿！ …… 一周时间很快，逛了一次西湖在断桥上拍了几张照片；和副台长见了一面，和石镇编导、台长助理谈了三次；和孙涛一起睡了七夜，满载而归！ 10月28号到杭城，11月5号就要离开了。 孙涛给她买了上午10点的机票，送她上了飞机。 李晓君拿了孙涛十万的投资，准备以两人的名义在吉春开一家传媒公司，别管是不是皮包公司，以后签合同方便，转账也容易。 瑜伽馆，她已经决定交给旁人打理了。 不管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金钱，李老师已经认定了，投资孙涛比买彩票更赚。 —— 之江卫视计划在明年五月开始《中国达人秀》的录制，时间还早，十万对他们大概毛都不算，但是对于孙涛，嗯，哈哈哈，孙涛现在卡里已经有35万了，反超了前世创造的个人最高财富记录。 2002年11月5号，星期二，温度11~20，阴。 中午11点，孙涛返回了传媒学院。 就在招待所门口，一个冷艳美女堵住了他。 “孙先生，我是飞舟文化的许馨馨，我，想跟你谈谈……” 她最初气势汹汹，但是看见孙涛不耐烦的表情，美女的气势越来越弱。 (本章完) 第144章 偶遇 第144章 偶遇 如果是一周之前，有美女前来交往，孙涛求之不得。 很不凑巧，刚刚从机场回来孙涛情绪不高，虽然知道一个月之后就会再见面，但是离别总是让人伤感的；况且，关键是，昨夜和清晨李老师使尽浑身解数已经清空了孙涛所有库存。 正常状态下，孙涛对美女特别宽容，进入贤者时间，他就对胸大无脑的女生极为反感。 “孙先生，我知道最初您是选了我的。”许馨馨卸下冷艳高傲的表情，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孙涛看了看她，一身白色吊带连衣裙，肩上披了件“斗篷”还是什么的，前凸后翘，嗯，真人比照片漂亮，身材也更好。 但是，孙贤者，现在对女人没兴趣。 孙涛淡淡道：“可是你没有来让我干等了半个小时，行了，没别的事就再见吧，你没事我还有事呢。” …… 跟一些差劲的人打交道，你越和她客客气气，她越觉得你软弱可欺，蹬鼻子上脸；你不给她好脸，对她呼来喝去，她反到觉得舒坦了。 这种人通常被称为贱皮子！文学一点说叫畏威而不怀德。 …… 卡里有钱了，孙涛现在想的是怎么把钱花出去。 十万快给了李晓君，还剩二十五万，孙涛决定先买台笔记本，因为不管是写小说还是搞策划方案都得用到电脑他总不能一直在网吧干这些事吧，而且作为一个名人晚上在网吧总会遇到几个特别主动的女生，要是长的丑也就罢了，偏偏来勾搭他的还是一水的美女，细腰长腿，媚眼如丝，让他在网吧的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斥退了许馨馨，孙涛没再搭理她径直走进了电梯。 许馨馨觉得孙涛这样特别man（男人、汉子），名人，大腕就应该是这样的。 这样一個英俊冷酷的硬汉，完美贴合了她心目中的霸总形象。 …… 因为送朋友去机场，孙涛昨天就跟李娜打电话请过假了，假都请了下午自然也是不会再去的。 孙涛回到422，脱下了夹克简单的洗了把脸又走下楼，早上还有点冷到了中午气温又回升了，江南就是这样有时候到了12月份还会被蚊子咬。 许馨馨脸皮够厚的，她居然没走。 “孙老师……”许馨馨表现的楚楚可怜。 刚刚还一直叫孙先生呢，不知道这么一会儿是谁提醒了她。 淋过雨的人总想帮别人撑伞，上一世一直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没少遭受冷遇和白眼，孙涛是吃软不吃硬。 “行了，行了，我当初选你是看中你简历里写的曲艺背景，《下山》这首歌我本打算加点戏腔进去，不过于星月的演绎我觉得也挺好就不打算再改了。你也不用灰心，有机会咱们再合作吧。” 许馨馨神色黯然，但她依旧没有放弃，“孙老师，您只是看过我的简介，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听听我的歌这样也好更深入的了解我。” 深入的了解伱？孙贤者现在没兴趣。 孙涛淡淡道：“好吧，我现在准备去买台笔记本，你要是有录好的cd可以拿过来，如果是磁带就带着录音机一起送过来。” 许馨馨才不想给孙涛送什么磁带和cd呢，她想的当然是找个地方唱给他听了。 但是听到孙涛要买电脑，许馨馨的眼神亮了起来，“孙老师，你想好要买什么配置了嘛。” 跟男生聊这种问题，就像去问钓鱼佬“今天有口没口？”再冷漠的钓鱼佬都愿意聊两句，要是钓到了大货他肯定要炫耀一番，如果是空军也肯定会找一堆的理由。 机械和电器，这是男生在女生面前秀优越的专用话题。 孙涛哈哈一笑，“笔记本诶，只看品牌型号，难道还想diy埃” 许馨馨，“加个内存条还是要的吧？孙老师我劝您真的就不要想什么保修的事了，一般的笔记本一两年都不会坏，等他坏了基本也过了保修期，而且这玩意更新换代多快啊，过个两年您肯定也换新机了谁还修啊，倒不如一开始能升级的地方都升级……” 艹，班门弄斧啊！ 孙涛戏谑的看着她，“美女，你当是台式机呢笔记本里边多紧凑你知道吗，框架和布局那都是人家实验无数次的结果，随便换件就等着烧主板吧。” “啊！还有这事吗？”许馨馨吃惊的捂着嘴，“可是我表哥说可以啊1 孙涛眉头一挑，md，说不定她表哥就是卖电脑的，装逼要是踢到铁板就变成煞笔了。 孙涛呵呵一笑，“哦，说不定你表哥天赋异禀呢，哈哈，我反正就是普通的办公应用，上上网听听歌写写文档，还是安全稳定最重要。” “孙老师，您要去哪买？” 孙涛心说反正不会去你表哥那里，杀熟虽然未必，但是为了仨瓜俩枣欠人情也犯不着。 “百脑汇吧，或者去文三路那个颐高数码城。” 许馨馨点点头，“孙老师，路您熟吗？” 这一问还真把孙涛问懵逼了，从舟山东路到文三路到百脑汇该坐几路车他还真不知道；要说打车，呵呵，滴滴最初就是因为打不到车才被推出来的，便宜到不见得比出租车便宜多少。 打车难，打车贵，难是放在前边的，这边出租车多但是想坐车的更多。 …… 人至贱则无敌，大多数人都是要脸的，被人拒绝了还继续往上贴，还真没几个人能干的出来。 孙涛到前台借了纸笔，许馨馨帮他规划了详细的路线，哪里打车方便，哪里可以换乘几路……虽然孙涛拒绝了她带路的提议，但是让人帮了忙还是免不了交换了电话号码，告诉了她自己的qq号。 看着孙涛远去的背影，低头看看手机里的电话号码，许馨馨觉得自己距离成功又进了一步。虽然她本可以一步登天，但是心思成熟的人会把遗憾和悔恨压下去，重新出发。 —— 北有中关村，南有华强北，中间一条文三路。 走在文三路上，孙涛心潮起伏，二十多年，记忆中有很多事都被尘封住了，他心潮这一起伏，尘封的往事就翻了起来。 所以，人还是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在哪就能觉醒前世的记忆呢）。 孙涛到这里本来是买电脑的，但是在文三路398号他看见了“东方通信”。 　　 　　看见“东方通信”就不由得回忆起这家伙在2018年曾经从3块多翻到30多，还有，当年凡是和东方沾边的股票基本都翻了两三倍！ 孙涛来到文三路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小本把“东方通信”翻十倍的事记录下来，到时候也不多投，赚套小别墅就ok。 文三路是鲲鹏企业的摇篮，除了东方通信还有阿里巴巴、浙大网新、信雅达、海康威视等十几家上市公司。 阿里巴巴就不提了，浙大网新孙涛没买过，信雅达也不熟，但海康威视也是个长期大牛股，必须记下来。 …… 文三路上的颐高数码2000年之前就开业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孙涛当然不知道。 广场一楼卖各种通讯/数码杂货，三寸盘、五寸盘，网线，固定电话，无绳电话，数码相机（超贵的）……孙涛一搭眼就知道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坐电梯上了颐高二楼，入眼就是无数家卖组装机的小型电脑公司，五安跟这里一比……嗯，还是别比了，吉春的数码广场也没办法比。 除了卖电脑的也有卖软件的，柜台上摆的都是正版软件，《生化危机》《盟军敢死队》《神雕侠侣》《轩辕剑天之痕》《autocad》《redhat》《windowsxp》《office2000》…… 这都是唬人的，孙涛刚往柜台前一站柜台里边的小伙就微笑招手，“进来看吧。” 大学生嘛，基本都买盗版，关键有些光盘你也买不着正版埃 “这是三块的，这边是五块的，底下是十块的。” 孙涛随手一番三块的都是工具软件，五块的都是游戏软件，啥七八玩意都有，甚至还有什么《拳皇97合订版》，十块的就是“天上人间”了，看封面就知道是啥内容，可惜“二本道”和“东京冷”没有，孙涛微微摇摇头不是很满意。 看见孙涛在那踌躇，小伙子指了指“相声小品大全”，孙涛翻了一下，藏的挺深。 孙涛犹豫了一下，“一会儿过来，我得先去买电脑。” 店员不以为意，“嘿嘿嘿，就我这最全了，咱们这附近的同学都是在我这买的。” 孙涛点点头，他真就是看看，十块钱太贵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李可早就说过了，“东热”的光盘在吉春站前广场只卖3块钱，而且番号特别齐全更新也快基本能做到和本子国同步。 孙涛和店员正在头碰头的用暗语交流，不防后边突然传来一个冷冽的女生，“老板，生意还做不做了。” 店员赶紧转过头去招呼女生。 孙涛也闻言转身，结果他俩都吃了女生的白眼。 因为孙涛手里还拿着一张“潜入女搜查官”的光盘，封面非常精彩，一看就知道里边的内容。 “臭不要脸1女生嘀咕了一句，对着男店员气哼哼的说道：“老板你这闪盘才买两天就坏了1 …… 孙涛愣了。 现在是2002年，但是他非常确定眼前的女生是杨诺，那个在他隔壁教乐器的女老师，如果孙涛不是因为炒股亏光了家底，他已经准备跟她表白了。 时间像风暴一样在孙涛心里呼啸而过…… 2013年，孙涛不愿意配合女客户，结束了房产销售生涯。 在杭城卖了三年房子，他攒了三十几万，不做销售了便在姑苏城外兑了一家文具店自己当起了老板，文具店对面就是一家小学，日子轻松惬意悠悠然然。 文具店旁边有家乐器行，杨诺是老板娘的侄女在那里教小孩乐器，那年她29岁也算是大龄剩女了。 孙涛知道她是老处女因为她说话贼损，但是两个人很合得来，如果学乐器的孩子没来她就会到孙涛店里坐坐俩人天南地北一通闲扯，如果放学早她也会过来，俩人一人一瓶啤酒就着卤蛋鸭脖继续刚刚未完的话题。 孙涛放下光盘凑了过去，杨诺从来不提过往，他只知道她参加过《中国好声音》但是早早就被淘汰了，她毕业于哪个学校，她经历过什么，孙涛没急着打听因为他觉得来日方长，等他负债累累的时候也没打听的必要了。 孙涛觉得自己现在有底气站在她身后了，孙涛要把那句话再讲一遍，“那个李琦唱的就是没你好，我觉得你才应该是冠军。” …… “你这就是自己摔坏的，到哪也不可能有人给你换埃” …… 杨诺在店员这吃了亏，气哼哼走了。 店员转头跟孙涛抱怨，“这煞笔娘们，闪盘这么精贵的东西还非要找我来换……兄弟你看中哪几张了？我先给你放一边省得一会儿你回来还得翻。” “她那个u盘多少钱啊？” “啥？哦，你说那个朗科的闪盘啊，32m的168，原来200多的十一我们这促销才便宜卖的。” —— 杨诺气哼哼的走下楼，168，在她这可不是小数目了。 “同学，同学，等一下，等一下。” 杨诺诧异的回头，然后马上皱起了眉头，刚刚这个男生在买黄片她看的清清楚楚。 呸！色狼，垃圾，狗屎人！ “干嘛1杨诺根本不想搭理他。 孙涛呵呵一笑，“同学，我是学机械电子的，u盘，哦闪盘这东西一般不容易坏大多数都是接触不好，168也挺贵的，你拿回去也是废品了不如让我帮你看看。” 孙涛身高177，白体恤牛仔裤运动鞋，阳光帅气，如果不是刚刚被看见选毛片，杨诺也不会对他这么反感。 杨诺看了一下手里的闪盘，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舍不得白扔了168，“给你，你可不能拿走1 孙涛哈哈一笑，不拿走我怎么给你送回去，不给你送回去我怎么知道你现在住哪，在干嘛。 孙涛哈哈一笑，“同学，我又不能用手给你把接触不好的地方给焊上啊！你有手机吗，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放心，这玩意好的时候值168，坏了就是垃圾了，我真没必要骗你……” (本章完) 第145章 第145章 杨诺看了看孙涛，冷哼一声，“非要拿走是吧？那就算了，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1 孙涛摸了摸鼻子，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老处女对啥都看不惯，中学生手拉手从门前走过，她嘀嘀咕咕说他们不学好，来学琴的女孩穿个jk她给人家一顿劝，“让街上的黄毛盯上你一辈子就悔了……” 她对每个男人都深怀戒心，孙涛也是和她做了几个月邻居才得到她发的“好人卡”。 孙涛知道她为啥敌视自己，尴尬的解释道：“你，你误会了，我刚才是去买操作系统的，真不是买毛片1 杨诺，“哼，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闪盘给我，我找别人修去，修不好我就砸碎扔了1 …… 孙涛，都是你逼我的，“呀！外星人？” 杨诺顺着孙涛的目光惊惧的扭头看过去，这傻妞就吃这一套，骗她多少次都能成功。 身后空空荡荡，哪tm有什么外星人，再转过来刚刚那个猥琐男拿着自己的闪盘消失了。 杨诺，“&￥%@#￥%，#￥@%#￥%”（吴音软语别有风情，但估计都是骂人的话！） 杨诺就在附近搜寻了一圈，没有看见猥琐男。 但她知道颐高数码从二楼到一楼只有这一個出口，另外一个在检修，小丫头缩在阴影里准备埋伏孙涛，等他一出现就大喊抓贼。 五分钟之后孙涛果然晃晃悠悠出现了，他修个蛋，再买一个不就完了嘛，有钱人办事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杨诺跳出来堵在楼梯口，还没等她喊人，孙涛把u盘递到了她面前，“给你，修好了。我去店里借了个工具，不过里边的数据肯定没了，u盘特性就是这样你让谁修里边的数据都保不祝” 虽然不是周末但颐高数码里也是人来人往，一男一女堵在楼梯口，过往的人都会奇怪的看他们两眼。 杨诺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她现在相当的懵逼实在不知道猥琐男到底在耍什么套路，“你说修好就修好了，我看伱是包藏祸心。” 孙涛，呵呵，有几个男的能受得了你这张嘴呢，你不当老姑娘都天理难容啊！ 孙涛，“来，咱找个地方试试。” 杨诺跟着孙涛来到颐高数码的三楼，虽然不知道他为啥不在二楼找一个店面试一试，但杨诺一点也不害怕，大白天的，这里是中国又不是东南亚，大庭广众的只要她振臂一呼大批热血青年就会冲出来痛殴“猥琐男”。 虽然，事实上这些热血青年也看毛片，但这根本不重要。 三楼都是专卖店，ibm，东芝，戴尔，索尼，华硕，nec，康柏，方正，清华同方，三星，苹果（售后）…… 说起来也奇怪，本子的电脑，电视，洗衣机，电冰箱什么的曾经填满了中国大大小小的商超专卖店，但它们是什么时候缩水的呢，孙涛真没注意过，但是2024年本子家电在中国的市场占有率真的和20多年前完全没法比了。 ibm钛合金 t30-61c：intel pentium 4 processor - m 1.6g mhz，内存 128mb，硬盘 20g，显示器 14.1 1024x768 - tft，光驱 8x dvd，调制解调器 56kbps，网卡10-100m； 报价17500！ 搁在过去，只要看见标签孙涛转身就走。 今天，孙涛觉得胸中横贯了一股气，他就是要装这个逼。 上一世孙涛一直跟杨诺吹牛逼说自己能买到十倍股，然后就“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请她去国贸大厦吃360一位的自助餐。 吹牛逼，吹成了煞笔，往事不堪回首。 今天孙涛就是要把面子找回来。 虽然，他很清楚，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现在的杨诺并不知道…… 孙涛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常，这不是他的性格，他是沉稳的，淡定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很能忍的，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忍，就是要在杨诺面前显摆一下！！！ “老板，这个笔记本拿出来看看1 　　 　　干买卖的，只要一听客户的口气就知道他是不是自己的上帝！ 看衣服，看手表，看外表，那都太低级了，只要听一听声音就够了，更何况这位年轻的低调的老板是看了价格之后才提要求的。 杨诺震惊的看着猥琐男，噢，不对，猥琐小老板。 杨诺，这个逼人这么有钱还看毛片？心理变态！！！ 孙涛轻松的摆弄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dos，他nnd，17500的笔记本居然连个操作系统都不给装。 老板一直在观察孙涛的表情，“帅哥，一看你就是明白人。” 先把你架起来，明白人就别说外行话，正版和盗版都是一样用的。 孙涛扭头看了他一眼，“系统和常用软件都能装好呗？” “能，能，能，呵呵呵，你需要啥我给你装啥，不管是系统还是办公软件，播放器，看图软件，千千静听……你看看，需要什么……” 老板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堆光盘，都是包装的很好的特别像正版软件的盗版软件。 “先帮我试试这个闪盘1孙涛冲着杨诺一伸手，拿过闪盘递给老板。 大客户提一点小要求，老板自然不会拒绝。 闪盘插进老板的电脑马上就被检测出来了，32m，空空荡荡啥也没有就是一个新u盘。 老板诧异的看了孙涛一眼，啥意思啊，啥也没有啊，一个新闪盘你让我看啥。 “你这里有照片和音乐嘛，帮我拖进去。” 老板呵呵一笑，“《下山》怎么样，我自己翻录的，音质很不错。” 孙涛觉得老板很上路，微笑点头。 扭过头来，他悄悄凑近杨诺的耳朵，杨诺厌恶的后退了一下，“有话说有屁放，离我远点。” 孙涛伸出手，小声说道，“介绍一下，我就是孙涛，《下山》的创作人。” “呵呵呵，我说我是武则天，你信不信啊？” 孙涛，“噢，武才人你好，我是秦始皇1 …… 孙涛趁着拔u盘的机会在里边建了一个txt文件，写上了自己的姓名，联系电话，还有qq号。 杨诺自然不会等他买完电脑，装系统起码要个把小时的。 杨诺拿了u盘，犹豫了一下，“谢谢了，我叫杨诺，杭师的学生。” …… 杨诺走了，孙涛转身看着老板，“老板你这里有么有预装系统的笔记本啊1 老板知道，这逼人是要反悔了。 (本章完) 第146章 鬼吹灯 第146章 鬼吹灯 电子产品买了就打八折，因为下个月肯定有更好的产品出来，那个摩尔定律好像说什么18个月性能翻一倍吧，而用这钱去投资，几年翻个三倍五倍不在话下。 孙涛上辈子就是这么想的，他节衣缩食把钱都投资了股市…… 这一世，他决定活在当下，人生得意须尽欢。 最终孙涛还是买了那台17000的ibm笔记本，老板给抹了個500块的零头，送了一个64m的闪盘，n多张光盘。 等老板给他装好了xp系统，安装了office2000，还有一堆的常用软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4点多。 …… 公交车上杨诺陷入了沉思，手里这个朗科闪盘不像修的，好像是新的！ 原来那个闪盘上有一道划痕，她刚刚对着阳光找了好久，现在这个毫无瑕疵。 这个家伙图什么呢？ 她把脸贴近车窗玻璃，早上她就用了点大宝洗面奶，眉毛稍微修了一下，基本算是素面朝天了，再看看身上的衣服，t恤、牛仔服、牛仔裤、板鞋……杨诺皱起了眉头，都这样了也会被猥琐男盯上，老天爷真是不给美女活路啊！ 她妈妈还在的时候总是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从小学开始就有小男生用各种理由来接近她，不是揪她辫子就是偷她橡皮幼稚的要命，到了中学又开始写纸条在校外堵她，这些无聊的男生真是烦透了…… 手里摩挲着u盘（就朗科的u盘叫闪盘，这是它区别与其他品牌的地方。）杨诺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猥琐男，身材不错的，样貌也还可以，有点阳光帅气。 但是那明晃晃的黑眼圈，走路脚步虚浮，说话中气不足，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即使不是个胡搞的富二代也是夜夜看毛片打飞机的货色，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如果是神完气足，这个男生还能看看的，可惜了。 —— 本来还准备去百脑汇逛逛的，货比个七八家，晚上回去再好好比较一下。 买完了，孙涛也就懒得逛了，坐着公交晃晃悠悠回了传媒学院。 白天碰上了杨诺，还在他面前装了一波孙涛有点小激动，在舟山东路上找了一家沙县小吃，弄了两听啤酒，四个鸭胗，两个卤蛋，一笼蒸饺……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和杨诺就是这样吃的，俩人并没有真正开始谈恋爱，一直都是当哥们儿处的，当哥们儿的好处就是聊天的时候荤素不忌……他俩都见过最真实的对方。 …… 二十年里唯一的知己和兄弟，开始的时候孙涛还很兴奋。 可是这酒越喝越不是滋味，纯粹的感情和肉体的欲望在拉扯他。 杨诺的家庭应该是发生过什么变过，也算是半个娱乐圈人她对逢场作戏虽然看不惯但还能忍，也就是骂骂咧咧说几句渣男和贱货，野鸡配豺狼之类的；但她对婚姻中的背叛绝对深恶痛绝，她不可能容忍自己的老公胡搞。 “如果我老公胡搞，我就给他剪掉1某次两人胡扯的时候杨诺说过这话……彼时孙涛还深表同意，现在想起来他顿觉胯下一凉！ 想想和杨诺俩人把酒言欢畅聊人生的快意，再想想李老师的一字马，田首席的独门秘技，金家嫂子的狂野，秦经理的浪荡言语大呼小叫…… 孙涛全都想要，可是两者明显不兼容！ 要不就先拖着吧反正杨诺又嫁不出去，我玩到30岁再去娶她，哈哈哈哈哈。 一下顿悟，孙涛得意忘形，“哈哈哈哈哈，我太tm聪明了，还可以胡搞十年。” …… 正在夹卤蛋的老板手一抖，汤水溅了出来，烫了他的手。 老板嘀咕了一句，“md，每隔几天就碰上一个失恋的煞笔！还在这yy胡搞呢，我呸，自己撸个灰飞烟灭还差不多。” —— 一般来说笔记本的性能要比台式机差很多，但是这种比较应该在同级或者限制在高低一个档次里比。 7000多的组装机性能肯定超过10000的笔记本，但是5000的组装机就不要跟17000的笔记本比较了，何况还差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孙涛回到传媒学院的招待所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办公室的电脑开机要3分钟，这台笔记本虽然还称不上是秒开机，但是一分多钟蓝天白云的界面就出来了。 老板在电脑上还给装了一个跑分的软件叫speedfan，买都买了，孙涛根本懒得去测。 422房间的墙上有网线插孔，rj45的网线一插，弹出的认证界面里输入酒店名称和房号，酒店基本都是这么弄的如果不行孙涛就准备拨打服务台的电话了。 行了，网络通畅。 　　 　　孙涛打开qq输入账号密码……“嘟嘟嘟嘟嘟嘟嘟……” 一堆小企鹅在那闪。 大概有十天孙涛没上过网了，重要的事，比如林平平那边要打钱过来，李威廉那边打钱过来，之江卫视那边打钱过来……他们都会打电话、发短信通知。 不重要的事才用qq呢。 qq很想看见杨诺的好友申请，虽然希望不大。 嗯，有十几个好友申请，孙涛不确定里边有没有杨诺就都同意了，等问一下如果不是再删掉也不迟。 【晓风残月】：孙老师，我是于星月，许经理说周末要搞个庆功会，让我问问你哪天有时间。 孙涛微微一笑，【孙涛】：我哪天都有空，帮我谢谢许经理。 【笑嘻嘻】：孙老师，我是许馨馨，您什么时候方便，我想给您当面表演一下。 孙涛看了看许馨馨的网名，感觉她不像绿茶，随手给她改了名字。 【孙涛】：再说吧，周末我可能去参加庆功会，见面聊。 【许馨馨】：好的，孙老师您电脑买好啦？ (⊙o⊙)嗯，这个年代，qq聊天碰上好友在线并不是常态。 【孙涛】：颐高数码城买的，ibm的笔记本。哦，谢谢你的路线图。 【许馨馨】：呵呵，不客气，孙老师您忙吧。 …… 田蕊的抱怨，李怡然问自己在杭城怎么样，金晶骂骂咧咧，名义上的女友林丽萍也来问自己的近况，吴晓颖…… 孙涛有的会回复几句话，有的就回复个笑脸，最后孙涛又不得不新建了个群：【女性朋友】 同学群里看见有人在给自己鸣不平，孙涛回复了个笑脸，我在杭城进修呢，吃的好睡的好，一切都好。 看见同学群头像都是灰的，孙涛大胆的发了一句话，结果还真炸出来一个。 【陈恒】：卧槽，孙大牛你在线呢，哎，快说说，《下山》是不是你写的，现在五安都传疯了。有人说是同名同姓，有人说就是你，说你……艹，你真在杭城呢！ 并不是你出名了，同学就会关注着伱，陈恒明显就不知道孙涛在杭城进修的事。 碰上了不聊两句不是那么回事，孙涛便在同学群里和寝室里的老大聊了起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下山》就是他写的。 陈恒先是一阵的惊诧然后问他啥时候回吉春，他要请他吃饭。 孙涛想想，陈恒那么爱得瑟，他说请自己吃饭必定是要叫一帮人，借着自己来装逼的。 …… 孙涛在qq群里感受到了前世没有享受过的尊重……情绪价值很饱满。 一圈聊完，需要答复的信息都回答完了，起点那边《斗破苍天》已经签约了自己也没了更新压力，《无限惊恐》还有存稿，孙涛起身给自己泡了杯茶。 事实证明，恐怖小说先吓的是作者自己。 《鬼吹灯》这种书就不适合半夜、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写。 …… 不停被噩梦纠缠的孙涛并不知道，《无限惊恐》第一卷10月22号已经在瓦刀出版了，一顶大陆恐怖小说第一人的大帽子正向着他的头上扣过来。 (本章完) 第147章 专访邀约 第147章 专访邀约 港台人在大陆当年绝对是高人一等的。 这玩意体现在方方面面，咱就说娱乐圈，同一部影视剧差不多的咖位，港台演员片酬比大陆演员贵3~5倍，同一个广告，港台明星代言老百姓就觉得高大上，牛逼，大陆明星代言就觉得土，一个晚会如果都是大陆明星就会被觉得是粗制滥造上不了台面…… 为啥呢，很简单啊，就是穷呗。 再加上一些个公知的推波助澜，人家比你发达，比你有钱，比你素质高，你凭啥不反思……反思这个词当年都被用烂了，干点啥都有人跳出来让你反思。 直到2015年之后，中国的gdp来到世界第二，大陆人再看港台就从仰视变成了平视，然后孙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咱们的老百姓的自信心就膨胀了。 —— 2002年11月6号，星期三。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杭城的温度骤降。 早上六点孙涛醒过来的时候外边雨还没停，他上网看了一下天气，7~17度，小雨要下一整天。 昨天下午李晓君落地就打了电话过来，吉春又下雪了，挺冷的，温度起码有零下七八度。 吉春的冷那是干冷，杭城的冷那是湿冷，贴着肉皮往里钻。 在江南待了半辈子，孙涛最羡慕的就是在南方当老师的东北人，夏天回家避暑，冬天回家享受暖气。 …… 四十五天的培训已经进入了下半场，课程内容从各种基础知识、基本操作流程过渡到纯粹的案例分析，在课堂里进行一段时间的案例分析之后还会安排他们去出版发行机构参观走访…… 早上八点半当孙涛进入教室惊讶的发现同学们居然都来了。 “哎，小孙，快来坐。” 孙涛，“今天这什么情况？” 李菊，“什么情况，下雨天不方便出去溜达呗。” 蒋杰，“别听他胡扯，哎，小孙你昨天没来，可惜了呀。我跟你说昨天来了一個……”，“别说了让他自己看。” 孙涛扭头看过去，嗯，nice！ 怪不得这些老同学们今天来的都这么齐整，而且一个个都刮了胡子，打扮的丽丽整整的。 一个美女老师，目测净身高应该接近170，算上高跟鞋接近180，黑色印花的旗袍，开衩到膝盖上边一点，里边穿了条黑丝袜，肩膀上披了一件保暖的披肩，发髻高悬。 成熟，优雅，魅惑，如果说像林志玲，嗯，那时候林志玲还不是很出名，林志玲刚出道的时候孙涛经常把她和波多野结衣搞混。 比那个叫波多野女士白一点，更端庄一点，更挺拔一点。 屋里开着空调，女老师把披肩拿下放在了讲台旁边。 “呵呵呵，各位同学都来了，那我就开始喽~~~” 标准的夹子音，孙涛眉头一皱，旁边的同学提醒他，“诶，小孙，正经点的，别让弹完同胞小看了，要体现咱们大陆人民的热情好客，又不能过度谄媚。” 这要求提的还挺高，孙涛扭头一看，来自中原的朱局，本班级别最高的同学也是班长。 朱局到底是有水平有高度的人，孙涛微微点头然后转了过来。 呀哈！孙涛吓了一跳。 　　 　　波多野老师，哦，不是，是志玲老师正微笑看着他。 “孙涛同学，我是钟山出版社驻杭城办事处的王馨甜，昨天大家告诉我你是《下山》的唱作人，我好期待，今天看见伱我好惊讶啊~~~” 王馨甜，名字有点熟，孙涛想了一下，哦，巧合，王心凌好像还没出道呢。 孙涛腾的站了起来，“王老师您好，随便写写，难登大雅之堂，您过誉了。” 艹，孙涛还在想王馨甜和王心凌的关系，不知道谁踢了他一脚。 这群二逼，看见个海岛美女就被迷的五迷三道的，昨天肯定是为了撑面子把他给吹的天花乱坠！ 看看吧，我们这个班有个很牛逼的小伙子，我们同学都这么牛逼所以，我们也是很牛逼的人。 王馨甜自称也当过几年国文老师然后才转行做编辑的，什么席绢、于晴……甚至琼瑶阿姨她都接触过。 席绢和于晴是谁，这个班里大概只有孙涛才知道，老同学们都是听到琼瑶才知道前面那些也都是岛内的作家。 …… 这个女老师还是有点货的，她先耐心的询问是不是商业机密，然后才从孙涛和飞舟文化的授权合同开始逐一的给大家拆解。 “在我们那里啊~唱作人都会签约一家唱片公司，呵呵呵，像孙涛先生这样的业余唱作人真的是不多诶，因为有人讲啊~写一首歌几个小时，搞版权申请要几个星期，签个合同又要几个星期……成熟的唱作人即使出于商业利益不愿意签唱片公司哦~他也会搞个工作室，找人帮自己打理这些杂事，一个助理肯定是不够的呢~~~” 老同学们沉迷于王老师魅惑的声音和优雅的姿态，只有孙半贤时不时的会和她认真讨论一下，岛内的流程，一般的税率，工作室的组成。 高级的培训课就是这样，似乎看起来没有特定的题目，但是讲的内容都围绕着知识产权展开。 孙涛学到了很多，同学们也很满足，不知道他们都听了些什么。 课间茶歇，别看孙涛是名人，名人在同学眼里就是个屁，名人哪有美女老师重要。 一群老同学围住王老师和她亲切的交流，孙涛瞄了一眼，确定同学们中间没有*杰伦和*福剑，大家都是正正经经的交流，谈论的都是出版发行相关的国际规范。 孙涛走出教室站到长条桌面前犹豫了一下，拿起了一块沙琪玛，吃着沙琪玛刚要再泡一杯雀巢咖啡的时候，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到了眼前。 一抬头，何小彤微笑着站在面前。 孙涛接过咖啡，“你怎么来了，不是出去调研的时候才来的嘛。” 何小彤撅着嘴，“等你一起去远足啊1 十二月之前江南的天气会一直反复，想去还是有机会的，孙涛其实挺想去徽杭古道逛逛的，并不是贪图女色而是想看看沿途的美景…… 孙涛，“那咱们就看天气吧……”“嘟嘟嘟”【李威廉】 孙涛无奈一笑，“我先接个电话。” “李老板，怎么想起我来了，催稿不是罗姐该干的活嘛。” “……” 孙涛有点木然，啥意思，因为在那边的网路上被讨论的次数最多，网易就要专访我？ (本章完) 第148章 领导探望和专访撞车了 第148章 领导探望和专访撞车了 何小彤就站在孙涛旁边，她的眼神从烦躁到迷惑，然后是震惊。 孙涛算出名了但也仅限在流行音乐领域里有点小名，只有圈内人才会知道他，普通听歌的人最多也就知道歌是一个叫于星月的小姑娘唱的。 知道一首歌是谁唱的已经到顶了，像《朋友》、《真心英雄》、《难念的经》大家都知道是周华健唱的，但是谁关注过词曲是什么人。 其实根本不用说躲在幕后的创作者，歌红人不红的歌手还一大把呢，比如说什么高进，周传雄，弦子，花粥，买辣椒也用卷，等什么君，因垂丝汀，等等等等。 何小彤来之前是看过天气预报的，这个周末气温还有一次回暖，周六上午出发，晚上夜宿山顶，周日上午下山，只要孙涛跟她上了山，小姑娘有几百种方法取经成功。 结果就在这重要的当口，tmd，又来电话了。 对面是个男的，孙涛也没有转身走开，何小彤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站在旁边没有走开，结果电话里边俩人说起什么出书，还有什么读者评价，还说是港台读者，甚至还说张菲也对书大加赞赏，在《龙虎综艺王》里说自己是忠实读者…… 张菲这个名字太普通了，但是说起《龙虎综艺王》何小彤知道此张菲就是费玉清的哥哥，原来主持《龙兄虎弟》的那個金牌主持人。 何小彤还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那边已经说起网易要对孙涛做专访了。 专访啊，那都是大咖才能有的待遇啊！ —— 孙涛撇撇嘴挂断了电话，小剋四，张菲算什么。 可惜老子文笔不好，不然直接上《三体》了，奥巴牛读了都得给我喊好！ 孙涛把诺基亚揣进了裤兜继续刚才的话题，“其实我就是想去野外看看风景，锻炼还在其次，阴雨天或者太冷我就不去了。你看看天气预报吧，要是有合适的天气我请个假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何小彤忙不迭的点头，“方便，方便，我就和辅导员说去参加一个志愿活动，公假都能请。” “嗯，那个，刚刚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啊，我好像听他说什么专访？” “一个文学网站的老板，我写了一本小说在港台那边出版了，他跟我说首印卖的很好……” 何小彤脑袋瓜子嗡嗡的，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生了出来……仅仅取经还不行，必须修成正果。 “噢……”何小彤似乎对出书什么的不感兴趣，“叫什么名，我也买一本来看看，拜读一下大作。” 孙涛试了一下咖啡的温度，轻轻啜了一口，“玄幻小说，难登大雅之堂。你们女生肯定不感兴趣，我上课去了，你选好日期告诉我吧。噢，对了，需要准备什么你也跟我说一下。” 何小彤俏皮的一眨眼，“什么我都会准备好的，你出个人就行了。” “谢了1孙涛转身进了教室。 专访，孙涛有点烦，没有一个搞媒体不想搞事，没有新闻他们也会给你造新闻，还真得好好想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脚已经要迈过门槛了，孙涛突然笑了一下，他记得网易在杭城没有分公司，似乎也没有办事处，电话里李威廉的意思是让他有机会去一次燕京，李威廉会带着他见见弯弯出版社驻京的负责人，吃喝玩乐一圈再顺便接受个专访。 呵呵，顺便，其实人家也没多热心，而且，说不定专访还没开始热度过去了，专访就无疾而终了。 可是，孙涛忘了，他待的地方是传媒学院！ 新闻媒体和传媒学院，人家是穿一条裤子的。 　　 　　…… 王馨甜老师会讲三天，第一天孙涛没来，她讲的是知识产权保护在港台的现状，今天她讲的是两岸三地相关法律法规的不同，明天大概会组织大家讨论。 下午四点多班主任李娜早早就过来了，她和一位司机要负责把王老师送回去，之前的所有老师都没有这个待遇。 王馨甜和孙涛交换的联系方式……老同学们大呼老师偏心，全都要和老师交换联系方式…… 在食堂吃了晚饭，孙涛又跟着王小柯她们去看了十佳歌手比赛，今晚许丹玉下场了她要唱《东北民谣》。 孙涛来参加活动不是抹不开面子，也不仅仅是想体验大学生活。 其实他一直在学习。 从《五安达人秀》开始，每个评委会怎么点评选手，什么音色，音域，换气，台风……现在听了几场校园十佳歌手的比赛，听着场上场下音乐专业学生的评价，多专业或许还谈不上，装逼已经够用了。 大概是为了配合歌词吧，许丹玉穿了一件东北农村常见的红棉袄。 孙涛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她的妆容如何，而是：大冷天和红棉袄更配噢！ 等许丹玉的声音出来之后孙涛就忽略了她的穿戴，微微的点了点头。 …… 《东北民谣》让一个东北女生唱出来，嗯，还真是那个味儿。 已经不是纯外行的孙涛更加坚信，好声音有很多，很多人真是被埋没了。 —— 晚上回到422孙涛又和李晓君老师打电话聊了一会儿，孙涛把从王馨甜那学来的东西现学现卖，跟李晓君说想搞个工作室。 搞工作室的想法李晓君居然还挺同意，她说把皮包公司变成工作室其实就是个名称上的变化，手续不麻烦而且她现在就可以签几个潜力新人，如果孙涛再有新歌推出来就先内部消化，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自己工作室的歌手唱不了唱不好再向外推。 只不过，歌曲发行渠道没有，是自己去趟路还是找唱片发行公司合作，俩人一时之间还没确定下来。 和李老师聊完已经半夜，孙涛不想再做噩梦《鬼吹灯》便没有再写，没写过小说的人不明白，伱要想吓唬读者自己就得先得把场景想象出来，自己都不害怕自然吓不到别人。 江南的阴雨天一旦开头，你就不知道它啥时候会停。 2002年11月7号，星期四，当早上六点孙涛拉开窗帘的时候外表还是一片黑暗。 …… 爬起来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儿四国军棋，窗外的雨渐渐小了。 还没走到楼下，孙涛就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副县长陈义兴来杭城调研顺便要过来见见他；一个是班主任李娜打来的，网易联系了传媒学院的领导，专访下午就开始他不用去上课了，一会儿李娜会带他去化妆，还会有传媒学院的师生帮他做个采访提纲。 陈县长过来的时候大概孙涛正在接受网易的专访。 (本章完) 第149章 高校巡演 第149章 高校巡演 孙涛能猜到陈义兴为什么会来看自己。 如果不做数学题，人和人的智商其实都显示不出太大的差距，每一个中国人对人情世故的掌握那都和种菜一样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论多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国人都能绕出来。 作为《五安达人秀》的首创者孙涛是有光环护体的，从情理上说，你的东西你有支配权这是天经地义的，肯定有很多人对孙涛不满，但他们得憋着。 现在孙涛走了，他的继任者没有光环护体还把节目搞砸了！ 其实，继任者无论搞成什么样，在很多人眼里那都是搞砸了，因为冠军就一个！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不符合他们的预期那就是搞砸了。 如果是三个月之前，副县长来看望自己孙涛会激动的睡不着觉，现在，也就那样吧，辞职报告都写好了谁还会在乎经理是批评还是表扬啊！ 君子绝交不出恶语，即使对公司再不满，走的时候也要给彼此留个面子。 说一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远比“经理你tm就是個人渣，这狗比公司早晚得黄”要体面多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成熟的社会人，大家都应该给人留面子，给人个台阶，给人留条后路，毕竟别人的退路可能就是你自己的活路，赌场还给输光的赌客留个打车钱呢。 孙涛会给陈县长应有的尊重，但是不会对他的到来抱有任何期待。 —— “孙老师1 孙涛刚把诺基亚揣进兜准备去前台借把伞，大厅沙发上冒出来两个女生。 “诶，你怎么在这，今天没课啊？” “请假了！嘿嘿嘿，参加十佳歌手大赛如果能进前十是可以抵一门课的学分的。昨天散场还想跟你好好聊聊呢，你走的也太快了。” “你们几个一起的，我就一个人，我想伱可能还得换衣服就先走了。昨天唱的不错，让我听出了不同的感觉，你别看歌是我写的其实我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要是让我自己唱，我就是那个讲故事的人。但是昨天晚上听你唱，让我感觉你就是那个故事里的女主角。真的，很不错，技法我这个外行就不说了，感情这块那真是杠杠的1 许丹玉得意的点头，“孙老师现在就去上课吗？这才七点半啊1 “不上课，今天网易要对我进行一个专访，我先去吃个早饭一会儿有人来帮我化妆指导我面对记者应该怎么说话。” 许丹玉大惊，“哇！是因为《下山》嘛，还没听说过他们采访一个新，呃，艺术家呢，过去都是采访成名已久的老艺术家。” 孙涛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我写了一本小说。出版社那边……” “啊！！！你你，你还写了一本小说，等等等等等等让我想想，你之前去网吧？” “嗯，过去我都是发在文学网站上的，因为读者很多网站就帮我联系了出版社。” 许丹玉急切的问道：“小说叫什么名，我去书店买来看看。” “估计还买不到，出版社是港台那边的现在只有繁体字版本，简体字版本可能还要等等。出版社那边说港台的读者反响很好，有几个娱乐圈的名人在综艺里边还提到过。” 港台读者，还有娱乐圈名人……许丹玉大脑宕机中…… 孙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干嘛来了，不会就是想听听我对你的评价吧，打电话不就行了。” “嘿嘿嘿，大早上的，打电话多不礼貌啊，在这等你才显得我有诚意啊1 孙涛点点头，“嗯，你这么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我的咖位看来还是不够，这才七点多我已经接到两个电话了。走吧，我去食堂吃早饭，一起，我请你。” “哪能让你请呢，我才是这的东道主啊！想吃啥？” 　　 　　“豆浆油条，再来两个茶叶蛋，豆浆我要甜的。” 许丹玉嘿嘿一笑，“嗯~甜豆浆，咱们是一路人。” 孙涛这才注意到她的打扮，一身黑色的过膝连衣裙，偏偏还带了一个白色的翻领，感觉既清纯又保守。 “我去前台借把伞，你等我一下。”孙涛交待了一句转身走向前台。 许丹玉在他身后努力了两次，还是没好意思发出邀请，其实她很想让孙涛和她共撑一把桑 漫步在雨中的男女如果共撑一把伞看着就像情侣，如果各撑各的，那肯定是普通朋友。 今天的前台是一个阿姨，不是孙涛熟悉的那个小姑娘。 看着孙涛失望的回来，许丹玉心里乐开了花，这就是命啊！ 两个人撑着伞走向食堂，许丹玉兴奋的说着接下来的高校巡演，其实不止传媒学院，杭城每所高校都有类似“十佳歌手”的比赛，而且各大院校都有一个统一的赞助商—中国联通。 其实孙涛早就发现了遍布赛场内外的m-zone人标志，只不过因为联通公司还没有请周杰伦代言，倒是被他忽略了。 “高校巡演？”孙涛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不是学校主办的，是赞助商和学生会之间的协议。” 孙涛没读过大学，没想到学生会居然还有跨校举办活动的能力。 嗯？孙涛突然惊喜的问道：“杭师你们会去吗？” …… 吃完了早饭，孙涛觉得还是应该和陈县长报备一下，毕竟专访这种事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万一一个镜头拍个三五遍，冷落了县长就不好了。 自己拥有的东西都会觉得很普通，用的久了甚至还会嫌弃，弃之如敝履，但就是这自己不重视的东西，一旦有别人看重了，要不属于你了，说不定又会后悔拼命的挽留。 《五安达人秀》就快落幕了，从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上来说，五安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陈义兴很不满意，因为本来可以更成功。 能当上领导的自然是明白人，如果一个人牢骚满腹，找到机会就和领导们诉苦，那这个同志就很好摆弄，他有委屈、他想证明自己；但是这个人如果表现的无所谓，那这事就有点麻烦了…… 现在这个人打电话过来了，离开了你，人家发展的越来越好了，听听，人家在港台都有影响力了。 这是个大事件！ 陈县长果断拒绝了孙涛，“哈哈哈，你这么说我就更得来看看了，咱们五安的孩子扬威港台我这也是与有荣焉啊，你不用管我咱们自己人不用瞎客套，啥话都可以回去说嘛。” “我就看看，你不用陪我。” 孙涛知道，这话就像我就蹭蹭一样，肯定是假话，陈县长说不定也想参与到专访里来。 (本章完) 第150章 小伙子很有想法嘛 第150章 小伙子很有想法嘛 当陈义兴突然接到传媒学院老师打来的电话他还有点意外。 一般来说如果他以私人身份过去，比如学生家长，学校是不会接待的； 但是如果发个公函亮明身份，别看五安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县传媒学院一定会派一个身份相当的领导接待一番，参观校园，对坐饮茶，招待个晚饭这都是题中应有之义。 花花轿子人人抬，世界很大也很小，多個朋友多条路嘛。 传媒学院的领导去了五安，哪怕双方没有任何交情五安县的领导肯定也会热情招待，别看过去不熟喝顿酒就是朋友了。 陈义兴意外的是孙涛居然能想到跟那边打个招呼，呵呵，这小子还真挺懂事。 …… “陈县长您好，我是之江传媒学院的李娜，也是孙涛他们这个培训班的班主任。很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对孙涛也这么重视。” “哦，李娜老师，您好您好。孙涛可是我们五安杰出的青年才俊啊，重视他那不是应该的嘛，可别说什么支持了我们这得叫配合。” “呵呵呵，陈县长您太客气了，我冒昧问一下您什么时候到，招生就业处的陆处长会到校门口去迎接您，本来应该是我们培训处的张处长去接您……” “……” 陈义兴大喜，本来只是想安抚一下孙涛，没想到现实的回报马上就来了。 招生就业处处长啊，别看跟他是同级，人家可是有实权的。 这要是县市里哪个领导的孩子要报考浙传，人脉关系马上就变现了，谁求人能空手啊，礼物少不了他这个中间人不说，东西是学生家长送的人情都会记在他的账上，一来二去，羊肠小道就走出了通天大道。 —— 别看杭城高校多，但是那个学校的级别都不低。 之江传媒学院的书记校长那都是市厅级干部，陈义兴只是县处级放在传媒学院也就和分院的副院长，各职能部门的处长身份相当。 一点钟，当陈义兴带着招商局的吴向东局长来到传媒学院的时候，校门口的女老师就迎了上来，风姿绰约气质高贵，陈义兴不由暗叹都说江南出美女，果不其然埃 …… 陈义兴和陆豪，一个是副县长，一个是高校招生就业处处长，都是场面人，既然两人都存了结交的心思那就像失散了多年的亲兄弟一样。 在校门口拉横幅什么的陈义兴当然不够级别，但是几人一进培训中心大楼就在液晶屏幕上看见了【欢迎五安县陈义兴县长莅临指导】的滚动字幕。 早上打的电话为啥要下午来？ 去别人家做客当然是上午好了，你下午去不仅行色匆匆别人还得考虑留不留你过夜…… 但是公务接待最好还是下午去，如果上午去，别人接待就有麻烦，因为下午要上班中午自然不能喝酒这样主客都不能尽兴。 那些年，凡是当个小领导的谁会在自己家吃晚饭啊，一次次迎来送往，都说是没有办法，其实是求之不得，吃吃喝喝都在单位接待费里出，再说了，你用公费请课，来拜访的人总得送点土特产吧。 说是土特产，没人会送茄子土豆的。 借用《茶馆》里一句话，“您能把意思意思给弄成不好意思吗？” 陈义兴从东北来，主题是参加招商会的答谢活动，礼物都是县里出的，送谁他来定。 陆豪看着手里的野山参和鹿茸切片以及那个吴向东局长悄悄单独给他的鹿鞭，悄悄吩咐把晚上的洋河大曲换成了国窖1573。 拿了“不值钱的伴手礼”，不止是陆豪，李娜老师也是满面春风和陈县长说话又透了几分随性。 …… 都是朋友，说话自然就方便多了。 陈义兴，“老陆你要是有事就别陪我了，你个大处长岂能和我这个脱岗的干部干耗埃” 陆豪，“行行行，那就让我们小李陪你转转，介绍一下情况，晚上咱们好好聊聊……” 送出了伴手礼吴向东局长就在一边打量校园环境，并未过度参与陈陆两人的聊天，只是偶尔和李娜老师闲聊几句。看望孙涛还是拜访传媒学院和他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总不能让陈县长连个随从都不带吧，有时候看似一个随意甚至有点跌份的举动回报可是很大的。 陆豪走了。 陈义兴转向李娜，“李老师，孙涛和我说他要接受一个专访，电话里我也没细问，这也是培训中的一个环节？” 　　 　　“哈哈哈，当然不是了。陈县长您不知道嘛，孙涛要接受的可是网易的专访啊1 “网易？”一直装透明人的吴向东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是那个和搜狐，新浪，并列的网易吗？” 李娜一偏头巧笑嫣然，看着吴向东，浅笑道：“当然了，不然谁还能叫这个名字。” 李娜35在学生面前总是装老成，但是在两个40~50的中年男人面前又是一副活力少妇的姿态。 吴向东很懵逼，他挠挠头，“不是，不是，你等等，我有点乱。我们五安的孙涛？那个19岁的小伙子？被文化局派出来参加知识产权的培训，现在一个门户网站找上门要给他做专访1 吴向东一连还几个问题，他根本没提《五安达人秀》的事，因为他很清楚杭城的人根本就没人知道那个节目，在五安再有影响力放到省外连个响都没有。 陈义兴笑了一下，他对孙涛还是比较关注的，“老吴，你不知道孙涛不仅是策划节目有一手写歌也很厉害的，郭书记唱的那首《东北民谣》，还有伱一上街就能听着的，串店门口放的那个《东北的冬》，还有这几天在这边都能听着的《下山》那都是孙涛写的1 吴向东，“卧槽……”他看了一眼李娜，歉意的笑了一下，“激动了。” 他一拍脑袋，“我都忘了孙涛还会写歌呢。” 李娜笑呵呵的看着两人，抿着嘴没说话。 吴向东，“咋的，还不对啊1 李娜摇摇头，皱着眉头，“呵呵，看来你们还是不够了解他，他，嗯，我其实也才知道。他写了一部小说让港台的出版社发行了，现在港台的网络媒体上，什么部落格、tpp，都在说他，我听说很多外边的娱乐明星现在都是他的书迷。好像谁跟我说连琼瑶老师都很欣赏他……” （信息在传播过程中总会被人有意无意的添油加醋，这是人之常情。） “艹”，“卧槽……” 这次陈义兴和吴向东都忘了旁边还有美女呢，应该文明一点。 真顾不上了，下巴都快掉了，还什么美女啊！ 陈义兴：【今天来对了呀！！！这小子藏的挺深啊！哈哈哈，怎么样，怎么样只有我陈义兴慧眼识英雄早就看出他的不凡，这不，我不远千里来杭城探望他开导他，我就是他的伯乐，我就是他的贵人。 诶，专访开始了没有呢，我是不是应该蹭一下啊？ 吴向东：【嗯，好好好，影响力都渗透到港澳台去了。这样的明星人物不应该为家乡招商引资出把力嘛！！！艹，让你们跟我装比，告诉你们我们五安也是有能人的。】 陈义兴，“李老师……” 吴向东，“老妹儿……” 吴向东后退一步，“陈县长您先说。” 陈义兴瞄了吴向东一眼，心说，什么老妹儿老妹儿的，看见美女就叫老妹儿…… 陈义兴满怀期待，“李老师，孙涛的专访开始了吗？” 李娜，“原来说是两点，估计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可以过去看看。” 陈义兴略微有点失望，此时李娜的手机响起他很有风度的一指，“你先接电话吧。” 李娜歉意的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一看来电显示，“诶，是孙涛。” “……” 李娜挂断电话兴奋的，直奔陈义兴，“是孙涛，他说新闻学院和网易协商了一下要组织相关专业的同学去观摩时间延迟到两点半了。 陈县长，吴哥，孙涛问你们想不想一起参与一下，作为他成长的见证人一起接受专访。” 吴向东手一抖，心里无比悔恨，他和孙涛不熟啊！ 陈义兴满面笑容，“这个小子还挺有想法的，让我们当他成长的见证人。唉，可是我还没接受过全国性媒体的访问呢，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吴向东不耐烦的撇了陈义兴一眼，心说，你就别装了，心里乐开花了吧！ (本章完) 第151章 扬眉吐气的老父亲 第151章 扬眉吐气的老父亲 专访进行的非常顺利，一个干过房产销售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说话呢。 宁万安，“……今天我们采访的对象就是最近在港台大火的《无限惊恐》的作者七级水电工，当看到这个笔名的时候我想象中的作家应该是一个长相粗犷的中年人……” 宁万安，“七级水电工先生，介绍一下自己吧。” 孙涛，“大家好，我是孙涛，七级水电工是我的笔名，我来自吉春五安县，今年19，职业是文化局的科员，被安排在歌舞团做节目策划，嗯，大概就这么多吧。” 宁万安，“嗯，文化局的科员，歌舞团的节目策划，从你的职业履历看文笔好也在情理之中了，可是你才19啊1 …… 孙涛，“……其实我能有现在一点点小小的成就都要归功于我的家乡五安，我们那有非常宽松的社会氛围，对像我这样的年轻人非常有利……本来我就是中专毕业，学的专业还是水电设备维修……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学历背景的人，我们家乡就把一個超大型，呵呵，当然是在我们那里超大型的文化项目让我来负责了1 这套说辞其实就是运动员感谢组织培养，感谢教练费心的翻版不过孙涛说的更圆润，还特意给记者留下了一个突破口。 宁万安，“这，以你的资历……嗯，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孙涛，“哈哈哈，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本来我可以上重点高中的，但是那年我妈生病住院，因为我成绩很好我的母校就给我进行了学费减免，我也觉得读中专可以早点出来工作赚钱……” 到底是父母糊涂还是孙涛懂事还不是任由他自己随便说，就算有人去找孙大山和叶芬求证，亲爹亲妈也不可能出卖儿子； 至于水利水电学校给他减免学费的事确实是有，但是办事的老师人不太地道每学期办手续的时候都明里暗里跟孙涛要点好处，土鸡和鸡蛋可是收了孙家不少，不过时至今日孙涛也懒得跟她计较了。 孙涛整个这一套说词表明：他是个好人，他父母也是明白人生病嘛没办法，学校是好学校，领导是好领导…… 宁万安，“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们那的领导怎么就会那么信任你。” 孙涛呵呵一笑，“其实我也不了解，不过正巧，我们五安县分管文教卫生的领导过来看我，我也想知道领导们为啥会放心把那么大一个项目交给我。” 孙涛心说，文团长对不起了谁让你不在现场呢。 …… 吴向东心里嫉妒的冒酸水，但是轻轻拍着手，脸上笑呵呵的看着陈义兴副县长春风满面的走进了采访区。 …… 不能一上来就吹牛逼，那没人信！ 陈义兴深通此道，“哈哈哈，其实，说完全信任他也不准确，之所以敢放手让他去负责那也是有原因的，本来我们没想把场面搞那么大，一个小项目，我们本着是给年轻人锻炼的机会，投资不大，亏了就当交学费。 是他带着几个年轻人自己去瞎跑，结果是先有企业给他们免费打广告吧？” 孙涛点点头，“呵呵，也不是免费的，我们说的是把新颖广告放到合作企业名单里，节目要是火了对他们也有巨大的广告效应……” 两个五安人商业互吹，把广告公司，肉联厂，啤酒厂，一把手下场带头的事全都渲染了一遍…… 一边观看的招商局局长吴向东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他发现俩人把五安的商业环境好一顿夸！ …… 采访结束已经接近五点，招就处的处长陆豪已经在外边等着了。 　　 　　这是文字采访，本来孙涛还担心那个叫宁万安的记者回去之后会乱写，结果晚上在酒桌上又见到了他。 陆处长介绍这位宁记者不仅是传媒学院的毕业生，而且现在还被学校聘为校外辅导员。 这一晚宾主尽欢，酒酣耳热后众人又去卡拉ok…… —— 2002年11月8号，星期五，阴，9~18度。 对于孙涛这是平常的一天，他不会因为接受过一个专访就得瑟，结果老同学们却起哄要聚餐庆祝，孙涛现在不差钱便欣然应允。 …… 晚上六点，五安新闻里播出一份简报：11月7号，在杭城参加招商答谢会的副县长陈义兴和《五安达人秀》的总策划孙共同接受了网易新闻的专访。 画面切到网易版面，孙涛和陈义兴已经把五安吹的花团锦簇了，结果宁万安又给开了十级美颜。 新闻足足在网页上停了十几秒，就为了让不能上网的老百姓看见自己生活是多么幸福…… 新闻的最后是传媒学院摄像专业的学生提供的现场照片，网站记者，陈副县长，孙涛，吴向东，以及现场众多的师生和工作人员。 陈义兴在c位，这位负责摄影的学生也是懂摄影的。 本来孙涛凭借《五安达人秀》还有一次次的新歌发布，在五安的文艺圈已经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不过最近几周他淡出了大家的视野渐渐开始无人提及，结果这次一下子强势回归把即将开始的总决赛都给压了下去。 众人这才想起他才是总策划，《五安达人秀》之父！ 而且《五安达人秀》收视率再高，说破天也是五安人关上门自娱自乐，他这次可是在全国媒体上露脸了。 新闻说了三分钟可是偏偏没说网易为啥要专访陈义兴和孙涛。 五安新闻刚一结束，网吧就爆满了。 …… “嘟嘟嘟”孙涛看着043*的区号陷入了沉思，陌生的座机号可确实是从五安打过来的。 “哎，我是孙涛，您哪位？” “我是你爹1 呃，确实是他爹。 孙涛疑惑的问道：“咋的了，咱家按电话了？啥时候的事啊？” “啥咱家按电话了，我在伱七爷家呢。哎，小子，刚刚你上电视了，你还跟副县长一起接受采访了，说说，咋回事啊1 孙涛耳朵被震的嗡嗡响，不用说了，他老爸这么大的声不是说给他的。 孙大山神色悠然的拿着电话，旁边是一圈亲戚朋友贴上来的耳朵，过去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叔伯兄弟们一个个都用羡慕、谄媚、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孙大山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本章完) 第152章 新的发展方向 第152章 新的发展方向 “也没啥大事，我写的小说在港台那边出版了，现在那边的新书销量排行上我是第一，记者就来采访我了，正好咱们那个陈义兴副县长过来看我就跟着一起接受采访了……” …… “卧槽，我就说嘛正县长都没受过采访他一个副县长咋会有人采访，原来是借了咱孩子的光1 “哈哈哈，咱们老孙家这回扬眉吐气了，以后孙振说媳妇我都不愁了。” “那是，搁谁现在不得承认咱们老孙家的根好啊1 “哎，你说我过去咋就没瞅出来小涛能这么有出息呢？小时候蔫了吧唧的，谁能寻思他长大了这么牛逼啊，港台人都把他排第一了。” “哎，大山哥，我们家小辉咋说当年小涛是自己要求去念的中专啊？我记得他是不愿意去的……” “行了，煞笔玩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子不言父过，人家小涛接受的是全国大网站的采访，他还能说是他爸妈逼他读的中专啊1 …… 孙大山微笑拿着话筒，从容说道：“噢，就是这么个事啊，我还以为咋地了呢，这家伙弄的大张旗鼓的。行了，在外边注意安全，不用担心家里，我和你妈都挺好的，要没啥事我就挂了这长途电话挺贵的呢。” 旁边的七爷连忙捅咕他，“贵啥贵，你七叔我还差你这几个电话费啊，问问孩子他写的书叫啥名，哪天我也买两本搁家里摆着。” 孙涛，“嗯，行，我都挺好的，晚上还要去参加一個公司的庆功会。对了，爸，你跟我妈说一声我这本书挣了十多万的稿费，等我回来了就准备在县里买个门市房，以后你们俩就开个小卖店，你也不用去扛大包了，我妈也不用四处出去找活了……” 孙涛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他爸打断了！ “净扯！买什么门市房，还做买卖？我和你妈是那块料吗？我们俩伱就甭管了啊，活我们都干惯了你让我们换我们还不习惯呢，行了行了，我挂了1 听孙涛提起十几万的稿费，孙大山顾不上装逼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孙大山心说，“这煞笔孩子，嘴也没个把门的，啥都敢说！辛亏我打断了他，不然今晚就得有人来借钱。” 此时，他七叔正疑惑的看着他，“大山啊，小涛刚才说啥，十几万稿费？” “没那事，他是说等他写十几本挣了稿费就给我们俩买个门市房……” 又和众人吹了一会儿牛逼，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孙大山才哼着小曲悠然的走回家。 不能回去的太早，家里还有一帮老娘们儿跟着她媳妇学习怎么教育孩子呢＊— 2002年11月8号，星期五，晚上六点半。 孙涛等他爸挂断了电话才把手机揣进了兜，晚饭他还没吃，他现在正走在去学校门口的路上，飞舟文化邀请他参加公司的庆功会。 孙涛以为的庆功会就是找个酒店订个大包厢，公司头头先讲讲话，回忆过去展望未来，吃吃喝喝完毕大家再去卡拉ok…… 身边不时有帅哥靓女往来穿梭，孙涛忽然觉得有点无聊，昨天吃饭喝酒，今天吃饭喝酒，明天还得吃饭喝酒（同学们要聚餐，他今天有事无奈只能安排在了明天。）过去开滴滴的时候拉过一个医院的信息科主任，那家伙很爱说话，当然也有可能是喝多了才爱说话。 信息科主任说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有饭局，当时开车的孙涛还曾经无比羡慕，可现在他突然觉得还是当个《孤独的美食家》更好，吃饭就是吃饭，一旦吃饭成了应酬就索然无味了。 　　 　　之江传媒学院门口停了很多豪车！ 孙涛扫了一眼并未过多关注，许经理说会亲自过来接他，许幼薇开的车是一辆别克算不上豪车。 “孙涛，孙涛1 孙涛循声看过去，原来走过头了，来接他的是许幼薇，可许幼薇并不是自己开车来的。 许幼薇身后是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卡宴，开车的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小姑娘。 “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大老板，我的合伙人祁……” “叫我莎拉就好。”小姑娘恼怒的瞪了许幼薇一眼，转过头对孙涛微笑着伸出手。 …… 世界是一个金字塔，如果你想遇见一个普通人那就像是大海捞针纯看运气；如果你想和马云、马化腾、刘强东有什么交集那就简单多了，一直往上爬，他们几个就在第二三级台阶那里等你！ 第一梯队就别想了，出生不在那一节就永远上不去，呃，除非你是刘邦、李渊、黄巢、朱元璋还有的就不能说了，那都是写小说都不能提的人。 孙涛想过，如果他一直努力往上走，陈坤、黄晓明他肯定会有交集，然后就是陈道明、李雪舰张艺谋，再然后就是韩三平，王中军这些人。 今天这个是个例外，本来他就算和这位莎拉面对面也只会以为她是个对娱乐圈感兴趣的富二代，到底有多富并不会有太大的概念，毕竟这已经是2002年了，杭城，温城家里能开的起保时捷的富二代能装几个火车皮。 祁金花！ 她爸是杭城有名的房地产商，孙涛当销售那三年基本都是在给她家卖房子，有一年的公司年会这位大小姐曾经重磅出场并且抽出了压轴大奖，20万现金，可惜得奖者不是孙涛。 …… “莎老板你好。”孙涛故意恶搞了金花小姐一下。 祁金花愕然的看着孙涛，“呃，那个，我不姓沙……哼~~~”看着孙涛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姑娘有点恼火。 孙涛并没问去哪，客随主便吧。 保时捷出了舟山东路就开始加速，夜幕低垂，坐在后排的孙涛渐渐有点蒙圈……车好像离市区越来越远…… 开车的大小姐喋喋不休，“其实我本来是想开家文化公司包装我自己的，但是我爸妈坚决不同意我当歌手……所以我就只能在一边看着过过瘾，哎，气死我了……” 孙涛，“那个，你别激动，咱们好好开车，有什么要求都好说，不同意你当歌手就把咱的文艺梦扼杀了？哪那么容易啊，咱们不是去给于星月庆功吗，回头咱俩研究一下拍mv的事，当不了歌手咱们就当导演，客串演员这总可以了吧…… 哎呀，卧槽，你好好开车，别回头埃” (本章完) 第153章 我再收购一个 第153章 我再收购一个 “噢，激动了。”祁小姐一吐舌头转过头去，“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当初和许姐合伙开公司的目的就是想近距离观察明星的生活，可惜一直到现在公司也是半死不活的没出过一个明星……” 她头虽然转过去了但眼睛还是不住的瞟向后视镜。 孙涛对这位大小姐了解不多，有关她的消息基本都来源于传闻……玩的很开放，多个小鲜肉背后的金主，女王，皮鞭蜡烛…… 传闻那玩意孙涛根本不信。 就短短这半个小时的交流来看，这个人本质还可以但是很自我说话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她是個甩手掌柜公司经营都是许幼薇在负责，当面说出公司半死不活的话无疑是打了许幼薇的脸。 孙涛看不见许幼薇的表情，但是换了自己肯定是很尴尬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当老板还是不过瘾我要参与进去当制片人，我要当导演，哪怕名字不出现在字幕上也可以……” …… 这条路人烟稀少，车行驶很远才会有对向的车灯一闪而过。 7点15分，保时捷开进了一条小道，如果这里是“面北”孙涛就该跳车了。 小道尽头出现了路灯，门岗，两扇巨大的大门。 这两扇门似乎把整个山坳给封闭起来了。 “原乡度假村”，借着路灯孙涛看清了大门上边的匾额。 “呵呵，一个长辈开发的度假村项目，其实还没竣工验收呢，未来路口两边都会种上桃树，海棠什么的……” 门岗里的保安看见保时捷马上就敬礼、开门连一点盘查都没有。 孙涛揶揄道：“这，你得跟长辈说说了，这保安也忒不负责任了，起码得盘问一下登记下车牌吧1 祁金花呃了一声，无奈道：“是，你说的对，回头我就让长辈开了他。” —— 大门一开，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山坳的面积很大，足够塞进一所几千人的大学。 竹林，溪水，草坪，积水潭，灯火辉煌，一间间造型古朴的小木屋点缀在竹林飞瀑中间。 保时捷停在了一辆大巴旁边。 孙涛悄悄问许幼薇，“你说的庆功会就在这办？” 许幼薇一眨眼，“呵呵呵，对呀，今天晚上是自助烧烤，然后是篝火晚会，明天咱们一起登山揽胜……噢，对了，这里有40多间丛林木屋，水潭那边还有一栋别墅，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18个，随便你住哪？” 烧烤？ 孙涛心说，“呵呵，饿了我大半夜就请我吃顿烧烤，还tm是自助烧烤，就是我得自己烤呗，我谢谢你啊1 “孙老师！！1 于星月大喊着远远跑过来，“……祁总好，许总好。” 她兴冲冲的跑过来，结果看见了祁金花和许幼薇。 …… 孙涛以为的烧烤就是羊肉串，牛肉串，鸡杂，茄子，韭菜，鳊鱼，最多最多顶天了也不过就是食材种类多一点，出现什么鱿鱼、香肠、生脾墨鱼、龙虾、象拔蚌、战斧牛排……再配上一个烧烤师傅 …… 一个花园大小的区域，周围桌子上摆满了饮料美食，旁边还有个乐队在那里吹拉弹唱，当然也有专门的烧烤师傅。 　　 　　老板和嘉宾都到场了，庆功会才正式开始，许幼薇聚拢了众人开始简单的讲话。 人群最后边，祁金花站在孙涛旁边嬉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一般般，花里胡哨的东西太多。我还是喜欢专注于美食本身，形式搞的再花哨不好吃也是白扯。” 祁金花一愣，她带好几波朋友来过，无一例外她们都是一副羡慕的表情，还有几个说要留在这当保安，只要能混吃混喝就可以。 孙涛呵呵一笑安慰她，“当然，这里的环境肯定是顶级的，作为一个社交场合无可挑剔。我只是有点感慨。” …… 孙涛是真饿了，烤好的战斧牛排就着红酒，两只龙虾，几个鱿鱼，再配上两杯生疲 许幼薇讲了什么他没注意，于星月得了什么奖励和他无关，祁老板未来的投资方向跟他无关。 孙涛看过很多女频的重生文，如果性别一颠倒，他和祁金花应该就是男女主角了，嫁入豪门然后和婆婆斗，小三小四斗……无聊的要命。 抱上祁金花的大腿，然后少奋斗二十年？ 这根本不在孙涛的选项里。 如果他想要享受，大丈夫自取之，不过就是受点苦挨点累嘛。 体会着眼前这种他从未触及过的生活方式孙涛突然有点蒙圈，他原来追求的好像只不过是财务自由，生活悠闲而已，现在咋突然往大丈夫当如是发展了呢？ 未来成就大业吃苦受累，这和悠然自在好像有点矛盾埃 …… 身后祁金花正在大讲飞舟文化未来要成为杭城第一的传媒公司，孙涛心说，“要想悠然自在，我就像许嵩一样偶尔写点歌就够了，要是真想搞大的，那就应该在上游下手。 大刘写了《三体》又怎样，版权十万就卖给别人了，他就落了个名声大头都让人拿走了。 对了，这个时候彩铃差不多该出来了，趁着大家不重视版权把一些老歌的版权买下来，我记得腾讯还是谁啊，也是十万就买了滚石唱片在大陆的所有版权，晚上给晓君打个电话研究研究……” 孙涛正在神游，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孙涛，你说我再收购一家专门拍mv的公司怎么样？” 孙涛看了祁大小姐一眼，“你有纸笔嘛，我给伱讲讲《下山》背后的故事……” 《下山》的视频孙涛看过无数个版本，各种情节和镜头他都是张嘴就来。 祁金花，许幼薇，于星月，许馨馨，还有飞舟的工作人员，其他六个签约艺人全都围了过来。 孙涛不仅是一个唱作人，他还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作家。 昨天发生在传媒学院的专访别人或许不知道，飞舟文化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噢，师父其实是个女的所以她才喜欢中国红，男孩嘴里所谓的老师傅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少女而已…… 孙涛，“所以，这其实是一个关于友情和成长的故事，那个你最初急着离开的地方才是你心灵的归宿…… 从人员配置看，我们需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少女，一个少年……” 孙涛说完了，他把笔一扔，“大概就这样吧，我喝的有点多，先去睡了。” “别走啊1祁金花追了上来，“要不咱俩一起拍吧？” (本章完) 第154章 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第154章 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体量不同的双方就不要谈合作，不同阶层的人就不要做朋友。 说什么一起合作，看她和许幼薇的关系孙涛就不打算伺候这位大小姐。 此地虽然山清水秀，入口就是龙虾鲍鱼，但是孙涛更喜欢在街边小店无拘无束的感觉。 孙涛呵呵一笑，“我肚子里就这点水刚才已经都倒给你了，而且我来杭城就俩月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你自己去弄吧，我顶多就是帮着参谋一下出点主意。” 祁金花一皱眉，“你那个破工作有什么好的留恋的，要不你干脆辞职算了，我让我……我在亲戚的企业里帮你弄个挂名的项目经理……” 孙涛心说，“艹，那不就更得让你呼来喝去了！滚吧你。” 孙涛瞟了她一眼，“我就是个闲人，不想受什么管束。” “没人会管束你的，我的亲戚很好说话的伱……”祁大小姐说到一半也反应过来了，孙涛是不想受她的管束。 祁金花尴尬的愣在原地。 孙涛呵呵一笑，“不要多想，是我这人性格孤僻。” 没再理会她，也不想再有什么交集，双方能量的差距太大祁金花对现在的孙涛就是鬼神一般的存在，敬鬼神而远之，不要得罪她也别过分靠近。 惹怒了鬼神她会搞你；离得太近伺候不好她也会搞你。 这里边的重点其实不是她脾气怎么样，而是她搞你你没有反抗能力，搞不搞你全看她的心情这种日子谁愿意过谁过吧。 …… 度假村里看似没几个工作人员，但是孙涛一靠近木屋就有服务人员过来引领。 说是丛林木屋，里边的装修都是相当奢华的，比孙涛住过的最高级的酒店都巴适。 闭路电视能收看n個国际频道，西班牙语频道，阿拉伯语频道，英语频道……可惜有也没有，看不懂埃 按了一圈电视看看时间已经过来十点，孙涛掏出手机，“嘟嘟”两声电话秒接通。 简单的问候了几句孙涛直入主题，“晓君，我在这边学了这些天的知识产权突然想到个事。我那个港台的老师说，现在的音像公司都是靠发唱片赚钱，一首歌能赚钱的周期大概就个把月之后就被尘封了。 很多老歌既没人听又没人唱，那么版权放在唱片公司手里和废纸也差不多。但是我觉得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国家对知识产权越来越重视现在这些没人要的废纸说不定……” 在彩铃，各大音乐平台，短视频兴起之前，音像公司只能靠发唱片赚钱，爆火的歌会有商业演出的机会一般的歌就销声匿迹了放在货架上也是接灰而已。 像什么ktv的版税，呵呵，跟谁收去，谁鸟你呀！ 市场上边的磁带，全tm是翻录的、盗版的，谁能管，怎么管？ 只要政府不强力干预谁都不好使，本子的小电影还有fbi保护呢，正片开始前都是fbi的警告，可中国人谁tm鸟狗屁的fbi呀，fbi在中国就是一坨x。 等彩铃兴起了，音乐平台开始付费了，这些老歌才有机会焕发永久的生存活力。 对那些老牌的唱片公司，不太火的老歌就是家里的垃圾，自己扮演的不过是一个收破烂人的角色。 …… 孙涛觉得这是个天大的机会，但李晓君兜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我觉得你有点异想天开了1李晓君淡淡道。 孙涛一愣，“嗯？怎么说，这些东西对他们都是没用的玩意，咱们出十万，他就是白捡十万啊1 “你觉得是滚石差你这十万块，还是宝丽金差你这十万块？” 孙涛，“呃……” 　　 　　李晓君恼怒道：“别打岔，听我说完，如果他们把东西扔到市场上你去捡这算你捡了漏。现在东西还在人家家里积灰呢，你跑上门去说，反正你留着也没用不如卖给我。 只要对方不傻就不会卖给你！懂了吧？ 还有啊！更关键的是，滚石家的大门朝哪开我们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别说进门，小区都进不去埃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异想天开，我们现在太弱，就算真的一下走了狗屎运赚了几个亿，你真觉得是好事？我们能守的住？” 孙涛知道李晓君说的对。 腾讯，那就是隔壁邻居，进了滚石的家，“哎呦，你这破玩意不错啊，卖我吧？” 滚石：“喜欢就拿去，什么卖不卖的。” 换成孙涛：“那个……” 滚石：“哪来个臭要饭的，滚！！！保安呢，放这种人进来还想不想干了。” 孙涛知道李晓君说的对，但是她那种高傲的语气让孙涛很……兴奋…… 李晓君还在继续，“当务之急是你多写几首歌，等你在乐坛有了一定地位，等我们的公司有了一定的规模现在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兴奋归兴奋，李老师远在千里之外，孙涛无奈，“嗯，你说的对。” 李晓君，“哦，呵呵，忘了跟你说了，文化公司还在申请走流程，但是我已经敲定了一个经纪人和两个歌手了。” 孙涛暗道了一声卧槽，“你这有点快了吧，是谁啊？” “经纪人是秦博雅埃两个歌手是李清蕾和王灿……” 王灿？孙涛脑子里一过就想起来了，李晓君这是在给杜鹃解围埃 不过公司都没搞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意向，孙涛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噢，陈义兴对我开公司的事很支持……” “叮咚，叮咚”孙涛正打着电话，门铃声响起。 一瞬间，娱乐圈潜规则的种种传说都在孙涛脑子里边翻了起来。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李晓君奇怪的问了一声。 孙涛，“呃，我在一个度假村参加飞舟文化的庆功会，刚刚吃完户外烧烤我就回来了，她们说晚上还有篝火晚会估计是来叫我的……” 挂断电话，孙涛走到门口，其实门里是有一个免打扰开关的只不过他没注意到。 打开门，一身黑色长裙的于星月出现在门口。 今天庆功宴的主角，心情舒畅，喝了很多酒，她满脸通红的看着孙涛，“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少女面如桃李，艳若桃花，直接就扑到了孙涛的怀里。 可惜，几步之外就是许幼薇端着酒杯站在廊下，“篝火晚会开始了，一起去玩玩吧。” “她呢？” “哈哈哈，我根本就没来过，什么都不知道。” (本章完) 第155章 春梦了无痕 第155章 春梦了无痕 篝火晚会很好，一群人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孙涛被许幼薇拽着也加入了跳舞的人群。 幽静的度假村，新奇的户外烧烤，狂热的篝火晚会，睡在自己房间的美丽少女，站在人群边缘满脸不高兴的大小姐。 这一切都是新奇的体验，喝酒跳舞，孙涛渐渐也乐在其中。 刚刚从篝火旁离开，许经理擦着汗凑了过来，她盯着孙涛微笑道：“呵呵呵，一会儿还回去吗……嗯？” 孙涛脑子很乱，他摇摇头，“……什么？噢，当然不能回去了，我再找个房间好了。” “要不先来我的房间坐坐？其实有很多事，不管是经营上的还是拍mv方面的我都想跟你仔细聊聊。”许幼薇说着话又把一个酒杯又端到了孙涛眼前。 孙涛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酒杯视线便落在了许幼薇的身上。 几乎完全拉开的卫衣，蕾丝的胸罩，高耸的胸脯，脖子上的汗珠眼见着流入沟壑之中。 ……孙涛血气又是一阵翻涌……酒喝的有点多了，而且这酒好像也有点不正经…… ……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孙涛曾经是个商业精英或者大老板，此时他就应该找机会建立新的人脉，许经理这正是在给他机会。 但孙涛毕竟是一个普通人，孙涛也更愿意当一個有点墨迹的普通人。 动不动就来个断舍离，孙涛做不出来，也不愿、不屑去做。 贫贱之交不可忘，因为彼此间有更多的牵绊，更少的选择，只要她们不傻就知道孙涛是唯一的选择…… 而像许幼薇，她就可以有很多的选择，她现在可以选择孙涛，未来还可以选择别人。 孙涛很清楚，但是不知道是酒劲太大还是怎么回事，眼前的篝火摇摇晃晃，他心里火苗乱撞就要跟着许幼薇去她的房间“聊聊”。 “孙涛，我刚刚想了一下，你觉得我们拍一个动画版的mv怎么样？” “……你怎么了？” “有点头晕。” “那我送你回去吧。” —— 当孙涛从木屋的大床上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身边没有人，昨天晚上的狂乱就像做了一场梦，床单非常整洁一点汗液和血渍都没有，但他后背上的抓痕证明那些事绝对是真实发生过的。 嘶，孙涛一阵后怕，那个姑娘最初好像还反抗过…… 腰酸背痛，那天和李老师从半夜到清晨都没像昨晚这么激烈，酒，铁定有问题。 …… 孙涛清醒了，贤者的脑子都是比较清醒的，他回忆起自己昨天和李老师打电话的时候情绪就不太对，他根本不应该那么兴奋的，后来在篝火旁喝的酒就更有问题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应该是着了什么人的道，被人取走了真经！ 孙涛觉得开始大概是于星月，就他当时那么兴奋，要不是许幼薇跟在于星月后边，孙涛当时就关门让她进屋了，然后肯定会发生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后来大概就是许幼薇了，酒是她给他的，她又把卫衣敞开让自己饱览春色…… 可昨天晚上那个应该又不是她，不然不会把孙涛后背都抓的一道道的…… 孙涛敲了敲脑袋，他确定案发现场没有观众，也没有录像设备这让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 　　 　　不过想想刘强东，孙涛心里哀叹，“哎，以后再也不能一个人出来参加活动了，群众里边有坏人啊，她们给我下药了。” “叮叮叮，叮叮叮”房间的电话响了。 孙涛看了一眼号码，不是110，心中稍定。 “喂，您好，哪位？”孙涛的声音很虚，他以为是昨晚的姑娘打过来的。 “孙老师，我是许馨馨，我们要去登山了，一起过来嘛。” 许馨馨的声音很轻快，完全不带一点沙哑的意思，肯定不是她。 孙涛打了个哈欠，“不去了，我自己在营地里散散步就好，你们去吧。” …… 一上午，孙涛吃完了早餐，在度假村游游逛逛，没有发生任何的情况。 昨天晚上似乎真是一场梦。 临近中午，飞舟文化一干人登山回来，孙涛和大家一起吃了午饭，飞舟文化十六个人，四个男的不用观察，两个中年妇女不用想，其他十个人包括许幼薇孙涛都悄悄试探了一下。 声音，身形，神态都毫无破绽，于星月表情有点落寞，神情有点疲惫，但说话声音还是清脆悦耳。 孙涛甚至怀疑是某位送自己回房间的工作人员，幸好，原乡度假村的服务员也都是25岁以下体貌端正的少女…… 祁大小姐一上午都没有露面，不过，人家是这里的地主，保安服务员都是她的人，孙涛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下午一点，孙涛结束了原乡度假村一日游。 还是那辆保时捷卡宴，司机换成了一身白色卫衣的许幼薇，副驾驶上的大小姐穿了一件宽松的运动衫，米色的休闲裤，白色运动鞋…… 估计这位大小姐对孙涛昨天的对答不太满意，她戴了一个宽边墨镜，见了孙涛也没打招呼直接上车一声不吭，傲气十足！ 孙涛已经打定主意不和她交往了也不以为意。 —— 2002年11月9号，星期六，下午2点，保时捷卡宴停在了舟山东路路口。 许幼薇促狭的看了一眼孙涛，“就送你到这吧，这辆车我开的不熟就不送你进去了。” …… 孙涛晚上和老同学们就在传媒学院的三食堂定了一个包厢，班主任老师李娜和几个志愿者也应邀出席。 饭钱并没让孙涛出，虽然他觉得自己可以负担，但是同学里有好几位都能报销。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一连几天都是阴雨天，何小彤没再提徒步徽杭古道的事，校园十佳歌手孙涛也懒得去看，冒雨去看学生比赛，他还没那个闲心。 那天的事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埋在了孙涛心里，可是一直没有人再提起。 于星月又来找过孙涛约他到学校门口的上岛咖啡坐坐，孙涛现在是惊弓之鸟哪都不去就在招待所的大厅和她聊了一会儿。 看见孙涛一点也没有邀请她去房间坐坐的意思，大冷天还穿了短裙的姑娘只能遗憾而去。 时间到了周四，云消雨散天空放晴，天气预报显示气温会有一次回暖。 (本章完) 第156章 后会无期 第156章 后会无期 2002年11月14号，星期四，天气晴，温度11~22。 昨晚的之江台采访了气象局的一位副局长，那家伙说最近三天应该2002年最后一次回暖了。 …… 早上六点半孙涛照例起床洗漱，然后去操场跑步。 六点四十几分，孙涛跑到微微见汗边返回招待所。 “孙涛，孙涛。” 前台小姑娘悄悄叫了他两声，神色诡秘的用眼神示意他。 孙涛顺着前台小姑娘的眼光看过去，大厅会客区坐着一个女生。 黑衣黑裙运动鞋，她正专注的看着手里的笔记，一头柔顺的长发挡住了面容。 “嗯？”孙涛奇怪的看了看名叫小江的前台，“怎么了？人家看书呢，有什么奇怪的。” “来了三次了，每天都是在这坐一会就走，估计是在等什么人又不敢面对。” “三次？每天一次？” “嗯，我就看见过三次，周一下午坐了半个小时，一会儿看看大门一会儿看看楼梯；周二晚上也是，昨天我没在，结果今天又来了。呵呵呵，会不会是来找你的，我看你还是先躲一躲吧。” 孙涛心说，“这特么十成十就是债主上门了，嗯，小姑娘面嫩还不好意思摊开讲，唉，这么一看人家确实是无辜的受害者没报警抓我算我幸运了，还往哪躲啊勇敢面对吧，挨打要立正，现在就只能这样了。” 孙涛，“你们这住了这么多人，凭什么怀疑我？” 小江，“呵呵，住我们这里的……哎…人走了…” 孙涛回过头，那姑娘已经收起了笔记起身走向了门口，“我去问问看，人家说不定就是吃完早饭顺路过来坐坐……” 一路跟到传媒学院门口，孙涛买了两份甜豆浆，还有一些包子油条追了上去。 事情总要有个了结，做了就做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来个痛快的吧。 算上上一世他和祁家这位大小姐也就见过三次，第一次他只是远远的站在人群里看了一眼；第二次嘛许幼薇一直跟着俩人也没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这是第三次，也是俩人单独接触的“第一次”，那天晚上不算。 就是她了，孙涛一握手就确定了，她的指甲应该就是那天掰断的不然没理由突然剪掉。 孙涛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觉得庆幸还是应该觉得倒霉，如果是无辜的女服务员那就毁了人家一辈子了，当然如果是这位人家也是挺无辜的。 孙涛认真说道：“这么早过来我猜你肯定没吃早饭，豆浆油条，我平常就吃这個，如果你吃不惯油条我还买了包子，要是你包子也吃不惯我再去……” 祁金花伸手拿过油条，“我没你想的那么金贵，我平常也吃这个，喝豆浆吃油条；如果吃包子我就喝白粥。” 大小姐语气很平静，孙涛松了一口气。 孙涛笑着问了一句，“那天那个保安你没真给开掉吧？我当时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祁金花淡淡道：“开了呀，我说话算数埃” “啊？”孙涛非常懵逼，“唉！造孽呀，我就是，我就是” “伱造的孽还少啊1祁金花瞟了他一眼。 孙涛心里一沉。 祁金花嬉笑看着他，“哈哈哈，我也跟你开个玩笑。” 孙涛心说，“这么一看她还是挺漂亮的，头一回离的太远，那天她穿牛仔服许幼薇穿套裙我又没注意看她，光想着离这位大小姐远一点了。 唉，不管咋说，我这回不亏，就看她提什么条件吧，她要是想嫁给我，我和杨诺也就只能再次擦肩而过了，要是不答应说不定就得被逼着练葵花宝典。” …… 俩人都没再说话就像两个谈恋爱的大学生一样，一边走路一边消灭了手里的包子和油条。 　　 　　孙涛等着她兴师问罪，可祁金花好像并没那种意思。 她刚把油条吃完，一搓手上的油，孙涛立马就递上了餐巾纸。 别人看着肯定觉得他妥妥的一条舔狗，但孙涛觉得这叫态度端正。 祁金花擦完手，把纸巾攥在了手里，“mv公司搞定了，杭城很多这种拍广告拍mv的小公司，人员都齐备了新员工也给我提了很多想法，他们都挺想表现自己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没必要用真人演员，你的歌词写的就挺意识流，肯定是动漫版的更适合，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始。” 她扭头看看孙涛，“本来，我那天就是想跟你说这个的……” 孙涛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那天，真是对不起。” “呵呵，在我的地方发生了那种事，责任在我，但我就是不喜欢被别人勉强，这个场子我要找回来。嗯，你表现的挺好的，呵呵。” 孙涛心说，“小丫头真是一生要强的代表啊！这种事你还要装一下。我那天是冲动了但不是完全没记忆埃你拿我跟谁比较的？不过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本来就是咱俩都舒服的事你强迫我和我强迫你其实没啥区别。” 孙涛，“那天发生了啥事，我实在是没印象了。你要怪我我都接着，咱们先说拍mv的事，如果是动画版的咱们就可以从小道童打太极拳开始……” —— 周末孙涛跟着何小彤去了徽杭古道徒步。 何小彤很失望，因为跟着去的不止孙涛，还有王小柯，许丹玉，李菊，王小天以及孙涛一个叫莎拉的朋友。 吃一堑长一智，孙涛是再也不会随便给女人机会了，这次碰上祁金花算是幸运，下一个说不定就身败名裂或者被人噶了腰子。 日子悠然而过，有课孙涛就老老实实的参加培训，没课，或者一下课他就会被一辆保时捷接走，很像那些被保养的女大学生。 和被保养的女学生不同的是，但孙涛不仅要卖身还得卖艺，《下山》的mv就是他和祁金花两人联手打造的。 《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提升知识产权运用成效》培训是10月11号开始的，正常来讲11月29号就要结束了。 最后几天孙涛还要写一个8000字的学习体会，审核通过了，他才能拿到培训的结业证书。 但是孙涛愁的是不知道怎么和大小姐说这件事，mv也快拍完了，但是大小姐并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 食髓知味，尝试过几次后她有点乐此不疲了。 …… 接触的多了孙涛才渐渐深入了祁金花的世界，皇帝的女儿也愁嫁，没什么本事的男生她看不上，有本事的男生看不上她，从小她就处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处境里。 不说谈恋爱，就算是交朋友也一样，孙涛一开始就不愿意搭理她。 跟这样一个人交朋友，大家肯定觉得你是别有用心；有本事的人谁愿意平白受这种非议，受那份窝囊气！ …… 2002年11月26号，星期二。 培训班最后两天没安排内容就让大家自由活动，写写学习体会、聚聚餐、旅旅游，29号学校再举办个欢送会搞个大合影培训就结束了。 …… 孙涛准备跟大小姐摊牌了。 可这一整天，祁金花都没有露面，打电话也一直关机。 傍晚，孙涛收到了一封长长的短信：涛哥，当你看到这份信息的时候我人已经到了欧洲马上就换号了，你也不必再联系我。 我过去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在国内过的好好的非要离开。 现在我大概理解了，不是崇洋媚外也不是为了学什么先进知识，在这里我们只是普通人，只有远离原来的圈子，这里的人才会把我们当普通人对待。 跟你在一起我很舒服。但我知道你并不自在，你应该很想离开我吧，抢在你前边告别是我维护自尊的唯一方法了。 后会无期…… 孙涛看着手机怅然若失。 俩人就一起拍了个mv，经常一起聊聊天，做做ài做的事，开车兜兜风，好像并没有太浓烈的爱情。 (本章完) 第157章 迟来的深情不如狗 第157章 迟来的深情不如狗 聚散离合本是人生常态，经历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45天的培训接近尾声，同学们忙着聚餐，忙着互换联系方式，忙着买杭城的特产，每个人脸上都是对回家的渴望，并没有谁会对这一段时光有所留恋。 28号中午拍了集体照，下午聚了餐。 三个徽盛两个胡建来的同学归心似箭，拍完照片就退房离开了连下午的聚餐都没参加，结业证书班主任李娜老师会给他们用挂号信邮寄回去。 孙涛倒是不急，他已经买了29号上午11点的卧铺，因为不是旺季火车票很好买，虽然这时候还没有12306购票网站但是大学城附近有很多火车票代售点，每张票加价五块钱也不算贵。 2002年11月28号，星期四，下午6点，孙涛聚餐结束回到招待所整理行装。 别看来的时候他基本没带什么，回去的时候可是大包小包的，给王局长、文团长他们带的西湖龙井，包装上写的是明前龙井但是那价格肯定不是。 小年轻嘛，不会买东西被无良商家坑，这太正常了关键是孙涛有这份心不是。 西湖藕粉，定胜糕，许仙饼，油纸伞，折扇，团扇，张小泉剪刀，铁皮石斛……大包小包的，孙涛为了装这些东西还特意买了个拉杆箱。 有些是他要拿来送人的，有些是让爸妈拿出去送亲戚的，老两口生活在村里虽说都是亲戚，但是送过礼物的亲戚和没送过的还是不一样，经常送的和偶尔送的又是一样。 “王局，要不去我房间先坐一会儿吧。” 王军潇洒的一摆手，“没事，没事，我没那么大瘾，就是路过顺便把你带回去要是刚刚电话打通了我都不过来了。那个，我晚上还有饭局你明天中午过来找我咱们一起走，噢，对了，md忘了说了，我住西湖宾馆1 “……” “退了1王军果断说道，“坐啥火车，你把身份证给小刘。” “刘哥，你也来了。” “嗯，都结束了。中午拍了合影，刚刚聚的餐，明天上午再拿个结业证我就回去了，火车票我都买好了。” 刘海洋拿到孙涛的身份证号码就跑到一边去打电话了，把空间留给了王军和孙涛。 “这边都结束了吧？” 孙涛自己可想不到这些东西，这都是许丹玉她们寝室几個女生帮着想帮着采购的，大学生们虽然已经开始现实起来了但是纯真善良依然保留着，并未因孙涛没帮她们写歌就翻脸。 也不知道刘海洋打的什么电话，这边还没聊几句他那边就搞定了。 …… 孙涛此时才注意到王军身后的刘海洋，刚刚这家伙就像隐身了一样。 “哎呀，王局，您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碍…噢……”孙涛一拍脑袋，前世智能机用惯了因为担心火车上抢不上充电插口他把诺基亚扔在房间充电了。 别人怎么样孙涛不知道，这两个月的时光对他这个没有读过大学的人来说是一段难忘的经历，临走之前他还送了前台小江一盒鹿茸切片，那是陈义兴来的时候送给孙涛的。 “王局，搞好了。” 王军在一边，刘海洋也没跟孙涛寒暄，直接说道：“身份证号码告诉我也行，我打电话去订机票。” 嗯？声音有点熟，孙涛以为是哪位老同学。 “哎，孙涛，明天下午三点二十咱们一趟航班，中午一点前你到西湖边就行，就在岳王庙那……” “哈哈哈，小孙，可算是找到你了，我给传媒学院的培训中心打电话接线员说你们在三食堂聚餐，我也不知道哪是三食堂啊就跑到这来了。” 王军掏出华子，看看会客区没有烟灰缸悻悻的又揣了回去。 “小孙1 王军突然插了进来，“行了别找来找去的了，万一再走两差去。你明天过来到校门口拉上孙涛回去再接我。” “哎哎哎，好。”刘海洋连连点头。 王军微笑拍拍孙涛的肩膀，“行了，伱回来就好了。噢，别忘了把火车票退了？能退吧？” “能退，能退。” 孙涛心说，“能退，但是要扣我15块钱，不过既然有飞机坐我就不提了。” 　　 　　王军走了，刘海洋也和孙涛亲热握手才挥手离开。 宰相门前三品官，作为王局的秘书刘海洋在文化局也是有一定分量的，就算孙涛的科长李萍那见着刘海洋也是先点头的。 —— 跟着领导出门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操心。 王军这一行共有七个人，他们来干嘛王军没说孙涛也不问。 车接车送，时间有人盯着，行了有人看着，孙涛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陪王局聊聊天。 《五安达人秀》已经彻底落幕了，但是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节目花絮还有五成以上的收视率。 从王局的角度说，这次的活动不仅仅是让电视台增加了收入，人歌舞团多卖了很多门票，各类艺术班，艺术培训学校从原来的招生困难门可罗雀到招不到老师！ “哎，孙涛，你这回可是带动了咱们五安的文艺风潮啊！你知道嘛，现在就有人在外边吹牛逼说咱们五安是吉春的艺术省会了1 孙涛呵呵一笑，“这牛逼吹的有点大了1 王军又瞄了他一眼，其实他一直在观察孙涛，在孙涛脸上竟然没有看见任何的怨怼，只有轻松和坦然。 “哈哈哈，可是还真有人信呢1 王军沉吟了一下，“其实我想啊，《五安达人秀》如果能连续办上十届，这个文艺省会说不定就成真了。但是想连续办十届，必须得你来，小赵和你差的太多，让他整下届就搞不起来。” 领导最重视三种人，第一种是有本事的，啥单位都靠几个这样的人撑着；第二种是忠于自己的，没有这样的人领导当不当都没啥区别；第三种是有背景的，能让他坐火箭也能让他蹲班房。 王军过去就很器重孙涛，有了对比之后就更器重了。 可惜，王军没听过那句话，迟来的深情不如狗！ 孙涛犹豫了一下，“王局，咱们明年办不了了。” “嗯1王军，“咋了？” 这几声声音特别大，引得远处的六个人都站起来了。 “之江卫视明年要开播《中国达人秀》了。” 王军手一抖，md，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唤，难怪孙涛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原来人家早就跟自己这边决裂了。 “你，你授权给他们了？” 孙涛淡淡道：“我授不授权也挡不了人家，知识产权保护只保护形式不保护想法。我不同意他们一样可以办，大不了改个名字，《中国梦想家》、《高手在民间》、《中国好声音》叫什么不行啊，而且我那个达人秀受限于咱们五安的条件好多没办法展开的部分人家更可以无所顾忌的用。” 王军一声轻叹，刚刚还满怀激情瞬间好像苍老了许多。 孙涛凑近了悄悄说道：“王局，我和他们有协议，作为达人秀的首创者，五安，会和其他省会一道成分《中国达人秀》的一个分赛区。 这样算算，其实我们影响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大了。” “嘶！！1王军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突然又被充满了氢气。 孙涛拉了他一下，“王局，冷静，明年五月份呢，现在让人知道了咱们又不得安宁了。我可是谁都没说，上次陈县长来了我也没告诉他。” 王军用力的拍了拍孙涛，“好1 —— 2002年11月29号，下午六点，五安，建国小区。 文化局有大巴在龙嘉机场接机，在王局的安排下大巴还特意在建国小区门口停了一下。 六点十五分，当孙涛拖着拉杆箱回到8栋2单元302，还没掏出钥匙门就开了。 外边大雪纷飞，房间里温暖如春。 秦博雅和李晓君正在给他准备晚饭，小金炖蘑菇，血肠，皮冻，酸菜馅的饺子。 李晓君是衬衫西裤，秦博雅就穿了一身白底粉花的睡衣。 (本章完) 第158章 全约 第158章 全约 孙涛痛并快乐着。 看在他舟车劳顿的份上，晓君老师和秦经理只是想略微帮他放松一下，但当她们看见他后背的抓痕就彻底狂暴了…… 孙涛挺住了，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前两周大小姐那边顿顿的生蚝、龙虾、牛肉和奇异果还是很有帮助的。 摆平了兴致勃勃的秦博雅，孙涛想起了又菜又爱玩的大小姐，明明坚持不了几分钟还敢给他喝三鞭酒。 明天是周六秦经理毫无顾忌彻底放飞了自我，李晓君还要工作就没那么投入打了几轮扑克就当起了观众，看孙涛气喘吁吁秦博雅一声不吭趴下了，李晓君悠然一笑，“跟你说点正事。” 孙涛瞄了她一眼，心说，“这个时候还要聊正事，你也真是个人才。” 建国小区的供暖极好，据说一整个冬天室外零下二三十度的时候房间里也能保证零上二十二三度，甚至最靠近前边的几栋还能有二十七八度，出了门棉袄棉裤进了门就是背心裤衩。 聊正事就不能在床上，俩人穿着极少的衣服到了客厅，李晓君泡了两杯咖啡，递给孙涛一杯，“我上次不是说要签下李清蕾和王灿嘛，现在合同都签完了，签的是全约。” 全约？ 孙涛愣了，别看重生才小半年，他现在经历过的事很多圈内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他已经是娱乐圈的资深人士了。 艺人的合同有很多种，像孙涛和麦田音像签的那种算是合作根本就不是合约，真正的签约艺人简单分个类就是：半约和全约。 当然，都是半约和全约里边的条件因人而异也是天差地别的，再细分还有什么头部约、练习约等等等等等等。 …… 李晓君轻轻啜一口滚烫的咖啡，“其实我根本就没声张过，不是你让我把公司开在五安的嘛，我去找了李萍，章国庆就知道了主动找上了门。我本来想等伱回来再决定就说只签全约，谁知道他就同意了！然后那个王灿也一样…… 全约艺人嘛，那就是把所有出演的事务都包给公司，包括但不限于音乐、影视剧和广告，简单说就是卖给公司了，公司不安排你工作你就得老实待在家，公司安排你的工作再抗拒也得去参加……寒国那些被逼着跳楼的女艺人就是这种，不是你不想去就能不去的，天价的违约金跟着呢！ 于星月和飞舟签的就是全约，许馨馨和飞舟签的就是半约；所以孙涛很怀疑许馨馨迟到的事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唉，人吃不上饭的时候草根树皮、观音土都吃，你现在蒸了一锅馒头，虽然还没掀盖，那闻着味的，看着烟气的自然就围过来了呀！ 半约艺人就是只把某方面的工作全权交给公司，比如出唱片，参加商业演出之类的，但是她要是演电影或者去拍电视剧就和公司无关。 呵呵呵，还皮包公司！你这是有多瞧不起自己啊，你明天上街溜达溜达去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地位了！副县长去看你，王军特意绕道跟你一起回来，我可听说了王军是去金陵办事不是杭城，就是特意为你绕了一圈儿。” 孙涛看了李晓君一眼，“怎么会签全约，咱们就这么一個皮包公司？她们图什么，你是不是忽悠人家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咖啡还没喝完，李晓君过来跨坐在孙涛身上，“签了全约，你可不要对人家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碍怎么也得先把人捧红再说…” —— 2002年11月30号，星期六，晴，零下7度到零上8度，还不算太冷，偶尔在背阴面才能看见点积雪。 上午九点，孙涛开山那辆蓝色马自达到了金家屯。 周末，金家屯主街上人也不少，很多摆摊的都摆到大街上了。 　　 　　马自达确实堵车。 孙涛找个地方把车停下，自己背着双肩包走路去“二梅粮油”，反正一条主街从东走到西也没多远。 “……东北的冬刮西北风，半夜三更就雪打灯……” “……塞北残阳是她的红妆，一山松柏做伴娘，等她的情郎啊衣锦还乡……” “……师父喜欢的茶叫做‘乌龙’，衣服爱穿中国红，‘师父’……” 一道上都是震耳欲聋的大喇叭，到处都是孙涛写的几首歌，就《半壶纱》没人放，曲高和寡金家屯的人不喜欢那个调调，大家都喜欢激烈的欢快的。 孙涛背着双肩包走到“二梅粮油”看见老板娘冻的哆哆嗦嗦在柜台里边低头算账，“二梅阿姨” 女人一抬头，“啊，小涛！！！唉呀妈呀，快来，快来，孙涛来了……” 从后院噼里啪啦的冲出几个姑娘，孙涛就认识一个，老板娘的姑娘张欣欣，其他人都不知道是干嘛的。 “哈哈哈，你爸刚出去给于海家的饭店送面去了，哎呀，他昨天就说你今天会过来，这不是嘛，这帮玩意哪都不去就在这等着呢。” “走走走，涛哥咱们进屋说，屋里有电炉子。”张欣欣跑过来就拉住了孙涛的胳膊，孙涛听他爸说张欣欣在四平卫校念书，人是个最最标准的中二少女，对不喜欢的人连看都不看，对喜欢的人那是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张欣欣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拽着孙涛胳膊就往自己怀里搂，这，人家妈妈可就在眼前呢，孙涛哪敢造次轻轻甩开她，“不去了不去了，我车还在街口停着呢，放时间长了该打不着火了。” 孙涛不管几个小姑娘便秘一样急切的表情，“阿姨，大冷天的，你这跟前咋不整个小太阳呢。” “呵呵呵，我这都习惯了。从小就这样，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不抗冻。你快跟她们去吧，录像机她们都借来了……” 孙涛惊呆了，心说，“咋还有录像机呢，你们这是要拍片啊1 张欣欣谄媚的看着孙涛，“哥，帮帮忙就帮我录一段吧，我回学校给我们同学放放，震震她们。” 从小就一起玩过，孙涛有点无奈，“行行行，等我一下。”孙涛从双肩包里拿出西湖藕粉，“阿姨，这是我在杭州买的西湖藕粉，听说早上泡水喝能养胃……哎呀，我去……” 话还没说完，孙涛已经被张欣欣和几个女孩拽进了屋。 (本章完) 第159章 创业之初 第159章 创业之初 信息都有个滞后性，最初镇上的人只知道扛包老孙的儿子出息了，至于咋出息大家还没啥具体的印象，毕竟大山不是还每天开着三蹦子挨个饭店送米送面嘛。 《五安达人秀》虽然火了但是更火的还是那些唱歌的人，直到孙涛写出了《东北民谣》，后来又写出《东北的冬》金家屯人才知道这小子有多牛逼连带着孙大山到各家饭店送米送面老板都会出来搭把手。 待到《下山》突然上了音乐排行榜大家才知道这小子已经跑到杭城去了。 什么孙涛被排斥不得不另谋出路，什么孙涛攀上了高枝儿已经去大城市发展了，什么孙涛自己开了公司，什么孙涛潜规则女明星***等等各种各真真假假的消息全都冒出来了……孙涛突然之间就成了金家屯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并且愈演愈烈…… 一点都不用怀疑现在的孙涛就是金家屯最大牌的明星。 幸好天冷孙涛带着帽子围了个围脖，要不然他在大道上就被人认出来了，孙涛上过电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和他爸长的太像，这条街上的人都认识孙大山。 孙涛刚被张欣欣拽进屋就有人探头探脑的进来了，“张婶儿，刚才进来那小子是谁啊？咋有人说看见孙涛的蓝色小汽车停在镇东头呢？” 李二梅见是隔壁邻居也没想瞒他，正要开口，却看见店门外人影绰绰那可不是一个两個啊，起码得有七八个人跟在老王身后。 李二梅一歪头，“哪儿来的孙涛！刚刚进去的是我女儿的同学，一帮小姑娘排节目呢。看见那车又有啥了不起的，人家大山哥都说了，那车不是他儿子的那是人家歌舞团的，上次就是借他开开，小伙子才刚出名哪来的车埃” 隔壁卖干货的老王点了点头，“啊，是这么回事啊，我就说嘛人家都去杭州了，谁还回咱这破地方来啊，那啥，他张婶儿啊，你这有没有新进的香油给我拿两瓶……” “张婶儿，孙涛是不是来了，我问问他，给我们那个配种站做个广告多少钱？” “这不有人说孙涛回来了嘛，我们都寻思他要来咋也得先到他爸上班的地方看看吧？” 张欣欣看了一眼她妈的眼色，果断回答道：“真没来，就我几个同学到我家来玩了……” 农村人和城里人一样，有很多老实巴交的实诚人，也有很多脸特别大的啥要求都敢提。 “孙涛呢？”也有人一进屋就盯上了粮油店的后屋，“我听说他现在成大款了……” “哎，李叔好，齐叔好，三姨好……你们咋都过来了。” 张欣欣嘟嘟囔囔从后屋出来，“干什么玩意呢，把我们家粮油店当菜市场了1 “啪1棉门帘一挑外边看热闹的人鱼贯而入，“他张婶，孙涛是不是来了，大山可是说他儿子这几天会回家一趟，我们家老三想考那个艺校，还想让他给指导指导呢。” …… “他真没来啊？” 粮油店的后屋，孙涛正被几个女孩簇拥着给卫校的同学们送祝福，祝她们前程似锦，祝她们圣诞快乐，祝她们元旦快乐刚录完，接下来要录祝她们新年快乐了，前边闹闹吵吵的，影响了里边的录像工作。 “……”看着门面房里边的十几号人，张欣欣反应过来了。 后屋里孙涛已经和几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依依惜别，从后门溜走了。 …… 孙涛对人性还是很了解的，要是谁求你帮忙你都不答应那口碑就得塌；要是谁提啥要求你都答应那你就得死；要是有人的要求答应了有人的不答应，那你就更得倒霉，甚至不止是挨骂还要招人恨呢！ 　　 　　唯一的办法就是别轻易露面，很多成功人士都不住在老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金家屯他可以悄悄溜走回到孙家窝铺就溜不了了，车一进村就有一群人跟着车往他家跑。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埃 幸亏孙涛带了一大包的礼物，定胜糕，许仙饼这么一分，给亲戚朋友们讲讲西湖，讲讲这许仙饼的来历总算是把大家安抚下来了。 茶叶，封装的西湖醋鱼是给爷爷大伯他们的，团扇，折扇是给姐妹和嫂子们的……电商还不发达的时候这可都是好东西。 可能整个孙家窝棚就堂兄孙洋两口子对孙涛最不满了，毕竟孙涛现在越牛逼就越说明他当时并没有认真给堂嫂帮忙。 有时候你能力地位到了一定程度，别人对伱不满也得忍着。 上次见面还对孙涛横眉怒目的堂嫂，只是讪笑着接过孙涛的礼物，根本没有再提《五安达人秀》求他帮忙的事。 这个堂嫂咋看自己孙涛并不在意。 孙涛主动跟堂哥孙洋解释了自己的处境，“其实我去杭城参加培训就是变相把我从总策划的位置上拿掉了，只不过看我还有点微功才给了我一个台阶，所以我能做的真不多。 这次我回来就准备办个停薪留职，自己出去单干了……” 刚刚重生那会儿，如果孙涛说想放弃编制，放弃稳定的工作出来单干，不会有任何人支持他的，大家肯定都以为他是疯了。 现在，孙涛说啥大家都会认真听着，包括他的爸妈。 停薪留职的事跟孙洋一说，孙洋马上表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卧槽，既然他们不仁就不能怪你不义，兄弟，哥支持你。” 孙大山听说儿子准备出来搞啥公司也只是微微一皱眉，“你长大了，见识也多了，爸也没办法帮你做啥决定了你觉得好就去吧。” 只有他妈叶芬还絮絮叨叨：“唉！随便你吧，唉，别人想要个编制多难埃唉，你这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唠叨是唠叨了点，可孙涛很清楚，他妈这就算是同意了，要是搁在从前他说啥辞职他妈会用擀面杖招呼他！ 孙大山终于还是不放心，“那你想好干点啥了嘛？我听人说你现在啥也不干就凭手上的三首歌就够吃一辈子了，是不是真的？” 孙涛微笑点头，“是真的，我现在就算是啥也不干也饿不死了。” —— 2002年12月1日，星期天，小雪。 在家住了一夜，孙涛准备回去写个停职申请了。 其实他是准备辞职的，但是架不住领导坚决挽留，在飞机上孙涛就和王军说过，但王军坚决反对他辞职只能接受他停薪留职。 考虑到自己搞的是文化产业，孙涛接受了王局的建议。 人是会成长的，在杭城接触了形形色色的文化圈老人之后，孙涛的观念已经更积极了。 (本章完) 第160章 海棠云音乐 第160章 海棠云音乐 2002年12月1号，中午，建国小区8栋2单元302。 客厅里坐着三个衣冠楚楚的男女，桌子上放着茶和咖啡。 孙涛穿着衬衫西裤，李老师穿了一身运动装，秦经理穿着丝袜短裙，噢，上身也穿了一件衬衫。门口挂着三人的羽绒服还有帽子围脖手套，孙涛的老头鞋，秦博雅的长筒靴，李老师的运动鞋。 李晓君轻轻啜了一口茶，“停薪留职？你想清楚了，其实现在这个阶段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我们真正走上正轨怎么还得几个月。” 秦博雅也疑惑的看着孙涛，“你反正就写写歌，在哪不都一样，白拿一份工资不说，如果辞职了，现在这套房子怎么办？你总不能辞职了还继续占着吧，我觉得我的脸皮就够厚了可我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孙涛微微一笑，“格局大一点，一套房子值多少钱。我只是到文化局那边办個停薪留职，其实歌舞团这边我也和文建军说过了，老文这人还是很有格局的，人家说了聘我当顾问，这房子依然让我免费祝 其实我倒不是在乎这点房钱，主要是大冷天搬家不方便，明年夏天我就准备买套大大的商品房了，然后搞个大卧室，里边放好大一张床……” 秦博雅面泛红潮的看着他，呲呲的轻笑。 李晓君微怒，“我说你俩够了啊，现在说正事呢？” 孙涛想到宋柯好像在超女上当过评委，还想到他最初想做的是一个像滚石，宝丽金那样纯粹的唱片公司，无奈中国盗版横行，最后这家伙还是把重心都搁在了音乐平台上。 …… 孙涛端着咖啡靠着窗子，他转头看着窗外的雪花，淡淡道：“我开音像公司是旧瓶装新酒，我们根本不发唱片，未来公司的主业就放在音乐平台上。 孙涛沉吟了一下，“我的感觉是，现在这个阶段做纯粹的音像公司没有出路，死路一条1 孙涛看了看两个女士，“飞舟文化开在杭城，不论是老百姓的购买力还是他们那边的市场环境，创作环境都比吉春好很多，而且他们的大老板还是个地产商。 想到太和音乐，就想到太和麦田，然后就想到宋柯，孙涛和麦田音乐的合作协议上还有他的签名呢。 李晓君神色迷惑，“那，那你还决心辞职？”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明知道此路不通，那就抢先布局搞音乐平台呗，名气打响了以后肯定有资本来收购自己，赶在风口上往出一卖，十几个小目标妥妥的！ …… 孙涛呵呵一笑转回正题，“好好好，说正事，这次我在杭城和飞舟文化有了非常深入的交流。” 但是那个大老板跟我说，飞舟文化一直赔钱干的越多赔的越多。现在的唱片根本卖不动，市场上全都是盗版，纯粹的音像公司那就是个坑1 记忆这东西就像线团，你要是抻住了一个头就能拽出来一堆东西。 孙涛可不会觉得自己就能比宋柯强到哪去，嗯，甚至他自认比宋柯不知道弱了多少倍。 孙涛印象中，所有活到了最后的音像公司基本都参与了不同的音乐平台，什么太合音乐、腾讯音乐、阿里音乐、网易云音乐、qq音乐、酷我音乐…… 飞舟文化一直亏钱，全靠大老板有个做房地产的老爸才能支撑下去，那是文化繁盛的杭城，总经理和业务员也都是资深人士。 那时候孙涛就警觉了，自己开音像公司好像更不行！ 然后他就使劲的回忆，结果还真就想起来了一堆名字。 这不是孙涛的感觉，接触了飞舟文化，不对不应该说接触，他刚刚没有说错是深入，他和飞舟的大老板深入交流了n次，飞舟文化对他完全没有秘密。 上次我和你说买滚石的老歌你说不现实，但我这些天一直在想，这市场有很多活不下去的小公司，每家手里也有几首歌的版权吧，现在大家都不重视……” 孙涛转过头来看向李晓君，他以为李老师又会说，【“伱一上门他们不就重视起来了嘛”】 李晓君什么也没说，她正呆呆的看着孙涛出神。 　　 　　什么虎躯一震，众人臣服多半是扯淡，但是刚刚孙涛不自觉透露出来的那股傲然和自信确实让李老师迷醉了。 孙涛咳嗽了一声提醒她，孙涛心说，“你们还是听一听吧，我准备了一道呢，请关注一下我的内在暂时忽略我的气质。” 看见李老师缓了过来，孙涛继续道：“虽然我们主动收购对方可能会怀疑，但是他都快饿死了，除了卖给咱们也没别的选择，人到了绝境还有什么权力去想以后，先变现活下去才是正经。 毕竟不是谁家都有滚石那样的底蕴的，别说十万了，几百几千那不都是钱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事还少嘛。” 李晓君点点头，“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吉春就有好几家这样的小音像公司，回头我去联系一下试试看。” 孙涛嗯了一声，“你看着吧，只要你透露出一丝要买版权的意思就会有大把的人上赶着来找你，现在是买方市常” 李晓君和秦博雅都被孙涛的气场震慑到了，一声不吭。 孙涛，“然后再设置一个专栏，专门放我写的歌，每首歌都可以有那么两三个版本，就让李清蕾和王灿去唱呗要不然她们也闲着……” 秦博雅突然举手打断了孙涛，“她们不会闲着的，毕竟是五安达人秀前200的选手，到歌舞团客串，参加一些婚庆演出，企业年会还是没问题的，我这个经纪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我有很多这样的社会关系……” 秦博雅过去是公关，确实有很多“关系”。 孙涛突然有点不爽，淡淡道：“倒也用不着，音乐平台用户多了，大街小巷都是她们的声音，到时候还愁没人主动上门嘛，你负责筛选客户就够了。” 秦博雅看着孙涛恼怒的表情呲呲一笑，“好，听你的。我反正豁出去了，你要是失败我就算跟着你喝西北风也不会抱怨。” 李晓君犹豫了一下，“其实，不发唱片但是出单曲接商演我们也没问题的，毕竟我们才这么几个人……但是你说搞音乐平台……我听说凡是和互联网沾边的项目都是很烧钱的，你？” 孙涛摆摆手，“非也，非也，他们烧钱是为了快速抢占市场份额，现在这个市场还在培育阶段，不用急，而且我也不会追求一次性把网站搞的多大，客户都是慢慢培育的。 其实之所以要急着停薪留职是因为网站我自己就能来，还省了请人做网站的钱了。” 秦博雅茫然的看着孙涛，“我记得你有一个什么国际证书……” 孙涛微微一笑故作高深，他那个ccna是网络管理员和做网页两码事，做网页他在水利水电学校只是简单学过frontpage，但是当网管那半年他学了asp和dw。 虽然孙涛很自信，但是李晓君还是面带忧色，她熟悉传统文化公司的套路虽然按孙涛说的赚不了多少钱但是起码也不会大亏，搞音乐平台……光靠自信是没用的。 孙涛看出了李晓君的顾虑，他想要解释，但是想想语言怎么也比不上行动，多说无益等她看见效果自然就信了。 别人搞音乐平台风险肯定很丢，但是孙涛不一样，他搞音乐平台有两大依仗。 一是他知道时机，03年彩铃，05年付费音乐； 二是他有外挂，按一天一首新歌的发布速度他都能搞两个月。 当然一天一首那就太变态了很可能被拉去切片研究，但是一个星期一首新歌总行吧。 互联网靠什么啊，眼球经济靠关注度呗，只要孙涛一周一首新歌连续搞半年，全国上网听音乐的，就不会有人不知道他的音乐平台。 …… 李晓君自知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劝诫什么的毫无意义，边换了个话题，“那公司的名字和音乐平台的名字你想好了嘛？” 孙涛点点头，“公司名还用你说的那个轻舟文化，轻舟已过万重山挺好；音乐平台我准备叫海棠云音乐1 李晓君和秦博雅面面相觑，海棠音乐她们能理解，为啥要加个云呢？ (本章完) 第161章 我们不一样 第161章 我们不一样 人的欲望和野心是跟着能力一起增加的。 【知足堂前惜腊梅，忘了桥头那堆灰，江南没有表兄弟，一去永不归】 这是一个谜语，谜底是：鞭炮。 孙涛听人讲过这个故事，说是两个富商大雪天路过一个桥洞，听见有人在那里感慨“知足了，知足了”，富商很奇怪，他们锦衣玉食还觉得生活很不顺心，什么人住在桥洞子里还能那么满足呢，他们派仆人过去一看，是一個乞丐，要了半个馒头生了一堆火，然后就觉得非常满足了…… 两个富商不相信人会真的满足，就想考验乞丐一下，给他建了房子起名叫【知足堂】供他吃穿。 结果就是饱暖思淫欲，吃饱穿暖之后乞丐就想和富商的侍女一起玩玩…… …… 刚刚重生那会，孙涛从一个看大门的保安变成了一个歌舞团的水电工。 他也是真的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孙涛，“哎哎哎，你们俩什么表情啊，不相信我是不是？” 但是过了这么半年，他仔细一看，遍地黄金，对手都是菜逼，自己不捡嘛！！！ 过去能拿下杜鹃都是毕生宿愿，现在杜鹃倒贴他，他都要犹豫了。 如果12307的用户量就几千人，做一个那样的网站在淘宝上找人就可以，报价超过五万就算坑人！ …… 如果是半年前刚重生那会儿，孙涛就算想到了音乐平台的点子他也做不出来。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别的不说就单单办个营业执照就能卡死他。 当然，想做成一件事，时机是非常重要的。 服务器这块，我准备层层加码，先租服务器，租带宽，网页我自己来写所以前期并不需要多少钱……” 李晓君和秦博雅互相看了一眼，一个撅嘴，一个呲笑。 外行觉得做一个音乐平台很难，其实一点都不难。 我在杭城的时候咨询过专业人士，一个网站从小到大从无到有，初期的投入主要是设备和人工两部分，像咱们平常用的qq、网易、搜狐，主要的投入也是这两部分，一个是服务器集群，一个是系统开发人员的工资。 现在就不一样了，本来李晓君是要去吉春注册公司的，是文化局的王局强力挽留孙涛才决定把轻舟文化留在五安，而且管这事的就是综合科。 —— 虽然不明白为啥要在海棠后边加个“云”，但是李晓君和秦博雅也没多问，谁知道是不是孙涛的初恋或者什么梦中情人之类的呢。 孙涛喝了一口咖啡，“嗯！放心，我们进入的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暂时并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完全可以慢慢来。 一个音乐平台，最初的用户数量不会超过几千人，数据库用access就行，就是微软office里带的那个，音乐播放功能有现场的插件…… 秦博雅看看孙涛，“我只听人说搞互联网是烧钱，你真的算清楚了？” 就像那个买火车票的12307网站，别看花了几十亿，其实钱都花在解决海量数据存取和并发数据访问上了。 孙涛只是觉得自己能做出来，可没说能做的多好，什么音质，音品根本不在他的计算之内；至于网站的访问速度嘛，如果就几百个用户，3000块的10m专线绝对够了。 服务器就租电信的，其实电信租给你的也不是服务器，服务器就像一栋楼，孙涛只是租其中一个小房间来放自己的网页，10g的空间大概是5000一年还带两个固定ip，杭城是这个价，五安多少还不知道。 搞定服务器和宽带，写个网页这些就是孙涛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有些事也用不着和外行解释，真解释不清，很多你认为天经地义的概念她们就像听天书。 孙涛索性跳过了这个话题，“唉，算了，跟你们两个外行讲技术也没用，反正音乐平台1.0就由我负责了。哎，录音棚你们去联系过吗？” 秦博雅嗯了一声，李晓君点点头，“联系过，南湖公园那一带有很多，吉春艺术学院附近也不少，如果不需要他们的乐队一首歌400~500，如果需要乐队800~1000；当然这是最便宜的。铁岭那边也有两家，但是他们是按天算钱，每天1500，你能录几首随便你。嗯，其实我也有朋友在干这个，但是我还没联系……” 孙涛笑笑，他明白李晓君的顾虑，谈钱的事尽量别找朋友，让朋友吃亏伱不好意思，他要是坑你这份友情也就到头了。 孙涛转头看了看秦博雅，“晓君的朋友你去问价，你要是有熟人让她去联系。” 孙涛把咖啡杯放下，沉声说道：“最近两周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申请轻舟文化的营业执照，域名和音乐平台我来。 这是第一步，这一步迈出去我们再考虑租房装修搞定办公地点！等我们网站的访问量上去了我就引入广告商，再找专门的程序员对我们的音乐平台进行功能升级，再……” 还没等孙涛说出再进一步的规划，秦博雅打断了他，“等等等等，我们俩的工资待遇你还没说呢，别光忽悠，还有，元老不得给点原始股什么的嘛。” 李晓君也放下茶杯，嬉笑着说道：“你先别说那么多以后的事了，我们俩的股份，工资待遇先说清楚。” 孙涛沉吟了一下，“前三个月咱们熬过去了再好好合计合计公司章程，熬不过去说了也白说，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干，公司要是黄了，我……” 秦博雅冷冷说道，“明天我可就要为了你的理想去辞职了，你要是失败了就把自己押给我三年1 李晓君在旁边嘿嘿一笑，“还得先付利息。” —— 2002年12月1号，晚上八点，花都夜总会，牡丹亭。 …… 李虎，王一丁，李冰，菲菲，李静，还有几个花都的重磅驻唱都抛下客人跑到了这里。 孙涛对着麦克风弹着吉他。 大家都知道孙涛其实唱的很好，只不过这家伙好像不是很喜欢抛头露面。 前奏很短，孙涛沧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么多年的兄弟， 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太多太多不容易 磨平了岁月和脾气， …… 我们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我们在这里 在这里等你 …… 孙涛唱完第一遍，包厢里众人的脸色就变了。 这样一首歌，太tm适合在酒吧ktv里唱了，这注定是一首爆火的歌！ (本章完) 第162章 香水有毒 第162章 香水有毒 《我们不一样》这首歌原唱叫大壮，作者是高进。 高进，龙江人，和港片《赌神》里周润发演的赌神同名，因为都是东北人他创作的歌孙涛能唱十首以上。 呃，高进是个贼高产的作家据说作品有几百首，孙涛估计也薅不秃他，所以抄他的歌毫无心理负担。。。 —— 一曲唱罢，还没等孙涛回味一下，包厢里掌声雷动。 “卧槽，哥，你就是神啊！这歌真tm盖了冒了，真的，我觉得比阿杜强。阿杜唱的那都是啥七八玩意啊，衰比，人家在车里干炮他tm的躲在车底下，要是我就上去砍她们了，奸夫淫妇人人得而诛之……” 第一个跳出来赞美孙涛的小子叫王加仑，真名好像叫王大毛，20岁左右，听李冰说他初二就辍学出来打工，最初的理想是当个理发师，曾用名有王沙宣，王托尼……后来剪坏了客人的耳朵才转行当了酒吧服务员，夜总会驻唱…… 王加仑发现几个大佬都盯着自己，咧了一下嘴，呵呵一笑，“我激动了，激动了，扯远了扯远了。虎哥，您说您说。” 王加仑很有客人缘，好些富婆就是冲着他来花都夜总会的。 李虎也没怪他，笑道：“都他妈让你说完了，你让我说啥。李冰，一丁，菲菲，你们仨现在是花都的台柱子，评价一下涛哥的唱功吧，歌咱们就都别评价了，没资格啊！哈哈哈……” “哈哈哈……”包厢里一阵哄笑。 王一丁，“涛哥的词曲对我们来说那就是天神一般，评价個毛，膜拜就完了。” 孙涛第一句话说完，包厢里就安静下来了，那些围着菲菲的女歌手也不叽叽喳喳了。 现在孙涛说他要搞文化公司又跑到花都来0嘶，”李冰突然就紧张了，不为别的，他怕李虎马上就要跟孙涛翻脸，这是当面挖角埃 李虎，【搞网站？】 孙涛话音未落，菲菲已经端起酒杯跟孙涛挤到了一张单人沙发上，哀叹一声，“涛哥写的东西，我除了说卧槽还能说啥？可是，你这歌都是给男生唱的，我咋整啊？” 孙涛放下麦克风，拿起一杯啤酒坐在了侧边的沙发上，“没那么夸张，其实我来是有点事求大家……” 孙涛连忙摆手，“哎哎哎，虎哥，打住打住！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公司还在筹备中呢，我是想先搞个网站，展示一下我写的新歌。” 李冰心说，“唉，孙涛到底是不了解李虎啊，真把他当善男信女了。” 虽然一伙女人都围着菲菲，但她们都不是正主，孙涛是来找李虎的。 李虎端起酒杯并没有马上说话，沉吟了一会儿，他哈哈一笑，“恭喜恭喜，宁为鸡头不为牛后，你做的对，我支持你。” 不过，如果是你，我……” 李虎哈哈一笑，“菲菲，先别发浪，等涛哥把话说完。” 李冰淡淡道：“涛哥的唱功你也比不了，尤其涛哥唱自己写的歌，那起码还能增加20%的效果。” 其实不用他说，菲菲拿到曲谱就站起来了，驻唱歌手，即使最初不识谱干的久了五线谱基本都能看懂，菲菲一站起来几个女歌手就围上来看她手里的歌单。 李冰眉毛一挑，当专业歌手，曾经是他的梦想不过梦早就碎了，很久之前李冰就明白了，混混，酒吧驻唱就是他的终点； 孙涛，《五安达人秀》，把他的歌手梦重新缝补了起来，可惜最后的前三没他的份，只能眼看着那个叫廖涛的成了麦田音乐的签约艺人。 李虎端起酒杯，“菲菲，李冰，一丁他们在达人秀上出了名，很多人，包括铁岭的，吉春的，甚至还有双鸭山那边的小公司都来挖过他们，全都让我干了。 夜总会里的暖气效果更好，室内起码得有28度，夏天一样，菲菲短裙光腿就这样凑了上来。 老司机，谈正事的时候，就算有美女在他面前跳那种舞蹈也不会受影响的，反应都在谈完正事以后。 孙涛裤兜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递给了菲菲，“这个是给伱的，你先看看，我是来找你们帮忙的。”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用眼神交流起来。 “虎哥，我准备自己搞个文化公司。” 李静呵呵一笑，“你这几天是不是网络游戏玩的太多了，一张嘴就是啥增加攻击防御的，我都听不明白你说的啥意思了。” 李静，【你明白嘛？】 李虎，【我明白个der啊？ 李冰，【开文化公司不是发唱片嘛，他搞啥网站。】 王一丁，【#￥%……#￥%……】 王加仑，【丁哥，你啥意思啊？】 有人的眼神里写满了内容，有人的眼神里却是一片迷茫。 孙涛耐心的解释起来，“就是一个音乐播放网站，介绍一下我自己，展示一下我写的新歌，再留下个联系方式，有人看着我写的歌就可以联系我谈个价。” 李虎一点头，【噢，音乐超市呗。】 李静，【跟我们有啥关系？】 【……】 孙涛继续道：“我也不能就把曲谱歌词往上一摆啊，我想找人帮我把歌唱出来。” 孙涛这时站了起来，“大家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亲兄弟明算账，因为里边涉及到钱的问题，所以我得说清楚。 我是这样想的，一首歌我可以在网站上放好几个版本，加仑唱的，一丁唱的，李冰唱的，菲菲唱的…… 歌多网站访问量就大，然后你们的歌就能被更多的人听见，如果有文化公司，传媒公司想买歌说不定顺道就让你们来唱了呢。 即使没有传媒公司看中，听歌的人多了，大家的名气自然也就更大了。” 李虎首先说话了，“我跟大家说，我虎哥不是小气的人，你们谁要是找着高枝了我第一个支持，如果我的花都以后能出个黎明，刘德华，那我再想招人还不是轻松加愉快嘛！ 我过去阻止是因为那些玩意看着就不靠谱，涛哥，我信他1 　　 　　李冰诧异的看了李虎一眼，李虎并不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啊！ 可是李冰还没明白，李虎是看人下菜碟的，孙涛现在是和副县长谈笑风生的人，外地来的老板他敢欺负一下，孙涛站在那里让他随便打，他都不敢动手了。 虽然不明白，但是李虎既然当众说了他知道这家伙就不会反悔。 李冰压下情绪，疑惑的问道：“我们就唱唱歌，还能出名，还能引来唱片公司的关注，都是好事啊，你还说啥求我们呢？” 孙涛尴尬一笑，摸摸头发，“那个，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公司初创，经济紧张，我让合伙人去问过了，在录音棚里录一首歌最便宜也要500，我在杭城这两个月除了《下山》还写了很多。” 王一丁一举手，“涛哥？” 孙涛，“嗯，我知道，你想问我为啥没卖给麦田音乐还有杭城的那个飞舟公司。第一是我写的多他们未必都能看上，二是，零售和批发肯定不是一个价，我要是都卖给一个公司他们肯定要跟我砍价。” 李冰点点头，“一首歌500，你要是写十首就是5000，要是每首歌再录3~5个版本就得三万多……嗯……” 孙涛嗯了一声，“就是这么回事，我现在办网站，开公司，还得租个门面，还签了两个女歌手……用钱的地方太多……所以现在让我大方，我真是大方不起来。” 李虎呵呵一笑，“涛哥，需要找人投资考虑一下我啊1 孙涛笑笑，“我跟两个合伙人说了，三个月，公司要是不黄我们就认真研究一下公司架构，投资分红的标准啥的。 哈哈哈，虎哥，你先观察三个月，我要是没黄圃，想要做大做强肯定就得四处筹钱了。” 李虎点点头，“那好，不过既然是认真谈事我也不吹牛逼了，我也认识几个干录音棚的，要说录一两首歌，我一分钱都不给，现在这个量太大我也可以去帮着打个价……” 李冰忽然笑了一下，“网站上也会介绍一下歌手呗？” 孙涛，“当然了1 李冰笑了一下，“涛哥，我还想把《东北的冬》再录一遍，我自己找地方录钱我也自己出。” 孙涛哈哈大笑，“你要这样说，我给你开个专栏，把你唱的都放在一块。” 王加仑在一边轻轻问道：“涛哥，三个月后你公司还招人不？” 孙涛没有犹豫，“网站上用户点播最高的几个人我肯定是要签约的，不过是唱片约，录歌发唱片找你，平时你可以继续在花都唱歌两不耽误。” 李虎哈哈大笑，“拉倒，拉倒，出过唱片的大歌星到我这当驻唱，我得给多少钱啊！我还不如打着歌星摇篮的幌子，招那些免费的音乐学院女大学生来了……” 李虎说着说着眼睛亮了起来，本来他还有点不情不愿的，突然反应过来了，这对他是好事啊！！！ 几个女歌手叽叽咕咕一顿研究，一个叫安娜的姑娘突然问道：“涛哥，你不是已经签了两个女歌手嘛，怎么不让她们……” 菲菲突然推开她们，“这歌不是哪个女歌手都能唱的，小丫头片子肯定唱不了。歌手有定位你们不懂吗？ 可爱，活力，青春，还是魅惑、妖娆……你们以为可以乱唱啊！冰哥你现在让他唱《流星花园》你问他愿不愿意？” 李冰在旁边哈哈一笑，“小青年谈恋爱的歌我肯定不唱，我现在只唱哥们义气的歌1 菲菲已经走对了点歌屏幕前拿起了麦克风，“涛哥，我清唱一下你听听，《下山》和《半壶纱》都不适合我，你要是有适合我的一定叫我，我自己找最贵的录音棚1 菲菲说话从来不考虑别人，刚刚还说要去砍价的李虎冲着孙涛尴尬的一笑。 大家都没说话，因为菲菲已经开口了：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赐给的自卑 你要的爱太完美 我永远都学不会 《香水有毒》和《我们不一样》都是曾经霸榜的歌。 为了让海棠云音乐一炮而红，孙涛也是拼了。 一晚上连听了两首这样的歌，屋里的人都知道孙涛所谓的能不能撑过三个月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这家伙为了的成就肯定是星辰大海呀。 菲菲歌还没唱完，李虎已经凑到了孙涛身边，“虎哥我过去虽然混过，但是早就改邪归正了，你需要投资的时候跟我说个数，哪怕就占百分之零点五我也愿意……”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孙涛居然有了点小感动。 (本章完) 第163章 和想象的不一样啊 第163章 和想象的不一样啊 晚上11点，孙涛离开了花都夜总会。 虽然有好几个姑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孙涛都是果断拒绝，既没有满足她们春风一度的要求也没带任何人回家。 开车送他的人还是李冰。 李冰目视前方认真的开着车，孙涛就随意的叨咕起自己暂时要放下写歌去干点杂事，租服务器，租宽带，申请域名什么的。 李冰都没扭头，突然就冒出了一句，“涛哥，电信公司是吧？那这事你放心交给我，电信公司我是不敢惹，但是五安电信这边管事的几个东西都是菜逼，想玩女人还舍不得花钱让我收拾的老老实实的。 那边的事，我说话好使，我让他们最快速度给你把那个啥名？” 孙涛，“域名，海棠点卡姆。” 李冰点点头，“噢，域名，哈哈哈，你说了我也记不住，回头你短信发我手机上，需要啥条件，预算是多少钱，这事你根本就不用操心了我肯定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孙涛看了看李冰，“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以后想当歌手就不能再玩黑的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其实你这个人设是没啥问题的，迟志强不就混的挺好嘛1 李冰尴尬的回了一句，“涛哥，我也没进去过啊！最多就因为打架斗殴被关过24小时。” 李冰疑惑道：“啥电视剧啊，我咋没听说过呢？” 孙涛看看他，“伱真没别的事啊？我认识一個小明星，本来都要成大明星了，拍了部挺火的电视剧结果被电视前的受害人认出来了。” “哈哈哈，我以为啥事呢，都不用我说，王一丁说话就好使。” 孙涛虽然说是几天，其实他只要网吧电脑上曾经打开过就够了，当网管那大半年，孙涛学过很多小手段。 …… 孙涛，“这不是出事就停播了嘛！唉，抓住重点，别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让警察把你逮了，要是那样咱们还不如就不要开始。” 李冰呵呵一笑，“涛哥，那你开公司三教九流的啥人不都得接触啊，真没点手段那不得受欺负啊1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些没有发生的事孙涛不会考虑，孙涛突然想起了什么，“唉，李冰还有件事得要你帮忙，网站弄好了，让咱这的网吧给我把海棠音乐放在首页几天能办到不？” 李冰，“哈哈哈，我有时候感觉你咋就这么不像五安人呢？ 李冰犹豫了一下，“真没有啥大事了，参加《五安达人秀》的时候，过去有点啰嗦的事我都赔钱了结了。” 孙涛犹豫了一下，“网络平台和现实世界还是有点隔膜的，现实中的麻烦大多数还是来自经营上的，竞争对手方面的……你说的那些……唉，我还真没想过。” 孙涛点点头，“那就好，但是千万记住，当歌手了就是公众人物了，前边的黑点好洗，当了歌手之后再要是犯事就没法洗了。改邪归正然后再改邪，人设就崩了。” 孙涛心说，“《潜伏》嘛，孙红雷和姚晨演的，还没拍呢1 孙涛底子好又爱学习，他当网管之前网吧的首页还是123.com，他看见那个玩意就烦，赖皮缠用了就改不了。 但孙涛还是给他改了，还自己做了一个首页，那个时候的杀毒软件还是金山毒霸和卡巴斯基，很不好用，孙涛就自己研究木马和病毒。 孙涛要辞职的时候，网吧老板加薪挽留过他呢…… 　　 　　现在，孙涛自己也要当一回流氓了，凡是打开过海棠云平台的电脑以后首页就是他了。 …… 等孙涛回到302的时候，李晓君和秦博雅都不在。 孙涛回忆了一下晚上的表现，他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差，词不达意，根本就没有说服力，自己也没展现出王霸之气……可不知道为啥，大家好像就被打动了呢？ —— 2002年12月2号，星期一，晴，零下3度到零上11度，天气还是比较暖和的。 上午孙涛去了文化局，跟王军局长汇报了自己的想法。 孙涛tm有点奇怪，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冒险，结果昨天的李虎一圈人还有现在的王局长都对他大加赞赏觉得他肯定能行。 王军亲自给孙涛泡了茶，陪着孙涛聊了半个多小时。 其实孙涛是想去人事处递上停薪留职的报告就回家的，但是王军不同意。 王军左手端着茶杯右手夹着烟，“哈哈哈，急啥，我让老邹过来不就完了，你是停薪留职又不是辞职，再说了他们人事处盖完章还得我签字呢，费那二遍事干啥，你再跟我详细说说。 我总觉得的你小子有所隐瞒，除了卖个，你这个平台肯定还隐含了啥发财的门道？” 孙涛心说，“我和你说以后要收费你信吗？我说要弄成一个社交平台你能信吗？” 孙涛呵呵一笑，“哪有啥深意，我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我的公司和网站反正是按您和陈县长的意思注册在五安了，以后做成啥样都在您眼皮底下。” 王军哈哈大笑，“倒也是……哎，老邹进来进来，孙涛停薪留职的报告你去给归个档1 本来想着一上午搞定文化局和歌舞团，结果文化局这边被王军拖了半天，下午到了歌舞团他给熟悉的领导同事送了礼物就准备跟文建军辞别……文化局那边停薪留职了这边的工作自然就交卸了倒也不用辞职。 结果又被文建军，周小龙，张前进，童斌，田蕊……每个人抓住了都要问问他的打算，而且无一例外都觉得他要飞黄腾达了…… 孙涛自己都蒙圈了，“我自己都没信心啊，你们都兴奋个什么劲啊！！1 下午4：30，孙涛好不容易才从歌舞团脱身出来，刚骑着自行车出了大门口。 “嘀嘀嘀~~~” 一辆白色的宝马前面，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微笑着冲他招手。 孙涛疑惑着推车过去，那人抢先伸出手，“孙先生，我是罗雨，初次见面非常冒昧。” 罗雨，白金汉大酒店的老板，五安地下世界的霸主。 孙涛微笑伸出手，“罗老板，久仰久仰1 (本章完) 第164章 她来干嘛？ 第164章 她来干嘛？ 相由心生。 干了三年滴滴司机，客人一拉车门，一个照面，什么脾气，好不好说话，大概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孙涛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好勇斗狠的，色厉内荏的，好色的，胆怯的，内向的，抑郁的，自卑的……孙涛觉得自己要是去玩无间道，那些卧底根本都活不过第一集…… 不过，这回孙涛的眼力失效了。 罗雨35岁左右，身材略微有点发福，圆脸戴了个金边眼镜，笑容可掬一团和气。 如果事先不知道他是黑老大，怎么看都是个和气的商人。 事实上，本地人基本都认为罗雨是個幸运儿，即使白金汉偶尔有涉黑的传闻出来，大家还说是罗雨被本地流氓裹挟了。 也就是孙涛有后世的结论加持才能肯定罗雨就是黑老大…… …… 那个叫耗子的司机一咧嘴，“知道，知道。” 罗雨转向孙涛，“孙老师，上车，我带你过去。” 孙涛也没想保守啥秘密，他推广还来不及呢，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否则也就不会那么大张旗鼓了。 孙涛心说，“md，怕什么来什么，明知道这逼人过几年就要完犊子了，但是我现在又得罪不起他。” 罗雨倒也爽快，“哈哈哈，我找你怎么还能让你请客，自然是我请。” …… 罗雨，“听说孙老师最近俩月在杭城写了很多新歌？” 孙涛听说赖*星建了座红楼，里边的美女都是恒太歌舞团级别的，然后他在房间里遍布摄像头拿捏住那些来happy过的社会名流。 这个罗雨会不会也来这么一出孙涛不知道，但是不得不防。 其实出租车司机说的那些孙涛还真的不信，什么罗雨的小弟半夜飙车，看见了长得好看的女学生直接就给拽上车…… 孙涛和罗雨热情握手，“罗老板，久仰久仰，一直听说您的大名，本人还是第一次见。您这是在这等人嘛？” 孙涛心说，“礼贤下士啊，也是，听说2016年他才垮的，早期都能装一装，后来关系网保护伞都就位了就不装了。” 啥女学生会半夜逛街啊？ 当然，那都不重要了，罗雨进去了，这是个结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知道罗雨未来是一艘沉船，孙涛肯定是要远离他的，至于他为啥沉没，那关孙涛屁事！ …… 宝马车里，罗雨和孙涛已经开始谈事了。 罗雨转头拍了拍车门把司机叫了下来，“耗子，你骑孙老师的车去橄榄树西餐厅，地方你知道吧。”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罗雨呵呵一笑，“对，等人，就是专程等你的。怎么样，能不能赏个光去我那里坐坐，我还真是有事相求。” 不用想，昨天发生在花都夜总会的事有人都详细汇报给罗老板了。 孙涛坐上罗雨开的宝马扬长而去，留下司机在后边慢慢蹬自行车。 孙涛犹豫了一下，“就别去您那了，这附近有家橄榄树餐厅，咱们去那聊聊吧，我请您。” 孙涛淡淡一笑，“无聊，人生地不熟的，天天窝在酒店里确实写了不少，但是精品不多，所以麦田音乐和飞舟文化都没看上。” 这话半真半假，《下山》孙涛还真通过qq和麦田那个李经纪人聊过，对方确实没看上，但是其他的歌孙涛就没给任何人推荐过了，他吃准了罗雨没能力去找那两方求证。 “呵呵，他们眼光还真高，《香水有毒》歌词太豪放，他们找不着合适的歌手我还能理解，《我们不一样》他们都没看上，我就得怀疑他们的眼光了。” 　　 　　孙涛微微一笑，谈歌就好办了，其实孙涛担心的是罗雨要参股他的公司，未来的巨无霸企业早期的投资人是黑涩会，这个名声孙涛是绝对不想要的。 孙涛，“他们选歌都是给歌手选的，朴树，老狼肯定不会唱《我们不一样》这种类型的歌，而我其实也做的两手打算。” “噢，方不方便详细说说？” 孙涛淡淡道：“也没啥好隐瞒的，歌和歌手其实的个互相成就的关系，我希望找到一个能把歌完全发挥出来的歌手，如果这个人没有签约我就把人签下来，如果是已经签约的歌手那我宁可少收点钱……” 罗雨听完点点头，“哈哈哈，孙老师，你觉得廖涛怎么样？” 孙涛故作疑惑的问道，“廖涛，他得了冠军不是和麦田音乐签了协议嘛，您还这么关心他？” “哈哈，唱片约，我看了下那玩意没什么意思，不发唱片不给他单曲就是一张废纸，有了那张合约也就跟得了个奖状差不多。 噢，孙老师我也不瞒你，廖涛跟我有八年驻唱合约，他就算成了大明星也得给我打工。 我倒是希望他能红，越红越好，我甚至希望我们那的歌手都能红，完事我就借着这股名气把白金汉开到吉春、开到奉天、开到燕京去，搞的和天上人间一样。” 孙涛心说，“伱还想跟天上人间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天上人间的后台是谁你知道嘛，去了燕京你骨头渣子都得让人家当肥料利用起来。” 孙涛赞赏的点头，“罗老板不愧是做大买卖的，这格局就是不一样。其实这事敞开了说还真是挺简单的，我弄一个音乐平台，不管谁想唱就自己找个录音棚把歌录好传上来。 最后，我就让听众来选择，一首歌，哪个歌手的版本被点播的次数最多，我就跟他谈授权的事。” 罗雨，“那他们在别的场合唱……你……” 孙涛无奈道：“那谁管的过来呢。” …… 西餐是罗雨请的，孙涛点了一份丁骨牛排，一份意大利面，一杯罗宋汤；罗雨直接跟服务员说了句“一样1然后点了瓶800多的红酒，那是橄榄树西餐厅里最贵的一款。 罗雨情商很高，越聊孙涛越觉得他不像黑老大，罗雨讲起了自己在羊城打拼的岁月，如何如何不容易等等等等，又表示最钦佩孙涛这样有本事的人，下回一定要孙涛去他那里。 孙涛以为他会说各色美女都有，结果人家说的是品茗聊天，一起聊聊国际形势…… —— 2002年12月2号，晚上7点多，罗雨开在宝马把孙涛送回了建国小区。 俩人又在车里聊了一会儿，这次是关于房产的话题。 这是孙涛的强项，孙涛滔滔不绝，罗雨就认真听着，直到司机把孙涛的自行车骑回来，俩人才依依惜别。 如果罗雨能听孙涛的话转战房地产，那就是他命大！ 当然，孙涛觉得他不会放弃色情产业的，毕竟船大难掉头，但是他放不放弃孙涛都仁至义尽了，对得起那瓶800块的红酒了。 红酒是橄榄树西餐厅的，橄榄树是随机选的餐厅，这酒，孙涛就喝的很放心。 但酒毕竟是酒，红酒这玩意后劲很大。 下了车看着罗雨的宝马远去，孙涛转身推车回家，冷风一吹，酒劲上来了还真有点头晕呢。 大概是七点半多，孙涛锁好车扶着栏杆走上了三楼。 302门口，一个女生背对着他正在敲门，白色的羽绒服看不清身材，只能看见女生有一头柔顺的长发。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女生断断续续敲了三遍之后，神色黯然的转过身来。 孙涛一愣，她来干嘛？俩人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了呀！ (本章完) 第165章 欲买桂花同载酒 第165章 欲买桂花同载酒 名气、权力、地位，这几样东西都是无形无相的，但拥有其中任何一样就像套上光环了，好像能给别人赐福一样。 孙涛也是个热心人，上一世助人为乐的事没少干，别看生活的挺苦逼但偏偏还悲天悯人看不得别人受苦，看见老弱病残的乞丐都会放几个硬币到对方的碗里，水滴筹，红十字，支付宝还有微信上的公益捐都捐过！ 但不论是在网络上还是在现实中，好像都没啥人感激他，乞丐看见硬币就抖两下碗说声谢谢，有时候连谢谢都不说直接无视他； 重生之后他好像还没正经帮助过什么人，呃，有些所谓的帮忙那都是交易，损失十几亿那种，奇怪的是，他现在都不用做什么具体的行动，说几句鼓励的话别人就感激涕零了…… …… 过去需要苦苦追求的东西，现在他只要开一张空头支票，对方就会乖乖献上。 —— “你怎么来了？” 女生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孙涛又惊又喜，“啊！孙，孙老师，呃，孙老板。” “你咋了，奇奇怪怪的？什么老师老板的，直接叫我名字就完事了，见外1 孙涛看着杜鹃手足无措的样子轻轻一叹，有个不靠谱的弟弟真是坑人啊，就算自己出名了童斌，许芸芸他们还都能嘻嘻哈哈的让自己请吃饭呢，这个原来已经走的挺近的姑娘倒疏远了。 孙涛笑笑，“不用换鞋，就这么进来吧，回头我拖一下就好了。” “家里。” “你可真行，好几里路呢，快进来吧，找我啥事啊？” …… 孙涛掏出钥匙，“咋来的，楼下没看见自行车啊？” 杜鹃看着自己的脚尖，“走路过来的。” 前一世那二十年，孙涛曾经无数次打飞机的时候幻想过杜鹃，所以刚刚重生那会儿，每次看见对方他都有点小紧张，好像做坏事正主撞破了一样。 杜鹃一边脱下皮靴一边说，“路过玉田路那里有一推雪，我没注意直接踩进去了……你家的拖鞋呢？” 应该说杜鹃和李晓君的关系还是很亲近的，刚进文化馆，李晓君是杜鹃的师父，带她熟悉工作环境教了她很多东西…… 进了屋，杜鹃又犹豫了。 …… …… 孙涛顺着她的眼光看了一眼她的棕色皮靴，上边还有很多水渍，“从家里还是瑜伽馆啊？” 现在，孙涛非常从容的和杜鹃说着话，心如止水，毫无波澜，他已经释然了。 孙涛把羽绒服脱下来放到了挂钩上，一转身，杜鹃也把白色羽绒服脱下来了，里面是一件浅黄色的高领衫，修身的牛仔裤。 李晓君有事需要找人帮忙的时候也很自然的想到了她，她遇上麻烦李晓君也愿意伸手帮忙。 王灿将会和轻舟文化签约，成为全约的艺人，但是轻舟文化的真正老板是孙涛，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孙涛回来几天了，王灿都没等到孙涛的召见。 …… 　　 　　小茶几上放了两杯绿茶，茶叶是西湖龙井孙涛从杭城带回来的，绝对正宗；电视里播着今年春晚的导演人选已经确定…… 孙涛看了一眼忧郁的杜鹃，“你呀！不要啥事都往身上揽，帮王灿和李老师搭上线就要及时抽身出来……你这样没完没了的，啥时候是個头，是不是王灿想上春晚你还得负责啊？ 要我说，就让杜磊自己顶着，坐牢还是挨揍都是他的事；还有啊，我就奇怪了，你又不像李可，他们就姐弟俩相依为命，伱爸你妈干啥的，儿子的事不是应该他们出面嘛。 要伏法杜磊去，要赔钱你爸出，有你这个姐姐什么事啊？噢，对了，你爸都能把你安排到文化馆去，花点钱给王灿找个下家有啥不行的？？？” 孙涛越说越气，一转头看见杜鹃在低头啜泣，他摇摇头长叹一声递上面巾纸，“好了，她到底有啥要求。” 杜鹃抬头看了孙涛一眼，来之前她以为自己大概连门都进不了，没想到孙涛还这么好说话。 “也没什么具体的要求，李老师答应和她签约了，但是她还没见过你，怕，事情会有变化，而且听说你昨天还去花都夜总会和李冰、王一盯菲菲见过面，还给他们写了歌，她怕签约的事会泡汤…… 我爸在外边，我妈只会哭，杜磊明年就高考了，我不希望这事情再起波澜影响他的未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这屋里就咱俩，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咋样了呢。说真的，我对那个王灿没啥印象，就海选的时候听她唱过一首《我不想说》，当时觉得台风挺稳，技巧和天赋也还行，其他就没了。 你跟我说说她到底是……算了，你就直接跟我说说她和杜磊到底是咋回事？杜磊自己咋说的，王灿勾引他了，还是杜磊自己酒后乱性啊，我判断一下她是啥样人。” 杜鹃有点尴尬，让她一个小姑娘说自己弟弟和女老师圈圈叉叉的事属实不太好开口，但是孙涛问了她又不能不说。 “……” 孙涛觉得自己挺牛逼，见多识广，可是他听来听去也没搞明白王灿到底是受害者还是心机女，好像确实少了点防范的心思，但到底是单纯还是以身为饵，不知道。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孙涛说说自己在杭城的见闻，不时说几句笑话逗得杜鹃破涕为笑。 杜鹃说了说歌舞团普通员工在《五安达人秀》之后的生活，演出多了起来，收入也确实提高了些。 差不多九点，杜鹃要走了。 杜鹃满心欢喜，她超额完成了王灿请求的内容。 孙涛不仅答应明后天就和王灿见面聊聊，还说要单独听她唱唱歌，了解一下她的特点，给王灿未来的发展做个规划。 孙涛心说，“王灿也是啥也不懂，跟我签全约，命运就掌握在我手里了，闹出绯闻我也算你违约，到时候协议里跟个天价赔偿……嗯，好像有点卑鄙碍…见面再说吧，如果是心机女就是这样的合同，如果是受害者我也得先教教她什么叫人心险恶，然后再拉她一把。” …… 孙涛跟着杜鹃一起下了楼。 如果是几个月前，杜鹃今晚就走不了了，孙涛会把所有幻想的姿势都变成现实。 看见孙涛推过来的自行车，杜鹃有点不敢相信，“孙，孙涛，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太晚了不安全，碰上色狼你就完了。”孙涛把围脖给杜鹃扎紧，“上车吧，搂着点我的腰，颠下去我可不负责……” (本章完) 第166章 当务之急 第166章 当务之急 杜鹃侧身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手揽着孙涛的腰，身体就靠着孙涛的后背。 从建国小区到烧烤街，孙涛骑了十几分钟，烧烤街的标准名称叫五爱街，上次杜鹃就是在这里请孙涛吃饭的。 “你家在哪啊？这一片我不熟……” “再过一个路口往左拐，马上就到了，这一片原来是铁路局的家属区后来开始房改我爸就买了一套。” 杜鹃心情超级好，孙涛亲自骑车送她，这事说出去，歌舞团的同事们不得羡慕死。 她根本没感觉孙涛的语气发生了一点变化。 就在转角的路灯下孙涛看见了一男一女，男的是杜磊，女的是王灿，从肢体动作看，俩人肯定是恋人关系。 这世界上有很多蠢人，舔狗就是其中一种。 如果王灿狠一点杜磊可能没占到任何便宜……然后就帮助她压榨自己的父母，姐姐……他自己可能还觉得自己特别伟大，为了真爱可以牺牲一切。 看着杜鹃漫步上楼，孙涛突然后悔送她回来了，自己并没有真正欠她什么…… …… 尊重他人命运，享受缺德人生吧。 秦博雅，“见什么？你准备在哪和她们见面，在你家啊？？？ 咱们开的是文化公司又不是青楼，老板在自己家给女员工单独面试，你真想的出来！ 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她们两个自己会怎么想？” …… 他已经不需要上班了，可是早起的习惯还保持了下来。 吃完早饭孙涛打开电脑，不上班，可他需要做的事情反而变得更多了，三本小说要写（虽然没用每天多少字的限制但是总拖着也不是个事），海棠音乐的网页要做（要先下载开发软件），海量的盗版歌曲要去下载（他自己那几首歌肯定撑不起一個音乐网站的） 下雪天，白粥和辣白菜、煎鸡蛋很配噢。 辣白菜是小区门口咸菜店买的，2块钱一颗，孙涛觉得卖辣白菜的赚翻了，五安的大白菜5分钱一斤，一颗白菜多说3毛，腌一下就能卖2块简直和明抢一样…… 孙涛很想跟杜鹃说说自己的猜测，最终还是忍住了。 孙涛心说：“卧槽，我好像也在当舔狗啊！不行，赶紧打住吧，还是注人为乐来的轻松。” —— 2002年12月3号，星期二。 昨天从杜鹃家回来他就电话联系了秦博雅，秦经理已经不是经理了人家铁了心要跟他混真的辞职了。 虽然昨天答应了杜鹃，但是孙涛并不急着去联系王灿。 孙涛把杜鹃送到了楼下，亲眼看见她打开窗户和自己告别孙涛才骑上车转身离开。 电饭锅里白粥开始咕嘟了，孙涛打开煤气罐煎了四个鸡蛋，完事又从厨房的玻璃罐里拿出辣白菜，掰下两片白菜帮切成小段。 秦博雅的意思是不急着和她们两个见面，公司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干。 疏不见亲，你一个外人去说人家弟弟的坏话，嗯，你就算是老公大概都没用。 在屋里练了一会儿八段锦（逗音里学来的）简单活动了二十几分钟。 一碗白粥，一盘煎鸡蛋，一碟辣白菜，简简单单一顿早餐孙涛吃的心满意足。 早上六点，孙涛开始起床洗漱，外边太冷又飘着小轻雪他便不想出去买豆浆油条了，掏了点米煮上一锅白粥。 孙涛被一顿抢白倒也不恼，如果每个管理者都像秦博雅这样积极主动轻舟文化就有希望了，“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咱们开个文化公司总不能一个艺人都没有吧，晓君已经跟她们谈妥了，总不好一直拖着吧。” “哼！现在是她们想进我们的公司，主动权在我们这，你沉住气，我才是经纪人我会安抚她们的，谁要是不满意可以去转投其他公司啊，反正正式合同还没签，现在都是口头协议我们也没约束她们。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定办公场地，别管大小，总要有一个吧，伱可别说把自己的房子改成公司的办公场地，你的房子还是歌舞团的呢，别把希望都寄托在文建军身上，万一哪天歌舞团换了领导，等人家来赶你那就尴尬了……” 　　 　　李晓君在盯营业执照的事，今天孙涛会和秦博雅一起去看房。 秦博雅的意思是租，但孙涛想的却是买！贷款买房，借鸡生蛋。 五安的商品房才七八百，门市房才两千多，在孙涛看来和白送也没多少区别。 …… 早上8点，“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秦博雅来了。 —— 早上八点半，幸福家园售楼处。 这里是五安最新开发的楼盘，位置很好就在五安的主街上，周围有五安三小，五安三中，五安县人民医院，离仁爱步行街也不远。 十一就开盘了有很多现房，因为1000的均价远高过了老百姓的预期，卖的并不好。 …… 秦博雅，“这个是住建局的张科长，这个是售楼处的吴勇经理。” 张科长，“哎呀，孙策划，久仰久仰，你人比电视上看着还更年轻……” 吴勇，“哎呀，孙策划，你能光临我们售楼处，我们这里简直是蓬荜生辉啊，您放心都不用张科长，就算是您自己来我肯定最低价给您，毕竟您能入住就是我们小区最好的广告啊！！1 周围一圈黑西装包臀裙黑丝袜的售楼小姐也叽叽喳喳的围上来要跟孙涛拥抱握手。 秦博雅面露得意的神色，“吴经理，要是孙涛自己来您就给最低价了，那张科长不是白来了嘛。” 张科长，“就是，吴勇，你总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吧。” 吴勇，“怎么可能，张科长的面子我还能不给嘛……” 吴勇神秘的凑近孙涛，“孙策划，不论您看上哪套，今天我都能给您打个八折，但是您可千万不能和别人说……” …… 孙涛不知道秦博雅还找了人来，但他也没怪她，五安人不论办什么事都喜欢找人，不找人不放心，不找人总觉得自己会被骗。 孙涛微微一笑看了看吴勇，心说，“卧槽，八折，你都卖不出去了你才tm给我八折！！！神tm的最低价，神tm的拉高小区品味。 小区品味和你个销售有个屁的关系！ 我卖房子的时候随便来个小明星我都说自己是他的崇拜者，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比成龙、刘德华还高，忽悠的他不好意思还价，然后我该宰还宰，甚至比普通客户宰的更狠，谁让明星有钱呢！ 你蒙谁呢？ 还不要告诉别人，是怕我发现别人更便宜吧1 …… 上午十一点钟，孙涛和秦博雅从售楼大厅出来，身边是住建局的张昊晟，身后送别她们的是售楼处经理吴勇和一群黑丝女销售……没错售楼大厅里的人都来送孙涛了…… 因为一上午来看房的就孙涛和秦博雅两人。。 和脸抽抽成菊花的吴勇热情握手告别，又和住建局的张昊晟互留了联系方式，孙秦两人才夹着档案袋悠然走远。 转角处，秦博雅绷不住了，“孙涛，你怎么这么会砍价？？？我觉得都砍到他的底线了！！1 孙涛瞅了她一眼，“挥泪大甩卖，跳楼大甩卖，你没听说过吗？” 秦博雅，“……反正我觉得你对这个行当特别明白，还让她们帮着办贷款，你……你是不是买过房子，不对，你是不是买过很多房子。” 孙涛呵呵一笑，“我不过就是去论坛看了看别人买房的经验而已。” 一套30平的门面房，一套100平的住宅，22万，看似掏空了孙涛的家底，但是售楼处会帮孙涛循环抵押，实际上孙涛只要付三万就能住进去…… (本章完) 第167章 生活就是鸡毛蒜皮 第167章 生活就是鸡毛蒜皮 房子买好了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就要装修。 找装修公司设计效果图，砍价施工，然后还要买家具，家电，买日用品，噢所有这些都要货比三家……无数麻烦的事都在后边呢。 如果你有一匹马，最后通常是马骑你！ 为了更好的生活人们会买很多东西，最后时间都消磨在这些东西的维护和保养上了，所谓更好的生活它在哪呢？？？ —— 俩人并没有马上回返，而是带着买房合同又逛到了小区里边。 小区已经交付了，没有刷卡，没有道闸，全靠保安的人脸识别功能。 刚刚销售还带着俩人来过，门口的保安“刷”给俩人敬了个礼，毫无阻拦的意思。 大冷的天，保安就穿了个呢子大衣，虽然岗亭里有小太阳肯定也挺冷。 秦博雅，“有钱真好，这新小区比老小区气派了不知道多少倍，门口还有保安，我们那个家属楼就一个看门的老头……” 孙涛，“等过半年你再来看，你以为他一直在这啊，楼卖完了帅哥也就变成看门老头了。” …… 秦博雅轻轻笑了一下，“我本来挺忐忑的，刚刚看你那样突然觉得伱确实很有领袖气质。” 老家县城里还是需要一套房子的，自己先住住也可以做员工宿舍，等以后给爸妈祝 孙涛诧异道：“我？我不是很正常嘛。” 孙涛心说，“750的商品房，2000多的商铺，这不就是大白菜嘛，讲价那只是我的习惯而已。”但他嘴上说道：“这就是男女的差异，你们女的买东西都喜欢比来比去，我们男的是心里想好了要啥才去买，到地方买完就走。” 小区交付刚两個月，孙涛居然发现有几家已经住进去了，这个时候的五安人对装修其实没什么概念，通了水电，刮个大白，放两三个星期的风把家具家电一买就搞定了。 孙涛扭头看看她，“你对我没信心咋还能那么果断就辞职了来跟着我发疯呢？” 她说你们是去买房还是买大白菜啊，不得好好比较比较，合计合计啊，哎真的，我现在也做梦一样，你咋这么果断呢？” 门面房就在6栋前面，正对着五安三小中间隔了一条马路，刚刚销售经理吴勇说以后三小和幸福家园之间会画上斑马线，按上红绿灯…… 嗯，其实每样东西都赚不了多少钱，但是架不住量大啊！！！ 现在是2002年，要是2012年就不开文具店，开托管班…… 前面的门市房自己先开文化公司，以后让爸妈开文具店。 秦博雅哈哈一笑，“一点都不正常，过去你看见漂亮小姑娘就想着怎么摆弄人家，刚才在售楼处里看见那么多漂亮小姑娘你看都没看，就围着沙盘问东问西的。” 自住，那肯定是够了； 投资？2002年放着北上广深的房子不买，把钱砸在五安的房地产市场上，脑子不是有坑嘛！ 房住不炒，要炒也去大城市，这一点孙涛很清楚。 孙涛目测了一下实际面积应该95平左右，因为还要去掉公摊面积。 “也不是对你没信心，就算有九成把握事情没成功之前我也多少有些担心，只不过平时我不爱表露出来，跟你实话实说而已。你不是也一样？” 孙涛买的住宅是幸福家园6栋3单元301，五层楼的3楼，面积102平，开发商还送了南北两个阳台，这样算下来应该差不多有115~120； 孙涛觉得门面房开文具店肯定死赚死赚的，像上一世一样，年节去给校领导，年级主任，班主任送点土特产，每个年级需要什么东西自己都提前准备好，甚至是自己准备好了再让老师们发个通知。 孙涛正在胡思乱想，秦博雅叫醒了他，“我刚给晓君打过电话了，她中午过来，哈哈哈哈，她都不敢相信咱们已经搞定了。 …… 孙涛嘴硬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色啊1 没有电梯公摊就少，从窗户望出去能看见五安第三小学，无遮挡阳光极好。 秦博雅瞟了他一眼，“不过这样也好，凭你的天赋和现在的影响力，开公司我不敢说能搞的多大，肯定是不会亏钱的。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把精力都花在那些小女孩身上，要搞也可以，千万别玩什么真情，搞什么烽火戏诸侯那就该死了1 孙涛呵呵一笑岔开话题，“晓君说中午在哪见面？” “有家饭店1 呃，孙涛点点头，星爷粉丝开的店。 —— 装修公司秦博雅去联系了，本来李晓君说她可以找到人孙涛拒绝了。 李晓君要找的八成就是杜鹃的爸爸，孙涛反思过后不想和她一家牵扯太深，感情就感情，交易就交易。 孙涛给秦博雅交代了一下，住宅就极简风格，砌上墙做好隔断按上门窗，刮个大白，通好水电……商铺就更简单了…… 吃完饭，三人分道扬镳，各自去忙。 李晓君开车带秦博雅走了，孙涛自己溜溜达达来到了红旗路的方圆电脑。 这里就是刘小波带他来配电脑的地方。 老板叫王宇，是他水利水电学校的师兄，因为要参加《五安达人秀》还送了他一个psp。 孙涛其实交代了童斌在仁爱街露天表演的时候多给他几次锻炼的机会，但是王宇后来自己放弃了。 这家伙觉得自己是个麦霸，结果到了仁爱街上台一唱，道心破碎，直接连跌两境，最后根本就连海选都没敢参加。 方圆电脑电脑关着门，里边还有一层棉门帘。 孙涛推门进去，迎接他的是一个漂亮小姑娘，20多岁，一身牛仔服。 “哎，哥你是要装电脑还是要买光盘？” 屋里有暖气。 　　 　　孙涛拉开羽绒服，掀起帽子。 帽子一掀小姑娘一声惊呼，“孙涛1 孙涛仔细看了看，人有点面熟。 “我，李悦啊，信息管理9903的学习委员，学校开会的时候……” “噢，我想起来了，你咋在这呢？” …… 小姑娘名叫李悦，和孙涛的同届，现在是方圆电脑的店员也是老板王宇的女朋友。 李悦19，王宇27，但是王宇事业有成，有房有车，李悦年轻貌美。 …… 听见女朋友和一个男生聊的火热，王宇匆匆从里间出来。 “哎呀卧槽，孙涛！你咋来了呢？蓬荜生辉啊1 “你可别生灰了，我现在到哪都能听见这句话。行，郎才女貌，你可以，李悦可是我们那届的校花。” 王宇呵呵一笑，很得意，“命好，没招。哈哈哈。” 俩人寒暄一阵，孙涛说起了正事，“我准备自己做个网站，缺点软件，网页三剑客的光盘你这有吗？” 网页三剑客就是dreamweaver、fireworks和flash三个软件。dreamweaver用来做网页；fireworks处理图片，flash负责制作动画。 在2002年做网站靠的就是这三样，后台用asp或者php，php孙涛不会，asp他还可以。 王宇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你，做网站？” 孙涛，“对啊，我准备做个音乐平台，把我写的歌放到上边去。噢，文化局那边我停薪留职了，歌舞团我也成了顾问不用去上班了。没啥事我就准备自己整个网站，就当是超市的展板了。” 李悦，“你真牛逼，他还开电脑公司呢，自己都没想到做个网站宣传一下自己。” 王宇呲呲一笑，对女朋友的批评毫不在意，“你这就叫不干正经事了！都像你这样，我们开电脑公司的喝西北风啊，你看看这1 王宇指了指窗户上的红字：电脑组装，软件开发，网页制作 “咱这样啊！我免费给你做一个，完事你的网页里给我留个链接位，提一句网页制作公司方圆电脑，咋样？” 孙涛呵呵一笑，“你对象不是说你没没网站嘛？” 王宇，“一起做呗，我那个简单，吹吹牛逼，整个留言板，留个联系电话就行。你说吧，有啥需求？” 孙涛想了想，海棠音乐1.0，好像自己也确实没有啥太多的需求。 “嗯，那也行……” “嘟嘟嘟”孙涛的诺基亚响了起来，李冰。 孙涛歉意一笑，“我先接个电话，帮我租服务器的人。” …… 李冰，“涛哥，问好了，按你要求10g空间带俩个什么挨批，一年的租金是1800；本来要提前两周申请，现在你啥时候需要只要打个电话，随时开通；嗯，不过你说的那个啥海棠点卡姆，她说也不是她们这批的，她们也只是代替申请，10块钱一个。 ……还有别的嘛……” 电话里还隐隐约约有哼哼唧唧的声音，不知道李冰和谁在一起。 李冰和谁在一起，在干啥，这都不重要，申请一个域名10块钱，这个很重要。 孙涛，“十块钱申请一个啊，那你等等，我把域名发到你手机上，辛苦了，谢谢啊1 李冰，“谢啥，噢，对了，她刚刚还说十兆的带宽，一年还要2200这是底价不能再便宜了。” …… 王宇此时完全确定孙涛是来真的，不是一时兴起，人家都开始租带宽租服务器了。 李悦，“啥宽带一年2200啊，咱这宽带不是一年600嘛。” 王宇无奈，“不一样的，你还是信息管理专业的呢，也不知道你都学了些啥，咱这是adsl，人家那是专线……” 孙涛没说话低头编辑着短信：小米，苹果，欧派，opple，小鹏……几十个域名一股脑的发给了李冰。 十块钱一个啊，有枣没枣先打两杆。 孙涛记得苹果公司为了收购域名icloud.net支付了大约150万美元；而更早之前为了icloud.com更是花了520万美元。 apple.com.cn，没有100万美元休想拿走。 噢，对了，点发送之前孙涛又想起来美团和饿了么。 (本章完) 第168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第168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这搞的什么？”看孙涛不停的在那编辑短信王宇凑了过来。 申请域名能赚钱的事大家都知道，但是真正赚到的没几个，所以很多人知道但是不信！ “租服务器，顺便申请几个域名。” “哈哈哈……” 王宇和李悦俩人都大笑起来。 李悦，“我申请了五个，玫瑰，月季，蔷薇，杰米，肉丝，他申请了啥，水瓶，海牛……还有啥了？” 王宇，“我自己都忘了，翻字典随便找了那么几个。那天她上网看见有米国人域名卖了100多万美刀的事就来劲了，非说我们开网络公司的咋能不参与一下，结果就是白扔了100多。 我觉得吧，申请域名这事就是交智商税……人家看见你申请了域名，不会换一個碍…” 孙涛心里说着，“你们那是大海捞针，瞎猫去碰死耗子，我这可是有的放矢啊！很多公司都是有了一定规模才想起来搞公司主页的，换个名字哪那么容易，哎哟卧槽，我把京东给忘了，刘强东总不至于为了不给我钱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吧1 孙涛摇摇头，“本来我为啥想自己做啊，不就是没钱嘛，所以这次我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我要是搞大了以后你们就是我公司专用的网络服务供应商了。” 噢，对了，用户登录之后给他显示一个下拉菜单，最近听过的歌，收藏的歌都在里边。” 孙涛，“没事，反正1.0版嘛。先说好啊，试用三个月，我的公司要是见着回头钱我就付费升级了。” 李悦，“我们都得到广告链接了，还付啥费。” 王宇哈哈大笑，“那我现在就得贴个招聘启事了，时刻准备接孙老板的大单然后一飞冲天1 —— 时间就是这样，伱忙忙碌碌他过的飞快，好像没干什么他也过得飞快。 “……这里是欢迎……这里显示用户信息……这里是新歌速递，这里是经典旋律，这里就是孙涛的作品集合了 作品集合里边再分歌手，就是一首歌点上去下边会显示不同人的版本…… 他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张a4纸和王宇、李悦讲起了自己对网站的构思。 “……” 孙涛正说着，李悦点了一下孙涛的新歌速递，“这个就是到别的网站去拔呗，如果就是为了卖你自己的歌，这些栏目放着不影响主题嘛，喧宾夺主啊1 孙涛还要细说，王宇斥了李悦一句，“客户是上帝，客户说做成啥样就做成啥样，别瞎插嘴，孙涛，你继续。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比我过去接触的那些做进销存系统的客户不知道清楚多少倍……” 这只是个小插曲，孙涛揣起手机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 孙涛嘴上说着，“哈哈哈，我也就当买彩票一样，玩玩而已。”手上又把京东点卡姆也编辑成了短信发给了李冰。 孙涛摇摇头，“要是没有这些，我的网站可能只有几千人访问，有了这些栏目访问量就能有几万几十万，只要有十分之一的人点了我的新歌……”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孙涛把需求说的很清楚了。 会者不难，王宇觉得除了到网上四处下歌有点麻烦，其他的事都是so easy。 王宇，“给我俩星期吧，就是下歌有点麻烦，框架三天，差不多完事一个星期，彻底弄好俩星期。我给你用php+mysql都是开源的软件以后也少了不少麻烦。” 虽然做网站的事被王宇包揽了但孙涛也没闲着，白天写《鬼吹灯》，晚上写《斗破》和《无限》。 …… 《鬼吹灯》，孙涛写的是黄皮子坟那一部，很符合他东北人的身份，当然也是因为黄皮子坟他看的最认真印象最深。 　　 　　他不记得天下霸唱写《鬼吹灯》是哪年，但就算天下霸唱已经在构思了俩人也不会撞车，因为按流程天下霸唱会先写《精绝古城》，而且孙涛也把里边的人名和背景都改了，胡八一改成汪啸天，和原著简直就是两个故事。 天下霸唱还可以写《精绝古城》，只不过大家都会认为他是孙涛的模仿者，嗯，虽然他文笔更精细，思路更开阔…… …… 《鬼吹灯》一发布就爆发了。 起点网上有无数的评论，甚至影响力已经从网站扩散到了天涯论坛上…… 【在《鬼吹灯》面前，原来觉得高不可攀的《古墓丽影》简直就像是新手村难度。】 【《鬼吹灯》像是随心而作，但作者透露出很多见识和想象力，场面宏大壮观，仔细看的话又会发现它有一条一条暗线，作者思路很清晰，创造了一个江湖。】 【卧槽，晚上不敢上厕所啊！这就是中式恐怖嘛……】 【md，我家后边有个土丘名叫将军坟，传说里边埋了一位将军，晚上去试试。】 【楼上的，你很刑，我看好你？ …… 《鬼吹灯》在杭城的时候就已经写了很多，但是现在孙涛虽然有电脑但是302却没有网络，他常常是在家写两三天然后存成txt文本用软盘拷到网吧去发布。 孙涛每次都是在网吧上半个小时网把格式改改发布完就走，也不怎么上qq也没时间看读者的回复，还是编辑林平平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鬼吹灯又爆了。 不过这都在意料之中，孙涛也没太往心里去。 孙涛也想过给302申请一条宽带，但一打听才知道申请宽带还要先装一台固定电话，装固定电话还要看房产证…… 装修的事已经落定了，门面房就是砌墙，刮大白，刷油漆铺地板革，安水电插座，还有一个卫生间，对方报价2000，幸福家园6栋301，差不多的要求但是要打几个衣柜，一个电视柜，对方报价8000，因为是纯简装，工期也就俩星期…… 2002年12月12号，星期四，大雪。 中午12点，孙涛正在吃方便面，方便面里还煮了一棵葱和两个鸡蛋。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这种天气谁会过来呢？ 孙涛疑惑的打开门。 “卧槽，这雪真tm大，幸亏我开着车来的，出门前我还寻思走路过来呢。” “哎，团长，你咋来了。吃了吗？我煮了一锅方便面呢。” “吃啥吃，我有重要的事找你！！1 孙涛回头看了看折叠椅上扔着的手机，因为屋里有笔记本电脑了他又买的电脑桌和折叠椅子。 诺基亚有电也没静音，大雪天，文建军没打电话就直接过来了。 (本章完) 第169章 这是雷吗？这是桃花劫啊！ 第169章 这是雷吗？这是桃花劫啊！ “咋不给我打电话呢？还要您亲自跑一趟，不方便电话里说就让我过去呗，怎么说我还是歌舞团的演出顾问呢。” 文建军在门口抖搂了一下身上的雪才脱下军大衣走进孙涛的屋里。 “唉！愁人事，电话里说不明白，也不方便让你过去。” 文建军进屋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搞的挺神秘。 进了屋，转身关上门，他很自然的把大衣挂上了挂钩，换了拖鞋走进客厅。 老文瞄了一眼茶几上的方便面，满脸嫌弃，“大作家大词作人在家就吃这个？和你的身份不配啊，哎，给我整点茶水。” 孙涛呵呵一笑，“看来也不是啥急事”，他弯腰从茶几下翻出西湖龙井，在文建军面前一比划，“咋样我这正宗龙井好喝不？” 文建军呲呲一笑，“我都送给李贺炎馆长了，好喝不好喝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跟他说的明白是孙涛从杭城带回来的。” 孙涛走进厨房去倒开水，文建军扭头看了看电脑屏幕。 ……word文档里满篇的文字…… …… 茶水泡好，两人相对而坐。 文建军摇摇头，“唉，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你现在牛逼了，王军跟我说和之江卫视都搭上线了，还和人家副台长吃过饭。” 文建军挠挠头，诧异道：“刘宏伟完犊子了你不知道嘛？毫无节操的玩女人，让人老公堵在家里了，呸，我早就知道他要出事的。” 文建军犹豫了一下端起茶杯，“你还挺忙的，我就长话短说了，吉视春晚在选节目……” 孙涛在长三角混迹了二十年，东阳，杭城，扬州，姑苏，金陵，盐城，宣城，温城，中海，就没看见哪个城市的有线频道里有吉春台的！！！ 连吉春台都没有，就更别说有人看吉视春晚了，可是人家龙江春晚和辽视春晚的收视率还是挺高的。 孙涛吹了一下茶水，“行了伱也别捧我了，我怕一会儿掉地上摔死。赶紧说正事吧，吉视台也看不上我，我说实话也挺烦那个刘宏伟的，所以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就这两天的事，还没对外公开呢，但是你很快就应该知道了，你写的歌嘛，虽然不是商业演出但是按规矩还是要联系版权人要一个授权。” 孙涛呵呵一笑，“那都是人家给我面子。” “没有，没有，水有点烫嘴。” “哎，你笑啥？看不起吉视春晚？” “那他咋就没说给我个面子陪我吃顿饭呢，是吧，还是你现在身份地位都到了那個位置了，对他有帮助了人家才来陪你见个面吃个饭。” 孙涛点点头，“噢，还到人家里去，那是有点过分。” 文建军继续道：“呵呵，咱不说他了。《五安达人秀》不是火了嘛，而且也有麦田音乐的运作在里边，廖涛被选中去搞了一个独唱曲目就是《东北民谣》…… 孙涛呲呲一笑端起了茶杯，心说，“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吉视春晚！有人看吗？” 什么不算商演？搞台晚会他们要收多少广告费啊，只不过没人敢和电视台叫板而已。 孙涛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去当这个出头鸟。 文建军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孙涛，“就是这个人，萧海玉，吉春台的新采编，而且还挂了一个晚会副导演的头衔，说话相当好使。” 　　 　　“男的女的？”孙涛随口问道。 文建军嗤笑一声，“女的，不过是老太太，50多了。” 孙涛，“我没那个意思……”越描越黑，孙涛赶紧换话题，“不是，就这事还用的着你亲自过来找我嘛，电话里说不就得了。” 文建军喝了一口茶，咂咂嘴，“当然不止这样了，《东北民谣》要伴舞的啊1 “噢，那田蕊不就好了嘛，上次给郭书记伴舞她跳的就蛮好的。” 文建军一阵冷笑，“呵呵呵，当初是没人知道能那么火，而且你们搞的暗箱操作直接就安排好了想挣也没法挣，可是这次不一样了。 我为啥过来啊，很麻烦啊，相当麻烦啊，吉春台有自己的舞蹈演员，咱们五安有几个功勋舞蹈家，就算是咱们歌舞团里边，许芸芸，赵婧，周玲玲都是挺激进的小姑娘……我说，当然我说了人家萧采编也不一定同意啊，不过我也不敢说啊！我得一碗水端平吧。” 孙涛明白了，文建军是把难题推给他了。 文建军鸡贼的笑了笑，“你可不能说是我让你推荐的，你得说完完全全都是你自己的意思，而且我想跟你商量你都没搭理。 哎，别这么看我，你反正不在单位里了，我不一样啊，都是骨干我不能硬压，我得怀柔，你就帮我做一次坏人吧。也不一定是田蕊，你推荐谁都行只要是咱歌舞团的我都没意见，我真没有倾向性，我就是不能干这事。” 孙涛点点头，“明白了，萧采编问起来我就直接推荐人选，也不跟你商量省的你落埋怨，不过我推荐的人选她也未必就同意是吧？” “嘿嘿嘿，你推荐的她肯定会同意。我听说，当然了，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内部消息你别外传，我听说她还想选一首你写的歌，就是不知道是《东北的冬》还是《下山》还是《半壶纱》，听说她对你相当之推崇。” 俩人又聊了一小会儿，文建军明里暗里希望孙涛能推荐《东北的冬》，因为这首歌可以上很多伴舞…… “那行，你吃饭吧，一会儿面条都坨了，我走了。” “哎哎哎，团长，你还没说萧采编啥时候联系我呢？” “那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我估计吧，她应该会来一趟和你见个面。等雪停吧，事先肯定会先联系文化局或者是咱们这边的，不过那个时候你可就消停不了了。” …… 文建军走了，冒着风雪过来，又冒着风雪走了，就为了让孙涛帮他抗雷。 孙涛擦了一下窗户上的雪雾，看着楼下的汽车远去微微摇了摇头，老文有点墨迹了，当领导就不能怕得罪人。 …… 孙涛觉得如果他是团长，他就看哪个姑娘能放的开，嘿嘿嘿。 当然，孙涛不是团长可以胡思乱想，真当了团长他估计也难以取舍。 …… 大雪下了两天，周六中午文化局这边收到了吉春卫视的信息，王军亲自打电话联系了孙涛，让他准备和萧海玉编辑周一对接一下。 (本章完) 第170章 我只想好好写小说啊 第170章 我只想好好写小说啊 毕竟不是老朋友，见面之前先预约这是表示对孙涛的尊重。 《中国达人秀》已经在卫视圈内被炒的火热，节目预计是明年五六月份开播，但是前期的准备立项之后马上就开始了。 评委必须是大咖，大咖的档期自然是要提前预约的。 吉春台的领导层得到消息之后非常尴尬，《中国达人秀》就是《五安达人秀》的升级版，而五安，那是吉春的一个县。 就算要升级，那也应该是吉春台来搞啊，让之江台抢先了这不是打脸嘛。 吉春台做了个简单的评估，有几位同志唧唧歪歪了一通让领导们不必过分忧虑，《五安达人秀》收视率高主要原因有两点： 一、五安地方小，参赛者和电视观众之间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的，有熟人上了电视自然就想看看，如果去掉这一层，参赛者的表演水平是相当水的； 二、五安人没见识，当地有线电视普及率低，老百姓能看的频道就央视一套二套，吉春台，五安台四个频道。没见识的人自然看啥都新鲜，放到其他大城市《五安达人秀》的收视奇迹不可复制。 听“专家”分析升级版的《中国达人秀》收视率大概在0.7%~1.1%之间，吉春台的领导总算稍微冷静了一下。 但是无论如何，本地出的节目被外地人抢走了吉春台还是相当丢脸的。 哪怕是寒假放假前班主任都得嘱咐学生记得过来扫雪，去年寒假，孙涛还在假期参加了两次扫雪活动。 …… “你说我咋来了，王军给你打电话了吧？” 黑衣人很自然的进了屋，低头看了看门口的鞋，“李老师和秦经理都没在？” 萧海玉非常重视和孙涛的见面。虽然她老了，但是她还有很多后辈在这个圈子里生存。 刘宏伟暴雷肯定是他咎由自取，但是台里对他果断的处理和孙涛有没有关系却不好说了。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外边是一个黑衣人。 外边大喇叭一喊孙涛穿上军大衣、老头鞋就去了，建国小区里住的都是老头老太太，像他这种年富力强的那是主力。 黑衣人，就是那种加长款的黑色羽绒服下摆都快盖住脚面了，帽子再一兜，大半夜出门完全能融入黑夜里。 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写写小说，等营业执照下来了，音乐平台上线了他又得去操心经营方面的工作了。 —— 2002年12月14号，星期六，天气晴。 “你咋来了呢？” …… 大米饭，洋葱炒鸡蛋，咸鸭蛋。 中午12点半，孙涛刚接完王军的电话没多久正在家吃午饭。 周一见面，周六就来预约，这给孙涛带来了很大困扰。 雪晴就是命令，每個东北人在学生时期都听说过这句话。 因为没准备出门，所以也没看天气预报。 外边大概得有零下十五六度吧，前两天下的雪还堆在道路两边，昨天下午雪刚停街道就组织大家出门扫雪。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孙涛宁愿萧海玉一样，直接“咚咚咚”来敲门，俩人聊完她赶紧走人。 “都忙的很，李老师忙着办营业执照还要对接一些摄影棚，录音室，广告公司啥的毕竟是文化公司嘛以后免不了和这些人打交道，先熟悉了以后才好开展业务，秦……” 黑衣人脱下了羽绒服挂在了挂钩上，顺手撩了一下头发，长发甩在了孙涛的脸上。 白衫黑裤，最简单也最撩人，她脱下长筒靴换上拖鞋的时候孙涛看见了脚上的黑丝袜，裤里丝，她是有备而来。 　　 　　一弯腰，看的更明显了。 孙涛冷静了一下，“秦经理去盯着装修了，天一冷那边就磨蹭起来了，其实我们那屋里暖气都是通的。” 田蕊似乎还不放心，先去主卧次卧看了一眼然后才进了客厅。 “就吃这个，也太简陋了吧，你都是大老板了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一日三餐，简简单单的不是挺好。天太冷也不愿意出门去超市，等下午我还是得去一趟，多买点东西回来。” 田蕊坐在藤椅上翘起二郎腿，“嗯，我今天早上就听说了，那个萧采编是春晚的副导演，在台里资格也很老，听说台长都会给她面子。” 孙涛纠正了她一句，“吉视春晚，你说春晚别人会误会成央视的春晚。” “哈哈哈，你可真敢想，央视的春晚一个省才出一个节目，离我太远了。吉视春晚，说实话我也从来没觉得我能有啥机会。” 田蕊定定的看着孙涛，“你会推荐我，对不对？” 孙涛呵呵一笑，心说：“那啥，网上咋说的了，命运给你的所有馈赠都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我就说没有白玩的好事吧。” 孙涛淡定的说道：“这伱还用问吗？咱俩啥关系，我和其他人啥关系。这事在我这就不是问题，王军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我心里的人选就是你。” “哈哈哈，我也觉得你肯定会推荐我。” 田蕊刚刚犹疑的眼神转为妩媚，不自觉的变换了一下坐姿。 孙涛呃了一声，“但是决定权是人家的，我推荐是肯定会推荐的，人家那个萧采编会不会同意我就不能保证了，这事吧咱们尽力而为，努力去争取但是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田蕊撅起了嘴，“哼！那还不是看你推荐的力度嘛。” 她踢掉拖鞋在孙涛腿上蹭了一下。 自己家里，室内温度25，孙涛只穿了一身睡衣，这个招数秦博雅过去经常用，但是最近也很少用了。 最近一段时间，大家被创业的激情驱使热情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一见面聊的都是工作进展，好几天都没打扑克了。 一阵火焰升腾而起，“嘟嘟嘟，嘟嘟嘟”孙涛的电话响了。 孙涛在田蕊的呲笑中弯腰站了起来从茶几上拿起电话。 罗雨，“哈哈哈，孙老板，几天没见真得叫你孙老板了，恭喜恭喜埃” 孙涛，“小买卖，以后还得靠大家多帮衬。” 罗雨，“诶，怎么说了，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那松下电器还是从杂货铺起家的呢，你这小买卖前途不可限量埃 孙老板，我就不绕弯子了，廖涛的事……” 孙涛呵呵一笑，“放心，放心，成人之美的事我肯定会干的，再说了我们俩还都算是麦田音乐的人呢。” 罗雨，“嗯，话虽如此，这个感谢我们还是要表示的，另外我还有事相求，你知道我们白金汉酒店也有自己的模特队和舞蹈队，廖涛和她们配合的肯定是更好的……” 诺基亚的声音很大，田蕊都听在耳朵里了。 孙涛还在打着电话，田蕊“不小心”把孙涛的筷子碰到了地下，然后她就弯腰去捡…… 那筷子明明就在眼前，可她就是够不到，脸都快趴在地上了臀部还翘着。 孙涛不能再忍了，匆匆同意了罗雨晚上吃饭的邀请，过去帮田蕊捡筷子。 (本章完) 第171章 最后一次 第171章 最后一次 知根知底的两个人，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孙涛的午饭都没吃完就投入了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中。 幸好，这两天秦李二人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孙涛才让他积攒了一些精力。 …… 一个多小时之后，孙涛和田蕊重新坐在客厅里，田蕊赤脚穿着拖鞋脸上潮红未退，她现在还回不去，需要缓一缓。 孙涛搞了两杯雀巢咖啡，他买了两个大罐子一个里边是咖啡颗粒另一個里边是咖啡伴侣。 田蕊看着咖啡杯上袅袅升起的水汽眼神有些许的失落； 孙涛也一样，他很后悔！ 孙涛每次都这样，完事之后就会后悔。 田蕊有男朋友了，听说都快订婚了，俩人这样很不道德。 两人都没有先开口，咖啡上的水汽渐渐消了，孙涛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说点什么了。 孙涛想说，其实咱俩不来这一次我也会全力以赴的，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干都干了现在再说这话太孙子了！ 田蕊喝了咖啡，休息了一会儿，光着脚穿上小皮靴，“我朋友会来接我，你别送了。” “呵呵呵，你占我便宜！以后我也是你姐姐。” 田蕊抬头看着孙涛，“可是这次的机会对我太难得了，省台的春晚，错过了可能就不会有第二次，我必须用上所有办法。” 孙涛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西门大官人，万一哪天来个武都头，他不就噶了。 不过这次孙涛确实是想控制一下的，刘宏伟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现在也是有事业有追随者的人了，不是原来那个光脚的小子。 田蕊，“这是最后一次。我元旦就要订婚了，明年五一结婚。他是个老实人也不计较我的过往，我本想好好的当个贤妻良母。” 孙涛心里暗暗替老实哥默哀，还说这是最后一次？谁信啊！ 为了上省台演个节目就必须用上所有办法，以后要是有机会上央视呢？ 不过孙涛已经决定了，绝对不会再碰田蕊了，欺负老实人有罪啊！ 田蕊深情的拥抱了孙涛，她大概还自我感动的以为自己真的就要上岸了，以后就算贤妻良母了。 孙涛，“呃……” 田蕊一脚踢在孙涛小腿上，下意识的又蹭了一下。 孙涛轻叹了一口气，“我会全力帮你争取的，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有事说话就好，其实……” 只能说田蕊在前两次的交流中掌握了孙涛的癖好。 孙涛心里一哆嗦，还没见过这样的呢。 …… “哈哈哈，女性朋友不是男朋友，看把你吓那样，小胆儿。” 以孙涛的眼光来看根本不可能。 “哎~~~”孙涛突然想到田蕊的连裤袜还扔在卧室床上呢，他转身跑进卧室又回来楼梯上已经没有了田蕊的身影，“咣”单元门关门的声音传了上来，人已经走远了。 —— 当天下午五点半，廖涛和罗雨的司机开车过来接孙涛。 在白金汉的包厢里，罗雨和几个五安文化圈的“名人”还有廖涛，几个漂亮女生一起陪着孙涛吃饭。 　　 　　酒是茅台，拉菲，菜是生猛海鲜……全是孙涛不感兴趣的，孙涛喜欢的是啤酒烤串。 席间廖涛还给众人现场演唱了《东北民谣》，一起吃饭的三个漂亮女生给廖涛伴舞，她们跳的还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 几个姑娘很漂亮也很风骚，说话嗲嗲的，眼神里带着钩子，敬酒时说的话都非常露骨，说什么喝多了她们会负责照顾他之类的。 孙贤者发现自己对她们毫无感觉，也就是这时候他才明白田蕊取经也是被逼无奈。 她听见罗雨的电话就知道晚上会有漂亮姑娘作陪，而且她估计孙涛大概率会上套……她是无奈才用了招釜底抽薪。 …… 有了在原乡度假村被人迷晕的经历，酒，孙涛都是浅尝辄止，用啥话劝他都不好使，孙涛就一句：自己不能喝酒，酒喝多了会影响思路导致他写不出来新歌。 正常情况下能在酒桌上被喝到桌子底下去的只有两种人：酒蒙子，酒桌上地位低下的人。 酒蒙子，自己爱喝那谁都没办法；地位低下，客户或者领导拿话一压你就得喝。 跟领导喝酒都得那么说：我干了，您随意。 当然，也有不正常的情况，像有人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或者喝的特别高兴，但这都是少数情况。 …… 孙涛不喝，还真没人逼他，廖涛给他敬酒说的就是，“孙老板，这次有幸能在春晚上唱您写的歌，实在是不胜荣幸，我靠着您策划的节目出名，现在又靠您写的歌上春晚。 我也不太会说话全都在酒里了，我干了，您随意1 孙涛没有随意，他也干了。 这一晚他一共干了三杯，罗雨敬酒他干了，廖涛敬酒他干了，其他人他都随意了…… 最后一杯是孙涛敬大家，孙涛承诺不仅不会阻挠廖涛演唱自己写的歌，如果萧海玉问其他人选孙涛一定力荐廖涛说他是不二人眩 这个顺水人情，也就对得起今晚这顿酒菜了。 其他的，孙涛明说了，自己也是知恩图报的人，田蕊在达人秀上的表演很好，自己肯定会推荐她跟廖涛配合。 在社会上毕竟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了，孙涛很清楚有些时候就要直接把话说透，不能含含糊糊，想要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谁都讨好根本就不可能。 直接断了她们的念想，她们现在会不满意但还不至于恨你，拉拉扯扯的才可恨。 陪罗雨干了一杯是基本礼仪，又跟廖涛干了一杯也就差不多了，以孙涛现在的身份，已经没必要讨好每个人了。面子上过得去，大家有台阶下，就够了。 廖涛事不关己，他想要的孙涛都答应了，其他人他才懒得管； 罗雨脸上看不出喜怒，“嗯，我就佩服孙老板这样的人，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文团长找伱可真是找对人了。当初那歌舞团大家也都觉得半死不活的了，你那个《达人秀》一出，现在的歌舞团那是炙手可热埃 这才过来多久啊，天差地别，就这孙老板还觉得报答的不够呢，你们呢，都跟孙老板学着点，以后飞黄腾达了也别忘了回报回报我老罗……” …… 之后又有很多人打电话相约，孙涛能拒绝的全拒绝了，拒绝不了的孙涛也直接说明白无能为力，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这次肯定不行了，如果还有以后我会优先你！ 孙涛以为这是拖延，可是很多人都美滋滋收下了这个承诺，因为大家都觉得他肯定还有以后！ (本章完) 第172章 轻舟文化 第172章 轻舟文化 圈子，无形无相，但是真实存在又极为牛逼。 吉视春晚要上孙涛写的歌，一位晚会的副导演要到五安来和孙涛见面，两人将于星期一上午十一点在五安文化局的一号会议室见面，吉春台会赠送孙涛纪念品，孙涛会签下授权书。 像这种细节，都是若干年之后当事人参加什么访谈节目才会当成花絮谈起来，当然文化局会把这事当成政绩写到年终总结里去。 至于普通老百姓，她们只能在看吉视春晚的时候听见《东北民谣》看见廖涛的表演。 说什么争取演出机会……这不是搞笑呢嘛，她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事儿！ 知道的都是圈里人，文化局的，歌舞团的，音像公司的签约歌手。 像李冰，王一丁，李怡然，金燕，虽然她们也参加了《五安达人秀》，老百姓都以为她们是歌手是演员，她们/他们自己也觉得已经是文娱圈里边的人了。 可是文娱圈并不承认他们，他们就像无门无派的散修，武林大会是不会邀请他们的，他们都不知道还有武林大会这种事。 —— 2002年12月16号，星期一，天气晴。 早上九点，建国小区8栋2单元302，孙涛，李晓君，秦博雅三人传阅着李晓君刚刚领来的营业执照。 名称：吉春轻舟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营业期限：2002年12月12日至长期 营业执照上只有简单的信息，还有一个蓝皮的营业执照副本，里边有更详细的信息…… 李晓君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能让寒国男人暴走的手势。 孙涛这是才插上话，“法人代表怎么是你？” 注册资本：十万元（人民币） 类型：有限责任公司 秦博雅哼了一声，“你是怕公司飞黄腾达把你甩下车吧，哼，我还想当法人呢。” 李晓君呵呵一笑，“有备无患啊，万一咱们经营不下去顺便卖点杂货也能贴补一下啊，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市场监督管理局的人说这是全省统一的模板，一个省一個样，我想反正是统一模板肯定是有人踩过雷了就留着了。” 经营范围：文化艺术交流策划（不含棋牌），音像制品制作销售，舞台艺术造型策划，个人形象设计，演出经纪，文艺表演企业形象策划，会议服务，展览服务，各种广告设计制作文化艺术传播策划(中介除外)，舞台艺术策划，企业形象策划，营销策划，企业管理咨询，商务信息咨询，平面设计与制作，会议服务，展览与展示服务，礼仪服务，摄影服务，销售服装鞋帽，家具等。 几个人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孙涛看了一眼法定代表人刚要开口，秦博雅先开口了，“晓君，你搞什么啊，销售服装鞋帽和家具，这什么鬼东西？” 李晓君狡黠一笑，“你？不符合条件啊，法人代表只能是董事长，执行懂事，总经理，经理担任，伱只是个小小的经纪人……” 法定代表人：李晓君 地址：武安县红旗路211号 成立日期：2002年12月12日 “孙涛1 李晓君微笑看着他，“怎么，怕我谋权篡位啊？放心吧，我只是想让你能安安静静的搞你的创作，不用被杂事牵扯。我能力有限能帮你干的我肯定要顶上埃” 秦博雅怒视孙涛，“我也要当经理1 法人是什么意思？要承担什么责任？ 只有那些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才会上当，李晓君和秦博雅都是长了五六条尾巴的狐狸精怎么会不了解里边的道道，她们还以为孙涛不懂。 这两个女人，平时看着都像长着七窍玲珑心一样，孙涛以为她们肯定会权衡利弊，结果这俩人一个啥也没有就敢辞职来跟他创业，一个还把自己弄成法人了。 　　 　　孙涛揉了揉鼻子，掩饰心里的情绪，心说，“你们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一个男人，是真有可能被人掏心掏肺的！！！姐姐们，这是日久生情啊，还恋爱脑啊，你们可长点心吧1 李晓君，“咋了？对我不放心？” 孙涛看了看她们，“我知道法人代表的意思，一旦公司出事你是要扛雷的。” 秦博雅呵呵一笑，“不要转移话题，公司成立了咱们就得正式签一份劳动合同了，我可以当经纪人，但合同上必须是业务经理，光杆司令我也要个头衔1 “好好好，都依你1孙涛只能同意。 “啪”孙涛刚点头，一堆合同扔在了面前。 李晓君，“老板，公司成立了，咱们一切就得按规矩办了，这是我俩的聘用合同，职位待遇都空着呢，这是李清蕾和王灿的艺人合约” …… 十点钟，孙涛和李晓君都换上了正装，文化局会有车来接他们。 孙涛是白衬衫黑西装，秦博雅还帮他打了一条红色领带；李晓君也是一身女式西装。 李晓君要和孙涛一起去文化局，因为从今天开始孙涛就不是独立音乐人了。 收拾完毕李晓君又弄了点摩斯帮孙涛给头发定型，一边弄一边嘱咐，“你不用太紧张，签约仪式只是走个流程，王局他们要一起拍个照当成是文化局一项政绩。 走完流程，中午会有一场饭局，吃完之后喝茶聊天才是谈正事的时候，那个时候就你和韩海玉编导两个人，其实你们说了什么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秦博雅一个人被排除在外，她摆弄着遥控器，“哎，孙，，老板，我可听说你在白金汉那边果断拒绝了罗老板明确说了，伴舞你一定会推荐田蕊。我都听说了，田首席不可能不知道吧，她就没表示表示。” “噢，她给我打过电话了。” “呵呵呵，你这么帮她，她就打个电话太敷衍了吧。”秦博雅呲呲笑着，“她过去很懂事的，现在要订婚了，真的收心了？” 孙涛没说话，闭眼享受李晓君的服务，田蕊也没想到孙涛能那么果断的做出选择，电话里她可不只是口头感谢那么简单，还说什么订婚之前还可以再放纵一下。 说好最后一次的，第二天就反悔了。 孙涛很笃定，订婚后她肯定也会放纵，但是孙涛暂时不想趟这趟混水了，事业第一。 孙涛闭着眼睛，没再继续田蕊的话题。 “其实我一点都不紧张，现在营业执照到手了，我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把公司弄好。文化产业是有大机会的领域，弄好了，不出十年咱仨都是亿万富翁。 跟电视台的编导见面无非就是拓宽人脉的一步闲棋，我推荐谁去伴舞，都不会给公司多赚一毛钱！推荐一个还得罪了其他所有人。 要不是王局的面子文团长的嘱咐，这个什么韩采编我见都不想见，直接让晓君你去参加授权仪式了。” 李晓君一缕缕摆弄着孙涛的头发，俩人贴的很近，如果是陌生的俊男美女说不定就擦出火苗来了，“瞎说，文化产业还能少得了电视台的助力。” 秦博雅，“亿万富翁也是你一个人，你能分我们一口汤就谢天谢地了。” (本章完) 第173章 来自副导演的邀约 第173章 来自副导演的邀约 孙涛很想说，我对钱无所谓，我根本就不想碰钱。 不过想想自己还没到人家那个程度，而且自己可能永远也到不了人家那个程度。 好气呀，明明一个巨好装逼的机会摆在面前，自己装不了。 …… 孙涛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他淡淡道：“别说你们两个元老了，现在加入咱们轻舟文化的员工，哪怕是一個前台接待，日后都能成为娱乐圈大佬1 “哈哈哈……孙涛，你应该去说相声。”秦博雅根本不信。 “呵呵”正在帮孙涛给头发定型的李晓君搂着他笑个不停，软玉温香搞的孙涛心猿意马。 —— 十一点，孙涛在王军局长的见证下接受了吉春台的荣誉证书，他也签了《东北民谣》的授权协议。 协议上当然不会指定廖涛在春晚舞台上演唱他的作品，而是授权吉春台在吉视春晚上演出《东北民谣》，至于由谁来表演和孙涛无关。 孙涛和韩海玉合了影，王军也和他们一起合影。 吉春台一共来了三人，一个30多岁的男司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是韩采编的助理。 “孙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啊，二十岁还不到吧就开公司了，而且还创作了这么多首优秀的作品，唉，跟你一比到显得我碌碌无为了。” 吃完午饭，文化局给韩采编安排了休息室也准备了茶水，这个时候会安排孙涛去拜访她，顺理成章的两人就可以边喝茶边聊聊天。 很随意，但并不傲慢，两人单独聊天的时候她很客气。 老太太点点头，非常诚恳的说道：“《中国达人秀》那个事有点可惜了，虽然刘宏伟有责任，其实也是我们台里太托大了，好多领导嫌你太年轻，说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五安达人秀》也才办了一届，说不定明年观众就审美疲劳了啥啥的。 …… 中午文化局的食堂里准备了“简餐”，一切都是按照流程来的。 流程这个东西看着挺繁琐，其实还真是挺繁琐，到底有啥用处孙涛没看出来。 韩海玉54岁，但是并不显老看着像40出头，大多数时候这位韩采编都是笑眯眯的，偶尔眉毛一挑会露出那么一点杀伐果断的意味，看那个样子，也是当过决策者的人，她穿的棉马夹厚裤子运动鞋，有点像春晚上的宋丹丹，就是“穿上马甲我也认识你”的那个陪聊的老太太。 但是出了餐厅就在走廊里韩海玉和孙涛就聊上了，其他人看见了只能先到前面去等待。 和孙涛的一身正装一对比就看出来了，对这次见面她很随意。 “您客气了，术业有专攻，大概我的天赋就在音乐创作上，其实开公司……嗯，主要还是不想和外界接触的太频繁，有了公司这个壳，杂事就有人帮我去处理，我个人这边还是以创作为主。” 我说这是个竞争的时代，等你们看清楚了机会早就没了，唉！可惜没人听埃” 原来的安排就是这样的。 他们说了一大堆，就是要再看看，就是不敢担一点风险！ 唉！ 我现在是年纪大了，我年轻那会儿就得骂人！ 我早就说过，天才是不能用年龄来区别的，艺术这东西讲究灵性，肖邦和莫扎特那都是17岁就开始作曲的，要按咱们现在这种谁年龄大谁就是老艺术家，谁就德高望重，谁就德艺双馨，那肖邦一辈子都排不上号，他39岁就死了。 孙涛呵呵一笑，“立场不同，角度不同，结论自然就不一样，其实我也能理解，要是我弄出了四个或者五个很火的综艺，那我整第六个的时候说不定策划书还没写呢大家就争抢着要来买版权了。” 老太太一撇嘴，“你倒是想的开，我却不赞成伱这个观点。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人的灵感都是有定数的，我就觉得对一个策划来说，第二个或者第三个就是他最好的作品，真等到第六个我肯定是不会买的，江郎才尽喽，肯定是前面作品的变种和重复1 　　 　　孙涛心说，“嘿，老太太，你还别不服，我现在就能给你整出六个绝对不重样的综艺来，而且各个收视率都有保证。” 孙涛嘴上却说道：“那等我有了第二个创意我先联系您。” “好好好！我可真不是开玩笑的……唉，扯远了，一会儿我约了那个廖涛过来想听听他唱《东北民谣》vcr里他唱的是《护花使者》也不知道他唱《东北民谣》行不行……伴舞的其实我也看了你们送来的vcr，那个红衣服的小姑娘跳的还挺不错的。 呵呵，他们肯定都找过你了吧，你是原创作者，你说说看……” …… 俩人就站在走廊里聊了大约二十分钟。 等众人都等的不耐烦了，孙涛和韩海玉嘻嘻哈哈的从楼上下来，只听韩海玉拉着孙涛说道：“我时间可是很紧张的，你看看离春节还有几天了，咱们1月29号，腊月27就演出了……” 聊都聊完了，自然就没有喝茶环节了，孙涛和李晓君告辞离开。 莫名其妙的众人眼看着韩海玉又拉着孙涛一顿的叮嘱，然后非常兴奋的转过身来，54岁的老阿姨开心的像个小姑娘。 —— 众人都是满心的问号，只有李晓君现在能问出来。 出了文化局俩人打了一辆车，西装外边套着羽绒服司机也没认出两人。 等到了建国小区，下了车，憋了一道的李晓君忍不住拉着孙涛问了出来。 “她和你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啊，表示一下对我的欣赏，说吉春台没把我招进去是他们的损失，希望我要是再策划新的节目先联系她，对了，她还跟我聊了一下其他文化公司都是怎么运营的，然后，噢，赞美我年少有为把我和肖邦莫扎特相提并论……” “说正经的！当老板了也每个正行1 孙涛呵呵一笑，“吉春台搞春晚也是很认真的，她邀我写一首新歌，希望是节奏感很强的，适合女生唱的，最后再找一群漂亮小姑娘伴舞……对了，她就是负责歌舞环节的副导演……” “你答应她了1 “嗯，呵呵，说什么答应，歌都是现成的，我不仅答应我还给她试唱了一下，她很满意，说是为了表示对我的信任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准备，歌舞都排好她直接来验收，如果没问题就直接搬到晚会舞台上去。” “嘶~~~~” “哪一首，我听过嘛。” “我写好了用挂号信寄给了自己，就在302大衣柜里放着呢，噢对了我一会儿给王宇打个电话，这老哥跟我吹牛逼说两个星期搞定我那个网站，上周五就说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现在完事没有……” 孙涛还在絮絮叨叨，李晓君狠狠拧了他一下，“给我唱一遍1 孙涛呵呵一笑，“好好好，给你唱。” 风吹沙，蝶恋花，千古佳话 似水中月，情迷着镜中花 竹篱笆，木琵琶，拱桥月下 谁在弹唱，思念远方牵挂 那年仲夏，你背上行囊离开家 古道旁，我欲语泪先下 (本章完) 第174章 兔子不吃窝边草 第174章 兔子不吃窝边草 “嗯，嗯，嗯，很好听。” 李晓君不住的点头赞叹，“难怪韩采编一听就同意了，要是你唱的认真点再配上灯光舞美，这首歌绝对能拉高收视率。” 孙涛呵呵一笑，内心不由一阵感慨，李晓君这么赞叹更多还是因为写这首歌的人自己吧。 有人说，80后生不逢时，是史上最悲催的一代。高房价，难就业，上学收费还不包分配。 如此辛苦工作了大半辈子，是时候退休享享清福了吧？可能会延期到70岁！ 而且，能不能碰上s3赛季谁也说不准。 唯一没有亏待80后的大概就是电影和音乐了； 上一世孙涛离家出去闯荡的时候随身听里放的歌是《黄昏》，周传雄2000年发行的。 和黄昏放在一起比较，什么《香水有毒》，《卜卦》都应该被归类到口水歌。 …… 我觉得是李清蕾，因为你喜欢腿长的女生。” 孙涛淡淡道：“我只是给她即兴唱了一段，真演出我肯定不上场的，人得有自知之明论唱功我就是个爱好者水平。而且这是一首女生唱的歌，就让李清蕾和王灿她们俩比一下吧谁行谁上。” 李晓君说完突然反应了过来，“是一个人独唱还是两个人合唱啊？” 面试女演员的时候让你展示一下形体，懂事的就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如果导演说要看看你够不够放得开，那就相当于是明示了； “独唱。”孙涛没有犹豫。 李晓君皱眉叹气，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啊啊啊，她们命怎么这么好呢，这不是一步登天了嘛，啊啊啊，我那個时候毕业了还得熬三年才有一次参加市级演出的机会，她们直接上省台的春晚埃 崔健，窦唯他们那一批已经隐退了，许嵩，刀郎，朴树，赵雷他们还没露头呢。 甚至放眼整个大陆，现在这个时段除了许巍可能也就是孙涛了。 李晓君觉得孙涛会选李清蕾，李清蕾就像更年轻的她，当李晓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居然有点心酸！ 潜规则之所以叫规则，那是因为很多人都这么干。 …… 两个女生都挺漂亮，王灿有种邻居大姐姐的感觉，唱功更好；李清蕾娇俏活泼，身材更好更全面。 不过嘛，矮子里拔大个，孙涛绝对是吉春最能打的创作者。 明明是适合独唱的歌，那狗比导演总是要搞一大堆人，一人唱两句，不知道他是收了钱还是拒绝不了人情……总之你不行就别干啊！ 李晓君看了看孙涛，“独唱？那，你心里内定了谁呢？李清蕾还是王灿？ 如果是过去孙涛可能还得犹豫一下，但是现在肯定没啥好犹豫的，李清蕾和王灿是公司的签约艺人好事肯定得紧着她们俩先来。 你说，我现在要是打电话告诉她们，这俩幸运儿不得直接笑抽了啊？” 有人觉得不正常，其实很正常，而且好多女演员会抢着去的，甚至还有人因为等不到导演的明示、暗示，直接去攻略副导演甚至是场务、摄像师、灯光师什么的。 李晓君觉得如果只有接受了孙涛的单独指导才能获得这次演出机会，王灿和李清蕾肯定会为了争抢这次被单独指导的机会先打破头！ …… 两人已经走到了八栋楼下，孙涛扭头看了看李晓君微微一笑。 　　 　　“原来你认识的孙涛和轻舟文化的老板孙涛其实不是一个人。 我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屁股坐歪了的经理和老板。 敞开说吧，如果我睡了李清蕾，王灿就一点机会都没有，那她在这个公司里还待个什么劲呢？ 以后公司的艺人越来越多，如果真是谁床上功夫更出色谁的机会就多，那我们这个公司成什么了？” 李晓君懵逼的看着孙涛，他居然说的这么义正辞严！ 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她认识的那个孙涛吗？那个看见自己换上丝袜眼睛都冒绿光的孙涛。 孙涛哈哈一笑，悄悄说道：“以我观察，那些贪腐的、喜欢美色的官员和老板都是事业碰到瓶颈了，晋升无望了才开始胡搞的。 对一个男人来说，权利肯定比美色更重要，如果下半身真的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挥刀自宫真不是不能考虑的，哈哈哈。” 孙涛哈哈哈一笑，李晓君刚刚认真的神色放松下来， “呸！我就知道伱是胡说。” 孙涛举手发誓，“哎哎哎，我是认真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肯定不会和自己公司的女艺人胡搞。” 李晓君一撇嘴，“那你卧室里被撕的破破烂烂的丝袜是哪来的？ 我信你个鬼啊1 孙涛略微一想，心说，“卧槽，田蕊的，忘记处理掉了，不过那都不重要。” 孙涛正色道：“嗯，我只是说不吃窝边草，又不是不吃草！ 公司里，我肯定要一碗水端平绝对不表现出任何倾向性，我们这艘小船的目标是一片蓝海，我肯定不会在自己的船上凿洞。” 李晓君看看孙涛，“那，我现在通知蕾蕾和王灿过来，歌单让她们先看看，准备准备？” 孙涛摇摇头掏出手机，“我先给文团长打个电话，之前韩海玉还没来他就已经把很多事告诉我了，甚至人家有意要跟我约歌的事老文事先都给我通过气，现在是时候回报他了。 就王灿和李清蕾这个事，也得着落到他身上，这也算是咱们和五安文艺圈深度绑定的一个标记。” …… 文建军一直在等孙涛的电话，虽然他也不知道孙涛会不会打给他。 罗雨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之前孙涛和韩海玉在文化局走廊里相谈甚欢，谁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有在现场的人猜测并通报给了罗雨，韩海玉可能还向孙涛约歌了。 罗雨觉得每个人都有价码，孙涛也一样。 …… 孙涛没让老文等太久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俩人聊了五分钟，文团长挂断了电话，“小王，小王，把田蕊和刘洋给我叫过来，嗯嗯，再给文化局的曹颖，算了曹颖我自己联系……” (本章完) 第175章 发展方略 第175章 发展方略 2002年12月16号，星期一，下午两点半。 建国小区8栋2单元302，李晓君和秦博雅看着孙涛给人打电话，文建军这边刚挂断孙涛又拨了一个号码。 秦博雅皱着眉头和李晓君嘀咕，“他干嘛呢，韩海玉是向咱们发出的邀请，他这一个个的电话打出去我们的好处都没了，这是胳膊肘朝外拐啊1 心里虽然有不满她却没去干涉孙涛的行动，在床上她是女王，到了外边，虽然还是在房间里边，但是她还是分得清谁才是决策者的。 李晓君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静静看着孙涛打电话。 …… 几分钟之后孙涛挂断了电话，“别愣着了，联系一下李清蕾和王灿吧，晚上见個面把合约敲定，对了签约之前先别说上春晚的事，谁要是反悔了咱们也别拦着。 噢，我还真忘了问了，她们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这就要和她们签约了我还不大清楚呢，上次说王灿现在是无业，李清蕾在章校长的那个培训学院算是花钱培训，那么问题是……” 李晓君微微一笑，“她们俩的情况都很清楚，王灿今年25，原来是实习老师现在已经辞职了一心向娱乐圈发展，她是科班出身也不需要咱们提供培训，那个合同你可以看看的，她愿意跟咱们签八年，也就算把演艺生涯都押给咱们了。 秦博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挺黑啊！58万，怎么想出来的？” 李晓君还没说完，秦博雅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那个章国庆对李清蕾好的过分了，俩人不会有点什么吧1 孙涛对艺人合约大概有点了解，但也不是特别明白，本来他还没在乎，现在可能要推荐她去吉视春晚了，孙涛不得不问清楚，他担心被人当跳板，别人家出了名转身就跳槽了。 衣食住行都不用咱们管，所有演出收入及商业代言等等等等，她个人差不多只能拿三成，而万一出名了她要是想跳槽，违约金58万。” “她自己提的，说58吉利啊，其实就是表示一个绝不会跳槽的态度呗。” 李晓君瞟了她一眼，大概是怪秦博雅以己度人，“李清蕾算是他们学校最出色的学生了，章国庆指望着靠她扬名呢，我觉得是这样。不过你可以放心，艺人如果在合约期内传出负面新闻我们是可以告她违约的，呵呵呵，李清蕾违约金也是58万，她看王灿写了58，她还以为是惯例呢。” 李晓君呵呵一笑，“她现在在亲戚开的蛋糕店兼职收银员，和咱们签的是艺人合约，合约里只是禁止她绕过咱们从事商业演出和代言，可没限定她不能做其他行当。” 孙涛犹豫了一下，“要是一直不给她提供演出机会呢？” 听说有58万的违约金孙涛点点头，没再说话，这么多钱都够他去燕京投资房产了！ 李晓君继续道：“李清蕾嘛，她和王灿不一样，王灿家就在五中附近，李清蕾家在外地，过去她住艺校的宿舍，现在那个章国庆说可以让她在艺校当助教，在他那个学校吃住拿工资维持一个基本的生活，不过如果我们这边有商业活动她肯定是以我们这边为先的，嗯~~~” 秦博雅却不干了，“孙老板，我觉得如果你决定让李清蕾上吉视春晚不如今天见面，就承诺在五安给她找个闲职，对了晓君那个瑜伽馆现在不就缺个教练嘛，住就让她和……” 秦博雅眼睛瞄着孙涛的次卧呲呲的笑。 孙涛还没说话李晓君点点头，“住也可以在我那里，那姑娘才18，我还可以盯着点。” 　　 　　孙涛说不吃窝边草的时候是在楼下，李晓君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她准备找时间和秦博雅聊聊了，别有事没事撩拨孙涛，孙涛不是意志坚定的人，真给他干破防了说不定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 李晓君转换了话题，“刚刚和文建军，罗雨说什么呢，好处咋还都分给人家了？” 孙涛端起秦博雅刚刚给他倒的咖啡，“不论是哪一个行业，如果谁想把好处全占了，除了撑死，没有别的出路，我说这个不仅是商业考量，政府也不会允许这种商业巨头存在，阿梅立哥不是一直在用反垄断法拆分微软嘛。 也只有棒子这种半殖民地国家才能允许垄断国家经济命脉的财阀出现1 孙涛看看两个懵逼的合作伙伴，“呵呵，我扯远了。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不能没有朋友，没有商业伙伴咱们举步维艰，更何况咱们就俩艺人，春晚诶，人家让我排个节目，我就整一个唱歌的一个伴舞的那也太寒酸了吧。 既然肯定要找人，不如索性大方点，别等他们求咱，主动点赚个人情。 孙涛抿了一口咖啡，“哈哈哈，以后歌舞团有商演，白金汉里边有企业搞年会，老文和罗雨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吧！他能不给咱分点好处？” 秦博雅冷哼一声，“哼~~~就算他们忘了，我这个经纪人也不是吃素的1 李晓君点点头，“嗯，按你的套路，起码五安本地的企业不会排斥咱们，咱们好了他们能分到好处，咱们也用不着养太多艺人其他各家的资源我们也可以调配……” 孙涛喝光了咖啡，“咱们轻舟文化当前的发展方略就是：立足本地，放眼全国，走向世界，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嘶！秦经理，找个广告公司，把这20个字喷到公司墙上去1 李晓君“哈哈哈……前边都挺靠谱，可是我们一个新公司哪来的再创辉煌？说说就下道，顺嘴胡咧咧……” —— 晚上六点，红旗路211号。 简单装修过的轻舟文化传媒公司里聚了一群人。 公司里就两张办公桌两把折叠椅，他一个人坐着其他人都站长，呃，搞得孙涛很不自在。 王灿不是一个人来的，她们一家组团来了，父母，哥哥，还有一个好像是姨母，姨母自称是方家屯镇妇联的主席，她一直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孙涛，王灿一家也是一样只不过她们的目光更隐晦。 都到了现场了，只有王灿一个人坚持要签约，其他人都满脸沉痛，好像是眼看着女儿跳火坑一样的眼神。 李清蕾也不是一个人，跟着三个小姑娘，是她艺术学校的室友。相比王灿一家的犹豫，李清蕾这边就表现的跃跃欲试了。 (本章完) 第176章 失之交臂 第176章 失之交臂 艺人们为了出名可以不顾一切，简直就像飞蛾扑火一般。 真的是不顾一切啊，男女都一样，女生就不提了，甚至传说有小鲜肉为了讨好能给他们提供资源的富婆去“入珠”的…… 当然，这些传说孙涛都是在网上看的，到底是真是假他也没机会去考证。 最初孙涛是理解不了的，不当艺人就活不下去咋的？至于那么作践自己吗？ 不过在孙涛炒股之后就明白了，大家谁都别笑话谁，这是赌徒困境！ 前边投入的越多就越没办法退出，很多生活不错的小老板在股市里输的倾家荡产，其实他们在任何一个时段停下来离开股市都可以继续生活下去，而且依然拥有比一般人更好的生活条件…… 但是谁都不愿意认亏离场，最后就是持续投入，越亏越多，直到不能自拔！ 亏了就吵吵着割肉，割完再选新股冲进去，继续割继续买周而复始一直到输光了家产，然后搞就是各种小额贷款，透支信用卡，以贷养贷…… 孙涛就见过一个实例，这人最后的结局新闻里说是坠楼，这个“坠”字用的就很精妙！！！ 赌徒在没有输掉裤衩子被赶下赌桌之前都在做梦翻本； 冲进娱乐圈的姑娘小伙也一样，他们/她们为娱乐圈奉献了自己的整个青春，你跟她们说别让人搞了，找個班上吧，还不如干脆劝她们回炉重造了。 这些年轻的姑娘小伙，最后大多数都成了金丝雀、公交车，外围女、交际花、网红算是好的了！ —— 孙涛和李晓君坐在办公桌这头，李清蕾坐在办公桌对面，秦博雅站在她的旁边身后是三个室友，王灿一家则站在门口附近还在那低声议论。 王灿的家人似乎很反对她和轻舟文化签约，虽然她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30多平方的小屋，她们说的话孙涛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灿啊，你想清楚啊，你看看这个营业执照，12月12号，这才几天啊？ 【你看看这个装修，油漆味还没散呢……】 孙涛估计王灿应该不会痛快的签约，她大概会借着家人反对的名义再谈谈条件…… 秦博雅简单解释完了，李清蕾的三个室友兴高采烈的围观着她在艺人合约上签下名字，然后孙涛也签上名字盖上公司的章站起来和小丫头握手，“欢迎加入轻舟文化，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孙涛看了看李晓君，李晓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悄悄说道：“要是她提条件，我们就让她再考虑考虑吧。” 虽然李清蕾已经急不可耐要签名了，秦博雅作为经纪人却还在仔细的给李清蕾和她的朋友逐一解释着条款。 【再考虑考虑吧……】 孙涛心里想笑，这家人真能演，当初杜磊被王灿的哥哥殴打承诺要让王灿进《五安达人秀》前十的时候电话还没挂呢，这一家都对女儿出名极为用心，如果不想签约她们根本就不可能过来，搞这一出无非是想给孙涛施加一点压力。 考虑考虑的意思就是这次春晚歌手的竞争她没份参加了。 【这个孙涛我们也知道，搞了《五安达人秀》还写了几首歌，可他搞公司行不行啊？你跟这么个老板签约，还签八年……嗨……】 孙涛没有表态，作为一个老板他倒不排斥公司里有几个激进分子，如果大家都佛系一个个与世无争那才麻烦呢，可这一家人首鼠两端确实有点恶心了。 王灿是杜鹃强烈推荐给李晓君的，她们要签的合约也基本是统一模版王灿和家人早就知道，现在来这么一出让李晓君很尴尬。 …… 王灿在签约最后一刻提议把八年合约改成五年，“……孙老板，您看我都25了，如果五年我还熬不住来就只能放弃音乐梦想去找对象结婚了，相夫教子回归家庭，如果签八年33岁我大概就要孤独终老了……” 孙涛微笑着点点头，“你的顾虑也有道理，不过你也算圈内人了你应该明白，一般六年以内的合约都是给已经做出一定成绩的明星艺人准备的，像伱现在还只能算是个娱乐圈的新人，签了我们公司我们还要花费资源来捧你，如果签五年说不定就是你刚刚红合约就到期了，我们这么一个小公司可承担不起这样的消耗。 　　 　　不过，如果你要想有什么保证，公司这边也可以追加几个条件，比如每年给你的资源等级和数量……” 王灿犹豫了一下，“我想再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孙涛微笑点头，“应该的，毕竟这也算是一生的大事了。” 孙涛站起来和王灿握了握手，“轻舟文化的大门一直向你敞开。” …… 王灿一家人还在门口合计，看看还能提点什么条件，一辆商务车停在了轻舟文化门前。 他们眼看着孙涛一行人坐上了商务车扬长而去。 —— 李清蕾听进来的黄毛自我介绍，“孙老板，罗总派我来接您。” 李清蕾懵逼了，罗总，能派出豪华商务车的罗总，她只能想到白金汉大酒店的罗雨。 白金汉里边是有很多特殊服务，这对李清蕾不是秘密，她有很多她艺校的同学都在里边做过或者一直在做兼职。 …… 其实李清蕾是在赌，可能会被孙涛潜规则这件事她早就默认了，只要能出名。 但签了约就要去白金汉“打工”这种事，她还是有点胆颤，她很想让三个室友继续陪着自己，可惜七座的商务车坐不了那么多人…… …… “秦姐，咱们这是去哪啊？”李清蕾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她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秦博雅呵呵一笑，“歌舞团，这是你加入轻舟文化的首个表演任务，这个歌单给你。今天中午孙老板刚刚和吉春卫视的一位采编见过面，这位采编也是今年吉视春晚的副导演，她托咱们孙老板给吉视春晚排一段歌舞。一会儿你独唱，歌舞团和白金汉最精英的舞蹈演员给你伴舞……” 李清蕾没有伸手去接歌单，她目光散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能动！ “哈哈哈，本来还说在你和王灿之间选一个……” 孙涛突然打断了秦博雅，“小李，你好好准备一下，虽然你是咱们公司现在唯一的艺人，但是表现的太拉胯电视台那边也不会同意的。” 李清蕾终于清醒了过来，“哎哎哎，我知道了，谢谢老板。” 秦博雅，“孙……哦，老板，你到底怎么安排的？” 孙涛，“嗯，文团长那边出两个人，罗老板出了个廖涛还聘请了一位老艺术家，再加上晓君，这五个人既是技术指导也是评审，他们会对歌手的表现和伴舞的表现做个综合评判……哦，大概会搞到很晚，通宵也不一定。到了那咱们先吃饭，然后先看看廖涛和田蕊俩人配合的怎么样……这也算五安文艺界的一次深度合作吧。” (本章完) 第177章 大家都知道了 第177章 大家都知道了 2002年12月17号，星期二，西北风，贼特么的冷，温度好像一下子降了好几度。 下午两点孙涛才醒过来，他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然后摇晃了一下身边的秦博雅，“卧槽！经理，起来了，都两点了，中午饭还没吃呢。” “对了赶紧给晓君打个电话，让她带李清蕾下来吧，咱们去橄榄树吃西餐去，昨天公司签了新人还没庆祝呢。” 秦博雅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她身上就穿了件蕾丝的内衣，但俩人真的啥也没干就是相拥睡了一觉，昨晚，哦，应该说今天清晨她们才回来，秦博雅不想麻烦司机单独送自己索性就住在了孙涛这里，李清蕾自然是去到李晓君家暂祝 新公司起步，从无到有需要个过程，现阶段只能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只能凑合。 其实这个过程谁家都一样，德云社刚起步的时候大家出去演出还挤公交呢，几个徒弟吃住都在老郭家里，开豪车住别墅那是后来的事了。 看孙涛要起来了，秦博雅搂住了他，眼神暧昧的看着他。 孙涛压下被角不敢往里边看，“现在不行，晚上再说。” “嗯~~，不要，晚上又得去排节目了，就当咱们两点半才醒不就好了嘛，你什么也不用干躺好就行……” 睡了一天，孙涛恢复的差不多了，被她一撩拨也有点意动，马上就要被秦博雅拖进被窝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清蕾神采奕奕，根本没有任何困顿的意思，她跟着李晓君脱掉羽绒服正在找挂钩，孙涛门上就三個挂钩，孙涛，秦博雅，李晓君仨人的衣服一挂她就没地方了。 李晓君瞟了一眼，憋着笑问道：“秦经理呢？” “啊？”李清蕾被孙涛突然一问还没反应过来。 孙涛清醒过来嘱咐道：“赶紧的，把你东西都拿到小屋去，一会儿你收拾妥了再从小屋出来。” “昨晚她就知道了，第一个电话是11点半打给我的，但我当时手机静音了没注意。” 孙涛非常坦然，“在小屋，大概还没醒呢。唉，也不知道你们这些演员为啥非要晚上排演，这么黑白颠倒的身体受得了嘛，小李，你怎么样，休息好了没？” 孙涛呵呵一笑，“希望她是今天白天才知道的，要不然昨天就不用睡了1 李晓君接过她的衣服，“她啊，精神着呢，我是倒头就睡了她一直在那边打电话发信息……对了，王灿给我打电话了……” 孙涛，“那也得等公司走入正轨了，快去吧。” —— 当李晓君和李清蕾进屋的时候来开门的是孙涛。 “哈哈哈，口是心非，我就看你能坚持多久，早晚你会从兔子不吃窝边草变到雨露均沾……那样一来不也是公平嘛，哈哈哈……” 孙涛，“李清蕾肯定跟着呢，让她看见了不好。” 秦博雅哈哈一笑，“你怕什么，是晓君埃” 五安屁大点地方，昨天在文化馆的排练厅起码有二三十人还包括了舞蹈演员杜鹃。 孙涛拿起电水壶准备去烧点水，结果李清蕾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热水壶冲进了厨房，长发直接甩在了孙涛脸上。 孙涛微微一笑，“小李的表演大家都很赞同，如果韩采编没意见我就不会换人了，伱跟王灿照实说吧，如果还想签也不是不行，但今年春晚这个机会她肯定是错过了。” “咔”次卧房门一响，秦博雅出来了，粉色羊毛衫白色休闲裤神色淡然，“一会儿一起去吃一顿吧，要不就橄榄树西餐厅，吃完溜达就去文化馆了。” 　　 　　李晓君看看她，“要不你今晚就别跟着了，清蕾要排练，我还得和田蕊编舞，老板最好还是跟着吧，他虽然是外行，但是总能提出挺好的意见来。” 孙涛尴尬的一笑，舞蹈他肯定是外行，可是《卜卦》他在抖音上看过很多版本，金晨跳的，王六堡跳的，还有个女大学生叫什么什么学姐的，他就是按照自己的记忆给田蕊和李晓君提的意见。 秦博雅果断摇头，“开玩笑，我是清蕾的经纪人啊，哪有撇下她自己回来睡觉的道理。” 孙涛笑笑，“去就去吧，昨天主要是想伴舞的演员太多，今天基本定下来了就剩下彩排了，不过过完今天我就不跟着了……” “嗡嗡嗡……”孙涛的诺基亚手机一阵震动。 从昨天排演节目开始孙涛就把手机静音了，早上回来更是进屋就把手机扔在了客厅。 孙涛拿起手机一堆的未接来电！ —— 吉春台要在春晚上演出《东北民谣》大家不知道，廖涛要去春晚了大家也不知道，孙涛和韩海玉见面了好多人还是不知道，但是昨晚文化馆聚集了二三十号人排演节目。 这些人里有好多像李清蕾这样喜欢和亲朋好友分享喜悦的。 “哎，虎哥，有什么指教。” “涛哥，听说你在给吉视春晚排节目？” “哈哈哈，你也听说了，虎哥你还真是消息灵通啊，对，昨天下午的事，本来吧那个副导演就是说要找个人唱《东北民谣》按规矩我这个创作者要和电视台签一份授权书，也就是走个形式。 没想到，我们俩闲聊了一会儿那个副导演突然就说晚会还缺一个歌舞节目，让我看看能不能整一个，就这么个事。” “有啥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不？” 孙涛，“暂时没有，电视台那边明确说要一个女歌手，唱点节奏活泼的歌，要不我就找李冰他们了。” “啊！这样啊，好好干，我听说你开公司了，啥时候整个开业仪式啊，我还想给你送几个花篮呢……” …… 孙涛挂断李虎的电话，看着那一串的未接来电拨通了王宇的电话。 “嘟嘟嘟，哎，孙涛，网站我做好了，啥时候过来看看啊？哎，你要是忙就把服务器的账号密码告诉我，我直接帮你传上去……” …… …… 水烧开了，李清蕾帮三人沏了茶泡了咖啡，然后就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孙涛打电话。 李晓君瞟了她一眼，可她的眼睛都在孙涛身上根本没有察觉。 (本章完) 第178章 你不当歌手可惜了 第178章 你不当歌手可惜了 营业执照刚拿到，签的第一个歌手就让孙涛给送上春晚了。 这消息属实有点劲爆，孙涛倒是想低调可李清蕾却不想这样，就在大家休息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刚签完约就被白金汉的商务车拉走的事都用短信给连载成小说了。 【……我当时看见那辆车，听那个黄毛和孙涛说是罗老板让他来的，我当时就想，完了，不会刚签完约就让我去坐台吧，我就问我的经纪人能不能让小雪，静静和张菲跟我一起去……其实她们去了也没用，我就寻思着能给我壮个胆，结果我的经纪人秦姐说七座车坐不了那么多人】 【秦姐还和我说，今天说不定要搞到半夜，甚至有可能通宵让她们去也没地方安排……妈呀，我一个小姑娘，刚签约就要被搞到半夜甚至是通宵，我当时老羡慕那個王灿了，人家咋那么果断呢，见事不妙马上就不签了……】 【上了车，我的经纪人秦姐就跟我说，说什么吉视春晚有个独唱让我去试试，我根本就不信！我要信，那我不成煞笔了。我一个艺校毕业的小姑娘也没啥背景，刚签完协议就给我安排春晚的独唱，虽然她说的是选拔，但我还是不信，扯犊子也没这么扯的吧！！？ 【虽然不信，但是我也没招，协议都签了，进了娱乐圈让人搞不是早晚的事嘛，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也没啥区别，牙一咬眼一闭忍忍就过去了……唉，就怕他们还要玩花样……东热和一本我又不是没看过。】 【……后来一下车我就有点懵逼了，这不工人文化宫嘛，我在这参加的达人秀啊！到这个时候……哎呀妈呀，我才觉得我的经纪人说的好像是真的，然后我就看见了张红霞老师，我们艺校的名誉校长，还有刘洋老师，还有廖涛……还有好多伴舞的演员】 【那些人是来竞争伴舞名额的，是给我伴舞，知道嘛，现在给我伴舞还要竞争呢！本来说谁来独唱还要比一比的，但其实独唱歌手就我一个候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们老板是准备让我和王灿竞争的，王灿临时打了退堂鼓，哈哈哈……】 【……】 【姐妹们，当你们看到我这条短信的时候，我正在轻舟文化总经理李晓君老师家里休息，李老师，就在我隔壁房间睡觉……昨天排练了一个通宵，可我现在根本睡不着……我怕睡着了再醒过来发现是一场梦。所以我就熬着不睡了……】 孙涛已经转身走开了，“嗯，真有，还不止一个。” 302的客厅里就像电信营业厅一样忙，不止孙涛一个人在接打电话，李晓君，秦博雅的手机也是响个不停。 “章校长，你上午给我打电话了？咋了？” 没有备注的孙涛自然是不会回拨的。 孙涛心里叹了一口气，半场开香槟是大忌！ “章校长，章校长，先别忙宣传，吉视的韩采编是让我找个排个节目，我推荐的歌她也挺满意，但是人家毕竟还没看见节目效果呢，而且她就是个晚会的副导演，谁知道会不会有啥变故埃再说了，央视那边因为有人表演超时临时取消节目的事也不是没有。 孙涛走到她面前，在中指上哈气然后朝着李清蕾的额头用力的比划了一下。 孙涛并没撒谎，只不过，李怡然跟着龙腾歌舞团去演出了并不在五安；吴晓颖在学校忙着期末考试消息没有那么灵通。 …… “傻丫头，以后别这么高调，不是所有人都盼着你好的。就今天这事，你应该等韩海玉采编过来看过了，点头了，瞒不住了再跟别人说。 章国庆给很多人打电话求证过，当然他也给孙涛打过，但是孙涛没接。 两人离的很近，李清蕾呆呆的看着孙涛突然眨眨眼，笑眯眯的问道，“真有这样的人吗？” 孙涛抬眼看了一下正凝望着自己的李清蕾，李清蕾发现孙涛看向自己慌忙低头遮掩。 哈哈哈，不说了，您忙吧，我正在广告公司呢，我要订制一个宣传展板把清蕾上春晚的事好好宣传一下……” 等孙涛把一圈有备注姓名的电话都回拨完，时间都三点半了。 李清蕾上午把信息发给了跟她关系最好的姐妹们，然后就被不断转载，有逃课在外边上网的小姑娘还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李清蕾的短信转发到了qq群，然后消息就从章校长的艺校扩散到了整个五安的文艺界。 咱还是先别搞太大的动静，等演完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庆祝也不迟，到时候你整个秧歌队全县巡演我都不反对。” 李清蕾的手机也一直在震动，但是她没敢接，因为孙涛正对着她瞪着眼睛。 现在孙涛就在给他回拨。 我就问你，现在要是突然跳出来一个跟我关系特别好的，歌唱的比你还好的，伱怎么办？到时候你是不是就傻眼了？以后多长点心眼，别瞎得瑟1 李清蕾吓的哎哟一声抱住头，但是孙涛只是比划了一下并未弹下来。 “啊啊啊，对对对，那个孙老弟，清蕾上吉视春晚去独唱的事是真的吧，她能签约到你的公司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她把消息发给同学之后，这一上午，别看我们学校就200多号人，现在学生们都快炸了……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 李清蕾恨恨的咬了一下嘴唇，“嗯，知道了，以后我谁都不说。” —— 《卜卦》的排演孙涛又去了一次，就一次然后就不管了。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最终敲定的伴舞一共有九个，杜鹃在里边，许芸芸也在里边其他人都有谁孙涛就没注意。 七天之后韩海玉带着人又来了一趟，对《卜卦》整个节目赞不绝口。 　　 　　经此一事，在五安文艺圈，孙涛已经是神佛一般的存在，但在普通人眼里孙涛却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线。 …… 孙涛在忙着写小说，忙着录歌，忙着他的海棠网。 2002年12月31号，星期二，下午四点，孙涛到了五安长途客运站。 长途客车孙涛坐的不多，别的地方啥样他也不知道，反正五安的长途客运站吧，进站有候车大厅有座、有热水、有卫生间、有检票口和火车站差不多，但出站就没人管了，你就直接下车从停车场出来吧。 孙涛穿着羽绒服穿着棉皮鞋就站在出站口等车。 大雪天，客运站附近人并不多，除了推车卖货的就是出门来坐车的，可是风中仍然隐隐约约能听见：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孙涛嘀咕了一句，“艹，指望卖cd挣钱都tm得亏死1 海棠网现在注册用户才2366人，日均访问量600多次，可是，别看在线听歌的人没多少翻录的磁带满大街都在放！ 孙涛在雪地里不停的颠着脚，心说，“就不该听王宇的，就应该用流氓手段改电脑的首页，每一个听盗版歌的都不冤枉……艹，我过去好像也一直听盗版歌……不过，我嘛，那时候我穷碍…唉，谁tm的不穷！艹，这就是回旋镖吧1 就在孙涛嘀嘀咕咕的时候，一个拽着拉杆箱的姑娘从车站里出来，她定定的看了孙涛一会儿，确定了是他，姑娘抛下拉杆箱飞奔了过来。 孙涛把八爪鱼一样的吴晓颖从身上拽了下来，“不是说一月七号才正式放假吗？” 脸蛋通红的吴晓颖依然紧紧搂着孙涛，“就一门毛概，其他课早就考完了，哈哈哈，结果我们毛概老师自己有事就把考试改成大作业了……” 大雪天，打车太难，俩人只能找了一个人力车，就是脚蹬的三轮，带棚的那种，但是五安人仍然叫倒骑驴。 骑车的是一个老头，起码有五六十，七十都有可能，穿个破棉袄佝偻着身体头发也都花白了。 孙涛不爱坐倒骑驴，就像他登山不爱坐滑杆一样，当然，他也不反对别人坐，毕竟蹬车师傅和抬滑杆的师傅指着这个工作养家糊口呢，反正就是让他一个大小伙子坐在车里看老头卖力蹬车他心里不安。 结果就是吴晓颖全程一个人坐车，孙涛像马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碰上个雪坷子或者是有个上坡孙涛就跳下去推车。 算账的时候老头主动要给他们打个折，孙涛没干，依然按谈好的价钱给了。 …… 建国小区，8栋，2单元，302. 吴晓颖开开心心的进了屋，脱下羽绒服换上拖鞋，结果发现次卧已经收拾好了，硬板床上铺了厚厚的褥子…… 她耷拉着脸，嘟嘟囔囔把拉杆箱放在了次卧，转头看向孙涛，“我放假了，你，准备怎么安排我？” 马尾辫，高领衫，牛仔裤，清纯的女大学生，想起她羞涩是样子孙涛食指大动，可惜现在女生满脸不高兴。 孙涛哈哈一笑，“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助理了，帮我整理一下文档，管理一下网站，我所有的杂事都交给你处理……唉，别不高兴了，我现在是公司老板了，除了我公司还有俩女经理，三个女歌手，两个男歌手，他们经常会到我这里来。要是次卧没有被褥说不过去。” “我都住到你家了，你整这个有意思啊，能骗的了谁啊？” “哈哈哈，起码面子上过得去，说起来就是公司经费紧张，事急从权……哎哎哎，你等等别这么急啊，刚进屋身上还挺冷的呢……” 小别胜新婚，吴晓颖急不可耐。 打完扑克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吴晓颖头枕在在孙涛胸口上，“我也注册海棠网了。” “唉1 “你叹什么气啊？” 孙涛苦笑一下，“你也注册了，那就是说真实用户又少了一个呗。我那个网站注册用户是2366，其中一百多账号都是我自己弄的，再加上歌手们的账号……每碰上一个熟人，他要是说自己也注册了，我就，哎呀，难受啊1 “哈哈哈……唉，说真的，你不当歌手可惜了，你听见了嘛大街上翻录的磁带都是你唱的版本诶。” (本章完) 第179章 千金买马骨 第179章 千金买马骨 “你说这个我更烦了，现在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听歌嘛谁唱的好你就听谁的呗，盯着我这个原创干什么？ 《我们不一样》这首歌，我唱的版本一共被播放过3028次，李冰和王一丁的版本播放次数才2200，廖涛的版本播放才1900多，其他没啥名气的人就更别提了最多也就200多； 《东北民谣》，李冰和王一丁的版本播放次数是2000，廖涛的版本被播放了2500多次，我的版本是2992，你说搞笑不搞笑，廖涛可是达人秀冠军，要上吉视春晚搞独唱的歌手啊1 吴晓颖轻轻撇嘴，“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每首歌都录个自己的版本呢，《下山》这种小女生唱的歌你还来了一版？” “《下山》不是给女生写的，只不过第一个唱这首歌的是個女生。”孙涛解释了一句，然后轻轻摆弄着吴晓颖的头发，没再说话。 每次完事，他都会思考一下人生。 …… 没有哪个创业者能确定自己一定会成功。 马云不可能知道阿里巴巴会发展到那个规模，马化腾也不可能知道他会拥有那样的地位。 马化腾自己说过，99年那会儿腾讯入不敷出，他300万就想把腾讯转手给别人，因为卖不出去他才硬着头皮继续搞的。 好像当年起码有六家公司拒绝了马化腾，其中就有腾讯公司的房东赛格集团。 “怎么了，咋不说话了，我觉得这两个月没见你有点变态，非得给人家扎成双马尾……初中生才那样呢，你应该放弃变态审美……” 孙涛只是个普通人，甚至都不是性格特别坚韧的普通人。 孙涛和吴晓颖进屋之后拉面店老板马上从里边出来了。 孙涛，“葱爆羊肉，大盘鸡，再加两碗韭叶子……” 曾经，刘强东也坚持不下去了，融资的时候跟对方开价只有500万，结果人家给他投了2000万…… 孙涛上辈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比一般人强的地方就在于，他知道搞电商肯定会成功，搞电子支付肯定会成功，搞网络中介肯定会成功，搞物流公司肯定会成功，搞知乎，搞小黄书，搞美团搞饿了么搞火辣辣肯定会成功…… 路上的沟沟坎坎他能不能趟过去，路上的毒蛇猛兽会不会把他咬死，他只看别人走过自己又没走过，走上去了他心里也在突突。 剩下的人继续向前，继续经历一路上不停冒出来的各种风险，一次次的做出选择。 晚上七点，又下着雪拉面店里没有客人，六张桌子都空着只有一个小孩在最靠近厨房的那张桌子上写作业。 孙涛拍拍吴晓颖，“先起来，我带你到小区门口吃晚饭，就在东门那里这几天刚开了一家蓝州拉面，我带伱去吃大盘鸡吧，像咱俩现在这样不适合讨论太正式的话题。” …… 吴晓颖在孙涛怀里挣扎了一下，刚刚那次孙涛把她的头发拽的好痛。 老板，“老板，吃个撒？” 最近他常常落在了下风，就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大家都是在黑暗中摸索，很多人路走对了，但是遇到风险后就开始衡量，一边是轻轻松松到手的蝇头小利，一边是可能存在的巨大收获，但这个巨大收获同时也伴随了巨大风险，一大部分人就此打住过上了小确幸的生活。 有多少非常优秀的公司被人收购后就给雪藏了？ 还不就是他们的老板自己也不确定公司会走到哪一步嘛！ 吴晓颖的企图孙涛都明白，但是他觉得还是应该先去吃饭，李晓君和秦博雅都辞职了成了他的下属，经常过来跟他讨论业务。 作为一个重生者，他和其他创业者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他能确定哪条路肯定是对的，哪条路走到底就有金矿！ 但也仅此而已，知道路能走通和能走到头之间还差了那一条路上所有的沟沟坎坎！ …… 吴晓颖抬头看了孙涛一眼，她已经休息好了，准备迎接再一次的暴风骤雨。 女人就是麻烦，出去吃晚饭她还要先刷牙…… 老板回头冲着厨房喊了一嗓子，“葱爆羊肉，大盘鸡嘞”然后冲着孙涛微笑了一下，“等一哈，马上就好。” “啥是韭叶子”吴晓颖笑嘻嘻的问孙涛。 “宽面，他们这的面条有多种粗细程度，从细到粗叫：毛细、儿细、韭叶子和荞麦棱子。” “哈哈哈，你咋连这个也懂呢。” 孙涛笑笑没说话，蓝州拉面和沙县小吃，是他在南方吃的最多的两种，啥玩意你要是吃了二十年肯定都能整的明明白白的。 寂静的夜晚，外边下着大雪，对面一个小孩在写作业，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呲啦声，身后带着小帽的老板在案板上邦邦邦的砸着面团。 这样的场景孙涛经历过无数次，恍惚间分不清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突然有点呆滞了。 “咋了，傻了。你不要有压力，你还年轻，养两天就生龙活虎了……嘻嘻嘻……” 吴晓颖是在夜总会混过的，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见过猪跑么，一个男人突然开始养生了，那他肯定是不行了！ 孙涛虽然知道她是在挑衅但却没有回应，“嗯，主要还是工作压力，过去给人打工虽然挣的钱不多，还要让人家管但是下了班啥也不用想没有精神压力，自己当老板了吧，时时刻刻都会想今天有啥事没干完，公司以后会往哪发展……” 孙涛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老板还真不好当。 过去一直听人说：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揍，现在我有点理解了。” 孙涛说完扭头看向墙上的特色图案…… 重生者特有的困扰就是心里话不能跟人说，只能说一半留一半。 …… 孙涛不能跟人说刚重生的时候他只想悠然度日。 看过一遍电影还有无数人忍不住想剧透一下装装逼呢，何况是能预见到二十年，孙涛没像诺查丹玛斯那样去当个预言家就算克制了。 　　 　　平静了几天他就克制不了自己想装逼的欲望开始搞事，结果这个红尘就是个坑，你一只脚迈进去了她就往里拽你。装了一次尝到了甜头就想继续尝，等身心都得到满足了，身边人的期待和崇拜就像蛛丝一样把他缠上了。 孙涛现在再想回到最初已经不可能了，李晓君和秦博雅都已经辞职了，他现在撂挑子不是玩人嘛！只能披荆斩棘往下走了。 …… 吴晓颖静静的看着孙涛的侧脸。 “哎，老板，拉面好了……” 看见葱爆羊肉和大盘鸡孙涛重新恢复了精神，也没白努力，起码现在已经实现了大盘鸡自由嘛！ 孙涛拿起筷子，笑嘻嘻说道：“快吃吧，吃完了咱俩回去继续进行未完成的事业，你不是说我审美有问题嘛，这回……校服黑丝……” 吴晓颖看看他，羞涩一笑，“其实我对那些事没兴趣，累了，想休息了，咱们都年轻来日方长……” 孙涛呵呵一笑，“方长，是，是谁？” “哈哈哈，滚蛋！没个正形，给你台阶赶紧下啊1 孙涛，“噢。真是工作压力大……” 吴晓颖，“说正事，我能帮你干什么呢？” “啪”老板看见没有客人把剩下的面团拍在了案板上，人转身走向厨房，路过孙涛他们这桌，“老板，不够了叫我。” …… 孙涛夹了一筷子羊肉，“我跟别人说，搞这个海棠网是为了推广我的歌曲，其实我目的很多…… 目的很多，但是贪多嚼不烂……卖歌，扩大我自己的名气这是基础操作，接下来我准备装个逼，你看，我网站上放了很多盗版歌曲，这个事本来没人管，歌曲被非法链接太平常了，版权人自己都习惯了。 但是我准备在网站上发布一个声名，侵权必删，歌曲版权的所有者可以联系我商讨删除链接或者出售版权的事宜……” 吴晓颖眉头一挑，“噢，我想起来了，你跟我说过，你说在在杭城参加培训之后觉得音乐版权会像那些最初无人看中的国债和邮票，君子兰一样被炒起来！但是李晓君老师好像不支持你的决定啊？” 孙涛点点头，“嗯，我当时想的太多，目标定的太高，我想收购滚石和宝丽金的老歌版权。” “噗~”吴晓颖嘴里的葱白被吐了出来，“牛逼，你真敢想。” 孙涛笑笑，“大公司看不上我这仨瓜俩枣的，一个个去找小公司找那些无名的版权人还麻烦，我索性直接盗用他们的东西，让他们自己来找我，所以我的网站上什么歌都要有，这就是个大工程。” 吴晓颖兴奋的点头，“懂了，这也是我的第一个工作。不过，你也说了，歌曲被非法链接太平常了，版权人自己都习惯了。” 孙涛咽下了羊肉，“城门立木，千金买马骨！这事只要开了头，我的海棠网上放出了我向某某老艺术家购买音乐版权的消息，自然就会有人找上门来！然后我这里就像滚雪球一样，无数的音乐版权就到了我的手里！ 等别人发现这些版权的价值，轻舟已过万重山了1 “嗯，想法不错，不过……呵呵我有两点疑问……你别怪我理工科女生就是这样喜欢刨根问底。” 孙涛点点头，“说，朕，射你无罪。” 吴晓颖没听出孙涛的调侃，“第一，你确定手里攒了一堆音乐版权有用？我听说有人屯了一大堆的bb机然后……” 孙涛笑笑，“这个事你放心，我非常确定，内线消息具体不能说，我答应人家要守口如瓶的。” 吴晓颖哼了一声，“哼，神神秘秘的，谁稀罕！第二，蚁多咬死象，屎壳郎也可能被粪球压死，即使版权再便宜，你手头积累的多了……公司怎么维持？” 这两件其实是一件事，孙涛记得，彩铃业务是寒国人先搞出来的，大概半年后大陆开始试点然后全面铺开…… 按照孙涛搜索到的信息，寒国人是上个月开始推广这项业务的，也就是说大陆这边应该在明年五一，还有半年的时间，留给孙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孙涛沉吟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屋里除了他俩，只有对面拉面馆老板的儿子在写作业。 孙涛凑近了吴晓颖，“寒国，上个月推出了一项手机彩铃业务，就是有人给你拨电话，你还没接通的这段时间听到的提示音不再是嘟嘟嘟……而是你预先设定的歌曲1 吴晓颖眼睛瞪了起来……“快快快，快说你准备找哪个老艺术家来当马骨！消息一旦传开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咳咳咳”孙涛清了清嗓子。 “考考你，咻咻咻后边选一段音乐， a、等等等等登登登灯；b、凳登凳登凳登凳登； c、灯灯灯灯等等等等； d、邓登等凳灯登灯等” “艹1 吴晓颖直接爆了粗口，“你都唱出来了，我还能选错啊！这tm不是《西游记》的片头嘛……啊，你要和杨洁导演买《西游记》的音乐版权？？？” 孙涛摇摇头，“《西游记》里所有音乐的作者都是一个人，那个人叫许镜清。从明天开始，吴助理，你要做两件事，第一搞定《西游记》音乐的版权，《云宫巡音》一万，猪八戒背媳妇一万，片头一万，《敢问路在何方》一万……” 吴晓颖扭头看着孙涛，“你有那么多钱吗？” 孙涛长叹一声，“唉！一万贵吗？是我现在只能出的起这么多。” 吴晓颖噢了一声，“倒也是，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会有什么彩铃业务，我觉得咱们就像那些让老人把古董当破烂卖给咱们的骗子1 孙涛笑笑，“你看着办吧，反正咱们钱也不多，你可以故意给许老师留下两首歌的版权。对了，我这有麦田张经纪人的电话，还有李威廉李老板的电话，他秘书的电话，她们都是混燕京的说不定能帮上忙……” 吴晓颖笑笑，“这倒不用你操心，我同学里就有燕京人。” 孙涛看了看洋洋得意的吴晓颖，“燕京人到吉春师大读书了，你这个同学，嗯，估计也没啥能量。” (本章完) 第180章 飞蛾扑火 第180章 飞蛾扑火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吴晓颖夹了一块鸡肉塞进孙涛的嘴里，“成绩又不能代表一切。” 孙涛笑笑，这事不是他能干预得了的，或许等人口出生率再下降下降，孩子们就不用再卷了。 吴晓颖给孙涛夹的这块是鸡腿肉，孙涛咀嚼了几下都没用手就把骨头吐了出来。 大盘鸡的味道，嗯，作为一个东北人孙涛觉得大盘鸡比小鸡炖蘑菇里的鸡肉更入味，当然，这是他个人的口味。 看见孙涛似乎又沉浸到美食里去了，吴晓颖在桌子下边轻轻蹭了他一下，“你刚刚不是说有很多想法吗？ 继续说啊，除了彩铃你还有什么计划。” 孙涛唏哩呼噜的吃着沾着鸡肉味的面条，“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前几步走顺了后边可选择的余地就大很多，要是彩铃这个机会没抓住，很多谋划也就成了空谈就没必要再说了。” “那倒是，要是真像你说的五一前后咱们国家会推广彩铃业务……”吴晓颖扭头看着孙涛，她心里悄悄的计算了一下，结果越算越心惊，“啊！！！如果咱们手上有1000首歌的版权，按下载一首歌一毛钱计算咱们版权方怎么也能有一分钱吧，现在手机越来越普及了，要是全国有一亿的手机用户，他们的手机铃声又经常会换换，那我们的收益不会有1000万吧，我的天啊，天碍…” 孙涛震惊的看着财迷小姑娘突然起身走向那边还在写作业的小学生，然后从拉面店老板儿子那借来了纸和笔拉开架势要仔细算上一算。 孙涛赶紧伸手，“哎哎哎，别算了，咱们能弄到多少首歌的版权还不一定，每首彩铃的定价也不一定，已知条件根本不足你能算出什么来？ 其实孙涛心里也激动过，他甚至还畅想过，如果彩铃的钱赚到了他准备把海棠网打造成一个完全的商业平台，给音乐影视剧搞排行，像豆瓣那样；给商家打分，像大众点评那样；扶植一些大v瞎哔哔像知乎和微播那样；让大家分享自己的见闻像小黄书那样……电子支付肯定是不搞的，那个没有背景绝对搞不成。 一样的话在床上说是调情，在外边说就是羞辱了。 孙涛瞄了她一眼，心说，“伱刚刚不是一直叫我哥哥嘛，现在想起来年纪比我大了。”但是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在床上说说，离开卧室孙涛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他觉得吴晓颖是比较腼腆的女孩。 …… 我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俩個兄弟去打猎，看见天上有只大雁，弟弟就说红烧好吃，哥哥就要清蒸，结果正争论呢……” 想要的太多，能办到的太少这也是孙涛心里不能平静的主要原因。 呵呵，我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不如你。其实你还比我小呢，唉，原来我觉得你只是有创作上的天赋，现在才发现不论是发现机会的眼光，还有这份定力我都远远不如你。” 孙涛大概记得，下载一首彩铃肯定不是一毛，好像有包月，具体多少钱他早忘了，但平均算起来肯定比一毛多就是了。而且，运营商和版权方的分成肯定不是9:1，听说好像是一半对一半，还有，中国的手机用户肯定也不止一个亿。 吴晓颖尬笑一下放下纸笔，“先把大雁打下来，再研究清蒸还是红烧是吧？ 孙涛微笑看着她，“快吃吧，面条凉了就不好吃了，而且吃完了咱们还有很多事呢。” 孙涛看似在规劝吴晓颖其实也是在安抚他自己。 吴晓颖低头吃着面条，吃了两口她又突然抬起头，“酒香也怕巷子深，我觉得海棠网还应该增强宣传1 孙涛一边低头吃面一边认真的听着吴晓颖的意见，“……用户听歌两分钟就弹出一个对话框，问他是否把海棠网设置成首页，要是他设置了这个对话框以后就再也不出现……” 孙涛嚼着鸡肉不停的点着头，“这招有点损，暂时不能用但可以先记下来……” 　　 　　孙涛想的是正经事，他却不知道吴晓颖看他的眼神渐渐有点迷离。 成功男人身上自带光环，所以长成马云那样也没人觉得他磕碜！ 一顿饭吃了四十多分钟，大盘鸡，葱爆羊肉，两碗拉面一共花了38块，晚饭吃完俩人手拉手走回家。 …… 回到302，刚吃完大盘鸡的吴晓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孜孜不倦、欲罢不能，本来很矜持的小姑娘突然变的特别狂放，安全措施也不用了。 孙涛就那样被跨年了。 —— 次日清晨，孙涛疲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身边是昏睡中的美少女。 和孙涛的疲惫不堪完全不一样，在睡梦中也能看出吴晓颖脸上的笑意盈盈。 2003年1月1号，星期一，早上六点孙涛穿上睡衣起来洗漱。 洗漱完毕他切了点碎肉煮了一锅皮蛋瘦肉粥。 在客厅里练习了一会儿八段锦，腰酸背痛的感觉消散了不少，他看看时间又去煎了四个荷包蛋，准备了一点辣白菜。 7:20，孙涛叫醒了吴晓颖。 她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睡眼惺忪，那一刻还是挺诱惑的，身段，眼神，服饰，嗯，没有服饰这一项，当然，没有服饰更诱惑。 可是孙涛的眼前现在没有美女，就是有一副画，只有艺术，只有美，没有色情，“小懒猪，起来吃饭了，吃完饭，我带你去公司看看认认门，熟悉一下业务。” 吴晓颖强撑着抬起眼皮，“嗯~~~你是孙扒皮吗？元旦啊，法定假日啊，上什么班，陪我再睡会儿，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孙涛了然，原来她打了这么个主意，“你书不读了？” “……”吴晓颖清醒了，她尬笑一下，“说说而已了，走，吃饭，工作。” 元旦是一年的开始，但是2003年的时候很多五安人是不把元旦当节日的，也没有电视台搞什么跨年晚会，那就是普通的一天。 早上8:20，孙涛骑着自行车带着吴晓颖到了红旗路211号。 军大衣、狗皮帽子、棉围脖、大头皮鞋骑着二八大杠，孙涛看起来绝对不像个明星，倒是一身白色羽绒服穿着黑皮靴的吴晓颖有点明星范。 “轻舟文化”，吴晓颖轻轻的念出了门牌，“哎，老板儿，咱们的公司全名到底是啥啊？” “墙上有营业执照，进屋自己看。”孙涛嘟囔着掏出钥匙，“亲兄弟明算账，进来先把助理的合同签了。” (本章完) 第181章 音乐风云榜 第181章 音乐风云榜 吴晓颖跟着孙涛走进公司。 一进门左手边就是靠墙摆放的三人位沙发，长条茶几，报刊架，饮水机，这是会客区，再往前就是办公区。 办公区最惹眼的东西是那个“梅、兰、竹、菊”组成的四扇屏风，屏风外边有四张拼在一起的办公桌，因为每张办公桌都有玻璃挡板，拼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田”字型； 趁着孙涛回身卷门帘的机会，吴晓颖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屏风后边，结果，屏风后边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是办公桌，只不过办公桌上有电话，有网线，办公桌后边有一张行军床，最里边还有一排文件柜。 孙涛端着水杯跟了过来，“失望了吧，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本来这里想做一个玻璃隔断，给我圈一个董事长办公室出来最后只能买了张二手屏风先对付一下。” 孙涛把一次性杯子递给她，“先喝点水，柜子是空的，电脑我也没敢放在这，小区现在入住率还不到10%，干活的，收垃圾的，发小广告的进进出出，防人之心不可无埃” 吴晓颖一皱眉，“那，作为一家文化传媒公司，打印机，传真机总要有吧？” 孙涛，“如果需要打印文件，附近有家文印室打一张五毛，传真嘛，暂时还没有那样的需求，如果万不得已我可以借用一下歌舞团或者文化局的传真机。” 吴晓颖听罢沉吟了一下，“噢，那，我突然想起一個问题，你让我联系那个叫许镜清的作曲家，一万一首是不是有点高了，你说签约之后还要高调宣传，到时候其他版权所有人要是也比照许老师的标准……你哪来那么多钱？” 孙涛，“呃，一万是我出的起的上限，你也可以先看看许老师的心理价位，呵呵呵，而且嘛，咱们报道的时候也可以故意省略关键的数据，用一下概况性的语言，比如：轻舟文化重金购买了《西游记》的音乐版权！ “呵呵呵，没发现你这么会哄女生开心，你要是说我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我还能接受一点。好了不跟你胡扯了，有件好事，我接到通知，《下山》入选了今年的音乐风云榜。 “噢，你不说我都忘了已经2003年了，我总觉得千禧年好像就在昨天一样，让你一提醒我就想起来自己已经老了。” 重金，你明白嘛，到底多重那就是商业机密了1 孙涛笑道：“老？伱开什么玩笑，既有少女的娇羞又有职场精英的飒爽，我每次都不敢直视你你没发现嘛。” 孙涛有点懵逼，心说，“什么音乐风云榜，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1 具体什么奖还不知道，不过收到邀请函奖肯定就有一个了，就是不知道是最佳新人，还是最佳单曲……” 孙涛很满意她这样回答，一大早他手机上还真收到了几条拜年短信，阳历年拜什么年，其实孙涛很烦这种事但是人家给他拜年了他又不得不回复。 吴晓颖一撇嘴，“了解了。” “嘟嘟嘟，嘟嘟嘟” 孙涛低头一看，【许幼薇】。 孙涛，“走，我再带你去后边的幸福家园看看，就后边那栋住宅楼我还有一套房子，电脑就放在那了。” “嘘，大客户，《下山》的买家1 “许经理，2003年第一天怎么就想起我来了。” 孙涛赞叹道：“噢，很好，太幸运了，恭喜许经理，恭喜小于了。” “呵呵呵，也说不定是最佳词做人呢？ 嗯，时间是3月31号，地点是中海大舞台，你要是能抽出时间就先到杭城来，到时候交通酒店我都会弄好。” “好，我看看时间，提前两三周我联系你。” 　　 　　…… 孙涛挂断了电话，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吴晓颖，“这个什么榜，你知道？” 吴晓颖以手扶额，“我的天呐，这你都不知道，1993年**电台在华东地区推出中国流行歌曲排行榜《音乐风云榜》，这是大陆第一个权威的音乐排行榜啊1 孙涛满脸不屑，“广播电台？收音机啊！那没啥搞头，走，锁上门我带你去幸福家园看看。” 这就是代沟，吴晓颖觉得广播电台的评选非常权威，2002年亲戚朋友过生日去电台点首歌还是挺时髦的事呢。 但孙涛可不这么认为，电视评选第一，网络评选第二，第三？没有第三。 吴晓颖呆滞了，她理解不了孙涛的反应。 “你，你不想去啊，这是你进入主流音乐圈的最好机会埃去年的十大金曲你知道吗，**的《一笑而过》，**的《水姻缘》，**的《醒了》，**的《爱了就爱了》，还有，对了，**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也是音乐风云榜评出来的，还有屠*刚，郑*钧，羽*泉……” 孙涛，“你说的这些人他们也会到现场？” 吴晓颖无语的看着孙涛，“去年他们都得奖了啊，即使本人没去他们所在的音乐公司经纪人肯定也会去。 今年我怎么知道谁收到邀请了，噢，我知道的只有你，可是你好像还不太想去1 孙涛犹豫了，如果去了能碰上一个两个名声还不显的新锐，其实可以联系一下的，比如，刀郎，赵雷，凤凰传奇啥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 嗯，说不定去了呢，指不定他们现在还是小喽啰，所以新闻根本就没有报道。 “对了，对了，我觉得《大中国》肯定也会入选，可惜高*枫再也去不了了……” 我们都有一个家 名字叫中国 兄弟姐妹都很多 景色也不错 …… 听到吴晓颖提起《大中国》提起高*枫，这歌的旋律马上就在孙涛心里响了起来。 2002年10月高*枫突然就去世了，当时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年初《大中国》刚火，年末歌手就走了。 有人说癌症，还有人说艾…… 孙涛看向了墙上的日历，那是李晓君买的，还没撕开，2003年，高*枫…… 当年孙涛就和朋友说过，当然，他是事后诸葛亮，他猜测高枫的死因其实就是啥子嘛！ (本章完) 第182章 十八线女明星 第182章 十八线女明星 “怎么了？”吴晓颖发现了孙涛的异常，奇怪的问道。 “没啥，想起点往事，走吧去咱自己的房子看看。” 上一世的2003年发生了点事，但说实话对孙涛影响不大，那个时候他刚到浙省，当时虽然影响很大（跟第二次没法比，整个周期大概半年）吵吵嚷嚷的，但最后好像只有三个人中招，而且好像也活了下来。 2003年的网络还不发达，官方渠道就是那么说的，孙涛当然也就信了。 老家这边，整个吉春好像也没几個人，他给孙洋打电话问过，也给“二梅粮油”打过电话，农村里好像是事不关己一般，很没有参与感。 最严重的地方好像是羊城和燕京…… …… 孙涛说没事吴晓颖就信了，关键她已经被孙涛那个“咱”字给夺走了心神。 东北人很喜欢用咱，“咱”是我们的意思，但是在东北他往往跟“俺”和“我”是一个意思。 这是咱闺女，真实的意思是，这是我闺女，并不是我和你的闺女。 幸福家园是个新楼盘，附近的道路都是新修的，轻舟文化又是这一片门面房里第一个正式入住的商户。 孙涛扭过头，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人站在隔壁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好像在对门牌。 黑衣人转过来，孙涛看清来人不由得有点惊讶，是一个姑娘，一个漂亮姑娘，脸蛋冻得红扑扑的让男人不自觉就升起一股保护欲。 “还行啊，还能蹬的动自行车呢，我还以为看见漂亮女孩你就迈不开腿呢？” 自行车拐了个弯，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吴晓颖说话了。 …… 孙涛呵呵一笑，“格局低了啊，助人为快乐之本，不管男女老幼看见别人有困难我都会去帮忙的，只不过今天碰巧遇上个女生。” 据说很多女明星本人都比电视上更漂亮，孙涛不知道真假，他在现实中只见过周蕙，唱《约定》的那个，楼盘促销的时候开发商请她出过场，出场费多少孙涛自然是不知道的，那时候还没用什么自媒体，网络上也没报道。 吴晓颖兴奋的点头，“好！走吧。” 吴晓颖没回话轻轻的拽了一下孙涛的衣服。 那姑娘看见孙涛就想过来，但是看见吴晓颖她又犹豫了。 她已经掐了孙涛好几下，可是隔着厚厚的军大衣还有棉马夹、毛衣、秋衣……真正是隔靴搔痒，孙涛根本没感觉到。 和陌生人搭话对自然孙涛没有任何障碍，“嘿，老妹儿，你找仁啊？” 孙涛带着吴晓颖出来，转身用链锁把门锁上。 吴晓颖也是东北人，但她就是把“咱”理解成了我们，呃，也不能算错。 …… “走路过去还是我骑车带你？” 平常没啥人会到这里来转悠。 孙涛俩人消失在街角，那个女生又站在了“轻舟文化”门口，她看看门牌又看看手里的纸，又扭头看着孙涛消失的转角满脸惆怅。 —— 幸福家园，6栋，3单元，301 自行车停在楼洞门口，孙涛尬笑一下，“我也就来过三四次，差点找不着了。” “啊，没有，我就随便逛逛。” 楼里很安静，也没听见任何敲敲打打的声音，估计之前装修的邻居今天也停工了。 301是东边套，进门就是大客厅，往左手边走是卫生间、厨房，往右手边走就是主卧和次卧。 屋里是极简风格，客厅里有一个长条沙发，一个圆形茶几。 　　 　　吴晓颖跟着孙涛走了进来，“暖气没开啊1 孙涛，“当然了，今年都开不了，你看这小区里才住进了几家，取暖费跟谁收去啊1 “那……” 孙涛知道她想问啥，“商铺和物业公司、售楼处连一块的，谁知道他们是有个单独的锅炉还是有单独的线啊，来往这边走，我带你看看卧室。” 屋里就是水泥地上刷的油漆，吴晓颖没搭理孙涛径直进了厨房，然后撅着嘴出来了，“空的？” “多新鲜啊，我又不准备马上住进来买一堆东西在里边接灰啊！就在沙发茶几还不是我买的呢，我开业那天一个姓罗的朋友送的……说是真皮的……” “啥！真皮的，在你这毛坯房里放个真皮沙发！妈呀，我一搭眼就觉得肯定是皮革的。” “商铺那个沙发也是朋友送的，这个大了，我就搬上来了。” …… 次卧，空空荡荡，毛都没有。 主卧，地上铺了张海绵床垫，地面上铺了层地板革，咋一看以为是木地板，其实是地板革。 有一张电脑桌，有一个电暖器，还有一个大衣柜。 床垫和电暖器都是秦博雅坚持要买的……她有时会过来睡一下。 孙涛走近大衣柜从里边拿出一沓牛皮纸袋，孙涛一个个翻过去，吴晓颖看见上边写着李清蕾、王灿、李晓君、王一盯李冰、钟少翠、秦博雅。 孙涛终于翻到了那个写着吴晓颖名字的牛皮纸袋，“这个是你的，卖身契签一下！签了卖身契以后就要把老板伺候好啊1 吴晓颖娇哼了一声没搭理孙涛的调戏，“伱早就弄好了？” “废话嘛，这大雪天我现给你打印去啊，你说寒假要过来我就给你准备好了。” “这个钟少翠是谁啊？公司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嘛？” 孙涛抬头看了她一眼，“菲菲啊，她们仨非要凑热闹跟我签个协议，把参加商演和发唱片出专辑的业务委托给我了。” …… 上午十点，当孙涛和吴晓颖带着笔记本电脑回到公司的时候李晓君和秦博雅都来了。 公司里还有一个人，就是刚刚问路的那个姑娘，屋里有暖气她的黑色羽绒服脱下横在了膝上。 李晓君正在和姑娘坐在沙发上聊天，看见孙涛进来，俩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白毛衣，黑色牛仔裤，高马尾，不仅脸蛋漂亮身材也很nice。 “你们聊，我换一下衣服。” …… 屏风后，孙涛脱下军大衣，狗皮帽子，棉马夹，露出了里边橘红色的毛衣，秦博雅跟进来给他介绍了来人的情况。 黑衣姑娘名叫何文文，吉春人，毕业于金陵艺术学院，参演过《还珠格格》《征服》…… 一同进来的吴晓颖满眼的星星，“啊，大明星埃” 孙涛瞄了她一眼，心说，“七线啊！还大明星，明明就是十八线女星。” 孙涛淡淡道：“她来干嘛？” (本章完) 第183章 病急乱投医 第183章 病急乱投医 秦博雅摇摇头，“不知道，和晓君聊了十几分钟没听出来想干嘛，估计是等你这个正主出现……姿态倒是放的挺低，好像有求于咱们……” 孙涛点点头，“懂了，我去看看。” “小吴，你先看看咱们的海棠网，看看有没有什么改进意见。” “噢，知道了。”吴晓颖点头答应。 …… 孙涛大概猜到了何文文来干啥，病急乱投医。 当年孙涛刚刚当销售的时候，二十多天没开一个单子，眼看着销冠都卖出七八套房子了他急的眼冒金星。 那时候路上只要有人探头往售楼处看一眼孙涛都会冲出去把人拽进来。 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何文文一样。 孙涛觉得自己帮不了她，自己搞音乐而她是一个演员，除非她转行。 何文文抿了一下嘴，略显尴尬然后一咬牙，“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倒是有过那个打算，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早不敢做那样的梦了。 孙涛揉了一下脸颊，露出八颗牙齿，这是他当年见客户的标准动作。 孙涛接过名片，“哈哈哈……”两人都笑了起来。 孙涛心里一叹，出来混都不容易，即使不能雪中送炭也没必要落井下石。 “何小姐您好，我是孙涛，这家小公司的老板。” 何文文扭头看着孙涛，“前边都是真的，就从来到咱们公司门口那就有点跑偏了，我可不是无意中溜达过来的，我是在网吧听歌的时候看见了海棠网，然后记下了地址。” 孙涛呵呵一笑，“噢，那还真是特别的缘分呢。” 孙涛心说，“这是個狠人啊，早上看见她的时候表情还有点纠结犹豫，一旦确定要干了，那些负面的情绪一下就全抛了。” 李晓君也跟着笑笑，然后简单给孙涛介绍了一下，“何小姐是梨树人，在金陵艺术学院读的大学，毕业后拍了很多影视剧，这次是休假到五安来看朋友无意中溜达到了咱们公司门口。” 何文文摆摆手，笑笑，“晓君姐，你就不必给我台阶了，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硬着头皮也得走下去埃” …… 何文文躬身和孙涛握手在仪态方面同样毫无瑕疵，然后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何文文，一个无戏可拍的小演员。” 实话实说，我是听说孙老板写的歌我才过来的，我寻思着孙老板写了那么多好歌保不齐就有个拍摄mv的念头，如果恰好没有合适的女主角，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免费出演拍摄期间您只要管我吃住就行。” 孙涛问道：“何小姐莫非是准备当个影视歌三栖明星嘛。” 免费帮忙拍mv，孙涛没经历过，但是孙涛干过类似的事，当年有个客户来找孙涛看过房子，本来谈的挺好客户突然不来了，原来是客户老爸住院没人照顾…… 孙涛大概有半个月早出晚归帮客户照顾病人，还好那个客户最后爽快的开单了。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说明了啥？ 说明做好事的那个人最最起码还能收获情绪价值！ 何文文挺敞亮，没有说一半留一半，“其实我也不是白忙，虽然没有工钱，但mv要拍好了也算是给我宣传一下，另外就是怕长期无戏可拍镜头感都没了。 呵呵呵，见笑了，咱都是家乡人，孙老板也是圈里人，晓君姐也是艺术学院毕业的肯定能理解我的难处。” 何文文看孙涛沉默，以为他对演员的生活不太了解又继续解释了两句，“其实我也没想到演员这条路这么难，刚毕业的时候本来也有机会去艺校去高中当老师的，也能进文化馆或者加入一些小公司的…… 唉，这些年总是自费跑剧组去见导演，去试戏，去维护圈里的关系，真的是入不敷出，嗯，还骑虎难下。 当年考上金陵艺术学院全家跟着风光了好几年，现在让我退我又不可能退，我们金艺又不像北影他们师兄师姐多，路子野什么大制作都能插上手，什么大导演都能说上话……” 说到这何文文笑了一下，戛然而止。 其实她说不说孙涛都知道，吴*波保养女明星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女明星为了资源可以多卑微地球人都知道了。 再说了，别说她们金陵艺术学院了，北影毕业的无戏可拍的人也一抓一大把啊，当年公认的大美人曾黎那也是熬到四十多岁才有点人气的。 更多北影的人也都是默默无闻，说到骑虎难下，孙涛还听说过北影也有毕业生为了人脉，为了资源去给人当情人，当小三的…… 孙涛笑笑，“这好事我当然不会拒绝了。不过短期，不是我有没有想法的问题，其实你进了寒舍就应该明白我的实力了1 何文文也笑笑，“那可不一样，我现在是走投无路，孙老板您是刚刚起步。” 别说，这词还挺押韵。 孙涛收了名片和她交换了电话号码，然后何文文愉快告别。 …… 吴晓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呃，我还以为能上电视就是大明星呢，怎么感觉她混的还不如一般人呢？” 李晓君淡淡道：“普通人上线低，下线高，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再好也好不到哪去；明星就不一样了，上线高下线低，好起来一飞冲天几百几千万都轻轻松松，要是下去了还可能真不如ktv当个歌手。” 李晓君似乎意有所指，吴晓颖被呛了一下，略显尴尬。 孙涛岔开话题，“何小姐到咱们这里来一下就是一步闲棋，估计她也没抱太大希望，也有可能每一家文化公司或者传媒公司她都会去试一试，有枣没枣都先打两杆呗。” 兔死狐悲，同样是艺术学院毕业的李晓君看见何文文的窘境似乎有点共情了。 孙涛叫了她一声，“李经理，小吴今天入职了，先让她负责《西游记》音乐版权的收购，完事，你看看有啥任务忙不过来都可以安排给她。” 李晓君嗯了一声，“需要干的事情多了，外边要按个卷闸门，我们办公需要电脑……” 孙涛心中苦笑，“完蛋，昨天晚上晓君是来找过我啊，闹情绪了。别人一堆女朋友都能相处融洽呢，咋到我这就要翻车了呢。” (本章完) 第184章 工作和生活要分清 第184章 工作和生活要分清 有些事情要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但是有些事那就是一团乱麻，只能慢慢理顺。 孙涛还没想好措辞，李晓君已经进入主题了，“我们公司刚刚成立，虽然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可再好的想法都需要我们去推动，现在正是需要大家同心协力的时候，我也不希望被乱七八糟的事搅乱了氛围。” 孙涛还在想她什么意思，身后秦博雅端了两杯水过来，“唉，既然已经让李清蕾没地方住就去晓君那里暂住了，晓颖就跟我住一起好了，我也有个伴。 对了，刚刚晓颖和我说你觉得老歌的版权未来会很值钱，还让她一星期之内搞定《西游记》，我突然想到个问题……” 秦博雅把吴晓颖按到了李晓君旁边的沙发上，自己搬了把椅子和孙涛并肩坐在了一块。 孙涛心里微微有点遗憾，他以为一整个寒假吴晓颖都在自己身边还准备细嚼慢咽的，这回好嘛秦博雅不动声色就把人给弄走了…… 但是他还得感谢秦博雅给自己解围，既然人家圆润的完成了话题的转换他就得跟着埃 孙涛接过秦博雅的水杯，“想到了什么问题。” 秦博雅双腿交叠，坐姿也很优美，她轻轻喝了一口水，微笑着在三人脸上扫了一圈，“呵呵，一点浅见，说出来你们别笑话我。” 李晓君撇了一下嘴，轻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点调侃和挤兑还有一丢丢的感激，“呵呵呵，谁会笑话你，都是自己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吴晓颖不明白那個的时候是什么意思，她还以为秦博雅针对的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一句；但是孙涛和李晓君都懂了。 秦博雅呲呲一笑，“晓君啊，你可是一贯优雅的，那个的时候都端着，可别毁了自己的形象啊，什么屁啊屁的。” 孙涛在杭城的45天培训还真是学到了点干货，他给三个女生详细解释了一下影视剧和配乐的关系，因为配乐是应邀创作的，所以当配乐作为一个附属物存在的时候是没有版权的，所以《西游记》转播重播以及什么《西游记》主题音乐会都不会单独提什么配乐的版权。 孙涛淡淡道：“那个蒋**因为出去走穴演唱《敢问路在何方》一年好几千万，你们知道嘛，那个时候他就侵权了，许镜清老师是可以控告他的1 李晓君脸色一红，刚刚还残存的一点怨气也散了。 男人女人都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发泄的时候是很爽的，完事往往就会很后悔。 秦博雅得意洋洋，她不再理会对面两个女人，“老板，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西游记》的版权怎么会属于那个许什么呢，不应该是属于投拍《西游记》的央视嘛，那要是以后版权买来了难道以后暑假重播《西游记》电视台还不能放配乐了？” 李晓君嗔怪的看了看孙涛，扭头看了一眼吴晓颖最后又看了看秦博雅，“赶紧说正事吧。” “歌手没有版权嘛？”秦博雅奇怪的问道。 “歌手有个毛的版权，版权如果没有出售都是属于词曲作者的，一般的比例是词曲各占一首歌的百分之五十。” “我们如果买了版权，再有歌手商演唱《西游记》歌曲我们就可以起诉他。对了，以后我们还得搞个法务部。” 　　 　　李晓君和吴晓颖还在消化孙涛传授的知识，秦博雅眼睛已经亮了，“那我问问你，长影拍的那些电影《五朵金花》、《刘三姐》、《冰山上的来客》…… 她们的主题曲和插曲能不能被做成你说的那个彩铃……伱和晓颖，噢，不咱们这一代人或许没什么感觉，但是再上一代人如果有个手机彩铃一定会选老歌，肯定不是你爱我我爱你这种。” “嘶”孙涛眼睛也亮了起来，果然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他想的都是老的流行歌曲，想起《西游记》那还是因为他爸的手机彩铃就是《猪八戒背媳妇》。 《五朵金花》的主题曲叫什么了？好像是《大力三月好风光》，嗯二梅阿姨的手机铃音就是那个…… 秦博雅微笑看着孙涛，“你觉得行吗？长影，我还真有几个熟人，要是可以我就去联系，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开个什么价码。” 孙涛手搭在了秦博雅肩膀上，兴奋道：“管他们要什么价呢，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呗。” …… 事情敲定，秦博雅就从办公室里翻出来一个电话簿，这还是她从没手机的时候就开始记录的平时都当宝贝一样收藏着。 秦博雅联系长影的熟人；吴晓颖联系燕京的同学； 孙涛和李晓君就坐在会客区研究起来公司最急迫的需求，李晓君觉得是电话，电脑，饮水机；孙涛觉得是卷闸门。 “先弄卷闸门，安全第一，电脑我再去联系一下王宇，他那边组装几台电脑快的很，三个台式机，然后再让他给配台交换机整几根网线，固定电话我觉得有那一部就够了，王宇过来的时候让他帮帮忙把电话移动到这里来……” “两台电脑就够了，我和博雅一人一台，你就用自己的笔记本。吴晓颖也不会一直在，咱们资金本来就不充裕，能省则省吧。” …… 其实公司初创也没有什么名气，像何文文这样直接找到办公地点来的是极少数，她们平常的工作基本都是靠电话和网络，所以在家办公也是一样。 三人一定要到公司来还是李晓君坚持的，她的意思是必须先在形式上让公司看起来更像公司，如果三人平常都聚集在孙涛家里，闲暇的时候难免就会做点别的。 在公司办公有一个麻烦的地方就是吃午饭，离这里最近的地方走路也要十分钟，他们三人只有一辆自行车，秦博雅每天走路过来，李晓君天气好就走路天气差就坐公交，她尽量避免让外人看见她和孙涛在一起。 …… 离这里最近的饭店是一家饺子馆，叫“妯娌饺子馆”，孙涛他们中午吃的最多的就是饺子，再远点还有一家“小伟饭店”。 为了迎接吴晓颖的加盟，中午，四人选择到“小伟饭店”吃炒菜。 (本章完) 第185章 每个女人都不简单 第185章 每个女人都不简单 2003年确实有了点新气象。 2003年1月3号星期五，天气晴，温度零下十七到零下三度。 下午两点左右，长影的老家属楼突然来了两个访客。 这一片家属楼有点像多米诺骨牌，前后大概七八趟，间距挺宽，楼都挺老大概是70~80年代修建的，每一趟都有五个门洞，最前排还有一个小花园，有两个羽毛球场，四個石头做的乒乓球台……本来入口还有一个门卫室，现在被人租下改造成了理发店。 小区里的积雪早就被人堆在了路边，不知道是什么人还就着雪堆弄了好几个雪人…… 在这里居住的都是退休的普通职工，凡是退休前名气大的、当过领导的、子女有出息的，该走的都走了。 大晴天，活动区域聚集了一批人，老年人居多。 【哎，刚刚那两个小丫头片子是干啥的？】 【不知道，没见过。说不定是谁家亲戚呗。】 …… 【啥tm难事，我说是你儿子要把你们带到霉国去……】 …… 两个丫头出来了，住在二栋三单元201的老季两口子送她们出来。 被秦博雅称为季老，被老头们称为老季的作曲家呵呵笑着，【老刘头你就嫉妒吧，我告诉你人家是一个音乐网站的，说要把我作曲的歌放到她们的网站上去，以后别人想听我的歌就得付费了。】 【哈哈哈哈哈，谁让你年轻的时候那么花花了……】 年纪稍大的女生呵呵一笑，“我们是文化公司的到这里来是和季老谈音乐版权的事……” 【问问不就得了，老李头你去问问。】 …… 另一个老头笑嘻嘻，【发财了可别忘了请大家伙喝酒啊？ 众人的猜测三点多就有了答案。 【滚tm的蛋，你们这帮玩意才恶心呢，我就和春梅多说两句话你们就编排我，我要去了你们还不一定咋说呢，呸~~~】 还有一个老头满脸不屑，【不是，你那破歌都老掉牙了，还有人买啊，别是骗子吧，我可听说了有那骗子打着给你发奖金的名义让你先把税前交了，完事，等你把钱一交人就找不着了。】 一个老头红光满面，【啥，你把作曲的歌卖了？卖了多少钱啊？】 【可不像谁家亲戚，要是谁家的亲戚那来上门前不得打个电话啊，我看见她们还和春梅打听道呢？】 这里住的都是老邻居老同事，出现两个陌生人女生马上就成了他们的谈资。 走到门口的女生此时也遭到了理发店老板春梅的盘问，老头口中的春梅丫头其实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哎，姐们儿，伱们到底上老季家干啥来了，还挂个照相机，我刚刚还寻思你们是记者呢。” 【老周说你们老两口要卖房子，家里遇上啥难事了咋的？】 两个小丫头还没出小区门口，人群里就有人招呼起来，【嗨，老季，来来来，说说家里发生啥事了？】 刚刚满脸不屑的老刘头神色郑重起来，【你把音乐版权卖了？我告诉你，这老话可说了走遍全天下，买的没有卖的精。】 老季头呵呵一笑，【我就是那个卖的啊？ 老刘不耐烦的一呲牙，【少得瑟，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她们要是愿意出1000块钱买你的版权那就肯定能用2000卖出去。她们给的越多你亏的就越多。】 　　 　　【哎！还真是，老刘这话说的在理啊？ 【老季，你……】 老季头哈哈大笑，【你们当我傻啊！人家这次找我签的是代持协议，我平白得了几百块的签字费授权她们运营我写过的那些歌曲，大头还是我的，她们收三成服务费……】 老季头还想吹吃牛逼，跟在他身后的老伴拽了他一下，“看把你得瑟的200块钱能买个屁！你们别听他吓吹，人家那两个姑娘说的运营照我看就是撒大网，捞上了就捡着了捞不着……人家肯定和一堆人签了那个协议，只要有一个赚钱的人家就回本了……” 【才200啊！我看老季这得瑟劲以为是2000呢。】 【哈哈哈，走走买菜去了，下午的菜虽然不咋新鲜但是便宜埃】 【都tm冻的棒棒的了，还分啥新鲜不新鲜碍…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傻……】 老季头看了老婆子一眼，逼没装成略微有点遗憾，但是不用请客了也算是有点安慰。 —— “秦姐，这和咱们之前商量的不一样啊？”走出了小区，吴晓颖马上把秦博雅拉到了一边。 秦博雅傲然的瞄了一眼吴晓颖，“哈哈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听说过吧！你以为孙涛是诸葛亮还是刘伯温啊，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谁知道这老头戒备心这么强啊！要不是我灵活机变，今天咱俩就白跑一趟，车费，午餐费那都不用钱啊？” 吴晓颖嘟囔了一句，“不出来咱俩不也得吃饭啊1 “哈哈哈，傻丫头，出来办事饭钱就得算孙涛的了，我跟你说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千万别被孙涛灌了迷魂汤真觉得自己是老板娘了就给他免费打工……” 吴晓颖脸色一红，“哪有？” “还不好意思了，舒服嘛？呵呵，肯定你也很舒服吧……反正我们都觉得他是最好的。” 【我们】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吴晓颖一时有点错愕，秦博雅肯定跟孙涛有一腿她早就知道，但是【我们】那就不止是她自己了，甚至应该是同时有几个人。 秦博雅毫不在乎的拉着吴晓颖走斑马线过了马路，“有句广告词说的好，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 我就是这么想的，反正他不可能娶我，我现在就是一边享受一边等着他兑现给我原始股的承诺，呵呵，我相信孙涛的为人就像我相信他能满足我一样。 他是大老板，但是这公司肯定也有我一份。 代持虽然赚的少了，但是你去想吧，咱们可以收集更多的版权，量大，能量就大，一首歌两首歌你去跟人家议价谁理你啊！要是你手里有几千几万首歌的版权，电信的人也得好好考虑你的想法……懂了吧……” 对男女之事秦博雅是看的最透的，她也最不在乎孙涛会和谁恋爱结婚，因为她和孙涛肯定没有未来，没有期待也就没有怨怼，她把自己和孙涛的关系定位为合作伙伴和红颜知己。 吴晓颖，“可是，可是，咱们不是应该跟孙涛先商量一下吗？” 秦博雅看看她，“商量，咱们出去打个电话老头说不定就变卦了。 你仔细想想，他要是变卦了，他肯定也会在自己的圈子里散布负面信息，咱们就会越来越难；相反她要是和咱们签了，他就会炫耀自己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哈哈哈，没有哪个老头会跟朋友说自己是煞笔的，男人越老越爱面子1 吴晓颖静静的跟在秦博雅身后，来了两天，秦博雅给她的印象就是个“荡妇”，可是这一趟出来她在她身上看见了能力和担当！ 公交站台没人，秦博雅掏出了手机，“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代持这个事我不仅要跟孙涛说说，我还要建议他跟其他人也这样。 你要是把人手里的版权都收走了，回头过了仨月俩月真像他说的有了彩铃业务，得有多少老头说不定一股火，人直接就没了……那咱们这个公司也就到头了。 嘟嘟嘟，哎，孙涛，是我，我跟你说……” 吴晓颖皱着眉头看着秦博雅，倒不是她对这个秦姐有什么不满，而是她突然想到或许留在孙涛身边不一定就要在床上配合他。 (本章完) 第186章 第一笔业务 第186章 第一笔业务 “孙涛眼光是没问题的但要落到具体的事上你还真不能全指望他，毕竟他还没到二十经历的事还太少……走吧，找个宾馆再住一宿……” 秦博雅拉着吴晓颖上了公交车，“他这家伙还以为出来办事就像玩游戏一样呢，呵呵，他觉得咱们要找的人都是npc只要你去了就肯定能找到……npc你懂吗？孙涛经常这样说，就是游戏里的人每天都在固定的地方待着……” 吴晓颖开始还没察觉渐渐就听出了一种炫耀，秦博雅在炫耀她对孙涛的了解。 …… 从五安到省会坐大客车大概两个多小时，长影的家属楼她们在出发前也研究了具体的路线，吴晓颖在吉春读书路比较熟，秦博雅是老江湖脸皮厚还自来熟。 孙涛觉得去找几个退休的老同志两天肯定够了，甚至当天去当天回都有可能，结果这一去就是四天。 2003年1月7号，星期二，小雪，温度-25~-7。 上午11点，两个穿着黑白两色羽绒服的美女坐着倒骑驴来到了红旗路。 …… “诶！秦姐，这家在装修了。” “噢，出门的时候我担心赶不上8点20这趟车，跟他说12点多回来。” 待到吴晓颖走远，秦博雅对着卷闸门“咣咣”两脚，“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边1 吴晓颖犹豫了一下不过料想孙涛也不会反对，“嗯，我听你的，虽说也没干啥活每天就是坐坐公交问问路上门去和人谈话，心累。” “……呀……卷闸门都按上了，那电脑肯定也好了吧……欸？怎么大白天卷闸门还放下来了呢……秦姐，你看孙涛的自行车1 孙涛无奈道，“秦姐，你真是误会了，这些天我们还真没闲着。” 吴晓颖不疑有他，把装有协议的挎包递给秦博雅转身而去。 孙涛他们三人溜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吴晓颖正和坐在吧台里的老板娘闲聊。 “嗯，上上周她们来看的时候我就问过了，可惜不是饭店是美容院，也不知道正经不正经。” 店里就一个客人，就是吴晓颖。 李晓君探头看看，发现只有秦博雅一人，嘟囔了一句，“不是说中午回来嘛，咋回来这么早？” “那是啊！要不大家咋都想有個编制呢，不就是图个稳定嘛。” 片刻后卷闸门拉起，孙涛和李晓君穿戴整齐的出现。 秦博雅嬉笑道：“别看了，我打发小吴去饭店订位置了，四天还不够伱们折腾的。” 孙涛，“这不巧了嘛，新装的卷闸门，我们试试好不好使。” 秦博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不是给他打个电话了嘛？” 孙涛转身穿上军大衣，“走吧，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详细跟你说说，咋突然就想起来授权代持呢，你搁哪听说的……” —— 小伟饭店，一个前店后厨的小饭店，营业面积也就跟轻舟文化差不多，长方形的店面，里面摆了两行三列六张桌，最里面是吧台，吧台后边的壁龛上都是烟酒，吧台左边有个楼梯，上到二楼里边有一个大包厢，吧台右边有个门帘后边就是厨房。 秦博雅犹豫了一下，“车还在这大概是去301了，晓颖你先去小伟饭店定个桌别一会儿过去没地方，我在这等等他们。” 其实这里根本不需要订座。 …… 秦博雅，“诶呀妈呀，累死我了，等把这些授权协议交给他，吃完晌午饭咱俩就回去休息……” 孙涛很怀疑小伟饭店的老板就是在模仿《东北一家人》，这个2001年的情景喜剧当年也是挺火的，虽然剧中有巩汉林两口子加盟，但是孙涛最喜欢的还是牛小伟的媳妇朱婷婷。 朱婷婷在剧里经常穿个白色吊带背心…… 可惜了山寨版的小伟饭店，老板娘和原版相去甚远。 老板娘圆脸大嘴，一笑就哈哈哈，根本没有电视剧里边那种绵里藏针的感觉；当然，作为一个老板娘面前这位还是挺有亲和力的，也很安全。 “我偷摸告诉你吧，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老板，我看《五安达人秀》就盯着他的镜头呢，后边换了策划达人秀我都不看了……哎哟，哈哈哈，你们老板来了。” 说是偷偷摸摸，但是老板娘那个大嗓门后厨肯定听的清清楚楚。 孙涛非常怀疑，一会儿吃的饭菜里会被“加料”。 “小吴，点了点啥啊？”孙涛问道。 孙涛心说，“你要是说没点，我就说有点急事来不及了，先去办事。” 吴晓颖兴奋道：“点了点了，我点了一个大盆的杀猪菜。老板娘说今天有新鲜的猪肉和血肠，猪肉血肠和酸菜粉条炖一起1 老板娘哈哈哈一阵大笑，“都是熟人了，猪肉血肠我给你们管饱，再来俩配菜就行，点多了肯定浪费。” 孙涛没招了，走不了了，“行，那就再来一盘皮冻，来一盘汆白肉吧，蒜酱给捣碎呼的。” “哈哈哈，没问题，那都不用说，主食吃点啥啊，包子馒头米饭，噢对了今天还蒸了一锅糖三角放的都是红糖。” “来一屉糖三角吧”听说有红糖孙涛毫不犹豫就选了。 李晓君微笑瞟了他一眼，秦博雅也反应过来了，似乎刚刚还真是巧合。 饭店挂着厚厚的棉门帘，屋里有暖气，头上开着灯，三人坐定脱下外套，四个人就聊起来这几天的情况。 　　 　　出差的两人里自然以秦博雅为主，吴晓颖就是个气氛组当秦博雅说怎么怎么困难的时候她就配合着点点头，叹口气…… 老板娘趴在柜台上呆呵呵的看着他们，后厨里隐隐约约有叮叮咣咣的声音传来。 “……你以后定计划的时候还是多找熟人打听打听少看点论坛，论坛上的人我看都是信口开河，熟人毕竟还有个信用口碑跟着呢，网上的人你认识谁啊？谁认识你啊？就算他们知道也未必愿意告诉你，就算他们愿意告诉你，说不定也懒得打那么多字。” 孙涛尴尬一笑，两世为人，他知道的也都是二手，三手咨询，大的发展方向肯定不差但是细节肯定就差出去十万八千里了。 就像找人这件事，上一世要去哪让朋友发个定位就完事，现在这个时候你就问去吧，知道在哪个小区也得找个小半天。 “嗯，这次真是我欠考虑了，幸亏秦经理想到代持这个事要不然就麻烦了，要不就是咱们钱不够弄不来版权要不就是咱们低买高卖得罪一大批人。” 李晓君点点头，微笑道：“秦姐，没想到你还懂什么知识产权代持呢？搁哪听来的？” 秦博雅傲然一笑，“学呗，问呗。过去在单位我是混日子，现在没有退路了不就得发挥自己全部的水平啊，当初我说要当经纪人的时候我就跟好多朋友联系过。” 她悄悄踩了一下孙涛的脚，“为了了解这些我请好多人吃过饭呢，完事我还把她们给我说的信息都仔细整理过，再自己找两本书看看……知识产权代持的事我都忘了在哪听来的了，咱们最初说这事我都没想起来，等我到了那边要上门跟人谈了结果突然就冒出来了……” 秦博雅正说着，老板娘端来了皮冻和汆白肉还有一大碗蒜酱和四个小碟，然后一转身糖三角也端了上来。 老板娘，“先吃着，酸菜马上就好了，我看你们是有好事啊，要不要喝点酒。” 秦博雅呵呵一笑，“吃完我和小吴就回去了，这些天在外边折折腾腾的也没休息好。” 孙涛一听就明白了。 冬天也有人喝啤酒，但是更多的人还是会选择白酒，小店里白酒很多，劲酒、二锅头、玉泉、洮南香…… 孙涛要了一瓶老龙口，一斤装的。 洮南、玉泉，老龙口都是东北的地名，这些酒当年在东北卖的都挺好，不过后来出了个老村长酒，这些低端白酒的销量就不行了。 孙涛倒了三杯酒，他自己，秦博雅，吴晓颖一人一杯，“我陪你们俩喝吧，李经理下午还得去歌舞团，她就别喝了。” 秦博雅奇怪道：“咋了，啥事啊？” 李晓君微微一笑，“你们在外边跑，我们也没闲着埃卷闸门你们俩都看见了吧，组装的两台台式机也送来了，方圆的老板还送了一台交换机在咱们公里里边穿的管埋的网线……” 孙涛嗯了一声补充到，“台式机虽然笨了点但是性能都不比我那台笔记本差，intel2.4g的cpu，512m的金士顿内存，lg的纯平显示器……” 他看了一眼三个茫然的女生，“6000多的组装电脑，比我原来歌舞团那台还好呢1 秦博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配置她听不懂，说6000块她就懂了。 “6000啊，那是比你原来那台贵点，呵呵。” 孙涛笑笑，“过了俩月，用同样的钱配出来的电脑也肯定比原来那台好啊，噢，李经理你继续。” 孙涛看见李晓君揶揄的表情知道自己抢了她的话马上退出，他夹起一块皮冻沾了点酱油送进了嘴里，皮冻并没有入口即化反而是很有嚼劲，这说明里边肉皮多淀粉少。 李晓君白了他一眼，“办公室里还添了一台饮水机，这些都是添置的东西全都是花钱的；另外呢，公司也完成了第一笔业务。” 孙涛低头又夹起一块汆白肉沾了点蒜酱大口的咀嚼起来。 秦博雅和吴晓颖却没吃东西都是极有兴趣的看着李晓君。 “联合化工厂昨晚刚刚搞了一场周年庆，在白金汉弄得，咱们公司的签约艺人全都出场了赚了两万1 “这么多？”“怎么可能？”“两万啊1“不会吧，我听说出台也才……” 秦博雅和吴晓颖俩人聊出了一屋子女人的感觉，不过说到出台吴晓颖戛然而止。 然后她觉得失言了便要补救，“听说过，听说过而已，花都的李静经理过去在东莞干过，她说那边的姑娘如果碰上豪客一次五千一万的都有过……五安这我还真没听说过，我听过最多的也就一两千……” 越描越黑，越说越错，直到看见秦博雅在瞪自己吴晓颖才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 李晓君笑笑，“一首歌2000，菲菲一个人唱了五首，《香水有毒》更是有一群姑娘跟着合唱那声势把压轴的廖涛都给压了，呵呵呵，当时我可是看见了廖涛的表情。” 孙涛摇摇头，“李经理，我觉得你这样不好，人家廖涛招你了还是惹你了，笑话人家干嘛。” 李晓君，“我陈述个事实而已嘛。” 孙涛心说，“作为达人秀的冠军，人家廖涛现在一首歌就5000了，等他上了春晚这费用肯定还得涨。”不过这话孙涛没说出来，女人嘛一个月总有几天情绪不稳定还是不要招惹。 幸好此时秦博雅插了一句，“清蕾上了嘛，要上春晚的歌在正式演出前可不能公演啊1 李晓君摇摇头，“没上，她也没空，我正要说这件事呢，腊八，就是大后天吉春卫视要第一次带妆彩排了。食宿电视台都给安排，明天下午歌舞团会派大巴过去，咱们也得去一两个人……” 吉春卫视的春晚都是小年播的，北方小年就是腊月二十三。 事实上吉春卫视从腊八开始会有三次彩排，腊八是第一次，腊月十三是第二次，第三次就是腊月十八就是正式录制，这一版会在腊月二十三播出，如果腊月十八录的有问题，导演会从前两次里剪辑出满意的一版。 李晓君解释完，秦博雅和吴晓颖都沉默了，这一去就是十五天，说不定中间还会不停的有各种各样的彩排，和没完没了的等待…… 李晓君笑笑，“反正清蕾一直住我这里和我也熟了，那这次就我去了，公司里的事秦经理你多费心吧，孙老板还是尽量别去烦他，让他安心创作吧。” “不好！还是我去吧，不管咋说我才是李清蕾的经纪人，你是总经理这个时候哪有让总经理去的道理。不如这样，我还是带着小吴一起，这次去吉春我们联系了很多老艺术家，有些也没见上面，趁此机会我们两人可以轮换着把事办完……” (本章完) 第187章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第187章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一个大方向里有很多细分领域，不是每个学金融的都是股票经理，也不是计算机专业出来的各个都是程序员。 同样是文艺圈，在歌舞团工作了七八年的秦博雅对电影就不大了解，孙涛就更不了解了，不在那个圈里重活再多次也不会变成某一方面的专家。 在一般人眼里尤其是吉春人眼里，长春电影制片厂，那就是個巨无霸，《五朵金花》《上甘岭》《英雄儿女》《刘三姐》《白毛女》……孙涛记得99年还和李可去看过《男妇女主任》，赵本山和宋丹丹主演的，去年临毕业前学校还组织大家看过《离开雷锋的日子》主演是宋春丽…… 虽然后来长影的名字很少见，但是孙涛以为大概是自己小视频看的太多主流电影看的太少…… 其实从1993年开始，中国传统的八大电影制片厂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1993年国家开始电影发行机制的改革，一改过去由中影统一发现的方式，让制片厂自己与发现单位商谈，电影制片厂要自负盈亏！过去他们只管生产不管销售，现在要保证拍的电影能卖出去了。 温室里的花草突然被放到大自然里去，结局其实就已经注定了。 其实，孙涛听过的什么光线传媒，华裔兄弟，华纳影业等等民营电影企业就是竞争中的胜利者他们就是踩着八大电影制片厂上位的。 2002年，长影一整年长影没拍过一部电影，已经名存实亡了。她的最后一位厂长是吉春体彩中心的副主任，连续多年的亏损入不敷出，注册在案的1000多么员工分散在全国各地自谋生路…… 在孙涛和秦博雅的想象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艺术家们肯定是看不上他们这点钱的。 听到秦博雅说要带着吴晓颖继续去游说老艺术家。 “慢慢吃，要添点啥叫我。”老板娘看见他们在谈事放下菜就走回到柜台里边，继续看她的《意林》。 其实老艺术家们早就得到风声了，制片厂马上就要彻底垮了改成什么电影集团，他们的退休金还能不能拿到都两说呢，人心惶惶埃 秦博雅疑惑道：“那，清蕾去吉春排练，咱们作为她的经纪公司总不能不跟个人去吧？” 这大冷的天折腾来折腾去我看也没必要，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对，同一个圈子里的老人之间多多少少都有点联系，要是真看不上咱们或者自己有门路的就是找一百次也没用，没门路急需变现的会上赶着联系咱们，还在观望的咱们也别上赶着联系了，咱们跟的太勤了他们说不定还要坐地起价呢。 没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有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 孙涛放下筷子悠然说道：“不必了，上赶着不是买卖，那几个去了几次都没碰上的，肯定不是什么阴差阳错，人家就是躲着咱呢。 孙涛没急着回答，侧了下身让老板娘把一大海碗的杀猪菜放到了桌子中间。 燕京的许镜清老师，我也在找人联系了但是年前就不去了，如果要拜访也等明年了……” 不得不说，孙涛居然还歪打正着了。 岗尖一个大碗，粗看都是酸菜和血肠用筷子一搅里边都是大肉片。 …… 孙涛夹起一块血肠，举杯跟三个女生比划了一下然后一口闷掉，“嘶，啊1血肠吃完孙涛才再次开口。 孙涛，“我陪着李清蕾去1 孙涛话音刚落，“噗”秦博雅的白酒喷了出来，吴晓颖夹菜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李晓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孙涛失笑着摇摇头，“哎，你们都看我干啥啊，把我想成啥人了我又不会和她住一块。 我去也就是个姿态，其实用不着我干啥的。 这回是咱们五安第一次有两个重量级的节目入选省台的春晚，腊八那天王军局长还要过去鼓劲，歌舞团这边是文团长带队还带了好几个后勤，所以咱们都能跟着借光。 到时候就让李清蕾跟田蕊她们一起。 我呢也是想趁着有韩海玉老师搭线能多结交一些人脉，另外我现在创作遇到了点瓶颈，小说和歌都很卡我也想着换个环境看看会不会有啥改善……” 秦博雅点点头，孙涛对公司很上心思是好事。 李晓君抿嘴一笑，这次的伴舞演员里还有一个是文化馆的，小丫头走了什么门路就不得而知了，据说文化馆这边为了表示重视刘大力副馆长也会带人跟着。 孙涛是老板，他既然坚持要顶在前面，三个女生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四人吃吃喝喝，孙涛又交待她们三人继续收集音频查漏补缺，顺便给已经取得了原作者授权的音频文件加上显著标识的事。 “嗯，这个事很重要，你可以自己弄个vip图标加到链接后边，图标搞的大一点，再让鼠标一经过就触发文字说明；哦，你要是搞不定就电话联系我或者直接去找方圆电脑的王宇，反正人情都欠下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吴晓颖笑笑，她虽然是物理系的，简单的网页制作也是学过的。 一份杀猪菜，38，汆白肉12，皮冻5，老龙口19，一顿饭花了74。 东北的菜码很大，最后孙涛还打包了回去当晚餐。 秦博雅和吴晓颖回去休息了，孙涛和李晓君回到公司放下卷闸门放心的测试起来。 门外有卷闸门，屋里有屏风，想着孙涛明天又要一去两星期李老师放下了矜持。 —— 2003年1月8号，星期三。 下午五点，大巴停在了云林假日酒店门口，这里是吉春卫视的合作单位。 最近几周吉春卫视包下了整个度假酒店，当然，这里住的都是不知名演员； 大牌明星，港星，韩星都是住紫金花五星级酒店的而且人家也不会参与前两次彩排，最后一次录制前能提前一天都算是给面子了。 出钱的人装孙子，请来的明星装大尾巴狼，这种事在当年，嗯，也算是挺平常。 歌舞团来了七个舞蹈演员和一个女领队王欣欣再算上李清蕾正好十个女的，她们刚好是两人一间；姜林，刘宇，司机，还有一个新人也是住两人间。 文建军和孙涛都是单间，这都是电视台方面给安排好的，因为联系这边的时候他俩的身份一个标注的是团长一个是老板； 大家都下车了李清蕾还在和田蕊坐在一起聊天，“清蕾，下车了。”跟文建军聊了一路，孙涛还记得这次出行的主要任务是陪李清蕾。 “嗯1李清蕾爽快的答应一声，起身就要跟孙涛下车。 (本章完) 第188章 落日余晖 第188章 落日余晖 李清蕾答应一声就站起身要跟着孙涛下车。 孙涛无奈道：“哎哎哎你先把大衣穿上啊，外边还下雪呢！这孩子咋还毛毛躁躁的呢。” “哈哈哈，一张嘴就这孩子那孩子的，你比她大多少啊，说话总是这么老气横秋的，也不知道改改。”。 李清蕾拿起挂在挂钩上的大衣，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心说，“田蕊姐姐和老板说话的口气有点不对啊1 当知道这些天孙涛会一直跟着自己的时候李清蕾倒不觉得紧张，因为她早就看出来了自己这个老板是个狠人——很能忍的人。 那次孙涛帮她拉拉链的时候她就看见孙涛眼睛在冒火，她甚至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被扑倒。 现在她成了他公司旗下的全约艺人，任他拿捏了，他倒一句聊骚的话都没说过每次见面都是规规矩矩的。 …… 李清蕾还在慢慢穿衣服，田蕊拿着羽绒服就跟着孙涛走了。 李清蕾隐隐约约听见俩人在聊天。 …… 要不我说咱们提前一天来呢，你看看这一路上撞了多少，开到沟里去多少，冰天雪地的不早点出门还行……等一会安顿下来我叫你去，我打听过这宾馆旁边有家小饭馆味道还不错。” “哈哈哈，如果不是我有同学在出版局上班，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文风和题材完全不同的两本书居然是同一个人写的。 美女微微一欠身，“孙涛老师，我叫江楠是吉春台文娱频道的编导，呵呵，刚过实习期。” 【哪有时间埃我天天琢磨舞蹈的事，不仅是我的独舞，她们给清蕾伴舞的细节还是我一直在盯着呢。咋了，我没订婚你是不是又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文建军拽着拉杆箱站在孙涛身边，“他们这边有工作人员常驻在这，哪個节目组的人过来都会登记，你要是明天早上没到他们就该一个劲的给你打电话了。要是赶不过来或者电话打不通说不定导演就火了，听说有节目就是因为路上堵车被拿下了。 【我就随便问问，你可别多想。】 按照正常流程，姜林和接待员聊完就应该发房卡了，结果姜林带着那个姑娘过来了。 但是李清蕾觉得俩人不像聊骚，应该，大概，可能有点实质内容。 姜林迎了上去，作为歌舞团业务部的头头这种对接的事自然是他出面的。 【不是说元旦订婚吗？仪式搞了吗？】 江楠把背在身后的左手展示出来，手上有两本书，一本是《无限惊恐（生化危机）》，一本是《斗破天穹（三年之约）》。 宾馆大厅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少女迎了上来，“你们好，我是吉春台外联部的江楠，请问你们是哪个节目组的？” 【哈哈哈，到底是我多想还是你多想，你房号多少，有空我过来找你……】 【龌龊！伱以为我找你干嘛？我有空找你聊聊天不行啊？ 【哎哎，你可不要乱说。】 俩人说话的声音很轻，而且，事实上，歌舞团里边男男女女有时候当面说荤话，男生给女生讲荤段子并不新鲜。 孙涛觉得这姑娘大概是受了韩海玉的授意，“哎哟哟，可别叫我老师，您能在省台当编导那也行业里顶尖的人才了，我不过就是有点小心思。” 江楠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孙老师我可不是冲着您策划的节目写的歌来找您的，我是您的读者啊1 我这回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请你给签两个名。” 孙涛和文建军闲聊，姑娘们就三三两两分部在四周寻找着机会上来说两句话…… 孙涛看着两本繁体字的刊物心说，“看海外刊物，新闻出版局有同学，年纪轻轻就过了实习期当上吉春卫视的编导。小丫头这是上边有人啊1 孙涛呵呵一笑，“完了，被揭穿了，那咋整让我签啥，流浪的青蛙啊还是水电工老孙啊？” 江楠羞涩的咬着嘴唇，“签您的真名，下边再给我写点祝福的话，嘿嘿嘿。” 制服美少女，孙涛还是挺喜欢这一款的，“江南具体是哪两个字？” “噢，长江的江，石楠花的楠。” 孙涛心说，“我要是纯东北人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石楠花。” …… 这边江楠拉着孙涛闲聊，那些拿到房卡的姑娘们已经坐上电梯去找各自的房间了，不过大家在上楼之前都做了同一件事：瞄一眼剩在茶几上的房卡。 那一张没人领取的房卡肯定就是孙涛的。 　　 　　姑娘们默默记住了他的房号，4309； 电梯里田蕊拿着4307的房卡笑嘻嘻的展示给李清蕾，“就两个单人间我就赌了一把，嘿嘿嘿。” …… 孙涛正在低头给江楠签名，《斗破天穹》上他写的是：拙作，请江楠小姐品鉴；《无限惊恐》上他正准备写鹏程万里。 ……光线一暗，孙涛感觉身边站了个人…… 他还没抬头，江楠已经开口了，“李主任。” 孙涛抬起头，发现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一个清癯的中年人年龄大概不到50，一个富态的老头年纪应该快60了。 孙涛有点懵，各种职位都是乱叫的，这个主任那个主任，这个部长那个部长，这个老总那个老总，烦得很！ 同样是部长，天差地别！ 李主任，光听这个名字根本不知道他是干啥的，宾馆管服务员的领导还叫后勤主任呢。 不过孙涛觉得眼前这个李主任应该挺牛逼，因为他在江楠的语调中听出了紧张。 胖老头呵呵一笑，“李松，咱们吉春台综艺部的主任，听着还像那么回事是吧，哈哈哈，不过我都59了看看就要退休了……” 孙涛虽然不算内行但也不是纯菜鸟，综艺部主任诶，如果用拍电影来比喻，晚会的总导演就是电影导演，这位综艺部主任就相当于是制片人，很看重自己的韩海玉副导演在这老头面前也就是个小扒菜。 孙涛连忙躬身跟老头握手，“孙涛，过去是歌舞团的策划，现在自己开了家小公司，平时偶尔写写歌。”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了，小韩早就跟我说过了，那家伙可是把你好顿夸啊！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的天才。 不过啊，该说不说，《东北民谣》这歌写的确实是好，《卜卦》我倒是没咋看上可是架不住大家都说好啊，说节奏好舞蹈也好，我就没敢反对。 这要是跟群众作对，我怕自己晚节不保啊，哈哈哈。 ……哎呀，都说这长江后浪推前浪，你看看，你这么年轻的小伙子都已经走到台前了，我这种老东西不挨拍谁挨拍1 “噢？《东北民谣》就是你写的？那首歌很有画面感，我原来还纳闷呢……” 清癯的中年人突然插了进来，他低头瞄了一眼茶几上的两本书，“你还是个作家，那就难怪了。” …… 中年人没有做自我介绍而是自顾自的点评起来，刚刚被他截住话头的李主任对此毫不介意。 孙涛又不傻，当然更不介意了，这人肯定有某一方面是能和李主任平起平坐的，要不就是行政级别要不就是社会地位。 “噢，对了，你就是那个轻舟文化的老板，你们公司好像一直在跟我们那的老同志征集歌曲的授权是吧？” …… 江楠大概是认出了中年人，表情很兴奋，但是李主任没介绍她也就忍着没说。 这时听中年人提到了他们单位，江楠知道是时候了，这个时候由她来介绍对方的身份就很恰当，比人家自己说就好的多了。 她压低声音，但是又确保对面俩人也能听见，“这是章厂长，咱们长影制片厂的副厂长。” 孙涛有点慌，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骗小孩棒棒糖被人家大人堵住的骗子。 孙涛脑筋飞转，幸好秦博雅她俩跟老艺术家们签的都是代持协议，连忙解释道：“现在咱们国家知识产权保护的意识还是太弱，老艺术家们辛勤创作的成果被人家各种盗版，我想着把大家的作品都聚集起来抱团取暖好给大家多争取点权益……” 孙涛心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从中赚点辛苦费很合理吧！ 章焕春意兴阑珊，他强笑一下，“别误会，我挺支持你的做法的，老同志根本没有维权意识，而且我听说你们还给了签字费，说实话是解了很多人的燃眉之急埃” 孙涛有点懵逼，咋的？偌大个长影制片厂难道还负担不起老同志们的退休金咋的！ 章焕春却没有给孙涛解惑的意思，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孙涛，“孙先生，我听《东北民谣》的时候就觉得这首歌里隐含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首歌现在影响力这么大，我想如果能顺势把电影拍出来效果应该不会差……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一回编剧？” 李松诧异的看着章焕春，其实他也是长影出来的老人，长影就要垮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聪明人早就在找下家了。 这一刻，李松眼中的章焕春仿佛就是蜀国的姜维，所有人都认命了，只有他还在垂死挣扎。 (本章完) 第189章 剧情片谁看啊，要拍还得是爱情动作 第189章 剧情片谁看啊，要拍还得是爱情动作片 孙涛受宠若惊，长影制片厂的副厂长啊！ 居然屈尊降贵邀请他一个无名小卒当编剧，而且看人家的表情似乎还非常真诚。 孙涛只是听说过长影有一个超大规模的乐团所有电影配乐都是自己人包办、长影有七个摄影棚规模堪比衡店高峰期制片厂里曾经同时开机十几部电影…… 可孙涛不知道的是，那七个摄影棚现在都已经拆了，长影的乐团也早就解散了，长影旗下那些有名有姓的导演、演员能走的都走了，树倒猢狲散，凋敝、萧条才是长影的现状。 …… 孙涛还在乐呵呢，心说，“mlgb的，还是重生好啊，不重生我连长影的门都进不去，诶，不对啊，我咋记得我进去过呢，我好像还花了90块钱买的门票。” 长影制片厂离孙涛的生活实在太远，好容易在记忆里泛起了一点浪花，也就是参观长影花了90块钱，其他的啥也没有。 章焕春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激情，“你没当过编剧也没事，你不是写过小说嘛，你就按小说的套路写，完事之后我来改编，我来当导演，我去找摄像师，我来找拍摄场地，我来找制片人，我去拉赞助……” 孙涛越听越不对劲，你一個大厂长，噢，就算是副厂长吧，拍个小成本电影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咋还非得事事都亲力亲为呢？ 这时李松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小章，算了吧，以你在圈内的人脉和地位就算去了民营电影公司肯定也差不了，冯小刚当年名气比你不是差远了可你看人家现在过的多好，我听说有几家公司也在联系你，伱也别忙着拒绝，可以先谈谈再说嘛。 孙涛现在很想说，“章厂长，我把行李先拿上去，一会儿下来咱们慢慢聊。” 李松拍拍孙涛，点了点头。 李松感激的瞄了孙涛一眼。 章焕春声音嘶哑，“可是我不甘心啊！说是改制，可你知道嘛，长影以后就要沦为一个旅游公司，影视基地了。” 李松拍拍他，“人家那叫多元化发展，我听说还要搞培训基地，重开乐团……”本来是安慰章焕春的，结果李松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李松说完眼神在孙涛的行李和房卡上停顿了一下。 孙涛还在对面呢，此时他已经反应过来了，“日了狗了，好嘛，我就说嘛，人家身为长影的大厂长咋会对我个小喽啰这么和颜悦色的。感情好，还以为是礼贤下士原来是要拉我上沉船1 章焕春惨然一笑，“呵呵，本来不愿意到处卖惨，但既然是我先起的头我还是得把长影的真实情况跟你说说。你大概还不了解长影的现状，自从要我们自己联系发行方之后长影是连年亏损，拍一部电影赔一部，再小的制作，每部电影怎么也得投个百八十万的，拍完的拷贝就放在库房里积灰…… 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孙涛深知一个道理：对那些绝望的、疯狂的、病态的、歇斯底里的乘客绝对要小心伺候着，你不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他们就会把火撒到你身上。 但是孙涛没说！！！ 他倒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但是那意思表达的也很明白了，有事你找我，好使！ 长影这边我看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心都散了哪还聚的起来呀，而且，你就算再咋努力，唉，改制啊，那是大势所趋，时代的洪流浩浩汤汤，你现在做的一切努力那都是螳臂当车。” 现在听说要改制，一个个都担心自己未来的出路，人人没有，钱钱没有。” 他没好意思说明，但那意思就是你每天就待在宾馆啊！你不干点正事啊？ 李松转头看向章焕春，“就当是咱们长影的谢幕演出吧，你看看，要是有需要点啥……我现在毕竟还在这个位置上，调配几个人，搞搞场地还没问题……” 孙涛摇摇头，“其实，拍不拍都不重要，我在这宾馆里还要待到春晚录制完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当是学习一下剧本的编纂了。” 红颜易老，英雄迟暮，不外如是。 孙涛笑笑，“《卜卦》那首歌的歌手是跟我们公司签约的，她来演出，我们这边作为经纪公司总还是要来个人陪一下的，但，这不是嘛我们借光跟五安歌舞团一起来的，有点大事小情就靠他们了。” 孙涛不觉得自己能承受住章焕春的邪火，他洒然一笑，“哈哈哈，难得章厂长您看的起我，《东北民谣》的小说我就试着写写。” 这时候说要走，对面说不定就觉得你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李松探寻着问道，“你，这是？” 章焕春在片刻的失态后也清醒了过来，“哈哈哈，唉，怪我怪我，孙老板咱们先留个联系方式等你空了再联系我。” 李松看了看江楠，“小丫头别看我了，我不是来检查你工作的，我们俩下午一起参加个会完事就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聊聊天。孙总这边你多关照一下。” 江楠连连点头。 和孙涛交换完电话号码，章焕春拉着孙涛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事要紧，不用……” 大家都明白，这时候应该说两句场面话，正事要紧剧本你有空就写，没空就拉倒，可是章焕春呲了两下牙没说出来，他手在孙涛肩膀上压了一下，没有回头径直走了。 腰背挺拔，步伐从容。 —— 宾馆二楼是餐厅，原来咋经营的孙涛也不得而知，不过听服务员说是自从周一开始宾馆就不对外营业了，现在这里早中晚都是自助。 晚上六点半，宾馆附近的小饭店。 文建军停住脚步，抬头看了一下牌匾，“酱大骨，就这吧，再远就不好了。” 孙涛笑笑，自助餐厅里红酒、黄酒、白酒、啤酒啥都有甚至本子的清酒，但是文建军不敢在那种场合敞开了喝还是把他给拽出来了。 紧闭的玻璃门里是那种厚厚的透明门帘既能挡风又不挡亮，店面不大也就七八张桌，两三桌有客人，基本都是几个老爷们儿喝酒聊天，说实话，吃饭大多数时候只是聚会的一个由头。 孙涛跟着文建军推门进店，一身黑棉袄的小丫头迎了上来，“大哥吃点啥啊，我们这大棒骨是特色，啤酒白酒随便配……” 文建军跟着服务员去吧台挑酒了，孙涛找了个空座。 　　 　　…… 章焕春和李松走了之后孙涛又跟江楠聊了一会儿，巧了，江楠家就在长影制片厂附近，小丫头对长影的辉煌和衰落了如指掌。 江楠收起孙涛签名的说给他详详细细的介绍了长影的现状，最后还附上了自己的结论。 “……其实我觉得，哦，呵呵，其实是我爸说的，我爸说长影垮不垮对章厂长没有任何影响，他的行政级别在那呢，他要是不想去重组后的影视集团，说不定就会被调到文化厅甚至到我们电视台也有可能，我爸还说了就凭他的年纪和资历过两年当个副台长机会也是很大的。 而他要去了新集团呢，说不定就是董事长。” 孙涛，“当董事长不是挺好的嘛？” “哈哈哈，不好当，长影在册员工一千多，实际在岗的不到一百，还有数量更多的退休职工，连年亏损，这工资可欠老鼻子了！重组啊，要看资产怎么处理了，能不能有人接盘，政府愿不愿意兜底，整不好新集团就是个空壳，董事长天天让老员工堵门要工资……” 1997年下岗大潮席卷东北，刘欢唱了一首《从头再来》，唱唱歌很容易但是真要从头再来太难了，五安那些骑倒骑驴的当年都是端着铁饭碗的。 这都过去六年了，孙涛还经常看见他们聚集在一起拉横幅呢，堵厂区门算啥啊！ …… “寻思啥呢？我要了一瓶洮儿河，行吧。” 孙涛，“别光说酒，咱俩吃啥呀？” “哈哈哈，这一张嘴还有点小孩样，我还能让你空嘴喝埃一盆酱大骨，花生米，拉皮，还有半斤饺子我让他韭菜鸡蛋和酸菜馅的一样一半。” 孙涛呵呵一笑，“唉，团长，你说这事我到底要不要掺合一下……”孙涛把和章焕春见面的事以及长影的现状都跟文建军说了一遍。 文建军沉吟了一会儿，直到服务员端上来了花生米他抓了一把才缓缓开口，“既然你问我，那就是有想法呗，你先说说你为啥会心动，电影这行当你一窍不通咋就敢往里扎呢？” 孙涛犹豫了一下，在他的认知里拍电影是个很简单的事，贾玲，沈腾，吴京不是都成功了嘛，而且他脑子里一堆卖座的电影，有去电影院看过的，更多的是抖音里看的那种一部电影被分成三集的小视频，这里边还不止是国内的，本子的，棒子的还有他们干爹的，也不止是电影还有电视剧：《权力游戏》、《纸牌屋》、《绝命毒师》、《朱诺》、《灵动·鬼影实录》、《请回答1988》…… 孙涛犹豫了一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管是技术还是人脉他们都是不缺的，甚至分销渠道他们也有，江楠跟我说，每次长影拍了新片全国各地的发行方都会过来审片，虽然他们最后都觉得拍的不好不会有人看，但是起码他们还会给个面子来看看。 我觉得要是故事讲好了，还是能拍出叫好又叫座的片子的。” “咔咔咔……咔咔咔……”文建军嚼了几个花生米，“长影的现状你还没看明白吗？闯军都进城了，现在就算把崇祯换成明太祖都翻不了盘了。你别说一部电影，你就是连拍三部五部也救不了长影了，一部片子刚完事，一堆人就得堵着门来要工资，甚至你这边刚开机就会有人来捣乱。” 孙涛也抓了一把花生米，“为啥？” 文建军呵呵一笑，“为啥？哈哈哈，你有钱拍电影，没钱发工资？？？听听，是不是有理有据？” 孙涛愕然，他刚想反驳，还是住口了。 能怪大家傻嘛？人家也给过机会的，可是厂子一部部的电影拍下来，拍一部亏一部，你再说等电影拍完了就给你们发工资，谁信啊！！！ “油着，慢回身1两个服务员端着酱大骨，拉皮，包子上来了，“菜齐了，您慢用1 文建军“吱”了一声，“吱！哎呀，小妹儿，我酒呢？洮儿河！忘了？” 服务员，“忘了忘了，对不起了大哥，马上就来。” 文建军，“再给拿俩酒杯……这记性，我干啥来了？就为了吃你这大骨头碍…” 旁边喝酒的一桌人也发出一阵哄笑，“小丫头一看就是新手，干活还懵灯呢。” “谁说不是呢……”文建军和旁边几个老爷们儿互动了一下才转过来。 孙涛一点也不惊讶，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都是喝酒的人很容易有共同语言，就像钓鱼佬们一样，认识的不认识的你过去问问有口没口大家都会贼热情的答对你。 孙涛捻了几张餐巾纸抓起一块大棒骨，狠狠咬了一口，汁水淋漓真正是汤鲜味美。 文建军，“你别忙吃啊，酒还没来呢。” “我先垫垫。”孙涛咽下肉，“诶呀，卧槽，真香！对了，刚才说哪了？” 文建军无可奈何的笑笑，他先转身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酒和杯子熟练的拆开。 “墩墩墩……”“墩墩墩……” 一杯白酒摆在孙涛面前，“我说就算拍好了你们也救不了长影。” 孙涛端起酒杯和文建军碰了一下，杯沿比文建军低了三分，文建军笑了一下也没谦让。 东北的规矩是碰杯就要干掉，俩人都是一口闷掉杯中酒。 “我救啥长影，我和长影又不熟，我是想出名1 “哈哈哈，卧槽，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觉得吧，把东北民谣拍成电影肯定不行，现在这年头谁tm看剧情片啊，要拍啊，你就得整那个爱情动作片1 孙涛懵掉了，广电总局能不能同意播出且不说，公安肯定就把他给拘了！ “哈哈哈，看你吓的那损色（sai），我是说爱情和动作片。” (本章完) 第190章 哎哟，装到了！ 第190章 哎哟，装到了！ 要说孙涛有没有能力把《东北民谣》从歌曲变成小说呢？ 那肯定有啊！ 天下文章一大抄，其实小说那玩意也就是那么回事，看过《闯关东》，看过《老酒馆》，看过《漫长的季节》，当然还少不了《乡村爱情》等等以东北为背景的影视剧，又写过几十万字的网络小说了，文笔说不上好起码语句通顺吧。 有“创意”有文笔，编个故事孙涛还是有信心的。 但是，老文说的对啊，这种片子拍出来谁看啊，时代变了，你让观众花几分钟时间听首歌自我感动一下她们愿意，你让她花几个小时看你拍的剧情片，那是做梦啊！ …… 爱情片和动作片？ 提到动作片孙涛首先想到的是《战狼》，可是投资太大了，以长影的现状看根本就不可能。 爱情片，孙涛想了一堆，《何以笙箫默》、《夏至未至》、《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匆匆那年》…… 剧情他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这些片子的票房怎么样。 不过要是说起以小博大，《疯狂的石头》绝对算一个，倒是挺契合长影现状的。 “寻思啥呢，喝酒啊1文建军又给孙涛倒了一杯。 “噢！喝酒喝酒。”孙涛举杯要和文建军碰一下。 两人吃吃喝喝，聊的极为happy（嗨皮） 一盆大骨头，一份拉皮，一碟花生米还有两瓶洮儿河，后来不够喝老文又要了一瓶。 “哈哈哈，是《香水有毒》，本来我没听，是王欣欣强烈推荐给我的，哎呀，歌是真好听就是那词有点，那（nei）个，要不然我觉得比《卜卦》更适合春晚。” 2003年1月9号，星期四，腊月初七。 老文摇晃了一下酒杯，“唉！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又才气，你那个网站我看了，我还注册了呢。” “噢，那周杰伦是比你牛逼一点，不过你也不差了是不是大陆第一不知道，吉春第一稳了。来喝一大口，敬咱们吉春歌王1 天气极冷，但是对大家并没有什么妨碍，酒店就和吉春电视台的演播厅相隔了一条马路，走路过去五分钟，走到表演场地十分钟，酒店里有空调有暖气，电视台里自然也有。 虽然没签啥合同，但是文建军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心里明镜似的，孙涛并未喝多，就是人家讲究，豪爽＊— 两人也没喝太久，吃饱喝得又喝了点啤酒漱漱口，大概十点俩人溜溜达达回了酒店。 孙涛吃了一口凉皮，“应该是《我们不一样》，要不就是《兄弟的酒》？” 孙涛心说，“李宗盛，周杰伦，吴青峰，高进，还有一堆人听说都是一个小时或者一两天就能随随便便写首歌，我这个重生的似乎也没那么扎眼。 以后要是有人质疑我，其实我也可以说心里早就有类似的创意只不过是赶在一段时间写出来的。” 一夜无话，没有人半夜来敲门，也没有人从门缝里塞小卡片，虽然床头柜上有安全套还有印度神油（需付费）但酒店还是很正规的，唱歌跳舞的姑娘们也都很矜持。 “慢慢喝，我还想和你聊聊天呢，一口一杯还聊啥。” “你猜我最喜欢那一首？” “真的假的啊？”文建军根本不信。 酒酣耳热际，孙涛承诺，以后歌舞团不管是商演还是参加啥大型晚会都可以随便唱他写的歌！ “反正网上是这么说的，吴忠宪让他一个月写50首就给他发专辑，周杰伦就整了一箱方便面，然后一个月就写了50首，挑出来十首发的专辑《jay》” 那个吗？孙涛心说，“我还没写小三也有情，小三也有爱呢，这首歌我更擅长；噢，我还会唱那个你终于伱做了别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孙涛呵呵一笑，“不算啥，我听说人家周杰伦一个月就捣鼓出50多首歌呢。” 孙涛呵呵一笑小口抿了一下，其实他酒量还行的。 老文自然不知道孙涛在想啥，“我算算啊，你都写了多少歌了，《我们不一样》《兄弟的情》《兄弟的酒》《香水有毒》《卜卦》《狂浪》，要是再算上《东北民谣》《东北的冬》和《半壶纱》……噢，对了还有咱们歌舞团门口卖煎饼老头天天放的《下山》……我算算碍…卧槽，九首啊1 孙涛笑笑，心里哀叹一声，得，又tm一個熟人，真实的注册用户又少了一个。 今天主要是熟悉环境，了解流程……呃，其实具体要干啥孙涛也不太懂，他就是过来混混的，只要让李清蕾和其他伴舞的姑娘看到他全程陪同，知道轻舟文化对每个艺人都很重视，目标就实现了。 歌舞团这边前期的准备工作很充分，各种资料照片早都对接好了，孙涛那到了塑封了自己照片的通行证。 李清蕾的通行证上写的是演员（独唱），孙涛的通行证上写的是助理，这让他一个堂堂的大老板很不满意，不过看在李清蕾搂住自己笑的花枝乱颤的份上孙涛没有计较。 “行了，行了，让人家看见不好。” 到处都有空调和暖气，李清蕾把大衣一脱里边是一身轻快的夏装，很有少女感，孙涛很喜欢。 “呵呵呵，孙助理，你要好好努力哟。”李清蕾还调戏了孙涛一句。 一边的田蕊表情严肃的说道：“孙助理，你晚上过来一下。” …… 欢快的气氛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导演排好了次序就一个节目一个节目的过，没有轮到的节目只能等。 演员们画好妆换好衣服就哪也不能去只能坐在演播厅外边的过道上等。 这时候也没没有智能手机，姑娘们能做的也就是聊聊天。 文建军和孙涛是可以走的，有姜林，刘洋，徐一帆（女）三人在，他俩就是观众。 文建军，“咱走啊？” 孙涛，“走了干啥去啊？回去酒店也就咱俩人。” 文建军嘿嘿一笑，“你昨天不是还答应人家写剧本了吗？” 孙涛，“诶，你说我要不要给那个张厂长打个电话，跟他说说我的建议。” 　　 　　……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天，看看眼前进进出出的美丽女性，孙涛觉得也挺好，外面冰天雪地的出了这到哪看这么多美女去…… 很无聊，但是这第一天孙涛觉得怎么也该坚持到李清蕾彩排完，看节目表《卜卦》排在了出场顺位里边的第九个，孙涛觉得上午应该能轮到。 机关幼儿园的演出结束了，顺利过关，一群小孩在教练和老师的带领下叽叽喳喳的走了，老师挺好的孙涛认真看了一下。 一个五分钟的小品在里边磨磨唧唧了半个小时；一群诗歌朗诵的，白发老人，服装和前一个节目太接近了，导演在协调…… 7：50进了演播大厅，11点了，还没轮到第九个节目呢。 孙涛已经在李清蕾身上睡着了，哦，是靠在李清蕾身上睡着了。 作为助理孙涛还是很称职的，自己的军大衣李清蕾的羽绒服和换下来的衣服都是他拿着。 闲极无聊孙涛就把自己的军大衣铺在地上和李清蕾坐在了上边，等啊等聊啊聊，孙涛就靠着李清蕾睡着了，当然，这可能和昨晚那一斤白酒也有点关系。 “孙涛，孙涛1 迷迷糊糊中孙涛听见有人叫自己，身边还有人推了他一把。 孙涛茫然的睁开了眼睛，韩海玉副导演满脸焦急的出现在眼前。 “嗯？”孙涛揉了揉眼睛，“咋了？