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歌》


 第一颗糖

    苏穆进家之前看了一眼手表，十点半过一点。
    推开家门，扯领带，脚上退着皮鞋，张嘴朝里面叫人，“清若~”
    脚上的鞋子脱了一只，才听见屋里的人应声，“诶。”
    而后是哒哒哒过来的脚步声。
    清若头发高高挽起，看见站在鞋柜边一只手撑着鞋柜换鞋，一只手扯下领带扔在鞋柜上的苏穆，挑了挑眉问他，“关博咧？”
    苏穆转头睨她，“你老公一进门你就关心其他男人，不太好吧。”
    清若耸耸肩，“我叫了小龙虾，让他来吃。”
    说完转身就走了。
    苏穆瞪了她背影一眼，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
    他们家在12楼，关博家在27楼，这会关博刚刚出电梯还没开门，“嗯？”
    苏穆反手直接拉开了家里的大门，“下来吃小龙虾。”
    关博应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苏穆从玄关进了客厅，客厅桌子收开，上面放着快餐盒，烧烤，红通通的小龙虾，辣螃蟹，粥，还有一边的可乐，红牛。
    家里的电视没开，一边桌子上她的电脑开着，正在放歌。
    清若一边跟着哼歌，一边放好筷子收了塑料袋扔在垃圾桶里，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挪沙发。“拿奖了？”
    苏穆点点头，清若继续眼睛亮晶晶的问他，“有钱没？”
    苏穆扯了扯嘴角，“这个网站每个月都要给百多号人颁奖，要是还有钱那这个网站早倒闭了。”
    苏穆他们的奖杯一般是李姐直接拿回公司放在他们的休息间里，只有特别有意义的奖杯会三个人拿回家放在谁家里。
    清若也没见过那个网站的奖杯，就问了一句，“意思是他们的奖杯都是找个工厂直接批量定做，到时候直接把获奖的名字再添上去？”
    苏穆原先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她这么一问，整个人都有点不大好了，拒绝回答。
    挪好沙发，门口也听见脚步声了，苏穆路过清若的时候搂了一下她的腰，而后两个人擦肩而过，他直奔她的电脑把她听的歌关了，开了电视。
    关博是家里的熟客，都有自己的专属脱鞋，进门根本不用招呼，自己把门关上，而后找脱鞋，换鞋进来。
    顺道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看见电视正在打开还拿了一边桌子上的遥控。
    清若不怎么能吃辣，但是喜欢吃。
    关博和苏穆都十分能吃辣。
    两个男人吃起东西来毫不客气，一人面前一个快餐盒盖子，没一会小龙虾的壳就吐得堆起来。
    清若一边呼气一边小口咬，实在辣得不行就直接把小龙虾放进粥里。
    她叫了两份粥，她和苏穆一份，关博自己一份。
    苏穆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就伸过来拍她的手臂，“哎呀，你别把虾放进去啊。”
    原本颜色干净的苦菜瘦肉粥，被她小龙虾一放进去祸害得又是辣椒皮，又是蒜泥什么的。
    清若红着嘴，对着他理直气壮，“那我辣嘛。”
    “那你别吃了。”
    清若就伸手去掐他。苏穆一边扭着身子躲，一边开口，“我去拿碗给你接热水来给你泡，行不行？”
    清若想了想，“嗯。”
    苏穆看着她颇有些不舍得吐了嘴里的龙虾壳才放下筷子站起来。
    她毛病多，前段时间去超市买了两个碗，非说那种碗隔热，还好洗什么的。
    苏穆在碗柜前蹲着找她的那个碗，听见她从客厅的吼声，“拿两个，还有勺子。”
    苏穆拿着两个碗和勺子出来，先放了一个碗和勺子给她，“你要干嘛？”拿着另一个去饮水机接了热水来给她。
    清若倒了点粥在自己碗里，剩下的粥都端到苏穆面前。
    看见他端着热水过来，面前的快餐盒全往他和关博那边挪，“这，这，这。”
    苏穆动作轻轻的放下热水，看她手脚动作大下意识的去拉她到处乱摆的手，“你要拿什么。”
    清若指指桌子边的纸，苏穆还捏着她的手，关博一只手拿着筷子吃，一只手递了纸过来，“呐。”
    清若开始用热水泡着小龙虾吃，吃了两个觉得味道不好，继续改为放进粥里。
    反正两个人的粥已经分了，苏穆就当做看不见。
    “展凌炜今天没和你们两去啊？”清若实在辣不住了，干脆停了筷子，用勺子慢慢喝着粥问他们两。
    苏穆点点头，关博补了一句，“他在拍戏。”
    清若哦了一声，继而转头问关博，“你怎么不去拍戏啊。”
    关博看着她翻了个白眼，“你来找我演吗。”
