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小五》 爱电影的小五 “小姑娘、小姑娘电影结束了，”影厅里的保洁阿姨催促着坐在位置上的袁小五。“等一下，我在等彩蛋，拜托了阿姨，没有那一句话这部电影就是不完整的。”袁小五一边拿着手机等着拍彩蛋，一边不忘向保洁阿姨说明情况。“啊啊啊！出来了，太浪漫了吧。”等到彩蛋的小五扯着嗓子大喊，要不是此刻身边没人，要有人她估计能拉着别人一起蹦迪。心满意足的小五拿着手里的一大堆东西离开影厅。保洁阿姨望了望影厅门口叹了口气，还不忘跟同事吐槽“现在的娃娃们都咋回事啊，跟有病一样。 在回家的路上袁小五循环播放着电影的主题曲，这回她看了一个关于爱情的影片，脸上的粉红泡泡似乎要冒出来了。冒着泡泡的同时还不忘惋惜一下女二和男二那对苦命鸳鸯，这种看完电影迷惑的操作已经成为袁小五的日常。除了各种幻想，回味，惋惜，神神叨叨。和李莫一的交流也已成为了一种习惯。李莫一算是和袁小五“病情”相当的神仙“病友”，她们曾许下一个“能动之约”，在未来几十年的时间里只要不到老掉牙的那一刻，动不得的那一时。在同一个影院不同的影厅，在相同的时刻去品味每一部他们主观上认为值得看的电影。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那一顿神仙操作过后，她立马和李莫一通话。“小李子，怎么样啊感觉，这回有没有被冻醒？”“少跟我贫，我难受着呢，意难平啊，爱情没有对错，受伤的却总是男二，对了这次你可别想套出什么话，想知道我的想法等今晚我写完影评，发表在微博上到时候您在欣赏也不迟。可千万别用我的神仙结尾来丰富你的影评了。”“小李子，别别别，别生气呀。我那是觉得你写的那个结尾太完美了，不舍得只让你那仨瓜俩枣的粉丝看到。”“袁小五，你真是越来越大方了，那我还告诉你了，我就还就宠粉了，我才不想被你这个拥有几千粉丝的大网红“青睐，挂了，回家路上小心点，走路别冒冒失失的，小心和上次一样脸上摔个坑，脸上有个坑儿这化学方程式就记不住了，更别提脑袋上摔个坑了。挂了病友”。“李莫一，你变着法骂我呢，明天你看我背不背的会？”“那就明天再说，bye!” 作为数理化“贫困户”的袁小五，这能受得了这气，剁了跺脚给自己放了句狠话。给自己打了打气便哼着小曲回家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奔向电脑，写大纲，写影评。这一通折腾就是两三个小时，那小小的眼睛中迸发出的认真劲确实挺迷人。她的爸爸妈妈看她在认真的做事情很是欣慰，也丝毫不会打扰和阻拦，她们深知能让她们的小五静下来去做一件事的难度。“看她这样子还挺专业”，小五的妈妈总会这样说。“专不专业不知道，反正看起来算得上像模像样了。”不出意料小五爸总会这样附和一句。 爱电影的小五总是在她的屋子里为她那不算多的粉丝，写着那小小的影评 志愿 “小五快点收拾，今天你表哥出高考成绩，去晚了不礼貌。”大早上妈妈就扯着嗓子喊。这是近几年家里唯一一个参加高考的大孩子，几乎所有人都对其高度重视，那地位在夸张一点就和那国宝一样一样的了。如果说家里有人对这件事没有百分百重视还还抱有懈怠的态度那也就是还在赖床的袁小五了。“妈，你急啥，我哥可是大神，一顿操作猛如虎且稳如虎。模拟考那么高有啥可担心的。”“你这孩子，真是一点点的心都不操。这高考和寻常的模拟考试能一样吗？这里面有多少不确定因素你知道吗？考好了咋报志愿更好，考砸了咋报志愿不算太差你都想过吗？真真的我的小祖宗，可长点心，高一了诶，这脑子还没发育好？”“停停停，妈我每次让您放宽心吧，不仅起不到什么作用还让您愈发紧张，还带着我一块，我真是何必呢？算了算了，您继续。” “受训后”小五不仅没紧张起来，反而慢慢悠悠的，这可是小五少有的超级自信的时候，平时的她连写个练习都“战战兢兢”生怕写错，哪怕写对了也总觉得自己是经过一系列的“坑蒙拐骗”才得出的结果。