到我们了？” 走廊了一阵骚动，人群像海浪一样分开，晚会的总导演和综艺部主任来了。 【咋回事？】 【不知道埃】 【哦，我听说是前一个歌手的演唱曲目出问题了。可能内容……】 【那赶紧改词啊？】 【嘿嘿嘿，我听说不是词的事，是词曲作者犯事了，吸*了】 【那咋整碍…】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导演。】 …… 孙涛懵逼的看着韩海玉，“啥，让我现在写一首喜庆的歌！！1 李松旁边一个冷峻的中年人毫不掩饰的撇了一下嘴，“乱弹琴，这个歌我看还是取消吧，我们这可是春晚啊，全省几千万人看着呢，临时抱佛脚算什么事啊1 李松没有附和他，“小韩，你看呢？” 韩海玉哀叹一声，大概她也觉得让孙涛现写有点强人所难了，缓缓摇摇头。 孙涛，“哦，一首喜庆的歌啊，现在嘛，那你有纸笔吗？” …… 【这人谁啊？ 【呵呵呵，挺能装逼的。】 【一会儿他写不出来就变煞笔了。】 …… 【哎哎，你们看啊，韩导蹲下了。】 【卧槽，王导也站他后边了。】 众人闪开一条路，刚刚在卫生间哭完的女歌手愣愣的走了过去。 这里是电视台的演播大厅！ 虽然只是走廊里但也没人敢喧哗，没人敢凑上去，只能伸着脖子远远的看着，小声的议论着。 【哦哦哦，那人是孙涛啊！！？ 【是孙涛啊，写《东北民谣》那个】 【写《东北的冬》那个，我家门口的烤串店每天不停的循环播放……】 【哦，好像就连《下山》也是他写的。】 不到半个小时，孙涛甩了甩手腕，“韩导，编曲我不太擅长，你找人给编排一下吧。” 李松眼神中满是惊喜，那个王导满脸的不可思议。 刚刚已经失魂落魄的女演员满心欢喜的看着乐谱，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人挺漂亮。 孙涛淡淡道：“要不我给你唱一遍吧。” (本章完) 第191章 98都这样了，298不得起飞啊！ 第191章 98都这样了，298不得起飞啊！ 孙涛低头写歌的时候女歌手也蹲在了他身边，虽然化过妆但是也掩饰不住她的天生丽质，更关键的是浅绿色的旗袍把她身材衬得更好。 大庭广众之下，孙涛又忙着回忆歌词和旋律无暇顾及。 近处几人在围观孙涛现场创作，远处的群众议论纷纷，关注点参差不齐说啥的都有。 …… 【啥情况，他们咋都蹲下了呢？】 【哇，那个女生好有料啊！起码得有36d。】 【那也不是很大。】 【你也为是奶牛啊，你多大啊，a还是b啊？】 …… 【她是叫宋妍吧，听说是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呢？】 【你给我老实待着，凑过去？节目不想上了，娱乐圈不想混了？ 【啥网？你把网址说说，我回头也去看看……】 如果孙涛知道装個b还能给网站增加访问量，估计他的开心程度还能增加百分之十。 没人怀疑歌写的不好。大家虽然听不见但是都能看见：负责歌舞部分的韩导笑的那叫一个得意；总导演王谨一直在频频点头；歌手宋妍眼神都拉丝了…… 要说歌写的不好导演不满意，除非大家都是瞎子。 【卧槽，不是真的吧。】 【正常个七八，现场命题马上就写，只要简单的加工就能上春晚的歌啊？ 【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多了，肯定还是有关系不然能毕业进吉春歌舞团，还在春晚上担纲第一首歌啊？ 【是孙涛就比较正常了，他搞了一个海棠网，上面会发布他写的新歌，这家伙本来就是怪物基本一周多就上传一首新歌。】 【只有词曲，还没定稿还说编曲要找人再整一下。】 【别啥都说关系，还得说人家自己有实力。】 等孙涛写完，把词曲递给韩海玉的时候，观众们大概猜到发生了啥事。 …… 【哇，真有这么牛逼的人嘛，以前网上说有人一天两天写一首歌我还当是吹牛逼呢？】 【实力我是没看出来，长得挺漂亮倒是真的。】 【我qtmd，日了狗了，啊啊啊，我好想凑过去看看埃】 慢慢有离的近的把消息散布过来了。 女歌手贴在孙涛身上看歌单，很大很软还有淡淡的香气，开心又加百分之二十，满格了！ 【卧槽，这世界总算是正常了……】 【啊，他刚刚在干啥？不会是现场创作吧。】 孙涛很开心，又让他装到了，开心程度加百分之七十！ 刚写完一抬头还差点和女歌手撞到一起，那种旗袍从正面看当然很正经但是蹲下之后就是另一个样子了，开心程度加百分之十。 宋妍紧贴着孙涛，孙涛还要给她唱一遍！！！ 近在咫尺的李清蕾眼睛在冒火，怒气值已经爆表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啥：贱货！勾引我老板，md偏偏老板好像还很吃这一套！大就了不起啊！ 李清蕾不自觉的低头看了一下，练舞蹈的女生胸大的不多，她的优势是两条长腿。 孙涛已经开始唱歌了，只是简单的清唱，远处观望的人群只能看见表情听不见声音。 …… 　　 　　【哇，孙涛好像在给歌手演示啊？ 【嗯，他唱的也很好，他那个网站上有很多他自己唱的新歌，真的我觉得他唱的一点也不比专业歌手差。】 【夸张了吧？】 【真不夸张，《东北民谣》你们都看节目单了吧，独唱的是廖涛，可是在海棠网上这首歌点击量最高的版本是孙涛唱的。】 【别装逼了，快点把网址告诉我们啊？ 【都告诉你们海棠网了，三大不留，和哎海特昂棠点卡姆？ —— 那边韩海玉在大声的招呼人，“老陶呢，老陶呢，快去个人把陶老师叫过来，编曲编曲……” 韩海玉拽着宋妍和孙涛急急忙忙要去找人编曲。 孙涛轻轻挣脱了，“韩导，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在这陪着小李呢，就快轮到《卜卦》审核了。” 韩海玉一阵大笑，“哈哈哈，你可真逗，这总导演和我这个副导演都在这呢，节目审核肯定暂停了。” 韩海玉看了一眼坐在孙涛大衣上的李清蕾，“那个，那个小张，过来，给独唱歌手找间休息室1 孙涛被拽走了，李清蕾被安排到了单独的休息室，一起过来的五安人心里五味杂陈。 文建军轻笑一下准备先回去了，他和姜林嘱咐了两句留下队员们在这里吃盒饭他要回去吃自助餐了。 同样是独唱演员的廖涛坐在墙角，他刚刚在化妆师那要了纸壳箱子，本来他还挺得意，现在李清蕾去大牌才能拥有的休息室了，他低头看看屁股地下的纸壳箱子自嘲的一笑。 走廊里几百号人都看着孙涛被拽走了，姑娘们眼神都在摇曳，一根多么粗壮的大腿啊这要是抱上…… 田蕊她们看着远去的孙涛，许芸芸低头看了一眼胸部，有点落寞。 田蕊暗暗一笑心说，“傻丫头，扬长避短都不知道，以后怎么混啊1 …… 韩海玉拽着孙涛走了，但是走廊里还是很安静只有窃窃私语声，因为李松和王谨还在呢。 李松抖搂了一下孙涛刚刚写好的歌单，“小韩啊！也50多了咋还毛毛躁躁的呢。” 王谨接过歌单一招手马上就有工作人员飞奔而来。 王谨又瞄了一遍歌词：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 打个中国结请春风剪个彩 愿祖国的日月年年好运来 轻轻嘟囔了一句，“词写的是真好，刘宏伟那个二逼应该被沁死在粪坑里1 李松哈哈一笑。 王谨请示了李松一下，“下一个节目是杂技，要不咱们先不等韩导了？” “你是总导演伱决定。”李松悠然一笑。 王谨，“一会儿等韩导回来我想让孙涛跟着一起看看，我听说整体统筹才是他的强项啊1 孙涛策划过《五安达人秀》的事，孙涛差点就进了吉春卫视的事其实电视台高层都知道。 王谨的心思其实很好理解，孙涛成名靠的是综艺策划，写歌影响力还稍差一点呢：98都这样了，298不得起飞啊！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 (本章完) 第192章 孙导 第192章 孙导 陶克祺是综艺频道的音乐总监，其实他的级别和韩海玉一样，只不过他才33岁，资历上差了一截不说要不是他老子退休了他现在还是小陶呢。 …… 录音室里韩海玉刚刚给陶克祺说明情况，这家伙都没问歌单，“孙涛？孙涛也来了，在哪呢？” 韩海玉茫然的指了一下他就抛开韩导奔着孙涛来了。 陶克祺兴致勃勃的看着孙涛，“嘿小伙儿，求我来了？我跟你说啥了，你的编曲真的很糙啊！咱俩聊过的，记得我不，网名叫黑狗那个，我就说你没那本事就别编曲了，没屁硬挤并不能锻炼身体。 咋的，这回咋不虎扯扯的自己硬整了呢？跑这求人帮忙来了。” 孙涛看着这个留着山羊胡梳着马尾辫穿着花衬衫的“艺术家”非常无语，原来就是这逼人，没事就跑到海棠网的论坛里大放厥词！ “你这嘴很臭啊，情商这东西你不准备储备一点嘛？” “哈哈哈哈哈”陶克祺伸手搂住孙涛的肩膀，“咱们搞艺术的就不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了，你的天赋我是服气的，但是你基础差就是短板啊你不要讳疾忌医，乐器伱就会玩个吉他吧，嗯，也就是会弹点入门的曲目…… 网上那些歌你知道我有啥感觉吗？就是一块五花肉你非要在x上蘸一下再吃。” 孙涛真tm的是服了，这是个啥玩意埃 …… 韩姨？孙涛暗暗在心里摇摇头，平民百姓的弟子真的就不要去往娱乐圈凑了，咋比啊，你卖身也比不上人家聊天时一句闲谈。 孙涛冷冷道：“韩导就说要喜庆，要传统我就整了这么一個，词你就别管了反正咋喜庆咋写呗，你仔细听听，风格上其实我模仿了那首《好日子》。” 韩海玉冷冷道：“明天我们就第一次彩排了，人家孙涛可是二十分钟就把词曲弄好了，咋到你这就这么拉胯呢。晚上八点全都弄好，让小宋唱两遍1 “小孙，噢，不对现在得叫孙总了是吧？今天多谢你了。” 陶克祺一伸手拿过歌单，“米米嗖嗖拉拉拉……嗯，有点民乐的感觉，这跟你过去的曲风不搭啊？” “呲”孙涛不屑一笑，“只是风格像，曲调完全不一样，知识产权只保护形式不保护风格和思想这你都不懂啊1 韩海玉还以为她是着急呢，安慰道：“这个陶克祺就这德行，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吃完晚饭我就带你过来。” “呵呵呵，谢谢韩姨。” 陶克祺不屑的一撇嘴，“这我还听不出来嘛，不会有版权问题吧？” 孙涛呵呵一笑，“还是叫小孙好了。诶，宋？” 其实论才情、天赋，还是有很多人具备的，但是那些怀才不遇的人真的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了。 “嘿嘿嘿。”陶克祺尬笑一下转头对着韩海玉说道：“今天晚上弄好。” 从录音室出来，宋妍还有点懵逼，她被拽过来一句话没说又跟着韩导出来了。 “宋妍1宋妍伸出手要跟孙涛握手。 一双白嫩的小手，十指纤纤，好像还做了美甲。 孙涛轻轻一握然后马上松开，“孙涛。” 　　 　　然后孙涛就震惊的看见宋妍在她自己身上一阵乱摸！ 宋妍在身上摸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身上就一件薄薄的旗袍自然是没带手机的，“呵呵，名片手机都没有，孙总，一会儿给我留个手机号吧，我晚上打给你……噢，我是说试唱的时候请你过来听听……” 孙涛笑笑，“有陶克祺在也用不着我了，我跟他在网上聊过，他除了没有灵感没有天赋其他方面都是很优秀的。” “哈哈哈”，“呵呵”宋妍和韩海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感觉孙涛肯定是被陶克祺摧残的够呛，这怨念都累积成这样了。 “不过你服装得换一下，好运来是首欢快的歌，最好……嗯……” 孙涛还在回忆祖海第一次在春晚出场是什么打扮，宋妍犹豫着问道：“我这身不好看吗？” 孙涛，“好看，好看，当然好看了只是颜色和歌曲有点不配，红色，或者粉色应该会好一点，也别穿旗袍了，看看陶克祺编曲的前奏啥样吧，要是前奏也特别喜庆啊我建议你坐着花轿出抄…” 宋妍连连点头，现在孙涛说什么她都觉得对。 韩海玉的眼神很冷冽，那是碰上对手的感觉，孙涛一说画面感马上就出来了，随着前奏上场的花轿，前奏一停新娘从花轿里下来唱了一首《好运来》…… 宋妍，“韩姨，韩姨？” 录音室外有个穿运动服的女孩怀里捧着两件羽绒服后背还背了个大包，应该是宋妍的助理。 韩海玉，“哦，你先回去休息吧，吃完晚饭再过来，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哦，比划啥啊，孙涛的手机号是吧，我一会儿短信发给你。” 没料到韩海玉会当面说出来，宋妍羞涩一笑跟孙涛点了一下头就带着助理跑了。 —— 这种排演一排就是一天，除了大牌明星和老弱病残孕，其他人都得在休息室和走廊里等着，别看你们的节目演完了，要是看到后边导演觉得节目和前面某个节目有点像或者犯冲，说不定马上就得改，要是你人不在就有可能直接被拿下了！ 回到走廊，李清蕾已经不见了甚至她还拿走了自己军大衣。 文建军也不在了，孙涛正准备找田蕊问问，有工作人员找了过来跟韩海玉说了几句话。 韩海玉呵呵一笑，“孙涛，走，王导和李主任邀请你一起品鉴一下所有的节目。” …… 人贵有自知之明，看过的、经历过的孙涛会凑上去装装逼，心里没谱的事孙涛才不会上赶着去找不自在呢。 孙涛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您别可赶鸭子上架了，其实陶克祺刚刚说的也对，我这种人就是天赋型选手，我那些创意都是靠灵感驱动的，我的基础是很差的。” 韩海玉一瞪眼，“基础差就得学啊，多学，多看，谁一开始就啥都懂啊！走走走……” 孙涛无奈，“那可说好了，我就是来学习的，您可别再给我安排别的任务了。” “知道，知道，你就负责看，完事听听我们怎么点评节目的，增长点见识。行了吧？” 事已至此，反正的当观众，孙涛觉得看看也行。 韩海玉，“哎哎，小张呢，拿一份节目单来啊，还有评价表、纸、笔，哦还有大喇叭……都赶紧给孙导准备一份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孙涛一个趔趄，终究还是掉坑里了。 (本章完) 第193章 从滥竽充数到大腿 第193章 从滥竽充数到大腿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现场看演出和看电视、看短视频差别太大了。 都不用说现场的光影效果了那个太专业，就一条，你在电视上绝对看不到走光的画面。 电视台的摄像师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那些他认为擦边的，少儿不宜的都不会转播给你，甚至那些跳舞的美女刚要做几个大动作，他就给你把镜头切走了什么都不让你看，就怕你想入非非，比你老妈更关心你的心理健康……草，狗的一比； 小视频虽然是现场观众翻拍的但是抖音和快手也会给你送上各种圣光和马赛克，ai图片他们都给伱打码，呸埃 …… 演播大厅里已经基本就是晚上现场了，一个超大的扇形平面坐个五六百人是没问题的，最前边还弄了几個圆桌大概是给一些特殊观众准备的。 圆桌到底给谁准备的孙涛没问，反正他现在就坐在u型底部的位置，正前方就是舞台。 过去看美女跳舞孙涛还遮遮掩掩的，今天他有一个非常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全方位，无死角，想要什么角度就从什么角度……呃，这个似乎不太行。 挂着导演牌子的有十几个人，大家都捧着茶杯翘着二郎腿神态悠然的看着节目。 人多好啊！ 不能跟着摇头，万一他们让我点评一下那多尴尬啊1 —— 这一天，准确的说是从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一点，孙涛学到了很多。 …… 孙涛真的是收获很大。 当然，看什么美女跳舞，在节目中找“亮点”，这都是很庸俗的！这个环节最多算是紧张学习中小小的调剂。 有很多时候，我们都把困难想的太难了，就像看见一个漂亮女生，她是一个大学生，她谈吐优雅，她长得很清纯，最初我们就会把她想想成仙女一样觉得她不可亵渎，似乎幻想一下都是犯罪。 就像，就像，别的学生还在拼命刷题备战高考，他已经混进了高考阅卷组。 这让孙涛有机会从另一个角度去看问题，真的，很多人起码要年过40才有机会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孙涛虚岁20就达成了。 而且这一天孙涛也没像最初预计的那样滥竽充数。 人多，就可以滥竽充数了…… 孙涛放松心神也和其他人一样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茶水悠然的欣赏起来。 其实很多在外边乱晃的女大学生，你开辆荣威，放瓶矿泉水在挡风玻璃上，她们自己就上来了，因为有很多女生会把荣威当成保时捷…… 孙涛心说，“滥竽充数的关键就是要和大家在姿势上保持一致，他们鼓掌我就鼓掌，他们微笑我就微笑，他们摇头，嘿嘿嘿，我tm就不跟了！ 女色孙涛已经不太在意了，他要是真想，晚上就可以去隔壁田蕊和李清蕾的房间，十拿九稳。 多看了20年央视和地方台的春晚，还有各种各样的跨年晚会，这个晚会那个晚会的，还看过b站、抖音、快手上无数阿婆主对文艺节目的点评。 吉春卫视的春晚，呵呵，也就那样吧，十几个资深的导演说出来的话，也远没有那些up主们说的更生动、更有趣、更切中要害、更能吸引观众。 当孙涛刚混进导演圈前一个小时：【小孙，说说你的看法。】【哈哈哈，年轻人嘛，不要有顾虑畅所欲言嘛？【说错了也没人笑话你，快说说，这是给你个锻炼的机会……】 　　 　　一个小时之后，众人跟孙涛说话的态度就变了：【哎，孙涛，这个节目你怎么看。】【孙涛，我觉得你说的挺好的，你再分析分析。】 三个小时之后：【孙导，我觉得这个节目应该这么改改……你看呢？】【孙导，明天八点你可得早点来啊？】【孙导，要不要派车去接你啊？】【对了对了，孙导，来留个联系方式，我正在整一个谈话节目，到时候你帮着掌掌眼……】 晚上十一点半，导演组才散场，好几个人拉着孙涛要交换联系方式，无奈孙涛的手机还在大衣口袋里呢根本就没带进来。 想着反正明天还能见面，这些人才悻悻离去。 王谨拉着孙涛，“孙导，累坏了吧？” 孙涛笑笑，“确实没想象的轻松，我就搞过一次选秀，那种节目也没彩排埃” 韩海玉拍拍他，“今天算早的了，大多数节目都是筛过一遍又一遍了。我们这个行当看着轻松，通宵开会研究方案审核节目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王谨向黑暗中招了一下手，“一会儿派车送孙导回宾馆，明天早上再接孙导过来……” “哎！不用，不用。我就住对面的云林宾馆，走道也就十了多分钟就过来了。再说，王导，我明天就别来了吧，节目我都看一遍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王谨，“诶！不行不行，你必须得来。” 韩海玉，“胡说，前边的节目你看了？” 韩海玉意识到自己跟王谨抢话了，虽然她资历老但规矩还是要守的，一挥手，“王导，你说吧。” 王谨向着韩导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对孙涛认真说道：“就算单个看都没问题，放在一块也不一定好。你对综艺节目的品鉴能力太强了，可以说是我生平仅见啊，所以，孙导，明天务必从头到尾陪我们一起看完，就当帮我个忙，好不好？” 这时韩海玉才补充了一句，“外边下大雪了，走路十几分钟再加上换衣服啥的也就半个小时了，坐车就三分钟还能直接给你送到云林的地下停车场，方便的很。 没事，李清蕾那你也放心，歌舞团的人不管我派个工作人员专门跟着她……” 孙涛根本没办法再拒绝了，人家太热情了。 —— 工作人员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见总导演都对孙涛满脸堆笑，工作人员的态度也是贼热情，上车帮孙涛拎包，下车帮孙涛开门，就差把孙涛送进4309了。 十二点，洗漱完毕的孙涛懒洋洋的躺在了床上。 这一夜又注定不会有姑娘来敲门了，因为姑娘们也是十一点才回来的，在走廊里坐了一整天，表演了五分钟，吃了两餐盒饭，姑娘们肯定也饱受煎熬。 “嘟嘟嘟，嘟嘟嘟” 孙涛正想着呢，手机响了。 孙涛翻出来一看，得，债主上门了，章焕春，人家来聊剧本了。 孙涛看看时间，草，12：05啊，他来聊剧本了，这个疯子。 (本章完) 第194章 夏洛特烦恼 第194章 夏洛特烦恼 “哎，还没睡吧？” 孙涛笑了一下，章焕春现在的状态就像那些刚退休的领导，放不下身段又有求于人的心态从一个“哎”就听出来了，按年龄按地位本来他可以叫“小孙”，要是能放低身段他就该叫“孙总”，热络一点可以直接叫“孙涛”，社会一点他可以叫“孙老弟”……但是他偏偏叫了一个“哎”。 “是，刚回来，收拾完了才躺下。” “还挺忙的碍…我听李主任也说了，你参加节目审核去了……” 孙涛心说，“我还是直接了当吧，让他这么吭吭哧哧的我就别想睡觉了。人啊，还真是别落魄了，屎难吃，钱难借，口难开1 “章厂长，剧本的事情其实我已经想过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么个事，咱们拍这部电影的目的是要票房口碑双丰收。”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嗯，那拍《东北民谣》就不适合，你看看去年观众喜欢的都是什么，是《英雄》，是《无间道》，是《指环王》，是《哈利波特》，这时候要是来上一部剧情片……” 观众喜欢吃甜豆腐脑，你偏偏给来一碗咸的，你就算做出花来人家也不爱吃啊！ “哦，算科幻吧，我看的英文版电影大概在国内没上映过，剧情挺简单的，就是一个教授辞职了同事们都来送他，完事这群人就在一起聊天……聊来聊去大家发现这个人其实是耶稣……他是个永生人从原始人时代一直活到现代，是无数历史事件的亲历者。” 孙涛呵呵一笑，“行，章哥，我本来准备明天联系你的，可是那个电视台的王谨导演和韩海玉导演非要让我明天跟他们一起从头到尾看一遍彩排，等我这边完事咱俩见一面细说吧。” 喜剧片呢，受众很广；青春爱情片呢，吸引的是票房的中坚力量。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孙涛估计啊，这么个浅显的道理章焕春不可能不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他拍不起大片，请不起明星。 孙涛心说，“坏菜了，万一哪天国内引入了这部电影还说是首拍我就不好解释了，这tm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嘛，以后说话还得多加小心埃” 章焕春之所以能掐着点给孙涛打电话，就是因为他对孙涛的行程了如指掌，所以孙涛20分钟就现场写出一首歌的事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关键是喜剧片不需要啥大场面，爱情片也差不多，场景都是在教室，办公室啥的，投入都不会太大。” 幸好，章焕春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那伱的意思是拍一部恐怖片或者科幻片？恐怖片确实布景也不用太复杂，剧情吓人再配上阴森的音乐估计……” “不要您您的了，也别叫章厂长了，叫我老章就行了。” 其实说完孙涛心里也在嘀咕，他也不知道这些电影都是哪一年上映的，章焕春问，那孙涛就知道了肯定是还没上映呢。 孙涛打断了他，孙涛自己都不看恐怖片的，谁tm半夜刷小视频看恐怖片啊，还上不上厕所了？ 恐怖片，孙涛只看过《午夜凶铃》……当然，他还看过小视频《人民的贞子》……就是贞子被人民群众感化加入抗日队伍那个恶搞片。 孙涛呃了一声，“我还没动笔，但是都有点想法，我觉得点子都还不错。本来我想明天和您联系的……” 章焕春沉吟了一下，“可是没有好剧本啊1 “噢，这剧情还还真是挺有意思，让你一说我都想去看看了。” “《他来自地球》，这是部什么片子？” 濒死之人，哪怕是跟稻草也要紧紧抓牢。 他们有个共同的特定，场景简单，出镜人数也不多还没有啥明星，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投资多少票房多少但是要我看肯定是成功了，你看连我都知道了，就说明影响力不小呗。” 孙涛，“不不不，恐怖片还是算了，拍的太吓人过不了审，拍的不吓人又没人看。我的想法是拍喜剧片或者是青春爱情片。 《电锯惊魂》和《闪灵》章焕春都听说过，可《他来自地球》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直接把资深导演都干蒙了。 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你，你的意思是你有想法了。” 孙涛也没故意压抑他的情绪，直接说道：“要想以小博大，我觉得咱们必须得剑走偏锋。你看霉国人拍的那個《电锯惊魂》系列还有《闪灵》啊还有什么《他来自地球》埃 …… 孙涛心里本来已经有了两个选项：《疯狂的石头》和《那些年一起追的女孩》 但是这两个选项都有各自的问题，如果是《疯狂的石头》，按照长影的现状，孙涛都觉得章焕春不一定能有钱去山城拍摄，如果把拍摄地点换在东北，说不得就得把宝石改成一个狗头金或者千年人参啥的。 如果是《那些年一起追的女孩》，高中生谈恋爱，就凭这一条说不定就被口诛笔伐了…… 如果这两个都不选，那就得《夏洛特烦恼》或者《西红柿首富》了。 …… “嗯，没问题，那明天我到电视台这边等你，行，挺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准确的说是当日清晨。 2003年1月10号，星期五，腊八，温度不祥。 腊七腊八冻掉下巴，但是孙涛没机会感受了，早上六点起床洗漱，六点半就去宾馆二楼吃自助餐。 除了服务员，所有人好像都认识他，他刚要排队取餐前边的人就都散开了让他先来，搞的孙涛都不好意思了。 然后吃饭的时候他刚找个角落坐下，就有各式各样的人来搭讪要联系方式，其中有秃顶中年也有妙龄少女……实话，孙涛烦的很。 幸好，五安那批人过来了，文建军和姜林端着餐盘把孙涛围在里边，一会儿廖涛也端着盘子凑到了一起，见几人谈笑风生其他人也不好再来打扰。 也有几个没皮大脸的还要过来，直接被文建军斥退了，“有没有点眼力见，孙导在吃饭你没看见啊1 孙涛笑笑，“这话我早就想说了，不好意思开口。” 文建军摇摇头，“这话你说还真不合适，要不为啥大牌都带个助理呢，不只是帮着拎包，不方便说的话不方便做的事都是助理帮他做的。好了，这些天我就是你的助理了。” 孙涛连连摆手，“哎哎哎，可别这么说，我可担当不起。” 姜林已经跃跃欲试了，结果廖涛抢在了前头，“孙导，我当你的助理还凑合吧。” 孙涛嗯了一声，“回五安我请你吃饭。” …… 这一天孙涛没机会体会腊八的温度，早餐刚吃完，接他的车就到了地下停车常 第一次带妆彩排安排在上午8:30开始，但是导演和评审们早早就要准备起来了，今天孙涛不能坐在第一排无死角的欣赏演出了，现场是有观众的，前边圆桌上也安排了人，坐的是省级劳模，孝老爱心模范等等。 孙涛导播厅里待了一整天。 见识过高端局之后，孙涛觉得如果有机会让他自己搞一场大型晚会……呃，还是有点困难的，但已经不是完全不可能了，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有哪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安排孙涛都一直在细心的观察仔细的揣摩…… 早上7:30开始准备，11点结束，吃完午饭又开始讨论，生活紧张而充实。 大家觉得有点瑕疵的节目下午又被拎出来一个个单独调整…… —— 下午五点，孙涛总算放松下来了。 吉春电视台里边是有餐厅的，都不用出演播楼，一楼有食堂，二楼有餐厅，还有茶吧、咖啡吧、西点屋。 孙涛抬头看着牌匾，“牛犇牛排，没想到这大楼里还有这地方呢？” 明明是电视台的演播大厅，有些区域让孙涛感觉自己似乎到了万达广常 章焕春不屑一笑，“几千人的单位，不让大家吃好喝好还行埃 我们长影之前还有自己的妇保院，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还有和吉大合作的大学特色专业，医院，养老院……不吹牛逼，生老病死，除了殡仪馆我们都全了。唉……” 再多的辉煌，终究还是一声长叹。 大企业啥样，孙涛知道。送快递，开滴滴那些年孙涛遇到过很多大企业出来的老人，有些是客户，有些一样跟他开滴滴，据他们说还真有大企业里边连派出所和殡仪馆都有，那里边就是个独立王国。 孙涛瞄了章焕春一眼，很多老总在企业内部就是土皇帝，妃嫔无数，女老师，医生护士等等等等，能不能晋级会不会被开除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 章焕春今天很精神，不苟言笑，渊渟岳峙，任谁一看都知道是大人物。 孙涛摘下脖子上的导演牌跟他进了餐厅，他不会无聊到去问人家是怎么进来的，江楠不是都说了嘛，这家伙放下执念是有可能当上副台长的，他只是无意间发现了他脆弱的一面，恰好有他需要的东西。 丁骨牛排，法棍，罗宋汤，红酒，只有孙涛一个人在吃吃喝喝，章焕春就切了一块牛排尝了一口就再没动过，红酒他就跟孙涛碰杯的时候喝了小半杯。 孙涛觉得这里的口味简直tm的绝了，自己生平仅见的好吃埃 …… 孙涛一边吃一边大概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面章焕春的眼神越来越亮，“其实我最看好的还是那个夏洛特烦恼，高中生啊，呵呵呵，要不男主角就你自己来吧？” (本章完) 第195章 真黑啊 第195章 真黑啊 章焕春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他兴奋的敲打着桌面，“哈哈哈，参加学生时代暗恋女生的婚礼，结果当年的美女嫁了个秃顶小老头，同学们一个个都混的不错，就夏洛特是个出租司机……” 章焕春思维转换的太快，前一秒还在邀请孙涛出任男主角呢，孙涛刚放下刀叉准备摆手拒绝，不行不行还没说出口，对面已经开始揣摩剧情了。 孙涛呆子一样的摆着手不出声，看着贼傻。 左右看看，服务员都离得远远的，估计明星和领导见的太多她们早就知道这样的场合不要往前凑了。 没人看见，那就不算尴尬。 孙涛咳嗽一声，“咳，章导，夏洛，主角叫夏洛，电影名是夏洛.特烦恼。” “噢，是夏洛特别烦恼的意思，哈哈哈哈，夏洛特，别烦恼，还解释不清了呢。 我还想呢主角为啥要起個外国名，嗯~~有意思，噢，观众还没看见剧情能先被塞了一个包袱。” 章焕春继续道：“然后这个夏洛借酒浇愁，喝多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高中教室里边，然后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挑衅老师1 章焕春把手指向孙涛，“看看，我都觉得这个故事你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 孙涛无奈的一笑，还以为他忘了呢。 “哈哈哈，唉1 场景1：酒店；场景2：教室。 没钱啊！孙涛嘴里的牛肉顿时就咽不下去了。 孙涛苦笑一下，摇摇头，“我都没上过高中。” 章焕春，“票房的百分之三，如果能拍出来、能上映、有人看票房我分你百分之三，编剧百分之二，主演百分之一。” 章焕春一阵大笑，然后轻声哀叹，“真没钱了，职工工资欠老鼻子了，账上要是有一分钱我……” 章焕春停下来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对了，我刚才说让你演男主角，没问题吧？” 你今年多大，周岁？” 章焕春笑笑，“我懂，先签合同，签完合同你再开始写剧本。” 孙涛摆摆手，“这么地吧，算我投资，电影票房你分我三五个点，不过分吧。” 演员：中年夏洛，夏洛妻子，老师，同学；成年演员大概3~5个，夏洛同学需要一群年轻人，这个倒也不难办，电影学院的学生倒贴也愿意参与……” 二次放下刀叉，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对演戏我是一窍不通。” 见孙涛还在犹豫，章焕春连连出招，“你想啊，演个高二学生我肯定不能找成年演员吧，电影学院那些大一大二的学生他们又有啥表演经验呢？ 再说了，你也不算啥素人了，大场面伱没少见，整个剧本都是你写的，对主人公的心理状态，写故事的人肯定比读者理解的更深啊，甚至你仔细想，设计夏洛这个人物的时候他身上有没有你自己的影子？ 就你了。而且明人不说暗话，我没打算给你编剧费，也准备省一个主演的费用……” 孙涛笑着摇摇头，“有没有都不一定呢，你还这么抠门啊！行那听你的，不过这个……” 章焕春撇撇嘴，“那你正好弥补一下心里的遗憾，在电影里体验一段高中生活埃如果要拍校园故事我肯定会找个正经的高中，长影虽然不行了，但是找个高中借几间教室拍个电影，再邀请老师同学客串一下这点事我还是轻轻松松就能办到的。” 孙涛一指自己，“我？18周岁，还差半年满19周岁，84年的虚岁20。” “高二学生多大？”章焕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悠然的摇晃了一下，“呵呵，周岁16~17，虚岁18~19，因为是从40多岁重生过来的他肯定要比同学显的成熟一些才合理。” 章焕春嘴角勾起，呵呵一笑，“你刚才虽然没说夏洛具体的年龄，但是你看啊，挑衅老师，谈恋爱，跟校外的混混打架，能干出这些事来太小不行太大肯定也不行，年轻的夏洛我们把他定位在高二我觉得比较合适。 章焕春说着说着表情严肃起来，他伸手跟服务员要过纸笔，“参加婚礼，重生到教室，这段算一个小高潮！ 孙涛心说，“到底是场面人，虎死不倒架。” 孙涛，“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要是真一分钱没有咱们肯定拍不起来啊1 章焕春视线低垂，沉声道：“我个人还是有点名气的，也有人信任我，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拉点投资，像你一样，我承诺个票房分成给人家。” 孤注一掷，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这么干，真有人成功，但是大多数都失败了。 人强不能与命争！很多英雄豪杰在历史上岌岌无名就是因为这个。 孙涛看了一眼章焕春，突然想起一个段子：我乃上将潘凤，来将可通姓名！ 谁说潘凤不是英雄啊，他不就是碰上吕布了嘛。 在孙涛的记忆里，娱乐圈根本就没章焕春这么一号人，或许他在上一世大概就是孤注一掷然后赌输了…… 孙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啜了一口，“好！我就舍命陪君子……” “唉！你干啥呢？” 孙涛愣了一下，心说，“我不是表个态嘛，你咋还不满意了呢。” 章焕春无奈的看着他，“你咋自己喝呢，碰一下啊！ 哎呀，都说舍命陪君子了，看你那小气样，你抿那一口够干啥的。满上，满上碰一杯，然后再说舍命陪君子，说完一口干掉，才有豪气干云的范呢。” …… 红酒这玩意，开始喝有点酸涩，喝几口就会感觉有点甜味还略带芳香。 喝着像饮料…… 孙涛被迫又说了一遍“舍命陪君子”干了一杯红酒。 章焕春在纸上勾掉了编剧和男主角，嘀咕了一声，“免费的。” “好，咱们继续，除了男主角，还有两个漂亮的女高中生，一个是你的梦中情人：秋雅；一个是你未来的妻子：马冬梅；两个男生，一个是情敌袁华，一个是兄弟大春……” 孙涛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马什么梅？” “马冬梅啊，名字不是你起的嘛。”章焕春奇怪的看了孙涛一眼。 “王老师，校长，夏洛的妈妈，一群小混混……嗯……” 章焕春沉吟了一下，“嗯，都能搞定，花不了什么钱。咱们继续，这个夏洛重生之后通过抄后世的歌曲成了流行乐坛的巨星。 嗯，具体他抄谁的呢？这个人不能没名，没名观众不认可，太有名了版权是个问题……” 原剧里是2015年开播的舞台剧，剧中夏洛抄的是周杰伦，还有一段夏洛在选秀节目中暴打周杰伦的剧情，说是对方乱改自己的歌词。 其实这个地方很细节，但是不仔细看是不会明白的。 就像孙涛一样，他现在写的那些歌词和原曲都会有细微的差别，甚至有些歌像《半壶纱》高潮部分是一样的，其他部分都是他和李晓君按照韵脚堆砌的歌词……如果这时候碰上原作者，或许就会觉得歌词有瑕疵…… 孙涛犹豫了一下，现在是2003年周杰伦是很牛逼，但是还没有《以父之名》没有《夜曲》没有《七里香》、《霍元甲》、《千里之外》、《东风破》、《青花瓷》…… 就凭《双截棍》和《爱在西元前》他还不是华语乐坛的第一人。 孙涛犹豫了……谁是2003年华语乐坛的第一人呢，太老了不行，刘德华他们早就成名了，就算是把故事开始的时间定在2003年，让时间倒流十年，92、93那时候四大天王早就有了，再早，邓丽君还是靡靡之音呢…… 孙涛纠结了。 “哎，孙涛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把故事开始的时间设定为2017年，那么我们拍摄起来就更容易，现在的一切都是实景拍摄，更节省资金，2017嘛，我们就按照现在的欧美日想象一下15年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嘶1孙涛点点头，“嗯！也不是不可以，想象一下15年后什么样，这个我最擅长了。” 章焕春微笑看着孙涛，“假设2017，华语流行乐坛的教父是孙涛，夏洛去抄孙涛的歌……这样我们连版权的事都搞定了，夏洛1997年就写出了《下山》《卜卦》。” 孙涛懵逼的看着章焕春，真黑呀，他这是要把孙涛的骨头渣子都拿来熬油啊！ 章焕春摇晃着酒杯，“你还得再多写几首，都作为电影配乐放进去……” (本章完) 第196章 打扑克 第196章 打扑克 “章哥！章厂长！长影制片厂那在我心里就是一座高山，高耸入云，高不可攀……而您是这么一个大企业的领军人物……别摇头，副厂长起码也是领军人物之一吧！ 可你现在干的这事吧，已经有点不是人了。那话咋说了，薅羊毛你也不能净可着我一个人薅埃” 章焕春嘿嘿一笑，“少来这一套，想捧杀我，给我戴高帽？哈哈，这招在我这早就不好使了，我要是被你几句话将住了我还能当上副厂长埃 那你就别说我了，霉果总统他不也得吃喝拉撒睡嘛，更不用说他也得繁衍生息了，关上门上了床还能一脸严肃啊？哈哈哈哈哈……” 章焕春随意喝了一口罗宋汤，看了看孙涛，认真说道：“是个人就是多面的。下基层检查那就趾高气扬，把排场做足；领导到你这来检查，你就装的像三孙子一样毕恭毕敬，大家不都这样嘛，谁也别笑话谁，谁也不用在心里把谁捧的太高。 明白吧，不只是我，跟谁打交道都是一个样，场面上给足了面子，心里把他当成普通人就好了。 实话实说，我平常在外边一直都是端着的，也挺累的；而且，你也别小看了自己……” 被长影副厂长这样的大人物一捧，孙涛心里不由得暗自得意，暗暗觉得以自己不到20岁的年纪能取得现在的成绩确实也已经非常难得了。 见孙涛吃的差不多了，章焕春嘱咐他尽快完成剧本，自己要去联系投资如果有剧本就会更容易…… 章焕春走了孙涛才反应过来，他给章焕春戴高帽人家轻松破解，倒是他自己中了招，只顾着沾沾自喜忘了讨价还价！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 这里是电视台包场的酒店，应该不会有不三不四的人出现。 如果《夏洛特烦恼》爆火了，作为编剧、男主角、剧中从未露面的隐形大佬，这三合一的身份会直接把孙涛从默默无闻推到妇孺皆知……跳过了有人喜欢的阶段，起码节省了十年的功夫。 孙涛不是小气的人，但是他是来当评审的身上根本没有现金…… 夏洛在电影里剽窃了孙涛！这个设定其实很有意思。 虽然他被章焕春套路了，但孙涛并没吃亏…… 幸好，幸好，韩海玉已经回家了但是陶克祺还在，这位综艺频道的音乐总监赶过来刷卡帮孙涛付了帐。 名气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他可是真实存在的。 其实孙涛已经吃饱喝得了并不想和这位艺术家闲扯，但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陶克祺付了帐又开车送孙涛回到云林酒店，这家伙在网络上对孙涛诸多贬损，但从行动上看他非常崇拜孙涛的音乐才华，到了云林他又邀请孙涛一起喝咖啡狠狠的给孙涛灌输了一通他对编曲的认识和这些年的心得。 —— 晚上8点。 服务员微笑看着孙涛，摇摇头，那意思就是，他走了，你不是还在这呢嘛。 孙涛送走了陶克祺回到自己的房间。 …… 还有，坏了！ 孙涛两忙招呼过来服务员，“哎，大姐，刚才那個人走的时候结账了嘛？” 是真的，孙涛也没想到在这还要请人吃饭埃 忙了一天，又喝了大半瓶红酒，孙涛确实有点乏了，简单洗漱之后他就准备先休息一会儿。 经常出门的人都知道，酒店里有没有“仙人跳”，有没有“外卖”和酒店管理方密切相关。 孙涛不疑有他，直接打开门。 “嗨，老板，干嘛呢，一起来打扑克啊？” 　　 　　如果一个18岁、身高166、体态匀称的美少女穿着绸衣绸裤梳着双马尾，她头发看起来湿漉漉的应该是刚刚洗完澡…… 孙涛有点晕，他觉得应该是葡萄酒的后劲上来了。 “墨迹啥呢，赶紧过来啊？”田蕊仅仅穿着背心短裤站在门口，“赶紧玩一会儿我还得洗澡呢。” “好好好，我马上就来。玩啥呀，对组还是红十啊？” “刨幺！！1从4307又伸出一个脑袋，“快来啊，就等伱了，五缺一了。” 吉视春晚的彩排一共三次，每次中间间隔五天，十冬腊月天气来往一次不容易，电视台这边不仅提供食宿，排练厅也对参演的演员彻底开放。 所以这次五安歌舞团就不准备来回跑了，今天第一次彩排完毕明后两天正好还是周六周日，文建军已经绝对休息两天让大家自由活动。 因为明后天都没事，放下压力的众人就彻底放飞了。 文建军自己都没在酒店，因为孙涛被章焕春拉去了他就带着姜林找地方喝酒去了，而姑娘们则找上了孙涛。 …… 五个美少女陪一个男生打扑克，两个穿着短裙，一个穿着牛仔裤，一个穿着短裤，还有一个穿着绸裤，那个绸裤还很透光……她们或坐或卧……隔一会儿还要换个舒服的姿势。 打扑克就是这样的，不仅牌桌上要有人，还得有观众。 没捞着上牌桌的机会但是不耽误姑娘们当观众，孙涛这边打着牌，不时会有美女凑上来、趴在他肩膀上看他手里的牌，后背上是满满的压迫感，弹性十足…… 孙涛痛并快乐着，快乐是因为美女环绕，痛，是因为他得维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 扑克从八点打到十一点，三个小时，姑娘们开始还有点拘谨说话还很优雅，但是到了后来越来越肆意。 许芸芸数次用脚尖捅孙涛的大腿，“到你了，到底管不管啊，不管我可出了？” 最后一次孙涛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了她的脚…… …… 一张一毛钱，不算赌博吧。 五家输，一家赢，孙涛赢了200多。 姑娘们闹着不散场非要赢回来才罢休。 —— 2003年1月11号，星期六，腊月初九。 早上6点孙涛醒了，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心里有点遗憾，昨天太晚了他确实困了想睡觉就把赢的钱都给了李清蕾让她替自己玩。 后半夜李清蕾来过，说是牌局散了，200多变成了500多问他到底怎么办。 孙涛有点遗憾，当时应该把她拉进房间仔细说说的，怎么就让她走了呢。 (本章完) 第197章 不断被按响的门铃 第197章 不断被按响的门铃 遗憾也只是一瞬间，孙涛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人生，总是要不停的选择，如果选择了创业，想干成点事就不能沉迷女色。 昨天晚上十点多，金燕嫂子的短信他还没有回复呢。 孙涛现在很后悔当初的冲动。 当他影响力不大的时候还没什么问题，金燕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也不会揭开她和孙涛之间的不得不说的故事，但是孙涛现在的地位和影响力，已经到了一句话就能把她捧成18线女明星的程度了。 金燕还会顾忌她丈夫的态度嘛？ 孙涛不能确定，这种不确定性让他很不舒服。 昨天刚刚和章焕春聊完夏洛，孙涛看着天花板，现在他真的觉得当时的自己和夏洛刚刚重生的心态差不多。 …… 夏洛在教室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是一场梦，既然是梦当然可以毫无顾忌的胡来了。 孙涛刚刚重生也总是惊疑不定，担心重生是一场梦，如果送到嘴边的肥肉都不吃，万一隔天醒过来自己还是一个看监控的保安那不就亏大了…… 领班把孙涛带到一个角落，还细心的给孙涛送上一份红茶。 小姐们陪客人喝杯酒，被人摸一摸，得到的小费或许能抵她一星期的工资。 当孙涛到了二楼时间才6：50，餐厅刚开门，服务员正推着小车来来往往的上菜。 领班二十出头，品貌端正举止有度，自带一种优雅从容的气质。 倒不是孙涛急色到看见個漂亮女生就想和人家圈圈叉叉，他只是突然有点感慨： 昨天彩排刚完吉春周边区县的演员就走了，还住在酒店的人都在睡懒觉，呃，周末睡到七点应该算不上睡懒觉，是孙涛起的太早。 …… 孙涛想通了，不过已经晚了。 孙涛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短信。 孙涛盯着姑娘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那您跟我来……” 如果金燕是聪明人，能分清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那事情就好办很多；但是如果金燕不聪明，贪得无厌，那么孙涛就得使点手段了……防患于未然…… 打定了主意，孙涛起床洗漱，穿戴完毕到二楼吃早餐。 领班撅了一下嘴，“呃，那行吧，不过大哥，我们这叮叮咣咣的你可别嫌吵。” 之所以说她是领班，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干活的装扮黑色对襟上衣黑色筒裤布鞋，就她一身西装皮鞋。 【金燕嫂子】：弟弟，这些天干嘛呢，连个信也没有，嫂子现在是大红人了唱一首歌的价格直接从100直接飙到了1000，过完腊八我又可以休息几天了，你要是在五安记得联系我，嫂子要好好奖励你一下，呵呵呵~~~ 孙涛轻笑了一下，心里暗暗有了计较，他之所以担心金燕，主要还是因为不了解。 年轻漂亮说话声音还好听，可她还在这辛辛苦苦打工赚钱，现在还不到七点，大概她每天六点之前就要出门上班吧，那她说不定五点多就起床了，而且还要日日如此！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七点才开始正式营业。”餐厅的领班拦住了孙涛。 …… “不嫌吵，我找个角落等你们干完。” “呃，老妹儿，那我还得回房间等啊？我上里边坐一会儿不行吗？” “何苦呢？”孙涛暗道。 啪，孙涛突然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这个领班大概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高光时刻，就这样平平淡淡过完，但是，同样的，她或许也不会有什么阴私的完全不敢跟人提及的龌龊事。 笑贫不笑娼！ 抽自己一个嘴巴，是因为孙涛觉得自己道德水平比当保安的时候又下滑了很多。 …… 不是贤者时间，孙涛难得有片刻心思纯净的时候。 一点感慨很快就过去了。 坐在角落里，喝着领班给倒的红茶，孙涛开始给金燕回复短信。 【孙涛】：昨天忙到半夜，怕打扰你睡觉就没回复。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开公司了吧？ 文化局那边我已经停薪留职了，歌舞团我现在也只挂了个顾问的头衔。不过我现在混的很好。 我带着公司签约的艺人来吉春了，参加吉视春晚的第一轮彩排，昨天刚完事，五天之后还有第二轮，再隔五天还有第三轮，然后才能回去呢。 对了，李清蕾，也参加了《五安达人秀》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我给她写了一首歌《卜卦》，她就是凭借这首歌上了春晚的，嫂子你有空上上网，我弄了个网站…… md，孙涛忘了手机短信只能发送一百多字，写完了发不出去，孙涛还不得不重新输入分了两次才发送过去。 秒回！真正的秒回，孙涛的第二条消息才发出去，“叮”一条短信就过来了。 　　 　　【金燕嫂子】：伱住哪我来找你…… 【孙涛】：云林酒店，就在电视台旁边。不过，还是算了吧，我再过十几天就回五安了。 【金燕嫂子】：我公公接了一堆的演出任务，小年还要去双辽演出，你回来我说不定又走了。晚上见！ 孙涛懵逼，嫂子还真是个行动派埃 孙涛还在想办法，领班过来了，“先生，可以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爱来就来呗，吉春又不是孙涛的家还能不让人家来啊！ 孙涛打了一碗白粥，一碟腌黄瓜，四个水煮蛋，两个包子，两个油条，一碗甜豆浆。 怎么说呢，其实孙涛倒不是特别排斥金燕，这就不得不说一句了有一技之长到哪都能吃得开。 她不是最漂亮的，身材也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狂野的，但是她功夫好，花样多……她还有老公，不过她老公似乎很放任她乱来…… 如果她是个聪明人…… 孙涛喝着白粥摇摇头，心说，“唉，我终究还是个普通人啊，明知道有风险，还胡思乱想。” “咋还摇上头了呢，咋了？” “哟，团长，你咋也来这么早啊1 “跟你一样啊，孤枕难眠啊，哈哈哈哈。卧槽，你吃这么多鸡蛋啊，自助餐你倒是挑点好的啊，那不是有现做的烤翅和蛋炒饭嘛。” 孙涛看着四个鸡蛋笑了笑，“都是小时候做下的病，那时候家里养了几只下蛋的老母鸡，可是我一个鸡蛋也捞不着吃，就觉得煮鸡蛋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美食。” 文建军把大衣搭在椅子背上，“现在能吃得起了，要把小时候没吃着的都补回来？” 孙涛摇摇头，“有句古诗：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现在吃多少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味道了……” “哈哈哈，你现在不就是少年嘛，还在跟我这老头扯那些里格朗，你这就叫少年不识愁滋味1 片刻后，文建军一个托盘就回来了，一碗南瓜粥，一碟咸菜，两个包子。 “哎，孙涛，你大衣咋没拿下来，你一会儿还回去换衣服啊？” 孙涛奇怪的问道，“拿衣服干啥啊？” “哎~”文建军很惊讶，“这群小丫头没叫你嘛，艹，昨晚大半夜许芸芸和张丽就来敲门，说要去南湖公园滑冰还要去净月潭滑雪。” 吉春的学校冬天都会在操场上浇冰（在平整的地面浇上水，一夜就可以冻成冰），别管是中专大专还是本科，滑冰都是体育课的一部分，孙涛自然也是会滑冰的。 他也好久没滑过了，刚刚有点意动，文建军继续说道：“我给两个死丫头一顿臭骂，舞蹈演员啊，还滑冰滑雪呢，万一磕着碰着春晚还想不想上了，滑冰哪年不能滑，春晚可能一辈子就这一次。骂完了，她们老实了，说要去欧亚逛商常” 孙涛扒了一个水煮蛋沾了点酱油一口闷掉，“逛商场啊，我不去，我已经答应那个章厂长给他写剧本了……” 孙涛又把昨天下午的事和老文说了一下。 其实，他不说文建军也会问，昨天散场文建军找他喝酒他就说了，章焕春来了。 文建军目光灼灼，他长呼了一口气，“呼~~~” 文建军凑近孙涛，悄悄问道：“给我交个实底，你觉得这部电影会成功吗？” 孙涛无奈说道：“这叫我咋说啊，导演是谁我都不知道，投资多少，有没有都不知道呢，没法说……” 孙涛看看文建军祈求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如果一切顺利，我很看好这部电影。” …… 孙涛以为文建军还会说些什么，但是他已经神游天外了。 —— 上午八点，孙涛回到4309打开电脑，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一天应该都无人打扰了，早上吃完自助餐，孙涛眼见着歌舞团的人包括廖涛都跟着老文去逛商场了。 李清蕾也要跟着去，孙涛自然没有拒绝还问她有没有钱…… 刚坐下，电脑还没完成开机，门铃就响了。 “叮咚，叮咚” 孙涛很奇怪，他透过猫眼一看，是田蕊。 明明早上她跟着大家一起走了，现在又气喘吁吁出现在了门口。 孙涛打开门，“你……” 他还没说完田蕊已经挤进了房间，“我跟她们说我肚子疼……嗯……” 孙涛被壁咚了。 (本章完) 第198章 一念之间，两种结果 第198章 一念之间，两种结果 田蕊带着一阵冷气扑过来。 孙涛连忙把她挡住，“哎，你先等等。” 田蕊喘着粗气，红着眼，“等什么，昨天你抓住许芸芸的脚就不想放开，你还摩挲一下，我可都看在眼里呢。 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女人堆里打滚，忍不了了吧？我要不帮你，哼…说不定你会做出什么蠢事来呢…” 孙涛，“先把羽绒服脱了啊，这一身凉气谁受得了。” …… 男人和女人，谁更好色？ 这种事不太好说，孙涛按自己有限的经验分析应该是女人更好色，只不过女人嘴硬而已，就看眼前，明明是田蕊已经急不可耐了马上就要霸王硬上弓，可她还要说是为了解决孙涛的需求。 …… “哼，你现在是不是虚了？嗯~这点凉气都受不了。” 田蕊把羽绒服直接扔到了床上，扭过头，“看什么看，我洗把脸，一会儿让你看个够……呵呵呵……” 门掀开了一道缝，安全绳还搭在上边呢，外边的人断然不能像田蕊一样挤进来。 激战中，一阵门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田蕊准备用冷水洗洗脸让自己冷静一下，孙涛跟着她进了卫生间……他可不是喜欢被动的人…… 张海蓉盯着那条门里的安全绳，皱着眉撅着嘴，不满的说道：“怎么，我是老妖怪啊，怕我进来吃了伱呀？” 孙涛又一次把头凑到猫眼上，外边是那个叫张海蓉的女生。 这女生很会说话，和每一个人相处的都很好，昨天晚上打扑克时趴在孙涛肩膀上帮他支招的就是她。 ……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孙涛腰围浴巾走了出来。 很大，很圆润，很坚挺，打牌也很会算计，当然，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自不必提。 孙涛最怕外边的人是田蕊那個即将订婚的未婚夫，二怕外边是文建军，其他人孙涛都不担心。 “蓉蓉啊？咋了，你不是跟着她们去欧亚逛街了吗？” 她红扑扑的脸颊根本就不是冻的，孙涛知道，她兴奋起来就那样而且体温也会明显升高，今天自己不损失几十亿这事是过不去的。 什么最后一次，什么她就要订婚了以后以姐弟相称，田蕊明显就是说说而已。 性感，诱惑，其实和穿衣服多少没关系。 卫生间的门一关就是十几分钟，里边不时有异响传出来，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罗老板的人，白金汉派出的三个舞蹈演员里唯一晋身到《卜卦》伴舞团里的外人。 羽绒服下是白色高领衫、修身牛仔裤、棕色皮靴，很普通的装扮。 田蕊一甩头梳成麻花辫的秀发就搭在了胸口上，或许是白色高领衫型号有点小，显得胸部特别坚挺饱满…… 嘴上数落着孙涛，田蕊还是依言脱下自己的黑色羽绒服。 孙涛心说，你不就是想进来吃我嘛，“正洗澡呢，衣冠不整不方便接待女生，有事吗？” 张海蓉准备的就充分多了，估计她应该是跟田蕊前后脚回的酒店，但是她这十几分钟应该都是用在打扮上了，空姐式的盘发，用一条紫色缎带系住，月白色的旗袍，白色高跟鞋，旗袍开叉里隐隐约约露出里边的白色丝袜…… 张海蓉撩了一下头发，妩媚一笑，“没事就不能跟你聊聊天嘛，洗澡有什么关系，你是个男生，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孙涛心说，“哪有时间跟你闲扯啊，卫生间里田蕊还嗷嗷待哺呢。”嘴上说道：“我很忙，一堆事呢，一会儿还约了人过来聊剧本，改天吧，改天吧。” 张海蓉正欲侧身展现一下大腿根附近的蕾丝花边，4309的门已经对她关闭了。 张海蓉正懵逼中，她这招无往不利啊，之前据说有一位老板是宠妻狂魔，她只不过轻轻一个交叉换腿，就把人引到ktv的小隔间里了…… “咔嚓”4309，门开了，里边伸出一只手，把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了门口。 “咔嚓”门又关上了，从始至终孙涛都没探出头来看她一眼。 张海蓉心里无比挫败！ ……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胜败往往都只在一念之间。 她要是早来二十分钟，以今天孙涛看见服务员都要欣赏一会儿的德行，说不定被关在门外的就是田蕊了。 到那时，孙涛肯定会说：“田姐，你都要订婚了，咱们以后还是当正经朋友吧。毕竟，我又不是曹操、西门大官人，不能再对你有非分之想……” —— 十点半左右，孙涛泡了杯茶坐在窗前摆弄起电脑。 田蕊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神情慵懒，表情满足，一条美腿伸在了被子外边。 孙贤者看了一眼数小时之前还能让自己神魂颠倒的美腿，“被子盖好，别冻着，一会儿要吃午饭的时候我叫你，睡吧。” 赶都赶不走，本来完事之后孙涛就想让田蕊回隔壁去休息，可这家伙说什么都不愿意。想着一个上午都快过完了，孙涛也就由着她了。 “你还真有事啊？”田蕊懒洋洋的问道，她现在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难道还是假的啊！我现在有三本小说要写，也就是我不爱看评论，不然都得被催更的读者给骂抑郁了；这两天还有一个长影的领导找到我，约我给写一部剧本……” “剧本1 明明已经筋疲力尽的田蕊爆发了洪荒之力，从床上弹射起来。 孙涛很懵，田蕊身上自然是没穿什么的，而且就算两人已经知根知底了但她毕竟是良家妇女还是有点矜持的，这么豪放，前所未见。 孙贤者一瞬间有了梅开三度的想法。 “剧本……”田蕊已经冲过来了。 “冷静，冷静，我还没开始写呢。” 孙涛心里清楚，如果不加节制任由事态发展，精尽人亡就是自己最后的结局，他把自己刚脱下来的睡袍给田蕊披上。 田蕊披着睡袍坐在床沿听着孙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孙涛，“你明白了吧，别激动，长影的现状很不好……” 话还没说完，田蕊已经搂了上来，“嗯~ o(*￣▽￣*)o，能不能给我安排个角色，我可以连盒饭都不要，食宿全都自理，还可以帮男主角解决需求。” 孙涛奇怪的看着她，“你没听明白吗？长影现状很不好，能不能筹到钱，能不能开机都不一定，呃，不拍其实你倒没啥损失，可是拍完没电影院愿意播你不就白干了？” “呵呵呵，你傻了吧，资历啊，我要的是资历啊，上过春晚拍过电影以后我就是名副其实的五安娱乐圈最顶尖的艺术家了。 以后再有什么大大小小的节目，我坐在台上当评委谁还敢质疑……啵……” 田蕊开始对编剧进行贿赂。 孙贤者感觉自己的意志再次动摇了。 (本章完) 第199章 无情 第199章 无情 “你这样，我剧本还怎么写？”孙涛坐在椅子上无奈的一摊手。 “那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田蕊顺势钻进孙涛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妩媚的看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孙涛无奈，精尽人亡啊，欲不可纵啊，我真不行了啊，“先别这样，等我剧本写完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角色，如果实在不行，我就给你整个有一两句台词的女老师。” “不行，你唬我，必须按照我的风格写个角色。” 田蕊又从孙涛怀里扭了出来，顺势跪在地毯上。 她跪在地上可不是为了苦苦哀求…… 田首席是舞蹈家，各种一字马、匪夷所思的高难度动作都能轻松拿捏，但她只愿意换姿势一直很抗拒换赛道，孙涛也不愿意强人所难，提议了几次被婉拒便就作罢。 “嘶……”孙涛抓起田蕊的麻花辫。 不知过了多久，田蕊又坐到了孙涛的腿上，她擦拭着嘴角妩媚的笑着，“编剧大人，有适合我的角色了吗？” 孙涛长叹一声，心道，“苍天可鉴，我真没想搞什么潜规则啊1 “呵呵呵，开玩笑，刘晓庆50多还能演少女呢我23演一個18岁小姑娘顺理成章碍…噢，你是嫌弃我老1 女人都这样，明明25，非要说自己23，孙涛也不揭破。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田蕊马上就明白俩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了。 “啪”孙涛在她腿上扇了一下，“胡说，我尽量给你争取，实在不行还有下一部呢，总会有个女一女二让你演的。” “没有，没有，我觉得18岁的少女就应该让18岁女生来演？” “嘘！我好兄弟的表嫂1孙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顺带着解释了一句。 “咋了？” 孙涛认真说道：“女二，男主角的梦中情人，高中校花，这个角色你能演的了吗？” 孙涛讪笑了一下，“是我多虑了，嗯不过，我毕竟只是个编剧，选角色的权利肯定还得归导演，说清楚啊我只能推荐……” 孙涛拿起手机一看，【金燕】。 “你，你咋来的？” “云林宾馆是吧，我到了。你也没跟我说具体的房号啊，人家前台也不让我上去说是包场了闲人免进，更不告诉我你的房号了，你下来接我吧1 孙涛心说，“md，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毛片里一边给老公打电话一边那啥的，都是这一句，不是跑楼梯太累所以气喘吁吁就是踢在啥东西上了没忍住才叫了出来的。” 田蕊诡秘一笑，凑近孙涛的耳边，“一言为定哦，下次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 “嘟嘟嘟，嘟嘟嘟”孙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孙涛伸手挑起田蕊的下巴，仔细看了看，24周岁，年纪是大了点，但是演个18岁的女生好像也能凑合。 “嘶1大腿被拧了一下，贼酸爽，孙涛没忍住，因为田蕊是看他按下通话键才拧的。 田蕊一撇嘴，“切，外行人。你看看流星花园，大s演杉菜的时候已经25了比我还大呢，谁说什么了，伱看出来了吗？” “没啥，脚踢在床上了。” 外行人，好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不过孙涛心里暗暗回忆了一下，演秋雅的女演员当时好像也已经30多了。 “呵呵呵，你是说我还得再去伺候好导演？”田蕊笑吟吟的看着孙涛。 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坐火车啊，8点的火车，本来9点半就能到，晚点了，打车又花了40多分钟……” 孙涛看看墙上的时钟，11：20，心说，“你要是不晚点，我是不是就不用损失后边这几亿了呢？噢，也不一定，说不定还得损失更多。” 孙贤者现在非常自信，他能应付过一切风浪。 金燕到底是不是聪明人，他和金燕之间到底是细水长流还是立刻爆开，今天都要有个决断了。 如果她贪得无厌或者妄图强力介入孙涛的生活，那，说不得孙涛就得立刻跟她划清界限了，两个人搞过的事空口无凭，过了几个月了，自己不是那个克*顿，她也不是莱文斯基，还想在裙子上检测出孙涛的dna啊，根本不可能啊！ 田蕊当着孙涛的面穿好衣服，她还走进卫生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才从容的穿上皮靴，捡起扔在一边的羽绒服推门而去。 孙涛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田蕊倚着隔壁的房门笑吟吟的看着他，“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自己不想对别人的老婆想入非非了，呵呵，嫂子，记得替我向你那个好兄弟的表哥问个好，哈哈哈……” 田蕊得意的大笑，她确信，今天就算来的是七仙女孙涛也只能联想一下了。 　　 　　“我得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吃午饭别忘叫我啊，今天中午就咱俩，你要是吃饭不叫我反而惹人怀疑，懂吗？” …… 酒店大厅里，金燕靠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双目微闭。 皮衣皮裤，茶几上放着耳包和围脖，一个双肩包，孙涛走近了才发现她居然真的睡着了，脸颊泛红，这可不像田蕊是因为兴奋而泛红，人家这真是冻得通红。 孙涛轻触了一下，“嫂子，嫂子”，金燕的手也冰凉。 不过她随即醒了过来笑吟吟的瞅着孙涛。 孙涛拿起她的双肩包，拉着她走向电梯。 金燕扭头看了一眼吧台，悄声道：“得跟吧台说一声吧，刚刚我问的时候她还说一般不让访客进出呢。” 孙涛笑笑，“别回头，规矩就是这样定的，你要是去问她当然要照着规矩说，你不问，她说不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4309，房间里飘荡着一股淫靡的味道。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金燕一进屋就明白了，孙涛刚刚没注意，出去再进来也反应过来了。 氛围顿时有点尴尬，倒是金燕率先打破了沉默，“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呵呵，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事已至此，再加上两人的关系本来也是见不得光的，孙涛自然不必装什么正人君子。 孙涛笑笑，“你看起来好像很累？” “是啊，我们团长我那个公公财迷心窍了，最近一个月跑了七个地方演了二十多场，休息几天还得再跑下一个地方。” “还真是辛苦。”孙涛淡淡附和了一句。 金燕目光灼灼的看着孙涛，“还不是多亏了你，过去我们想辛苦也没机会辛苦啊！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都是我和怡然各处演出时搜罗的好东西，怡然本来也想过来，但是她正好不舒服……” 人参，鹿茸……在没有电商的时代也掏弄这些东西确实很难得。 “呃，这些东西也要不少钱吧，其实，嫂子其实你用不着这样的。” 孙涛看着金燕从双肩包里掏出的东西越来越多便要伸手制止，金燕按住了他的手，“你不要这些嫂子也没有别的东西了，我，你大概是看不上了吧？”金燕妩媚的看着孙涛。 “过去的事你别放在心上，说起来是嫂子占了你的便宜。” 孙涛一愣，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在他看来金燕是那么激进一个女人，有机会抓牢自己她怎么会轻易放过。 金燕看看孙涛微微一笑，她是真的感激孙涛。 如果把圈圈叉叉看成一场交易，她始终是弱势的一方，遇到过所求无度几近白玩的，也遇到过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纯粹白玩的，像孙涛这样把圈圈叉叉看的极重的金燕也就遇到了他这么一个。 这就是认知的差距。 孙涛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卖鸡蛋的穷苦妇人被歹人拖进了小树林，妇人拼命反抗还是被圈圈叉叉了，完事之后歹人扬长而去，妇人哈哈大笑。 妇人不是受不了刺激疯掉了，而是之前她以为歹人要抢鸡蛋，完事后看见歹人“忘记了”鸡蛋她顿觉劫后余生…… 孙涛怕金燕缠上他，金燕却有点黯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入不了孙涛的眼了。 …… 中午，孙涛带着金燕和田蕊共进了午餐，金燕用的是李清蕾的房卡，服务员果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田蕊曾经是金燕的评审，俩人还记得彼此谈笑风生宛如姐妹。 金燕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没带走一片云彩，取经失败？ 孙涛突然觉得她落寞的背影神似那个普普通通被夏洛嫌弃的马冬梅…… (本章完) 第200章 大预言家的诞生 第200章 大预言家的诞生 所有的心思都是一闪而过，没有能力想再多都是瞎想。 有些人嘴巴比脑子还快，事情还没想清楚话已经说出去了，孙涛有段时间也是那样，不过吃的亏多了他早就长记性了。 他只是个编剧，田蕊的事情还没搞定呢，还敢往自己身上揽事啊！ 本来金燕没啥想法，他非得去撩拨一下，等人家兴奋起来了孙涛再告诉她自己不行了，那不是没事找抽嘛。 —— 门口挂上“请勿打扰”孙涛开始认真工作。 烧了开水，泡了几片人参鹿茸，孙涛知道补品是不能乱吃的，不过他也就泡了几片问题应该不大。 《斗破》《无限》和《鬼吹灯》都不急，孙涛有存稿，而且他也不看评论区，只要不是林平平或者胡晶晶（小龙那边和他对接的编辑）直接打电话，孙涛都可以不理。 当务之急还是《夏洛特烦恼》。 写剧本可不像写小说，写小说逻辑不通的地方就让读者自己去脑补，写剧本要是搞出硬伤来那是要闹笑话的，影像一旦拍出来了，硬伤一目了然谁都遮掩不了。 孙涛自认不是天才，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原版电影复刻出来。 但他也没有着急动笔，一部2015年的电影搬到2003年来拍有很多地方还是必须做一些改动的。 就比如，2015年的观众都知道周杰伦是天王巨星，是华语乐坛的扛鼎人物。 周杰伦，他现在还只是群星之一。 可2003年的观众怎么知道周杰伦未来会成为巨星呢？ 毕竟现在的乐坛最牛逼的人是：阿杜、王力宏、陈慧琳、杨千嬅、任贤齐…… 电影里《相约98》变成了夏洛和那英合唱。 时间点和原著很契合，这样孙涛就不需要大改，他只需要虚构出一个叫孙涛的歌坛巨星就够了，虚构而不是用真人是考虑的版权问题，肖像权，名誉权，夏洛还要暴打孙涛呢！ 2017年，孙涛经历过；1997年，孙涛也经历过。 开篇时间是2017年，地点是一家大酒店的婚宴现常 主要的区别解决了孙涛开始回忆剧情，之前他跟章焕春讲述的只是个大概，现在要写出来了那就要事无巨细。 孙涛只是随意的描述着一场2017年的婚宴，不知不觉中他就把触摸屏，二维码，扫码支付随份子，电子商务，共享经济写了出来。 秋雅嫁了个黑矮胖子，宾客有大春，王老师，张扬（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蒙特（娘娘腔）当然还少不了自带bgm的袁华，但这些人都没有点明具体工作。 然后就是主角： 孙涛想了一下，把夏洛设定为一个美团外卖，马冬梅是滴滴司机，毕竟这两个行业他都熟碍… 时代背景对孙涛那就不叫事，2017年，中国已经成了世界第二，电子支付，共享单车，京东淘宝拼多多…… 马冬梅，夏洛老婆，原作也没具体说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只是从她出场的服装判断她应该是做家政行业的，保洁或者卖菜大妈等等。 按照章焕春的说法，要把夏洛生活的时代定在2017年，让他从2017重生到1997年，尽量避开当下。 …… 夏洛，原作似乎都没具体点明他到底做什么工作的，是观众从沈腾的表现中分析出他是個“窝囊废”。 孙涛仔细想来，其实原本的《夏洛特烦恼》并没有具体点出两边的具体时间，唯一明确的时间点标志其实是那首本来应该由王菲和那英唱起的《相约98》。 …… 避开当下，孙涛非常赞同，能避免好多麻烦且不说，如果夏洛是从2023重生到2003，观众没有代入感，他们也不知道2003年以后会发生啥事啊！ 而重生到1997年，起码后边六年大大趋势观众都知道，他们看电影的时候就可以把自己带入夏洛的角色。 描述一场婚宴孙涛还是没问题的，他写的很随意，那些普通的东西他根本没在意，孙涛忘了，他写的是一部喜剧不是科幻片。 孙涛关注的重点是搞笑的对话，他绞尽脑汁一点点回忆那些搞笑的对白。 当然，如果他回忆不起来那就是不搞笑，忘了也就忘了…… 　　 　　孙涛回忆着剧情把一句句搞笑的对话嵌了进去，此时此刻，孙涛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最适合演夏洛的人，因为沈腾的表情、语气、动作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同样一句话，换种语气和表情就不搞笑了。 孙涛一边写台词，一边学着沈腾把台词演了出来，“有的人吧，缺铁，有的人呢，缺钙，而我最缺的是面子，今天我把本来就不多的面子，也彻底给丢光了……”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女孩，到最后都会嫁给一只猪……” “虽然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但我要穿的最帅气，但最悲催的是，我居然跟司仪撞衫了。” 孙涛甚至觉得自己也可以当导演，因为其他演员应该怎么演他同样非常清楚。 司仪：这位同行，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呀？ 王老师：同学们，别来无恙啊！ “老王？后来因为收礼被学校开除了，他还有脸来。” 袁华：王老师，我爸送的是电视机。 王老师：袁华，还是这么一表人才的。 大春：老师，我送的是挂历。 王老师：那老师想不起来了，老师不记仇…… 孟特：王老师，我是孟特，我现在叫梦特娇。 孙涛回忆着剧情，也回忆着所有表演细节。 —— 晚上六点多，李清蕾先回来了。 她上了春晚，还混上了独唱，但是她没钱！ 虽然干逛也很过瘾，但是文建军要带大家去聚餐，李清蕾就找借口要回来照顾田蕊，先回来了。 如果是aa，她没钱，如果文建军要请客她不是歌舞团的人有蹭饭的嫌疑。 回到酒店，李清蕾并没有马上回4307，她先是来到了孙涛的门口，犹豫了起码三分钟她才鼓足勇气，女生都很敏感，孙涛喜欢她，她很清楚，但是孙涛在顾忌啥她却不知道。 少女还不懂隐藏心事，她把自己的处境和闺蜜们说了，她的闺蜜们都觉得她应该把孙涛拿下，就算当不上老板娘，起码也得是副老板娘。 歌舞团的人聚餐起码要十点才能回来，自己还有四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四个小时应该足够孙涛发挥了。 李清蕾的手按上了门铃，没有任何声音传来，这时她才看见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傻丫头，犹豫啥呢，门铃不响就敲门呗，这也到了饭点了他还能不吃饭啊1 李清蕾惊讶的扭过头，4307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田蕊微笑看着她，她的笑容似乎很得意，而且她容光焕发根本就没有一点病态。 “邦邦邦，邦邦邦” 白色紧身衣，高腰牛仔裤，运动鞋，田蕊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她看都没看“请勿打扰”的牌子径直敲起了门。 “把羽绒服放进去，再洗把脸，不用着急我们在这等你。” (本章完) 第201章 人情薄如纸（1） 第201章 人情薄如纸（1） “邦邦邦”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孙涛的思路，他打开门，外边是笑意盈盈的田蕊和小心翼翼的李清蕾。 李清蕾，“老板，没打扰到你吧？” 田蕊，“走了，吃饭去啊，你干嘛呢，连饭都不吃了？” 孙涛挺不高兴的，好不容易才理清的思路就这样被打断了，想发火，看见田蕊娇媚的眼神又发不出来，孙涛突然理解古代的昏君了，拔吊无情，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 孙涛无奈道：“正在写点东西，刚理清思路被你这么一邦邦邦全都给打断了。” “啊，对不起了，吃完饭我给你按摩一下吧，替你放松身心算我赔罪了，好不好？” 孙涛瞄了他一眼，心说，“我都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你还要给我放松。” “算了我可享受不起，下不为例。” 他们/她们都来找过孙涛，但是看见门上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没有人再去敲过门。 翌日清晨孙涛连早饭都没吃，他房间的门一直关着。 李清蕾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俩人原来是同事田蕊的地位还高于孙涛，现在孙涛离开歌舞团自己出来开公司但是俩人的交流还是很随意，似乎能说的通，但肯定不是那么一回事。 田蕊皱着眉头盯了孙涛一眼，孙涛意识到不对赶紧打住转头看向李清蕾，“你多吃点，你是歌手应该没那么多讲究吧，你看韩红人家就是实力派。” 三人一起到二楼吃了自助餐。 “其实这里的生活也不错，我觉得团长不来回跑的决定挺正确的，昨天还有小鸡炖蘑菇，里边的蘑菇都是榛蘑。唉，可惜了，我只能看不敢吃埃” “好好好，我下次不敲了。” 李清蕾嘀咕了一句，“我可不想变成她那样，我宁愿当一个偶像派……” —— 吃完饭又和两个女生聊了一会儿，孙涛回到4309，继续根据回忆写剧本。 “可我看伱消耗也挺大的……” 去欧亚逛商场的那批人是晚上十点才回来的，因为明天还可以休息一天，姑娘们叽叽喳喳又要凑在一起打牌，文建军姜林他们约了另一伙人在宾馆里开了间棋牌室。 晚餐就丰盛很多了，排骨炖豆角、红烧肉，酸菜，血肠，狮子头，水煮鱼，地三鲜，烤肉串，白斩鸡，烤鸭，炒鸡块，咖啡，啤酒，各式饮料…… “你们两个这是喂猫呢？就吃这么点？” “要保持身材啊，你以为舞蹈演员那么好当呢？” 孙涛的情况一直被大家关注。 孙涛拿了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是爆炒腰花，两个烤鸭，一点红烧大肠，地三鲜，酸菜；另一个盘子里是蛋炒饭，两個包子，两个荷包蛋； 孙涛看看她俩，田蕊只打了一点蛋炒饭，一点水煮鱼，一点海蜇头；李清蕾还要多一点，鸡块，烤鸭，一个狮子头，一点水煮白菜。 昨天逛了一天，今天姑娘们也没有兴致了，聚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斗地主的，躺在床上看电视的…… 一夜无话。 …… 正在大厅喝茶的姑娘突然看见有熟人下来，第一句都是：【孙老师出来了吗？】 斗地主的姑娘聊的话题也是：【唉，你们确定孙老师房间里就他自己嘛，可别被哪个骚货钻了空子……】 每次有人这么说，田首席都会狠狠的怼她一句，“可惜那个骚货不是你，对吧1 　　 　　下午两点，4309的门终于打开了。 孙涛穿着衬衫牛仔裤胳膊里挎着羽绒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文建军“很巧合”的也从房间里出来，“呦呵，孙涛干嘛呢，早晚午饭都没过来吃，咋的房间里有人啊，金屋藏娇啊？” “净胡扯”孙涛房门还门关，他把门大敞开，“不信你进来看，还藏娇，里边有只母耗子都算我的。” “开玩笑，开玩笑，你这是要干啥去？” “给总台刚打完电话，餐厅要五点半才开呢，饿的受不了找地方吃点东西。” “哈哈哈，正好，我也正想出去吃点，你说这自助餐吧，头几顿吃着还挺好，连吃四天我这胃就嗷嗷叫唤。”老文手捂着自己的胃部。 孙涛突然灵光一闪，这时候要再配上三声“咚、咚、咚”远近镜头再一切换，文建军和井之头五郎居然有七八分相像，就是矮了点，胖了点。 当然，《孤独的美食家》这时候早就开拍了，记得赵文卓拍了一部台版的《孤独的美食家》不过那个口碑不怎么样，黄磊的《深夜食堂》反响也是平平。 孙涛不响，老文急了，“我请你还不行啊，咋的约了哪个女生啊？” 孙涛苦笑一下，“团长，你说你都当上团长了，咋的还想当电影明星啊，贪得无厌了吧？” 文建军咂咂嘴，“啥明星，年轻的时候吧就眼馋人家那些能上电影里边跑龙套的，这都成了我一块心病了，我也不为名不为利，就是想出个镜了却一桩心事。” 孙涛呵呵一笑，转身回到房间把笔记本背了出来，“这边也没有打印机，你在电脑上看看吧，顺便帮我提提意见，校对一下，昨晚写了个通宵，晚上我都约了章焕春厂长晚上看剧本了。你给我挑挑错，我就哪个人家了。” “笨死！酒店前台就有打印机啊，走走走，我领你去。” —— 下午两点，大雪天，一般的饭店都不开火，厨师也需要午休埃 麦当劳，漂亮的服务员端着墨西哥鸡肉卷套餐，外加一个红派，一个苹果派放在了孙涛面前。 “菜齐了，请慢用。”少女起码有85分，年纪不超过20。 2003年还是个在麦当劳端盘子都能被人高看一眼的时代。 有人说过，美女聚集在哪，哪个地方就赚钱，似乎也不无道理。 孙涛西里呼噜的啃完了墨西哥鸡肉卷，要说麦当劳的环境那是真的好，就算到了20年后，除了麦当劳你也找不到哪个店会牺牲几平方给客户弄个厕所！ 但是麦当劳是真的吃不饱，那汉堡啥的垫垫肚子还行。 孙涛吃完鸡肉卷，开始进攻炸鸡块，他对面的文建军一边吃着薯条一边仔仔细细的看着打印好的剧本。 “孙涛啊，你这写的是喜剧吧？” “咔嚓，咔嚓，对呀，招笑不？” “前边这些太过科幻的内容，啥触摸屏啊，啥电子支付啊，你确定是2017年的内容不是2050年的嘛！有点出戏啊，喧宾夺主了，我还以为是科幻片呢。” “……” “你吃啊，我就随便说说。” 孙涛，“嗯，不是，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你帮我划条线在边上。” (本章完) 第202章 人情薄如纸（2） 第202章 人情薄如纸（2） 老文这人心还是很细的，不仅让客服打印了剧本还顺了一只圆珠笔。 孙涛看见他低头做着批注，趁机又消灭了一个苹果派。 “哈哈哈，老师不记仇，这个转折把我发动机都干冒烟了，卧槽，这台词你都咋想出来的，平常你也不像那爱崩坑（抬杠）的人啊？” 孙涛呵呵一笑，笑容高深莫测，没有回应老文而是又拿起了红豆派。 昨晚熬了一个通宵，然后直接睡到中午，孙涛是真饿了。 文建军也没想让他回答继续快速看着剧本，他只要了一杯可乐，而且他也没咋喝。 “哈哈哈，巨星孙涛，行，这个想法我觉得很不错，艹，这個地方语句好像不太通顺我给你划出来了……” …… 墨西哥鸡肉卷套餐吃完了，孙涛又要了一个嫩牛五方，什么巨无霸孙涛是不愿意吃的，卖房子的时候同事经常叫这个，噢，孙涛印象中外卖老早就有了，好像就是肯德基和麦当劳。 孙涛吃了两份套餐花了60多，麦当劳在2003年还是高档餐饮。 孙涛两份套餐吃完了，老文一杯可乐还没喝完，他也没咋喝一直在看剧本。 麦当劳不赶人，噢，当然现在不是饭时，店里也没其他客人。 孙涛吃两份套餐花了十几分钟，老文看剧本大概用了半个小时，剧本其实并不厚，几万字的剧本也就十几页但是他看的很细，一个字一个字的扣，错别字，病句，拗口的，有点疑问的地方他都标了出来…… 老文的心思孙涛是懂的，但是他不能给出任何的承诺，便只能装糊涂。 “真好1 老文把剧本递了过来，然后一口喝光了可乐，“是不是要约章厂长晚上见面啊？” “嗯，夜长梦多，速战速决。” 老文犹豫了一下，“长影没钱了1 孙涛微微一笑，“知道啊，我不是也跟你说过嘛。” 文建军十指交叉先是竖起来然后又扣到了桌面上，“你上次提过，章厂长准备用票房分成作为条件找人投资……” “唉~~~”文建军长叹一声，“我特意去打听过，嗯，嗯，他现在已经没啥朋友了，甚至是他们那些非常积极拍电影的，现在都快成过街老鼠了。 你不是他们碰上的第一根稻草。”文建军认真的看着孙涛。 文建军毕竟是歌舞团团长人脉不是孙涛可以比的，他要想去打听事，一般人都瞒不祝 李晓君说文建军年轻的时候好像还唱过样板戏，结果刚有了点名气运动就结束了，他不仅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反而还受了牵连，后来他就一直从事幕后工作，只是偶尔喝多了才会追忆一下自己曾经的高光时刻。 孙涛已经明白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朋友，长影从1993到2003，中间差不多九到十年，看好他们的人，喜欢玩一下情怀的人大概，可能，八成，都已经被他们坑遍了…… 有一部电影，贾樟柯亲自出演的，他在剧中说：骗子是骗别人的钱，借钱，就是骗亲戚朋友的钱！ 章焕春他还能整到钱吗？ 换句话说，他朋友圈里还有他没坑过的人吗？ 孙涛也有点动摇了，他是重生了可他一时半会儿也变不出人民币来呀！ 难道是一场空欢喜？ 　　 　　…… 麦当劳离云林宾馆不远，三百多米，可来的时候却走了十来分钟，路况不太好，旁边有很多楼房挡住了阳光所以路面上的雪虽然被清理了但是下边还有冰碴子，走路不看着点容易来个腚墩。 老文，“来来来走上边，我宁愿踩着雪坷子走也不去打滑出溜。” 孙涛有点沉默。 老文拽着他的手，“剧本真是好剧本，你今天跟他好好唠唠，电影这个行当虽然已经对外开放了，但是你看着没，市场上都是好莱坞“大”片，要不就是港台片。 老谋子的《英雄》伱说他是国产片啊，呵呵，李连杰，甄子丹，梁朝伟，张曼玉，也就陈道明是咱们这边的，章子怡那角色也就是个龙套1 孙涛一声不吭小心的看着脚下，这些他都知道。 “电影市场虽然开放了，但是里边的弯弯绕绕，复杂的人际关系……看着即深又混，实际上也是即深又混而且水面下还有漩涡和暗流。 不过这些吧，对长影都不叫事，无论是开机许可还是发审环节，还包括院线渠道他都有，他就是没有好作品。” 老文似乎有些话没说透。 孙涛不知道他有事顾虑，但是想想，自己刚刚也因为顾虑有些话没说出去。 有个破摩托从路上疾驰而过，后边的音箱里传出劲爆的音乐，“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在起起伏伏，狂浪狂浪……” 文建军，“唱的啥七八玩意，哐啷哐啷的，他车是要散架埃” 孙涛讪讪说道，“呃，我写的歌，花都的菲菲唱的，不知道让哪个损犊子又tm给盗版了。” 文建军，“嗯~ o(*￣▽￣*)o，你别说，咋一听不咋地，仔细听听还是挺有味的。” 孙涛哈哈哈大笑，“团长，不带这么埋汰人的，你要说不好听就一直保持，你这么一改口满满都是讽刺。” 文建军，“哎，我没开玩笑，你剧本里的那个2017年的流行音乐教父孙涛，我现在觉得能实现的可能得有九成1 —— “唉，不好意思，让你白忙一趟。剧本我就不看了，你留着，要是我听说哪个导演需要个好剧本我肯定会帮你推荐的。” 章焕春说这话的时候面带微笑，不知情的人大概还真会觉得是他把孙涛的剧本给毙了呢。 2003年1月12号，星期日，温度零下23~零下6，偏西风3~4级。 晚上八点，云林宾馆大厅茶座。 孙涛是吃完了自助餐来的，其实当他约章焕春见面对方说有事，并且把时间定在晚餐后的八点孙涛就知道拍电影的事，八成是黄了！ 如果没有下午文建军点破孙涛还未必能想清楚，他还一直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 “写都写了，章哥你就帮我看看吧，头一回写剧本，你给我指点几句让我学点东西不就不算白忙了嘛。” “这，这，这不合规矩，我看了你的剧本……” 孙涛呵呵一笑，“我还信不着你嘛。” 章焕春不自觉的微微咬了一下嘴唇，【打住，打住，老章，我当你是朋友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你来喝茶我欢迎……】 【……这个逼人怎么还有脸来，呸。】 【……对不起我们老总不在……】 【……我们经理去羊城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 (本章完) 第203章 介绍你认识个人 第203章 介绍你认识个人 有些东西就是那样，非买勿动，上手了就说不清楚了，除非你以后远离这一行。 章焕春太清楚了，以后他参与的影视剧中但凡和剧本里的内容有一点交集，都会有人质疑他是剽窃，即使孙涛本人出来辟谣都不好使。 章焕春手按在剧本上没有马上拿起来，“呲，瞅我这记性，对了，等过了年我介绍你认识个人。” 他一下把话题扯到别地方去了。 孙涛疑惑道：“啥人啊？呵呵呵，还非要等过完年了再介绍。” 章焕春犹豫了片刻也不卖关子，“赵本山。” 孙涛很懵逼，前世今生，这是他头一次跟这种级别的大腕产生交集。 …… 东北人都知道，出了山海关，有事找本山。 但是现在还没这么一句，这话是08，09年才有的，那时候的赵老师旗下不仅有本山传媒，还有遍布全国的刘老根大舞台，孙涛坐火车路过泰山脚下的时候就看见过。 《乡村爱情》已经成了无数人的童年回忆。 但是现在才2003年，本山传媒还没成立呢，更没有什么刘老根大舞台了，《乡村爱情》连影儿都没有呢。 孙涛仔细想了一下，《马大帅》也没有，现在的赵本山就拍过一部电影《男妇女主任》，一部电视剧《刘老根》。 他身上的标签刚刚从二人转演员转成小品王没多久…… …… “哦”孙涛茫然的点了点头，“人家全力准备春晚呢。” 章焕春点点头，“是，没有特别的事我也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今时不同往日了。十几年前他还在演出《摔三弦》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我帮他联系过很多场表演。 哎，呵呵呵，我说这个干啥……” 孙涛也呵呵一笑，心说，“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你就算当上吉春卫视的副台长也没法跟巅峰的赵本山比了。” 章焕春，“人家在人情世故方面从来都不差事，到吉春来肯定会跟我打个招呼，逢年过节也还记得给我发信息，不过这回他确实抽空跟我提了你一嘴。” 孙涛淡淡道：“噢？” “老赵听过你写的歌，呵呵，《东北的冬》、《东北民谣》他都很欣赏。” “赵老师想让我给他写歌？”孙涛有点迷糊。 “他今年要在奉天开一家用自己名字命名的传媒公司，准备拍一部电视剧，加啥《马大帅》他说你的歌很接地气，电视剧里可能要会频繁出现你的歌，所以想跟你认识认识。” 老派艺人，还不习惯签合同走流程，还是觉得江湖义气，哥们儿朋友好办事，现在开公司了合同大概也会签但总体上还是依靠口头承诺君子协定那一套。 孙涛点点头，“嗯，当然没问题了，都是小事，赵老师的电视剧里出现我的歌是我的荣幸，《刘老根》我们全家都爱看。” 孙涛心里盘算了一下，给赵老师当徒弟他肯定不干，但是到《乡村爱情》里去客串一下还是可以考虑的，嗯，要是能跟王小萌搭个戏就更好了…… “那好，等过完年我给他去個电话，要是啥时候他到吉春来我叫伱过来跟他一起吃顿饭。” 　　 　　章焕春说完才拿起孙涛写的剧本。 这是先付后看了！ 赵本山或许跟他提过，但是未必像他说的那么认真大概就是闲唠嗑，至于带孙涛和赵本山一起吃饭肯定是要消耗他和人家的情分的。 孙涛觉得挺赚，阶层，看不见摸不着，你进不去那个圈子只能被认定为网红或者民间艺人。 啥时候你经常上央视了或者常常被某个大佬提及，大家才承认江湖上有你这么一号人！ 如果他和赵本山一起吃过饭，《马大帅》里再出现孙涛的歌，那孙涛的名气就跟着赵本山一起冲出东北了。 孙涛想着心事神游天外，章焕春看着手里的剧本五味杂陈。 章焕春越看越后悔，里边的台词让他越看越喜欢，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锥心刺骨的痛。 【md，要是94年我拿到这样一个剧本，我能去北影里挑最漂亮的演员来演秋雅，章子怡就挺合适。唉~~~】 【哪怕是2000年我看见这个剧本，我就把剧本给带头堵门要工资的几个老同志看看，他们肯定也能相信我。那时候我拍这么一部电影出来带着长影翻身，什么冯小刚，什么张一谋，还有那个陈凯歌提都不用提，都算什么啊？ 【前年，我要有这个，总会有几个朋友还愿意投资给我吧，不管咋样这部片子拍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拍出来肯定就能赚钱……】 …… 【现在，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太急着证明自己带着长影翻身…… 其实在那种情况下就应该隐忍，积蓄力量然后一击翻身。 我那算啥，那不就是添油战术吗，把大家的信任一点点的都耗没了。等我终于有了能拿得出手的剧本了，已经没人信任我了。】 孙涛一抬头，剧本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章焕春喃喃着，“返璞归真，虽然是传统的大团圆结局，但是夏洛的心灵获得了锤炼说是浴火重生也不为过啊，唉1 章焕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身姿也很挺拔，但是每次说话都不可避免的带着一声“唉~”，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章焕春放下剧本，摇着头，“好，写的真好，对了你真没写过剧本吗？” 孙涛，“嗯？真没写过啊，我就写过几本小说。” “哈哈哈，小说都是论本的，你确定自己这不是装逼吗？” 孙涛尬笑一下，“实话实说嘛，就写过三本，两本没写完就出版了，一本出版社也在谈，但是都没写完呢。” 章焕春敲着剧本，“你看看你写的这个啊，人物的表情、动作、对白、心理活动，面面俱到，甚至有些地方把环境都给点到了，稍微改改，甚至都不用改，有些地方看起来就像分镜头，什么马冬梅抬头看见夏洛和秋雅坐在台阶上……这不就是明明白白指导摄像师怎么拍摄嘛……” 孙涛微微一笑，他就是照着电影画面描述的。 “唉~”章焕春还是一声长叹收尾。 孙涛笑着看向他，“章哥，你能不能给我个准话，到底都缺啥？是缺钱，缺场地，还是缺演员？” (本章完) 第204章 寻找投资人 第204章 寻找投资人 话都说到这了，章焕春不再逃避。 章焕春放下杯子，“出去走走。” “现在？” “嗯1 章焕春从外边来，穿的是夹克、休闲裤、棉皮鞋，羽绒服进了大厅就脱下来搭在了沙发背上。 两人虽然见过几面了，但毕竟还没有太深入的交情，孙涛也是穿了正装下来的，考虑到可能会被邀请到其他地方喝点咖啡什么的孙涛也带了羽绒服下来，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 2003年1月12号，星期日，温度零下23~零下6，偏西风3~4级。 晚上8点半，孙涛跟着章焕春从酒店出来。 天空中飘着小雪。 没下雪，是地上雪被风刮到了空中，路灯一照居然平添了几分梦幻的感觉。 但是，两个大男人都没心思欣赏雪景。 孙涛也不知道章焕春要去哪，左右看看，“咋来的？” “哈哈哈，想啥呢，我再咋落魄也是长影的副厂长啊，司机在停车场等我呢，我发个信息他就开过来了。” “抽一根？”章焕春掏出一盒芙蓉王。 居然不是华子，孙涛很震惊！ “咋的，看不起芙蓉王啊？”章焕春调侃了一句，然后淡淡道：“我习惯这个口味了。” 孙涛接过芙蓉王也接过了打火机，他先帮章焕春点上烟然后才给自己点上，最后把那个卖相不错的打火机揣进了口袋。 这個zippo打火机一入手，孙涛就没想还，材质似乎是纯铜的，上边还有祥云图案好像是什么纪念款，没细看拿回去再仔细看吧。 …… 章焕春看起来有点肉疼，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孙涛顺走了他东西，说明在孙涛心里他还是更强势的那一方。 孙涛倒没想那么多，开滴滴那时候熟悉的司机经常互相拿对方点小东西，其实那是在确定彼此的关系。 对方如果笑着来一句，“艹”、“煞笔”、“还拿碍…” 这就是朋友，如果人家冷着脸瞪着你，那赶紧道歉，东西还给他，以后也就当普通人来往了。 …… 章焕春笑着摇摇头，然后狠狠抽了一口。 孙涛微微一笑也轻轻嘬了一口。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孙涛不会问司机和车到底是真是假，即使有，车多半已经被抵押了，司机估计也很长时间没见到工资了…… 俩人没走多远，走到一个花坛前边就停下了，章焕春抽着烟，“你问我缺啥？我就缺钱，有钱我就啥也不缺了。 拍电影需要的东西多了，各种资质啥的就不说了，一个拍摄许可证就卡死多少人。 　　 　　唉~~~没有钱就啥都没有，没有演员，没有场地，没有……” 孙涛插了一句，“演员，咱们不是可以去电影学院找吗，那些没拍过戏的大学生，不给钱他们也愿意来吧。” 话都说出来了，章焕春也放开了，“不给钱，食宿总得管吧，盒饭都不提供吗？矿泉水都不提供吗？拍戏期间让人家睡马路牙子？ 我跟你说，摄影师，摄像师，灯光师，化妆师，所有这些人和设施我这都有，演员你也说了，好的咱们请不起，免费的总能找来吧，场地我也能想办法……但是这些人就算愿意免费帮我，噢帮咱们干活，咱们不能食宿也不提供一下吧。” 孙涛顺嘴问了一句，“演员都没了，这些人咋……” “哈哈哈，演员也不是都没了，好的都没了，有名的，漂亮的都不愁没下家，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歪瓜裂枣……”他看了一眼孙涛，“设备租赁我们也一直在搞，关键摄像机这玩意又不算啥高科技，他们是找不着下家。” 孙涛，“现在工作不努力，将来努力找工作。” “呵呵，能不能别逗苦恼人笑，你哪来的这么多怪话？” 孙涛活跃了一下气氛，试探着问了一下，“章哥，你给我交个实底，拍这部电影你估计要多少钱？” “嗯~~~”章焕春久久不语，直到一根烟只剩下了烟头。 “去年，北影的李老师带着一个叫宁浩的小伙子在《天上人间》筹了4万块钱，就拍了一部电影叫啥《香火》的，我反正只是听说可没看过成片，但是电影多半是没公映。 也是去年，噢，就上个月，我还去了呢，老谋子在大会堂给《英雄》搞了个首映式，200名秦国武士列阵搁哪喊，大风，大风，艹，那气势简直像要爆炸一样。 张艺谋，李连杰、梁朝伟、张曼玉、陈道明、章子怡还有那群，反正都是贼牛逼的音乐家、武术指导都去了。 听说有全球600多家媒体还有像我这样的一千多国内外的圈里人……《英雄》花了3000万美刀，换成人民币就是两个多亿1 孙涛呲了一下牙，废话真多，你扯那个干啥说多少钱不就完了嘛？ 章焕春看看孙涛，“不明白？” 孙涛，“不明白？” 章焕春，“有钱，有有钱的拍法，没钱，有没钱的拍法。十万块钱也能拍，一百万也能拍，一千万也能拍，要是有一千万我就把赵*薇找来演马冬梅，让林*如来演秋雅，爽吧？” 爽个屁，都不是好鸟，容嬷嬷就没扎错人！ 章焕春看孙涛若有所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越来越亮，心说，“对呀，我名声臭大街了，孙涛现在才刚刚起步，让他出去卖p，呸，卖个面子说不定真有人买账啊1 他还以为是赵*薇和林*如刺激到了孙涛，声音颤抖着说道：“两百万，之前我不敢保证，但是现在看完剧本了，我敢保证多了不说，肯定能上映，票房四百万打底，起码翻一倍1 “两百万，伱把我拆散了卖也不够啊1孙涛撇了他一眼。 “一百五十万，不能再少了，真的。你看啊，导演，摄影摄像录音剪辑等等等等，不管是人还是设备咱都不算钱，但是搬运啊，交通食宿啊不能不算啊，起码五万，然后演员，场地，胶片……” 其实孙涛心里也在盘算，明年五一彩铃兴起，等到了年底，一百万两百万或许就不叫事了。 但那时候，长影制片厂或许已经变成长影集团了，再想凑齐拍一部电影的资源难了。 孙涛还不表态，章焕春急了，“一百万，不能再少了。” 孙涛，“……票房分成是吧，那我既是编剧又是主演你给我算多少分成比例？” 章焕春捶了他一下，“你都是投资人了，咋整不都是你说了算吗，导演和摄像师的分成你给算一下吧，哈哈哈。” 孙涛按灭了烟，“我去问问，行，我就给你打电话。” (本章完) 第205章 面子 第205章 面子 章焕春一个人走了，孙涛也没看见他打电话叫司机。 孙涛目送他踩着积雪，卡兹卡兹的远去。 重新走进大厅，走出旋转门刚把羽绒服脱下来，“咋样？”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卧槽，你吓我一跳，咋站这了呢，我还以为是个门童呢。” “别废话，咋样，他看了剧本咋说，啥时候开拍，你在剧组中的话语权大不大？” 文建军穿了件黄色毛衣，褐色裤子，脚上还穿着酒店的拖鞋。 孙涛，“咋穿成这样呢，穿拖鞋站门口不冻脚啊？” “哎呀，你别废话了，我要穿着棉鞋我就跟着你们出去了1 “跟我们干啥，你是克个勃啊？唉，别惦心了，没戏了。” 文建军急了，“咋没戏了呢，艹，我就说嘛好好的长影咋就完犊子了，厂长都是这么個水平不倒闭还往哪跑！呸，瞎眼的玩意。” 文建军喋喋不休，孙涛，“行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其实挺看好剧本的，拍不了是因为没钱。” 文建军咦了一声，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可能没钱呢，托词吧，上次你不是说他准备空手套白狼用票房分成忽悠人来投资嘛，再说就这么一部小成本电影全是室内拍摄，只要不请什么明星，百八十万顶天了长影就算再没落也不可能拿不出这点钱吧，对了，还有植入广告呢……” 孙涛拍拍他，“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啥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连续好几年的赔啊，你说那些招估计他也都使过了，广告？电影都没人看，哪个不长脑袋的还投资给他们啊1 文建军咂咂嘴，“也是，有钱人都是一个圈子的，伱失信个两三次行内名声也就臭了。” 孙涛跺跺脚，“不聊了，跟他在外边站了半个小时脚都冻麻了，我回房间暖和一下去。” …… 孙涛并没有甩掉老文，文建军一直跟着孙涛进了4309。 门一关，老文认真的说道：“要是没钱，你们聊不了那么长时间，而且我看见他背对着你还攥了一下拳头，咋回事，跟我你咋还藏着掖着的呢？” 孙涛换上拖鞋，“哎，八字没一撇呢，我也不知道咋说啊，他跟我仔仔细细的算了一笔账，150万，还得说他这边设备和人都白干，光是食宿，场地租赁，交通费就差不多要这些了。 但是他跟我说电影拍出来，去掉各种渠道费，我们到手能有400万1 文建军“嘶”了一声，“艹，百分百的利润，干得啊1 孙涛看看他，“估计他也是这么忽悠别人的，但是人家都没相信他。” 文建军，“那你跟他说啥了，让他重燃希望啊1 孙涛犹豫了一下，“我说试试看能不能找着投资人。” …… 《夏洛特烦恼》拍出来肯定能赚，这点孙涛非常确定，原片投资是3000万还是5000万孙涛记不清了，但是票房15亿孙涛是知道的。 投资收益比大概是30~50倍，当然这里边应该有很大的水分还要去掉渠道的分成什么的，但是再怎么说十倍收益肯定有了。 　　 　　孙涛当然不能跟沈腾比，投资也没人家多，但是孙涛觉得章焕春说的一倍多还是比较靠谱的。 孙涛看过鲁豫对沈腾的访谈，沈腾说他拍这部电影就赚了几百万，鲁豫说赚的太少了，但是沈腾说了，这个就像上春晚似得，春晚本身的出场费是不高的，但是春晚带给你的光环之后，你会在其他地方开花结果的。 …… 文建军表情很纠结，好像便秘一般。 片刻之后，文建军开口了，“那个，你也知道，《五安达人秀》咱们是赚了不少，百八十万也有了，完事这一个多月咱们搞的几场演出票卖的也挺好……但是咱们150多人呢，工资奖金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孙涛愣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想啥呢，我也没想找你投资埃” …… 其实孙涛早就想到了《小鬼当家》，当时这部片子很多场景就是在“建国”大厦拍的，完全免费，只不过大厦的主人也就是后来的霉果大统领川建国在影片中有过一次出镜。 《夏洛特烦恼》开头就是婚宴现场，孙涛觉得白金汉大酒店正适合，而且罗雨老板恰好又是个有钱没名的人（名气仅限五安一地）或许他有兴趣投资呢。 至于他涉黄涉黑的事，孙涛也是听出租车司机说的，江湖传言根本不能作数。 白金汉肯定有小姐，这事是百分百的，不过话说回来了，2000年前后有点名气的酒店哪家没有小姐啊！ 《潜伏》里有句话怎么说了，两根金条放在你面前，你说哪根是高尚的哪根是低俗的。 …… 刚刚还在纠结的老文，现在怒视着孙涛，咋的，看不起谁啊，还哈哈哈哈，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 孙涛连忙解释，“团长，别生气别生气，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事吧，不确定性太高咱们赚钱不容易万一亏了……” “哼！现在跟我说这个！晚了，这钱我还必须投了呢！砸锅卖铁我也要争这口气。” 孙涛苦笑一下，“我本来想联系罗雨的，你看啊，剧情开头就在大酒店里，吉春这边的酒店咱们也说不上话，我就寻思吧一事不烦二主，让他提供食宿，再投资一部分，你要不进来我现在就要给他打电话了。” 文建军按住孙涛的肩膀，“先别打，让我想想啊，你看是不是这么个事，电影的主要部分应该是1996到1997这段时间。” 孙涛略微思索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2003年的五安大概等于1997年的吉春，但是我这电影里时间关系倒是不大，因为场景以学校为主，都穿校服年代……” 文建军微笑看着孙涛，“孙涛，有空到我家来吃顿饭吧，我介绍你嫂子给你认识认识。” 嗯？正说拍电影呢，孙涛觉得文建军不会无的放矢。 文建军，“你嫂子人严肃点，毕竟是校长啊，平常领导当惯了，哦，你先给罗雨打电话吧，听听他咋说1 孙涛认真说道：“章焕春在吉春都找不到投资人了，我觉得你……” “呵，章焕春，我认识他是谁啊！我是冲着你才要投资的。” (本章完) 第206章 友情出演 第206章 友情出演 孙涛连忙摆手，“唉，我就怕你说这个，拍电影我自己心里都没底呢，万一把你坑了以后我就得卷铺盖跑路了。” 文建军哈哈大笑，“不至于，我看好你！实话告诉你……” 孙涛还等着听实话呢，文建军不说了，走到门口确认门都关好了才走回来，“实话告诉你，我还会看相算命呢，家学渊源，嘿嘿，你不知道了吧。” 孙涛对鬼怪之说本来嗤之以鼻，重生之后他收敛了很多，在村里看见谁家供点啥，他也不笑话人家了。 如果以前有人说他会看相算命，骗子，孙涛一脚踢一边去。 孙涛微笑道：“这么说团长你还懂算命？” “其实都不用懂啥算命，一直跟你接触的人都能感觉出来伱鸿运当头，做事顺风顺水。 再说算命这种事吧，我跟你说实话，你说自己心里没底，但是我这一‘cua，cua’你身姿如松，眼光坦荡没有一丝躲闪，这就说明啥呢，说明在你内心深处也就是你的潜意识里是非常确定这事一定能成的1 老文说到‘cua，cua’的时候用食指和中指指向自己的双眼然后又指向孙涛，那意思是看到了孙涛的内心。 孙涛哈哈大笑，“那你说的这个算命不就是察言观色嘛。” 文建军嘿嘿一笑，“差不多吧。反正现在是剧本又好，你运还气旺，再加上我也不知道你从何而来的信心，我是愿意陪你博这一下子的。 你要不放心，也可以给罗雨打电话，多联系几个人大家一起分担，别说150万了200万都不叫事。 再说了，就算咱们不讲玄学，就凭你过去做出的成就，短短半年就能整出这样的场面，拒绝你的人不想掺合的人我觉得肯定不多。说好了，歌舞团投50万，要是真没人投资后续我也可以继续追加，但是我有个条件，校长那個角色你得让我来。” 校长？孙涛微微有点惊讶，他原来以为老文想演的是王老师。 孙涛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团长，你那天在篮球场上碰见我就直接让我开车，是看中了我啥呢？” “哎呦，嘶~”老文思索了片刻，“哎，还真有点奇怪，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你与众不同，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还真……我三叔最后教我看人一看身姿二看眼神，就是所谓的龙行虎步，鹰视狼顾……” …… 150万，孙涛计划自己出20万，本来也就剩了十万，《鬼吹灯》年后要签约了大概会有18万的版权费，比过去还高了一点，因为他现在毕竟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 老文的歌舞团愿意出50万，他还说要跟王军局长联系一下，要是能在五安开拍也算是文化方面的一件大事看看能不能扣来点补贴。 孙涛当着老文的面又给罗雨打了电话，罗雨听说长影要借他的酒店拍电影连声应允连个喯都没打，然后孙涛也没藏着掖着把长影的现状都实话实说了，还大概聊了一下投资回报的事。 文建军在边上笑吟吟的听着，果然罗雨听说长影没落了丝毫都不在意，“你写的剧本，你还是男主角，那还说啥啊，我不仅出场地，演员食宿我也全包，拍电影还缺多少钱啊？” 孙涛，“200万吧，压缩一下150万应该也能拍下来……” “好，不就200万嘛，我也当一回投资人。” 孙涛忙道，“罗老板你先别急，这个投资是有风险的，长影之前可是有七八年拍一部亏一部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提供一下场地和食宿，然后我们用植入广告作为回报。 如果电影能公映，你的投入就算是广告费了，如果万一不能公映……” “算我的！投资亏了也算我的，做生意哪有只赚不赔的，你不用担心我回头找你哔哔，我罗雨要是那样的人不得被天下人笑话死啊！ 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哎呀，哈哈哈，那个，啥，我就问问我能不能上镜露个脸啊1 孙涛笑笑，“露个脸肯定没问题啊，可是投资呢，歌舞团文团长已经包圆了50万了，我自己也准备投20万，而且我还要找其他朋友，花都的李总……” 　　 　　“找谁？李虎啊，他一个开ktv的能有几个钱，我看你多余找他，事情到我这就算完了，不就130万嘛，真有意思，你找我了完事再找别人，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罗雨出不起130万呢！ 还有啊，你问问老文，我觉得歌舞团出50万肯定也挺抻劲，让他也退出吧，就咱哥俩我看也就够了……我要赔了我自己扛着。他，是，他是歌舞团团长，可歌舞团毕竟不是他的，他担不了那个风险……” …… 电话一挂，文建军咬牙切齿，“这犊子玩意，幸亏我一直在边上听着呢。” 孙涛哈哈一笑，“你就是没在我也不可能听他啊，咱俩啥关系啊，团长，那你说其他人我还联系不联系啊？” 文建军沉吟了一下，“先别联系了，跟章焕春那边说说，预算这玩意他肯定是往少说了，后续要追加再说吧。哎呀，坏菜了1 孙涛忙问，“咋了？” 文建军敲着自己的脑袋，“赶紧给他打电话，别把这事往外说，尤其别跟张海蓉说。” 张海蓉就是《卜卦》伴舞里唯一那个白金汉的舞蹈演员，也是那天打牌趴在孙涛背上的豪放女生。 “嘟嘟嘟”电话里是忙音。 两人相视一笑，苦笑。 孙涛，“完蛋，张海蓉要是分心了会影响春晚的发挥啊1 文建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哈哈，录播，后边不行就用第一次了呗反正是剪辑的，我担心的是你啊1 罗雨那边似乎很兴奋，十分钟，孙涛打了三次都没通。 十五分钟了，罗雨的电话还是不通，孙涛的手机先响了。 孙涛低头一看，【李虎】 李虎，“老弟！你做事不地道啊，咱俩先认识的啊！而且咱们还是老乡呢，你拍电影拉投资居然不是第一个想到我，你去找罗雨？？？你啥意思啊，咱们哥们儿还处不处了……” …… —— 晚上十一点，孙涛的手机又响了，【章焕春】 孙涛才惊觉，焦头烂额之下忘了给人家回话了。 孙涛叹息着接起电话，“哎~章厂长。” 从孙涛疲惫的语调中章焕春听出了答案，他沉默了一瞬，劝慰道：“新人拉投资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低声下气人家也未必理你，不过你放心，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孙涛刚要解释，章焕春已经说了，“我找到一个客串演员，凭我的面子人家不要钱愿意过来拍两天。这回我就不要脸一回了，我打着她的名头再去找人投资去，我就不信了……” 孙涛犹豫了一下，谁啊，听章焕春的意思只要她客串一下就有人会给电影投资？？？ (本章完) 第207章 不平静的夜 第207章 不平静的夜 “是谁啊？”孙涛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英1章焕春平静的说道。 “哦。”孙涛轻轻点点头，那表情淡定的就像在说：很合理，那英来客串一下很合理，自己和她合唱一下《相约九八》挺好的。 …… 其实孙涛心里是很震惊的，合理个毛啊，上一世沈腾都是用的模仿秀演员。 虽然那是2015年，但是2003年那英就很红了好吧，那英，田震，韩红到底是谁是内地的一姐或许还有争议但起码她已经是三分之一的大姐大了！ …… “我朋友的女儿，我还有点面子吧，呵呵，唉~~~”小小的装了个逼，章焕春继续长叹一声，然后说道：“拉不到投资你也别上火，对了，我燕京也有点朋友我再去试试。 唉，过去听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当笑话……事到临头才知道啥叫众叛亲离，墙倒众人推啊1 孙涛几次试着打断他，章焕春都自顾自的说着。 孙涛忍不了了，大声说道：“200万嘛，我都拉到了，你赶紧准备合同吧。” “……啥，啥，啥，你，你拉到投资了，那你声音这么疲惫呢，呃，他们不太好说话吧。” 孙涛烦躁道：“就200万，他们都争着投资，来的晚了没有份额了，都骂我呢，我把人都得罪完了。” 章焕春，“……” 孙涛，“我问到第二个人他就把缺口包圆了，然后他就到处打电话各种花式吹牛逼，你也知道我们五安地方也不咋大，我一个不留神，半個小时不到啊，艹，大家都知道我要拍电影了……你也别跟我说成语了，啥众叛亲离的，我现在就知道骑虎难下……唉~~~” 章焕春，“你叹啥气啊？” 孙涛无奈道：“要是让那个罗老板知道那英会来客串，他能找来一溜汽车上边都放上高音喇叭转圈开一天……” 章焕春，“哈哈哈哈哈哈……” 孙涛，“伱别笑了，那些没有参与进来的人更要骂我了，电影越成功这帮人肯定会越来气。” 章焕春一声长叹，同样是长叹，这一声叹息里却带着意气风发。 “唉~不用愁，《夏洛特烦恼》这电影要是成功了咱们就继续拍，你是能同时写三本小说的快枪手，咱们把这事给他卷成良性循环……”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都十一点了，章焕春这么多年壮志难成积压了一肚子的怨气似乎都想倒给孙涛，眼看着时间过了十二点，孙涛无奈道：“章哥，章哥，我得睡觉了，你也赶紧休息吧，钱的事解决了，你那边的导演和摄像师也得安排上啊，对了，还有合同……” “行了行了，你还跟我提合同，拍电影要走啥流程我都搞了大半辈子了，我不比你懂啊？摄影师啥的都是现成的，你们五安那边肯定包吃包住了？” “那肯定没问题，罗老板有一栋好多层的大酒楼……” 章焕春那边淡淡道：“白金汉嘛那咱们这几十人肯定没问题了，你说的投资人就是那个罗雨埃卧槽1 孙涛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认识？”孙涛怕俩人有啥过节，那事情又会横生波折。 “不熟，见过一面，这人有点江湖气……” 孙涛忙道：“没事，他说了当一个单纯的财务投资者，保证好咱们的饮食，肯定不干预拍摄。如果有合适的场景给他安排个龙套就更好了。” 章焕春，“不花钱的演员当然越多越好了，你知道我怕啥吗？” 　　 　　孙涛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怕他潜规则女演员呗。 “不能，他自己有个那么大的酒楼，要是管不住下半身，也早就肾虚了1 章焕春哈哈一笑，“说的也是。那我就去准备了，我这差不多了我再联系你。” 孙涛刚想说，“马上过年了，就算再杂着急，咱们初八之后再开机呗。” “嘟嘟嘟”章焕春挂断了，孙涛看了一眼时间，12：11分，算了再拨回去不合适了。 孙涛放下电话，进了卫生间洗漱，准备睡了。 “叮咚，叮咚1 这个时候按门铃？会是谁呢？孙涛拿着牙刷靠近了猫眼。 白色吊带，坚挺圆润，细腰长腿，人离猫眼太近看不清脸。 “叮咚，叮咚1 孙涛挂上安全绳，打开了门，他猜到是谁了。 这次五安过来的女生一共11个，《卜卦》里有9个伴舞，田蕊是《东北民谣》的伴舞，再加上李清蕾一共11个，11是个单数，李清蕾和田蕊住在隔壁，其他8个都是歌舞团的两两住一起。主办方当然不会给张海蓉安排单间了，让她跟另一个陌生的舞蹈演员拼房。 孙涛把门拉开一条缝，果然，又是张海蓉。 孙涛记得她那天晚上是空姐式的盘发，用一条紫色缎带系住，月白色的旗袍，白色高跟鞋，旗袍开叉里隐隐约约露出里边的白色丝袜…… 相比那一天的精致，今天的装扮就很随意，但是更加难以抵挡，她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披散着，浑身上下就一件吊带，上边沟壑分明下边刚刚遮住要害，一整条大白腿露在外边百分之九十，赤着脚趿拉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你这是？” 张海蓉窘迫的缩着身体，“让我先进来呗。”她四下张望，似乎怕被人看见表情有点惊慌。 “和你住一块的女生呢？” “她回家了，公主岭的，坐火车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看孙涛还在犹豫，张海蓉急了，展现了东北女生泼辣的一面。“唉，别墨迹了，快让我进来给总台打个电话帮我开门。 我刚刚在里边泡澡，从浴室出来看见罗老板打来的未接来电，老板说你牵头在拍一部电影，然后我脑袋一热就想过来问问你，等我出来发现自己穿成这样再想回去，门已经关上了！ 唉，我就纳闷了，就让我进来能咋地啊？我一个女生都不怕，你怕啥1 张海蓉一生气胸口剧烈的起伏。 孙涛把心一横，拉下了安全绳，“进来吧，我帮你打电话。” “砰1门被张海蓉反手关上。 孙涛发觉上当已经迟了，腰被两条大长腿紧紧锁篆… (本章完) 第208章 急着切蛋糕了 第208章 急着切蛋糕了 孙涛习惯开着电视睡觉，午夜档正在播放《破坏之王》。 …… 被锁住的孙涛也曾经试图反击，但那个叫蓉蓉的女生真的只穿了一件吊带衫，她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又都是禁区，他用手推了几次都是一触即溃，肤如凝脂入手滑嫩根本不能发力。 实话说，跳舞的女生气质都很好，妖娆、妩媚、乖巧、活泼，端庄、优雅，但是展示给普通男生的只有一面，那就是高冷，蓉蓉平常也挺高冷，但现在她热情似火。 相比那些一毕业就到文化宫、歌舞团这种正规地方上班的女生，艺校毕业就去了白金汉的张海蓉比其他人更懂男人。 她对孙涛的琢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男人太谨慎，根本不像20多岁的毛头小子给个暗示给点甜头就嗷嗷叫着扑上来了；孙涛更像那些有老婆孩子的中年男人，想偷吃又怕麻烦…… 一个女人，一個漂亮女人，一个年轻漂亮身材又奈斯的女人如果铁了心要取经，真能扛住的有几个？ …… “看啊，何金银锁住了大师兄。” “要我看，是大师兄锁住了何金银1 两个人从玄关缠斗到了床上，然后又战斗到阳台…… 直到张海蓉精疲力尽，予取予求战况才缓和下来。 …… 江浙沪一带当保安也是要考试的，持证上岗。 所以，孙涛入行当保安之前还参加过岗前培训，参加过保安资质的考试。 记得培训的老师讲过执行力这个概念，意思就是确定了目标要有能力执行下去，想法再多没有执行力一切都是白搭。 大半个小时后，凌晨一点多。 孙涛摸出了一盒芙蓉王站在阳台上抽了起来。 芙蓉王是章焕春走的时候塞给他的，打火机是他自己顺手牵羊揣进口袋的。 张海蓉趴在床上，身上还是那件吊带衫，但是遮掩效果基本为零。 她眼神痴迷的看着孙涛，英俊的脸庞，健硕的肌肉，超长的待机时间，才华横溢，前途无量，“唉！可惜，我注定只是他的仰慕者……不知道他对我满不满意……” 孙涛按灭了手里的烟头，轻轻闭上眼睛，他对自己非常失望！ 重生了嘛，懂了很多道理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孙涛很明确，他不会随便和女人乱来，结果，冲上来一个漂亮女生直接就破的他的防御。 现在，孙涛觉得自己就是个眼高手低的菜逼。 抽完烟，调整了一下情绪。 “你去洗一下吧，浴室里有睡袍，一会儿我帮你给总台打个电话。”孙涛的声音很冰冷，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拔*无情。 “房卡，我带着呢。” 嗯？孙涛震惊了，怎么可能。 张海蓉没有过多解释，呵呵一笑，“别担心，我什么要求也没有，我要的已经得到了。就像你们男人看见漂亮女生会幻想一样，我想要的就是你，我知道你是怕麻烦，以后我们还装不熟就好了。” 学舞蹈的女生身体素质确实不一般，刚刚已经一滩烂泥的张海蓉在孙涛抽完一根芙蓉王的空挡已经恢复了，她爬下床过来搂住了孙涛。 听她说无欲无求，哦，不对，所要求的仅仅是身体上的满足，孙涛心情放松下来，也不那么自责了。 　　 　　…… 凌晨四点，张海蓉悄悄溜出了孙涛的房间。 —— 2003年1月13号，星期一。 早上7点，路过4309的人都发现了门上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孙涛在筹拍电影，白金汉的罗总和歌舞团都参与了投资，别看昨天给罗雨打电话是晚上八九点，一夜之间五安的文化圈就已经传遍了。 住在三楼和五楼的姑娘们也要特意从4309门前过一下，希望和孙涛来一个偶遇。 混在人群里的蓉蓉嘴角含笑，对付孙涛这样的人就要简单粗暴，耍心眼根本就没用。 “蓉蓉，你好像没睡好啊1 “唉~~~别提了，我房间那个李慧新又回家了，昨晚就我一个人住我有点害怕就一直看电视，结果午夜档在演《破坏之王》……破坏之王你们看过吗？” “这谁没看过啊，无敌风火轮嘛。” “对对对，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乐色……哈哈哈……” …… 张海蓉没事人一样和大家一起吃早餐，一起去电视台的排练厅练习，叽叽喳喳的聊天神采奕奕。 孙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孙涛摸起床头的手机一堆的未接来电，章校长的（李清蕾出身的学校），李厂长的，王局的……还有一堆在《五安达人秀》期间认识的熟人，未接来电里自然也有李晓君和秦博雅。 没有存的号码孙涛自然不可能回复，他先生回了文建军的电话，文建军这边很好解释无非就是自己改剧本弄的太晚，今天的训练他就不去了，李清蕾那边让他帮忙照顾一下等等。 文建军不疑有他，爽快答应，又问了几句章焕春如何答复之类的问题便让他注意身体…… 孙涛觉得自己确实要注意身体了，一周之内他绝对不会再受任何诱惑，修身养性以图将来。 老文解决了，王局等人的电话自然也是必须回复的，但在这之前孙涛要先给李晓君打个电话。 “嘟嘟嘟”三声响铃，电话秒接通。 电话里是李晓君焦急的声音，“孙涛，到底什么情况，昨天晚上今天早上好多人给我打电话发短信说伱写了剧本，甚至还有人说你弄到了拍摄许可，找好了拍摄团队，甚至连投资人都找好了，她们知道我和你一起开公司全都过来问我，你让我怎么说，我就只能说只是有意向……” 孙涛苦笑一下连忙解释，“对对对，确实就是个意向，你这么说一点毛病没有。哎，秦姐也在身边吧？” 得到了确认之后，孙涛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俩人详详细细的解释了一遍，包括外界含糊不清的信息都说的明明白白，自己人不可能让她们稀里糊涂的跟着瞎忙埃 “……对，现在的比例是罗雨投130万，歌舞团投50万，我们轻舟文化投20万。公司的财务情况你最清楚……” 孙涛说了一通，电话那头传来秦博雅的声音，“那未来的票房分成怎么算，你既是编剧又是主演……” 李晓君，“对了，剧本发过来看看，有名有姓的演员有多少我来统计一下。” …… 等把所有的电话都打完，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半，鼓励的，抱怨的，要塞人进剧组的…… (本章完) 第209章 真正的春晚 第209章 真正的春晚 应酬比工作还烦人，但是你也没办法。 人是社会化的动物，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圈子，财经圈，文艺圈，体育圈，新人圈，老人圈，大咖圈，群演圈…… 无论身份怎么变，人的朋友圈数量都是有上限的，有人进来了就有人被挤出去。 当你的身份地位变了，有些人就会慢慢淡出你的圈子。 李可姐弟就好久没联系过孙涛了，一个是曾经的好哥们，一个在他这变成了女人；不是他们不想联系，没有理由没有话题，打个电话过来孙涛也会接，但是聊什么呢，像孙涛要拍电影这种事李可和李怡然大概根本不知道。 打完电话，简单看了一下剧本，《夏洛特烦恼》就要等章焕春那边送剧本去审核拿到拍摄许可证了。 剧本审核这事，时间可长可短，如果没有章焕春没有长影，拿到拍摄许可证大概需要半年、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是永远；有了章焕春，时间可能是三天，一周，半个月，章焕春自己说最晚也不会超过正月十五，而现在是腊月十一。 …… 生活就是点点滴滴的小事累积而成的。 人也很难有真正闲下来的时候，当你把迫在眉睫的事忙完了，原来看起来不那么急切的事情又成了你的任务。 剧本搞定了孙涛自然就想起来自己还有三本小说要写，《鬼吹灯》年后就要签约出版了，18万的版权费2月底就能入账，但是小说他才写了十多万字，仅仅一卷《黄皮子坟》他才写了一半。 烧水，沏茶。 去拿免费的茶包，孙涛看见了床头上的安全套还有神油……全都没有开封。 孙涛心里一颤，想起昨天那些姿势，他暗道不妙。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考虑到这半個月春晚的排练演出，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孙涛的优点就是凡事不挂心，没有发生的事不会去忧虑，真正发生了想办法面对就是了。 —— 这是平常的一天，喝茶，写小说，去酒店二楼吃午餐。 今天没有彩排，自然也不会强制要求所有人都去训练，有人就赖在酒店休息也有人从电视台那边特意跑回来吃自助餐（这样的人不多，都是领队和工作人员）。 有几个人想趁着午餐时间和孙涛聊聊天都被孙涛婉拒了。 以他现在的地位拒绝别人很简单，手机放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偶尔看看手机装出一副我很忙的姿态就够了。 吃了点白斩鸡，两块牛排，一些小酥肉，韭菜炒鸡蛋，两份鸡蛋糕，二十几个酸菜馅饺子…… 孙涛吃完饭看了一眼一直不好好吃饭，对他跃跃欲试的俩漂亮姑娘。 两个小女孩年纪都不大，双马尾，外边女孩穿着衬衫短裙白丝袜，简单点说就是jk配白色连裤袜，里边女孩只能看见上身是衬衫。 孙涛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拿着餐巾纸擦了一下嘴角，俩姑娘就过来了。 孙涛心说，“艹，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原来我要是在大街上看见这样一个漂亮女孩，我都得庆幸自己走了狗屎运，要是多看两眼，说不定就得被当成怪大叔。” 孙涛面带微笑打量着两个女孩，另一个女孩短裙光腿穿着白色短袜，俩人都是160刚冒头应该不到165。 “孙老师好1“孙老师好1 孙涛笑笑用非常和蔼的口气问道：“彩排我看了一遍了，好像没见过你们两个上场埃” 看见她们局促的表情，孙涛随手一挥，“坐下聊，公共场所你们要拼桌我也不能拒绝不是，哈哈哈，不用这么拘谨。” 俩女孩都17，双胞胎，都是吉春艺术学校的在校学生，这次她们学校上了一个校园歌舞，叫什么《校园组曲》，她们姐妹是替补。 提到节目名称孙涛就想起来了，那个舞蹈争议还挺大，因为有女生从课桌上一字马跳下来的动作，虽然有安全裤但是有导演还是觉得很色情，孙涛觉得就没什么表现的是青春活力嘛，挺好的。 但是孙涛明智的没有插嘴，随大流了，最后这个动作被取消了，女生的短裙也都被改成了宽松的运动裤。 　　 　　其实很多老司机都已经修炼到了眼前有码心中无码的境界，遮遮掩掩根本没有必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色者见色。 “……唉~我还跟爸妈说能在电视上看见我们呢，结果肯定又泡汤了。” 一直喋喋不休的女生叫丁一晨，她是姐姐，另一个一声不吭一直偷偷看孙涛的是妹妹叫丁一淇。 “……孙老师，我觉得你们这些人思想都太复杂，跳舞嘛本来就是展示曲线，体现青春活力，结果伱们这样穿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干脆我们包成粽子好了……” 孙涛看见一直不说话的妹妹用胳膊肘捅了姐姐一下。 孙涛笑笑，“呵呵，其实不用叫我孙老师，叫我孙哥好了，我才19埃” “啊！！！十九。”丁一淇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着光。 “啊~~~你才十九啊，你好老啊1丁一晨说话没心没肺。 “怎么说话呢1妹妹教训着姐姐。 “哦，孙老师，你长的好成熟，其实也不是你长得成熟，反正看见你就想起我爸爸，我爸爸今年40了，他人在东瀛，我妈妈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两个小女孩说话透着一股幼稚，看起来不谙世事，孙涛判断她们应该是从小就上各种艺术班，对外界了解并不多的温室花朵。 同样是17岁，李清蕾就比她们成熟多了，李清蕾就不会说孙涛像她爸爸这样的话。 陪两个小丫头聊聊天，孙涛挺开心的，顺便还鼓励了她们两句。 本来以为聊完自己就可以走了，结果俩女孩看见孙涛要走就不吃了，非要跟着孙涛一起上楼继续聊天。 一起走楼梯，这不是孙涛的意见，孙涛是要坐电梯的但是丁一晨说要走走楼梯锻炼一下。 她们蹦蹦哒哒在台阶上一前一后的围绕着孙涛。 感谢张海蓉的激情付出，孙涛心如止水和俩漂亮女孩从容的聊天。 “嘟嘟嘟”孙涛看了一眼，李杰，麦田那边负责和自己联络的经纪人。 “我还有点事，下次再聊。” 孙涛挥手和两个住五楼的小丫头告别…… 孙涛“咋了？” ……姐妹俩看着孙涛一边打电话一边开门进屋，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 4309，孙涛关上门换上拖鞋。 “陈倩倩，我真不熟，没听说过，她是公司的签约歌手吗？” 陈倩倩不是麦田音乐的签约歌手，人家是有编制的，她在麦田这边的身份算是兼职跟孙涛差不多，但是麦田的沙宝亮和黄征和她在春晚上一起演唱过《唐人街》，麦田还给她出过专辑，当然这都是后话，等孙涛开始刷抖音的时候陈倩倩已经淡出歌坛了。。 李杰，“本来我们已经过了一审二审，但是春晚导演组请来了林忆莲唱《至少还有你》和我们的歌有点冲突，现在没招了，不马上出新歌，倩姐就要被顶下来了。涛哥，你是有名的快枪手，你给想想办法，三天行吗？” 孙涛，你是快枪手，你们全家男性都是快枪手。 孙涛答道：“让我写歌，总得有个主题，有个立意，有个范围吧。” 李杰，“你敞开了写，只要是适合春晚氛围的都行。” (本章完) 第210章 初见高晓松 第210章 初见高晓松 “我试试吧，写出来，我联系你……”孙涛敷衍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其实孙涛根本不想写，他也是个很现实的人。 第一，李倩倩这个歌手他没听说过，他怕糟蹋了好歌，如果歌是写给王菲的孙涛根本就不会犹豫；第二，孙涛没情绪，没心情，更准确的说他有点郁闷。 自信建立的过程很缓慢，崩塌却在一瞬间。 孙涛，重生者，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当世的“扫地僧”，起码在见识方面无人能及。 在对美色的抵抗力这一项上，孙涛也很有自信，毕竟比别人多看了十年短视频，见过的美人无数，片子也比别人多看了无数，田中柠檬，樱井步肯定没人看过，甚至有岛国“林志玲”之称的波多野结衣也是2008年才出道的…… 孙涛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闭关修炼了无数年的豪侠，已经自认为是当世高手了。 结果，下山第一战，迎面来了一个无名的杂鱼女将，一枪把他挑落马下。 孙涛好恨啊！ 如果昨天色诱他的是刘亦菲，杨幂，刘诗诗，甚至是年龄大一点的曾黎什么的，孙涛心理上还好接受一点，毕竟，输给吕布、赵云也不算啥丢人的事。 挂了电话，孙涛抽了根烟缓解了一下焦虑，然后继续写小说。 —— 燕京，某区（特别有名，居然在小说里写出来都会被检查）亚运村豫园公寓。 别以为叫公寓就是那种单身公寓，这里也有很多别墅和办公楼； 有人觉得2002年房价还没有开始暴涨，人们也没有炒房的意识，大谬！ 任何时代，都有一群先知先觉的人，或许是运气或者是眼光，但是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必须得承认，这样的人真的有，而且还很多。 2003年，豫园公寓的均价已经到了7000，千禧年之前这里均价4000~5000，其实也涨了40%多了，炒房比炒股赚多了。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2003年，麦田音乐的总部就在豫园公寓的一栋写字楼里。 …… 李杰刚挂断电话，两個人走了过来，看清来人他慌忙站了起来，“总监，亮哥。” 过来的人是高晓松和沙宝亮，自从麦田音乐成立以来，音乐总监就是高晓松； 2003年沙宝亮还没正式加入麦田音乐，他和麦田签约是在2007年不过在这之前他和麦田有很多合作。 高晓松为麦田音乐签下的第一个女歌手是叶蓓，而叶蓓的第一张专辑正是沙宝亮创作的。 高晓松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那个，那个谁怎么说？” 李杰，“唱作人孙涛，他说试试看。” 沙宝亮眉头一皱，“试试看！卧槽，那和研究研究有啥区别碍…” 高晓松闻言看了李杰一眼，“没别人了？” 娱乐圈里边的关系错综复杂，有个人并不一定是你们的签约艺人，但是她和公司的台柱子关系特别铁…… 高晓松有点急了，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李杰的桌面。 麦田音乐签约了很多创作名家，像朴树，老狼，张璐，詹华等人，还和更多艺术家有合作关系，李宗盛，张亚东等人也都帮麦田的歌手写过歌，然后还有很多在大陆知名度不高的日韩著名唱作人。 李杰讪笑一下，“总监，时间太紧，又是给春晚写歌。” 其实他不解释高晓松和沙宝亮自然也明白，他们本身就是创作者嘛，这个行当里牛逼人确实很多，又快又好的当然也有，但是真心不多。 沙宝亮沉吟了一下，问了一句，“你觉得他是写不出来，还是没认真对待啊？” 李杰咂咂嘴，从桌面上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歌单，“孙涛是吉春人，他自己也有个小公司，这些天他正带着歌手参加吉春的春晚彩排，上周也是同样的情况有个女歌手因为版权问题临时求一首歌，据说他在现场不到半小时就写出来了。” 高晓松轻佻的拿过歌单，嘴角微微上翘，一首只能在吉春卫视这个平台上唱的应景歌曲他还不放在眼里。 “呵呵，好运来，歌名够土，哈哈哈，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卧槽，歌词更土。” 高晓松继续往下看，并且轻轻哼出了节奏。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沙宝亮还等着听他继续评价呢。 高晓松久久也不出声沙宝亮奇怪的凑了过去，“怎么了，歌太糙，怕评价脏了你的嘴埃” …… “呼~~~自己看吧。”高晓松摩挲着脸颊，面色凝重的把歌单递给沙宝亮。 　　 　　沙宝亮接过歌单又是一阵沉默，李杰突然插了一句，“这种歌放在吉视春晚有点可惜了，明珠暗投，放在央视也是一点都不虚啊1 沙宝亮摇摇头，“可惜了，倩倩不适合这种风格，要不然咱们可以用一首其他次一点的歌把这首歌换过来。” “没那么容易的，其他时间还可以，现在换，说不定人家那边的导演都把这首歌调到黄金时段了，谁傻啊1 沙宝亮笑笑转头看向李杰，“哎，小杰，这个孙涛是个什么性格？” 说实话李杰和孙涛就见过一面，更多是电话里聊，孙涛啥性格他也不知道啊，李杰还在犹豫措辞呢，高晓松说话了，“行了，别管他啥性格了，订机票，我去吉春跟他见个面，好好聊聊。” 李杰呆愣了一下，沙宝亮说道：“用不着吧，打个电话先聊聊再说埃” 高晓松弹了一下歌单，“就凭这个，不管他三天能不能把歌写出来都值得我去见面聊聊。” —— 孙涛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下午五点半文建军过来敲门叫他下去吃饭。 楼梯上，文建军，“有消息了吗？” 孙涛，“啥消息啊，噢，不知道，应该差不了事吧。他说快则三天慢则一个月，等剧本审查通过了马上就和投资人签合同。” “投资回报的比例他说了吗？” “说了，昨晚他跟我叨咕到后半夜，他说有什么百分之三的特别税，百分之五的电影专项资金……” 文建军，“噢，那还有九成是咱们的，挺多埃” 孙涛看看他，“你不是说你挺懂吗？” 文建军，“我唱过样板戏，后来还当过三年放映员……” 孙涛点点头，“行了行了，得，算我没问。现在市场化了，差不多有六成还得给院线。” 文建军，“卧槽1 孙涛继续说道：“大概总票房的四成才是咱们的，然后他还给我说了一大推的分成模式，有tm固定式的，有tm分阶段的，还有盈利才分的……” 文建军停住了脚步，“卧槽，我们被他骗了呀，他说200万起码有400万票房，对不对？可是这么一算，要想回本票房最低也得500万啊1 孙涛咂咂嘴，“是这么个道理，要不咱退出？我再找别人？” 文建军，“别，别，我就那么一说……” 吃晚饭的时候姑娘们都在，她们也都知道拍电影的事了，再藏着掖着没有任何意义。 文建军挨个的嘱咐让大家专心演出，孙涛还听见老文说他依然在修改剧本让大家没事别打扰他。 —— 即使老文嘱咐了也没鸟用，李清蕾和许芸芸依然过来找孙涛询问了。 孙涛开着门接待了她们，然后一夜无话。 翌日，2003年1月14号，星期二。 孙涛正常的下楼吃早餐，然后和大家一起去了电视台，观摩整个机构的运作流程这种事对于孙涛也是一种学习。 吉春电视台主楼超大的，姑娘们训练，孙涛和文建军、姜林几人看了一会儿就到楼里闲逛。 上午十一点，训练完毕的一群人聚在一起正商量选哪一家店吃午饭。 “孙老师，孙老师。” 一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大家诧异的看着来人。 来人孙涛还真有点印象，那天带他去找陶克祺的就是这个人，叫小张还是小李他忘了。 孙涛淡定的看着他，“怎么了？” 小张拄着膝盖，“孙老师你电话咋不接呢？” “噢，我静音了。”孙涛讪笑一下，“不好意思埃” “高晓松老师到咱们电视台来了，他在李松主任办公室等你，伱快去吧。” 高晓松！ 包括文建军在内的众人心中凛然，真正的圈中大佬埃 孙涛对这个鸟人却没甚好印象，矮大紧嘛，他重生前那几年在监控室里玩的三国志策略版就是被这个家伙忽悠入坑的，不充钱不出橙卡，贼坑！呸！ (本章完) 第211章 人间烟火 第211章 人间烟火 …… 但是不得不说，高晓松的前半生就是半部内娱的兴衰史。 2003年，提起高晓松的大名，几乎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同桌的你》，校园民谣的发端，歌手是老狼，作词，作曲，编曲都是高晓松，那还是1994年，从那年开始当红的歌星基本都跟高晓松合作过，许巍，郑钧，田震，小柯，那英，林依轮，陈明，朴树，黑豹，高林生…… 1996年这逼人作词作曲没有激情了改行去拍电影，成功掌镜《那时花开》。 主演是：夏雨、周迅、朴树，本来男女主角定的是黄磊和章子怡，碰巧李安拍《卧虎藏龙》把章子怡挑走了，黄磊不想演戏又抹不开好兄弟的面子给他推荐了夏雨和周迅。 去年，也就是2002年，这家伙又拍了部《我心飞翔》主演是刚刚冒头的李小璐。 可以说在内娱这个圈子里，别管是音乐还是电影，高晓松都是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他的人脉和资源太多了。 哦，对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这两句就是高晓松说的，呃，也有人说是高晓松他妈说的。 …… 大家都催着孙涛赶紧过去迎接高晓松老师，唯独孙涛自己不急。 孙涛凑近文建军，“团长，你们去哪吃饭要是订好了，一会儿给我发个信息，我过来。” 文建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嘴里能塞进个灯泡了，“啊啊啊，你还过来干屁啊，好好陪陪高老师啊1 孙涛淡淡道：“我跟他又不熟，肯定聊两句就完事了。给我留个位置埃” 看着孙涛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文建军火气上来了，他薅着孙涛的脖领子，一阵摇晃，“孙涛，你是不是飘啦，高晓松，高晓松啊，你跟人家比屁都不是，现在人家从燕京跑到吉春来找你这叫礼贤下士，你还真把自己当個人物了？给我把心态放平了，低调，低调……” 周围众人不明所以。 高晓松不远千里顶风冒雪来拜访孙涛，现在孙涛被文建军薅着脖领子一顿乱晃…… 文建军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 “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 孙涛循声望去，卧槽！ 这是高晓松吗，走过来一个帅哥，五官立体清秀，身高大概180左右，郑伊健式的发型，皮夹克牛仔裤运动鞋，和记忆中那个戴着大眼镜，满脸疙瘩，脸胖的像蛤蟆的高晓松判若两人。 孙涛不禁奇怪，到底是岁月变成了杀猪刀还是高晓松吃了猪饲料。 34岁的高晓松正在他人生最好的时光里。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高晓松跟着韩海玉一起走了过来。 韩海玉过来给两人引荐了一下，其实高晓松不用介绍大家都认识，她主要是把孙涛介绍给高晓松。 …… 事后孙涛才知道，原来高晓松已经到了一个多小时了。 孙涛手机静音后放在了羽绒服里，李杰打不通他的电话就把高晓松直接带到了吉春电视台。 在一个圈里混的久了，相识满天下就不是一句空话，随便打两个电话，韩海玉就到门口迎接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堂口就得拜码头，高晓松见了李松说明来意，李松就派人去找孙涛。 高晓松和李松道明了来意，李松和韩海玉这边就警惕上了。 《好运来》是孙涛当着他们的面创作出来的，但是李松和韩海玉依然觉得孙涛大概有过这方面的储备，现在高晓松来邀歌万一孙涛写不出来，他们怕高晓松把主意打在《好运来》身上。 地方台和央视春晚演一个节目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当然受害者肯定是地方台了。 诺大个电视台，手机打不通，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高晓松就自己溜达过来了。 —— 录音室里，孙涛听了一会儿陈倩倩的歌。 世事艰辛多磨难 独自少欢乐 　　 　　说是会心一笑更难得 …… 好日子里出了错 错也不算错 咱们巧解姻缘说善恶 这歌挺熟啊，孙涛略一思索，想起来了，这不是《上错花轿嫁对郎》的主题曲嘛，原来自己还真听过陈倩倩的歌。 见孙涛皱起了眉头，高晓松笑道：“其实倩倩的声音也是挺有特色的，只是现在时间太急，而你是出了名的快，哈哈哈。” 孙涛没说话只是笑笑。 音乐总监陶克祺和高晓松居然也认识，他呵呵一笑，“再急也不能耽误吃饭啊，电视台里边都是工作餐，我找个地方咱们边吃边聊……” 韩海玉哈哈一笑，“那我老太婆就不陪伱们了……” 三人在一边寒暄，孙涛还是皱着眉头没说话。 要说写不出来，那怎么可能，孙涛曲库里正好有许多记不清全貌的精品，既然高晓松在这呢正好弄一个半成品让他给补全。 第一，获得了一首好歌，第二，他和高晓松共同词曲，在大众的心里孙涛就是和高晓松同一级别的大咖了，嗯，就算略有不如肯定相差也不会太多。 孙涛只是在犹豫要不要跟矮大紧合作。 孙涛一直不说话，大家就以为他是被难住了。 高晓松哈哈一笑，“孙涛你也别有压力，咱们都是写歌的，灵感不来谁都没招，我过来说是邀歌，其实更主要的还是想和你见个面，认识认识。” 孙涛心里，“……呸呸呸……还是和他合作收益更大，他以后变成啥样关我屁事1 孙涛摆摆手，“先别提吃饭的事，刚刚听了那首歌，上错花轿嫁对郎是发生在扬州的故事，让我想起了我一首半成品，你看看合适不合适，也是跟江南有关的。” “噢！！1高晓松立马贴了上来，“半成品，有词曲吗？” 孙涛笑笑，“半成品啊，词曲都不全，编曲自然也没有，我给你清唱一下吧。” 高晓松，“哈哈哈，好好好，那更简单了。” 录音室里有韩海玉、陶克祺、高晓松、李杰，调音师，吉他演奏，架子鼓，钢琴师，门口还趴着好些看热闹的人。 孙涛站起来清了清嗓： 一人后来过江南，烟雨锁惆怅 听得乌篷轻摇桨，竟不知所想 …… 人间一场烟火，你曾盛开过 刻几人在心窝，从此孤独活 江南花已凋落，怎堪再斟酌 可怜良辰无多，竟似无人说 一时间录音室里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众人都沉醉其间，孙涛咳嗽了一声，“咳咳，高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啊！？你咋不唱了……哦哦哦……半成品。” 孙涛也没办法，抖音听来的，歌名叫《人间烟火》，抖音里反反复复就是：人间一场烟火，你曾盛开过。 他能把曲调记全已经很不错了。 高晓松沉吟了片刻，一拍大腿，“好！就让咱们哥们儿联手把她补齐。” (本章完) 第212章 压箱底的收藏 第212章 压箱底的收藏 不仅是高晓松和陶克祺，一屋子的调音师和伴奏们都非常兴奋。 《人间烟火》发布与2022年，作者是宁缺（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位《将夜》的书迷）。 《人间烟火》一经发布很快就成了抖音神曲之一，请注意关键词“抖音”和“之一”，是首好歌，但并不特别突出，因为把时间线推到2022年古风加戏腔的歌已经太多了，《赤伶》《芒种》《红马》《牵丝戏》《五家坡》…… 听众虽然还说不上审美疲劳，但是你要说还有多惊艳，已经不太可能了。 可这是2003年，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就到了高潮，一般人都受不了。 高晓松沉吟了片刻，“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这曲调和歌词乍一听让我想起了李太白写的《上阳台》帖。都是兴冲冲的去拜访朋友结果是失望而归，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但是结合歌名，仔细品味，歌曲其实是在感怀人生，生老病死，甜酸苦辣都是人生命必经。 这首歌，不止是曲调优美，就你写的大半段意境就相当不错了，要想补齐还真得花点心思。” 陶克祺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嗯，就像把人带到了袅袅吹烟的乡间小路，仿佛是回到儿时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听着，好像就被催眠似的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人生……” 孙涛低头微笑，心说，“真tm的能扯啊，这要是把你们俩弄到高考出题组去能把考生搞死，作词的宁缺自己来也答不上你们出的阅读理解啊1 孙涛说道：“你们真是过奖了，我这就是有感而发，再加上凑韵脚拼出来的歌词。” 高晓松，“哈哈哈，谁不是呢，一个主题，一个曲调，有时候为了押韵还不得不牺牲歌词的文学性……” 高晓松拉着孙涛的手，难掩脸上的兴奋之情，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一屋子人都觉得恰逢其会真是人生幸事……只有一个人例外！ 看他们一個个兴高采烈，韩海玉咳嗽了一声，“咳咳。” …… 刷，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老太太身上了。 韩导揉了两下额头，“我得给你们泼冷水了，歌是好歌，曲调优美，歌词隽永，可是，春晚上能唱吗？ 大过年的，听听你的歌词，一人惆怅也就算了，还从此孤独活，呵呵，更过分的是你还可怜良辰无多，这要是解放前去给达官贵人唱堂会，腿给伱打折都是轻的1 【要不改改歌词】伴奏里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 孙涛看看高晓松，心说，“我只是好歌的搬运工，改词别找我。” 高晓松认真想了一下，摇摇头，犹豫了一下，“是我疏忽了，这歌确实不适合上春晚，但要是改了欢快的歌词就糟蹋好歌了……” 陶克祺，“韩导说的是呢，不过这事我看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要不咱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说不定灵感就来了呢……”陶克祺一扭头，韩海玉皱着眉头看着他。 卧槽，现在轮到韩海玉紧张了，老太太心里这个后悔，我多这个嘴干啥，《人间烟火》哪有《好运来》适合啊，别一会儿他们吃吃喝喝把《好运来》给截胡了。 孙涛可以把《好运来》授权给吉春卫视当然也可以授权给央视，更关键的是吉春卫视还不敢炸毛，委屈也得忍着。 陶克祺心里嘀咕，啥意思啊，你刚刚不是说不跟我们去了嘛。 “那个，韩导，要不一起呗，你是导演也能给点意见。”他就试探着问了一下。 韩海玉正在犹豫要不要跟着去，突然发现孙涛在一边淡定的发着短信。 《人间烟火》不能上春晚，这事跟孙涛好像根本没有关系！ 其实孙涛也挺懊恼的，刚刚跟老文说了不陪高晓松吃饭现在马上又要改口，都怪这个陶克祺，欠欠的，他这么一张罗自己到不好意思说不去了。 韩海玉看着孙涛，陶克祺也发现了，“孙老师？” 孙涛一抬头，“饭就不吃了，我这两天事太多。” “唉1陶克祺没想到孙涛居然对和高晓松一起吃饭这么不上心，一时之间有点木。 高晓松也有点诧异，但却没陶克祺那么不能接受，搞艺术的人内向的、孤僻的、桀骜的都相当多，他朋友圈里还有一个怪胎朴树呢，孙涛不愿意一起吃饭不过是小尅丝。 孙涛淡淡道：“我正在改一个剧本，这两天就要送审了，高老师来一次，我把我压箱底的歌给你好了1 孙涛一挥手，“哎，那个兄弟，吉他借我用一下。” 大背头，长的有点像汪峰的吉他手小跑着把吉他递给孙涛。 孙涛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他不是汪峰。 孙涛接过吉他弹拨了两下试试音，然后又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 　　 　　这跟他刚刚唱《人间烟火》的随意态度大相径庭。 众人下意识的都微微后退了一丝，仿佛是被孙涛的内力震退一般。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一阵悠然的旋律，众人确定这同样是一首抒情歌。 草木会发芽孩子会长大 岁月的列车不为谁停下 命运的站台悲欢离合都是刹那 人像雪花一样飞很高又融化 …… 开头很平淡，一屋子的人表情各异。 高晓松坐在转移上双手交叉垫在颌下：不是男欢女爱，孙涛的歌格局很大，就是这节奏是不是太松散了呢。 韩海玉靠着中控台，表情欣喜：呵呵，听着开头就不如《好运来》喜庆，不过可千万别再有啥丧气的词了，赶紧把高晓松送走吧。 …… 《人世间》是孙涛最喜欢的电视剧，相比起来《狂飙》离自己的生活太远，可在看《人世间》的时候孙涛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剧中人一般。 琴弦被轻轻的拨动，伴奏很轻根本遮不住孙涛的声音。 …… 不管人世间多少沧桑变化 孙涛唱到：沧桑变化的时候四个字是一个个出来的。 这就像三级跳之前在踏板上最后的那一顿！ 这一屋子都是搞音乐的，沧、桑、变、化，化字一出口，大家连呼吸都停顿了。 果然，歌曲中第一个高潮来了。 …… 祝你踏过千重浪 能留在爱人的身旁 在妈妈老去的时光 听她把儿时慢慢讲 …… 《人世间》这首歌其实没有什么高音，觉的高，其实都是前边的那一缩衬托出来的。 孙涛一段唱罢，间奏一起，高晓松忍不装嘶”了一声。 韩海玉刚刚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了：md，人家都说是自己压箱底的歌了，怎么可能比限时创作的歌差啊！！！ 可孙涛根本没给他们思考的空间，歌曲中的高潮一开始，然后就是一浪一浪敲着听者的心脏！ …… 也祝你不忘少年样 也无惧那白发苍苍 我们啊像种子一样 一生向阳 在这片土壤 随万物生长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吉他声渐渐停歇。 韩海玉想要说点什么，一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却感受到了淡淡的咸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高晓松已经站起来用力的鼓掌了，几个伴奏用力的攥着拳头嗷嗷乱叫…… “卧槽，孙涛，你太牛逼了。中国流行乐坛必定有你这一号了……”陶克祺冲过来抱住了孙涛。 (本章完) 第213章 什么叫牛逼 第213章 什么叫牛逼 一屋人乱叫乱跳，韩海玉悄悄抹了一把眼泪，“其实，你自己也是个非常优秀的歌手，不一定非要待在幕后的。” 孙涛笑笑，并没有马上回答。 其实大家都有表演欲望，要不然ktv里那些麦霸都是哪来的？ 其实孙涛唱功一般，业余级算麦霸，职业级就是喀拉。 录音室里拢音，弹的也不是过去那种一百多块入门级的吉他，面对高晓松和一群专业人士，今天孙涛超水平发挥了。 孙涛唱爽了，他现在不想说话，他还要仔细回味了一下。 这首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好久没去过ktv了，一个保安哪有闲情逸致去ktv唱歌啊，他都是在出租屋洗澡的时候才能从头到尾唱给自己听。 高晓松刚才听歌的时候也随着节奏一直在摆动，“唉，韩导说的对，原作者比后来的歌手更能理解歌中要表达的情绪，我觉得倩倩未必能演绎的比你更好。” 韩海玉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今天嘴可是太欠了。 幸好，高晓松还没说完，高晓松已经走过去了，他给了孙涛一个紧紧的拥抱，情绪在那呢，孙涛也没躲。 “就这首歌，在任何场合唱起来那都不是能不能上的问题了，要看演出的级别能不能配的上她。真想跟你一起吃顿饭好好聊聊……”高晓松非常非常的遗憾。 孙涛笑笑，“要是没事我为啥不现写，非要把压箱底的歌拿出来啊，真有事，我整了一個剧本，这两天就要送审了，你别看我人在这，可我这心里一直在想自己还有哪些地方要修改呢。” “哟，你也要进军电影行业，当导演？？？” 高晓松自己就是混完音乐圈混影视圈，他以为孙涛在复刻自己的经历。 “那怎么可能，我是编剧，制片人是长影制片厂的章厂长，导演还没定呢……” “哟。”高晓松来兴趣了，“剧本给我看看呗。” 孙涛一掏兜，打印好的剧本在羽绒服口袋里呢。 —— 2003年1月14号，星期二，中午11:45. 吉春电视台演播大厅旁边的辅楼三楼，小肥羊火锅店。 演播大厅和辅楼之间有廊桥相连，这边算生活区，饭店，超市，一应俱全。 正是饭点，火锅店里人头攒动，五安这边来了十四五个，分散在两张大桌上。 …… 【高晓松来吉春了】，这是今天各桌的话题，看男男女女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什么叫大咖，什么叫如日中天。 【高晓松就在电视台里，啊，想想我就好兴奋，啊啊啊，这要是能见一面要个签名和个影那得多爽啊？ 【想屁吃啊！还跟你合影，还给你签名，他娶了你得了呗……好事全都成伱的了呢……】 【那有啥不行的，我天生丽质难自弃，高晓松一见我，说不定就……嘿嘿嘿……】 【你们听说了嘛，高晓松是来找孙涛的？】 【哦，对对对，就是前几天刚写了《好运来》的那个孙涛，听说是亲自来邀歌的。】 【哇~~~高晓松亲自从燕京飞到吉春当面邀歌啊！这牌面，直接拉满埃】 【诶，孙涛，我今天早上吃自助餐就坐他后边……】 【那你咋不跟孙涛要个签名呢。】 　　 　　【噢噢噢，孙涛，孙涛好像真没结婚啊？ …… 周围人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着五安这群人的耳朵。 姜林听着周围的议论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一群没有见过大天的人，我旁边这个位置你们知道不，嘿嘿嘿，那就是给孙涛留的。 这时田蕊突然对文建军说了一句，“团长，孙涛肯定不能来了，人家从燕京飞到吉春找他，不管事情成不成他肯定也得请人家吃顿饭吧。” “嘿嘿嘿”文建军呲笑了一声，“小田啊，你对孙涛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那小子有多抠搜你是不知道啊，高晓松请他吃饭还行，想让他主动请客，那tm就是做梦！哈哈哈。” 姜林竖起大拇指，“团长高见。”他心说，“卧槽，这个傻娘们，吓了我一跳，我还想着一会儿孙涛过来吃饭，我跟他勾肩搭背，好好装一波呢1 廖涛坐在空座的另一侧，他担忧的说道：“可是，就算孙涛不提，咱们吉春电视台肯定有人会提吧，那涛哥也没法拒绝啊1 “就是1张海蓉嘻嘻一笑，“说不定电视台会专门找个高端的地方宴请高晓松呢，咱们孙老师能顶得住美食的诱惑嘛，哈哈哈。” 许芸芸撇了一下嘴，“怎么的，听这意思你对我们老孙还挺了解啊1 许芸芸过去和孙涛住在一栋楼上，每次回宿舍都能经过孙涛的101，就这事，每个女生都知道，她也一直以孙涛的“同居密友”自居。 自从她说了某次自己没换衣服和孙涛走了个对头碰，孙涛好像回头瞄过自己的事，还有几个和她比较亲近的女生编排过孙涛盯着许芸芸大腿流口水然后回到宿舍**的荤段子。 张海蓉比许芸芸社会多了，根本不为所动，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让她自己去想。 文建军又看了一眼手机，其实他也觉得孙涛不会回来了，但是那小子说的信誓旦旦的要是不给他留座位似乎也不太好…… 文建军正常踌躇，小肥羊里发出了一阵阵惊呼，“啊~~~”“啊！！1 “碍…”除了惊呼还伴随着一阵桌椅板凳晃动…… 老文猛然抬头，心说，“mlgb，这么倒霉嘛，碰上地震了？？？” 看见对面李清蕾张着小嘴不可置信的眼神他才惊奇的回过头去。 小肥羊里走进来两个人，哦，不其实是三个人，不过前面那个领路的自动被忽略了。 高晓松搂着孙涛的肩膀从入口走了进来…… 面对满桌震惊的年轻人，文建军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吱~~~”他吹了一声口哨，“嗨，孙涛，在这呢。” 然后就看见孙涛领着高晓松一起过来了。 孙涛，“你看，我说了吧，我们这边都给我留位置了，我现在满脑子剧本也没心情聊别的。你拿了剧本就跟陶总监他们去吃吧，完事曲谱我网上发给你，反正咱俩都是qq好友了……” 高晓松嘻嘻一笑，“你问问能不能给我挤个位置，我一边吃一边看剧本，你不是说你们团长也是投资人嘛，我也跟着认识一下，哎，说真的，你要看不上我这个导演，京圈的年轻导演你随便提我都能给你找来。” 文建军看着高晓松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也是很懵逼的，当高晓松说出，“文团长，我来蹭一顿饭，咱们一起聊聊剧本……” 文建军脑袋瓜子嗡嗡的。 但是，文建军挺住了，他从容的和高晓松握手，然后转身，豪气的一挥手，冲姜林说道，“老姜，你去内桌，把位置让给高老师1 (本章完) 第214章 新高度 第214章 新高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姜林左边是给孙涛留的空位，右边是文建军，把他起走正合适。 姜林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是还得强颜欢笑，“对对对，高老师您坐我这儿，我去那一桌。” 燕京人的傲气不是捧高踩低，是众生平等，不论你是高官巨富还是扫大街捡破烂的在他们眼里都一样。 虽然不认识姜林，他看起来也无足轻重，但高晓松还是客气的跟姜林握手，“给您添麻烦了。” 孙涛眼见着姜林的情绪又从低谷到了云端，心中暗道：“每个能成事的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只不过他们后来飘了。” …… 孙涛卖过房子，但是他不爱说话，尤其是和这种半生不熟的朋友。 老朋友嘛，大家知根知底说起来无所顾忌；新朋友，干脆就不说点个头一举杯全都在酒里呢。 不是不会说，是不爱说，当销售为了开单，是个女人就叫美女，是個男的就叫帅哥，什么恶心的话都说过……没办法，为了生活嘛…… 孙涛不爱说话，但是饭局并不会冷场，文建军一个人就够了。 本来人声鼎沸的“小肥羊火锅”自从高晓松进来之后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调低了音量，他们都想听听高晓松到底干啥来了。 【高晓松不是为了孙涛来的吗？】 【肯定不是啊，要是想跟孙涛聊他为啥要到这来啊，在哪不行埃】 【你看，那个人你们谁认识，孙涛一直闷头涮肉，高晓松一直跟他聊呢。】 【哪个人啊？我康康……】 【啊，老头埃】 【森么老头，我看也就60多岁。】 ……文建军今年43，有点少白头，平常都染发的最近一直住酒店就没弄…… 【哇，老头和高晓松谈笑风生啊？ 【所以嘛，我就说高晓松就是冲着他来的，哎，到底他是谁埃】 不断有人站了起来往这边张望…… 【哇，他好从容，要是高晓松跟我坐一起我肯定话都说不利索。】 【菜鸡，要是他和我坐一起，我就色诱他……】 【滚蛋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高晓松能看上你？】 【哇哇哇，那个人和老周打招呼了，老周，老周……】 【卧槽，老周这么有牌面的嘛，这可是跟高晓松聊天看见他都要站起来的程度啊？ 【老周，老周。】 【周哥，那人是你朋友啊？你还有这么有牌面的朋友呢。】 文建军跟一个熟人摆摆手说了声“嗨”，这个熟人就被同事包围了…… 高晓松确实是来找文建军的，准确的说，是找文建军要剧本的，孙涛就打印了一份剧本在文建军手里呢，至于章焕春，人家手里有电子版打印多少都没问题。 孙涛坐下就开始涮肉，偶尔高晓松或者文建军问话他才简单回答两句，文建军把剧本递给高晓松之后俩人就畅聊起来。 …… “呦，文团长还做了这么多注释埃” “哈哈哈，惭愧，惭愧，最初我也就是想在剧中混个龙套……” “噢，投资人，幸会幸会，我觉得文团长你特别有眼光。” “哪里，哪里，我只是稍微会看一点人……” 　　 　　文建军发现了那些不断探头张望的人，这里是吉春，文建军还是有些熟人的，那些小丫头小伙子或许不认识他，但是那些领队基本都和文建军一起抽过烟、喝过酒、聊过天，甚至还有一起洗过脚敲过背的好哥们儿…… “嗨，老吴，伱们也在这吃啊1 “嗨，老周，好久不见啊晚上一起喝一杯呀？” 文建军一边陪高晓松聊天，发现探头探脑往这边瞅的是熟人他也不忘招呼一声。 …… 文建军：我多希望这顿饭永远也吃不完啊！！！ …… 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高晓松来的时候买的就是往返票，吃饱喝得，他和文建军交换了电话。 临走，高晓松还以茶代酒去那桌和姜林碰了一杯表示了感谢，跟高晓松握过手说过话的姜林更飘了，这天晚上从电视台回酒店的路上，漫天风雪他愣是没穿羽绒服，左摇右晃走出了睥睨天下的步伐…… —— 高晓松临走还被店主热情邀请合影留念，文建军他们这两桌的饭钱自然也是免掉了。 《人世间》还需要编曲，但这事孙涛自然不会去管了。 这一天下午的训练大受影响，五安这批人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各种各样的骚扰。 舞蹈演员们根本没法训练，过去虽然在一个房间里训练但是大家都是各练各的，交集不多，除非是老乡或者校友才会多说几句一般就是点点头，都是高冷的帅哥美女彼此之间连名字都未必知道。 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都不用说田蕊、许芸芸、张海蓉，李清蕾这几个跟高晓松坐一桌的，就是另一桌的姑娘也成了香饽饽被众人追捧。 （李清蕾是轻舟的人，张海蓉和廖涛是白金汉的人，田蕊是首席，许芸芸是领舞，文建军和姜林是歌舞团的领导加上孙涛一桌8个，另一桌就是歌舞团来的普通伴舞了。） …… 训练效果不佳，五安这批人下午练了两个小时就撤了。 漫天风雪也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张宁，“压个腿也有人过来问我叫啥名电话号码多少，说什么一起参加演出就是缘分，以后我要是去了白山她请我吃饭……烦死了……” 李娜，“嗨，谁说不是呢，这又不是第一天，过去碰面就扭头现在硬往上凑……” 女生们嘴里说着烦死了，眉眼间的笑容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作为美女自然是不缺舔狗的，但是来自同行的羡慕感受自然又是不同。 文建军悠然的抽着烟，漫天风雪也压不住他欢快的情绪，“今天晚上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几个老哥们儿找我喝酒。” 姜林腰里夹着羽绒服，“我也约了人了，几个朋友，非要让我这个被高晓松敬过酒的人给他们倒酒，都tm是一群爱显摆的鸟人。” 一群叽叽喳喳的人里也有几个冷静的，廖涛，“涛哥，高老师到底干啥来了，我一直也没好意思打听。” “……”刚刚还在高谈阔论的声音稍息，高晓松到底干啥来了，除了文建军还没人知道。 田蕊，“我看见他找团长要剧本了，难不成他要当导演啊1 孙涛，“他倒是提了一嘴，我没同意，他还说京圈里的年轻导演他都熟啥的我也没同意，让他看剧本，嗯，电影里可能会有《一剪梅》和《相约九八》这些老歌，主要是考虑他人脉广面子大，帮我弄个授权啥的。” 孙涛拍了一下廖涛，“能干啥？找我邀歌呗，他一个朋友都上春晚了，二审被刷下来了，昨天还问我三天之内能不能写出来呢，结果今天就飞过来了……” 众人心说，不用问，你不仅写出来了而且高晓松肯定特别喜欢…… 大家都不傻，兴奋是兴奋，但她们也知道跟高晓松见过面一起吃过饭只是多了个谈资，多了个装逼的方式，自己的身份地位…… 嗯~，别说，还真别说，她们是没啥变化但是像文建军那样和高晓松谈笑风生的以后在圈内地位肯定是变了。 影响力，声望这种东西是无形的，虽然看不见但是大家都清楚，文建军这一下午声望一直在+1+1+1+1+1+1+1+1…… 廖涛心痒难忍，“涛哥，你到底给他写了首啥歌啊？” 孙涛淡淡道：“呵呵，说了你也不知道，晚上上海棠网看看吧，陶克祺说音频他弄好了发我，等他发过来我就发网上去，歌名叫《人世间》。” …… 众人一直都觉得《卜卦》已经是孙涛的天花板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拔高，大家恨不得饭都不吃了先听听孙涛的新歌。 文建军把烟头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笑道：“你惨了，以后找你邀歌的人恐怕停不下来了。” (本章完) 第215章 胆怯的女孩 第215章 胆怯的女孩 孙涛呵呵一笑，“那我不就是名人了嘛，有什么惨的。” “哈哈哈，不到20岁就进入了顶流唱作人行列，后边六七十年就只能混吃等死了，还不惨埃” 漫天风雪，又不是下班高峰，从电视台通向云林宾馆的路上基本没什么车。 前边的姜林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边走路一边打电话，其他人都隐隐约约围绕着孙涛和文建军听他俩聊天。 幸好，从电视台出来过一个路口就到宾馆了，否则姜林肯定就凉凉了。 …… 文建军和姜林出去应酬了，孙涛吃完晚餐就回了4309照例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4307里聚集了很多人，女生们太兴奋打完电话又凑到孙涛隔壁打牌聊天…… 【哎，清蕾，你没男朋友吧。】 【肯定没有啦，有也得说没有，是不是。】 【有男朋友就赶紧踹了，你们老板可还单着呢……】 …… 玩艺术的，搞体育的一旦成了明星就会有很多崇拜者，其实，喜欢歌手就喜欢舞台上那个她就好了，喜欢球星就喜欢球场上那个他…… 因为离开了舞台，脱下了明星的光环，她们就是普通人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 【我跟你说，你们老板目光澄明，肯定是那方面经验不多，凭他的年纪和身体条件，舒服死你……】 【对对对，你们看姜部长，他眼神就很浑浊，我一试……噢，我猜碍…】 【你还猜什么猜啊，试过就是试过了呗，硬度怎么样？】 【坚持了多久……】 【噢，卧槽，我就说嘛，选拔的时候你也没啥优势啊，伱果然是用了美人计了。】 【跑题了，跑题了，说姜部长干啥，说孙涛呢，你们猜猜他……】 很多骚话李清蕾在艺校也听过，本来她还以为这是她们艺校的个别现象，但是在这些歌舞团的姐姐们说的更过分，已经开始煞有介事的分析起孙涛各生理指标了。 “嘟嘟嘟，嘟嘟嘟。” 李清蕾慌忙接起电话，“老板。” 刷……一屋子的女生都凑到手机边上了…… 李清蕾表情惊慌的答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来。” 【说了什么？】 【让清蕾过去嘛。】 【我咋听说是晚点过去呢。】 【噢噢噢……】 【有问题，很有问题，小丫头你做好准备吧。】 李清蕾，“哎呀，你们别瞎猜了，是我的经纪人秦姐打电话给我们老板的，小年那天仁爱步行街要搞個庆典，我们老板说让我一会儿过去聊聊。” 许芸芸酸涩的说道：“要是聊聊演出你那么慌干什么？呵呵，肯定没说实话，他是不是还说了让你穿成啥样过去。” 【对对对，一会儿穿条白丝袜，芸芸说他最喜欢这个。】 【那倒未必，若隐若现才吸引人呢，清蕾你有旗袍嘛，开衩很高的那种，你要是没有姐的借给你。】 【借？到时候撕的稀巴烂还怎么还碍…哈哈哈哈……】 —— 2003年1月14号，星期二，傍晚。 五安水利局附近的出租屋，达人秀之后龙腾歌舞团接了二三十场商演，李怡然这个新台柱子的收入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她离开了原来三人合租的小屋，在李可的单位附近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50多平方，一个月租金350。 纠结了一个下午的李怡然终于拿起了手机。 　　 　　龙腾歌舞团并没有接到仁爱步行街管委会的演出邀请，那边说了，他们只会单独邀请在五安有影响力的艺人不会邀请演出团体。 但是，金燕嫂子已经收到邀约了，据说是一首歌2500，两首就是5000，这在2003年简直就是天价啊！ 而且还不全是钱的事，同样是达人秀前100，如果只有她没收到邀请，这面子也挂不住啊，以后再出去演出，自己的地位是不是就要落在金燕后边了。 扛着地位-1-1-1-1的压力，李怡然鼓足勇气翻出了孙涛的电话号码。 …… 明星，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们对明星吹捧的有点过度了，她们赚的钱远超其他行业，2003年五安普通人平均工资1000都不一定有，但是明星唱首歌就2500…… 而金燕还是小虾米，李冰王一丁是5000，菲菲也是5000，李清蕾是一万，廖涛是一万五……跟谁讲理去，廖涛唱两首歌相当于普通工人干好几年了…… …… 性格这东西一半看基因一半看环境。 从小没爸，高中没妈的女生活的小心翼翼。 明明她是孙涛好朋友的姐姐，明明她把第一次给了孙涛。 这要是换一个强势一点的女生不得把孙涛吃的死死的，但是她没有，她总觉得相比孙涛带给自己的好处自己是占了大便宜的那一方，不好意思再给他添麻烦。 今天看见嫂子炫耀手里的邀请函她心情很不好，也不知道表哥程金龙为啥脸色也那么难看，他们不是两口子嘛。 但是李怡然也没有多想，她觉得大概女强男弱的婚姻最终都会那样吧。 女演员半卖半送的事李怡然也听说过，还就是金燕给她讲的，可她就是没想到金燕说的其实就是她自己。 “嘟嘟嘟……”李怡然度秒如年的等待。 晚上六点半，就在孙涛刚刚给李清蕾打完电话十几分钟之后，李怡然的电话打到了孙涛手机上。 收到了陶克祺的音频孙涛正在把《人世间》传到海棠网上去，手机响了。 孙涛站起身从床上拿起了手机。 孙涛，“怡然姐，咋才想起我来啊，前几天金燕嫂子还来过说你们单单上个月就演出了二十多场相当于过去大半年的业务了……” “金燕，噢，表嫂去找过你了？” “嗯，前天还是大前天了，不过就过来打个转就走了，中午在宾馆餐厅吃了一顿饭，还给我带了人参鹿茸啥的……” 噢，李怡然觉得她懂了，这样看来金燕应该也给步行街管委会的人送了礼。 李怡然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在人情世故方面差的太多了，居然也没想着给孙涛买点土特产啥的，她根本不清楚，金燕送的东西都是次要的，像孙涛他们这样的人也不缺她送的东西。 孙涛和李怡然又聊了一下彼此的近况，李怡然开始还有点兴奋，讲了自己在各个大镇子甚至是县城里演出的见闻。 孙涛开了公司办了网站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孙涛已经带人上春晚，准备拍电影了她却是第一次知道，李怡然的心慢慢下沉。 …… 聊了一会儿，“哎，对了怡然姐，仁爱步行街那边在小年搞了个歌会他们邀请你了嘛。” 李怡然正不知如何开口呢，孙涛主动提起了，她期期艾艾的把自己的事给孙涛说了一下。 听着李怡然不安的语气，孙涛莫名升起一股心酸，她干啥都小心翼翼的，甚至第一次的时候疼也不敢叫，时时处处都怕给人添麻烦，惹人不高兴…… 孙涛，“嗯，怡然姐你放心吧，步行街管委会那边我不熟但是我可以去找歌舞团的文团长，噢，对了，我认识了高晓松，我们正合作写一首歌，等他弄好了就……” 李怡然脑袋瓜子嗡嗡的，孙涛已经开始和高晓松合作了。 怎么挂的电话她都忘了，只记得自己好像说小年的演出结束自己要请孙涛到家里吃饭。 李怡然心中一动，猛然跑向黄历，掀起黄历定睛细看，小年那天被画了个圈，李可值班。 (本章完) 第216章 出名的临界点 第216章 出名的临界点 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是中央电视台承办的国家项目，级别上与奥运会开幕式等同。 大争之世，狼多肉少，哪怕一个芝麻绿豆点大的机会都有无数人打破头去争抢，就更别说在央视春晚上的一个独唱机会了。 信息时代，2003年春节晚会剧组也设立了官方网站。 2002年中秋刚过，春晚剧组就开始在网站上征集小品、节目创意、歌曲等，包括《2003年春节联欢晚会歌曲征集》《春节联欢晚会零点方案征集活动》《春节联欢晚会新年希望征集活动》。其中，《2003年春节联欢晚会歌曲征集》推出不到一个月，已征集到歌曲2000多首。 陈倩倩准备演出的曲目《唯一的爱人》就是从这2000多首歌曲中脱颖而出的。 陈倩倩经过了一轮，二轮，三轮过关斩将总算是顺利的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 从2003年1月5日开始的单個节目排练调整一直持续到15日，从16日开始进入联排阶段，18日、19日是整场彩排，20日则是带观众彩排，21日、23日专场录像、22日、24日、26日、28日进行彩排，29日录备播带，31日直播。 1月12号，晚会敲定了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晚会的执行导演康洪雷就觉得《唯一的爱人》和《至少还有你》从歌名到立意完全冲突了。 …… 2003年1月12号晚上11点，陈倩倩知道自己准备了小半年的节目被取消了…… 当然，节目组没说取消，说的是限期整改，16号就要联排了，所以李杰找到孙涛的时候说的是三天！ 其实，春晚通知陈倩倩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在之前落选的节目里再捞一首了。 说是限期整改，事实上，谁tm等你啊，从你接到通知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被淘汰了。 三天之后你说我改好了，我想再回来，那就是开玩笑。 之前你能凭借微弱优势把第二名候选者挤下去，现在第二名替补上来了你还想把人家挤下去那伱起码得比人家高一档！ 1月12号，接到通知陈倩倩就哭了一夜。 1月13号，她朋友圈里所有人都在帮她想办法，她嘴上说着感谢，心里已经泄气了。 1月14号下午3点，陈倩倩接到了高晓松打来的电话说新歌基本搞定了就差编曲，让她赶紧准备一下晚上录歌，说不定还得弄个通宵什么什么的…… 陈倩倩苦笑一下，“高老师，我谢谢您，不过咱就别折腾了，那首让我pk下去的观众征集歌曲《让爱住我家》已经通过导演组的审核了……” “哈哈哈，你放心，春晚导演组只看节目效果，效果好就是带妆彩排都完了他仍然会换人的，你就不用可怜他们了，我要上飞机了，落地我就给你打电话。” 陈倩倩愣了，听他那意思他这回弄来的歌起码比《让爱住我家》高一个档埃 陈倩倩本不敢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说这话的可是高晓松埃 —— 2003年1月14号，星期二，晚上8点。 “咚咚咚，咚咚咚” 孙涛放下鼠标过去打开了门，果然，门外是李清蕾……还有一大批看热闹的女人。 孙涛穿着全套的行头，黑衬衫牛仔裤，跟这群女人们想象中的睡袍相去甚远。 李清蕾的装扮却让孙涛皱了一下眉头，白衫黑裤倒是没什么，可是这两件怎么看都有点紧身衣的效果。 孙涛没有多说，穿瑜伽裤鼓鼓囊囊的女生他在抖音上见的太多了。 　　 　　“进来吧，有点事要跟你聊聊。” 本来就是说正事，孙涛招呼李清蕾进来然后也没关门，径直走回了电脑前面。 “啪”李清蕾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噢，商业机密，不能让她们听见。”李清蕾俏皮的一吐舌头。 孙涛看了一眼她一副要为了艺术献身的表情没有多说。 再去打开嘛，暂时还没必要，没有哪个小姑娘愿意用自己的清白作为代价去污蔑别人的。 起码2003年还是这样，其实大家都明白，小姑娘愿意牺牲自己的清白去污蔑别人肯定是牵扯了更大的利益，黑红也红啊！ 2003年，这样的利益还不明显，而且孙涛也就和她说几句话时间并不会太久。 “这边的录制到腊月十八就结束了，小年那一天步行街管委会准备搞一场春节大展销邀请你去唱歌。” 李清蕾连连点头，“好啊，好埃” “请你唱两首，《卜卦》是必唱的，另一首你想唱什么？” “《城里的月光》行吗，我参加达人秀最后一首冲关歌曲就是这首，我准备过很长时间，可惜被淘汰了。” 孙涛坐在会客区的椅子上，李清蕾坐在孙涛的床上，浅浅的搭了一个边并没有坐实，她腰背挺拔，双腿并拢，两只白嫩的脚丫踩在地毯上，明明她刚刚穿着宾馆的一次性拖鞋进来的…… 孙涛不敢细看转头看向窗外，“有些事你可能会觉得委屈……” “不委屈，我自己清楚的很，签合同的时候我就想的很清楚了，虽然看起来我的演出费公司拿了大头，但是我会有源源不断的机会，她们等明年达人秀开始就会被下一批人取代了。” 孙涛微微点头，小年演出的事在五安是个大新闻，出场费一万啊，肯定有朋友同学跟李清蕾通报过了，但是按照协议，李清蕾大概只能拿到演出费的三成。 协议虽然签了，但是签协议的时候毕竟也没见到真钱啊，心里想的钱和放在眼前的钱，那就不是一回事。 很多人签协议的时候很痛快，一旦公司真的开始抽成她就要闹了，她才不管为了捧她公司投入了多少呢。 孙涛很欣慰，他刚想转过头，一双温柔的双臂忽然从背后搂住了他。 孙涛很想刚猛的说一句，“放开，你不用这样。” 但是他说出来的是，“外边一堆人等着看热闹呢。” —— 燕京，某录音室，一群京圈的音乐人围着高晓松。 【卧槽，太tm炸裂了】 【哪个孙子写的，真tm牛逼……】 (本章完) 第217章 见便宜就要上 第217章 见便宜就要上 2003年1月15号，星期三。 同样属于北方，吉春是冰天雪地，燕京也好不到哪去。 早上九点央视的演播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就连走廊里都堆满了正在休息热身的演员。 过了三轮筛选，又经过了最后一轮的单项审核明天就要开始联排了，但还是没有一个节目组敢有一丝松懈，因为节目调整依然还在进行中。 一个小演播厅里就坐了十六七个人，四五位副导演还有一些个总监助理之类的。 2003春晚的总导演是金越，执行导演是康洪雷，这两位是出现在演出字幕上的，其他参与了春晚的组织和彩排的副导演多达二十多位，他们就是不折不扣的幕后英雄了。 一個工作人员屈身探问道：“张导，表演团队已经准备好了，让她们……” “让她们再等等，刘导和吴导还没来……”负责歌曲审核的张晓凉导演还没说话，旁边有人已经挥手把工作人员给打发走了。 工作人员走出去了，屋里响起了议论声。 【怎么个情况，老刘和老吴平常没迟到过埃】 【呵呵，心里不痛快呗。这个陈倩倩也不算新人了，限期整改还来审核啥呀，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就是，限期整改那就给最后被淘汰的选手一个台阶，让她们体面退场，她这是非要把意思意思变成不好意思的节奏埃】 【等我一会儿我刺儿她两句。】 【哎，我说你们也别说的太绝对，限期整改完事又重新上来的节目也不是没有。】 【就是，你们怎么就觉得陈倩倩是瞎胡闹啊，就不行人家找到好歌了？】 “咳咳”负责的张晓凉打断了众人的议论，“行了，反正一切就按照流程来，大家也别说乱七八糟的了。 金导可说了，《让爱住我家》有两个优势，一，歌曲温馨甜蜜选手又是全家上阵很符合春晚的气氛；二，幽州男娶了夷州女，一家四口都有同胞证……” 呵呵呵，小厅里有人发出了会意的笑容。 那几年咱们还一直以为给他们优惠，让他们占了便宜赚了钱自然就会心向祖国，结果人家那边是根本不理你这个茬。 过来捞钱说你两句好话，回头就骂你是煞笔。 【哎，这么一说我都纳闷了，当初陈倩倩是靠啥把这一家人挤下去的？】 【夫妻都是业余爱好者，俩孩子就更别提了……】 【可是现在？】 【现在，金导都定调了，咱们走个流程就完了呗。】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陈倩倩请出乔老爷子给她写首歌呢？】 “嗨，别瞎猜了，来，把歌单传一下，先看看歌词里有没有不合适的字眼……什么乔老爷子，词曲都是一个叫孙涛的无名之辈，编曲是高晓松……” —— 与此同时的吉春，孙涛才刚刚起床。 当然，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昨天跟李清蕾聊了几句就把她给打发了。 孙涛还跟着李清蕾去了4307，跟那些正在猜测他能坚持多久的姑娘们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晚上都别过来敲我的门啊，熬夜写恐怖小说呢，谁要是敲门把我吓死了，我缠她一辈子。” 孙涛也不算开玩笑，林平平催他交稿了，麒麟出版社希望《鬼吹灯》能在元宵节前印第一版，就是要在春节期间给读者亿点点震撼。 　　 　　看看时间，错过了早上的自助餐略微有点遗憾，好在午餐就要开始了，两顿并一顿倒也没啥不可以的。 洗漱完毕，孙涛拿出手机。 …… 昨天答应李怡然帮她联系小年演出，孙涛是很认真的，11点文建军才回来，听见动静孙涛就过去跟他把事情说了。 文建军虽然不知道孙涛为啥对同学姐姐的事那么用心，但他还是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可只要李怡然一天没收到邀请函，孙涛这边就没法安心。 仁爱步行街管委会主任叫李红，是个女的，年纪和文建军相仿，老文自然是不敢半夜打电话过去的，他跟孙涛保证今天一上班他第一时间就和对方联系…… …… 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秦博雅早上打来的。 孙涛选择了回拨，“嘟嘟嘟” “孙涛，你起来了？气死我了，又碰上了这种不讲理的人，当时我就觉得这家人不行晓君不听啊，现在她自己去处理了。” 孙涛眉头一皱，“咋了，到底出啥事了？” “呵呵呵，王灿啊，早上她家里人来公司闹了。” 孙涛懵逼中，他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非常确定，他和王灿就见过三次，最亲密的接触就是签约那天他和王灿短暂的握了一下手。 理清了思路，孙涛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疑惑的问道：“闹？她闹啥啊？肉联厂周年庆的时候你不是还给她联系了演出嘛，还有那次西点餐厅开业庆典，你对她还是不错的呀。 噢，而且我这个老板对她也没有做出过任何无礼的举动埃” 秦博雅哈哈一笑，“就伱那德行还有啥可吹的，这次纯属是你的运气，我看今天早上那架势，你要是做了点啥咱们公司就得黄1 “这么严重嘛，到底咋了？” “王灿她妈和她哥，一大早就来公司堵门了，我今天要是懒点没来上班，呵呵，那娘俩说不定就得冻死在公司门口……” 还是钱闹的，王灿的演出费是一首3000，她妈妈和哥哥也不知道在哪听说的，咬死了步行街的邀请函是发给歌手个人的，跟公司无关，所以6000的演出费她们必须全部拿走。 合同这种东西嘛，她们觉得自己占便宜的部分就会遵守如果自己吃亏了那是说啥也不会承认的。 秦博雅感慨道：“唉，我给王灿打电话了，可怜的丫头，她哭着跟我说这不是她自己的意思，是她妈和她哥自己的主意，她们把她锁在家里了…… 那俩人正跟我搁这吵吵呢，晓君来了，她领她们俩出去吃饭了。 哎，孙涛，你是老板，到底咋办你拿主意吧。” 孙涛微微一笑，他倒没有生气，不讲理的人见的太多了。 “解约吧，那6000都是她们的了。哎，别一开始就提解约，先按合同约定要求她出违约金……” 秦博雅非常诧异，“可是，王灿是无辜的埃” (本章完) 第218章 这个孙涛是从哪冒出来的？ 第218章 这个孙涛是从哪冒出来的？ 有两类人最好对付：一类是股民，打落牙齿和血吞，亏多少都承认是自己学艺不精，不哭不闹，不给政府添麻烦，实在扛不住了也是鸟悄的自我了断； 另一类人是球迷（中国男足的球迷），一群受虐狂，还自我感动式的喊出什么“胜也爱你，败也爱你”的舔狗式宣言，不过他们被骗了30多年也已经觉醒了，总算喊出了“退钱1的呐喊。 （赌球上天台的还没算呢。） 和股民相对应的是炒房客，房价涨了没人吱声，房价要是跌了，那就好玩了，打砸售楼处的，拉横幅的，哭天抢地的…… …… 孙涛卖过房，开过滴滴，对付胡搅蛮缠的客户应该用什么套路他清楚的很。别看秦博雅也上了七八年班，跟孙涛比她还是太嫩了。 “就这种人吧，得寸进尺，你要是一开始就提解约她还得管你要违约金呢。你就得咬死了按照合同，王灿的所有商业演出都得由咱们安排。所以步行街小年的演出王灿要么拿1800要么就不能去。 而且，咱们是跟王灿签的合同，她25了也不是小孩，你也用不着跟她妈和她哥谈。拖到我腊月十八回来，我这边一松口……” 这边正交代具体的行动方案呢，冷不防秦博雅来了一句，“王灿是无辜的。” 孙涛被气了个倒仰，“姐姐，您脑子没毛病吧，咱们且不说王灿到底是无辜还是默认了她妈和她哥的行动。 就算她是无辜的，这世界上可怜人多了去了，咱们管的过来嘛，咱们能怎么办？ 是劝王灿和她的家庭成员划清界限啊，还是忍受未来她们一次次来闹啊，好嘛，咱们这公司成了给她家开的了。 听我的，等晓君回来你把我的意思告诉她，还有，以后咱们再签约必须谨慎了，艺人的能力是一方面，人品也得好好观察观察……” 撂下电话，孙涛摇了摇头，不懂感恩的人会把所有的成就都归功给自己，把所有的挫败都推卸给别人，这种人你对她多好她都觉得是理所当然，但凡伱有一次没满足她，马上就把你当成仇人一样。 想到王灿就想到了杜磊，然后就想到了他姐姐，杜鹃一丝不挂蜷缩在屏风后边的画面又在孙涛脑海里闪过。 “噗1孙涛赶紧熄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杜鹃有那么一个不省心的弟弟，自己还是离得远远的吧，唉~，孙涛按下自己跃跃欲试的小兄弟。 “嘟嘟嘟”孙涛给文建军打去了电话。 其实，以孙涛现在的地位，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街道办的李红主任自然会给他面子。 电话一接通，“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李红答应了，她说马上就让人联系那个李怡然。哎，我想起来了，这個李怡然当初就是唱了你给写的歌才晋级的吧……对了，《半壶纱》就是她唱的吧，嘿嘿嘿，长得还挺漂亮的……” 孙涛，“唉，团长你不要瞎联系啊，都说了是我好哥们的姐姐了。” 文建军，“嘿嘿嘿，既然都是好哥们了，那你给他当姐夫不是也挺好嘛。” 孙涛，“你这是越老越不正经了，行了，谢啦，不跟你胡扯了。” “哈哈，也是，估计小姐姐马上就该打电话给你表示感谢了……我不耽误你……” 孙涛真怕耽误了李怡然的电话，他没继续听老文胡扯匆匆挂断了电话。 刚一挂断，孙涛哎哟了一声，心说，“腊月二十三啊，还是在户外演出，虽然有个棚子肯定也挺冷的，忘了问问老文，平常歌舞团的演员都穿啥了。” …… 片刻后，孙涛反应过来了，李怡然最近一段时间演出了二十多场，穿啥还用他惦记嘛。 …… 　　 　　没多久，孙涛就等来了李怡然的电话，她的声音里不止有惊喜，感激，似乎还隐藏了一点娇羞，还特意又强调了一遍小年夜去她家吃饭的事。 无非就是跟李可喝点酒而已嘛，喝多了就跟他挤一挤，现在还是2003年，也不会有人因为俩男的睡一张床就怀疑他们是gay。 吃饭，其实在哪吃真的不重要，和谁一起吃才重要，想想李可，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跟他瞎聊，想想李怡然，胆怯又单纯，也不用担心被她套路了。 对于这次小年夜的晚餐，孙涛居然还有点期待了。 事情处理完了，孙涛把昨夜赶出来的小说发给了林平平然后也没等他回复就点开了游戏。 《三国志-英杰传》 —— 千里之外的燕京，小演播厅里。 陈倩倩的演唱已经结束快一分钟了，没有一个导演来点评。 冷抄… 惊慌，不存在的，陈倩倩傲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伴奏师，俩人相视一笑。 轰……导演们一个个都仿佛是如梦初醒。 “啪啪啪啪啪……” 张晓凉哈哈大笑，开心的拍着巴掌。 其他导演们说啥的都有，评价歌曲的，讨论歌手和词曲作者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音乐一起，潸然泪下埃】 【听听人家这歌词，一心向阳，听着就透着那么一股磅礴大气。】 【前面那段歌词我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回头一想，真的就好像看见自己跟着一群小屁孩在山里疯跑，哎，听听，草木会发芽，孩子会长大……两句话不好像天生就带着一种画面感……】 【嗯，歌词娓娓道来，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年代感，诶，你们谁了解这个叫孙涛的人嘛，从来没听说过啊，是真正的中国人还是啥华裔埃】 【哈哈哈，限期整改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我就说嘛，不应把人家一棍子打死毕竟也是辛辛苦苦准备了大半年埃】 【嗯，逼一逼还是有效果的嘛，这歌估计是要预定最佳歌曲了。】 【要我说陈倩倩的演绎也很精彩，富有张力的民族美声唱法糅进其中，在歌曲后半部分和前面形成碰撞，抒发一种独特的情怀，就像歌词写的，‘也祝你不忘少年样，也无惧那白发苍苍’】 【……】 根本没人讨论陈倩倩能不能上春晚的问题，也没人说一句：“恭喜你顺利通过了”。 现在说啥似乎都挺多余的。 陈倩倩等了很久，终于有导演发话了，但是也不是通知她演出结果，而是，“陈倩倩，这么两天你跑哪掏弄来这么一首歌啊？这个孙涛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1 (本章完) 第219章 无人可用 第219章 无人可用 《三国志-英杰传》，孙涛在这款小游戏上花费了最长的时间。 其实这游戏通关很简单，只不过孙涛追求的是把五虎上将都练到99级…… 为了达成目标他玩了无数年，当网管在玩，卖房子在玩，一直到当了保安手机里也装了个模拟器玩这个游戏。 现实中他有两个部将，李晓君心思缜密行事谨慎，但又过于谨慎了，关键时刻没有豁得出去的勇气；秦博雅呢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做事简单粗暴，敢想敢干，但是表现的有点毛躁，今天还发现了她有点圣母玻 直肠子的人是很容易被绿茶迷惑的，王灿是那种楚楚可怜的美女又很会演，要不是孙涛开始就对她有了成见估计也未必会比杜磊和秦博雅强多少。 …… 游戏进展了半个小时，刚刚用关羽单挑斩了华雄，李晓君的电话就来了。 战棋类游戏，随时都可以停下。 “晓君，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李晓君的声音有点忐忑，“那個，我和晓颖一起跟王灿的妈妈仔细解释过了，给她们仔细分析了里边的利弊……然后，我把她们说服了……” 估计李晓君刚刚回来的时候还挺得意，结果听秦博雅说了孙涛的意见才发现自己的解决方案好像跟老板没同步！ 李晓君，“我的处理方法是不是有问题啊？” 孙涛呵呵一笑，“公司里那么多事我不可能每一件都参与，王灿的亲属态度怎么样，讲不讲道理你这个当事人最有发言权，以你为主，我的意见你参考一下就好了。不过你想清楚了，如果她们还有下次，下下次你怎么办？王灿带给我们的利益值不值得我们一次次迁就她……” “嗯嗯，我知道了。” 李晓君大概也意识到了问题，态度挺端正，孙涛也没苛求。 人都是在成长的，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放任李晓君去谈，大概就是这个结果，但是孙涛也没想干预只是让秦博雅等李晓君回来再跟她说。 吃一堑长一智吧，留了一个隐患以后可能还会有麻烦，但，合同在那呢，自己的公司规模肯定越来越大，不怕王灿能翻了天去。 …… 五安，红旗路211号，轻舟文化 撂下电话，李晓君咬了一下嘴唇，“秦姐，你跟王梦不是同学嘛，你去帮我说说呗？” 秦博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哎呀，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好拿捏，难怪孙涛……好了，好了我帮伱打个电话问问啊，可真行，啥都敢应承……” 秦博雅要说的是难怪孙涛一次就把她拿下了，看见李晓君皱眉她才想起吴晓颖还在呢就跳过了这一话题。 吴晓颖刚刚一直没开口，这时也忍不住附和了秦博雅一句，“李经理确实太好说话了，其实刚刚就算说一句等老板回来再答复也可以啊1 李晓君拍拍她的肩膀，“我这不是不想给孙涛添麻烦吗？而且我说的也是试试看啊，话又没说死。” 吴晓颖一撇嘴，“你觉得没说死，但要是办不到那俩人肯定就当成话柄了，你等着看吧。” 秦博雅呵呵一笑，“她就那德行，人家一吓唬她就害怕……哎，梦梦，我博雅……” 秦博雅一边聊天一边打电话，这边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打通了。 李晓君为了安抚王灿的妈妈和哥哥，答应由公司出面去和步行街管委会谈，毕竟李清蕾一首一万，王灿一首才三千显得有点少……她尽量给争取到五千…… …… 理论上来说当然是既忠诚又有能力的员工最完美了。 事实上，这样的人基本没有，要按这样框去招聘员工，几千年大概就诸葛亮符合条件。 　　 　　忠诚和能力，到底哪一项对老板最重要。 这要分情况，对孙涛来说，重生者就像那些靠作弊玩游戏的人，有无数条命，开局就99级，所以他当然更注重游戏体验。 李晓君和秦博雅在他手下有机会成长，她们也可以犯错误，反正他都兜得住！ 就是累点。 —— 孙涛墨迹完了虎牢关，打跑了吕布，关张都升到15级了，完美。 刘备嘛，孙涛没心思练，开局的时候一直左右点鼠标，一分钟，99级开局，孙涛现在很忙的，认认真真的升级想全部99级又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看看时间11:45，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嘟嘟嘟”，【吴晓颖】 “嗯，怎么了。” “我觉得李经理的处理方式不行……” 孙涛截住了她的话，“你在哪打的电话？” “路上，我去小伟饭店买午饭。” “噢，那你说怎么个不行法？” “既然签了合同就应该严格按照合同执行，否则我们签合同干嘛呢。她总是要讲人情，说什么换位思考，好，这么说也没问题，但是处理方式上也没必要把我们将要采取的行动通报给她们吧……” 吴晓颖哩哩啦啦说了一大堆。 孙涛按下了电梯，“工科女生果然条理分明啊，哈哈哈。” “我跨专业还选修了很多法律课程呢，呵呵，就是难度有点大估计……双学位难度有点大……” 吴晓颖吭吭哧哧，还有点不大好意思的感觉。 “认真学，以后公司规模扩大了，法务部就交给你执掌，无论是跟人签合同还是谈判都交给你负责。” “嗯~~哦，王灿的事？” “王灿的事你别管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李经理也是个锻炼，毕竟开公司咱们都是新人总要有个适应过程吧……” 电梯里还有三个人，孙涛匆匆挂断了电话。 早饭没吃午饭孙涛便吃的贼多，京酱肉丝，锅包肉，拔丝地瓜，鳕鱼豆沙，韭菜炒鸡蛋，火爆鱿鱼须…… 孙涛还拿了一瓶冰镇啤酒便躲在角落里大快朵颐，食堂里人不多，电视台那边也有食堂好些人便连这十分钟的路程都不愿意走了。 之前见过的双胞胎姐妹花今天也没出现，孙涛略微有点失望，但也仅仅是略微。 人的一生会遇见多美景，有些地方可能会去玩玩，更多的地方不过就是匆匆一瞥，然后就再也不见。 —— 燕京，陈倩倩凭借一首《人世间》力压《让爱住我家》重返春晚舞台。 春晚淘汰一个人一个节目非常平常，但，一个节目能被淘汰后再复活，很多人都是闻所未闻。 整个午餐时间，央视的演播大厅里，来自五湖四海的表演者都在谈论这件事。 (本章完) 第220章 意外收获 第220章 意外收获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 这很平常，娱乐圈本来就是这样，陈倩倩风风光光的过了三轮然后在单项审核环节突然被拿掉也很符合这个规律。 但是明明已经塌了的楼转瞬间又盖起来了，并且还被翻新成了摩天大楼，这就算是神迹了。 …… 中央电视台的演播厅里，走廊过道上，食堂，厕所，小超市，凡是有两个人以上的地方都有人在议论陈倩倩，孙涛还有《人世间》。 普通人就听个歌，觉得挺好听会去记住歌名，歌手雷佳大多数人都未必知道更不要说词曲作者是唐恬和钱雷了。 但是在文娱圈里边，往往是幕后的创作者更受人追捧，未成名的小歌手都希望有大牌作词作曲者为他们创作歌曲……当然名不见经传的新创作者也希望自己的歌被王菲，孙楠他们欣赏…… 一定要说顶级的歌手和唱作人谁更牛逼不太好比较，但是想想好多顶级歌手一年两年都捞不到一首精品歌曲就明白谁更稀有了。 像周杰伦那样既是顶级歌手又是顶级创作者的算妖孽根本没必要讨论。 …… 文人相轻，歌手也一样。 【陈倩倩命真好，不知道从哪掏弄来这么一首歌，要我说她唱的一般。】 【嗯，我说也是，空有技巧没有感情。】 【呲，还技巧，要我说她连技巧也运用的不合理，这首歌低音起唱，娓娓高亢，如同人的生命之旅，如诉似泣，起伏回荡。可她，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这歌让她唱……哼，糟蹋了。】 【低音浅唱部分，跨越两个八度，对歌手确实是個挑战，而副歌部分更提声跨越八度，好像一把捏住了你的心脏一样，让你‘刷’一下就热血沸腾……】 【我觉得我唱的都比她好，可惜我就是没她那样的朋友圈啊，哎，对了，这个词曲的孙涛你们到底谁认识碍…】 …… 【孙涛你听说过吗？我们吉春的。】 【卧槽，哥，你认识孙涛啊？ 【不认识。】 【md，不认识你装鸡毛，还tm搞的这么神秘。垃圾，我踹死你？ 【哎哎哎，他这个人我倒是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写的所有歌，包括你们传的玄玄乎乎的《人世间》】 【伱们干啥呢？神神秘秘的。】 【小点声，这是孙涛办的音乐网站，老雷说孙涛会把自己写的歌都发布到上边去，很多歌可以选噢~】 【网址呢，快把网址告诉我……】 —— 2003年1月15号，星期三，下午1：10分。 孙涛回到了4309，午餐吃的很不错，但是他莫名有点怀念五安的烧烤了，烤毛蛋，烤鸽子，嗯，要是再来俩大腰子就更美了，虽然腥臊了点吧，补啊！ 信息时代，一个乐坛大咖从崭露头角到被人熟知到底需要多久呢？ ……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五分钟之后，孙涛准备睡个午觉。 “嘟嘟嘟”烦人的电话又响了。 “以后整俩号码，工作手机让秘书帮我拿着，我的私人号码非至交好友我谁都不告诉他。”孙涛嘟囔了一句按下了接听键。 “嘿嘿嘿，王局，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文团长还说腊八那天您会过来慰问呢，结果您也没来。” “哎呀，老天爷不给面子我能怎么办，那天下大雪高速封道你也不是不知道。” 　　 　　“噢，对对对，您看我这记性。” 王军那边呵呵一笑，“跟你说件事，我手头正在起草一份文件，你知道是啥不？” 孙涛有那么片刻的失神，他猜到了，这年头全国各个城市都在大搞招商引资，但是东北这边的力度挺大效果贼差，原因嘛，其实大家都知道。 招商招不来就得扶持本地产业……没想到这种好事居然有机会落到自己头上了…… 孙涛思索了片刻，“呵呵，猜不出来。” “五安文娱产业发展纲要，才写个框，这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来了嘛。” “哎哟哟，您可别这么说，我何德何能埃” “你就别谦虚了，搞综艺，拍电影，开公司，带人上春晚，现在说你是五安文艺界第二，就没人能称第一了，哈哈哈……” “您可别这么说，五安文艺界第一人任谁说都得是文化局王局长，我始终都是在您的领导下，这一点我有充分的认识。” “哈哈哈，你小子，你这跟我偷换概念啊，行了，我也不跟你扯了，我这发展纲要里边有两项提议，第一呢，是对年度影响力最大的文娱企业一次性奖励，这个我草拟的奖金是20万；第二呢，是财政性低息甚至无息的贷款…… 你们不是要拍电影嘛，老文就跟我哭穷，说文工团没钱，明明看好了你的剧本，可是想投资又担不起风险，怕来不及发工资把个歌舞团搞得分崩离析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罗雨争了大头。 哎对了，今天省厅的于处长直接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写的歌都上央视春晚了？有这事嘛，你咋不吱一声呢，我这听说县委办公室那边正写年终总结呢，这可是一项值得大书特书的成绩啊1 中文博大精深，他虽然问的是有这事嘛，其实根本不需要孙涛的回答早就知道确有其事了。 孙涛，“侥幸，侥幸而已。” “谦虚过分就是虚伪了，侥幸，从央视春晚出现到现在，五安人还是第一次跟这个晚会扯上关系，第一次有五安人的名字出现在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字幕上。 你跟我说侥幸……” …… 聊了一会儿，孙涛听出来了，王军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卖好！ 什么奖励，什么低息贷款，都是跟着孙涛的需求来的。 孙涛索性也不装了，“能取得小小的成绩跟您的支持肯定是分不开的，而且往后还少不了要给您添麻烦呢，就说拍电影这个事吧，您看啊，主要场地是学校，虽然文团长的夫人是校长但拍电影这玩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哈哈哈，我当啥事呢，这事我早就跟陈县长汇报过了，等你那边拿到了拍摄许可咱们这边马上发文件。” 俩人聊了十几分钟，王军意犹未尽的挂断了电话。 …… 孙涛的影响力和声望一直在持续增长，但是窝在4309的孙涛没啥感觉，除了王军也没人再跟他提起来。 日子平淡的过了几天。 2003年1月17号，星期五，吉春卫视的春晚迎来了第二次彩排，当孙涛穿着西装挂着特邀嘉宾的牌牌走向导演席的时候，周围响起细细簌簌的声音。 【孙涛诶？ 【快看，这个就是孙涛……】 (本章完) 第221章 老银币 第221章 老银币 有一个叫马塞尔·普鲁斯特的作家，他有一部非常著名的著作。 书名大家应该都听说过，但是通读过这部著作的人肯定是凤毛麟角，这本书就是《追忆似水年华》（又译为《追寻逝去的时光》） 这本书大家千万别读，绝对看不下去，整部作品没有中心人物，没有完整的故事，没有波澜起伏，只有贯穿始终的情节线索，这部著作可以算是意识流的鼻祖了。 孙涛第一次听说普鲁斯特那还是在《读者》里，对，是《读者》还不是改名后的《读者文摘》。 《读者》里说普鲁斯特有很多怪癖，其中最显著的一项就是黑白颠倒，他极少社交因为白天他会拉上厚厚的窗帘在家睡大觉，等别人都睡觉他才起来写作，如果没有灵感，他就半夜两三点离开家到空旷的街道上散散步…… 当年孙涛就非常羡慕普鲁斯特的生活，哦，《追忆似水流年》他也买了，开文具店那几年没事就捧着这本书书坐在店门口，三年七卷，他才看到了第二卷《在少女们身旁》，其实书他根本没看进去，不过隔壁教小孩乐器的杨诺倒是钓到了。 …… 2003年1月17号，参加完吉视春晚第二轮有观众彩排，同时也是备用带录制，孙涛就“失踪”了。 一天三顿，只有吃早餐的时候他会出现在餐厅，四个水煮鸡蛋，两碗甜豆浆，四根油条，n个包子，一份白粥或者是南瓜粥、皮蛋瘦肉粥，咸黄瓜，蒜茄子…… 中餐、晚餐基本都碰不到他，4309门上永远挂着请勿打扰，手机白天总也打不通…… …… 学了三天普鲁斯特，孙涛感觉不错。 白天手机关机拉上窗帘睡大觉，晚上看看短信再看看qq留言，没有十万火急的事基本就不回复。 哦，qq签名他也改了：别理我，烦着呢！ 事实证明，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过去好像总有事，总有人找自己，自我封闭几天，啥闲事都没有了。 2003年1月21号，腊月19，星期二，晚上11点。 孙涛洗漱完毕，吃了碗泡面，加了两根金锣火腿肠一个乡巴佬卤蛋，收拾利索了之后又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孙涛振臂一呼，“耶！又tm是正能量满满的新一天1 手机开机、电脑启动，甩甩胳膊拧拧腰准备开工。 “邦邦邦，邦邦邦”房门被人蛮横的敲响。 孙涛从猫眼看去，“卧槽”一只眼睛贴着猫眼在往里看。 还好，是文建军，不是《鬼吹灯》里的孤魂野鬼。 “团长，咋……” 孙涛想问的是：团长，咋这個时候过来啊？文建军根本就没容他把话说完就挤进了屋。 ……文建军进了卫生间，马上又出来……文建军掀起了孙涛的被窝……文建军打开了房间里的大衣柜……文建军拉开了窗帘…… 文建军打开了窗户…… “卧槽，哎呀，团长，你咋了，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你跳楼也别在我的房间跳碍…我这是四楼，摔不死，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半死不活半身不遂的……” 文建军抬起头用鼻子在房间里一顿猛吸…… 文建军很不甘心的贴近孙涛一顿猛吸，还是一无所获。 没等孙涛发问，文建军先说话了，“知道大家怎么议论你吗？” 孙涛心说，“咋了，我醉心创作，三天写了七八万字的小说，还在论坛里回复了一百多条帖子，是这样的工作效率让大家震惊了嘛。” 孙涛说道：“不知道啊，我第二轮彩排之后就没和大家见过面啊，是发生啥事了嘛。” 文建军瞄了他一眼，“嗯，有点不好的传言，你那首《人世间》不是上春晚了嘛，震动挺大的。 那天我们在电视台餐厅吃饭，隔壁就有几个小丫头在议论你，还说啥现在考个驾照都得陪教练睡一觉，想让孙涛给写首歌不当几天星怒力大概是……” 孙涛，“胡扯！现在这些学艺术的小丫头也太没底线了吧，考个驾照还要陪教练睡觉？给拿一条芙蓉王不就完了嘛1 文建军，“扯犊子，一条芙蓉王够干屁的，不送一条软中华方向盘你都摸不着……哎，别扯犊子，现在说星怒力呢……” 孙涛两手一摊，“团长，你看我像那变态的人嘛？” 文建军嘻嘻一笑，“你先照照镜子再问我。本来大家都觉得她们是瞎扯，好几个姑娘还说伱为人正直……结果你连着三天都没露面……就有人说看见你跟一对双胞胎谈笑风生……” 孙涛哭笑不得，“我，我，我tm冤枉碍…” “哈哈哈，喜欢小姑娘有什么稀奇，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我就是怕你不知道爱惜身体把自己搞的灰飞烟灭咯。话说回来，你有自助餐不吃，猫在屋里吃泡面，你到底干啥呢？” 孙涛一顿解释，文建军相信了，临走嘴里还嘀咕着，“难怪外国人这么少呢……” …… 这些天，有很多人掏弄到了孙涛的联系方式。 不过，无一例外，打过去对方都关机。 【你弄来的手机号到底对不对啊？】 【应该是对的，他过去的同事给我的，不过我试了一次也没打通。】 　　 　　…… 【我听说他现在是吉视春晚的特邀评审，会不会是工作忙埃】 【这个人有点高冷啊？ 【看来没有人引荐，想认识一下都有点难埃】 …… 文建军考查过了，谣言破碎了，孙涛又过了几天安静日子。 —— 2003年1月25日，周六，小年，阴有小雪。 时间刚过晚上5点半，天就已经黑透了。 幽暗的路灯只能照出模糊的影子，孙涛骑着二八大杠载着李怡然“吱嘎吱嘎”压着积雪。 “这地方不错，离李可上班的地方挺近。” “嗯，主要就是考虑这个，其实我在家的时候又不多。” “李可忙啥呢，今天你演出的时候也没看见他。” “上班啊，我又不是第一次登台，还能让他请假埃” …… 小区是敞开式的，没有物业，叫什么红叶一村，李怡然租的是顶楼，501。 …… 李怡然进屋脱下羽绒服就进了厨房一顿忙活，孙涛也没去给她打下手，要是被李可撞见就瞒不住了。 客厅里摆着花生瓜子，孙涛抓了一把瓜子就倚在门上磕着瓜子跟李怡然闲聊。 “本来还说今天早上回来的，结果昨天晚上那个副县长陈义兴带着王军直接杀到电视台去了，就在演播大厅门口薅住我就tm一顿合影。” “噗呲~”正在切皮冻的李怡然被他逗得一乐差点切到手。 孙涛疾步上前，“没事吧？” “没事”李怡然笑着伸出左手，中指的指甲上留了一个刀樱 孙涛握住看了一眼发现有道红印，还想攥在手上仔细检查的时候，李怡然红着脸拽了回去。 为了缓解尴尬，孙涛转换了话题，“呦，我看看你都准备了些啥，皮冻，尔滨红肠，噢，这是炒鸡杂，虾仁咋做啊？” “虾仁炒鸡蛋，酸菜配白肉血肠，另外我还准备了一瓶红酒。” 孙涛磕着瓜子，“酸菜先炖上，鸡蛋等李可回来再炒。” “李可今天值班，24小时，明天早上才回来。”李怡然转头看向孙涛。 …… “卧槽，他不回来啊，那咱就整快点我都快饿死了。这么地，你去切肉和血肠，我来炒菜……” 孙涛的厨艺很好，完全出乎了李怡然的预料。 俩人喝着红酒聊着天，经历和见闻，现在和未来，还聊起了有人给李可介绍了对象可这煞笔连见个面都不愿意…… 俩人还一起看了吉春电视台的春晚，等晚会结束已经十一点了。 —— 2003年1月26日，周日。 六点多，孙涛推着自行车在大雪里艰难的前进。 不走怎么办，被李可堵在家里怎么跟他解释。 最初李怡然并没在孙涛的选项里，但是他现在心情却有点低落。 …… 李怡然，“我想过的就是普普通通、平平安安，没有波折也没有大起大落的日子。” 孙涛搂着她，“巧了，我就这样的人啊，日子嘛能过得下去就行，开心快乐最重要。” 李怡然，“你不是，你就是那种白天疯玩，骗同学说自己从来不学习，晚上嗷嗷刷题的老银币。” …… 孙涛，原来我是老银币啊！ 当然这不是孙涛心情低落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孙涛发现他爱上了李怡然带给他的家庭氛围，但是李怡然既不想给人当小三也不想有人来跟她抢老公。 (本章完) 第222章 不同以往的假期 第222章 不同以往的假期 过了小年，基本上就开始过年了。 就算不得不上班的也开始摸鱼，磨洋工。 2003年1月27号，星期一，腊月25，离除夕还有四天。 轻舟文化年前最后一次上班，这也是轻舟文化自成立以来的第一个长假。 第一次开公司，没经验，不过按影视剧的套路，放假前都会搞个年会，搞次团建，聚餐，发红包啥的。 早上八点半，人都到齐了孙涛开始征求大家的意见。 “啪啪啪”孙涛拍拍手，“都把手里的活放一下，我说几句话埃” “那个，明天开始咱们就放假了，关门落锁，初八再上班。晓颖，放假通知你整好了吧？” 吴晓颖，点点头，“嗯，好了，等锁好门我就贴卷闸门上。” “嗯，好，那今年基本上也就这样了。 海棠网我刚看了一下注册用户也不知道咋回事，吹气似的，三万多人了，不过咱也不用管，有空就上去look look，没空就拉倒，咱们就像养小鸡似的，散养！ 噢，对了，我看别的公司都会搞年会，你们看看咱们要不要也搞一个，找個地方吃顿饭，完事再去唱唱卡拉ok……把李清蕾，王灿，菲菲，李冰他们都叫着……” 孙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仨女生的脸色看起来都不算太好。 李晓君撇撇嘴，“我看你是钱多烧的，有那吃饭的钱给我们发个888的红包多好。” 秦博雅，“我看也是，就咱这么几个人，一个大桌都坐不满还搞年会呢……” 秦博雅，李晓君，吴晓颖，“我看你像年会！！！哈哈哈。” 被群嘲了的孙涛并不在乎，“行吧，反正我也就那么一说，888的红包给不起，我准备了666的开门包，初八上班发给大家。” 秦博雅一捂脑袋，“哎呀妈呀，你就不能不说嘛，你那嘴漏风咋的，期待感一下子全都让你整没了……” …… 下午三点，当孙涛从文化局参加完表彰大会回到公司。 公司里只有吴晓颖一个人了。 “秦姐买了下午两点的火车票，她中午饭都没吃就走了。 李经理说她把获得授权和完全买断的音乐信息都用qq发给你了，他哥开车来接她，完事她也走了……” “伱呢？年咋过啊？” “我？一个人呗，有吃有喝有暖气有电视有网络，还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这是我这些年过的最爽的一个年了。” 这妹子楚楚可怜，可孙涛也没办法把她带回家去，带回去那可就是媳妇了。 这种承诺孙涛给不了。 —— 2003年1月29号，星期三，腊月二十七。 孙涛坐线车到了金家兜，又步行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下雪了马上就有人扫，那是城里。 在农村，出门还是基本靠走，自行车电瓶车早就不行了，小轿车到了雪地里也是狒狒，关键问题是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见道，一不小心开进雪坷子里就玩完了。 “小犊子玩意，不是说前个公司就放假了嘛，都放假了你咋不回来呢，大过年的你在外边混啥？”叶芬一边用抽打着孙涛身上的积雪一边唠唠叨叨。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儿子现在大小也是个老板了，那还能没点事啊，请个客，送个礼那不是正常事嘛，头发长见识短。” 　　 　　孙涛摩挲着大黑的脑袋，狗东西眼睛眯成一条缝，尾巴摇成螺旋桨，它最清楚了孙涛回来顿顿都有大骨头。 不管在外边是孙老师，孙老板，还是孙哥，回了老家就又变回了老二家的孩子，涛涛……在老人眼神孙涛还是那个半大孩子。 但是在年轻人中，孙涛早已经封神了！ 听说孙涛回来了，一群半大小子和小丫头们顶风冒雪从小李庄，金家兜赶到孙家窝棚来了。 孙涛是上午十点半到家的，他的崇拜者是从下午开始陆陆续续到来的。 当然，在她们来之前孙涛家就没断人。 【哥，你说咱们老孙家人是不是都有艺术细胞埃】 【九叔，你真和高晓松见过面吗？那你认识老狼吗？】 【涛哥，你见过田震吗？你见过小燕子吗？你见过那英吗？我听说你们都是一个音乐公司的。】 【哥，到底咋样才能当歌手埃】 【哥，春晚到底啥样啊？】 孙洋两口子也来了，不过张翠嫂子再也没提《五安达人秀》的事，只是安安静静的跟着一群孩子听孙涛讲他的见闻。 讲《下山》的创作经历，讲他在杭城的见闻，讲《卜卦》是咋写出来的，讲春晚是啥样的，她们说的春晚还是吉视春晚，中央电视台的春晚也唱了孙涛的歌，这事还没传到这个小山村呢。 “涛啊，你真的跟着春晚导演一起审节目了啊？”张翠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孙涛看了一眼挺着大肚子的张翠，或许，她脑子还清醒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老公有这样一个堂弟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外边传的都很夸张，其实吧，在社会上混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花花轿子人人抬，你捧我我捧你。我也就是跟着在导播室站站，其实我啥意见也没提过。” 张翠呵呵一笑，“净瞎说，那他们咋不让我进导播室去站站呢。” 孙洋，“哎，涛啊，晚会现场那么多漂亮的女演员，有没有看上哪个啊？我听说……” 孙洋看看周围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你们寒假作业都写完了？都搁这围着干啥？” 【哈哈哈，我知道，洋哥要说潜规则了，我爸就说洋哥当了导演就不愁找媳妇的事了，到时候会有很多漂亮小姑娘往他被窝里钻……】 【我妈和三婶也是这么说的。】 孙洋，“卧槽，这tm都是些啥家长啊，当着孩子面说这个，老孙家后代堪忧啊？” 【洋哥，堪忧啥意思？】 孙洋，“滚犊子，哎，涛，到底有没有那事埃” 孙涛呵呵一笑，“那都是胡扯的，哪个能上春晚的演员在当地不是名人啊，犯得着干那个埃你们说的那个都是发生在影视圈的，唱歌跳舞的还是靠真本事。” 张翠抿了一下嘴，“涛啊，我可听说你和白金汉的罗总合伙拍电影了……” 孙洋，“呦，是奔着潜规则去的吧。” 半大小子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孙涛，眼睛冒着绿光。 整个春节，孙涛都被一波波的崇拜者包围着。 但是，说实话，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本章完) 第223章 各有所长 第223章 各有所长 除夕夜，孙涛一家还是在大伯家过的，毕竟爷爷奶奶还在嘛。 父母在，兄弟姐妹就是一家人，父母不在了兄弟姐妹就是亲戚。 大伯家有五间大瓦房，住了六口人，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孙洋张翠小两口。 东屋是爷爷奶奶的住所，屋子最大，爷爷奶奶和大着肚子的张翠、三叔家的孙莹坐在火炕上，孙大海，孙大山，孙小宝哥仨，还有孙洋和孙涛两个孙子围着圆桌吃着花生瓜子看电视…… 没出现在屋里的三个妈妈在厨房包饺子准备年夜饭。 记忆里，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会谈天说地，今年挣了多少钱，遇到了啥啥事，也挺有意思的。 往年，仨小字辈是插不上话的，都是大人说累了才会问问他们学习咋样，工作咋样，找没找对象啥的。 孙涛刚找了张中国电视报看起了节目表，“小涛啊1爷爷点了他的名。 啊？孙涛有点懵逼，流程不对啊，老哥仨还没开始聊今年挣了多少钱呢，咋从自己这开始了。 爷爷，“你大爷说你开公司了？” 三叔，“挣着钱没有啊？” 奶奶，“雇了人啊？” 大娘拎着水壶一掀门帘，“可别赔了？” …… 陈倩倩唱的《人世间》是第九个节目，全家人都说好，可就是没人注意字幕上那一闪而逝的词曲作者就是正在给他们倒水的孙子，侄子，堂哥，堂弟。 家人并没注意，但是自然有人注意。 在五安，在杭城，在意大利，无数人盯着电视听着陈倩倩唱的《人世间》。 当歌中唱到“祝你踏过千重浪，能留在爱人的身旁”，孙涛的手机“叮叮叮……”收到了几条短信。 可惜，孙涛没空看，祝福短信太多了，通讯录里没标记姓名的孙涛都不会看，更不会回复。 …… 春晚才演到一半，麻将桌已经支起来了。 孙涛上不了桌，替补也轮不到他，大娘和孙洋还排在他前边呢。 他只能悄悄搜罗了一些大骨头还在厨房偷偷拿了十几个猪肉馅的饺子准备回家给大黑加個餐。 前后街，相距也就200米，呃，其实整个村子也没多大。 “哥1孙涛刚从正屋出来孙莹就追出来了。 “你不搁屋看电视出来干啥啊？” “你干啥去？” “回家喂狗。” 孙莹刚上初二，家里也没电脑，也没钱没时间去网吧，信息算比较闭塞的，“哦，那我跟你一起去，哎，哥，我们音乐老师说你就是当今的罗大佑，李忠盛。你真有那么牛逼吗？” 孙涛随手就给了孙莹一个脑瓜崩，“小女孩说话注意点。把吗给我去掉了，伱哥我就是这么牛逼1 —— 2003年2月6号，正月初六，下午两点。 孙涛回到了五安，建国小区八栋302，平常一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仨小时。 正在午睡的吴晓颖穿着睡衣起来，倚着门，“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还有两天才开业嘛……” 孙涛瞄了她一眼，嘿嘿一笑，“口不对心了吧，是谁不让我走的，又是谁让我早点回来的。” 吴晓颖本来微红的脸颊立刻变得通红，公司27号关门歇业，孙涛29号才回家，中间两天就在这个房间里俩人就没干过别的事，安全套用掉了一沓，现在孙涛又提前回来了。 关上门，脱下军大衣、脱下已经浸湿了的大头皮鞋，“唉，为了提前这两天我可遭老罪了，村道积雪，没有线车，好不容易才搭上个四轮子，进了城等了半小时也没等着公交，还没出租车、没倒骑驴。 出来前还被我妈一顿唠叨，唉，早知道就应该听我妈的话……” 吴晓颖走过来扒拉了一下孙涛头上的雪沫，“要不我给你放点水，先洗个热水澡吧。” 室内25度，吴晓颖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印花睡衣，很白，很透。 她踮着脚尖，孙涛又弯着腰。 孙涛皱着眉咽了一口唾沫…… 路上的计生用品店都关着门呢，家里存货也早就用光了，只能在方式方法上想办法了。 吴晓颖还想说什么孙涛已经把她拦腰抱起进了淋浴房。 …… 下午四点半，孙涛换了身宽松的衣服，泡好了咖啡，坐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脑。 厨房里吴晓颖正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晚饭，她步履有点艰难，但脸色尚好。 孙涛一边等着电脑开机，一边吩咐道：“晚上那个鹿鞭泡的酒你别给我倒了，咱们就吃吃饭聊聊天，我觉得就挺好……” 吴晓颖扭头看着客厅，隔着墙壁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哼！现在跟我说这个了，刚刚让你轻点你听了嘛，坏事干完装好人。呸，净想美事1 电脑还没完成开机，手机先响了。 “嘟嘟嘟，嘟嘟嘟”，拿起来一看，【高晓松】 孙涛，“哎，高老师，新年快乐埃” 高晓松，“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哎，这段时间忙啥呢。” 孙涛奇怪问道，“没忙啥啊，公司放假，回家过年埃咋了？” “也没啥，有几个朋友跟我要了你的电话，结果都说打不通。” “噢，年前几天我想安心写作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了，白天睡觉的时候手机一直关机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有啥特殊的技术手段呢，别人打不通我一打就通了。” 孙涛，“我倒是想了，过年这几天光是回复短信都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了。” “哎，有个事我一会儿发个号码给你，一个歌手，你的本家跟我叨咕好几回了说要和你认识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一首歌。” 　　 　　“我的本家，也姓孙……” 高晓松专门打电话过来推荐的，姓孙的歌手，孙涛都有点惊到了。 “孙楠啊？” 我拿什么拯救，情能见血封喉…… 内地的一哥到底是刘欢还是孙楠其实一直都有争论，直到刘欢上了奥运会开幕式孙楠因为罢演风波声名狼藉，这事才没人再提了。 “哈哈哈，对，就是这个哥们儿，行了，那你忙吧。” …… 吴晓颖进来的时候孙涛已经在看网页了，海棠网上有个计数器，总的浏览次数已经超过了30万次。 吴晓颖走过来俯下身，披散的长发扫过孙涛的脸颊还有几缕落在了他的脖颈上，“上午我刚刚看过，注册用户39077，马上就破四万了，小年前增长的最快然后就是大年初二之后这几天…… 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效率很低，酒香也怕巷子深。 咱们在授权歌曲后边标红之后有七个版权人发了邮件过来都是李经理联系的，都说互联网能助推信息传播但是我觉得咱们弄一个网站然后就这样干等，效率还是很低！甚至还不如我和秦姐去吉春那次，我们俩跑了三四天虽然只见了5个人拿了4个授权，但是后来陆陆续续联系我们的，主动找上门来的还有16个呢。” 孙涛正在体会被秀发缠绕的滋味呢。 吴晓颖这几句话一说，他恍然才想起来，师范大学物理系大二。 学历这玩意看着不重要，但是没点智商的人还真考不上211，就更别说985了。 相比于艺术学院毕业的李晓君和秦博雅，毫无疑问，吴晓颖才是轻舟文化智商最高，逻辑性最强的人。 孙涛伸向小蛮腰的手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果断搂住，“噢，那你有什么想法？” 吴晓颖轻轻挣扎了一下发现孙涛搂得很紧便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需要宣传啊，高晓松，孙楠有这些人脉你要利用起来碍…你不是说年后要联系许镜清老师嘛，我们倒是拿到了老先生的住址，但是贸然上门谁理你埃” 孙涛，“嘶，哦，你的意思是说让他们这些人通过人脉帮我作保？” 吴晓颖瞟了孙涛一眼，不屑道：“笨，我是让你借助他们把这件事的声势搞大，他们认识那么多娱乐记者……你不能闷头干活忽视了宣传……我这两天还写了个通稿，以第三者的角度描述轻舟文化代理老艺术家版权的事……可惜我没渠道发1 “啪1 “哎呦1 “做的不错，晚上把鹿鞭酒给我满上。” “哼~~~就知道欺负我。” “嘶……停停停……氨吴晓颖蹭了两下，孙涛都不用喝酒立刻举枪投降。 “先等等，先等等，正事先办完，我这手机里还有那个吉春日报的记者李明的电话呢。” “李明？”吴晓颖完全没印象。 “就是那个跑来参加《五安达人秀》上了台突然失声的那个，我上台把他带下来的，过年这家伙还给我发过拜年短信，你说的对，我联系他一下，如果吉春日报能影绰绰的提一下海棠网比咱们口口相传有效多了。” 宣传，文案，这些词孙涛比吴晓颖熟悉，小丫头一点他就明白了。 当夜，孙涛为了吴晓颖的提醒又付出了几个亿…… —— 2003年2月8号，正月初八，星期六。 早上八点，到了轻舟文化门口孙涛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吴晓颖给公司贴上了对联。 放了两挂鞭，都是一万响的“大地红”，还有十几个二踢脚，公司就算是进入了第二年。 四个人用了半个小时把公司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时间也就到了九点。 …… 等把饮水机里的桶装水换好，孙涛才把手里的吉春日报仍在了桌子上，“来，大家都看看，由咱们晓颖写的，李明署名的新闻报道。” 秦博雅伸头看了一下题目，轻轻念到：《经典歌曲传唱多年，老艺术家却一贫如洗7 她扭头看向吴晓颖，“晓颖，这，这题目也是你取的？一贫如洗夸张了吧，那些老头的生活虽然算不上有多好吧，可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1 吴晓颖呵呵一笑，“哎呀，秦姐你太老实了，你要是说老艺术家一个个开豪车住别墅，这篇文章谁会看啊1 李晓君撇撇嘴，伸手拿过报纸的时候还不忘叨咕了一句，“她还老实，你这眼光真不行。” 十分钟后，李晓君把报纸扔回到了桌子上，“嗯，倒是提醒了我，老板，这次去燕京的时候要是也能联系媒体来个报道就好了。 诶，对了，老板你之前在杭城不是和网易那边有过接触吗？我觉得凭借《西游记》的名头应该能吸引得了他们……他们要流量我们要宣传也算是互惠互利了，应该能请的动……” 孙涛刚想说话，李晓君补充了一句，“噢，对了，像这种通稿，咱们作为受惠一方是必须给人家意思意思的，李明那边你……” 孙涛，“噢！啊？” 吴晓颖，“啊？还要意思意思嘛1 秦博雅看着呆愣的吴晓颖哈哈大笑，“怎么样，这回你就想不明白了吧？” 吴晓颖皱着眉头，“刚刚李经理不是说互惠互利嘛，媒体得了流量，我们得了宣传，为啥？为啥还要……” 秦博雅以极低的声音悄悄说道：“你在花都的时候就没收过小费？回学校半年就把社会上学的东西都忘了？” 吴晓颖脸色一红，花都那段日子她不愿回忆，虽然她人在五安，虽然菲菲是她的好姐妹，可是她们现在也极少联系。 …… 孙涛并没听见俩人说了什么，笑着给吴晓颖解释道：“去医院看病咱们不是也花钱了嘛，不还是有人愿意给医生红包嘛，一个道理。” “晓君，多亏你提醒了，就是……” 李晓君呵呵一笑，“不知道咋开口，抹不开面子？其实你想的太多，上赶着给钱还有人能不要啊！ 我那个瑜伽馆，你知道送了多少条中华，多少红包啊，见过嫌少的，就没一个人跟我客气过。算了，这上不了台面的事还是我来吧，那个李明我多少也算认识。” …… 开年第一天，四个人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工作，孙涛会带着李晓君去燕京，拜访许镜清老先生；吴晓颖负责网站的日常，跟有意向出售或者让他们代理版权的客户联络；秦博雅负责接洽艺人的演出任务…… 孙涛给三人都发了888的红包，但是很明显，大家想要的都是几个亿，没人在乎这八百八。 (本章完) 第224章 无名的人 第224章 无名的人 2003年2月12星期三，晚上六点。 燕京，麒麟会馆，此处本是某位前清王爷的府邸，现在成了，呃，仍然是穷人不易的场所。 会馆附近的茶馆，街边埋伏了无数手持“长枪短炮”的摄影师。 他们正式的称呼是娱乐记者，以后会发展成自媒体，通常人们称他们是狗崽队。 …… 他们也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事，但是职业习惯是哪里名人多他们就往哪汇聚。 像这种高端会所都有狗崽队日常蹲点的，再加上今天某个会所的服务员“泄露”了麦田音像今晚会在此聚会的消息，狗崽队已经沸腾了。 至于所谓的“泄露”到底是服务员个人行为还是商业运作那就不得而知了。 明星们防着狗崽队，又离不开狗崽队，各种所谓的偷拍，爆料有多少是早就策划好的谁说的清呢。 一个没有绯闻的明星算不得明星……内娱有多少人是靠炒作，粉丝骂战火起来的…… 【哎，来了，来了，卧槽，好像是沙宝亮。】 【高晓松！哎，他旁边那个阴影里的是谁啊？】 【卧槽，那個好像是孙楠埃】 说是偷拍，但是明星们看见镜头也没躲，朋友聚会又不是偷情，老狼下车的时候还冲着摄像头挥了挥手。 【陈倩倩，陈倩倩来了……】娱记们又一阵骚动。 陈倩倩在乐坛里排不上号，但是架不住人家现在正在风口上埃 【都说一炮而红，这次春晚咱们就算是见识了。原来有谁认识陈倩倩啊，现在热度最高的就是她了……】 这年代虽然没有热搜，但是通过网站的点击率，电视台的观众问卷，谁火谁不火也是一目了然的。 【那确实，我们网站统计过春晚之后跟陈倩倩相关的帖子点击量起码是从前的三到五倍，凡是跟《人世间》产生过程沾边的内容都是大热门。】 【嘿嘿嘿，你说一炮，这炮它正经吗？】 【正经不正经不是全靠咱们挖掘嘛，陈倩倩怎么就能短短几天掏弄到这么一首好歌，现在大家最好奇的就是这个，谁要是能把内幕挖出来，起码几个头版就有了。】 【可惜高晓松不大爱接受采访……】 【哎，你们有谁认识那个叫孙涛的嘛，就是《人世间》的词曲作者。】 无人回应。 倒未必是因为孙涛岌岌无名，同行是冤家，大家都知道的，瞒不住的才会拿出来分享。 自己独家掌握的信息，沙比才大大咧咧说出来呢。 …… 私下里，同属一个老板旗下的狗崽队员也会悄悄聊聊。 【哎，孙涛这次来燕京是干嘛来了？】 　　 　　【听说是谈生意。具体什么内容不知道。高晓松去机场接机被老王拍到了咱们才知道他今天上午就到了。】 【哎，那你说今天晚上这阵势会不会和孙涛有关啊，《下山》《人世间》《好运来》《东北民谣》我还登录了他搞的那个海棠网，里面好歌还不少呢，我就特别喜欢那首《香水有毒》。】 【你也注册了海棠网啊，我也注册了，哈哈哈，现在有人管孙涛叫小罗大佑，我觉得孙涛未来说不定能超过罗大佑。】 【那你这就有点扯了，《童年》、《恋曲1990》、《你的样子》、《追梦人》、《沧海一声笑》，孙涛哪一首能比得上，也就《人世间》还可以，但是我觉得也还差点意思……】 前人有点不忿正要反驳，突然灵光一闪，【噢，我明白了，今天肯定宴请的就是孙涛，所以陈倩倩才必须得来，毕竟是孙涛用一首歌把她送到了一个本来不属于她的高度的。】 …… 每一伙人都秘而不宣，其实有好多人都已经悄悄猜到了正确答案。 包括那个坚持说孙涛不能和罗大佑相提并论的娱乐记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孙涛是内娱能排进前十的创作人。 而这样的创作人，是每个娱乐公司都会尽力收拢的。 【哎哎哎，有了，有了，】 —— 李杰带着孙涛和李晓君走下车，“孙总，李姐，到了，这里就是麒麟会馆。” 看着李晓君茫然的表情，李杰补充了一句，“原来是*王府，走吧宋总，高总监他们都已经到了。” 孙涛经常刷抖音，虽然会到麒麟会馆消费的人通常是不玩抖音的，这种高端会所一般也都有特点的消费群体……但是仙侠剧都看过多少了，一个什么王府孙涛还真没放在眼里。 李杰看着淡然的孙涛，心中一凛，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就这份气度一般人怎么会有。 …… 宋珂，“老高，你说孙涛来燕京是干嘛来了？谈生意？他和谁谈啊，谈什么啊1 高晓松口齿伶俐三言两语道明了孙涛此行的目的，“他说要拜访一下《西游记》的配乐许镜清老师，我已经帮着约好了，明天中午在许老家门口的茶馆见面……他说是为了收集散落的经典曲目，为这些老艺术家们做版权代理……唤醒全社会对音乐版权的认识，呼吁大家尊重创作者的劳动成果……” 满桌的音乐人都有点懵逼。 沙宝亮赞赏道：“确实是个好事，现在盗版太tm猖獗了，我的新歌还没发布呢，超市里边已经在循环播放了。” 叶蓓呵呵一笑，“倩倩唱《人世间》的盗版光碟年初二就在市面上流通了，这些人连过年也不休息。” 坐在副主宾位置上的孙楠冷着脸，“好事是好事，但是不适合孙涛来做，他不好好写歌我总觉得有点不务正业。” 高晓松也呵呵一笑，“大炮打蚊子呗，其实我今天接机的时候就说过了。他tm跟我说创作全靠灵感，给自己找点事干和老艺术家见见面算采风了。” 几个人聊的正欢，房门被轻轻推开，李杰探身进来，“孙总来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迎接孙涛。 幸好，孙涛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宋珂，也不认识叶蓓，高晓松和老狼上午就见过了，唯一给他带来一点压迫感的也就是歌坛备选一哥孙楠了。 两人通过电话，给孙楠的歌都准备好了，只不过孙涛还要抻他一下。 毕竟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都不会太珍惜。 (本章完) 第225章 新环境，新圈子 第225章 新环境，新圈子 别管混哪个圈诚信都是很重要的，总有些人拎不清为了仨瓜俩枣就坑蒙拐骗，这种名声一旦沾染上，呵呵呵，那真是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请人写歌这种事，一般没有固定价格，找大咖写歌一般都是先谈好价格，对方写好了，你满意就付款，不满意人家还可以卖给别人。 买歌的方式方法也有很多，直接买断的，付单次演出费的，购买演唱权的（每次商演按比例分给原创一点）。 但是高晓松这次找孙涛写歌就没有事先谈价，时间来不及，孙涛写好了《人世间》高晓松也私下问过价。 2023年网传《人世间》的版权是200万，但是现在是啥行情孙涛也不清楚就爽气了一把，“你看着给吧1 当时比较急高晓松也没在意，后来回头一想，“看着给”，真tm操蛋，这孙子要是直接要个十万二十万还好还价。 看着给，最难办，搞不好一个抠抠搜搜的名声就砸脑袋上了。 甚至过个十年八年： 【揭秘：当年高*松是如何坑了孙涛的？】 【惊爆：《人世间》被高*松骗走的内幕。】 【圈内人语：高*松坑入行新人是有传统的，当年的孙涛都被他坑过更遑论旁人？ …… 想想就可怕！ 好在，孙涛带来了李晓君，看见孙涛带人来，高晓松就放心了。 经纪人对经纪人，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他们这些搞艺术的人就专业搞艺术就好了。 虽然孙涛介绍李晓君是他公司的总经理，但是大家都明白商业上的事是这個女人负责的。 李杰并没有参与酒宴，他的级别不够。 把孙涛和李晓君引入酒桌之后，到了门口李杰给高晓松发了一条短信。 【版权不卖，只卖表演权，跟楠哥那边的要求应该也是一样的，回头我跟楠哥的经纪人丽姐也说一声。】 高晓松瞟了一眼短信，微微一笑，没有回复。 这就是长期合作的意思了，因为你每次商演都有给他分成，看起来麻烦但是两边的联系也就持续下去了。 一次性买断虽然清爽，但是少了以后每次打钱给对方的那个交流机会…… —— 花雕冰醉罗氏虾、蛋黄大虾配茄盒、蜂巢乳山蚝、腐乳鹅肝、荠菜腊肉萝卜糕、酥皮龙虾、葱烧海参、佛跳墙、山药艾窝窝、九转大肠…… 酒是红酒，什么牌子孙涛也不懂，他就知道一个82年的拉菲，但是服务员说的名字明显不是拉菲也没提过1982年，红酒的名字好像是什么康帝。 孙涛微笑不语：【真下头，这么好的菜不配拉菲。呸？ 所有的菜里还真就是九转大肠吃过，葱烧海参和佛跳墙孙涛见过，仅仅是见过还是在抖音里，吃还是第一次。 本来孙涛还担心。 担心这种场合自己放不开吃喝。 结果是他多虑了，所有的菜品都做的小小的，连佛跳墙都是一盅一盅的弄的很精致。 那腐乳鹅肝就小笼包那么点大小，一口一个，嚼在嘴里还不耽误聊天。 酒局，孙涛无所谓，商业互吹呗，认识不认识都说“久仰大名”，李晓君倒也不怯场，两人跟这里的气氛还挺合拍的。 一场酒席从六点半吃到九点，宾主尽欢，宋柯柯觉得差不多了，“今天孙总刚到，舟车劳顿，要不咱们就先到这？” 孙涛起身敬了宋柯柯一杯酒，“宋总说的对，来日方长，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聚会的机会也少不了，今天承蒙款待，我敬您一杯就算收尾吧。” …… 【快看，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咔咔咔……咔咔咔……】会所外闪光灯一阵狂闪，被拍的一方都不在乎狗仔队更加无所顾忌。 　　 　　“老狼，看这里，看这里。” “叶小姐，叶小姐……” 【盯重点，煞笔，今天的主宾孙涛和孙楠还没出来呢。】 【那里，那里，孙楠的经纪人丽姐和一个女的……】 【这女人刚刚跟孙涛一起来的，估计是孙涛的经纪人。对了陈倩倩也没出来呢。】 又过了五分钟孙涛、孙楠、高晓松，陈倩倩，宋柯柯才出来。 【陈倩倩跟孙涛握手的画面拍下来了？】 【拍下来了，你别瞧不起人好不好，就凭陈倩倩躬身和孙涛握手这个瞬间我就可以写出十几篇通稿，正面的侧面的，情色的随便发挥……】 【好像跟孙涛聊的最多的是孙楠？回头咱们写一篇孙涛要为孙楠量身定制一首歌的报道不过分吧？】 【呵呵，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俩人都姓孙，还都是东北人，你要是影影绰绰的暗示俩人是没出五福的兄弟，肯定大把读者爱看，传来传去说不定大家还就信了呢。】 —— 当晚十点，潘家园附近的飞天大厦。 本来麦田这边还说要帮孙涛在希尔顿订两间房。 孙涛拒绝了。 人家来接机，帮你联系要拜访的人，还请吃饭，这就算仁至义尽了再占便宜就会让人看不起了。 虽然得益于孙涛的《人世间》陈倩倩火了，麦田音像得了个牛逼的风评，但，生意毕竟是生意，人家买你的歌那也是付了钱的。 飞天酒店也是李杰帮忙联系的，两间大床房。 李杰走了。 李晓君马上到前台退了一间。 李晓君拿了房卡回来，“660，好贵！走，10208上去聊。” 就三天，李晓君就一个挎包，孙涛倒是带了一个拉杆箱（里边都是女性用品）。 …… 刷卡进屋。 660的房子倒没比吉春三四百的房间好多少，进屋也是卫生间，淋浴，屋里有好大一张床。 “你跟孙楠的经纪人怎么谈的……嗯……” 关了门李晓君脱掉白色羽绒服，里边是刚刚吃饭穿的乳白色套装，脱掉套装是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黑丝袜配白色红底高跟。 对孙涛的喜好，李晓君拿捏的死死的。 看着李晓君柔情似水的眼睛，孙涛顿觉今晚的海参没白吃，他现在强的可怕。 …… “伱跟孙楠的经纪人怎么谈的？” 孙涛有空再问出这句话已经是十二点以后了。 李晓君柔弱的趴在床上，“明天早说吧，我困了，想睡觉。” 孙涛一愣，“你还想睡！哦，睡吧，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本章完) 第226章 水到渠成 第226章 水到渠成 2003年2月13星期四，早上6：30。 “你干嘛呢？” 孙涛一睁眼就看见了李晓君。 噢，他们睡在一间大床房里，当然能看见李晓君，关键是她正匍匐在孙涛身边，下颌、双手、胸膛、双膝、双脚都贴着床面，只有臀部高高翘起。 这是孙涛最难以抵抗的一种体……嗯，不对是造型。 幸好，她还穿了一套运动款的黑色背心和黑色短裤，不过也仅仅就这么两件。 李晓君保持着脸贴床的姿势，闷闷的声音传来，“你这么早就醒了！我以为你消耗那么大不会这么早醒过来呢。” 孙涛不屑的撇撇嘴，“开玩笑，我是怕你受不了，昨天还有所保留。” “呵呵呵，你现在就剩下嘴是硬的了。” 孙涛眉头一皱，擦，被鄙视了，这还了得嘛。 “呦，小看我是吧，反正上午也没啥事来来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孙涛深吸一口气，气冲丹田…… 李晓君用右手拍了他一下，“别闹，我这练瑜伽呢，这是八体朝拜式，来，你跟着我一起做，别整天净想着那点破事……” 孙涛一整个无语死了，是谁整天想着那点破事啊，我就说穷家富路，出来办事就用不着省那1200多的房钱了，是你非要退一间的，而且也是你**的我啊！ 当然，孙涛只是想想他什么也没说，跟女人不要讲道理，她也不准备跟伱理论，如果还想有下次就忍祝 李晓君根本没理会孙涛的表情，很认真的引导他，“……先吸气，之后呼气，屈双肘和双膝，胸部下颌放在地面上，抬起臀部，慢慢来不要急，这招很好用的，练了这招我保证你们的老公会嗷嗷叫……呦，呵呵呵，不好意思埃呵呵，那个，这招对男性增强也是很有帮助的。” 孙涛，“我去，晓君，你们女人聊天原来也这么劲爆啊1 …… 跟着李晓君做了一下八体朝拜式，嘿，你别说，还真别说，腰不酸腿不疼，走路也有劲了。 孙涛又兴致勃勃了。 但是李晓君没惯着他，“把东西收起来！洗漱一下去吃早餐了。” 李晓君拿了几件衣服走向卫生间，她瞄了孙涛一眼，“适度的性生活有益身心健康，一旦过度就是取死之道，你，现在就有取死之道1 孙涛无辜的说道：“不是，李老师，就我这个年纪，一周两次是平均水平之下吧，怎么就过度了。” “你是一周两次嘛，骗鬼啊，你是一天两次吧。” —— 7：45分，飞天大厦二楼。 “晓君，你说奇怪不，好像我住过的所有酒店早餐都在二楼1 “这有什么奇怪的，大概是建筑方面的问题吧。” …… 几天前在云林宾馆，孙涛吃个饭也吃不消停，总有穿着时尚的女孩用不怀好意的眼光悄悄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到了燕京，孙涛就是无名小卒了。 这里边的客人一個个都特别孤傲，冷峻，生人勿进的表情，看着都像是霸道总裁。 李晓君就打了一杯牛奶，一块小蛋糕，几个小笼包。 孙涛则拿了两个大盘子，五个白煮鸡蛋，豆浆，油条，蛋糕，皮蛋粥，泡菜，当然，到了燕京怎么能不弄一碗老燕京炸酱面呢。 孙涛，“你这喂猫呢？吃这么点，你早上的运动量也不小了。” 李晓君白了他一眼，“我要是变成个胖大妈你还会用正眼看我啊1 　　 　　孙涛心说，“以色娱人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啊，算了，还是别说了，假惺惺的说了更像渣男了。” 孙涛，“我言出必行，等这边完事，《夏洛特烦恼》拍摄的事落定了，我给你们俩分股份。你就是真变成胖大妈了，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到时候就会有大把刚入行的小帅哥排着队等着你的宠幸。” 李晓君乐不可支，“呵呵呵，哈哈哈……哎呀妈呀，笑死我了，说的像真事一样。” 她擦了一下眼泪，“不过真有那么一天啊，我也不会让他们排队，我就挑一个我看着最顺眼的，我把他捧成大明星1 孙涛剥了一个鸡蛋，心说，“我到时候也看看小鲜肉到底要怎么巴结富婆。” 李晓君轻轻嘬了一口牛奶，“唉，我记得你说过的，那个章焕春是吧，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正月十五之前搞定一切批文嘛。” 孙涛，“是搞定了啊，噢，我忘了跟你说了，正月十七，就是二月十七号，星期一咱们还得去一次省城。” 李晓君，“就咱们一家？” 孙涛，“当然不是了，罗总，文团长都得去，王局要不要去凑热闹就不知道了。批文九号人家就搞到了，这次到长影是聊聊投资回报的问题，如果不出差头合同一签，就要开始选角了，演员差不多就位之后再找个良辰吉日就要搞开机仪式了。” 李晓君，“那拍摄场地什么的呢？” 孙涛呵呵一笑，“我就是个编剧和演员，我管那么宽干啥啊，人家可是长影的副厂长啊，细节还要咱们考虑埃如果事事都是咱们去干，我还跟他合作个……啥埃” 旁边坐过来一家三口，其中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孙涛把“der”咽了回去。 “咱们到燕京来的这几天，他也会到五安去一趟，听说还有县领导招待他呢，也不知道他们谁主动联系的谁…… 哎，对了，昨天晚上也没空问，你和孙楠的经纪人怎么聊的？” 李晓君没有马上回答，她要先把蛋糕咽下去。 孙涛趁机炫完了一碗炸酱面。 “其实来之前我就想过了，你现在名气还不大，预付买断肯定亏。我想的是只卖给他演出权，但是我发现自己对这个行业还是不太了解……”李晓君不安的撅了一下嘴。 “正常，新人嘛，慢慢来，不懂就学呗。哎哟，说到学习，我自考的事我都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李晓君瞟了他一眼，“她们要发行权，丽姐也没蒙我，她跟我说孙楠买咱们的歌主要是要出专辑1 “专辑又不赚钱，都让盗版冲击成啥样了。”孙涛语气略带不屑。 李晓君呵呵一笑，“你也想差了吧，人家发专辑不是要挣专辑的钱，是名声，是地位，所以档次不够的商业演出你给多少钱孙楠都不会出场的……” 孙涛已经明白了，其实孙涛早就知道，只是没有触发条件他没想起来。 大明星的主要收入是广告，是高端代言，如果参加一个低级别的商演，那真就是因小失大了。 …… 住在飞天大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离约定的见面地点近。 许镜清老先生其实还有点奇怪的，还从来没有人说因为他创作的那些经典旋律给过他一分钱呢，吴晓颖透过人联系他的时候他一直当是骗子处理的。 但是联系的人是高晓松意义自然又不一样，更听说不仅是要为了他一个人，而是要为了所有的老艺术争取利益，老先生还有点小激动。 茶馆里还有几个记者。 孙涛和老先生热情握手，“我真是听着您的音乐长大的埃” (本章完) 第227章 窝在吉春拍电影 第227章 窝在吉春拍电影 有一家电商的口号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中间商会赚多少呢？这个不好说，因为有存储和运输、贩卖等等的成本在里边呢。 但是原产地一毛两毛的产品到了你面前是四块五块甚至更贵，所以，中间商赚了多少，大家可以自行体会。 …… 任何时候，个人在资本面前都太渺小了。 彩铃时代，能落到原创者手里的钱也不到十分之一。 电信，并不会直接和唱片公司或者音乐家直接打交道，他们会把收集彩铃这个业务外包给其他合作伙伴，像什么彩铃，彩信，财经信息，天气预报，手机新闻，教育频道等等等等都是第三方在运营的。 简单点说，就是在用户，电信，音乐家（唱片公司）之间还有一个中间商！ 这個中间商负责跟各个唱片公司一个个的签合同，孙涛记忆里这个中间商是新浪。 如果是大唱片公司，手里资源多议价能力强，那么一首两块钱的彩铃电信赚三毛，唱片公司会和新浪五五或者四六分账。 如果是小唱片公司，那么电信还是赚3毛，唱片公司和新浪可能就是七三或者八二！ 唱片公司会给创作者多少那就看人了，周杰伦据说能拿到两块中的一毛五，其他人肯定更少。 如果是没有公司作为依靠的个人创作者，那，98：2的分就很正常了，甚至一分都不给你坑蒙拐骗弄走你的版权也是有可能的。 孙涛现在要做的是就是多多的获取优秀作品的版权，这就是规模优势。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吧，如果所有歌的版权都在孙涛手里，那他就可以一脚把新浪踢开直接化身成电信的合作伙伴，独占一块七！ 退一步讲，即使四六分账，新浪一块，孙涛一方得七毛，那么拥有版权的音乐家得五毛，孙涛这个代理人就赚个辛苦钱两毛……关键还是要走量…… …… 许镜清对孙涛的来访还是很欢迎的，毕竟孙涛来之前他自己创作的音乐没给他带来一分钱的收益，孙涛给他带来了希望。 两人相谈甚欢…… 老人家退休后大概也挺无聊，天南海北和孙涛就聊了起来。 高晓松帮忙联系的**报，**网，**台的记者也趁机不时在旁边敲敲边鼓，让许老把委屈不满全都道了出来。 李晓君估摸着：【一曲成名后的心酸难过】【安贫乐道的老艺术家】【他成就了《西游》就被弃之如弊履】……类似这样的文章很快就要冒出来了。 其实看许老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来人家生活的很安逸。 国家一级作曲家啊！退休金绝对比全国百分之九十的人收入都高！ 李晓君看着滔滔不绝的老头，老头确实挺委屈，但是你要看他跟谁比，那个唱着他写的歌去商演的“老艺术家”一年几千万！ 2000年的几千万！ 后来那位“老艺术家”据说到枫叶国养老去了。 —— 许老签署了授权合同，他把自己所有作品的运营都授权给轻舟文化了，轻舟文化会从中收取两成的运营费。 其他艺术家合同签的都是三成运营费。 很简单的道理，你能力强，价值高，议价权就高。 其他艺术家如果想仿照许镜清，只给孙涛两成，孙涛可能就懒得给他代理了，而他自己去跟新浪谈可能一分钱都没有。 许镜清就不一样，他需要孙涛的代理，孙涛也认可他的价值。 …… 许老签了合同又和孙涛和记者一通畅聊，两点半，老先生在家人的陪同下告辞离开了。 临走他向孙涛一通感谢，记者自然是“咔咔咔咔咔咔”一顿猛拍。 老先生走了，孙涛却不能走。 这些记者来参加今天的签约仪式一方面是高晓松的面子还有麦田长期的投喂，另一方面孙涛自己就是一个焦点人物。 【孙涛先生，我是新*报的记者吴桐，今年春晚的《人世间》让大家第一次见识到了你的实力，可是对于歌坛你，你好像就是凭空出现一般，读者对伱的过往都非常的好奇……】 【孙涛先生，我是新*网的记者，对于你经营音乐网站为正版音乐发声这件事我是非常赞赏的，但是我听到这样一些传闻，就是你这样的创作人就应该聚焦于音乐创作，心无旁骛，可是你现在……你觉得开公司对你的创作有影响吗？】 看见孙涛有点踌躇，记者们还觉得孙涛有所顾忌，因为他看着确实太年轻了。 一个老成的记者放下镜头，靠近孙涛悄悄说道：【孙先生你尽管畅所欲言，我们都是高晓松请来的，该写的写，不该写的我们不会写的，你放心……】 李晓君非常纳闷，孙涛这人严格来说算内向，但是他很擅长交际，需要他能说会道的时候他从来不拉跨，但是今天……好像就是许镜清闲聊到自己看报纸说羊城那边有什么疑似的埃博拉什么什么的，孙涛好像就有点神不守舍了。 四点半，记者们满载而归，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孙涛的发迹本身确实很有戏剧性，一个学水利水电工程的中专生，从来没受过系统性的音乐教育，只不过到歌舞团当了几天水电工，结果就突然变成了超级赛亚人…… 可以写的东西太多了，一个记者因为在心里打着腹稿，出门的时候绊在门槛上摔了个狗抢*。 【命运的捉弄并未击垮不屈不挠的天才】； 【幸运的来到了五安文化馆，正恰似金风玉露一相逢】；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初露峥嵘，孙涛的第一次】：《五安达人秀》的前前后后是一定要写的，读者就喜欢这种小人物逆袭的桥段； 【孙涛和他的贵人？：文建军慧眼识英雄是一定要写的； 李晓君对孙涛的点拨更要大书特书不然都对不起李晓君女士给大家的红包啊＊— 2003年2月13星期四，下午五点，飞天大厦。 从出租车下来，孙涛径直就穿过大厅奔着电梯去了，另外一边通向二楼餐厅的楼梯他是一眼都没看。 电梯前只有一身黑色西装的孙涛和一身白色套装的李晓君，电梯还在17楼。 李晓君轻轻握住孙涛的手，轻轻问道：“怎么了？” “啊？什么？没怎么啊1 李晓君微微一撇嘴，“情绪都在脸上了，怎么，是觉得只收两成的运营费亏了？咱们来的时候不是商量好了嘛，许镜清这个名字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挂上了《西游记》就完全不一样了。 宣传效果……” 孙涛摇摇头，“不是那个事，千金买马骨的事是做得的，更何况老先生手里是实实在在的千里马，两成运营费咱们肯定是不亏的。” 李晓君奇怪的看着他，“那是为啥？” …… 孙涛轻轻回握了李晓君一下，“真没啥，我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心情烦躁，你懂的。” “讨厌。”李晓君先是嗔怪的踩了孙涛一脚，又觉得不过瘾，忿忿不平的教训道：“下流玩笑！以后不许再说了啊，大庭广众的，注意你的身份。” 孙涛连忙举手投降，嘴上说着，“好好好”，心里一声叹息，“你让我怎么说？ 说我是重生的人；还是说羊城那边爆发的疾病不是埃博拉，是果子狸携带的冰河时期的病菌；说这个病要波及全世界，要死伤好多人，要到七八月才过劲嘛…… 　　 　　这些里边，哪一个是能说的？” 孙涛心里很矛盾。 危机一起会死很多人，如果他去当个吹哨人提醒大家一下，说不定会…… 好像也没屁用，人微言轻，谁信你呀。 如果他不言明自己是重生人，不会有人理他的；如果他声称自己是重生人，那他就是煞笔！ “叮……” 电梯到了，里边下来几个穿着制服满脸傲娇的小女生。 和微笑一样，有时候傲气也只是一个面具，更多的是为了自保。 孙涛稍稍后撤了一步让出通路。 …… 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 孙涛自己没啥感觉，但日常打交道的都是娱乐圈大咖，电视台导演，身为一个重生者又对未来充满信心，所以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傲气来，但也渐渐有了一种宠辱不惊的气度。 过去的孙涛要是看见名人，大咖，美女说不定还会特意多看两眼，但是现在如果没有利益交集他都懒得扭个头。 几个女生行走的姿态都非常优雅，如果注意观察大概多少还是能判断出来她们的职业的。 单个拎出来看，舞蹈演员的仪态也很优雅，但是放在一起就有点慵懒，不像这几个这么统一。 “孙涛？” 有时候你越冷漠别人才会越注意你。 几个女生中的一个轻轻叫了一声孙涛的名字，这声音有点耳熟。 “嗯1孙涛循声望去，那女孩十六七岁，不仅耳熟也有点眼熟！ 孙涛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 女生还有点羞涩，怯怯的说道：“我叫赵莉颖，我看过《五安达人秀》，我还是海棠网的注册用户，《下山》很好听，对了《人世间》也很好听……” 孙涛一阵恍惚，17岁的赵莉颖，看打扮，她应该是刚进入lf职业技术学院的空乘专业学习。 赵莉颖，孙涛最喜欢的女演员之一，孙涛喜欢看《知否》所以百度过她的信息，赵莉颖大概是2005还是2006年的空乘专业毕业生，但是毕业后她没当上空姐而是在老家当了一个推销员。 孙涛自己也当过推销员，只不过赵莉颖卖的是防腐管道，孙涛卖的是房子。 孙涛也曾经幻想过像赵莉颖一样，某一天走在路上突然被星探给相中了……当然，只是偶尔，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产生他就立刻把自己拉回现实去了…… 孙涛微微一笑，伸出手，“谢谢你的喜欢。” 两人轻轻一握手，赵莉颖马上就把手抽走了，“你是住在这嘛？那我们还能再见噢……” 赵莉颖说完就跑向在转角等她的同伴。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 【那个帅哥是谁啊？】 【呦呦呦，你哪认识的帅哥啊？】 【给我们也介绍介绍……】 赵莉颖转身朝孙涛挥手，电梯门已经合上了，孙涛已经走了。 …… 孙涛是个有公德心的人，按着电梯不进去，这种事他可做不来。 电梯里，李晓君轻笑着，“有个小丫头跟你说两句话你就多云转晴了？行不行啊，这定力也太差了吧，那小丫头也就十六七，还没长开呢你可当个人吧1 孙涛凑近李晓君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晓君满脸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以为自己是恶狠狠的眼神，在孙涛看来却是期待，是鼓励。 …… 回到房间收好了合同，李晓君简单的去洗漱了一下。 当李晓君出来的时候发现孙涛正在打电话，“……板蓝根多买，越多越好，把药店买空了才好呢，然后加碘盐，菩提蓝口服液也多买点……” 这玩意有用没用孙涛不知道，关键是，到时候买不着老人该着急上火了，说必定病菌没影响健康，着急上火在急出个好歹来。 买吧，到时候还可以送给亲戚朋友，也是个人情。 李晓君尽量不发出声音，直到孙涛电话打完了，“先说好，我可没有偷听啊1 她笑嘻嘻的凑近孙涛，“哈哈哈，你是不是看过那个港片埃博拉！吓出阴影来了是吧？” 李晓君觉得自己猜到了正确答案，把孙涛好一顿嘲笑。 孙涛等她笑够了，“先吃饭，明天早上就退房，回家1 “啊1李晓君莫名其妙，“不是说一起去看看故宫，爬爬长城嘛，咋说走就走埃” 孙涛轻轻搂住李晓君，“没办法，章焕春那边吹我了，我给你看看短信…咱们必须赶紧回去拍电影了…” 李晓君转过身，失落的说道：“……正事要紧，行了先吃饭吧……” 孙涛无奈，这要是走晚了，万一咔嚓被关在这房间仨两个月，他和李晓君非得造出个人来不可。 孙涛轻轻搂住李老师的肩膀，“……” “滚！没个正行……说着说着就下道……” (本章完) 第228章 开始选角 第228章 开始选角 宾馆和酒店最显著的区别就是酒店还提供餐饮服务。 飞天大厦的一楼有咖啡厅，二楼有自助餐厅，三楼有特色餐厅主、酒吧和主题餐厅。 故宫、长城都去不了了，关键是和孙涛独处的时间又少了两天，李晓君多少还是有点失落的，进了电梯她也低着头闷闷不乐。 “叮……” “怎么到三楼来了？”出了电梯李晓君才发现孙涛按的是三楼。 “带你换个口味，我看简介这里有个特色餐厅……”呃，出了电梯孙涛也有点懵圈，房间的简介真的是太简洁了，里边只说有特色餐厅，没说有这么多的选择埃 粤菜，鲁菜，淮扬菜，韩式拌饭，日式料理，法式餐饮…… “吃点什么呢？”孙涛拉着李晓君一路逛过去，“你知道吗，人之所以会苦恼就是因为欲望太多，我要，我要，我还要……哎哟……你拧我干嘛啊1 李晓君嗔怒的看着他，气哼哼说道：“我不要了，今天晚上你老老实实的不许碰我。” 孙涛赶忙解释，“哎哟，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巧了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啊，要是这里就一家餐厅咱俩没得选择也就没有麻烦了。 这个也想吃，那個也想吃……嘿嘿嘿，我可不是内涵你，本来每次都是我要的嘛，李老师，今晚穿黑丝好不好……” “滚蛋，我那黑丝很贵的，我还想多穿几次呢，落到你手里又没好了。” …… 孙涛最终选择了一家西北风味的餐厅，因为这里有烤羊腰子。 门口的迎宾把两人引到一个边坐，“两位先看一下菜单。” 孙涛拿着菜单轻轻咂咂嘴，心说，“果然，五安的物价和京城没个比啊，我们那肉串五毛这里直接就五块。” 一抬头，发现服务员在对着自己笑，巧了，迎宾走了，来负责点餐的服务员就是刚刚见过的赵莉颖。 孙涛冲着赵莉颖微微一笑“哎，妹妹，这里菜码大不大？” 赵莉颖没吱声，微微摇了摇头。 孙涛呵呵一笑，“有数了，那就陇上香酥鸭，靖远羊羔，西城牛排，烩羊杂碎，手抓肉，噢，十个烤肉串再来两个羊腰子…… 诶，伱？” 孙涛觉得赵莉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进了空乘专业读书了，但是想想时间，正月十五还没到，说不定人家是勤工俭学呢，就没问出口。 这一停顿，孙涛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幸亏没问出来，俩人刚见过一面，他能记住对方的名字已经不错了，这时要是突然问一句【你不是读空乘专业呢嘛？咋跑来当服务员了。】 不好解释了。咋解释。 孙涛，“诶，你们这素菜都有什么啊，给我推荐两个。” 赵莉颖不疑有他，“如意发菜不错，还有醋溜白菜，这两样点的都很多，主食，点的最多的是臊子面。” “嗯，行，那就先这样。哎，妹妹，你是哪人啊？大过年的怎么跑这上班来了。” 　　 　　李晓君在桌子下踢了孙涛一脚，表面上笑道：“啥都问，人家肯定是勤工俭学呗。你假期的时候不是也出来发过传单嘛。” 赵莉颖此时却没有窘迫的意思，反而有点无奈的说道：“这是我们学校安排的实习任务，我读的是空乘专业，经常会被……噢，领班在看我……好的，两位稍等菜很快就来。”赵莉颖吐舌耸肩，转身急匆匆走掉了。 孙涛没说话，新闻里看到过，很多培训学校都会以实习的名义把学生送去工厂打螺丝，一天三班倒不算还拿着最低的工资，不去学校就不发毕业证。 这还不算是最糟的，不过是挨点累，甚至还有文秘专业的女生会被送到ktv，夜店去当“服务员”，当然，这是个例。 李晓君也没有说话，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但是到底有什么问题她也不清楚，应该和情欲无关因为孙涛一直看的都是女孩的脸，不是胸也不是臀部和小腿。 那女孩挺漂亮，但也仅此而已，这样长相的女孩随便去个艺术学校一抓一大把。 孙涛看着赵莉颖远去转头跟李晓君说道：“全聚德的烤鸭是吃不上了，咱们就用这个香酥鸭代替吧。” 李晓君没接茬，而是笑笑，“这个女孩有什么特别吗？你对她好像特别关注。” 被发现了，孙涛倒也无所谓，“我就是觉得她挺有灵性的。哎，李老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一个人如果天赋超人自己又特别努力那她是不是一定会成功？” 李晓君奇怪的看了孙涛一眼，“这还用问嘛，肯定不是啊，你想什么呢，被埋没的天才太多了，而又有多少人仅仅凭借幸运就达到了本来根本不应该属于她的地位…… 命！大福在命，小福在挣。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赵莉颖遇到了孙涛，她原来的命运线必然会受影响，那她是泯然众人矣还是几经波折、前赶后错，她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呢？ 片刻后，陇上香酥鸭和手把羊肉先上来了，还是赵莉颖，但是这次有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服务员跟她一起过来。 一个多小时，孙涛和李晓君结账离开，一顿饭花了600多！ 在五安，急头白脸吃一顿最多也就两三百，在这，孙涛还没敢点贵的呢。 —— 2003年2月14星期五，下午五点，吉春，紫金花大酒店。 燕京的飞天大厦是三星，到厨房一天660；紫金花是五星，标准间一天380。 五星比三星条件好的多，这还真不是胡说，不论从规模，档次，紫金花都遥遥领先但是两地的消费水平决定了他的价就是比燕京的三星便宜。 李晓君有点犹豫，毕竟回到吉春了，要是还住在一起万一碰到熟人难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李晓君，“要不我去订两间房吧？” 其实孙涛并不害怕，他单身，李晓君离异，而且他也早就放弃打造纯情直男人设的打算了。 孙涛淡然的摇摇头，“用不着，咱们还在创业阶段，省钱最重要！去档次低一点的地方又会让合作伙伴看不起，所以，住一间也是无奈之举。 不用多想，身正不怕影子斜，谁问起来咱们都问心无愧。” 李晓君真的是彻底惊呆了，三天两夜，孙涛和她啪啪了多少次、变换了多少种姿势都不好统计了，光丝袜就被弄坏了三条。 现在他居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还说【问心无愧】；看孙涛那从容的表情，如果李晓君自己不是当事人，说不定真的就相信他了。 住进了紫金花，草草的吃了晚饭。 7点，章焕春就闻讯而来，俩人在紫金花一楼大厅的咖啡厅就聊起了电影选角的事。 (本章完) 第229章 海选 第229章 海选 “精气神”，这玩意特别重要。 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精气神”，那他就如泄了气的皮球，看着就垂头丧气的，干什么都不行，事事不顺，就是好事也能把它做成坏事，各种不好的事情都会向他而来。 孙涛认识一个拆二代，父亲家拆迁分了六套房，母亲家拆迁分了七套，他父母还都是独生子女，最后俩人结婚生下了他，而他也是独生子女。 有多少套房都是明面上的，有多少钱孙涛就不知道了。 按说孙涛没机会认识这种天生富贵的人，巧了，孙涛租了他家的房子房东的信息都是合租伙伴告诉孙涛的。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孩子当然不用上班，但是父母总想给他找点事干，所以小伙子的日常就是收租，玩游戏，宅家。 能拿到这样的人生剧本，简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后来听说小伙子跳楼了…… 谈恋爱被女生pua，被套走了很多钱，人眼见着精气神就散了，这时候本应该慢慢修养恢复元气，偏偏他的父母不知道听了什么人蛊惑让孩子去创业！！！ 艹，劝富二代创业，这还能是好人？？？ 大概这对父母一辈子顺风顺水也没经过什么历练，对这个朋友还挺信的。 后来的事合租的伙伴没有细说只是一个劲的感慨，“我就搞不明白了，他有啥想不开的为啥要跳楼啊！他就算被骗光了现金，他西湖边还有一套别墅，武林路上还有好几套商品房啊！！1 那是2018年，孙涛悄悄算过，就同租伙伴说的那几套房产，起码大几千万，卖在高点上亿也轻轻松松。 孙涛后来还见过小伙子的父母，独生子走了，40多岁的房东看起来像60多。 人，没有了希望，有多少钱都没用。 —— 还是那個章焕春，还是年前的那身装扮，但他浑身充满活力。 这事说起来有点玄幻，坐在他身边，孙涛感觉章焕春似乎在散发着光芒，用《佛本是道》的语法描述就是：孙涛看见章焕春浑身气血翻涌，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在他气血中川流不息…… 从章焕春走向孙涛开始，他的每一个脚步都特别的有力，语气特别铿锵，每一样事情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毫不费力。 “哈哈哈，合同虽然还没签，但是投资人我都搞定了，那个罗雨还有你的恩主文建军对我的想法百分比的赞同！ 来一根？” 孙涛瞄了一眼，md，不是说喜欢芙蓉王的口味嘛，抽上小熊猫了！ “特供的，不尝尝？”章焕春再次邀请。 孙涛微笑摇头，“喝茅台我就觉得呛，喝啤酒我感觉像马尿，啥烟到我嘴里都是一个味。” “你还喝过马尿呢？”章焕春戏谑的调侃了孙涛一句，“哈哈哈，开个玩笑，你不抽那我也不抽了。让俩美女抽二手烟我也过意不去。” 孙涛感觉章焕春真像换了一个人，40多岁的人，之前看起来暮气深深，但是现在，应该是精气神补过头了，行为方式像二三十岁，过于的跳脱了。 章焕春似乎听到了孙涛的心声，低声说道：“这几年太憋屈了，人那，要是压抑的久了，一朝解脱就会变态1 孙涛知道他为啥突然放低音量，今天的章焕春不是一个人，他还带了一个助理，朱慧，26岁刚刚研究生毕业。 说是助理，但看着可不像，那女孩举手投足就不像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而且看章焕春跟他说话的态度孙涛隐隐约约也明白了，帮领导带孩子，领导能亏待你？ 章焕春这是事业和仕途要双丰收了。 这次章焕春没注意到孙涛的胡思乱想，“……过去都是计划经济也没有投资分配这方面的问题，虽说电影行业被推向市场也有十年了，但老实说也没有固定的分成方式，主要还是靠谈，你懂吧，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发行方，院线，影院大概是六成，这个算比较固定了，剩下百分之四十才是拿出来分的，我跟他们俩说的是五五分成，就是赚的这钱……” 孙涛点点头，“呃呃呃，我懂，我都查过了，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有1000万票房落到咱们手里的有400万，这400万的一半给投资人，也就是罗老板，老文和我正好保本，对吧？” 章焕春微微一笑摇摇头，“有点瑕疵，你不是保本，主演我给你百分之五，编剧我给伱百分之五这样也就是20万，你净赚20万。” 　　 　　孙涛撅了一下嘴，这相当于夏洛特烦恼的剧本卖了十万。 “呵呵，你嫌少啊？嫌少我也没办法，也有制片方是一次性买断剧本的，但是我没钱只能给你分成，兄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哈哈哈。”章焕春用力的拍了拍孙涛。 搁在年前，章焕春还会长吁短叹的跟孙涛哭哭穷，现在，他仪态张扬，没钱，似乎倒成了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即使是同一个人在同样的处境下，精气神不一样，心态和行事方法也完全不同。 似乎应了那句话：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 孙涛喝了一口卡布奇诺，“那接下来……” “先跟你说一下导演的事，制片人肯定就是我了，但是我还想兼一下导演1 章焕春看看孙涛，一句话验证了孙涛的猜测，“不管长影未来是改制成集团公司还是怎么样，我大概都会离开了，也是托了你的福，有领导看我一直还在为了长影的前景这么拼就觉得我是干事情的人。” “去哪？” 章焕春看了孙涛一眼，笑道：“小鬼，好好拍拍我马屁，以后要想在吉春拍电影就归我管了。” “广播电视局啊？恭喜恭喜1 各省的广电局理论上是文化厅的下属，但实际上一直是个独立的山头，这地方不能细说。 章焕春瞄了下一边的朱慧，悄悄说道：“低调，低调，八字还没一撇呢。” 孙涛都把接下来的事情想明白了。 说什么八字还没一撇，章焕春走了，他的助理或许就会以代理的名义上位，集团公司嘛，理论上是民营单位越级提拔年轻人就没那么惹眼。 还说什么自身努力被上头看见了，这只不过是给了上头一个由头，其实真正吸引人的还是章焕春现在的位置。 章焕春，“所以我跟你通个气，你之前跟我说拍喜剧片想找个年轻导演，但是我想了一下，年轻导演肯定都有自己的想法，合作起来说不定磕磕碰碰的，我找了赵千山，老赵马上就退休了，他就挂个名，真正的掌镜人就是你我……” 孙涛犹豫了一下，“你？” “别把我想的那么世俗，搞艺术搞了一辈子了，其实我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长影要走了，我要给他一个英雄的落幕1 孙涛笑笑，“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可以重启项目，找到更多的投资更好的演员，我也可以退居到编剧的位置，没问题的，我不会埋怨你。” “哼，过去是树倒猢狲散，现在我个人又有起色了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的。但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我干不出来。” 孙涛微微点头，心说，提拔你的人也看着你呢。 “五安我已经去过了，酒店，学校基本搞定，你们那个陈县长全程陪同，呵呵，他也是耳聪目明的人啊1 “还行嘛？” “大体没问题拍摄的时候还有道具师和布景呢，这你不用考虑，选角才是头等大事，全剧里边我看就那个马冬梅有点难度，其他人都还好说，秋雅就越漂亮越好呗。 哎，什么时候得空，咱们去吉春艺术学院看看，找点大一大二的学生，便宜还听话……” 孙涛突然说道：“在五安搞个海选怎么样？” 章焕春眼睛一亮，“海选，好主意啊！把声势先搞起来，我再找点媒体，呵呵呵，过去找不来，现在md，说不定都不用我招呼就来了。” (本章完) 第230章 海棠网的命运 第230章 海棠网的命运 不要跟专业人士装逼，哪怕你是个重生者。 用你一知半解的兴趣爱好去挑战人家赖以生存的能力是非常傻的。 孙涛记忆里最早的电影海选是周星驰给《少林足球》选角，当初说的是海选女主角，结果海选出来的女生就踩到香蕉皮摔了个狗吃屎。 他以为就是去年的事章焕春肯定也知道，但章焕春却从阮玲玉开始讲到《白毛女》又讲到《骆驼祥子》…… “哎呀，你是不知道，过去咱们拍电影那都是全国选角的，上头会直接发文件，然后所有的相关单位就根据文件要求的年纪、外貌、气质给我们推荐人选，我们导演组再全国各地的去看。 老一辈都说，一部电影要是选对了主角就成功了一大半……唉1 章焕春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从前，这个奔五的中年人突然回忆起了从前。 要是年轻人难免会嫌弃他唠唠叨叨，孙涛不会。 一个人孤独的呆在保安室里的时候孙涛也经常回忆起从前，如果自己态度再坚决一点是不是就上高中了呢；是不是中专毕业之后不去文化馆，参军考军校会更好呢；是不是那时候不炒股自己就和杨诺结婚了呢，说不定自己正为孩子中考发愁吧…… 两個人都深陷在回忆中，章焕春先回忆完了，“唉1随着一声唉，章焕春把胳膊搭在孙涛的肩膀上，“其实我算幸运的，有多少导演一辈子都没拍过一部能发行的电影，有多少导演一辈子都没掌过镜……我碰见了你，看见了你写的剧本……” 孙涛以为他接下来会对自己和自己的剧本进行表扬，怎么谦虚几句都想好了。 结果章焕春说，“你这个人有点怪。” 章焕春盯着孙涛，“我看剧本的时候恍惚中总觉得你就是夏洛！ 呵呵，虽然有个词叫少年老成，可再老成20岁和40岁那也有本质的区别，但是你不一样。 其实以伱的年纪我应该管你叫‘小孙’，但是我一开始就叫不出来，我仔细想了一下，好像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自己面前的是个同龄人。” 孙涛心虚的尬笑了一下，“呵呵，就是说我长的老呗，唉，农村孩子除了苦没少吃，其他啥好东西也轮不到我。” 章焕春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长相，是你眼睛里有东西，就像你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所以我经常能在你眼睛里看见宠辱不惊、看见不过如此，看见人情世故云淡风轻……” 孙涛，“那我是不是见你的时候就应该把眼睛闭上，啥秘密都让你看去了。” 章焕春，“我没夸张，我18岁工作就在剧组里打杂，25年，我见过无数的演员，一个人是演的还是真的我分得清，就你一个人，哈哈哈，把我25年的经验都给颠覆了。” 孙涛低下头，淡淡道：“有些人一辈子顺风顺水，人生就像在高速路上一样，一个坑坑洼洼都没有，一个石头都没有； 另外也有些人一出生就多灾多难，出生就在沼泽地里，挣扎求存，一次扑腾不对就淹死了。” 章焕春轻轻拍拍孙涛，“都过去了，你现在也上了高速路了。 不过对电影绝对是好事，我相信你演的中年人绝对就是中年人，你演的少年也绝对就是少年。” 　　 　　其实，穿越重生这种事只要自己不满世界炫耀、宣扬，别人是不会往那方面想的，但是孙涛心虚啊，看章焕春相信了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要回家过元宵节吗？”章焕春转换了话题随意的问了一句。 孙涛摇摇头，“不回去了，过年刚在家待了十几天，而且我家那边路也不好走，就为了个元宵节回去一趟太折腾了。” “噢，那就干脆在这多待两天，明天上午咱俩一起去见见赵千山导演，有些事吧……”章焕春停下来看看孙涛。 孙涛笑笑，“心照不宣的事，让人家配合你面子必须给足……”孙涛说到一半看见了章焕春得意的表情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显摆个毛埃 章焕春哈哈大笑，“哈哈哈，不要藏拙，继续说啊，你再跟我说你没经历过事，你这些经验都是在书上看来的。” 这边热闹的气氛惹的隔壁桌正在谈合同细节的李晓君和朱慧也抬头看了过来。 章焕春凑近孙涛，拍拍他的肩膀，“我信的是唯物主义，我是无神论者！我所受的教育让我只能相信这世界上确实有天才，有人生而知之，不能相信轮回转世。” 约定了明天上午九点会开车过来接他，章焕春带着朱慧先走了。 —— “你们俩后来鬼鬼祟祟的说什么呢？”李晓君奇怪的看着孙涛。 孙涛凑近她的耳边，“老家伙提醒我今天是情人节1 2月14号，西方的情人节； 众多洋节中，中国人最不反感的就是这个了，圣诞节有人抵制，万圣节有人抵制，可从来没听人说过要抵制情人节的。 “呸！老不正经1李晓君满脸红晕的啐了一口。 “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吧，我看房间里的宣传册这里也有西餐……” 俩人正在研究宵夜吃点什么，“嘟嘟嘟……”孙涛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秦博雅】 “哎，秦姐，怎么了。” “《西游记》配乐的事谈的怎么样啊，啥时候回来啊？王宇今天下午来过，我跟他聊了几句，他的意思是用户一旦过了五万，访问量大起来之后现在的服务器和带宽可能要撑不祝 我刚刚跟晓颖商量呢，我们俩都觉得应该好好想想了，咱们公司的重心到底要放在哪？这个音乐网站到底只是用来宣传还是你计划当中的盈利点，如果只是用来宣传，我觉得也应该正规起来了，得跟方圆电脑签合同，运营维护，网站改版的费用怎么算等等都得说清楚。 如果你要是有更多的想法，我们觉得咱们就得好好计划一下了，未来的盈利点在哪里，咱们大概要投入多少钱，万一经营不下去怎么脱手……” (本章完) 第231章 走一步看一步 第231章 走一步看一步 “晓颖说，就以咱们海棠网现在这个规模如果想找投资人还是很容易的。噢，要不我让晓颖和你说吧……” 孙涛搞海棠网的最大目的是收集音乐版权，版权搞的多了自然就有了和电信选定的彩铃供应商谈判的资本。 至于以后，孙涛也有过很多设想。 众所周知，一件事如果有很多计划，那，其实就是没有计划。 “老板，其实我还是建议咱们把海棠网再好好搞搞，以您现还在持续增长的影响力我们再好好包装一下，肯定能卖的更高……” 孙涛心说，“卖的更高？有多高，像hao123那么高吗？我当网管的时候就听说那个陈兴平最初也是个网管，因为上网的人记不住网址才弄了个导航网站，好像04年是卖给百度了，好像是卖了5000万……等等等等，md，可耻啊1 孙涛突然想到自己也可以联系一下陈兴平，花点钱让他把自己的海棠网也加到hao123的链接里去，随即他一阵心疼，一個重生者居然要给人钱来宣传自己的网站。 “老板，老板，你在听吗？”孙涛突然不说话，吴晓颖还是有点慌的。 “嗯，在听，在听，你的意见我听明白了，你再好好想想，等我回来咱俩好好聊聊。” …… “1998年，张朝阳正式成立搜狐。给中国产业带来了风险投资、职业经理人团队，让中国老百姓认知了中国互联网。 搜狐之后，就是新浪，网易，然后就是跟风的tom网、多来米这些炮灰。 2000年，网易、搜狐、新浪都在纳斯达克上市，张朝阳的导师最初投入的几十万收获几亿美刀…… 现在外面最好找工作的专业就是计算机了，你们参加了思科这个考试，要是去了大城市，都不用北上广深，就算是奉天和吉春，我保证你们每个月2000！！1 上边这段话孙涛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有一个培训机构的老师去他们水利水电学校做过宣讲，就因为受了这个老师的蛊惑孙涛才勒紧裤腰带考了个思科的ccna（网络管理员）。 单单考试费就500块啊，那时候他一个月生活费才80！人不能回头看，孙涛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 挂了电话，孙涛呆立了片刻。 李晓君小心翼翼的说道：“怎么了，秦姐说什么了，要不我明天就回去吧，你自己……” 话还未说完，孙涛就打断了她，“胡说，我堂堂一个公司的大老板出来办事一个女秘书都不带岂不让人耻笑。” 李晓君娇嗔道：“美得你，谁是伱的女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别以为，，哼1 一句话，李晓君断了三次，毕竟之前的事还好嘴硬，可是想想一会儿回到房间还要运动，李晓君发觉自己连嘴硬都不行，狠狠一脚跺在孙涛脚面上。 “哎哟，哎哟”孙涛装模作样的的叫唤了几声才让李老师的情绪稳定下来。 “你别急嘛，她们说方圆的王宇过来了，现在用户增长的太快，王宇的意思是一旦注册用户过了五万或者并发访问太多咱们的网站就有崩溃的风险，所以现在需要考虑是不是要在海棠网上加大投入。” “噢，这样啊，其实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想法，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守住一样，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我们与其样样都参与还不如聚集在一个点上。 我的意见是公司就围绕着你来开展业务，不管是小说的出版发行，还是音乐，剧本……” 人的意见是很难统一的。 孙涛看出来了，李晓君和吴晓颖，秦博雅三人应该是聊过这个话题的，三人应该是没有形成统一意见。 　　 　　孙涛觉得很正常，他自己还摇摆不定呢更别说旁人了。 孙涛坦然的说道：“嗯，其实我的想法是走一步看一步，” “啊！你真就没有一个长远规划？？？” 孙涛淡淡道：“所谓长远规划是什么呢，有多少钱，获得什么地位，如果你说这个我当然有了，如果你说的是到达这个目的的手段，我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不受控制的因素太多，资金是一方面，竞争对手的强弱，政策，国际形势，新技术的应用，如果你固定一条道……” 孙涛说了一会儿，发现李晓君呆呆的看着自己，奇怪道：“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我突然有点不认识你了，原来的你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孙涛笑笑，“这么说你原来对我的评价很低啊，那你怎么敢一头扎进我这个火坑里来？” 李晓君语气有点萧索，“我原来觉得凭你自己肯定是不行，我是带着扶贫的心态来参与的。呵呵，是我自作多情了。” “胡说！没有你的鼎力支持，我都不会迈出第一步。”孙涛轻轻在李晓君额头吻了一下。 …… 人生就像在大雾中行走，我们都是只能看清眼前这一块，然后摸索着前进，但是每走一步下一步也就清晰起来了。 重生者一开局就是地图全亮。 孙涛现在也愁，他知道野怪就在那，但是打不过啊！知道有个毛用。 —— 2003年2月15号，早上7点。 “你自己去吧，我还要睡一会儿。”孙涛洗漱完毕了，李晓君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昨天是情人节，也是情人劫，孙涛超水平发挥了。 孙涛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坚持一下也不行了吗？哈哈哈，看你以后还敢跟我嗷嗷叫！好好歇着吧，等着我给你带豆浆油条回来。” “自助餐你怎么带？” “酒店里边是自助餐，对面不是有早餐店嘛，我多走几步不就完了。” “那你把羽绒服穿上。” “没事，去去就回，就几步路，我跑着去跑着回来……”孙涛原地蹦了两下，看看我，身轻如燕，你要是不求饶我还能来来。 “啪”一个胸罩砸在脸上，孙涛才落荒而逃。 …… 中午11点，孙涛回来的时候李晓君已经收拾停当了，一身黑色套装，翘着二郎腿正在摆弄电脑。 “我下午就回去，明天文团长来了肯定是要到房间里来的。回头我会跟秦姐说是昨天半夜回的吉春你别说漏了。” 李晓君说的很决绝根本没有给孙涛争辩的机会。 (本章完) 第232章 暗夜中的萤火虫 第232章 暗夜中的萤火虫 李晓君态度很坚决，孙涛便未反对。 一起吃过午饭，李晓君简单收拾了一下背着小包就走了。 紫金花大酒店出来没多远就有一个公交站台，乘坐316路坐到终点就是吉春火车站，在那里几乎每隔20分钟就有一列火车会途径五安，这条路李晓君也熟的很。 正月十五，又不是周末，316路上有很多空座。 李晓君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刚坐下，耳边突然响起了歌声。 草木会发芽，孩子会长大 岁月的列车不为谁停下 命运的站台悲欢离合都是刹那…… 李晓君撇撇嘴，心里嘀咕着，“混球，小色鬼，这歌词他咋想出来的呢。” 一扭头，看着远去的紫金花酒店，看着站台上变成了黑点的孙涛，李晓君突然愣住了。 一直跟着孙涛在一起，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但是回头一想却感觉非常不真实，就在前天，她刚刚和高晓松，老狼，叶蓓，孙楠，麦田的宋老板，还有公交车上放的这首《人世间》的演唱者陈倩倩一个桌子上吃过饭。 似乎是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李晓君打开了自己翻盖的三星手机，调出了通讯录：【陈倩倩】 没错，就是陈倩倩，她的手机号还存在自己的手机里呢。 …… “李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帮忙，以后要是再到燕京来千万记得联系我，我必须单独请你们一顿，哎，你手机号多少，我打给你，你记一下以后好联系。” “噢，正好，那把我的号码也记一下。”“我也给你拨过去了……” …… 一年以前，甚至半年以前，李晓君做梦都没想过她能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 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接触，大概也就是那一桌上的某个人签名发售新专辑，她排了几個小时的队终于能获得一个签名，运气好还听对方说一句，“谢谢支持1 排几个小时的队能听见对方说一句话就到头了，要是想和对方合影，那肯定得另外加钱！ 通讯录往下一翻，丽姐（孙楠的经纪人）陈哥（高晓松的经纪人）吴姐（叶蓓的经纪人）…… “呼1李晓君长出了一口气。 似乎，就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上到了另一个阶层。 —— 人生被改写的不只是一个李晓君，还有那些上了吉视春晚的演员们。 年前一直是急匆匆的选拔，提心吊胆的紧张训练，春晚都录完了，播出了，好多人还沉浸在训练的节奏里并没发现自己的生存环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但他们感觉不到没关系，周围的人会让他们感受到的。 从小年到春节，很多人都开始慢慢感受到自己周围的变化了。 笑脸越来越多，呵斥越来越少，过去鄙视自己的开始送上谄媚的笑容…… 生活，开始向她们展现出温情的一面，说错啥话，办砸了啥事，都有人主动帮她们转圜，给她们递台阶。 过去吃年夜饭只能在厨房忙活的女孩这次被长辈们牢牢的定在了前厅，父母：“你别去厨房了，你陪着大家伙看看电视，要是看见熟人了伱也能给大家介绍介绍。” 女孩：“我只懂舞蹈啊1 亲戚甲：“唉！你也是上过春晚的人了，就别谦虚了，快看看，这里边有没有你认识的……” 亲戚乙：“就是，你再努努力说不定明年我们就能在电视上看见你了。” 　　 　　亲戚丙：“呵呵呵，看你说的，今年你没看见啊！我跟你们说，二十四那天，我在单位说昨天晚上我侄女上电视了，那家伙我们单位的人全都围过来了，一整天啊，碰上个人就要过来问我……” 亲戚丁：“哎，对了，小丽，你是不是还没对象呢，你想找啥样的，婶给你介绍一个啊？” 亲戚乙：“你可以拉倒吧，就小丽现在这地位，要找对象肯定也得找省城人啊，要是在五安找对象那得科长起步……” 类似的情景几乎发生在每个参演的男男女女身上。 像廖涛这种上了独唱的选手，亲戚朋友还说要把他上春晚的事写到族谱里去。 因为上了艺校被家族长辈看不起的李清蕾，这个春节大大方方的去各家串门，每到一处都是闹闹哄哄，过去那种皮笑肉不笑都不见了，笑容里满满的真诚和亲热。 去拜年人家正好出去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她那个当小官的姨夫听说她要来，不仅自己在家等，还特意挑她登门的时间把同事都给约了过来。 “这就是李清蕾，我外甥女，咱们吉春台小年夜唱《卜卦》那个。” “跟你们说啊，我们清蕾打小就有灵性，还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小蕾上章校长那去念书的时候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清蕾啊，这回可是我们老李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了……” 这些亲戚早就忘了小时候他们拿着自己家孩子的成绩嘲笑李清蕾学习不好考不上高中的事了。 甚至就在去年还有人大过年的阴阳李清蕾毕业了也只能去酒吧卖唱。 等过了初八，单位开始上班。 上过春晚的人不仅获得了尊重还有方方面面的奖励……那都是实实在在的。 艺校的章校长邀请李清蕾初十回去给学弟学妹交流交流，李清蕾请示了秦博雅，俩人都觉得大过年的学校还没开学应该没几个听众…… 结果现场来了500多人，比在校学生还多，有早期的毕业生也慕名而来，还有准备要报考艺校的学生。 大多数人都是冲着李清蕾来的，但也有找到秦博雅毛遂自荐的…… 别看李清蕾都上过吉视的春晚了，但是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还是很让小女孩陶醉的，之后两天她都没缓过来经常偷偷的呵呵笑，搞的秦博雅还挺紧张的。 …… 有人开心，自然就有人失落。 王灿来闹的那一下大概也是承受不了心里的落差。 还有歌舞团许许多多的歌唱演员，舞蹈演员情绪都不高。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过去大家都在泥坑里打滚，现在你抖抖羽毛突然就变成天鹅了，这谁受的了啊！ …… 轻舟文化，元宵节没放假。 下午4点，左右也没什么事李晓君准备过来跟秦博雅和吴晓颖聊聊这次燕京之行的结果。 虽然过了年，但是东北就是东北，依然是天寒地冻的。 来到公司门前，看着公司里满满当当人，李晓君有点懵，“这才四五天啊，公司就改饭店了？” (本章完) 第233章 命运的转折点 第233章 命运的转折点 没有自媒体年代，学艺术的孩子没有什么太好的出路，能进歌舞团的已经是幸运儿了，更多的都流向了商场，专柜，酒吧，夜总会，卡拉ok，还有些没毕业就给人当了小三。 直播，虽然被很多人诟病，但这个行当真真正正的是挽救了一票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人在没有希望的时候也可以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不过，一旦让她们看见了希望，就没人愿意继续在烂泥坑里打滚了。 …… 李晓君打开门，一撩门帘，满屋的目光都拧了过来。 “刷1几个刚刚挤在会客沙发上的小女孩，蹲在墙角的小帅哥全都站起来了。 《五安达人秀》上的评委李晓君老师，孙涛的合伙人，轻舟文化的法人代表。 李晓君的知名度是远超过秦博雅和吴晓颖的。 “李老师过年好。” “李老师元宵节快乐。” “李老师新年快乐。” “……” 二十几个人一边热情的跟李晓君打着招呼，一边拥挤在一起，给李晓君让出一条通路。 李晓君微微一笑，“你们好，大家新年快乐。”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她走向正对着自己的秦博雅。 秦博雅无奈的摇摇头，“你们走的那天我不是带李清蕾去章国庆校长的艺校和她的同门交流了嘛。 喏，这里都是李清蕾的同门，章校长说都是好苗子希望咱们下次招人的时候优先考虑一下，老板不在我只能先登记一下。 你咋自己回来了，事情办妥了？” 李晓君脱下羽绒服，“这么多人，我们这么個小公司……” 秦博雅，“啥，你管这叫多啊？这都第四天了，前天屋里都站不下！不信你问晓颖。” 李晓君一咧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淡淡的说道：“办妥了，还和孙楠，高晓松，老狼，陈倩倩他们在一个王爷的府邸吃了一顿饭。 哦，是麦田的宋老板请的客，酒席中间沙宝亮也过来聊了一会儿，沙宝亮你认识吧，就是唱《暗香》的那个…… 我跟你说吧，吃的那个东西啊，闻所未闻，除了大肠其他东西我都不知道是啥，喝的那个酒你知道嘛，罗曼康迪，我偷偷的问了孙楠的经纪人丽姐，人家跟我说那一瓶得好几千，我的妈呀，我们经纪人这桌就喝了两瓶1 李晓君弹了几下羽绒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把羽绒服叠好放在了转椅上。 一时间，屋里来报名的帅哥美女呼吸都停滞了。 唯一没有被李晓君影响到的就是秦博雅了，“哈哈哈哈哈，伱前边说的那么欢，我还以为你和孙楠他们坐一桌呢，原来你是和经纪人坐一桌啊1 秦博雅呲笑道：“差点又被你给懵了1 李晓君争辩道：“一个房间两张桌，这些人可都过来敬过酒的，陈倩倩还说下次我们去燕京她要单独请一顿表示感谢呢1 “呵，她说的我们主要说的还是孙涛吧，你，就是个添头。” 李晓君冷哼一声，“你就嫉妒我吧！你们继续吧，我先把许镜清老先生的授权文件保存起来。” “他咋还没回来呢，是要参加完签约仪式再回来啊？” “他啊，孙楠要出新专辑，求他给写首歌，他在酒店闭关呢1 …… 简简单单的对话，听在这些来找工作的艺校学生耳朵里那就是天雷滚滚…… 少男少女们发现李晓君的头上突然冒出了一个七彩的光圈！ …… 李晓君若无其事的低头整理文件，吴晓颖对着学生们招招手，下一个到谁了，来先填一下个人信息。 李晓君瞟了一眼，标准的入职文档，姓名，性别，年龄，照片，家庭住址，联络方式，简历，家庭情况，特长！ 李晓君随意的问了一句，“特长写一下就完了？不用展示一下吗？” 吴晓颖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说道：“主要是人太多，我想先让他们自己写写，如果真有需要我们再找她们过来展示一下。” “噢，填好的信息给我看看。”李晓君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给1，“啪”起码有七八十张简历用一个大夹子夹住扔在了她面前，当然，扔的人是秦博雅。 …… 一般来说这些人填完了就可以走了，但是满屋子的人没一个走的，因为第二天有一个小丫头等所有人都走了，留下来帮秦博雅和吴晓颖把办公室收拾了一遍。 虽然她并没有因此就签约到轻舟文化，但是据目击者描述，那个叫江丽的女孩和吴晓颖相谈甚欢！ 甚至她离开的时候吴晓颖甚至还帮她撩起了门帘！！！ 现在谁都想等到最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个小时后，还剩的七八个人都登记完了，李晓君也看完了所有的信息。 “你到底看什么呢？”秦博雅问了一句。 “我看看有没有人能模仿一下孙楠，这两天老板一天到晚的听《拯救》，好像孙楠说要一首主打歌他也很用心。” “孙楠给多少钱啊？” “哈哈哈，格局小了吧，我也这么问过，人家孙老板说这叫相互成就1 “噢，当然钱也没少给……”李晓君随意的一瞥，秦博雅就没再问，秦博雅无奈道：“男生少，女生多，现在艺校都这样，而且就算有男生也都是偶像派。” 　　 　　这个偶像派就很含蓄了，当着盲人不说瞎，当着瘸子不说短。 其实秦博雅私下里说现在艺校里出来的男生都是娘娘腔，二乙子（不男不女阴阳人）。 俩人正在闲聊，一个男生怯生生的举起了手，“李老师，我在学校的年终汇演上唱过《拯救》，还唱过《红旗飘飘》。” 李晓君扭头看过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又转了回来，一个还算清秀的男生，但是他左耳下到脖颈有一圈恐怖的烫伤。 这样的人是没办法登台演出的！ “诶，同学，你没有登记过吧？”吴晓颖惊讶的问道。 李晓君不过是轻轻的摇了一下头，但是已经把男生所有的希望都击碎了。 他苦笑一下，低下头，“我，我是陪朋友过来，我现在已经是水利局从抄表员了。” 吴晓颖，“噢~”听说人家已经是水利局的人了，她也不好多问。 “哼！是临时工吧。”秦博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再一次击破了他的伪装。 “小伙子，亏你在艺校学了这么多年，台前幕后，这么多岗位呢，不能登台就不能唱歌了，看你那哭丧样我就来气。 你不是说唱过《拯救》嘛，来，唱两句听听，要是真行，我跟老板替你说说好话。” 李晓君忙道：“秦姐！他……” 秦博雅呵呵一笑，嘲讽道：“你的格局呢，我看你也被现在这种娘炮风给带歪了，以貌取人，郑智化拄着双拐不是照样上台……” 秦博雅一抬头，催促道：“大老爷们儿咋还磨磨唧唧的，你到底唱不唱，不唱赶紧走。我这暴脾气，看见怂人就压不住火1 “唱唱，我唱。”男生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激动，眼泪哗就下来了。 旁边的兄弟赶忙给他递了一张纸…… —— 所谓的文好可破，歌好可破，其实意思都差不多。 就是说，当你的实力达到了某种境界，用来束缚一般人的规则对你而言就像一张餐巾纸一样的脆弱！ 那个带着伤疤的男生一开呛，李晓君的眼神就亮了起来。 …… 灯火辉煌的街头 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 …… 就只唱了两句，李晓君觉得身后就是孙楠啊！ 四分钟之后，一曲唱罢，满室俱静。 寂静中李晓君背对着他轻轻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李老师，我叫李明亮。” 秦博雅撇撇嘴，“呲，这名字不行，要想出道你得起个艺名。” “啊！！！1 “碍…”旁边的小兄弟冲上来搂住了他。 “啊，卧槽，煞笔亮子，你tm的要翻身了。” “请客，请客……”少男少女们骚动起来。 …… 躁动的少男少女又马上安静了下来。 因为她们看见李晓君再打电话，这些人压抑着声音互相鼓励。 “嘟嘟嘟，嘟嘟嘟” “给谁打啊？” “给老板，我让他自己听听……” “碍…”人群中有人压抑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又马上憋了回去。 “嘟嘟嘟，嘟嘟嘟……” 可惜，孙涛不知道为啥一直没接电话。 就在众人稍微有点沮丧的时候，李晓君挂断了电话又重新拨号，这次还没嘟就秒通了。 “丽姐，帮个忙，你肯定是最了解楠哥的人了，我这有个小伙子声音和楠哥很像，你帮忙听听……” “怎么？噢，孙老板是想让他模仿楠哥的声音试唱新歌吧？” 李晓君微笑道：“对对对，量身定制嘛，所以新歌的曲调肯定要尽量和楠哥合拍埃” 丽姐那边迟疑了一下然后轻笑道：“那让你找的人唱来听听吧。” …… 李明亮深吸一口气，平稳了心情。 四分钟之后，李晓君还没问，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霸气的声音，“和孙涛说吧，就他了，小伙子天赋不错，基本功还得好好练练，下次到燕京把他带来，我点拨点拨他……” 电话里的那人说了一分钟，轻舟文化的办公室里，包括李明亮在内的人都被硬控了一分钟，因为那边说话的人就是孙楠。 李明亮激动的闭上了眼睛，他居然有机会给偶像单独唱了一曲，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音乐生涯就算到此结束也以无憾了。 (本章完) 第234章 陋室铭到底是谁写的 第234章 陋室铭到底是谁写的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躁动的情绪。 其实小女生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来看热闹的李明亮被选中了，她们都跟着热血沸腾。 吴晓颖让李明亮填写个人简历。 秦博雅开始赶人了，“行了，都别看热闹了，我等着下班呢。你们啊，别老想着歪门邪道，娱乐公司能养闲人吗？ 把自己的本事练好了才是正经事，哎哎哎，那个小丫头，你怎么还自己带抹布来了，我的天哪，你是来应聘保洁的吗？” “嘿嘿嘿嘿，秦经理，我是个多面手，唱歌演戏擦玻璃我是样样精通。” 秦博雅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呵呵，脸皮还挺厚，吴雯雯是吧，我看好你1 吴雯雯做了一个万福金安的姿势，“谢谢秦经理，秦经理您吉祥。” “臭丫头，我看你是清宫剧看的太多了……行了，行了，公司招新人姐会优先推荐你的……都赶紧走吧，这么下個地方堆了这么多人我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吴雯雯带头，“李老师再见，秦经理再见，晓颖姐姐再见……” 四天，秦博雅啥性格，吴晓颖啥脾气，李晓君喜欢说什么，来轻舟文化寻找未来的少男少女也是下了功夫的。 …… 当李明亮最后一个从轻舟文化出来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同行的校友居然都没走。 零下十几度，她们被赶出来后就三三两两站在轻舟文化的门口，每个人看着都是那么兴奋，有人在聊，有人在打电话，都不用听，单看表情就知道她们肯定是在吹牛逼。 董明明冲过来搂住李明亮，“卧槽，虎逼亮子，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啊1 本来是李明亮是陪着董明明和付彬来的，但董明明和付彬看起来好像希望不大，可是李明亮却被看中了。 付彬用力的给了李明亮一拳，“砰，苟富贵勿相忘啊1 李明亮噢了一声捂住肩膀，“艹，你想把我打死埃” 不管未来如何，居然亲耳听见孙楠说话了，今天来的二十多个男男女女已经准备好好吹一波了，刚刚打的几个电话才哪到哪啊，连吹牛逼前的热身都算不上。 到了街道尽头，大家要分开了。 董明明停住脚步转身回望轻舟文化。 “明明，看啥呢，秦经理不是说了嘛，娱乐公司不养闲人，回去好好练吧。” 董明明摆摆手，“你们知道我想啥呢嘛。” “卧槽，我们又不是伱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想啥。” “唉，上学的时候咱们都学过陶渊明写的《陋室铭》，我当时就不明白，啥tm叫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啊！ 今天tmd老夫懂了，卧槽，随便一拨电话，接电话的就是孙楠！就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就这么一个小门脸，就仨人，全国有几家这样的公司。 孙涛生在五安，是咱们大家的幸运，能不能吃上这碗饭我不知道，但是咱们起码知道门在哪了1 …… 众人一阵沉默，心里也明白了自己为啥那么躁动。 成名，似乎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但是刚刚，就是在那个小屋里，成名突然变的具象化了。 　　 　　成名，不再虚无缥缈，似乎只要谁能得到三人中任何一人的认可，成名，赚钱，就唾手可得。 沉默中，有人弱弱的说了一句，“好像，《陋室铭》是李白写的……” 气氛被打破了，有人立马反驳他，“胡扯，怎么会是李白呢，李白过的是什么日子，怎么可能住破房子。就算不是陶渊明那也不能是李白。” 听他说的有理有据，吴雯雯用力的点点头，“嗯，有道理，我记得是杜甫，杜甫就是住破屋子的，好像他家的茅草还被小野孩儿给抱走了……” 【对对对，我也记得，好像是：南村群童欺我老】 【真相了，《陋室铭》就是杜甫写的……】 一群人吵吵嚷嚷把《陋室铭》按在了杜甫的头上。 李明亮轻轻叹了口气，悄悄说道：“明明，写《陋室铭》的是苏东坡埃” “咳咳”，董明明咳嗽了两声，“嗯，嗯，不重要，领会核心意思就行了，不用追究细枝末节……” —— “哎，给谁打电话呢？” “哈哈哈，听一个小孩模仿我唱歌，还真挺不错的。” “提携新人啊？没看出来埃” “提携啥新人，我找了那个孙涛让他帮我弄首歌，孙涛你知道吗？” “卧槽，是这姓孙的孙子啊！哦哦，孙楠我不是说你啊，我说的是孙涛。” 孙楠奇怪的问道：“他咋得罪你了？” “他倒是没得罪我，他写的那首《我们不一样》，还有那个《东北的冬》我们楼下买菜的天天早上六点，六点啊！！！拿着那个高音喇叭嗷嗷的放，可把我愁死了……” 孙楠，“我们不一样？丽姐，把这首歌下载来听听。”“唉1丽姐应了一声又退到角落里。 …… 这里是孙楠在燕京的音乐工作室。 虽然平常孙楠和经纪人丽姐之间相处的都很随意，可一旦有客人来了丽姐总是尽量隐藏自己。 “等等，还没说完呢，你找孙涛写歌怎么还出来个模仿你的小孩呢？” 其实听说孙涛还在特意找了个自己的模仿者，孙楠还是有点得意的，这表明人家对自己重视啊！ 孙楠淡淡道：“孙涛说要尽量符合我的风格又不方便总找我，这不就找了个人当我的替身嘛。” 【楠哥牛逼，也就给你写歌吧，还没听说过别人有这待遇呢。】 【孙涛我也听说过，其实他那些歌里边除了《人世间》我最喜欢的是《香水有毒》。】 【得了吧，你那啥品味岸香水有毒》、《我们不一样》、《东北的冬》我觉得都是口水歌，听这些歌的不是卖菜的就是烤串的……】 孙楠哈哈一笑，“那才说明孙涛牛逼啊，要高雅就给你整《人世间》，要低俗也能《香水有毒》。” 【哟，楠哥，这么说你也听过《香水有毒》啊，哈哈哈。】 “停停停，都别打岔！我好像想起了啥事……啪……md，想起来了，孙涛这小子还欠着我人情呢1 (本章完) 第235章 为啥我认识的都是男人呢 第235章 为啥我认识的都是男人呢 孙南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嗯，你也认识他啊1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长影制片厂有个副厂长叫章焕春的，是我家老爷子的朋友，年前人家来找我说有个电影想请我客串一下。” 【电影？英子你要拍电影了啊？ 【影视歌三栖，哈哈哈，恭喜恭喜。】 英子呵呵一笑，“制片人还给我看过剧本呢，剧本就是孙涛写的，而且他还是主演，男主角。” 【卧槽，不是让你们演情人吧。】 【我听说孙涛还不到20呢，英子，你占便宜了，哈哈哈。】 【你们咋都这么八卦呢，英子是客串，演情侣那不就成了女主角了。】 英子笑笑，“穿越电影，叫啥《夏洛特烦恼》。” “夏洛特，烦恼？”谁第一次听见这鬼名字都会忍不住问一句，“主角为啥要起个外国人名呢？” “哈哈哈，我当时也这么想的，人家是喜剧片，包袱从电影名就开始了，男主角叫夏洛，夏洛特别烦恼，听明白了吧。 夏洛是从2017年重生到1997的，然后他就各种花样整活。然后，我，我就演我自己，我赏识他提拔他，我还带他上了98年的春晚了。” 【98年春晚你不是和王飞一起唱了《相约98》嘛，一台晚会你上两次啊？】 【那也不是不可以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知道我为啥答应了嘛，妈呀，其实除了人情就是这段最搞笑，到时候孙涛会打扮成王飞，像王飞那样梳两个丸子……” “孙涛跟伱唱《相约98》啊，丽姐，丽姐。” 丽姐，“怎么了？” “上次孙涛的经纪人是不是跟你聊起过要买这首歌的版权了？” 丽姐，“对对，是有这事，我还跟她说如果只是影视剧用一次不用买断……” 孙南点点头，“孙涛这個人做事还是很讲规矩的，不愿意随便占人便宜。哎，英子，你笑啥呢。” 英子，“我笑啥，哈哈哈，敢随随便便把我写进剧本还让我亲自给他客串，你们看我不把他薅秃了，最近几年我出一次专辑我就赖他一次……” —— 元宵节，春晖艺校的学生们就没有一个安安静静看晚会的。 【这死孩子，你说你也是学艺术的，晚会你咋都不看呢，还想不想上进了。】 【哎，妈你别催了，以后我还能上去演出呢。】 【你呀，你就别做那个梦了，以后能找个正经工作就不错了，你还想上中央电视台演出，你们老李家的祖坟上就没长那样的草？ 【妈，你知道啥呀，你看看我们班的qq群，今天去轻舟文化找工作的同学回来说李明亮唱的《拯救》直接被孙南本人给点评了？ 【啥？？？孙南，孙南本人，他来五安了？不可能啊，新闻里不是说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陈义兴和文化局的王军都去吉春参加啥电影的签约仪式了吗，要是孙南来谁接待他啊？】 【哈哈哈，是打电话啊，你想啥呢。李明亮说他模仿孙南很像，然后那个李晓君，李晓君你知道吧，达人秀里边那个李晓君评审她就给孙南本人打电话了，李明亮唱孙南本人就在电话里听着，完事孙南还说李明亮天赋不错就是演唱技巧还得好好磨练，还说什么时候让孙涛去燕京把李明亮带过去，他要亲自教导一下……】 　　 　　本来是妈妈来叫女儿一起看晚会，到了后来全家都围过来听小姑娘胡扯。 一件事，每经过一个人转述就会变点样，经过三次以上转述，事就完全改头换面了。 比如这小姑娘的姥爷，没听清前因后果就听说孙南要指导唱歌了。 指导谁？他没听见，他也没问，他觉得也没有必要问，当然是他外孙女了，要不然小丫头为啥这么高兴呢！ 经过他脑补的故事明天就会在老头老太太里边传播了，只不过什么李明亮就变成他的外孙女了…… 故事的不同版本还在酝酿之中。 与此同时，紫金花大酒店里孙涛躺在床上认真的看着元宵晚会。 —— 不出意料，歌舞类的一等奖是《人世间》，小品类的一等奖是本山大叔的《心卜。 “人生在世屈指算，不过三万六千天，家有房屋千万所，睡觉只需三尺宽，房子修的再好只是个临时住所，只有那个小盒才是你永久的家。” 获奖者赵本山正在电视上表演二胡独奏《赛马》，其实也不算独奏，一群穿着超短裙的美女围着翩翩起舞，也装模作样的在那演奏呢。 女子十三乐坊，孙涛很反感这个组合，定位非常不清晰，你要是色情就狠狠的色情，你要清纯就认真的清纯，但她们总是打着宣传传统文化的名头搞色情！ 二十多条美腿扭来扭去的，搞的孙涛很烦躁，“md，以后我也搞个女子组合，全都让她们穿水手服。” 嘀咕了两句，他扭头看见了李晓君的皮箱，皮箱还在，人却不在了。 孙涛拍拍自己的额头，心说，“唉，我现在越来越变态了，李老师都受不了了……以后得收着点了，鹿鞭酒还是少喝吧……” “嘟嘟嘟，嘟嘟嘟”正在瞎琢磨呢，电话响了，孙涛拿起来一看：【章焕春】 “章导，咋了？” “哎，我的身份是制片人，说话注意点别哪天让赵导听见了。” “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这不是春晚也完事了嘛，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赵本山要拍电视剧的事吧？” 孙涛看了一眼电视，《赛马》还没拉完呢，满屏幕的大长腿已经把本山大叔淹没了。 孙涛随便问了一句，“春晚完事了，这不是还有元宵晚会嘛，赵老师正搁电视里拉二胡呢。” “嗨，你也是进过导播厅的人了，咋还说这种傻话呢，你以为啥节目都直播啊，元宵晚会是录播，所谓的观众评选也是扯淡的……18号，明天是咱们电影的立项仪式，明天是16号，后天，大后天咱们一起去一趟奉天，没问题吧？” …… 见过了孙南，高晓松，老狼，沙宝亮，再要去见赵本山和范伟孙涛似乎也没那么激动了。 至于给孙南写歌的事，还有赵本山这边也要他给电视剧《马大帅》写歌的事，孙涛根本不想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啥时候能见见刘亦菲、杨幂、刘诗诗她们呢？为啥我在娱乐圈认识的都是男人呢……孙涛看着电视想入非非。 (本章完) 第236章 挑逗 第236章 挑逗 元宵节晚会十点就结束了。 晚会刚刚结束马上就是一堆广告：好利来月饼，金丝猴奶糖，双汇火腿肠，夹在食品饮料中间的是一款叫首信的彩屏手机。 首信 c6388，翻盖的，上边还带着一个天线，外观丑到爆炸，只有256色的所谓彩屏手机，居然还要两三千。 首信手机，孙涛非常确定，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品牌，如果重生第一天看见这个广告，搞不好孙涛会以为这里是什么平行时空。 孙涛特意上网查了一下，还好还好，这个品牌的大股东是普天集团，曾经诺基亚的代工厂，有点像后来的富士康。 这八成是家昙花一现的手机厂商。 能在元宵节晚会后马上投送广告，想必厂家也是下了血本的，与此相对的自然就是血本无归了。 商场如战场啊，孙涛愣愣的看着电视然后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警醒起来。 …… 2003年2月16号，星期日。 早上7点孙涛吃完了早餐，酒店的自助餐，照例是4個白水煮鸡蛋，一碗白粥，一小碟腌黄瓜，一小碟辣白菜，一碗甜豆浆配两根油条。 早餐还有炸年糕，各色糕点，港式叉烧，包子，蒸饺等等，但是孙涛很克制吃饱就得。 7点45孙涛收拾停当到大厅办理了退房手续，晚上他会搭五安来的车一起回去。 搭车也是个问题，挺愁人的。 不是没人让他搭车，是大家都抢着让他坐自己的车，拒绝谁好像都挺难的，按说坐陈县长的车最简单，他的官最大别人肯定不敢挑理，偏偏人家陈县长今天不回去。 雷辉台长昨晚给他打电话了，今天的签约仪式五安台来了一辆中巴，摄影师、主持人、台长都来了，五安人写的剧本，五安人投的资，还要在五安拍摄的电影，对五安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五安人都很重视。 雷辉，“明天你给我打扮的立立正正的，还要给你做专访呢1 孙涛，“等回去采访呗，想啥时候都行啊，为啥非要在这采访啊？” 雷辉，“别的地方？别的地方能和长影大礼堂比啊！再说了，等回到五安，那还算第一手采访啊！明天好好打扮打扮啊，就这样吧。哎，对了，你咋来的？” 孙涛，“我，啊，我不是从五安过来的，我过完年去了一趟燕京，从燕京回来这不就在这等你们了嘛。我明天也坐火车回去。” 雷辉，“几个人啊？” 孙涛，“我自己啊，我一个小公司，人多了差旅费都掏不起啊1 雷辉，“那我帮你省点钱，我们车上有空座一起回去呗。” 孙涛，“哈哈哈，那我就谢谢您了。” …… 那是一次愉快的对话，听说同车的还有五安台的当家花旦白羽，孙涛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但是同样的事情要是发生了三次就不开心了，文建军也邀请他一起回去，王军也邀请他一起回去。 文建军这边同行的是武小华和司机刘杰，仨男人对孙涛没有吸引力，但是架不住文建军和他熟啊； 王军车上是办公室主任、司机、秘书，对孙涛也没有啥吸引力，但是王军说要和孙涛聊聊给轻舟文化扶持政策的事，难搞。 …… 早上8点，章焕春派人来接孙涛了。 　　 　　看见来人孙涛有点奇怪，朱慧，一个上边有人的关系户，至于是亲爹还是干爹孙涛不了解，当然他也不想了解。 朱慧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从旋转门一进来她刚把羽绒服拉链拉开就看见孙涛了。 孙涛拉着拉杆箱就迎了上去。 “孙总，章总让我来接你。” “朱小姐，怎么是你埃”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我可是章厂长的助理埃” 朱慧疾步过来要帮孙涛拉拉拉杆箱，孙涛自然是拒绝的，要是朱慧是男人他或许还会让他拉一下。 不过这样一个动作也让孙涛对朱慧有了新的看法，别管人家是怎么上来的，当助理她确实有点助理的样子，不像影视剧里的那些关系户，一个个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朱慧帮孙涛推开了侧门，俩人一同向着停车场走去，“孙总，签约仪式是九点钟。我们到那边大概八点半，仪式前大家再聊聊天，仪式后电视台会对各位分别做专访，中午，我们长影安排了午餐……” 朱慧有条不紊的把今天的流程介绍了一遍。 孙涛突然奇怪的问了一句，“朱小姐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朱慧微笑道：“惭愧惭愧，一直在家门口读书连东北都没出去，本硕都是吉大法律系。” 孙涛呵呵一笑，“你还惭愧，伱这是让我惭愧啊！我总觉得自己是被家庭耽误了，但是就算他们咋支持，我最多最多也就考个工大，吉大我是跳起来也够不着啊1 朱慧扭头看了孙涛一眼，“呵呵……” “笑什么？” “没什么，呵呵，章总和我说他总是会忽略你的年龄把你当成中年人，原来我还不信。哎，说你不到20周岁，我要是不看一看你的脸，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埃 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也总是把你当成我叔叔他们那一辈的人。” “你这是想跟我拉开距离吧。”孙涛顺嘴说了一句，然后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看见小美女就撩拨，他咋这么欠呢。 “噢，有吗，你这种青年才俊，哪个女孩舍得跟你拉开距离碍…” 孙涛尬笑了一下，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没别的意思，之前在歌舞团我们那边的人说话都是这个风格。” 朱慧撇撇嘴，“哼~”他的道歉倒惹的朱慧不太高兴。 —— 签约仪式乏善可陈，孙涛觉得自己就是个牵线木偶。 不过，等这边完事坐谁的车回去孙涛已经决定了，“你别动，头发我帮你整整，这咋还枪毛枪刺的呢。” 白羽穿了件黑色衬衫，外边罩了件乳白色的西装，同色的包臀裙，肉丝，白色红底高跟鞋。 白羽站着孙涛坐着，孙涛的视线正对着白羽的胸口（很大，很挺），黑色衬衫上还带着一个领结，一股幽香冲击着孙涛的味觉。 孙涛悄悄闭上眼睛。 “哟，正人君子啊，还把眼睛闭上了。哈哈哈，你就算不闭眼能看见啥，我这可是纯棉的衬衫啊，你眼睛会透视啊！x光啊？” 孙涛尬笑了一下，一抬头对上了白羽玩味的眼神。 孙涛心里警兆突生，“这娘们儿是故意的，她是在挑逗我啊1 (本章完) 第237章 白羽的决定（二合一大章） 第237章 白羽的决定（二合一大章） 白羽神色不对，自然引起了孙涛的警惕。 美少女总是怀疑男人垂涎她们的美色，现在孙涛也对接近自己的女生充满了“警惕”。 ……长的丑的通通滚开，长的漂亮的排好队…… …… 白羽，身高大概170在北方女人中也不算矮，电视台的主持人身材样貌自然也没得说。 在孙涛印象中她是个很端庄很大气的女生，艳而不媚，可是她现在的眼神里饱含幽怨，又轻轻咬着嘴唇。 这表情动作像极了面对恶霸逼迫，不得不顺从的美少女。 孙涛呼吸都为之一滞，上头了。 白羽整理好了孙涛的发型，后退几步看了看然后又凑了上来。 …… “哎，小白，准备完没有呢？” 摄影师老程不合时宜的喊了一嗓子，白羽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一扭头，“好了，好了，你们来架机位吧。” 一扭头，胸部正巧从孙涛鼻尖上蹭了过去。 孙涛闭目凝神默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呀，不好意思啊？”白羽尴尬的看着孙涛，轻声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羽越解释，孙涛心里越躁动。 “没事，没事。”孙涛故作轻松的回了一句，然后趁人不备悄悄挺了一下腰。 为了对抗胡思乱想，孙涛仔细分析起来，人家白羽身为五安台的当家主持人，自己以后也不会在五安台搞什么节目了，俩人其实是没啥交集的。 他不能给她任何帮助，白羽自然没理由来钓他，人家是有身份的成功女性，又不是那些急着出头上位的小丫头。 肯定是错觉。 孙涛想清楚了，孙涛觉得很遗憾。 白羽走开了，去跟灯光师比比划划的聊着朝向的问题。 孙涛正在出神，雷辉走了过来，“咋回事，老文说你晚上跟他们一起走不坐我们的车了？” 孙涛呵呵一笑，“没事，先来后到嘛，我都答应你们了，我又不能把自己劈两半，我一会儿去跟他说。” 雷辉，“我就说嘛，你有宽敞的中巴不坐跟他们挤小汽车那不是傻了嘛。诶？这都要拍电影当男主角了，接受个采访你紧张啥啊？” 孙涛一愣，“我紧张了吗？没有啊1 雷辉呵呵一笑，“没紧张，那你脸红什么？” …… 孙涛一摸脸，心说，完了，雷辉都看出来了，白羽肯定也看见了，怪不得人家走了呢。 “完了，完了，白羽肯定把我当成色狼了……” …… 孙涛不知道，正是他搞的《五安达人秀》让白羽当家花旦的地位岌岌可危。 现在，五安人一提到女主持人首先想到的都是李诗情，小年那天步行街请的主持人也是童斌和李诗情。 但是这事也怪不了孙涛，本来内定的女主持就是白羽，是白羽没看上《五安达人秀》等后来她积极参与的时候观众已经习惯李诗情了。 曾经的大姐大白羽，现在倍受煎熬。 没到过山顶的小丫头还只有憧憬，在山顶的人你让她下去，她拼了命也要守住自己的位置。 孙涛脸红了，白羽自然看的清清楚楚，猎物上钩了，白羽却犹豫了。 …… 雷辉走了，白羽回来了，这次她直接坐在了孙涛对面。 孙涛瞅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现在开始吗？” 白羽在摄影师和灯光师的指导下调整好了角度，笑着看了孙涛一眼，“急啥，先对对词。” “访谈也要对词？”孙涛有点懵逼，不都是继续发挥嘛。 白羽无奈的看着孙涛，“哎，我先把要问的问题说一下，你先想想答案然后正式拍摄的时候伱快速的说出来，这样给观众的感觉就是你思维敏捷，明白了吧，噢，咱俩也可以模拟一下。” 孙涛指了指老程，“不耽误事吗？” 白羽还没回答，老程说话了，“哈哈哈，都这样，固定流程，我们也正好试试镜头效果。你随便来，啥时候准备好了小白你给个信号就行。” 白羽冲着老程微微一点头，转头回来，“第一个问题，你写剧本的灵感是哪来的？” 孙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也说是灵感了，灵感嘛，当然是灵光一现了，要是能说清楚从哪里来的那还是灵感嘛，不就可以批量生产了。” 白羽嗔怒道：“你这就是不配合了，换個答案。” 孙涛掐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嗯，如果一定要找个源头《夏洛特烦恼》的源头来自席绢的小说《穿越时空的爱恋》，你看过吗？” 白羽伸出手和孙涛握了一下，“巧了，我也挺喜欢这本，《上错花轿嫁对郎》也是席绢写的吧，对了陈倩倩唱的主题歌，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交集……” “咳咳”孙涛咳嗽了两声，“跑题了。” 白羽娇羞的抿嘴一笑，可爱的吐了一下舌头，“可是《夏洛特烦恼》和《穿越时空的爱恋》两个故事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埃对了，来握握手，两个席绢的书迷。” 这是俩人第二次握手，上一次孙涛还挺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孙涛维持着高冷的姿态和白羽轻轻的握了握。 他觉得白羽大概不会再以为自己对她有非分之想了。 　　 　　孙涛淡淡道：“《穿越时空的爱恋》我也挺喜欢，只不过我读完之后想到一个问题，为啥女的穿越了就想着谈恋爱呢，拥有超越时代的见识她能做的事情就只是找个好老公，然后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嘛？这样也太无聊了。” 白羽抿着嘴，“没羞没臊正式录制不能说啊1 孙涛尬笑一下，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一起，这种说法是抖音里那些电影主播的口头禅。 孙涛继续道：“然后我就想，一个男人要是重生了会怎么样，然后就有了《夏洛特烦恼》。” 白羽点点头，“现在都在忙些什么？精力都在拍电影上吗？” 孙涛摇摇头，“电影还没开始呢，这不是嘛春晚给陈倩倩写了一首《人世间》，完事他们那帮人就非要请我吃饭，正好我又在弄音乐版权保护的事要去拜访一下《西游记》的配乐许镜清老先生……” 刚刚见完孙南、老狼、叶蓓，高晓松、宋柯坷过两天还要去奉天拜访一下本山老师…… 孙涛随意的说着，却不知道之前还有点犹豫的白羽已经下定决心了，孙涛这条鱼必须弄上来，用钓的不行就撒网，撒网不行就下地笼，上抽水机，涸泽而渔也得干！ 白羽不自然的交叠了一下双腿，“这么忙啊，我以为你写歌，写剧本全都是靠灵感呢，没想到应酬也不少还要天南地北到处跑。” 孙涛摆摆手，“这都不算啥，我手头还有三部小说呢，一部《鬼吹灯-黄皮子坟》刚刚写完就等着出版了，另外两部《斗破天穹》和《无限惊恐》都是在港台发行的，他们那边接受边写边发，我就一卷一卷的慢慢写。” 白羽的眼神已经渐渐迷醉……孙涛头上冒出了一个个的光圈…… 十点，节目录制完毕，是孙涛的部分录制完毕了。 接下来电视台还要采访制片人，采访投资人，采访五安当地的领导呢。 白羽和每一个被采访对象都要先简单聊聊，语笑嫣然，并不只是对孙涛那样，孙涛看了一会觉得大概刚刚的事情是自己的错觉，自己自作多情了。 …… 中午的酒席就在长影的食堂，朱慧一直忙前忙后的招呼。 孙涛疑心，如果章焕春没有找到新靠山，朱慧不出面，以长影摇摇欲坠的现状，这顿饭不会这么丰盛。 小鸡炖蘑菇（小笨鸡+榛蘑），铁锅炖大鹅、鹿肉脯……都是硬菜，还有几样应该是“飞龙”和“狍子”都是野味，酒是五十三度的茅台。 罗雨搂住章焕春赌咒发誓，“章哥，到了五安你就看我的，拉菲我让你管够喝……” …… 酒过三巡，众人开始放浪形骸，本来是领导，厂长，老板们坐一桌的状态被打散了。 白羽也端着酒杯凑到孙涛跟前，“签约完了咱们什么时候开机啊？” “二月二龙抬头那天，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几个角色要选一下。” “谁选？”白羽低声问道。 孙涛奇怪的看着她，“干嘛，你不会是想转战电影界吧。” 白羽轻轻的踢了孙涛一下，这个动作就有点越界，但是看她喝了酒孙涛便没在意。 白羽凑在孙涛的耳边悄悄说道：“我有几个朋友也想在电影里露露脸，你看看能不能给想想办法。” 孙涛扭过头，“如果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主角都可以考虑，丑的就免谈了。” “啪”孙涛享受了小拳拳捶胸口的待遇。 孙涛喝了口红酒，认真的说道：“章制片说他和老文，罗总已经商量好了，我当时还在燕京呢具体安排也不清楚，怎么你们电视台的人都不知道啊，海选的事没通过电视台宣传嘛。” “没有1雷辉冷着脸在旁边冒了出来。 然后雷辉拎着酒瓶就去找章焕春他们仨人了。 “噢，章制片的意思好像是说，只在专业团体里边找演员，所以他说的海选和我当时提的海选不是一个意思。另外一个也是因为时间太紧张，二月二就要开机了，俩星期能把有相关经验的人过一遍已经很紧张了。” 白羽，“那电影的质量怎么保证，我觉得你们这个想法有问题……” “我觉得你们这个想法有问题……”同一时间，雷辉也在和文建军他们争辩。 孙涛呵呵一笑，“要不是你姓白，他姓雷我都以为你们是爷俩呢，默契程度简直拉满啊1 “哈哈哈”旁边有人附和着笑出了声。 原来，孙涛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着呢，那些酒桌上趴着的人并不是真的喝多了。 孙涛心里暗道侥幸，“mlgb的，幸亏我刚刚没和白羽说啥过分的话，唉，上一辈子我也没有当名人的经验埃 反正以后还是小心为妙吧，这tm一指禅，不拉窗帘脱衣服的照片可别发生在我身上埃”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2点半，众人都酒足饭饱这场聚会才算是散场了。 孙涛之前还想着怎么跟文建军和王军解释，现在都用不着了，俩人都醉么合眼的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哪还有精力管他。 —— 2003年2月16号，下午4点半，电视台的大巴开到了建国小区门口。 孙涛和还清醒的几人打了声招呼就跳下了汽车。 没走几步后边有人喊他，“孙涛！孙涛！等等我。” 孙涛愕然回头，“你？” 他明明看着白羽坐着车走了呀。 白羽尴尬一笑，“怎么了不欢迎嘛。” 孙涛当然明白白羽的意思，但他还是很懵逼，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说实话，一个端庄大气的女生突然要委身于你，这心理方面的成就感更远胜于生理方面的原始欲望。 见孙涛不说话，白羽低下了头。 片刻后她抬起头看着孙涛，微笑问道：“我跟司机说要去看一个朋友，我撒谎了吗？” 孙涛，“没有，当然没有，就不知道你找这个朋友想干嘛？” 白羽，“我想看看他写的小说，听说国内没有，见见世面可以吗？” 孙涛拉过白羽的手，“走带你见见世面……” (本章完) 第238章 桃花运 第238章 桃花运 晚上七点半，孙涛溜达到了小区门口的拉面店。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明月高悬，即使没有路灯也完全不影响走路。 江浙沪的路灯都是通宵亮的，这点孙涛很确定，因为不论是当保安还是开滴滴他都经常走夜路。 