    清若就笑，手臂豪迈的一挥，“你等着姐年底给你投资个几百亿的贺岁大片，男主，女主，男配，女配全让你一个人演。”
    关博忙着吃，嘴巴里还含着小龙虾，点点头，“好，我等着啊。”
    清若笑得不行，伸手戳了戳苏穆的腰，“诶，不然留给炮灰给你。”
    苏穆扭着腰一只手来捏她的手，“别戳我。不演，留给你自己去。”
    清若还非戳他，从他手掌里抽出手指，又去戳他。
    苏穆扭着腰扭过来扭过去的躲，“顾清若！我吃东西呢，别闹。”
    清若撑着下巴看着他，一脸无辜，“你不是晚上吃晚饭了吗，这会这么晚了，少吃一点，我怕你晚上睡不着难受，再说了，这么辣，晚上辣得胃疼怎么办？”
    苏穆懒得搭理她，往关博靠近了一点，离她远一点，继续吃。
    清若觉得实在辣，虽然味道好，但是嘴巴已经受不了了，看着他们吃又馋，干脆倒了杯可乐端着过去桌子边坐着玩电脑去了。
    苏穆和关博一边吃一边说话，“李姐知道要杀人。”关博压低了声音，电视开着，正在放电视剧，清若玩着电脑，注意力不在这边。
    苏穆笑，“也就偶尔一两次。”
    关博端着水杯起来去接水，问苏穆，“你要不要？”
    苏穆指了指一边打开的红牛，关博朝他扬了扬下巴，“你不怕死，你厉害。”
    两个人吃得差不多，关博看着苏穆还拿着筷子，立马站起身，“我回去了。”
    清若转头和他挥挥手，“嗯，白白~”
    关博直接就走了，苏穆，“……”
    清若转头，“垃圾收掉，桌子擦干净。”
    “……哦。”
    苏穆收拾着桌子的时候清若晃过来，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就在一边开始指挥，“啧，你把盒子里剩下的倒在一个盒子里，然后摞起来啊，你非要装那么几个垃圾袋？”
    苏穆半弯着腰，抬头眼神虎虎的看她，“你来收。”
    清若直接退后一个大步，“我不。”
    苏穆咬了咬牙，继续低头收拾，把垃圾袋装好，提垃圾出来又听见她在一边巴拉巴拉，“你直接用纸先擦一下桌子，纸就一起装进垃圾袋里啊，不然那个味道那么重，又要扔在垃圾桶里。”
    苏穆头也不回提着垃圾袋，“我去厨房拿毛巾来擦。”
    清若诶了一声，“先把碗拿过去。”
    “……”
    苏穆擦着桌子，她就在一边指挥，“这，还有油。”
    看他擦了两下实在笨手笨脚，干脆自己抽了纸，推了他一下，“去去去，我来擦。”
    苏穆拿着毛巾退开，“行行行，最你厉害，你来你来。”
    他拿着毛巾回厨房，清若的声音在后面，“苏穆，把碗洗了。”
    苏穆犹豫了一秒钟，声音小小的，“我不。”
    清若的声音瞬间拔高，“你说啥？！”
    苏穆的声音更小，“我不~”
    “苏穆！”
    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某人，“好好好！我洗！”
    苏穆在厨房里放了洗洁精在碗里，准备开水，她又晃到厨房门口了，“热水洗，不然洗不干净。”
    苏穆手痒，“一个装热水的，一个装粥的，你跟我讲洗不干净？”
    清若皱着眉朝他身后走过来，“那也有油嘛。”
    苏穆直接开水洗碗懒得和她废话，“我会洗干净。”
    清若不在纠结这个无解的问题，“你明天一整天没事？”
    苏穆偏头看她一眼，“嗯，你想去干嘛？”
    清若脸上出现憧憬的表情，“睡个自然醒吧，好久没睡自然醒了，醒了再说。”
    苏穆快速冲碗，关水，“今天星期五，我没记错的话，你星期二，星期三都是十点才起的。”
    清若看着他，扬开笑，“我没有，我每天都是六点就起来，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十点起的那是你。”
    苏穆龇着牙，“诶，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说着朝她扬手。
    他一只手里拿着碗，一只手扬在半空，清若直接猛地朝他倾深，伸手就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拍得不重，但是他刚吃了东西，完全是拍得空响，挑开眉角看着他，“就你，小辣鸡。”
    “顾清若！”
    苏穆手还距离她一万八千里远，她已经尖叫了，皱着脸，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苏穆！你手上的水滴到我了，可凉可凉啦！”
    “……把你凉坏了没。”
    一本正经点点头，眉眼间却全是笑意，“凉坏了，明早你起床去给我买早餐才能安慰我。”
    “我给你买早餐，我打死你算了。”苏穆白了她一眼，把手里的碗放回碗柜，回到水池边洗手。
    “你明早起来给我买早餐吧，我明天中午给你做饭。”
