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门天师》 第一章 我叫张艺天 我,张艺天,一个学艺术的普通男生,确切的应该说现在的状态是普通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但对于我的家族来说并不普通,可以说不普通的不能再不普通了,我们家是道家张道陵的嫡系传人,但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作为嫡系的我们按理来说应该要比那些直系和旁系牛逼才是,可为什么他们如今发展的风风火火,我们家缺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市里销声匿迹,就这点我始终搞不明白,而我爷爷也是只字不提。 我的父亲是个普通人,对比起我爷爷,我的父亲那是一个十足的,不折不扣的道盲,他对爷爷那一套的道学是一窍不通,不光他不想学,爷爷也不想教,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而我呢,闲暇之余还是会自己看些关于这方面的书,虽然这些书和爷爷的那一套完全不能比,不过我觉得特有意思,有时也会拿去给爷爷看看,请教什么的,不过爷爷自然是不会教我的,但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始终还是斗不过我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于是一边鄙夷着那些书上的学术,一边给我讲自己的理解,在他看来那些书简直就是旁门左道江湖骗子,不过我从中也学到了一星半点的知识,遗憾的是,爷爷似乎是有意没意的故意避开了一些核心的东西。 就比如我给爷爷看一张别人画好的符,爷爷就看了一眼便开始鄙视画符的人了,什么笔法不精啊,墨没有磨好啊,画符应该在符纸里注入画符人的灵力啊云云,但怎么注入灵力,灵力又从哪里来,每当我问起,他就是缄口不答,每次搞得我都心痒痒。 不过有的时候命该如此,想躲也躲不过。 那天我又一次来到了爷爷家,手里拿着从百度百科上抄来的有关相面内容的小纸头,爷爷家住在小公寓里面的第三层楼,刚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张写着“百无禁忌”四个字的红纸条贴在小区门口的柱子上,再往里面走一段路就可以看见每幢大楼的转角处都有贴着,这样的字条。这种字条太熟悉了,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小区里哪户人家有人去世了。 可我没料到的是,那户人家正好就在爷爷家楼上,我刚一到爷爷家楼下,就看见楼下的空场地上搭着一个白颜色的大棚,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对着一张照片哭的很伤心,再往旁边是一口大锅,三四个师傅围着锅碗瓢盆在一边忙碌着,还有一群带着黑袖套的人若无其事的在一边闲聊谈笑,时不时的还管教两句在一边追逐打闹的小孩子。 我看着这个场景甚是可笑,悲伤的人自顾自的悲伤,没心没肺的人倒是还真的是没心没肺,一边一个胖大汉披着白色的麻衣正和旁边的人谈笑着时不时的还放声大笑一下,全然不顾场合,而那另一边的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却对此一点也没有反应,就好像完全听不到的样子。 这件事本来也不是我管的是,再加上自己本来胆子也不大,看到那摆的一排排花圈就浑身不舒服,于是我加快了脚步,走进楼道,走过门口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几个人手里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老人,老人长得很慈祥,起码我是这么觉 得的。 走在楼梯上,经过的每一家的门口也都贴着“百无禁忌”的符纸,四楼依然很吵闹,从楼上传下来的哭声都掩盖住了我敲爷爷家门的声音,不过不多时爷爷就过来开门了,我也实在是受不了那楼上的哭声就一下子钻进了爷爷家,关上了门。 “艺天你来啦”爷爷一边递给我鞋套一边笑着和我说话。 “啊,我来看爷爷啦”一开始我还只顾着穿鞋套没怎么在意爷爷的面相,毕竟今天我来也是带着目的来的。等我穿好鞋套以后再看爷爷,这个时候我发现爷爷的眉心那一块,是红的。于是我飞快的回忆起了在百度百科上看到的相面之法。 “啊呀,爷爷,你眉心很红,怕是有口舌是非啊!”我装作路边摊的江湖骗子一般的模样,捋着我几乎算是没有的胡子,老气横秋的说着。 “臭小子,那里学来的,糊弄谁呢”爷爷笑着带我到了客厅坐下。 “网上说的,还是百度百科呢” “嘿唷,长本事了,还百度百科呢,眉心红润透亮那是好事,知道不,再说我这是自己挠痒痒挠的,你挠你也红,口舌是非那是印堂赤红,况且这赤红也不是显现在表面那么容易就被肉眼看到的,要不然人人都是算命的了,这些颜色是人面相上的气色,不是那么容易就看得出来的,除非你很倒霉,倒霉到气色直接影响了面色,直接显现在脸上,懂了吗” “哦这样啊,那爷爷,你看我气色怎么样啊”我赶忙问,要是这个时候爷爷能给我相个面,那我给就赚大发了。 “你啊,你小子一天到晚的研究鬼啊神啊,我看你啊是见鬼的……面相”爷爷一开始还和我开玩笑,但随着爷爷着看我的脸说道见鬼的时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爷爷的脸上有了一丝诧异的表情,还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 这时候我倒是有些拿不准了“不,不会吧,我真见鬼啊,爷爷你可得帮我啊” “哈哈,小子我是骗你哒,哈哈哈”爷爷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让我不要动,自己却往房间走了进去。 看着爷爷这种拙劣的演技,我就知道有情况,于是我这么偷偷的跟了上去,趴在门口往里面看。 就这么一看,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爷爷居然上了床,睡觉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自己都有些疑惑了,难道爷爷真的是在和我开玩笑?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爷爷,你就这么睡觉啦?”我走到爷爷床旁边试探性地问了问爷爷。 “要不然呢,你自己玩吧,你这中午来的不巧呀,你奶奶也吃完午饭出去散步了,我正好也要睡一会,客厅里有电脑,你去玩吧,晚上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哦,好吧”我这么应了一声就转过身想往房间外走,突然一个蓝色的小光点在我正对面镜子的反射下,在我的眼角 闪了一下,等到我再回过神看的时候,在我眼里的只有一条细细的缝隙,那条缝隙就在爷爷的床下面。 爷爷虽然搬了两次新家,但床还是老床,那种四个床腿支撑,下面腾出一个空间,足足可以钻进一个人的那种老床。以前我还经常趴在爷爷的床下面玩呢,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么一条缝隙呢。 就这样我就看着那条缝,越看越想知道里面是什么,这种好奇心驱使着我加大了走出房门的脚步声,等到出了房间,我又立马脱下了鞋子,光着脚匍匐身子朝房间挪了过去,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我毫无察觉的爷爷,我慢慢的加快了蠕动的速度,不一会儿我就钻进了爷爷的床下面。 刚一钻进去,我就用袖子捂住嘴巴大口的吸着空气,就刚刚那么一小段的路,平时走起来两三步就到了,如今像个小偷潜伏倒是紧张的我呼吸都不敢呼吸,就这样我喘了几口气以后看向了那条平时隐藏极好的缝隙。 这条缝隙太细了,完美的和地板契合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板的纹路呢,我伸出手指再那条缝隙上眼这边慢慢的划了起来,本想看看这条边链接的来开的东西在哪里,谁成想,被我这么一按,居然活生生的把缝隙给按了下去,瞬间一万头艹尼马在我心里奔跑啊,这么被我一压,那条缝居然再一次完美的消失了,要不是我的手指还压在那条缝上面,我估计只要我一眨眼,就能找不到位置。 “我去你大爷的,这不是玩我吗”我心里咒骂了一句,一手紧紧地压在那条原来有缝的地方,一手顺着原先的位置继续摸下去,让我感到无比失望的是,这条缝隙根本就没有什么拉手能拉开,在这条缝隙周围除了一根头发,其他的连个毛都没有。不过聪明的我既然钻都钻进来了当然不能放过一丝的蛛丝马迹。 于是我就对着那根头发看了起来,这更头发很细,我用手拨弄了几下,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把这这根头发移动位子,就好像是这根头发是从地板里生长出来的一样,于是我就明白了。 这就是打开这个缝隙的关键,怪不得以前我没发现,这实在是隐藏的太好了,想到这里我就拎起了那根头发,不过现在看来要称它为细线了,我刚一提那根细线,地上就立马出现了原来的那条缝隙,这一下我提起兴趣了,直接把西线又往上提了提,一块翻开的木板就显露无遗了。 