五安的路灯晚上亮不亮孙涛还真没注意过，今天看看，确实没亮，晚上的照明全靠月亮。 已经过了饭时，拉面店里六张桌子都空着，只有一个小男孩在最靠近厨房的那张桌子上写作业。 这是个经典场景，网上有人总结过，蓝州拉面的标配就是一个男人在门口拉面，一个女人在后厨做菜，一個小孩在餐桌上写作业，上次孙涛带吴晓颖来吃面看到的也是今天的场景。 孙涛进屋之后拉面店老板马上从里边出来了。 老板，“老板，吃个撒？” 孙涛，“大盘鸡，再加一碗韭叶子……” 老板回头冲着厨房喊了一嗓子，“大盘鸡嘞”然后冲着孙涛微笑了一下，“等一哈，马上就好。” …… 孙涛有点疲惫。 看起来鹿鞭酒还是不能停埃 如果说每次完事之后都后悔，那就矫情了。 孙涛这次就没后悔。 有些女人外冷内热，就像河蚌，一旦把外壳掰开就完全是两个人了。 老板在揉面，孙涛站起身拿了个塑料的一次性杯子给自己接了一杯水。 白羽这个女人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在小区里边俩人就像朋友熟人，普通的同事，进了302，确定安全，她一句废话没有就进入了状态。 白羽很克制很压抑，动作再怎么大都不会发出声音，进屋就要，爽完就走，没和孙涛提任何条件。 哦，也不是没提任何条件，完事之后她还在孙涛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让孙涛把三本小说的大概内容和精彩桥段简单的给她介绍了一下。 她是打着看小说的名义来的，下车追上来的时候摄影师老程问了她一句，她就跟他说是过来看看孙涛写的没在国内发行的小说，当时还有两三个人听见了。 两人4:40分进了孙涛的房间，运动了两次，去掉其他准备环节，用时一小时左右，聊了一会儿，白羽觉得自己走路无碍了马上就离开了。 开门出去的时候在门口还故意大声告别，傍晚进的房间，天刚擦黑就离开了，从时间上看完全符合朋友、同事之间的交往规律，如果谁硬要说一男一女待在房间里就是“啪啪啪”那只能说他太龌龌龊龊了…… 白羽应该还来得及回家吃晚饭，她就住在广电小区里，6点多她进小区的时候肯定还会和门卫打声招呼。 所以，明天上班，大家就都会知道白羽去孙涛家拜访过，但是她赶在晚饭前就离开了。 俩人的交往，很绿色，很纯粹……正常人都应该这么想。 前边的部分是孙涛亲身经历，后边的部分是孙涛合理的分析。 …… 　　 　　大盘鸡上来了，孙涛一顿猛吃。 几块鸡肉下肚，几口拉面呼噜下去，身体的空乏感消退了不少。 白羽从头到尾没提过任何要求，让他轻一点不算，似乎就是走了一次桃花运，两个人的原始冲动碰到了一起。 孙涛不担心她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是见过世面的女人，知道深浅，她有家庭，有社会地位，眼见的作为主持人的她比孙涛更在乎自己的名誉。 可她什么要求都不提，反而让孙涛有点愧疚。 —— 2003年2月16号晚上8点半。 建国小区，8栋1单元302，孙涛推门进屋。 脱下军大衣，换上棉拖鞋，孙涛看着客厅里折了一条腿的茶几，微微皱了皱眉。 孙涛不是心疼茶几，刚刚茶几断腿把白羽的膝盖也给磕破了。 孙涛掏出手机，“家里有碘伏和双氧水什么的嘛？千万别大意了，到我家来看书还把你给磕着了，万分抱歉。” “哈哈，没事，我又不是泥捏的，小小的磕磕碰碰我还能承受，行了你可别大晚上给我发信息了，一会儿让我妈看见我给人发短信又该跟我念秧了（东北话：唠唠叨叨的意思）。” 孙涛看着手机，心说，“不对啊，她说她有家庭，那现在她应该和老公在一起啊！为啥是她妈呢？？？” 既然白羽都说不要给她发信息了，孙涛自然就不会再发。 孙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客厅，把断了腿的茶几拎到门口，白羽不愿意进卧室，那以后就得换个结实点的茶几了，就是不知道白羽还愿不愿意再来…… —— 2003年2月17号早上6点半，孙涛准时醒了过来。 不住酒店就没有自助餐，孙涛洗漱完毕，穿上加藤鹰，带上皮帽子，穿上棉鞋走出去买早餐。 孙涛在家里进进出出一般都是穿军大衣加大头皮鞋，主要是皮实，耐操，出门在外孙涛才穿羽绒服加棉皮鞋，讲究的是个面儿！ 生活不易，小区门口那家早餐店天天五点就开门，雷打不动，孙涛几个月了还没见过老板有一天不开张。 两块油炸糕，一份甜豆浆，两根油条，两块五毛钱，油炸糕五毛，豆浆五毛，油条五毛，孙涛付了三个钢镚。 把早餐包在军大衣里，刚回到家，孙涛正准备趁热吃呢，“邦邦邦”有人敲门。 孙涛突然懂了，要不白羽不愿意进卧室呢，被人堵在客厅她大可以从容应对，衣服一直穿着呢拉起来就完了，谁进来她都不怕。 打开门，“呀，晓君，咋不打个电话呢，你打个电话我就把你那份带出来了。” 李晓君目光一扫，“弄个碗，豆浆分我一半，一个油炸糕一根油条，俩人平分不就完了多简单点事埃” 孙涛哈哈一笑，“得，俩人都来个半饱，你坐我去拿碗。” “这茶几咋回事，腿咋还折了呢？” “唉，别提了，昨天下午搞完了签字仪式那个章制片就非要请大家吃饭，飞龙，獾子这种保护动物都上了餐桌，然后玩命给我灌酒，这不是喝多了嘛，离了歪斜的进屋一杵这茶几就把腿给整折了。” 吃罢早饭，俩人一起坐公交车去公司，“海选的事你说了算嘛？” 孙涛点点头，自己人没必要隐瞒，“主要是我和章厂长俩人的意见，那个赵导只是挂了个名。” (本章完) 第239章 千万别当老好人 第239章 千万别当老好人 李晓君呵呵一笑，“呵呵，我调查过章焕春，其实也不算是调查吧，就是聊天的时候随便问了一问，其实他这个人在电影圈还挺有名的，长影的很多经典老电影他都参与过，不过那个时候年轻一直没捞着掌镜的机会，好不容易就要熬出头了，资历也够了，然后家里又出了事，好像是父亲还是母亲脑淤血偏瘫了……” “唉”孙涛叹了口气，“人啊，没有这事就有那事，我还真没见过一帆风顺的人。” 李晓君微微一笑，“你不就是吗？” 孙涛心说，“我倒霉的事多了去了，当网管，别人打架把我开瓢了；敲个背，被扫黄的逮进去了；炒股，亏得连裤衩都没剩；开滴滴，碰上碰瓷的……” 孙涛苦笑一下淡淡道：“除死无大事！ 要是回头看，所有的事都算不上大事，毕竟你都挺过来了，对吧，你没饿死，没愁死，没跳楼，没跳河，还全须全尾的活着呢，活蹦乱跳的。 但是就在当时，我心里的煎熬，对未来的绝望你是没法想象的。十四五的心理承受能力和现在能比嘛，那完全不能比啊，同样的事十四岁的时候觉得是天堑，四十岁的时候觉得就是个土坡。” 李晓君心疼的牵了下孙涛的手，爱心泛滥的李老师忽略了孙涛语言中的漏洞以为那只是随便打的一個比方。 李晓君摩挲着孙涛轻轻地说道：“都过去了，以后咱们的生活就会一帆风顺了。” 孙涛，“我记得你那个时候是老公出轨了吧？唉1 李晓君羞怒的踩了孙涛一脚，“唉个屁，被你这个小色鬼钻了空子，哼~” 孙涛，“所以说啊，前边的坏事就算是命运给的考验吧。” “……噗嗤……” 公交车上没几个人，坐在后排的两人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相视一笑。 …… 下了公交车，李晓君失笑道，“又被你带偏了，我刚刚其实是想说啊，如果你有决定权能不能多考虑一下歌舞团的老熟人，还有县里这些个‘名宿’跟大家都打好关系，对咱们以后的发展会有很多帮助。” 孙涛扭头看了她一眼，“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李晓君皱着眉，“伱不怕大家说你人一阔脸就变啊，‘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刚好你又姓孙。” 孙涛笑笑，“我最初也和你一样的想法，谁都不想得罪，尽量满足每个人的愿望，所有的亲戚朋友熟人都能说我声好！可是你仔细想想，这可能吗？ 欲壑难填，你是遇见的人和事太少，碰上一个恶心的就能搞死你1 其实孙涛说的道理就像扶不扶这个事一样，其实99%的老人家都是好的，你去扶她不仅不会讹你还会感谢你，但是万一，万一你碰上那个不讲理的呢，群众中有坏人啊！！！ 就像狂犬病，发病率其实不高，但是致死率那可是百分之百，谁敢赌！ 李晓君撇撇嘴，不屑道：“说话老气横秋的，好像你遇见过很多人很多事一样。大多数的人其实都是很有分寸的，有几个会像你说的那么虎啊？” 孙涛，“这你可说错了，说坏人多那可能有点过分，但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肯定不少，你觉得是给他帮忙了，他觉得你没有竭尽全力，回头就把责任都归咎给你，觉得他的失败你要负主要责任，不仅谩骂你，甚至还tm恶心你，报复你。 mlgb的我又不是他亲爹，他又不是我儿子，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嫌弃我没有竭尽全力，我咋竭尽全力啊，卖房子卖血去帮他啊1 李晓君看看孙涛，“咋了？” 　　 　　孙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没啥，有个同学，不知好歹，我原来还当他是兄弟后来绝交了。” 其实孙涛想到了那个一起卖房子的同事。 职场，尽量不要跟同事交朋友，更绝对不能交心，但那时候的孙涛哪懂埃 不懂，社会就会教育你！毫不留情。 …… 李晓君看看孙涛，“那，我们就不帮了。” 孙涛看看李晓君，“一个公司，一个家庭，都要有两面，有人当里子，有人当面子，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 我来唱白脸，反正我还年轻，如果觉得形势不对我的人设还可以改嘛。” “人设？”李晓君第一次听见这个词，但是中文的魅力就在于此，即使是第一次听闻你也能马上明白。 李晓君玩味了一下，“哦，你是说给外界表演出来的人品和性格吧？” 孙涛点点头，“对！孙涛，19岁，少年得志，年轻气盛，没受过生活的打击眼高于顶，对人对事都求全责备！ 晓君，你觉得这个设定怎么样？ 年龄是个大优势，如果设定不好我还可以调整。 所以公司里我就是那个唱白脸的，你就是那个唱红脸的，你尽量和大家打好关系，但每次千万都别把话说死了，能行的就是李晓君人好，好说话，办不成的就是孙涛这个人太傲气，不懂事。” 李晓君奇怪的看着孙涛，眼神里流光溢彩。 “看啥呢，觉得我说的套路行不行啊？” “嗯，嗯，非常好。就是，就是那些过去就和你很熟的人你咋办，你现在立那个‘人设’好像来不及了吧？” 孙涛微微一笑，“老朋友自然有老朋友的相处模式，我说的那个是对新朋友的。” 孙涛，“第一部电影啊，拍好了就有下部，下部，下下部，拍不好就是绝响。你去想吧，如果是真朋友他会在这个时候来为难你嘛，所以，他们既然都不考虑你，你考虑他们干嘛呢。 千万别当老好人，最初的人设一定要定的低一点，这样你的口碑就会慢慢变好。好人成佛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坏人只需要放下屠刀，说的还不够清楚嘛。” 李晓君用力点点头，“我回头和秦博雅，吴晓颖……” 孙涛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是我和你俩人的事，不用声张，不用和她们说。” 李晓君娇羞的一笑，“嗯1 (本章完) 第240章 公司的新人 第240章 公司的新人 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选拔，大家最熟悉的选拔就是中考和高考。 高考也不是绝对公平的，但高考绝对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最公平的选拔。 不过，这次的海选不论是孙涛还是章焕春肯定都会非常认真的对待，尽量选出最符合需要的演员。 因为电影的好坏最直接影响的就是他俩的利益。 其实这也是民营企业能在各个开放行业占据领先地位的一个重要原因。 …… “一会儿，我给那个李明亮打个电话吧，我觉得孙南都说认可了怎么也该给他個面子，就是这小伙子这里……有道伤疤。”李晓君在孙涛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就是这里。” 孙涛笑笑，“用你自己比啊，为啥非在我脖子上比划。” “哼！就不。”李晓君还挑衅的看了孙涛一眼，最初，李晓君在孙涛面前还有点端着，她总有一种大姐姐的自觉，现在她渐渐的在孙涛面前展现出幼稚的一面，偶尔会撒撒娇。 孙涛无奈的摇摇头，“孙南都认可的唱歌天赋我还有啥不放心的，至于你说的那个伤疤，只要运作好了，不仅不是减分项反而能给他加很多的同情分。 将来要是参加个选秀节目，卖卖惨，就能把评委给挤兑住，谁敢把他拿下就要承受没有同情心的道德审判1 “卖惨？”李晓君又一次皱起了眉头，“刚刚说人设，现在又来个卖惨，你从哪学来的这么多新词？” “哟，你居然说卖惨是新词，《唐伯虎点秋香》看过吧，‘谁敢比我惨啊／记得吧？” “呵呵呵，那个谁，就你了。完事石榴姐说的是这句吧，最惨的那个把自己一棒打死了。” 孙涛点点头，“对，从那以后，所有的狗都叫旺财，蟑螂也多了个名字叫小强。你想啊，未来，电脑网络会越来越普及，现在的娱乐模式是电视台放啥老百姓看啥。 以后呢，电视节目不好大家就会在网上骂，电视台不顺应民意就没有收视率，没有收视率就办不下去。真的，说不定有一天电视节目都没人看了，电视也就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敢想1李晓君插了一句。 孙涛呵呵一笑，“不信拉倒，我搞计算机出身的你忘了。” “哼！借着修电脑的名义修理我，流氓1 “呵呵，那不是误会了嘛，咱不提了，太丢人了，我虽然不算啥好人，但我还是有底线的，要不是误会我真干不出来那种事。 咱们说正事，说正事，同情弱者是人的普遍心态，过去的节目专业人士的意见最重要，未来的节目肯定是观众的倾向性更能影响电视台……” —— 八点零二，孙涛和李晓君走到了红旗路上。 “这家店是干啥的？” “不知道，没碰上过房主。” “要是饭店就好了。” “那肯定不是，我看着像房屋中介。” 孙涛认真的看了一眼看格局，还真是房屋中介。 孙涛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卖房子的那段经历，那时候他们公司的销冠可是个大美人，可惜自己没从她手里买过房子否则说不定也能一亲芳泽。 八点零八，孙涛和李晓君到了211号门前，透过玻璃门，透过加厚透明的塑料门帘，孙涛看见了好多人，“哪来这么些人？” “就这还叫多啊，伱是没看着，前两天里边堆的满满当当的，都是春晖艺校的，一会儿你听秦姐说吧，是她去对接的。” 说着话，李晓君推开了门。 透明，是双向的，他们看见了里面，里面也看见了他们。 李晓君推开门，里面的人也把门帘给掀开了。 掀门帘的是王灿。 其实办事情就是这样，一定要给自己留下余地，留条退路。 年前来闹事的是王灿的妈妈和哥哥，王灿自己只是个“夹在亲情和恩情之间的可怜人”。 而整件事情孙涛从始至终都没露过面，所以王灿可以满脸笑容的说一句，“老板，过年好，我给您拜个晚年了。” 孙涛也呵呵一笑，“新年好，新年好，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过来，要不然应该给你发个红包的……” “要是事事都要老板操心，还要我们几个干啥啊，开门红包早发完了。”秦博雅笑着站了起来。 秦博雅还是一身黑，黑衣黑裤黑色高跟鞋，她正用冷傲还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盯着孙涛，好像是提醒他有好几个星期没一起锻炼过了。 “秦姐辛苦。”孙涛笑着一招手。 进了门孙涛脱下了羽绒服，衣服还没撒手，王灿就接了过去，屏风旁边多了一个衣服架王灿给搭了上去。 “今天怎么过来了？” “超市没啥事，我听说这边挺忙的就过来帮帮忙。” 　　 　　“嗯。”孙涛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秦博雅，吴晓颖，王灿，还有三个男生俩女生看着都很眼生，她们也都拘谨的站着吭吭哧哧想开口又不敢。 吴晓颖站起来介绍到，“这个是李明亮，这俩是他的同学庞磊和董明明，他们都是春晖艺校毕业的，李明亮现在是水利局临时工，董明明……” 吴晓颖看过董明明的简历，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董明明，“我家开了个音像店，就是卖卖光盘，磁带，出租录像带啥的，我没事就在家看店。” “现在还唱歌吗？”孙涛随意问了一句。 “我们仨组了一个乐队，有时候就在我家门口表演，我弹吉他，庞磊敲架子鼓，明亮是主唱。” 三人里庞磊最矮，大概165左右，看见董明明开口了，庞磊也壮着胆子介绍起自己，“我叫庞磊，原来我们也想靠唱歌养活自己，但是咱们五安太小，去外地我们又……” 秦博雅，“又不敢呗。吭吭哧哧的，有啥不好意思开口的埃不敢不丢人，出去闯荡一闯就出名那都是电视剧，现实是你们到了外边就得露宿街头，天天都得睡桥洞子，饥一顿饱一顿。” 秦博雅，“老板，他们仨跟我磨好几回了，原来就是一个小团体不想拆开……” 董明明，“哎哎哎，经理经理，我们就是商量绝对没有要挟您的意思埃” 庞磊，“对，明亮是明亮我俩是我俩，我们不捆绑。” …… 李晓君看了看还在犹豫的李明亮，“那李明亮你是啥……” 孙涛摆摆手制止了李晓君，冲着董明明问道：“你家店在哪啊？你们回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过来听听，顺便也看看你们乐器玩的咋样。” “哎！！1 “啊，太好了。” “谢谢老板！！1 三个男生兴高采烈，谢过孙涛留下地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我还想逗逗他呢？”李晓君不满的说道。 孙涛瞟了她一眼，“你可得了吧，你那是逗嘛。人性最经不起考验，而且那两个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何必非要在他们心里钉个钉子。” 吴晓颖呵呵一笑，“你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样说的，那个董明明还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呢，可搞笑了。” 孙涛倒没觉得有啥可笑的，毕竟桃园少，瓦岗多，塑料姐妹花不也遍地都是嘛。 “她们俩呢？”孙涛看了一眼缩在会客沙发前的两个女生。 两个女生年纪不大，应该都没有十八。 碰见一个女生就是美女，就惊为天人，那是胡扯。 事实上大多数美女在素颜的时候也就一般，三分靠长相七分靠化妆。 黄毛丫头还没长开的时候能被认为是美女的就更少了，所以很多女生在初中高中都是边缘人，到了大学就成了校花。 两个普通女生，都梳着齐耳的短发，素颜完全没化妆，屋里25度左右但她们羽绒服拉链都没拉开，给人一种随时要夺路而逃的感觉。 孙涛感觉她们就是女高中生，艺校的女生肯定不会不化妆就来文化公司的。 秦博雅，“还没来得及聊呢，她们刚来你就进来了。” 孙涛点点头，“坐吧，坐吧，别拘束，你们这是来？” 两人搭着边坐下，然后就是一顿互相鼓励…… 孙涛的耐心马上就要耗尽了，稍微瘦一点的女生开口了，“我们都是三中的学生，高二，我们……我们” 看她还在吭吭哧哧，旁边的大眼睛女生似乎已经充满电了，把话题接了过去，“我们平时都挺喜欢音乐，我们俩都是海棠网的注册用户，我叫林晓，她叫张静静，我是文艺委员，她啥也不是。” “你才啥也不是呢，我的语文课代表。”跟孙涛不敢说话，但是听见林晓说自己坏话张静静马上就反驳了。 孙涛扭头看了王灿一眼，他记得王灿之前是高中的音乐老师。 王灿读懂了孙涛意思，“我就在五中待了一个学期，实习期还没过呢。” 林晓，“我们俩都喜欢《半壶纱》，我们自己也写了一首歌但是没有条件录好发到网上去。” 林晓还要继续，孙涛打断了她，“今天是星期一啊，你们不上课啊？” (本章完) 第241章 灵感？ 第241章 灵感？ “还没开学呢1这次两个女高中生理直气壮的怼了回来。 2月17号，元宵节刚过，要是在江南大概14号也就是上周五就开学了，但这里是东北新学期一般都是3月1号才开始。 “噢，我忘了，你们说写了首歌是吧？” “对对对，我写的词，静静哼哼的曲儿。” 大眼睛，还有点婴儿肥的林晓骄傲的说道，或许是因为孙涛的年轻或许是因为他被怼了还笑，林晓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哼哼的曲儿！！1吴晓颖和李晓君异口同声的惊叹起来。 张静静感受到了两人语气中隐含的轻蔑，青春期的女生本来就敏感更何况还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张静静给自己解压的方式就是，不停的拉拽林晓的衣角，“让你瞎说，不要瞎说。” “我哪有瞎说，音乐课你都睡大觉了，五线简谱都不会话，节奏不都是哼哼出来的……”林晓也不惯着她。 …… 孙涛看着两个互相埋怨的女生突然冒出个想法，很多网红歌曲他都是只记得最抓人的几句，如果有这样两個人在公司里没事写一些平凡普通的歌，自己再把合适的段落嵌进去，搞不好会起到画龙点睛埃 而且事实上，抖音上很多的网红歌吸引人的也就那一两句。 …… 孙涛微微一笑，“没关系，没关系，其实你们都本末倒置了，识谱只是一项可以培训的技术活，作曲这玩意可真的是靠天赋的。 披头士乐队的麦卡特尼和列侬，俩人就都不认谱，而且也懒得学他们就说了识谱干啥呢，能哼唱出旋律就行了1 …… 其实高进和吴青峰据说作曲的时候也靠哼哼，但是他俩认不认识五线谱就不知道了。 高进和吴青峰现在还不出名，孙涛就没提他们。 …… 张静静皱着眉头，努力的想，最后应该是毫无结果。 “披头士，我好像在哪听过？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哎呀，披头士你都不知道，就是甲壳虫乐队啊，他们唱的那首《嘿茱迪》你不是也喜欢嘛。” “哦哦哦，甲壳虫乐队，他们也靠哼哼埃”张静静兴奋的再次向孙涛求证。 看见孙涛点头，她一杵子怼在林晓腰上，“看看，我就说吧，靠哼哼作曲的肯定不只我一个，甲壳虫乐队都是哼哼出世界名曲的……” 闹了一会儿，俩女生毫无防备的就在现场给孙涛他们表演了自己创作的曲目。 《平凡女生》 我是这班上最普通的人 我没有绯闻没有人关心 要拼尽全力成绩才能混个中游 …… 孙涛承认她们有点天赋，歌词很写实，曲调也算朗朗上口。 起码比《临时抱佛脚》强多了。 …… 从俩女生进屋到表演完毕，她们的情绪一直在反复波，紧张，松弛，紧张，松弛，紧张！ 看表情就知道她们又紧张了，林晓结结巴巴的问道：“孙，孙哥，我们唱的怎么样？” 张静静，“嗯嗯嗯……” 孙涛撇撇嘴，“唱的是相当一般。”俩女生表情马上就垮了。 孙涛继续，“但是歌不错，虽然还没到能发唱片出单曲的程度，但要是在一些小场合也能演演。” 林晓捂着胸口，“噢，呼~~~吓死我了，我知道我们唱的是很垃圾的，就说让你评价一下歌嘛，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埃” 张静静，“其实我们唱歌也行，今天是有点紧张了。” 　　 　　孙涛，“歌听完了，那，伱们今天来是想把歌卖给我？” 张静静愣愣的点了点头，“她的主意，假期作业太多家里也不让出来打工……” 林晓补充了一下，“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女生出来打工很容易遇见色狼。” 孙涛看看她俩，心说，“以你们现在这样，碰见的肯定不是色狼，是变态。” 张静静好像还有点不死心，“200块钱也不值嘛？我们就想买两把吉他……”这次林晓拽了她一把，“别说了，咱俩又不要饭的，你的自尊呢？” 张静静，“自尊能卖200块钱嘛？” 孙涛笑笑，“还真能，好我先问你们一下，这歌你们做过知识产权保护吗？” 俩人懵逼的互相看看，林晓茫然的问孙涛，“啥是知识产权保护？” 孙涛无奈的摇摇头，“先教你们一件事，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你们的歌好，但是我说不要，但是我听过了回头我以我的名义发布了……” “啊？？？”还能这样吗？张静静根本不敢相信。 林晓张大了嘴，“不可能吧，你是名人啊，你的歌都上了央视了，你怎么能……” 孙涛一耸肩，“那你们以为‘衣冠禽兽’‘道貌岸然’‘斯文败类’这些词都是给谁准备的。教你们一招，我过去都是这样弄的，把自己写的歌放进信封里再用中国邮政寄封挂号信给自己……” 聊完，林晓失落的拉起张静静，“走吧。” —— 孙涛突然神色严肃的一伸手，“还真得等等，你们的歌给了我一点启发。”孙涛一扭头，“晓颖，纸笔。” …… 十五分钟后，就在六个女生围观中孙涛写好了一首歌，《平凡的人》 我是这路上没名字的人 我没有新闻没有人评论 要拼尽所有换得普通的剧本 …… 写到这里，林晓皱了一下眉头，真是在她的歌词里改的。 但是后边就比她深邃的多了。 无名的人啊我敬你一杯酒 敬你的沉默和每一声怒吼 …… 当家乡入冬的时候 列车到站以后 小时候的风再吹过 回忆起单纯的快乐 在熟悉的街头 有人会用所有的温柔喊出你的 名字 孙涛也没谱曲，他把笔递给了林晓，我唱，你帮我记一下。 孙涛并没有马上唱，他先是拨了个电话：“嘟嘟嘟……” 林晓听不见对面说了什么，只听见孙涛说道：“写完了，给你清唱一下……” …… 有些歌单看歌词还看不出什么，但要是唱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平凡的人》歌词写的就很牛逼，唱出来就更有感觉。 —— 上午，10点，林晓和张静静在父母的带领下走出了轻舟文化的大门。 在家长的见证下她们签了“卖身契”，往后十年她们创作的所有词曲的版权都归轻舟文化所有。 林晓爸爸，“你们谁掐我一下。” 林晓妈妈，“你有病啊，搁里边不都掐完了吗？赶紧打电话，把亲戚朋友都叫着……” 张静静爸爸，“闺女，刚刚孙南的经纪人到底说多少钱了？” 张静静，“哎呀，你别墨迹了，多少钱也是我们老板的1 张静静爸爸，“协议里可是说了，用了你们的词曲改编，有5%的提成碍…” 张静静皱着眉头，“可是老板就用了词埃” “……” …… 公司里，即使是早就觉得孙涛是妖孽的李晓君现在也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更不要说王灿还是第一次见到孙涛的牛逼。 孙涛倒了一杯水走向屏风后边，“创作就是这样，有了灵感就一蹴而就，没有灵感就得熬了，噢，我先歇一会儿，一会儿你们谁跟我去看看李明亮的演出？” (本章完) 第242章 准备上路 第242章 准备上路 “哟1“鸟枪换炮了？这是谁弄的？” 屏风后边原来的转椅被换成了一个奢侈的躺椅，后边带调节支架的，立起来就是转椅放倒就是张床。 秦博雅跟进来，“有啥大惊小怪的，现在你也算个人物了，再那么抠抠搜搜的让人笑话。” “不便宜吧？” “没花公司的钱，我给你买的，躺躺试试……” 确实挺舒服，躺椅还配了一个小凳坐的时候可以垫在腿下，躺着可以垫在靠背下边增加稳定性。 “怎么回事，口味变了，不管长得怎么样，年轻就行？”孙涛刚躺下，秦博雅就趴在了他耳边悄悄说道。 “胡说，难道公司还能一直就咱们几个人，就不做大做强了？还是说你不想当秦总了，不喜欢小帅哥排着队哄着你捧着你了。” 秦博雅皱了一下眉头，“可我看这俩小丫头也就一般……” 孙涛闭着眼睛，秦博雅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通过声音揣测孙涛的情绪。 孙涛淡淡道：“就咱们这小庙，还能放得下大佛啊？厉害的人能大老远跑来给咱们打工？ 俩人水平一般，但是你要想想她们基本没受过什么正规的培训，系统性的学习可塑性还是很强的，刚刚她们爸妈不是也说了家里都很支持她们考艺术院校。” 秦博雅笑笑，“这四個家长算盘都打出火星子来了，你就没看出来？ 她们还说什么让孩子坚定在艺术这条路上走下去，按我说啊，林晓和张静静肯定是考不上普通本科的。 家长是想明白了，你现在这么大名气，跟咱们签了约，有伱给疏通，俩丫头考艺术学院就是板上钉钉了，完事现在工作还这么不好找，俩孩子未来也算有了着落了……” 孙涛睁开眼淡淡道：“父母为自己的孩子谋划，动点心思那不是很正常嘛换谁都这样埃” 秦博雅，“哈哈哈，恐怕还不止呢，说不定他们连女儿嫁给你孩子叫啥名都算计进去了……” 孙涛连连摇头，“又胡说，得了我也不躺了，走吧去看看李明亮他们，正好让他们试唱一下这首歌。” 秦博雅，“那这仨你啥意思？就要一个还是仨都签埃” 孙涛挺身起来，“看他们表现了，对他们要求就得高点了。” 秦博雅，“是不是小丫头就差不多就行，小帅哥就得要求高点？” 孙涛，“小丫头是高中生，业余看的是天赋，他们在艺校学了三年，怎么也是半专业吧，如果他们仨能搞定配乐，以后我们就自己建个录音棚，无论是词曲还是配乐录歌，都内部循环，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博雅点点头，“前题是彩铃的事真能按你预计的来，要是电信一直不推彩铃咱们前边的努力就全白费，后边的计划也都是空谈。” …… “聊完没呢？还去不去了，大冷天的，说不定那仨傻小子还在外边等呢。”李晓君也探头进来了。 —— 2003年2月17号，星期一，下午五点。 小伟饭店的二楼包厢，菜是酸菜炖粉条，小鸡炖蘑菇，地三鲜，拔丝地瓜，洋葱炒鸡蛋，汆白肉，血肠…… 什么生猛海鲜什么的自然都没有，这已经是小伟饭店最高端的餐饮标准了。 孙涛，李晓君，秦博雅，吴晓颖，王灿，李清蕾，董明明，李明亮，庞磊，一共九个人这就是轻舟文化现在的构成。 李明亮和李清蕾，王灿一样签了八年的歌手约，董明明和庞磊是配乐兼伴奏，这几个人算是跟公司捆绑在一起了，只要混娱乐圈就得给公司打工。 和歌手不一样，董明明和庞磊有底薪，一个月800，这都是秦博雅的意思，这么两三个月秦经理已经把文化公司，经纪人公司的运营搞明白了。 起码孙涛是这样认为的。。 秦博雅给孙涛提了七种合约模式，并且建议以后所有员工都拿底薪+提成，这样公司的利润可以最大化，可惜的是公司现在付不起那么多人的底薪而且孙涛也觉得那是杀鸡取卵不是长久之计。 当然，这是理念上的分歧，孙涛对秦博雅一下子能搞出来七种合约模式还是相当满意的 　　 　　…… 专业不专业看的不是有没有证书，很多教电子商务的老师对电商行业的理解远远比不上淘宝的店主。 实践经验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老师在课堂上瞎讲也不影响他的收入，但是淘宝店主要是整错了亏的是他自己的钱。 第一次跟老板一起吃饭，刚开始几个新人还有点紧张，多亏秦博雅酒精沙场和每个人都能聊两句才让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终于，菜上齐了。 孙涛端起酒杯微笑道：“其实我还真不擅长讲话，我就有啥说啥了，公司从开业到现在也就三个月，已经从三个人扩张的九个了。我的压力还是挺大的，秦经理和李经理都是辞职跟我创业的，你们几个也是跟公司签了八年的合约，八年，大概就是一个人艺术生涯的大部分时间了。 我也不给大家画大饼，我就说一句话，今天你们成为了轻舟文化的一员，未来你们绝对不会后悔！来，干了这杯，让我们一起创造辉煌人生1 【相信老板，我要为老板赴汤蹈火？ 【跟老板干到底，一起创造辉煌人生？ 【可惜合约只能签八年，我其实是想签八十年的，嘿嘿嘿……】 公司签了三个小伙子气氛确实不一样了，马屁拍的简单粗暴，毫无技术含量，但是孙涛很享受。 孙涛，“站起来讲话我还真不太适应，坐下来就好多了。无论如何在社会上混能力还是第一位的，我先跟你们说第一件事，之前我和之江卫视签过一个协议，我把《五安达人秀》的版权卖给他们了。” 【啊！那五安达人秀就没有啦，我还想今年报名呢。】 【从来没听人说过啊？ 【你能听到个屁，这肯定是商业机密啊，咱们不进公司怎么能知道这些。】 【对对对，这肯定是商业机密，咱们都不能出去乱说，要烂在肚子里。】 孙涛摆摆手，也看了看紧张盯着自己的李清蕾和王灿，“《五安达人秀》虽然没有了，但马上就要有一个全国性的选秀节目《中国达人秀》了，按照我的设计，只要你们能在这个节目上能进前100，甚至只是分赛区的前几名就能在全国扬名立万了。” 王灿紧张道：“老板我们都能报名吗？” 怎么能不紧张她和公司签的是全约，公司不让报名她就不能去。 孙涛点点头，“当然。”他看了一眼董明明他们，“之江卫视马上就要官宣暖场了，所以也算不上什么商业机密。” 董明明，“老板，您这么积极的给孙南写歌，他不会就是评审吧？” …… 饭桌上突然鸦雀无声，几个人都看着董明明。 董明明一把捂住嘴，“呃，老板，我什么也没说1 孙涛笑笑，“卫视台啊，全国直播啊，我们要公平竞争，德不配位徒惹人笑，但是这个比赛还是倾向原创的，所以优势嘛我们肯定是有的。” 王灿满满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老板，我敬您。” 孙涛笑着摆摆手，“歌手，保护好自己的嗓子，而且我真不能喝这么多，明天我还要去奉天和赵本山老师见面，他要拍部电视剧，想请我给写配乐。” 孙涛说的很随意，但是年轻人们眼睛已经直了。 李明亮低头看着地板，心说：后悔，谁会后悔，谁tm后悔谁是煞笔啊！ (本章完) 第243章 我唱啥了？ 第243章 我唱啥了？ 自从1990年登上春晚以后，本山在东北就家喻户晓了。 虽然家喻户晓，但是普通人并不知道他有多大能量，想着不过就是个演小品的，说破大天也不过是和刘欢或者赵忠祥一样呗，是各自领域的领军人物。 尤其现在才2003年，《马大帅》和《乡村爱情》还没拍呢，本山在人们印象中就是小品王。 不过，孙涛记得，应该就是在今年，香江的牛德华先生在奉天商演，据说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不仅没拿到演出费人还被扣下了。 （最初听到这种消息，孙涛是不相信的。天王啊，还敢扣人家！） 牛天王求助了所有认识的大人物都没用，后来还是老赵出面才帮他摆平了麻烦。 孙涛还记得后世的知乎上有人爆料，老赵早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艺人了。 —— 孙涛说明天去和赵本山见面，果然大家就不好意思再劝酒了。 众人正惊叹间，秦博雅突然问话了，“诶，王灿，清蕾，明明，明亮，庞磊，你们几个这几天能倒出空来吗？” 王灿第一个乖巧的点头，“秦姐我有空的。” 李清蕾，“秦姐我啥事没有，有事也可以推掉。” 李明亮，“经理，我们都有空的。” 董明明，“姐，你就说啥事吧！赴汤蹈火啊1 庞磊刚刚炫了一块大肉片还没咽下去，挣扎着表态，“嗯，，，有空，有空……咳咳。” 秦博雅哈哈大笑，“哈哈哈，小庞，咽下去再说，别我问句话把你给噎死了，那我就解释不清楚了。” 董明明嬉笑道：“没事，姐，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证，是这個丢人的玩意自己噎死的。” 孙涛看了秦博雅一眼，他已经知道她要说啥了。 在其位谋其政，作为公司里唯一的经纪人，理论上，噢，不仅是理论上合同上也写了，艺人收入的百分之五是经纪人的费用，为艺人争取机会就是给她自己牟利。 果然，秦博雅转头跟孙涛商量道：“你上回不是说要先参观一下赵老师开的公司嘛，你和人家吃饭聊天他们不能上前，跟着去见见世面应该可以吧？” …… 哇！！！五个年轻人激动起来了。 庞磊，“哇！活的明星啊，我还没见过活的明星呢1 董明明，“那你见过死的明星？” 庞磊，“呃，呃，也没见过。” 李明亮悄悄拉了一下董明明，“别扯远了，表态1 董明明马上反应过来了，“老板，带我们去见见世面吧！这样我今天回去就可以跟我爸妈吹牛逼了，今天签约，明天就去见了赵本山，看我爸妈还说啥1 王灿不好意思附和几个小男生只是用力的点头。 …… 孙涛看看秦博雅，有点犹豫。 客不带客！ 邀请他见面是人家和章焕春说的，去了人家就得招待这是正常节奏。 但是，孙涛和本山大叔又不熟，第一次见面要是再带一群年轻人去，那算怎么回事啊，吃不起饭了？把人家当大冤种啊！ 　　 　　秦博雅熟知孙涛的性格，也猜到了他的顾虑，但她没明说而是一偏头，笑了笑，“担心交通工具啊，噢，章厂长说他来接你，伱怕带不了这么多人！ 你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车的事我来解决，借辆中巴跑一趟呗，白金汉，歌舞团，电视台，文化局，哪一家我都能说得上话。” 她一转头，“呵呵，要是姐借不来车，那就没办法了，哈哈哈。” 她这是让孙涛先跟章焕春联系，事情敲定了她自然能搞来车，孙涛这边搞不定，她的车也借不来。 十分钟后，事情敲定，明天孙涛跟章焕春坐他那辆奥迪，秦博雅带着公司的五个年轻人坐歌舞团的中巴去奉天。 酒桌上一片欢呼。 —— ……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 孙涛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了，头好晕，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孙涛揉了一下头部，然后猛然一惊，卧槽莫不是之前发生的重生只是一场梦！！！ 他急速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椭圆形吸顶灯。 “呼~~~” 确定这里不是*州银行的监控中心，孙涛松了一口气，还好，没tm穿越回去。 头上是吸顶灯，对面是台超薄的大电视，床，衣柜，卫生间，阳台，“卧槽1突然发现床边还趴了一个人，吓的孙涛叫出了声！ “噢，你醒了，要吐吗，还是先喝点热水？” 是秦博雅，她穿着黑色套装站在床边。 好酒只醉人不上头，宿醉之后不会折腾。 孙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下，“几点了？” 秦博雅淡淡道：“十一点。你躺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样？不需要我照顾我就回去了。” 孙涛霸气说道：“回哪去？脱衣服上床，我先去洗个澡，回来好好感谢你。” “你可得了吧，酒色伤身，会马上风的，呵呵呵。”秦博雅说着话脱下了外套…… …… 热身浇在头上，孙涛彻底清醒了。 早上他跟着章焕春带着秦博雅和公司里的几个年轻人来奉天，本山传媒这边非常热情，他们一到就有一位副总领着他们到处参观，中午的时候是那位副总还有老赵的徒弟陪同的，其实本山传媒的幕后人员孙涛都不认识，众人之中他只认识一个刘能。 刘能当年还有头发。 晚餐的时候孙涛见到了赵本山，范玮，然后就是被人一顿灌酒……灌酒……灌酒…… 全是那种，我干了你随意的劝法，孙涛见到名人也是有点兴奋。 洗到一半，孙涛从浴室里探出头，“秦姐，我喝醉了没胡说八道吧？” 已经在被窝里的秦博雅呵呵一笑，“没有，你是一顿唱歌，最后赵本山拉着你的手说以后他拍影视剧主题曲就都包给你了……” 孙涛咽了下唾沫，“我都唱啥了？” (本章完) 第244章 海选开始 第244章 海选开始 晚上十一点，老赵还没睡。 东北的酒蒙子，一盘花生米就能喝一宿。 孙涛还是太年轻，碰上赵本山、范玮、还有那些未来很有名现在还不出名的象牙山村民，长贵、谢广坤、刘能他有点激动了。 客场作战，资历太浅，人太年轻，不够低调，孙涛早早就被整到桌子底下去了。 在东北，不把人喝倒，那就是主人招待不周，所以其实孙涛的结局是早就注定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章焕春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很低调，资历够老，年龄也大，也就比孙涛多坚持了半个多小时。 酒桌上都是本山传媒自己的人了。 “老何，你觉得孙涛刚刚唱的那首歌咋样？” “咋样？怪腔怪调的，说是粤语吧，发音又不标准，诶，我记得他是纯东北人啊！喝醉了咋还出来粤语了呢。” 范玮呵呵一笑，“他那个双节棍唱的可挺带劲。噶哈呢，噶哈呢我打开任督二脉。” 【哈哈哈……】 【真tm逗，我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用东北话唱双节棍呢。】 【快使用双截棍恩那咋地快使用双截棍……这个，恩那咋地太有味了。】 【这小子确实有演喜剧的天赋。】 【他们这次拍的就是喜剧吧？】 赵老师摇摇头，“我说的是另外一首，就是那个： 偶滴老嘎就组在则個屯 偶系则个屯里土生土长滴羊 别看屯子不仔大呀 有山有水有速棱 …… 屯子磊面发生过黑多黑多的事 回想系那是特别的梗” 【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师傅你粤语唱的比孙涛好多了。】 “啪1赵老师一拍桌子，“都笑什么玩意，一群没用的东西。跟你们说正经事呢，都没个正行。” “唉唉，老赵别生气，这也都喝的差不多了，正经事今天肯定是聊不了了，要不咱今天就到这吧。哎，对了，明天他们回去你就不用去送了吧，让老张出面就完了呗。” “老何你看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原来我去求人家的时候人家没拒绝，怎么地？我现在有点名了就必须得耍大牌啊！ 我要是真有事就讲不了了，我明明没事，还非得愣装日理万机似的。 我明天必须得送啊，我还跟那小伙说以后让他给写主题曲呢，md也不知道他醉么呵的记没记住，明天我必须得趁着他清醒把事儿给说定喽1 —— 孙涛从卫生间出来，秦博雅已经在床上了，她的衣服叠的板板正正放在了床头。 孙涛记得吃饭的时候他们这边只有他和章焕春。 “你不是跟着他们在另外一个屋吃的吗？我唱歌你也听着了？” 秦博雅支起身子，“我没听着，我进屋的时候伱已经在桌子底下了，你唱歌的事还是章厂长跟我说的，说你唱了什么粤语版的双节棍，还唱了一首什么，偶的老嘎啥的，他说也是粤语歌。” 两个硕大的山丘在眼前晃，但是孙涛现在没空理会，有一晚上的时间呢，不急于一时。 偶的老旮？？？这特么什么玩意啊，孙涛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章焕春就没说别的，比如我还说了啥，还唱了啥，别人都什么反应之类的。” 秦博雅看孙涛着急，也认真的回忆起来。 “嗯~当时章厂长也脸色通红，舌头也大了，说话颠三倒四的，本山传媒的人都还清醒，赵老师本人还跟我道歉了呢，说头一回儿喝酒不知道你多大酒量，下回就有数了，还让我提醒你……噢，这阵你醒了一会儿，你说你没醉，还能喝……” 孙涛尬笑了一下，“我说啥就算了，我大脑都短路了。” 秦博雅呵呵一笑，“你也就说了这两句，完事赵老师就拉着你的手说以后他拍影视剧主题曲就都包给你了，你都没回答就呼呼的又睡过去了。 然后我看范玮，何庆魁，还有其他的人的脸色都挺正常的，估计你没说过啥惊世骇俗的话！应该是的，要不然章焕春就算迷迷糊糊应该也会提醒我，再说了，一桌子的人不可能各个都是贼有城府，听了什么话都没反应的人……” 孙涛点点头，秦博雅察言观色的能力他还是信任的，而且她分析的也很合理，自己如果说了自己是重生者或者透露了未来的信息，满桌子的人不可能个个都无动于衷。 孙涛脱下浴袍，跳上了床，“你一个人把我整回来的？” “你废什么话啊，是不是不行啊？除了我这里还有别人啊1 孙涛还想聊点什么，女骑士已经整装待发，翻身上了马。 …… 秦博雅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另外一间房间吃饭，陪同她们的是赵老师的徒弟和本山传媒的几个中层领导，董明明，李明亮，庞磊仨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小伙子也被早早放倒了。 当本山传媒的人过来找她们的时候，还清醒的就仨女生，秦博雅，李清蕾和王灿。 秦博雅自己自然是整不动孙涛的，仨女生也不行，最后还是本山传媒的工作人员帮忙把孙涛扛回来的。 秦博雅说俩小丫头是未婚少女不适合待在孙涛的房间早早的就把她们给打发走了…… …… 男人喝完酒到底行不行？ 这种事因人而异，有人力不从心，有人龙精虎猛，孙涛属于后者。 俩人激战到半夜，秦博雅沉沉睡去，孙涛才起身来到阳台抽起了烟。 孙涛本来不抽烟，但是为啥口袋里会有一盒软中华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今天这事好像没有啥好办法，自己一个男的，娱乐圈新人，小字辈，碰上赵本山，范玮这些娱乐圈的大咖，老前辈，还有东北这种酒桌文化（有人说是职场霸凌。） 孙涛掐灭了烟，唉，以后能不喝就尽量推，实在不行，身边也必须有绝对信得过的人。 孙涛其实并不算太担心，一来，他的地位越来越高以后能在他面前摆老资格的人越来越少了；二来，他演完了夏洛特烦恼，如果某次失言说出重生者的身份，一句入戏太深就可以掩盖了。 —— 2003年2月19号，星期三，上午十点。 本山传媒的大门口，赵本山带着范玮，张兵，何庆魁，王小利等人一起来送孙涛和章焕春。 秦博雅带着几个新人已经上了中巴，这时只能探出头羡慕的看着。 庞磊，“赵本山，真是赵本山啊，我终于见到活人了！！1 董明明，“哈哈哈，送到门口，可惜我没相机要不然就拍下来拿给我爸妈看看。 卧槽，咱们老板真牛逼，你们看，赵本山拉着老板就不撒手了，跟他握手的时间比和那个章厂长的时间还长呢。” 李明亮羡慕的看着，呵呵的傻笑，似乎还宿醉未醒…… 秦博雅无奈的看了仨人一眼，李清蕾呵呵一笑，“秦姐，招进来这仨人啊，以后就有你受的了，酒量不行还爱装逼，人家拿话一挤兑他们就上套，呵呵呵。” 王灿笑笑，“年轻人嘛，都是这样的，更何况还有你这个小美女在一起，他们怎么能拉的下面子。” 李清蕾呵呵一笑，“灿姐，我可问过了，这仨人都喜欢成熟的。” …… 那边赵本山还拉着孙涛不撒手呢。 “小孙，你昨天那首歌我回去琢磨了半宿，你看看要换成东北话是不是就是这个味： 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 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 孙涛点点头，笑道：“呵呵，原来是这首歌，我都忘了我昨晚唱的到底是啥了，不过，赵老师，你唱的时候还应该再自然点，就像唠嗑似的。 我们老家后边，你再加个‘哎’。 我的老家，哎，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 本山眉开眼笑，“哈哈哈，我就说嘛，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昨天你可是答应我了，我要拍农村题材的，你这歌就给我做主题曲了。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就行1 孙涛哈哈大笑，“赵老师，你这就叫看不起人了，我既然都说是给你了，还说啥数啊！要跟你要钱那不就成了卖给你了嘛。” 赵本山，“哎呀呀，我这么大的场面，还能占你个孩子的便宜啊，那不得让人笑话死1 孙涛连连摇头，心说，《我们屯里的人》要是离开《乡村爱情》那就是一首非常普通的小调，发不了单曲，出不来专辑，甚至也没办法在任何晚会上演唱。这歌最大的价值就是拿来跟赵本山换个人情。这种老牌的艺人对人情还是很重视的。 “赵老师，赵大叔！你，是我，我爸我妈，我爷爷奶奶，我全家最喜欢的演员，你也是咱们东北最牛逼的演员，要是我写的歌能给你拍的电视剧做主题曲，那是我的荣幸1 赵本山在众员工弟子面前听见孙涛的吹捧还是挺受用的，“哈哈哈哈，你这孩子还真是能说，行，那我就占这个便宜了，以后你有啥需要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 孙涛没等他说完就呵呵一笑，“您要这么说，我还真有事求您帮忙。” 赵本山脸色稍变，但随即就呵呵一笑，“说说看。” 估计这一刻这位娱乐圈大咖已经把孙涛归类到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的一类去了。 章焕春看出了赵本山的不满，但此时又没办法提醒，只能在心中哀叹，狗肉上不了席，烂泥扶不上墙！ 他觉得孙涛之所以对自己没提要求，很大的可能是自己的能量不够大。 这不，赵本山一开口，小屁孩就现了原形了…… 孙涛呵呵一笑，“您要是真拍乡村题材的电视剧，无论如何也得让我客串个角色，不管是赤脚医生，小学老师，还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啥都行……” “啊！！！就这个啊，哈哈哈，我还寻思你要提啥要求呢。这我肯定能满足你……” 孙涛，“那就一言为定埃” “一言为定，你小子，吓我一跳，哈哈哈，你挺能整事是个拍喜剧片的好苗子！！1 “啪啪啪”赵本山用力的拍了孙涛三下，算是对他调侃自己的惩戒。 聊完，又是一阵挥手，小车才缓缓驶离本山传媒。 —— “孙涛，海选的流程你看了嘛？” 离开了本山传媒，章焕春就把刚刚的一切都抛开了也包括小小的被孙涛骗的那一下。 孙涛笑笑，“没看，反正我就是跟着你见见世面而已，电影选角对我还是一件新鲜事，我当是个学习的机会。” 章焕春心里松了一口气，牛逼如周星驰也被所有的导演讨厌，因为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才是那个决策者，任何人都不希望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有另外一个人指手画脚。 孙涛理解这种想法，其实吧，把最后的决策权给章焕春但是选出来的人还是自己圈定的，方法有很多。 一个编剧还是男主角，旁敲侧击，潜移默化的方法有很多的。 “你就没有想捧的女演员？”章焕春似乎还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呵呵，你也看见了，我公司旗下的艺人就这么五个，都是学音乐出身的，表演嘛……” 章焕春，“她们不都是艺校毕业的嘛，那个王灿还是艺术学院毕业生，虽然是学声乐的表演课多多少少应该也上过的。” 孙涛，“哟，是嘛，可是《夏洛特烦恼》海选这事在五安也吵吵嚷嚷有一段时间了，一个跟我提起的人都没有埃算了，她们肯定是不行，要是稍微有点想法，现在的年轻人还会谦让啊，早就围着我嗷嗷叫了。” 章焕春瞟了他一眼，19岁的少年，说起现在的年轻人来非常自然，似乎他是中年人一样。 章焕春又看了一眼车上的秘书和司机，俩人都完全没有反应，他们似乎都很赞同孙涛，根本就忘记了孙涛的年龄。 章焕春看了一眼窗外，“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其实就很适合中年的夏洛形象，只要稍微画个妆就一切ok。 通知的是明天，在白金汉给咱们准备的面试间，但是有几个人今晚就可以先看看……” (本章完) 第245章 全都利用起来 第245章 全都利用起来 孙涛在东阳也待过一段时间，就是衡店镇所在的那个东阳县。 待了3~5个月吧，是2003还是2004孙涛都忘记了，时间太久而且期间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本来他也是奔着当大明星去的……结果就演了一次鬼子一次抗议的大学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演艺生涯短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娱乐圈的各种秘闻孙涛都听说了。 …… “噢1孙涛淡定的点点头。 章焕春呵呵一笑，“别瞎想啊！外边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事都是胡扯的。” 都是胡扯？ 孙涛心里呲笑了一声，只要有竞争就有人想走捷径，当大家都想走捷径的时候，那些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人就成了另类。现实就是如此，你跟我说潜规则是胡扯？ 孙涛笑了笑，“其实我对传闻也不大相信，明摆着的事嘛，你是想要了却自己的心愿，我是要给自己趟一条路。 这个时候，咱们俩如果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肯定也是为了让电影呈现更好的效果，是你会为了金钱美色放弃理想，还是我会丢了西瓜去捡芝麻，根本不可能的事嘛1 章焕春微微一笑给孙涛竖起了大拇指。 孙涛摆摆手，“就是用常理猜测，不值得夸奖，我想你说的这几位应该是有点社会地位或者资历比较老的前辈吧？反正，肯定不是小姑娘1 “嗯，你这脑子不当侦探都可惜了，几个长影的老同志，人能现在已经跟别的公司签约了，心里还是放不下老东家，我们没去邀请，他们也不好意思毛遂自荐，就透过关系找到了赵导，赵导没拍板，就让我们跟着聊聊，介绍一下剧本，再看看人合适不合适……” …… 当章焕春说晚上要先见几個人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孙涛还以为自己也要随波逐流，适应一下这个腐化的娱乐圈，当一回既得利益者。 不过，孙涛马上就给否了，司机和秘书还在车上呢，所以章焕春说的肯定是能说的。 孙涛点点头，“理解，理解，旧情难忘埃晚上几点？我提前半小时过来。” 章焕春思考了一下，认真说道：“你是第一次拍电影，有些事我还真得嘱咐你一下，现在咱们还是准备阶段，你两头跑跑都无所谓，但是一旦正式开拍了，哪怕伱家就在片场附近你也不能随便回去了。 你是主演，又是编剧，和你对戏的演员，还是我们这些主创说不定啥时候突然冒出个想法，但是想找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还有，如果剧组里有人经常不在……” 孙涛呵呵一笑，“明白，明白，我还会影响大家的情绪。那我先回公司把事情交待一下，然后我就全心全意待在剧组为艺术献身了。” 章焕春摇摇头，“今天没事，明天开始你就得，呃，我建议你就住在酒店里。” —— 2003年2月19号，星期三，下午二点。 在一个岔路口，孙涛下了章焕春的奥迪坐上了从歌舞团借来的中巴。 “哟，于师傅啊！好久不见啊，这次又麻烦你了。” “哈哈哈，难得孙老板你还记得我。” “这才4个多月，我是20，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咋能记不住呢。” 于师傅是歌舞团的司机，之前孙涛也兼职司机，俩人还有一段短暂的同行时光。 看孙涛居然还记得自己并且完全没有老板的派头，老于就滔滔不绝讲起了老同事们对孙涛的崇拜，看门的老李头怎么说孙涛，保安，保洁们怎么看孙涛。 “老张和小李还总说是他们俩把你带出来的呢，还说你是他们的徒弟……哈哈哈，脸可挺大……” 孙涛，“你们还有联系啊，他们俩不是都分到文化馆了嘛。” 于师傅，“这点小事你还记得挺清楚，呵呵呵。” 　　 　　孙涛也笑笑，“刚刚拆分那时候咱们谁不想有个编制啊，你也想去文化馆当司机吧？” 于师傅，“我？我不行，我本来就是合同工，打一开始就没我啥事。” 孙涛，“噢，那时候我记得可老清楚了，张雪松受过工伤老早就确定去文化馆了，领导是在我和李国强之中二选一。” 于师傅，“李国强说是你把机会让给他的？” 孙涛呵呵一笑，“他老婆没工作，孩子才三岁，跟我没法比，我一个单身汉到哪不能活着。” “要不说你能成事呢，你心眼好，老天爷不向着你向着谁啊，我可看见了，赵本山拉着你的手就不放啊，你看着我回去非得好好吹一波。” …… 几个年轻人没想到，孙涛上了车能和一个又老又邋遢的司机聊这么久。 但是他们/她们都竖着耳朵听着呢，这可是一个了解老板的好机会。 —— 二点十分，中巴停在了红旗路上。 路面上有冰碴子，司机不敢快开，所以从奉天回来才花了那么久，正常三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于师傅拿了孙涛送的半盒软中华笑的脸上的褶子全都开了。 …… “你们真的不想演戏啊？”孙涛随口问道。 他视线在王灿她们身上扫过，结果这几个还真的都在摇头，孙涛有点奇怪田蕊就对演戏非常投入，她们怎么就没兴趣呢。 李清蕾呵呵一笑，“我们艺校就没有开过表演课，教的都是唱歌跳舞和文化课，表演课说是选修，我反正没选过。” 董明明，“我选过。” 庞磊，“我也选过。” 孙涛瞄了他们一眼，“那你们……” 董明明，“老板，我们的表演课啥也不讲，老师就给我们放电影了。” 庞磊，“对对对。” 李明亮没说话，他用围脖挡住了自己的伤疤。 只有王灿还在犹豫，也不知道她犹豫啥。 孙涛大手一挥，“咱们自己公司投资的电影，群演不要钱啊，到时候都得给我顶上去！都待着干啥，秦经理，你盯一下。” 秦博雅噗呲一下，“要是实在缺人，用不用我和李经理也顶上去？” 孙涛一愣，“诶，别说，你还真别说，你演我妈可以啊！明天报名去参加试戏。” 听说必须要参与演电影几个年轻人神态各异，秦博雅看见无人注意悄悄说道：“你不会是想潜规则我吧。” (本章完) 第246章 挂相 第246章 挂相 “你是不是想潜规则我？” 听见秦博雅这样说，孙涛没忍住呲呲一笑。 “角色扮演啊，这都不懂……” …… 轻舟文化里边有三个人。 李晓君，吴晓颖，还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姑娘。 当孙涛和秦博雅进门的时候，李明亮他们正兴奋的和李晓君分享自己这次的见闻，至于那个黑衣姑娘，他们很自然的认为是和他们一样，来找工作的。 这样想也没错。 孙涛进来的时候，刚刚还认真听董明明分享经历的女生马上站了起来。 何文文，科班出身，自称参演过《还珠格格》和《征服》的十八线女星。 说实话，《还珠格格》和《征服》孙涛都看过，但是孙涛从来没在电视剧里见过何文文。 高马尾，黑衬衫，黑色牛仔裤，棕色皮靴，衣服挂上那件黑色羽绒服应该就是她的。 上一次见面孙涛就觉得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nice，前凸后翘，这次一见，居然更胜从前。 “孙老板，还记得我嘛？” “这才几天，怎么会不记得，何小姐请坐。” “孙老板，我是为了您的那部《夏洛特烦恼》来的。”何文文毫不掩饰，开门见山。 孙涛犹豫了一下，“那咱们到里边谈吧。” 所谓的里边，和外边只是隔了一个屏风，里边说什么外边都能听见，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有时候，有些形式还是很有必要的。 两人进了屏风后边，外边的聊天声马上就听不到了！ 当然不是屏风能隔音，而是外边的人都在认认真真的听里边的声音。 “大概剧情知道吗？” 孙涛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示意何文文坐到了对面。 何文文微微一欠身，搭边坐在了折叠椅上，双腿前后交叉，显的腿部特别修长。 “剧情不知道，海选的宣传里只写了电影名《夏洛特烦恼》，说是结合了奇幻，校园，爱情，亲情的喜剧片。” 双腿眉头一皱，“这词谁写的，够恶俗的。就是部喜剧片，不过大段的剧情发生在学校。” “呵呵呵，就是因为这個我才壮着胆子来找您的，我今年25，大学二年级开始参与影视剧的拍摄，虽然毕业才一年，但是经验还是非常丰富的我，” 孙涛打断了她，“我知道，你的基本情况上次都说了，《还珠格格》和《征服》嘛。但是……” 这次是何文文打断了孙涛，“我打电话回家问过，我的亲戚朋友都不知道这里海选的事，所以我猜剧组是经费紧张所以只能在本地选角。 我，科班出身，有表演经验，您别看我24岁了，如果让我演18岁的女学生我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都不用特意化妆。” 孙涛很懵逼，刚刚还说25呢转眼又变成24了，这女人的嘴有一句实话嘛。 “孙老板。”何文文站了起来，靠在了孙涛的办公室侧面。 本来，俩人各自坐在办公室两侧是不会有身体接触的，但是现在她绕过了障碍物。 孙涛突然发现屏风起了副作用。 　　 　　外边的视线被遮蔽住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而且现在孙涛如果说让她坐回去，反而，反而有点小题大做了。 何文文就是走近了自己，自己一说你先坐下，到时候外边的人都探头进来，好像何文文要把自己怎么样似的。 孙涛不能说，只能无奈的一笑，指了指何文文身后的折叠椅，希望她能悬崖勒马，不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何文文抿着嘴，微微摇了摇头，表情有点沉重。 “孙老板，我知道，明天上午九点在白金汉7楼会议厅开始电影选角活动，活动到下午五点结束，选角过程视情况而定大概一到三天。 所有参与人员务必携带个人简历提前一天到白金汉的大厅提交材料填写报名表。” 孙涛心说，“你知道的还很细，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 孙涛微笑道：“以你的资历，还有条件，我相信导演还有选角的副导演他们是不会把你漏掉的。” 何文文微微一颤，摇摇头，“孙老板，我不是新人了，早在你们选角之前，一般情况男女主角和重要角色都已经定好了……” 孙涛，“男主角是定好了，就是我，女主角，女配角确实还没定呢，伱还有机会的，正常去就好了。” 何文文苦笑一下，“如果有大牌参演，剧组应该是早就报道出来了，咱们这边什么都没说我才觉得有机会，如果是跑个龙套，我去衡店不就好了。” 孙涛还想说什么，何文文已经坐了上来。 她低声说道：“我可以签约到咱们公司，条件您随便开……” 她咬了一下嘴唇，贴着孙涛的耳边，“我说的条件是任何条件。” 孙涛也凑过她耳边，“你先给我坐回去，我想要你不给也不行，但是，我讨厌别人要挟我。” “啪1孙涛轻轻在她脸上扇了一下。 这还是俩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手感不错，脸上是满满的胶原蛋白。 …… 【里边咋没声了呢？】 【你绕过去看看。】 【你咋不去呢，你不用绕，你趴在地上就行。】 外边的秦博雅已经要进来了，里边的对话又恢复了。 …… “你还想要主要角色？我们搞海选就是想选出和剧中人物形象气质最接近的人，然后本色出演。” “孙老板，挂相这个词您听说过吧，其实很多海选，都还是要在专业院团里去寻找形象接近的演员的，并不是形象接近的普通人。 一个人但凡从事一个行业的时间久一点就会挂相，就像小姐，哪怕她们穿的再保守，有经验的男人们还是一眼就能把她们和良家妇女区分开的。 眼神，动作，说话的神态，等等等等都是掩盖不了的，军人，警察也是一样，就算他们换上便装我们也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你理解的海选是有偏差的，您可以试试我，我这种专业演员说是一人千面可能有点吹牛，我换上校服就是学生，穿上短裙就是小姐，换上制服就是文员……” 孙涛瞄了一眼她，一个人可以顶很多人用啊！ 真是人才埃 (本章完) 第247章 敲打 第247章 敲打 绘制了梅兰竹菊的屏风不停的摇晃，马上就要承受不住压力被突破了，何文文和孙涛从屏风后边出来了。 孙涛无奈的一瞥，“咋了，我这个二手屏风是古董啊？都搁这围着干啥？” 董明明，“哎，老板，说真的，我觉得这个屏风还真不是凡品，您看啊，这边框好像是金丝楠木的，上边的画也不像印刷品，好像是手绘的，从风格上看，不是董其昌就是吴昌硕要不就是齐白石……” 这小子脑子转的还真挺快。 董明明在胡扯，大家都知道他在胡扯，但是尴尬的气氛确实得到了缓解。 何文文拿起羽绒服披在身上，向着众人微微一躬身，然后又冲着孙涛微笑点头然后悠然转身掀起门帘推开门，迈着自信优雅的步伐出门而去。 孙涛转过身，“回来的时候章制片跟我提了要求，让我拍摄期间尽量待在剧组里，没事别轻易回家。” 对影视剧这个行当了不了解从表现上就能看出来，李晓君和王灿就是微微点了点头，看起来她们俩都觉得理当如此，其他人的表情则有点迷茫。 秦博雅惊讶的看着孙涛，“剧组不是穷的揭不开锅嘛，群演的钱都想省，这咋又不让回家了？住宿不要钱啊？” 孙涛，“不要钱啊！而且是白金汉的单间一日三餐都白吃，不然你以为我为啥会同意？” 李晓君呵呵一笑，“别听他胡扯，剧组都会要求演员们拍摄期间常驻在组里，具体啥原因我没研究过，但这都是惯例了。” 秦博雅点点头，“噢，我就说嘛，某些人总是自以为是，觉得他比较独特，呵呵呵。” 王灿看看孙涛，“老板和一般演员确实不一样，他是编剧又是主演，导演和制片需要经常和他沟通意见，还真是非他不行。老板，我说的对吧？” 孙涛呵呵一笑，“哈哈哈，我还真没想那么多，他是制片人，他咋说就咋是呗。其实对咱们这边也没啥影响，五安就这么大点地方，一般的事你们就给我发消息，万一有急事就到片场去找我。” “对了。”孙涛看向李晓君，“电影里有一个选秀的桥段，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让他们几個都去报名当群演了，回头我再跟李冰他们说说，晓君，你也来吧，跟我一起当评审。” “我？”李晓君，“我还是上大学的时候演过话剧呢，这都多少年没表演过了1 “没台词，就陪我在台上坐着，露个脸就行。” “噢，那还行。” 李晓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大家关心的问题，“刚刚那个何文文说也想签约到我们公司，你，咋把人给撵走了呢？” “对呀？我觉得她形象气质都不错，而且是正经科班出身，还有表演经验，你这里正好拍电影，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孙涛笑笑，“咱们公司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她只是长得还行，表演水平怎么样又不好说。我也没完全拒绝她，我让她正常去参加海选，如果她能通过章焕春和赵千山俩人的选拔……” 孙涛突然扭头问王灿，“哎，王灿，你说这个何文文一旦被选中了还会愿意跟咱们公司签约吗？” 孙涛是明知故问，他就是要敲打一下王灿让她认清现实。 …… 演员，如果无戏可拍，其实是没什么谋生能力的，像富大龙这种影帝都只能去送外卖。相比起来张颂文还算好的，他有导游证，没戏可拍他还可以去当导游。 男的还可以干干体力活，女的，要不就转行，要不就放松道德底线…… …… 王灿并没察觉，她还以为孙涛是真的不懂。 “会的，老板您是不知道资源和平台对一个艺人有多重要，如果让人知道您昨晚和赵本山一起吃饭喝酒，还被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哎哎哎，后边这句掐掉1孙涛连忙制止。 【哈哈哈哈。】 　　 　　【老板，已经掐不掉了，我们学校的同学都知道了。】 【老板，你别抹不开，谁没被喝到桌子底下去过，下次等我出名了能上桌了，我帮您挡酒？ 【老板，我也行。】 这是春晖艺校的三男一女。 孙涛怒道，“你说说伱们几个，嘴咋比裤腰带还松呢？啥都往外说，以后真不能往外边带你们了。” 【哎呀，别呀，我们以后把嘴缝上。】 【不说了，我们不说了。】 【老板，要怪您得怪李清蕾，我们也是听她说的……】 【卧槽，你们三个臭不要脸的，鬼子来了你们肯定是汉奸！！？ 【……】 孙涛无奈的扭过头，“你继续。” 王灿憋着笑，“呵呵，那个，我说就凭您的人脉，别说何文文这种娱乐圈的边缘人，就算有点名气的女演员肯定也想签到咱们公司来。” 孙涛淡淡道，“为啥，有能力到哪不行，我就觉得跑单帮挺好的，人脉这种东西不是可以建立的嘛。” 众人听了孙涛的非人发言，一个个都扭过头去，呲牙咧嘴。 王灿一撅嘴，“老板，您想炫耀就炫耀吧，不用这么低调，我知道您忍的也挺辛苦的。” 【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嘿……】 【憋住，憋住，别笑？ 孙涛，“我有嘛？” 王灿，“真有啊！我们要是像您这样会写歌还会写剧本噢，还会写小说，不用说全部啊，给我一样我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我早就得瑟起来了，关键我不是没有嘛。 您要说长得好看，这娱乐圈里长得好看的女生海了去了，您要说会演戏？这玩意好不好的标准在谁手里呢？您要说会唱歌……” 孙涛摆摆手，“你这么说我就不同意了，真有人的水平是压都压不住的，还真有些歌只有某个人才能唱好。” 王灿，“嗯，我也承认，但是这样的人有几个？长得颠倒众生的美女能有几个，演技好到无可替代的有几个，而且就算是真有，我也不觉得她们就压不住，老板您对娱乐圈还是不了解啊！就像我吧，就算我突然一曲成名了，但是我的合同在这呢，您要是想……” 孙涛笑笑，“你出名公司求之不得，怎么会压你。” “啪啪啪”孙涛拍拍手，“好了，我晚上要熬夜，我就回去休息了。” “李经理，网站方面，音乐版权的事还要继续盯紧了。” “秦经理，演出的事你就多联络一下，但还是要注意一下档次的，咱们公司也不是什么活都接的……” (本章完) 第248章 第一次进白金汉，漂亮的领班 第248章 第一次进白金汉，漂亮的领班 2003年2月19号，星期三，下午四点半，建国小区，8栋一单元302。 “邦邦邦”正在淘米做饭的孙涛被一阵敲门声惊动了。 “来了，来了。”孙涛在围裙上擦擦手走过去开门。 “卧槽，罗老板，你咋还大驾光临了呢，快进来快进来，蓬荜生辉啊1 狐皮大氅，貂皮围脖，棕色皮靴，打扮像座山雕一样的罗雨左右瞅瞅，“屋里没人吧，别被我撞破了好事再从窗户跳出去，那我tm的就罪过了。” “哈哈哈，哪来的人，就是我这寒舍太简陋，您这样的贵人好像没地方下脚啊1 “艹，你不怕我把你屋地上踩一下子鞋印我可就进来了。” “进来，进来，没事，大不了我拖一下地就完事了。” “行1罗雨大大咧咧走进屋，沿着中轴线往前走了三四步，主卧次卧都探头看了看，“行，屋里还真没人，得了，这个把月要住在我那了，需要什么类型的姑娘你给我列个单子，我一天给你换一个。” “卧槽，你这真是牛逼炸了，这么张扬的嘛？” “哈哈哈，我要说我那没小姐你也得信啊1 俩人嘻嘻哈哈随意闲聊了两句，罗雨很自然就像到朋友家拜访一样，孙涛也很自然就当他是一个普通朋友。 一個人，不管黑道白道，行为最激进的时候都是在爬坡阶段，一旦事业有成了，有了身份地位，他就不愿意冒险了。 如果是一个纯正的二百五混黑道早就被人咔嚓了，能活到最后的都是脑子正常人，他们会分析利弊，干事之前知道计算一下值不值得。 孙涛，“先坐一下，我把饭整上。” 罗雨愣了一下，“诶，我说我进屋就觉得哪里不对呢，你咋还做饭呢？文建军没跟伱说嘛，晚上我请啊1 孙涛，“嘶1“哎呀，卧槽，想起来了，昨天我好像是接到他一个电话，但是他说的啥我是一句也没记住啊，我后来都喝断片了……” 罗雨皱着眉头，“谁呀，这么灌你酒，知不知道点深浅啊，这tm要把你喝出个好歹来你看我干不干他就完了。” 孙涛呵呵一笑，“昨天章焕春和我去本山传媒了，赵本山带着一帮人把我给灌到桌子底下去了。你去干他吧1 罗雨一呲牙，“我还干他，他就是要干我我都得敲锣打鼓到处去炫耀，赵本山干我了，赵本山干我了1 “哈哈哈……” 笑完，罗雨看孙涛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深意，“没事，忘了也无所谓，我反正都来了。卧槽，诶，你不会心疼你这点米吧？” 孙涛摆摆手，“不是，但是还真是有点事，那啥，章焕春说晚上有几个特殊的人要过来。” 罗雨嬉笑道：“啥特殊的人啊，美女来试戏啊，要搞娱乐圈潜规则那一套啊？那不对啊，有这好事也应该先紧着我这个最大的投资人啊1 “你还会缺女人吗？” “那不一样，就算家里开了酒楼的顿顿在家里吃不也腻嘛，谁不想经常换换口味埃” “哎，说真的，投资人一般都会推荐女演员，你就没有要推荐的人嘛。” 罗雨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孙涛，“我不是煤老板，人家那个不管咋说也是正经营生，我这玩意能不能顺利上岸都不一定呢，我急啊！ 我是真希望这部电影能火，完事我就把自己这边洗寓按摩的部分独立出来也弄个文化公司！哎，你别怕我抢你生意啊，我的规划是搞艺人培训，把现在那部分的内容都改成健康的，绿色的，咱们不冲突，你要是不放心咱们也可以交叉持股……” 　　 　　谁都不傻，但是，想上岸和能上岸之间无比遥远，能不能上岸要看命。 有些河岸两边是光秃秃的石壁，没有好心人扔个绳子只有死路一条，罗雨这家伙运气不错，他碰上了孙涛。 什么交叉持股，孙涛并未接茬，“我那个小破公司还能跟你竞争，这不扯呢嘛。” 老江湖自然能听出孙涛拒绝的意思。 罗雨面上呵呵一笑，其实心里暗暗后悔，话说的太急了，俩人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呢。。。 他早知道孙涛会对他有防范，今天本来就是来加深彼此联系的，只不过突然听见孙涛提起赵本山他有点急了。 混黑道又洗白的不要太多，但是孙涛可不想趟浑水，大街上的老太太都得先录像取证，确保安全才去扶。 拉一个黑老大？万一他的酒店要是卖白面自己不是找死嘛！ “那饭还是要吃的嘛，不喝酒，不喝酒行了吧，反正都是在我那个酒店里。对了，你还没看过我给你安排的房间呢，趁着白天去看看，要是不满意我给你换……” —— 五安，白金汉大酒店，四星级。 “头一回来吧？” “嗯，还真是。你这里一共多少层啊？” …… 还没进门孙涛就看见酒店大门上悬挂着巨型横幅：《夏洛特烦恼》剧组驻地 大门左右两侧密密麻麻的都是电影介绍，长影过去的辉煌履历，导演赵千山曾经指导过的电影，还有孙涛的大幅照片，照片比本人还高大，旁边把孙涛写过的歌，合作过的所有演员都给过了一遍…… “把我介绍这么详细干啥，把海选的流程放前边啊1 “哈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告诉那些来参加海选的人，让她们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剧组从上到下都是大牌，大制作，能免费参演都是她的福气。” “还免费参演，你还想让人倒贴啊？” “哎，这你就外行了吧，还真有人找过我，根本不要钱还愿意……”罗雨叽叽咕咕在孙涛耳边一顿吹嘘，“我跟你说，不是我吹牛逼，小丫头盘亮条顺，要不是我把这部电影当成我的翻身之作我还真就答应了。” 进了旋转门，服务台上边还是横幅。 大厅左边，两男两女坐在一个弧形的长桌后边，左右竖着一排排的展板。 “看看，海选报名在这呢，她们得提前来登记，我们都给排好了时间……” 罗雨正在给孙涛介绍，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少妇跑了过来，“罗总，我们都准备好了，小桃在这引路，3号电梯门口是小五，12楼出口那里是展颜……” “我们大厅经理，吴敏，要是我不在有是需求你都找她。”“孙总，认识吧？” “哈哈哈，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吴敏向孙涛伸出手，微微一躬身，“孙总，我是吴敏，有事您就找我。” 挂相，下午何文文刚刚跟孙涛说过，孙涛在吴敏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本章完) 第249章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第249章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有一种职业，古代叫老鸨子，现代叫鸡头，在东瀛叫妈妈桑。 现代社会她们一般都昼伏夜出，除了小姐和客人，能接触到她们的就是夜班司机了，很巧，孙涛就是一个开滴滴的。 “吴小姐，这些天要麻烦你了。” “哈哈哈，孙总您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您可是我的偶像啊，有事您说话。”吴敏眨眨眼，“任何事您都可以叫我。” 说出来的话是在暗示，但是配上眼神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罗雨插了进来，“哎，小敏，你说话别这么直接，就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啊，回去照照镜子孙总会看上你这老太太埃” 孙涛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如果想聊下去他应该赞美吴敏风韵犹存什么的，但是孙涛什么都没说。 吴敏，“哦，对了，文团长已经来了，还带了姜林和武小华。” 罗雨，“啊，孙总，那咱们也上去吧。” 一个人的生存环境决定了他的气质，如果指望一个黑老大，一个正准备洗白上岸的黑老大文质彬彬的那是不现实的，指望一個老鸨子温柔婉约也是扯淡。 —— 2003年3月1号，星期六，农历正月二十九，温度-16~-5度，天气晴。 上午八点二十，五安火车站候车厅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一对青年男女，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带着帽兜，女的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帽兜散了下来五官清新秀丽，一头乌黑的长发梳成了高马尾显得英姿飒爽。 马尾辫在那个男生的手里轻轻打着卷，一个细微的小动作显示出他心中的不舍之情。 “不是3号才正式上课嘛，为啥今天就回去了。” “大哥，你能不能别闹，一整个冬天了，我那被褥可能都长毛了，我不得提前回去抖搂抖搂啊？” “嗯~，哎，说的也是。” “哎，你能不能别整的像生离死别似的，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一百多里地，我说不定7号就回来了呢。” “回来干啥，过妇女节啊？” “滚蛋。” “哎，说真的，你要是回来千万别跟别人说，就给我一个人发信息然后就住我那去，记住了，千万别让秦经理知道。” 吴晓颖扭头定定的看着孙涛，其实孙涛和秦博雅的关系她早就看出来了。 孙涛，摸了一下脸，“咋了，我脸上有东西啊？” “没，没啥。”吴晓颖微笑着摇头然后搂住孙涛的肩膀把头靠进了他的怀里，“噢，对了，我要是回来你能有时间吗？别耽误伱的正事，要知道你来送我昨天就不告诉你了。” 孙涛轻轻环抱住她，“没事，这不都连续拍了五天了嘛，正好赵导说休息一天，让我找找状态。” 吴晓颖抬起头，“拍摄的不顺利吗？” 孙涛手指轻轻绕动，“还行吧，也不能说不顺利，导演和制片都觉得可以过了，但是我总觉得自己的表演像一坨屎1 “哈哈哈，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对了，我看剧本婚礼那一场完事不就应该换到十五中去拍摄嘛，咋你们一直窝在白金汉里边呢，不会这五天婚礼那一场还没拍完吧？” 孙涛看着怀抱中这张俏脸，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一低头亲了上去。 大庭广众，虽然有帽兜遮着但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知道他们在干啥。 【咂咂咂，这现在的小孩啊，都没个人样了大白天就啃上了。】 【就是，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要是我女儿非得把腿给她打折了……】 【卧槽，看看人家那俩，胆儿是真肥啊？ 【羡慕啊，羡慕你也去啊，不过你得先找个女朋友。】 吴晓颖在孙涛怀里挣扎了两下，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孙涛稍息，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再来一次，吴晓颖赶紧阻止，“不行，别在这，你要是想我就把票退了……” 孙涛苦笑一下，心说，“md，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过去那些年就消费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是自己解决的，不也挺过来了嘛。现在十天就憋这样，呸1 　　 　　孙涛把吴晓颖的帽兜帮她拉上然后才把人扶了起来，“算了，剧组里还都在等我呢，7号晚上一定回来啊！我帮你过节。” “邦邦邦”吴晓颖没说话娇嗔着在孙涛胸口痛击了三下，不像拒绝更像是撒娇。 孙涛笑着弹了一下吴晓颖的脸颊，“好了，准备上车吧，我之所以能出来因为今天拍的是选秀的戏份，摄影和布景师都觉得晚上拍效果更好。” 吴晓颖还是好奇的问道：“选秀不是后期的剧情嘛，那时候夏洛都应该已经成名了吧？哦，李经理昨天也进剧组去拍戏了呀，我还以为她是去找你的呢。” 孙涛拍拍她的头，“不懂了吧，其实我也不懂，哈哈哈，这都是现学现卖。影视剧都不是按照剧情的发展顺序拍摄的而是按照场景，比如白金汉这边就是一个场景我们要在这拍两幕，等这边的剧情都拍完了我们再转移到十五中去拍学校的部分，学校拍完了我们再拍医院，最后再拍外景……” 【……开往cc的1394次列车即将进站……】 孙涛拍拍吴晓颖，“快去吧，好好学习……” “呃”，孙涛话音未落吴晓颖按住他给了一个热吻然后转身汇入人流消失不见。 …… 孙涛对着人流茫然的挥了挥手，直到检票口关闭他才转身离开。 倒不是对吴晓颖依依不舍，而是自从19号进入白金汉开始这还是十天之后孙涛第一次离开那里。。。 本来孙涛是想找个人诉诉苦，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想了一圈，孙涛拨通了电话，“嘟嘟嘟，嘟嘟嘟” “煞笔，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一大早上你给我打什么电话，你脑袋抽抽了…2#￥j！@…” “这tm都八点半了，还一大早呢，你不怕变成猪啊！你昨晚干啥去了？” “呵，我找了一堆帅哥py交易去了，羡慕我吧。” “我羡慕你个der，你给我滚犊子。” “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嘛，哎，煞笔，我姐电影拍的咋样啊？” 很奇怪，只有跟李可这个死变态聊天的时候孙涛才能畅所欲言。 “你姐啊，挺好的，一开始她还有点紧张，我跟她说了不用紧张，一会儿就完事她就放松了。” “嗯？卧槽，你带着我姐是去拍电影还是拍毛片啊，我听着咋这么奇怪呢？” “哈哈哈，是你心里龌龊好吧，她就出镜唱一首歌，然后我和李晓君点评几句，我跟她说的是随便发挥，拍完了镜头可能会被剪成三五秒甚至全都剪没了。” “滚，你个山炮，你就故意诱导我往那方面想。咋样第一次拍电影，第一次当男主角爽吧？” “唉1孙涛一声长叹，“mlgb的，一点都不爽，和演员私下见面我也参加了，海选我也参加了，私下选人的讨论我也参加了，开机仪式我也参加了，原来我以为我tm能主导呢，结果我在剧组里就是个屁。 真的，内行想糊弄我这个外行太tm容易了，我都被那个赵老灯给忽悠瘸了，哦，不只是我章焕春也一样，md，老逼灯原来说就等退休了，拍摄他就挂个名，结果现在片场里不够他比比划划的了…… ……还有我自己演的那玩意，我自己看着都恶心” 孙涛叨叨咕咕一顿说，骂完导、演骂制片、骂完制片骂演员最后骂起了自己。 等孙涛说的差不多了，李可哈哈大笑，“煞笔，我早就知道你早晚得翻车，得了，我祝你这次亏的血本无归然后只能去卖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和李可对骂了五分钟。 孙涛拿着电话从候车大厅里出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心里只记住了李可最后那一句，“煞笔，你要对自己有信心1 (本章完) 第250章 你们要抓住机会 第250章 你们要抓住机会 早上九点，白金汉大酒店六楼里人气开始活跃了起来。 这一层36个房间就免费提供给剧组了，住宿费并未计算在罗雨的投资里边。 19号一起吃饭的时候文建军就计算过，住宿费起码50万，但是罗雨当时很豪横的表示反正酒店的入住率也没有百分之五十，大部分房间都是闲置，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来换点实际的。 至于他换了啥实际的，罗雨没展开说，孙涛和文建军也没问，想着也不过是白金汉会在电影里植入一些隐形广告啥的。 —— 九点零五，“咚咚咚，咚咚咚”6005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门没开她就继续敲，“孙涛，孙涛，吃早饭啦。” “吱”，6003的房门打开了，制片人章焕春打着哈欠探出了头，“月月啊，别敲了，孙涛一大早就走了，上火车站送人去了。” “噢1唐月月黯然点点头，在电影里她演的马冬梅和孙涛演的夏洛是夫妻，但是镜头后俩人却没什么交集。 她为此还特意找过孙涛，结果孙涛说夏洛和马冬梅这对中年夫妻，重生前就是相看两厌的状态他们俩太热络了反而不好。 章焕春关上房门摇摇头，他小心翼翼的选了马上就退休的赵千山，结果还是看走了眼。 …… 一个摄制组到底谁说了算？一般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导演，其实这还真不好说，有时候是导演，有时是制片人，有时是大牌，还有时候是编剧。 名义上的老大不一定是老大，就像水泊梁山上的天王晁盖，他就指挥不动手下的兄弟。 权力通常来自于两个方面，人事权和财政权。 有老板解雇了财务，结果财务离职前顺手就帮公司补交了600万的税款。 有老板解雇了销售主管，结果人家回头就建了一个小作坊，没多久就把老东家击垮了。 …… 唐月月是赵千山推荐的，演元华的刘久哲也是赵千山选中的，演张扬的宋义也是赵千山选中的，这几個人都对他言听计从。 赵老头在剧组里也不怎么揽权，但是架不住这些人都听他的。 虽然有孙涛他们这批五安派的支持，但是章焕春总觉得缺了一言九鼎的感觉就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邦邦邦”章焕春一皱眉，这唐月月敲孙涛的门也就罢了，竟然还来骚扰自己这不呲她两句还行了。 一开门，“哈哈哈，小章，走，吃饭去。”赵老头嘻嘻哈哈站在门外。 都说无欲则刚，章焕春记得前几年赵千山还叫他章厂长呢，现在他是要上调了，可是人家也要退休了，对他反的态度反而更随意。 …… 导演和制片人住在最里边，俩人溜溜达达走向楼层中部的电梯间。 “哎，没想到啊，老了老了还能碰上这么富裕一个剧组，你看看，一层36个房间，人人都有单间住，昨晚不回去的特邀演员也能在这楼里弄个免费的标间。” “老板就是投资人，他这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拍好了他不是也能赚钱嘛。这个老板心挺大，他还跟我说要邀请我当他们公司的顾问呢。” “顾问？他也要改行整个传媒公司啊！呵呵，这好好的酒店就不干了？” “这就是个空架子，你没看出来吗，入住率贼低。” “也是，五安这么大个地方又不是啥旅游城市，那他开酒店的时候咋想的呢？” 章焕春呵呵一笑，“谁知道呢？钱多了烧的呗。” 赵千山也呵呵一笑，“能想起来搞传媒公司的人，脑袋是有点毛病！哈哈哈。” 【赵导好，章制片好……】 迎面碰上的演员、剧务纷纷过来打招呼，赵千山一一微笑着回应，章焕春只是冷冷的点点头，对于把他放在赵千山后边的行为他是深恶痛绝的。 电梯口，周围人纷纷把最前排的位置让给两人。 章焕春，“那依你看这部片子前景怎么样？” “哈哈哈，那还用说嘛，说实话，我看见剧本就知道这部片子是以小博大的最佳剧本，本来我最担心的是演员。” 　　 　　章焕春呵呵一笑，“你就直说孙涛不就完了嘛。” 赵千山摇头晃脑的感慨道：“唉，第一天可把我愁坏了，我还以为他多少有点底子，结果真是纯业余，不对，是tm连业余都算不上纯粹一个外行人嘛。” 章焕春呵呵一笑，“我tm当时都绝望了。” “你当时是不是想，幸亏我找了老赵头来当垫背的了。” “没有，没有，我要那么想还算人了，我就想啊，这孙涛完全没有表演基础我咋就就那么轻信了他呢，也奇了怪了，这家伙一直是成竹在胸的架势我哪想到他是零基础碍…” 赵千山一声叹息，“唉，可惜他没受过系统性训练，要不然他的上限肯定更高。” 章焕春得意的一瞥，“老赵，你这讲法不对，系统性训练也就保个下限，上限那还得看天赋，看性格，你看孙涛那个孙子，咱们都说行了他还非要一遍遍重复呢。” 周围人听见导演和制片议论主演都竖着耳朵听着，有个小丫头还没憋住笑出了了声，但是被人一拉马上就戛然而止，章焕春回头看的时候众人不是在看天就是在看地。 电梯来了，但是没人跟着俩人进电梯，赵老头邀请了几遍没人上他也没再强求。 “咵”电梯门一关，门外就沸腾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孙涛，呃，孙老师是真不会演戏，第一天他连镜头在哪都找不到。】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反正是把牛逼都吹出去了……】 【唉，你们说啊，孙老师第一天那样是不是故意表演给咱们看的？】 【他把自己装成一个门外汉！他图啥啊？】 【可是伱怎么解释他后来突然就脱胎换骨了呢，我跟他对台词的时候压力好大，真的一秒就被带入戏了，我们学校的老师也没有这么厉害的呢？ 【他说不定是看剧组里都是新人故意给咱们减压的。】 【嗯，有可能，有可能我本来就挺紧张的，后来我一看男主都这么菜，我就不紧张了哈哈哈。】 唐月月静静的听着众人议论孙涛，第一场大家都说孙涛的表演是灾难级，可是只有她这个演对手戏的演员才清楚，孙涛除了不懂拍摄常识其他都无可挑剔，自己演中年马冬梅全靠化妆，可是孙涛一皱眉自己马上就觉得他就是个穷困潦倒一事无成的中年废物。 “月月，孙涛可是全靠你的点拨才突飞猛进的，他就没私下里感谢感谢你？” 唐月月一抬头，身边站的是女二号秋雅的扮演者田蕊。 最初剧组里大家都传说孙涛倾慕田蕊，啥好事都找她，自己搞综艺就请她当评审，写首歌也推荐她上独舞，拍个电影也把她整成女二号…… 唐月月很清楚，孙涛每天拍完戏不是和导演讨论剧情就是自己回屋休息，从来不跟任何女演员胡扯。 唐月月一撇嘴，“他还感谢我？戏里戏外他是真把我当成糟糠之妻了，看都懒得看我一眼1 唐月月刚吐槽完，身边就有人反驳她了，“懒得理你，那我咋看见他总是私下跟你对戏呢？” 唐月月瞄了一眼饰演大春的胡大吉，“他没私下找你对戏啊？” 胡大吉挠挠头，“哎呀妈呀，你可别提这茬了，提起来我就害怕，导演和制片都说拍的挺好了，他还总觉得没拍好，非要一遍遍重来。” 【人家这才叫精益求精呢。】 【我听说星爷就是这样的。】 【星爷是片场暴君，我觉得孙老师也有这样的潜质。】 突然有人向着田蕊发问，“田姐，你和孙老师认识最早了，我听说他最近正在给孙南写歌是不是真的？” “对了对了，我还听说咱们开机仪式之前章制片和孙老师去奉天跟赵本山一起吃饭了呢。” “对了对了宣传的时候说那英也会友情客串是不是真的啊？” 田蕊看看这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女孩还有那个竖着耳朵的唐月月，呵呵一笑，“真的，当然都是真的了，而且他真的才19，还没有女朋友，你们要抓住机会，过了这个村啊，可就没这个店了1 (本章完) 第251章 低配大众点评 第251章 低配大众点评 3月1号，下午，杭城，飞鱼文化公司。 刚刚开完会的许幼薇走出会议室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果然，电话一接通对面问的内容和她想的完全一样。 “薇姐，你知不知道孙涛最近在干嘛，海棠网上那么多人新歌手他也不给点评一下。” “呵呵呵，我的大小姐，每首歌下边都有几百条评论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点评。” “所有评论我都翻过，确实没有他的点评。” 许幼薇无奈的摇摇头，“唉，要我说，你要是想他了就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好了，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我哪有想他，你别瞎说，我就是单纯喜欢他的歌1 “行行行，你是老板你说的算，诶，对了意大利和我们这里有六个小时的时差吧，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早吗？” “早啊，今天可是周末，我记得你平时都是十一点才起床的。” “哦。公司最近运作的怎么样？”祁金花不想回答就直接跳过了问题。 许幼薇一撇嘴，“不错啊，前一个食品公司的文宣刚弄好，这不又接了个步行街的策划案，但最重要的是我刚刚和石镇对接了一下《中国达人秀》的事，落落在江南赛区的前十已经敲定了，至于后续她能走到哪一步还要看市场反应。” 节目宣传都没开始呢，但是赛区前十已经敲定了。 不过听见许幼薇这样说祁金花毫不意外，“就于星月一個人？我们公司其他艺人呢？” 许幼薇呵呵一笑，“落落唱火了《下山》有很强的观众基础人家石镇才给了这样一个承诺，其他人就得从海选一步步打上去了。” “嗯，好，我知道了。” 许幼薇知道，祁金花说完知道了就要挂电话了，忙道：“哎，老板，别挂电话，《中国达人秀》这个平台可不一般，我们评估过如果这个节目收视率能过2.5%，那么总决赛的前三名就有可能迅速蹿红成为真正的大明星，如果我们公司能捧红一个这样的明星，那影响力跟现在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到时候您再说投资文化产业也就没人能阻挡了。” “行了，别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幼薇低声道：“石镇说孙涛已经应邀给孙南写歌了，而孙南就是他们正在接触的比赛评审，嗯……” “嗯什么嗯，有话就说。” “嗯，我的意思是您再找找孙涛，无论是为了搞定评审还是让他给咱们的选手做幕后支撑，这是公事，您这个公司的大老板责无旁贷哦~” “呃，这样啊，那好吧我试试……嘟嘟嘟” “哈哈哈哈哈”挂断电话许幼薇在走廊里大笑起来，“唉，没谈过恋爱的乖乖女对第一个男人都是念念不忘啊！大小姐竟然也不能免俗。” “许经理，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经纪人小汤凑了过来。 “没什么，做了一件好事，走吧……” —— 三月初的五安虽然还是零下，但是相比之前气温已经有了大幅的反弹。 送走了吴晓颖，好容易才拥有了半天空闲时间的孙涛并不想马上回去，在酒店里住了十天大家都说他超自律的，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跟小姑娘打情骂俏，其实他只是不敢。 　　 　　从候车大厅一出来，孙涛就被一群人围上了。 【小伙，去哪啊？三块钱，只要不出县城到哪都一个价。】这是骑倒骑驴的，五安的倒骑驴一般不坑人，但是车站附近是例外。 【吃饭不，炒菜、炖菜、饺子、混沌，熏肉大饼要啥有啥，货真价实物美价廉。】这是开饭店的，车站附近的饭店都是宰人的，价格贵、菜品差、服务态度更加恶劣，他们的宗旨是来一个坑一个拒绝回头客，孙涛这个本地人都被坑过的。 看见孙涛扭头就走后边还喊呢，【不吃不要紧，进来看看埃】千万别去，进去了就被动了…… 【住店不？二十三十的房间也有，一百两百的也有，嘿嘿嘿】这是拉客的。 拉客，就是字面的意思，二十三十的就是一个比棺材大不了多少的房间，只能睡觉，而且里面满满的臭脚丫子味；一百两百那就是奔着睡觉去的了，里边各种仙人跳，一言难荆 几个骑倒骑驴的还在睁眼说瞎话呢，【五安最方便的交通工具就是我们这倒骑驴了，伱要是不坐就得走二里地才有公交车。哈哈哈，不骗你。】 其实，公交车只要转个弯就看见了。 孙涛不想再听他们胡扯了，一抬头，“本地人1 听说是本地人，众人立刻做鸟兽散，去围猎下一个目标了。 出了火车站，在妇婴医院和五安三小对面，孙涛看见了一家小饭店，“韩老六小炒” 十一点，孙涛推门进店。 前店后厨，一对50多岁的夫妻，五张桌子，一个客人都没有。 孙涛一进门，男的就站起来了他希冀的看着孙涛身后，“几个人啊？” 孙涛摘下帽兜，“就我一个。” 男人失望的笑了一下，“菜单在桌子上呢，想吃啥自己点。” 孙涛，点了一个炒鸡杂，一个韭菜炒猪肝，一碗羊杂汤，四个羊肉馅包子，还要了两个小瓶的劲酒。 饭店里都喜欢喝酒的客人，因为这玩意不用付出任何的劳动，就是纯赚钱。 孙涛每点一样，夫妻的眼神就亮了一点，孙涛还在犹豫要不要整点素菜呢，老板娘期期艾艾的说道：“多了！我们家菜码挺大的，你一个人吃不了。” 总算看见俩正经人了，孙涛呵呵一笑，“吃不了我打包，我家里还有好几个呢。” “哈哈哈，那你早说啊，马上就得。” …… 菜码确实很大，味道也不错，价格还实惠，孙涛点了那么多，两瓶劲酒16块，包子五毛一个，羊杂汤3块，韭菜炒猪肝8块，炒鸡杂7块，一共36. 打包盒和塑料袋都没算钱。 干完了第二瓶劲酒，孙涛决定了，五安版的大众点评可以上线了。 (本章完) 第252章 陌生来电 第252章 陌生来电 孙涛递了一张50块的票子，老板娘找零的时候总算是把他给认出来了。 “你是不是那个孙涛啊，就是整《达人秀》那个，我儿子和媳妇总是提起你说你可有名了，可厉害了。” 有名，厉害，但是一般的老百姓对孙涛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五安达人秀》的阶段。 “厉害啥，我都是瞎整的，歪打正着让大家喜欢了。” 老板娘吭吭哧哧犹豫了好久，“那你是名人，我给你打个折吧，36，我就收你30，找你10块钱还能凑个整省的兜里滴了当啷的装一兜子硬币。” 孙涛看她吭哧了那么长时间还以为她要给自己免单呢，结果就抹了個零头。 “行了行了，你这都是小本生意可别整这个了，大叔手艺好我肯定还得来，伱给我打折我下回倒抹不开了。” “呵呵呵，说的也对。”老板娘呵呵一笑给了孙涛14块钱，一张10块的还有3个一元的钢镚，两个五毛的硬币。 老板娘真是实在人说不打折真就一点折都不打了。 孙涛接过钱，“那个啥，我还办了个网站，到时候我在网上给你们推荐推荐，咱们五安这饭店吧，良莠不齐的……” 粮油补齐？啥意思？刚刚还说好呢，转眼又挑剔起来了？夫妻两个满脑袋问号。 孙涛看看蒙圈的两口子，“哦，就是有好有坏，有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做买卖的，也有那坑蒙拐骗的，我到时候把五安的饭店全都列出来，给大家排个名，像你们这样好吃又实惠的地方就应该让大家都知道。” 孙涛以为他这样一说夫妻两个一定是喜出望外，喜不自禁，喜上眉梢。 结果，两口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系着围裙的老板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开口了，“那个，我们得出多少钱啊？这一顿饭钱都免了也不一定够吧？” 老板娘搓搓手，“哎，还是算了，我们小本生意也做不起广告，就是混口饭吃，也不想跟谁比，万一再得罪了人，到时候店都能给我们砸了。” 孙涛连忙摆手，“哈哈哈，误会了，你们误会了，我这不是做广告，我也不要你们钱，你们也得罪不了人。 这么地，我跟你们详细说说吧。我就是像写日记似的，写我今天上哪哪哪吃饭了，饭店叫啥名，地方在哪，屋里有几张桌，我点了啥菜，花了多少钱。 这些介绍完了，我再评价一下菜的口味，卫生情况，老板和伙计态度咋样。 我不要你们钱，你们也得罪不了人，要是得罪人也是我得罪人。这回明白了吧？” 老板愣愣的看着孙涛，“那你写这个不为挣钱，还担着得罪人的风险，你你你？？？” 老板是想说：你是闲的难受啊？还是钱多烧的？ 但是老板没好意思说，就是一顿你你你。 孙涛心说，要跟他解释啥点击量眼球经济还不得解释到明天早上去啊，只能说道：“我是要挣钱但不是挣你们的钱。我吧，大小也算个名人，名人就得经常让大家看见你记得你，要是总也不露面，大家不就把你忘了嘛1 老板恍然大悟，“哦哦哦，我明白了，哈哈哈哈，你这就是想让人一直盯着你，完事我们算是搭了你个顺风车了。” 老板娘还蒙呢，“啥意思，我咋不明白呢。” 这回不用孙涛解释了，老板呲了她一句，“老娘们家家的，你能明白啥。知道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就得了。” 听说不要钱，老板娘也没跟老公计较，笑眯眯问道：“孙涛啊，那需要我们配合啥？” 孙涛看看周围从柜台上把铅笔和记账的本子拿了过来，“你就把饭店的具体地址，还有联系电话告诉我，要是有啥拿手的菜我今天没点，我也给推荐一下就说啥啥啥是饭店的招牌菜，可惜我没点，下次去尝完了再写体会……” —— 孙涛11点进的饭店，点完餐就等了七八分钟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11:50孙涛吃完的，和老板夫妻聊完也不过12点刚过。 　　 　　孙涛以为说完了就可以走了，结果老板夫妻还不断问东问西，孙涛一边解释一边盼着下一个客人来，他寻思只要来一个客人就能解放了。 可惜，12:30了，饭口都快过了，饭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来。 整个中午，韩老六小炒真的就孙涛一个客人，只卖了36块钱！ 孙涛真的觉得这对夫妻太不容易了，人好，菜好，价钱还便宜，可就是无人问津。 从韩老六家出来，夫妻俩还站在门口冲着孙涛招手呢。 “回去吧，记得让你儿子上网看看，要是觉得我写的不好可以联系我。” …… 过去孙涛觉得美团，饿了么，大众点评是吸血鬼，现在想想，如果他们能把收入预期调低一些，对商家对骑手其实还是很有作用的。 孙涛带着满腔热血走出了饭店，没走几步，东北的寒风就让他清醒了过来。 搞互联网那是烧钱的买卖。 第一，他没有钱，他那些钱放在互联网企业里真就是杯水车薪。 第二，大众点评这玩意门槛太低，你要是真做出点成绩来，资本大佬直接就来模仿你，超越你，就像曾经红极一时的人人网，他们那个偷菜、抢车位当年多火啊，还有浩方对战平台，还有边锋游戏，甚至就连cs也早就被穿越火线取代了。 第三，大众点评好像一直到2024也没什么起色，和美团，饿了么根本没法比。。 孙涛站在寒风中苦笑了一下，头脑发热了。 想回公司去和李晓君秦博雅聊聊吧，李晓君昨晚还和他拍电影拍到了后半夜两点，人应该还在白金汉呢；秦博雅前天就说有个欧亚商厦的庆典她要带着王灿，李清蕾演出顺带着也让那仨小子去见见世面…… 想去方圆电脑找王宇，孙涛又犹豫了，王宇自己可是一分钱也没给过，要是还让人不停的干这干那脸皮可就有点过不去了呀。 无处可去，孙涛只能坐上公交车回到白金汉，晚上的电影可还得继续拍呢。 下了公交，眼前就是白金汉大酒店了，“嘟嘟嘟”孙涛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而且居然显示是境外来电。 孙涛有点懵，两辈子，这还是他接到的第一个外国人的电话，噢，确实是第一次，之前那些港澳台的诈骗电话只能算境内。 想着接电话又不花钱，孙涛便小心翼翼的按下了通话键，“诶，我是李可，请问你找哪位？” 对面犹豫了一下，“我是索菲亚1 孙涛一愣，脑子里兹拉一声响，听出来了，这tm不是祁金花嘛，什么时候成了索菲亚了。 “祁金花？” “李可是谁？” “噢，我的好基友，怎么了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本章完) 第253章 金主？合伙人？友 第253章 金主？合伙人？*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同样一句话，如果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意义就完全不一样。 孙涛一愣，从金花大小姐软糯的声音里他居然听出了委屈和哀怨，要知道他只是征服了她的人，可一直没征服她的嘴。 呃，不要误会，不要想歪。 其实是大小姐一直嘴硬，无论如何她坚称孙涛只是他的玩物，她对他就像男人对飞机杯，是不会产生感觉的不管当时多投入多兴奋…… “能，能，当然能了。”孙涛推开旋转门进了白金汉的大厅找个空位坐了下来。 “你还在欧洲呢？” “对，我在米兰。” “哇，哇，哇1 “你吃了青蛙啊？哇哇个没完，呵呵呵……” 孙涛确实有点兴奋，“米兰啊，那你有没有去现场看过球赛啊，ac米兰，国际米兰你支持哪个队。” 祁金花犹豫了一下，“我不爱看足球比赛，不过，如果……嗯，我可以培养这个爱好。对，我可以培养这個爱好。你喜欢哪个队。” “那当然ac米兰了。” “好，那我回头就去买个套票。” 她突然这样孙涛还有点不适应，过去都软的一滩烂泥了也没放弃嘴硬埃 国际长途啊，想想就很贵，可是刚刚问她啥事已经被怼回来了孙涛又不好再问。 孙涛犹豫了一下，“你说去欧洲学习，就是去的米兰啊？学啥呢，服装设计还是艺术啊？” 祁金花淡淡道：“我学的是工商管理，我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以后肯定是要做生意的。” 孙涛笑笑，“找个职业经理人呗，你就可以安安心心享受伱的艺术人生了。” “噗呲”电话那头呲笑了一声，孙涛，“咋了我说的不对吗？” “唉，国内的职业经理人你是没接触过，如果你老板真是啥也不懂还想当甩手掌柜，他掏空你的公司都是轻的，甚至还给你到处抵押让你背上一身的债1 孙涛，“这tm不就是吃绝户嘛。” 祁金花，“比吃绝户还狠呢。” 孙涛，“噢，那你是该好好学学，要学多久啊？” “不知道，可长可短，啥时候想回来就回来了。” “噢~”孙涛该说的都说完了，他噢了一声，然后把发言权交给了对面。 “你在忙啥呢？网站也不更新了，那么多歌手上传了新歌你也不给点评。” 　　 　　“咦，你还知道我的海棠网呢？” “知道啊，我们飞鱼的几个歌手年后也都注册了，于星月翻唱了《人世间》，许馨馨翻唱了《香水有毒》，李玉翻唱了《狂浪》，还有谁我忘了，反正挺多也给你增加了挺多人气。 对了，你弄这个网站到底想干什么呢？如果只是为了卖你的歌曲版权，我觉得好像根本没必要，你跟我谈不就完了。” 俩人虽然发生过无数次亲密接触，但是在内心里孙涛并没把祁金花当成可以信赖的人，这和祁金花的态度，身份都有一定关系。 孙涛不想和她细说彩铃的事，“噢，海棠网我没花钱一个朋友免费帮我弄的，嗯，网站我一分没花，倒是租带宽和服务器花了大几千。” “哈哈，我就说嘛，做的那么粗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都不会点进去……嗯，你还没说你在忙啥呢，小说我听说也不更新了，歌也不写了，你不会是在谈恋爱吧？不是，我是说你应该，你这个年纪还是……” 祁金花说到一半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嘴，她连忙就想转移话题，结果倒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孙涛听出来了，但他也不想点破，或许人家就是怀念他的硬度和尺寸呢。 “我写了个剧本，完事自己出了点钱又找了几个朋友投资，凑了200万，在拍一部电影，噢，我自己就是男主角，算是自编自演吧，最近十天都关起门来拍电影，没日没夜的网站就没时间去管了。 诶，对了，你在米兰学的工商管理那我问你一件事。” 祁金花那边攥紧了拳头，提到电影她马上就想到潜规则，她现在脑子里都是孙涛和女演员圈圈叉叉…… “你在听吗？”祁金花迟迟不回答孙涛还以为线路发生了故障。 “噢，在听，在听，你说吧电影名叫什么，女主角漂亮不漂亮？” 孙涛疑惑道：“你怎么拐到那去了，电影名叫《夏洛特烦恼》女主角丑的一比。” 孙涛只顾打电话，没注意刚刚兴冲冲跑过来的唐月月已经黯然离场了。 孙涛，“电影就别提了，我把演戏想的太简单了，现在愁的很。对了我跟你说的是另一件事，我想在网站上给本地的餐饮业来个排名，以后准备叫大众点评，但是我有点顾虑。 因为我没钱嘛，所以我的想法是从五安先做起来，完事慢慢向全国铺开，但是我又怕市场培育好了被人摘了桃子； 而且，现在是把这个生活服务类的网站暂时放在音乐网站的论坛里，还是要另起炉灶我都有点含糊，如果放在音乐网站里就不伦不类，单拿出来……” 米兰的某幢公寓里，意大利名叫索菲亚的祁金花已经穿着睡衣赤脚踩在了地毯上。 随着孙涛的描述，一个覆盖全国的餐饮类网站已经渐渐成型。 孙涛说的是2024年的大众点评，而现在是2003年初，祁金花根本就想不明白孙涛的脑袋到底是咋想的。 中国人热衷排名，武侠小说里就有个江湖百晓生，现实里还有个福布斯。 孙涛还在絮絮叨叨，“……可是吧，就算我的网站覆盖到全国了，可我也不想跟商铺收费，也不想去人为操纵餐饮店的排名，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赚钱，诶，你说我在网站上卖广告怎么样，我记得电梯里还有人给按个显示屏就为了弄广告呢……” 电梯里的广告在2003年并不存在，但是，幸亏祁金花已经用手捂住了脸，她已经被孙涛整无语了，你tm有个全国人都关注的网络入口，但是你就为了卖个广告链接！！！ 大小姐的感觉就是：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突然，祁金花眼睛一亮，然后越来越亮，“孙涛，我跟你合伙吧，你出想法，我出钱出力。” (本章完) 第254章 忙里偷闲 第254章 忙里偷闲 “别扯了，好不容易才去一趟欧洲……呃，哈。” 孙涛本来想说的是别扯了，去一趟欧洲也不容易，你就安安心心好好学习吧有啥想法等毕业再说。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都笑了，是他去一趟欧洲不容易，祁金花去欧洲学习大概就跟他随便找家饭店吃饭一样容易。 “哈哈哈，你要是不反对那咱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一会儿就去买机票，等我回到国内……” “等等等等”孙涛听她的意思是马上就要飞回来连忙阻止，“别挂电话，别挂电话，听我说听我说，我现在忙着拍电影你就算回来我也没时间接待你。” “那你要拍多久？” “计划是两个月，具体多久不好估计。” “那好，我心里有数了，挂了啊，国际长途挺贵的呢……嘟嘟嘟。” 孙涛嘀咕了一句，“别人用这个借口就算了，你也来这个……” “咔咔咔咔咔”“……”一阵脚步声响起，孙涛一抬头，一身高中校服脚上穿着板鞋的田蕊，白衬衫黑西装包臀裙肉丝高跟的李晓君。 “哟，你俩咋凑一起了呢？” 李晓君坐在孙涛身边优雅的把双腿绞在了一起，“我们老同事啊，在这碰见了一起吃午饭很平常吧。” 田蕊欠身坐在了侧边的沙发上，“有人说看见你坐在大厅打电话，我们就过来看看。” 虽然孙涛早就答应让她参与电影的拍摄了，田蕊也付了定金，但是真的进了剧组成了女二号田蕊还是飘飘悠悠的。她也想找机会把尾款结清了，可惜，孙涛好像突然就转性了。 李晓君淡淡道：“电话打完了？跟谁啊，离老远都听见伱搁这哈哈哈的，有啥好事埃哦，是吴晓颖吧，她到学校了？” 孙涛和李晓君俩人并排而坐，那就是干柴烈火。 再抬头看田蕊，进组的第一场戏拍的就是婚宴，那天田蕊婚纱的装扮还深深印在孙涛脑子里呢！ 也幸亏是一进组就拍那场，要是放在这两天，他已经休养了十天，保不齐就发信息让田蕊过来对对台词了。 李晓君一问，孙涛，“诶哟，我还真忘了问了。” “那你跟谁啊？” “哦，一个投资人，我最近正想着搞一個五安餐饮业的排名榜，本来想跟你商量来着怕影响你休息，正好她打电话过来了就跟她聊聊。” “投资人？男的女的，你在哪认识的？”“餐饮排名榜？像米其林那样的？” 孙涛刚说完，李晓君和田蕊同时问了起来。 “女的，杭城那个飞鱼文化公司的老板；差不多，但是我的想法是让食客来点评，把评价的权利交给大家我就是提供一个平台。” 李晓君沉默了一瞬，她发现自己的关注点有点跑偏，虽然无数次的提醒自己曾经拥有就好了，可是心情还是忍不住会有点压抑。 田蕊就没这种问题，她毕竟还未婚，总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嗯，你这个想法还真是独特，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是别人我会很惊讶，但是你说出来我就觉得很正常，因为你总是有这些奇思妙想。” 孙涛哈哈一笑，“也算不上啥奇思妙想，互联网发展到这一步了嘛，总会有人想到这些的，未来很多的生活模式，商业模式的转变其实都是科技进步的必然结果。” 田蕊笑笑，“那也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 李晓君这时已经摆脱了纠结，“那你是想在海棠网里另开一个栏目了，没打电话问问王宇吗？” “还没，我寻思吧，如果真有搞下去那就不能再让人家白干了，而且这个网站投入周期长，怎么兑现利润我也没考虑清楚，本来就是想先跟你们商量的，结果飞鱼的老板正好打电话过来，我随便一说她就要投资1 　　 　　李晓君凑过来帮孙涛摘掉了一根头发上的绒毛，“看把你得意的，出个点子就有人要投资，你这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吧？” 孙涛低头让她帮自己，视线正定在李晓君的胸口，尾巴翘没翘不好说，孙涛可真是意动了。 绒毛摘掉，两人目光交错，心照不宣。 孙涛，“哎呀，我忘了把笔记本带过来了，我还得再去取一次。” 李晓君，“那你带了公司钥匙吗？” 孙涛，“哎呀，没有。” 李晓君，“我也没带，我得先回家去拿，咱们打车来回应该来的及。” 田蕊被俩人惊呆了…… 这样也行，这么急不可耐嘛，不考虑一下我这个观众的感受嘛！！！ —— 电影是下午五点半开拍的，因为很多免费的凑热闹的群演白天都要上班。 白金汉本来就有个小剧场，现在前边又加了四个转椅，孙涛和李晓君一拍红色按钮转椅就转过来冲向选手。（这个是《中国好声音》和《中国好歌手》二合一的设定，好声音是转身，好歌手是俯冲，现在孙涛都申请了节目版权。） 【嘿嘿嘿，老周你又来了，昨天拍那么晚没耽误你白天工作吧。】 【我一个办公室的文员，上班不就是喝喝茶，看看报嘛，快退休的人了领导也不会把重要的事交给我了。再说了工作干了一辈子了，拍电影可就这一回翱 【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人家导演不是说了嘛，我们只有远景，就这剪片子的时候还有可能被剪掉呢。】 【嗨，你还担心那个，现场参与拍电影，能近距离跟孙涛和李老师互动，还能看见这么多达人秀里的大明星还有啥不满足的。】 【哎，上过春晚的廖涛和李清蕾咋没来呢，还有那个评审田老师咋也没来，一直坐在阴影里的俩评审是谁啊？】 【我看着像那英和孙南？】 【净tm胡扯，那英和孙南能坐在阴影里啊，再说了，你知道人家出场费多少钱嘛，能上咱们五安来拍戏……】 …… 五点，孙涛和李晓君神清气爽的坐在了位置上，导演的意思是他们就按正常选秀流程表演，最后他会剪辑把不需要的部分剔除。 “孙楠真会来吗？”李晓君轻轻问道。 “嗯，不过就半天，拍几个镜头听听明亮唱唱歌。” “那英呢？” “俩人一起，后天不是有个电影节开幕活动嘛。” “哦，那我得通知老秦把人都带回来……” 【演员就位。灯光，摄像……现场观众都准备好……】 【来，主持人白羽准备上场，action!】 (本章完) 第255章 大咖 第255章 大咖 白羽也被找过来客串了。 作为一个电视台的专业主持人，白羽的发挥是一贯的稳定。 虽然在五安老百姓的心中童斌和李诗情才是主持选秀节目的不二人选，但是章焕春和赵千山哪认识几个五安老百姓埃 主持人的演员就是孙涛推荐的，章赵俩人又一打听五安电视台一姐，试了一下镜头也完全没问题，一个小配角而已他们根本就没考虑别人…… …… 孙涛（夏洛）：“你随便改我的歌词就是画蛇添足！我看你就来气……” 几分钟之后，模仿少年孙涛的堂弟孙振又被孙涛（夏洛）一顿胖揍，“啊啊碍…” 【咔咔咔？ 【孙老师，别打了别打了，导演都喊咔了。】 …… 观众席上有人疑惑的问道： 【唉，你们谁看明白了，孙涛为啥要打那个小孩啊？】 【他不是说看着他就来气嘛？这有点让人费解埃】 【哎呀卧槽，你们这都啥智商啊，都没看明白？】 【那你给解释解释……】 【你们看啊，孙涛现在演的这個人叫夏洛，他重生到1997年了，完事夏洛就抄袭天王巨星孙涛，现在这个挨揍的小孩就是刚刚上中专的孙涛本人。】 【噢噢噢，明白了，夏洛是怕孙涛本人成长起来。】 【卧槽，这是个槽点啊，你们发现没，这里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孙涛没有那么出名？ 【对呀，咱们五安人看看还行，这要是放到其他城市谁认识孙涛是谁埃】 …… 赵千山从监控器后边走了出来，“效果不错，这条过了。” “导演，导演”孙涛走过来，“导演我觉得刚才有点问题，我还想把台词改改，还有刚刚他唱的《东北民谣》我觉得也差点意思，我想换一首《人世间》。” 赵千山还没说话，章焕春先说了，“孙涛，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我觉得这一遍演的已经很不错了，伱那个恼羞成怒的意思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唱什么歌也不是重要内容一般我们把意思表现到了就可以了。” 孙涛犹豫了一下，“可是我还是怕观众看不懂啊？” 章焕春呵呵一笑，“这个你就听我的吧，拍电影就像绘画一样，并不是一定要把所有的画布都填满，有时候寥寥几笔，让观众自己去体会。” 赵千山淡淡道：“留白，要有想象空间，观众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你要相信他们的理解能力，还有呢，拍电影就像做菜，同一道菜不同的厨师做出来肯定不是一个味，按我说炖的稀烂的入口即化的就不是好菜，我就喜欢做那些有嚼头的，你明白吧。” 孙涛，“导演，那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嘛？” 赵千山看看手表，“也十点了，演观众的群演差不多就可以退场了，咱们再补拍几个角度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孙涛噢了一声，“导演，那就结束前再拍一遍吧，我把那两句台词加进去，你剪辑的时候也多个选择嘛。” 章焕春呵呵一笑，“赵导，看见了吧，你前两天教育他，演员要学会做加法导演才是做减法的人他可全都听进去了。” 赵千山摇摇头，悄悄地，“你下回小点声跟我商量。” 孙涛连忙要解释，赵千山摆摆手，“我不在乎什么导演的权威，大半夜的你吵吵再来一遍，招人恨，知道不？” 孙涛，“嗯，明白，明白。赵导您说的对。” …… 从六点半，差不多拍到了十一点。 其实群演们并没有谁抱怨，五点多一到白金汉，每一个扮演观众的群演都是先拿到一张餐券，免费吃一顿自助餐，晚上没有交通工具的群演还有10块钱打车补助（不过这个现金支出就算进电影的拍摄成本了。） 章焕春带的是个成熟的团队，白金汉这边的吴敏又是相当配合，所以什么疏散和卸妆等等都井井有条，孙涛需要做的就是大概了解一下人员分工。 贾玲都能成百亿导演呢，孙涛为啥就不行，孙涛比贾玲矮半截？ 和海选剧情无关的马冬梅和秋雅也在现场，田蕊在副导演的指挥下当起了工作人员，唐月月坐在看台上冒充起了观众，没办法，剧组的经费紧张请不起太多人，能省一点人工费也是赚了。 孙涛贴近李晓君，“你今晚是住这还是回去？” 　　 　　“住着吧，回去也就我一个人，清蕾明天上午才回来呢。诶，对了，孙南和那英明天下午真能过来啊？” “机票他们都订好了，如果老天爷不捣乱明天上午11点到落地，王军和罗雨去接机，王局代表政府，罗老板代表投资方据说还整了辆奔驰商务车呢。” “噢，我说罗老板今晚咋没来看热闹呢……” 孙涛和李晓君聊完就追上章焕春和制片人一起走了。 …… 李晓君是孙涛的合伙人，很多小演员都围着她嘘寒问暖。 但还真没几个人去拍孙涛的马屁。 大明星的身份其实就是一道屏障，就像在公里路上看见身边开过来一辆宾利或者法拉利、阿斯顿马丁，大家第一反应都是躲得远远的，没几个人会想说，我去别他一下吧。 当然想着去别豪车的人也会有，啥人没有啊，但肯定是极少数。 所以，除非孙涛看起来心情不错，主动过来攀谈，否则陌生的演员即使在电梯看见孙涛也就是微笑点头，然后缩在角落里和他保持30公分以上的距离。 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不熟悉对方的性格，拍不成马屁也别拍在马腿上啊！ 安全第一，但是如果利益够大，有些险还是值得冒一下的，尤其是第二天傍晚他们看见孙涛和孙南，那英谈笑风生之后。 —— 2003年3月2号，星期日，农历正月三十。 这天的拍摄是下午二点半开始的。 一开始通知是一点半，然后又改成两点，然后又改成两点十五。 要是换个时候群演早就炸锅了，但是今天不一样，五安头一回迎来巨星级别的人物，虽然消息封锁的很严密但是还是有人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 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 今天上午九点开始白金汉门口就有无数举着牌子的追星族裹着羽绒服军大衣在寒风里蹲守了。 相比外边挨冻的那几百上千人，群演们能待在空调房里等已经很幸运了，而且两位大明星在干啥他们都清清楚楚，比那些漫无目的瞎等的强多了。 【大家再等一会，孙南和那英的飞机有点晚点，所以他们要休息一会儿。】 【陈县长，王局，罗老板，章制片和赵导陪着吃饭呢……】 【那英拽着孙涛让他给自己写歌呢。】 【俩人拉扯了五六分钟了，孙涛要是不答应恐怕咱们还得等埃】 【卧槽，孙涛还吱吱扭扭干啥，人家大老远来给你捧场，给人写首歌怎么了？ 【对，我也是这么说的，孙涛这事干的不爷们。】 【孙涛给咱五安人丢脸了，我还认识他爸呢，我给孙大山打个电话让他骂他儿子？ 【哎呀，牛逼啊，你还认识孙涛的爸爸呢。】 …… “嘿嘿嘿，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咱们准备了。” 其实也不用副导演拿着喇叭喊，大家都看见了，孙涛穿着骚包的服装跟着孙南，那英一起上场了。 那英笑嘻嘻的在跟孙涛说话，孙涛无奈的点头。 看起来像朋友一般。 狮子不会和鬣狗当朋友这个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懂，所以，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圈内人。 孙涛觉得副导演姬见福跟自己说话的语气都更柔和了。 (本章完) 第256章 她是谁 第256章 她是谁 2003年4月11号星期五，下午四点，五安县南湖公园。 赵千山，“咔1 现场并没有发出欢呼声，大家都凝息静气看着走向摄像机的章焕春和孙涛。 眼看着导演，制片，编剧三人围着摄像机聊了起来，现场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也聊了起来。 …… 【我觉得今天这几个镜头还行啊？】 【嗯，看看孙涛怎么说吧。】 【哈哈哈，看看孙涛怎么说吧，哈哈哈】 【咋地了，我说的有啥问题吗？】 【没有，没有，又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说，好像大家都说过这个话。】 【哈哈哈，对，算我一个，我就说过这话而且不止一次了……】 【me too。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孙涛说过了，这条才算是可以了。】 【一样，一样，其实刚开始我贼烦他瞎哔哔，不过人家每次都说的很有道理，渐渐的这不就习惯了嘛。】 【那倒是，其实一开始我以为主导拍摄的会是章制片，结果到了组里发现说了算的是赵导，然后拍着拍着我又觉得咱们应该听孙涛的。】 【呵呵，你们还等到后来埃其实，从他把孙南和那英请来那天，我就知道剧组应该听他的了。】 【哈哈哈，就咱这小成本电影竟然能请得起这么强的阵容，打死我也想不到啊，我跟你们说就孙南露面的前一秒我还以为孙涛是崔牛逼呢，我寻思他很大的概率是找了個孙南的模仿秀演员……】 【记得不，我们还在后台开了盘口呢，能请来孙楠和请不来是一赔十啊！老崔就赚了我200.】 【其实你应该赔我400，孙南就够十倍了，还有那英呢，应该再翻一倍。】 【……】 【那倒是，就凭这友情客串的阵容，我觉得500万的票房肯定就稳了。】 【唉，你们忘了片头片尾曲了，我觉得凭孙南的《平凡的人》票房就能比你说的500万再翻一倍，然后再加上那英唱的《默》还能再翻一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胜利总是能掩盖很多问题，虽然拍摄已经持续了一个半月大家都应该人困马乏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拍摄的电影很有希望一炮而红，不管是剧组成员，摄像师，化妆师，布景，道具，灯光等人还是各个配角全都看起来轻松而且兴奋。 【嘘，那边好像商量完了。】 【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大家的演技都在进步，发挥也是一贯的稳定，再拍也就这样了。】 【……看看，哦，看表情好像是不用重拍了。】 【那不就是要杀青了嘛？ 在众人的期盼中赵千山站起身，他的眼神中既有自豪又带了几分落寞。 “这条完美！ 好，那我就正式宣布《夏洛特烦恼》正式杀青了1 …… 　　 　　杀青宴自然还是安排在白金汉大酒店，用罗雨的话说就是，“九十九步都走完了，我还差最后这一哆嗦1 投资100多万，还免费提供拍摄场地，提供食宿，负担了主要的车辆安排，罗雨在《夏洛特烦恼》上倾注的心思是一点也不比章焕春和孙涛他们少。 —— 当孙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这一个多月，孙涛过的就是苦行僧一样的日子，心思全都扑在拍戏上了，既没有跟组里的女演员搞过暧昧，也扛住了白金汉女技师，女服务员，女领班，男服务员的诱惑。 当白金汉这边的从业者发现不管是浴袍诱惑还是黑丝诱惑都对孙涛无效之后，她们严重怀疑孙涛是gay，尤其在孙涛的好兄弟李可来探班在孙涛房间里待了一下午之后就更坐实了她们的猜测…… 平常可以禁烟禁酒，说是为了不影响拍摄进度，到了杀青宴孙涛的理由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孙涛看了一眼天花板揉了揉脑袋，还有点发木。 没办法，陈义兴来敬酒自己不能不喝，王军敬酒不能不喝，罗雨敬酒自己也不能不喝…… 好像，喝到后来谁来敬酒他都喝了。 孙涛敲敲脑袋，嘀咕了一句，“哎，难搞，大喜的日子不喝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孙涛犹豫了一下，嗯，应该没事，昨天晓君和田蕊都在，我如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们应该会帮我搞定的。 想清楚了，孙涛便要挣扎着起床回家，酒店虽好，但是私密性堪忧想干点啥还是家里方便埃 “…………卧槽－………” 手一伸，孙涛直接叫出了声！ 晚节不保了，忍了一个多月，最后一晚上破功了！ 自己的床上还有别人，入手滑嫩无比，九成九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女人。 醉眼惺忪的孙涛立刻冷汗就下来了，一紧张酒也全醒了。 说不定是个男人呢，孙涛还有一丝侥幸，他轻轻掀起了被角，然后最后十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被否掉了。 那人有着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肯定是女生。 被子再往下掀，露出来的是光滑的背脊，圆润修长的双腿，顶级的腰臀比例，既不病娇也不粗壮。 美则美矣，但是孙涛现在无心欣赏，他慌忙起身想要看看房门有没有关好。 完犊子了！ 现在无论这女生是谁孙涛觉得他都说不清楚了。 “哗啦啦……”一阵流水声从卫生间响起，把孙涛定在了原地。 孙涛心思急转，md，这种烂俗剧情应该怎么破解，上一世自己就毁在女色上边，可是tmd，老天爷作证啊，两次，自己都啥也没干埃 上一世自己就啥也没干，而且别说上一世了这一世孙涛都没对杜鹃峡下过手啊！ 孙涛心说：“这时候绝对不能怂，他要是敢威胁我，我就直接报警硬刚到底。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副县长和文化局长，赵千山，章焕春可都看着呢有这么多人作证，最多也就是酒品不好，酒后失德，而且我肯定啥也没干，即使短期对名声有妨碍我也不能有一点妥协，大不了就离开五安。” “咔”卫生间一声门响，“醒了啊？”出来的人是李晓君。 “我尼玛……”孙涛心情一松瘫坐在床上。 这时他才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的人身上……这个姿势，这个身材…… (本章完) 第257章 声誉减一百 第257章 声誉减一百 女人的腰夺命的刀。 孙涛的眼神渐渐沉迷其中。 李晓君，“咳咳，哎，别看了，这还有个人呢1 孙涛瞬间清醒过来，“她谁呀？” 李晓君嬉笑道：“你自己把她翻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孙涛心说，“这要是在我家里你以为我不敢翻啊，我甚至都不翻……，咳咳，可是这里不行啊，这里是白金汉啊，必须趁着没出事赶紧离开。” “嗯~~~” 没等孙涛动手，女人自己醒了，她挣扎着撅起来，然后反转过身体，“啊！！1 这声“啊1不是冲着孙涛，而是冲着李晓君。 田蕊一把拉下被子遮住身体，“晓君姐，你咋在这呢？” 李晓君哈哈大笑，“咋的，影响你们啦，是不是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啊！哈哈哈。” 田蕊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冲着孙涛假模假式的说道：“啊，孙涛，你怎么在我的床上，你快下去。” 李晓君无奈的摆摆手，“行了，行了，别装了，现在还扯这个有意思嘛。你看看你们两个，孙涛还好喝多了就睡觉，伱可好喝多了就胡言乱语。” 田蕊紧张的问道：“我都说啥了？” 李晓君一撇嘴，一耸肩，“哈哈哈，各种细节，堪比毛片剧本，我本来还不想管你，可要是让你说下去你的婚肯定就订不了了。” 田蕊，“那我这衣服？” 李晓君，“你自己脱的，喏，我给你叠好了放在那了，孙涛睡的像死猪你还非要把他扒拉起来，唉，看的我都要起针眼了。” 田蕊被一顿数落忍不住开始反击，“哟，那也不知道是谁，一个钥匙没带，一個电脑没带的就要回去拿？电脑呢我是到现在也没见过，可是当天就看见某人春风满面的来拍电影了。” 李晓君呵呵一笑，“那你咋不一起跟着去拿呢，胆小了吧。” …… 孙涛不得不打断了她们，“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晓君昨天晚上你怎么把我们弄回来的？” 李晓君笑笑，“你们当时虽然意识不清，但是歪歪斜斜的还能走路。噢，你不用担心，昨晚喝多了的不止你一个，你喝多了就睡算好的了，章焕春非要唱歌，罗雨还给他伴舞，文建军吐的哗哗的……” 孙涛摆摆手，“那我们一起进房间有没有人看见？” 李晓君犹豫了片刻，“大概，应该没有吧，咱们在二楼吃饭，坐电梯上来的时候就咱仨。” 李晓君看看孙涛明白了他的顾虑，她呵呵一笑，“嗨，我说你是不是太小心了。 你不用担心的，这里是五安又不是北上广深没有那么多狗仔队，而且章焕春和罗老板说为了保证剧情不外泄让他把这层楼的摄像头都蒙上了。 而白金汉这边的人你就更不用担心了，罗老板是这部电影的最大投资人，要是你这个男主角传出啥绯闻对他的影响肯定最大，你说是不是。” 掌握大咖年轻时的黑料，到时候待价而沽，这种事李晓君还理解不了，她预见不到孙涛会发展到哪一步。 150万算啥，强东为了摆平那件事损失的财富用人民币计算肯定上亿了。 孙涛嗯了一声，“嗯，话虽如此，但是对田首席不好，她就要订婚了……” 孙涛果断跳下床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咱们先穿上衣服，先回家再说，我……” 　　 　　李晓君嬉笑道：“唉，你真就走啊？放着这么个大美人，还是光着的。” 田蕊哼了一声，“哼，要是你不在这，或者你一起上来他肯定就不走了。” 孙涛走过去拿起田蕊的衣服，md，蕾丝的内衣内裤，蕾丝边的白丝袜米色职业套装，这些东西又刺激了他一下。 孙涛强忍着心中的冲动把衣服放在了床上，“有什么话到我家去说，咱们赶紧走。” —— 2003年4月12号星期六，温度3~16，晴。 看起来冬天已经过去了，但是五安人都知道，现在就换衣服还太早，气温肯定还会回头的，五一下雪也不是没有过。 上午十点，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建国小区门口，车上下来一男两女。 气温都转暖了，但是仨人还都穿着羽绒服带着帽子口罩捂的溜严根本看不清长相。 建国小区，8栋1单元202。 听力不好的老夫妻都明显能感觉到楼上302的邻居今天是回来了，一个多月寂静无声的房间里不时的传出叮叮咣咣的声音，从主卧到次卧，再到客厅卫生间…… 老夫妻认定房间的主人时隔一个多月又回来了，而且一回来他就开始大扫除。 大概是干活太不小心，有时候还能听见隐隐约约有压抑的叫声，应该的砸着脚了压到手了…… 中午一点的时候楼梯上传过来一阵咔咔声，好像有个穿着皮靴的女人下楼了，一点半又传来一声“喀拉”锁门声，楼梯上“吨吨吨，喀喀喀”好像有一男一女下楼了。 …… 带着李晓君一起吃完大盘鸡俩人各自回家，孙涛才总算安静下来了。 下午两点，302里就剩下了孙涛自己。 孙涛烧了壶开水，然后开始打扫房间。 还是在自己家孙涛才能放心，但是在自己家，收拾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上次白羽过来就弄断了客厅的茶几，今天马桶盖又被田蕊搞裂了。 田蕊就是欺负李晓君腰上有老伤，非要尝试李晓君来不了的高难度瑜伽动作，结果拨愣盖都磕秃噜皮了。 拆下来坏掉的马桶盖，把被褥全都翻出来晾晒，打扫了满地的餐巾纸…… 孙涛泡了一杯龙井然后打开电视，真正的放松下来。 龙井茶还是他从杭城带回来的。 “嘟嘟嘟，嘟嘟嘟”人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孙涛接起电话，“哈哈哈，妈，你这个电话来的可真是时候，我参与那个电影昨天晚上才拍完，吃完散伙饭我又喝多了，这不刚刚才进屋。” 孙涛说的是散伙饭，说什么杀青宴他妈肯定不懂。 孙涛没等来妈妈的关心，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小犊子你是不是没长心啊6五安达人秀》全县人都喜欢的节目，你说卖就给卖了？你别忘了，是《五安达人秀》成全了你！ 你知不知道现在大家都咋说你？说你见利忘义，说放在抗战时期你肯定是汉奸……” 孙涛很懵逼，这都哪跟哪啊，没有五安达人秀但是五安成为《中国达人秀》的一个分赛区了呀，县领导，文化局领导，电视台领导都说好埃 “唉，你这孩子，现在你爸都成过街老鼠了……” (本章完) 第258章 该走了 第258章 该走了 “什么过街老鼠，你搁哪学了这么个词啊？你知道合不合适就往上用啊？” 电话那天不止有孙涛他妈，还有孙涛他爸。 孙大山拿过电话，“儿子，别听你们瞎说啊，没她说的那么玄乎，也就几个没啥事干的二流子跟我瞎扯了几句，正经人忙活过日子还忙活不过来呢，哪有闲心扯那个蛋。” 孙涛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应该是《中国达人秀》开始造势了，这风声整的挺大连五安这都有人知道了。 “爸，你要是再碰上他们就告诉他们《五安达人秀》不是没有了而是升级了，《中国达人秀》会在咱们这设置一站，五安前十就能进东北赛区，我这是在给咱们五安的年轻人拓宽上升渠道……” 孙大山，“哎哎哎，你先等一会儿……拿笔去呀，搁这杵着干啥……你说的太快，我让你妈拿笔去了，我得记下来。” …… 孙涛一顿解释，他爸妈总算听明白了，五安达人秀仍然存在，只不过成了《中国达人秀》的一部分，选手们要是表现好了不仅能被全县人看见，甚至还能被全省人、全国人看见。 孙大山，“哈哈哈，我就说嘛，我儿子咋能是忘恩负义的人呢。” 叶芬，“下次我再碰上那乱嚼舌根的，我把他脸给他挠花了……mlgb的敢编排我儿子……” 孙大山，“行了行了，没事了，你刚拍完电影就歇着吧，唉，对了，伱和那个于海的外甥女还有联系嘛？” 于海？？？ 孙涛从来没听说过这個人啊！ 看儿子不回应，孙大山就知道答案了，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你忘了，我和你妈带着你去的，于家饭庄的老板于海……想起来没有？” 孙涛想起来了，那个姑娘叫林丽萍，俩人最近一次联系还是春节期间她给孙涛发过拜年短信。 孙涛如实说道：“没啥联系了，整个寒假我都一直忙……” 孙大山，“行了行了，不用解释，幸好咱们当时也没定下来说的就是处处看，人家那也是正经人家，是不想高攀你。诶……”孙大山压低了声音，“你没把人家姑娘怎么样吧？” 孙涛忙道：“没有没有，就见过两次面，在网上聊过天，发过三四回短信。” 孙大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儿子，我跟你说，你现在出名了又在娱乐圈里，我可听说那个圈很乱，啥女人都有，你可得管住自己别再得上啥箔…” “你说啥玩意呢，不得病就能胡来啊，让你就教不出好玩意来。儿子，别听你爸瞎扯，你岁数还小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名声……” 孙涛知道他妈说的对。 其实，每个孩子都知道好好学习就能考上好大学，但是能管住自己的有几个呢？ 接完了电话，喝完了茶，孙涛就无聊的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过去一个多月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表演，突然闲下来还有点不适应，孙涛看着电视里演的《戏说乾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有人说演员是个很轻松的工作，这么讲就片面了。 相比送快递，当演员的工作强度确实没那么大，但是，但是啊，送快递累的是身体，闲下来你可以睡觉，打游戏，看小说（很多快递员都是一边送快递一边听书的） 演员累的不止是身体更是心理，每次演完，孙涛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都要检讨自己表演上的失误，夜不能寐，而且等电影播出他还要承受种种非议，那种心理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当然送快递和当演员的收入也不是一个级别的，但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 孙涛醒过来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只有电视还亮着，里边都是雪花。 2003年4月13号星期日，上午5：06，孙涛看了一眼手机确定了时间。 　　 　　也就是说他从昨天下午睡到了今天上午，差不多睡了11个小时，昏睡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一个多月累积的压力突然被卸掉，也可能是前天晚上的那顿酒…… 孙涛关上电视，换上保暖内衣，卫衣，运动鞋，四月中旬，早晚虽然还很冷但是已经可以开始晨练了。 早上五点多，天色刚刚微明， 散步，拉伸，慢跑，在酒店待久了这种简单的活动都变得很有意思。 孙涛活动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就是绕着小区跑了三圈额头微微见汗他便停了下来。 趁着没人，他来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买了早餐。 “老板，给我来四个茶叶蛋，两个肉包子，一袋甜豆浆，两根油条，两个油炸糕。” 老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只说了一句，“呵呵，好久没来了埃我还以为你搬走了呢？豆浆有点烫拿回家再喝埃 四个蛋，两个包子，一袋豆浆……嗯，一共五块五，你给五块得了。” 卖早餐的两口子似乎从来都不看电视，他们从来就没提过孙涛的歌和他整的那些节目。 不过，这也是孙涛每次都到他这里买早餐的原因。 …… 上午8：35，孙涛骑着自行车到了红旗路上，“老林房产，卧槽，我就说像房屋中介吧，成人用品店，心悦音像店……一个多月这边还真都开起来了。” 等到了211号门前，孙涛把自行车停在门口，探头往里一看，秦博雅和李晓君都在。 推门进屋，“星期天啊，你们俩咋还都来了呢，说清楚，我可不给加班费啊1 秦博雅，李晓君…… 孙涛讲了个冷笑话，俩人都认真的看着他，没人接话。 孙涛疑惑的看了李晓君一眼，昨天上午她超积极的根本不像现在这样冷静，那问题肯定出在秦博雅身上了。 “秦姐，咋了，出了啥事了？” 秦博雅淡淡道：“倒也没什么，你不在的这些天，总有周围的邻居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过来闲逛，尤其是孙南和那英来之后的那几天。” 李晓君补充了一句，“咱们开的是文化公司，总不能拒绝人来拜访吧。” 孙涛明白，该走了。 一条两三斤的鱼在江河湖海里毫不起眼，但它要是被放在稻田里就太引人注目了，而且一旦有人盯上了它，跑都没地方跑。。 孙涛微微一笑，“行，你们的意思我懂了，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你们还记得吧，我已经让晓颖草拟了一份协议……” “嘟嘟嘟”，孙涛呵呵一笑，“这个时候来电话了，整的好像我不愿意分割股权似的，我看看是谁，卧槽，是石镇，你们先看着，我接个电话。” (本章完) 第259章 共振 第259章 共振 “哎，石编导好久不见啊，怎么样，达人秀进展到哪一步了？” “哈哈哈，这不是专门找你汇报来了嘛。” 孙涛呵呵一笑，“哟，您可别说什么汇报，我承受不起。” “诶，按照咱们的合同，为了保证节目质量每一个关键节点实施之前都要取得甲方授权，这白纸黑字可写着呢。” “噢，我还加了这样的条款嘛，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你少来，当时是你们特意强调的，噢，你不在，但反正也是你们公司的人强调的，噢对了就是那个李经理，她还非得说这种霸王条款是你们服务的一部分，呵呵呵。” 孙涛看了一眼李晓君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那行，就麻烦您这个客户跟我说说项目的进度了。” …… —— 2003年4月13号星期日也就是《夏洛特烦恼》杀青的第三天，上午11点，长影制片厂的剪辑室里，有七八個人正对着剪辑画面闲聊。 自从昨天上午他们从五安回来开始，章焕春和赵千山根本就没休息，立刻就召集了几个年轻人一起剪片子。 【奇了怪了，我怎么发现咱们剪来剪去出来的效果和孙涛最初的剧本差不多埃】 【嗯，是有那么一点意思，这么说来就是他在第一版剧本里没提到的内容，那些咱们觉得影响故事完整性的内容全都没必要存在。】 【也就孙南和那个叫李明亮的小伙子一起唱歌算是个意外，真的，其他的地方和剧本……】 【行了行了，你们这是个人崇拜，别把孙涛说的那么牛逼好吧，他也是个人喝多了也吐，咱这不是才剪了一段嘛，再剪剪说不定就跟剧本不一样了呢。】 【哈哈哈，那你可说错了，他喝多了还真就没吐，人家是倒头就睡。】 【……】 听着助手们议论纷纷，赵千山悄悄和章焕春说道：“我在王老师练功上用了那么多的镜头，现在想想，王老师突然会功夫了大家才觉得好玩，要是交代的太清楚了反而没意思了。” 章焕春苦笑一下，“可不是吗，那英赏识夏洛这里我也觉得要交代清楚了，然后非要加上那英听见助理提起然后亲临学校跟孙涛见面的桥段……现在看看还是白拍了，最后到底还是要剪掉……唉。” 赵千山低头用更小的声音说道：“记得不，那天我还跟孙涛说要留白呢，跟他说观众自己有脑袋他们会分析推演。打了自己脸了，唉1 章焕春微微一笑，“伱也不用不好意思，人都是说别人容易自己做起来难。” 章焕春拍拍手，“啪啪啪，行了行了都歇好了吧，别聊天了继续工作，早点把片子剪出来早点开发审会，早点上映，啪啪啪，都动起来……” 朱慧拿着手机凑过来，“厂长，孙涛电话。” 章焕春接过电话冲着赵千山点点头便走出了剪辑室。 赵千山也想跟出去看看，但他看看还站在原地的朱慧便犹豫了一下坐了下去。 两个主心骨，一个出去了，一个坐下了，年轻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自顾自的一段一段的看了起来，但是可没人会动手剪。 …… 大概五分钟之后，章焕春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都停一下，有个新消息，大家不用这么急了，咱们可以慢慢来……” “嗯？”不止年轻人不明所以，赵千山也是一脸迷糊，“小章，你不是刚刚还说……” 章焕春弯下腰，“刚刚孙涛给我打电话，他说之江卫视要搞一个《中国达人秀》，这个中国达人秀的模式和我们电影里的选秀环节差不多，他们也准备邀请一些明星来当评审嘉宾，像什么周华舰齐秦、齐豫、刘欢啥的都在联系，最关键的是他们也邀请了孙南和那英。” “啊1朱慧一声惊呼。 赵千山也猛的抬起头，“……真的？？？” 章焕春微微点头，“孙涛说之江卫视确实邀请了，但是孙南和那英会不会同意还不好说。” 赵千山满脸喜色，“呵呵，呵呵，咋就这么巧呢！太棒了，太棒了，别说他们现在还没决定，我跟你说，就算他们没接受邀请，只要现实里和电影里的选秀模式差不多，这对咱们……” 　　 　　章焕春哈哈大笑，“呵呵哈哈哈。” 赵千山懵逼道：“你笑啥啊？” 章焕春微笑看着他，“哪有那么巧的事啊，而且我能保证现实和电影两边的模式肯定一样，因为之江卫视的《中国达人秀》也是孙涛给设计的。” …… 【哎，用不用过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吵架啊？】 【卧槽，你啥眼神啊，他们俩那笑容你看不见啊？ 【应该是有啥好事。走走走，别瞎猜了过去问问。】 …… 当一群人都听见章焕春的叙述之后，反应比赵千山还激动呢。 【那那那，孙涛到底建议啥了啊？】 【章厂长，孙涛给孙南和那英都写个歌，你跟孙涛说说让他鼓动他们俩去当评审埃】 【对呀，这要是现实和电影能来个共振，卧槽，我都不敢想咱们这200万的小电影能干出个啥样的票房来。】 【呵呵呵，到时候我们的名字在字幕上一闪，以后我们就可以自称资深剪辑师了。】 章焕春等众人议论的差不多了才双手一压，“行了，行了，你们能想到的我想不到咋的？我都跟孙涛说了让他务必鼓动那英和孙南去当评审，而且我还说了，让那些在电影里选秀的姑娘小伙也去参加《中国达人秀》，要共振咱们也搞吧大的。” 【厂长牛逼？ 【果然是厂长，想的就是事无巨细。】 【厂长真是无所不能碍…】 【厂长威武。】 …… 赵千山和朱慧两人对视一眼，强忍着没笑出来。 刚刚章焕春还说这些主意都是孙涛说的呢，转眼就都成了他的功劳了。 章焕春得意的笑笑，还偷偷跟赵千山眨了一下眼，“行了行了，都别拍马屁了，刚刚孙涛还问问咱们这边的流程，我跟他说加加班七月底就能上映。 他跟我说不用急，《中国好声音》下个月开始分赛区海选，然后是分站赛，总决赛，大概九月中旬完结，他的意思是让咱们赶在十一期间上映……” 赵千山站了起来，“都听明白了吧，但是活该干还得干，就是这个慢工出细活，可别tm拖到最后去赶工1 —— 轻舟文化里，李晓君和秦博雅听完孙涛的叙述都是喜笑颜开。 李晓君，“那你觉得票房到底能有多少？” 秦博雅，“唉，我这人数学不行，你就跟我说说我这百分之三的股份能分到多少吧。” 孙涛悠然的走进屏风后边，“票房兑现要到年底呢。” 秦博雅，“啊！还那么久埃” 孙涛停住脚步微微一笑，“票房当然要年底才能分成了，但是在那之前咱们早就不差钱喽1 (本章完) 第260章 第260章 “不差钱？噢，你说的是那个索菲亚吧？”李晓君恍然大悟。 秦博雅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就几个电话就200万，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她的钱是不是大风刮来的？” 李晓君，“对了，杭城的许经理和我聊过好几次了，说要把大众点评落户到杭城，说他们那有很多扶持政策……” …… 孙涛满头黑线，鸡同鸭讲了。 他说的暴富机会根本就不是祁金花投资的200万，而是他一直力推的音乐版权收购项目。 经过四个多月的积累，轻舟文化代理和收购的歌曲以及音乐版权已经超过2000首了，其中不止有《云宫讯音》、《猪八界进行曲》还有很多前两年很流行的大陆流行音乐。 像《飞天》的版权就是1000块买来的，这首97年爆火的歌现在人家就当破烂卖了。 这样的意外之喜还有不少，因为按照传统的思路歌曲热度一过就完全不值钱了，有人愿意收购他们就是按破烂卖的（就和我们读书时的教辅材料一样，买的时候几十几百，卖的时候论斤！）。 孙涛有点遗憾，李晓君和秦博雅虽然按照他的意思认真推进了计划，但是在内心深处看来她们还不是特别看重这件事。 也难怪，要是人人都有先见之明那些牛逼的人也没办法脱颖而出了。 孙涛也担心过自己这么有前瞻性会不会被怀疑，后来仔细一想，很多人都干过这样的事，他，一点也不出奇！ 80年代初期的马*都和陈*华就都比孙涛还要牛逼，一个弄了私人博物馆，一個吃了唐僧肉。 当时大家都还没意识到古董的价值，马*都就用白菜价掏弄了数千件的陶瓷、玉器、古玩；陈*华直接盯上了燕京家具厂的紫檀、金丝楠、黄花梨木家具（正赶上运动会刚结束，这些家具都是‘无主’的，还都是古董）也是白菜价买了一堆！ 要说马*都的经历和孙涛还真有点像，‘运动会’刚结束他回城先是当了几年床铣工，床铣工就是摆弄车床的和孙涛的水电工有一拼。 然后他就和孙涛一样开始了文学创作，写小说有了点名气他就开始涉足影视业搞了个“影视创作工作室”拍了部《编辑部的故事》。 靠文学马*都完成了原始积累，接着他继续把写小说写剧本赚的钱都拿去买了古董！ …… 孙涛揉着眉心苦笑，“不是，200万在你们这就算巨款了？” 秦博雅伸手在孙涛眼前一阵乱晃，“小弟弟，你一年前每个月工资还不到1000，你这么快就忘了？” 李晓君呵呵一笑，“我给你算算啊，一年一万多，200万你不吃不喝得赚两辈子1 “去1秦博雅一挥手，“哪有你那么算账的，两辈子根本就不可能，他20岁才工作70岁就噶了一辈子就50年，200万他不吃不喝得赚四辈子1 孙涛无奈的挠挠头，“嗯，200万是巨款，是巨款。” 秦博雅好奇的看看他，“那听你的意思，咱们公司还有更赚钱的项目？” 李晓君笑嘻嘻的看着孙涛，“快说，伱还有啥秘密1 孙涛心说，“说了你们又不信。”他两手一摊，“没错，我说的不差钱就是200万，不过我就是觉得好好谈谈说不定可以卖的更多。 　　 　　那个，秦姐这一个月的收支先拉个单子给我看看。” 孙涛说完拿起保温杯捏了一把茶叶，转身便要去接水。 看见孙涛要走，“对了1两个女经理异口同声的来了这么一句。 李晓君呵呵一笑，“你先说。” 秦博雅回了她一个你很懂事的眼神，然后看着孙涛，“我是说我们必须要聘请一个专门的出纳了，我数学本来就不行，晓颖在的时候还能帮帮我，现在她一走我真的……唉，你以为我每天上班就是喝茶看报打的电话啊？ 每一笔公司进账都是我报的税，光那些表就填死人！就不说有时候还要有点人情往来了。” 孙涛点点头，“嗯，确实，尤其是索菲亚要是真把200万打进来，咱们就更要规范化起来了，虽然咱们也没想占谁的便宜，但是账目乱七八糟的难免让人猜疑。那你……” 秦博雅，“我打听过了，肉联厂的会计基本工资1200，五险一金，算上点年终奖啥的一年起码2万块。噢，不过也有小公司是雇临时工的，大概就是每个月月底报税发工资的时候才请人过来，按天计价，差不多一年3000~5000吧。” 孙涛嗯了一声，看看李晓君，“晓君，你不是和杭城的许经理联系比较多嘛，都是文化公司……” 李晓君笑笑，“情况和秦姐说的差不多，但是工资这方面没有可比性，两边的物价差的太多。” 孙涛，“哎，那你刚才要说啥了？” 李晓君嗯了一声，“我想问那王宇怎么办啊，咱们免费用了他这么长时间，现在就一脚把他踢开啊？” 孙涛微微一笑，“那就看他了，金主的钱到了账咱们的网站就要改版，大众点评要另立山头索菲亚要用杭城的工程师，那海棠网肯定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这次咱们肯定要砸钱，他要是能接的住就优先他，他要是接不篆… 嗯，如果他就想卖卖电脑，以后咱们公司的电脑都在他那买，有个网络改造或者办公用品升级也都找他。” “嗯1李晓君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觉得她们的话说完了，孙涛准备上上网听听歌，给歌手们一个评价。 孙涛刚一转身，李晓君，“你干啥去，我跟你说，许经理可催了好几次了让你这边忙完了赶紧跟金主联系。你赶紧给索菲亚打电话啊，别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秦博雅，“你水还没接呢。” —— 几分钟后，孙涛的电脑刚开机秦博雅就拿着一堆单据过来了。 车费，差旅费，演出收入，税务发票…… “你看啊，这个excel表还是晓颖弄的呢，这边是收入，这边是支出，最大一笔是清蕾参加滚石广场的周年庆，一周出场五次唱了十首歌五万块钱……” 孙涛仔细的看着，要是不算他卖的那几首歌，算来算去也就勉强收支平衡。 (本章完) 第261章 意外来电 第261章 意外来电 人无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 想老老实实的，按部就班的发财那是做梦。 普通人折腾一辈子，到老能混个衣食无忧就应该满足了，狼多肉少啊，资源就那么多，你卷有的是人比你还卷。 看秦博雅表情有点黯淡，孙涛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微笑道：“哎，你不要灰心啊，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咱们从开业到现在，这连半年都还没到呢。 创业初期肯定是这样啊，你看清蕾是上了吉视春晚之后才有了点名气的，王灿和李明亮他们还得不断搭钱，所以能在投资阶段做到收支平衡已经很难得了更别说咱们这些饮水机、打印机、固定电话这不都是一次性投入嘛。” 秦博雅一撇嘴，“哼！还不是因为你骗我说有什么小帅哥排队来贿赂我。 现在小帅哥一个也没见到糟老头子见了不少，为了让她们上个节目，我这求爷爷告奶奶的，就差给人家磕头了还总是让人家呼来喝去的。 钱虽然是比原来挣的多，但是人家这脸色也看的够够的了，要说吧，对接的是糟老头子还算好了，不管咋说，同意不同意看姐我这姿色也不会说啥不好听的，要是对接的是女的，尤其是老女人，我去tmd，嘴臭的一个個像吃了屎一样……” 孙涛呵呵一笑，“行了，行了，别抱怨了，干哪一行容易埃要不老话怎么说钱难挣屎难吃呢！ 放心，等过了这个阶段就有人来求咱们了。到时候大把的小帅哥嗷嗷叫着来排队……” 秦博雅一把甩脱孙涛的手，“滚吧你，还忽悠我，等到那时候我都变成老太婆了。” 孙涛仔细看了看秦博雅，一个多月没怎么见面，她确实清减了很多，原来的肆意张扬中多了几分内敛，心中一动便脱口而出，“没有小帅哥不是还有我呢嘛。” 秦博雅狡黠一笑，“呦呵，嘿嘿嘿，我就等你这句呢1她又抓住孙涛的手，“那就今天晚上……” 孙涛正想说点什么，“嘟嘟嘟”手机响了。 秦博雅恨恨的嘟嘟着嘴，“谁tm这么讨厌啊1 孙涛也挺奇怪，是个陌生号码，办公室有了座机之后孙涛已经不再把手机号码给陌生人了。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过去孙涛都是先报名，现在孙涛都是先问对方的身份。 “您好，请问您是孙涛先生嘛，我是《天龙八部》剧组的导演赵剑” 孙涛愣了一下，《天龙八部》03年应该是胡军和林志颖演的那一部，可是导演不是张大胡子嘛。 “呵呵，您可能没听说过我，您的电话我是跟李杰要来的。” 李杰，麦田那边专门负责对接孙涛的经纪人。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孙涛对着电话点点头，“噢，赵导您好。” “哈哈哈，我其实是副导演您没听说过我也正常，我们这部片子的总导演是鞠觉亮导演。” 　　 　　鞠觉亮是谁，孙涛仍然不认识。 孙涛呵呵一笑，“赵导您别误会，实在是我孤陋寡闻了，我是个娱乐圈新人您别见怪。” “哈哈哈，您的传奇经历我都知道，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说什么见怪。是这样，我们这个《天龙八部》是去年夏天开拍的，今年一月份刚刚杀青现在正在剪辑和后期制作，这不是片头片尾都空缺着嘛。 我在您的海棠网上听见了孙南的《平凡的人》还有那英的《默》，虽然都是只能试听30秒也把我给惊到了，其实我都顺着网站上留的电话打了好几回了一直没人接……” 孙涛看看秦博雅，秦博雅两手一摊小声说道：“我带着她们去滚石广场周年庆去了……” 孙涛想了一圈，自己发到网上那些歌也没有一首能放到《天龙八部》里去啊，“那您找我是想？” 果然，赵健呵呵一笑，“我们想请您给我们写一首，呵呵不怕您笑话我们现在整个的背景音乐都还没定下来呢，所以您写的歌也不限定片头或者片尾，也有可能放在电视剧中间当成插曲，所以您发挥的空间还是挺大的。” 孙涛一呲牙，心说，“你还真看得起我，这种定制作品可不正是我这种重生者最大的软肋嘛，《天龙八部》原来的主题曲我还真没听说过埃2003年，在上一世也是20年前了，真的tmd记不清楚了。” 赵健那边当然不知道孙涛有什么顾虑了，在他的眼里孙涛那就是当今中国歌坛的一个奇葩，说不定请了孙涛也能作为《天龙八部》宣传上的一个卖点呢。 赵健，“孙先生，《天龙八部》的小说您肯定看过的了。” 孙涛，“嗯，那是当然，不过……” 赵健，“不过电视剧跟小说多多少少还是很有点不同的，其实我给伱来电话的还有一层意思也是想请您到杭城来，一起看看片子，看完片子说不定您写的歌就会更贴近我们的需求了……” 杭城！这地方孙涛熟啊，“诶，你们……” 赵健，“噢，我们最好的取景地在桃花岛，所以拍完我们就临时驻扎在杭城了，我们有分公司在这边。” 孙涛想了想，他既然想不起来2003年的《天龙八部》用了什么片头片尾，那么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用一首古风歌曲来凑数了。 “噢，对了，我们的主创团队和大部分演职人员也在这边搞宣传，胡军，刘涛，刘亦菲，噢刘涛和刘亦菲您可能不认识，都是新人，一个之前是空姐，一个还在念书之前只演过《金粉世家》……” “噢……”孙涛心说，“是，刘涛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胡建那边还用她的画像当妈祖，刘亦菲我也不认识，我从来没看过她演的电视剧也没看过她演的电影。” 赵健还要再劝说，孙涛已经决定了，“好，那我们就确定个时间，我过来先看看片子找找感觉……” …… 秦博雅奇怪的看了看孙涛，“怎么变化的这么快，我看你刚刚好像不太想应承的，而且人家还没说价钱呢？” 孙涛看了看秦博雅，“诶，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我深入融入影视圈的一个好机会吗？” (本章完) 第262章 鸡犬也是有追求的 第262章 鸡犬也是有追求的 秦博雅摸了一下自己春节后刚刚染的栗色头发，“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娱乐圈了嘛1 孙涛呵呵一笑，“我说的深入啊，现在我们还是边缘人呢，要是我不继续写歌，过个三年五年孙涛这号人在娱乐圈里就再不会有人提起了。” …… 李晓君看秦博雅进了屏风半天没出来，然后里边又是打电话又是什么深入啊，边缘啊，搞的她疑窦丛生，便也端着一杯茶绕过屏风，“大白天，还是在办公室里你们就说什么深入浅出的，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 秦博雅不耐烦的冲她挥挥手，“一边去，来凑什么热闹。” 李晓君，“我要不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也不会进来，哎，你们俩收敛点啊，说不定董明明、庞磊他们一会儿还要过来呢。” 秦博雅，“收敛什么，你又想到哪去了！是他又要去杭城了1 李晓君微微一顿，凑近了孙涛，“是和金主约好了在杭城见面？” 孙涛还没说话，秦博雅就抢先说道：“是《天龙八部》剧组请他去给写首歌，人家客气客气说邀请他也去看看片子，他傻乎乎就同意了。” 李晓君看着孙涛，犹豫了一下，“这种影视剧的主题曲限制可是很多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轻易应承，起码有个思路而且老版的《天龙八部》主题曲可是周华健唱的《难念的经》，你要是真接下了这个差事就不可避免的被人拿来比较，《难念的经》那可是奇葩，你…… 这个差事，我劝你还是慎重。 这样吧，让我先跟对面对接一下，再谈谈条件听听他们的要求，也聊一下我们的要求，比如时间安排具体报酬啥的，怎么样？” 秦博雅看孙涛马上要点头，立马说道：“哎，你这個总经理别老是抢我的活啊，我才是公司的经纪人埃” 李晓君摇摇头，“秦姐，这个事伱还真是干不了，你过去打交道的都是商场，酒店，ktv，最大的机构也就是滚石广场了吧，这种和剧组公司谈判的事咱们看中的不只是钱，还有对方的实力，如果能扩大咱们的影响力就算……” 秦博雅，“就这点事儿我怎么就不懂了，就像上春晚一样如果咱们想借着节目扬名就别把出场费看的太重，可我不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机会嘛。 孙涛，你说说谁去比较合适。” 孙涛犹豫了一下，马上就做出了决定，“嗯，晓君，对接的事就让秦姐来吧，咱们公司以后会越来越大，明确的分工势在必行，你这个总经理要把自己定位在更高端的层面上，考查谈判以后都是秦姐来，最后需要签合同时你再来把关。” “哈哈哈哈……”秦博雅得意的大笑。 李晓君瞪了孙涛一眼，“哼~那就让她去联系。” —— 两个女人都到了屏风外边，但是屏风并不隔音，两个女人在外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李晓君，“给对方打电话前记得先介绍自己的身份，也别直挺挺的就说要跟对方谈条件，虽然你的目的就是那个但是……” 秦博雅，“哈哈哈哈，小李啊，我当公关经理的时候你看见陌生男人还害怕的往我身后躲呢，你不会全都忘了吧？跟人打交道的事还要你教我，虽然面对的行业和层次不一样但人性都是一样的，谁说我就一定要温文尔雅啊，我当个激进的经纪人直来直去怎么就不行了。” 李晓君，“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行事风格……” 秦博雅，“哼！你就没看见这次是人家上赶着来找的咱们吗？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孙涛身上肯定有吸引他们的东西，可能是能力，可能是风格，也可能是话题性！总之，我要先弄清他们到底想要什么然后才好开价。 　　 　　而且，你想啊，孙涛好面子，而且以他的定位也不方便急赤白脸的和人争辩，如果是你，你风格又和他一样，别以为就你一个人没事和同学朋友打听这里边的事，我这个春节也没闲着……” 孙涛听了一会儿，笑着摇摇头戴上了耳机。 重生者拥有先见之明，但是想成功，想有点大成就仅仅是能想到还远远不够。 就彩铃这件事而言，如果孙涛现在有一个能力超强的团队他甚至可以尝试通过祁金花接触一下电信的高层自己成为电信的彩铃业务代理！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三人根本就无能为力，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新浪（彩铃的业务代理）上门来和自己谈分成！ 虽然眼看一个天大的机会在眼前而自己只能分一杯羹，可在这个过程里孙涛已经想清楚了，他一点不急。 孙涛很清楚，想一夜暴富，想不劳而获，想这想那都是空想，如果有人告诉你能不积累就能一步登天，那他肯定是骗子。 自己到哪去找一个工作能力超强，有眼光有手腕有人脉的助手呢？ 真有这样一个人自己还得绕着他走呢，人家凭啥为你白打工，你能给人家什么回报？说不定就是来偷家的。 阿里巴巴能吸引来蔡崇信，小米能一年七个亿请来周受资，那都是企业已经发展到一定规模的结果，人家是看中了你的潜力才会投身进来。 孙涛一直告诉自己还需要忍耐，还需要慢慢积累，只要路对了，虽远必至。 …… 海棠网的管理一直都是秦博雅带着董明明和庞磊在弄，上次孙涛说回来拿电脑其实是和李晓君去啪啪啪了。 时隔一个多月孙涛又一次登录。 “卧槽，这tm什么鬼，哎，秦姐，秦姐。” 秦博雅正和李晓君拌嘴呢听见孙涛喊，她得意的一仰头，“哎，来了~~~” 一个媚眼飞过去，含意让李晓君自己体会。 秦博雅，“怎么了？” 孙涛，“海棠网做了这么大改动你怎么没说呢？” 秦博雅一愣，“改动很大吗？王宇就说用什么fireworks做了点美化，还有就是你写的那个美食推荐点击量超多他弄了个管理员置顶其他好像没什么变化碍…” 秦博雅是外行，她看不出王宇对网站花了多少心思，网站上的图片全都从jpg变成了png，代码也优化过了，不仅是网页打开速度更快实时交互性也强了很多，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帮忙的限度。 孙涛随意点进了他上次发的那篇给“韩老六小炒”的评价，真和秦博雅说的一样，下边有几百条评论，不仅有五安人的还有外地游客的，有人吃过了来点个赞，也有人表示来五安一定要去尝尝…… (本章完) 第263章 毛遂自荐 第263章 毛遂自荐 秦博雅绕到孙涛身后发现他正在看网友的留言。 “其他几条你说的都挺对，菜的味道是不错，老板夫妇人也挺客气的，就是你说的门可罗雀实在太扯淡了，我带王灿去过，里边爆满，呵呵，吃顿饭还得拿号这在五安我可是第一次遇到。” 屏风外边的李晓君突然说道：“那你就没想过本来真是门可罗雀，是因为大家看了他的帖子小店才爆满的嘛1 秦博雅俯身搂住孙涛的脖子，示威似的说道，“怎么没想到，我们孙涛最厉害了，别人都不行。” 隔着屏风李晓君自然看不见她的动作，但是头被两个大馒头夹在中间的孙涛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压力。 孙涛扭了一下，不是为了挣脱出来而是换个舒服的角度。 孙涛向后一靠，“什么叫别人都不行啊？” 秦博雅呵呵一笑低头看着他，“也有人学着你给饭店业评论，可无论是点击量还是评论数都跟你完全没法比。你往下翻翻，还有几家老板邀请你去免费试吃呢。 你做这件事能不能赚钱现在看不出来，但是肯定能白吃好几顿，呵呵呵。” 孙涛又蹭了一下，“看伱这点出息，以后咱们的影响力说不定也能像米其林一样呢，这个饭店三朵小红花，那个饭店两朵小红花，没请孙涛品鉴过的没有小红花。” 秦博雅趴在孙涛耳边，“那怎么赚钱啊？” 屏风外边，“秦姐，你就做好他交代的事就好了，太远的事你就别瞎打听了，这不就跟大明星一样嘛，你是不是觉得大明星不出唱片就赚不了钱啊？ 名气大了，去哪哪哪剪個彩也有几千几万的收入，一年参加个十次八次开业庆典就顶的上你辛辛苦苦干几年了。” 秦博雅并没有驳斥李晓君，因为她的嘴现在没空，热吻中的她眼神已经开始拉丝了，如果李晓君没在外边她肯定立刻马上就要拉上卷闸门，把孙涛就地正法。 孙涛挺喜欢秦博雅这种极具侵略性的行为，可以省他不少事。 “啪”孙涛在秦博雅翘臀上轻轻一拍，悄悄说道：“行了，晚上一起吃顿西餐，一会儿晓君又该进来了。” “进来就进来呗，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没见过。”秦博雅嘟嘟囔囔。 孙涛挺起身，低声说道：“以后董事长办公室里必须弄个休息室，里边再安上一张大床。” 孙涛坐好，大声说道：“行了，秦姐你先去忙吧，噢，对了，给王宇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空，中午一起吃顿饭我想跟他聊聊。” 秦博雅无奈的站起身，“好，我打个电话和他约个时间。” “哎，”秦博雅刚扭扭捏捏的走了两步路，孙涛正暗笑她情不自禁呢，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省文化局搞了一个经纪人短期培训班，大概要两周地点恰好在咱们五安，我想……” 孙涛欣慰的点点头，“去吧，培训费差旅费全都算公司的，这点投入还是很有必要的。” 秦博雅抿嘴一笑，看表情就是很开心，可她偏偏还要嘟囔一句，“也不知道培训是不是骗钱的。” 孙涛呵呵一笑，心里想的是，“卖课不过是为了聚拢人气，带货才是终极大招呢1 不过他嘴上说道：“只要多多少少有点收获钱也不算白花，就算啥也没学到起码还攒了一堆同学啊，这也是扩展人脉的重要手段。” —— 孙涛又带上了耳机，网站的注册用户已经达到了12万。 按说作为一个建立还不到半年的小网站这个用户量已经算不错了，但作为重生者自然是看不上的，微播大v里有多少人关注就破亿的呢。 注册用户多了很多，注册成为歌手，自费录歌上传的也不在少数。 孙涛听了一会儿 海棠网上排行第一的歌是《人世间》，第二居然不是《东北民谣》、《东北的冬》、《下山》、《卜卦》，而是菲菲唱的《香水有毒》。 （孙南的《平凡的人》和那英的《默》只有30秒试听版所以没参加排行。） 想起菲菲，孙涛起身来到外边。 　　 　　秦博雅以为他要问王宇的事，“他已经过来了，打车来的五分钟就到，我也给小伟饭店打了电话让给咱把包厢留着。” 孙涛嗯了一声点点头，“上次你跟我说菲菲也去滚石了，后来咋样了。” 秦博雅嗯了一声，李晓君一举手，“我帮着参谋的，菲菲五一就离开花都加入吉春的滚石广场了，滚石那边主打的是现场演出，菲菲说她得她挺喜欢那个氛围，李虎也没拦着还给新招的歌手整了一顿励志教育。 我们和菲菲不是有协议嘛，滚石那边的意思是他们那边所有的歌手都可以现场演出咱们拥有版权的歌曲，每年给咱两万，签五年。 上次我也跟你说过了，这种现场演出咱们根本没法统计和每一个同行去计较也没那个精力……” 孙涛微微一笑，“呵呵，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呢，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菲菲以后去了滚石的待遇咋样？毕竟相识一场她要是能有个好去处，也算咱们一份功德。” 李晓君哈哈一笑，“那你这功德可赚大了，在花都菲菲底薪2000，一个月的收入大概5000到10000。” 孙涛微微点头却没怎么吃惊，虽然菲菲一个月的工资顶他原来一年，但是他不嫉妒。 李晓君继续道：“滚石那边给的底薪就是两万，当然他们那边也有个考核机制……” 三人正聊着，门口人影一闪，王宇带着个小姑娘推门进来了。 那小姑娘孙涛还记得也他们水利水电学校的，最初是在王宇那打工，看俩人的意思，不知道是该说王宇老牛吃嫩草还是说小丫头吃定了王宇。 “哈哈哈，孙涛，你现在可真是不得了了，这tm又是写歌写小说，又是办网站，现在居然还拍上电影了。 噢，这是我女朋友李翘，你们一届的，她学计算机信息管理的。” 孙涛跟俩人热情握手，“先坐一会儿，秦姐在跟前的小伟饭店订了一个包厢一会儿咱们过去，边吃边聊。” 王宇摆摆手，“不习惯，我要是心里装着事就啥也吃不下去，咱们还是先说完吧，成与不成都不耽误吃饭。 就大众点评那个事，噢，对了咱也不说技术，我最近几周一直在想这个事，就说网站，不论设备还是技术，其实背后都是钱，马内马内马内，no maney no girl你知道吧？” 孙涛看了一眼那个李翘，心说这牛逼人居然敢当着女朋友说这个，这是东热里最新一集的对话。 番号是：*******，内容是两个黑人游走在东京街头搭讪美女然后谈好价钱就往酒店带，里边有几个素人，身材脸蛋一点不输电影明星…… 李翘毫无察觉根本不懂王宇说的啥意思，王宇冲着孙涛挤了挤眼睛，嘿嘿一笑。 王宇继续大大咧咧说道：“硬件是一分钱一分货，技术也一样，有钱就能请来大牛！但关键是你的两个网站都是需要时间培育的！ 你面对的问题不是网站页面不美观，访问速度不快，是你没有用户关注度不够啊！ 这你要是去了杭城，竞争压力多大呀，为啥要舍近求远，扬短避长呢，你为啥不充分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五安先整一下，探探路，锻炼一下队伍呢？” 孙涛看着王宇。 说什么是金子总要发光！ 有多人人才被深埋在地下根本没有机会展示自己。 孙涛，“那你？” 王宇坦然道：“你可以先让我试试！我觉得，相对那些单纯的技术人员，我从一开始就深度介入了整个项目，我比他们所有人都更能理解你的想法1 (本章完) 第264章 说服投资人 第264章 说服投资人 “真的，我想了两周了不管是海棠网还是你说的那个大众点评，我觉得难度都不在技术上，你想做的事靠的是厚积薄发，我觉得与其一次猛砸钱去搞一个炫酷的网站反倒不如把这钱留着细水长流，别马上看见曙光了你倒在了黎明前。如果你真的要花这钱，我觉得都不如雇几个人去试吃试拍，专门当美食评价员……” 就在轻舟文化的办公室里王宇侃侃而谈，不仅他那个小女朋友李翘崇拜的看着他连李晓君和秦博雅都被他说动了。 孙涛看着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王宇心中暗笑，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说：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皮实，耐操，而且我最懂你了。 …… 我们都曾经有过一些奇思妙想，但是最终都没有去实行，这才错过了成王成圣的机会。 有些时候是因为不自信自我否定：这么简单的事为啥别人没想到呢？肯定里边有些不能逾越的难关。 有些就只能归咎于命运：马上要行动却被这样那样的事绊住了脚步，等你挣脱束缚想回过头再来一次，机会已经和伱失之交臂了…… …… 王宇，“其实我听说了你的大众点评，也想到了其他点子，你知道网络社区这個概念嘛，就是我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在网络上咨询并得到答案，大到哪个商场最近在打折促销，小到我的鞋跟掉了离我最近的修鞋师傅在哪……” 孙涛站起来给自己添了点水，然后又坐在对面微笑看着他。 王宇挠挠头，“哎，想法挺好的，但是整起来困难也不少。就是，这个……这个……” 孙涛，“引流太难，你想的再好，网站做的再精美，没人关注也是白扯对吧？” 王宇，“对对对，后来我仔细想，使劲想，我总算是想明白了，你那时候做海棠网还跟我说是为了卖歌其实是为了聚拢人气。 哎，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的，用海棠网聚拢人气，再用大众点评把人黏住，最后你肯定也会搞网络社区。 而且我也看明白了，相比那些匿名用户的评价，用户更在意的是你这种实名认证用户的评价……到时候你就算把用户和商家两边都抓住了……” 李晓君和秦博雅都震惊的看着孙涛，孙涛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孙涛心说：我tm也没想那么多啊，我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人家整大众点评我就整大众点评，机会合适条件成熟我说不定也会搞美臀，饿了么，小黄书什么的。 孙涛看了看时间，“那你到底咋想的？是想做这两个网站的项目啊，还是……” 王宇嘿嘿一笑，“我想入伙，我仔细看看你这也没啥人能用。”“噢，李老师，秦经理我不是说你们不行啊，只是这术业有专攻，你们都是搞艺术的，整网站还是差点。” 秦博雅呵呵一笑，“那要是请人，我们为啥非要找你啊？” 王宇，“知根知底啊！我是啥人咱们都清清楚楚，对吧，能力，态度这咱都清楚，你找个别人不得重新考查一下嘛，而且万一试了一个不行还得再换，这个时间成本就够受了。 技术上我会随着网站的发展不断学习，管理上我自己开过公司……” 孙涛，“那方圆电脑呢？你也付出了很多心血了。” “嗨，那就是个糊口的营生，和我要参与这个远大理想根本没法比再说了，李翘还在这呢，而且现阶段我又不是非得在这办公对吧。” 　　 　　孙涛看看王宇，“好，那我也不多啰嗦了，现在我能开的价就是1000的基本工资和网络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至于未来，我说跟我干就能成亿万富翁你信吗？” 王宇随口答道：“我信啊！你现在跟我说地球是方的我也信1然后他马上反应过来，“诶，你也不问问投资人的意见嘛，还有我的试用期是多长时间啊？” 孙涛微微一皱眉，“哪来的投资人。” 王宇哈哈大笑，“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嘛，没有人给你注资你会突然要大搞？我又不傻。” 孙涛微微一笑，“还在谈，但是你不用担心不管对方出多少钱，公司的决定权肯定在我手里。” —— 2003年4月15号星期二，吉春，南湖公园。 上午十点零三分，车停稳的时候孙涛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当孙涛从那辆挂着吉a牌照的奔驰车上下来的时候他相当的懵逼。 孙涛的印象中，吉春最牛逼的酒店就是紫金花了，结果现实狠狠的扇着他的脸。 这里是南湖公园，吉春的牛逼大爷们冬泳的地方。 “孙先生，这边请，祁老板在等您。” 周一下午孙涛就接到消息说是祁总要见他和他谈谈网站开发的事，因为知道祁金花还在意大利孙涛就觉得今天要见的这位这大概是祁金花的长辈。 …… 南湖公园孙涛是来过的，虽然次数不多，但他从来不知道仅仅是几趟树丛之后居然别有洞天，一座座雅致的独栋别墅出现在他眼前，风格各异，朝向不一。 一身黑衣的司机把孙涛引到甬道前就礼貌的退场了，他是开着车进来，走着路出去的，孙涛注意到车钥匙还在车上。 2003年就有这种高档别墅区了？孙涛懵逼的顺着甬道走过去。 曾经是房产销售啊，啥房子没见过，就算没见过实物户型图也见过吧！ 甬道两边是花园草坪，游泳池，就是没见一个人，走到廊下透过窗户一看。 客厅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生正扭头看着他，那女生长发披肩，白衬衫，黑西装，包臀裙，双腿并拢坐在转椅上，腿脚上的高跟鞋使得她的腿部的曲线特别的精致，嗯，腿上应该是穿了肉色丝袜不然皮肤不会显得那么细腻。 孙涛回头看了看，司机走后入伙铁门已经自动关闭了。 孙涛转过头，那女生正把并拢的双腿交叠起来…… 孙涛推门进去，忍不住笑道：“呵呵呵，搞这么大阵仗干嘛，我还以为是你老爸要来见我呢。” 祁金花没动，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涛…… (本章完) 第265章 偶像练习生 第265章 偶像练习生 …… 睡服了投资人，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 …… 孙涛和祁金花两个人又穿上了西装坐在客厅里等着送餐服务。 “哦，原来这里是度假酒店啊？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买的房子呢。” 好点的度假酒店像悦榕庄、安缦、六善、裸心、花间堂等品牌住一夜都要5000以上，孙涛当然没钱去体验，但是综艺《梦想的生活》里不就是这种嘛，见过的。 只不过孙涛没想到2003年的吉春居然就已经有这么高端的地方了。 祁金花小腿轻轻蹭着孙涛，“呵呵呵，我买那么多房子干嘛，我家盖的房子多的都卖不完。” 孙涛瞟了她一眼，小丫头太调皮，又菜又爱玩自己才发挥七成水平她就接不住了。 孙涛顺势抓住脚踝给她来了个足底按摩……“啊啊啊，疼疼，你轻点……打你了……” 孙涛，“说正事，我电话里跟你说的事你什么意见？” 祁金花扭动了两下都没抽出来索性就放弃了，“就让我当个没有决策权的财务投资者啊，那我大老远回来干嘛呢？” 孙涛微微一笑，“答案不都在你心里吗，你还问我。” 可以干，不能说，祁金花就是这样，孙涛轻飘飘一句话她就满脸绯红，“可是我还想展示一下我自己在经营方面的天赋呢1 孙涛解释道：“其实你看啊，感觉上我这个项目的用户点评功能就是它的核心竞争力，因为它为用户提供了一個平台，让他们可以分享他们的经验和意见，从而帮助其他用户做出更好的决策。 其实呢，商家也是我们主要的服务对象或者说潜在客户，比如他搞什么促销或者优惠打折，过去他要卖力的宣传，现在有了我们的网站，用户就全都看见了。” 孙涛一边说一边比划，手一松祁金花马上把脚缩了回去，这次她干脆直接蜷缩在沙发上把脚压在了身下。 两人对视一眼，孙涛微微一笑，祁金花一皱眉还给他比划了一个拳头。 孙涛摇摇头，“继续跟她解释，未来呢我们还可能提供团购、餐厅预订、外卖及电子会员卡等交易服务……” 祁金花先是神色激动，用力点头，然后不解的问道：“呃？那伱为啥不马上全面铺开呢，万一有人在北上广深搞起来你不就完了。 虽然你注册了大众点评，口碑，大家点评这些个域名，但是人家还是可以起诸如‘大家都来说’或者‘城市生活指南’等等，反正是很多诸如此类的名字。” 孙涛呵呵一笑，“现在只能是市场培育，发展不起来的，硬件条件不具备埃你想啊，电脑网络还不普及呢，有几个人吃完饭会特意去趟网吧，就为了去给店家一个评价啊？” 没有智能手机，不能拍照，不能上网，什么牛逼的app拿到在这个时代都是废物。 祁金花愕然，“对啊，那你兴致勃勃的干啥呢，盖空中楼阁啊！还是说你就是为了画个大饼圈钱的啊？” 孙涛微微一笑，“培育铁杆用户，培养用户的使用习惯，让大众点评深入人心。” 祁金花，“那你刚刚说的难题怎么解决？” 孙涛心说，我能跟你说过几几年苹果4就要上市了嘛？而且你敢信吗，还真tm有煞笔卖肾买手机呢，到时候拍照发评论都是轻轻松松了。 孙涛看看她，“你想想最近这些年的新技术，新设备，既然电脑上能有摄像头能视频聊天，以后手机上能不能拍完照直接发到网上。” 祁金花犹豫了一下，“那要多长时间啊？” 孙涛两手一摊，“不知道啊，所以，这其实是一场豪赌，只要我能撑到那一天，凭借先发优势和我在用户心里留下的口碑……” 祁金花以手托腮，表情渐渐郑重起来，“我昨天看过海棠网上一共有33条对店铺的评价，其中你那个帖子下边有321条回复，第二的帖子下边有63条，其他的基本都是十几条回复，还没有无人理睬的帖子…… 如果我们把对店铺的评价引导成一种时尚，再给他披上一副道义的外衣，就说什么如果大家都不发声那么必然是以次充好的无良商家会占据市场，劣币驱除了良币…… 我们先在五安渐渐做出名气，然后再找几个明星有意无意的提一下，接下来就可以在其他城市慢慢扎根，呵呵，最后就看你对技术的预测准不准了1 　　 　　孙涛愣了一下，然后自嘲一笑，他居然敢以为祁金花就是个花瓶。 …… 总有人嘲笑富二代，其实用脚后跟想也能明白，如果他们不是弱智，在大家智商差不多的情况下他们接受的是更好教育，听过见过吃过玩过的也都是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的。 普通人家的小孩可能在初中高中迷上什么小美女然后坠入爱河、牵肠挂肚、夜不能寐；富二代应该已经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了，绿茶什么的一眼就识破了。 …… “怎么，你是不是一直看不起我。”祁金花大概是得意忘形了，她居然又伸脚来挑衅孙涛。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三声响。 幸亏度假酒店的客房服务过来了孙涛起身去取餐才让祁金花逃过一劫。 …… 红酒，牛排，法棍，蔬菜汤。 西餐，孙涛吃不出好坏。 祁金花并肩和孙涛坐在一起，“初期在五安这边的投入都是小钱，关键在我们向其他城市铺开的时候，全国这么大，我们总不能把大众点评做成吉春点评或者东北点评吧。为了提高访问响应时间，腾讯在全国都有服务器这个投入就是天价了，我那200万大概只能让我们维持生存，想发展壮大，嗯有点难。” 祁金花一口一个我们，孙涛看了看她，合同还没签呢，她如果取完经就走人孙涛也不会怪她。 孙涛沉吟了一下，“其实我最强的是前瞻性的眼光，我们俩要是合伙搞个天使投资那才是无敌的呢。” “好啊，那就叫浪花资本1 见孙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祁金花娇嗔了一句，“要不叫桃花资本，反正不能叫涛花，太难听了。” 孙涛呵呵一笑，“涛金资本也可以埃” “太直白，什么都金啊银啊的，俗气，我听见金银就烦1 孙涛笑笑，“好，那就叫浪花资本，哈哈哈，诶，那我们现在就可以组个局先投资自己。” …… 饭还没吃完，兴奋的祁金花就开始四处打电话。 孙涛一个人喝着红酒，md，这就是人脉。 …… “诶，孙涛，你不是《中国达人秀》的策划嘛，你觉得节目前景怎么样，我们家准备借着这个节目宣传一下。” 孙涛一挑眉，明白了，2003年房价刚刚开始上涨，很多人还在观望房子不好卖，人都是这样，涨10%骂骂咧咧，涨20%觉得肯定能回落，等翻倍了他们开始砸锅卖铁买房子了。 孙涛嗯了一声，“我和他们说能有2%的收视率，其实我心里预计是5%，绝对是爆款综艺。诶……” 孙涛突然想到那个综艺了，好像叫什么《明星练习生》还是《偶像练习生》就是把几个明星和年轻的演员放在一个未开盘的小区里待一到三个月然后再比赛淘汰。 这个综艺绝对是最适合地产商的综艺，就像《爸爸去哪儿》最适合卖汽车。 祁金花没注意孙涛那一声诶，已经急急忙忙打电话去了。 孙涛微微一笑，先在《中国达人秀》当个赞助商，下一个节目再独家赞助也挺好的。 (本章完) 第266章 什么叫白富美啊 第266章 什么叫白富美啊 久别重逢。 祁金花会兴奋的跟孙涛讲起她在意大利的经历，从来没出过国的孙涛听的也是津津有味。 孙涛偶尔也会点评一下国际格局，欧洲未来的发展趋势等等等等，当然他的观点都是来自抖音头条来自温铁军，胡锡进等等人，祁金花对国际形势其实完全不感兴趣，这大概是性别差异，不过她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孙涛对欧美的态度和大多数国人都不同，但是区别在哪她一时还说不清楚。 孙涛也会和祁金花聊聊自己对国内经济局势的看法，虽然他已经浅尝辄止了，但是祁金花却大为震惊，很多观点她曾经在某些高层二代那里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像孙涛这样笃定，说的这样透彻。 当然，聊天只是点缀，休息好了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孙涛不太想聊天，对他来说彻底征服欲拒还迎的大小姐才是重中之重，而且言多语失万一不小心涉及到那些隐秘就不好了；祁金花可不这么想，她虽然有兴趣，但是从小受的传统教育还是让她有点放不开…… …… 2003年4月15号，星期三。 早上8：30，祁金花穿着一身新的职业套装在别墅门口送别了孙涛。 白衬衫，黑西装，包臀裙，光腿，黑色高跟皮鞋。 这妞有点强迫症，这是孙涛对祁金花的评价，每次完事之后她都要换一身新衣服，里里外外都换一遍。 甚至孙涛都记不清她换了几套衣服，不过这样也正合了孙涛的意，他感觉自己一天里和不同风格的女生车轮大战……让他印象比较深的有白色蕾丝的内衣，金色的高跟鞋…… 已经到了门口，祁金花还有点依依不舍，“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急，很多事情时机不到怎么努力都是白费。你说的那个彩铃我在欧洲都没听说……之江卫视做节目肯定也有他们自己的流程……你公司里不是还有两个女经理嘛也不必非要事事躬亲吧。” 她的眼神含情脉脉，暗示孙涛还可以再待一天。 孙涛呵呵一笑，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我相信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平时多努努力多准备几个盘子，天上掉馅饼的时候我就能多接几块。行了，回去吧，这里我虽然第一次来，但是出了这个地方我就熟了。” 孙涛很清醒，对方是富家千金，他现在还只是個穷小子如果不努力俩人也就是个露水姻缘，最后不管是祁金花的家庭出面干预还是这个妞自己觉醒，很大的可能就是他会变成女主励志文的背景板。 至于小视频里拍的那种富家千金嫁给普通打工仔的段子，孙涛是根本不信的，那些弱智编剧就是煞笔。 孙涛收手，微笑，“行了，我溜达出去打个车，等我到了给你发信息。” 看祁金花还是依依不舍，孙涛无奈又轻轻抚弄了一下大小姐的长发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呵呵，就为了出来送送我你就不用穿的这么正式了……” 祁金花黯然说道：“你走了我还待在这干嘛，我一会儿就让司机来接我订中午的机票回去了。” 孙涛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要坐飞机啊，那应该配一条丝袜埃你那条肉色带亮光的就挺好。” 祁金花微微一皱眉，“还说呢，你这个死变态，那条还怎么穿，我带了十条丝袜不是脏了就是拉丝了……” 孙涛尬笑一下，“哟，我看见一辆出租车。”他转身追了上去。 祁金花探头一看，有个鬼的出租车孙涛正在小路尽头跟她挥手呢。 “拜拜喽~~~” 祁金花呆呆的看着孙涛，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拐角。 …… 祁金花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恋爱脑，也不可能成为那样浅薄的女生。 成年之后的她看每个男生都觉得他们心怀鬼胎，按照她自己的分析，她九成会在父母的安排下找个门当户对的富二代，俩人貌合神离的过完一辈子。 结果莫名其妙就出来个孙涛。 和同龄人相比他成熟稳重，和叔叔伯伯们放在一起比较他又风趣幽默激情澎湃；看简历明明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村少年，偏偏他又对世事洞若观火。 理智告诉祁金花，她不能再继续这段身份地位不匹配的恋情了，结果她远赴欧洲才发现孙涛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 …… “大小姐，先进去等吧，之前跟老邹约定是让他九点过来。”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把祁金花吓了一跳。 “哎呀，吓我一跳，兰姨，伱是从哪冒出来的？”祁金花用手捂住胸口。 “呵呵呵，我都在你面前站了有三分钟了，也不知道你在想啥呢。不过我觉得孙涛这个小伙子的确可以，长得帅有才华就算了，偏偏他的气度非凡。” 听见兰姨夸自己的心上人，祁金花顿时来了兴致，“兰姨您可是跟着我爸走过南闯过北的，您也觉得他气度非凡吗？” “呵呵呵，是啊，你发现没有这度假村里还住了几家欧洲白人，唉，咱们国内那些精英阶层嘴上不说，其实在心里面对白人都是仰视的。” 祁金花对此深有体会，国内顶尖的富二代到了国外就是普通人，但是那些在国外混不下去白皮黑皮到了国内立刻就成了享受特殊照顾的人上人。 祁金花略略点点头，但出于自尊心她还是辩驳了一句，“不过，国内也有很多看不上老外的有识之士。” 兰姨呵呵一笑，“呵呵，那确实，要是一个没有咱们不就完了嘛，不过是极少数。” 看祁金花面色不愉，兰姨马上说起孙涛，“但是孙涛就是这极少数人当中一个，而且他还有点不一样，也不是看得上看不上，他好像对白人真的完全不在乎，不仰视也不，不，怎么说呢，不卑不亢也不准确反正就是把洋人当成普通人。 我发现他就是有一股发自内心的那种自信！ 呵呵呵，就是你爸常说的：睥睨天下如无物，横扫千军如卷席。” 有人夸孙涛，祁金花羞涩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道：“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要睡到中午呢，能从温柔乡里爬起来就称得上一声英雄了……” 兰姨是过来人，她嘴上赞美着孙涛，其实都是顺着祁金花的意思在说话，她心里暗叹一声：傻孩子，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 　　 　　祁金花和兰姨还没聊完，司机还没来，孙涛又折返回来了。 他拿着手机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索菲亚，那个，能不能搭个顺风车一起去下机常” 祁金花满眼兴奋，“怎么了？” 孙涛挠挠头，“唉，之江卫视的《中国达人秀》马上要上马了说要再会商一下，另外我小说也要再版了，香江那边有出版社想跟我谈谈影视剧和漫画的版权……” “好啊，好啊，兰姨，帮孙涛订机票。” 孙涛也不客气，微微一躬身和兰姨握了握手，“兰姨好，辛苦您了，帮我订经济舱，头等舱电视台不给报销。” 一身职业套装风韵犹存的兰姨礼貌的一笑，“举手之劳，哪有什么辛苦之说。”一转头她和祁金花眼神交汇，祁金花羞涩一笑她就微微点头。 看着俩人并肩的背影，兰姨撅了一下嘴，摇了摇头，了解前因后果的她本来以为孙涛也就那样，是祁金花对于第一个男人特别的宠爱，她心里还吐槽这是女人的通病，居然连祁金花这种大小姐都不能免俗。 面对面之下，她居然也觉得孙涛与众不同【帮我订经济舱，头等舱电视台不给报销】一般好面子的小伙子可没这么实诚，而且孙涛说的时候还那么坦然。 —— 2003年4月15号，星期三，下午两点半。 杭城！ 莫干山路西侧的之江广播电视集团。 孙涛在大门口被拦了下来。 打完电话，孙涛等了好一会儿，石镇才屁颠屁颠的从楼里跑了出来。 “哎呀，哎呀，你咋来的这么快呢？” 孙涛朝着身后比划了一下，“我坐这个来的那能不快嘛。” 石镇看了看孙涛身后的保时捷，一时也有点蒙圈，上次见面来来回回他还是打车蹭车。 石镇，“这是什么情况？” 孙涛，“蹭车呗，一个朋友正好顺路。” 石镇唉了一声，“我不是说这个，我上午给你打电话下午你咋就到了！你不是说在吉春呢吗？” 孙涛呵呵一笑，“你不是说让我越快越好嘛，我就打飞的来了。” 石镇看看孙涛，尬笑一下，“我以为你怎么不得安顿一下啊，我还想着晚上再告诉你具体时间呢，我们安排的时间是周五上午九点……” 石镇看看保时捷，迟疑了一下，“我忘了跟你说了，我们这边把你给算成合作单位的工作人员了，所以说的报销路费只能报销火车票还是硬座，机票得是那些大咖评审……而且，而且，这个，唉，我跟你说这次会商订的是万豪酒店，也只对大咖和合作方领导，这个，你多体谅体谅，我人微言轻。” 卧槽，万豪酒店啊，虽然隔了两条街，但说起来也是西湖边上的酒店啊！ 孙涛游逛的时候见到过，当然，他不会自取其辱的进去问价。 有点遗憾，不过也无所谓，虽然石镇看起来挺尴尬，但孙涛不觉得委屈更没觉得屈辱。 孙涛哈哈一笑，“那我这种工作人员，呃，你们应该也有安排吧。” 石镇挠挠头，“诶，是汉庭，不过我可以给你争取个单人间。” …… 三点半，孙涛挂着一个牌牌夹着一个文件夹又从电视台大门出来了，保时捷仍然停在那里。 孙涛走到车门前，“咋还在这等我呢？不是跟你说从欧洲回来就多陪陪父母嘛。” 祁金花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服，4月中的杭城，气温起码比吉春高10度。 “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回意大利了，天天在家，他们看见我肯定就烦了，上车！我送你去万豪，说好了，我把你送到楼下就走，唉，你笑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杭城你可别胡来，让我爸知道了……” 孙涛笑笑，“唉，丢脸了，人家把我当合作单位的工作人员了，给我订的是汉庭就前边市民公园那里。” 祁金花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你可是节目的版权方啊1 孙涛嘻嘻一笑，“消消气消消气，你看我，我就不气，我跟他们的合同就签了两年，你看明年他们还敢这么对我不？” 祁金花，“那也不行，你还是我的合作伙伴呢，住快捷酒店，让外人知道了怎么看我们浪花资本！我带你去万豪，房钱算我的1 孙涛看祁金花拿出手机要打电话连忙拦住她，“蚊子腿也是肉啊，住汉庭能报销，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本来就是占了便宜的，浪花资本从小卡拉米长成巨物，听听不是也挺过瘾嘛。 能省则省啊，诶，万豪住一夜怎么也得2000吧？” 祁金花羞涩的瞪了孙涛一眼，“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哪条丝袜不得2000，你昨天撕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啊？” 孙涛完全懵逼了，在他印象里最贵的丝袜也就是浪莎了，一条50块总够了吧。 祁金花嬉笑的看着孙涛，“我穿的丝袜可都是fogal的，你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蕾丝边的600欧，折合人民币差不多就是7000……” 孙涛呃了一声，那条腰部带着蕾丝的连裤袜被他撕破了，另一条到大腿的蕾丝袜被他弄脏了……14000啊！可以嫖多少次碍…哦，不对不能这么比较，一年多的工资埃 “呵呵呵，去万豪还是汉庭？”祁金花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孙涛微笑看着祁金花，“汉庭！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钱，我对钱没兴趣。” 孙涛不再多说，他一转身双臂撑开，“不混出个样我就没脸见你了。” 孙涛往前走了几步路听见身后的祁金花一阵大笑，“哎，汉庭在东边呢，你走错路了1 (本章完) 第267章 孙涛的阿玛尼 第267章 孙涛的阿玛尼 不得不说，2003年的杭城和孙涛记忆中那个城市差别还是挺大的。 “还是我送你过去吧，反正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祁金花看孙涛转过头马上憋住笑，殷勤的邀请他再次上车。 “哎，那就麻烦你了。”孙涛不忍让祁金花失望，重新坐上了保时捷。 眼看到了市民公园门口，孙涛连忙喊停，“行了，行了，就到这吧。开着保时捷去住汉庭，我多少有点挂不住脸。”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对什么都无所谓呢。” 孙涛背着双肩包下了车，祁金花又放下车窗满眼不舍，“晚上给我打电话，嗯~~~给我打电话不然我睡不着，好不好？” 这还是大小姐第一次跟孙涛撒娇。 孙涛微微一笑，拨弄了一下她额前的刘海，“好。” “诶，对了你电脑没带吧，我给你送过来啊？” 孙涛笑笑，“不用麻烦了这附近肯定有网吧，再说，我最近又没写小说几天不上都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没事了就快点写，我还等着看呢。《斗破苍天》《无限惊恐》我都买了，《无限惊恐》你可以先放放《斗破苍天》你赶紧写，你可别太监了！小说要是太监了我就把伱……咔嚓……呵呵……” 祁金花把自己说的不好意思了，摇上车窗，“嗖”一阵尾气消失在街角。 孙涛摇摇头，果然，女生是不爱看恐怖题材的，《鬼吹灯》她提都没提。《斗破苍天》嘛祁金花很有可能是把自己代入到萧薰儿的角色里去了。 —— 锦江、汉庭、如家、速八、四季、七天，这几家酒店孙涛都是常客。 快捷酒店一般都是临街一栋楼，好一点后边有个停车场，大城市可能就只有共用的地下停车场甚至根本没有停车常 快捷酒店也不是酒店，什么游泳池、会议室、健身房，特殊餐厅肯定都是没有的，住宿加简单的早餐这就是快捷酒店的全部。 之江卫视合作的这家汉庭就是临街的前面就是人行道，再前面就是机动车道，想到对面去要向南100米有个过街天桥，汉庭入口的左边是烟酒专卖，右边是水果店，手机大卖场，东北水饺，乾元足道，东东盲人按摩，舟山海鲜酒楼…… 在外边孙涛大概瞄了一眼，汉庭大概有四五层楼高，入口虽然不大但是二楼往上好像都是他的房间。 推门进去像一家普通住户的客厅，右边是吧台，左边是沙发茶几，饮水机。 孙涛走到吧台前才发现吧台右后边隐藏的电梯。 “先生，先生，请问您几位？” 孙涛还在仔细打量，吧台里的女服务员已经主动和他打起了招呼。 白衬衫灰西装，清爽的短发，75分以上的少女，孙涛暗赞一声不愧是省会，一个快捷酒店的前台居然也有这样的素质。 “一位，之江卫视说已经给我预定了房间，孙涛递上身份证。” 女前台双手接过孙涛的身份证说了声，“先生您稍等，然后低头摆弄起电脑查询起来。” 普通的电脑，速度很慢，女服务员给了孙涛一個歉意的笑容，含胸伸展右手指向会客区，“您可以先坐一下，这电脑装有点卡。” 孙涛拿起塑料杯接了杯白开水，静静的坐下。 汉庭里不时有住客进进出出，但是没有一个人认识孙涛。 这就是大城市的好处，明星大咖多如牛毛，像孙涛这种就是路人甲乙丙叮 “先生，先生1 　　 　　孙涛接过女服务员双手递过来的身份证和房卡，“先生，1503，您可以坐我身后的电梯，右手边这里有道暗门，外边是停车场也是室外的不行楼梯……” 孙涛闲的蛋疼才会有电梯不坐爬楼梯。 路过吧台孙涛才发现女服务员之前原来在用随身听听歌，“要想练就绝世武功，就要……” 1503，大床房，30多平方，进门左边是衣柜右边是卫生间，其实酒店基本都是这个格局，只不过汉庭这个卫生间显的有点寒酸，淋浴马桶洗脸池都挤在一起，嗯，和建国小区302的卫生间差不多。 左边是17寸的电视，右边是一张大床，圆形茶几，两个带靠背的木头椅子。 噢，电视柜上还有两瓶哇哈哈的小瓶矿泉水，两袋免费的茶包，茶杯，安全套和印度神油前边有个小牌子：有偿使用。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周三下午3点10分，和香江出版署那边约的是周四上午，电视台的第一次会商是在周五上午9点，和《天龙八部》剧组还没有约定。 孙涛放下双肩包，脱下了棉衬衫，厚西装换上祁金花落地后让人送来的一套休闲服。 是真真正正的一套从里到外，内裤，袜子，都是什么佐伦努的，休闲裤t恤和卫衣是什么牌子祁金花没说，反正在她那里地摊货和奢侈品都一样，孙涛也干脆就没问。 洗洗脸，靠在床上看看电视，之江卫视在放《少年包青天》…… 这集是六个死人拼出七具尸体那一集，明明白白就是抄袭了《金田一事件簿》，孙涛打开电视的时候电视剧已经到了结尾。 头上一片青天 心中一个信念 不是年少无知 只是不惧挑战 凡事求个明白 算是本性难改 片尾曲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孙南唱的……歌名好像叫《无愧于心》…… 孙涛正在感慨，同一个人前世今生居然能有如此的变化。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下午三点，肯定不能是妈妈桑，小姐姐什么的，孙涛打开猫眼看了一下，一个30多岁的西装男，一个二十多岁带着眼镜的大学生，男大学生。 孙涛疑惑的打开门。 “哈哈哈，您好，我是蜀中电视台的副台长助理，我叫廖化。”西装男一见孙涛就笑嘻嘻递上名片。 廖化：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 孙涛正懵逼，廖化哈哈大笑，“对，就是那个廖化，我老汉是三国迷。这是小陶……” 蜀中电视台的廖化，胡建电视台的陶白（实习生，导演助理），他们都是来给领导打前站的小卡拉米，小卡拉米是没资格独自一间的俩人就被硬拼在了一起。 廖化还告诉孙涛五楼住的都是电视台的合作伙伴，所以他们俩看见有人来就过来聊聊。 从始至终都是廖化在和孙涛聊，陶白满脸局促的站在一边。 孙涛以为陶白认出了自己，其实陶白是认出了孙涛穿的阿玛尼。 陶白：这人有病吧，这么有钱，他为啥要住快捷酒店啊！ (本章完) 第268章 香江之约 第268章 香江之约 其实之江卫视最初的意见是自己搞，他们的想法和后来搞的《中国好声音》类似，就是让参赛选手自己录制一段视频小样发过来，然后他们的编辑们审核后给符合条件的选手发通知，相当于是视频海选了。 孙涛自然是不同意的，2003年，网络不发达，视频拍摄又不普及，而且一个新节目又没啥名气，民间高手哪有兴趣花钱去录视频，让他们那么一搞那就成了专业选手之间的对决了。 之江卫视想吃独食，想小投入大产出，可孙涛想的是节目要轰动全国，要一炮而红。 最终孙涛一顿忽悠，什么蛋糕翻三倍，之江卫视切一半也比原来大的多；什么不止风险可以均摊，经此一事之江卫视就会从兄弟台中的小透明变成一个带头大哥，成为一方霸主…… 之江卫视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孙涛不得而知，不过最终他们还是同意了孙涛的提议，所以才有今天的廖化和陶白。 至于《中国达人秀》到底分几个赛区每个赛区和哪家电视台合作，这就要看之江卫视的协调能力了，孙涛说了也没用，起码像燕京卫视，东方卫视这种地方是不会鸟之江卫视的。 …… 廖化和陶白自报家门之后，孙涛也大大方方的介绍了自己。 “噢，廖先锋你好，陶助理你好，我叫孙涛，也是《中国达人秀》的合作方，只不过我不是电视台的，我是版权方。” 廖化，“哈哈哈，人的名字还真不能乱取，我现在还真就干着先锋官的活，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诶，版权方……” 一声廖先锋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廖化很高兴，只不过作为助理他对这次合作也是做过很多工作的，说句不好听的话，领导了解的助理也要了解，领导不了解的助理还得了解，要不然领导要助理干什么呢？ 廖化迟疑了一下，他现在脑瓜子嗡嗡的，孙涛，版权方，资料上显示《中国达人秀》的版权方属于一個叫轻舟文化的公司，公司老板也叫孙涛，而且这个孙涛还是一个著名的词曲作者，春晚上大火的《人世间》还有街头巷尾传唱的《下山》据说都是孙涛的作品。 公司老板叫孙涛，他还会雇一个同名的助理嘛！！！ 廖化脑袋瓜子还在宕机状态，一直没说话的陶白已经认定孙涛的身份了。 穿着阿玛尼的孙涛必然就是词曲大牛孙涛了。 陶白，“您就是《人世间》的词曲作者吧，我们全家都喜欢这首歌，我们胡建人虽然不大看春晚，但是《人世间》实在是太有味道了……” 孙涛微微一笑，“惭愧惭愧，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罢了。” 廖化，“那那那，你是版权方的老板，那那那您怎么没，噢……” 廖化话刚说了一半猛然一个急刹车，他反应过来了，孙涛已经在这了，这是个既成事实，问出来孙涛肯定会尴尬，而他就莫名其妙把人得罪了！ 孙涛完全无所谓，“哈哈，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合作伙伴，我其实是卖家，之江卫视既然已经给钱了就是我的客户，客户就是上帝啊，人家就算把我安排到地下室我都没有怨言。廖哥，你说是不是这么个事？” 故意隐藏身份或者含糊其辞，最后再装逼亮相的桥段孙涛觉得很low，很煞笔。 “是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以你在圈里的身份地位……这么做有点，有点，那个了。” “哈哈哈，我哪有啥身份地位，新人，娱乐圈新人而已，噢，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坐，进来坐……” …… 1503里三个人随意的聊了起来。 其实，如果没有利益冲突，男人间的友谊很容易建立，聊聊历史，聊聊国际关系，聊聊足球，聊聊女明星。 孙涛不装逼，蜀中人廖化又很健谈，渐渐连陶白也松弛下来开始畅所欲言。 同龄人，大概还比自己年纪小，但是陶白并不嫉妒，或许也是因为两人没有利益冲突，不像某自学成才的天才少女一出场就砸了培训机构的金字招牌，培训班老师脸都不要了，赌命也要说她是作弊取得的成就，明明就是利益之争还偏偏说为了维护数学的纯洁…… 廖化还在介绍他们来的副台长的脾气秉性呢，陶白已经开始为胡建叫屈了，“唉，可惜涛哥你是北方人不懂闽南语，我好想请伱写几首闽南语的歌啊1 孙涛呵呵一笑，“公虾米我问你……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一杯酒两角银，三不五时嘛来凑阵，若要讲博感情，我是世界第一等……” 前面两首孙涛是说的歌词，最后一首《世界第一等》孙涛直接用闽南语唱了出来。 陶白激动的攥着孙涛的手，“涛哥，您还会说闽南语啊1 孙涛，“哈哈哈，你要这么说我还会粤语呢，我还会唱的粤语歌起码有十首《铁血丹心》《大地》《海阔天空》《喜欢你》反正很多，都是硬学的就是把粤语用普通话注释出来，就像咱们学英语的时候：爷死，奶死，狗吐我克那样。” 廖化，“还有爸死，就因为在公交车bus旁边标了个爸死，我差点被我老汉给打死。” …… 《世界第一等》孙涛打工的时候有胡建的同事，ktv里他经常唱，听的多了孙涛也就会了。 陶白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随即他又哀叹一声，“闽南语式微啊，都别说你们外地人了，就是我们本地的小孩现在很多也不会说方言了。” 孙涛心中一动，他记起一首闽南语的歌《大田后生仔》，这首歌是普通话夹杂着闽南语的曾经也在网上火过一段时间。 东街口的路边有很多奶茶店 零零后的同学他不会说方言 做人一辈子快乐没几天（闽南语，遮浪加西浪啊，快哇波为刚啊） 一条大路分两边随你要走哪一边（闽南语，这条大路遮两崩啊，给里不噶两崩啊） 这歌应该是2020年前后的，因为之前有唱闽南语歌的经历所以孙涛还专门研究过歌词，词曲都还能记得个七七八八。 ……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按照一般的影视剧桥段，孙涛落魄在汉庭就应该被各个合作伙伴的助理、秘书们排挤，嘲讽，拉踩……其实这都是为了污蔑基层员工，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助理秘书们也不是煞笔，没有利益冲突谁去得罪一个落魄的大佬干嘛，脑子进水了？？？ 事实上，听廖化通报了孙涛住在1503的消息之后，这一层住进来的9个人陆陆续续都过来拜码头，痛斥之江卫视非人哉！ 【之江卫视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明明就是狗眼看人低嘛。】 【孙总，您记一下我的电话，等您到我们芒果来，我们肯定安排最高档的酒店，我，（啪啪啪）保证全程陪您，好好让您感受一下什么叫热情好客，什么叫宾至如归。】 【什么孙总，叫涛哥，涛哥您到我们鹰潭这来，我们肯定要好好称一称涛哥你的酒量。】 【为啥非要等到去你们鹰潭呢，相请不如偶遇啊，我们徽州是离这里最近的，我就冒充一回东道主了，正好我们十个人凑一桌，我做东，我们今晚就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不好吧，咱们都是底层打工人埃】 【诶，后天才开会，正主们最快也得明天下午才能过来，12个小时还醒不了酒啊？ 【什么正主，老吴你失言了啊，孙总难道就不是正主啊？ 年纪大的（40以上）一律叫孙涛：孙总。 年纪30以下的年轻人一律叫孙涛：涛哥。 至于年纪在30~40之间的就看他们自己了。 孙涛呵呵一笑，“喝酒还真不行，我之所以来这么早其实因为我到杭城来还有别的事，参加之江卫视的会商只是顺道，明天上午我要去武林门那里和香江出版署的人见个面。” 香江，自从97年回归之后和内定接触渐渐增多已经没有从前那么神秘了，但是作为2000前亚洲经济文化的重要一环他在内地人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听说孙涛约了香江人，还是什么出版署的，一听就很高级，众人对孙涛更加是肃然起敬了！ …… 孙涛对这种反应很无奈，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倒也能坦然面对。 毕竟啥事都要有个过程嘛，大陆人对港台从仰视到平视最后到俯视也是有一个过程的。 重生后孙涛第一次和港澳台打交道就仔细捋过两岸三地的关系，单说内地和香江，从1997到2014这段时间关系还是很好的，尤其2008年的金融危机如果没有祖国母亲的力挺，香江经济当时就崩盘了。 港台心态的转变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大陆发达了而且越来越发达。 大陆还积贫积弱的时候，不止港台也包括所有“文明国家和地区”他们都愿意在大陆面前秀一下优越，彰显一下绅士风度。 可是咱们迎头赶上并且渐渐反超之后这些人就心态失衡了，过去的穷亲戚开起了路虎，我tm还在坐11路，搁谁谁能淡定啊，不过等咱们把他们甩的越来越远，他们就慢慢接受现实不吵不闹了。 …… 【哟，孙总，您这是要进军港台影视圈嘛？】 【胡扯，孙总是词曲作者，进军港台肯定是去写歌埃】 【哈哈哈，你们都什么资讯水平啊，涛哥过完年就一直在拍电影，他的好朋友孙南和那英还在电影里客串了呢，这个网上都报道了……】 【噢，涛哥，你这是要当影视歌三栖明星埃】 孙涛，“呵呵，什么影视歌三栖，其实是我写了几本小说，他们过来是要跟我谈一下影视剧和漫画改编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孙涛肯定是作弊了，他一个中专生，又tm写歌作曲，又搞综艺，又拍电影，现在居然还写小说！！！ 如果他没作弊，我就赌500万！ 孙涛就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其实我拍的那部电影《夏洛特烦恼》剧本也是我写的。” 众人：散了吧，散了吧，不想再看他装逼了！ 陶白：啊，不愧是我一眼就崇拜的人啊，我tm看人眼光真准！ 孙涛，“我明天和香江出版署的人见面，后天开会，大后天我还得去和张纪中张制片见个面，他拍的《天龙八部》周末要在西湖边补拍几组镜头，他邀请我一起去看看成片给电视剧写过主题曲什么的…… 其实我也挺想跟大家好好喝一顿的，只是这时间实在排不开……” 众人：嗯，你继续吧，还有没有，一起说出来反正我们都麻痹了。 【哈哈哈哈，孙总你可别框我，我看资历里说分赛区50进20你是要各地巡回的。】 【对对对，涛哥，快快快，留个联系方式，qq号不行，你得把手机号告诉我。】 陶白，“对，涛哥，等你到我们胡州来我还要教你了解正宗的闽南话，等你给我我们写闽南语的歌呢。” 孙涛犹豫了一下，“那，哥几个可千万别把我手机号给外人啊，我一般都是告诉别人工作室的座机号的……” 【哎呀，孙总你就放一百个，不，一万个心吧，就是我们台长我都不告诉他。】 【的，涛哥，你把心放肚子里，我们脑袋不进水都不会把你的手机号随便告诉别人。】 —— 听说孙涛明天上午还有重要约会没人再组织酒局了，给了孙涛一个安静的空间。 晚上，只有陶白和廖化陪着孙涛在附近的东北饺子馆吃了点酸菜馅的饺子。 晚上，孙涛一共接打了三个电话。 第一个是李晓君打来的，她查询了香江那边和内地之前的合作记录，给孙涛提供了影视剧和漫改的大致报价区间。 第二个是孙涛打给《天龙八部》副导演赵健的； 最后一个是打给祁金花的，孙涛把自己最近几天的行程安排都如实交代了一遍。 一夜无话。 2003年4月16号，星期四。 早上7点，孙涛刚刚走进快捷酒店的自助餐厅，昨晚半夜才赶过来的助理和秘书们刚刚掏出名片要过来拜码头，孙涛突然接了个电话就出了酒店。 众人扒着窗户看见孙涛坐进了一辆保时捷扬长而去…… 孙涛没问祁金花要把他带到哪去，早上醒来孙涛突然想到2008，想到了那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想到了那些被白菜价卖出的商业地产。 还有五年，足够孙涛准备了！ (本章完) 请假。 请假。 卡文了，休息一天。 (本章完) 第269章 《宽恕》 第269章 《宽朔 汉庭免费的自助餐都没吃就跟着祁金花出来了，孙涛还以为大小姐的早餐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呢，结果就是路边摊的虾肉小笼包和牛肉粉丝汤。 五块钱十个的包子里每只都能吃到真材实料的虾肉；牛肉粉丝汤做法和配配料都在名字里，汤底清淡、粉丝碎软，用勺子就能直接舀着喝。 “怎么样，合你的口味吗？”祁金花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合口味啊，孙涛这种人只要是好吃的都愿意尝试，更何况这种早餐他也吃了好几年呢只不过孙涛记忆中的小笼包是十块钱一笼，一笼八个，那是七年之后价格翻了一倍还多。 孙涛一个干掉一个小笼包，“嗯，很好吃，诶，你不会是为了迁就我特意带我来吃路边摊的吧，说真的，你没必要委屈自己如果你平常早餐都是参汤鱼翅啥的，其实我也能接受。” “滚蛋，说两句就没好话了，还大作家呢。喏，这個给你。” 祁金花递过来几页纸，孙涛好奇的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你说的那个刘琦是昆吾出版社的高级职员，出版署他仅仅是个，嗯，前雇员，用我们这边的话就是曾经是临时工，他这是扯虎皮做大旗欺负你对香江那边不了解。” 孙涛一愣，昆吾出版社已经给他打过两笔稿费了虽然是起点转交的但对方跟自己交流过，所以这次昆吾介绍刘琦来和自己谈是影视剧改编和漫画改编，自己就没细想。 祁金花吃了几个小笼包就停下了，她擦擦嘴，把自己这笼剩的都推到孙涛面前，“你也不用多想，那边对咱们这边不太了解还有很多人以为咱们出门要带介绍信呢，刘琦是第一次来大陆所以他才弄了个官面身份。从过去的经历来看，昆吾做事还挺规矩的。” …… 孙涛点点头，他一点儿也不奇怪，固有印象很难打破或者有人就愿意生活在梦里。 大陆高铁没有靠背，大陆人吃不起茶叶蛋，田鼠是大陆农村蛋白质的主要来源；如果说隔着一条海峡还能理解，香江紧靠深川，可网络上说2022年还有香江人问大陆有没有地铁呢？ …… 孙涛又一口吃下了一个小笼包，香江，他对香江的印象都来自网络和影视剧，之前充满向往，之后充满疏离，但是要说对那里有多了解，还真没有。 孙涛接过祁金花递过来的资料，封页就是两个人的简介。 祁金花微笑道：“武林路227号是九联书城，他们主要做的就是海外出版物翻译和发行，和昆吾之间有很深的合作关系所以这次和伱谈的大概就是刘琦和这个李毅。” 孙涛看了一眼简介，李毅：鲁地聊城人，香江中文大学硕士，曾经在那边的文学周刊做过编辑后回大陆创业…… 孙涛，“这是中间商要赚差价吗？” 祁金花嗯了一声，“好像要二次授权什么的，就是先出繁体再出简体，你理解为出口转内销就行了。” 孙涛，“我一个作品卖两次？” “不全是，昆吾出本书当然要校对、排版还有设计封面宣传什么的这都是投入，所以繁体转简体的时候九联也要付费给他们。” 孙涛噢了一声，然后往后一翻，“嘶，这，这是商业机密了吧。” 后边几页都是九联和昆吾给不同作家开的版税……孙涛甚至还看见了《风云》不是那部电影《风云》，是黄玉郎画的漫画《风云》，孙涛虽然没看过但是他听说《火影忍者》就是受了《风云》的影响…… 祁金花微微一笑，得意的一撩头发，“是从他们公司每季度的财报推算出来的，呵呵，别说他们这个大公司，就是你手头有多少现金流专业的会计师事务所也能推测个七七八八。” 孙涛哈哈一笑，“本来我还想装一把大款请你吃顿早饭呢，行！既然你知道我都穷的揭不开锅了，我也不装了早饭钱你都付了吧。” “小气吧啦，我就算不知道你的财务状况你也没打算付钱吧1 —— 2003年4月16号，星期四，晴，12~24度。 东北早晚还是3度5度贼tm冷（暖气一停，东北人也不抗冻），江南这边已经接近夏天了，街道两旁绿树成荫，很多店铺门前还摆满了很多绿植，孙涛对花卉倒没什么研究，除了茶花，绣球花，海棠花，月季花其他都叫不出名字。 上午8：45，武林路227号，九联书店（九联书社）。 孙涛在门口大概打量了一下，一栋临街的两层建筑，红墙碧瓦，看着很有年代感似乎是一栋古建筑。 推门进去，风铃一声响，吧台的女店员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一楼就像个普通的书店，卖各种图书和音像制品，孙涛随意走了几步，各类期刊，《读者》《意林》《青年文摘》《足球》《体坛》《故事会》应有尽有，各种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教辅材料也排了满满一面。 有几个读者或站或坐在那里蹭书。 转过书架的隔断，还没细看，身边就传来了店员的介绍声， “先生，这边都是外文原版，这里是工具书的影印版，那边是港澳台同步的书籍，所有涉外的出版物整个江浙沪地区就我们这里是最全的。” “我们这里不仅做单本发售，像这种原版书籍的批量订购只有我们能做，当然我说的是正版书籍。” 从容不迫的气质，云淡风轻的姿态，女店员很自然的把孙涛当成了大客户，虽然他很年轻，但是年龄被店员下意识的忽略了。 “其实我是和刘琦先生约好了的，武林路227号，应该就是这里吧？” 　　 　　“噢，您是孙作家，失敬失敬，那您这边请……” 书架掩映中，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步梯，楼梯口有个牌子【内部区域，非请勿入】。 女店员伸手虚引，“二楼最里边的会客室，我们老板和刘琦先生在等您，我就不陪您上去了。” “好，谢谢，你忙吧。” 编辑室，校对室，外联部…… 走廊一侧有5~6个办公室，有的房门紧闭，有的有人进进出出，看见孙涛他们也不惊讶，也没人过来盘问，大概也经常有外人过来吧。 会客室的门开着，一圈小桌拼成个口字型，投影仪，幕布，荣誉墙，靠着窗边一个50多岁的秃顶一个30多岁的平头，俩人一人端着一个杯子正在聊天。 刘琦，52岁，身高162，结过三次婚，有三男两女五个孩子…… 李毅，35岁，身高182，单身，离异。 “啪啪啪”孙涛轻轻叩响了会议室的门。 过去都是通过中间人和出版社间接打交道，面对面，这还是第一次。 李毅，“嗯？你是，噢，孙作家，快请进。” 刘琦，“哈哈哈，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都说是英雄出少年，孙生您比我想的还要年轻噢……” —— 上午10点半，李毅和刘琦把孙涛送出九联书店的大门。 …… 孙涛没走几步就看见路边的一家咖啡店里祁金花在向他招手。 由穿着褐色制服的女店员引着，孙涛坐到了祁金花对面，“一杯蓝山，谢谢。” 祁金花，“噗呲！哪个贵点哪个是吧？” 孙涛，“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是说让你不用等我了吗，我自己坐公交回去，我都看见这里有直通电视台的站台了。” “噢，我回来也没什么事，老是待在家里我爸妈看着还碍眼。” 孙涛淡淡的瞟了一眼窗外，心说，再这么跟着我明年你爸妈就能抱外孙子了！ “谈的还顺利吗？他们没……” “刘琦人不错，一开口就跟我道歉了说不了解咱们这边的情况和李毅也没沟通好，他既是催稿，另外也邀请我去香江搞一个签售会，顺便引荐我见几个漫画家和导演。” “没谈具体的？” “具体的到了那边再谈，其实刘琦的意思是昆吾出版社或者说是他本人想做我在香江的代理人。” 祁金花呵呵一笑，“那李毅就是想做你在大陆这边的代理人了呗？” “嗯，不过仅限于我的出版物二次开发部分，李毅也知道我写歌，写剧本什么的。” …… 没聊几句，服务员端上来了咖啡。 咖啡店的制服接近女仆装（这样的咖啡店在江浙沪有很多）制服，白色蕾丝的围裙，黑丝，软底鞋（有钱人很难不变坏）。 孙涛只在进门时瞄了一眼之后就正襟危坐，这是他对金主的尊重。 “谢谢。”孙涛点点头把放在桌角的杯碟端到面前。 孙涛轻轻的抿了一口，“味道也就那样，嗯，这两天你就别来了，要是让人看见我天天坐保时捷生意都不好谈了……” 孙涛话音未落，祁金花截断了他，“对了，我还打听到一件事，你跟我说还要去《天龙八部》剧组看看他们的样片给他们写主题曲是吧？” 孙涛，“嗯，是啊1 祁金花犹豫道：“可是我听说《天龙八部》的主题曲早早就请人写好了，歌名叫《宽朔，词曲是林夕和赵季平，听说还要邀请王菲演唱。” (本章完) 第270章 剑魂还是剑心 第270章 剑魂还是剑心 王菲，人家是天后，咖位自然无需多言。 林夕知道的人不多，但他也是娱乐圈的天花板级大咖，写书填词，《似是故人来》《红豆》《流年》《十年》《约定》《k歌之王》…… 孙涛眉头一皱什么《宽朔完全没印象啊，看来强强联手出的也不全是精品。 孙涛一皱眉，祁金花马上说道：“其实翻拍作品是很少有能超越前作的，而且《难念的经》珠玉在前，那个赵健主动联系你却又故意不说清楚这里边说不定还涉及了剧组里边的内斗，咱们真的没必要去趟这趟混水。” 孙涛有点诧异，大胡子张纪中，虽然他具体有啥厉害之处作为外行人的孙涛并不清楚，但是看他参加访谈的那个架势，娱乐圈大佬无疑！ 大佬当制片人还搞不定一个剧组？ 张纪中此时的声名还没有后来那么显赫，祁金花也不知道孙涛在想啥，按她的想法孙涛就拍过一部戏而且剧组里边还很团结，所以他的对剧组的勾心斗角有点诧异。 祁金花微微一笑，“长影已经树倒猢狲散了，能留下来跟你们拍戏的要不是对制片厂怀有深厚的感情要不就是毫无资历的新人，所以你经历的那个众人齐心的剧组其实是個特例。 一般情况，导演和制片人、编剧、投资方之间的角力和明争暗斗会从开机前一直持续到分账，甚至还有片子拍完就老死不相往来的。” 孙涛还真不知道，他点点头，“噢，可关键我已经有头绪了，而且来都来了。” 经典话术：来都来了。 祁金花瞄了孙涛一眼，笑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已经有谱了？” 孙涛呵呵一笑，“不只是有谱，我还有词，而且我还准备了两首，一首叫《剑魂》，一首叫《剑心》。” 饶是祁金花对孙涛已经非常了解了，她拿咖啡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小心1孙涛一把攥住她的小手。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我写歌每次都是大概哼哼一个节奏然后慢慢的填词，这回也是这样。哎，对了，你既然都知道歌名了……” 祁金花撅着嘴似乎在犹豫，权衡。 孙涛慢慢的品着咖啡，他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不急着表态。 “嗯，其实，消息都是许经理提供的，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细节我可以给她打个电话，但是伱有两首歌的事先别说。” 孙涛盯着她的眼睛，“轻舟的歌手，飞鱼的歌手，其实也不用分的那么清楚，以后谁更适合就让谁来吧，这次也不过是配合我录个试唱版，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从飞鱼这边找人了，不过按张纪中的德行他就算用我的歌肯定也会找大牌歌手来的。” 听孙涛说不用分的那么清楚，祁金花低头一笑，后边的话她都没往心里去。 祁金花抬起头，“我给许经理打电话……” 嘟嘟了几声，那边接起，祁金花说了句，“孙涛想问你点事，还要选两个歌手录个demo。”她也没等许幼薇细问就把摩托罗拉递给了孙涛。 “你跟她说吧。” 接过电话，孙涛还没开口，对面是许幼薇连珠炮似的问题：什么歌，什么歌，你要找男的女的，是组合还是独唱，清脆的还是深情的…… “等等等等，你别急，先跟我说说那首《宽朔。” 电话那头许幼薇顿了一下，“我说句托大的话，歌很一般，别说跟《人世间》没法比就算和《下山》比也……怎么说呢，曲高和寡吧，词曲都很装，开头就来了句：如是我闻！林夕以为他是谁啊，呸小刺老#￥%#￥@”（方言，肯定是骂人话） 祁金花轻轻说了句，“许经理父母都是居士。” 孙涛点点头，表示理解。 “如是我闻”用在很多佛经的开头，意思是我亲耳听见佛祖说，其作用和“子曰”差不多。 “噢，不好意思啊，我失态了，王菲歌曲的小样现在已经能搜到了，前几句是如是我闻，仰慕比暗恋还苦，我走你的路，男儿泪女儿哭我是你执迷的信徒，你是我的坟墓。 我感觉是以阿紫的角度在写主题曲，可是《天龙八部》里我最讨厌的就是阿紫……” 　　 　　许幼薇并没问问孙涛看没看过《天龙八部》，大概她觉得根本没必要问。 孙涛大脑狂转，胡军演的萧峰，刘涛演的阿朱，陈好演的阿紫……主题曲好像每次他都没认真听过，他甚至都不知道那是王菲唱的。 许幼薇并没有给孙涛太多思索的时间，追问道：“孙总，那你写的是什么？” 孙涛，“噢，我写了两首歌，词曲现在还不完整更没有编曲……” 许幼薇没等孙涛说完，“啊！您是要找人试唱是吧，太好了，太好了，你要找男的女的，是组合还是独唱，清脆的还是深情的……”从手机里都能想象到许幼薇的热切表情。 《剑魂》是汪苏泷唱的。 就是那首： 山外还有山比山高 半山腰，一声惊雷摇晃树梢 …… 封印魂魄于我剑鞘 一声咆哮 这歌是2021年的，抖音神曲之一。 《剑心》是张杰唱的。 听琴声潇潇 该忘的忘不掉 红尘困住我年少 原谅我藏在心里燎燎的狂傲 去战面对天地荡浩。 …… 孙涛想了一下，“武侠里的配乐，还是男生来吧，帮我找两个年轻的帅哥。” 许幼薇，“好嘞，您就等着吧，我给你找八个。”这一声大吼把对面的祁金花都逗笑了。 孙涛，“对了，找个好点的编曲，嗯，也不用太好，他们如果觉得行我们再加工，如果人家就没看中……” 许幼薇，“你什么时候过来？” 孙涛，“我明天上午还要参加会商，明天下午吧。” 许幼薇似乎是愣了一下，“那你今天下午有事吗？很忙嘛？” 孙涛迟疑了一下，“今天？” 许幼薇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了，你要是没事现在就让我们祁老板把你带过来，今天选好人，我连夜找人编曲，赶着明天晚上给你弄个cd出来，这样周六你才能拿给人家去听啊！ 哎呀，干我们这行的你还以为是朝九晚五啊？不加班还行。这样，公司旁边有假日酒店我给你订个房间，你是词曲而且你明天还有事，你就不用跟我们通宵了，晚上多少睡一会儿。” 那个酒店是情人酒店。 祁金花抿嘴一笑，眼光瞟向窗外，她已经知道这是许幼薇的套路了。 (本章完) 第271章 西溪之行（1） 第271章 西溪之行（1） 保时捷路过古荡路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沿着路直接奔着留下镇去了。 西溪湿地所在的地方叫留下镇，2003年这里还是农村，当然，杭城的农村条件也不错家家都是小洋楼，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孙涛真是震惊了。 后来孙涛认识了本地的朋友，进去过，怎么说呢，杭城的农村确实甩吉春的农村不知道多少条街，但是这些小洋楼里边确实也没表面上那么风光…… 孙涛扭头看了一眼窗外，“怎么，这才几个月你们公司又换地方了？” “哟，没看出来啊，你还认路啊？” “多新鲜啊，我曾经也是司机出身，专业司机1 “呵呵呵，给领导开车拎包你还挺骄傲，那你猜猜我这是去哪？” “这是往西溪湿地去的路啊，再往前开就到留下镇了。” 祁金花不自觉的踩了一下刹车。 孙涛明白过来了，西溪湿地本来是没啥名气的，直到冯小刚拍了那部《非诚勿扰》，葛优和范晓萱说出了“留下”镇名字的由来。 宋徽宗：西溪且留下。 祁金花，“留下镇你都知道？” 孙涛，“第一次来的时候坐的火车，从火车站出来我就买了张杭城地图，没事的时候我就翻翻地图……” 祁金花噢了一声。 时间久了，孙涛经常忘记自己重生的事心里的弦绷的也没那么紧，而且他也渐渐明白，普通人根本就不会往重生那边想，即使有什么不对也很容易蒙混过去，他不过是做贼心虚而已。 孙涛，“这回还是租的写字楼啊？” 祁金花眼睛瞟了他一眼，“呵呵呵，租字你为什么还特意放个重音强调一下呢？” 孙涛，“杭城就这么大，西湖又占据了一大块，如果要发展肯定要向周边扩展，以后这边的地皮可就值钱了。” 孙涛心思渐渐飘摇，他记得本地朋友跟他说过一件事，有一个弯弯的老板，说是要在这边投资，政府半卖半送给他弄了块地皮，弯弯老板搞了几个铁皮房，建起了围墙说是要搞高科技…… 十年后，那里还是几栋铁皮房，政府重新规划要收走那块地，花了几亿把地买回去了。 这种事好像还挺多的，各地都有，大概就是老人家说的窗户打开了新鲜空气进来了，苍蝇蚊子也进来了。 祁金花先是惊讶，然后开心的点点头，“你这话跟我爸说的一样，我对咱们的浪花资本更有信心了1 —— 拥有洞察力的牛逼人还是挺多的。 2003年，西溪湿地附近已经有写字楼了。 车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这地方是西湖区规划的项目，整個八层都是我租的，现在就飞鱼文化在里边……噢，房东是我爸……” 写字楼的一层，孙涛勉强还可以接受，他淡淡的点点头。 祁金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嫣然一笑。 大小姐想起了自己，其实一般人对一层对1500平方都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当初她还觉得一层不够用呢。 “我爸把这一层都交给我经营了，飞鱼这边呢，虽然许经理想的挺好要模仿寒国的练习生模式尽量培训自己的偶像明星，然后我就给她准备了练歌房，舞蹈房，培训教室，办公室。” 孙涛，“那空间就有点紧张了吧？” 　　 　　“哈哈哈哈，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等你上去了就知道1500平方到底有多大了，最初，设计师跟我说可以分割出50个办公室，一层可以放800个人办公……”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大笑着进了电梯。 …… 祁金花悄悄看了孙涛一眼，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因为她展现出来的财富而有任何压力。 孙涛自然不会对地产商的财富有任何感觉，许皮带后期那都膨胀到啥程度了，每到一地那都是一把手接待啊，最后又如何呢，都tm是银行的钱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恒太，碧绿园，荣创……一个个都资不抵债……还真就是忍痛割肉的王首付涅槃重生了。 赚了还想赚更多，赚了更多还想更多更更多，不停的抵押贷款，带更多的款，赚了多少钱都揣不到兜里，都是浮财。 孙涛也看了祁金花一次，就冲俩人这关系，当老大第一次劝告大家“房住不炒”的时候孙涛会尽力劝他们割肉止损。 孙涛低头看着电梯的地板，脑子里想的是万一祁家船大难掉头，自己到时候有没有能力旱地行舟把他们硬拔出来…… “想什么呢，到了。” “胡思乱想呗，哎，伱干嘛戴上墨镜了？” 祁金花呵呵一笑，“我不常来，很多新人都不认识我，我就冒充一下你的经纪人。” “胡闹！万一被认出来你怎么办？” 祁金花呲呲一笑，“弱智才会把我认出来，如果他们真把我认出来了，那就是……” 孙涛呵呵一笑，“把路走窄了？” 祁金花，“把路走死了！哈哈哈。” …… 电梯间出来，左边是一道木墙，右边是一道玻璃门，玻璃门是敞开状态，正对的就是飞舟文化的前台。 两个穿着制服的小姑娘探着头看着这边，孙涛一露头，其中一个就惊叫着跑开了。 祁金花指了指木墙，“这边我还没想好干啥，原来想做个健身会馆，后来又想做餐饮，ktv，以后你帮我参谋参谋。 飞舟这边只占据了三分之一。”祁金花住口了，因为许幼薇带着一群兴奋的男男女女迎了出来，各种短裙、热裤，一条条的大白腿晃来晃去的。 “孙总，总算把您盼来了。”许幼薇走在前面向着孙涛伸出手。 相比于青涩的少女，孙涛还是喜欢和许幼薇这种优雅的熟妇打交道（仅仅是打交道，没别的意思）。 “许经理好，我是孙总的助理金琪。”站在孙涛身后的祁金花闪身出来，抢在孙涛前面和许幼薇握了握手。 许幼薇一顿，“噢，金助理好。” 许幼薇嘻笑着把祁金花挤到一边，还是拉起了孙涛的手，“孙总，我们公司的艺人都翘首以盼埃” 孙涛扫了一下，艺人里站在最前边的是于星月，就是唱《下山》的那个小姑娘，现在的她看起来比李清蕾更有明星范。 (本章完) 第272章 西溪之行（2） 第272章 西溪之行（2）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于星月本来是个默默无闻的新人，刚刚工作没多久，能在生日宴、升学宴，成人礼、婚宴上唱唱歌赚个300~500对她都是难得的机会了。 对她来说想混个正式的演出机会说不定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更大的可能是在底层摸爬滚打一辈子。 自从唱火了一首《下山》，现在她各种演出机会推都推不过来，杭城可不是五安，各种音乐节，企业年会，商业演出，短短半年小丫头已经炙手可热了。 这一切都是拜孙涛所赐，现在孙涛又来了，虽然他明确说要找两个年轻男歌手，可是公司里的男男女女一個不落全都聚拢过来了，而且一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许幼薇优雅着转过身，然后看了一眼又马上转了过来，“噢，忘了给您介绍了，这位是乔明礼，老乔是我们的音乐总监，这位是张永寿，老张是我们的音乐制作人。” 乔明礼和张永寿，在路上祁金花提过一嘴，一个专门负责编曲，一个是词曲乐器全能，俩人都很傲气，谱很大，脾气也不大好经常训人，对她这个老板也不大尊重。 如果把飞舟文化看成一个门派，祁金花是大长老，许幼薇是掌门，签约艺人就是亲传弟子，练习生就是外门弟子。 乔明礼和张永寿就是门派的供奉。 许幼薇刚说完，两个中年人就冲到孙涛面前，孙涛愣了一下，因为事情和祁金花说的很不一样，傲气，谱大，脾气不好孙涛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两个中年人给孙涛的第一印象就是俩人都长了张谄媚的脸。 俩人弯着腰仰着头满脸堆笑，一个头发乱糟糟，一个一口大黄牙一看就是老烟枪。 张永寿，“哈哈哈，孙老师您好，真没想到还能有机会跟您合作……呵呵呵……” 乔明礼，“孙老师，您一会儿跟我详细说说您的想法，我一定把自己最好的水平全都发挥出来，编曲这方面我还是可以的，呵呵……当然了，跟高晓松那还是有点差距的……” 乔明礼，“孙老师《卜卦》、《香水有毒》、《东北民谣》还有那首《兄弟的酒》我都重新遍了曲，您看有没有空听一听，也方便您对我的水平有更深的理解。” 张永寿，“《卜卦》这歌小齐也在ktv里边也经常唱。”他说着话指了一下人群里穿着牛仔短裤的小姑娘。 被称为小齐的姑娘发行孙涛看过来露出羞怯但隐含着欲拒还迎的表情。 v领短衫故意小了一号不是露脐装但是效果差不多，大长腿，运动鞋。 骚就骚没啥不好的，骚还要装清纯就不好了，孙涛在心里给小齐贴上了绿茶的标签。 孙涛扫了一眼小齐，和两个供奉热情的握了握手，“时间有点紧，竞争对手还挺强大的，这次还真得麻烦两位了。” 张永寿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许经理说您写了两首歌要给一部新片做片头片尾，她也没说的太具体。” 许幼薇呵呵一笑，“时间有点紧张，我就没细说，大家别在这站着了，到会议室去说吧。” 和认识的于星月，许馨馨点点头孙涛就跟着许幼薇往里边走，人群像刀切黄油一般分开。 孙涛目不斜视，对周围的香水味，体味，大白腿还有乳沟视而不见。 孙涛给身边俩人简单的介绍着，“央视的张纪中又重拍了《天龙八部》，这回的主演是胡军、高虎、林志颖、刘涛、陈好、刘亦菲……” 【啊，天龙八部诶。】 【我最喜欢胡军了，胡军肯定是演萧峰吧，威武霸气，啧啧。】 【我喜欢林志颖，林志颖肯定是演段誉。】 【我喜欢刘亦菲。】 【刘亦菲是谁？】 【嘘，小点声。】 身边的年轻人们虽然惊讶但他们主业毕竟是唱歌，跟演艺圈还隔了一圈。 眼看到了会议室门口，张永寿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咱们的竞争对手是谁啊？” …… 　　 　　其实孙涛已经想起来了，《天龙八部》是没有片头曲的，片头就是一段纯音乐，《宽朔是片尾曲。 重生后他的记忆大概是有点错乱，有时候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但是如果碰上相关的事情，之前想不起的细节就像复苏一样，会一点点出现在脑海里。 …… 孙涛没说话，他看了看许幼薇，毕竟消息是她给自己的。 许幼薇放慢了脚步，先是伸手虚引请孙涛和祁金花进会议室，然后一转身，“好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一会儿需要谁配合刘丹会过来通知的。” 【噢……】众人回应着却没马上散开。 许幼薇，“本来孙总还慢悠悠的呢，都是我负责选片的老同学告诉我的，说张纪中请来了林夕和赵季平作词作曲，还找了王菲演唱1 选片？孙涛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问，周遭就乱了起来。 【啊！王菲埃】 【林夕啊，流年就是她给王菲写的。】 【红豆也是吧，这强强组合怎么比埃】 【唉，你们懂什么，一部电视剧难道就一首歌啊，没有片头不是还有片尾呢嘛。】 【那片头用的都是王菲，片尾曲总不可能让咱们这些小虾米唱吧。那不就是虎头蛇尾了。】 【呸，臭不要脸，王菲是虎头你是蛇尾啊，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王菲又怎么样，她不也是从小歌手一步步爬上去的？ 【……】 看着乱哄哄的年轻歌手，祁金花呲笑着瞄了一眼许幼薇。 许幼薇脸色一变，不过还没等她发火，几个经纪人就拉拽着把年轻人带离了现常 …… 会议室里。 孙涛悄悄问道：“选片是什么意思啊？” 祁金花呲呲一笑，“选片也叫探班，电视剧还没拍完就会有电视台去片场，以后要不要买播放权很大程度上这个时候就决定了。” 孙涛，“还没拍完啊，怎么决定？” “嗯，”乔明礼接过话题，“制片方会请来探班的大佬吃饭，如果来的是男的就让女明星作陪，如果是女领导就让男明星作陪，嘿嘿嘿，孙总你还是太年轻。” 闲聊两句，孙涛写下歌词，然后还想一边哼哼一边写下曲谱。 乔明礼看了两眼，嫌孙涛写的太慢，“孙总，你哼哼，我来记谱。” …… 乔明礼，“孙总，这歌我看都不用找别人，你自己……” 乔明礼话刚说到一半就感觉后背冷飕飕的，除了孙涛和他的助理，飞舟这边的人都恶狠狠的瞪着他。 (本章完) 第273章 西溪之行（3） 第273章 西溪之行（3） 公司里那么多年轻人翘首以盼呢，结果乔明理胳膊肘朝外拐，许幼薇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按说一般的职场老油条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但是有一些人不管多大年纪都要特立独行，其他地方地方这种人还比较少见，他们主要就集中在文学圈和艺术圈里，像朴树，陈丹青就是代表。 许幼薇知道对待乔明理光靠暗示是没用的，“咳咳，老乔，老乔，你先打住啊，孙总明天上午还有重要的事呢，他可没时间陪着咱们在这一遍遍的磨合。你先把孙总的曲谱记好，然后马上编曲，尽量在半夜之前把小样弄出来。” 乔明理，“没事，编曲我个把小时就搞定了，许经理你正好陪孙总吃顿饭回来……” 听他的意思还是让孙涛试唱，许幼薇正在运气，旁边有人截断了乔明理的话。 张永寿，“哎，老乔说的倒是有点道理，孙总这词都好了曲调大体的旋律也很清晰了，剩下也就是前奏和间奏的问题，细节嘛我们俩再仔细扣扣确实也用不了太多时间，可是……” 许幼薇眉头一皱还以为张永寿也要犯浑呢，结果张永寿话锋一转，“可是，个把小时就有点吹牛逼了，这个慢工出细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顿饭功夫肯定来不及最起码三四个小时。 许经理，我看要不这样，西溪湿地这里虽然名气不大其实景色还是不错的，吃完了您再陪孙总他们去逛逛，你们不在这我们俩压力也小点。” 许幼薇微微一笑，“那你们弄好了给我打电话？” 张永寿哈哈一笑，“我们弄好了就让这些年轻人都来试唱一下，挑满意的再推荐给你们几位，也省了孙总还要在选人上花时间。” 孙涛听明白了，绕了一圈，张永寿是想要这個推荐、过滤的权利。 这老逼灯肯定和公司里的小帅哥，小美女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小帅哥也并非虚言，孙涛曾经有个客户是医生，听他说起过艾滋的事，说之江有一非遗传承人60多岁得了艾滋（男性），确诊之后他80多岁的师父也来检查了，并最终确诊。） 孙涛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他瞟了祁金花一眼，这里是飞鱼是祁老板的地盘。 孙涛觉得如果乔明理和张永寿俩人都是他公司的员工，他会留下乔明理让张永寿走人，财权和人事权是老板权威的来源，捧谁不捧谁岂能让别人说了算，你建议也就算了，你还想先过滤一遍！ 许幼薇并没有马上同意，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孙涛也看了一眼手机，11:09分，说是到了午饭时间倒也不错。 许幼薇抬起头，淡淡道：“伱们两位就带人把编曲的事先弄好，试唱嘛，等孙总听完编曲再进行下一步也不迟1 —— 孙涛跟着祁金花，许幼薇还有她的助理小曲步行出了写字楼。 小曲名叫曲笑颜是留下本地人，她熟知风土人情说说笑笑让气氛十分融洽，也让孙涛对西溪湿地更增加了几分向往。 西溪湿地孙涛是来过的，但未开发的西溪湿地，原生态的西溪湿地孙涛还是很期待。 听着曲笑颜讲诉小时候跟同学在湿地中游玩的趣事，孙涛想起了他在西溪湿地的经历，应该是2010年的夏天，当时中介公司搞团建组织他们在里边住过一夜，早上起来遛弯，正在体会香甜的空气和鸟语花香，一低头，一条胳膊粗细，3~4米长的黑色大蛇还拦住了他的去路。 ……孙涛也时常想，如果他当时把大蛇砍成三段，有没有可能…… …… 有些美梦还是不要揭密的好。 刚刚坐着保时捷一路疾驰，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孙涛都有点犯困了。 出了写字楼，孙涛四下张望。 往来路看，星罗棋布的小楼，还有鱼塘，农家乐，以及许幼薇提过的黄龙酒店（据说曾经是某单位的疗养院，规模不大但据说里边设施条件很不错）。 往前路看，道路西侧就是西溪湿地了。 　　 　　孙涛站在高岗上眺望了一下，然后他就非常确定，这地方只适合贝爷和德爷，不适合自己。 呃，荒地，荒滩，杂草丛，沼泽地…… 许幼薇呵呵一笑，“小曲家就在这附近，这一带别看像荒滩但是曲径通幽还是很有意思的，我已经在前边的农家乐订了一桌，咱们正好探险加美食美景，嗯？孙总，金助理，你们两位觉得怎么样？” 曲笑颜虽然看着也就20出头，但她是公司老人祁金花她是认识的，看见经理打趣老板她扭过头憋着笑，装模作样的看着远方。 孙涛犹豫了一下，“这里边不会有蛇吧？” 祁金花，“不会1 许幼薇，“时候不对。” 曲笑颜，“嗯，早晚不好说，但是中午肯定没有，我有熟路您放心好了。” 小曲说是熟路，但她还是弄了根竹竿，笔直翠绿的竹竿看的孙涛眼热，然后他也掰了一根拿在手上。 手上有了趁手的家伙，孙涛立刻自信心空前膨胀，别说小蛇，哥斯拉来了他都有一战之力。 孙涛：我现在强的可怕。 十二点多，步行了约45分钟，四人穿越了西溪湿地来到了前边的小村庄（西溪湿地很大，他们只是穿越了其中一段）。 外边看着像荒地，里边却是山水掩映，美不胜收。 …… 曲笑颜，“好了前面就是农家乐了，我们到里边休息一会儿顺便再吃点土鸡土菜。 我选的是最合适的一条路，如果没走过的人第一次在芦苇丛里走多少还有点紧张，再加上地面又高低起伏，还是有点累的。 孙总，祁总，你们要是喜欢钓鱼我们就租几条鱼竿，这里还可以在小木屋里边钓边吃……” 祁金花，“小曲啊，你这张嘴不当导游都可惜了。” 曲笑颜，“我在学校学的就是旅游专业啊，我还有导游证呢，可惜旅行社不要我碍…” 几个人叽叽喳喳，祁金花从来没有大小姐包袱也不盛气凌人和小助理也能聊得来。 孙涛举步往里走，农家乐有名字，不过匾额被绿植挡住了看不大清楚，但是里边的人孙涛可看清楚了。 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农家乐的院子里摆了两张桌，一张基本都是男的，一张基本都是女的。 男的有张纪中，胡军……女的有刘涛，陈好，刘亦菲。 (本章完) 第274章 明星也要曝光度 第274章 明星也要曝光度 农家乐最不缺的就是空地。 这里不仅有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的回廊还一直通到另外一边的垂钓区，垂钓区分四块像一个“田”字一样来来往往还有很多凉亭。。 院子一边有三排房子，应该是厨房和室内餐厅。 …… 孙涛没想到能在西溪湿地碰见《天龙八部》剧组，但是碰见了也就碰见了，孙涛一点都不激动，他毕竟也是跟赵本山喝过酒的人了。 孙涛他们看见对方了，对方也看见他们。 张纪中面无表情，和旁边的中年男人碰着杯聊着天，胡军则看了几人一眼发现不认识也马上转过头去听制片人吹牛逼。 剧组众人的表现和普通人差不多，你要是不去骚扰他他们也不会来影响你，那种吆五喝六找一群保镖围着的都是做戏的。 当然，如果要是凑上去要个签名求个合影，那你要看对方的性格和心情。 …… 祁金花会追星嘛？自然是不会的，她亮明身份无数明星会过来追她。 许幼薇会追星吗？本来她也有机会当演员，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位姐姐好像也不太在意。她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诶，小曲，去找一下老板咱们到了让他给安排地方，赶紧上菜，唉，对了，给咱们再加一打冰镇啤酒，这一路走过来还有点热的。” 曲笑颜看见胡军他们还是有点兴奋的，但是明星不能给她发工资许幼薇才是她的老板。 曲笑颜答应一声，恋恋不舍的瞥了一眼就奔着厨房去了。 祁金花促狭的看了许幼薇一眼，“要那么多啤酒，你喝啊？” 许幼薇凑近祁金花的耳边，“…#￥%@#￥…哈哈哈……”一阵得意的笑。 祁金花脸色微红，“他要认不出人，我就把他借给你用1 许幼薇瞟了孙涛一眼，低声说道：“一起用，一起用，哈哈哈。” 孙涛虽然没听见她们嘀咕啥，但是看表情也能猜到七八分。 孙涛才不会因为一個女人看着挺端庄就把她想的特别纯，弯弯的陈意涵看着多清纯，一开口，“让他一抱我内裤都湿了啦。” …… 孙涛没想过去打招呼，呃，当然，他就算去了人家也未必搭理他，他四下打量着，农家乐入口就是一丛翠竹，里边还砌了道矮墙种了很多花卉，凉亭都是竹制的居然看不见几个木片。 孙涛正在看风景，旁边许幼薇呵呵一笑，“不过去认识一下，咱们不是正要给他们写歌嘛。” 孙涛扭头看了她一眼，“万一他们不认识我不就尴尬了。” 许幼薇，“嗨，怕什么尴尬，混娱乐圈第一要点就是脸皮要厚。” 祁金花一撇嘴，“呸，你要是脸皮够厚还至于无戏可拍？找到导演的房间邦邦邦敲敲门，什么角色拿不到。” 这边一场唇枪舌剑马上就要上演，那边曲笑颜已经带着老板娘走了过来。 “呃，……你是孙涛老师吗？” 孙涛正准备看看祁金花和许幼薇会把尺度开到多大，胡军那桌站起来一个中年男人。 人家都打招呼了，孙涛走了过去，“我是孙涛，您是？” 中年人离开座位迎了上来，“哈哈哈，我是赵健那，咱们一直电话联系幸亏我看过你的照片。” 赵健拉着孙涛走向饭桌，大家都在看着他呢，张纪中，胡军，噢，孙涛还看见了林志颖（以后告诉他千万别买特斯拉）。 赵健身高大概160，刚到孙涛脖子，他仰头看了孙涛一眼似乎是还要最后确定一下。 　　 　　“哈哈哈，太巧了，这位就是孙涛老师，张导，您最喜欢的那首《人世间》就是孙老师的作品。” “噢，”张纪中站了起来，“哎呀，孙老师比我想的还年轻，相请不如偶遇，要不过来一起坐。” 张纪中一站起来，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孙涛跟张纪中握了握手，回头看看祁金花，大小姐微微摇了摇头。 孙涛跟张纪中他们坐到了一起，祁金花许幼薇和曲笑颜却没到刘涛她们那一桌。 刘涛还没什么名气，刘亦菲虽然出演过《金粉世家》但不过是一个小配角也没几个人认识她，只有陈好因为出演过《那山那人那狗》算是小有名气了，但影响力也仅仅限于影视圈内，她主演的《粉红女郎》还没开播，她还不是那个“万人迷”。 当然，就算她们是大明星，祁金花也不想和她们坐在一桌，单纯就是因为不熟没有话题，会影响她吃饭的心情，仅此而已。 …… “圈外的朋友。”落座后，孙涛淡淡的说了一句算是给了一个解释。 以张纪中的资历他和孙涛说话自然也不用拐弯抹角，“哎呀，本来配乐这块我是最不担心的，这剧刚开拍我就请林夕和赵季平给我写好了片尾曲，还邀请了王菲来演唱，哪知道现在都杀青了我能看中的还是就这一首。 春晚上我听了伱写的《人世间》那是念念不忘啊，我在缺歌我就让小赵联系了你。没想到还麻烦你跑这么老远，我记得你是东北人对吧？” 像张纪中这种人，这种地位，找孙涛来创作他吩咐完也就完了肯定是不会跟进的，所以他才想当然的以为孙涛是赵健专门找来的。 …… 孙涛和张纪中聊起来了，这一桌和隔壁桌不了解内情的人都议论起来。 【那人是谁啊？】 【噢，词曲作者，孙涛。】 【孙涛？没听说过。】 【《人世间》就是他写的，还有刚刚喇叭里放的《下山》也是他写的】 【那他来干啥的？】 【听说张导请他来写主题曲和插曲……】 打听清楚了孙涛的来历，众人表情各异，每个演员都有一个影视歌三栖的梦想，如果能在自己主演的电视剧里献唱一曲那无疑是增加曝光度最好方法。 以后出去宣传，别人都是参加访谈就你是来一首独唱，那意义能一样嘛。 …… 孙涛也没有按着张纪中的话往下接，“其实是顺路，我到杭城是参加《中国达人秀》的最后一次会商，会是明天开，我本来以为周六才能和大家见面呢，没想到，呵呵呵。” 张纪中奇怪的打量着孙涛，“你是参赛选手？应该不会吧，可你这个年纪要是当评委又……哈哈哈。” 胡军，“诶，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以孙老师的水平当个评审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就是，就是。】 【唉，孙老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 孙涛没等众人把马屁拍完，微微一笑，“我是节目最初的总策划和创意者，我把版权卖给之江卫视了，这次参会严格点说得算是售后服务。” 众人正愣神，赵健补充到：“其实孙老师还是编剧，他自编自演的喜剧片也刚刚杀青。” (本章完) 第275章 年少的你啊 第275章 年少的你啊 孙涛呵呵一笑，“哎哎哎，赵导，电影这个茬就不用提了，我那是小投入小制作，整部电影投资才200万一个月就拍完了，按朋友的说法就是拍个mtv的价格。” 孙涛话音未落，有人嘀咕了一句，“什么mtv能花200万啊，这也太夸张了。” 孙涛还没看清是谁说的，胡军已经接了过去，“哎，你这就有点瞧不起mtv了，迈克尔杰克逊拍的那个mtv花了好几千万美元呢，换算成人民币可是几個亿埃” …… 听说投资才200万张纪中紧张的面色缓和了一点，他拍这部《天龙八部》单单是建影视基地就花了大几千万了。 张纪中，“别管多少钱，你这又是编剧又是主演的说一句年少有为不过分吧，来喝一杯。” 张纪中笑眯眯的看着孙涛，就在一个院子里，虽然他刚刚没搭理孙涛他们，可是进来的四个人要了一打冰镇啤酒他可听见了，如果孙涛推脱他就要好好给这个年轻人上一课了！ 孙涛，“好好好，刚刚步行从湿地里穿过来还真有点热了，我先来杯啤酒解解渴吧。” 张纪中想法落空了，“哈哈哈，好，小赵，给小孙满上1 孙涛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按张纪中的年纪和资历，叫赵健小赵叫他小孙没毛病，但是孙涛要是大大咧咧等着赵健倒酒就有毛病了。 胡军，“哈哈哈，爽快，来来来一起碰一下。”胡军看见孙涛毫不扭捏感觉非常顺眼，端起酒杯就要跟孙涛碰一下。 …… 演员这种职业有个问题，可以说是职业病吧，经常演僵尸片的九叔英年早逝，演完恐怖片就跳楼的抑郁的也贼多，人生一共七八十年，如果一部剧拍三年，你都扮演一个角色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 …… 孙涛是看过《天龙八部》的，他觉得眼前的胡军就还在萧峰的人物设定里没走成来。 孙涛要自己倒酒，可是酒瓶并没在他身边，赵健拎着啤酒瓶走了过来，“还是我给孙老师倒吧，孙老师太低调，他那部电影大家别看是小制作，可是来客串的人可是不简单。” 孙涛客气道：“都是朋友给我面子。” 赵健哈哈一笑，“那也是你的本事啊，我咋就请不来孙南和那英来给我客串呢？” 张纪中扒拉了赵健一下，“谁？” 孙涛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了，让赵健这么一搞，好像自己故意在低调装逼一样，与其像现在这样挤牙膏似的还不如自己直接和盘托出来的痛快。 孙涛放下杯子，“算了，算了我从头说吧，拍电影的事吧其实是为了完全朋友一个心愿。长影制片厂有个副厂长章焕春和我是忘年交，长影明年就要改制了，这老哥一辈子在长影没主导过一部电影极为遗憾……” 孙涛把写剧本，拉人投资，找人客串一连串的事都仔仔细细说了出来。 酒桌上众人包括隔壁的刘涛，刘亦菲她们都认真的听着。 孙涛最后说道：“我这不是还策划了一个综艺嘛，在这个《中国达人秀》里孙楠和那英也是评审，我也是想着电影和综艺相互成就才把俩人请了过来，大概也就是这么个事，而且人家俩人过来也不是单纯的给我面子……” 张纪中哈哈一笑，“不是给你面子？你那200万够给他俩出场费的嘛？” 孙涛，“我一人给他们写了一首歌，他们下次出专辑大家就听见了。” 【哇！能同时分别写两首能打动那英和孙南的歌，这也太厉害了吧。】 【他真的才19嘛，又写剧本又演戏还能拉来投资人，这不是妥妥的圈里大咖的架势嘛。】 【就是200万少了点。】 【……】 孙涛说完了，赵健的酒也给他倒满了，一桌子人觥筹交错你好我好大家好，张纪中也一个个介绍过去，刚刚好像对孙涛颇有微词的人到底是哪个？孙涛一直没发现，大概听完孙涛的故事那位老哥的态度已经180度大转弯了…… 陈好瞄了一眼孙涛，刚刚拍完《粉红女郎》马上又进了《天龙八部》剧组，能不能红大概在此一举了，如果自己能捞到一首插曲那肯定会让自己的演艺生涯更上一层楼…… 这么想的当然不止陈好，要知道刘亦菲的妈妈给她设计的道路一直就是歌手而刘亦菲也多次在采访中表示过自己要当才华型歌手，演艺生涯刚刚有点起色她妈妈就开始帮她联系唱片公司了。 刘涛虽然只出演过一部《外来媳妇本地郎》，但孙涛记得她的百度标签也是：演员，歌手。 —— 许幼薇，“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主角，到哪都能混的风生水起，小曲，你不是没男朋友嘛，我觉得伱可以考虑考虑。” 曲笑颜嘴都要咧到后槽牙了，她心说：大姐，我为你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没这么害人的。她连忙摆手，那手都挥舞出残影了，“不合适，不合适，孙老师长得又高又帅，这种太帅的男生跟我可不般配。” 许幼薇，“合不合适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曲笑颜没招了，“祁总，您管管她吧，我们老大这是要往死了坑我啊1 祁金花呵呵一笑，“行了，你紧张什么我又不傻，她这是怪我跑到意大利去就不管公司的事了。哎，老许，我虽然不管经营可是投资可一点没减啊1 　　 　　许幼薇打了个哈哈，撇撇嘴，“投了多少也都是你的，你看看哪个职业经理人像我这么累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而某人呢，学习压力大啊，欧洲环境很好啊，各种借口怎么劝都不回来，跟她说心上人有情况了，她立马就回来了。” “小曲，你知道嘛，我早上说孙涛和一个女的出双入对，晚上她就回来了，那可是意大利啊，感情是撂下电话就买了机票1 曲笑颜一扭头，我没听到，“哎呀，菜咋还没上齐，我去催一催……”“嗖”“嗖”“嗖”几下闪现，餐桌上就只剩下许幼薇和祁金花两个人。 祁金花哈哈大笑，“小曲这人挺有意思的，等我和孙涛的投资公司开起来了让她过来跟我吧，你再找个助理。好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还能让你白辛苦，股权，分红少不了你的……嘿嘿嘿，公司新来了这么多小帅哥你还跟我在这装，小曲在这我都没揭穿你……” 许幼薇喝了酒脸本来就有点红也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被祁金花说中，但是她的嚣张气焰确实收敛了一些。 祁金花抿了一口啤酒，“孙涛这个人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方正的，你要是想捧哪个帅哥尽可以和他挑明了。” 许幼薇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幼薇干掉后放下酒杯给两个人都满上了酒，低声说道：“大小姐，我也得提醒你一句，孙涛这里必须盯紧了，这娱乐圈里的骚浪贱货可是多到你无法想象1 “呵！我可是受过欧洲教育的新女性，男人嘛，玩一玩有什么大不了。” “哟，你就说吧，到时候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 午餐，大家都是来放松心情的，也就喝了点冰镇啤酒，聊聊天。 一点多钟，孙涛识相的告辞了，“张导，赵导，胡哥，林哥……我是陪朋友过来玩的，我就先走了，咱们周六再见1 【再聊聊呗】 【急什么，这才一点多。】 【再喝点埃】【哎呦，对了，留个联系方式。】 看见孙涛要走，听见胡军说要留个联系方式……隔壁桌的刘涛，刘亦菲，陈好也坐不住了，都凑了过来。 刘亦菲一身白色连衣裙裙和《金粉世家》里白秀珠的扮相差不多，刘涛穿着一身女士西装很干练，陈好则是一身牛仔服显的很洒脱。 握手，寒暄，互留电话。 虽然也见过很多明星了，但是这回确实感觉有点不一样，跟刘亦菲亲热握手，互留电话，刘亦菲还一直说：“以后孙哥哥你要多帮帮我呀……” 刘涛和陈好年纪比孙涛大就不好意思管孙涛叫什么“孙哥哥”只能老老实实的叫他孙老师。 —— 2003年4月16号，星期四，下午2点，孙涛一行四人离开了农家乐。 刚刚和张纪中他们挥手告完别，祁金花正要和孙涛说句话呢孙涛的手机又响了，“嘟嘟嘟” 孙涛低头一看，是石镇。 孙涛，“我先接个电话。” “哎，老石，怎么了。” 石镇，“哎，你在哪呢，方不方便过来一趟，我们刘台长想和你见个面聊一聊。哦对了，万豪那边的房间我给你订好了，你从汉庭搬过来吧。” 孙涛的手机开着外放，三个女人都听见了。 …… 许幼薇悄悄跟祁金花说道：“刘正博，副台长，男的。” 祁金花瞟了她一眼，神色不愉，倒不是她对许幼薇有什么不满而是听说孙涛晚上要去万豪。 许幼薇看出了她的心思，附耳说道：“不要急于一时，你晚上不回家，家里人对孙涛的印象不是更差。” …… 孙涛淡淡道：“无所谓，到哪不都是一张床。刘台长见我到底要聊什么啊，你跟我说说，让我心里先有个谱。” “呵呵呵，其实是这样，今天我们内部又讨论了一下，大家的意思是单有宣传标语好像力度不够，正好你在这呢，你这个策划又是个著名的唱作人，你看能不能，嘿嘿嘿。” 孙涛一耸肩，撇撇嘴，“你们这电视台家大业大的，不能总是逮着我一头羊薅羊毛吧。” 石镇忙道：“我们付费，十万还是税后价，这诚意够了吧。” 十万，这个报价一出，孙涛的灵感喷涌，一首《年少的你胺立刻就出现在脑子里。 (本章完) 第276章 你们这就录了？ 第276章 你们这就录了？ 孙涛，“嗯，哎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你把诚意一拿出来，我的灵感马上就来了。” 石镇那边无奈道：“唉，我说孙涛，你，你，你，用不用这么现实啊？” 孙涛呵呵一笑，“开个玩笑，我哪来那么多的灵感，其实我策划达人秀这个节目的时候宣传歌就写好了。” 石镇：嗯，我懂了。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挂弦。 石镇，“那你说怎么办吧，原来我们还说晚上一起吃顿饭先跟伱聊聊我们这边的想法呢，你这都有现成的曲子了，那这饭咱们还吃吗？” “吃啊！聊还是要聊的，虽然写好了，但是我还可以根据你们的意见修改啊1 孙涛：不吃白不吃，副台长请吃饭，伙食标准肯定不能太水吧！ 石镇，“那，晚上六点我到汉庭来接你，你把东西带着，吃完饭我直接把你送到万豪去。” …… 孙涛挂断电话，“md，需要我的时候就安排我住五星级大酒店，不需要我就快捷酒店，既然大家都这么赤裸裸了我也就没必要跟他们客气了。对吧？” 孙涛最后这个“对吧”问的是祁金花。 “对！让他们狗眼看人低，就该狠狠的敲他们1祁金花早就愤愤不平了，其实她比孙涛还气，只不过孙涛云淡风轻她便也没表现的太明显。 “哈哈哈哈……咳咳咳”曲笑颜笑了两声发觉不对马上就用咳嗽掩饰。 许幼薇装模作样的啧啧了两声，“啧啧，诶，我说你们俩够了啊，把我们俩当空气啊，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有点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的意思。 孙总，这宣传片的歌手你可别忘了给我手下的小伙子争取一下啊1 孙涛呵呵一笑，“最后这句才是重点，不过……” 不过，之江卫视出了十万块自然是买断了歌曲的版权，后期人家找谁唱孙涛是没有决定权的。 许幼薇，“我懂，但你毕竟是原作者，如果电视台要选人总会听听你的意见嘛。” 孙涛看看祁金花，“那是自然，不过这首曲子我大概会建议他们前期请评委一人一句，中期会让各赛区的前几名联手录制。” —— 下午四点，孙涛低着头背着跟张永寿借的吉他坐上了保时捷。 祁金花瞟了他一眼，“吉他放一边吧，上车还背着干嘛。哎，人虽然选出来了但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太满意呢？” 孙涛摘下吉他“嗯”了一声。 祁金花犹豫了一下，“是乔明礼和张永寿不行？” 孙涛摇摇头，祁金花，“那是张兵和祝胜你不满意？” 孙涛，“嘶，也不是，你别瞎猜了，这次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总觉得这两首和《天龙八部》有点不搭，歌词太，，，怎么说呢，就是江湖豪情够了可是感情方面差了点……” 祁金花笑笑，“你也用不着给自己太大压力，那么多电视剧也不可能每部的主题曲都脍炙人口吧？ 咱们从小看过多少电视剧，主题曲你能记住的有几首？” 孙涛不服气的争辩道：“《铁血丹心》《世间始终你好》《上海滩》《人在旅途》《大号叫中华》《问情》《梅花三弄》《当》……嗯……嗯……” 孙涛卡壳了，祁金花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不会就看过这几部电视剧吧，所以你听我的没错，我跟你说，大多数电视剧的主题曲其实都是凑数的。” 祁金花并不想真的跟孙涛争个长短，她见孙涛脸色缓和下来马上就转换了话题。 “诶对了，刚刚试听了一圈，有没有看好的新人？刚刚你在听歌许经理又跟我嘀嘀咕咕的，说既然是你策划的节目，公司的新人怎么也要推几個出来。” 孙涛心说：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能差到哪去，但是也确实没太好的，原来想的那种遍地璞玉的情况还是太天真了。 孙涛淡淡道：“都还可以。” 都还可以的潜台词就是都挺一般。 祁金花当然听的懂，不过她就微微一笑，毕竟文化公司对她而言不过是个爱好！ 祁金花撅了一下嘴，无奈道：“搞艺术的确实太吃天赋了，而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好苗子基本在小学阶段就被发掘了…留给我们的也就只能是这种水准了…” 孙涛，“嗯，也别这么说，拥有顶尖天赋的歌手也就那么几个，大多数人其实天赋都差不多，关键还是坚持。诶，对了，如果这次《中国达人秀》里发现好苗子你可以签到咱们公司里来。” “好啊，好埃”祁金花看起来很兴奋，不过这倒把孙涛干懵了。 　　 　　其实什么好苗子祁金花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孙涛那个“咱们”。 …… 孙涛走了，飞鱼文化的练习室里一片喧腾。 【哇，祝胜，你这次牛逼了，《剑魂》啊，天龙八部的主题曲埃】 【刚刚那句，半山腰，一声惊雷摇晃树梢，唱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对对，我看孙老师眼睛都眯起来了，看着可是相当的满意埃】 【祝胜，恭喜啊？ 【祝胜，晚上请客。】 【对，晚上请客。】 后边三个是刚刚没选上的，嘴上说着祝福的话，脸色却是冷冰冰的。 祝胜也不过是个17岁的少年，他根本还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也冷冷道：“只是唱个小样而已，你们就别瞎起哄了吧，没听经理说嘛，片头曲是王菲唱的，片尾曲难道会用我啊？胡扯嘛，我就是唱的再好也没用好。” 【呦，祝胜，你要是不愿意就把机会让给我啊，听你这口气让你唱小样还委屈你了，咋还不情不愿的呢。】 【就是，你这就叫得陇望蜀。】 祝胜不耐烦的一挥手，“你们烦不烦啊，干嘛都围着我啊，张兵不是也唱了《剑心》嘛你们去找他埃” 【哼，都听说人一阔就变脸，这还没阔呢有人就开始耍大牌咯。】 【……哈哈哈……】 祝胜正要反唇相讥，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祝胜！你来一下。” “……” 文娱圈是非常现实的地方，你要有名气，你就牛逼你就有话语权。 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于星月，刚刚还噼里啪啦的练习生们霎时间变身成了闷葫芦，一个个都低眉顺眼不出声了。 祝胜疾步跑向于星月，身后的练习生们表情各异，眼神交错中嫉妒和无奈都体现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小帅哥，于星月悄悄说道：“好好干，别不识好歹，虽然最后唱主题曲的肯定不是你，但只要孙哥记住你了总有出头之日的。” …… —— 晚上七点，之江卫视内部的贵宾餐厅里，副台长刘正博、项目负责人石镇、音乐总监姜涛……八九个人正端着酒杯攥着拳头看主宾位置上那个年轻人轻轻的弹唱着。 青春的公车 越过荒野和山坡 追逐少年的梦想 …… 你啊，借那风越海峡 一路坎坷总要去经历它 我们翻过山遇晚霞 去寻无人知晓的花 …… 追啊迎啊最热烈的年华 一曲终了，吉他的尾音还没结束现场已经掌声雷动了。 【啪啪啪啪啪……】 …… …… 刘正博，“啊，太好了，我们要的就是这歌，唱的我这个中年人都感觉心跳加速了。” 孙涛正要客气两句，刘正博一转头看向门口，“老张，刚刚都录下来了吧？” (本章完) 第277章 小心那些饭局拍你的人 孙涛看见那个摄像机了。 但是孙涛没在意，这里是电视台有台摄像机很正常吧。 …… 本来就是想着吃吃饭聊聊天，自己再顺便给客户展示一下作品。 可是，他们竟然录相了！！！ 孙涛脑子里一下闪过央视的主持人毕*建和大连人队的教练谢*晖。 身败名裂四个字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盘旋直接让孙涛把警报就给拉满了。 孙涛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自己从进屋到刚刚即兴演唱的整个过程。 和大家寒暄的时候他恭维了赵正博几句，虽然都是逢场作戏而且也算不上多肉麻，可就怕被人一帧一帧的分析，万一哪一秒钟表情管理不到位被人截个图说成是谄媚然后再给做成表情包，他就百口莫辩了，危险指数两星。 聊起整个节目构想的时候，电视台的人聊起几个候选的评委，他没参与只是低头吃菜。嗯，好险，应该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不会莫名其妙的卷入某个冲突，不过他连吃了三个鲍鱼可能会被认定是个吃货。危险指数一星。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他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孙涛心说：“古德，这样就不会被解读成歧视服务人员了，不过，卧槽，自己侧身的时候好像碰到了服务员的身体，那个服务员还挺漂亮的……”这要是被截图色狼的名头就跑不了，危险指数三星。 他拿着吉他弹唱，嗯，除了坐姿太随意应该没有其他问题。孙涛：“唱的好不好应该没什么吧，我给自己打造的人设一直就没歌手这一项啊1 所有的想法都在片刻之间完成，孙涛确定自己没有犯什么大毛玻 …… 孙涛装着茫然的问道：“还录像了？哎，要知道录像我就好好准备一下了。” 赵正博哈哈大笑，“不用准备，要的就是这个原汁原味，孙总，你藏的挺深啊自己歌唱的这么好却从来不展示。” 石镇，“诶，要不干脆你也报个名吧1 【对对对，孙总自己也来达人秀，这样宣传效果更强。】 【按孙总这个水平起码能进全国前100吧？】 【诶，何止前100，我觉得前50是起码的。】 【前30】【前20】【……】 再让他们说下去孙涛就要夺冠了，那边摄像师还趴在镜头上边呢，谁知道他拍没拍啊！ 孙涛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参赛嘛，那就是自取其辱啊1 石镇哈哈一笑，“真不参赛啊？当初我们规定了组织者和组织者的直系亲属不能参赛，你坚决反对，那时候我就以为你是自己要下场呢。” 【对对对，我们当时也这么议论过的。】 【孙总，其实你参赛也没什么，我们看过《五安达人秀》的集锦，你完全也可以把当初的流程复刻一次，200进100的时候主动退赛不就完了。】 【真的，孙总我们不开玩笑，你刚刚那首歌唱的是相当有水平，我觉得很多成名的歌手也没你厉害。】 【再说了，你还有创作人这个光环在……】 孙涛忙不迭的解释，“当初反对把规矩定那么严其实是那么考虑的，就是这个边界不好界定。 像咱们电视台都有合作的唱片公司、传媒公司、文化公司、艺术院校，那他们算不算组织者，还有就是咱们很多领导还有评委也在学校里兼职，那他们的学生能不能来比赛…… 我想来想去觉得争论是避免不了的，因为结果肯定不会让所有人满意，而有些人只要发现结果不符合他的预期他就会说你有黑幕。” 赵正博呵呵一笑，“所以你就引入了大众评审和短信投票的意见。” 赵正博扭头看向众人，“这就是孙涛的创举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把决定权交给观众的事呢。” 【嗯，真是天马行空的想法，一下子就把观众的参与度提上来了。】 　　 　　众人一顿的赞叹，又是点头，又是竖大拇指，但就是都避开了最关键的要素，收视率。 孙涛这个让大家选出冠军的创举无疑会把《中国达人秀》的收视率拉到一个极高的高度，但摄像头就在旁边，没人愿意把追求收视率的事明确说出来。 电视台追求的就是收视率，但是他们嘴上只能说是为了丰富老百姓文化生活。 等众人的赞扬稍息，孙涛又把话题引回到了宣传歌曲上，“这首歌名字叫《年少的你胺，这里我再解释一下，咱们宣传的时候也想办法把我的意思表达出来，年少的你，一方面针对的是年轻人，另一方面针对的其实是年龄已经不再年轻但是想追寻年少时光、少年心态的你1 有人感慨了一句：【男人至死是少年。】 孙涛，“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众人一愣……心说：果然不愧是大才子，这两句没听说过啊！ 孙涛：诶，好像说错了，应该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埃不过，还是我说出来的两句更贴合比赛的意味。这两句从哪冒出来的了？算了，反正我也没说是我的原创。 众人愣完正准备说几句，孙涛已经跳过了这个话题，他看向赵正博，“到时候是让选手们合唱还是找人演绎就看台里的意思了，赵台长，我刚刚这段可千万掐了别播啊1 赵正博呵呵一笑，“不是唱的挺好的嘛，你放心，我们录视频就是为了收集素材以后放在节目的花絮里边。” 石镇，“对对对，我们肯定会剪辑的，你放心吧。” 赵正博久居上位霸气侧漏，石镇也长得相貌堂堂看着憨厚老实。 倒不是孙涛以貌取人，浓眉大眼的坏人多了去了。 孙涛点了点头，他又复盘了一下，关键是觉得他们用不着骗自己，况且他也没说什么能引起大众喧嚷的争议性话题便相信了他们＊— 2003年4月16号，星期四，晚上8点半，饭局结束，孙涛坐着石镇的马自达到了万豪酒店。 一路上，孙涛又再次提醒，石镇则反复保证视频只是用来做花絮，他们对话的内容会反复审核但凡有可能会产生歧义的一概会删减。 万豪酒店，10309，大床房。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到三楼吃自助餐孙涛又碰见了五安电视台的台长雷辉和吉视春晚的总导演王谨。 他乡遇故知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 雷辉带着男秘书周敢；王谨带着女助理李希。 没看见白羽孙涛略微有点失望，自从那次在他家把茶几弄坏之后白羽一直没联系过孙涛，好像她就是为了圈圈叉叉而圈圈叉叉。 电视台的会商进行了一整天，从上午九点直接干到下午四点，众人对导师分配，各地的开赛时间各种争论，但和孙涛其实没多大关系。 晚上之江台搞了个招待晚宴，但是孙涛不准备参加了。 2003年4月17号，星期五，下午5:22，孙涛来到了万豪酒店的大厅，他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飞鱼看看两首歌小样的录制情况，祁金花要来接他孙涛拒绝了，让她在家好好陪陪父母。 出租车迟迟未到孙涛的手机先响了起来，“嘟嘟嘟” 孙涛瞄了一眼接起电话，“晓君啊，咋的了？” “呵呵呵，没怎么？你唱的不错，今天大家都在议论呢，说你要是下场参赛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李晓君的语气很欢乐，但是孙涛却一脸懵逼，“嗯，你说什么呢，我唱啥了？” 李晓君语气很惊讶，“你自己录的宣传视频啊，你还抱着吉他唱歌呢，噢，你不是在之江嘛，你回房间看看电视之江卫视正在播放《中国达人秀》的筹备花絮呢1 孙涛，“人家都是节目完事了才播花絮……” 李晓君，“对呀，我也奇怪呢所以就没换台。”(本章完) 第278章 还找啥别人，就你吧 之江卫视是上星的，全国都能看见，而且那个时候加密技术也不是那么成熟农村用自制的卫星天线就能收看，就是清晰度差了一点。 2003年4月17号，星期五，下午5:20分，五安，孙家窝棚，孙涛大伯家。 五安农村除了农忙时节都是吃两顿饭的（上午十点左右一顿，下午三点左右第二顿）。 闲来无事，孙家的西厢房里乌烟瘴气，七八个人聚集在一张小桌前面，四个人在打一毛钱的小麻将，三个人在挂碗（赢了跟着一起赢，输了跟着一起输），孙涛的大娘进进出出给这些人端茶倒水。 来玩的都是亲戚和邻居，再加上一毛钱的麻将来去不大玩一个通宵输赢也就20~30，正常情况是没人管的。 众人正呜呜喳喳的聊天打牌，东厢房正屋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卧槽，洋子你媳妇喊啥呢，是不是抓赌的来了……】 【别扯犊子了，就咱们这几个人兜里的钱全加在一块都没一百块钱谁管呢？】 【你还别说，我听说金家屯上一个月就被抓了一伙儿，谁管你打多大的，罚你可是500，1000的罚，不交就拘你？ 【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真的他早就跳窗户了，你看他还搁这笑呢。】 孙洋自摸了一张“二万”，不是他听的牌，他把牌往中间一扔回头喊了一句，“干啥玩意，一惊一乍的，我这都tm要自摸了。” “砰1房门正好被人猛力推开，“你跟谁妈、妈的呢，皮子又紧了。”来人正是孙洋的媳妇张翠。 【哈哈哈，虎逼洋子今晚又要跪搓衣板了。】 【小翠啊，这老公是让你管明白了……】 张翠瞪了孙洋一眼，“等会儿再收拾你，大家快来看电视，孙涛搁里边唱歌呢1 众人都愣了一下。 孙涛现在是孙家窝棚的门面，村里人出门在外介绍起自己的时候都会说上一句，“孙家窝棚你不知道嘛，孙涛，整《五安达人秀》的那个就是我们村的……” 孙涛是个能人，他策划了五安第一个大型综艺节目，他会写歌，他还在拍电影； 但是孙涛自己在电视上唱歌，，，好像，还真是第一次。 孙洋，“咋的了，小涛又跟五安台合作了，之前不是都说他吃里扒外嘛？” “闭嘴，外人说你也跟着说埃你个虎玩意。”孙洋大伯呲了儿子一句站了起来，“小涛那是能跟县长谈笑风生的人，啥事能干啥事不能干他不比你清楚，你懂个屁，在咱们五安台露个面那就是官方变相对他的一种肯定。” 【哈哈哈，还是大叔你看的明白，咱们县好不容易出了孙涛这么一个名人那还不得哄着捧着的。】 【说的是，再说了，小涛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啥脾气咱们还能不知道……】 张翠嘟囔了一句，“哎呀，快点来吧，一会歌都唱完了，不是五安台，是之江卫视……” “卧槽，卫视啊！那不是全国都看见了……” 【快快快，走看看去。】 孙洋，“哎哎哎，都别走啊，我这把清一色一条龙啊1 【滚你的蛋吧，你弟弟上了卫视你还搁这清一色呢？】牌友一把把牌桌搅乱…… 【哈哈哈，快走，看看孙涛唱的啥玩意。】 …… 一群吵吵闹闹的人进了东厢房马上就安静下来。 电视画面并不是特别清晰，但都是亲戚邻居大家一眼就认出了屏幕里的孙涛。 孙涛穿了一身帅气的白色西装，他怀抱一个吉，背后是一扇落地大窗，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处湖面。 …… 你啊，借那风越海峡 一路坎坷总要去经历它 我们翻过山遇晚霞 去寻无人知晓的花 …… 电视里的少年随意的坐在那里表情淡定从容。 他不像是在表演，更像是朋友之间的小聚，兴致一起边随性的弹唱起来。 【唱的真好】有人轻轻嘟囔。 【我早就说过，孙涛自己弄了个网站上边就有他自己唱的歌，你们这帮人偏不信。】 【别事后诸葛亮了，你早说过嘛？我咋没听见过呢。】 幕后的大咖再有名气在普通观众心里也比不上台上的演员，而且过去孙涛只是在五安出名大家还能接受。 　　 　　现在看见他上了之江卫视，，，怎么说呢，自己家的孩子只有被别人表扬了家长才会承认他是真的优秀。 亲戚邻居们在说到孙涛名字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放了轻音，似乎，潜意识里他们都觉得直呼其名有点不适合了。 —— 蓝台压榨演员的事孙涛早就知道，他第一次听说是因为好声音录制期间导师李雯都被现场导演给气哭了，后来还有艺人不幸去世，他们为了效果不顾嘉宾的安危…… 孙涛还是觉得所谓的唱歌应该就是三两句，“我唱的咋样？” “你的衣服很帅，谁给你买的？” 嗯？说着唱歌她咋跑到衣服上去了，孙涛，“噢，节目主办方呗，对了这个碰头会其实也没啥正事，今天是第一天，讨论了一天都是哪个台先搞哪个台后搞，哪个导师坐镇哪个赛区……” 李晓君，“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嘛。” 孙涛，“是啊，但是有的台说黄金时段有其他安排，有的台说什么气候啊条件啊，他们都想把自己的首播往后推迟几天这样别的台就算是给他们宣传了。” 十分钟的花絮，三分多钟都是孙涛唱歌。 歌唱完了，电视画面切换到上午的会前合影站在角落的孙涛还是那么的显眼，李晓君凑在屏幕上“啵”了一下，“完事就赶紧回来吧。” 孙涛呵呵一笑，“周六周日两天组织我们旅游散心呢，最后周一还要再碰一下头把周五悬而未决的事都基本敲定下来。” 李晓君烦躁的蹭了一下，“你们这到底是开会还是旅游啊？” 孙涛呵呵一笑，“开会不就是旅游嘛，要不然谁愿意参加啊，说明天是西湖十景，完事还会包一艘画舫，后天是灵隐和六和塔。” 李晓君，“那挺好的，你好好玩吧。” 孙涛，“我玩啥，我明天还要去《天龙八部》剧组跟他们聊写片头曲的事呢，唉，本来以为开公司当老板是件挺轻松的事呢，没想到日日不得闲埃” 李晓君脸色微红，犹豫了一下轻轻说道：“好好干，回来我奖励你。” “啊！！！你说啥，说话算数埃哈哈哈” …… 西湖边的梅园是个度假酒店式的私人会馆《天龙八部》剧组就住在这里。 梅园里边都是一栋栋的独栋别墅，别墅之间小桥流水又有回廊连接，条件自然是没得说只不过知名度却不怎么高。 名气虽然无形却能带来实实在在的资源，这就是大佬之所以是大佬的原因。 因为张纪中承诺会在剧中出现梅园的景色在鸣谢单位中也会提一下梅园度假酒店，所以他们的食宿自然是免费的。 大胡子倚在床上，“小赵，小赵。” 门开着，住在张纪中隔壁的赵桨嗖”出现在门口，“张导，您叫我。” “你干啥呢？” 赵健一愣，“收拾收拾正准备去吃晚饭埃” 张纪中一撇嘴，“没事就看看电视，《中国达人秀》已经开始播放宣传花絮了。” 《中国达人秀》和他们有啥关系赵健不知道，但是老大既然吩咐了就老实答应就对了。 赵健，“是是是，我抽空看看。” 张纪中瞅瞅他，“你知道我说的啥意思不？” 赵健满头黑线，“呃，呵呵，不知道。” …… 在另一栋都是女生的别墅里刘晓莉看着电视中的孙涛转身呼唤着女儿，“菲菲，菲菲，你快过来。” 刘亦菲从对面刘涛的房间跑了回来，“怎么了？” 刘晓莉冲着电视一仰头，“看看，这不是昨天中午碰见的那个孙涛嘛。19岁的唱作人，我觉得比那个林志颖强多了。” 穿着一身白色卫衣的刘亦菲不满的撅了一下嘴。 路过门口的陈好探头进来，“孙涛？他怎么了……” …… 张纪中不满的看着赵健，“还找啥别人，孙涛作词，孙涛作曲，孙涛演唱这多好的宣传素材埃《中国达人秀》这几个月就要开始了，这小子必火啊，咱们首播得在年底。” 赵健恍然大悟，“哦哦哦，我懂了，我马上联系他。”(本章完) 第279章 危机（二合一） 飘风不终日，暴雨不终朝。 辉煌过后就是落幕，这是自然规律。 …… 临近傍晚，杭城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出租车里孙涛正和司机师傅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司机四五十岁，孙涛报出地点他就一直看他，开了五六分钟他终于开口了，“小伙子我听你口音是东北人啊？” 孙涛，“嗯，吉春的。” “哈哈哈，那咱们算老乡了，我龙江的，双鸭山的。” 孙涛哈哈一笑，“我五安的，我们那个镇上还有大客车直接通你们那呢？你咋跑到这这么老远来开出租车了呢？” “我城里人又没地可种，我大姨子个这边当老师说江南好找工作我这不就过来了嘛。” 孙涛，“这边的收入是比咱们那边高多了。” “唉！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要是有办法谁撇家舍业的出来碍…”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司机一通诉苦，孙涛就默默的听着。 和中原、西南地区不一样，东北很少有农民工到南方打工，黑土地能养的活东北人，真正跑出来闯荡的基本都是司机这样的城市失业人口。 司机从自己聊到了自己刚刚卫校毕业的女儿，“唉，咱们那地方没点门路找工作太难了，mlgb的1 “唉，跟外地人我都不说，说了谁信啊！还是这地方好，招人都是公开的也不用认识人符合条件就要你……” 车开到了古荡路暴雨渐歇但路上人烟稀少路灯又没亮，司机放慢了车速，“也就你是一个人，又是从万豪出来的，你这要是两三个大小伙子我肯定不拉你。诶，兄弟，你到底是干啥的，年纪轻轻就住万豪酒店啊？” 中国的治安是随着摄像头的普及慢慢变好的，小偷这个行当是随着电子支付兴起开始裁员的，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2000年前后，杀人抢车的案子不要太多。 孙涛知道司机的顾虑，笑道：“我是过来开会的单位报销食宿，要不然我这种年纪哪能住得起万豪埃” “那倒是。你开啥会啊？”司机接受了孙涛的说法，但是又追问了一句。 孙涛微微一笑，“啊，之江卫视这不是在搞一个《中国达人秀》嘛，在全国搞了七个赛区，我们吉春也是一个赛区。这两天之江台把合作单位的人全都拘过来开会了，我这不也是陪领导过来的嘛，留下镇那边有个飞舟文化跟我们合作了一个项目，领导让我过去盯一下。” “哈哈哈，你是助理呗，大雨天领导不愿意动就让你一个人出来瞎跑……”司机自己脑补了孙涛没编完整的细节。 听起来司机对所有的领导都有很深的怨念，不过他看看孙涛的年纪和谈吐，对孙涛电视台打杂的身份深信不疑。 之前坐保时捷来的时候并没觉得从古荡路到留下镇有多远，可出租车在小雨里足足开了有二十分钟。 看见了写字楼司机和孙涛都松了一口气。 35，孙涛痛快的付了钱。 “晚上回去肯定没车了，你有地方住嘛，这楼上的酒店可还没开业呢，你得趁着天还没黑透赶紧在这跟前把住的地方定下来……狗屎的领导，自己住万豪让小伙子睡大街……”司机和孙涛聊的挺投机，给孙涛一顿的提醒。 住哪的问题孙涛还真没考虑过，不过他觉得自己无需担心许幼薇肯定会有安排的。 —— 大厅有保安，电梯要刷卡！ 上次是跟着祁金花从地下车库上来的，很多细节孙涛还真没注意，本来想淡定的上去，现在也只能给许幼薇打电话了。 出了电梯，八楼走廊里，一群群穿着紧身舞蹈服的男男女女列队欢迎孙涛。 猛然间看见这么多白丝美腿，而且姑娘们的额头上、紧身衣的胸口上还能看见汗渍，孙涛猝不及防身体差点就起了反应。 他尴尬道：“整这个阵势干啥，多余，多耽误大家时间埃” 许幼薇也没想到年轻人会从训练室跑出来，她微微一皱眉对大家的反应好像不太满意，但是她说的却是，“能耽误多少时间？她们缺的不是时间，是机会啊1 抛开身份地位，其实大家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同龄人，看见孙涛表情没那么严肃，姑娘小伙们就试探着跟他打起了招呼。 【孙总好。】 【孙总你唱歌的时候好帅？ 【孙哥好，孙哥你的吉他弹的真好。】 孙涛呵呵一笑，“好啥，我自己啥水平我还不知道，你这是讽刺我吧？” 【哈哈哈，小海，你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被叫做小海的是个清秀的男生，身高大概175，穿着白色背心和白色紧身裤，“孙哥，我说的是实话。” 孙涛拍拍他，“吉他这玩意哪有啥好不好的，菜就多练呗。” 孙涛突然觉得男生穿上紧身衣，嗯，其实也可以看看。 【小海，听见没有孙哥让你菜就多练。】 一个梳着马尾辫穿着粉色练功服的女生仰起头问道：【练也没用，孙哥那个气度你就学不来。是不是孙哥？】 “沈蓉1许幼薇喊了一声女生的名字，声音里隐含着不满。 沈蓉一缩脖，一吐舌头，“噢~” 毕竟是歌舞团宿舍住过的人，只是突然间有的影响，看多了也就那样了。 孙涛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比较。 …… 练舞蹈的女生优点是腿长身材好，但统一的缺点是胸平。 当然，这也跟年龄有关，17岁可能还刚刚开发发育，田首席就很正常了，李晓君更是超越了普通尺寸。 …… “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修炼，基本功不行就算孙总想提携，机会给到眼前你也抓不祝” 看见许幼薇发火，训练师和经纪人马上把学员给带走了。 许幼薇扭头看看孙涛，解释道：“都是年轻人，离开父母跑到公司来追逐一个明星梦，我平常也不愿意太苛责她们，都给惯坏了。乔明礼和张永寿他们带着乐队正在给两个孩子录音呢，咱们是现在进去还是……” 人家正在录音，外人突然进去节奏肯定就乱了。 许幼薇如果想带孙涛进去也就不会让他选了，孙涛，“赶了一路我先喝点水休息一会儿，等他们录制间隙再去吧。” 许幼薇点点头，“那也好，先到我经理室来吧，我这里有龙井有碧螺春还有普洱茶，你想喝点什么？” 　　 　　孙涛心说：我想喝可乐，我想喝咖啡。 孙涛笑笑，“客随主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诶，小曲呢。” 许幼薇嬉笑道：“哼哼，大小姐没跟来你就开始打听别的小姑娘啊？” 孙涛连忙摆手，“我就是随便问问，那要论漂亮，小曲还不如许经理你呢。” “哈哈哈，你这嘴可真会说，怪不得小祁都被你迷的晕晕乎乎的，不过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许幼薇边说边挑衅的看着孙涛。 孙涛瞄了许幼薇一眼，白衬衫灰色套装，肉丝黑高跟，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孙涛心说：只有我想不想，没有能不能，你这表现的比我们秦经理都明显了还说不吃我这一套？骗鬼呢吧。 …… 俩人进了许幼薇的办公室。 这办公室真tm宽敞，一间办公室比得上孙涛的轻舟文化整个大了。 老板台，转椅，六张单人沙发摆成了u字型，中间放了一个实木茶几。 这茶几一看就很结实，人在上边怎么样弄估计也不会塌！ 许幼薇蹲在孙涛对面，她拿出一组茶具，摆弄了五分钟才优雅的沏了一壶龙井。 一个小小的茶盅摆在孙涛面前！（两个人隔了一个茶几，她躬身过来的时候孙涛的视线刚刚好能从领口看见两团奶白的雪子。） 孙涛心里警兆突生， md，这是在诱惑自己嘛，她这种年纪不可能不知道刚才那个动作的意义，而且仔细想想刚刚她搞的那一套茶道流程也完全没必要。 堂堂一个公司经理蹲在地上给客人沏茶…… 许幼薇坐在孙涛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小小的茶盅，“尝尝我的手艺，大学时候学的呢，好多年没弄过了。”她人往后靠，双腿交叠起来。 如果这是一段视频，看视频的人多半会忍不住把手机倾斜一下，当然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在现场的孙涛能看见，他只需要往后靠一下就能获得一个极佳的角度。 人是很奇怪的，看泳装秀的时候可能还觉得无所谓，但是裙底走光马上就让他们热血沸腾了；这大概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一个高知女性，优雅从容，精明干练，事业有成，最关键的是她刚刚还疾言厉色的教育年轻人要努力奋斗，现在她突然展现出了和之前留给人印象完全不符的另一面。 理智告诉孙涛，祁金花是他现阶段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如果想现在就捅开罩在自己头上的天花板，那就离不开她的支持。 许幼薇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把头微微后仰，露出了白皙修长的颈项。 “嘟嘟嘟，嘟嘟嘟”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淫靡的气氛。 许幼薇眉头一皱满脸的不甘。 孙涛低头一看，【赵娇 “我接个电话。”孙涛匆匆站起就要拿着电话走向门口，可他刚刚站起马上就弯腰转身，19岁的龙精虎猛的年纪是受不得刺激的。 俩人相距不过两米，又彼此专注，孙涛搭起了帐篷许幼薇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孙涛的窘态和他笔挺的背影许幼薇脸上闪过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 …… 孙涛对她的做法是一头雾水，但许幼薇却觉得有苦难言。 高知女性又怎样，三十如狼，她每天都面对那些十七八的练习生，这些小伙子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个都是不仅长相俊美又身材健硕的。 他们一天天穿着紧身裤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其实只要把性别一换马上就好理解了。 许幼薇已经很克制了，她根本不敢和公司里的男练习生独处，偏偏孙涛来了，他更英俊，更健硕也更有才华，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安全。 男人出轨怕麻烦，女人亦然，许幼薇害怕练习生缠上自己，但是她不怕孙涛。 …… 大约五分钟后，孙涛回来了，脸有忧色。 “怎么了？”许幼薇靠了过去柔声问道。 孙涛无奈道：“噢，也没什么，《天龙八部》剧组的副导演赵健，他跟我说剧组还想要一首插曲是专门写给阿紫的，明天演阿紫的那个叫陈好的演员还想跟我单独聊聊她对角色的体会。” “哼哼，单独聊聊，恐怕她是有点别的想法吧。” 孙涛摇摇头，陈好他知道，这是个并不特别在乎名利的人，她后期回大学当老师去了基本就淡出了娱乐圈。 “也就在廊下随便聊两句，能有什么想法。” “那可不一定，孤男寡女，你不要轻视自己的魅力。呵呵呵。” 孙涛抬头看见许幼薇水汪汪的眼睛，对这娘们他其实并不了解，她结没结婚，她有没有孩子孙涛都不知道，过去也没动过心思啊！ “我哪来的什么魅力。”孙涛客气了一下，其实孙涛很清楚，男人的魅力并不是单单来自外表更多的还是身份地位，马云长成那样还有人觉得他帅气呢。 “怎么没有，我这老女人都抵抗不了……”许幼薇贴了上来。 惊人的弹性！ 孙涛微微一撤步，“他们的歌大概录的差不多了吧？” 许幼薇呵呵一笑转身走回自己的坐位，“他们录完会给我打电话的。” 她坐回去了，孙涛也自然的坐会原位。 钓鱼也要一放一收，使劲拉大鱼是会脱钩的，许经理尺度掌握的还不错。 “唉，许经理我白天还忘了问了，他们白天就在公司里边训练，食宿怎么解决的啊？小曲住附近，那你们其他人呢？” 许幼薇帮孙涛续上了一盅茶水，“吃饭我们和附近的饭店签了协议，一天三顿都给我们送过来，像我和乔明礼、张永寿都是开车上下班，远近其实也无所谓，如果像今天这样需要加班，实在太晚就在办公室对付一夜呗。” 孙涛，“那……” 许幼薇呵呵一笑，“你说那些练习生啊，镇上原来的中学搬迁了，学生宿舍租给了我们，我们改造过的，条件虽然比不上宾馆但是也不差的。” 孙涛点点头，俩人渐渐聊起来有关艺人培训的话题，办公室里的气氛正常起来。 但是孙涛一直忘了问昨天那个黄龙宾馆的房间还在不在，他晚上到底要住哪啊？(本章完) 第280章 控制输出 一首歌的长度也就三五分钟，但是要算上现场不断的修改那时间就不好说了。 就像nba比赛一样，看着第四节就剩3分钟了，你半个小时后回来比赛还没打完呢。 孙涛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又喝了三盅茶录音室里还是没有消息。 …… 孙涛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安，但是问题出在哪他又没法确定。 …… 许幼薇从孙涛对面走回到办公桌后面，“咔”的一声，孙涛判断是她把高跟鞋踢掉了。 许幼薇也没掩饰，她很自然的说道：“其实不上班我也不愿意穿高跟鞋，你们男人是不知道穿一天高跟鞋是什么感受的，简直是受刑一样。” 孙涛微笑道：“祁老板经常就是牛仔裤运动鞋，不也挺好嘛。” “同人不同命啊，我能跟她比嘛，开公司对她就是玩玩的，对我就是事业，而且穿上高跟鞋之后吧，人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有点向上挺。” 许幼薇做了一个向上的手势，把胸挺了一下。 “这会带动你整个的精神气质，其实制服和高跟鞋本意就是限制你的行动，让你呈现出最端庄的仪态，可不是为了诱惑什么的。” 孙涛点点头，“有道理。不过你在那里多拘束啊，还不如到沙发上来，还能伸开腿。” 许幼薇瞄了孙涛一眼，“让我当着你的面捏脚啊？居心叵测……小心我告诉祁老板噢……” 明明她刚才还那样，一转眼她又义正词严起来，这样的女人孙涛还是第一次见。 孙涛觉得自己的第六感大概在这个女人身上，前世被冤枉的记忆提醒孙涛，许幼薇的老公如果现在进来，自己说不定会挨揍，虽然许幼薇可能没有老公，虽然自己什么都没干！ 孙涛站起身来，淡淡道：“我出去逛逛，你自己在这放松一下，他们录完了你给我打电话。” 许幼薇还以为自己说的重了，也没敢挽留便道：“练习生要八点半回去，你可以去看看她们训练，哎，别走远了，老乔他们应该也快完事了……” …… 孙涛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是晚上七点零八分。 走廊里灯火通明，但所有办公室和练习室的房门都是紧闭的。 很奇怪，出了许幼薇的办公室孙涛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安。 搞不清事情的原由，孙涛决定先找点事做，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起飞鱼的格局来。 管理部、人事部、策划创意部，设计制作部，外联部、业务部、行政部，财务部……孙涛想起祁金花说过，飞鱼过去的主要业务其实是广告策划，而最大客户就是她家的公司。 那些地产的宣传文案好多都是飞鱼弄出来的，这也算是自产自销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咔”业务部的突然被推开，从里边出来的人和站在门口的孙涛俩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啊！！？【哎哟妈呀？ 从门里出来的女生大概170左右，穿了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扎了个清爽的马尾辫，年纪应该在20到25之间。 　　 　　女生看清是孙涛表情由惊转喜“啊！孙总！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想到门口有人。” 孙涛拍拍胸口，“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没想到里边还有人，我以为你们早就下班了。” “我叫黎雪，之江艺术学院的毕业生，宣城人，现在是飞鱼的培训老师。”黎雪大方的向孙涛伸出了手。 人家都叫他孙总了孙涛便没介绍自己的名字而是随口问道，“噢，你好。你负责培训什么？” “什么都教，唱歌跳舞，乐器表演。” “那你还挺全能的呢。” “哈哈哈，其实我就是督促她们练习，也教不了什么她们基本上也都是艺校毕业的，有几个是初中毕业就签约的也是基本素质特别好的，我的作用更像辅导员。” 黎雪2002年毕业的也才入职几个月，俩人闲聊了两句孙涛就要走了，可是黎雪却不打算放过他。 “孙总，您在等乔老师他们录歌是吧，要是现在没什么事不如跟我去看看学员们训练。” 孙涛微微一笑，“你们关系不错嘛？” 黎雪也呵呵一笑，“我是辅导员兼宿管，白天晚上都和她们在一起关系自然更好点。” “就你一个人……” “当然不是了，我们事业部还有男教练呢，不过他们是轮流住宿舍的，我是常住的，那边还有保安门卫和保洁阿姨，虽然就20多个练习生但是管理还是很严格的……” 李清蕾毕业的那个春晖艺校是靠收学费来维持运营的，飞鱼这个练习生培养明显是另一个方式，学员基本没什么花销但是他们的未来也跟公司绑定在一起了。 黎雪和孙涛站在练习室门口，“她们都是超级优秀又努力的孩子，只要有个机会肯定能大放异彩……” 她们优秀不优秀孙涛无从判断，但是那一声声甜糯又脆生生的【孙哥哥】让他认可了黎雪的说法。 一水的清纯少女，孙涛的灵感马上就来了，《红苕愿》《寄明月》《红马》《丽人行》……一下就从他记忆深处泛起来了。 屋里还有一个叫吴东的男教练和七八个小帅哥，但他们激不起孙涛任何的灵感。 从训练室出来，孙涛还兴冲冲的想着上次写了《卜卦》让十几个女生受益，结果自己什么额外的好处都没捞着，这次再不能心慈手软了，娱乐圈的规则还是要讲讲的。 想的正高兴，一抬头，孙涛清醒了。 原来心里的警铃是从和赵健通完电话开始的，和男女圈圈叉叉那些事没关系。 赵健提完要求，孙涛立刻就一口答应下来，因为阿紫的心路历程正和《我的一个道姑朋友》吻合，当时孙涛没觉得有什么，可潜意识已经在告诉他，事情失控了。 他周四到了杭城，今天才周六，50多个小时，他弄出了《剑魂》《剑心》《年轻的你胺如果明天再搞一首歌出来自己就不是快枪手了，是变态，是妖孽。 孙涛以手扶额：大哥，说好的一两个星期出一首新歌呢，这tm是一天出两首，咱存货可不多了。 孙涛慢慢踱步，“嗯，一方面要控制输出，另一方面把日韩歌曲转化出来的频率必须加快了，day by day就不错。”(本章完) 第281章 女团 知道毛病出在哪，孙涛心就不慌了，虽然刚刚和赵健答应的好好的但等明天和陈好见了面他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把交出作品的时间跨度拉长。 嗯，就说和她聊完自己又有了新的灵感，需要回去再好好琢磨一下…… 什么时候赵健说电视剧已经进入最后的发布环节了，什么时候自己再把歌拿出来。 而且，说实话，《我的道姑朋友》孙涛歌词记的不全，如果他按照韵脚硬凑恐怕会让歌曲的效果大打折扣。 孙涛掏出手机，通讯录里还存着那两个有志于当词作者的女生的名字：林晓，张静静。 两个女生有没有顶尖的天赋孙涛不知道，但是就论真实水平她们肯定是超过了孙涛的，前几天林晓还给孙涛发了一条短信，里边居然是一首自己从来没听过的古诗词，连词牌子都很生僻，叫什么：一萼红 霜雾迷，落叶随风去，枯干空枝。 霞乱云团，金乌欲灭，鸟孤鸣意难平。 叶秋声，南柯巢蚁，黄粱叹，白发咏黄鸡。 …… 最初孙涛还美滋滋的以为自己魅力无边迷倒了这个高二小女生，小女生面嫩不知道从哪找来一首古诗词来向自己表明心迹。 他还在措辞劝她要专心学习，结果他这边短信还没编辑好对面又来了一条短信：这是我去年立秋写的词，伤春悲秋让您见笑了。 孙涛也曾经自诩为文艺男青年，但对这个东西就完全没有品鉴能力。 孙涛看着通讯录犹豫了一下，安全第一的思路还是压过了装逼到底的欲望，他决定了以后如果记不住原作就不自己填词了，硬要当李荣浩，薛之谦也没啥意思，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干。 思路一开，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孙涛迈着欢快的步伐向许幼薇的办公室走去。 …… 孙涛：以后一般情况我就只谱曲不写词，歌词都交给林晓和张静静，这样甭管是日文歌，韩文歌，还是英文歌，噢，还有南越的几首神曲都可以拿来用了。哈哈哈哈哈，这样我的曲库一下子就翻了好几倍。 嗯，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精品：《赤伶》《如愿》《燕京欢迎你》《万疆》《半生雪》 —— 逛了一圈，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七点半孙涛又来到许幼薇办公室门前。 门没关，许幼薇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她翘着二郎腿，右脚用脚尖挑着高跟鞋，这个姿势孙涛很熟，秦博雅想要了都会这样暗示孙涛，如果孙涛不知好歹她还会直接蹭上来…… 许幼薇指了一下电话示意孙涛先等自己一下。 孙涛从容的坐在对面自斟自饮起来。 “呵呵，去看姑娘们训练了，觉得怎么样？” 孙涛淡淡一笑，“能怎么样，我过去可是在歌舞团上班的，能唱能跳的女生见的不是太多了。” 许幼薇呵呵一笑，“还是有区别的吧，你们那里肯定是老中青全都有，我们这可是清一色的17岁少女，不仅舞蹈强唱功也都还不错。” 孙涛一皱眉，果然，许幼薇说的话和他想的是一样的，“我们这里其实是仿造了寒国的练习生制度，而寒国最出名的表演形式你知道是什么吗？” 寒国的特产是啥？除了泡菜就是男团女团，孙涛当然知道。 　　 　　…… 孙涛皱眉的原因是中国的歌唱组合除了凤凰传奇就没一个成功的，女团也搞了不少：早期有十二女子乐坊，后来搞的更多，snh48、硬糖少女303、火箭少女101、the9、蜜蜂少女队，结果搞来搞去就成就了一个杨超越和一个鞠婧祎。 这些组合不仅是出头的太少，而且好多人退圈的时候都被公司追债，没错她们想退出娱乐圈公司让她们赔偿损失，其中被追债最多的那个黄*婷是350万。 这里边的事情就耐人寻味了，小女生们宁可被起诉也要离开公司。 如果大家理解不了就把场景换到寒国去想想：女团、经纪人、财阀，换到寒国估计一般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 孙涛点点头，“难道你一开始就打了这个主意？” “嗯，我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哈哈哈。”许幼薇得意的一笑。 孙涛瞟了她一眼，“那十二女子乐坊算什么，乐队吗？” 许幼薇尬笑了一下，“她们发展的太单一，我们的姑娘成团之后肯定要影视歌三栖，本来我还有点心虚，但是你……” 孙涛摇摇头，“打住吧，中国没有女团发展的环境，嗯，男团也没有。” “为啥？你没看寒国明星多受欢迎嘛，为啥钱都要让她们赚去1 孙涛犹豫了一下，他总不能说咱们有限寒令吧，“嗯，这跟文化和社会风气有关，比如我，如果我把某个女团视为偶像，那我肯定会被贴上猥琐、不上进、危险和不稳重的标签。” 许幼薇一撅嘴，“猥琐、不上进、不稳重就算了，咋还危险呢，噢~懂了。” 孙涛，“咱们对女性的要求还算比较宽松，所以一定要搞其实男团还……男团也不靠谱，到时候女粉丝穿着婚纱去看演唱会她们的男朋友受得了嘛1 “哈哈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许幼薇呲笑了一声。 孙涛微微一笑，“你可以尝试，我反正不看好，也不会写什么女团唱的歌。” 孙涛心说，“《牵线木偶》我不仅知道曲调，我还可以排舞呢，但是那种又拧胯又磨擦的动作寒国都被禁止，在国内就更别想了。唉，在现场看不知道是啥滋味……” “呵呵呵，不会，刚刚黎雪说丫头们一声声的孙哥哥你骨头都酥了1 孙涛淡淡道：“哎，这黎雪怎么是这样的人呢，居然背后打我的小报告，我哪有骨头酥了……” “嘟嘟嘟” 孙涛还没解释完许幼薇的电话响了，“噢，好，我和孙总现在过来。” 许幼薇站起身，嬉笑道：“酥没酥你自己清楚，我们搞艺术的好色很正常，如果没有对美的狂热追求怎么能干好这一行呢。对不对？” 两个人隔着桌子，她说对不对的时候又弯下了腰，刚刚她坐着，现在她居高临下孙涛是抬头看，看的更清楚，起码36d。(本章完) 第282章 姐，你也进孙涛的公司吧 2003年4月19号，星期日，上午11点。 五安，李可姐弟的出租屋里。 “孙涛能来吃晚饭嘛？” 李可摇摇头，愤愤不平道：“那二逼去杭城了，星期四过去的，就是去参加《中国达人秀》的赛前筹备会了，现在跟着电视台的人在六和塔玩呢。鸟人说买了西湖龙井还有藕粉，还有一把油纸伞，噢油纸伞是给你买的。 诶，姐，你不会真和他谈恋爱了吧？” 李怡然微笑道：“怎么可能，你想啥呢，那时候不是为了怕外人问起来编的瞎话嘛。唉，你说他这个人吧，年纪轻轻的想什么事都特别周全，像个老头子似的，呵呵呵。” 李可瞄了一眼自己的姐姐，低下头没说话。 …… 五安，杜鹃家里。 “姐，这次的《中国达人秀》你也去报名呗。” 杜鹃神色倦怠，淡淡道：“我报什么名，我唱歌跳舞都一般般，哪样都不算最好的。” 杜磊急道：“那就比唱跳呗，达人秀又不是说只能唱歌或者只能跳舞，只要你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不就好了。” 杜鹃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马上就高考了，你就把心思收一收吧，噢，对了，跟王灿还有联系吗？” 杜磊轻轻叹了口气，“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杜鹃笑笑，“算了说这些干什么，以后的路还长，吃一堑长一智吧。” 杜磊一咬牙，“姐，你也进孙涛的公司吧，孙涛是节目的总策划，他在吉春影视圈人脉这么广如果想让你进个分赛区前十，，，嗯前二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杜鹃苦笑一下，很明显，王灿那件事之后孙涛基本已经不答理她了。 杜鹃扭头看向窗外，曾经他看自己的眼光里那种倾慕成了她难言的痛，“呵呵，进他的公司，我能给他什么？” 杜鹃妈妈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姐弟俩若无其事的的停止了谈话。 —— 就在八个月前，孙涛开始搞《五安达人秀》那时候赞助商还要歌舞团的人自己上门去软磨硬泡； 想找个厉害的评审，哪怕愿意多掏钱吉春的老艺术家都懒得搭理她们，怕跌份； 有很多有才艺的五安人也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的原因没有报名参赛…… 这些人的肠子早就悔青了。 特别是她们/他们听说廖涛唱一首歌8000，李清蕾唱一首歌10000的时候，那是听人说一次就难受的抓心挠肝一次。 本来他们还指望着2003年的《五安达人秀》呢，有人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结果小道消息是《五安达人秀》不搞了，因为孙涛把节目版权卖给之江卫视了…… 那段时间五安骂孙涛，说孙涛吃里爬外的主要就是这批人。 4月17号，之江卫视突然开始宣传《中国达人秀》了，这些人还没反应过来，结果到了18号吉春卫视也开始宣传了并且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吉春将是东北地区《中国达人秀》的唯二合作伙伴，另一个合作伙伴则是名不见经传的五安电视台，而且作为《达人秀》的创始台，五安电视台将是全国第一个开始海选直播的电视台。 至于五安台怎么现场直播……这不是普通人关心的问题……不管是不是直播，这个一夜爆红的机会必须抓住，无论用什么办法，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 杭城，孙涛刚刚撂下电话坐在他身边的雷辉台长就探过头来，“这回是谁啊？前面你那么多电话都没接，这个人咋这么特殊呢，女朋友？”老头色迷迷的问道。 孙涛无奈的给他展示了一下通话记录，“李可，中专同学我的铁哥们儿，他姐就是《五安达人秀》时候的那个李怡然，《半壶纱》就是我给她写的。” 　　 　　雷辉呵呵一笑，“噢~~~，哥们义气啊！那这回你准备怎么办啊？” 孙涛也微微一笑，“她是龙腾歌舞团的独唱演员，这大半年在咱们全市的乡镇演了得有五六十场，说不定表演水平又有了极大提高呢。” 雷辉轻轻凑近孙涛的耳朵，“这回竞争压力可大啊，东北赛区前100，其他地方的人竞争另外90个名额，就咱们五安的前十是直接进的，这要是太水了直接100进50全部被淘汰咱们这脸往哪搁啊？” 孙涛淡淡道：“咱们一个县的第一进不了东北前50，那不是也很平常的事嘛。” 雷辉一耸肩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得开，不过就不知道，郭书记，陈县长，王军他们几个有没有你这么豁达了。” “诶，你这写的啥玩意？给我看看……” 孙涛随手把纸递给他，“歌词，给《天龙八部》写的插曲。” ***********z ***********z 你眼中有柔情千种 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 那年长街春意正浓 策马同游烟雨如梦 檐下躲雨 望进一双深邃眼瞳 **************f 雨丝微凉 风吹过暗香朦胧 一时心头悸动似你温柔剑锋 过处翩若惊鸿 是否情字写来都空洞一笔一划斟酌着奉送 雷辉皱着眉头，“嘶，你写歌词就写歌词，这里边整这么多星号是啥意思？” 孙涛呵呵一笑，“那个，一时想不起来写什么好，就先把韵脚写在上边，回头找人帮我补上。” “就是请人填词呗。” 孙涛点点头，嗯，“对对对。” 雷辉，“我试试行不行？” 孙涛，“当然行了，这歌词表达的是一个女生对一个男生一见钟情但是人家始终没看上她的哀怨情绪，是我给《天龙八部》里的阿紫写的，你要来填空就按这个思路来就行。” 俩人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周围多了好多的人头。 雷辉，“哎呀妈呀，你们想干啥，吓死人不偿命埃” 【挺有意思的，我们也来试试行不行啊？】 【噢，原来孙总你填词是这么弄的，先想好故事主线，然后对韵脚。】 【那你以为多难啊？】 【那咱们一起来试试……】 孙涛无奈的一挥手，“那大家传一下，自己写的词旁边写上自己的姓名我要是真用了就算是咱俩共同做的词。” 【哎，孙总先留个联系方式，万一你失言我可是要去找你的】 一车人嘻嘻哈哈趁着这个借口都跟孙涛交换了联系方式。(本章完) 第283章 名人 2003年4月20号，星期一，上午10点。 杭城，小山机场候机厅二楼，cas*t咖啡。 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孙涛和穿着同款情侣装的祁金花正坐在角落里聊天。 “许姐说你对搞男团女团的事很抵触？” 孙涛看着眼前75一杯的美式，“嗯！嗯？抵触，怎么能说是抵触呢，准确点说应该是对前景不是特别看好。” “有多不看好？”祁金花追问了一句。 孙涛抬头看了她一眼，祁金花和许幼薇应该是对搞男团女团的事还真挺上心的。 孙涛轻轻喝了一口75块的咖啡，味道一般（什么东西喝的多了就能分辨出好坏，即使是可口可乐，不同的产地味道差别也很大，喝个二十年就能分辨出来了。温和福二州产的可乐最好喝，吉春的可乐有一股洗衣粉味！） 咖啡很一般，孙涛摇了摇头，祁金花皱起了眉头以为这就是他的态度。 “嗯，也不是完全不行，不过我肯定是不会去搞，吃力不讨好，以后肯定还会有很多是非。 咱们先说细节吧，捧红一个团队要比捧红一个明星难度大，而维护这个热度就更难，因为人越多，塌房，哦，就是出负面新闻的概率也越大，再加上他们的年纪，16，7岁的男孩女孩性格又很叛逆……咱们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经纪人、老板在她们不出名的时候她还能乖乖听话，一旦她们翅膀硬了……” 祁金花搅动了一下咖啡，“我还真不能完全同意你的观点，你想过没有，男团女团在国内还处在一个相对空白的阶段，你想捧红一个明星那他的综合素质要远超常人因为观众会拿很多人过来类比，你还不如那个谁谁谁呢，对吧？ ……可是，你要捧红一个团队……”祁金花两手一摊，“没有参照物。” 孙涛想到了tfboy，如果单独拿出来，唱歌？跳舞，好像也就那样，没有一项技能是顶尖的。 孙涛点点头，“嗯，说的也是。不过从大方向说，中国女性的地位太高，说实在的在中国妇女能顶半边天不是一句空话。你想让她们像寒国女团那样并不现实。 中国人看外国女人搔首弄姿会觉得很爽，但是换成自己国家的女性，你仔细品品，你觉得作为一个女性，看见国内的女团像寒国那样你能接受吗？ 分腿摸**，顶跨，扭臀，做那些明显带着性暗示的动作……” 祁金花一皱眉，“你看过不少啊？” 孙涛尬笑一下，“呃，这个不是问题的重点，呵呵，咱们说正经事。” 孙涛笑笑，继续说道：“就算你把女团搞成了，比如说我吧，即使我心里想看，也得表现的义愤填膺极力反对，要不然我妈就得用大嘴巴抽我。 当然，如果不像寒国一样专注在性暗示上而是从宏扬传统文化的角度，找一群女生穿上汉服展示另一种风格的音乐舞蹈也是可以尝试的。 而你要是想搞男团也千万别学日韩，搞的太娘炮了国家也是不会允许的，咱们是个真正独立的国家又不是日韩那样的半殖民地。” 祁金花微微点头，“呵呵，跟你聊聊我的思路开阔了不少，走一条新路，挺难，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孙涛喝光了咖啡，笑道：“加油，我看好你呦~” 祁金花拿起法棍面包“砰”砸在他头上，“看好你个头，说的像跟你没关系一样，上次在电梯里我说过飞鱼和轻舟要交叉持股资源共享……” 孙涛摆摆手，“搞一个母公司把下面的公司统统收购了，就像上次许幼薇说的那样不是更好。” 祁金花一撇嘴，“我靠，服了你了，一个艺术学院出身的人跟你谈企业管理你居然相信了。 　　 　　我跟你说，咱们这些外行玩那种复杂的玩意那就是小孩抡大锤很容易伤到自己的，到后来股权结构乱七八糟，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失去控制权了……” ……叮咚，飞往吉春的2238次航班的旅客请注意了…… 孙涛背起双肩包，拉起拉杆箱，“行了，那我就回去了，有事咱们电话联系。” 孙涛刚要出门，祁金花伸臂抱住了他…… —— 孙涛后来看过了之江台所谓的花絮，因为那段“花絮”在全国六个卫视台每天总计要播放超过12次。 这才两三天，《中国达人秀》还没火《年轻的你胺先火了。 就在孙涛过安检的时候排在他后边的小伙子cd机里放的就是《年轻的你胺。 而且这次还不同于以往，过去人们只听歌未必记得住歌手，结果孙涛素颜出镜，现实中的本人和电视上一样，辨识度极高。 人红是非就多。 别人安检都是拿个金属探测仪胡乱扫一下，如果嘟嘟报警安检员再上手摸一摸，结果到了孙涛这里女安检员冲着他呲呲的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他身上就是一顿乱摸回头还跟同伴笑嘻嘻的分享感受。 登机时几个穿着紫色旗袍的空姐也冲着他呲呲的笑，送饮料的时候空姐也盯着他看，到了后来在飞机上上个厕所也被人强势围观。 下了飞机孙涛不得不在桃仙机场临时买了个墨镜，然后带着墨镜坐上机场大巴，又带着墨镜坐上火车。 2003年4月20号，星期一，下午两点。 五安。 红旗路转角处孙涛叫停了车夫，他从倒骑驴上下来掏出三个钢镚递了过去。 车夫迟疑了一下，“诶，你是孙涛吧？” 孙涛呵呵一笑摘下墨镜，“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 司机呲笑一声，“多新鲜啊，五安就孙涛你这么个名人，刚才在火车站出口我就犯嘀咕了，你跟我说是是去幸福家园，你要早说到红旗路的‘轻舟文化’我早就知道是你了。” 孙涛，“哈哈哈，谢谢您认识我，要不要我给你签个名合个影啊？” 车夫哈哈一笑，“早知道你是名人我就应该收你五块。” 他不按套路出牌，把孙涛都搞愣了。 司机车把一歪，“哈哈哈，开玩笑的，这次就算我请你了，感谢你给咱们五安人争光。” 司机40岁左右，说不上健硕也算不上憔悴，他潇洒一笑冲孙涛摆摆手说了句，“小伙儿，继续加油氨脚下一用力车已经远去了。 孙涛拿着硬币的手伸在半空中。 重生之后，他主要的生活就是赚钱出名泡妞，突然遭受了莫名其妙的表扬，虽然只是省了三块钱，但是那种满足感竟然可以媲美他圈圈叉叉了一夜。(本章完) 第284章 文化强县 红旗路是一条东西向的街道，幸福家园在红旗路上一共有7家商铺，从东向西轻舟文化是第五家，从西向东是第三家。 年前这条街上还只有轻舟文化一家，现在东边第一家老林房产已经开业了，第二家猛龙计生用品店平常都是关着门孙涛没进去过不知道是不是正常营业，第三家正在装修据说是手机卖场，第四家还没动静…… 孙涛从东向西慢慢靠近自己的公司。 为什么要慢慢靠近呢？因为人行道上三三两两聚集了很多人，她们三五成群不知道都是干嘛的。 4月中旬，即使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下午两点也没有超过20度，在东北远远还没到穿裙子的季节，但是整条街上的男男女女都是盛夏装扮。 孙涛：嗯~ o(*￣▽￣*)o，东北的女孩平均身高比杭城高5厘米，这绝对不夸张。 短裤，短裙，双马尾，水手服……全是孙涛喜欢的…… 刚刚在三轮车师傅那里受到的精神震撼被别样的情绪暂时压下去了。 【……】 孙涛走过，他墨镜刚刚摘下去了。 【…碍】 刚刚还叽叽喳喳的女生们捂住了嘴发出压抑的叫声，【…碍】 【…碍】 【…碍】 这是在室外，不要胡思乱想。 男生们则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心里想的到底是：孙哥好帅我好崇拜你，还是，大丈夫当如是乎，这就无从得知了。 孙涛从容的走向公司。 轻舟文化玻璃门里边的保暖透明门帘已经摘掉了。 透过玻璃门可以清楚的看见里边的情况，董明明和庞磊坐在屏风外边面前是一个书桌上面摆满了纸张（应该是简历一类的东西），沙发上坐着三个女生，一人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孙涛扭头扫了一眼，外边的人手里也有一个小纸片。 孙涛心里暗爽：哈哈哈，进我的公司也要先取号了。妈的，看来看去，列强竟是我自己！ 孙涛走近，刚刚还扒窗户趴门的丫头们纷纷散开。 “吱~~~” 门声一响，沙发上的三个姑娘弹射而起，【孙总好】【孙总好】【孙总好】。 三个姑娘身高都有168~170，一个是紧身牛仔裤，一个是短裙，一个是女式西裤，腿型完美。都不是网红脸，各具特色，平均颜值75往上。 孙涛和颜悦色笑眯眯说道：“你们好，你们好，不用拘束，不用答理我，坐吧。”看仨丫头没反应，孙涛又劝了一句，“坐吧，刚才啥样就啥样，当我不存在就行了，呵呵呵。” 孙涛扭过头对着俩男生，“瞅啥瞅，有没有点眼力见啊，没看我这还有个拉杆箱呢嘛也不知道帮我拉一下。” “噢噢噢，我来，我来。”庞磊连忙跑过来。 董明明，“老板，这双肩包给我，你先坐下，我给你沏点水。” 　　 　　孙涛，“啥情况这是？” …… “呵呵呵，回来了，别坐了你先去县政府吧，你要赶不回来我还准备过去呢。”穿着一身正装的李晓君从屏风后边走出来。 孙涛探头一看然后马上又缩了回来，里边还有秦博雅和一个姑娘，关键那姑娘穿的不是很多，应该是在表演肚皮舞…… 李晓君，“呵呵呵，这不是《中国达人秀》周日就要开始了嘛，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谣言说没有公司的草根选手更容易被淘汰，现在全县所有跟文艺沾边的公司全都是这样的情况。” 孙涛心情回落了一点，本来以为是自己牛逼，原来自己还是芸芸众生之一，“你说开会，开什么会？” 此时秦博雅也从屏风后边出来了，但是那个跳肚皮舞的姑娘还没出来，孙涛略微失望（在电视上、在剧场里看肚皮舞和面对面看完全是两码事）。 秦博雅，“好事，周末新闻说了，未来五年咱们五安要打造文化强县，计划推出一系列的扶持政策……” 孙涛打断了秦博雅，“王军答应给咱们的奖励到账了嘛？” 秦博雅呵呵一笑，“还在走流程。我打电话去问过一回，人家跟我说让咱们相信政府，红头文件都发了，钱肯定少不了，就是这时间…… 我觉得你应该出面请分管的领导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 孙涛微微一笑，“行啊，宜早不宜迟，秦经理你帮我安排一下。” 李晓君笑笑，“行了，下午三点开会，县政府东边辅楼的一楼会议大厅，给，这个是会议通知，你得拿着这个门卫才能让你进大门呢。” 孙涛，“就是去当个听众呗？” 李晓君，“应该是，会议通知是小磊取的。” 站在孙涛身后的庞磊马上说道，“打电话的人说他是政府办的，文件是在文化局的综合处拿来的。 我去拿通知的时候，那个李处长还问过我你在不在，我就如实跟她说你去杭城参加《中国达人秀》的赛前筹备会了，然后她就啥也没说。噢，她说咱们公司现在是五安文化界的门面，你不在就必须李经理去参加，不能随便派个小卜拉子去对付……” —— 五安出租车不多，从公司出来，在街角又碰见刚刚那个倒骑驴的师傅了。 刚刚那三块钱终于还是落到人家手里去了，当然，师傅拉了他两趟。 五安县政府孙涛是来过的，东北的县衙基本和地方财政水平相仿，很少有特别豪华的衙门。 五安县政府和县委是分开的两栋楼，西边的楼归县委，东北的楼归县政府，后边的辅楼一般都是举办大型会议用的，没有区分归属。 事实上，孙涛根本没有掏出会议通知大门口的警卫就放行了。 门卫，“孙总，你就沿着这条小路过去后边那个两层的楼一眼就能看见，门口还有人维持秩序……” 到了会议室门口，志愿者兴奋的拉着孙涛就帮他进来找座位，这里每个人都认识他，到处都是招呼声和笑脸。 不过当孙涛在会议室第一排看见自己的名字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子。 这个位置太近了，领导们一眼就能看见他，完全不符合他开会睡觉的需求啊！(本章完) 第285章 孙涛你怎么看 开会到底有什么用，孙涛真的理解不了。 领导在台上念稿，身边的人都在发呆身后的人都在聊天，不时就能听见压抑的嘻嘻哈哈声，麦克风掩盖了一切问题。 刚进门的时候孙涛就拿到了一个小册子，上面是今天三位主要领导的讲话稿！ 五分钟不到孙涛就看完了全部内容，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第一个领导才念完了三分之一。 主席台侧面有两个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无聊的孙涛只能靠欣赏美女来打发时间，正在发楞身后有人捅他，“听说你去参加《中国达人秀》的赛前筹备会了，啥时候回来的？” 孙涛一扭头，章国庆：春晖艺校的校长，文化局综合科李萍科长的大伯子，李清蕾的老师。 孙涛转回头，面向主席台身体后仰，轻轻说道，“十点多的飞机，刚回到五安就过来开会了。” “专门赶回来的？” “那倒不是，赶上了嘛。” “一会儿的茶话会叫你了吗？” “卧槽，这会开完不得五点啊，开茶话会？不吃晚饭了。” “咳咳，别说话了，领导看你了。”坐在孙涛左边的是五安妇联的副主席陶春萍，她提醒了孙涛一句。 “噢。”孙涛坐直了身子。 孙涛和章国庆的谈话戛然而止…… 陶春萍，“小孙，你还没对象吧？想找个啥样的……” 孙涛抬头看向主席台，张县长认真的念稿，李副县长抬头望天，陈义兴副县长在思考问题，王军局长在台上记笔记，其他几个孙涛叫不上名字的人也都低着头……要说看他的还就是刚刚孙涛盯着的两个礼仪小姐。 孙涛看了一眼陶主席，“陶主席，我才19周岁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3年呢，不急。” 40多岁的陶春萍热情洋溢满脸笑容，“可以先谈着嘛，喜欢啥样的姑娘，医生啊护士啊还是老师啊，我们妇联别的资源没有，想找对象，我们比婚介所强一百倍。” 孙涛：卧槽，，，歌不能乱写了，综艺我可以乱搞埃 孙涛，“陶主席，文化强县的会议把你们妇联叫来干嘛。” 陶春萍，“哟，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忘了！咱们县那么多待业的女青年呢，文化产业搞起来她们不就有地方去了。” 孙涛犹豫了一下，“陶主席一会咱加个联系方式……” …… 张县长讲完李县长讲，李县长讲完陈县长讲；三个领导都讲完了文化局的领导王军又临时补充了几句…… 是不是领导都喜欢讲话呢？ 这个孙涛就不清楚了毕竟他从来没当过领导，课代表和小组长不能算。 在台下和陶春萍聊了一会儿，孙涛又从她那借了一张纸一支笔然后低下头闭上眼，眯了一觉。 …… “啪啪啪……” “别睡了，散会了。” “噢~~~”孙涛揉揉眼睛把纸笔还给了陶春萍。 　　 　　跟周围人打着招呼，孙涛顺着人流就往外走。 台上有人拍了几下麦克风，【啪啪啪，喂喂喂，喂喂喂，参加茶话会的同志先回去吃饭，咱们七点到二楼继续座谈，轻舟文化的孙涛，你先留一下……】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这种事怎么能不带上你埃】 【孙涛，你低头也没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哈哈哈哈。】 【快去吧，领导都点名了。】 孙涛嘀咕了一句，“卧槽，七点开始，那得讨论到啥时候去。” 文建军不知道啥时候走到了孙涛身边，“别卧槽，卧槽的，你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了，说话一定要特别注意。 开会的事你习惯就好了，张县长就喜欢下班后开会这是全县都知道的，他的会议通知都是4：50下发。” 