    她站在旁边，苏穆一边洗手一边问她。
    清若摇头，“不。”
    苏穆关水，走到一边挂着的毛巾处擦了水，两个人一起往外走，“我都给你做午饭了，你怎么就不给我买早餐。”
    清若睨了他一眼，淡定开口，“我明天不吃午饭了。”
    苏穆直接搂着她的腰，把人整个带到自己怀里，捏她的屁股，“小辣鸡，你还不吃午饭，明天中午叫饿看我把你打成一个智障。”
    清若刚要接话，苏穆又说，“不过你现在本来就是一个智障。”
    “苏穆！”清若反手打他，苏穆就伸手挡，一边挡还能一只手捏住她两只手，空出来的一只就捏她的屁股，“小辣鸡，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清若尖叫着抽手，抽不出来，凑近他喷气，苏穆早就知道，直接把人整个打横抱起来，两个大步到沙发上，把她往沙发上一扔，身子压上去，作势要咬她，“哦哟~把你厉害坏啦，还想打我。”
    清若又踢又打又掐，偏偏被人家压得死死的。
    “苏穆！”
    “好好好。”苏穆放了手，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被她一顿怼。
    清若下手有分寸，拍了他两下，隔着衣服捏着他手臂上的软肉，“叫爸爸！”
    苏穆挑开眉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抗，她捏着他软肉用劲。
    “疼疼疼！”
    清若不为所动，得意脸，“叫爸爸！”
    “儿子！”
    “咦！”再用力。
    “好，爸爸。”
    清若笑，放了手，拍拍手，“哼！和我闹，打得你叫爸爸。”
    苏穆咬了她脸一口。
    清若要打他之前问她，“要不要睡了？”
    清若摇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不想睡，你困了？”
    苏穆嗯了一声，抱着她半躺在沙发上，“有点，不过明天没事，等你一块睡。”
    苏穆站起身，把桌子上刚刚喝了一半的红牛拿起来灌了一大口，“看部电影吧？带你看一部很好看的电影。”
    清若脱了拖鞋蜷在沙发上，“什么电影？”
    “推理的。”苏穆说着去找电视遥控。
    清若指了一边小沙发上的小被子，“给我小被子拿过来。”
    苏穆拿了遥控，拿了她的小被子，小被子先递给她，去关了客厅的一盏灯，只留下一盏，在电视里找出那部电影，调了下音量，坐到她旁边，脱了拖鞋，而后她脑袋凑过来顶顶他的手臂，“抱抱~”
    苏穆手里还拿着遥控器，“我放遥控器。”
    搂着她，两个人找到习惯的舒服的姿势缩在沙发里。
    电影有点老了，没怎么戳到清若喜欢的点，不时玩一下手机，电影看了三分之一，开始打呵欠，脑袋去撞苏穆的肩膀，“困~”
    苏穆侧头，“不是你说的还不想睡。”
    “那我现在想睡了。”
    “不看了？”
    清若嗯了一声，“睡觉。”
    苏穆拍了她一下，站起身关了电视，“走嘛，睡啦。”
    她缩在沙发上，缩在小被子里，露出个脑袋，“你先去洗，你先去放热水。”
    苏穆打了个呵欠，往房间里面走，“快点啊，别在外面玩手机。”
    “嗯。”苏穆才走没有五步，手机已经拿出来了。
    苏穆刷了牙，洗了脸，洗着脚，“顾清若，洗脸。”
    没反应。
    洗完了脚，出去看，还缩在沙发上玩手机。
    “你不是困了。”
    “嗯~你抱我嘛~”
    “我抱你个蛋，你睡不睡啊。”
    清若嘟嘴，“睡呀，你快来抱我嘛~”声音软得凝了蜜一样，“穆哥~求你了嘛~”
    苏穆用手擦了一下洗脸时候头发上沾到的水，走到她旁边深吸一口气弯腰。
    “哦哟~你有180斤了吧。”
    清若拍他的背，“你360斤好意思说我？”
    苏穆抱着她直接进了房间，“你绝对180斤了。”
    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准备脱衣服睡觉，“去洗吧。”
    清若抬起脚朝他晃晃，“我拖鞋在外面，你去拿。”
    “……我打死你。”苏穆转身去拿脱鞋，“你还出不出去，不出去我关灯了。”
    “不出去。”
    脱鞋拿进来，关了房间门。
    清若去洗脸出来苏穆正在床上躺着刷微博，清若在梳妆柜边擦脸，拍得啪啪啪的响，苏穆转头看了一眼，“记得关灯。”继续刷微博。
    清若在床边换了睡裙掀开被子就躺下，苏穆瞟她，“关灯。”
    清若往他怀里滚，“我不管，我先来睡的，谁后睡谁关灯。”
    苏穆一只手挡着不让她滚来怀里，“快点关灯。”
    清若硬生生挤来他怀里，搂着他的腰，脑袋上面还有点湿湿的感觉就抵着他的胸膛蹭蹭蹭，“哎呀，抱抱嘛~穆哥你都好久没抱我了，我可想念你的怀抱了。”