但这一切的一切在面对她崇拜的大神哥哥时就都不存在了。“我哥已经有很明确的职业规划了”她探着头小心翼翼的嘟囔了一句。 “叮叮叮”敲门声似乎都是紧张的，小五舅打开了房门。看似淡定自若，表情稳、肢体动作稳、暖心问候稳，但唯独忽略了他颤抖的声音。“小五来了，成绩还没着急，没出，不没出来别着急。”小五看着舅舅这努力“营业的”模样实在是累的慌便有意安慰道：“舅，没事啊在我们面前就别装了，您尽管紧张，毕竟这种紧张一辈子也就一次。”“哈哈，就知道你这丫头，葫芦里什么药都卖偏偏不卖治病的好药。”这时候大神哥听着声从屋子里走出来，他倒是真的淡定。 “出了出了”，小五的舅妈从沙发上嗖的一下跳起来，619啊，太好了这下稳了。”一听619全家群起而欢呼，就连佛系的小五也张大了嘴巴，拍着手，扭着腰。“不愧是大神啊，哥哥威武，舅妈您刚才的动作颇有动若脱兔，宛若游龙的气质。”“谢谢，谢谢，”这时候大家已不顾这话是褒还是贬只顾拍手就是了。 激动过后，便到了报志愿的时候。“哥，我在手机上查查今年有哪些好的医科类大学。”“医科？我不上医科，我去南大学物理。”“南大？物理？可是生物医学才是你的梦想啊！你为何临时做变动？”“南大的物理很牛的，我本来想报的学校我这分可能有些亏了，所以我们还是一致认为去南大，而且学校环境也非常完美。”“哥哥，可你不是说，你非医生不当吗？你考这么高，确阻拦你实现梦想，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你说过你不希望把职业当做负担，不会像很多大人一样天天上班就想着放假，年年上班就想着退休。你现在为了你所割舍不下的面子才去报物理系是吗？”“不，我认为你理解错了，我们考高分就是为了上更好的大学，我既然能考的上干嘛不去，而且考什么大学和未来的职业并没有很大的关联啊？大学只是一个新的学习阶段，干嘛这么大反应？”“什么没有很大关联，术业有专攻，你大学学的这个你出来从事相关的职业自然更加专业，这还是你跟我说的呢，你说你以后可不想转业，因为你想从一而终的做一件事情，做一个真正专业的好医生，那你说的话呢，都到哪里去了？你是鱼吗？只有七秒的记忆？”“你先别激动，其实学物理也挺好，可以搞研究啊，也会有大出息的，我也可以在研究这条路上从一而终啊。”“王一诺我看你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我自始至终把你当偶像，当大神，觉得你会为了你的梦想去选专业，到头来你的参照物却最始终还是成绩，出息，面子，环境？”“袁小五，你能不能清醒一点，选大学选专业不按这些标准按哪些？按你所谓的连一个具体标准都没有十分虚无的梦想？是梦想是激励你学习的一个好东西，但还是不要太过沉溺比较好。”“好我沉溺，我傻，我还觉得你是一个扔掉梦想的小可怜呢？”袁小五拿起背包就向外冲，此时她的世界观有些崩塌了，“你不会真以为你考个导演系就能当导演了吧？”王一诺这时也被气的冲昏了头脑撂下了这一番话。袁小五听后，眼泪似泉水般涌了出来，再也听不见半分别的。 回到家中，她把自己锁在屋里，小小的小五在她小小的房间里慢慢的拾起她小小的实现梦想的勇气。 织梦家 回房间后袁小五一言不发，整个房间被低气压所笼罩，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袖，对于小五来说这是比考砸、失恋更沉重的痛，她失去了一个和她“一样”的人，失去了她心中的大神和心上崇拜。 上学路上同行的李莫一察觉出了小五的异常，用了各种“语言艺术”想套些话出来，最终却让不负众望的小五自己一吐为快，这让李莫一没有面子，他挠了挠头面露尴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学后你在老地方等我，等我这神仙病友为您解惑可好？”“你能有什么办法，又给我吃什么偏方？