孙涛一撇嘴，可还没等他发牢骚，文建军又教训道：“你寻思啥呢，领导自己不是也没休息嘛，他不想白天就把事都办完啊？关键很多信息到他面前的时候就已经快要下班了，他发现问题要不马上解决，等第二天一上班危险就变成危害了…… 你小子现在大小也是个老板了，要学会换位思考，别啥事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想别人。” 孙涛微微一笑，“嗯，我知道了。” 文建军，“我知道你知道了，这大道理谁不知道，可你光知道不行，你得管的住自己啊，大庭广众的你卧槽，卧槽的，有那小心眼的往领导眼前一捅，那就是事了。” “哈哈哈，你们俩嘀嘀咕咕搁这说啥呢。”两人原来的领导，现在文化馆的馆长李贺炎不知道啥时候到了身后，“是不是商量上哪吃饭呢，走，我请你们……” —— 县政府右边是档案局，再走几步是五安第一百货商店（过去叫五安供销社）然后是机关幼儿园，步行五分钟，李贺炎把文建军和孙涛带到了一家饭店“沈家私房菜”，看墙上的介绍这家饭店的老祖宗曾经是清朝皇室的御厨，正常人都知道这就是吹牛逼。 孙涛碰见了好几个熟人，小地方就这样。 简单寒暄两句，孙涛三人就进了一个小包厢。 李贺炎，“两斤酸菜馅的饺子，一个酱茄子，一个炒鸡杂，你们俩吃啥？” 文建军拿起菜单瞄了两眼，“来个锅包肉，再来个尖椒干豆腐，我们晚上还得陪领导座谈呢也不能喝酒，这样就行了。”文建军说完直接把菜单交给服务员也没问孙涛的意思。 李贺炎看看孙涛，“你不点几个。” 孙涛，“够了，点多了也浪费。” …… 菜和饺子还要等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一壶茶水，李贺炎掏出了华子。 吞云吐雾间，李贺炎，“孙涛，咱们五安发展文化强县的事你怎么看？” 文建军抽着李贺炎给点的烟附和了一句，“对，孙涛你怎么看。” 孙涛：我躺着看！我用手机看…… 孙涛呵呵一笑，“我能咋看，我对这种大政方针是一窍不通埃” 李贺炎拍拍他，“你想躲也躲不了了，领导肯定灰（会）请你发言的，起码你得说说看好不看好，因为啥看好，又因为啥不看好吧。” 文建军摆摆手，“别坑孩子，只能看好1 孙涛沉吟了一下：五安要资源没资源，要产业没产业，要是能搞成衡店那样确实也是一条出路，过去他是插不上嘴，如果让他说说还真可以说说。(本章完) 第286章 孙涛的意见 孙涛寻思了一会儿，“要发展文化产业要不咱们就搞影视基地……” 孙涛话音未落，李贺炎头马上就摇起来了，“啥？搞影视基地，不行，那肯定不行，那玩意投入多大啊咱们县财政一年收入才多少。” 文建军嗦啦了一口烟，嗯~“我觉得馆长说的对，投入大见效慢，你知道拍三国的时候建过一个影城嘛，那是九三年还是九几年啊，具体哪年我都忘了，但我记得那时候报导说是花了上千万。 九十年代初的几千万啊，搁现在起码几个亿！ 咋样呢？去年我们去那边考察学习顺路去看了一下基本上啥也没剩了……” 李贺炎呵呵一笑，“对，我也去过，那还是建设在经济发达地区呢，就咱这！你让老百姓花二十块钱买门票啊？美出你大鼻涕泡来了。” 文建军呲笑了一声，“两块钱都没人去。” …… 两个人也没容孙涛细说，劈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的反对意见。 孙涛心说，一说到搞好环境，建设景点你们就要圈起来卖门票。也不知道真是观念跟不上还是一个个都想摘桃子没人愿意种树。 要说是观念不行吧，杭州西湖的例子就摆在眼前，西湖都免费开放了，可人家杭州的收入减少了嘛？那几个门票钱和全国游客花在杭州的餐饮住宿以及由此带动的其他零售消费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孙涛笑笑，“我说自己不懂吧，你们还非得让我说，我说了你们又笑话我。” 李贺炎，“你得说点靠谱的啊，你比如，咱们要建更大剧院，建更多的艺术学校，在中小学推进艺术课程，咱们要建文化强县就得想办法努力增加这方面的人口。” 文建军，“咱们全县的草台班子也是太多，表演内容低级，低俗甚至是tm的少儿不宜，文化局也不好好管，要搞文化强县就要整合现有的资源，所有的演员都得持证上岗……” 俩人谈兴正浓，尖椒干豆腐和酱茄子陆续上桌了。 服务员，“饺子马上就好，炒鸡杂和锅包肉还得等一会儿。” “行行行，知道了。”李贺炎夹了一筷子干豆腐咀嚼了两下，“嗯~~不错，挺筋道的快吃吧。” 孙涛看了看酱茄子，“哎，有没有蘸酱菜给上一盘。” 文建军，“哈哈哈，就顾着吃。” 李贺炎，“座谈呢，少吃点大葱。” 孙涛笑笑，“我去了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到时候你们说啥我鼓掌就完了。” 文建军犹豫了一下，“要不你就说中小学要加强艺术教育这个事，这个事比较好推行，关键你还不得罪人。” 孙涛，“小学还行，现在中学生升学压力多大啊，哪有时间上什么音乐、美术、体育啊你还说好推行？” 李贺炎，“红头文件一发，老师们会想办法的，办法总比困难多嘛，组织兴趣小组，寒暑假搞活动，周末辅导。” 孙涛，“哪个老师愿意用周末和寒暑假搞这些啊1 文建军，“呲，这你就不懂了，学校老师最好摆弄，我媳妇过去不就是老师嘛，在学校里领导说的话就是圣旨。” 李贺炎，“她们不干有的是人干。” 孙涛想想那些巡河的老师无奈的挠挠头，当老师的都是些追求安稳生活的人，没有什么闯劲和反抗精神又以女性居多确实是最好管理的一批人。 孙涛，“还是算了，你去提吧，我再想想别的，比如搞个产业集群什么的？” “产业集群？”“产业集群？” 　　 　　李贺炎，“啥意思？” 孙涛夹起干豆腐的手一顿，难道现在没有这种提法嘛，集中力量办大事啊！ 孙涛把菜夹到了碗里，放下了筷子，“我的意思是这样啊，咱们把……” —— 晚上八点，县政府辅楼的二楼上，三四十个跟文化产业沾边的机关领导、企业老板和五安县政府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围坐在一起，桌子上象征性的摆了些花生瓜子苹果香蕉啥的。 除了孙涛，桌子上的水果就没人动过。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孙涛听他讲自己的想法。 当孙涛刚刚提出搞影视基地的时候全程都跟文建军和李贺炎一样发出各种非议和嘲笑，还是陈义兴压下了众人的嬉闹，“都安静点，茶话会嘛，畅所欲言，想啥说啥，孙涛，你继续。” 孙涛，“我的意思是咱们要形成一条产业链这样才能建立起优势，我就从人人都关心的婚庆话题说起，刚刚大家笑，结婚和文化产业有啥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了，结婚是不是要穿喜服，别管是中式的凤冠霞帔还是西式的婚纱，是不是就要涉及到服装设计，服装设计算文化吧； 然后她们要不要拍婚庆照片，婚纱摄影，这算文化吧，简单的便宜的婚庆照片就是小两口后边放张大照片，咱们要整的高端点的呢，搞个专门的拍摄景区； 咱们看外国的影视剧，一个草坪上摆个拱门，，，，大家都看过吧，整个草坪，种点花草，很难吗？ 就这我还没说婚庆需要的婚宴场地和婚庆司仪，婚礼现场的各种文艺表演呢……” 早已经没有人非议了，陶春萍眼睛紧盯着孙涛，他话音刚一停，陶春萍就发问了，“那咱俩下午说的婚介跟这个产业有关嘛？” 孙涛一愣，“当然有关联了，为啥叫集中力量办大事呢，过去咱们分散开的时候不管对商家还是对客户都很不友好，费时费力，你要花钱宣传，他要各处去比较。 现在，所有产业都集中在一个区域里，你上午去相亲，下午婚纱摄影，酒楼，婚庆公司，现场演出，包括婚房就都可以敲定了……” 【哈哈哈哈，幸亏生孩子要等十个月要不然孙涛还得建议把妇保院挪过来呢】 【md，我还真没想到文化产业还能带动房地产销售。】 【那装修公司不是也成了这条线上的一环了嘛。】 有几个人窃窃私语，但更多的人却专注在孙涛最后的总结上。 孙涛：“我说了这些，其实说的主要是方便，我可没说便宜啊咱们要高中低全覆盖，真要搞起来别说咱们五安周边区县，吉春，奉天，龙江慕名而来的也少不了，到时候全县的零售业，酒店，噢倒骑驴都能翻倍挣钱。” 陈义兴，“孙涛，你回去……” 王军拉了他一下，嘀咕了几句。 陈义兴没说完，但是孙涛看明白了，刚刚陈县长还想让他写个详细的文字材料。 孙涛：艹，我装这个比干啥。 孙涛呵呵一笑，“我都是瞎说的，具体怎么弄还得看咱们县的实际情况……而且什么婚庆产业我也就是举了个例子，其实搞丧葬一条龙也是一样的，白事也要乐队的还可以坟头蹦迪呢……” 文建军及时拽了孙涛一下，塞给他一个桔子。。 孙涛尬笑一下坐了下去。(本章完) 第287章 酣睡的少女和懵圈的少年 “啪啪啪……” 张县长带头鼓掌，“说的好啊，不愧是咱们五安第一的大才子。” 孙涛连连摆手，“张县长您这肯定是过誉了，我也就会耍耍嘴皮子。” 张县长，“哈哈哈，你这也不是谦虚啊，你是笑话我们这些人连耍嘴皮子都不会埃” 【哈哈哈，行了你就别再谦虚了。】 【就是，你这又写小说又写剧本的，咱们县里还有第二个嘛】 【孙涛，谦虚过份就是虚伪了。】 孙涛咧嘴一笑。 张县长手往下一压，“行了行了，都别瞎起哄了，孙涛的建议我听明白了，这啥玩意只要形成了规模成本就能下来，影响力还能加大。 刚刚有人说搞影视城，有人说要整合全县的演出资源，有人说要挖掘咱们五安的民间故事编纂成册……其实说穿了吧，大家都和孙涛是一个意见，哈哈哈就是没他说的那么透。 大家的意见啊我们会后还会反复论证的，这个话题就先告一段落咱们开始下一个话题，哎，孙涛啊刚刚你躲到最后，这回让你第一个说。” 孙涛一愣，说啥啊，刚刚不都说完了嘛。 张县长，“你公司也开了一段时间了，说说你遇到了啥麻烦，说说需要哪些扶持政策。” 啊！孙涛松了一口气，不是让自己提意见让自己诉诉苦，这个简单埃 孙涛放下桔子，“我是觉双手赞成咱们文化强县这个战略的，我的公司开业时间不长。” 张县长呵呵一笑，“也在红旗路上，三中对面，我还去看过呢。” 孙涛点点头，“既然您都看过了我也没啥隐瞒的了，我的困境就是公司地方太小，来三个客人我那就坐不下了，所以说想扩大规模是真的很难，而且周边都是卖手机的，卖房子的，还有一家卖计生用品的，那家店白天总是关着门所以我们公司就总有人来问卖不卖神油……他们都以为文化公司兼营避孕套和印度神油呢……” 【哈哈哈哈……】 孙涛也笑着摇摇头，“前两天在杭城就有公司提出要和我交叉持股，我就没敢答应。 因为啥呢，人家那家公司还有练习生的培训业务，但是我这里要啥啥没有&…… 所以我为啥说举双手赞成文化强县呢，要是咱们也能弄个文化产业园啥的，这个资源调配啊就简单多了，我没地方我可以租用别的公司的训练场地。” 李贺炎突然插了一句，“孙涛，文化馆的训练场地你可以随便用。” 孙涛呵呵一笑，“那还有个路费和安全问题呢。” …… 座谈会开到了晚上九点半。 座谈会嘛，领导只是来了解情况的也不用指望提出的问题会被解决。 —— 2003年4月20号，星期一，晚上九点半，温度大概10度左右对只穿了一身卫衣的孙涛来说还是有点冷的。 孙涛又坐上了自己曾经开过的那辆蓝色马自达，只不过这回司机不是孙涛了。 新来的年轻小伙孙涛不认识。 　　 　　孙涛和文建军坐在后排。 文建军，“有困难你应该跟我说，歌舞团现在也是民营企业了，咱们也可以合作共赢嘛，你这边的人要是需要舞蹈训练，声乐指导啥的咱们这有人有场地的还能差了事埃” 孙涛，“那我要真用可就不是一次两次了？” 文建军哈哈大笑，“来的越多越好啊，我又没说不要你钱……而且，你整那个海棠网不是让歌手自己找地方录音嘛，可以推荐到我这来歌舞团有录音棚啊，虽然设备差点吧，你让他们多来几次我就可以更新换代了。 其实这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文建军是个实在人，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才有持续下去的可能，县政府说要搞文化强县孙涛还真没指望倒是文建军又给他打开了思路。 9：42，蓝色马自达停在了建国小区门口。 去杭州带的换洗衣服还有在那里买的伴手礼都放在幸福家园了。 孙涛挠挠头，他刚刚没好意思让文建军把自己送到幸福家园去，建国小区这套房子是歌舞团的房产啊，自己买了房子还不还人家有点说不过去，虽然他可以解释，但是孙涛还是选择了隐瞒。 有些谎言不是为了欺骗，只是想省事。 8栋1单元302。 幸好钥匙还带在身上，孙涛开门进屋，顺手打开灯。 门厅的灯泡一亮，孙涛就挠了挠头，门口有一双白色运动鞋，尺码应该是36或者37的，女式运动鞋。 这栋房间的钥匙一共有四把，幸福家园放了一把是备用的，孙涛一把李晓君和吴晓颖各有一把。 今天是周一，吴晓颖不可能，那只能是李晓君了。 孙涛换上拖鞋，走进卧室，李老师蜷缩在床上蒙着被子只有两只小脚露在外边，地板上还扔着刚刚脱下来的白色连裤袜，记得下午见她的时候还穿着黑裤子埃 孙涛没有多想以为这是李老师给他的奖励，他拉起小脚轻轻抚摸了两下，李老师娇羞的抽了一下自然是没有逃脱孙涛的魔掌，“啵，等我，一会儿就来。” 这几天在杭城孙涛一直是老老实实的早就攒了一肚子的火气，20岁的年纪一夜七次也不算夸张。 简单的洗漱完毕孙涛回来了，猴急的他洗脸刷牙加上敷衍的淋浴整个用时也没超过十分钟。 都是老熟人了，轻车熟路。 李老师面嫩不喜欢开灯所以，一般最前面两次他们都是摸黑进行的到后来李老师放开了才能顺着孙涛的意思…… —— 孙涛很懵逼，相当懵逼。 进行到一半他就知道不对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事实上，那种情况你发不发性质上都没有任何区别。 11点，302客厅的灯亮了起来。 孙涛独自坐在藤椅上，他又看了看手上的纸巾，仰天长叹，其实都不用看刚刚就已经确定了，现在只不过是再次确认而已。 孙涛在客厅呆坐了半响，房间里只有女生低低的啜泣声。 孙涛沉吟了良久，“行了，你别哭了，我会负责任的。”(本章完) 第288章 达人秀开始 屋里沉默了半响，“没，没关系，我休息一会儿就走。” “你往哪走？这黑天半夜的你一个小姑娘，万一要是出点事……呃……”孙涛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那万一出的事刚刚不是已经出完了嘛。 “前天下了场大雨，李老师跟我说你去杭城了，今天瑜伽馆又来了一个新学员，她很多动作都做不出来，我就留下帮帮她……后来太晚了，我想起你的钥匙还在我这……” 孙涛沉默了一下，这事真不能全怪他，刚刚他进屋握住她脚的时候她还抽了一下，那时候明明就是醒了，如果她想走在他洗漱淋浴的时候穿衣服穿鞋出门，十分钟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做这些事还是足够的。 就算她当时确实懵了，自己第二次进屋的时候只要随便说句话，哪怕不报名字只要说声“不要1孙涛也就停了。 但这些理由孙涛也就在心里想想却没说出来，他不能要求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在那种情况下能保持冷静。。毕竟是他把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 孙涛想让她放松一下，转换了其他话题，“瑜伽馆的生意还好嘛？” “嗯，很好，虽然李老师现在来的不多，但是她的名气在那呢，好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哪怕一个月李老师只是过来指导两三次她们也都没抱怨过。” “那你白天在歌舞团晚上在瑜伽馆不是太累了嘛，而且你也不缺钱。” “呵呵，谁会嫌弃钱多呢，我爸妈的钱肯定是我弟弟继承，我不趁着年轻多赚点怎么行……” 孙涛正在措辞，他还想再扯两句。 房间里的女孩沉默了一下果断说道：“真的没关系，呵呵，其实我刚刚可以走的，但是我觉得要是走了就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还挺开心的……” “王灿在公司表现的怎么样？小磊后来跟我说了实话，唉，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真的没有跟他们一起骗过你。” 孙涛淡淡道，“嗯，我都知道了，不过其实那件事对我真的没什么影响，她跟我签了8年合同，凭本事打工赚钱虽然入职时耍了点手段吧。 倒是你，杜磊你们要是不管管往后迟早出大事。” “嗯，我知道了。” …… 杜鹃仰卧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眼角有泪光闪烁。 “啪，”“啊1 卧室的灯突然被点亮，孙涛走了进来。 幻想着她打手枪打了十几年，现在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了，还有必要再思前想后嘛。 惩罚上辈子都受过了，现在……哈哈哈…… —— 2003年4月25号星期五，下午两点半。 五安电视台演播厅。 …… 之江和吉春，东南，羊城，山城，徽州，南州，一共七个省级卫视都宣传《中国达人秀》将在5月1号全国海选，但，事实上，4月26号，也就是明天《中国达人秀》的第一场海选即将在五安举办。 4月26号星期六，也就是明天，五安台将全天开展现场直播，吉春台的技术保障已经全部到位他们也将在晚上八点半播出半小时的五安海选集锦。 　　 　　…… 雷辉正陪着省文化厅和县政府的领导巡视比赛场地，“上次在你们那个大剧院海选不是挺好的嘛，这回咋换到这么小个地方。” 雷辉看了一眼，发现是来跟着看热闹的白山电视台同行，“上次是录播，这次是直播技术上就实现不了，而且说是直播，实际上我这边是八点开始的，电视上是九点播出的，万一表演中发生啥意外事件我们还是有时间挽救的。” 吉春市刚刚发生过电视信号被劫持的恶性事件，就在新闻联播期间，电视里播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家都知道雷辉说的是啥，这个话题比较敏感，省厅领导都没敢质疑。 没有参与到《中国达人秀》录制中的单位当然不知道节目会是什么形式，他们只能用去年的《五安达人秀》做对比。 【去年不是四个评审嘛，今年咋变成三个了？】 【对呀，四个评审挺好的，突然少一个还有点不适应呢。】 【诶，我记得你们去年是准备了十二个评审来回轮换的，今年准备咋办啊?】 【评审还是在原来那些人里边选的嘛……】 【……】 雷辉被他们搞的头都大了，“等等等等，你们一个一个说啊，噢，对了你们要是问评审的事我能回答，人都是我定的，要是问其他的……” 雷辉回头看向队尾，“喏，孙涛在那呢，他是节目策划，所有组织形式都是他定的，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 孙涛也来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之江卫视派往全国各地，帮助合作伙伴完成准备情况的协调员。 《中国达人秀》是《霉国达人秀》、《中国好声音》、《超级女生》的大杂烩！ 孙涛看见众人都在回头看自己，他也不等他们发问，一举手主动解释道：“主要是怕参赛选手人太多比赛时间会被拉的太长，评委越多出结果的时间越长，三个人嘛就是快。 三个绿灯人就进下一轮，三个红灯人就淘汰，两绿一红人就待定，两红一绿就让选手说参赛感言。” 【三个红灯就不让说啊？】 孙涛，“下场有个采访，会不会在电视里放出来要看导播的意见。” 【要整到六一去吗？】 孙涛，“六一前三天，到时候全区前100每个人都要录一段个人简介和出征视频，毕竟是代表东北去角逐中国达人嘛……” 白羽穿着一身米黄色套装在前面引路，她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还在侃侃而谈的孙涛，膝盖上的伤早就好了，但是他那种生猛和激情已经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圈参观下来，众人都明白了，《五安达人秀》升级成《中国达人秀》之后参赛的门坎更高了，过去填表就能上台，现在要先录一段视频或者要有文艺团体背书通过审核的人才有资格上台，如果是上班族参赛还需要单位领导签的同意书。 陈义兴悄悄问道：“这不是限制了一部分人参赛嘛。” 孙涛也悄悄说道：“没办法，咱们拍到一半选手不来了，咱们不就被挂起来了。而且我们这个规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要是反应比较强烈，下半年咱们就找人议论这事，也能让节目的热度始终保持祝” 周围人都在看着孙涛，虽然他走在最后，但是他们都频频回头。(本章完) 第289章 买断 《中国达人秀》进行的如火如荼，五一假期刚过就成了全国性的话题，孙涛的知名度也跟着水涨船高但他人却隐形了。 …… 2003年5月9号，星期五，下午四点，温度20~31晴。 杭城，莫干山路，之江传媒中心，17楼会议室，中央空调安静的送出冷气，如果扭头从落地窗看出去隐隐约约还能看苏堤白堤和雷锋塔。 一群电视台大佬围坐一圈，石镇站在会议室的一头，指着投影仪的幕布正在给大佬们报告各地传回来的收视情况。 “五安这里我们就不说了，地方太小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哈哈哈哈，95%的收视率让谁看都像是假的，咱们报导出去说不定一大批人不仅不相信反而会跑来质疑咱们。】 【那还用说，肯定会来啊烦都烦死你。之前有几个台咱们去联系的时候都是不屑一顾的，现在还阴阳怪气的不服气呢，你要报道个95%的收视率出来，他们就得像苍蝇似的围上来，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坐在石镇上手的西装男看了看左右，议论声戛然而止，他淡淡道：“老石，你继续吧。” 石镇，“噢，好，从5月1号算起到昨天，刚刚好是一个星期，吉春台平均收视率是8%，而且收视率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上升趋势从第一天的5%到昨天统计的11%；东南台……” 石镇说完转头看着大家，“这是横向的比较，我这里还有和其他卫视的收视率比较以及历年来所有热播综艺的对照表，我们先看和其他兄弟卫视的比较。” 西装男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老石，你先等一下。” 他扭头看了眼自己左手边的副台长刘正博，“老刘啊，这回你是居功至伟啊，8%就算后边有点回落5%的收视率应该是没问题了，稳稳的第一热播节目啊甚至是咱们建台以来前所未有的好成绩，说实话这个节目我一开始是不太看好的。” 刘正博呵呵一笑客气道：“我也是病急乱投医，那时候看那个《五安达人秀》收视率不错，想闷着头冲一下，歪打正着而已。” 对面一个中年女人微微一笑，“老刘你就别谦虚了，这个节目现在都不是红不红的问题了，网上现在都是用‘炸裂’来形容《达人秀》的，现象级综艺，史诗级综艺，呵呵，我去部里开会连央视的吴台都追着我问……我跟他说我也不负责综艺碍…” 每个副台长都有自己的职权范围，虽然有些时候节目之间会有些交叉但大体上还是有个界限的，像刘正博负责的主要就是综艺节目，对面的女人主要负责的是电视剧，在下手的副台长负责的是新闻，还有人负责体育…… 这些人在娱乐圈起码都得是大罗金仙级别的，轻轻松松就能翻江倒海，一句话就能决人“生死”，不过草根是接触不到他们的，跟娱乐公司打交道的一般都是他们部下的代理人…… 除了这三人，其他人都没说话，因为很明显台长的语气并不是纯粹的表扬。 一时间众人的cpu都快烧干了： 台长今年54，刘副台长46，这是不是功高震主了？ 王台54，在他这个级别也并不是只有退休一条路的，要是达人秀一直火到谢幕他是有机会更进一步，嘶~古怪。 噢，是不是刘台长得罪了什么人碍…或者是有什么大人物要下场来摘桃子…… 王栋没有让众人猜测太久，“吱”他吱了一声。 　　 　　一般人以为大人物都应该是正襟危坐，渊渟岳峙，鹰视狼顾，其实私下里，尤其是在他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他们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 “吱，老刘，事是好事，但是咱们没有实现利益最大化啊1 王栋轻轻敲了敲桌子，“广告，冠名，唉，咱们都卖的太便宜了，而且现在你们看看，节目火了，有几个人知道这事是咱们主导的？？？” 下面有人马上附和道：“台长说的是，细节上我们还得再想想办法，我的建议是把总决赛的时长拉长……” “不好，那就会显得头重脚轻不太协调，不如现在就开始把赛制改了，我想如果加个环节，让其他赛区在总决赛前就互掐一下，胜方进110，败方进90……” “……” 刘正博看他们越说越兴奋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赛制的事这个大家就别想了，《中国达人秀》的版权是属于轻舟文化公司的，协议里规定了，赛制必须按照他们的要求来，任何赛程上的改动都要双方协商。” 王栋往后靠了一下，“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了，我昨天让老刘把协议的原版又拿给我看了一下，咱们就签了两年合同啊，两年啊，今年刚刚开始节目就这么火爆…… 我听说咱们的合作伙伴里有人已经开始动歪心思了。上次孙涛过来参加会议是谁把他安排到汉庭的，脑子接在水龙头上了？？？” 【怎么回事，台长咋翻起这个事来了呢？】 【刘台和孙涛签协议的时候规定了，版权方还是赛事的协调员，他要自己各处去跑保证赛制和赛程都不跑偏，他5月1号到的奉天，听说台长陪着吃饭，晚上给安排的是希尔顿的贵宾套房……】 【昨天他到了湘江，听说住的是喜来登度假酒店，不仅是电视台还有当地的老艺术家……】 【噢！他在别的地方都是带如上宾，就咱们让人家住快捷酒店啊！！？ 【嗯，是，我也想不明白当时的接待是谁安排的？】 【是郑树，后勤处的副处长，原来的老于7月份就要退休了，现在基本半退的状态已经不怎么管事了一直是郑树在代理。】 【呵呵呵，原来如此埃】 话说到这一步没人再议论了，后勤处，非亲信不能用，郑树九成不是台长的人或者为了什么事被上边厌恶了，领导把他的毛病都拎出来了，一声令下他们跟着表态就完了。 王栋并没有马上把责任人的名字点出来，他跳过了这个话题，引而不发。 “老刘，你得想办法联系孙涛，看看能不能把版权买断过来。”(本章完) 第290章 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老刘，你得想办法联系孙涛，看看能不能把版权买断过来。” 刘正博呆呆的看了王栋一眼，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孙涛突然脑袋被驴踢了。 王栋淡淡道：“事在人为，没有什么东西是没价的，而且说不定我们手里就有他想要的东西呢，让他那个轻舟文化跟我们建立某种合作关系，这个思路能不能考虑；或者他公司有没有艺人想借着这次比赛出头，毕竟这两年总决赛是咱们办的，或者他想打压谁？” 刘正博沉吟了一下，“他的公司刚刚起步，他自己说员工不超过5个，公司面积不超过30平方，他还这么年轻我一时还真，除非……” 王栋摆摆手，“你当成头等大事来办，《中国达人秀》必须成为我们的王牌栏目。不过也不必急于一时，毕竟还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呢。” 刘正博，“好，我一定完成任务。” 王栋呵呵一笑，“那我就交给你了。”他一抬头，“老石，你继续吧，把对比图都亮出来给大家鼓鼓劲。” —— 《中国达人秀》如火如荼，但是这些现在和孙涛都没有关系。 4月26号在五安开始的海选孙涛就看了一次，三个评审都是吉春台找来的，他们给孙涛看过简介朗月33岁旅日的大提琴家，张晔旅欧的默剧演员45，李月娥55原吉春歌舞团的首席舞蹈演员现在已经入籍sjp。 吉春台选择他们的理由是这几个人基本都不在国内混，起码能保证相对的公平。 孙涛并未反对，他也没有推荐李晓君去当评审，初赛会有大批人会被无理由的淘汰，评审其实是非常得罪人的一个工作。 五安台这边组织了一个观赛团，张强，李虎，罗雨，文建军，童斌，李诗情……李晓君等都在里边，赛场上评审毫无理由的就把人噶了，他们就像足球评论员一样在下边瞎议论，这个人好在哪那个人坏在哪…… 当然这也是赛制的一部分。 其实雷辉台长是强烈，激烈，生拉硬拽也要把孙涛整到这个观赛团里的。 无奈孙涛有合同在身他不得不到各地去“协调” …… 2003年5月9号，星期五，下午3点，温度10~22晴。 燕京，首都国际机场. 孙涛和秦博雅刚从出站口出来，迎面栅栏后边挤挤插插全是接机的人，其中好多人手里都举个牌子。 孙涛很快就看见了举着牌子的李杰。 孙涛回头跟秦博雅介绍了一下，“麦田的李杰，我在这边的经纪人。” 秦博雅这次和孙涛出来可是爽飞了，混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慵懒舒爽的姿态，她瞄了一眼李杰，“他来过一次五安，你忘了，还是我接待的呢。” 李杰，“嗨，孙总，孙总，这里，这里。” 孙涛，“你怎么还举个牌子。” 李杰，“不是怕你看不见我嘛，哟，秦经理，好久不见。” 三人寒暄两句正要往外走，不巧孙涛被其他接站的人认出来了。 【啊，孙涛，孙涛。】 【啊真是孙涛，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咱们燕京台不是没参加《中国达人秀》嘛。】 【哎呀你管那个干嘛，再说他又不是只有节目策划一个身份。】 秦博雅稍稍落后了孙涛一个身位，满面笑容的看着孙涛跟热情的路人握手，合影，寒暄。 　　 　　“孙涛，你最近又写什么新歌了。” “没写什么，这不是达人秀已经开播了嘛，我现在到处跑当协调员呢。” “孙涛，这回来燕京干嘛来了？” “一个哥们儿新专辑开发布会，我来捧个常” “你什么时候也发个专辑啊，我肯定排队去买。” “哈哈哈，那你且等去吧，我又不是歌手发的什么专辑埃” …… 李杰，“孙总你现在也应该整个墨镜戴着了。” 孙涛，“算了，戴不惯。再说我觉得也没必要，你越装人家越好奇，你要是大大方方也没人死乞白赖的来缠着你。” 李杰呵呵一笑，“也是，看你和刚刚那个大哥就像多年老友似的，他没把你当明星你也没把他当陌生人。” 秦博雅撇撇嘴，“在湘江就有小丫头抱着他不撒手，口红印还是我给擦的呢，他这是上瘾了。” …… 李杰这回开的是一辆大众，孙涛仔细瞅了瞅，不是辉腾还真是宝来。 “我那辆车大修去了，朋友的车临时借来用用，孙总，我们李总的意思是咱们两家合在一起和新浪去谈判，这样咱们手头的资源多议价时谈判的筹码就多。” …… 中国电信推出彩铃业务的具体时间孙涛是不知道的，他只是从新闻里看见寒国kbc2002年8月推出了彩铃业务，他记得咱们这边比他们大概晚了一年，说五一只是一个猜测。 没想到，歪打正着，五一，中国电信真的在北上广试行了彩铃业务，而这个业务的提供商电信选了新浪网。 为什么是五一，为什么是新浪，孙涛都无从知晓，甚至他得到消息还是李杰通知他的。 —— 车向王府井大街驶去，孙涛扭头看向窗外。 原来他把彩铃的事情想简单了，他以为自己手里有资源人家就会来找你，事实上如果你身份地位没到，人家根本就不会带你上牌桌。 正常情况，新浪的代表孙涛根本就见不到，他见到的很有可能是新浪的二级甚至三级代理，一旦到了那一步他能得到比例不用想也知道高不了，中间商不要赚差价啊？他们会白干啊？ “我们宋总接到那边的谈判邀约就想到了您，新浪的张海经理跟宋总其实也算老熟人了，他直接就开了个五五的筹码，我听说跟别人他可都是三七，甚至还有二八，九一的。” 孙涛，“他们也不会一家家去谈吧，你知道我手里有些歌曲是代理协议……” 李杰看了一眼后视镜，“保密协议肯定是要签的，毕竟他们又不是统一定价，但是您可以给客户看啊，您放心这保证是全国最高的比例了，让您代持的人算是捡着大便宜了。” 李杰，“对了，孙总，我们公司有几个年轻的歌手这回都参加了《中国达人秀》，其中有个叫吴雨晨的是我带的……” 孙涛看着窗外微微一笑，“跟我同一个经纪人，那他得算我的师弟了。” “哈哈哈，师妹，最多算师妹。” 秦博雅看看孙涛低头一笑，最初他们还以为会有一场非常艰苦的谈判。(本章完) 第291章 一锤定音 下午三点半，车沿着崇文大街龟速的行驶着。 李杰看了一下后视镜，歉意的一笑，“没办法，这几年堵车都成了常态了，不过您也不用急前边不远就到了，我听说您两位这些天从吉春飞到徽州又飞到胡建，这又到燕京肯定也是折腾的够戗。所以今天你们到了酒店就好好休息，我这边和新浪约好了时间明天再开车过来接您……” 不论是去吉春还是徽州、胡建那都是《中国达人秀》协调工作的一部分，不管吃住还是往来机票都是电视台买单。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作为一个老打工人，孙涛是有这种自觉的，他的想法很简单，人家给安排什么地方他就住什么地方，人家给安排团餐他就吃团餐，人家给安排盒饭他就吃盒饭，甚至他在出来前就和秦博雅说的很清楚了这一路上估计不是那么舒服的，她要是不想跟着完全可以跟孙涛在燕京会和。 可秦博雅却说作为公司的经纪人，她想出来见见世面，拓宽一下人脉，吃苦受累她都不怕别说住快捷酒店吃盒饭了，再苦再累她都不怕，而且车站的候车大厅都是她过去经常过夜的地方…… 结果这一路上每家电视台都是车接车送，机票都是头等舱，住宿都是五星级酒店，好像大家都忘记了秦博雅其实根本就不在他们招待的范围里。 甚至有两位副台长还亲自陪他们吃过饭，孙涛和秦博雅也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孙涛还跟秦博雅说，“看看，越是大人物越没有架子，人家这个就叫礼贤下士。” …… 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一样了，来燕京是轻舟文化自己的事，没人接待。 他们食宿都是自己负责的，所以孙涛来之前就拜托李杰在王府井大街附近给找家快捷酒店。 当时李杰也答应的好好的，说是帮他定了崇文门外的如家酒店，虽然酒店只提供早餐，但是附近有家庆丰包子铺还有家老燕京炸酱面……距离全聚德烤鸭店也不远…… —— 车路过燕京饭店。 这里是首都最牛逼的酒店，国家级宾馆。 始建于1900年的燕京饭店连续多年都是国际的“五星钻石奖”。 孙涛和秦博雅都趴在车窗上。 孙涛，“听说这是涉外酒店一般人还没资格住呢？” 秦博雅趴在孙涛肩膀上，“胡扯，一般人住不起才是真的。” 两个人正在议论，车慢慢向着燕京酒店拐了进去。 李杰还在车里呢，她就压在孙涛肩膀上了。 孙涛皱了一下眉头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秦博雅一吐舌头，从孙涛身上起来，非常生硬的找了一个话题，“看着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嘛。不过也奇怪了，如家酒店开在哪不好，附近有个五星级酒店那快捷酒店的生意还有个好了1 孙涛也有点奇怪，“哎，李哥，你怎么开到燕京酒店来了，你可别说如家酒店和燕京酒店共用的是同一个停车场1 李杰目视前方端坐不动，眼睛连后视镜都没瞟，“哈哈哈，你们到燕京来了，我要是安排你们住如家，那我们宋总不得立马让我走人啊1 孙涛心疼的呲了一声，不是燕京饭店住不起是如家更有性价比。 心疼归心疼，事不能差，“差多少钱回头秦经理补给你，下回你可别扯这个了，我们这小公司现在还没那财力摆这个谱呢。 用我们老家话说就是有多大脚穿多大码的鞋，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硬装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哈哈哈……”“东北有这个话嘛，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呢。” 李杰这回看了一眼后视镜，“我正要说呢，燕京电视台和燕京宾馆是合作伙伴，这边有空房他们有免费的名额。” 孙涛淡淡道，“人情债更难还，我还是宁愿付钱。” 李杰犹豫了一下，“其实是燕京电视台的马副台长听说您过来就想和您见见面吃顿饭聊聊天，然后宋总只是提了一嘴，然后马副台长就特别热情……好的，孙总，我知道了，咱们还是去如家。” “等等等等”孙涛打断了李杰，“你先找个地方停一下。” …… 本来吉春这边对他热情孙涛能理解，徽州和胡建那边孙涛也以为是《中国达人秀》收视率高企客户开心才给他个面子。 可是，燕京的副台长，人家和他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啊！ 孙涛已经不是小白了，一个上星的卫视有多大能量孙涛已经有点体会了，别管你什么级别的大明星如果后边没有靠山，一个副台长绝对有能力轻松揉捏你。 车缓缓靠边停下，孙涛看了秦博雅一眼，秦博雅比他还懵圈呢，都是底层出身起码孙涛还开了全图呢。 秦博雅试探着问道：“这个马台长是不是也有什么亲朋好友想通过《中国达人秀》出头啊？” 孙涛摇摇头，根据权力交换原则，马台长的权利在其他卫视会被消减但是肯定也会介于总编和副台长之间！ “呵呵，行了，走吧，去燕京酒店。”孙涛前后一联系大概明白了。 李杰后视镜看了一眼，“哈哈哈，孙总，原来您还不明白自己在圈内的地位啊1 “我就一个写歌的，能有啥地位。” 李杰撇撇嘴，“行了吧您就别谦虚了，现在这些大咖看中的可不是您写的那些歌，您大概不明白8%的收视率意味着啥，那是几亿，几十亿的广告收入。这么一个大蛋糕分配权就握在您手里……” 孙涛呵呵一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这权力……”李杰还想发表一下意见，他刚一张嘴，孙涛继续道：“他什么时间要见我？” 李杰，“噢，他说看您什么时间有空？” 孙涛扭头看了一眼窗外，“新浪那边……” 李杰，“大概是明天上午十点，五五分成的协议如果您没意见，整个流程不会超过半小时，如果你们想聊聊可以一起吃顿午饭，然后，本身宋总说要陪您吃顿晚饭，如果您想和马台长聊聊，咱们这关系又不差这一顿饭……” …… 李杰帮孙涛和秦博雅在燕京饭店订了两间标间。 虽然每间的房价都是2000起步条件自不必说，但秦博雅还是嘀嘀咕咕了一整夜，毕竟前边两家给安排的都是套间。 —— 和新浪的谈判贼顺利。 其实根本就没谈，张海完全是看宋柯的面子，他似乎没有和孙涛特别结交的意思，当然，俩人一个混科技圈一个混娱乐圈看起来也确实不会有太多交集。 孙涛也不愿意热脸贴他的冷屁股，签完协议就各走各的了连一起吃顿午饭意思意思的流程都没走。 2003年5月10号，星期六，晚上七点四十五分。 燕京酒店，阳光咖啡厅 燕京饭店a座进门右手，就是阳光咖啡厅，只有一个小小的铭牌，上面的字最多核桃大。 　　 　　恒温恒湿的酒柜，黑白大理石地面，水晶灯高挂，开放式吧台，花台上是金龙彩凤遥相呼应。有棕榈摇曳，有锦鲤戏水。 包间只有两个，其他都是方桌小散台。 咖啡厅高挑空，落地大玻璃窗，金黄色的阳光洒下来，东望王府井人来人往，南看长安街车水马龙。 …… 对方毕竟是燕京台的副台长，约定的时间是八点但孙涛提前十五分钟就到了大厅。 七点五十五分，孙涛看见两个人走进大厅，看模样就是领导带着秘书，外貌似乎就是李杰给自己看的照片里的人。 当先一人40多岁，身高大概170左右，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很儒雅，穿着行政夹克也不算太张扬，他远远看见孙涛就快步走了上来。 而那个秘书则拎着个皮包站在了原处。 看得出来，孙涛的相貌对方了然于胸，也是做过功课的。 孙涛赶紧迎了上去，相距一步之遥，一张名片递了上来，“孙总，幸会幸会，马博，燕京卫视的工作人员，哈哈哈。” 孙涛双手接过名片，瞄了一眼便认认真真的放进了上衣口袋。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是孙涛的行事准则，人跟我装逼我自然也不会给人好脸。 孙涛躬身伸出手，“马台长您太客气了，承蒙您的关照我才能住这么豪华的地方，要是让我自己来，有钱都未必能订的到房。其实，像您这么大的领导有什么要求托人带个话就完了，我这都惶恐了一整天了。” “哈哈哈，孙总太谦虚了，我这个级别要是放在你们县里还真能算个大官，可这里是哪啊，燕京埃 都不用说什么中枢和内阁了，三省六部随便哪个衙门出来个人我都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哈哈哈，请……咱们坐下说”马博伸手虚引把孙涛带到包厢，“听老宋说您是过来办事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如果我这个土著能帮上什么忙您尽管开口。” …… 孙涛知道这是客气话，笑道：“托您的福，一切顺利。” “那就好，那就好。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谈……” 包间只有两个，但自然有一间是马台长预定的。 孙涛和马台长坐在包间里，敞开的窗户正对着大厅正中的白色钢琴，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美丽少女正在演奏。 马博随意问道：“这弹的什么曲子，听着挺耳熟的。” 少女弹奏的曲目是《海边的阿迪丽亚》。 幸好这首钢琴曲正是孙涛能叫出名字的几首之一，不然还tm的差点就露怯了。 马博瞄了孙涛一眼，“呵呵呵，都说孙总是靠天赋吃饭的，可我觉得他们片面了，您这私底下的努力他们是没看见埃” 他也没等孙涛客气递过了菜单，“这燕京酒店西餐厅的厨师最初都是来自京津沪等地的各使领馆，美式西餐、俄餐、法餐、意餐、日餐都能做。 有意思的是上个世界50年代，美餐主要是汉堡之类的快餐，反而不太受欢迎。当时困扰中国西餐烹饪高手的主要瓶颈是食材，一来外贸不发达，二来物流速度比现在慢得多，松露、生蚝、牛肉这些西餐特色食材很难搞到。所以饭店的西餐主要特色是本土食材西式烹饪……” 孙涛是第一次来，最终还是马博帮他点了几样小菜。 马博肯定是吃完来的，孙涛可不是。 牛舌丝沙拉，很少能吃到的俄餐美味。 冷酸鱼，红艳可爱酸甜在一瞬间绽放，令味蕾惊艳！ 红菜汤，将红菜围成圆柱，看着有点像芥末墩，用勺搅动之后再吃，有点美食diy的快感，配搭的面包片酥脆可口，还有海藻胶包裹的果汁解腻，色香味俱佳。 青芥大虾皇，借鉴了日餐调味中餐的烹炸方式，外酥脆里香嫩，棒！ 火焰山牛肉，用了喜马拉雅彩盐和烈酒烧香，酷！ 马博还在给孙涛介绍燕京饭店的发展史孙涛已经风卷残云，呃，孙涛已经很收敛了，他每样都只尝了一“斜口。 马博停止介绍微笑看着孙涛：这小子一上来还说什么诚惶诚恐，这tm有一点惶恐的意思嘛！ 马博，“孙总要不咱们再点点儿红酒？” 孙涛摇摇头，放下了筷子，“马台，看得出来您是个爽快人，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您就尽管开口吧，能办到的我肯定会办到，就算办不到我也会给您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哈哈哈，也不知道是哪个混球跟我说您是个极有艺术天分但人情世故有点……”马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孙涛笑笑，“也不能说人家是胡扯，怎么说呢，我这小地方出来的人见的世面还是太少跟咱们大城市的人不对频率，像什么三请三让的我真是没经历过，不过要让我见两次我也能来。” 马博定定看着孙涛，“用不着用不着，繁文缛节都是约束那些俗人的，这些规矩孙总您都不必遵守。那我直说了，《中国达人秀》现在已经有了八个点的收视率，我们这边估计到了总决赛还能翻一倍1 孙涛连连摇头，“夸张了夸张了。” 马博呲笑一声，“唉！就算没有一翻，百分之十板上钉钉了吧，空前绝后这就是我的定论。”他一摆手制止了孙涛，“我可不是乱说，空前这个一查历史记录就知道了，绝后我也敢下定论，眼看着互联网越来越成熟，电视节目的收视顶峰已经近在眼前了。” 马博沉吟了一下，“我听说你跟之江卫视签的协议是两年1 孙涛夹起一个大虾…… “两年后黄瓜菜都凉了，拾人牙慧算不上明智之举，如果您想搞个新栏目其实我也可以帮着参谋参谋。” 马博眼睛一亮，“是其他形式的唱歌比赛？？？” 孙涛看看他，“我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啊，我有个创意叫《一锤定音》，不过这个很简单也很容易仿造。” 马博忙道，“您放心，不就是版权费嘛，我们燕京台绝对不会在这事上跌份的，您把框架给我们，我这边马上给您报价，成与不成燕京台绝对不会推出同类型的节目。” 孙涛挠挠头：md，框架，我哪有框架啊，东西都在我脑子里呢。(本章完) 第292章 黄金瞳 孙涛沉吟了一下，自从开始搞综艺他现在特别关注全球的综艺节目。 为啥说全球呢，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都是能看外国频道的，阿拉伯语节目，西班牙语节目等等等等，听不懂话没关系，大概瞄两眼就知道他们演的是啥了。 马博激动的盯着孙涛，等着他的下文。 …… 孙涛又夹了一个大虾，说是一份大虾其实盘子里一共就三个，马博伸手招呼服务员又给上了一份，“姑娘，青芥大虾皇再来两份。” …… 《一槌定音》的版权费肯定是赚不到的，孙涛已经想清楚了。 不是孙涛不差钱，是因为他知道那玩意根本卖不上价，他看过的鉴宝类栏目多如牛毛，只要他提供个想法，随便换一种形式就是一个新节目而版权法只保护形式又不保护想法。 马博的口头承诺有效吗？ 那就看他要不要脸了，如果他要脸，孙涛不愿难为一个诚实守信的好人；如果他不要脸，孙涛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见马博伸手招呼服务员，孙涛连忙放下筷子，“马台长，马台长，不必了，这还有其他这么多呢，叫的多了也是浪费。” “没事没事，吃不下咱们打包，你要不好意思我带回去当夜宵。” 孙涛呵呵一笑，“真的不用了，关于新节目的事呢我是这么想的。” 马博立刻就不再纠结到底要不要再来一盘大虾的事了。 孙涛犹豫了一下，“大概您不知道，我其实还是个作家……” 马博，“我知道，《无限惊恐》《鬼吹灯之黄皮子坟》《斗破苍天》，我最爱看的是黄皮子坟，我小儿子喜欢斗破，诶，对了小说既然叫鬼吹灯之黄皮子坟，那就是说这是一个系列啊，你后来怎么不写了。” 呃，孙涛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他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那个，因为我有一个新点子……” 马博皱着眉头看着孙涛，犹豫了一下，“嗞，孙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您这……” 孙涛忙道，“您放心，我不会太监，我就是换换脑子，这回是个短篇的现代都市文。” 马博，“噢~”这声噢非常的勉强。 孙涛耐心的解释道：“我有一个点子，为了构思这个故事我查了很多资料所以才衍生了一个综艺想法。” 马博已经从个人爱好中脱离出来了，眼神重新变的热切。 孙涛，“我上网查了一下，去年10月份咱们国家颁布了新版的《文物保护法》，其中明确说明在特定情况下，文物的个人收藏和交易可以获得法律许可。” 有时候，别人差的真不是什么框架，就是一句话。 作为一个燕京土著，马博比孙涛更懂文物的价值。 　　 　　孙涛微微一笑，“可以想见，一轮古玩收藏热潮即将到来或者已经来了。” 马博摇摇头，“呵呵，其实老早就有了，琉璃厂，大栅栏，只不过过去没明说地下市场已经这么不黑不白的弄了好些年了。” 孙涛点点头，“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所以这玩意到底有多大吸引力您肯定比我清楚，过去只能干不能说，现在政策允许了咱们就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想了故事名字叫《黄金瞳》，背景就是现在，当然人物是虚构的，我准备把坊间大肆流传各种通过捡漏获宝的故事都给他串联起来。” 马博哈哈大笑，“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从小就爱听这些捡漏打眼的故事，诶，对了，你要是写的好了拍成影视剧肯定……” 马博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了，他看看孙涛，“你说的综艺不会是古董鉴定吧，找一群专家给老百姓鉴定真古董假古董？” 孙涛微微一笑，“大体上就是这么回事，不过我构思了一些环节我说给您听听……” “别介，别介，这玩意哪能随便说啊1 “哈哈哈，马台长您别激动，其实这玩意您一想就明白了，这节目的核心是什么啊？鉴宝啊！大家想看的无非就是来鉴定的人梦想成真的欣喜若狂；再不就鉴定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去的颓废，所以只要抓住了这个核心要点节目的收视率肯定就有保障了。” 孙涛无奈的摇摇头，“其实我说出鉴宝二字的时候，节目的核心机密就已经守不住了。这还不像唱歌比赛，虽然我的行式别人可以模仿但是先入为，主老百姓会认可我。 鉴宝可不是，鉴宝类栏目的核心是你能找到什么东西来鉴定，老百姓家腌咸菜的缸是国宝，这一个噱头就能把另一个同类型节目所有的风头全抢了。” 马博定定的看着孙涛心潮翻涌：鉴宝！这还用鉴定嘛，在综艺这个领域你才是无价之宝啊，如果我就为了一个节目占你的便宜，那不就是买椟还珠了嘛！ 马博一摆手，“诶，别管别人能不能模仿，你能第一个想到，我就相信你能搞出独一无二的形式来，这么地，你不是有公司嘛…… 我们电视台搞综艺节目有几个主要的收入渠道，一是广告二是赞助，其实冠名权什么的我们也都把它归类到赞助里去。 我跟着你详细分析分析啊，我们要抛去宣传费制作费所以一般给合作伙伴的分成会是赞助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 孙涛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台长，台长，也别分析了如果你们有成例就按规矩办好了。” 马博看看孙涛，“呵呵，行，咱们就谈大面上的，具体细节等你把框架写好我让节目负责人跟你的经理谈。” …… 事情敲定，马博要了一瓶红酒开始东拉西扯给孙涛讲起燕京的风土人情，全不顾他的秘书还在大厅那边痴痴的等待。 一瓶红酒喝完，马哥和孙老弟已经交换完了各种联系方式。 马博轻笑道：“老弟，我听说你还拍了部电影，我刚刚还在想一件事，你说的那个什么黄金了？” 孙涛，“《黄金瞳》” 马博，“就是一双能破开迷雾的慧眼呗，这个故事，你拍成电视剧吧，以后我们播完《一锤定音》就播《黄金瞳》我看哪个电视台能复制。”(本章完) 第293章 偶遇 2003年5月10号，星期六，晚上十点。（ps：虽然不是平行时空，但是2003年上半年发生的事都被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大神给封禁了，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 俩人边吃边聊，越聊越投机，两瓶红酒下肚，一个虚心请教一个有心结交，马博和孙涛已经一见如故开始称兄道弟了。 多亏一个是文化公司老总，一个是电视台副台长，表达方式都比较含蓄克制，这要是大街上的鬼火少年到了这个阶段就要斩鸡头，烧黄纸，一起拜关二爷了! 吃吃喝喝差不多两个小时，马台长总算想起他还有个秘书了。 马博，“哎哟，你看我这记性，本来还想跟你多聊聊，md，我都忘了我的秘书小王还在等我呢，小伙子蜜月旅行刚回来就被我给拉来了……” 孙涛呵呵一笑，“那行，马哥您赶紧回去休息吧咱们有空再联系，回去我就抓紧时间把《一槌定音》的详细方案写出来。 不过我刚刚说的王刚老师那边就得您去联系了。” 马博站起身来，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行政夹克拍了两下，“哈哈哈哈，那都是小事，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马博说话已经比较随意，看着起身相送的小老弟他突然眉头一皱，“唉，孙涛，我发现你有一个问题。” “噢，马哥，您说。” 马博扽了一下衣服，“其实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才刚刚20岁，又出身草莽，但问题是你的身份地位已经不在底层了但是你给自己的定位还在底层。 你明白嘛，你要是一般人，就算你再有才，我说句实话咱俩今天也不可能坐在一起吃饭。” 马博拍拍孙涛的肩膀，“你成长的太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但是你地位变化之后思维方式没跟上，你还总是把自己当成端茶倒水的小弟呢。 这不行啊！该端着你就得端着，偶尔跟人客气一下人家说你这是低调，是不忘本，是礼贤下士；但是你要总是这么……你叫我声哥我就直说了，好听点说是随和，不好听啊那叫窝囊。 你知道不，你看你刚才那个表情和语气就很不对，人都没在这，你还什么王刚老师，张国立老师，什么老师啊，我都叫他们老王，老张的，我做节目邀请他们来当主持人那是赏他们一碗饭吃，他们得感恩戴德。” 马博拍拍孙涛，“心态要调整了。行了，我走了……” 前世40年，孙涛最高光的时刻是卖房子攒了30万，自己兑了个门面房卖文具当了三年小老板。 卫生，消防……治安联防队，物业公司，甚至是扫大街的大妈看见他门口有小孩扔的果皮纸屑都会呲哒他两句。 小心翼翼的活了40年，重生回来，他有眼光，有韧性，能吃苦，不怕操劳，但那种大人物的心态孙涛始终没锻炼出来，今天被马博一语道破孙涛对着这个马哥的背影一直在摆手。 马博走到大厅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孙涛还在那摆手忍不住内心也有一点激动，两瓶红酒让他自己喝都摸不到底更何况是两人分，他那种酒后的恣意更多是一种表演。 一块璞玉，对自己还是真诚的敬佩，马博认真的对孙涛挥了挥手微笑着转身离去。 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对自己好感度大概有八成，任谁都会满心欢喜。 “台长，谈的怎么样？”在大厅等的屋脊六兽的小王看见马博过来马上神采奕奕的迎了上去。 “嗯！以后孙涛的事第一时间报给我，如果有什么小麻烦你不用问我直接就帮他摆平……” 小王瞄了一眼还在远处目送马台长的孙涛，也不管孙涛能不能看见，他也冲着孙涛挥手告别。 …… 孙涛之所以没有送马博到门口，因为他发现马博没有结账。 本来嘛，他会明示暗示让对方买单的，但是刚刚俩人聊的像亲兄弟似的，孙涛抹不开面了。 ……待到马博带着秘书从旋转门走出了燕京饭店，孙涛招招手，“姑娘，姑娘。” 灰色制服肉色丝袜坡跟皮鞋，到了本子都可以直接出道拍片的美女在燕京饭店只是一个服务员。 美女把菜单拢在胸前，躬身施礼，“先生您还要点什么？” 孙涛非常和气的说道：“不需要了，我买单，诶，姑娘，我是这里的住客有没有打折啊？” “呵呵，先生，这桌的单早就在吧台买完了。” 孙涛一愣，他完全不知道马博是什么时候买的单，但，服务员骗他干嘛呢。 孙涛发愣服务员也没催，在这个地方能订到包厢的一定非富即贵，在这个地方当服务员的没有一个是傻子。 别说孙涛穿着一身西装风度翩翩，就算他打扮的像乞丐服务员也会认定他是在玩cosplay！ “谢谢。” 在服务员恭送下，孙涛穿上西装外套走出阳光咖啡厅走向客梯。 酒店有很多客梯，又是晚上十点，孙涛等电梯时就他自己。 电梯还在17楼。 燕京饭店16507，16509是孙涛和秦博雅的房间，孙涛看着数字变化想着今天要住07还是09，秦姐的好处就是皮实，她绝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动不动就不行了不行了…… 饭店走廊里也有摄像头，但是孙涛一点都不担心，他那点隐私如果能泄露出去简直是对燕京饭店这种顶级酒店的侮辱。 “叮~~~”电梯打开，里边空无一人。 孙涛悠然步入电梯，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咔咔咔咔咔咔” “哎，帮我按一下。” 孙涛后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孩。 女孩二十岁左右，清纯可人，盘发有两圈鲜做装饰，耳朵上缀着一对珍珠耳环，白色晚礼服是低胸的那种，急着追电梯，她双手撩起裙摆，跑动中春光乍泄…… “呵呵，啊~~~，谢谢谢谢，差点就赶不上了。” 孙涛按住开门键，女孩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孙涛179，女孩穿上高跟鞋也就172，7厘米的身高差虽然算不上居高临下，但是那个晚礼服也不是特别贴身，孙涛只一瞥马上就扭头看向另一边。 一闭眼，眼前就是两颗樱桃。 “呲啦……” 孙涛再扭过头来，呜呼，看见了更精彩的画面。(本章完) 第294章 孙涛：可能是计 午夜，燕京酒店16509。 第三次战败的女骑士疲惫不堪的趴在床上。 秦博雅仰头看着孙涛，“呵呵呵，你今天这是吃了多少萎哥啊。” 孙涛懒洋洋的靠着床头，手里随意的切换着频道漫不经心的说道：“什么萎哥，我本来就是这么强，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博雅爬了起来，“哼！说是去和马台长喝咖啡，回来一嘴的红酒味儿，好端端穿着西装下去的，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衬衫……”她手指一顿胡乱拨弄，“你就不想跟我解释几句嘛。” 孙涛无奈道：“你也没给我机会啊，我一进来你就上来了。” 孙涛仔细回忆起今晚的那一场偶遇，那个女孩匆匆忙忙跑进电梯…… 老子说：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大多数人做事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兢兢业业的，失败往往发生在马上成功前某一瞬间的松懈！ 那女孩一脚迈进电梯，精神上就有那么一瞬间的松懈，手脚不协调高跟鞋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 孙涛听见刺啦声扭过头来的时候，一个半裸的姑娘正好扑到了他的怀里，其实说半裸都不准确，为了好看那女孩胸怀坦荡，全身上下就一个t字裤是完整的。 秦博雅妩媚的瞟了他一眼，“噢，你就英雄救美，把自己外套给人家穿上了，可是下边呢？” “那裙子对付一下还能穿。” “哈哈哈哈”秦博雅一阵大笑，“哈哈哈，哇，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艳遇呢，不过嘛~~~，你呀，就是喜欢装模作样，心里恨不得变成狼人表面上还非要装成绅士，说实话你当时是不是把看过的电梯里的小电影在心里都重温了一遍？？？” 孙涛愕然，秦博雅还真猜中了，小泉彩有一部就是在电梯里的，看护妇和病患的，拍的极好还是无码。 见孙涛默认，秦博雅却不高兴了，她眉头一皱，不服气的冷哼一声，“你也不是毛头小子了，随便碰上一个小丫头就能让你这么兴奋？她真有那么好看？” 秦博雅脸色不好手上就加重了按摩的力道。 “嘶”孙涛连忙解释，“那不是事出突然嘛，而且说实话，那小丫头还没怎么发育全靠内衬硬挤了个沟……” 其实，孙涛为了安抚秦博雅撒了谎。 电视按了一圈一圈，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秦博雅疲累的趴在孙涛胸口，“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君君说看五安那边的形势只有廖涛和清蕾是稳进前十的，李明亮，王灿都很不稳，你嘱咐特别关照一下的李怡然恐怕也难进前十，我回去给她们打打气，虽然帮不上什么太多的忙，能在饮食起居上多关照一下也是好的……” 秦博雅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是陪着孙涛完成和新浪的签约，本来她都做好了拉下脸来和对方一个点一个点的磨，结果她白白住了一圈贵宾套房，白白赚了几百亿。 吃过，玩过，身心舒畅的秦经理觉得有点对不起在五安独撑大局的李晓君了。 孙涛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不行，后边的两个地方你还得陪着我。” “怎么，舍不得我了，可是咱们又不是只有这一次机会……嗯~ o(*￣▽￣*)o” 孙涛摇摇头。 肾虚之后头脑就会变得清晰。 孙贤者淡淡道：“今天的事我觉得过份巧合了。明天那个女孩还要过来还我的西装，她跟我说是过来给朋友当伴娘才穿成那样的，可是一个伴娘晚上十点毛毛躁躁跑进电梯……” 秦博雅惊讶的撑起身子，“你觉得她是在给你使美人计？”孙涛深呼了一口气，“不好说，但是今天马哥说的对，如果我仅有才能没有能量是没资格和他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可能你也没感觉到……” 秦博雅把脸贴在孙涛胸口上，“我早就感觉到了，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公关怎么会感觉不到。 太多细节都能说明问题了，人家来接咱们的车，司机的穿戴，说话的口气，陪同人员的级别，安排的食宿，都不能算细节了，都摆在明面了。 我以为你早就品出来了故意跟我玩深沉呢，我还寻思着陪你一起装装傻逗逗晓君她们呢。 唉~~~怪我没提醒你，我还真把你当成无所不能了。” 孙涛拧动了一下身体，“噢，敢情，就我一个人迟钝了。我还以为等尘埃落定了，自己就成了娱乐圈的大咖了。” “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啊，还尘埃落定呢，没有点超前眼光，在原地等结果的早就被淘汰了！大家崇尚的都是押宝，你还没做出成绩就有人在你身上投资了，现在都算晚了……” …… 孙涛一阵恍惚，祁大小姐……如果是投资，那她太牛逼了，上来就直接把自己当成筹码押上来了。 …… 秦博雅嘻嘻一笑，“噢，你是想让我陪着你扛过这次的美人计吧，没关系，等明天晚上你和宋总还有他的朋友吃完饭，后天，你去东南，我再回吉春。” 孙涛低头看了她一眼，“别动了，我要修身养性了，你还真想让我一夜七次啊。 说真的，你不能回吉春，我刚刚想清楚了，以后我要是出门在外边过夜身边必须跟个人，就像今天这事以后可能经常发生，我身边没个自己人她一进屋，那我就是黄泥掉进裤裆了，不是屎也是屎。” —— 2003年5月11号，星期日。 一整天，李杰带着孙涛和秦博雅去了故宫，去了天坛、颐和园，去了八达岭长城。 下午六点，李杰直接把车开回了燕京饭店。 考虑到孙涛逛了一天，宋可和他的朋友们选择在孙涛下榻的酒店宴请他。 车上，秦博雅嘟嘟囔囔的抱怨道：“这哪是旅游啊，我就光站在台阶上数人头了，只能看见个脑瓜顶。” 孙涛呵呵一笑，“你在这高处，你没注意到有多少人偷瞄你嘛……” 秦博雅一撇嘴，“看就看呗，我为了怕他们看我还弄个长裤穿啊，他们还能给我看化了啊？” “嘟嘟嘟，嘟嘟嘟”孙涛掏出手机一看，【石镇】 孙涛嘟囔了一句，“这老哥怎么这么闲呢，周末也不休息。” “哎，石导怎么了？” …… 孙涛不知道，他离开预定行程去了燕京，据说还和燕京台的马博秉烛夜谈，之江卫视这边已经快疯魔了。(本章完) 第295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石镇，“噢，也没什么，东南台那边等着你呢，我还以为在胡建泡完了温泉你就会到他们那里……你现在到哪了？” 石镇心里非常焦急，但是他还只能装糊涂。 “噢，我在燕京呢，我那个公司和燕京这边有点合作需要我过来签个协议。” 石镇按住话筒，转身对刘正博说道：“他说是公司和燕京那边的公司要签协议。” 刘正博撇撇嘴，“骗鬼去吧，你直接问他今天干嘛去了。” 刘正博对于孙涛到燕京是为了公司的生意，见马博只是顺道的说法完全不相信。 石镇，“啥协议啊，你都去了三天了吧？” 孙涛呵呵一笑，“噢，今天去看看故宫爬了长城，放心吧，误不了事的明天上午的机票我都买好了。” …… 孙涛悠然的和石镇聊着燕京的见闻，语气不卑不亢。 …… 秦博雅扭着头，微笑看着孙涛。 之前谨小慎微的孙涛经自己点拨之后变得从容了很多。 秦博雅又转回头看着车窗，车窗里是她美丽的脸庞，30岁的女人兼具少女的清纯和少妇的美艳，她轻轻拨弄了一下头发，左分右分，齐刘海都试了一遍。 想起昨夜温存过后孙涛的言语一抹笑容掩饰不住的绽放在眼底。 “秦姐，你回去弄个黑框眼镜试试，平时衣著搭配也奔着老气去，十岁的差距咱们搞得像二十一样。” 秦博雅茫然的看着孙涛，“啊！你，到底是嫌弃我老还是觉得我不够老啊？” 孙涛淡淡道：“这回彩铃的事总算是有个结果了，你没听新浪那个张海预测嘛，到年底咱们这块的收入最低有500万！虽然有很多歌我们做的是代理，但是落到手300万肯定有了。 有了钱咱们肯定是要把公司规模搞起来，不仅网站那边我要加大投入，综艺节目制作，艺人培养，甚至真正进军影视剧行业都可以考虑起来了。” 秦博雅宠溺的摩擦着孙涛的脸庞，“嗯，呵呵，当初跟你出来创业的时候我爸妈都说我脑袋是进水了，我哥哥嫂子说的更难听，说我是自甘下贱还说我，唉，算了……不过说实话，如果我只是看中你的身体我自己会出去拼命赚钱，我甚至都想过要卖身养你，哈哈哈哈。 但那个时候，其实我是真的觉得你的思路天马行空，你肯定能成功，我肯定能人财两得…… 可是，我从来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以为咱们从创业到有点规模咋也不得三年五年的。哪成想这才一年不到就成功了。” 孙涛哈哈大笑，“哈哈哈，两三百万就算成功了？这才哪到哪啊，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过，秦姐，我希望你以后当我的总裁助理。” “助理？让我这个老太婆当助理，你不挑个年轻漂亮的？” 孙涛抚摸着她的头发，“秦姐你别开玩笑了，咱们认真分析一下啊，男的我肯定不能要，我自己才20，我要找个比我小的那就成了雇佣童工了，要是找个比我大的，我们俩一起出门谁是老大让外人怎么区分啊！ 找个小姑娘吧，不管美丑……” 秦博雅，“哈哈哈，就你这德行，年轻姑娘肯定难逃你的魔掌。” 孙涛尬笑一下，他啥操行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没法掩饰，“不是那么回事，关键我怕对公司声誉有影响……而且，总裁助理，那跟魏忠贤似的，权力大的很，外人我也不放心。 你要是平时在外边打扮的再土一点，外人只会觉得你是我的创业搭档，是公司元老，是高管……” “哼~~~我在外边穿的土一点，装的像灭绝师太似的，关上门让你随便欺负，呸！” 秦博雅嘴上说着‘呸’心里已经欢喜的开了，她过去一直觉得年龄是自己最大的短板，结果现在却成了自己最大的优势。 …… 电话里石镇对孙涛和马博见面的事提都不敢提，听孙涛兴奋的讲着燕京的见闻酸溜溜的表示杭城也有很多名胜古迹，然后就是各种画饼，许愿…… —— 孙涛，“石导，石导，晚上麦田音乐的宋可宋总请我吃饭，我这就要下车进酒店了。” 石镇，“噢，那您忙吧，咱们有空再联系，下次到杭城来我带你逛遍，吃遍。” …… 石镇最后几句说话的声比较大李杰听见了。 看见孙涛挂断了电话，李杰忍不住撇撇嘴，“孙总您可千万别上当，杭城，美食荒漠啊，最有名的也就是什么西湖醋鱼和宋嫂鱼羹，唉！我还特意去西湖边上的楼外楼吃过，tm，难吃的要命！” 孙涛呵呵一笑，“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嘟嘟嘟。”孙涛一愣，马博，昨天俩人刚刚见过面，按道理他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孙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才接通了电话，“哎，马哥，找我什么事。” “哈哈哈，老弟，你可以啊，处处留情人家姑娘把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说你的电话我是告诉她啊，还是告诉她啊！” 孙涛一拍脑门，昨天把马博的名片放在了西装口袋里了，“哎，马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杰瞪大了眼睛从后视镜里看着孙涛，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还是当司机好啊，乘客的所有的事都瞒不住我，md，我就说嘛，年纪轻轻的只要没有毛病怎么能不好女色呢！什么正人君子，什么绅士风度，根本就是一种扯！ 马博只是开个玩笑，“我想的哪样啊？哈哈哈，行了，不逗你了，人家姑娘说了进电梯裙子刮破了是你做好事把西装借给了她，可你也不告诉人家你住在哪，也不告诉人家你姓甚名谁，她就只能通过口袋里的名片给我打了电话。 是个漂亮姑娘吧，她自己说是北舞的学生，叫林什么佳，北舞的那身材肯定差不了你抓住机会……行了，姑娘一会儿肯定就要给你打电话了，该做的准备工作你得做起来了。” 孙涛，“哎，马哥，你不要乱说，我没有……嘟嘟嘟，嘟嘟嘟。” 孙涛尴尬的看了看秦博雅，“我还没说完他就挂了，也不听我解释。” 秦博雅冷哼一声，“还真是个美人啊，居然让你方寸大乱连名字都没说。” 孙涛，“……这个，当时的情况吧……” 当时的情况是孙涛真的是看入迷了，但是这玩意也不能明说啊！ 李杰来帮孙涛解围了，“秦经理，人家马台长刚刚不是说了孙总是做好事嘛，做好事当然不能报名字了。” “嘟嘟嘟，嘟嘟嘟”孙涛低头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用说了，是那个林同学打过来的。(本章完) 第296章 巧了 孙涛很想请宋可一顿，男人嘛，还是要面子的。 上一世，除了地产公司团建孙涛就没去过像样的馆子急头白脸的吃过饭。 他这个人性格还算外向，喝酒、聊天、唱卡拉ok他都没问题，烧烤撸串更少不了他，但是有同事请客去好地方他就找借口推脱了，主要还是没钱，大餐吃完了要回请，他请不起。 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并不是全都由性格决定的，经济情况在里边占的比重更大。 …… 这一世，孙涛很坦然的接受了很多人的宴请，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有能力给他们更多。 可是孙涛刚刚提了一句就遭到了麦田音乐所有熟人的斥责。 【孙涛，你这啥意思，看不起谁啊。这里是燕京我是东道主，吃饭还要让你请客，我不要面子嘛。】 【孙总你要是这么说话以后咱们也没办法来往了。】 【这次我还要介绍朋友给你认识呢，那我是叫他们来还是不叫他们来啊？】 【没有这么办事的，到了东北肯定让你请，到这儿还能让你请，这不是开玩笑嘛。】 【……】 这些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好像孙涛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言语，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记得上一次，也就是两个月以前，因为孙涛写了首《人世间》帮麦田音乐完成了某人的嘱托，他到燕京来也受到了宋可的宴请。 可是那一次主桌上只有孙涛一个人，同行的李晓君被安排在了另外一桌，跟经纪人公司中层坐在一起。 李晓君弄了一堆明星经纪人的名片，其中甚至有孙南的经纪人丽姐的，这点事李晓君吹了半个多月。 可是这一次，孙涛二番进京，秦博雅也被安排上了主桌。 最初孙涛还想，上次是两桌，这回只有一桌也不能让秦博雅干等着吧，直到酒席散场孙涛才知道李杰和宋可的秘书就在大厅找了个散座…… —— 上一次是，麒麟会馆，某位前清王爷的府邸，那是孙涛第一次接触所谓的上层社会，所以印象颇深，甚至连那些菜都记得清清楚楚。 雕冰醉罗氏虾、蛋黄大虾配茄盒、蜂巢乳山蚝、腐乳鹅肝、荠菜腊肉萝卜糕、酥皮龙虾、葱烧海参、佛跳墙、山药艾窝窝、九转大肠…… 可惜宋可没弄明白孙涛的想法，还特意找了个特别有燕京风格的餐厅，点的菜都是： 燕京烤鸭，老燕京烤肉，京酱肉丝，卤煮火烧，炒肝儿，涮羊肉，炸酱面，宫保鸡丁……虽然没那么精致吧，但还算比较接地气。 麦田这边就来了宋可，高晓松，叶蓓，三个重要人物，其他几个人具宋可介绍都是他的朋友也是混音乐圈的，李怀义，张彬彬，许晓杰…… 孙涛非常确定，这些人一个都没熬出来。 对新朋友孙涛还是一贯的客气，虽然马博昨天还跟他说要端着。 道理是对的，但是孙涛毕竟有40年的生活阅历。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天下根本就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这里是燕京，燕京有燕京的规矩。 来燕京之前孙涛就反复提醒自己，到了燕京不要小瞧任何人，别管他有没有名，也别管他有没有权力，因为你不知道他爹是谁！ ……1978年，北电恢复招生，弄出个“第五代”。在北电教授倪*震的记忆中，那批人分三拨，第一拨是高*子弟，享受社会特权，第二拨是文艺世家，知识基础好，家里有资源，第三拨才是平民家庭。 大家熟知的第五代导演田某某，其父是北影厂长，国家电影局副局长，陈某某，其父也是北影著名导演，解放前曾在国统区工作过，还有著名演员的儿子，人艺大腕的儿子等等等等，在那一拨人里还真就冯小刚算是平民子弟了。 什么家父张二河，在这个圈子里算是后生晚辈了。 …… 孙涛很客气，大家对他更客气，虽然言语间闹闹吵吵，但能听出来那就是他们的表达方式。 孙涛想喝就喝也没有人劝他。 “邦邦邦” 包厢门没有关，有人站在门口瞧见了宋可。 “宋老板，今天这不是巧了嘛，你也在这请朋友吃饭？” 孙涛看见宋可、高晓松和叶蓓都站起来了，他抬头看向门口，一个女的50岁上下。 说曹操曹操到！ 刚刚孙涛还在想北影1978那批导演，现在人家就来敲门了。 孙涛也跟着站了起来。 高晓松还以为孙涛不认识来人，低声介绍到，“这是李红导演，拍过《大明宫词》《橘子红了》……” 孙涛点点头，“我知道，还有《红粉》，《血色清晨》我们学校还组织过集体观影呢。” 孙涛还知道，李导的母亲也是中国老牌的导演，2010年李导如果不拍《红楼梦》她的名声应该会更好。 9个人坐一个12人的大桌还是很宽松的。 宋可不敢托大走到了门口，“哈哈哈，李导您这也是？” “噢，几个早年去了阿梅立哥的朋友，这些天回来看看我招待一下。” 孙涛已经走过来了。 宋可连忙介绍道，“孙涛，我的朋友，著名音乐制作人，综艺节目策划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红，“噢，《人世间》的作者，幸会幸会啊，我正想认识你一下呢。” 孙涛恭敬的跟李红握了握手，“李导，我可早就认识您了，我就是看着您拍的电影电视剧长大的，刚刚我还和老高说呢，您拍的《血色清晨》我读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过观影，《大明宫词》更是我最喜欢的电视剧。” “巧了，《人世间》也是我这些年最喜欢的歌，哎，孙涛啊，你什么时候要是空了能不能帮我写首歌。” 看孙涛有点茫然，李红解释了一句，“我那个学生周迅这不是上个月刚刚发了一张专辑嘛，结果有点不尽如人意。” 周迅四月发的专辑孙涛最近还真听过，其中那首《看海》孙涛觉得也还不错。 孙涛呵呵一笑，“周迅的那张专辑我还真听过，不过……” “也不是要你马上写，你记得有这么个事就行，什么时候你有灵感了再说，哎，赶紧加个联系方式。”(本章完) 第297章 成长 滴滴司机应该算是阅历比较丰富的一类人了。 如果你开过三年滴滴，那么碰上什么样的人大概都不会惊讶。 第一次见面李红就直挺挺的跟孙涛提出要他帮自己写歌，有点没有边界感，有点没有分寸，但孙涛并不惊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人和人的生存环境不一样，有没有人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到大都被众星捧月没受过一点委屈呢，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理论上还是有的。 孙涛对李红这样的人也见过很多，过去的经验就是，碰上这样的人你只要顺毛摩挲，说好话戴高帽，用话把他们架起来基本就能轻松搞定。 孙涛呵呵一笑掏出手机，“李导，我上个月主演了一部电影，名叫《夏洛特烦恼》万一哪天有人让您给评价一下……” “呦，就是长影的赵导和章焕春拍的那个吧，嗨，我还真知道，我们都说呢这个大概就算是长影的谢幕演出了。” 李红仔细端详了孙涛一下，“嗯，还别说，孙涛你这个外型拍电影还真可以，行了，我心里有数。写歌的事你给上上心，你要是有兴趣混影视圈玩玩下次有机会我叫上你……” 李红，“好了，不打搅你们了，你们继续，我那边还有朋友咱们有机会再见。” 宋可，“哎哎哎，李导您忙，回见。” 孙涛，“李导慢走，有空联系……” 孙涛和宋可送走了这位大导演回到坐位继续刚刚的话题。 …… 虽然李导拍的新《红楼梦》被人诟病了很多年，有事没事就被拉出来和老版红楼来一波对比，甚至在某铁军落马之后还传出过其曾经宠幸过十二钗的“谣言”…… 李导曾经沉寂了一段时间，但是人家后边还是当上了电影家协会的主席，这就是树大根深的好处。 对于这样的人，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孙涛肯定是不会得罪的，至于说去结交，孙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在他看来，和李红这次巧遇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插曲，李红顺嘴邀歌也没什么诚意，你以为她是邀歌？人家说不定就是句客气话。 生活不是戏剧，出现在你人生中的很多人就像扔进池塘的石子，扑通一声，搅起一丝涟漪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些跟你要好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甚至是大学室友多久没有联系过了？ ……其实我们都明白，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从毕业分别的那一天起就不可能再见面了…… …… 李红的到来确实像一个小插曲，双方偶然相遇留下了一个有机会合作的引子就各奔东西了。 九点半，宋可等人主动告辞，兴尽而归，因为李杰早就跟老板汇报过孙涛约了个北舞的女生晚上十点在阳光咖啡厅见面。 离别时宋可暧昧的眼神让孙涛很不适应，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在圈内的形象已经崩塌了。 —— 2003年5月11号，星期日，晚上10点。 燕京饭店，b座，阳光咖啡厅，就是昨天孙涛和马博聊天的地方。 等孙涛赶到的时候姑娘已经来了，她孤单的坐在散座上左顾右盼，看见孙涛姑娘兴奋的站起来冲他招手。 其实，长相和身材昨天都已经看的很通透了，不过有些人换一身衣服确实就像换了一个人。 昨天的盘发晚礼服让她显得特别的成熟美艳；今天的马尾辫+白色吊带修身牛仔裤则处处透露出清纯可爱。 孙涛快步迎了上去，“嗨，你好，等很久了嘛。”“呵呵呵，孙总好，我叫林妙妙，是北舞的学生，今年是大二下半学期。昨天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然恐怕都到不了周一我就成了热点话题了，唉，倒是都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瞎传呢？” 孙涛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她，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为何在深夜裸奔于闹市……” 噢，孙涛看见女孩嗔怒的眼神，想起那条仅有的黑色丁字裤，估计林妙妙对裸奔非常敏感连忙住口并转移话题。 “哎，这个就是我那件西装吧。” “嗯，我本来应该拿去干洗好再给您送回来，但是怕耽误您的行程。” “哈哈哈，也不用您啊您的了，你大二，咱们差不多就是同龄人，江湖救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对了，你昨天怎么一个人……” “噢，其实我在一家婚庆公司做兼职，给人当伴娘就是我的工作……” “昨天把婚纱弄坏了，公司不会要你赔吧？” “没事，伴娘是假冒的，婚纱也是便宜货……” 一人一杯咖啡，一男一女聊多久都不是问题，只要双方想聊。 11点刚过，孙涛掏出手机看了看，“呦都这个时候了，要不……” 林妙妙羞涩的低下头，按她估计，孙涛接下来可能会提议去他的房间深入交流，虽然他可能说的会比较含蓄，但是问题的本质都没有区别。 一个能和燕京卫视副台长单独见面的人，一个年轻英俊前途无限的词曲作者，网上还有人说他是热播综艺《中国达人秀》的策划人。 林妙妙轻轻搅动着双手。 孙涛，“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明天是周一你还要上课，我让助理帮你叫一辆车。” 林妙妙，“啊~~~” …… 11点半，燕京饭店16507。 秦博雅穿着一身丝绸的睡衣半躺在床上，“啊，今天真是赚到了，居然能和高晓松，叶蓓一起吃饭，关键是还……” 孙涛刚刚洗漱完从淋浴房出来，“关键是还认识了他们的老板宋可，还碰见了大导演李红，对吧？” “对什么对，你出去打听打听，谁知道宋可是干嘛的？李红又有谁认识？ 哼！关键是还头一次看见小美女在你这吃瘪。哎，说实话，你心里后不后悔，噢，对了，我警告你啊，今天晚上你可不许胡来我可不当别人的替代品。” 孙涛眼底闪过那个电梯里美丽的身影，如果刚刚重生就碰见这种尤物，嗯，就不说什么中不中美人计了，如果电梯没监控，一切都有可能。 孙涛微微一笑，“我是那种只知道低级趣味的人嘛。秦助理，问你个事，你觉得接下来公司的发展重心应该放在哪一块？”(本章完) 第298章 2003年5月21号，星期三。 下午3点，两周时间逛遍了大半个中国的孙涛和秦博雅回到了五安。 “卧槽，用不用这么夸张啊？这么大个牌子，这老头是谁啊？” 仅仅半个多月，五安大街小巷多了无数的招贴画，还有新竖起来的一块块广告牌，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 当然，如果广告牌上是正常的广告或者是穿着某某品牌服装的俊男靓女秦博雅也不会那么惊讶，但是瘦巴巴的老头练健美她还是被震惊到了。 出租车司机瞄了一眼后视镜，后排两人都戴着墨镜，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听他们聊天就知道是混娱乐圈的。 出租车司机轻蔑一笑，“两位，你们是来五安参加《中国达人秀》的吧？” 孙涛微微一笑，“为啥这么说？” “这还不好猜嘛，全东北才90个名额我们五安一个县就占了10个，大家都觉得这儿简单都想方设法都往这挤，不过我劝你们一句，整这歪门邪道都没用。” 孙涛兴致勃勃的追问到，“没试过咋知道没用呢。” 司机撇撇嘴，懒洋洋说道：“你们没研究过赛制啊？唉，也不知道孙涛那脑袋咋长得啥损招都能想的出来，原来我们还以为这回的《中国达人秀》就是原来《五安达人秀》的升级版，把五安玩过的赛程再来一遍，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唉，原来吧，达人秀虽然也有魔术杂技二人转啥的，但那都是边角料，演员们也真没指望能晋级就是挣个演出的机会在大家面前露露脸，可这回倒好，我tm看一个星期才看明白，这节目就是你咋虎咋来，倒立唱歌的，用脚弹琴的，还有刚才这老妹儿都吓一跳的，看大门的退休老头练健美的……” 秦博雅哼了一声，“哼，那唱歌跳舞不还是主流嘛，跟我们能不能进前十有啥关系！” “嘿嘿嘿，老妹儿你还真别犟，我跟你说啥呢，赛制啊，现在这海选我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原来《五安达人秀》的时候别管你们演的多差，敢报名就给你三五分钟的表演时间，这回可好，有人刚上场还tm没介绍完自己呢三个评审就都给他亮x了……” …… 秦博雅微笑看着孙涛冲他一努嘴，这个事情其实就是孙涛写在策划方案里的当时还有很多人质疑过，但是孙涛也没解释就让大家放手去试。 开始大家还都明白了，直到五安第一个倒楣蛋诞生导致其他台转播絮的时候收视率都飙升，这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综艺节目不怕有争议怕的是无人关注。 现在每个赛区都有出场即被淘汰的倒霉蛋，结果就是线上线下都有人议论这个事，也有导演担心会引起舆论的反噬结果却是根本不需要电视台自己出面，就有很多“明白人”主动出头了。 【淘汰就淘汰呗，赛制里也没说你在这里被淘汰了就不能到其他赛区报名啊】 【就是，是火车票买不起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啊？】 【呲，可我就不明白了，选手都还没开始介绍呢，评审凭啥就能淘汰人家啊！】 【很奇怪嘛，赛制里不是说了嘛，海选评审有权根据个人喜欢决定选手去留，能被三个评审同时讨厌也是够奇葩的了……】 在东南台还有导演恭维过孙涛，结果孙涛淡淡的说了一句，“等那个倒霉蛋到其他赛区成功晋级了，哪怕没晋级仅仅是完成了自我介绍这就能引起下一轮话题……”…… 司机，“噢，艹，跑题了。我刚刚说到哪了？对了，赛制，我就说你们能不能进前十的事吧，海选靠评审，仨人亮对号你们就能晋级，可是你们这外地人仅仅是晋级了能有啥用，你们看那个老张头，噢，就是练健美那个，我听说四平一家健身房一年出五万请他代言了。 你们呢？肯定没人请吧，谁认识你们啊？ 噢，我继续说进前十的事，晋级评审决定，第二轮表演就是幸运观众打分了，我跟你们说啊我也报名了可惜这几场一直都没抽到我，呵呵呵，你们就想去吧，五安本地的幸运观众会把票投给你们这些外地人嘛！ 哎，看见那个饭店了嘛，‘韩老六小炒’那可是现在五安最火的饭店，孙涛亲自推荐的，现在有个说法，没吃过‘韩老六小炒’就不算来过五安……呵呵呵，也不知道孙涛跑到哪去了，我听说好多开店的都往孙涛公司的门缝塞小纸条请他去试吃……” 出租车停在了幸福家园的正门，孙涛结账下车。 —— 幸福家园6栋3单元301。 孙涛推开门，呆立了一下，身后秦博雅推了他一把，“进屋啊，在门口杵着干啥。” “老板好！”“秦经理好！” 客厅里放了四张办公桌，电脑，打印机，饮水机一应俱全。 四张桌就坐了两个姑娘，一个是杜鹃，另一个应该是小鲁。 孙涛走进屋，“都坐吧，该干嘛干嘛，别管我。” …… 孙涛和秦博雅绕行了一圈，房屋格局根本没大动只是添置了一些家具原来的住宅就变成了公司。 主卧改造成了总裁办公室，老板台，老板椅，电脑，屏风后边是好大一张床；次卧一是总经理办公室，格局差不多就是没有大床；次卧二加了沙发茶几投影仪，既可以做小会议室也可以招待客人，厨房成了茶歇区间，咖啡机，微波炉总算还是保存了一点生活气息。 杜鹃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后边，“噢，李经理说以为大家起个早熬个夜，有微波炉就方便很多……经理去电视台了，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 孙涛看看杜鹃疑惑道：“你现在？” “歌舞团那边我已经辞职了，我现在是经理助理。” 孙涛点点头，“小鲁是财务，嗯，挺好，好好干。” —— 秦博雅离家半月，跟孙涛告了假便回去休息了。 孙涛进了总裁办公室转身轻轻关上门。 坐上转椅，孙涛轻轻一拧，窗外正是五安三小的操场，一群小朋友在操场上追逐打闹。 这一刻，他才总算有点功成名就的感觉了。(本章完) 第299章 梦想成真 有个稳定的工作，在县城里有套房，娶个漂亮媳妇，把父母接到城里享受天伦之乐，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愿望，但是孙涛一个都没实现。 重生不到一年，工作，自己开公司；房子，住宅商铺全都有了；媳妇，现在愁的是娶哪个。 看着远处操场上奔跑的小孩孙涛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过完年金家屯镇里突然说要搞新农村建设给孙家窝棚家家都装了固定电话。 金家屯的镇长叫李国福，开会的时候孙涛见过俩人还聊过几句，人不错，风趣幽默不打官腔也没啥架子。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谁呀？”电话里是他妈叶芬的声音。 “妈，是我。” 刚刚很不耐烦的声音秒变和蔼可亲，“哈哈哈，儿子啊，你搁哪打的电话啊？不是去巡视去了吗？” “啥巡视啊，你又听谁胡扯了，我那叫协调。我在县城呢，我回五安来了，一点多的飞机到的吉春然后又坐的火车三点到的县城。” “晚上回来吃饭不？你要回来我就包饺子，我刚刚活好面准备蒸馒头的，你要回来我就让你爸从镇上买二斤肉回来。” 孙涛看看时间，下午3：35。 “嗯，我回来，那你跟我爸说我一会儿坐车到金家屯跟他一起回来。” …… 孙涛简单收拾了一下，把全国蹓跶一圈带回来的各地特色美食装进一个大塑料袋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客厅里，小鲁和杜鹃正在嘻嘻哈哈的聊天，看见孙涛出来小鲁一耸肩一吐舌头就像被班主任抓包的差生一样战战兢兢坐回自己的位置；杜鹃也小心翼翼的的坐下，不过很明显在她的眼里孙涛没看见惊慌，只有期待。 孙涛看看两人，他也想像大老板那样嘱咐两句，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话到嘴边总觉得怪怪的，最终他选择了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 孙涛回来了！ 这在五安文艺界无疑是一个爆炸新闻，尤其是《中国达人秀》五安十强下周就要揭晓的关键时刻。 根据七度空间法则，不是六度空间，更不是夜用型的，所谓七度空间大概意思就是世界上任何两个人经过七次中转都能扯上关系。 这玩意据说还有什么数学模型严格证明了为啥是七次而不是六次更不是八次，但是一般人看不懂。 孙涛在吉春、东南、之江、胡建、徽州甚至是燕京都有副台长这种级别的大佬接待，当事人或许没觉得怎么样但是很多有心人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那些绞尽脑汁想要晋级的公司、团队、经纪人、大佬们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明显的导向信息。 …… 孙涛人还没到金家屯手机就响个不停，罗雨老板邀请他共进晚餐，老文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李萍科长邀请他去都卡拉ok，还有李晓君暗搓搓提示他应该雨露均沾苦熬了半个多月现在应该轮到她了。 “哈哈哈，谢谢谢谢，改天，改天，我下午刚回来很长时间都没回家了，今晚我妈给包了饺子…… 晚上？晚上当然在家住了，我爸妈也半个多月没看见自己的儿子了……” 孙涛在出租车司机惊诧的眼神中挂断了一个个的电话，“唉，师傅，你就不要老看后视镜了，我就是孙涛，你要不嫌弃咱们就留个电话，以后我要用车就找你，省的回回坐车还得戴墨镜了。” 司机，“那敢情好了，我叫鲁国平，以后你就找我吧，呵呵呵，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是干啥去？” 孙涛，“回家呗，哎，要不这么的，到了金家屯镇上接上我爸你直接把我送回家去吧，孙家窝棚你知道吧。” 司机挠挠头，“那能不知道嘛！其实吧，呵呵呵，我就是没想到你爸妈还住在孙家窝棚，我寻思你都这么有名了，爸妈应该早就到城里享福了……” 司机无意的一句话啪啪的扇在了孙涛脸上。 孙涛尬笑一下，“前面那家‘二梅粮油店’门口靠下边，我下去找我爸去。” 自己在外边夜夜笙歌，各种装逼，老爸还在镇上扛大包，老妈还在家里种地；其实年前孙涛就跟爸妈说过，只不过那时候条件确实还差那么一点…… 车缓缓的停在路边，孙涛急匆匆跳下车。 其实现在也不是在城里开小超市的好时机，钱倒不是问题，但他现在的每分钱如果用在投资上都能收获千倍万倍的收益……孙涛心里抽动了一下，上一世父母相继离开，他孤身一人飘荡在世间，人如果不在了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 孙涛爷俩回到家发现大黑狗被关起来，推开门，屋里婶子、大娘、嫂子、妹子七八个人都跟着孙涛他妈一起包饺子呢。 “哎呀，涛回来了。”“涛子，全国溜达一圈感觉咋样啊？”“哥！这回你认识了哪些大明星啊”“……” 爷俩同时进屋，老老少少都给儿子打招呼，孙大山多少有点尴尬，但尴尬里又是欣慰，五味杂陈他自己都说不清啥滋味。 都说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但是他这还没老呢咋就被社会淘汰了呢？ “大山，来来来，这边坐，让孩子们自己玩去……” 孙大山：“哎呀，九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 2003年5月22号，星期四，上午九点。 镇长李国福要到县城开会，特意绕道过来捎带上了孙涛，和李镇长同行的还有金家屯镇的宣传部长江鸣。 令孙涛意外的是爸妈面对镇长突然到访一点都不惊讶，原来李国福已经到访过多次了，言谈间李镇长还说起孙涛那个混社会没出五服的堂兄孙冉已经到了镇上的治安联防队上班。 记忆中孙冉一直是个小流氓，只不过他对孙涛一直不错。 一路上李镇长没有对孙涛提起任何要求，只是一个劲的表扬他为金家屯人挣了脸面，是全镇青少年学习的榜样…… 倒是那个江鸣部长跟孙涛聊起了五安打造文化强县的事，初次见面他就舔着脸希望孙涛能和王军，李怀义他们说说把文娱产业园落户到金家屯…… 看孙涛表情迟疑，李国福说话了，“老江，你就别难为孙涛了，他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你就算要打秋风也要等到人家事业进入稳定期吧。” 江鸣尬笑一下，“呵呵，我这也是没办法嘛，唉，我就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孙总，见笑了，这个事您，嘿嘿嘿嘿嘿无论如何也得帮忙。” 李国福摇摇头，“老江，都跟你说了，不要强人所难嘛。孙涛，你别介意老江就是这么一个直性子的人，不知道变通，不会为别人想……” 孙涛微笑摇摇头，如果江鸣是为了自己的事他心里早就给他拉黑名单了，但是这个人是为了全镇不要脸其实孙涛还有点佩服他的。 “嗯，没什么没什么，其实我觉得江部长说的对，既然咱们都是金家屯的人为家乡争取利益也不是啥不能开口的事，只不过我也不了解情况都不知道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回头我先问问王局长，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会为咱们镇说话的……” …… 上午九点半，镇长的车停在了幸福家园门口。 李国福，“停这干啥啊，你公司不在后边那条街上嘛。” 孙涛呵呵一笑，“那边的门面房太小，而且人多眼杂的，我在小区里买了一套房子改了一下，六栋1单元302，以后我都在这躲个清静，咱这都是自己人……” 李国福哈哈大笑，“明白明白，那你忙吧，我们走了。” …… 孙涛躬送镇长离开，车都转弯了他才转身进了小区。 …… 谁都不能决定别人的人生，不管是孩子还是父母。 昨晚家里一伙亲戚闹闹吵吵晚上十点才走，孙涛用了一个小时也没能劝得动父母，老两口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坚决不愿意进城。 父母还是留在村里了，和上一世不同的是他们在村里活的很滋润。 现在孙涛要回头管理自己的生活了。 302里，李晓君，秦博雅，杜鹃，鲁丽，李清蕾正在聊天，“咔嚓”“吱”门声一响，孙涛回到了自己的王国。(本章完) 第300章 做大做强 曾经有一个三水教育，是深川的一个教培机构，那老板是个老**，培训中心的总部搞的像后宫一样。 据说，凡是漂亮女职员都会被调往总部培训，那老板也是生冷不忌……其兽行根本不能细说…… 孙涛看见报导之后那是义愤填膺，火冒三丈，恨不得生啖其肉。 …… 孙涛推开302的大门，屋里有五位女士，优雅知性的李晓君，野性不羁的秦博雅，小鸟依人的杜鹃，青春靓丽的李清蕾，普普通通的鲁丽。 鲁丽，李晓君发过来的简历上写道：吉春财经学院毕业，会计专业，三年制专科，曾经有半年实习经验，在校期间获得过一次三等奖学金…… 人昨天下午孙涛也见过了，身高160左右，体重大概也差不多有160，圆脸短发，方面大口，有点胆小，看见老板就局促不安说话还有点颤音。 “啊，老板好！”鲁丽的位置正对门口，发现孙涛她第一个大声招呼。 穿着一身黑色女式西装的李晓君转过身来，她盯着孙涛打量了一下，“气色不错，看来这一趟秦经理把你照顾的很好嘛。噢，对了，这是小鲁，简历我发你qq邮箱了。” 孙涛点点头，“嗯，看过了，昨天下午也见过面了。” “老板好，我会好好努力的。”似乎人一多鲁丽的胆气也壮了。 “好好干，跟着公司一起成长，公司也不会亏待你的。” 孙涛目光掠过鲁丽停在李清蕾身上，白色紧身t恤，带松紧的灯笼长裤，马尾辫，小丫头出名之后多了一种淡淡的傲气，配上青春靓丽的身姿让男人征服欲瞬间就能拉满。 “你咋跑过来了？” 李清蕾没说话，妩媚的一笑，李晓君替她回答了，“我让她来的，后天才轮到她出场呢，这些天一直在歌舞团的场地训练，我说她也应该适当的休息，让她过来听听你讲讲公司的发展规划就当放松了。” 孙涛呵呵一笑，“也不让我先休息一会儿，酝酿酝酿准备准备啊。” “老板，给你。”孙涛一回头，一直没说话的杜鹃帮他冲了一杯咖啡递到了手边。 “谢谢。”孙涛接过咖啡端在手里，“好了，反正就咱们几个人了，我就在这讲吧，杜鹃，打电话叫庞磊和董明明锁上门先上来。” …… 人齐了，除了还在上学的吴晓颖，公司的行政人员还包括一个签约艺人李清蕾都到了302. 李晓君和秦博雅各自搬了一个椅子坐在孙涛面前，杜鹃，鲁丽，李清蕾各自坐在了一个办公桌后边，庞磊和董明明挤在一起。 孙涛喝了一口咖啡淡淡道：“我这个人是不愿意给人画饼的，跟你们说跟着我干未来人人开豪车住别墅好像我吹牛逼一样。” “哈哈哈，不吹牛，老板说啥我都相信！”董明明大声回应道，他还不忘捅了一下庞磊，“寻思啥呢，赶紧表态啊！” 庞磊，“噢，对，住别墅开豪车，老板说啥我都相信。” 孙涛摆摆手，“行了，行了，好不容易酝酿点气氛都让你们破坏了。” 李清蕾怒瞪两人，“闭嘴！” …… 孙涛喝光了咖啡，把杯子放在一边，“为啥我今天要说了呢，因为这些东西眼见着就能实现了，这次外边都知道我是去六个赛区协调了，其实我和秦经理中间还去了一次燕京。” 董明明眼神茫然的看了庞磊一眼，大概是说：燕京电视台不是没有参加《中国达人秀》嘛，去干啥了？ 庞磊微微摇了摇头又皱了一下眉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啊，你听着不就完了。 鲁丽呆呵的看着孙涛，专科，会计专业的毕业生，毕业即失业，在二姨的介绍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上门找李晓君投了简历。 本来，她还以为二姨是介绍她到瑜伽馆当前台的，结果莫名其妙的就干回了老本行，可她其实不是很明白，一个只有四五个人的小公司为啥要一个专门的财务！ …… 孙涛扫了一圈，除了李晓君和秦博雅，其他人眼神都很迷茫，呃，也不是都迷茫，杜鹃脸色泛红看着自己心里不知道在想啥，李清蕾看着自己眼神中都是星星……孙涛继续道：“可能大家不是很清楚，明面上我们公司做的主要业务是经纪公司干的活，艺人的包装培养，商业演出；其实这只是小头，我们公司通过购买和代持手上有3237首音乐制品的版权。” 【呼~~~】 【呼~~~】 下边传来几声急促的呼气声，孙涛循声望去居然是鲁丽，不是董明明。 “你怎么了？” 鲁丽尴尬的摸着胸口，“老板，我以为暗地里咱们公司干的是不法的买卖……” 董明明调侃道：“哈哈哈，你是不是以为不参与就会被灭口啊？” 李清蕾还兴奋的举起了手。 孙涛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幼儿园老师，带了一群不靠谱的婴幼儿。 人家刘邦和朱元璋一开牌手上就是四个二俩王，自己，三四六七八，都是小牌还缺个五，连不成顺子。 “你说吧”孙涛无奈道。 “老板，只要你不是贩毒，干啥我都跟着你。” 孙涛心说：我现在还真具备了开展一项不法业务的条件，“别胡扯，咱们都是守法公民，坐下吧。” “说什么音乐版权大家可能不理解，我告诉你们北上广已经开始手机彩铃的试点了，电信的代理商就是新浪网，这次我们跟新浪谈的就是这个分成比例的事，一首歌电信收费百分之三十，其他的百分之七十就是代理商和版权人的，具体比例是商业机密我就不公开了，但是年底估计能有个百八十万的进账。” 【哇，这么多钱！】 【你激动个啥劲，跟你又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起码说明公司不会倒闭我不会失业啊。】 【哎，清蕾你怎么了……】 孙涛让他们议论了一会儿，李晓君笑笑，“你赶紧一口气说完吧，别卖关子了。” 孙涛笑着点点头，“大家别激动，这只是个开始，彩铃只是给公司带来了一笔持续稳定的固定收入，但是我并不会就这样止步不前，公司还会继续做大做强。” 孙涛看了看李清蕾，“公司马上就要和杭城的飞鱼传媒签订一个股权置换的协议，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跳出五安这个小圈到全国发展了，说不定咱们的一姐下届就不能参加《中国达人秀》了，要直接坐上评委席了……” —— 当方圆电脑的王宇来到302的时候，他看见的是满屋手舞足蹈的年轻人。 “鲁丽，鲁丽，你快给我们解释一下，刚刚老板说的员工持股计划，我们到底满足哪些条件才能成为公司股东啊！” 鲁丽不耐烦的撇撇嘴，“那老板也没细说啊，一般情况都是你要最低做满三年，然后公司会用股权当成分红发放给你。” “那刚刚我怎么听说李经理和秦经理都有公司股份呢？” 鲁丽，“你们傻不傻啊，人家是跟着老板一起创业的，元老同时也是公司的共同创始人。” “公司才成立半年多，以后我们不也是元老嘛。” “啪啪啪”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王宇不得不再次敲了敲门。 …… 总裁办公室里，王宇急匆匆的进门，“老板，老板，大好事，有人要收购大众点评了。”(本章完) 第301章 文化公司的网络部 秦博雅抬头瞅了王宇一眼，“别一惊一乍的，关上门，进来说。” “噢~”王宇呵呵一笑，“这干啥呢，闭门会议啊？” 孙涛点点头，淡淡道：“什么人啊？他们愿意出多少钱？” 王宇，“噢，葫芦岛的一家互联网公司，叫什么山奇网络，他们愿意出八万块钱收购咱们手上跟大众点评相关的所有的资源。噢，上次你不是让我把大众点评从海棠网里边分割出来嘛，域名是现成的。 对了，海棠网里边的五安点评我还留着呢，就是两边加了个链接…… 这才上线不到半个月也不知道咋就让人家盯上了，呵呵呵，八万啊！” …… 孙涛低头想事，李晓君整理着手里的名单，秦博雅扭头看着窗外 三人的反应让王宇有点懵圈，他重复了一遍，“哎！我说，八万啊，一个免费的域名，一个我大半天就能做出来的简单网页，你们怎么都不激动呢？” 秦博雅抬头瞅瞅他，“你激动个啥劲呢，八万买的是这些嘛？人家买的是你的创意，还有你那些和海棠网共享的用户信息。哼，再说了，八万，八十万咱们现在都看不上！” 孙涛突然抬起头，“哎哎哎，说啥呢，说啥呢，谁说八十万咱们看不上了，要是真有人出八十万我还真就卖他了。” 王宇尬笑着摇摇头，“对呀，我又忘了，上回咱们就说找到投资人了……新股东到底投多少钱啊？” 孙涛看着王宇笑笑，“那上回和你说的事你到底咋想的？” 王宇挠挠头，“咋想的？我上回不是说了嘛，我那个方圆电脑就靠攒个机卖卖光盘，让我对象干就行了，我早就准备卖身投靠了。” 王宇腾的站了起来，抓住孙涛的手，“老板，员工编号9527，王宇向您报到。” 孙涛看了他一眼，心说，还9527呢，你上这找秋香来了，这的姑娘可都是我的，只有鲁丽除外。 孙涛还没开口，李晓君呵呵一笑，“你都有李翘了还不满足啊？还想上这找秋香来啊？” 王宇连忙解释，他一拍胸脯豪情万丈，“误会误会，我没那意思啊，我上这来是为了追寻自己的理想！” 秦博雅瞅瞅他，“呦，没看出来啊，还是个纯爷们儿啊！” 孙涛呵呵一笑，“我们男人喜欢说的三样，事业、爱情、理想，通俗点说就是贪财，好色，吹牛逼！” 王宇，“哎，哎，哎，你咋能跟女人说这个呢，再说我真是……” 孙涛摆摆手，“好了，好了，我懂，其实只要你愿意来位置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网络部经理，暂时算你一个月2000，做满三个月，公司股分我分你百分之一点五……” 王宇，“才一点五啊，咋也得是二吧，我跟我对象也好说点啊。” 秦博雅哼了一声，“你别不知足了，我当初可是辞职出来跟他创业的，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也没比你多多少啊，而且你知道嘛，新股东可是要投200万进来的。” 王宇，“卧槽，200万，咱们公司值200万，那我的百分之一点五不就是三万块了！”孙涛摇摇头，“人家投200万也才占比是百分之二十……行了你别算了，你的股权差不多值十五万……但是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丑话得说在前头，做满六年这股权才能到手呢，前五年只有分红，而且公司万一倒闭了，嗯，你毛都没有。” 王宇嘿嘿嘿一阵大笑，“倒闭？怎么可能！” 他看了一眼李晓君手里的文件夹，“那个协议呢，快点让我签啊，唉，可惜了，应该找个摄像师把这个历史性的时刻记录下来的。” 李晓君瞅瞅他，“看我干嘛，我这里都是公司新签的艺人合约，跟你没关系。” 王宇伸出手，“忘了，您是总经理，李总，以后我就受您领导了。” 李晓君抿嘴一笑，“我可领导不了你，我这个总经理其实只分管艺人和演出这一块，你这个网络部，只有总裁一个领导。” 王宇扭过头，孙涛把合同放在了他面前，“跟你说的都写在里边了，至于你上次说的再招程序员和试吃员的事都归你负责，办公地点就在下边那间，红旗路211号。” 王宇随便翻了一下痛快的签了名，抬起头，“招程序员倒是不急，现在这些事我自己还能应付的来，省一份工资是一份，而且这试吃员我觉得都不用雇人，咱们公司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孙涛摆摆手，“行，说听你的就听你的，不过你记着该省的省不该省就不要省，啥时候你觉得事情忙不过来或者技术上有困难了马上拟一个招聘条件给秦助理。” 王宇犹豫了一下，“其实我觉得吧，嗯，如果把一些模块分包出去可能是更好的解决方案，一次一利索，要是招个人五险一金且不说能力能不能胜任……” 孙涛拍拍他，“现在是一万以下，以后公司规模扩大了钱多了我再给你开放权限。” 王宇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什么？” 孙涛，“一万以下的外包项目你可以自己决定，累计到十万你统一在例会上汇报一下就完事。” 王宇…… 孙涛笑笑，“别发愣了，咱们还得说试吃的事呢，我有空要写一个剧本，而且作为王牌我还不能经常发帖，李经理事情贼多，噢，秦助理也一样……” 王宇看看孙涛，悄悄抿了一下嘴，听说过用人不疑，好像也没啥了不起，可事情落在自己身上眼底居然返潮了。 男人不会让自己的情绪轻易表露出来，王宇突然哎了一声，“哎，助理，秦经理成我的助理了？” 秦博雅，“能不能要点脸，我是总裁助理，公司高层；县政府秘书长比一般的副县长级别还高呢，啥也不懂……” 王宇本来就是没话找话掩饰情绪，他连忙认错。 孙涛看破不说破，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公司每个人都很忙，稍微闲一点的只有俩人，外面那两个男生，吉他手董明明，敲架子鼓的庞磊，他们俩不忙的时候就交给你支配了。” 王宇点点头。 李晓君微微一笑，“网络部的事说完了该我了吧？”(本章完) 第302章 公司只要精英 公司要招了几个新人这事李晓君早就在电话里和孙涛说过了。 孙涛点点头，李晓君就要开始介绍，结果孙涛突然嗯了一声，“哎，对了，杭城那边的飞鱼练习生可都是有基本工资的，许经理跟我说的是一个月1000，还要包食宿……” 李晓君看看孙涛无奈的嗯了一声，“人家是练习生，咱们招的合约艺人，怎么，你也想招练习生？你上次说他们在杭城郊区租了间废弃的学校改造成了食堂、宿舍，可是咱们根本没有那个条件啊。” 孙涛想了一下，“咱们暂时是没这个条件，但是这个事你还是多关注一下，春晖艺校或者歌舞团、文化馆多去联络一下，而且经纪人这方面你也得想一下，我在飞鱼看见她们那边专业的经纪人就有六七个……” 李晓君想说话，孙涛摆摆手，“你们两个虽然也行，但是咱们都必须早一点转变思路适应自己新的身份，公司规模肯定会越来越大，要把自己定位到管理者的角色上，以后想的可能会比做的事更多了，好了，你继续吧。” …… 孙涛说的很随意，对面三个人心里却着实一惊。 威严，气度，这种东西都是无形的，孙涛好像也没有怎么刻意的去展示但是秦博雅，王宇却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感受最真切的当然是直面孙涛的李晓君，刚刚孙涛一摆手的时候她心中巨震，一个手势自己就真的开不了口了，比上大学面试还紧张。 孙涛低下头，李晓君几个深呼吸之后才恢复正常，她稍等了一会儿，重新开始对着简历一个个介绍起来，“这个是吴月，17岁，卫校二年级，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她也是学校里的文艺骨干，我面试的时候看过，街舞跳的不错…… 这个是陈爽，艺术学院大一，专业是播音主持，但她自己更喜欢的是表演…… 还有这个何文文，过去来过一次，但那时候咱们才刚刚起步，参演过《还珠格格》那个。” 听见何文文，孙涛抬眼看了一下，“拍《夏洛特烦恼》的时候联系过她吧？” “噢，那个时候她经同学介绍到《射雕英雄传》里跑龙套去了。” 孙涛眉头一皱，“特意跑衡店去跑个龙套？” 李晓君笑笑，“也不算纯龙套，还有几句台词的，演的是欧阳克的一个侍女。” 孙涛笑了一下，按时间推算应该是李亚鹏和周迅演的那一版，前几天还刚刚和周迅的老板李红见过面。 王宇插了一句，“她自己都能找到演出机会为啥还要跟咱们签约？” 王宇已经签了劳动合同，自认也是公司管理层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秦博雅看李晓君还在措辞，直接说道，“你以为跑单帮的混个角色那么容易呢，说不定得陪副导演睡几次呢，挣得那点演出费比小姐还不如。” 李晓君轻轻叹了一口气，“唉，你也不能那么比，当小姐，收入的天板就在最年轻漂亮的那几年，如果演员能熬出来一部戏一个广告就能顶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了。” “哼！能熬出来的有几个，女演员混来混去下海的多了去了，我认识的就十几个。” 孙涛看看秦博雅，她肯定是吹牛逼，他认识的下海女明星那才叫一个多呢，当然他认识的都是东瀛女明星。 王宇现在已经明白了，噢了一声不再言语。 孙涛想了一下，“那她应该有条件吧？”李晓君一笑，“当然，条件是她自己找的演出机会和公司安排的如果有冲突，她自己需要有决定权。” 孙涛摆摆手，“合同条款里那条签约员工其行为如果不符合社会的公序良俗合约即刻解除，如果合约存续期间发生影响公司声誉的行为，公司将依法追究其责任。你跟她说明白了嘛。” 李晓君无奈道：“人家就是投个简历，具体还没细说呢。” 秦博雅一撇嘴，“谈都不用谈，想入行的漂亮女生能绕地球三圈，她都25了，还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她这种咱们打印合约都嫌浪费纸……” 孙涛摇摇头，冲着李晓君说道：“也别搞的那么生硬，就说公司暂时没有相关业务，如果未来公司有机会参与影视剧的拍摄制作会优先邀请她前来面试。” 扭过头，孙涛淡淡道：“秦助理，以后脾气还是得收敛一点，咱们内部说说就算了，做生意还是讲究和气生财，就算咱们看不上她也不必说什么过份的话。” 秦博雅运了两次气，终究还是噢了一声，“知道了。” 孙涛站起身，走向饮水机，“都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我这有西湖龙井还有碧螺春……” 秦博雅无奈的站了起来，“老板问你俩喝啥呢。”她挡住孙涛，“你想喝啥，我这个助理给你准备！！！” 孙涛笑笑，“我喝咖啡，从杭州拿回来的那个速溶的就行。” 孙涛没有坐下，看着窗外的三中校园淡淡道：“轻舟文化未来是五安，东北最牛逼的文化公司，可不是什么人……” “嘟嘟嘟，嘟嘟嘟” 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气氛又一次被打断，孙涛恨恨的拿起桌面上的手机，还没开口对面已经说话了。 “哎，煞笔，回来了咋不给我打电话呢，晚上一起吃顿饭吧……我那个朋友二钢开了家火锅店邀请你免费品尝……” 孙涛看了看面前的两个经理，把手机音量调小走到房间的角落大声说道：“啊，哈哈哈，李总啊，不好意思我在开会，一会儿打给你。” 手机被调成震动揣进了口袋，“吉春物流公司的李总，朝族的，普通话不标准，哎咱们刚刚说到哪了？噢，对，公司肯定会……” “嗡嗡嗡” 李可虽然不着调但是刚刚说了一会儿联系他肯定不会再打过来，孙涛无奈的掏出手机【矮大紧】 孙涛眉头一皱，“哎，高老师，咋了突然想起我来了呢。” “……” 几句话聊完孙涛微笑着挂断，“高晓松，上次我让他编曲的那首《人间烟火》弄好了。噢，我刚刚说到哪了？” “啪”一杯咖啡放在了他面前，“行了，我们都明白了，公司只要精英不要乐色！”(本章完) 第303章 进军电影行业 傍晚六点，暑热稍退，孙涛跟着李怡然和李可姐弟溜蹓跶达来到二钢新开的火锅店。 离着还有十几米，孙涛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呵呵呵，吴老二火锅，咋起这么个名字，老板也是脑血栓后遗症啊？” 这个梗南方人不一定接的住，出自赵本山、宋丹丹还有崔永元演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俺们隔壁吴老二，瞅我一眼，就浑身发抖”，“拉倒吧!吴老二，脑血栓，瞅谁都哆嗦”，就这句就把脑血栓后遗症的形象给立住了。 “哈哈哈哈……” “呵呵呵……你小点声，二钢大名叫吴要武，他还有个哥叫吴要文……” “可他开店为啥非要用吴老二这个名字呢，谁不知道吴老二是脑血栓啊！” “行了吧，还不是你闹的，自从‘韩老六小炒’火了之后你看看这条街上，赵老五，张老三……反正都tm是这类名字……” 孙涛撇撇嘴，“扯，烧烤街上不是老早就有个杨老三烧烤嘛，跟我有啥关系。” …… 孙涛和李可都是白t恤牛仔裤，李怡然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 从街角过来就有无数食客盯着她们看了，之所以用她们，当然是因为美女最招人眼球了。 …… 三人在门口一站，还没聊两句，门帘一挑，从里边冲出几个男男女女，“哎呀呀，来了咋还在门口站着呢，快快快，里边请。小翠，包厢拾掇出来没有呢……” 孙涛被众人簇拥着进了火锅店。 火锅店应该就是老肉联厂的库房，地方偏，面积大，装修简单，建筑物年代感贼足，孙涛在一面墙上隐隐约约还看见了“备战备荒……赶英超美”的仿宋字，虽然被大白覆盖了但是仔细看还能辨认出来。 一个超大的平层，300平肯定有了，用齐胸的隔断分出来了十多个4~6人位的小桌，最里的区域是用屏风分割的，应该就是吴老二说的大包厢。 吃过了五星级酒店和王府的私房菜，但是孙涛对这种最普通的饭店一点也不排斥，干净，好吃就行其他都是扯淡。 正在饭时，火锅店里有七八桌，四五十个客人，新开的店生意还算不错。 【卧槽，这几个啥人啊，二钢咋笑地这么tmd猥琐呢。】 【哎，那个小妞不错啊，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一会儿去认识认识啊？】 【cnmd，闭嘴，活腻歪了别带上我们啊。】 【就是，你个煞笔玩意眼睛是撒尿的？那tm可是李怡然啊。】 【就是那个参加过《五安达人秀》现在又入围了《中国达人秀》复赛的女明星啊，就是有点名呗，我又没说要咋的，喝杯酒聊聊天，看把你们吓的……】 “啪”旁边人一个巴掌拍到了他的脑袋上。 【再哔哔把你嘴缝上，她对象是孙涛，孙涛你知道嘛，和罗老板虎哥称兄道弟把兵哥当小弟指使，陪书记县长一起吃饭，跟公安局长都是哥们儿。】 【我听说他去奉天，吃完饭赵本山还出门送他呢。】 【惹人家不高兴把你灌水泥里……到时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都别扯犊子了，一起进来的那个，吴老二低头跟他说话那个好像就是孙涛。】 【卧槽，二钢还认识这么牛逼的人呢，以后不能随便嘲呼他了……】 —— 孙涛以为自己只是有点虚名，但是没想到传的那么玄乎。 他以为吴老二所求的不过就是让他吃完在大众点评上给写个小作文，帮他宣传宣传…… “孙哥，您能来我属实没想到，我还以为阿可是吹牛逼呢。” “哎哎哎，可别叫我哥，我跟阿可是兄弟，你是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叫我孙涛就行了。上次五中那件事就是他帮我找你帮的忙，我还没谢谢你呢，他说你开了火锅店我就觉得必须来捧捧场……” 李可傲人的看着孙涛和吴要武聊天，“行了，行了，别磨磨唧唧的了，这都六点了我中午还没吃呢。” 李怡然拧了弟弟一下，“瞅你这点出息。” 李可，“哎呀，都不是外人。二钢，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吧，锅底和菜上的快点……” 说没准备那就是客气话，孙涛他们刚坐下，四色鸳鸯锅就上桌了，然后服务员来来往往，一盘盘的牛百叶，毛肚，平菇，金针菇，黑鱼片，土豆片，菠菜，生菜，茼蒿，牛羊肉卷，虾饺，鱼丸，酸菜炖白肉…… 一个八人的大桌坐了六个人，孙涛，李可，李怡然，吴要武，一对姐妹。 两个女生都穿着旗袍，身材高挑170肯定有了，容貌嘛70分肯定有了，在普通人中也算中上，年纪大的25往上，年纪小的18岁左右。 说实话，孙涛是有点懵逼的不知道他搞得是哪一出，因为李怡然还在呢，从《五安达人秀》开始她一直自称是孙涛的女朋友，吴要武不可能不知道啊？ 吴要武把俩人一介绍他就更迷糊了，是他媳妇和小姨子，带媳妇招待客人能理解，带小姨子就挺少见了。 不过孙涛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火锅配啤酒，感觉一点都不输五星级酒店。 “其他的菜都是火锅店的常规配置，就是这个酸菜炖白肉只有咱们东北才有，我还是在哈尔滨学来的。” …… 孙涛能来，吴要武就赢了，他先是介绍完自己要去掉混混的标签洗白上岸后来就是小心翼翼的哄着孙涛吃好喝好。 吃吃聊聊，酒过三巡话题渐渐转移到了《中国达人秀》身上。 李可，“老孙，我姐这个前十到底能不能保啊，你不能光看着不行动啊。” 李怡然皱着眉头瞪了李可一眼，“阿可！别为难孙涛了，这回进前十是观众投票的，现场观众还都是抽签决定的你让他想啥办法。” 李怡然歉意的看着孙涛，“他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对了金燕嫂子让我问问你《达人秀》明年还办不办了，还有你啥时候有空，她们两口子想请你吃顿饭呢。” 孙涛一愣，“噢，我没看见金燕嫂子的信息啊，难道她海选就被淘汰了。” 李可，“嫂子结婚五年好不容易才怀孕，忙着保胎呢，这次根本没参加。” …… 孙涛脑袋瓜子嗡嗡的，他勉强压下心里的疑惑，“达人秀不是个纯粹的唱歌比赛，越怪越出人意料越容易晋级，这次咱们就混个眼熟就行了，接下来我准备开始写剧本拍电影了，怡然你要是有兴趣我给你争取一个配角……”(本章完) 第304章 晋级赛 认清自己很难。 有人会高估自己，有人会低估自己。 高估自己的在外人看来就很傻冒，低估自己还好一点，别人会说你是谦虚低调。 …… 吃了火锅，喝了六瓶据说是德国进口的白啤酒，这已经是吴老二火锅店里最贵的一种了。 晚上八点，孙涛三人离开火锅店，吴老二早就叫好了出租车在门口等他们，车钱都付完了，车到了水利局孙涛就打法车走了，反正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索性就住在了李可家。 小小的客厅里，头顶上有一个吊扇吱吱吱吱一直在叫但是却影响不了三人的谈性。 李怡然给俩人沏了一壶绿茶，然后回屋换了身白底碎的睡衣睡裤，潜意识里她对孙涛当然是不设防的自然没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妥； 姐姐平常在家就这样，李可自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有孙涛觉得不妥，他只能不看李怡然随意的跟李可聊着闲嗑。 孙涛，“水利局这边干的咋样啊，还一直修电机抄表啊，有没有对象呢？” 李可，“我那个工作不就是那些活嘛还能干啥，哎呀我跟你说，学校里教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够用，你看着那些书没有，我毕业了反而比上学的时候更认真了。” 孙涛，“谁问你学习的事了，我问你有没有对象？” 李可，“找对象，我有病吧！你不知道我们组里都是帅哥我有多快乐，哎，你也别睡这个沙发床了，今晚咱俩挤一挤……” 李怡然冷冷道：“大热天的挤什么挤，咱家又没有空调，这里起码还有个电扇。” 李可不满的撇撇嘴，“我家就一个大电风扇让她拿屋去了，说我经常不着家就给我一个小电风扇……哎呀！” 见弟弟当着孙涛的面编排自己，李怡然伸手就掐了他一把…… 见孙涛担忧的看着自己，李怡然温柔的一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们周围邻居我都熟悉，关系也都不错有点事我一叫她们就能过来，房屋不隔音也有不隔音的好处。” 上次，李怡然根本不敢出声，孙涛问起她确实说过房屋不隔音的事。 李可有点懵逼，他还不知道孙涛已经在家里住过了，“噢，你是担心我姐姐一个在家的安全问题啊？没事，我们这一片都是水利局家属，周围出现一个陌生人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不把人家三代以内所有亲属关系捋顺了是不能让她们走的。” …… 李可，“你咋突然想起拍电影的事了呢，原来写歌写小说不是挺好的嘛？我姐这次你就不管了？” 李怡然，“你没完了，孙涛刚刚不是说过了，这次的赛制并不是纯粹的唱歌比赛，比的是趣味性，他给我写歌干啥，浪费啊？” 李怡然和孙涛在一起就是小鸟依人，对她弟弟的态度就是妥妥的母老虎。 孙涛呵呵一笑，轻轻扒了一下李怡然的肩膀，“别跟李可喊了，歌我反正都给你准备了，我写的词曲，高晓松给编的曲。”在李可姐弟惊诧的眼神中孙涛从口袋中掏出一张a4纸，“你周六晚上不是就上场了嘛，时间可能有点紧张，用不用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用呢，你要留着在其他节目里唱我就一直不发布给你留着。 你要是想周五唱这首歌我今晚就指导你一下，明天我再帮你联系一下歌舞团那边用他们的设备排练一下，需要伴舞的，噢，如果你去了不管你需不需要我估计她们也肯定要给你伴舞。” 李怡然欣喜的捂住嘴，李可一把抢过歌单，“卧槽，你行啊，我现在真想让你当我姐夫了，是不是姐……砰” 李怡然踹飞了李可抢过歌单，“瞎说啥！” “李可瞎说的，你别在意啊。” 孙涛，“你先看看，我再给你试唱一下，这首歌本来是给陈倩倩冲春晚准备的，但是他们都觉得不符合春晚阖家欢乐的气氛所以才换成了《人世间》……” 李可，“卧槽，这么牛逼啊，春晚级别的歌拿来给我姐进前十！！！艹，是不是真应该叫你姐夫了……啊！” 听说是准备冲春晚的歌李可激动的手舞足蹈，李怡然又给了他一脚，这是给陈倩倩写的歌人家不合适才让自己来唱，李怡然心里酸涩难明只能通过虐待弟弟来发泄。 —— 2003年5月24号，星期六，晚上八点零八。 一身淡蓝色连衣裙的白羽站在评委席前，朗月，旅日的大提琴家，张晔，旅欧的默剧演员45，李月娥，原吉春歌舞团的首席舞蹈演员。 白羽微笑道，“朗老师，刚刚那位选手的式颠球您怎么看？” 朗月撇撇嘴，“我怎么看？我当时给的是x，你怎么不去问张老师和李老师。” 张晔哈哈大笑，“别问我，问我也没用，现在决定权在观众手里了。” 白羽哈哈大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要是不愿意聊那我可就要插播广告了，呵呵：感谢本节目的赞助商**地产，**洗衣液，**食品厂……” …… 建国小区，8栋1单元302. 客厅里，电视前，孙涛微笑道：“白羽这回是彻底放下偶像包袱了，我上次就跟她说，综艺节目就别端着，怎么放松怎么来，插科打诨全都可以，又不是新闻联播。” 李晓君蜷在藤椅上，“你教她的？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也有一腿了？” 孙涛呵呵一笑，“我跟人说两句话就有一腿了？你想的也太多了吧。” 李晓君来302可不是为了看《中国达人秀》，她是来当唐三藏的，本来按照过去的剧本关上门就应该进卧室，可孙涛今天偏偏要先看看达人秀的晋级赛。 李晓君一贯靦覥，孙涛不主动她总是不好意思，只能冷哼一声恨恨的看向电视。 孙涛悄悄看着李老师涨红的脸颊和不断扭动的修长双腿，心里已经变换了十几种姿势但他打定了主意今天自己绝对不主动，看她忍到什么时候。 式颠球的小金获得了237票，全场百分之七十七的观众为他投了票，现在他的排名暂列第9，但是任谁都知道，前十他是梅西了，因为后边李清蕾和廖涛还有最具人气的冰王组合还没出场。 白羽微微一笑，“有请下一位选手，李怡然……”(本章完) 第305章 孙涛的影响力 李怡然人还没出场，观众席上已经响起了一阵骚动。 【哎哎哎，孙涛的女朋友。】 【胡扯什么啊，哪来的孙涛女朋友，你胡扯什么啊。】 【什么胡扯，肉联厂那一片都这么说，听说李怡然自己都承认过。】 【以讹传讹，李怡然的弟弟是孙涛的哥们儿，孙涛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给她写歌的。】 【不信是吧，我告诉你周四晚上，孙涛和她一起在吴老二火锅吃的饭，俩人吃完直接去的李怡然家，出租车司机就是我们那街上的张发千！】 【装什么犊子，好像就你知道似的，周四晚上我就在吴老二火锅吃的饭，人家来的时候李怡然的弟弟也跟着呢，走的时候也是一起走的，让你一说好像就俩人似的。你这就叫造谣，我要是孙涛我tm就告你去。】 【就是，你说的不地道，晚上八点去的她家，家里还有她弟弟，你咋就知道人家没走呢，再说了就算搁她家睡觉了，你把她弟弟当空气啊。】 【哎哎哎，我跟你们说啥呢，俩人处对象了，说不定她弟弟就想让孙涛当自己姐夫呢……】 【滚一边啦去吧。】 【哎，我听了一会儿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啊，这个李怡然年轻漂亮，孙涛不是也没结婚嘛，为啥就不行啊……】 【……】 …… 摄像机在观众席上一阵扫拍，现场的真实反应也是节目效果的一部分。 李晓君瞄了孙涛一眼，“你俩肯定是有一腿了吧！《半壶纱》不就是给她写的嘛。” 孙涛嗯了一声，没说话。 李晓君羡慕的看了看电视里的李怡然，“小丫头又漂亮了，半年前就是个生瓜蛋子，现在被你滋润的挺好啊。” 孙涛尬笑一下，“这都看出来了。” “哼，这有啥看不出来的，过去我没说罢了，对了，像她这样的你准备怎么办，娶她？” 孙涛挠挠头。 他还没想好，既没想好怎么说更没想好结局，或许以后生意做的大跟她在国外领证也有可能《俗人回档》里的主角四个老婆不就是这么安排的嘛。 孙涛不说话，李晓君可要说话了。 “那吴晓颖怎么办？那位我就听说过的二老板那关恐怕更不好过吧！哎，你们这些男人啊，就惦记我们女人的身子根本不考虑善后，呸，渣男……” 孙涛举起双手，“其实我是想过的，包括你我也想过……” “哼，我你就不用想了，我反正都结过婚了和你在一起，诶，我一直想问你，我是不是你第一个女人？” 孙涛呲了一下，“嗯，说这个干啥，以后公司发展好了咱们去中东开个分公司，到那咱俩领证再生几个孩子，完事你要想回来也完全没问题……” 这件事可行性有多少孙涛完全没计算过，但李晓君已经眼泪汪汪的扑上来了。 …… 孙涛是想听听李怡然唱歌的，但是动情的李老师没给他这个机会，藤椅一阵吱吱呀呀，幸好李老师两条长腿还能踩在地面上……不过，等一会儿李老师手脚酸麻无力的时候可怜的藤椅恐怕就要步小茶几的后尘，寿终正寝了，噢，不对，不是寿终正寝只能算意外夭折。 藤椅，厨房，卧室。 李老师终于冷静下来了，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了。孙涛再次打开电视，今天的直播已经接近结尾了，从六点直播到十点二十多个选手都展示完了白羽正在给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展示比赛结果。 百分之九十八的得票率，李怡然力压今晚所有选手暂居第一。 —— 直播刚刚结束，白羽还在和三个评审互动。 “嘟嘟嘟”“嘟嘟嘟”孙涛的手机响了。 “啊！！！你看见了嘛，我第一诶，我觉得肯定能晋级前十了。呜呜呜……” “呵呵呵，哭啥呀，晋级是好事啊。” “你在哪呢，我过来找你。” 孙涛懵逼的看了一眼卧室，李老师只是小睡一会儿，她肯定不会满足就这么一次。 “我在建国小区呢，太晚了，你别来了，李可知道了不好。” “他去三江口培训了，你等着我……嘟嘟嘟，嘟嘟嘟” 孙涛，“喂喂喂，喂喂喂……” 孙涛喂了几声对面已经挂断了，他正要回拨，门口有人说话了，“呵呵呵，来就来吧，反正我也有点累了。” 孙涛看着刚刚还混身抽搐的李晓君疑惑道：“你都这样了还要回去吗？” “谁说我要回去，秦博雅在的时候我回去了嘛，我得给她立个规矩，对了，你这么帮她公司的签约歌手肯定会有意见的，她要是参加全国决赛那个腾龙歌舞团是肯定不能待了……” 孙涛尴尬道：“她那个表舅对她很照顾的，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谁让你开口了，我来说啊，进了公司也是我亲自带她，怎么？你还怕我对她不好啊。” —— 李怡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电视台，虽然李可不能来陪同，龙腾歌舞团的副团长她的表舅妈还跟着她呢。。 李怡然在大厅的一角给孙涛打电话，表舅妈在另一边打电话。 表舅妈，“比完了，你们过来接我们俩吧。” 表舅，“哈哈哈，晋级了这回我是真没想到啊，不是说唱香水有毒嘛，她从哪整来的这首新歌，刚刚评委也不问问。” 表舅妈，“晋级赛也没这个环节啊，问啥问，再说了还用问嘛，长个脑袋的人都知道是孙涛给她写的呗，要不然你以为这第一是哪来的，她唱的磕磕绊绊的好几个地方还没在调上，观众们是在给她投票吗？那不都是投给孙涛的啊！” 表舅，“我听你咋不太高兴呢？” 表舅妈，“唉！高兴啥，去全国决赛了，那还能跟咱们这个草台班子到乡下演出去了嘛，咱们这小庙已经装不下她了。” 表舅，“……她呢？” 表舅妈，“在那边打电话呢，不用猜我都知道是打给谁。” 表舅呵呵一笑，“行啊，没白培养她一回，别跟她说啥各色的话啊！” 表舅妈，“我又不傻，行了，她打完电话了，你们快点的！” 李怡然拿着电话走过来，羞涩说道：“舅妈，一会儿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把我放在建国小区就行，我去李晓君老师家谢谢她。” 李怡然不会撒谎，她的脸从额头红到了脖颈。 表舅妈憋着笑扭头看向大厅门口，“行，去谢谢人家吧，积极点主动点，也不是小丫头了别那么腼腆了，呵呵。”(本章完) 第306章 被迫提速 谎话不要随便说，因为很有可能成真。 李怡然骗舅妈到建国小区下车是去找李晓君老师表示一下感激，顺便再问问接下来的比赛流程。 李怡然果然见到了李晓君老师，还被迫跟着李老师学了很多新姿势，李老师还建议她多练习一下瑜伽…… 先是精神紧张的晋级赛，然后又是既窘迫又激情的多人运动，当李怡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8点多了。 “醒了？过来吃早饭吧。”孙涛戴着围裙站在卧室门口，李怡然瞄了一眼确定孙涛围裙下边穿了牛仔裤她才稍稍放松下来。 李怡然小心翼翼的问道：“李老师呢？” “走了，早走了，5点多就走了，她在这个小区住的久了认识的人比较多……嗯，那个……” 李怡然抿着嘴，怅然若失，她现在脑子很乱，一方面幻想破灭，另一方面在老师的观摩和指导下运动确实很挑战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尤其是崩溃的模样也被人看去了。 少顷，李怡然低着头轻轻说道：“没关系，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下次，下次李老师在这里你……” 她想说，李老师在这里你就不要叫我过来了，想想孙涛也没叫她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话说到一半又结结巴巴没法继续。 “其实你表现的不错，跟秦经理在一块的时候她表现的比你还，呃，……我在煎荷包蛋，你要全熟的还是喜欢溏心的……” “你个臭流氓”，“啪”李怡然把一个枕头扔在了孙涛头上，“哼，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那，以后是不是就不理我了？” “想得美，原来她们还笑话我老牛吃嫩草，以后我非要榨干你，让你未老先衰……” …… 八点半，客厅的新茶几上已经摆满了吃的，皮蛋瘦肉粥，五个荷包蛋（两个全熟，三个溏心）还有孙涛早起买来的六根油条两份豆浆，四个猪肉大葱馅的包子。 李怡然从卫生间出来拿着个蝴蝶结让孙涛帮着扎头发，“你干嘛，早餐吃这么多？” 孙涛一边摆弄着头发一边笑道：“给你准备的，我看你昨晚消耗挺大的。” 李怡然背身使了一招撩阴腿结果被孙涛防住，她不仅失了先机，脚腕也被人攥在了手里，也就是孙涛昨天晚上已经清空了库存否则她那份豆浆也就不用喝了。 …… 吃了早饭，孙涛收拾碗筷，李怡然也把昨晚的脏衣服洗了一下。 九点多，茶几上摆了两杯清茶，两人相对而坐。 一样的白t恤牛仔裤，只不过李怡然身上的明显就是孙涛的，白t恤像连衣裙。 见孙涛的眼神清亮纯粹，李怡然说起了正事。 “其实我冷静下来一想，赛区的前100也就是一张证书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说你真是个业余爱好者那这个比赛就是个人生经历，你们那个龙腾不专业，正常你出去演出有没有名气……”“行了~你说的这个我去年参加过《五安达人秀》就有体会了，啰嗦，我是说赛区前100到了杭城参加总决赛，700人还是要先进行一轮海选，而且赛程上说海选只有絮，那如果我一轮就下来了那这100不就……” “哈哈哈，你这可就问对人了，杭城那边虽然只播絮，但是选手所在赛区的电视台可是会完全播出自己这边选手的全部参赛过程的。” 李怡然点点头，“噢，也就是说我起码多了五分钟在全省观众面前的表演机会，嗯，也还不错……” 孙涛以为李怡然还想有更高的要求，他嗯了一声正想开口，李怡然突然转换了话题。 “哎，你那天突然说要向电影行业发展，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你说你吧，写歌写的好好的，突然就开始搞综艺了，综艺搞着搞着突然又想搞电影，噢，你原来还写小说，阿可说你的网站现在弄的也挺不错，可你到底有没有个具体的规划啊？” 说起规划，孙涛可有话说了。 孙涛端起茶杯吹了一下，“其实我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要随机应变，长远规划是最没用的。” “嗯！为啥这么说？” 孙涛笑笑，“看过动物世界吧，猎豹追羚羊，羚羊不停的变换方向猎豹也不停的跟着变，如果从结果看猎豹在c点抓住了羚羊，那是不是说猎豹应该一开始直接就冲向c点等着羚羊呢。” “诡辩，你这是守株待兔，嗯，不对应该叫刻舟求剑~” 孙涛，“哈哈哈，看回放，猎豹一直在犯错，他能成功是不断调整的结果，这就是我的结论。嗯，在为人处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准则，我又没说我的是最好的，只不过我觉得现在这种不断调整的方式是最适合我的。” 李怡然看了看孙涛怅然道：“我真不敢相信你和阿可居然是同学，你的思想比我表舅还成熟，他每天就知道玩游戏吹牛逼，唉！” —— 事实上正如孙涛所说，生活并没有按照他的预计走下去，哪怕他是重生者。 孙涛理想的方案是《中国达人秀》接近尾声《夏洛特烦恼》开始公映，等《中国达人秀》第一季顺利落幕燕京台那边就开始搞鉴宝类的《一槌定音》，这段时间应该有两个多月自己的《黄金瞳》应该也写好了，《一锤定音》收视率肯定差不了，到时候电视剧版的《黄金瞳》说不定就可以投拍了…… 2003年5月26号，星期一，早上九点。 幸福家园，六栋1单元302，孙涛正在总裁办公室里和李晓君秦博雅研究去杭城由谁带队的问题。 李晓君已经和龙腾那边直接联系过了，李怡然的表舅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轻舟文化这边的邀请，只不过他还附带了两个条件，一是李怡然是她们一手培养出来的轻舟文化需要付一笔转会费，要的不多5000；二是作为李怡然的表舅他要求轻舟文化给自己外甥女不低于1000的保底工资，理由是李怡然已经在省内具有一定名气了。 李晓君轻笑道：“清蕾过去住我那，怡然我也承诺过以后亲自带她，这回她们两个去杭城自然应该我带队，秦助理你就别跟我争了。” 秦博雅瞟了她一眼，“行，便宜你了。什么时候出发，我给你们四个订票。” 孙涛正要开口，“嘟嘟嘟”，【马博】 “马哥，我的方案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你抓紧时间过来一下咱们把协议签了……” 孙涛，“你不是说没有档期吗？” “嗨，还不是你闹的，之前有个节目也算是综艺选秀类的，跟《中国达人秀》撞车了，收视率稀碎，没办法只能提前停播，这不，《一锤定音》马上就要替补上场了。头几期必须你现场坐镇啊，这样，一会让你的助理联系小王，小王给你们订票……”(本章完) 第307章 无人看好 孙涛放下电话，皱起了眉头。 李晓君急道：“谁啊？怎么了，什么没有档期啊！” 秦博雅则唉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毕竟是她跟着孙涛去的燕京，孙涛一声马哥他就知道对面是谁了，再加上孙涛后边的语气和表情什么事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本来秦博雅也想大度一下，她陪着孙涛出去浪了半个多月吸收了无数的生命菁华，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吃独食便没和李晓君争，想让李晓君也跟着孙涛去杭城玩玩。 对于李晓君的疑问孙涛没有马上回答，秦博雅淡淡道，“燕京卫视的副台长，之前说的那个综艺大概是要提前了。” 李晓君一愣，惊道：“啊！！！那你不是不能跟我去杭城了？” 秦博雅拍了一下李晓君，“算了，你们去燕京，我带着李清蕾和李怡然去杭城。” 孙涛摩挲了一下鼻子，摇摇头，“咱们不能都走吧，公司里总得留个主事的人啊，这样吧，晓君你还是带两个姑娘去杭城参赛，毕竟石镇她们你也算熟悉，飞鱼那边你也去对接一下……” 孙涛看看秦博雅，“你这次就留守吧，咱们公司又不是只有李清蕾和李怡然还有王灿，李明亮、王薇她们九个呢，管理层都走了算怎么回事啊。” 秦博雅忽然狡黠的一笑，“我倒是无所谓，可你总不能一个助理都不带吧，要不让杜鹃跟你去体验一下？她也该锻炼锻炼了。” 孙涛连连摆手，“累赘，正事要紧。” “累赘什么！我上次听他们的意思，大概会一次录3~5期然后慢慢播出来，这怎么也要十来天，大忙她可能帮不上但是帮你买个饭，打个车，订个票这种事总能做得来吧。” 孙涛犹豫了一下，上一世他也听过很多商业人士吹牛逼，其中有件事印象还是挺深的，说的是一家大公司要求员工出差必须住三星以上的酒店，谁给公司省钱是要被通报的，理由嘛就是怕被合作伙伴轻视。 李晓君瞄了秦博雅一眼，秦博雅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晓君，你去和杜鹃详细说说吧，不过我听说她弟弟快高考了，如果她不愿意你问问小鲁，别看小鲁是会计你要跟她说吃住都是五星级酒店她一准同意……” 孙涛，“别别别，小鲁人家应聘的是会计。” 秦博雅，“现在不是都流行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嘛，会计客串几天助理怎么了？” 孙涛正想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嘟嘟嘟”刚刚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章焕春】孙涛直觉告诉他，应该不算好事。 “章哥，怎么了，是你工作调动的事有着落了吗？” “那件事最快也得年底呢，唉，我要跟你说的是另一件事《夏洛特烦恼》已经定档了，6月1号……” 孙涛，“不是，咱们不是说过了，要把首映时间定在七月中旬嘛！”孙涛很懵，之前章焕春跟他说电影从拍完到上映最起码要半年，他们这个因为没有什么特效也不需要啥后期制作再加上老牌制片厂的名头六月底能搞定，当时他还跟章焕春说不用急等到《中国达人秀》总决赛进展到一半再开始宣传…… 电话那头章焕春叹息了一声，“唉，没办法，我也托人打听了，朋友跟我说咱们想的那个时间段可能会引进好莱坞大片《蜘蛛侠二》《怪物史莱克》再往后拖就是成龙的《新警察故事》《千机变》还有老谋子拍的《十面埋伏》，任贤齐和杨千嬅的《好月圆》，刘德华和郑秀文的《龙凤斗》最最难搞的是周星驰的《功夫》大概也会在暑期档上映…… 唉，其实我觉得咱们那部片子也不错，但是和这些大腕碰在一起我实在还是没底。 要说吧，那边也算熟人，人家也跟我实话实说了，咱们这种小成本电影如果反响不好，到时候院线那边说不定三天就给下架了，赶在六一这个时段院线那边没什么可放的，拍片场次会多一点，七天的播放周期也可以保证。” 孙涛，“……可是……可是咱们不是还找了孙南和那英来客串嘛……” 章焕春，“唉，老弟，其实这事说白了还是我们过去没成绩，要不是咱们找了孙南和那英来客串，还有我找的那些关系……发行方都是硬着头皮答应的，院线那边就更看不上咱们。 怪我高估了自己，这回是我连累了你……” 孙涛安慰道：“说啥连累不连累的，起码这不是还能上映嘛，多多少少也能收回点成本，我们五安这边还在搞文化强县，实在不行的话……” 章焕春，“组织单位观影啊，唉，我tm本来想给自己挣把脸……” …… 电话挂断，刚刚要和杜鹃去燕京happy的小兴奋已经无影无踪了。 孙涛放下电话沉思起来：md，这几天还想着拍电影比记歌词简单呢，这才刚要转型就挨了当头一棒了？ 真的不行吗？ 《十面埋伏》我看过啊，搞来搞去我就记住了章子怡跳舞，神tm的《千机变》那根本就是成龙拍的大烂片。《好月圆》和《龙凤斗》其实在大陆根本就没啥影响力……我拍的《夏洛特烦恼》即便不如沈腾原版应该和烂片相比还有一战之力啊！ “唉！怎么了，这就消沉了，多大点事儿啊，咱们就投了20万亏光了又能咋样？”秦博雅看见孙涛闷闷不乐，先是轻轻踢了他一脚然后柔声安慰道。 李晓君也凑过来轻轻安慰道：“没什么，第一部片子嘛，不理想也是常态，正常上映咱们就是大胜利了……” 秦博雅，“对，只要正常上映白金汉大酒店出现在大荧幕上了罗老板也就不亏了，至于老文那边大不了咱们下一次搞综艺算他一份……其实这些和咱们完全没关系，股市还说投资有风险呢，我是怕你抹不开面子觉得对不起他们俩。” 孙涛呵呵一笑，“胜负未分说什么都还早。这样，秦助理你坐镇这边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李经理，你带俩选手去杭城参加比赛顺便和祁总见面听听她的投资计划，噢，对了，先去教教杜鹃助理该干哪些事！” 孙涛拍拍手，“计划没有变化快，该干啥干啥去吧，我给合作伙伴打电话把这个噩耗告诉他们。”(本章完) 第308章 无心插柳，燕京搞套房 2003年5月26号，星期一，燕京。 这是孙涛和杜鹃来到燕京的第一天，来机场接他们的是马博的秘书小王。 小王开的是一辆丰田，老bj基本都是话痨，上车十分钟你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小王本名王奕盛，26岁，北大中文系毕业老婆是大学同学现在某部委上班，他爸是北师大的教授妈妈在图书馆上班，老婆父母也都是教师，他们两口子是青梅竹马，从小住一个大院里，上了同一个幼儿园…… “噢，马台今天下午在开会，会是我们郑台长主持的他也不好请假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孙涛，“抱什么歉啊，他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再说也怪我，周三开拍我周一就过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杜鹃弱弱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秦经理有事不能过来我刚刚接手也没先对接就把票买了，给王哥您添麻烦了。” 王奕盛呵呵一笑，“添什么麻烦，谁不是从新人过来的，我太理解你了。不过，呵呵，孙总我也得跟您告个罪了，这次我自作主张给你安排在雍和宫了。” …… 雍和宫？这地名孙涛听过，挺耳熟。 就前两天，他上网看体育新闻结果看见一条和雍和宫有关的消息，说是米卢走了，他在燕京常常落脚的那套四合院卖给了体育记者董路，价格好像是55万。 发贴人的意思是董路买贵了，米卢走了那套房就不值钱了，正常价应该是40多万…… 孙涛是看球的人，董路后来把那套四合院做成足球活动中心了，2020年的时候网上的无聊人士给房屋的股价是1500万。 …… “雍和宫，那边也有酒店吗？” 王奕盛呵呵一笑，“住酒店虽然方便，但是少了生活气息而且交通也不方便…… 嗨，算了我也不瞒您了，杜鹃妹妹上飞机前才给我打电话，她也没说您们具体几个人我这也没法订酒店，我就想到了雍和宫那几套房子，160多平方东西厢房和主卧一共三个屋，你们俩人也能住，三到六个人能住，而且您这回起码得住仨两星期也正好体验一下我们老bj的生活……” 下午四点，丰田车停在了一个胡同门口。 “这边挺清静的，这胡同里一共就仨院子俩是我们电视台，一个听说***疗养院的，过去我们电视台接待港台明星常常给他们安排在这，里边条件都挺不错的，也就是车开不进去其他的真都挺好。” 是真挺好的，朱漆的大门，一尺高的门坎，小院不大，水磨石的地面，进门左右各种了一颗小树，孙涛瞄了一眼就知道是自己最喜欢的海棠，东西厢房，主屋都是仿古建筑。 为啥说仿古呢？因为形制是雕梁画栋，檐牙高啄，勾心斗角，但是太tm新了，和潘家园的古董一样咋看都不是西周的。 杜鹃，“哇，四合院！太棒了。” 孙涛摸摸鼻子，丫头，你抢了我的台词了，不过抢就抢吧，咱俩要在这个清静的小院里住半个多月呢，以后你就懂规矩了。 王奕盛，“哈哈哈哈哈，这叫啥四合院啊，这玩意在我们这儿就是平房，叫大杂院都抬举他了，四合院一般规格是两进的院子还得有东西厢房。” 杜鹃，“这不是东西厢房嘛。”王奕盛，“这一看就是自己瞎搭的，进深太窄了。” 杜鹃，“哦~~~” 孙涛，哈哈哈，幸亏被她抢了台词不然我就尴尬了。 孙涛为了帮杜鹃缓解尴尬随意的问道：“这边房价贵嘛？我前几天在网上看见体坛的那个董路买了米卢的房子好像了60多万……” 王奕盛，“54万，刚刚过来的时候咱们路过了，就前边那条街上。其实我跟您说他那个买贵了，唉，咱们中国人就这样好面子，其实你想啊米卢都要走了他在燕京留下一套房子干嘛呢，他肯定是急着套现，要是愿意跟他磨一磨，45万我不敢说，那4万的零头肯定能抹。” 孙涛微微一顿，他看王奕盛对房产行情这方面好像很懂准备问问他能不能掏弄一套。 “不过我觉得董路也没亏，燕京这两年的房价是蹭蹭的在往上涨，他要是能拿到2010年我估摸着怎么也能翻一番，哦，108万或许难点，100万肯定没问题。 诶，孙总，我看您不如在我们这置办一套房这样以后来往燕京就方便多了。” 孙涛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倒是想呢，可是我在燕京也没啥朋友两眼一抹黑，我怕被人骗了。” 王奕盛一拍胸脯，“嗨，就这啊！您要不放心中介您找我啊，我连中介费都不收您的，您只要告诉我个心理价位还有对这个面积和地段的要求，两星期，哦，都用不上俩星期，十天我就能帮你掏弄到满意的房子。” 孙涛往前走了几步打量了一下环境，两米多高的院墙，灰瓦红墙。 “就这样一套多少钱？” 王奕盛想了一下，“50万上下，不过要算上装修大概要个60万。诶！” 王奕盛突然看着孙涛笑了一下，“孙总，您不会是看中了这间吧？” 孙涛连连摆手，“君子不夺人之美，我就是做个比方。” “哈哈哈，您也不用比方，今晚您就踏踏实实的住这，明天我就能给您个准话。” 王奕盛凑近孙涛耳边轻轻道，“我给您交个底，您可别说是我说的。 ……我们台里正在处理和核心业务无关的资产，这股风也是这几年从首钢刮起来的，叫服务外包精细化分工，这套房高不成低不就，领导和家里富裕的人家看不上，没房的买不起……” …… 下午四点五十，王奕盛介绍完了所有的水电开关还有遥控器等等等等把钥匙交到孙涛手上，“孙总，晚饭我就不陪您了……” 孙涛，“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你家的新媳妇还等着呢。” 王奕盛哈哈着远去，人都出了院门他突然又探头进来，“孙总，您等我消息！”(本章完) 第309章 褒贬不一 一男一女，男的十九岁，英俊萧洒，女的23岁，美貌妖娆。 现在俩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了，这院子主卧的大床又大又舒服，东西厢房的单人床又小又局促。 送走了王奕盛，孙涛站在胡同口看了一眼，王奕盛确实走了，斜对面的院门紧闭静悄悄的应该是没人居住，孙涛关上门插上门闩。 “哈哈哈，这仿古家居真是一仿到底，锁门还用这种门闩呢。” 周围了两米的高墙，院门已经被紧闭，杜鹃觉得那一晚的遭遇肯定要再来一次了，说实话，除了疼，她没有其他记忆，她理解不了为啥别人都那么喜欢办事。 孙涛还是白t恤牛仔裤运动鞋，杜鹃的装扮也差不多，只不过她是白衬衫牛仔裤另外为了防嗮她还戴了顶遮阳帽。 孙涛，“来，行李箱就放在大卧室吧，这样，这两间你随便挑一间……” 杜鹃，“……” 孙涛，“哈哈哈，我一猜你就是害怕，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房间里有个蜈蚣老鼠啥的还不得把你吓个好歹啊。” …… 接下来并不是杜鹃想象中的被拽进屋里圈圈叉叉。 孙涛把东西放好便带着杜鹃在附近闲逛，熟悉环境。 出了胡同就是大街，水果店，便利店，包子铺，粥铺，棋牌室，东北饺子馆，炸酱面馆，理发店，联通公司，当然少不了*县小吃和某州拉面，拉面3块钱一碗，一头牛能卖一辈子的那种。 俩人先是一人买了一瓶冰镇矿泉水，说好了溜达个把小时就去吃8块钱一大份5块钱一小份的炸酱面。 结果没等到六点，夜市出来了，俩人一人一碗卤煮就解决了晚饭，杜鹃吃的是6块钱一碗的标准版，孙涛吃的是10块钱的豪华版加了两根肠。 吃完逛完，回到院子插上门闩，孙涛又洗了澡，然后才是圈圈叉叉，只不过这一次孙涛很小心不是对熟妇的疾风骤雨。 —— 在马博的招呼下，这栋雍和宫附近的“平房”相当于是置换给了孙涛，条件就是孙涛出卖了《一锤定音》的版权还有要免费当本节目的策划和副导演。 按当时的行情看，也很难说孙涛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毕竟他卖《中国达人秀》的版权应该也就20万，但是两年之后200万也未必能买到了。 …… 孙涛和杜鹃每天早上七点一起在街口吃早餐。 孙涛喜欢的炒肝1块8毛钱一碗，包子1块一两，对，没错是按重量称的不是按个卖的，吃个早点要4块钱，俩人每天大概7块钱，有点儿贵，毕竟听王奕盛说燕京早点的平均消费才2块钱，豆浆5毛，馄饨豆腐脑一块，油条3，4毛钱。 很多东西都不是五毛一块的，所以杜鹃的硬币口袋里一毛的钢镚攒了一大堆。 吃完早饭两人就分道扬镳了，孙涛去电视台录节目，杜鹃去办过户的事，杜鹃每天回来都是一身疲惫，无穷无尽的排队，填表，重填，排队，等待……这个时候孙涛就会给她按摩，全身按摩，深入浅出面面俱到…… —— 日子过得很快。 2003年5月31号，星期六，晚上十一点半，孙涛跟着杜鹃七拐八杠到了电影放映厅，具体放映厅叫啥名字孙涛是真不知道，他们是从侧面进来的。 孙涛本不想熬夜看电影《夏洛特烦恼》哪有看杜鹃跳舞有吸引力，无奈他有点拗不过这个小丫头，两人住在一个小院又天天运动时间一久久抛开了身份地位等等外界因素。 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 杜鹃这就属于近则不逊了，她现在完全是把孙涛当男朋友而不是老板。孙涛看了一眼手里8块钱的电影票，心里哀叹一声，艹！回本确实有点难了！ 孙涛，“哎，娟娟五安电影票多少钱一张？” “10块钱。”杜鹃随意说道。 孙涛点点头，“还行，到底是家乡人啊愿意出钱看我的电影。” 杜鹃呵呵一笑，“正常价八块，午夜场5块，不过我听说卖的可不咋好。” 孙涛无奈道：“正经人都在家睡大觉呢，谁半夜看电影啊。” …… 有百十个座位的放映厅里大概有十几个人，大大超出了孙涛的预料，孙涛还真是第一次看午夜场的电影，前一世他也没谈过恋爱自然也就没这种经验。 “哇，人不少啊。”杜鹃悄悄一吐舌头。 “你咋知道人不少，你过去经常午夜出来看电影？” “没有啊，我也是第一次啊，我还以为就咱们两个呢……” 孙涛微微一笑，俩人想到一块去了，如果放映厅就他两人说不定还可以有更多的情趣。 …… 电影开始没多久孙涛就沉沉睡去，旦旦而伐也不是孙涛的本意，其实是杜鹃尝到了运动的滋味已经欲罢不能了。 —— 2003年6月1日，星期日，温度30~37度。 晚上7点，孙涛坐在餐桌上摆弄起笔记本电脑，杜鹃泡了杯咖啡放在他的手边然后就扶着椅背站在了孙涛身后。 孙涛微笑瞟了她一眼，“跟秦经理她们联系过了嘛，五安那边对电影反响怎么样？” “……” 孙涛笑道：“有啥说啥呗，这姿势是干啥呢？” “嗯，秦助理说上座率不错，白天据说有七成，不好的时段也有3~4成，甚至午夜场也有两成的上座率。” “哈哈哈，那不是挺好么，咋的，这样你还不满意啊，你还想跟《泰坦尼克号》比啊！我今天录节目的时候跟马博，王刚他们聊了一下，大家都说我的剧本写的好，我演的也好，嬉笑怒骂中引发了人们对婚姻，家庭，人生价值各种问题的思考……” 杜鹃一撇嘴，“那是他们捧你！五安那边对你的电影评价可不咋地，大家都说你拍的是烂片，啥也不是。 孙涛一会儿是孙涛一会儿又是夏洛，根本不懂你演的啥玩意，也就孙南和那英出场还有点看头，要是没有两个明星大家就要让你退钱了。” 孙涛翻到了几条对《夏洛特烦恼》的评价，还行吧，有点看头，就是逻辑不严密节奏感不强，价值观不对，其他都还可以。(本章完) 第310章 新想法 2003年百度已经成立了三年，但他还没有独霸搜索引擎这个领域，网上有一大波谷歌搜索的拥护者，搜狗，360都在和百度竞争。 孙涛先是看门户网站，基本只有对《夏洛特烦恼》上映的寥寥数语，至于评价：没有！完全没有。 其实别说《夏洛特烦恼》这种小成本了，就连《龙凤斗》和《好月圆》也只有剧情简介，倒是好莱坞大片有连篇累牍的报导，搜关键词‘电影’，前两页几乎全都是《黑客帝国》还有即将上映的《海底总动员》…… 对《夏洛特烦恼》的评价大多来自，天涯，海角，虎扑等几个论坛。 看孙涛神色有点不对，杜鹃赶紧劝慰道：“这是你第一部电影，其实你不用在乎外界的评价，而且你只是编剧和主演，导演才……” 孙涛扭头看了杜鹃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都拍完了也上映了，我再怎么想又能怎么样呢？接受现实呗。” 杜鹃从后边轻轻搂住孙涛，“我就喜欢你这种从容劲。” …… 杜鹃穿着新买的真丝睡衣，又薄又透，要是一周前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在一个男人面前这种打扮，一周之后她后悔没买那款蕾丝的。 …… 孙涛对《夏洛特烦恼》现在确实不是那么太在意，这就像亿万富翁开着宝马上路，磕磕碰碰的他都不会往心里去，要是和快递员来个擦碰他很有可能会很大度的说一句，“你人没事吧？”而不是心疼的去看自己的车。 那些第一时间看车的基本都是伪富豪！ 孙涛知道杜鹃喜欢的不是他的从容，而是有劲！ “先等等，我要先打几个电话。” 杜鹃无奈的噢了一声，“那我去看电视了，《中国达人秀》总决赛马上开始了。” 孙涛尴尬一笑，刚刚他还想给李晓君打电话，但按时间推算她人应该跟着选手进了演播厅，手机肯定也被收走锁进储物箱了。 ……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考虑到李晓君可能在节目现场孙涛拨打了祁金的电话，电话嘟嘟了很久也没人接，孙涛并未多想，现在的手机还没到那种粘在手上的程度。 孙涛犹豫了一下，又拨了王宇的电话，“嘟，哎，老板咋想起我来了。” 电话秒接通。 孙涛，“我有一个新想法，这两天《夏洛特烦恼》上映……” 王宇，“老板你就这个，你太牛逼了干啥啥行，我跟你说电影很好看，贼好看，真的，我一点不夸张，我领着我对象和她爸妈一起去的，她爸妈都笑抽了，那家伙的，我们好悬就拨120了差点把俩老人直接送走。” 孙涛呵呵一笑，其实他已经想通问题的症结在哪了。认识他孙涛的人会很懵逼，孙涛演夏洛，夏洛又抄袭孙涛自己，脑筋不够的直接就绕晕了；不认识孙涛的估计也会懵逼，孙涛是谁，夏洛为啥要抄袭他…… 这确实是个瑕疵，当时要是搞个邹杰伦或者阿毒啥的歌星做参照物就好了，哪怕引起版权纠纷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周杰伦或者阿杜要是起诉自己还能让《夏洛特烦恼》的热度再提一下呢。 他真没往心里去，虽然重生前不是商业精英窝窝囊囊过了40多年，但毕竟经历了人生起落也见过了人世沉浮，孙涛心态很豁达，他承认自己的平庸也允许自己犯错误。 孙涛笑道：“你岳父岳母真没事吧，回头我得买个篮去看看他们。” 王宇，“不用，不用，出了电影院就好了，他们还说要带着我小姨子再去看一次呢……” 孙涛，“哈哈哈，那就轮到罗雨和文建军才感谢他们了。哎，说正事，我刚刚上午搜索了一下网络上对《夏洛特烦恼》的评价，寥寥无几啊！” 王宇，“明白，我马上换几个马甲到网上去发帖，我肯定把咱们的电影说的天下无双，比肩《泰坦尼克》脚踩《英雄》。” 孙涛无奈的说道：“我不是让你去吹捧这个电影，我是说互联网上没有观众的发声渠道，看完了电影他们只能和亲戚朋友聊聊，更多深层次的观影体验无人分享。” 王宇愣了一下，“无人分享？” 孙涛，“唉，我给你讲个故事，说是牧师是不允许打高尔夫球的，但是有个牧师特别喜欢打高尔夫一天他周末偷偷打球被上帝发现了，上帝就让他打出了很多神仙球，都是一杠进洞那种……” 王宇，“这算惩罚吗？” 孙涛，“上帝的仆人也这样问？完事之后上帝说：他能和谁分享呢？ 你明白了吧，是个人都喜欢装逼，如果没有装逼的渠道他们就会被憋死，所以……” 王宇，“那个，老板，你说的这句话好像有点黄！” 孙涛，“你抓一下重点，我说的意思是咱们应该抓住机会给大家提供这么一个渠道，我是这样想的，除了技术之外，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还得招聘几个会写小作文的。” 王宇这回学聪明了，他没问啥叫小作文，“就是文字表达能力强的呗，说实话啊，老板我不知道你看没看大众点评，庞磊和董明明有点不太行，这俩玩意就会吃，写的评价那叫一个垃圾，就会两句，好吃，真tm好吃。” 孙涛挠挠头，大意了，又犯了一个错误，让俩个学艺术的男生写作文。 王宇继续说道：“我和秦助理商量了一下想雇几个兼职的写手，就是那种在校的大学生最好是中文系的。” 孙涛点点头，“可以先试试，但是网络部这边还是要有几个固定的人，你想想，外聘的人多了就得有人考核他们，网站上的评论也得有人天天盯着……” 孙涛和王宇聊了大概二十分钟，最后暂时敲定了两件事，一是招聘的事，先招聘一个技术员一个网站编辑，二是电影评论的事，大众点评和海棠网上同时开一个电影评价的子栏目，同时还有把原来申请的域名豆瓣用上，其实王宇喜欢青桔，但是孙涛坚持用豆瓣。 孙涛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刚刚给祁金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大小姐没有回电话。(本章完) 第311章 孙涛算大咖吗？ 中国有很多靠房地产起家的大佬，但是大家知道的也就是恒太的许皮带，万达的王健林，红桂园的杨国庆等有限几个，风光的时候那是真风光，落魄的时候也是小老百姓买单（王健林除外，前首富挺爷们儿，万达还没有烂尾楼。） 孙涛没有再给祁金打电话，他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努力回忆起前世和祁金仅有的那一次见面。 ……销售公司的年会，总公司的大小姐是作为神秘嘉宾出场的，她给销售冠军发了20万的奖金…… 【哇！这就是金碟的大小姐啊，眼神看着好空洞。】 【你懂个屁，这就叫贵族气质。】 【人家是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吃过玩过了，你说的那个空洞不叫空洞，叫慵懒】 【唉！人家咋投的胎呢？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父母有钱，老公有地位……】 【我拍个照片】 【你tm想死啊？你作死可别带上我们……】 …… 孙涛努力的想也只有这么个模模糊糊的片段，2009年祁金结婚了，老公是中国人，按照国情分析肯定不是政府官员，那么所谓的有地位应该就是个二代。 孙涛轻轻的呲了一声，上辈子单身，他还以为爱情婚姻就是两个人的事，虽然电影电视剧小说也看过很多，但他觉得凭自己重生者的身份即使到不了马云，马化腾，雷军，刘强东那种程度，次一级的富豪还是努努力就能达到的，配一个二级地产商的女儿绰绰有余了。 “妈的，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个穷小子啊。艹，我还以为这些玩房地产的能有点前瞻性眼光呢！” 杜鹃看着孙涛嘀嘀咕咕忍不住过来了，“怎么了？” “没事！你看电视吧，清蕾和怡然今天白天出场了吗？” 杜鹃撅了一下嘴，“没有，她们一个是周三，一个是周四。” 孙涛淡淡的噢了一声…… 看看时间，7：55，他拿起手机又放下。 根据墨菲定律如果一件事有可能会变坏，那他就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 西湖边的别墅里正在举行聚会，各种美酒美食放在长桌上等着客人自取，一边有钢琴伴奏，一边有乐队还有小明星为客人唱跳助兴，客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穿着晚礼服的许幼薇端着酒杯瞄了一眼二楼阳台，赵行长的公子，杭城风头最劲的投资集团掌门人，常青藤名校的毕业生正陪着祁家大小姐高谈阔论。 —— 8点，杭城卫视播的是一天的海选絮，主要都是那些晋级选手的精采演出，被淘汰的选手每人也就30秒左右的画面不是开场就是失败离场；其他几个分赛区播的却是本地区选手的完整演出视频。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之江传媒学院的食堂里人满为患，他们学校有两个女生也进了总决赛，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些娱乐圈的预备役们看到了自己的前路。电视机正下方就是孙涛在这边培训时认识的几个女生，艾爱、许丹、唐佳、王小柯她们。 艾爱扭头跟几个姐妹说道：“诶，这节目到了总决赛怎么就不一样了呢，我还以为海选还是三个评审呢。” 徐丹哼了一声，“要不变一下那总决赛和分站赛还有啥区别啊，这种事你以为孙涛会想不到啊！” 艾爱，“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孙南和那英还有林依轮他们仨为啥要背对舞台啊？” 穿着露脐装牛仔短裤的王小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看你们就不是《中国达人秀》的铁杆观众，像我这样正宗的铁粉都是从七点半开始看起的，那时候都介绍过了，黄老师是北影教表演的，张老师是资深影评人，布鲁斯冯是街舞专家，这个姓许的是之江卫视的退休导演，他们都是见多识广……” “行了，知道了，他们看表演，判断演出新不新鲜有没有特色，那仨歌手就凭借声音判断歌手唱的咋样。还说什么是《中国达人秀》的铁粉，我看你是孙涛的铁粉吧！哼，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还在孙涛面前装高冷，(w)” 王小柯懊恼的扭过头。 唐佳呵呵一笑，“行了，行了，别后悔了，我听说有个学姐还约老孙去登山呢，都准备直接献身给他了结果约了几次都被各种事给冲散了。” 许丹轻轻一叹，“唉，这都是命啊，诶，你们说孙涛他现在到底算不算娱乐圈的大咖？” 旁边有女生凑了过来，“大咖应该算不上，顶多算小咖，知名度太低，而且我今天还特意去看了他主演的电影……” 提起电影，有白天刚刚看过《夏洛特烦恼》的自然不会错过装逼的机会。 “欸欸欸，这不是跟咱们白天看那个电影一样嘛，评审也是孙南和那英就是那个女的评审换成了林依轮……” “哈哈哈，我就说嘛，刚刚看达人秀咋还有点恍惚呢，诶，就是不知道孙南和那英会不会像电影里一样下场跟选手一起唱歌啊！” “不会，电影里的节目叫《中国好声音》是专门海选歌手的。” 许丹看看几个姐妹，“这几个男生你们认识啊？” 几人纷纷摇头，王小柯冷哼一声，“好像谁没看过一样。” —— 2003年6月3日，星期二，温度28~35度，这个气温在南方人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是你要是真到了燕京就知道了，北方的热是暴烈的和南方的桑拿房不一样。 下午四点半，孙涛给杜鹃打了个电话晚上的拍摄可能会进行的很晚让她自己解决晚饭关门罗锁自己回来前会先打电话。 《一锤定音》的现场导演丁洁看孙涛打完电话了疾步走到他跟前，“孙总，这事我总觉得有点悬，就怕闹到后边不好收场啊？” 老演员和珅，噢，不对是王刚也跟在一边讪笑的看着孙涛，“演戏我是没问题，就怕到时候人家真起诉我啊，孙导，玩收藏的老人有多固执哪您是没瞧见过，他们可不管您是什么专家要是和他的意见不一样真有指着鼻子骂的，我就琢磨着咱们要不就找个演员，您放心，说是演员一辈子没正脸出过镜。” 孙涛轻轻搓着手，他就怕演员演不出那种蛮不讲理的劲头，当专家说东西是新的演员必须把专家搞到怀疑人生才算合格。 王刚似是看出了孙涛的顾虑，“孙导，真的，这被埋没的人才实在是太多了，就您演的那部戏，谁能看出来您是个纯新人啊！我听放映厅的朋友说您这部戏票房起码一千五！”(本章完) 第312章 明星练习生 王刚说的一千五，当然指的是一千五百万了。 孙涛并不惊讶，章焕春这些天一直在跟他联系，圈内人士的反馈，普通观众的意见，票房怎么样怎么样，不过章焕春的预测相对保守他估算的是1200~1400，而且，前提还必须是《夏洛特烦恼》能保证一个月的播放期。 就这个事孙涛也跟文建军和罗雨沟通过，一部电影发行方和院线基本要吃掉七成剩下的才是投资者的。 按照之前的预计电影票房1000万，罗雨和文建军基本能保本，现在看应该是小赚，罗雨投的130万估计能收回150~170，文建军投的50万的收益大概也是15万左右。 当然票房收益的兑现还得几个月，但是大半年能有30%左右的收益已经算是暴力了，前提是不要计算罗雨给剧组提供的免费食宿…… 文建军自然是满意的，歌舞团一群姑娘在电影里跑龙套那可都是他安排的，都是人情啊，至于姑娘们会给老文什么样的回报，是年节送礼品还是教他学外语孙涛就不关注了。 罗雨也很满意，他跟孙涛说白金汉下属的“玉蝶文娱”已经入选了五安县文化扶持企业的最终名单了，不仅五安影视基地的建设他可以插一杠子而且还有机会申请1000万左右的低息贷款。 “老弟，现在这个世道你别管钱是怎么来的，甚至都不用管是不是你的，只要你手头有钱那咱们就能源源不断的钱生钱，说实话，你那么辛辛苦苦做节目拍电影，你有我赚的多吗？” …… 看孙涛没有表示，王刚讪笑着问道：“孙导，孙导，呵呵呵，您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人很奇怪，明明是在演戏，演的多了剧中人和现实中的人就有点分不清了。 孙涛觉得王刚笑的很谄媚，不像一个50多岁的老艺术家对20岁年轻导演的态度，像和珅对嘉庆。 孙涛点点头，“也可以，但是千万别找太年轻的，年轻人想法多，什么时候他觉得自己掌握了节目组的秘密说不定就会来个爆料什么的……诶，我们不如这样……” 丁洁懵逼的看着孙涛，她就是个综艺导演，现在怎么搞的像特务接头一样呢，噢，先找个人扮演藏宝人，把“宝贝”的各种证明弄的贼齐全，说是因为身份不方便上电视然后委托一个不知情的第三方，回头王刚“裤衩”一锤给“宝贝”砸稀碎！ 王刚拍掌大笑，“哈哈哈，好好好，上节目的人自信满满，到时候突然一下他肯定接受不了，本色出演肯定真实，至于后头他要告我什么的，肯定是雷声大雨点小，高，实在是高啊！孙导，要不说您是第一流的编剧呢，以后有合适的角色您记得找我啊！” “好说，好说，王老师，您太客气了…周艳她们都叫我孙涛，就您总是孙导孙导的叫…” 王刚呵呵一笑，“哈哈哈，她们那叫初生牛犊不怕虎，有眼不识泰山，我跟她们可不一样……” “哟，王老师，我们都觉得您是和珅演的太多，入戏了，哈哈哈哈” 王刚上了台，拍摄继续进行丁洁靠近孙涛，“孙导，您说要是一槌定音的模式观众看腻了噢，不好意思，我问的有点越界了……” 孙涛微笑摇摇头，“诶，这有什么啊，万变不离其宗，鉴宝类的栏目无非两件事，东西是真是假，再就是值多少钱，一锤定音要是观众看腻了咱们就加上估价环节。” 丁洁嘻嘻一笑，“怪不得王奕盛跟我说您是敞亮人呢，诶，对了，明天咱们休息半天，荣宝斋的宋宁经理想和您见见面。” 孙涛一愣，这边的版权他都拿来换房子了，严格点说他现在就是在打工还债对一锤定音已经只有建议权了，“荣宝斋的人找我干嘛？”丁洁瞟了孙涛一眼，如果刚刚孙涛说一半藏一半现在她也会含糊其辞，不过人家敞亮她也不能小气，“我跟您说实话，马台长把《黄金瞳》的事报到台里了，您那小说现在很多人都在关注，荣宝斋这边不仅是要投资拍摄还希望在剧中以正面形式出现……” 孙涛无奈道：“我的第一部电影已经被批的体无完肤了，现在要拍电视剧还有人敢往前凑啊。” …… —— 李晓君和孙涛汇报了杭城那边的情况，不过消息却不是好消息。 在普通人眼里房产价格是一路走高，其实前进的道路一直是曲曲折折的，中间还有过几次小回调，地产公司老板们看起来牛气冲天，其实手上的现金流非常有限经常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如果银行的贷款搞不定常常就要动荡一段时间。 都看见贼吃肉没人看见贼挨揍，不说2024年，即使是地产的黄金二十年里其实依然有n多的地产公司搞过烂尾盘。 祁家这边出了点状况，但祁金和李晓君保证200万的投资必定会到位。 光鲜亮丽的白领靠呗过日子，这种人这种事孙涛听过见过，一般人会觉得祁金不可能200万都拿不出来，孙涛不会。 2003年6月3日，星期二，晚上11点。 祁金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孙涛，不好意思，开投资公司的事可能要泡汤了，不过你放心，那200万我肯定……” 孙涛笑笑，“投资的事急什么，今年不行就明年明年不行就后年，机会一直都有。哎，大小姐，我现在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会拖你的后腿，地产肯定是持续向好的，房价在07年之前都是一路向上，这个趋势不会变，你要对这个行业有信心！” …… 孙涛已经冒险给了祁金最大的帮助，他现在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祁金会不会为了家族利益和其他世家联姻，孙涛自问现在的他根本就无能为力，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大小姐嫁给别人……人妻啊，自己还是可以随便…… …… “呸呸呸！”“我这不是成了畜牲嘛！” 祁金黯然的放下电话掩面而泣，“草木会发芽孩子会长大，岁月的列车不为谁停下，命运的站台……” 祁金擦了一下眼泪强装微笑，“哎，孙总，怎么，还是不放心我啊？” 孙涛淡淡道：“是不是房产销售出问题了，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综艺节目嘛，偶像练习生，有没有印象？”(本章完) 第313章 琵琶行 祁金满脸疑惑，孙涛跟他说过这么一个综艺节目吗？她完全没有印象，而且她家现在面对的问题是资金回笼。 一个综艺节目从策划到立项筹备再到产生影响力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就像《中国达人秀》孙涛是去年11月份和之江卫视谈成的到今年五一正式海选正好就是六个月。 就算节目刚刚开播积压的别墅就被疯抢，六个月，坟头的草应该有三尺高了。 祁金苦笑一下，“真的没什么印象了……孙涛，其实我把认识的娱乐圈的叔伯都说，如果你不行差踏错有朝一日你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嗯，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太晚了，我这边解决了麻烦我会联系你……晚安，拜拜……嘟嘟嘟” 孙涛，“唉，你听我说……（嘟嘟嘟）……我靠大小姐这心理素质好像也不太行啊……” …… 一个高中女生打扮的少女出现在孙涛面前，高马尾，衬衫领带短裙，白袜黑鞋，“孙老师，今天要补课了！” 底子好穿什么都好看，杜鹃这些天除了帮孙涛打理生活需求就是逛街购物，空姐，ol，女老师，女学生她扮什么像什么。 —— 2003年6月4日，星期三，早上九点，燕京电视台二号演播厅。 孙涛端着一杯咖啡认真的观察丁洁的一举一动。 其实像他这种类似于长老、供奉的人是没有什么固定工作的，孙涛编个理由不过来根本也不会有人管他但是孙涛却每天都跟节目组死磕。 第一，孙涛需要学习，第二，上一辈子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口碑，风评这些东西看着不重要，关键时刻能要你命！ “孙导，孙导？”有人低声叫他。 孙涛一回头，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小汪，汪浩泽，27，导演丁洁的助理。 “哎，耗子，咋了？” …… 孙涛觉得王浩泽的父母有点不负责任，就像网上看见的朱慧菲，史真香，名字在读音上就不适合有歧义，名字里有个浩就很容易得到耗子的外号了，浩泽不就更像了嘛。 重生之后孙涛有个麻烦，就是对别人的称呼，汪浩泽就是一个例子，叫小汪他叫不出口，叫全名有点不礼貌，叫外号，这玩意朋友叫得外人叫他会不会不高兴还真不好说。 …… 其实，听见孙涛叫自己耗子汪浩泽是很高兴的，一般都是熟人朋友才这么叫他，领导们都叫他小汪。 汪浩泽呵呵一笑，“来来来，吉春卫视直播《中国达人秀》呢，你公司的人好像要上场了。” “噢？” 孙涛后撤两步，悄悄跟着汪浩泽走向后排的显示器。 导播室里有n多的显示器，有点像他前世当保安待的监控中心，不过这些显示器里播放的是不同电视台的节目…… 孙涛蹑手蹑脚的跟着汪浩泽去看电视。 丁洁等两人走远才噗呲一笑，“到底还是有点孩子气的。” 周围的摄像师，助理，化妆师等人纷纷附和。 【呵呵呵，看孙导刚刚那个偷偷摸摸的样子我才觉得这个世界正常点了。】 【就是，一个19岁的孩子啊，我家那个闺女都20了，在家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上了大学每个月打电话给我就一句固定：爸，没钱了，赶紧给我卡里打钱。】【哈哈哈，谁说不是呢。唉，也奇怪我跟他聊天的时候也没有代沟，要是低头不看脸我总以为他是同龄人。】 【少年老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丁洁笑笑，“行了，行了，别评价人家的年纪了，这么录了三期我是真挺服他的，《一槌定音》这节目都不用等反馈，一准是火了。” 【唉，这就叫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啊】 【……】 —— 周三，因为今天上午有五位吉春籍的选手出场，吉春台直播了整场演出。 之江卫视新晋女主持朱丹手里拿着选手的信息正在介绍，“下面有请209号选手李怡然出场，李怡然演唱的曲目是《琵琶行》，琵琶行？？？噢，呵呵，刚刚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词白居易，曲孙涛，还真是那首琵琶行！” 此时导播很“巧合”的把镜头切换到背对舞台的孙南，那英，林依轮。 在正在播出的电影《夏洛特烦恼》中李怡然唱的是《半壶纱》那英，夏洛（孙涛）都转身了。 …… 虽然李怡然这段剧情不过三十多秒，但是“电影照进现实”给人的感觉还是特别奇妙的。 汪浩泽，“诶，孙导你看这个导播还是相当懂得观众的心思的，就这几个镜头一切你看着吧，看过电影的肯定会忍不住跟亲朋好友各种吹牛逼，那些没看过的心里一痒痒，您那电影的票房一下就的多出几百万来……” 孙涛呵呵一笑，“也是啊，一会儿吃完午饭我给之江卫视的现场导演打个电话，问清楚导播是谁过几天去杭城我专门请他吃顿饭，呵呵呵。” 汪浩泽扭头咧了一下嘴，显示器前的导播跟着他翻了个白眼，一开口就是给现场导演打电话，都是年轻人，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两位让孙涛搞的都有点怀疑人生了，因为在燕京电视台上班有个同学聚会什么的都是他们装逼啊！ 汪浩泽转过头来，“孙导，这个李怡然要是唱《半壶纱》再晋级那就更有看头了，说不定票房比王老师说的翻一倍都有可能……” …… 电视里几个评审的镜头一扫而过，一个古装帅哥迈着四方步上场了。 明明上场的应该是李怡然，现在来了个男的，评审和观众都是一脸懵逼，三个背对舞台的评审茫然的互相看着。 孙南，“李怡然，前奏不是《半壶纱》。” 那英，“《琵琶行》，估计是改了白居易的词或者从中间抽出来……啊！男的！”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似唱歌又似戏曲里的念白，男声悠然的开口，一开口就抓住了所有观众。 【卧槽，真是琵琶行啊！妈的，这个词我也会背啊！】(本章完) 第314章 我早就跟你说了，孙涛就不是个好东西 林依轮，“反串，肯定是反串，刚刚主持人说了是李怡然，我看过选手的资料。” 那英露出招牌式的懵逼表情跟林依轮解释道：“我知道她是女的，我们还一起拍过电影呢，可是我没想到她还有这个本事啊！！！” 孙南没参与他们俩关于反串的话题，他仰头望天，“真是白居易的原词！和我读书的时候背的一样。” 那英，“靠，他怎么敢这么干啊，不可能，我觉得他肯定还是节选一段，你听吧这段间奏完了歌词他肯定要变，不是唱人生就是爱情，你相信我！” 林依轮点点头，赞同道：“琵琶行太长了，不节选没法唱！” …… 古装！反串！戏腔！用大文豪脍炙人口的原词！ 《琵琶行》有很多版本，但是曲调都差不多，只不过是演唱者的戏腔各有不同而已。 完全不用记歌词只有哼哼个曲调，这个对孙涛来说就太简单了。 本来孙涛还有点担心李清蕾会有意见，当然他是老板，但是孙涛是既想偏向李怡然又不想让人家说自己偏心。 幸好，李怡然在草台班子混过，二人转，黄梅戏，甚至京剧《智取威虎山》都能整两句，而反串也是她能在龙腾歌舞团立足的一个重要原因，至于她怎么会这个？孙涛问过，李怡然说是天赋，李可说是有两年他们姐弟去夜市摆摊怕碰上流氓他姐姐就开始扮男生。 《琵琶行》李清蕾唱不了自然也就没法和李怡然争了。 …… 一阵急促的琵琶声过后，李怡然声音由男转女，然后马上接戏腔。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 “啪！”孙南转过来了。 【哎，来了，来了，和电影里一样，卧槽一模一样，伸手指她了！】 “啪！”那英也转身了。 【靠牛逼，牛逼，和电影一模一样。】 【大家都看电视呢，你能不能消停点，老说啥跟电影一模一样啊，这个词不牛逼啊？这个唱念不牛逼啊……卧槽】 【卧槽，还有这个呢，不用寻思了，这娘们儿肯定晋级了。】 李怡然看三个评审转过身来一甩头把头上的发带一拽，一头青丝扑散开来，声音由男变女，台上的装扮和姿态瞬间也变成了女人。 “哗……” 电视镜头一扫，眼见着台上七个评审都在摇头，赞叹，鼓掌；台下观众也是一个个都如痴如醉。 —— 这边汪浩泽和导播一个劲的啧啧啧终于把其他人也吸引过来了。 “哇，这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个还真挺新颖的。” “是，咱就不说她唱的怎么样了吧，确实是开创了一个新的表演形式可以称得上是达人了……” 丁洁看王刚那边已经告一段落了和对方做了个手势也向这边走了过来，她微微一笑，“小汪，叫孙导过来干嘛？” 汪浩泽连忙蹦了起来，“导演，现在这个表演者是孙导公司的签约歌手。” 丁洁只瞄了一眼，“呵呵，反串，戏曲，给琵琶行谱上曲，还有这个是宋代的服饰吧。诶，小汪你觉得是这个女的比较利害还是捧她的那个人比较厉害啊？” 汪浩泽，“噢噢噢，明白了，当然是孙导比较厉害了。” 孙涛连忙摆手，“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公司这次来了两个另一个就来不了戏腔，也不会反串。” 丁洁哈哈哈一阵笑，“你给准备了其他后手？” 孙涛挠挠头，“我也想给她准备，可是，这不是江郎才尽了嘛！”【骗人】【孙导你好虚伪】【哇，这个女生长得好漂亮】【我懂了，哈哈哈】【我也懂了……】 丁洁“咳咳”咳嗽了两声，“够了啊，一个个没大没小的。” 丁洁似笑非笑的看了孙涛一眼，“孙导，我要是你手下另一个歌手我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还是有点想法的。” 孙涛还想解释，“我……” 丁洁呵呵一笑，“谁都说一碗水端平，但是五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这个事其实你犯了理想主义的毛病，你想想，娱乐公司都会有个一哥一姐，单位里也都会有什么骨干和后备干部啥的，办不到的事不妨摊开说……你要满足啥条件我才会捧你，公司的资源才会向你倾斜……” 孙涛连连点头，“我就说嘛，您用不用我我都得天天来，哈哈哈，这不就学了一招。回头我就把这条当成我们公司的金科玉律……”孙涛巴拉巴拉巴拉把丁洁捧了一顿。 孙涛心说：这让我怎么跟李清蕾说呢，本来觉得进总决赛就差不多了但是人家李怡然突然彻底放开了。唉，算了就让李怡然成为一个特例吧，以后这窝边草我是坚决不吃了。 —— 一曲终了，现场掌声雷动。 李怡然微微见汗，连续五分钟的唱跳让她的胸脯微微起伏着…… 朱丹，“哇！好新颖的表演，好，噢，非常，嗯，好像也不对，应该说是精妙绝伦的歌词！” 全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本届大赛的最佳词作者非白居易莫属了……】【对对对。】 朱丹，“其实结果大家应该已经明白了，但是，按照规则七位评审还得亮一下牌子，七票直接晋级前100，五票以上前200，四票待定，三票淘汰……噢，评审们还有什么要和选手交流一下的嘛。” “我来，李怡然是吧？其实你刚刚上场我就在想，这又是变装又是反串又是唱戏的，你到底是什么专业毕业的。” …… 丁洁瞄了孙涛一眼，“之江卫视这是要力保这个姑娘了，孙导你这面子挺大啊。” 丁洁这种专业人士怎么会不懂，节目中那些看似随意的细节都是有意为之的，就像足球比赛中他们反复给你播放vcr让你看见凯恩被蹬踏了，但是他们就是不给你回放英格兰射门之前的手球。 孙涛轻轻说道：“《中国达人秀》就签了两年啊！” 丁洁呵呵一笑，摇摇头，“老奸巨猾，不对，小奸巨猾。” …… 本来每人五分钟的表演时间，李怡然这里已经超过十分钟了，全国观众都听闻了这个姑娘的可怜身世，这大概是这中国娱乐圈第一次有人在综艺节目上比惨！ 父亲早亡，母亲也久病不治，一个季少女毅然从重点高中退学进入一个草台班子各地巡演供养自己年幼的弟弟…… 时隔多年，李怡然本来已经看开了，结果台上评审一顿嘘寒问暖反而给她整哭了。 …… 丁洁看着显示器，“石镇控场的本事见长啊，这十分钟的演出哪个导演都会原封不动的剪辑到今晚的集锦里去……照着这个趋势这小丫头不进前十都见鬼了，诶，孙导她没啥黑料吧？” 丁洁和孙涛聊天的时候周围人寂静无声，都竖着耳朵听着，在娱乐圈里资源多是资本消息多同样也是，找对了渠道变现一点不难。 孙涛摇摇头，“她说的都是真的，她那个弟弟李可是我的好哥们儿，就是这我才要力捧她的，不过，”孙涛犹豫了一下，“丁导，你大概不了解在农村演出的草台班子，女演员的生存环境是很恶劣的……” 这时录完节目的王刚已经过来了，“唉！下九流的行当，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要是真有啥那也是迫不得已，这舆论全靠引导，我要是替她辩驳，就一句，换了你是她你怎么办？” 丁洁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老王说得对，这都铺垫到位了，谁要是看她不顺眼想爆爆黑料可能反而会让大家更同情她。咋的她真有啥黑料啊？” 孙涛摇摇头，李怡然第一次还是处呢他当然知道了，“应该没有，前边那个草台班子的班主是她表舅对她很回护，而且我们五安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名人，县领导也不能允许有人诋毁她啊！” 王刚哈哈大笑，“那不就妥了嘛……诶，孙南也要点评听说他和您也是朋友？” 孙涛笑笑，“是，我们都是北方人，聊了几次还挺对脾气的。” 王刚，“那他肯定也是来帮腔的！” …… 孙南接过了话筒但是他并没有问台上的李怡然，孙南扭头看着那英，“我早就跟你说了，孙涛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看他都懒成啥样了，歌词都不愿意写直接把白居易就给搬出来了，下次他还会整谁？李白呀还是苏轼啊？” 孙涛看着电视微微一笑：如果能重来，我要做李白！(本章完) 第315章 人情冷暖 丁洁等人听着孙南对孙涛的评价都忍不住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倒不是大家对孙涛有什么恶感，正因为孙涛平时不装逼，大家都跟他合得来才会发出这种善意的笑声。 不审时则宽严皆误，在电视台混生活的都是老油条，孙涛根本就不用端着大家就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这个时候要是再拿腔作调的就会显得很“二”了，所以孙涛选择的是亲民路线。 丁洁呵呵一笑，“还真是朋友，一语中的啊。” 孙涛尬笑道：“我主要是觉得自己还年轻，来日方长嘛，所以做事就不是太急。” 王刚看了看孙涛感慨起来，“唉，这话咋说的呢，我们这些人上了年纪了做事慢慢吞吞是怕犯错误……” 丁洁，“对，我们犯了错误没机会补救，你个年轻人你怕什么啊，你就可着劲的往前奔啊，你要是摔了个跟头爬起来掸掸灰就可以继续跑……” …… 李怡然下场了，下一个选手是来自蜀中音乐学院的学生李宇春，她以中性化风格受到了很多小女生的追捧。 孙涛看了两眼，记起来那首《下个路口再见吧》还有《锦绣》然后跟着出来的鉴宝专家们聊古董去了，写《黄金瞳》需要很多素材，听这些人吹吹牛逼还是很有必要的。 “嗡嗡嗡，嗡嗡嗡”手机震动起来，孙涛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李晓君】 和众人点点头，孙涛转身走出导播大厅。 “哎，节目我看了，怡然唱的不错。”李晓君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孙涛想当然的以为她是要汇报李怡然的表演情况。 “呵呵，是不错，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刚刚碰见了飞鱼的许经理，我们俩聊了一会儿，有些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孙涛微微一蹙眉，“什么事？” “嗯，听说祁家西湖边新开发的楼盘销售情况不太理想，定位太高端，而且还搞了什么精装修……” 孙涛心里暗暗摇头，他当过三年多的房产销售自然明白顾客的想法。 九成以上的人买房子的第一考虑就是价位，别看一个个影视作品都在敲着小黑板说什么location，location，location，（地段，地段，地段）但是顾客最常问的一句就是，“隔壁的幸福家园卖一万二，你们凭啥卖一万五！” 想做大做强你就要走量，快速完成资本积累，这个时候非要搞什么高端社区，精装修和作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孙涛嗯了一声，“嗯，我听说了，祁家的资金链有点紧张。” 李晓君犹豫了一下，轻轻说道：“咱们那位合作伙伴压力好像有点大，你要不去联系一下吧。” 孙涛呵呵一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祁家就算地产公司破产了日子也比普通人滋润几百倍，普通人一辆车、一套房、一个稳定的工作就是毕生追求了，人家破产之后一样开豪车住豪宅。 你放心好了，大小姐是祁家的独生女儿，她的人生低谷那都是全世界九成九的人永远够不到的天板！”恒泰倒塌之前大家都觉得地产商牛逼plus，屌炸天，红桂园父女两人还都曾经登上过首富的位置，其实tmlgbd，都是银行的钱，都是在老百姓身上抽血，就像夏天的蚊子，鼓鼓的肚子里都是别人的血。 孙涛觉得自己搞个三五年，公司规模一定远超祁家…… 李晓君急道：“可是我听说他们全家都在撮合她和**行长的公子。” 孙涛轻叹一声，“我知道，我跟她说过，自己的幸福才是第一位的，而且，我已经在帮她想办法了。” “可你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孙涛一皱眉，心中暗道：她爸妈就这么绝情，独生女儿的幸福也不顾了嘛，我还以为小说里都是瞎编的呢。 孙涛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爸妈虽然见识少还有点固执也耽误了孙涛的前程，但是她们一辈子辛辛苦苦攒的钱可都留给孙涛娶媳妇了，虽然一辈子也就攒了七万块钱和一套根本不值钱的农村平房。 孙涛犹豫了一下，“她爸妈什么意见？” “不是她爸妈什么意见，孙涛，你对人性了解的还不够深。” 好久了，李晓君都没直接叫过他的名字了，在公司叫他老板，在床上叫他老公，这次直呼其名说明她情绪有点失控。 “md，你好的时候这些东西一个个阿谀奉承想尽办法跟你拉近关系，一旦你稍有闪失第一个出来卖你的也是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晓君给孙涛的印象一直是优雅知性的，即使最狼狈的时候也不骂人就是嘤嘤嘤的哭，今天突然来了一句md，孙涛稍稍有点惊讶，随即明白了祁金的压力不止来自父母还来自过去攀附着她们一家的“亲戚朋友！” 李晓君恨恨道：“许经理跟我说，最积极的就是她那个舅老爷，就是祁小姐妈妈的舅舅。 老东西，上蹿下跳，倚老卖老，要死要活的一直叫嚣祁家能有今天都是他们帮衬的结果，还说什么祁小姐坐享其成没有为公司做过半点贡献。 呸，呸，呸，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 原来他买菜，儿子当保安，孙子开摩的，祁家兴起之前他们懂个屁的房地产……现在他们一家都跟着祁家飞黄腾达了，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咋咋呼呼好像祁家有今天都离不开他们的帮衬一样。噢，这只是挑头的，还有很多帮腔的，都是差不多的玩意……” 隔着电话，孙涛都能感觉到李晓君急促的呼吸声，她大概是在措辞。 孙涛帮着补充了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晓君，“对，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停了几秒，李晓君怒道：“……孙涛，我跟你说正事呢！” 孙涛笑笑，“我知道，其实不是她的父母我还挺欣慰的，亲戚朋友而已嘛，借助一件事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也挺好，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放心，问题的核心是销售问题导致的资金回笼，这个我还真有办法。”(本章完) 第316章 意外来客 孙涛对人性的了解比李晓君更深刻，所以他对亲戚朋友根本没有太多期待。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稍微碰上一个重感情的，懂感恩的孙涛都觉得是幸运他自然也会给对方更多回报，遇上狼心狗肺的对孙涛也造不成什么伤害。 挂断电话，孙涛并没有急着返回演播厅而是拨通了石镇的电话。 不应该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但是生活中也不应该全是利益的算计。 “嘟嘟嘟，嘟嘟嘟……” 之江卫视的导播室里石镇得意的给压阵的刘正博展示了一下手机，“孙涛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刘正博拍拍他的肩膀，“还是你了解他啊！” “呵呵呵，是个人就有弱点，孙涛再怎么少年老成毕竟也是个小伙子嘛，这个李怡然一路的选秀孙涛一路给她写歌，俩人没有一腿都见鬼了。” 刘正博呵呵一笑，“哈哈哈，老石你也学坏了哟，唉，你要是脑子早这么灵光副台长说不定早就当上了。” 电话嘟嘟嘟了七八次才被接通。 “哈哈哈，孙总，我刚刚在导播大厅里不方便接电话，这是一路小跑才出来的。怎么样我的安排你还满意吧。” 这个时间段打电话过来，石镇无比确信孙涛是为了李怡然的事情来跟自己道谢的。 其实今天场上无论是主持人还是几个嘉宾都收到了导演石镇明确的指令，就是明确的指令，所谓选秀其实真的就是一场秀，策划人、主办方、导演、主持、评审甚至是一些现场观众无数人都知道自己是在演戏，只有电视观众才会当真！ “呃，噢，是是是，今天的安排你费心了，过两天我到杭城来，你把相关的人，导播啊，主持啊都叫上我请大家吃饭。” “诶，那就不必了，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嘛，你要是觉得我安排的不错请我一个人就行了，哈哈哈哈哈。” 孙涛也跟着呵呵一笑，“老石，那个，其实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表错情了，这就有点尴尬了。 石镇愣了一下，马上把刚刚的话题抛开，似乎他完全没提过，“你先说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我先跟你说件事，美德电器这两天正在跟台里联系想要《中国达人秀》的冠名权，他们的条件是五年一点五亿，台里的心理价位是两亿，但是还没正式谈，因为我们要先征得你的同意。 对了，我们老大发话了，这一季结束马上就跟你谈续约的事，条件随便你开，他还有八年退休，所以想续约八年。 嗯，我就是续约这事的第一责任人。 好了，我说完了。 你刚刚要说啥，好事还是坏事？” 石镇从刚刚的嘻嘻哈哈一下切换到苦大仇深压力重重，中间只停顿了0.5秒。 孙涛呵呵一笑，“好事，好事，大好事，不过不是续约的问题，那个等我过来再说。我可跟你说，燕京这边直接给我安排了一套独门独院的四合院，等我过几天到杭城来你要是还给我安排快捷酒店……” “怎么可能，西湖边的度假酒店，私家园林，噢，蒋经国故居你知道嘛，你要是有兴趣我离开就想办法？” 孙涛连忙摇头，“欸欸欸，你可得了，荒山野岭的深宅大院，我怕碰上女鬼！” 石镇，“噢噢噢，女鬼，明白明白，给你安排……哈哈哈哈……” 孙涛，“你你你，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石镇哈哈大笑，“我也是说正经的啊，现在是只要你愿意续约，女鬼真不是问题，要是你觉得一个不过瘾我都能给你提供一个班，哈哈哈，现在这个年月想出名想出头的女鬼比西湖里的鱼都多。” 虽然听起来孙涛是在表达对上次接待的不满，但实际上他提的是一个非常容易解决的问题，石镇秒懂，孙涛并不排斥和之江卫视续约。 领导只是让他和孙涛谈续约，只要在他石镇的努力下孙涛愿意续约了那他负责的部份就完事了，至于孙涛后边提什么条件，那是更高层考虑的问题。 石镇心情不错，言语间越发肆意，“跟你说啊，那些女演员都不用我提醒，我把你往深宅大院一安排她们就会排着队去敲门。 我要说的是我们台里还真有几个新来的漂亮实习生，漂亮到我这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一辈子的老汉都不敢直视，一个媚眼就能让人浑身燥热……不过我只能给你引荐，能不能拿的下来就靠你的本事了……哈哈哈……” 到了杭城有李晓君，有杜鹃，有李怡然，还有祁金，孙涛对石镇描绘的诱人场景只能望洋兴叹了。 孙涛无奈打断了石镇，“老石，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说正事，我是有了一个新的创意……” “噢噢噢，我知道了，是不是电影《夏洛特烦恼》里说的那个《中国好声音》？？？孙南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过，他说这个是纯粹的唱歌比赛，虽然波及范围没达人秀这么大，但是你一直跟他说收视率还能再拔高！！！”孙涛呲了一下牙，“那个再说吧，《中国好声音》和《中国达人秀》有太多重合的地方了，要是搞出来就是左右互搏了，我这次要跟你说的是一个生活类的综艺。” 孙涛找石镇也是因为他怕别人对生活类综艺不感兴趣，其实他完全是多虑了。 他低估了百分之八点几平均收视率的价值，现在他就是个金字招牌，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他没去杭城参与《中国达人秀》的拍摄而是应马博的邀请去了燕京台策划节目，无数人都盯着呢。 燕京这边的《一锤定音》虽然仅在拍摄阶段还没正式开播，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节目录了两周，里边的种种细节都被人探测到了，就说石镇，他也被台长叫去开过会，会议的主题就是估算一下《一锤定音》的收视率！ 一群专业人士讨论了一个下午，最后的结论是百分之三点五到百分之四！ 看起来远远不及《中国达人秀》但也是全年收视率排行榜能进前三的水平，听说节目策划刚出来马栏山二锅头就用800万拿下了冠名权！ …… 孙涛的新创意第一个来找自己了！！！ 石镇心怒放……这tm真比得上三伏天喝冰镇啤酒一样爽啊……石镇已经看见自己被台里提拨为副台长的画面了，过去的同事们对自己毕恭毕敬，老婆在家再也不敢对自己大呼小叫了，美艳的实习生争抢着要和自己一起出差…… 孙涛说完生活类综艺，石镇迟迟不说话，孙涛眉头皱了起来。 孙涛心说：我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好，看不上是吧，我回头就找丁洁去，谁说燕京台做节目就不能在杭城拍摄啊！多个三五百万你看他们在乎不在乎！ 孙涛意兴阑珊，“没事，你要是看不上我再找别人，你放心这跟《中国达人秀》续约的事不搭界。” 孙涛淡淡的语气击碎了石镇的美梦，浑身上下只剩下黑丝的美艳实习生化作了一缕轻烟，砰！消失在眼前。 石镇，“哎哎哎，不是，不是，老孙，老孙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感兴趣我是太激动了。有兴趣，我太有兴趣了！你快跟我说说……” 石镇到后来都快大喊起来了，声音震的孙涛脑袋瓜子嗡嗡响，孙涛赶紧把手机从耳边拿开，30秒后石镇嗓音开始沙哑孙涛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这个综艺有个前提，齐家地产你知道吧？” 呼~~~~孙涛没挂电话，石镇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 “噢，祁伟开的公司嘛，我知道啊，《中国达人秀》他们也是赞助商之一，排第五的吧，他们公司也算有点规模的本地企业，怎么了，你跟他很熟吗？” 石镇提到祁伟口气中毫无敬意，这一点孙涛确实没想到。 “我跟他不熟，不过，他女儿是我的朋友。” “噢，我们台里报道过几次客户维权的案例提到过他们公司，摊子铺的太大，我觉得他们公司有点，有点，呵呵呵，贪心不足……” 石镇淡淡的点评了几句祁伟。 孙涛听着石镇的话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明白了，现在齐家地产，还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2009年地产公司，2003年群雄并起，齐家地产在杭城也还没熬出来呢，自己觉得几亿、十几亿、几十亿很牛逼了，但是在这个行业里还不算什么。 孙涛所知道的齐家地产高峰期应该是2015年，至于后来，离开了杭城提起地产公司也就是恒泰，红桂园，万达，保利这种全国性的大公司了。 石镇见过太多大佬，祁伟在其中真不算什么。 其实石镇的财富是远远不及祁伟的，但是他还是可以看不起他。 罗永浩曾经讲过一个事，做金融的尤其是做风头的女性很难找到对象，他见过一个女生，女生提起马云都是很不屑的口气，“马云嘛，我们当时很看好那个小伙子觉得一提搂他就能起来了……” 石镇和那个女人犯了同一个错误，马云牛逼是因为他是马云，她们现在牛逼是因为她们屁股下那个位置。 马云永远牛逼，她们离开那个岗位就是狗屁。 石镇喋喋不休，孙涛听出了一点酸味，或许石镇是一两千没买房现在看着杭城的房价直逼四千心理不平衡了。 孙涛呵呵一笑，“行了，别抱怨了，回头作为节目我让他们给你弄一套特价房，呵呵呵。” 果然，孙涛说完石镇的语气就变了。 “哈哈哈，用不着，用不着，哎，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祁伟，你还没说这个生活类综艺的具体内容呢？” “一两句说不完，等我到了杭城联系你。” …… 孙涛挂断电话回了燕京台的导播厅独留杭城的石镇在风中凌乱。 石镇久久不归，害怕事情有变的刘正博出来寻他，两人聊了一会儿也不得要领，刘正博思索片刻呵呵一笑，“哎，咱俩傻了，孙涛不说就去问祁伟呗，这老小子的电话我还有呢，前几天求着我见面说要给他们那个风雅什么苑的项目做个专题，我没搭理他！”(本章完) 第317章 莫名其妙 杭城祁家。 这是一栋独栋别墅，四周修了高高的院墙，两扇雕的铜门紧闭。 1200多平方的三层建筑在这个小区里倒也不算特别突出，可是他后边那个超大的庭院却是独一无二的，庭院尽头隔着一丛灌木就是一条小溪，庭院里假山凉亭木桥锦鲤一应俱全。 一个原木切割的大板长桌周围围着十几个人。 一个激动的老头口沫横飞，表情激动，“……那个孙涛学历才中专，公司一共就三个人，一个是他原来的经理一个高中毕业的交际，另外一个是瑜伽馆的教练……” 老头的支持者们不失时机的发出一阵轰笑，【哈哈哈哈，就这条件也不知道小囡看中他哪一点了。】 【北方的男生都比较擅长吹牛，表妹还是太年轻……】 【金啊，看人不能只看他自己，必须要看他的家庭，你不信问问你妈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场景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多到祁金连辩解都懒得开口。 祁伟轻轻喝着茶，面无表情，谢晓燕却似已经被她娘家的亲戚说动了，看着女儿欲语还休最后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老头等众人助攻完事继续说道：“爸妈都是农民，三代以内就没有一个数的出来的能人，你们跟我说说，就这样的人怎么和赵帅比啊，人家爸爸是行长妈妈是副局长这就不提了，自己也是那什么欧耶大学毕业的……” “爸，耶鲁大学，不是欧耶大学。” “噢，都一样反正你们也都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咱们再说孙涛吧，小囡说他这么好那么好，我也让小六去了解了一下，写过几本色情小说，诲淫诲盗上不了台面，写过几首歌，这我也承认确实有几首挺好听，《人世间》我和你舅母都喜欢，可是这有什么用啊！” 下手一个长发小青年接过了老头的话题，“我也找滚石的朋友打听了一下请孙涛写一首歌的价格大概是五万块，这在这个行当里算挺高了，但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他一个月就能写一首歌而且灵感永远也不枯竭，一年60万，顶天100万……表妹我没少数吧？” 虽然是问询，但是长发男并没等祁金回答已经继续了，“就说现在特别火爆那个《中国达人秀》吧……” 祁伟突然打断了长发男，“我听说美德电器好像要出几个亿给节目冠名？” 几个亿，跟外界给齐家地产股价的35亿还差了很多，但是人家那几亿是直接扔出去的，齐家地产是把所有零零碎碎全算上估的价，事实上祁伟最清楚公司账上就1700多万，而且年底有一笔贷款就要到期……留给自己的时间只有半年，甚至如果有人知道自己的窘境，半年可能都没有…… 祁伟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内心其实隐含了很多期待。 长发男马上就击破了他的幻想，“姨父，这事说起来更可气，但是也更能说明那个孙涛就是个有点想法的商业白痴，《中国达人秀》两年的版权卖给之江卫视你知道他收了多少钱？10万！” 长发男两个食指交叉在原木桌子上，“十万啊！你们说他是不是傻！！！美德给节目冠名就要给电视台几个亿，他，十万！比那叫子都不如……唉！可怜又可气。” 祁金的妈妈谢晓燕犹豫了一下，“那两年后他还可以在涨价啊。” 【今年不要说明年，就算明年继续火，别人就不能仿造啊。】 【同类型的节目多了就不值钱了】 【今年也就是看个新鲜，明年怎么可能还这么火啊】 这些人都是来贬低孙涛的自然是专挑那些负面的说，孙涛已经积累起来的声望和名气他们是提都不提的。老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女，也就是谢晓燕，淡淡道：“咱们能等的起两年嘛？” 谢晓燕默不作声，老头还待继续说话，“嗨，什么水面撑阳伞……”祁伟的手机响了。 嗯？ 看见来电显示祁伟眼睛一瞪猛然站起，“都别说话！” 一转身，“哈哈哈，刘台长，您总算想起我来了。” 刘正博，之江卫视副台长，正经的厅级领导。 祁伟，齐家地产总裁，民营企业家，亿万富翁。 …… “祁总，你和孙涛到底怎么商议的？那家伙非要等他从燕京过来之后见面再谈……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我说说……” 祁伟茫然的拿着手机：刘正博一句话里包含了三个信息，第一他不敢追问孙涛，第二他觉得祁伟不敢拒绝自己，第三，孙涛有什么东西和自己有关让刘正博非常重视。 前两条让祁伟无比憋屈，那感觉就是：治不了洋人，还治不了你！ 祁伟连忙解释道：“刘台长您先等等，我都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啊？” “祁总，你这样可就不好了，你这样遮遮掩掩的咱们怎么合作啊，你上次和我说让财经频道帮你做一期节目的事我可是帮你打过招呼了。”刘正博的语气渐渐表现的不耐烦。 祁伟连连挥手，“小囡快过来，孙涛说要跟咱们一起和之江台合作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祁金点点头，“他说叫什么《明星练习生》，说是生活类栏目，太具体的我们也没聊过。” “快快快，你跟刘台长说一下。” “哈哈哈，刘台长孙涛那边的事都是我女儿联系的，我让她给您介绍。” 祁金连连摆手可是他爸已经把手机递了过来。 祁伟开了外放。 …… 祁金接过手机，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您要是着急知道我让孙涛给您打过来？” 刘正博一顿，温言道：“哈哈哈，那就不必了几天我还是等的了的，我这不就是想早点准备起来嘛，夜长梦多啊，孙涛的新创意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 刘正博不复刚刚的冷淡，表现的极为和气，“噢，对了，小祁呀你得跟孙涛说，节目的事千万别让第三方知道。” 长桌上老头左右看看，尴尬道：“就怕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啊！”(本章完) 第318章 文化参赞 村里的恶霸养了两条狗，一只是汪汪叫的泰迪，一只是不声不响的狼狗。 泰迪恶心巴拉，每天对着你狂吠，天长日久甚至让你忘记狼狗是怎么咬的你了，或许这本来就是恶霸的套路。 …… 2003年6月6号，星期五，经过两个星期紧张的拍摄，《一槌定音》已经完成了十几个小时的录制工作按照一个星期播一集的节奏，这十几个小时足够播三个月了，当然那个时候的节目每集都要播五分钟上期絮，五分钟下集预告，中间还得插播几条广告…… 下午四点半，马博亲临，宣布第一期的录制告一段落，晚上所有节目组成员聚餐庆祝。 丁洁正悄悄跟孙涛耳语，“晚上把你的助理小杜也叫来吧，马台长请客，不吃白不吃，哈哈哈。” 孙涛，“我就不参与了我已经让王奕盛帮忙订了机票明天上午我们俩就要飞杭城了，本来《中国达人秀》总决赛我就应该到场的，这边完事我得赶快赶过去。” 孙涛绝口不提《明星练习生》的事，如果日后有人问起来那就是到了杭城受齐家地产委托他才临时创作出来的综艺节目。 丁洁遗憾的摇摇头，“这些天一直忙着录节目也没时间和你好好聊聊，下次什么时候到燕京来一定记得联系我……唉，本来今天晚上我还想在饭桌上和你聊聊节目剪辑的事呢……” 孙涛呵呵一笑，“没关系，您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按说在这个节目里我还是您的下属呢，哎，其实我也想在燕京多待几天的，来了几次就去过故宫跟长城……” 俩人说的正起劲，啪，一只手搭在了孙涛肩膀上，“哈哈哈，你走不了了。”马博不知道啥时候走了过来。 孙涛苦笑一下，“马哥，晚上聚餐就得喝酒，我那可是上午九点的飞机。” 马博笑嘻嘻的看着孙涛，“我不开玩笑，这回你真是走不了了……哎哎哎，你别急，这可不是我留你，本来我用不着亲自过来的这不，正好必须要过来跟你嘱咐几句我才来的。” 看孙涛一头雾水的样子马博也没卖关子，“寒国大使馆的文化参赞约见你，虽然说是私事，但是你得明白外交无小事……” 千万别跟燕京人聊国家大事，什么内政外交，国际关系，他们好像每一个都是专家，各个都是金灿荣、胡锡进。 马博从亚洲四小龙讲到地缘政治，从韩流讲到三星、大宇、现代、还有乐天，最后其实就一句话，“我听说kbs，噢，寒国最大的电视台他们对你那首《卜卦》挺有兴趣的想跟你买版权重新填词成为寒国歌曲，诶，我可跟你说，哪怕是免费你也得答应他们……” 孙涛瞄了马博一眼，心说：免费？我要不要再倒贴十万给小西八啊！ “诶，你这就不懂了吧，老弟，我跟你说，到了你现在这个阶段眼光格局就该打开了，你要认识到这件事情中重要的意义，过去咱们国家经常翻唱外国歌曲，就那些耳熟能详的《路灯下的小女孩》其实就是翻自《路易兄弟》；《晚秋》翻唱的是本子；《伤心太平洋》也是……” 孙涛笑着打断了他，“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要说翻唱，《吻别》都是翻唱的，一个中岛美雪养活了半个香江乐坛，噢，对了黄家驹说香江只有娱乐圈没有乐坛。” 马博呵呵一笑，“看看，你这不是挺懂的嘛，”他压低了声音，“老弟，过去咱们翻他们，现在外国人翻咱们，这不就从另一个方面展示了咱们的综合国力在不断提升嘛。” 孙涛点点头，淡淡道：“我懂，文化自信！” 马博一愣，“精辟，你这个提法很好，有机会我要跟上面提一提，放心我不会占你的便宜。噢，我说到哪了？”孙涛，“彰显咱们的国力提升！” 马博撅了一下嘴，“嘶，你这些词怎么就这么精准呢，你不坐办公室玩笔杆子真是屈才了。” 孙涛腼腆一笑，心说：我知道的词海了去了，一张蓝图会到底，久久为公，抓铁有痕踏石留印…… 孙涛嘴上说道：“都是平常在天涯论坛上看来的词，我哪懂这些啊。” 马博认真说道：“别笑！这是好事你得继续坚持，我跟你说按你现在的势头总有你代表文艺界上台发言的机会！”马博拍拍他的肩膀，“当第一个被外国人翻唱的词曲作者，这里边的好处难以估量，刚刚我说不要钱你有点不开心，但是我告诉你倒贴钱也值得。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中国人怎么说好都比不过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不黑不白的来句‘good，我们外国人都喜欢’。 呵呵呵，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吧。” 孙涛很惭愧，马博说的还真是对的，穆斯床垫找个外国模特就冒充意大利品牌，还真就建立起了一种高大上的效果，还有什么马可波罗，蒙娜丽莎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怪企业家嘛？ 这还真不能怪某一个人。 这是咱们国家几百年积贫积弱的后果，这余波还要持续很多年呢！ 孙涛点点头，“嗯，懂了，谢谢马哥，诶，马哥，我就会几句简单的朝鲜话怎么和那个参赞交流啊？” “卧槽，你还会朝鲜话？” “嗯，会呀，我吉春的，我们那有朝鲜族自治县啊，我有好多朝鲜族同学，安宁哈塞优这个谁都能来两句的。” “呵呵呵，那你还不如自己直接就把《卜卦》翻成朝鲜语版本呢。” 马博也就是一句戏言，但是孙涛眼前一亮，《卜卦》他翻不出来，《江南style》可以啊，骑马舞孙涛还会跳呢。 偶吧刚囊 style刚囊 style那届 len大萨龙欧银噶叫 gin姚家考皮哈加内要舆论阿拉噗 giao一嫩姚家巴米嗷秒心酱一 byu高我几嫩姚家 gyu老板酱因 马博调侃了一句然后正式说道：“因为是非正式见面所以约在大使馆门口的咖啡厅了，人家那个参赞会说普通话，但是你记得千万别乱说啊，歌曲之外的话题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看孙涛神色郑重的点头马博才放心，“那行，明天上午我让小王开车送你去……哎，穿的正式点，如果上边给你派了翻译你tm对人家客气点。” 孙涛心说：那是单纯的翻译嘛，这玩意我比你懂啊！(本章完) 第319章 韩流 孙涛从来不哈韩哈日，虽然他生长在韩流最鼎盛的年代。 孙涛认识的第一个韩国女星是李贞贤，就是小手指上帮着麦克风跳着扇子舞的那个女的，当然，那首歌唱了什么孙涛不知道，他只记得：大傻瓜，大傻瓜，你是一个大傻瓜。 后来郑秀文把那首歌翻成了中文版的《眉飞色舞》。 孙涛看过的第一部韩国电视剧是《蓝色生死恋》，那部剧里集齐韩剧的几大要素，抱错，癌症，多角恋，宋慧乔演的很好看，但是是一直没看全。 孙涛真正看全的第一部韩剧是《大长今》，他一直都觉得大长今的主题曲很好听，呜啦啦呜啦啦，呜啦啦……直到逗音上有个博主揭露那个王是因为吃多了大长今做的泡菜得了肠梗阻……双眼泛黑、脸色铁青、排便不畅，其实就是憋死的…… 孙涛认识的第一个韩国组合是，少女时代，满屏幕的大长腿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他还知道林允儿，杰西卡…… —— 2003年6月7号，星期六，约的是九点，早上七点半王奕盛就开着丰田过来了，同车的还有一位女生，二十六七岁，短发，一身西装，透着一股精明干练的劲……长相和身材孙涛没敢细看，他还没脑残到那种程度，就是女生长得像刘亦菲孙涛也不敢动一点念头…… 王奕盛给石头引荐了一下，“这是邵丽丽，我的发小，也是上边给你配的翻译，你就说是在燕京上班的朋友好了。” 王奕盛说的很流畅，表情有点慌，一看就像刚背过的台词。 邵丽丽热情的跟孙涛握了握手，“别多想，因为人家都说了是一次私下的会面我也就跟着听听，我是朝鲜族，你也可以明白告诉他们就说我是你的老乡，你担心沟通有障碍才把我叫过来的。” 孙涛挠挠头，他是真有点慌了上一世唯二两次跟警察打交道一次是骑电瓶车没戴头盔，一次是喝了藿香正气水被交警带去抽血…… “那，万一人家问我你的职业呢？” 邵丽丽呵呵一笑掏出一张名片，“给，轻木进出口贸易公司的翻译，放心吧，你们就正常聊天就可以了我一般不说话，呵呵该怎么做我清楚的很，诶对了《东北民谣》我很喜欢听，孙南即将发布的那首《平凡的人》也挺对我的口味。” 孙涛一愣，“《平凡的人》不是还没发售呢嘛，他说要等《中国达人秀》结束……” 邵丽丽呵呵一笑，孙涛觉得自己像一个煞笔。 看他尴尬邵丽丽笑着说了一句，“文艺作品的审核我有时候也会参与。” …… 孙涛换上了西装，邵丽丽当着杜鹃的面帮他系上了领带，领带上面还有个领带夹都是邵丽丽从兜里掏出来的。 孙涛一般不系领带，但是邵丽丽好像也没打算征求他的意见。 上午八点半，孙涛跟着邵丽丽进了使馆区附近的上岛咖啡，王奕盛看见俩人下车就一溜烟开走了，他甚至都没说啥时候会回来接他们。 早上的咖啡店冷冷清清，听说他们还有朋友要过来，穿着藏青色褂子的女服务员把两人随意的引导到了一个四人位边放下菜单走开了。 邵丽丽一顿简单的不露痕迹的检查然后才把菜单递给孙涛指着上面的慕斯蛋糕，“还有二十多分钟，要不要先点点蛋糕垫垫肚子反正寒国人邀请的咱们，肯定是他们买单。” 孙涛摇摇头，淡淡道：“你可拉倒吧，多吃一块肉他们都能满世界嚷嚷，这个国家的人心眼比针眼还小。” “呵呵呵，看你说的，人家好歹也是亚洲四小龙，你把人家说成什么了。” 孙涛挥手叫过服务员，“嗨，姑娘，先来两份慕斯蛋糕，这个巧克力口味的。”邵丽丽一愣，“你刚刚不是……” 孙涛淡淡道：“我请你的，看你周末还加班挺辛苦的。” 邵丽丽呵呵一笑，“一会儿来见面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大使馆的文化参赞，另一个是韩国sm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具体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我就先不说了，你要是……” 孙涛，“我懂，我不应该认识他们的，要是他们还没介绍我的眼神就出卖了内心平白惹人怀疑。” “哼！难得胡涂你懂不懂？你们男生都喜欢臭显摆……”邵丽丽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这不是工作状态，大概她把孙涛当成了朋友。 孙涛连忙虚心求教，“邵姐，娱乐公司咋还起了个sm的名字啊？” “哼！那是两个创始人英文姓名的缩写，s.m经纪公司是由歌手出身的李秀满于1989年创办的，他现在是韩国三大经纪公司之一。 说起来他们公司的业务和你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他们也是既搞艺人培养也搞各种类型的商业演出，算是一家综合性娱乐公司，他们现在是韩国最大的造星梦想工厂，拥有比较全面的培训机制和成功的明星案例，是许多青少年成为明星的首选……” 文化参赞并没有提前出现，邵丽丽吃着蛋糕和孙涛聊起了韩国的k-pop以及另外两家有名的经纪公司yg和jyp。 …… 车辙印参赞和李在镕不仅没有提前反而姗姗来迟，9：13分俩人才慢慢悠悠的走进咖啡店。 令邵丽丽惊讶的是，孙涛根本就没惯着他们直接翻脸就要走人，在两人一个劲的道歉和邵丽丽的不断示意下孙涛才冷着脸坐回座位。 孙涛：mlgb，带着老板的嘱托过来，因为迟到把事办砸了我看你回去怎么交代！ 谈是可以谈了，只不过版权费孙涛要了1500万韩元（看着挺多折合人民币也就十万出头），不还价。 邵丽丽在下边踢了孙涛几次也没拦住孙涛冷冰冰的语气。 结果出乎邵丽丽意料的是，李在镕不仅答应孙涛的报价还提起了孙涛另外两首歌《东北民谣》和《人世间》…… —— 2003年6月8号，星期日，孙涛完成了和sm的签约带着杜鹃飞往杭城。 燕京某办公室内，领导听着邵丽丽的报告陷入了沉思。 “孙涛确定说他要写一首韩文说唱了？” “对，孙涛还说韩文说唱so easy，他要让世界知道华流才是最屌的。” “哈哈哈，行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本章完) 第320章 2003年6月8号，上午10：25，大兴机场候机厅。 王奕盛一直陪着两人，直到他们过了安检才挥手离开。 孙涛和杜鹃过完安检坐在候机厅里等10：50的飞机，俩人一人一杯白开水各自想着心事。 杜鹃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开心，虽然她仍然跟着孙涛但是到了杭城自己就又是李晓君的助理了。 孙涛看着忧郁的女生知道她在想什么，想想那边还有李晓君孙涛不仅有点小激动然后又对自己越来越荒淫无度深深的自责。 时间还长，杜鹃放下水杯，“刚刚王奕盛说什么你要扛起狙击韩流的大旗，韩流是什么？” 孙涛呵呵一笑，“韩流，韩流这个词其实是咱们这边的媒体创造的词汇后来反而被韩国人学去了，大概就是指韩国的影视剧歌舞还有服饰文化等等等等； 不过说什么狙击韩流，我那是吹牛逼的，那是人家周杰伦该干的活儿。” 杜鹃嘟囔了一句，“我觉得你比周杰伦还利害。”然后抬起头，稀奇的问道：“那刚刚王奕盛说你还要写韩文歌？” 孙涛点点头，“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杜鹃无奈道：“和你说正经的呢。” 孙涛，“哈哈哈，其实韩文的k-pop并不符合国人的审美，但他们之所以能流行其实靠的不是纯音乐，而是音乐之外的东西，你仔细想想是不是。 就这次和我合作的sm娱乐公司吧，他们选拔艺人的最重要标准之一就是身材和脸蛋，男的要阴柔女的要性感。” 杜鹃疑惑道：“那，那你还要写什么韩文歌？” 孙涛微微一笑，心说：挣钱嘛，不寒掺，我抄中文歌都没心理障碍了，抄棒子难道还要顾忌什么了？ 孙涛嘴上说道：“看韩剧受了点启发，不过我觉得那玩意国内肯定没人欣赏，正好和那个李在镕闲聊的时候说起来了，我就准备写出来卖给sm呗，赚点钱还能顺带着刷点国际声望。” “敲定了？” “敲定什么？没有，我还没写出来呢，到杭城找人先录个小样。回头录《明星练习生》的时候说不定也要邀请韩国明星，张东健，权相宇，rain，或者是宋承宪……其实我比较倾向于张东健，就是不知道……哎，你干嘛，你也哈韩啊？” —— 2003年6月10号，星期二，上午八点，之江卫视第一演播厅。 节目录制将在九点正式开始，但是一般的演职员甚至是观众七点半就到场准备了。 孙涛作为今日的特邀嘉宾出现在了评审席上边，特邀嘉宾只负责点评，没有投票权，本来孙涛并不想抛头露面无奈刘正博极力邀请让他没法拒绝。 …… 和其他几个评审寒暄之后，孙涛坐在了林依轮边上。 刚坐下那英就越过孙南和林依轮扯着嗓子问道：“哎，孙涛，作为第一个被外国人翻唱的词曲作者你有什么感觉？” 孙涛摇摇头，“我又不是第一个有什么可说的。” 林依轮微笑道：“张雨生，罗大佑，他们都不能算……噢，起码大陆的音乐家里你是第一个。”孙南，“孙涛你这小子好假，新浪，网易，搜狐不是都在签约完的第一时间采访你了嘛。” 那英，“对，燕京台也第一时间都播报了，我听说央视的的专访你也参加了，你联系了这么多媒体宣传自己现在还在这跟我们装，忒不是人了，哈哈哈。” 孙南，“哈哈哈，你也看出来了吧。哎，孙涛，我们帮他拍的那个电影现在这么火都压过好莱坞的《怪物史莱克》了，你小子到了杭城也不说第一时间请我们吃顿饭……” 孙涛无奈解释道：“真不怪我，我本来落地就想联系你们的，结果下了飞机刘台长和石导演就把我给劫走了……” —— 上午八点半，齐家地产总公司会议室里祁伟表情淡定的坐在那里听取手下人的汇报。 “董事长风雅蘋州的项目算上景观湖一共占地700多亩，其中有独栋别墅36栋，排屋叠墅……” 祁伟摆摆手，笑道：“这都说了几十遍了，就别重复了，捡重点吧。” 祁伟心急如焚但是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小沈做事总是这么一板一眼的，难怪有销售部的同事都喜欢他，哈哈哈。” 【就是，过去大家都以为销冠一定是漂亮女生，偏偏我们销售部业绩最后的一直是沈斌。】 【那还不是因为买房子的事都是老板娘说的算……】 【……】 本来祁伟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制造一个公司运营状况稳如泰山的感觉，没想到手下会错了意纷纷附和起来。 沈斌尴尬的回答着同事们的祝贺，“老板，那我继续了？” 祁伟，“继续，继续。” “过去24小时我们向登记过的所有意向客户，不管是我们认为他们购买意愿程度如何都通过短信和qq，msn发送了问卷调查…… 共收到有效回复2300多封，其中对参与之江卫视拍摄持支持态度的客户2100多，无所谓的100多，反对的21人；对是否支持用自己的精装修别墅用于节目拍摄的分歧较大，其中明确支持的300多人，明确反对的200多，要看明星是谁的500多…… 文字听起来有点枯燥，大家看看我的ppt我做了一三维饼图。” 这个叫沈斌的小伙子真的是非常认真，他甚至连每个候选明星有多少支持人数，这些人里购买可能性分别有多少都一一做了统计分析。 祁伟认真的看着幻灯片，旁边的人则议论纷纷，马屁如潮。 【老板，您这招真是高明啊，咱们先不说和之江卫视的合作到底能不能落地，就这次的问卷调查一搞，我觉得那影响力堪比打折促销。】 【诶，这你就低估了祁总这招的影响力了，打折促销是所有人都可以用的常规手段，这种手段跟和电视台合作办节目好比的啦？】 【对对对，这是咱们齐家地产独享的手段，简直堪比专门给咱们公司办了一次房交会噢~~~】 【呵，房交会？你们觉得出了房交会展厅的大门后还会有人会谈论吗？呵呵，现在咱们问卷发出去短短两天，连我儿子的同学都在议论有哪些明星可能会来杭城录节目了。】 一片赞扬声中有人小声问道：“老板我们问卷里说的那个节目真的会搞嘛，张东健和宋仲基这种国际巨星会到我们建的小区录节目？”(本章完) 第321章 国际巨星 孙涛和几个评审聊天的时候倒不觉得紧张，可是眼看着导演一遍遍的来提醒现场观众赶紧上厕所直播马上开始，他却莫名紧张起来了。 孙涛抬头望天，也难怪，虽然他拍过电影，接受过新闻媒体的采访，策划并且指导过好多期的综艺节目，但是上电视，正经的上电视录节目还是第一次。 “孙老师你是不是有点紧张啊？” 孙涛一低头，主持人朱丹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朱丹，华少，曾经是孙涛最喜欢的主持人，《我爱记歌词》、《中国好声音》，《中国梦想秀》，《爱唱才会赢》这些节目孙涛都看过。 “别叫我孙老师，没录节目的时候还是叫我孙涛吧。” 那英故意挤兑孙涛，“对，你别看他长的挺老，其实他还是个小孩呢，19还是20了？” 孙涛尬笑一下，“20，虚岁20了。” “哈哈哈”“哈哈哈”旁边几个评审都跟着一顿笑。 朱丹也哈哈哈笑了几声，不过她是给孙涛解围的，“哈哈哈，其实你还得算是我的师弟呢……” 虽然孙涛在之江传媒学院只参加过短短两个月的培训，但这也成了联接两人的纽带，尤其是培训班的班主任李娜还曾经教过朱丹…… 2003年6月10号，星期二，上午九点。 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主持人朱丹再一次登台。 和朱丹聊了几句，孙涛真的不紧张了因为朱丹告诉他，嘉宾奉献表情包就够了，如非必要她不会邀请孙涛发言的。 孙涛悠然的看着朱丹按照流程一个个的介绍起今天到场七位评审和三个嘉宾，对，三个嘉宾，一个是孙涛没听过名字的电影导演，一个是美院的老师。 其他两个嘉宾朱丹都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姓名和职业，那个导演连作品都没说（不知道是没有还是朱丹忽略了，孙涛觉得应该是后者，嘉宾嘛，不能喧宾夺主啊。） 轮到他了，孙涛以为朱丹会介绍他一句音乐人，或者著名词曲作者孙涛也就完事了。 “哈哈哈，今天我隆重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特殊的嘉宾，国际巨星，孙涛，他也是我们《中国达人秀》的策划人，大家现在看到的海选，爆灯，几位老师的转身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孙老师，来，跟大家说两句吧。” 猝不及防，这女人刚刚还说孙涛只要奉献表情包就完事呢，原来全是幌子就是为了麻痹他。 就像易立静在采访里总是喜欢给嘉宾挖坑让他们下不来台一样，看嘉宾尴尬，失态也是节目效果的一部分。 孙涛看见了朱丹脸上得逞的笑容，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跟她计较。 摄像机都快怼脸上了。 …… 孙涛呵呵一笑，“大家好，我是孙涛，是《中国达人秀》的策划人，但可不是所有环节都是我安排的，像现在这个问答环节就是朱丹硬加进来的，另外我也不是什么国际巨星，我连护照都没有，我最远到过新马泰。” 朱丹，“那还不是出国？” 孙涛，“新市，马鞍山，泰安。” 摄像机从孙涛面前移过扫向观众席，观众们被孙涛逗得哈哈大笑。 林依轮看了看孙涛和朱丹，以为这是俩人早就安排好的内容。 —— 与此同时，金家屯镇联防队的值班室里几个联防队员正在看电视。孙冉坐在c位腿搭在前面的凳子上，面带微笑。 【诶，冉哥，这个女的为啥说孙涛是国际巨星啊？】 【她瞎说的嘛，你没看孙涛说他连护照都没有，从来没出过国嘛，诶，对了，你们谁知道护照是啥？】 【护照嘛，就跟身份证，暂住证一样，你出国就得办那个玩意。】 【你有啊？】 【我没有啊。】 【那你说的劲劲儿的，我还以为你有护照呢。】 【行了，你们别瞎扯了，人家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哪能信口开河啊！孙涛这么说也是谦虚而已，对吧冉哥？】 孙冉强装镇定，“呵呵呵，看电视不就知道了。” …… 一般人都觉得家族里出了这么个牛逼的人，所有姓孙的应该都以他为骄傲，其实恰恰相反，小李庄的人和金家屯的人甚至整个五安人都把孙涛当成本地的名片四处炫耀，而和孙涛关系最为亲近的孙家窝棚却总能听见各种酸话。 【哎，看孙大山两口子得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写几首破歌嘛，我大舅子家的孩子还上了政法大学呢，以后毕业就能当领导。】 【对，唱歌跳舞这都是吃青春饭的，钱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是正正经经找个工作稳妥。】 【呵呵呵，也别那么说，咱们也是借了孙涛的光才家家通了有线电视和电话的。】 【那怎么能说是借他的光呢，整个小李庄村300多户难道都是借了他的光啊……】 【我可没借着他的光，我媳妇参加《五安达人秀》他宁可帮外人也不帮自己家亲戚。】 孙冉在外面混过社会，他心里明白，村里人不擅长伪装他们这种恨人有笑人无的心态迟早会被孙涛知道。 听说连李虎都在遗憾刚刚认识孙涛的时候在他身上投入不够；罗雨都在到处炫耀自己和孙涛的关系…… 必须要做决断了，堂弟身边总得有点脏活累活需要人干吧？ 与其去找外人当然还是自己家人用着放心才是。 …… 电视里，朱丹呵呵一笑，“新闻采访这两天都报道了，韩国的kbs还有sm娱乐公司，又是跟你约歌，又是要买歌曲版权的，这么大的声势还说自己不是国际巨星，我还听说张东健、rain，宋钟基、张娜拉的经纪人都联系过您了……” 电视里，孙涛摆着手，“夸张了，夸张了，其实是我联系的他们……” 身边的联防队员一个个“哇，哇”的乱叫着，孙冉可以肯定他们也就认识一个张娜拉，对那些男的他们肯定一个都不认识。 当电视里朱丹完成了和嘉宾的互动，开始介绍第一个参赛选手的时候，孙冉已经下定了跟堂弟混的决心，哪怕到堂弟公司当一个保安未来也肯定比现在混的好。 孙涛并不知道，朱丹调侃的说了一句国际巨星就像在很多犹豫不决的人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轻舟文化马上就要迎来又一次大扩容。(本章完) 第322章 错过了机会 在国内都有谁人可以称得上是国际巨星呢？ 这玩意又不是奥运会比赛，哪有什么统一标准。 一般公认的只有成龙。巩俐，章子怡，周润发，李连杰，周星驰，刘德华他们算不算呢？这就有很多争议了。 孙涛觉得自己肯定是不算的，但是朱丹就是那么一说，他又没承认，所以就当做是一句戏言根本没往心里去。 但是他不往心里去有人却记住了。 …… 奔走相告者有之，欢呼雀跃者有之，在幸福家园门口甚至还竖起了孙涛的巨幅画像，大小差不多就是1998年世界杯期间法国人给齐达内搞的那个差不多。 不过幸福家园却不是为了帮孙涛扬名，他们小区还有五分之二的房源没有销售出去呢。 孙涛的画像下边是大大的宣传标语：你想和国际巨星住在一个小区嘛，你会在吃早餐的时候遇见他，你会在傍晚遛弯的时候遇见他，你的孩子还有可能是国际巨星的孩子是同学是朋友…… 这个标语竖了有大半年，2003年元旦才被祝广大业主元旦快乐给取代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两件事，第一，孙涛没有告开发商侵权；第二，那五分之二的房源始终没销售干净…… 当然，这都是后话。 …… 比赛正式开始，镜头自然更多的给到选手和评审。 孙涛是嘉宾，相比于其他观众他也就是坐在前排看的清楚一点，偶尔需要他说说话的时候他也就四平八稳的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孙涛并不太喜欢站到台前来，他倒也不是怯场，单纯就是不习惯，不喜欢。 只有当李清蕾要上场表演《卜卦》的时候镜头才再一次给到了孙涛。 之江卫视鸡贼的很，听说韩国人买了《卜卦》的版权要发行韩文版歌曲他们马上把原定在上周五就出场的李清蕾给安排到了周二，静等着消息慢慢发酵…… 朱丹也毫不吝啬的把孙涛一顿吹捧，“孙涛他擅长各种音乐题材，从展现地方风土人情的《东北民谣》到充满着青春的记忆道尽无常人生《人世间》，从节奏明快给人一种动漫感觉的《下山》再到这首摇滚民谣风的《卜卦》。” 朱丹皱着眉头郑重的说道：“真的，我觉得你就是国际巨星，就算现在还不算以后肯定也是。” 孙涛呵呵一笑，“那就等大家都公认那一天再说吧。” 朱丹，“好，那就请大家欣赏，韩国最知名的娱乐公司通过各种渠道也要购买到版权的歌曲《卜卦》……表演者李清蕾……” 灯光一暗，再亮，一身红裙的李清蕾突兀的出现在光圈里。 …… 【刷……】 刚刚喧闹，熙攘的演播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前奏还没起，李清蕾也没有任何动作，但是观众的情绪已经全都被她的身影影响到了。 站在角落里刚刚还嘻嘻哈哈的朱丹表情也认真起来。 孙涛不免有点恍惚。虽然经常能在公司里遇见，但是以观众的视角近距离欣赏李清蕾独舞还是第一次。 平常的李清蕾表现的总是很乖巧，但是今日一见，舞台上的她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冷艳、孤寂，睥睨众生。 …… 那一天，她羽绒服怎么样也拉不上的情景在孙涛眼前再一次浮现，那白的耀眼吹弹可破的肌肤，可以看的不可以看的都看见了。 孙涛不免有点遗憾，现在无论是名气还是心态，她都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了，估计她再也不会轻易把自己当作筹码放上天平了。 机会曾经有过，可惜。 …… 一件事的成败并不完全是这件事本身决定的。 李清蕾表现堪称完美，再加上有外国人看了她的表演眼巴巴跑到中国来买版权的消息传出来之后，石镇和导演组是不可能让她被淘汰的。 —— 轻舟文化的两位选手都进入了全国总决赛。 如果是大公司，财力充足，说不定就会把其他签约歌手都带过来让他们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轻舟文化没有这种条件，秦博雅能做的也就是俩人比赛期间组织大家看看电视，呃，其实她们别说去杭城看现场了，就算在五安她们连一个能放得下十七个人看电视的地方都没有，幸好，白金汉的罗总邀请了她们。 廖涛也在杭城参加比赛，白金汉有一个大厅就专门开放给客人观看直播盛况，如果不是客人点杯饮料也可以在大厅里待上一整天。 大厅有两百多个座位，但即便如此平常也都是人满为患，也不知道五安哪里来的这么多闲人。 孙涛被著名主持人朱丹称为“国际巨星”轻舟文化的人还能一个个抿着嘴故作矜持，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 李清蕾又晋级了，她们去往杭城参赛的两个姐姐都晋级了，这回她们也不装了。 【噢噢噢噢哦哦哦】 【清蕾姐太棒了】 【啊啊啊啊，我们公司两个人都晋级了？？？】 【那她们下一场比完就要看观众票数来决定名次了是不是……】 【噢，对了，经理，听说这次九月份的房交会决定邀请清蕾姐当形象大使了，能不能给我们透个底，对方到底出了多少钱？】 【对对对，经理，快跟我们说说吧，也让我们能更加坚定的在艺术这条路上走下去……】 搁在过去，除非孙涛过来否则罗雨是不会露面的，像秦博雅和李晓君过来只能见到他的助手雷磊或者大堂经理徐娟。 但是罗雨这种人比其他人更能适应气候的变换及时调整姿态。 本来秦博雅是不想在外边谈论公司业务的，呃，就算在公司内部其实她也不会跟这些年轻人说，秦博雅一瞪眼，就要训斥她们几句。 “哈哈哈，秦经理，也不是啥商业机密你不说主办方那边也会说的，你就大大方方的说说也让我们这些外行开开眼界。” 秦博雅呵呵一笑，“罗老板，您想知道的事在咱们五安还有什么能打听不到啊，不过这个价格我还真说不准，呵呵呵，之前我们商议的价格是十万，可是您看现在清蕾晋级了，那……” 罗雨点点头，“水涨船高，是这么个道理。哎，你们看看吧，一个代言就十万，等《达人秀》结束了这俩丫头不仅身价要看涨，代言啊，广告啊推都推不过来吧……唉，可惜我没啥天赋不然我还开啥酒店，当明星多好啊！”(本章完) 第323章 你配吗？ 孙涛来杭城主要是为了《明星练习生》节目来的，作为《中国达人秀》的嘉宾他仅仅周二，周三录了两期就跟着刘正博研究《明星练习生》去了。 参赛选手的食宿自然有电视台安排，杜鹃到了杭城就重新成了李晓君的跟班每日跟着李怡然和李清蕾两个女人进进出出，拎包，订餐，打车被指使的团团转，和孙涛在燕京的四合院里胡天胡地的生活恍然如梦。 杜鹃来了，作为公司经理的李晓君就解脱了。 跟着孙涛开会，考察，代替孙涛跟赞助商谈判跟电视台谈判，忙的不亦乐乎。 《明星练习生》这个项目里孙涛的报酬来自两方面，赞助商的酬劳，电视台的版权费。 经过一个星期的奔波现在事情总算是有了些眉目。 2003年6月18号，星期三，小雨转多云，温度，18~29，杭城，西湖雅苑。 早上的一场小雨让暑气消散了很多，上午八点多，一袭白色连衣裙的李晓君和t恤牛仔裤的孙涛沿着小区外围的景观湖正在散步。 “老板，齐家地产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我原来以为他们只有风雅蘋州一个在售楼盘，没想到他们还有一个准备九月份开盘的西湖雅苑。 这个祁伟胆子可是真大，而且他好像毫不避讳就告诉我他们从银行贷款了50多亿，快赶上他们市值的两倍了。” 李晓君扭头看了看孙涛，“其实，对飞鱼文化的那位金老板我都有点怕了。有其父必有其女，咱们别被带进去。” 李晓君过去是舞蹈演员，对娱乐圈，潜规则什么的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是隔行如隔山，对房地产她就是一窍不通了。 孙涛微微一笑，才欠银行50多亿，祁伟和许皮带一比那就算是纯洁的小白兔了，当然，也可能是他想赌但是没渠道、没靠山、没背景，银行不借给他。 孙涛笑道：“你放心，飞鱼文化和齐家地产之间是没有从属关系的，而且人家搞的是有限公司，就算齐家地产资不抵债最后也是银行背锅。 再说了，亲兄弟明算账，所以我才让你负责谈判呢，记住了，给大众点评的是投资，飞鱼和轻舟是股权置换，这是两件事千万不要混在一起谈…… 哎，鲁丽什么时候过来你再催催她，虽然咱们在这边请了财务公司但是还是让小鲁多锻炼锻炼，毕竟咱们是外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小区还没开始发售，围栏外的草坪也没人打理，但是矮树，荒草，小溪，远山却别有一番野趣。 孙涛心里暗道可惜，再早几周垂丝海棠和围墙上的紫藤应该会很漂亮，现在却只有零星的七姊妹（一个蔷薇品种）还在开放，大多数即便没有雕零也都蔫了，不过再往前走，荷和睡莲，芦苇应该也可以看看。 孙涛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对。 一扭头，李晓君还站在刚刚那里手里拿着电话不知道是打给了谁？ 孙涛暗道，莫非我刚刚说的话看起来对祁金太公事公办让她寒心了？ 这是怪我拔屌无情啊。 其实孙涛对祁金也并非无情，但要是说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还能像20多岁时一样把爱情当成一切，一切都从感情出发去思考问题； 或者换句话说让孙涛当恋爱脑，这怎么可能呢！ 男人，如果没有在20多岁的时候坠入爱河以后就很难了，其难度大概堪比40岁的女人要找头昏（头婚）的帅哥。 现在对孙涛而言更多的是责任，是责任不是爱情（或许有但应该不多），吴晓颖，李怡然、祁金、杜鹃都是小姑娘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李晓君和秦博雅跟他辞职创业他也有责任让她们的心血不要错付；至于田蕊，张海蓉，金燕，白羽她们孙涛觉得自己应该已经付清了尾款，想要机会的他给了机会，想要舒服的他也满足了她们。 孙涛往回走了两步，别人都是自愿的，只有李晓君是莫名其妙被卷进来的，如果李晓君有想法他还是愿意解释几句的。 李晓君挂断了电话疾步走了过来，在她脸上看不出伤心，黯然，而是气愤和慌张。 李晓君红着脸，皱着眉，“孙涛，你可能有麻烦了。”“噢，怎么了？” “刚刚是老秦打过来的，她说王宇这几天在网络上发现了很多不利于你的言论，头几天都是来自天涯，虎扑，水木清华这些论坛上的普通用户，这两天不仅越来越多而且级别也在提高，刚刚他发现有一家叫《西方都市报》的报纸在其网络版上专门发了一个评论。” 孙涛很懵逼，草（一种植物），他重生以后一直老老实实做人，没招过谁，没惹过谁，挣钱不多，名气不大，虽说有一些红颜知己吧，但是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和那些真正荒淫的主比起来他这算什么啊！ “他们说我什么？” 李晓君打开自己新买的摩托罗拉翻盖手机，点开了一个网页。 2003年手机是能上网的，呃，当然你不能跟现在的智能机比。 wap是一种手机端的网站，wap网站，即wap(wireless application protocol)是无线应用协议的缩写。 手机屏幕上都是两个字的链接，腾讯，新浪，天涯，搜狐…… 李晓君点了一下天涯，敲了第一个页面里就是嘲讽孙涛的。 【孙涛，还tm国际巨星，他也配？】 一个中专生，学电子电器的，据说还有个思科的认证，但是大家也别觉得多么高大上，他那个是网络管理员认证ccna，在上边还有思科网络工程师ccnp，ccie（ccie）这个才有含金量。 咱们从他过去的履历里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根本没有任何专业背景，然后捧孙涛的人还经常说他出身多么多么苦，呵呵，父母都是农民，噢，我不是歧视农民，但是从网友的描述中我们能准确的分析出来他根本没有任何音乐学习经历。 如果你觉得小学和中学的音乐课能培养出音乐家来，请出门左转…… 李晓君凑了上来，“王宇说电脑上还有人贴出来了你和我《半壶纱》的手稿，他们说你连五线谱都不认识，所以《半壶纱》其实是我的作品。因为我是专业人士即使写歌也不轰动所以才假借了你的名字。” 孙涛呵呵一笑，“你有病啊？自己写的歌给别人扬名！” 李晓君瞄了他一眼，嗔怒道：“论坛里还有人说我老牛吃嫩草，你七大活好什么的，我你是我的小男朋友，所以我才做出了这样的牺牲。” 孙涛从李晓君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他深深嗅了一下，“那他们也没算全错，七大活好我当之无愧。” 李晓君急道：“你还臭美，不止这些，他们还有人说你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五安为了打造文化强县集了全县力量推出的一个缝合人。 他们还说，其实和你合作的电视台也都知道你的底细，但他们为了收视率宁愿不揭穿你任由你招摇撞骗……” 李晓君，“孙涛，我们怎么办啊？” 孙涛淡淡道：“凉拌，他们爱说就说去呗，还可以保持我的热度。” 李晓君，“还有音乐学院的学生说要和你切磋交流呢……” 孙涛，“男的女的，如果是漂亮的……噢，一概拒绝。”孙涛看李晓君脸色不善连忙改口。 孙涛默然的想了一下，这情景有点熟悉啊！ md，不就是朱丹说我是国际巨星嘛，老子也没承认啊； 而且全国这么多自封的天王，天后你们都不管，不就是看我无门无派好欺负嘛！(本章完) 第324章 舆情部 第324章 舆情部 很多事，表面上看好像是意气之争，其实都tm是为了利益！ 大家关注的都是自己的一日三餐，外界的热闹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吃瓜群众们是不会下场瞎掺和的。 一件事热度超过三天，那里边肯定就有人推动。 …… 有人把孙涛的履历搞得明明白白的，甚至还展示了他写《半壶纱》的手稿照片，这让李晓君认定是从前在歌舞团的同事或者五安文艺圈的某些老艺术家出于羡慕嫉妒恨才挑起的事端。 孙涛可不这么想，他觉得必定是某个电视台或者传媒公司在后边推动的。 …… 李晓君思索了片刻，“如果只有咱们牵扯在里边你可以冷处理，但是，现在这个档口上，《中国达人秀》总决赛的排位赛就要开始了，燕京台那边的《一锤定音》也开始宣传了，你想等，他们几家恐怕……” 李晓君的话点醒了孙涛，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至少八家电视台和他是捆绑在一起的。 李晓君提醒道：“要不要给刘正博或者石镇打个电话，燕京那边的马台长咱们也去说说……” 孙涛摇摇头，“暂时不用，等等再说。” 《江南style》孙涛已经找飞鱼的人录了個小样，sm的张东健对这首歌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孙涛还特意打听了一个叫鸟叔的人，结果李在镕说韩国歌手里没有这么一号人。 没这么一号人，那可就怪不了孙涛了，孙涛把歌曲，舞蹈都打包卖给了sm，还免费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纸醉金迷的mv构想。 孙涛太了解自己的同胞了，受《读者》《意林》《青年文摘》的洗礼，全世界200多个国家只有咱们是低素质的，是拜金的，是低俗的，是不讲卫生的…… 不仅美欧神圣无比，日韩也是高素质诚实守信的表率，甚至连老黑都是天真浪漫淳朴率真的。 等《江南style》一发布，一群黑人白人跟着蹦跶两下，自己国际巨星的地位马上就坐实了。 …… 呸！这tm不就是挟洋自重嘛。 不过说不定也能促使一部分人早日摆脱软骨病的困扰。 阿弥托福，善莫大焉。 …… 李晓君不解道：“等什么？谣言就像墨汁，你不赶紧擦掉说不定就渗到皮肤里边去了，咱们没有发声渠道，找电视台做个专访辟个谣吧。” “哈哈哈”孙涛牵起李晓君的手，“电视台又不是咱们开的，人家能为了这点事就做一期节目啊，而且，上赶着不是买卖，你刚刚不是还说我的名声臭了节目都会受影响嘛，所以我才说用不着呢，他们来找我比我找他们肯定不一样啊！ 对了，今天说到这了，其实我有个事一直想说。” 孙涛的名誉电视台可以不关心，但是如果要影响他们的收视率了先坐不住的肯定是石镇，刘正博，马博他们，李晓君点点头认可了孙涛的说法。 李晓君淡淡道：“你有啥事跟我还不方便说啊，在燕京这么两个星期，孤男寡女同处一院这回你得偿所愿了吧。又要一起来啊……”李晓君蹙眉看着孙涛，女人的心事有点复杂，她所受的教育不允许她做那种事，但是每次被孙涛裹挟着做完她又隐隐约约有点期待。 孙涛，“唉！你想什么呢，这一个星期我起早贪黑忙的脚不着地，我还有那个心思？” “跟杜鹃就有，跟我这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就没有……”李晓君抱怨的话一出口立刻满脸通红。 “不是，不是，实在是忙的没空，在燕京丁洁主导一切我就是观摩学习，在这边我白天要考察场地晚上要写方案，你都是看见的。” 孙涛知道说是没用的，想要安抚李晓君，说不如做！ “对了，我的方案写的差不多了，晚上伱过来帮我参谋参谋吧。” “嗯，好。”李晓君犹豫了一下，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弱弱的答应了一句。 孙涛呵呵一笑，“说正事，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这个舆论的问题，你看啊现在网络上有人黑我，我自己却没办法分辨。其实网络是个开放的环境大家都可以发帖的，寇可往我亦可往啊。” “咱们哪有那个时间精力去网络上跟人家分辨啊，你不看看说你不好的帖子有多少，我终于知道百口莫辩是啥意思了。 老秦说董明明和庞磊甚至请假去网吧专门发帖帮你证明，还发动了他们的同学和人家对骂，可是还架不住人家人多势众……” 孙涛笑道：“人家是有组织的，咱们是自发的，不管是人数还是话术上根本都没法比啊，两百个农夫跟两万装备精良的战士，不用比就知道结果。” 李晓君点点头，“嗯，而且他的同学大多没有电脑，让人家特意跑到网吧来帮你说话，老秦说董明明还自掏腰包请同学吃的烧烤，这个小伙子虽然大大咧咧吧，人还真是不错。” 孙涛看看李晓君，“以后网络舆论靠的就是谁有组织，谁的能人肝，噢，就是谁能熬夜加班不停的刷屏。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知道吧，如果你在家打开电脑，看见有人说谁谁谁是变态色狼你可能不信，但要是每个论坛，每条评论下边都有人说呢？” 李晓君，“无风不起浪……啊，这这这，这不是把人坑死了嘛！” 孙涛笑笑，“举例，举例，这么搞是违法的，属于侮辱诽谤了。” “可是，就算主谋抓起来了，名誉也恢复不了啊。诶，对了，他怎么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帮他发帖说话的。” 孙涛淡淡一笑，“一毛钱发一条评论你看看能招来多少人？如果是两毛呢？” 李晓君，“这得搭进去多少钱啊！” 孙涛，“为啥非要说搭钱呢，新店开业需要宣传，新业务推广需要人现身说法……这其实也是门生意，双刃剑，看你怎么用了。” 李晓君微微一笑，“懂了，我建议，是我建议噢，我建议咱们搞个舆情部，让董明明先干着试试。” 孙涛想干却怕影响自己的形象，结果李晓君直接就接过去了。 孙涛正想说两句，“嘟嘟嘟”【石镇】 (本章完) 第325章 我作曲都是靠哼哼 “看看，说曹操曹操到。” 孙涛微微一笑点开了手机的外放，“石导，怎么了？” 石镇，“哎，孙涛你这两天有没有上网看过？” “看什么？我这两天忙的脚不着地你又不是不知道，诶，对了，策划方案我按照你们的意见已经写好了，偶像方面我觉得四五个吧，两男两女或者三男两女都可以。 女的嘛，蔡依林张韶涵王心凌徐若瑄林志玲 s.h.e twins徐熙媛桂纶镁林依晨陈乔恩梁静茹蔡诗芸范玮琪廖碧儿张柏芝李嘉欣容祖儿李玟贾静雯 maggieq，国内的谢雨欣，李冰冰，陈琳，周迅，这些人我觉得都可以，主要还是看咱们台里的预算怎么样。 其中我比较推荐的是徐熙媛，噢，就是《流星园》里演杉菜的那个大s。 男的嘛，我推荐这几个人，小虎队里的苏有朋或者是吴奇隆其实也可以考虑f4当中的一个，但是选了大s他们就不要选了，因为大家会很自然的把他们归类到一派……” 孙涛接下来就要推荐羽泉和黄磊了，石镇打断了他。 其实孙涛刚刚开口石镇就想说了，但是，孙涛说的正是这些天他最关心的话题所以才让孙涛滴滴滴滴说了一大堆。 “行了行了，节目是事咱们见面再聊，我是说这几天网络上有很多对你不利的传闻，有人说你是剽窃了别人的作品，还有人说你是五安县集合众人之力打造的‘人造神’” 孙涛故意打了个茬，“人造人？说我是人造人16号，还是沙鲁啊。” “唉！我现在没空跟你开玩笑，他们的意思是，你写的歌，写的小说，创造的综艺其实都是大家一起完成的，然后故意按到你的头上了！” 孙涛轻叹一声，“这种东西真的有人信吗？” 石镇沉声说道：“嗯，真有，我点开评论看了一下，对你很不利，因为你的五线谱里确实有很多错漏，看起来确实很业余。” “唉，我本来就是自学的，有错漏不正常嘛。 网络上的人真的是一点逻辑都不讲啊。我写的那些歌，谁能写出来一首，过个十年八年的就可以混个老艺术家了，别说我们那个小小的五安了，全中国有这种奉献精神的人有几个？ 噢，如果是为了国家民族，英雄肯定是有的，可就是为了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就让十几二十个可以成名成家的词曲大家隐姓埋名……你觉得可能吗？ 哈哈哈哈哈，这要是有人相信，那大家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了。 回头我就上网发个帖子去，朕当年在秦岭埋了一批宝藏，现在进山寻宝需要2000万启动资金。” 石镇苦笑了一下，“唉，兄弟，你没事就去边锋下下四国军棋，下个几十盘你就知道了，在咱们中国煞笔那真是很多的。” 四国军棋玩家里有很多二愣子，这点孙涛也是深有体会。 孙涛，“哈哈，石导你这是被对家坑的不轻啊，你特意给我打电话不是专门跟我说四国军棋有煞笔的吧？” 石镇，“噢噢噢，我的意思是咱们得发声啊，不能被动挨打，要是咱们一直不分辩本来半信半疑的观众说不定就信了呀！” 孙涛无奈道：“我也不是没分辨过，我公司里的小伙子到处发帖帮我解释，他们甚至还发动了自己的同学朋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许多多的人都在言之凿凿的骂我，我就奇了怪了，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多人呢？” 石镇，“嗨，你管他们干嘛，都说些无聊的闲人，这么地，正好咱们总决赛部份的第一段海选要结束了，中间两天应该播出点比赛絮啥的，我给你安排一个访谈，咱们七个卫视同步播出，我再联系几个报社的朋友和网站的朋友让他们写个通稿帮你证明。” 孙涛，“要不要搞这么大啊？”石镇，“这你就不懂了，其实吧，这里边是有人在捣乱，咱们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 现在要搞你就是和我们大家作对，亮明车马，吓退他们。” 不战而屈人之兵！ 如果电视台都默不作声，对方大概就肆无忌惮，现在电视台发声了，要是再胡搞就是要打擂台了。 孙涛点点头，“说不定会管用，谢谢你啊。” 石镇，“呵呵呵，谢什么，咱们现在坐的是一条船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船砸漏了啊！时间就定在周六上午吧，具体时间周五晚上我再打电话跟你确定……” …… 电话挂了，李晓君沉吟了一下，“如果像你说的是其他电视台因为看着《中国达人秀》收视率高涨特意来使绊子，这样来一下就能有用？” 孙涛牵着李晓君安慰道：“大佬之间哪有死斗，不过就是相互恶心罢了！” 六月的杭城烟雨蒙蒙，一如孙涛的心情。 再热点是事情只要把时间线拉长都会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 事情人们会忘记，但是自己的的确确朝着名人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 2003年6月20号，星期五，小雨，这几天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阴雨天。 李晓君，杜鹃他们这些东北来的歌手和经纪人一个个苦不堪言，衣服洗了就不干，幸好酒店的被褥还算干爽。 上午11点，孙涛跟着祁金来到了祁家。 阴雨天，庭院里撑起来一把超级大伞，原木桌两端坐了四个人，孙涛，祁金，祁伟，谢晓燕（祁伟的老婆，祁金的老妈）。 孙涛很不习惯，不是不习惯和女朋友爸妈相处，也不是不习惯雨天在室外喝茶，他不习惯的是祁家的保姆一直站在一边端着水壶随时准备给大家续杯。 为了不影响大家谈话，她站在伞的边缘，蒙蒙细雨已经把她裤脚都给打湿了。 祁伟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创业经历…… 孙涛却无心再听他吹牛逼了，时势造英雄，都是命运的安排罢了。 “这位阿姨还是把水壶放下吧，我看她衣服都湿了。” …… 祁伟看了孙涛一眼，“李姐，你先进屋吧，有事我再叫你。” 谢晓燕马上接上话，“诶，孙涛，我在网上看他们都说你不识谱而且不会乐器，这是真的吗？” 孙涛呵呵一笑，“对，其实我作曲都是靠哼哼。”(本章完) 第326章 你真要这么说？ 谢晓燕呵呵一笑，“你可真会开玩笑，小囡都跟我说了你最近不仅写了一首韩文的摇滚曲目还亲自设计了mv里的舞蹈动作。 要说你是五安集体吹捧出来的我第一个就不信。” 孙涛喝了一口眼前的大红袍，说实话，没喝出好坏来，但是这张原木大桌确实不错，看纹理就知道是紫檀的，这么一块大板即使是没处理过的原木没个百八十万恐怕都下不来。 “网上说的那些肯定是假的，但是我最初五线谱有错漏确实是真的，怎么说呢，艺术这东西主要靠灵感，技术性的东西反而是次要的。” 祁伟，“对对对，网上那些人素质太低，你跟他们怎么说都没用，说多了他就说你是没有经历过九年制义务教育。” 所谓爱屋及乌，没想到祁伟这样的大老板居然也为了孙涛下场和网络喷子对过线，不过看起来失败了。 讲真，要比胡言乱语，挖坑挑衅，爱因斯坦来了都没用。 不过孙涛心里却觉得很舒服，祁伟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 “祁叔叔，您还是算了吧，网上那些人跟您不是一个路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跟他们讲逻辑他们跟你讲证据，你跟他们讲证据他们就跟你讲人性，永远不跟你在一个赛道上，如果他们觉得说不过你了就会直接开始人身攻击，搞你的心态。” “对，就是搞心态，我本来想好好跟他们讲讲道理结果气的我晚饭都没吃下去，依着我这暴脾气我真想顺着网线过去砍他们……” …… 两个男人轻松的聊着天，谢晓燕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刚刚进屋的时候孙涛还叫他们祁老板，祁夫人，惹的谢晓燕满心不高兴，刚刚一句祁叔叔让谢晓燕的心情总算是好了很多。 谢晓燕看着孙涛，也看见了女儿看他的眼神，之前娘家亲戚一直在她眼前给石头上眼药，她又不傻，她们怎么想的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从内心深处讲，赵帅对家族生意有极大的帮助，谢晓燕自己不想给女儿留一个嫌贫爱富的印象，也不想让女儿觉得自己是在用她做交易，扮演一个胡涂母亲把责任推给亲戚，女儿要是恨，也是舅舅他们一群人担着。 不过现在这样更好，既顺了女儿的心意也解了公司的围。 通过赵帅拿到贷款只能解燃眉之急算是治标，孙涛利用“西湖雅苑”拍综艺促进销售是治本。 而且听公司销售们分析《明星练习生》要在“西湖雅苑”录制的消息一传出去，尤其是听说什么f4，大s，还有韩国的长腿欧巴要在小区里录节目，一下子就炸出来无数他们的脑残粉，几栋最有可能安排明星和学员入住的独栋别墅过去无人问津，预计是送面积，送车位，送装修，结果现在什么优惠措施都没发布就已经有人争抢了！ …… 孙涛呵呵一笑，“叔叔，咱俩这脾气还真是差不多，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啊，这气大伤身，我这个年纪也就算了，您还是不易着急上火的。” 祁金插了一句，“爸爸，明天孙涛就要去电视台录节目了，到时候之江台，吉春台，东南台，诶，还有谁了？” 孙涛，“噢，徽州，羊城，芒果，蜀中，一共七家电视台，还有新浪和网易两家网络媒体，石镇说他还叫了几家报纸的编辑具体都有谁他也没说。”祁金得意的一笑，“到时候，孙涛会在电视上狠狠的打那些人的脸。” 谢晓燕调侃了一句，“万一孙涛在访谈里再来一句全靠哼哼，那不就全毁了。” 孙涛笑笑，“我上了电视也会那么说的，因为事实就是那样的，我倒不是为了回击他们什么的，我只是想让大家认识一个最真实的我。” 祁伟，“你真要这么说？” 孙涛点点头，“嗯，我知道我说了可能让那些喷子们更兴奋，但是如果我想在这个领域里待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那我一开始就不能打扮自己，要不然装三十年得多累啊。” 孙涛看看祁金，“不用担心，让他们多蹦跶几天，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未来我每取得一次成功这些人就会被拉出来鞭尸一次，到最后我能让他们自己销号！” 祁伟和老婆对视了一眼。 英俊，潇洒，有本事，有担当，自信，坦诚，唯一的缺点就是现在没什么钱。 祁伟悠然的品了口茶，这次的悠然自得不是硬装出来的了，“诶，孙涛，到底请谁你们敲定了吗？咱们自己人我也不跟你玩虚的，我这里流动资金捉襟见肘，你们那边一定下来我刘正博肯定就要找我化缘来了。” 孙涛呵呵一笑，“叔叔，我建议您也不玩虚的，让销售们宣传的时候就跟意向客户讲明白，要想请她们心仪的那些大明星到自己未来居住的小区录节目搞得公司流动资金很紧张，她们付款越积极大明星来的可能性就越大。” 祁金扭头看了他一眼，“其实韩日，港澳台的艺人出场费并不算高的。” 孙涛呵呵一笑，“你知道，我知道，客户不知道，玩的不就是个信息差嘛，而且这些话都是销售在小范围里私下说的又不是公司发的通告，最后如果出问题了给每个销售1~2个点的权限，你看她们卖命不卖命。” 祁金一撇嘴，“1~2个点，你知道那有多少吗？” 孙涛，“又让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哪有那好事啊，咱们得分清轻重缓急，控制工资不是当前的主要问题，去库存才是公司的头等大事。” “哼！好像你很懂销售似的，我看你写歌，搞综艺说话都没这么自信……” 孙涛对着祁伟夫妇尴尬一笑，“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我刚刚都是顺嘴胡说的。” 写歌，写综艺可以说是天赋，这一世他一天都没在销售部干过如果连销售部的事情都门清那就太假了。 祁伟用力的点头，“不是胡说，不是胡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你等一下我马上按照你说的去安排。”(本章完) 第327章 200万够吗？ 抄歌，抄小说，抄剧本样样都离不开一个“抄”字，虽然全世界都不知道他是抄袭，但他骗不了自己，所以在艺术圈孙涛总是给人一种很谦虚的感觉。 其实那不是谦虚，是心虚。 卖房子就不一样了，这才是孙涛正在的强项。 说真的，一个人如果一直在某个行业里打转是很难进步的，每天都是重复的工作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没时间思考，如果像孙涛一样在这个行当里干上三四年，离开后还持续观察这个市场十几年。 有理论，有实践，有思考，有总结，有前瞻性，还看过无数领袖，大鳄，二逼对房产市场的各种简介，孙涛觉得他比这世界任何人都了解这个行当。 所以他讲起话来那真是带着发自内心的强大自信，那是真正的一览众山小，俯视众生。 从东瀛岛国的房地产市场发展规律到我们国家刚刚开始没多久的商品房改革，从国家的大政方针到民众的心态转变，孙涛也滔滔不绝的讲起来了。 祁伟的眼光渐渐亮了起来，身为一个地产公司老板，你可以说他运气好，但他本身肯定也具备了成功必备的要素，眼光和决断力。 祁伟夫妻在家里招待孙涛一方面是为了感谢孙涛在关键时刻的鼎力相助，另一方面其实是想面对面的考查他一下。 现在考查这个环节在祁伟这里已经不存在了。 祁伟还有点不放心，他挑衅似的问道：“地产真的能继续发展20年？我在地产行业搞了十多年都感觉朝不保夕，你一个艺术家怎么好像比我还懂呢。” 祁金对老爸打断孙涛非常不满，她娇嗔了一句，“爸，还不让人说话了？孙涛是预言，预言你不懂啊！” 孙涛摆摆手，“不是预言，是预测，这两者区别还是挺大的，预言只能告诉你结果不能说出依据，预测不一样。 如果现在我就说2006年世界杯冠军是意大利这是预言，但是脚都踢在球上了，我从腿的摆动和触球点来分析球的运行轨迹这个就是预测了。 20年地产黄金期这就是预测，因为城市化进程是国家战略，而且都推行有些年头了，我自己的切身感受就是我们村没有小学了，我要读书就得跑到离家很远的镇上，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长大了一定要离开农村搬到城市生活。” 孙涛一摊手，“我现在就长大了，我们那一批人都长大了，未来农村剩下的肯定都是老头老太太年轻人都跑到城市讨生活了，这是肯定的，国家把教学，医疗等等等等几乎所有好东西都集中到了城市…… 国家倒是没明确说让农村人进城，但是潜移默化了这么多年，呵呵。 城市人口不断流入，城市规模不断扩大，你看着吧，未来城市会越来越大，现在的郊区以后说不定就是市中心了。 直接受益的行业是谁？那不就是房地产嘛！ 国家战略，这可不是个人意志能转移的，如果把房地产比作一辆火车，这车现才刚刚出站还在加速过程中呢。” 祁伟也见过一些很有思想的专家，但这些专家虽然也和孙涛持有一样的论调但他们没一个会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含含糊糊的，甚至是两头堵才是专家的常态：嗯，房地产应该会有大发展，但是得看国家会不会做出调整；房地产啊，可能会发展吧，持续向好的面大，但是…… 孙涛是第一个没有说“但是”，没有说满足什么条件才看好房地产的人。 祁伟故意又来了一句，“诶，确实，很多专家也说过和你差不多的话，但是，万一国家的政策要是变了呢？”孙涛摇摇头，果断道：“没有但是！没有但是，一辆时速120迈的汽车，啥司机敢猛踩刹车啊！都是慢慢的点刹，如果国家政策要转向，老大肯定会早早的给大家提醒的，啥时候听见老大说那什么，不要炒房了，别管外界多疯狂赶紧扯就对了。” 祁伟已经完全忘记唠唠家常，考查一下孙涛人品的目的了。 “那按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应该继续拿地不断扩大规模呢？” 孙涛摇摇头，“我只是说一个趋势，但是落到具体的操作上那就是个大题目了，叔叔你也炒股吗？” 祁伟看看女儿，笑道：“她跟你说的？完了，我在你这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祁金，“爸，炒股又不是赌博，这有啥不能说的。” 祁伟咧嘴一笑，孙涛也低头尬笑了一下，炒股就tm是赌博，而且还是进了一个老板很没品的赌场。 孙涛讪讪的说道：“长线投资还是可以的，人家巴菲特不就干的挺好没；哦，我只是举个例子，大牛市里也有人亏的毛都不剩，这个叔叔你应该知道吧，所以即使这个行业有20年黄金期……” 祁伟看了看谢晓燕，老婆眼神闪躲，他心里轻叹一声，笑道：“谁说不是呢，而且咱们还没有过大牛市呢，诶，孙涛，你说2008年奥运会前会不会来一波？” 奥运会前来一波大行情，建国百年来一波大行情……有什么大事件股民都觉得会有一把大行情……可惜，赚钱的大行情极少有，喊大家上天台的大行情常常有。 “滴滴哒哒哒，嗒嗒滴滴……” 伞外的蒙蒙细雨渐渐转成滴滴答答，雨大了起来。 谢晓燕抬头看了一眼，“哎呀，咱们还是进屋说吧，也到了午饭时间了，孙涛，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反正都是些家常菜，她爸，一会儿你少喝点酒。” 她转向孙涛，“你叔他喝多了就喜欢和人称兄道弟的。” 孙涛，“那不是挺好嘛……噢，那还是算了。” 刚刚离开的保母夹着几把雨伞跑了过来。 祁伟撑起一把大伞跟孙涛走在最后，“金说你的心思其实并不全在艺术创作上，经营上你也很有想法，原来我还觉得你好高骛远为人不太踏实。 诶，作为齐家地产的老板你是我的恩人，但是我现在是作为金的爸爸跟你说话，你别觉得我是忘恩负义啊！” 孙涛连忙摇头，“自己人，说什么恩不恩的。” 祁伟哈哈一笑，“也是，说不定最后都是你的呢，诶，200万搞互联网能够吗？等我这边周转开我也给你投点。”(本章完) 第328章 收获 祁家的别墅从外观看是西式的，结果进了屋却是纯中式的装修。 拱门，轩窗，中式的隔断，墙上的大理石和壁画，房间里摆放的明清古家具都让孙涛有点置身于麒麟会馆的感觉。 一楼除了常见的客厅、厨房、饮茶区还有一张超大的书案，笔架上悬挂着各式毛笔，宣纸上还有抄到一半的《金刚经》。 孙涛凑近去看了看，赵体，过去也接触过一些喜欢书法的客户，自己开文具店的时候也卖过毛笔字帖所以眼光他还是有一点的。 “祁叔叔还喜欢书法啊？”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刚刚祁伟说200万搞互联网不够他可以加大投资，孙涛也投其所好跟他聊聊书法。 没想到，祁伟这个人居然还是个直性子。 “哈哈哈，业余爱好罢了，书法绘画金石篆刻这些我都……样样稀松，唉，等你进了这个圈子之后你就明白了，一个地区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我也去过你们东北，到了酒桌上你不喝吐，不喝倒，那就不是朋友，有一次我差点就胃穿孔了，她妈就不让我去东北了。” 祁伟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他就是描述一个事实，孙涛有点尴尬却又没法反驳只能讪笑着作为回应。 祁伟继续说道：“你要是到了羊城那边就又是一个习惯，大家喜欢唱歌跳舞，虽然也喝酒但是根本没人劝酒，你要是会唱两句粤语歌就能混的很开。 江南这个地方呢，推崇的是儒商，所以别管你过去是干什么的，想融入这个圈子你就得……” 祁伟一指自己的大褂布鞋，“私下场合，呼朋唤友的时候就得喝喝茶，下下棋，玩一下琴棋书画。” “行了，你们两个别聊了，再不过来饭菜都凉了。” “大热天的，还要讲趁热吃那一套啊……”祁伟嘴上对付着老婆转头和孙涛说道：“走走走，赶紧过去吧，不按她的安排来又要内战了。” 霉干菜扣肉、醉虾、干炸响铃、西湖莼菜汤、油焖春笋、龙井虾仁、叫童鸡，丰盛当然是很丰盛，但都是家常菜倒也不算多么奢侈。 祁伟拉着孙涛坐下，“其实我并不是一个讲排场的人，但是你一个地产公司的老板家里不好好装修一下还行了，唉，凯迪拉克，宾利我也觉得根本没必要，但是你要开辆宝马合作伙伴就要猜测你的经营上是不是出了状况了。” 祁金，“爸，吃饭了。” “噢，我知道了，孙涛，你现在开什么车？” 孙涛尴尬一笑，“我没车，平常上班都是自行车，天气要是不好我就坐公交。” 祁金帮孙涛解释道：“他们五安是个小地方，县里的一把手坐的车才20多万，他公司才开了半年要是开辆好车就太扎眼了。” 孙涛点点头，“其实，我公司才开了半年多，之前赚的钱都用在买房装修，买办公设备上了，而且每次赚点钱我都想升级一下我那个网站，呵呵呵，当然，金说的也是我顾虑的地方。” “吃菜，吃菜，边吃边聊，来，孙涛尝尝这个虾仁，噢，你要是吃不惯……”“李姐，李姐，饺子怎么还没端上来？” 祁金，“我妈怕你吃不惯南方菜特意在东北饺子馆定了半斤生饺子。” …… 祁金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孙涛见过太多凤凰男被老婆家里嫌弃的戏码，想到可能有一个强势的老丈人，一个阴阳怪气的丈母娘…… …… 今日一见，孙涛觉得这两口子人还不错。 但是孙涛忘了，他一出现就展示了强大的能力和人脉，刚刚聊天的过程又展示了自己非比寻常的眼光和见识。 如果他真的是个普通人……当然，那也是人之常情，有谁愿意自己精心呵护的小白菜被野猪拱了呢，换孙涛自己他也不干啊！ 李姐把水饺端来了！！！ 一个大海碗，满满的饺子汤里漂浮着十几个饺子…… 南方人是不吃饺子的！ 就算家旁边就有饺子馆，祁家人也没去吃过，所以她们以为的水饺就是这样的。 “水饺”，真tm水啊，这不就是大号的馄饨嘛！！！—— 吃罢午饭，孙涛又陪着祁伟夫妇聊了一会儿，喝了一盏茶。 祁伟两口子把孙涛送到门口，然后挥手看着女儿跟着孙涛走出院门。 一出门祁金呵呵呵笑了起来，“我家真的不吃饺子，我也没想到我妈会来这么一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孙涛笑笑，从来不吃，但是为了他准备了，你管他准备成什么样这份心意就很难得了。 “诶，我跟你说啊，亲兄弟明算账，咱俩的关系是一码事，但是你帮着齐家地产办事该收的报酬可一分不能少！哼！那些家伙烦得要死。” “齐家地产还有别人的股分？” “嗯，我二叔、三叔，我大舅，舅爷他们，虽然每个人股份都不多吧，但是加在一起也不少了。不是，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 孙涛笑笑，“我这个人不适合谈判，拉不下脸来，所以公司里的事我只管大方向，像谈判这些事都是李经理负责，差不多要拍板的时候她跟我汇报一下就完了，因为她一直跟着那两个歌手在电视台那边这两天我们也没怎么见面。” 听孙涛说和李晓君没怎么见面，祁金微微一笑，“我们公司每年用在销售宣传上的费用接近3000万。” 孙涛哑然，3000万，仅仅是宣传费，这可不包括给销售的提成什么的。 “我听李叔在给我爸汇报的时候说，因为少了打折促销赠送面积这些手段，这次公司不仅缓解了流动资金不足的风险而且比预计的销售额起码多了……” 孙涛，“哎哎哎，啥都说啊！商业机密啊。其实我给李经理交的底是西湖雅苑里一套别墅或者你那个写字楼里给我来几间。” 祁金眼波流转，惊喜的问道：“你也准备把轻舟搬到杭城来了？” 孙涛摇摇头，“不，我准备把大众点评弄过来，第一，这边基础设施更好，第二嘛，说实话，有本事的人是不愿意在五安那个小地方安家的。搞互联网没人不行啊，我和现在的经理王宇说过这个事了，他也答应了。” “呵呵呵，找一个心腹当经理压制这边的程序员，他在杭城人生地不熟也不用担心会有判心，你用人也有一套啊！” 孙涛一愣，“呵呵呵，我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杭城氛围好，这些天随便一溜达到处都是网络公司和各种各样的程序员培训班，五安我上哪找这么多人去。 而且，这个公司咱俩……” 祁金一摆手，“投资金额和分成比例的事我不跟你谈，伤感情，你让李晓君联系我！” 孙涛呵呵一笑，“那股份置换的事呢？” “我也跟李晓君谈，跟你谈你肯定会欺负我。” 俩人走到了小区门口，祁金拽着孙涛的衬衫下摆不撒手，眼底都是雾气。 孙涛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回去吧，来日方长，也不用急于一时，等我在这边有了落脚点……” “啪啪啪啪”一顿小拳拳捶胸口，祁金娇嗔，“还说你不贪心，西湖雅苑的精装修别墅你是要定了吧，哼，大众点评我又是投资大户，还得给你争取写字楼。” —— 2003年6月22号，星期日，小雨，下午五点，之江卫视附近的东北饺子馆。 明天就是《中国达人秀》的排位赛了，孙涛在此宴请两位歌手，当然，李晓君和杜鹃也在。 …… 李清蕾，“江南哪哪都好，就是这阴雨天实在让人受不了，我来了快两周了，有一半时间在小雨……” 李怡然，“可不是嘛，我感觉自己身上就没干过。” 孙涛呵呵一笑，“你们就别抱怨了，不是还有一半时间是晴天嘛，要是让你们碰上黄梅天，一个月不见太阳都有可能。 诶，杜鹃，你都点了什么了？” 杜鹃，“三鲜水饺，酸菜水饺，猪肉大葱水饺，这三样都是半斤，还有一盘皮冻，一盘猪头肉，一盆酸菜炖大骨头。” 孙涛，“就咱们几个人……” 李晓君呵呵一笑，“你可别小看人，这几个吃不惯浙江菜这些天都憋坏了。” 杜鹃瞟了孙涛一眼，憋坏了是真的，可不是为了吃饭的事。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明天的比赛，李晓君主动说起了和齐家地产的谈判。 “老板，和祁家地产的事谈好了，西湖雅苑一套别墅他们作价600万，当作策划方案的报酬，西溪湿地那边的写字楼他们只答应了三间办公室，也就100多平方…… 不过小祁总那边把给大众点评的投资提高了，300万，而且属于她的房产也可以给我们用。”(本章完) 第329章 留洋 第329章 留洋 李晓君，“……而且属于她的房产也可以给飞鱼用……” 孙涛微微点点头，“那她要的比例呢？” “各百分之二十，互为对方第二大股东，哦，我指的是两个娱乐公司，300万，小祁总要求30%，而且包含了你和王宇最近说的那个豆瓣网。” 孙涛呵呵一笑，“在商言商，她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李晓君瞟了他一眼，劝戒道：“贪心不足蛇吞象！咱们投入了多少心里应该有点数，已经把鸡蛋卖出老母鸡的价格了，你还想着鸡又生蛋，蛋又生鸡，鸡又生蛋，蛋又生鸡，一个鸡蛋想卖出养鸡场的价格就有点过分了！” 孙涛点点头，“你说的也是，不过你跟他们说清楚了嘛，大众点评最近五年肯定都是持续投入看不见产出的，咱们不干坑蒙拐骗的事，而且，作为财务投资者她不能干预网站的运营……” 杜鹃认真听着孙涛和李晓君的谈话，过去在五安的时候，她知道孙涛很牛逼，她也很崇拜他，但是这种崇拜里多少是因为爱欲的美化多少是真实的她分辨不清；离开五安的一个多月，她增长了很多姿势，也增长了无数见识，现在她才知道孙涛不仅是個小说家、一个综艺创作者、一个文艺大咖，还是一个非常牛逼的商人。 杜鹃脸色阴晴不定，孙涛在乎的似乎是决策权，他也知道什么该取，什么该舍……就是不知道他和那个小祁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怡然和李清蕾对他们的谈话却渐渐有点听不进去了。 最初俩人还有点感慨，听说公司在杭城获得了一座别墅和飞鱼做了股权置换，觉得以后自己有机会到这边来参加商演来训练来代言……但是等他们没完没了的谈什么比例，控制权，财务分配就觉得越来越无聊。 一个六人的长条桌，孙涛和李晓君面对面，孙涛的左边是李怡然，李晓君的身边是李清蕾，杜鹃坐在最外边就是服务员每次上菜都要提醒她小心的位置。 李清蕾和李怡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李清蕾周二上场，李怡然周三，李清蕾表演的还是《卜卦》，李怡然则要去挑战一下《人世间》，但是这都不是她们心里最佳的选择，最佳的选择当然是孙涛能给她们量身定制的歌曲了。 孙涛是快枪手，如果他现在愿意写，晚上就找乐队，明天练一天，这种比赛当然人们都喜欢听新歌了，耳目一新嘛。 …… 终于，服务员端着饺子上来了，“哎，美女，小心点别烫着，这是一斤半的饺子，皮冻和猪头肉马上就来，调料桌子上只有酱油和醋，你们要是想要蒜泥，葱和香菜啥的就到那边自己拿去，这南方人嫌弃蒜酱有味，还有人不吃葱和香菜……” 杜鹃拿着几个小盘忙着把饺子分开，孙涛和李晓君也结束了谈话。 孙涛，“差不多就这样吧，你说的也对，人家投资也是冒着300万打水漂的风险的，回头和小祁总确认没问题了咱们就签协议，来来来，好吃不过饺子，尝尝用南方的馅料包出来的饺子是不是北方的味道。” …… 饺子很烫，几个人丝丝哈哈的好一顿吹。 杜鹃，“嗯，挺好吃的。” 李清蕾，“嗯~是太好吃了，你吃江浙菜才吃半个月，吃一个月你就跟我一样的感觉了，不信伱问怡然姐。”孙涛笑笑，“其实北方人在江南生活的人也不少，买了菜自己做，到哪都是一样的味儿，你们不习惯主要还是食堂和饭店吃的太多，要是自己做，地三鲜，锅包肉也能做啊！” 李晓君附和道：“齐家地产就有不少东北人，我听他们说在这边当老师的东北人更多，qqhe大学很多老师都跑到江浙沪来了，听说学校都快被挖空了，在这边挣得多，人际关系还轻松。” …… 眼睛大，肚子小，女生们说着怎么怎么好吃，实际上吃了七八个她们就吃不下了，一直在那胡吃海塞的就是孙涛自己。 一桌五个人，李怡然鼓足了勇气可就是开不了口跟孙涛提要求，虽然对面李清蕾急的跳脚她也只能尬笑一下给了对方一个无奈的表情。 李晓君老早把一切看在眼里了，故意看着俩女孩急了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问了一句，“孙总，怡然和清蕾就要参加最后一轮了，你对她们就没什么期待嘛。” “嗯？期待！”孙涛似乎愣了一下，“她们现在的成绩早就超过我的期待了，最后一场你们就自由发挥吧也不要有什么压力就当玩了，我跟李经理已经商量过了，公司会参照其他公司的做法，对公司的头部艺人提高分成比例，再配备专门的助理……” 李清蕾幽怨的说道：“我还以为您会再推我们一把呢！” …… 孙涛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眼神闪躲的李怡然，放下了筷子深吸了一口气。 “嗯~好吧，我跟你们说说我的想法。清蕾，你也参加过很多次比赛了，还上过春晚，怡然你的演出经验更丰富，平心而论，你们觉得这些年有没有遇到过水平比你们更高但是还籍籍无名的人？” 孙涛问罢，两人都低头不语。 等了一会儿，孙涛才继续说道：“德不配位，必有栽秧，能力和地位不匹配其实也一样，别说你们了，你们看我，现在网上都说我是缝合怪、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更恶心的还有说我卖py领导才赏识我提拔我，选中了我。 哈哈哈哈哈……” 孙涛一阵大笑，“本来《夏洛特烦恼》票房还不错，这事出了之后也受了影响，说我编的是肥皂剧，毫无营养，没有教育意义……但是我不怕，谁笑话我就打他的脸，说我歌写的不好我就继续不断的写，说我剧本不行我就一部一部的拍。 你们呢？ 要是现在把你们硬推到前十，甚至前五，前三，你们就要被人拿着高倍放大镜一寸一寸的审视了，你们经得起这样的压力吗？ 所以我的想法是慢慢来，这次结束之后公司会安排你们找个音乐学院进修学习一段时间，咱们那个二股东，在欧洲还是有点门路的，出去留留洋镀镀金，这次前100，下次前30，再下次前10，然后再介绍你们的时候就是著名歌手了！” “啊！”李怡然震惊的看着孙涛；“(⊙ o⊙)啊！”李清蕾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 留洋啊！这是多少国人终极的梦想，海龟甚至比全国第一更吃香。 (本章完) 第330章 接机 第330章 接机 2003年7月4号，星期五，孙涛他们几个坐飞机回到了吉春。 因为听说副县长陈义兴和文化局局长王军要来接机，孙涛特意带着大家在杭城玩了三天。 在重大节日县领导跑到机场去接几个歌星，虽然当下气氛烘托到这了大家都不觉得怎么样，但是现在激动的人群里保不齐就有人日后会义愤填膺的骂他们不干正事。 孙涛生活在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他在短视频平台上看到的社会阴暗面可比依靠电视获取资讯的人多的多。 —— 机场的候机厅里挤了一堆的人，除了五安的接应团队还有很多吉春本地的歌迷，一两百人是肯定有了，搞得机场安保人员都很紧张。 陈义兴淡定的看了一眼手表，身边的秘书马上就说道：“按照机场的通告还有5分钟飞机就降落了，算上他们出来的时间大概也就20多分钟。” 陈义兴似乎根本没听见秘书说话，扭头跟王军聊了起来，“老王，这回咱们五安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了，全国前100，整个东北才17個，吉春一共6个，咱们五安就占了一半。” 王军嘴角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唉，真想不到啊，看看这些举着牌子的姑娘小伙，这过去都是刘德华，周润发才能享受的待遇啊！” “谁说不是呢，我这次过来我姑娘还给我拿了一堆的照片非让我找李怡然和李清蕾都给签上，哎，小刘！你照片没忘了带吧……”秘书小刘拍拍他的公文包给陈县长一个肯定的表情。 “我是不好意思干这事啊，一会儿让小刘跟俩小丫头说去吧。” 王军哈哈大笑，“哎，你说谁能想到呢，李怡然之前还是走街串巷的民间艺人，李清蕾也才从艺校毕业刚满一年……” 陈义兴顿了一下，过去王军跟他说话都是用陈县长开头的，最不济也会叫声老陈，突然叫他“哎”还真是有点不适应，不过想想人家马上就要和自己平级了他也迅速的转变了自己的心态。 “还不是孙涛的功劳，这小子是一点都不掩饰啊，诶，老王，他的那段访谈你看了吗？” 王军头往后一拗，“怎么能不看呢，我跟你说啊，我觉得我tm比他自己还紧张呢，我心寻思呢，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这种事你要是稍微答对不好被人抓住话柄，可能真的就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听见他说出写歌全靠哼哼，我当时心都揪揪着，心说这回可完犊子了，这不是给人留下话柄了嘛……结果整个访谈完事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真实，这小子一点掩饰都没有全都是照直了嘣啊！” 陈义兴笑笑，“我跟你相反，我就怕他不好意思揭自己的短，把自己的经历给美化了，这玩意你只要有一点地方是虚假的，人家就可以说，孙涛在哪哪哪明显撒谎了……” 王军点点头，“是，还是你想的深，孙涛这履历清清楚楚的想掩饰也不好掩饰，而且网上爆料的人感觉就是tm的五安奸人啊。 只要孙涛说自己品学兼优，tmd，说不定就有人把他的成绩单给贴出来。” 陈义兴，“对喽，完事他们就会说了，实锤了，孙涛撒谎成性那他说的其他的那些信息肯定也是编造的，他们连证据都不用找了。 其实挺凶险的，孙涛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好面子，我当时觉得最好的结果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说的地方他就不说，结果他全都照实说了，跟同学蹭吉他课，蹭同学的乐器，缠着李晓君教他编曲……” …… 俩人聊了一会儿，文建军凑了上来，“陈县，王局，咱们那个文化产业园的事到底有没有着落呢？”王军看了他一眼，“呦，大款来了，怎么的，手头有了钱了准备在产业园大展拳脚啊？” 陈义兴笑哈哈说道：“对了，老文伱是投资方肯定知道的更清楚，《夏洛特烦恼》这回票房一共是多少钱啊？” 王军调侃道：“老文，你老实交代啊，可别跟县长别藏着掖着的，当心他回头就去问税务局的老李，知道你不说实话就把园区靠着国道那一片划给你！” 文建军悠然一笑，略带遗憾的说道：“唉！我本来也想跟孙涛说我这边挤一挤也投个100万，结果还没等我筹措到钱呢就被罗雨给截胡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光有眼光没用你还得有钱，这回人家罗雨赚的差不多有我三倍了！” 俩人同时挤兑他，“哎哎哎，问你赚多少钱呢，你老扯罗雨干啥啊！”“就是，他赚的多你赚的少，还有那么多没赚的呢。” 文建军略带得意的说道：“我听发行方的章焕春说，票房差不多是2700万，当然这也得益于《中国达人秀》的热播……” 文建军还在认真的分析电影成功的原因，陈义兴和王军已经开始计算起来了，2700*0.25…… 王军，“卧槽，670多万，快700万了！！！” 陈义兴，“好家伙，还真是一本万利啊，投资50万，短短几个月净赚十多倍啊，这钱赚的比抢银行还快啊！” “欸欸欸！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发行方，还有电影院才能拿大头呢，2700万，能拿给我们这些投资人分的也就1000万冒头，我这边也就是个二百五。” 两个领导撇撇嘴，陈义兴对王军说道：“看着没有，仨月，赚两百万还不满足，这真是贪心不足啊！” 王军，“他们赚钱能力这么强，我觉得给歌舞团的财政补贴就应该停了……” 当然，这次赚的最多的还是投资最多的罗雨，罗老板，但是这种公开场合罗老板不方便往县领导身边挤，他也来了，因为廖涛也同样进入了前100名。 五安的三个入围者，李怡然36名，李清蕾71名，廖涛89名。孙涛要在杭城玩两天，廖涛和他的助理小飞也硬跟着蹭吃蹭玩了两天。 罗雨身边自然也有自己的圈子，脸色阴沉的李虎就是其中之一，李虎现在很急，菲菲去了吉春的滚石，王一丁和李冰热衷于当歌手也不愿意陪富婆们瞎扯了，都虽然还是五安有数的场子但是如果不能搭上顺风车恐怕边缘化也是迟早的事。 …… 20分钟了，飞机已经落地，机场里陆续有人走出来，孙涛他们却迟迟没有现身。 (本章完) 第331章 影视投资公司 第331章 影视投资公司 廖涛，李清蕾，李怡然出了机场就被歌迷包围了，求签名的，要合影的，想拥抱的，在一边嗷嗷叫喊的。 很明显，在追星这件事上女人比男人更上心，所以排名最低的廖涛反而看起来更受欢迎。 歌迷们追逐的是明星，孙涛他们这些透明人就很容易混在其他旅客中穿过了包围圈。 …… “陈县长，王局，文团长，罗老板，刘秘书……哎呀，惭愧惭愧还劳烦大家过来接我。” 陈义兴和孙涛握握手，“哈哈哈，这回你们可是给五安长脸了，我们来接一下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啊，而且我们这还不算什么呢，等回到五安你们再看吧。” 王军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回去你就知道了，那家伙的，那是路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 王局的一个玩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文建军轻轻捶了一下孙涛的肩膀，“别得瑟，领导们是来迎接载誉归来的选手的，跟你没什么关系。” 孙涛笑着点点头，“明白，明白，我是沾了他们仨人的光了。” 罗雨也过来捶了孙涛一下，“我是来接你的，我还在白金汉准备了庆功宴，晚上六点啊。” 孙涛呵呵一笑，“知道，知道，昨天我不都答应了嘛，龙虾，象拔蚌，佛跳墙你给我准备好喽。” 李虎当然也想过来跟孙涛寒暄了两句，但不知道为啥，他人都来了突然又不好意思上前了，还是孙涛眼尖发现了他主动凑了过来。 “哟，虎哥你也来了。” 看孙涛主动凑过来，神色还一如从前李虎脸色好了很多，“你整了这么大的场面，给咱们五安人，给咱们小李庄人挣了脸了我来接伱一下还不应该嘛。诶，对了你咋出来的这么晚呢，陈县长和王局长可都等了你挺长时间啊！” 噢~，李虎一说孙涛才反应过来，这必须解释一下，否则领导会以为你这是居功自傲啊，周亚夫、蓝玉、年羹尧等人影视剧里可都是这么死的，孙涛是不够资格跟他们并列也死不了，但是从防微杜渐的角度说，还是要谨慎！ 孙涛连忙转过头去，跟陈义兴和王军解释道：“刚刚下飞机就接到燕京台的一个电话，在传送带那里聊了两句，他们都等着我了。” 陈义兴微微点头，“诶，对了，我听说你还和燕京台搞了一个什么综艺，开播了吗？” 孙涛遗憾说道：“叫《一锤定音》是珠宝古董鉴定类的节目，本来我们都录了差不多十期了，说是这个月中下旬，噢，是六月中下旬开播的结果文物局突然插进来了，说还要再审核一下，不过这回确定了，就这個星期天晚上八点首播。” 王军噢了一声，“他们就是为了通知你这个事啊！” 孙涛，“这个事就是顺带提了一句，我们准备这个节目的时候还计划了一个电视剧叫《黄金瞳》也是鉴宝类的，想的是两边相互成就。” 本来蔫蔫的文建军，罗雨和李虎登时眼睛就冒起了绿光！！！ 【刷……】 【刷……】【刷……】 六只耳朵竖了起来。 陈义兴虽然是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但是在孙涛横空出世之前五安就没有拍过影视剧，他奇怪的问道：“电视台还拍电视剧？他们不都是钱买的播放权吗？” 王军撅了一下嘴，“唉！咱们五安电视台当然只能钱买电视剧的播放权了，但是人家大电视台都是自己拍自己播的，《三国演义》《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这四大名著都是中央电视台影视制作中心拍的！” 文建军在旁边补充了一下，“现在虽然开始商业化了，电视台自己拍的少了，但，实际上电视台会自己投资一些影视中心，唉，就像我们被从工人文化宫给剥离出来了一样。” 陈义兴呵呵一笑，“行了，明白了明白了，老文，你就别没事就过来念叨了，那财政负担不起县政府也是没办法啊，再说你现在过的也算不错啊，仨月，二百五，哈哈哈。” …… 廖涛，李清蕾，李怡然已经在助理的帮助下从人群中脱离出来正向着这边走来。在秘书的带领下陈义兴和王军也已经摆好了pose，等着摄像师拍下足以载入武安文艺史的经典瞬间。 …… 罗雨他们可不管这些，领导一转身李虎就抢先抓住了孙涛，“孙涛，拍电视剧需要投资不，这回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我了，需要多少你说个数我把都兑出去我也要支持你。” 被六只冒着绿光的眼睛紧紧包围，他无奈道：“嘶，这个，燕京台肯定不缺钱吧，人家也从来没跟我提过钱的事，不过……” 罗雨，“诶，我就听说过剧组哭穷的，从来没听说过剧组不需要投资的，赶紧打电话问问。” 一扭头，罗雨看了看文建军和李虎，“正好咱们几个都在这呢，要不干脆合伙成立个影视制作公司得了，县里也支持，咱们也不干别的事就是投资孙涛拍的影视剧。” 文建军一呲牙，“那万一孙涛以后不拍了呢？” 李虎哈哈一笑，“不拍！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 就在他们回程的大巴上，孙涛的电话还没打完，由五安文化局牵头的“五安新人类影视投资公司”就已经敲定了。 电话里，王奕盛果然跟王军说的一样，燕京电视台原本的影视制作中心现在已经自立门户成了影视制作公司，那边看完了孙涛写的《黄金瞳》计划拍成40集电视剧。 燕京电视台初期投入1000万，就算是买断了《黄金瞳》第一轮的播放权，至于1000够不够，以及《黄金瞳》的播放权能卖几轮，还有最终是赚是亏，电视台就不管了要不怎么叫自负盈亏呢。 孙涛不解问道：“那他们要是不愿意呢？” 王奕盛呲呲一笑，“涛哥你放心，人家都是老手了早就评估过觉得行才敢接受的，对了，我听说他们请了李红导演，马上这就要开始选角了。 呵呵呵，涛哥你是要往剧组里塞演员还是要投资啊……” (本章完) 第332章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第332章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燕京电视台的副台长，马博的级别是相当高的，所以别看马博和自己称兄道弟没有大事孙涛也不会去打扰人家。 打听消息这种小事孙涛就直接打给了马博的秘书王奕盛，王奕盛这种都是人精了一听孙涛问起具体的拍摄计划他马上就明白孙涛想要啥了。 大家经常说一个人有没有能力，但是能力是啥呢？ 对普通人来说，最重要的能力是要有判断能力，趋吉避凶。 察言观色，见风使舵，这可不是贬义词。 马博对孙涛的看重是发自内心的，孙涛这个人也是真有货的，现在的孙涛还处在成长期是投资的好时候。 基于这样的判断王奕盛对结交孙涛是非常认真的。 提供消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是最基本的；出谋划策，帮孙涛分析利弊这才能引起孙涛的重视。 “涛哥，你要是想塞演员那恐怕有点难度，李红导演自己有一个经纪公司，我估计她接下这个活的目的就是想给公司里的艺人攒点名气，如果周迅要加入1000万的成本肯定不够所以我觉得她大概会启用手底下的新人，有個叫杨小幂的女孩挺受她器重，男演员我估计李导会用黄钰，他去年凭借主演李导的电影《恋爱中的宝贝》获得第5届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最佳新演员提名。 所以你要是想让人演男女主角大概率是没戏的，不过要是咱们带资进组加上您又是很有话语权的原创加编剧，男二女二我觉得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 杜鹃刚刚加入公司没多久就出差去了杭城，还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这期间她弟弟杜磊不仅高考都完事了，成绩都出来了，这几天正在研究报名的事呢，她回到五安就直接回家了根本没参加什么接风仪式。 当然，她跟家里说的是跟着李晓君去杭城给李怡然和李清蕾当助理了，可没提前两个星期自己和孙涛在燕京住了半个月的事。 在回来的大巴上孙涛也问了一嘴，杜磊考了多少分，杜鹃说是445，刚刚比二本分数线444多1分不上不下很尴尬，大概率是上一所三本了。 …… 李晓君和李清蕾参加完接风仪式就打车回建国小区了。 李怡然自然也是回自己家了，家里表舅和舅妈还有表哥表嫂都等着欢迎她载誉归来呢，只不过李可来接李怡然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诶，孙涛，你是啥血型了？” 孙涛，“b型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是b型男嘛！” 李可，“我看你是逼型男，找着机会你就臭得瑟。” 孙涛，“咋想起来问我这个了呢？” 李可，“啊！来之前我跟表哥表嫂他们聊天，听他们就在那猜你是啥血型呢，我舅妈说你肯定是o型血，我表嫂说伱这么厉害的人肯定和我表哥一样是b型的。” 孙涛突然心中一颤，但是表情丝毫未变，笑道：“你表嫂可真会说话，一句话就把老公轻松拿捏了。” 李可不屑道：“屁，厉害不厉害跟血型有啥关系我还是b型血呢，我厉害吗？” 孙涛，“挺厉害啊，咋不厉害呢，诶对了，阿珂，你在水利局那边干的咋样啊。” 李可，“挺好啊，我跟你说现在我老牛逼了，大家都知道我姐是明星了，老多人找我要签名了……行了不跟你唠了，家里还有一帮人等着呢……”…… 2003年7月4号，星期五，晚上十一点，幸福家园，6栋单元302，主卧改成的老板办公室里。 刚刚从白金汉参加完接风仪式的孙涛被罗雨派人送了回来。 员工们自然是都下班了，房门早就反锁住，办公室的大床上有两个人，一个仰卧，一个骑在上边给他按摩。 场地从床上变换到转椅上又变换到办公桌上，最后变换到秦博雅最喜欢的窗户前。 …… 中场休息，孙涛倚靠在床头，“杭城那边热的要命，每天又不停的赶工真是一点啥心思都没有。” 秦博雅把披散的头发拢到一边轻轻擦拭着身体，等着脸上潮红稍退背对着孙涛换上新的长筒黑丝，“呸，我信你个鬼，你是在燕京被杜鹃那个小丫头榨干了吧，那个小丫头有内媚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表面上柔柔弱弱的上瘾了就需索无度。” 孙涛尬笑一下，“对了，我刚才跟你说的往剧组里塞人的事你怎么想的，咱们这边有合适的人吗？” 秦博雅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却没说话，一个月不见她清减了不少，但是不该减的是一点没减，虽然她背对着孙涛，但是孙涛还是能感受到那饱满的压迫力。 “怎么了，还犹豫啥呀，这种事你过去可是张口就来啊，我一直觉得对公司里的所有人你都了如指掌。”孙涛支起身子，秦博雅把头发烫成了大波浪还挑染了几缕紫色，一个月独撑大局她现在还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气质。 “别闹，我要跟你说正事。”秦博雅拍掉了从身后环抱过来的双手，还真是要说正事，她甚至给自己套上了一件运动背心以表明自己正式的态度。 可是浑身上下只有黑色长筒袜和白色运动背心，孙涛不仅正视不起来反而越来越冲动。 孙涛很尊重女性，他看得出来秦博雅不是欲擒故纵她是真有事。 “以后这种用人的事你还是不要问我了！”她表情很严肃。 孙涛一愣，“这是啥意思啊？” 秦博雅无奈的笑笑，“压力太大，过去我以为咱们凑在一起凭借你的能力咱们的公司虽然做不大，但肯定也饿不死，我自认为既是圈内人又拉的下放得下身段，可是我发现自己都够到天板了，你好像才开始，你还老问我的意见，我们原来招聘的都是歌手，舞蹈演员，啥时候说过要往影视剧方向发展啊！” 秦博雅转身抱住了孙涛，“我就当你的生活助理，解决你的衣食住行还有那方面的需求，最多再帮你润滑一下公司关系好不好~” 孙涛手不规矩的一阵乱动，“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本章完) 第333章 来自华艺的邀请 第333章 来自华艺的邀请 一般人如果不受点刺激是不会反思的。 果然，秦博雅黯然说道：“这些天你不在我平常就会和鲁丽、小颖聊聊天，结果鲁丽讲的那些什么融资套路我听都没听说过，什么找一批人开四家公司分别经营一个行业的上下游产业，公司的法人和实控人都各自独立然后投入几十万让整个环节流通起来，真的生产产品也真的进行消费，依法纳税，公司的员工也都正常交五险一金…… 这样搞两年，就可以跟银行贷款，一般情况200万是能贷到的，而这四家公司都是有限公司，如果想继续套贷款就再经营几年如果满足了200万就直接破产走人。 你听听，你听听，这里边的套路有多深啊，可是我，就知道把公司抵押给银行，把房子抵押给银行，你说说我还怎么敢再帮你出主意啊，说真的，小鲁就是人长得磕碜点，身材有点像水桶，能力可真是不错。” 孙涛不想让她再说，两个人面对面摆好了姿势，“行了，你确实只负责解决我的生活需求就行了。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嘛，什么tm的套路，这个套路的最关键之处根本就是不是什么完整的产业链也不是资金闭合。关键你得在银行有人！ 凡是你能听说过的套路，用过一次专业人士基本就都知道了，能玩第二遍没人配合就全都抓瞎了。” 秦博雅刚刚还说要润滑公司上下的关系，在这一点上她坐到了。 把一個100来斤的大活人不断抛起来真是个力气活，五分钟之后孙涛胳膊就没劲了，他便头枕着双手重新躺下，“以后记住了，歪门邪道都是那些没有能力从正道赚钱的人才走的，看着风光无限其实后患无穷。 小鲁没事跟伱讲这些东西，她到底是卖弄啊，还是说她别有用心啊！” 秦博雅却不愿孙涛继续训斥她了，气呼呼说道：“能走正道就不走歪门邪道是吧？那你今天就一直走正道吧！” 孙涛，“别别别，别人都太腼腆，就你样最多，要不我咋需要你做助理呢，这个助理其实责任也是相当重要的，能让我这个决策者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美色诱惑，重中之重……” 后半夜，孙涛疲不能兴，秦博雅意犹未尽。 秦博雅躺在孙涛胸脯上，“小颖这学期说她没事就泡在图书馆和网络阅览室，对大公司的财务制度和组织架构什么的都做了深入了解，她跟我们说起了现在文娱圈最成功的企业叫，叫什么……” “华艺兄弟！” “对，华艺兄弟，小颖说华艺兄弟的业务主要包括四大板块：影视板块、品牌授权与实景娱乐板块、互联网娱乐板块、产业投资板块。 影视娱乐嘛，就是跟影视剧制作相关的部分，也就是我们现在正在发展的部分，包括了艺人的培养和影视剧拍摄，还有其他的相关业务像剧本，主题曲什么的，噢，对了小颖说的是衍生业务。 品牌授权和实景娱乐板块：这个小颖说就像迪士尼乐园一样，拍完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就建一个景点，但是华艺兄弟也是刚刚起步。 互联网娱乐嘛：小颖说了但是我没记住，我开始以为像海棠网一样，结果还不是。 产业投资嘛……哼，睡着了，才三次就累成这样，真没用……” …… 翌日，清晨，呃其实已经不算清晨了，早上六点五十。 孙涛大展雄风之后得意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在外边吃住的再舒服也不是自己家里总会觉得有这样那样的不方便，不过是人知道这是个短期行为所以潜意识里就忽略了而已。 先坐车，再坐飞机，然后又坐车，晚上还喝酒应酬，你当我是铁人啊！”孙涛轻轻拍了拍还在昏睡的秦博雅，“起来了，收拾收拾，一会儿鲁丽就要过来上班了。” “周六，上什么班，要是过来也是李晓君。” 孙涛，“噢，厨房有吃的嘛，我给你整点早餐啊？整点油条，包子，白粥，豆浆什么的。” 听见豆浆秦博雅冷哼了一声，“哼！” 孙涛微微一笑，“营养价值不一样啊，呃，这条街上应该也有卖煎饼的吧？” “哼，哪有老板给助理买早餐的，你歇着吧，我去买。” 秦博雅没有穿昨天的衬衫西裤高跟鞋而是换了比较清爽的t恤牛仔运动鞋。 “人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这牛仔裤看着像紧身裤。” “哼，贫嘴，别忘了把窗户打开透透风，那一股味，谁都闻的出来。” 大波浪都快到后腰了，秦博雅轻轻一挽用一根钗子别住，职场精英秒变美艳少妇。 秦博雅先到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刷完牙才打开门悠然的下楼。 —— 2003年7月5号，星期六，上午九点二十分。 李晓君走到302门口发现房门开着，里边一览无余，孙涛坐在杜鹃的工位上秦博雅站在他旁边，两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哈哈哈，秦姐还是我对你好吧，李清蕾一大早就说要过来，被我硬是给撵走了，我跟她说出去了这么久，给她一周假期让她回去好好享受一下荣归故里的感觉……唉，你们昨天来了……” 确认了就他们三个人之后李晓君说话就毫无顾忌，三人行都玩过了说几句又有什么大不了，结果秦博雅猛的冲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孙涛也冲她连连摆手。 孙涛捂住话筒，站起身，拿起手机走向老板办公室。 李晓君轻轻拍着胸口，吐了一下舌头，“呼，幸亏你动作麻利，跟谁打电话呢。” 秦博雅一耸肩，蹙眉笑道，“你说怪不怪，还真有说曹操曹操到这种怪事，之前咱们和华艺兄弟根本就不沾边结果昨天晚上我刚刚跟他提过华艺兄弟的组织架构，今天早上华艺兄弟就给他打电话了。” 彼时华艺兄弟虽然还没有2010之后那么如日中天，但也已经是娱乐圈巨鳄了，几乎是创造并垄断了贺岁片这个行当，吸金无数。 李晓君惊讶的问道：“真是华艺兄弟啊，不会是骗子吧？” 秦博雅不屑道：“什么骗子，是王正磊亲自打的电话，他说是跟马博要的电话。” (本章完) 第334章 找他干嘛 第334章 找他干嘛 “我看你还是趁早找人嫁了吧，再过几年就人老珠黄了。” “哼，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 “我可不一样，我是结过婚的，感情受创不想再踏入婚姻的围城这也说的过去吧，你就不一样了，男老板带着个未婚的女助理……还总是打扮的这么风骚，我是怕对公司影响不好。” “我有什么不一样，搞笑，外人谁没事会关心我结没结过婚，再说我也是领了证的，真要去民政局也不是查不到。” …… 孙涛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两个合作伙伴正在互相攻击。 …… 李晓君撇下秦博雅，“真是王正磊？” “应该是吧，我在网上看过他的视频，听过他的声音。” 秦博雅，“他找你干嘛？” 孙涛撅了一下嘴，摇摇头，“事情总是不能按照我的心意来，本来我还想着最近没什么事情先把《黄金瞳》的剧本再完善一下，跟李红导演聊聊，咱们公司的人也能在电视剧里跑个龙套，在观众那边混個脸熟，结果华艺兄弟说要筹拍《鬼吹灯》，男主角他说想找黄晓明，女主角可能是周迅或者李冰冰。” 李晓君，“你动心了？” 孙涛呵呵一笑，“有钱赚为什么不呢，人家跟我说现在小说改编电影版权一般都很便宜，二三十万，但是他们愿意出的更多而且……” 孙涛还没说完而且什么呢，秦博雅不屑一笑，“小气吧啦，演员的片酬随随便便就几百上千万的，跟咱们就十万八万的砍价，《夏洛特烦恼》咱们的投资分成算下来还赚了200多万呢。他能说出二三十万来那能给咱们的报价五十万就顶天了，呸，甭理他，咱们留着以后自己拍！” 孙涛暗道：“20年后《鬼吹灯》的版权网络估值都上亿了，可是作者版权才卖了十万，大刘的《三体》影响力和估值更是没法计算，当初也是十万就卖了。 没办法，人是活在当下不是20年后，梵高就算知道自己的画未来价值连城他也只能用画去换两块面包。” 孙涛笑着摇摇头，“咱们现在虽然有点钱了，但是拍电影不是光有钱就行的咱们现在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之前是靠着长影靠着章焕春，现在长影九月份就改制了老章也调到文化厅去了，咱们就是两眼一抹黑啊！” 秦博雅无奈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李晓君轻轻拍拍她，“你别急，孙涛不是说了而且嘛，听他把话说完啊。” 孙涛坐下往后一靠，“他应该不是心血来潮，他盯我很久了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直接跟我说不是单纯的买我的版权还有请我当编剧全程参与电影的拍摄。” 李晓君轻笑道：“王家兄弟就不怕养虎为患啊！” 孙涛，“哈哈，虎？可能在人家眼里我就是只小松鼠，再说了，哪个大导演没有有自己的公司、工作室什么的。” 秦博雅眼光一亮，“这么说你是准备答应了？那这次要是再去燕京谈事我这个助理可就必须跟上了。” 李晓君，“哎，你把这边的事交接完了再走啊，我都不知道这个月伱招了些什么人许了她们什么条件呢。” 秦博雅呵呵一笑，“你去跟吴晓颖对接吧，她两周前就放暑假了，现在我基本把工作都交待给她了。”“她人呢？” “奉天，带人参加商演去了。现在咱们也算有点人脉有点名气了，王灿，李冰-王一丁，李明亮，还有刚签的高波，都过去了，明后天就回来了……” —— 燕京 王正磊放下手机拿起雪茄。 “他怎么说？” “能怎么说，很有兴趣，下周会过来面谈。”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小子感兴趣了，冯裤子看了《夏洛特烦恼》对他的剧本不是嗤之以鼻，还说拍的什么玩意狗屁不通嘛。” “文人相轻呗，他tm能看得起谁啊，背后被他说的人还少了，而且这几年这家伙越来越飘了你发现没，觉得公司离了他就开不下去了。” 王正军看了看弟弟，“你是为了平衡公司内部的关系，还是专门为了捧谁啊？” “呵呵，都有，不过关键还是我看了小说觉得挺吸引人，这可是近些年少有的恐怖题材了，现在管控的这么严恐怖片好剧本太少了拍出来应该能赚钱。” 王正军轻轻敲打着桌面，“《夏洛特烦恼》能赚钱关键是以小博大，可你看中的那个剧本《鬼吹灯》可就难了，单单是场景就有草原，雪山，大漠，还有各种洞窟，然后人物也多剧情又复杂，精简太多剧情就不流畅，不精简又很难浓缩到两个小时里。” 没想到哥哥也看过《鬼吹灯》，王正磊微微一笑，抖了抖雪茄，“所以必须得找原著自己来当编剧呢。 而且我也想借机跟他搞好关系，我觉得他这个人潜力无穷啊，我看他也有自编自导自演的意思所以也算是找了这么一个由头吧。 你看他另外两部一个《斗破苍天》是玄幻片，服化道这一块就够咱们喝一壶的了；那个《无限恐惧》更tm是科幻片投入更没法算了；就这个《鬼吹灯》还可以考虑一下。 其实我跟小费聊了一下，他说1000~1500万应该能拍下来，噢，这没算请大牌的费用，而且这部片子的男女主角都是年轻人，我觉得也用不了多少钱。” “小费，费轩啊，导演系才毕业没两年，《大腕》里给冯裤子打杂那个小伙子，他能行嘛。” “不是打杂，是副导演。行不行的拍一部片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正军犹豫了一下，导演就跟装修公司一个德行，开干前跟你说1000万就能弄好，结果中间不断的过来问你，“我觉得这么整效果会更好，但是得加钱！”开始说1000万，最后2000万能弄完就算心慈手软的了。 “拍《黄金瞳》不行吗？都市剧，服化道简单，拍摄周期也方便控制，而且有燕京台的电视剧做铺垫，我们还可以先看看观众的反应。” 王正磊苦笑一下，“燕京台买了全部版权了，看他们的意思如果电视剧拍完市场反应的效果好想自己拍呢。” 王正军站起身来，“不光是编剧，主题曲也得让他写，什么时候他来燕京，叫上咱们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一起去陪陪他。年轻人血气方刚，应该好这一口。” “哈哈哈，这事都不用我说，她们的经纪人就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本章完) 第335章 发展大计 第335章 发展大计 2003年7月7号，星期一，上午九点。 五安，红旗路，幸福家园小区，6栋1单元302。 孙涛老板，李晓君总经理，秦博雅总裁助理，王宇网络部经理，吴晓颖经纪人，鲁丽会计，杜鹃总经理助理最后还有舆情调研员董明明。 孙涛扫了一眼，心说：“还真是五六个人，七八条枪啊！”说道：“我刚刚跟大家私下里也都谈过了，基本上大家也都认可了我的方案，那我现在就把公司的现状和未来的规划简单说说。 第一，先说网络部这一块，这一次李经理和杭城的一位大老板签了一个投资协议，人家用300万的投资换咱们大众点评、海棠网、豆瓣网反正就是网络部所有内容30%的股权，这次投资之后我们将在杭城注册一个新的公司，‘轻舟网络’。 轻舟网络的经理仍然是王宇经理，他以后就要去杭城工作生活了。王经理，你说两句吧。” 王宇踌躇满志的站了起来，“哈哈哈，我过来投奔老孙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唉，其实我过去也是个小老板，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别看我那個门脸小但是一年二三十万也是轻轻松松，在咱们五安这地方要说起来也是个有钱人了。” “富豪！大富豪！”董明明在下边大喊道。 王宇笑笑摇摇头，“那肯定算不上，罗雨那样的才是富豪呢，我就算是提前进入小康的人吧。其实刚刚孙总跟我聊的时候说了很多，我自己也想了很多。 他给我画了一堆的饼，但是毫无新意也就是豪车啊别墅啊，噢，他知道我有对象就没跟我说美女的事。其实在蛊惑人心这一块老孙真是不行，他还总说自己是销售精英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反正我觉得他要是去干传销肯定会被饿死。” 【哈哈哈……】人群里传来了欢快的笑声，有人是拍掌大笑有人是低头窃笑。 孙涛很受伤，他可真是货真价实的销售精英啊，虽然不是销冠吧但也是三年攒下三十多万的牛人啊！（不要讨论当年的市场环境，反正能赚到钱就是牛逼的） 修仙讲究法侣财地，普通人追求的不就是酒色财气嘛，孙涛觉得香车美女豪宅美食应该对口啊。 王宇虽然在笑但是笑容中却透着几分决绝，他淡淡道：“要是追求生活上的享受其实我已经没必要冒险了，本来帮老孙搞海棠网和大众点评我是奔着培养一个长期客户来的，结果干着干着，我就觉得这个事特别有意思，也特别有意义。 有很多老实巴交的生意人不会宣传，有很多客户就算觉得老板很棒，给自己带来了非常完美的消费体验但他们同样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只会在心里默默给老板竖个大拇指。 可这有什么用呢，事情总是朝着那句老话去了，‘雷劈真孝子，财发狠心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老实巴交的老板开的买卖很快就被奸诈的人给整黄圃了。” 王宇舔了一下嘴唇，目光惆怅，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凝重了起来。 孙涛心说：“这给我都整迷糊了，他比我还像重生者，到底谁是主角啊，这大义凛然的劲让我想起来，我不下岗谁下岗了！” 王宇低下头，“孙涛把大众点评交到我手上就当了甩手掌柜的，噢，当然他给韩老六小炒写的评论至关重要，这玩意必须承认，他那笔杆子确实牛逼咱们都没那两下子。 ……后来，我就没心思给人组装电脑了，我每天就像看网上的评论，就像看我正在改变五安的商业环境，就想看自己正在帮那些老实巴交的人逆天改命！ 所以我就决定投身过来了，而且我觉得如果能把大众点评，豆瓣网，这些东西推向全国那就肯定更有意思也更有意义……”【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董明明，“宇哥你说的太好了，太牛逼了，我崇拜你！” 孙涛呵呵一笑，“行啊，都是为了理想啊，那我答应你的2.5%的股权还有每个月6000的工资，还有给李翘安排到齐家地产的事都用不着了呗？” 王宇忙道：“别别别，为了理想是为了理想，没有这些物质基础我拿啥追求理想。” 孙涛当然是开个玩笑，他拍拍王宇的肩膀，“刚刚老王就捡轻松的说了，其实到了那边一切就算重头开始了，买设备，招聘，做推广，全都得他一力承担了。” 王宇连忙摆手，“欸欸欸，咋就剩这点了呢，不是还有200多平的办公场地和300万启动资金呢嘛，我还要把新招来的李牧带到杭州去呢。” “行啊，李牧愿意去就跟着被，食宿公司都给安排，虽然住宿条件暂时艰苦点但是，场地是有，但是你仔细算算啊，那300万不仅要买设备还要装修招聘你可省着点，别让公司倒在黎明前。” …… 王宇这边搞定。 孙涛继续说道：“咱们和杭城的飞鱼娱乐业完成了交叉换股，以后公司会在杭城设置一个据点，那边是省会还是发达地区，不管是人力资源还是机会都……” 李晓君打断了孙涛，“说啥呢，啥据点啊！搞得咱们像土匪似的。那叫分部，而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那边说不定会变成轻舟娱乐的总部，我这个总经理也是公司的小股东自然责无旁贷，我要去那边拓地开荒了，小杜，你跟家里商量一下，愿意跟我去就去不想去就拉倒，不想去你就留在这边配合吴经理。 我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暂时就是在那边给艺人联系演出机会，咱们孙老板还说要往影视制作方向发展，我也得跟衡店那边联络联络，具体咋看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嗯，就这样吧，没啥好说的了。”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众人用力鼓掌，大家都明白公司，就这么几个管理者这还真就成了元老不说，未来公司继续做大做强，每个人独掌一方还真有可能呢。 李晓君和孙涛击了一下掌便悠然坐下，杜鹃马上凑过来嘀嘀咕咕。 (本章完) 第336章 发展大计2 第336章 发展大计2 说起来王宇和李晓君说是去拓荒也不完全准确，杭城还有二股东祁金呢，而且以祁家在杭城的能量他们想做什么事说不定比五安还方便。 吴晓颖代替李晓君成为经理，五安这边艺人的招聘管理以及演出事宜就由她全权负责了。 至于孙涛自己，其实公司现在绝大部收入都是靠他一人撑起来的，他很难固定在哪里而他的助理秦博雅则既是助理又是经纪人兼保姆当然会跟着他全国各地跑来跑去了。 鲁丽是会计，孙涛让她给大家讲了一下公司上半年的收入情况。 总算轮到自己了，鲁丽兴冲冲的站了起来，她一上来先是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我，我真是没想到，我居然能有机会执掌这么大一个公司。 哈哈哈哈哈，别看咱们公司还不到十个正式员工，但是咱们上半年的收入比全县32个文艺团体的总和还多，噢，不过就是得把五安歌舞团刨除去……哼~他们要是没参与投资《夏洛特烦恼》其实咱们就超过33个文艺团体了，唉！” 鲁丽还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在遗憾啥。 孙涛瞥了她一眼，小胖丫头还行有点眼力见马上转入正题，“东东东东！告诉大家一個好消息，上半年去掉支出，去掉正常的纳税，公司总共的收入是：” 鲁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出来大家要打她了才朗声说道：“五百八十八万六千三百二十四块六毛一！” 董明明，“卧槽，卧槽，纯收入这么多钱嘛！！！卧槽，卧槽。” 鲁丽一撇嘴，“你草谁啊，跟你没关系啊，这是去掉员工工资之后的纯利润，都是老板的。” 孙涛笑着摇摇头，“是公司的，他们仨都有股权呢。” 王宇马上大声嚷嚷起来，“五百八十八乘零点二五是多少，谁有计算器？” 孙涛呵呵一笑，“诶，百分之二点五是轻舟网络的股份，轻舟文艺你只有百分之一，不用算，差不多六万块钱。” 王宇搓搓手，“嘿嘿嘿，六万也行啊，我不嫌少，而且这不是才半年嘛哈哈哈……” 孙涛瞄了他一眼，“嗯，那个……” 鲁丽抢过孙涛的话题，“分不分红都是大股东说了算，老板说分红就分红，老板说要计算成公司资产用于再投资就再投资，对不对，老板？” 孙涛呵呵一笑，一摊手。 笑是对着鲁丽，摊手是对着王宇。 鲁丽一扭头，“那我继续喽，其实说是纯收入也不是完全准确啊，燕京一套四合院协议里算的是40万，我就按钱计算了，杭城西湖雅苑的别墅一套，对方作价200万，永新大厦8楼277平的大隔间算了190万……” 鲁丽咂咂嘴，嘟囔了一句，“真便宜！”孙涛笑笑，“东西卖出去才是钱，地产商给上下游企业抵债的时候房子的估值经常是卖价的三四折，甚至一两折都有呢，很正常的。” 鲁丽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但是实际上她看起来是没有脖子的，大家看到的就是她整个人向上挺了一下。 鲁丽略带遗憾又好像是安慰孙涛，“其实这钱都是老板自己赚的，不过老板你别上火，你赚了这么多钱个人所得税是顶格的45%；商业税本来是20%，但是咱们五安还给减免了8个点，所以就是她们仨沾了点便宜，你还是合算的。 老板，你放心，你不用这么看我，我有的是办法帮伱把公司的钱转入个人账户……” 孙涛，“哎哎哎，有办法你也不用当众说出来啊。” 孙涛尴尬的跟李晓君她们三人解释道：“你们放心，我不吃独食，肯定少不了大家的。” 鲁丽又七七八八把其他收入支出详详细细的解释了一遍然后才摇头晃脑意犹未尽的把单据递给孙涛，“老板，我说完了，噢，对了，多了，《夏洛特烦恼》的票房分成估计是275~290万之间，税后还能剩下差不多250万，但是分成都是在年底所以我没计算在里边。” 孙涛摆摆手示意兴奋的小丫头坐下，他深吸一口气，扫了一圈，“我再说两件和大家息息相关的事，第一，小鲁刚刚有一句说错了，公司的财富和大家都有关系，李经理过去就定过公司章程的，公司是有股权奖励计划的，从入职三个月算起，一年之后就可以陆陆续续的获得了……” 董明明刚想发问，孙涛一指鲁丽，“具体操作还挺复杂，你问她吧我说不清楚。” 孙涛转过头，继续说道：“然后说分红的事。” 王宇忙道：“我又不缺钱，刚刚是开玩笑的，还是……” 孙涛先是哈哈大笑随即正色说道：“你缺钱就吱一声，别硬撑着。大家都一样，家里有事就跟我开口。 我这人不会来虚的，现在嘴上说的天乱坠动真格的就躲了，那不是我的性格。咱们现在聚在一起，大家把未来都交到我手上了，那就是我孙涛的兄弟，我孙涛绝对不会让一个兄弟掉队！” “好！涛哥，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董明明激动的大叫起来，他眼中含泪，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他更希望被人倚重，被人信任。。 王宇也激动的鼓掌，不过他毕竟28了，还是比较矜持的虽然满脸通红眼含泪却没有乱喊乱叫。 鲁丽握着双拳好像要跳起来，吓得杜鹃赶忙按住了她，这是三楼，下边还有一家人呢不能不讲公德。 李晓君和秦博雅也轻轻的拍着手，吴晓颖痴迷的望着孙涛满眼崇拜…… 孙涛连忙挥手，“得得得，先别激动啊，我还没说完呢。公司现阶段正在飞速发展的时期，扩大规模就得招人建场地，用钱的地方很多，几百万看着很多实则根本不抗。 但是咱们也不能当守财奴，该的还是要的，说一件事，大家都去学开车，考驾照的所有费用包括学车和考试都走公司账，算是员工培训支出，然后公司就得买几辆车了，杭城两辆，五安两辆，都是一辆日常出门代步一辆商务谈判撑门面……” 时间临近中午，阳光从窗口照进来，走到门口来叫孙涛的庞磊看见满屋的人脸上都闪着金光！ (本章完) 第337章 放松一下，给别人留条活路 庞磊心道：“这群人不是有毛病嘛，大热天空调不开电风扇也不打就在这晒着！”他轻轻敲了两下门提醒众人自己来了，看见孙涛转过头来便说道：“老板，有个叫孙冉的人过来应聘，李牧说他是你哥！” 孙涛眉头一皱，“噢，那我下去看看。”言罢，孙涛站起来，“还有啥事情大家再商议一下，我去去就回。” …… 孙涛跟着庞磊走出了302。 董明明轻轻哎哎了两声却没好意思叫住孙涛，他这个舆情负责人到底怎么开展工作，公司给拨付多少资金至今还没有个明确说法呢。 李晓君看出了他的窘迫，笑道：“平时你不是挺能说的嘛，咋轮到自己就哑火了呢？” 董明明讪笑一下，“别人都是瞎起哄，我自己确实有点尴尬。” 秦博雅一撇嘴，“没啥尴尬的，让驴拉磨还得给几把豆子呢……诶，我觉得孙涛好像有点不高兴啊，你们说他是不是不想让自己的亲戚进公司？” 董明明低头和杜鹃鲁丽嘀咕，“闹了半天，我成驴了。” 杜鹃窃笑一下，“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牲用，牛马驴都一样。” 鲁丽，“呵呵呵……” 几个年轻人对孙涛到底想不想让亲戚进公司不感兴趣，她们觉得能力强就留下能力不行就打发了呗，鼓励鼓励说两句好话，最多临走请他吃顿饭也就是了。 …… 李晓君、吴晓颖和王宇她们几个可不这么想。 王宇一脸愁苦的开口说道：“那肯定的，谁干买卖最好都别让自己的亲戚进来掺和，搞到后来亲戚不像亲戚员工不像员工的，买卖也做不好亲戚也得罪了。 就我原来开公司的时候，我表姐的儿子职高毕业就说在外边找不着工作想跟着我干，我开始也不想要，你就想吧一样招人开工资，外人试用一段时间要是觉得不好我把工资一结就让他走人了。 结果我表姐、二姨，到后来我爸妈都出来说话，说我反正得招人一样发工资自己家亲戚为啥不能干呢……唉！” 后边具体咋样王宇没细说，用一声长叹做了结尾。 大家都知道他原来的“方圆电脑”就他自己和女朋友李翘两个人。 董明明正竖着耳朵听着呢，他最喜欢听这些秘闻，“到底咋的了？你把话说完啊，又说一半留一半的，吊着人胃口。” 鲁丽，“那还用说嘛，肯定是不好好干活还说不得管不得的，最后说不定不仅得罪了表姐两大家人可能都不来往了！” 吴晓颖笑笑，“到底咋了，细说一下让我们也吸收点经验教训。”王宇挠挠头，没法说，开电脑公司的基本都会卖盗版光盘，游戏光盘啊，工具软件啊，当然还有颜色书籍和生理卫生的启蒙视频，西京热，二本道什么的，当初孙涛过来装电脑的时候他还送过孙涛几张“天上人间”的光盘呢。 他那个外甥要是懒惰一点也就算了，他看店的时候看毛片，最初王宇碰见了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他别耽误买卖，结果这小子变本加厉，不仅自己看还把朋友带到店里一起观赏…… 王宇挠挠头，“唉，就像鲁丽说的那样呗，他摆不正自己的身份，不像是来上班倒像是来做客的。” —— 临街的门面房里，程序员李牧正在招待来人，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一个他不认识，是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女生，一个是穿着牛仔服的孙冉，两人都是来找工作的，不过公司管理层都在开会庞磊就让两人先坐一下。 过了一会儿李牧出来倒水便发现了孙冉，他也是金家屯人认识这个混子。 （说起来就令人难过，公司一共十个人不算管理层的就庞磊和他两个人。） …… 孙涛推门进店，李牧是王宇招来的程序员，吉春工大毕业，孙涛和他就见过三五次，虽然都是金家屯出来的，但一个金家屯镇19个村呢孙涛也不可能全都认识，一个一本的学生为啥要回到小县城来工作孙涛也不得而知。 另外两个人除了孙冉还有一个是何文文，演员，参演过《还珠格格》本来拍《夏洛特烦恼》的时候孙涛想起了她结果她已经进了其他剧组。 …… —— 2003年7月12号，星期六。 上午11点，孙涛带着秦博雅再一次来到桃仙机场的候机大厅。 大厅里孙涛戴着鸭舌帽一个人躲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呆呆的看着窗外，一队穿着制服的空姐在面前走过他也没有挪动一下…… “怎么了？一直盯着那边看，看上哪个漂亮空姐了，需不需要我这个助理出马帮你去打探一下啊？”秦博雅端着两杯杯纯净水走了回来。 “行了，别扯了，我这不是发呆呢嘛，唉，烦，又要出门，我原来寻思开了公司有钱了生活就会过得很快乐，结果现在每天忙忙叨叨的一刻都闲不下来，感觉还不如在歌舞团那时候呢。” 秦博雅呵呵一笑，递给孙涛一杯水，“过去咱们是给人家打工考虑的就是怎么把眼前的事情干好，下了班那时间就都是自己的，想唱歌就去唱歌，想撸串就去撸串。 现在，你还有自己的时间嘛，我看你对啥事好像都没啥兴趣，一次ktv没去过，李虎跟我说好几回了新来两个小妹儿都很崇拜你，我跟你说完你连茬都没搭……老文请你吃饭，罗雨请你吃饭你都推脱了，也就跟李可撸了一回烤串。 你太操心了！是，公司是你的，你觉得别人水平见识也都不如你，可你又不会分身术，人家王宇咋准备你就不该事事都掺和，晓君那边也是，她需要的是你的滋润不是你的唠唠叨叨…… 你得学会放手，让别人试错，让别人成长，我看完《三国演义》就记住一句话，你知道是啥吗？” 孙涛一愣，秦博雅说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就想起了周星驰，据说他拍片的时候每一个演员应该怎么演他都会示范一下，但是结局如何呢？孤家寡人满头白发。 自己重生的时候想的挺好，美食、美酒、美景、美女，现在不是都得到了嘛！ 孙涛神情一松，“是啥，噢，是不是曹操那句，不知夫人今宵可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秦博雅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呵呵，有种你晚上跟我说！食少事烦，岂能久乎。