    苏穆没忍住气笑，“我不想念你，关灯去。”
    清若哼哼唧唧，“你不爱我。”
    苏穆点头，继续刷微博，“嗯，我就是不爱你。”
    清若伸手掐他，“你一点不爱我，你两点还是不爱我，你三点也不爱我~”
    苏穆调整了一下手臂的位置搂着她，“嗯，我十三点就爱你了。”
    清若撇了撇嘴，“你只爱白裙子不爱我。”
    苏穆笑得不行，把手机放下，准备起身。
    清若在他怀里，他一动她就拉着他的手臂，“你别动，你抱我。”
    “那我要关灯啊。”
    “哦，那你去嘛。”
    房间里原本是两个开关的，一个在门口，一个在床头，但是床头的开关上个星期坏掉了，清若洗脸慢，先上床的都是苏穆，她老是忘记关灯，基本这个星期都是这样。
    苏穆关了灯，走回床上的时候和她说，“话说你到底有没有看见，白裙子好不好看？”
    床上惊起一声怒吼，“苏穆！你就是想去找白裙子是不是？”
    苏穆上床拉被子，“那你说是我小三，我总要关心一下长得好不好看啊。”
    清若气死了，懒得搭理他。
    苏穆拿了把枕头上的手机放到床头柜，把背对着他气呼呼的人搂到怀里，拍了她两下，“睡啦，争取今晚再梦到白裙子，顺便看清楚好不好看。”
    清若靠在他怀里哼了哼气，把他的手已经摸上来的手拍开，“哎呀，你别摸着，难受。”
    苏穆不服气，“你自己小还不努力，我帮你努力还不乐意，你知不知道你长大的这点都是我努力帮忙捏大的。”
    苏穆一边说，一边捞着一个晃了晃，“你看，这个就比较大吧。”又捞了另一个晃了晃，“这个我不经常摸就比较小吧。”
    清若居然还认真的感受了一下。
    心里还犹豫了一下。
    苏穆已经握着他说小的那个，“我今晚帮你努力这个。”
    清若没拒绝，结果想翻个身，一翻身。
    妈的……这哪是哪个大哪个小，这完全是因为侧睡的原因。
    一把把他手拍开，“别摸，不要你努力，难受死了。”
    “啧，睡着时候多乖，醒着时候就一天，哎呀，好难受，哎呀，别摸。”苏穆学着清若的口气模仿了一下，而后又把手落回去了，“你别推我，我不捏，我就放着。”
    清若又打了个呵欠，“我要睡了，我好困。”
    “那你睡啊。”
    苏穆动了动胳膊，清若也跟着动了动身子，两个人都舒服的状态之后，清若就开始安心入睡了。
    苏穆原本是困的，不过他前两天比较忙，今天算是忙完，明天后天又刚好是周末可以休息。
    手里握着握着就开始捏，她背对着他睡，屁股圆翘翘的贴着他。
    而且她半梦半醒的时候，是最好撩拨也最配合的时候。
    苏穆把人搂紧贴着他的胸膛，手一路捏捏揉揉。
    她今天穿的是睡裙，直接拉起来到肚子的地方。
    清若半梦半醒的难受又热。
    扭了扭身子立马感觉到后面硬邦邦贴过来，隔着两个人的内裤他手掌扣着她的小腹贴着他一下一下的撞。
    耳朵后面是他温热又有些急促的呼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清若才能真的理解那些粉丝听他唱歌时候说的耳朵怀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他在她耳边低醇沉磁的喃呢，“宝宝~要不要。”
    清若感觉身子一下就热了，腿也软了，转过身抱着他，“要。”
    苏穆低声笑，凑近她一口一口的含着亲，含着舔舐。“嗯，乖。”
    清若舒服到脚趾头都蜷起来。
    苏穆去卫生间扔了小套套，给她拿了纸递给她，拿了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拧开坐在床边喝水。
    开了床头灯，房间里的光线刚刚好。
    清若把捏成一圈的纸递过去，“苏穆。”
    苏穆一只手捏着水瓶，另一只手原本拿着的盖子合过去压在无名指和水瓶之间。
    接了她手上的纸扔在一边垃圾桶里，又仰头喝了一口水，“要不要喝水。”
    清若点点头，不过缩在被子，“你把我小裤裤和裙子找给我。”
    苏穆把盖子扔在床头柜，水瓶递给她，在床上给她找小裤裤和睡裙。
    清若喝了一口水，嘟着嘴，“好凉。”
    苏穆看着她笑，“凉坏了没，娇气死了。”
    通常这个时候，都是清若最娇气，最软绵还有点小性子的时候。
    瓶子递给他，嘟着嘴在被子里穿小裤裤，“就你这种人，提起裤子不认人，之前叫人家宝宝，现在就说娇气死了。”
    苏穆接过水瓶又喝了两口水，“我现在还没穿裤子呢。”
    苏穆这么一说，清若的注意力自然就放了一下在小苏穆上，嘟喃，“暴露狂。”
    苏穆笑，站在床边盖水瓶盖子问她，“我出去给你接热水要不要喝？”
    清若摇摇头，苏穆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掀了被子，“那我关灯了啊。”