别病没医好，又惹得一身副作用。”“不吃算了，你病死与我何干，走了，你自己走吧，看你自愈到何时？”“等等，那个靠谱吗，老地方？那家餐厅还是咖啡厅？”“年年有鱼的地方bye!” “小五，小五你听说了吗？杨沐要选文！理科大神要选文！这样我是不是就有可能和他分到一个文科班了，天天欣赏帅哥我的天啊这可是我从小的梦！”“收住啊于小鱼，你的眼泪要从嘴里流出来了，咱能不能矜持一点？”“得了吧小五，你照照镜子，你看看你说我的时候眉毛嘴巴都拧巴到一起了，先注意一下你的仪容仪表才好！”“诶，袁小五你不对啊，一般说到帅哥你可比我激动，今怎的脱胎换骨了，快如实招来。”“招什么招，小心哪一天你的男神像这个泡泡一样，砰碎了！咸鱼你可现实一点吧”“袁小五，你！”这种斗嘴的场面于小鱼从没赢过，就和她名字中的小鱼一样没人知道为什么。 八次铃声响了，小五背着那不知道装没装全的书包奔向校门口的轮回餐厅，坐在她们经常坐的位置上，等着她的神仙“病友”。“等我呢？本病友来了！等我一一为你诊断，听好了！首先你难过的原因是你哥哥放弃了医学选物理的缘故？”“不！”“那是因为南京太远了？”“也不是，是因为我原以为我哥和我一样的，他走过的荆棘，淌过的急流都为到达梦想的彼岸，却不料只是为了寻找海面上散落的珠宝和珍奇。”“你不必说的如此高大上，简而言之就是选了别的专业吗？”袁小五听到这哇的大哭起来，“瞪着李莫一说，亏你还是喜欢看电影的人怎能连这点艺术细胞都没有，你这个万恶的直男！”“不不不，对对对，总之就是你大哥背叛你了吗？对吧”“对，他变了，他已经偏离航线了，现在是我一个人架着一只舟孤苦无依的漂泊在海面上，谁也不知道我的绝望。”“你这句话半句对半句错，病友你来猜一猜，错在哪里对在哪里呢？”“我怎么知道，别卖关子。”“你现在确实还在海上航行一直往岸上靠呢，但你可不是一个人，我和你一样也不稀罕那些珍奇只想直直的，不停的到达梦想的彼岸。”“这条航线很危险的，稍不留神就会翻船，你掉下去我可不捞你，病友你可得慎重啊！”“放心，我不要你保护我，只求与你同行。我们一起架着小舟去看看我们彼此都向往的光影世界，不留余力的去欣赏它，改变它。” 袁小五看着从不说肉麻话的李莫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小脸红红红的，热热的...... 小小的小五，拾起小小的小舟继续前行，感受着小小的心动...... 愿 今年的夏天是高二的暑假了，袁小五和李莫一按约定来乡村支教。按规定他们要在规定的人家住下，与他们同吃同住。 小五住进了李也家，李莫一住进了张良家。两家隔的不远，不过两亩地的距离。这俩孩子都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在筒子村小学念书正巧小五和李莫一就在那里支教。在向村长打听两家基本的情况后，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袁小五干劲十足，她带了很多书、碟片、杂志..... 心中充满了对自己新身份的幻想。“姐姐，你好我是李也！”小五抬头看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冲她点了点头。“小也，好看的姑娘，好听的名字。”“谢谢，还没人这么说我呢。谢谢！如果说这边的情况有多温馨，李莫一那边的情况就是是同等情况的糟糕。“张良你好，我是李莫一，你可以叫我李老师，也可以叫我老师，叫我莫一哥哥我也是没有意见的。”“啥老师，俺有老师，用不着叫你，俺爹说过你们城里来的仗着自己读书多，啥活也不干，还想给俺当老师做梦。”听到这话李莫一气不打一处来，“小兔崽子，你等着啊，我看看我有没有资格当你老师。” 俩人磨叽了半天准备出门去筒子村小学，一见面便是冰火两重天。