我说你已经比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都牛逼了，放松一下，给别人留条活路吧！”(本章完) 第338章 燕京之行 孙涛悠然的看着秦博雅，“我要是现在就停下来，吃吃老本，偶尔写写歌，写写小说，整几个综艺……嗯，你们能同意嘛？” 秦博雅压了一下裙摆坐在孙涛边上，“为啥不同意啊，半年500多万，小鲁还没算电影分成和彩铃的收入呢？” 孙涛呵呵一笑，“小鲁后来说是你故意不让她提的？” “我怕大家的心气被调的太高，以后小钱就看不上了。小鲁跟我说过虽然新浪那边没给具体数据但是根据他计算300多万也是有的。 唉！你还不满足，800万，多少人十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钱啊，你不是一直说看好房价嘛，我倒觉得咱们可以借着搞办公场地或者员工宿舍的名义多囤点房……” 距离登机还有20多分钟，孙涛惊奇的听秦博雅讲起了炒房滚雪球的套路，“我跟小鲁说了，她说咱们可以先贷款买几套房然后拿着房产证去抵押贷款，当然，咱们不是赌博啊，如果房价能上涨两三成咱们就卖出几套……” 炒房，炒股，轻轻松松就能把钱赚到了，还不用操什么心，但前提是你要确定自己能看明白趋势。 孙涛确定楼市不会因为自己买卖了三五套房就有任何波动，其实别说三五套，他就算买了三五个小区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悄无声息当个富家翁，这样私底下养上大房二房三房……都没人管你，反而作为一个名人私德反而会被人拿到放大镜下审视。 “哎，你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公司里边可以搞一个后勤部，我呐就兼任后勤部主管帮员工解决衣食住行的问题，再组织一下旅游啊什么的，不知不觉中买下几栋楼，再盘下几家餐馆酒楼……” 秦博雅满脸憧憬，孙涛轻轻一笑，“好！” “啊？你真答应了！” “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公司如果按现在这样经营个三四年你说的那些都必须有的吧。” “可是小颖说一个公司应该专注核心业务，如果精力财力太过于分散说不定会得不偿失，我说的这些她说可以找家后勤公司就全都搞定了，自己公司搞个后勤部根本没必要。” 孙涛，“呵呵，你们平时还谈这些呢？行！都是人材。” 秦博雅，“你这是肯定还是嘲讽啊？肯定是嘲讽，两个根本没学过工商管理的外行装模作样的议论。” 孙涛觉得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吴晓颖担心投资房地产会拖累公司的现金流因为她觉得里边充满了不确定性，而秦博雅的前提是自己对房价上涨的准确判断。 孙涛轻轻拍了一下秦博雅的手，“还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企业管理又不是数学和物理其实根本没那么高深，你让那些教企业管理的老师来开个公司看看说不定还不如小学生呢？ 就你们俩的观点吧，你说的有道理，她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的想法是不刻意而为，有条件有需求就搞一下，也不必搞个发展战略啥的，这次去燕京你也可以看看房子。” “嗯~ o(*￣▽￣*)o”秦博雅兴奋的点头。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人不仅有衣食住行以及性这种基本需求还有类似自我价值实现的高级需求。 “哎，你不是说……” 秦博雅还想再听听孙涛对这次入京的期待，机场广播已经提示大家可以检票登机了。 飞机上提供了午餐，孙涛吃的是面条，秦博雅要的是米饭。 秦博雅坐在中间，孙涛靠过道，因为靠窗坐了一个女生所以上了飞机俩人就没再谈公司经营的话题，就像一对出来旅行的小夫妻。 30岁的少妇，其实和20多岁没太明显的区别，20岁的男人如果神情不是那么跳脱和30岁也没太大区别。 俩人坐的自然是经济舱，头等舱太tm贵了，就两个小时，就吃的好点价格差不多要贵2倍！ “我还有个面包，我吃不下了给你吧。” 孙涛第四次跟空姐要了一杯可乐，空姐的不耐烦和孙涛的厚脸皮把里边的女生都逗笑了。孙涛戴着鸭舌帽那女生没认出他，但是孙涛认出了那个女生，曾经在燕京酒店实习的赵莉颖。 她好像是参加了冯小刚还是张朝阳的海选进的演艺圈，具体什么节目，孙涛有点模糊了。 她没认出孙涛，孙涛也没主动打招呼。 —— 2003年7月12号，星期六，下午1点左右航班降落。 室外温度36！ 燕京的36度比杭城的38度哪个热一点呢，这个不好比，一个是干热一个是湿热。 刚从机场出来孙涛就看见了王奕盛。 …… 因为和华艺兄弟这边只是约了见面人家当然不会派人来接孙涛，麦田音乐呢，孙涛根本就没和李杰说，李杰知道了，宋可他们肯定又要请自己。 这回的《中国达人秀》里边就有麦田音乐的签约新人，孙涛也帮着打了招呼，倒不是保人晋级起码是能让她不被黑吧。 饭，他们应该请，不过孙涛现在有点怕应酬了。 不管去啥好地方，其实都吃不好，你就算再洒脱再牛逼吧你也不能把一桌吃饭的人当空气啊，总要应酬几句，客气客气，人家低三下四的来敬酒，孙涛总是很为难。 真不如他和杜鹃自己出去吃烤鸭，吃炸酱面，去夜市撸串。 …… 孙涛犹豫了一下，王奕盛有可能是有别的公干，自己戴着帽子呢打个招呼还是装没看见呢？ “涛哥！涛哥！” 孙涛，“呵呵，你也在这接人啊……” “对呀，接你啊，我估摸着你这两天应该过来就给小杜打电话问了一下。哈哈哈，你在这地方还认识谁啊，今个周六我正好闲着。哟，这个就是秦姐吧？” “秦姐好，我叫王奕盛是燕京台马台长的助理，也是涛哥的朋友。” …… 王奕盛开着自己的丰田把俩人拉到了朝阳门外大街那个小胡同口，还要的帮俩人拿行李的时候被孙涛制止了。 “哎，行了，行了，东西也不沉，你赶紧往前开吧，一会儿堵住了后边的司机该骂你了。” 王奕盛热情的告别，开车远去。 “你注意看他眼睛了嘛，好多红血丝，这家伙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孙涛一愣，“你不早说，你早说咱们说啥也不能坐他的车啊！” 秦博雅自顾自继续道：“不像纵欲过度，也没带黑纱，不是失业了就是被绿了！”(本章完) 第339章 华娱 华娱有三个大圈，京圈，沪圈，港圈。 当然，这不是孙涛给划分的，这都是他在知乎上看到的，看到这个帖子的时间应该是2022年左右。 当时的说法是京圈雕敝，沪圈最强，港圈吃老本！ 原因嘛有很多，作者的说法是京圈青黄不接，在流量为王的时代还靠葛优他们那批老人，还有范冰*偷税漏税被迫隐退，华艺兄弟拍一部亏一部，等等等等，原因太多孙涛都记不清了。 沪圈也不全都是阿拉本地人，本地人也就胡歌和徐峥，其他的像迪丽热巴，杨幂，沈腾，肖战也都被归类到沪圈去了，为啥这么归类，具体原因孙涛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因为经纪公司在那边什么的。 港圈吃老本，这个大家都知道，随便一个人都能说两句。 但，那是2022年。 在2003年京圈最牛逼，港圈是纸老虎（外界还觉得他挺牛逼其实已经是疲态尽显了），沪圈？还没成气候呢。 燕京就像一个无底洞，他产生的虹吸效应让所有的资源都在向他聚集，北漂是一个很平常的词，可谁听说过沪漂？当然，最倒霉的是燕京旁边的石家庄，根本留不住人才！ …… 送别了王奕盛，孙涛俩人拎着行李就到了朝阳门外大街155号，轻舟文化在燕京的第一处固定资产。 孙涛自然是轻车熟路，但是对秦博雅来说，这一切都特别的新奇，燕京他也曾经来过一两次。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在燕京有一个固定的落脚点。 孙涛拿着钥匙走在前边，熟练的打开大门，推开院门，他首先巡视了一圈，仔细检查了东西厢房、主卧的门窗有没有关好。 看了一圈，觉得一切正常……孙涛就准备带着秦博雅先睡一觉。 睡一觉，就是字面的意思，单纯的就是午睡，小憩一会儿。 舟车劳顿，天气又闷热，进屋打开空调，等下午四点之后暑热稍退再带着秦博雅熟悉一下周围环境，这是孙涛的想法。 一个空荡荡的院子，把门一关，拴上门闩，孤男寡女，白天屋里有空调，晚上就在院子里，那里有颗树还可以扶一下…… 秦博雅已经把这些天在哪里锻炼，用些什么姿势都想好了。 …… 下午四点半，太阳西斜，温度大概30度左右比中午下降了很多，主卧门被人打开，孙涛打着哈欠穿着白背心大裤衩从屋里出来，在他身后的是神采奕奕的秦博雅。 “现在咱们去哪？”她拽着孙涛的胳膊，就像一对来度蜜月旅行的小夫妻。 “胡同左边有超市和水果店，右边有饺子馆，混沌店，包子铺，晚上这附近还有夜市……咱们要不先买点饮料水果方便面啥的先备着。 对了，之前听何文文说燕京这边儿的学校都会在在暑期搞一些个对外的培训班儿，她就参加过燕京电影学院的培训班。 明天你抽空帮我打听打听，看看怎么报名。哦，如果有那些工商管理类的培训班你也可以参加一下，我估摸着这回哩哩啦啦起码得待两个月，闲着的时候咱们都去上上课提高提高。” 秦博雅轻轻甩了一下头发，微笑道：“好啊，呵呵呵，你去培训班儿泡美女，我去培训班儿钓帅哥。可是，咱们什么时候办正事啊？” 办正事儿！孙涛心说，刚刚不是已经办完了吗？ 可是让你知道周围没邻居了，这通大呼小叫的。 孙涛嘴上说道：“先买东西再找地方吃饭，吃完了我给王正磊打个电话，约个时间地点明天见面再详谈。” 秦博雅笑道：“那电视台那边儿拍《黄金瞳》的事儿呢？” “那个已经尘埃落定了，等人家通知就完事儿了不用咱们上赶着去。” …… 孙涛带着秦博雅俩人买了一堆的方便面、啤酒、火腿肠、酒鬼生然后拎着4个大塑料袋又扛着一箱24瓶的哇哈哈回到了朝阳门大街155号。 听着秦博雅怕忘记了地址找不回来一直嘟嘟囔囔，孙涛突然才意识到，朝阳门大街，这里可以说是全国觉悟最高人群的聚居地了，下午秦博雅那么大呼小叫的万一被别人听去…… 孙涛心说，卧槽，说不定我已经被群众当成变态给盯上了！ …… 采买结束，时间才到了下午五点。 因为之前在这住过俩星期，周围的炒肝，包子，炸酱面孙涛都吃过了，沙县和拉面全国都一个味儿孙涛也不想在燕京吃这些，问了下秦博雅，结果他瞟了一下孙涛，“你觉得我现在还会饿吗？” 既然都不饿，俩人就沿着皇城根溜达，傍晚，太阳下山，俩人也觉得新鲜就信马由缰，慢慢就从朝阳门溜达到了前门。 前门有一个“都一处”，俩人吃了两份烧卖两个炸三角弄了一壶烧酒，一边吃喝一边听旁边的膀爷在那一个劲的吹牛逼。燕京人夏天爱光着膀子，俗称膀爷，虽然这个习惯很被人诟病但是直到2008年奥运会这个习惯爷没改。 本来人家说的是国家大事和国际形势，结果秦博雅随便一打岔三个男的就兴奋了，给这个外地美女一通科普，燕京城的来龙去脉，从明到清，总总奇闻异事，锁龙井永远拉不完的铁链，井里边到底有没有海眼，北新桥为什么要叫新桥…… 这些事王奕盛给孙涛和杜鹃讲过，所以孙涛判断本地人大抵都这样。 秦博雅对奇闻异事如痴如醉，孙涛却被几个本地地名勾起了思绪，朝阳门、祟文门、正阳门、宣武门、阜成门、德胜门、安定门、东直门和西直门，原来这就是《辞九门回忆》歌名的由来。 燕京人，应该也是喜欢美女的，所以秦博雅愿意搭茬他们也贼兴奋，但是这几个人不猥琐，闷骚或者变态孙涛见的太多了他能看得出来。 聊的很尽兴，以至于孙涛把给王正磊打电话的事都给抛到脑后了。 九点，两份烧卖一壶酒两个炸三角，吃饭也就半个小时，聊天聊了俩小时，幸亏隔壁那仨哥们点的多，要不然老板得亏死。 俩人坐公交回到朝阳门大街，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半。 秦博雅一声惊呼：“完了，正经事咱们给忘了。” 孙涛笑笑，“忘了就忘了呗，明天联系也好，省的让人觉得咱们好像很急切似的。” “哟，白天刚说完忙忙叨叨不符合你对人生的期望，晚上就顿悟了？” “什么刚说完，我不是说很久以来都感觉很累嘛，我要把这次燕京之行当成一个契机，不忙乎也不去追求什么东西，就顺其自然。” 可惜，孙涛不想忙，有人不想他闲着，还没走进胡同口，“嘟嘟嘟”孙涛掏出手机一看，华艺兄弟，娱乐圈大佬主动打电话过来了。(本章完) 第340章 大咖云集，我只想学习 孙涛无奈的冲着秦博雅一摊手，“唉，这就是太牛逼带来的烦恼。” “哟，王总，不好意思舟车劳顿再加上燕京这天气，唉，睡了一下午，惭愧惭愧。” “哈哈哈，正常正常，你们东北我看天气预报最高温也才31度，而且早晚温差还大。嗯，怎么样，那咱们明天上午见个面，还是晚上一起吃顿饭边吃边谈？” 既然前边都说了不适应燕京的天气，孙涛也不想打自己的脸，王正磊打听了孙涛的住址约定明天下午五点派秘书过来接他便挂断了电话。 …… 俩人蹓跶进胡同，秦博雅兴奋说道：“不知道王海明天会不会来，这大姐现在就是我的偶像啊。” “来之前你也做过功课啊？” “那当然了，要不然我干嘛来了……呵呵，你就知道我买了短裙丝袜，就不知道我也调查过华艺兄弟？” “你调查出什么了？”孙涛轻笑问道。 秦博雅一撇嘴，“哼，上次我听小颖说过华艺兄弟的四大战略，但是我仔细翻了翻新闻，现阶段华艺兄弟其实是两条腿走路，一方面他们有冯小刚为首的导演团队，拍电影给他们赚钱；另一方面就是王海为首的演员团队，大牌导演加大牌演员，这个行业谁能拼的过他们。 然后就是王海这个人，原来她也是从外行起家的，不过人家现在已经担任了华谊的副总、华谊太合经纪公司的总裁还持有华谊太合50%的股权……” 32岁其实年纪并不大，换到后来很多三十六七岁的女人还当自己是小仙女呢，只不过公司里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秦博雅跟她们在一起不得不摆出老干妈的气场来。 现在只有她和孙涛两人，秦博雅看起来又变回了小姑娘，她把网上看来的王海800块起家，骑着自行车到处给艺人找工作机会的事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 华艺兄弟很牛逼，但是孙涛知道，成也王海，败也王海。 来之前孙涛也特意用搜索引擎查了一下，网上说王海现在是、戴娆、白雪、李慧珍，以及陈好、陈道明、程前、尤勇、李冰冰、任泉、胡军、刘威、范冰冰、苏瑾等人的经纪人。 孙涛记得王海后来还代理了很多港星在大陆的业务，这是前世的记忆当然无从查证，他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有刘嘉玲，翁虹，李丽珍…… —— 一夜无事，但是有很多话。 过去俩人到了屋里关上门就是圈圈叉叉，在办公室里，在各自的家里，在野外……在不会被人发现的任何地方。 现在有很长一段时间，俩人可以过二人世界了。 或许，秦博雅已经在下午的运动中获得了满足，也或许，孙涛需要养生。 两个人在院子里聊了很久，然后各自一个屋分开睡下。 第一次，孙涛了解了秦博雅的过去，从记事到上学，到谈恋爱，订婚，结婚，离婚，乱搞…… 乱搞这一段其实孙涛不太想听，就感觉自己被绿了一样，而且是很绿很绿，原来她人生中任何一个第一次都跟自己无关。本来他不明白秦博雅为啥一定要跟他说这些，直到秦博雅说了自己的人生规划。 “……嗯，我以后还是准备找个老实人嫁了…… 你看我干嘛，我是离异少妇又不是大姑娘，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所以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是我玩你，不是你玩我，你好好表现一直这么虚我可就找别人了。 还有，等我结婚的时候给我封个大红包…… 噢，对了，我说开公司可以慢慢来你别真把公司给我搞黄了，我还等着分红当富婆呢……” 孙涛真心觉得人要是能把自己的欲望限定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确实会少很多烦恼，秦博雅对自己的定位就很清楚，所以她想来的时候就毫无顾忌，大概圈圈叉叉在她看来真的就是一种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吧。 —— 翌日，2003年7月13号，星期日，温度25~36，早晨起来风就是热的。 早上六点，孙涛起床洗漱，出胡同口买了油条豆浆，想想天长日久这边还应该买个电饭锅买点米面，但是这个时候超市都没开门也只能等下次想起来再说了。 早上起来，秦博雅穿了一套厨娘装，就是背带短裙那种。 开始孙涛还没注意，结果她弯腰来拿豆浆的时候孙涛无意瞄了一眼，就外边这一身里边是真空，天气热，她真是怕把自己捂着。 大波浪用一根白色丝带扎了一下搭在奶白色的胸前，两片蓝色的布片其实什么也没遮住…… 刚休息了一夜就迎来这种考验，孙涛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九成是要被榨成人干了！ …… 十点，秦博雅打了几个电话就要出门，干啥去孙涛没问，踩点准备买房子，联系培训学校，采购物资，昨天听说电影学院附近有个海选活动……大概就是这几件事其中一件。 孙涛劝她白天太热也没啥急事，但是秦博雅呛了她一句，“热俩月我就跟你在这小院待俩月啊？不搞出人命就奇怪了，姐要提升自己去了，你别拖我后腿……”她戴上墨镜戴着帽子还整了个套袖就出门了。 中午孙涛自己吃的泡面。 …… 说是晚上五点，其实王正磊的秘书4：50就到了胡同口。 一辆凯迪拉克，一个一身黑西装的司机，一个长得比空姐还漂亮穿着白衬衫黑色套装的女秘书。 女秘书眼带桃，一看就是很能干那种，想想后来网络上对王正磊的评价……其实也不用想，孙涛自己也是一样的。 这个女秘书和秦博雅比，大概就是樱桃对水蜜桃，一个赏心悦目一个汁多味美。 “呵呵呵，孙总，我叫莎莎是王总的秘书，一会儿我们去的地方是王总的私宅，今天除了王总，还有冯导、滕导、张导、演员有黄晓明，李冰冰……对了，张导说你们还挺熟，您还给他拍的电视剧写过歌？ 本来王总只是想跟您小聚一下，没想到大家听说您来都想跟您认识一下，学习一下。” 孙涛微微一笑，“得了吧，他们才是大咖，应该是我跟他们学习才对。”(本章完) 第341章 还可以这样？ 站在孙涛旁边看着俩人聊天秦博雅有点尴尬，又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这点事她还看不出来嘛，人家请的就是孙涛自己。 秦博雅此时心中有一万匹羊驼飞奔而过………… 上一次来燕京参加麦田音乐的饭局，麒麟会馆，名字她还记得呢王府改的会所，她就是被安排在副桌跟秘书，经纪人，没名的新人们坐在一起； 王府啊！大咖啊，本来她不仅没觉得被慢待了甚至还有点得意扬扬，老江湖了，闭门羹吃了多少，咸猪手吃了多少，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喝了多少……相互一比较，她觉得麦田很给面子…… 不过，这玩意就怕比。 她来燕京就坐副桌，李晓君来就跟麦田的老板宋可坐一桌；这次更过分，人家压根就没搭理自己，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可，万一下次李晓君来孙涛升咖了…… …… 因为对方没请自己的助理一同赴宴直接就甩脸子，觉得人家看不起自己进而怀恨在心双方水火不容……孙涛送快递的时候听的一些爽文就是这样写的，也没啥逻辑，也不讲究人情世故，也不换位思考，反正自己不爽了对方就tm是坏人，就要干他，就喊打喊杀…… 客随主便，再说了双方还没见过面呢，而且以孙涛现在的咖位和王正磊比只能算后起之秀，人家请吃饭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秦姐，那我就跟莎莎走了，你回头跟王奕盛要一下《黄金瞳》剧组的联系方式……” 孙涛这样一说，就好像秦博雅是出来送他的而不是准备跟着一起去，可以稍稍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其实秦博雅最奇怪的点就在这里，无论是孙涛写小说还是写歌作曲搞综艺，仔细想想好像都没什么问题，韩寒不是差不多的年纪就写了《三重门》嘛，可是，孙涛明明是个没什么生活阅历的农村孩子，他那种对人心的把握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秦博雅呵呵一笑，“好的，噢，对了莎莎小姐我们留个电话吧，万一孙总喝多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带人去胡同口接他。” 带人去接他，暗示身后的大门之内还有别人，自己并不是和孙涛俩人住这。 —— 麋鹿苑。 天刚擦黑，车就开进了一个高档别墅群，对燕京孙涛并不算熟所以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也说不上，下了车，看见门口的牌匾他才知道就是这里了。 孙涛记得之前莎莎好像说是私房菜，可这里明明是私人别墅。 “孙总，里边请吧，这里就是王总的别业，一般有朋友小聚他都会安排在这里，每次他都会请国宴级别的大师傅过来所以大家都说这里是麋鹿私房菜馆。” 开门的是保姆，并没有人到大门口迎接孙涛，穿过一条十几米的长廊（其实这个前院的面积并不大，不过应该是有专人设计过的，移步换景，有点像苏州园林的意思）。 中式园林配西式巴洛克风格的石门，嗯，审美这种事没有对错，不过孙涛还是觉得这里搞一个圆拱门才跟回廊的风格更一致。 出了石门就是一栋三层高的独栋别墅，倒未必比祁伟家更阔气，但这里是燕京。 “孙总，这个就是……” 不用莎莎介绍，孙涛认出了来人，王正磊，他后边是黄晓明和李冰冰，还有两个男的孙涛不认识想必不是演员或者是无名之辈了。 其实来之前孙涛就查过黄晓明的经纪公司是数据元素，只不过他和老东家关系闹得很僵已经到了对簿公堂的地步。 孙涛不等莎莎介绍完就抢步上前和王正磊握手，“王总，久仰大名，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哈哈哈，我听说你和赵本山还挺熟的，你们东北人说话是不是都这风格啊。” “那肯定不是了，您看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话。”李冰冰潇洒的伸出手跟孙涛握了一下，一边握手一边还“驳斥”了自己的老板一下，尽显华艺一姐的地位。 王正磊也没给孙涛介绍黄晓明他们三人，“走走，进屋说，冯导和张导还在里边等着呢。” 冯小刚，老早就和华艺兄弟绑定了一直是华艺兄弟手里的王牌，至于陆川，张纪中等人都是后期陆陆续续加入的王家兄弟给五位导演每人设立了一个工作室，跟王海一样，像合作伙伴多过像雇员，所以后来才有冯小刚和华艺兄弟对赌的情况发生。 富人的客厅更像酒店大厅，沙发，钢琴，壁炉，大电视…… 当然，孙涛一点都不惊讶，迄今为止，前世今生，他见过的豪宅就没有能跟许皮带的豪宅相提并论的。 作为熟人张纪中站起来等着孙涛，孙涛一过来他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哈哈哈，还真是缘分啊，这才一个多月吧没想到又在这碰见你了。” 孙涛把姿态摆的很低，实力地位在那呢想高调也高不起来。 “还不是多亏王总看得起我，愿意给我机会嘛。”王正磊挥挥手，“坐下说，先喝点什么润润喉，孙总你是有名的词曲作者看人的水平肯定也是一流的，我公司还新签了几个歌手一会儿让她们给你弹唱一下，你给点评一下。” 孙涛一边哼哈的回应着一边把目光瞟向沙发。 一直安然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大导演冯导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孙涛，目光交错，孙涛微笑点头他也只是淡淡的动了一下下颌算做回应。 “你写的歌还成，但是那个剧本我看着就像小品，你那演技我觉得也马马虎虎！” …… 有人说他是真性情跟谁都呲牙咧嘴，也有人说他是看人下菜碟，但那都是网上的报道，孙涛并不全信，他拍的《唐山大地震》孙涛还是觉得挺不错的。 不过，他在聚会中让女演员跳舞的视频确实是真的。 …… 孙涛微笑道：“呵呵呵，其实我对于娱乐圈是纯外行，五线谱都是后来别人教的。这次来燕京我还让助理帮我打听有没有专业的培训班，我空了去系统学习一下呢。” 冯小刚坐直了身体，呲了一下牙，“嗯，你这小伙子人不错，不矫情，不装逼。诶，我听他说你今年19，真的假的？” 孙涛作势要掏身份证，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掏出来，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唉，身份证忘带了，我84年的真19，要算20也行，不过算20我就太亏了因为我生日是8月份的严格点说我还有一个月才满19周岁呢。” “啧啧啧，哎呀，78年我上的大学，82年大学毕业，诶，我要是马上结婚孩子都比你大了，别怪我装逼啊，来过来坐……你说要去学习一下是真的假的？” “说来惭愧，学历低是我心里一直的遗憾，不怕大家笑话，我去年中专毕业没多久就报了自考，想着自考个本科结果这么一年过完了我那些学习材料一点都没看呢。” “中专？”冯小刚奇怪的看了孙涛一眼，以他的地位他当然没兴趣去研究或者关注孙涛这种小字辈的履历了。“艺校啊？那你这天赋就很可以了。” 孙涛呵呵一笑，“不是艺校，普通的中专，我学的专业是水电维修，原来想着毕业后当个电工了，结果梦想成真进了我们县的工人文化宫，后来又是机缘巧合我才开始跨进了艺术圈。” 冯小刚认真的上下打量起了孙涛，半响，“你说要找个班学习一下？不是开玩笑的吧？” 孙涛也认真道：“真不是开玩笑的，虽然我现在也有个公司，但是就七八个人，我在公司里边的作用基本就是甩手掌柜的，经常就是我自己闷头搞创作她们有大事才给我打个电话。 所以这次来燕京，我一是来跟王总见个面，另外燕京台找了李红导演拍我写的小说《黄金瞳》让我有机会跟着剧组学习一下。” 冯小刚看看孙涛，摇摇头，“学不着，你只能看个皮毛，噢，我可不是说李红不行啊！你们可别断章取义给我传出去，我们俩可是大学同学回头她说不定过来啐我一口……” 开了个玩笑之后，冯小刚解释道：“跟着导演拍戏，打打下手这就相当于是实习了，啥人实习啊，那都是理论基础都学完了才去实践验证一下的，你这是完全没有理论基础纯粹看个热闹，完事自己再一瞎琢磨……诶，跑偏了，掰都掰不回来。” 孙涛知道，冯小刚说的对，像他这种情况就属于地基没打牢，所以楼不可能盖的太高只能是低层次的模仿。 看俩人不说话了，王正磊正要让艺人上场弹唱起来，冯小刚突然又说话了，“嘶，以你这个年纪为啥不考虑进北影系统学几年呢……” 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的黄晓明突然找到了切入点，“其实我们学校管理也是挺松散的，还有同学四年在校学习的时间不超过一年呢，只要你接到拍片的邀约学校就会放人，你今年准备准备明年就三月就可以……” “嘶！”冯小刚一呲牙，“费那个事干嘛，你今年九月就可以跟着这届上课，明年再补学籍不就完了，说你是2004届的其实一直跟着2003考试。” 黄晓明张张嘴想说北影是很难考的，但是他看看王正磊、冯小刚、张纪中还有孙涛本人他把话咽了回去。 低学历一直是孙涛心里一根刺，本科毕业生体会不了中专生在社会上受到的那种压力，重生之后孙涛第一时间就想参加自考就是源于这种心理。 孙涛：成为燕京电影学院的正式学生，不管是进入圈子也好，混个背景也好，还是弥补遗憾也好，而且还可以以拍戏为借口随时离校。 孙涛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本章完) 第342章 心如止水 如果一个古代农民重生了，哪怕他重生十次一百次大概还是一个农民，阶级壁垒分明，他所能接触到的知识一百辈子加在一起不如现代人刷一个月短视频…… 孙涛是幸运的，经历过信息爆炸的时代，但他就真的了解这个世界吗？ 抖音上，快手上，今日头条上等等等等所有信息平台上触及到社会深层次问题的事件、观点、分析基本都得不到推荐阅读点赞寥寥无几，甚至有很多一旦说的多了一点就了无痕迹了。 天涯论坛上曾经有一批大神说过很多精辟的观点，介绍了一些普通人了解不到的社会真相，后来这些帖子都没了，再后来论坛也没了…… 孙涛知道，清北有一部分人并不是通过高考入学的，孙涛也听说北上广深有很多家庭条件好的孩子根本不参加高考…… 但孙涛真的没关注过，甚至在心里觉得不公平啊羡慕嫉妒恨啊，这些负面情绪全都没有，因为那些事情都离他太远，太远了，远到他觉得那就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 王正磊疑惑的看着孙涛。 …… 不要去怀疑那些风云人物的眼光，他们的成功可能有父辈的余荫，可能有时代的助力，但是他们自身肯定也很牛逼！ 王健林成功了，有人说他靠老婆；任正非成功了，有人说他靠前岳父；刘强东成功了，有人说他靠前女友；马云成功了，有人说他老子很牛逼！ 一个市级曲艺协会的主席，能有多牛逼？ 比马云背景强条件好的没有一百万也有几十万吧，承认别人优秀没那么难，自己不行就是自己不行，别怪自己老子不行！ …… 王正磊邀请孙涛不单单是要买一个剧本，他是在为公司的未来考虑。 但凡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团队在创业初期的时候都是认认真真兢兢业业的，颓废、装逼、堕落那都是功成名就之后的事。 孙涛，19，能写歌会作曲，能写小说能拍电影，综艺创意更是无人能及，如果把这样一个人招入麾下，冯小刚搞电影，王海搞人，孙涛搞电视……华艺兄弟，无敌了！ 王正磊觉得孙涛这种小地方来的野小子需要的大概是尊重，所以他屈尊降贵把他邀请了过来；王正磊觉得孙涛这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应该好色，所以今天来表演的女艺人各个都“身手不凡”。 结果孙涛对于他的邀请并没有想象中的诚惶诚恐，对于他的豪宅，这个野小子似乎也毫无压力，随意一瞥，甚至tmd还带了点不屑！ 王正磊正气馁呢，琢磨着是不是需要女艺人提前出场，是不是还要想点其他手段探查一下这小子的喜好，结果，孙涛和冯小刚聊上去北影读书的事了。 王正磊：md，还是个爱学习的主儿，我之前咋就没想到这茬呢！ —— 冯小刚是不是吹牛逼孙涛不知道，不过他可是当真了。 孙涛看看黄晓明，他刚毕业没几年肯定比冯小刚这种毕业20多年的更了解情况。 孙涛，“黄……”刚开口说了一个黄，孙涛犹豫了，叫名字没礼貌，叫黄哥？不合适，私下里可以，但是王正磊刚刚都叫自己孙总了。 “黄晓明！”黄晓明立刻再次介绍了一下自己，他以为孙涛是忘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哈，我知道，我还看过你演的《大汉天子》呢，我刚刚是觉得直呼其名好像不太礼貌。” “没事，没事，您就叫我的名字好了！”一边的冯小刚一皱眉，“孙涛，你这就不对了，你好歹也是当过编剧在剧组里混过的人了，叫演员不管多大年纪多大牌，我都直接叫名字。这种小事你犹豫什么啊。” 孙涛有点莫名其妙，这位说不上是讨厌自己反而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 孙涛呵呵一笑，果断说道：“黄晓明，我问问你，报考北影需要什么条件啊，我以前想的就是参加个培训班提高提高，刚刚冯导说完我是真动心了。” 黄晓明为难的说道：“最难的应该是三次艺考，这个时间一般都是年后，艺考要是通过了才能参加高考，我们学校好像只收应届毕业生……” “一边去！不懂就别乱说，什么应届毕业生。”一边的李冰冰鄙视了黄晓明一下。 作为华艺第一个签约艺人，李冰冰在华艺的地位一直很特殊，直到另一个冰冰出现。 李冰冰，“你不是中专毕业吗，可以参加高考的，找几个好的家教辅导几周……” “哎哎哎，你们都搁这说什么呢？参加什么高考啊，有没有点知识啊？”冯小刚对李冰冰的态度也不像对黄晓明那样大大咧咧，半开玩笑的说道：“参加什么高考啊，用得着那么麻烦嘛，什么都不懂就别瞎支招了……来，孙涛，手机号码告诉我，我搞定了联系你。” 冯小刚也没说具体怎么做，反正他就大包大揽了过去。 交换完手机号，冯小刚指着孙涛，“你这就欠我一个人情了，以后有事找你可不许推脱。” 孙涛心说：要是上一辈子有人能跟我说欠个人情就能让我上燕京电影学院，那这个人肯定是义父啊！ 王正磊没出声，神情有点落莫，本来这点事他也可以轻轻松松办到，艺考，关键看考官他在这个圈里还是有点面子的，至于不参加高考，那也很简单啊，不管是外籍身份还是港澳台身份都可以不参加高考…… …… 找到了共同话题，孙涛和这几个人很快就聊到了一块。 一杯咖啡喝完，王正磊把话题引导到即将开始的合作上，双向奔赴就是很容易，华艺一方存了结交的心思自然不会抠门，孙涛这边想着对方要执华娱牛耳十几年也想抱一下大腿。 喝着咖啡聊着天，旁边还有人唱歌跳舞弹钢琴，搁在过去这种生活孙涛想都不敢想。 现在，那些漂亮女孩孙涛也就撇了一眼。 15~18，大概就是这个年纪，很嫩，很润，估计这是王正磊按照孙涛的年龄选的。 当年的孙涛会因为看见半裸的杜鹃心心念念20年，打了无数飞机，可是现在让他看同样的场景，估计就是心如止水了…… 看见孙涛对歌舞没什么兴趣，王正磊回头叫莎莎通知安排晚宴，一抬头，孙涛正对着唱《人世间》的女生发愣。(本章完) 第343章 不一样的缘分 《知否》孙涛刷过很多遍，几乎完整的看过一遍，逗音上断断续续又看过很多那种剪辑版，可以说赵莉颖是孙涛最了解的女明星了，甚至还超过刘亦菲。 赵莉颖毕业于常山的一家职业技术学校，和他一样，中专学历。 只不过孙涛是水利水电专业，赵莉颖是空乘专业，上次俩人就在见过一次那次赵莉颖说自己是被学校派到酒店当实习生的。 孙涛没出声，静静的听赵莉颖把《人世间》唱完。 他记得很清楚，赵莉颖是选秀出道，参加的节目叫什么《新浪搜星》还是《搜狐搜星》不过这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赵莉颖就是冯小刚组的冠军，那次比赛的主办方除了新浪或者搜狐另外一方就是华艺兄弟！ 很巧！ 很巧吗？ 冯小刚，华艺兄弟中的弟弟都在这，就缺个搜狐或者新浪了。 记忆到了这里渐渐变得清楚，赵莉颖人生中的第一部短片名字应该叫《跪族》，对手戏演员是范伟老师，导演是冯小刚。 看过这部广告短片的应该都记得，很搞笑。 大概意思就是暴发户范伟看中了正在练习马术的美女赵莉颖，结果赵莉颖显摆家世。 范伟问：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赵莉颖答：什么都不做，汝南周氏，贵族！ 范伟演的秦老板就想找个有名的祖先，要家喻户晓的，妇孺皆知的，还要位级人臣的，但是秦琼这种劫道的不行。 最后秦老板找到了老祖宗，就是秦桧，跪族……范伟最后一句台词是：怎么是他（瘫）啊。 最后广告起：搜索不求人快用**搜索引擎，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 过去以为她是选秀出道，现在仔细想想，为什么冠军是她呢？她一个空乘专业的毕业生凭什么击败了众多学唱歌的学跳舞的学表演的？ 孙涛不相信什么蝴蝶效应，他和赵莉颖就见过一次面聊过两句话，现在发生的一切大概就是历史的本来面目。 …… 一曲唱罢，孙涛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 当然，也可以说其他人看出孙涛和唱歌的女生有事才热情鼓掌的。 “认识？”王正磊好奇的问道，孙涛那种玩味的眼神并不是色迷迷的眼神，周围的人都都是老江湖自然看的出来。 而且就算再怎么好色，凭孙涛刚刚展现出来的镇定劲大家也不相信一个穿着常服的女生就能让他失态。 孙涛反应过来，但他并不惊慌，这不是装的因为心里确实没鬼，“噢，见过一面，上次住燕京酒店小姑娘还在那当服务员呢，没想到突然就跑到您这来唱歌了。” 其实，赵莉颖怎么出现在这的王正磊也不清楚，当时他的原话是：“找几个漂亮小姑娘来唱唱歌跳跳舞弹弹琴，年纪不要太大的，十五六别超过十八……” 他吩咐完了也就完了，人是哪找来的，姓什么叫什么他怎么会关注那些呢。 莎莎疾步凑了过来，“这几个都是通过了初筛想要进入我们艺人培训计划的孩子，基础条件不错人也老实听话，今天让她们过来表演也是想让王总和你们这些大咖给把把关。” 在其他几个姑娘嫉妒和迷茫的眼神中孙涛走向赵莉颖。 其实要说年轻漂亮身材哇塞，赵莉颖并不是最突出的，只不过孙涛已经不单单用身材像貌来取人了。 “我记得你上次说在读空乘专业啊，这是要转行到娱乐圈了？” 赵莉颖紧张的看着孙涛，读了一年的空乘，怎么坐立行走怎么保持微笑露出八颗牙齿她都学会了，但是孙涛突然走过来和自己聊天让她猝不及防。 怎么办，怎么办，周围的人都羡慕的看着她，但是她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完全没准备过啊。 如果孙涛问：你唱的不错，她会说：主要是歌好，自己发挥的一般；如果孙涛说：你的气息有点问题，她会说：我不是专业歌手，还在学习当中希望以后能有更好的发挥…… 但是现在孙涛问她：好好的空姐不当，为啥要来娱乐公司老板家里唱歌？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赵莉颖白了一下，但是她最终能以一个外行的身份在娱乐圈脱颖而出还是有点道理的，只一瞬间她就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比不说好，不知道怎么说好那就照直说吧省的以后还要不停撒谎。 赵莉颖腼腆说道：“我原来也以为进了空乘专业就能当空姐呢，结果读了一年我才发现我们一个班最终可能只有一两个能上天，绝大多数人毕业就失业了，能在机场卖卖东西当个售票员或者销售员都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哈哈哈，不是还有一两个的可能性吗？为啥这一个人就不能是你呢？” 赵莉颖并未回答，蹙眉看着孙涛。身边传来李冰冰的浅笑冯小刚的大笑…… 孙涛知道自己问了傻话，张雪峰说过：“就一个名额我劝你千万别报，还有人说，张老师，那一个名额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我跟你说，如果要是你，那都不是祖坟冒青烟，是着了，你家祖坟着了……” 赵莉颖是在什么情况下参加的《新浪搜星》又是怎么夺得的冯小刚组冠军，孙涛不得而知，他也不想过多参与别人的生活，简单聊了两句他跟着王正磊他们到了餐厅。 —— 晚上十点，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孙涛在浴缸里泡澡，秦博雅裹着浴巾正在外边吹头发，“谈的怎么样啊，一回来就洗澡，到底是去吃饭谈事，还是干了点别的？” “我到底干没干别的你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噢，对了，你晚上吃的什么？炸酱面啊还是饺子啊？” “方便面！我哪敢出去吃啊，我这么一个大美女要是独自一人出去吃晚饭万一碰上流氓那不就毁了。” 孙涛在浴缸里无声大笑，如果没有自己，秦博雅肯定早就化身成女流氓了，倒是那些单身帅哥才需要当心。 “唉，王正磊请你吃什么好吃的了？” “鱼刺，爆鱼，海参，还有澳洲的大龙虾……” “(￢︿￢☆)，就知道吃，那事谈的怎么样了？” “卧槽，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应该赶紧给王局打个电话。” “王局？王军啊，这都几点了，有大晚上给领导打电话的吗？” …… 孙涛披着浴巾从里边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说道：“能不能打哪得分啥事，今天我们说好了，我既是原作者也是编剧，他给我票房分成，具体多少到时候你跟下面的人谈吧。” 两个仅仅披着浴袍的男女并排站在镜子前，看着秦博雅挑衅的眼神……孙涛伸手拿起手机，他必须赶紧把正事办完…… 秦博雅已经把手伸进了孙涛浴巾里边，“跟下面的人谈？你说的是牛头马面吗？还下面的人，你怎么不让我跟阎王爷去谈谈呢？” …… “嘟嘟嘟……”正在办事的王军被一阵恼人的手机铃声打扰，他忙忙碌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马上换上微笑的表情，“哈哈哈，孙总啊，我还想呢，谁半夜会给我打电话啊，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呦呦呦，局长，我还停薪留职呢，您还是叫我名字吧，孙总我可受不起，那个有件好事跟您汇报一下。” 腾！王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哈哈哈，啥好事啊？” “噢，是这样，我这不是来燕京了嘛，我今天跟华艺兄弟中的弟弟王正磊见了一面，王老板有意投拍我写的小说《黄皮子坟》。” “啊，那是好事，恭喜恭喜。”王军舔了一下嘴唇，心说，你这是跟我显摆来了这是你的好事，我也就借一点光。 孙涛那边不知为何发出“嘶”的一声，似乎极为痛苦…… 片刻后孙涛调整好了情绪，语调含糊的说道：“拍电影……要建个影城……我们文化强县，我建议他到五安来看看……王局，信号，噢手机快没电了……我明天有确切消息再打给你……嘟嘟嘟……” 王军，“喂喂喂，孙涛，孙涛……草，这犊子玩意，话说一半，tm这是诚心不想让我睡觉了……啊，拍电影建影城，卧槽，我得赶紧给郭书记打个电话……” 放下电话的孙涛无奈的把手插进秦博雅的长发当中，对跪在面前的女人说道：“换个地方吧，这里对膝盖不好。” 秦博雅还未回话，“要想练就绝世武功，就要忍受……”孙涛的手机响了。 孙涛还纳闷，刚刚开始想说信号不好但是就怕王军打回来才改成了手机没电，他怎么又打回来了呢？ 手机拿起一看，来电显示【赵莉颖】刚刚小丫头表演完一直没走，闷热的天，人家在别墅里吃吃喝喝她就在别墅门口等着孙涛，孙涛一出来她就冲上去交换了电话号码。 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接电话，孙涛忍痛挂断了赵莉颖的来电。 燕京某地下室的出租屋里赵莉颖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叹了口气，但是她随即又一挥拳。 “小颖，你在那发什么神经呢，今天去大老板家里表演还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被潜规则了？哈哈哈……” “滚你个蛋，一天到晚就想那些事，人家公司里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比我漂亮，实力才是第一位的……” “懂懂懂，潜规则都是没实力没机会的人才走的歪门邪道，不过，诶，你说要是又有实力又愿意……嗯~ o(*￣▽￣*)o，你懂吧？” 赵莉颖挥手把室友赶开，顿了一下，转身走回房间。(本章完) 第344章 没在体制里混过的人根本不知道上级布置的任务有多重要。 招商引资那是很多地方考核干部的硬指标，有一票否决效果的，就是你们这个地方工作干的再出色，招商引资的指标没完成那就是零，想提拔，没门，no way！ 所以各地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在本地开招商会的，去外地搞展销会的，求爷爷告奶奶只为了让人过来投资建厂。 …… 一夜无话……哦，也说过几句话，比如“你干啥我说不来了你非要来，现在哼哼唧唧的求饶，晚了！” “你这一字马啥时候练的，现在这个年纪拉筋还能拉的动？” “滚，别废话了，快点的这个姿势我坚持不了多久，还不都是为了配合你嘛。” —— 2003年7月14号，星期一，早上8:05，孙涛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 空荡荡的房间里早已没了秦博雅的影子，孙涛隐约记得她好像最后一次之后说去冲个澡然后就没再回来，她从来只跟孙涛睡，但从来不睡在孙涛身边……她说她睡觉磨牙、打呼噜担心影响孙涛的心情…… 孙涛磨擦了一下印堂，伸手拿过手机，“哎哎哎，郭书记，手机声音小才听见。” “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没没没，我早起来了。书记您找我有事嘛？” “哈哈哈，当然有事了，我八点半马上就要下乡去检查工作了，所以也只能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了。” 虽然孙涛很客气但是郭书记还是解释了一句，孙涛那可是五安的脸面而且是那种不好好供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门面，郭书记还指望着孙涛出成绩呢，这就像校长对肯定能上清北的学霸一样早就不拿他当普通学生了。 “哦，嗨，肯定是王局长昨天跟您汇报了。” “可不是嘛，他说的含含糊糊，我想细问他又说你手机没电了这不上不下的才急人呢。怎么回事你跟我详细说说。” “哦，是这样我人现在燕京呢，这次过来就是跟华艺兄弟谈一部电影的拍摄计划，电影呢算是一部恐怖片《鬼吹灯黄皮子坟》……” “哈哈哈，《黄皮子坟》算什么恐怖片，你应该把他归类到探险片。”郭书记打断了孙涛适时的展示了一波他对孙涛的关注。 “书记，《鬼吹灯》您也看过？” “你的书我都让秘书寻么来了，你是咱们五安文艺界的门面啊，万一你要写点意识不良的小说那不废了嘛。” 孙涛笑道：“完了完了，这样我以后都不敢写了。” “你可拉倒吧，我又不是老学究也不是卫道士，《白鹿原》、《废都》我还看了呢，你写的那些情情爱爱跟人家一比不就是小儿科嘛，行了我不打岔了你快说正事吧。” 孙涛，“噢，其实正事也就两句，我们基本谈成了，但是这拍这个电影需要外景主要就是林地和草原，当时我就提了一句我说我们五安也有林地和草场而且我们那正在搞文化强县工作……完事华艺兄弟的副总王正磊就说想跟咱们县里合作个项目……” 郭书记急道：“他是说要建个影视基地吗？” “是，但是他说要先过来考查一下，一是让人看看自然环境，二是看看咱们这边有什么扶持……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因为对这些事我也不懂所以回来我就给王局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还把您给惊动了。”孙涛不知道电话那端郭浩宇的手都在抖啊！！！ 别看之前在讨论文化强县的时候很多人都反对建影视城，文建军李贺炎他们还给孙涛科普过三国影城现在多么荒凉啥啥啥的，但是自己掏钱建和由外地大老板投资建设根本就是两个事。 如果五安县自己拍板建影视基地，地方领导就要担责任，要是影视基地最终经营不下去了领导说不定会被骂一辈子，但这要是招商引资的成果就完全是另外一种结果。 借鸡生蛋，就算最终失败了亏的也是华艺兄弟，一旦做成了，就业，消费，税收……对地方的好处根本没法说，而且 做成了功劳都是地方领导的。 郭浩宇最近刚刚从象山考察回来，今年人家象山投资了6.6亿的影视基地刚刚开建。 6.6亿啊，快赶上五安全年的gdp了，他这正羡慕嫉妒恨呢，马上就听说有大老板要跟五安合作了。 一撂下电话郭书记马上喊来秘书，“小王，马上通知建设局，招商局，文化局还有所有乡镇的一把手下午三点过来开会！” “书记，会议内容是什么啊？” “招商引资……具体情况我会跟他们说……” 郭浩宇拿起搪瓷缸子，目光炯炯，人家都是天南海北跑出去招商引资，这回人家要上门考察要是留不住…… 只是一个建设意向能不能成还在两可之间，说实话，孙涛并没太当一回事，但是这个功是一定要表的，没成自己是小功以后大家都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成了自己就是大功。 打完电话，孙涛睡意全无他穿上背心短裤走出卧室。 …… 孙涛家的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海棠，另一棵也是海棠。 …… 两棵树之间系了一根长绳，上面搭的是主卧室里面的床单，床单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大概是秦博雅怕吵醒孙涛才没有用洗衣机的甩干功能自己手拧的。 孙涛挠挠头，心说：难怪昨晚那么激烈屋里却没有腥味原来秦姐都给处理过了，不过套套还是必须备齐不然早晚都要出人命啊！ 东西厢房都没见秦博雅，大概她早上洗好衣服就出去了。 想起昨晚赵莉颖打来的电话，孙涛便拨了回去，“嘟嘟嘟，啊，孙总！” “哈哈哈，别这么生分，叫我孙涛，孙哥也行，昨晚有事后来太晚了就没给你回话……” “吱~”孙涛正打着电话，院门一声响，秦博雅拎着两个塑料袋进来了，包子，白粥，小咸菜。 孙涛表情一滞，秦博雅就知道他是给女生打电话，她微微一笑，“我现在进屋了，你慢慢聊。”(本章完) 第345章 重回校园 接下来两个星期的日子悠然而过。 孙涛和赵莉颖见了面两次面，一次喝茶，一次喝咖啡，两次都是赵莉颖发起的，但最后买单的人都是孙涛请的，赵莉颖要请客孙涛没同意，上次见面她还是服务员呢经济状况能好就见鬼了。 嗯，就是普通朋友的那种聊天，相比于欧美日韩，中国人还是很含蓄的一般都会循序渐进，那种为了一个机会就能豁得出去的是极少数人。 找个由头，见见面，聊聊天，吃吃饭喝喝茶，互相帮帮忙，这才是交际的常态，偶尔有比较社会的会开一点颜色玩笑，讲讲荤段子…… 像赵莉颖这样的小女孩还不会这一套，孙涛也没有非分之想，首先她现在只能说长得比较周正，其次，孙涛已经过了饥不择食的阶段了，他跟赵莉颖接触其实存的是把对方收入麾下的念头，赵莉颖怎么想，嗯，孙涛暂时还真没考虑。 …… 当然，正事也有，轻舟文化和华艺兄弟的合作协议正式签署了，《鬼吹灯之黄皮子坟》华艺这边也开始筹备了，第一周孙涛基本上每天泡在华艺兄弟的会议室里。 华艺兄弟给《鬼吹灯》安排的导演叫费振，孙涛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当然也可能是孙涛孤陋寡闻毕较他前世只是一个送快递的。 费振业是北影毕业的，94届，导演系，他比孙涛大了20岁，但是作为一个无名导演他也没跟孙涛耍大牌，噢，其实孙涛去王正磊私宅的时候跟黄晓明在一起的就是他，但是在冯小刚和张纪中面前他基本没什么存在感…… 导演费振，制片王超，副导演李小军，编剧孙涛，还有一个助理小唐，这些是有名有姓的还有一些没名没姓的也在会议期间提供了一些数据支持。 《鬼吹灯》投资2000万，这还不包括建设影视基地和宣传的费用。 虽然这是孙涛第二次拍电影，但是第一次拍《夏洛特烦恼》他没有这么深度的参与。 章焕春和赵千山都是长影老人他们搞的就是老牌国企的那一套，很多事情都是一拍脑袋就决定了并没有像华艺兄弟这样搞一个excel表格把每一项的费都列出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哪一个地方不够哪一个地方可以消减…… 孙涛还是第一次看见一部电影的所以销预算，挺有意思的。 王海也来过一次，她跟孙涛见了面聊了一下，主要是打听剧组男女主角男二女二的年龄像貌以及在剧中的出彩程度…… 孙涛估摸着她考虑的应该是怎么平衡旗下艺人的曝光度，当然，王海什么都没说，孙涛只是猜测。 一个星期之后大家意见基本统一，孙涛按照大家的意见回家改稿，一部拍成电视剧可以拍40集的小说现在要浓缩到90~120分钟其实难度不小，不过孙涛已经清楚了，费振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人，自己只管写他肯定还会提修改意见的，剧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夏洛特烦恼》孙涛看过原片写起来自然很顺手，《鬼吹灯之黄皮子坟》孙涛看的是电视剧，当然电视剧里边很多水是可以挤的。 孙涛其实挺喜欢这种稳定状态，一个固定任务限期完成，其他什么都不用想。 杭城那边王宇和李晓君都打过电话了，王宇还在熟悉环境安顿生活，李牧也跟着来杭城了他并不孤单，李晓君现在已经住进了西湖雅苑的别墅……； 五安那边因为之前已经打好了基础吴晓颖并不需要有过多的动作，就是接广告，安排演出…… 孙涛也应邀参加了黄晓明组织的聚会，认识了陈坤，赵薇，周迅，刘亦菲，江燕（就是后来的江一燕，不知道为啥后来改了名），朱亚文等人。其实孙涛一直很奇怪，黄晓明在娱乐圈地位好像特别高，也没看见他演过什么特别牛逼的角色啊，当然他演的岳飞是很牛逼的，早期的大汉天子也不错，还演过那个创业片，但也就那样呗。 结果莫名其妙的他跟什么周杰伦刘耕宏这些好像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也是朋友，演唱会还去当嘉宾…… 陈坤，赵薇他们就是介绍给孙涛认识，刘亦菲，江一燕，朱亚文这些人都是2002级的，找他们过来是因为孙涛一旦进了北影就成了他们的师弟了。 刘亦菲是87年比孙涛小三岁，江一燕和朱亚文是83年比孙涛正好大一岁。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她们都还在苦苦打拼可是还没进校门的孙涛已经是很多大咖的座上宾了。 看得出来，孙涛很受欢迎。 混演艺圈的没有傻子，孙涛跟电视台，娱乐公司都有很好的关系，那些她们哄着捧着小心翼翼的巴结的电视台**编导见到孙涛都得点头哈腰的，孙涛对接的对象一般都是部门主管和副台长这种级别的。 俩个星期后，孙涛认识了很多朋友，音乐圈的就不说了，麦田音乐那边请不到孙涛就找了秦博雅过去，一堆经纪人带秦博雅去看她们手下艺人的表演希望孙涛有新歌优先考虑一下她们…… —— 两个星期后，2003年7月29号星期二，上午，正在华艺兄弟会议室跟费振讨论剧本和演员的孙涛突然接到了冯小刚的电话。 一般开会的时候大家都是静音的，孙涛也不例外他手机是震动模式，如果不需要马上接的电话他都会趁着上厕所的机会再给回拨过去。 但是这次不用，孙涛把来电显示给费振，王超，李小军晃了一下就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王超，“老费，这什么情况，难道冯导也要找他？” 费振呵呵一笑，“没，是他求冯导帮忙，他要去北影混个文凭。” 李小军满脸惊讶，“这，这有必要嘛，他都这么成功了，还要那张废纸干嘛啊！” 费振，“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再说他毕竟才19啊，想上学深造一下也没啥奇怪的吧。” …… 片刻后，孙涛面带微笑从外边走了回来。 费振，“怎么样啊？” 孙涛挠挠头，“费导，要是请北影的副校长吃顿饭一般得安排什么档次啊？”(本章完) 第346章 明星也是普通人 陈好好、程瑾、楚轶男、戴琦、侯京健、黄璐、黄玉玉、蒋婧、李杨、李玉伶、李源、李悦铭、刘广楠、刘巍巍、屈玥、沙枫、沈泰、唐于鸿、王锐、王奕楠、徐翠翠、薛薇、杨磊、杨雪、叶琪山、伊晓洁、俞潇春、张金、张阳、张宇鹏、钟月阳、周牧茵、朱侠、蔡家骏。 一个班34个人，18个女生，16个男生。 孙涛拿着名单已经翻了三遍了，这就是北电2003级表演本科班所有人的简历，这批人应该是2007年毕业到他重生前差不多也在圈内摸爬滚打了17年，可不论是名字还是照片，孙涛竟然一个都不认识，别说大明星了，眼熟的都没有。 这和孙涛想象中的进了北电就是大明星简直是天壤之别。 …… 2003年7月29号星期二，下午4：45，孙涛打车到了冯导家。 请副院长吃饭不是今天，今天的晚宴是冯小刚安排的，而且人家说了他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的也不用费心买什么伴手礼了来日方长，要是念他个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报他…… 前一世，孙涛对冯小刚印象一般，但是仔细想想俩人从来没见过面没有任何接触，除了孙涛看过冯小刚拍的电影…… 他对他的印象都来自媒体，传媒大亨们想搞臭一个人想封杀一个人真是太简单了。 这一世，简单接触了几次发现这个人挺直接的，我对你好就是指望着日后你给我更多回报，他这么明晃晃的施恩图报反而让孙涛对他另眼相看了。 冯小刚的住所隐藏在亚运村一处朴素的居民楼里。 三层的别墅，外部看和其他别墅都是统一的风格并不突出，但内部装修典雅精致，给人以中世纪古堡的感觉，家中充满了欧式复古台灯、棕色布艺沙发、褐色的古典书柜…… …… 冯小刚夫妇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孙涛。 对面的北电副院长王金松还在热情的给孙涛介绍着班级的情况，“你们的班主任叫张建新，他那边招呼我都打好了，所有任课老师他也会去打招呼，但是因为你暂时还没有学籍所以住宿可能需要你自己解决……” 看得出来王金松对于让孙涛跟着2003级一起上课的事很热心，非常热心，这就像常青藤学校也需要学霸来充门面一样。 …… 当冯小刚联系到他说自己有一个小兄弟想到北影读书的时候王金松是很为难的，北电表演系每届招生说是万众瞩目也不为过。 最初王金松还抱怨冯小刚给自己出难题，说明年正式考试自己可以帮帮忙，但一定要今年就入学虽然他是副院长一样很为难云云，可是等冯小刚说这个人是孙涛已经主演了一部票房2700多万的电影，并且还是大编剧，著名词曲作者的时候王金松马上就积极起来。 …… 冯小刚呲笑一声，插了一句话，“住宿的事你就别替他操心了，我这个小兄弟在雍和宫那边还有一套四合院呢。” “平房，大杂院，不是四合院。”孙涛连忙解释。 王金松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追加了一句，“其实你要是嫌来回跑路上麻烦，研究生宿舍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上，就是这样一来你跟同学们就生分了。”接下来王金松又嘀嘀咕咕跟孙涛一顿的交待。 孙涛除了不用参加军训，其他所有都跟同学一样，一样上课一样考试，只不过考试成绩会被记录下来等明年再给他登记上去。 北电的课程设置丰富多样，包括表演基础、话剧表演、电影表演、舞台美术、音乐表演等。表演基础课程主要涵盖身体训练、语言表达…… 这个王金松曾经和冯巩一起拍过电影，在电影里他演了一个精神病，就是要把她裤衩扒下来抽出里边的猴皮筋做成弹弓打医生家玻璃的那个。 王金松本人跟那个精神病差不多，也是罗里吧嗦的，听他讲起课程设置冯小刚又一次打断了他，只不过这次是对孙涛说的，“唉，孙涛，其实我觉得你要是进导演系更好，这个专业关注度没那么高，你就来考试都省了王院长直接就能拍板。” 王金松连连点头，“对对对，而且你有编剧的经验，我也觉得……” 一直吃瓜看热闹的徐帆呵呵一笑打断了两个人，“行了，行了，你们两个真是不懂年轻人啊，导演系都是傻老爷们儿，表演系一堆的大美女，你们就别搁这瞎起哄了。 饭菜我都备好了，孙涛，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都是家常菜别嫌弃啊。” 徐帆没说假话，真是家常菜，拍黄瓜，炒土豆丝，皮蛋拌豆腐，京酱肉丝，宫爆鸡丁，不过喝的酒不错，53度的飞天茅台孙涛自己就差不多喝了一瓶…… —— “你说你要去北影读书了？我从意大利回来，你要去学校念书了？” “哈哈哈，电影学院，课程不是那么紧张的而且我都问过了拍戏就可以请假，并不需要一直待在燕京。” “那倒是，可是你公司这边……” “放心吧，大众点评和豆瓣网、海棠网我只要提供创意就好，文化公司那边随着我人脉的扩大自然会越来越好，一般日常的事务性工作其实有我没我都是一样的。而且我不是还有寒暑假呢嘛。” “那你也可以选择之江音乐学院或者之江艺术学院啊，燕京那么远……” 尘埃落定了，孙涛才把要到北电读书的消息告诉给了身边的人。 孙涛爸妈对儿子的计划自然是支持的，耽误了儿子的前程也是他们心中的遗憾，而且在他们那一辈人心里什么出名开公司都是过眼云烟，远不如上完大学找个好工作来的稳妥。 李晓君和王宇他们早就听秦博雅说过了，王宇对于老板远在天边自己能独掌大权含蓄的表示了支持，李晓君早就知道孙涛对没上过大学耿耿于怀，心中虽然有些想法但也只能支持。 只有祁金对于孙涛不选择在杭城读书颇有微词。 上学读书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2003年7月29号星期二，晚上十点，孙涛刚挂断祁金的电话，李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孙涛，上学的事搞定了吧，明天《黄金瞳》选角你过来跟着看看吧。”(本章完) 第347章 黄金瞳选角 到了燕京孙涛自然联系过马博也在他的引荐下第二次见到了李红，只不过李红当时手头还有其他工作需要收尾只是匆匆一见。 电视剧拍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孙涛便未再打扰她，可是她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个电话倒好像之前是因为孙涛的私事耽误了《黄金瞳》的推进。 争功诿过，有些人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有这种问题，因为这都成了她们的本能了，有意义要来这么一下，没有意义也要来这么一下，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滑不溜手。 孙涛，“之前的剧本您看了有什么意见没有，我还可以再改改。” 李红，“剧本啊，我大概看了一下，挺好的，但你知道有些台词还要看看演员的表演风格，不过这就不是现在能解决的事了，反正你一直在燕京拍摄的时候你也跟着点就成了……” 孙涛就是客气一下，结果李红的回话直接就给他整蒙了。 …… 《夏洛特烦恼》孙涛就是编剧，但是电影播出的时候编剧其实是有三个的，另外两个是长影的老编剧他们是来帮孙涛查漏补缺的，比如拍摄的时候导演突然觉得剧本中的对白或者情节不符合他的想法就会让编剧临时设计一段剧情，孙涛又不是所有场景都在的这时候另外两个编剧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一部电影就好几个编剧，电视剧就更不用说了。 之前孙涛没注意，入了行他看电视的时候才开始仔细观察，《少年包青天》四个编剧，《康熙微服私访记》五个编剧，《戏说乾隆》三个编剧……他还隐隐约约记得上一世看一部什么网剧结局雪崩，结果几个编剧跳出来互相甩锅都说结局跟自己没关系，不是我写的，我设计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孙涛甚至还想起了一个帖子《十六个编剧居然编不出符合逻辑的剧情》说的是各方势力都要往剧组里安插编剧，甚至有大咖演员还要自带编剧专门设计自己的剧情。 …… 孙涛还待细问，李红却说道：“先这样吧，今天太晚了我也是听老冯说你刚刚跟他家吃完饭才给你打的电话，明天上午十点你再过来一趟，上次见面的地方你还记得吧？海定区，建国路17号华贸中心3号写字楼，我的那个公司……嘟嘟嘟。” —— 翌日，2003年7月30号，星期三，温度27~35，酷热难耐。 早上9：30，孙涛就来到了华贸中心，2003年燕京还没有地铁六号线，雍和宫那边打车还不好打，孙涛是坐公交来的。 衬衫，西装，满头大汗……孙涛一边拿出纸巾擦汗一边想着该让秦博雅张罗买车的事了，对，必须买车了再不买就要摇号了…… 李红也和一个朋友合开了一家影视艺术公司，周迅，杨幂都是从这家叫荣欣的公司出来的。 上次因为是和马博一起过来的，李红和她的合作伙伴李小婉一起在大门口迎接的他们，这次就孙涛自己他就只能自己等电梯了。 18楼，楼梯口一条狭长的甬道，噢，只狭不长，甬道尽头就是荣欣影视艺术有限公司。 上一次门禁大开，公司里包括前台在内有十几个美女在大门口迎接孙涛和马博（主要是马博）。 这一次两扇玻璃门还是敞开着，前台的小妞抬头看了一眼并没认出这是上次自己迎接过人，懒洋洋的拿出一份名单，问道：“是来面试的吧，叫什么名字？25号，一会儿叫到你的名字就进去，规矩都懂吧……” …… 每一次海选演员都会掀起热潮引得全民讨论，为啥？ 因为影视圈是个圈子，这个圈子里的机会基本都是内循环的给圈外人的机会少之又少。 导演或者制片人、投资人有相中的演员直接就内定了，偶尔有机会流出来影视公司也会给长期合作的中戏，人艺，北影，上戏，军艺这些院校发邮件打电话，如果是大制作学校可能会通知到班主任，如果是小制作制作方可能就会直接联系某某熟悉的老师…… 圈外人，可能只有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才知道某某电视剧要开拍了，别说竞争了您连消息都得不到！ …… 孙涛从前台小丫头身边的纸巾盒里抽出来两张餐巾纸，在小丫头惊诧的目光中他擦了擦汗，“呵呵，是李导叫我过来跟她一起选角的，前两周我来过……”小丫头轻轻咬着下嘴唇，羞涩一笑，“不好意思，噢，您是孙涛编剧，我想起来了，那个，李导还没来要不您先去会议室坐一下，您要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孙涛呵呵一笑指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我想喝冰镇可乐！” “没问题，您稍等，公司没有我出去给您买。” “这边？”孙涛看见左侧的会客区坐满了人，估计这些都是等待面试的演员就伸手指了一下。 “对，穿过前面那道门，会议室b，门上贴着《黄金瞳》面试现场的贴纸。” 孙涛并不怪小丫头前倨后恭，换位思考一下，一天天的站在那里，如果是常见的员工她或许还能维持住面部表情，遇见这些一生见一次的面试者她卸下伪装倨傲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呢。 大家都是普通人，谁都有点阴暗面，可以理解。 刚走到会客区，十几个来面试的都是俊男美女也都精心打扮过，当然都很得体，男的和自己一样大热天也是西装领带，女的要不就是成熟风的办公套装，要不就是清新的连衣裙，还有几个走的是校园风…… “诶，孙涛，卧槽，你也来面试啊？” “……这个是孙涛，也准备报考我们北影的学弟前几天晓明哥带我们见过面……” “嗨，孙涛你也来了” 孙涛暗道好险，幸亏自己刚刚看人的时候表情控制做的很到位。 很巧，前边说卧槽的是朱亚文，后边说话的是江燕。 朱亚文这个人还不错，他也不等孙涛回答就拉住他给一顿介绍，这个是中戏的沈佳佳，这个是军艺朱姗姗，这个是谁谁谁……他给孙涛介绍的都是女生…… 孙涛一个个握过去，女生们或热情或矜持，但都保持了起码的礼貌，没有特别装逼一上来就拉仇恨的二百五。 江燕等朱亚文介绍完，“诶，孙涛，你不是还没入学嘛，你从哪收到面试邀请的？” 这时朱亚文才反应过来，“诶，对呀，我tm刚刚签名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遍名单想知道有谁对我有威胁呢，名单里好像没你啊！” 【噢，孙涛，他不是那个《人世间》的作者嘛，我听说《中国达人秀》还是他的创意呢。】 【真是他，对了他还演了电影《夏洛特烦恼》说不定是通过那部戏才受的邀请。】 【完了，像他这种当过电影男主角的被邀请来肯定也是男一啊】 …… 身后还有人不断进来，孙涛正想跟朱亚文解释的时候前台小丫头拿着冰镇可乐过来了。 宰相门前三品官，何况这些来面试的年轻人刚刚还都见识过小丫头的傲慢，有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有人面露不屑但也不敢让她看见纷纷扭过头看向窗外。 “诶！孙编剧您怎么还在这，给，你要的冰镇可乐，您先进去等吧李导她们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了马上就上来。” 孙涛微笑点头接过冰镇可乐，他冲着朱亚文呵呵一笑，“我是来面试你们的，今天这部戏我是编剧，先走了，回见。”(本章完) 第348章 剧本被大改 “卧槽，那你不早说。”朱亚文一点没惯着他，照着孙涛头上拍了一下。 不重，就是朋友间那种打闹的程度。 孙涛也不以为意，嘻嘻哈哈两句便离开了会客区。 一起来面试的几个年纪稍长的演员满头黑线……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总觉得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根本不知道娱乐圈等级有多深严。 虽然中国没有韩日那种前辈后辈的说法，但是在公开场合说错了话坐错了位置哪怕你是正当红的炸子鸡依然会被封杀。 演员有演员的圈子编导有编导的圈子，除非你到了陈道明、王学圻那个级别否则一个演员和导演哇哇乱叫，那跟作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朱亚文现在还不懂，幸好，他碰上的孙涛也还没完全进入编导的角色。 —— 《黄金瞳》算是一部比较早期的网文了，还是孙涛开文具店的时候看的，大概是2011年前后吧。 小说的作者是打眼，讲的是在典当行工作的小职员庄睿，在一次意外中眼睛发生异变。美轮美奂的陶瓷，古拙大方的青铜器，惊心动魄的赌石，惠质兰心的漂亮护士，冷若冰霜的豪门千金接踵而来，他的生活也随之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反正就是一部彻彻底底的爽文。 但小说被拍成电视剧应该就到了2018年左右，那时候孙涛已经在送快递了再也没有了那些闲情逸致，电视剧偶尔看了两集只记得庄睿的扮演者是张艺兴，剧中的大反派是李立群，其他配角的演员孙涛都没记住。 …… “嗨，孙涛来的这么早啊！”进了会议室刚刚喝了两口冰镇可乐，屁股还没坐热李红就进来了。 孙涛放下可乐站了起来，“……”可他还没开口李红又开始给他介绍起来一同进来的几个人。 “这个是老杨，老杨跟我合作过《大明宫词》他对编剧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杨新民，孙编导你好。” 杨新民大概45岁左右，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人看着就很严肃。 原来是同行，这样看来孙涛的担心倒是多余了，孙涛不觉松了一口气，一部电视剧拍摄周期起码三到六个月要是真让他跟着剧组毂辘在一起还真是麻烦事。 “杨老师您好。”孙涛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两人愉快的握了握手，看起来很和谐。 “这个是王监军。” “哈哈哈，李导你又挤兑我，过去监军可都是太监当的……孙编导，我是王海，燕京台影视制作中心的，这部剧里我挂了个制片人的名号……” 王海简单介绍了一下《黄金瞳》的投资情况，燕京台既是最大的投资人又是电视剧的最大消费者自然要对整个拍摄全程监管，而他就是具体的执行人。 他说的很含蓄很客气，但本质上就是那么一回事，剧本定稿，选人，拍摄地点，拍摄进程等等等等都要征求他的意见。 时间到了9：50，负责选人的导演、制片、编导都凑齐了一个女助理走了进来，“李导，现在开始嘛？” 李红一皱眉，“说十点就十点，到了点再说，先给王总和杨老师上茶啊！诶，孙涛，你就喝可乐啊？那玩意不健康啊。”王海也顺着李红的话跟孙涛开了个玩笑，“哈哈哈，年少不知……噢，杀精，小心。” 孙涛知道这个胖乎乎的看起来就色迷迷的中年人想说啥，不就是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望*空流泪嘛。 这种电视台的买片人那就像买房子的大客户一样的，他们来探班的时候剧组一般都会把漂亮的女主女配带过来陪他吃饭，喝酒，唱歌。 ……有没有后续这就不好说了，也不是每个小姐都出台的…… 李红是个女导演，而且是个圈内人脉超级牛逼的女导演，王海在她面前收敛了。 …… 女助理躬身出去了，李红冲着杨新民点点头，老杨从包里掏出四份剧本递给了在座的几个人。 李红看了看孙涛和王海，“老杨说他研究了孙涛写的小说又仔细看了几遍剧本，他有点想法想先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老杨，你说吧。” 杨新民先是冲着王海点点头然后才看着孙涛说道：“我说几点想法孙编导您听听啊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多包涵，第一呢，剧中的感情戏有点多，我怕分散观众对于古董和鉴宝这个主题的关注度，我建议把女性角色修改一下。 咱们先说这个秦氏集团的总裁千金秦萱冰，珠宝设计师美艳聪慧，算是女主角了，但是我觉得原剧本中她身份有点太单薄太普通了，而且最后两个人结婚还买了一座岛过于理想化了。 如果咱们给她安一个多起墓宝盗窃案件的幕后操控人这样一个身份，然后男女主爱恨交织，可能会更有看头。” 看起来清纯可人的美少女其实是大boss，很恶俗，不过很多影视剧都这么演算一个普通套路吧其实也不算啥大事，孙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孙涛没反对，杨新民微微一笑，“然后就是女警苗菲菲。不论小说还是剧本孙编导给她的定位都是女二，苗菲菲虽然也喜欢庄睿，不过她最后放下了这段执着的感情，嫁给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但是咱们从宣传的角度讲啊，主角娶一个海外富商的女儿还是娶一个女警察我觉得是值得商榷的，毕竟咱们是要在燕京台播的除了好看还要讲点社会影响……” 女一和女二换了，这个改动就有点大了，孙涛犹豫了一下，小说嘛男主娶谁其实都无所谓，他瞄了一眼李红和王海，两个人都悠然的喝着茶很明显杨新民的建议已经和两人商量过了。 孙涛放下可乐，淡淡道：“本来嘛，《黄金瞳》就是为《一锤定音》助兴的，感情戏并不是全局的重点，重点还在鉴宝上只要这一点不变，呵呵，男主娶谁关系都不大。” 王海呵呵一笑，“对对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甚至觉得庄睿就不应该谈恋爱，鉴宝就鉴宝，老弄那么多感情戏……” 李红打断了他，“收视率不要了，咱们可不是为了赔本赚吆喝你知道多少观众是冲着感情戏来的。” 李红劈里啪啦一顿说，王海讪笑一下也没反驳。 女助理第二次推门进来，已经十点了，到了约定的时间。 “李导？” 李红一挥手，“让他们等着，我们这还没聊完呢。老杨继续啊……”(本章完) 第349章 忍着吧（二合一） 像李安拍《色戒》那样，一上来先让女演员展示一下服从性的面试应该是很少的，嗯，起码孙涛作为面试官亲身参与的这两次都挺普通的。 选角从演员们推门进场那一刻就开始了，他们的外貌、仪态、气度一目了然，然后再聊聊天让她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人生经历……其实简历上都有，看的是她们的谈吐；最后四个面试官再随便问问她们对剧本的理解以及自己期望扮演的角色等等等等。 当面试官挺好玩的，尤其来面试的都是俊男靓女。 上面说的都是常规流程，就像跳水比赛里的规定动作一样；面试快结束的时候才好玩呢，面试官会问一句。 今天都是杨新民来问的，“这位同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这话一问完，来面试的选手就要展示自选动作了。 唱歌的，朗诵的，即兴表演的，跳舞的，当然也有两个女生展示了一下形体。（她们就在现场换了一下衣服并不避人，当然里边都有内衣，换上宽松的衣服后也就是各种一字马、后空翻，手倒立什么的。） 在这个时候杨新民，王海，李红都曾经偷偷打量过孙涛，结果发现孙涛也看了，并没有不好意思躲躲闪闪什么的，但也不是那种很色的感觉，就是很普通很平常的欣赏。 其实都不用说重生后的李晓君，杜鹃，田蕊都是舞蹈演员，这些姿势不仅看过还都实战过； 就是前世孙涛混江浙沪的时候在杭城的大街上就有直播卖衣服的女生在大街上换衣服啊，白色的内裤黑色的胸罩，就在大街上，南宋御街拐角那里……就现场看，没有滤镜没有美颜，几个女主播确实都挺漂亮的也都很大方，丝毫不遮遮掩掩的，看的很清楚。 …… 面试进行了差不多一天，下午四点才结束，因为有自选题目时间就很难控制，有两个来面试的演员还要求换了一下剧中人的装扮。 中午李导叫了外卖，虽然没有美团和饿了么但是电话订餐也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回锅肉……为了照顾孙涛还叫了一份地三鲜……形式上对孙涛还是挺尊重的，但是孙涛说的话并没人听。 说是是四个评审大家投票决定人选，李红是导演一人算两票，但是其他三人和李红意志不一样的时候李导就反悔了。 王海和杨新民都只能呵呵笑孙涛自然也不会去当这个出头鸟，本来导演就应该有决定权，但她早点说明白不就得了。 男主角李导内定给了她公司的签约艺人黄觉，剧本里又给庄睿增加了一个妹妹庄妍，也是直接安排给了荣欣的签约艺人杨幂。这俩人就是露了个面跟大家聊聊天。 杨幂，孙涛最喜欢的女艺人，她给巴里世家代言丝袜的照片孙涛存了一大推，可她现在才16虽然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来的时候穿了白丝短裙很带劲但是孙涛表现的还不错，很克制，不油腻，起码他自认为是那样的。 他的眼光在杨幂身上停留的时间超过了十秒，其他所有女演员他都是扫一下的。 这个细节被李红注意到了，她还特意翻了一遍面试女演员的简历看了一下她们的年龄，她们当中最小的也有22岁而孙涛才20。 李红扣上简历微微一笑：原来他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 …… 其实结果当时就知道了，只是没有马上公布，为啥不马上公布孙涛不是太明白但其他三人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似乎这些事都是常识她们认定他肯定知道。 —— 下午四点半，孙涛婉拒了李红的晚餐邀请虽然李导说黄觉和杨幂都会去。 孙涛说的是华艺兄弟那边着急推进《鬼吹灯》的剧本编撰工作，其他几个编剧还在开会讨论呢他的赶过去……这当然是胡扯，李红可能也知道他是胡扯，但是能编个理由这就是给面子了，谁还能强求别人吃饭呢又不是惦记着跟他取经。 孙涛走的时候李红和王海、杨新民把他送到了电梯口算是很隆重了，那俩人晚上要和李导一起吃饭就没走。 华贸中心大厅，孙涛正琢磨回去是打车还是坐公交呢身后有人喊他，“孙涛，才下来呢，等你一天了。” 孙涛听声就知道是朱亚文了，他一回头，朱亚文，江一燕，还有刚刚给他表演过一字马的小丫头，好像是中戏的叫邓佳佳的，连衣裙里边的紧身裤还没脱呢。 孙涛嬉笑道：“老朱啊，你不是上午就面试完了嘛，咋的，荣欣还供你午饭啦？”“嗨，江师姐你也在啊？” 邓佳佳不是北影的，今天跟孙涛第一次见面而且刚刚给对方表演过才艺，她脸色微红，“孙编……” 孙涛呵呵一笑，“孙涛，在外边直接叫我名字，等开学我就要去北影读书了，什么编剧啥的就不必提了。” 江一燕自然不知道孙涛要上学的事，她疑惑道：“这个学期吗？” 有些事能做不能说，他要得得瑟瑟的到处宣扬就像中线箭头那个298分上九八五的小伙子一样就坑人了！ 孙涛没事，大不了不读了呗，可是给他办事的王金松副院长可就坐蜡了！（坐蜡，就是受牵联的意思，先把蜡油滴在桌子上再把蜡粘上完事肯定会留下一块擦不掉的污迹。） 孙涛笑笑，“没有学籍的，但是可以跟着大家一同上课，如果能跟得上明年我再参加艺考……” 朱亚文大大咧咧说道：“没学籍也没关系，你又不需要那张文凭找工作评职称。” 江一燕，“没学籍，那，那怎么行啊，食堂饭卡，各种门禁……” 朱亚文，“嗨，别理她，女人想的就是多，等到了学校吃住我都能给你包圆了。哎，快说说今天这结果怎么样，这边要是没戏了我得赶紧找下一家。” 孙涛不卖关子，干脆说道：“李导属意你演彭飞，就是小说里的退伍军人，一名格斗高手主角庄睿的保镖，算男二男三吧，其实戏份都差不多。” “呲！男主角没戏啊？” “男主角你就别想了，李导留给她们公司的签约演员了。” “草，我就知道会这样，谢啦。”孙涛无奈的摇摇头，“谢我干啥，我们几个都是傀儡所有的角色都是李导自己定的，而且剧情也给我大改了，本来我这就是部纯粹的爽剧李导非要让我整点教育意义……唉……” 孙涛心里有点憋屈，但是想想还是忍住没细说，他知道没人能共情说多了人家还会嫌你啰嗦。 真的挺憋屈的，杨新民说《黄金瞳》里的庄睿如果一直靠特异功能就失去了教育意义，他建议给庄睿的异能加点副作用，然后再让庄睿思考黄金瞳存在的真正意义，最后失去特异功能纯靠自己的鉴宝知识来进行宝物鉴定成长为一个真正的鉴宝专家…… 反正就是怎么正能量怎么来，不由得让孙涛想起了小时候看的电影《霹雳贝贝》，主角最后必须变成普通人，要靠勤劳的双手艰苦的学习才能改变命运…… 外国的探险电影主角最后不是成为巨富就是抱得美人归，中国的探险电影主角必须两手空空得到的只能是无尽的叹息和回忆，很有特色。 孙涛并没有据理力争，很明显，杨新民是李红的傀儡而且王海也对这样的修改早就首肯了，版权卖出去之后孙涛对胡改以及无能为力了。 孙涛知道，这么改也会有大批观众爱看，走这么个过场也就是让自己面子上过得去，掀桌子不玩了，孙涛没这样的能力，起码现在没有所以只能忍着。 …… 江一燕和邓佳佳都看出了孙涛的落寞。 江一燕，“没办法，随让咱们年轻呢，要资历没资历，要资金也没资金，所以只能忍着呗。” 邓佳佳更直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有什么办法。” 听她的口气，似乎对娱乐圈的阴暗面已经有所体会了。 俩人都默契的没问自己的情况，幸好，俩人都在李红的视线内要不然孙涛还真不知道咋告诉她们了。 孙涛一捋头发，微微一笑，“哈哈哈，你们都不用安慰我，等我以后成长起来可就是刀俎了……” 这似乎是对邓佳佳的某种回应，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邓佳佳轻轻瞟了孙涛一眼。 孙涛，“噢，对了，你们俩我看李导都划了圈，江燕你好像是定的女警苗菲菲，本来我写的是女二，现在改改越来越像女一了。” 江一燕兴奋莫名，原地转了两圈把朱亚文、邓佳佳、孙涛挨个抱了一遍，“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诶，那佳佳呢？” “噢，女护士，算女三吧。” 邓佳佳抿嘴一笑，真正的圈里人都知道，娱乐圈是个金字塔资源都向塔尖集中，她们这些没啥资历上面又没人照顾的底层艺人能拿到个有几句台词的特邀都很难得了。 邓佳佳轻轻说道：“谢谢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孙涛摆摆手，“诶，都说了是李红导演的一言堂，我根本没起作用你谢我干啥。” “啪”朱亚文一掌拍在孙涛肩膀上，“你傻啊，美女请你吃饭还有拒绝的，听哥们儿我的赶紧应下来然后留个联系方式。” 邓佳佳这时候也不矫情，“相请不如偶遇，也不改天了，要不咱们四个现在就找个地方？” 孙涛想起一件事，一拍脑袋，“对了，有件事我问问你们，我上次也参加过电影的选角……” 江一燕笑嘻嘻说道：“《夏洛特烦恼》嘛，我认识你之后还特意去看了一遍呢。” 孙涛点点头，故作认真说道：“谢谢你支持我的电影。” 朱亚文，“行了，你别谢，我们看的是盗版，对你的票房没有任何贡献。” “哈哈哈，无所谓我们原来觉得700万能回本就不错了，2700万早就赚翻了。说正事啊，我们拍电影选角都是当场就敲定了的，为啥今天李导她们都不说啊，说实话我跟她们也不熟，看意思好像大家都这样似的我就没好意思问。” “唉~~~”朱亚文叹了一口气，“你们拍那个《夏洛特烦恼》是啥情况啊，找不着投资没有正经导演愿意接手，对吧？现在这个《黄金瞳》是啥情况啊，李导，最成功的女导演，《大明宫词》《人间四月天》拍一部火一部还有燕京台两头兜底。 李导这是待价而沽呢，如果有大牌或者关系特别硬的人要进场……其实我们是替补，呵呵。” 孙涛一愣，“这样啊，也就是还没定呗，那咱们还吃饭吗？” “吃呀，反正我一个女配肯定不会有人跟我抢。”邓佳佳这时候倒敞亮起来了。 “呵呵呵”江一燕一阵轻笑，“没事，能知道导演选中了我们就证明我们还可以就成了，行了孙涛我们自己都不担心你愁眉苦脸干嘛，佳佳，我想吃火锅。” 孙涛想了想，自己确实也好久没吃火锅了，唉，涮羊肉，牛肚，牛百叶，咚咚咚，饿魔附体，必须立刻马上干饭了。(本章完) 第350章 神秘的新同学 2003年9月2号，星期二，暑热消退，早晚已经要穿风衣了。 海定区西土城路4号的燕京电影学院其实面积并不大，105亩，教学楼，宿舍楼，食堂，行政楼，围着中间的体育场和绿地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椭圆形。 当然，燕京，寸土寸金，105亩也不算小了。 电影学院的在校学生也不多，十五个专业算上高职班和研究生班也不到2000人，专任教师300多，这个规模在燕京众多的大学里就可以说是很小的了……但是人家名气大啊。 下午4：30，燕京电影学院教学楼3楼，a-303，2003级表演班的教室。 北影新生的报导时间是9月1~2号，但在这之前学校会进行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包括分配宿舍、发放教材、组织新生见面会等，这些工作都旨在为新生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同时，学校还会组织各种迎新活动，让新生们能够更快地融入这个大家庭，所以虽然今天是第一次班会但大家早已经相互熟悉了。 她们一起逛过了校园，看到了季羡林老先生的题写的校训“尊师重道，薪火相传”，打扫了宿舍，吃过了食堂，甚至有些男生还在操场上踢过足球了。 …… 一个班34个人，18个女生，16个男生都跟着杨磊出去搬书了，只剩下18个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聊着天等着班主任张建新的到来。 【哈妮班主任不是让你通知大家四点半开个班会嘛，他自己怎么还没来啊】 【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新生见面会都开过了，咱们也都做过了自我介绍……哎，你们说会不会是选班委啊？】 【这倒是很有可能，选班委发课程表，准备军训。】 【班长估计就是那个杨磊了吧，要说他还是挺帅的，就是可惜没有表演经历。】 【我艺考的时候跟他一组，唱歌跳舞都不错……】 【啊啊啊啊……我听说军训还要剪头发，我留了四年才有这齐腰的长发啊！】 【哎，哈妮，大家问你话呢，你别发呆啊？】 …… 陈好好第二次被同学点了名字她才从思索中惊醒过来，“啊？你们叫我了嘛？” 【对呀，都叫了你好几次了！】 【哈尼，你可是咱们班少数几个有舞台经验的同学，班长我觉得你还是要争一下的，凭什么一定要男生当班长啊。】 【就是，黄晓明师兄跟咱们座谈的时候不就说了他们班长就是女生嘛，叫什么名字了……】 …… 陈好好之前就读于北京现代音乐学校，看名字就知道也是中专，2000年成为蝶组合成员这个组合就是tg4组合的前身，就是唱“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都一样……”那个，中国第一个女生说唱组合。 作为一个音乐圈里边的人，她比身边所有同学都更了解孙涛的分量！所以下午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说今天有一个新的插班生要来跟大家见面，那个同学名字叫孙涛的时候陈好好就一直在猜会不会是同名，但是思来想去，能跑到北影插班的孙涛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2003年9月2号，星期二，下午四点，孙涛懵逼的站在校训大牌子前面。 尊师重道，薪火相传，下边提名是季羡林。 朱亚文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可这个鸟人一直没有出现………… 《黄金瞳》的剧本定稿之后孙涛就带着秦博雅回了东北，上大学这么重要的事仅仅在电话里说说肯定是不够的，公司要安排一下，父母那边要沟通一下，甚至县领导、文化局都要去报备一遍。 孙涛毫无根基的突然冒起，嗯，怎么说呢，其实很不符合主流价值观； 现在他有意识的要补齐短板重新夯实基础，郭书记，陈县长，王局长（马上就是副县了），文建军，罗雨……几乎所有认识孙涛的人都觉得他在做一件正确的事，都觉得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孙涛是昙一现了…… 要循规蹈矩按部就班，不要太跳，不要不走寻常路，要跟大家一样，这就是主流价值观，孙涛看见李可的时候就完全确定了。 孙涛牛逼了，李可没嫉妒；孙涛有钱了，李可没嫉妒；孙涛有地位了，李可没嫉妒；孙涛要上大学了，要去拿本科学位了，李可嫉妒了他把按在地上一顿摩擦还叫上了在五安工作的几个中专同学硬逼着孙涛请了两顿烧烤…… 孙大山还在金家屯镇上摆了十几桌酒席，搞了个升学宴，孙涛没有阻止，这个场景就是他做梦都遗憾的事情。 没有人质疑孙涛去燕京电影学院上学的真实性，也没人说要看他的录取通知书什么的，第一，孙涛什么身份他没必要骗人；第二，孙涛想去读书北影难道还能拒绝他嘛。 当然也有熟悉教育系统的专业人士有所怀疑，比如王军局长，但是他很快打听到燕京电影学院有个进修班，据说进修班是和普通学生一起上课的，但是没有学历没有毕业证书而且学费贼贵，王局料定孙涛上的是进修班，但他们也都不会点破，孙涛读书本来就是镀金的，他公司都开了难道还要靠大学文凭找工作啊？ 吴晓颖本来对自己开学就要回东北师大读书有点不好意思，公司正是用人之际她就要开学了。结果孙涛从燕京回来告诉她，他也要去读书了。 燕京那边的合同都签完了，秦博雅也完成了任务，她以后会坐镇五安偶尔会和吴晓颖轮换去燕京和孙涛见见面，解决一下他生活方面的需求。 杭城那边，网站还在慢慢铺开，艺人培训业务慢慢来就好毕竟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 孙涛也可以读进修班，但那样总是差了点意思，就像娶了个二手老婆一样孙涛接受不了，既然要弥补他就要一个完完全全的大学生涯…… 再等一年从艺考开始？ 孙涛怕夜长梦多！ 一年时间变数太多，说不定到时候名气太大，事情太多，读书上大学就真的成了重生都不能弥补的遗憾了。快刀斩乱麻，决定了就不能拖延！ 孙涛8月28号就回到了燕京，在燕京这十几天秦博雅给孙涛买了一辆汽车，现代起亚，京a.f8520，还有一辆捷安特自行车。 地铁没有六号线，朝阳到海定坐地铁要换乘好几次；汽车堵车；自行车太远；公交车时间太久；四年，不是一天两天。 朱亚文跟孙涛说有个文学系的同学家就住在学校附近，但是得得瑟瑟也在学校里分配了宿舍，他已经劝说对方把床铺让给孙涛了。 4：15，朱亚文还没来而且打电话也不接，孙涛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一群豆芽菜从孙涛面前走过，一人拿着几本书就哼哼唧唧的，怕把自己的指甲弄断，怕把自己的衬衫弄脏…… 最后边两个男生扛了比前面十几个人还多的分类，一个扛着个尼龙丝袋子，一个人搞了个小推车。 孙涛眉毛一挑，杨磊和朱侠，他在看过这两个人简历里的照片，北影2003级表演班的学生，他未来的同学。 朱亚文没等来，第一次班会不能错过了。 孙涛迎了上去。(本章完) 第351章 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余华说“人终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也终会因为一事一景解开一生困惑。” …… 这句话很火了一阵子，但是孙涛知道，余华又在骗年轻人。 人不会被任何事情困其一生那些跳河跳楼的除外，只要没走极端人终将从那困扰中走出来，伤口会愈合，创面上会长出新的肉芽，最后大抵会留个疤痕，渐渐身上的疤痕多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伤疤到死都不会消失，困惑永生无解只会被遗忘被深藏。那些遗憾深埋在心里你自己都意识不到甚至觉得生活本来就是这样，这就是命啊！ …… 孙涛都忘了自己在公交车上碰见三中学生看见他们身上穿的校服心里那种委屈、愤满和不甘，孙涛都忘了他当网管的时候看见来包宿的大学生心里那种嫉妒，孙涛都忘了自己住在杭城出租屋看见杭州职业技术学院校园里的高尔夫球场心里的无奈和惆怅…… 到后来，活着已经是最终目的了，什么理想，什么遗憾，哪有心思去想那些，刷刷抖音麻醉一下自己让生活继续下去吧！ 重生了，一开始孙涛都忘了那个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还没结疤，还可以挽救一下。 事业正在上升期，离开公司跑到学校去读书对他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但是，公司一直在上升期难道他要像那个唐胜军一样三十七八才去上大学嘛。 难道重生之后还要留着永远的伤口嘛！ 那日冯小刚一句话就点燃了孙涛深埋在心里的遗憾……一发不可收拾，孙涛自己都劝不住自己了…… —— “嗨，朱侠，来给我一兜。”孙涛招呼一声跟了上去。 朱侠一愣，“嗯，你是？” 不知道在哪借来了个小推车的杨磊也愣了，电影学院还有这么热心的人嘛！ 杨磊，“师兄，不用了，我们两个可以的。” 孙涛84年和这个班里好多人都差不多年龄，陈好好、朱侠都是84年，只有杨磊是1983年的，但是孙涛20岁的年龄40岁的心理身上那种成熟和稳重让人辨别不清楚他的真实年龄。 杨磊一叫师兄，朱侠也反应过来了，这个穿着正装站在校训牌子前等人的男生肯定是学校里的师兄，说不定人家就是新生见面会上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朱侠挠挠头，“师兄好！没事的，这点东西对我无所谓，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艺术出身我们两个都是学散打的，呵呵呵。” “武打明星啊！哈哈哈，我看你们俩腿上这肌肉也有点像。不过我可不是师兄，我也跟你们一个班，严格点说我还是你们的师弟呢，来，这个袋子给我吧。” 沙枫、沈泰、唐于鸿、王锐是走在最后的几个男生，其实也不是他们没劲儿练舞蹈出身的托举女同学的时候溜得飞起，要他们多拎几本书他们就嫌勒手了。 沙枫，“诶，那个师兄跟两个憨憨说什么呢？” 沈泰懒洋洋的扭过头，“哪来的师兄啊？诶哟，卧槽……” 唐于鸿哈哈大笑，“哈哈哈，这都是男的，你*谁啊？” 王锐，“男的了不起啊，晚上去浴室沈泰要是把肥皂弄到地上你敢不敢捡？” 沈泰连连摆手，“夏洛，诶呀，草，不是夏洛是孙涛，《夏洛特烦恼》里边演夏洛的孙涛。《夏洛特烦恼》你们看……你们都看过啊！” 沈泰还想介绍一下，看了一眼三个室友的眼神他知道介绍纯属多余。 王锐，“他咋来了，我看完电影还特意搜索过呢，他不是中专毕业嘛也不是咱们学校的啊？”沙枫一拍脑袋，“卧槽，他会不会……” 唐于鸿惊诧道：“导演系，他肯定是今年导演系的新生！！！ …… 想进燕京电影学院表演专业读书，首先，你需要通过校考初试的考验，这一环节主要考察考生的自我介绍、朗诵和才艺展示，要求考生不仅要具备良好的语言表达能力和舞台表现力，还要能够展示自己的独特才艺和个性魅力。 通过初试后，考生将进入复试环节，主要考察考生的声台行表四门基本功课。这要求考生具备扎实的声乐、台词、形体表演和舞台表现力，能够在镜头前自如地展现自己的演技。 最后，到了三试环节，考生将面临更为严格的综合素质考察。这一环节主要考察考生的专业素养、艺术修养和综合素质，要求考生具备全面的才能和潜力。 能通过这样重重考验的学生，不仅一个个都英俊萧洒多才多艺，而且都“精明”着呢！ …… 哗啦……朱侠和杨磊还没搞懂孙涛什么意思，走在他们前边的四个同学突然就回转过来抢着帮他们分担教材了。 “老杨，你歇一会儿，我来推车。” “大侠包裹给我一个……” “诶，这位师兄看着有点眼熟啊？” 四个人循序渐进，并未表现出是冲着孙涛来的。 小伎俩，演技差。 孙涛呵呵一笑，“孙涛，不是师兄，我算咱们班的插班生吧。” 沈泰惊讶道：“孙涛！你到我们03表演班了！！！” 【不是，你跟我们同学，我艹，我没睡醒咋的……】 【你到电影学院上学了？？？你不是，你不是跟着华艺兄弟在拍电影吗？】 【你都2700万票房了，你还读啥书啊？】 几个人叽叽喳喳完全不能淡定下来，这回是真情流露真不是演的了。 朱侠一脸懵逼他是从普高上来的，面试的时候他唱的是京剧表演的是洪拳，正经高中生平常是没时间看电视的，也没有看电影泡网吧的习惯，孙涛是谁他是真不知道。 杨磊情况和朱侠差不多，不过作为燕京本地人学习压力就小了很多，孙涛的歌他听过不少，《中国达人秀》他也哩哩啦啦看过一下，电影学院附近联通的新代言人沈梦缘就是《中国达人秀》的总冠军…… 杨磊盯着眼前这个人看了又看，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中国达人秀》的原创，是《人世间》、《下山》、《好运来》的作者？？？ 孙涛笑笑，“走吧，一会儿班会要迟到了，张老师说今天要让我来个自我介绍，我一会儿再跟大家解释吧。”(本章完) 第352章 他怎么来了 下午4:25，教学楼a-303。 班主任张建新还没有来，但是教室里鸦雀无声。 教室里18个女生和10个早一步回来的学生都看着讲台上刚刚把一袋子教材放在了讲台上的年轻人。 白t恤、牛仔裤、运动鞋、小平头，都是非常普通的装扮，这教室里同意打扮的男生就有3个但是讲台上那个人是孙涛！！！ 陈好好、黄雨雨、蒋婧、薛薇、张宇鹏都参加加过《中国达人秀》，他们还认真的研究过孙涛的生平，惊为天人！ 说唱在国内的接受度还不高，所以陈好好在羊城赛区突围的曲目就是《下山》，孙涛写的歌！ 一半人看过《夏洛特烦恼》，八成的人在ktv里唱过孙涛的歌。 寂静被一声疑问打破，楚轶男，女生中惟一一个普高上来的学生，既没看过孙涛的电影也没唱过孙涛的歌，大概率是听过的但她不知道作者是谁。 楚轶男，“哎哎哎，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况啊？哈妮，你干嘛呢，嘴张的那么大我拳头都能塞进去了。” 陈好好，“说什么胡话，什么塞进去！” 楚轶男，“哈哈哈，我说的是拳头，你以为是什么。哈哈哈，哎，你们都怎么了？” 【孙涛，最近最火的综艺《中国达人秀》就是他创作的。】 【他还拍过电影，《夏洛特烦恼》投资200多万票房2700多万。】 楚轶男，“那他是导演啊？” 【不是，他是编剧兼主演。】 陈好好轻轻斥责了一句，“都别瞎说话，我去问问他。” 蒋婧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黄雨雨，“我也去，我也要去……” …… 她们谁都不用去了，班主任张建新走了进来。 —— 阎王好见，小鬼难捱，呃，这么说话对张老师好像不太尊重； 应该说是县官不如现管！ 很多人觉得办事就要找大领导，自上而下，一句话事情就办妥了。 但是孙涛可不会这么幼稚，奸猾的人孙涛见的多了，领导搞不定的老油条也太多了，觉得自己搞定了院长就可以在学校里畅通无阻那是扯犊子！纯扯犊子！ 这么想就是害人害己！ 孙涛在冯小刚家见过了王金松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拜访了班主任张建新，登门拜访还带了两瓶茅台还有秦博雅在燕京高价买的西湖龙井和野山参，脑白金等等礼物（电商不发达等着李晓君从杭城用中国邮政快递过来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王金松这边是看冯小刚的面子，而且他肯定不在乎孙涛给的仨瓜俩枣，日后自然有需要孙涛回报的时候，但是班主任张建新就不一样了，这边王金松电话打过去孙涛要是不马上联系就是把人得罪了。 往往基础管理人员更重视面子，因为好处他们捞不着多少啊！ 事实证明，办事还得找基层的人，看见孙涛第一时间联系自己还带着茅台和龙井、野山参……校牌、饭卡、军训、住宿、各种报道细节，王金松想不到的张建新全都想到了，王金松觉得麻烦的住宿、学籍甚至应该怎么和同学们说张建新全都想到了。 只不过孙涛20多年一个人漂泊惯了想着反正自己有地方住就没麻烦班主任，等孙涛来了两趟觉得挺费劲又不好意思再开口了所以才找的朱亚文。 张建新50岁左右早年也拍过几部电影但都是配角其实在影视圈里并没有什么名气，其实这也正常，有能耐的有几个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当老师啊，黄磊、陈好那样的毕竟是少数。 蓝色衬衫，黑色西裤，黑皮鞋，就是个普通老头打扮。“哟，孙涛，你来了，我还说呢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咋找到的？” 孙涛微微一鞠躬，说了句，“老师好！” 孙涛情绪有点激动，因为在大学教室里以学生的身份说句普通的老师好，这个场景他也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但都只是幻想。 “呼~”孙涛长出了一口气。 “哈哈哈，刚来就帮同学干活，那你这同学关系还能处不好嘛！”张建新看见孙涛手上的勒痕还以为他是扛着书上三楼累着了才会累的大喘气。 孙涛调整好了情绪，微笑道：“刚刚我来的路上碰见杨磊和朱侠他们就跟着过来了。” 张建新看看孙涛微微一笑，“你这孩子，宿舍的事你是不是去找朱亚文了？” 孙涛挠挠头，讪笑了一下，“是，上次您跟我说完我当时觉得来回跑跑也不是啥大事，结果买了自行车试了一下……不好意思再找您我就……” 张建新傲然一笑，“哈哈哈，中午宿管那边就给我打电话了，老孔问我班里的插班生是怎么回事，唉，朱亚文啊，他自己也是学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咱们这是啥地方啊，都是漂亮小姑娘能随随便便啥人交钱就住进来啊？那不乱套了嘛！ 我都告诉他了，让他回去了在宿管那边磨蹭也没用，我给你安排到进修班宿舍了……” 孙涛心说：那这朱亚文咋不给我打电话呢，让我在校训碑那里傻等？ 张建新恍然，“哎呦，我跟他说我会通知你，忘了，忘了，今天净开会把通知你的事给忘了。”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4:30，下边的同学都看着孙涛和班主任在讲台上聊天。 张建新还想说什么，孙涛，“老师，我也坐下边去了，您开会吧。” 张建新摆摆手，“不用。”他转身面向下边，“同学们，跟大家说个事，大好事！” 看下边学生一个个眼巴巴望着自己，张建新更加胸有成竹。 孙涛跑到这个班学习是不合规矩的，要是让人知道了说不定会闹起什么波澜，但是孙涛要跟着03表演上课又瞒不了人，老师们都是成年人知道利害关系就怕这群学生出去瞎说。 校领导最怕的是学生闹事，张建新却觉得学生们肯定会伸出双手双脚鼓掌欢迎孙涛！ 张建新一指孙涛，“孙涛，大家都应该知道吧，著名的词曲作家，《人世间》、《好运来》、《东北民谣》、《半壶纱》……算了你们自己查去吧他搞了个海棠网里边收集了他作词作曲的所有歌；还是小说家吧？不过我没看过。” 【我看过，我看过。】 【我也看过，【斗破天穹】】 【鬼吹灯，无限惊恐，黄金瞳……】 张建新哈哈一笑，“孙涛啊，你自己来吧，看来都不用我介绍了。”(本章完) 第353章 新同学见面 张建新走下讲台把场地留给了孙涛一个人。 孙涛微微一笑，“其实也没啥可说的了，我就写写歌，写写小说刚才大家都说完了。” “没有！”第一排有一个女生大声喊了起来。 孙涛循声望去，第一排坐了四个女生，他进来的时候第一排还没有人这几个女生都是刚刚从后边走过来的。 只一扫，88，90，92，90，平常在外边难得一见的美女在这里满屋都是； 连衣裙，小背心，衬衫，t恤，只能看见脸和上半身孙涛就给打了极高的分数，过去在歌舞团他觉得也算是见过美女了，但是到了北影就得承认一山还有一山高！ 看见孙涛看过来，四个女生全都眉开眼笑，过去她们可能是高冷之、冰山美人但是现在都只是普通的迷妹。 薛薇一举手，“你还是《中国达人秀》的节目策划，我在东南赛区参赛的时候你还在现场跟胡建台的副台长一起过来见过我们，我还跟你握手了呢~” 孙涛心里想了一圈，跟美女握过手怎么能完全没印象呢，便道：“你表演的是什么节目啊？” 薛薇捂嘴一笑，“噢，哈哈哈我忘了，我唱的是京剧《铡美案》我当时上了秦香莲的妆。” 蒋婧打断了孙涛和薛薇的交流，“燕京台正在播的《一槌定音》也是你策划的，我在节目单里看见你的名字了，絮里还有你和王刚老师拿着锤子比比划划的画面呢。” 陈好好、黄雨雨俩人微笑看着两个嘴尖舌快的室友，那个撅嘴的微表情显示她们心里其实是很不高兴的，知道的都让她们说完了。 【华艺兄弟正要投拍你的小说《鬼吹灯》，我听说他们还要在你的家乡五安建一个影视基地！】 卧槽，这就牛逼了，燕京也没几个人知道啊？ 还没等细看一个女生站了起来，“我是杨雪，吉春人，咱们老乡，这事在咱们那边都传遍了……” 杨雪，听见这个名字孙涛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结果他先是看见张建新朝着自己微微一笑。 应该是重名了，《绝代双骄》里的江玉燕的扮演者就叫杨雪，杀穿了整个剧本的女人但是明显不是眼前这个女生，在影视圈要是你之前有个重名的演员，不改名日子就难混了。 不过改名也正常，江一燕本名就是江燕，为了增加辨识度才在名字中间加了个“一”。 孙涛冲着杨雪点点头，等下边没声了他才开口说道：“我都说了好了，以后大家知道了还得说我是装逼。”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孙涛跟我们一样粗鲁啊。】 【要点碧莲啊！你那叫粗鲁，孙涛这就是真性情，天真无邪！】 孙涛呵呵一笑，“其实整件事情是这样的，我给燕京台策划《一锤定音》的时候燕京台的领导就说让我再想一个宣传的方案，然后我就根据鉴宝这个题材写了部小说就是刚刚提到的那部《黄金瞳》” 【哇！牛逼啊，为了宣传个综艺节目写了部小说……《黄金瞳》谁看过啊？】 【我看过，贼tm好看。】 【我也看过，爽文，看了就停不下来的爽文，就是起点网上没有结局出版的实体书还买不到。】【嘘，你们俩别说话……】 “小说毕竟是小众的，写完小说我又把小说改成了剧本准备拍成电视剧，咱们学校导演系毕业的李红导演将会指导拍摄……本来我到燕京是来找李导谈剧本修改的事的，后来又碰到了华艺兄弟的王正磊王总，他找我聊《鬼吹灯》的事。哈哈哈，其实前边都是铺垫啊，现在进入正题，我在王总那碰到了咱们的老师兄冯小刚，冯导。 冯导跟我聊了一会就我天赋还成但是没经过系统学习基础太差，他说我应该趁着年轻找个学校系统的学习一下这样以后的路才能走的长远，他不想孙涛变成孙仲永。” 孙涛停了一下扫视了一下全场，“这就是八月份的事，艺考，高考都结束了，但是我都在这个世界飘了一年了，要是再等一年我觉得自己大概率就没有静下心来学习的定力了！” 孙涛双手一摊，“所以我今年就来了，先入校学习，明年参加艺考，我名义上是大家的学弟其实是大家的同学。这事怎么看都有点不符合规矩，拜托大家不要出去乱说，谢谢！谢谢！谢谢！” 【不会，不会！】 【我们肯定守口如瓶！】 【啥规矩不规矩的，你要是参加艺考可以当评委了还能通不过啊！】 张建新看着下边兴奋的学生微微一笑，这些孩子都不傻，没有孙涛他们以后出去混影视圈就是籽麻绿豆的小人物，能跟孙涛攀上关系每个人头上就套上了一个光圈……治愈光环每秒回血两个点并且还带30秒的无敌时间，谁想潜规则他们之前都得先打听一下他和孙涛关系如何。 孙涛看着张建新，张建新冲他点点头。 孙涛走下讲台在第一排四个女生期盼的目光中隔了一个位置坐在了她们身边。 张建新走上台，指了一下陈好好，“孙涛，这是陈好好咱们班的代理班长，你跟她换个联系方式让她把你拉到班级的qq群去，以后有事就跟她联系。” 孙涛连连点头，“哦，好好好。”扭过头，他跟兴奋的满脸通红的陈好好点了点头。 张建新拍了拍手，“孙涛暂时没有学籍，这个事我本来不想说了，但是他名气太大回头你们肯定也会去打听。现在知道了就装不知道好了，高职班，进修班也会跟我们一起上课，咱们就回避这个话题让他们猜去吧。 好了，我接下来说说军训的事……” …… 张建新说了课程的问题，说了军训的安排，说了值日之类罗里吧嗦所有事，大家都耐着性子等他说完。 都盼着班主任说完散会他们/她们好抢先跟孙涛聊聊天，结果班会刚开完，一群人跃跃欲试想跟孙涛说两句话呢，张建新招招手，“孙涛，你跟我去宿管我给你安排宿舍……” 【啊啊啊啊……老张是故意的吧，我现在想踹死他！】 【没事，四年呢，你急啥？】 【诶，刚刚他说《黄金瞳》选角了吧，到底选完了没有啊……】(本章完) 第354章 说唱就是说脏话？ 和班主任一起走在校园里，张建新还在不停的叨咕，“你放心吧，这个班的学生不说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进修班的会以为你跟他们是一样的，高职班的人也会以为你是进修班的，中间有事你再出去拍个戏筹备个节目……老师这边你更完全不用担心，你就在学校里踏踏实实的学习。” “这是逸夫楼，这是报告厅，这是食堂那边还有几个特色餐厅……咱们学校一共就两栋宿舍公寓。因为男女比例也不能做到一比一所以每个假期都有调整……” 孙涛咽了一口唾沫，“男女混住啊！？” 张建新瞟了他一眼，摇头笑笑，毕竟还是个小伙子再有名年纪也在那呢提起女生就兴奋，“你搁这想啥呢，赶紧给我打住啊，同一栋楼里但是中间有栅栏拦着呢，男生走左边的楼梯，女生走右边的楼梯，本来你们新生都是六人间，但是你情况毕竟比较特殊，宿管这边把预留的宿舍给你了，里边有四个空床，如果有中途入学的同学就和你同寝，要是没有就你一个人住了……也不会有人来检查的但你也别把同学带进去……” 孙涛犹豫了一下，“张老师，那我用不用……” 张建新瞟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在乎你那点东西啊，我在乎的是那个态度……宿管那边也一样……” 孙涛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态度看你怎么理解了。 像雷布斯那样功成名就了给学校捐钱是态度，发自内心的尊重也是态度，请吃饭是态度，溜须拍马是态度，送礼物也是态度，跟老师那啥还是态度。 …… “你住一号宿舍的439，靠最东边的一间，那一层大多数都是摄影专业的跟你也没啥太多交集，哎，对了，床单被罩你都准备了嘛？” 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啰嗦，但是孙涛还挺喜欢张建新这种啰嗦的，不用他问所有事情都清楚了，两栋公寓楼一楼都配有一个会客厅，可供同学们日常讨论交流，一楼还有微波炉…… —— 9月1号2号两天报导，但是报道完事并不是马上军训，3号，4号，5号也就是星期三四五还有始业教育，参观校史馆，随机听课等许许多多的安排，为的就是让学生尽早融入校园生活。 随机听课，就是各个专业老生上课的时候你都可以去观摩一下。 孙涛就这样和同学们一起体验了三天。 想象中的大学生活和现实中的大学生活还是有点区别的。 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总是无限向往，当孙涛真的上了大学才发现和中专也没多大区别。 上课，吃饭，打球，吹牛逼，睡觉……燕京电影学院的生活跟五安水利水电学校也差不多，当然，这边的课程安排确实比中专紧张多了。 电影学院给新生安排的课程是非常紧张的，每天早上四节课是标配，甚至周一周二周三连续三天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九点。 周一上午四节大学英语，下午四节是中国民族声乐，晚上三节电影赏析； 周二上午四节戏剧概论，下午四节艺术概论，晚上三节电影导演基础； 周三上午四节表演基础1，下午四节表演基础1，晚上三节形体课（授课教师就是班主任张建新）； 周四轻松一点，上午四节思想道德和法律基础，下午没课； 周五上午四节语言艺术，下午休息，晚上三级形体可塑性课程（还是班主任上的）。 这课程设置让孙涛觉得特别的不人道！ 中专的时候一周24~28节，在这里孙涛粗粗算了一下44节课！ 差不多快翻倍了。但是在学校待了几天，孙涛觉得自己很适应这样的生活，单纯的累他根本不怕，没压力，没负担的生活只有经历过生活艰辛的人才知道有多难得。 —— 2003年9月5号下午三点，一个人在寝室里写小说的孙涛接到了班长陈好好的电话。 “孙涛，你下来一下，一楼会客厅找你有事。” …… 住了几天学生宿舍，孙涛已经适应了学生的身份，他背心大裤头趿拉着拖鞋就走下楼来。 北影的宿舍有电梯，但是住在四楼的他却不太想坐，在学校里当个隐士也不错。 “孙涛！！！这里，这里。” 孙涛有点理解不了这个叫黄玉玉的小丫头兴奋个什么劲，不过看在她和自己一样穿着背心短裤，两条大长腿毫不掩饰的展示出来的份上孙涛选择跟她招招手，“嗨，黄同学你也来了。” 陈好好就稳重多了，她没有太过热情就是微微一欠身，“孙涛，找你商量点事。” 孙涛有点懵，入乡随俗嘛，到了学校就讲学校的事，明天开始军训，从9月6号一直到9月19号，算上20号的会操表演一共就是完完整整的两个星期。 迷彩服都买完了，班费他也交了，实在不知道班长找他干啥？ 孙涛点点头，“嗯，班长你有事就说。” 陈好好点点头，“嗯~ o(*￣▽￣*)o，我们这一届算上高职班一共是19个班，将近350人参加军训，我那个老乡，就是高职表演系毕业之后留校任教的张颂文老师……” “谁？” 张颂文孙涛当然知道，可是他也在燕京电影学院上过课还留校当过老师？？？孙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当然，重名的可能性不大。 “高职表演系毕业，能留校任教吗？”孙涛故意问道。 陈好好还没说话旁边的黄玉玉抢先说道：“哈哈哈，不一样不一样，人家跟普通学生不一样，他来我们学校读书的时候都已经27了，听说过去可是金牌导游，月薪2万多呢，结果就因为喜欢表演直接把工作就给辞了。 他年龄合适又有表演经验，应该也是助教吧，对了，他跟你一样也是听了别人的话就觉得重回学校充电，上午下了决定下午四点就坐着飞机来到燕京……” 孙涛点点头。 张颂文、黄磊、黄渤等等等等这些人他未来肯定会碰到的，或早或晚而已，不奇怪。 陈好好看见孙涛不问了继续刚才的话题，“张老师说，军训中间总是会有个迎新晚会，让我们提前准备一下不要到时候猝不及防。” 陈好好看着孙涛，“要不你来一个节目？” 孙涛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我来历不明啊，你不是还参加过说唱乐队嘛，你就来呗。”(本章完) 第355章 就一个迎新晚会而已嘛 陈好好扭捏了两下，叹了口气，“唉，说唱没啥好词，就是为了发泄情绪平常演演还行，要是在迎新晚会上唱，就，就，太那个了。” 黄雨雨也跟着呲呲呲的一顿笑，孙涛完全不能理解她跟着过来是干嘛的，不过她穿着白背心笑起来胸前一阵乱晃突然让孙涛想起了之前夜夜笙歌的生活。 黄雨雨，“用中文说唱基本没有什么好词，用英文不是屎尿屁就是一种植物，呵呵呵。” 孙涛，“f*cks*ite呗，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他们干狗屎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好好撅着嘴看着孙涛，“那等开学你问问英语老师不就明白了嘛~” 孙涛尽量表现的和其他同学一样，陈好好也会不自觉的把他和其他人一样的对待。 …… 在未来，娱乐圈里是没有陈好好位置的，黄雨雨这么肯定也没有，因为她们两人的名字都很独特只要出点名孙涛肯定有印象，没有印象就说明她们就是娱乐圈的小透明，甚至早就淡出娱乐圈了。 最近几天孙涛自己看了学校的公告栏，也上网查了学生信息，2000级里边有车晓，关悦（佟大为老婆），林家川（《狂飙》里的林小虎，和张颂文在学校里应该就是认识的），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加钱天下知的周一围，然后还有董璇…… 不过这些人开学都已经大四了，基本都不在学校，只有个张颂文稀里糊涂居然还留校了不过孙涛一直没见过他。 …… 重生快一年了，但是到了北影这种地方，过去现实的交错身份地位的变化让孙涛的心思还是常常会不受控制的飘到别的地方。 孙涛突然不说话了，陈好好一惊：刚刚我说的是不是有点过份啊，人家可不是普通同学是过来体验生活的大佬啊！ 陈好好小心翼翼的说道：“咱们班的男生我也都问过了，朱侠要表演一套咏春拳，沙枫、张阳他们要表演一段蒙古舞，女生这边杨雪唱京剧……” 孙涛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了，“哈哈哈，那不是挺好的嘛，迎新晚会，师兄师姐们肯定也要下场演几个节目，而且还有那么多班级呢，咱们班能上两个就很多了现在都三个了你还愁什么啊。” 黄雨雨急道：“哎呀！我们为啥要来找你啊，我们隔壁住的是大三的学姐王珞丹，她跟我们说了我们报上去的节目肯定还要学生会审核的，如果不是原创的很容易会被刷下来的。 算了，班长不好意思说我就说吧，我们这个是内部节目，也不是学校的正式演出，你有没有还没发布的作品拿出去给我们用用！” 孙涛不太能理解，就是一个迎新晚会而已嘛还用得着这么严肃嘛，过去他在出租屋的楼上还看过杭城职业技术学院的迎新晚会呢，虽然离得远但是架不住孙涛买了望远镜！ 没看见什么原创啊，不过人家那个学姐真是放得开，七八个黑丝短裙的女学生就在台上下蹲，劈叉，反正是大开大合一点不输韩国女团，估计刚入学的新生们当晚很多人都夜不能寐吧，孙涛反正是没睡好，在高处虽然是居高临下但是怎么能跟第一排的视角相比呢。 “雨雨，过分了。不是说了嘛，不能强人所难啊。” 孙涛明白了，俩人这是套路啊，黄雨雨来试探，如果孙涛好说话同意的很干脆那么陈好好就马上加码；如果孙涛拒绝了黄雨雨，那么陈好好马上就出来劝解把话往回收。 孙涛心说，果然，不管干啥还是需要朋友打掩护的，跟碰瓷是一样的，你看着是一个人其实是一伙人，你要是强硬有后援碰瓷的同伙们就下场当和事佬，假装帮你，其实是把同伙捞走；你要是吭吭哧哧被碰瓷的拿住了他们就过来帮腔，威逼利诱让你乖乖掏钱。 黄雨雨马上噢了一声还叹了一口气，“噢~唉~~~好吧，反正是一个迎新晚会你肯定觉得无所谓了。”孙涛笑笑，“咋的，迎新晚会还有星探过来挖人啊？” 陈好好轻轻一笑，“差不多吧，很多老师会过来，你也知道咱们这些老师都跟外边的娱乐公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还听说有人就有自己的经纪公司呢。” 黄雨雨补充道：“不止啊，很多大三大四的学姐跟师兄现在都是娱乐公司的骨干了，要说表现好了说不定咱们军训完事就有机会……” 孙涛点点头，“噢，这样啊。” 孙涛心说，用我的歌给你们去展示才华，可是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啊…… 正想着陈好好正好说道：“我们表演班一直是学校里最受重视的专业要是真拉跨了，丢的可是全班甚至整个专业的脸啊……” 孙涛不由一愣，曾几何时，这种为了集体利益牺牲个人的说辞对他还是很有效果的，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纯粹为了自己活着呢，这种改变让自己快乐了吗？他总觉得自己血已经凉透了，但是看《流浪地球2》的时候听见沙溢说：50岁以上出列他当时心还是动了一下。 孙涛踌躇了一下，洒然一笑，如果是20多岁的他肯定会被陈好好说服的，那就被说服好了。 孙涛低着头，“好吧那我试着创作一个节目，不过我真的没有什么存货了，你们得给我点时间。” 他还没抬起头的瞬间，陈好好和黄雨雨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大佬又如何，还不是被她们两个美少女给拿捏了。 黄雨雨楚楚可怜的说道：“真不是我们逼你，总共就一周的时间，你就算把节目创作出来了不是还要点时间排练吗？” 陈好好也惆怅着说道：“唉，我听说咱们这边教官可是很认真的，一天的队列下来肯定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你哪还要时间创作啊。” 孙涛看看两人又看了看时间，“哈哈哈，你们要是带了纸笔我现在就可以写，不会耽误你们吃晚饭的。” 陈好好掏出写着自己名字的记事本递给孙涛。 不等她们再说什么孙涛翻到一个空白页已经开始写了起来。 传说盘古开了天然后女娲造了神仙 而炎黄战在了黄河边才逐渐有了人烟 先有仓颉造字写下了后羿射日 再有精卫展翅说的是古人有志 大禹治水在何处而三过家门不入 因为共工的怒断了擎天的柱 那颗通天的树倒下成了条路 我们一步一步在口中记录 当神话谢幕真正的历史才开始拉开帷幕 ……(本章完) 第356章 到底是孙涛啊，有点东西 本来孙涛坐一边，两个女生坐对面，他低头开始写起来两个女生就从左右两边对他实施了战术包夹，等孙涛感觉到了若有似无的香气还有发丝落到脖子里的痒他才醒悟过来。 如果想接近一个人最后的方式就是找她办事，只要她帮了忙你就欠了她一个人情，在她心里会觉得你是她帮助过的人，而你对她的热情和亲近就会显得顺理成章……这个套路对男女都试用，有人已经总结出来了，有人是无意间用出来的。 黄同学贴着孙涛的左边，“哇，孙涛，你的字写的真帅。” 孙涛，好大，不对是好坚挺……也不对，我的字很一般啊，就是小时候照着庞中华的字帖练的呀…… 孙涛不敢乱动把头扭向另外一边，“呼~”差点撞车，脸离的太近了。 “哦，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写的什么，第一次现场看人作词……”陈好好脸色微红。 少女羞红的脸胜过千言万语，孙涛相信她是无意才靠的这么近。 “看看，仓颉这两个字没写错吧？” 陈好好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句，正迟疑，黄玉玉从另一边探头过来，“没错，没错，仓颉造字……哇，你这是从盘古开天写到了神话落幕哦，这是第一段嘛，歌名叫什么？” 明明是陪着陈好好来的，但是黄玉玉发现孙涛不敢乱动之后心思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变得更加积极主动起来。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陈好好冷冷的看着黄同学肉麻的表演，原来听着很顺耳的夹子音突然变得无比的恶心！ …… 孙涛久经人事，大鱼大肉吃的多了，黄同学论尺寸比不上秦博雅，论坚挺比不上白羽和金燕，也就是他现在想安安单单做一个平凡普通的大学生吃了几天素才会有那么一瞬间沉迷其中。 当然，论脸蛋黄同学还是有点优势的，不过，另一边的陈好好又略胜一筹。 孙涛看了黄玉玉一眼淡淡的说道：“别靠着这么近，公共场合，让同学看见了不好！” “噢~”黄同学撅着嘴噢了一声无奈的把胸从孙涛肩膀上移开，那恰到好处的一蹭搞的孙涛身子一麻但同样也暴露了她经验丰富。 孙涛看着记事本，“这首歌叫《上下五千年》，说唱嘛就一段直接干到底，这才说完神话而已后边还有尧舜禹夏商周呢，要不你们先回去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歌词拿过来。” —— 9月5号晚上8点，教学楼a-303。 明天就军训了，满屋的人都穿着迷彩服带着军帽，有人说迷彩服丑，那是他们自己长得难看，表演系的俊男靓女穿着统一的迷彩服一样是光彩照人，前凸后翘的身材，大长腿，迷人帅气的脸庞…… 只有孙涛没来。 陈好好走上讲台，身后是她和杨磊两个人写的密密麻麻的歌词。 “啪啪啪”班长拍拍手，“大家安静一下，大家请看黑板，这是我找孙涛给咱们在迎新晚会上创作的歌曲，本来我是想自己唱的但他说这个节目适合大家一起来。” 下边同学议论纷纷，【卧槽，这写了些啥啊？】 【上下五千年，那不是写着呢嘛！】 【我知道写着呢，可这玩意怎么表演啊？是朗诵还是唱出来啊。】 【你急啥，班长马上不就说了。】 【就是，你老实的听着不就完了。】 …… 副班长杨磊敲敲桌子，“都安静点，这个是说唱的歌词，一会儿班长先给大家表演一遍，我们刚才试了一下150多句歌词，每个人差不多分到5句话，自己只要记住自己的几句就好还是挺简单的。” 陈好好，“大家认真点的，别觉得迎新晚会对付一下就成，大家都知道咱们上届的学姐刘亦菲人家可是大一进来就被导演选中去拍戏了，咱们的每一次演出都不能掉以轻心，好了，我先给大家表演一下，按照我这个节奏全部唱完大概五分钟。” …… 自尧舜时到夏商 从取火又到麻桑那年的四海八荒 到今日剩了残光 …… 这中华上下五千年 有多少话还未言 …… 若还热血尚温 看我一笔乾坤 陈好好不愧是专业的说唱歌手，虽说只是给同学演示一下但她还是配上了动作表情，当她最后闭上眼双手一张，大家先是安静了片刻，片刻之后就是掌声和喝彩声如潮水而来…… 【班长，牛逼！】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哇！！！好听，好听。】 【班长，唱的好啊！】 【啪啪啪啪啪啪……】 【快快快，咱们赶紧分一下，我要唱大唐那几句。】 【还大唐呢，你还是唱清风不识字吧！】 “呼~”陈好好没理会同学的掌声扭头看着杨磊，“多久？” 杨磊举起自己的手机，“4分45秒，五分钟之内。” 陈好好摇摇头，“这是我一个人的表演，如果一开始咱们都在台上然后一个个的唱……” 张阳在下边站了起来，“……不能站着唱，到时候跟灯光的师兄联系一下，咱们亮相结束让他们把灯光关那么几秒……咱们说唱再加上变装秀……” 徐翠翠，“也不一定一人五句，也可以几个人唱一段……”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议论起来表演形势，她们毕竟都是万里挑一选出来的，谁都想在同学面前展示一下。 【诶，孙涛呢？他怎么没来，他唱哪几句啊？】 【对呀，孙涛也应该参与进来啊！】 陈好好，“他不是把词曲都写出来了嘛，还怎么参与啊？” 朱侠在下边摇摇头，“不对，这几天上了孙涛建的海棠网，虽然他后来不再开口了可是最初的《东北民谣》他也是录过音的，他唱的并不差，我觉得咱们应该让他参与进来，毕竟咱们都是同学，不能让他搞特殊。” 【对对对，不能让他搞特殊。】 【得让他知道，他就是咱们的同学！】 【班长，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 【对对对，我们是一个整体他不能游离在班级之外。】 杨磊看着朱侠点了点头，扭头对陈好好说道：“班长，大家说的对，别管孙涛那些理由了，什么不想搞的太大啊，大家都是北影的学生有他这么个牛逼的同学谁会嫌弃啊！煞笔才会把他往外推呢。” 可惜，几个人电话打过去孙涛都没接。 —— 学校的特色食堂里孙涛正在陪朋友喝酒吃烤串……(本章完) 第357章 收费阅读开始 2003年9月5号，下午6点，刚刚把《上下五千年》的歌词交给了陈好好，返回宿舍的路上孙涛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过去都是用qq联系孙涛的编辑林平平罕见的给孙涛打了电话。 电话里林平平声音有点暗哑，过去她通知孙涛《斗破》出版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甚至暗哑中还带了点局促。 “诶，您好是孙涛，呃，孙总吗？” “哈哈哈，林编辑怎么这么小的声音啊，我是孙涛啊，在你这我就是咱们网站的签约作者没有什么孙总，怎么了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我那两本书下边也没看见什么爆炸性的评论啊。” 孙涛在起点发的两本书： 《斗破》出了实体书，上下两集，故事到云岚宗就结束了，差不多40万字也算是完美收官，那年月还没有动辄几百万的小说呢，《三国演义》才60多万字啊。 《黄金瞳》写了十多万字就停更了，但是孙涛最后说的明明白白后续情节没有实体书但是会拍成电视剧，读者可以慢慢等，而且最近孙涛都把《黄金瞳》的开机日期发到起点了，读者好评如潮啊！ 当年的网文读者都是理性平和的，免费看书嘛，你就是烂尾了太监了大家也没啥怨气；同理，要是免费医疗大概也不会有人对医院有那么大的怨气了…… 林平平沉默片刻给孙涛介绍了一下情况： 原来就在孙涛在综艺领域大杀四方的时候网文圈也开始大洗牌了，2003年6月起点提出了付费阅读方案，并且计划从10月份正式启动。 林平平直言，“网站现在很难，大家都不看好付费阅读，但是你也看到了如果只能靠实体出版物作者的收入根本就没有保障，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已经不需要靠出书来解决生活问题了，但是你是网站最有影响力的作者，而且我看你发的消息说你在燕京电影学院进修……如果你有时间，呃，能不能……”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孙涛不干，在他需要第一桶金的时候是林平平给了他机会。 孙涛犹豫了一下，“嗯，照实说，我现在在学校读书确实有很多空闲时间，可你也知道我还在小龙网那边写了一部《无限惊恐》，那个虽然也出了实体书，但是我说是第一部而第二部还一直没写呢，不是我推脱啊，要是我在咱们网站开了新书那边的读者肯定骂我啊！” 林平平那边叹息一声，轻笑道：“呵呵呵，唉，小龙网的李威廉李总已经把网站卖了，人都回美洲去了，你不知道吗？” 都说互联网很烧钱，都说互联网会埋很多人，原来孙涛还真没有切身体会……去年冬天他还和李威廉在紫金见过面喝过咖啡，那时候看李威廉就是意气风发一副成功者的姿态，自己这边还存着他和他女秘书的电话呢。 当然，孙涛知道网文圈最后是起点一家独大，但是没想到其他人会败的这么干脆。 这才半年多啊，他就撑不住了！ 林平平，“网站建设、维护需要钱，办公室需要钱、编辑需要工资，投资人需要回报……嗯，如果你要写《无限惊恐》第二部你可以考虑发到我们网站来，至于之前的版权我们会来解决的，而且你放心我操作过很多，实体出版物的版权和网络版权交集不大你完全不用担心……” 林平平在说写小说，孙涛的注意力却在他们缺钱上…… 现在是2003年，明年起点现在几个合伙人就要坚持不住把网站卖给盛大的陈天桥了……具体金额孙涛不记得，但是肯定不多！！！ 孙涛脑子疯转……便宜不能都让陈天桥赚去……孙涛犹豫了一下，“那好吧，考虑好了给你回电话，哦，对了，我记得你也有网站的股分吧，我有个朋友是做风险投资如果你们需要风投我可以推荐给你。” 林平平疑惑道：“怎么突然这么热心？” 孙涛哈哈一笑，“风投公司里也有我的股份，杭城的浪投资，刚成立也没多久。” 林平平笑笑，“我只是个小股东，我去问问。” …… 电话打完，孙涛回到宿舍泡上茶水陷入了沉思。 搞互联网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如果他入主起点挤走陈天桥，他能把起点经营好嘛？ 起点最后应该是从盛大转到了腾讯手中，迷迷糊糊记得是卖了40亿还是50亿，当时网上一片沸腾说是赚翻了，赚翻了到底是多少呢，是十倍还是二十啊？好像都不止吧！ 这么一块大蛋糕，不吃一口太遗憾了…… 孙涛起身站在窗边，手头的信息太少，起点多少卖的自己记不得了，起点后来在经营上有哪些细节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到手不确定，搞到手了会不会砸在手里还不确定…… 孙涛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得想办法参与到起点的决策层去，先看看他们对网站的预估价……他们现在需要一个当家写手，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搞来搞去又tm要抄书了。 想想《无限恐怖》孙涛就有点头疼，无他，版权啊！也就是这两年国内版权意识差，欧美也没盯着大陆要不然出书都难就别提后期开发了，《无限恐怖》好像就只能是网文，根本不能搞成影视剧，甚至是动画片都不行。 《无限恐怖》经历的电影包括：《生化危机》、《异形》、《咒怨》、《神鬼传奇》、《死神来了》、《异形4》、《生化危机2》、《侏罗纪公园2》、《星河战队》、《魔戒三部曲》、《变形金刚2》、《猛鬼街3》、《天煞之地球反击战》、《龙骑士》、《完美风暴》…… 孙涛打开笔记本上网查了一下，基本都是已经上映过的电影，虽然《变形金刚2》、《猛鬼街3》、《生化危机2》、《侏罗纪公园2》、《异形4》这些还没拍但是第一季拍过你就侵权了！ 难搞！ 不从大家熟悉的故事切入就少了读者的共鸣，从大家熟悉的故事写起又违法！(本章完) 第358章 求安慰的绿男 孙涛正在想着心事，手机铃声一阵响，来电话了。 【王奕盛】 上次见他还是八月初，当时孙涛和秦博雅还开玩笑说看他闷闷不乐不是失业就是被绿了，之后孙涛这边忙着进行入学的准备俩人就没再联系。 “哎，盛哥，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现在是晚上8点，通常情况下是不会聊公事的但是聊私事？俩人关系好像还没有那么亲近，孙涛有点奇怪。 “……嗯……孙哥你在学校嘛，我正好路过海定……” 王奕盛吭吭哧哧了一会儿才开口，一开口说话声音听起来就非常低沉和压抑。 孙涛很懵逼，下午的林平平就嗓音暗哑说话犹犹豫豫，现在又来了个王奕盛，难道是自己流年不利……不对，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人流年不利。 “在啊，我在寝室喝茶呢，我到校门口来接你吧。” “不用，电影学院我经常来，你在1号宿舍还是2号宿舍啊？” …… 十五分钟之后，在宿舍1楼的会客区孙涛见到了王奕盛。 原来风度翩翩的小帅哥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胡子看起来也有几天没刮了。 孙涛把人带到会客区，给他倒了一杯水。 “这是咋的了，咋这德行呢？” 王奕盛看看前后无人才跟孙涛吭吭哧哧聊了起来，本来表达能力超强的文学系毕业生用了十分钟才把事说完，他先是问孙涛适不适应学校生活学习上有没有啥困难后来又问了孙涛适不适应燕京的天气等等等等…… 等到天气，伙食，家庭都聊完了，王奕盛才一点一点的透露了真正的目的。 虽然他说的含含糊糊，什么，看见女朋友和一个留学生举止亲昵，什么，女朋友晚上没回家也没在学校宿舍，什么，打电话也没接，什么对自己越来越冷淡…… 末了，王奕盛也放开了，“孙哥，这些年我就谈过莉莉这么一个女朋友，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我认识的人里就你女朋友多，你帮我想想办法。” 孙涛满头黑线，什么叫我女朋友多啊，你这浓眉大眼的小子怎么能乱说呢。 不过到底咋回事孙涛总算是听明白了。 秦博雅一语成谶！ 事情是明摆着的，王奕盛被绿了，虽然他自己还不想承认。 孙涛倒觉得他那个叫莉莉的女朋友不接电话才是对他好，要不然电话里哼哼唧唧、咿咿呀呀的跟他说感冒了、踢到桌角了，王奕盛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啊！ 至于他为啥找孙涛，其实也很好理解，肯定不是孙涛女朋友多而是因为孙涛不是本地人在燕京没啥朋友。 王奕盛是本地人，好面子，想找人倾诉又怕丢面子，或者，如果他是纯爱战士也可能是怕传的沸沸扬扬影响女朋友的声誉。 …… 开始时王奕盛情绪还能崩的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有意识。 聊了一会儿，一杯水喝完，情绪有点崩了，“相处这么多年，我还是幼儿园的时候摸过她呢……” 本来孙涛还有点奇怪，两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情侣，对方被别人搞了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呢，原来王奕盛太传统。孙涛暗道：不是说淫人妻女必遭报应吗？我这么胡搞啥事没有，对面这个清清白白的小伙子却被绿，还有法律嘛，还有天理嘛！ 不过话说回来，女朋友只是女朋友，人家也没给他生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也没生下三个不同父亲的三胞胎，按照2024年的标准已经算好女人了。 王奕盛情绪崩溃，开始哭诉……这里的情况惊动了宿舍里的其他人。 —— 这里是燕京电影学院，各种奇葩都不算事，在教学楼里现在就有人在进行释放天性的训练。 释放天性，就是让人放下包袱放下面具，你可以想象自己是只猴子，完事就有一个妖娆的美女变成了猴子在教学楼里抓耳挠腮，有人突然被赋与了黑老大的身份，然后就有一个腼腆的小帅哥仰着头晃着膀子…… 可是，这是在宿舍楼的会客区。 导演系的学生正在缺点生活素材，孙涛和王奕盛还在聊天他们就把摄像机架起来来了。 【老朱，咱们这么拍好嘛？他们这可不像是表演练习啊！】 【你操那心干嘛，都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还怕出镜啊，行了把镜头对准那个哭的。】 【诶，旁边那个好像是孙涛啊！】 【那咱更得拍了，实在不愿意咱们后期做个处理……】 …… 与此同时，a-303那边大家已经商议完毕一定要让孙涛也参与到迎新晚会的表演团队。 住在1号宿舍楼的八个男生十个女生正在商量由谁去439把孙涛叫下来呢就看见孙涛拍着一个帅哥的后边在说着什么，会客区角落里还有几个导演系、摄影系的师兄在拍摄。 朱侠，“这什么情况，孙涛这是在拍短片啊。” 张阳，“拍短片不叫上咱们自己班同学？孙涛有点不地道啊！” 程瑾、楚轶男、戴琦，三个女生齐齐的撇嘴，“你看看人家那个演技，让你哭，你能演的那么真实啊。” “嘘，你们小点声，这可不是演戏，那个哭的男生不是咱们学校的。” 同样是穿着迷彩服的女生，最初朱侠还以为是自己的同学结果扭头一看，不是自己班的女生，表演2003没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这个女生眼神特别灵动，身材比例也是极好，憨直的朱侠一时间竟然都呆滞了。 那女生压低声音，“呵呵呵，我叫张佳妮，高职班的，也是今年的新生。” 朱侠连忙伸手，“朱侠……” 【嘘，别出声……】【安静】朱侠还想再和美女聊两句身边的人已经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声，原来还有好些吃瓜群众躲在角落看戏。 有热闹可看，吃瓜群众是不会错过的。 …… 孙涛40岁的心理年龄，确实和很多年龄段的女性都有过超越友谊的关系，但是作为反派角色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受害者。 【哎哎哎，他干嘛去了……】 吃瓜群众都非常不解，一直在安慰哭泣男的孙涛突然站起来走向了电梯。(本章完) 第359章 MTV体面 从来就不曾拥有，所以也就不会失去。 孙涛没失恋过，因为他根本就没谈过恋爱。 前世，他最接近恋爱的一次是和隔壁教吉他的小姐姐杨诺，但也无疾而终，还没点破两人就天各一方了；今生，他和很多女生搞过但那都不是爱情，最后和祁金基本确定关系也是用条件abcd套出来的结果，处女，有钱，不黏人…… 孙涛很清楚，爱情是非理性的，用标准圈出来的结婚对象就不是爱情。 但，心理年龄40岁的男人，你要让他非理性，不要算计，当一回恋爱脑，怎么可能呢，那太难了和让热恋中的少女保持理性一样难。 孙涛不知道王奕盛到底在难过什么，女人嘛，分了就分了呗！ 本来孙涛是打算什么也不说就当一个倾听者的，但是王奕盛没完没了啊，现在这里都快成景区了，有人围观，有人议论，还tm有人在录相！ 要是再有人搬个板凳，拿来西瓜啤酒和生瓜子，那就真应了那句话了：谁说你的生活没有观众！ …… 王奕盛很懵，孙涛说了什么，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啥意思，我这哭诉呢你要上厕所啊！你就不能憋一会儿嘛，王奕盛擦了一下鼻涕，一扭头，卧槽！！！！！ 我了个大草啊！ 王奕盛很崩溃啊，这次是真的崩溃了啊！ 有上百个男男女女围观就算了，居然还有人录像，不对，不是录像是摄像，有人打光有人拿着拾音器相当的专业…… 王奕盛努力的控制着表情，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站起来冲出宿舍还是应该等石头回来。 这时摄像机后边的人探出头，“哎，演员保持住情绪！” 咔嚓，一道闪电闪过，王奕盛福至心灵，对方在给自己台阶。 “噢，好好……” 【啥意思？真是在拍短片啊？】 【艹，肯定是啊，md演的真像我还以为是真的呢，闹了半天是真人秀。】 【演的真好，是表演系的吧，哪一届的啊我咋没听说过呢。】 【应该是新生吧，刚刚跟他在一起演对手戏的不说孙涛】 【卧槽，你早说是孙涛啊，那肯定是他搞的节目啊……诶你看旁边这么多新生咱们去问问啊，如果能混到孙涛的节目里露个脸也不错】 朱侠他们一票人很快就迎来了吃瓜群众的盘问。 【哎，你们是孙涛的同学吧，那个哭戏贼牛逼的是你们同学嘛？】 【你们帮忙问问，孙涛的节目还要不要龙套啊，我们也可以来的。】 孙涛的同学一个个也是茫然不解，但这个时候逼还是要装的。 朱侠，“大家别急，我们也是刚来一会儿我问问孙涛。” 张阳，“对对对，回头我们也去问问……” 楚轶男，“大家看看热闹就好了，这次都开拍了肯定不行了，下次，下次我们会在学校的布告栏里提前公布……” 结果两下一对比，明显就是这个马尾辫女生跟孙涛更熟，大家抛下朱侠他们几个男生围着女生要联系方式。 —— 当孙涛第二次背着吉他出现在会客区他也是懵逼的。 摄像机都快怼到王奕盛脸上了，后边的导演还在像模像样的说着：“诶，好好好，保持住情绪，对对对，就是这种生无可恋的状态……想象一下你在图书馆上自习女朋友却在酒店和别的男生打扑克……愤怒，对对对，就这样…… 灯光，往左边移动一下，让他一边脸露在光亮里另一半脸处在阴影里，让人感觉他在天人交战……” 孙涛感觉自己很多余。 结果那导演喊了声，“咔”，导演20多岁应该是导演系的学生，姓甚名谁孙涛自然是不知道的。 导演凑近孙涛，“嗨，孙总，我唐突了，不过刚刚围观的人太多，为了你朋友的面子我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噢，对了我是导演系2001的许阳，本来只是拍点校园生活的絮，准备拍个积累一点素材的回头您要是觉得不好我就……我就都删了？” 他说着都删了，但是眼神闪躲，明显不想删，事实上今天这一段他是相当满意的。 孙涛淡淡道：“那就别删了，我正好要唱首歌回头你剪辑一下，帮我做成mv短片。” 许阳啪的一拍手，“漂亮！孙总，士为知己者死，既然你信的过我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就请好吧，那怎么的，你现在开始还是等我喊咔？” 孙涛低声道：“既然做戏就做全套啊，本来你们就是我找来的拍摄团队啊，回头你跟灯光，助理都说今天的偶遇其实是咱俩设计好的。” 许阳一点头，抬起头大喊道：“好，各部门就位，同学们继续保持刚才那个看戏的状态……action……” 王奕盛懵逼的看着孙涛，只见孙涛淡然的坐在了他的身边，“碰上这种事呢，肯定会伤心难过，我也不劝你，我给你唱首歌吧。” 【卧槽，原来是mtv啊！】 【噢噢噢，太tm秒了，我一直以为是真的呢。】 【对了，刚刚摄像机是不是也拍了我们啊，我们也入镜了啊！】 【对对对，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孙涛这人心眼就是多。】【我现在明白了，他是设计了一个情景把咱们带进去了。】 【对，最真实的情绪流露，我就说是真人秀了吧。】 【md，咱们这电影学院真是啥奇葩事都有，啥奇葩人都有……】 …… 孙涛没理会吃瓜群众，也没去看自己的同学，吉他一声响： 别堆砌怀念让剧情变得狗血 深爱了多年又何必毁了经典 …… 来不及再轰轰烈烈 就保留告别的尊严 吃瓜群众懵逼了，孙涛唱的极好，歌词也写的极好。 更懵逼的是王奕盛，孙涛每一句都唱进了他的心里，王奕盛现在都忘了被绿的事实了，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就跟孙涛哭诉了一会儿然后对方转身上楼拿个乐器的五分钟就把词曲都给整完了？？？ 这比青梅竹马和别人啪啪啪都更奇怪好吧！ 孙涛吉他几声响，《体面》这是孙涛最擅长的一首歌，虽然他没有谈过恋爱但他也经常幻想爱情。 我爱你不后悔 也尊重故事结尾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 电影学院的学生怎么也能算半专业人士了，大家刚刚都还尽量保持着冷静但孙涛这两句歌词出来就没几个人能淡定了。 电影学院的俊男靓女，谁身上没几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呢。 刚刚还在吃瓜的同学突然感觉孙涛一鞭子抽在了身上，“给我哭！” 导演许阳还很清醒，他第一时间把镜头一扫然后死死的定在了王奕盛身上。 mv的男主角浑身都在颤抖，他越想要体面越想要绷住，但是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劈里啪啦的掉下来，那种想忍又忍不住的情绪根本就不像演戏…… 许阳在心里给孙涛，给男主角，给自己拼命加油打气：“坚持住，坚持住，再忍三分钟。” 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 在喝彩流着泪声嘶力竭 …… 许阳心里乐开了，孙涛的歌词和摄像机镜头里的画面是如此的契合！ 离开也很体面才没辜负这些年 …… 别让执念毁掉了昨天 我爱过你利落干脆 最熟悉的街主角却换了人演 我哭到哽咽心再痛就当破茧 …… 我爱你不后悔 也尊重故事结尾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 当孙涛再一次唱到分手应该体面的时候王奕盛表情平静下来，仿佛真的是破茧成蝶一般，刚刚的崩溃变成了淡然。 孙涛的手最后一次划过琴弦，当大家都以为歌曲就要到此为止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对白！ 再见，不负遇见。 仿佛真的是在跟某人告别。 明明对着摄像机，王奕盛此时再也忍不住，他扭头问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艹！许阳简直疯了，剧本也没这么写的，这tm不就是画龙点睛嘛，好兄弟失恋了，孙涛写歌安慰他，最后男主角问歌叫什么名字…… 许阳现在连最后出歌名的剪辑方式都想好了。 孙涛放下吉他，拍拍王奕盛，“体面，这首歌名字就叫《体面》，好聚好散吧。” “咔！！！”许阳一声大吼，周围吃瓜群众掌声雷动。 …… 王奕盛此时似乎已经真的破茧成蝶了，失恋被绿也不在乎了，当众出丑也不在乎了，他看着孙涛淡淡道：“谢谢，不过经此一事我也不想在燕京待着了，我准备辞职了出去闯闯。” 孙涛看看他，“你燕京都不待了能去哪啊，难道你也……” “行了，我是真被你点醒了，她去干啥我又不傻就是不想承认而已，难道我还追到国外去啊，羊城或者魔都呗，我北大中文系还有电视台台长助理的工作经验还怕找不到工作啊？” 孙涛愣愣的看着他，心里有了个主意。(本章完) 第360章 军训 2003年9月6号，早上六点，北影1号宿舍439。 手机闹钟还没响孙涛自己就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就起床洗漱，收拾利索之后换上迷彩服，他先去操场上慢跑了一圈，又在食堂吃了两个肉包子，喝了一碗白粥，还吃了两个茶叶蛋配菜是食堂免费提供的几种小咸菜，其中就有辣白菜韩国人视为国宴的小咸菜，刷的饭卡了两块五。 吃完早餐时间刚过早上七点，因为昨天张建新老师在群里通知早上七点半到自己班集合，孙涛便没回寝室径直去了教学楼a-303。 孙涛在中专入学的时候也有两周军训，他估摸着教官会到教室里先来个点名然后才会把大家带到训练场地去。 虽然没参加过大学的军训但孙涛在出租屋里看过杭城职业技术学院的军训也在抖音上也看过很多军训的视频知道军训都差不多。 ……就是不知道北影的军训有没有实弹打靶的环节，40多年从来没摸过枪，孙涛还是有点期待的…… 7:15，孙涛第一个来到教室，北影都是多媒体教室，有电脑有投影仪，但是教室从来不锁门。 孙涛来到最后一排靠窗坐下……教室是东西向，门在南面窗户在北面，讲台在东面……所以孙涛其实就是坐在了教室的西北角，东北角放着拖把扫把还有垃圾桶。 昨天唱完歌孙涛就送王奕盛出了校门，等他再回到宿舍人早就散了，他是见过了大场面的人一个小意外不会造成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 北大中文系的人水平就是不一样，陪王奕盛出门的时候孙涛把自己写《无限惊恐》遇到的困扰跟他讲了，本来嘛，孙涛并没指望得到什么答案就是想分散一下王奕盛的注意力缓解一下他被绿带来的伤感，结果对孙涛来说好像无解的难题人家三言两语就给他打发了…… 王奕盛，“我看过你写的《无限惊恐》，但是我就没看过《生化危机》，可这根本就不影响我的阅读体验啊，其实你只要把气氛营造到那里了让读者知道主角郑拓是知道接下来的剧情的然后把气氛渲染到了……哦，对了，你不是在第一季里大概交待过《生化危机》的剧情嘛，也就两三百字吧，我觉得就够了多了反而不好，你写的太多反而会坏事因为郑拓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剧情的……” ……刷，刷刷刷刷刷，刷……【脑补】这个词瞬间就从孙涛心里冒出来了。 如果王奕盛现在不在身边孙涛肯定要猛拍大腿：md，对呀，《怨咒》我就没看过啊，可是那一集我看的不也是惊心动魄嘛，嗨，《猛鬼街》我也没看过，《死神来了2，3，4》我都没看过，《龙战士》我也没看过啊，我tm不是煞笔嘛，郑吒大神就像王奕盛说的简单介绍了一下剧情，剩下的事都是我脑补的啊！！！ 王奕盛看孙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方有用了，他很欣慰，本来就是找个外地朋友倾诉一下的，没想到孙涛一首歌好像真把他心结给砍开了……不过，社死也是肯定的了，燕京确实不能待了。 俩人走到校门口，王奕盛停住脚步，“孙哥，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了，你刚才唱的那首歌对我真是醍醐灌顶，其实我根本就没指望有谁能帮我，找你倾诉一下就是想缓解一下痛苦…… 哈哈哈，说真的，我现在的感觉就像癌症病人到小诊所来买止痛药，结果碰上个神医直接把我的病灶给切了，哈哈哈。” 孙涛犹豫了一下，“那，唉，今天这事对你有点大扯了，本来你可能还不想让人知道。” 王奕盛笑笑，“不就是配合你拍个mv嘛，知道的人估计早就知道了人家不知道咋笑话我煞笔呢，不知道的我也可以用这个搪塞他们。无所谓了，看开了也就是人生中的一段过程，不过燕京我是真不想待了，电视台这边马台长肯定要找新助理了……唉……” 孙涛看看他，“去魔都有计划嘛？” 王奕盛摇摇头，“没有，就是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跟现在的人和事切割开。”孙涛心说：要躲啊，那就是还没彻底看开啊，不过也是，就算把肿瘤割掉了伤口愈合还需要点时间呢。 孙涛看了王奕盛一眼，“起点中文你听说过吗？” —— 7:16，几个女生叽叽喳喳进了教室。 【哎呀，完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啊，天气预报说20~31度呢，我非要被晒黑不可了。】 【呵呵呵，31度！我听说秋老虎来了燕京还有35度的高温呢，你就认命吧小黑妞……】 【哎，你们说为啥孙涛不住在咱们2号楼呢，孙涛要是2号楼昨天晚上咱们就能在现场听他弹唱了，班长她们也是的就知道自己在现场看热闹也不说叫咱们一声。】 【班长不是说了嘛，她也没想到孙涛会拿个吉他回来啊！】 【翠翠，你可是咱们班的班，你努努力把孙涛给我拿下。】 【……】 徐翠哑然的看着教室的角落满脸通红，孙涛就坐在那里，结果口无遮拦的室友还没注意到她的窘态还在继续添柴火…… 【翠翠，这女追男隔层纱，你这细腰长腿的大美女在他面前来个玉体横陈我就不信他能把持的住。】 【翠翠，咋的了，咱们寝室就你没男朋友，你不出手难道……啊……】 【……啊……】 …… 孙涛扭头看着窗外，不声不响，刚进门的几个女生还没看见他，但是当室友们说道要让她去勾引孙涛的时候徐翠本能的用目光巡视了一圈结果就发现了孙涛。 一次相当尴尬的相遇，不过也挺好，本来孙涛还在想应该怎么和同班的女生相处呢现在不用想了几个女生都涨红了脸吐着舌头鸟悄的坐下了。 当其他人来到教室的时候班主任张建新和一个小战士已经来到教室了…… 排队，站军姿，踢正步，一个艰苦是上午，中间那几分钟短暂的休息大家根本提不起聊天的兴趣。(本章完) 第361章 孙涛一起拍部电影呗 站军姿，走队列，顶着大太阳一遍一遍的来，好在教官好说话休息的时候还特意把同学们带到了阴凉的地方，但是休息也只是席地而坐不让大声说话，不许随意走动。 孙涛被太阳晒的有点恍惚，一年了，前世的一切虽然有迹可循但好像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像是一场梦…… 阴影里、教学楼里有很多人盯着他们这个班。 【哪个是孙涛啊？看不出来啊！】 【倒数第二排靠右边第二个，盘腿坐着那个。】 【看起来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嘛。】 【本来就没啥不同嘛，1984年的跟这一届大多数学生年龄都差不多。】 【嗯，这孩子不错挺认真挺塌实的，我还以为他到了学校不得耍大牌啊！】 【我听张老师说他本来可以不参加军训的，是他自己要求参加的。】 【听说他昨天刚来就和导演系的学生勾搭在一块了，昨天还一起拍了部mv呢。】 【真的假的，成品出来了吗？】 …… 中午11：20，午休，只休息一个半小时下午12：50就要过来，教官还提醒大家要把被褥带过来要教他们叠“豆腐块”。 大家灌饱了矿泉水就直扑食堂。 燕京电影学院在没有怀柔校区之前也没办法扩招，毕竟地方就那么大。 本科班15个专业听着挺多，但是有几个专业都是只有一个班，像配乐专业就一个班9个学生，军训都是和其他班级拼的，高职班所有新生加在一起190人，一届所有新生加在一起410，算孙涛411。 1000多人的学校，不算特色餐厅还有3个食堂，所以打饭的时候并不需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孙涛打了一份冬瓜排骨汤，2元；一份土豆鸡块，2.5元；一份水煮肉，3元；还有一个红烧茄子，1.5，非常可气的是电影学院的米饭居然是要钱的5毛一份但是可以无限添饭。 军训孙涛不会躲避因为这就是大学生活的一部分，但是有钱不好好吃饭那就不是孙涛的风格了，甚至如果孙涛不好吃孙涛绝对会每天晚上骑上自行车在校园附近闲逛，搜罗美食。 孙涛刚找个角落坐下几个男生就凑了过来，“嘿嘿嘿涛哥，你旁边有人吗，我们过来一起坐啊？” 孙涛一抬头，朱侠、杨磊、李源、李阳。 孙涛点点头。 朱侠，“涛哥你这腿脚还真利索，我们这顿追啊！” 杨磊，“哈哈哈，刚才李源还说你应该是练过长跑的。” 那个叫李源的看起来很有个性很桀骜不驯的男生却不敢应承了，脸红脖子粗，“哪有，我哪有说过，杨磊你别冤枉好人啊！” 孙涛拍拍李源的肩膀，笑道：“我倒希望我是练过长跑的，那样的话我就能去冲击一下2008的奥运会了。”…… 男生其实很好打交道，本来还挺拘谨的几个人从孙涛直接在李阳餐盘里夹了一块“地三鲜”就彻底放开了，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又开始相约军训结束一起去八达岭，石景山…… 等黄玉玉徐翠她们寻到孙涛这一堆人的时候，几个男生已经嘻嘻哈哈开始神侃了。 李源，“涛哥你都这么成功了你还来遭这份罪干啥，我要是像你似的，都不用跟你一样有你一半牛逼我现在早就混在剧组里去潜……去潜水避暑了……” 李源抬头看着几个女生，“你们也不打饭，跑这站在干啥啊？” 徐翠，“听听你们聊什么。” 黄玉玉悠然的坐在旁边的空座，“反正现在也得排队，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再去。”“对对对”，黄璐、蒋婧、李玉伶几个女生也顺势就坐在了旁边。 李源语气一顿，“呃，那你们就休息吧，涛哥你还没说呢？” 孙涛倒也没遮遮掩掩，有些能说的话就可以说开了不要让别人猜。 “其实这个话题好多人问过我了，其实上大学对我来说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那是我心里的一份执念，本来我给自己的人生规划就是考上重点高中，然后考个好点的大学，倒不一定是电影学院啊，我三四年前还没想过要进这个圈呢……” 孙涛平静的讲着父母不顾自己的意愿给自己报了中专的事。 时隔多年，即使是孙涛已经重生了，提起在公交车上看见穿着高中校服的人自己心里的酸涩，孙涛还是唏嘘不已。 其实事情很简单，孙涛也没渲染情绪，他也不想让剧情变的狗血，结果一抬头几个男生满脸沉痛，几个女生凄然欲泣，徐翠已经哭了。 孙涛暗道：这些孩子都没遭过罪啊？噢，还真说不定啊，能让孩子学艺术的家庭条件肯定都不错，穷文富武，学艺术和练武也差不多。 徐翠，“孙涛我才知道你这么不容易。我原来还嫉妒你呢……” 孙涛呵呵一笑，“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所以大家明白了吧我可不是来体验生活的闲人，我可是很认真的来读书学习的。” —— 军训的时间过的很快，一周时间就在每天枯燥乏味重复的训练中过去了。 跟中专时的军训不同，到了每天军训快散场的时候各个军训小队都会展现一下才艺，虽然大家都穿着迷彩服但是青春的气息还是扑面而来了。 《体面》的mv许阳已经剪辑好了，电影学院的师生基本都看过了，好评如潮，王奕盛的演技，许阳的拍摄剪辑，当然还有孙涛编导的剧情和弹唱的歌曲。 可惜，2003年还没有视频网站，即使网吧里的网速也是1m2m的，《体面》这首歌先是音频在流传，然后就是论坛里开始有剪辑好的一张张图片。 孙涛早就火了他对此毫不在意，王奕盛是恨不得大家不要认出他来，只有许阳这一两个星期得瑟起来了，默默无闻的他现在是导演系的风云人物。 孙涛没架子，同学们想亲近他，现在他重新体会到了当一个学生的简单快乐，虽然军训累的办事晚上也要串到同学寝室来上几把cs，抡几把扑克。 孙涛觉得跟男生抡扑克的乐趣一点不输跟女生打扑克。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孙涛知道他这些同学虽然人也不错，也很努力，但是最终都从了娱乐圈的分母、基石、底座。 2003年9月19星期五，也就是军训最后一天的中午，孙涛再一次见到了最近频繁跟他接触的许阳，吃了他请的涮羊肉吃了他军训期间送的饮料，午休的孙涛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了。(本章完) 第362章 机会只有一次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每个人都会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道理。 因为，每个抱怨命不好的人都曾经错过了命运给你的一次次机会。 1998年，马化腾想把腾讯卖了，因为马老板想要100万可是羊城电信开价只有60万，最后才没有谈拢，这时候如果你一咬牙一跺脚把深圳的房子卖了去接手腾讯……现在也就不用骑着电瓶车每天去收房租了； 1999年，马云在西湖边上给员工画大饼，当年无业的你如果去应聘一个保安的岗位……现在身家也过亿了； 2000年，你还在北漂的时候百脑汇卖电脑的刘强东正在为招不到人发愁……去敲敲门和强东聊两句京东002号员工就是你了。 …… 很多人以为考上清北自己就是天之骄子了，其实毕业了你就会发现就算你证据确凿，可是发出去的实名举报也会石沉大海，在现实社会中你还是籽麻绿豆的小人物。 许阳也以为自己考上了北影的导演系自己就是下一个田大壮、张凯哥了。 大学读完三年，马上就要准备毕业作品了，许阳已经看清了现实，他们这一届导演系一共32个人，14个选择了广告导演，18个选择了故事片导演，选广告导演的那些人或许毕业就能进广告公司而和自己一样选了故事片导演的18个同学估计能不能毕业都成问题了…… 北影什么条件都有，各种设备设施甚至是摄影棚……但是人家那些有关系的同学能钱买剧本，能请得起大牌编剧，能找来大导演当监制，能找来一个个的传媒公司给投资，能找来韩二平当制片人，能直接把毕业作品送到国外去评奖…… 而许阳，他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只能每天自己带着几个和自己一样没关系没门路的摄影系同学四处瞎晃，名义上是拍摄素材，其实是混吃等死准备接受命运的宣判。 —— 2003年9月19号，星期五，中午12:25，天气晴，温度28度。 军训完事了，秋老虎也走了。 上午会操表演完毕，晚上6点学校的操场上将进行一场大型的迎新晚会，现在就有道具专业的同学在操场上搭建舞台准备音像设备。 许阳坐在1号宿舍楼外面的回廊里，他手里拿着一瓶冰镇可乐（他已经来了30分钟，冰镇可乐早就不冰了），这怪不了许阳，会操11点就完事了，算上跟同学聊天和吃午饭的时间12点孙涛怎么也应该回来了。 12:28，孙涛终于出现了，但是他手边还跟着两个女生，迷彩服被系在腰间，白背心好像是特意买了小一号的，上边兜不住下边露着肚脐眼和小蛮腰……看孙涛和俩女生聊的很哈啤许阳懂事的没有上去打扰…… 12:35，许阳进了宿舍楼，会客区没看见孙涛他便坐上电梯直奔439，即便电影学院对男女窜寝管的不严料想孙涛也不敢大白天把女同学带回寝室。 跟孙涛接触了几次，许阳对孙涛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孙涛好像不太爱交朋友，和同学们感觉总是很疏离虽然他也想跟他们亲近但是双方好像有代沟，孙涛跟老师们反而能聊的很投入，他跟同班同学甚至和自己这个大四的师兄聊天的时候总是显得很敷衍似乎是觉得自己很幼稚，许阳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所以他感觉到了。 许阳还看出孙涛不太会跟人翻脸，不知道为啥，他好像特别在乎别人的评价，拒绝别人的时候不够果断总会给人留个口子。 12:38，许阳来到了439门口，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是打电话孙涛绝对会找理由推脱，只有当面跟他请求或许他会顾忌自己的面子给自己一个机会！ “邦邦邦”“邦邦邦” “吱~”孙涛不耐烦的打开门，看见是许阳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哟，许师兄啊，你咋来了，快进来坐，吃了吗？”孙涛的邀请很勉强，许阳看的出来但是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今天就算孙涛骂他他也受着了。 许阳，“哈哈哈，吃完了，军训结束了，明天就要正式开始上课了咋样激动不激动。” 孙涛呵呵一笑，“有啥激动的，老师讲啥我听啥呗。” 439有四个铺位但是只住了孙涛一个人，三个空铺都空着孙涛也没像别人那样在空铺上堆满自己的个人物品，许阳不知道孙涛在燕京还有套小四合院呢，他宿舍里除了笔记本电脑和手机还有被褥洗漱用品就没其他东西了。 许阳拉过一个椅子坐下，“这你可就错了，咱们电影学院可不是其他学校你认真听讲就行了，老师们会强迫你积极主动的学习，专业课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的大作业，像你们表演系的演个小品或者情景剧之类的作业肯定是跑不了的，你们得自己找剧本还得自己拉人配对…… 诶，给你买的可乐，刚刚我买了两瓶，我的那瓶都喝完了。”许阳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然后才把常温可乐递给孙涛。 看见孙涛接过可乐直接拧开喝了一口，许阳心中安定了不少，起码说明孙涛是信任自己的。 “诶，对了，孙涛我已经把你唱歌的音频都分离出来发到你qq上了，你看看，要是觉得不好我再找人单独给你录一遍反正不管是人还是设备咱们学校都挺全的。” …… 孙涛苦笑一下，《体面》的mv许阳三天就剪辑完了，也在学校里慢慢传播开来，本来孙涛觉得这种视频的玩意不会有多少的传播度，但是孙涛没想到这个时候已经有迅雷了，《体面》的mv被电影学院的同学发到了各个论坛然后又被迅雷用户各种转载，下载的次数比毛片还高！ 昨天晚上王宇和李晓君都给他打过电话，李晓君的问的是歌怎么处理是给自己公司的歌手唱还是卖给别人，麦田的李杰和飞鱼的许幼薇都来问过了…… 王宇打电话过来也是问这个事，他的作品，歌曲怎么不发布到海棠网上？还有就是最近这些天海棠网的注册用户快突破80万了带宽马上就撑不住了，服务器要更新和带宽要增加，每个月在这上边投入的费用可能会激增！ 难怪马化腾要卖qq，过去孙涛还不理解。 原来一次性投入几万块钱还没啥感觉，现在光带宽的月租费可能就要2~3万了。 …… 许阳发现自己说完了孙涛突然没有回应了，他有点急，“对了，孙涛，我想求你一件事，我们导演系毕业前必须拍一部毕业作品，我想请你做我的编剧。” 孙涛愣了：汝之脸何其大也！(本章完) 第363章 北影的迎新晚会那可是相当的“壮观”。 中午许阳过来的时候就说了，虽然学校只给了两万块的预算可不管是搭建舞台的材料还是灯光音响那都是学校自己的校产根本不用钱，而服装道具化妆学校都有相应的专业，所有需要的材料也算是教学耗材…… 台下观礼的嘉宾不只是本校老师，像大导演田壮壮和黄磊这些人，还有那些北影毕业的大导演大明星都会收到邀请，而他们如果人在燕京往往也会欣然赴约。 这是个非常良性的循环，因为有大导演大明星在台下看节目所以每个学生都想尽量展示自己的才华，而她们卖力认真的表演就让老前辈们更愿意回来看看。 许阳最后说道：“……不是我吹牛逼啊，我觉得这几届迎新晚会的效果甚至不输一些地方台的春节晚会……” 迎新晚会孙涛又不是没看见过，无非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再整个诗歌朗诵，要是跳一段踢踏舞或者再来段rap也就到顶了，跟地方台的春晚比？这牛逼吹的太猛了…… 许阳的牛逼吹的乌丢乌丢的，下午孙涛接到通知去准备的时候就特意绕到操场看了一下同学们搭建的舞台。 好家伙，舞台搭建的可以开演唱会了！ 北影的道具专业还真不输外边的专业团队，孙涛甚至都开始相信许阳说的话了。 —— 2003年9月19号，星期五，下午四点半，孙涛按照班级qq群里的通知去教学楼7楼，服化道同学的实训室……军训之前曾经来参观过，那里像裁缝铺多过像学校，而且那里边不适合晚上进去，有很多塑料模特晚上去有点瘆人。 “孙涛，孙涛。” “孙涛……” 北影表演系的女生就没有内向的，穿着裹胸和牛仔短裤的女生过来就拉住了孙涛的胳膊。 徐翠，黄玉玉，李玉玲…… 女生跟男生不一样，男生：一日是兄弟一生是兄弟。女生：今天是我的好姐妹，明天就是那个碧池了！ 一生兄弟能做到的或许没几个，但是大学四年一个寝室其乐融融的真的不少，一起打球一起吃喝一起看片…… 黄玉玉在军训开始之前是和班长陈好好形影不离的，现在，两人已经形同陌路了。 “嗨，你们好。” 黄玉玉拉着孙涛的胳膊，“哎，孙涛你咋一个人过来了？” 徐翠，“他自己一个寝室你不知道嘛。” 黄玉玉眼睛一亮，“真的，那你是不是很寂寞啊？嘿嘿嘿……你要是寂寞了你跟我说……我可以把我的mp3借给你，哈哈哈哈，是不是想歪了……” 李玉玲，“哈哈哈，孙涛脸真的红了。” 孙涛，我脸红个毛，我是走楼梯上的七楼。 孙涛对这种幼稚的玩笑一点都不感兴趣，女生是不是来真的，一个声音一个眼神孙涛就清清楚楚了。 孙涛笑笑，“咱们35个人一起来准备吗，我看群里你们也没人问，上了妆晚饭咋解决啊？” 迎新晚会七点开始，而她们的节目要演出时间更是在八点之后呢，孙涛可不想饿到那个时候。 “哈哈哈，你放心吧，盒饭会直接送过来的，这次咱们的迎新晚会可是有很多赞助商的……”…… 有哪些赞助商，赞助的是实物还是现金孙涛也没问，今天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正式上台演出，挺丢人的他居然有点紧张了。 40岁的人跟20岁的人比有很多优势，更理性，更成熟，但是想的也更多，缺少了一点冲击力，心态上的冲击力，顾虑太多患得患失…… 实训室里已经有些同学了，但是看孙涛的表情大家也没缠着他聊天，相比孙涛，她们表演的经验都更加丰富。 被一个女化妆师按在坐位上孙涛就任人摆布了，孙涛想情景，可是捞到他的女化妆师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诶，孙涛，你知道嘛听说今天冯小刚，费振，陈道明，黄晓明，赵薇，陈坤，柳云龙……她们都回来看节目了，今年上过春晚的陈倩倩也要来献唱《人世间》，我们都说她是冲着你才来的。】 这女生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孙涛无奈回应了一句，“陈倩倩为啥要到咱们学校的迎新晚会上来唱歌啊，请她要钱吧？” 【不用，你想多了，台下有这么多大导演大明星，还给她钱？有多少歌手想倒贴钱来表演一下都被学生会的同学给拒绝了……】 …… 打扮好，吃完了盒饭，表演2003的同学又把《上下五千年》重新排练了一遍。 …… 我等炎黄子孙 早已骨血难分 若还热血尚温 看我一笔乾坤 …… 就在孙涛他们还在服化道的实训室排练的时候，操场上的观众已经开始慢慢的聚集了起来。 【哎，可惜老朱和江燕不在，他们俩和孙涛最熟了，也不知道孙涛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答应给许阳写剧本……】 【就是，他之前写的剧本可都是让李红导演和费振导演拍的，费振师兄虽然说现在还名声不显但是能被华艺兄弟选中那也是有点东西的，许阳他有什么啊？】 【许阳帮孙涛拍了《体面》的mv啊，实话实说啊，那个mv真不错，证明许阳也是有东西的。】 【有什么东西，一镜到底只能说明孙涛和那个绿帽男演的好……】 刘亦菲也站在人群里，她和孙涛也有过几面之缘，虽然只是一个导演系大学生的毕业作品但是如果编剧是孙涛其实还是很让人期待的。 七点还没到，随着夜幕开始降临，学校就一千多人，孙涛给许阳写剧本的事慢慢就传遍了全校……来观礼的黄晓明陈坤他们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冯小刚看了一眼身边的费振，“这个许阳是什么人，水平很牛逼还是路子很野啊，md，我都没好意思开口，觉得让孙涛给我写个剧本有点唐突了……” 有了解情况的老师凑过来，“老冯，据说是许阳答应以后进孙涛的文化公司，跟孙涛签长期合同孙涛才同意的……” 老师没好意思类比，其实就是冯小刚和华艺兄弟那种关系。(本章完) 第364章 大地震 迎新晚会相当成功，据说除了歌舞、小品、模特走秀等常规节目，还有一队身高170的美女穿着短裙跳劈腿舞……就是那种激情四射的舞蹈……学艺术的男男女女观念都很开放，内衣秀被否定还有人怪参与节目编排的老师是老封建、死脑筋。 都是据说，孙涛根本没看见，前边的表演他们在后场，后边的表演他去卸妆了，还没卸完妆冯小刚就邀他过去聊聊了。 在同学们羡慕的眼神中，化妆的同学迅速的帮孙涛卸完妆目送他自己第一个离开了化妆室。 …… 时间大概是八点半，就在教学楼下边的回廊下。 冯小刚夫妇都在。 孙涛快步走了过去，“呦，冯导，这么一个普通的演出怎么还把您给吸引来了？” 冯小刚没说话，徐帆先说话了，“你以为我们平常都干啥？琴棋书画，没事看看画展，聊聊艺术，那不是扯淡嘛不拍戏的时候他在家无聊的要死，有人邀请他看个演出他乐的屁颠屁颠的……” “行了，把我说成啥人了，我就是想看热闹也不能随便露面，没有个合适的理由别人会质疑我的品味的。 诶，孙涛，你今天不错啊，说唱好不好我不评价你表演的精气神都在节奏上。” 徐帆，“挺好的，我也不懂但是我会看表情，你表演的时候那些小丫头看你的眼睛都放着光呢，对了，你们那个小黄老师，噢就是黄磊，人家也算歌手了他就说你们唱的非常不错……” …… 听徐帆提到黄磊，孙涛才想起自己还没在学校里见过黄磊本人呢他只在教师宣传栏里见过黄磊的照片。其实也不奇怪，一千多人将近两千人的单位要是没有缘分四年不碰面都是有可能的！ 今天徐帆提起来了，见见黄磊的愿望一下就冒出来了。 2023的时候网上有人评价黄磊：黄磊年轻的时候满足了我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的幻想，黄磊现在满足了我对油盐酱醋的所有期待。 早期的黄磊那绝对是冲着影视歌三栖去的，当年的那首《我想我是海》是相当火的。应该是98年，mv里黄磊住院遇见一个漂亮的女护士，两人暗生情素又因为黄磊出院黯然分开…… 孙涛当年还觉得挺遗憾的，毕竟看mv的时候他才十五六岁正是多愁善感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年龄，多年以后看见黄多多才发现黄磊的女儿和当年mv里的女护士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家就是人生赢家啊！ …… 闲聊了两句，冯小刚把话题转到了剧本上，“孙涛，我今天过来怎么还听说你给一个导演系的学生写剧本呢？” 孙涛呵呵一笑，“是这样，许阳师兄刚入学就帮我拍了个mv我觉得他水平也算不错，他说拍毕业作品没有思路……” 冯小刚打断了孙涛，“我听说了，他会和你的公司签约，但你得想清楚了我跟华艺兄弟签约，电影从类型选择到挑小说到找人改编，再到筹备，定演员都是我主导的，华艺在这个过程中就是出了钱……” 冯小刚这样说或许也有吹嘘的嫌疑，但是孙涛觉得大体上应该是对的。 第一，冯小刚没必要跟自己撒这种会被轻易揭穿的谎言，第二，华艺兄弟收购冯小刚娱乐公司的新闻孙涛看过，所以，其实华艺兄弟不论是和冯小刚还是王海其实都是松散的合作关系。 孙涛点点头，“我那个公司本来规模就不大，这几年也没想拍什么大制作也就是一些个mv或者广告短片啥的……” 冯小刚撅了一下嘴，看来他依然觉得孙涛吃亏了，“灵感和创意这东西是用一点少一点，你别仗着自己的天赋随便的挥霍，等到江郎才尽那一天你后悔就晚了。”徐帆在一边呵呵一笑，欲言又止。 孙涛明白了，冯小刚的意思是你有好的创意就应该找个大导演合作，找个完全没名气的导演糟蹋了好东西。 冯小刚摇摇头，“算了，年轻人嘛，总觉得自己思如泉涌永远也不会枯竭，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诶，今天那个节目你演的也不错有那种气势磅礴的意思，稍微有点过，演的痕迹还是太重……” 徐帆拍拍他，“行了，孙涛一节课还没正经上过呢，北影都不让大一学生接戏不就是怕演不好砸牌子嘛。孙涛，我们就是过来看个热闹随便聊两句，演出差不多结束了我们也回去了。” 徐帆是中戏毕业的和胡军（乔峰），姜珊（梦里水乡），陈小艺（外来妹），何冰（傻柱）是同学也是老戏骨了。 当然，这些细节都是去过冯小刚家之后孙涛在网上查的，凭记忆孙涛就记得徐帆演的《大地震》演的是真好，尤其是母女32年之后相见那一段孙涛当时是真的看哭了，你知道是演戏但是演员能把你带入到情景里去，相当不容易。 冯小刚夫妇在电影学院教学楼的回廊下跟孙涛唠唠叨叨，表演2003的同学们都没人敢过来乱晃，就缩在教学楼大厅里远远的看着。 【哇，真是冯导啊，过去只在校史馆里看过他的照片。】 【电影你就没看过啊，他可没少在自己的电影里出镜……】 【你抬什么杠啊，我是说虽然进了电影学院但也只比外边的人多接触的一点，电影里不是全国人民都看过了。】 【就是，要是照你这么说冯导还在央视做过访谈节目呢……】 【……嘘，安静，安静，冯导两口子要走了。】 【嗨，卧槽，孙涛又把他们叫住了。】 【卧槽，怎么看着冯导夫人好像有点激动呢？】 【冯导也挺兴奋你就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 …… 本来要走了的冯小刚夫妇又被孙涛叫住聊了十几分钟，最后俩人才兴奋的离开。 ……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孙涛准备去校门口吃点烧烤，反正明后天休息，或许也可以整点冰镇啤酒啥的。 孙涛转身欲行，身后数声呼唤同时响起。 虽然大家忙着准备晚上的表演，需要准备，需要化妆，但是通过各种同学同乡孙涛要跟许阳合作拍一部毕业电影的消息还是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他们/她们都没说。(本章完) 第365章 许阳的想法 五点半吃的盒饭，虽然不怎么好吃但是孙涛本着不浪费粮食的想法还是吃的干干净净，农民的儿子这种本质是改不了了。 本来孙涛只想来一条鱿鱼、一个羊腰子、十个肉串、十个板筋、十个肥瘦，再来点韭菜蘑菇两瓶绿棒子就完事了结果朱侠，李阳他们两个寝室的人全都过来了，一个人变成了十三个，孙涛有种最后晚餐的感觉。 明天是周末，晚上宿舍都不关门，这群人一坐下就开始吆五喝六的。 朱侠，“老板，啤酒先来两箱，鱿鱼先来20串，肉串50，鸡杂20，腰子20……” 老板，“腰子没有那么多了。” 朱侠，“那你有多少啊？” …… 看着朱侠的意思是他要请客，孙涛听俩人对话不由得想到了“这个可以有”，“这个真没有”。 …… “涛哥，你吃点啥？”孙涛正想呢，旁边一个男生问他，这个男生叫啥孙涛还真没记住虽然每天见面，“我来条鳊鱼就行，哦再给我来个烤茄子。” 酒菜点完就是吃吃喝喝。 学艺术的人都太烂漫尤其是还在读大学的年轻人他们基本没啥等级观念，最初这些人还有点给他们灌两口马尿别说孙涛了，王正军、王正磊在这他们也会搂着肩膀叫声哥。 其实，孙涛还挺喜欢这种气氛的，听一群男生吹牛逼孙涛也找回了少年的状态。 不过孙涛还是听的多，想的多，说的少。 上中专那会儿感觉同学一个个都是醉生梦死的就tm知道玩，都是无忧无虑的二逼，只有到了第三年要出去实习了才想起来自己可能会找不到工作，摆在他们面前的路要不就是回家种地要不就是进厂打螺丝； 眼前这些大学同学相对成熟一点他们会规划自己的人生知道要认真学习，但是这帮玩意一个个都把未来想的太好了，都觉得自己即便成不了陈道明也能像黄晓明和陈坤一样毕业就能当上明星。 以后懂规矩知道人情世故那都是被敲打磨练出来的，当然，如果不想受委屈又没点背景彻底找个班上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是北影毕业的到某某文工团混个编制还是能办到的。 孙涛还以为会有男生借着酒劲跟自己在许阳即将开拍的电影里要一个角色，但是，并没有……他们开始可能有这个想法，后来情绪上来了就光顾着吹牛逼了。 一顿饭吃到了11点，一算账了317，老板给抹了零头算300。 钱是孙涛付的，因为之前比比画划好像要付账的朱侠喝多了，看那样应该还真不是装的。 300多，搁在一年前是孙涛工资的三分之一，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除了嘀咕了朱侠一句“菜逼”，确实菜逼三瓶雪就能喝吐也是没谁了，更关键的是不能喝就别装逼啊。 …… 2003年9月20号，星期六，气温28度左右，阴天，体感舒爽。虽然昨夜回来已经接近午夜，但是孙涛早上六点还是醒了过来，毕竟年轻而且就喝点酒比晚上运动到半夜轻松多了。 洗漱，吃早饭，运动了一会儿，孙涛坐上公交车回了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幸好是夏天，即使两个多星期没住人被褥也没霉味，就是不知道过了今晚会有啥味道了，李晓君和杜鹃要回五安去一趟，虽然有些事电话网络可以联系，但时间长了还是见见面详细汇报一下更好，她们下午一点到燕京，明天上午十一点再飞回五安。 检查了一下被褥，开窗通风，孙涛又去车库看了一下自己的现代起亚，京a.f8520，二环这边的车库才八万，孙涛有了车自然得买车库，就不说投资现在不买车库以后就只有两条线的车位了。 把车开出来溜了一圈又加满油……孙涛嘴上没说，但是对今天还是挺期待的，他要跟李晓君谈谈拍广告的事了，自己现在有了个专业导演，不仅是轻舟还有飞鱼如果以后要拍广告就不用再找拍摄团队了……他还要听听杭城那边的业务开展的怎么样，王宇他们的进展如何，孙冉有没有他自己说的能认认真真从底层员工干起……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希望看见李晓君师徒俩穿上白丝来一段舞蹈。 …… 两人都清减了好多，李晓君看着更有管理者的感觉了，杜鹃也没有原来那么怯生生的。 时间只有20个小时，在胡同口随便吃了点馄炖三人就回了大杂院，关上门就是聊天……和各种深入的交流。 休息的时候听说孙涛在学校就是规规矩矩的军训跟女生没有任何交流，杜鹃非常不能理解，她不相信孙涛这样的饿狼进了羊群会吃素…… 疲惫不堪但是兴致很浓的李晓君轻笑道：“他你还不知道，有色心没色胆，他肯定是要确定安全了然后还得等着人家自己送上门来……哈哈哈，就跟你一样……” —— 2003年9月21号，星期日，气温27度左右，小雨。 因为早上出门前就收拾好了房间，上午开车送别李晓君和杜鹃之后孙涛径直把车开回了学校，车总放着不开更容易坏而且电影学院的停车场可以月租……当然有辆车办事也方便不是。 下午1点半，孙涛正在校门口的“胡同小馆”吃酱猪蹄，在机场吃的麦当劳根本不顶事，昨天一晚孙涛发挥神勇但是消耗也确实很大。 手机一阵响，这是许阳第三个电话了，前两个一个是昨天晚上，一个是今天早上，孙涛都静音了没空接也没空回。 “哎，许师兄，校门口吃酱肘子呢，咋了？” “唉呀妈呀、哎呦妈呀，您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就要报警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孙涛眉头一皱，艹，我不接电话你就报警，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昨儿早上八点就去你寝室了，一通敲门你隔壁438寝的都出来骂我了，幸亏他们都是摄像专业的跟我眼熟要不我就得挨揍…………嘿嘿嘿……” 孙涛没说话，许阳渐渐感觉到气氛不对，讪笑几下连忙改口，“胡同小馆是吧，那我现在过来……你方便吗？嘿嘿嘿……”(本章完) 第366章 哥们儿的女朋友 打完电话没过五分钟许阳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胡同小馆”门口。 “胡同小馆”看名字就是家苍蝇馆子，门口支着两口大锅里边咕嘟着酱肘子，推开玻璃门往里走，馆子里有一个壁挂式空调估计功率也就一匹，因为里边面积最多也就十几个平方…… 三排两列六张四人桌只有一个客人，白t恤牛仔裤，正是孙涛。 “呼呼呼~嗨，老孙总算找到你了。” 孙涛正捧着一个酱肘子啃呢，他放下肘子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擦了擦手，“啥事啊，把你急成这样啊，跑过来的？一起吃点啊？” 许阳也抽出一张餐巾纸，他擦了擦汗，“本来是跑过来的，路上我碰上个骑自行车的就抢了他的车，我骑自行车过来的，呵呵呵……” “你不怕人家报警啊？” “那不能够，我在学校里还是有点人气的，虽然我不知道车主叫啥名但是他肯定认识我。” 倒也是，许阳毕竟是导演系的，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是下一个陈凯歌、张一谋、冯小刚，一般没人会轻易得罪他们。 没有自己许阳就是个屁，和其他人不同，孙涛非常确认这一点。 “老板再来瓶冰镇可乐！” “不用，不用……” 孙涛淡淡道：“呵呵，喝吧，先喘口气，啥事这么急啊，我平常想大纲写剧本的时候为了免受打扰经常不是静音就是关机……” 刚刚在电话里表现的有点不高兴，现在人到了跟前他又主动给对方要了一瓶可乐简单的解释了两句，管他信不信呢，孙涛台阶可是给了。 许阳拿着可乐没急着喝看孙涛肘子快吃完了，他跑到吧台结了账然后又拿来了一瓶冰镇可乐。 俩人一起喝着可乐，许阳说明了来意，“老孙，我是想跟你聊聊剧本的事，哎！我可不是催你啊，我是听人说你是有名的快枪手办啥事都快，写歌也快写小说也快人家说你一晚上就能写几万字的小说，我怕说晚了你再把剧本写完了！” 孙涛心说：什么叫办啥事都快呢，我该持久的时候也是很持久的跟我运动过的女生都说好。 孙涛微微一笑，“咋的，你是觉得一年时间太长，准备临毕业前几个月再拍啊？” 许阳忙道：“不是，不是，其实是我抽空看了你写的小说，我是怕你思路太开阔给我整个玄幻的剧本出来，你也知道，毕业作品嘛，学校这边的设施场地都可以免费用，如果拍系里认可的剧本多多少少还能给点不过也不多，而且我也没有能力拉赞助所以吧……我想要一部青春爱情片。” 孙涛呵呵一笑，“噢，还是命题作文呢。” 孙涛瞟了一眼许阳想跟他说订制剧本得加钱，看他抓耳挠腮的样估计肯定没钱便犹豫了一下想说点别的。孙涛没想到他这一迟疑居然炸出来一个大瓜！ “不是，唉，其实我这也是没办法，青春爱情片吧他对演技要求的不高女主只要清纯漂亮就可以……所以我也好给人家一个交待……” 孙涛正在喝着可乐差点没给呛到，他听出来了，如果是自己的女朋友给个交待不是这么个交待法，娶她不就完了嘛非要拍部电影让人家来当女主角，这里边很有内容啊！ “咳咳咳咳，呃，吨吨吨”孙涛喝了一大口可乐，他直言不讳的问道：“啥情况，你跟我说清楚，女朋友啊，还是用拍电影去追求人家啊？” 许阳四处看了看才低声说道：“是我哥们儿的女朋友。” …… 孙涛没说话，朋友妻不客气，这话不知道是哪个老色胚发明的。 男人皆好色，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男人也都是有底线的，就算孙涛他这么个玩意也没胁迫过谁啊，交易嘛，那也得是你情我愿的，而且实话说在孙涛这他都尽量让对方得到的更多。 用权势去压迫女下属，用好心人的善款去胁迫患儿的母亲，这tm都是畜牲啊！狗屎不如！盗亦有道，好色你首先还得是个人吧，雷某干的那些事，狗都不会那么干！ …… 孙涛脸现温色，一口干掉了瓶中的可乐。 许阳当然明白孙涛的意思，他一把按住孙涛的胳膊，“你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涛呵呵一笑，“西门大官人啊？朋友的女朋友，你玩的挺啊，这就咱俩我也不跟你来虚的，娱乐圈里的事我都明白，但是我就不明白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你这么搞就不怕人来砍你啊……我可不想跟一个随时可能送了命的人合作……” 孙涛语气很普通，完全不像刚才，刚才他还有点责备的意思，现在，跟陌生人嘛你跟人发什么火啊！ “唉，老孙，孙哥，孙大爷！你听我解释啊，这事吧还真不怪我……” 看许阳表现的贼诚恳，孙涛就耐着性子听他说了自己的故事。 许阳出生于中原某省，家境殷实他有个姓李的发小（发小是京城的叫法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俩人的父亲是生意伙伴母亲来自同一个村所以两家走的很近。 “我跟李霄上的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中学，直到上了高中我学艺术他上了重点高中我们才分开，结果到了大学我考上了咱们学校他考进了财经大学又在燕京碰了面……那个时候他就给我介绍过他女朋友，他高中同学……谁知道他交换生去了欧洲呢，还把女朋友托我照顾……” “……是她勾引的我啊，而且她太漂亮了，但就是因为身材太好不适合跳舞……李霄年底就回来了，她跟我说她其实喜欢的是艺术……” 许阳絮絮叨叨，但是他说的无非就是那句话：不是兄弟不是人，都怪嫂子太迷人。 孙涛微微撇了一下嘴，但旋即又点了点头，一般人都觉得全国最漂亮的女生都在北影、上戏、中艺这些艺术院校，其实不对，这地方的女生主打的是一个全面，不仅漂亮还得外向，乐观开朗能歌善舞还得厚脸皮会取悦别人。 孙涛在社会上看过很多美人，他开滴滴的时候就拉过，那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保不齐孙涛就犯错误了，单纯比美貌，社会上很多女生胜过电影明星。 孙涛还在犹豫，许阳来了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这样，我先带你见见人，你如果觉得能行就写，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满足她。”(本章完) 第367章 这就是大学 孙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淡淡道：“再说吧，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其实我还有点紧张呢。” 青春校园剧还要符合某个演技一般的女生的外貌性格……呸！ 君子绝交不出恶言，孙涛转换了话题。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分寸进退的，有人就靠没皮没脸活着，死缠烂打就赌你不愿意撕破脸。 许阳踌蹰了一下，嘻嘻一笑，“别紧张，虽然咱们不是一个专业的但是大一课程都差不多，明天第一节啥课啊？毛概还是大学英语啊？” “大学英语，开学第一节就是一上午的英语课。” “呵呵，这个课你还真不用担心，咱们艺术院校重视的是听说，读写的要求不高，而且英语老师都是形象气质俱佳的美女……咱们所有的老师其实都不怎么管学生，平时都是你爱学就学，不过到了期末她们也都是真的认真考你……” 他说的这些朱亚文都跟孙涛说过了，孙涛敷衍了两句便打了个哈欠，“十一点去机场送朋友，我这得回去补一觉了。” 许阳，“呵呵，那是，那是，幸好今天还下了阵小雨，要不然这大热的天中午不眯一会儿还得了，诶，正好，我骑自行车送你。” 孙涛笑笑，“得了吧，你还是赶紧把自行车给人家还回去，万一人家报警，你可就要麻了。” …… 孙涛走出小饭店，许阳就推着自行车跟着他，“开学第一周你是得好好适应一下，要不周五晚上一起吃顿饭？” 孙涛，“看情况吧，要是我没事……” 正常人都知道孙涛就是托词，要是我没事我就跟你去吃饭，但是有事就不去了。 可孙涛还没说完许阳就满脸兴奋的说道：“得了！就等您这句话了周五下午咱们电话联系，嘿嘿嘿，周五不行咱们就周六，周六不行还有周日呢。” —— a-303教室的黑板旁边贴着课程表，陈好好在qq群里也发过电子版的。 2003年9月22号，星期一，早上7：35孙涛吃完早饭就直接到了教室，这是他在大学上的第一节课。 阶梯教室门上贴着课程表，这间教室的课程表，周一到周五都有哪些班级在这里上课，上些什么课…… 今天上午和2003表演班一起上大学英语的还有2003表演班（高职），2003戏剧影视班，2003戏剧艺术班，2003广电编导班。 课程表上有每个班的人数，孙涛仔细心算了一下总共132人。 推门进去，教室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孙涛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 教室里渐渐有人来了，孙涛低头看书也没人打扰他。 果然是一个30出头的美女老师，和中专的英语老师也是完全不同，第一节课，老师并没有点名，介绍完自己的姓名就开始讲起自己在留学时发生的趣事：实验室里有电话打进来满屋子的中国留学生都不敢接，因为大家学的都是聋哑英语；国内学的英语在国外听来就像…… 老师正面向另一边说话，一个白衣服的女生像兔子一样几个闪转腾挪就从前排跑到了孙涛身侧，“哎哎，孙涛，你咋坐到这么偏僻的角落来了。” 女生半蹲在孙涛身边，“你往里边挪挪，让我坐一下，快点，老师就看过来了！” 孙涛坐在阶梯教室靠窗的倒数第二排女生就蹲在窗子和座椅间的过道上，虽然背对着光但是她仰起的脸庞却自带着光亮像柔润的瓷器一般细腻光滑……“快点啊~”那女生皱眉催促到，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她确实是个小女孩87年出生今年也不过才16，算虚岁也才17啊。 孙涛往里挪动了一下，女孩马上坐在了他刚刚的位置上，她轻轻一甩马尾辫伸出手，“张佳佳，高职班的。” 孙涛跟她握了握手，心说：女艺人改名难道是惯例吗？刘亦菲好像也改了几次名。孙涛轻轻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女生一声惊呼，想起是在课堂上她扫了一眼讲台上的女老师扭过头来调皮的伸了一下舌头，“你咋知道呢？” “咱们这一届就你年龄最小，知道也正常吧。” “那倒是，唉，原来是因为我年纪小，我还以为你……哎，算了，我听说你要和导演班的同学合作一部短片，那个，那个，选角的时候考虑一下我呗！” 她抓起孙涛的胳膊揽到怀里就是一顿摇晃。 不是小女孩，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孙涛有点懵，心说：是美人计嘛但她脸上全是纯真，可你要是说她不懂吧，我记得她也是从舞蹈学校上来的，李清蕾曾经说过她们艺校的女生寝室里聊的话题比东京还热呢……黄瓜茄子要是断在里边怎么办都是她们的话题…… 孙涛扭了一下胳膊，不仅没抽出来反而越陷越深，很挺拔，他瞄了一眼，白色的雪纺衫看过去能看见明显的事业线，白的胸脯晃的人头晕。 这还是幸亏昨天李晓君和杜鹃来过，要是在军训期间孙涛都要压不住火了。 再往上看，女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孙涛淡淡道：“有话说话，不要拉拉扯扯的。” “噢~” 孙涛扭头看向黑板，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些日常用语，都是日常对话和教材上的内容很不一样。 “你看的懂吗？”张佳佳凑过来，头发甩在孙涛脖颈上痒痒的，一股幽香也往孙涛鼻子里钻。 “我英语四级考过了。” “哇，你好厉害，不要说我们艺术生我听说好多普通大学的学生因为英语不过甚至都领不到学位证呢。” …… 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第一节老师根本就没下课。 “咱们这节课多休息一会儿，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过来加我个联系方式，我们学校有个英语沙龙没课的时候咱们都去参加一下……” 下课了，好多2003演艺班的学生四处逡巡起来，然后她们就看见孙涛和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女孩腻味在阶梯教室的后边。 孙涛当然不讨厌张佳佳，谁会讨厌一个美女呢，下课如果不上厕所那陪美女聊聊天也是挺不错的选择。(本章完) 第368章 改变自己 腻味，这个词很主观，其实就是张佳佳缠着孙涛聊天。 孙涛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不失礼貌的拒绝一个美少女的热情。 如果他上一世经常混夜店对黏黏乎乎的女生他会有一百种手段，但他只是个普通人，在他的认识里女生是弱势群体是需要照顾的。 当然，如果孙涛再晚半年重生他大概就知道女性已经晋级到t0了。 …… 改变需要时间，孙涛现在也算是娱乐圈里的一个资源咖了但他仍然还是挺好说话的，有很多人跟他说过包括他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但上一世二十多年，当网管、卖房子、开滴滴、送快递也包括开文具店的几年，他从事的一直都是服务业，想让他半年多就变成霸道总裁还是有点难度。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如果没在一件事上吃一回亏没有切肤之痛，别人讲多少大道理都没用。 懂了和深有体会之间差别是很大的。 如果重生的是黄海波，打死他也不会再相信自己的司机了！ 如果重生的是赵普，代驾把他扔在下区门口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开进去的，谁能想到代驾会给客人下套呢。 孙涛知道知道许阳大概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孙涛知道张佳佳目的不纯，但是他对危险认识不够，没真正吃过亏的人总是有侥幸心理也总觉的人不可能那么坏吧。 有人一辈子没碰上过真正的坏人，他就说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也有人因为对人性估计不足，人生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找谁说理去，这就是命啊！ 当然，起了色心，行为不符合社会规范，倒楣的概率就是会大一点。 搞的多了总会出事，除非真是气运之子命格非凡否则谨言慎行还真是保命的王道。 —— 张佳佳在孙涛身边坐了两节课，套走了孙涛的手机号还有qq号寝室号，当然这些东西通过其他渠道她也能弄到，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要过去了她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联系孙涛。 第三节张佳佳还想跟孙涛聊天，孙涛生硬的拒绝了，“行了行了，老师的闲话说完了，我也得认真听课了，万一以后有机会出国又该后悔现在不认真学习了……你就不想当个国际影星啊？” “啊！噢~好吧。”张佳佳觉得自己如果承认不爱学习有点抹不开面子，只好讪讪的坐在了一边。 下午是专业课，虽然还是合办但是任课老师有点严肃没人敢聊天。 晚上是形体，形体课和舞蹈课还有点不同虽然看课程安排里边也有民族舞和普拉提的内容但是课程准备只是要求上课时要穿有弹性的紧身服装或宽松的休闲服、体操鞋、舞蹈鞋或健身鞋以及上课时不能佩戴饰物。 不用穿那种紧身的裤子，孙涛送了一口气，可是晚上到了形体教室他才发现35个人里边只有他和朱侠、杨磊、楚轶男、杨雪五个人是穿运动服的，其他人都是黑白紧身衣。 李源，“嘿嘿嘿，涛哥，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以为朱侠和杨磊俩人就够呛了，没想到你比他们俩还封建，他们好歹还是短裤舞鞋，您这是来逛街啊卫衣运动鞋，这也太业余了吧。” 张宇鹏，“哎，涛哥，真没事的，其实我最初穿这种紧身衣的时候也挺尴尬，第一次和女生出现在一个训练场那就别提了，习惯就好这是艺术，我就长了这么一大坨，难道为了怕凸显出来我还得先自贡啊？” “不行，不行，雨篷你别不提啊，得提啊……” 张阳还想在说却被张宇鹏按住，俩人一阵打闹张阳还是挣脱了出来，“第一次上舞蹈课他就勃起了……哈哈哈……呃，你们咋不笑呢。” 孙涛都没笑，普通学校的健美操课形体课什么的都是限选的或者是分开上课的，女生只能选择健美操男生只能选形体课，要不就是同一门课男女分开上。艺术院校显然是没有这种顾虑的，以后男生女生还要拍床戏呢一起做做操跳跳舞有什么了不起的。 孙涛没笑，因为女生们进来了，黑衣白袜的，白衣黑袜的，一身黑的，一身白的，女生们平时不管是活泼可爱的还是端庄贤淑的，换上紧身衣就只剩下性感了。 孙涛没嘲笑张宇鹏，因为如果不是穿着宽松的运动裤，他现在就尴尬了。 “啪啪啪”班主任张建新老师带着一个女助教从后门走了进来，他大概点了一下人数拍了拍手，“大家注意了，咱们这个课里还包括了男女双人舞的内容，你们第一节课就找个搭子如果没啥特殊情况就一直搭档到期末考试，平时训练也在一块。 哈哈哈，咱们班女多男少，快快快，剩下的那个女生就只能跟小朱老师一起了。” 那个年轻的女助教呵呵一笑，“如果不想和我搭，张老师也可以……” 孙涛最后搭档了楚轶男，因为她跟自己一样穿了卫衣。 一晚上三节课下来，俩人互相帮着对方开肩、掰腿、下腰，隔着四层衣服还紧张的面红耳赤，如果换个别的女生，孙涛不太敢想，尤其是黄玉玉疼的时候会皱着眉头轻轻呻吟……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这种事真的会脱敏吗？ 看的多了干的多了就无所谓了？ 孙涛不信，歌舞团那边他不是没见过，两个首席的单人专场演出也看过n遍了，该硬还硬啊。 …… 课程结束，张建新老师还特意跟孙涛他们几个单独聊了一会儿，倒也没说下次一定要穿紧身衣过来，他只是在跟几人一道出来的时候随意的说道：“习惯就好了，现在温度是有点下来了，七月份你们看，学校里男生女生直接就穿着大袜去食堂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吃演员这碗饭啥场面不得经历啊，噢，孙涛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几个必须的放开。” 孙涛一举手，“老师，我也和大家一样。” 隔行如隔山，不仅是干的事不一样，甚至不同行业的行为准则和道德规范都不一样。 普通人觉得挺羞耻的事在这里很普通。 日子就是这样平凡普通的过着，确实挺累，而且孙涛因为没有基础觉得更累。 许阳要的校园爱情剧孙涛根本就没写，每天晚上孙涛都在不断润色那本叫《余震》的小说。 别人是从小说改电影他是要从电影改回小说。 孙涛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是如果能有机会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做做好事，哪怕提高一下全社会的防震减灾意识少死一些人也很值得。(本章完) 第369章 你这有没有合适的人 学习的过程很枯燥也很充实。 孙涛很珍惜这段难得的学习时光，就像二婚中年男人对自己的小媳妇一样。 周二开始有了经典影片赏析，大家经常说张士演的赵高进了北影教材其实是视频教材（当然那是以后）。 北影可不是什么电影都看的老师们都是精挑细选才拿给学生而且其中哪一段应该怎么解构、隐含了哪些隐藏在叙事逻辑下的思维表达…… 这个课在外人看来会很轻松其实并不轻松，看完了要写总结的，好多人绞尽脑汁都写不出来那一千到一千五百字可是对孙涛实在是太轻松了，抖音、b站上那些影视剧短片都是up主解构后传上来的为了争取关注度他们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故事脉络和隐藏的种种彩蛋都是基本操作…… 形体课孙涛像老农进城，影视鉴赏课孙涛像专家听课……这很符合老师同学对他的基本认知，一流的思维，二流的歌手，三流的表演。 周四下午孙涛甚至还参加了北影校足球队的选拔，他身体素质那都是小时候跑步上下学锻炼出来的，当然了，每次啪啪啪半小时也得益于此。 孙涛身体素质好，跑得快耐力佳有大局观，就是技术糙了点。 孙涛就是来玩的，想着上大学参加个运动社团，没事就踢踢球还能交交朋友，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首都到底不同于其他地方干什么事都贼专业。 燕京有个北演足球俱乐部，没错是北演足球俱乐部不是北影足球俱乐部。该俱乐部所属的球队代表燕京所有演艺专修学院（包括电影学院）于其他高校校队及社会各界业余足球队进行对抗赛，就相当于是一个艺校联队，特别正规。 负责选拔的老师和学生会的学生特别想把孙涛招进去，因为孙涛技术太糙有点不符合要求他们还紧急帮孙涛指定了一套训练计划，可是孙涛就喜欢踢踢野球只能敬谢不敏了。 —— 2003年9月26号，中午，燕京电影学院门口的“橄榄树”咖啡馆里。 许阳和一个黑长直穿着白色吊带连衣裙的女生靠窗坐着，两人面前是一口没动过的两杯咖啡。 女生一直不说话，双眸含泪，表情凄楚，服务生已经几次借故从他们旁边路过了，只要那女生喊一声“救命”估计许阳马上就得被按到桌子底下去。 许阳各种赌咒发誓已经说了一大堆，见女生不为所动他只能无奈道：“别急，我答应你的事肯定能办到，孙涛编剧的电影虽然只有一部《夏洛特烦恼》公映了但是我知道的《黄金瞳》和《鬼吹灯》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都是大制作，燕京台和华艺兄弟都选择相信他，只要我打出孙涛编剧的旗号来肯定能拉来赞助，未来即便不能公映也可以去参加大学生电影节你凭着女主角的身份……” 女生抬起头幽怨的看着许阳。 许阳急道：“你相信我，我说话一定算数的。” 见女生还不说话，许阳拿起桌子上的摩托罗拉，“十二点五十，我现在就给孙涛打电话，我用外放你听呢……嘟嘟嘟……” 估摸着孙涛应该吃完午饭了许阳第一时间就给孙涛打去了电话。 片刻后电话里传来了孙涛懒洋洋的声音，“哎，许阳啊，干嘛啊午睡呢。” 许阳抬头看着美女微微一笑，低头说道：“诶，孙涛，上次说的剧本的事……” “你说要青春爱情还是校园爱情了，噢，女主必须是你兄弟的女朋友。”闻言，许阳满脸尴尬对面的沈莹莹则是一脸的羞红。 “人我得先见见啊，萝莉有萝莉的写法，禁欲系有禁欲系的写法，邻居家大姐姐也有特定的性格特质……” 孙涛倒也不是胡诌，网文看的太多了，日韩电影短片（不是毛片就是抖音上解构但是国内没怎么公映过的）也看的太多了，找一个不那么经典的改编成剧本既不浪费也可以练练手，不过孙涛肯定不会很快给许阳弄出来就是了，且拖吧，而且说不定自己还可以把期末作业给许阳去拍呢，一举两得。 许阳微微一笑，“上周不是说了嘛，这个周末咱们就见个面，吃顿饭聊聊天。” 电话那头的孙涛打了个哈欠，“今天肯定不行了，晚上有安排了，而且我现在就不在学校里了，我在自己家呢。” 听说孙涛在燕京有套四合院沈莹莹的眼睛亮了一下 孙涛还真没撒谎，晚上六点，冯小刚说约了几个朋友要跟孙涛聊聊他的小说，因为客人里有朋友的朋友所以见面地点订在了王府井大街附近的一家饭馆里。 孙涛五点多就到了，他先是开着自己的起亚一通找车位然后又溜了十多分钟才找到地方。 王府井大街帅府园胡同9号：全聚德烤鸭店 雕梁画栋的满脸后边是一水的玻璃幕墙，也算是中西合璧了。 当年这里还是很多外地人进京必到的打卡圣地，孙涛在吧台询问包厢的时候就有北影的大一新生在这里请同学吃饭，孙涛不认识他们/她们，但她们都认识孙涛，毕竟孙涛已经算是这一届最牛逼的学生了。 …… 包厢里冯小刚、陈道明、徐帆等人一边慢慢悠悠的吃着东西一边兴致勃勃的听孙涛讲他的构思，七本一万多字的名为《余震》小说的细纲人手一本。 有人一目十行，十几分钟就翻了个大概，有人翻了两页就把小说大纲放在了桌面上选择听孙涛讲述。 最先看完细纲的十月出版社副主编刘洋微笑看着孙涛。 十月出版社和著名的文学杂志《十月》同属一个出版集团，但并不是一回事，但她们选材的理念都差不多不同于《收获》喜欢表达复杂的人性展现思想深度，《十月》更注重题材的新颖和表达方式的突破。 孙涛翻着细纲正说道：“最开始这里呢是地震发生前的细碎故事，大家业别觉得啰嗦，就是这种平平常常的生活却是无数人魂牵梦萦的日子……故事中的妈妈把惟一的西红柿给了儿子，其实我是在做一个铺垫……” 刘洋皱着眉头插了一句，“这个情节是为了表达市井人家的重男轻女嘛？这个有必要嘛，不自相矛盾嘛，其实这个事我觉得很多余啊，细纲里你一再强调女儿这边没声儿子那边有声，妈妈不是想保活着的那个吗？ 换谁都这样吧，即使重男轻女，女儿叫救命儿子不出声，傻子也知道救活着那个啊！” 孙涛犹豫了一下，这段剧情并不是来自任何阿婆主的解读纯粹就是孙涛自己的理解，他轻叹一声，“我过去写网络小说比较多，什么都讲究写透写的清清楚楚，但是这次我想做一个转变，所以这段我也纠结了许久，东西写出来要呈现给读者，我想让读者能离开我的叙事视角站在剧中人的角度设身处地的去想一下，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 刘洋一愣，站在剧中人的视角！ 陈道明本来就是来凑个热闹，都是朋友冯小刚叫了自己有空也就过来吃顿饭，顺便认识一下未来的大编剧，圈内的人脉不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嘛。他听刘洋说的热闹便也伸手拿起了扔在桌面上的剧本，题目叫《余震》开篇就是1976年7月28日，陈道明心中一紧，他已经知道小说的主题是什么了，但是他没有急着参与讨论而是低头看了起来，手里薄薄一层刚刚装订起来没多久的a4纸甚至连个封面都没有。 如此粗糙的东西让他嘴角微微一抽，心中不屑但并未明确表现出来。 …… 众皆不语，孙涛担心冷场正要继续，一直在低头沉思的徐帆突然抬起头，她望着孙涛，“其实，这一段细节是妈妈自己骗自己！ 对不对？人总得给自己找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即使女儿那边有声音她也装作没听见了。” 徐帆哽咽了一下，“如果不自己骗一骗自己她根本活不过32年，如果当时女儿发不出声或者没喊她对妈妈的怨念也不会那么深……所以再见面妈妈才会给女儿跪下……” 冯小刚眉头一挑，点点头，“噢，她知道，女儿也知道，所以整个情绪才立起来了。可是你不说明白……” 孙涛嗯了一声，“小说里我会用一个转场来暗示这个情况，就是让小女孩被挖出来但是没有了呼吸被当成尸体放在了广场上。” 原片里方达被救出来之后妈妈和救援人员就带着方达走了根本就没理会后边的方登。 仔细想想方登不是被压在水泥板下边了嘛，她的尸体怎么又会被完好无损的放到广场上去的，她要是无声无息出现在广场上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是完整的。 刘洋嗯了一声，点点头。 冯小刚放下手中卷好的烤鸭，“嗯，你要是愿意想就能想明白，你要是不愿意想也不影响故事的发展，哈哈哈，雅俗共赏，有意思有意思。” 他扭头看了看媳妇徐帆，“行了行了，别哭了，你这就入戏了，这还只是个大纲，先收一收。” “我要来演这个妈妈，诶，孙涛，这里爸爸叫方大强，儿子叫方达，女儿叫方登，妈妈叫什么，好像没名字啊！” 其他几个看过剧本的人闻听此言都伸手重新拿起了剧本，正在看的陈道明也往前翻了两页…… 孙涛摇摇头，“妈妈没名字，其实我也想过给妈妈起个王桂芝这样的名字，后来我想来想去，妈妈就是妈妈，她是所有幸存者的缩影。” 冯小刚心里已经在思考拍摄流程，暗暗计算成本了，宏大的背景，细腻的情感，真是家国天下的好本子要是不拍得后悔一辈子。 他看了看媳妇徐帆，妈妈这个角色她应该能扛的起来，关键是看她的意思不让她演已经不可能了。 …… 剧本大纲基本看完，冯小刚夫妻的表情大家也都明白。 但是饭局上的话题仍然还在继续。 陈道明，“嘶~~~孙涛，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啊，按你的小说，继父怎么好像还对方登有了非分之想呢，这玩意也太离经叛道了吧，这个东西要是拍成电影肯定过不了审核。” 孙涛还没说话，刘洋出言反驳道：“人性啊，人性本来如此，你看孙涛前边的铺垫，继父继母不能生育，他根本就没说是谁的原因，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着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冯小刚放下吃了一半的烤鸭，“孙涛，这个地方要谨慎，一不留神污蔑解放军的帽子你就带上了。方登为啥要带着孩子嫁给老外你赶紧找补一个新辙……” 陈道明严重同意，看那架势他已经把继父的角色搂到怀里了，“对嘛，讲地震，解放军对灾民有恩情，这个题必须点！” 孙涛连忙点头，“有有，这个有，我都想好了，母女重逢后妈妈第一个就要感谢解放军，而且我跟大家解释一下，这个只是大纲我写的可能有点歧义了，继父对女儿的那点小心思我只是点到即止的表达了一下。 我觉得人性是一方面，道德的自律是另一方面，孩子是方登大学男朋友的，这种渣男的剧情太多所以大纲里我根本就没费任何笔墨……” 陈道明松了一口气，“噢~~~这样就说的过去了，我觉得继父还应该去扇渣男一个大嘴巴……” …… 包厢的门开着，有服务员不停进进出出。 最初对孙涛很敷衍很生分的刘洋、陈道明等人语气都渐渐热络起来。 刘洋，“哈哈哈，孙涛，细纲都这么多了全本你不得写20万字啊？” 孙涛，“应该差不多吧。” 刘洋笑笑，“那要是这么大的体量放在合订本里肯定不行了，出个单行本吧，诶，对了我还是咱们燕京作协的副主席呢，回头你填个表……” 孙涛最烦填表，可他嫌弃的表情刚露出来冯小刚，刘洋，徐帆几乎是同时说道： “有模板，你把身份证和基本信息告诉我就行。” “有了作协的身份以后办事会方便很多。” “作家啊，你进了作协就是真正的作家了……” …… 门外一直在包厢附近逡巡的同学终于瞄见了孙涛，陈道明正从侧面搂住他的肩膀低头附身不知道在跟孙涛说着什么。 然后她们惊悚的看见陈道明居然在给孙涛倒酒……好像还说什么“你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一下！”(本章完) 第370章 传说中的五安股神 全聚德并没有时间限制，大厅里吃完了饭的学生们一边眼睛瞄着楼梯，一边吹牛逼发短信。 刚刚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在二楼包厢一顿转悠的同学正手舞足蹈的说着自己看到的情景，结果同学们都不相信…… 【陈道明问孙涛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一下？你耳朵没毛病吧？】 【就是啊，就这吵吵嚷嚷的，隔壁那桌说啥你能听清啊！扯淡。】 【哎哎哎，你们别不信啊，我真是听见了，当时陈道明搂着孙涛的肩膀一边倒酒一边说的……】 【切！净tm胡扯，孙涛给陈道明倒酒还差不多，别胡扯了一会儿他们下楼咱们也去结账，听听他们说啥不就结了。】 【诶，之前不是有个导演系的师兄说孙涛答应给他写剧本了嘛，可看着架式孙涛好像在跟冯导合作啊。】 【扯虎皮做大旗呗，我导演系的老乡说许阳在导演系也是个没啥存在感的人，说不定就是想蹭孙涛的热度呢。】 【哎哎哎，冯导，戴着帽子墨镜的那个就是……】 …… 孙涛跑去结账了，人情世故，总想一直占人便宜吃的亏才大呢，虽然是冯小刚邀请的朋友但人家出版社的俩人聊的都是给孙涛出书的事。 孙涛抢着买单，冯导的助理一时有点懵逼，“冯导，您看这，我也没想到孙涛会去啊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买单了！” 冯小刚，“行了，别念叨了结账就结账呗，他也不差这千把块钱。” 一扭头对着老婆徐帆说道：“没想到这孙涛还真是个老实孩子，多少年没人跟咱抢着买单了，上次还是梁天呢，大学毕业那会儿的事了。” 徐帆笑笑，“这孩子是有点过分实诚了，我以为他也就过来介绍一下故事梗概还有自己要表达的精神内核，谁承想他居然把细纲这么私密的东西打印出来了。” “哈哈哈，还不是他觉得我这人可靠嘛，爱屋及乌，肯定是觉得我能看得上的人个顶个也都是靠得住的主儿，哈哈哈哈……” “还真是啥事都能往自己身上扯，我说他就是年轻见识的人和事太少没吃过亏。” 冯小刚呵呵一笑，“对了，刚刚小帅哥跟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搞得还挺神秘的。” “哈哈哈，他就问我碰上没皮没脸的人怎么打发，上次他随口答应那个导演系的学生给写剧本，结果人家蹬鼻子上脸了，要他给自己女朋友量身定做一个什么亲情爱情剧，还说自己的女朋友演技不行，把他给干懵了。” “卧槽！还真是啥人都有啊，就《余震》这里的妈妈就算你想演我都得好好比较一下，他这还整上私人定制了，分不清轻重缓急，这小子肯定没啥大出息了。 对了，那你咋跟孙涛说的？” …… 本来孙涛早就有了打算，按他过去的经验拖着不答复一般人就明白啥意思了但是好像没啥大用，似乎许阳知道自己在全聚德吃饭这边正吃着饭呢他就发短信过来了。 跟徐帆请教一下既符合一个初出茅庐没多久不通人情世故的大男孩形象，同时因为有徐帆的背书也能避免别人认为他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 徐帆呵呵一笑，“我就跟他说别想着当老好人，你看我们家老冯，艺术家就要有艺术家的样子，不必把时间精力过多的放在没用的地方，经常有好作品才是一切。” “哈哈哈哈……哎，回家说去，孙涛回来了。” —— 周五晚上九点，在全聚德王府井店的门口孙涛送别了冯小刚、陈道明、刘洋等人。 他喝了点酒，并不多，但是他也决定打车回去，喝酒不开车。 几个校友眼看着孙涛送走了冯小刚夫妻又送走了陈道明等人，一个人慢慢踱步走向街口。 …… 孙涛伸了几次手出租车都没停下，有一辆眼看着是空车可是司机还是竖着有人的牌子。 孙涛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滴滴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就是这么牛逼…… 好容易有一辆车停在了自己面前，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见车上没人他就要上车却被人拦了下来。 “哎，孙涛，孙涛。” 孙涛这才发现车上下来的是许阳，“你咋来了？” “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沈莹莹……” 沈莹莹一身白色连衣裙亭亭玉立，她羞怯的伸出手以为许阳介绍完孙涛肯定会跟自己握个手。结果。 出租车司机，“到底上不上啊？磨磨唧唧的！” 孙涛，“马上马……” 许阳，“走你的吧，没看见这聊天呢，啥tm眼力见啊！” 司机一脚油门车开出去了十几米摇下车窗大吼，“mlgb的，你丫找死是吧……有种你给我等着……” 许阳转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孙涛，“没招啊，燕京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这素质……诶，你怎么了？” 孙涛：我艹你大爷，我tm等了五分钟才停了这么一辆啊！ 孙涛看了一眼沈莹莹抱歉一笑，确实是美女，很水灵我见犹怜，他转头和许阳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之前承蒙冯导推荐才……唉，算了，许阳剧本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实话实说啊，我觉得你人品太操蛋，我帮你觉得对不起你那个留学的发小。” 【啥情况，啥情况？】 【卧槽，那个不就是许阳嘛，还带个女的……】 【哎，两人好像崩了。小熊，听见他们说啥了没】 小熊，“别吵吵，别吵吵……” 五分钟之后，一票人看着呆立在街边的许阳听小熊分析局势。 小熊，“事情是这样的，孙涛答应帮许阳写剧本结果刚刚他看见许阳带着自己的女人从车上下来……” 【噢，(⊙o⊙)，许阳牛逼啊，一边让孙涛帮写剧本一边还泡他的马子……】 【那女的是不是去追孙涛了，咋甩了许阳一个嘴巴就跑了呢。】 【唉，娱乐圈真是不好混啊，连孙涛这样的大咖都会被绿。】 【要我说那女的也是不长眼睛，虽然许阳是导演系的，但他跟孙涛还是没法比的吧。】 【那肯定的，孙涛比他帅还比他有名……】 …… 孙涛转过街角他先是浅笑，浅笑，到后来哈哈大笑起来。 上一世他混迹底层，开滴滴送快递的时候是个人都敢bibi他，都忍了。 不敢得罪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是因为性格软弱，是因为他承担不起后果。 …… “……种子会发芽，孩子会长大……” 孙涛的大笑被电话声打断，一个陌生的号码。 孙涛心说：是许阳换号来骂我的？小子挺有种啊？ “喂，您好哪位？” “我，李兴啊！初中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李兴，孙涛当然记得，但是上一世人家已经鱼跃龙门了哪会低头看他这个蝼蚁呢。 开始的时候李兴还是孙涛的参照物，孙涛一直关注着他，学习成绩比自己差的李兴上了高中，学习成绩比自己差的李兴考上了**财经大学； 每一次李兴的进步都像在孙涛伤口上撒盐，当然孙涛知道这和李兴没有一毛钱关系。 后来断断续续听说李兴大一就把学费拿去抄期货了并且还真就赚了第一桶金……李兴开着沪牌的奥迪a6回乡……李兴女朋友像电影明星……李兴当上了私募经理…… 听着李兴热情的语气孙涛愣了一下，果然，人要是出了名亲戚、朋友、同学都会自己冒出来。(本章完) 第371章 股神要带你飞 隐隐约约好像也听说李兴跑去了东南亚结果被变成了几块……消息不确定孙涛也不敢全信…… 听孙冉说是帮人做局洗钱结果碰上了猪队友。 一个大佬要李兴帮忙操盘一只股票，本来的套路是先拉n个涨停，翻个五倍以上再慢慢出货结果来帮忙的资金翻三倍的时候就开始套现把大佬给套在里边了，大佬怀疑是李兴套路自己，李兴跑路失败就被分散到几个旅行箱包中了。 都是孙冉说的，他讲的越栩栩如生越身临其境孙涛越觉得是假的，但是李兴后来再没出现过，他的家人也销声匿迹了确实是真的。 李兴上了高中俩人就没有联系了，现在他应该在读大二按照时间线已经炒期货发了第一笔小财。 孙涛这边打上了车李兴也跟孙涛聊起了从前，难怪李兴会成功他很有分寸的跟孙涛叙旧然后不着痕迹的说起他在期货市场的成功经历…… 该说不说就冲李兴看好贵州茅台，孙涛就觉得他还是有点东西的。 孙涛卖房子辛辛苦苦攒的30多万就是折在缅a里的，如果再来一次结果如何呢？？？ 车到了雍和宫李兴跟孙涛约定过年见一面叙叙旧聊聊天便挂断了电话。 “哈哈哈，你的朋友要坑你啊！” 诺基亚的音量比较大孙涛也没刻意遮挡，他和李兴的聊天司机听了个七七八八。 当股市低迷的时候不炒股的人聊起股民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而股民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炒股的；当股市开始走牛，看门大爷卖菜大妈各个都觉得自己是股神。 2003年，股指还在2000点以下挣扎，股民是个令人羞耻的称呼和未来男足球迷差不多，指数三次碰到了1300点而不破，当时虽然还没有李大霄，自然也没有婴儿底、钻石底、黄金底……但是政策底的概念还是有的。 孙涛呵呵一笑，“不至于吧，人家也没劝我炒股啊。” “嘿嘿嘿”司机在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孙涛，“刚从全聚德吃完烤鸭？” “您看出来了。” “不难猜，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一般就是了，你会钓鱼吗？” 司机这是暗示孙涛，李兴就像渔夫打窝子一样。 孙涛，“您是觉得他要鼓动我去炒股？” “肯定的，老同学，好久不见了，你发财了他就来联系你了，先跟你叙叙旧再讲讲自己炒股赚了多少钱……艹，这种事我见的太多了……小伙子你听我一句劝，股市不是好地方我邻居二大爷家的小儿子……” —— 上一世孙涛深陷股市泥潭的时候还曾经幻想过跟着李兴学炒股，连续买中两只翻倍股他就能翻身了……直到他困居地下室开始送外卖他还幻想呢，攒五千块就重回股市，每月赚百分之二十三年赚他个三十万…… 后来孙冉告诉他李兴因为做局失败已经跑路了……李兴已经被找到了一部分在一个大皮箱里…… …… “呼~~~”孙涛感觉混身憋闷他惊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 开灯，左右看看，走出房间到院子里转了一圈…… 这里是燕京的四合院不是在扬州租住的地下室，自己今年19正在燕京电影学院读书，晚上刚刚跟冯小刚、徐帆、陈道明吃了烤鸭，十月出版社的副主编刘洋还要给自己出书呢。 抬头看，冷月当空，孙涛呆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主屋。 他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便静静的坐在房间中。回忆涌起…… 硬上了李晓君，杜鹃自己送上了门，前世自己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年的圈套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甚至重生后再次确定的幕后黑手秦博雅和那个什么什么大力孙涛都快忘了…… 但是在男女关系上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自己不应该反思嘛？ 对了，金燕怀孕了，李怡然还问过自己的血型，避孕套破的那次是什么时候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应该都出生了吧，这个雷早就该爆了…… 2003年9月27号，星期六，从早上九点开始就有很多人跑到439去敲门，隔壁438的同学迫不得已在439门上贴了张纸条： 孙涛昨天晚上就没回来！！！！！！！！！！！ …… 【卧槽，大条了，看来孙涛和许阳因为一个女生争风吃醋的事是真的了。】 【不是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什么屌女人啊让孙涛露宿街头啊。】 【孙涛不会是喝醉了睡在马路牙子上了吧？】 【怎么不会啊，你不睡我不睡马路牙子谁来睡……】 …… 九点半，孙涛从外边吃完早饭回来，手机里是一堆的未接来电，朱亚文、张阳、陈好好、楚轶男、黄玉玉……甚至还有刚刚认识没多久的张佳佳。 孙涛不想一个个回拨了过去，想了一下打给了朱亚文。 “唉，孙涛，你总算给我回电话了。怎么说，需不需要哥们儿找人阉了那个许阳？敢tm的泡你的女朋友y还真是寿星老吃砒霜，嫌命长了……” 孙涛，“哎，别听她们胡扯了什么我和许阳争风吃醋，是许阳……唉算了，我不想背后讲究别人，反正就是我跟许阳三观不合。” 朱亚文，“可是她们都说现场还有一个女生，你是看见那个女生才和许阳翻脸的？” 孙涛，“那几个围观的人你认识是吧？我看第一个未接来电就是你的。” 朱亚文，“嘿嘿嘿，我毕竟大二了嘛，在学校里还是有点面子的。” 孙涛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用你帮我阉了许阳，你就琢磨着怎么跟那几个人解释清楚让他们不要再瞎传了。 事情就是许阳撬了兄弟的女朋友，他还舔着脸让我给这个女生量身打造一个亲情爱情的剧本，我嫌他骚气不想搭理他了就这么个事。” 朱亚文，“嗨，我还当多大事呢，我跟他们说明白不就完了。” 孙涛，“呵呵，可我也不想让人觉得我爱背后传闲话，好了，我还忙着呢，事我就交给你了。你不是爱打听事嘛，你就给我想一个两全其美的理由吧。” 孙涛只回复了朱亚文便手机关机，搞起了《余震》。 朱亚文编排了一个许阳因为陪女朋友耽误了和孙涛约好的会面孙涛大发雷霆的故事，可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故事哪有桃色新闻吸引眼球啊。 很快，许阳帮孙涛拉皮条，孙涛对女生姿色不满意的；女生求潜，皮条客操作不当孙涛恼羞成怒……各种版本越来越多(本章完) 第372章 骑马舞 接下来两天孙涛悠然的享受着独居生活，学校里边在谣言根本就没传到他在耳朵里，当然就算他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在乎。没有人际交往就闭门写剧本，要把看过的电影再用语言表达出来并不是简单在事情尤其是还要出版发行那就更不简单了。 周日，在胡同口吃完东北水饺孙涛才坐着公交开着晃荡回学校，停在王府井在车他早就开回来了，坐公交图的就是个松弛感。 幸好孙涛没开车。 燕京电影学院门口停了无数小轿车有的是来接人在有的是来送人的，孙涛看见枝招展的同学热情洋溢在跟恩客告别，一转身满脸疲惫，也有女生挽着手三三两两从学校里出来…… 孙涛也看见了几个女生穿着某品牌牛奶在蓝色体恤白色短裙从外边回来，其中就有他在形体课搭当，看样子她们是在兼职做导购。 就像炒股一样，有人是价值投资，有人是投机客。 投资和投机其实没有高低之分，有人坚持了几年价值投资血本无归之后便成了投机客，有人投机失败就开始大喊价值投资，就像淑女下海婊子从良。 …… 周一，上午四节，还是大学英语，孙涛这次选择了和朱侠他们一起吃早饭然后坐在一起听课，让张佳佳之流没有可乘之机。 晚上的形体课，孙涛也跟同学们一样紧身衣紧身裤去上课了，虽然他自己感觉有点羞耻，但毕竟这里是艺术学院，下边一大坨居然也没有人投来异样在目光。 在克服心理障碍的不只是孙涛自己，还有他的搭档……孙涛用尽了所有方法转移注意力，但是跟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白色连裤袜的大美女各种接触三分钟之后他还是不可避免在有了反应。 这是一个学舞蹈男生的必经之路，幸好搭档虽然红着脸但却没有声张。 那一夜孙涛又做起了乱七八糟的怪梦，纯日式剧情，只不过梦里在女主角从正在换衣服在杜鹃变成了导购归来的形体课搭档。 生活就是这么平淡的度过，和同学们混熟了之后孙涛才知道大家都会有反应，不是一开始而是一直有，过去就学舞蹈的男生基本上都和搭档有过不同程度的交流，甚至还有女菩萨帮全班男生解决过，这些家伙都表示不会找一个学舞蹈在女生共度一生。 柜姐、销冠、银行出纳、女护士现在又加上了女舞蹈演员，其实女舞蹈演员这个选项孙涛早就应该知道，只不过他没认真想过而已，毕竟他又不是要娶她们的人。 —— 2003年10月2号，星期四，黄金周第二天石镇就带人从杭城来到了燕京，他们是代表《明星练习生》主办方来和sm谈合作的。 晚上7点，王府井大街的全聚德烤鸭店孙涛宴请了石镇。 只有石镇自己，其他的翻译、编导石镇都没带过来，只有助理小张跟着石镇过来了但是他坚决不上桌自己找个了角落随时等待领导在招呼。 石镇，“行了，你别叫他了这小子md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长幼尊卑看的特别严重就是坐在这他也放不开大家都难受，自己一桌也亏不了他反正餐费都能报销。 诶，对了，这顿饭也是我请……”石镇伸手拦住还想辩解两句的孙涛，“我知道你也不差这几百块，但是你能跟国家比啊，都说了，我能报销！” 跟之前相比石镇身上多了一点“霸气”，之前他说话总是很随和，md，这种词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来看来人的行为和他的地位确实是正相关的。 孙涛微微一笑，“副台长的事有眉目了？” 石镇抬头看看孙涛，非常真诚在说道：“所以我才应该请你呢，没有《中国达人秀》的成功我不知道要排多少年甚至永远也等不到这个契机……” 石镇还想说，孙涛阻拦住了他，“你这么大个事你就请我吃顿烤鸭啊！”石镇诡秘一笑，“听说有人给你拉皮条失败了，还被你当场羞辱哈哈哈哈……” 孙涛，“妈的，这是谁乱嚼舌头啊。” 孙涛看着石镇，“这事也没几天啊，而且你还真信啊！？” 服务员上菜，两人暂时中断了谈话。 片刻之后，石镇亲手给孙涛卷了一份烤鸭放到了盘中。 “我们单位有人在电影学院进修，关于你在一切他都积极的汇报给台里……呵呵，你瞪我也没用啊，你一天没有把《中国达人秀》两季之后的版权卖给我们台里就会一直盯着你，而且吧，那件事我还真希望是真的，你要真好色，我认识大把美的祸国殃民的女生愿意出卖自己换个机会……” 孙涛，“哎哎哎，赶紧打住，再说下去我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石镇，“哈哈哈哈，我就说嘛，男人怎么能不好色，只不过是没有机会而已，人人都骂西门庆，真有那条件了谁都需要一个王婆来帮自己牵个线。” 孙涛一撇嘴，“你现在算有条件了吧？” 石镇摸摸鼻子，“我还得等到尘埃落定了才能放松，副台长肯定就是我人生的顶点了，在那之后我就放浪形骸了。” 孙涛，“你咋啥都跟我说呢？万一……” “哈哈哈，第一，你跟我没有利益冲突；第二，我想达成心愿还得靠你；第三，我要不跟你敞开心扉，你的心思敢跟我说啊？” 孙涛才不相信有人会彻底敞开心扉，有时候无耻、好色、淫荡都可能只是一种伪装，只不过俩人确实好像没有利益冲突相信他一下也无妨。 …… 酒过三巡，石镇开始聊起了正事孙涛便顺着他的话题随便问了一下。 “《明星练习生》准备在怎么样了？” 没想到这一下石镇的正中下怀，“╮(╯▽╰)╭唉，别提了，遇见难题了，之前不是跟赞助商齐家地产搞过一个问卷调查嘛，当时提了一堆在韩国明星，观众热情贼高胃口也都被调起来了，结果我们现在一谈，一个个都开起来天价了。 明明她们在国内参加综艺在价格也不高啊！都怪咱们国内的同行还有粉丝，把她们捧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你说现在给我们整的吧，整个一个骑虎难下……” 石镇疯狂吐苦水，但是孙涛一听就知道他话里有话。(本章完) 第373章 打造个国际巨星 韩流肆虐了很多年，咱就别说唱歌跳舞了你就是去地摊买条裤子卖东西的女士都得一个劲的跟你强调这条裤子是韩版的，似乎任何东西沾上韩流就更加在高大上起来了。 孙涛相信在科技上韩国曾经有一段时间在某些方面确实领先过咱们，但是啥东西都往她们身上靠恐怕就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科技问题了，恐怕还不得不提一下崇洋媚外的心理。 小日子跟咱们有血海深仇，哈日的人不敢表露的太明显，但是哈韩就没有这种顾虑还有个叫海涛的给权志龙下跪呢，作为一个知名在主持人他能做出那等举动一是他自己的原因，二是当时的社会环境也给他提供了空间。 …… 孙涛没说话，他知道石镇忍不了多久就会转入正题的。 果然，石镇一声长叹，“唉，孙涛，江南style这首歌到底是不是你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啊？” 孙涛，“为什么这么说？我记得我好像跟你交待过了，那就是我韩剧看的多了才写出来的。” 石镇，“呵呵呵你就蒙我吧，我也看过不少韩剧，咱们国家引进的韩剧那都是苦情戏，我看也无非就是把琼瑶剧换了个现代背景，哪有你歌曲里那么放荡啊。” 孙涛微微一笑，“你看过什么？《蓝色生死恋》《大长今》《天国在阶梯》《烂漫满屋》……” 石镇嗯了一声，“就看过前边两部，对了我们联系过宋仲基了，人家的经纪人说三个月的节目肯定没档期，即使咱们把时间压缩到一个月也不行……哦，你继续说。” 孙涛也不以为意，“看过《色即是空》吗？我估计你肯定没看过，那才是韩国片的精髓，男人在食堂偷瞄女生裙底，然后那女生就把腿分开了……后期俩人各种激情操作……对了你可能不知道韩国妓女是合法的……” 孙涛记得他看过一部片子，名字早忘了，一个女大学生因为在书店偷了一本书就被犯罪集团订上了，最后去卖，然后拉她下水的黑道又于心不忍了每次有人点了她都要从中搅合，但是最终还是没保护得了她，那个老鸨子当时说：“她入了这一行早晚得清醒，她现在就值五十块……” 那电影里的站街女都是站在玻璃橱窗里的。 石镇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是真的吗？过几天我可能真要带队去一次，如果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得给团里的小伙子先打打预防针！” 孙涛心说，还是先给你自己打打预防针吧。 孙涛跳过了这个话题，“所以你明白了吧，这个《江南style》是很符合他们那边的现实情况的，汉江河水里边的壮阳药比例都超标的，你还以为他们是老实人啊，男的女的一个个骚的不得了。” “唉，本性咋样我是不了解，可是吧，你经常说的那个词叫啥了，对，人设！很多明星的人设肯定是不骚气的，相反人家一个个都是专一深情的人设。 就你那首歌，据我所知很多人都试唱过，但是没有哪个经纪人愿意给自己旗下的艺人唱，因为这样一首歌一旦出了mv基本上艺人就只能走公子这一条路了。” 孙涛眉头一皱，“诶？上次……”“上次你跟sm签的那个叫代理协议，我看你看了中文合同还以为你确实是同意了呢，不过那个协议你确实也没吃亏。” 孙涛挠挠头，“当时我就瞟了一眼，我的经理跟我说最低15万不是韩元是人民币我就签了。” “哈哈哈，你还真是用人不疑啊，不过你确实不吃亏，那个协议的意思是sm给你标了个15万的底价，如果有人出价高她们就收手续费，如果没有15万以上的价格他们就内部消化。” 石镇说完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几份简介，“看吧，就是这些人看中了《江南style》这首歌，而且他们也愿意接受我们的报价抽出三个月的时间来拍《明星练习生》……唉，只不过这些人的咖位和宋仲基、张东健、rain他们差的太远了。 这要是让他们来顶替啊，少不得咱们还得先做几部宣传片来吹捧一番，就是不知道观众会不会买账啊……” 孙涛低头看着简介，他甚至都没有翻动因为最上边那个意向客户就是“鸟叔”，他刚刚发布了那个“鸟”专辑。 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涩情男果然和《江南style》里的sexlady最配哦！ “咱们的节目计划什么时候播出？”孙涛问道。 “大概二三月份，就是刚过完年到《中国达人秀》第二季播出这段时间，这个节目我们也是准备做成系列的，所以现在联系宋仲基张东健他们的事情台里都拍成絮了，虽然人没来但是人家也没把话说死，还给观众录了祝福语说自己很抱歉因为档期原因不能来录制节目……这样咱们起码也对观众有个交代了……” 孙涛根本没听石镇说什么，“他们买了版权是要出专辑还是单曲啊？” 石镇哦了一声，“基本都是要出专辑的，就那个胖子说要出单曲还说要找公司里最漂亮在演员和练习生一起拍mtv，对了，对了，骑马舞，就是你小样里录的那段舞蹈，他说想放在自己的mtv里把你算成是编舞，问你是要一次性的版权费还是收益分成，一次性给你算三万，如果分成他答应百分之五不过我建议你要那三万因为单曲其实赚不了什么钱的……” 石镇还没说完孙涛已经把简历翻转过来放在了他面前，“我要百分之五的分成，如果他马上就准备录制mtv可以建议他到《明星练习生》拍摄场地西湖雅苑来取个景，我还可以找几个舞蹈演员给他伴舞……” 石镇不傻，“你很看好自己的歌，还是这个胖子？” 孙涛呵呵一笑，“有个词叫出口转内销，欧美人其实对东方文化特别好奇，胖子，sexlady，魔性的音乐，新奇的舞蹈这些要素加在一起说不定能征服一大批欧美粉丝，然后咱们国内一宣传，这个胖子就成国际巨星了。” 石镇点点头，“确实，那咱们就赚翻了，用请三流明星的钱找来个国际巨星。但是前提是你说的征服一大批欧美粉丝。” 孙涛哈哈大笑，“征服一大批欧美粉丝？一大批是几个，咱们自己就是电视台啊……” 石镇，“噢噢噢噢，实在不行我就找一批欧美留学生！”(本章完) 第374章 臭名远扬 《江南style》+骑马舞+胖子一出场就在外网引起了摹仿狂潮，网球明星、足球明星、甚至还有欧洲的什么王妃都纷纷模仿，孙涛是在新闻联播里看见的，后边所谓的造势建议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而已。 虽然孙涛是胡说，但石镇是真的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只要让之江卫视的观众觉得鸟叔是国际巨星就够了，他到底是不是其实并不重要。 石镇，“哈哈哈，我觉得你还是别写小说了，抽空写一本策划类的教程吧我肯定第一个去买。” 孙涛，“我这些都是小技巧，真正出书那必须把策划当成一个体系来分析，我可没那个时间经历去搞了。” “我就一说，你还当真了，听说你最近跟华艺兄弟走的挺近？” “人家要投拍我的小说，财神爷啊，难道我不应该对人家好一点啊。” “说的也是，不过你可千万别忘了咱们这些老朋友啊……” …… 娱乐圈是个非常现实的地方，只要你手头有资源，别管这资源是财力还是人力又或者是版权、大义、关注度等等等等，无数的人原因来维护你…… 当然，只说娱乐圈有点小了，各行各业大底都是如此只不过娱乐圈表现的更明显一点。 —— 晚上十一点，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庭院里摆了一桌两凳，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孙涛穿着白背心大裤头，大小姐也穿着运动背心牛仔短裤，俩人手里一人一碗皮蛋瘦肉粥，那是孙涛刚刚熬好的。。 舀了一勺尝了一口，祁金感慨了一句，“杭城那边还有点闷热，燕京这却有点凉了。” 孙涛兴致勃勃说道：“冷了啊？那咱们进屋去吃啊？” “不去，进屋你又该欺负我了。” “那怎么叫欺负呢，刚刚你还夹着我的腰让我……好好好，我不说了。”看着她恨不得钻进地里的羞涩孙涛不再强迫她。虽然都是学艺术的，但是学音乐的祁金就比那些学舞蹈的女生保守很多，当然这也和家教有很大关系。 …… 大小姐早就来了，孙涛晚上八点回来的时候她正在主卧沙发上打盹，身上就一条吊带连衣裙，两条嫩白的小腿搭在茶几上…… 中间几个小时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 孙涛呵呵一笑，他打算长期住下来之后就换了防盗门，现在院子里和房间里也没什么区别，噢，大概也就是不那么隔音，叫声胡同里隐隐约约能听的到。 祁金看见孙涛的眼神赶忙转换了话题，“如果石镇不过来，这个黄金周你是要回五安还是要来杭城找我？” 说正事了，孙涛收敛了心神。 祁金时机掌握的很好，如果刚来她就想谈正事孙涛肯定是不会配合的，现在压力已经释放了一大部分，孙涛精神尚未萎靡思维也很活跃。 孙涛，“如果不是石镇说要过来我本来打算是先到杭城待两天，看看王宇那边的进展，了解一下李经理和小杜的情况……噢，当然晚上我都是属于你的。”“哼~~~我忙的很，晚上可没时间搭理你，最多请你吃顿饭。” 孙涛嘿嘿一笑，“然后我就得回五安了，我得回家看我爸妈，还有华艺兄弟的事，秦经理那边的事……” 孙涛把自己要干的事要拜访的人罗列了一遍，末了，他不由得感慨一声，“我是真的不想去想这些事，因为只要一想就会发现自己还有许许多多的事要干。” 大小姐眼波流转，一会儿含情脉脉的看看孙涛，一会儿抬头看看皎洁的明月。 对孙涛的感情她经历过几个阶段，最初只是觉得对方有点才气想拉拢一下，意外失身之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再到身心具被征服，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己远走欧洲。 到了从欧洲回来还觉得是自己迁就孙涛，现在，却怕他移情别恋给那些电影学院的女生。 孙涛这边正在叹气，祁金笑道：“呵呵，原来你自己也觉得累啊，我还以为你是乐在其中呢。” 她看了孙涛一眼又低下头淡淡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什么都想要，最后能得到些什么且不说，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积攒些钱财和身心俱疲。” “唉，你这没有尝过真正的穷苦，钱不是万能的但它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孙涛不服气的反呛了一句。 大小姐也没争辩就笑嘻嘻看着他。 孙涛无奈，“好吧，你说的对，但是我总是能看见许多机会，放弃那一条路我都舍不得。” 大小姐放下碗，“你不是跟我说过嘛，如果你有一个亿的资产是自己的，超过一个亿就不是自己的了……” 孙涛一愣，“我还和你说过这话嘛，我怎么都不记得了……”他看见对方嗔怒的表情心中了然，自己肯定是激情过后随口胡说了。 …… “嗯，其实我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华艺兄弟在五安建设影视基地的事差不多已经敲定了，这也算是你回报家乡的最好方式了。 我觉的你是时候好好规划一下了，事业应该专注于某一方向，发展地点也不要分的那么开……有时候该放手时就放手……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时候人并不是被别人劝动了，只不过是把他从迷茫中抽离了那么一瞬。 —— 2004年1月7号，星期三，小寒刚过。 幸福家园6栋1单元301，之前订在门上的“轻舟文化”牌牌已经被取下，房间里的办公桌，老板台都已经被处理掉了，进门就是玄关处放了一个鞋柜，一个坐凳，餐厅，厨房，卧室也都恢复了原样。 “我跟你说啊，因为是二手货再新也卖不上价，再加上你名声现在也臭了，我都没敢说是你用过的东西……”李可巴拉巴拉一顿输出。 孙涛一把搭在他肩膀上，“哎哎哎，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名声也臭了我干什么了我名声就臭了？” “呀，你还有脸说，功成名就了就把公司从家乡移走了，这是不是过河拆桥，这是不是卸磨杀驴！” 孙涛无奈道：“我去北影读书了，这四年大多数时间都得待在那边两头跑确实顾不过来啊，而且一直拖着对谁都不好，你姐今年要参加之江卫视的春晚你知道吧？” 李可转身嘿嘿一笑，“你跟我说没用，反正大家都说你是五安的叛徒。”(本章完) 第375章 规则 孙涛呵呵一笑，“《鬼吹灯》不是过完年就要开机了嘛，咱们五安的东北民俗影视城应该也建的差不多了吧？这不都是我的功劳吗？” 李可一撇嘴，“屁！那要归功于县里五套班子领导有方，再次也得说是华艺兄弟的王老板慧眼识珠，反正和你没关系。” “卧槽，我这到底是得罪谁了？” “得罪谁了？你好好想想，因为你，多少小丫头小伙子不顾爹妈的劝阻硬是上了艺校，还有什么艺术培训班，结果有的被人骗财骗色有的甚至都下海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结果你的公司突然就关门了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不恨死你了！” “草，这跟我有毛关系啊，我那么一个小公司一年也就招三个五个的，咋还都赖上我了，文建军的歌舞团，罗老板的白金汉不都在大规模招人嘛。” “他们哪有你名气大啊，树大招风你怪谁啊，哈哈哈哈” 孙涛还想跟李可继续掰扯一下，手机一阵震动，孙涛低头一看说曹操曹操到，【文建军】 …… 在五安，孙涛当然还是娱乐圈的大咖、巨佬。 他人虽然在北影，但是这半年也给旗下的“非常少女组合”写了《小苹果》和《寄明月》，两首歌和“非常少女”现在都火的不要不要的。 本来就是歌手的李青蕾和于星月就不必说了，本来是行政人员的杜鹃也是大火，这个组合听说还跟一个韩国人一起拍了一部mtv…… “非常少女”以组合的形式要上之江卫视的春晚了，李怡然要唱一首谁都没听过的《春庭雪》，这首歌虽然信息不详但料想也是孙涛给操刀制作的。 …… 孙涛要回来的消息其实早几天就传遍了，孙大山现在已经不在“二梅粮油”上班了，两口子平常就房前屋后种种菜养养鸡，秋收之后孙大山也跟邻居打打小麻将，东北到了冬天冰天雪地村里麻将之风盛行，幸好孙家窝棚都是沾亲带故的，打的小来去不大。 前几天孙涛父母托人买鸡鸭鱼肉的时候随口透露过儿子小年回来，五安上上下下有头有脸的人物就都知道了。 …… 孙涛在家待到了初五，其实除了除夕夜他真正陪父母的时间并不多，孙涛很珍惜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光可惜爸妈好像更希望他多出去应酬，因为每次有小轿车停在门口，老两口都能收获无与伦比的情绪价值。 田蕊现在是五安的资深舞蹈家，人也从歌舞团调动到了文化局，混上了编制成了管理人员，孙涛只能在吃饭间隙跟她闲聊两句了解一下彼此的近况，想深入交流，在五安难度很大，好在文化局经常会有出差、培训、学习的机会。 白羽已经借调到了吉春省歌舞团，年底走不开，只能打打电话。 —— 2004年1月27号，初六，上午11点孙涛就坐上了回燕京的飞机，五安到桃仙机场这段路文建军和罗雨争执不休，最后是副县长王军派车送的孙涛，名义上是为了招商引资。 孙涛之所以急着走，一方面每天都有酒席，家乡人沾亲带故还不像商场上那些人好推拒，另一方面确实有事情找他。 冯小刚导演的《唐山大地震》已经开始选角了，像什么方达、方凳、方大强以及继母、渣男等等角色冯导都想听听孙涛的意见，在演出前后搞点抗震减灾知识问答的事王总和冯导都同意了，但是中间搞一段巴蛇翻山的动画片大家都觉得指向性太明显担心被观众抗议，冯导也想跟孙涛再交流一下。 当然，冯导跟孙涛说的是正月初十才开始海选，并没有那么急切。 2004是奥运年，下届就是2008了，上上下下都非常重视，央视在征集奥运歌曲，像孙涛这样的词曲达人自然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央视一个姓黄的编导亲自给孙涛打的电话。孙涛还特意打听了一下，对方跟img以及中视广告关系特别密切算是体育节目类的大牛人，这个节目开始的时间是正月十五之后，孙涛这是提前就被通知了。 …… 下午三点，孙涛打车来到朝阳门外大街，拎着皮箱刚拐进胡同口，孙涛愣了一下一个小姑娘穿着件白色羽绒服盯着155号的防盗门在那磨拳擦掌（搓手跺脚）。 看她脚下被踩的很瓷实的积雪，她应该已经盯了有一段时间了，或者她经常过来。 一个学期过去了，孙涛在朝阳门外大街有套四合院的事全校皆知，朱亚文、江一燕、刘亦菲他们还曾经到孙涛的小院里聚餐过，同班的朱侠、杨磊他们更是到孙涛家住过。 女生们也有人来过，不过她们都很矜持，或许是因为孙涛把祁金带到过学校，也或许是因为她们刚刚大一对机会还没有特别迫切的需求。 另外两间大杂院春节期间是不可能有人的，孙涛站定了，“同学，请问您找谁？” “啊！”女生像受了精的小兔子一样，她先是向前一窜然后才回过头来，“孙涛！你真住这！” 张佳佳，舞蹈学校出身，因为五官精致大家都忽略了她的身高，她大概有170，因为脚上穿着厚底皮鞋身高和孙涛相差已经不多了。 “我记得你不是燕京人吧，过年怎么没回家呢？” 张佳佳全身都裹的很严，可是露出来的脸蛋还是冻得红扑扑的。 “嗯……” “你是来找我的吗？行了，先别嗯了，看你冻的这个德行赶紧跟我进屋，我屋里有暖气……” ………… ………… 六点钟，孙涛释放完了整个假期的库存，“行了，咱该吃晚饭了，你休息一会儿咱出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想吃什么，炸酱面、火锅还是驴肉火烧…… 唉，你哭什么，是你来招的我，你这一进屋就那样是个人就受不了吧，先说好，我这院里有监控，而且我有女朋友。” “我也有男朋友。” “呵呵，看出来了，那咱们是先说完再去吃饭还是边吃边说啊？” “冯导的电影要海选了，我想在里边演个角色。” 她很利索，孙涛也不含糊，“我可以帮忙，但是不保证能成，咱们圈里的规矩就是这个你应该懂的。”(本章完) 第376章 偶遇老谋子 午夜，孙涛迷迷糊糊醒过来，靠在床头上他还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觉得刚刚做了个怪梦，居然莫名其妙就和并不算太熟的张佳佳圈圈叉叉了几个回合。 孙涛即诧异又兴奋。 那及腰的长发，黄金的臀腿比，柔滑细腻的触感，勤奋好学孜孜不倦积极主动的态度，还有那从犹豫不决到毅然决然的转变过程。 这个梦好真实，比看步兵的毛片都真实，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孙涛准备起身去给自己补充一点水份，做梦也消耗了很多体力。 腿上传来滑腻腻的触感，孙涛一惊他打开床头灯、掀起被子……盖上，又掀起来，最后连同自己都盖了进去……被子里传出来轻微的惊呼和抵抗，干嘛啊，怎么还来…… …… 元旦前后新浪那边就把彩铃的收益兑现了，李晓君和鲁敏一起从杭城到燕京来对接的，最后李晓君连夜过来跟孙涛汇报过，彩铃这项业务一经推出就火爆全国，每首下载费用是五毛到三块不等而且是按次扣费在当时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可根本挡不住大家的热情，虽然时间还短而且孙涛手头拥有音乐有一部分还是代理的，可就是这么一项业务就给轻舟文化带来了525万的收益远超之前预计的两百到三百万； 经纪公司这一块虽然新推出的女团组合“非常少女”是和飞鱼各占50%的合约但是凭借《寄明月》的快速走红也给公司带来了很多收入，杭城的市场氛围远超吉春，李青蕾、李怡然等人的演出和商业代言接到手软，经纪公司全年收入也有650万左右这还是刨除了员工工资，房租水电工商税务等等等等之后的纯收入。 过去一直是持续投入的网络公司这一块因为在大小姐这个二股东的推荐下并购了文三路上一家培训机构，现在不仅变换了办公地点而且也实现了收支平衡。 在还没有计算《鬼吹灯》《唐山大地震》等影视剧票房分成的情况下全年累积收入已经破了千万，而属于孙涛的各项资产加在一起杂七杂八快到两千万了。 …… 孙涛叼着烟来到客厅里，夏天的时候如果半夜睡不着他都喜欢到院子里对月冥想，但是现在院子里还有积雪呢……张佳佳就是利用路不好走的借口吃完火锅又赖在孙涛这过夜的…… 孙涛叼着烟想着心事，任由一缕缕青烟在眼前飘过： 这狗币大学还不如不上，一个学期小半年，自己染上了（重拾了）各种恶习，抽烟、喝酒、打游戏、看毛片、听同学讲黄段子（也不算段子，都是他们泡妞的真实经历）。 大部分孙涛都懂，但是也有很多是孙涛的知识盲区。 一个单身40年的普通男人泡妞能力绝对不如一个20岁的海王。 比如怎么分辨一个女生好不好上手，怎么勾搭，怎么进阶，完事后再以什么样的理由把她们甩掉，这些知识孙涛就闻所未闻，估计抖音、百度把相关知识都给过滤掉了。 …… “进步”的不只是孙涛，半年前张佳佳接近他也还像谈恋爱一样循序渐进呢，现在她也知道一步到位了，只色诱不谈情。 …… 心思堕落了觉的周围人都这样，兜里有钱了、底气足了、觉得出了事自己能兜住了，做事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现在，发泄完了，人冷静了，孙涛觉得这样不对了。 …… 呃，可是张佳佳还是在孙涛这里住了三天，学校宿舍正月初九才开放，张佳佳已经没钱了如果孙涛再不出现她可能会冻死在胡同口。 张佳佳自己这样说的孙涛也懒得分辨真假，干都干了一次和十次也没啥区别。真正融入了娱乐圈，你就会接受里边的规则，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原本非常矜持的形体课搭档也从最初看见孙涛有了反应会面红耳赤，但到了学期中后期她也会悄悄的伸出拇指和中指比量一下，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像其他人的搭档那样主动帮着解决。 真正融入了娱乐圈你就知道圈内其实不乱很有秩序，乱，是外人在用世俗的眼光看问题，圈里是明码实价童叟无欺你情我愿的，偶尔被爆出来的那都是意外。 三天，孙涛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她的男朋友，因为孙涛就没听说哪个电影学院的女生能跟之前的男友维持到第三年的，即使没有孙涛还有张涛、王涛、李涛、刘涛、*涛。 —— 2004年1月30号，正月初九，街上的店铺都恢复了营业。 上午十点，孙涛给冯小刚导演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个同学叫张佳佳比较符合方登少女时期的样子，张佳佳就在旁边听着呢，看孙涛说到做到她便留下自己的简历带着取经成功的喜悦飘然而去。 过完了正月初八，各行各业开始上班孙涛没清净多久就收到了工作电话。 黄导演：“哎，孙涛，你在燕京吗？” 孙涛，“在，我初六就过来了。” “我就说嘛，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你要是方便下午就过来一趟，我还没跟你正经见过面呢……” 这世界就是谁嘴大谁有理，明明是他们通知的正月十五以后召开一个见面会，今天初九他却大大咧咧的抱怨作曲家们不积极不配合。 奥运歌曲孙涛认为最好的应该就是汪正正的《超越梦想》，可是这首歌全国人民都知道电视里经常都在播放了。 不过孙涛心里有底，因为他手里有王炸《燕京欢迎你》和《one dream one world》，这东西简直就是免死金牌，就因为他是其中一首歌的词作者。 下午一点半孙涛准时出现在海定区复兴路11号，这里是中央电视台的旧址，新的央视大楼已经在朝阳那边开建了。 进是进不去的，央视门口站岗的可不是保安而是武警。 “找谁？” “大型节目中心的黄健导演。” “有预约吗？” “是他打电话叫我过来的。” “那你先等一会儿……” 一个武警进了岗亭，孙涛只能呆呆的等着。 “诶，是孙涛吗？” 孙涛回头，一个戴着帽子的消瘦中年男人，张艺谋。(本章完) 第377章 国家需要你 张艺谋，在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之前人家就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导演了，当然被人们戏称为“国师”还要归功于那次无与伦比的奥运会开幕式。 北影学长，摄影系的不是导演系的，曾经给陈凯歌打过下手。 “噢，张导，您好您好，真是幸会啊！” “在这干嘛呢？” “黄健编导叫我过来的，是为了征集奥运歌曲的事。” “那你是要好好写写，咱们国家一百多年才举办这么一回啊！” 张艺谋误会了，他还以为征集的是2008年的奥运歌曲。 孙涛连忙解释道：“是这届的助威歌曲，主要是比赛间隙放给电视观众听的。” “噢，这个啊，那咋不进去呢？” 孙涛瞄了一眼张艺谋胸前的通行证还未开口刚刚的武警回来了，“孙涛是吧，身份证带了嘛，来登个记！” …… 登记完毕，孙涛发现张艺谋还在等他。 张艺谋是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导演，但现在是2004年孙涛不知道他为什么过来。 “你也去大型节目中心？”不等孙涛开口，张艺谋先开口了。 “对，您？” “我也是，上车吧里边挺远呢。”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是绝对的真理，即使不是马上找你有事也是考虑到以后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忙。 司机，助理，张艺谋带着孙涛坐到了后排。 张艺谋车开动之后的第一句就是，“听说你给小刚写了个剧本这几天就要海选了？” …… 这样一句话要是搁在半年之前孙涛得仔细想想才能回答，现在他只是微笑点点头，“是，是一部有关唐山大地震的剧本。” “呦，小刚不拍商业片该大制作了，难得啊。” …… 同属第五代导演，陈凯歌轻视张艺谋，在奥运开幕式导演竞争时张艺谋准备了六套方案带了厚厚一摞文字材料，陈凯歌则毫无准备大大咧咧朗诵了一首唐代诗人杜牧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这一幕奥运记录片里经常播，每每听见陈凯歌那抑扬顿挫的腔调都把孙涛笑完了。 可是冯小刚和张艺谋到底关系怎么样却从来没看见过报导，也有俩人共同出现的照片但看着也就是熟人，不好不坏那种。 …… 冯小刚对孙涛不错，不管最初的目的是利用还是怎样，孙涛得利了。 孙涛没有接茬，转而问道：“张导您今天来是为了春晚还是奥运会啊？” 张艺谋脸上有隐藏不住的骄傲，“哈哈哈，雅典奥运会闭幕式上有个10分钟的表演，听说有人推荐了我，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刷………… 本来模糊的记忆瞬间就清晰了，孙涛看过报道《张艺谋最后悔的不是十亿拍长城，也不是力捧小刘浩存而是雅典的八分钟》； 孙涛也看过电视转播： 十几位穿着超短旗袍的中国姑娘用二胡演奏《茉莉》，旗袍面料是东北的大布，下摆短的堪比齐逼小短裙……平心而论，就是恶俗……记得当时孙涛还看见有人在网吧看完表演就进了厕所，之后里边一股腥味。 好像还有来自少林寺的高跷队，队员踩着高跷手上还挑着大红灯笼…… 演出完事整个网吧都骂骂咧咧的，说张艺谋是煞笔，说张艺谋是垃圾、二逼…… 孙涛看着强压笑意的张导，看得出来被领导信任让他心怒放，“张导，您不是在拍《十面埋伏》吗？有空导演这个闭幕演出？” “哈哈哈，那个早都拍完了，都准备七月上映了，对了，当初我还想请你给华仔写首主题歌呢后来因为想推给外国人赚点外汇我才找了外国的作曲家。 首映式你来呗？” 孙涛，“那感情好，我求之不得啊。” 张艺谋，“哈哈，再献唱一首歌。” 孙涛，“那还是算了，诶，你可以请刀郎啊他现在最火了……” 说到一半，孙涛心中无限遗憾，抄来抄去咋把《2002年第一场雪》给忘了，现在《情人》《冲动的惩罚》都在专辑里了，不知道抄《西海情歌》还来得及不。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这个歌手好像从来都不露面啊？” 孙涛一顿，“嗯，没有，不过我肯定能弄来。” 孙涛心说：我先跟刀郎聊聊，如果《西海情歌》他还没谱我就推荐给他，说这是我创作的歌曲就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歌手，到时候《十面埋伏》的首映式上他唱一首《2002年第一场雪》再来一首《西海情歌》。刀郎会感谢我，老谋子也以为我是卖他的面子，一举两得，就是有点缺德，哈哈哈哈。 “好，那就拜托你了。” 车停在了大型节目中心楼下，有工作人员在这等孙涛。 …… 进了大楼孙涛也分不清东西南北，机械的跟着走，领路的小伙也不跟孙涛废话，各种大咖估计他见得也是太多了。 一间朝向不明的大型会议室，圆桌，卉，茶水，参会人员二三十，七八个应该是电视台的领导，看标牌坐在中间的就是黄健编导。 两点，会议准时开始。 一次冗长且无聊的会，真的，越大的地方开的会越无聊。 讲的都是意识、站位、定力、奉献等等词汇，幸好孙涛遇见了好些熟人大家眉来眼去还可以借着上厕所抽支烟聊聊天，毕竟要进作协了去年下半年他也跟刘洋拜访过很多作协的老前辈，今天就碰上了好几位。 有些会，能参加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别管无聊不无聊，听说你参加了某次会议别人就不敢随便搞你。 会开到一半，大概是一半吧，从时间上看领导已经说了一个多小时了，从内容上看好像还没讲到正题…… 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悄悄在黄健编导耳旁嘀咕了几句。 黄导抬起头微微一笑，他看向孙涛，“孙涛啊，写助威歌曲的事情你可以先放一放了，现在国家有更需要你的地方。” 孙涛，“啊！？” 黄健，“两位张导都说你搞策划有一套，我也听很多朋友都说你的主业其实是节目策划，你跟着去他们那边吧。”(本章完) 第378章 第一次乱入历史事件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孙涛跟着工作人员出了会议室，楼梯、电梯一顿乱转，孙涛也搞不清什么房间号码就被带到了另外一间会议室。 工作人员推开门，转身向孙涛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是会议室，大小格局都跟刚刚那间差不多，长方形的房间椭圆形的布局。 屋里起码有三四十人，桌位上没有名牌，除了张艺谋还有一个大胡子孙涛一个人都不认识。 大胡子是张继刚还是陈维亚孙涛分不清，这俩人好像都是08年奥运会的副总导演在记录片里经常出现，但是到底谁是谁一般人还真搞不清。 孙涛进门一扫的空档张艺谋已经说话了，“孙涛，过来坐听听我的闭幕式方案给提点意见。” 坐在张艺谋对面一人当先开口道：“这就是孙涛啊，都说是个年轻小伙子，今天一见年轻这个词才具象化了，哈哈哈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应该说是小帅哥。 噢，我是张立国，你搞的那个《中国达人秀》收视率可把我们央视同期的节目都压下去了。” 张艺谋介绍道：“这是咱们央视体育部的张部长，也是咱们演出的最大后盾。” 张立国忙道：“哎哎哎，我可不是什么最大后盾，这次的闭幕式表演代表的可是咱们国家的形象，我就是提供个后勤保障连主事人都算不上。” 他旁边穿着西装的白发中年人笑道：“张台长您就别客气了，论文艺表演别管是人财物你们央视那都是最全的。” 白发中年人并没和孙涛介绍自己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快坐吧，张导说刚刚来的时候遇见了你就想邀请你一起给参谋参谋，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形象的大事，务必慎重啊！” 很多年以后中国人已经不需要靠金牌证明自己了，零零后们可能都不理解他们的父辈为啥对奥运会那么重视，奥运会的收视率和话题度再也没从前那么高了，但是当年一块金牌一个奥运冠军那真是会被记很久的，一场重要的比赛胜利了，是真有人上街敲锣打鼓的。 白发中年人态度有点倨傲但孙涛不以为意，微笑点头便找了个空座坐下。 …… 【卧槽，少年成名还不年轻气盛，这小子可以啊。】 【奥委会这个宣传处的人过分了，请人过来帮忙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装什么逼啊，反正我们都是来讨论的，一会儿我tm就好好好了。】 【真行啊难怪他写的小说里能有众生相，少年老成，好像经历过很多事似的……】 张艺谋也冲着孙涛点了点头，他虽然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抱歉，毕竟人是他提议找来了的，但这个奥运会闭幕式导演的的机会他也是争取来的。他现在只是个著名的电影导演，还没得到全国的承认被领导放心赋予所有重大活动开幕式导演的职责。 孙涛是真的不在乎，习惯可也改心态就很难，处男可以变成海王但是厚脸皮想重回腼腆根本不可能。 孙涛：看不起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啊！ ……张艺谋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跟孙涛印象中的奥运宝贝吹拉弹唱开始不同，老谋子的建议是舞龙、舞狮、奥运宝贝吹拉弹唱、京剧、功夫、小女孩唱“茉莉”。 老谋子站起身对着投影仪，“两边是咱们舞狮的演员，中间一个演员举着彩球出场然后舞龙队跟上，这里整个时段大概三分钟，需要的人手估计三十人左右，然后就是一群少女展示用传统民乐展示咱们的文化艺术，再接下来是一段京剧表演，京剧毕竟是咱们的国粹而且下届奥运会又是在燕京开……最后这段舞蹈完成的一瞬间演员们把手里的条幅展开，上面是‘welcome to beijing’还有‘燕京欢迎您’，然后小女孩上来唱“茉莉”” 张艺谋放下荧光笔，“我现在的设计就是这样，咱们国家五千年的文明博大精深，可是时间太有限我只能选择这些最能代表咱们中国文化的元素来展示。” “噼噼啪啪”不知道是谁领先开始鼓掌，孙涛也就跟着一顿拍手。 跟2008年奥运会竞争开幕式导演不同这个闭幕式的导演是领导指派的，所以张艺谋的方案可以说还是相当粗劣的，具体细节基本没有展示，说的都是大面上的东西。 掌声完毕，讨论开始。 白发中年人先是拍拍话筒，然后扭头问道：“张台长，您说两句。” 张立国微笑摇头，摆摆手，“我说后勤保障就后勤保障，张导需要舞龙舞狮我就把全国最好的舞龙舞狮队找来，张导说要舞蹈演员我就帮着找最好的演员，张导要表演京剧我就给您找名角，我相信这种大事哪一位老艺术家都不会推辞的……反正是张导要什么我就给提供什么……” 张艺谋连忙躬身感谢。 白发中年人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大家说说吧，集思广益给张导挑挑毛病提提建议。” 人群中有人笑道：“挑毛病可不敢，提提建议还勉强凑合。” 张艺谋哈哈大笑，“现在这个时候挑毛病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白发中年人沉声说道：“这个时候就都别客气了，万一节目演砸了丢的可不是张导一个人的脸……” 孙涛抬头看了中年人一眼，他虽然不太懂政治，但是也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好像对张艺谋当闭幕式八分钟导演的事不太赞同。 到底是谁指定张艺谋做的这个闭幕式八分钟导演，任何访谈、纪录片、文字材料上都没有提及过，不过最后在燕京奥运会上是谁支持的张艺谋大家都知道，因为纪录片里张艺谋说过，“就这点事还非要我去找谁谁谁吗？” 不管是权利斗争还是派系之争，孙涛都不敢参与，他把身体缩了一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怕什么来什么，又或许中年人发现孙涛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没背景的一个。 柿子不就得捡软的捏嘛。 “哎，那个，孙涛你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就先说说吧。”(本章完) 第379章 进入导演组 要是看完了表演孙涛就可以把后来网络上对闭幕式八分钟表演的批评直接拿过来，但是现在不行。起码因为奥运宝贝们穿的太清凉，还有旗袍加红袄面料的组合被痛批不伦不类让文化展现得很低俗这一项就没法提因为幻灯片里根本没提到具体的服装样式。 不过今天的孙涛不仅见过了很多大场面而且也受过了一段时间系统性的学习，早已不是刚刚重生那会儿了。 孙涛站起来，先冲张艺谋点点头然后才看了点名自己的中年人一眼平静的说道：“那我就说一点粗浅的想法吧。” 中年人站在了张艺谋的对立面，那么他就必将是失势的一方，重生者可以不参与但是绝对不会站错队。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这是梁启超先生《少年中国说》中开篇的两句。》 在场的都是人精，孙涛虽然还没直接提张艺谋的创意如何但是大家他要说什么了。 有一直低着头装模作样记笔记的人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孙涛，也有一直看着孙涛的人嘴角上翘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老谋子自己也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会场里响起一阵阵窃窃私语，刚刚点名孙涛发言的白发中年人表情从不耐阴沉变为欣喜，他隐藏的很好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侧头看了孙涛一眼就低头记笔记了。 “中国早就不是老外印象中的中国了，咱们没必要还要去加深或者说是迎合他们对中国的固有印象……” 2008的开幕式成功了，但是并不能说明2004年闭幕式的表演就是成功的是大家不懂欣赏，垃圾就是垃圾，只能说老张吸取了教训，2008的开幕式上的画卷，那点火仪式，包括开场的29个大脚印都是满满的科技感！ 孙涛停顿了一下，他没说张艺谋的创意内容老套、形式陈旧、生搬硬套，“嗯，我觉得还应该加入一点现代元素，而且之前的内容之间相互也没有什么关连显得有点凌乱。嗯，一点浅见。” …… 孙涛并不太了解张艺谋，还是那句话，网络上看到的别人嘴里听到那个人和真实的人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也不知道张艺谋为啥会搞那么不符合他水准的演出。 孙涛后来看过“印象西湖”，“印象刘三姐”虽然都不是现场版的但都非常的令人惊艳。 到底雅典的那场演出是他的真实水准，只不过挨了骂之后他突然顿悟了；还是当时的演出他受到了太多限制，孙涛不知道。 张艺谋到底是个老顽固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还是心胸广阔能听得见逆耳忠言的人孙涛同样不知道。 …… 孙涛现在做的事就是我有保留的实话实说，你要是不高兴咱们从此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我也不得罪你，我也不搭理你。 孙涛说完点点头便从容的坐下。 张艺谋那边点点头不置可否，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 之后白发中年人又陆续点名让大家发表意见…… 孙涛渐渐有点懵逼，明明大家都觉得张艺谋的创意贼七八烂，但是大家都在追究细枝末节。 【我也提一点浅见，舞龙我觉得就不需要前面那个举着球的演员了……】【吹拉弹唱的时候我建议穿旗袍，或者少女们服饰各异刚刚孙涛不是说要有现代元素嘛，咱们可以来两个穿运动服的……】 【京剧嘛，好是好，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找名角倒不如找一些小孩子，朝气蓬勃嘛这样就不老气了推陈出新啊。】 …… 孙涛低头喝着茶水听着众人的发言，心说：mlgb的，玩心眼我还是不如这些家伙啊，我tm还是太老实了想着别出国去丢那个脸，可是这些家伙好像才不管什么家国天下呢，明哲保身几个字都快贴到脑门上了。 孙涛还真不是想炫耀，04年那场演出他是真瞧不上，他是真想帮张艺谋。 可现在看，张艺谋根本不领情，其他人不仅敷衍着发言偶尔还要阴阳孙涛两句。 孙涛明白了，张艺谋被领导指派当这么重要场合的导演这里的人心里不服，自己少年得志也被众人嫉妒了。 【哎，我觉得张导说的有道理，孙涛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支持张导，现代文明世界各国都一样，咱们五千年的历史可是全球独一份啊。】 【对对，我也支持张导……】 不知道何时，发言的人甚至隐隐约约的把孙涛跟张艺谋对立起来了，选边站的发言很简单甚至都不用过脑子。 白发中年人本以为大家会顺着孙涛的话挤兑一下张艺谋，结果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顺着张艺谋的创意在查漏补缺，换句话说挑毛病的就孙涛自己提建议的是所有人！ 发言接近尾声，孙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4：45，差不多散会就该吃晚饭了。 mlgb，莫名其妙就把张艺谋给得罪了，算了，自己虽然心理年龄40岁，但是在场所有人心理年龄差不多都有50了而且他们常年在这种勾心斗角的场合里生活，自己啊还是太单纯了。 孙涛还在寻思要不要在会后跟张艺谋私下聊聊，解释一下，否则万一自己被归类到某某某的爪牙那tm就死透了。 …… 腰上一痛，孙涛从沉思中醒来，“吴国强处长叫你呢。” 孙涛赶忙抬头，发现白发中年人正微笑看着自己，“怎么样，孙涛你这里有问题嘛，这可是为国出力啊！” 为国出力，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孙涛怎么能说不呢，他点点头，“没问题。” “哈哈哈哈，年轻人就是有决断力，说话办事都是这么干脆。你们学校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回头我让燕京奥委会给你们电影学院发个文省的你请假麻烦。” 孙涛此时才反应过来，中专的时候他曾经参加过一次全省中专的网络技能大赛，那一个学期他基本没上课但是各科成绩都是优秀，难道？？？ 远处的张艺谋扭过头在对他微笑，大胡子隔了两个人向孙涛伸出手，“孙涛，欢迎你加入团队。”(本章完) 第380章 打杂小孙权利无边 对面c位的吴国强轻轻弹了两下麦克风，“行了，今天就先这样，等张导、陈导还有孙涛他们弄出来了详细的方案再请大家来把把关……张台长您要不要说两句？” 张立国微笑着摇摇头，这个表情就很好孙涛觉得以后应该学学。 …… 莫名其妙就成了雅典奥运会八分钟表演的导演组成员，对一般人来说这个身份就是青云梯可以一步登天但对孙涛这就是个鸡肋甚至是烫手的山芋。 孙涛现在已经是各个卫视哄着捧着的香饽饽了，参与这个活动弄好了功劳全是老谋子的，挨骂孙涛却有可能被波及；而且看张艺谋的意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孙涛的建议……进了导演组纯纯就是要跟着挨骂的。 其他人不知道孙涛在想什么，每个人路过都会笑嘻嘻的鼓励他两句或者表达一下羡慕的情绪。 【孙涛，重任在肩啊，好好干吧。】 【哈哈哈，孙导这可是真正的年少有为啊，唉，真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啊。】 【嗯，不错不错，加油。】 【孙导，一会儿咱们加个联系方式，以后多联系。】 【……】 这些人言语中都透着那种真诚，如果孙涛没听懂他们刚刚的发言或许还真就信了。 央视主管体育频道的张立国也过来拍了拍孙涛，“前途远大，未来可期啊，哈哈哈哈。” 奥组委的吴国强最后傲然的走到孙涛面前，“今天可是我力排众议把你安排进导演组的，你可要好好干，否则大家就得说我是识人不明了。” 孙涛：我tm感谢你八辈儿祖宗！我不想参合你非得把我拉下水。 孙涛微笑道：“谢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会尽力配合张导和陈导的工作。” 孙涛：我是配合张艺谋的，再说了除了张艺谋还有副导演陈维亚呢，出了毛病你可找不到我。 吴国强肯定能听出孙涛的意思，可他似乎不以为意，“哈哈哈哈，那你就好好配合张导吧，你们再商量一下我就先走了。” —— 过去的成绩可也给人带来自信，但是也会成为继续前进的阻碍。 老年人大多固执就来源于此。 张艺谋，1984年获中国电影优秀摄影师奖，1986年主演第一部电影《老井》夺得三座影帝。1987年执导的第一部电影《红高粱》获中国首个国际电影节金熊奖，那不仅是中国也是亚洲的第一个金熊奖。从此开始实现他电影创作的三部曲，由摄影师走向演员，最后走向导演生涯。 《红高粱》让张艺谋名利双收，似乎也困住了他。 …… 会议室里就剩下了孙涛，张艺谋，陈维亚。 陈维亚看看张艺谋又看看孙涛，不说话。 张艺谋微笑看着孙涛，一个成就远远低于自己的人发表一点观点并不会让他破防，奥运冠军如果输给了公园的老大爷不会有人笑话他，大家都知道他是哄老头玩。 如果换冯小刚或者陈凯歌，张艺谋说不定会辨白两句，至于孙涛嘛，张艺谋用教育的口吻说道：“小孙啊，其实你刚刚说过的话题我不是没想到过，不过搞这种节目你得结合现实条件，这个闭幕式八分钟纯粹就是带着镣铐跳舞，很明显时间有限，另外表演场地上还有很多运动员教练员，给咱们表演的空间也很有限，又是在别人家的场地上，条件也很有限。” 张艺谋拿起衣服，“走，咱们边走边说……”张艺谋走在前面孙涛跟在身后，就像导师带着学生，“时间、场地，支持条件这三项就注定咱们没办法搞任何高科技的节目，那你说说剩下的选项还有什么，噢，对了，这种节目还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你敢弄个踩高跷都要担莫大的风险……没有了科技加持大多数现代的艺术形式都是西方的，不要觉得土，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孙涛态度很端正张艺谋说他就认真的听着，虽然闭幕式表演恶评如潮，但是能听见真正的大咖讲述自己构思节目的过程这机会太难得了。 孙涛频频点头不时沉思就差拿个本子记录了，张艺谋脸色越来越好，没有人不喜欢马屁精，大导演也一样。 “哈哈哈，你别光听我说啊，你也是导演组成员又不是我的学生。” 孙涛嗯了一声，“我是北方人，舞龙舞狮我接触不多，但是剩下的几项我还是有点想法。” 陈维亚，“哈哈哈，我就说嘛，年轻人就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一样，有话就是不憋着。” 张艺谋爽朗一笑，“那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还要导演组干啥，说吧，别看我年纪大了但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块海绵。” …… 想跟大腕混光有态度不行，态度再好也就混个端茶倒水的小弟你还要展示出自己的能力跟水平。 …… 孙涛，“那我可就随便说了。” 张艺谋，“赶紧的。” 陈维亚，“说你直爽你还墨迹起来啦。” 孙涛，“您说要展示名族特色彰显咱们五千年文明古国的底蕴，可我看只有舞龙、舞狮还算得上历史悠久；《茉莉》，包括功夫其实都是近代的，还有那个重头戏舞蹈您一说我就想到那个女子十二乐坊了，您不会是准备让她们穿旗袍上场吧？” 张艺谋一顿，居然被孙涛猜中了。 “我确实准备用红色的旗袍，而且整个演出的主色调就是红黄。” 孙涛，“日本有和服，韩国有韩服，中国有什么？旗袍？日韩都是中华文化圈的，如果咱们在国际上展示的总是旗袍，那传统的汉服可能就要被别人拿走了。” 呦！张艺谋和陈维亚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孙涛年纪轻轻想的东西却很深远。 陈维亚，“我看过你搞的那首《寄明月》……”张艺谋补了一句，“舞蹈很有日式风格。” 孙涛呵呵一笑，“我还参考古画搞了一首唐宫乐舞叫《丽人行》，纯中式，纯唐风。” “噢。”陈维亚微一沉吟便脱口而出，“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杜甫的诗啊！你估计要多少人跳？” 孙涛毛估估了一下，“十几个人吧。” 三人走到电梯口，张艺谋笑了一下，“跟我我原来的计划也差不多，那看来无论如何也得先选20个舞蹈演员出来了，咱们就叫她‘奥运宝贝海选’，孙涛，这个事就你来主导吧。”(本章完) 第381章 特事特办 让自己主导“奥运宝贝”的海选！！！ 孙涛脑袋瓜子嗡嗡的。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这年头凡是跟奥运会沾边的事，别管大事小事，全是头等重要的事，凡是跟奥运沾边的新闻即使不是头版头条读者都会先去找出来读一读。 当年想当个志愿者还得背调呢，入选了“奥运宝贝”就等于玩游戏得到了超神装备，姑娘们如何能不热衷。 嗯，付出点代价想必也不会吝啬……比如请孙涛吃顿饭送两条华子什么的…… …… 孙涛不言语，张艺谋和陈维亚误会了。 陈维亚呵呵一笑，“说让你主导又不是所有的事都让你来负责，具体的操作奥组委会发文协调的而且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所有学校、单位、个人都会百分百配合。 你就是自己定个规程心里想好个选材标准，然后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有空，通知经办人就行了。” 张艺谋补充了一句，“导演组里还有央视的人，燕京文体协会的，奥组委的，你要是怕担责任就大家投票，你要是怕他们搅合里你就搞个一言堂。” 海选什么的孙涛其实知道，正月十五之后冯小刚就要去北影、中戏这些地方选演员了，初八华艺兄弟就把海选的通告发给各个学校负责外宣的老师了，到了时候燕京所有适龄的演员几乎都会去北影、中戏参加海选，可不是只在这两个学校选人。 孙涛灵光一闪，“嘶，其实我是担心我自己的事儿。” 陈维亚，“你有什么事啊，有合同让他作废，有课让学校给你放假，放心好了没有单位和个人敢触这个霉头的，真有不开眼的公司，都用不着公检法，工商税务分分钟就让他倒闭！” 电梯门开了，张艺谋笑笑，“老陈说的对，不过不可能有这么不知道轻重缓急的公司，那样的公司早就倒闭了。真有拍摄合同，对方公司得赶紧出个公告，因为签约伙伴参与雅典奥运会闭幕式相关活动所以拍摄计划延期……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跟奥运会扯上关系呢……” 电梯里就他们三人。 孙涛苦笑一下，“其实我，唉，我现在还不是燕京电影学院的学生，我现在就是个旁听生，因为我也算有点知名度学校这边网开一面让我跟着先听课。” 张艺谋，“噢，你还不是燕京电影学院的学生啊！” 陈维亚，“那你今年是不是要参加艺考啊，对了，那高考你怎么办啊？” 孙涛无奈道：“艺考我倒是不怕，但是高考这块我们电影学院只收应届考生，本来有人帮我在运作港澳身份，运作成了也就可以规避高考这个环节了，可是我总得再去香江一次两次的我怕耽误事啊。” 电梯到了一楼三人走出电梯，陈维亚正帮孙涛分析利弊得失，张艺谋停在了走廊尽头，“你们两个先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时间不长，陈维亚刚刚和孙涛交换完电话号码，“哈哈哈，你看着吧我当时都吓了一跳，我这个副导演身份一下来电话费都免了，然后也不用申请就有人把我的msn和qq全都拉到一个群组里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单位这么利害……” 陈维亚这边还没说完，张艺谋已经挂断电话走了过来，“行了，你也不用整什么港澳台身份了，艺考也不用参加了，特事特办你已经被燕京电影学院录取了，专业你随便挑。”孙涛一愣，燕京电影学院啊！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不过转念一想，哈佛、耶鲁、清北大学哪个学校没有百十个特招生呢。 孙涛忙道：“啊！张导，这可是太谢谢您了，我要是换成了港澳台身份有很多事情都得重新弄一遍，想想我都头晕，更不用说要搭进去多少时间精力……” 张艺谋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也不用谢我，是你这个雅典奥运会闭幕式八分钟的导演组成员身份起的作用。你这个算是对国家有突出贡献，所以上面好说下面也好应承。 噢，你们学校还不知道，不过这事情不会有任何意外你完全可以放心，先别说，等学校通知你就行了。” …… 2004年1月30号，正月初九，下午五点一刻。 按东北人的习惯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总得请吃顿饭吧。 结果，陈维亚说老婆已经在催了，事先没有申报不敢在外边吃饭打个招呼就先走了。 张艺谋也笑笑，“用不着用不着，以后咱们天天见面说不定烦都烦死了，我那个《十面埋伏》还有很多收尾工作，这个八分钟演出说是雅典奥运会闭幕式上的表演其实是燕京奥运会的序章容不得半点马虎，我现在身兼两职还真没功夫应酬，你这心意我领了。 唉，你现在这是要去哪啊，我看看顺不顺路，顺路我捎你一段。” …… 孙涛没有蹭着张艺谋的车，因为有三个工作人员拦下了他，登记填表，身份证被复印，指纹被留存，一通操作之后孙涛得到了一本通讯录和一张特别通行证。 “tz区，北苑一号。”孙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小伙，“这是哪？” “孙导，这是闭幕式导演组的工作场所，以后你们开会以及排练都被安排到那里，您需要每天派车接送嘛？” 孙涛淡淡道：“不需要，我自己有车。” “噢，那请您把车辆信息再登记一下，不过车只能停在附近的停车场……” —— 登记完毕天色已经全黑，幸好央视附近灯火通明。 孙涛并不急着回家，他溜溜达达在附近找了家名叫“名古”的西餐厅。 餐厅里人不多，孙涛找了个角落坐下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菜单。 战斧牛排套餐，188，里面有一块牛排，一份面包，开胃酒，罗宋汤……这份餐食在燕京其他地方最多100，在午安大概是48。 孙涛悠然的点餐，多点钱他并不在乎，第一，他现在是千万富翁了。第二，电影学院的学籍通过这样的方式取得让他省了很多麻烦，开心。第三，这里的暖气很给力，服务员穿着黑丝短裙的女仆装，养眼。(本章完) 第382章 闲来无事 玄幻小说为了方便读者搞了一个明确的等级划分，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后期作者为了水字数又把每一个阶段分出若干个小等级，练气一~九，然后还有练气大圆满，超级大圆满，双圈大圆满，特殊丹田等等等等。 现实中如果也有这样的等级划分就好了，奥运会都不用比了。 现实中是没有明确等级划分的，所谓十八线小明星其实只是个玩笑话，一线、二线、三线都是个说个话，换一个媒体就一种论调。 孙涛记得他重生之前看抖音，当时有自媒体用代言数量作为一个明星的划分方式，雷佳音、沈腾都是20+的代言算是娱乐圈人气顶流，男明星里能跟他俩抗衡的就只有鞍山小马也有20多个代言，而且马龙比他俩更牛逼的是20多个里边还有五六个是国际代言不像他俩都是国内品牌的代言。 刚看完换加自媒体，顶流又变成了肖战和张若筠…… 孙涛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筑基修士还是金丹大佬，他虽然已近踏进了娱乐圈但还是搞不懂。 …… 正吃着牛排，“嗡嗡嗡嗡……”手机一阵震动，刚刚开第一个会孙涛手机就调成了震动模式。 孙涛低头一看【冯导】，忙接起电话，“哎冯导，怎么了？” “还在吧，海选的时间地点公司都给联系好了，七号下午一点到五点，要求的条件早就通知到各个学校了，这次就是个简单的面试看看外形条件，觉得还行的咱们再另外约时间仔细试试戏……” 这个面试，主要选的就是年轻时候的方登和他那个渣男男朋友，原片里方登是张静初从少女演到少妇对外算女一号吧，可是看过那部电影的人很多都觉得徐帆演的她妈才是真正的主角，这次冯小刚有意让自己的老婆更出彩所以把少女时期的方登和少妇时期的她用俩人来演。 虽然都是冯小刚，但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想法是不一样的，两口子的感情在不同的时期也是不一样的，孙涛相信冯导怎么拍《唐山大地震》都是精品，不同之处大概就90还是88这样。 “哈哈哈，在你们自己学校当评审有没有啥特殊的感觉，说不定来面试的还有你的同学那，你可要公平公正啊……” 燕京的学校开学日期大概都集中在二月六、七、八号这三天，六号是正月十六星期五，七号八号是周六周日正适合学生报导，九号星期一正式开始上课什么都不耽误。 孙涛，“我们同学才大一按学校的规矩是不能外出接戏的。” 孙涛语气稍微有点犹豫冯小刚就听出来了，“怎么，那两天不太方便啊？ 哦，三次艺考也是在这期间吧，还有你那个港澳台的身份还没搞好吧，没关系，你要是有事就去忙，选角也不是非你不可，我就是找你来参谋参谋。” 冯小刚和张艺谋有没有过节孙涛不清楚，但是，他觉得话都应该说在明处，想左右逢源往往会两边不讨好。 孙涛没有犹豫选择了实话实说，怎么应邀去央视创作奥运歌曲，怎么碰见了张艺谋，怎么被叫到另外一个地方开会，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闭幕式表演导演组成员……“哈哈哈，我一直跟你研究剧本还真就把你给当成个纯粹的编剧了，忘了你还擅长节目策划，不过我觉得你在老谋子那边大概也起不了啥作用，他跟我不一样我擅长叙事，他擅长构图还喜欢搞大场面……奥运会啊，优先级肯定比我高，那你看吧，我这边反正你有空就过来，没空你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都成。” —— 2004年1月30号，正月初九，星期五，晚上9点孙涛打车回到了朝阳门外大街155号自己的大杂院。 一夜无话，好像他当上了雅典奥运会闭幕式导演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这些当然都是错觉，没有抖音，没有头条，噢关键是还没有苹果四手机上网还不流行，信息传播滞后性很强，社会热点更新很慢。 第二天早上，孙涛出去吃早点，隔壁的几个老爷们儿还在议论“关于推进资本市场改革开放和稳定发展的若干意见”。 【我就说嘛，国家是不会放弃咱们股民的，看看，这不就出来救市了嘛！】 【嘿嘿嘿，那些搞短线的那不叫投资，那是赌博，哥们儿就不会我那股票买了我就扔那不看了，你们就想吧2008百年奥运，多么大个事啊，全中国人无不扬眉吐气，我拿到奥运会结束，我那个**股份就是跟运动相关的，不翻三倍我不走啊（二声）】 【还是虎子你懂投资，奥运会这么大的事跟着呢，这几年股市百分百长牛……】 孙涛要了四根油条，打了一大碗豆浆自己可劲的加了一勺心里默默的哀悼了一下中国股民：放心吧，他们割完一茬就会收手的。 离开学还有几天奥组委这边又没有工作通知，孙涛边去星星证券办了开户手续，以25块的价格买了2万股贵州茅台，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万一自己生意出了意外，爸妈还可以在茅台2000的时候卖掉，4000万养老也够了。 不能多买，孙涛现在虽然是身价两千多万的富翁，但身价是身价现金流是现金流，其中一千多万算是公司资产，公司是他的不假但是公司的钱他要用也要走流程，否则万一某天要倒查三十年他这种行为就是偷税漏税。 孙涛是老板，但他不是公司的签约艺人，他创作的歌曲轻舟文化也是要付费购买的，到底怎样划算公司的财务总监鲁敏都已经帮孙涛算的很清楚了。 有钱人想发财可是太tm容易了，孙涛街上一逛发现新开了不少的房产中介，从2003年下半年到现在房价上涨趋势很明显，去年卖6000一平的现在已经6500了，涨势很明显。 孙涛溜达进一家中介公司找了个漂亮的女销售聊了起来。 就孙涛住的雍和宫附近新建的预售商品房均价在7500元左右，而二手房均价仅为3300元，为啥会这样孙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他算算价格自己能支配的现金还有400多万。 闲来无事孙涛便又买了一栋楼，老筒子楼原来是某单位的，五层，十间房，所有费用加在一起了不到200万。(本章完) 第383章 重逢闫峰 孙涛自己当过三年多的房产销售，非常了解里边的流程，也了解销售员能在里边得到多少提成，这一单一旦做成了差不多就是普通工薪族一年的工资。 2004年1月31号，星期六，孙涛跟着童蕾看了三处房产，童蕾虽然不认识孙涛但是对大客户那也是贼热情，因为孙涛开着起亚轿车她就疯狂的吹捧孙涛有眼光会买东西，韩国车如何如何好，中午又非要自掏腰包请孙涛吃饭…… 孙涛都不用聊就知道她是新销售了，老销售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热情肯定会很热情让自己搭钱门都没有。 后来一聊，这女人真是新销售，干了仨月一单没成不说还根本就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对孙涛完全不设防把除了三围之外的信息都跟孙涛说了。 天地良心啊，孙涛真没套她的话，虽然童蕾长的娇羞可人既有少女的清纯感又带着少妇的诱惑（后边的感觉纯粹是因为身份而起的，本身孙涛还以为她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学生，一聊她就说自己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刚满两岁的女儿在老家……），毕竟是冬天她里边穿着羊毛衫外边穿着羽绒服，如果是夏天孙涛或者会见色起意，冬天孙涛就是来买房子的。 转了一天孙涛都没看中，要不就是有产权纠纷，要不就是邻居太难搞，还有家里死过人的。 没成交让人白跑了一天，孙涛挺不好意思的就提出请她吃顿火锅，童蕾没犹豫就答应了……真就答应了，吃饭中途她上厕所回来之后之前喝到一半的雪碧也毫不犹豫就喝掉了。 那个单纯的年代，想干点坏事，拐骗个良家妇女真是太容易了。 2004年2月1号，星期日，早上七点孙涛还没想好干啥呢，在胡同口买早餐就碰见冻得嘚嘚瑟瑟的童蕾了，原来闲聊的时候自己也透漏了一些信息出去。 周日又看了四家，下午的时候孙涛就看中了那一栋五层十间的楼房，童蕾还以为孙涛看中的是哪一套还劝他这一带哪都好就是有点荒凉…… 孙涛说自己想买一栋楼的时候童蕾当即就石化了。 当然，孙涛没有马上下单，他说要考虑一下。 如果是2009年孙涛在杭城卖房子那会儿，一个200万的单子（那时候差不多就相当于500万的单子了），大哥说要考虑一下，女销售自然知道大哥在考虑什么。 童蕾要了孙涛的电话说会帮他在跟房东聊聊帮他弄个更好的价格…… 2004年2月2号，星期一，孙涛去星星证券公司办开户手续去了，填表办手续就用了小半天，完事还得去银行办第三方存管业务，开户还要交钱，手续费还是千一。 2004年2月3号，星期二，孙涛去星星证券公司的营业大厅买了两万股茅台。 2004年2月4号，星期三，孙涛接到了童蕾的电话，“孙先生，之前，龙江，龙江农垦疗养院那栋楼您还买吗？”她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平静和开朗，或许这么大的单子让她有点惊慌，或许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孙涛，“我还想买啊，你不是说再去问问房东的意见吗？” 童蕾，“房东委托的经办人，经办人一点不原因再降了，不过您要是想买中介费这一块我们中介公司的经理说可以再让点，但是这不符合规矩，具体的操作方法我得……我，需要我上门来跟您讲……” 孙涛，“噢，我住朝阳门外大街155号，你到了门口给我打个电话吧。” 自己淋过雨，就会想给别人撑起一把伞！ 孙涛很色，但他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等海选一开始，如何防止别人爬上他的床才是第一要务。 那时候有个富婆给过孙涛同样的暗示，经理也给孙涛施加压力，跟他说如果做不成这一单就别干了，幸好当时孙涛已经有了33万的存款。钱，才是英雄胆，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孙涛果断就辞职了。 童蕾人不错，但就是太单纯，轻信，缺钱，性子软……如果她本来就淫荡还好说，偏偏她并不向往纸醉金迷的生活，违背了本性就是一生痛苦而且回不了头…… —— 孙涛在外边飘泊了二十多年，虽然频繁的换工作没有哪样能干的长久但也总有几个能一起在夜市上喝两杯二锅头吃点烤串的朋友。 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中年人虽然很难跟人交心了但活在社会上就算仅仅是为了分担压力也需要几个能互相倾诉的人。 开滴滴那会儿有个哥们儿叫闫峰，有大半年时间孙涛跟他合租过。 闫峰是常山人，和赵子龙是同乡。 闫峰这人根本攒不下钱，钱基本都寄回老家了经常还蹭孙涛的烟酒，他白天自诩为口风很严，其实一起跟他吃过饭喝过酒的人都知道他的事。 孩子有心脏病没钱治疗，结果媳妇突然就发财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孩子治好了，但是闫峰基本也不回家了。 闫峰喝多了啥都说，很多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有句话叫：仗义没多屠狗辈，负心全是读书人，这句话有时候还真对。 好面子的闫峰之所以能一直在扬州待下去，就是因为他的事大家都装不知道，甚至有时候哥们儿之间吵吵起来啦也没人拿这个说事。 平常mm不离口的粗糙汉子们，居然真的在保护着他的自尊心，但是后来闫峰还是走了，是回老家了，因为他媳妇没了。如果是真荡妇还好，良家妇女受不了那种来自自身的压力。 2004年2月4号，星期三，下午一点。 “咚咚咚，咚咚咚”朝阳门外大街155号的防盗门被人轻轻扣响。 孙涛并没有听见，因为他的主卧有厚厚的门帘而且距离大门还有点距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时断时续，孙涛终于隐隐约约听见了点动静。 “吱~~~”，“你咋没打电话呢？” “我没有手机！”童蕾低着头怯生生的说道。 孙涛觉得最后几下重重的敲击不像童蕾能做出来的，他探出头往胡同口看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闪而过。 原来他比自己说的更痛苦。(本章完) 第384章 他到底图什么 第384章 他到底图什么 百度上有个戒色吧里边介绍了很多戒色的经验，宣传口号是：婚前禁欲，婚后克制，戒色吧，告别颓废，戒出精彩人生！ 孙涛偶尔也会去里边逛逛，只是偶尔，因为挡在“色”和他之间的两座大山是“穷”和“老”。 现在他年轻了也富有了，欲望就像洪水猛兽禁不掉也克制不了。 不要考验人性，也不要太过于相信自己。 …… 孙涛看中的是房子，兼而想逗逗童蕾，吓唬她一下让她知道人心险恶也算做件好事。 童蕾来之前应该是特意打扮过，白皙的皮肤红扑扑的脸蛋，明明是少妇却梳着少女感十足的高马尾，敞开的羽绒服里高耸的胸脯才符合少妇的身份，牛仔裤白色皮靴夺命的长腿…… 孙涛发现自己的道德水平是真的很低，如果不是那一闪而没的人影，接下来的故事走向就很难预测了。 在形式上孙涛或许不会失去什么，但是在心里上他可就要彻底黑化了。 很多时候就是命运，楼上小孩半夜弹琴拍球，他父母却对你冷嘲热讽说你活该；半夜路过酒吧发现有妙龄少女醉卧在绿化带里，衣衫褴褛玉体横陈；开车在路上，前车一次次的急刹挑衅…… 有没有犯罪的冲动？ 运气好身边有人劝解或者一个电话把你顶到脑门的脾气压下去了； 运气不好就是父子两人殒命（我说的运气不好是楼下那位没控制住自己的男子）；男子当街圈圈叉叉酒醉女子全程被监控拍到；后车把前车送上对象车道“幸”遭大货车碾压…… …… “你怎么过来的？”孙涛淡淡道。 “啊？”童蕾眼神慌乱，她怕对不起自己的丈夫，把他带过来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但是又怕孙涛不高兴失去这一单生意和几万块的提成。 孙涛一瞬间升起的邪火被突然出现的‘闫峰’打断，孙涛想起自己跟闫峰一起痛骂过色狼，诅咒过他们不得好死，生男个个早夭生女都是出来卖的…… 孙涛不想再逗童蕾了，“我说你怎么过来的，刚才我看见个人影是你老公吧，你快去把他叫回来，我这院里就我自己，200万的合同我也得仔细看清楚，咱俩要是在屋里待上一个小时他不得疯啊！” 童蕾又惊又喜，“啊？！！！” “啊什么啊，赶紧去叫把人叫回来吧，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猜忌。” …… 童蕾转身跑开，孙涛扭头看向别处。 75~80分在普通人中也算是美女了但远不如孙涛电影学院的同学，或许狩猎是男人的本能，孙涛暗暗提醒自己如果任由欲望控制自己，这一辈子就什么事也别想干成了。 —— 闫峰站在胡同口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要等多久？要去哪里？未来的生活怎么继续他全都不知道…… 媳妇的纠结他不是不知道，他希望社会上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全都是无聊的人杜撰的。 “哒哒哒哒哒哒，老公，老公……” 闫峰懵逼的回头，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老婆刚刚进去，一时三刻根本就不可能出来。“老公，老公，孙老板叫你一起进来。” “叫我？他怎么知道我过来了！？？？”闫峰一脸茫然。 …… 现在非常头疼的还有孙涛。 如果只是童蕾，孙涛可能会吓唬她一下然后晓以利害，好事做完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充分享受功德+1+1+1+1+1+1……的快感，至于她后续会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者还是碰上其他大哥成为销冠，走上人生高潮，那就跟孙涛无关了。 她又不是孙涛什么人，哪有管一辈子的道理，就算老天爷也怪不着孙涛啊。 现在看见闫峰了，孙涛有点动摇，因为他很清楚他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童蕾最终还会下海，孩子会死、她和闫峰没法面对彼此都会很凄惨。 闫峰酒后说过自己虽然只有高中毕业但家里也有得力的亲戚甚至把他安排进了乡政府的车队，老婆是卫校毕业在乡卫生院当护士，如果不是女儿生病，家庭有点变过也不会抛家舍业进京谋生。 孙涛正纠结，童蕾带着老公重新回到了大门口。 男人成年之后，20~50之间容貌一般都不会有太大变化，眼前的闫峰还是个青葱少年，皮肤光滑没有皱纹没有眼袋，眼神中有惊慌却没有自己经常看到的哀伤和绝望。 孙涛不是干大事的人，看见曾经的朋友就忘了自己刚刚想的升米恩斗米仇，闫峰性格太窝囊，他老婆（也就是现在的童蕾）性格也太软弱。 孙涛看见闫峰就露出了笑脸，“哈哈哈，200万的大合同我肯定要听小童仔细讲讲，时间可能会有点久你在外边等在冻个好歹的，快一起进来吧。” 孙涛表现的很坦荡，也没说怕闫峰误会之类的话，关上门进了屋孙涛第一次认真介绍起了自己。 “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孙涛是一个，一个娱乐圈里边的人，写过小说，写过剧本，诶，对了你们中介公司放的《寄明月》就是我写的歌……” “啊！！！那你是不是还写过《人世间》还有《下山》还有……哎呀，《中国达人秀》和我们经理最喜欢看的《一锤定音》也是你写的？？？” 童蕾一脸的兴奋，有点像粉丝见偶像的感觉全然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睡不着觉偷偷在被窝里流眼泪的事情。 她老公还在身边呢，孙涛看了看闫峰，这家伙憨憨的还笑呢，就这逼样就算两口子还留在常山乡下，这媳妇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孙涛微微一笑，“我现在正跟张艺谋导演一起负责雅典奥运会闭幕式上八分钟的演出，我自己在杭州有个公司……” —— 2004年2月4号，星期三，下午三点半。 朝阳门外大街的“光明”网吧，深藏在居民楼里的小网吧，网管小丫头一脸鄙夷的看着夫妻两个共用一台电脑的乡巴佬。 闫峰平时也比较囊包，打落牙齿和血吞，今天有事就更不会在乎网管的眼光了。 “你看这有照片，真是他，这是网易对他的访谈……你在听这个，网上说这个海棠网也是他办的网站，这首《东北民谣》就是他唱的，声音也对……” 半小时夫妻俩交了三块钱走出了网吧，本来应该是一块五但是网管非说超过了三分钟要按一小时算时间。 童蕾出门前照了镜子，闫峰看着自己媳妇，过去他总觉得别的男人都觊觎童蕾，但是看完孙涛的履历他释然又有点失落的承认了，孙涛应该看不上自己的老婆。 (本章完) 第385章 进组 孙涛对着镜子揉揉头发拍拍脸颊，“哎呀，我是个煞笔滥好人啊，哈哈哈哈。”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这个选择顺从了孙涛的良知让他觉得身心舒畅。 “穿过了小巷后的古街，青墙旁你遥望夕阳斜，只因是不经意的……” 孙涛连忙接起电话，“哎，张老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哈哈哈，有什么事？能有什么事，你还在这跟我装糊涂，我这不是刚刚开完全校教职工大会嘛，院长在会上单独提了你的事，他还特别强调保障奥运会的平稳运行是一项政治任务，咱们学校也绝对不能影响大局，不仅不能影响还要积极主动的配合……哈哈哈，我这不就来征求你的意见了嘛，你看啊，艺考和同等学历的问题就都不是事了，我是这么想的，这个学期你肯定也不能安心上课了，2003级的军训和第一学期课程你还都上过了，倒不如你明年这个时候直接跟着2004级。 不知道之前情况的人呢或许就认为你是2004级的学生了，知道这事的人呢会觉得你是因为奥运会留的级，过个几年大家都不提，你就非常合理合法的成了燕京电影学院2004级表演班的学生了。” 孙涛犹豫了一下，“雅典那边8月19号就闭幕了，咱们学校9月份才开学呢，我就算是闭幕式的导演组成员，到那个时候肯定也……” 张建新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大学四年，真正有出息的学生哪有读满四年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开始死脑筋了呢，行，反正我都说了随便你，你要是想再参加一次军训再把上过的课再上一遍那都随便你。” 孙涛呵呵一笑，“那我总得露几次面让同学们认识认识我这个人吧。” 张建新，“那倒也是，唉，现在的同学要是知道你不在了不知道该有多失望呢。” 孙涛：什么叫我不在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不用艺考，不用去香江改身份，也不用考虑开学的事，但是奥组委那边发短信通知了孙涛。 【各位，雅典奥运会闭幕式请务必于2004年2月8号，星期日，上午九点到达tz区北苑一号报导。报道时请携带有效证件。】 本来张艺谋还说短期没孙涛什么事，结果事情马上就开始了。 幸好，2月6号，星期五中午，李晓君带着杜鹃从杭城赶了过来。 200多万的交易倒是不多，但是公司或许要在燕京开枝散叶搞一个分公司她就不能放弃了。 中午孙涛亲自开着起亚轿车去机场接的两人。 …… 车刚开出机场停车场，李晓君就说道：“鲁敏说了，你最好把把那栋楼的产权放在您母亲叶芬的名下，然后按工作室的模式进行一下简单装修，最后咱们公司再把整栋楼租赁下来……” 孙涛扭头看了一眼许久未见的李老师，李老师风采依旧，后视镜里看看杜鹃，杜鹃正眼神飘忽的四下张望。 “刚见面怎么就先说起这个来了，你下回跟鲁敏说，图小利大事不成，咱们不干因小失大的蠢事那栋楼我跟你说时候我就是等着拆迁的，五环以内，除了老的四合院其他房产肯定都得拆一遍，我现在已经脱离了锱铢必较的那个初级阶段了，现在咱讲的是大势是格局，我想的是把那里简单装修一下，以后公司想搞个团建什么的就往里边一住，吃喝全免费……” “呵呵，还说我呢，你不是也一见面就聊起工作来了嘛。对了，新招的俩人是怎么回事啊？” 孙涛，“什么，噢，你说闫峰和童蕾啊？”孙涛刚刚通过后视镜发现杜鹃上车之后解开了风衣下身居然是短裙丝袜不由的心神一荡。要不是李老师和他聊天车说不定就进了对象车道。 “俩老实人，家又都在外地，还有一个生病的孩子我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你也知道救急不救穷，我就想着给他们找份工作，正好我现在一个大杂院，一栋楼十套房子，装修得有人盯着，房屋日常也得有人维护，那男的还会开车，所以像下次这种去机场接你们的活说不定我就让他来了。”“噢~~后勤呗，一个司机兼保安，一个物管加保洁。” “嗯，以后公司人多了他就是后勤经理了。” 李晓君呵呵一笑，“噢，你给人家画了个大饼，唱完了红脸把我叫过来跟他们俩讲规章制度唱白脸。好人你都当了，坏人让我来。” 孙涛咽下了一口唾沫，“也不全是为了这个……你咋把杜鹃也带来了？” 李晓君瞄了孙涛一眼，嬉笑道：“为啥，不是为了你嘛。” 话刚说完，假装看风景的杜鹃脸已经红到脖子了。 “哈哈哈，也有一个广告公司的单子顺便来谈一下，跟你说过的，车展邀请‘非常女生’来暖场演出，关键他们不是一次而是全国巡回的也是一百多万的单子呢，我一个人来谈面子还要不要了，诶，正好，下午签了那个闫峰我一个助理一个司机这排场就差不多了。 对了，那个闫峰人怎么样，听话嘛，服管吗？” 孙涛心说，闫峰啊，我一个月给他开3500，他能跪下叫爹。 “挺好个人，老实巴交的，你别欺负他就行了。” …… —— 2004年2月8号，星期日，上午八点半，tz区的北苑中心。 “老板就是这里，需要我在这等您嘛？” “不用，你回去吧，李经理她人生地不熟的你多注意着点。” 孙涛从车上下来，脚步有点虚浮，李晓君和杜鹃都住进了大杂院孙涛戒色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 80年代的老小区，破旧。 这里是小区的北门，只剩一个门洞，门早就没了。 左边是新建的写字楼，右边是老前门熟食，修手机的，卖水果的，超小型的电信营业厅…… 从门洞进去，左手边是一栋带着小院的三层小楼。 外边就是普通的街道，老旧的小区入口，六七十年代的建筑和2000年的写字楼并立，面前这个小楼得有100年左右的历史了。 “请您出示通行证！” 门口有警卫，那就是这里没错了。(本章完) 第386章 士别三日（二合一） 登记，核验通行证，警卫还给孙涛敬了个礼，孙涛连忙还礼。 送了几年快递看见保安都肝颤更别说武警了…… 二楼，会议室窗口。 【这个小伙子不错嘛。】 【细节见人品，少年得志却不嚣张，看来还真不是流星。】 【就是私生活有点混乱，听说已经换过两三个女朋友了而且刚进电影学院几个星期就因为争风吃醋和同学大打出手。】 【没有大打出手，不过确实是翻脸了。】 【哎哎哎，你们这都是哪来的消息啊，我可听说是那个学生撬了朋友的墙角孙涛鄙薄其人品才跟他闹翻了。】 【呵呵，这种事向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看谁说了，哪有什么真相啊。】 【行了，行了，人都上来了别说了。】 【哈哈哈，其实真相怎么样也都不重要，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就是，年轻人换几个女朋友而已，既不违法也谈不上缺德……走走走再去检查一下，一会儿蔡书记还要过来看看呢。】 …… 进了大门就有工作人员过来给孙涛引路。 百年以上的建筑建国初期的装修风格，中门一进来对面墙壁上就是“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虽然不知道这里曾经是什么地方，刚一进入却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本来还有几分随意的孙涛也不免暗暗端正了自己的仪表。 三层楼没有电梯，从中间进入左转走楼梯上楼两边一个个的房间是警卫室、道具组、化妆间、休息室1……孙涛正打量着周围环境，引路的小伙子介绍道：“一楼这里都是工作人员和演员训练休整的地方，导演组平常都在二楼，二楼有会议室和休息室，也有您专用的房间，三楼是排练厅，噢，后边那个大房间是食堂……” 年轻人24，5岁，走路时姿态挺拔又不锋芒毕露，察言观色能力一流，口齿也特别伶俐，就从中堂走到楼梯口的几十步路他已经把情况交待的清清楚楚了。 孙涛不免有点灰心，如果不是重生者，燕京无名单位的一个接待人员竟然也比他更优秀。 灰心也只是片刻，有人家世优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人喊着金钥匙出生，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还不许人重生个一次两次咋的，重生一年半，孙涛可不是纯粹靠着记忆吃老本，人家也是实打实的在学习在进步。 二楼是一个个的工作间，大会议室小会议室，孙涛在其中也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201，一个大会议室门口工作人员停住了脚步，“孙导，就是这里了。” 门开着，里边是泾渭分明的两拨人，里边一拨是张一谋和陈维亚以及另外两男一女正在比比画划的交流，另外一拨靠近门口本来是七八个人喝茶聊天突然看着门口的孙涛便停住谈话冲着他微笑示意。 门口一伙人突然安静，张艺谋抬起头，“哟，孙涛来了，先过来坐吧，有个领导一会儿要过来，说是九点，突然又有点事绊住了，咱们先一起等一会儿。” …… 来的是一个姓*的领导，具体职位也没介绍好像觉得大家都应该认识他似的，上来就给大家一顿鼓励，然后就说需要什么配合都可以找他…… 话说的相当牛逼，孙涛心里都想笑，然后某一刻他突然想到这个人自己好像在电视里见过，那是某次换届后他跟老大一起上的主席台。 孙涛神情肃穆的鼓掌，频频点头，深受鼓舞，受宠若惊…… 其他人大概大场面经历的多了一个个都很轻松，还有人小声聊天呲笑孙涛太紧张没见过世面。 很多时候讲什么并不重要，过来看看就是个姿态。 走廊里，几个奥组委的人陪着领导出来。 “哎，今天那个小伙子是谁啊？年纪轻轻就进导演组了。” “噢，那个是孙涛，之江卫视的《中国达人秀》还有咱们燕京卫视的《一锤定音》都是他的创意。” “噢~~~是他啊。” “呵呵呵，老吴说怕张艺谋他们年纪打了思想太僵化找个年轻人来调一调……” —— 会议室里，本来就不怎么在意的艺术家看见领导走了姿态更显恣意。 “行了，领导讲完了，咱们正经开个会分分工吧。” 说话的人孙涛并不认识，当然这也正常，一般人都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玛峰有谁知道第二呢？ 张艺谋又喝了口茶（刚刚那个领导在的时候他就很随意也就最后象征性的拍了两下手，孙涛大概知道他为啥会因为超生被罚款了），“小孙，整个流程你知道了吗？” 孙涛坦然说道：“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八分钟表演由一段几十秒的宣传片和7~8分钟的现场表演构成，好像也是最近几届才开始的说惯例都算不上，资料很少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 到了一个新地方，情况不明，安全第一，这是老油条的立身之道，之前就是因为有点膨胀才接了现在这个活，虽说是因祸得福吧但也给孙涛紧了一扣。 之前确实资料很少，但是之后的事孙涛却记得，燕京奥运闭幕式上的贝克汉姆，里约闭幕式上的机器猫和安倍（哆啦a梦那时候还叫机器猫，大熊还叫康夫），当然还有张艺谋搞出来的恶评如潮的燕京八分钟。 孙涛见过，孙涛不说。 …… “嗯，哈哈哈，其实也没啥可以参考的毕竟谁都想弄出点独一无二的东西来，既然你知道咱们就不罗嗦了，咱们就先说宣传片的事儿。” 张艺谋靠在椅背上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想法，看着有点粗豪的陈维亚倒细心的给孙涛介绍起来，“那是老林，负责联络的，那个是张浩，拍过很多公益广告，也算国内前几了。” ……孙涛手里有通讯录从大家的工作单位大概就能判断出每一个人所负责的部分，陈维亚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把人和名字对应起来了，并且也明白了张艺谋和陈维亚包括张浩和自己算是导演组中的策划部，老林他们就是行动部。 …… 那边张艺谋简单坐了个归纳就开始分配任务。 “张浩，先说说你的想法。” “有啥说的，燕京奥运会嘛，肯定以燕京为主，故宫，天坛，长城，颐和园，四合院，哎关键老林你们得先跟希腊那边对接好了，能给咱们多大个场地多大个屏幕。” “可是现在人家就是没有明确答复你咋办，干等啊？” “那咱们好不容易拍完了那边播不了，或者效果不好咋办？费时费力，最后都得白费。” “这不是咱们该考虑的问题，领导都反复讲了只要效果好其他不考虑，8月19号的表演现在还有六个月呢，八分钟要是想糊弄一下需要咱们准备这么久！” “……” 领导讲话的时候大家都倾听拍手，领导一走，会议就变成了讨论，呃，孙涛觉得说讨论都不太恰当，一个个都急赤白脸的只要谁来一句mlgb或者你丫的讨论马上就能变成骂街甚至进化成武斗…… “呵呵呵，没见过这场面吧？不用担心，这些人哪个当拎出来都是各自圈子里的头牌说一不二都习惯了，现在聚在一起哈哈哈肯定就这样。” 斗而不破，看着面红耳赤，但其实说出来的话还是有把门的。 这是一个新圈子，不是一团和气，但也有其内在的规律……孙涛留心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细微表情，在电影学院待了一个学期既有理论又有实践，孙涛渐渐也能看出点门道来了。 总导演张艺谋不得不发话了，“行了，多余的事咱们别想了，我的意见是就按照前几届的那个条件弄出两版来，小齐放一下其他城市的八分钟短片……” …… 会议室里什么都有，不止是设备更多的是视频资历，孙涛在网络上根本搜索不到但在这里都看见了。 1988年汉城奥运会“巴塞罗那8分钟”，西班牙女郎身着红黄蓝三色服装，带来极具西班牙风格的长裙舞和扇子舞； 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亚特兰大8分钟”，表演了美国传统的踢踏舞和当下流行的街舞； 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悉尼8分钟”则展示了澳大利亚原住民舞蹈，一群演员背着大袋鼠道具登上舞台，还有一群演员身着海鸟道具表演； 2000年悉尼奥运会“雅典8分钟”的女祭司…… 十几分钟视频看下来，孙涛眉头就皱了起来，md，之前的闭幕式8分钟奥运会举办国都给下届城市提供了充分的场地条件，有的几乎就是把整个体育馆都给表演者了，最次的也有个篮球场那么大，可是自己印象中的2004年雅典奥运会“燕京8分钟”呢，好像就是个几十平方的正方形场地，还真tm是螺蛳壳里做道场了！ nnd，跟这帮导演在一块的时候千万别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孙涛刚刚一皱眉张艺谋就点到了他，“孙导，你刚才一直没说话，现在看完了这些有啥想说的吗？” 孙涛：明哲保身，反正八分钟失败了也影响不了大局，不过人都到这了太水也让人看不起就拣点大家都能看出来的说吧。 孙涛犹豫了一下，“从场地看，有的主办方很大气几乎整个体育场都奉献出来了，有的就小气了点就给了最中间那一圈。既然雅典那边磨磨唧唧的我觉得咱们就应该先做最坏的打算，他们可能不太愿意配合咱们。” 【是，这群洋鬼子也是tm捧高踩低，你看巴塞罗那给亚特拉大就是随便玩，亚特拉大给悉尼就是个圆圈。】 【就这样澳洲不还是抱紧人家大腿不放啊，哈哈哈。】 【可是咱们国家也不差啥啊，雅典还敢看不起咱们咋的。】 【你没出过国啊，在欧洲那帮白皮眼里咱们还是留着大辫子的满清时期呢。】 【艹，上次我碰上一个老外还问我咱们中国有没有汽车……】 这群人一个个的议论的声都快把孙涛盖过去了。 “哎哎哎，干嘛呢，要议论等孙涛说完。” 张艺谋说话了，议论声渐起。 孙涛心底对大人物的光环更淡了，抛开专业领域（噢，可不是抛开事实不谈啊），人无完人，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共同性能超过九成。 顶级黑客，材料学专家，最牛逼的肿瘤大夫……离开器械和设备，谋生能力不如普通人。 “孙导，你继续。” 孙涛笑笑，“其实就是归纳总结，我也没啥更高明的见解，第一就是咱们得小心雅典不配合，第二，提炼是个问题，要展示的东西太多就中国这些东西别说八分钟，展开来说80分钟也演不完我觉得咱们就讨论这个就好了，一会儿一人提几个中华文化的核心要素，如果大家意见都统一的就放进去，第三嘛，雅典的那个衔接可以学学，短片里女祭司走进了神庙，镜头一转就到了悉尼咱们也可以把表演者直接切到雅典去。 张导不是说‘从万里长城到古希腊’嘛，我觉得就挺点题的。” 张艺谋嘴角上翘，“诶，别说，这个提议还真不错。” 孙涛说完了，到没人议论了。 燕京八分钟视频短片衔接现场演出就是十几个奥运宝贝穿着旗袍在长城上跳舞现场灯光一暗，再亮起来人已经到了雅典现场中间音乐一直没断。 看着平平常常的语句其实是现场这十几个大咖讨论了半年的结果，提议要提炼就是原来的八分钟又要旗袍又要民乐，又要功夫又要舞蹈，又要红灯笼又要小女孩，又要古典又要时尚。 最后就是少女穿着齐*旗袍玩民乐，黄豆豆打着降龙十八掌翻跟斗，小女孩站在灯笼上唱《茉莉》，哪哪都不挨着！ 让他们说啥呢？ 孙涛牛逼，孙涛威武，这些人可说不出来。 张艺谋好似不经意的看了孙涛一眼，心中一紧，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要被拍在沙滩上了吗？ “孙导说的有道理啊，那咱们就先研究研究哪些是必须表达的核心要素吧。” 孙涛心中一叹，哪些？还哪些呢，就八分钟啊，看来我是帮不了你了。(本章完) 第387章 这里面，水很深 感觉老谋子还存有大杂烩的想法孙涛暗暗为他惋惜。 想完，孙涛不禁暗笑，自己又膨胀了居然打起来挽救张艺谋的主意了，张艺谋人家需要你挽救啊，雅典八分钟不过是老虎打了个盹。 …… 导演组成员都是爽利人，不过三五分钟，结果就出来了。 张浩唱票，孙涛拿着小黑板写“正”字，没办法谁让他年轻呢。 幸好孙涛练过《庞中华字帖》说法还算过得去并不怕露怯。 “京剧，书法，太极，烤鸭。” “功夫，天坛，古典舞，京剧。” “京剧，高跷，旗袍……” “京剧……” …… 2024京剧早就式微了在抖音里的影响力甚至比不过一个郭德纲，但是2004年这玩意还是国粹呢尤其是在燕京，几乎每一个人的票里都有京剧。 时代，就是时代，孙涛他妈一个东北的农村妇女还会唱《红灯记》呢，但是你看零零后还有几个人听京剧提京剧，虽然戏腔很流行但那玩意可不是京腔。 2024那时候外国人提中国会说啥呢？ 高铁！手机支付，基建狂魔，055大驱，还是街溜子‘银川号’，给人家放‘喜羊羊’的815，重装合成旅。 仔细一想，20年前这些东西居然都没有这tm谁能信啊。 …… “小孙，想啥呢，京剧，功夫，没了。” 2004在国内娱乐圈大咖局部选举选出来最能代表中国文化的居然是京剧。 京剧，功夫这俩高居榜首，其他的就五八门了。 张艺谋看着投票摩梭着下巴，他胡子刮的很干净连一个胡茬都没有。 “我说几句啊，京剧这个也是我选的，呃，功夫我也选了，这些都没啥争议，但也都太古老了，应该加点现代元素。” “张导，这个我说两句啊……” 孙涛扭头看去，这人的信息闪现在脑海中。 那康，文化部的三级调研员，据说是文化宣传方面的专家有过很多著作，属于理论派大咖，你要想写个论文弄个博士头衔估计这家伙能在答辩组里坐着。 “咱们说的一直都是中国文化，但是这毕竟是燕京奥运会啊，我觉得吧还是要适当突然点地方特色，旗袍这就是近现代……” 孙涛不由冷笑，旗袍，电影学院的老师可说了改良款的旗袍最早出现在魔都。 “那导说的对，我说吧倒也不用太突出地方特色，但是完全不提似乎也不太好，旗袍其实是个挺不错的选择中国独有又有地方特色，舞蹈演员穿着跳舞不是一举两得吗。”孙涛又看了一眼关鹏。 “我赞成让女演员穿旗袍……”金栋梁。 那，关，金…… 这里是燕京，孙涛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孙涛不是皇汉孙涛是中华民族但是眼看着某一个部门被某些人把持也有点不高兴，清宫戏拍的够多了吧，一个个皇帝都英明神武了还想咋地？ 正想着呢，后边有人悄悄捅了他一下，“孙导，听说你跟那英也是朋友啊？”“嗯，是，我刚进娱乐圈那姐对我挺照顾的，我写了个剧本那姐和我还不太熟的时候就帮忙来客串了。” “叫啥了？” “《夏洛特烦恼》” “2700多万票房是吧，哈哈哈，唉，人不服老还行啊，那时候我还叫她小英子，现在管她叫姐的人都跟我一起开会了，跟谁说理去啊。” 这位姓王的奥组委宣传部艺术总监突然跟孙涛攀谈了起来，他似乎啥也没说但又把意思都说到了。 …… 旗袍、功夫、京剧，击缶而歌、四大发明，孙涛倒也没想把他们对立起来，毕竟都是中华文化，而且一个是受到了重重限制一个是资源无限量供应。 但就像竞技体育一样，菜就是原罪，输就输赢就赢，奥运开幕式难道就不是燕京奥运会了？里边体现啥燕京特点了，里边也有戏曲，但是人家那是有好多曲种的戏曲不单单是京剧。 奥运会开幕式没有着力体现什么燕京特色，宏扬的是中华文化，全世界扬眉吐气；闭幕式八分钟旗袍、京剧、袄全上，国内骂声一片，从现场视频看场馆里的运动员也没几个认真看的但是新闻报道非要说好评如潮…… …… 孙涛没出来反对旗袍，虽然他曾经跟张艺谋说过汉服。 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张导似乎看了看孙涛，见孙涛跟人在聊天便也没说什么。 本身旗袍就在张艺谋的选项里，还没有人激烈反对，“那咱们就旗袍加舞蹈吧，诶，孙导你有没有啥意见啊？” “没有！”孙涛回答的相当干脆，形势比人强。 没等张艺谋追问，孙涛继续说道：“我说的那个《丽人行》时间有点长，4分多钟，我后来仔细想了想放在八分钟的表演里有点喧宾夺主了。” 那康，“诶，孙导，你也编舞了啊，回头拿出来让大家参谋一下呗。” 金栋梁“对了，也可以顺便让奥运宝贝们排练一下，如果效果不错就让她们直接拿到央视春晚上去。” 【对对对，姑娘们一旦被选出来就得排练半年，半年完事要是就捞着一张证书好像有点对不起她们，而且中途说不定还有人要被淘汰，让她们上春晚也算一种补偿了。】 【你咋就知道一定能上春晚呢……噢孙导，我可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啊……】 几个人随意的那么一说，看似随意，但是翻开通讯录看看他们的工作单位就知道人家不是乱说的，这就是实力。 投桃报李！ 孙涛马上就明白了，你按人家的意思来人家就能把你编的舞蹈送上春晚。 先是去雅典后是上春晚，那这个奥运宝贝的含金量不就进一步提高了，而且姑娘们辛辛苦苦排练了大半年最后让她们上春晚亮个像作为奖励似乎也说的通。 就不知道他们这是机智还是张艺谋曾经跟谁说过自己的想法…… “张导，如果穿旗袍唱茉莉咱们能不能穿的淡雅一点？”孙涛最后一次努力想把东北的袄从八分钟表演里剔除。 张艺谋坚定的摇摇头，“激烈的颜色才能让人眼前一亮，红黄肯定是主色调！” 孙涛不再多言，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张艺谋命里该有这一劫！(本章完) 第388章 有没有信心 那些在某一个领域中能登顶的人都有点偏执。 会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看似十几个人在集思广益，但是最终的决策权一直牢牢的掌控在老谋子手里。 如果内容和他说的差不多但是在表现形式上有点差异他就会认真的听取，然后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如果他没想到你想到了他倒也愿意听听然后让你细化一下拍出来看看，如果你的想法是早就被他心里否决的他也是直言不讳就告诉你这个不行。 聊天的时候嘻嘻哈哈的，谈起正事就很强势。 大家都可以随便说但听不听在他，孙涛觉得这样倒也没啥毛病，毕竟惠誉最后都是他一个人承担嘛。 吵吵嚷嚷到12点，有工作人员送来了餐食，孙涛注意到是老林悄悄跟门口的服务员伸了一根手指，就这么一个动作十几分钟之后盒饭就送来了。 推进来的是两辆餐车：水饺，炸酱面，盖浇饭，米饭，鸭腿，对虾，牛排，白斩鸡，卷好的烤鸭卷，烤串…… 孙涛瞄了一眼，几乎是应有尽有了，也不知道前面那个食堂是不是提供的就是自助餐。 …… 大概二点钟左右，众人都累了，有几个抽烟的也把屋里搞得乌烟瘴气。 张艺谋开始做总结，“行，今天咱们说的也差不多了，节目就是这样心里想的再好拍出来是不是那个自己想要的效果，或者拍出来发现不好都有可能，咱们就按今天的想法先拍起来看吧，反正时间还有，不行再改。 张浩，宣传片，50秒到1分钟，如果素材太多可以多拍点回头大家看完一起商量； 老刘，舞龙舞狮，没问题吧，舞狮分列两边，龙要长一点最后绕成一个圆圈把后边的歌舞围在里边； 老陈，你联系一下黄豆豆，武僧就算了，孙涛说的对他们一上就像开封奥运会不像燕京奥运会了。 老周，服装这块你多设计几套，红黄为主，奥运宝贝也可以设计几套素色的旗袍。”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会场里几个人不经意的都把眼光落在了孙涛身上。 其实孙涛自己也不明白，短短几句话张艺谋为啥会稍带上他两次，那个素色旗袍当然也是他提的。 张艺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孙涛身上，对于八分钟表演他也只是有一个模糊的想法，结果随便跟孙涛一聊那个模糊的想法就被孙涛具象化了，虽然孙涛好像对这个比较具体的效果有点反对但是这并不妨碍老谋子肯定他的能力。 没错，在张艺谋眼里，孙涛能把草案具象化是一种天赋，别的导演需要演员一遍遍的排演但是孙涛就像自带人工智能一样直接就给具象化了。 想了一下两人的年龄差距，张艺谋笑道：“小孙，奥运宝贝的事你去跑一跑，年轻人看姑娘的眼光肯定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一样……” 【哈哈哈哈……】 【哈哈哈，张导也是怕和观众之间有代沟啊。】 【张导这句话说的对，咱们对女孩的审美那还停留在龚雪、朱琳、刘晓庆那个年代呢。】 【哎，你还别说人家刘晓庆现在可能还接戏呢。】 金栋梁，“哎，孙涛，说说现在最漂亮的女演员是谁，让我们看看你的审美到底啥样。” 陈维亚，“哈哈哈哈，说不定他说出来的女演员你根本就没听说过。” 那康，“必须得是有一点知名度的，要不然孙涛说不定会找个电影学院的同学来打发我们。” 孙涛犹豫了一下，“蒋勤勤吧。” 【嗯，还行，审美在线。】 【说不定孙涛本来想说的是陈红呢，哈哈哈哈。】 