    “嗯。”
    苏穆才躺好，人已经凑过来了，脑袋顶着他的手臂，“抱抱嘛~”
    “好~抱。”苏穆把手臂伸起来，搂着她。
    清若习惯性的背对着他，拉着他又落上去的手，声音软绵绵的，“别捏，难受。”
    苏穆轻轻嗯了一声，“不捏，就握着。”
    折腾了这么一场，她睡得很快。
    听着呼吸，苏穆停了脑子里在想歌词的事，而后手捏了捏，没反应。
    于是愉快的多捏了两下，心里感慨，“果然睡着时候乖多了。”
    捏着，睡觉。

 第二颗糖

    早上十点多，苏穆的手机响，苏穆迷迷糊糊醒过来，手从她的小兔子上面挪开，抽了抱着她的手臂翻身拿手机。
    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
    “妈。”
    “十点了你还在睡。”
    苏穆揉了揉头发，声音沙沙的嗯了一声。杨兰在电话那端啧了一声，嫌弃意味十足，“起来了，早上回不回来吃饭……”
    苏穆打断，“不回来。”
    杨兰声音拔高，“你爸今天在家吃午饭，你也回来。”
    不容拒绝，这哪里是询问，这是通知。
    苏穆嗯了一声，听见杨兰不高兴的吩咐他，“起来了，过来早一点。”大概是想了想过来早一点要干什么也没想出来，又补充了一句，“都十点了还睡。”
    苏穆简直觉得魔音灌耳，“知道了，知道了。挂了啊。”
    “快起来了。”
    苏穆赶紧又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往枕头底下一塞，转身眯着眼看了眼身边的人，还睡得无知无觉，伸手搂着她，摸着小兔子继续睡觉。
    原本是被吵醒的，可是这会再睡却又睡不着了，苏穆躺了会发现睡不着，又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今日的股票。
    怀里的人快十一点才哼哼唧唧的要醒不醒的，就一个劲的往他怀里蹭。
    苏穆放下手机，拍了拍她的背，“回去吃早饭。”
    清若哦了一声，“不想起，好困呀。”一边说一边打呵欠。
    苏穆半眯着眼看窗外，“我爸在家吃午饭。”
    清若转了个身继续睡，好一会才嗯了一声，“我再睡十分钟。”
    十一点十分，苏穆的手机再次响起，苏穆一看来电显示，赶紧清了清喉咙。
    声音洪亮，“妈！”
    杨兰愣了一下，“起来啦？”
    “起来了呀，都收拾得差不多准备出门了。”
    杨兰没话说了，哦了一声，“嗯，那挂了。”
    苏穆挂了电话，清若被子捂着半边脸看着他，“我要跟妈告发你。”
    苏穆伸手捏她的脸，“你是共犯，你去告发嘛。”
    清若撇撇嘴，“那起了。”
    苏穆斜眼睨她，“你先起，我只要五分钟就能出门，你麻烦死了。”
    清若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我要洗澡，你先起，去洗脸。”
    苏穆猛摇头，拒绝，“你洗完澡还要折腾好久，你洗完澡我再起来去洗脸。”
    “苏穆，你先起来去给我放热水。”
    苏穆皱着眉，“一天就你事最多。”
    清若伸手拉着他的手臂蹭过来，“穆哥~拜托拜托啦~你最好了嘛~”
    苏穆拨开她的手,“我不好，你先起。”
    苏穆拿着手机刚把屏幕按亮，手机背后戳过来一只手指，手机屏幕差点砸在他脸上。
    苏穆再把手机竖起来，她再戳，戳了几次，苏穆气笑，“你怎么这么讨厌，一天最你讨厌，最你事多。”
    清若笑嘻嘻的凑过来，还伸手捏了捏他的屁股，“快点啦你，一会晚了。”
    苏穆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拍了她屁股两下，“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小烦烦。”
    他掀了被子站起来，清若就整个把被子卷到自己身上，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你是大烦烦。”
    苏穆给了她一个白眼，走到一边沙发上拿了内裤和裤子，套好裤子扣着纽扣往卫生间走，“你快点。”
    苏穆一边刷牙一边给她放着洗澡的水，站在卫生间门口含着牙刷叫她，“顾清若，快点。”
    还捂在被子里的人颇不耐烦，“诶，你一天就催催催，烦死了。”
    苏穆一把把牙刷拿出来捏在手上，楞着眼睛，气势汹汹，“咦！你信不信我过来打死你。”
    清若懒得理他，慢悠悠的晃起来去找内衣内裤和浴巾。
    苏穆给她放热了水，洗好了脸出来，她终于找好。
    在卫生间门口相遇，看着他灿烂一笑，“穆哥，你去收一下房间里垃圾，还有书房里的垃圾，客厅的垃圾，一会一起带下去。”