我赶忙翻开了盖子往里面看,这一看我的好奇心就不可抑制起来,里面有一瓶蓝色的液体,晶莹剔透的,但又似乎像是大海深不见底,即使在光线暗淡的床下,却依然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而在瓶子下面垫着一个本子,那个本子已经有些泛黄了,纸张也明显是很久以前的样子。 就在我仔细打量这个这个本子的时候,突然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马从里面拿出了那瓶蓝色的液体和书,然后盖上了翻开的木板,飞快的爬出了爷爷的房间,在房间门口穿起了鞋。 第二章 见鬼了 “完了,完了,完了,死定了”我连忙盖上瓶子,心想着滴完了爷爷一整瓶的牛眼泪还不得爷爷骂到死。 可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在我的左眼里猛的生了起来。我一手捂着嘴,一手揉按着左眼,全身颤抖的靠在水池上,感觉自己的左眼在眼眶里的剧烈的颤抖,眼睛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错位撕裂,每一根神经都在断裂,疼得几乎想要把左眼从眼眶里扣出来。那种疼痛就好像断十指,抽筋脉一样,不一会我身上的衣服就被虚汗给透湿了。 幸运的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差不多一两分钟以后就消失了,我神情恍惚的撑着洗漱台,大口的喘着粗气,慢慢的睁开双眼,鼓足了勇气朝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瞬间被吓懵了,我的右眼还是我的右眼,而我的左眼,已经变得诡异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原先的眼白此刻变的漆黑无比,黑的有如无底深渊,深不见底,而原先棕色的虹膜则是变的雪白,白的没有一丁点的杂质,而瞳孔则是黑一半白一半,如一张太极图,但没有两个阴阳鱼眼。 我顿时不知所措,连忙打开厕所门,对奶奶喊了一句回家了,也不等奶奶答应就飞奔了出去。 楼道里依旧是哭声连连,我飞快的跑下了楼,谁成想我鞋套还没有脱掉,就在到了楼下门口的时候在脚下一滑,我一个不稳就向前摔了下去。 这下糗大了,在楼道外都是早上看到的那些来赴丧的人,看到我结结实实的摔了一狗啃泥,一个个都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个和蔼的老人站在我的面前询问着我的情况。 “没事,没事”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老人,就在这时那个老人原本慈祥的脸瞬间变的惊愕了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左眼现在也睁着看着他,把他给吓到了,我连忙爬起来,捂住了眼睛逃离了这里,跑走的时候甚至还听到了背后大人的窃窃私语,和小孩的嘲笑声。尤其是那个壮汉直接对着我的背影就大声嘲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一路像做贼一样的低着头走路,不敢抬头看别人,好不容易到了家心情才缓了下来。 这才开始找看起了自己的状况,我走到阳台上,望着窗外面的景色,一会闭上右眼,一会闭上左眼,来回对比了好几遍才终于放下了心来,还好,虽然左眼完完全全变了一个样,但是依旧可以看得见,以后出去就说自己带了个美瞳装装逼,也不是不能糊弄过去,虽然很在意,但是反正自己也摸不清什么情况,所以干脆就不管了。 晚饭的时候随便吃了点东西,拿出了白天在爷爷家拿回来的书,书的封面除了一个没有阴阳鱼眼的太极图,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于是我就翻开了一页纸,这不翻不知道,一番吓一跳,这里面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米粒那般大的字体,我就这么看了几行字,猛然间发现自己拿到了一个宝贝,因为里面记录的全是我们张道陵嫡系家族的独有秘籍。里面的句子太过于深奥,类似于文言文的一类,不过好在爷爷在这些难读的句子上做上了笔记,我才能慢慢的阅读起来,就这么一读就读到了很晚,最终还是困意击败了我。 差不多到半夜的时候,我起床出来上了个厕所,等到我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我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窗外,透过摇曳的窗帘缝隙,正在看!着!我! 那种感觉太诡异了,就感觉背后阴森森的,整个房间都好像冷了下来。