艺术家算是官味相对最淡的一个群体了，经过几个小时的相处，听了孙涛几次发言，众人都被孙涛时不时冒出来的新奇观点给震慑住了，尤其是他谈到欧美人的时候根本就完全没有一点迎合的意思，他更在乎的并不是表演完了老外是褒是贬而是国内观众会怎么评价！ 在坐的所有人其实都没意识到一个问题，孙涛和张艺谋的主要分歧其实是八分钟到底表演给谁看。 平时跟普通人接触的时候孙涛都尽量藏拙不想说啥太超前的话，但是今天场合又不一样孙涛说话的时候就没收敛。当中国是g2的时候网络上博主们说的那些个话放到g6时代听着总是有那么一点违和，没有小心翼翼没有仰视都是平视甚至是俯视，但都被老头们解读为代沟和年轻气盛。 张艺谋微微一笑，其实他挺希望孙涛说章子怡的，“行了，行了，别开玩笑了，开完会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孙涛，先选25个吧？” 孙涛，“多了点吧？” 张艺谋，“万一地方大呢？中间可能会有淘汰，也可能有人自动退出，还有可能有些伤病啥的，这么大个事没有点预案还行了。” 金栋梁笑道：“放心，只要入选了哪怕一个月就被筛掉，姑娘们肯定也亏不着，而且我刚才说上春晚可真不是开玩笑啊！” 那康调侃道：“你可别说的太满了最后自己兜不住。” 金栋梁，“央视不行，燕京卫视总没问题吧，你到底是质疑我还是质疑孙涛的编排能力啊？” 林勇，“燕京卫视还需要你联系啊，马博到处都说孙涛是他的小兄弟你不知道啊？” “……” —— 2004年2月8号，星期日，下午两点四十几分。 张艺谋也没说散会，分配完任务就扭头跟陈维亚交待什么去了，下边的导演们也三三两两的聊天，那康干脆就站了起来，“那要没啥事我可就先走了。” 话说完了，那康扫视了一圈发现没人搭理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便径直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 孙涛还在等张艺谋说散会呢！再说了，让自己负责选“奥运宝贝”流程怎么走，经费由谁出，自己找谁对接，一堆悬而未决的问题呢。 孙涛愣了一瞬站起身也径直出了会议室，“那老师，等我一下。” “呃，孙导，怎么了？噢，哈哈哈，没事你啥都不用管这边分配完了就会有人去做，啥都安排好了自然会有人联系你。” “噢，呵呵，这玩意我还真没经历过，以后您多帮我介绍一下。” “没啥可介绍的，我也就多比你经历过一星期，国家的事跟咱们过去干的宣传节目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领导的说法就是，要把奥运会的筹备当成一场战争一样对待，咱们负责出主意，干，多少人抢着上呢，你要想把所有事都包揽了说不定大家还不一定高兴……” 在楼梯口，那康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孙涛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在领导进了讲话前也被工作人员收走了。 “孙导，这是您的手机。”孙涛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机也被放在一个贴了标签的密封袋里，“以后每次开会都要交手机吗？” “是的，因为咱们的表演方案都是国家机密，另外请你签一下这个……其他导演组成员都签过了……” 孙涛低头看了一眼保密协议，他轻轻撅了一下嘴，前世今生，好像第一次签这么个东西，自己还真是一脚跨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圈子。“如果我有重要的事咋办啊？” “那您可以授权我们替您接一下，您尽管放心，对您的私人通信我们也会严格保密的。呵呵，这栋楼里的一切都不会外传。” “噢，谢谢，如果是我爸妈的就帮我接一下其他的就是算了。”孙涛点点头简单交待道。 孙涛还是ccna呢也不是个纯外，他行心里明镜似的国家想知道的信息你还想藏？ 如果被监控上你晚上睡觉磨不磨牙有关部门都能知道。 …… 交还了密封袋孙涛拿着手机走下楼，还好就一个未接来电一条短信。 未接来电是张佳佳，短信是冯小刚。 孙涛点开短信：你推荐的女生基本素质还不错我留了联系方式，但是他这个身高有点高，演成年方登的茹萍接不住。 张佳佳落选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张艺谋没有接受自己的建议，冯小刚淘汰了自己推荐的人，孙涛重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束手束脚没啥办法呢。 孙涛心说：如果自己没跟着张艺谋来拍闭幕式短片，如果自己跟着冯小刚回学校去参加海选，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可惜，没如果。 孙涛拿起电话犹豫了一秒按下了回拨，“嘟嘟嘟”孙涛电话拨过去对面秒接。 “呜呜呜……我落选了……开始冯导跟我聊的还挺好，还让我读了一段台词我还以为有戏了呢结果他直接就跟我说我不符合剧中角色的需求……你说他这人也真是的，直接就说我不行，就算他说让我回去等通知也行啊。” 孙涛淡淡道：“哭啥，你也不是第一次面试，以前不是也被拒过嘛。” 孙涛略微有点烦恼：事没办成她会不会让我退定金啊？她当时说的可挺好，就是让我帮着说说话，能不能成并不重要，可这女人的话谁敢全信啊。先听听她咋说吧，你情我愿的事我又没劈腿没出轨，我那边又没有监控她身上好像也没有录音笔……啊，还是有自己的房子好啊，这要是在宾馆指不定就让人给偷拍了呢…… “被拒了心情不好还不行啊，对了，明天就上课了你晚上回学校吗？一起吃顿饭吧。” “不了，我这里还有别的事，说不定这个学期都很少回去上课了。” 刚签的保密协议，虽然协议里只是说和表演有关的内容不能对外透露但是他加入导演组的事都发到电影学院了应该不在协议内容里，可孙涛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没说，说了她就要打听，打听自己说不定就说秃噜了，即使没秃噜她听说自己负责选人……唉，果然，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办事就会有很多阻力。 出了大楼，孙涛正在想是给闫峰打个电话还是自己打车回去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不是红牌子也不是红旗牌的，就是一辆普通的桑塔纳轿车。 “首长，请上车。” 司机一身制服语气不卑不亢，但这一声‘首长’孙涛自问有点承受不起。 孙涛心虚说道，“可别叫我首长，不习惯。我叫孙涛你就是叫我孙导也行，你好，怎么称呼？” “孙导好，我叫刘波，以后您就叫我小刘好了。请上车。” 孙涛心中暗爽，奥组委办事还是挺地道的，进了导演组还给自己配车，就是，车，有点寒掺要是红旗就好了。 刘波已经把门都给孙涛打开了，孙涛只有乖乖上车。 在燕京也待了大半年了，一些主干道孙涛还真都知道，可刘波开的路寄了拐弯的几下就把孙涛绕晕了。 孙涛不疑有他，以为刘波走的是小路。 “孙导，到了，首长在等你。” 刚刚光愣神了，车开进了一个大院孙涛忘了看门牌了。 …… 已经被送回家了，孙涛的脑袋瓜子还是嗡嗡的 李晓君跟杜鹃都不在，孙涛拍了几下门环才想起来她们去谈判了。 孙涛掏出钥匙打开门又转身关上了大门，稀里糊涂的进了主屋点上烟。 烟头烫手了孙涛才回过味来。 不管是央视楼梯口还是北苑的会议室，他们的一举一动说过什么话上边都知道。 孙涛几次明确反对，几次皱眉，几次欲言又止都被记录在案了。 孙涛抖了抖手按灭了烟头，自己都说啥了。 “燕京奥运会不能简单的圈定在燕京，这是全中国的奥运会； 我们不能迎合老外，不是要演他们想象中的中国，而是要演出一个五千年文明古国的底蕴，就是要震一震他们。 张导是一个优秀的导演，他可能有点沉迷于过去的荣耀了，如果他能破除迷思肯定能搞出震惊世界的表演。 我不行，我空有想象力没有掌控能力，就是思想大于行动，让我挑刺还行，自己干不好……” …… 领导说啥了：“我对你有信心，年轻人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孙涛失笑出声，心说：以后要把“我对你有信心”印在文化衫上。 心情平静下来，他想起吴国强送自己出门说的话，“我会让他们建议多搞几个版本，其中会让你主导一个，有没有信心？” “呲！”“哈哈哈哈，这个家伙够呛，老大都说对我有信心了他还问，这不是质疑老大吗？没前途！” “自己一个人搁这笑啥呢？有啥好事，又有美女投怀送抱了？” 孙涛想的太出神，李晓君和杜鹃都把外套挂在衣服挂上了他还没发现。 一扭头，白色紧身羊毛衫修身牛仔裤的经理和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女助理，俩人正笑吟吟/蹙着眉幽怨的看着他。 孙涛抬头看向院门。 “别看了，闫峰送我们到胡同口就停车回家了，明天八点半才过来呢。”李老师撇着嘴抱怨道：“死鬼！才五点多，晚饭还没吃呢又想坏事。”(本章完) 第389章 找上门来的投资者 似是看出来孙涛今天有点压抑，李晓君借口下午的合同自己还得好好检查一下，没有心情，一个人去西厢房核对细则去了。 …… 心里有事力度就控制不好，最终还是杜鹃一个人承受了所有压力，当然她也受益匪浅。 六点多，一番激烈的运动之后孙涛的情绪才终于平稳下来。 李晓君穿着羽绒服站在海棠树下仰头看着树梢，树上只有枯枝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听见身后门响她收敛起愁容扭头看过去，孙涛牛仔裤皮夹克双手整理着头发昂然走了出来，之前眉宇间的愁绪已经一扫而空。 他身后杜鹃看起来就不是那么爽利步态拖沓根本不像一个舞蹈演员还“恶狠狠”的从后瞪着孙涛。 李晓君不由呲笑了一声，“现在吃饭啊？不用休息一会儿吗？” 孙涛回头看看羞涩难耐的杜鹃，“没事，李老师第一次也是这样，一会儿就好了。” 李晓君久经人事别反讽了也不觉难堪，“呵呵呵，真的是成熟了，过去这么说你就会傻笑。” …… 舞蹈演员恢复能力果然很强，走到胡同口杜鹃的步态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胡同口有一家新开的“豪客”自助火锅，每位58管够，迎宾遥遥看见这一男两女的组合就热情的用大喇叭呼喊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天上飞的地下跑的，58一位应有尽有，帅哥美女进来尝尝吧……” 其实孙涛中午刚吃过自助，他是想去街角吃水饺的（自助餐里的水饺和水饺店里的还真没法比，当然一般人吃不出来），但是想到刚刚自己确实有点粗暴孙涛边停住了脚步领着两女进了“豪客”自助火锅。 面积不小，粗看一下就是有几十张桌子，新店客人还不多，三人边随便找了张临街的桌子坐下。 这家店是一人一个小火锅那种模式，这个东西几十年都没变过，后边无非是加了个扫码点餐和电子支付。 三文鱼，小螃蟹，各种蛤蜊，生蚝，牛肉，羊肉，鸡肉，烤串，烤鸭……啤酒、可乐，果汁、咖啡，冰激凌。 杜鹃这会儿身子爽利了，健步如飞，端着几个餐盘风卷残云搞了一大堆吃食顺带着还帮孙涛和李晓君弄了各种小料酒水。 杜鹃这边好像在恶补，为了晚上下一场大战做准备，可对面李晓君却不是这样，吃喝了一会儿，孙涛发现李晓君各样菜式都是浅尝辄止，还真的是没啥胃口。 “身体不舒服还是下午的合同不符合咱们的想法啊？” 正左右扒拉着沙拉的李晓君茫然的抬起头，“噢，没有啊，可能就是从杭城到燕京有点不适应吧……呵呵，你别看杜鹃了她毕竟还比我小六岁呢，过了这个年我都三十了，唉，以后生孩子就是高龄产妇了…… 哎，你怎么了，今天回来就愁眉不展的，也不怜香惜玉了，刚才小杜鹃嗓子都快喊哑了吧，呵呵呵，我都担心有人路过听见了会去报警。” 她失言之后想岔开话题也没有用了，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不想配合，勉强用嘴应付了两下就一直用杜鹃做挡箭牌，还突然说起高龄产妇来，孙涛心里有数了：李老师这是不想跟自己继续胡混下去了，人家要找下家过安稳日子了。其实孙涛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他这里不能给人家归宿还能不让人家去拥抱更美好的未来啊？想的通是想的通，心情难免还是会有一点失落。 孙涛冷冷道：“别打岔，我一个单身汉，杜鹃也没结婚，谈个朋友有啥不可以的警察来了也最多让我们小点声。这两天都吞吞吐吐小心翼翼的，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啊？ 这么多年了，我是啥人你是知道的，再说了咱们的关系……什么都可以摊开来说……” 李晓君还在犹豫，杜鹃放下了手里的蒜蓉扇贝，“跟李老师没关系，是秦经理……” “不该说的别说。”李晓君瞪了杜鹃一眼。 杜鹃委屈道：“那怎么就不该说了，秦经理自己都……” 李晓君皱起了眉头认真道：“不管她怎么想，有些话就不该咱们说。” …… 还说啥呀，孙涛这还不懂吗？ 秦博雅原来就是饥不择食的，跟自己那也是事业和身体双方面的需求，现在两人分隔两地聚少离多，她那么饥渴还能为孙涛守身如玉啊，第一次认识她不就是被刘大力按在窗户上嘛。 孙涛眉头紧皱：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张艺谋不听自己的意见，冯小刚淘汰了自己推荐的人，李晓君不想跟自己继续了，秦博雅找到新的相好了。 噢，大概这就是觐见老大的代价吧，那句挺流行的话怎么说了，命运给的所有馈赠其实都暗暗标记好了价格…… 公共自行车自己拿到家里骑了半年多，现在人家重新进入市场流通了 孙涛这边还没完成心里建设呢，杜鹃不顾李晓君的阻拦，“可我还是觉得秦经理做的不地道，她要是想找个依靠选择也不少啊，可是她非要跟你堂哥孙冉搞在一起……” “呃(⊙﹏⊙)”杜鹃说到一半李晓君夹起一个烤鸭卷塞进了她的嘴里。 孙涛有点无奈，如果自行车是别人锁了自己说不定还可以拿回来骑一圈，但是眼下人家就要变成堂嫂了。 孙涛笑笑，“吃饭，吃饭，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想追求什么样的生活我都支持，我是一个坚定的平等主义者……” “呸，你也就嘴上说说。”李晓君不屑的瞟了孙涛一眼。 李晓君一说话孙涛反应过来了，刚刚还在说她呢，被杜鹃扯到秦博雅身上去了，正想再把话题拉回来，“嗡嗡嗡”腰里的手机一阵响。 一个陌生的号码，可是现在孙涛已经不敢随便挂断了，万一是奥组委的工作人员呢，肩负重任就要牺牲一点个人时间，既要又要还要就是一切不开心的源泉。 孙涛站了起来走到空位旁边，“您好，我是孙涛您是哪位？” “孙总，我叫张海超是一家投资中介的ceo，非常冒昧的给您打这个电话我们对您公司旗下的几个网站非常有兴趣，不知道您放不方便见个面谈一谈。”(本章完) 第390章 工具人闫峰 等孙涛打完电话回来，盘子子里放着调好的介么和三文鱼、北极贝、稠鱼，火锅里煮着生蚝和蛤蜊。 杜鹃又去拿吃的东西了，李晓君正在用小钳子拔螃蟹腿。 “其实我还是喜欢吃烤串和烤鸭，这种海产品我还真觉得没啥吃头。” “哈哈哈，是为了好吃吗，还不是听说这玩意能补肾壮阳杜鹃才可着劲往你盘子里划拉。” “就她自己我还用的着吃这个，哎，其实我刚刚还有点事想……” 李晓君微微一笑，“你是想说以后怎么跟秦博雅见面吧？其实这事我觉得你也不用想太多，你总是说要摊开来说，但这事我觉得还真没必要摊开，你堂哥在跟着王宇做市场推广，秦博雅现在也算杭城小有名气的经纪人，看我干啥，不要妄自菲薄，能像咱们一样随随便便就把电视台的编辑约出来吃饭的文化公司在哪都得算是有影响力的公司了。 噢，我是说他俩都有各自的事业，你现在重心放在了燕京，以后公司说不定也会转型到这边，如果觉得尴尬让他们留在杭城就好了，那边的市场咱们好不容易培养起来总不会轻易放弃吧。 不用忙着摊开难得胡涂嘛。” 孙涛炫了一大口三文鱼，“我很看的开，他们俩真成了我祝福他们，他们要是分了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秦经理当初辞职跟我出来创业，钱这方面我肯定不会亏她的。 我说的是你，闷闷不乐，心事重重，你要是……你要是想离开了或者你想找个，找个依靠安定下来我也能理解，你知道我是不会勉强谁的？” “不会勉强谁？那是谁中午冲进我办公室进来就反锁了房门的，还说不勉强呢，我当时觉得要是反抗，说不定就小命不保了。” 孙涛连忙四处看看，“哎哎哎，那是意外，意外咱以后能不能别提了。我就是说会尊重你的选择，公司是咱俩一起创立的，即使你，，，我也不希望你离开。” “噢噢噢，懂了，现在杜鹃取代了我的位置，而且还有小祁总，清蕾她们，我人老珠黄在你身边已经没有位置了，但是给你当牛做马还是可以的。” “那倒不是，其实你有你的……”孙涛抓耳挠腮，比如站立一字马只有李晓君最熟练，节奏把控其他人根本比不了……但，有些事可以做可以说就是要分场合，自助餐厅明显不是谈这个的地方。 李晓君看着纠结的孙涛，轻叹一声：“我怀孕了，最近正犹豫要不要把这孩子留下。 认识了你，我觉得我大概看不上别的男人了，我不是秦博雅，我看中的是你的才华气度，不仅仅是你……嗯~ o(*￣▽￣*)o” 孙涛知道她想说的是奇大活好，但是太腼腆没说出口，正要贫嘴几句，杜鹃端着几个餐盘回来了，“刚才没逛遍，差点就遗漏了，那边还有凉拌菜和水果。” 孙涛没好气说道：“大冷天，吃什么凉拌菜。” 杜鹃，“凉拌海蜇头，凉拌小墨鱼，凉拌三丝，吃不吃？不吃我一个人来。对了，你们刚刚聊什么呢？一个抓耳挠腮一个愁眉不展的？” 李晓君，“胡说八道，你肯定是看错了，诶，孙涛，噢，老板刚刚到底什么人啊你们聊了那么老半天。” 孙涛捞起一个生蚝（生蚝，听名字应该是生吃的，但是孙涛认识的北方人都要煮一下，前世在江浙沪那会儿也真没吃过几回自助餐南方人怎么吃真不知道。）用力掰开，“白高兴一场，刚开始对方说是投资公司的ceo要投资海棠网和大众点评网。 嘶~~~，卧槽，这么烫呢。 我tm兴致勃勃跟人家聊了好半天，原来他是投资中介公司，他的意思是他可以做中间人帮咱们联系一批投资公司过来，但是他要抽成。” 杜鹃，“那你答应了嘛，我听李翘说王宇最近很发愁，你总是说时机还不成熟用不着加大投资独霸市场，但是王宇觉得再发展下去一定会有人模仿咱们的。” …… 其实这事王宇自己也跟孙涛通过好几次电话了，想增加服务器，想增加人手开发更多功能，想雇佣更多的市场推广把网站向更多城市铺开。 孙涛已经跟他解释很多遍了，可这家伙就是听不进去总是担心创业被别人模仿过去。 孙涛很清楚确实时机没到啊，现在就应该暗暗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大规模投资那就是拿钱打水漂。 大众点评，豆瓣，携程，小红书等等等等，这些玩意早就有网站了，但是哪个发展起来了？都不行啊。 冒头太早资金链干断了也成功不了，天时不到，一切努力都是泡影，而且投入越多亏损越多，万事皆如此。 手机终端出来之前那就是发展不起来，电脑打开了，看看电影，听听音乐，有几个人炒菜的时候会开着电脑一边看视频教程一边炒啊，那不得弄满屋油烟啊！ 有手机就不一样了：哪有好吃又便宜的馆子，“小红书”。 就这种场景电脑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啊，吃完饭看完电影，用手机顺手就评价了，谁还等回家打开电脑再评价啊？…… 孙涛笑笑，只能用敷衍王宇的话再次敷衍了一遍杜鹃，“这个市场就是一片大海，不能因为咱们先出海就觉得所有鱼就都是咱们的。 咱们占最大的一份就够了，欲望太多，想的太多不是好事。” 杜鹃撅着嘴看着孙涛：你点我？好，晚上我住酒店去，到底谁欲望太多啊，死变态！！！呸呸呸…… —— 就在李晓君在院子里欣赏枯枝，杜鹃在屋里哀嚎求饶的时候。 电影学院2003表演班在开班会，发书发课表，收班费……聊天，互换土特产，憧憬新学期。 陈好好，“诶，孙涛怎么没来？” 楚轶男，“听说冯小刚导演过来招演员，孙涛跟着一起当面试官去了。” 徐翠，“你说咱们学校的制度怎么就这么死板呢，大一新生不可以外出接戏，简直胡搞，我们同学在当面试官我不能去参加，等我明年能参加了，说不定啊……” 杨磊，“说不定孙涛已经成了导演了！哈哈哈，有这样一个同学你就偷着乐去吧，还在这唠唠叨叨。” 黄玉聚拢了几个关系亲近的女生，低声说道：“同学有什么用，咱们班18个女生，女主角就一个，到最后还不是看谁……”她眉毛一扬，意思是你们懂的。 【看谁更漂亮？】 【看谁演技更好？】 【我知道，看谁和孙涛关系更好！】 【……】 黄玉，“屁！看谁更骚，看谁更放得开。” 【哈哈哈哈哈】 【玉玉又开始胡扯了，老师说了演技才是一切的根本。】 坐在她们前边的楚轶男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作为孙涛一个学期的形体课搭档，有数次她看见过也摸到过甚至还摩擦过，自己到底算放得开的还是放不开的，用社会上的标准自己都可是算荡妇了，但是在这里自己应该算腼腆型吧。 …… 2004年2月9号，星期一。 闫峰两口子觉得自己最近时来运转了，两个人都签约到了一家公司，不仅有五险一金，报酬丰厚而且事情轻松还不累。 早上九点，闫峰载着孙涛来到已经完成交割的龙江农垦家属楼，童蕾就在路口等着他们。 燕京二环里能有这么一栋建筑，别管多破烂，在未来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是现在众人都避之不及，再大的城市再发达的城市都有背阴的地方，一墙之隔外边就是京杭大运河，有些流浪人员就在外边聚集。 当时童蕾隐瞒了这一情况，现在她成了孙涛的雇员，童蕾很担心老板会跟自己秋后算账。 童蕾搓着手，“老板，您慢点，这边背阴地上有点滑。” …… 逛了一圈，孙涛把夫妻俩带到空旷的前院，“闫峰，怎么样现在的工作还适应吧？”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本章完) 第391章 传递正能量 2004年2月9号，星期一，下午三点。 燕京，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孙涛叼着烟站在海棠树下接电话，电话那头是祁金。 “在干嘛？” “午睡啊，刚要睡着就让你给吵醒了。” “噢，噢，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是我今天遇见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忍不住想跟你分享一下。” “说说，让我听听多有意思？” “哈哈哈哈，就刚才有个叫，叫，好像叫红薯投资中介的ceo给我打电话向我推荐了轻舟网络，哈哈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是挺可笑的，你知道嘛昨天这人还给我打过电话呢，诶，咱们的投资公司搞得怎么样了？” “你还说呢，跨界这事是真的麻烦最初咱俩想的多简单啊，说好的我出钱你出力，结果现在公司弄起来了你人跑燕京去了，而且经营起来我才知道投资公司哪有独资的都是集资，这玩意弄不好就变成非法集资了，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吸收外界投资公司就是亏钱，搞得多了又怕踩线……” 唠叨了一会儿，祁金突然小心翼翼的说道：“诶，你现在忙不忙，浪投资的事我想到燕京来当面跟你好好聊聊。” 对一个人太在乎就会患得患失，祁金自己都没发现她对孙涛的态度一直在变。 孙涛也没发现，他听的是内容没注意语气。 孙涛听着祁金诉苦在电话这边尬笑了一下，说起来投资公司的事他确实想的太简单了。原来觉得杭城这个电商发源地机会肯定是遍地黄金，结果杭城对投资机构管控的贼严，外国的投资机构随便开而且限制很少，但内资都要查祖宗十八代了而且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投。 浪最终还是了三个月把自己搞成了外资才开起来，完事之后孙涛才发现阿里巴巴早就抱上软银孙正义的大腿了，而杭城其他还在萌芽的互联网企业自己居然一个都没发现！ 就像找对象一样，孙涛看上的企业要不已经名有主了，要不就还在上幼儿园。 孙涛搓动着海棠的枯枝突然眼前一亮。 “哈哈，正好，杭城那边我就知道一个阿里巴巴可是人家现在都攀上软银了，燕京这边我倒是有个挺不错的投资标地。” “做什么的？” “电商，跟阿里巴巴一样，不过这个才刚起步……这样，你把那边的事安排好起码抽出来两、三个星期。” 京东啊，其实孙涛也不知道京东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所以才迟疑了一下，电影学院有太多美女，他早就把投资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是这一迟疑让祁金误会了，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公司，投资者找上门他不得乐的屁颠屁颠的哪用得着两三个星期肯定是孙涛想自己了。 祁金又问了一下李晓君和杜鹃的动向得知她们整天忙着跟客户谈判便欣喜的挂断了电话。 …… 孙涛没有撒谎李晓君和杜鹃真的去谈判了，现在院子里就他一个人。 “唉~~~”一声叹息，孙涛揉了揉冻僵的脸颊，祁金来电话之前孙涛已经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 两世为人，上层什么样孙涛不知道，底层什么样孙涛门清。 这里所谓的底层也包括那些有钱没地位的小老板，真的，他们也是底层，你看着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开好车带名表经常搂着精神小妹儿晃晃荡荡的装逼……其实你仔细了解一下开着七八十万的车欠着三四百万的高利贷，都是这逼样的。 扯远了。话说回来，像孙涛现在这种情况上一辈子他听过太多了，法规是不让mypc的，但是包二奶不管，很多老板都这样搞，让二奶跟自己手下假结婚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但这么干也有风险，如果手下是个有想法的人事情可能会失控，肉包子大狗和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是专为这种后果准备的。 恰好，孙涛了解闫峰，这家伙讲大道理比谁都明白滔滔不绝能讲三天三夜，但是性格极其窝囊，其窝囊成度不次于《二十一条》里被人用狗链子拴在门口那个家伙。 …… 上午，孙涛就在龙江农垦的院子里和闫峰夫妇聊了起来。 孙涛先是简单聊了一下问问俩人对工作满不满意，对待遇满不满意，想不想把孩子接到燕京来看病，看病还需要多少钱。 最初孙涛所有的问话都是闫峰来回答的，童蕾想说都被他拦下了。 看的出来，闫峰依然在心底里怀疑孙涛对自己的老婆图谋不轨，他是既想保住老婆又舍不得孙涛这边稳定的工作，他一直顺着孙涛的问话哼哼哈哈的答对着说的都是感恩戴德的客套话。 直到孙涛问孩子看病需要多少钱童蕾不顾闫峰的阻挠跟孙涛聊了起来。 闫峰，“唉，这玩意还真不好说，我们县医院的大夫说的二三十万起步……可我们算算，起码还得攒个五六年……” 童蕾，“幸好大夫说还能等等……不过，好像是越晚越危险，可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还幸亏遇见了孙老板您，要不然不要说五六年，有可能一辈子都凑不齐，就他原来那个工作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我卖房子仨月就拿了个保底工资……” 闫峰，“你跟老板唠唠叨叨说这些干啥，老板已经很照顾咱们了，人要知道感恩不能贪得无厌……” 童蕾，“滚一边去，老板，我们现在工作还是太清闲了，您要是什么要求就跟我说，虽然我们俩都没啥大本事但是跑跑腿卖卖力气的事我们都能干。” 孙涛尬笑一下，“我找你们俩来还真有事需要你们帮忙……嗯，我也听说心脏病越早治疗效果越好，这样吧，你们帮我个忙，二十万我就借给你们，从工资里慢慢扣不受你们利息。” 话一说完闫峰脸就绿了！ 看那意思幸好孙涛说是借，要是说“给”闫峰直接就能“噶”了。 童蕾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您……” “我希望你们俩能离婚，越快越好。” 闫峰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原来这个孙老板不是只想来一次而是想直接霸占自己的老婆。…… “啪啪啪”一阵敲门声把孙涛的思绪拉了回来。 李晓君和杜鹃回来了。 李晓君，“诶，脸怎么这么白……呀，手也这么凉，咋了，在外边站了很久啊？事情没办妥？” 杜鹃，“不是吧，闫峰脑子有病吧，虽然是假结婚但是能跟李老师这么个大美女领个证那也是他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 孙涛笑笑，事情当然办妥了而且比想想的还要顺利。 孙涛自己都忘了他是84年的猴，闫峰和童蕾都是82年的狗，2004年闫峰自己也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所以闫峰和童蕾只是事实婚姻，19岁俩人就在老家办了酒席但是根本没领证，没领证自然也用不着先离婚再结婚。 “不是，闫峰同意了，而且他跟童蕾根本没领证，所以咱们找个人写个婚前协议就可以去领证了等孩子满月你们再离婚。” 再离婚，那李晓君可就是离婚两次的女人了，李晓君嘴上没说什么神色还是不免有一瞬间的黯然。 杜鹃可没想那么多，“诶，这不是挺好嘛，那你搁院子里站着干嘛？” 孙涛轻轻拉了一下李晓君的手，“让你受委屈了。” 上过半年电影学院，孙涛越来越像渣男了，怎么安抚女生的情绪他套路越来越多。 …… 事情谈妥了，孙涛请闫峰两口子吃了顿火锅，席间还稍微喝了那么一点酒。 孙涛重生了，闫峰的绿帽子摘了老婆和女儿都保住了，结果这个逼人把孙涛一通教训。 或许是确定孙涛没有觊觎自己的老婆心情太放松，或许是酒壮怂人胆，也或许是孙涛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对老朋友的亲近，总之闫峰是彻底释放了，他拽着孙涛的手，“老孙，你听我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能沉迷女色，你这么年轻真的应该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你知道嘛，我们两口子还特意去查过你，我媳妇就老崇拜你了，我都觉得你要是勾引她她肯定会同意……” 童蕾连忙来拉闫峰，闫峰一把甩开她的手，“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老孙，你听我说，这有能力的人就应该干正经事，淫人妻女必遭报应，多少福报最终都会消弭完。 你就应该多写写《人世间》，《东北民谣》，《体面》这些劝人向善的歌，给社会传递积极向上的东西。” 孙涛，“正能量。” 闫峰，“对对对，正能量，你看看你，随便说个词就能直指问题的核心，这么好的天赋你都用在玩女人上边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嘛，要是换了我是你我觉得不会像你现在这样……” 犹记得上一世，孙涛和闫峰一起喝酒吹牛逼，天下英雄唯涛峰二人而已！ 孙涛记起来了，当时他也曾经说过如果有来生他肯定要如何如何如何…… 他许诺了很多，但是真重生了，他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 2004年2月10号，星期二，早上八点就有车到了胡同口来接孙涛。 看着上一次脚步虚浮的孙涛今天神完气足的走出大门身后还有两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挥手相送，见惯了大世面的司机王鑫都惊呆了，柳下惠啊，坐怀不乱啊。 比他还惊讶的自然是杜鹃，孙涛居然说要全心准备节目创作让她和李老师在厢房睡觉，过去大姨妈来都不让她闲着的孙涛居然转性了。 …… “王鑫，奥运宝贝海选的事他们安排好了吗？” “嗯，这个周末，就是2月14号，面试地点是舞蹈学院，这两天各个有舞蹈以及相关专业的院校会先根据您的要求做个筛选，身高168~172，体态匀称，五官端正……” 王鑫既是司机也是助理，大概也肩负了保密任务。 “噢，孙导，跟你通报一下，最近几天张导要去香江给自己的电影做宣传，您负责的这一块还真就是您全权负责了，面试的时候北舞的校长和副校长都会陪着您一起，但是他们的建议您完全可以忽略……” 海选这个事孙涛一点都不虚，他记得唐嫣就是奥运宝贝，就是《仙剑三》开始出名的那个唐嫣，只要有了这个参照物其他的就简单多了。 “噢，孙导，张导还说了，导演组成员每周五下午之前务必把自己负责部份的推进情况在群里跟他汇报一下……嗯，您家里的电脑我这边建议不要用，最好还是用203的电脑参与闭幕式表演的讨论工作。” 孙涛，“我家的笔记本你们就不能给加密一下？” 王鑫，“好，这个您可以提，但是我们不能说，领导交待过，艺术家需要一个宽松的工作环境和放松的心态，我们过多介入会起负面效果。” 孙涛看着车窗外哈哈一笑，他还以为王鑫是怕在自己电脑里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呢，噢，话说“艳照门”在上一世想起来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是这一世2004年连twin里那两个女孩都还没什么名气呢。 车直接开进了北苑一号。 车是孙涛叫来的，在家里两个美女在侧他自觉很难安心工作。 203，十几平方的房间里只有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办公桌，电脑屏幕上贴着“机密”。 门口的茶几上放着开水瓶，茶叶包，速溶咖啡，没有沙发只有一墙的书柜和一张超大的工作台，似乎是把孙涛当画家或者科学家对待了。 孙涛过去想拉开窗帘，跟着进来的王鑫抢步上前，“孙导，窗帘不能开，如果您觉得光线暗可以开灯。” 艹，这是怕有狙击手还是怎么的啊，孙涛觉得王鑫有点小题大做。 …… 孙涛站在房子中间，那个一百平方的小小舞台到底适合什么样的舞蹈呢？(本章完) 第392章 创意无极限 真的要自己从头到尾搞一套八分钟演出，孙涛亚历山大不过也充满了斗志，两世为人，融会贯通又接受了正规的艺术薰陶他觉得自己未必就不能搞点样出来。 说实话，要说短片最惊艳的还是安倍从超级玛丽的管道直接出现在里约马拉卡纳体育场最惊艳，当然，当初看了这八分钟有多惊艳后边的东京开幕式就有多拉跨！ 孙涛在屋里来回踱步，脑子里是前天看过的奥运会闭幕式八分钟表演还有那些谁都没看过的表演，祭司和希腊，动漫和日本，足球和英格兰，跳街舞的美国人，松弛的法国人…… 想起法国人在东京展示的跑酷，孙涛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抖音上说，过去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跑酷”只有模仿成龙，抖音上是那么说的孙涛并不知道真伪。 孙涛端着茶杯打开电脑，卧槽，amd，难道奥组委缺钱吗？给导演用的电脑居然不用奔腾cpu用amd，孙涛对电脑瞬间就没信心了。 不过还好，电脑开机大概只用了50秒，还是蓝天白云的winxp，孙涛打开浏览器输入谷歌搜索，系统没反应…… 输入百度，秒开。 百度里说成龙不是“跑酷”的鼻祖，但是很多人包括“跑酷”运动员都是通过成龙了解了跑酷……噢，也就是说成龙其实应该算是跑酷的推广大使。 …… 2004年2月10日，203。 上午8点44分，孙涛打开了电脑； 上午8点45分，孙涛输入了谷歌；（未响应） 上午8点46分，孙涛输入了百度： 上午8点46分，孙涛搜索“跑酷”和成龙的关系…… 就在一楼下面的某间房间，有人看着视频，有人整理着从楼里发出的所有数据包，还有人分门别类做着详细的记录。 …… 孙涛看了一下百度出来的知识不由笑道：“呵呵呵，原来每个国家兴起的时候都有这么一个过程，我还以为只有小西八这样呢。” 其实自信都需要一个建立过程，全世界所有国家概莫能外，欧洲经常出土九成新的古董，他们自己断代是西周时期的（当然他们用公元纪年）但是咱们（都不用什么专家）都能一眼断代到上周！ 要论古董做旧，中国有个省那是他们的祖宗！！！ 扯远了，扯远了，国家就跟人一样，谁都说过谎话，谁都吹过牛逼，只不过像西八人那样靠吹牛逼活着、自己把自己骗的提溜转的应该是全球独一份了（过去孙涛以为是有人故意抹黑西八直到他看见了西八自己出版的地图，好家伙，全球共一斗西八独占一半）。 …… 离开电脑，放下茶杯。 孙涛拿出纸笔端坐在工作台前，刷刷刷，把想法全都写在了笔记本上。 张艺谋不是一定要舞龙嘛，好，跟他建议前边举着球的那个人邀请成龙。 表演结束成龙大哥摘下头套跟全世界的观众挥挥手…… 你有贝克汉姆我有成龙，艹，怎么突然想起你有功夫我有科学了呢，噢，还有tmd，你有狼牙榜我有天灵盖，不吉利不吉利，呸呸呸。 备注一：发挥明星效应，如果场地条件允许舞龙能顺利进行则邀请最具影响力的明星成龙或者李连杰出任舞龙组的领队，直到演出结束才摘下面罩显露真容给全世界观众一个惊喜。 备注二：首尾呼应，成龙大哥最后在雅典摘下头套，回过头来就带头领唱《燕京欢迎你》 备注三：神话故事，注意，尽量别提佛教容易被三哥嘲讽，就选咱们道家的。 …… 地下室里，有人对着监控问道：“诶，你们谁知道孙涛写的这首《燕京欢迎你》啊，看着像是一句欢迎用语可是孙涛用的可是领唱，这应该是一首歌吧？” “哈哈哈，谁知道呢，不过说起来这家伙是真牛逼啊，我刚刚还在想他搜索跑酷是为了啥，原来是要邀请成龙。” 一个人用笔摩梭着下巴，“眼看着表演就快结束了，一个龙套突然变成了大明星，这个反转我想想就觉得很爽，你们说呢？”“呵呵呵还用你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诶，你别不要脸啊，前天是谁说盛名之下其实难符的？” “啪！”带头的人一拍桌子，“安静！” 众人噤若寒蝉，视频里孙涛摇头晃脑好像在嘀咕什么……“驾鹤西游，妙不可言，驾鹤西游，妙不可言。” “孙涛要死啊？”有人悄悄问道。 “嘘，没看过《崂山道士》吗？这是动画片里的歌词。” …… 孙涛弯下腰继续写道：备注十：古典和现代要交相辉映，要体现运动健康的主题，如果搞什么赖头和尚和邋遢道人作为线索人物别人还以为是《红楼梦》呢。就一个道士好了，神墓中醒来的大神，妆容就按镇元大仙来编一段情节让他来看奥运…… 孙涛站起来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他在电影学院明白了一个道理，创意这种东西是不应该有任何限制的，最初的阶段你尽可以胡思乱想，到了真正要落地的时候再找人研讨看看大家能不能接受或者弄个小样让大家都来提提建议。 孙涛想的是既然崂山道士都能穿墙，镇元大仙穿越个时空应该也没问题吧，就是不知道国内观众能不能接受？至于老外能不能看得懂？关他鸟事，洋人们看个热闹就行了。 …… “哈哈哈哈，孙导还真有意思，怎么把想的话都写出来了。” “笑笑笑，你们还笑，没看见是备注十嘛，刚刚你们就光顾着议论了，有人看见孙涛什么时候翻的页嘛！” 一上午，孙涛喝了两杯茶一杯咖啡，听了十五分钟的歌曲，其他时间他都在胡思乱想，并把自己整个的思考过程都写了下来。 孙涛知道这里安全等级很高，但是真没想到自己会被严密监控。 之所以要把思考过程写下来，是因为他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经历了，某一刻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首歌，撒泡尿回来的功夫又给忘了。 …… 上午十一点四十五分，孙涛还在房间里踱步根本没有去吃午饭的意思。 “老大，要不要让小刘去敲敲门提醒他一下，从八点到现在这写写画画的也够累的了。” “呵呵，你之前还说人家就是命好呢，这咋就突然关心起来了。” 老大，“哪有什么命好啊，看见了吧，人家这也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就没有人能……” “嘟嘟嘟，嘟嘟嘟”，“老大，有一个电话打给孙涛，是电影学院的张建新他的班主任，给不给他接通？” “废话，当然接通了，诶，都注意啊，私人谈话不可以录音！” 五秒之后，“走过了……夕阳斜”孙涛接起了电话，“张老师，怎么了？” 张建新，“嗯，这样，同学们都知道你参与到奥运会的筹备工作了，他们都很支持，但是也都很舍不得你……嗯，这个月末很多大四的老生就要离校了，学校这边要搞个晚会，咱们班同学希望你能一起参与一下，也算送别你了……她们怕影响你工作委托我单独给你打电话……” 孙涛没有犹豫便道：“好好好，具体时间您再给我发个短信，同学们如果需要我做点什么也尽管告诉我。” 张建新吭吭哧哧道：“她们想让你跳《江南style》，昨天新闻联播都说了这首歌现在火爆到全世界了。”(本章完) 第393章 孙涛定律 “啥？戴尔？” “诶，怎么的，你自己写的歌自己都忘了？《江南style》，你给韩国人写的歌，mtv里都显示着呢作词作曲编舞都是suntao” 孙涛挠挠头，还真的给忘了。 …… 人不能回头看，用惯了智能手机真的很难适应从前的节奏。 2020年以后，甭管啥屁事能上热搜。 母女俩在景区插队了！！！ 高铁上有人霸坐了！！！！ 有人带狗进熊猫馆了！！！ 桥洞子里有流浪汉写了一首诗，高手在民间啊！！！ 要是老婆和男闺蜜去爬山，并且彻夜未归手机打不通，那也能搞的全国皆知，mlgb的不就是去打野炮了嘛……用的着搞这么大阵仗。 屁大点事都是昨天半夜发生的第二天清晨就传遍全国了。 还经常有挺“二”的人在网上傻呵呵的问：啊，那个，为啥现在的社会治安这么差啊，今天这儿丢一个孩子，明天那里掉河里两个，今天这里有个老头在地铁里打人了，明天那个集美觉得对面的男人凝视它了…… 真的挺“二”的，问这话的人就是没挨过社会毒打！ 就在2004年，还贼嚣张呢，！！！ 而且在那个没有天眼的年代到底，就在羊城，有多少进厂打工的都没法统计，到底是根本没法统计。（这两段被删了很多，2000年前后后那边确实很乱。） 用80后的观点看00后，这群人都是被保护的太好的巨婴，都应该把他们扔到加沙去体验一下啥tm叫生活，19岁的“小孩”腿上割了0.3厘米深的小口子还要叫救护车，然后哭喊着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讹了店家8000……当然，前边可能都是演的，讹钱才是真的。 ……… 2004年没有油管没有抖音，没有脸书也没有推特，那种一首歌一夜火遍全网的事根部不可能发生。 就孙涛自己觉得挺好的《体面》现在知名度还仅限于大学生群体呢。 张建新，“好，那就说定了啊，《江南style》你来主唱咱们班18个女生给你伴舞……哈哈哈……” 孙涛心说：你哈哈个毛啊，呃，电影学院的形体老师……卧槽，说不定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大爷……那个伊藤**的也是这个类型的啊！ 孙涛，“等等等等，张老师张老师，您可打住吧，《江南style》这种诲淫诲盗的歌我是不会公开唱的！” 张建新，“嗯，《江南style》咋就诲淫诲盗了，都啥年代了还讲究这些，现在的流行歌曲不都是讲的情情爱爱的嘛，你爱我，我爱她，她再爱他。对了你写的那些除了《人世间》不也是都是情歌嘛，《下山》有个等他的姑娘，《体面》写的分手……” 孙涛，“老师，您是不懂韩语，我写的中文歌那都是爱情，《江南style》是情爱，哎，算了也别情爱了写的就是性。sex lady，和骑马舞您要是联想一下就明白了。” …… 张建新沉默了片刻，“呃，孙涛，你，你，你看着挺老实的原来是闷骚啊，欺负我们不懂外语？” …… 监控室里，众人面面相觑。 “噢，还是不是女孩都是lady，女士少妇，md，少妇配骑马舞！我就说嘛看mtv里那些女的扭来扭去我当时怎么感觉就那么不适应呢……原来这歌唱的是滥交啊！” “别tmd扯犊子了，你不适应了嘛，早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你不是还在那唱sex lady，sex lady噢噢噢呢……” “欸欸欸，你可别乱说，我告你诽谤。” …… 孙涛呵呵一笑，“老师，你别人身攻击啊，这就是个商业行为，给韩国人写的歌就得符合人家韩国的国情。我看报导说汉江，噢，韩国的首都叫汉城穿城而过的那条江就叫汉江，这里说的江南指的就是汉江南岸，那边有很多红灯区，而且汉江的水里边春药的含量都超标了。” 张建新，“呸呸呸，真的假的，你不是故意埋汰人吧，寒国人跟你有仇啊？” 孙涛，“我都没见过几个韩国人，他们跟我有啥仇，这都是网上的公开报道，人家找我写歌我就去了解了一下，一看人家是那么个情况，那我写歌词不就得直达患处嘛，再写谈情说爱的歌词对他们那就是隔靴搔痒了。” 张建新嗯了一声，缓缓说道：“嗯，照你这么一说这首歌还真不适合公开演出，尤其咱们还是学校，学校里的事那都是可大可小没人关注就是小事有人一捅就是大事。 那你准备咋办啊，想好了通知我吧？” 孙涛苦笑一声，“行，但是如果，唉，老师，要不您先给我报个独唱吧，千万别搞啥伴舞了我怕万一演出那天我这边开个会啥的……” 张建新，“行，理解理解，那我去跟同学们说了。” 电话打完，孙涛一抬头，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卧槽，食堂还能有吃的了嘛！”孙涛抓起风衣就匆匆出门而去。 孙涛刚走下楼，203的房门随即被人推开，两个人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当然从容不迫了孙涛的位置有人清清楚楚的报给了他们。 “咔咔咔”“咔咔咔”刚刚孙涛写的内容被他们仔细的翻阅起来。 备注四：难搞啊，单单从身材，五官，基本功这些方面选人，可能会有太多人符合标准了，真的很难判断出谁更合适，但是如果为了筛选掉一些人就不断的提高面试的难度…… 嗯，或许我可以从全能方面去考虑选拔的事，毕竟张导想的和我想的还是有点差距的，总不能选两批人吧，那就选一批精通不同舞蹈的演员。 “刚才在监控里看着就觉得挺有意思，现场看就更有意思了，一个人还要把自己的思考过程写出来……”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毕加索随便乱画的涂鸦都要有专门的人来分类整理，这是艺术家的怪癖。” …… 食堂是仓库改的，就一层但是很大，后厨和前厅之间是一道玻璃墙，里边的人干啥外边都看的清清楚楚。 前厅就像学校食堂一样，但是现在基本没有人，估计演员们进场之后这里就会热闹了。 孙涛溜了一圈，拿了一盘子韭菜鸡蛋的水饺，一大碗羊杂汤，一份火腿拼盘，三个烤鸭卷。 这里吃的全免费，每天还有车接车送，孙涛决定要常驻下来。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刚刚接完张建新老师的电话他就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要不是出来吃饭习惯性的带着手机现在谁打电话他都接不到。 孙涛一低头，【金燕】。 莫名的，一股不祥的感觉笼罩在了心头。 孙涛定律：闲着没事的时候，始终没事；当你想干点正经事的时候，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就找上来了。 “唉，嫂子，怎么想起我来了？”(本章完) 第394章 鸡鸣狗盗 “唉，嫂子，怎么想起我来了？” “呵呵呵，难得是，孙大老板您居然还存着我的号码，我还以为你第一句会问：您好，我是孙涛，请问您是哪位？” 金燕表现的很热络，孙涛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应答，唉，当时刚刚重生总担心是个体验版，就想着吃好玩好，有美女投怀送抱怎么可能拒绝，可现在他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了。 说熟悉嘛，他在金燕这解锁了各种姿势；要说不熟悉，他只知道她很强势在床上喜欢当骑手而一旦把她搬到沙发上她就会更狂野……她好像会唱二人转，会耍手绢，，，没了，孙涛没给她写过一首歌，甚至没听过她唱歌（床上的叫喊不算）。 孙涛尬笑一下，“怎么可能……” …… 一阵十几秒的沉默。 金燕淡淡道：“让你为难了，其实我也不想打搅你的，你情我愿的事，你比我老公利害多了。” …… 监控室里，李哥断喝一声，“不许录音……听听就得了！哈哈哈哈。” “呵呵呵，知道，知道……” “快快快，那个备用的耳麦呢，那个备用的耳麦呢，哎呀卧槽，用的时候就找不着。” “哈哈哈哈，你比我老公厉害多了，这评价，真tm棒！” “你觉得很棒嘛？” “很棒啊，我是女的呀，说不定我以后也会对人说这句！” “噢，你牛逼，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 孙涛看看四周，幸好食堂里没几个人啊！ 他用手捂住听筒，“我那个时候才刚毕业参加工作什么都不懂，不过我这人是这样的，对朋友我绝对不吝啬，燕子，你就直说吧，有啥事是需要我帮忙的。” 金燕看着襁褓里的女儿，其实她也不确定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孙涛的，这些年跟着龙腾歌舞团到各个村镇演出跟过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就那段时间里也不是只有孙涛。 …… 最看好孙涛的人其实是不是他的父母，他们也不需要对儿子有太多期待；最看好孙涛的人也不是祁金，就算孙涛再无寸进也不耽误她崇拜他…… 就像炒股一样，总觉得那个股票肯定要涨停肯定会翻倍甚至是翻十倍的往往就是那些刚刚卖掉它的人！ 金燕觉得孙涛肯定会一飞冲天，未来成就说不定能超过刘欢、孙南，甚至达到接近赵本山的程度！ 金燕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女儿，人情这东西就像肥皂，肯定是越用越薄的！ 金燕原来的想法是：自己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孙涛的情面应该留着十几年后，女儿要一脚踏入娱乐圈的时候再用，那时候有一尊大罗金仙庇佑女儿肯定能成为大明星。 形势比人强，总想着把手里的股票捂十年，可是家里人生病了要用钱啊！ …… “呵呵，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咋说呢，我女儿已经满了百天，从前怡然和我都在的时候我们龙腾歌舞团也热闹过一阵子，现在怡然去杭城投奔你了，我这将近一年没有上过台从前《五安达人秀》积攒的那点名气也早就用光了……” 金燕眼睛里泛着泪。 她老公当然知道她跟村镇的头头们乱搞，可是她不去，歌舞团就别想在那边搭台，就算搭了台表演完也别想拿走一分钱。 当红的时候老公从来不提，不仅不提还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现在没名气了生了孩子身材也有点走样了，过去的工作被小樱取代了，每天里见到的便是一张张臭脸。 金燕那边突然哽咽了。 底层人的心酸无奈孙涛是清清楚楚的，本来以为金燕要要挟他，怎么狡辩怎么推脱孙涛都想好了，但是那边卖惨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上一辈子他自己那么苦逼还看不得别人受苦呢，孤寡老人，失学儿童，支付宝的公益，微信的公益他偶尔也会捐个十块二十块的，积少成多千把块有了！ 孙涛，“嫂子，你先别哭，我明白你啥意思了，这么的，我人虽然不在五安但我在那边还是有很多朋友的，不管你是需要演出机会还是咋的我都能给你想办法。” “噢……嗯，那给你添麻烦了。” 挂断电话，孙涛发现自己的预感又一次落空，看着泼辣不要脸的金燕，跟人上床的时候干脆利索，求人办事的时候吭吭哧哧。 孙涛挠挠头，上一世也没有女人愿意跟他上床啊，有愿意的一次500起步，80的那些孙涛也看不上啊，必须承认，这方面的经验他有点欠缺。 孙涛扒拉了几下面前的饺子，饺子还有点热，羊杂汤也喝不到嘴。 孙涛翻着通讯录，李可？？？ 算了，这家伙忒不靠谱，“嘟嘟嘟，嘟嘟嘟”“诶！！！孙涛，怎么了，怎么想起我来了。”话筒里传来了李怡然惊喜的声音。 “怎么样，很长时间没见了，杭城还……” “哈哈哈，诶，你知道吗？我现在在传媒学院进修呢，其实我也想像你一样认真的读一回大学，可惜我这年纪在这呢，公司还给我分派了一堆的工作……噢，呵呵，我可不是抱怨你……其实我知道晓君姐已经很照顾我了给我分派的基本都是周末和晚上。 诶，我有了专属的经纪人你知道了嘛，也是传媒学院的毕业生现在得算我的师姐了……” 李怡然和金燕，过去都是龙腾歌舞团的女歌手，现在一个期期艾艾，一个在电话里就能听出来压抑不住的欢快。 李怡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不容易等她说完，孙涛才能插上话。 “其实，刚刚是金燕嫂子给我打的电话……” 孙涛听到对面的笑声一滞：虽然也就大半年，大概李怡然突然听见曾经的伙伴也生出了恍如隔世的感慨。 “金，嫂子怎么了？”听得出来李怡然对金燕还是有点关心的。 “没怎么，她说孩子大了，歌舞团现在挺不景气的她想找我帮忙？” “你要怎么帮？”李怡然声音突然转冷。 孙涛，“我也不知道你们，噢，她们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才来问你呢，团长不是你表舅嘛。” “你不知道，我和嫂子出名之后歌舞团不是火了一阵子嘛，然后我就听说程金龙在金家屯保养了一个大姑娘，最近又听说不是大姑娘他是被人家仙人跳了，唉，别提了我表舅妈还跟我借钱呢，我……总之是一笔烂账，清官难断家务事，我都不想管你更别参合……” 李怡然到了杭城，五安的事就又隔了一层。 …… 监控室里。 “唉，救急不救穷啊，这事还真难办了。” “刚刚那个是唱《半壶纱》的李怡然吧，我还挺喜欢她的呢，我觉得她说的对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还真没办法。” “咋没办法，又养了野女人又tm赌博，前边那个女的现在赶紧离婚啊！” “离婚？没有一技之长的没名歌手，人老珠黄还带个孩子，那个歌舞团就是她公公的，离婚等于失业加居无定所，你让她怎么离？” 有人嘀咕了一句，“干嘛要带孩子。”然后在其他人的鄙视下乖乖闭上了嘴。 …… 饺子已经有点凉了，孙涛西里呼噜一顿猛吃。 五分钟后孙涛拨通了李冰的电话。 “诶，涛哥！怎么？” “有点事情想让你帮个忙……” 李冰，“要我找人干他嘛？你放心，我的兄弟都很有分寸的。” 孙涛，“别别别，就帮我摸摸底就可以了，你可别瞎搞，我可是守法公民啊，我还准备在学校入党呢！” 李冰，“呵呵呵，明白了，您就擎好吧。诶，涛哥，我在海棠网上试唱了一下那个《体面》我觉得挺有感觉的，你抽空听听，嘿嘿嘿最好给我发个语音的评论。” …… “诶，这人干嘛的？” “流氓么，一听说话就知道了。” “我知道，这人叫李冰，原来是流氓，现在是歌手兼大流氓，数据库里显示也就是打架斗殴，暂时没有逼良为娼和贩毒的行为。” “孙涛还真是啥人都认识……诶，你们说孙涛已经说了让他不要多事，那？” “卧槽，还真不好说啊，他要是想投其所好难免会做点出格的事邀功请赏。” “可是，那还算是孙涛的责任吗？” “法律上看，没有，道义上，有！”(本章完) 第395章 风云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打电话占了20分钟。 吃完饭，回到203，想到周末要去舞蹈学院海选的事，孙涛又开始来回踱步。 想想外国奥运会的开闭幕式好像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讲究，高矮胖瘦啥样的演员都给你往一块凑，而且排练没排练过都不好说，可在咱们这，你要敢这么弄，别说这么随便了，就算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得被喷死。 孙涛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2004年在国内可以选的速溶咖啡只有雀巢，茶包只有立顿，当然会议室门口有咖啡机和盒装的茶叶只不过孙涛觉得费事。 孙涛喝了一口咖啡，备注十二：尽量不要听别人的建议，用统一的尺度衡量每个人……基本功可以就收进来…… …… “他为啥说不要听别人的建议啊？” “呃，这我哪知道。” “我知道！审美是比较主观的事，表现力和情绪什么的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如果一会听这个一会儿听那个，最后的尺度就很难统一了。” “嗨，老大，又有电话打进来了，陌生号码，从魔都来的。” “这回先接一下，看看孙涛对陌生号码的态度。” …… 孙涛正写呢，等海选完了应该找机会出去逛逛，呃，不对，是出去采风，说去采风差旅费就有着落了，先去敦煌再去长安……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孙涛：“卧槽，今天踩电门了咋的，md，这谁呀？陌生人还是谁改了号了。” 孙涛：“我是孙涛，您好，您是哪位？” “孙总您好，我是唐雷，这是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噢你的号码是王奕盛给我的，王奕盛您还认识嘛，他跟我说他是你的朋友。” 王奕盛，孙涛当然认识了，燕京台副台长马博的前助理，本来孙涛还建议他去起点中文网试试呢，结果，人家到了魔都就加入了一个培训机构，现在人家都是那家培训机构的副总了。 孙涛，“噢，是我们关系不错……诶，你？” 唐雷，“呵呵，不好意思啊可能我有点冒昧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dtc投资公司的投资经理，小苗教育融资的事就是我一手操办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和王奕盛认识了。” 孙涛暗笑了一下，“既然你是奕盛的朋友我就跟你说实话了，其实我自己和朋友也搞了个投资公司……呵呵，所以，其实我这边业务的发展根本就不缺钱。” 之前那个张超越还是张海超什么的突然就找上了孙涛，不了解对方的跟脚孙涛也不敢跟对方说实话，这个唐雷既然都说是王奕盛的朋友了孙涛就说了实话。 唐雷呵呵一笑，“我知道，王奕盛经常跟我聊你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恕我直言，不管是公司规划还是你对自身商业价值的挖掘，呵呵，你就是那个端着金饭碗要饭的人！” 孙涛心里忽然泛起两句话：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孙涛心里惊涛骇浪，表面上却淡淡道：“噢，这个评价，我真不知道算是褒奖还是批评了。” …… “小七，查一下这个唐雷。” 啪，话音未落，被叫做小七的女生已经把笔记本推到了组长前面，“唐雷，祖籍潮汕，1977年出声在马来西亚，陈嘉庚先生创建的南洋中学毕业，大学在伦敦学的商务管理，芝加哥读的mba，两年的华尔街实习经验，南非dtc三年投资经理，最近主导过dtc对腾讯的投资……” “卧槽，不是骗子啊，我还以为他要引诱孙导去干cx呢。”“孙导会去干cx？你可真敢想！” “可是他前边那套说辞多想啊，我们小区刚刚抓的那一伙cx的头目就是这么说话的。” 老大没理会几个部下胡扯，“其实，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孙涛的发展在我看起来也是毫无规划的瞎搞，要不然凭他的天赋还真不止现在这样。” “妈呀，孙导才20就已经身家千万国内知名了，你们还说他不止这样……” …… 唐雷坦然说道：“是批评，也是替你可惜，你现在看着功成名就财富自由，但是底子并没打好如果不想办法突破，20岁，30岁，40岁，你都将始终徘徊在一流词作家、二流编剧和小说家、三流演员，末流创业者这几个角色里。 事实上，这个世界只承认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的人，以你的资质本可以做到第一，但是你好像安于做之一。” 孙涛腾的站了起来，“唐先生你现在在哪？方不方便见面谈谈？” “哈哈哈哈哈哈，我在飞机上现在马上就起飞了，大概三点一刻我会降落到首都机场。” “我过来接你，咱们见面聊！” “哈哈哈，别急别急，我现在还是dtc的员工，我这次过来是要见一个做电商的小伙子。” 孙涛脱口而出，“刘强东？” 唐雷愣了一下，“谁？噢，不是，我没听说过这个人，我要见的人叫赵百川。” “噢噢噢，不是强东就好，那你？” 电话那头传来空姐的提醒：飞机即将起飞请各位乘客把手机关机或者调到飞行模式…… “诶呀，我要起飞了，等我落地了再联系你……嘟嘟嘟嘟嘟嘟。” “好好好……喂，卧槽，挂了啊！” …… “呵呵哈哈哈，这个人好搞啊，你们看看孙导的表情。” “欲擒故纵，人家就是故意的。” “没看懂，他到底要干嘛呢？” “不懂了吧，孙导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块璞玉，他们是要把他做成玉璧然后分享他成功的果实。” “诶，那我就不明白了，唐雷既然这么利害他咋不自己创业非要来挖掘孙导呢？” “傻小子，诸葛亮那么厉害为啥要辅佐刘备啊，人家是中山靖王之后啊，孙导会写小说会编剧会写歌会导演节目就是缺乏明确的发展路线，而这个东西恰恰就是唐雷擅长的。” “那唐雷不会一直钓着孙导吧，也搞个三顾茅庐之类的。” 老大摇摇头，“不会，异宝出世，抢还来不及呢，等大家都反应过来孙导可就要开始选择了。”(本章完) 第396章 人间天上 第396章 人间天上 2004年2月10日，下午三点。 孙涛揉了揉稍微有点僵硬的脖颈站了起来，暂时只想到这么多，都是些凌乱的想法后期他还会继续再加工把想法变成方案。 不管唐雷说的再好，现在自己可是在老大那领取的任务这要是完成不好以后肯定是步步挨啊，就算聂风和步惊云真的来了自己也别想化龙了。 既然唐雷说他还有别的事，孙涛也不是那沉不住气的人就等他联系自己呗。 其实这也怪唐雷不了解孙涛，一般人碰上算命的一句你印堂发黑恐怕会有血光之灾，如果不俩钱让算命的给破一破恐怕大半年心里都会不踏实。 可是孙涛不是这样的人，唐雷当时确实说动了孙涛，他清清楚楚的的描述出了孙涛面临的困境如果能趁热打铁再多说几句说不定孙涛马上就把他奉为天人了（老天爷赐给自己的人，就像朱棣碰见姚广孝，刘备遇见诸葛亮，姬发遇见姜子牙……） 他卖了个关子这节奏就没掌握好，孙涛冷静下来一想吧，后来在抖音上也有无数的“能人”他们总是能发现国家这样做的不好那样做的也不对，医疗改革这事那就该推进免费医疗，说的头头是道，钱从哪来人从哪来她是半句也不提。 能发现问题很牛逼但也不算太牛逼，能发现问题并且提出解决方案的人才牛逼呢！ 能发现问题还能有解决方案并且有能力把方案推进下去的，那就是天纵之才了。 唐雷，孙涛现在只能把他归类到挺牛逼的一档，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最牛逼的，更不要说什么天纵之才了。 40多岁的老男人，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把他拿下让他们能冷静下来思考，再想拿下难度翻倍！ 不过这能怪唐雷嘛，他一直以为孙涛是少年天才啊！ …… 掀起窗帘一角，孙涛向外窥探了一下，前面就是老bj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区，全都是四五层的小楼，一楼住户普遍私搭乱建，你搞一个仓房他圈起一个园来。 …… “老大，我就说嘛还不如把窗户封死了，这群人就没一个听话的，让他们不要随便拉开窗帘不要随便拉开窗帘，孙涛这算是最后一个了。” “对面都是老bj其实真没必要防范，而且导演组所有人的消息早晚都得被外界知道，孙涛周末一去面试舞蹈演员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嘛。” 老大，“纪律就是纪律，能把秘密多守住一天那也算是成功，每一个看似不合理的规定那后边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 孙涛大概看了一下就放下了窗户，警告的事他还急着呢。 喝了点水，孙涛坐在了电脑前面，开机即登录的qq号是他作为导演组成员专属的，群里有几十条信息，还有几个头像私聊过他。 【今天去了天坛，我刚觉找一组男女老幼在天坛前边踢毽子是个不错的主意，大家给点意见。】 【不好，踢毽子不是奥运会项目，我说不如改成打羽毛球。】 【在天坛搞个羽毛球网，地上再画上场地，那您咋不把乒乓球台搬过去呢，乒乓球玩的人才多呢】 【……】 文人相轻这回孙涛算是直观的感受到了，其他群就别说同学同事群了，就是社区群也没见过这么直接怼人的。 孙涛仔细看看，导演组15个成员，qq群里有42个，多出来的27个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再往下翻翻，张艺谋和陈维亚都没在群里说过话……孙涛随时关闭了这个聊天界面，点开那几个私聊自己的。 “孙导，我是联络部的李伟，有几件事跟您确认一下。 一、2月14号咱们早上九点开始面试，小刘直接开车到朝阳门外大街155去接您，时间是8：15，考虑到堵车路上时间预计半小时（包括您步行进入面试场地的时间），提前15分钟保证您可以和其他面试官简单交流。 二、面试时间为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半，下午1点到4点，中间安排了半小时午餐时间，半小时小憩，半小时交流；截至到通知下发后的48小时已经得到了578份推荐和自荐，经过初筛103人会参加面试，配合方建议十人一组展示基本功然后再分别做简单的自我介绍…… 此外还有些未尽事宜需要您来确定，1，每个舞蹈演员的表演时间；2，需不需要配乐；3服装上有无要求？ 看到后请尽快回复我，另，如有其他需求或者疑问您可一并提出，此号码24小时在线。” qq群里的留言写的像公文！ 看前边孙涛还赞叹对方的专业呢，“看看，这个就叫做专业”看到最后他嘀咕了一声，“艹，24小时在线，你是要卷死我啊。” 咔咔咔，一阵键盘，“我希望每个舞蹈演员能自由选择1~2支舞蹈，她们可以自带伴奏，磁带光盘均可咱们这边给准备一下播放设备；每个人5~10分钟的时间吧，自我介绍环节取消，我只要看见她们身上的编号就好，噢，如果我没指示她们展示舞蹈那就是在基本功环节淘汰了；服装自选。暂时先这样，有问题再联系。” “好！”对方秒回，还真tm的是24小时在线。 孙涛随便问了一句，“对了，那天是星期几？” “星期六，我们也是有意选了情人节这一天，如果因为谈恋爱就动摇的人根本没资格参加奥运会表演这种重大事件。” “噢，有道理。” 孙涛瞪了qq号一眼狠狠点了x，另一个弹窗好像是当日见过的导演那康，孙涛刚点开还没细看，“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孙涛，“ctmd，平常也没这么多电话啊，今天是咋的了。” …… 监控室里。 “老大，这个钱三儿是人间天上的老板吧，他找孙导是想干嘛啊？” “哼，不明白？想给他手底下的头牌镀金呗。” “卧槽，可是咱们的通告里也没提主面试官的姓名啊？” “要不说这个钱三儿手眼通天呢，我听说他……” 被称为老大的组长淡淡道：“闭嘴，以讹传讹罢了，通告里是没写但是接待人员都是知道的，钱三儿，，，知道了也不奇怪。” (本章完) 第397章 空心大佬 第397章 空心大佬 莫名其妙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孙涛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忘了把唐雷的号给存在通讯录里了。 “呃，我是孙涛，您好，请问是哪位？”考虑到唐雷应该还在天上，孙涛猜测这个应该不是他。 “哈哈哈，鄙人钱三江，突然就这么给您打电话属实是有点冒昧了……” 京城的名人多如牛毛，更何况，说实话，孙涛连最高话事人团队的名字都记不全。 钱三江，这名字太大众了。 “噢，钱先生您好。”孙涛敷衍的客气了一句。 “呃，”对面一愣，然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哈哈哈，看来孙导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其实我也算大半个娱乐圈的人了，我听说孙导住朝阳门外大街，巧了，我的长青泰餐饮娱乐有限公司离你住的地儿也不算太远。” 神他妈的长青泰餐饮娱乐有限公司，这么普通的公司名字孙涛怎么会知道，可是听钱三江的意思他的娱乐公司应该是特别有名的家喻户晓的。 孙涛脑子一转，燕京，除了红墙里边他没进去过（其实他也进去过，只不过车开进去的时候他在发呆）还有一个地方就是“人间天上”。 在五安，孙涛敢去“白金汉”甚至和老板罗雨关系混的还不错那是因为作为一个重生者孙涛知道罗雨的跟脚。 “人间天上”的大名孙涛那是如雷贯耳，但是说起它的老板就只能说是略有耳闻了，抖音上说此人外号钱三儿，辉煌的时候人称钱三爷。 在中国，叫什么三爷、四爷的一听就是早晚被打击的货，但你不得不承认他们肯定都牛逼过。 孙涛cpu都快烧干了终于记起这货来了！ …… 不炒股你就会错过很多乐子。 抖音里有个博主说巴菲特来a股都得亏掉裤衩，巴菲特毕竟没来a股，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这个博主列举了很多在大a股彻底翻车的名人，其中就提到了钱三儿。 博主讲的很细，钱三儿的身世背景如何，靠山是谁，身家多少，手底下有三家港股一家a股上市公司以及一家通讯公司，和什么曾志伟、谭咏麟、姜昆（郭德刚一生之敌）都有业务上的往来……具体啥名孙涛实在想不起来了，这个公司数量也是大概…… 不过，有一件事记得很清楚，这家伙追求过港星李嘉欣，据说还包下了整间酒店请李嘉欣吃饭。 要在大陆，集美们可能马上就跪了，可是李大美人是见过大场面的，她跟钱三儿处了一段时间就断言钱三儿是空心大佬。 空心大佬，就是虚有其表，就是外强中干。 确实，跟刘建雄这样动不动就送豪车豪宅的大佬比起来，自称资产数百亿的钱三儿包酒店请吃饭的行为不算装逼只能算菜逼。 最后博主的结论是钱三儿用来撑门面的钱都是银行贷款（呵呵呵正常操作好像很多大佬都是这样的）。 博主最后详细说了钱三儿是如何把从天上人间赚的钱都亏到a股的过程，钱三儿曾经入主过两只st股想借壳上市，结果就是两次，这种手眼通天的人物在a股都被虐成了狗…… 天上人间年利润保守估计3000万以上但是他的老板成了老赖，这全拜a股所赐。 …… 孙涛犹豫了好一会才试探的问道：“莫非您就是天上人间的老板？”钱三江那边就安安静静的等着也没催促，听见孙涛终于猜到了他才呵呵一笑，“呵呵呵，难得孙导您还听说过我。怎么样，您也来燕京快一年了，有空到我这边来坐坐吧。” 天上人间啊，聊了两句孙涛又想起了对方的广告词：不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如果在天上人间找不到，那就是我们的错。 孙涛清楚，跟这种大佬打交道你必须坚决，你口风稍微一软就被他用话拿住了，你现在退一步，然后就得步步退。 如果怕得罪人去了天上人间，到那里他劝酒你喝不喝？不喝还是得罪人，喝了他的酒他再给你安排几个小姐……有把柄在他手里再想硬也硬不起来了。 自己跟他本来也没有什么交集，想他一个最后老赖收场的人又能有什么通天的能量，手眼通天说不定也就唬人的，黔之驴也未可知啊！ 孙涛呵呵一笑，“哈哈，难得您这么大一个老板亲自打电话给我，不过我这个人其实不太喜欢酒吧ktv那种环境，况且我在燕京也没太多朋友一个人去喝酒未免有点奇怪。 钱老板，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能答应我就答应，不能答应我也不跟你兜圈子。” …… 监控室里。 “呦，没想到孙导这么硬一个人啊，直接就把钱三儿的面子给卷了。” “钱三儿我查过他的履历，这家伙85年还是个钢筋工呢，92年去南方当了几年倒爷，后来靠着他老子的关系在西南搞了个通讯公司，好像真没什么啊，也不知道外界为啥把他捧的那么高。” 组长淡淡道：“一滩浑水，谁都不知道深浅，你要是扔一个石头进去崩起来的都是臭水天长日久水面上都发霉了就更没人愿意去试了。” “可，他如果难为孙导，孙导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 “哼，放心，他能存在到现在就是因为他只咋乎没有真正动过，有人是怕，有人是觉得恶心懒得理他我相信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不然也早就废了。” 组长嘴上说着没事，接下来就是一句，“让小刘盯紧一点。这段时间他的安全我们自然会负责，等闭幕式结束了如果他真为国家立了功，谁敢动他一下试试……” 有人还在担心，“那万一有傻的呢？” 组长一扭头，“我看就你是傻的，那么多坏人，你看见谁去抢奥运冠军的金牌了。” …… “呃……孙导，您这是。”钱三江懵逼了一瞬间，狐假虎威太久了有时候就觉得自己就是老虎了，突然被人拒绝他还感觉有点突然。 孙涛淡淡道：“钱老板，您既然选了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我，我猜您也知道我在干嘛，我是真没时间，您有事就说，还是那句话能答应我就答应。” “哈哈哈，孙导，您这是，嗨，您真是误会了，我就是想跟您交个朋友。” 钱三江表情阴狠的放下电话，“不识抬举！” (本章完) 第398章 孙涛挂掉了钱三江的电话。 …… 天上人间的老板啊，这种层次的人不管他是狐假虎威也好真有两下子也罢，孙涛自问都是得罪不起的。 孙涛在屋里来回踱步又翻箱倒柜最后才推开门，楼梯转角有一个服务员，不管二楼有没有导演在房间里她都一直在那里。 孙涛走到跟前，见是一个女生，欲言又止。 “孙导好，孙导您有什么需要吗？” “啊，那个，你有，有烟吗？” “呵呵呵，我没有不过我可以去给您拿一盒，您等我一下，噢，对了您要什么牌子的。” 孙涛，“什么牌子都可以，噢，多少钱回头我给你。” “不用，这边的所有销都有专用款项您尽管放心。” …… “诶，孙导还抽烟吗？好像记录里没有啊。” “他这是紧张了，天上人间声势那么大，孙导毕竟才20出头没什么社会阅历。” “有社会阅历就不慌了？咱们是因为在特殊部门工作所以才有淡定的底气，你要是换工作突然对上黑社会你也慌！” “那怎么没人管他？” “其实仔细查起来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恶行，听说天上人间的姑娘都是大学生而且定期还有文化课培训，就连航空航天、国际关系这种话题她们都能陪客人聊并不是纯粹的小姐。” “卖艺不卖身嘛？” “肯定卖啊，只不过卖的更贵更隐蔽……” “那孙导还挺有勇气的，我还以为他会假意答应下来最后再看情况决定答应或者不答应呢？” “大丈夫有所不为，他是担心被一步步拖下水。” …… 孙涛从服务员张丽手里接过了一包软中华然后按照张丽的指引在日用品领取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单这种事重生前他是不知道的也没机会知道，都是重生后跟五安的领导接触多了才知道的，在五安（当然全国都一样）副科长在外边吃饭就可以用公务接待的名义在指定的饭店签单消费，好像因为级别不同一年能签多少次总价多少都有差别。 这种事是不是一直存在？孙涛不清楚，前世他就不认识任何一个副科长以上级别的领导。 …… 抽到第三根烟之后，孙涛也想通了。 前世他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人物。一个快递员过马路被大货车带走了，这种事应该是掀不起任何波澜的，就算被人发到了网上，大家也会说这些送快递的一贯不遵守交通规则…… 这一世他是一个大导演，现在更跻身奥运会闭幕式导演组而且虽然外界不知道，但是老大刚见过面的人被大货车或者绑票的带走了，这天子脚下，别说他一个空心大佬就算他是真大佬也得变成瘪犊子。 孙涛把烟头按灭，嘀咕了一句：“妈的，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地了呢！” …… “啥意思？孙导说的什么意思？” “拉拉蛄，就是一种小虫子有两个大钳子长的挺吓人的，整个意思嘛，大概就是不能被人吓唬住的意思。” “孙导真男人。” “人家有女朋友了你就别在这犯痴了。” “哈哈，也难怪，这些个导演里边也就孙涛年轻一点其他都是五十岁往上了。” “不是，不是，他真有女朋友了啊！” “当然真的你以为我们是唬你啊，他还把女朋友带到电影学院让同班同学认识过。听说是杭城一家地产商的女儿……” …… 孙涛按灭了烟头，拿起手机拨通了马博的电话。 吴彦祖说过：出来混要讲势力，能打有个屁用啊！ “嘟嘟嘟，嘟嘟嘟。”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我看错他了，我还以为他是真汉子要自己硬抗呢，原来也开始找中间人了。” 监控室里众人听着孙涛义正词严的话还以为他要和黑恶势力斗争到底，结果他转头就打电话摇人了。 组长微微一笑，“其实我觉得这才是最好的手段，坚守底线又有头脑不硬来。” …… 电话秒接通，“哈哈，孙涛怎么想起我来了。” “马哥，您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啊，看你这话说的，不方便我不就按了。咋？你还要跟我长篇大论啊！” “倒也不必，我就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钱三江这么个人。” 马博那边语气凝重了起来，“怎么？你去他那边消费被人家抓住把柄了，唉，孙涛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么年轻应该以事业为重千万不要去碰黄赌毒！” 孙涛按住话筒嘀咕了一句：“年纪大也不应该沾赌毒啊！” …… “哈哈哈，他没说黄！” “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孙涛微微一笑解释道：“马哥你误会了，天上人间我从来没去过也不打算去，刚刚那个钱三江打电话邀请我去他那里玩玩我直接给拒绝了，我是想问问会不会有麻烦。” “噢！艹，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被他给仙人跳了呢。行了你放心吧，钱三儿啊，那就是一个混混只要你不是去他那胡搞被人拍了照片抓了现行他拿你根本没办法。” 孙涛轻轻吐了一口气，“噢，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马博，“诶，他怎么会来招惹你啊？难道他想把哪个小姐给捧成明星让你给抬个轿？” 孙涛，“嗯，我还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我的手机号，一上来就邀请我去他那里玩玩然后我直接就给拒绝了。我就是怕这是混不吝的人再惦记上我，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谁听说过千日防贼的。” 马博，“没啥可担心的，他就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小瘪三，背后靠的无非就是建行的那个张……算了知道的太多了也没啥好处，反正你知道他就是别人养的一条狗，主人也不敢让他乱咬的，这是什么地方，万一咬了不该咬的人主人都得跟着吃瓜烙。” 马博末了说了一句，“你放心吧，回头我看见他的老板我会帮你打声招呼，诶，你现在干嘛呢应该开学了吧，怎么样重新回学校读书这压力大不大啊？” 嗯！ 孙涛尬笑一下，“其实学校那边已经给我放了长假，我被奥组委的吴国强主任和张艺谋导演推荐已经进了雅典奥运会咱们燕京八分钟表演团队的导演组了。” 马博一顿，“导演组？你负责什么？” 孙涛无奈说道：“签了保密协议，这个还真不方便说。” 马博哀叹一声，“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奥运宝贝海选，情人节那天在北舞进行，这燕京城的小姑娘现在都快疯了，虽说是百年奥运吧，也不至于参加个歌舞表演就名垂青史啊！ 难怪钱三儿会找上你，对了，你要是不想得罪人啊回头换个号吧，就告诉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们找不着你，你也就不用担心得罪人了。” 孙涛一拍脑袋，这个时候还没有手机实名制呢，咋把这个茬给忘了呢。 “哈哈哈，谢谢马哥提醒，回头换了号码我第一个发给你。诶，对了《一槌定音》现在收视率怎么样了。” “不错！百分之三点五，虽然说比不上《中国达人秀》吧，但咱这个节目他可以全年一直播而且完全不用什么后续投入。 对了《黄金瞳》也快播出了，台里采编部的几个负责人都看过了样片说说收视率肯定也能有保证。” 孙涛笑笑，“不错不错，对了，马哥，二月二龙抬头嘛，我觉得咱们可以搞一个特辑，让平常在电视里露面的鉴宝专家到大栅栏那边做一个特别节目……” …… 监控室里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主意他是什么时候想出来的？” “呃，他好像根本就没准备过啊！” “原来节目里的冲突都是演员表演的啊！” “孙涛可真阴，我突然就不喜欢他了，让人拿个一眼假的上周的青铜器找专家鉴定，完事不服气还给专家一通骂……” “呵呵呵，这要是没听见他们俩密谋还真被蒙在鼓里了。” …… 俩人聊了大概五分钟孙涛挂断了电话，觉得今天有点疲惫了便想早点回家，要关电脑了这才看见qq还在狂闪，那康的信息还没看呢。 电话那头马博一耸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马博刚才就说了，燕京城的小丫头都对奥运会趋之若鹜，这其中当然不乏想借着这个平台青云直上的，但也真有些个被翻来覆去的奥运宣传搞得异常激动的贵女们。 知道负责人是孙涛，马博犹豫了良久，权衡利弊，在讨好贵女和保持和孙涛的友谊之间徘徊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没向孙涛推荐任何人就挂断了电话。 —— 北苑一号，胡同口右边就有一家通讯商店，孙涛进去没过十分钟就买了一部新手机，还是诺基亚3210，毕竟这玩意便宜还抗造，关键时刻还能当锤子用。 新手机和旧的那个颜色不一样，旧的是黑色的这个是宝蓝色的。 给马博、爸妈、祁金、李可、李晓君、秦博雅、王宇、文建军、李冰、罗雨、王军……孙涛给很多人发了短信报上了自己的新号码。 有些再没联系的同学和熟人从此就要和孙涛失联了。 人生就像一辆火车，中间站站停停，有人上车有人下车，经常联系的人数其实没变，但是经常联系的人是一定会变的。 …… 2004年2月10日，星期二，下午四点二十孙涛就回到了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李晓君和杜鹃已经在家了，今天天气不错，孙涛一进门就看见两棵海棠树之间挂的那根晾衣绳，上边挂了很多衣服，除了羽绒服俩人好像把所有衣服都洗了一遍。 杜鹃没看见，李晓君正在搭衣服。 孙涛盯着那几条迎风飘荡的丝袜愣了一下，开裆连裤袜，纯黑，肉色，纯白，灰丝…… 他不知道自己禁欲的想法还能坚持多久。 “看什么呢，穿在身上你没看过咋的？”李晓君贴着孙涛的耳边悄悄说道。 孙涛瞄了她一眼，“你现在行了？” “哈哈哈，我不行，可是有人行啊，咋了，你这两天突然转性了我还以为你咋地了呢，今天看着还正常些。” 孙涛轻叹一声，“工作压力大呗，奥运会闭幕式表演啊！这玩意跟过去搞的所有综艺都不一样，哪怕现在让我给中央电视台的春晚当导演我都没这么紧张，咱们国人的观点是这样的，国内的节目你弄不好，肯定会骂你；但是给老外看的东西你要是弄不好说不定连你祖宗十八代都得跟着倒霉。 咋样了，结婚证的事办妥了？” “怎么可能啊，结婚证要户口本我哪准备了，我得抽空先回一趟五安，我跟闫峰说好了周四他就跟我回杭城，我跟他请大家吃顿饭，我反正是离过婚了自然也不会再跟大家收一回份子钱。” 孙涛眉头一皱，“用得着这样嘛，我就是想给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你别……” “哈哈哈哈，你们男人都这样，那个闫峰还怕自己跟我回了杭城他老婆那边被你趁虚而入呢？诶，你对那个童蕾真没想法吧？” “当然没有了。你想什么呢！” “啵~~~” 孙涛轻轻擦了一下脸颊，李晓君来的时候忧心忡忡，现在事情顺利解决了孩子不仅保住了还有了合法的身份她脸上的开心根本掩饰不住。 “杜鹃呢？” “去买机票了，一会儿就回来。” “噢，今天晚饭你们俩一起吃吧，我约了人。” …… 李晓君微笑看着孙涛匆匆忙忙走进屋，她带闫峰回杭城其实是为了祁金的面子，很多事情大家怎么猜测都不重要，有台阶有借口，生活就可以风平浪静。(本章完) 第399章 穷爸爸富爸爸 孙涛没跟李晓君一起吃晚饭，因为那康导演约了他。 “那”姓来源于叶赫那拉，吉春省sp市有个满族屯叫叶赫就是这一支的故地，这里出过两位还是三位皇后，文旅部门的宣传口号是凤起之地，当然了没啥人知道，要不是五安离四平比较近孙涛也不可能知道，东北的文旅宣传搞的简直是一言难尽！ 又跑题了。 那康相约孙涛没有拒绝，所以你看，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本来孙涛都要看那康的留言了结果钱三江打电话把孙涛给嗡嗡到一边去了。 得罪了钱三江，孙涛就想起来了吴彦祖（吴彦祖说：出来混讲究的是势力。人脉自然也是势力的一种），既然要有人脉就不能随便得罪人，那康怎么说都是自己现在的同事，文化部直属部门的艺术总监，人家又是第一次主动邀请……孙涛便欣然同意了。 如果孙涛是先看那康的留言，按他的德行应该是第一时间拒绝的，毕竟李晓君还怀着孕呢而且前三个月又是比较危险的时候。 孙涛一直等到杜鹃回来，仔细交待她饮食和来回路上要仔细照顾等等等等然后才打车离开。 晚上五点四十，孙涛打车到二环路上的大唐俱乐部吃的饭。 上车之后，报了地址，司机就一直不停的后视镜偷瞄着他，本来都是很健谈的燕京出租车司机不知道为啥今天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孙涛看出来了这个大唐俱乐部大概是个了不得的地方。 不过想想天上人间自己都没在乎，一个俱乐部又能牛逼到哪去，路不远，孙涛便也没跟司机攀谈。 …… 孙涛错的很离谱。 大唐俱乐部根本就不是家饭店，古色古香的门楼朱漆的大门，门口的保安冷冷的看着孙涛，表情就在告诉他：闲人免进！ 幸亏那康和一个中年男人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孙涛，出示了会员卡孙涛才跟着顺利的进了这座深宅大院…… 大唐俱乐部应该算是一个民间团体。 在燕京，二环路里边不是国家机构的民间团体有一个：大唐俱乐部。（那康说香港赛马会也想在这一带建一个分部以促进香江和内地的经贸文化交流，但此事一直还在进行中。） 前世今生，大唐俱乐部这个名字孙涛从来没听说过，但那康一解释他就明白了，因为他听说过“泰山会”。两者都是会员制，而且都不是有钱就能进的，必须要满足n多个条件且有几个老会员介绍才能入会。 泰山会的会员都是著名企业家，大唐俱乐部的人则都没什么名气但他们手里不知道控股了多少著名企业。 …… 俱乐部不是饭店，但是里边的餐饮娱乐都是国内顶级水准，且只对会员开放。 那康也不是会员，他只是有个会员朋友。 俱乐部里是真正的雕梁画栋，孙涛也看不出是仿古的还是翻新的，不过看见马云穿了双布鞋大概每个人都认为那肯定是老艺人手工缝制的吧。 那康邀请孙涛来的目的呢也很简单，张艺谋一直主张在八分钟的最后环节找一个小女孩唱《茉莉》，真正请客的人恰好有个八岁的女儿。 那康介绍了那一家三口，男的姓关，是著名的大鼓书艺人，别小看这个行当捧京剧是国粹之前京韵大鼓才是老燕京人的心头好。 男的姓关，女的姓李，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女孩是关晓彤，三岁看老相，不是重名就是关晓彤。 小丫头家学渊源又聪明伶俐，现场又是唱歌跳舞又是诗歌朗诵好一顿才艺展示。 关晓彤唱完了《茉莉》，那康凑近了孙涛，“孙导，这孩子怎么样？” “嗯！”孙涛欣然点头，“很不错很不错，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还真是有点道理的，关键是她不仅底子好而且大方得体不怯场，不怯场才是最关键的！”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孙涛喝了1953年的茅台，吃了葱烧海参、红焖熊掌（来源未知）还有一堆叫不出名字的菜自然就得好好表扬一下关晓彤。（俱乐部的服务员都是不报菜名的，孙涛大概搭眼看了一下85分是平均值，真有几个就算放在电影学院都能算得上班的存在，当然，电影学院的女生不仅是长的漂亮而已。） 孙涛生长在东北打拼在江南对老燕京人的行为习惯并不了解，人家问，他就顺嘴表扬了两句结果就麻烦了。 那康哈哈大笑，老关和媳妇也是满脸笑容，“来来来，晓彤，快给师父磕头！” “邦邦邦”，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孙涛还没反应过来关晓彤已经大大方方磕了三个头。东南那边拜师啥样孙涛不知道，听说是敬茶，东北是磕头的但这老礼节基本都没几个人会遵守了，没想到今天让自己在燕京碰上了。 那康，“哈哈哈，要是你年纪再大点就让孩子认你当干爹了，大鼓现在早就式微了，这孩子以后要想进娱乐圈走演员这条路以后就得靠你这个师父来领路了。” 孙涛还很懵逼，但是老关和李明夫妻对他的态度已经再不复之前那般生分了。 头都磕完了，名分已定。 真没见过这个阵仗啊，磕头拜师这么小众的事，这比骑行圈的男女在龙井村大路上公然打野炮还小众啊，大马路上打野炮、男女骑手随机配对住一个房间，虽然耸人听闻但是抖音上还是有音频、视频、图片说明的，但是拜师磕头孙涛就看见过黄圣依跪拜赵本山……德云社是不是要磕头拜师网上都没有。 孙涛此时才反应过来，“这这这，我何德何能啊，我也不是老艺术家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你们这，这有点草率了。” 孙涛无奈，咋办呢，让他给关晓彤磕回去？那怎么可能，就认下这个徒弟？可是这都什么年代了…… 老关，“哈哈哈，孙导，噢，不应该叫晓彤她师父了，这孩子以后要跟你学的东西可多了去了，往那边发展，适合唱歌还是跳舞还是演戏反正都听您的安排了……” —— 2004年2月10日，星期二，晚上九点半，燕京希尔顿酒店大厅。 孙涛坐在大厅的咖啡吧里要了一杯卡布奇诺静静的坐在那里，他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金丝楠木的手串，右手里是一块田黄雕刻的手把件。 这两件东西都是关晓彤的拜师礼。 关家是京韵大鼓名家好东西正经有不少，那康还特意给孙涛介绍了一下这两件东西的来龙去脉，手串是王府旧藏，手把件（寻宝鼠）是早年关老爷子在荣宝斋掏弄来的，因为看见孙涛策划了《一槌定音》关家人就觉得他肯定喜欢这类东西，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那康和关晓彤爸妈从头到尾都没说让孩子参加八分钟演出的事，更没提要让关晓彤在节目最后唱《茉莉》，演是给他演了，但人家没说啊！ 可是现在孙涛思来想去，关晓彤不仅应该在雅典的闭幕式上唱《茉莉》，还应该在开幕式上唱《歌唱祖国》。孙涛揉搓着印堂：十二岁，就怕这小丫头到时候长得太成熟了，可是一个人前后衔接这多有宿命感啊。 送礼是一门艺术，直不愣腾塞钱送美女的那都是蛮夷，化外之人。 …… 孙涛正低头喝着咖啡，光线一暗，一个身影遮住了光线。 孙涛以为商业精英都应该是周受资、蔡崇信那样的，结果面前的人长得像岳云鹏。呃，比岳云鹏稍微强那么一丢丢，这个人高了一点，身高和孙涛差不多都是将近一米八。 “孙总您好，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就是唐雷。” 上一世，孙涛每天都会看《今日说法》骗子见的太多了，下午去见那康之前他已经特意跟王奕盛求证过了，唐雷的履历和水平他们公司都查验并且验证过了。 现在外貌也和王奕盛所说一般无二。 “唐……”孙涛犹豫了一下。 “叫我名字就好，或者叫我tony也可以。” 孙涛笑笑，“那我还是叫你老唐吧。” 唐雷哈哈大笑，“幸好我不姓王……韦特，韦特，来杯美式咖啡……” 唐雷叫完咖啡转过头，“其实我对投资的理解是这样的，投资，不是投资给一个行业或者是一个创意，而是一个人。 我这个人很坦诚，直来直去，我先说我的要求你同意咱们再继续，不同意嘛就当交个朋友彼此也不损失什么，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是骗子因为我的收益是跟着你事业的进步水涨船高的。” 孙涛摩擦了一下手里田黄料的手把件，“有道理，说说看。” “我入职你的企业，你可以任命我当ceo或者总裁特别助理，总之我需要有决策权，工资嘛，象征性的给点就ok。” 孙涛微微一笑，“呵呵，请恕我冒昧您现在的薪资待遇是？” 唐雷一耸肩，“差不多一百万吧，呃，美元。” 孙涛：尼玛，装逼是不是，是不是装逼，我一个重生人士一年多辛辛苦苦觉得已经挣下莫大的家业，你一个打工仔，牛马，居然一年的工资就跟我差不多了！ 孙涛摇摇头，“咱们聊聊天就好了，那个，老唐，马来西亚现在天气怎么样？” 唐雷哈哈大笑，“我都说了象征性给点就行，也别整个一块钱一个月那样太引人注目，比现在的经理高点就可以。” 孙涛，“一个月2500，人民币，算上年终奖一年差不多五万，呃，也是人民币。” 唐雷一撇嘴，睥睨了孙涛一眼，“无所谓，现在我要说大头了，我要你手中掌控的所有资产的八到十个点。” 唐雷喝了一口咖啡，“别着急答应，我说的是掌控的资产不是你拥有的资产，事实上经过一次次的融资你本人拥有的股权大概也就百分之二十多吧。” 孙涛笑笑，“我好像莫名其妙就失去了很多啊。” 孙涛脑海里第一个闪现出来的是李子柒，李子柒和杭城微念公司合作李子柒出人微念出钱，李子柒占比49%，杭城微念占比51%；看起来很不错的买卖，但是微念转头把李子柒的肖像权等等都卖给了自己的子公司，交易价格是：一块钱！ 李子柒代言的螺蛳粉就这样在网上开始销售了。 所以，油管上中国第一网红李子柒在这笔交易中最后得到了多少呢？ 四毛九，连五毛都没有啊！ …… 唐雷没理会孙涛的犹豫，继续说道：“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你的思路，你呢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自己辛辛苦苦又是写歌又是写小说、写剧本、搞策划、投资房地产……就为了填你搞的那几个网站的窟窿……” 孙涛淡淡道：“我那几个网站可不是窟窿，海棠网去年给我赚了好几百万，大众点评和豆瓣虽然没什么收益但是我养的那些程序员现在已经开始做财务软件和培训业务了，今年大概也能收支平衡。” 唐雷不屑一笑，“没有主业，东一榔头西一棒把自己累的半死回头一看还不如不开公司，就自己轻轻松松搞搞策划也差不多一样的收入。 我给你举个例子，一条街上有两家冷饮店，一家起早贪黑忙忙活活，一年到头也就挣个辛苦钱；另一家引入投资快速扩大规模，规模大了他就有了议价权，议价权你明白吧，我多说两句美国沃尔玛超市的进货价是全世界最低的，同样一件商品别人进价两块他就能压到一块二！” 唐雷看了孙涛一眼知道不需要解释便继续说了下去，“进价便宜只是其一，规模更大的企业在税收减免和抗压方面也有更大的优势……” 这个孙涛也懂，没看见哪个城市的工商、税务、卫生、消防、城管等等会去找“富士康”、“美团”、“唯品会”、“三通一达”他们这些巨无霸的麻烦，但是小公司你无形的消耗根本没法计算。 唐雷诧异的看了孙涛一眼，好像这些他也都懂，“好，现在我进价比你便宜，各方面的消耗还比你少……” 其实不用他说孙涛已经明白了，后来他就会降价把这条街上其他的冷饮店搞垮，当一家独大的时候定价权就是他说了算了。 美团和饿了么的大战，青柠对小黄车，你看着是他们在战斗，仔细想想其他人已经彻底被挤出这个竞争行列了，再阴暗一点，他们之间如果再有个交叉持股…… 思绪转回来，冷饮店啊，那遍布全国的蜜雪冰城。 唐雷停顿了一下，“把这条街推广到全市、全省、全国、全世界，那些跨国公司就是这么干的。我给你算一笔账，开冷饮店辛辛苦苦累死累活一年一百万。” 孙涛呲了一下牙，心说：啥冷饮店一年一百万啊。 但是他没打岔因为知道这不是重点。 “另外一家因为不断的融资，老板的股权从百分之一百下降到了百分之二十，但是冷饮店的市值已经到了一个亿……” 这是一种思维方式，看过《穷爸爸和富爸爸》的人估计都懂，但是2004年这还是一种很前沿的东西。 孙涛看看唐雷，淡淡道：“不用解释了，我还有两个疑问，第一，我的东西其实你都看到了，既然你有能力为啥不自己干；第二，你觉得现在这个时代，大众点评和豆瓣有生存空间嘛，如你所说，谁钱多谁牛逼那如果有更大的资金介入来抢生意怎么办？” …… 深夜，当孙涛回到朝阳门外大街155号的时候，房间的灯依然亮着。 月华如水，孙涛转身关上门，看起来自己马上就要过上悠闲的生活了。(本章完) 第400章 国际影响力 “他说按我现在的设想应该可以搞一个集团公司了，公司的主营业务分成三大块，一块以现在的浪投资作为起点搞风投；一块是互联网这一块，这一块最烧钱仅靠自己给自己投资根本不够不说反而会受到很多钳制，你不让大资金参与分成他们说不定转头就投资给你的竞争对手了……最后一块就是咱们起家的文娱这一块了……” 李晓君一直没睡，身体不适让她睡不着，便一直等着孙涛回来。 …… 主屋的茶几上摆着两杯清茶，李晓君穿着睡衣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孙涛一边踱步一边讲述和唐雷的谈话内容…… 茶都凉了，孙涛仍然谈兴不减，“唐雷的作用就是帮咱们找投资招聘人材，我想过了轻舟文化这块还是你来领导，投资公司嘛，我肯定不行了祁大小姐肯定也不合适那就全国全世界去网络人才……互联网这一块嘛，王宇毕竟是老人还是股东，但如果像唐雷说的那样迅速铺开扩大影响力他有没有能力还真不好说……” “啊！”李晓君打了个哈欠，“不行了，我真撑不住了我得回去睡了。” “回哪去，就在这吧，我又不会欺负你，你……” 莫名其妙的，孙涛突然觉得今夜的李老师看起来特别的妩媚，心里无名火起，“嗯，虽然不方便咱不是还有别的方法嘛。 对了，唐雷，我还和唐雷聊起了咱俩的事。” 李晓君羞怒道：“你这人真是不着调，商业行为你谈私生活干嘛啊！” 孙涛尬笑一下，“是他非要问的，他说如果董事长创始人在私生活上冒出太大的动静对企业发展会产生巨大的负面效应，像我现在这样虽然有点名气了但还不能转化成实实在在的利益，一旦企业做大过去看起来没啥问题的小事说不定就是个大雷。” 李晓君心中一惊，强装镇定的嗔怪道：“那他怎么说？” “他说闫峰不是个很好的选择，你们俩之间的差距太大听起来就很像假的，而且闫峰还是公司内部的人别管杭城离燕京多远公司规模一大肯定会被有心人挖出来。” “那……他……”李晓君担心唐雷对自己和孩子不利语调都发出了颤音。 孙涛忙道：“欸欸欸，别紧张别紧张，我跟他说了我的孩子我肯定要保护好，他跟我说这种事在他经手过的企业里其实也很平常他们有一套成熟且安全的套路。” 李晓君长出了一口气，惊奇的扭过头，“这种事还有成熟稳定的套路？” 孙涛呵呵一笑，“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噢，也不能算错误啦，怎么说呢……” “呵呵，你就别想词了，说正事吧。” “噢，说正事说正事，他说有专门干这一行的公司，表面看是移民代理其实什么跨国业务他们都接，找一个华裔……完事你们都不用见面我也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呵呵，你还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当然了，我的女人跟别人领证我心里能舒服就怪了。对方可能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咱们这边手续一办完这段关系就从来没存在过了，不过你可能会受点委屈。” 李晓君疑惑道：“什么委屈？” 孙涛轻轻抚弄了一下她的长发，“在外界看来你就是为了出国不择手段最后被人骗财骗色的傻女人，而且对你总经理的威信可能会有点影响。” 李晓君俯身贴在孙涛胸口，“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总经理不当就不当呗我又不稀罕……” 孙涛，“其实你管的是文化公司这一块，也没什么太大的妨碍，咱们完全可以，嘶，先等等，我还没洗澡……” 李晓君很放肆，孙涛却只敢小心翼翼的动作，毕竟肚子里的可是他的孩子。 浅尝辄止却也一夜无眠，李晓君睡不踏实，孙涛也没睡好。 翌日清晨，李晓君睡着了叫都叫不醒那种。孙涛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东厢房门开着杜鹃买好了早餐等着他，“要不要叫李老师一起？” 孙涛刚想说让她睡一会儿，一转念就想明白了这句话的关键是“一起！” 孙涛一摊手，“我们什么也没干，昨天去见了一个挺牛逼的人，人家帮我理了一下公司的发展思路李老师睡不好我们就聊这个了。” 三杯甜豆浆，六根油条，一兜素馅大包子。 俩人闷头吃着，杜鹃忽然抬起头，“周末二当家的就要来了，我和李老师还留在这里合适吗？” 二当家的！孙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话西游》。 “二当家的？噢，你说祁小姐啊。不用，完全不用，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了，周末你们俩还要跟我们一起去见唐雷呢，这个人适不适合当咱们的ceo到时候你们都给点意见。” “噢，好……”杜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 2004年2月11日，星期三。 早上八点，王栋开着车准时来接孙涛，接触了几次俩人自然已经熟络了。 王栋，中原人，27岁，职务司机，未婚，家里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妹妹在读大三。其他和工作性质有关的工作他只字不提，孙涛自然也不会问。 俩人约定，如果孙涛不说他就每天八点过来，当然，就算孙涛临时有事没通知让他白跑一趟王栋也无所谓。 “王哥，吃了吗？我这还有几个包子。” “不用不用，食堂管够我还跟你客气，叫我名字，你叫我王哥让我挺不适应的。” 孙涛呵呵一笑，“扯淡，有啥不适应的，都是革命工作，同志，你这个思想觉悟不行啊。” 王栋也不是善男信女，嘴角一勾，“孙导，你这年纪轻轻黑眼圈怎么都出来了……那个，说真的我认识几个老中医……” “屁的老中医，我昨天是熬夜跟人谈事儿，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啊，我就说你休息不好，不打自招了吧，哈哈哈哈……” …… 八点半，孙涛进了203，王栋停好车进了监控室。 刚一进门，组长沉声说道：“老王，和他别瞎聊保持距离，我们的工作是不能参杂个人感情的。” “是。” “他和那个人还聊什么了？这个纯属好奇啊。” …… 203，孙涛泡了杯咖啡站在窗前，唐雷告诉他应该多搞点像《江南style》那样有国际影响力的音乐。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你看各行各业是不是在国际上得过奖的就高人一头……” 孙涛：国际影响力，艹，我英文四级，为了装逼还真会一些！(本章完) 第401章 合文 “孙导在干嘛呢？他已经站了十五分钟了吧。” “十四分零三十五，三十六秒。” “呵呵呵，关键是他拿咖啡的姿势都没变过啊，乔，帮我把那个杯子拿过来我看看我能坚持多久……” “别傻了，是你观察不细，你仔细看，他的杯子搭在桌角上了。” 组长扭过头，“王栋，昨天真没发生什么嘛。” 王栋尬笑一下挠挠头，“他回去之后先去了大唐俱乐部，后来又去希尔顿和一个马来西亚华侨喝咖啡，十二点半才回的家，他那个院子里有俩女的，监控程序里也没说要听墙根啊。”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都笑什么笑，他情绪这么异常肯定有问题啊，回头再仔细检查一下那个唐雷的情况……老赵和外事办联系一下……” …… “哈哈哈”孙涛三声大笑，一口喝干了手里的咖啡。 说起外国音乐，抖音里神曲一大堆，平常他也哼哼过很多，最熟悉的莫过于那首《疯狗》了，就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 （这么说大家或许想不起来，配上中文就是：他来了，那个吃了疯狗der的男人又来了……） 这首歌孙涛最熟悉（前奏部份最熟悉），激昂、热血，但是要说能记住歌词就扯淡了，孙涛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歌词就记得第一句是the dog days are gone这疯狗一般的日子总算是结束了。 然后孙涛又想到了克里斯汀的《salt》同样他还是记不清歌词，过去能哼哼两句也是看着字幕听着伴奏的…… 孙涛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哈哈哈是因为他总算想出来一首自己大概能记住歌词的英文歌《that grill》 ￥%……#￥%#￥%#@￥%@# …… “哎哎哎，快看孙导又开始写了。” “这写的是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知，五线谱你都不认识啊。” 监控画面里孙涛一边哼哼一边在a4纸上一顿勾勾抹抹…… “呦，过去看网易对他的专访，那个时候他说自己作曲全靠哼哼我还以为他吹牛逼呢，原来是真的呀！” “肯定真的呀，其实这玩意就跟小说家写大纲，画家打底稿一样，根本没外界想的那么神秘只不过孙涛说话直白了一点而已。” 孙涛一连换了四张纸，《疯狗》、《salt》、《和你的鬼魂跳舞》，最后轮到了《that gril》。 there's a girl but i let her get away it's all my fault cause pride got in the way and i'd be lying if i said i was ok about that girl the one i let get away i keep saying no …… 在抖音上《that girl》几乎都成了小丑的专属bgm，孙涛一边写歌词一边哼哼着歌，最后忍不住就在办公室里摇头晃脑跳了起来。 其实很多人在洗澡的时候都会在淋浴器下边跳舞，把自己想象成大明星肆无忌惮的在最隐秘的地方展现自己五音不全的歌喉。 但是，203不是隐秘的角落，这里有隐藏的摄像头和拾音器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 “哇，哇，哇，我就说嘛，艺术家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你们看你们看，孙导一边哼哼节奏一边写歌词还一边跳舞……” “哈哈哈哈，小七，你这个一边一边用的很好啊，要是放在小学四年级以下老师都得当例句给全班朗诵。” “哼~” “哈哈哈哈……” 组长看着屏幕淡淡道：“孙涛还真是个人才，过去我听说他中专学历还考过了英语四级还觉得他有点吹牛逼，看来……” “组长，他英语真的过了四级，审查他履历的时候我连当时的分数都查出来了，我拿给你看看啊！” 组长瞄了队里唯一的女生一眼，微微一笑。 “嘣”一个脑瓜崩弹在小七头上，“小傻瓜，你觉得队长是质疑孙导吗？” “哟，有人来了！”这一组人监控的是整个北苑一号，之所以总是盯着孙涛当然是因为张艺谋和陈维亚他们不到周末基本都不过来。 …… 邦邦邦，邦邦邦。 正在跳舞的孙涛被敲门声惊醒，他掸了掸衣服弄了一下头发又把桌面上的a4纸收拾到了抽屉里。 “吱~呦那总监，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呵呵，单位那边也没什么事我就过来看看，结果瞅了一圈就你一个人，怎么样今天晚上有空吗？”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本来陌生的两人如果身份地位差不多又有共同的话题或者利益自然很容易就能当上朋友。 起码那康觉得孙涛已经算是自己朋友圈里的人了。 孙涛连忙摇头，“行了，你的饭我可不敢随便吃了，吃顿饭给我安排个徒弟出来，这要是再吃你不一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那康，“哈哈哈，你还以为我能给你安排个媳妇啊，美的你，真的要是有空我再介绍俩朋友给你认识。” 京城里孙涛最缺的就是人脉，但是如果一味的靠那康引荐感觉自己就成了他圈子里的人，这地方水太深万一他这边的后台是某个大老虎大黑熊的，瓜烙孙涛也吃不起啊！ 关晓彤一直很红，要是换个人不知道未来如何孙涛昨天也不敢应承。 孙涛，“今天真有事，生意上的事有朋友介绍了一个马来西亚的华侨给我认识，他是专门搞风险投资的，人家大老远过来……” 那康，“噢，没事，反正我这俩朋友都是燕京人，你啥时候空了都行。” 孙涛，“到底是谁啊？也是娱乐圈的？我认识不认识啊。” 那康呵呵一笑，“男的你肯定认识，女的，估计你可能没听说过。” 孙涛，“两口子？俩人都是文娱圈的，男的台前女的幕后……” 孙涛心里盘算：我肯定认识，那估计就是央视的那些主持人了，刘纯燕两口子，不对，人家俩都是主持人，毕福剑？他媳妇还真没听说过，但这家话最后被人阴了…… 想了一圈孙涛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无奈的一笑，“到底是谁啊？” 那康，“李永还有他媳妇合文……李永就不用我说了吧，合文呢是央视的编导，《幸运53》还有《非常6+7》都是她的作品…… 其实这俩人里边最想见你的还是李永媳妇合文。” 孙涛悄悄撇了一下嘴。 合文现在还不算太出名，不出名指的是观众都不太了解她，但是编导圈里她还是挺有名的，要不然后来也不可能被请去导演春节联欢晚会啊。 …… “诶，孙导好像认识合文，我看见他刚才撇嘴了。” “肯定的，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孙导策划的《中国达人秀》和《一锤定音》还经常被拿来和合文导演的节目放在一块比较呢。” “俩人应该是不认识吧？我咋觉得孙导好像，呵呵，有点瞧不起合文导演呢？” “文人相轻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孙导看来也是有点傲气的。” …… 其实最应该感谢合文的应该是辽视！ 合文当上春晚导演后直接剥夺了赵本山的免审权力，俩人矛盾显化之后赵本山就淡出央视春晚了，从那之后想看赵本山基本就只能在辽视春晚了。 赵本山请自己吃过饭，现在合文又冒出来了。 其实孙涛也有意见见这个想借着春晚教育全国人民的女人。 孙涛遗憾说道：“哎呀，李永啊我爸可喜欢他主持的节目了，可惜可惜，等我有空一定去见见……” “那好吧。”那康扫视了一圈，“你现在忙啥呢？需要我帮忙不？”(本章完) 第402章 坦荡的抄袭 那康突然问起来需不需要帮忙，孙涛想了一下，“呃，这两天白天还真没啥事，我就写写歌做做曲，诶，对了，那总监，咱们这有没有……” 之前孙涛都是不编曲的，词曲写完就交给其他人了，因为词曲都是抄袭，但是编曲他没接触过就觉得很神秘为了怕露出马脚他甚至都不跟人聊这个话题。 经过电影学院一个学期的系统性学习也是和这些搞艺术的人经常接触孙涛才明白，编曲tmd从九十年代开始就有软件了。 cubase、sonar、fl studio、pro tools； 这些编曲软件只要你有台好电脑就能跑起来，里边内置了很多音效，只要掌握了基础的音乐理论和编曲软件的使用技巧，编曲的过程是将音乐素材用不同的方式进行排列组合，这就像搭积木一样。 当然，同样是搭积木也要看创意的，有人能搭出城堡，有人只能搭个大门！ 同样的，和抄袭词曲一样，这对孙涛都不叫事，在抖音上很多歌曲的前奏比正文还火呢。 孙涛犹豫了一下，“呃，那些编曲软件咱们这有吗，我想在这台电脑上装一下。” 那康瞄了一眼孙涛的电脑，不屑的撇撇嘴，他心知孙涛肯定是被那些对编曲懂点皮毛的大学生忽悠了，那些盗版光盘里的编曲软件功能根本就不行。 那康这个人其实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如果换个普通人说不定就会被他冷嘲热讽一顿。 那康收敛起自己的尖酸，从容的拍了拍电脑主机笑道：“这破玩意也就用用办公软件，太专业的软件它根本跑不动，不过咱们三楼上不是专门有个录音棚嘛，里边的设备都是顶级的你有需要直接就去用呗。” 孙涛尬笑一下，“专业设备啊，我还真没弄过，再说了我这都是私事。” 那康瞅瞅孙涛，摇摇头，“哈哈哈，你不说谁知道你是公事还是私事啊，怕啥，都是国家的，专款专用买来的，要是没人用也就放在那接灰了，说不定等咱们这个项目一结束就当垃圾处理了呢，呵呵。 三楼上面还有一大堆设备呢，你是没看着啊，几十万的音响也没人问咱们需不需要反正就买来了，外边标价几十万谁知道他们了多少呢……哈哈哈，不用白不用啊……” 话说了一半那康诡秘一笑便住口了。 孙涛了然，设备原价20万，买来的时候了100万，放半年后再当垃圾处理，垃圾嘛自然就贵不了，500块的废铁嘛，一点毛病都没有，至于人家是转手还是拿去用，还是100万再卖给下一家那就不知道了。 …… 很多行业都是这样干的，学校校长，医院院长…… 不这么操作那些几千万上亿的钱是从哪来的？ 还真以为是收病人红包啊，个人的钱哪有国家的钱好赚啊！ …… 那康发了一下牢骚，孙涛微微一笑，“这样啊，那我一会儿上去看看。” 发牢骚的人未必就是清清白白的，作为一个演出团体的艺术总监孙涛不相信那康没这么操作过，他发这个牢骚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敢搞这么大！ 好像就没什么可聊的了。 其实，如果是别人说自己在创作一首歌曲那也没什么，周期很长还要反反复复的修改，但是孙涛是有名的快枪手啊，即使过去不了解他的人在真打算接触之前也都仔细摸过底了。 那康知道孙涛说在创作八成就是已经写完了，没看他都已经在问编曲的事了嘛，他很想看看孙涛到底创作了什么东西，可是看孙涛没有展示的意思他便没好意思开口。 那康笑笑，“那行，我在207和老金在一个办公室你有事就过来找我，我今天大概一直在这，张导让我尽快联系舞龙舞狮的队伍再看看人家的年龄结构……行了我不跟你细说了，我先走了……” 孙涛把那康送到门口，一扭头，201应该是张艺谋，202是陈维亚，艹，好像这边就三个办公室是单人的。 —— 北苑一号的三楼有个超大的排练厅，一个录音室，两间厕所，大休息室，小编曲间。 孙涛要用设备自然是畅通无阻的，甚至还有人专门来教他怎么用……有了专业的编曲设备孙涛灵感大爆发（很多尘封的记忆都被唤醒。） 2004年2月13日，星期五，下午四点。 “小七，你确定孙涛过去完全不懂编曲嘛” 李琪挠挠头，“不好说。” 王栋，“会就会不会就不会，怎么还来个不好说呢？” “老王你别打岔！” “让小七说完，她吵吵嚷嚷非要跟孙导近距离接触，现在接触了总不能啥也分析不出来吧。” …… 李琪犹豫了片刻，“从那头他问我的情况来看，第一，他肯定就认为我是负责设备保养的专业人员了。第二，他肯定是第一次用这套设备，而且他之前说的那些电脑上用的软件他也是听人说过完全没用过……” 王栋，“可是你怎么解释他这三天写了三首歌，而且是作词作曲编曲全都一个人搞定的事。” “啪！”组长一个大逼兜拍在王栋后脑勺上，“就这还每天跟着人家上下班呢，孙涛半小时写出《好运来》小半天写出《人世间》这些事你是不是都没调查过啊，娱乐圈里都叫他快枪手……” 王栋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是嘲讽他那方面不行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这要是让孙涛知道还不得被气死啊！” 组长看了看李琪，“行了你也别想了，他写什么作品这不是需要咱们负责的部份，确保他不泄密就够了。” 看着监控组长一撇嘴，“好好的中文歌不写非要去搞什么英文歌，我看这家伙也是有点崇洋媚外。” 众人面面相觑都呲着牙咧着嘴表示对组长的反对。 王栋小声嘀咕，“《你的歌声里》不就是中文歌嘛。” “就是，而且《jar of love》和《that girl》也都超好听的。” …… 众人越聊声音越大，等他们反应过来组长可能会发飙的时候发现组长脸怼着监控，“把刚刚的画面回放一下……对，就是这个，他好像叹了口气。” 监控室里众人茫然的看着画面里的孙涛，他不仅叹气了而且好像还很感慨。 孙涛确实叹气了，鲜血浇灌出来的朵果然格外娇艳。 09年的尔滨零下32度，卖血卖身都活不下去的一家三口在大年三十吃了有毒的饺子，《jar of love》在网上被称为《东北凛冬处刑曲》…… 感慨也不是不好意思，他只是可惜《最好的安排》自己不会唱。(本章完) 第403章 慈不掌兵 第二天就是去北舞海选“奥运宝贝”的日子。 四点十分，孙涛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到203，他打开电脑准备看一下qq上的留言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要回去了。 这边的生活刚开始孙涛还有点懵现在已经全明白了，导演组负责创意的五个人一般都不会用qq讨论问题他们更喜欢打电话或者直接找上门来，qq群里经常发言的不是负责后勤就是负责联络的，他们经常就服务方式在群里交流，既是交流也是给导演们展示一下自己工作的不易。 联络部的李伟依然在线：【孙导，明天上午8：15分小刘会把车停在胡同口，一辆黑色奥迪，车牌京a.34567；北舞那边会有一位张楠老师在停车场等您，在面试过程中如有任何问题您都可以向张楠反映。 另，小刘的车一直停在原地等您……】 孙涛坐在电脑前想了想，似乎还真没什么可说的了，五个面试官，其他人也都会象征性的打分，最后孙涛会把女生们的简历和面试官的评分表都带回来…… “好，就这样吧，如果还有什么未尽事宜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 监控室里的人看见孙涛关上电脑纷纷笑了起来。 “哈哈哈，孙导要提前过情人节的愿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张导这人也是，说是总负责人平常连影子都见不到，这突然来一趟还偏偏掐在孙导马上要走的时段。” “都别挑拨离间啊，张导自己的电影还忙着宣传呢，那才是人家真正的工作咱们这个事级别虽然高可人家未必真有多重视。” 李琪，“呃，其实我现在大概也明白为啥要给孙导单独分配一个办公室了，只有他的办公室才有意义。” 王栋，“你别这么说，导演们也是在等，你说这空空荡荡的一栋楼他们有人负责舞美有人负责技术，没人他们来干嘛，等到各项准备工作完事那些导演们就该进场了。” “呵呵，小七，你看看人家王栋，虽然天天跟孙导在一起但是人家就是能客观公正你倒好，孙导负责的是创意有没有人不影响他工作他当然天天来了……” “啪啪啪”组长敲了敲桌子，“行了都别逗小七了，小七啊，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人家孙导的女朋友今天下午就过来了。” 李琪嘟囔了一句，“那不是还没结婚嘛。” 王栋“邦”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清醒点，人家都住在一起了。” 其实大家都觉得李琪肯定也是装的，只不过大家都是闲得无聊便陪她一起胡扯打发时间而已。 …… 孙涛收拾停当环视了一圈把两部手机都揣进了兜里。 手机刚一拿起来，“邦邦邦”，“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往些时候来的更晚些……” 敲门声和手机铃声居然同时响了起来。 孙涛拿着手机打开门，“张导！” 本来他以为门外可能是司机王栋，是他用房间里的座机拨的值班室说自己要回家的。 本想和王栋说一声让他等一等，但现在门口是张艺谋孙涛就没法让人家等一等了。 张艺谋笑笑，“哈哈哈，你也用《2002年第一场雪》当铃声了，先接电话吧，我要说的话有点多……” 孙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李冰。 孙涛无奈道：“那您先坐一下，我马上回来。” 没办法孙涛知道李冰要说的事肯定不能让别人听见。 张艺谋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201，“一会儿你来找我吧。” …… 孙涛回到203，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只好重新拨号。 幸好对面秒接通，“呼，诶，冰哥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张艺谋来敲门，我把他给打发走了，事情怎么样了？” 燕京距离五安一千多里，李冰和金燕、程金龙两口子又不认识想搞清楚人家的家务事自然需要点时间，所以孙涛虽然牵挂着却也不好意思催人家。 话说李冰接到孙涛的电话之后这几天几乎把自己的关系全都用遍了，为了防止别人转述有偏差他甚至还亲自开车去程金龙包养过小三的村子里去考察过。本来是兴冲冲的给孙涛打电话结果孙涛居然没接，这边正憋着气呢。 李冰是寻思好了，大不了这大腿我就不抱了呗，咋的，看不起谁啊？ 混混出身的人，在权衡利弊的时候往往把面子看的比里子更重。 李冰傲然接起电话，本来高低要怼孙涛两句的，最起码也要阴阳一下：哟，孙总现在真是忙啊，接个电话都不方便了。 结果他这边还没说话呢，孙涛告诉他为了跟他通话那边已经把张艺谋给打发走了！ “嗨！你这事整的，我这又不是啥急事……情况呢我都摸清楚了，说仙人跳倒也没仙人跳，人家那个是个黄大闺女，给程金龙还生了个儿子所以人家不仅要钱还要名分…… 那个金燕生的是女儿，而且你也知道她的孩子是谁的都还不好说呢，她现在在那家的位置确实是挺尴尬的，而且金燕老家也没啥人，她妈跟着她哥哥过呢嫂子还挺泼辣的，娘家她也是回不去了。 本来我寻思干她老公一顿呢，但是现在看看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唉~” 大流氓都叹了一口气，孙涛也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有骗子倒好处理但现在看程家就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 …… 监控室里，听见对话的李琪第一个拍案而起，“这都什么玩意啊，应该告他重婚罪，我觉得这个金燕不仅应该把女儿一扔还得让他老公净身出户。这个李冰也是废物，要是换了我一辆大货车直接把渣男带走……” 李琪一阵输出，“诶，你们咋不说话呢？太气人了。” 王栋挠挠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知道金燕怎么想的？说不定她还想维持这个家庭的完整呢，上一次电话你不是也听到了，她还希望孙涛在工作方面给她帮帮忙呢。” 组长撅了一下嘴，“过去的影视剧都在教人忍辱负重，渣男最终都会醒悟，骚货也能改过自新，反正就是硬给你整大团圆结局，所以这事还是看人。” 【不管怎么样，这回是女的倒楣了。】 【正常，男的倒霉的事情不是更多啊……】 …… 孙涛犹豫半响，“冰哥，辛苦了啊，麻烦你一趟这要不是你啊我还以为程家是让人做套了呢？” 李冰，“做啥套，那都是他们骗金燕的话，我看这意思……诶，我去警告他们一下呗，放心我就吓唬吓唬他们，让那个女的老实点别闹腾……” 孙涛，“她能听啊？而且我觉得这婚姻维持下去也没啥意思了，行了，等我先和金燕说完再定吧。” —— 201门开着，孙涛没有马上跟金燕联系而是先到了张艺谋这里。 办公室都是相同的格局，张艺谋也没喝点水什么的而是一直在房间里踱步。 “电话打完了，快进来进来。其实我这些天也一直在想到底穿旗袍还是汉服的问题，我去年刚拍完的那部《十面埋伏》里边子怡就是穿着汉服跳舞，可惜我片子还没剪完要不然真应该让你看看……” 《十面埋伏》里章子怡跳舞的画面孙涛看过啊，但那个特技和特写镜头还是太多了不怎么真实，当然，好看是真的好看。 孙涛呵呵一笑，“《英雄》我还是看过的，在色彩运用上您那肯定是首屈一指的，现在咱们纠结的无非就是展示一个老外熟悉的中国还是让他们陌生的中国。” 要说张艺谋没有审美明显不对。 孙涛一语直指问题的关键，是需要一个被老外接纳的他们印象中贫穷落后新奇的中国，还是硬塞给他们一个完全陌生的优雅的辉煌的画面。 张艺谋神色未变，“明天面试你怎么安排的？” 孙涛给自己倒了杯水，从容说道：“先看看基本功，然后指定她们展示两组自选舞蹈。” “两组？” “对，这个选材就一次，我希望尽量选点综合能力……” 张艺谋摇摇头，“你这个思路就不对，咱们干的事不需要你节约，人力物力都可以随便浪费，我觉得你倒不如选一组会跳民族舞的一组跳芭蕾的一组有戏曲功底的……” 孙涛看着眼前人，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奥运会开幕式前，有一个节目突然就被砍掉了，那是一个2000人训练了一年的皮影戏表演。2000人训练了一年啊，说砍就砍了，自己还在纠结让姑娘们辛辛苦苦训练一两个月然后再把人家淘汰了对方心里会不会有想法呢！ 慈不掌兵，这一刻突然就具象化了。 孙涛点点头，“嗯，明白，那就多选点人，不合适再淘汰呗。” “啧，唉，你这思路就对了。还有你那头跟我说要找个名人，这玩意不太好弄，正好过几天我准备邀请一些人参加《十面埋伏》的首映礼到时候顺便去跟他们聊聊……” 本来说好去机场接祁金的，可是跟张艺谋聊完时间都到了六点。 等孙涛回到朝阳门外大街155号，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生正在寒风里发抖。(本章完) 第404章 试探 孙涛感觉有点惭愧，原来的祁金都是开豪车住五星级酒店的，认识了自己之后生活质量那是急剧下滑啊。 “哎呀，不是说我要晚点回来让你找地方先凑合一晚吗？杜鹃没给你订酒店？” 孙涛小跑过去，用手一试发现祁小姐脸蛋冰凉忍不住便抱怨了起来。 祁金嘻嘻一笑，“订了，希尔顿的总统套房，一晚上6800。” 饶是孙涛已经千万富翁了，听见住一晚要6800还是忍不住一咧嘴。 祁金早就歪着头看着他呢，看见孙涛肉疼的表情她开怀大笑，“哈哈哈，就知道你舍不得。行了，自己人，就别跟我打肿脸充胖子了。 唉~说起来如果是一年前我真就住希尔顿了，可是搞了几个月的投资公司看见那么多人为了一点点投资求爷爷告奶奶的，现在我也有点舍不得了。” 她凝视着孙涛，悠然道：“再说了，自己有房子为什么还要住酒店呢？” 孙涛呵呵一笑，转身打开门，“行了，有什么话赶紧进屋说，这里条件虽然比五星级酒店差点但是胜在方便……” …… 空荡荡的院子，三间房，祁金自然来住过。 主屋里有暖气温度大概27度，要说天气的舒适度，其实北方比南方好这一点孙涛很有发言权。 北方人冬天回家都是进屋就脱衣服，别管在外边捂了几层进了屋基本上就是两件单衣，如果都是自己家人那就是t恤+大裤头完全是夏天的装扮。 “快脱啊，外边冷里边热你要是再一出汗说不定就得感冒。”孙涛伸手把祁小姐的风衣和围脖接了过来，“该说不说，你这身打扮还有点像上海滩里的许文强……” “又胡说八道。”祁金娇嗔了一句，“对了，李经理和她的助理杜鹃呢？你这不是还有两间厢房吗？” “噢，李经理认识了一个老外，如胶似漆，杜鹃一个女生也不方便住这里？” “啊？”祁金惊喜的叫了一声然后连忙收住，“老外？什么时候的事？” 孙涛淡淡道：“那都是人家的私事我哪知道，再说了，现在网恋的一大堆，很多人就qq聊聊天视频几次就天南海北的去奔现了。” 祁金呵呵笑道：“我倒是觉得网恋挺浪漫的，这不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嘛，知道他们发展到哪个阶段了嘛？” 孙涛，“不知道，没打听，对了，你这次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啊，李经理出这么远的门还知道带个助理。” “我不是有你嘛……呵呵，行了，别这么看我，我去欧洲也是一个人啊真当我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啊。” 孙涛笑笑，“喝点热呼东西暖和一下吧，茶还是咖啡还是白开水。” “咖啡，我喝惯了，不影响睡眠。” 脱掉风衣之后，大小姐里边是马甲、衬衫、牛仔裤、长筒皮靴。 其实身材窈窕的女生衬衫和牛仔裤更配…… ……祁小姐根本睡不着，当然不是因为咖啡，是因为孙涛。 一点钟，孙涛冷静下来了，他头枕着自己的胳膊，祁金枕着他的胸膛。 祁金，“说好了让我投资京东，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个唐雷，其实我正准备和你说呢我刚刚招聘了一个投资经理，人家也是海龟不仅有mba还有很多投资经验，新希望，琥珀网都是她的手笔，爱琳这人除了傲气一点我觉得也没其他毛病。” 孙涛，“傲气，那不是正好，咱们俩作为大股东不用直接和她对线，让唐雷和她去交流吧。” 祁金一皱眉，“你就这么相信唐雷，爱琳说从来没听说过投资界有唐雷这么一号人，要是他真是骗子，咱俩的面子可就……” 孙涛(⊙﹏⊙)，“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打电话问过王奕盛，噢，北大毕业生原来燕京台当过副台长助理那个，人家现在是一家教培机构的副总，王奕盛他们公司的海外融资就是唐雷操作的，我借着工作机会也问过燕京这边的朋友，他们也跟我说唐雷不是骗子。” “燕京这边的朋友？” 孙涛呃了一声，“我这不是正在参与雅典八分钟嘛，也接触了一些强力部门，具体啥部门我都没打听你就当他们是‘六扇门’或者‘fbi’好了。” 孙涛相信王奕盛不会骗自己也绝对相信王栋他们的能力，能开车带自己见老大的人能力怎么可能会低。 祁金没再多问，“那你今天没来接我真是跟张艺谋在聊闭幕式的创意？” 孙涛呵呵一笑，“还问这种问题，看来你对我的厉害程度还没有足够的认识啊？” 祁金羞涩一笑，“行了吧，明天咱们都还有正经事呢？对了，那个刘强东你又了解多少，准备投多少钱。” 孙涛，“没想好，其实我现在想等等再见刘强东，这两天先和你一起见见唐雷听听他对京东的意见。” 孙涛：毕竟是把自己的未来交托到他手中啊，可别上了车才发现司机不仅没驾照而且还喝了酒又是高度近视……“抓紧啊，下大坡咯！” 祁金明白孙涛的意思，笑道：“其实我已经问过爱琳了，她跟我说那家伙过去做的都是实体店，原来有个有背景的女朋友现在也分手了，他做电商毫无可取之处……要不是她强烈反对我就准备带着她一起来了。” —— 2004年2月14号，星期六，天气晴，气温3~15度。 …… 早上七点半北舞的练习室里就已经人满为患了，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本校学生早早就换好了衣服在场地里热身，外校的学生则只能背着训练用的丝袜和紧身衣在寒风里排队…… 和李伟说的不一样，北舞的校长并未露面只有个姓李的副校长中途过来和孙涛寒暄了两句，一起陪孙涛的另外四个舞蹈老师（俩个是北舞的，一个是央视综艺频道的，一个是首都某歌舞团）也只是表面上客气，其实是把孙涛当成了外行。 内行排斥外行，熟人排斥生人，老油条排斥年轻人。 他们自以为做的很隐蔽，但是孙涛清清楚楚，阴阳人他见的太多了。 【孙导，这个余小鱼基本功是所有人里一字马最好的，你看她那个空中转体这是训练和天赋缺一不可的结果，咱们必须要选她。】 【对对对，我同意张老师的观点……】 …… 孙涛呵呵笑着：你们看好当个屁，还tm必须选，我到这来是选基本功好又耐心温顺的女孩，那丫头一看就是个刺头，训练半年再把她淘汰了她不得跟我玩命啊！(本章完) 第405章 刘强东 2004年2月14号，晚上8点20。 朝阳门外大街一家叫做“兰顿”的咖啡厅。 约定时间是8点半但是唐雷提前十分钟就来了。 “唐先生，这里！” 唐雷从窗前经过的时候孙涛就看见他了。 “呦，您比我来的还早呢，这位就是祁女士了吧？” “祁金。” “唐雷！” 俩人握了握手便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靠窗的四人卡座，蓝色的沙发棕色的茶几，昏暗的灯光，咖啡厅里播放着邰正宵的《心要让你听见》。 孙涛是拿铁，祁金是卡布奇诺，唐雷要了一杯最贵的蓝山。 …… 聘用对方做自己的ceo全权负责所有的生意啊，孙涛虽然需要这么一个人也确认过了他的履历，但总还是有点不放心。 …… 三个人，最先开口的是祁金。 “唐先生的履历我也了解了一些，不过对于让您出任ceo我还是有点疑虑的，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说在前面比较好，否则您失去的将是人生中最宝贵的几年，而我们，恐怕机会和幸运也不会一直垂青我们。” 唐雷点点头，“嗯，确实，对彼此而言都一样，风险与机会并存。” “孙涛说您年薪百万，但是我不明白您看中了我们什么？” 唐雷抬头看了看祁金又看了看孙涛，30岁，应该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菁华的一段时间了，他们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又没有染上老年人的暮气；既有前进的动力又有前进的能力。 孙涛觉得他有点像俞敏洪，当然是年轻时的俞敏洪而且他没戴眼镜，孙涛看出了一种坚韧和自信。 唐雷沉吟了一下，“行而不辍，虽远必至，我小时候就经常听老师讲这个……” 孙涛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祁金，“你们老师讲过嘛？” 祁金摇摇头，“没有，大概是马来西亚的教育跟我们不一样吧。” 唐雷无奈一笑，刚刚有点凝重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了，“这话出自[《荀子·修身》。意思是只要坚持不懈地行动下去，最终一定能够达到目标。” 孙涛点点头，“噢，受教了，看来我的国学还有进步的空间。” 祁金撇撇嘴，“算了吧，浩如烟海看不过来的，无论你看过多少总有你没看过的。” 唐雷也笑笑，“学习也是讲缘法的，或许你看过但是没有触动就成了过眼云烟。” 孙涛点点头示意他继续然后端起咖啡喝了起来，他已经知道唐雷要说什么了。 唐雷眼光一闪，“成年之后我觉得老师教的有问题，我们总是过分强调了持续行动的重要性，常常鼓励自己要保持恒心和毅力，总是想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胜利了，现在放弃多可惜啊……” 唐雷也喝了一口咖啡，怅然说道：“事实上很多人在出发的时候就选错了路，所以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最后的结局是不会改变的，而人生总是有许多岔路口，噢，当然创业也是一样。我见过太多的企业家有些根本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干这一行，家族企业子承父业，他们往往深耕一个行业不大懂得变通，成败其实都靠运气，如果社会变迁倾向他们就成功……” 祁金认真的听着手里的咖啡都不搅合了。 孙涛扭头看向窗外，未来20年，各类视频看过太多了，不必说什么温铁军、艾跃进，什么草民老张、听风的蝉、鼠奚草……别管是南亚形势还是中东战争，人生哲理还是减肥健身……海底捞是怎么成功的，胖东来又为啥做不大…… 一个企业家会遇到无数岔路口，该转型不转型，死；不该转型瞎转型，死；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转型，还是死…… 原来那头他和唐雷聊天的时候也是唐雷对他的最后一次测试。 孙涛的咖啡已经喝完了，唐雷总算是终结了，“孙总不仅有超强的眼光还有清晰的发展思路，这种本领是我生平仅见的，事实上，好司机有很多，认路的人才是少数能碰到孙总是我的幸运。” 孙涛打了个哈欠，原来他还奇怪唐雷为啥要抛弃一份年薪百万的工作来投奔自己，上次聊了半天都是问他过去的工作了，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问，幸好祁金直来直去。 看过标准答案再照着抄真没啥骄傲的，孙涛制止了唐雷的吹捧，笑道：“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兴王只在笑谈中。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 怎么样，冷门诗我也会，挺应景吧。 不过老唐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祁老板还想考验你一下呢。” 唐雷呵呵一笑，“应该的，祁老板划下道来吧？呵呵，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也挺应景吧。” 祁金看看孙涛，“行了，都别卖弄了，那咱们就说点有用的吧，唐先生孙涛跟你说过我们要投资一家电商公司的事吧？” “嗯，是的，孙总说是约了您共同去见那家公司的老板，但是具体细节他没说。” 祁金微笑看着唐雷，没有说话。 唐雷笑笑，“这几天我也调查过那个叫刘强东的人和他开的京东电商。” 祁金点点头，“您的结论呢？” 唐雷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还没见过他本人，个性怎样不好评价，所以这只是我去见他之前的预案。” 孙涛放下了杯子，祁金也靠着沙发手背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唐雷。 “我猜测孙总能注意到刘强东的第一个因素是诚信，过去他经营那个实体店的时候周围商家都卖盗版只有他一家坚持正版并且还能做大做强； 我猜测孙总想投资他的第二个原因是他要做一家专注于3c产品的正版电商，孙总说过随着国家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过去那种只图朋友不关心品质的观点将会被淘汰……” 孙涛摇摇头，“也可能是我信口开河呢？” 唐雷也摇摇头，“不对，您说这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坚信，这点眼光我还是有的，而且我和您不谋而合。” 孙涛无奈一笑，“行了你继续。” 唐雷，“他选了一个明确的符合潮流的发展方向，有自身的特色又展现过把控事情发展的能力……我的想法是这个人应该见见，但是有个问题，他这个行业要么不投要么就得巨额的投入，百八十万就是杯水车薪。” “嘶~”祁金放下了手看了看孙涛，在她看来大众点评和豆瓣也都是烧钱的东西，百八十万还是杯水车薪，那可是她心理的上限啊！ 搞电商，还要自营物流，孙涛记得最初刘强东好像得到一家电视生产商三百还是五百万的投资，然后过了两年是几千万，到爆发期是几十亿…… 孙涛还没说话，唐雷已经傲然一笑，“钱不是问题，找钱就是我的强项了，我们只要领投就好。 对了，孙总说的微博我觉得也很有投资价值，非凡的创意再结合您在娱乐圈的地位以及我们不断的投入……” 孙涛摇摇头，“别往我脸上贴金，不过就是留言簿的变相应用而已。”(本章完) 第406章 无形的压力 强东很郁闷，本来实体店开的好好的结果突如其来的一场萨斯就把他的计划全都打乱了，疫情过去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他选择了电子商务这条路，可惜，无人看好，燕京城里四处碰壁拜访了十几家投资机构也没讨来一毛钱…… 2004年2月14号，晚上9：15分。 正在翻着纸质通讯录看看还有哪些朋友可以联系一下的强东被一阵“嘟嘟嘟，嘟嘟嘟”吓了一跳。 扭头，原来是手机在响。 一个人的情人节，强东还以为是前女友打来的结果翻起来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您好，我是刘强东，请问您是哪位？” “哈哈哈，刘先生您好，非常抱歉这么一个时候冒昧打扰，我是浪投资的唐雷，不知道方不方便见个面谈谈您的发展框架。” “现在？” “噢，当然不是了，明天，您明天什么时候有空？” 刘强东：只要你们愿意给我投资，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他哗啦哗啦翻动了几下通讯录才犹豫道：“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实在不好意思公司正在转型期间千头万绪，实在是太忙了。” “那我们在哪见面呢？” …… 挂断电话唐雷呵呵一笑，“中关村百脑汇右边的上岛咖啡，这老兄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还硬装很忙的样子呢。” 唐雷手机开着外放，祁金呵呵一笑，“那几下哗啦哗啦声听着不像工作安排倒像是一本什么书，孙总，这个人好像不是你说的那么实诚啊，而且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我恐怕你要输啊哈哈哈。” 孙涛笑笑，“见了面再说了，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吧。” 唐雷也笑笑，“噢，我都忘了今天是情人节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说不定刘强东因此会记恨上我呢。” 从头到尾孙涛都没说过：jd.co，jingdong.co……甚至连京西.com都在孙涛手里呢。 孙涛没说，其实刘强东给他打过电话，接电话的人是吴晓颖，吴晓颖自然不敢做主就把信息转给了孙涛，时间就是今年一月份，京东多媒体刚刚上线刘强东就发现所有跟京东有关的域名都被人注册了。 孙涛没跟唐雷说，如果说了也就称不上是考验了，他等着唐雷对刘强东最后的评价呢！—— 回到大杂院，时间也才十点不到。 祁金简单洗漱完毕回来发现孙涛已经开始工作了。 “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忙，这么多简历你得看到什么时候去啊。” 孙涛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快的很，其实这都是筛选过的，今天来面试的有538人呢，都是身高168~172之间五官端正基本功过硬有一定舞台经验的16~22周岁之间的女生。” “听着像选妃。”祁金酸溜溜说了一句。 孙涛抬起头微微一笑露出了回味的表情，“哟，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应该每个人手背上再点上守宫砂流程就齐活了。” “呵呵，那你手里的简历能剩下八份都多说。”祁金拿起孙涛刚刚发在另一边的两份简历：“唐嫣，中戏……诶，她也不是舞蹈专业啊？”“张佳佳，北影，2003表演班，这不是你同学嘛？” 孙涛嗯了一声，“高职表演班，不过我们一起上课也算是我同学吧。” …… 十几分钟孙涛就选完了，25份名单放在右手边，左边的50多份都是被淘汰的。 “不是，你，你，你选人这么草率的嘛，不犹豫一下不权衡一下，也不看看其他人对他们的评价，这个田野，其他四个评审都给了优加的评价啊！” “气质不行，他们几个都说她一字马是最标准的，但是我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美感，而且人的气质太硬冷，这才是我不选她的关键因素。 她们都以为奥运宝贝是去表演舞蹈的，其实张导更注重的根本不是她们舞蹈跳的多好而是外貌和气质，你仔细想想就明白了……” “那你呢？”“我，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孙涛淡淡道。 孙涛烦躁的敲了一下简历，祁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在祁金眼里孙涛就是一个文娱天才；孙涛烦恼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此，他过去表现的就是个天才现在包括张艺谋甚至是老大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只有孙涛自己知道，即使他已经非常努力的恶补，孜孜不倦的提高自己，他离大家的期望还有很远的距离。 孙涛眼睛看着窗户，思绪却已经到了8月19号雅典的晚上，十五个提着宫灯穿着汉服的奥运宝贝按照自己的编排上场之后放下宫灯，黑暗中鼓声渐起……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噢，呵呵，没什么毕竟是奥运会啊，今天看见那些来面试的女生一个个都无比重视，连带着我都感觉压力重重了，这要是出点差错我前面所有的努力就全都要付之东流了。” 祁金轻轻坐在孙涛腿上，“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其实一般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奥运会还有闭幕式8分钟表演这回事，而且就算知道了大家也就知道导演是张艺谋，毁誉肯定都是冲着他去，你们导演组的人估计没什么人关心吧？” 孙涛在她大腿上轻轻拍了一下，“明知道你说的实话可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祁金呵呵一笑，“扎心了，老铁！呵呵，是这么说的吧？” 孙涛没法说老大已经暗示他搞一个版本的8分钟表演了压力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不过很快手上传来的细腻触感很快就提醒他解压是有很多方法的。 祁金来的恰到好处，面试前帮着去掉了心里的欲念，面试后可以帮他分担压力，当然聊天只是一方面，被孙涛扛在肩上的双腿才是减压的最有力手段。 —— 与此同时，电影学院宿舍里一群女生正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今天的面试。 【唉，老天爷啊，怎么就不能让我早点知道孙涛是面试官呢，去年老朱和燕子在他的帮助下进了《黄金瞳》剧组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了。】 【那你咋没……嘿嘿嘿】 【你当我没想过啊，可是还没实施计划呢人家就把女朋友带来上课了，我这朵烂桃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一个优雅的学姐了。】 【哼，要我看你还是对他的定位不对，如果你把他定位成一个能决定你命运的大佬，比如张艺谋、李安、田壮壮他们，让他潜一次又怎么样，再说他还那么帅。】 正常情况上铺的女生应该反唇相讥，“你咋不去呢……” 寝室里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因为大家都在认真考虑她刚刚的提议。 零三级的宿舍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徐翠，“卧槽，主面试官真是孙涛啊？早知道这样我也去报名了。” 黄玉，“唉，老三，你形体课和孙涛是搭当耳鬓厮磨的就没擦出点火来。” 楚轶男，“呦，这么说你和老杨已经擦枪走火过了。” “什么擦枪走火，他们还去过外边的钟点房呢。” “嫉妒是不是？我们俩现在可是正经的男女朋友，做个爱又怎么了……” 陈好好早就听惯了舍友们的虎狼之辞，她只关心正主的反应，“楠楠，有戏吗？” 楚轶男无奈的摇摇头，“没戏，虽说孙涛是主面试官，但是他毕竟太年轻好像没什么话语权，另外几个老家伙一顿的指责，这个基本功不行那个身子太硬，轮到我孙涛就我笛子有没有落下……” 陈好好，“唉，估计他纯属是没话找话了，见了面总不好意思什么也不说吧。” 楚轶男，“嗯，估计最终入选的肯定还是北舞的多，我们和中戏的这些人也就是分母了。” …… 2004年2月15号，周日，这是上次开会后闭幕式导演组再一次聚齐面对面讨论这一周的工作情况。 传阅着孙涛提交上来的“奥运宝贝”名单，众人神色各异。(本章完) 第407章 年轻人不知道轻重 张艺谋拿着名单瞄了一眼不知可否放在了桌子上，陈维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人惊诧，有人不屑也有人幸灾乐祸等着听孙涛解释，当然他们认为他怎么解释都没用，这一次这个年轻人要栽跟头了。 …… 监控室里的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王栋，王栋，快，解释一下这什么情况。” 王栋呵呵一笑，“这不在咱们权限范围之内，上头老早三令五申了，咱们的工作就是保证表演方案不外泄。” 李琪伸腿踹了一下王栋的椅子，“鬼扯，名单就在你车上放过，你会忍得住不看，骗鬼啊？” 王栋，“纪律，纪律你懂不懂，小同志，我觉得你应该去把安全守则再多背几遍，组长您觉得我的意见怎么样……” …… 众人沉默了片刻还是陈维亚先开口了，“孙涛，跟大家说一下‘奥运宝贝的情况吧’，你的选择标准还有她们每个人的具体安排。” 张艺谋正端着杯子喝茶，闻言他把茶杯一放正襟危坐也把眼睛盯向了孙涛。 曲艺界协会的田磊突然冷声插了一句，“昨天咱们一共五个面试官，可从这结果来看，老周他们完全就是去陪绑了啊，孙导，这人都是我请的，您怎么也得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孙涛看了田磊一眼，经验告诉他这种人不要答理越搭理越赛脸。 孙涛冲着田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把田磊搞的莫名其妙。 孙涛转过头来，轻轻敲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名单，“呵呵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在假公济私，这25人里边电影学院有七个，四个那是2002级的，三个是2003级的其实就是我的同学……” “孙导，七个看起来好像不多，但是我们翻一下报名表电影学院好像就这么七个人报名了您这可是一个都没少啊！” 众人突然之间安静了一下，玩味的表情都收敛起来看起来一个个都非常没有想法似的。 一个都没少，似乎暗指了张艺谋的《一个都不能少》，这不仅是对孙涛不满连带着对把筛选任务分配给孙涛的张艺谋都带上了。 说话的人叫俞海之，官面上的人，燕京市宣传口的一个领导。 …… 张艺谋脑袋都没转，大家都听出来了俞海之在阴阳他，但就他自己根本没有感觉。 孙涛也没接茬，继续说道：“中戏8人，北舞4人，民族大学的2个，其他学校的4个。民族大学来的两个在我印象中也是都入选了……” 孙涛说完抬头看了看众人，视线在俞海之和田磊脸上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北舞的四个我尊重了其他评审的意见，也主要是她们形象气质更符合要求而已。” 田磊刚想插嘴孙涛就把他堵了回去，“有些选择条件事先就不能说，我要的就是她们在紧张状态下最自然的面部表情。 为啥电影学院的七个人都能入选呢，第一，当然她们的舞蹈功底不差；第二，就是她们无论是被批评还是嘲讽都能做好表情管理，中戏的入选人数也很多主要原因就是这个；第三，如果一定要说就是她们都有镜头脸，这在她们入学考试的时候已经有很多老师认证过了。” 张艺谋此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看了看孙涛沉声说道：“八分钟表演，关键还是在演上！舞蹈我们要求并不高，而且时间也来得及只要基本功差不多练练应该可以，但是演戏靠的是天分，紧张、表情僵硬，跳的再好也不行啊。” 田磊“啪”，把名单仍在了桌子上，“那这不是玩人嘛，老周他们跟着一顿忙活又是打分又是点评的，感情就给人家制造紧张空气去了……#@#” “老田，注意你的态度！奥运会，百年圆梦彰显国威的大事，怎么了，出点力就委屈了！”说话的是一直不怎么发言，混在导演组里协调各方的文化部调研员张宇（不是唱歌那个，大众名，重名率极高。） 田磊一缩脖，撇撇嘴。 俞海之看了看张宇也没作声。 …… 监控室里。 李琪好奇的左右扒拉，“哎，张导和孙导说过怎么选人的话嘛，好像从来没听过啊。” “肯定没说过。”“我也没听到。” “呵呵，其实就连孙导和李伟的聊天记录里也没提过表演和镜头感什么的。” “那在电影学院选不是更好……” 一直没说话的组长突然淡淡的插了一句，“你们想过没有，我听说很多导演拍戏都是没有预案的，甚至还有演员进了剧组才发现连剧本都没有。” 王栋，“噢，还有演员抱怨过，好不容易把对白记下来了第二天开拍的时候突然又全都不一样了。” 李琪看着监控里的孙涛，“噢，灵感来的快去的也快，之前的想法到了现场突然就改了。” …… 其实孙涛不会和任何人说，本来他是没想选楚一楠的可是面试当天突然看见平常多多少少还有点保守的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紧身衣裤在自己面前劈叉、一字马、翻滚，想想练习的时候她的脚几次撩动过自己的关键部位。 选了楚一楠，那么把其他表现更好的电影学院女生选进来就是情理之中了，理由都是孙涛后来编造的。 只不过孙涛不知道的是真实的奥运宝贝确实有一半出自北影，他也算是和老谋子不谋而合了。 …… 孙涛对田磊和俞海之的指责并未驳斥，看他们不声不响了继续说道：“关于这个舞蹈……张导之前也只有一个模糊的要求，选人的时候正好我有了一个想法想和大家交流一下。” 张艺谋此时猛然抬起头，仿佛会场只有他和孙涛两人，“说说。” “张导前天又跟我说了一下他的思路，我理解他的想法是要把一个节目拆成三个组成部分，第一，服装秀，第二，传统民乐展示，第三才是舞蹈表演，‘奥运宝贝’们要合着音乐跳舞。 噢，对了，大家看名单，入选的25个女生都有擅长的乐器。 这个唐小媛虽然只是个高中生，但是她的独弦琴专业十级，王嘉、李丹妮、周扬、温桂钰、陈悦、李雪晶，这些人擅长的乐器是琵琶；唐小媛、楚一楠、尹晓洁、沈佳妮、唐嫣，这些人擅长的乐器是二胡，而蒋婧和田野她们擅长的乐器是鼓……” 陈维亚疑惑道：“可是服装，舞蹈，演奏这三样怎么整合在一起呢，服装和舞蹈当然没问题，问题就在演奏上。” 张艺谋胸有成竹，“二胡琵琶都可以捧在怀里，鼓嘛……”他站起身比比划划示意可以做个支架，他看向负责后勤的老林，“可以嘛。” 老林正要回答，孙涛插了一句，“太繁琐，没必要。我觉得应该把她们分成两批，一明一暗，舞蹈组在灯光下跳舞，演奏组在暗处演奏然后明暗切换，身份切换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敦煌里的飞天……” 真正沉下心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孙涛感受到了也想通了，无论如何，张艺谋肯定是最不希望演砸的那个人，所以他也没有顾虑，也不再考虑是不是应该让张艺谋顺着原来的思路走下去，自己再力挽狂澜…… 或许自己不能在老大面前挣功了，但起码演出效果会比原来好。 监控室的王栋默默看着孙涛，这一周的接触他早就不经意间探查到了孙涛的想法，他以为孙涛可能会争功诿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以大局为重了…… 抛开小心思和代表的不同派别，这里的导演都是实打实的专业人才。 陈维亚，“主意不错可是，《茉莉》要搞这么大的阵仗？” 张艺谋，“……” 孙涛，“中国不是只有《茉莉》，八分钟演出同一首曲子出现两次绝对是败笔。” 俞海之呲呲一笑，“噢，那孙导认为怎么样不算败笔呢？” 孙涛看看张艺谋，“之前我和张导推荐了《秦王破阵乐》，张导说杀伐之气太重不适合奥运会，我这两天正琢磨一首乐曲。” “呲，这可是奥运会舞台，小同志，你可要想清楚，还琢磨一首曲子。” “就是，年轻人别不知道轻重……”(本章完) 第408章 赶鸭子上架 有人真心劝告，有人阴阳嘲讽。 也有人觉得孙涛自不量力但是想想他的年纪只是呵呵一笑：年少轻狂不知道天高地厚，撞了南墙就老实了…… 张艺谋敲了两下茶几，“小孙，这种配乐和你过去写的流行歌曲可完全是两码事啊。” 坐在窗口抽烟的田磊转身加入了话题，“呵呵呵，要说孙导写的歌，那咱真挑不出毛病来，首首那都是经典，《人世间》我老爸喜欢听，《下山》我们团里的小年轻都喜欢，《寄明月》就更别提了都快成中学女生的神曲了别管是开学还是元旦但凡开个班会演个节目都有人自告奋勇要跳这个，还有那个《好运来》我认识的好多人手机铃声都是这个……” 孙涛呵呵一笑，他才不相信这家伙罗里吧嗦一大通是为了表扬自己。 陈维亚也不耐烦了，“老田，赶紧说但是吧。” 人群中熙熙攘攘：【哈哈哈，老田欲抑先扬老套路了。】 【大家都懂，你捉紧时间。】 【他这么小心眼刚刚锵锵完转头就夸孙涛我才不相信。】 【说不定人家就是这么对事不对人呢？】 【骗鬼去吧，都说对事不对人，你仔细看看那个不是看人下菜碟……】 田磊也不理大家的议论嘿嘿一笑，“嘿嘿嘿，我这话里还真就没有但是这个词。 这要是去年我可能还会认为孙导分不清流行音乐和民乐、纯音乐之间的区别，现在我肯定不能这么想了，要不然不就是瞧不起咱们奥组委，瞧不起咱们电影学院，瞧不起咱们张导嘛。” 孙涛眉头一皱，鸟人一句话看似把支持孙涛的人都点了一遍实际上是把孙涛架了起来，接下来他说的事如果自己不接，那么就相当于把支持自己的人都拉下来了。 导演组里奥组委背景的几位眼神都落在了孙涛身上，张艺谋恰恰相反他扭头跟陈维亚嘀咕起来好像事情跟他么关系。 田磊掸了掸烟灰，阴恻恻的说道：”我觉着吧孙导既然敢说那肯定就是有把握了，都知道孙导学啥都快，创作啥也都快，说不定人家真就做出了一首能拿到奥运会闭幕式上播放的纯音乐呢，是不是啊，孙导？” 某人低着头附和了一句，【年轻人自信是好事，自信过了头那就是自负了。】 田磊呵呵一笑，“谁，谁说的，我可没说啊，我是相信孙导的而且我还听说孙导最近电影学院那边已经休学了闲的很，最近一周每天都来。 上周咱们开会也议过，奥运宝贝都选出来了之后集中到体育大学的训练中心去……” 林红兵一举手，“都安排好了，食宿，训练场地都没问题，在亚运村那边原来给是艺术体操队准备的正好她们出国训练去了，幽静，隐秘，进出都有门岗咱们练啥外边都不知道。” 孙涛扭头看了一眼，上周讨论过这个嘛好像没有倒是在qq群里听他们说过，应该是这些人还开过小会。 “孙导，你既然在写配乐我觉得你不如连编舞一起搞起来，本来这活是陈导带李江、王凯他们搞的，配乐编舞这东西总是要和演员磨合的我觉得您要不就受点累也加进去，跟着一起？？？” 陈维亚抬头看了看孙涛，张了张嘴。 “没事，孙涛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我前天跟他聊过他思路很清楚真不是顺嘴胡咧咧，让他试试吧。” 他还没说话，张艺谋轻轻说了一句把他挡了回去。 奥运会啊！百年一遇啊！在发祥地雅典表演啊！岂止孙涛没底啊，张艺谋也含胡啊，如果孙涛真能弄出好的配乐好的舞蹈，说起来最大的受益人还是他啊，毕竟总导演是张艺谋，孙涛只能排到导演组名单里，成了他的排名会考前一点不成他的排名会靠后。 至于孙涛有没有时间，累不累，搞不好会不会有压力……奥运宝贝们多一项训练累不累，苦不苦，这些根本不在张艺谋的思考范围里。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孙涛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性格跟真正的大佬还有很多差距呢。 “孙涛，你不是还有公司呢吗？” 众人都在观望，有人觉得孙涛就是嘴炮，配乐哪有那么容易啊，他现在肯定是在想辙给自己搭台阶； 也有人觉得孙涛虽然是嘴炮，备不住也是个冲动的傻逼，年轻人嘛，让人家用话一激说不定就答应了呢！ 真正帮孙涛搭台阶的还真是最近接触比较多的那康。 那康看孙涛犹豫不决怕他冲动连忙出言制止，孙涛扭头看了那康一眼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紧张，又看了看陈维亚，“陈导，那边具体怎么安排的？” …… 监控室里。 “诶哟，文艺圈里远来也这样啊，我还以为挖坑埋人是官场特有的文化呢？” “傻了吧，怎么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李琪，“孙涛好像从来没有写过纯音乐啊！你们谁看见他写曲谱了？” 王栋摇摇头，“没有，不过也不必担心没这么两下子他根本不会开口，再说了，他不答应不就完了。” 组长一咧嘴，“就怕他年轻冲动啊，小伙子最怕就是激将法……” “啊~~~”，“我去他真上套了。”“到底还是太年轻，唉！” …… 会议室里陈维亚既惊且喜的看着孙涛，“我和李江、王凯仨人，他们俩负责日常训练，我负责统筹，前面姑娘们是正常训练，训练六天休息一天，到咱们节目编排定下来她们就不能请假离开了……” 孙涛，“那个，我是说我万一有事能不能？” 张艺谋哈哈大笑，“你当然没问题了，你只要不是离开燕京一去两三个星期肯定没问题啊。” 众人听见这种对话都有点懵，孙涛好像是要答应啊。 本来是赶鸭子上架，结果这个鸭子好像是借坡下驴。 孙涛呵呵一笑，“那就没问题了，老田说的对，我的配乐和编舞也不能凭空想象正好把我的想法穿插到她们日常的训练里去，也省得姑娘们觉得枯燥。” “孙导，你可得想清楚了，这可是奥运会闭幕式表演啊，万一你想不出来或者写的不好，以后这个恶名会跟你一辈子……” 大家开始议论舞龙舞狮的事了，那康凑了过来，趁着会议还没结束他还想再劝劝孙涛。(本章完) 第409章 谈的怎么样？ “……以后这个恶名会跟你一辈子……” 看着那康焦急的眼神孙涛有点感慨：这世界上果然还是用利益建立起来的联盟最可靠，起码在没有更高出价的时候盟友是不会背叛你的。 孙涛本想安抚一下他，告诉那康，自己的配乐和编舞要是弄好了在导演组就更有话语权，那么推荐起自己的徒弟就更加容易。 可会议还在继续，一周时间，创意组们提到的人力物力基本已经齐备了，他们需要尽快定下几种表演方案来演练，来比较，来淘汰，来最终确定。 “哈哈哈，其实让成龙混在舞龙队伍里的想法也是孙涛提出来的，小孙，你跟大家说说你的思路……” 本来还想跟那康聊聊的孙涛无奈又把明星效应那一套跟导演组描述了起来。 什么文化符号，什么国际影响，甚至是一次次的加强香江明星也是中国人的国际共识…… 其实前面纯粹讲文化讲艺术的时候其他导演表现的还有点淡漠，当孙涛扯到中国统一中国人身份认同这个话题，燕京本地人占多数的导演组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这个好，这个好，唉，孙涛这个提议我要举双手双脚赞成，任何事情都不是单一一件事咱们必须考虑他的内涵和外延……” “燕京奥运会并不是单纯燕京的奥运会是包括港澳台在内全中国的奥运会，是全球华人的奥运会……” “好是好，可是人家成龙那么大一个明星能同意？” “大明星咋了，这可是奥运会啊。” “我觉得有戏，而且这个设计跟成龙的戏路也很吻合，他本来就是那种古灵精怪的表演风格扮成舞龙队员最后突然露面……” “那谁去联系啊？” …… 监控室里。 “噢，原来这么复杂的创意，我还以为就像请明星做广告那样呢？” “幼稚了吧，人家这些导演那都是想的特别深远的，你看见的是这个意思，其实人家潜移默化已经给你传递了那个意思。” 王栋，“哪有你们说的那么深奥啊，我倒是觉得请成龙不好！” 李琪，“为啥？人家可是国际巨星啊！华人里除了李小龙就是他了。” 王栋犹豫了一下，“请他做广告的企业效益好像都不太好……” …… “啪啪啪”张艺谋拍了拍手，“大家先停一下，其实小孙还有其他安排，小孙跟我说成龙这张牌不能只用一次，等咱们燕京奥运会开幕式的时候还得用他呢……呵呵，只不过，四年时间周期太长变数太多……” …… 李琪，“好像孙导设计好多首位呼应的地方，比如闭幕式成龙藏在舞龙队里，明年开幕式成龙出来唱主题曲……闭幕式唱《茉莉》的小孩到开幕式上唱《歌唱祖国》…… 可是，他这么设计有什么用呢，2008年导演组是谁都不好说了呀！” 监控室里的人都看过孙涛的笔记，这几处他还用笔标记出来了。 众人都在沉吟，组长呵呵一笑，“闭幕式指定张艺谋其实就是一场大考，如果好评如潮零八年开幕式自然还是他，如果反响平平嘛，那自然就呵呵了。 不过小七你也不用担心，这么好的想法我觉得不管开幕式导演是谁都很有可能会采用！” …… 看着刚被自己摆了一道的孙涛在那里侃侃而谈，田磊再一次掐灭了手里的烟。 俩人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他对孙涛的情绪无非也就是羡慕嫉妒恨而已。 田磊瞟了一眼孙涛，20岁，太tm年轻了，他懊悔的呲了一下牙。 “老田，晚上有空吗？” 田磊回头一看，体委的老艾（老家伙风评很不好，当教练的时候据说猥亵女运动员，人称嫪毐。） “没事，怎么了。” “去唱唱歌啊，天上人间，我请你。” —— 2004年2月15号，星期一，中午十二点半。 张艺谋，陈维亚，刘洪波，那康，金栋等七八个人端着餐盒围成一个半圈，中间孙涛端着一个吉他正在调音。 屋里七八个，但是真正看孙涛现场演出的起码二三十。那康，“怎么回事啊，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孙涛就把配乐弄好了？” 金栋呵呵一笑，“不是，孙涛说他写了首奥运主题歌！” 那康，“卧槽……卧槽……卧槽”他嘴张合了几下，最终也只说了三个卧槽。 陈维亚，“那主任，你换个词。” 那康，“陈导你给评价一下。” 陈维亚，“听完再说，要真是粗制滥造我就骂他一顿让他老老实实的编舞想配乐的事。” 刘洪波，“呵呵，陈导您觉得孙导能行吗？” 张艺谋淡淡道：“怎么不行，《寄明月》还有他之前写的《卜卦》两首歌的编舞可都是写的他的名字。” 刘洪波，“……就怕他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啊，我也看了，但是两首歌的表演者都是他公司的签约艺人，里边的弯弯绕咱们都懂的……” 那康摇摇头，“我相信孙涛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早晚被揭穿的事他有必要那么干嘛？” 刘洪波，“头脑清醒的人肯定不会，但是谁能保证自己一直清醒不会被名利冲昏头脑？再说他这个年纪，保不齐就是为了在女孩面前装个逼什么的……” 那边孙涛手在几他弦上一滑： 我家大门常打开 开放怀抱等你 拥抱过就有了默契 你会爱上这里 不管远近都是客人 请不用客气 相约好了在一起 我们欢迎你 …… 孙涛就唱了一小段。 本以为大家会催促他赶紧唱后边的内容，几个听众居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张艺谋：卧槽，奥运会主题曲就这么随随便便产生了。 陈维亚：完了完了，听完这首歌换什么歌都觉得和燕京奥运会不匹配了。 那康：草草草，老子牛逼吧！老子牛逼吧，我就说应该和这小子交好！20岁的大导演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木有！ 刘洪波：我刚才说什么了？噢，对了，我说孙涛编舞配乐肯定没问题，天才就是不能用常理分析。 金栋懵逼的站了起来，“孙导，这首歌找谁唱你想好了吗？” 孙涛呵呵一笑，“其实这首歌前边还有两句，但是我计划是让这次咱们找的女童来唱。” 那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心说，“md，我女儿咋就28了呢，要是8岁多好啊！” 张艺谋激动道：“可惜只要8分钟啊，要不然可以用这首歌取代《茉莉》的！” 话音刚落，张艺谋愣住了，在雅典闭幕式上唱《燕京欢迎你》……这，这，这不比唱《茉莉》应景多了嘛……况且闭幕式我是导演，零八年开幕式还不一定是我呢！ …… 一上午该谈的事基本谈完了，具体谁该干啥也都安排好了，留下的几个人其实就是为了蹭顿饭。 午饭结束大家各奔东西。 那康趁人不备摸上了203，“邦邦邦，邦邦邦”，他想确认一下孙涛准备推荐谁，其实这事基本不用确认，但是没听见孙涛亲口许诺他总觉得不塌实。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那主任，孙导走了，王栋去送的他，他说是公司有点事……” …… 车上，王栋若无其事的听着后边的孙涛打电话。 孙涛，“老唐，跟刘强东谈的怎么样啊？”(本章完) 第410章 一举两得 周日下午路上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多人，不断有司机狂按喇叭，也有自行车和行人在道上乱蹿…… 王栋不得不集中精神到路况上，但他仍然会从孙涛嘴里听到零星的内容，类似“五百万”，“百分之五”，“杯水车薪”等等词汇。 虽然不太容易串连出主要内容来，但从后视镜中偶尔的一瞟他能看出来孙涛似乎对这通电话很满意。 车被堵在一个汇合路口，三车道变两车道，没有交警就看谁更野蛮谁更不要命了。 王栋无奈的呲了呲牙，他想回头跟孙涛唠叨两句，一回头又看见孙涛看着窗外的景象在发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初他以为孙涛是惊讶于燕京的车流量，后来他以为孙涛是在心里构思他的那些创意。 看着右边源源不断的加塞队伍，王栋索性不跟他们挤了不顾后边狂按喇叭仔细打量起孙涛来，这次他看懂了，孙涛似乎是在缅怀什么…… “啪！”一个巴掌拍在车窗上打断了正想跟孙涛说话的王栋，一个光头胳膊上秒龙画凤的大汉站在了车门边上。 （十度以下的温度是绝对不适合穿坎肩的，但是人家就穿了，大概把满胳膊的刺青盖起来人家会觉得亏得慌。） “你丫tmlgbd到底会不会开车￥%￥#￥%……#￥” 孙涛以为王栋会下车跟胳膊比划比划，结果他一打方向盘“嗖”就挤到右边车道去了。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下车跟他练练呢？”看热闹不嫌乱子大，孙涛在后排呵呵一笑挤兑起王栋来了。 “呵呵，跟这种人没法计较，我怕一个失误把人给弄死了。诶，对了，你刚才想什么呢？” 刚刚的胳膊王栋根本没放在眼里，他关心的还是孙涛的事。 “噢，没什么，总是觉得有点不真实，过去，噢其实也没过去多久我们那大街上根本看不见几辆小汽车，我总想有一天去大城市闯荡闯荡，我原本以为的‘有一天’可能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之后，没想到现在就实现了。 可实现了以后，好像，呵呵，也就那样，生活还是一天天过……” 王栋哈哈一笑，“一天天过和一天天过还不一样呢，你像我，想的就是啥时候能攒够钱娶一个媳妇让爸妈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孙涛，“你现在的待遇不是也挺好嘛。” 王栋，“挺好是挺好，可部队里不让……噢，单位里不让结婚处对象，离开这我又不知道自己能干点啥，想来想去可能也就是干个保安。” …… 孙涛想象中的胳膊过来别车的剧情没有上演，王栋真开起来车像游鱼一般丝滑普通人连他车尾灯都看不见更别说别车了。 王栋开车带着孙涛并没有回他那栋大杂院反而是去了华艺兄弟的二老板王正磊的家。 “王哥，你回去吧，我可能得在里边待个把小时，等一会我打车回去。” “行了，我回去也是干待，出来溜溜我当放风了。” 孙涛呵呵一笑，虽然王栋刚刚说怕打死人必定是吹牛逼但他身份在那呢，自己这两天又刚刚得罪了钱三江，“那行，你要有事就先走，没事你就在这等着我。” 孙涛倒不急回去见祁金和唐雷，刚刚电话里唐雷说他还要去中关村逛逛，了解一下刘强东这人的口碑。 —— 麋鹿苑，王正磊的别墅。周日，又为了显示亲近，中午吃饭的时候王正磊就发信息约孙涛过来了。 《鬼吹灯之黄皮子坟》就要杀青了，他希望作为主创的孙涛能去参加一下杀青宴。 小区里的独栋别墅并不多，孙涛按照记忆轻轻松松找到了王正磊家。 开门的还是保姆，穿过一条十几米的长廊，中式园林配西式巴洛克风格的石门，出了石门就是一栋三层高的独栋别墅，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王正磊就站在别墅门口等着孙涛。 “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这才大半年孙老弟你都混进奥运会导演组去了。” “惭愧惭愧，走了狗屎运了。” 王正磊身后的女秘书也不等老板说话打开门躬身引导孙涛进门，孙涛微笑回应，这个女秘书好像叫莎莎上次见过的，白衬衫，黑西装黑西裤，还扎了个领结。 ……禁欲系美女，而且又大了，孙涛莫名其妙突然冒起这么一个想法…… 房间里的格局未变，钢琴，名画，沙发，绿植，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黄晓明和李冰冰，客厅里只有王正磊和孙涛俩人，莎莎放下孙涛要的咖啡就退出了客厅。 …… 四十多分钟后孙涛从别墅出来，莎莎把他送到了门口，并且俩人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完事之后，王莎莎非常谦卑的说道：“呵呵，本来这些杂事都是应该跟您的助理对接的，您这边如果有了经纪人或者助理就把我的信息删了吧。” 孙涛一摆手，“这话让你说的没有助理我就不活着了，就算我以后有助理了你这边有事还是直接联系我本人就好了。” “呵呵，是王总这边有事，我有事也不敢劳动您的大架啊。对了，孙总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咱们这个影视基地里有一个常驻的表演团队正在招标。” 孙涛一愣他倒是忘了这个茬了：影视基地里有一个表演团队这是基本操作了，中海迪士尼，长隆欢乐谷，常州恐龙园，太湖龙之梦……都会有一个或者几个马戏团、歌舞团，要把客人留在基地里消费当然就得有这些东西。 “其实我们对五安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虽然我上次去见过郭书记……噢，呵呵，我在集团里的职务是产业部经理……” 孙涛呵呵一笑，“你看，我就说嘛，你还什么助理助理的，我回五安郭书记都不会搭理我。” 王莎莎娇羞一笑，“但是要论对情况的熟悉程度我们肯定是比不了您的，所以我想说的是如果方便的话招标的事您帮着把把关。” 孙涛对王莎莎客气倒不是垂涎她的美色，而是因为孙涛把她当成了王正磊的小蜜，在孙涛的认知里这样的人基本上就可以当王正磊小半个家， 孙涛看了一眼王莎莎，如果自己刚刚表现的高傲一点，是不是这件事她就不拜托自己了。 “孙总，怎么样如果可以我就通知那边了？” 孙涛挠挠头，“嗨，行吧，就怕辜负了您这份信任啊。”(本章完) 第411章 锦衣夜行 孙涛的微表情并没有逃过王莎莎的眼睛，事实上谁在老家还没有个三亲六故的，今天这个事根本就是华艺兄弟的常规操作，只不过孙涛确实是第一次遇见罢了。 有句话叫：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后边一句是，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弄个几万块放在一个塑料袋里到了对方家里大大咧咧塞给人家……又或者找一个妖艳美女搔首弄姿……再或者弄一个上周新做旧的假古董当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送给对方，回头再找个大冤种高价把假古董买走…… 这些套路都太老了，意志坚定的人还是可以抵抗一下的。 谁都不是孙悟空，谁都有个三亲六故的，有父母家人，有同学，有朋友，有个初恋女友白月光什么的。 你是一个什么什么的负责人，你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家里没工作的弟弟突然进了某公司当了保安队长一个月工资8000到10000。 你怎么抵抗，让自己兄弟别干了回家种地去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就剩下个万八千的，你好意思！？ …… 王栋叼着烟站在车跟前，孙涛刚从别墅区出来背对着这边的王栋就转过身来。 “呦，你还说个把小时呢，这才38分钟挺快的呀。” 孙涛疑惑道：“你咋知道是我呢，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哈哈哈哈”王栋伸手一指对面的洗车店，店里有一块明晃晃的镜子。 “噢，哈哈哈，王哥你再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诶，对了，王哥，我这两天可能要回老家一趟这边要跟谁说一声嘛？” “不用吧，我看安排里说，奥运宝贝名单公布之后还有一周时间给她们处理私事，正式去亚运村那边应该是25，26两天，十几天呢，你要去多久？” “噢，呵呵，那没事了。”孙涛转过身站在路边拨通了金燕的电话。 王栋看着孙涛开开心心的打着电话抿嘴一笑。 耳麦里传来李琪的声音，“老王，孙导去见完了王正磊现在情绪怎么样？” 王栋低下头，“看着挺高兴的，而且还说要回老家待几天，我估计大概一个星期吧，因为我说25，26号奥运宝贝要开始训练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应该在这之前就回来了。” 耳麦里又传来含胡不清的声音应该是老严，“我估摸着，他是觉得离开了燕京钱老三就找不到他了，过了十几天那边说不定就忘了这点小事儿了。” 另一个声音应该是老杨，“他是不了解那些人，他觉得是小事人家把折了面当天大的事……那天那个谁叫田磊去天上人间准是没憋好屁……” 王栋知道钱三江根本不敢硬来没接老杨的话，反而低着头对着不知道藏在哪的对讲机，“他现在打电话呢，可惜离开北苑一号咱们就不能继续监控他了听不着说的什么内容。” 李琪，“呵呵，人家回家了你还想听什么？龌龊！” ——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空空荡荡的大屋里就金燕和女儿两个人，失去了台柱子的龙腾歌舞团有点不太景气只有初八开业那天有个公司请他们去演了一下午，然后接连几天都是休息天，公公婆婆去打麻将了，老公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金燕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电话响了三遍她才安顿好女儿拿起自己的摩托罗拉，这还是去年自己高光时刻赚钱买的呢。 懒洋洋拿起手机，她眼前一亮，【孙涛】。 说什么母凭子贵，她可是已婚妇女啊，没有女拳师没有涂石老师给她撑腰，她现在要去讹孙涛还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2004年的社会舆论还没有被后来的公知们带偏。 “呃，孙总！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你现在是在杭城还是在燕京啊？那边有暖气嘛？” 孙涛呵呵一笑，“在燕京，但是明后天就会回来了。” “回来？回五安！”金燕惊喜莫名，腾的站了起来，兴奋了片刻又如被一瓢冷水浇在脑袋上一般颓然的坐了下去。 她是一个在家奶孩子的已婚妇女，孙涛是五安的第一名人，就算他回来了似乎对她的生活也不会带去任何波澜……阳光也照不到深井的底部…… “噢，回来啊，挺好的，怡然会回来吗？她在杭城过的怎么样，这过年也没见着她我还挺想她呢。” “她那边工作还是挺忙的，就我自己直接从燕京回到咱们这边。对了，嫂子我找你是有那么个事，华艺兄弟不是在咱们这修了个影视基地拍电影嘛。” 金燕反应过来了，孙涛给自己打电话是回应上次的求助。 这么多年了，她见过无数翻脸无情的男人，真能回应她的这还是第一个。 华艺兄弟的影视基地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边一个看大门的工作在五安都有人抢破脑袋去争抢，因为，据说华艺.影视基地的工资待遇可是按燕京开的！ 可是那边的工作人员，门卫和保安都牛逼的不行，村长到了跟前都得被撵走！！！ 要不是县里边为了招商引资强力压制，当地人早就跟他们磕起来了。 “嗯，我知道，听说还是你提议的呢，咱们这边的人都念叨这事呢。” 孙涛，“今天他们跟我说影视基地里要找一个常驻的歌舞团，所以我就想问问，咱们龙腾歌舞团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啊？” 金燕又一次腾的站了起来。 虽然她最近四五个月和外界接触的不多，说与世隔绝也差不多吧但是华艺.影视基地要招歌舞团入驻的事她还是听说了……最初本地歌舞团一个个都摩拳擦掌，但到了后来听说省城的滚石、铁岭的艺术团、甚至刘老根大舞台都过来考察了又一个个偃旗息鼓没人敢提了。 …… 孙涛皱着眉头上了车。 金燕拒绝了他的提议，不想让龙腾在这个事情里分一杯羹，这一点孙涛确实没想到。 2004年2月15号，下午，四点四十多，临近值班老师换班前几分钟，奥运宝贝面试的结果发到了各个学校。 电影学院七个参加面试的女生全部入选了，主面试官是孙涛，这才真正在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本章完) 第412章 平衡之术 在智能手机出现之前大学生一直是网民的中坚力量，各种校园论坛层出不穷，比较火的像什么水木清华在大学生群体里是有引领作用的。 但是孙涛基本不上这种网站，第一他接受不了那种版面风格，第二那种大学生们认为比较前沿的观点比较激进的论调他也看不上，第三网络速度不行论坛里基本没有照片即使有也都是那种像素级别的完全没看头。 所以，【奥运宝贝海选内幕】，【孙某和他的女同学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有一个当面试官的舞伴是一种什么体验】，【……】等等让那些以他为男主角情节堪比毛片的擦边小黄文他是一个也没看到。 2004年2月17号，星期二，上午十点孙涛坐着闫峰的车出现在了首都机场航站楼，同行的还有祁金，他们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分别搭乘不同的航班，等一会儿俩人就要分道扬镳了。 vip休息室里，祁金奇怪的看着孙涛，“你是不是没上过当啊？” “祁小姐何出此言啊？”孙涛喝着咖啡悠然的回答道。 vip休息室，现磨的咖啡，一会儿还有精致的烤肉套餐，更关键的是不用排队过安检，这都让起飞之前最无聊的两个小时变的从容起来。 有钱并不能延长人的生命，但是有钱可以让时间变得更有意义。 有钱，你就不用为了进候机厅排上20分钟的队；你不需要赶在打折季人挤人的时候去超市抢购；有钱，你就不需要在菜市场挑挑拣拣、比较、讲价……同样是24小时，有钱，你的生活就可以更从容。 祁金笑道：“这个叫闫峰的人你就见过几次就敢让他当自己的司机、管家，车钥匙、房子钥匙全都交给他，你就不怕他趁你不在把你的屋子都给你清空了……噢，哈哈哈，我一开始还怀疑他老婆应该很漂亮呢，结果看看跟咱们公司里的小姑娘都没法比嘛。” 闫峰会吗？童蕾会吗？他们两口子如果像韩国电影《寄生虫》里的夫妻那么阴险就不至于混成那个德行了…… 人都是被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从小养成的性格，思维习惯行为习惯束缚的。 孙涛淡淡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祁金，“原来你就是那种坚信好人多坏人少的人，呵呵呵，其实大家都是嘴上说说真的这么想这么做的已经很希有了。” 孙涛摇摇头，“嗯~~~根本不是，我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人坏人，我相信的是聪明人多蠢人少。 你看啊，他们男的身体健康会开车，女的卫校毕业有过护理经验，两口子都是外地人，还有一个孩子要养。” 孙涛没细说，祁金当然也听懂了，外地人，有牵挂，只要不傻就能分清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 “那唐雷呢？他对刘强东的判断你认可吗？500万啊，还是先期投资，还只占刘强东那个还是空中楼阁的京东商城百分之五的股份，我觉得他有点像个大冤种！” 孙涛，“他不是还给咱推荐了暴风影音嘛，谈好了200万也能占百分之五……” 祁金撇撇嘴，“你当风险投资是什么？投中了十倍百倍的收益，失败了，这可就全都打水漂了……呼……看你信心满满我现在却是提心吊胆。”孙涛搂住祁金的肩膀，“你也不用提心吊胆，我昨天也跟唐雷聊过，他有人脉有渠道又有在国际投行工作过的经验，我觉得他说引入国际资本的想法还是靠谱的。” “哼~国际资本？钱都让老外赚去啊？还是挖坑坑老外啊！” 孙涛笑笑，“他们钱多啊，你不是也说了不能只想着十倍百倍的收益，风险投资这一行打水漂的钱也海了去了。” 祁金看看孙涛，“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你！” 现在浪投资的资金来自于多个渠道，大概说起来主要由三部分构成：一是孙涛和祁金各100万的注册资金，二是齐家地产的注资，三是祁伟朋友圈来的投资（当然他们是要定期回报的，仔细想想和民间借贷差不多。）； 浪投资现在实际可动用的资金大约有1200万，但是他们真正能动的也就900万，因为不得不保留一部分防止有人突然撤资（孙涛现在也知道了，投资协议这种东西就是一张废纸，如果有人提出撤资你跟他讲协议讲合同，那在本地区你就不要想再有人投资了。） 本来祁金还跟孙涛讲过可以通过朋友圈私募的方式获得资金，但是孙涛讲要一步一步的来，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到蛋。 当然，这其实是托词，孙涛坚信自己肯定不会亏，投资京东，投资品喜喜，投资美团，投资字节跳动……不投资恒大，不投资碧桂园…… 因为孙涛知道像祁金这样搞政策风险极大，相关的法规一直不完善，解释权都在法官手里，投资公司和非法集资的界限到底在哪？ 是投资还是非法集资都在她们一念之间。 赚了钱还好说，一旦赔了就咯咯了！ 孙涛印象中之江有个女老板就因为非法集资被判了死刑，那时候他正好在杭城卖房子所以印象比较深的。 阿里巴巴，腾讯，为啥大股东都是国际资本（当然也有些是内资伪装的），孙涛在抖音上看过各种解读。 博主的话就一定对嘛？孙涛不敢确信，但起码他听到过各种论调思路还是比较开阔的。 飞往杭城的飞机先开，祁金依依不舍和孙涛告别。 投资公司这边不是谁出钱多谁话语权就大、收益就更高，而是看谁承担的风险更大。 毫无疑问，浪如果亏了先亏的是孙涛和祁金，所以他们俩拿大头，别人按协议比例拿固定收益（协议不一样，有人是跟着水涨船高，有人是固定收益类似理财产品。） 昨天谈了一天，轻舟集团聘请唐雷担任ceo的事情基本已经敲定了。 看着祁金远去的背影，孙涛低头一叹，浪投资里祁家的比例太高，如果他不想办法平衡未来某一天难保他不会变成祁家的金牌抄盘手。 爱情，亲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这是人性。 孙涛觉得防患于未然，才是对两个人最有利的选项，虽然看起来多了许多算计在其中。(本章完) 第413章 震动 头等舱是空姐们最喜欢服务的地方，因为只是为了坐的舒适一点就愿意双倍票价的人肯定非富即贵，如果他又年轻英俊就更完美了。 上了飞机，孙涛就享受到了异乎寻常的热情。 孙涛喝了点饮料披上毛毯就沉沉睡去，让一众空姐望洋兴叹。 他确实有点倦了，心累，别看白天的祁金优雅知性和他聊的都是经济、人文、哲学等等，到了晚上的她却会放下所有的矜持，跟孙涛研究各种运动方式。 深陷入一段感情的女人是很敏感的，虽然李晓君和杜鹃继续以谈车展巡演合同为由并没有露面，但祁金危机感很强，她在迎合自己，孙涛感受得到。 …… 相比起来，回家参加《鬼吹灯》杀青宴，准备去北体给奥运宝贝排演《象王行》，甚至跟唐雷谈投资谈公司未来的发展这些好像都更容易一些。 —— 2004年2月17号，星期二，下午1点35分，飞机降落在桃仙机场。 从机场出口一出来，孙涛就看见一男一女举着个牌子，“燕京来的孙涛编剧”。 华艺兄弟早就安排了人这里接机，奔驰商务车上孙涛甚至还看见了《鬼吹灯》的导演费振。 “哟，费师兄您怎么还过来了！这，您是顺道吧？” 费振也是北影导演系毕业的，88年毕业，说起来他上大学那年孙涛正好出生，但是孙涛现在叫他费叔他也不敢答应啊所以还是费师兄更合适。 上次见面俩人一个称呼对方“费导”，一个称呼对方“孙总”，客气中透着疏离，但是现在有了同一个学校求学的经历就不一样了，圈子就是这么形成的。 费振眼前一亮，“当然是来接你了，杀青宴定在周五下午了，地点是白金汉大酒店，到时候你们那个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王军也会过来，然后这两天你再帮我看看片子，要是能弄个主题曲啥的就更好了…… 诶，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咱们局里的男女主角，这是演胡八一的江枫，这是演画眉的张雪莹。” 孙涛，“呃，不好意思，我刚刚还以为你们是公司的工作人员呢。” 江枫30岁左右，孙涛仔仔细细的想了一圈，他很确定未来的演艺圈里根本没这么一号人，有很多演员他可能叫不上名字不知道他的生平但是哪怕重要的龙套也会多多少少的有点印象。 又一个被自己扇动翅膀改变了命运的人，但，其实这种改动到底是好是坏真没人能说的清楚。 江枫，“呵呵，也没错我本来就是公司的工作人员。” 江枫很低调，甚至有点谦卑，看起来应该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中年人样子。 费振，“小江是中戏毕业的，之前一直在做艺考辅导这一块，正好我有个朋友的小孩在他那学习……” 孙涛，“哟，哪个辅导班啊，我本来还打算报一个班恶补一下呢。” 江枫，“嗨，就是混口饭吃，其实这辅导班真没几个有用的，像我吧，也就是有个中戏的毕业证，表演经验基本为零……” 一直被忽略的张雪莹呵呵一笑，“江哥就是这样，不干培训班了马上就把培训班贬的一文不值。” 江枫，“嗨，哪有，哪有，我就是说全靠费导提携，要不是费导我现在还在培训班混吃等死呢。” 费振呵呵一笑，嘴上说着“哪有哪有，主要还是你和胡八一这个角色契合，都有种坚韧和混不吝的劲……”其实看得出来江枫的马屁他还是很享受的。 毕竟费振和江枫一样，之前也是默默无闻的副导演，场务。 “噢，对了，这个是小张，上戏的，还没毕业大二。”上戏，这个时候或许应该和胡歌，万茜是一届的，但是那俩人现在也还默默无闻孙涛便也微微一点头。 因为在室外等人，江枫和张雪莹都裹着军大衣，奔驰里空调还是很给力的，寒暄一会儿温度起来了俩人就把军大衣脱了下来。 看清张雪莹的身材和脸蛋，孙涛觉得自己刚才草率了，冷艳美女，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当然，他只是想想而已。 没吃过美食的人第一次吃自助餐往往会撑的走不动道，胃像要炸裂一样；第二次吃自助餐应该也差不多，第三次会好一点…… 条件上去了美食吃的多了嘴就挑了，自助餐估计也就是浅尝辄止，甚至根本不想去吃了。 对于一个不饿的人，哪怕吃国宴，米其林三星，那种满足感也比不上饥饿的看见一个大馒头。 …… 孙涛是被请来参加杀青宴的，但这里毕竟是五安，孙涛的家，费振，噢，其实负责接待的人是制片人吴宓，但是他看孙涛和费振他们聊的开心一开始并没插嘴。 四点，孙涛在红旗路下车约定明天上午9点在影视基地见面双方便挥手告别。 红旗路211号，原来的轻舟文化现在已经变成了，“孙记文具店” 下午四点多，文具店门开着，但是有一道透明的塑料门帘挡在门口防风保暖。 屋里有暖气，但是门口吧台还是有点冷，一个老太太脚边放着小太阳正在低头拢账，门帘一动“叮铛，欢迎光临” 老太太抬起头，“买点什么……艹，你个小兔崽子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 原来的轻舟文化在11月份就重新装修成了文具店，门口是吧台，对面有个冷柜里边放的都是饮料和冰棍，里边三排货架子，都是各种文具，铅笔橡皮圆规方格本…… 最初老两口还不愿意从农村搬到城里来，但是就试营业了两个月之后俩人就再也不提回家种地的茬了。 文具店对面是五安第三小学，校长那边孙涛都透过王军副县长打过招呼送过礼物了（县官不如现管，虽然王军说对方拍了胸脯保证过，但是孙涛还是登门拜访了一次送了两条华子。） …… 东北的小学要3月1号才开学，买东西的人不多，叶芬果断关门落锁带着孙涛回家吃晚饭。 幸福家园，6栋3单元301，原来的办公室现在也变成了住宅。 沙发茶几，席梦思，暖气，电视，冰箱，饮水机…… “你先看会儿电视，你爸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进了城可把他解放了，迷上打麻将了，等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买只小鸡回来……” “嗡嗡……”妈妈还在翻箱倒柜找食材，孙涛兜里的手机疯狂响了起来。 十五分钟，叶芬愣没插上话，孙涛连续接了七八个电话。 孙涛，“妈，我可能不能在家里吃了。”(本章完) 第414章 伴郎，伴娘 竹外桃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文旅局这个部门是什么时候兴起的孙涛是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文化局，体育局，教体局，文体局…… 不过他这个局外人不懂，局内人可是感受的明明白白的，罗雨罗老板就是那个泡在江水里的鸭子。 作为五安为数不多的星级酒店，“白金汉”自然而然就成为了《黄金瞳》剧组的首选住宿地，当然，一个剧组，百把号人，虽然一住就是大半年但是也算不得什么大客户（就更别提王副县长亲自出面让他给打折什么的了）。 最初罗雨不过是觉得有剧组进驻有助于提高“白金汉”的身价，后来听说了“华艺影视基地”的事他才开始越来越热心。 爱凑热闹，醉心旅游的都是社会上最有闲有钱的一批人，影视基地一旦建立，远处的游客就有个住宿问题，大老远跑来玩的那是差钱的人嘛！ 罗老板现在也搞起了文艺公司，现在五安以及周边县区的婚庆、年会这一块的市场已经基本被罗雨和文建军分割了，俩人是既有竞争又有合作…… 罗雨是全五安第二个知道孙涛回来的人，可惜孙涛说第一天到家得先回家见见爸妈晚上就不出来吃饭了。 全五安第一个知道孙涛回来的人是李可，中午祁小姐回了杭城李怡然就知道孙涛回五安的事了。 …… 五点十五分，孙涛躺在沙发床上正在享受李可提供的采耳服务。 李可，“你是属大曲的啊？能不能别顾勇小心我给你整成聋子！” 孙涛，“艹，不是说请我吃烧烤嘛，我可是顶着我爸妈的骂跑出来的，结果到这来让你个煞笔拿我练手来了。” 李可，“哈哈哈哈，我好不容易处个对象，万一给我对象套聋了我的幸福不就毁了嘛！” 孙涛，“垃圾，人都躺你床上了，你给人套耳朵，你说你是不是傻逼？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啊！” 李可，“你才煞笔呢，我是要娶媳妇，可不是玩玩的，呲，都说娱乐圈没好人，说！潜规则多少女生了……” 孙涛忽然愣了一下，李可的媳妇叫林静，他们俩结婚的时候自己是李可的伴郎，在那段时间自己色魔的名声虽然淡了但是李可能叫自己过来还是殊为难得的。 孙涛恍然还记得林静给李可生了两个女儿，虽然林静长得挺漂亮，虽然李可是娘们唧唧的，但俩人直到自己重生前也没闹出啥出轨劈腿的丑闻来，日子过的普普通通倒也安安静静……那曾经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孙涛侧身躺着无奈道：“潜什么规则，我哪有那闲心啊，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 “呲~~~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非要我揭发你啊，你是装逼装习惯了吧，是谁看完毛片在寝室哼哼唧唧的，还一大早起来洗裤头的，表面上说不看不看，哪个寝室有人看毛片你都找借口往里边凑…… 我跟你说吧，就我姐签了你的公司去了杭城我都老担心了，幸亏后来你又跑电影学院念书去了……嘿嘿，还跟我装好人，过年前喝酒的时候是谁说的在学校里上形体课，跟你搭当的女生用脚摩擦你小弟弟了……哈哈哈……” 孙涛愣了一下，有这事嘛？上次因为一起喝酒的是李可和李怡然还有自己的堂哥孙冉，因为没外人自己好像确实喝的有点多了。 孙涛没动，李可的长毛刷还在他的耳朵里呢，“那也不是我潜别人，是女生撩骚我。诶，对了，你老说你对象你对象的，你啥时候有的对象啊，年前不还没有呢嘛，干啥的？叫啥名？” “叫林静，水利局抄表的，她是独生女，她爸妈就看中我是孤儿了……” 嗯，听见还是原来的配方，孙涛暗暗松了一口气。 …… 李可和孙涛关系很不错，这事多多少少有人知道，但在外人看来他们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而且差距越来越大所以他们之间的同学关系自然会随着身份地位的改变而变得慢慢疏远。 李可似乎从来没有想着从孙涛这个朋友身上获取什么物质上的收益，孙涛只是他的一个兄弟，不嫌弃他娘炮能给他提供情绪价值。 一个娘们唧唧的男人竟然无欲无求，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信，但是这个人真的就存在。 李可的姐姐可能有点钱，这就是李可和上一世最显著的区别，并没有给他的人生带来太过巨大的影响，林静或者说林静的父母仍然像前世一样看中了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 孙涛笑笑，“你也别这么说？说不定她还真就看上你这个人了呢？” 李可，“哈哈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孙涛，“我觉得她肯定是看上了你的猥琐和埋汰！” —— 六点半，还是在二钢开的那家“吴老二火锅店” 差不多一年过去了，“吴老二火锅店”依然没啥变化，还是开在老肉联厂的库房，地方偏，面积大，装修简单。 墙上被白灰覆盖的“备战备荒……赶英超美”几个字隐隐约约还能辨认出来。 火锅店外边支起了烧烤架子，李可没骗人，他确实是请孙涛吃烧烤来了。 2月17号，正月18，东北依然是冰天雪地，火锅店门口的雪还冻得杠杠的呢。 孙涛穿着黑色羽绒服还带了口罩（东北人还戴那种只露眼睛和嘴的匪徒头套呢，不是为了装逼只是为了保暖），俩人鸟悄的就跟着服务员来到了订好的包房。 进屋，把羽绒服挂上了衣服架，孙涛，“我记得这就俩大包厢了，现在咋整这么多小包房了呢？” “那还能总一个德行啊，哪家店不都得经常折腾折腾啊。” 俩人还没说几句，“吱~”包房门一声响，两个女生推门走了进来。 一个是林静，一个是徐瑶瑶。 徐瑶瑶，林静的闺蜜，俩人是五安集贤高中的同学（五安试点的民办高中，外界评价是：集贤，集合了社会闲散人员。） 徐瑶瑶，在李可婚礼上是林静的伴娘，当初李可还有意撮合过俩人，徐瑶瑶也对孙涛在江浙的浪荡生活非常感兴趣……可惜，那是2006年，孙涛还晃荡在东阳当网管卖木雕，如果是2009年孙涛已经当上了房地产销售，俩人说不定就真成了（虽然按现在的标准，徐瑶瑶也就70分左右，但是在当年，如果她能青睐孙涛绝对是委身下嫁了）。俩人刚进屋，林静眼镜上的哈气还没散徐瑶瑶就抱怨上了，“李可是吧？第一次约我姐们儿吃饭你就找了这么个破地方，你是不是不想成啊！” 在普通人中间，70分的女生是可以，不，是一定应该被称为“美女”的，美女自然有扎刺的资本和底气。 “瑶瑶，你别这么说话啊！”林静顾不上擦眼镜慌忙去拉徐瑶瑶。 林静腼腆，徐瑶瑶泼辣，俩人父亲是同事，从小到大林静都是由徐瑶瑶保护的。 林静有点奇怪，她的闺蜜啥样她是知道的，俩人坐着倒骑驴过来的路上徐瑶瑶都唠叨了一路了，她一旦开始了没个十句八句、三五分钟是停不下来的。 徐瑶瑶目瞪口呆的瞪着孙涛…… “孙，孙，孙涛！！！啊，偶像，你咋来了呢？” 前世高攀不起的女神，现在手足无措的站在自己面前还一手按着胸脯（孙涛曾经也想那么按一下，人家没给机会他也不敢硬来。） 林静摘下眼镜也顾不得找眼镜布了直接用手擦了两下，“啊！啊！啊！真是孙涛啊。” 李可得意的翘着二郎腿，“嘿嘿嘿，别喊别喊，先坐吧，我就是怕领着他出来引起围观整的咱们吃不好饭。” 小圆桌，孙涛，李可，林静，徐瑶瑶……孙涛坐在徐瑶瑶左边，俩人挨着。 …… 明星不要和粉丝走的太近，距离产生美，少了滤镜就缺乏想象空间，粉丝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偶像也是个普通人，吃喝拉撒睡，还打嗝放屁，也要想办法解决生理需求…… 四个小火锅，羊肉卷、牛肉卷、牛百叶、酸菜、血肠、鸭肠……；烤鸡心、烤肉串、烤毛蛋、烤大蒜……还有冰凉的青岛啤酒。 七点，吃喝了一会，尤其是徐瑶瑶跟孙涛拼完了两瓶啤酒之后，这里就只有四个五安精神小伙、精神老妹儿了。 孙涛谨记着自己的身份，他是陪李可来和女朋友见面的，俩人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中间又隔了个春节，事实上只见过两会面，打过十几个电话，要说聊天最多的场景基本都是一个在家一个在网吧。 吃饭，今天是头一次，李可说林静肯定要带个闺蜜过来，本来他想叫二钢了（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但是二钢江湖气太重，幸好孙涛回来了。 陪兄弟见女朋友，这才是孙涛不在家吃饭的主要原因，要真是生意上的往来他还真就推了！ 孙涛很低调，她们不知道的他也绝口不提，什么奥运会导演组成员，什么跟张艺谋一起工作，什么跟冯小刚一起吃饭，一概略过，自己现在就是在燕京上学以后怎样还未可知。 说起作曲那就是撞大运，说起开公司那就是几人合伙自己只是股东之一，说起考上电影学院那就是阴差阳错贵人相助…… 说起李可的姐姐，那人家就是全凭个人能力，“真的，怡然姐现在如果想找一家杭州的文娱公司那肯定一大堆公司抢着要她，也就是看我和李可关系好她才不愿意换地方。” 半响，徐瑶瑶终于点点头，“噢，我就说嘛，水利水电专科学校怎么可能培养出啥牛逼的人，不过你这人真不错，不装逼！！来，咱们再干一个。” 孙涛拖住林静的闺蜜，李可就可以上下其手，噢，不是，是趁机拉近关系。 九点，酒足饭饱，李可送林静回家，孙涛送徐瑶瑶。 前世在婚姻之后李可就是这么安排的，当时他是为了撮合两人，现在他是为了驱散电灯泡。 林静和徐瑶瑶住一个小区，但是李可带着女朋友走路回去，孙涛是打车送徐瑶瑶回的家。 …… 看着徐瑶瑶进了水利局家属楼的大门孙涛才转身……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没一会儿徐瑶瑶已经回到了大门口看着他踩着月光慢慢走远。 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往往是少数，大多数人虽然不能完全认清自己但是自己大概是个什么水平还是有数的。 网上有一个问题：结婚后碰见更好的人怎么办？ 这tm是一个悖论！仔细想想吧，一般来说你碰不上更好的，你结婚的那个对象基本就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那个。 更好的？你单身的时候都找不到，离异二婚找到了？ 这不是纯粹的昏了头嘛！ 徐瑶瑶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孙涛走远：有一个大导演、大编剧、大作家、大作曲家、大策划、大名人……曾经小心翼翼的哄着捧着自己……这种记忆她肯定是要记一辈子的。 五安人，每个人都很关心孙涛，因为那是她们的骄傲，她们的谈资，她们的梦中情人。 徐瑶瑶对孙涛的了解甚至比李可还清楚，她上网就会搜索孙涛，经常还会想办法去上一下北影的校园论坛…… 孙涛参与了雅典奥运会闭幕式导演组她都知道……一个可以对着北影、北舞、上戏的众多美女挑挑拣拣的大导演在自己面前压低自己抬高别人…… 孙涛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徐瑶瑶心里一阵黯然，这大概是他和她这一辈子唯一的交集了！ 徐瑶瑶猛然一抬头：“哈哈哈，md，林静这回非嫁给李可不行了，他刚刚说过他会给自己的兄弟当伴郎！” …… 十点，幸福家园6栋3单元301. “邦邦邦，邦邦邦” “死孩崽子，敲啥敲，别敲了。” “一回来就出去喝酒，这一身酒味，咋的家里容不下你了？” “孩子肯定是有事呗，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儿子，咋样，光喝酒了吧，你妈做的旮搭汤还在锅里呢。” 孙涛哈哈一笑，“哈哈哈，妈，给我来一碗吧，光顾着喝酒了真没正经吃点东西。”(本章完) 第415章 别怀疑，我超牛逼的 “听众朋友们好，今天是2004年2月18号，星期三，天气晴，温度零下7度到零上4度，东北风3~4级……” 非常精准的天气预报，孙涛爸妈一天要看三四遍的天气预报，晚上六点半的五安天气预报、六点五十五的吉春天气预报、七点半的中央电视台天气预报，还有早上六点广播里的天气预报。 明明是冬天，明明已经不用种地、上班了，可是老两口五点多就起来鼓捣，不仅如此还把收音机的声调的贼大。 孙涛爸妈真正搬进城里来其实也没多久，之前老两口还两头跑了半个多月后来房前屋后的菜都收完了大黑也安顿到孙杨家去了他们才彻底搬进了城里，结果等对面的五安三小放了寒假文具店没生意加上孙涛又放假回家，年前年后大半个月他们又搬回了孙家窝棚…… 老两口已经很牵就儿子了，但是这里毕竟是城里是商品房，活动范围以及隔音效果比农村还是……其实农村声更大，鸡鸣狗叫，偶尔还有在街上互致问候的老哥俩，那聊天的声音似乎生怕整条街的人听不到……不过，那种声音孙涛都习惯了。 “整啥呢？”孙涛穿着大裤衩溜达到厨房。 叶芬头都没回随意的说道：“南瓜粥，还煮了点茶叶蛋……你咋起来了，反正也没啥事你再躺一会儿去吧？” 孙大山，“就你这激励咣啷的他还能睡着觉啊！儿子啊，起来了正好过来帮我拢拢账，还有十了多天三小就要开学了，我看看到底啥玩意卖的最好这回咱多进点省的后来一次次的进货怪麻烦的。” “哎！”孙涛答应一声随便披了件老爸的破布衫就坐了过去。 老两口激励咣啷的也不用担心扰民，毕竟楼上楼下的房子都是孙涛的，本来还准备在五安就把公司做大做强呢，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 孙爸一项一项的报着账，孙涛就认认真真的按着计算器，都是三毛五毛两块三块的小单子，孙涛手指头都按的生疼总数也才三万八千多。 孙涛大概按了40多分钟总算是把三个多月的账统计清楚了，销售额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三块七毛五，去掉进货成本以及水电费、卫生费、营业税等等等等，最后合计纯利润是一万五千八百七十五！ 这还没算夫妻俩的人工工资，仔细算下来夫妻俩人起早贪黑一个月赚五千，合计每人的工资相当于是两千五。 孙大山神清气爽的叼起一根“红塔山”顺手又抽出一根递给儿子微笑着问道：“抽不？” 早就做好了饭在旁边瞅着他俩的叶芬冷冷说道：“啥好事啊？自己抽就得了还想带坏儿子！” “啥带坏不带坏的，他都多大了，该会的早就会了还用我带……”孙大山嘀咕了一句，然后趁着老婆还没听清一把把账本递了过去，“哈哈哈，猜猜这几个月咱们挣了多少钱……哎呀，mlgb的，难怪人家都说越有钱的就越有钱越穷的就越穷，就这么几个月，去他奶奶个腿的，比我和你在家累死累活干一年挣的多多了。” （东北农村，不是啥种田大户，普通农民忙忙叨叨一年不亏本能整下个三千五千就算好日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心里早有了估算，但是叶芬接过账本仔细一看准确的数字也是一阵畅快的大笑。 笑声一直在孙涛脑海里回荡，那就是他多年来在梦里听到的笑声，自己结婚了妈妈笑过，抱孙子了妈妈笑过……当然那都是梦。 …… 一恍惚，孙涛突然发现爸妈都凑到了自己眼前。“儿子，你咋了……”叶芬一边说一边还在孙涛眼前摇晃着手。 “儿子你咋的了？在外边过的不顺心啊，其实你也不用有啥压力，咱们过去过的啥日子，现在过的啥日子，我和你妈都满足了你就算从现在开始啥也不干咱们一家人也饿不死……在外边要是不顺心咱们就回来……” “对，你爹这话说的对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啊，上学不顺心咱们就不读书了，工作不顺心咱们就回家种地，有钱没钱那都没有乐乐呵呵的活着重要……回来吧，找个媳妇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我回家种菜，你爸帮你进货，你和媳妇就负责看店就行……” 孙涛很懵逼：啊？？？只是一个恍惚，咋爸妈突然就安慰起自己了呢？ 感觉脸颊微微有点潮湿他下意识的一摸脸颊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都流过腮帮子了。 …… 这回麻烦了，无论孙涛怎么解释，说自己就是有点感慨，几年之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日子会过成现在这样……现在房子好几套，自己也圆了大学梦…… 孙大山和叶芬两口子就是不信，他们俩坚信儿子在外边过的日子很艰难！ 都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揍！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没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他们觉得儿子风风光光的背后肯定吃了无数的苦，看老父亲欲言又止的表情孙涛就明白了，老爹甚至怀疑他在外边卖屁股了。 在父母的心疼的眼神里喝下了南瓜粥，吃了四个茶叶蛋。 孙涛有点无奈又觉得浑身温暖。 总有人说没钱亲戚朋友都会远离你甚至就是父母也不会对你好……亲戚朋友孙涛不知道，父母他是知道的，有钱没钱他们都希望他能过的好，前世，到死他们都在拼命干活给儿子攒钱娶媳妇。 7：35分，“穿过了小巷后的古街，青墙旁你遥望夕阳斜，只因是不经意的……” 往常如果谁这么早给孙涛打电话，孙涛在心里会把他骂死，但是今天他如闻天籁，孙涛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摆手制止了还在劝他再吃点的爸妈。 李可虽然爱说骚话但是都在一定范围里，为了打消父母的疑虑孙涛故意打开了外放。 孙涛兴奋的接起电话，“哎，骚可，怎么了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对面似乎犹豫了片刻才开腔，“煞笔，问你个事，华艺兄弟的影视基地在招一个常驻的歌舞团，我表舅说你能说上话，是不是真的。” 孙涛，“哈哈哈，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我不仅是能说上话啊，我tm就是拍板那个人啊！”(本章完) 第416章 老江湖 “真的？” “真的，你还怀疑我啊，我tm都说了比珍珠还真啊！” 电话里，李可身边似乎还有人，只听见里面说道：“……接下来让我说啥啊？” 一个中年男人卑微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孙总您好，我，我，那个我是李可的表舅，龙腾歌舞团的老程……嘿嘿嘿，不好意思啊，给您打电话属实是有点冒昧了，可我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孙涛一贯都很低调，但是今天为了打消父母的顾虑他选择了装逼，毕竟在让父母忧心忡忡和让外人烦之间还是父母能安心更重要。 事出突然，肯定来不及安排，对面卑微的声音也不像是演的，而且，龙腾歌舞团的程老板，孙大山还认识呢。 孙大山认识程老板，程老板不认识他。 前几年人家龙腾歌舞团到金家屯演出的时候副镇长还给程老板递过烟呢，虽然当时程老板表现的恭恭敬敬但是老孙清楚副镇长是绝对不会给他递烟的，甚至他们粮油店的老板都没资格跟副镇长站在一起！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满眼的震惊！ 看着爸妈震惊的表情，孙涛心里一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了。 程老板还在哀求，“孙总，您看我外甥女李怡然在您公司上班，您跟李可还是朋友，常驻的事您能不能帮着说说话？ 您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说让我那个草台班子到影视基地去常驻，我寻思那常驻的歌舞团三五不时的也得换点新样不是，您要是能说上话就把我放在那个备选的合作伙伴还是啥里边就行……嘿嘿嘿……那个孙总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晚上一起吃顿饭，我好给您现现艺……” 孙涛哎哟了一声，“哎，这这这，程老板您也别叫我什么孙总了，我跟李可不是朋友，我们是兄弟啊，您叫我孙涛就得了。 吃饭这个事呢还真不行，不为别的，其实我昨天回来就一帮人给我打电话了，五安歌舞团的文团长，都夜总会的李老板，白金汉的罗老板，噢，还有管文教卫生的王副县长…… 当然人家王副县长没说请我吃饭，说的是中午要跟我聊聊，可是我这一天真是都排满了…… 诶，对了，我记得金燕也是你们歌舞团的吧，我组织《五安达人秀》的时候还跟她见过几面呢，李怡然说她虽然走了表嫂还能撑起大旗呢。” 听见儿子把五安的大头头细数了一遍，孙大山和叶芬终于安心的坐了下去。 俩人相视一笑…… 孙涛偷偷看了一眼爸妈的表情，昨天他接到的电话多了，可不仅有这些领导和老板，田蕊、白羽、廖涛、童斌、张海蓉……一堆人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呢。 “噢~嘿嘿，难得您还记得金燕，可她刚刚生完孩子，而且，她去年大着肚子也有小半年不能登台，观众记得她的可能都没几个了。” ……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就像事情往往也不是非黑即白的。 如果孙涛只和金燕曾经春风一度、两度、还是三度了？他才不会管什么龙腾虎跃呢。 可是，他和李怡然、李可姐弟关系更亲近，而这俩姐弟可是在母亲去世后受表舅接济才顺利生存下来的。 程老板能知道孙涛的事还知道用李可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就说明姐弟两个对这个表舅还是感恩戴德的。 程老板慢待金燕，纯纯的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但是他能照顾表姐的遗孤，说起来也算是仗义出手了，当然，李怡然本身也适合吃文艺这碗饭………… 孙涛沉默，程老板马上就接着说道：“不过，燕子的底子在那呢，只要孩子一断奶她肯定能重回舞台，嘿嘿嘿，肯定不能辜负您的期待……噢，您现在吃早饭呢吧，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手机重回了李可手中，“哎，傻……孙涛，我舅舅的事你，要是不为难就帮着……” 李可大概是受了程老板的暗示不得不开口向孙涛求助，平常挂在嘴上的煞笔两个字也硬憋了回去。 孙涛呵呵一笑，“我知道了，放心吧。诶，对了，昨天跟林静进行到哪一步了？” “啥进行到哪一步了，你这个逼……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我可是奔着结婚去的，我昨天不都跟你说了嘛……” 孙涛，“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昨天徐瑶瑶问我，我就跟她说了，你们俩要是结婚我回来给你当伴郎。” “艹，还能跑了你啊！挂了啊……” —— 2004年2月18号，上午十点，仁爱街，麦肯基快餐店。 麦肯基，麦当劳肯德基的合体，这家店孙涛只在五安见过，也只在2004~2008年期间见过之后就星流云散了。 有道是一事不烦二主。 上辈子，孙涛是个老实人，别说什么感情纠葛了，一个正经女朋友都没谈过，四十多岁也没有处理家务事的经验。 不过，他没有有人肯定有，所以孙涛现在就出现在了麦肯基。 “哈哈哈，我当啥七八难题呢，就这点小事啊。”对面的李冰还没开口王一丁已经大包大揽的拍着胸脯保证了。 王一丁、李冰都是一身西装，皮鞋，头上还抹着发胶，头发梳的丝丝不乱搞的贼正式。 “哎呀妈呀，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虎哥都说请不动你，结果你一大早上给冰哥打了电话，我炮打到一半就出来洗的澡换的衣服……你看，你看……” 李冰微微一笑，“没办法，我对龙腾不熟，尤其是程金龙包二奶的那个村子不熟所以我就让他去的，你放心，他就在这大大咧咧的，就跟你大大咧咧的，平时他老高冷了。” 王一丁，“嘿嘿嘿，我都明白，肯定不会瞎说，放心！诶，哥，你这次回来到底干啥来了。” 孙涛喝了一口可乐，“参加《黄金瞳》的杀青宴，顺便，嗯，其实影视基地选常驻歌舞团的事他们也是让我来拍板的。” 李冰看着孙涛，“那，事情就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其实哥你完全可以找个人成立个新的歌舞团，新歌舞团看你的面子把金燕招进来，还是看你的面子在把龙腾写到合作伙伴名单里，他们完全可以相互不知道，然后金燕和程金龙是和是离由她自己决定。” 王一丁磕磕绊绊说道：“对，万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完全不沾一点因果。”(本章完) 第417章 略懂 略懂 2004年2月18号，晚上六点，孙涛只身来到白金汉大酒店赴宴。 像这种情况，过去孙涛都是尽量避免的，毕竟罗雨也是个灰色人物孙涛担心他会把自己灌醉了来个仙人跳之类的小把戏，罗雨这边有酒有小姐甚至还有情人套房和水床，摄像机一架起来不会比小日子拍的差。 不过现在孙涛已经不担心了，世易时移，沧海桑田，现在敢坑孙涛起码也得是天上人间那样的地方。 白金汉？已经不够格了。 当然，也是因为俩人利益捆绑在了一起，现在搞孙涛对罗雨一点好处都没有。 …… 孙涛人刚进入白金汉外边的停车场就被一群人发现了，他们簇拥着孙涛来到吃饭的包厢。 吃饭的地点在白金汉顶楼，一个从不对外开放的包厢。 这里也是五安的最高点，四周的落地窗望出去整个县城可以说是尽收眼底。 房间里的奢华就不必提了，陪客也全是白金汉的菁华。 罗雨，罗老板一身西装非常正式，跟孙涛说话也少了原来那多多少少的戏谑表情变得非常郑重其事，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孙总你现在都是混迹在京城的大人物了，我这个小地方的泥腿子还敢跟你咋咋呼呼说话啊！ 廖涛，老熟人了，原来是白金汉的台柱子，现在是白金汉下辖的演艺公司经理； 张海蓉，硬上过孙涛的女强人，现在已经是白金汉的人力部经理了，她自己说管理着所有的服务员……看她闪烁其词孙涛理解就是妈妈桑，老鸨子； 张群，美貌熟妇，大堂经理，孙涛第一次见。 还有些人罗雨介绍的时候孙涛没认真听，只有仨美少女孙涛记住了，白金汉新晋的三朵小，李清蕾的师妹章校长春晖艺校培养的新人，三个女生都穿的很清凉看架势她们是准备在酒席期间给孙涛展示一下才艺……当然也可能是酒席之后…… …… 酒宴一开始就是龙虾，鲍鱼，帝王蟹，还有不知道是粉丝还是鱼翅的一小碗东西，但是孙涛只对杀猪菜感兴趣，白金汉的酸菜炖血肠就很合他的胃口。 吃饭从来不是目的谈事才是，但是谈事也没有一上来就直入主题的。 听聊聊燕京的风情和人物，众人惊诧之余再来敬敬酒……她们都干了孙涛都是舔一舔，只有罗雨过来碰杯他才干了一盅，哦，还被张海蓉盯着喝了大半杯，毕竟她也是喝过孙涛生命精华，面子还是要给的。 对面墙上有个投影仪，窗帘一拉上就能当电视用，当年还是高科技，孙涛自然是见怪不怪了，他的反应众人也不奇怪只觉得是他在燕京见过世面。 投影仪里播放的正是五安新闻联播：“今天下午，副县长王军到五安歌舞团进行检查并亲切会见了所有工作人员、演职人员，并与同时到访的著名编剧孙涛进行了亲切的交谈……王军指出……孙涛表示要为家乡的文艺事业建言献策……会见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进行……” 罗雨看着投影扭头说道：“这个编辑一看就不太行，就著名编剧啊！难道咱们孙总的节目策划就不著名啊，写的歌做的曲甚至是写的小说哪一样在国内不是首屈一指啊！” 廖涛，“就是，回头得跟张台长反应一下了，这不是贬低了孙总嘛！” 张海蓉，“哈哈哈，估计用不着你反应，一大堆人都会来吃哒他。” 孙涛连忙摆手，“其他的吹吹也就算了，我写的那些小说可都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只有故事性没有艺术性当初都是乱写的也就是混口饭吃。” 罗雨，“你就是太低调，你问问她们哪个不是你的忠实读者……” 美少女一：【《鬼吹灯》我看了好几遍，看完晚上都不敢上厕所，哈哈哈。】 美少女二：【我最喜欢《斗破天穹》，我觉得消炎最帅了……】 美少女三：【我觉得还是《无限惊恐》好，一个个的人物都非常鲜活。】 其他人：【……】其他人说了什么孙涛都无视了。 孙涛无奈道：“行了，你们就别再尬吹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在正统文学圈里金庸古龙都被贬低的一无是处，还能跑了我这个卖切糕的了。” （东北话：跑了你个卖切糕的了？意思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差不多。此话的来源已经不可考证，大概是因为切糕车比较重跑不快吧。） …… 酒过三巡，还是张海蓉最先挑起了话头。 “孙总，我听费振导演说你这次回来不仅仅是参加杀青宴啊！”她眨着眼睛笑嘻嘻看着孙涛。有些女人只有年轻的时候才有味道，长大了就长残了；也有些女人可以在保留少女感的同时又增加点风情进去…… 爱好这种事自然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刘亦菲就有人觉得枫可爱更漂亮。 做过，还没有任何后遗症，孙涛觉得张海蓉人很不错就愿意多说几句，“嗯，确实，过来的时候我去过小王总的别墅跟他手下的开发经理聊过在影视基地搞个歌舞团的事……” 刚刚还觥筹交错熙熙攘攘的酒桌顿时安静了下来，孙涛看了看紧盯着自己的罗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事大家都想瞎了，咱们就笨寻思吧，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华艺兄弟要的是持续稳定的收入可不是为了搭台让别人唱戏的。所以什么滚石，什么本山传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们体量太大整到最后影视基地说不定都要成了歌舞团的陪衬了。” ……众人表情各异，小丫头们根本没听孙涛说啥完全被他从容不迫的姿态吸引就定定的看着他，几个男人则都在微微点着头…… “完全自己整投入太大，所以他们真实的想法是整个影视基地的管理层都是他们的人，基层管理者和雇员用咱们本地人。” 这次罗雨接话了，“嗯，外资在咱们这边投资建厂也是这个套路，噢，老孙你继续……” 孙涛笑笑，“至于这个歌舞团嘛肯定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也不敢吃独食，想要长长久久办下去肯定要让出点利益，但是怎么让，让多少，让给谁就是里边的核心问题了。” 满桌的男男女女都呆呆的看着孙涛，罗雨又忍不住插了一句，“老孙，这，他们肯定不会说的那么明白吧？” “噢，不用说那么明白，他们让我把关我就明白是啥意思了。” “你咋啥事都这么明白呢？”张海蓉笑眯眯的看着孙涛。 孙涛摆摆手，“略懂，略懂。诶，罗老板，其实中午我跟王县长已经谈完了……” …… 具体细节孙涛没有敞开说，只是和罗雨头碰头那么唠叨了几句，孙涛摆明了不想公开其他人也不敢往上凑只能隐隐约约听个大概。 “……*冰啊？md，便宜这小子了。” “歌舞团肯定不行官方背景太浓，以后出点啥事，换个节目裁个人上面都要跟着吃挂落……你这边其实根本不必趟这趟浑水……那边项目多了你这边自然就……到时候廖涛这边忙都忙不过来而且他那边哪有什么底蕴啊终究还得跟大家合作，换个成型的团队大家才麻烦呢谁都分不到一丁点儿……” …… 到了九点多，孙涛酒足饭饱就要告辞，罗雨微微一笑张海蓉就过来挽留了，“孙总，这外边冰天雪地的天黑又看不清路，为啥非要回去啊，我们这酒店还张罗不出来一间像样的房间啊……而且我这仨小丫头还想让你指点指点呢？”最后一句她装着不胜酒力是贴着孙涛耳边说的，暧昧的眼神配上魅惑的声音，所以她说的指点指点孙涛明白是什么意思。 三个小美女也是跃跃欲试，哼哼唧唧过来央求。 孙涛没醉，他在三个人腿上一扫就收回了目光，“好容易回趟家哪有在外边睡的道理呢，我爸妈不得骂死我啊。” 张海蓉还想再说，罗雨哈哈一笑，“行了行了，小蓉！别哼哼唧唧的了，老孙，走，我亲自开车送你。” …… 罗雨觉得亲自开车很给孙涛面子，可孙涛真是害怕啊，罗雨喝了起码一瓶多茅台…… 上了奔驰罗雨眼睛就亮了起来刚刚的睡眼惺忪不见了。 “其实我也不是那贪心的人，衣食住行游购娱我能站稳一条线也就差不多了，你说的对来日方长现在看着风风火火的影视基地以后咋样还不一定呢……诶，听说你进了雅典闭幕式的导演组了，是真的嘛？” 孙涛，“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像多保密似的，香江那边都报道了而且还有人说你很偏心选‘奥运宝宝’的时候选的都是自己的女同学，还有小道消息说其中一个女的跟你嘿嘿嘿……你在燕京胆子不是挺大的，咋回了老家就变小了，是嫌她们几个不漂亮还是一对三你没信心啊！” …… 罗雨知道孙涛前边说的一切都是托词他就是为了给李冰开路俩人私底下肯定做了什么交易，但是从香江那边得到的资讯让他明白不管怎样孙涛已经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了。(本章完) 第418章 轻而易举 奔驰停在了幸福家园门口，幸亏是晚上十点，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也没有遛弯的跳广场舞的，要不然看见大奔得惊掉几个下巴。 “哈哈哈，真没想到有一天能让罗老板亲自给我当司机。” “其实我给很多人开过车，说到底我就是个生意人，和气生财，外界很多事都是胡扯的，小道消息里把你也传的可了恨不得所有跟你有交集的女的，不管多大年纪好看不好看你都干过……呵呵，那能是真的嘛……” 俩人闲聊了两句又僵持了一会儿，终于，罗雨在孙涛目送下调转车头开走了。 从后视镜里看见孙涛冻的哆哆唆嗦还坚持站在小区门口跟自己招手罗雨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 礼尚往来。 面子都是互相给的，罗雨来送自己孙涛就必须也给人家一个面子。 …… 幸福家园6栋3单元301，孙涛打开钥匙才发现屋里灯火通明，不仅爸妈没睡而且客厅里还有一堆人。 “呀，小涛回来了。” “回来啦老弟！” “喝多少酒啊？” …… 不怒自威，这个威到底从哪来的呢？ 财富，权力，名望……任何一项你能达到常人不能到达的高度，别人看你就不自觉的胆怯，说话也小心翼翼…… 大家一边装着热情的跟孙涛打着招呼一边惴惴不安的窥探着他的情绪，这时候只要孙涛拉下来脸表现出一丁点不高兴他们肯定就找个借口告辞离开了。 孙涛没有表现出一丁点不高兴，因为这里都是他家的亲戚，表现相对正经的是堂兄孙杨和嫂子张翠，用长辈口吻但是口气很虚的是他的表舅，印象中很少上门的妈妈的表弟…… 表舅李文，在白城供销社当领导，家庭条件相比孙涛家好多了，印象中两家来往极少。 穿着羊毛衫的中年妇女跟李文靠的很近估计应该是表舅妈了，纯猜的，实在没啥印象了。另外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这应该是自己的表妹和表弟。 像这种亲戚……嗯，怎么说呢，表舅这还多多少少有点香火情，他的孩子在上一世跟孙涛完全就是陌生人。 …… 孙涛笑呵呵摘下围脖脱下羽绒服，“呀，三舅来了，啥时候到的？” 孙涛话音刚落手里的东西就被人接了过去，堂嫂张翠，按上一世的情况，她此时应该已经卷了大爷家的钱跟着一个小白脸跑了，但是现在她一脸慈祥的站在一边接过孙涛脱下的羽绒服和围脖。 孙涛热情，李文一颗悬着的心就落下了，刚刚已经离开沙发的屁股又实诚的坐了下去，“上午十点就到了，这不是你弟弟要开学了嘛，带他们过来见见世面。” 小丫头突然插了一句，“我爸说《鬼吹灯》的剧组还在呢，结果他就会骗人人家剧组早就杀青了。” 小女孩应该是叫李婉莹什么的，孙涛听他妈提起过，而且他还腹诽过这个名字，他看过几部小黄文的女主角都叫什么婉莹，所以记得清楚一些，至于那个男孩…… 叶芬怕孙涛不认识连忙介绍道：“这是你表妹，大丫，大名叫李婉莹；这是你表弟李乐乐，你舅妈就不用介绍了吧。” 孙涛连忙补了一句，“舅妈好。”然后笑道：“杀青是杀青了，你要是想看热闹我可以带你去参加杀青宴。” “真的？”李婉莹尖叫一声。“真的真的？”小胖墩李乐乐也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跟着蹦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表舅拍了一下李乐乐，小胖子扭头看向他妈，然后表舅妈就期待的看着孙涛。 …… 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其实孙涛是不想搭理的，不过这些人也有个用处，他们能给孙妈提供情绪价值（让老妈也有机会装一装）。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上一世妈妈苦了一辈子，似乎就没有任何能拿出去炫耀的东西在娘家亲戚面前活的很卑微，好不容易回了趟娘家基本也被无视，连带着跟着去的孙涛也只能龟缩在角落里。 孙涛哈哈一笑，“有啥麻烦的，剧组里边的人我虽然不认识但是导演费振是我的师兄，我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是他去机场接的我呢。 再说了，酒店那边我也熟，刚刚就是白金汉的罗老板送我回来的。” “罗雨跟你一起回来的？”这回轮到张翠惊讶了，李文一家是外地人还不了解罗雨在五安的分量。 张翠扭头看着窗外，似乎害怕罗雨突然出现…… “就我们俩，他非要开车送我。” ……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两拨人都是有事才来的，但是双方不熟所以谁都不想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 聊聊工作，问问近况，十点半孙大山实在熬不住了，“要不咱们明天再聊吧，我看孩子们也都困了……” 李文一家无奈的跟着叶芬下楼去了201，房间里就剩下孙大山父子和孙杨两口子，孙杨夫妻就住客卧以前他们进城也住那屋。 碍眼的人走了，孙杨就畅所欲言了，她媳妇想到影视基地谋一份差事，张翠毕竟是在发廊里干过的，见过了城市的繁华呆在农村总是觉得不那么舒坦…… —— 2004年2月21号，星期六，上午十一点孙涛在桃仙机场坐上了飞往燕京的航班。 这个航班的空姐基本都是东北人，孙涛在这一片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临上飞机之前空姐们硬拉着孙涛来了一个合影。 喝了饮料又满足了漂亮空姐单独合影的要求孙涛总算可以侧着身子欣赏窗外的云海了。 …… 久居燕京，周围邻居碰见一个就是领导，去问吧基本就是处长起步上不封顶。 年轻人，认识一个不是清北就是人大首都师范，学历不行的也是帅哥美女，歪瓜裂枣们不是有牛逼的爹就是有牛逼的干爹干妈。 孙涛一度低估了自己的能量，回了一趟五安，孙涛自信心开始膨胀了。 李冰在昨天的面谈环节发挥很出色，他不仅提到了要和滚石合作引入他们那边的大毛二毛的美女来歌舞团跳抬腿舞还提出要把当年在《五安达人秀》中表现出色的选手都召集到麾下…… 在场众人都看向以顾问名义参加选拔投票的孙涛，他们以为这是李冰取悦孙涛的小技巧，殊不知这才是李冰能赢的杀手锏。有了这个提议，李冰就可以顺理成章把金燕从龙腾捞出来，而龙腾歌舞团自然也进了合作名单。 张翠仅是想在华艺影视基地谋一个导购或者售货员的职务，她甚至都没敢提进歌舞团混混；李婉莹想考奉天的艺术学校想找个文艺圈的大佬给推荐一下，呃，只不过她所谓的“大佬”《鬼吹灯》里的一个龙套就够格了。 飞机越飞越高，重力把孙涛压向椅背。 父母还想让孙涛明天再走，无奈张艺谋说他已经联系了成龙，成龙明天想和孙涛面对面聊聊。(本章完) 第419章 挖角 2004年2月21号，星期六，下午一点十五分，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 闫峰开着孙涛那辆车牌号为，京a.f8520的现代起亚轿车来接的他。祁金和李晓君、杜鹃都走了，现在燕京城里孙涛能指使的动的就是闫峰两口子了。 “老板，农垦楼的装修工作已经有眉目了，我媳妇和李经理找了几家公司比了价格看了方案最后选定了一家叫‘林木将’的装修公司，噢，对了，装修草图李经理说放在您卧室里了，让您抽空看看，没问题就定下来……” 农垦楼在三环里边，虽然说拆迁是早晚的事，但仨月俩月也是他三年五年也是他，房子一直空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孙涛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一个地方来搞“艺术创作”，那栋楼可以下边可以改造成工作室，中间可以改造成会客区，上面可以弄成自己的休息室。 假结婚的事唐雷找了一个马来西亚的华裔，不用和李晓君领证让闫峰彻底放松了下来现在提起李经理他也不吭吭哧哧透着那种尴尬了…… 孙涛看着窗外静静的反思自己：套路选对了，操作水平还有待提高。 闫峰，“噢，老板您吃饭了嘛，要不要先找个地方……” 孙涛呵呵一笑，“我坐的可是头等舱你还问我吃没吃饭，知道吗早些年坐飞机饮料可都是贵州茅台呢。” “那玩意也就是个名声，实话说真正爱喝白酒的我还真没见过几个，你要说黄酒、米酒、葡萄酒好喝我多多少少还能同意。白酒，算了吧又辣又上头……” 闫峰爱聊天，开滴滴碰上黑道大哥或者是去接活儿的小姐他都能跟人家聊一道，孙涛早就知道而且他也很希望闫峰能一直这样。 孙涛哈哈笑道：“行了行了，你不爱喝也没有人逼你。” 闫峰，“咋没人逼我啊，同事、同学，还有我们家那帮缺德亲戚回回吃饭都要把我喝吐，开始还用话挤兑我，说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到最后就是硬灌，奶奶个腿的，呸！” 30多分钟，起亚开进了朝阳门外大街，“老板，车我给你停车位吧？” 孙涛，“不用，你开走吧，我要是出门也就是去北苑那边，王栋会来接我的，公家的车我还能省点油钱。” 闫峰把车缓缓靠边然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老板，您不仅让我们两口子在公司工作还托人找了专家给孩子看病……可，可，可我这几天带孩子看病还是偷偷用了您的车，虽然油我都给加满了，可，我还是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嗨，就这啊，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车不怕开就怕放，你也是老司机了还跟我说这个……” 眼看孙涛要下车了，闫峰急道：“老板，我和媳妇商量好了，以后您要是再需要我跟谁结婚我肯定连磕巴都不打一下，结几次都行，只要您的腰能受得了……” 闫峰一溜烟开着车跑了，孙涛无奈一笑，本来155号大杂院是住了三家人的，东西厢房都住了一家好几口呢，他也说过让闫峰和童蕾带着孩子就住进来顺便看房子收拾院子，结果闫峰坚决不同意宁可钱出去租房。 孙涛知道闫峰是怕他惦记他媳妇便没坚持，其实孙涛现在也觉得自己已经不算什么好人了，万一哪天闫峰不在自己兽性大发童蕾又半推半就……对不起朋友啊！ …… 一个人的下午过的也很惬意，他先是给爸妈打电话报了个平安，然后又瞄了几眼李晓君放在房间里的装修草案：25万的报价还不包括任何家具家电，孙涛嘴角先是一抽，想起自己是千万富翁了又微微一笑。一个人，睡觉睡到自然醒，晚上出去吃了一份大盘鸡……燕京的蓝州拉面就比五安更干净一点也更大了一点……和五安比了就是说也没强太多，不过孙涛去的时候是晚上六点，正赶上饭点客人还是很多的。 吃了大盘鸡又加了两碗宽面，孙涛悠然的蹓跶回家。 其实，对于有钱人来说生猛海鲜龙虾鲍鱼还真不一定有一碗炸酱面或者大盘鸡更有滋味，去掉了食物的乱七八糟的附加属性之后就只是一个口味问题了。 —— 2004年2月22号，星期日，天气阴，温度零下5度到零上7度，不同于东北还冻的邦邦的，燕京现在只有一些常年的背阴面还有点积雪和冰碴。 早上9点，王栋如约来接孙涛。 “先去北苑一号和张导汇合吗？”孙涛随意问道。 重生了一年多，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还有孙南、那英、赵本山等等等等，噢，甚至还见过了老大，所以见个成龙而已嘛孙涛根本就不紧张。 “不用，咱们直接过去，这回是私人会面不用搞得那么正式就在成龙买的四合院里边……嘿嘿，成龙啊，可惜我没机会见一面……” 孙涛笑笑，“咋的，你还追星啊？我还以为那都是初中小女生才干的事呢，呵呵。” 王栋挠挠头，“咋说呢，我这人吧五音不全可是成龙的歌我就能唱下来，尤其是那首《醉拳》，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我付之一笑，一下低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 孙涛突然看见了太奶奶在向自己招手，惊恐说道：“王哥，王哥，艹，咱们能不能先好好开车啊！” 王栋，“嘿嘿嘿，惭愧惭愧，那我换一首《真心英雄》吧……” 孙涛彻底明白了，王栋是一个成龙彻头彻尾的小迷弟，“那，王哥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去吧，成龙大哥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的助理。” 王栋，“能行嘛，谁会找一个大老爷们儿当助理啊？人家不都是找那个……” 王栋犹豫了一下，闲话里男明星的助理一个个都是大美女，事实上他见过的导演明星几乎就没有找小美女当助理的。 周杰伦的女助理差不多两百斤，任贤齐助理是个男的，张艺谋只有个男助手……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再色的人也不会给人留口实的。 王栋期期艾艾的问道：“我行吗？” 孙涛仿佛是随意说道：“行啊！诶，对了你不是说想转业什么的吗？你就到我公司来吧，不干助理保卫部部长也行啊。”(本章完) 第420章 动作你自己设计 接触的多了孙涛就算再迟钝也知道王栋不是一般人，上次听他说起没钱娶媳妇没时间照顾父母孙涛就上心了。 “真行啊？”王栋很兴奋，但是孙涛知道他问的是去见成龙的事而不是给自己当保镳。 …… 成龙的四合院在东直门内大街，四周国贸、燕莎、丽都、使馆区四大商圈环绕。 四合院临街但院门并没朝着主干道开，周围人群熙熙攘攘但是却都被厚厚的院墙和紧闭的大铁门阻挡在了外边。 孙涛和王栋把车停好就来叩响了门环。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门一开，开门的是个菲佣，说实话，国内大款孙涛也见过不少用菲佣的今个还是第一次见。 菲佣不会说中文，孙涛一时间也忘了自己会英语，俩人就僵在了那里，幸好身后闪出一个长腿美女，皮夹克牛仔裤，“啊，是孙涛先生吧，快请进张艺谋导演已经到了。” 美女看了看王栋，终于还是没有说出随从请在外边等的话。 成龙在东直门的四合院据说原来是康有为的院子，车从西南边过来的时候还路过了充满神话色彩的北新桥。 王栋是经常在红墙里边行走的人，什么样的四合院也都见怪不怪了，孙涛是看过抖音的人，他见到的类型比王栋还多，当然，实物是没见过的。 真正的四合院，三进的院子，真正是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左右有海棠和灯笼，一面面的照壁把孙涛都干蒙了，这一圈差不多得有1000平方了……燕京啊，1000平方的四合院啊…… 孙涛也搞不清进的是不是正房了，外边是古色古香，屋里是奢华现代，各种灯光明暗交错营造出了丰富的层次感…… 要不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呢，老祖宗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本来对见面漫不经心的孙涛在院子里一逛居然莫名其妙的就紧张起来了。 （……上次见老大太突然，孙涛还没来得及紧张呢老大说完了殷切的期盼就打发他走了……） “诶，孙涛你可算来了……这个就是孙涛，他今年才20岁，真正是年轻有为啊，让你舞龙的想法就是他提出来的，那首《燕京欢迎你》也是他写的……” “哈哈哈，孙导好，初次见面本来应该过去拜访你的，不知道你住哪只好邀请你过来了，快坐快坐，喝点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孙涛在网上看过70多岁的成龙，英雄迟暮垂垂老矣，但是现在的成龙50多岁再加上保养的好，看外表还称得上年富力强。 孙涛明知道成龙说的是客气话但还是免不了心中得意，“岂敢岂敢，您既是前辈又是我的偶像哪有让您来见我的道理，您不知道我这人五音不全也就您的歌我就能唱下来，尤其是那首《醉拳》，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我付之一笑，一下低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 成龙没和王栋寒暄但是看着孙涛的面子也和他握了一下手，王栋正回味呢这边孙涛已经唱起歌来了。 王栋瞬间懵逼：这，这，这不是我刚刚在车里说的词吗？这全都是我的词啊。 …… 一首歌没唱完，成龙已经亲热的搂着孙涛的肩膀坐了下去，“你五音不全吗？徒弟在网上下载了很多你唱的歌给我听啊……” 张艺谋，“哈哈哈，你这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孙涛，“诶哟，哈哈哈，这这这，我何德何能啊还能让大哥你专门听我唱歌。”…… 幸好张艺谋也是带着助理来的，两个男助理在外间坐下，菲佣一人给他们送上一杯咖啡一块巧克力蛋糕。 会客区里简单的寒暄过后三人已经进入正题了。 成龙，“孙导，张导已经跟我说过你的设想了，但是具体我到底是举龙珠的人还是龙头龙尾我还不知道。” 孙涛呵呵一笑，“我根本没设计，大哥您能来亮个相就是这个节目的核心，我当初就想好了如果您愿意来这个部分的整个流程就让您来设计，毕竟舞龙舞狮我和张导其实都不算熟……” 孙涛话音未落成龙已经大笑起来…… 张艺谋微笑看了孙涛一眼，很多年轻人都有个毛病，水平不怎么样掌控欲还特别强，嘴上说着尊重尊重，其实你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来，你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来他就不尊重你了。 很明显，孙涛不是这样的。 “哈哈哈，舞龙舞狮啊，我从小在于家班就学过的，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都表演过多少次了，行只要你信得过我我就设计一下整个流程，不过……” 不过，成龙有个顾虑，其实他更想在影响力更大的2008奥运会开幕式上亮相，他担心自己不是燕京人频繁露面会惹人不快。 孙涛笑道：“大哥，您这个顾虑就多余了，我们中国人讲究起承转合，讲究有始有终，今年闭幕式您上场舞龙四年之后的开幕式您再开口领唱……” 成龙喜不自胜，越看孙涛越顺眼。 孙涛继续说道：“这个事我听领导也是这个意思，燕京奥运会不仅是燕京的奥运会，还要办成中国的奥运会，全球华人的奥运会，所以我还计划请一些外籍的华裔歌手参加大家共唱一首歌呢，像马来西亚的任贤齐和梁静茹，新加坡的孙燕紫，还有美籍的王力宏…… 如果连您这个正宗的中国人还因为不是燕京人就有顾虑其他人不是更没办法参与了嘛。” 张艺谋呵呵一笑，在边上劝了一句，“还得你这个大哥牵头啊。” 成龙哈哈大笑，“那，要不我把陈奕迅这些年轻歌手也邀请过来……” …… 王栋的蛋糕吃完了，咖啡也喝完了，他看了看张艺谋的助理，旁边正主们聊的正热火朝天他俩谁都没说话只是相视一笑。 十点半，张艺谋和孙涛告辞了。 成龙非常想留俩人共进晚餐，还说自己这里有各种好酒，什么拉菲，罗曼尼克坎蒂，茅台，五粮液…… 来的时候是菲佣开门，走的时候成龙亲自送到门口。 和成龙交换了手机号，应承如果有机会去香江必定让他带着自己好好逛逛。 张艺谋心情不错，“哈哈哈，开场搞定了，舞蹈那边你还得抓紧啊，编曲大家还盯着呢。”(本章完) 第421章 门房孙大爷 闭幕式演出的事虽然说有导演组负责但请示汇报还是免不了的，请成龙来策划舞龙舞狮这种大事就算是张一谋当然也没资格拍板。 孙涛犹豫了一下，“今天我说的话是不是有点越权了？万一……” “哈哈哈，你想多了，因为你提的这个人是成龙我才同意的否则我早就告诉你不行了。 你看他能把房子买在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你以为这是单单有钱就能买到的地方啊，康有为故居啊，如果不是他换个人文物局就能把你逮进去。 而且他不仅和上面关系处理的很好而且很懂咱们这边的规矩，你别看咱们今天这么大大咧咧的同意了，他知道还得领导批准，他自己还会找人运作的就算成不了也不会抱怨咱们……” 张一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人情练达，所以他才有现在这样的地位。成不成他都会记下你提议的人情……” 张一谋和孙涛在转角各自分开。 王栋今天心情似乎不错马上就要到停车场了，“孙导，咱们现在就回去还是在这附近逛逛？” 孙涛，“哟，没看出来啊你还喜欢逛街呀？” 王栋看了看他，“这一块是燕京最大的商业区，明天你就要去亚运村那边了可能有时候还得住在那边……那边条件设施都挺一般的生活用品你得多准备点……” “我去，不会吧，那边不是亚运村嘛连生活用品都没有？难道床单被罩牙刷牙膏拖鞋枕头这些还得我自己准备……” 孙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栋，燕京啥时候变成东京了，难不成也要睡纸板床！ 王栋犹豫了一下，“你都不上网的嘛，你们电影学院的论坛你抽空看看吧。” 孙涛，“不是，我明天就要去了，有啥事你就直说呗。” 王栋再次瞟了孙涛一眼，咂咂嘴呲笑道：“本来嘛，抛开导演组成员这个身份不谈你才20而且也没结婚，大学生谈个恋爱都不算啥事就算同时谈好几个也是你的本事，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搞出人命耽误了奥运宝贝的演出就成了大事了……唉，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 看着王栋促狭的眼神，孙涛顿时明白了他所谓的生活用品指的其实是计生用品。 ……《二十五个奥运宝贝和一个男导演》…… ……《孙涛在亚运村的桃色幻想》…… ……《性福的他》……看王栋的眼神，估计他已经想好了无数的标题！ 不对啊，训练奥运宝贝的不是还有陈维亚和他的两个助手叫什么李江、王凯的嘛，自己还加了他们俩qq好友呢。 孙涛一皱眉王栋就知道他在想啥了，“李江、王凯家就住在亚运村附近他们是早上来晚上走，陈维亚前期只会偶尔去基本也不会在那里住，只有你，亚运村在北四环你住东二环来回一趟差不多要穿过整个燕京了，公交导地铁要一个半小时还得您能挤上去，要是我开车这么说吧不堵车两个半小时，堵车那就没时候了所以指望通勤是不现实的……” 孙涛撇撇嘴，通勤怎么就不现实了，住在常山工作在燕京的记录片他都看过。 “……要是你在那住，那边除了大门口的门卫老张和老周是男的，大门里边全是女的，宿管、保洁、奥运宝贝还有你！” 孙涛愣了一下，“不是说是北体的地方吗？没有男生宿舍啊？” “给艺术体操队当训练基地好几年了，女生宿舍重装成了招待所的风格都是两人间还带卫浴，男生宿舍就一直空着现在看起来跟鬼楼似得你敢一个人住吗？” 孙涛摇摇头，肯定不敢啊，155那个大杂院他都打算养两条狗呢，闫峰两口子不来他一个人住晚上听见点动静都不敢出来看，让他住一栋荒废的宿舍楼，想想就吓死人。 “哈哈，就知道你不敢。这一周你不在导演组都去考查过了，他们说了，卧铺车箱宾馆招待所都是不分男女的，你就放心住好了顺便还能起到保安的作用……不过我看出来了这些人里边有人就是存心等着你犯错误呢……哈哈哈，门房孙大爷。” 孙涛轻轻一皱眉，作为导演的他如果晚上去敲门，她们很大概率是会让他进去的……娘的，考验我人性的时候到了，过去我对什么禽兽教授禽兽导演禽兽老板那都是深恶痛绝的，现在，稍微一想怎么还有点兴奋呢…… 孙涛心里泛起了涟漪表面上还是非常淡然的，他平静的问道：“诶，对了，你刚才说的论坛是咋回事啊，直说吧也别让我回去上网查了我一天天忙的脚打脑后勺，都到了这个阶段了就别磨磨唧唧的了。” “哈哈哈，就是**和他的女同学不得不说的故事呗，有很多版本，不过太露骨的管理员都删掉了就是你和那个楚一楠在更衣室发生的故事都是以亲眼见证的女同学的视角写的，看完了犹如身临其境贼他妈的真实，唉，可惜了，现在只能看见一些不能么重口味的了。” 看见孙涛冷冷的看着自己，王栋连忙举起双手，“我没看过，都是听别人说的。” 孙涛心说，没看过，没少看吧！说不定还打过飞机呢……一个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狗，呸！ —— 亚运村距离朝阳门外大街确实很远王栋一点都没撒谎。 2004年2月23号，星期一，早上，哦，上午11点孙涛来到了亚运村附近一个封闭的大院，这里看起来像一个体校是训练基地，车进了大门右手边就有一个体育场，有看台有环形跑道中间还有足球场，体育场右侧有个蛋形的建筑看着像篮球场…… “那个就是训练馆，原来是篮球场现在篮球架子都拆掉了，里边厕所、训练房、更衣室、化妆间、淋浴间都有，我听说侧面原来有个小礼堂现在也给你改成录音室了，乐器设备啥啥都有。” 整个区域是个l型，l的终点就是一栋四层的宿舍楼（装修过，看起来确实更像宾馆。） 没时间再细看了……呃，准确的说是孙涛的目光有了新的落点，今天也是奥运宝贝来集合的日子，就在车旁，四个女生正在好奇的朝车内打量。(本章完) 第422章 满心不服的手下 短款羽绒服配蓝色牛仔裤、保暖大衣配长筒靴、羊毛衫配牛仔裤……不俗不艳，也不露腿，看着时髦穿着暖。 燕京女孩很会穿衣服不像东北女孩从上到下羽绒服遮的溜严，看不出身材看不见脸。 孙涛看见了她们，她们也看见了孙涛。 一瞬间，她们先是表现的满心欢喜，片刻后又惊恐的后退，最后一个个矜持的站在路边微笑着跟孙涛招手致意。 欢喜是真的，惊恐是假的，矜持是公式化的表演。 孙涛看得出来。 孙涛看的出来她们真实的想法，可她不知道她们都是谁，25个奥运宝贝，只有7个北影的同学和中戏的唐嫣他能叫出名字，其他17个孙涛还真叫不出名字。 【孙导好！】整齐划一的问候。 孙涛摇下车窗，“嗨，你们好，这是要干啥去？” 穿着黑色羽绒服蓝色牛仔裤的女生抢先回答到，“我们出来逛逛，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 “天有点冷，别冻感冒喽……”孙涛冲她们招招手，王栋明白他的意思轻踩油门车缓缓驶向宿舍楼。 “左边高个穿皮夹克那个是李江，右边披军大衣的那个是王凯，旁边那俩女的我也不知道听说是燕京奥组委派来的技术指导，你就当是领队或者监军吧，反正她们具体管啥也没有明确说明。” “陈导呢？他第一天也没来啊。” “啥第一天，昨天才是第一天呢，昨天陈导和组委会的领导已经给小丫头们开过动员大会了，今天上午先放松，下午是舞蹈训练，艹，这是日程安排我忘了给你了……” 车离李江、王凯他们还有十几米便停了下来。 王栋，“我直接就走了，啥时候要我来接你最好提前一天给我打电话，最起码提前仨小时……” 孙涛下车，王栋原地掉头瞬间远去。 陌生的地点，陌生的工作，陌生的人，新的挑战开始了。 —— “诶哟，孙导你总算来了，你不来我们都不知道咋开展工作了。”瘦高个（大约185），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的年纪，晦气脸，这个应该就是李江了简历里说他过去是煤矿文工团的舞蹈演员伤退之后当了编舞。 ……所以陈维亚说是让他负责基础训练，大概原来也想过要他负责一部分编舞工作…… 总算来了！粗听没什么，其实是指责你来的晚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是实在没想到8点出发开过来居然要3个多小时，这路上堵车实在是太利害……” 孙涛也不跟他争，其实他都跟陈维亚商量过了，就让她们先按照张艺谋的意见用《茉莉》的伴奏，孙涛一边观察一边提意见，编曲编舞都不急，但这话孙涛懒得说，解释起来挺啰嗦，说完了他还不一定相信到时候再阴阳自己两句，所以倒不如直接承认来的爽利。 “哈哈哈，一看孙涛就是对咱们燕京的路况不了解，这还是日常情况呢要是到了节假日那真是能把人急死。 噢，对了，这位是吴元英吴教练，这位是……” “张琴！有你们两位在这就别提什么教练了，组委会派我们两个来负责姑娘们的日常起居，您就当我们是领队好了。” 张琴40多岁，短发圆脸，年轻时或许是个美女但是现在怎么看都像个怨妇。没错，就是怨妇，这种女人孙涛见过很多，一般都是夫妻生活不和谐导致的，她们动不动就会歇斯底里的爆发一顿。 吴元英30出头，优雅娴静没那么有攻击性，但是她对孙涛也就是微微点了点头并不热情。 也难怪，辛辛苦苦奋斗了大半辈子还在底层摸爬滚打，突然出来一个20岁的小伙子空降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搁谁心里都会疙疙瘩瘩的。 孙涛心理年龄和他们相同，所以也能理解，“呵呵，其实我过来主要是编曲和创意，日常的训练我既不懂也没有能力参与，你们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吧，暂时就当我是来观摩学习的旁听生好了。” 李江，“嗯~你不负责日常训练啊！” 孙涛摇摇头，“之前陈维亚导演交待过，配乐先用张导指定的《茉莉》服装还在设计，但是形式肯定是姑娘们一边演奏一边舞蹈。” 王凯微微一皱眉，李江更是直接笑了出来，“这不就是女子十二乐坊嘛！我还当大导演能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创意呢，(￢︿￢☆)” 文人相轻！ 张艺谋虽然是大导演，但是论歌舞表演这些人是不服他的！ 张艺谋都不服就更别说孙涛了。 有些人能力可以但是一直没有办法上升，往好听点说是性情耿直怀才不遇，往不好听说就是情商太低，就算蔑视就算不服现在人家是总导演你也别把情绪挂在脸上啊；有意见有想法你就直接跟陈维亚和张艺谋说啊，可他们偏不，在私下里牢骚抱怨，但还是乖乖按照人家的意思去办，然后一边老老实实的干活还一边抱怨。 结果就是：活没少干，功劳没有，最后落得个满腹牢骚。 …… 看张琴又要附和俩人贬低张艺谋，孙涛不耐烦了，这他妈就是明晃晃的指桑骂槐给孙涛下马威了。 孙涛搓了搓手，笑笑，“这天太这么冷你们不会一直在这等我吧？” 张琴呲笑一声，“怎么可能，我们是看见车才出来看看的。” 孙涛也冷笑一声，“我还以为等的太久把大家给冻出情绪来了呢，我还想呢就我这资历也没资格让大家等啊，感情咱们是碰巧了啊！ 呵呵，既然不是等我那咱们就先别聊了，我得先把自己安顿好了再开展工作啊。” 对方倚老卖老，孙涛就倚小卖小，你们跟我摆谱就别怪我年轻气盛了！ 见孙涛拉下脸来了，王凯，“噢噢噢，看看我这脑袋，走走走，有话咱们也得先进屋说去啊” 吴元英笑笑，“就是，大冷天的，我还以为你们准备就在这把分工都聊完呢。” 张琴，“先聊完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孙涛不再搭茬，现在他觉得跟他们说话完全是浪费时间。 见孙涛不高兴，李江也想缓和一下气氛摇头晃脑的往孙涛身后看。 可孙涛就一个双肩包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孙涛对他的评价更低了，要是一直硬气孙涛还能说他耿直，现在就只能评价他欺软怕硬了。(本章完) 第423章 小矮人和七个白雪公主 忍，是换不来尊重的。 孙涛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但是让人一顿大耳刮子还不还手他肯定做不到，他当然想和新同事处好关系大家一团和气，但人家都那样了他要是忍气吞声对方只会变本加厉。 闭幕式导演组只是个临时机构，半年之后就要拆伙的他们捧的又是铁饭碗孙涛名气再大也影响不了他们的生计，所以四人就大大咧咧的来撩拨新领导，结果没想到孙涛一点城府没有直接甩脸子了。 几个人互相瞅瞅只能无奈的撇撇嘴，他们不在乎孙涛，孙涛好像更不用在乎他们，而且这个愣头青万一直接找他们的上级领导……好像他们还真是弱势的一方。 宿舍进门就是间大厅，左边是吧台两个50多岁的阿姨正坐在里边聊天，屋里虽然有空调但是进进出出还是会带进来很多冷风，孙涛一眼就瞧见了她们脚下的小太阳。 吧台另一边是会客区，u型区域面对面两个四人位沙发中间是木头茶几，两端一边是单人沙发一边是嵌在墙上的电视。 俩阿姨看见孙涛还有点惊奇直目愣眼的看着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这个小伙子给呵斥出去直到王凯急匆匆跟进来笑呵呵的给孙涛介绍情况俩人材勉强站了起来。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俩人站起来了孙涛便点头微笑，“我房子在东二环那边来回不方便以后可能要在这里经常住，可能要给两位添麻烦了，噢，对了，我叫孙涛阿姨您贵姓？” …… 本来孙涛也会对李江王凯他们也是这个态度，但是他们先发威了孙涛也便不惯着。 …… 俩宿管一个姓谢，一个姓姜。 没有利益冲突的双方如果彼此礼貌还是很好相处的。 谢阿姨，“孙导，哈哈哈，真人比电视上还帅呢我刚才都没认出来。” 姜阿姨，“呀，太年轻了，我觉得可能是你就是没敢确定……快快快，老谢拿钥匙啊！” 孙涛游目四顾，坐北朝南的建筑，没有电梯，一楼左右各有五个房间，朝南三间朝北两间最左边和最右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东面第一间是值班室…… “找着了，原来让我放这了。101，孙导你也没个包啊？” 几人正说着话，从二楼上下来了几个姑娘，“李老师好，王老师好，张老师好，吴老师好……”一阵叽叽喳喳的问好声在身后响起孙涛便回头一瞥，有印象叫不出名字，倒是四个教练都跟着自己呢。 刚才那么倨傲，现在又不声不响的跟在了后边。 “啊！孙导好！”“孙导好……”“……” 孙涛，“诶，你们好……” 姑娘们面对李江和王凯笑容满面对上孙涛却充满了防备，孙涛也没仔细打量随意一瞥说了句话就转过了头，他也知道都是网上的小黄文闹的姑娘们明面上肯定不敢跟他亲近。 李江笑嘻嘻跟女生们打着招呼，“吃饭去啊？注意保持身材油腻少吃。” 王凯，“下午还要训练呢，也别吃的太少了……” 张琴冷着脸，“孙导那您就先休息吧，我们也去吃饭了。” 孙涛点点头，“嗯，诶老李老王你们也别跟我在这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最近我的任务是编曲，暂时工作上还没什么交集，我有事会跟你们说的。” 谢阿姨带着孙涛到了门口，101，西边朝南第一间。 “这里空房挺多的，天冷北边的房间都空着，102是给李教练和王教练的不过他们也就是放放东西偶尔在这边睡个午觉，103是给陈导留的，呵呵不过他连看都没看过上次就上楼看了看姑娘们的住宿条件就走了……”刷卡开门，插卡取电，玄关左边是衣柜，衣柜前边是壁龛里边有热水壶矿泉水还有两个茶包（立顿红茶立顿绿茶），右边是干湿分离的卫生间，洗脸池马桶淋浴，毛巾浴巾一次性的牙刷牙膏一应俱全…… 标准间，两张床，有电视有网络有茶几有沙发，窗户上还安装了防盗网。 “一会儿你要是吃饭就沿着这条路往前走，那边有个小门，过去就是食堂到了那边房卡也能当饭卡用……” 谢阿姨进了自己的本分介绍完就离开了。 孙涛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11：25分，早上吃的俩包子和一碗皮蛋瘦肉粥现在早就消化完了。 …… 放下包，洗了把脸。 出门，西北角通向二楼的楼梯被一道铁栅栏封闭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要想上二楼只能走东北角那么就必须路过吧台路过值班室。 11:30分，吧台只剩下谢阿姨在吃盒饭，姜阿姨已经不知所踪了。 孙涛跟宿管点了点头便沿着她指的方向走向食堂。 “孙涛！”刚要出门从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孙涛回头，从东边楼道里走出几个人来。 表演2002级的王嘉、李丹、周洋洋、温钰，表演学院2003级的江晓洁、蒋静和楚一楠，四个学姐三个同学（等孙涛正式进入2004级读书就都是学姐了）。 李丹，“孙涛，看见我们你躲啥啊？心虚了！” 王嘉，“李丹怎么跟孙导说话呢，小心孙导把你撵回去，哈哈哈哈哈。” 北影就那么大上下年级之间的互动还是挺多的，大家熟人自然就没啥距离感虽然现在孙涛的编舞是导演她们依然把他当成同学对待。 七个女生，虽然服装各异，但高矮胖瘦都差不多而且都是美女。 孙涛一眼看过去楚一楠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网上写的内容虽然都是杜撰的但是对当事人的伤害却是真实的。 孙涛犹豫了一下，道歉？这事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啊，俩人就是普通的舞伴要是真有那些，都不用像网上说的那种程度，他也不会觉得这么亏得慌。 周洋洋哈哈大笑，“行了，别逗他了。孙导，走，一起吃饭去吧。” 孙涛悠然一笑，“我现在这名声都这样了，一起走我怕对大家声誉有影响啊！” 周洋洋过来一拍他肩膀，“可得了吧，哪天你名气要是盖过了张艺谋跟你传出过绯闻的女生都能出一本书了。你别看人多的时候她们假惺惺的鄙视你，要是就你们俩九成的小姑娘马上就得跪下给你摇尾巴……” 温钰，“呵呵，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 七个女生簇拥着孙涛走向食堂。(本章完) 第424章 眼见为实 任何事情都怕瞎猜脑补出来的真相往往比真相更离奇，欲盖弥彰大概也能用到这里。 八个人溜蹓跶达向着西边的角门走过去。 孙涛走在最右边，跟他紧挨着的就是小黄文的女主角楚一楠，楚一楠本有所顾忌但李丹告诉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噢，不对，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同学都劝了楚一楠只能勉为其难的挨着孙涛，毕竟那都是谣言嘛自己硬要躲开孙涛反而显得心虚似的。 可想想那些露骨的描写她还是觉得……步履艰难，百十米的路好长啊，孙涛和其他人在聊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小黄文里那个和自己在小树林里胡天胡地的孙涛就在身边…… 孟钰，“噢，所以你们选奥运宝贝的初衷其实不仅仅是跳舞跳的好……” 孙涛笑道：“当然了，其实张艺谋导演首先强调的是上镜！现场观众才多少，再考虑一下角度和遮挡所以咱们真正的观众其实是看电视转播的观众…… 镜头感，镜头感，张艺谋跟我一直强调的就是镜头感，但要是比上镜肯定是咱们这些学表演的女生，所以北影和中戏录取的人数最多。 对了，你们用不着感谢我名单都是张艺谋核准过的。 然后会乐器是我特别强调的部分……在一个三分钟的节目里要展示中国女性的风貌、传统服饰、传统乐器，最后才是舞蹈……你们再想想咱们半年的封闭训练所以我对舞蹈要求的很低，身段别太硬基本功还凑合……” 并排八个人，孙涛在夸夸其谈，楚一楠沉浸在幻想中，孟钰和李丹不断问东问西，远端的几个就开始开小会了。 【我就说嘛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孙涛一个人就拍板了。】 【这群烂人都是欺软怕硬，张艺谋最后拍板的，他们却只敢把脏水都往孙涛身上泼。】 【哈哈哈，张导都50岁了吧，要编排他在更衣室搞车轮大战有人信吗？】 【本来就是黄色小说，谁会真的信，还不是怎么离奇怎么来。】 【哎，你们几个不是谁都说没看过嘛，现在倒好，更衣室车轮大战的戏码一个个全都知道。】 【我自己就是女主角之一我怎么会不看看，哼，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写的我非弄死他不可，居然说老娘三分钟就哀告求饶了……】 【哎，上一个报道说搞车轮大战的人是那个拳王泰森吧？】 …… 路的尽头是高墙铁网中间有一道九曲十八弯仅能单行通过的小道就像禁区限流时用的那种，小道尽头居然也有岗亭！ 有女生在通道口嬉戏打闹，看见电影学院这些人她们便扭头过来招呼，都是同龄人经过昨天一天的交往也就熟悉了。 只不过她们兴冲冲的目光扫过传说中的“小淫虫孙涛”便讪讪的招呼了一声“孙导好”便没了下文。 食堂是女子曲棍球队艺术体操队还有几个小项目共用的，只不过除了无人问津的女曲其他运动队不是去了昆明就是去了海口，当然艺术体操还出国训练去了。 曲棍球孙涛甚至都不懂规则，那种重生者点石成金大杀四方的套路自然是用不上的。吴元英果然是领队，她在岗亭那边查看姑娘们的进出记录，谁几点去的食堂几点回来的都要记录，想溜出去玩或者夜不归宿根本不现实。 —— 对奥运宝贝来说到了新地方参加新挑战，听着挺好，但是新鲜劲一过日子就变得枯燥乏味起来，每天六点半张琴领队就挨个屋叫早，洗漱完就是跑圈运动，七点半吃早餐，休息半个小时后就去训练馆，基本功、形体、跳跃、观摩各种版本的茉莉并且要跟跳…… 枯燥的日子中唯一有点调剂作用的就是三个男教练了。 最初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李江和王凯每日都被女生们簇拥着渐渐陶醉在一声声娇呼里，在这个封闭的世界俩人也不再那么严肃时常会跟女生调笑几句……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为了照顾姑娘们的情绪，让训练能圆满成功…… 倒是最初女生们有人提防有人惦记的孙涛整日游离于她们之外，他既不早起也不跑圈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过日子。 女生们经常看见他一个人在录音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偶尔也会看见他一个人在操场上散步打电话，当初他说会过来观摩李江王凯的基础教学但也就是说说而已。 女士们报到第一天陈维亚还到各个寝室去看过，窗户严不严，暖气暖不暖，开水温度怎么样，日常用品有没有短缺，虽然是走马观吧可是他起码走了一圈，孙涛倒好，一栋楼几十个房间他就进过101，二楼的楼梯他都没迈上过一脚！ 也有女生掐着点假装走错了楼梯想在西边铁栅栏那里跟他来一场偶遇，可孙涛就点点头根本没有进一步交流的意思。 小黄文里都是骗人的，所谓的“小淫虫孙涛”根本就不存在，真实的孙导每日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 孙涛也很无奈，他虽然不是色魔但是如果有姑娘愿意和他聊聊艺术探讨一下人生他又怎么能拒绝，可问题是楚一楠告诉他205（就是正对着西侧楼梯口那一间）住的就是吴元英和张琴，那些妄图和孙涛偶遇的女生都在领队监控之下。 女生们已经觉得孙涛人畜无害了，俩中年妇女还是不相信，防贼一样防着他。 找到那个小黄文的作者，孙涛绝对不会放过他！ …… 2004年2月27日，星期五，上午10点。 过了雨水节气，燕京的天气渐渐转暖，想想吃过午饭王栋就会来接自己孙涛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燕京欢迎你》基本收官了，歌词曲调他本来就记得七七八八，有点模糊不清的地方也都被他补齐了。 《象王行》这个曲子孙涛听过很多遍，倒不是看国家宝藏的时候连带着听的，他出租屋附近有个笛子爱好者没事就吹……孙涛现在需要的就是写出曲谱并且找机会把号角、大鼓、琵琶、二胡、古筝都加进来。 操场上小草已经泛绿，孙涛扭头看向训练馆，李丹虽然也在简历里写了擅长笛子，但她跟音乐学院的唐小媛还是没法比的，只不过那个小丫头每次看见自己都往后躲。 “嘟嘟嘟，嘟嘟嘟”正要第一次进训练馆看看，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金燕】 …… “……呃，那个我收到了李冰老板的邀请……” 孙涛眉头一皱，“才弄好啊，他这效率也太低了。” 其实金燕昨天下午已经收到邀请了，可她想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李冰为啥邀请她。 但是现在知道了这个结果她也只能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了。(本章完) 第425章 逼宫 层次、阶层、层级，都有个层字，轻飘飘一个字有时候就像是天堑。 当孙涛还是歌舞团的水电工的时候金燕直接就和他约在宾馆，然后再用积极进攻瓦解了他脆弱的道德底线…… 金燕还是金燕，但，现在跟孙涛打电话除了说句谢谢居然觉得没什么话好说了，两个人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鸿沟，就连送上门去圈圈叉叉都觉得高攀不起。 “嗯，我想来想去，能办成这件事的人也就只有你了……谢谢了。” 孙涛，“哈哈，也别总是说这句了，谢来谢去的好像我帮了多大忙一样，诶，你女儿怎么样了会爬了吗？” 金燕哈哈一笑，“才刚满百天啊，哪有这么点就会爬的。” 孙涛，“哈哈哈，说的也是，不过下次见面肯定会了。” 孙涛的口气依然和从前一样，金燕心中一动，“唉，生完孩子我身材都走样了，一想起就要重新登台心里就突突。” 孙涛，“不用紧张，饮食加锻炼半年就能恢复到从前了，对了也不用着急，李冰那边你完全不用担心……” 金燕，“我不担心。放心吧，下次见面我说不定比从前还好呢……呵呵呵……” …… 野性的金燕本就是那种给点阳光就要灿烂的性格，如果孙涛口气冷峻一点她恐怕就乖乖退避了，但孙涛温暖的问候让她心里又蹿起了火苗，她根本没想到那次安全套会破掉孙涛其实是在关心她女儿。 金燕最后的呵呵呵声音娇媚，孙涛扭头看向训练馆闭上眼好一会才平复了情绪。 20岁，荷尔蒙的分泌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如果大多数男人都娶不上老婆千万别想通过教化让他们学好……当然，其实禁欲和学好、上进根本也不搭界。 想想隔壁的阿三哥，如果他们能找到正确的渠道，蜥蜴和排气管子不就安全了嘛。 祁金、李晓君她们离开燕京已经差不多两个星期了，孙涛孤身一人住在宿舍楼里，楼上有25个美少女一个少妇一个中年妇女，而且即使孙涛有意识的保持着距离，但是吃饭会碰到，每天进进出出也会碰到。 ……而且按照道理，他作为导演、编导、编舞，他应该去观摩姑娘们的日常训练…… 孙涛没去，不是没时间，是不敢。 一个单身男人，十几天不知肉味，要是白天观摩完了晚上还怎么睡觉，上辈子是怎么过来的了？太遥远了孙涛不想回忆，不想重复。 —— 2004年2月27日，星期五，上午11点。 在录音室打印好了《象王行》的乐谱（孙涛并没有给曲谱命名，当初只说是灵感来源于诗词《象王行》） 其实所谓的诗词孙涛根本没有听过还是后来为了圆谎特意去收集来的。 大法郁沉开苍茫，象王行处百兽惶。琵琶落珠描翎羽，万里仙处归凤翔……孙涛拿着曲谱不自觉的嘴角抽动，刚刚重生那会儿记忆更加清晰可他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象王行》的曲谱，现在过了一年多自己只是凭借大概的记忆就把曲子弄了出来，虽然和原作不可能百分百一样，但以孙涛现在的品鉴能力他确信自己这一版已经尽得了关大洲版的精髓，可惜自己的不是交响乐而是笛子独奏。 “啪啪啪，啪啪啪” 孙涛正看着曲谱最后一次哼哼，下午他就要拿着这张曲谱去打田磊的脸了。 录音室房门紧闭还有门帘，孙涛一时也不知道外边是什么人，等到他推开门，好家伙，李江、王凯、吴元英、张琴还有25个奥运宝贝都在门口。 孙涛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李丹、孟钰、楚一楠她们也在而且脸上神色不一李丹人紧张，孟钰忐忑，楚一楠信心满满。 没看出有用的信息，孙涛奇快的问道：“怎么了，这啥情况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闲着呢？” 李江比孙涛高了半个头，他摇晃着脑袋视线越过孙涛向录音室里边看过去。 孙涛门开的很快，而且这一片除了两个老阿姨女的都在自己身后，李江本来也没抱啥希望如果孙涛神色慌张衣冠不整他也只能怀疑他在自渎。 录音室很整洁，几个设备都开着，孙涛神色从容，手里拿着乐谱。 李江悻悻的说道：“一周了，又是第一周，每天都是基础训练姑娘们也有点倦怠了……” 张琴打断了李江的前戏直入主题，“我听说孙导可是夸下海口要定制一首纯音乐拿到奥运会闭幕式上表演的啊，这么多天了……” 吴元英无奈的撇撇嘴，“五天而已嘛，一首纯配乐哪有……” 张琴横了吴元英一眼，“你到底哪边的”，转过头，“有些人占着毛……噢，尸位素餐，有些人尸位素餐每天不知道在干啥，奥运会闭幕式可是一天天近了，早一天正式训练……” 孙涛心里想笑，扯tm犊子，伦敦的奥运会、东京的奥运会，那些表演者看着就是临时拼凑的，你要说她们集训过一个月都说多了（这还得说孙涛没看过巴黎的开幕式，那松弛感正好和咱们的紧张成正比）。 吴元英尬笑一下，勉强给自己也给孙涛找了个台阶，“孙导你也不用每天憋在录音棚里，多过来看看姑娘们的训练，尤其看看李教练改编过的《茉莉》说不定还能给你点启发呢。” 王凯，“其实我们是想出去聚个餐，吃点好的也能鼓舞一下士气，孙导你跟我们一起去呗？” 天气渐渐热了，姑娘们捂的也没前几天那么严了，刚刚从训练馆出来有几个人披着的羽绒服居然还敞着……试过的人都知道，遮遮掩掩比坦然面对还有诱惑呢，直接看穿着瑜伽裤的美女或许还没啥，但她要是外边套个超短裙再无意间让你看见，滋味翻倍…… 【孙导，你跟我们一起去呗。】几十个美女起哄，一般的菜鸟小伙早就跪了。 孙涛抖抖手里的曲谱，“今天还真不行，下午导演组开会，我得把这个曲谱拿去让他们评判一下……”(本章完) 第426章 趁虚而入 刚刚还七嘴八舌的众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30个人，门里1个门外29个，周遭只有孙涛抖动a4纸发出的哗啦声清晰可辨。 ……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七嘴八舌的议论一下子爆炸开来，就像放进了微波炉的榴莲嘣的到处都是，孙涛完全听不出来她们在说些什么 【啊！我就说嘛，孙涛肯定是在憋大招呢，他就是个创造奇迹的人。】 【哈哈哈，你能不能表现的别这么激动，你这么激动这么了解他我们都要怀疑小作文里你和她的事都是真的了……】 【哼！小作文里不是还有你呢嘛，真的假的你还问我啊？】 【那我倒希望小作文是真的……】 【……你好骚啊……】 【啊，他真的是在创作纯音乐，那曲谱上没有一句歌词，我过去听说他写歌都是先有情绪再有歌词最后才有曲调。】 【原来你也研究过他，哈哈哈。】 【写出来是写出来了，好不好还两说呢？】 【就是啊，而且好和好还不一样，如果仅仅是不错到不了到奥运会这种舞台表演的程度，写了也是白写。】 …… “刷！”孙涛正努力想听听她们到底会说些什么呢，吴元英一把从孙涛手里抢走了曲谱，如果是张琴要抢孙涛还会有所防范，但是一贯表现还算矜持稳重的吴元英孙涛并没有防备。 曲谱离手，孙涛一惊随即悠然看了少妇一眼，瓜子脸马尾辫高耸的胸脯修长的双腿……(/≧▽≦)/……不是这个，孙涛想的是众目睽睽之下，屋里又有很多他编曲的证据，对方看了也记不住，拿了也跑不了。 吴元英拿着曲谱尴尬的看了两下又悻悻的递给了孙涛，舞蹈学院毕业的她也识谱但远没达到看一眼曲谱就能哼唱出来的地步，没有乐器在手曲谱给她也是白费。 “您这是下午就要拿到导演组去讨论了嘛。”刚才有点激动，现在有点尴尬，吴元英舔了一下嘴唇娇羞的问道，这是转移话题给自己找台阶。 算她命好，要是之前孙涛会让她下不了台，但是今天旺盛的荷尔蒙救了她，看她咬着下嘴唇的娇羞模样孙涛没有苛责她，“嗯，是的。” “可是导演们看了曲谱也看不出好坏来吧，我觉得您还是应该录一段小样给大家放一下……” 孙涛循声望去，兴冲冲说话的是燕京音乐学院的唐晓媛，可惜孙涛记得她的特长是古筝。 孙涛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嗯，别说，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那……” 孙涛一声“那”，所有的人都挺起了胸，包括李江和王凯。 孙涛目光从李江王凯身上掠过，扫视了一圈，跳舞的女生很少有心胸广阔的，不过这里边不只是跳舞的还有学音乐的学表演的呢，几个女生羽绒服敞着里边就一件紧身衣连裤袜……呸，不是重点…… 孙涛收拾好情绪，“哎呀，你们的简历我是看过的，我记得有几个同学都说擅长笛子，都是谁了？” 【我我我……】 【我我我……】 【我我我……】 “我！”“孙导，我，我是笛子十级。”“孙导我得过奖！” 25个女生，11个人都说自己会吹笛子，最激进的是唐嫣她直接过来拉住了孙涛。 孙涛，“我记得你简历里说擅长二胡啊？” 唐嫣一愣，其他人也一愣，刚刚孙涛还说她只记得有几个人擅长笛子但是到底是谁他没记住，现在一开口就说出唐嫣擅长二胡。 有问题！ 很有问题！ 非常有问题！ 有人冷笑看着唐嫣，唐嫣是中戏的她们倒不是怀疑两人以前有勾搭而是怀疑这几天她勾搭过他，起码是交流过。 【呸，平常跟咱们说孙导风评不好，要咱们小心一点。】【呵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吧？嘴上说的是洁身自好其实背地里投怀送抱。】 【她从哪找到的空档啊，我咋没，没，发现，呢……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腹诽唐嫣的都是和她关系不错的女生，其他人现在还没时间吃这个瓜，尤其是音乐学院的唐晓媛已经走进了录音室准确的拿起了竹笛，“孙导，我最擅长的是独弦琴，但是一般的乐器我都可以的，笛子我小学就会了。” —— 2004年2月2月27日，星期五，上午11点45。 王栋开车进了训练场，录音棚在训练馆的侧边开门，里边也就100多平方去掉了各种设备之后其实空间并不大，30个人是挤不进去的。 门口挤挤插插十几个人，王栋都不用想就知道孙涛在这呢。 车靠边，人走近。 单身狗没敢往前挤，门外的十几个女生虽然穿着羽绒服，但是身上的香气，窈窕的身段，羽绒服下摆露出的一截小腿都让王栋退避。 在王栋眼里十几个窈窕淑女比十几个壮汉更难对付，一般的人只要让他拉开距离扯出空间十几个也就十几分钟，当然是空手，如果他们手里有家伙就另说了。 一阵笛声传来，气势磅礴又刚柔并济，王栋听出了苍凉辽阔还有威严和神秘…… 王栋是个外行，他说不出来这曲子哪里好，反正就是觉得舒服，感动。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几分钟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 【孙导，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孙导曲子就是用笛子演奏的嘛？】 【孙导我们以后还要练《茉莉》嘛……】 七嘴八舌的议论听的孙涛脑仁疼，他挥挥手，“行了，行了都先别问了，行与不行都要张艺谋导演最终拍板，而且大家要有准备我们的舞蹈可能会准备很多个版本……然后这个曲子呢暂时就叫《象王行》了因为曲子的灵感来自象王行这首诗……” 孙涛一抬头看见了人群之外的王栋，他看了一眼唐晓媛，“唐同学你要不……” “噢！！！” “噢！！！”“噢！！！”“噢！！！” “……” 一阵失望的叹息声响起，大家都明白了，说要录小样刚刚孙涛没录，那么说来他是要把唐晓媛带回去现场演奏啊！ 唐晓媛，“不用，我不吃午饭了，您要着急我现在就可以跟您走！” 孙涛，“你身上还有汗，还是先去换件衣服，我等你。” …… 楚一楠撅着嘴，小声嘀咕道：“我等你，呸，说的还怪温柔的。” 跟她一样的大有人在，她们可以不理孙涛但是孙涛不能独宠一人。 楚一楠真正嘀咕一扭头发现同学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你们干嘛？” 李丹悠悠道：“象王啊，不是群象，明白嘛，有一个人特别突出！哼，你和他真没事是吧？” 楚一楠心说：有事啊，我们有事。 过去困扰了她几周的谣言她现在特别希望是真的，她和他在更衣室在小树林…… 孟钰看了看李丹，“他有女朋友。” 李丹白了她一眼，“我过去还有很多前男友呢！他女朋友不是没在身边嘛，我就不能趁虚而入啊！”(本章完) 第427章 天人交战 孙涛现在没心情揣测她们在想些什么只想尽快离开，突然被一群人堵在屋里又有美少女对自己拉拉扯扯的，猝不及防，他身体上略微有了点反应。 幸亏是冬天，幸亏他穿的是加绒牛仔裤。 孙涛摆摆手，“行了，行了大家散了吧，你们该聚餐聚餐，我和唐晓媛就不跟你们一起了。诶，对了，曲谱的事不要外传，事情的严重性大家都知道吧？要是演出前被外界知道了咱们说不定就得临时换节目……” 孙涛没有注意到李江、王凯、张琴她们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听他训话，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嚣张劲头。 想到这些奥运宝贝应该也签过了保密协议，孙涛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 李江在他身边突然大声说道：“孙导说的你们都认真听着，要是真外国人知道了咱们的节目那可不是临时上备用方案的事，第一方案肯定是最好的，要是谁泄露了彩排的情况那就跟叛国也差不多了。” 孙涛有点诧异，一扭头，王凯他们也和李江一样的表情，张琴还在用力的点头。 孙涛想了一下，他觉得大概对于奥运会自己的重视程度还是不够，2024年，中国已经不需要金牌来证明自己了，中国人对奥运会的重视程度也大打折扣了，开闭幕式估计都没多少人看过就更别提闭幕式上下届的八分钟表演了…… 其实这里边不仅是对于奥运会的重视，还有一点就是四个人觉得孙涛的《象王行》肯定会作为开场舞蹈的背景音乐，也隐含着他们对孙涛讲话的重视，不过他们自己还没意识到孙涛也没意识到。 聚餐，还聚个毛的餐啊，谁有心思去吃饭啊。 噢，也不是没人想吃饭王栋就要吃饭，当孙涛提出马上就走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他。 —— 2004年2月27日，星期五，上午12点45。 王栋开着车载着孙涛和唐晓媛前往北苑一号，副驾驶空着，后排孙涛和唐晓媛一左一右分坐两边。 车上多了一个陌生人，王栋暂时收敛了自己唠唠叨叨的本性安安静静的开车。 唐晓媛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加长款的从脖子到脚脖子那种，不过车上开了暖风她刚上车就把拉链拉开了，里边是一件白色的针织羊毛衫，黑色牛仔裤，白色长筒靴。 看得出来，唐晓媛有点紧张，她就在上车的时候跟孙涛问了声好跟王栋点了点头之后就紧紧的靠着门把手坐着，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身体还微微有点发抖。 孙涛也不说话，偶尔看看窗外剩下的时间就闭目养神……他看着非常从容其实心里乱的一逼。 …… 孙涛就不是意志坚定之辈，也没有啥明确的人生规划，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生活就是信马由缰命运把他们推向哪里他们就在哪里生活。 当个大艺术家还是当个大老板，是从此修身养性做个道德君子还是放任自己的欲望蔓延，他一直在纠结。 遇上唐雷他就想拿下刘强东，看见张艺谋他就想参与一下奥运会开幕式的导演工作…… 看见唐晓媛紧张激动又忐忑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有九成机会拿下这个女生，可是他看过唐晓媛的简历，她才17，面试的时候她说自己来自燕京音乐学院，但孙涛知道她来自音乐学院附属高中虽然已经在保送名单里了。 道貌岸然的孙涛正襟危坐，从头到尾他就只在上车的时候看了旁边的姑娘一眼然后就闭目养神了，事实上他没有养神养的都是鬼：一会儿在导演组内部会议上让唐晓媛给大家来个笛子独奏，会后自己只要装模作样的说有了新的灵感需要她配合一下……“呼！”一直闭着眼睛的孙涛突然睁开眼睛，他扭头看了唐晓媛一眼，唐晓媛一直也在观察他目光交错姑娘羞怯的点了点头。 孙涛什么也没说又看向了另一边。 孙涛记得电影学院有个姓“杜”的同学，不知道哪年毕业，只知道他2007年在燕京开了家艺考辅导班，2022年，网上有人爆料，杜同学当然已经是杜老师了，杜老师自己在微信聊天里吹牛逼说自己15年睡过200多个女生，各个都跟仙女一样。 杜同学还说他会在女生臀部画个乌龟以作记念。 当时孙涛义愤填膺，恨不得把姓杜的同学千刀万剐。 200多女生，各个都跟仙女一样，现在想想却感觉很刺激，如果任由欲望蔓延，孙涛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杜同学。 唐晓媛当然不知道身边的孙涛正在天人交战，只觉得谣言完全不可信，传说中的“小淫虫孙涛”其实是正人君子。 要不就彻底堕落成为一个色魔，要不就痛改前非做一个从容的好人，似乎两者之间没有中间地带…… 王栋吃了很多，七八个烤鸭卷，五六块盐焗鸡，红烧肉配了两碗白米饭，还有两罐酸奶，孙涛则吃的不多，翻来覆去那么几个菜一周他都吃腻了。 唐晓媛吃没吃又或者吃了什么孙涛都不知道，不过，很明显一个小时的枯燥旅程她已经开始犯困了。 唐晓媛：不能睡，不能睡，在车上要是睡着了就太失礼了…… 她硬撑着眼皮，可，车里开着暖气，她不由自主的开始磕头，一次，两次，她的身体慢慢倒向了孙涛这边。 王栋瞄了一眼后视镜，“周五啊，没办法，比平时还堵呢，还得俩小时要不让她躺你腿上吧？” 孙涛撇撇嘴心说，你这什么虎狼之辞，躺我腿上，万一她发现我裤兜里藏了一根铁棒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孙涛，“你把暖风开小点呗！让她躺我腿上？你也真想的出来。她回头要是说我心怀不轨那tm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王栋，“哈哈，你怕啥，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不是还有我呢嘛。” 孙涛，“……”正说话间唐晓媛往这边晃了一下，惊醒了的小姑娘满含歉意的向孙涛点了点头。 人都醒了王栋和孙涛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下午上课打过瞌睡的人都知道，如果这时候没有突发事件清醒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片刻之后唐晓媛又软软的不可抗拒的倒向了孙涛这边。(本章完) 第428章 改变 她舒服了，睡眠中哼哼唧唧的，头还不停的在孙涛腿上蹭来蹭去，手也不规矩的乱摸。 孙涛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他太难了，如果没有王栋在车里还谈什么天人交战啊，直接破防了。 …… 王栋看出孙涛的窘迫关上了暖风放起了音乐，张宇的《月亮惹的祸》。 …… 虽然是下午可外边温度还在10度以下，暖风一关车里就冷了。 忽冷忽热爱感冒，孙涛怕把唐晓媛再给冻着就想着帮她把羽绒服拉链给拉上，孙涛身子向前探着去勾唐晓媛羽绒服的拉链。 幸亏唐晓媛蜷缩着身体否则孙涛还未必能够得到，一番折腾拉链从脚脖拉到了胸口，就从胸口掠过的一瞬间孙涛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午睡嘛，十分八分也就醒了，温度一降，还有“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唐晓媛迷迷糊糊的就醒了。 她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看着那根铁棒在眼前晃来晃去。 “我知道都是月亮惹的祸……”音乐还在响着，唐晓媛满脸通红的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啊。” “啊，没啥，就几分钟。” 两句简短的交谈之后唐晓媛掏出小镜子开始整理自己的妆容，孙涛正襟危坐重新开始闭目养神，但他心里总觉得唐晓媛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腰间打转。 四点零五分，车驶进了北苑一号。 冷风一吹孙涛冷静了下来，“哎，老王，要不你先带小唐到休息室待一会，等我跟张导他们先聊聊需要演奏的时候再让她上去。” 王栋，“呵呵呵，这都不用你说。” 唐晓媛点点头。 孙涛指了一下她的头发嘱咐道：“先洗把脸把头发梳一下，一会儿进去演奏的时候做好表情管理绝对不能紧张，因为你的强项是扬琴和古筝，所以很大概率你是要在演出时候坐在中间的，如果这么几个人你都紧张谁敢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你啊！” 这一刻孙涛就是闭幕式导演组的导演，而唐晓媛就是一个即将迎接评价的演员，没有其他任何因素参杂在里边。 一楼左手边就是演员休息室和化妆间，王栋把唐晓媛带到化妆间人就走了，告诉她对面是厕所，二楼不能随便上要等人通知…… 五分钟后上完厕所的唐晓媛呆呆的坐在了梳妆台前面，一百多平方的大化妆间，面对面十几张梳妆台两边靠墙还有个窗帘轨道，帘子一拉就可以更换服装了，但是这帘子一般都没人拉上，拉上也没用，你刚拉上下一个人又给拉开了。 …… 王栋回到了负一楼的监控室。 【哎，老王，什么情况咋还带了一个演员回来。】 【哈哈哈，你们看监控，小丫头不知道在想啥呢，对着镜子脸就红了，我看可不像是紧张。】 …… 王栋喝了口水悠悠说道：“你们看吧，今天有好戏了，qq群里有几个人不是一直阴阳怪气嘛，那个田磊也抓着孙涛写不出纯音乐的事情天天逼逼叨叨的，一会儿就要被打脸了。” 组长看看他，“看样子孙涛是把配乐写出来了，可是你咋知道他写的那个玩意这群导演就能看得上呢。” 李琪也附和道：“就是，你一个五音不全的外行知道什么是好音乐嘛，别高兴的太早，小心一会儿跟着孙导一起吃瘪。” 王栋，“呵呵呵，你们是不知道……诶，对了你们知道吗？”李琪哈哈大笑，“你咋了，语无伦次了呢！一会儿我们不知道，一会儿又我们知道吗？那我们到底应该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王栋一皱眉，“嗨！我是说，舞蹈队那边还有四个训练员你们知道吗？” 【知道啊，李江、王凯都是陈维亚导演指定的训练员，另外两个女的是奥组委指定的。】 王栋，“那你们知道他们都很不服孙涛吗？” 【知道啊，这玩意不就是看见年轻人超过了自己羡慕嫉妒恨嘛，没啥大不了的。】 【人之常情……换我也差不多。】 王栋，“哈哈，那我告诉你们，就这个小丫头演奏完孙涛写的配乐那四个人脸色当场就变了，卧槽，之前故意装模作样的疏远孙涛的小丫头瞬间就变成了狗皮膏药……呵呵呵。” 王栋笑完，“诶，对了，之前论坛上造谣孙涛和电影学院女生车轮大战的黄色小说谁写的，有结论了嘛？” 【欸欸诶，说话注意点！】 王栋看见满脸通红的李琪一呲牙一耸肩，转身凑到组长身边，“……” 组长，“别说话，看监控。” 孙涛在厕所里待得时间更长，不过厕所里没有监控，也没人愿意去猜测他刚刚是大号还是小号，只有王栋猜测孙涛是去打飞机了。 十分钟左右孙涛才从卫生间出来，他只是用冷水洗了把脸。 …… —— 2004年2月27日，星期五，下午六点半。 唐晓媛站在车门侧边，王栋站在驾驶室门口，他们俩都在等孙涛。 孙涛正跟张艺谋在一楼大厅门口激烈的交流。 “这东西你必须要考虑实际情况，演出场地那是人家的，万一人家不给咱们这么大的表演场地呢，所以我觉得，二胡、琵琶，甚至古筝都没问题但是编曲的时候尽量还是别用大鼓……” “不用大鼓没有气势，我觉得不仅要用而且一定要用两面，这样不仅是声音效果的问题画面也很好看。” “可是这玩意也不是咱们自己决定的，你还得考虑主办方的意思呢，我也知道你这个好……” 唐晓媛呆呆的看着，导演组成员之间排位如何相互关系怎样她当然不知道，演奏的时候把她叫了进去，演奏完又把她请了出去，导演之间的讨论她是不能听的。 只不过大家都说按孙涛的年纪和资历他在导演组里也就是个凑数的边角料。 看着窝窝囊囊的张艺谋和大声抗辩的孙涛，唐晓媛都迷茫了。 王栋瞄了小丫头一眼，呵呵一笑，刚刚演奏前后参会的十二个导演的表情他们在监控室里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 孙涛比张艺谋更加知道雅典方面是不愿意配合他们的，所以当初拉上成龙也不全是为了闭幕式八分钟，要知道这八分钟毕竟还是在雅典演的有一个国际巨星压阵搞不好雅典方面就放宽条件了呢。 贝克汉姆在燕京，汤姆克鲁斯从体育场穹顶垂直速降，难道不是给燕京和巴黎的演出添彩了嘛。 摆脱了张艺谋，孙涛径直走到车旁，“老王，先送小唐回学校吧，明天早上接完我再顺便把她送回去。” 本来孙涛是想请唐晓媛一起讨论一下编曲方案的，但是谈完了正事他还是决定先当个人。(本章完) 第429章 不许回来 当不当人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 “孙导，那个，其实我对这个曲子也有点想法。” “哦？说说看。”孙涛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和美色无关。 唐晓媛是被保送进音乐学院的天才少女，不看外表，她的音乐才能也是众人都认可的。 （总有人认为音乐灵感是靠年头堆积出来的，孙涛最初也这么认为，真了解之后他才知道好多作曲家20岁之前写出来的第一首曲子就是他们人生的最高峰。） 关大洲的版本孙涛记的模糊不清，他的半吊子水平也只能说是狗尾续貂，虽然刚刚讨论的时候众人众口一致的夸奖但孙涛自己知道现在这个版本距离自己在《国家宝藏》上听到的版本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天才少女有改进想法孙涛求之不得。 迎着孙涛热切的目光唐晓媛嘟起了嘴，“说，还真不好说，我想按我的想法再给你演奏一次，有几处转折我还是觉得太生硬了。” 孙涛犹豫了一下，“要不咱们再回去聊聊？” 唐晓媛一缩脖俏皮的说道：“算了，这个地方太压抑了，我一进了这栋楼就紧张。嗯，我还是先回学校吧，不过我怕过了一夜灵感就散了。” 王栋在边上可站了有一会儿了，“嗨，这还不简单嘛，孙导在朝阳门外大街那有个四合院……” “哇，真的，孙导在燕京还有四合院呢，听说去年一年四合院的价格涨了百分之三十多呢，哎，我要是有钱也要在燕京买套房子。” “大杂院，大杂院，别听老王瞎说，上周我们去北新桥那边见成龙，人家那个才四合院呢。” 王栋，“诶诶，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唐晓媛一呲牙，孙涛，“噢，你说，你说。” 王栋，“直接去孙导那里，而且那边有去音乐学院的公家车，你们谈完了小唐坐着公交就走了……” “好主意！！！”唐晓媛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孙涛还没说话呢她已经应承下来了，这个时候如果孙涛再提出反对意见就好像他太过高冷了。 “好，哈哈哈，这样一来也省得我开车兜个大圈了，平时倒也没什么今天可是周五啊……”王栋絮絮叨叨的夸耀着自己的聪明才智。 —— 2004年2月28日，星期六，早上七点半。 孙涛比平日醒的都晚。 唐晓媛已经走了，昨天晚上就8点半就走了，因为去往音乐学院的最后一班318路公交车是8：50，还是孙涛把她送到站台上看着她上了车才回来的。 孙涛还记得8：40多，两人在站台上等了十几分钟的时候唐晓媛说：“涛哥，要是公交不来，，，我能不能……住你这？” 孙涛，“当然不行了。而且你记住了，到我这来过的事也别跟别人说，如果一定要说，就说咱俩讨论曲谱的事是在车上进行的而且当时还有个司机王栋在，只不过王栋不想绕路才把你和我一起放到这里，我回家你坐公交回学校，千万别提去过我住的地方。 我现在啥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多跟我说两句话都得被编排，让人知道你在我这待过两个多小时……嗯……”孙涛摇摇头。 “呵呵呵，谣言太可怕了，其实我刚刚进了院子就后悔了，我怕你像小说里说的把门一关，然后就对我……嗯，嗯~ o(*￣▽￣*)o” 孙涛，“我敢对你怎么样啊？你不会报警啊！” “那我名声不也完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都付诸东流了，人家不会说是你强，，，肯定是说我勾引你……以后不管是进专业演出团队还是进娱乐公司，基本上都没可能了。” 孙涛摇摇头，心说，这又不在印度……不过，就冲着唐晓媛主动去孙涛家这个情况来说，说她勾引导演的言论肯定也会有，“行了，别继续聊这个了，公交不来我给你打个车。”唐晓媛呵呵一笑，“如果出租车也没有呢？” 可惜，没如果，两人聊天的空挡318路公交车进站了。 …… 如果没公交也没出租车会怎么样呢？ 孙涛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新的内衣……在梦里他已经把唐晓媛摆布成十八个姿势了…… 两人聊天时小唐水润的双唇并没有引起孙涛太多的关注，当时孙涛注意的都是她说用古筝弹出的激昂曲调更甚于竹笛，但是她也不赞成孙涛说的唢呐，唢呐那玩意根本就是流氓。 聊天的时候他听的是内容，梦里，噢，这么一想刀狼的《情人》歌词确实挺污的，梦里那双水润的嘴唇让孙涛无尽的消魂。 8点，孙涛刚刚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上了新衣服，嗡嗡嗡手机一阵震动。 一个陌生的号码。 孙涛一接起来，对面说道：“涛哥，你醒了嘛，诶，你今天还要去和导演组一起开会吗？” 打电话的人是唐晓媛，孙涛揉揉太阳穴记不清啥时候把私人号码告诉她了。 …… 其实从昨晚到今晨，燕京音乐学院附属高中的女生宿舍里，对唐晓媛的口诛笔伐就没停止过，现在这个电话唐晓媛就是在同寝女生的怂恿下打过来的。 环境很重要。 …… 女生一：【哎呀，可愁死我了，大姐，一步登天的机会啊，你说你回来干啥！！！】 女生二：【这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说你命咋这么好呢，我们还要艺考你就保送了，我们还在做职业生涯规划你已经选上奥运宝贝了，我们正四处撒网想捞条小鱼呢，你这已经去四合院跟大导演探讨人生了？】 女生三：【把他拿下啊！你管他有没有女朋友，你就算不能扶正只是他见不的情人，可你也不想想他是谁，拿下他你的人生就上了高速公路了姐姐，论条件你是奥运宝贝，论人脉孙涛的资源还不能把你捧起来啊……】 女生四：【废物，女追男隔层纱。你倒好，让人给送上公交站台了。】 女生五：【本来应该送到哪啊？】 女生一：【你也是二百五，本来应该送上哪，高潮你懂不懂。小媛，赶紧给孙涛打电话，再去！今天你就算死在外头也不许回来。】 …… 孙涛，“今天不讨论了，昨天大家给我提了一堆的建议让我消化一下，这两天我就埋头把修改稿弄出来。怎么，你今天不回基地训练去吗？” “……嗯~ o(*￣▽￣*)o，我跟吴元英老师说你要修改曲谱需要我配合……对了，我借来扬琴和古筝了，我过来给你演奏一下呗？”(本章完) 第430章 容易宝 2004年2月28日，星期六，早上七点五十。 燕京，亚运村，艺术体操训练基地。 训练馆更衣室里，24个奥运宝贝刚刚换好衣服正在做着训练前的准备活动。 【诶，小唐昨天都没回来，今天是不是就不过来了。】 【嗯，吴领队说导演组那边要求孙导把曲谱再修改一下，不仅要用笛子还要加上大鼓，古筝，二胡，琵琶，唢呐……小唐要配合孙导完全改编。】 【小唐一个人？她会几种乐器啊？】 【对啊，她一个人即使会很多乐器也不能同时演奏啊，咱们应该问问孙导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呵呵呵，傻瓜，你以为孙导留小唐真是为了改编曲谱啊我跟你们说……】 李丹，“我看看这又是谁在这边无中生有编排孙涛呢？诶，我可听说了虽然咱们是25个人，但是后期根据节目需求有些人是不能上场演出的。” 孟钰，“嗯，我也听说了，好像张导最初说是要十二个，李江教练还说是摹仿‘女子十二乐坊’呢，咱们留下一半应该是正好。” …… 股市中有个词叫：套牢！ 不炒股的人或许理解不了，就是你亏的越多越不舍得割肉离场，听听，割肉啊！谁舍得呢？ 已经进行完了一周枯燥的训练，以后或许还有更多周这样艰苦的训练，如果最后被刷掉了？没人愿意承受这样的结果。 不停的投入，全身心的投入，一直走到终点走向胜利，这才是大多数股民的行为方式。 （不要说一般人，环球的前总编胡某某最初投了20万后来不停的补仓现在已经投入70多万，亏损20~30万了，人性啊，跟见识、地位、学历都没啥关系。） …… 刚刚还在编排孙涛的女生顿时没了声音。 “啪啪啪”领队吴元英走了过来，“姑娘们，我刚才跟导演组通过电话了，导演组那边确认孙导的曲目肯定会进入咱们的曲库，编曲定稿的事很快就能完事，然后陈导和孙导会带着咱们大家一起完成编舞的工作。” 李江在一边补充道：“最终跳哪只舞用哪个曲目现在谁都定不下来，我定不下来，孙导定不下来，就是陈导和张艺谋导演都定不下来。但是，但是啊，无论哪一支舞蹈咱们都得按照要在闭幕式表演上亮相准备，这话我说过好几回了，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 —— 朝阳门外大街155号，孙涛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还算是安全的时间段，“你现在过来嘛？” “嗯，我现在就出门，坐公交大概40分钟到。” “拿着乐器路上小心着点，别磕着碰着了。” “呵呵，我又不是小孩，你咋跟我爸一样呢。一会儿见。” 唐晓媛挂断了电话，涨红着脸跟室友们说道：“你们可别胡思乱想啊，我晚上肯定还得回来住的，孙涛根本不像网上说的那样。” 女生一：【哎呀，行了，我们知道了，他要是真色魔昨天晚上还能让你回来啊。】 女生二：【你不是都说了嘛，海选的时候有人打招呼让他放水他没理会，写小作文污蔑是为了报复他。】 女生三：【他是啥人不重要……】 女生四：【对，长的帅才最重要。】女生五：【又帅又有才华，哎呀妈呀，你要再磨磨唧唧，我就抢先去献身了。】 女生一：【行了行了，你们想献身也得有机会啊！小媛，你记得，他对这种事很慎重是好事，他怕负责任的前提是，他是一个愿意负责任的人。拿下他，听我的拿下他，比以后面对恶心的秃顶老头强多了……】 女生们并没听出她话中隐含的含义，七嘴八舌的起着哄，唐晓媛解释着自己只是去辅助编曲然后拿起乐器落荒而逃。 …… 8：45，孙涛在胡同口的早餐店吃了一个杂粮煎饼喝了一杯豆浆之后就在这等唐晓媛。 四季流转，立春之后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是个不可逆转的过程，昨天还嗖嗖的冷风呢，今天温度就到了零上10度左右。 虽然还是很冷，但……孙涛看见唐晓媛却感觉夏天已经到了，昨天她还穿着长款羽绒服呢今天就换上了米黄色的风衣。 身材笔挺的姑娘，左右各背着一个黑色大袋子，米黄色风衣还扎了一条宽宽的腰带，头发认真的盘了起来用一根发簪插住，很，如果黑色袋子换成宝剑，就是侠女了。 …… 开门进屋，放下扬琴和古筝，唐晓媛脱下风衣，黑鞋白袜短裙白衬衫小西装。 “这是我去年元旦表演时候穿的服装，我觉得既然要认真演奏那从服装上就得让自己认真起来。” 孙涛无所谓的扫了一眼，心说：你要是昨天穿这身你肯定走不出这个院门，早把你就地正法了。 孙涛淡淡道：“你这时间跨度有点大啊，昨天还是三九，今天就到三伏了。” “呵呵呵，其实羽绒服早就不适合了，我也是想顺路回来换换衣服的，那还是十几天前准备的呢，那时候还在下雪呢，谁知道气温回暖这么快啊……都怪我妈还有我们寝室那几个不着四六的家伙……” 最初在训练基地，唐晓媛看见孙涛就躲，俩人基本没说过话；昨天路上其实也没啥交流，但是确实打破了唐晓媛对孙涛是色狼的‘误解’；昨晚聊完，俩人关系已经从陌生人变成了熟人甚至是朋友。 今天再见面，唐晓媛的言语已经更没有顾忌了，用撒娇的口气跟孙涛抱怨着爸妈对自己的过度保护。 架势摆开，唐晓媛刚要开始。 “要想练就绝世武功，就要忍受……”孙涛手机响了。 孙涛，我接个电话。 孙涛走出主屋客厅来到院子，电话是秦博雅打来的。 “咋样？” “哈哈哈，他找着下家了，有个叫‘容易宝’的公司愿意投资给他。” “容易宝”这公司名字听着就有点耳熟，孙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支付宝”。 “王宇啥意见？” “他？能有啥意见，说要带着我一起另起炉灶……哈哈哈……他违反了协议那他的那部分股份我可要分一份……”(本章完) 第431章 无间道 自古都是同患难易共富贵难，宋太祖杯酒释兵权算是温和的，明太祖就干脆把老兄弟都给咔嚓了。 孙涛不是枭雄，法制社会也不允许他咔嚓谁，本来王宇带着女朋友李翘从五安跟他到杭城再怎么说也是轻舟集团前五号的员工了。 李晓君001，秦博雅002，吴晓颖003，再往后大概就得算是他了004王宇（李清蕾和王灿不是员工是签约艺人）。 王宇拥有差不多百分之一的股分，又是股东又是元老到了杭城也贼卖力，在高校门口发传单招聘兼职的大学生，挨家挨户（店铺）上门推荐并且免费帮商家注册、拍照，去网吧跟网管套关系送烟送水的让人家把链接放到网吧首页上，租房子、跑装修……可以说事无巨细他都全程主持参与了。 经过半年多的努力“大众点评”在杭城也算是有点影响力了，“轻舟网络培训”在文山路也算站住脚了，两者一个不断的搭钱一个不断的赚钱居然不仅收支平衡而且还略有盈余。 本来孙涛就想像马云对张勇一样网络部就交给他执掌了。 可，皇帝为啥要杀功臣啊？闲的难受？觉得自己名声太好了要自污一下？ 人们说明太祖残暴是因为大家都没站在他那个角度上看问题。 元旦之前孙冉就给孙涛打过好几次电话，目的就是打王宇的小报告。 孙冉提醒孙涛现在王宇在公司内外已经以老大自居了，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最初还顾忌他这个老板的堂兄有些话背着他说，现在不管他在不在场都说轻舟集团的网络部都是他一手创立的，老板孙涛不过是沾了他的光，如果没有自己轻舟立马塌一半等等等等。 孙涛没啥管理经验但也不想当宋高宗（赵构），万一孙冉是嫉妒呢？万一孙冉是秦桧呢？ 孙涛也问过祁金，结果祁金关注度都在投资公司这边，作为二股东对网络部了解不多，网络部那边的财务数据她也看过鲁敏也给她分析过说是都很健康，文山路的培训中心她去看过，三四个员工带着十几个兼职的大学生，大众点评的网络中心也去看过几回里边都是电脑和机柜，虽然看不懂但是王宇忙前忙后的招呼非常的恭敬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李晓君专注娱乐圈各种演出培训还忙不过来呢，当然和王宇两人也经常见面，都是老乡嘛又都在杭城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反而还怪孙涛不应该随便猜忌人。 最后就是某天王宇吹牛逼的时候偶遇被冷落了的秦博雅，作为公司的二号她地位不如李晓君权力不如王宇，说是人事部经理其实就是个资深经纪人，干的还是和电视台广告公司接洽的业务。 现实中处心积虑骗一个普通人根本不需要36计那么复杂，说无间道也好美人计也罢，一个觉得待遇匹配不了自己的地位一个觉得被冷落两人渐渐聊的越来越多，等到轻舟集团请来了ceo唐雷，这家伙要对整个集团的管理层架构进行改革了，被王宇攥在手中的财权和人事权要被分散了，王宇终于爆发了。 …… 孙涛心里有点不舒坦，他是想每一个跟着自己干的人都能有好结果的。 孙涛犹豫道：“你说，是不是我操之过急了。” 秦博雅，“你说啥呢，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他把人事权和财权都攥在手里他事实上就已经自立门户了，虽然出钱的是你工资都是你发的，可那些员工和兼职的大学生们谁知道啊，再等小半年王宇振臂一呼网络部一个人都剩不下！ 让唐雷来分他的权，这事办的很对，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我还有点佩服你呢。我还跟小颖说你深通帝王之术呢，哈哈哈哈。”孙涛，“哎，可咱们创业之初不都是一人身兼数职嘛，我是想着吧。” 秦博雅呲笑一声，“行了行了，假模假式的，你跟我来这个有意思嘛，盯着他还是你让我去的呢？” 孙涛刚想解释，“我……” 秦博雅打断了孙涛，“呵呵，开玩笑的。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啥人，防患于未然嘛，没错啊！ 我跟你说，这回他勾搭上这个叫‘容易宝’的投资公司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早就有出去单干的意图了，这家伙坏就坏在他一边勾搭外人一边继续推进咱们这边的业务…… 你仔细想啊，我和小李有重大决策是不是都会给你汇报一下？ 他给你打电话聊的都是啥？都是套你对未来的战略构想吧？提拔谁当经理，拓展哪方面的业务是不是从来不汇报？” …… 唐晓媛站在窗边看着在院中踱步的孙涛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阳光帅气的少年却有种中年人才有的沉稳，艺术上他境界高远，事业上他蒸蒸日上。 曾经自以为才华横溢的小姑娘，看着孙涛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 “哗啦~”门帘一挑，孙涛从外边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公司出了点事。” 穿着登山靴牛仔裤休闲西装的孙涛一进屋带着一身凉意，可在唐晓媛眼里他就是一根火炬。 脸色一红心中一荡，“没，没什么，反正我一天都没事，呵呵，有事就是配合您。” “别您、您的了昨天不都管我叫涛哥了嘛，哎，本来已经准备听听你的高论了被这个电话一茬心里有点乱，得先喝杯茶静静心，你喝点什么，茶我这有西湖龙井和碧螺春，饮料只有健力宝和可口可乐，咖啡只有雀巢。” “你喝什么我喝什么。”唐晓媛抿嘴一笑，把您换成了你。 孙涛扭头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茶叶罐，“有个朋友从创业之初就跟我在一起，今天听说他要单干了，有个叫‘容易宝’的公司要投资他，其实嘛，好聚好散本来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为啥我这心里就是不得劲……呵呵，做事犹豫不决还总是被感情束缚住，看来我真不是干大事的人。” 孙涛当着唐晓媛的面在杯子里放入茶叶又倒上了七分的水。(本章完) 第432章 我可要罚你了 其实就算孙涛从外边弄好了茶水放在唐晓媛面前她也不会有任何犹豫，肯定是一饮而尽了，多心的倒是孙涛自己。 当面放茶叶，当面倒水，还让唐晓媛自己选了一杯，隐含的意思就是这茶是干干净净的自己没有加料。 唐晓媛哪有这么多心眼，别说她崇拜仰慕孙涛，就算是其他老师同学小丫头也没有多少防范的意识。 …… 那些年，中国人谈性色变，性教育是个禁忌的话题，说的浅了没用，说的深了又变成了耍流氓，所以就眼看着女孩子们被骗呗。 被人骗财骗色的女学生一直都很多，2024也是一样，有个学校在新生教育的时候说了几句话教育学生做人要有底线：男生不买，女生不卖，尽量正常，不要变态。 就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还有人说什么：低俗、露骨，跑到教育局去投诉。 …… 唐晓媛兴冲冲的选了一杯茶，这可是孙涛亲手冲泡的茶水啊，嘴唇刚刚在杯壁一碰，“啊！” 孙涛呵呵一笑，“多大了，咋还像小孩一样毛毛躁躁的，我当着你的面倒的开水啊。没喝下去吧，这要是把你烫坏了吹不了笛子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是，不是。”唐晓媛连连摆手，“我不是烫着了，我是想起来了，那个，涛哥，你平常不看电视吗？” “看啊！我自己搞了那么多综艺我当然要看了，而且我还得看看别的热门综艺找找灵感，，，噢，不过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没怎么看，101那台电视机是好是坏我都不知道根本就没开过机。” 唐晓媛微微一笑，“呵呵，那就对了，‘容易宝’ceo是一个海归美女，电视上最近经常做广告，投资安全无风险而且收益还高，我妈就买了很多她们的产品。” 轰！！！ 孙涛脑子清醒了，艹，原来是那个啊！ 孙涛点点头，“噢，有点印象。” 确实有点印象，“容易宝”那个据说是海归美女的ceo在孙涛心里就是知性美女的代表，而“容易宝”就是个大骗局。 最后幕后老板捐款跑路了，孙涛心目中的女神根本不是什么海归精英就是个普通人，身上所有光环都是假的。 老板跑路了，美女ceo被判了很多年。 ……呀，王宇这不是羊入虎口了吗…… 照理说王宇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要单飞也不是啥十恶不赦的大错，进了容易宝的圈套他这一辈子恐怕就彻底废了。 要去提醒他吗？ 孙涛犹豫了一下，说什么？说容易宝是诈骗集团嘛，人家可是在正经电视台打的广告啊。 王宇背叛了孙涛，孙涛过去告诉他下家是诈骗集团。 信“容易宝”是诈骗集团，还是信孙涛是秦始皇？ 答案显而易见。 孙涛眼神明灭不定，他想拉王宇但人家肯定不会领情的。 …… 刚刚一提到美女ceo孙涛就呆呆的愣在了那里，唐晓媛偷偷看着他的眼神觉得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 孙涛应该是喜欢穿制服的女生，听说他的女朋友也是公司的ceo，征服女强人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呢？唐晓媛低头看看自己，女学生的装扮应该不比女白领差吧，而且同学们都很佩服自己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也很强的。 唐晓媛：哎呀，我在想什么呢？ 孙涛无奈的叹息，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唐晓媛，“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高收益必然伴随高风险，任何事如果说能做到无风险高收益也就用不着上电视做广告了，你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听说过有关这个事的任何信息。” 唐晓媛已经在幻想孙涛壁咚她要不要反抗了，是乖乖顺从还是象征性的反抗几下让他觉得自己不是随便的女生…… “啊？？？”唐晓媛呆愣的看着孙涛。 “想什么呢，我是说这件事很不靠谱，如果，唉，算了。”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把做梦的人叫醒未必会迎来感谢，更有可能是换来怀疑和谩骂。 他和唐晓媛现在也不过是泛泛之交，说的太多反而讨人嫌。 “你是说‘容易宝’投资不靠谱是吧，我马上就让我妈赎回来。” 唐晓媛对孙涛的判断没有一丝怀疑，这份信任把孙涛都给干愣了。 …… 同样的事，不同的人来做就会有完全不同的效果。 既然唐晓媛信任自己，孙涛就把投资中的问题挑浅显的给她普及了一下，最后为了增加说服力，孙涛看看唐晓媛：“其实我自己也在搞投资公司，我请的ceo还是在华尔街干过的精英，如果你妈不信你就告诉他是另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告诉你的。” “哇~~~~孙导您不仅是导演还搞综艺开文化公司我觉得已经够神了，没想到您还搞投资公司啊！” “淡定，淡定。公司谁都能开你也能开，开公司很容易，能不能开下去，能不能赚到钱才是问题的关键。” “可我连想都不敢想，过去我还以为自己挺利害呢。” 看着美少女崇拜的目光孙涛不禁有点飘飘然，一句装逼的话脱口而出，“哈哈哈，天才只是见我的门槛，如果你只是音乐学院普通的学生听说我也就知道媒体上网络上宣传的那点东西…… 不是天才见我如井蛙见明月，成名成家之后见我便如蜉蝣见青天。” …… 此处应该有掌声，最起码也是“哥哥好棒！哥哥好厉害啊！” 逼装完了唐晓媛一点反应都没有，孙涛心里暗暗检讨了一下，自己这两句好像平仄不对也不够合辙押韵有点毁经典了。 “哈哈哈，吹牛而已，别……”孙涛还想往回找补，一抬头小女生呆呆的看着自己，眼神中爱意满满不能自拔。 17岁的少女，做梦的年纪，从小到大受人追捧，周围都是追赶者追求者，她从未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男生坐在面前跟她说：你现在见我便如蜉蝣见青天。 沉沦只在一刹那。 孙涛在她面前摇晃了几下，唐晓媛终于清醒了过来。 孙涛呵呵一笑，“刚刚你又叫我孙导了，而且还又用了您，这么不听话我可要罚你了。”(本章完) 第433章 挑战 这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从小到大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根本不知道世事险恶。 她以为的惩罚也就是弹脑瓜崩一类的行为，无非就是力度大小的区别。 “不行，我怕疼……要来也行，你可不能太用力……” 衬衫配百褶裙短袜黑鞋，这套服装李晓君也有。 每次孙涛说要惩罚她李老师就会趴在床上，呃，有时候也会趴在衣柜上翘起臀部，弯腰挺身的时候臀腿分界的那一段弧度就会充分暴露出来……惩罚当然不是打屁股，虽然中间也会拍几下…… 唐晓媛捂着额头…… 身体轻轻吐了一口气，“行了，不开玩笑啊让你妈赶紧把钱从容易宝里边拿出来，骗子们在最初阶段还会表现的很坦然给客户一点甜头买卖应该会完全放开最多收你点手续费，等她们赚够了可就不好说了。” “嘿嘿嘿，谢谢涛哥~”看孙涛不准备弹自己脑瓜崩了唐晓媛有点庆幸的揉了揉额头，“嗯，我回去立马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从里边撤出来。” …… 唐晓媛的古筝和扬琴没有白带，她一样一样的给孙涛演示起来，然后古筝的音域和表现特质怎样适合渲染一种什么情绪，扬琴的音域和表现特质又怎样适合在渲染什么情绪，她一边说一边弹起《象王行》的曲子，用笛子吹过两遍她居然就把曲谱都给记住了。 弹起对唐晓媛毫无压力，孙涛的惊讶和欣赏她都看在了眼里。 曲终人未散，唐晓媛笑嘻嘻的和孙涛解释，“其实一般的曲子我演奏一遍就能记住了，昨天第一遍虽然仓促了点但是第二遍我准备了很长世界呢，而且回去之后我也一直在反复的回想…… 我昨晚躺在床上就想单单笛子肯定是不够的，起码还得加上琵琶、二胡和古筝，然后四种乐器登场的次序是：琵琶，竹笛，二胡，古筝 在曲中表现出的音色风格正对应：凶狠，灵巧，悠扬，迸发……” 孙涛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很随意，就像师父对徒弟，哥哥对妹妹那种，“奥运会啊，怎么还扯上凶狠了呢。” 唐晓媛委屈的揉着额头，孙涛出手太突然让她完全没有准备，一般有人弹了她小丫头都会立即弹回去，可这次不知为何她却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孙涛没注意她的表情，自顾自说道：“笛子：首先出现的应该是笛子，给人一种茂密的丛林中一群野象悠然走来的感觉，笛子在《象王行》乐曲中要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表演者需要展现出笛子独特的音色。 然后是古筝，古筝的加入为乐曲增添了丰富的和声和旋律，表达的情绪是昂扬…… 再次是琵琶，琵琶的加入为乐曲带来了丰富的节奏感和动态变化……二胡……鼓……最后出现的是萧，我要它为乐曲带来悠扬的旋律和深远的意境……” 孙涛几里哇啦一通说，其实也算是现学现卖了，昨天导演组开会的时候大家七嘴八舌聊的就是这些，当然这里面也有孙涛对原曲的记忆在里边。 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孙涛按在地上磨擦了，唐晓媛愤愤的撅着嘴，即觉得无可奈何又感觉理应如此…… 附和着孙涛的想法，唐晓媛一遍两遍三遍的弹着古筝。时间很快就到了11：30。 孙涛，“行了行了，一顿饭吃不成个胖子，把咱们今天的想法记牢了，明天回训练基地咱们找齐了人再好好来上几遍，我估摸着周三老谋子和大胡子过来一看准会同意把咱们这首曲子作为第一选项的。” 咱们，唐晓媛知道她当然不可能出现在作曲人名单里，但是孙涛这样说也算是承认了她对这首曲子的贡献，心气一泻小丫头才觉得手指很痛，虽然指甲上带了护甲指尖依然已经通红了。 “哟，我看看，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想到把你手给弄成了这样。”孙涛拉过唐晓媛的手看了一下，皮没破也用不着消炎指甲下面也不知道该怎么消肿…… 手被孙涛攥在手里，唐晓媛心里扑通扑通狂跳。 “没事，过去练琴的时候经常这样，用冷水溍一下就好了。诶，涛哥，昨天静静她们给我打电话让我问你……” “犹豫什么，让你问你就说吧，其实虽然签了保密协议但那也不是对你们的，毕竟最终上场表演的就是你们啊平常不和你们细说也不是为了保密其实是我们这边还没有商量好呢。” “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可笑的，我过去那个初中老师，上学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他很厉害结果到了毕业才知道有很多题他都是临上课之前刚看过答案。” “啊？还真有这事啊。诶，涛哥，她们都说你原来是中专毕业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总觉得这是记者欲扬先抑的春秋笔法，其实以你现在的成绩根本也用不着这样啊。” 孙涛，“嗯，算了要聊起来就说来话长了，你不是还有问题呢嘛，咱们还是先来聊聊正事吧。” “噢~”很明显唐晓媛还是对孙涛个人的事更有兴趣，但她也只能暂时压制住自己心里对孙涛的渴望，“噢，静静她们说听你的意思，如果我们要在闭幕式上表演现在这首曲子大家就会被分成两部分，一批人演奏一批人跳舞。” “确实，张导原来的想法是《茉莉》，如果是《茉莉》大家就，就绑上乐器跳舞，呵呵呵，当时我就反对过，结果他非说那个就是载歌载舞； 而我的想法是，咱们分成两批，一批人演奏一批人跳舞。” “啊！那演奏的人不就亏了，镜头肯定一直跟着舞蹈演员啊！” “不会，咱们中国的传统民乐对老外都是稀罕玩意，镜头肯定少不了的。” “我不管，我要进舞蹈组……” 孙涛，“其实我选你的时候就已经把你放在演奏组了，海选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舞蹈学院那些人那个一字马……诶诶，你干嘛？” 听孙涛提起一字马唐晓媛很不服气脱了皮鞋就开始表演，可她穿的是百褶裙而且没有安全裤。(本章完) 第434章 冲动了 孙涛脑子很乱。 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白色的上面还印了个西瓜，如果他龌龊一点再偏一下头还能看见更多。 “怎么样，我也可以吧。”唐晓媛还故意颠了两下，挑衅似的看着孙涛。 …… 从小学芭蕾的、交谊舞的女生敏感点很低，她们根本意识不到有些姿势对异性的杀伤力。 普通人和专业人士之间确实是有鸿沟的，就别说跳舞了，到现场看过体育比赛的人都知道，女运动热身的时候会掰腿，教练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按着膝盖用力掰开……教练往往都是男的，男教练更有劲。 这种事一开始肯定是不适应的，但是一次两次三次，再加上周围的同伴都这样让教练掰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韩国那边经常爆出来教练强*运动员的（男女都有），也有滑女生强*帅哥师弟的，不仅**还找了另外一个女生在一边录相，国内没听说不知道是没有还是没爆出来。 …… 像唐晓媛这种就是童子功，四五岁就开始各种艺术训练了，性别概念都没有就进了艺术圈，她颠那两下大概只是想证明自己身体很柔韧。 孙涛没有偏头就看到了所有内容，这种内容换任何一个男人，看多少回都不会嫌多的。 孙涛也算半个专业人士了，但是他入行比较迟，对异性的渴望早已经形成之后才开始接受专业训练每次都会有反应。 孙涛硬绷着脸，平静说道：“行了行了，地上凉你快起来吧。” “你看我还会这样……”唐晓媛是站起来了，然后她扶着门框又表演了一回站立的一字马，她甚至都没有像抖音上的女主播那样用手拉住短裙挡一下关键部位。 孙涛：md，啥意思啊，这么猖狂嘛，脱裤子不流氓谁看谁流氓啊？呸，我现在是导演，我要对艺术负责，我要对节目负责，我要对奥运会闭幕式的八分钟表演负责，我就看了，爱谁谁吧，我必须知道她到底能不能跳舞啊。 孙涛认真的品鉴了一下，结果脑子里全是：那个图像不是西瓜是樱桃，大樱桃。 “呃~~~”他想说点什么发现嗓子有点堵，“呃~~~咳咳咳，行了，确实不错，基本功本来就不错这一周训练的也很卖力，但是吧……” …… 电影看的多了大家就知道了，一个好的演员什么都可以表演出来。 都说什么：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演员，好的演员真的就能把爱一个的眼神给你演出来，或许当时她们确实也带入了感情吧，反正那个眼神看谁谁迷糊。 纯真应该也可以演，但是想看出来就很难。 隔着电视屏幕大家都知道是在演戏，演技再好都没用，现实中就没办法确定。。。 …… 唐晓媛到底是真的天真无邪还是在挑逗他，作为当事人的孙涛现在还是不能确定。 用一般人的标准分析她的行为可以称为放荡了，但是放在艺术圈就是另外一种解读，汤唯在李安面前的坦诚相见算什么，艺术还是情色？ 也不知道唐晓媛是不是体力不支，她一字马下来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是吧……诶哟呦，小心”，正说着话的孙涛连忙站起来想去扶一下，结果唐晓媛就落到了他的怀中，身体一接触，孙涛脸上伪装出来的古井无波立时就被识破了。 —— 2004年2月28日，星期六，下午三点多。 孙涛站在地上整理着衣服，唐晓媛蜷缩在床上摆弄着裙摆。 孙涛犹豫了一下，“小媛，咱们……” “哎哟，呵呵呵，你这么认真干嘛，我知道你有女朋友。” “呃，”孙涛愣了一下，“我是说你想吃点啥？” “我想去吃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了……”唐晓媛抓起一个枕头扔向孙涛。 …… 孙涛穿上休闲西装整理了一下发型，“去吃西餐吧，也就西餐厅这个时候开门了，咖啡加牛排，另外我再好好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其实还是演奏更有利……” 唐晓媛嘻嘻一笑，“好，那我就选演奏组了。” “诶，这回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我还以为得给你好好分析分析呢。” “呵呵，刚刚咱们就是普通朋友，你还有那七个女同学呢，谁知道你说的建议到底是不是最优选项。” 孙涛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无奈摇了摇头。 …… 前世大家都传说不给医生送红包他们给你亲人做手术的时候就不会用心，但江浙沪这边的医生确实是不敢收红包的（其他地方不知道，江浙沪的医生确实不收红包。） 孙涛开滴滴拉过很多医生，闲聊起来他们都说过，病人家属送的红包他们不敢不收又不敢收，听着很矛盾吧，收了红包万一被家属拍照录音工作就没了，不收，病人家属就担心你会认真做手术或者嫌弃红包不够，左右都是会被猜忌。 …… 孙涛带着唐晓媛溜溜达达在附近找了家名叫“名古”的西餐厅，中央电视台附近也有一家大概是连锁餐厅。 看走路唐晓媛并没有什么异常，孙涛安心了很多。 餐厅里人不多，孙涛找了个角落坐下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菜单。 两份战斧牛排套餐，两杯卡布奇诺咖啡，188*2，套餐里面有一块牛排，一份面包，开胃酒，罗宋汤……唐晓媛全都听孙涛的根本不看菜单。 吃了牛排喝了咖啡，俩人从工作聊到生活。 唐晓媛比孙涛更加坦然，对刚才的事，说她无所谓好像也不是说有所谓也不是，而是根本不提就当作俩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下午五点，俩人聊完了各自的过往，最终孙涛不顾唐晓媛的暗示还是把她给送上了318路公交车。 跟昨天稍有不同的是孙涛在站台上比划着手势，“安全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唐晓媛微笑看着他用力的挥挥手，很洒脱，根本不像刚刚完成蜕变的女生。 