    苏穆翻白眼。
    她继续，“哦，还有书房里我喝咖啡的杯子帮我拿去洗一下。”
    苏穆反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这个人还在继续，“你热点水，一会倒一杯凉着给我，我一会喝。”
    苏穆翻白眼，大步往外走，“我听不见。”
    清若站在门口尖声叫他，“苏穆！”
    “知道了，快洗你的澡。”
    这才听见了卫生间关门的声音。
    苏穆在外面热水，收垃圾，倒水凉着。
    全部弄好了，清若还没洗完澡，唉……不过也算是习惯性，干脆在客厅开始看之前的乐谱。
    好不容易洗完澡出来了，苏穆看了眼手表，快到十二点了。
    过了没几分钟，里面的人开始叫他了，“穆哥！穆哥！”
    苏穆放下手里的乐谱，寻着声音在房间里的衣帽间找到她，头发上包着一块浴巾鼓成一大坨，身上包着一块浴巾，看见他可怜兮兮的，“穆哥，我没衣服穿了。”
    苏穆视线环视了衣帽间一圈，双手环胸斜倚在门口，“那裸着吧。”
    清若跺脚，“你不爱我，我都没衣服穿了。”
    苏穆目光带笑，脸上却是表情淡淡，“买买买。”
    一下子喜笑颜开，“现在要买。”
    苏穆挑了挑眉，“现在去哪买？”
    清若瞪他，“现在这么不能买了，那你就是不想给我买衣服，刚刚就是勉强答应，其实并不是真心。”
    苏穆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她，“喏，不是有淘宝还是什么的，你自己现在下一个。”
    她又不要，挥挥手，“组织检验你的时期已经过了，你不合格。”
    苏穆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而后靠着门握着手机继续看她满衣帽间柜子门打开，包括冬□□柜门也打开开始各种找衣服。
    苏穆站在一边，指了指一条休闲的长裙，“喏，那条吧。”
    清若看了一眼，“不要，不想穿那个。”
    苏穆指了指休闲裤，“那个？”
    清若皱眉，“我想穿裙子嘛~”
    好好好，裙子，苏穆指了指一条连衣裙，“这个？”
    “哎呀，这个绷着可难受了。”
    苏穆转身就走。
    她在身后哼哼，“你不爱我，我都没衣服穿了。”
    苏穆摆摆手，“爱不动了，爱你我怕了。”
    苏穆在外面房间等她，结果出来时候，还不是他最开始说的那条长裙，但是这个时候，就是他该犯间接性失忆症的时候。
    手机响。
    清若条件反射神情紧张看过来，“妈呀？”
    苏穆看了一眼，点头。
    清若马上小可怜，“别卖我。”
    苏穆得意的扬扬眉，“现在知道怕了，快点，小辣鸡。”
    转身出去接电话。
    “妈。”
    “你不是出门了？！出在哪了？！”
    苏穆把手机距离自己远一点，“我刚不是跟你说准备出门嘛，结果我突然肚子疼，上了个厕所，现在要出门了。”
    杨兰直接狂化状态，“你给我快点，一天瞎磨蹭什么不知道。”
    而后啪挂了电话。
    苏穆对待杨兰完全是老油条，淡定的把手机装回口袋，回到客厅继续看着乐谱等着她。
    大概是受到杨兰电话的恐吓，清若开始急切起来，一边擦着粉底液一边跑出来指了指墙边的一个箱子，“苏穆，快，那个箱子要拿回去，还有洗衣房里挂着的那件给妈买的衣服，你找个袋子装一下。”
    苏穆看了一眼站起身，“嗯。”
    先找袋子装了衣服，而后从墙边直接把箱子拿到门口放在要带出门的垃圾旁边，箱子没盖着，里面装着三盆小多肉，两盆不大不小花盆模样很是精致漂亮，最后一盆特别小，看着格外可爱。
    苏穆父母就住在他们小区的隔壁小区，不过苏穆父母他们住的是原来的老小区，他们这个小区是之后新建的。
    小区的房子是杨兰早早就买好给苏穆结婚之后住的，只是装修是后来清若和杨兰统一了意见之后才找装修队装修的。
    两个人从家走到苏穆父母家，顶多十五分钟，快一点的时候十分钟都不要。
    苏穆抬着多肉箱子，清若提着衣服袋子，一只手拉着苏穆的手臂，脚步匆匆。
    苏穆倒是悠闲，清若就瞪他，“你快点呀，起床磨蹭就算了，现在走个路还这么慢，小短腿。”
    苏穆悠悠闲闲的，“你说谁起床磨蹭？”
    清若斜他一眼，“你呀，我早上十点就叫你起床了吧，你一直不起，起来了还要洗澡，还要梳妆打扮，麻烦死了你。”
    苏穆手上抱着箱子，没办法伸手拍她，笑得露牙，“顾清若，你等着。”
    苏穆父母家的房子120平米，不算大，而且居住得年岁久了，东西很多，杨兰爱花，客厅里和小阳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
    房子一共七层，没有电梯，苏穆家四层。