小五自信的仰起头望着蓝天伸了伸懒腰，李莫一则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打起精神啊，李老师上班第一天就这死样子，这往后的日子你可怎么熬啊？oh我的病友你可真是个小可怜儿！”“袁老师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今儿上一天班你若还是能保持这种热情，那我真真敬佩你，不过得看不看那些小兔崽子给不给你机会喽！对了，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改改就对了，像我是你的小可怜儿就对了！”李莫一邪魅一笑抓了把袁小五手里的干果就随着村长跑了。袁小五愣了一阵儿就地一身大喊“李莫一，你！休想啊，你只能是我“病友”，别老说这些话恶心人！你这人啥时候变这样了，呕！”小五漫长的反射弧经过大脑后，一追着跑一边嘀嘀咕咕，颇有些追击的架势，可惜两车相遇的地方真真不巧，在学堂里可不许大声吵闹。 在听主任讲规章制度时小五时不时瞪一眼李莫一，却因为形式所迫也算恭敬，李莫一暂且逃过一劫。到了课堂上，小五就开始各种兴奋，从那冲动的肢体动作中能读出她恨不得把所有准备的课程一下子全讲完的冲动，反观李莫一一脸的淡定和茫然，他和张良那小子分在一起也是他倒霉，刚来就被人家给了个下马威。 “同学们今天第一课袁老师想问问你们的梦想是什么？”一小个子男生率先作答“吃大餐，娶媳妇儿，生娃娃”班里哄笑。小五表情却异常严肃“你这么小，不想着如何进取满脑子都是这些，这可怎么了得。”小五满面通红，却引得全班再一次发笑。小个子男生在一次说“我爸说了有此三样者，人生圆满！老师这咋叫胡想呢？”此话一出，袁小五血压飙升，但男孩的眼神是那么干净、澄澈，她显露出的多是遗憾。下课后，袁小五又“微服私访了很多同学他们中有的大，有的小但她们的口径却是出了奇的一致。她们大多都是想吃饱，穿暖，有个家庭生个娃。垂头丧气的小五坐在学校外的小山顶上，她无助且慌张，她从没想过她的第一个职业道路的开端会如此的一言难尽，起初的自信也当然无存。 李莫一气喘吁吁的跑上山，拽这小五去了小个子男孩的家里。李莫一带小五到了院子的后门，小五看到一个瘸了腿的老人躺在椅子上，一个矮小的少年在喂老人吃饭，除此之外只有一只小黄狗和几只老母鸡其它的地方都是空的。“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小五，这就是今天让你气的面红赤耳的男孩家。我挨家挨户打听过了，他爸妈丢下这爷孙俩跑了，这个爷爷一直是这孩子在照顾，他不仅要读书还要做饭，洗衣，喂鸡......”“够了，别在说了，我才是那个小丑！李莫一我今早听他那话只觉得气愤，觉得他们太粗鲁了，没有想法如同行尸走肉，不懂生活，什么都不懂。但我问了很多，他们都在认真努力让他们活的体面。他们对生命进行礼赞，我却......”小五早已哭的泣不成声，米粒似的泪珠一颗颗挂在脸上，李莫一用袖口为她擦了擦眼泪，拍了拍她的背，“病友，你可曾听过这样一段话。当你想要评论一个人时，想想他是否拥有和你一样优越的环境。”“我知道，我...我。”“李莫一，我曾经想要未来的我是一名导演，导出这世上最浪漫的爱情，但现在的我愿未来的我是一名导演，导出这世上最动人的对于生命的礼赞！” 这回小小的小五和小小的伙伴在小小的村庄坐在小小的月下，赋予自己小小的梦想一点点小小的伟大。 病友？校友！ 五轮“演习”一场“实战”过后，袁小五终于熬到出头之日。于她而言高三这一年不说“抽筋刮骨”也算的上“严刑拷打”，好在最终结果尽如人意。数理化怎么都学不溜的袁小五在做尽各种挣扎后六六六六的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她从小便向往的学府，挣扎有效，有效。她的网名也从呜呜呜的小五“荣誉升级”为六六六的小五。 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小五急忙跑到李莫一楼下向他炫耀。