看着车远去孙涛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家，车上的唐晓媛却像有心电感应一般突然回过头，盯着他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见……(本章完) 第435章 尘埃落定 2004年3月1日，星期一。 燕京的春天来的很突然，周日一个陡然的升温让人误以为夏天就要来了，但那只是一个异常情况，周一早上起来还是冷飕飕的，阴沉的天气仿佛又把人带回了冬天。 从奥运宝贝们的日程安排看她们算是单休，周日没有训练任务但是离开训练基地依然要和两位领队请假。 上午7：35分吃完早饭的宝贝们来到训练基地开始换衣服，其实她们换衣服也简单，厚外套或者羽绒服一脱里边就是紧身练功服，因为最初几周都是基础训练也没特意要求她们统一服装练功服和连裤袜的颜色也没统一，白色练功服配白袜比较多，黑色紧身衣配白袜的也有，只有唐晓媛穿的是民族舞的长袖上衣和宽松的绸裤。 【诶，小媛什么时候回来的？孙导的那首曲子通过导演组审核了嘛？】 唐晓媛，“啊！啊？我哪知道啊，他们一群人开会我就待在咱们以后的化妆间里等，我在里边待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人叫我带着乐器上二楼，上去一坐下孙导就让我演奏，五分钟不到，我这边笛子声一停工作人员就把我给带走了，他们怎么研究的我根本不知道啊。” 【噢，我还以为你能知道点准确信息呢。】 【小媛，今天怎么这身衣服啊？】 “大姨妈来了。” 【哈哈哈，那你还不如请假了，我们丹姐直接就请假了。】 唐晓媛撇撇嘴，“哪敢啊！孙导跟我说，咱们这25个人还要筛选的，以后会分出第一队和替补队还有什么表演组演奏组的……” 【什么？】 【啥情况？我们中间还有人要被淘汰吗？】 【小唐，消息准确吗？】 【孙导为啥会跟你说这些？】 【……】 25个人，如果是男生可能会打成一片，但，25个女生就会分成很多小派别，中间的谁和谁互相看不对眼是非常常见的情况。 和唐晓媛关系最好的是她的室友吴若兰，吴若兰同样来自燕京音乐学院，但她是燕京本地人今天早上才过来，所以唐晓媛的信息是第一次发布。 听说要分类、要淘汰，不管亲疏远近，女生们全都参与进来了七嘴八舌的议论追问。 吴若兰，“谁啊，怎么说话呢？孙导为啥会和小媛说这些？你们谁要是能看一遍曲谱就演奏出来孙导也会带你们去给导演组表演，又不是啥机密，路上聊聊天就说了呗。” 【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唐晓媛，“行了行了，兰姐，真不是啥机密，孙导说最初就打算选十几个人了本来就有一半人是替补。” 如果和孙涛没事唐晓媛早就炸了，现在她多少有点心虚，因为这些消息都是在孙涛家里听来的经不起深究。 幸好，也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追问她和孙涛都做了哪些互动，平常八卦一下当一个吃瓜群众也就算了现在涉及到自身利益没人愿意为了八卦耽误正事。 …… 唐晓媛只是转述而且语焉不详，众人焦急的期盼孙涛赶快出现。 按照上一次的经验孙涛会在11点之后到训练基地，可直到她们吃完午饭孙涛也没来。 下午四点多，就在姑娘们觉得一天的训练就要结束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的孙涛出现了（阿玛尼，18000一套，祁金给他买的。） 平常羽绒服、皮夹克、军大衣的孙涛换上正装刹时就让人眼前一亮。孙涛进来的时候姑娘刚刚又来了一遍《茉莉》，跳完舞的姑娘们正在放松，李江和王凯正在讨论什么…… 看见孙涛，俩人疾步走了过去。 王凯，“孙导！” 李江，“孙导，你怎么才来啊，姑娘们等你一天了，训练都心不在焉的。” 王凯还是一贯的小心谨慎，李江还是一上来就指责抱怨，可是孙涛明显看出了不一样，王凯的谨慎中少了些委曲求全，李江的抱怨中少了敌意。 社会是很现实的，抛开感情的羁绊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利益纠葛。 父母看自己的孩子哪里都好，外边的人看的就是这个人能不给我带来好处，我能不能抱一下他的大腿。换言之就是你能带给他短期利益还是长期利益，如果他觉得子孙后代都能跟着你享受荣华富贵那你就小心鱼肚子里发现字条荒野里有狐狸说人话吧。 孙涛会写小说，孙涛会搞综艺，孙涛会作词作曲，孙涛会拍电影……但是这些东西在李江、王凯也包括张琴和吴元英看来对奥运宝贝们的准备工作毫无帮助，相反这个年轻人风评不好，一旦他把这里的风气搞坏了这四个人还得跟着一起吃瓜烙…… 那天孙涛拿出了《象王行》，唐晓媛刚演奏完，孙涛在四个教练眼里就从搅屎棍变成了金箍棒！ —— 有了四个资深舞者和一群超级积极的奥运宝贝的配合，周三，《象王行》编曲受到导演组一致肯定，总导演张艺谋也同意把《象王行》当作第一方案，《茉莉》变成了备选方案。 周五，当张艺谋、陈维亚陪同燕京市领导和组委会领导过来视察，顺便观看了姑娘们两周的训练成果。（大家都知道他们就是来看《象王行》表演的，但他们一定要说是来视察的看表演只是顺带，此中奥妙孙涛一直没有参透。） 编曲这一项孙涛已经征服了众人，编舞反而更让人惊诧，听说话孙涛对编舞的很多术语都是一窍不通可偏偏他提出的舞蹈动作排演出来效果极好，用李江的话就是：孙导看着稀里糊涂，可说出来的意见都是画龙点睛。 市委领导和奥组委领导欣赏完《茉莉》和《象王行》一个个眉开眼笑但是到底哪一个更好更符合他们的心意当场没有一个人表态。 【都挺好，都挺好，真是辛苦大家了。张导，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节目推进到这个程度可是远远超过我们的预计了啊！】 【就是，我们想着节目有点眉目怎么也得到五一之后。】 【我们预计是两个月，你们两周就交卷了。】 张艺谋连连摆手，“要说功劳，还得是孙涛功劳最大。” 孙涛，“呵呵，要说辛苦四位教练都比我辛苦，节目调整过程中姑娘们也都是全心投入。” 【哈哈哈，功劳还是你最大！】 孙涛，“功劳是大家的……” …… 虽然领导们没有现场表态，但是大家都清楚，没态度就是一种态度。 事情尘埃落定，孙涛也清空了库存，和《象王行》有关的他已经全部都抖搂出来了。 之后两周孙涛还参与了服装设计工作继续听李江他们研究舞蹈编排但是却很少提意见了。 李江和王凯对孙涛非常感激，他们知道孙导是在给他们展示的机会不想一个人包揽所有功劳。 到了三月底《象王行》经过数次评议基本符合了要求，剩下的就是和其他节目的合练了。 按孙涛想，练到这样姑娘们就可以解散了，想是想，他可没敢说出来因为上上下下从陈维亚、李江、张琴到25个奥运宝贝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动作必须整齐划一，表情姿态，甚至衣服的褶皱怎么维持她们都在认真研究。 孙涛成了训练基地里无聊的看客，除了每天看美女就无事可做了。(本章完) 第436章 千里马常有 一个月说起来很长，其实很短。 集团公司那边唐雷成了ceo开始了对公司的组织结构进行调整，会已经开了两轮，公司内网也在搭建，唐雷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关系给“大众点评”招揽来了很多意向投资者，dts资本、雪松资本、亚洲软银等等都来做过调研了，有投资意向但是还没有下文。 唐雷给孙涛打过很多次电话，他希望孙涛能同意他提出的激进的扩张方案，用快速占领全国市场来吸引投资。 孙涛坚决不同意，时机不对现在大规模投入就是拿钱打水漂，虽然钱是投资人的，但是这次他们亏的血本无归下次还会愿意投资轻舟集团吗？ …… 2004年3月29，周一，农历三月初九。 燕京的三月气温很异常，忽冷忽热，可能头一天25度热的人都穿上了背心短裤，第二天突然就来个大降温让你恨不得把羽绒服赶紧翻出来。 上午十一点孙涛坐着车来到了首都机场，因为在电话里一直劝服不了孙涛，唐雷坐着飞机从杭城飞过来了。 去机场之前孙涛还让闫峰开着车先去了农垦基地绕了一圈。 一个多月，装修才刚刚开了个头，院墙已经重新砌起来了大门和铁丝网也安上了，但是院子里一片狼籍，堆了满地的建筑材料，敲下来还没来得急运走的建筑垃圾…… 孙涛连门都没进，就站在门口往里瞅了瞅，“这么早早把门安上干嘛，车进进出出好像不太方便啊？” 闫峰还没开口，一早就呆在工地的童蕾说道：“这个其实我们俩也都不太懂，还是项目经理刘乐说的要是不把院墙和门先弄好了，堆在院子里的建筑材料都得让人给顺走了。 老板，正好，他们才开始敲墙把里边原来的东西都清理掉，这两天我也和施工方的经理聊过几次……” 闫峰皱着眉头急得直跺脚，孙涛瞟了他一眼，这家伙自称“多谋无断”其实在孙涛看来就是优柔寡断加软蛋，要不是他有被运管抓住宁可挨罚被扣车也不攀扯孙涛的高光时刻，孙涛都寻思以后让他看大门就完了。 孙涛呵呵一笑，“你继续说，别管他，这家伙干啥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跟我你们还有啥不能说的，我要是买卖黄了你们两口子不又得找工作啊！” 闫峰，“哪能呢，你的买卖肯定也黄不了，我们两口子也不可能盼着你黄啊，肯定是你买卖干的越好我们才跟着越好呢。 再说了，你可不仅是给我们一份工作那么简单呢，要不是你帮着找人我们家孩子怎么可能找着专家给看病……” 话痨！ 孙涛上一辈子喜欢跟闫峰在一起待着就因为他的话痨属性，话痨的闫峰能让孙涛短暂忘记自身的烦恼。 但是现在孙涛没时间听他唠叨，“行了，行了，我都明白所以我才啥事都跟你唠呢，你可是我的心腹啊，诶，对了上次那个事千万别提啊，今天有个秦经理过来。” 闫峰懵逼道：“上次啥事啊？不知道啊！” 孙涛笑笑，“对，就这样。哎，童蕾你说吧。” 童蕾狠狠瞪了闫峰一眼，“项目经理听说这边以后要做工作室还有外地员工进京的落脚点挺不理解的，因为大多数时候房屋都是闲着，他听说你是导演还开了娱乐公司……” 闫峰连忙插了一句，“他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们说自己是房主的远房亲戚。” “别打岔。” “那个经理叫李佳音，他说你既然有娱乐圈的背景和资源那这边就特别适合做艺考培训机构，他还问你是偏重哪一方面的，是美术还是音乐还是播音主持……我跟他说我不懂…… 他跟我说要是按原来的合同，下一步就要砌墙了，格局弄好了再想改可就不容易了。如果要做培训机构，就要明确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下边可以是教室，上边还可以做外地学生的宿舍一下把两份钱就都挣了……” 孙涛笑眯眯的看着童蕾，“他一个施工方经理会跟你说这么多？”童蕾，“呃，其实后边是我自己想的，我抽空也去了几家培训机构，也到里面去参观过。” 孙涛心里暗叹，这么一个积极主动的员工上一辈子却做了半掩门的暗娼，果然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童蕾见孙涛突然沉默不语，紧张道：“我都是这边停工的时候去的，老板你要是……” 孙涛哈哈大笑，“挺好，我刚才还在想呢，你一个女的在这看工地有点不安全。” 闫峰，“一般我们俩都是一起搁这儿的，她一个人的时候很少。” 童蕾，“闭嘴，老板说话你别接茬！” 孙涛知道闫峰就这样也不以为意，“以后工地就让老闫自己盯着，这一周你就多去培训机构跑跑，不仅看看他们都是啥格局，课程安排，老师都是哪的你也仔细了解一下。 如果行咱们就干培训机构了……哈哈，你们别看我，不是我干，我可能会在上边装出一间房间来，到时候我既把这当工作室也是这里招生的一张名片。培训的事自然有人干。” 闫峰，“是不是你刚刚说马上要过来的秦经理啊？” 孙涛呃了一声，“行了，咱们赶紧去机场接人，回头你就替你媳妇在这监工让她去干正经事。” …… 下午一点，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女人的年龄很迷，一段时间没见32，噢33岁的秦博雅反而看起来更年轻了，梳着空姐盘头黑色套装（白衬衫、领结、黑色小西装包臀裙）灰色丝袜半高跟的皮鞋。 孙涛，“越过越回去了呢？” 秦博雅，“说啥呢，不服不行啊，还是江南女生会打扮。” 孙涛，“口音改不了了啊？” 秦博雅，“那肯定的。” 今天唐雷是主角，秦博雅是借着进京告状的理由来的。 秦博雅一到燕京就不装了，无间道演完，给俩人沏完茶就去卧室补觉了。 唐雷作为ceo人家是定了希尔顿的房间的才不会在孙涛这凑合呢。 唐雷，“呵呵，我以为你真是没心眼的老板呢，原来公司里还有眼线啊。” 孙涛，“称不上，顺势而为而已。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咱们还是聊聊自己的发展问题……” 一个小时之后，唐雷惆怅的看了孙涛一眼，天赋不如人看的不如孙涛远他有点挫败，“有件事我还是不太明白，jd.com，你怎么会在两年前就注册了，那个时候刘强东还在百脑汇卖光盘呢！” “哈哈哈，巧合而已，东方，西门，大官人.com，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域名我注册了好几百呢。对了刘强东那边怎么样了？” “人家目标比你明确，就要搞电商而且立刻马上就是大投入，最终咱们大概会给他投资2000万，其中领头差不多300万……”(本章完) 第437章 青年节晚会 唐雷一直认为自己口才了得而且看问题特别有前瞻性看人又特别通透。 一般情况下所谓的聊天都是他单向的观点输出，而跟他聊的人往往是三分钟就会对他心生好感五分钟产生信任，如果聊上十分钟对方就会大脑宕机陷入呆滞状态完全被他牵着走。 孙涛跟其他人都不一样，论口才他确实不如唐雷，但是唐雷所有的前瞻性观点在他面前都不好使，任凭唐雷舌绽莲孙涛都不为所动。 观点相同的时候他不需要劝，观点不同的时候说啥都没用。 就算唐雷摆出无数曾经发生过的事例给他做对比可孙涛只会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隐含的意思好像在说：这个煞笔孩子要不是碰上我肯定会亏的跳楼！ 唐雷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反向输出。 孙涛话不多，也没有什么理论支撑和现实案例可以参考，但听他从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的变迁以及人们对新生事物的接受过程这些个角度给他分析，唐雷总是下意识的忘记孙涛是在预测未来而是感觉孙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事实胜于雄辩，唐雷不得不接受孙涛的意见。 不搞大水漫灌拼命砸钱快速占领市场的方法，而是搞润物细无声的方法建立口碑培育使用习惯。 孙涛：你要把现在的市场理解成一片沙漠，多少水灌进去都没用，不是蒸发了就是变成地下水了流失，咱们现在最正确的方法是市场培育，就像在沙漠里搞滴灌一样先种点能防风固沙的植物，一旦时间成熟了客户有这方面的需求了第一个就能想到咱们的网站或者说咱们这个应用…… 从杭城飞到燕京也没劝动老板让唐雷这个ceo有点挫败。 劝说变成了汇报。 京东那边还在反复谈，唐雷也看好电子商务但是没有孙涛那么看好； 迅雷已经投了200万美元，最初唐雷对迅雷不了解，还不知道孙涛提示过之后他才知道有这么一家公司，然后他就比孙涛还看好，播放软件眼看就是一个能大爆的概念，唐雷联系的国内外投资人都很感兴趣可以说是趋之若鹜。 大众点评是自己家的网站他当然更加积极的推动，可惜老板低调蛰伏的观念和很多想赚快钱的国内投资机构不合拍，也就dts和软银愿意给孙涛5~10年的未来规划投资，150万美元还是分期且附带很多条件，唐雷当然觉得少了，但是孙涛却觉得还好。 改变方略的事没谈成但是跟孙涛聊聊唐雷心安了，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反正就是觉得孙涛说的东西肯定能实现。 唐雷粗粗给孙涛估算了一下，手头的方案如果全都能落地投出去500万美刀，他有信心能给公司带来百分之五到二十的收益。 （类似杠杆，浪是发起者享受最大收益，其他投资者依据投资协议有些拿固定收益，有些拿风险收益。如果所有投资标地都能翻倍浪差不多就能赚200万美元，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一般来说多数投资都是血本无归，一少部分能保本，十分之一能翻翻。 ——大家都看见软银的孙正义投资阿里巴巴血赚了数千亿，却不知道在其他地方他打的水漂更多。） 孙涛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迅雷上市后翻了多少倍了？十倍还是二十倍，记不得了，京东仅仅是翻一倍嘛，不止，十倍都不知道，具体多少倍孙涛算不出来，反正他知道唐雷算的少了。 ………… 战略聊完了，战术也聊完了。 孙涛问问唐雷在这边是否还习惯，天气啊，饮食啊，等等等等；唐雷问问孙涛最近的工作情况，未来看好哪些行业等等等等。其实孙涛想说如果钱多了可以搞搞微博，但是想想微博2009入不敷出差点倒闭孙涛就没提……重生者的优势是顺势而为，微博入不敷出的时候去割块肉比起自己辛辛苦苦去搞一个肯定简单得多而且自己除了先见之明又能比现在的精英多些什么呢？人家搞不定你就能搞定了？ 孙涛没说，唐雷倒是说了起来，“其实我有点奇怪呦，你在娱乐圈混的蛮好搞网站最初也是搞的海棠网，但我现在看起来在互联网方面你倒是把关注都放在生活服务上了。海棠网现在活跃用户也蛮多的，咱们就放任它野蛮生长？ 其实排名这个点子挺好，歌手间的比拼也很有看点……我倒觉得真应该发展一下，毕竟咱们在软硬件方面都有基础……” 孙涛轻轻磨擦着茶杯，如果有闲钱也不是不可以，其实音乐社区和微博社区都可以搞甚至可以融合……反正是唐雷提的，时机不对也没关系，亏了就亏了吧。 公司所有项目都赚钱而且十倍二十倍的翻，也太tm引人关注了，亏亏也好平衡一下气运，就像中国足球，足球越彩笔国运越昌盛。 …… 秦博雅去午睡了，孙涛和唐雷就一直聊，事情太多，时间过得很快。 聊的口干舌燥，一暖瓶水都续没了，孙涛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四点多，“晚上一起吃顿饭吧，我带你尝尝燕京的市井风味。” 唐雷是务实的人，上飞机之前他就约了刘强东共进晚餐，根本没有跟老板共进晚餐拉近关系的心思。 唐雷，“咱们不是中午刚一起吃过嘛，晚饭可不行，我都约了刘强东了。对了，我是ceo这边那个司机我能使的动吧？” 孙涛，“那是当然，我跟他说一声……” —— 四点四十，闫峰接走了唐雷，关上院门秦博雅才从卧室里出来。 套装上一点褶皱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根本没睡还是豪放的睡了一觉。 秦博雅大大方方看着孙涛，“南方我待不惯，燕京这给我找点事吧，总裁助理就行，诶，对了，最近跟王宇接触的太多，为了掩人耳目我找你那个堂哥孙冉做了个幌子，其实我真是无所谓你那个堂哥胆子太小给他机会也不中用……” 无所谓嘛，无所谓她就不会特意提了。 孙涛刚想开口，手机一阵嗡嗡【马博】 孙涛只能给秦博雅一个抱歉的眼神接起了电话，“哎，马哥，咋了。” “五四青年节，台里和央视合作晚会，没有拿得出手的节目了你给想个辙吧。”(本章完) 第438章 追梦赤子心 青年节这是一个限定题目，本来孙涛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命题作文，不过青年节啊，他还真有东西可以来填这个空。 “五四啊，不是还有挺长时间呢嘛怎么现在就要准备了啊？” “推脱，推脱是吧，奥运会还有四个月呢闭幕式的八分钟表演你们现在不都准备一个月了……” 孙涛一拍脑袋，“呵呵，忘了，今天都3月29了，我还以为是刚过完年呢。可是我，这晚会我也没搞过啊！” “又不是让你当导演，是让你给想个节目。歌曲啊，舞蹈啊，反正只要符合青年节这个主题啥节目都行，对了，你不是一直训练那些奥运宝贝呢嘛，让她们找找舞台感觉也行啊，再说了，小半年时间就练一个舞蹈姑娘们肯定有腻味了，算是奖励也好让她们透口气也好……” 别看孙涛签过保密协议，但是马博是谁啊，燕京台的副台长啊，导演组的构成，各个分项的负责人是谁，训练地点在哪，进度如何，嗯，进度他大概不知道，不过其他的事他肯定知道。 “停停停，你可别说了，老谋子把节目保密看的贼重，不止是节目内容要严格保密，闭幕式表演之前他绝对绝对是不可能让奥运宝贝出现在镜头前的。 诶，对了，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张艺谋吧……” 马博，“我看你是真懵了，你们一个导演组的他在忙啥你不知道啊？” 孙涛恍然大悟，“噢，想起来了，过完年那会儿他就跟我说过新电影《十面埋伏》已经开始后期了，还让我帮他联系刀狼呢？” “刀狼是你给帮着联系的？” 孙涛，“啊不是，我的公司和刀狼倒是有点业务上的往来，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是通过电话，不过我联系上他的时候老谋子已经通过滚石唱片联系上他了……诶……” 孙涛诶了一声，没说话。 张艺谋希望刀狼第一次露面是在《十面埋伏》的首映礼上，另外，刀狼最火的歌似乎都不适合在青年节晚会上表演，《情人》、《冲动的惩罚》根本不用说就算《2002年第一场雪》气氛也不对。 马博淡淡说道：“平常张艺谋我都不一定能请的动，就更别说人家手上还有那一堆的事了，奥运会闭幕式表演就不用提了，那是国家大事。 就《十面埋伏》首映礼人家都搞的老排场了，哪有空理我一个小小的晚会啊。 就我听说的，应该是七月份具体几号还没定，《十面埋伏》的首映庆典肯定是在工人体育馆举行了，而且中央六套可能会来个全球首播，呵呵呵，一个电影在工人体育馆举办首映礼，还全球首播，多隆重，前所未有吧，反正我是头一回听说。 地点是工人体育馆，张艺谋自己是艺术总监，总导演是央视六套总编室的主任亚宁，然后人家还请了一大堆来自港台和欧美的明星。 什么刘德华、金城武、章子怡，李宗盛、张信哲，童安格、陈慧琳、阿杜、s.h.e、朴树、韩红、刀郎……国内著名的女子十二乐坊……这些人全都会来。 呵呵，所以，你觉得我好意思给张艺谋打电话说我这点屁事？” 女子十二乐坊，孙涛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看来这也算是张艺谋心中的执念了，难怪原来他会在闭幕式八分钟表演上搞十四个奥运宝贝摹仿人家。 事实证明，所谓国内著名的女子十二乐坊是昙一现，奥运宝贝的表演也是恶评如潮。 所以，其实每个大人物都不是全能的。 孙涛还在感慨，马博追问了一句，“咋样，你能帮我这个忙不啊，说是合作，我们燕京台能拿出来的节目能请来的大咖肯定是不如央视的，所以我也就只能找你了。”“行，没问题，那，要不这样，我就整我最擅长的吧，我写首歌，适合五四青年节唱的，然后歌手你自己找人吧？” “嘿嘿嘿嘿嘿……” 孙涛说让马博找人，结果马博给他一阵嘿嘿嘿。 “你笑啥啊？我认识的男歌手就孙南，沙宝亮，我自己公司有几个男歌手都太年轻，其实他们水平还行但是你要是用纯新人不是拉低了晚会的档次嘛……” 其实孙涛倒不认为新人就比大腕差，不过他认为没用，今时今日电视观众还是经常会在心里比较的，洋大爷>港澳台>内地歌星>俊男美女>纯新人。 马博笑而不语，等孙涛一顿解释说完，他淡淡道：“我就找你了。” “找我？你想让我去青年节晚会唱歌？” “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是刚刚想到的，刀狼要是在《十面埋伏》第一次露面肯定很轰动，而你好像也从来没正经演过节目吧？可我听你的唱的也挺不错啊！” 孙涛愣了，前世也就是ktv中上游水准，让他抄抄歌可以让他登台肯定不行，不过，不过这一世他练的多了也受过了专业训练，水平起码算麦霸了吧。 孙涛一犹豫，马博就知道有戏了，“你想想啊，你现在名气还是不够大，幕后再咋样还是比不过前台，我就跟你提俩人，小刚和娃娃，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小刚孙涛知道，抄袭周传雄那个啊！ 马博，“你名气大了对你开娱乐公司肯定是有好处的，真的你相信哥……” 马博还在絮絮叨叨其实孙涛已经心动了。 其实如果单纯写歌，孙涛手头上就有《错位时空五四特别版》正好就是为青年节量身定做的。 那一年你和我一样年纪 年轻得像首青涩的歌曲 但为了创造梦中那个新天地 你转身匆匆走进风雨 ……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 穿过百年时空再相逢 这首歌孙涛贼熟，歌词曲调完全没问题，但是，但关键是如果让孙涛自己来唱这首歌就会暴露孙涛演唱上的短板。 马博那边话音刚落，孙涛便问道：“那你啥时候要啊，歌倒是好写，我唱也没问题，但是我不能愣愣的杵在台上就那么唱吧？” 马博激动道：“那你还想要啥？” 孙涛，“嗯~~这样吧，今天周一，我下午写好明天你给我找个地方录一下。”(本章完) 请个假 今天白天事情有点多，明天要去体检晚上也就不能熬夜了。 不知不觉中就超过了100万字本来还觉得挺遥远的事突然就实现了，另外，最近创作的激情确实有点消退，休息一天给自己放松一下。(本章完) 第439章 秦校长 2004年3月30，星期二，风和日丽。 早上八点，孙涛起床来到客厅，豆浆、油条、咸豆腐脑一字排开，茶叶蛋对半切开放在小盘里，白粥浓稠正合适旁边是咸蒜和腌黄瓜…… “呦，还是头一回看见你下厨呢，手艺不错啊。” “乱拍马屁，一桌子的东西也就这锅粥是我煮的……”嘴上说着拍马屁其实秦博雅嘴角的笑容都绷不住了，“唉，人老色衰了，别说跟小丫头们比了，跟李晓君我也比不了啊，现在只能剑走偏锋。” 秦博雅33岁但是说老还谈不上，保养的好即使不化妆看起来也就是27左右，而且还天生有一股隐约的媚态，当她施展出来一般的男人都很难忍住。 剑走偏锋，她大概是想表达自己要抓住孙涛的胃。 孙涛按了一下腰眼，所有女生里就属她玩的最野而且还需索无度，自己三点才睡吧，艹，平时六点就自然醒了今天八点脑袋还迷糊呢。 “其他人要是有你一半积极我就得死！” “哈哈哈哈哈哈……” 最近一个多月也就来了两三回，一夜的疲累，睡了五个小时居然有恢复的迹象，粉色的套头衫，松紧带的米色带碎睡裤，前凸后翘。 “你不会穿成这样就出去买早餐了吧？整条街的流氓都得让你给我招来。” 秦博雅微微一笑，“我要这样出去，整条街的男人都得变成流氓。”她盯了一眼孙涛的牛仔裤，“恢复了？” 俩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啥了。 孙涛甘拜下风，“没有，没有，先吃早饭一会儿还得去燕京电视台呢，正事要紧。” 天气预报说温度是8~22，按说早晚应该还是挺凉的，但是虽然燕京的暖气已经停了孙涛心里还是一阵燥热。 她的叫声眼神都在鼓励他放手施为，无拘无束的运动还不用考虑任何的安全问题，有这样一个女士孙涛肯定是饿不着了。 听说有正事秦博雅收回了磨擦孙涛小腿的右脚，孙涛低头一看，裤里丝，真想看看她又准备了什么样，大不了给马博再打个电话就说自己的新歌还需要修改修改润色润色…… 可惜，秦博雅已经不是五安文化馆那个科长了，那时候对她来说抓住小帅哥圈圈叉叉才是正事。 秦博雅轻轻搅动着自己面前的白粥，“嗯，本来昨天就想跟你聊正事的，是你按着我硬来的……” “噗~”孙涛嘴里的粥都吐了出来，想起是自己家里他才松了一口气，“不是，你，咱俩在外边吃麻辣烫的时候你就蹭我，我进屋换个衣服的空档，你穿着丝袜弯着腰在那……” “要是别的女人这样你是不是也缴械了？”秦博雅呲笑一声。 孙涛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一下桌子，“那肯定不会啊，要是别的女人，九成就是仙人跳了。” “剩下那一成呢？” “那我也得先知道她到底要什么……等等等等，有前提啊，丑女人肯定不行……” 秦博雅嘟囔了一声，“还挑肥拣瘦的，问过我想要什么了吗？”“我有计划了。”孙涛微笑看着她。 “嗯？？？你说啥？” 孙涛干脆放下了勺子，“粥还有点烫，先听我说完。” “……”秦博雅放下勺子静静的看着他。 “这样，在轻舟集团里你就是总裁助理，杭城那边需要我出面又走不开你就代替我出席，这边的……也别这边了，所有场合如果我不方便的都是你代替我。” “呵呵，行，你的傀儡，你的替身……”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我还给你安排了具体的工作呢，我知道你闲不下来。” “……龙江农垦旧的疗养院让我买下来的事你都知道吧，不算公司产业噢，是我自己的，一栋五层的楼，虽然年久失修又空了一段时间但是地段很好。 跟你说实话，别人我都没说，我就是觉得燕京的房地产肯定要爆发，那块地一拆迁起码翻五倍十倍，我跟他们说我是想弄个工作室还有给员工整个团建的落脚点啥啥的，全是胡扯的…… 只不过，我现在突然有个想法，我想把那里改造成一个艺考辅导学校……你来当校长，还有两个现成的手下一个管后勤一个管安保，完事你再招兵买马……” 秦博雅眼睛亮了起来，过去在歌舞团，后来在娱乐公司，艺校，艺考培训班，她跟很多的校长、教务处长打过交道…… “为难不？”看秦博雅突然眼神闪烁，孙涛还以为她吵吵挺厉害上真章就萎了。 “为难？为难个屁！”秦博雅哈哈大笑还搓搓了两下手，“到时候培训班的女老师，啊，不对是男老师，一个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看我干啥，我早说了不会嫁给你了。” “别光想男老师，你到底行不行啊，要是有啥不懂的咱也可以去考察考察。” 秦博雅傲然一笑，“轻车熟路。呵呵，让我搞网站当间谍我是有点为难，让我管理一个培训班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哈哈哈哈，快点吃，吃完了去燕京台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得跟马台长混个眼熟。 哼哼，音像公司咱们跟麦田长期合作，高晓松、陈倩倩、沙宝亮他们的经纪人来杭城我还带着去西湖灵隐玩过；电视台咱们能直达台长；电影公司咱们认识华艺兄弟，还有那么一堆导演、明星……” 孙涛低头，秦博雅又在摩擦自己，“说正事你咋又来了？” 秦博雅妩媚的看着孙涛，“我只是挂名的校长，你才是大老板噢，学生们如果想去影视剧拍摄现场见见世面跑跑龙套……” “嘶~”秦博雅脚往上移动，被孙涛夹住，没有得逞，“行了，我懂，这回肯定不当甩手掌柜的，你这边有需求我都尽量配合。” 早饭吃完。 两人整理好装备出门打车。 上午九点，在街口百无聊赖的等了十五分钟，被抢走了两辆出租车，孙涛和秦博雅终于上了车。 没理会秦博雅的抱怨：都够再来一次了，孙涛上了车报出了目的地燕京电视台。(本章完) 第440章 破音 听着秦博雅抱怨孙涛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的骄傲，那是身为一个滴滴司机的骄傲那是隐藏在心底里的身份认同。 俩人看着像情侣司机便没有多事问清了目的地，便打开了收音机，一顿换台最后定格在了《爱如潮水》。 小说里都是主角抄了一首歌马上就爆火全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事实上，2000年群雄并起好歌极多，孙涛的很多歌也很火但要说一统江湖那就太吹牛逼了。 秦博雅是白色衬衫灰色套装，光腿黑色高跟鞋，孙涛就普通的白衬衫黑西装黑皮鞋，甚至还带了领带，蓝色领带，秦博雅给他买的。 “其实你也不必硬撑着自己上场，咱们公司还是有几个年轻帅哥的，李明亮在杭城也算有点名气了，城市音乐节他唱的那首《无名的人》就吸引了好多好多的小丫头在下边嗷嗷叫，还有疯丫头直接大声喊要给他生孩子， ……我给你也生一个呗……” “嗯，咋一下子就扯到这了。”孙涛笑嘻嘻问道。 “认识你之后我可就没跟别人来过了，和你堂兄孙冉那都是做给王宇看的，这样他才相信我……” “你昨天不都说过了。” “我怕你不信，心里有疙瘩。”秦博雅淡淡道，《爱如潮水》的歌声很大他们俩交头接耳也不用担心司机听到。 “多虑了，我是很开明的。”孙涛豪爽的说道。 秦博雅盯着孙涛的眼睛，孙涛闪躲了一下回应了她，“呃，其实还是有点在意的，不过说真的，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有自己的生活，你要是跟别人……我也能理解，毕竟我自己也一直胡来的，讲道理，我是不应该也没道理说三道四的，但是心里还是呵呵……” 孙涛暗暗摇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搞过多少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要是同样要求秦博雅确实说不出口，但，秦博雅真跟别人嗨皮，该不爽还是不爽这tm是人性。 说什么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其实多数人都是反过来的。 孙涛呵呵一笑，“想生就生呗，我不都配合你了嘛。行了，生孩子是晚上的事先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你以为我不想捧手下人嘛，但你得明白我现在面子还没那么大。 背景、名气、实力，最重要是背景，然后是名气，实力，呵呵，实力其实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秦博雅，“可是……” 孙涛一摆手，“别跟我说特例，买彩票中一个亿的都是传说中的神人，他们就tm是ufo，现实中谁见过。李明亮顶多是有两下子，放在五安他都不一定是第一。” …… 孙涛还是很有面子的，燕京电视台门口，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窈窕少女就站在那里等他。 “她谁呀？” “噢，马哥的新助理，我们学校播音主持专业刚毕业的张萌，还在实习期呢。” “挺漂亮啊，身材也不错……” 孙涛，“……” “看我干啥？以为我妒忌啊，我是那样人嘛，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按着……哈哈哈……你这啥眼神，我开玩笑的。我是觉得马博有点那啥。” 孙涛摇摇头，“咱们还是少管闲事。嗯，而且我从不……” 秦博雅盯着孙涛，“哈哈哈……”乐不可支。 孙涛尬笑一下，跟熟人装逼太难了，她知道他干过的所有坏事，有些甚至是他自己告诉她的。 ……双方走近，秦博雅媚态全无化身成一个成熟稳重的助理。 张萌，“啊，孙导你总算是来了，我在门口等了你十几分钟了。呃，这位，噢，是秦姐吧，我听马台长说起过。” 握手，寒暄，孙涛和秦博雅跟着张萌进了电视台。 白色连衣裙透光尤其是张萌在前面引路上台阶的时候，孙涛并没有注意到因为秦博雅卡在了他们中间。 —— 【这唱的什么玩意！】 【是啊，都破音了。】 【可是我在海棠网上听他唱歌水平还行啊。】 【没听说过修音吗？】 【不至于吧！他又不是歌手，自己唱着玩还找人修音啊……】 【嘘！小点声，人家可是马台长给请来的，图的其实也不全是他唱的多好，关键不是名气大嘛。】 【可这唱的也太拉胯了……】 燕京电视台的排练厅就在二楼，看起来规模小了点，但其实除了没有观众席和真正的演播大厅一般无二。 刚刚偷偷议论孙涛的都是现场的工作人员，服装师、化妆师、灯光师、道具、导播等等人。。 青年节晚会是两家合作的导演自然就有两个，央视那边是新来的导演合文（主），燕京台这边是一个老导演李红旗（副）。 孙涛一闭麦，李红旗揉了揉僵硬的脸颊挤出一抹微笑拍着手站了起来，“孙导真是多才多艺啊，没想到你这唱功也是一流。有点破音也无伤大雅，来来来，我让人准备了点蜂蜜水你先喝点润润喉咙，等一会儿恢复了咱们再录。 多录几遍总有不破音的时候，正式录制的时候你就上台表演一下就行。” 旁边的另一个辅导员站了起来，低声道：“要不就换个人吧，歌词是挺好，唱的太拉胯了。” 李红旗头都没动甚至还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低声说道：“知道你为啥一直提拔不上来嘛，马台长请来的人啊，你让人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就同时得罪了俩！” 孙涛却没有下台的意思，“哈哈哈，我就是找找感觉，李导，让导播把我准备的vcr给播一下。” vcr是一段历史影象，好早之前孙涛还在燕京电影学院读书的时候就找摄影专业的同学给剪辑出来了，只有滴滴滴滴的军号声，只有战场上的枪林弹雨。 画面最初，是一段电影剪辑，虎门销烟、鸦片战争、1840……晚清签下了无数丧权辱国的条约。 …… 画面闪现，刚刚还嘀嘀咕咕的工作人员都没了声音。 没有一个中国人能平静的面对百年屈辱…… 五四，黑白影像上一群青年举着条幅昂首阔步。 开满鲜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他真的存在我一定会去…… 刚刚还听着怪腔怪调的歌，居然马上就有了不同的感觉。(本章完) 第441章 取舍 权衡（二合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能真正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曾经有网友随手拍了一张照片：一只蜘蛛在污水管入口处织了一张网，网上全都是蚊子的尸体，所有从污水沟中诞生并且生长、发育、蜕变的蚊子全都交待在网上了。 有网友评论：资质绝顶的天骄飞升之后遇到了独断万古的恶魔老祖！ 这个独断万古的恶魔，他的克星可能是一只小老鼠，一只小鸟，一个小强。 …… 会议室里，燕京台的几位领导正陪着央视的张副台长和导演合文几人在聊合作，有人就把孙涛演唱的情况偷偷发短信通知了自己的老大。 听说马博请来的帮手破音了，就有人怂恿大家都去看看热闹，对手都不是被一次打死的，现实中竞争对手们都是一点点消弱对方的威信、口碑、人脉……等到啥时候觉得他虚弱的可以了才振臂一呼，然后就是墙倒众人推…… 【嘿嘿嘿，还真是第一次有机会听孙涛唱歌，我还真就不信了，一个人能有那么全能。】 【我在海棠网上倒是听过孙涛的歌，还可以吧，怎么也能算准职业了。】 【海棠网？哈哈哈，老喽，什么网啊，袋的都搞不懂了，我就相信眼见为实，走走走看看本人去。】 马博，“咱们这还没聊完呢……” 张台长，“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孙涛我倒是打过交道，最初是把他当节目策划邀请过来的，知道他会写流行歌曲没想到他居然对纯音乐也有一套，现在他既然敢登台我觉得肯定差不了。 诶，对了，总导演还在这呢，审核一下节目没毛病吧？” 青年节晚会的总导演，央视的女导演合文一直没有插嘴他看出马博的为难已经知道里边有事了，合文两口子和孙涛也算有点交集，本来还约过一起吃饭但是前赶后错一直没有吃成，电话倒是打过几回。 合文微微一笑，“算了吧，合作还是该有合作的样子，我还真能把自己当成李导的领导啊？” 【你本来就是啊，这台晚会要是砸了，第一个吃瓜烙的肯定是你呀。】 合文看看张副台长没有接茬。 有人怂恿，有人附和，马博又不好太激烈的反对，很快，一行人就出现在了二楼演播厅的后台。 想看笑话，他们来晚了。 他们过来的时候孙涛已经控场了。 除了门口的保安看见几位领导认真的点头敬礼，里边的人盯监视器的都是抢不着好位置的的，机灵的，强壮的都跑到幕布侧边了。 舞台上孙涛已经唱到了第二段，而且不知道何时他把吉他变了出来从清唱转成了弹唱。 【卧槽，刚刚人家不会只是试试麦克风吧？】 【不是！你仔细听，他这种完全将自己抛出去的撕吼式的唱法是为了表达了对于梦想的执着追求与坚持。 咱们中国的摇滚乐，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已经习惯玩范儿、玩曲风了。而这首歌虽然听着没有一贯的批判和装模作样的深邃，却不缺死磕与抗争，以及为了理想主义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气势。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这样的热血情怀，啧，我一个老头都被带动了！】 “不是，老李，你给了这么高的评价吗？” 李红旗一回头，“呦，姚台长啊，啥时候……嗨，马台长，张台长，合导……你们咋都来了？” 歌曲第一段唱完，孙涛弹着吉他正在调整情绪。 …… 任何事都是会上瘾的，尤其在你玩的很好又受人追捧的项目上更是如此，看吧，每天玩王者的有几个是真菜鸡？真菜鸡天天被虐早就不玩了。 孙涛：艹，难怪c罗和梅球王不愿意退役，这崇拜的目光和那种山呼海啸的“咻！”离开球场到哪去获取啊，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好嘛。 孙涛：大家都这么喜欢我，要不我干脆从幕后转到前台吧。 …… 马博神色从容，但脚步莫名其妙就慢了下来，发昏也当不了死，当马博“悠然”的走到舞台侧面的时候李红旗刚刚评价完，他啥也没听到，大家的呆愣他还以为是因为突然来了这么多领导让工作人员紧张了呢。 猛然间，孙涛歌声又起：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 …… 一曲唱罢 舞台上孙涛静默，后台里也是一片静默。 【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嗷，卧槽，牛逼。】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 孙涛扭头去看导演李红旗，结果发现台口那里站了一大堆人，都从侧幕后边挤出来了，如果下边有观众百分百是演出事故了。 孙涛，“哎哟，马，台长，张台长，你们咋都来了。” 马博呵呵一笑，“我们在上边开会，听说你在这唱歌就过来看看，咋样，我就说你肯定行吧，给你打电话你还推三阻四的。” 张台长也笑笑，“上次我们跟你约歌结果还被张艺谋和吴组长他们给截胡了，我要是知道你一天就能写出来说啥也得让你把歌写完了再跟他们走。” 马博又给孙涛介绍了姚后卫和合文…… 自己要在燕京开艺考培训班了，孙涛表现的很客气，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做生意嘛，当然要和气生财，当艺人可以立个孤傲不群的人设，当老板这么搞就是找死！ 姚后卫毕竟也是当了副台长的人，明知不可为还硬来那当然不可能了，但，身后一人突然说道： 【孙导！唱的真好，但是晚会上要是破音一般观众理解不了你的情绪说不定还以为是演出事故呢。】 大佬怎么能没有几个狗腿呢。孙涛愣了一下，40岁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装也很正式，但是，但可是马博刚刚连他的名字都没提啊！ …… 冷场了一瞬。 姚后卫忙道：“老钟，这你就……” 孙涛也笑道：“嗯，是我考虑不周，晚会上我尽量唱的四平八稳的。” 不跟杠精斗气，不给底层难堪，这是孙涛上一世的生存发展。 李红旗冷冷道：“胡扯，你唱的四平八稳那股不屈和愤懑劲就不够了。” …… 合文突然笑了，“不用急，离正式演出还有一个多月呢，咱们排演的时候可以多试几种风格再定……不过孙导啊，我约了你好几次也没见着面，今天算是相请不如偶遇了你得给我个交代，噢，不，给我台里一个交代。” 合文看了一眼张台长把我改成了台里。 —— 2004年3月30，星期二，下午两点。 在燕京电视台的大门口挥手送别了李红旗，孙涛和秦博雅坐上了张萌的别克汽车。 张萌，“孙导，我记得你在燕京有车有房啊，要知道你那边打车不方便我早上就过去接你了。” 孙涛扭头看了一眼秦博雅，这一上午不知道她们俩谁把谁的底给摸清楚了。 孙涛，“我那台车让一个马来西亚的朋友开去了，虽然我不是燕京人，但相比一个华裔我怎么也得拿出点东道主的气魄来吧。” 张萌，“诶，说起华裔，我听说一个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孙涛微微一皱眉，“啥事啊？你可别跟我说网上那些小作文。” 张萌看了看后视镜嘻嘻一笑，“真是小作文啊？我觉得咋是真的呢，哈哈哈，开个玩笑，咱们学校就没人会当真。 呃，其实我听说你写了一首奥运歌曲，小道消息说很有可能成为2008的主题曲啊，要是这样你可就……嗯，老马的原话是：那你就再也不是普通的明星了，是有历史地位的人了。” 孙涛笑笑，“主题曲我估计是不可能的，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 张萌，“怎么不可能，我都听说了，你和张艺谋第一个就去找了成龙，成龙还亲自把你们送到了自己家大门口，诶，对了你说的这个马来西亚人不会是任贤齐吧？” “噗~~~”坐在孙涛旁边拿着一瓶哇哈哈正在补水的秦博雅一口喷了出来，“萌萌，你可真会想，那种大明星，而且还是外国的大明星我们咋能认识呢。” 张萌，“雅雅，我刚才说啥你都忘了，韩国的鸟叔凭借一首《江南style》已经晋身国际明星的行列了，欧美人都追捧他，在韩国国内他都的算是巨星了，比你们请的张东健名气大多了。唉~不得不说啊，咱们国内信息就是闭塞，《偶像练习生》你们请张东健不请鸟叔真的是个大失败！” 秦博雅撇撇嘴，“行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嘛请哪个外国明星都是富婆们票选出来的，我们哪有决定权啊。” 张萌，“哈哈哈，忘了。嗨，我想说啥了，都让你们俩带偏了。噢，我想说的是现在孙涛在韩国已经被捧上天了，就你们还不知道呢……” 秦博雅一耸肩，“算了，还是别提鸟叔，更别提《江南style》了，网上都说歌词意识不良，说他乱交的人不也拿这首歌当证据呢嘛。” …… 车在路上缓慢行驶。 大城市里看见美女的概率就是比其他地方高，20度，已经足够让女生穿上热裤和短裙了，电视台附近孙涛就看见了好几个美女。 一个刚刚从咖啡厅出来，衬衫短裤凉鞋；一个趴在报刊亭上递钱，上身是t恤卫衣下身是一条紧身的黑裤，她趴的那一下曲线毕露…… 孙涛：生活中并不缺少美而且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张萌和秦博雅聊了一会儿又把话题扯到了孙涛身上，“刚刚央视让你给提供个综艺的创意了吧？她们脸皮就是厚，别人都是摇晃着支票，就她们，从来都是空手套白狼，一毛不拔还道德绑架你。” 孙涛笑笑，“她们倒也没说让我给提供完整的方案，说的是让我给提供思路。” 张萌，“呵呵，有什么区别，你提供了思路她们就问你怎么实现然后一步步把你榨干，最后给你按个节目策划就把你给打发了。” 秦博雅义愤填膺，“这tm不就是店大欺客嘛！” 张萌，“就是啊，可是你有什么办法。” 孙涛目光又落在了几个从天桥上下来的女高中生身上，朝气蓬勃，真好。 孙涛心说：店大欺客，你们是不知道后世那些牛逼的带货主播。 卖眉笔的那个，一个500多人的企业干半年都是给他一个人打工；卖月饼的那个，上平台就得先付20万后期卖多少货款不管商家成本多少主播团队都要分一半，税款还都是商家出…… 张萌，“孙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孙涛，“你刚刚还叫我孙导呢？” 张萌，“呲~刚才我不是工作状态嘛，现在可是在电视台外边啊，要不要我回学校也叫你孙导。对了，雅雅，在外边你叫他老板，回到家你怎么称呼他，是不是也直呼其名啊。” 秦博雅呵呵一笑，“回家啊，我叫他小孙！” 孙涛也呵呵一笑，“不知道吧，过去人家是我的领导，人家是后勤科长，我是科员。” 张萌，“那你们俩现在不是颠倒了嘛。” 秦博雅看看孙涛，孙涛看看秦博雅…… —— 朝阳门外大街155号，张萌记住了这个地址，也留下了秦博雅和孙涛的联系方式。 秦博雅，“她问来问去的，到底也没说要干啥啊？” 孙涛呵呵一笑，“消息灵通人士，知道的多就是她们的优势、筹码，倒是你咋跟她处的这么热络呢，还雅雅，我听着都倒牙，她要是男的我就从后边勒住她脖子狠狠修理她一顿。” “嘿嘿，她是女的你也可以修理啊，我觉得她还盼着你修理她呢。我跟她说了咱们要开个艺考培训班的事了，她不仅答应把艺考培训班的课程体系全都给弄来，播音主持这个方向的考生如果找不着合适的老师她也愿意来给兼个职。 央视那边你答应了？” “嗯？怎么这么问？” “我猜你是答应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没有央视的认证老百姓就不认可你是大明星，所以咱们要是想走艺人培养这条路最终还是绕不开央视。” 孙涛无奈点点头，然后又扭头，“诶，现在条理怎么这么清楚了呢？” “又不是啥高科技的东西，只要不傻，多看多想自然就明白了，我现在已经不崇拜任何名人了，在我看来除了科学家其他人智商都差不多，高高在上不过就是伪装，我上我也行。”(本章完) 第442章 这节目别人办不了 俩人推门进院，秦博雅甚至都没问孙涛给央视提供了一个什么样的创意，她现在只想两件事，造人和创业。 …… 2004年3月30，星期二，下午四点半，央视九号会议室。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坐在中间的中年人轻轻用手指轻轻扣动着办公桌，他脸上似笑非笑无喜无悲，没人能看出他的心思。 此时合文刚刚说完孙涛的建议还有她自己的想法紧张的等着赵台长表态，但赵台长只是轻轻敲击着桌面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台长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将，笑道：“其实我也觉得孙涛这个点子是真的不错，现在全国的电视观众能被挖掘的基本都被挖掘出来了，小孩有《大风车》《七巧板》和各种各样的动画片，老年人也有《梨园春晓》和《夕阳红》，中青年一大堆的娱乐节目就更不用说了。 就学生这个群体算是一个亟待挖掘的收视荒漠，家长们都不让孩子看电视，可咱们要是能搞出《诗词大会》来……哈哈哈，恐怕就算家长不让看语文老师都不会同意……” 【哈哈哈哈，张台长说的有道理。】 【咱们其实还可以跟教育部联系一下，到时候变成两家共建的节目，到时候让她们……】 【嗯，不过要我说啊，孙涛的创业固然是好，咱们合导的构思更是画龙点睛。】 【……】 合文连忙摆手，“可别这么说，画龙点睛我可当不起，其实我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想清楚准备再找孙涛聊聊呢。” 【诶，小合，主持人你准备用谁啊？】 【哈哈哈，那还用说，李永呗……】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搞来搞去综艺频道都快成了夫妻店了。】 【这叫举贤不避亲。】 …… 央视有42个频道108个部门3000多在编职工7000多编外人员以及4000多离退休职工，千头万绪不可能事事都让台长参与，其实就算是《春节联欢晚会》也是副台长负责的。 正常情况一个普通的综艺节目要不要上张台长就可以拍板了根本就到不了赵台长这里。 只不过青年节晚会有重要领导亲临赵台长才过问了一下，聊到青年节晚会就聊到了和燕京台的合作以及孙涛的表演，聊完孙涛的表演张台长就示意自己的爱将趁机在众多领导面前表现一下。 …… 不得不说，张台长的时机卡的很好，抛出的话题也很吸引人。 会议的主要议题都已经聊完，时间上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诗词又是每个中国人的必备技能，所以当他让合文说起《诗词大会》想法的时候刚刚有点不耐烦的众人都凝神屏气想插进来参与一下。 会场很热闹，众人七嘴八舌和合文攀谈。 很多人不明白，明明大家学历水平都差不多为啥自己就出不了头，其实人脉人气都是这样一点点聚拢起来的，当大家都认识你认可你有好事第一个能想到你，你离一飞冲天就不远了。 赵台长笑了笑。 刚刚热热闹闹的会场立刻安静下来。 “这个孙涛啊，还真是个完全不吃一点亏的性格！” 【呃，台长何出此言啊？】 【就是啊，您怎么看出来的。】 …… 曹操哈哈大笑就有身边人问他：主公您因何发笑啊？他们猜不出来吗？他们是在给老大当捧哏啊！ …… 看众人都疑惑不解（这时候如果有个愣头青抢先说出老大的心思，杨修就是他的榜样）赵台长悠然一笑，“孙涛搞出了《一槌定音》、《中国达人秀》还有个什么了？” 一堆人抢答，【偶像练习生】【偶像……】【……】 “嗯，你们仔细想想啊都是娱乐性特别强的节目，但是老张去问他，他就给咱们整出来一个《诗词大会》的想法。 这节目，你咋说呢，地方台还真办不了，硬办也办瞎了！ 老张，你刚刚说这个节目的目标群体是学生，其实我不太赞同。” 张副台长马上道：“是以学生为主体的各行各业，各个年龄层段，甚至看的时候还是全家齐上阵。” 赵台长，“说不定一家人还想比划比划呢，哈哈哈哈，其实我觉得自己的诗词储备就不低。 嗯，老张，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和他再好好谈谈，咱们台里预算也不少别老让人说咱们央视抠门，该大方的时候就得大方。 小伙子是个人才，我都想认识认识了……” —— 2004年3月31，星期三，凌晨五点。 孙涛从睡梦中茫然醒来，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一划拉捞到一条光滑细腻的长腿，手沿着曲线向上运动他确信这是个女人的大腿，而且还是个美女。 孙涛猛然坐起，记忆中，他仅有那么一次实兵实弹的操演，现在帽子叔叔就应该来踹门了，然后自己就喜提了5000元十日游。 孙涛：md，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你干嘛呢，发癔症啊大半夜的你劈里啪啦穿什么衣服啊？” “咔”床头灯亮起，孙涛看清了，床上的人是秦博雅，她正趴在床上去开灯。 这要命的曲线…… 清晨，一般都会很持久。 七点，秦博雅兴冲冲的冲完澡换上休闲服装踩着快乐的步伐，踮着脚转着圈，蹦蹦哒哒出去买早餐了，孙涛微笑看着她出门，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坐在了窗前。 窗外的两颗海棠发了新叶长出了苞，很快满眼的海棠就要来了。 天涯论坛、西四胡同、榕树下、起点中文、搜狐、网易、海棠网，淘宝（淘宝2004年就有了但是不火，当时还有ebuy，而且网购就不是主流）。 孙涛看见赤裸的秦博雅就知道自己是睡迷糊了，重生了20个月他早就接受了现状，人其实都是很会适应环境的，根本就没有享不了的福也没有遭不了的罪。 贤者时间，孙涛开始反思自己，重生了20多个月似乎对人类进步没有任何贡献，受益最多的倒是自己的小兄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孙涛拿起诺基亚，“唉，马哥，今天……” “孙涛，起来了吧？” “嗯。” “那就好，诶，我跟你说，我昨天一宿没睡好，就咱俩这关系，《诗词大会》的事你提都没跟我提，央视的合文一问你就跟她说了。 要不是知道她老公是李永我都得怀疑你们俩有事！你这样可太不够朋友了……” 孙涛呵呵一笑，“哥，你仔细想啊，其实那节目叫《中国诗词大会》是个公益性节目，投入大产出小，别的台搞不了也搞不好。”(本章完) 第443章 娱乐圈的机器猫 当秦博雅买了早餐回来，孙涛正在窗口摆弄电脑。 秦博雅走进屋，孙涛瞄了一眼她手里的购物袋，“买了点啥？” “茶叶蛋，豆浆，油条，豆腐脑，杂粮煎饼今天早上没出摊。” 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秦博雅站在了孙涛身后，“噢，传奇啊，cs不玩了？” 孙涛扭动了一下身子，“唉，浩方平台不行，网速太慢，卡的要死，玩cs还得到网吧。” “网吧现在玩cs的也不多了，杭城那边的网吧我经常去，现在玩的最多的就是‘跑跑卡丁车’‘劲舞团’‘石器时代’和你玩的这个‘传奇’了，嗯，就这个‘传奇’玩的人最多。 对了……” 孙涛一扭头，“对了……噢，你先说。” 秦博雅呵呵一笑，“你总说不能让外国人把钱挣了去，可这些东西好像都是欧美日韩的，我听公司里那些小伙子说盛大就因为做了《传奇》的代理就赚的盆满钵满，陈天桥好像都快成首富了，你就没想过开发个网游啥的？” 孙涛愕然，啥时候这家伙的站位已经到这种高度了，如果单纯从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角度看：《王者荣耀》和《元神》的贡献还是挺大的。 “呃，其实这个事我还真想过，只不过游戏开发这玩意需要技术储备，我想的是等大众点评或者海棠网有点眉目了再……” “等你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时机也没了。”秦博雅一撇嘴，“你事事求稳，稳的像个老头子……不过，就那方面的表现来说，还是挺有冲击力的。” 抢在孙涛发难之前秦博雅肯定了他的能力。 刚刚伸手搂住她腰的孙涛顺势放手，“哼，算你老实。”其实孙涛现在是强弩之末，有心无力，张牙舞爪好像要把她就地正法都是虚张声势。 “要是没有准备就冒然进去那才倒霉呢，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知道有多少大公司一个决策失误就彻底翻船了。” “知道了，你厉害，哈哈哈，不过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你是娱乐圈的机器猫不管什么领域你想插一脚，而且插进去就能在里边站稳了。哼哼，现在我总算知道你的短板了。” 孙涛心说：我的短板？等我有钱了直接投资米哈游不就完了，我既然都知道答案了为啥要自己动手啊，我开投资公司干啥的。 孙涛没说话，秦博雅还以为孙涛默认了呢，她轻轻按着孙涛的肩膀，“那你刚刚想说啥啊？” “昨天张萌有没有跟你聊其他的，比如燕京台最近想上什么新节目一类的？” “还真没有，咋了？” “刚刚马博给我打来电话，抱怨我把节目推荐给央视没给他不够朋友。” “噢，你昨天不是说那节目不适合地方台嘛。” “从节目影响力的角度来说是不适合，地方台委屈了那个节目，但是马博肯定不这么想啊，哼，呵呵，其实就算他明白也一定会来抱怨的。” 秦博雅微微一笑，“换谁都这么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你咋答复他的？” —— 看马博微笑着挂断了电话，身边人柔声问道：“他又答应你了。” “哈哈哈哈……打铁要趁热，昨天送他出去的时候我就满脸不高兴，今天又一大早给他打电话过去施压，这不，手到擒来了。” “他要是没有能力你怎么施压恐怕都是无用功，还得说他有这个能力。” “那当然了，娱乐圈的机器猫嘛，你以为是乱说的，而且这次我还是限定了节目类型的，要一个需要温柔知性的女主持人来主持的综艺节目。”“你疯了，你这么说他，他不全都明白了。” “哈哈哈，唉，这你就不懂了，这男人之间的关系铁不铁靠的是啥啊？”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哼。” “呼~~~”马博轻轻呼了口气心说：我跟孙涛的关系也该有个突破了，拧了一下身边柔滑的脸蛋。 …… “不是，一个需要温柔知性的女主持人来主持的综艺节目，这是什么意思？” 秦博雅听说马博还提了这么一个要求惊讶的捂住了嘴。 孙涛扭头看了她一眼，“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呗。” 秦博雅，“可，可是他为啥要跟你说的这么明白？” 秦博雅惊讶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马博看着那么儒雅淡定一个人，我还以为他和一般男人不一样呢，没想到……” “有什么没想到的，你从前怎么跟我说的了，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 “那倒是，可是马博确实骗到我了……”秦博雅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噢，他故意透露给你，是，是……” 孙涛，“嗯，算是投名状吧，不过，以我们俩现在的地位，我肯定得还一个回去，这就像过去的人交换拜帖一样，大家彼此知根知底以后就可以放心干更隐秘的事了。” “那你能交换什么回去，我？” 孙涛哈哈大笑，“你？你想多了，你还算秘密，咱俩啥关系他能看不出来。诶，你就不关心我给他出了个什么主意……” 马博把自己一部分老底交代给孙涛了，孙涛要怎么回应倒是个问题了。 孙涛打开外挂把传奇挂机然后和秦博雅一起吃起了早饭。 …… 秦博雅来了之后孙涛去亚运村训练中心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当然，这也跟他完成了编曲有很大关系。 2004年4月1号，著名影星张国荣跳楼自杀。 身在这一时空的孙涛看见报纸才想起来这件事，他和其他人唯一的不同就是秦博雅和童蕾、闫峰都认为是愚人节的玩笑，只有他一眼就知道是真的。 日子重归平淡，唐雷和刘强东的第三轮谈判顺利结束，急需用钱的强东总算松口了，浪投资获取了更多的份额。 农垦小院的装修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方案向着艺考培训班进发了，当然，对于装修公司来说这是好事，活多，钱多，否则人家也就不会提议了。 唐雷走了，闫峰恢复了每日监工的日常，秦博雅和童蕾开始各种课程研究。 无所事事的孙涛开始认真琢磨起做游戏的可能性。(本章完) 第444章 卡牌游戏 猝死的快递员是没时间伤春悲秋的，有钱又闲的人才会胡思乱想。 听闻了张国荣的死讯孙涛特意去谷歌上搜索了一下最近两年的大事件，原来就在自己写歌拍电影这段时间里美军的“沙漠风暴”都结束了，傻大木也在去年12月13号被海军陆战队从他老家的地窖里揪出来了…… 两年之后傻大木就要上绞刑架了，奥巴牛任上拉灯也要被美军堵在别墅里“噗噗噗”了。 ……当然，这些跟孙涛都没有关系，孙涛也不会想着在美军突击之前给拉灯报个信或者先给美军报个信，正反两面都是火中取栗十死无生…… …… 2004年4月4号，周日，天气晴，13~25度，偏西方3~4级。 早上九点，秦博雅叫上童蕾又去艺考培训班考察了，无所事事的孙涛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突然觉得心绪不宁。 思来想去，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幸福家园301的座机没人接，红旗路122号的座机是301的分机自然也没人接。（红旗路122号是原来的“轻舟文化”现在是“老孙文具店”） 老两口都不愿意带手机，说一带手机就像套上了夹板的驴总有人找总有事找根本闲不下来，孙涛试了一下，果然，老爸的手机关机，老妈的手机没人接。 本来只是忽然兴起的念头结果现在找不到人孙涛真急了，他连忙给堂哥孙洋打去了电话。 年轻人自然是不一样，手机秒接，“哎，老弟，咋了？” 孙涛忙道：“洋哥，你这两天看见我爸妈了嘛，我早上给他们打电话一直没打通……” “哈哈哈，老弟，你过懵了吧？不记得今天是啥日子了？” 孙涛：啥日子，4月4号，周日…… 孙洋，“今天是清明节啊，我领着一帮老头老太太们上坟去了，我这是腿脚利索就先回来了，他们都在后边慢慢磨呢……” 好不容易等到孙涛给自己打电话，孙洋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他媳妇已经被“华艺影视基地”录取了，他有希望当村长了，家里要翻新房子，原来的三间瓦房准备改造成二层的小洋楼…… 末了，孙洋总算是没忘孙涛为啥来电话，“老叔老婶身体都挺好的，卧槽，今天吓了我一跳，进城待了小半年好像年轻了四五岁……你离的远就不用掂心了，我没事就会过去看看你嫂子轮休不愿意回家也经常搁那住……” …… 上一世孙洋和孙涛的关系一般般，孙涛出事了他虽然没有落井下石吧但也没有雪中送炭。 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因为孙涛对堂兄期望挺高，所以，说实话孙涛对孙洋是埋怨的他应该做的更多但他没有。 这一世，孙涛也想明白了，从来都是雪中送炭少锦上添多，对别人就不应该有太多期待，菜就是原罪，菜就多练别指望别人来拉你。 —— 挂断电话，孙涛心情平静了，散乱的思绪从时代变迁国际形势又回到了自身。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又或者是终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孙涛仔细想了想还真都不是，现在的生活就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父母健康自己富有，有闲有钱有地位，还有美女环绕。 西湖边上有别墅，燕京二环里有间大杂院、五环里有一栋楼…… 重生两年，自己实现了上一世几乎所有的梦想，敢想的不敢想的，甚至，过去觉得是荒淫无道的都干过了。差啥呢？ 一时想不起来孙涛就开始玩游戏打发时间。 （想干点正事，一时没有头绪就先干点别的缓一缓，最后一天过完了……一生也过完了……） 住在核心区有啥好处呢，别的不说，网速确实快，当然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传奇》、《精灵》、《石器时代》、《劲舞团》、《跑跑卡丁车》，最后到浩方对战平台上玩了一会儿《cs》。 …… 中午十二点，院门一声响，秦博雅带着童蕾推门进院。 童蕾越来越漂亮了，衣食无忧，生活有了着落，她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姿态也更从容，脸上笑容也更多，衣品也越来越高……23岁，虽然结了婚有了女儿，但是跟后来动不动30+的小仙女比起来优势还是挺明显的，当然被霸道总裁看上也不希奇。 当然，这个霸道总裁肯定不是孙涛，朋友妻不可欺，孙涛有底线。 一进门，秦博雅嬉笑着对童蕾说道：“咱们老板肯定又在玩游戏，过去没钱的时候他没日没夜地写小说，就为了挣那点可怜的稿费，现在倒好，有空就玩游戏，不是传奇就是cs，我那天还欠欠的去问他这么闲咋不写写小说了，《鬼吹灯》大家都以为是系列，结果你只写了一卷。 你猜他说啥？这个故事肯定会有人帮我续写的，我不能把人家的路堵死……呸，我说他就是懒了，瞧不上码字的辛苦钱了……” 童蕾伸出一个食指，紧张道：“嘘，这么大声老板该听见了。” “哈哈哈，听不着，他玩游戏必定带耳机，像cs这种他还要通过脚步声判断敌人的位置呢……” “一进门就这么大动静，当我是死人啊？给我带啥吃的了？” 童蕾一吐舌头躲在了秦博雅身后。 秦博雅悠然说道：“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玩游戏？给，烤鸭还有炸酱面。” 孙涛接过秦博雅手里的塑料袋，“又溜达了一上午？” 秦博雅怒道：“啥叫溜达，我们那叫考察。” 有点怯懦的童蕾也忍不住小声抗辩，“我们去了三家培训机构，问了一大堆问题……” 孙涛呵呵一笑，“你们这个就叫同行砸挂，也不知道带个墨镜啥的以后让人家认出来了多尴尬。” 秦博雅微微一笑，撇了撇嘴，“我们就问问上课时间和价格，一搭眼的事谁能记住，主要还是观察各种细节。” 正午，23、4度，不冷不热，孙涛出门也没关门，正屋客厅上的纸被一阵风吹的四处乱飞。 孙涛手里拎着塑料袋，秦博雅和童蕾抢先帮他把吹落的纸片都捡了起来。 “桃园结义？这什么东西啊？数量1，红桃a，出牌阶段，对所有角色使用。每名目标角色回复1点体力。”(本章完) 第445章 游戏王朝 “乐不思蜀，数量3，红桃6、黑桃6、梅6，出牌阶段，对一名其他角色使用。若判定结果不为红桃，跳过其出牌阶段。” 秦博雅手里最上面一张是“桃园结义”，童蕾手里的则是“乐不思蜀”，乐不思蜀后边还写着延时类道具……小少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备注她故意隐去了。 秦博雅翻到了下一张，“诸葛连弩……？？？……？？？诶，这么多问号是啥意思啊？” 童蕾仔细翻了一下，发现也有很多只有名字但是内容都不全的纸片。 …… 孙涛伸手从她俩手中拿回卡牌，“嘿嘿嘿，看不明白吧，看不明白就对了，该干啥干啥去，我要吃饭了。” 这几天童蕾每天早上八点会过来叫秦博雅，中午俩人吃完饭就会回到这里来在西厢房睡个午觉，因为有两个人，童蕾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闫峰也没多想。 当然，如果秦博雅不在，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好奇心害死猫，人都是这样，逆反，你越不让她知道她偏偏就越想知道。 无奈，孙涛只能一边吃着炸酱面和烤鸭一边接受两个女生的盘问，呃，好在是两个美女。 …… 秦博雅，“噢，你的意思是说《传奇》、《跑跑卡丁车》这些都是韩国游戏？” 孙涛，“是，都是韩国的，只有《石器时代》是东瀛的。” 秦博雅，“我看都是中文的我还以为是咱们国内或者港澳台开发的呢，呵呵，不过我玩的最多的是泡泡堂，小童，你玩游戏吗？” 童蕾羞涩一笑，“基本不玩，不过我知道《劲舞团》，我在中介公司的那几个同事都喜欢玩。” 孙涛呵呵一笑，“《泡泡堂》和《劲舞团》也都是韩国的，包括《精灵》也一样。” 秦博雅哈哈大笑，“我就说嘛，你这个家伙就是小心眼，啥钱都不想让老外挣去。对了，我听过几次讲座，用专家的话说你这叫‘民粹’是不符合历史潮流的。” …… 孙涛：砖家，wcnm，这群狗逼在1980年到2020年整整40多年都是挺有市场的，中国的啥啥都是愚昧的落后的，西方，噢，欧美日韩澳大利亚这些国家啥啥都是先进的优秀的。 这群狗比最初是爱因斯坦鄙视中国人，后边是黑格尔鄙视中国的文化； 最初很多人是深信不疑的，甚至都有点身为中国人我对不起世界的感觉了！ 后来大家慢慢反过味来了，既然（射击）世界冠军打羽毛球四肢都不协调，那研究物理的对人文就精通了？他可以说中国人理论物理不行，说中国人文化不行他还没那个资格。 那个啥黑格尔就更不用提了，他看的《论语》、《道德经》都不知道经过几手的转译了。 这群狗比看中国人已经不迷信老外来又开始整胡适，这个鸟人当初一力主张承认伪满洲国把东北全给小日子的事他们是提都不提。 …… 孙涛呵呵一笑，“‘民粹’，还有人说我是‘皇汉’呢，其实我是中华民族。” 童蕾愕然，秦博雅也很奇怪，“啥？” 孙涛摆摆手，“没啥，乱说的。别信那些专家，他们不是到阿梅立哥留学被洗脑了就是拿了小日子外务省的特殊津贴，没一个好饼。 慢慢你就发现了，这些欧美日韩的犊子玩意，哦，尤其是棒子，贼tm不是人，一边挣着你的钱一边看不起你鄙视你。我前些天在网上看过一篇报导，珠海那边的韩国企业，一个小组长居然让所有中国员工下跪！” “我ctmlgb，这群狗艹的玩意，在咱们中国还敢扯这个！”秦博雅完全不能相信，当时就炸了。 童蕾则不然，她抿着嘴唇神色暗淡。 秦博雅一看她的神情就明白了，“不是，咋的，燕京也有这样的吗？” “嗯，我，我一个朋友得罪了韩国客户，他们让我朋友下跪倒酒……” 孙涛看了看她的神色，明白了，无中生友啊，而且看起来她还真答应了，唉，性子太软，难怪会沦落风尘。 “艹，你朋友也怪窝囊的了，说真的，我也做过业务，喝酒可以，得他们下跪给我倒，喝不喝还得看我的心情……” 秦博雅打住了，过去的事她已经不想再提，“哦，我明白了，他们挣着咱们的钱还看不起咱们，所以你就想断了他们的财路。 诶，可是前几天咱们不是刚刚聊过这个事嘛，你还说啥技术储备不足，咱们现阶段也没有必要冒险啥啥的，咋，好像还没到一个星期你就变卦了。” 孙涛放下手中的鸭腿，擦擦手，“呵呵呵，这不是这两天比较闲嘛，我就想啊，技术储备咱们确实没有，但是游戏市场就那么大，我不一定非要跟他们弄一样的东西啊，能吸引住玩家就可以，玩家只要玩了一个小时我的游戏那韩国游戏的收入就少了一个小时……” “哦，倒是这么个道理。”秦博雅又从桌面上翻起来一张a4纸。 a4纸反面印着：青龙偃月刀，每当你使用的【杀】被目标角色使用的【闪】抵消时，你可以对其使用一张【杀】（无距离限制）。备注，如果有足够的【杀】，可以一直追杀下去，直到目标角色不使用【闪】或使用者无【杀】为止。 “可是，这玩意有人玩嘛？” 其实童蕾已经看了好多张了，这时她开口说道：“这个好像都是《三国演义》里的东西，感觉有点像扑克牌。” 孙涛呵呵一笑，“对喽，这个叫《三国杀》就像打扑克一样，不过玩法稍微有点复杂，但是游戏开发起来很简单，根本不需要啥技术储备。” 秦博雅轻轻抖动了两下手里的“青龙偃月刀”，“关键在有没有人玩，换句话说，难度其实是游戏规则的开发和游戏推广，我说的对吧？” “对，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秦博雅一仰头，“这算啥，我还知道这个事谁干最合适呢。” 孙涛呵呵一笑，“你说的是董明明吧？你真当我对公司员工一点都不关注啊！” …… 其实孙涛想了很多，技术储备不足就做简单的呗，游戏好不好玩其实和难度关系并不大，《王者荣耀》和《元神》论开发难度都比《骑马与砍杀》简单多了，可收入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先用三国杀试试水，完事再上《率土之滨》、《三国志战略版》 …… 童蕾呆愣的看着孙涛，眼神明灭不定。(本章完) 第446章 成长中的助理 “哈哈，董明明可真是幸运，男的能被你记住的这还是第一个吧？小童，你别那么看他，这家伙最爱自作多情了你再看他两眼他就该觉得你对他有意思了……走了，午睡去，咱们这样的凡人能顾好一摊就算成功了可别跟他比什么行业都想插一脚……” 秦博雅发现童蕾眼神不对，马上把人给拉走了。 孙涛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俩人走就走了，吃完炸酱面啃完鸭肉简单收拾一下继续去搞自己未竟的事业。 …… 《三国杀》是先出的卡牌后来才出的网络游戏，卡牌孙涛当然没玩过网络游戏他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孙涛开始玩《三国杀》大概是2010吧，那个时候他虽然已经开始卖房子不当网管了，但工作之余去的最多的地方还是网吧。 不当网管了但是如果碰上新手玩不明白啥游戏孙涛还是习惯性的去指导一下，可惜，玩《三国杀》的妹子不多偶尔有那么一个两个的还是跟着男朋友来的…… 印象中熟的不能再熟的游戏本来以为手到擒来的事，真开始复制工作才发现记忆里有了很多缺失。 …… 晚上6点半，当秦博雅又一次考查回来的时候发现孙涛还在摆弄那些卡片。 “不会吧，你真的搞了一天啊。” “呵呵，其实我中午睡到四点才醒，也没搞多长时间，吃饭了吗？” “吃完了，我以为你……谁知道你这回这么认真，诶，既然也是扑克牌那你教教我呗，咱俩一起玩玩说不定能帮你……” 听说秦博雅要和自己打扑克，孙涛抬头认真看了看她，因为要出门所以秦博雅就是很普通的装扮，带帽兜的白色卫衣黑色运动裤运动鞋。 “要死啊！跟你说正经的呢……中午小童在的时候还装的人模狗样的，哦，你不会是那啥，欲擒故纵吧？” “纵什么纵，我又不是西门庆。违法乱纪的事我是不干的，走吧陪我吃点东西去。” …… 还是上次那家叫“名古”的西餐厅。 选西餐厅主要是这里的气氛适合聊天谈事。 孙涛点了一份丁骨牛排套餐，秦博雅只是简单点了一杯咖啡。 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拿着餐盘离开了，秦博雅盯着孙涛的，“哈哈哈，是跟原来不一样了，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还穿成这鸟样你没涩不留的盯着人家屁股看也算是难得了。 唉，说起来咱俩第一次吃饭好像也是西餐，五安都挺长时间没回去了不知道文件局家属楼前面那家西餐厅还在不在了？对了，那家西餐厅叫啥名你还记得吗？” 孙涛看着眼前的女人呵呵一笑，“橄榄树，咱俩那次一共了58块钱，我比你印象深，那是我第一次请女人吃饭，还了那么多钱……你到底想说啥就别跟我绕弯子了……” 秦博雅犹豫了一下，“过去我是你的领导，你的创业伙伴，现在算是你的助理，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得跟你好好说说，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但是想断送却很简单……” 呃，孙涛惊讶的抬头看了过去。 秦博雅淡淡道：“可能你自己还没不觉得其实你就是唐僧肉啊，年轻、英俊、有钱、有名、有地位，呃，其实你结没结婚有没有对象都不重要了……”这些条件加一块孙涛想起一个人：王思聪，可王思聪已经摆明了他的人设就是个公子，这个人设注定了他一事无成但也能免疫一切道德绑架。 可自己不行啊，自己的人设……自己的人设是啥呢？霸道总裁，天才音乐家，还是真像他们说的是娱乐圈机器猫呢？ 桌子底下秦博雅又光脚撩拨起孙涛的小腿，打断了他的思路，“今天小童看你的眼神我就觉得不对，我把人给带走了，但是我觉得未来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在五安的时候你非常谨慎，但是现在我看你已经有点来者不拒的意思了……这就离倒楣不远了……” 女仆装的服务员端着盘子送来了秦博雅的卡布奇诺，“卡布奇诺，请您慢用。” 20岁左右的女服务员身高大概160，两个大眼睛里面闪烁着惊喜……之所以孙涛看的这么清楚，因为她送完咖啡盯着孙涛看了三秒，回到吧台附近她还找来了另外两个闲着的女服务员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哎呦！”脚背上被秦博雅重重一下，疼的孙涛呲牙咧嘴。 “我说啥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这样的小丫头使点手段就能骗上床。” 孙涛嗯了一声，点点头。 “还有，咱们公司的重心到底在哪我这个总裁助理都没搞清楚，就算集团公司总也要有个重点吧？现在公司发展的还算顺利，但是等王宇一走网络部就是一次大的震动搞来搞去又要重头开始…… 还有，虽然你找了唐雷，但他就这么突然的上任其实大家都有点奇怪的，你没觉得嘛，咱们文化宫拆分成文化馆和歌舞团的时候县委郭书记还亲临现场来了个任命仪式呢……电视里刘邦给韩信授信那也建了一个拜将台……” …… 两个女仆，呃，两个女仆装的服务员来送餐了，看孙涛的眼神都在拉丝。 …… 孙涛有没有反应都在秦博雅监控之中，她身子一沉，脚往上移。 见孙涛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声谢谢，俩服务员觉得没趣才悻悻的转身离开，走到转角还在回头看孙涛希望他来个暗示什么的。 秦博雅“呵呵，我没说错吧，你一点都经不起诱惑。” 孙涛低头看了一眼，“公共场所，规矩一点，谁让你这么撩拨能没反应。” “哈哈哈哈，好了，说正事啊，其实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4月15号是祁伟55岁的生日，我觉得准岳父过生日你应该出场露个面，然后把公司员工都召集起来正式把唐雷的任命公布一下，顺便再把公司未来发展给大家好好讲讲，提振一下士气。” 画个大饼呗，这个孙涛熟。不过，听秦博雅突然说起祁伟…… 孙涛疑惑的看着秦博雅，半响后，“哦，那你现在算是金那边的人了？” 秦博雅无奈的一笑，“说实话，她不错，很不错，拿得起放得下，既有感性又很理性，什么时候该松什么时候该紧拿捏的很好。” “……我建议，艺考培训就不要并入集团了，你搞的那个游戏我也不知道是玩玩而已还是认真的，如果真想搞可以考虑放进网络部……” 一餐饭，孙涛重新认识了秦博雅，不过就在杭城读了个企业管理速成班，短短两个月人家已经脱胎换骨了。(本章完) 第447章 人心最复杂也最简单 孙涛听着秦博雅侃侃而谈，心里有点难受。 表面上他津津有味的吃着牛排喝着土豆蘑菇汤，听秦博雅说的热闹还会赞许的点点头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其实孙涛根本都没注意自己吃的是啥，真的是味同嚼蜡，只不过他在北影一个学期也不是混日子的秦博雅看不出来而已。 孙涛：如果换成重生的人是秦博雅她肯定会比我做的更好吧，说不定会是第二个陈丽华，也有可能她真的会盘下天上人间当上全国最大的老鸨子。 艹，说来说去自己最适合的职业还是保安啊，攒钱买房，贷款买房，滚动买房，然后西湖边买栋别墅娶个杭州本地媳妇，最好是郊区的拆迁户，强强联合…… “哎，你汤都喝完了还在盘子里搅合啥呀，确认一下，12号到17号你到底能不能抽出五天来，要是可以我就给你订机票了。” 孙涛低头，盘子里的土豆蘑菇汤确实已经舀不起来了，按照过去的习惯现在就应该把小面包撕成小块一点点把汤汁蘸上。 孙涛放下了勺子，不是他已经放弃了劳动人民艰苦朴素的作风，实在是，实在是……嗯，确实他嘴已经养刁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孙涛愕然问道：“你刚刚不是说4月15号嘛，咋突然又变成4月12号了呢？” 秦博雅撇撇嘴，“哎，过去多机伶个小伙子，当了几天老板咋就变成智障了呢，15号过生日你就15号过去啊？ 你以为员工大会是上来就开啊，骨干员工、基层管理人员你要先见见吧，要先统一思想啊，不做准备工作万一到时候有人唱反调你咋办？尴尬不尴尬？” 孙涛笑笑，“当了一个多月的导演，老板咋当都忘的差不多了。” 秦博雅低头一笑，孙涛好像一直是个点子王、甩手掌柜的，老板？他真的有好好当过吗？ 秦博雅毕竟33了知道要给男人留面子，抬起头，“嗯，倒也是，当艺术家的时候就不用管杂事，当老板就要面面俱到，这两种身份跨度确实还是挺大的。” 见蒙混过去了孙涛暗暗舒了一口气，“哈哈哈，所以啊，艺术家老板就需要一个面面俱到的好助理。” “是，不仅要面面俱到，还要解决老板所有的烦恼，包括生理方面的。” 孙涛拿起纸巾擦擦嘴，“你哪一方面干的都不错，我给你打满分。” 秦博雅不屑看了孙涛一眼，“满分没有吧，最多九分，我要是像小童一样23或许才能有满分。” “又提她干嘛，以后注意啊，说的多了没事也变成有事了，要是闫峰胡思乱想哪天把车开到了高架桥下边去那就成乐子了。” 饭钱了168，挺顺的，账是秦博雅结的，孙涛又忘记带现金了，无现金支付的习惯一直没改过来。 …… 一路上秦博雅一件件说着回杭城应该干的事，巡视一下文山路上的电脑培训中心，跟轻舟文化的经纪人和头部艺人们见个面，约石镇喝喝咖啡聊聊天，今年是《中国达人秀》第二季了看看之江卫视有没有主动续约的意思，诚意如何…… 参加祁伟的生日宴的事必须先跟大小姐通个气，服装要她置办起来…… 院门打开又关闭，秦博雅还想聊聊员工大会孙涛需不需要写份讲话稿的事。 “唉唉唉，你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哐当”主屋的门被粗暴的推开，白色卫衣被直接掀掉…… 十点，孙涛把打印好的讲话稿大纲交到了秦博雅手里。 那条从苏州买来的蚕丝被像浴袍一样被秦博雅裹在了身上，仅仅遮住了胸胯之间那一块两条光滑细腻又瓷实的雪白长腿裸漏在外边。 秦博雅把背角向着胸部掖了一下，伸手接过大纲，“要跟你谈正事，你非要胡搞，把人搞得晕头转向你又要谈正事，真是服了你了。。” “别废话，赶紧看，有问题咱们再商量。要是没问题我还得继续呢，我一夜七次郎你以为是白叫的。” —— 2004年4月12号，星期一，上午9点，孙涛和秦博雅就到了首都国际机场。 来送他们的当然是闫峰。 取票、值机、过安检vip通道畅通无阻。 贵宾休息室里，秦博雅揶揄的看着孙涛，“我就说嘛，男人一有钱肯定就会变坏要是再加上几个坏人一勾搭，呵呵，明明就俩小时的时间睡一觉就到了，非要买什么头等舱，不就是看着人家空姐漂亮嘛。” 孙涛微微一笑，“前几天刚说你成长了，这马上短板就暴露出来了，小家子气。跟你说个事，你有没有注意到现在的高档宾馆都不收客户押金了？” “有吗?没注意。”一身素色旗袍，脚上白色高跟鞋的秦博雅茫然的看着孙涛。 …… 其实孙涛也不知道现在的宾馆到底还收不收客户押金，燕京有房子之后他就没住过宾馆，之前当《中国达人秀》巡视员的时候宾馆都是接待方定的。 孙涛自己也没意识到最近几天他一直在各个方面不遗余力的向秦博雅展示自己的强大。 …… “呵呵，没注意也正常，其实这就是一个成本核算的问题，过去酒店都会收押金，客人退房的时候还要有人专门去验房。” 秦博雅点点头，有印象。“星级以上的酒店每层都会有一个专门的验房师，月工资3000+，但是他们后来统计发现，每层客户需要扣除押金的情况并不多，每个月抵扣的金额也不会超过2000，而且每次发生扣除情况总会引起客户的不满。” 秦博雅轻轻晃了晃腿，“嗯，确实，得不偿失，不收押金不验房还可以加快房间的周转速度，减少客户的等待时间，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孙涛哈哈一笑，“时间就是金钱啊，过去我一小时值10块，买头等舱进贵宾厅每小时大概多500，md亏惨了，现在我每小时能赚2000，500块钱从闹闹吵吵的大厅到贵宾休息室就赚了1500。” 秦博雅微笑看着孙涛，“哇，一小时真能赚这么多？可你怎么跟我说参加奥运会闭幕式的导演组没钱拿呢。” 孙涛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是没话找话，没钱和无价，看着差不多其实差多了。 果然，每隔几分钟秦博雅又一次担心的问道：“一走就是六天，这边真不会找你吗？” “没事，现在闭幕式八分钟的大框基本已经定下来了，舞龙舞狮……噢，签过保密协议细节我就不跟你说了，我们现在开会的主要议程就是挑刺，提意见，提新的思路。 而且张艺谋自己还要港澳台全国主要城市去搞电影的首映礼呢，我一个副导演有事离开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 上周五，“从雅典到万里长城”的第一次彩排都整完了，舞龙时成龙没来，来的是成家班的一个小伙子，大家都说那小伙子很有灵性又有成龙的栽培前途不可限量。 大家都看好，偏偏孙涛他的连名字都没记。 “跟着龙叔混，三天饿九顿”，孙涛还记得成龙后来又搞了一个新“七小福”大张旗鼓的海选了几个弟子，大家也都挺看好，不过最终结果就跟他代言的广告一样基本都倒闭了。 《象王行》按照孙涛的思路上场了，和记忆中虽然不完全一样，但孙涛并不认为两者有多大差距，有的仅仅是不同。 黄豆豆领着一群小伙子的群舞，这个孙涛就在服装上提了一点建议，多余的废话一句没有说。 五个小女孩轮流上场唱了《茉莉》，大家挑来拣去最后要在关晓彤和杨笑之间二选一，背后的角力就看关晓彤父母了，孙涛只能帮她到这。 事实上，曾经入选前五个就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 …… 贵宾厅里四季如春，窗外飞机起起落落。 孙涛看着秦博雅手里的名单和照片听她一个个介绍公司的骨干和基层管理者。 一张照片出现，孙涛心底苦笑。 杨诺。 “这个是咱们公司新进的艺人，本来是许幼薇她们先发现的她，《中国达人秀》里她表现不错不过她刚大二不愿意放弃学业签约所以就被pk掉了，晓君觉得她挺不错的放宽了条件，现在在高校里边挺有影响力……” 杨诺勉强算是个实力新人，秦博雅没注意孙涛的表情，两句话就带过了跳到了下一个。 俩人前世曾经有一段隐隐约约的情愫，还没挑明就被大a给砸烂了，本来也算不上刻骨铭心孙涛也觉得算了就算了。 —— 大老板要来了，下午要各处巡视，明天要开员工大会，轻舟集团里暗流涌动。 【孙涛，呵呵，我倒是挺喜欢他的歌，但要是宇哥振臂一呼我肯定会跟他走的。】 【那是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是宇哥招来的，宇哥要走了咱们肯定也被边缘化喽。】 【老秦，你啥意思啊？】 【我啥意思，谁给我开工资我给谁干活呗，钱给多我就卖力点，钱给的少我就换地方。】 【呵呵，大牛就是大牛，说话也牛气。】 …… 即将登机前一刻，秦博雅疑惑的看着孙涛，“王宇的事你真的想好了，他一走肯定能带走一大批人啊，网络中心的张衡，项目开发组的组长盛和，培训部的武凯都是各自岗位上的核心人物，而且他们也都答应跟王宇共进退了。 还有孙冉提供的基层员工心向王宇的，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唐雷他真的准备好了吗？到时候匆匆忙忙找个人替代他说不定又是一个新的王宇。” 孙涛呵呵一笑，心说：三棍打散兄弟情，口供全是兄弟名； 作为一个资深打工人，他深知职场上哪有什么情谊啊，酒肉朋友的话谁信谁煞笔啊！ “放心，王宇如果去意已决我和他好聚好散，其他人，呵呵，我开会第一件事就是讲讲kpi（绩效考核）” 秦博雅，“你疯了，人心浮动的时候你还kpi，安抚住他们才是第一要务啊。” 孙涛哈哈大笑，“人心最复杂也最简单，我给你一个月2000让你加班你嘟嘟囔囔，我给你5000你屁颠屁颠的，我给你两万，你就会在办公桌下搭张床了。 我kpi后边就是21级工资表，不同学历不同贡献不同岗位不同的入职年限都有不同的收入，而且会超过同类公司百分之十，你看会不会有人跟王宇走！”(本章完) 第448章 这就是生活 2004年4月19号，星期一，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早上8点，孙涛走出了院门，门外是来接他的王栋，门里是秦博雅和童蕾，童蕾才刚进门就比王栋早了3分钟，她是来找秦博雅的，俩人今天就要去给培训班办营业执照了。 十几天没见，王栋看起来很兴奋，视线越过孙涛不停的往院子里看。 “嗨，老王，别看了，都有主儿了。” “都是你的？” “滚蛋，别啥都说，一个是我的助理一个是我司机的老婆。秦姐比我大一轮呢，小童的女儿都三岁了。” 王栋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嘀咕道：“噢……md，曹贼受死吧……” 孙涛正回头说话，没注意王栋的表情，“完事顺便去死孩子店看看，30万以内的代步车看好了就买吧也不用问我了。” …… 从东二环到北五环，又是周一，路上有点堵。 路堵，王栋却心情舒畅，他正好可以跟孙涛好好聊聊。 王栋：话痨技能启动。 王栋，“诶，老孙，你是不知道啊，上周五吴主任和张导老那他们又吵起来了，张导想在亚运会的主场馆摹拟一下雅典闭幕式的情景，把整个舞台搭建，演员进场的环节都模拟一遍吴主任说劳民伤财，说张导拿着鸡毛当令箭……然后张导就说，提点要求你就推三阻四的，是不是非得我去找你们领导直接说啊……” 王栋，“对了，周六，就前天奥运宝贝又来了一轮彩排，这回一个节目就用了两个小时，听说换了三四套服装，旗袍、汉服还有一组敦煌风格的，《茉莉》、《象王行》来回切换了好几遍，最后啥结论我可不知道，不过，既然没人跟你联系那应该就是第一曲目和第二曲目还没变。” 王栋，“小七，噢，就是二楼拐角那个服务员，她跟我说几个小姑娘还想去203找你呢，小七没让她们去告诉她们你回杭城了，四五个，长得都像仙女一样，是你的同学吧？” 车里就俩人，刚上车的时候广播里正在播放张信哲的《信仰》，这歌孙涛挺喜欢的本来想好好听听可王栋刚把车开出胡同就关了广播，他开始哔哔哔哔了。 孙涛无奈道：“肯定不是，北影的几个女生都有我的电话，而且我去杭城的事李丹她们应该都知道。” 王栋，“诶，说起来你到底去杭城干嘛了？” 孙涛，“我女朋友的爸爸过生日。” 王栋，“那也用不了一个星期吧，连来带去最多3天啊！噢，我想起来了，你在杭城有家娱乐公司，嘿嘿嘿，是不是在京城不方便你搞潜规则啊？” 孙涛，“老王，你该找个对象了，看看你，一说下三路话题就两眼放光。来，说说你的具体情况，我让秦姐帮你物色一个合适的对象。” 王栋下意识的端正了身体：“王栋，25，平顶山人，身高175体重80公斤，全家五口人，爸妈奶奶还有俺妹妹……” —— 孙涛跟着王栋走了。 童蕾微微一皱眉，“秦姐，看出来了嘛，老板更喜欢当导演而不是老板。” “噢，你从哪看出来的？”“呵呵，很简单啊，你看他跟着王栋走的时候脚步多轻快，上次回杭城的时候走着走着就突然停顿一下。” 秦博雅抿了一下嘴，思索片刻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过去我也觉得他当不了老板，他这个人想法多，但是执行力差耐心不足韧性也不够，最初创业的时候他也真是甩手掌柜的，要不是我和晓君拼命折腾，公司早垮了。 晓君那个时候总是抱怨自己上了贼船，但是这次去杭城，我们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集团现在一共三大块业务，第一块就是娱乐，这回许幼薇和李晓君的分工总算明确了，许经理负责培训，李晓君负责业务……” 童蕾，“诶，艺人培训，噢，呵呵，我刚刚接触这行的时候还以为艺人培训和艺考辅导是一回事呢……呵呵呵。” 秦博雅，“哈哈，谁一开始就懂啊。” 公交车来了，秦博雅终止了话题，童蕾有点后悔，刚刚不应该插嘴现在特意提起又觉得太刻意。 秦博雅望着窗外，能干和喜欢她还是分得清的，童蕾说的对但是她不想承认。 轻舟集团现在有三大块业务，娱乐，网络，投资，其他的不管是网络培训还是秦博雅现在正在搞的艺考培训都只能算副业。 三大部里最欢迎总裁的自然是娱乐公司的人，全国知名的综艺策划，有全球影响力的词曲大佬（众多韩星提到孙涛都是用敬语的，韩流之下很多人懂这个），如果能得到老板青睐，一飞冲天那是肯定的。 ……凭借一首《下山》于星月已经成了众多选秀节目的导师；李怡然和李清蕾参加上演出场费也有六位数起步…… 这批人，孙涛说什么她们都疯狂鼓掌，其情景堪比最牛80后深入基层。 投资部的人跟孙涛接触不多，而且这批人都是高知（高级知识分子）有祁总招来的有唐总推荐的，就是没人跟孙涛有啥关联。 孙涛主导了对京东和暴风影音的投资，但是现在还看不出来效果，他们面对孙涛只有矜持和淡淡的疏离，尊重？没有，好奇倒是有点。。 网络部的人对老板的到来最抵触，当然，其中原因孙涛心里也清楚。 对娱乐部孙涛是各种许诺，会后还拉来了之江卫视的石镇总编辑。经纪人和艺人们已经摩拳擦掌了都等着脱颖而出享受公司的重点扶持呢。 投资部，孙涛身为一个外行对专业人士颇多赞美，大方表示公司愿意和大家互相成就，共同成长…… 面对不同群体孙涛使用了不同话术，威逼利诱、封官许愿、卖情怀讲人生。 最初一脸矜持的硕博、海归最后都争抢着和孙涛合影。 …… 秦博雅扭头，“对了，小童，你有驾照吧？” —— 孙涛饶有兴趣的追问着王栋。 不知道是不是普遍现象，人一过40，孙涛明显感觉自己对保媒拉线特别有兴趣。(本章完) 第449章 老狐狸们 上午11点半，训练基地到了。 做人还是要实诚一点，你是认真的还是敷衍的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把人当傻子最后倒楣的一定是自己。 王栋的话痨是习惯，让孙涛给介绍对象，这绝对是个意外的话题，要说跟孙涛处好关系以后去他那边混日子这种想法还真有，但，让一个20岁小伙子给自己介绍对象，呵呵呵，听着就很扯吧？ 可是明明很扯的事……王栋明显感觉孙涛特别有兴趣…… 王栋：靠，什么情况，这家伙居然有这种癖好，听说过好为人师的，还是第一次见小伙子喜欢当媒婆的。 过去，车停到艺体中心旁边孙涛就下车了。 孙涛一挥手，王栋一点头，然后一个潇洒的原地调头一脚油门车就呼啸而去了。 车停了，孙涛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孙涛，“嗯，老王，我再跟你确认一遍，你现在军衔是少尉，工资是月入3000，转业后如果回乡可能会进公检法，如果留京就只能去有军方背景的安保公司，薪资3000多，有燕京户口…… 你对女方的要求是：头婚，20~25，不能比你大，学历要大学以下最好是大专，身高155~165，长相过得去，有无固定工作都可以，噢，长的漂亮，离异无孩也可以考虑……” 王栋低头沉思了一下，“最好也是俺老家周边的，呃，老孙，你是认真的吧？” 孙涛呵呵一笑，“当然是真的了，比珍珠还真啊，诶，离异无孩也是真的吧？” 王栋，“长的漂亮就是真的……谢谢啊！” 孙涛，“哈哈哈，谢啥，我也得去给你碰运气，你就等着吧，不过你到底专不专业得趁早决定，别我把姑娘介绍给你，你突然离京返乡了，那我这个媒人就要挨骂了。” 看着那辆北京吉普摇摇晃晃像喝醉了一样慢慢远去孙涛呵呵一笑。 从杭城回来的飞机上秦博雅刚和自己讨论过艺考培训班招人的事，不是招生是招工，五层楼，十四间教室，一个练功房一个小舞台，七间办公室，十二间宿舍，两间教师宿舍……这规模，三个人明显挺不起来，管理人员和保安保洁起码10~15个。 秦博雅问孙涛老家有没有什么穷亲戚要照顾一下，孙涛果断摇头。 孙涛可以在五安帮亲戚谋个营生，但是要带到身边来，算了，孙涛不是祁同伟，他既没祁同伟的权力也没他那份心思。 祁同伟要不是被亲戚拖累恐怕还死不了呢。 秦博雅倒是有点想法，她外甥女，18了，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在龙江超市当收银员；在杭城的时候秦博雅自己实际上没啥权力也就没动心思，但现在她是培训班的校长了…… 孙涛觉得她能直说其实也挺好的，大家对问题的看法不一样，而且，大概，按照常理来说不可能所有亲戚都是白眼狼吧。 结果就昨天，闫峰和童蕾也来推荐自己老家的亲戚。 人就是这样的，得陇望蜀，孙涛对他们不错，艺考培训班眼看着规模就不小。 升米恩斗米仇，大家都知道，不同的是有人会放任自己有人会警醒自己，孙涛在赌，反正筹码不多，哪怕就算输个万八千的能认清一个人也算值得了。 —— 时隔两周，孙涛又一次来到培训基地，说实话他还有点小激动。 想象中会有25个穿着紧身衣+白色裤袜的美女欢呼着奔跑过来迎接他，簇拥他，他欲拒还迎……呃，不对不对，他应该是八风不动举止从容的…… “孙导，孙导，你咋才来呢。” “孙导……唉~”从艺体中心大门口跑过来两个人，李江和吴元英，吴元英今天也是训练服，黑色紧身衣白色连裤袜，少妇，身材比少女更好……但是孙涛无心欣赏，俩人表情不对。 孙涛疾走几步迎了上去，“怎么了，出啥事了？” “孙导，你没看qq群的通知嘛！” “雅典那边又变卦了，场地真的按你说的来了。” “幸好，舞龙舞狮里边藏着成龙的创意他们很认可否则直接就要给砍掉啊！” “高跷直接就给彻底否决了……” “大鼓也不让搬上舞台……” 孙涛双手下压，“停停停，别激动，一个个的说，舞台缩小了，高跷砍掉了，大鼓不让搬上舞台……嗯，跟咱们也没啥关系啊，你们激动个啥劲呢？” 吴元英嘴一撇眼泪就掉下来了，“呜呜，/(ㄒoㄒ)/~~，奥运宝贝要砍人了。” 孙涛：砍人？砍人！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啊！ 李江哀叹一声，“唉，张导说了，25个肯定不能同时上场了，即使用最后一套方案，6个人奏乐12个人跳舞也才18个人，7个姑娘要当备选了……” 备选，只是说的好听，第一次被淘汰下来了后边再想进主力阵容基本就得等有人伤退了。 辛辛苦苦练了两个月可能还要再辛苦训练三个月最后根本上不了场，想想是挺残酷的，孙涛揉了揉眉心，“唉，张导也是没办法，其实我早就说过这帮洋毛子嘴上说什么公平公正普世价值其实一肚子坏水……” 立场，立场不同观点就不同。 孙涛能理解雅典方面的顾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骂他们。 其实雅典方面会给中国使绊子孙涛早就知道了，骂完，孙涛淡淡道：“张导说要淘汰谁了吗？” 李江摇摇头，吴元英也摇摇头……俩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孙涛……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孙涛心中升起。 孙涛试探着问道：“噢，那，陈导怎么说？” 吴元英低头看脚尖，李江呲了一声，“呲，唉，陈导说让您来决定，他人在魔都，那边有一个大型活动，他作为团长实在是走不开…… 噢，他说了，人本来就是您选的，您又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跟着，您最有发言权，无论您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 孙涛茫然问道：“导演组的其他人呢？他们就没点什么想法吗？” 吴元英抬头瞟了孙涛一眼，李江拍了拍孙涛肩膀，“他们都支持陈导的意见。” 孙涛看着造型优美的艺体中心，姑娘们应该就在窗户后边看自己吧？ 孙涛希望自己今天没来。(本章完) 第450章 牵丝戏 孙涛想的没错。 11点是孙涛过去到艺体中心的大概时间。 从10点50之后姑娘们就都站在艺体中心的窗户后边等他了。 她们都穿着训练服，噢，就是紧身衣+丝袜，周一到周五依然是日常训练+针对性训练，周六带妆训练，周日休息。 她们都穿着训练服，可人心惶惶，早上一来李江就看出大家都不在状态了，为了防止她们意外受伤，李江和王凯只是带着大家做了最简单的拉伸、压腿、伸展…… 两个男教练一筹莫展，平素一向严肃冷酷的张琴今天也缩在饮水机附近低头不语，吴元英想跟姑娘们聊聊但是又不敢，这时候她去跟谁聊天对方都得觉得她是来安慰自己的。 …… 对普通人来说，能看到的机会真的不多，能得到的机会就更少了，高考算一个，考公算一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奥运宝贝，在希腊在雅典在全世界面前演出，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她们中的七个人又要失去了。 25个人里最不紧张的大概就是唐晓媛了，不紧张，不仅是因为她现在是宝贝中古筝的第一人，更是因为她和孙涛的“关系”，虽然只有一夜。 李丹，“哎，小钰儿，你紧张个什么劲啊，老李和老王不都说了嘛，是孙涛把咱们招进来的，现在还是孙涛把咱们……” 身边的王嘉一把捂住李丹的嘴，“呸呸呸，乌鸦嘴，别乱说话。” 另一边的周洋洋后撤了一步：唉，被王嘉抢先了，李丹这家伙是一点顾忌也没有啊。 李丹挣脱了王嘉的手，看看周围小声说道：“你们都怕什么啊！咱们是他的学姐啊，现在高他一届，等他成了2004级新生咱们就高他两届了，这25个人里就咱们7个肯定是最稳的了。” 温钰扭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咱们7个，你想想，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李丹思索片刻，目瞪口呆，喃喃道：“大义灭亲！你们说他会不会大义灭亲啊？淘汰自己的同学，不仅能成就自己大公无私的形象而且过去网上对他不利的那些黄谣也就不攻自破了。” 江晓洁、蒋静和楚一楠一直没参与4个学姐的讨论，她们是孙涛的同班同学，楚一楠还是孙涛形体课的搭当。 电影学院在这里7个人，而这次恰恰要淘汰7个人。 蒋静凑近楚一楠耳边，“说实话，你们俩有没有那个过？” 楚一楠脸色一红，摇摇头，“真没有。” 江晓洁，“唉！完蛋了，那就是咱们7个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什么？】 【不过什么？】 …… 江晓洁一抬头，六个人都盯着她呢，“我说，不过孙涛在圈里人脉还挺广的，之前就推荐了江燕和朱亚文去演《黄金瞳》，说不定……”李丹，“完了，她这么一说我就更肯定是咱们了，其他人不是跳舞的就是弹琴的还有就是唱戏的，她给人淘汰了人家肯定恨死他，就咱们，以后还在一个圈里多多少少总要见面，他有机会也有能力修补咱们之间的关系……啊……完了。” 未来孙涛可能会给她们一些补偿，很有可能，但那补偿的机会能跟奥运会闭幕式表演相提并论吗？ 吃到嘴里的才是肉啊！ 楚一楠：那个周末要是去孙涛家坐坐，现在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呢。 李丹：妈的，早知道就不矜持了…… …… 潜规则，一般的对象都是娱乐圈新人或者没背景的十八线小明星，北影、中戏、上戏的女生如果在校期间没有榜上金主一般是不会轻易跟人胡搞的，因为她们都预计自己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她们觉得犯不着自轻自贱。 这事，孙涛进了电影学院一个星期就知道了。 但是，一旦离开学校，社会很快就会教会这些姑娘，清华北大的毕业生如果不能适应规则一样要被狠狠压制，她们如果不想一直被雪藏被埋没，还是要主动适应规则的。 …… 周洋洋，“诶，快快快，快看，孙涛来了！” —— 11：40分，孙涛跟着李江吴元英进了训练厅。 孙涛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劳力士，祁伟过生日孙涛送了一方明清的砚台，大栅栏淘来的不知道真假2000块钱，不贵反正是个心意，结果祁伟就回赠了一块手表。 孙涛看完时间扫视了一下全场，“呵呵，时间也不早了，嗯，我念到名字的人留一下，其他人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李江，“啊！” 王凯，“孙导，孙导，先不用这么急吧。” 吴元英呆愣，张琴此时也过来劝告，“孙导，别这么急吧，给姑娘们一点缓冲的时间。” 孙涛：唉，居移气，养移体，孟子他老人家真没骗人，我40多岁的人了原来以为思想习惯这些已经不会再变了，可当了总裁之后犹犹豫豫的性格确实改了不少。 孙涛没说话，淡淡的看了她们四个一眼。 不怒自威！ 随便一眼，四个人就噤声了。 孙涛，“现在不说她们就不用淘汰了？长痛不如短痛，速战速决吧，拖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孙涛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缓和了一下气氛，然后对着姑娘们缓缓说道：“大家不用紧张，备选，又不是淘汰，咱们燕京组委会还会跟雅典方面协调的，大家就当这个版本和《茉莉》一样不就好了。” 孙涛看了看紧张的姑娘们，“陆玲，张妍，王雪……” 七个名字念完，现场能明显的听到一声长长的吐息，那不是一个人，是十八个人同时松了一口。 然后，就是一阵虚情假意的安慰……十八个姑娘迈着轻快的步伐，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给好姐妹加油鼓劲…… 十二个人，孙涛淡定从容，李江眼神飘忽，王凯低头，张琴扭头，吴元英眼含泪，七个女生现在这一刻神魂已经离体了。 “老李，把门关一下” “啪啪啪”孙涛拍了三下手掌，“哈哈哈，备选嘛又不是世界末日，而且张导在把选人的权力交给我那一天就让我准备后手了。” “央视，春节联欢晚会，给我们预留了一个节目，我准备了一首歌咱们抽空练一下。”(本章完) 第451章 非诚勿扰（二合一） 听说能上春晚！ 刚刚看着还生无可恋的姑娘们就像吸饱了水的小苗，一个个都支棱起来了。 【孙导，你不会骗我们吧？】 【孙导，你说的咱们到底是谁啊？】 【对呀！是你和我们中的一个还是你和我们所有人啊？】 【我们是要春晚上给你伴舞吗？】 【真的嘛？真能上春晚？】 …… 孙涛呵呵一笑，“放轻松，别紧张，就是一次演出，别管是春晚还是奥运会闭幕式其实都没你们想的那么重要，人生是场马拉松开始的时候领先一步两步甚至一圈两圈都未必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不过，坚持不懈却是必不可少的重要品质，虽然咱们备选了，但训练还是要正常进行，机会那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组委会这边和雅典方面还一直在协调，一切都可能发生。 噢，对了，这两句是张导电话里跟我说的，我只是传达一下。 行了先吃饭吧，先吃饭，要不你们休息半天缓一缓？” 陆玲直接上手了，抓住孙涛一阵摇晃，“嗯~~~现在谁还吃得下饭啊~~~”皱眉、跺脚、撒娇三连招直接就放了出来。 一个穿着紧身衣的美少女拽着你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拉，这阵势换谁也受不了啊。 有人带头，姑娘们也是豁出去了，张妍和王雪等人也纷纷过来拉住孙涛。 孙涛想挣扎，但是他不敢动，甚至一点念头都不敢动，这要是一划拉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后果，不堪设想啊…… 四月末，天气仅仅是微热，孙涛穿了一身李宁的卫衣，很薄，姑娘们前后一挤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屏气凝神想象自己是一棵大树！ “干什么呢？还有没有点规矩？都起开！” 孙涛第一次觉得张琴这个人的存在还是很有必要的，李江、王凯对丫头们都很宠溺，吴元英性子偏软，四个教练里边最有威严的还得说是一直冷脸的张琴。 “噢……”“孙导~~~”“快仔细跟我们说说吧……”“……” 姑娘们还在哀求，但是已经不敢像刚才那样给孙涛施压了。 吴元英，“孙导，您还是一口气说完吧，别说她们了，您这么吊着我都吃不下饭。” 孙涛呵呵一笑，“好，既然吴教练说了，我就把情况给你们介绍一下。” 全场皆静，刚刚还凄然欲泣、急不可耐的姑娘们都笔直的站在孙涛面前面露期待。 孙涛：唉，人就不能太过在乎什么事，要都像她们这样，被人拿捏就一点不奇怪了。 孙涛嗯了一声，然后认真说道：“大家都别激动，入选过奥运宝贝本来就是一个荣誉，其实我和你们一样，本意上还是想给国家做点贡献，然后才是个人在这个过程中能学点东西……” 大道理一讲，谁能说不是呢。 姑娘们只能点头。 孙涛缓了缓，“春晚这个事组委会和央视是早就沟通过的……哈哈哈，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我不是说了嘛一次演出决定不了你们的人生……” 李江，“孙导，你要再不说正题我都想踹你了！” 王凯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孙涛，“哈哈，好，说正题。央视那边答应给咱们保留一个节目了。但是，节目，张导是让我来想的，我想好了但是央视最终会不会同意，我不敢保证。” 王雪弱弱的举了一下手，“孙导，你说的那首歌，我们是不是现在就练起来？” 王凯，“咱们还是应该想办法确定下来，姑娘们经不起二次打击了。” 张琴，“我听说春晚导演的权力都是很大的，台领导一般都干预不了他们的决定。” 孙涛挠挠头，“你们给我演戏是吧，这一唱一和的。 其实现在的问题很简单，央视给咱们留了一个节目，我会负责把这个节目弄出来，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现在写的这首如果她们不满意我就再换一首，一直写到导演满意为止。 好了，放心了就去吃饭，下午休息，明天照常训练！” —— 12:55，吃完午饭，孙涛回到房间想睡个午觉。 一进门，101屋里挤满了人，窗前站着的，沙发上坐着的，床上躺着的，穿短裙的，穿牛仔的……全是美女…… 这是宅男梦里才能出现的情景。 【快快快，快起来】 【孙导来了！】 【啊！！！】 床上的女生穿着黑色短裙，白色t恤，大概是等的有点久了居然真的睡着了。 张妍，平常在训练厅见到的都是她穿着丝袜的样子，今天一看，典型的冷白皮肤美女，光腿居然比丝袜还白，水晶果冻一样的质感。 张妍迷迷糊糊爬起来，春光乍泄，孙涛连忙转身不敢看。 孙涛：唉…… 平常宿管的两个阿姨和吴、张两个领队是不让奥运宝贝到东边三个房间来的，今天大概也知道情况特殊放纵了她们。 十秒后，孙涛转过身来，张妍已经站起身来站到了床边正在整理身上的褶皱。 孙涛：唉……动作还怪利索的…… 房间里有11个人，除了7个备选女生还有4个都是他北影的师姐。 孙涛看着她们无奈道：“你们几个来凑啥热闹啊？” 李丹，“听说你准备了能上春晚的节目，我们过来参合一下啊，训练了这么久去伴个舞呗，嘿嘿嘿。” 孙涛摆摆手，“行了，专心干好一件事就不错了，两边下注你小心两头不讨好，万一张导看完18个人演出让我再砍掉几个我第一个就选你……” “别别别，我走，马上就走。” …… 赶走了4个师姐，房间里剩下了7个淘汰的女生。 一下午，孙涛和7个女生一直呆在宿舍楼里，1vs7，大家倒也用不着担心出什么事，两个宿管阿姨几次偷偷贴在门上，只听见房间里传出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 张阿姨摇摇头，低声道：“既然不需要这么多演员了就让她们回学校去上课不就好了，为啥还要留在这边啊，为了照顾她们的情绪还得哄着捧着的。” “你傻啊，这么多小丫头，训练、彩排的时候万一伤了、扭了、不舒服了，备选是一定要有的奥运会闭幕式啊，肯定要万无一失的。” 张阿姨撇撇嘴，“我倒觉得春晚更好，奥运会开幕式有人看，闭幕式谁会看啊。” 周阿姨，“呵！下届就是咱们了，谁能不去看啊……” “啊！”“啊~~~”王雪，“阿姨，你们在干嘛？” 张阿姨，“干嘛，打扫卫生啊，你说干嘛，难不成我们俩是来听墙根的？” 周阿姨，“诶，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这才三点半，节目都排练好了……噢，孙导好。” 孙涛站在门里笑道：“春晚还早呢，奥运会开完再排练也来得及，我就是给她们演示一下坚定一下她们的信息省得她们胡思乱想。 我这边还有事……” 张妍傲然道：“燕京台的台长约孙导晚上一起吃饭顺便谈谈节目创意！” 【嗯~ o(*￣▽￣*)o】 【哇，台长诶，我这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这样的大人物。】 【可是我们见过孙导啊，我们还在他宿舍里喝过茶呢，哈哈哈。】 一个下午，7个女生对孙涛的态度从憎恨到怀疑再到崇拜。 把她们打成备选的憎恨，声称让她们上春晚时的怀疑，听孙涛清唱完《牵丝戏》又给她们讲完创作背景的崇拜……里边有没有参杂其他情绪，这就很难讲了…… 女生很容易爱上权威，比如老板、老师、教官、领导、黄毛，说是慕强也好，说是缺乏安全感也罢，但现实就是：社会地位高的男人往往拥有很多女人，社会地位低的只能当单身狗、接盘侠。 孙涛连忙制止，“张妍，别瞎说，副台长，副台长，不是台长，燕京台的刘台长我也就见过一面。” …… ……孙导的作品清新隽永，孙导的人脉浩如烟海…… 2：15，孙涛接到了马博的电话，姑娘们听说是电视台副台长，大气都不敢出，正因为如此她们都听见了马台长和孙涛称兄道弟……哄着捧着的求孙涛赏脸和他推荐的主持人一起吃顿饭…… 3：05，孙涛给姑娘们讲完《牵丝戏》的故事背景，姑娘们一边欷歔一边大赞孙导知识广博，这时候孙涛又接到了央视综艺频道主编的电话……主编声称孙导的创意已经得到了中央电视台台长的首肯，她希望和孙涛好好合计一下，并且声称已经确定孙导为节目策划了…… 3：25，孙涛又接到一个电话，姑娘们一个个竖起了耳朵，不过，这次是司机王栋，他马上就到了问孙涛是把车开到宿舍还是艺体中心。 姑娘们出来了……有人看见103对面的铁栅栏暗暗伤心，铁栅栏隔绝了她们上进的渠道。 —— 一女人心里能藏住事，这是有可能的，七个女人还能保守秘密那根本就不可能。 孙涛前脚刚刚上了王栋的车，车还没出训练基地大门，张妍她们就进了排练厅。 几个人探头探脑马上就被18个心不在焉的奥运宝贝发现了。 李江本想约束一下，但看见王凯、吴元英、张琴都扭头看过去了，眼神热切。 李江无奈，拍拍手，“啪啪啪，行了，都别看了，休息一会儿，你们几个快过来说说孙导写了首什么歌。” 周洋洋，“啊，张妍，快快快，快过来。” …… 嘲笑谁恃美扬威 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 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 七个姑娘，各个都想开口，结果还是中艺曲艺专业的王雪最先抢到了表现机会。 一首歌，一个歌手六个伴舞，竞争，无处不在。 张妍凑在李丹身边，“戏腔，老孙还说本来想在《象王行》的编舞里加上水袖，正好，《象王行》用不到了可以用在《牵丝戏》里。” 楚一楠，“《牵丝戏》，是这首歌的名字嘛？” 张妍，“对，老孙说这首歌的创意来自宋朝的志怪小说叫什么《梦粱录》的，诶，你们说他怎么知识会有这么渊博呢？对了，听说老孙是中专毕业，到底真的假的，原来我还相信，现在啊，打死我，我都不信了。老孙，妥妥的学霸啊！” 楚一楠呵呵一笑，“唉，不管你信不信，肯定是真的，老孙还给我讲过呢，因为他爸妈以为中专还包分配所以就改了他的中考志愿……” 楚一楠不自觉的炫耀起她和孙涛的关系，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也有唐晓媛不屑的撇嘴冷笑。 …… 车上了大路，王栋抽动了一下鼻子，“老孙，你身上怎么有股，有股女人味呢？” 孙涛呵呵一笑，“你属狗的，还是你对这个味特别敏感啊？女人堆里打滚，有点味有什么稀奇的……” 王栋犹豫了一下，“那个，那个，早上你说让我尽快决定下来，我想了想，还是想留在燕京，诶，那你说我是现在让你介绍还是等我工作找好了再……” 孙涛，“哈哈哈。” 王栋，“诶，你笑什么，我可是认真的。” 孙涛，“哈哈，别误会啊，我不是笑话你。告诉你啊，本来燕京台找我想个节目，我是想弄个健康讲座或者厨神争霸啥的，早上跟你聊完吧，我突然觉得搞个电视征婚应该更能吸引观众。” 王栋，“可别，电话征婚，电视征婚，那里边的女人都是骗子婚托。” 孙涛哈哈大笑，“中国有四大骗局，旺铺转让、高价回收、清仓甩卖、重金求子。说，你中了哪个？是不是重金求子。” 王栋，“嗞，你怎么平白污蔑人，我王栋是什么人能上那种当？我是怕你搞相亲节目最后白白毁了自己一世英名。” 孙涛，“我才20，那里来的一世英名，放心吧，我这个节目叫《非诚勿扰》演的是相亲中的总总乱象。” 燕京饭店，c座7楼，谭家厅。 孙涛跟着服务员进了包房，诺大的包房里就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自然是马博，女的却不是他的助理张萌…… 视线转到桌子上：黄扒鱼翅，一品鲍鱼，葱烧海参、佛跳墙。 孙涛脸上不自觉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马博，“哈哈哈，我说什么了，吃货，饭菜要是不好，他是不会认真帮忙的。” 孙涛，“胡扯，在商言商，节目的授权费可不能低了！” 马博，“哈哈哈，反正是台里出钱，就凭你在综艺圈的地位，你就是要500万台里都不会犹豫一下的。” 孙涛摇摇头，“唉，我有啥地位，《中国达人秀》两年才50万，这还是收视率满足了对赌条约人家才给我加的。” 孙涛看了看那个女人。 马博哈哈一笑，“小雅，我们台里未来的当家女主持。” 孙涛：呵，燕京台的当家主持我只认春妮！(本章完) 第452章 平淡的幸福 第452章 平淡的幸福 圈里混久了，孙涛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多的那二十年人生阅历，呃，也就那样吧。 说起娱乐圈的潜规则，孙涛能想到的就是陪吃陪睡因为网上看的都是这个啊，但，其实潜规则太多了，就比如马博说的这500万吧，去掉税款轻舟文化能到手大概400多万，可双方合同上的金额绝对不止500万。 《中国达人秀》跟之江卫视签的合同就是两年120~300万，最后孙涛入手了50万。如果收视率不好孙涛会入手20，有人（一批人）白得100万。 ……不能细说了，孙涛渐渐也明白9000亿咋来的了…… 为啥进一个圈子都要个引路人呢，你不明白规矩难道还要马博这样的人来跟你解释嘛。 …… 孙涛心里认定春妮是燕京台的当家女主持，不过春妮2004年大概还在上小学。 孙涛仔细看了一眼小雅，他的目光清亮而纯洁，这是马博的女人他有分寸。 见孙涛看向自己，小雅第二次站了起来并且向孙涛伸出手（第一次是孙涛进屋的时候，但是两人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交流。） “刘玄雅，现在是少儿节目主持人。” 很端庄的女性，五官清秀、艳而不媚，短发画了个淡妆，一身白色套装，很职业。 “孙涛，小老板。” 刘玄雅，“哈哈哈，孙导的介绍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两人简单的一握手，孙涛坐下后犹豫了一下，“先吃还是先把正事说完？” 马博哈哈一笑，“就不能边吃边谈啊！喝点什么，白酒有茅台，红酒这地方不一定有啥好酒……小雅你去问一下，我还真没在这个地方喝过红酒。” “好！”刘玄雅应了一声，起身之后又冲着孙涛微笑点头这才出了包厢。 孙涛不咋喝红酒，一直喝不出好坏什么罗曼尼康帝、拉菲在他看来还不如直接喝葡萄汁呢，白酒还行重生前当保安的两年经常是二锅头配熟食、生米，《30块让你快乐一整晚》就是他过的日子。 孙涛不喝红酒，马博是知道的。 “人呢，你都见到了，咋样符合你节目的设想不？” 孙涛笑笑，“有啥符合不符合的，我是啥人啊，混迹江湖主打的就是个量身定制。 这么说吧，来之前我有两个设想，一个叫《我是大医生》，就是一个女主持带一些医疗专家养生专家教大家怎么养生，另一个叫《非诚勿扰》，是个相亲节目……” 创意这种东西如果不配上具体流程有点用没有，就像《我爱记歌词》和《开门大吉》其实这俩节目都是一个路子但表现形势就天差地别了，一个非常接地气，一个看着就贼高端。 孙涛简单的说了说，根本不怕泄密什么的，而且就马博的身份地位就孙涛详细说给他听他都不带动心的，犯不上啊。 孙涛辛辛苦苦最多也就赚个500万，他，轻轻松松就能得到数倍于此的钱财。 马博点点头，“那你觉得哪个好呢？” 孙涛，“怎么说呢，一个是细水长流一个是烈火烹油，《我是大医生》能播到她退休，《非常勿扰》能直接……呃……” 孙涛摇摇头，“《非诚勿扰》有点不适合她，她太年轻太漂亮，媒婆啊，50岁是个起码条件啊。” 马博呵呵一笑，“红娘呢，28岁都显得有点大了吧。” 孙涛笑笑，“倒也是，就是不知道她控场能力怎么样？” “嗞~~~”门声一响，刘玄雅悠然走了进来。 “孙导怎么评价的我？”她微笑看着马博，略过了对马博的称呼，很自然。马博哈哈一笑，“嫌你太年轻，嫌你太漂亮，怕你控制不住场面。” “哈哈哈，年轻我变不了，打扮的老点不是太简单了。”刘玄雅一比划，“我把头发再剪短点，带个黑框眼镜，经常穿卡其色要不就灰色的衣服，高跟鞋变坡跟的……” —— 2004年4月19号，星期一，晚上九点半，孙涛回到了家。 正屋门前的灯亮着，秦博雅穿了件白色的旗袍一个人搬了张小桌在海棠前喝茶，垂丝海棠刚开，一串串像小灯笼一样。 “秦校长好雅兴啊。” “我这也是忙里偷闲啊，刚回来，没比你早多少。”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营业执照办下来了？” “扯！做梦吧，刚刚填了表，光审查就得个把月，要是有不合格的地方还得重新排队，那就没头了，诶，你知道不，工商局对面就有代办的机构，1000帮忙填表……” “你了？” “不行吗？俩月、仨月谁等的起啊！那不就明摆着是人家的创收机构嘛，你就算填的再好缺了这1000肯定也得被打回来。” 前月下，一壶茶，一个漂亮的媳妇，刚刚谈完一桩500万的生意。 孙涛搬了小凳坐在秦博雅对面。 给自己倒了杯茶，抬头看了一眼海棠，“四艾斯店去过了吗？” “拉倒吧，排队排了俩小时还排队呢……” 孙涛只想好好喝杯茶，但，他坐的是小板凳，秦博雅坐的藤椅，她那边一个侧身开叉很高的旗袍就把所有隐秘的角落都暴露出来了。 ……还真是前月下…… …… 孙涛挺喜欢现在的日子，性福，悠然。 秦博雅占有欲不强，只要孙涛满足了她就爱干嘛干嘛，甚至看上谁她还愿意帮忙。 时间到了四月底，亚运村的奥运宝贝们就移师到了北苑附近，基本训练的量开始减少，各种带妆排练的次数递增，服装设计师，发型师、裁剪师以及美工师布景师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节目排演中…… 孙涛暗自观察着张艺谋的一言一行，学习他是怎么摆弄这么一大摊子的。 在这么大一个群体里想滥竽充数实在太简单，而且孙涛实在也算不上滥竽充数，他写了配乐，参与了舞蹈编排甚至是服饰和妆容的设计，后两者他虽然不专业但是其他人弄好了，他总是能提出建设性意见，别管那些人服不服，最后看还是孙涛的想法最靠谱。 孙涛现在是一周去两次，周二或者周三去看看彩排顺便提点意见，周五是参加导演组的研讨。别人啥感觉孙涛不知道，他现在对大型活动的组织运行确实已经深谙于心了。 “博雅艺培”的装修开始提速，交了1000块的代理费营业执照也很快就下来了。 2004年5月2号，星期日，早上九点，秦博雅开着新买的别克君威送孙涛去央视录节目。 周二才是五四，但是2号要先彩排一遍，3号现场表演，4号播的是剪辑过的录像，直播？2004年基本就没有直播。 孙涛正和秦博雅聊着她的技术，“嗡嗡嗡，嗡嗡嗡”，孙涛看着电话号码脸色一变。 “谁呀？”秦博雅看了一眼后视镜。 “没有记录，但是我知道这个号码，结尾是888，天上人间的老板，钱三爷。” (本章完) 第453章 在天上人间搞游戏推广 曾经有一个不怎么著名的导演因为和一个羊城老板抢女朋友，被人在地下车库砍成了重伤，大家都知道是那个孙姓老板找来的人，但因为几个砍人的东北人愿意硬抗所以案件最后便不了了之了……呃，也不算不了了之，几个东北人被判了三到十年不等。 钱三爷会不会找人砍孙涛呢，这种顾虑孙涛也不是没有过，他是重生了不是变成超人了，被人砍几刀被泥头车撞几下再压一压还是会挂的。 不过，顾虑，仅仅是顾虑，听拉拉蛄叫就不种地了；因为有碰瓷的就不开车了；成年人，活了40多岁，孙涛也经历过风浪心里是能存的住事的。 到后来，钱三江找人写过孙涛的小黄文，孙涛又找了马博当中间人，本以为俩人不会再有交集了没想到他又来联系孙涛。 …… 孙涛眉头一皱，“喂……” “哈哈哈，孙导，好久不见啊，闭幕式的事进展的还顺利吧，我！钱三江啊，没存我电话号码吧！” “您这种豹子号全国也没几个啊，还用得着存嘛……”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钱三江以为孙涛会解释一下上次为啥不愿听听自己到底推荐了什么人，结果孙涛什么都没说。 孙涛：让我说啥，因为没答应你的请求就欠你人情了？ 等了一下，孙涛没说话，电话里钱三江又开始打哈哈，“孙导今天是去录节目吧，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歌迷呢……” 巴西总统说他很喜欢看中国足球，中国人马上就会想到：人穷志短，马廋毛长。 钱三江说他是自己的歌迷，孙涛马上就知道这家伙还是有事要求自己。 孙涛，“钱老板，您就甭跟我客套了，我自己啥水平我还不知道嘛，论唱歌您场子里的姑娘比我强的海了去吧。” 钱三江，“哈哈哈，我这的姑娘最擅长的其实是叫，可不是唱。好，你不喜欢绕弯子我就直说了。 我听说您要跟燕京台合作一个相亲节目……” 孙涛心说：哇！！！卧槽，我以为马博就养了个小蜜包个二奶呢，原来，呵呵，我还让他去当中间人呢，搞不好天上人间老马都有干股啊！呸，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肤浅了！ 还没等孙涛在心里八卦完马博，钱三江继续说道：“我听说这个节目里需要很多女性角色，我有个双赢的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赏个脸咱们坐下来一起喝杯酒聊一聊。” 孙涛，“就咱俩？” 孙涛的潜台词其实是那还不如把马博一起叫上了，结果钱三江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把我这最出色的姑娘都叫过来，你随便挑，只要你肾受得了看上几个你带走几个全都算我的。” 孙涛沉默片刻，“那，要不你帮我找五个男生吧，要机伶点的。” “哈哈哈……呃……男生？五个？”钱三江一开始听见五个还哈哈大笑，等听清是五个男生他迟疑了一下，“你要清秀一点的还是粗犷一点的。” “我要机灵点的，就是脑袋瓜子好使一点的，你刚刚不是要双赢嘛，正好我也有点事正好让你帮个忙。” “真不是那方面的事啊？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这的客人啥类型的都有，我老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 之前的彩排秦博雅办过出入证，门卫直接抬杆让秦博雅开进了停车场。 人工抬杆，2004年嘛，没办法，央视看起来也好低级！ 秦博雅把车停好却没马上开门，“呃，你是想，你不会是真想去天上人间推广你那个《三国杀》的卡牌游戏吧。” 孙涛：哈哈，要是钱三江不打电话我都忘了，ktv，酒吧这种地方本来就是玩《狼人杀》、《三国杀》这种卡牌的地方。要先在线下把游戏推广出去，有人基础用户才好在线上推广。 孙涛笑笑，“要不然呢，现在的酒吧、ktv，除了喝酒唱歌还能干点什么，划拳、玩筛子，要不然就是圈圈叉叉……甚至还有吃摇头丸的。 如果我能把卡牌推广到天上人间去说不定……” 秦博雅哈哈大笑，“不是说不定，时间就那么多时间，干了这个就干不了那个……” 孙涛本想点头，看她暧昧的眼神才明白，此干非彼干！ 孙涛：这女人真tm奇怪，天天干还想干。 —— 孙涛参加过很多大型节目，春晚，吉春台的春晚他也在后台看过，但是作为演员上台还真是第一次。 要不是他在燕京电影学院接受过表演训练、形体训练、释放天性训练、声乐选修课……孙涛是没有底气上台的。 这是孙涛参加的第一次彩排。 之前几次都是在燕京台那边反复磨合一个节目。10点半孙涛来到了央视大楼的11楼。 孙涛和秦博雅一进门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引路了，到哪换服装，到哪去化妆，在哪吃饭……一边走还一边介绍……孙涛以为这是每个腕都有的待遇也没甚在意。 “孙导！”“孙导！”“孙导！” “孙导好！”“孙导好！”“孙导好！”…… “哎，来了老弟！”孙涛一扭头，身后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是孙南，今天晚会上最后一首歌《我的祖国》就是人家来唱的。 虽然孙涛现在也算个腕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在中央电视台组织的晚会上自己肯定不是最牛逼的。 孙南看见孙涛直接上来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先去化妆了，一会儿吃饭再聊。” …… 虽然是第一次彩排但孙涛早就看过节目单了，演员里除了老前辈关牧村，其他的像蔡国庆、瞿颖、张也、谭晶、黄各选、斯琴格日勒还有老朋友沙宝亮孙涛都见过了。 作为一个歌手中的新人，孙涛还得到过这些老前辈的谆谆教诲，沙宝亮和孙南都听过孙涛唱过两个版本的《追梦赤子心》俩人一致同意他往破了唱，情绪更饱满。 2004年五四晚会《青春万岁》。 孙涛坐在化妆镜前：要是老马不非得让我唱我就给他写《错位时空》了。 “孙导您稍等一下，闭上眼睛我这里马上就好。” “别叫我孙导，我是来唱歌的。” “哈哈哈，让我直接叫你名字，我也得敢啊！” 任何行业里顶尖的人都会服务于最重要的事业，央视这位李平化妆师也就是奥运宝贝们现在的御用化妆师，在另一个地方，李平化完妆都要被孙涛品评。 孙涛一直觉得李平娘们唧唧的不够阳刚。 对面斯琴格日勒已经化好妆了，她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李老师，我这的头发好像应该再卷上去一点。” 李平，“你手边不就有加热棒嘛，觉得应该卷你就自己卷呗…… 嘿嘿嘿，孙导，您看看这个效果还行吗？” 斯琴格日勒讪讪的笑笑，偏过身子，“啊，孙导，真幸运竟然跟您一起化妆了。” 印象中这妞曾经也火过一阵子唱火了“山歌好比春江水”，她的后台是火风还是王朔了？孙涛印象很模糊。 “呵呵，有啥幸运的，我现在还是紧张的不行呢。” “骗人……”，“骗人您哪有一点紧张……” 李平瞪了对面一眼，觉得斯琴格日勒抢了自己拍马屁的机会。 …… 孙涛有点奇怪，即使老牌歌星蔡国庆见到他也叫他孙导……午饭时孙涛本来还想客气客气跟大家打成一片……结果张副台长的秘书过来邀请孙涛去上面和导演们聊聊那个新节目。 孙涛看见走廊里那些甚至都不敢跟自己打招呼悄悄转过身面对墙壁的无名小演员只能无奈的叹息。 孙涛：妈的，是我低估了自己嘛！ …… 休息室里，关凌小心翼翼的靠近孙南，“孙老师，听说孙导是你的堂弟，到底是不是真的？” 孙南傲然挥挥手，“堂弟？比那还近，我们是哥们儿，铁子。”(本章完) 第454章 人生际遇各不同 仔细看那些黑老大的犯罪记录，大案要案也就三五起，其他的都是一般性治安案件，更多的连立案标准都达不到，仅仅是威胁恐吓，打电话放狠话，砸碎几块玻璃，在受害人小孩学校附近闲逛…… 因为有那三五起，普通老百姓就不得不相信他们是真敢下手！ 钱三江甚至都没把他和孙涛的磨擦跟人说，他担心万一有手下马仔一冲动把孙涛咔嚓了，以孙涛现在奥运会闭幕式导演组成员的身份真出了事来的人说不定就不是警察了。 事事算计的人干不成大事，事事全靠莽的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 钱三江撂下电话就吩咐手下准备起来。 【钱老板，让海玲和欣姐晚上过来坐陪，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大啊？那可是咱们天上人间的魁啊！】 “你懂个屁，孙涛之前落了我的面子我都忍了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那是钱老板您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个生瓜蛋子计较，要不是您压着，我也绝对不会就找人写点小说编排他一下这么简单了。】 “煞笔，烂泥扶不上墙。生瓜蛋子，就是这个问题的关键，他tm才20啊，我们要是不能一下就把他按死就别去招惹他。” 【那就找人做了他！】马仔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结果被钱三江一脚踹飞。 “没事别老tm的跟我在这装傻，滚，该干嘛干嘛去，对了，晚上把小飞他们那几个985、211的大学生都叫着，我看看孙涛到底要玩什么幺蛾子。” 马仔嘿嘿一笑，“好嘞，今晚包厢里的服务员我都安排大学生，嘿嘿嘿。” “诶，等等，别太单一了，纯的骚的都给他安排上，到时候你盯着他点看丫的到底好哪一口？” 马仔瞄了一眼酒杯，“要不要？” “下乘！交朋友要靠真诚，真诚懂不懂，刚刚跟你说的都白说了，滚！” —— 青年节晚会下午两点开始录制演员们一大早就要过来化妆准备。 孙涛本人组织这种演出的经历已经很丰富了，他自然知道为啥要这样安排当然也不会抱怨，但是本想聊天休息的时候被领导找来开会就让人很不愉快了。 …… 下午六点，秦博雅的别克停进了天上人间的停车场。 秦博雅，“明天晚上还要给领导们现场表演，今天千万别喝酒，看见美女什么的你也好好控制控制，我要是觉得事情不对就报警……” 孙涛打了个哈欠，“不用这么紧张，就因为在这个时间点才不会出问题呢，他要是傻到这种程度这地方也开不起来。” 秦博雅，“小心无大错，你跟黑道的人接触的太少总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他们，他们本来就是不守规矩的一群人……” 孙涛，“好好好，进去就直入主题，聊完咱们就回胡同口去吃炸酱面。” …… 孙涛过来的路上早就给钱三江打过电话，对方还细心的问了他的车牌、颜色、型号…… 车门一开，孙涛脚刚沾地几个黑衣人就围了上来。 列队鞠躬，整的像台北的黑道葬礼似的。 “哈哈哈哈……孙导，幸会幸会，请你一趟可比我当年娶老婆费劲多了。” 35岁左右，身高大概175，比孙涛略微矮了一点，带了一副金丝眼镜，像儒商多过像黑老大。 孙涛，“呃，您这么说话我真无言以对了，其实我这人最不擅长的还就是交际，说错做错都会得罪人根本不认识反而没事，要不是您一再相邀……” “哈哈哈，没事，一回生两回熟，只要你到我这里来过下次我不邀请我也包你想来。这位是？” “我的助理。” 钱三江点点头，态度很敷衍更没有握握手的意思，秦博雅已经到了嘴边的自我介绍只能咽了回去。 …… 天上人间在外表看也就一般，内部的装潢要说多好也没有。 这不是孙涛用2024年的眼光看，就按2004年的标准这地方也没多出彩，跟饭店、希尔顿酒店根本没法比，甚至五安的白金汉也不比这里差。 当然，天上人间靠的也不是建筑和装潢。 进了门，大厅，转梯，空荡荡，人烟稀少，想象中的美女排成排，旗袍、兔女郎、护士、学生、女仆、大洋马一个都没见着，只有三个穿着女式西装的接待人员和两个门童，女招待70分左右，放在其他地方尚算是优秀，放在天上人间就让人大失所望了。 或许是看出了孙涛的心思，钱三江微微一笑，“六点太早了，正常情况这里都是九点以后才开始来客人，高峰时段是午夜到清晨。 姑娘们天天熬夜加班，就算我也不好意思让她们六点就过来开工……” 马仔带着钱孙以及秦博雅一起进了预定好的包厢。 几人落座之后，钱三江一句话就道明了请孙涛来的目的，“听说孙导要搞一个叫《非诚勿扰》的节目，而且这个节目对女嘉宾的需求量非常大，我就想跟您打个商量看可不可以让我这的姑娘到您的节目上露露脸？” 秦博雅呆愣了片刻还是奇怪的看向孙涛。 孙涛看看她呵呵一笑，“不明白？” 秦博雅摇摇头，“《非诚勿扰》是电视征婚啊！” 孙涛，“相亲，电视相亲。” 秦博雅，“有区别吗？” 钱三江和马仔也不说话就等着看孙涛给秦博雅解惑。 孙涛，“我瞎猜一下啊，我觉得钱老板有两层意思，第一，姑娘们上了电视成了名人，这身价自然更高。” 秦博雅恍然大悟，“噢，别管什么节目，电视上露过面身价就高了。” 钱三江玩味一笑，“一点小心思我早知道瞒不过孙导，不过这样一来也能算得上是双赢吧，就是不知道您说的第二层是什么意思。”孙涛笑笑，“钱老板您谦虚了，姑娘们又不能在夜场干一辈子，如果能不着痕迹回到正途去对她们来说，您这老板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钱三江笑笑，“什么功德我到没想过，只不过她们没了顾虑对我的生意肯定是更有利的。噢，对了，孙导，我这虽然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但是您不用担心她们出了这个门会被人认出了……我这的很多姑娘还是在校的女大学生呢，她们的老师同学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我这上班。” …… 钱三江和孙涛聊了一会儿，又有马仔从外面走进来跟钱三江耳语了几句。 钱三江瞟了他一眼，“那你还等什么啊？” “啪啪啪”马仔一拍手，一排姑娘鱼贯而入。 孙涛嘴上说着，“我不是说了别搞这个嘛，找几个男生跟我打打牌……” 钱三江，“打牌也得先吃点东西吧，挑几个看着顺眼的……嗯？孙导，孙导！” 钱三江和马仔们得意的笑了起来：什么大导演啊，看见这么多类型的姑娘也傻眼了吧！ 一排20多个姑娘，高矮胖瘦参差不齐，高的175，矮的150，旗袍，晚礼服，jk，职业装，女老师，女护士，萝莉、泳装，有的在装纯，有的在舔嘴唇，有的搔首弄姿……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但是不管你爱青菜还是萝卜，是成熟御姐还是幼稚萝莉天上人间还真都能给你凑齐了。 秦博雅也不觉得尴尬，夜店，常去，她就差站在那让客人挑选没试过了。 瞄了一圈秦博雅扭过头看向孙涛：不应该啊，这些小丫头虽然也算不错，但咋也不至于让他发愣啊！ 孙涛在震惊中清醒过来，低下头挥挥手，“算了，让她们下去吧。秦姐，把我的卡牌拿出来。” …… 钱三江微微一皱眉，挥挥手，“让小飞他们过来。” …… 半个多月，孙涛已经大概复刻出了《三国杀》所有的卡牌还找了家印刷公司制作了500副，孙涛本来只想弄个5~10副卡牌先找人试玩一下的，但是印刷公司设计印刷塑封一套流程下来印10套根本没有任何利润言明了500套起印。 一屋子8个老爷们儿，五个985的大学生（夜店兼职生），钱三江和两个马仔都认认真真的看着孙涛手里的卡牌听他讲解着游戏流程。 孙涛，“……三爷，你刚刚说双赢……” 钱三江，“打住，刚刚你一直叫我钱老板，现在有求于我就三爷了，你还是叫我钱老板吧我都听习惯了，哈哈哈。” 孙涛尬笑一下，“哈哈哈……要想让客人消费的多您肯定有很多手段，但是我这个东西绝对能让人对你这流连忘返爱不释手，我这个卡牌游戏叫《三国杀》……” 钱三江，“等等，等等，先不说你个《三国、四国》的，就算你这个游戏好玩，他们为啥会在我这流连忘返啊，买一副回家玩去不行嘛？” 孙涛，“这个游戏就适合俩地方，酒吧，男生宿舍，换个地方找不到这么多人陪你玩，也找不到这么大个地方，这个东西其实说是个社交工具更合适。 ……来来来，我先给你们讲讲规则……要不咱们先玩两把！” …… 这一夜，宋丹始终是魂不守舍，她当然知道自己虽然化了妆但孙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 2004年5月2号，晚上10点半，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孙涛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 已经睡了一觉的秦博雅倚在床上，懒洋洋的问道：“今晚那个姑娘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 “初中同学，一年多没见了，去年，噢，不是，上次见面还是前年呢，02年7，8月见过一次，在网吧里边，她和她表妹一起在我边上玩游戏。” “哈哈哈，一年多之前的事记得还这么清楚，看来关系很不一般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主要是我们俩初中的时候成绩差不多，那天一见面，我中专毕业当了歌舞团的杂工人家在首都念大学，冰火两重天啊，所以我印象才特别深的。” “那么漂亮一个小丫头，当年就没暗恋人家什么的？哈哈哈。” “别胡扯了，早点睡吧，我明天晚上还有一场演出呢，md，以后再也不登台了，心里压力太大，比平时累的多。” 秦博雅呵呵一笑，“真就是普通同学啊？当时你愣了那么久我估计钱三江肯定也看出来了，你要是有点啥想法还是尽早跟她说明白，否则她可能就是钱三江拿捏你的把柄。” “真是普通同学。” 秦博雅撇撇嘴，“唉！那今天晚上还真是一无所获了呢，我看的直打瞌睡，我看钱三江还有那几个男生对你的《三国杀》好像也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费了那么大的劲，搞了一个不靠谱的卡牌游戏，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继续写鬼吹灯了，我听说费振已经把样片做出来了，内部人看完都说《鬼吹灯》肯定能成暑期爆款，到时候你就等着吧，就算你不想写华艺兄弟那边也会逼着你写的。” 孙涛穿上睡衣，“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夜幕里，孙涛睁着眼睛看着天板，“宋丹啊，那是他当年想想就自惭形秽的存在，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她也有着如此无奈的人生……人生际遇各不相同，真的没必要去羡慕谁…… 唉！可惜了，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呢……” …… 孙涛睡了，刚刚他待的那间包厢却还是人声鼎沸。 马仔，“三爷，三爷，张行长来了，您要不要过去喝一杯。” “喝啥，他一个分行的副行长还值得我过去敬酒啊……欸欸欸，煞笔，他是反贼你看不出来啊，你985咋考上的，你智商是负数啊……” 孙涛走后将近三个小时，中间不断有人来请示钱老板都被他三两句就给打发了。 …… 孙涛在的时候钱三江蔫头耷脑好像根本听不懂规则，可孙涛一走他就来了劲了，上了牌桌就没下去过，男侍应生换了两轮钱三爷可是始终没下桌。 从晚上10点玩到后半夜两点，圈圈叉叉他都没这么积极过。 2004年5月3号凌晨2点15分，钱三江扭动了一下脖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草，这人脑袋到底咋长的，真tm牛逼，对了，小六人查出来了嘛！”(本章完) 第455章 谁都不能阻止孙涛写剧本，孙涛自己也不行 朝阳门外大街155的大杂院有三间房，主屋坐北朝南带客厅和独立的卫浴，东西厢房没有客厅就像个大号的套间，孙涛从燕京电视台资产公司手里买来之后格局和装修基本就没动过。 孙涛住正房，秦博雅住东边套间，西边还预留了一间算客房，秦博雅的东西都在东北套间所以童蕾经常白天过来也只能隐隐约约觉得孤男寡女住在一个院子里有点暧昧，但，总不能孙涛在燕京有空房子还让自己助理出去租房吧。 …… 2004年5月3号，星期一。 早上7七点半，秦博雅拎着豆浆油条、包子白粥推开院门的时候孙涛正站在海棠树前轻轻拨弄着舒展到眼前的枝条。 “哈哈，咋了，《三国杀》推广不出去灰心丧气了？用不着这样，扑克牌54张门口小卖店两块钱一副，你那个《三国杀》108张正好是两倍，算你贵一点一副牌也就5块钱，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弄那个干嘛…… 秦博雅知道孙涛图谋的是网络游戏市场，故意卖了个破绽等他呲自己两句结果孙涛恍然未觉。 秦博雅无奈道：“快来吃饭吧，一会儿我想开车去培训学校逛一圈中午回来，你昨晚睡的那么晚还是去补一觉……哎，算了，我先吃了。” 天气忽冷忽热但始终在10~25之间徘徊，俩东北人都不太在乎只要不下雨喝茶吃饭他们都在院子里。 一个折叠的小桌，两个折叠的凳子，豆浆油条摆上桌。 秦博雅又看了孙涛一眼低头吃喝起来。 她知道孙涛为啥情绪不高，顾左右而言他只是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他不接话秦博雅也没办法了。 吃完早饭孙涛没说什么就回了屋，直到童蕾早上来找秦博雅，俩人在门口跟他告别他才出来说了一句，“路况不熟就慢点开……” 童蕾都看出孙涛不对劲了，出了院门，“老板怎么了，昨天的彩排不顺利还是今天晚上有领导来看演出心里压力太大啊？我和闫峰都说呢，其实老板根本没必要上台抛头露面，隐身幕后不是挺好嘛，没人关注才好闷声发大财啊。” “哎呀，你们就别瞎猜了，他本来就不是职业歌手即使唱的不好也不耽误节目效果，是他那个《三国杀》推广不太顺利，昨天去酒吧找了一群男人，教了两个小时，结果好像大家都没啥兴趣。” 童蕾撇撇嘴，“唉，也不知道他咋想的，扑克牌嘛本来就是放松休闲的东西他非要整那么难，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这玩意也赚不到钱啊，秦姐你应该劝劝他的。” 秦博雅呵呵一笑，“不懂了吧，他根本不是为了卖扑克牌，我听他那意思是想把这个东西搞成网络游戏，他现在做的这个叫客户培育……老板的野心大的很，不是咱们这样的人能看透的，走吧，软装的事一开始咱们就得想想招聘老师的事了……” …… 昨晚孙涛一开口说出上次见面是2002年8月，还说起见面地点是网吧，以及那女生是带着表妹去玩游戏，秦博雅当时就知道他为啥惆怅了。 很多时候，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心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是一段时光还是某人的一滴眼泪。 心如止水是谎言，张口便是十七年。 ……早上九点，孙涛接到了王正军的电话，电话里王正军告诉他《鬼吹灯之黄皮子坟》已经过了审计划暑期上映，因为导演和主演都是无名之辈，首映式的时候希望他这个编剧帮忙站站台。 对于这种惠而不费的事孙涛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王正军后边的事就让孙涛有点头痛了。 “诶，对了，我这边找了一批影院老板还有些个影评人，他们看了样片给我估了个票房，你猜猜有多少？” 孙涛一皱眉，别看为了拍摄《鬼吹灯》华艺兄弟还特意在五安建了一个影视基地，但五安那地方本来物价就地再加上又是和政府合办征地都没话啥钱，明面上说投资是1500万但孙涛估计实际投入也就700~800万，其他的无名导演，三四线演员说不定都是倒贴钱进的剧组，而影视基地还是固定资产可以源源不断的带来盈利。 ……满打满算华艺兄弟在鬼吹灯身上的真实投资不会超过1000万…… “两，三千万吧。”孙涛不确定，电影产业化刚开始像《战狼》和《热辣滚烫》那50亿、100亿的票房在2004年根本就不敢想，《英雄》投资2.4亿最终全球票房才14亿。 对面王正军呵呵一笑，“老弟，你这是故意逗我呢吧。上次的那个《夏洛特烦恼》投资400万票房2900万，好多人都说你是走了狗屎运，这回肯定要被啪啪打脸了，大家伙看完之后一致的预测是5000万到8000万，8000万啊，哈哈哈。 我还跟你说，要不是有老谋子的《十面埋伏》跟咱们争抢暑期档，我看他们都敢预测一个亿！” 孙涛犹豫了一下，“那咱们要不晚点上映？” 王正军，“唉，晚点还有周星驰的《功夫》呢。” 孙涛一咧嘴，“哦，那就算了，咱们还是跟《十面埋伏》竞争吧。” 孙涛萎了，王正军却还兴致勃勃，“老弟，我可跟你说，奥运会闭幕式忙完了你就得忙起来了，《鬼吹灯》不是系列嘛，后续的故事你啥时候写啊？现在有人要投资还有人要带资进组，对了，你自己不就有影视公司嘛，下一部你就直接跟我联合出品好了。” 孙涛，“呃，我那个是文化公司，主营的业务并不在电影上。” “嗨，那你就注册个子公司呗，个把月的事，杭城那边我不敢说，你在燕京办我包你一切流程。就这么说定了，我跟你说这次的票房要是能过5000万，下一部就得有一群人举着支票赌我的门……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的剧本啊……” 孙涛，“唉唉唉……嘟嘟嘟……”还没等孙涛拒绝王正军已经把电话挂了。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孙涛明白，他要是拒绝，王正军那边肯定会拼命游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果都不好使，说不定就给他上个美人计啥的。 不过想想，联合发行，轻舟文化也算一只脚迈进电影圈了，大概早晚会走这一步吧。 孙涛摇摇头，刚想把手机放下，一瞥，有一个未接来电，应该就是他和王正军聊天时候拨过来的。 轻轻一按，尾号是888.(本章完) 第456章 看起来很美 孙涛看见钱三江的号码就知道他要跟自己说啥了。 秦博雅都能看出来，混迹江湖的钱三爷岂会看不出来。 孙涛回拨了过去，“哎，钱老板，怎么了？” “呵呵，没啥，你同学的事我让人调查过了？” 孙涛苦笑一下，“……呃，钱老板有心了。我昨晚想了半宿也搞不懂她……唉……” 钱三江，“行，孙导你也是敞亮人，我还以为你会装糊涂呢。你要是还装糊涂我也就不操这个闲心了。 那个叫丹丹的姑娘过完年才来的，时间不长，还在当迎宾的实习阶段，酒都没陪过就更不用说出台了……” 钱三江知道孙涛想听什么，捡重要的说了先让孙涛放宽心。 …… 人都是爱听好话的，报喜不报忧不仅是一个行为描述，同时也是生活的指南。 报喜会得到一个红包，报丧呢？主家一辈子看见你心里都不会舒服。 如果宋丹已经糜烂了，钱三江根本就不会打这个电话，有可能是孙涛初恋女友的女生在她这里失了身别管跟他有关没关，招人恨是肯定的。 他再打电话去通报一下？不把仇结死不舒服嘛？ …… “她是自己过来应聘的，女大学生形象气质都不错我们就留下了。 女生到了我们这里其实还是很宽松的，她要是不想出台也没人逼她……这还真不是我老钱吹牛逼，现在就是这么个时代，笑贫不笑娼，女大学生为了买个包出来卖的太多了，什么逼良为娼那种早就不流行了，我们这边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进来，长的一般，谈吐不行的我们都淘汰了……进来之后世界看的多了……” 钱三江还在解释，孙涛制止了他，“呵呵，钱老板不用说了我都懂，夜店里第一批姑娘都是残次品，要不就是玩的不开要不就是技术不好，这就跟卖东西一样，都是把不好卖的放在前边……” 钱三江，“哎哎哎，孙导，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昨天实在是时间太早人凑不齐，可别觉得我是忽悠你呀。” 孙涛呵呵一笑。 其实昨天孙涛也想过给宋丹打个电话问问她有啥难处，不过想想，在夜店混过的女生还能问出什么实话来呢，好赌的爸爸、癌症的妈妈，要不就是有个品学兼优但是交不起学费的弟弟……她要是这么说了孙涛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 “呵呵，我还能不相信你嘛。行了，钱老板，我的事你这么上心我还真是挺感谢的，嗯，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茶。” 钱三江当然知道，下次有机会请你喝茶/吃饭，这都是经典的客套话。 但是想想孙涛之前的生硬冷淡能听他说句客气话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哈哈哈，好说，举手之劳，只要她还在我这我就会罩着她的，谁要是打她的主意我就把他第三条腿撅了！” …… 跟钱三江通完电话孙涛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孙涛给自己冲了杯雀巢咖啡（瓶装的，一罐咖啡一罐咖啡伴侣），没有淘宝的年代速溶咖啡其实也不便宜。看着咖啡在勺子的搅拌下慢慢旋转，孙涛渐渐回忆起上一世。 宋丹，她在孙涛心里的地位很特殊，倒不是青梅或者白月光什么的，农村孩子没看过毛片没看过那些磨磨唧唧的青春爱情小说，孙涛初中毕业的时候还是个纯粹的傻小子呢。 宋丹是孙涛投射在现实世界的影子，是孙涛自我安慰时的精神寄托和参照物。 俩人初中成绩相差无几，甚至孙涛还略胜一筹，宋丹考上了首都师大，孙涛夜不能寐的时候就会暗暗想，如果他的求学生涯没有被意外搅乱，东北师大可以考上吧，再不济也应该是四平师院或者白城师专，那么他的人生可能就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 老师，虽然收入不多或许比不上滴滴司机和快递员，但是人家工作清闲而且更重要的是人家社会地位很高。 孙涛轻轻喝了一口，咖啡很烫，烫的他呲牙咧嘴。 这山望着那山高，上一世孙涛总觉得自己是坑里的那个，现在想想其实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初中同学日子大概还不如他呢。 噢，也不尽然，夜场公主最后隐瞒了自己不堪的过往嫁给个富二代或者单纯的大学生，过完幸福的一生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孙涛搞了《非诚勿扰》，钱三江要把她那边的姑娘送上舞台，让她们洗白上岸。 从公主们的角度，孙涛是在拯救她们，可，作为接盘侠的老实人招谁惹谁了呀！ …… “呸！”孙涛吐出了嘴里的沫沫，“善哉善哉，浪子回头金不换，婊子就不能从良了？没道理啊！” —— 孙涛最终也没给宋丹打电话，人艰不拆，只要宋丹不打电话求助他就当昨天自己没见过她。 宋丹也很钢，其实不管她有什么事，哀求一下老同学，孙涛帮她就是举手之劳，可她也始终没给孙涛打电话。 没过多久钱三江告诉孙涛，宋丹已经办了离职，从头到尾在天上人间女大学生当了仨月的迎宾（兼职）赚了3500块…… 2004年5月3号星期一，青年节晚会顺利闭幕。 孙涛唱的《追梦赤子心》反响不错，晚会后还有领导上台和演职人员握手合影，嗯，大领导其实是宣传口的大领导，孙涛根本叫不出名字所以也就不算太激动。 孙涛不激动，但等到隔天晚上中央电视台录播了《青春万岁五四青年节晚会》，无数人激动的给孙涛打电话。 在传统观念里，不是医生、老师、警察、公务员那你就是没工作，是无业游民，是盲流！ 在孙涛爸妈观念里，你写的歌上了春晚，那没用；你整的节目上了电视，那是大家伙的功劳，是领导赏识你…… 孙涛本人上了电视，还是央视，还在电视里跟领导握手了，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孙大山和叶芬絮絮叨叨表扬了孙涛老长时间，也不管什么长途电话费了，也不计算什么会不会影响儿子休息了…… 中央电视台剪辑后的《青春万岁五四青年节晚会》从八点播到了十点半，孙涛的出场时间是9：05，电视里播完孙涛唱歌爸妈的电话就过来了，晚会结束了电话还没打完。 10：40，孙涛爸妈意犹未尽的挂断了电话，孙涛一瞅手机，七八个未接来电，翻不到头的恭贺短信，比tm拜年短信还多。(本章完) 第457章 来自张艺谋的邀约 重生前，孙涛看过很多重生小说，什么在重生在后台突然被赶鸭子上架，结果来了一首《什么什么歌》就技惊四座…… 孙涛也想一炮而红啊，可到现在为止他写的最牛逼的几首歌都没完全爆火。 《东北民谣》现在都快制霸东北了，无论哪家烧烤摊、火锅店都会有事没事放这这首，但是，可是，但可是影响力仅限于东北，在杭城在燕京基本听不着，除了那些东北人开的店没有外地老板会在自己的店里放《东北民谣》； 《人世间》那都上春晚了，歌当然是好歌，可流行度不行，再加上没像后世一样有电视剧的加持，歌声一响观众缺少了画面感所以影响力还不如后来呢； 《下山》，节奏轻快新歌榜进了前三，但2004年，老牌的歌手和乐评人一个个都老挑剔了，2004年啊，周杰伦还是千年老二呢，《下山》能进前三还有孙涛是大陆人的因素加持； 《寄明月》嘛，一帮美少女蹦蹦哒哒的，大家都喜欢，公司年会和车展房展最愿意邀请她们，可一些老学究和伪君子们还时不时在报刊杂志上吐槽孙涛诲淫诲盗呢。 平心而论，孙涛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所有的歌加在一起影响力也不如刀狼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电话孙涛并没一个个回拨过去，有些人当时没打通就发了短信，比如文建军、罗雨，李冰、王军，章焕春等等，像这样的孙涛也正好编辑了短信群发了回去。 这边正编辑短信呢，头铁的李可已经快十一点了还在给孙涛打电话。 孙涛接起来直接就开骂了，“煞笔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还tm给我打电话，有事不能明天说啊，累的都要死了。 ……噢，林静让你打的啊，那让弟妹接电话…… 哈哈哈，本来我还真不想上这个节目，不是答应了你们，婚礼上我要献歌的嘛，我就寻思啊，我也没啥名气啊到时候别撑不起场面来……正好央视找我，我就去了……” 孙涛打完电话重新开始编辑短信，秦博雅就站在身后轻轻的帮他按摩，“呵呵，要说怡然在公司发展的也算不错，就一首《半壶纱》元旦前后就唱了十几回钱她是不愁了。 诶，对了我听说有好几个富二代在追她哟……” 孙涛眉头一皱，“回头嘱咐杜鹃一声，咱们公司的签约艺人尽量不要卷入什么感情纠葛里去，再说了，那些富二代追女明星有几个是认真的，哼！” 秦博雅，“呵呵呵。” 孙涛，“你笑什么，我又不是吃着碗里的还要霸占着锅里的，她是李可的姐姐，我不想她受什么委屈……唉，行了行了，反正走了这条路还是尽量晚点结婚，也别轻易公布什么恋情，你看刘德华他们都四十好几了一个个都还单身呢……” 秦博雅，“呵呵。” 孙涛，“唉~要真有合适的我也不会阻拦的，明星嘛，有个三两段感情也正常吧？” 秦博雅终于不笑了，“那倒也是。可惜啊，你没生在古代要不然三妻四妾恐怕都挡不住。” 孙涛不屑的撇撇嘴，心说，生在现代又如何，银行领导，32个女下属都搞上；歌舞团领导，团里的漂亮女生一个没落下；还有什么学校的校长，医院的院长情人都有三位数，搞过的女生甚至连名字都记不住了还得是警方从恢复的微信聊天记录中把人一个个挖了出来…… 孙涛淡淡道：“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大家都有七情六欲，都有喜怒哀乐，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开开心心的。” “哎哟。”秦博雅手上力度突然加重，孙涛疼的叫了起来。“唉，可惜你比我小了一轮，我要是早点认识你人生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孙涛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手，“认识我之后你的人生不是也不一样了，保持快乐的心情，保持快乐的心情才能青春永驻，秦校长，大把的帅哥老师英俊的小男生还等着你呢。” “总拿这些好听话搪塞我，哼，你啥德行我还不知道，我要是真找了其他小帅哥你肯定马上翻脸不认人！” 孙涛呵呵一笑，或许吧，谁知道呢。 —— 在五安，孙涛上了央视的晚会，还和大领导握手合影绝对是个大事件，5月5号孙涛还接了堂哥孙洋和县委郭书记等人的电话。 孙洋就是代表孙家窝棚的老少爷们儿来给孙涛加油打气的；郭书记则代表官方肯定了孙涛对家乡的贡献，还说他每一次成功都是对五安形象的一次正面塑造等等等等。 家乡的父母官，孙涛也只能耐着性子听完并表示作为一个五安人他会更积极的回馈家乡等等等等。 交际，别管有效社交还是无效社交，都比干正事更耽误时间，幸好，孙涛接电话的时候是在王栋的车上。 …… 北苑一号附近的几栋居民楼现在成了雅典奥运会闭幕式表演团队的宿舍，宿舍孙涛没去看过怎么运作的他也不清楚，但g20的时候杭城是怎么给居民放假让他们外出游玩孙涛是清楚的，估计也都是大同小异吧。 过去，作为一个外行人，对于奥运会开幕式要训练半年孙涛是不能理解的，不过现在孙涛从里到外起码算大半个内行了他也能理解了。 这就像足球队的日常训练一样，很多事是必须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日复一日直到那些动作成为肌肉记忆。 2004年5月5号星期三，上午9点，孙涛又到了北苑一号。 不是周五，导演组没有例会，各负责一摊的导演组成员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有人来有人没来，一楼的化妆间和练功房里人声鼎沸，奥运宝贝们已经移师到了这里。 孙涛，“诶，老王，黄豆豆今天来了嘛？” 王栋，“没有，你想什么呢，人家是第一舞蹈家，在舞蹈界的地位跟杨丽萍差不多，跑这日常训练啊，彩排能不能过来都两说呢。行了，你上去吧，张导一早就来了。” 本来，孙涛是不想来的，张艺谋说有事跟他聊聊，孙涛才巴巴的跑过来。 孙涛是203，202是陈维亚，201就是张艺谋。 “邦邦邦” “嗞~哎呦，来了，快坐坐坐，哈哈哈今天是私事本来应该我过去的，可惜我不知道你住哪也不知道你那边都有些什么人方便不方便……大家都说你的剧本质量极高还特别符合市场风向……” 孙涛：噢，明白了，《鬼吹灯》票房的预判老谋子也知道了。(本章完) 第458章 乌合之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最早应该是古龙说的。 十几岁的时候孙涛也不知道啥叫江湖反正就觉得这句话忒tm牛逼了，三十多的时候孙涛开起了小店当上了小老板觉得什么身不由己都是托词，年近四十生活落魄了又觉得身不由己是至理名言。 人在江湖，你可以当傅红雪，一人一刀行走江湖，可那样再牛逼又有啥用呢？ 出来混比的是实力，更是势力、人脉。 …… 张艺谋给孙涛倒了杯水，就是白开水，孙涛看着他直接从饮水机里接的。 孙涛，“不用，不用。” 张艺谋，“你喝吧，纯净水，很干净。 ……大家都说你的剧本质量极高还特别符合市场风向，《夏洛特烦恼》其实我也看过，纯商业片，噢，我对商业片没啥贬低的意思啊，咱们得先吃饱饭再讲那些更高级的，什么传达思想啊，发人深醒啊……” 孙涛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半杯，“……嗯，是，是，是。” “《鬼吹灯》的样片我没看过，听说是悬疑的，大家评价都挺高，哈哈哈，这回咱俩要打擂台了。” 孙涛放下水杯，“不同类型，而且我就是个编剧……” 张艺谋摆摆手，“我自己跟自己打擂台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其实我是想跟你聊聊合作的事，古装片我拍了挺多了，时代伤痕和这个农村题材我也拍了不少，我也想换个风格，看了很多本子但是都没找到满意的，嗯~~~” 孙涛知道老谋子“嗯”完了就该向他提出来私人订制剧本的要求了。 华艺兄弟那边盯上孙涛的《鬼吹灯》系列了，算起来王正军也算是孙涛的贵人，从各个方面考量孙涛都准备接下来这个活，《九层妖塔》的构思（回忆）他怕忘了早就写好了正好拿来交差； 老谋子这边孙涛同样没法拒绝，奥运会开幕式还要抱他的大腿呢。 孙涛，“啊……” 张艺谋，“啊，对了……” 孙涛，“您先说。” 张艺谋呵呵一笑，“对了，我反复衡量了俩孩子，最后还是倾向关晓彤，但毕竟是孩子嘛为了避免意外杨笑我也想带着当个替补。” 这么坚持，其中必有门道！ 孙涛摇摇头。 张艺谋一皱眉。 孙涛摇摇头，“嘶~都是小孩啊，还不像奥运宝贝，奥运宝贝里那几个替补我还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下来的呢，这孩子要是去了雅典还不能上场说不定留下啥心理阴影呢，我看还不如两个小丫头一起，她俩的声音一个清脆一个天真，外形也是一个美丽一个可爱……” 张艺谋犹豫了一下，“嗯，俩女孩，诶你别说也不是不能考虑，嗯，可以，周五彩排的时候就让她们俩合唱。”俩人相视而笑，孙涛转换了话题，“啊，那剧本张导你有没有啥大概的想法呢，纯闹笑话的商业片啊还是悬疑恐怖啊？还是……” 张艺谋哈哈一笑，“真能随便选啊？难怪他们说你是娱乐圈的机器猫呢，我都不知道啥是机器猫还特意找人问了一下。” 孙涛摆摆手，“没那么夸张，过去吧，哎，那个时候我还在我们那的歌舞团当电工，不甘寂寞我就准备走通俗文学这条路，您别看我只发布了三四篇小说其实各种各样的故事构思在我脑袋里了海了去了，有的就写了个开头，有的就写了个大纲，还有一些只有个模糊的思路……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张艺谋微笑点头，“那你觉得我拍一部什么类型的会更叫座呢？” 孙涛愣了一下，老狐狸把皮球踢回来了。 孙涛：我让你拍《满江红》吧，虽然争议不断但是票房绝对可以。 见孙涛犹豫，张艺谋以为他在思考便拿起孙涛的杯子又去给他接了一杯水。 轻轻把杯子放在孙涛面前之后他仿佛自言自语的唠叨起来了。 “我这个人性子其实是有点执拗的，其实我也知道继续拍《英雄》、《十面埋伏》这类的大制作很轻松，名利双收我自己也不累。 《英雄》投资了2.5亿，国内票房2.4亿，差不多亏了5亿，但是一部电影票房要投资的3倍才能保本，因为还有发行商和影院要从票房里分成。 当时我的压力其实也很大，投资商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亏这么多我的导演生涯也就交代了。 不过，好在《英雄》的海外票房高，最后的全球票房差不多18亿，老外对《卧虎藏龙》《英雄》这类的故事接受度还是很高的。 这次的《十面埋伏》也会在北美发行，所以你也不用怕会挤压我的票房，其实这次我也是奔着赚老外的钱去的。 拍来拍去，一直在从前的圈里打转，我想寻求一个突破，我想拍一部商业性、故事性、思想性兼具的电影……” 张艺谋看了一眼孙涛笑道：“哈哈哈，不是说你这次就非得给我写出这样一个剧本来，我说的是我对艺术的毕生追求……喝水，喝水……这次你能给我整个商业片出来就行。 追求理想是要付出代价的，尝试期间大概会拍几部票房稀烂的片子，投资商肯定不愿意一直亏，我就一部商业片一部故事片交替着来……” 白开水啊，第一杯孙涛觉得是大导演第一次给自己倒的还挺荣幸，第二杯孙涛就不想再喝了。 孙涛轻轻敲击了两下桌子，“张导你过去都是拍大片和思想性比较强的电影的，如果一下跨到恐怖片或者纯粹的搞笑片跨度会有点大，我觉得……” 孙涛忘了，《满江红》之前张艺谋还和赵本山就合作过一部烂片《三枪拍案惊奇》。 果然，张艺谋插了一句，“搞笑片也无所谓，赵本山就说想投资我拍一部喜剧，投资和编剧都他来我指导就行。” 好嘛，孙涛想起来了，张艺谋拍的烂片也确实不少呢。 孙涛心说你要跳坑可别带上我，忙道：“可是我觉得还是跨度太大，我建议这回拍一部悬疑片，我写过一个大纲，叫《乌合之众》。”(本章完) 第459章 机会来了怕你们接不住 其实孙涛说的《乌合之众》就是《误杀》，肖央主演的那个。 电影的原版是印度的，虽然阿三哥有总总变态行径，但孙涛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电影是牛逼的。 《误杀》电影被各国翻拍过很多版本，电影的英文名是《sheep without a shepherd》直译过来是没有牧羊人的羊，意译就是群龙无首、乌合之众。 为啥孙涛说的是《乌合之众》而不是《误杀》呢？ 这就要说说导演张艺谋的市场号召力了，不客气的说，张艺谋拍了一坨屎都有观众买票进场……换个导演试试，观众会把导演打成屎！ 写小说也一样，唐三可以写《斗罗大陆》，无名的作者就只能写《重生之我在衢州卖牛肉拉面》。 唐三的标题让人一头雾水，读者会兴致勃勃的点进去看看，看他写的到底是啥；无名作者的标题让人一头雾水，读者会直接划走并在心里说一声：呸，臭不要脸，装鸡毛高深啊！ …… 孙涛没有喝水，缓缓的跟张艺谋讲述起来故事的主线。 影片的剧情其实很简单，一句话概括就是，男主的女儿误杀了女局长的儿子，看过100部侦探电影的超级影迷男主和办过100个案件的女局长之间斗智斗勇的故事。 还没说几句，张艺谋就摆摆手，“……不行不行，女局长这已经不仅是滥用权力了还刑讯逼供，咱别管现实中有没有，肯定过不了审啊！” 孙涛呵呵一笑，“故事背景咱们可以设定在东南亚，新马泰或者缅甸斯里兰卡，资本主义国家嘛，腐朽堕落很正常，女局长公权私用就说的过去了。” “……” 张艺谋听着孙涛的描述陷入了长长的沉思…… 上午十一点半，孙涛和张艺谋从201走了出来。 经过拐角服务员的时候，张艺谋，“下午彩排走位你不一起去看看嘛？” 孙涛，“在哪？不在三楼吗？” 张艺谋摇摇头，“当然不在了，我跟组委会的人好顿拉锯才争取来的体育场使用权，到时候会有学生和军人扮演闭幕式赛场上的运动员，咱们要把舞台搭建和演员入场各个环节都演练起来……” 俩人下楼梯了，谈话声音渐行渐远，李祺撇撇嘴对着耳麦说道：“这俩人真会演，上午讨论了两个小时电影剧本，现在还跟我这装认真准备闭幕式呢。” “闭嘴！”耳麦里传来队长的训斥。 —— 2004年5月5号星期三，立夏，杭城当日气温20~33度，真的是夏天了。 下午两点前后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段，骄阳似火。 可是气温再怎么高也浇不灭轻舟文化上上下下所有员工的热情，一个个经纪人和没有演出任务的艺人都站在走廊里……等着总经理李晓君从办公室出来，或者她们进去…… 据午餐时间杜助理的马屁精沈美女透露，公司有可能要全面涉足影视剧行业； 午餐后，据小道消息，公司不日将和电影圈第一大公司华艺兄弟合作一部电影，这次不再是卖剧本给对方而是彻彻底底的成为投资方、联合出品人。 ……混娱乐圈的人都知道，投资方、联合出品人是能向剧组里塞人的…… ……像刘德华、张学友、黎明、郭富城一样成为影视歌三栖明星是每个艺人的梦想…… 经纪人们忙着确认消息的可靠性，祁金、许幼薇、李晓君都收到了这样的短信，但她们都没有回复。 一点半，后勤部接到了杜鹃姑娘的电话，杜助理吩咐后勤的人订两张机票再打印几份制式合同，她和总经理又要进京了。 午休时间，没人敢去敲总经理的门，但走廊里的人却越聚越多。下午一点五十，杜鹃从电梯里出来。 【杜助理！】【杜助理！】【杜助理！】…… 【杜助理好！】……【杜助理好！】…… “诶，小杜，小杜。”一片阿谀奉承的语气中有人叫自己小杜！ 杜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仔细看了过去，淡淡的笑容转为浓烈，沈亚楠，于星月和李清蕾的经纪人，祁小姐亲自从金陵挖过来的牛人。 “呦，沈姐，您怎么也来了，大家这是在干嘛？” 沈亚楠，“这不是听说咱们公司和华艺兄弟要联合发行电影嘛，大家都想知道事情是真是假？” 杜鹃微微一笑，轻轻点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呢！” 【啊！我就说嘛，凭老板的能力早晚咱们是要进军影视圈的。】 【杜姐，能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片嘛？】 【小杜姐，咱们公司是第几个发行人啊？】 【杜姐杜姐……】 杜鹃轻轻抿着嘴，就是这种感觉，她真正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这众星捧月的感觉让她迷醉，其效果甚至比孙涛带给她的更加浓烈…… 杜鹃摆摆手，“大家别急，具体细节还得经理去和华艺兄弟谈了才知道啊，不过……” 沈亚楠抢先问道：“还有什么变数吗？” 杜鹃呵呵一笑，“变数倒是没有，不过嘛，这次可能要去的久一点，三五天肯定是回不来了，因为咱们不仅要和华艺兄弟谈还要和信华影业谈……” 【信华影业？什么公司，没听说过诶，你们知道嘛。】 【不知道，大概是燕京新成立的公司吧。】 【不可能是小公司，你看杜姐的表情就知道了……】 沈亚楠略微沉吟了一下，震惊的问道：“信华影业，是不是张艺谋导演签约的那家，《英雄》就是他们家发行的……难不成这次是咱们三家合作，老板编剧，张导指导，华艺掏钱！！！” “呃”她想象力还挺丰富，杜鹃一时都语塞了。 “嗞~~~”总经理办公室门被推开，李晓君一身黑色套装出现在众人面前。 和孙涛印象中的温柔贤淑不同，李晓君神色平淡不怒自威，“都不用上班啊，围在这干什么？” ……呼~~~走廊里寂静下来，众人连呼气声都小了很多…… 沈亚楠走过去低声笑道：“这不是听说要进军影视圈了嘛，小月和清蕾心里都长草了，呵呵呵。” 李晓君噢了一声，扫了一圈，淡淡道：“让她们稍安勿躁，以后机会多的是，就拍这机会来了她们接不住……散了吧……”(本章完) 第460章 翻云覆雨 除了张艺谋和孙涛，食堂里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和导演组成员。 张艺谋只有在开会的时候严肃，其他场合这人还是挺好相处的。 “呦，你们几个也跑这来蹭吃蹭喝来了。” 金栋梁一愣，上周五他刚刚还因为选关晓彤还是杨笑闹的很不愉快，可总导演笑嘻嘻的打招呼他又不好甩脸子便懒洋洋应付道：“什么啊，这不是进了导演组嘛，文工团里边就给我放了长假，放假了我才发现要一整天面对一个黄脸婆比上班可难受多了。” 说完话他往张艺谋身后一瞟……我勒个去……孙涛……本来应该为自己徒弟争取机会的人跑去唱歌了徒留他们这些没啥话语权的人被老谋子打压。 可，看情况，俩人，俩人关系很不一般啊！ 金栋梁疑惑道：“呦……孙导，你们两个这是？” 张艺谋哈哈一笑，“我们是借着公家的地方谈点私事，谈完了再蹭吃蹭喝，哈哈哈。” 孙导冲着金栋梁点点头，“……你们聊我先去打菜了，这边的锅包肉做的挺好，但凉了就不好吃了……” 孙涛急着打菜，张艺谋却不着急，俯身跟金栋梁聊了起来，“上周我思想钻牛角尖了，刚刚跟孙涛聊了一下，他说的很有道理，俩孩子，一个声音清脆一个声音稚嫩……” 金栋梁心中不爽：nnd，这些话我没说过是咋的？你当时咋说的，俩个一起唱，那为啥用俩女孩？一男一女不是更好#￥%@#￥%……好嘛，一样的话到了孙涛嘴里就有道理了，就打动你了。 末了，张艺谋拍拍金栋梁的肩膀，“孙涛这人说话靠谱，办事也实诚，我就随口一说让他帮我想个剧本，结果聊了这么一上午，剧本和投资就都搞定了，靠谱，靠谱，哈哈哈。” 金栋梁嘴角一歪歪，“哈哈哈，那是，别看人家年轻那可真是多才多艺啊，写剧本、搞综艺，填词编曲关键时刻还能自己顶上去，音乐圈对他昨晚唱的那首《追梦赤子心》给的评价可不低啊，哈哈哈。” 张艺谋嗞了一声若有所思，他拍拍金栋梁又和几人打了声招呼起身追着孙涛就过去了。 张艺谋：好容易把羊逮着了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呢，非薅秃了他不可！ —— 2004年5月号，星期三，下午三点。 燕京曲艺家协会，会长办公室的座机滴滴滴滴响了起来。 正在和人谈话的老关放下茶杯，“我接个电话，你先等我一会儿。” 对面父子二人连忙站起来，“关会长，您有事先忙，我们爷俩就先走了。” 老关也站了起来走向办公桌，“行，事我都清楚了，我会放在心上的。诶，噢，老那啊，咋了？” 走到门口的父子二人听着屋里传来兴奋的呼喊，“啥！老谋子松口了，噢噢噢，她师父出手搞定了老谋子，卧槽，我就说嘛，小彤她这个几个头是真没白磕……诶，老那，回头联系一下孙导，我，哎，这回光吃饭都表明不了诚意了，你说送点啥礼物好呢……什么，孙导要开个艺考培训班……我想想办法……” 电话那头，那康无奈道：“老关！你这人咋这么不开窍呢，还让我联系个球啊，你女儿现在是他的大徒弟，按老理说起来，你们家才是这燕京城里跟他关系最近的人啊。”…… 父子俩走了几步，穿着西装的小伙子扭头说道：“爸，我听说关会长的女儿拜了孙涛当师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中年男人脚步一顿，“卧槽，那家博雅艺培就是孙涛开的呀！之前她们那个女校长来找我雇人发传单我还嫌弃单子太小给拒绝了。” 小伙子怒瞪老爸，“爸，你，你老糊涂了吧，咱们开广告公司的得罪娱乐圈大佬？？？” “他才20多，年纪还没你大呢，算什么大佬……”中年人为了面子还在低声嘀咕着，但听声调就知道他明显底气不足。 末了，还未等儿子再开口抱怨，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语气威严的说道：“小刘，赶紧去联系前两天找过咱们的博雅艺培，就跟她们说咱们广告公司搞活动，不仅免费设计宣传材料，还负责免费制作、分发…… 什么！你没留她们的电话……你干什么吃的，你给我去找，开着车把燕京大街小巷给我逛遍了，找不到博雅艺培的具体地址你就不用回来了……” 中年人挂断电话看见儿子正给自己竖着大拇指，他傲然一笑，“哈哈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区区一千多份宣传材料算什么。 诶，对了，儿子她们那个艺考辅导班既然刚刚开始宣传，那就说明她们什么都缺……” 小伙子重重一点头，“我明白了，我去做兼职，而且就说是为了磨练自己不要工资！” …… 这些事孙涛当然都不知道，下午三点，他正坐在王栋的车上给祁金打电话。 “……对，华艺兄弟那边请了一群专家看了样片，《鬼吹灯》他们预计票房应该能有5~8千万，这不嘛，看第一部要赚钱了现在逼着我写第二部…… 对对对，肯定老谋子也是知道消息了，今天特意约我聊了一上午，我给他提供了一个悬疑片的思路，他挺认可的也催我尽快把剧本写出来，哎，真是，其实我想懒一下的，都计划好了奥运会闭幕式八分钟搞完下学期我就悠闲的回学校上课，偶尔写写歌冒个泡……唉，真是没办法啊！” “噢，两部电影啊，一部是《鬼吹灯》续集一部是悬疑片。你也不说清楚了，现在公司里都在传是华艺兄弟出资咱们出剧本张艺谋导演。 对了，那让“非常少女”去张导的《十面埋伏》首映式上亮相又是咋回事啊？” 孙涛挠挠头，“你说这个啊，这机会可是我卖身给她们换来的，你告诉姑娘们，这次张导的首映式那可是在工人体育馆搞得，除了天王刘德华，还有主演章子怡、金城武，参演嘉宾全是大牌，像什么李宗盛、张信哲、陈慧琳、韩红、朴树、阿杜、童安格、s.h.e……” 孙涛话还没说完，听筒里传来一阵能把人脑壳震碎的欢呼声，原来“非常少女”那几个成员就在祁金边上听着呢。(本章完) 第461章 缺人 祁金等姑娘们叫完了才笑嘻嘻对着电话问道：“噢，那你详细说说卖身是怎么回事？” 孙涛，“你那边那么多人呢，卖身的事怎么能随便说呢？” 【我们就要听！】 【要听，要听……】【要听，要听……】【要听，要听……】 情况一发而不可收拾，最后还是一手选拔培养了这些姑娘的许幼薇出面才让房间里安静下来。 许幼薇，“大老板，你都把姑娘们的好奇心勾起来了，说一半留一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孙涛哈哈一笑，“啊，那好吧，其实是这么回事，张导看了电视听我唱了《追梦赤子心》他就非要让我在首映式上也唱一首，这不嘛，我就把她们几个给捎上了，正好，《寄明月》张导也知道，而且挺喜欢的就同意了。 对了，许经理，《小苹果》为啥压着一直不放出来。” 许幼薇呵呵一笑，“不是我压着不放，这不是想找个够重量级的场合嘛。” 孙涛想了想说道：“夜长梦多，月底《中国达人秀》第二季的开机仪式你觉得咋样？” 许幼薇眉毛一挑，“嗯！我看行，那，我跟石镇联系一下。” 孙涛点点头，“嗯，哈哈，还是你办事最靠谱，公司里这么多人，别人还是事事都让我这个老板顶在前面呢……” 祁金终于拿回了电话，“什么时候回来呀？” 孙涛，“月底肯定回来，之江卫视都催我好几回来。” —— 5月8号，李晓君和杜鹃到了燕京，朝阳门外大街155住了四个人之后就变得热闹了起来，白天大家各有各的工作，晚上回到家院门一关，大杂院就成了大宅门。 李晓君当然不能参与体育活动了，怀孕五个月她身体已经有点不方便了。 李总经理和老外结婚的事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个年代，中国人能嫁给一个美籍华裔，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李晓君的法定丈夫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但是大家都觉得她赢麻了！ 李晓君到了燕京后，按照预定计划就以拓展首都市场为理由不准备回去了，杭城方面许幼薇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本来主要负责艺人培训业务的许经理顺理成章成了轻舟文化江南地区的总经理。 除了晚上要更操劳之外，孙涛的生活重回平淡。 每周两次去北苑一号，一次是看日常训练，一次是周五例会，“从万里长城到古希腊”已经排练了三个版本的演出方案，第一版当然是首选，其他两版都是备选。 摆个酒杯都要拉线，奥运会闭幕式练的有多苦就可想而知了，孙涛评价就俩字：变态！ 明明他已经觉得很好了，可总有人能挑出刺来，最关键的是这么苛刻的要求从导演到工作人员再到演员都觉得理所当然。 偶尔孙涛也跟着秦博雅去“博雅艺培”看看，经过三个多月的改造，硬装已经初具规模了，学校的格局清晰可见，剩下的就是晾干、清扫、放味儿，然后家具家电进场。 按秦博雅说，场地弄好得到7月底，7月中旬招聘老师的事就得开始，8月初学校开始招生，9月份开学…… 秦博雅还给孙涛看了她的计划书，计划书面面俱到，孙涛想到的她想到了孙涛没想过的她也想过了，“博雅艺培”对孙涛是一步闲棋，对秦博雅是自己的事业，是她在轻舟集团中安身立命的基本盘。 博雅艺培最终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是导演组里很多燕京本地大咖都来蹓跶过了，那康、金栋梁都让孙涛：诶，老孙，有事知会一声，燕京这一亩三分地哥们儿好使。 老关也来过n回了，他来的次数甚至比孙涛多的多，仅次于秦博雅，这家伙每次一来就像给自己家装修一样比比划划给工人各种指导，这让闫峰非常看不惯。…… 大公司大企业办事自然有人家的一套流程，《中国诗词大会》虽然立项了，但还在走审批预算流程，这一套下都办完才轮到孙涛上场完善细节； 燕京台的《非诚勿扰》进展就快的多预计十一就能开机录制；—— 2004年6月5号，星期六，芒种节气。 晚上9点，孙涛带着闫峰来到了天上人间。 双方有业务上的合作又有马博这个中间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孙涛依然带上了闫峰这个挡箭牌。 不过，很明显这个挡箭牌是残次品。 当一个个公主迈着摇曳的步伐穿着若隐若现的布料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闫峰眼神都不能聚焦了。 有些人从一而终，未必就是因为爱情，也可能是没得选。 孙涛走的是vip通道，除了一个个搔首弄姿的美女倒没碰到其他客人。 喝茶聊天，看了名册，见了准备上节目的姑娘本人，也见识了所谓的天上人间四大魁……从外表看也就那样，脸蛋身材绝对比不过奥运宝贝，和电影学院的女生也就是伯仲之间…… 当然，她们更，更，要说骚那就错了，她们看起来很矜持、很腼腆、很端庄，而你偏偏又知道只要肯钱就可以得到她们，其中的乐趣嘛…… 其中的乐趣就像周润发、梁朝伟、刘德华给雅马哈做的广告：男人的乐趣，只有骑上它你才知道。 孙涛和闫峰在天上人间待到半夜，期间也和公主们有一些普通的互动，浅表的互动，就是所谓合理合法的那种。 宾主尽欢，最后钱三江亲自把孙涛送到大门口。 夜风一吹，两个男人都想快点回家。 孙涛喝了点酒有点踉踉跄跄，闫峰没喝酒可走路也弯着腰。 看孙涛看向自己，闫峰抢先问道：“诶，老板，刚刚钱三爷说那个姑娘一个星期前就离职了，离职之前一直做的是前台，连送酒的活都没让她去……那个姑娘是谁啊……” 孙涛没理他，“诶，老闫，你裤子上是怎么回事，牛奶洒到上边了？” 闫峰，“啊！！！哪里，哪里？” …… 2004年6月6号，星期天。 孙涛思前想后拨通了宋丹的电话。 孙涛：她是中文系的，要是能来帮我写小说应该是手到擒来吧，我倒不是对她有啥感情，主要还是缺人。(本章完) 第462章 平衡 制衡 压垮一个人的往往都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种种后果。 当年孙涛狼狈不堪的逃离五安之后最怕碰见的就是老乡，甚至是东北人，卧槽，东北人太能聊了，刚刚认识就刨根问底儿，孙涛每次都只能用谎言搪塞。 过后他就暗暗担心对方有没有五安的熟人，会不会联系熟人去摸自己的老底。 下次见面但凡人家有点神色异常孙涛就会紧张，甚至看见对方和别人嘻嘻哈哈的聊天他都以为对方是在背后议论自己。 惶惶不可终日，这种感觉跟了孙涛好多年，直到他开始卖房子并且攒下了35万。 最后孙涛总结出几条经验或者说是教训吧：第一，钱可通神，钱可以免疫百分之九十九的精神攻击和物理攻击！ 他有了钱之后，再碰见老乡，没人再关心他的过往。 问的都是：哎呀妈呀，你干啥买卖挣这么多钱啊，看这理正劲，瞅瞅这西服、这皮鞋，还有这电瓶车，诶，这不是周杰伦代言的那个牌子嘛…… 第二，生活不是舞台，你也没有观众。 已经记不起来在哪看来的话了，最初孙涛不理解，30多岁回头看才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那些年的惶恐不安简直就是个笑话，大家自己的生活还忙不过来呢，都背井离乡了谁还有心思对你做背调啊。 别说老乡了，几年后他回到孙家窝棚，很多人都忘了他当时为啥离家出去闯荡了。 人家是真忘了，只有他还傻呵呵的以为人家是照顾他的面子不好意思说呢…… 第三，如果你真想帮助一个人，就别说什么施恩不图报了，当你觉得是恩情的时候就别去做，或者当成一个交易对大家更好。（相反，如果作为受助者，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 2004年6月6号，星期天，上午九点，孙涛站在院子里那两棵海棠之间拨通了宋丹的电话。 号码是跟金晶要的（宋丹的表妹，孙涛和她是qq好友），金晶给了孙涛号码之后还屋里哇啦说了一大通话，看意思她还以为孙涛要追求她表姐，都要改口叫姐夫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一直没人接，孙涛犹豫了一下，宋丹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号啊，难道是手机没在身边？ “喂~您好，哪位？”气喘吁吁不知道对面刚刚在干嘛…… 孙涛脑海里想起了很多电影场景（东瀛国），他很担心宋丹一会儿突然再叫出声然后跟自己解释是踢到了桌角之类的……混夜场的小姐姐最后大多数会嫁给收入中上的书呆子（富二代娶老婆会背调，普通人她们也看不上） “啊，我，孙涛，老同学。” …… 对面沉默了片刻，然后语气急迫的说道：“啊！我在学校门口的饭店打工，现在不方便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嘟嘟嘟，嘟嘟嘟……” 孙涛听着嘟嘟嘟声，愣了一下。成见这种东西一旦产生就很难消除，如果他没在天上人间看见过宋丹现在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联想。 “怎么了？想什么呢？”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的李晓君走到了他身后。 孕妇嘛，当然要穿的很宽松了，又是在自己男人面前，她身上就这一身宽松的睡衣，纯的，很保暖也很透气。 李晓君到了燕京终于不用伪装自己了，神色从容平淡还带着母性的光辉，呃，如果仔细看还有些许怨怼……孙涛这家伙真是不懂事，他就知道孕妇要轻拿轻放却不知道三个月之后是可以活动的……真让女人忍十个月其实对她们也是一种挑战…… 孙涛不懂，虽然40岁的心理年龄，可上一世他一直单身啊，所以李晓君总是能在他眼神中看到渴望，却等不到行动。 李晓君大概是孙涛最信任的人了，孙涛扶着她缓缓坐下，李晓君娇嗔一声，“不用这样，你没看人家马上要生了还在上班嘛，别把我当个玻璃摆件那么小心，在杭城我还天天穿制服高跟鞋呢……” 孙涛还是没读懂她话里的含义，仔仔细细跟她叙述了自己的烦恼…… “……诶，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给她打这个电话，找人代笔，其实我随便找谁都可以啊！” 李晓君看了看孙涛焦躁的表情，淡淡道：“真就像你说的是普通同学？” “嗯，真是普通同学，其实初中那会儿我还情窦没开呢，我记得她长得也不算漂亮，也就是学习成绩差不多彼此有点竞争关系我才会记住这个人。 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她说的那个校门口的饭店看看……” 李晓君轻轻拉着孙涛的手，“看了也没用，怀疑一旦产生了就去不掉了，而且她就算真有男朋友，俩人在校外同居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算了，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吧，你就只跟她聊写小说让她代笔的事，多余的话什么都不要说，如果连这个她都拒绝了……我劝你从此彻底斩断和她一切联系……” 孙涛没有犹豫，“好！人各有命，也只能如此了。诶，那她要是同意了你准备怎么跟她……跟她聊呢……” “哈哈哈，那多简单啊，既然是找人代笔自然不能让人白干，你们同学不好意思谈的太细，但我不一样啊，我就跟她说你虽然是公司老板，但财务支出还是要受董事会监督。 公司要跟她签正式的合同……我们都是女人还是五安老乡她看我大着肚子肯定要问问孩子的老公，然后我们就聊呗，她有没有男朋友，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电脑啊，工作环境啊需不需要我们提供……” “嗡~~~”这边话还没说完，手机一响孙涛都没看来电显示马上接起了电话。 李晓君轻轻撅了一下嘴，嘴角含笑。 当了一年多的总经理，接触过众多的达官显贵，享受过众星捧月一言九鼎的滋味，而且她和孙涛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李晓君的心理早就有了变化。 祁金她不想去争也争不过，但杜鹃趁着她怀孕这段时间想取而代之的心思她看的清清楚楚。 后边的话李晓君没说：既然孙涛对这个姑娘这么上心，她也有的是办法和手段。(本章完) 第463章 分公司发展纲要 孙涛自然不知道李晓君的小心思，男女的思维方式本来就不一样，而且在她心里宋丹只是曾经的自己在现实中的投影，他希望她按照自己想象中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仅此而已。 如果他能想到说不定灵光乍现就把什么《步步惊心》、《甄嬛传》写出来了，其实《金枝欲孽》孙涛也听说过，听人说很好看其实没看过，所以自然是写不出来的。 …… “哎，孙涛，我老张，跟你说个事@#￥%@#￥%……” “嗯，好好好。” …… 电话两分钟打完了，孙涛表情有无奈有失望。 李晓君，“怎么了，你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挂了？” 孙涛苦笑一下，“呵呵，不是宋丹，是老谋子，下周末《十面埋伏》投资方请圈内好友小聚一下，邀请我去参与。” 李晓君微笑道：“好事啊，正好咱们也要进军电影领域了，去见见世面也好，说真的跟你相比我还算专业人士呢但是这个电影宣发的套路我过去是一点也不知道。 呵呵，原来以为把电影拍好就万事大吉了，其实操纵舆论风向也是门大学问。我听说有的电影宣发的费用甚至高过了电影的拍摄成本……唉，本末倒置，能拍出好电影就怪了……” 孙涛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不懂了吧，这么搞就是投资方把导演当消耗品了，一勺子买卖干一次消耗一个导演，你骂去吧，导演退圈了，投资方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孙涛有点惆怅，但也释然了，他释然了。 孙涛轻轻摘下一朵海棠插在李晓君头上，“过去咱们说拓展业务就是个幌子，不过现在我倒觉得你应该认真考虑考虑了。 你看秦校长，现在一门心思在研究怎么把艺培学校搞好，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真的，谁都不是谁的附属品，我倒不是说我会不负责任什么的，但是你记得张学友《情书》里怎么唱的，把幸福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一般过得都不怎么幸福。” 李晓君猛然抬起头，她刚刚在想宫斗戏码，引入一个年轻漂亮的宋丹来抵消孙涛对杜鹃身体的迷恋，现在一转头身体就告诉她要有自己的事业、要独立不要依附他。 孙涛，“嗯？咋这么看我，我说真的，你看王宇人家就很独立，你们都说他是背叛，其实我就没觉得，大家意见不统一利利索索走了，多萧洒。” 李晓君，“是不是我大着肚子你就嫌弃我了？” 孙涛哈哈一笑，“别想歪了，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真正开心快乐，而不是喜怒哀乐都随着我的情绪变换，事业变大了，我觉得你们就开始不断矮化自己，没必要。” 李晓君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头上的小轻笑道：“呵呵，不是嫌弃我就行。” 孙涛，“看，你又来了，你应该说，孙涛，来让老娘玩玩，不满意老娘就要撂挑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 “唉唉唉，小心，别这么笑，当心动了胎气。” 李晓君一把拍开肚子上的手，凑近孙涛耳边红着脸嘀咕了几声。 孙涛促狭一笑，“干嘛等到晚上啊，这幕天席地的咱们赶紧就操练起来吧。” “去！现在我要说正事了，哼~”李晓君也站了起来，轻轻踱着步，“说真的，进军影视行业还真就得来燕京，杭城要机会没机会要人才没人才，你看全国这么多影视剧明星，有几个是杭城培养起来的，就算有个周迅也是在燕京才发展起来的。 不过，你想清楚了，开分公司就要投入资金，最基础的两件事我要先搞定，呵呵，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分公司我得有办公场地啊。 燕京这地方寸土寸金，所以咱们当下就只能租，然后还要重新申请营业执照；既然要进军影视行业……” 孙涛给李晓君续满了清茶，“诶，我打断一下，咱们已经在杭城注册过了。” 李晓君白了他一眼，“傻冒，咱们还在五安注册过呢，你也不想想，不重新注册燕京的地税怎么收税，难不成你在燕京赚钱然后把税款交给杭城啊！” 孙涛尬笑一下，诺诺说道：“租房干嘛，咱们可以买啊！” 李晓君扭头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呀，我傻了，等咱们跟华艺兄弟还有信华影视的合同签好咱们可以让老唐给联系风投啊！ 就凭你过往的战绩还有名气……嗯，嗯……嗨，就算没有这两个合同肯定也能找到投资机构愿意插一脚。” 孙涛迟疑了一下，“对了，前几天老关，噢，燕京土著，他小孩拜我为师了。老关还影影绰绰的点我呢，问我有没有大干的想法他认识很多有钱人，钱多的都长毛了……” 干啥事其实都一样，有钱，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 有钱就有人，就有场地，就有渠道…… 创业需要的是一群有想法有行动能力的人，这样的人很多，他们有一个显著的共同点，就是缺钱。 孙涛和李晓君都是有想法又有行动能力的人，而且他们不缺钱。 就在两棵海棠树下，孙涛和李晓君你一句我一句，资金来源靠风投，经纪人靠培育靠转行，艺人靠孙涛的人脉…… 李晓君淡淡道：“以后看见演技不错的同学，可以多接触一下，记住了，接触是为了让她们签约咱们公司不是让她们陪你上床。” 孙涛讪讪道：“看你，你说到哪去了，我是……嗯，过去，我是那样的人，但现在” “现在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是让你收敛点，又没让你禁欲。” 孙涛呵呵一笑，“那，就让杜鹃留在这帮你跑腿吧，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要是留在燕京了她回杭城也会挺尴尬的。” 李晓君低头不语。 她走了，轻舟文化在杭城的总经理自然会落到许幼薇手上，为了平衡各方，如果杜鹃回去起码是个经理。 半响，李晓君淡淡道：“我觉得你应该问问她自己的意见，这边不是还有老秦和闫峰两口子嘛，而且一旦决定了咱们就可以着手招人了。” …… 两人聊了个半小时，统一了意见，李晓君就准备回屋写个分公司创建备忘录……这是她这两年当总经理养成的习惯。 “穿过了小巷后的古街，青墙旁你遥望夕阳斜，只因是不经意的……” 这回孙涛仔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确实是宋丹。(本章完) 第464章 不当小三 第464章 不当小三 孙涛接起了电话，“哎，忙完了？” “嗯，完事了，咋了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呢？” “啊，有点事想让你帮忙。” “哈哈哈，你现在都是大老板大明星了还能有啥事找我帮忙啊。” “文学上的事啊，你不是中文系的嘛，我……” “你都是作家了找我一个学生？？？大哥你逗我呢吧！” 李晓君把头贴了过来偷听谈话内容，孙涛扒拉了一下脸上的头发丝，顺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逗你干啥，我写那小说你看过吧。” “呵呵呵，老同学写的当然都看过了，发在网上的第一时间就看了，实体书是在我们学校图书馆借阅的，真的，在图书馆能借到自己同学的书那个体验还真是挺奇妙的。” 孙涛搂住李晓君的肩膀，“那你觉得我文笔咋样？” “呃，啊，你那个构思可以说是天马行空，但你非要跟我说文笔……哈哈哈，你这么问是不准备要脸了吗？” 孙涛也不在意，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写个大纲，你帮我代笔，咋样？” 宋丹那边错愕了一下，“啊？？？” 孙涛，“是这么回事我同时接了两个剧本，本来我写小说就慢……” “知道慢你还接！” “唉，人际关系这种事吧，挺复杂的，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需要人帮忙，搞文学人还在燕京的我又熟的也就是你了。” “……”宋丹那边沉默了片刻。 “呃，那天，你认出我来了吧？” “是啊。后来我还问老板了呢，老板说你是刚刚去他们那边兼职的迎宾，ktv一般都是晚上九点营业，他们一时找不到人就把你拉去凑数了。 诶，对了，我也得跟你说清楚啊，我和燕京台搞了个相亲的综艺，跟他们那边有业务合作，我可不是去玩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七点就过去了，而且我都跟他说了就谈事不喝酒不唱歌，谁知道他为啥非要整那么一出。 你现在还在那边干嘛？” 李晓君听着孙涛的言语嘴角微翘，知道他是在竭尽全力维护对面女孩的自尊。 宋丹的语气有点惆怅或者说心有余悸，“辞了，是我不知道社会险恶，当初一个熟人介绍我过去的说是就当迎宾，只要我不……诶，反正就是全凭我自己掌握。 我傻呵呵的还真就信了，直到那天他们逼着我去凑数……” 孙涛语气严肃起来，“他们逼你了？” “那肯定的，不怕你笑话，我过去一直觉得自己挺厉害的，但是几个光头壮汉把你围起来，都不用恐吓就那么盯着你，我就怂了，幸亏那天是你，要是真让人把我选中就不知道该咋办了……后来拿了工钱我就辞了……现在晚上还做噩梦呢。 你，，，你不是可怜我才找我吧？” 孙涛咬着牙轻轻松了口气，“什么可怜啊，可怜你我当时不给你打电话。迎宾嘛，我读中专的时候也在饭店端过盘子的，还真没想到你还会遭遇到这些。” 宋丹轻吁了一声，“唉，咱们过去都是把这社会想的太好了，我在当迎宾的时候其实心态还挺骄傲的，看着那些女生一个个枝招展卖弄风骚，我还觉得她们都是自甘堕落……差一点我就成了她们中的一员了……”宋丹这些事憋在心里估计也没敢和别人分享过，今天孙涛问起她好一通说。 等宋丹发泄的差不多了，孙涛，“下午或者晚上有空吗？咱们见面聊聊。” “……”又是一阵沉默。 宋丹幽幽说道：“虽然不太好意思开口，但是，我还是得问清楚，你到底是让我帮忙还是雇我啊，帮忙的话我就没时间。” —— 2004年6月6号，星期天，下午两点。 首都师范大学，图书馆后边的长廊里。 热风习习，坐在长凳上扇着扇子的孙涛第一时间发现了疾步过来的宋丹。 李晓君跟着孙涛站起身，一搭眼，李晓君就确认孙涛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但她也非常奇怪孙涛为啥会对这个人这么上心，短发，圆脸，白色连衣裙略旧，白鞋上面一条松紧带那种最老的款式，身材还可以，但跟歌手和舞蹈演员们肯定是不能比的。 孙涛喜欢长头发的女生大波浪或者马尾辫麻辫都可以，短发他最讨厌了，孙涛喜欢的都是瓜子脸，而这个女生看走路就是没有任何舞蹈基础的肯定也不会一字马更不要说其他高难度动作了。 “嗨，老孙，好久不见……呦，这个是李老师吧？电视里见过，本人还是……呀！你们结婚了？” 李晓君脸色微红，“……” 孙涛，“欸欸欸，别瞎说，李老师的老公是马来西亚的华侨。” …… 孙涛不是扫把星，克每一个认识他的女孩。 宋丹的事情很简单，父母是金家屯的农民，老实人，倔，饿的啃苞米秧子也不愿意开口求人那种，在金家屯算中等人家，但是到了燕京他们那点收入就是杯水车薪了。 …… “哎呀，后悔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昏了头选了中文系，我要是学个英语或者数理化任何一门，当家教就够养活全家了，可我好死不死选了个中文，这年头哪有人找家教补习语文啊……哭死，要不是师范专业学费便宜还有国家补助，我都得去啃树皮了……哈哈哈哈哈……” …… “呀，真有人会买你的剧本……噢，剧本收入的百分之五归我！” 李晓君，“按过去的市场价孙涛的小说，20万是最低标准……不过你要是写半年……” “不用不用，我是快枪手几十万字也就个把月……啊啊啊，月入过万啊，我做梦都得笑醒……” 孙涛，“就我刚刚说的《鬼吹灯》那部，我还想发到起点中文上去，现在那个网站已经是收费模式了，起点上的收入也都归你，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李晓君诧异的看着孙涛，怎么会不知道，以他的名气去网上发小说。 宋丹也看着孙涛，一个中文系女生她其实也尝试过写网文的，无奈女频没读者，但这不妨碍她知道孙涛和那本《鬼吹灯》的地位。 “虽然我没有男朋友，可我知道你有个大款女朋友，声明一下啊，我只是代笔可不给人当小三。” 李晓君看着她：小三？小五小六还差不多。 (本章完) 第465章 微博缘起 衣食住行这是人类生存的基本需求。 游购娱是更高一点的需求，分享表达和游购娱一样甚至更高。 大家都看过那样一群人（甚至偶尔我们自己也是那样），游玩一分拍照九分，购物一分装逼九分，娱乐一分挑照片发朋友圈九分。 游购娱都快被分享表达取代了，甚至出去吃喝玩乐就是为了装逼！ …… 新浪微博起源于2009年，比它更早的是推特。 2006年推特就允许用户将自己的最新动态、所见所闻和想法、看法以短信息的形式发送给手机和个性化网站群，而不仅仅是发送给个人。 本来推特作为一个边缘项目并不被投资者看好，当然，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推特风靡全球，就连孙涛都有自己的推特账号（对一个当过网管的人来说，翻墙太简单了）。 孙涛有两个关注对象，一个在他重生前就被山下彻夜消户了，另一个在原来的时空被子弹擦过了耳朵。 关注他们两个是为了炒股，早一步知道国际形势能帮助孙涛预判大癌股的走势。 事实证明，小散户任何狸狐哨的挣扎都逃脱不了输掉裤衩子的命运。 —— 宋丹加入了孙涛的创作团队，她的室友见证了宋丹和轻舟文化的签约仪式，甚至还帮她逐字逐句的解读了合同内容，这是宋丹要求的，目的当然不是室友们说的让她们帮忙把关。 就是为了装逼！ 孙涛明白，宋丹明白，室友们也明白。 孙涛会为宋丹提供笔记本电脑和办公场地她自己解决，宋丹空闲的时候可以到孙涛家里来讨论剧情进展……很正式，很公事公办…… 最后孙涛以老同学的身份请宋丹和她的室友们在校门口吃了顿西餐，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 回去的路上，李晓君兴致颇高，学着宋丹室友的口气：“诶呀，丹丹，你这回可算是咸鱼翻身了。”“丹丹学校门口的兼职你就不做了吧，有困难也不跟我们说，我们一直在等你开口呢。”“丹丹，你要~把握住机会~呀……” 司机闫峰听了一路忍不住问道，“诶，这大学生也这么复杂，我都听不明白那几个室友是真的关心她还是伪装出来的……” 孙涛呵呵一笑，“宋丹能把她们叫来就说明关系不是太差，至于是不是真的关心，呵呵，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那句话：既怕兄弟过得苦，更怕兄弟开路虎！” 闫峰先是愕然，然后“哈哈哈哈哈哈……” 李晓君忙道：“小心看路啊，车上还有孕妇呢。” 宋丹是太缺钱了，6号谈完，7号中午她就跑到孙涛家聊起了两部小说的创作问题。 有了宋丹，孙涛连键盘都不想敲了，口述，让宋丹记录。 好在这家伙还有点人性知道请宋丹吃了炸酱面才把人送走。 盯了俩人一下午的李晓君也不确定孙涛对宋丹到底啥感情了，言谈无忌，像老友重逢，可看宋丹对孙涛虽然也在竭力掩饰，但很明显还有男女之间的幻想。 —— 有了宋丹，孙涛发现自己更闲了，过去还有一些文字上的东西要处理一下，现在给宋丹打个电话就解决了。 秦博雅那边进展的如火如荼，还有个擅长戏曲的小伙子申请免费到学校当老师，小伙子孙涛也见过了，25岁有点小帅，家里有矿不差钱，不愿继承家业一门心思要进娱乐圈，艺考好几年没考上，后来家里人看不过去钱打点进了中戏，可惜是冷门的戏曲表演专业。 小伙子自称乐器、舞蹈、表演、曲艺，除了绘画样样都懂一点，一时找不到工作，当老师是怕才艺生疏了。 杜鹃选择回杭城，孙涛和祁金研究之后答应给她业务经理的职务，负责调配艺人们的演出机会，权力很大大概就相当于德云社的栾云平，和华艺兄弟以及信华影视签约一完事周三她就忙着回去走马上任了。 燕京这边最忙的人倒数童蕾了，一方面在和秦博雅准备培训学校，另一方面因为做过房产中介她也负责帮着李晓君物色办公楼的租赁。 唐雷周末会过来，他要和孙涛李晓君聊聊轻舟影视风投的事，唐雷人家真是个班味十足的人，不是在研究客户就是在见投资人要不就是算计公司内部的人力调拨。 事实证明，只要钱到位员工就能积极主动的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王宇走了根本就没影响到网络部的任何运营。 大众点评现在在杭城的知名度已经很高了，小到找开锁师父哪家强，大到房屋装修谁便宜，都有人会上网看一看大众点评，起家的餐饮评价就更多了。 当然这也得益于杭城的消费水平高，电脑网络的普及度远超其他城市。网站首页上经常出现的房交会，车博会广告也和轻舟文化的车模和文艺演出联动居然出人意料的起到了1+1>2的效果…… 受大众点评的引流，豆瓣网，海棠网的用户注册数量和日活度也是明显上扬。 唐雷还和孙涛说《鬼吹灯》在他们的运作下已经成了豆瓣网关注度最高的电影，电视剧里关注度最高的自然是燕京台的《黄金瞳》。 这tm已经不是1+1了，原来的商业小白孙涛也明白腾讯和逗音为啥都那么牛逼了，有流量能引流他们无往不利啊！ …… 2004年6月11号，星期五。 晚上10：35，孙涛打开院门回了家。 主屋的灯光照的院子里纤毫毕现，海棠已经开始凋落了，但院子里依然春色撩人。 一张藤椅上秦博雅穿着浅蓝色的旗袍，躺椅上是穿着白色睡衣的李晓君，中间一张小桌上面放了一个精致的茶壶六个茶杯。 即使在家里秦博雅也是旗袍配高跟鞋，李晓君就闲适很多拖鞋掉在了一边两只嫩白的脚丫在晚风中摇晃。 孙涛进来，李晓君只是扭头看了一下，微微一笑。 秦博雅站了起来，“张艺谋都带你见了些什么人啊？”她一边说一边越过孙涛关上了院门，“闫峰不会又给你送到胡同口就走了吧，我都跟他说过了下次必须看着你进门……” 孙涛呵呵一笑，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嗞~，噢，普洱啊，好玩意，养胃。” “今天怎么样，大着肚子不难受吧，要是有需要咱们就请个阿姨照顾你。” 李晓君嫌弃的挥挥手，“你要是不折腾我就什么都好了，请什么阿姨，我嫂子是高中老师，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还骑自行车上班呢。” 秦博雅转身回来，“不折腾你难道折腾我？我现在手下可有好几个帅哥了，他，我已经瞧不上了。” 李晓君呵呵一笑，“呵呵呵，那个张高扬帅是挺帅的，就是太娘了。” 六月的燕京已经有点热了，不过好在是晚上，凉风习习院子里倒也舒服孙涛拈着小茶杯倚靠在海棠树下，“你们猜猜我今天都见到谁了？” 李晓君，“这有什么猜的，张艺谋请的你还是为了《十面埋伏》首映的事，那刘德华，金城武，章子怡肯定要到的，信华的张老板大概也会到场，然后就是圈内的大佬啥的呗。” 孙涛呵呵一笑，“大佬啥的说了你们也不认识，就说名人吧，除了仨主演我还见了曾志伟和谭咏麟了，对了，还有刀郎，就是唱《2002年第一场雪》的那个。” 孙涛对刀郎自然是熟悉的，但是对于李晓君和秦博雅，刀郎还是一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传奇。 秦博雅嘟囔着抱怨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遇见了名人记得要签名要合影，我还想挂在学校的墙上做装饰呢。” 李晓君哈哈大笑，“说你小家子气吧，要什么签名要什么合影，你就是邀请他们过去转转都没问题啊。” 秦博雅辩白道：“胡扯，就算他现在在圈内算一号人物了，人家还能专门跑到一个破学校逛逛啊。” 李晓君，“(ˉ▽￣～)切~~，也是当过经纪人的人了，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了，所谓的明星都是怎么回事你还不清楚咋的……” 俩人叽叽喳喳一顿说，李晓君一抬头发现孙涛倚着海棠沉思中，她轻笑道：“诶，咋了，想啥呢？” “嗯……噢，没什么。”孙涛放下茶杯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刚刚和他们聊天的时候老谋子说过几天就要带着主创团队去tb，然后还要国内几个大城市一站站去宣传……” 孙涛淡淡道：“然后我就说以刘德华、金城武、章子怡仨人那么大的市场号召力，跟自己的粉丝通个气不比辛辛苦苦到处跑效果更好嘛。可，他们说qq群影响力太小……”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现实就是如此啊，李怡然、李清蕾、于星月还有“非常少女”每次演出也是通过qq群跟粉丝打招呼的，打理粉丝群一人开几个小号在粉丝群带节奏还是经纪人一项重要工作呢。 孙涛扭头看了看她们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思路要开阔，如果有一个网站能专门来看明星的动态，我相信不仅粉丝，普通人也想点进去看看的。”(本章完) 请假一天 回来睡了一觉，九点多了，四千肯定写不出来了。索性就请个假吧！(本章完) 第466章 说干就干 孙涛自然知道微博的影响力，可秦博雅和李晓君怎么能知道呢。 秦博雅撇撇嘴，“算了吧，你倒是动过脑子了，最后所有的活儿不还是落到我们头上了。” 孙涛哈哈一笑，“先贤不是早就说过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嘛。” 李晓君微笑看着孙涛，她看不透微博的前景她只是相信孙涛的眼光，“嗯，那，你说的这种，这种专门发布明星动态的网站实现的难度大吗。” 孙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把茶杯轻轻摇晃了一下，“技术上根本没难度，不过如果要给用户推送手机短信大概要跟电信或者移动合作，但这也是小事办成的难度不大，彩铃业务咱们通过新浪也跟运营商合作过了……嗞……” 一口喝光了杯中茶，“就算办不成影响也不大，毕竟短信推送也不是这个网站的核心。这个网站的真正的难度是去哪找这么多的明星，不过，幸好，咱们有这方面的优势。” 秦博雅继续泼冷水，“优势也只是相对的，如果跟华艺兄弟和麦田音乐比呢，你办成了人家直接仿效你不就把你拖垮了，前期你的所有努力最后都成了给别人探路了。” 孙涛，“第一，咱们有一个成熟的网络开发团队，开发这样一个网站其实投入并不大。 第二，你也说了，咱们办成了办好了别人才会仿效，在他们观望的这段时间咱们就获得了一个先手优势，等别人觉得这个机会不错咱们的网站已经取得了规模上的优势，他们组建团队的时间里咱们的优势进一步扩大……” 秦博雅，“他们迎难而上，最终把你按在地上磨擦！” 李晓君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秦校长今天火气挺大啊，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们俩去摩擦吧，到底谁把谁按在地上明天早上告诉我啊，哈哈哈。” 摩擦肯定是摩擦了，到底谁按住了谁却不太好分辨。 …… 两日之后，6月13日，星期日。 中午1点，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半阴天，13~28，海棠树下有闫峰搞来的遮阳大伞，伞下，一张小方桌旁围坐了四个人。 唐雷一身黑色西装，蓝底红纹的领带，大背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秦博雅是一身米色的套装，同色半高跟皮鞋。 李晓君和孙涛穿着同款的白色卫衣，童蕾充当起了服务员进进出出给几个人端上来茶水和各种零食，葡萄，提子，小番茄…… 孙涛，“老闫媳妇，别忙活了，一会儿我带老唐出去吃午饭，我们聊一会儿就走了。” 秦博雅，“哈哈哈哈，你能不能正经点啊，这么严肃的会议气氛你一句老闫媳妇直接就把场景切换到东北农家院了，你要再让她洗根小黄瓜就更像了。” 唐雷连连摆手，“不吃不吃不吃，我在飞机上吃了，头等舱，披萨意面我还喝了点红酒呢，咱们赶紧说正事，说完了我带小方回酒店去准备ppt晚上就和投资人谈！” 孙涛一愣，“你来之前就约了投资人啊，用不用这么着急啊！” 唐雷看看孙涛，噗呲一声笑了，“我坐头等舱住五星级酒店可不是来度假的，要是先玩两天再见客户也行，不过钱可都是公司负担的。” 孙涛大笑，“哈哈哈，那你还不赶紧的，茶也别喝了！” 唐雷微笑看了孙涛一眼，孙涛进入他的视野是因为大众点评，最初他只是以一个投资代理的眼光来看这家公司的，但是研究了老板之后他觉得孙涛的想法天马行空而最后的落脚点却又惊人的准确，不过最终决定投身进来还是源于孙涛的性格。孙涛，“老闫媳妇，把茶撤了吧……” 唐雷，“唉唉唉，别呀，还有很多事我还没说呢。” 李晓君微笑道：“唐总别搭理他，他逗你呢。” 唐雷笑笑，“我知道，不过我要真走了该哭的可就是他了。” 孙涛，“哭？不可能，影视公司就算拉不来投资我最多也就慢慢搞呗，钱多有钱多的搞法，钱少有钱少的搞法。” 唐雷打开公文包从里边掏出一份文档，“啪！”文档被拍在了孙涛眼前，他傲然一笑，“哈哈哈，今天没看见这个你哭不哭？” “什么玩意儿啊？”秦博雅嘀咕了一声起身走到了孙涛身后。 孙涛也是一脸懵，拿起来一看：公司架构方案。 文档就五页，a4纸，去掉封面和封底，其实也就三页，小四号字体 1.5倍行距，孙涛这种写小说的人那叫一个一目十行，三分钟，孙涛就看完了。 见孙涛只是随手翻翻，唐雷皱起了眉头，不过最后看清了孙涛震惊的表情他才知道孙涛只是看的快而非不重视。 秦博雅也看完了，只不过她一脸懵逼。 李晓君伸手拿过文档，调侃道：“秦校长，里边写的啥啊？你咋这表情呢。” 秦博雅一撇嘴，“给你，你看完肯定比我还懵呢……”她本来还想说孙涛肯定也看不懂，结果一扭头孙涛瞪着大眼睛在那震惊呢。 孙涛当然震惊了，资本运作，过去在逗音上看过，不过那是2023、2024的事了，现在才2004年啊，到底是唐雷牛逼还是自己煞笔呢，逗音上看过很多大佬的资本运作，可惜孙涛都是当乐呵看的，知道有那么回事，具体咋做一团浆糊…… 秦博雅，“你懂啊？” 孙涛，“啊！这不是都写明白了嘛，咱们成立一个燕京轻舟影视公司，我出100万全资而且百分百控股，然后用这个公司去控股杭城轻舟文化有限公司，我占股70%，金的飞鱼文化占股20%，你们几个占股10%，然后轻舟文化再出资投资轻舟投资有限公司，咱们虽然只占15%的股份但是是公司的实控人，其他投资者都是财务投资只有分红权没有决策权。” 秦博雅摇摇头，“不懂。” 孙涛气笑了，“行了，你也不用懂了，其实我过去也想这么搞，但是，唉隔行如隔山啊，这个思路就是没有老唐这么清晰。” 唐雷看了看孙涛，扭头给秦博雅解释道：“很简单，轻舟投资咱们出的钱不是最多的但是赚的最多，而且轻舟投资可以直接把钱打到燕京轻舟影视账上，这样……” 孙涛笑笑，“行了，给她解释也没用，企业税和个人所得税她都搞不清楚呢。总之一方面有税收优势，另一方面咱们拍电影能赚双份钱，最关键的是万一投资失败了，我最多赔进去70万！” 李晓君犹豫了一下，“可，现在改还来得及嘛？” 唐雷哈哈大笑，“现在咱们也是完全控股，噢，就算有麻烦，实在不行咱们可以重新成立一个大船投资有限公司把业务都平移过去。” 唐雷详详细细给俩小股东解释了一遍，末了又仔仔细细听取了孙涛对影视公司的看法，现在他们是投资方，未来肯定是要自己拍电影的。 说干就干，唐雷12点多落地燕京，1点到了孙涛家，谈了俩小时又让闫峰把他送回了希尔顿酒店，两个小时做方案，15分钟吃晚饭，晚上七点就要游说天使投资人了。(本章完) 第467章 这不就是冷锋嘛！ 送别了唐雷。 一转身，秦博雅说道：“看看人家是怎么上班的，再看看你，我都不知道谁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了。” 孙涛一撇嘴无奈道：“他可不仅是拿股分，工资还跟公司市值挂钩呢。” 李晓君呵呵一笑，“看出来了吧，连他也不看好你说的啥微博，同意你成立一个单独的项目部还帮你拉投资纯粹是看你这个老板的面子。” 孙涛笑道：“我的面子值几个钱，他那是对我过往战绩的尊重，虽然他也觉得这东西跟群发短信差不多，但这主要的原因是对新生事物我们总喜欢拿现有的形态去做对比……” …… 唐雷就在燕京待了三天，见了三拨投资人，也考察了一些投资标地，投资标地中就包括了博雅艺培，虽然孙涛和秦博雅根本就没有要把培训学校做大做强的想法。 关于南非开发银行对燕京轻舟影视的投资意向13号晚上就敲定了，700万！ 穷人大抵是很难理解天使投资人的，理解他们为啥那么大手大脚，理解不了他们为啥看个ppt就能三五百万的往外撒钱。 甚至是作为最终受益人的孙涛自己都理解不了，最初他还怀疑是不是有人和他一样重生了，当然，最终的结论是：人家就是钱多，人家是在撒大网捞鱼。 唐雷还特意给孙涛解释了什么m2，什么量化宽松，什么国际热钱流动…… 孙涛听来听去，还是tm钱多烧的，就跟穷人买彩票差不多，2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万一中了那就是祖坟冒了青烟。 …… 具体唐雷咋和南非开发银行谈的孙涛也不知道，只知道人家看了小方做的ppt，听了唐雷的胡吹最终给燕京轻舟影视的项目投资了700万。 注意，这700万是投资给杭城轻舟投资公司的，轻舟投资会专款专用再把钱投入到燕京轻舟影视的运营中去。 有点绕，简单来说吧，轻舟影视要投资华艺兄弟拍摄的《鬼吹灯》第二部《九层妖塔》，但是，没钱，正好投资公司挥着支票来了。 轻舟影视拿着投资人的钱去投资电影，赚了，轻舟影视和投资人分钱，亏了投资人亏钱。 事情简单到李晓君不敢相信，“那万一亏了呢？700就打水漂了！！！” 唐雷无奈说道：“投资人亏钱算什么，亏钱不是很正常嘛！咱们轻舟影视失去的可是宝贵的信誉啊。 而且政府不是一直在提醒投资者嘛，天天有说啊，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而且别看这事情看着挺不靠谱，咱们算好的了，有我的口碑有老板过去成功的案例，其实所有基金公司都是这个套路，不仅旱涝保收还互相勾结搞老鼠仓什么的…… —— 唐雷来了三天，给还在筹建中的轻舟影视搞来了700万投资，而且按照他的说法有了这份投资意向书孙涛就可以找银行贷款，能搞来一千万还是两千万、三千万就看孙涛的本事了。 2004年6月15号，星期五，早上八点十五。 王栋开着缓缓开向北苑一号，堵车，想快也快不了。 也不是什么商业机密，而且对于一个能开车进红墙的人孙涛觉得自己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值得隐瞒大大方方跟王栋聊起来了。果然，孙涛说的事王栋一点都不觉得稀奇，甚至就连老关答应帮他弄贷款的事王栋也觉得稀松平常根本就不感兴趣。 孙涛只能自己在那边惊诧，“三千万啊！！！卧槽，我那个影视公司还在筹建呢，和华艺兄弟的合作仅是意向协议，和张导和华信影视的合作也是意向协议，那个国外的开发银行承诺的700万也是意向……” 王栋懒洋洋说道：“唉，银行愁的就是没人来贷款，再说了你是谁啊？孙涛啊！你以为银行的人是傻的啊，人家说不定早就等着你来贷款了，别说你还有个项目，你就是空口白牙我估摸着都能成。” 孙涛，“扯淡，他们就不怕我拿了钱跑路啊！” 王栋从后视镜瞄了孙涛一眼，“跑？你往哪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那个《中国达人秀》的版权值多钱？你那个《一锤定音》，你写的歌，你办的网站，你在西湖的别墅，农垦的那套楼……” 孙涛摸了一下鼻子，“啊，啊，你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原来我也是大款啊。哈哈哈……” 王栋撇撇嘴，“诶……” 孙涛等了一会儿，“干啥呢，犹犹豫豫的想说就说啊，噢，准备投靠我了，放心，影视公司成立保安队长就是你了。 我也不跟你玩虚的，咱说实话，就你这背景这资历到了我这边那就是我的护身符啊！我又不傻这点事还想不清楚嘛。” 王栋苦笑一下，“我才是身不由己呢，上边给我安排好了，香江那边的保安公司，太多的话我也不能说。” 孙涛点点头，“唉！咱们有缘无份啊，诶，相识一场，你也知道我啥实力了，如果要啥需要帮忙的就开口……别忙拒绝……我以后肯定得去那边，有你在我也算有个靠山。这也算是交换，看看，我说不来虚的吧。” 王栋，“嗯，你要这么说我就说了，不是我，我一个战友因为犯了纪律被部队开除了，现在没有着落。” 孙涛哈哈大笑，“行啊，太行了，你的战友那还能错的了嘛。” 王栋犹豫了一下，“不过我这个战友性子太直，眼睛里不揉沙子，别人想整你那是做梦，可你要是作奸犯科，第一个搞你的可能就是他。对了，他就是惩奸除恶下手太重才受的处分……” 孙涛懵逼的听着：这，这tm不是冷锋嘛，真.战狼啊！ 孙涛也犹豫了一下，“那，你看啊，像我这种没结婚的单身汉，要是女朋友多一点他会不会把我阉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知道害怕啊，这种你情我愿的事他才懒得管呢。” 孙涛拍拍胸口，“那就欧克了，他啥时候来，先当影视公司的保安队长，以后就是集团公司的安保主管，月薪5000起。” 王栋手一抖，“卧槽，你，你，上次说我过来你还说3000起呢！” 孙涛心说：你能跟战狼比啊？ 孙涛呵呵一笑，“可你不是没来嘛。” 可惜王栋听不见孙涛的心声，否则他肯定会说战狼算个屁老子还是龙组的呢。(本章完) 第468章 夜店新宠 奥运将近，中国奥组委和雅典方面的接触更加频繁。 2004年6月15号，星期五，上午十点。 孙涛刚到北苑一号，正准备去化妆间跟奥运宝贝们打个招呼就急急忙忙被楼里出来的工作人员催促着去参加一个临时会议。 孙涛刚进屋还没来得及跟身边的那康等人通个气，就看见张艺谋神色凝重的跟着奥组委的吴国强书记进了会议室。 有很多会真的没必要开，因为你只要看见会议组织者的脸色就知道结果了，但是往往组织者自己似乎不清楚一样非要罗里吧嗦给你讲上两三个小时。 吴国强，“唉……经过我们积极争取……虽然……可是……但是……大家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那康凑近孙涛，“老孙，还真是让你说着了，mlgb，这西方人还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咱们啊。” 金栋梁，“就是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刁难人的，上次说好的圆形场地又给变成方形的了，这表演场地面积缩水的很利害啊。” …… 吴国强车轱辘话来回说，下边的导演们可不愿意了，先是议论纷纷最后有人直接打断了他。 “吴主任，吴主任，情况我们都了解了，咱们说正事吧。” “就是啊你都说的差不多了，我们也知道情况已经不可改变了，现在抱怨也没用了赶紧研究解决方案吧。” 吴国强微怒，但是下边这些导演都不是体育口的而且在各自领域也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讪讪的离开麦克风，扭头说道：“张导，你来吧。” 张艺谋长叹一声，“不仅场地条件更恶劣了，第一个舞龙舞狮的节目他们也……” 陈维亚惊讶道：“不会吧，上次不是说如果成龙出场他们就提供方便嘛？” 张艺谋淡淡道：“更麻烦，他们是欢迎成龙出场的，但是要求舞龙舞狮按照他们划定的路线进行……”张艺谋挥手示意了一下马上有工作人员投影出了示意图。 “大家看！” 【卧槽，把两边的表演放在不同的地方了。】 【这些洋鬼子就tm不干人事……两边同时表演这不冲突了吗？】 【舞龙这边和场上的运动员距离这么近，到时候成龙如果一亮相不得引起骚动啊，还有人看表演嘛。】 【要我看咱们干脆把舞龙舞狮去掉算了……】 乱糟糟的议论声中有人说出了张艺谋的心里话，可，奥运宝贝可以消减，从25变成18，从18变成12这都没问题，可把成龙的表演取消…… 说实话，张艺谋也不想去得罪这个人。 张艺谋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孙涛，“孙导，说说你的看法。” 那康轻轻在下边踢了孙涛一脚，孙涛明白那康是提醒他成龙不是一般的演员，把人请来了也热热闹闹的组队训练了，虽然成龙就最近来过两次之前一直是徒弟们代替他，可现在让人家走人……这活儿，孙涛不能接！ 孙涛微微一笑，圆形变方向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上回第一次裁人孙涛就在想18变12的解决方案了。 “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我觉得应该放在一块讨论。” 张艺谋一愣随即轻轻点头，“嗯？噢，你是说奥运宝贝还得再减少几个人的事。” 陈维亚，“还要再减！” 吴国强淡淡道：“明摆着嘛，圆形舞台能放18个演员，正方形能登台的人就更少了。” …… 几个人感慨了一下演员们的训练不易，然后就闭口不说话了。 张艺谋缓缓道：“到底是减少几个舞蹈演员还是减少几个演奏员恢复到我们最初的那种设计，孙导你有什么想法？”孙涛淡淡一笑，“其实舞蹈演员没必要减少也用不着一边跳舞一边演奏，我的想法是这样……” 【啊！孙涛这脑子，原来还可以这样我怎么就没想到！】 【可是，雅典方面能同意吗？】 【雅典方面肯定会同意的，就是不知道成龙会不会同意。】 【……】 张艺谋紧皱的眉头越来越舒展，扭头跟旁边的吴国强开起了玩笑，“果然是后浪推前浪啊，我现在就觉得自己要被拍在沙滩上了。” 吴国强的坐姿也不复刚刚那么拘谨，他两手下垂身子陷进沙发之中，感叹道：“唉！可你们前边的排练又要重来了。” 虽然是感慨，可谁都听的出来，语气中透着一股轻松的意味。 —— 午饭过后，奥运宝贝们照例跟着其他几组人来到三楼走流程…… 【什么，下午的彩排要取消了？】 【老李，到底什么情况啊，怎么彩排还要取消啊。】 【听说是舞台又要改造……】 李江看着一个个化好了妆，做好了准备的姑娘一挥手，“都别抱怨了，领导交代了最近大家训练都很辛苦周六周日休息两天……” …… 舞台要按照雅典方面的要求重新搭建，下午的彩排自然就取消了，一散会导演组的成员们就三三两两忙自己的事去了。 中午12：35，203，孙涛的办公室。 好不容易来一趟，孙涛当然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散会就走，起码自助餐还是要吃的。 从食堂回来，刚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准备先玩几把四国军棋再睡个午觉，“邦邦邦，邦邦邦。” 孙涛推门一看，“哎，老那，怎么没回去，下午还有事啊？” 那康呵呵一笑，“你不是也没回去，有事？” 孙涛，“我有个屁的事，闲人一个，在哪待着不都一样。” 那康进屋关门，施施然便坐在了沙发上，“老关跟我说你要开个依靠培训班？” “啊，是有这事。”孙涛顺手又给那康泡了一杯绿茶，“西湖龙井，明前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之前买了龙江农垦疗养院的一栋破楼，本来想改建成工作室，结果tm改造到一半发现那地方太大，做成工作室太空了，这才……” 那康哈哈一笑，“为了那么一碟醋，你就包了一顿饺子？” 孙涛，“算是吧。” 那康轻轻摩挲了一下茶杯，“晚上有空吗？天上人间咱们订个包厢，我把各个学校艺考面试常请的面试老师都给你约过来。” 孙涛促狭的看着那康，“请面试老师们上天上人间？” 那康呵呵一笑，“你想什么呢，跟你说，天上人间现在新出了个好东西，好多人都是冲着她去的。” 孙涛不屑道：“魁啊？我不好这一口。” 那康促狭的一指孙涛的脸颊，“麻烦你装逼之前先把脸上的口红印擦一擦。”(本章完) 第469章 “是嘛！”孙涛想起刚刚在食堂被几个姑娘围住的场景，他凑到窗前对着窗户玻璃仔细看了一下。 好像还真有口红印。 因为被张艺谋拉住谈具体设计，孙涛去食堂就比平时晚，姑娘们因为要卸妆去的也比较晚，在食堂里双方就碰到了一起，孙涛一个年轻帅哥平常又不太严肃就被几个姑娘拉着一起吃饭。 屌丝们想象不到美女对帅哥、富二代、大老板们是怎么谄媚的，他们大概还以为美女对谁都高冷呢。 有人给孙涛展示手上毛糙的皮肤，但在孙涛看来就是肤如凝脂； 有人说连日的训练让她的小腿不堪重负，但孙涛看见的都是又细又白又长…… 还有人说吃饭没胃口，在孙涛的餐盘里大大方方一顿扒拉，然后把孙涛的锅包肉夹到自己的碗里。 这口红印……噢，是自己看腿的时候抬头跟钱月碰在一起的……自己被偷袭了。 孙涛扭过头嘿嘿一笑，“没办法，太受欢迎了。你说就我这样的一旦去了夜店，那姑娘们不都得疯啊！” 那康笑骂了一句，“恬不知耻！行了，别猜了不是什么公主、魁的，听说天上人间不知道在哪掏弄了一个游戏，叫什么《三国大杀四方》的…… 哈哈哈，你不知道，这个游戏那是真的火，我认识的几个老板跟我说现在天上人间已经不管谁身材如何长的咋样了，就看你这个游戏玩的好不好，能帮老板大杀四方的哪怕你长得像个水桶老板们也争着点你。 老金说这个叫，叫，叫……” 那康“叫，叫，叫”叫了好久也没下文，孙涛无奈，“叫陪玩！” “哈哈哈哈，对对对，叫陪玩！所以现在很多人去天上人间就是奔着玩这个《三国大杀四方》去的……咱们打着这个幌子叫几个姑娘也没人在意……” 好嘛，搞来搞去，那康还是要搞黄色！ 孙涛饶有兴趣的抿了一口咖啡，“这个什么，哈哈哈，《三国大杀四方》……噗，哈哈哈，真有你说的那么吸引人。” “可不嘛，我听说天上人间因为只有几套卡牌所以只有最早去的一批客人才能轮到，去的晚了就只能拿着那种他们用纸壳手绘的卡牌玩……可，那感觉就差多了……” 那康说的兴奋，孙涛却哭笑不得。 觉得孙涛表情不太对，那康瞅了他两眼然后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嗨，我忘了，之前听谁说的你好像还和钱三江有点过节？ 解开了没有啊？ 不过，解没解开你都崩怕，在燕京我老那倍儿有面，你就跟我往他那个大厅里一站，我保证你们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那康正手舞足蹈的说着，孙涛的手机一阵嗡嗡，“穿过了小巷后的古街，青墙旁你遥望夕阳斜，只因是不经意的……” 那康，“行你先接电话吧，别耽误正事。” 所谓说曹操曹操到，孙涛拿起手机一看：钱三江。 那康钉钉的看自己呢，也完全没有避开的意思，孙涛便直接接通了电话，“诶，钱老板，怎么了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呢。” …… 燕京人好面子，吹牛逼是家常便饭。 什么倍儿有面，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都是瘦驴拉硬屎。 本地人也怕流氓，而且更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那康吹完了牛逼自己腿都突突，本来孙涛打电话他应该找个借口比如去走廊抽根烟什么的，但是腿软啊，所以他就装看不出眉眼高低硬赖在了屋里。 耳边突然听见孙涛叫了一声“钱老板”，好悬没把那康吓的失了禁。 想起这是在孙涛的办公室，那康稳定了心神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只听见孙涛语气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那康怀疑是自己疑神疑鬼了，此钱老板肯定非彼钱老板！ 可是这对话的内容！ 孙涛，“哎……卡牌啊，真有人玩啊……哈哈哈，那可太好了。” 对面，“……在哪印刷的……还有没有……” 孙涛，“哈哈哈，说起来我研究这个东西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不过我画完了还真是打印了很多，大概有1000套呢，不过也不是我自己要印刷这么多，是人家印刷场的最低消费就那么多……” 对面语气有点卑微，那康更加认定跟孙涛通话的人不可能是钱三江了。 对面小心翼翼的陪笑，“……哈哈哈，孙导您……真是能人……*人……您这是轻轻松松露了一小手就把整个夜店的风气都给扭转了……嗯……多少钱……必有重谢……” 孙涛神态从容的说道：“诶，就是个游戏而已，1000张卡牌的成本还不够你那边开一瓶人头马的呢……什么钱不钱的，等下我回家就让司机把剩下的几百套给你送过来，诶，对了上回说你们九点才营业？” “……没事……没事，我让人在门口等……” 孙涛，“好好好，那咱们下次见面再聊。” …… 孙涛把手机刚撂下，那康就再也忍不住了，“什么个情况，我听着，我听着怎么像是钱三江呢？” 孙涛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嗨，光顾聊天了，刚刚忘了跟他说你也在这了。” 那康，“真是钱三江？那个《三国大杀四方》也是你鼓捣出来的？” 孙涛哈哈大笑，“什么《三国大杀四方》，我那个卡牌游戏叫《三国杀》” …… 为了避免麻烦，孙涛最终和那康约定在燕京饭店请大家伙吃顿饭，如果想玩玩《三国杀》酒店包厢也可以啊又不是非要去ktv。 …… 送走了那康，孙涛下了几把四国军棋又睡了个午觉。 三点钟，“邦邦邦，邦邦邦”203的门被敲响，张艺谋如约而来…… —— 晚上九点，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大伞之下，三人品茗聊天。 秦博雅嘿嘿一笑，“要是那六个姑娘知道是你保住了她们的演出机会不知道会怎么感谢你呢。” 孙涛若有所思，淡淡道：“今天这事还真没想到能给自己捞些什么好处……”(本章完) 第470章 当这个班主任我是很抗拒的 2004年9月1号，星期三，下午两点，故宫，御园。 “唉呀妈呀，老头，你看看这树一个个都急了拐弯的，来之前我还寻思皇帝的御园种的都是啥奇异草呢，原来也就这破玩意，咱们后岗子上边的歪脖树不都这样嘛。 唉，皇帝、皇后住的那小屋也就那么一丁点，原来我以为那皇帝还不得……” “行了，你可拉倒吧，人家赵本山不是都说了嘛，家有房屋千万所睡觉只需三尺宽，房子修得再好那也是个临时住所，那个小匣才是你永久的家。” “滚犊子，聊聊天把我聊到小匣去了……这辈子摊上你这么个人我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孙大山嘿嘿一笑，“啥年代了还皇帝皇帝的呢，纪念堂都去过了，皇帝算个屁啊。” 叶芬点点头，“那倒是，其实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人参果和蟠桃那是玉皇大帝家的东西……” 孙大山，“人参果那玩意是人家镇元子家的，你这啥脑袋啊，《西游记》都白看了？” …… 9月1日，气温22~36度，下午两点还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老两口躲在御园的角落里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唠闲嗑。 …… 孙涛拎着一个塑料袋好一顿找才发现了他俩，“哎，你们俩咋猫这了，那亭子里不是有地方吗？雪糕、可乐，爸你要哪样？妈，这个给你温乎的矿泉水。” 孙涛妈胃不好不适合吃凉的，农村人也没条件养有啥吃啥，上一世孙涛是到最后才知道他妈胃不好的。 叶芬一愣，“呀，我这傻儿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呢。” 孙涛微微一笑，眼角的黯然一闪而过，“这不都是听我爸说的嘛。” 孙大山挑了雪糕，一边拨开包装一边疑惑的问道：“我说了嘛，妈的，我这脑袋也完了说完啥扭头就想不起来了。诶，儿子，这雪糕多少钱啊？味不错。” 孙涛直接给雪糕价格除了个三才报出来，“五块钱，景区嘛肯定得贵点。” 孙大山愉快的嗦了一口哈哈笑道：“哎，mlgb的，没想到啊有一天我也吃上五块钱的雪糕了，哈哈哈，咱们老孙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老父亲哈哈大笑着拍着儿子的肩膀，母亲喝着矿泉水温柔的看着儿子。 …… 孙涛爸妈还不到50，也算是年富力强再加上长期劳作身体倍棒到处蹓跶并不觉得辛苦，能让他们叨咕的也就是这个鬼天气了，要知道五安那地方夏天超过30度的日子最多也没几天，气温超过35度的次数还没有六月飞雪多呢。 游览完了故宫孙涛又带着爸妈去了中山公园和景山公园参观了崇祯上吊的那棵歪脖树，孙涛知道这个歪脖树其实是赝品，但看爹妈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也不敢点破。 2004年9月1号，星期三，傍晚七点，孙家三口人推开了朝阳门外大街155号的院门。院子里空空荡荡，海棠虽然枝繁叶茂但是早就变成一丁点大的小果子了。 …… 孙涛爸妈是8月22号过来的，李晓君和秦博雅也提前几天就搬走了。 博雅艺培七月中装修完毕，又经过了一个月的招生宣传，9月6号就要开学了。 大夏天，放味放了一个多月，现在闫峰夫妻和秦博雅，姜尚（女）行政，张山（冷锋）等人就住在那边，教师有些是社招有些是熟人推荐，也有看孙涛面子来兼职的像教表演的张颂文就是这样一位。 本来博雅艺培准备侧重在表演方面，老师好找，学生想去剧组跑个龙套实践一下也容易。但是后来那康给孙涛一顿推荐舞蹈老师也很富余了，之后老关又给推荐了一批形体老师、曲艺老师……现在博雅艺培除了美术几乎已经包含了所有的艺术培训课程。 孙涛独资的轻舟影视工作室开到了安贞桥附近，不是写字楼，那边在搞一个老旧小区改造项目，老关托人帮孙涛拿下了一座四合院，232平408万。 捡漏这种事可遇不可求，2004年燕京的四合院还没涨起来，但是二环以内的四合院也已经3万一平了，安贞桥这边因为是三环而且产权归单位孙涛才能通过关系拿下来。 工作室嘛，232平，无论住宿还是办公都够了，单位的产业虽然说不上多豪华，但也都不错，李晓君暂时就和保姆住在这，小保姆是闫峰他们的老乡，卫校刚毕业，叫什么珊珊，而且虽然杜鹃回去了，杭城那边的鲁敏和董明明正和李晓君联系想跟她到燕京来。 …… 夏天的七点，天才刚擦黑，一家三口在胡同口的拉面店点了大盘鸡，醋溜白菜、葱爆羊肉，本来孙涛是想在店里吃，但他爸妈不同意。 “咣当！”院门一关，孙大山大笑道：“儿子，桌子摆上，早上我放冰箱里的那一打雪啤酒也给我拿过来，开个饭店还不让喝酒，(￢︿￢☆)，不让喝咱们就回家喝…… 唉，做梦一样啊，哈哈哈，我儿子在燕京有这么大一个房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孙大山的笑声听着倒像是呜咽…… 叶芬无奈道：“瞅你爸这损色（sai三声），还没喝呢就这死出！别给我丢人行不行！” 孙涛支起小桌搬来了啤酒，“就咱几个，丢啥人！行了，爸你赶紧停吧一会儿邻居就该报警了……不管过去有多少遗憾现在也都过去了……明天我就带你们去电影学院看看去，唉，兜兜转转这大学我还是来了！” 孙涛父母在燕京待了俩星期，眼瞅着五安三小就要开学了孙涛再怎么挽留老两口也必须要回去。 在他们眼里儿子挣的钱是儿子的，自己攒的钱也是儿子的，少挣一分钱都对不起孩子这些年的努力…… —— 2004年9月3号，星期五，早上十点燕京电影学院行政楼三号会议室。 张建新老师和黄磊老师坐在一起，讲台上王副校长的讲话已经进行了40多分钟，每年都是同一套内容大家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黄磊凑近张建新，“说实话，当这个班主任我是很抗拒的，你说班里有这么一个学生，我以后怎么给他开会啊，要不我干脆让他当班长得了，我就挂个名具体的事情都交给他管。”(本章完) 第471章 他来了他来了 黄磊就是2004表演本科班的班主任。 去年上半年黄磊倒是没给孙涛上过课，但俩人也有数面之缘。 《鬼吹灯之黄皮子坟》导演是费振，出自电影学院导演系，编剧是孙涛，出自（或者说即将出自）电影学院表演系。 因为主创团队电影学院含量极高，首映式上很多校友老师都来捧场，当时黄磊还和孙涛聊起来：“诶，孙涛，我虽然没教过你，但你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我是电影学院的老师，勉强也算是师生一场，以后有好剧本你想着我点……” 跟自己的学生讨要表演机会，想想还有点小尴尬。 再想想以后要大模大样的给孙涛训话，黄磊感觉有点怪异。 …… 张建新看着忧心忡忡的黄磊淡淡一笑，“不用紧张，孙涛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到了学校他就是学生不会搞特殊化给你添麻烦的。” 黄磊撇撇嘴，“那是去年啊，这次奥运会闭幕式这么成功导演团队很有可能直接就接手奥运会开幕式的重任了……” 张建新呲了一声，“总导演是张艺谋，他只是团队成员，别管出力多少功劳肯定归张导，要不然为啥张导去了雅典他就没去上呢。” 后边有个老师凑了上来，“可我听说让成龙露脸之后在人群里奔跑恰好撞见准备演奏的姑娘，然后成龙就抄起鼓槌开始打鼓的剧情都是孙涛设计的，好像是因为这事成龙非常感激他俩人现在成了忘年交，如胶似漆的，香江那边有朋友来燕京他都叫上孙涛去招待人家。” 如胶似漆，这词用的！ 黄磊扭头一看原来是后勤处的米冬处长，米处长过去是电工出身年纪也大了就喜欢到处打听八卦信息。 张建新轻轻一笑，“米处，不是孙涛和成龙关系有多好，是因为成龙最近迷上了《三国杀》孙涛卡牌玩的最溜成龙才总是叫上他的。” 米冬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张建新，“真的假的？” 张建新得意道：“孙涛亲口跟我说的，那还能有假？” 米冬，“他跟你还有联系？” 张建新轻蔑的一笑，“多新鲜啊，就别说我当过他班主任，他的形体课还是我上的呢，而且这小子开了个艺考培训学校招不到能撑起来的老师还是我推荐了张颂文过去兼职的……” 张建新瞟了黄磊一下，去博雅艺培兼职的事他也找过黄磊但是黄磊没答应，幸好黄磊没答应，否则班主任给学生打工可就尴尬了。 黄磊却没多想因为当时张建新只说是朋友新开的“博雅艺培”想借他的名头去招生宣传，并没说过老板是谁，看名字他想当然的以为老板是个女的。 黄磊看了一眼还在台上念稿的副校长，米冬快退休了，张老师也50多了，俩人都是学校里的躺平族自然可以不答理领导，可他才33岁路还长着呢。 王副校长自顾自的念着稿根本没看台下。 黄磊小声说道：“《鬼吹灯》8800万的票房，《黄金瞳》收视率11%在各卫视频道断崖式领先，之江卫视靠着《中国达人秀》第二季仅凭广告就收入了5个亿，《明星练习生》这回听说都要邀请茱莉亚罗伯茨了。 噢，对了我还听说燕京台除了《一锤定音》又找孙涛设计了一个相亲节目大概十一之后就要开播了……”米冬插了进来，“《一锤定音》好，我的朋友全都爱看这个。” 教表演的李爱民老师探头过来，“你们聊啥呢？张老师，我听说孙涛要回来了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要是回来了你给我介绍介绍，我有俩学生快一年没接着戏了。” 米冬嘿嘿一笑，“李老师，这你算是找对人了，张老师是孙涛之前的班主任，小黄是孙涛现在的班主任，班主任说句话让孙涛随便往哪个剧组里塞俩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是不是小黄？是不是老张？” 别看黄磊在外边名气挺大又是《人间四月天》又是《我想我是海》的；可在电影学院里他是小字辈。 黄磊讪讪的点点头，“孙涛应该是没问题，可我跟他现在也不算太熟。” 张建新哈哈一笑，“李老师找孙涛你算是找对人了，他这个人很重情分的。你说的那两个学生是谁啊，我认识吗？” 李爱民正要说话，“噗噗噗”台上的王副校长讲完了他拍拍麦克风，“啊，我就说这么多，下面……丁书记你讲几句不？” “不讲啊，那行……那咱们就散会。” —— 2004年9月4号，星期六。 从早上六点多开始电影学院门口就人山人海了，凑热闹的倒没几个，都是各路娱乐记者和摄影爱好者。 北电今年招了哪些新人，女生有多漂亮，男生有多帅，谁是校谁是校草，这些新闻往往都能收到不错的关注度。 一个叼着烟的黄毛抢不到好位置在后边嘀咕道：“诶，卧槽，现在什么情况啊，开个学都这么卷啦？我记得去年也没这么多人啊。” 前边一个光头佬扭过头来，“呵呵，小子你是闹呢还是真外行啊，不知道今年啥情况吗？” “怎么说话呢，丫的装逼是不是？” 光头佬语气生硬，黄毛看着像混不吝，局面剑拔弩张。 有老成一点的怕俩人在校门口打起来连忙出来打圆场，“都消消气消消气，听说孙涛被2004表演本科班录取了，可外边公布出来的22人名单里却没有他，这事不管真假都是个大新闻所以大家伙才早早过来蹲守的。” 旁边又有人解释道：“孙涛这样的人跑来上大学本身就是一个新闻，孙涛没参加艺考就进了北影这又是一个大新闻，如果孙涛最终没来，那他因为参加奥运会闭幕式的导演工作影响了学业还是个大新闻。” 黄毛感激的点点头，“噢，原来是因为孙涛啊，那就说的通了。我就说嘛，这年头美女已经稀松平常了，北电的毕业生也不是个个都成了大明星哪还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 一整天，录取名单上的北电2004表演本科班22个学生都被娱记们拍到了，10女12男，但就是没有孙涛。 傍晚，张建新家里，孙涛拿着同学名单微微一皱眉，北电2004表演班居然一个出名的都没有。 张建新嬉笑的看着孙涛，“知道你有对象，我就没给你准备照片，12个男生，仨寝室排满了，你自己看住研究生宿舍还是咋整。”(本章完) 第472章 老大 张建新毕竟是2003级的班主任，有些事不知道也正常，2004级12个男生里边有一个家就住北影附近，人家早就申请走读了不住校。 舍管那边已经给孙涛安排了寝室，名单刚一出来朱亚文他们几个就把孙涛的铺盖卷都给搬过去了。 而为了更好的体验这来之不易的大学生活，孙涛还真不想搞什么特殊化，像去年那样住个单间就总感觉和大家隔了一层。 …… 不过张建新毕竟是好意，孙涛不想让他觉得尴尬便未直说。 孙涛嘿嘿一笑，“这些小事老师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听学校安排，学校给我分到哪个寝室我就住哪个寝室。” 张建新，“你不知道，现在这些个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啥分寸，到时候能烦死你。” 孙涛哈哈大笑，“老师，您忘了，我也是年轻人啊。” 孙涛又扫了一眼2004级本科表演班的名单： 女生：苏薇、刘娴娴、马蓉、赵婷、胡小蝶、赵瑾、何可郡、李净、何亚、朱岩 男生：石硕、王小帅、萧平、张涵、胡昆、张轩、项明、刘博、刘昊、徐猛、秦伯 确实一个都不认识，甚至听都没听说过，噢，马蓉听说过，但肯定是重名。 —— 2004年9月4号，晚上9点，燕京电影学院2号宿舍楼306. 王小帅站在门口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我去，md，04级的新生都来过一遍了吧？” 刘昊呵呵一笑，“差不多了吧，从我上午九点进了咱们宿舍人就没断过……诶，老萧你想啥呢？” 306是一个朝南的四人间，进门左边是两张上下铺，右边是一字排开四张桌子（上边是柜子中间是书桌那种，在2004年还挺先进的。） 靠近门的上下铺住的是王小帅和刘昊，里边就是孙涛和萧平，当然孙涛一直没有出现但床头贴了他的名字。 萧平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床板，对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充耳不闻。 王小帅过来拍了拍他，“老萧，老萧，想啥呢？” “没想啥，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今天经历的一切都很不真实，知道嘛，假期我看了两部电影，《十面埋伏》和《鬼吹灯》，之前我还看过《夏洛特烦恼》，噢，对了，我的手机铃声是《卜卦》……以后孙涛就要住在我上面了，听着是不是很玄幻……我现在要是给我高中那些哥们儿打电话，他们肯定得说我是得了癔症了。” 刘昊刚想说点什么，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要想练就绝世武功，就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 刘昊没有马上接起电话而是拿着手机给萧平听了一下。 刘昊坐在了自己铺上，“诶，铁子，啥事啊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问我电影学院有没有美女就算了，这里连食堂大妈都风韵犹存，但是狼多肉少连我们自己还不够分呢。” 对面有人兴奋的问道：“卧槽，滚，别tm废话，我听说你跟孙涛分在一个寝室了是不是真的。” 刘昊露出得意的表情，但语气依然淡定从容，“嗯，我们寝室是分来了一个叫孙涛的，但人还没见着是不是重名还不一定呢……” 王小帅听着刘昊打电话扭头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翻开笔记本电脑准备上上网。 “嗞~~~”房门一声响。 王小帅无奈回头，心说：md，你们tm的就不能一块过来参观嘛。心里这样想，但是一贯为人圆滑的王小帅还是扭头站了起来，和每一个人搞好关系，朋友多人脉广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 王小帅，“哎，同学……” 对每一个访客都热情招呼的是王小帅，只对师兄和女生热情的是刘昊，对什么人都不冷不热的是萧平。 萧平还呆愣的看着头上的床板，但他渐渐也察觉出了不对，寝室里诡异的安静，王小帅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正在打电话的刘昊也突然停了下来，隐隐约约只能听见对面在“……喂喂喂，说话啊……” 一阵阴影遮住了萧平眼前的光线，“砰”一个包裹扔上了自己的上铺，幸好是新床没有多少灰尘落下来。 …… 孙涛看了一眼傻呵呵站在电脑桌前的小帅哥，白背心裤衩，电脑里玩的是一款东瀛18r游戏《尾行3》。 别问孙涛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孙涛当过网管。 “嗨！”孙涛跟他打了个招呼，对方目光呆滞看着就很不聪明的样子。 左边床上一个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帅哥正在打电话，孙涛没有打扰他就点了点头便走向自己的铺位， 包裹砸在床上砰的一声响，孙涛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下铺还躺着一位。 见那男生呆愣的看着，孙涛赶忙歉意一笑，“诶，不好意思啊，没整你脸上灰吧，我带了好几个床单回头我铺在最底下一个。” 高冷了一天的萧平突然从床上弹射起来，他笑容满面语气谄媚，“没事没事，都是新床根本也没啥灰，孙哥好！我叫萧平，南阳人。孙哥，我还是海棠网注册会员呢，对了，你演的电影写的小说，写的歌曲策划的综艺……不管哪样我都看过听过……这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虽然只认识了不到一天，但这一天里萧平九成时间冷着脸剩下的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突然间看见他这样王小天还有点不适应但他也马上调整过来了。 “哎哎哎，孙哥，来来来，我帮你铺床，我是王小天，以后咱俩就头碰头了，要是我晚上睡觉打呼噜磨牙说梦话你直接就大嘴巴抽我……” 孙涛哈哈大笑，“你说的可别是反话啊？我睡觉贼死，别说打雷听不见就是你们几个把我抬出去扔在走廊我都不一定醒。” 刘昊那边连个交待都没有，“噗”直接关闭了通话，光脚跳到了地上，“哥，我是刘昊，以后去食堂打饭、课堂占座、给女生传小纸条这些小事你就都交给我……” 看见这三人的模样孙涛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做任何的自我介绍了，他和三人一一击掌，“缘分啊，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互相照应也别把我当啥名人。 也别都管我叫哥，我是84年的，你们……” 萧平兴奋道：“我是85的！” 王小帅，“我也是85的！” 刘昊犹豫了一下，“我是86的。”(本章完) 第473章 中韩歌会 就在306的隔壁304，张涵、胡昆、张轩、项明四个人也在寝室里聊天。 张涵靠在床上嘀咕道：“其实我觉得咱们也不用羡慕刘昊和王小帅他们几个，因为我觉得孙涛根本就不可能住在寝室。” 胡昆一拍大腿，“对！我甚至觉得孙涛根本就不会跟咱们一起上课，他肯定就是想混个大学文凭，隔壁那几个人也就期末考试的时候能和孙涛见一见，次数都不一定有咱们多。” 项明从卫生间出来他一边对着镜子刮胡子一边嬉笑道：“孙涛不住寝室我同意，他不来上课我可就不同意了，我还想多跟他混混以后早点成大明星呢。”他说完话也刮完了胡子，对着镜子欣赏起自己英俊的脸庞。 胡昆呵呵一笑，“那你也不一定非抱孙涛的大腿，咱们学校出过的著名导演、明星，多如牛毛你随便抱哪一个不行？ 我给你们数数啊：陈凯歌、田壮壮、李少红、吴子牛、胡玫、韩三平、张艺谋、顾长卫、张丰毅、陈道明、谢园、张铁林、王志文、唐国强、寇振海、宋春丽、蒋雯丽、许晴……” 一直在用qq和网友聊天的张轩转过头来，“行了行了，你这么念啊能念到明天早上去。 你说的这些人里肯定有人比孙涛牛逼，但是人家答理你吗？别说校友了，你就算真跟他们一届，噢，甚至是一个寝室的，人家会帮你吗？ 孙涛可不一样，仅仅只是奥运会闭幕式导演组的成员人家就把三个同学四个学姐弄成奥运宝贝了…… 奥运会闭幕式你们都看了吧？” 张涵兴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了，我妈还说呢，她们打扮的都像仙女一样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在学校找个对象。” 胡昆呲笑一声，“哼(￢︿￢☆)，那你知道有关孙涛的传闻吗？听说那些奥运宝贝孙涛全都搞过。” 项明扭过头来，“都是胡扯的，我还看过张艺谋大战章子怡呢，别的不说张艺谋都50多了还能一夜五六次想想就很扯就更别说搞了那么多样了……” 话音未落，张涵连忙问道：“哪个网站啊？还能看嘛！” 项明挥挥手，“谁记得那个啊，自己去搜呗论坛里有的是，女主角有周迅的刘亦菲的，噢，前一阵《黄金瞳》刚开播我还看见朱亚文和江一燕的呢…… 就孙涛那个小说出来的时候我还听我们艺考班的老师说起过呢，诶，对了，我们的舞蹈老师说他认识奥运宝贝的教练李江，后来他听李江说过，李江说凭他这些年的经验孙涛跟那些女生绝对没事。” 男女是否发生过关系，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四个小伙能通过层层选拔也都不算新人了，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并没人质疑李江的结论。 寝室里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最终还是张轩打破了安静，“都别羡慕306的了，其实我们还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呢。” “对呀！”胡昆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以后咱们没事就去隔壁晃，不睡觉不回来！哈哈哈，咱也别管孙涛到底好不好色了，这屁股我是豁出去了！” —— 2004年9月5号，星期日。 早上六点，当孙涛习惯性的醒过来三个新室友还在梦乡之中。 孙涛轻轻下床，洗漱之后换好衣服，然后才拿上自己的饭卡（去年他没饭卡用的一直是班主任张建新的）蹑手蹑脚的关门而去。 通过正规渠道上了大学，孙涛觉得自己的人生才终于走回了正轨。 ……跟同学一起吃早餐，跟室友一起玩游戏，下午的班会课上坚决拒绝了大家推荐他当班长的请求，没错，是请求……上大学只是孙涛心中的一个执念。 有专升本经历的同学都会一个共同的体会，大学和大专其实都是一个逼样，寝室里看毛片的同学，吆五喝六的聚会，上课聊天睡觉的同学，铃声一响就消失不见的老师。 相见不如怀念。 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一旦变成了老婆就成了粘在衣服上的饭沾子。 幸好，这里是电影学院，很多人其实根本就没在学校里待上很久。 2004年9月10号下午3点，教学楼1307，2004级本科班教室。 黄磊正在讲台上给同学做军训动员：“……大家都是满怀憧憬进了咱们学校的，现在经过了一个学期的始业教育，我相信大家对于未来的四年大学生活应该有了一个清晰的规划了……” 黄磊语气一顿，他发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孙涛举起手机晃了一下然后就溜出了教室。 当孙涛第二次回到教室的时候黄磊已经讲完了。 黄磊，“诶，孙涛来的正好，你去年参加过军训还在会操里混了个团体一等奖，这次你……” 孙涛尴尬一笑，“黄老师，我有事得离开一会儿。” 黄磊先是无奈的看着孙涛，忽然他眼神一动，挥挥手，“行了，大家就回去准备吧，刘昊，你跟张涵去把迷彩服领过来发一下……孙涛，你跟我出来说。” 孙涛莫名其妙跟着黄磊到了走廊…… —— 《中韩歌会》（，韩中歌谣祭）是自1999年起由中国中央电视台和韩国kbs电视台联合推出的大型跨国流行音乐盛会，节目由cctv与kbs官方电视台主持人、歌会的表演嘉宾主持。 每年在中、韩两国轮流举办一次，在cctv-3、cctv-15、kbs-1播出。2004年是第六届，这次的举办地点是在韩国的仁川。 …… 2004年韩流渐起国内哈韩哈日的群体多如牛毛，在哈韩人群眼里，韩国歌星随便一个的影响力都超越所有大陆歌手……而且这种认识已经开始愈演愈烈。 …… 校门口，孙涛奇怪的看着合文，“合导，你跟我说这些干啥，你知道我其实不是歌手，我唱歌只是玩票的。” 合文长叹道：“我管你是不是玩票的，你看啊我手头有是韩方提供的歌曲选编，其中这个鸟叔……鸟叔……就是凭借你那首《江南style》成了国际巨星的那个，还有这个嫖恩真翻唱了你的《卜卦》，我也不知道你啥时候把版权卖给了她们的……这俩人都说如果你不参加他们就不来…… 我跟你说，现在韩国的歌手一个个的都老狂了，根本看不起咱们。而且，我也已经约了很多歌手了，大家都在推脱，很明显都怯场了！你看咋办吧？”(本章完) 第474章 仙人跳？ 很懵，很迷糊，也很兴奋。 …… 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迷糊中孙涛慢慢睁开眼睛。 床头灯开着，这是一间宾馆的房间，支起身子想看看周围的环境一伸腿孙涛愣在了那里，光滑细腻的触感。 床尾有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女人，年轻女人！ 孙涛慌忙收腿想坐起来，一扭头，卧槽，身边还有一个，嫩白的肌肤纤细的四肢蜷缩成一团一头柔顺的秀发一直搭到了腰肌…… 什么情况？双飞啊！！！ 孙涛定睛细看，我了个去，细胳膊细腿脸庞还贼稚嫩。 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床上的污渍； 床下散落的衣物…… 孙涛明白，一切都迟了，该干的都干完了 完犊子了！ 自己被仙人跳了！ 孙涛耳边响起大背头响亮的歌声：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 孙涛准备找一下自己的手机看看王栋和冷锋能不能帮帮忙…… 看向床头柜那一刻他清醒了，床头的提示信息是韩文！ 不对！ 孙涛突然清醒过来了，这里是韩国啊！ 2004年的韩国，**好像是合法的。 孙涛轻轻给两个女孩盖上被子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泡在浴缸里，热水一激，孙涛脑子彻底清醒了。 2004年9月10号那天央视的导演哈文找到他，让他参与第六届在韩国仁川举办的中韩歌会。 孙涛很清楚，韩流，那是韩国文化输出的国策，一人扛一国，这又不是玄幻小说。 孙涛当即婉拒了，“哈导，你看我明天就军训了，两周，军训完了我还得上课，我就是一个学生，力所能及的事你找我也就算了。 中韩歌会，我去能干嘛呢，我是能登台唱歌啊还是能让韩国歌手都变成哑巴啊，您要说让我写歌，那玩意是需要灵感的又不是大白菜2毛一斤随便买……” 哈文呵呵一笑，“别紧张，歌会嘛，又不是打擂台又分不出输赢。 而且你以为我们就看不清局势啊？ 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单挑对面一大群。 找你，三件事，第一，你不是想让你们公司那个组合上春晚嘛，《寄明月》我觉得也行，让她们先去韩国表演一下凑个数，算台里对她们的考察。” 哈文微笑看着孙涛。 孙涛很清楚，这是鱼饵，吃不吃？吃下去后的钩子你也得吞了。上春晚，一个组合要是上过央视春晚，那知名度和市场前景肯定就没得说了。 许幼薇跟自己说过很多次了，尤其是听说孙涛把《牵丝戏》给了奥运宝贝唱，她甚至说要带着七个姑娘住到孙涛家里，没有一个老板是像他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孙涛微笑道：“那就多谢哈导您了。” 想起了过往，孙涛也想到了当前。 从前听说汉江里的伟哥浓度严重超标孙涛还当个笑话，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酒吧里未必是有人给他下药了，而是他们就把这个当饭吃！ 明明身体被掏空了，可旗杆还高高耸立着。 合文并没有让孙涛一人单挑对面所有人，而是给了孙涛两个任务，一个是上头希望他担任中韩文化交流大使，二是让他去一趟韩国对人家的艺人培养体系做一个全面的了解。 找孙涛的理由很简单，他会韩语还写过《江南style》这样的韩文歌，他的文化公司也有练习生，他还策划了《明星练习生》。 孙涛本来想用学业做挡箭牌，结果合文告诉他，北影的校长书记都默认了孙涛不用上课，参加期末考试是对他惟一的要求。 …… 孙涛跟着央视的摄制组到了韩国，参观了文化部，参观了三大经纪公司，参观了对方的训练环境，听人介绍了韩国练习生的选拔制度…… 为期两周的考察只进行了四天就变成了购物和旅行，一群人都去了济州岛只有孙涛受sm公司的邀请留在了汉城。 白天跟着sm的经纪人李东恩在街上闲逛恰好看见一群练习生在街上表演。 在韩国，艺人是演艺公司的最底层，而练习生就是底层中的底层。 男艺人像东方神起这样的明星都能被老板打的遍体鳞伤，而女艺人就像张紫炎和李恩珠……根本就是经纪人和财阀的玩物。 —— 孙涛收拾了一下披上浴袍从卫生间出来。 他只不过是对这群小女孩中的两个简单点评了几句，没想到事情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迷糊的时候孙涛不能自制，现在清醒了……嗯，仍然很冲动，因为两个女孩已经醒了她们蜷缩在床头恐慌的看着从浴室出来的孙涛，如同看着一个恶魔。 孙涛相信是药物的驱使，他本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嗯~”孙涛咽下一口唾沫，用磕磕绊绊的朝鲜话+英语+汉语和两个女生交流。 跟朝鲜族同学孙涛只学了几句简单的对话，都是：欢迎光临，哦所哦色哟；多吃点吧，满一忑测哟；初次见面，穷嘛陪剋死你大；我爱你，擦浪嗨哟…… 后来因为要装逼写《江南style》他还自己买了本《韩语入门》，《明星练习生》的时候也跟鸟叔和他的经纪人简单交流过。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半夜两点半，现在让女生走，一是时间不对，大半夜的；二是她们根本走不了路…… 她们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孙涛，孙涛感觉自己就像猪八戒，吃完了人参果居然没记住是啥滋味，幸好还有点残存的模糊的记忆，要不然可就要亏死了。 睡不着，没事干，仨人就躺在床上聊天。 看孙涛没有再次变成狼人的倾向，俩女孩就跟孙涛磕磕巴巴的交流了起来，韩国每年都会举办这种选秀式的海选比赛，表现好的女生就有机会进入大经纪公司成为练习生。 2002年，她们十四岁的时候就加入了sm。 俩女生一个叫金恩熙，一个叫李娜美，孙涛有些许失望，叫金恩熙的女生真的是很像林允儿啊。(本章完) 第475章 李秀满 俩女孩告诉孙涛这是经纪人安排的服从性测试，她们可以不来，但是如果不来她们很有可能就一直是练习生，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跟《明星练习生》里演的完全不一样，这些练习生只不过是经纪公司的消耗品，吃不好、睡不好、超大的训练量这都是基本操作，而且还得让干嘛就干嘛…… 经纪人对她们而言就是上帝。 …… 这种事在中国或许也有，但绝对是不能见光的，一旦被发现那肯定就是爆炸性新闻了。 孙涛自己也是娱乐公司老板，旗下也有很多练习生，唱《寄明月》的非常“少女组合”平均身高168，平均颜值88，舞蹈水平85……但孙涛也就只能想想，那些小丫头一个个都太精明了，别说跟她们发生点啥了，就是多给了某个女生一个笑脸，多说了两句话在公司里都能引起轩然大波…… 孙涛惊奇道：“让干嘛就得干嘛？像今天这种情况……嗯……其实我不是这样的人，喝不惯你们这边的清酒……”说到后来孙涛也不想解释了。 叫娜美的小丫头看他眼神好像在说：玩够了开始装好人了，真下贱！ 长的像林允儿的小姑娘低声说道：“会发生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全凭运气，其实这样的事情也不算太多…… 对了，大叔，你是干什么的，我们的经纪人好像很崇拜你，还说让我们来是给我们机会……” “，啊泽西”就是大叔的意思，看几部韩剧自然就知道了，就像看日剧就能学会“三赛”先生也就是老师的意思。 大叔！她们16，自己20，应该是“（欧巴）哥哥啊，怎么就大叔了！” 作者说明：（其实韩文和日文真的很好学，有同学英语学的稀烂高二下学期才开始学小语种，韩语日语，她们反应是轻轻松松，就像汉语拼音一样，比英语好学多了。） 孙涛淡淡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们的经纪人，我今天是跟着李东恩来的。” 刚刚还在给孙涛甩脸子的娜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东恩……”她从被窝里蹿了出来一把搂住孙涛。 孙涛：这小丫头敢给我甩脸子，现在还敢往我身上扑……呸，这里是韩国我也就不必讲什么温良恭俭让了，虽然感觉身体被掏空了……这腿，这*……反正一次两次和三四次又有什么区别呢……回去喝点劲酒，吃点腰子就补回来了。 允儿（姑且这么叫吧，她的真名孙涛没记住）也很激动，“李东恩经纪人亲自陪你，噢，陪伴您？” 孙涛一愣，“他很有名吗？他说是李秀满会长让他陪我的。” “李会长” “李会长……”这回连允儿也不淡定了她也想过来拉孙涛但腿一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娜美抱住孙涛的大腿，“李东恩经纪人是大明星宝儿的经纪人！你连这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 宝儿，sm公司的台柱子，也曾经是韩娱的一姐，现在是2004年正是宝儿如日中天的时代。 国内韩迷熟知的东方神起才刚刚出道不到一年，让杜海涛下跪的权志龙是2006年加入bigbang之后才大火起来的，少女时代还要到2007年呢。 …… 上一世，孙涛根本就不哈日哈韩，那些明星都是当网管的时候听黄毛和小太妹们讲的。 韩星，孙涛能看照片叫出名字的也就是宋钟基、权智贤、李英爱（大长今）、鸟叔、林允儿……没了。 一个没穿什么衣服的美少女在自己腿上蹭，俩人之间仅仅隔了一层浴袍，一掀起来就真空了。孙涛已经决定要杀无赦斩立决了，此时他反而冷静下来。 孙涛淡淡道：“我，写歌的，《江南style》就是我写的，还有那个……噢，哈哈哈我说为啥是李东恩来接待我呢，宝儿唱的那首《啦啦啦》就是我做的曲，中文歌名叫” “《卜卦》！你是孙涛！！！啊……”娜美掀开浴袍就往孙涛怀里钻，“金经纪真的没骗我们。” 刚刚还很矜持的宝儿也从另一边抱住孙涛。 （按法律法规，此处略去一万字！） …… 在韩国，词曲人的地位极高。 韩国的词曲人在创作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创作的歌曲往往能够决定一个艺人或团体的命运，甚至能够拯救一个濒临解散的女团。而且因为版权保护非常严格，韩国词曲作者的收入也非常可观。 既有钱又有地位，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 日上三竿，孙涛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 房间里已经被简单整理过了，地上凌乱的衣服都被叠好放在了沙发上，昨晚的一切都如春梦了无痕……除了腰酸背痛还有床头的小纸条。 林恩熙（1990）、金娜美（1990），经纪人：金敏俊。 孙涛的韩文听力还有点问题，但写在纸上的名字却能准确读出来，1990应该是出生年月，靠，90年啊，2004年刚满14周岁好吧，虚岁也就15，哪有16啊！ 起床，洗漱，看短信。 幸亏诺基亚换了韩国的卡也能用。 来之前孙涛就跟父母说过要出国，本来还想开通国际漫游的，但爸妈说让他别浪，他没那么重要，他们也不会找他。 …… 韩国的宾馆并不提供自助早餐，李东恩带着孙涛下馆子。 伙食非常丰盛：大米饭，小咸菜，小咸菜，小咸菜，小咸菜……还有大酱汤（汤里有大酱、豆腐、萝卜块） 一桌子咸菜，按孙涛老妈的说法：这是打死了一个卖盐的！ 人生地不熟，孙涛又跟着李东恩瞎逛了半天，景福宫……仁寺洞……梨女子大学…… ……韩国女人没整容之前都是大饼子脸…… 宝儿是国际巨星，李东恩也是走过南闯过北，中日韩英都能来几句。 这人对孙涛很客气，但是提到两国就总是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傲气，“这个你们中国肯定没有吧？”“这个你要按一下”……一个破电梯也觉得孙涛肯定没用过。 如果去燕京，三天大概能大概逛一遍。 首尔，小半天孙涛就意兴阑珊了。 下午三点，李东恩带着孙涛来到sm的总部会见会长李秀满。(本章完) 第476章 全面合作 sm公司楼下的展板上是这样写的： s.m. entertainment位于繁华的首尔江南区押欧亭2洞521号。 如果你计划拜访这座业界翘楚，确保地图上标记的这个地方是你的目标。公司的联系电话是02-****-****，一个可以直接联系到音乐与梦想交汇之处的热线。 s.m. entertainment，这个名字背后是无数闪耀明星的起点。当你准备发送邮件交流，别忘了在收件人一栏填写专业的邮箱地址，这不仅仅是一个邮箱，它联接着你与全球音乐潮流的心跳声。 每一封从这里发出的邮件，都可能孕育新的音乐故事。在这里，梦想与现实交融，创新与卓越并肩。感谢您关注，希望这些信息能为你的旅程增添一份实用的指南。 …… 上次和央视的人一起过来孙涛也没仔细看过展板。 李东恩一脸崇拜的站在一边，“噢~~~噢~~，孙会长您果然是精通韩文的，阅读起来居然毫无障碍。” 这人说话总是一惊一乍的，孙涛无奈道：“不是跟你说了嘛，对话我只能进行最基本的交流，阅读我水平还是可以的。” 李东恩呵呵一阵笑，转身引着孙涛进入sm的总部。 介绍写的贼牛逼，但是建筑贼拉胯。 临街的一栋三层楼，并不大，一楼中部是落地窗玻璃门，其他地方都是白墙。这个格局有点像后来国内的苏宁易购，但苏宁易购起码是五层起。 第二次来孙涛轻车熟路了，他瞟了一眼就低下头跟着李东恩往前走。 大概是孙涛轻蔑的眼光伤了李东恩的自尊心，李东恩用极为夸张的语气说道：“孙会长，您知道江南区的房价嘛，像我们这种商铺可是要2000万一平方啊！！！” 2000万，当然是韩元，不过折合成人民币也要十几万。 孙涛配合着，“噢~~~” 李东恩以为孙涛还要说什么，但是，并没有，孙涛可是干过房产中介的人，噢一声已经算是对十几万一平方的尊重了。 2000万一平方只换来孙涛一声噢~~~，李东恩没办法也只能默默接受。 一楼正对着入口是吧台，左右两侧是综合服务区。 吧台里边有两个迎宾小姐，打扮像空姐，应该是整过容，挺漂亮的。综合服务区应该是员工休息的场所，有咖啡机和几个圆形沙发。 还没等李东恩引路孙涛就看见李秀满了，一个中年男人，40岁左右，身高大概有175，听说他本人也是歌手出身，当然孙涛是肯定没听过他的歌的。 衬衫、西裤、皮鞋，身边跟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秘书。 上次见过面，但是俩人没有交流过，这算是第一次。 “哈哈哈哈，孙会长，总算把你盼来了，快快快，快请坐。” …… 三层楼地方真不大，除了吧台和休闲区就是李秀满的办公室，一间工作室，一间练习室，二楼是一间混音室，一间表演室，一间录音室；三楼就几乎全都拿来给艺人做练习室了。孙涛上次参观的时候就很仔细的看过，因为自己也开公司所以这些细节他特别在意，而且当时他也问过了艺人和经纪人们平时都住在哪？ …… 孙涛跟着李秀满进了他的办公室。 高情商的说法是：韩国人很务实； 低情商的说法是：这办公室装修真的很一般，描述一下都浪费笔墨，墙上的海报还是2000年宝儿刚出道时候的。 女秘书询问了孙涛的需求然后送上咖啡就退到了门口站着，李东恩比女秘书好一点，他也站着，但是距离俩人比较近，在孙涛和李秀满谈话的时候他还要充当一下翻译的角色。 两人坐定，咖啡放好。 李秀满开门见山，“孙会长，我看了您为雅典奥运会闭幕式创作的音乐和舞蹈，我也看中了您最近刚刚发布的两首英文歌和韩文歌，我本人，我们公司的所有董事都深深的认为您是一位伟大的音乐家，我们非常希望和您以及您的公司展开深层次的合作。” 孙涛愣了一下，《jar of love》和《that girl》他还没发布到海棠网上呢，而那首韩文歌就是《geegeegee》这是他为燕京台的《非诚勿扰》创作的歌曲，其实孙涛熟悉的是曲子，歌词他就记得几句“啊你不惜要……太害羞只能仰望”，本来孙涛也想找中文填进去，但是，大概是先入为主吧，填了中文他总觉得不好听。 开场曲《canyoufeelit》2003年就发布了，孙涛已经没什么机会了。 《geegeegee》全网找不到，《可惜不是你》梁静茹也没唱过呢，孙涛就直接拿来了，《可惜不是你》孙涛本来没记起来，但是都开始搞《非诚勿扰》了那这首失败退场的歌孙涛自然就想起来了。 …… 跟着雅典奥运闭幕式导演组混了大半年，孙涛的乐理知识已经大有长进了，很多歌曲能想起个调来就能推演出大概，然后再一点点打磨，倒不见得和原曲一模一样但也都能算是好歌。 …… 孙涛眼神一动，李秀满就解释了起来，察言观色技能这家伙是把点彻底加满了！ “您是我们非常关注的一位作曲家，不仅您的海棠网我们很多经纪人都有收藏，中国那面一旦发现有您注册的新歌我们也都重点关注。 请恕我冒昧，我认为您的歌如果没有发布到海棠网上那就是说明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演唱者，那首中文歌《可惜不是你》我也很喜欢但是我并没有和您争取的意思，因为作为一个会长您肯定更倾向自己旗下的艺人。 但，英文歌，宝儿是一个国际巨星，只有她才能给《jar of love》和《that girl》这两首歌更大的国际影响力……” 话说到这里孙涛自然明白了。 sm和yg同属韩国三大娱乐公司，自己的《江南style》一把捧红了yg旗下的朴债项（鸟叔），sm这是急了，居然一直盯着自己，连自己注册的新歌人家都知道了。 孙涛挠挠头，略带遗憾的说道：“本来这些歌我是想作为一档综艺节目的插曲的，你知道……” 李秀满连忙点头，“我知道，您还是一位非常著名的综艺策划，跟您深度合作我也有把您策划的综艺节目引入韩国的想法。”(本章完) 第477章 未来偶像 李秀满给孙涛开的条件确实不低，一开口就是付给孙涛多少亿的版权费，多少亿啊！虽然是韩元吧，但听着确实很nice（奈斯）。 李秀满还表示如果宝儿的歌声出现在《非诚勿扰》的舞台上一定会给节目增色不少。 孙涛本来想让燕京台免费用自己的歌，过去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自己收了综艺的策划费，节目中出现自己的歌都不收版权费。 听了孙涛的说法李秀满眼睛睁的贼大，“nononono，孙会长，账不是这么算的，你被电视台骗了，虽然几亿韩元的策划费看起来很高，但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吸血鬼在广告商那里收入了多少，你太不重视自己的权益了。” 李秀满一激动语速就变得很快，李东恩担心孙涛听不懂磕磕绊绊的给他翻译成了汉语，末了他还加入了自己的意见进去，“……孙会长，您是个超级超级高产的制作人，但是您不知道，很多制作人一生大概只有一两个节目或者一两首歌能在电视上播出，每一个节目每一首歌背后都有无数的废稿……您真的应该听听我们李会长的意见。”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孙涛信奉的是海纳百川，虽然对韩国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如果建议对自己有利孙涛还是愿意听听的。 聊了个把小时双方达成了合作意向。 双方会为对方旗下的艺人到自己国家的演出提供方便； 双方会在各自参与的综艺节目中邀约对方的艺人； 双方在同等条件下会优先拥有对方歌曲的翻唱权； 未来可能会互派练习生以及共同拥有练习生的部份合约； 最后孙涛还邀请sm的艺人如果登陆中国可以入驻孙涛刚刚创建的微博网站，网站虽然刚刚创立不久，但是刘德华、成龙、章子怡、金城武、等多位大牌已经在上面收获了数十万粉丝…… 李秀满看了一下孙涛的展示便欣然同意，并让宝儿和东方神起的经纪人赶紧操作起来。 老大之间当然只谈意向，具体的细节自然由唐雷或者许幼薇来跟sm谈。 谈完合作李秀满亲自带孙涛来到三楼，宝儿在东瀛演出，现在在三楼训练的是十几个小伙子，有几个在场上跳舞，十几个人在边上围观。 李秀满给孙涛介绍了一下，场上跳舞的是：金在中、朴有天、金俊秀、郑允浩、沈昌珉，他们是刚刚出道未满一年的东方神起，sm准备向中日双方力推这个组合。 场下围观的也是练习生中的佼佼者，他们即将成团，团队名字都起好了，super junior。 大老板来了，倚靠在地上的小伙子还有正在训练的东方神起组合全都规规矩矩站好给老板问好。 李秀满一个个扒拉过去，“朴正洙、金希澈、金钟云、申东熙、李晟敏、李赫宰、崔始源、李东海、金厉旭、曺圭贤……这些就是我们公司的未来。” 东方神起的平均年龄是18，super junior的平均年龄是16，叛逆的年纪，各种奇怪的妆容，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对李秀满的恐惧。 李秀满的手扒拉过去，孙涛看见有几个小伙子明显在抖。 过去可能是挨过打，又或者就像突然出现在孙涛房间的允儿和娜美一样，他们早就通过了sm公司的服从性训练和测试对老板的恐惧和服从深入骨髓了。 …… 有那么一段时间孙涛对样美男很反感。 但是后来他也明白了，这是半殖民地的悲哀，不能怪某一个具体的年轻人。 …… 孙涛自己也是老板，但是旗下的练习生对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过，虽然有合约，但是经纪人和老板对好苗子都是哄着捧着的。她们可能也会往孙涛床上爬但都是带着各种目的的，绝对没有什么服从性在里边。 事实上孙涛开滴滴时也认识了一些小姐，她们还看不起孙涛这种开车拉活的司机呢，听她们打电话就知道出来卖的也不会对客人百依百顺除非你的钱真的到位了！ 还想玩啥服从性测试？ 那些小姐不挠你个满脸就算你走运了。 …… 虽然小伙子们不认识孙涛但看大老板和大经纪人都对他彬彬有礼便觉得他可能是哪个财阀家的公子也毕恭毕敬的给孙涛鞠躬问好，当知道他是一位大制作人而且还是写出《江南style》让韩国流行音乐入侵了欧美的孙涛…… 允儿和娜美过来抱大腿在身上摸摸索索，孙涛都能忍，但换一帮小伙子……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2004年9月24号，星期五，下午三点孙涛一行人乘坐国际航班回到了燕京。 央视方面的负责人有两位，一位是领队周志强，一位是导演李峰，团队成员由翻译、记者、摄影师啥的构成，就孙涛一个人算个小明星。 本来这一行人还怕孙涛会摆个谱搞点幺蛾子什么的，结果孙涛对大家都很客气，守规矩不添乱完事还把李秀满送的高丽参什么的每个人都分了点。 机场这边央视有车来接，孙涛也有车来接，双方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依依惜别。 面无表情的冷锋（张山）开着秦博雅买的那辆车牌号为京a.1628的别克，看见孙涛他还先观察了一下前后左右然后才伸手接过孙涛新买的大皮箱。 “哎，张山，咋是你来的呢，闫峰呢？” “招生宣传。” 张山话不多，孙涛看中的主要还是他能带给大家的那种安全感。 见在张山这里打听不出什么消息，孙涛便跟他上了车换下韩国的电话卡换回国内的手机卡。 【叮……叮……叮……叮】一阵叮叮叮叮，有什么人给孙涛打过电话虽然没有记录，但是短信可一直在电信那边存着呢。 孙涛看了一会儿便果断对张山说道：“老张，等一会儿我把皮箱放进去15分钟就出来，晚上我得回电影学院去睡了。” 张山瞟了一眼后视镜，眼光诧异，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圈圈叉叉到是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但是在这样一个渣男手下干活始终还是让他有点膈应，要不是王栋一再跟他说孙涛是个好人，要不是……唉，能打有什么用，他还能去抢银行嘛…… 张山沉声道：“那个大杂院现在就是盘丝洞，你进去了未必就能出来，要不我去叫你吧。” 孙涛哈哈大笑，“算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咱们中国的丫头还算矜持的了，md，韩国娘们那才叫疯狂呢……呃……呵呵。” 如果是闫峰肯定会兴致勃勃的打听韩国娘们儿怎么个疯狂法，但是张山一看就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孙涛讪笑一下结束了话题。 有几条短信是许幼薇发的：【老板，央视那边让“少女时代”过来录节目了，这次你很棒哦，丫头们都很开心。】 【老板，出国演出这种好事你咋不早说呢，丫头们都快疯了。】 【老板，你出国考察了啊？咋不事先通知一声丫头们没见到你很失望啊！】 最后一条是三天前的：【老板，为了给你省钱，丫头们住到你的大杂院来了……嘿嘿嘿……你机会来了。不过你得把持住，里边有祁总的心腹，哈哈哈。】(本章完) 第478章 考验啊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打开大门的一瞬间孙涛还是愣了那么一下。 海棠树上结满了一丁点大的小果子，一个一身纯白的姑娘正仰头一个个的扒拉过去似乎想在里边挑出个又红又大的，娇俏的脸庞配上纯净的眼神还有那满头的云鬓让孙涛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门声一响，张婉莹的目光就向着孙涛投射过来。 目光交错，孙涛赶忙换回了正人君子的面具，他淡淡的向张婉莹点了点头马上移开了视线。 卧槽，这目光不动还好，原来院子里还有个姑娘躺在躺椅上呢。 躺椅就是李晓君经常躺的那把，李晓君喜欢穿长裙，摇晃起来有种若隐若现的诱惑；但是这个姑娘……卧槽，身上穿了一件白衬衫。 好像是全身上下就穿了那么一件白衬衫，微微拱起的大长腿，两只白色短袜也没遮住十个趾甲上涂的鲜红颜色…… “啊~老板，你回来啦！”张婉莹一声娇呼。 一声娇呼让躺在摇椅上悠然摇晃的丫头惊慌失措，她匆匆忙忙想从椅子上下来，岔开的双腿暴露了一切……人家身上还有其他衣服呢，一条紧窄的黑色内裤，t字裤好像侧面还有跟绳一拉就开的那种…… 人站起来，孙涛认出来了，王小雨，平时挺端庄个姑娘没想到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 孙涛现在也不确定了，如果不是和张山约好了15分钟就出来他到底还能不能挪的动脚步呢？ …… 正屋房门咣当一声响，一身白色卫衣的许幼薇从里边走了出来。 孙涛把目光盯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许经理身上，尽量不去看东西厢房走出来的莺莺燕燕。 孙涛故作生气的淡淡道：“咋跑我这破地方住了呢？让别人知道不得说咱们公司虐待旗下的艺人啊。 公司不是有规定嘛，首先保证艺人有个舒适的住宿环境，哪怕倒贴钱也必须做到，怎么的，许经理你带头不守规矩啊？” “呵呵呵，老板啊，这你可怪不到我，这回可是姑娘们为了表达感激主动提出来的呀。” 因为孙涛手机一直关机啥时候回来也没跟任何人联系过，许幼薇看起来似乎也是在午睡什么的，出来的很仓促，她笑的时候胸部一阵乱晃根本就没兜住。 “老板快进来啊！”张婉莹冲到孙涛身边抢过他的大皮箱吃力的往院子里边拖拽，王小雨没抢到大皮箱踩着拖鞋就来抢孙涛后背的双肩包。。。 孙涛连忙伸手阻止……确定了，白衬衫，黑内裤，白色短袜她身上就这三样，没别的。 孙涛慌忙缩手，“不用不用，我说几句话就走了。” 王小雨也后退了一步娇羞的看着他…… 孙涛：这要是重生在韩国当个财阀……我去，腰子肯定得用废掉吧…… …… 箱子被张婉莹和王小雨拖进了卧室，海棠树下其他五个姑娘给孙涛搬来了沙发和小桌。 【老板你要去哪啊？这不是你家嘛，我们挤一挤就有地方了……】 【说啥傻话呢？】 【我是说我们和许经理挤一挤把主屋给老板让出来，你想什么呢？】 【呸！狡辩，你咋想到我还不知道。】 …… 刚刚在韩国待了俩星期，孙涛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不适应国内的状况了，在韩国艺人怎么敢开老板的玩笑。 孙涛：如果换成李秀满，现在王小雨应该坐在他腿上了吧…… 看见这些虎狼之词把孙涛听的目瞪口呆，许幼薇欠身坐在他对面，呵呵一笑，“丫头们都让我惯坏了，啥荤话都敢说，不过老板你放心我保证到了外边她们都是淑女。” 孙涛接过穿着百褶裙的孙怡递过来的绿茶，“哪能怪你呢，现在家家都是独生子女这些丫头在家哪个不是小公主啊。” 许幼薇笑道：“说的也是，诶，老板，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收到央视的通知来录节目了，还给我们都办理了护照说是去韩国参加第六届中韩歌会，跟做梦一样现在丫头们心里还忐忑呢，怕准备着准备着事情突然就黄了……呵呵呵…… 所以丫头们不住酒店住你家，一是为了给你省钱奖励你，二是，哈哈哈，如果事情出了意外她们就要把你家给砸了……哈哈哈……” 孙怡，“对呀，老板你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央视那边都让我们定妆彩排了，可我晚上总是睡不着，我可都跟我爸妈和闺蜜把牛都吹出去了呀！ 而我爸妈肯定跟所有亲戚朋友都说完了……”许幼薇“啪”轻轻拍在孙怡嫩白的大腿上，“不是早就教过你了嘛，还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孙涛：毛毛躁躁的嘛，明明很嫩白啊，我也想拍一下，呸呸呸，在韩国晃一圈道德水平又tm下降了…… 还没等孙涛准备好孙怡就把手搭在了孙涛肩膀上，“呵呵呵，老板，她们都说我是你妹妹呢，你就赶紧给我个准信吧。” 央视都通知了，老板也去了韩国。 所谓的担心不过是个借口，住在孙涛家里也不过是她们找机会在跟老板拉近关系而已。 孙涛喝了一口绿茶，瞥见王小雨和张婉莹放好了皮箱从主屋里出来，王小雨下身那条牛仔应该是许幼薇的但却很合身，孙涛心说：看来许经理保养的很好啊。 孙涛放下茶杯左右扫射了一圈，“好好练，好好演，代表中国出场可别给中国丢脸啊。” “是”“不会”“我们一定唱好”“……” 表态声此起彼伏…… 孙涛笑着摇摇头，“嗯，这心气是好的。 有个好事跟你们说啊，我这次去韩国还跟sm达成了一个合作意向。” 许幼薇笑盈盈看着孙涛，“啥意向啊，是不是还要我去落实啊？” “那肯定的！诶，你带他们出来了那公司那边？” “不是还有大小姐呢嘛。” “哦……”孙涛点点头，把韩国之行简明扼要的跟许幼薇介绍了一下，孙涛主要说的是合作，小丫头们关注的却是韩星。 孙涛不知道，韩流已经来了，只不过第一波受众不是他这样的直男，恰恰就是他身边这群17，8岁的小丫头，即使那些还没登陆过中国的样美男她们都如数家珍…… 【哇，老板你居然见到东方神起了！你好幸运啊。】 【老板，你跟他们合影了吗？】 【老板能不能给我要一张金在中的签名照啊……】 【……】 孙涛扭头看着她们，竟生出一种老父亲看着女儿被黄毛带上车的心情。 孙涛：我让他们给我签名？我还找他们合影？都是他们跪我的好吧！ 许幼薇却不理解孙涛心情，她呵呵笑道：“傻丫头们，没听见嘛，以后sm的艺人会经常出现在咱们公司参与的综艺节目中，以后我会找机会安排东方神起和你们同台。” 【噢，薇薇姐姐万岁。】 【微微姐最好了……】 七个姑娘围着许幼薇搂着脖子亲着脸，还有人给她掐肩、捏脚、捶腿，把孙涛看的一愣一愣的。 孙涛：这，这不是我的功劳嘛，你们冲我来啊！ “啪啪啪”三声淡定的敲门声响起，15分钟到了，冷锋来催孙涛了。 孙涛站起来，“对了，你知道的吧，央视是不给演出费的就负担所有的差旅费。” 许幼薇点点头。 孙涛，“央视很抠门的，10号演出大概3~5号他们才会安排你们过去，如果丫头们想多玩几天咱们公司自己负担另外再给点额外的补贴让她们出趟国也别空手回来……” “啊……”“老板你最好了”“老板万岁！”“……” 可她们光喊却没像对许幼薇那样扑过来服侍孙涛一下，“啪啪啪”敲门声又起，孙涛无奈道：这两天也带她们四处逛逛，需要用车就找李经理……” “啪”王小雨在孙涛脸上亲了一下，孙涛心里平衡了些。 孙涛并没有马上回电影学院。 他先去安贞桥那边见了一下李晓君，说是聊聊和华艺兄弟以及华信影视的合作进展，其实是问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完事又燕京师大见了一下宋丹聊了会儿剧本创作…… 2004年9月24号，晚上8点，燕京电影学院2号宿舍楼306. 当刘昊他们三人进门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军训期间都隐形了的孙老大正在用王小帅的电脑玩cs。(本章完) 第479章 圆满 小时候喜欢看动画片爸妈不让，等到可以随便看了已经觉得没意思了；小时候喜欢打游戏可是既没钱又没时间，等到有钱有时间了游戏又玩不下去了。 宋词里有两句经常被人引用：欲买桂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份遗憾，没见到亲人最后一面，没跟暗恋的女生表白，如果当时转个身，如果当日放低一下姿态，如果，如果，如果，可惜没如果。 读大学念本科这是孙涛心里的执念。 去年来电影学院的时候他既没有学籍又没有宿舍，总觉得自己读了一个假大学。 这次重来有学籍有宿舍，和其他同学再没有任何不同了，但是孙涛总是担心自己的心态、地位会让这个化解执念的过程不那么顺利…… 幸好，幸好。 40岁的人了玩起cs还是那么来劲，“……b点，b点敌人在b点呢……卧槽，山炮你乱扔个鸡毛啊晃到我了……” 孙涛拿下耳麦，“mlgb的，还得去网吧玩，浩方给配的队友全tm是煞笔……” “老大，你啥时候回来的？”王小帅惊喜的一拍孙涛的肩膀，孙涛一下从坐位上弹射起来，“哎呀我操，我还以为又被人蹲了呢。” 刘昊呵呵一笑，这时候的孙涛总算有点像大学生了，“孙老大，你这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俩星期到底干啥去了。” 孙涛拍拍胸口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真好，cs还能调动得了他的情绪。 萧浩凑近屏幕看了一眼嘿嘿了两声，“下次咱俩进一个房间我带你！” 孙涛不屑一撇嘴，“鼠标灵敏度我都没调就是瞎玩，我上中专的时候是我们那块的狙神！” 中专的时候孙涛没钱就没去过几回网吧……他当网管的时候也不是狙神，狙神都是逃课来网吧的小学生…… 孙涛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他站起来从双肩包里掏出三个木匣，“嗯，去了趟韩国，给你们带的礼物。” 王小帅，“卧槽，老大，你是我亲哥啊。啥东西？” 孙涛心说：亲哥？不应该是义父嘛！ 孙涛淡淡道：“韩国嘛，能有啥好东西，高丽参呗，熬夜打游戏的时候掰一块含在嘴里。” 刘昊看了一眼包装，犹豫道：“老大，这，这玩意不便宜吧？” 孙涛，“给你就拿着这是sm的老板送我的，他送了我一大兜呢。” 王小帅一愣，“sm，李秀满嘛？” 在大陆知道sm知道李秀满的人应该不多，搞音乐的人或许会知道一点但王小帅是学表演的，孙涛正觉得奇怪无意间一抬头，王小帅上铺的墙上贴着宝儿的宣传海报。 孙涛一笑，“呵，宝儿的歌迷啊……诶，行了，知道你要问啥，宝儿我没见着我去她们公司参观的时候她去东瀛巡演了。” 王小帅用力锤了一下自己，“嗨，看我这脑袋，我们家宝儿新出的那首《啦啦啦》就是翻的《卜卦》啊！” …… 一个新同学，你们军训的时候他消失了，就算孙涛是名人吧仨室友心里难免还是有点微词的，但是孙涛一出手就是一颗正官庄的红参……那什么微词瞬间就成了地板上的灰尘…… …… 军训刚结束，明天又是周六，仨男生把军训期间的大事小情简单跟孙涛汇报了一下就问起了孙涛的韩国之行。跟sm合作的事孙涛自然没提，但是对于三个没出过国的小菜鸟，讲讲红灯区，讲讲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女团表演……短裙还没穿安全裤……几个男生哈喇子就流下来了。 晚上十点，洗漱完毕，几个人正准备躺下聊，“哐哐哐……姿势不对起来重睡……《三国杀》了《三国杀》了……卧槽，孙，孙老大，你啥时候回来的？” 隔壁304的胡昆一进门就吆五喝六，挨个铺拍了一下，等看见孙涛胡昆一下子就结巴了。 孙涛呵呵一笑，“下午，诶，你《三国杀》的卡牌哪来的？” 胡昆，“我，那个，那个项明自己画的。” 孙涛，“你结巴个毛啊，再来一句亚卖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侵犯你呢。” “哈哈哈哈哈哈……” “啥情况，你们这咋这么热闹呢……卧槽，孙老大……” 军训刚结束，除了燕京土著石硕之外11个男生都在寝室里，很快306里就挤满了人听孙涛讲起女团的劈叉舞。 【卧槽，坐在凳子上直接分开双腿……】 【哇，想想就……嘿嘿嘿。】 【诶，你流哈喇子了！】 【滚，这是哈喇子嘛？这叫口水。】 【不是，真有这么豪放吗，我看李贞贤也没怎么露啊。】 孙涛，“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李贞贤已经是头部艺人了，她的自主权是很大的，但是在她们那边底层艺人……” 即使有人去过韩国也不敢说对那边的风俗了如指掌，更何况在这吹牛逼的人还是孙涛，娱乐圈大咖孙涛，sm老板亲自接待的孙涛。 有几个对韩国也有些许了解的同学暗暗感慨：有钱人去那里都能看见风雪月，穷游到哪里看见的都是流浪汉和垃圾桶…… 周末不熄灯，但孙涛打了个哈欠刘昊就开始赶人了，“行了，行了，涛哥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了，明天聊明天聊。” 王小帅和萧浩也开始跟着赶人，孙涛那个包里的高丽参并不多，今天送不出去说不定孙涛就送别人了然后他们仨就是唯三获得孙涛礼物的人了。 其实他们多虑了，孙涛对于人情世故比他们清楚的多，过去不做，一是没钱二是没必要。 …… 2004年10月10号晚上8点，燕京电影学院2号食堂，一群大学生围着两台电视分成两个半圆……本来是扇形，但来的晚的硬往前凑扇形就变成了半圆。 “……各位观众，现在我是在韩国的仁川体育公园给大家实况转播第六届中韩歌会……今天的两位主持人是韩国kbs的著名……” “诶，涛哥，涛哥，这这这！” 孙涛本想在后边看看就得了，可前排的王小帅早就给他占好了位置。(本章完) 第480章 宁浩 听见王小帅喊自己，孙涛刚要从前面绕过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孙涛，孙涛，我一猜你就跑这来了，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 “哟，黄老师。” “走走走，跟我出去说。” 黄磊，燕京电影学院里人气比孙涛还高的惟一人选，毕竟人家是演员兼歌手都是抛头露面的行当，不是孙涛这种幕后人员能比的。 “孙涛，你搞什么啊。是，我说有机会你推荐我上个综艺，影视剧和唱歌我都搞过了想换换新样，但也不是啥综艺都行吧，我这才刚结婚你就让我上婚恋节目？” 孙涛呵呵一笑，“黄老师，我们那个叫生活服务类节目。” “滚！少给我打马虎眼，你看看这宣传词，爱情不是猜谜游戏，是真心话大冒险，你还跟我说不是婚恋节目……唉，也怪我，那天接到老赵的电话一听是你推荐我的综艺我问都没问就应下来了……现在人家让我明天晚上去录节目了！唉，你呀，你把我坑惨了。” —— 2005年1月7号，星期五，中午12点。 昨天是小寒，老天爷也按照节气下了一场中雪，好在考试周已经到了末尾好多学生出了考场就直接够奔了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 学校里行人稀少巨幅的雪景也将将保留了下来，二食堂里孙涛正在跟王小帅三人吃麻辣烫，三人身边就是行李箱，看架势一撂下筷子仨人也就要溜了。 一个假期下来，四个人倒真处出了兄弟情谊，言语之间再也没有了什么顾忌。 放寒假嘛又不是散伙饭倒也没什么离愁别绪，王小帅呲牙咧嘴喝光了碗里的汤，瞅瞅仨人异样的眼神嘿嘿笑道：“暖暖身子。” 萧浩一撇嘴，“那你来瓶白的不是更好嘛，看你那小气样。” 王小帅没理他，“嗯，嗯~ o(*￣▽￣*)o，那我就要走了，你们就没啥别的话说嘛？” 刘昊翻了个白眼，“咱俩不是一起坐车去西站嘛，说毛啊！” 王小帅，“我说涛哥啊，你们少搭茬。” 孙涛茫然的抬起头，“啊！？咋，检查出啥不好的病了。” 王小帅无奈道：“涛哥能不能别闹啊？” 孙涛呵呵一笑，“谁跟你闹了就一个多月的假期，你煽什么情让我说个六饼啊！” 王小帅挠挠头，“唉，涛哥你咋也得说点啥啊，要不我好不容易认识了你这么个牛逼的人，别人问起来我对你一无所知他们肯定说我吹牛逼啊！” 话说到这里萧浩也放下了筷子，“嗯，这煞笔倒是说了句实话，其实不止他一个人咱们班甚至咱们专业也有无数人想不明白。真的，涛哥，你要是挂个名不来上课我们倒不会这么稀奇了，可你这学期除了同学结婚请了三天假其他时候都跟我们在一起……” 刘昊叹了口气，“咱们一起上课，一起去网吧，一起踢球……除了看你偶尔打打电话，也没看见你干啥啊……结果现在《非诚勿扰》收视率都破12了，你写的两部电影一部年后就要开机了，一部都快杀青了……诶呀，草，过去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呢，认识了你我才知道啥叫井底之蛙！” 孙涛看了一眼刘昊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装的。 这家伙是在秀演技呢，不过他这个眼光可够狭窄的就盯在娱乐圈一亩三分地上，他就不知道我那个微博的注册用户超千万了嘛，现在有外资都出一个亿来收购了。 孙涛轻轻咳嗽了一声，“你那不叫井底之蛙，井底之蛙说不出来我有多厉害，你这个已经跳出井口了。不过这也没啥吹的，编剧嘛，策划嘛，本来就不了多少时间靠的就是灵光一闪……人啊，知足常乐最重要，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们这心态要尽快调整。” 王小帅，“哈哈哈哈哈哈，我心态早就调整好了，我就跟自己比，反正你cs打不过我。” 刘昊嘟嘟囔囔，“每次一让你介绍经验你就来这个。” 萧浩笑道：“老刘你就是想的太多，你还想跟涛哥一样随便跨界啊。” 孙涛，“没办法啊，天赋啊，老天爷赏饭吃，我不这么说怎么说，跟你说我是看书训练学来的？那不就是纯坑人嘛。” 说话间，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你看，我就说嘛上午刚考完试他们没那么快走。” “黄老师”“黄老师”“黄老师”“黄……” 来人正是他们的班主任曾经的歌手、偶像明星，如今的综艺咖黄磊。孙涛看黄磊身后的人觉得眼熟？什么人，一时倒没想起来。 看出来班主任找孙涛有事，刘昊三人便告辞离开。 “仨幸运儿”黄磊嘀咕了一句，就引着身边的帅哥坐在了孙涛对面，“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宁浩，摄影系的师兄，你们俩经历差不多，他原来也是中专出身的，不过人家比你坎坷多了，中专毕业还读了三年大专然后才到咱们学校的摄影系读的本科……” 之前看着眼熟，现在一听名字孙涛就想起来了。 …… 电影学院有很多隐藏的牛人。 什么黄晓明、刘亦菲这些众所周知都不能算，高职班的大美女张佳妮也不算，甚至摄影系的宁浩也不应该算，因为他们还没毕业的时候就都小有名气了。 真正算是隐藏牛人的还得是进修班的黄渤、张颂文这些…… 张颂文因为在博雅艺培兼课，孙涛元旦的时候还跟他吃过饭并且约定下次有机会会给他安排个角色，当时把同桌的其他老师羡慕坏了。 黄渤2002年到2004年在北影进修过两年而且还是配音专业的，孙涛一直以为他是表演系的结果一直没机会碰面，等打听到消息了，可惜人家也毕业了。 …… 孙涛连忙站起身来，哈哈一笑伸出手，“宁师兄嘛，久仰大名啊。” 宁浩是2003年毕业的，当年拍的《香火》就在瑞士罗卡洛举行了首映，并获得东京银座电影节大奖。2004年的作品《绿草地》也入选2004年柏林电影节和香港电影节，并获得上海电影节亚洲区最受欢迎奖。 电影学院的学生说不认识宁浩这个人可以理解但是要说没听过这个名字那就太扯了。 摄影系出身的导演，大家私下里都说他是第二个张艺谋呢。(本章完) 第481章 强强联合 看见孙涛站起来了，宁浩哪敢坐着也连忙站了起来，“孙……” 俩人一握手，孙涛，“师弟，孙师弟，宁师兄，在学校见面当然就得这么称呼了。坐坐，其实我老早就想跟你认识了，之前我第一次听人说起你的经历我就觉得咱俩特别像。” 宁浩一愣，“我技校毕业后干过装配工和舞台美工，说舞台美工其实就是个搬运工……” 孙涛哈哈一笑，“我中专毕业后先在歌舞团干了一段时间水电工，后来又给我们团长当司机……觉得日子实在是无聊才开始写小说的。” 黄磊瞅瞅他们，“行了，都坐下吧老站着干嘛啊。” …… 孙涛对宁浩了解很多，2004之前的履历都能在网上查到，网上查不到的学校里也能打听到，毕竟他也算电影学院一个比较优秀的毕业生嘛；2004之后的孙涛也多少记得点，最起码《疯狂的石头》和《疯狂的赛车》孙涛都是完完整整看过的。 但是宁浩为啥要来找自己孙涛就不知道了。 本来张艺谋找孙涛要剧本的时候孙涛还想过《疯狂的石头》呢，后来就是考虑到宁浩和自己一样从技校奋斗上来也不容易才放了他一马。 …… 三人坐定，黄磊这个中间人材缓缓开口，“是这样，宁导他……诶……宁浩这都认识了就别让我传话了吧，有啥事你就直说呗。” 宁浩挠挠头，“冒昧开口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孙涛笑道：“有啥冒昧不冒昧的，咱们都是校友理应互相帮衬嘛。” 话虽如此，但从履历看摄影系的宁浩一路得奖，相比起来，导演系的同学们反而显得默默无闻了，而且孙涛记得宁浩的电影都是自编自导的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嘛。 宁浩，“嗯，这个……” 黄磊一撇嘴，“嗨，行了还是我说吧，年轻人都这么腼腆，你看我，当初我第一天看见他我就直接跟他说了，我影视剧拍过了歌曲也唱过了让他有综艺给我推荐一个……你看现在，我不就成了综艺咖了……” 孙涛笑着怼了他一句，“黄老师，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啊，我才刚结婚你让我上婚恋节目当嘉宾，你到底咋想的，是不是打算等我婚变了好在一边看热闹啊……” 黄磊一听连忙摆手，“打住，打住，别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都往出翻，咱们现在说宁浩呢，你往我身上扯什么……哈哈哈…… 呃，说正事啊，你是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揍。 这个普通人呢，大概都觉得一个像他这样的新锐导演能得这么多奖应该早就衣食无忧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啊。 文艺片的这个特性就是得奖容易赚钱难。 拍摄《绿草地》的时候因为拉不来赞助宁浩他都开始自掏腰包了……而且我听说拍完之后制片人亏得稀里哗啦，他自己也白白搭进去了十几万。 你想啊，这一亏嘛再想找人投资可就难了，他现在倒是想转型拍商业片，可现在也找不着人投资了，这不我就领着他来找你了嘛。” 原来是找自己拉投资。孙涛噢了一声，“嗯，我倒是认识一些公司老板和投资人。” 黄磊嘿嘿一笑，指着孙涛对宁浩说道：“你看看，他又来这一套，刘昊他们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刚刚我在楼梯口就听见他说什么刘昊已经跳出井口了，可在我看来他们对孙涛根本就不了解。我重新给你介绍一下啊……”孙涛笑着阻止，“行了行了黄老师你也别替我介绍了，我自己确实也开了个影视工作室，但也真的从来没有出品过任何作品，都是跟人联合发行的……” …… 说着说着，孙涛突然觉得黄磊的眼神有点不对。 别看黄磊祖籍湘江，但他也是大院子弟从小就和高晓松他们是一伙的，如果单纯拉投资，他为啥会替宁浩这么卖力？上一世也没听说俩人有什么太深的渊源啊。 就算俩人有啥不为人知的关系，凭宁浩的资历如果想帮他找个有实力的投资人黄磊会找不到嘛！ …… 噢，孙涛恍然大悟，黄磊不是在帮宁浩而是在帮自己，人家这是在投桃报李啊。 孙涛一顿，然后，“诶，老班你的意思是不是？” 黄磊见孙涛反应过来了，摇摇头叹了口气，“唉，现在就知道叫老班了！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这个。 神枪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好导演也都不是天生的，谁还不拍几部烂片啊。张艺谋有信华影视、冯小刚有华艺兄弟，你的工作室没有合作的导演，他没有固定的投资人。我就是想撮合一下你们两个。” 孙涛惊喜的看向宁浩，“诶哟，那感情好啊。宁导，你，你真有这意思啊。” 宁浩点点头，“其实我就是个单纯的导演，你要说让我像陈凯歌那样自己开家公司吧，我既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心力，认认真真干点我喜欢干的事这才是我的追求呢。” 宁浩犹豫了一下，“每次有点想法就得自己到处拉投资实在是让我有点心力交瘁了。跟电影公司签约吧，其实也不是没有大公司找过我，但是人家那边都有当家的大导演了，我去了也就是给人家当个副导演敲敲边鼓，要不就是拍一些没人愿意接手的……” 孙涛打断了宁浩的话站起身，二次伸出手，“宁导，别犹豫了，就跟我合作吧，虽然我这公司才成立了三个多月也没啥成绩，但咱们可以参考冯导当初跟华艺兄弟的合作模式，片酬加票房分成。” 宁浩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电影要是赔了呢？” 孙涛哈哈一笑，“亏了算我的呀，片酬也一分不带少的，不过分成肯定就没了。” 宁浩也笑了一下，“哈哈哈……你只要不让我按比例赔钱就行……” 黄磊看俩人一拍即合，一拍大腿，“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细节你们自己聊吧。” —— 晚上八点，安贞桥附近安贞西里小区18号楼1单元602。 客厅里孙涛和李晓君相对而坐，保姆和赶来照顾女儿的李晓君妈妈时不时的探着头看向这里。 听孙涛讲完白天的事李晓君沉吟了一下，“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自己拍电影也是早晚的事，不过，其实你说的这个宁浩我也知道，毕竟咱们进了这个圈子嘛，可他的能力你就真的这么放心……” 见俩人正襟危坐，谈的确实也是公事李妈妈才抱着外孙子进了里屋。 女儿突然跟个老外闪婚闪离，换啥心大的父母也得犯嘀咕…… 幸好，有句话怎么说了，钱不是万能的，但是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老两口到了燕京参观了女儿办公的四合院，看见了女儿拥有的130平的大房子体验了她新提的宝马座驾，有保姆有司机，对于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他们也便懒得问了。(本章完) 第482章 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 2005年1月31号，上午11点，孙涛孤身一人坐上了燕京飞往吉春的航班。 虽然电影学院7号就放了寒假，但孙涛毕竟不是个普通大学生放假了他才更忙。 1月15号他飞到杭城召开董事会听取了ceo唐雷和刚刚分部负责人的汇报。 轻舟培训联合了阿里巴巴和之江大学把普通的电脑培训班扩展成了新东方一样的连锁培训机构，虽然从财务报表上看因为急速扩张收入极其有限但架不住投资人看好啊，新东方和北大青鸟珠玉在前各路投资客蜂拥而至…… 唐雷和轻舟培训现在的负责人张悟恫笑称现在最头疼的事就是钱！ 轻舟文化那边许幼薇俨然已经成了一方大佬，因为给sm那边的合作很顺利，其他几个韩国经纪公司也都找上门来。 现在许幼薇不仅是轻舟的文化的经理还兼着数个韩国像团体的中方经纪人，包括：宝儿，鸟叔，东方神起，权志龙……等等等等韩国明星在中国的演出业务都要经过许大佬的首肯，现在许幼薇早就看不上老同学石镇了。 过去都是她去求着老同学给自己旗下的艺人提供一点点可怜的演出机会，现在，全国各大卫视能直接给许经理打电话的都得是总编一级的大佬了。 为了表示诚意往往都是以邀请李清蕾、李怡然、“非常少女”、于星月、小宝儿……等等歌手参加跨年晚会作为切入点。 当然，在公司内部，在ceo和董事长面前许经理还是很谦虚的，虽然老板娘兼自己的靠山祁小姐也在，许经理还是多次暗示孙涛有几个新人想请大老板提携提携…… 投资方面是唐雷亲自汇报的，京东那边还在发展初期，很烧钱，看不到尽头，但是有几个国际投资基金正计划以2.5亿美元入局，轻舟投资当初领投的2000万虽然被稀释了一部份但现在从后来者的股价看也几乎是4~5倍的收益。 半年4~5倍，当然这是纸面上的收益想兑现还要经历一番折腾，有些纯粹的财务投资者见好就收孙涛直接指示唐雷用轻舟的钱买下了他们的股本。 另一个投资标地暴风影音已经到了入市的关键阶段，唐雷预测，暴风影音一旦上市收益比例将达到5倍以上，不过孙涛的估计更为激进，10倍以上。 文化传媒，教育培训，风险投资都一帆风顺，吸引投资最多的轻舟网络发展的也很顺利。 大众点评完成了三轮融资之后悄悄兼并了很多二三线城市的社区服务类网站，短短半年几乎覆盖了整个江浙沪地区； 豆瓣网现在是网民买票进电影院的重要参考指标，隐隐约约已经拥有了左右电影票房的能力； 轻舟微博最初只有成龙、刘德华、金城武、章子怡、孙南、高晓松、刀郎、张艺谋等圈内好友入驻，都是卖孙涛一个面子，开头一个多月基本都没有任何动态发布，等到宝儿、东方神起等韩星开始入驻瞬间就人气飙涨…… 现在想在微博这里拿一个官方认证，嗯，不是一线明星起码得等上两个星期，除非跟大老板孙涛认识，就像大老板的班主任黄磊老师，10：04申请，10：05就加上了黄色的vip标志。 对棒子很不感冒的孙涛，居然要借助人家来拉升人气，心里也曾经纠结过一阵。但那又怎样呢，最终还是逃不过“真香”定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参加了中高层的年终总结，孙涛又风风火火参加了几个分公司的年会。 ……要不是在杭城，要不是祁金盯得紧，榨的狠……狂蜂浪蝶能把孙涛生吞了。 上个厕所的功夫也能碰见短裙美女在面前摔的四仰八叉、春光乍泄； 还有美少女一杯酒就醉的不省人事，倒头便往孙涛怀里倒。 最终孙老板给四个分部的员工各抽出了一个终极大奖，投资公司那边的幸运儿得到了一套单身公寓；教培集团这里的幸运儿获得了一辆车；网络部的小伙子得了20万现金奖励； 轻舟文化这边的幸运儿得到了一个向大老板提要求的机会，孙涛表示只要能做到他必定会全力以赴，结果幸运儿是“非常少女”组合里的王小雨，她悄悄在孙涛耳边说出了要求，当时众人只见大老板苦笑了一下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王小雨到底求孙涛答应了什么条件双方都没说，这事就成了一个谜。 在杭城待了五天孙涛和祁金又回了燕京参加博雅艺培和轻舟影视的年会。 …… 因为爸妈恋家尤其是不愿意离开老家的亲戚朋友，最后孙涛也只能回五安老家过年。 1月31号，北方小年夜的前一天孙涛和祁金就到了首都机场，祁金坐10：30的飞机回杭城，孙涛坐11点的飞机回吉春。 …… 一阵阵剧烈的颠簸惊醒了戴着眼罩沉睡的孙涛。 夜路走多了就会遇见鬼！ 飞机坐的多了总会碰上几个特殊气旋，颠簸其实是常态，可这次非常不同，孙涛几次想伸手拿下眼罩结果发现胳膊竟然完全动不了……好像被人绑起来了！！！ “砰”“加大电流……” 孙涛：噢，卧槽……你们要什么，我招了……咋还一声不吭上来就先用电性呢！ 孙涛，“噢，卧槽，卧槽，卧槽……让我死吧……” “嘀嘀嘀，嘀嘀嘀……” 一阵欢呼声在孙涛耳边响起，“……心跳恢复了……病人醒了……”孙涛茫然的张开眼睛，一群穿着白衣白帽带着口罩的人，一间空旷洁白的房间，头顶上有一个无影灯……好像是在医院里。 孙涛，，，，，“是飞机失事了吗？” 身边一个没戴口罩的小护士嬉笑道：“哈哈哈哈哈，要是飞机失事你就不用我们抢救了……” 孙涛迷迷糊糊的就被人从抢救室被推回了普通病房。 三天后，孙涛终于接受了现实，现在是2024年2月13号，大年初四，没想穿越的时候穿越了，不想回来的时候回来了。 自己昏迷了三天，在另外一边过了三年。 看着窗外的雪孙涛思绪万千，还没和金燕的女儿做亲子鉴定，还没给儿子上户口…… “诶，老孙啊，你也算幸运的了在银行受的伤，也就银行财大气粗不在乎你这点医药费，要是换个地方……” 孙涛扭头看了一眼闫峰，这个二逼43了还孑然一身，也是，有家有口的谁会大过年顶风冒雪来医院看自己啊！ “我到底咋回事进来的？” 闫峰嘿嘿一笑，“我昨天在走廊听见来给你缴费的银行的人说是暖风机短路引起了监控室大爆炸，连带着还有些内部啥玩意也被烧没了……嘿嘿，他们也怀疑是不是你喝迷糊把酒倒到插线板了……不过公家的钱他们也不愿意计较就当线路老化汇报上去了。” 要搁在过去孙涛会对经理感恩戴德，但是现在，孙涛一眯眼就想到了孙悟空，偷蟠桃、盗御酒、吃仙丹、勾生死簿，齐天大圣替多少人平了账啊！ 闫峰看了一下隔壁床，凑近了孙涛耳边，“诶，你们经理给了2000的慰问金，是我用你的手指按的手印，明天就是情人节了，你要没事咱就出院呗，“乾坤足道”那新来了俩技师，年轻漂亮，明天咱们去认识认识啊！！！” 孙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想着跟你媳妇复婚了？” 闫峰，“复鸡毛婚，我这绿帽子也戴够了，她现也回不了头了，上次过了两天嫌弃我能力不行了。医生都说你没事了，你动动看，如果没事咱就出院，说不定还能退点医药费呢。” 孙涛，“你做梦呢？退费肯定也是原路返回还能给咱现金啊，你把我衣服拿过来。” …… 孙涛清醒过来就没事了，之所以躺了三天，其实还是舍不得那边的精彩人生。 无奈，三天，他思来想去确定自己再也不敢再搞个大爆炸试试了。 ……一件有点眼熟的休闲西装…… 孙涛定睛一看，血往上涌！！！ 这是祁金给他买的那件啊，意大利定制款，一件上衣2.3万！ …… 闫峰挠挠头，“你来的时候都快全裸了，衣服都烧没了，这是我在你那破屋翻出来的……凑合穿吧……” 孙涛哆哆嗦嗦接过衣服，手往口袋里一伸，一张交行的黑卡出现在手中。 如果这是那张卡，那么这里面应该有2003，2004年两年的收入。 3300万！—— 孙涛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了。 卡里有6900万，因为还包括了20年的利息。 6900万虽多，但在江浙沪地区还真有很多人能拿得出来，拆迁户，小老板，其貌不扬但是身价上亿的多的是，对于他20年没有动用这笔钱银行经理虽然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事，毕竟办卡人就是他，身份证、照片、签名都准确无误。 虽然银行卡确认无误，但是银行经理告诉他大额取款必须提前预约，建议他购买他们的理财产品…… 孙涛本来居无定所，正赶上2024房价下跌便在瘦西湖边上了1000万买了套精装修别墅暂且安顿下来。 一个40岁的老光棍手握5000万现金，他到底能干点什么呢。 窗外淅淅沥沥的雪漫无目的的飘着，屋里开着地暖，闫峰絮絮叨叨说着童蕾要和他复婚并且希望他能投资他俩开一个足浴店…… 孙涛手里的苹果15一阵闪动，是之前那个22岁的售楼小姐，她约孙涛去逛街、看电影……(本章完) 第483章 骨玉 按理说一个无牵无挂的单身汉坐拥数千万资产日子应该是很萧洒的，但不知道为何孙涛做什么都索然无味，甚至包括售楼小姐、足浴店新来的技师，以及童蕾给他介绍的按次付费的女大学生。 …… 孙涛经常梦见等他回家过年的父母。 梦里，他们在机场大厅一次次的徘徊一遍遍的打听，接受不了飞机失事的结果，虽然衣食无忧，但中年丧子的打击眼见着就要把两人耗死了。 …… 被思念折磨，本来打算清明节回去一趟的孙涛出了正月就飞回了五安。 这一世的五安对孙涛无比陌生，罗雨的白金汉早都没人知道了；别说都夜总会了，原来那条未来大街都整个被圈进了一个居民小区…… 孙家窝棚的年轻人所剩无几，48岁的堂兄孙洋开着像60多岁穿着破袄抽着卷烟呆呵的坐在墙角晒太阳，老婆张翠跟人跑了之后他就没有再娶，人也有点痴痴傻傻成了守村人。 孙涛在五安待了半个月，给堂哥买了新衣服，修整了父母的坟墓顺带着把祖坟也修了一遍。 ……然而，干完了所有想到的事，一圈忙完思念并没有稍减…… 孙涛越来越怀念另一个世界。 原来人需要的不只是钱，还需要亲情、友情、事业、爱情等等等等。 20年，沧海桑田，当年的初中同学和中专同学除了李可早就没了联系，孙涛凭着记忆找到了李可家结果院门紧闭，邻居说他儿子当兵之后李可服务就去了奉天，李可在送外卖老婆林静在干月嫂……孙涛给李可打电话邀请他到江南去闯荡顺带还问了一下他姐姐李怡然的消息…… 李可语焉不详，但孙涛也听出来了，这一世的李怡然跟着表舅的龙腾歌舞团下乡演出遭到了村霸的侵凌，之后她南下羊城打工十几年音信全无。 至于表嫂金燕，李可表示因为姐姐的遭遇他早就不和表舅一家联系了，而印象中孙涛去过的龙腾歌舞团驻地现在是一家养猪场…… 五安歌舞团早就解散了，李晓君、秦博雅下落不明，田蕊那个科长丈夫应该是混的不错，孙涛远远看见田蕊上了一辆路虎，40岁的田首席还是风姿绰约仪态不凡，皮靴貂绒。 三中附近的杜鹃家早就拆迁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孙涛也没去杭城就在吉春的紫金大酒店里随意搜索了一下“祁金”，结果还真有，上一世自己的未婚妻31岁那年嫁个了一个老外，两年后又离婚，现在单身是齐家地产的副总裁，之所以是副总裁那是因为她爸祁伟还健在。 闲着也是闲着，故交中知道住址的孙涛都实地去探访过，不知道住址的孙涛也都百度过，但是最终收获的除了怅然也就没有其他的了。 —— 3月中旬孙涛又回到了扬州，虽然没有了先知先觉的属性加持但毕竟也在商场了历练了两年多，孙涛入股了一家物业公司随后便把李可和林静两口子招进来当了经理。 说什么升米恩斗米仇，像孙涛这种完全游离于社会关系之外的孤家寡人，如果再没有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帮衬不被人盯上吃绝户就奇怪了。 衣食无忧，又买了一辆奔驰。 厌倦了开着车去大学城附近约炮孙涛申请了账号开始在抖音上分享观点。 40岁的帅大叔，单身，住豪宅开豪车，还精通各自才艺，唱歌跳舞演奏，偶尔还传授一下表演技巧……当然，孙涛录制最多的视频就是总结从2005年至今影响了娱乐圈的大事件……2005年有哪些脍炙人口的歌曲，有哪些有收视率超高的影视剧和综艺，哪个艺人塌房了，国家出了什么政策等等等等。 2006年…… 2007年…… 2008年……孙涛把这一年的奥运会开闭幕式看了三遍以上，认认真真事无巨细，甚至他还把采访的纪录片从头到尾看了两遍。 本来孙涛就是无聊打发时间没想到居然也聚拢了几百万粉丝。 无聊的孙涛甚至还把那三年自己“抄”的面目全非的歌拿出来跟原作比较……看了印度版和肖央版的《误杀》；看了《九层妖塔》、《龙岭迷窟》…… 很多东西，当你作为普通观众的时候是一种感受；当你从创作者的角度看就是另一种感受了。 孙涛甚至还记了笔记，写了很多分析报告。 很多好歌他都把歌词和曲谱仔仔细细的记录了下来； 很幸运的是重回扬州，孙涛在玩抖音的时候在本地博主里发现了依然在教乐器的杨诺，于是便请了杨诺当自己的私人乐器指导。 杨诺：孙涛开文具店的时候在隔壁乐器行教吉他的女老师，如果不是孙涛炒股亏得太多俩人差点就发展成情侣的那位，重生后又遇到过，但也是有缘无份，人也加入了轻舟文化但孙涛几次去杭城都缘锵一面…… 杨诺38岁了，还在教乐器，结过一次婚，前老公是艺术家俩人约定要丁克，两年前艺术家老公看上了年轻漂亮的女学生……把她踹了…… 杨诺以为孙涛整理历年的歌曲和影视剧以及国内国际的大事件是为了录制抖音也没太在意，耳鬓厮磨两人差点旧情复燃，杨诺的前夫被小女朋友甩了又来找她。 日子平淡如水便到了九月份，盛夏一过，孙涛去西湖游玩随便去逛了一下在另一个世界属于自己的那套别墅，作为轻舟投资总部的别墅在这一世是一家私房菜。 故地重游，孙涛点了一份西湖醋鱼，一份白斩鸡，真正犹豫还要点点什么……“诶，老孙！” 孙涛扭头看去，是银行经理，就是这为“恩人”把自己送到医院抢救过来的。 孙涛起身点头，“朱经理，上次的事还没好好感谢你呢。今天什么情况？要不一起，也让我略表感谢。” “分内之事说什么感谢，不过老孙你也真是的，你走之后这大半年同事们都在议论你，过去都觉得清洁工是房东其实是个段子，结果保安是亿万富翁就在身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陪客户，下次……诶，对了，监控室重修的时候翻出来一块骨玉，可惜有点碎了，同事们都说肯定是你的……” 孙涛一愣！ 骨玉，如果朱经理不说他居然一点印象没有，现在他一提孙涛顿时想起来了。 上一次他朦朦胧胧中发现了地上的骨玉，低头去捡的时候一个踉跄人就重生了。(本章完) 第484章 充电完成 第484章 充电完成 没见过鬼的人永远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你就算再给他解释他也不会相信，见一次他就信了（挂了）。 重生过一次之后孙涛开始认认真真的面对这个问题，他查了很多资料还看了很多国内外的奇闻异事和科学著作，什么平行时空啊、虚拟世界啊、黑客帝国啊…… 总之就一句话，想重生必须要达成某种条件，但这个条件是啥孙涛不知道也不敢乱试，因为试试就逝世。 西方有句谚语：每个人都想上天堂，但是没人愿意死！ 孙涛想再回去，但没有正确的途径之前他也不敢乱来，要试也行，先等他把5000万完，否则就是：人死了，钱没了。悲剧！ …… 看着眼前的造型奇特的骨玉（有点像李连杰戴的那个九眼天珠，那玩意一度被炒的很热说什么一颗价值千万等等，其实纯粹忽悠人的，和郁金香、君子兰、藏獒一样），孙涛兴奋了，他觉得自己找到了重生的必备条件。 孙涛吃完了白斩鸡和西湖醋鱼甚至都没去看前世老搭档张艺谋的“印象西湖”便连夜驱车从杭州回了扬州。 第二天，小区的物业经理（李可）敲响了孙涛别墅的大门。 一开门，李可目瞪口呆，“卧槽，卧槽，啥情况你这是被人轮了咋的，咋这逼样呢？” 孙涛无奈的一挥手，“滚一边啦去，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滚啊。” 李可探头探脑挤进了别墅，“喜欢上sm了？屋里是不是藏了几个拿着皮鞭的豹纹阿姨啊……” 孙涛有口难辨，昨天晚上他拿着骨玉模仿记忆里的动作摔了不下三十几遍，把自己摔的鼻青脸肿、腰酸背痛可是除了眼冒金星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孙涛只能勉强搪塞道：“昨晚没啥事看了一遍成了的《醉拳》然后就喝了点酒练了两下。” 李可哈哈大笑：“然后就把自己弄成这逼样了？哈哈哈……诶，涛哥，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应该正正经经找个对象组成个家庭，像你现在这样我都挺心疼的，虽然你住着大别墅开着豪车还经常领女大学生、白领、柜姐过来……但是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快乐。” 孙涛无奈一笑，“你以为我不想啊，可你看我这岁数。 人生不能回头啊，20岁我被人随便骗，可是我现在40岁了看啥事都太明白，你就说哪个女生不是冲着我的钱来的吧？” 李可嗯了一声，“也别这么说，我觉得你就是交际面太窄了，原来你不是开过滴滴吗，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买辆比亚迪继续干老本行去，见的女生多了说不定就能碰见真爱呢。” 孙涛：真爱，我咋碰见真爱啊，我过去见的都是文艺圈的翘楚、歌舞演员里边顶尖的存在，现在我去夜店门口趴活要是能看上捞女就见鬼了！ 孙涛当然知道李可是好意，他拿起桌子上的【遗嘱】，“行了，别逼逼了，你儿子不是认我当干爹了嘛，看看我连赠予协议都写好了。” 李可凑过去就要撕，“卧槽，你tm是虎逼啊，你这是逼我干死你啊！” 孙涛哈哈大笑，“骗你的，也不是全都给你的，还有希望工程，还有韩红基金会的呢……” 之前孙涛以为拿到骨玉就能重生，连身后事都交代好了，重生不成自然也只能作罢了。 李可本来还想和孙涛好好聊聊，他身上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呼叫声：“李经理，李经理，你快回来98幢的电梯里关了一堆人……” 李可，“那我得走了，好好找个对象，别老扯犊子了，岁数不小了万一再得上梅毒、艾滋就tm搞笑了。” 孙涛，“快滚吧，诶，对了，我下午准备去海南玩个把月国庆再回来记得帮我把院子里的给浇浇……”骨玉已经在昨晚的实验中变成了碎渣。 重生失败。 孙涛只能接受现实，他用手机放出扫地机器人在携程上订好了机票便转身去衣柜收拾衣服。 骨玉沫沫减小了地砖的摩擦力，孙涛一个侧滑头撞在了红木沙发的角上。 鲜血汩汩涌出……孙涛渐渐无力……这次应该没人能来救他了。 想重生，就不能怕死！ —— 尼玛！ 感觉有人轻轻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孙涛心里一阵烦躁，肯定是李可这逼玩意不放心自己又折返回来啦！ 一阵幽幽的香气冲入鼻子，孙涛一阵激动，李可一身臊气肯定不是这个味！ 孙涛慢慢睁开眼睛……大，圆，坚挺…… “呵呵呵，孙先生，您感觉好一点了嘛，其实飞机上颠簸是常事儿，不过恰巧您睡着了就做了噩梦，我刚才看见您满头大汗就……” 空姐叫郑晓玉，吉春九台人，高中毕业，身高169，体重95斤。 别问孙涛咋知道的，都是空姐自己跟孙涛说的，明天就是小年了飞机上乘客本来就不多头等舱更是只有孙涛自己，郑晓玉使尽了浑身解数无奈孙涛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其实孙涛不是不冷不热，作为一个屌丝，孙涛深知自己能力有限，就说那些奥运宝贝吧，他哪个不想一亲芳泽呢，尤其是还有唐嫣，可孙涛深知自己二把刀能力有限，这些奥运宝贝要的又不是钱……所以他一直表现的很克制。 