    清若气喘吁吁跟着苏穆在后面，“哎呀，累死我了，这个袋子好重呀，我都提不动。”
    “哎呀，我手压断了。”
    苏穆嘴角抿着笑，站在几层台阶上面，转身，从箱子下面伸出手指，“拿来。”
    清若贼眉鼠眼的把手上提着的衣服袋子递给他，而后小心的开口，“穆哥，我的包也很重。”
    两个人并肩上楼梯，有点窄的楼梯两个人都走得小心。
    清若把袋子递给他，顺势就挽了他的手臂。
    苏穆侧头看她，口气带笑，“你信不信我把你小破包从四楼直接扔下去。”
    清若装作没听见，看着正前方，轻声感慨，“唉，女人就是苦啊，重活累活都要干，被包把手压断了也没人心疼。”
    苏穆也装作没听见，一路走到了门口。
    家门是开着的。
    苏穆抬着箱子在前面进屋，清若跟在后面，两个人在鞋柜处换鞋。
    苏永辉从沙发上起身过来接了苏穆手里的箱子，低头看了一眼，“又整些花盆回来，这客厅被花盆占得落脚的地都没了。”
    清若跟在后面偷笑，苏穆在前头大大咧咧开口揭苏永辉的老底，“哟~上次人家来家里，是谁跟人家炫耀说，你们看我家什么什么花，养得多好，开得多漂亮。”
    苏永辉把箱子放到一边地上，蹲着身子，低着头伸手进去手指戳了戳多肉，转身问清若，“这就是多肉？就这三种？”
    直接忽视苏穆。
    清若换了鞋进屋把衣服袋子放在沙发上，朝苏永辉走过去，“不是爸，有好多样子的，我这次去就看见这几棵长得比较好，而且他家的花盆是不让换的，每棵都是唯一的一个花盆，其他的花盆我不怎么喜欢。”
    苏永辉拿起最小的那个多肉仔细看了看，“几块钱一个？”
    “价格不一样，十多块一个。”其实，才怪……
    清若一听苏永辉问的是几块一个，就不敢往十块以上说了。
    杨兰从厨房走出来，一巴掌拍在苏穆身上，“事多，磨蹭。”
    朝清若招招手，“小若，吃饭。”
    清若回头，“诶，妈。”
    转头再叫苏永辉，“爸，吃饭。”
    苏永辉又戳了戳手里的多肉才放下，杨兰伸头看见，来了兴致就要过去看，苏永辉站起来，“吃饭。”
    四个人往饭厅走。
    苏家饭桌上，永恒不变的话题开始了。
    苏永辉看着苏穆，“看看书，或者直接报个培训班，明年考司考。”
    杨兰点头，伸手又拍了苏穆一巴掌，“不好好看书考司考，唱什么歌。”
    苏穆已经经历过这种场合千百次，十分淡定，“有时间就看。”
    苏永辉看了他一眼，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但是内心还是充满期待。
    转头看清若，“你也考。”
    清若想哭乘n，大学时候考了两年，毕业之后又考了一年，要是能考的早考了。
    而且她现在实在对律师这个行业不感兴趣啊。
    不过乖乖点头，“嗯。”
    杨兰皱眉，“辛苦死了，苏穆考得了，她现在上了班，她也喜欢，一个月自己买点衣服零食可以了。”
    清若心里简直觉得杨兰就是天使，但是苏永辉在，不能表现出来。
    不说话，低头吃饭。
    苏永辉抬眼看杨兰，“苏穆就是你这么惯的。”
    杨兰哦哟一声，立马挺直腰板，“我怎么惯他了，他高中时候逃课去网吧，我要打他，是你说孩子大了，别打了嘛。”
    “啊，是你嘛？还是我？！”
    这件事，杨兰估计可以说上一辈子，在两个人谁惯孩子这个问题上，因为这件事，杨兰从以前的略心虚变成了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苏永辉低头吃饭，杨兰还准备开口，苏永辉直接抬头，眼神严肃的看着苏穆，“明年必须考。”
    “……”什么叫无辜躺枪。杨兰马上矛头直指苏穆，“你爸说的是，你明年必须要考，听见没。”
    “……听见了。”
    苏穆结婚以前，家里吃饭碗都是他洗，结婚之后，清若说洗碗，杨兰从来没让清若洗过，也不让苏穆洗了，之后都成杨兰洗碗了。
    清若和苏穆在沙发上挺着肚子躺尸，杨兰在洗碗，苏永辉在一边接电话，不知道是当事人还是委托人打来的电话，苏永辉大多时候在听，偶尔说一两句，表情严肃，客厅里的电视声音清若就直接关掉了。
    苏永辉接着电话，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个人，回应那边，“今天家里有事，明早你过来事务所再说。”
    挂了电话走过来坐下，指了指桌上自己的大水杯使唤苏穆，“去泡茶。”
    苏穆磨蹭了两下起身泡茶去了，清若原本想坐直一点，但是实在很撑，而且也习惯了在家里，内心挣扎一秒后放弃，继续靠着沙发挺尸。
    电视声音打开，每天午饭后苏家几乎雷打不动的中央台的法治节目。
    苏永辉看得认真，不时还会说两句和苏穆清若交流一下。