“看，离小舟岸边真的越来越近了。”她乐的神采飞扬，哈哈哈哈的声音响彻小区。“和你一样！”李莫一出其不备拿出早已藏在背后的录取书。“上戏！！！李莫一你不是在你爸妈的攻势下放弃艺考打算考财经类的院校吗？你背着我去艺考课？怎么也不说一声，有没有把我当哥们儿？”小五“气”的鼻尖发红，却依然有继续“质问”下去的架势。李莫一见此情况，打断小五的架势，问道“大侠，你的脑回路是九曲黄河吗？喂喂喂，关注点错了！难道我和你成为大学校友你就不开心？不激动？这情节没有小说的感觉吗？男主背着女主和她成为校友，女主感动落泪，一把抱住男主，从此...”李莫一一脸陶醉，醉着醉着脸上竟有些“痴呆”的模样。“你给我打住！没有从此！您可真能幻想，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帅气学长啊，霸气男主啊还爱上我，我都不敢这么吹，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成吗？对了你哪来勇气和那些偶像剧里的男主比啊？”“追我的女生那么多，你说我哪来的底气。那些姑娘的啊啊啊啊啊就是我的底气。那些帅帅帅帅帅就是我的上气！小五请给我帅气的脸一些尊重！”袁小五习惯的叹了口气，毕竟这年头谁没见过傲娇的李莫一就算不得是第五中学的学生。客观评价李莫一长的的确帅气，一双凤眼配上白嫩的皮肤和微厚的嘴唇添上规规矩矩的眉毛虽没有李莫一自说的那么夸张，却也帅的八九不离十。没有nei么多的女生追他，却也有na么多的女生追。 “哼，我才不会被你所谓的美色所惑。本菇凉品味独特，病友凭你还无法触及！”小五摇了摇头，笑容渐渐四溢不必猜，她定是开始幻想了。 “小五，猜猜我报的什么专业啊？”“刚刚尽同你瞎掰扯了，忘问关键了，什么专业啊？”“戏剧影视文学，没想到吧！”小五这下是真被吓着了，往后退了几步。“你要当编剧？我认定你要不导演系要不表演系呢？你以前从未说过你有这意向啊？”“要报表演系吧我是真没这天赋和勇气，要报导演系吧那我俩就都是讲故事的人喽，缺个写故事的人，你又斩钉截铁的要报导演系那我就当编剧了，好的故事本身和好的讲述缺一不可，不然这么拍出好电影啊。”像是有葵花点穴手点过一般，小五眼睛里突然冒光说：“对啊，除了数理化你的别的我信不过，文笔却是不错由你来写故事也不错啊，那以后找你是不是就不用给钱了！”“这就是你高兴的理由啊！肤浅！准导演系的学生能不能这思想境界高深一点！约法三章，你的能力以后若不错再来找我，不然可别拖我这个“洋葱杯”战神的后腿！”李莫一是蹬鼻子上眼，越说越神气。却没料到小五已笑到前仰后合，“洋葱杯，哈哈哈就居委会大妈办的那个！哈哈哈挺厉害！”“别笑！欠不欠呀你！给点鼓励这么难？” “先拜拜了您嘞，小鱼约我吃饭改天见！”小五正准备撒丫子跑呢，被李莫一这个“长臂猿”给拽了回来。“于小鱼考哪儿了？”小五翻了个白眼，“哥你不会自己看啊她的网名是复复复旦旦旦的六六六小鱼，小鱼这个大神稳定发挥，被复旦医学院录取了！小鱼大神请我吃饭我走了！”“等等，帮我说句恭喜啊！然后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的大学校友李莫一。”小五又有些发懵回过神后说：“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的大学校友袁小五。”莫一拥抱了小五一下，“以后多多指教了，小五导演！”“客气客气，莫一编剧。”这是小五对李莫一说话最最最客气的一次。“以后你来写故事，我来做讲故事的人，各司其职可好？”“一言为定！”李莫一答应的很干脆，随后他们击掌为盟。 小小的小五重新认识她小小的病友，以校友的身份继续架着小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