郑晓玉讪讪的收回手，贸然跟孙涛身体接触也不知道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孙涛坐起身扭扭头，“哈哈哈，我这是睡了多久啊，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让你这么一捏我的头轻快了不少。” 孙涛突然热情起来了，郑晓玉也不知道是按摩起了作用还是自己的事业线吸引了他，也不敢太冒进淡淡的和孙涛讲起了自己当好一个空姐有多不容易…… 郑晓玉在孙涛面前俯身下蹲，指着腿上的肉丝讲起空姐们会得静脉曲张。 刚刚这一觉，孙涛在2024过了大半年，经历了二次充电做了充足准备的他看过《危机航线》、《中国机长》、《迫降航班》、《空中营救》…… 如果真要拍这些电影，找几个真正的空姐跑跑龙套，甚至有董事的空姐直接就可以进娱乐圈了。 孙涛顺着她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还真是第一次摸空姐的大腿呢，果然是又长又白又细又直。 (本章完) 第485章 亲族 因为是回家过年孙涛当然不会大张旗鼓，他只是跟爸妈说了具体时间，其他人也就吴晓颖知道。 （吴晓颖：吉春师大物理系女生，当家教遇上无聊流落到五安，在都夜总会陪唱被孙涛捞起。） 2005年1月31号，星期一，农历腊月二十二，小年前一天（北方小年是腊月二十三，南方是腊月二十四）。 中午12:30，孙涛从机场出来身边是拉着小小行李箱的郑晓玉，淡蓝色的制服优雅的身姿，引得很多男生悄悄的驻足打量。 郑晓玉说是顺道大概还真不是托词，就在机场大厅门口一对中年夫妻簇拥上来帮她披上了羽绒服，她和孙涛点头致意也没多说就跟着那对中年夫妻（应该是她爸妈）走了。 “眼睛掉里拔不出来了，呵呵呵，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聊的那么亲热就没跟人要个电话号码啥的？” 孙涛扭头，不知何时吴晓颖已经站在了身后，机场大厅了有暖风她的黑色羽绒服就挽在了臂弯里，肉色的高领衫，修身的牛仔裤，还有独属于女大学生的青涩、知性（梦里被孙涛按月买断的女大学生气质更接近风尘女子）。 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女就没什么顾忌说话也会很随便，就刚刚那个梦里孙涛也去找过吴晓颖，但都夜总会都没了，她一个陪酒女郎又不是本地人自然无从打听……不过按孙涛估计肯定也是沦落风尘了…… 孙涛拿起她的羽绒服给她轻轻披上，“今年准备咋过啊，要不联系一下你爸妈，俩人虽然离婚了毕竟都还活着呢。” 吴晓颖脸色骤变，“就当死了吧。” 孙涛知道吴晓颖高考刚结束父母就离婚了然后又马上各自重组了家庭继父继母对她都很冷淡，吴晓颖虽然两边都去不了但内心还是很渴望亲情的，今天这个表现就有点奇怪了。 孙涛轻轻搂住她的腰，“出啥事了？” 吴晓颖轻叹一声，“也没啥事，期末考试之前我妈突然联系我了，本来我还挺高兴的……结果是让我去做配型捐骨髓……呵，幸好不是要我捐肾。” “你答应了？” “没有！我把她拉黑了……诶，对了，我中间不是休学了一年吗，这一年半我把落下的学分都修满了，下学期就毕业实习了，可以按学校的安排也可以自己找……” 孙涛在抖音里看过很多类似的烂俗剧情，骨髓哪是你不想捐就可以不捐的，生母肯定还会道德绑架女儿说不定吴晓颖的妈妈也来她学校闹过，但她既然不想说孙涛便没追问。 孙涛伸出手戏谑道：“吴老师，博雅艺培欢迎你！” 俩人手轻轻一握，吴晓颖娇嗔了一声，“你以为师范大学就一定要到学校实习啊！我要去影视公司给李老师当助理，她生了孩子居然连产假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老公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孙涛一呲牙，“给什么李老师当助理，原来的总裁助理已经去当校长了，我正好缺个私人助理你就跟我，过年也跟我走，我爸妈问起来我就说你父母……” 吴晓颖，“就说我是孤儿过年没地方去。诶，对了我可不能跟你睡在一起呀。” 孙涛一拍她的脑袋，“你做梦呢？我还有一大堆的兄弟姐妹呢，我必须得给他们做个好榜样。我家地方大的很你自己一个屋，对了，我警告你啊，不许半夜摸到我床上来……” —— 孙大山和叶芬突然都觉得眼前的儿子有点奇怪，倒没啥特殊原因，跟他带女秘书回家过年也没关系，就是觉得他这次回来跟大家太亲近了。 孙涛家的主屋里汇聚了几乎是全村的青年，14岁以下的小屁孩都被15岁的孙博在大门口给撵走了！ 孙涛和孙洋、孙冉几个大哥坐在炕上，沙发上坐着的是几个堂姐，长条凳上的是几个堂妹，蹲着的站着的是弟弟们，吴晓颖进进出出给大家端茶倒水拿瓜子…… 大家都对这个女秘书没有什么恶感，兄弟们也像对姐妹一样不敢瞎打量。 孙涛介绍过好机回了，吴晓颖是自己的高级助理……但是，这玩意越描越黑，农村人也不好糊弄，什么高级助理，孙涛越解释大家越认定吴晓颖和他就是那种关系，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虽然都知道他有未婚妻但是孙家人都觉得自己家的兄弟一点没啥，这tm就是朴素的宗族观念，这要换个姐夫妹夫试试当场腿打折！ 过去孙涛对亲戚们不咋亲近……梦里一场发现清明节能够上坟的时候想着给自己爸妈烧点纸拔拔草的还得是这帮人。 听孙涛讲着外边的世界，预测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坐在沙发上的堂姐孙佳忍不住感慨道：“诶，可惜我这马上就要结婚了，未来再咋好也就那样了，全看你未来的姐夫……” 孙涛哈哈大笑，“未来的姐夫要是敢不学好，你这么多兄弟肯定帮你修理他啊！对了，你们要是结完婚想出去玩玩，杭城，燕京我都有房子。” 【涛哥，那我们也想去……】 【我们也想去玩！】 【去玩，去玩……】 孙冉在炕上一瞪眼，“你们玩个屁，都好好学习吧，但凡要是考个大专啊涛都能带你们过上好日子……”孙冉接过话题把孙涛给旗下员工奖励一套房、一辆车、几十万现金的事哒哒哒一顿白话把满屋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也没等众人起哄孙涛就承诺还在念书学习的弟妹们如果学业进步假期就带她们跟员工一起去新马泰，孙涛左右瞅了一圈，“我总不在家，有没有进步这事就让洋哥把关了。” 本来坐在炕上心情低落的孙洋愣了，看着下面弟妹们尊重的眼神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权利的滋味。 孙洋：我咋感觉自己瞬间就当上族长了呢！ 一直跟着吴晓颖在外屋烧水的堂嫂张翠磕着瓜子从门帘后边探出头，“诶，孙涛，我看《中国电视报》上说《牵丝戏》被春晚彩排第三轮给淘汰了到底咋回事啊，那歌多好听啊？” 孙涛挠挠头，为这事中央戏曲学院那几个被淘汰的奥运宝贝还来央求过他呢，软玉温香啊，如果发生在充电之后孙涛肯定就把她们拿下了，可惜当时心里没货不敢接招。(本章完) 第486章 不速之客 网上有人说，如果没有黄巢，中国也会像印度一样形成种姓制度。 这根本就不可能，当陈胜吴广在大泽乡喊出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什么种姓制度在中国就没有生存土壤了。 网上还有另一个段子，如果你得到了传国玉玺。 你：朕才没有那个东西呢！ 中国有阶层，但这个阶层一直是流动的，一个家族里只要有一个人冒出了头他往往就能把整个家族都带到一个本来难以企及的高度……有个姓杨的在垓下抢到了项羽的一条大腿…… 宗族家族的观念在东北很淡，东北的汉人基本都是从山河四省逃难过来的基本都没有祠堂最多有个家谱。 但再怎么淡吧，你看看他们的地名，金家屯、小李庄、孙家窝棚，还有什么范家屯、郭家店的，用屁股想也能知道在金家屯姓金的基本就不可能受欺负，如果受欺负也只能是姓金的欺负姓金的。 上一世孙涛飘泊的太久了而且一直挣扎求生根本没有心思回头看看，所以对于亲戚他怨恨多于亲近，重生了三年又来回体验了一次，看过破败的老家他才觉得自己其实也应该做点什么了。 …… 孙涛嬉笑着招呼道：“嫂子你也进来坐吧，烧水的事让小吴一个人就行了。” 张翠一撇嘴，“那可不行，人家也是来的客人啊，让她一个人干活整的像人家是使唤丫头似的。快说说《牵丝戏》为啥被拿掉了啊？” 因为上一世就知道张翠在洗头房干过，所以孙涛在心里对她其实是很轻视的，因为孙涛自己再怎么落魄也没去当鸭子啊。 当然，也因为是没有渠道，但孙涛不会这么想他自认为道德水平是比张翠高的。 张翠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免让孙涛高看了她一眼。 孙涛还没开口凳子上的小妹孙潇就站起来了，“嫂子你先进来吧，我去换小颖姐姐。” 孙潇今年17，他爸和孙大山是叔伯兄弟就像孙涛和孙洋一样。 上一世孙涛对这个妹妹没啥太深印象，只记得她好像是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然后就浪迹在九台、农安、四平、三江口、双鸭山等地，当过服务员、干过美容美发、保姆、保洁，最后的印象好像是开店卖起了童装…… 张翠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坐着吧，一年到头也不着家，好容易才能回来待几天还能让你干活啊！” 印象中，上一世亲戚都是恶行恶状的……但是这一世好像每个人都积极向上，说话也好听也都挺替别人着想…… 孙涛微微一笑。 孙涛，“九妹你坐下吧，嫂子才是东道主咱们都是客人了。”转向张翠，孙涛笑道：“也没办法，那个春晚导演思来想去给我来了个电话跟我说歌词太丧气不适合大过年唱！” 一屋子的人，没人关心《牵丝戏》到底为啥被淘汰，他们/她们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张翠手里的瓜子都掉在地上了，“春晚导演还亲自给你打电话啊！” 张翠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十几双眼睛刷刷刷刷刷……全都瞪着孙涛。 孙涛随意的一挥手，哈哈大笑道：“这么惊讶干啥啊，再过几年你们说不定还能看见我导演的春晚呢。” 张翠用力点点头，“肯定能，我们就等着啦……”门帘落下，她缩到门外去了。…… 穷人，富人。 如果没有什么社会大潮，穷人大概会一直穷，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成功也不知道通向成功的道路在哪。 别人打工我就打工，别人当牛马我就当牛马，大家不是都这样过日子的嘛。 但是，这里边一旦出现了一个另类情况就不一样了。 孙涛侃侃而谈，他给兄弟姐妹们描绘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且一点点教他们怎么过去，“贷款买楼能少奋斗20年”……“股市一旦到了1000点以下借钱也要去抄底，别管周围人怎么冷嘲热讽你也要进去”……“一旦大家都觉得炒股能赚钱了就赶紧跑……” “欸对了，九妹啊，你也别去农安端盘子了，一个月800块钱有啥干头，过完年你跟冉哥去杭城，别的咱干不了当个前台也行啊。” 孙潇满心欢喜却又带着点胆怯，“涛哥，我不会啊，我怕干不好给你丢人。” 孙冉哈哈大笑，“啥会不会的，阿涛人在燕京对杭城鞭长莫及，咱俩往公司一待其实就是他的眼线……锦衣卫你懂吧，啥也不用干别人还敢欺负你啊！” 孙涛瞄了孙冉一眼，他本没那层意思但别人肯定会那么理解，但说实话正常的老板再怎么样也会在公司里保有一定的存在感。 —— 孙家窝棚真有过年的气氛了，所有的年轻人都开始躁动，每天都有人找孙涛指点迷津……孙涛有点烦，但是和日后破败的老家相比热闹还是更符合他的期待…… 平静的日子就过了三天。 2005年2月4号，腊月26，上午九点，一阵汽车的轰鸣打破了小村的宁静。 一辆丰田霸道开头，后边是一辆别克和一辆桑塔纳。 虽然镇里新修了从金家屯到孙家窝棚的柏油路，但是，大雪一下来孙家窝棚这破地方还是出行艰难，地势低洼没办法……话说回来了，好地方能让逃难的外来户占住嘛！ 孙涛回来没通知任何人，他带着吴晓颖进村还是孙洋开四轮子拉进来的。 大黑一阵狂吠，在东屋打麻将的大人没有任何反应，抓赌的都不会来孙家窝棚这早就成了全县的共识了。 门帘一挑，孙博冲进西屋，“涛哥，涛哥，外边来了好几辆汽车肯定是来找你的。” 紧跟着孙博进来的孙奇艺大喊道：“哥，我看见王县长和李镇长了，他俩一起陪着一个大官！” 王军和李源会来找自己孙涛能想到，但是什么大官？ 一群年轻人跟着孙涛来到院子里。 孙涛笑了，章焕春，原来长影集团的副总，现在的文化厅副厅长。 章焕春人还在院外声音却已经传过来了，“孙涛，我老早就想骂你了，有能耐了也不想着回馈家乡就知道在外边瞎混……” 双方迎头碰到一起。 本来，当上了副厅长位高权重的章焕春觉得自己和一个稍微有点天赋的小伙子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就算有，也是自己念旧提携对方。 章焕春拍着孙涛的肩膀，“小老弟，我又要找你帮忙了。”(本章完) 第487章 中国好声音 孙涛微笑道，“我还以为领导们是来体察民情的呢，您这一句帮忙可把我整不会了，这个时候过来，咋地，是要我导演吉视春晚啊，时间也不赶趟啊！来来来，先进屋吧。” …… 自古民不与官斗，孙涛再有名再有钱他的兄弟姐妹和叔伯长辈们也有人大大咧咧的不拿他当一回事，但，如果孙涛是金家屯派出所所长那就完全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刚刚热热闹闹咋咋呼呼的东西两屋都安静下来了，看见章焕春是由县长和镇长陪同的，除了刚刚跟着孙涛出来的孙博和孙奇艺其他人全都缩到门帘后边去了。 孙佳，“咋整啊，大官啊！” 孙渊，“就咱这样的露面不合适吧？” 张翠，“跳窗户，孙洋，孙洋，赶紧的把北面的窗户整开，让大伙从北面窗户跳出去，把屋空出来让孙涛招待大领导。” 孙洋呆愣了一下，“不至于吧。” 孙佳，“啥不至于，大领导倒不一定说啥，小心咱们李镇长回头给你穿小鞋……” 【对对对，快去快去……】 【洋哥我帮你。】 孙洋无奈，撇撇嘴，“唉，三大爷，九爷你们出来干啥啊？” “不是要跳窗户吗？”几个小老头一边手忙脚乱的穿上袄一边懵逼的问道。 看着从屋里出来的几个老头，孙洋哀叹一声，“你们跟着凑啥热闹啊，该干啥干啥去吧，县长镇长陪着一个大领导过来给咱们拜年来了，咱们都跑了算怎么回事啊！” “拜年啊！那你跑啥啊？” “就是，我还以为大过年的也抓赌呢。” “烂泥扶不上墙，没见过当官的啊？” “狗肉上不了席……你们几个愣着干啥，继续整腻子啊！” 孙洋，“九爷你……” 九爷，“我咋地，我tm岁数大了啦拉尿，要是让人看见还以为是我让他们吓的呢，我是怕给咱们老孙家丢人！” 三叔嘟囔了一句，“懒驴拉硬屎，你不就是看见当官的腿哆唆嘛。” …… 章焕春看了看院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孩。 俩孩子眼神闪烁不时的瞟着门帘，本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门帘后的吵吵嚷嚷也扰乱了他们的内心。 章焕春哈哈一笑，“不进屋了，大过年的我还空手来的就不进去给大家添乱了，咱们就在这说吧。” 孙涛拉了一下脖领子，他知道自己这帮亲戚都是啥人，尤其是九爷因为是算命先生在特殊时期留下了后遗症，看见当官的就哆嗦，有时候甚至会尿失禁。孙涛笑了笑，“可你还没说到底要让我干啥呢？” 章焕春傲然一笑，“你要导演春晚也行，明年我就让你上，不过今年肯定是不行了。” 孙涛知道章焕春直接负责广电这块，谁导演吉视春晚还真是他能决定的不是吹牛逼连忙拒绝，“得得得，我就顺口说说的，别说吉视这边我不咋熟，咱们东北这旮瘩我也就认识个赵本山……而且我还请不来。” 听到赵本山章焕春眼前一亮，可惜马上又发现自己被孙涛晃了一道。 章焕春怒瞪了孙涛一眼，“耍我是吧，哼，你给之江卫视搞了《中国达人秀》和《明星练习生》给燕京卫视搞了《一锤定音》还有现在最火的那个那个相亲节目，妈的，话到嘴边名字我想不起来了。” 王军，“叫《非诚勿扰》，而且孙涛不仅给了完整的策划方案还包办了男女嘉宾登场的两首歌，还有一首牵手成功的歌曲一首男嘉宾失败退场的歌曲。还请了国际巨星韩国的宝儿来唱了其中一首……孙涛，也觉得你挺不是人的……你可是吉春人啊，你晚上睡觉前自己好好寻思寻思！” 镇长李源也趁机跳出来找找存在感，但是他可不敢像王军那样直接怼孙涛只能另辟蹊径，“那首《可惜不是你》多好听啊，可这半年全国人民就听见了两句词，这回你要是找歌手一定要在咱们吉春找，多多少少咱们心里也能平衡一点。” 王军，“可不是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都臭成啥样了，老文提起你来就一顿骂，喜新厌旧的玩意……” 孙涛，“卧槽，老文他是这么说我的，他打电话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王军一愣，“啊，反正就是那么一个意思吧，眼看着跟你出去混的一个个都火了，大家有点情绪也正常。咋样，赶紧给我们一个准话，我告诉你啊你可别给我们玩拖字诀，之所以不打电话当面过来说就是要你句实话。” …… 要搁在过去孙涛肚子里没货就想着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能推就推了，现在嘛，自然是另一个局面了。 其实孙涛有点后悔，刚穿越那会儿他最想搞的是《超级女声》，但是因为记得超女是2006年的事他就觉得应该先铺垫一下，先把自己名气搞起来别毁了好节目，结果，tmd，原来是他记错了，超女2004年就搞了第一届，虽然局面不大吧但孙涛也不可能再搞了啊。 地上有块狗头金自己没捡让别人捡起来擦擦拿走了…… 这次充电孙涛准备了很多，他是绝对不可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像《中国好声音》大家都记得是2012年首播的，但是好声音的版权方其实2008年就在荷兰搞了第一届。 …… 2005年2月4号，农历腊月26上午9点15分，就在五安一个不起眼的农家院甬道上，孙涛微微一笑，“行！” 章焕春一晃，“啥？” 王军，“……你说啥？” 李源，“哈哈，哈哈哈，你答应了啊，我跟你说这次一定要把咱们家乡元素加进去，多安排一点金家屯的外景，嗷？记住了，要是没有合适的镇里就给你临时建，最后也跟那个华艺兄弟的影视基地配合一下这样咱们……” 王军一挥手打断了李源，“小李，你这格局小了啊！” 章焕春从兜里掏出一盒小熊猫给了王军一根又跟着李源比划了一下，李源连忙摆手拒绝，但是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给两位领导点上了烟。 章焕春悠然的抽了一口，“吁~~~，啊！知道你不抽我就不给你递了，说吧，你要啥条件，是版权费啊还是广告分成还是签对赌协议还是要当导演还是要内定冠军……哈哈哈……划下道来吧。”(本章完) 第488章 不平静的春节 四个人大概也就聊了十五分钟，孙涛跟着仨人走到院门口又看着车调头开走才跺跺脚转身回屋。整个过程中稍稍让他有点欣慰的是两个小兄弟在最后送客的时候孙博和孙奇艺跟在了他身边，没让人觉得孙家人有多么不懂礼数。 “嘶，妈的，咋这么冷呢，走走走赶紧回屋，多亏穿袄出来的差点冻死。” 孙博，“涛哥你真利害，跟县长聊天还能嘻嘻哈哈的。” 孙奇艺，“哥，那个领头的大官是干啥的，电视上也没见过啊……” 外人走了俩半大小子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哒哒……说个不停。 …… 三人说说笑笑进了屋。 东北的农村是没有暖气的，屋里有炉子屋外有烟囱沙发和长凳都是围着炉子摆，为了保温冬天窗户缝会用腻子堵住然后外边再包一层塑料布…… 刚刚热热闹闹的屋子现在变得冷冷清清，只有孙冉、吴晓颖以及在农安县打过工见过世面的孙渊三人。 一阵穿堂风嗖嗖的刮过，孙涛才反应过来，冷冷清清并不是一种精神上的感受，是真冷啊。 “吱，吱，吱……” “吱，吱，吱，嗞，咣当！” 老少爷们儿们跳的太匆忙，北面的窗户没关严让风给刮开了。 孙涛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调侃道：“咋回事，鬼子进村了？” 吴晓颖嬉笑看着孙涛，但为了照顾孙冉和孙渊俩人的情绪她抿了一下嘴强忍着没笑出声。 门帘一挑，熙熙攘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刚刚跳窗出去的人看见车开走了也从前门绕了回来。 【哪个小涛啊，过了过了跟大家伙说说到底咋回事。】 【小涛，那个大官是干啥的啊。】 【他们找你啥事啊……】 北方的春节本来是有很多讲究的，比如什么二十六把面发，二十七杀年猪等等等等，孙涛当然都不太懂，反正，他妈在世的时候凡事都听老妈的就对了，他妈不在了孙涛也就没正经过过年了。 孙涛不懂，这群老少爷们儿似乎也不在意，根本就没人去扫棚、发面、杀猪，一上午这群人连麻将都不打了就围着孙涛问东问西。 过去孙涛咋牛逼大家毕竟都没赶上，现在，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大家都希望打听清楚了看看能不能捞到点啥好处…… —— 2005年2月4号，腊月26，上午11点。 燕京一栋别墅里高晓松嘟嘟囔囔接起电话，“卧槽，老宋你真是纯纯的资本家啊，啥时候了你还给我打电话，我跟你说只要不是拜年或者请我吃饭我肯定往死里骂你……” “先别骂，听我把话说完。刚刚孙涛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要搞一个选秀节目，名字暂定叫《中国好声音》，他想跟咱们公司合作。嘟嘟嘟……” 高晓松腾一下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哈哈哈，这可是好事啊，我跟你说……嗯……卧槽，这个畜生！” 高晓松兴奋的准备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秃噜秃噜说了一大堆了才反应过来电话里的嘟嘟嘟说明宋柯已经把电话挂了！ 高晓松，“嘟嘟嘟……你丫的大过年给我添堵是吧？” 宋柯，“哈哈哈，我不是怕你不感兴趣嘛，所以就长话短说了。”高晓松，“谁不感兴趣了，我敢不感兴趣吗？孙涛现在在综艺界啥地位你还能不知道啊，能想起咱们来咱们都得念阿弥托福了。” 宋柯微微一笑拍了一下身边的女秘书示意她先休息一会儿，站起身走到窗边，“你先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综艺的名字刚刚已经跟你说了，这次的主办方是吉春卫视。” 高晓松一撅嘴，“嗞，影响力是差了点，不过只要他们不出幺蛾子，只凭孙涛的名声绝对就能把节目带火。” “嗯~我同意。另外孙涛找咱们啥意思呢，他希望咱们当联合制作方，他出完整的策划方案，咱们负责制作，吉春卫视提供条件、设备、场地和播放渠道。” 高晓松，“卧槽，咋听着孙涛对吉春卫视这么不信任呢？ 啊，想起来了，好像《中国达人秀》本来是想在吉春卫视播结果孙涛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哈哈哈，这小子可真tm记仇。” 宋柯微笑道：“他还说要咱们提供几个签约机会，节目的噱头之一就是表现优秀的歌手可以签约到咱们这样的大唱片公司。” “优秀歌手？不应该是冠军吗？” “孙涛说冠军的事他准备交给节目的冠名方和主赞助商，让赞助商出钱请冠军给他们拍广告。” 不用解释高晓松就明白了，想当《中国好声音》的主赞助商或者取得冠名权，费用肯定是个天文数字能出的起钱的大厂肯定会把广告推向全国。 赞助商会借着节目的势头把自己的品牌进一步树立起来，与此同时《中国好声音》的冠军选手也会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 高晓松点点头，“嗯，完全没问题，诶，你没问问报名条件是啥吗？” 宋柯哈哈一笑，“能不问吗？孙涛说了，来者不拒，哪怕是成名的歌手呢只要你能拉下脸来接受评委的指指点点那就随便来。” …… 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小年之后很多明星和艺人基本都洗尽铅华变回了曾经的自己。 结果吉春卫视网站上发布的一则通告又把大家都攉龙起来了。 通告很简单：本台与著名综艺制作人孙涛先生联合推出的歌手选秀类节目《中国好声音》即将推出。赞助及冠名事宜请联系本台广告部，联系电话0431-*******。 …… 吉春台的通告没过五分钟，著名歌手孙南就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条简讯：接到了孙涛的电话，出任导师的事正在考虑中。 十分钟后，2004年人气王著名歌唱家刀郎也在微博上发了一条简讯：本人自认才能不足，未敢应承孙涛的邀请。 谁也没想到，孙涛和吉春卫视要推出《中国好声音》最先被带火的居然是之前很小众的微博。 上一世的微博是活跃的明星带一群僵尸粉；孙涛搞的微博恰恰相反，粉丝很活跃，明星们却很少更新动态，入驻是为了给孙涛面子至于这东西有什么用其实明星们是不了解的。 今天不一样了，微博的访问量激增。 张梧桐满头大汗跑进了数据中心，头上的汗滴滴答答掉到了地上，“电信那边同意临时新增带宽了吗？”“……”“啥，这群畜生，tmd趁火打劫呀，十万就十万答应他们，今天最最关键的事就一件，绝对不能宕机！” 比张梧桐更急的是明星们，现在检验他们成色的时候到了，这要是收不到孙涛的邀请电话…… tmd，这不就是生平不识陈近南，自称英雄也枉然嘛！ 明星，粉丝，投资人，大众第一次开始真正的审视微博的力量。(本章完) 第489章 各显神通 第489章 各显神通 马上就过年了，被刀郎拒绝之后孙涛才反应过来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再骚扰别人了于是便没有继续联系其他人。 其实对于被刀郎拒绝孙涛是有心理准备的。 刀郎是个比较纯粹的歌手流量明星不是他追求的目标，他也不愿意把太多的精力放在经营人际关系上，否则就凭04年刀郎那种横扫乐坛的气势，那英、汪峰、杨坤、高晓松他们根本就搬不动他…… 这一世因为孙涛的支持，虽然依然有很多人对刀郎恨的牙痒痒但还没有太过表面化，而且在他们渐渐发现刀郎并不热衷于名利之后对他的排斥也少了很多。 …… 微博火了，有些二三线小明星发现了这个机会开始在微博上更新自己的动态，分享一下图片，写两句似是而非的感受，就是这种简简单单的信息居然能收获几万，十几万的点赞回复。 天王刘德华在腊月二十九这天下午发了一张自己在央视后台带妆彩排的图片并附上了一句：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 晚上10点，这条微博的点赞数就超过了500万，这也是微博点赞的最高记录，刘天王的关注也突破了300万成了微博第一人。 2005年2月7号，腊月29，晚上10点。 孙涛一家人正跟着大伯一家人聚在一起看辽视春晚。 10点，晚会的黄金时段，压轴的节目上场了。 小品《乡村爱情》 表演：赵本山（王大拿）、于月仙（谢大脚）、王小宝（长贵）、唐鉴军（谢广坤）、王小利（刘能）等 十里八村的鞭炮都停了，屋里的聊天声、喝水声、嗑瓜子的声音也全都停了，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时候来的更晚些，停靠……” 满屋人都顺着声音扭过头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开眼的东西……看见手机在孙涛手上众人眼神中的火气才消散，只有叶芬呲了他一句，“滚犊子，上外边接去！” 孙涛呲牙一笑，讪讪道，“肯定是拜年的……”他趿拉着鞋来到外屋，嫂子张翠跟着出来递给他一个小凳。 “梧桐，啥事啊，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啊？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嘛，大家消停的过年有啥事都年后再说，拜年发短信，唉！” “老板，哈哈哈哈，微博注册用户突破1000万了！！！1000万啊！你知道这意味着啥嘛，根据国家互联网信息中心2004年12月发布的统计数据全国网民数量才4000万，也就是说四个上午的人里就有一个人注册了微博……” 孙涛愣了一下，“元旦之前你不是说春节前有望突破700万嘛？现在怎么就，就1000万了呢。” “哈哈哈，那还不是借着你的影响力嘛，现在网站上点赞最多的帖子是刘德华，但其实浏览量最多的还是孙南和刀郎那两个帖子……老板，跟你说我这两天一直在考虑一个优先发展的问题，我觉得从关注度这个角度来说，微博比大众点评和豆瓣、海棠都更适合。 咱们中国人最爱干的事是啥？是凑热闹！ 没人会经常下馆子看电影，也不是所有上网的人都会关注最近出了什么新歌，但各种八卦信息绝对是所有人都关注的事。 老板，我突然觉得上次你说的那个微博热搜榜可以推出了……” 张梧桐絮絮叨叨和孙涛讲了很多，开始时孙涛还是站着的，慢慢的他才发现张翠送出来一把小凳是如此的及时，孙涛一边给灶坑里加着柴火一边跟张梧桐对于如何推进广告业务展开讨论。 ……总算聊完了，孙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挑起门帘进了大屋。 小品《乡村爱情》已经演完了，现在是歌曲串烧《家在东北》演唱者是庞龙。 孙大山瞅了儿子一眼，担忧的问道：“你对象啊？你可别放着好日子不过勾三搭四的，我跟你妈可都和亲家见过面了，人家也没嫌弃我们是农村人，礼数都很周全的。” 孙涛一扫，老爸说的话应该是刚刚全家人议论的话题。 孙涛摇摇头，“公司里的事，网络部的经理突然对公司的发展有新的想法了，憋不住非要跟我说说。” 叶芬，“那经理是男的女的？” 孙涛哈哈一笑，“男的，36了，海归博士。” 大爷嘀咕了一句，“这是在外边待惯了，咱中国的节日都给忘了。” 看孙涛被三个长辈教训的有点抹不开，堂哥孙洋插了一句，“诶，涛子，这个庞龙你认识吗？” 孙涛笑笑，“认识，我们俩还一起吃过饭呢，他到燕京台参加个节目，都是东北老乡主办方就请我去当陪客了。” 在家人面前孙涛不愿意装逼，其实那次是《非诚勿扰》的第一期的庆功会，燕京台叫上庞龙是为了让他陪孙涛聊天的，他们觉得两个东北人应该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张翠，“我听小敏她们说你搞的那个《中国好声音》请了孙南和刀郎，结果孙南拿架刀郎更是直接拒绝了，其他人大概是怕你抹不开面子拒绝之后就没发到网上。 你要是实在找不着人你就找他得了，庞龙这人看着挺热情的大概不会拒绝你……” 孙涛被雷的外焦里嫩：卧槽，卧槽，啥意思，你的小姐妹都是什么层次啊，咋的，她们还真以为我是找不到人啊，你们知道多少艺人在拐弯抹角的托关系联络我吗？庞龙，他哪有资格当《中国好声音》的导师啊。 估计庞龙要是真当上了导师，还知道是张翠推荐了他。庞龙：姐，我先给你磕一个！ 孙涛没出声，孙洋以为他意动了，“庞龙行，听说他过去就是音乐老师，指导学生，点评两句肯定能像模像样的。” 此时大娘突然说话了，“涛啊，你要是实在找不着帮忙的人，就去找原来歌舞团的同事呗……”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时候来的更晚些，停靠……” 鸡同鸭讲，孙涛知道自己肯定是解释不明白了，幸好手机又响了。 他拿起手机给张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那英】，然后就在屋里按下了通话键。 “孙涛！！！你啥意思啊，《夏洛特烦恼》里我巴巴的过来给你演导师，现在你居然不叫我！赶紧邀请我！你要是不邀请我……” 孙涛，“我不是寻思大过年的，怕给大家添乱嘛！” 那英，“哈哈，这么说你就算邀请我了……嘟嘟嘟……” (本章完) 第490章 不平静的夜 那英的声音很有特色，即使刚刚没看清来电显示的几个老人也都听出来了。 “我的家在东北松江上啊，那里有漫山遍野大豆……” 电视里庞龙唱的正热闹突然就被人按下了静音键，满屋子的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电视里的庞龙哪有电话里的那英更有吸引力啊，电视里的画面全国人民都能看到，可亲耳听见那英的声音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孙涛，“诶，那姐，那姐……”叫了两声孙涛无奈的撇撇嘴，一晃手机，“她咋挂了呢？” 叶芬撇撇嘴，“她怕你反悔呗！这都不明白啊！” 智商这玩意和学历其实没多大关系，这一屋子的人智商都在线只不过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缺少参照物而已。 那英两句话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大家都明白了她这是非常非常想上孙涛策划的节目。 张翠迟疑了一下，“你不会，你真的就联系了孙南和刀郎俩人啊？” 孙涛哈哈一笑，“那可不是咋的，我寻思大过年的，等过完初六再联系人呢，其实我知道刀郎可能不会来，但是我要不邀请一下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张翠撇撇嘴，“孙南说要看自己的日程安排再决定，可刀郎直接就拒绝了，他拒绝就拒绝呗，为啥要发到网上去啊。” 孙涛讪笑一下，“是我让他发的，因为微博我也有股分啊……” 张翠惊讶的张大了嘴，惊诧道：“唉，我算服了，你们这些人心眼可太多了，敢情翻来覆去都是你得利啊！” 孙洋，“啥意思？” 张翠，“笨死，刀郎拒绝之后他的微博评论区就分了好几派，支持刀郎的，支持孙涛的，中立的，挑事的，瞎起哄扯犊子的，老热闹了，小敏她们上网吧都不玩劲舞团了就看微博发评论，跟人家吵吵的都红眼了！” …… 孙大山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想了好久，反过味儿来了，刚刚他还在劝儿子不要胡搞呢不经意间就被这小子把话题给卷走了。 孙大山沉声道：“那邀请谁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啊！” 孙涛认真想了想，“我这边已经计划好了，四个评委我准备请两男两女，男的首选是刘欢和孙南，女的首选是那英和梁静茹。” 孙大山，“你请人家就能来？” 孙涛笑笑，“差不多吧，只要她们没有计划在这个期间开演唱会应该都问题不大，电视台那边有钱，这个节目也有收视率，名利双收的好事，所以你说谁能不愿意来啊。” …… 电视里演起了京剧《贺岁图》，表演者是于魁智、杨赤等，大娘拿起遥控器取消了静音。 辽视春晚播完时间将近12点，孙涛一家三口便离开大伯家回自己家睡觉，吴晓颖推脱身体不适根本就没有跟来，当孙涛他们回到家她住的那屋已经熄了灯了。 不尴不尬的女秘书，孙大山说的其实就是她，但因为吴晓颖说自己是孤儿过年没地方去他们也没办法赶人。 孙涛在家这几天电话当然有人打，李可、文建军、罗雨、李虎都打过，但他们不是要请吃饭就是请桑拿，除了那英还真没人在春节前后两天来跟孙涛聊工作。 平静的日子在初三就被打破了，朋友，熟人，朋友的朋友，熟人的熟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各种关系全都找上来了。早早晚晚的各种电话让孙涛应接不暇，而且这还是他已经换号之后的结果。 兄弟姐妹们看着孙涛这么忙，便不再缠着他，根据孙冉的汇报，半大小子们踩着积雪出了村子找同学朋友吹牛逼去了。 初五上午十点，孙涛刚挂断之江台刘副台长的电话，刘副台长不是来推荐节目导师的，他是来抱怨的，担心《中国好声音》会抢了《中国达人秀》的收视率。 孙涛知道这是没话找话纯粹的情绪发泄，因为这种事情是麻秆打狼两头怕，他担心《中国好声音》会影响他那边的收视率，吉春台这边肯定也不想跟他打擂台回避是一定的，即使有些场次回避不掉，但顶多也就算小剐蹭肯定不会迎头撞上。 孙涛微微一笑摇摇头，扭头对吴晓颖说道：“收拾收拾晚上回五安罗雨请吃饭，初八咱俩去吉春市。” —— 罗雨：五安白金汉大酒店的老板，黑老大，前一世因为牵涉到黄赌在2009年左右灰飞烟灭了。 这一世他是不是还在走老路孙涛不得而知。 赌是孙涛最讨厌的事情，自从他融资炒股亏光了30多万之后他就再也不参与任何此类性质的玩意了； 黄，孙涛是喜欢的，但孙涛可不想被人拿捏，所以跟罗雨的交往孙涛非常谨慎。 …… 2005年2月13日，正月初五，星期天，下午四点。 白金汉顶楼，五安最高处，单独的一个包厢，电梯直达，三面落地窗俯瞰全城。 屋里开着中央空调，温度大概27度上下。 跟着罗雨从电梯里出来孙涛就觉得今天的阵势有点不一般了。 孙涛自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但是今天他有点拘谨。 孙涛带着吴晓颖，罗雨带着廖涛（五安达人秀冠军，现在的白金汉文化公司经理），从电梯里出来孙涛发现屋里已经有六个人了，她们应该都是今天的陪客。 冬天啊，正月初五啊，东北啊。 突然看见水手服少女，看见office lady，看见纯情女高，雪白的大腿，吹弹可破的肌肤，更重要的是欲拒还迎的眼神…… 见孙涛有点发愣，罗雨大笑道：“来来来，帮孙老板更衣。” 孙涛，“呃呃呃，不用不用。” 罗雨，“哈哈哈，啥不用啊，我这边空调27度，你还能穿羽绒服和马甲啊，跟我这边的姑娘学学。你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咋还这么拘谨呢。” 吴晓颖脱下羽绒递给水手服少女，然后走到孙涛正面认认真真帮他取下羽绒服和马甲。 罗雨哈哈大笑，“孙老板，说实话，是不是已经后悔带秘书来了。” 讲真，如果只比诱惑比性感，有很多女生远胜刘亦菲。 罗雨指了一下水手服少女，“这是小丽。”他又指了一下旁边空姐装扮的女生，“这是小芳……看出来了嘛，哈哈哈。” 孙涛：看出来了，双胞胎，风格迥异的双胞胎。(本章完) 第491章 马哥，你得付版权费了 第491章 马哥，你得付版权费了 罗雨认识孙涛也有两年多了，准确的说是两年半，当初这小子就是一个有点想法挺有才气的普通青年，表面上文质彬彬，但很好色，很饥渴。 虽然孙涛自己也极力伪装但他的眼神总是不经意落在美女的大腿上，在罗雨这种老江湖面前伪装是没用的，一直没拆除他源于罗雨一贯的生存策略。 孙涛眼神在两姐妹身上扫过，又玩味的看了看其他几个女生，女高中生、制服女郎、白色吊带裙的少妇，还有一个童颜巨*的少女（有点像一个本子老师，步兵，很嫩加啥名孙涛已经忘了）。 孙涛的眼睛在放光，但是少了那种急不可耐的情绪。 罗雨心里一沉，孙涛变了，他仍然好色但却不再饥渴。 罗雨理解不了，李可结婚的时候孙涛还回过五安。 一个普通的水暖工结婚按理说跟他这种大佬是没有关联的，但考虑到李可是孙涛的朋友，李可的姐姐李怡然在五安在吉春也算是个大腕了。 罗雨的白金汉三折承办了婚宴。 那天的孙涛罗雨也观察过，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少女孙涛都会偷瞄几眼，尤其是胸大腿长的。 罗雨看着孙涛施施然然的坐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就四个月的时间，孙涛也没有黑眼圈，身形也很挺拔看着不像纵欲过度的样子啊，怎么就喝饱了呢！ 罗雨陪着孙涛坐下，廖涛凑过来，“哥，喝点什么，轩尼诗，罗曼尼康帝还是83年的飞天茅台？” 孙涛微笑摇头，“一大堆事呢，随便过来吃顿饭聊聊天，喝完酒啥也不用干了。” …… 有人说中国根本就没有酒文化，所谓的酒文化其实是职场霸凌。 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话术再牛逼谁敢这么给老板劝酒？ …… 搁在过去，五安还有人能用面子胁迫孙涛喝两杯，现在，五安已经没有这样的人了（孙涛的父母除外，三十晚上孙大山就让儿子陪自己喝两杯了。） 孙涛只是一摇头廖涛就不敢再劝。 罗雨心中暗叹，如果半年前自己摆出今天的阵势，孙涛十有八九就会中招，可是，这几个可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自己都没用过呢！ ……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像炒股一样，小赚你不走，小亏你不走，割肉你舍不得，最后缺胳膊断腿的时候就该后悔了…… 没办法！ 谁都不能预知未来。 这就像rpg游戏一样，很多人都奇怪大boss为啥不一开始就出来秒了主角呢，搞笑啊，你每天那么多事有精力去跟一个蚂蚁较劲嘛？ 孙涛真的变了，吴晓颖也看出来了，过去的孙涛是闷骚，非要假正经，想看不敢看，偷窥然后背地里偷偷的幻想。 现在，孙涛左手拉着双胞胎姐姐的手，“你今年多大了，有20吗？”右手坦然的夹了一筷子三文鱼……“诶，罗哥，要说起来拍电影啊，我最近还真有这样的想法，我准备再拍一部喜剧片，年前那个章厅长来找我的时候已经答应出任制品人了……” 罗雨眼睛亮了起来马上凑近孙涛，“需要我干点什么？投资啊，还是提供场地啊，还是需要群演啊……” 双胞胎姐姐还要扭捏一下，嬉笑道：“孙老板，女孩子的年龄是不能问的……诶……” 她话还没说完孙涛已经收回了手扭头跟罗雨聊起了正经事：“啥都缺，我在燕京搞了个影视工作室你知道吧，虽然也赚了点钱，但是自己组局拍电影我也是心里没底啊。” 罗雨哈哈一笑，“只要是你搞的电影肯定差不了，你咋还能没底呢？” 孙涛摆摆手，“人都有失败的时候，出现在啥时候谁也不知道。周星驰你知道吧，92年的时候多火啊，后来自己开了公司拍了《大话西游》直接就给公司干破产了。” 罗雨搂住孙涛的肩膀，“那你要这么说，哥就陪你赌一局，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万一亏了我肯定不抱怨。” ……过去的孙涛是一个40岁的老光棍，憋了40年，偏偏重生后拥有了20岁的强壮身躯，流连丛，他没变成色魔已经算他自制能力远超常人了，要他清心寡欲那根本就不可能。 飞机上那一场梦（姑且称为一场梦吧），一个坐拥5000万资产的老光棍，2024年啥女神搞不上啊。 空姐，原来孙涛一直觉得很优雅很神秘，张雪峰跟学生家长说如果孩子有底线就不要选这个专业……滴滴司机孙涛觉得张雪峰言过其实了…… 距离金陵禄口机场大约10分钟车程有个惊澜院小区，很高档，有很多单身公寓，很多空姐租住在里边，闫峰的老婆童蕾带孙涛去过。 当然，那里边住的漂亮女生都说自己是空姐，有真空姐有假空姐，2000~5000不等。 空姐还算贵的，大学生，高中生（不知道真假也可能是技校学生），医生，护士，文员，甚至真有公职的少妇童蕾都能帮孙涛搜寻到…… 这几天孙涛甚至在想，让童蕾认认真真的当一个培训学院的招生办主任，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 下飞机之前，孙涛看见90分以上的美少女会心动神摇，现在虽然不能说没有欲望吧，但是阈值确实提高了很多。 曾经有人问貂蝉既然能迷倒董卓和吕布，王司徒怎么就能舍得她呢？ 人家是司徒啊，三公九卿之一，什么美女没见过，美人计他都免疫了。 孙涛没有完全免疫，但是想在清醒状态下引诱他也很难了。 —— 流连丛，孙涛也不是完全没受影响，但他有女秘书啊。 吃完饭，谈完正事，几个美女还给孙涛表演了一下才艺，空中芭蕾、钢管舞什么的。 从白金汉回到幸福家园，吴晓颖就开始承受老板的摧残，比996，007更加残酷。 痛并快乐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吴晓颖嗓子都哑了。 恰好，过了午夜就是2月14号，情人节。 …… 2005年2月17号，正月初九，星期四。 早上8：15，马博台长一只脚刚迈进办公室怀里的手机就“嗡嗡嗡嗡”一阵叫唤。 马博一耸肩身边的女秘书张萌就帮他脱下了风衣。 “诶，老孙，你总算是想起我来了啊！大过年你给我整这么一出，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呀！” “……” 张萌都听见嘟嘟嘟了，可马博还拿着手机站在原地。 张萌忍不住问了一句，“台长？” 马博失笑摇头，“呵呵，也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他总算把那首《可惜不是你》写完了，但是咱们也要准备付版权费了。” (本章完) 第492章 他来填坑了！ 第492章 他来填坑了！ 2004年下半年《非诚勿扰》一经播出收视率就像井喷一样，在大陆地区遥遥领先且不必说了，其影响力甚至都扩展到港澳台、新马泰等地。 随着节目的爆火，节目当中的几首插曲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能哼哼几句的人得用百万计算了。 …… 开场曲：《sold out》，由孙涛词曲并且演唱，这首歌曲作为节目的开幕曲，充满了活力和节奏感，为节目定下了基调。（原来的开场曲是《can you feel it》被孙涛用自己更熟悉的《sold out》代替了，因为原来那首是老歌95年就发布了。） 被选上的女生上台时候唱的歌是《gee》，孙涛词曲宝儿演唱。 爆灯女孩被男嘉宾拒绝唱的歌是《醒不来的梦》，由孙涛词曲。 男女嘉宾配对成功牵手唱的歌是《浪漫爱》，由孙涛词曲。 男生失败失败退场唱的歌是《可惜不是你》，由孙涛词曲。 节目里除了现场乐队即兴演奏的那些过渡配乐，所有带歌词的音乐全都是孙涛操刀的，就为这孙涛已经快被《非诚勿扰》的观众给骂死了。 歌当然都是好歌，正因为是好歌所以孙涛才被骂的更狠！ 无他，除了宝儿演唱的《gee》其他歌曲都是两三句话，观众刚勉强体会到那种情绪，音乐已经戛然而止了。 燕京台找过孙涛，观众意见太大她们担心影响收视率； 沙宝亮也找过孙涛，他说《sold out》虽然就四句词可他一听就着迷了； i'm sold out 我无畏向前（其实也可以理解成嗖哈） i'm no longer living 我再也不会 just for myself 只为我自己活着 running after you 我追随着你的脚步 with my whole heart 全心全意地付出 and now i'm ready to show …… 沙宝亮是孙涛最早接触的几个名人，别看老哥除了一首《暗香》就没唱过啥好歌，但当时的人不知道啊都觉得他未来前途无量呢！ 孙涛婉拒了沙宝亮，不是孙涛觉得他水平不行啊，人家毕竟还得过蒙面歌王呢，真实情况是孙涛看《非诚勿扰》的时候就记住了过渡之间的那一小段词曲。 硬让他全都写出来，孙涛只能说：“臣妾办不到啊！” 《醒不来的梦》、《浪漫爱》、《可惜不是你》，也有一堆人惦记着呢，就孙涛回五安参加李可婚礼的间隙，新郎的姐姐还抽空把孙涛拉进更衣室给他上了手段。 新郎的姐姐大小也是个女明星了，放弃自尊迎合孙涛最终也只换来了身心愉悦，歌却一首也没换来。 …… 听见马博说孙涛把《可惜不是你》补全了张萌甚至愣了一下，有个她熟悉的女歌手想跟孙涛增进一下感情让她当个中间人，孙涛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直接就拒绝了。 张萌甚至疑心孙涛是江郎才尽写不出来了，不然都解释不了他为啥要顶着全国人民的骂声同时还硬抗各路美女的撩拨就是不把歌写完。 张萌张大了嘴巴，“他他他……” 张萌也是个美女，但她有个在大部当小头目的舅舅，马博看了一眼她卷起o型的小嘴无奈的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他来填坑了，哈哈哈，我也挺可笑的，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他是江郎才尽写不出来了。”张萌皱起眉头，“刚刚您说要付费买歌曲版权了，他把歌给谁唱了？” “梁静茹。” “梁静茹，噢，我知道了，那英和梁静茹就是微博里有人提到的两个女评委之一。可是，您怎么知道是梁静茹呢？” 马博伸手打开电脑，“还说微博呢，梁静茹昨天中午成为了微博认证的明星你没看见吗？” 张萌撅了一下嘴，昨天下午马博派她去门头沟督促一个访谈节目了半夜才回来，但这话她不能说只能噢了一声，“噢，那应该就是了，华语乐坛能压那英一头的也就是她了，她一个马来西亚歌手能跑来中国参加综艺，钱是一方面，孙涛的歌估计就是另一个因素了，就是不知道另外几首歌他什么时候能给填上。” …… 见微知著是一种高级技能，一般人是不具备的，但是几千万人里要找几个这样的人那就很容易了。 其实如果张萌上班前能看看微博就能发现热搜榜第九的那个帖子。 一个微博认证的资深娱记老刘发了一个帖子：【《中国好声音》四大导师已经昭然若揭了。】 微博的字数限制是150（很多人都不解孙涛为啥要这样设置，孙涛说这样限制会强迫发布者突出重点有利于信息传播……当然孙涛是胡扯的，反正他记得前世微博就是限制在200字左右的……至于为啥孙涛哪知道啊！） 娱记老刘的帖子很简单：《夏洛特烦恼》公映的时候大家觉得里边的选秀节目是对应《中国达人秀》的，不对，那明显是个唱歌节目。 我回头又把电影看了一遍，电影里就是两男两女四个导师，孙南、那英、孙涛、李晓君（这人大家或许不认识，是孙涛艺术上的领路人生意上的合伙人，不过人家嫁给了一个华裔孩子刚3~4个月）。 李晓君肯定不能参加了，孙涛在电影里可以当导师现实里估计不会登场。 两个小时之前梁静茹入驻微博了，啥意思其实不言自明，所以唯一的谜题就是最后一个男导师是谁……我个人认为是刘欢！ 昨天下午两点的帖子，一夜之后这条帖子下面已经有了300万次浏览，55万次点赞，9000多条回复！ —— 2005年2月17号，正月初九，星期四。 上午11点，紫荆大酒店17楼的会议室。 五星级酒店里有很多这种小型会议室，设备齐全，条件ok。 100多平方，椭圆的桌上摆满了卉，两头是投影仪和幕布。 孙涛正、祁金、唐雷、许幼薇、宋丹、张山坐在一边。 吉春台的副台长刘文杰，总编辑徐俊还有两个导演三个主任坐在对面，他们后边一排还坐了六个个年轻的主持人，都是按照孙涛的要求挑出来的今天想顺便请他过过目。 投影仪下吴晓颖摆弄着电脑在给电视台的人展示ppt……祁金一直在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她——老公的女秘书，过年还带回家去了。 感觉袖子被人扯了一下祁金微微侧了一下身，耳边许幼薇轻声说道：“外边盛传大老板要填坑了，公司里的歌手和经纪人都要暴动了。” (本章完) 第493章 揉碎了给你说 干在私下，谈在表面。 会谈之前双方的诉求都已经心知肚明并且达成统一意见了，一起坐下来聊一聊就是走个流程。 真正认真准备这次见面的一共就六个人，孙涛这边是吴晓颖和宋丹，吴晓颖负责制作ppt，宋丹负责把孙涛口述的那些流程和注意事项整理成文档。 宋丹和其他人都不熟，她不是轻舟集团的员工只是孙涛私人的助手，《误杀》的剧本和《九层妖塔》的小说让宋丹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20万，而且随着小说在起点中文上的不断更新收入还在持续增加。 宋丹可不像孙涛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日更万字是常态，甚至大年三十还爆更了一次，外人不知道内情还以为孙涛疯了呢。 初三那天宋丹接到孙涛的电话就开始准备起《中国好声音》的策划方案，就这《九层妖塔》都没有断更只不过每天从一万减少到了六千。 老同学已经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了，宋丹心里对孙涛那种隐隐约约的爱慕被她深藏起来，她很清醒而且又不像吴晓颖那样身不由己。 这两天见过了祁金之后宋丹更庆幸自己的明智。 对面的刘副台长和徐总编也是心不在焉的听着，间或轻轻闲聊两句跟孙涛这边对视时也会微笑点头神态很是悠然。 刘文杰心里很清楚哪怕孙涛写的策划方案是一坨大的今天这个协议也是必须要签的，初六的时候懵牛集团已经和吉春卫视达成了冠名权协议，仅仅首期冠名费就高达了8000万，这还只是一家等吉春卫视这边敞开了招标，最终的广告费恐怕五亿都挡不住。 电视台那边真正认真听吴晓颖讲话的大概就是导演吴竹和他三个助手了。 在事业单位混就是这么个状态，有功劳那肯定是刘台长和徐总编的，节目如果收视率未达预期那么出来背锅的肯定就是吴竹……只能熬……什么时候吴竹能熬成总编辑，那也就算熬出头了。 见吴晓颖讲的差不多了可台长和主编都没有表示吴竹举起了手，“那个，我有个疑问啊，这个转身的动作真有这么重要吗，如果只是想屏蔽导师的视线让他们仅凭声音做出判断我觉得眼罩才是更简单的做法。” 吴晓颖：我只是负责做ppt和讲解的，孙涛也没跟我说还有提问环节啊。 吴晓颖，“嗯……那个，转身这个环节不仅是能增加节目的趣味性和观赏性……同时” 孙涛哈哈一笑，“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带上眼罩观众就看不见导师的表情了，咱们重金请来的导师也是节目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要是图便宜，其实我自己也可以上台当导师的。” 刘文杰微微一笑附和道：“其实以孙导现在的地位上台当导师也未尝不可啊，只要你愿意我们台里肯定大力支持，哈哈哈。” 孙涛笑着摆摆手，认真的给吴竹解释起来，从前他搞综艺只能是照猫画虎你要问他为啥那么干他能说的话比吴晓颖也多不了几句，只不过收视率在那摆着呢即使他解释不清也没人敢质疑他。 孙涛，“吴导，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你得记住一件事，《中国好声音》的主要演员其实是四个导师，歌手只是龙套。” 嗯！ 嗯？ 啊！！！ 听孙涛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刚刚还心不在焉的众人全都精神起来。 选秀节目啊？ 你说选手是龙套，导师才是主演！这不是离经叛道嘛。 孙涛知道他们会惊诧，其实得出这个结论之前自己也挺惊讶的，但是他梦里把《中国好声音》从第一季到最后一季重看了两三遍，最后印象最深的其实是还是那句： 对不起，周深，我喜欢李维。 和《超级女声》不一样，超女播完了没评委什么事，大家记住的是李宇春、张靓颖还有什么曾哥；但《中国好声音》你可能看完一季都不知道冠军是谁但导师在选择队员时的那种权衡、取舍和像便秘一样纠结的表情你肯定历历在目。 孙涛淡淡道：“从内心深处讲，人都喜欢窥探别人的内心，现在有四个非常著名的歌手出现在你面前，你有机会从他的微表情里来分析他的喜好看出他的纠结和遗憾，这样的节目你看不看？ 其实歌手唱的好不好，音准，音域这些普通人是根本听不出来的。但是在节目中……小吴把ppt翻到26页……” 吴晓颖慌忙低头去找26页。 祁金听见小吴的称呼微微一笑，内心里其实她很害怕孙涛叫对方小颖。 ppt被打开，是吴晓颖用ps做的一张效果图：灯光聚拢下的四个导师面对观众，舞台上的选手则身处黑暗中。 孙涛指着幕布说道：“让选手身处黑暗其实也是为了屏蔽观众的视线让他们和导师身处同一个境况。 你是一个音乐的门外汉甚至可能连ktv都没去过，但是现在四个乐坛大咖面对着你，和你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皱眉一样的欣喜，这时候观众就会把自己带入到导师的角色里去：我要不要转身，我要不要选他，我好纠结啊！啊！啊！ 这时候导师突然一咬牙，我告诉你们，观众会在屏幕外边想象自己身前也有一个按钮，他会和导师同时挥挥手。 大家想想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但他们是真的听出歌手的好坏了嘛？没有，导师的表情给观众开了上帝视角！ 哈哈哈，所以，综艺节目观众们在看什么呢？他们想看什么呢？ 什么节目能让观众有参与感，什么节目能让观众有上帝视角观众就看什么……” 祁金眼神凝重的从吴晓颖身上转回孙涛身上，这个未婚夫有点不一样了，她印象中的孙涛总是故作神秘从来不把话说透……今天他是怎么了呢？ 吴竹用力的点了点头，“唉，我今天才明白了什么叫听君一席话如读十年书了，惭愧惭愧，我居然还说要把导师的眼睛蒙起来，听孙导这么一说我就全懂了。” 孙涛先是笑笑，“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您是老前辈可别捧杀我。”随即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沉声道：“合作这种事弄好了对双方都有利，弄不好，说不定就会互相推委，所以有些话我得说在前面，这次的方案比较细，甚至对镜头灯光和主持人站位都有些要求，我是希望吴导能尽量按设计来，如果实在有想法咱们也要先沟通好。” 吴竹连忙点头，“一定一定。”(本章完) 第494章 误杀首播 在孙涛出现之前国内的综艺还都是《正大综艺》、《周末喜相逢》、《娱乐无极限》、《越策越开心》这种类型的，节目形式千篇一律，俩主持人带着几个嘉宾跟大家聊聊天斗斗嘴再表演几个节目，无非就是每期请来的嘉宾不同而已。 自从孙涛开始，国内的娱乐从访谈开始进阶到选秀、比赛这个阶段，2004年芒果台搞了个《超级女声》，各路媒体都一致认定这是对《中国达人秀》的低劣摹仿。 人家孙涛搞的选秀那是歌舞、魔术、杂技、甚至异能无所不包的，芒果台只会唱歌而且还限定性别…… 呸！ 低级！ 辣鸡，没创意…… 有人骂还算好的，其实更多人对超女是无视的，其实芒果台自己都犯嘀咕了《超级女声》到底还要不要搞啊，2005年刚开年春节还没过完孙涛也要搞唱歌类选秀《中国好声音》，芒果台干脆就想改赛道了。 其实孙涛之前搞的综艺细节方面都是很松散的，交给电视台自由发挥，但世界就是这样，世界从来都是这样。 就以成败论英雄！ 孙涛搞的节目收视率高、口碑好、影响力大，他语焉不详就是不想透露核心机密，他掰开了揉碎了要么就是对合作伙伴的水平不放心要么就是对合作方的条件很满意。 对孙涛的态度也让刘文杰有点意外，毕竟孙涛过去啥样电视台高层之间也是有交流的，但刘文杰觉得是因为自己亲自出面赢得了孙涛的好感。 刘文杰：看看咱这影响力，你们都说孙涛不愿意搭理人，跟谁合作都是我就这样你爱买不买的态度，都来看看吧，我往这一坐他就掰开了揉碎了给下边的人详细解释了吧。 …… 双方经过简单沟通很快就基本达成共识。 轻舟文化和吉春卫视共同完成《中国好声音》的制作和宣传，吉春卫视这边发预告片，轻舟集团则借助微博为节目进行宣传，而且海棠网也将作为《中国好声音》指定的第二官方报名机构…… 共识达成孙涛和刘文杰今天的会谈也就结束了，剩下的具体的操作细节就是许幼薇和徐总编辑的事了。 刘文杰是副台长，这边谈完他就要先走了。 后续的细节孙涛也不想参与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谈判这种事他肯定是不如唐雷的。 孙涛和祁金一起送刘文杰下楼，三人站在电梯的中部，刘台长的秘书靠着按键站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合作愉快双方心情都不错，一阵商业互吹之后谈话转入正题。 其实刘文杰和冠名赞助商懵牛集团早就在跟孙涛商议导师的人选了，孙南，那英，刘欢（第二人选王力宏），梁静茹（第二人选蔡健雅），但刘欢和梁静茹这边一直没敲定。 …… 刘文杰语气略带忧虑，“其实刘欢这个事嘛，唉，你知道有很多东北人是不喜欢他的就是因为那首《重头再来》，很多人也不喜欢黄宏，md在春晚上唱高调：我不下岗谁下岗！呸！大方向上老百姓不敢出声，但私底下都在偷偷骂他们，真要是请他还不如王力宏呢，年轻还帅气。 当然，我也明白他在这个乐坛的地位是明摆着的，啧，呵呵，我瞎说的，你在这方面才是权威你肯定也权衡过的。” 孙涛笑笑，“刘欢还真来不了，我也跟他通过电话，听他的意思好像是有点顾虑怕节目太低俗影响他的人设和口碑。他这样说我也就没再劝，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合作吧。等观众需要新鲜感的时候……” 刘文杰松了一口气，“嗯，也是。诶，那王力宏呢？”“大方向上他是没问题的，但是细节上还要再谈谈，出场费这方面那英和孙南都是一季300万，但王力宏要100万美元，换算一下差不多就是800万，而且住宿和接待也提了一大堆要求。 噢，梁静茹那边到是好说话很多，愿意比照那英他们两个……” 刘文杰哈哈一笑，“这个我都明白，《可惜不是你》这首歌你是给她了吧，我会跟老徐说的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孙涛淡淡一笑，“我就是个联系人，后续具体还是得你们这边跟他们再敲定的，高了低了就看谈判的水平了。” 刘文杰看了孙涛一眼，口气笃定的说道：“那不能够，我们肯定不会再砍价了，那不把你给调理了嘛，住宿我们有南湖那边的别墅，出行的司机和安保肯定符合他们的身价……” 看着刘文杰出了旋转门，祁金扭头看了孙涛一眼，“过了个年感觉你变了好多。” 孙涛哈哈一笑，“是不是又变帅了。” “更稳重了，更自信了。” 孙涛心说：那当然，心里更有底了呀。 孙涛微微一笑，“你也一样。” 祁金一撅嘴，“我更老了呗？” —— 会谈持续了三天，轻舟文化达成了自建立以来最大的一笔交易。 吉视传媒将以5000万的基础价格购买《中国好声音》三季的版权，条件是《中国好声音》三季平均收视率不能低于6%，最终的费用将在这个收视率基础上增减。 对于这个结果轻舟文化上下一片欢腾，吉视传媒方面也毫无压力据刘文杰透露他们预估的制作费（包括导师的出场费）应该不超过一个亿，但现在已经达成的广告赞助合作意向金额已经超过了1.7亿，未来超过3亿应该是毫无压力。 2005年2月22号，正月十四，元宵节前一天。 中午两点，首都机场。 吴晓颖看着眼前满脸桀骜的小伙子有点懵。 孙涛笑着给两人介绍起来，“这个是张山，我的司机兼保镖……这个是吴晓颖我的私人助理，我上学期间她就负责帮我处理杂事的。” 张山轻轻跟吴晓颖握了握手，扭头说道：“李经理让我告诉你《误杀》月底就要首播了但是张艺谋导演好像也没咋宣传，这是影视公司的第一笔投资她让你想想办法。” 《十面埋伏》的时候张艺谋几乎是把所有人脉都用上了，光首映式就搞了十几场。《误杀》对他来说就是开胃小菜拍着玩的，不光投资小，拍摄时间也短。 导演自己都是这个态度，市场预期自然也不高，网络上媒体上即使有文章偶尔会提到这部电影也是因为他的导演和编剧是张艺谋和孙涛。 字里行间期待是没有的，相反还在等着电影翻车来证明大导演也会拍烂片！(本章完) 第495章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东北的寒假长暑假短，寒假普遍两个月以上（从元旦放到三月初）暑假则一般就二十多天不到一个月；南方和东北正好相反暑假长寒假短，暑假两个月寒假一个月。 过去孙涛一直认为北方都是像东北一样放假的，直到他到了电影学院念书。 从校历看电影学院的寒假是从1月17号开始的，开学日期则是2月17号，正好一个月从腊八放到初九。 2月17号是周四，那天电影学院门口来了一群记者，他们冒着严寒守候了一整天。 …… 22号晚上8点08分，燕京电影学院2号宿舍楼306寝室。 刘昊靠在墙上跟女朋友煲电话粥，王小帅戴着耳机玩《梦幻西游》，萧浩拿着两个哑铃在阳台上锻炼臂力。 “吱呀”寝室门一声响，一个人影闪现了进来。 男生宿舍有山炮各屋乱窜是常态，别说自己班的了就算不是一个班不是一个年级的，半年已经足够他们混熟了，王小帅盯着屏幕毫无反应，萧浩摆着思想者的pose连头都没抬。 只有靠着墙拿着墙上的固定电话不撒手的刘昊看清了来人，“你你，老班不是说你请了俩星期的假嘛……” 女朋友，“我啥时候请假了，你说什么呢？” 刘昊，“别打岔，不是跟你说的。” 女朋友，“刘昊！你什么意思，跟我说话就这个态度，现在就不耐烦了是吧，你不耐烦以后就……嘟嘟嘟嘟嘟……” 孙涛把皮箱往床底下一塞，“你继续啊，挂了干嘛。” 刘昊，“啊，就是普通朋友，随便聊两句正好说完了。涛哥，班主任都帮你把请假手续办了，你咋回来了？” “砰！”哑铃落地的声音，“啪！”阳台门被推开，“涛哥，涛哥！你可回来了，快跟我说说《中国好声音》进展到哪一步了……” “吱……”凳子在地板上急速的磨擦，王小帅双脚猛的蹬在墙上凳子向后滑行了半米停在了孙涛面前，“孙老大你又搞事了，我还以为你能消停一个学期呢，结果你过年也不让大家清净。” 三人哇啦哇啦围着孙涛一顿喷，孙涛迅疾的低头躲闪又用手格挡这才没被吐沫星子喷中。 “滚滚滚滚滚……围着我干嘛……瞻仰遗容啊，都一边去。” 孙涛放好皮箱脱下风衣和坎肩，这才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刘昊的铺上，“老刘，你刚才说黄老师帮我请了俩星期假？” 刘昊，“诶，你不知道？？？” 孙涛点点头，“知道，可我跟他说的是请几天，没说俩星期啊。” 孙涛连一点迟疑都没有就把事情接了下来，事实上孙涛忘了开学时间根本就没请假。 刘昊没有发现问题，“噢，这也难怪了，我们都认为这个学期你都未必会来上几次课呢，毕竟《中国好声音》一听名字就是挺大的一个项目。” 王小帅靠着孙涛的大腿，笑眯眯的点头，“就是就是，听名字就不是《一锤定音》和《非诚勿扰》能比的，隔壁那几个还说肯定是选秀类的而且聚焦在唱歌上肯定比《中国达人秀》规模更大。” 萧浩拿着毛巾抹了把脖子上汗水，“老大，你为啥跟吉春卫视合作啊，我记得你还跟我们说过被他们轻视的事呢，我觉得你就应该把他们拉到永不合作的黑名单里去。”孙涛看着直性子的萧浩正想解释刘昊已经抢先一步替他说了，“老萧，你以为吉春卫视是啥啊，谁家的公司啊？老板得罪你了就永不来往？ 人家那是个事业单位，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朝天子一朝臣。 换一个台长，上上下下管事的人基本也就伦一茬了。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次他们在过去联系孙老大之前……嘿嘿嘿，过去得罪过他的人不是下岗就是内退了，诶，老大我说的对不对。” 孙涛呵呵一笑，“是，过去那个省台驻我们五安的巡视员已经调到后勤处去了，听说现在是职工宿舍的门房……” 王小帅一愣，“那他是不是姓秦？” 孙涛无奈道，“唉！以后少看点黄色小说吧，人家姓刘。” 孙涛摇摇头，“原来的总编辑据说也病休了，老章还跟我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呵呵，其实我连那个卷我面子的总编辑姓啥都想不起来了…… 真的，跟你们说实话我从来不嫉恨什么人，那纯属浪费时间，只有弱者才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念念不忘，嗯严格起来他们也没伤害到我，就他们拒绝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的结局了。” “卧槽！”刘昊一拍大腿，竖起了两个大拇指，“格局！格局！就这格局难怪老大你能成大事。” 萧浩点点头，感慨了一句，“当你足够强大，路上的野狗看见你就跑的远远的了，过去它敢跟你叫唤是因为你不够强大。” 孙涛想起了黄渤说的一句话，他直接借用了过来，“对，就是这么回事，等你功成名就了你就会发现自己身边全是好人。” 王小帅崇拜的看着孙涛，“过去我还想着让老大你提携我呢，现在想想，能经常跟你交流我就脱胎换骨了。” “少tm拍马屁，对了，回来的太匆忙也没给你们带啥好东西，就几根鹿茸和一条鹿鞭你们自己分分……我先上个厕所。” 孙涛刚一起身，“叮叮叮叮叮叮”，孙涛一边走一边接起电话完全没注意身后三个男人拽着鹿鞭已经开始拔河了。 —— 2005年2月23号，星期三。 正月十五元宵节，然而，元宵节不放假。 早上7点55，当2004级表演班的学生们嘟嘟囔囔走到上四楼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班主任和孙涛正在教室门口聊天。 黄磊，“赶紧进教室，都去准备一下啊，今天电影赏析的内容临时从《骆驼祥子》换成《喜剧之王》了。” 胡蝶，“啊……我准备了一周的虎妞啊！” 苏茜薇，“老班，说改就改啊，总得给我们个理由吧！” “就是啊！”“老班你就算长得帅也不能随便更改内容吧。”“授课计划上写着呢前三周《骆驼祥子》1，2，3您第一次就给改成《喜剧之王》了……” 黄磊拍拍手，扭头看向孙涛，“你看见了，她们不愿意让你挑，我没辙了，你找大二大三的女生去吧。” 【啥意思？】教室门口七八个女生面面相觑。 苏茜薇盯着孙涛，“你，你……” 孙涛微笑道：“准备拍一部电影，叫《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想在咱班找个女主角。”(本章完) 第496章 玩票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选我，选我……”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早春时节温度还在零下晃荡，女生们普遍都穿着羽绒服，饶是如此被一群超级美女搂搂抱抱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孙涛，“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冷啊！一身寒气都过渡到我身上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一阵上课铃声打断了现场的情绪。 黄磊挥手赶人，可女生们脚下就像抹了502一样根本迈不动步。 黄磊，“欸欸欸，有话咱们也进教室说去，这么闹腾一会儿其他班的女生可就看见了，2003那边还有孙涛很多红颜知己呢……” 这句比说啥都管用，女生们拖拽着孙涛就进了教室。 …… 黄磊是个很有经验的老师，他知道现在讲什么都没用索性直接给孙涛留了一节课让他讲讲筹拍电影的来龙去脉。 黄磊，“行了，行了，都坐好都坐好。” 大家虽然满脸兴奋但也停住了议论，但几个女生好似不能自制一般仍然手舞足蹈。 黄磊看了看几个激情无法克制的女生，“诶，孙涛，这种情绪控制不了的同学我就建议你不要选了，情绪这玩意得收放自如像这样的我都不知道当初为啥会被招进来。” 黄磊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黄磊认真说道：“刚刚孙涛和我聊了一下，虽然是小成本小制作，但毕竟是他的作为导演的首秀，我觉得咱们应该支持一下。再说一件事啊，学校是不让大一同学在外边接戏的，但孙涛说主要情节都在学校就可以完成……所以……” “噢噢噢噢……”教室里一片欢腾。 黄磊扭头看着孙涛，“你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吧。噢，对了！” 孙涛还没上讲台黄磊又转过去了，“对了，再说一句啊，人生路还长，咱们的演艺之路也还长，女主角就一个，没选手的人也别灰心丧气啊！” “不会！” “不会~”女生们嗷嗷叫着。 教室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其实黄磊知道孙涛要拍电影的消息并不比其他同学早多少，在他看来孙涛一边忙着策划《中国好声音》一边还要兼顾学校的课程，那他所谓的电影大概也就是毕业作品那一类的水准。 当然同学们也是这样想的，但别管大制作小制作机会难得啊，拍摄的机会难得跟孙涛拉近关系的机会更难得。 进了教室女生们就想通了，电影本身并不值得期待拍摄过程中和孙涛的交流才是重点，所以，只要进了剧组和孙涛多了校外的接触机会后边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 …… 孙涛走上讲台。 会议他主持过很多次了，而且又都是熟人孙涛自然不会紧张。孙涛向台下扫了一圈，22个同学都在，10女12男，男的英俊萧洒，女生各式各样，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温柔娴熟、泼辣够劲，就是没有一个混出头的倒也有点奇怪了。 “一个小制作，主题是校园爱情，主要场景是高中教室，男的是差生女的是班……” “噢~~~太老土了吧，孙老大，你也是盛名在外的人了，能不能搞点新意啊！” 孙涛都没抬头就知道说话的人是朱迪，西南女生，性格跟她们的饮食一样。 项名也附和了一句，“就是就是，乖乖女爱上黄毛，确实挺老套的。”项名一边说一边冲着孙涛眨眼睛，他正在追求朱迪。 刘昊呛声反驳道：“按孙老大的话所有的影视剧主题都是那几个字：江湖儿女恩怨情仇，要是觉得老套咱们难道就不拍了！” 王小帅，“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孙涛摆摆手制止了争论，“其实就跟蛋炒饭一样，配料简单做法也简单，但是想做好却不容易。 而且这样的故事，其实还是很有普遍性的，我这个故事里的男主角也不算是差生，只能说是一个比较有个性的男生……” 接下来孙涛把故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也不知道咋回事，或许是孙涛讲的太投入也或许是这些学表演的人太感性，当孙涛讲到男主在婚姻之后狂吻新郎的时候，下边居然有人抽泣起来。 讲台边的黄磊表情凝重起来：就这个剧本，别管大制作小制作，要是拍好了绝对是爆款啊！孙涛行吗？嘶，我也不老啊，要不要争取一下男主角呢……不行，跟自己的学生抢戏也太没品了…… 孙涛笑着拍拍手，“说剧本呢，而且我这里还有个平行时空的设定，我连插曲都写好了，算不上悲剧。” 确实算不上悲剧，《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说的是青春的遗憾，这玩意每个人都有而且都逃不掉。 孙涛，“嗯，高中的剧情我会找道具班的同学给咱们搭几间教室出来，外景和街景就在学校周边，咱们周末就搞定了，年龄跨度是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咱们化化妆就能搞定。” 黄磊在边上问道：“那婚宴的酒店呢，我可以找朋友……” 孙涛哈哈一笑，“要是大家愿意去我们五安玩玩呢，咱们就去那边出个外景，我找了个赞助商就是开酒店的……” 45分钟，一节课，孙涛仔仔细细跟同学介绍了全部内容，只有一样，投资他没说，关键也没人问，孙涛开场就说是小制作了，大家怕问了会让他难堪。 —— 与此同时，在安贞桥附近的轻舟影视工作室里李晓君正在给吴晓颖交待工作。 事实上，到了燕京第一天孙涛就回了学校，吴晓颖也住进了影视公司的员工宿舍。 当初虽然只买了一套四合院做办公区，但是有了投资之后李晓君又租了一套四合院和附近一栋单身公寓楼。 李晓君的秘书秦霜撅着嘴坐在李晓君身后，她是秦博雅的侄女，卫校毕业在老家高不成低不就，唯一跟秦博雅相似的地方就是胸大腿长……骚不骚的暂时看不出来，工作室这边除了张山安排的保安基本都是女人。 李晓君皱着眉头，“张艺谋那边我看就是把《误杀》当成了玩票，总共的拍摄周期算上后期制作也才两个多月，真正拍摄也就23，4天，演员又选了没啥名气的张颂文和曾黎……唉！” “他们俩没啥名气吗？”吴晓颖是纯外行。 秦霜轻轻哼了一声，“一个过去是导游，一个虽然是章子怡的同学但毕业差不多7年了基本没有演过主角……这部戏，噢。” 注意到李晓君的眼神秦霜选择了闭嘴。 李晓君，“反正就200万，亏了也没啥，但这是咱们影视公司的第一个项目多少有点不吉利。呼~呵呵，导演无所谓，制片人也不急，就我这个投资人每天心急火燎的。”(本章完) 第497章 烂片？ 张艺谋+孙涛本来是强强联合，时间短投资少也不是大问题，杜琪峰的《枪火》也就了200多万用了19天说起来张艺谋拍摄的时间和预算都比杜琪峰多了一倍呢。 其实问题的关键还在演员阵容上，男主角张颂文，毕业于旅游职业学校，毕业后先后做过印刷厂工人、饮料销售员、空调安装工、酒店服务员、饭店经理，最后还是当了导游，还获得过粤省最佳导游的称号，2000年进了电影学院的高职班，毕业后就留校当了老师。 这个所谓的老师只是说着好听而已，大家都明白的外聘老师其实就是临时工。 张颂文在学校虽然表现不错但他没经验啊，工作经历里显示他就出演过一部《爱的代价》是姜武、翁虹、傅彪主演的，演员表里甚至都没有张颂文的名字，显而易见他在里边就是个龙套。 女主角曾黎，过去是个京剧演员，戏剧学院毕业后也是直接进了文工团基本没啥影视剧表演经验，惟一参与的一部电视剧叫《本家兄弟》可根本没有电视台播放收视率什么的就更不要提了，就这曾黎也不是主角，比张颂文强一点吧演员表里有曾黎的名字。 就这个演员阵容直接把院线都干懵了，后来就有人扒出了里面的内幕，张颂文利用自己燕京电影学院老师的身份帮孙涛投资的一所艺考学校做招生宣传，甚至听说不仅是帮着招生宣传他还真的去兼课了。 所以张颂文当上男主角应该是编剧兼投资人的孙涛在后边助推的结果，人情世故嘛； 至于女主角曾黎，一看简历就知道她是现任谋女郎章子怡的大学同学，什么拉皮条，什么左拥右抱啥啥边新闻就都出来了。 偏偏张艺谋拍完了《误杀》突然就来了灵感，人跑到东瀛去了，至于去干啥他微博里也没说。 有好事者说看见他带着两个女的上了飞机等等等等，这样一来就和前面的谣言都对上了。 孙涛这边呢，春节前就突然抛出要搞《中国好声音》的通告，相对于电影编剧，圈里人对他综艺咖神的定位更加认可，消息一直围着四大导师都是谁打转。 眼看影片都要上映了，导演和制片都像没事人一样，哦，也不能说完全不宣传，张艺谋昨天在微博里就提了一句：本人的新片《误杀》即将在3月5号上映，这部片子是我非常满意的一部作品，故事本身就很有意思演员们的表演也可圈可点。 老谋子最后还发了一个自己拱手拜谢的照片。 制片人孙涛则转发了张艺谋的微博，，，，嗯，对，他就转发了一下就完了。 和这俩人形成鲜明对比的倒是张颂文和曾黎，他们俩在朋友圈里几乎艾特了所有的好友和同学，但收效甚微，张颂文的关注才3万多，曾黎的关注多点也就12万，就这关注也就是普通十八线明星的水准。 豆瓣网上的观众最期待的电影排名。 第一名是《神话》主演：成龙、金喜善、梁家辉、孙周、邵兵。 第二名是《头文字d》主演：周杰伦、铃木杏、陈冠希、黄秋生、余文乐。 第三名是《杀破狼》主演：甄子丹、洪金宝、任达华、廖启智、吴京。 …… 豆瓣网每一页上有五部电影，《误杀》排在第四页倒数第二位，第十九，看着也很靠前但事实上2005年已知的电影也就32部，按照过去的经验，电影都不要说能不能赚钱了，真正能在院线坚持一周的也就十几部。 （相左的电影149万票房两天就下架了，肖央的电影半天就下架了。） 仔细想想，不是排名前五的电影普通观众谁会买票进场啊！ 有评论预测《误杀》的票房大概不会超过200万，甚至还有人觉得这部电影大概上映一天就会被下架。也有人说还好今年广电没有引进美国大片，否则像《误杀》这种影片估计根本就进不了院线…… —— 对于吴晓颖的到来李晓君很高兴，喋喋不休的把情况都介绍完她轻轻一叹，“唉！这些天你一直在他身边，他又想拍电影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吴晓颖，“嗯，我都知道，那天在白金汉他跟罗雨聊起这事的时候我就在边上。” “秦霜，去泡两杯绿茶来。” “嗯？噢……” 正听的入神，冷不防李晓君突然让她去泡茶，秦霜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还不是核心圈子的人答应了一声起身走开了。 李晓君轻轻往沙发上靠了一下，“从前孙涛跟我说富二代如果不是天资聪颖之辈，那么最好的出路就是当个公子，吃喝玩乐混吃等死，最怕他们投资创业。 现在我就宁愿他不要再折腾了……” 吴晓颖皱眉拧头，“怎么了，过去你可是最信任他的人啊？” 李晓君转头看向办公室，那里摆着一张儿子白天的照片。 “过去他太顺了，简直有如神助干什么事都能成功，《误杀》大概会是他第一个坎，我担心的是他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一心想要证明自己。” 吴晓颖噢了一声，“你是怕他急于求成陷入一个恶性循环里去。” 李晓君哀叹一声，“如果每次都是小制作，我们倒也亏的起，我就怕哪一天他突然来劲了把失败都归咎于投入不够。呵呵呵，要是他突然哪天要投入几千万拍一部电影那对公司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吴晓颖，“你就没劝过他吗？” “电话打了多少次了，他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嘛，总是信心满满的，唉~” …… 2005年3月5号，星期六。 下午2点，孙涛就到了西长安街上的首都电影院，这里是燕京最大的电影院，一般的电影都会在这里搞首映式。 首映和公映是不一样的，也不是所有的电影都会搞首映式。 搞不搞首映式其实是制片方根据电影的类型、预算和市场策略来决定的。一些大制作的电影或者有重要宣传需求的电影更倾向于举办首映式，而一些小成本或者独立电影可能不会举办首映式。 《误杀》虽然是小制作，但是它的导演毕竟是张艺谋。(本章完) 第498章 这片子，后劲挺大啊 《十面埋伏》的首映式是在工人体育馆办的，请了n多的明星，陈慧娴、郑伊健、she、刀郎等等等等，文艺表演之后是主创团队跟大家见面，最后把片子一放……首映式完活。 《误杀》肯定不会有那么大的排场，这一点娱记和影评人在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到了现场他们还是大失所望。 首都电影院一楼竖了一个牌子：《误杀》首映式2：30分在二楼1号放映厅进行。 旁边连个引导员都没有，影院没派人，制片方也没派人。 孙涛和吴晓颖都是第一次来，俩人左顾右盼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卧槽，这也太草率了吧，看来华信对这部电影是一点都不重视啊！” “那你还想咋重视啊，像《十面埋伏》和《英雄》似的，哈哈哈哈。” 孙涛扭头看过去，一个消瘦的中年人，头发稀疏偏偏还留了山羊胡，扭曲的胡须看着比头发还浓密；另一个鹰钩鼻三角眼，好好说话的时候也透着一个讨人厌的气息。 山羊胡，“你说的也是，一般这种小制作都是不搞首映式的，能搞个首映式就算挺重视了。” 山羊胡左右看看，“诶，你说今天能有多少媒体过来？” 三角眼冷冷一笑，“放心吧，肯定少不了。” 山羊胡，“那是啊，大导演拍烂片，就凭这标题就能收获一波关注了。” 三角眼微微一笑，“其实大导演拍烂片也平常，哪个导演不拍几部烂片啊。 导演的叙事和演员的发挥我都不关注，我就想看看故事怎么样。” 山羊胡，“噢，你是冲着孙涛来的啊。 其实我觉得《夏洛特烦恼》、《黄金瞳》、《鬼吹灯》其实还真都挺不错的，不过这次《误杀》要是拉跨了恐怕会直接影响到的《鬼吹灯二》的票房，那可是部大制作，投资好像超过2000万了吧，费振他们现在还在kashi取景呢。” 俩人没聊两句又有几个娱记来到牌子前，众人一边寒暄一边坐着扶梯上了二楼。 吴晓颖轻轻扯了一下孙涛的袖口，“首映式请的都是记者嘛，我们也是制片方啊为啥他们都只说华信没人提我们呢？” 孙涛微微一笑，“这就是人脉啊，要靠累积的，即使有人想主动认识我们也得有机会不是，首映式完了在燕京饭店会有一个招待酒会……” “我知道的，李老师上周就已经吩咐小张给我印好了名片，李老师会和他们的主编联系，下边这些娱记就靠我了。” 孙涛拍拍吴晓颖的肩膀，“别有啥压力，主次也要搞清楚了，他们有渠道咱们有资源，渠道可以有很多但资源可是有限的。” “嗯，我明白，噢，听说还有些幸运观众是豆瓣网上随机选出来的，那网络部……” 孙涛摇摇头，“网络部当然不会派人来了，他们只负责在网上联系，落地的事还是这边在办。” 俩人随意聊着慢慢也乘着扶梯上了二楼。 楼梯附近就是《误杀》的接待员，四个礼仪小姐分列两边正前方摆了一张长条桌。 长条桌后边坐了四个人，两个红衣服的是华信的他们负责招待媒体，两个绿衣服的小姑娘是轻舟的她们负责接待豆瓣网选中的幸运观众。 接待人员登记完记者和观众的信息之后还会每人送上一份爆米一大桶可乐，媒体那边还多了一份伴手礼和一小兜的宣传资料。 眼见着没有伴手礼的幸运观众脸上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孙涛轻轻对吴晓颖说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啊，第一次咱们没经验了，以后观众和媒体人必须一致对待，哪怕东西不一样起码外观上要看起来差不多。”吴晓颖一咬牙，“要不我现在就去准备，出场的时候人手一份？” 孙涛瞟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这么干脆还真让他有点意外，“好，人手不够可以联系秦校长。” 说干就干，吴晓颖凑过去跟两个绿衣服姑娘聊了两句拿起电话转身就下了楼。 —— 说是2：30开始首映式，但并不是2：30就开始放电影。 没有歌舞表演，没有走红毯，就是主创团队集团亮个相然后简单的回答一下记者的提问。 孙涛记忆里，有个主创团队就在首映式上因为唠唠叨叨说的太多被观众轰下台了。 幸好这次没有，或许是因为张艺谋气场太强，或许是因为张颂文和曾黎俊男靓女人又低调，俩人一再强调自己没什么表演经验，希望媒体朋友和观众多多批评指导。 最关键的是媒体人发现了主创团队里的编剧孙涛。 一个直布愣灯的娱记，“孙导，我是《大众电影》的记者，我想问一下《中国好声音》的导师你选好了嘛？” 孙涛嬉笑道：“这位老兄，你可是《大众电影》的记者啊，你这么提问你们主编回去不会找你麻烦嘛？” 全场一阵轰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这个哥们面不改色，“这就是我们主编让我问的。” 看孙涛不怼人，下边的这种问题就更多了，“孙导，听说《可惜不是你》已经写好了并且交给梁静茹演唱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另外这首歌跟她出任《中国好声音》导师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关系。” “sold out，什么时候完全发布啊，大家都等着听呢？” “被春晚淘汰的《牵丝戏》……” 最后孙涛只能无奈的声明：“各位各位，这里是《误杀》的首映式，大家别提和主题无关的话题啊……” 见孙涛吸引了火力，张颂文和曾黎不时的用眼睛瞟着他，被记者追问的时候她们会紧张，现在记者转向了俩人又有点失落。 …… 问答环节进行了差不多半个小时，3点钟主创团队鞠躬下台，影院里黑了下来。 《误杀》正式开始。 …… “卧槽，好劲爆啊，一上来就是强奸加拍照录影。” “诶，刚刚这个小姑娘也在台上吧，没看出来啊身材这么火辣。” “这个也能上映啊，也就是张艺谋吧，别人肯定……啊……” “啊，卧槽！对，就这么干他。” …… “诶诶，这警察局长也太不是人了吧，儿子是畜生她也是畜生啊！” 眼见着普通老百姓在权力的压迫下无力反抗，现场气氛渐渐变得凝重……(本章完) 第499章 首映结束 《误杀》的剧情其实不复杂，李维与妻子阿玉在泰国打拼多年，生下了两个女儿，李维靠开网络公司为生，诚实守信邻里关系处理的很好，日子过得虽不富裕倒也安然，而这一切美好却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破。 李维的大女儿平平被督察长拉文的儿子宋察迷奸后拍照威胁，在他来到李维家里胁迫平平的时候被李维妻子阿玉撞见，母女二人因反抗误杀了宋察。 因为李维曾亲眼目睹督察长滥用私刑，深知法律无用，为了维护女儿，捍卫家人，李维埋尸掩盖一切证据，又利用自己看过的几百部侦探影视剧作为倚靠制造不在场证明…… …… 同样的食材和配料，不同的厨师会做出完全不同的口味。 剧本孙涛就是按照陈思成的电影写的，几乎是原封不动，先是通过几个场景交待一下故事发生的社会环境和人物性格，这里尤其重要的是李维那句经典台词：只要你看过1000部电影，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离奇的事，然后才是妇女矛盾，平平被迷奸…… 如果是这样拍观众一开始就知道故事发生在泰国，种种担忧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张艺谋偏不，故事一开头就是平平被迷奸，然后宋察登堂入室追到家里来胁迫她最终被杀。 当时孙涛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张艺谋和陈思成，对老谋子的修改他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这还是孙涛第一次看成片，他注意到张艺谋也在场景里交待了很多细节，说泰语的同学，说英语的老师，校服上的泰文，建筑风格等等等等。 孙涛微微一笑，他明白老谋子是故意的，迷奸、拍照、硬来还有母女……在这种刺激的情节里根本没有关注细节。 …… 一家人埋尸结束，张艺谋也没有马上剪出一家人密谋的场景而是直接把故事切回到宋察一家激烈争吵的画面。 “诶，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这剧中人物的服饰还有装修风格和咱们国内也不像啊！” “拍的是香江那边吗？” “不像，我感觉好像是湾湾……” “卧槽，是泰文，你们看这，这，这是个泰国故事啊！” “张导怎么想起来拍一个泰国故事的呢？国内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 “这还用说吗，故事背景如果放在国内电影还想上映啊。” “……” “都说养不教父之过，可看这电影好像还是慈母多败儿更多一点。” 人都是先入为主的，看惯了肖央演的李维突然换成了张颂文说实话孙涛最初还是有点不习惯的，对于剧情和结局一清二楚的他更多的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听记者和观众们的聊天上。 不得不说，张艺谋的剪辑也是非常成功的，故事情节很紧凑。 剧情以迷奸拍照开场，在母女反抗中误杀宋察中进入高潮，就在观众们心情忐忑的时候影片开始介绍社会环境以及李维和宋察两家的具体情况了。 李维的那句经典台词：只要你看过1000部电影，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离奇的事，不经意间被带了出来，牛犇演的老邻居不屑的一挥手，这恰恰也代表了观众的想法。 李维从一个地方出来后，瞧见桑坤在揍他的一个顾客呢，李维立马冲上去把桑坤踹倒在地，接着就被枪给指着啦，最后在警察组长的阻拦下，桑坤开枪把旁边的山羊给打死了。本来平淡的生活刚刚让观众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下，这一声枪响瞬间让影院里陷入一片死寂，枪声告诉大家，升斗小民的生死全在权势的一念之间。 宣传海报上说《误杀》是一部悬疑电影。 但看到这里观众们却产生出一种看恐怖片的无力感。 民不与官斗，李维只是个平头百姓，碰上个小喽啰桑坤都差点没命，而宋察的父母一个是副市长一个警察局长，这种组合比伽椰子更可怕。 …… 影院里安静下来，孙涛左顾右盼一扭头正好看见曾黎，或许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剪辑之后的成片，孙涛居然在她脸上看出了惶恐并且身体不自觉的往张颂文身上靠，张颂文似乎没有察觉眼睛紧盯着大屏幕。 孙涛撇撇嘴悄悄转了回去，俩人都是76年的，一样是29岁就不知道婚姻状况啥样，这种俊男靓女在电影里演夫妻是很容易擦出火的。 孙涛：善哉善哉。 …… 剧情略显压抑……观众们根本就不知道小老百姓要怎么样才能和权贵抗争…… 剧情闪回，坏警察桑坤想起自己看见李维开着宋察的黄色小轿车； 家里，李维正在教给妻子女儿如何应对警察的盘问。 周围又响起窃窃私语声，那是希望在复苏，“诶，我想起来了，李维之前说过只要看过1000部电影这世界上就没有希奇事。” ……李维在车里不断强调昨天的事，又去酒店退房…… 有喜欢显摆的人，“……噢，我明白了，他要利用给其他人灌输错误的记忆来给一家人制造不在场的证明，这是一种蒙太奇的犯罪手法…… 一般人都对日期没有准确的记忆但是对事情记得比较清楚，他故意回避时间强调事情，在这个过程中别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到那个事情发生在几号反而忽略了他到底在不在的关键信息……而人对自己分析出来的东西又是深信不疑的……” 孙涛循声望去：要是在抖音上我就要艾特他家乡所在地的公安部门注意他一下了。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并不是绝望而是先给你希望然后再掐灭！ 拉文根本不讲规矩开始了刑讯逼供，最后又威逼利诱李维只有六岁的小女儿…… 现场观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 五点十分，李维自首了，影片结束。 现场先是安静了几十秒然后是一阵明显的唏嘘最后才是热烈的掌声。 场内灯光亮起，工作人员开始引导幸运观众有序退场，媒体记者长枪短炮拉住一个人就开始采访，受邀而来的院线代表和圈内名人来到前排和制片方握手……(本章完) 第500章 东窗事发 《误杀》的制片人毕竟是华信，孙涛他们只能算是投资人，所以酒会之后孙涛也就是简单指示张梧桐在豆瓣网上把《误杀》的好评顶一顶，把差评压一压，除此之外就没干什么了。 像找媒体发文把《误杀》一顿吹捧这种事自然是华信出面了。 2005年3月7号，星期一，早上八点孙涛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讲表演理论的王微微老师轻轻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今天咱们讲讲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理论。 对就是《喜剧之王》里周星驰反复提到的那个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他的表演理论强调的是情感的真实性和与观众的互动，认为表演需要情感的真实体验和与观众的共鸣。 孙涛，你说说我们之前讲的两个大师是谁？” …… 王微微这一招正好是切中要害，孙涛刚坐下，前后左右的人立马凑了过来不顾老师就在讲台上七嘴八舌的问将起来。 刘昊，“老大，《误杀》的剧本写的太好了，我tm看完之后夜不能寐啊，诶……” 苏茜薇，“孙涛《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剧本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啊，能有《误杀》这样的水准吗？” 朱迪，“孙涛女主角你到底选好了没有，你看我今天的打扮够不够清纯……” 王小帅，“老大我看见你们那个首映式的采访记录了，你讲话可真是给劲啊！” “……” 孙涛趁机站了起来，毫不迟疑的答道：“我们之前讲过理查德·鲍曼的表演理论：鲍曼认为表演不仅仅是言语内容的传达，还包括表演情境和生活情境的互动，强调听众或观众的参与和协作是表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还有就是朱迪斯·巴特勒的表演理论：巴特勒强调社会性别和性倾向的表演性质，认为性别认同和行为是不断变化的表演，而不是固定的身份表现。” 【哇，孙涛好强，难怪人家写的东西那么牛逼。】 【也没看见他认真听课啊，噢，对了，这些东西他都听过两遍了。】 其实表演理论只是一门选修课，电影学院更注重的还是实践，像表演基础训练、表演片段训练、表演多幕剧训练这些课程才是他们的核心课程。 如果是别人对理论知识对答如流说不定有人还可以酸一下，说他死记硬背、高分低能什么的，但这个人是孙涛…… 呵呵，其实孙涛能答上那就是他品学兼优；如果孙涛答不上那就是他别具一格。 在现代社会里，菜就是原罪，成功人士放个屁都是香的，噢，如果确实很臭那也会有“专家”专门讲解放臭屁的十项好处！ 王微微满意的点点头，“我就知道你能答上，不过你和别人不一样，理论的东西你听听就好千万别被前人的东西套住了……” 下边的学生面面相觑，啥意思，王老师的意思是不是孙涛就不用听她讲课了；卧槽，牛逼，老师这是怕孙涛提出啥新理论让她没法反驳啊…… 孙涛不用低头就感觉到了来自身边的炙热目光。 王微微叨叨叨了一顿之后转入正题，“《误杀》首映式我也去了，是难得一见的精品，惟一的瑕疵就是男女主角都太年轻，30岁的人演40岁，他们俩都少了点沧桑感尤其那个女主角，两个孩子的妈妈她演的有点太柔弱了。有句话怎么说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把宋察打死之后显得比自己女儿还紧张，这情绪就有点不对。就是不对，我那天当场就跟张艺谋指出来了。” 王微微，53岁，之前曾是黄磊的班主任，严格说起来算孙涛他们的师爷了。 王微微说完敲敲黑板，“好了，坐吧，其他人也都收敛点，别搞的像追星族似的……” 别人觉得王微微莫名其妙，其实孙涛已经完全明白她要表达啥意思了。 …… 11：30，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王微微挥挥手，“行了，今天就到这吧。”讲义往胳肢窝一夹人家转身就出了教室。 “诶，小黄，你在这干啥呢？” “王老师好，您下课了，我来叫一下孙涛。” —— 很多大公司之所以能多年屹立不倒，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赌性不重，像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他们盯住一个赛道就玩命的深耕，把所有竞争者全都挤走，最后独霸了可乐这条赛道，业绩从来都是平稳上扬从来没有大起大落。 电影学院四楼的拐角处有个小会客区，该说不说，好学校和差学校的条件那是真不一样，别管什么寸土寸金，电影学院宁可不建宿舍楼也要在学校里建草坪，安放很多雕塑，教学楼，宿舍楼搞很多高档的会客区。 孙涛和黄磊走过去的时候，会客区里两个中年人正大眼瞪小眼的在那里互相阴阳，见孙黄二人走过来俩人也旋即站了起来，面容和煦，笑容可掬。 黄磊，“这是光线传媒的朱经理，这是万达影业的林总。” 孙涛看了黄磊一眼，不明所以。 那个林总似乎误会了孙涛的意思，“孙导，虽然我们公司是今年一月份刚刚成立的，但是万达的含金量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一伸手，“万达影视，林文武。” 另一人也没多说什么，“光线传媒，朱海涛，周六那天的首映式上咱们见过，我还和您工作室的李晓君经理交换过名片。” 孙涛挥手请俩人坐下，扭头又看了一眼老师黄磊，嬉笑道：“怎么，我这是东窗事发了嘛？” 其实孙涛提出《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是开学初，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星期了，不仅他们班都知道，导演系、编剧班、摄影班、道具、布景几乎所有的师生都知道这事了，根本就不是秘密。 之所以始终没有人找过孙涛，说到底，还是对他的导演处女秀不信任。 《误杀》首映式之后并没有马上公映，第二天，噢也就是昨天那个是试映类似于后来的点映。 如果看过1000部电影，那么一部电影好不好，票房高不高，预测是很容易做出来的。 500万的投资3000万打底的票房，投资孙涛已经算不上赌了。(本章完) 第501章 懵！ 穷的时候一个鸡蛋都是好东西，富的时候什么龙虾、鱼翅、象拔蚌看起来也跟馒头稀饭没啥区别。 “充电期间”孙涛认认真真看了几百部电影。 这回看的可不是抖音上那种博主剪辑的小短片了，就那种男主一概叫永强女主一概叫翠的搞笑剪辑版，看那个最多记个大概剧情想复刻出来那就是刘亦菲和傅首尔的差别了。 孙涛冲了腾讯会员、爱奇艺会员、咪咕会员、小米会员、风行会员等等等等反正只要电视里弹出试看3分钟充钱办会员才能看全片的他一概扫码，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生》的部好电影，但观众评分跟他差不多的得有几百部，孙涛觉得自己就算一年拍两部也没办法在20年时间里把所有好电影都拍完。 这就是钱够和钱多的不完之前的区别，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霸道总裁的爱情是极其稀缺的因为他们的选择面太大……由此可知……噢，扯远了。 …… 孙涛嬉笑道：“怎么，我这是东窗事发了嘛？” 朱海涛哈哈大笑，“可不嘛，有钱大家赚才是正道啊，孙总您看看现在那部电影的制片方没有个七八家啊！您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筹备起来了这不和规矩啊。” 林文武翘起二郎腿，“要不咱们为啥叫影视圈呢，单丝不成线双木不成林，你出导演我出剧本他出演员，然后大家再一起凑钱，利益共享风险均单这才是王道……” 林文武停顿了一下，“黄老师，你们学校禁烟吗？” 禁烟的标识就贴在楼梯拐角，林文武故意发问其实就是想让黄磊回避一下。 黄磊也知道他们要聊什么，但同样的话，有没有第三者在场表达的意思就完全不一样。 私下说就是规劝，当众说就是撕破脸了。 黄磊呵呵一笑，“我还有事，你们聊吧。禁烟是禁烟，我没看见就没关系。” 黄磊拍了拍孙涛的肩膀，冲着朱海涛、林文武点点头便转身下了楼。 黄磊走了，林文武轻轻弹了几下烟盒瞟了眼朱海涛却没开口。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蛋糕就那么大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 之前无论孙涛赚了多少钱，他都只是编剧、演员，背靠的是华艺兄弟和信华影视始终只是产业链中的一个环节，是给大佬赚钱的一颗棋子，他赚的多大佬赚的更多，但现在他开了影视工作室突破了行业壁垒。 …… 朱海涛看了眼林文武，万达也是圈里新人，但人家背后是王首富，2005年建林还如日中天呢。 开影视公司有四大壁垒：政策壁垒、资金壁垒、内容壁垒、人才壁垒。 政策壁垒很好理解。设立电视剧制作经营机构或从事电视剧制作经营活动的，应向广电总局或所在地广电部门提出申请，并经过审批后取得《广播电视节目制作经营许可证》。 办证流程在网上写着呢，要求也不复杂，资金证明，营业执照，员工社保等等等等，一般审核是15个工作日，能通过审核1~2个月就能拿到许可证。 就这个证，一般人是拿不到的，为啥拿不到呢，这就没法展开说了。 当然，孙涛拿到了。 奥运会闭幕式导演组成员为演出做了巨大贡献，又有很多影视圈的朋友，还老燕京的坐地炮帮他跑前跑后，孙涛并没觉得这事有多难。 资金壁垒，拍电影不是只赚不赔的，周星驰凭借一部《大话西游》就把刚刚成立的星辉影业直接干倒闭了，没钱你亏不起！ 没有人喜欢突然出现的竞争对手，但你又不得不面对。 朱海涛来之前光线传媒内部已经开会讨论过轻舟影视是问题了，许可证和资金来源都是有据可查的，内容和人才就更不必说了，孙涛自己就把内容和人才两项壁垒直接干翻了。 光线传媒有结论：只要孙涛不去碰大片坚持搞小制作轻舟影视根本就垮不了，除非他也像周星驰一样突然脑抽孤注一掷把资金都压到一部电影上去。 朱海涛略微沉吟了一下，“咱们国内的影视剧市场起步算晚的，很多制度我们都照搬了好莱坞那边，华纳兄弟你知道吧……噢，呵呵，冒昧了，看见孙导的脸我总是……总是。” 他想说总是当成下属、新人，但人家的地位在哪摆着呢他又没好意思说出来。 孙涛哈哈一笑，“没事，没事，我习惯了。华纳兄弟我当然知道，您继续。” 朱海涛抱歉一笑，“去年，华纳兄弟全年一共拍了30部电影，其中26部都是跟其他公司合作的。这是他们的习惯，也是好莱坞公司的一般习惯，因为那些好莱坞大片动辄投资就几千万几亿的刀乐，自己干亏个两三部啥公司都得垮！” 孙涛，“我知道，所以他们经常是先拍一部，如果市场反应好再继续第二部第三部。” 林文武这时候插了进来，“孙导，我跟他这也是偶遇，但是我们要说的内容是一样的，你看啊，你不是一个一般的编剧，事实都证明了，你现在在国内我保守点说肯定是前五。” “前三！”朱海涛蹦出俩字之后就闭上了嘴。 林文武哈哈一笑，“我都说是保守说了，要让我认真说，我说孙导是首屈一指的，不管是编剧还是在综艺策划。我说啥意思呢，你不要担心风控老搞一些小制作，你应该集合众人之力……” 孙涛哈哈大笑，“怎么的，让我集合众人之力对抗好莱坞啊？” 朱海涛淡淡道：“也不是不行，现在的市场大家都知道，好莱坞一年两三部进口片子，经常也就是票房的前三，国内一年上映二三十部票房加起来不如人家一半……” 孙涛有点懵，最初他以为他们是要来分一杯羹，后来他以为他们要给他立规矩，现在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是劝进呢？ 孙涛：弄啥嘞，我一部片子没拍过你们就让我扛大旗啊！ 朱海涛低头不语，老板说过：把孙涛推出去，要是他真能在好莱坞那边剌一刀咱们也能跟着沾光，要是不行反正他站前排先死的也是他。(本章完) 第502章 柳岩 林文武和朱海涛目光炯炯的盯着孙涛，孙涛心里云淡风轻，其实情况并没他们说的那么夸张起码去年的票房就不是好莱坞大片独霸市场。 去年的票房冠军是年底上映的《功夫》1.6亿票房；亚军是《十面埋伏》 1.5亿票房；季军是《天下无贼》 1.2票房。 然后才是《指环王3王者归来》、《后天》、《特洛伊》、《蜘蛛侠2》、《新警察故事》、《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2046》。 …… 明知道林文武说错了但是孙涛并没有反驳他，因为孙涛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坊间传闻，电影局口头传达了希望各个院线支持国产影片的通知，每年的暑假不再鼓励引进海外的分账大片，即使是这样，去年的前十里依然有五部好莱坞大片。 而且孙涛还知道从1994年到2014年，整整20年，中国电影的票房纪录一直被好莱坞大片牢牢的霸占着。 中国的票房记录从《真实的谎言》再到《泰坦尼克号》再到《阿凡达》再到《变形金刚》最后是《复仇者联盟四》（40亿） 打破好莱坞票房记录的影片是《战狼》但那已经是2016年的事了。 —— 孙涛微笑摇摇头，“说那个就太远了，说说眼下这个吧，这次其实是我的一个尝试毕竟是第一次嘛什么都不懂。” 林文武，“黄磊刚刚说你有个监制叫什么，什么？” 孙涛，“叫宁浩，我们学校导演系毕业的之前拍过一部电影也得过挺多奖的，他辅助我，要是没有他我还真不敢这么搞呢。 不过说真的，我这次真是小投入，自己写的剧本自己拍，请的演员也都是同学朋友，赞助商就是一个酒店老板，我带同学过去拍戏也算是度假了，他承包我们所有的食宿和往来销而且人家还说了能不能公映都无所谓。” 朱海涛淡淡道：“怎么就不能上映呢，其实故事的大概我们也都知道了，最多最多也就是高中生谈恋爱有一丁点犯忌讳呗，而且最后俩人又是考上大学才开始真正处对象的，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任何触发审核的元素啊。” 林文武，“嗯，青春，爱情，遗憾，这几个要素纠缠在一起，票房回本肯定是能保证的。 对了，我这几天也在反复琢磨你说的那句话：人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我觉得就凭这句话，这旁白一出来，观众的眼泪就得哗哗的流。” 孙涛无奈的笑道：“我们学校这成啥了？筛子啊，你们咋什么都知道呢？” 朱海涛微微一笑，“这有啥奇怪的，就这校园里跟我们公司合作过的师生肯定都破百了，学校里有啥事我们不知道啊。我还知道女主角你一直没定呢，一开始你希望找刘亦菲，结果人家要去横店拍《神雕侠侣》。” 林文武一撇嘴，“我刚才跟你说啥呢，大制作啊，孙导，你要是一开始就广发英雄帖找大家共同出资，刘亦菲肯定就拿下了，咱们这种青春校园剧拍摄周期那么短，如果你钱给到位了人肯定就过来了。 再说《神雕侠侣》那部剧我们也是投资方，甚至我们让张纪中晚点开机给你留出时间来都没问题。” 朱海涛略带遗憾的说道：“去年《仙剑》那么火，如果你这部片子能请来刘亦菲，那票房，肯定是稳赚不赔啊。后悔了吧！” 孙涛：说后悔嘛，多少有点，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首部电影没信心吧，事到临头心里打鼓了，刘亦菲妈妈提的片酬也才20万啊，唉！ 孙涛微笑道：“我拍这部片子就是试试手而已，我是真怕拍不好影响了人家的人气。” 朱海涛微微一笑，“那我们这里有个新人，过去是主持人，也是刚刚签约的80年的，演高中生也还勉强要不你试试？”孙涛疑惑道：“其实现在我都不明白你们俩的来意呢，到底是要投资我这部电影啊，还是要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啊？” 朱海涛一摆手，“投资有多种方式，让我们的演员参演也是其中一种嘛，而且任何的长期合作不都是从短期合作开始的嘛。 来来来，你先看看照片，如果觉得还行，下次我们约个时间让她试试戏你看看。” 朱海涛顺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份带着照片的简历，孙涛只一搭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柳岩嘛！ 孙涛：燕子，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孙涛拿起简历仔细端详起来，80年，24岁，照片上的柳岩还很青涩，胸大不大倒看不出来，柳岩说她的胸是原装的没有硅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孙涛看了两眼，“月底我准备统一搞一次面试，到时候让她过来吧。” 林文武，“欸欸欸，我们那边也有几个合适的小姑娘，也一起过来试试呗。” 孙涛，“行啊，我们公司的网站上有联系方式，面试地址就在大概就在公司总部，就是安贞桥那一带。” 林文武，“行行，那地方我知道，那投资的事……” —— 晚上六点，电影学院二号食堂。 一个寝室四个人，人手一份麻辣烫，其他仨人都在嘶嘶哈哈的吃着只有孙涛在打电话。 孙涛，“啊，他们下午跟李经理联系过了。咋谈的？” “……” 孙涛，“嗯，行，那我知道了，我跟她说过了不用啥小事都跟我商量，你以后也记得点公司规模越来越大了，小来小去的事你该拍板就拍板，别怕犯错，犯错我给你兜着人不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嘛。 嗯，面试时间也你们定吧，噢，记得跟宁浩导演说一声，咱们这些人里就他有经验。” “……” 刘昊笑道：“我算是知道张艺谋为啥只当导演不自己开公司了。” 王小帅，“之前我们在寝室就研究过，为啥陈凯歌自己开公司张艺谋就老老实实的当导演给人家打工。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玩意也太累了。” 萧浩，“行了，你们俩别说了老大的菜都快凉了。诶，老大，女主角还没定啊？”(本章完) 第503章 海选通告 最初孙涛也曾经想过在班级里找一个女生来演《那些年》的女主角“沈佳宜”，但看来看去，班里的十个女生都不太符合孙涛心的感觉。 这边刚撂下电话拿起筷子就听见萧浩问话，孙涛犹豫了一下，“形象气质这东西确实挺重要的，如果演员和人物本身就契合，那就是事半功倍，否则就是事半功倍，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演员演的太好会带着人物跑，呵呵，但是编剧和导演就尴尬了。 咱们班的女生都不太符合我对女主角的想象，02的刘亦菲倒是可以但她妈不太同意，江一燕跟我聊过我觉得她更适合傲娇的女生不符合女主角绵里藏针的性格，03的那些女生我想想也没谁符合我的要求……唉，真的，想的时候挺简单的，真要动手思路就会左右摇摆不定。” 萧浩嗯了一声，“你不在的时候黄磊老师说过同样的话，他说影视作品的创作过程其实就是导演不断妥协不断降低要求的过程，因为你永远无法选出心目中的男女主角，也拍不出完美的作品，而且这种第一次的纠结还没人能帮你只能自己去体会。” 孙涛惊讶的说道：“呦，老黄有一套啊，这话跟冯导说的差不多。” 王小帅却不想深聊下去，“诶，去年刘亦菲拍的《仙剑奇侠传》还没播出吗？其实我还挺想看看游戏改成的电视剧到底怎么样呢。” 刘昊放下筷子看了孙涛一眼，“她今年又接了张纪中的《神雕侠侣》了是吧，人家这可真是星途坦荡啊。那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啊？” 孙涛拿起筷子搅合了一下碗里的食物，“凉拌！哈哈哈，我准备搞个海选，我工作室的网站上马上就会推个通告，相熟的有过合作的影视公司我也会去通知一下。” —— 三天后，2005年3月10号，星期四，天气晴，9~18度。 上午9点08分，吴晓颖把一份选角通知递到了李晓君手上。 “我照着北影教材上的范例写的，不知道有没有啥瑕疵您看看。” 李晓君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轻轻念道：“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出品人：孙涛；出品公司：燕京轻舟影视有限公司。 联合出品：华艺兄弟传媒集团；光线传媒有限公司；万达电影股分有限公司；吉春白金大发传媒有限公司……哈哈哈，你说罗雨这个人也是，白金传媒不是挺好的非要加个大发，诶，加上他这个公司名我觉得电影一瞬间就掉了好几个档次……” 吴晓颖悠然的看着窗外，庭院里冰雪早已消融草坪已经开始泛绿，“唉，好像过去了很多年一样，就三年前吧，听见罗雨这个名字我腿都哆嗦，那次几个唱歌的人就是在包厢里多说了几句罗雨的闲话就被一伙人冲进来暴打……太吓人了……” 李晓君笑笑，“来燕京之前他不是刚刚请过你们吃过饭。” 吴晓颖转过头来微微一叹，“所以才说恍如隔世呢，包括我刚刚写的这几个公司的名字，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居然能参与到这样的项目里来。” “行了，别感慨了，以后和他们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闲聊两句李晓君继续念到：“导演、编剧、制片人：孙涛 影片类型：剧情、喜剧、爱情 时长：大约90分钟 开机时间：2005年5月 故事梗概：王磊与一帮好友都喜欢同一个女孩，沈佳宜。王磊成绩暴烂而且调皮捣蛋，于是老师将他“托付”给沈佳宜，她是班里最优秀的女生。在沈佳宜的监督鼓励下，王磊的成绩不断提高，渐渐地，他喜欢上了气质优雅的沈佳宜。但是王磊不敢向心爱的女生表白，因为几乎被所有男生喜欢的沈佳宜对追求她的男生一律有一种反感。 高中毕业，王磊考上了**大学文学系，而沈佳宜在高考时因身体不适表现失常，只考上了**师范学院。尽管身隔两地，王磊每晚都会霸占寝室ic电话打电话关心沈佳宜。王磊认为男生都要在女生面前表现自己最强的一面，于是举办了一场“自由格斗赛”。赛后，沈佳宜怪王磊幼稚，而王磊则认为，沈佳宜不能理解他想在她面前表现出勇敢的一面，两人因此大吵一架。大雨中，王磊痛苦地放弃追求沈佳宜。”“嘶，小颖，这个故事梗概你是不是写的太长了，后边再压缩一下吧，前面都是青春爱情的老套路了别人知道也就知道了，后边透露太多说不定会影响票房啊？” “噢，好，那我要不改成两人最终分手？” 李晓君犹豫了一下，“差不多，反正是选角通告，这样也就可以了。” “主要角色： 王磊：16-25岁，高中到大学毕业后两年，男主角，叛逆，痞帅。 沈佳宜：16-25岁，女主角，清纯可爱，是班上众多男生暗恋的对象。男生们用不同的方式追求和讨好她，有的爱耍帅，有的喜欢搞笑。在高考时因身体不适而表现失准只考上了普通大学。 谢明：16-25岁，男配，众男生各自决定去向沈佳宜表白，谢明和坐着火车第一个赶到，向沈佳宜表白。 曹胜利：16-25岁，男配，篮球高手…… …… 欢迎经纪公司、经纪人、演员本人向本公司投递资料。 筹备地址：安贞桥创业产业园a区 101栋 联系人：吴晓颖，联系电话****-*******” 念完材料李晓君想了一下，“嗯，不错，不过你还少写了几项信息，资料投递截至日期还有面试日期。” 吴晓颖，“噢，好，资料投递截至我们就定在25号吧，面试日期我会一个个单独发给审核通告的人。” 一直认真听着俩人聊天的秦霜突然插了一句，“可是，咱们不需要写对演员的具体要求吗？比如什么学校毕业参演过什么作品什么的？” 吴晓颖笑笑，“这是老板要求的，说是给北漂的追梦人一点希望。” …… 10点，《那些年》的演员通告就发布在了轻舟影视的首页以及豆瓣网的显著位置（这就是有渠道的好处。） 很多北漂都把王宝强当作精神领袖，去年他参演了票房第三的《天下无贼》也让傻根的角色深入人心。 很多人都觉得王宝强行我也行！ 《那些年》的通告再一次点燃了她们/他们的希望。 【快看，这个通告里没要求专业背景！】(本章完) 第504章 花落谁家 你永远赚不到超出你认知范围之外的钱，除非靠运气；但是凭运气赚到的钱，最后往往又会凭实力亏掉，这是一种必然的趋势。 你所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你对这个世界认知的变现。认知是一个好词，和他对应的词是信息茧房。 …… 一个简单的例子，2024年了，人人都有手机，咨询无比发达。 国庆期间疯传外国投资公司号召散户 all in china（全部投资中国）；有n个大v告诉你8号肯定买不到了，开盘就下班了！！！ 于是无数股民就在10月8号开盘冲进股市然后被套在山顶…… 你以为这就完了？ 之前忽悠大家买入的大v被处理了，这边一下跌，网络上又爆出国外的投资公司号召大家远离中国股市，说中国股市总是先给人希望然后再浇灭等等等等，反正就是告诉你，你被耍了，之前是逗你玩呢！ 等散户绝望了、割肉了，这边又突然来几个急拉。 周末再看吧，又换几个大v出来喊多了，这就是个信息茧房，牛市里亏钱非常正常。 见知障永远存在，它就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一个重要因素。 放在娱乐圈，北漂里没听说过孙涛的占一半，只知道他是词曲作者的仅四分之一，知道他不仅是词曲作者还演过电影的只剩八分之一了……真正说非常了解他的也就是公司下属和学校的同学，这个比例就是沧海一粟了。 北漂们学王宝强，每天堵在北影制片厂门口等通告，等一个跑龙套的机会，等天下掉馅饼自己成为第二个王宝强。 收工后，他们要么没条件上网，要么不喜欢去网吧，即使有些人去网吧也是休闲娱乐，听听歌下下棋放松身心。 其实这样也没错，人生有很多选择当三和大神也是其中之一。 错就错在他们以为自己很努力，还标榜自己的努力，把对生活的不满归结为命不好。 只有极少数人会真正努力的提高自己，他们会通过各种方式搜寻有用的信息。 …… 10号晚上，有些北漂已经知道《那些年》招演员不需要教育背景和演艺经历了，但他们并没有把消息扩散出去。 —— 深夜，小赵披上外套蹑手蹑脚走进厨房。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38平米小房间，客厅也被房东改造成了卧室，四个女孩租住在这里，房间里能不打扰别人的地方只有两个，2平方的卫生间和3平方的厨房间。 夜凉如水，风寒露重。 中专三年，她也曾做过空乘的梦，但一年前，自己的一个同学，某天面露喜悦地与周围人分享，说在家人的帮助下，毕业后肯定能去航空公司上班。 后经询问，原来这位同学的家人了不少钱，才帮她弄到这份工作，而且，空姐的薪水，也不如她想象的高。这一切，不禁让她有些失望，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很难拿出这笔钱的。 在燕京的酒店实习期间也有星探曾经相中过她，也曾经参加过华艺兄弟的短期培训，但演艺事业对她更像一场梦。 实习结束，空姐无望，演员梦碎，她留在燕京当起了北漂，发过传单，现在正在当服务员。 前几天一个客人说很欣赏她积极阳光的劲邀请她去自己的公司当文秘，坐办公室打电脑…… 本来这已经她能接触到的最好选择了，可傍晚时分她偏偏看到了轻舟影视的演员通告。三次邂逅孙涛，赵丽颖坚信这个人和自己有非同一般的缘分，他的所有事情她都关注，通告出来之后赵丽颖第一次上网就看见了。 【导演、编剧、制片人：孙涛；影片类型：剧情、喜剧、爱情 开机时间：2005年5月；故事梗概：王磊与一帮好友都喜欢同一个女孩…… 沈佳宜：16-25岁，女主角，清纯可爱，是班上众多男生暗恋的对象。】 这是惟一一个没有提到教育背景和从业经历的演员通告，演一个高中女生，从高中时代演到大学毕业。 想想自己在空乘专业的学习经历，想想自己在华艺兄弟的培训经历，她觉得自己可以试试，但，一旦决定去投简历，就要等待结果，那个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文秘工作恐怕…… “诶，小颖，怎么还不睡，在这晃什么呢，晚上吃的太少饿的受不了了吧，我那里还有一颗沙琪玛。” “琪琪，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对于浑浑噩噩混日子的人，安贫乐道就好了，别tm整天抱怨命运不公，老天爷也不能把机会硬塞到你嘴里，你又不是他亲儿子！ 很多真努力的人都在纠结中彻夜难眠…… —— 2005年3月24号，星期四，晚上六点。 安贞桥创业产业园a区 101栋，大会议室里坐了一堆人。 桌子中间是满满当当的个人资料，每个人面前是秦霜采购的盒饭。 孙涛，李晓君，吴晓颖，秦博雅，童蕾，宁浩，张颂文，秦霜。 孙涛，“宁导，张老师，今天就辛苦你们两位了，我们这都是初学乍练根本没经验。” 宁浩呵呵一笑，“说什么辛苦，这也是我监制的第一部电影啊，上上心不也是应该的嘛。” 张颂文微笑看着孙涛：我又不傻，哪根大腿粗我还能看不出来嘛，这事你就是不喊我我也得抢着来啊！ “你这里开着空调还有吃有喝的算哪门子辛苦，我们拍戏拍通宵也不是一次两次啊，不过嘛，当演员我可以，选人我也是第一次啊，万一出点啥差错您别埋怨我就行。” 孙涛，“哈哈哈，那肯定不能够，那咱们先吃饭，听我再说说想法。这个女主角呢，我希望是那种面相上比较有亲和力的，太高冷的不要。 生人勿近了就跟我们一起追不搭了，太软糯也不要，她要给人那种可以亲近但是又很有分寸…… 男生嘛，叛逆，关键要帅……” 孙涛简单说了两遍，“小秦，给大家分分，没有照片的你都扔了吧？” 秦霜，“嗯，都扔了。” 孙涛笑道：“照片都没有让我们选什么，又不是《中国好声音》选拔。”(本章完) 第505章 呦吼！ 孙涛话音刚落，宁浩，“欸欸欸，你们说什么呢，可别没照片就扔了保不齐人家是认为自己背景深厚才这么搞的。” 张颂文看了看宁浩促狭的表情，“诶哟，可不是嘛，这京城之地藏龙卧虎，一不留神说不定就踩了谁的尾巴，到时候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秦霜急了，“啊！！！” 张颂文，“啊什么啊？赶紧去翻翻垃圾桶啊，说不定还都在里边呢。” 秦霜，“啊，那我先去……” 李晓君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行了，他们逗你呢，真要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人家也早就透过中间人递话过来了，而且咱们这么一个小蚯蚓又吸引不了什么大鱼。” 秦霜还在懵圈，张颂文呵呵笑道：“看你整天都没个笑模样大家逗逗你，初入行，关键是多看多听多想，用不着太急。” 张颂文说完看了秦博雅一眼，这个侄女一心要掌权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老早就让秦博雅忧心不已了。 老板当然不喜欢躺平的员工，员工想向上爬绞尽脑汁为公司干事才是老板希望的，但是老板肯定也不喜欢太激进的员工，因为太激进会引起内部震荡。 论语里就有适可而止过犹不及的话，分寸感和适度也是这个意思。 秦霜噢了一声，犹豫片刻站起身子，“那我去叫小张给大家准备点水果，老板您一会儿要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 秦霜是李晓君的秘书，选角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她应该参与的，但她准备好了一切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她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秦博雅轻轻扫了她一眼，心中有点无奈，精明和算计太流于表面了，不过想想自己当初好像也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后来遇见了孙涛现在也早就声名狼藉了吧…… …… 秦霜问了每个人的意见站起来就要去准备，孙涛看了看她，“小秦，等完事之后你再把淘汰下来的资料过一遍分门别类存个档，这部剧不合适以后说不定会有其他合作机会，如果中间你觉得哪个人特别合适也可以推荐给李经理。” 秦霜红通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别样的情绪，尴尬感消减了很多，“嗯！我知道了。” 秦霜出了办公室秦博雅这才开口，“一般来说联合制片都会参合一下影片的拍摄，光线传媒、华艺兄弟、万达影业他们几家就没说往剧组里塞个演员什么的？” 孙涛，“光线传媒推荐了一个叫柳岩的女主持人，万达那边推荐了一个韩国回来的练习生张徐坤，人我都见过了，不合适，柳岩是气质不符感觉有点泼辣，张徐坤嘛，缺了那种桀骜的感觉。” 宁浩点点头，“他们是联合制片又不是煤老板，如果是煤老板咱们一个打工人当然是老板让用谁就用谁了，联合制片嘛，导演能单独和演员见见面也就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就开始吧？” —— 2005年3月24号，星期四，晚上十点半。 张山和闫峰开车送走了宁浩、张颂文、秦博雅，当然童蕾也跟着老公闫峰走了。 跟张山约定明早7：20来送他去学校，孙涛挥手送别了众人。 产业园门口有门岗、有监控，101栋经理室也有休息室，太晚了孙涛就懒得来回折腾了。李晓君自然不能留下来，秦霜想留下来跟孙涛一起加班被吴晓颖拉走了。 偌大个200多平的四合院里就孙涛一个，倒也不害怕，一墙之隔就是安贞医院别说十点，后半夜也会有救护车哇啦哇啦进进出出，孙涛也总算明白了当初这里为啥要改成产业园以及这么好的四合院为啥会空着。 孙涛没时间感慨，他拿着一份份的资料心里乐开了。 肖央，1980年生人，北影广告导演专业毕业，意向的角色是王磊（就是那个嗑药的柯震东演的柯景腾）。 24岁的肖央，其实也是帅哥一枚，可是孙涛一看见照片就会想起：你千万不要想着跑路啊，你千万不要想着坐走私船离开泰国，再转到越南、缅甸、老挝、柬埔寨 肖央现在还是个自由人，没被王太利拉去拍广告，孙涛轻轻放下他的资料王磊他演不了，但是他能演的太多了。 肖央是张颂文选出来的，俩人或许认识，但这都不重要了谁还没有点社会关系呢。 孙涛又拿起了宁浩推荐的那一堆演员，呦吼！最上边一个就是刘诗诗。 1987年，北舞大一。两张照片，一张是她穿着黑白舞服热身的侧面照，好身材一览无余；另一张是穿着校服的半身照，孙涛盯着看了一会儿轻轻放下。 再往下，呦吼，唐嫣，中央戏剧学院……这个就不用多说了，奥运宝贝，俩人已经不是一般的熟悉了，她的联系电话和qq号都在孙涛手机里存着呢。 靠，也不知道是宁浩眼光好还是运气好，随便一搂就把两个小搂到自己面前了。 再往下翻，是也是几个美女，但无论是名字还是照片都没有让孙涛有惊艳的感觉。 拿过李晓君这堆，最上面第一个，呦吼，佟丽娅，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本科大一，曾是中国舞蹈团舞蹈演员，照片是一张入学的证件照和一张舞蹈截图。 李晓君这堆里还有董璇，董璇，1979年，北影2000级的学生，去年刚毕业2003年出演过《雪女神龙》……孙涛特意看了一下信息，资料投递人是董璇自己，不是经纪人也不是经纪公司。俩人虽然是校友，却素未谋面。 …… 资料里孙涛还看见了董洁和蒋欣，只不过她们的资料都是经纪人投递的。 孙涛看了一下名字一个是香海泽东电影公司，一个是上港光鼎文化发展有限公司。 然后还有师兄贾乃亮，北舞的黄轩，贾乃亮已经签约了黄轩却还是自由身。 看了一圈，孙涛发现了一个规律，不管是宁浩还是张颂文、李晓君、秦博雅、吴晓颖、童蕾。 虽然孙涛说了不看教育背景和表演经历，但他们选角的时候把素人全都给刷了！ …… 虽然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了，但孙涛仍然不相信600多份资料里就没有什么遗漏。(本章完) 第506章 尘埃落定 孙涛不死心，在被淘汰掉的资料里继续翻找。 孙涛看资料要比别人快的多，一看名字二看照片。 因为特别留意过未来的明星所以哪怕有人改过名字孙涛看照片也能认出来，当然，刚刚大家都在的时候孙涛可不敢这么干，他只能慢慢悠悠的跟大家一起翻资料看简历，现在就是嗖嗖嗖的一顿乱扔…… “诶哟，卧槽，杨幂啊。” 第一个被翻出来的是杨幂。 杨幂，1986年，高三，参演影视剧包括《唐明皇》《神雕侠侣》（角色待定）。 孙涛看了一下，杨幂也是两张照片，一张全身照一张半身照，都是校服只不过不是中式校服而是jk，腿是真的显长，难怪巴黎世家一直让她代言 孙涛一皱眉，也不知道是谁把杨幂直接给扔了，这就有点过份了。 孙涛摩挲着杨幂的照片仔细想了一下，他觉得可能把杨幂扔了的人就是李晓君。 杨幂的简历是荣信达投递过来的，荣信达的老板之一就是大导演李红，李红和陈凯歌、冯小刚是同学算孙涛的老校友，导演的《人家四月天》男主角黄磊正是孙涛的班主任；最近刚刚拍的爆款电视剧《黄金瞳》就是孙涛编剧的，男女主角朱亚文和江一燕还是孙涛推荐的呢。 不过李红这人有点倚老卖老，几次接触都把孙涛当晚辈一样指指点点而且语气还是很不客气那种，第一次见面就大大咧咧让孙涛给她的公司的艺人写歌……那些事李晓君都是知道的。 孙涛开过滴滴送过快递，恶心的人见的太多了，也没觉得李红有多可恶，不过看来李晓君却对那老女人怀恨在心了。 孙涛挠挠头，李晓君还在哺乳期肯定是说不得的，李红那边暂时还得罪不起而且也确实没啥实质性矛盾，说起来自己还欠李导人情呢。 …… 孙涛轻轻捡起杨幂的资料，用不用杨幂他都必须跟李红打个电话沟通一下。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孙涛又放了回去。 十点了，自己一个样美男给中年女导演打电话，万一人家再有其他想法呢。 …… 孙涛放下杨幂的资料，继续在纸堆里埋头翻找。 “嗖，嗖，嗖……” “诶哟，卧槽，马天宇……” 资料都扔在地上了，孙涛才想起来好像有个明星叫这个名字，好像唱过什么《秋天不回来》，当然，这首歌他是没机会再唱了，孙涛都已经注册了版权了。。。 孙涛仔细拿起资料看了起来，照片完全没印象。 这也不怪孙涛，就算他认真去记忆过，嗯，记忆力总还是有点倾向性的，女明星孙涛肯定是记得很牢的，男的自然就差了很多。 人之常情，刘诗诗，刘亦菲，杨幂这些人长啥样九成的男生都能在脑海里勾勒出来，即使想象不出来看见照片肯定能认出来。 男明星就不一样了，除了特别熟的黄渤，陈道明这种，大把人分不清李易峰和肖战、鹿晗、吴亦凡、蔡徐坤他们。 …… 照片完全没印象，孙涛就只能看简历。 马天宇，酒吧服务员，学习经历空白，演艺经历空白。 这人孙涛记得是歌手，其他就完全没印象了……孙涛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把他的资料放进了晋级组。 “嗖，嗖，嗖……” “嗖，嗖，嗖……” “诶哟，卧槽，赵丽颖啊……” 孙涛眼前一亮。 1987年，空乘专业毕业，现在是酒店服务员，参加过华艺兄弟的新星培训。 赵丽颖的资料里也是两张照片，一张是读书期间穿着空姐制服的照，另一张是穿着普通校服的生活照。 孙涛拿着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纯真，质朴，还带点朝气。 孙涛站了起来又拿过刚刚放在上面的刘诗诗，如果一定要在俩人里选一个演沈佳宜，嘶，哈，还真是不好选择啊。 孙涛，“哈哈哈哈，别管这次能不能让你们演女主角，签我是肯定要签下来的，连哄带骗又怎么样呢。” —— 如果浑浑噩噩，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其实当一个傻子也不错，没有烦恼，没有欲望，也没有顾虑，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赵丽颖就开心不起来，资料递出去一个多星期了，一直没有回音，当然，她也知道不可能这么快有回音，她递送的早但人家公司那边肯定是要等到截至日期之后才开始筛选面试名单的。 理解是理解，可一边是希望一边是现实，这不邀请她去当文员的老板又打电话过来了。 “……小赵，想好了没有啊，当个服务员有啥前途还不如跟我回去了。” 赵丽颖犹豫了半天，“贾老板，谢谢您了，可是我还是，还是想趁着年轻在燕京闯荡几年……谢谢您的好意……” 一个老板突然觉得某个年轻漂亮的酒店服务员很阳光，很上进，邀请她去自己的公司当文秘，坐办公室打打电脑。 赵丽颖虽然涉世未深，但是要说这里面没有其他因素她也是不相信的，她的舍友琪琪也很阳光开朗，也很积极乐观，可贾老板咋就没邀请她呢？ 赵丽颖挂断了电话，呆呆的坐在工位上，可是根本没容她回味一下感慨一会儿，“叮咚叮咚”一阵客房呼叫就让她急匆匆跑了过去。 —— 老板又在淘汰组里捞起了一些人，这太正常了。 2005年3月25号，星期五，孙涛7：20就被张山接走了，他还有一天的课程。 公司这边，吴晓颖请示过李晓君开始一个个的打电话发邮件加qq。 按孙涛的说法，来日方长，人才也是需要培养的。 2005年4月2号，星期六，早上九点。 安贞桥创业产业园a区 101栋，门厅内立了一个宣传展板：《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面试现场。 一张长条桌，两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女生优雅的坐在那里。 紧张的看着手里的面试名单的是女助理张敏，目光炯炯的是总经理秘书秦霜，保安张山穿着制服端着咖啡悠然的靠墙站着。 “小霜，怎么我还有点紧张呢。” “哈哈哈，你紧张什么又不是你来面试。”(本章完) 第507章 紧张 二十岁你因为错过了清北从此觉得人生无望。 三十岁你发现自己又错过了六千点的大盘你觉得这次真是最后一个机会了。 四十岁你发现当年攒的几十个比特币现在已经涨上了天…… 回头看，人生有无数的机会但你每次都认为是最后一个，可惜，等你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机会的大门才对你彻底关闭了，农村里城市中，那些经常靠着墙根发呆的老头就是这种情况。 ……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经过几轮磋商现在已经确定了五家联合出品的方案，大家各出200万，总投资1000万，最后的收益轻舟影视占一半，其他四家平分另一半。 当然如果赚了钱是这样分，如果亏了，那大家就平摊亏损。 大家都没意见觉得很合理，毕竟轻舟这边还是编剧、导演、拍摄一手包办了呢。 …… 之前那间筛选简历的会议室已经被改造成了选角面试场地。 孙涛坐在中间，影片的导演，他左边是宁浩，影片的监制，右边是李晓君，制片人。 三人看似随意的闲聊，其实各怀心事。 宁浩依然在不经意间给两个新伙伴言传身教，“一般像选角面试都会有一个专门的选角导演，选角导演平常的工作就是收集演员信息，看看影片逛逛校园，一旦公司说要拍一部片子，只要导演能提出明确的要求选角导演基本就能把人给你圈出来，大大节省时间成本…… 就算是咱们今天这种海选，一般也是导演，选角导演，制片人，噢，也有带着经纪人经理来的，像那种没有经纪人公司的新人今天如果咱们要让她当女主角或者哪怕是二配三配，那她不签约基本也是没机会的……” 这些话平常闲聊的时候宁浩也大概说过但是都没今天说的这么具体。 李晓君认真的听着，不时点头，期间她还用下颏给充当面试书记官的吴晓颖示意让她记录下来。 宁浩随意的说着偶尔也会侧过头看看孙涛，结果发现孙涛和自己第一次导演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人家心情很放松，是那种真正的放松不是强装镇定，大家都是专业人士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孙涛确实不紧张，真紧张不起来，《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如果拍砸了他还有《疯狂的赛车》、《胡广生》、《我不是药神》、《唐人街探案》、《寄生虫》、《犯罪都市》、《汉城之春》、《重返十八岁》等等等等，选择太多了。 孙涛手里拿着吴晓颖给他总结的面试流程心不在焉的随意翻阅着，选谁当女主，准备把谁签下来他心里都有数了。 宁浩探头看了一下孙涛手里的材料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吴晓颖在侧面尴尬的一笑，小声解释道：“我都是在网上搜的。” 宁浩笑笑，“不是说弄的不好，我是想起我拍《绿草地》的时候也弄过这么一张纸，内容跟你这个九成都一样，哈哈哈。” 孙涛，“说不定大家找的是一个模板呢，一会儿我还真得把顺序打乱一下，万一来面试的演员也用这个模板咱们就闹笑话了。” 宁浩拿过那张纸，轻轻念道：“面试：面试通常包括技术层面的表演测试和非技术层面的聊天和问询，以了解演员的性格特征和个人魅力。常见问题包括：请简单地介绍自己？你对这个角色的什么方面感兴趣，你将运用什么样的技能和优势来完成工作？” 后边还有很多，包括了演员应该怎么回答才算优秀，宁浩嘴角一翘，“大差不差吧，也就是这些问题，弄不出什么样来了，关键还是演员的状态。 有些人，外表光鲜亮丽，一看照片很符合要求可人一多嘴就瓢了，还有些人正常说话都没问题但是镜头感很差……诶，许乐，你准备好了嘛？” 轻舟影视经过孙涛和李晓君几个月的打理，现在也算是初具规模了，宁浩给弄了个工作室，还购买了摄像器材聘请了几个小伙子做灯光摄影，虽然都不是什么名校毕业的。 许乐，23，毕业于中原地区一所艺术类学校的导演专业，因为之前这边也没有活他还在博雅艺培兼职讲授光影构图。 虽然轻舟文化给的工资只有2500，远低于燕京3200块的平均工资，但许乐应聘的时候被李晓君一句希望他和公司共同成长就给拿捏了。 一起来燕京闯荡的同学还嘲笑他摄影师拿了清洁工的工资，但许乐义无返顾就扎了进来。没成想，公司的大老板原来就是孙涛，而且入职不到半年自己可能就要执掌一部数千万投资，华艺兄弟和光线传媒等巨无霸公司联手推出的大制作了！！！ 华艺兄弟，光线传媒，还有数千万投资这都是许乐跟朋友吹牛逼的前缀，一千万，两千万都是数千万，他觉得自己也没撒谎…… “许乐！” “欸欸欸，宁导，我这边没问题了。” “发什么呆啊，你不是要比肩张艺谋嘛，给我抖搂起来啊！” “诶，哈哈哈，我随口说说的，大家别当真。” 孙涛和许乐接触不多，因为历史上没这么一号人嘛，他扭头仔细端详着他。 孙涛：刘诗诗她们就是埋在沙子里的金块，我拿起来就能分辨出来，其他人也未必就是顽石，保不齐就有未经雕琢的和氏璧藏在里边。 “吱”门被人从外边推开，秦霜走了进来。 小丫头学奸了，大老板在里边但她依然询问自己的顶头上司，“经理，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噢，除了那个杨幂。现在是按名单上的顺序让她们进来还是按照报到的顺序？” 李晓君看了一眼孙涛，孙涛一摊手示意她无所谓，李晓君扭头说道：“按报到顺序吧。” “吱”，门外传来秦霜的声音，“马天宇先进去，下一个是黄轩。” 秦霜冷冽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柔和了很多，不用想，外边肯定有好几个帅哥。 “吱……” 推门声就能感觉到来人有点紧张。 孙涛呲了一下牙仔细看着来人，《秋天不回来》好像不是马天宇唱的，马天宇的成名曲是《该死的温柔》。 小伙子确实很紧张，都进门了还在低头整理情绪。(本章完) 第508章 抢人了！ 四双眼睛加一个摄像头都聚焦在了马天宇身上。 廉价的白衬衫，刚刚熨烫过的黑西裤，新打过蜡的旧皮鞋，人还在微微颤抖，这是孙涛看到的； 五官线条感很强，双眼、鼻型和唇形的线条都非常纤细而人虽紧张却透着坚毅，使得他的颜值看起来十分舒服，略有点媚态，兼具了男人的英武和女性的柔美感，最终出来的效果就看公司往哪方面要求了，可塑性很强，这是宁浩看到的； 小帅哥，大概比孙涛略高一点，太文弱了，和桀骜叛逆的王磊有点不搭，倒是和男配里的刘海洋有点神似，这是李晓君的观点。 长相清秀、阳光、帅气迷人，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给人一种少年感，吴晓颖想到这不由看了一眼孙涛，很奇怪少年感他从来没在孙涛身上感受过。 “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孙涛摆弄着手里的钢笔随意说道。 自我介绍其实是要看面试者的气质和谈吐，基本信息都在简历里写着呢，初中毕业，16岁开始北漂，在酒吧当过服务员和驻唱，没了。 …… 电视剧里总有二逼跟面试官抬杠：简历里不是都写了嘛！你自己不会看啊？ 事实上，如果这个二逼的爹不是公司老板或者老板得罪不起的人，面试官一般就会优雅的让它回去等消息，暴脾气的面试官说不定还会直接叫保安把它扔出去。 …… 把马天宇和《那该死的温柔》联系起来孙涛都已经绞尽脑汁了，要说孙涛能记住每一个明星的个人履历，那他就必须得绑定个系统了。 马天宇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但小伙子并没有卖惨，只是普普通通讲述了自己的履历，履历太简单寥寥几语就说完了。 似乎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结果，马天宇也没有刚刚那么忐忑了，他忽然笑了一下，没等面前几人继续提问主动和面试官交流了起来。 “呵呵，其实我根本没想过会被选中，接到面试通知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我知道这社会上能人太多了我自己要天赋没天赋要才能没才能……嗯……”小伙子抿抿嘴，“还是非常感谢贵公司能给我这个机会，起码让我对自己也能有个交待了……” 孙涛笑着打断他，“等等等等，还没让你说获奖感言呢，我有个问题啊？你看你做过驻唱歌手，那你为啥不往歌手方面发展去面试音像公司而是跑到影视公司来面试呢？” 马天宇愣了一下…… 孙涛，“别忙着否定自己，我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让你来参加面试可不是为了逗你玩，你要相信自己总有某些东西打动了我们。” 马天宇眼睛里精光一闪，一个火苗被点燃了。 “我也去面试过几个乐队和音像公司，因为我没受过系统训练，乐器是自学的，声乐，他们说我根本不懂声乐……倒是有几个酒吧的客人说我外形不错适合当演员，嗯……我看了选角通告，演高中生，我觉得自己的年龄还合适，从内心说我没上过高中如果……” 宁浩呵呵一笑，“没上过高中，演一回高中生过过瘾？” “嗯……” 宁浩摇摇头，“你还挺诚实。这样，你给我们演一小段，我给你个场景，下节是体育课你要去操场上抢占篮球场，可是这节课的老师偏偏压堂讲起来没完没了……” —— 2005年4月2号，星期六，早上九点三十五分。 安贞桥创业产业园a区 101栋，会议室门外坐了十几个男男女女。 除了秦霜和张敏时不时的从各自办公室走出来借着上厕所或者沏茶、泡咖啡的机会往这边瞥上几眼。 别看轻舟影视成立了半年就联合发行了两部电影，组织架构可都搭好了。市场部现在是总经理李晓君亲自领衔；制作部门暂时就宁浩和孙涛两个导演，签约的艺人一个都没有；技术部门，摄影师许乐灯光师张晓光（45岁，被其他公司裁员无处可去）都是这个部门的；人力资源部门就吴晓颖；财务部经理是当初从五安出来的鲁敏；公司前台是张敏和李娜…… 总共十二个人四男八女；去掉宁浩、李晓君、孙涛、张晓光，一男七女，这也是许乐工资2500还要坚持下去的动力。 可惜身高166的许乐不知道，吴晓颖已经给除鲁敏以外的所有女生都灌过迷魂汤了。 吴晓颖声称公司未来会招收n多个艺人，经纪人奇缺，如果大家有兴趣都可以向这方面发展发展…… 刚刚走廊里坐着的是身高180的帅哥马天宇，身高178的帅哥黄轩，还有身高181的帅哥林博，身高176面容冷峻的肖央…… 本来觉得吴晓颖很扯的女生都心动了，只有前台张敏很不爽。 张敏：走开走开，这些帅哥都是我的！ 张敏看了一眼黄轩低头又看起了名单下面盖着的《演出市场政策与经纪实务》。 “吱”门声一响，马天宇懵逼的从门里走了出来。 懵逼分很多种，马天宇这种就是2块钱中了500万那种！ 走廊里的男生们心里一沉，幸好秦霜的声音适时的响起，“黄轩进去，下一个赵丽颖准备。” …… 会议室里宁浩不解的看着孙涛，对马天宇宁浩是不太满意的。 孙涛呵呵一笑，“公司开业这么久了，艺人就一个何文文，差不多的就先招进来，起码看着好看一点。” 宁浩瞥了他一眼，“影视公司签艺人都是有基本工资的，不拍戏你也得养着他们，你可想清楚了。” 李晓君在旁边笑道：“这不是有天使投资嘛，钱不出去也是麻烦事。” 宁浩一耸肩无奈道：“开公司弯弯绕太多，我还是安心当个导演吧，干自己最擅长的事，轻松舒适还有成就感。” …… 马天宇出了门不知道该去哪，呆愣的站在大厅里。 张敏见机一把挤开秦霜冲了过去…… 正在饮水的，偷窥的女生们这才反应过来，可惜已经迟了只能看着张敏笑吟吟的领着马天宇走向休息区给他泡了咖啡并肩坐下聊了起来。 一帮眼睛喷火的女生还在羡慕嫉妒恨，几分钟之后黄轩也出来了…… “砰”“砰”“嗖”四个女生同时冲了过去。(本章完) 第509章 从荒漠到人才济济 吴晓颖总共发了15份面试通知，除了杨幂其他人都来了。 面试9：30正式开始，到了中午12：30已经连续进行了3个小时宁浩看起来已经有了点倦意。 当刚刚那个叫林博的小伙子走出会议室之后，他打了个哈欠轻轻在坐位上伸了个懒腰拧了拧腰和脖子，“坐了一上午了！你们都不累嘛？” 李晓君微微一笑，“要不咱们先停一下吃完午饭再继续。” 孙涛，“啊！我去，都这个时候了啊？诶，小颖，咱们面试几个了。” 吴晓颖想都没想便回答道：“10个，还有4个。” 孙涛笑笑，“唉，难怪大家都愿意当头头，虽然这事情吧，不仅多而且还很繁杂，但是这种……这种……” 宁浩笑笑，“有没有一种操控别人命运的感觉？现在你脑筋一转他们的命运就跟着转了。” 孙涛连忙摆手，“没那么夸张，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被我选中未必就是好事，落选了也未必就是坏事。” 宁浩瞥了他一眼，调侃道：“虚伪，虚伪啊！ 现在你点点头他们就能一步登天，你摇摇头她们就泯然众人矣，你现在还跟我扯塞翁失马，虚伪不虚伪？你要非往远了说，那最后大家反正都得死，确实是做什么选择都没啥区别了。” 李晓君哈哈一笑，“他就是这样人，处久了你就知道了，言行不一是常态。” 宁浩，“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忘了小吴还在了。” …… 几人闲聊了两句，李晓君冲着吴晓颖说道：“去让秦霜多订几份午餐，再给最后四个人安排个休息室，吃完了午饭咱们再继续。” “好的！” “等等等等，让秦霜多订几份午餐，休息室也别安排了，午餐订好了让她们四个一起进来，我们边吃边聊。” 吴晓颖犹豫了一下，“这，好像不太正规吧。” 宁浩眼睛一亮，惊奇的看了孙涛一眼，“这个主意不错哦。”扭过头冲着吴晓颖笑道：“搞艺术就不能墨守成规，翁美玲面试的时候就是直接化好妆去见的金庸。你这个思路真得放开啊。” 吴晓颖哦了一声起身出门。 孙涛心说：翁美玲算啥，李安拍《色戒》的时候还直接测试了女演员的服从性呢，下次我拍《色戒》，选角的时候我就不带你们了，我自己来。 —— 肖央来的晚了点便被排到了最后一个，他眼看着其他人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出来，从脸上的表情看似乎她们/他们都得到了面试官的某种肯定，仅仅是某种肯定不是给了明确的答案否则表情就不是懵圈而是狂喜了，身为一个导演，哦，虽然是广告导演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诶，哥，你觉得咱们还有希望嘛，我看这一个个出来的人都兴高采烈的。我看过剧情简介，整部电影里有名有姓的角色也就十来个。” 四个人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上午基本情况都已经大概了解了。 自来熟的女孩名叫王鸥，是个模特，还得过很多小型比赛的前几名，但170的身高限制了她在模特行业的发展前景于是便在尝试转型。肖央很看好王鸥，在娱乐圈混一个最重要的素质就是脸皮要厚，要能放得下身段，王鸥就有这两下子。 刚开始当过奥运宝贝的唐嫣很明显不大看得起草根出身的王鸥但王鸥似乎毫无察觉，她就是在用热脸贴冷屁股，几个小时下来唐嫣的态度已经明显软化了。 四个人里肖央是1980年，王鸥是1982，唐嫣是1983，戚薇是1984。 肖央年纪最大而且已经工作了，成熟稳重，看背景又是燕京电影学院的毕业生孙涛的校友，三个女生对他都还是很客气。 听见王鸥问自己肖央也不藏私，“其实咱们能来参加面试就必然是简历里有些地方跟公司的要求比较契合，进去之后只要表现的不是太糟糕基本都会被表扬几句。 他们都是新人，大概是误解了面试官的意思。 哦，我的这个表扬只针对今天，因为宁浩和孙涛都是好说话的人，这要是换了冯小刚说不定就一个个耷拉着脸出来了。” 唐嫣嗯了一声，“是的，孙导人确实比较好讲话。” 三人聊的挺开心只有戚薇一直没说话，因为本来应该轮到她了可面试秘书迟迟没叫她进去，戚薇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肖央，“你不用紧张，这个时候了面试官大概是要吃午饭去了，你们都待在这不要动我反正排在最后，我去给你们弄点水和吃的……诶……” 肖央话音未落秦霜走了过来，“几位，面试官邀请你们一起进去，也到了午饭时间了，大家边吃边聊。” —— 面试场地本来就是会议室桌子随便搬动一下就变回了椭圆形的会议室。 宁浩，孙涛，李晓君坐在里边；戚薇，唐嫣，王鸥，肖央坐在外边，吴晓颖坐侧面，许乐站着一边快速扒拉着米饭一边调整着摄影角度。 许乐一直在场地里孙涛他们的聊天他听的清清楚楚，公司有一大笔天使投资多的不完，刚刚来面试的小美女基本都会被签下来，想想自己以后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许乐浑身的细胞都在欢呼。 盒饭就在面前，筷子勺子还没拆封，四个应聘者都有点忐忑局促的僵在那里。 孙涛笑呵呵说道：“自然的吃饭就算是题目了，大家演也要把从容不迫的意思演出来啊。肖师兄，你不是广告导演专业的嘛，咱们好像还见过呢，你不是已经找到工作了嘛咋还想起来演电影了。” 面试这就开始了，肖央咽了口唾沫正要开口孙涛已经转头和唐嫣聊了起来。 “今年毕业了吗？你原来不是说想考研留校当老师的嘛怎么也过来了？” 唐嫣，“呃……” 孙涛笑道：“先吃两口再说，别当成面试当成闲聊就好了。” 孙涛看向戚薇，当初去传媒学院进修的时候他还特意留意过伊一和戚薇，结果俩人都没遇见，那天看了简历才知道原来戚薇并不是表演专业也不是声乐专业的，人家是录音专业的。(本章完) 第510章 职业规划 戚薇强装镇定和孙涛对视。 孙涛笑笑，“我在传媒学院也进修过，虽然就三个月，诶，我的班主任李娜老师你认识吗？” 戚薇咧了一下嘴，“我认识的李娜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传媒学院里边叫李娜的老师我知道的就有三个。” “哈哈哈，没办法，李娜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那许幼薇和石镇……” “我知道，但都不认识，人家都是大人物跟我离得太远了。” “也是，诶，你在杭城上学又学的是录音专业，我看你还得过校园十佳歌手，我观摩过那个晋级演出竞争相当激烈啊，那你为啥不去音像公司面试呢？” …… 肖央和唐嫣相视一笑，孙涛问完就不理他们了，他们俩人倒也坦然撕开餐具的包装和对面的宁浩李晓君点头致意之后也和对方一样吃了起来。 王鸥头都炸了。 王鸥：咋回事，这这这，我这不就是纯纯的来当分母的嘛，面试录取率百分之九十我就是剩下的那百分之十，没有我的参与面试结果是不是就不好看了呢？ 肖央和面试官是校友，唐嫣和面试官好像比肖央还熟，从外地来的戚薇居然也和面试官有交集，就我一个是弃婴呗！！！ …… 戚薇无奈的叹息道：“孙导，你是不是以为我想考录音专业啊，我报了表演系可是我没考上啊！我的志向就是当演员啊。” “哦，原来如此。” 孙涛随手拨开一个大虾，“诶，那你签过经纪公司了嘛？” “没有，我倒是想签，没人要我。” 孙涛看向肖央和唐嫣，“那你们俩呢？” 肖央匆忙咽下嘴里的鸡腿，“嗯嗯，我签了，但我签的是导演合同，老板叫王太利人挺不靠谱的，我刚进公司就拍了个广告赚了两万块钱，完事之后大半年了，没米下锅，我那合同和当演员不冲突。” 肖央是所有面试成员中年纪最大社会经验最丰富的一个，孙涛问签约这里边的含义太清楚了，他因为太着急说话差点噎着。 孙涛哈哈一笑，“一般情况成不成都不会现场说，但咱们也就不用玩那个繁文缛节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里有个龙套，中年人，女主角沈佳宜最后的归宿，算大反派吧，要不你来来。” 肖央笑笑，舔着脸贱兮兮的说道：“演龙套没问题，你要是觉得我演技还行能不能考虑一下签了我，我还是挺想演戏的。” 孙涛，“行啊，我这现在不仅缺演员还缺导演呢。” 肖央喜不自胜，开心之后又咋咋嘴，“唉，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老王，诶，老板，我现在那个老板老王也是个文艺青年，你……” 孙涛微微一笑，“行啊，咋不行呢，要是有合适的角色你就叫他过来试试呗，心里也就不用觉得亏欠他了。” “诶，你们俩有完没完啊该我了吧。孙导，我还没签呢，因为没想过是留在燕京发展还是回老家所以有朋友和老师帮我介绍过影视公司但我一直在犹豫。” 唐嫣的语速有点快，普通话里带着浓浓的沪上风格。 孙涛把大虾吃了下去，擦了擦手，“现在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如果你要签我我就留在燕京，这部戏我当不了女主角也没关系，我等的起，基本工资能负担的起我的食宿费就行。” 肖央一侧头惊讶的说道：“还是你利害，老板还没点头呢你就先讲条件了。”唐嫣一仰头，“怎么了，话当然要说在明处啊，爸妈养了我这么多年要是大学毕业了还要跟他们要钱我可开不了口。” 孙涛，“嗯嗯嗯，就应该这样，坦坦荡荡，咱们先聊大概，签字前吴经理会跟你们谈待遇。” 孙涛扭头看向戚薇，“你这里有问题吗？” 戚薇惊喜的点点头，“嗯嗯嗯，我没问题。” …… “老板……”一个声音打断了孙涛，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 孙涛扭头看向王鸥。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拆开包装啊，边吃边聊别拘谨，王鸥是吧，过去当过模特，得过全国第四名，你进来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走路的状态就跟其他人不一样，不过你这个身高当模特还真有点问题。 你跟戚薇差不多，比唐嫣好像还矮了一点，趁年轻赶紧转行倒也是个路子。” 王鸥没动，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模特当久了，嗯，转行会很难？” 孙涛点点头，“那是肯定的，跟装修一样，一般来说毛坯房的装修肯定比二手房简单，二手房还要多一步拆除的过程。” 王鸥眼神暗淡，听明白了孙涛的意思是他宁愿要一个完全没有从业经历的纯新人。 …… 孙涛在对面四个人脸上扫了一下，都是原生态没有一个整容脸，王鸥，戚薇都不是辨识度很高的美女，在一些特定的角色上会特别加分。 王鸥很适合演小三或者那种阴狠坚韧的恶毒后妈；戚薇则是一个典型的大女主，气质张扬。 这不是贬低，仅仅是说她们的戏路，就像候天来侯总一样，戏路窄的可怜但没有一个男人不羡慕侯总。 …… 孙涛注意到了王鸥的表情，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别灰心，我还没说完呢，二手房的如果碰到喜欢这个装修风格的买家那就远胜于毛坯房了。 你是我选的，但是你如果要当演员得先考虑一下妆容的问题，照片上看你眉眼深邃，眼睛有神，五官立体，非常适合化浓妆，属于典型的浓颜系美人。 但你今天的淡妆就把自己的优势都给掩盖了，现在就只剩下了高冷和锐气，还有点倔强。 你底子挺好的，但是戏路受限很多角色你都演不了，像这次这部青春校友剧你肯定就不适合，如果有职场商战或者宫斗你就优势明显了。 这事我得给你先说明白了，你要是签我这就得按我给你设计的戏路来……” 孙涛主导了整个环节，宁浩和李晓君完全没有插话，之前宁浩说的太多了现在确实是不想说话而李晓君则微笑看着孙涛眼神中满是崇拜。 “啊！！！”“这么说我也能签约了？” 孙涛一捂胸口，“诶哟，没想到你嗓门还不小。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嘛，主要还是你们运气好，公司缺人，先吃饭先吃饭，然后再说其他的。”(本章完) 第511章 喜从何来 孙涛已经定了调，宁浩和李晓君自然也不会为难对面，后边的问题都变成了很平常的闲话，餐会在和谐的氛围里顺利完成。 等大家都放下筷子了，肖央首先发问，“那个，我们接下来要跟谁谈合同细节呢？” 孙涛喝了口茶，微微一笑，“冲动之下做的决定往往都会后悔，所以面试之后让大家回去等消息其实也是让大家仔细想一想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理性，等到要不要来，有没有更好的选择，如果要过来有哪些条件是必须提的，等等等等吧，把一切都想清楚了咱们再签约。 这就跟俩人结婚一样，闪婚闪离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不说白头偕老吧起码也要携手走上一程……” 午饭过后面试结束了，肖央他们被打发回家。 许乐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好好剪辑以便保留存档，吴晓颖也整理起文档，秦霜带着张敏和李娜还有俩实习生进来收拾会议室。 宁浩声称要回去午睡，孙涛便和李晓君回了她的办公室。 在一般员工看来，面试了大半天老板这是要和总经理商量结果了。 果然，两个小时之后老板坐着车走了，李经理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召集全体员工开会，公司规模还要扩大，大家好好表现元老们是最有希望晋升管理层的。 全场欢呼雀跃，只有吴晓颖敏锐的注意到李晓君之前的肉色丝袜不见了，因为讲话时很激动胸前震颤的幅度也很可疑。 吴晓颖：呸，不要脸，这是把自己儿子的口粮抢了啊！ 李晓君，“吴经理！吴经理！” 吴晓颖，“啊？” 李晓君轻笑道：“开会呢，你发什么呆啊，你现在可是咱们的人力资源经理啊，公司可能要一下子增加十几个艺人，经纪人的事你得抓紧时间拿出一个章程来，是招聘还是培养总得有一个方略，如果暂时没有结果你就得一个人带他们所有人了，哈哈哈。” 吴晓颖扫了一下周围蠢蠢欲动的同事，“李总，这事有时间限制嘛？” “嗯，面试完了，一般7天咱们就应该给出一个结果，10天之后就得约他们过来谈待遇谈条件，那么这个时候经纪人就必须得安排上了。 哦，对了，刚才面试的时候你也在，很多面试者都谈到了包吃包住，嗯……” 李晓君语气刚有点犹豫秦霜就举手了，“经理，很多公司都是没有食堂宿舍的，所谓包吃包住就是给一些住房补贴、餐费补贴、交通补贴什么的，不过，我们在安贞西院那边不是租了一栋楼嘛，而且我姑姑那边的学生宿舍……” 李晓君微笑看着她，“呵呵不错，会动脑子了不过这些情况我们也想到了。” 李晓君转头看向吴晓颖，“老板的意思呢，还是要尊重艺人的选择，食宿的问题怎么处理让经纪人和他们沟通，公司不要什么事都大包大揽弄的不好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没了。” 吴晓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待遇的事我已经会比照其他影视公司设定了一个上下浮动范围出来，我一会儿根据今天的情况再去细化一下，下班前我拿给您。” 李晓君眼眉一挑赞许的点点头，“倒也不用这么急，周一给我就行了。” “啪啪啪……”李晓君拍拍手，“大家好好干，今天就到这了，散会。” “喀喀喀”李晓君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出会议室，只不过脚步略微虚浮，身后的员工们急着知道今天的帅哥美女有哪些人可能会留下注意力都没在她身上，李晓君人刚出门会议室里吴晓颖就被众人围住了。 —— 宁浩参加一上午的面试就扛不住去睡午觉了，同样坐了一上午的孙涛却毫无倦容，相反还显得很兴奋。 从101栋出来闫峰已经把车停在路口那里等他了。“诶，老闫等我很久了吧，下次你就把车停在这到里边喝点水抽根烟别在车里傻坐着。” “那可不行，万一挡了人家的道会挨骂不说，万一被拖车耽误了您的事那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了抽烟喝茶在哪不都是一样啊。” “哦，哈哈，说的也是，诶，你女儿现在已经全好了吧。” “哈哈哈，全好了，复查了什么事都没有，现在都上幼儿园了。” ……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俩人正聊着，孙涛的手机响了。 闫峰，“老板你换手机铃声了，其实我就觉得《小苹果》比你原来的《寄明月》好听。” 孙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张梧桐。 “都是我写的歌，你就不要踩一个捧一个了吧。” 审美是有时代特色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偏好，所以便总有明珠蒙尘发布时默默无闻若干年后突然一夜爆红。 邓丽君的歌最初还被称为靡靡之音呢，到后来黄玲的歌也能大大方方登上官方舞台了。 《痒》比《甜蜜蜜》靡靡一百倍也不止了吧。 80后熟知的《大话西游》，刚上映就被认为是烂片，上映两天就被下架了，票房几十万把星辉影业直接干倒闭了。 这些事有的就发生在当下有的发生在过去和未来。 一般人或许感触不深，孙涛的体会可是很深的，《小苹果》发布也有一段时间了，在上一世这首歌爆火，不仅是广场舞神曲甚至还上了春晚。 这一世……嗖嗖嗖……像一阵小风一样刮了一阵就刮过去了。 电视里电台里，各类金曲榜单都没有《小苹果》什么事，甚至还有专家说歌词就是垃圾，毫无营养等等等等，如果不是孙涛进了奥运会闭幕式导演组有佛光护体说不定影响还会更恶劣。 —— 孙涛接起电话，“诶，老张，怎么了。” “哦，《三国杀》试玩版已经开发完了，唐总这边已经让公关部开始预热了，网址我发您msn了回头您看一下玩一玩给提提意见。” “这开发周期很短嘛，别管反响怎么样，年终奖不能亏了大家。” “呵呵呵，摊上您这样的老板游戏部的小伙子做梦都应该笑醒了，对了，我还没恭喜您呢。” 孙涛疑惑道：“恭喜我，喜从何来啊？”(本章完) 第512章 没有威胁 “诶？哦！您一直在忙着新片的事，看我这记性。” 这就是老板，张梧桐不仅表示了理解甚至连理由都给他想好了。 孙涛拧眉，“到底什么事啊？你还没说呢。” “哈哈哈，您真是一点都没关注啊，老板，豆瓣网也是您心血结晶啊，十指连心您不能只关注微博其他项目都当空气啊，这要是让部门里边的小伙子们知道了士气肯定得大打折扣…… 是这样的，技术部的小伙子和市场部的小丫头们发现了一个规律，什么事如果和排行一挂钩关注度和这个广告赞助立马就能三倍五倍的翻，所以现在豆瓣上推出了一个票房排行，这里边有历史票房；全球票房；国产片票房；港产片票房；还有同期票房，现在关注度最高的还真就是这个同期票房……” 搞技术的一般都不爱啰嗦言简意赅，偏偏张梧桐是个另类，这大概也跟他当过一段时间老师有关系。 不过反正也是坐车孙涛就耐心的听他啰嗦，反正到家起码还有40分钟。 “……唉，说实话就这个档期观众最期待的电影其实还是米高梅公司拍的那部《鬼哭神嚎》尤其他们还搞了个噱头说是真是事件改编啥啥的； 另外陈可辛导演拍的《如果·爱》观众期望也挺高的，毕竟人家那演员阵容在那呢，金城武、周迅，还有歌神张学友，又是国内比较少见的歌舞爱情片。 还有那个《青红》，因为据说里边有高圆圆被强暴的戏份……” 孙涛本以为自己有耐心，可十几分钟过去了，张梧桐还没说到正题呢。 孙涛都已经猜到了，这家伙一直在说期待说票房，那好事无非就是《误杀》的票房超过预期了呗。 果然，张梧桐说道第六部电影总是把《误杀》扯出来了。 “……哈哈哈，现在3月票房的冠军虽然是《如果。爱》但他四周的票房也就比《误杀》多了500多万，《误杀》正式上映可是3月15号啊……” —— 华艺兄弟公司会议室里，穿着黑丝包臀裙的女秘书弯腰调整着投影仪的角度，“啪！” 一声脆响，“行了，别在我眼前晃了，都没心思开会了。” “哈哈哈哈，王总真是豪爽啊……”“人不风流枉少年……”“王总这心态还是这么年轻。”“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玩最美的女人，王总这才叫不枉此生。”“……” 女秘书红着脸站到了一边，脸上不见一丁点怒气，只有红晕甚至还有点媚态。 同样的事在地铁里叫“咸猪手”，到了公司里却换来马屁如潮，当然，重要的不是场所而是做那件事的人。 小王总摆摆手制止了众人的吹捧，“ppt和柱状图我都看过了，《误杀》碾压了同档期的所有影片，不过，看起来华信也没把《误杀》当成重要的项目要不然也不能这么草率的把公映日期订在3月15。” “嗯（二声）~~~非也非也，倒不见得是他们不重视，毕竟是张艺谋的片子啊，要是冯导的片子哪怕他就说是练练手咱们肯定也会全力以赴，冯导你说是吧？” 平常严肃不苟言笑的冯小刚裂开大嘴，“哈哈哈，还不是王总您抬举我。” 在这里敢反驳小王让冯小刚甘当捧哏的自然是大王总。大王总弹了弹雪茄，他手还没抖助理已经就把烟灰缸端过来了。 “《金刚》的引进事出突然，这是国家层面上的博弈咱们谁都想不到，你不能说华信对张艺谋不重视。你说换个时间能换到哪去，暑期档有《神话》，国庆档有《无极》，年底还有《七剑》和《头文字d》。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其实是讨论一下跟孙涛的合作问题，现在看作为编剧他已经毫无疑问是国内最强几个人之一了，甚至我就算说他就是最强编剧大家应该也不会有啥不同意见。 问题是，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影视公司还自编自导，那他以后还会给别人写剧本嘛，这个轻舟影视会不会成为咱们的竞争对手呢？ 在坐的都是公司核心，大家畅所欲言吧……冯导，你跟孙涛很熟，你先说说吧。” 冯小刚沉吟了一下：《唐山大地震》他和孙涛磋商过几轮了筹备也筹备过了，因为总觉得技术上有点缺陷一直没敢动手，但是孙涛对他可是很尊重的每叫必到，认认真真不说也看不出一丁点成名之后的狂傲。 以己度人，冯小刚觉得孙涛成名后肯定会狂放不羁，只是在自己面前收敛了锋芒。 “哈哈哈，这个事我倒是觉得不用太过担心，孙涛的编剧才能毋庸置疑，但是导演肯定是另外一码事了，能写出来和能拍出来中间那就是一道天堑。 且不说他的能力，就算他天赋异禀，演员他上哪里找去？我听说他也搞海选了但是应试者寥寥无几……” “不对吧，我听说投递的简历有数千封，他们分拣就用了小半天呢。” 冯小刚不屑一笑，“新公司，新老板，一看就是没经验，演员通告里没有任何限制条件，我手下的选角导演说好多北漂的龙套下工都去打印店打印简历去了。我要是像他这么搞海选简历这个会议室都得塞满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原来如此，那咱们也就不用担心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孙涛编剧好导演也强，没人，他还是白费。” “嘟嘟嘟嘟嘟……” 大王总摆了摆手，“……噢，行了，知道了。” 放下手机他哈哈一笑，“就一个中戏的女生是表演专业的，大概因为之前当过奥运宝贝跟孙涛有点交集才去应试了，其他不是模特就是什么服务员，录音导演专业的歪瓜裂枣。” 小王总轻轻敲了几下桌子，“那就简单了，咱们就冷眼旁观，等他撞了南墙也就回头了。” “胡扯！”大王总瞥了他一眼，“什么冷眼旁观，准备好雪中送炭，要是他实在拍不下去了咱们还得帮他兜着呢。做生意嘛，你不就得这样。” …… 孙涛听着1500万的票房陷入了沉思，这要是一个半月不得5000万啊，自己又喝汤了，md，我要吃肉啊。(本章完) 第513章 一切就绪 不同的学习方式带来的效果也是不同的，通常情况听的效果最差，听一遍能记住的内容能有个十之一二已经很难得了，自己操作一遍效果就会好很多大约能得个十之七八，所以读书的时候老师经常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但要说把一件事真正弄懂，那就得带个徒弟，能把自己学到的东西教给别人，这种程度才可以说是真正掌握了，自己跟自己复盘效果也差不多，只不过就是少了反馈信息。 一般人最初都是在摹仿自己的师父，带的徒弟多了就会有自己的体会，这就是所谓的青出于蓝胜于蓝。 看别人拍电影相当于学习，跟着别人拍电影相当于实操，自己当导演指挥全局就是在指导别人。 即使是大导演的前几部电影，仔细看也能看到前辈们的风格，天长日久自己的风格就出来了。 …… 孙涛现在还没考虑到个人风格什么的，他只是想把记忆中的电影复制出来。 孙涛主演过《夏洛特烦恼》，跟着张艺谋拍过几幕《误杀》，还监制过几部mtv，本来以为轻车熟路了但是真动手才发现事情是真的多、细碎、烦、杂。 背靠大公司的好处是统筹，选角，组织各种杂事都有人而且是行业精英帮你弄妥，当然这样一来留给你发挥的余地也就不多了。 男女主角甚至一二三配都是公司安排好的，对工作人员不满意你也没法更换，甚至你多说两句人家说不定还会给你点颜色看看； 自己当老板，虽然是烦，累，焦头烂额，但好处就是啥事都可以按你自己的意思办。 …… 万事开头难。 孙涛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搭建剧组班子：摄影师、灯光师、化妆师，道具后勤，安保等等等等，孙涛跟每个人都聊过，判断他们的水平，询问他们的需求。 轻舟招来的人显然都不是什么行业精英。 不过，好在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孙涛最怕的是啥也不会又觉得自己不错的伪专家，看来李晓君招人的时候也考虑到了。 …… 一等人才智商高情商高，顺风顺水； 二等人才智商低情商高，贵人相助； 三等人才智商高情商低，怀才不遇； 四等人，智商低情商低，生活坎坷！ 这套嗑孙涛经常跟李晓君说看来她还真听进去了，一等人才可遇而不可求，李晓君就是照着二三等标准招的人。 …… 跟技术部的人磨合了一段时间，孙涛深有感触，往好了说，这个团队他管理起来得心应手如臂使指；往坏了说，这个团队事无巨细全靠他一个人指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就是下一个王均瑶了……自己英年早逝，老婆嫁给司机……。 幸好，宁浩这个监制看孙涛焦头烂额就会时不时的过来统领一下全局。 十几天后，人事部吴晓颖那边完成了新一轮的人员招聘，轻舟影视多了三个经纪人，一个化妆师，两个前台，四个保安（本来孙涛还说技术部多招几个人，宁浩给的建议是不用招聘太多人，养着他们太浪费，需要的时候可以去其他影视公司租借，好用又便宜。）。 吴晓颖自己成了唐嫣、刘诗诗和赵莉颖的经纪人；秦霜成了黄轩和林博的经纪人；张莹莹（新）成了王鸥的经纪人；鹿小苑（新）是肖央的经纪人；李娜也从前台转成了马天宇的经纪人…… 女主角定了刘诗诗，男主角定了黄轩。 —— 时间在忙忙乎乎中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四月底。 2005年4月28号，星期四。上午10点，安贞桥创业产业园a区 102栋，会议室。 制片人宁浩正在一一询问各部门的准备情况。 “咱们从摄影组开始吧，许乐，你这边有问题吗，器材人员，诶，老张呢？” “没问题，设备都检查好装箱了，老张跟着外联制片小唐去看场地了。” 老张，张晓光，45，被某影视公司裁员下来的，据说是因为带出了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所以这回他坚称自己身体棒棒啥事都要亲力亲为。 宁浩点点头，“录音组呢，李伟，你这边有问题吗？” “没问题。” “灯光组呢，唐铁佛，你们俩这边有问题嘛？” “没问题！” 灯光组俩人，录音组一个，都是跑单帮的散人宁浩过去跟他合作过这次就又邀请来了，按天计费一天300。 孙涛瞥了一眼手里的单子，后边还有美术组，包括一个美术指导、一个布景、一个道具、一个服装、三个化妆师除了唐佳是签了合同的内部员工其他都是从各个渠道请来的人，美术指导是一部戏8000，其他几个全都是日结工资，布景、道具和服装一天200，两个化妆师一天400。 制片组里的生活制片、现场制片、监制、财务都是公司自己的人财务总监鲁敏带队，司机和保安负责搬东西订盒饭等等等等杂事…… 孙涛端详着预算清单：md，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拍电影真tm烧钱，其他都不算就日结的工资和日常开销加起来差不多就5000出头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啊，不好意思！”孙涛掏出手机匆忙挂断，“小鲁，开会没调静音，扣我50块钱。” 宁浩瞅瞅他，“谁呀，该接就接，万一是广电的回访电话你不接咱们就不用开机了！” 手机上都有来电显示，宁浩这么说无非就是告诉下边的员工：导演和你们不一样。 …… 孙涛走出会议室回拨了李怡然的电话。 —— 2005年4月28号，星期四，天气晴，温度18~27。 下午两点，孙涛回到了朝阳门外大街155号。 李怡然已经到了，海棠旁大伞下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美女正在舔舐着一根冰激凌。 有一段时间没见她的气质和从前已经大不一样。 过去是草台班子的垫场演员，说穿了就是瓶，现在已经成了娱乐小咖出场费5000起出入之间也有助理保安围成一圈颇有点明星的架势了。 看人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怯懦只有从容和欣喜。(本章完) 第514章 说我以量取胜？ 孙涛四下张望，“桂姐呢？” 吴桂，李怡然从前的邻居现在是她的经纪人，36岁，寡妇，从前对她们姐弟多有照顾李怡然发迹了就把她和女儿从五安招来了杭城。 经纪人的门坎很低，用亲戚当经纪人的例子也比比皆是，内马尔的经纪人是他父亲，章子怡的经纪人是她嫂子，梅西的经纪人也是他老爸……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用亲戚朋友当经纪人用起来也更放心……王宝强就是个反面例子，不仅坑他的钱还给他戴帽子。 当然，像张韶涵那样被亲戚坑死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世事无绝对嘛。 李怡然幽怨的看了孙涛一眼，“她自己住酒店去了。” 这就是用亲戚朋友当经纪人的好处，她会全方位最大程度为雇主的利益考虑。 孙涛转身关上门，“钥匙从哪拿来的？” “秦校长啊我来之前跟她通过电话，司机去机场接我们的时候就把钥匙带过来了。” “咔嚓”大门紧闭，密闭的空间里只剩孙涛和李怡然两人。 孙涛把西装搭在椅背上抢过李怡然手里的冰激凌舔了一口，“来参加个什么活动？” “商演，周末有个房展会。”李怡然看着所剩无几的冰激凌嘟起了嘴。 “啵~~~”“别撅嘴，撅嘴不好看。” “哎呀，别搂我，热！” “哈哈哈，这你不是有毛病嘛，知道热还在外边坐着干嘛不进屋，走走走，进屋开空调去。” 李怡然推开孙涛，“要跟你说正事呢！” “先办正事……”孙涛右臂穿过腋下左臂搂起双腿不顾李怡然的推挡一个公主抱把人从椅子上转移到自己胸前。 吃到一半的冰激凌掉在了地上。 —— 时间已经到了四点，房间里的孙涛仍然毫无倦意但李怡然已经不行了。 孙涛轻轻拨弄着李怡然的长发，“……真没整容嘛，也没垫高？” “胡扯，我哪有时间做手术啊，工作排的满满当当的。” “那这怎么回事，肯定变大了嘛，皮肤也好了身材也……还更有劲了……” “普拉提嘛，桂姐不仅给我找营养师订了食谱还给我找了个私教专门练普拉提。” “男的女的？” 感受到孙涛突然浑身紧绷李怡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呸！之前还说让我碰上合适的男朋友就相处一下，言不由衷的男人啊，现在请个私教你就这么紧张了。” 孙涛呃了一声，辩解道：“呃，这，那，这两样根本不是一回事，这种私教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我是怕你被人骗财骗色。” “呵呵呵，小心眼的男人啊，女的！你说的这些桂姐早就想到了，放心吧，我根本不需要男朋友，偶像明星嘛，处对象基本就算是放弃职业生涯了。” 孙涛赞许的点点头，“说的是啊，你看看人家刘德华，快50了还单身呢，还有黎明、郭富城也都是一直单身。” “他们都隐婚了，你这些消息骗骗外人还行，我还能不知道啊。”“那咱们这也算隐婚吧？” “咱们这是野……滚！跟你说，我事业遇到瓶颈了，快两年了我出来参加商演客户指定的曲目还是《半壶纱》。” 孙涛尬笑一下，“我所有的歌你都可以唱啊。” 李怡然在孙涛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所有的歌，第一个唱出来的人大家就默认是原唱了，《牵丝戏》现在多火你知不知道，你居然让外人先唱了。” 孙涛嘶了一声，揉了揉腰，“《牵丝戏》很火吗？之前春晚没上去我就没怎么关注，最近忙着拍电影海棠网都有些天没登陆了。” “哼！那几个姑娘去了《快乐大本营》听说还要报名《中国好声音》，其实我觉得我唱的也不比她们差，可歌曲这种东西第一个唱出来的人肯定就会占据最有利的位置，后来者必须明显超一档才有可能盖过她们。 现在外边都说你写的最好的一首是《人世间》然后就是《牵丝戏》，再后边是《东北民谣》、《下山》、《半壶纱》、《平凡的人》。” 孙涛等了一会儿，惊讶的问道：“没了？那我还写了那么多呢像《小苹果》、《东北的冬》、《追梦赤子心》……那么多歌呢。” “传唱度不高啊，要不就被专家说是口水歌或者地域性太强，难登大雅之堂，噢，对了《卜卦》现在大家都认为是你抄袭了《啦啦啦》，《可惜不是你》梁静茹一直没发唱片……所以外边对你的评价现在是快枪手，产量高，以量取胜！” 孙涛：啥玩意，我以量取胜，哼，等《燕京欢迎你》开播的，妈的，让你们说我以量取胜，我让你们知道啥叫质量！ “我觉得吧，你应该专注于某一块，比如古风歌曲，《半壶纱》和《牵丝戏》都不错，你要是再多写几首这样的歌，以后凡是有同类型的歌曲大家第一个就想到你了，即使不是你写的，呵呵呵说不定也会按在你的头上。” 孙涛傲人一笑，“用不着，我还用别人按？哼！你等着，我一会儿就给你写一首横扫排行榜的古风歌曲让你的事业突破瓶颈……” 没想到自己拙劣的激将法真的起作用了，李怡然惊喜道：“真的？不许骗人。” 孙涛：呵呵呵，骗人，我梦里大半年记了多少好歌你知道吗，《半壶纱》我都要打个补丁推出个2.0版了。 孙涛哈哈一笑，“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这么矜持我也没有创作的动力啊！” 孙涛嬉笑看着李怡然。 李怡然轻轻咬了一下下嘴唇，把心一横……（此处略去字数若干） …… 六点钟，李怡然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准备跟孙涛出去吃火锅。 老北京火锅，铜锅涮羊肉，刚刚被孙涛吹的天乱坠。 浴室出来孙涛人已经不在卧室里了，来到院子，天色仍然大亮，已经穿戴整齐的孙涛正坐在伞下喝茶，白衬衫黑西裤棕色皮鞋，姿态优雅从容和刚刚色魔附体一般的那个判若两人。 “现在就走吧？” “不急，给你看看这个。” “啊！！！！”李怡然看着孙涛扬起的一页纸惊叫一声抢步上前。(本章完) 第515章 赤伶 “这是什么？给我写的新歌吗？” “呵呵，看看不就知道了。给！” 李怡然疑惑的接过孙涛递过来的稿纸，纸一入手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没有曲谱不说，从格式看也不是歌词。 一页纸，几百字。 不是歌词，似乎是个剧情简介。 “这是什么，故事大纲？你不是马上要拍一部校园爱情的电影嘛……” 李怡然嗔怒的看了孙涛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能不能好好把一件事干完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着别人桌子上的。 孙涛尬笑一下，“不是电影剧本，先看看再说。” 李怡然拿着稿纸便坐在了孙涛身边。 …… 1937年，鬼子用枪声把中国人民推进了水深火热之中。 在赣南的一个叫安远的县城，战火幸得暂未牵联到此。这里的人民如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片祥和。 可是，暴风雨前夕一般都是特别安静。 而在县城的一个剧院里，以裴晏之为台柱的一群戏子每天都在上演着《桃扇》等经典戏曲节目。 此时此刻的国，正在遭受着破坏…… 同年的某一天，战火终究没有放过安远县城。 。。。 火势越来越猛，台上，戏却未停。 戏腔已开，未到曲终不得停止，不管台下是否有人在听！ …… 七八百字，不到三分钟李怡然就读完了，可她拿着稿子却迟迟没有放下。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戏子是和婊子并列的，早些年戏院里的旦角和婊子也没多大区别。 都是下三滥的行业，身在其中又见识了种种龌龊李怡然对自己的身份其实并没那么认同，当然，现在已经好多了，过去跟着表舅下乡演出被人家视奸以及各种卡油都曾经让她深深厌恶自己所从事的行当。 半响，李怡然抬起头，“这是什么？” 李怡然：难道，是他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剧本，可，可我根本就没想过往演员方面发展啊。 “歌曲背景啊，《牵丝戏》也有故事背景你不知道吗？” 李怡然点点头，“知道啊，老翁和傀儡的故事，看完故事我再听歌更觉得歌词写的太好了，哼，(￢︿￢☆)，这么好一首歌却不是写给我的。” 孙涛微微一笑，“故事出处你知道吗？” “听说出自一本宋代的古书，我们在公司里聊天的时候还说呢，你天赋异禀也就算了，明明是中专毕业怎么还博览群书呢？” 孙涛嘻嘻一笑，“天赋异禀，你是跟谁比较的？” 李怡然轻轻一脚踢在孙涛小腿上，“滚，道貌岸然，要是让她们知道你这么色……”孙涛哈哈一笑，“她们就会排着队过来扑我，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啊。” 孙涛随即正色道：“其实大家都是以讹传讹，宋代的那本《梦粱录·百戏伎艺》里只是提到了傀儡戏，根本就没有老翁和傀儡的故事。 《梦粱录》通俗点说是个纪录片，讲述的都是社会风貌，那个故事是我编的。” “编故事？你？” “对呀，你要认清我的身份，我首先是个专家兼职写歌。故事写完了，歌曲也就出来了。” 李怡然先是呆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扑到孙涛怀里惊喜的问道：“那，你给我的这个故事，后边是不是也有一首歌啊？” “当然了，歌叫《赤伶》但是现在还不能给你……” “嗯~ o(*￣▽￣*)o，坏蛋，是不是又要说什么让我好好表现。” 孙涛举起双手，“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提的。” —— 朝阳门外大街的友乐园铜锅涮肉是家新开的店。 虽然是新开的店，可人家是几十年前就在西城开始做铜锅涮肉的老馆子了。 里边是一水的明清样式仿古家具，座位之间用屏风和木栅栏做的隔断，私密性也很不错。 孙涛领着李怡然进店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饭点刚过，夜宵那伙人还没上来店里有很多空位服务员领着俩人到了一个空位放下菜单和圆珠笔，说了句选好了叫我便转身走了。 李怡然轻笑一下，“你这名声也不行啊，服务员好像都不认识你。” “让他们认识我干嘛，我又不是明星，来来来先点菜，我跟你说这铜锅涮羊肉说起来容易，但吃起来必须得讲究，这上桌后端上来的小料就是第一步。 一会儿咱们点完菜，服务员就会送上红蒜、葱、香菜、雪菜末这四小碟……” 涮羊肉、烤羊肉串、酸梅汤、白菜、粉丝、冻豆腐。 俩人边吃边聊，讲到过去，畅想起未来，孙涛吃的不亦乐乎，李怡然则看起来心事重重。 孙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李怡然好奇的问道：“干嘛？” 孙涛，“看你心事重重的不落忍啊，人就应该活在当下少想以后，你知道政策会怎么发展嘛，说不定过个三五年女生不用结婚都可以生小孩了呢。” 这边话还没说完，手机嘟嘟了两声就被人接通了。 “欸，孙老弟，想起我来了啊？你现在忙啥呢是在吉春参加《中国好声音》的录制还是在学校读书啊？” “马哥，你也不关心我啊，我这不是正在筹拍一部电影呢吗？忙的脚不沾地啊。” “哈哈哈”马博尬笑一下跳过了这个话题，电影他也帮不上忙干脆不提。 “隔行如隔山啊，电影哥哥我也不懂啊，你要是拍电视剧哥肯定帮你抬价去。说真的，《非诚勿扰》现在火的一塌糊涂，啥《中国好声音》我也不羡慕。 扯远了，咋想起我来了，有啥事吗？” 孙涛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是有点事，你们台里最近有没有啥上点规模的晚会啊，我写了一首新歌，想让我们公司的歌手到晚会上展示一下。” 马博那边语气很轻松，“晚会很多啊，随时都可以。” 孙涛呲笑一声，“我听说外表盛传我写的好歌不多，词曲名气大全靠数量取胜，这次这首可是我心血的结晶啊一般的舞台首演就屈才了。”(本章完) 第516章 我觉得肯定是口水歌 孙涛当了老板才渐渐懂了点管理。 公司大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管的过来的，诸葛亮那么聪明勤劳的人带兵出征也只能亲自过问40军棍以上的赏罚，就这还被司马懿笑话吃得少干的多命肯定长不了呢。 有时候你不想放手也得放手，就像《中国好声音》这个事，孙涛很看重，但燕京台已经有了《一槌定音》又有了《非诚勿扰》对热门综艺的渴望已经没那么高了，他又不能把鸡蛋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节目就只能另找买家。 天南地北到处都有生意，老板又不会分身术最后就不得不倚靠公司的高管。 皇帝们估计也不想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但他也没别的办法，不倚靠文官就得倚靠太监，搞的不好，公司里出了几个野心家公司就被掏空了。 轻舟集团就像一个独立王国，唐雷现在就是宰相，下边又有三省六部。 网络部的事是张梧桐负责，他下边又分了五个小部门，网络部、培训部，游戏部，微博，数据中心； 投资的事是祁金总领，具体负责人从黄石挖来的资深高管布鲁克.林…… 文娱部的负责人是许幼薇，现在就是她坐镇在吉春负责《中国好声音》的录制。 没错，《中国好声音》是录制的，看着像直播其实当然不是。 就在孙涛紧张筹备《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同时《中国好声音》已经在录制当中了。 根据吉春电视台的公开宣传，好声音的四个导师分别是：孙楠，那英，梁静茹，王力宏，比赛一共分四个阶段：报名阶段，海选阶段，盲选阶段，导师选择和战队对抗。 其实，好声音还有个后期制作阶段，每一次节目录制完成后，就会进入后期制作阶段，制作方要对素材进行剪辑、色彩校正和音频处理（百万调音师在此），添加字幕、特效和动画等，最终制作出节目的最终版本。 报名阶段4月1号就截止了，节目正在录制的是海选部分，海选分为小组海选和大组海选。 在小组海选中，每个候选人被分配到10人组成的小组中，由一位评委打分，选出每个小组得分最高的两个候选人晋级到大组海选。在大组海选中，通过小组海选的候选人被分配到100人组成的大组中，由四位评委打分，选出每个大组中得分最高的10个候选人晋级到盲选阶段。 注意：海选部分是不上电视的，电视里播放的就是盲选部分就是四个导师龇牙咧嘴拍灯转身的那个部分，所以唱的一般的人早就被淘汰了。 —— 2005年5月2号，星期一，上午十点，紫金大酒店16楼vip套房。 好声音的海选进行的紧张激烈，许幼薇却窝在酒店的沙发里悠然自得的看着电视。 现场反馈有杜鹃这个高级助理就够了，大老板的心腹，她愿意表现就去呗，许经理自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况且许幼薇留在吉春的主要工作其实是社交，跟吉春台高层处理好关系为公司艺人开辟一条新路线。 至于说比赛，轻舟文化这次报名了11个选手，按照计划8个会进入盲选，6个会被导师选中，4个会在战队pk中被淘汰最终2人会进入前八…… 剧本在好声音筹备阶段都写好了，只不过选手们都不知道而已，而谁会是那最终的2个幸运儿许幼薇还并未决定。 许幼薇准备把两个8强名额交给老板来钦点，想到此处，许经理不由露出一抹笑容，盲选之前得让老板和这8个晋级的年轻人见见面，不过估计3个小帅哥恐怕是没戏了。 “啪啪啪……” 酒店套房，隔壁住的就是她的助理曲小雅，曲小雅很懂规矩即使门开着也要先敲几下。 许幼薇扭头看了一眼，“怎么了？这么慌张干什么？” “经理，您看看这个。” 许幼薇拿过曲小雅手中的笔记本电脑，“《非诚勿扰》收视庆典！呵……这节目播出有半年吗？还搞上收视庆典了，燕京台怎么这么像暴发户呢……” 大概瞄了一眼，许幼薇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大老板策划的节目，虽然和文娱没关系但版权费咱们部门也没少分。” “经理，您看这里，《赤伶》演唱者李怡然，应该不是重名吧，我记得怡然姐去燕京是参加地产公司的周年庆演出吧？”许幼薇一搭眼，“哟，倒数第五个节目，演出时间大概是晚上九点，呵呵呵，唉，咱们老板还真是个念旧的人呢。” 曲小雅跟了许幼薇一年多，娱乐圈的事也已经烂熟了。 像《非诚勿扰》收视庆典这种活动节目清单最起码半个月前就应该敲定了，而那时李怡然人还在杭城一点风声都没有，现在突然就插入到黄金时段了不用说肯定是大老板的面子，而那首《赤伶》清单上虽然没写词曲但料想也必定是大老板所为了。 …… 7号的演出同样不是直播，燕京台的2号演播厅里正在进行节目的彩排。 彩排，台下坐的都是工作人员和摄像师。 …… 热热闹闹的舞蹈刚退场，也不需要串词报幕，一身戏服的歌手就上场了。 台下的工作人员议论纷纷。 工作人员小强，“诶，《赤伶》，之前好像没这个节目啊？” 工作人员大壮，“是没有，临时加进来的。” 工作人员小强，“那应该是大腕啊，可这个女的我也不认识啊，不会是哪位领导的……你们有人知道吗？” 工作人员小美，“呵呵呵，社会上的事你还是少打听。” 工作人员小强，“别搞的这么神秘，这又不是春晚，说来听听。” 工作人员老王，“别听他故弄玄虚，孙涛公司旗下的艺人，《非诚勿扰》这么成功台里能不给人家面子嘛。” 工作人员小强，“噢，那这歌应该不错啊，孙涛的歌我都挺喜欢的。” 工作人员小美，“网上说孙涛是快枪手，歌多，但是水平不行。” 周围安静了几秒…… 小美紧张道：“干嘛，你们都这么看我干嘛？” 【江南style听说过嘛？】 【卜卦听所过嘛？】 【人世间听说过嘛？】 【可惜不是你，单曲在网上也能找到了吧，我觉得那就是神曲！！！】 …… 周围一片声讨，小美撅着嘴反驳道：“哼，那这首《赤伶》我觉得肯定是口水歌。”(本章完) 第517章 这就是你说的口水歌 有些歌是挑人的，比如《阿刁》，这歌在赵雷手里毫不起眼到了张韶涵手里直接就爆了；有些歌是不挑人的谁唱都好听；还有些歌首唱者会给歌打上自己的烙印后来人再怎么翻也很难超过原唱…… 《赤伶》就不挑人，谭晶和等什么君唱出来的感觉都差不太多。 …… 咔擦！ 灯光亮起，笛子二胡吱吱呀呀响起。 台下充当观众的工作人员顺着灯光望去，光锥里一个戏装美女从容而立，表情无喜无悲。 彩排，没有摄像录音，工作人员都知道小声聊天是没关系的。 “诶，这扮相不错啊。” “赤伶嘛，伶，就告诉你这歌唱的是戏子了。” “那赤呢？她应该穿红衣服啊……” “肤浅了吧，赤，你以为是单纯的颜色啊。” 《赤伶》的前奏不长，另一个光锥亮起，一个手拿麦克风穿着白底红旗袍的美女出现在舞台的另一侧。 “哇！原来这个才是歌手啊，我还说呢，歌手怎么没有麦克风。” “嘘……” “噢噢噢。” …… 灯光一落下李怡然同时就开口了，歌声一起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 【啊，好听好听！】 【就凭这两句，刚刚说口水歌那个呢，一会儿散场我非骂她两句不可。】 【不愧是孙涛，随便一出手就是这个赛道的巅峰，这古风歌谁还能跟他比啊。】 有人压低了声音用极小的声音探问道：“这女的是谁啊？从来没听说过怎么唱的这么好呢？” “说是叫李怡然，也算是个小明星吧。” …… 后边的人只能心里想想或者压低声音议论两句，前排的导演组成员却没有这种顾虑。 “唉，他妈的人强不能与命争，你们就说吧，马台长那边明明是推不掉的人情才让孙涛把人插进咱们这个晚会的，还有人说他这是拿台里的资源给自己走人情，你们听听，就这种质量的歌曲上春晚都不为过吧，哔哔老马的人这回又被打脸了。” “呵呵，也不能说咱们马台就是命好，孙涛人家本来就名声在外，能写出《人世间》还有那么多好歌的人能是庸手啊。” “那我觉得马台长肯定也是在赌，毕竟孙涛联系他的时候都是四月末了，就几天时间，而且孙涛写的口水歌也不是没有。” “诶，老刘你这么说我就要和你掰扯掰扯了，你倒是说说孙涛哪一首歌是口水歌？” “《东北的冬》啊，还有那首《小苹果》我就觉得是口水歌……” “你……欸？？？” “行了，行了……欸？？？” 本来就要升级的争吵戛然而止。 听着身边的副导演和编辑们议论纷纷，导演王道不屑的撇撇嘴却没有出言制止。 本来听前几句歌词唱的是戏子的无奈和感慨，多数人虽然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情绪但要说能共情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歌曲节奏未变，但歌词却突然从戏子对生活的哀叹转到了家国天下，尤其是那句“位卑未敢忘忧国”一下子就把走神抬杠的观众给拉了回来。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啊…… 光锥随着李怡然在台上走动，交错间就和另一个旦角扮相的演员互换了位置。 （昆曲白）：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充当观众的工作人员还以为这是歌曲的间奏。 “来一段昆曲当间奏，孙涛还真是想的出来。不过，你们别说还怪好听的。” “呵呵呵，说的是呢，我年轻的时候特讨厌戏曲，吱吱呀呀节奏贼慢谁知道30多岁突然开始好这一口了。” “这歌真挺好听的，有对职业的感慨有对世道的哀叹，就是歌词显得有点突兀，想听明白还有点费脑子。” “可说呢，我到现在也没听明白为啥要叫赤伶，难道就因为她忧国忧民？” “位卑未敢忘忧国，这是陆游的诗，她重复一句就赤了，我不服啊！” …… 台词念了两句，前排懂行的人立马就听出来这是《桃扇》。 “王导，这是《桃扇》啊。” “歌曲里穿插戏曲，这种组合还真是少见也不知道观众能不能接受。” “孙涛这不会是拿咱们晚会当实验品吧。” 王道悠然的摇摇头示意众人看幕布，其实戏曲念白出来幕布上就有字了： 1937年，鬼子攻入太原，偏僻的小县城安远也难逃战火，鬼子头领来到了平日县城里面最热闹的剧院，并指名要名角裴宴之出场为他们表演以慰问所有的鬼子，如果不从，便放火烧了整个安远。 裴宴之为鬼子选了一首《桃扇》，而他当天晚上就要扮演那个敢爱敢恨，不惜血染桃的李香君。那一夜寂静已久的小县城，随着台上的锣鼓声响，恢复了以往的喧嚣…… …… 几句念白之后灯光转暗，字幕隐去，歌手李怡然也隐去，灯光下只有刚刚念白结束的昆曲演员水袖飞舞。 歌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回荡在整个表演大厅。 相似的歌词。 相同的曲调。 听众们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心境。 无论是前排还是后排，无论是导演组还是充当观众的工作人员，整个大厅里所有人都表情肃穆，再也没有人能嘻嘻哈哈。 …… 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 莫嘲风月戏 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 余音袅袅，台上灯光重新亮起李怡然和孙涛临时请来友情客串的曾黎茫然的站在台上。 她们都已经谢幕了，台下还寂静无声。 李怡然有点慌，晚会也参加过不少了，之江春晚也都上过了，别管唱的咋样下边的人怎么都该有点反应啊。 她瞟了一眼曾黎，曾黎也很木，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啊。(本章完) 第518章 你觉得我会盗墓吗 幸好，经过了漫长的三十秒台下响起了整齐的掌声。 没有欢呼，没有激动。 观众们实在兴奋不起来，掌声也是隐忍的掌声。 好几个节目过去了。 “哎呀，刚刚《赤伶》唱完我好像没鼓掌？” “我也就随便拍了两下手，唉，心里有点难受，歌是好歌。” “废话嘛，这还用你说，诶，对了刚刚谁说《赤伶》肯定是口水歌了？” “不是我不是我！” “肯定也不是我，孙涛可是我的偶像啊，我能说那话嘛……” …… 下了台卸了妆，李怡然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孙涛打电话，可惜电话占线。 马博的电话比她更早，兴奋的老马已经准备和孙涛预定《赤伶》到燕京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了。 孙涛打着哈哈，燕京台春晚？说实话，如果运作一下《赤伶》上央视应该都没舞台，去年的《牵丝戏》本来就准备上央视春晚的但导演组觉得曲调太悲凉不适合春晚欢快的气氛…… 孙涛：《赤伶》似乎也不太欢快，就看导演怎么说吧。 “哈哈哈，那就谢谢马哥您了……嗯嗯……啊啊……好好好，我这在剧组呢，昨天不是刚搞完开机仪式嘛。” “行行，那你忙吧，需要宣传你就找我，别的忙我帮不上你那边的剧情絮什么的我能给你放放，再找几个黑嘴推波助澜一下。” 孙涛，“黑嘴啊？” 马博，“哈哈哈，让他们说什么都成，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有几个还是微博的大v呢……嗨！哈哈哈，我tm关公面前舞大刀了，忘了你是微博的老板了。行了，我不吹牛逼了，需要我帮忙你就吱一声。” 晚会还只是彩排阶段，离《赤伶》真正和观众见面还有段时间，孙涛不急。 —— 2005年5月2号，星期一，上午十点，燕京西站。 孙涛挂断电话无奈的看向站台，距离发车还有半小时。 “呵呵，跟你说让你坐飞机啦，你还非要跟大家一起坐火车，是不是觉得特无聊。” 孙涛瞥了一眼身边的吴晓颖，“同甘共苦，身先士卒，你以为都是说说的。要是整个剧组就我一个人坐飞机，大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会有想法的。” 吴晓颖撇撇嘴，“宁浩导演就坐飞机。” “他又不是跟咱们一路，我要是单独回去肯定也坐飞机了。” 轻舟影视不差钱，可是整个剧组都坐飞机这种事他们还是无能为力，出入都包机的大概只有中国足球队了，噢，对了，人家是包机仍然是坐飞机。 场务李险峰走了过来打断了吴晓颖，他是来跟孙涛汇报的，“孙导，这次咱们去五安的包括17个演员2个摄像2个灯光还有4个化妆师……一共26个人8个大箱子我都检查过了，该办托运的我也都办了托运。” 孙涛点点头，“辛苦了。”“诶，辛苦啥，我本来就是干这个活的，那一会儿我就带着他们上车，这是您和吴经理的车票……” …… 说是事必躬亲指的是事事都要过问一下可不是每件事都自己干。 车票和行李托运这些杂事自有场务负责，导演和演员只要管好自己就好。 孙涛看了一下李险峰的背影略感欣慰，《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是想复制出来还是很有难度的毕竟人家原版故事是发生在台南彰化的，有很多场景必须本土化，真正拍摄起来也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问题。 《那些年》中有四个主要的场景描写： 两个校园场景：一个是高中校园，一个是大学校园，这是故事的主要背景，描述了王磊和沈佳宜在校园中的互动。他们在校园里一起学习、顽耍，以及大学期间王磊通过办格斗比赛等方式试图在沈佳宜面前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尽管最终因为沈佳宜的不理解而感到伤心。 所有的内景都会在燕京电影学院的摄影棚进行，搭几间教室和宿舍场景对布景专业的同学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本子的小电影都是这么拍的，不管是教室还是电车其实都是摄影棚。至于外景，场务联系了燕京一百零四高中，约定周末去拍外景。 放孔明灯场景：在这个场景中，王磊和沈佳宜一起放孔明灯，许愿。王磊害怕沈佳宜的拒绝，不敢直接问她是否也喜欢自己，只是默默地继续喜欢她。这个场景展现了初恋的纠结和内心的挣扎，虽然不起眼但是不可或缺。 最后一个是婚礼场景：多年后，王磊收到了沈佳宜的婚礼邀请，他出席了婚礼，并在婚礼上吻了沈佳宜。这个场景充满了遗憾和感慨，王磊心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现实的无奈。这些场景不仅展示了主人公们的情感纠葛和成长，也反映了青春期的迷茫和对爱情的追求。 按照原剧情，故事开始于台南彰化。 第一幕是婚礼前的准备阶段；第二幕是婚礼中的餐桌交谈；第三幕是婚礼后的疯狂举动；至于其他主要内容其实都是以闪回的形式一段段展开的。 本来在讨论拍摄方案的时候回五安拍摄婚礼场景是放在最后的，但是因为宣传需要和《中国好声音》来点互动，穿插一个主题曲演唱环节不得不排到了最前。 …… 看见李险峰走远，吴晓颖刚想继续结果几个演员又凑了过来。 能和导演坐一辆火车甚至是一个卧铺车厢里没有一个人抱怨，这些年轻人甚至还都很兴奋。 “那个，导演，我们刚刚在那边研究剧本有件事想问问你。” 孙涛看了一眼刘诗诗，初生牛犊不怕虎，小丫头并没有因为他是导演而有一点点胆怯就这样大大方方的站在了他面前。 “什么事啊？” 刘诗诗挪开孙涛身边的行李很自然的坐了下去，白体恤背带裤马尾辫，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导演，剧本里的王磊原型到底是不是你啊？” 孙涛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你看过我写的《鬼吹灯》嘛？” “嗯，看过，吓得我睡不着觉。” 孙涛哈哈一笑，“你觉得我会盗墓吗？” “啊……”刘诗诗尬笑一下，嗖……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座位。(本章完) 第519章 众生相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除了男女主角还有五大龙套，说他们是女配男配也可以但还是叫大龙套更合适因为在电影中他们/她基本都没有完整剧情。 四男一女，既然是配角所以就注定他们不能太漂亮。 谢明：矮胖子，原剧中是郝邵文演的，这次的演员名叫赵子豪是孙涛从北影场门口淘来的，小伙子演过鬼子翻译官、被流氓欺负的猥琐男、古装剧里的家丁和更夫…… 孙涛能看上他一是看他年轻二是看他“傻”。 许波：猥琐男，原剧中他因为上课打手枪被老师赶出了教室（这段剧情在大陆上映时被删减了）这次的演员叫郑树，是博雅艺培的学生，打手枪的剧情被改成了上课看黄书。 曹胜：篮球少年，长得很帅又爱耍帅，是电影里另一个颜值担当，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说明沈佳宜选择王磊不完全是因为外表。演曹胜的演员就是身高181的林博，轻舟影视海选出来的帅哥。 蔡畅：闷骚男，锅盖头，相比于其他三个男配角蔡畅在电影中存在感不高，而他的出场恰恰代表的是那些不敢跟女生表白的“懦弱”男生，孙涛随便问了一下马天宇，本来以为他不会同意这样一个存在感不高又要特意扮丑的角色，没想到马天宇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 刘诗诗过来聊了两句就蹦蹦跳跳跑回了后边一排，孙涛的视线跟着她扫了过去，其他人都坐在那边聊天看剧本却没发现赵子豪。 孙涛这边更靠近卫生间他又不可能是去上厕所了，仔细找了一圈才发现他跟着场务李险峰在忙前忙后搬东西。 吴晓颖注意到了孙涛的目光，不屑道：“演员就应该干演员的活，他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孙涛微微一笑，“你也看《读者》？” 吴晓颖一愣，“……嗯？噢，那个医生为了保持百分百的状态不做任何额外工作的故事，嗯，确实我就很赞同他的做法，和他一起的实习医生就搞不清自己的定位。” 孙涛笑笑：那天就是看见同伴都抢着跟副导演拉关系只有赵子豪傻呵呵的帮大家看东西他才决定给他个机会的。 孙涛扭头看了一眼吴晓颖，“以后你肯定是要独当一面的，你的一个想法有可能就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人嘛，肯定没有十全十美的，下定论前不妨多观察观察。” 吴晓颖撅着嘴没出声，赵子豪这种胖子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怎么看都没有优点。 孙涛的视线从赵子豪回到刘诗诗她们那一排座椅，刘诗诗刚坐下第一个凑过来搭话的是郑树。郑树18岁，计划明年参加艺考，志向就是当电影明星。 相隔就两排，可是候车大厅里人声嘈杂完全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刘诗诗用力的捶了郑树一下，想必刚刚怂恿刘诗诗来找孙涛的人就是他。 黄轩穿着西装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女神”和情敌打情骂俏，林博和马天宇也放下剧本跟着刘诗诗一起声讨郑树…… 人群中的赵丽颖仅仅是微笑看了他们一眼就又低下头看起了剧本。 赵丽颖演的是沈佳宜的闺蜜胡薇薇，整部电影里就只有本来并不出彩的她结局最好。结婚并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在电影的最后，胡薇薇出现在沈佳宜的婚礼上，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微博大v，网络名人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孙涛把《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时间设定为1996~2008，影片结尾还隐隐约约出现了《燕京欢迎你》的电视音乐，把微博大v描述成了受人追捧的成功人士。 赵丽颖轻轻一瞥就又低下头去看剧本这引起了几个同伴的不满，郑树，“诶，小丽，你又没几句台词总是捧着剧本看什么啊？” 赵丽颖抬起头无奈道：“跟你们说了不要叫我小丽了。” 黄轩哈哈一笑，“那怎么办，我们要是叫你小颖万一被吴经理听到说不定演艺生涯就得终结了。” 赵丽颖，“唉，随便你们吧，可我总觉得叫的不是我，我要是没答应你们可别觉得我……” 刘诗诗搂住她的肩膀，“知道了，我们不会觉得你高冷的，诶，剧本都看了好几遍了到底为什么啊。” 赵丽颖幽幽一叹，“王磊和沈佳宜说的平行时空你们觉得是真的嘛，唉，我好希望在平行时空他们能在一起，这个剧本看的我好遗憾。” 马天宇闻言轻轻点点头，“嗯，是，我就看过一遍就不敢再看了，虽然最后每个人都还健在，但心里就是空落落的。” 黄轩没说话，他看了刘诗诗一眼之后扭头看向站台的提示板。 黄轩：你们都是看客，我可是要入戏的人啊，我现在都担心自己进去出不来。 …… 叮咚：旅客朋友们请注意，由燕京开往辽阳的k1984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请整理好行李物品，到b8检票口检票上车。” —— 6车5~6铺之间的边坐，张晓光轻轻踢了一下摄像师许乐，“嗯，看那边，咱们这老板挺有意思，呵呵，要说导演跟演员坐一辆车的事我倒是经常遇见，但他可是不仅是导演还是大老板呢。” 许乐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孙涛是3下，刘诗诗是3中，黄轩是3上，吴晓颖是4下，赵丽颖是4中，马天宇是4上。 可现在黄轩和马天宇坐在了边坐上，刘诗诗和赵丽颖挤在了4下，林博和赵子豪郑树扶着栏杆就这么围着孙涛在聊天。 许乐转过头，“呵呵，老板也才20岁，喜欢热闹也正常。” 张晓光摇摇头，“他不一样，我和他也打过几次交道了，感觉就是同龄人。唉，这真是不服不行，有些人天生就是领袖，我还特意打听过他的家庭背景以为他这是耳濡目染，结果他爸妈都是农民，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 许乐身后，马天宇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电影的主题曲《那些年》是真的谁都可以试试吗？”(本章完) 第520章 《那些年》 孙涛哈哈一笑，“那当然了，你想试试吗？” 马天宇怯懦的缩了一下，“要和《中国好声音》的选手竞争我肯定是不行的。” 孙涛看了看马天宇，顾虑道：“别这么看低自己，你面试的时候随便唱的那两句我觉得就不错，如果好好练练当个职业歌手是没问题的。” 马天宇咬了一下嘴唇，“可是，我，我都是自己瞎唱的，我现在乐器就会弹吉他，五线谱也只能勉强看懂。” “哈哈哈哈，你看我，我中专毕业，读的专业是水电维修，第一份工作就是给歌舞团修电器修通下水道。你比我强，你不仅识谱还会弹吉他，我就在ktv里嗷嗷唱过几回。放心，只要你有那个志向又愿意努力以后肯定行的。” “嗯~ o(*￣▽￣*)o，老板，我……”马天宇崇拜的看着孙涛正想表表决心不防有人插了进来。 “老板，那你说我能当演员吗？我在北影外边也晃荡了一年多了，龙套演过不少，可我的朋友还有群头和副导演都说我只能演龙套，我爸妈也总劝我坚持不下去就回家…… 老板，其实就是你的经历一直激励着我，虽然我没钱去参加培训可我已经把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写的《演员的自我修养》看过好几遍了。” 孙涛看了看他笑道：“你这是把我当算命的了？要是看面相就知道能不能成功我也就不用搞啥海选了，在几个表演学院蹓跶溜达再到北影门口、横店影视城逛逛我就把未来的大明星都签下来了。” 赵子豪尴尬的挠了挠头，诺诺的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孙涛拍拍自己身边，“来，坐下。” 赵子豪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孙涛身边，他身子紧紧贴着一侧的车厢和老板保持着距离。 “不用这么紧张，你要说当演员，谁都能当，你要说想成明星那就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了。” 孙涛扫视了一圈，目光从黄轩、马天宇、林博、郑树又到了刘诗诗和赵丽颖。 “其实咱们大家都一样，我跟你们讲，时代在发展审美的眼光在变，你们想想五六十年代的明星都是啥样的，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你们再看看现在，你们再看看美欧日航……噢，日韩就不用看了，看美欧就行了，从莱昂纳多到约翰尼德普，他们选角的标准一直在变说不定哪一天就轮到哪一个类型了。 关键还是看演技，否则机会来了你也接不住，也不要急，演员这个行当，当半辈子龙套四五十岁突然翻红的不计其数……” 黄轩看着孙涛，过去他心里一直不服总觉得这个传奇人物就是命好，可当真正面对面接触过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刘诗诗满脸崇拜频频点头，赵丽颖靠在她的肩膀上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演员协议已经签了，犹如做梦一般，现在食宿都有保障了每个月还有2500的收入，跟家里人说的时候爸妈还一再嘱咐她好好看看协议千万不要被人卖到大山里去或者被迫下海当小姐什么的。 —— 2005年5月2号，星期一，上午11点，吉春，紫荆大酒店17楼的会议室里。 11个来参加《中国好声音》海选的年轻艺人和3个经纪人已经早早就位了。 2个人黯然神伤，9个人兴高采烈，很明显2个人海选中就被淘汰了，另外9个是晋级的。 原定的进8退3是保底，多出的那一个是意外，当然高层的讨价还价艺人们是不知道的。 杨诺缩在角落里心情无比失落：奶奶的，谁能懂啊，明明已经五一了，老家都开始穿t恤短裤了，吉春居然tmd下雪。没有专属经纪人一切都要靠自己准备的杨诺犯了致命错误，到了吉春她就感冒了…… “姐，别伤心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因为感冒才发挥失常的，不像我，唉，上了台就紧张忘词我大概真是不适合当歌手。” “呵呵……菜就多练。”“就是，什么紧张啊，感冒啊，场地不适应啊，下雨啊下雪啊，这不是中国足球队专用的借口嘛，怎么有人还想偷啊。” “哈哈哈哈哈……” 蔡冰猛然回头，“张佳佳，你过分了，平时杨姐没少关照你，你现在冷言冷语是什么意思。” “呵！呦，扯杨姐干什么杨姐又不姓菜。” “就是啊，杨姐人家说什么了，输了就输了，被淘汰就被淘汰，也不知道是谁在找借口。” 职场，尤其是文化公司这种地方，资源就那么多你多一点别人就少一点，平常没什么事的时候还不停的明争暗斗就更别提一起出来参加淘汰比赛了。 只不过有人是没什么城府，捧高踩低是一刻也不等；有人只是跟着吃瓜看热闹，偶尔还假模假式的出来当一下和事佬。 蔡冰一个人对张佳佳和柳若彬两个以及给她们帮腔起哄的赵飞、吴潇潇、曲玲珑顿时就落了下风。 杨诺无奈，“小蔡，别吵了一会儿让经理看见了不好。” 张佳佳闻言阴阳怪气说道：“就是啊，本来被淘汰了就应该赶紧从哪来回哪去，能出现在这个会议室里就算公司开恩了，还哔哔哩哩真是不知道深浅……” 张佳佳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杜鹃冷着脸带着助理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许经理那边去报告过了嘛？” 杜鹃的助理徐蕾小心翼翼的回道：“我已经跟小雅姐打过电话了，她说许经理正在跟老板通话让咱们再等一会儿。” “哼，不就是那么点事嘛。” 杜鹃站在幕布前面向众人冷冷道：“我给大家通个气，有个事，老板正筹拍一部电影，《好声音》这边要跟老板的电影来个互动，准备在海选最后再搞个特别节目。 海选电影主题曲的演唱者……” “哇！这不是名利双收嘛！” “诶呀，还有这种好事啊。” “我跟你们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用说最后中选的人肯定就在咱们8个人里边。” “哈哈哈，说的是啊。” “砰！吵什么，有没有点规矩！”杜鹃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本章完) 第521章 同路 从燕京到吉春的绿皮车需要跑15个小时，孙涛他们一行人是下午四点上的车，聊聊天吃点东西看看窗外的风景，没有智能手机人们也没有熬夜的习惯。 隔着床板和兴奋又紧张的刘诗诗聊到九点左右孙涛就不愿再多说了，劝她早点休息。 对面，侧面，上上面还有四个听众呢，说的都是未来网络上的各种心灵鸡汤和老梗，她们/他们几个人觉得挺新鲜孙涛自己却觉得贼无聊，要不是刘诗诗一直追问，要不是斜对面的赵丽颖也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孙涛早就不想聊了…… 昏黄的夜灯下，孙涛看着身边的吴晓颖去了趟卫生间换了身睡衣，听着上面刘诗诗悉悉索索的动作大概也是换了衣服，只有赵丽颖很拘谨就穿着白天的卫衣躺下了。 …… 早上六点多孙涛他们一行人占据了厕所和洗脸池开始洗洗涮涮，五一还没有小长假连夜乘车的旅客也不是很多，倒也没有什么麻烦。 6：40，乘务员开始挨个过来换票把一行人全都搅合了起来。 7：05，有人早早等在车门口冲向站台有人慢慢悠悠打着哈欠排在队尾看着窗外。 从燕京到五安是没有直达车的，需要在吉春站转车再坐一个小时左右的火车或者一个半小时的汽车，不过这次他们用不着因为五安文化局的车已经在出站口等他们了，现在，五安的上上下下已经喊出了对标横店的口号，热忱的欢迎全国的剧组莅临。 清晨，一伙人稀稀拉拉的走在站台上。 天气预报说东北有大风降温，来之前李险峰也和助手王立柱通知过每个人了让他们都带上御寒的衣服。 但是，很明显，天气预报里说的降温并没有引起大家足够的重视。 走在最前面的是穿着休闲西装的黄轩，从出了车门开始他就不停的打喷嚏，“阿奇阿奇，卧槽，真他妈冷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燕京和吉春都是北方怎么温度会差这么多？” 穿着白色卫衣的林博紧跟着他，“嘶，说降温也没有这么夸张吧，燕京是15度，这里都他妈得有零下了吧。” 穿着薄款羽绒服的肖央悠然的跟在俩人身后，“肯定啊，你看这路边明显还有没有完全化掉的积雪呢，说明这地方最近刚刚下过雪。” …… 昨天还是t恤配背带裤的刘诗诗早晨起来披了一件米色的风衣，最先一批出来的她故意落后了几步等孙涛和赵丽颖她们上来，“老板，来之前你可没说这边这么冷啊，我还以为有件风衣就足够了呢。” 孙涛呵呵一笑，“别说你了，我也没想到啊，不过这还真不算啥事，这不才五月嘛，六月飞雪我还见过呢。” 刘诗诗抿嘴一笑，“那必定是有天大的冤情！” 孙涛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孩子，那是西伯利亚过来的寒流。” 刘诗诗撇撇嘴，“孩子孩子，可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啊，对，三岁，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是84年的就比我大三岁，可你总是老气横秋的让我忽略你的年龄，呵呵呵……” 孙涛，“你笑什么？” 刘诗诗微笑看着孙涛，“嗯？哦，没，没什么。”赵莉颖走在两人后边，她和刘诗诗接触的最多很清楚这是个高冷的女孩。 赵莉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没签约之前有几次遇见孙涛她也能跟他谈笑风生，可签约之后想起对方是自己的老板再说话就顾虑重重，既怕大家觉得自己是拍老板马屁也怕老板觉得自己没大没小，更怕老板误会自己像社会上传扬的那样想少奋斗几年。 莫名的赵莉颖有点开始嫉妒刘诗诗了，她说话总是没有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小赵，你不冷嘛，就穿这么点，来披上我这个。” “啊！”赵莉颖看着突然递到眼前的呢子大衣愣了一下然后手足无措的连连拒绝，“不不不，不用，老板还是你自己穿吧，你肯定也冷。” 郑树嬉笑着凑了过来，“诶，小赵这你就说错了，老板是东北人肯定抗冻啊！你要不穿我就接过来了，嘿嘿嘿，老板，你看我也就一件单衣，小赵不冷就给我穿吧。” “啪”孙涛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大老爷们儿跟小姑娘抢？你要是冷就回头看看子豪，跟着他帮老许扛摄像器材去，说不定老许一高兴也多给你拍几个镜头。” 郑树嘻嘻哈哈跑开了，赵莉颖羞涩的接过孙涛的茄克披在了身上，她那一身卫衣从昨天下午穿到了现在确实很冷。 “哼！早知道还有这好事我就不带风衣了。”刘诗诗嬉笑着说了一句，随即便问道：“晓颖姐呢？怎么没看见她。” “叫吴经理。”赵莉颖轻轻提醒她。 “我知道，有外人在我肯定用正式职务称呼，这里……”刘诗诗用手画了一个圈把孙涛自己和赵莉颖圈了进去，“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拘束。” 孙涛看着赵莉颖笑笑，“诗诗说的对，不用这么拘束，你就是想的太多，其实你应该和诗诗和郑树多学学，别把身份地位这些身外之物看的太重，只要不是开会，私下里我就是孙涛，你就是赵莉颖，咱们就是朋友、同事。” “嗯……” “诶，涛哥，你别怪莉颖，她实习的时候因为点小毛病被客人骂的够呛，这都对她的精神造成创伤了。” 孙涛哈哈一笑，“你以为我一开始就是老板啊，上学的时候勤工俭学，刚工作的时候当水电工我啥恶心人也都遇到过。” 孙涛看看俩人用手比了一下自己的双眼，“关键你们得学会看人。” 赵丽颖看了孙涛一眼立马低下头，“嗯，我知道了。” 孙涛转过头，“吴经理去站台上跟五安文化局的人对接了，一会儿你们跟着她先去五安的酒店安顿下了。” “你不跟我们一起吗？”赵丽颖一惊也忘记了紧张，直盯盯看着孙涛。 “傻瓜，我是导演怎么能不去，我就是要晚一点，我要先去吉春电视台《中国好声音》节目组还有轻舟文化的许经理我要先去见一下。”(本章完) 第522章 一句话的事 看赵丽颖和刘诗诗好像还有点不信，孙涛笑道：“很快，吃完午饭我肯定就到了。” 其实，孙涛是很想跟两个少女好好聊一聊的毕竟这俩都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女明星，虽然两人现在还只是普通的小女孩，可是被她们用崇拜的眼光不停偷瞄的那种酸爽感实在没法说，心理层面的满足有时候是胜过身体的……贝克汉姆就说过：在老特拉福德进球的感觉爽过啪啪啪。 可惜，天不遂人愿，孙涛远远就看见站台上有几个男男女女等在那里。 铁路上管的很严，一（班）般的送站人员是进不去站台的，但二班的人自然不受任何限制。 孙涛快步迎了上去，许幼薇也连忙站出来介绍，吉春市文化局的张局，吉视传媒的王导，王导就是《中国好声音》的现场导演…… 剧组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导演被一群看起来就很不一般的人带走了，那伙人气场很强，一个眼神年轻人们甚至都不敢随便靠近。 黄轩，“老板跟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也没啥特殊的，跟这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啥特殊的，好像什么群体他都能融进去。” 肖央，“呃，呃，之前吴经理有一句话挺有意思，md，话到嘴边我给忘了。” 赵丽颖小声说道：“实力不详，遇强则强。” 肖央，“对，对对对，就是这句，也不知道她在哪学了这么一句，感觉这么贴切。” —— 就在同一个车站，两个小时之后，杨诺和蔡冰自己打车来到了这里。 被淘汰了，就失去了留下来的理由，虽然《中国好声音》准备了若干复活名额但明眼人都知道那肯定是给某些特定群体准备的，轻舟文化份额已满，两个无名小卒是断不可能有复活机会的。 十点的火车，从吉春到杭城需要30个小时，等她们下车就是后天也就是5月5号下午四点多了。 两个伤心人，在公司的对手面前还可以假装一下坚强，到了车站不必伪装俩人尽显颓废。 蔡冰，“诺姐，你说我是不是入错行了，小学三年级那会儿我就160了是全班最高的，我妈的朋友就说我以后肯定能当模特……” 杨诺看着絮絮叨叨的蔡冰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要说入错行杨诺付出的代价可更多，如果她不是决意要进娱乐圈现在还在学校读书呢，按照正常的流程她或许在毕业后当个小学的音乐老师…… 如果孙涛在这肯定一个巴掌抽醒她，嗨，妹妹，醒醒吧，你当不了小学老师，杭城的小学老师已经硕士起步了，还只要985，211学校的毕业生，你那个破三本读完了跟现在也没啥区别！ 蔡冰在絮叨，杨诺闭上眼睛想起了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男人，莫名其妙的见面，他好像老朋友一样跟自己打招呼，帮自己解围，送自己优盘；可，当自己咬牙进了他的公司之后俩人又没有了任何交集。 杨诺已经不止一次回忆起跟孙涛相处的画面。 杨诺：我肯定是失忆了，我跟他之间必定发生过什么，可我问了好多人我既没被车撞过也没被雷劈过，跟韩剧也不一样啊！ “诺姐，诺姐……”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杨诺没注意到蔡冰早就说完了，现在她正惊喜的不停叫着自己。 “诺姐，诺姐……” “啊？”杨诺终于反应过来了，“怎么了？”“你看那个，大厅门口那个人，是不是许经理的助理曲小雅？” 学艺术的人很少有近视眼的，杨诺一抬头就看到了曲小雅，她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两个帮手。 “嗯，是她，好像在找人……诶呀，冰冰，你手机是不是没充电啊？” “啊！姐，你的手机静音了，我去！” 蔡冰翻出杨诺的手机一翻立刻就被定住了………… 十几秒后她才嘟囔出声：“孙涛？孙涛！不会是重名吧？你别跟我说你有大老板的手机号啊！ 你怎么会有大老板的手机号啊！！！啊？？？ 大老板的未接来电，大老板的未接来电，我靠，两个大老板的未接来电，三个许经理的，五个杜经理的，姐，你爸是不是亿万富翁啊？” 蔡冰腾的站了起来，冲着曲小雅用力挥手。 ……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记忆中你青涩的脸 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一天 桌垫下的老照片无数回忆连结 今天男孩要赴女孩最后的约 …… 时间紧迫，应酬完吉春文化局和吉视传媒的领导，孙涛直接钦点了杨诺演唱《那些年》，至于说怎么让事情看起来合情合理让其他艺人不会有意见那是许幼薇和杜鹃需要考虑的问题。 2005年5月3号上午11点半，紫荆大酒店17楼的会议室里。 许幼薇，杜鹃，曲小雅，蔡冰，四个人呆呆的坐在一边看着孙涛指导杨诺唱歌。 “停停！节奏太快了，你以前也不是这么唱的？你忘了，这首歌唱的是青春的遗憾，技法什么的你都别去想，最关键的是感受，那种和心爱人擦肩而过，而且从此形同陌路的遗憾。” 许幼薇：头一次见他亲自下场指导别人呢，过去他都是懒得纠正的，唱的不符合他的心意直接就换人啊。 杜鹃皱着眉头：不合理啊，这个杨诺到公司快一年了，孙涛和她根本没有任何接触，而且这女孩明显就是个雏……过去他们一个在东北一个在江南，没有交集也没有圈圈叉叉……他怎么会对她这么关心，他平常不是开口闭口公平公正嘛，这次装都不装了。 曲小雅：我，我，我就不应该进这个会议室，以后大小姐问起来我说还是不说啊！！！ 蔡冰喜上眉梢，要不是这里还有五个人她就要嗷嗷嗷嗷嚎几嗓子了：哈哈哈哈哈，老天爷给我关上一扇窗真的给我打开大门了，诺姐的大腿我要牢牢抱紧，嘿嘿嘿…… 杨诺看了一眼孙涛，“剧情我大概了解了，男女主角最后分手了，可是这句：那天晚上满天星星平行时空下的约定，是什么意思啊？” 杨诺：我以前也不是这么唱的？我什么时候唱过？平行时空？(本章完) 请假 变天感冒了，坐了一小时啥也写不出来。(本章完) 第523章 老熟人 “剧情我大概了解了，男女主角最后分手了，可是这句：那天晚上满天星星平行时空下的约定，是什么意思啊？” “噢，这是电影里的一个桥段，男女主角分手不久就遭遇了一场地震，因为担心女主角，他就跑到马路上给她打电话，并且说相信在平行时空里他们是在一起的。 另外我还在情节里安排了一段男女主角和好并且出现了一段婚礼的场景，我们可以理解那是男主角的幻想也可以说是在平行时空里他们和好并且结婚了。” “那，真有平行时空吗？”杨诺好奇的问道。 孙涛哈哈一笑，“我写的小说，我拍的电影，我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其实，平行时空的概念出现在电影里是用来增强情感表达和剧情的深度的，求而不得辗转反侧，这样才会使得故事更加丰富和感人。” 这样的对话在记忆里曾经发生过无数次孙涛自然是没什么感觉，很随意很自然而然，杨诺则是被孙涛的态度带动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人的直觉很奇妙，别人心里对你好或不好在你大脑还没有明确判断的情况下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如果某人笑眯眯跟你说话但是你寒毛都立起来了，那你赶紧离开就对了。 …… 许幼薇瞪眼看着对面正在排练的两人，凑近杜鹃耳边，“你见他对别人这么耐心过吗？” 杜鹃：在床上他都没对我这么温柔过，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杜鹃漠然的摇摇头。 许幼薇也轻轻摇了摇头，看俩人说话时的神态和体态就不像那种深度交流过的样子，但，偏偏是这样才危险呢。 …… “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遗憾，唱起来总是差点感觉，你先听我唱唱……” —— 《那些年》剧组7：05到了吉春，上午八点左右就到了五安，孙涛没来县领导自然不会露面但是白金汉这边可是一点事不差，罗老板带着廖涛亲自在酒店门口迎接。 酒店前台上方的led屏幕滚动播着：欢迎《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剧组入住本酒店。 大厅里竖着好些宣传展板，基本都是和《那些年》相关的，仔细看里边也有跟《鬼吹灯》有关的内容，《黄皮子坟》的宣传海报还像崭新的一样，《九层妖塔》的取景地虽然在内蒙但五安也有些镜头，海报便也杵在了大厅里……后边还有些东北地方电视剧的海报…… 大厅上面还悬着一条长长的横幅：热烈祝贺由华艺兄弟、光线传媒、万达影视和白金大发传媒有限公司投资拍摄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开机大吉。 摄影师许乐和副制片吴晓颖顶在前面跟罗老板和廖经理商业互吹；工作人员和新演员们跟在后边四处张望，他们也算是开了眼了，毕竟燕京的酒店可不会因为一个剧组入住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年轻人不明所以，年纪最大的张晓光和肖央便成了众人咨询的对象。 “老张，老张，你以前见过这种阵势吗？” 张晓光是个内向的人不善于交际否则也就不至于40多岁被裁员了，“没见过。” 肖央那边则不一样，知不知道都不耽误肖央胡扯。 “肖哥，这里到底是酒店还是电影公司啊，这么多宣传海报不怕住客看着眼晕吗？” “肖哥，你在别处见过这样的酒店吗？”“肖哥……”“肖哥……” 肖央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哎呀，你们这就少见多怪了，这回知道什么叫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了吧，这不是很简单嘛，特色酒店啊，欧美日韩那边都有情人旅馆主打的就是***房间里有各种道具还有水床能自动震颤那种……诶诶诶，你们俩个小女孩一边去……” 刘诗诗，“呸……小颖咱们躲远点。” 赵莉颖，“呵呵呵，这个可是你最后嫁的老公啊。” 刘诗诗，“他，就是个背景板，噢，哈哈哈，剧本里他可是跟黄轩啃在一起的。” …… 剧组在酒店安顿下来之后道具组布景组跟着许乐和张晓光开始研究起具体的拍摄细节，年轻人们闲着无事就撺掇着吴晓颖带她们四处逛逛。 毕竟是五月即使是大风降温，温度也就0~10度左右，早晚的确很冷但挑中午的时候散散步还是没问题的。 吴晓颖带着她们去了孙涛读书的“水利水电专科学校”，参观了孙涛工作过的“五安工人文化宫”只是避开了未来大街那里有她曾经工作过的“都夜总会”……小县城，就一条主干路，要不是大家好奇大老板过去的生活经历这种小城市她们才没心思逛呢…… 可即便她们很用心的蹓跶，9:30从白金汉大酒店出来11点五安县城她们基本也逛完了。 中午是自助餐，下午大家就窝在房间里看剧本、看电视。 孙涛和剧组的人说午饭前后就会过来跟大家集合，可一直到了下午四点也没见他的人，吴晓颖几次给孙涛打电话他都没接急的吴晓颖都想报警了，幸好，下午六点孙涛回了电话说在吉春碰到个老朋友俩人正在吃烤串。 凭着对孙涛的了解，吴晓颖听出了激情过后的一点点倦，不用说孙涛碰到的老朋友肯定是个女的…… —— 烤串店里孙涛和白羽面对面坐着，面前放着20个羊肉串，4个烤羊腰，两个烤土豆，两个烧鸽子还有一些蔬菜。 下午去电视台和导师们见面交流的时候孙涛就“巧遇”了从五安调到吉春的主持人白羽，自从那日两人春风一度把孙涛家客厅的茶几干废了之后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年。 再次重逢，白羽已然单身还在电视台附近买了一套单身公寓，孙涛很礼貌的前去拜访时间就从2点到了6点。 风衣、吊带、短裙、丝袜、长筒靴，白羽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增添了几许风情。 “看什么，刚刚还没看够？” “调到了省会，你成熟了很多。” “是嫌弃我老了吧？” “胡扯，女人从20到35都不会老只会越来越有味道。” “呵呵呵，你不也是越来越成熟了嘛，原来还毛毛躁躁的腰差点被你弄断了，现在……你先接电话吧……”(本章完) 第524章 危机 整个下午，两人进行的都是肢体上的交流，本来想趁着吃烤串的时间聊聊工作和生活，吴晓颖的电话又追过来了。 虽然四个小时不可能一直运动，可间隙的时候白羽一直在身边娇喘孙涛也不好接吴晓颖的电话，现在闲下来了还是有必要跟助理说一下自己的行程的。 孙涛拿起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随意说道：“唉没办法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了，肯定又是我那个助理，和她们说好吃完午饭就过去的……诶，小颖我……嗯？诶，老唐怎么是你……噢，有这事？” 白羽看着孙涛皱起了眉心头一颤，她倒不是担心孙涛有什么麻烦而是怕孙涛被事情缠住就没空顾及自己了。 电话只说了不到三分钟，孙涛正在沉思一个羊腰子递到了他手中，“晚上住我那嘛，我还有一套黑色镂空的呢。” 孙涛瞄了一眼白羽红扑扑的脸蛋，遗憾的说道：“下次吧。” 白羽微微一笑，“明白，心有余而力不足嘛，哈哈哈。” 孙涛，“诶，你要这么说我就得好好证明一下自己了！啊，呦，你等等，完了，我爸的电话。” …… 当夜，孙涛回到了五安，他一个人坐火车回去的。 肯定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不是唐雷的电话打扰了他的心境，而是下午吴晓颖逛到了“孙记文具店”跟孙涛爸妈说起他回来了的事。 —— 5月3号，晚上8点，幸福家园6栋3单元301。 孙大山，叶芬，孙洋，张翠，孙洋和张翠的儿子孙大郎，孙涛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些人。 张翠冲到门口递上拖鞋接过孙涛的外套，还轻轻帮他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哎呀，兄弟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洋子快把火关了把饭菜端上来。” 孙涛茫然的看看爸妈，“咋的？你们都没吃啊！” 叶芬气哼哼说道：“可不是嘛，好长时间回来一回能不等你嘛。七爷家烀地猪头肉，还有去年剩的酸菜，你嫂子还给你做了酱茄子。” 孙大山，“行了行了，别磨叽了，快点吃饭吧，你看把大朗都困的滴了当啷的了。” 孙涛进屋捏了一下小侄儿的脸，“啥玩意？你们给孩子起名叫大朗？？？那他以后要是再有个兄弟不得叫孙二郎啊，幸亏咱家不姓武。” 说话间孙洋一个人端着个巨大的盘子就进了屋，“咋才回来呢，婶说下午小吴过来了说你四五点钟就能回来嘛。” 孙涛帮着孙洋把饭菜端上桌，“别提了，公司出了点事，雇的那个马来西亚经理跟我说，我们公司原来的那个网络部经理王宇勾结外人要收购我那个‘大众点评’的网站。” 孙洋手一抖酸菜汤差点撒了出来，“啥玩意？这不是吃里扒外嘛，这犊子玩意也太不是东西了！” 孙涛哈哈一笑，“也别这么说他都从我这离开快一年了，现在他自己成立了个方圆网络有限公司搞了个跟‘大众点评’差不多的‘左邻右舍’网。” 张翠瞪大了眼睛，“就是原来南街上那个方圆电脑的王宇吗？我说他现在咋这么高调了呢，3月份开学的时候他还回了一趟，给你们那个水利水电学校又捐钱又讲话的，还真有点衣锦还乡的意思呢，原来他单干啦！” 叶芬撇撇嘴，“呸，那也没有离职了马上就转头跟老东家竞争的啊！啥也别说了，就是缺德！” 孙大山轻轻吐出个烟圈，担忧的问道：“对你影响挺大啊？” 孙涛摇摇头，“他现在靠上了外资，好像说是华尔街的投资人给他投资了好几千万美元吧，不过对我没啥影响，大不了我就把‘大众点评’卖给他呗，反正我现在经营的公司不止这一个。” 看孙涛说的轻松，几人放松下来。 孙涛吃着酸菜和猪头肉跟家里人聊起了工作和生活。 不问不知道，孙记文具店的营业额居然已经达到了每月三万，这让一辈子没怎么见过钱的老两口激动不已，平日里还不敢张扬儿子问起来俩人高兴的眉飞色舞，叶芬甚至还安慰孙涛如果公司经营不下去了就回来跟他们一起看店。 孙洋两口子现在混的也不错，孙洋现在成了镇上的治保委员，张翠也是华艺影视城的后勤主管平常也都管着七八个人呢…… 孙涛很开心，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炫了三碗大米饭，干了两斤猪头肉还和老爸堂哥消灭了两斤五粮液，一打雪纯生。 ……现在回头看，如果2022年有人要高价买你的别墅，你开心不开心？ …… 现在是2005年再过三年就是2008。 2008有的可不只是大地震和燕京奥运会，还有那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呢。 在回来的火车上孙涛想到了破产的雷曼兄弟，如果在他们破产之前去贷一笔款，嘿嘿嘿嘿；孙涛想到了香江崩盘的房价，各种从未考虑过对外出售的资产都被迫拿出来当成破烂售卖； 孙涛：我先把大众点评高价卖给你，过两年我再一折买回来，哈哈哈哈…… —— 孙涛这边其乐融融，杭城，西湖雅苑的会议室里唐雷正领着投资部的精英和网络部的高管在开会。 “要我说，大众点评我们是坚决不能卖，一旦让王宇的‘左邻右舍’吞并了‘大众点评’那么在服务市民这个赛道上他就无敌了。” “对，我同意老齐的意见，‘大众点评’虽然给我们带来的收益不多但是引流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而且里边的用户都是我们的核心客户，海棠、豆瓣、三国杀最初的忠实用户都是出自这里的。” “现在我们是和‘左邻右舍’分庭抗礼可能还感觉不出来，要是让他一家独大了……” “……” 网络部的人群情激愤，投资部的人就冷静很多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卖的。 “我说两句啊，我希望大家抛开情感来看问题，我知道大家倾注在‘大众点评’上的心血，但产品就是用来卖的，况且现在有了‘微博’，‘大众点评’的引流效果也已经大打折扣了。” “对的，‘大众点评’现在对我们而言就是鸡肋，如果有人愿意出高价……” “砰！”对面网络部的人拍案而起，“什么叫鸡肋，‘大众点评’可是我们整个公司发展的基石！” “那又怎么样，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要更新换代啊，裁员你们都能接受，高价卖出资产怎么就不行了，高价啊，高价啊，一旦市场情况有变贱卖资产的事也多了去了。” …… 下面人吵的不可开交，张梧桐轻轻凑近唐雷，“唐总，老板怎么说？” 唐雷轻轻吐出四个字，“顺其自然。” 张梧桐微微一笑，感慨道：“唉，呵呵，听说《燕京欢迎你》周末就要开始在中央台播出了，这一播恐怕就要唱到2008去了，老板这是套上了个无敌光环啊。” 唐雷不动声色的说道：“差不多吧，免死金牌啊，只要他不干啥人神共愤的事估计官方比我们还怕他塌房呢。” 张梧桐，“王宇那边看的也很明白，跟娱乐圈沾边的业务他们一样都不敢碰，直接就上手这个市民服务类的网站了，你说……” 唐雷低声说道：“老板的意思也是这样。” 张梧桐，“呵呵，所以他说顺其自然其实也是想看看上边的态度。”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一周。 除了黄轩和肖央的吻戏一直ng，《那些年》的拍摄还算顺利，毕竟孙涛对自己想要什么还是非常清楚的。 大风降温一过，五安的温度也回升的很快，田蕊也来探过班，已经是少妇的田首席串联一身黑色的筒裙，前凸后翘更加妖娆了，老友相聚在房间里聊个把小时也正常吧。 2005年5月7号，星期六，晚上八点《中国好声音》第一季正式开播。 白金汉的休闲吧里人头攒动，高清的投影仪和一面墙的幕布已经是五安最大的显示设备了。(本章完) 第525章 孙涛行不行啊 第525章 孙涛行不行啊 7：35，白金汉的休闲厅里已经没有空座了。 vip包厢里罗雨端着一杯拉斐递到孙涛手里，就眼前这个阵势只有零二年世界杯的时候才有过。 孙涛接过酒杯，“金州那场吗，那次我是在学校的食堂看的，进球的那个是于根伟吧，我记得好像是1：0，第二天我还看见有人脸上画着国旗从大连回来……唉，可惜了……” 罗雨挠挠头，他说的其实是中国队进了世界杯之后的那三场，0：2哥斯达黎加，0：4巴西，0：3土耳其； 罗雨微微一笑，“谁说不是啊，幸亏有沙特0：8输给了德国要不然咱们就倒数第一了。诶，对了，我听说你读书的时候贼喜欢踢球，现在还踢嘛。” 孙涛笑笑，“踢，但总是没时间，要不然就是人凑不齐要不就是我没空，对了，我还加入电影学院的校队了呢。” 罗雨拍拍孙涛的肩膀，“唉，年轻真好，所有的梦想都有机会能实现。” “吱~”包厢门被拉开了些许，刘诗诗探头进来，一双大眼睛在包厢里逡巡了一圈，“涛哥，外边没地方了我们能进来嘛？” 包厢挺大坐十个八个都没问题，现在只有孙涛、罗雨、宁浩、廖涛、张燕、吴晓颖六个人。 孙涛还没开口，罗雨哈哈大笑道：“进来，快进来，咱们怎么能把女主角拒之门外呢。” 罗雨有点好奇其实他都盯了好些天了，清纯可人的漂亮少女和才气纵横英俊潇洒的少年，一个是女主角一个是导演，他总觉得俩人会擦出点火来……可惜，刘诗诗对孙涛的仰慕他看到了，孙涛对刘诗诗却好像没啥感觉。 私下里罗雨和廖涛也在议论：孙涛好像对少妇更有兴趣。 “呵呵，谢谢罗老板。”门完全打开，刘诗诗拉着赵丽颖走了进来，两个美少女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一个穿着牛仔服。 吴晓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过来坐吧。黄轩和肖央他们呢？” 赵丽颖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刘诗诗坦然说道：“他们早就来占座了，我看网上说《中国好声音》这种单纯的唱歌比赛大概和《青歌赛》差不多应该没有什么人看的……”最后她嘻嘻一笑吐了一下舌头。 孙涛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他们说的也没错，不过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我的老家啊，主场优势你不懂嘛？” “忘了呗。”刘诗诗说了一句便跑开了。 廖涛给身边的宁浩续了杯茶，随意说道：“幸亏你们选了她，就她这种收放自如的性格当个舞蹈演员实在屈才了。” 宁浩摇摇头，“那你想多了，中国从来不缺好演员，中戏，北影，上戏，军艺还有那么多艺术院校你看看有多少校校草最后都默默无闻啊，他们缺啥？机会啊！” 张燕呵呵一笑贴着廖涛耳边，“你明白为啥要陪导演睡了吧……嘿嘿嘿。” —— 7：55，吉视传媒台长办公室。 台长刘伟叼着烟站在窗前表情很轻松姿势很随意，但坐在会客区喝茶的三个副台长都知道刘台长今天紧张了，因为平常他都是翘着二郎腿坐在中间和他们一起嘻嘻哈哈的。刘伟，“呼~~~唉，我当时也是冲动了，觉得孙涛名声在外，过往的履历又那么辉煌，你们说赌一把我就同意了……哈哈，我不是抱怨你们啊，毕竟是我拍板的，再说还有章焕春的面子在呢。” 张一新，“台长，你不用紧张，彩排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呢，这个《中国好声音》和《青歌赛》完全是两类不同的节目，央视那个太正统了，咱们这个说来说去还在综艺的范畴里，娱乐性完全不同。” 张一新说完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另外两个副台长，“诶，剪辑完的版本你们看过了吧？” 两人纷纷摇头…… 刘伟按灭了手上的烟头，“发昏当不了死，等吧，上天还是入地，前五分钟的收视率就说明一切问题了。哈哈哈，其他卫视现在说不定也都在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 张一新摇摇头，“看笑话倒也不一定，别人不好说，咱们这个收视率要是超过了百分之十，之江卫视和燕京卫视的那几位说不定得把自己脸抽肿了。” 张一新讲了个笑话可其他三人只是敷衍的笑了笑，毫无诚意，因为最后谁的脸会肿还是未知数。 …… 刘伟拿起遥控器启动了电视，“吱……”推门声同时传来，技术部的部长齐东推门而入，“台长，收视率预估有十五个点了！！！” “啪”刘伟手一抖遥控器掉在了沙发上，刘台长皱起眉头批评道：“毛毛躁躁的，下次记得敲门，我都快退休了可禁不起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吓唬。现在的收视率都是咱们前期的宣传引来的，开播之后能留住多少那才是关键呢。” 电视里出现了画面，同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正宗好牛奶，正宗好声音，欢迎收看由牛奶领导者蒙羊集团为您独家冠名的蒙羊优酸乳《中国好声音》。喝蚁力添动力，蚁力神精神保健品为中国好声音加油。是的！这个夏天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好听的声音……感谢紫荆大酒店为中国好声音导师提供的酒店支持。” 十四个赞助商被一口气念完，女主持转身交出了话筒。 刘伟笑了一下，“这段灌口不错，这就是孙涛强烈推荐的那个白羽吧？” 张一新，“呵呵，本来没她啥事，赞助商名单会用镜头扫过的，孙涛非得说这样大家印象更深。” 还杵在台长办公室的齐东不屑道：“这不是瞎搞嘛，这蒂勒度卢一大串谁能记得住啊？赞助商们回头就得去找市场部的麻烦。” 刘伟挥挥手，“回去盯着统计数据去，不懂别瞎插嘴，收视率上不去怎么展示都是白扯，收视率要是上去了观众会一个个把赞助商拆解出来，让观众自己去发现才是最高级的广告，啥也不懂！” 三个副台长相视一笑，刚刚这段话是孙涛当时对他们说过的。 张一新，“唉，落子无悔就看孙涛行不行了。” (本章完) 第526章 这小子真不是人啊 第526章 这小子真不是人啊 吉春卫视给《中国好声音》准备的主持人叫张雪松，28岁，长相俊美声音浑厚，可他的缺点就是声音太浑厚太正统，少了点邪魅。 孙涛坚持把白羽那段灌口加进去当然是为了节目效果……而且，白羽这段灌口是7：58分说的，如果赞助商不满意下次还可以改回传统的广告。 全国百分之十五的收视率，吉春当地起码百分之五十，而五安恐怕接近百分之九十了。 画面一转，仿佛拳击擂台一样的正方形场地，旁边一个v型大手掐着一只麦克风，四周的灯带咋一看九分像拳赛周边的围栏。 一身黑西装的张雪松出现在场地上，一个个介绍起比赛固定的四位导师。 镜头一挑，舞台前有四个造型奇异的红色高脚椅，孙南，那样，王力宏，梁静茹四个华语乐坛的顶级唱将坐在椅子上。 这一刻在全国各地的学校食堂，军营文化活动室，企事业单位的会议室值班室……无数人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声。 燕京电影学院的食堂里同样也是人头攒动，不过孙涛同寝的仨人五点就一直待在这牢牢占据了视线最好的三个位置。 萧浩，“呋~~~卧槽，这什么神仙阵容啊，其他唱歌选秀的节目都不用比了，就这个导师阵容就碾压他们了。” 王小帅不屑一笑，“艹，你还没看明白孙老大的野心吗？就同类型节目啊？他是要独霸综艺大类的收视率第一宝座！” 刘昊犹豫了一下，“不见得吧，《非诚勿扰》的收视率平均十三个点，《中国达人秀》最高的时候突破过百分之二十呢，而且这都是老大自己的节目……” 隔壁寝的石硕正好挤了进来，“反正孙老大综艺之王的头衔是没跑了，《越策越开心》和《欢乐总动员》现在都只能争夺收视率第三了，看看《中国好声音》能不能把他们挤出前三吧。” …… 虽然四个导师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可第一次开播，张雪松还是把导师和规则介绍了一遍。 导师分班：即“盲选”，包括复活赛，一共六期。 导师考核：即每个导师战队决出四强，一共四期。 冠军之战：即组内四进一，一共三期。在本阶段，每个导师组剩余的四名学员，通过三轮pk，争夺组内一个进军巅峰之夜的席位。 巅峰之夜：即总决赛。 为了不影响节目效果，张雪松说的很简单，末了他补充了一句，“更详细的比赛规则大家可以登录本节目同名的官方微博查看，现在，比赛正式开始！” 镜头一转，四位导师的座椅同时顺时针旋转了180度，完全背对了舞台。 【欸欸欸，什么情况，他们几个怎么转过去了，这样不是看不见舞台了吗？】 【哈哈哈哈，还真有你这样的人啊，看来好声音之前的宣传都白做了……】 【搞笑，上课我都睡觉，我会认真看什么节目宣传广告啊！】 【呵呵，头一次看见人把不听课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周围几个女生嘁嘁喳喳的议论很影响情绪，刘昊无奈的出言解释道：“背对舞台就是为了仅凭声音来判断选手的水平，不用受他年龄、肤色、性别等其他因素的干扰。” 王小帅轻哼了一声，“所以才叫《中国好声音》啊，明白了吧。” 女生，“诶，帅哥，你们这里的位置不错让我们挤一挤呗……” 萧浩瞪了两个室友一眼，“让你们多事吧，嘴真欠啊！” 刘昊指了指食堂入口，“你看那里，人还在源源不断的进来，不跟美女挤就得跟壮汉挤你自己选吧。” …… vip包厢里孙涛站在窗口饶有兴趣的看着远处的投影仪，演出的形势他可以模仿但好声音里边的核心还是歌手，现在是2005年他可没办法把吉克隽逸、吴莫愁这些人找来，她们应该还在上小学吧。 灯光一暗，一阵歌声传来。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啊，是滚滚红尘，她唱的很好啊。” 灯光亮起，一个短发美女站在了舞台中央，30左右（因为孙涛看见了她的鱼尾纹）。 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并不是前世那些后来大红大紫的歌手，旁边字幕显示女人叫柳如梅，职业是服装店老板。 镜头拉起越过高高的椅背落在了四个导师脸上。 孙涛微微一笑，欣赏导师便秘一般纠结的表情，还有后台亲友团和歌手在晋级或者淘汰那一瞬间的情感流露也是好声音最重要的一个看点。 孙南双眼微闭，轻轻的点着头看不出他的情绪； 王力宏微笑点头然后跟梁静茹互动起来，“诶，滚滚红尘，她唱的真不错啊。” 那英，“诶，你们两个要选她吗？” 梁静茹犹豫了一下，“就十四个名额啊，我还得再听听。” ……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歌声还在继续，镜头到了后台，柳如梅的父母和妹妹在那里握拳跺脚，大喊着：“转身，转身，转身……” “转身，转身……”孙涛愕然回头，赵丽颖和刘诗诗也在身后攥着拳头跟着亲友团一起喊。 罗雨满脸笑容，突然，他凑到了吴晓颖身边，“吴经理，《中国好声音》和咱们电影的互动啥时候播出啊？” 周四的时候白羽带着吉春卫视的摄制组来白金汉拍摄过素材，本来罗雨也没太在意，但现在他在意了。 …… 燕京，海淀一栋别墅里，马博看着电视拿着电话，面容扭曲，“……是啊，孙涛这小子真不是人啊，md，他跟我说是抹不开面子搞了一个凑数的节目……呸，回来我tmd非跟丫死磕不可！什么？多少！卧槽！” “老马，你咋了。” “没事，去给我冲点蜂蜜水我压一压。” …… 吉春，吉春卫视台长室。 齐东又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没等里边有个回应，紧接着门就被推开。 “台长，台长，二十一了，吼吼吼吼，开播五分钟冲到二十一了！”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舞台上歌曲已经到了结尾，后台的亲友团无奈长叹，歌声里也听出了歌手本人的无奈。 最后一个音节马上就要落下，“啪”梁静茹还是忍不住按下了按钮转过身来。 “噢……” 孙涛无奈的一笑，大厅里一阵欢呼也就算了，身后也是一阵欢叫，不仅是刘诗诗、赵丽颖、张燕和吴晓颖甚至宁浩都跟着叫起来。 (本章完) 第527章 火，爆火 尘埃落定，大厅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哇哇哇，转了转了……哈哈哈太棒了。” “卧槽，这tmd简直屌爆了，导师都看不见选手仅凭声音来选人……” “就是就是，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选手长得没有明星样就把他们淘汰了！” “这样才是真的公平！” vip包厢里罗雨把头靠向孙涛，“唉~太牛逼了，我也想过这节目会搞成什么样，但是真的看见了还是得说自己的想象力太匮乏了。” 廖涛也从后边走了过来，“这才是真正的公平公正啊，这才是纯粹的好声音啊，说实话，要是我当评委看见这个女的这个年纪我说不定就不会选她了。” 电视里节目还在继续，曲终，其他三个导师也转了过来。 “你转了？”那英瞪大了眼睛看着旁边的梁静茹。 “嗯！我也翻唱过这首歌，她一开口我就想转了，就是怕名额满了后边遇到更好的……唉，一直在犹豫啊……哈哈哈。” 孙南看了看台上的选手，按照要求他开始了和选手的互动：“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女生似乎还没在激动中恢复过来，她捂着胸口梗咽着回答道：“大家好，我叫柳如梅吉春本地人，我是一家服装店的店主。” 孙南，“噢，女老板，你那个店规模有多大啊？” 柳如梅尬笑了一下，“十多平。” 那英此时插了一句，“租个铺面卖衣服啊？那这么说夜市上的都是女老板了。” 现场传来一阵笑声…… 如果是刚开场大家就知道柳如梅的身份现在的笑就可以认为是嘲笑，但现在柳如梅已经成功晋级了。 镜头怼到了王力宏脸上，他正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歌手看镜头怼过来他微笑着摇摇头，“背对歌手这个设计太妙了，她刚刚一开口我就在想能唱出这样歌声的人应该长什么样。” …… 王力宏的发言代表了很多人的想法，白金汉的大厅经理张燕也凑上前，“呵呵呵，我刚刚就是闭着眼睛听的。” 罗雨悠然一笑，“那你转身了吗？” 吴晓颖嬉笑道：“燕姐大腿都快拍肿了。” 张燕，“哈哈哈，我脖子还差点拧着呢，我拍完就想像自己也有个转椅结果我拧到一半，妈呀，我才想起来我不是导师……” “吼吼吼吼”，“哈哈哈哈”，张燕不愧是大厅经理几句话把包厢里的人逗得前仰后合。 …… 孙涛微笑看着众人从始至终什么话也没说：《中国好声音》节目模式新颖，不要说国内就是全球也从来没有人见过“砰”的一声然后评委席转过来这回事，但这还只是常规操作。 歌手水平尚佳、煽情攻略等也是基操…… 《中国好声音》真正杀招其实是评委，那么大牌的评委一反常态的在屏幕里打打闹闹，为了一个普通人争的面红耳赤，观众一旦带入就会产生“梦想成真”的幻觉。草根也能一飞冲天的幻梦会让观众们欲罢不能。 …… 罗雨转过头，“诶，孙涛，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咋啥玩意到了你手里都能玩出来啊。” 宁浩感慨道：“罗老板这话说的对，就说让黄轩亲肖央那段吧，我看剧本的时候实在不明白你为啥要搞这么个剧情，但等真拍出来我只能一拍大腿，真绝，那两下违背常理的行为把男主的遗憾赤裸裸展示出来了，那简直是把伤口撕开来给人看一样。” 吴晓颖呵呵笑道：“原来我也好奇过，后来见得多了就没这种问题了，见怪不怪了。” 孙涛此时转过身来，“说真的，我自己也奇怪。我觉得吧，唱歌选秀节目做得不好才应该找原因。这又不是《中国诗词大会》受众肯定得多多少少有点诗词基础。 唱歌这码事真的是谁都有相关经验谁都有发言权的，你就是再五音不全，洗澡的时候也哼哼过吧，唱的再差，好赖还是能听出来的。所以说，唱歌这类选秀就是老少皆宜的，而且亲和度还贼高，这就像炒菜一样，油热葱姜蒜炝锅，然后就是一顿翻炒。 选手好就是你的食材新鲜，导师好那就是你还用老母鸡炖了高汤，出锅前又加了蚝油……” 说起诗词大会，众人又是一顿吹捧，虽然只是过年期间播了十天但是念念不忘的人也是贼多。 孙涛连连摆手，“那个节目我就是出了个创意，舞台设计，主持人和嘉宾啥的我都没跟进啊，就是为了跟中央电视台联络感情的。” —— 吉春，吉春卫视台长室。 几个台领导满面春风，不停有人兴奋的拿起电话，跟领导汇报成果、跟赞助商表功、跟兄弟台低调装逼…… 刘伟台长此时也不在落地窗前面乱晃了他悠然的坐在会客区的主位看着几个副台长笑容满面的跟人吹吹呼呼，等看到空闲的他马上指导两句。 “老周，跟蒙羊那边说下期节目肯定不是这个价了但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也感谢他第一个慷慨解囊……竞争，同等条件下他优先。” “一新，找时间约章焕春一起吃顿饭。” 张一新，“那也得约孙涛吧？” 刘伟，“先谢介绍人然后再找机会正式请孙涛，唉，上次我也没跟人见一面看来是太草率了，你们也是咋不提醒我呢……哈哈哈，之江台那边后悔死了吧。” 张一新哈哈大笑，“哈哈哈，那肯定的，《中国达人秀》受众太杂很难聚焦，好声音就不一样了男女老幼士农工商全是受众，收视率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啊……我接个电话，欧亚集团的吴老板打过来的……” “老钱，歌手里边有好的如果没有下家也可以考虑让滚石、光源他们几家公司签下来，人气这么高别让她们落到地上，一旦传出去对咱们不利要考虑长远。” …… 台上柳如梅已经下场，导师们的转椅重新转过去背向舞台，现场安静下来。 一阵悠扬的前奏响起…… “噢，这个是那个……那个” “《新鸳鸯蝴蝶梦》，黄安唱的。” “艹，这个呀，我也会唱啊，我听听他唱的咋样要是不如我哥明年也去报名去。” 孙涛退到包厢里边，怀了手机一直响，他以为是石镇、马博他们结果看到的却是许幼薇。(本章完) 第528章 嗯，还真有这样的人 《中国好声音》当然是录播，四个导师怎么可能每周过来参与一次节目，天南地北的选手们也不可能在吉春从五一待到十一，节目分四个阶段也是考虑到了这些情况。 第一阶段四个导师会在两三周里把自己的14个学员选完，这一阶段完事导师们就该干嘛干嘛去了，电视台和轻舟文化这边剪辑完会一周一周的播出，如果收视率高就把细节好好展示一下，如果收视率波动了就把不太精采的部分剪切掉。 2005年5月7号，星期六，晚上八点半。 孙涛拿起手机示意了一下就走到了包厢门口，他在门口打电话里边的人也下意识的降低了音量，一方面是潜意识里对大佬的尊重另一方面大家都想听听孙涛是和谁聊天，要知道哪怕仅仅是一鳞半爪以后也是可以拿出来吹牛逼的。 “诶，许经理，辛苦了。” “呵呵呵，说什么辛苦，干这行十几年了从来没有现在这么……这么……受人尊重，哈哈哈。” 许幼薇不必说孙涛也能知道，作为好声音事实上的操盘手，许经理不仅在文化公司内部一言九鼎就算拿到整个文娱圈现在也得被当成大佬对待了。 “正常现象，等这节目再办几期许总您就是中国乐坛的教母了。” “教母，酵母粉还差不多，噢，懂了，嗨，看我这脑子你这是等着我称呼你教父呢啊。教父，教母，哈哈哈。” 孙涛，“诶诶诶，你可别乱说，让小祁知道了不好解释了。” 许幼薇呵呵一笑，“那咱就不让她知道。” 许幼薇半真半假的开了句玩笑，有些滋味只要尝过一次就欲罢不能。 主持“好声音”这个项目之前轻舟文化总经理的位置只是一份工作，没有了这份工作许幼薇还可以再找下家，虽然，难度会有点大，收入也肯定会大幅缩水，但是现在她非常确定自己必须牢牢把住这个位置，许总这个称呼必须保住，无论需要付出多大代价。 孙涛紧张道：“不开玩笑不开玩笑。” 许幼薇，“呵呵呵，看来是我魅力不够啊，好吧，那我就说正事了，节目您看了吧觉得怎么样。” …… 四月底，海选刚一结束盲选马上就开始录制了，孙涛还没回吉春的时候许幼薇就跟他汇报过盲选大概要录12~15天，最后拆成12~16期分在3~4个月之中播出，然后八月份开始录制组内排位赛。 今天是5月7号，其实盲选已经录了8天，一百多个选手的盲选过程都录完了今天剪辑出来二十个作为第一期播放。 剪辑完的效果只有极少几个人看过，孙涛当然是有资格的许幼薇也邀请他去审核一下但他没时间。 …… “嗯，挺好，不错的，但是你们剪辑的时候也注意点，虽然咱们不是直播，但也要尽量把这个效果做的像直播。” “呵呵，我懂，咱们没宣传如果观众自己觉得是直播咱们不负任何责任。” 许幼薇说的正事肯定不是听他对节目的评价，孙涛扭头看了一眼大厅里超大的幕布，“刚刚那个唱滚滚红尘的女生是个散修啊？” 许幼薇那边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看过孙涛写的《斗破》，眼里露出一抹浅笑，“哈哈哈，是，她没签过任何音像公司，所以我想问一下老板，哦，那掌门您的意思是不是要把她收入门下呢？” 孙涛觉得有点奇怪，“收个新人这种事当然是你看着办了，这是你的权限啊！哦，你是想捧她进最后的决赛？她这水平……” 孙涛自然是听过《滚滚红尘》的，罗大佑的版本梁静如的版本他都听过，刚刚那个女生中上吧，而且她年纪也不小了潜力应该也都耗尽了。 许幼薇自然知道孙涛的意思解释道：“散修嘛，没有宗门扶持啥也不懂，不仅歌选的不好，跟配乐的配合也……唉，别的选手跟乐队一遍遍合练，经纪人和公司多少也会表示表示，听说她录节目头一天还出摊呢。我看过她的海选真的很不错而且我也跟她聊过……”…… 孙涛挂断电话走回包厢内部，第二个歌手已经遗憾离场了，四个导师都没转身。 那英打趣了梁静如一句，“诶，鱼姐，这时候不是应该唱一首《可惜不是你》嘛！” 梁静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呆萌的看着那英，台下观众和大厅里的观众都笑成了一片。 孙南摇摇头，“《可惜不是你》不是给《非诚勿扰》做片尾曲了嘛，现在唱侵权吧？” 梁静如连连点头，“对对对，会侵权哦~” 那英，“侵啥权，版权不是孙涛的嘛，你不是原唱嘛，俩节目不都是他策划的嘛。” 王力宏，“那燕京台也不能答应吧。” 眼看越说越离谱节目被剪辑到主持人郝帅那边了，这样一来给观众的印象更像是现场直播了。 罗雨哈哈一笑，“诶，老孙，要是选手失败退场的时候真的播《可惜不是你》说不定节目会更火，而且燕京台那边未必就会反对两个节目联动起来一加一大于二啊！” “对对对，这样歌声一起两个节目真的就联动起来了。” 孙涛看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刘诗诗伸出手在她挺翘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咋哪都有你呢，以后别演戏了跟我学综艺策划吧。” 小丫头嘿嘿一笑转身就去给孙涛倒了一杯茶，“师父，喝茶！” “哈哈哈……” “诗诗，你应该单膝跪地这样才正式。” “快，照相机拿来见证一下孙策划收徒的精彩瞬间。” 周围众人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纷纷起哄…… 孙涛正犹豫要不要接或者怎么拒绝，赵莉颖突然在刘诗诗耳边嘀咕了句什么话，小丫头一吐舌头，“……哦，是啊……”她把茶杯收回去了。 幸好电视里又有新选手上场，包厢里的哄笑才告一段落。 孙涛凑近罗雨，“罗哥，跟你打听个人，道里区的豹哥你认识吗？” 罗雨皱起眉头想了很久，勾勾手叫过来张燕，“燕子，道里区的豹哥你认识吗” 张燕不屑一笑，“呵呵，老板你怎么提起这个小瘪三来了，张大胯的小弟。” 罗雨皱起眉头，“张大胯又是谁？” 张燕回头看看吴晓颖刘诗诗她们几个女生，凑近了小声说道：“***那个。”(本章完) 第529章 世易时移 10点，第一期节目落下帷幕，大厅里众人都意犹未尽，一片喧闹声。 包厢里，罗雨亲热的搂着孙涛的肩膀，“恭喜啊，又是一个爆款综艺，你这个综艺之王的位置我看是没人能撼动了。” 孙涛笑笑，“啥综艺之王，等这些节目的热度过了自然会有新人取代我了。” 廖涛恭惟道：“影帝还一年一换呢，起码您也是曾经辉煌过的……噢……呸……看我这笨嘴拙腮的话都说不明白。” 廖涛说到一半就发现张燕在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往回拉。 孙涛拍拍他，“千万别跟我客气，您啊您的听的太不顺耳了，再说你也没说错，物壮则老盛极必衰这是自然规律谁也对抗不了的，一辈子有过几次高光时刻到老了能拿出来回忆回忆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人生了。” 廖涛，“哎呦呦，难怪您……呸，难怪你作曲写歌词信手拈来，这人生感悟我是拍马也追不上啊。” 孙涛，“啥人生感悟，都是《道德经》里的话。” 罗雨，“廖涛啊，听见了吧，活到老学到老没事就多看看书。” 孙涛，“行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诶，过两天我就直接去吉春了也就别搞啥告别仪式了。” 罗雨呵呵一笑，“五安你还能不回来啊？可是其他，诶，宁导大驾光临的机会恐怕就不多了，我不表示表示不就是不会做人了嘛……诶，也别跟我说啥辛苦啊感谢的，我也是投资人制片方之一这都是分内的事。” 孙涛笑笑，“行，那我就不废话了，啥时候你公司这边发现了新星我帮你推一把。” “哈哈哈哈，就等你这一句话了！” —— 2005年5月7号，11点，白金汉12楼，1202，《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导演孙涛的住处。 孙涛家在五安但拍摄中他基本都住在白金汉。 拍电影是没日没夜的，有时候演员迟迟进入不了角色你就得等，好不容易他或者她情绪准备好了又会用力过猛或者表达方式不符合孙涛的预期…… 10点25，孙涛回到房间吴晓颖跟了进来。 吴晓颖是孙涛的助理，经常出入老板的房间很正常，但在白金汉两人还真没在酒店有过什么亲昵的举动。 吴晓颖在孙涛房间的时候门都是开着的。 “婚礼的镜头都拍完了，黄轩他们的头都可以剪了吧。” 孙涛看看她，“这些不是场务管的事嘛，你到底想问什么痛快说吧。” 吴晓颖尬笑一下，“纯好奇啊，刚才张燕神神秘秘的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看你的表情好像还挺感慨的。” 孙涛拿起衣架上的矿泉水，“咕咚咚，可是你自己要听的，恶心了别怪我。” 吴晓颖犹豫了一下，认真分析道：“许经理给你打电话我隐隐约约听见了些，好像是她推荐了什么人，但是作为轻舟文化的总经理，公司签约几个新人这种事她自己就能做得了主，后来我又听见你问罗雨认不认识什么豹哥……那么真相就是这个许经理想签的歌手也是本地人，而且和本地的混混有很深的瓜葛……” 孙涛轻轻拨弄了一下吴晓颖的刘海，“呵呵，就喜欢吴老师你认真分析问题的样子，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不愧是物理系的高材生。” 吴晓颖娇羞的躲开，“小心有人看见。”“跟自己的助理搞点暧昧不是很正常的嘛，看你吓那样，继续说啊。” “还说什么？已知条件就这么多，我又不是算命的，能掐会算。剩下的就只能靠猜了，这个豹哥要不就是放高利贷的，但这种面小，因为如果是靠小钱能摆平的事许经理不会问你，如果数额巨大超过了签约人的价值许经理也就直接放弃了；另一种可能就是签约人是女的，豹哥是他原来的老板或者……” 或者曾经给她拍过果照录过小视频，如果不从就把照片发给她的亲朋好友。 吴晓颖也是混过江湖的，下三滥手段也都知道一些但她却不愿意说出口。 孙涛看看她，当初还在读书的吴晓颖仅仅被一个无赖随便用点手段就差点下海了。 孙涛放下矿泉水瓶，“都帖点边，许经理说的就是第一个选手，唱《滚滚红尘》那个，她说那个女生本身的水准要比表现出来的更高，但她身上的麻烦也不少。 她男朋友欠了豹哥的高利贷，就把她送到豹哥的地盘卖身还债去了。” 孙涛轻飘飘一句话把吴晓颖雷的外焦里嫩…… 许久，吴晓颖试探着问道：“他男朋友逼迫她了？他男朋友手里有她的把柄？” 孙涛撇了一下嘴，“豹哥打了她男朋友，她怕男朋友受苦。” “唉……呵呵，反正我是理解不了的，我还以为这个豹哥有多牛逼呢，说不定是像乔四一样的人，结果我问罗雨，罗雨根本就不知道吉春有这么一号人物，甚至豹哥的老大……哈哈哈哈哈” 吴晓颖奇怪道：“怎么了，你笑啥？” 孙涛憋住笑，“他老大被人堵住了，那帮人说：要不就砍他两根手指头要不就献出菊让兄弟们去去火……哈哈哈，他选了菊，所以人称张大胯，意思是他能忍胯下之辱……” 吴晓颖瞪了孙涛一眼，“恶心，变态……你也是变态。” 孙涛一摊手，“跟我有啥关系，我都跟你说了事情有点恶心。哦，我那不叫变态，我又不喜欢男人。” 吴晓颖一拧身，“反正你就是变态……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孙涛摇摇头，“不明白那女生是为了啥是吧？好听点说叫恋爱脑，不好听点说就是‘贱’。哦，当然我也不是感慨她的命运，她那都是自找的，你知道我感慨是啥嘛？” 吴晓颖幽幽一叹，“当初一个无赖就能把我逼到无路可退，现在普通人眼里的大流氓在我们看来就是个笑话。” 孙涛，“嘶~我想的就是这个，罗雨都没说话，张燕说她就能让豹哥彻底消失。” 门外刘诗诗在探头探脑，吴晓颖便告辞出去了。 其实还有些事孙涛都没和吴晓颖说，太毁三观了，那个女生所谓的男朋友其实是强上了她的人。 “嘟嘟嘟”，孙涛接起手机，“诶，没问题，什么豹哥就是个小瘪三，想签就签吧但别在她身上投入太多资源。”(本章完) 第530章 燕京欢迎你 孙涛一句别在她身上投入太多资源让许幼薇犹豫了片刻，“嗯我明白，她性子太软弱，而且说不定还有啥黑料在那个所谓的男朋友身上……嗯…… 我也就是想趁着节目的热度从她身上捞一把，而且她都二十七了我跟她签三年也就到顶了。” 许幼薇虽有惜才之心，但听见孙涛的话也只能是一声叹息便顺着他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第二套方案，之前想的扶持柳如梅（艺名柳一一，许幼薇觉得不好签约之后便会让她改回来）主打戏腔这条赛道的想法咽了下去。 孙涛闻言点点头，“嗯，是这个理，虽然那些小瘪三咱们不放在眼里，但如果她真大红大紫了，他们觉得风险大于收益了说不定会死命的搏一把……咱们开公司也得算一算值不值得不是……” 其实孙涛也觉得那姑娘命不好，长得不错还有一副好嗓子，其实以这个条件如果不是遭遇不幸未必就不能出头。 孙涛：过去啥也不是的时候我还喜欢打抱不平，看不得别人受苦，今天飞黄腾达有能力了好像顾虑也多了，难道这就是光脚和穿鞋的区别？ 孙涛一停，许幼薇便又顺着他的话附和道：“您说的对和气生财嘛，黑道人物能不招惹就别……” 结果孙涛自顾自又弯了回去，“也别说咱们没给她机会，只要她签了咱们公司，起码这三年里咱们肯定能护得了她的周全，如果表现好再续约或者转职去培训新人也可以，这个事你这么办……” 张燕告诉孙涛，像张大胯和豹哥这样没有根基的小混混所在地的派出所就能把他们治的像狗一样。 他们这些混混只要孙涛这边施加点压力找个理由就圈起来，然后到了里面是让他们躲猫猫摔断了脖子还是不小心在马桶里意外呛死就看孙涛愿意出多少价格了。 后边的话张燕说的有点隐晦，但孙涛听的出来，听出来了他没接茬装不懂。 2005年，在权贵眼里，人命如草芥。 …… 吴晓颖从1202出来，斜对面1205的刘诗诗赶忙缩了回去。 待在玄关等消息的赵丽颖急忙问道，“吴姐从涛哥房间里出来了？” 刘诗诗满脸失望，“出来了，差点被她看见了，唉，门一直都没关，看来他们俩真没那种关系。” “我早就说了，老板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之前实习的时候在酒店里就见过他，他很正派的。” “呵，那是你太单纯，我们学校的师姐就说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肯定是吴姐魅力不够。” “老板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他又不是勾三搭四的人，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唉，你懂什么，现在什么时代，好男人太少了碰见一个就得不择手段拿下……啪啪啪，啪啪啪……”刘诗诗话音未落房门被人拍响。 刘诗诗透过猫眼一看，苦着脸打开了房门。 吴晓颖悠然的站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是不是什么潜规则的谣言看的太多了，在娱乐圈生存本领才是硬道理，不早了，都老老实实睡觉没事别胡思乱想。” 刘诗诗，“没有没有，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就是想问问老板是不是跟咱们一起回去，看见您在里边我就回来了。” 吴晓颖瞄了她一眼心中了然却没点破。 —— 2005年5月10号，星期二下午三点随着孙涛一声“卡”，《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婚宴部份总算是拍完了。 孙涛和宁浩对着镜头看了好久，彼此点了点头。 孙涛，“等全都拍完了再剪？” 宁浩，“那当然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你又有了新的想法呢？现在剪完反而麻烦。”孙涛：我能有啥新想法，当前阶段我就是临摹啊！ 孙涛，“嗯，说的对，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宁浩，“不了，你以为我是啥人啊，锦衣玉食啊？30多个小时的硬座我又不是没坐过。” 张险峰给全剧组买了周三的车票从吉春直达燕京，还是卧铺，只不过这次孙涛不会和他们同行了。 其实，等级分明才是娱乐圈的常态，况且剧组成员都知道孙涛要留在吉春是为了跟进《中国好声音》的录制。少了和老板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大家都有点失望，但表现的都很正常只有刘诗诗和赵丽颖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在生活中她们还不太会演。 2005年5月11号，星期三，早上十点，吉春火车站。 “迎接另一个晨曦 带来全新空气 气息改变情味不变 茶香飘满情谊 ……” 肖央，“诶，这歌不错啊过去没听过，新歌啊？” 刘诗诗，“老肖，你能不能别犯傻，老板给奥运会写的宣传歌曲，群星演唱的，周一就开始在中央电视台循环播放了，说不定以后就是燕京奥运会的开幕式主题歌了呢。” 肖央，“嗨，这两天被黄轩嘴里的大蒜味熏的难受，电视都没开过。” 黄轩，“你能不能别恶心，咱俩之间还垫着透明的塑料片呢。” 许乐疑惑道：“诶，奇怪啊，我记得开头就是我家大门常打开啊？啥时候改的啊？” 吴晓颖微微思索了片刻，“嗯，确实，歌是去年雅典闭幕式的时候就写好了的，当时谁唱哪几句都规划好了，好像是今年过完年，他突然又把歌词改了……他改了很多呢……” …… 就在剧组成员在吉春火车站等车的时候孙涛早已经到了吉春电视台的演播大楼。 演播大厅里《中国好声音》的录制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杨诺的部分已经录完了？” 许幼薇瞄了一眼孙涛，十个女生入围，杨诺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最骚的，偏偏孙涛就记得这一个女生。 “嗯，第三天就录完了，唱的是《牵丝戏》四个导师都转身了，她最后加入了那英老师的战队。《那些年》的絮会在盲选结束组内pk的时候放，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差不多杀青的阶段吧？” “呵呵，你想的还挺周到，对了，没什么麻烦吧。” “能有什么麻烦，选手们毫不知情，知情人又不会透露除非不想混了，而且就算她们想透露又有谁会信啊。诶，对了，老板你看。” 孙涛顺着许幼薇手指的方向看去，走廊尽头一个女生怯生生的站在那里紧张的看着这边，就是公司新签下来的柳如梅。 她不上镜，人比电视上漂亮很多，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愁绪，真真是我见犹怜。(本章完) 第531章 不要神话他 网上流行一句话：美貌加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只有单出是死局。 但，谁信谁傻，事实上一个“美貌”的女性，如果想确保自己的人生不是本质悲剧，不能只加一张牌，而是要加很多张牌。 最起码，她要足够聪明足够清醒，因为美女更容易被言巧语包围，被富豪大佬的金钱诱惑；而且心理素质还要足够强大，因为一个好看又优秀的女人，从出生开始，恶意就一定会伴随着她。 正面例子：谷爱凌，邓紫棋，反面例子：太多了，数不清楚。 孙涛看着柳如梅，这就是个反面例子，她既有美貌又有能力，可她没有得到王炸收获的就是一场死局，艺校还没毕业在酒吧兼职当歌手，那时候她还尽量打扮的普通一点穿着也比较保守，但还是被当服务生的男朋友识破……软磨硬泡加霸王硬上弓就把她给拿下了。 美女爱黄毛这是个社会现象，也不知道是幸存者偏差还是受了当年影视剧的影响，刘德华在《天若有情》里演的小混混，周润发在《阿郎的故事》里演的小瘪三，都是玉树临风深情款款…… 其实这就是不理智，就像在垃圾堆里寻宝，在彩票店做梦。 孙涛心里在想事，目光便多停了片刻。 柳如梅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身体，从小到大，被男人盯着看的经历太多，她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她以为孙涛和豹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柳如梅有时候也恨自己的软弱，她也想跟他一刀两断但每次看到男朋友苦苦哀求便又于心不忍，她忍着心里的厌恶甩了一下头发挺了挺胸，等待着新老板的临幸，据跟自己签约的许经理说，新老板不仅有钱而且手眼通天。 孙涛开滴滴也经常晚上拉活，他见过许多小姐，有喝的醉醺醺给他抛媚眼的也有没做成生意不想付车费要肉偿的。 对上柳如梅的视线，孙涛心里一声叹息，这姑娘基本完了！ 孙涛扭头问道：“合同还没最终签订吧？” 许幼薇微微一笑，孙涛呆愣那一瞬她也以为他和电视台那些男员工一样是心动了，“还没，不过已经基本都谈好了，待遇，演出机会，大概的收入水平她都很满意，就等着这期录完去杭城签约了。” 孙涛淡淡道：“合同里边写的详细点，签约期间恋爱结婚都要经过公司同意，如果发生危害公司声誉的行为必须数倍的赔偿……还有，跟她说过去的啰嗦公司都能给她搞定，如果想从头开始一切都不晚，如果她割舍不掉也就由着她吧。” 许幼薇一愣，尬笑道：“老板，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她的事我都跟您汇报过了，她对男朋友死心踏地的，您不是……” 许幼薇心说：你是想独占她啊？那个词叫啥了，噢，禁脔。 孙涛看着许幼薇，“你是公司的经理把公司经营好是第一要务，不要老想着我个人有什么需求，这些事用不着你考虑……” 孙涛本意是想敲打她一下，许幼薇听到的却是不用她考虑。 许幼薇：噢，这还是不信任我啊！那是谁帮你考虑呢？是李晓君还是那个秦博雅。 …… 柳如梅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心里想着孙涛到底是会先道貌岸然的装装好人再约她晚上去房间详谈还是会霸道的直接让她过去传经……到时候是要矜持一点说几句“不要，不要”还是默默承受，又或者欲拒还迎呢……呃……柳如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孙涛转过去之后再没有回过头，跟着许经理说了几句话便径直走了。 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岁，十二年时间里无数的男人用了种种办法取悦她，胁迫她；他们有的深情款款，有的义正词严说着各种为她好的话语，有的装傻充愣，有的简单粗暴…… 头一次，有人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走了，然后就再没有后续，居然不是欲擒故纵。 —— 2005年5月13号星期五，《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剧组返回燕京后的第三天。 燕京电影学院的摄影棚里，一间普通的高中教室已经搭建完毕，刘诗诗的婚礼盘头都已经被拉直了，黄轩，林博，郑树，马天宇他们这些人浓密的头发都被剃成了板寸。 孙涛还以为剃头的时候会有人出来哔哔赖赖，结果就是，没有，不仅主角配角没有，就连那些上赶着过来跑龙套的表演班同学也按照要求都剃了板寸。 黄轩用笔在刘诗诗校服上扎了很多点的剧情刚拍完，孙涛和许乐、宁浩对着镜头又看了一遍。 孙涛这边刚点了点头，临时助理秦霜就把手机递上来了，拍摄期间孙涛手机根本就没带在身上，而吴晓颖因为剧情里需要一个龙套女老师，恰好她是师范大学毕业写写板书，讲讲数学都没问题便临时顶了上去。。 “谁的电话？” “文化公司的许幼薇经理。” 孙涛歉意跟宁浩俩人打了声招呼站起来拿起大喇叭，“演员休息十分钟，准备下一场，男配曹胜在教室看黄书。” …… 见孙涛走了，许乐呵呵一笑，“真有大导演的气势啊，我根本没法相信这是他的第一部作品，他跟我过去见过的所有导演都不一样，目的性太明确了。 用他和别的导演比就像男人和女人，别的导演进了超市就挑挑拣拣货比三家，甚至是逛了一圈最后空着手回家了；他不一样，他就像早就踩好了点，进了超市直奔目标拿了东西就走。” “啪”宁浩一个大比斗扇在许乐后脑勺上，“啥，说我是女人啊，你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呦呦哟，宁导，我把您给忘了……” 几周相处，俩人已经很熟了，宁浩当然不是真生气，“不过你说的确实是那么回事，这个团队拖后腿的可能是演员可能是工作人员，但肯定不是他，要是大家都能配合好，30天这部戏肯定拍完了。 不过你也别神话他，你得考虑他不是一个普通导演，他还是公司老板，投资人，没有人能掣肘他他当然就能随意发挥了。还有他这些同学，你上哪找这些电影学院的龙套来啊，而且来了又这么配合让剪头就剪头，知道他们为啥这么配合他嘛？” 刘诗诗又凑了过来，她总是喜欢往孙涛所在的地方凑，大家都看出来了。 “老许也没神话涛哥啊，当老板，当投资人，还有在娱乐圈取得这样的地位也是涛哥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呀！”(本章完) 第532章 野心 孙涛拿着手机走到摄影棚外，“什么事？” …… 拍摄进行的一直很顺利但孙涛的心情却不怎么好。 男人，潜意识里都不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即使混的再惨的家伙也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错的是社会不是我；我只是生错了时代；如果我有他那样的好爹；如果我不是被家庭拖累…… 孙涛不是神，周围人的崇拜和吹捧让他有点迷失，渐渐的他也开始觉得自己很可能本身就是个天才，不再像原来那样只沉迷于饮食男女。 在拍摄中他已经多次搀杂进自己的想法，但是无一例外，拍出来的效果都不尽如人意。 不过孙涛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些少数失败的尝试才让宁浩和许乐觉得他是天才不是妖怪。 …… 似乎是听出孙涛的情绪不好，许幼薇连忙说道：“您还在片场啊，真不好意思，嗯，盲选部分我们已经录制完毕了接下来就剩下剪辑了。” 孙涛组织实施过《五安达人秀》的海选，两周，要拍摄150以上选手的海选工作量有多大他是很清楚的。 孙涛由衷的说了一句，“其实你也不用那么赶的，也别让自己太辛苦了。” 这就是内行领导内行的好处，对另一方的辛苦他清清楚楚。 真诚的语气许幼薇听的出来，这一句简简单单问候让她刚刚的忐忑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其实她自己也没感觉到，对孙涛的态度她早已从最初的鄙夷、敷衍到现在的畏惧。 “不辛苦，不辛苦，不是跟你说了嘛，现在感觉很充实。噢，对了，我还有两件事我也得跟您汇报一下，第一呢，盲选晋级的56个选手里13个是咱们的人，包括杨诺本来晋级了10个，后来我又签了3个，包括那个柳如眉还有庄帅、张涛。” …… 打电话之前，许幼薇本来是想表一下功劳的，她透过吉春台的张副台长联络了电视台的保卫处然后又撬动了道里区的公安分局……豹哥涉黑已经被收监了，刘小龙（就是柳如眉的男朋友）作为团伙成员也在打击范围里。 可电话接通之后许幼薇突然又觉得不应该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耽误孙涛的时间。 如果她跟孙涛说了说不定孙涛就会警惕。 孙涛看过无数那种小说：好心制服了骚扰美女的黄毛，没想到被女生怀恨在心终于身败名裂；被青梅的父母央求当了接盘侠大冤种，最后还被老婆联合前任掏空家产…… 这些小说虽然套路一致人物也比较脸谱化但是都揭示了一个共同的问题：恋爱脑的女人是煞笔，你以为是在帮她，结果煞笔如她把你当死敌！ 细节许幼薇没说孙涛自然不知道，但柳如眉那边还是把账记在他身上了，一个阴谋已经在酝酿中。 …… 孙涛听到柳如梅的名字只是轻轻嘀咕了一句，噢，我还看走眼了呐，便跳过了这个人。 许幼薇也没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另外还有个事我请示你一下，录完之后电视台安排了一场选手和观众的互动，咱们的艺人都在问自己能不能挑战一下《赤伶》这首歌。” “《赤伶》？我还没放到海棠网上呢吧！” “呵呵，老板您还不知道嘛，8号燕京台搞了那个《非诚勿扰》收视率第一的庆典，播出之后怡然唱的《赤伶》就火了，我人还在吉春呢已经收到了几十个客户还有中间人的电话，都是点名邀请怡然参加节目的，哦，就连《快乐大本营》也邀请怡然了，说她是中国风的第一歌手，希望她九月中旬能参加他们的节目。” 8号那个节目孙涛都忘了更不知道燕京台为了躲避《中国好声音》的锋芒把本来计划7号播出的晚会改到了8号。 而且也真不能怪孙涛，五安的有线电视频道是没有燕京台的。 孙涛没接话，许幼薇哈哈一笑，“最近几天吉春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赤伶》，火的不要不要的，曲调也好歌词更好再配上那个故事背景，唉，简直绝了，我觉得远超你之前写的《牵丝戏》、《半壶纱》、《下山》、《寄明月》这几首。” 孙涛，“第一次拍电影忙的昏天黑地的哪有空管外边的事，我从你那边回来就一直待在学校里，家我都没回过呢。先让她们都录一段小样听听，别糟蹋了我的歌，互动的时候就算了，下一阶段晋级赛再唱吧。” 孙涛说的是实话，拍电影他是认真的，真没回过家，拍摄完回了宿舍基本都是倒头就睡，早上演员还没到他就又到了片场观摩剧组其他部门的工作，他觉得作为导演虽然不用事必躬亲但是了解各个环节是起码要求。许幼薇噢了一声，“还说我辛苦呢，老板你不也是在连轴转嘛，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啊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胡搞，否则不止是大小姐心疼我也是会心疼啊……全体员工都会心疼啊。” 孙涛，“呼~吓我一跳，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哈哈哈，被老太婆喜欢吓坏了吧？” “胡扯，我本来就喜欢成熟……诶，你刚才说我胡搞了吧，你这可是对领导大不敬啊。行了，没事我挂了。” 他当年也没少跟从事特殊行业的女性在车上口嗨过，不是那种服务，就是闲聊斗嘴，幸亏反应够快遮掩了过去。 孙涛觉得自己遮掩过去了，却不知道电话那头许幼薇正站在镜前轻轻拍打着自己潮红的脸颊。 —— 认真干活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5月14号，《中国好声音》播出了盲选部分的第二期，收视更加火爆，平均收视率已然到了17%。5月21号，《中国好声音》播出了盲选部分的第三期，平均收视率更进一步到了17.8%这就让5月8号刚刚搞了收视率第一庆典的燕京台非常尴尬。 最初不被看好的《误杀》低开高走，6900万的票房比2月份上映的《韩城攻略》多了2800万，居然成了迄今为止上半年的票房冠军。 …… 5月27号，星期五，安贞小区18号楼1单元602。 “……”一阵阵压抑的呐喊过后，李晓君狠狠的掐了孙涛一下，“要死了，你肯定是吃了伟哥了，啊，快看看儿子醒了没有。” 晚上11点，白天看见孙涛就哼哼唧唧的胖小子还在酣睡，保姆房的菲佣也紧闭了房门非常职业的不听不看雇主的热闹。 两轮之后，李晓君再也不应战了，俩人这才能好好聊聊天。 “我觉得我妈大概知道了，看你总也不来她就让我把原来的月嫂辞了换了个只能简单交流的菲佣。” 这种事怎么能瞒得了身边的人，不过人老成精，老太太仔细一想自己女儿锦衣玉食白天有保姆晚上有菲佣，外孙身份也清清白白既然没有任何损失也就没有说破的必要，怕自己影响女儿还时不时报个老年团出去游山玩水。 孙涛想点上一根事后烟，看见酣睡的儿子又收了起来，“本来都戒了，在片场宁浩和许乐都是大烟枪……” “听说你真的憋了一个月，面对小丫头们的勾引也不为所动？” “哪有谁勾引我，拍戏走光那不都是非常正常的事嘛，要说勾引，吴晓颖勾引我了，让她演个数学老师，她演的总让我想起本子老师，我还特意看了看群演里有没有光头和黄毛啊？” “哈哈哈，还用找嘛，你不就是。” “诶，你都没到片场去过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呵，你想什么呢，你只是个导演，我才是影视公司ceo，公司里的人给我传递点消息不是太正常了……说正经的，博雅带着学员观摩你们的拍摄之后跟我说过，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孙涛傲然一笑，“是不是说我不好色了开始成长为一个事业型的男人了？” “呸！臭不要脸，她说你现在是明骚现在是闷骚！” 李晓君倚靠在孙涛胸膛上听着他连声争辩，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秦博雅：孙涛这家伙变化很大，过去听人说“居移气，养移体”我还不太相信，但是现在的孙涛确实不一样了，我在片场看见他都不敢大声说话……当然后边就是她的污言秽语了，什么愿意当孙涛的奴隶等等等等…… 孙涛的轻轻搔动着李晓君的头发，在过去这是要她吃面的暗示，李晓君轻轻咬了一下下嘴唇轻轻哼了一声还是温顺的撑着孙涛的胸膛调整了位置，结果孙涛突然说道：“《误杀》的票房将近7000万，《夏洛特烦恼》接近3000万，《鬼吹灯黄皮子坟》8000万，我都是以小博大给投资人赚了大把的钞票，如果这次的拍的片子还能大赚……你说我如果拍一部冷门电影会不会有人来投资我？” 李晓君舔了一下舌头，脸色绯红，这要是开动了肯定要被孙涛笑话好久说不定又要提解锁什么新姿势之类的要求。 李晓君趁势翻身，好似躺累了调整姿势一般，“什么冷门电影？” “科幻片，我想搞大一点，挑战一下好莱坞。”(本章完) 第533章 大刘 当影视公司的经理也快一年了行业趋势她还是了解的，李晓君愣了一下沉吟道：“科幻，那可真是够冷门的了，我记得上一部看过的科幻片还是《霹雳贝贝》呢。 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你要自己写剧本吗？是突然获得了什么灵感？” 李晓君脸上红潮还没退，却突然从迷茫被动的小女人转换成了女强人，她那个凝眉慎思的表情再次激活了孙涛的征服欲他的手顺着光滑的脊背滑了下去，李老师不愧是专业的瑜伽教练，生完孩子还不到半年身材已经完全恢复了，不仅没有松弛反而更加紧致了。 “科幻我就不写了，没那脑子，不过我认识几个挺利害的家伙回头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把版权卖给我……继续啊，姿势都做出来了咋又停下了……” 孙涛重振雄风，李晓君立刻感觉到了，“讨厌啊，说正事呢。” “这个就是正事啊，我忍了一个多月了。” “呵呵，我不信，你现在想要漂亮小姑娘还不是勾勾手就过来了，以你的性格还能忍的住？” “唉，现在不是出名了嘛，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就等我性差踏错搞我个身败名裂呢。” “呵呵，说来说去，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呗……咕噜……”李晓君话还没说完头就被孙涛按了下去。 —— 2005年5月31号，星期二，晚七点，燕京，温莱特酒店。 酒店大厅里，孙涛正随意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地方说三星级实在有点勉强，也就占了个地段好要是放在吉春一星都没有。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孙涛才回过头，身后正是他要拜访的人。 刘慈欣，刘电工，大刘，85年涉足科幻领域，99年首次凭借《带上她的眼睛》获得了中国银河奖，那是国内科幻小说领域的最高荣誉，并且从那以后他连续六年获奖，可以说早就是中国科幻小说领域的第一人了。 2003年作家出版社出版大刘的作品《超新星纪元》，销量达一万两千册创了科幻小说的记录，当然这种销量和孙涛以及其他类型作家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册的销量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同为作家，孙涛早就通过李威廉认识了大刘，都有当电工的经历再加上孙涛用心的经营俩人早就是朋友了。 大刘当然不会想到孙涛是刻意的讨好自己，因为根本没有必要，他除了年纪比孙涛大，名气、地位、销量样样不如人家，又因为几番交谈下来孙涛对他的作品如数家珍，所以他早就认定孙涛是个真正的志同道合者了。 孙涛，“嗨，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 大刘呵呵一笑，“行了，别看了，我们阳泉作协的最高标准也就是这了，再好点的地方就算把我卖了我也住不起。” 孙涛，“看你说的，6次银河奖你都白得了？” 大刘拉着孙涛走向大厅的咖啡吧，“别提了，奖状又当不了饭吃，我的家庭地位没有一丁点改变。诶，我来燕京开会之前还问过你，他们都说你正忙着拍电影人影都找不见今天怎么有空。” 孙涛笑道，“他们都在跟前想见随时都能见，你不一样啊，一年也没机会见一回，对了，你不是燕京生人嘛就没想过落叶归根啊。” “我祖籍又不在这，我于燕京就是个过客……喝点什么？看我干啥，一杯咖啡我还请的起。” …… 《三体》的版权只卖了十万，稍稍关注过大刘的人都知道。 刚重生那会孙涛也动过大刘的心思，想九万买《三体》，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经济上宽裕了还是和大刘熟悉之后对熟人不好下手，反正他早就熄灭了这个心思，相反孙涛一直担心因为自己的介入改变了大刘的创作轨迹。 …… 一杯咖啡的时间，孙涛简单的跟大刘讲完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大刘放下杯子，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轻轻叹息道：“青春，遗憾，每个人必经的人生之路，这电影上映之后我肯定得去看看。” 孙涛缩进沙发里，“拍之前筹划的挺好，真动起手来到处是问题，这一个多月把我累完了……别笑我，我不是在这跟你臭显摆，把心里想的故事拍出来比用笔写难多了……” 孙涛来找刘慈欣的目的其实是跟他聊《流浪地球》的版权，可见到了本尊孙涛又动摇了，报价太低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但如果给的太多，大刘一下子名利双收，2006年开始在《科幻世界》连载的《三体》说不定就胎死腹中了。 孙涛试探道：“诶，你说，我看好莱坞的科幻电影总会出戏，你就说吧，那些科技高度文明的外星人也太菜了吧，发展了几万年还在那用刀剑互砍呢，唯一说是高科技的也就是把金属武器变成了激光……” 大刘哈哈大笑，“诶，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其实我也一直在构思一部关于地外文明的小说，想了好久了就是一直都没动笔。”孙涛：噢，艹，我就说嘛，很多作家都是构思了n年才动笔，这回妥了《三体》不会因为我流产了。 孙涛一拍大刘的肩膀，“那太好了，你赶紧写出来我再拍成电影，咱们一起勇斗好莱坞……” —— 翌日上午，燕京，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两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 年纪大一些的看着女秘书递过来的统计数据，年轻一些的叼着雪茄眼睛在女秘书短裙下摆处流连。 “草，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有点正行，想干一会儿把她叫到你办公室去。给你看看这个，《误杀》票房快到7000万了。” 弟弟放下雪茄嬉笑道：“这可是你说的。6890万嘛，我早就知道了，还得说是老谋子啊，冯裤子跟人家比就是差点意思。” “哼！说那个有什么用，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张艺谋和信华影业，我早就摸清他们的底细了，俩人早晚闹掰。我现在担心的是孙涛，他写的剧本现在看是拍一部火一部。 如果他是个单纯的编剧无论如何咱们也得把他挖过来，唉~可惜啊，他tm自己开公司了。你说你也是，当初眼光要是好点努努力把他拉过来省咱们多少事。” 弟弟轻轻叹了口气，“当初我也挺看好他的，对他也不错，也想着慢慢把人拉过来的，连美人计我都用了，挑了练习生里最漂亮的几个给他表演。 他不是不上套嘛，再说谁能想到他成长的这么快，眨眼间就要和咱们分庭抗礼了。” 哥哥疑惑的说道：“诶，你说孙涛那小子真是二十岁吗？我听说在片场有女演员走光他都扭头不看，挑演员的时候也没说让她们晚上去他房间聊聊剧本什么的。” “是啊，我也纳闷呢，按说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没啥鸡毛本事也一个个拽的很，看见漂亮女生更是走不动道，可孙涛都牛逼成这样了却贼低调。” “哈哈哈，那他是不是不行啊？” “我打听过，早些时候他才刚冒头的时候听说也盯着歌舞团女演员的屁股看……” “草，这种扯淡的话你也信，这tm肯定是看见孙涛火了心里不平衡找理由编排他的……吱……唉，妈的，过去也没想过他成长这么快还想着拉拢一下，眼看着这就要成咱们的对手了。你说咱们要不要打压他一下。” “打压？呵呵，完全不现实而且我觉得也没必要。” 哥哥翘起二郎腿，“怎么说。” 弟弟苦笑一下，“别的先不说，他可是《燕京欢迎你》的词曲作者啊，我可听说上边有意把这首歌当成奥运会主题曲呢。 2008年前想用阴招对付孙涛指不定会招来什么样的打击呢？搞孙涛就相当于一个大嘴巴抽在负责奥运会那位的脸上了。” 都是大院子弟政治敏感度是相当高的，哥哥没说话，但看表情就知道他怕了。 弟弟继续说道：“而且搞孙涛真没必要，你看啊，他面铺的太广，不仅有电视综艺还有经纪人公司，还tm在进军互联网行业搞投资公司，拍电影对他可能就是玩。 你打压他干嘛？本来没事，大家关系不错还有很多合作，你一搞把他弄火了，从各个方面……诶，你一说到打压我倒是想起来了。微博，这逼玩意现在影响力太大了，我过去还以为他进军互联网是钱多烧的，现在看，好嘛，你打压他？话语权在他手里，他不反过来搞你就不错了。” “啪啪啪” “进来！” 刚刚出去的女秘书又回来了，“老板，培训部的小刘刚刚汇报说在温莱特看见了孙涛……”。 女秘书把线报说完，期待的等着老板的表扬和二老板色色的眼光，可惜，兄弟俩沉寂了一会儿便挥挥手让她走开了。 弟弟哈哈大笑起来，“不是吧，刚刚还说他沉稳老练呢，这尾巴马上就翘起来了。看来周星驰前车之鉴孙涛是一点都不吸取啊……哈哈哈……” 哥哥故作淡定的摇摇头，“诶，和一个科幻小说作家聊到半夜也不一定就是要拍科幻小说。” “行了，你想笑就笑吧，小刘不是都听见孙涛说要挑战好莱坞了嘛，哈哈哈，勇气可嘉勇气可嘉，我佩服他。” 哥哥终于笑出了声，“哈哈哈，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跟虎斗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诶，老二，你说咱们到时候是落井下石呢，还是雪中送炭啊？”(本章完) 第534章 杀青宴（一） 2005年6月5号星期日，燕京已经进入了初夏，气温虽然还有波动但是升温的趋势已经势不可挡。 下午一点，安贞街道，朝阳文娱产业园，a区101栋，轻舟影视总经理办公室。 孙涛接过秦霜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对着她点了点头。 秦霜就是年轻一点的秦博雅，净身高162左右，穿上高跟鞋接近170，而且她还不是那种麻杆的身材，前凸后翘的。 孙涛只是礼节性的点点头结果咖啡差点没喷出来，秦霜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还没扣上，原生态的36d猝不及防就出现在了眼前。 “咳咳咳……” 孙涛咳嗽几声赶紧扭过头看向李晓君，“这么闷热你咋不开空调呢？” 坐在老板台后边正在摆弄电脑的李晓君呲笑了一下并未搭话倒是秦霜开口说道：“这不是安贞创业园刚改名朝阳文娱产业园了嘛，听说张区长今天要过来走访，人家原来是环保口的还发文提倡大家要节约用电呢，园区就发了通告30度以下禁止开空调。” 孙涛心说：她都不在乎我躲个什么劲啊，不看白不看，看看。 孙涛抬起头，“噢这样啊，再忍几年咱们也买块地建个公司总部，到时候就不用看别人发的通告了。” 秦霜嘴角含笑，微微一挺身站直了身体。 …… “《流浪地球》！你真的要拍科幻片啊？” 孙涛正微微有点遗憾耳边传来了李晓君的声音。 孙涛转过头看见李晓君手里拿着那份版权购买方案正嘲弄的看着自己，他尬笑一下，“啊？！哦，只是计划而已，这个故事我很看好怕下手晚了让别人抢了先。 离拍摄还有十万八千里呢，我得先把眼前这部拍完，等电影上映了，如果票房符合预期我才有可能认真去考虑拍摄的问题，科幻片可不仅是赚不赚钱的问题还得看看现在的技术水平到底能不能拍出来呢。” “呵呵，怎么就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了，什么技术水平就拍什么阶段的电影呗，你不要太迷信技术了，86版的《西游记》我就觉得比续集好看。” 孙涛愣了一下，“说的也是，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想的全是cg特效倒忽略了土办法也能解决大问题。” 李晓君不屑说道：“拍摄手段还分什么洋办法土办法，好用就是好办法。好莱坞现在一样会给演员做各种模具，无非就是材料透气性能好一点而已；各种场景他们也会建微缩模型，借位拍摄依然是主流……” 孙涛暗叹：女人果然都是善妒的生物，刚刚秦霜勾引我的时候视而不见，现在就冷言冷语的。 秦霜看孙涛不说话还以为他被挤兑住了连忙帮腔，“您别奇怪，虽然李总不拍电影但是对国内国际电影产业的大趋势和技术潮流她可是每天都在关注的……” “小秦，去给我也泡杯咖啡来。” “噢，好的。”秦霜毫不迟疑的应了下来，她背对着李晓君吐了一下舌头，给孙涛留了一个哀怨的眼神转身出了办公室。 秦霜出了办公室，李晓君脸上的寒意马上就退了，她悄声说道：“呸，你还要不要点脸了，还想母女通吃啊！” “哪来的母女？” “姑妈也算，哦，想起来了，大清的哪个皇帝就是娶了姑妈和外甥女，你这是要入乡随俗啊？”“胡扯什么，你都看见了是她勾引我的。再说了，入乡随俗也不能这么用啊，这里本来是老朱家的地盘，我随俗也随不到爱新觉罗那去。” …… 当秦霜冲完咖啡端进办公室孙涛已经站起身要走了。 “……行了，我得回去睡午觉了晚上的杀青宴再见，呵呵，第一次作为导演参加这种活动我还有点小紧张。” 秦霜放下咖啡心急火燎的扭头看着孙涛的背影：别走啊，午觉哪不能睡，这里不仅有休息室还有特色服务呢。 “咚咚”，李晓君敲了两下桌子，“杀青宴的事都准备妥当了吧？” 电影拍摄周期的长短由很多因素决定，剧本创作，选角流程，演员档期，技术条件，气候条件，场地条件等等等等，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导演，碰上王家卫能把演员恶心死，没有剧本没有流程每天拍什么全看他的心情，孙涛就不一样。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一个多月就拍完了，等吃完了今晚的杀青宴剧组成员就会各自分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 燕京电影学院不允许学生签经济约的规定是2017年才有的，第一个受此规则影响的人就是王俊凯，因为他入学之前就签约了经纪公司学校也没为难他，但是在校期间他也并未参与任何影视剧的拍摄。 当然，任何规定都是有弹性的，冯小刚拍《芳华》就有在校学生参与了…… 2015年之前，艺术院校的学生如果有机会签经纪公司或者参与影视剧拍摄学校还是很支持的，甚至于大家不仅不反对而且还会把谁谁谁参加了《***》拍摄当成学校招生宣传的闪光点。 —— 下午四点半，安贞桥附近的京诚斋，门口悬挂着一条横幅：恭贺《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杀青大吉。 赵莉颖站在酒店门前，心情忐忑，电影拍完了，还在读书的几人像黄轩和刘诗诗、郑树他们自然是回学校继续学业了，而散人们像她和郑树则还要继续面对未知的将来。 “小颖你也来的这么早啊，唉，一想到杀青之后我就又得回到学校去天天下腰压腿我就头晕，你说说老孙这家伙，拍的也太快了我才刚刚有点沈佳宜的感觉电影就杀青了。” 刘诗诗抬头看了一眼横幅，“哈哈哈，说起来也奇怪，电影都拍完了我还是搞不清楚电影名字到底是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还是一起追的女孩。” 赵莉颖勉强笑道：“导演自己都经常说错就别说你了。” 刘诗诗疑惑道：“有吗？老孙自己也经常说错我怎么没发现？” 赵莉颖没有答话，孙涛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听的认认真真，有些话她回去之后还会偷偷记在小本子上。 刘诗诗也没期待赵莉颖回答，她自顾自说道：“嘻嘻，走，咱俩先上去，吃点凉菜垫一垫。” 冷不防身边突然有人插了一句，“对，先垫垫肚子，不然让人灌了酒说不定稀里糊涂就被潜规则了。” 两女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剧中饰演飞机男的郑树，青年男女，相处一个月早就熟悉了，被两人猛捶一顿郑树老实，“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编排孙老大。” 两人刚一撒手，郑树扯开距离嬉笑道：“你们两个一会儿敞开了喝酒，孙老大喜欢成熟的，你们这种没长开的小女生他……” 郑树的声音戛然而止，总经理李晓君的秘书秦霜正冷冷的盯着他。(本章完) 第535章 杀青宴（二） 郑树只是“博雅艺培”的学员跟“轻舟影视”签的也是短期合约按道理他是不用害怕秦霜的，按道理是那样的，但郑树可不是那种表面上看着很油滑其实脑子一团浆糊的二货，人情世故他分的很清。 博雅艺培有很多学员，大家都是了钱来参加培训的，可就他一个人被秦校长推荐到剧组来了，日后他要是想在影视圈里混好了忘恩负义的名声就绝对不能背。 秦霜是林博的经纪人，她是秦校长侄女的事郑树早就知道了，但凡秦霜出现的场合他都会收起油滑的嘴脸表现的规规矩矩。 郑树认真解释道：“我们就是闲聊……真没有对孙导不尊重的意思……” 秦霜撇撇嘴瞪了他一眼，“行了，都是自己人说什么都没关系跟外人可要把嘴把严了，你在老板手下拍过戏说点什么边新闻娱记们肯定跟打了鸡血似的。” 她扭头看了看两个女生，微笑道：“第一次参加杀青宴吧？穿的这么正式，以后记住了，杀青宴就是咱们内部的聚会也没什么外人不用拘谨，要打扮还是等首映式吧，嗯，来都来了跟我一起看看里边的准备情况。” “好好好……”刘诗诗笑眯眯点头，“嘿嘿嘿，让秦姐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赵丽颖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就跟在了她们身后。 秦霜漫不经心说道：“吴经理呢，她可是你们的经纪人怎么什么都不告诉你们啊，噢，呵呵，也难怪，她是物理老师转行过来的，你们不知道的她大概也不知道。” ——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赵丽颖很忐忑，因为戏拍完了她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干点什么；郑树也很忐忑，戏拍完他就要回博雅继续学习去了，未来会怎样依然是未知数…… 但她们的处境跟赵子豪相比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作为一个北漂，一个北影场门前的龙套，整个剧组里最希望电影无限期拍下去的就是赵子豪，电影杀青最痛苦的也是他。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过了男配享受过了人上人的生活，再重新沦落到去大街上趴活，痛苦翻倍！ 拍摄都结束三天了，回到了同州区那个月租200的半地下室，赵子豪依然早出晚归保持着电影拍摄期间的生活节奏，一起来北漂的同乡每每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末了还不忘来上一句，“子豪，混好了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没有经纪人，不过好在剧组的qq群里有通知，场务李险峰和吴经理俩人甚至还单独发短信通知了他这让赵子豪欣慰的同时又更加痛苦，这么好的剧组，这么好的人，可惜他注定只是个过客。 其实早在下午三点多，无所事事赵子豪就来到了京诚酒楼门口。 掏出二手的三星翻盖手机：子豪，咱们剧组的杀青宴定在了明天下午六点，地点是安贞西里小区东面的京诚酒店，一定要来，有好事。 别看赵子豪今年才21他可是初中毕业就出来闯荡了，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杀青宴，可是杀青宴的流程他有可能比秦霜吴晓颖她们还熟悉呢，所谓的好事无非就是颁奖发红包什么的。 赵子豪苦笑一下：聊胜于无吧，本来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趴活就会更容易，要是侥幸得到孙导发的奖状说不定还有机会在其他剧里捞个特摄身份呢。赵子豪继续翻动着手机，当然不是玩游戏，三星翻盖里只有俄罗斯方块。 手机的记事本里有赵子豪记录的孙涛语录“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但是咱们不能跟别人比，因为永远都有比你更优秀的人，哪怕像传说里那些百年一遇的天才，穷极一生苦苦修炼最后白日飞升，最后也不过是围剿孙悟空的十万天兵中的一员，所以怎么办呢，我们要跟自己比，今天是不是比昨天更进步了，演技是不是进步了，心态是不是更洒脱了……” 四点，在酒楼门口逡巡了几圈的赵子豪决定早点进去，万一剧组需要个人搬点水果什么的他也能出一把力。 —— 四点半刚过，秦霜就带着郑树、刘诗诗、赵丽颖进了酒楼。 京诚酒店秦霜来过很多次，这里是离公司最近的上点档次的酒楼，当然，也仅仅是上点档次。 京诚酒楼就两层，一楼不足50平方，极局促，除了吧台和迎宾满墙的菜品照片就只有一个不大的休息区，中间一个四人沙发左右各一个单人沙发一个长条茶几，没了；但是到了二楼就豁然开朗了，大厅加上四个包厢起码300平往上，这次她本来是要订下所有包厢的，但老板一听说是要办杀青宴马上就表示可以让她们包场，并且会把二楼重新布置一翻。 秦霜径直走向楼梯边走还边给后边仨人答疑解惑，“燕京这地方寸土寸金，一楼最好租，房东就把一楼拆成了三截，旁边那个水果店和手机卖场本来跟这个都是一家的。” 本来她说什么身后仨人都会嗯啊的迎合，结果这次身后不仅没有人迎合甚至连脚步声都停了，秦霜一扭头。 刘诗诗呆愣的看着会客区，“卧槽，这什么情况！” 郑树，“哟，哪来这么多人，秦姐，你不是说杀青宴就咱们剧组内部人嘛。” 秦霜也是很懵逼的，明明说好了杀青宴就是剧组内部搞搞，可是这些围着赵子豪的记者和麦克风、照相机、摄像机都是哪来的？ 还没容她们多想，记者们已经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 郑树连忙大喊，“子豪，子豪，这什么情况？” 其实，赵子豪比她们还懵呢，一进门就被十几个彪形大汉（西装革履但是劲特别大）给按在沙发上了，然后麦克风就捅到了嘴上。 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赵子豪现在已经深刻理解了，明明自己只是个龙套偏偏享受了主角的待遇，尴尬、紧张还有更多的其实是兴奋，同伴们的出现让他不用再独自面对媒体但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听说刘诗诗是女主角，记者们一拥而上。(本章完) 第536章 杀青宴（三）分享 就在刘诗诗她们被各路网络、杂志、小报记者围观的时候，京诚酒店不远处的咖啡厅里孙涛和杨诺正悠然的喝着咖啡聊着天。 当然，悠然的只有孙涛坐在他对面的杨诺还是相当紧张的，不停交叉变换的双腿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 …… 《中国好声音》盲选阶段的录制两周之前就结束了，杨诺这次是作为杀青宴的惟一特邀嘉宾出席的，因为要在大厅里现场演唱演唱《那些年》来之前她也是精心打扮过的，白衬衫格子裙很符合高中女生的形象。 昨天是周六，吉春卫视播放了《中国好声音》盲选阶段的第四期节目，节目里播放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拍摄絮以及一段孙涛弹唱主题曲的画面，之后孙涛便把这首歌的词曲交给了节目组，希望好声音学员中能有人会选这首曲子。 临阵换将是大忌，正常的选手自然不会临时调换比赛曲目，当然，即使她们想选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劝退。 最后还是杨诺选择了《那些年》作为自己的盲选曲目，然后就是难得一见的四位导师一起转身，本来孙涛不想搞的这么大，但大家都要给他面子他也没办法，孙南，那英是老熟人，梁静茹刚刚得到了《可惜不是你》，王力宏参与了《燕京欢迎你》…… 在电影圈孙涛还是个新人，但在音乐圈，嗯，也就是他太年轻，很多人都说孙涛即使从此封笔不再写任何歌，再过十年，回头看人们肯定会说他就是当下流行音乐的新“教父”。 …… 昨天在酒店里看电视的时候亲朋好友、老师同学、熟人、同事等等等等已经快把她的电话给打爆了。杨诺一夜之间就成为了当下炙手可热的红人。 节目是昨天播出的，录制却早在半个月之前就结束了，看着半个月前的因在今天结了果杨诺不禁生出了恍如隔世之感。 本来是要在酒店休息到五点再跟着经纪人吴姐直奔演出现场，唱完之后再抽出一位幸运观众然后她就可以安然离场跟着吴姐找个地方吃东西了。 三点多，吴姐接到一个电话之后神色就变得很诡异。 听说是老板孙涛想单独和她见面聊聊，杨诺非常高兴。 讲实话，杨诺是非常想和孙涛仔细聊聊的，她存了一肚子的问号等着孙涛给解开呢，为啥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为啥他对自己的隐私了如指掌，为啥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与众不同，明明大家是陌生人，杨诺已经无数次回忆过自己的前半生，的的确确她和他从来没有任何交集。 见杨诺很热切，经纪人吴姐便松了一口气，本来她还担心小丫头拎不清把第一次看的太重，然后便当着杨诺的面把一打避孕套塞进了她的小包里…… 杨诺什么都没说，吴姐也就什么都没说。 向生活低头才是绝大多数人会做的选择，川音那个姓张的书记搞了88个女教师中的87个，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 任由吴姐把套套放进包里那一刻，其实杨诺已经做出了选择，但在要发生点什么之前心里的疑惑必须要解开。 “孙总，谢谢您选我来演唱《那些年》，真的，太感谢您了，当歌手的梦我做了很多年但是，其实我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真有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哈哈哈，真的不用谢我，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要是自己不行我就算想拉你一把也拉不动啊，你看不就是这么个事嘛。” “嗯……”杨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孙总，之前咱们在颐高数码广场见过是吧，我回去之后仔仔细细的回忆过，那确实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可您……而且后来又直接把歌给了我？我……你……嗯……” 杨诺还在措辞，孙涛已经开口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我看见你第一刻就觉得很亲近，或许这就是宿命吧要不咱俩上辈子就是朋友。” 孙涛嬉皮笑脸，杨诺有点怒了，“撒谎！如果是上辈子的事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个学校念书，知道我会弹吉他，知道我那么多秘密，我敢肯定那天在颐高广场咱俩是第一次见面！ 而且我从小参加过音乐辅导班的事甚至都没跟室友说过，你却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是上辈子认识能知道的事嘛。我打听过，那也是你第一次到杭城，所以也不可能是悄悄的调查过我。”杨诺说完就后悔了，眼前的人可是她的恩主、老板，晚上邀请她去房间彻夜畅谈她都不能拒绝的男人啊！ 杨诺慌忙就想补救，“啊，对不起对不起，这件事实在是困扰我太久了，甚至当初到轻舟文化来面试也是想着能有机会当面问问清楚的。我口气有点急……” 孙涛尬笑一下，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按住杨诺因为紧张不停舒张的柔嫩小手。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尤其深知自己曾经在她这留下过解释不清的毛病……孙涛决定破罐子破摔了……哦，也不能那么说，其实孙涛也想找个人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虽然这样有着巨大的风险。 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 看孙涛似乎在回忆过往，杨诺更慌了：完了，一会儿他要是说上辈子我们是夫妻，要跟我再续前缘，我好像更没办法拒绝了。怎么办，怎么办，惹恼了他我真的就只能回姑姑的乐器店去教小孩弹吉他了，不不不，我和公司还有合同呢，雪藏我，让我去陪酒，啊啊啊。 孙涛瞄了一眼杨诺，这家伙最爱胡思乱想，各种强行脑补那可是一把好手，正好也可以利用她这个毛病。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 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好想告诉你告诉你我没有忘记 那天晚上满天星星 平行时空下的约定再一次相遇 我会紧紧抱着你” 孙涛随口哼哼两句杨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噢，我懂了，不是前世今生，是平行时空，嘶，那咱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恋人，夫妻，《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不会我们就是男女主角吧？” “()”一个脑瓜嘣弹在了杨诺头上。 “别胡思乱想了，我还写过《鬼吹灯》呢，你觉得里边哪一个是你的原型呢？胡八一，还是黄皮子。” “嘶~杨诺揉着脑袋，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你倒是说说咱俩是啥关系啊？” “朋友……恋人未满……要不是我炒股亏的倾家荡产……” 咖啡喝完，又叫了两杯，孙涛还给杨诺要了份她最喜欢的草莓布丁。 时光缓缓流淌，杨诺听着文具店老板和音乐老师平淡的故事不觉竟然痴了，随即她陷入了更深的迷茫：这一世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自己还能和他再续前缘嘛！要怎么处理这段感情呢？ 思来想去，杨诺就是没有怀疑孙涛是在骗她。 “嘟嘟嘟……老板你在哪呢，宴会快开始了，华艺，光线，万达还有白金大发的罗总都来了，就等您了……” 手机铃声打破了咖啡桌的宁静，孙涛噢了两声抓起杨诺的手出了咖啡厅直奔京诚酒店跑去。 裙角飞扬，这一刻杨诺觉得无比幸福。(本章完) 第537章 杀青宴（四）纷扰 时移事异，也可以说事异时移，反正意思都差不多。 刚重生那会儿孙涛说话办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暴露自己重生者的身份然后被拉去切片化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就算他拿着扩音喇叭在大街喊：我是重生者！大家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新的行为艺术，大导演嘛，有点怪癖太正常了。 “你放心，刚刚说的话我跟谁都不会说的！” 手被紧紧握住似乎是在表明杨诺的决心，孙涛微笑着放开她的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我知道你不喜欢穿裙子，反正是在我的公司里你想穿牛仔就穿牛仔，以后我写几首轻松随意的歌给你，咱们就做个单纯的歌手也不需要靠美色吸引听众。” 杨诺喜欢穿休闲服，在台上唱歌也不喜欢有什么肢体动作，这也是她上一世总是被各类选秀节目淘汰的主要原因。 杨诺眼眸中再次闪过一抹亮色，想成名又不想委屈自己，她一直也挺拧巴的，没想到今天被孙涛一语道破。 …… 当距离京诚酒楼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孙涛和杨诺便默契的停住了脚步，拉开距离，调节呼吸，然后若无其事的先后走进去。 这是两人的想法，不过现实是门口的好几个人都看见俩人之前一起手拉手的场面了。 这好几个人分别是：吴晓颖，秦霜，吴丹丹，张燕。 吴丹丹，杨诺的经纪人，资深经纪人是许幼薇从金陵挖来的，发现孙涛对杨诺特别照顾之后就把杨诺委托给她了，在杨诺包里放了一沓避孕套的也正是此人。吴丹丹两眼放光，杨诺收入的百分之七十归公司所有，其中百分之十五是她的酬劳。 张燕，白金汉的客户经理这次是陪罗老板上京拓展业务，看见老乡吴晓颖便和她攀谈几句拉拉关系。男女之事张燕见的多了，她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瞬间恢复正常第一个迎了上去。 “孙总，罗总让我跟您打个招呼，今天他就是带我来蹭个饭您该干嘛干嘛不用答理他。” “呃，那你们这次来是？” 张燕凑近孙涛耳边，“也不瞒你，面上说是罗总准备筹拍一部电视剧，其实是想借此机会拉近和京城娱乐圈的关系。” 孙涛一顿，“要在华艺影视基地拍摄？” “是，您一猜就中。” “需要我……” “不不不，罗总这次不是为了赚钱就是要把架子搭起来。” 扯虎皮做大旗，这是故技重施了，上一世罗老板就是凭借那个没人见过的省城大佬在五安狐假虎威；这回他跑的更远了，想必除了华艺集团他还会找几个大佬真真假假的投资他的电视剧。 孙涛刚想说两句客套话突然心里一震：卧槽，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改邪归正了，我跟他走的太近在别人眼里搞不好认定我们也是一伙儿的，万一他哪天东窗事发别牵连到我啊。 孙涛半开玩笑的说道：“罗总这是要彻底改邪归正了？赌毒以后都不沾了吧。” 张燕呵呵一笑，“黄我们也不沾啊，孙总您要是不放心下次过来我把全套都给您安排上。”…… 杀青宴是剧组内部的活动，庆祝拍摄工作的完成，表彰在拍摄过程中表现突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同时也是给演职员们一个交流的机会，圈子嘛，就是在这个过程里产生的。 这是个内部活动一般不会通知媒体即使有媒体跟进也都是和制片方关系不错的几家，这次突然来了这么多家媒体说明了两件事：第一，轻舟影视，或者更直接点说是孙涛的影响力在不断上涨；第二，轻舟影视确实是新公司，处处漏风。 幸好秦霜采取了补救措施呼叫张山带人过来清了场，私人聚会加酒店包场，记者们虽然不情不愿但事先没有预约也只能无奈离开。 酒店进不去，但他们也不想走，三三两两分布在四周准备抓拍或者抓捕几个像赵子豪这样的娱乐圈棒槌找点素材，孙涛和张燕在酒楼门口寒暄的档口记者们又围了上来。 吴晓颖见状马上过来，“老板，张姐，咱们还是进去说吧，也不知道哪来的记者要是被他们围住就要耽误正事了。” 孙涛不明所以跟着吴晓颖匆匆进了酒店大厅，恍惚中似乎听见身后有人大喊，“孙涛打人了！孙涛打人了！” 孙涛扭头看去正好吴丹丹领着杨诺低头走了进来并没看见有什么情况。 …… 杀青宴的流程很简单，一般就是导演或者制片人讲话，然后播放拍摄絮，表扬拍摄中表现最好的几个人，再就是随意吃喝，觥筹交错建立联系形成圈子……剧组里如果有麦霸也有主动上场表演的，但那并不是固定套路…… 秦霜也是这样安排的，按照孙涛的意思她找人写了演说稿制作了絮视频，播放视频期间还安排杨诺演唱主题曲《那些年》，具体给谁发多少红包都已封好，结束时准备签新人的合同也在包里。 孙涛对秦霜的安排很满意，如果事事都要他操心老板当的也就太没意思了。 感谢了宁浩的帮助，感谢了所有演职人员的付出……杀青宴并不算大事光线和华艺那边都是只来了两个曾经参与过流程的中层领导，但孙涛也专门对他们表示了感谢……给拍摄中因为搬运器材受伤的工作人员发放了慰问金……孙涛讲完，现场开始播放拍摄絮。 杀青宴气氛很热烈进展很顺利，晚上十点，主体部分结束，还有些没尽兴的跟着秦霜和林安去订好的ktv进行第二场了。 杀青宴结束孙涛又跟着罗雨到燕京饭店的大厅坐了一会儿，叙叙旧聊聊天。 罗雨那边说是说不让孙涛特意照顾他，但东道主嘛，碰上家乡来人意思总要尽到了。 罗雨早跟张燕通过气，一直嘻嘻哈哈邀请孙涛去体验一下白金汉的顶级服务……孙涛也嘻嘻哈哈的答应下来。 秦霜办事得力获得了孙涛的认真赞美，赵子豪在宴会结束得到了吴晓颖邀他明天面谈的邀请，吴晓颖晚上要送不胜酒力的孙涛回家…… 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完美的夜晚，只有吴丹丹对那一沓没开封的套套耿耿于怀，不过杨诺却无所谓，早晚的事而且她根本也不准备用那个……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