    杨兰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就直接去研究多肉去了，三盆多肉从箱子里拿出来，找合适的位置摆，客厅里的花花草草太多，而且大多比较高，多肉又小又矮，杨兰就拿着到处换位置，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
    苏永辉皱眉叫她，“过来坐着。”
    杨兰完全不理他，还干脆站在电视面前折腾了两下把最小的那盆直接放在电视上，转头问清若，“这样放着可以吧？会不会被电视热死了。”
    清若稍微蹙眉，“我也不知道，没养过。”
    杨兰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然死了多可惜，而后就拿到了茶几上，总算是暂时摆好了位置。
    苏穆和苏永辉，一人一边沙发对立而坐，大沙发只有清若，杨兰过来坐在她旁边，拿着袋子从里面拿出衣服，“这就是你之前拍给我看那件。”
    清若点点头，“嗯，它这完全是手工绣的，我都没敢用洗衣机洗，用手随便洗了一下。”
    清若翻着衣服里面给杨兰看，“虽然是手工绣的，但是它里面做了隔层，穿着不会搁线。”
    杨兰点点头。
    那边电视里的法治节目正好放到因为二胎政策开放引发的一起案件。
    清若半靠着沙发，“都快五十了还生，666。”
    苏永辉侧头和她说，“现在五十的生二胎的多得很。”
    清若皱眉，“不危险吗？”
    杨兰接口，“只要舍得出钱，现在好多专门针对这方面生产的医院保护措辞做得挺好的。”
    清若觉得不可思议，苏穆也是有些惊讶。
    他们这个年纪，距离五十岁还太遥远，完全不知道五十岁是怎么状态能生孩子，但是想想就觉得有点可怕。
    苏穆初中高中时候杨兰常念叨，他小时候家里条件太差了，她和苏永辉，就要了苏穆一个，怕孩子跟着大人吃苦，如果那时候知道苏永辉后来能这么本事，就是再多几个也养得过来。
    苏穆笑着逗他们两，“爸妈你们再生一个呗。”
    苏永辉直接无视，杨兰还在看衣服，腾出一只手拍了一下身边的清若，“这不是生第二个了。”
    苏穆直接被噎得没话说了。
    清若朝他龇牙，张嘴无声对他说，“辣鸡。”
    苏穆懒得搭理她，转头看电视。
    他爸他妈估计是真的比较渴望有个女孩。当初他带清若回家以前，杨兰一天念叨，以后找女朋友，找个会打乒乓球的，她现在虐苏永辉左手就够了，以后找个会打乒乓球的女朋友她还可以再着重培养一下。
    结果他把清若带回家，清若压根乒乓球拍正确的握拍手势都不会，杨兰和苏永辉还是迅速被攻占。
    杨兰当时就直接拍板，结婚之后婚房添上清若的名字，车子他们买，结婚用的钱他们出，礼金全给他们两，还有装修费他们出，就是五年的物业费杨兰都一次□□了。
    苏永辉和杨兰结婚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正式工作，杨兰在外面摆摊卖水果，苏永辉在外面打散工，那时候苏永辉就说他要考司考，当律师，硬生生考了四年，考过了，不仅当了律师，几年后自己和另一个人成立了事务所，之后又是自己个人出资成立事务所，现在事务所里的常驻律师人数已经破百，再加上挂名律师差不多要有两百人了。
    苏永辉当律师之后杨兰就变成了全职家庭主妇，闲着就打打乒乓球养养花，这十几年下来，还去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比赛拿过不少奖。
    不过从两人结婚到现在，家里掌管经济大权的一直都是杨兰。
    而真正大事上能做决定的也是杨兰。
    苏永辉基本不会在大事上和杨兰意见冲突。
    所以当初清若和苏穆结婚时候，杨兰还说过清若现在年轻，闲不住，两个人刚结婚家里事也不多，要工作就出去工作，等以后有了孩子，或者不想工作了，就回来家里。
    因为杨兰从来没有觉得，全职家庭主妇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苏穆大学时候住校，除了放假或者周末都不回家，苏永辉工作忙，出差多，杨兰一个人就不想做饭，天天去苏穆外公家吃饭。
    之后就养成一个坏习惯，不爱做饭了。
    苏永辉要在家吃饭的时候，要么选择自己做，要么就和杨兰一起去外公家蹭饭。
    后来苏永辉有一段时间天天带着杨兰一起去应酬，杨兰一开始还吃得挺开心的，后来吃得完全不想再吃饭店的饭菜，苏永辉做的嫌弃又太难吃，这才开始自己做饭。
    苏穆当时和清若说的时候，就表达了一个中心思想，别看我爸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就是个纸老虎，我们家我妈才是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