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 后脑勺只露出了一张脸,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虽然在被子里有些闷热,但是起码会有些安全感。 我背对着窗口,窗外昏暗的光线照射进来,把我的背影投射在我正对的墙面上,就像是一座小山包。 但似乎是老天和我作对,就在我刚一感觉安心些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脑袋样子影子慢慢的越过我身子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一个头,一截脖子,在墙上的影子上看就好像是从我身上慢慢长出来一般,然后就盯着不动,好像在注视着我。 这下我的睡意全没了,整个人死死的盯着墙上黑乎乎的影子,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那一闭眼的瞬间,他就飘到了我的面前。 这在这个时候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肯定我是见鬼了,我家楼层很高没有人能到我的窗口,而且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只有可能是鬼,可是鬼,是没有影子的,既然鬼没有影子,那我面前的黑色影子只能证明一点,我现在正在,正对着那只鬼。 就在我刚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那个黑影头都的地上,突然间亮起了两个绿色的光点,正慢慢的慢慢的向我靠了过来。 我下的赶紧闭上了眼睛,用被子把整个人都闷了起来,全身不停的颤抖着,不过等了好久,我都没有等到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不由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如果那黑影要杀我,那我早就应该死了,既然不是要杀我,那又要干什么,这时一个老头子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了进来。 “小伙子,你能看得见我?” 这个声音我听得有些耳熟,但此刻大脑混乱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考虑这些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小伙子你别怕,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想请你帮个忙”这个老头子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我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逼近现在我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我开始在记忆里寻找起了有关这个声音的片段。 突然间早上那个站在摔倒的我面前询问我伤势的那个大爷就浮现了出来。 “你……你是早上的那个大爷?” “想起来啦?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慢慢的转出被子,又小心翼翼的挪到床的另外一边,伸手把房间的灯给打开了,这是我在看清出了那个黑影的样子,那就是我早上看见的那个慈祥的老大爷。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或许早上老大爷那惊愕的表情并不是因为我的左眼诡异,而是因为我居然能看得见他。 “爷爷,你都把我下吓死了……啊,不,你把我吓坏了”现在的我坚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鬼,原本还以为有多么吓人,没想到却是一个这么慈祥的老人,这不免让我对鬼怪有了一些兴趣,毕竟第一映像十分重要,不过这是的我也是既兴奋又紧张的,刚意识到对一个死了的人说“死”字实在有些不礼貌,我就连忙改了口。 “哈哈哈,不打紧,你能看见我,倒也是把我吓了一跳啊” “对了爷爷,我听说鬼……不是,魂魄,魂魄怎么能在白天出现呢,不应该是在晚上吗?还有,我的眼睛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啊?”见大爷这么慈祥我也没了什么戒备心,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也算是个老熟人了,我这么自来熟的一个人,现在的状态也就像在和一个长者聊天。 “我想想,应该是我刚死所以阳气还尚存一些,加上想看看孩子的执念太深所以可以出来吧” “应该……吧?”这回答的也太没底了吧。大爷好想看出了我的不解,连忙摇了摇手。 “我也不确定,其实我就感觉自己在出殡的时候魂魄一轻像是被什么抽离了,就这么出来了而且白天也能活动,只不过时间不能长而已,现在我都被火化了,却没有去投胎,这就是我想找你帮忙的事情。至于你的眼睛,阴阳眼可不是长你这样的” “啥?”我脑子听了这些问题真的是越来越乱,魂魄自动抽离是什么鬼,尸体火化了还不能投胎又是什么鬼,我的眼睛能看见阴魂却不是阴阳眼这又是什么鬼,一连串的问题弄的我头都有些大了。 “那个爷爷,说实话,我今天也是第一天能看见鬼,我什么都不懂啊,要问也得问我的爷爷,但这件事我也不好开口问,要不这样吧,今天也不早了,我就先睡了,明天我们在商量怎么样。”说实话这紧张的心一卸下,整个人就有些犯困,反正也解决不了问题,倒不如养精蓄锐明天再说。 “也好,小伙子那我明天来找你”说罢大爷就慢慢隐去了。 这一场大起大落下来,我都有些吃不消了,到头就睡下了,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大爷已经在我的床边等着了,这可真的是一大早就见鬼了呀。 我二话不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漱以后我照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左眼还是那个样子一点没变,于是我找了一块黑布套在了眼睛上,便去找还在等我的大爷。 “小伙子我在这里啊,你在找什么啊?”大爷的声音在我的右边传了过来,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到人。 “难道说我只有左眼看得见?”想到这里我就拿下了黑布,果不其然,大爷就在我的右边正疑惑的看着我。 “爷爷你看,我只有左眼能看见你,可我左眼又太过显眼,所以……” “没事,你能听见我的话就可以了,带上吧,免得多事端” “嗯”我应了一声,带上了眼罩就和大爷去了爷爷家所在的小区。 到了楼底下原来的花圈已经撤走了,人也没有了,只有四楼还有飘来的烧纸钱的气味,和人谈话的声音。 “要上去看看吗?”现在的我就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不麻烦的话就去看看吧” “好”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四楼的房门口对这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还有五六个人坐在屋子里,就是昨天拿几个披麻戴孝的,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壮汉。 “艺天?怎么是你啊”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我记得这个声音,很熟悉,那声音就是我的一段记忆的代表。 “唐雪纯?”我疑惑又惊喜的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女孩。现在的她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高挑,纤细,白裙飘渺,乌黑柔顺的长发垂落向前,肌肤如名字一般雪净,柳眉大眼之间透露着一股灵气,可爱娇嫩。看得我都愣愣地发着呆。 “诶,你在看什么呢?”唐雪纯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有些害羞,脸竟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外孙女漂亮吧!她还在京城上学呢”大爷在我右边低声的和我炫耀了一把唐雪纯,虽然我带着眼罩看不见他但是光想也能想的出,此时他那自豪的神色。不过我是第一次才知道这事。 “啊,她是你外孙女?” 第三章 冤死的女大学生 白天一夜没睡的村长带着熊猫大小的黑眼圈出现在了爷爷家门口,而门里出来的爷爷也是黑眼圈重重的,没办法,熬了一个通宵准备东西,对于作息时间一向正常的他们,这一夜过的着实是难受。 爷爷穿这一身平日里教书的衣服,挎了一个破布袋子,那个袋子原本是放爷爷教书用的教材的,而今天却鼓鼓囊囊的,动一动还乒乒乓乓的作响,瓶瓶罐罐的应该是没少装。 村长看了看爷爷准备充足的架势也放心了不少,满是皱纹的脸抵抗着一夜没睡的疲惫挤出了一丝微笑,“小张,准备好了?”村长客气的问了一下。 “嗯,准备好了,村长你把这个涂一下吧”爷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村长。村长当什么宝贝呢,一大早就这么送个宝贝,村长还真是一喜,结果拿过来一看,是一个红红的小罐子,上面有一条龙和一只老虎。 “这啥呀” “清凉油啊”,爷爷看村长表情喜剧般的从好奇和兴奋变为失落,不好意西的笑了笑“提提神”。 村长想想这宝贝也不是能随随便便给别人的,也没往心里去,于是打开了盖子抹了两下,就涂在了太阳穴 这一抹不要紧,瞬间村长就清醒了不少,用现在的话说,那就叫上天了,爷爷见村长一脸惊讶这清凉油功效神奇,就解释道 “哦,里面加了符灰,我们张家独创的”听爷爷这么一说,村长就啧啧的夸起道教张家的厉害了。说什么不愧是老张家啊,这本事不得了啊什么的,爷爷也没听进去,打断了村长的话就说 “村长啊,咱们先去村附近看看情况,看看这晚上来闹的是什么东西” “对对对,这东西搞不清楚,睡不安稳啊”村长这才反应过来,又想了想说:“对啦,小张要不咱们先去大队里问问,这地方人多口杂的,消息传得快的很”村长果然还是有老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队 这里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嚼舌根那一个叫溜啊,昨天发生的事今天就传的无人不知,但是昨晚村里的事大伙都没敢说,别人要是问起来昨晚你们村咋那么闹腾,大伙都是能避就避,实在不能就说黄鼠狼偷鸡,狗叫的闹腾,村里人睡不安稳,就这么的把是忽悠过去了。 爷爷和村长来到大队的时候,本想着大听点事情,可是今天的大队似乎有些奇怪,各个都低声的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对身边张望着什么,像做贼一样生怕被别人听见,这让爷爷和村长着实感到好奇,原本可不是这样啊,要放到以前,那大妈嗓子别提多高了,就怕别人听不见呢,可今天是怎么个回事啊,搞这么一出是想干嘛呀。 爷爷和村长见这幅景象都呆住了,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妈轻声轻气的对爷爷他们招了招手 “王老头,来来”王老头就是村长,平时和这个姓赵的大妈聊得很来,这赵大妈是个百搭,平日里什么事都爱插一腿,也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八卦婆,哪家有个帅小伙,哪家媳妇在夜里偷偷哭,她都知道。 这一招手爷爷和村长就过去,见人家来了,赵大妈在八仙桌的长板凳上挪了挪屁股,腾出了一个位子,还没等村长坐下,赵大妈就打开话匣了 “诶,我和你们说啊...........” 听着赵大妈的讲述爷爷和村长慢慢的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原来隔壁村有个女学生前几天考上大学想去上面开一个村的证明。可能大家不知道,在那个年代,你想出村想去别的地方你要去打申请,但是申请可没那么简单你想打就能拿的,这要是遇到了不好说话的官,你要是男的怎么也得花点钱意思一下吧,你要是女的,不好意思那就献上身体吧,所谓的“潜规则”就是那个时候出来的。 这女学生长得漂亮,上头的官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大环境下也总想捞点油水,占点便宜 于是他就提了出那些非分之想,有些女的为了出去上大学见世面还是同意的,可这个女大学生很看重自己的贞洁,说什么也不同意。但是既然自己都提出来了,哪能这么简单就让别人走了,再加上这女学生实在是漂亮,干脆就来硬的。完事后官员舒舒服服的开好了证明,让女学生走的时候还不忘威胁她,说什么不准到处乱说,要不然就给她戴个崇拜孔子的名头批斗游街去。 女大学生憋着这口气越想越过不去就在家里上吊自杀了,她的家里人虽然也猜了个**不离十,但是谁敢和官斗啊,就只能恨在心里,就在死后的第七天里,也就是大黄晚上闹腾的那个晚上,周围的村子也都出现了这样那样的怪事,弄的人心惶惶,所以今天才有了这么一出大伙畏头畏闹的画面。 “诶诶诶,听说啊,那个女大学生死的时候,穿了一身红衣服,啊呀,想想都吓人啊”赵大妈说着还撇了撇嘴,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 这么一打听,爷爷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也没管还在喋喋不休的赵大妈,对着村长说“村长,咱们去一趟那个女大学生家吧” “啊?这么就走啦”赵大妈一脸还没说完意犹未尽的样子。 “嘿嘿,年轻人好奇,我带他去见见”村长起身说了两句。 “哎哟,我和你说啊,那里邪乎的很,我今早路过的时候总感觉阴森森的,你们说,会不会闹鬼啊” “啊呀,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村长连忙打断赵大妈,四下里望了望,赵大妈也意识到自己说多话了,捂着嘴吧想做了贼一样四处看着。 “村长,差不多可以走了”爷爷看看了村长和赵大妈催促道。 “好好好,咱们走一遭吧”村长别了赵大妈和爷爷一起走出了大队,身后还是赵大妈低声底气的说着,小心啊之类的话。 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后村长实在忍不住问爷爷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爷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的猜想和村长说了 “我看八成是那个女大学生冤气不散,出来搞事情,但是她一个人怎么就能弄的这四周村子闹腾呢?这个我还要看了看才知道” 第四章 黑金刀 到了隔壁村,村里一个人也没有,或者说一个在外面的人都没有,照这个点应该都是大伙出来晾衣服,打扫平场的时候,可现在半个影子都看不见,整个村安静的出奇,连个鸟鸣都听不见 爷爷看了看四周从包里拿出一瓶晶莹剔透的液体,瓶子是一个泛着蓝色光的玻璃瓶,从瓶身的划痕来看已经用了不少岁月了,瓶盖是一个软木塞,塞头有一个八卦图,图中间赫然有一个大字“张”,爷爷倒了一点液体在手上,又抹在了眼睛上,这才睁开眼睛,这一睁,眼前一片灰蒙蒙的一片,雾霾一样的阴气笼罩着整个村子,看的爷爷紧皱了一下眉毛。 村长看见爷爷涂了那玩意神情变化那么大,连忙说道“小张,这啥玩意儿啊,也给我涂涂呗”爷爷没看村长,一晃手淡淡的说到“牛眼泪”。村长也听过这些传说,说什么人涂了牛眼泪,可以看到脏东西,心想着这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什么所谓的脏东西,心一热一抹然后就后悔了。 “这……这啥东西啊,哪来这么大的雾啊,刚才怎么还没有呢,那……那边怎么还有一个穿着红~色衣的人呢”爷爷刚才一直在打量全貌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定睛往老村长指的地方看过去才发现一件红色的衣服,但是不同于老村长说的,爷爷看到的只是一件衣服,只不过这件裙子有些诡异,像是有个人穿着它,裙子鼓鼓囊囊的,女人的曲线也很分明,但就是看不到漏在裙子外面的手和脚还有头。 就在爷爷刚注意到裙子的功夫,裙子好像发现了有人在看她,一溜烟的飘走了。 “追”爷爷和老村长说了一声,只身冲在了前面,却被老村长拉住了“小张啊,我怎么觉得有点邪乎呢,咱们要不考虑考虑叫上你爹在一起来吧” “来不及了”爷爷抛下一句话就朝前追了上去,老村长“哎呀”躲了一下脚就跟上了爷爷。还在后面念叨着找你爸之类的话。 爷爷压根就不管他了,一直在冲到裙子飘走的地方,再四下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了,满是雾气的村子,此刻更是显得阴森可怖。 “诶,我说小张啊你跑慢点啊,我都一把年纪了,我说这事啊,你还是叫你爹来解决吧”村长还是喋喋不休,总是不信爷爷那张年轻的脸和社会主义好苗子的身份怎么能和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配得上。 “村长,您就别说了,就算是我爹他也不会出来管啦,现在啊只有我,您呢……”爷爷回过头看了一眼老村长说的话顿时就戛然而止了,过了半晌硬生生的蹦出了几个字“别动”。 “啥?别动?”老村长一脸不解,怎么说着说着就别动了啊,想演个警匪片也别挑这里啊,还不等老村长把想的说出来,一股弄烈的冷气就从他的背后靠了过来。 这下老村长就算是再傻也懂了,和着自己背后有个东西啊“小……小张,这……这有东西在……我背后?”老村长的语气里都带着哭腔了。 爷爷慢慢的点点了头,紧紧盯这老村长背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在老村长背后的赫然是一条鲜红的裙子,没有手没有脚,也没有头,就这么悠悠的飘再在老村长的背后,从它的袖子和脖子处飘出了一阵阵的红色的寒气,微微隆起的腹部,慢慢的凸起一个个小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活动,最后等凸起聚在一起后,赫然是一个婴儿的小手,这只手越来越大,越来越突起,然后就向老村长,伸,了,过,去。 “快跑”爷爷大吼一声一把拉过老村长往身后推,老村长还没反应过来,猛地一个踉跄,脚一崴,刚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身后刚发现的一幕,顿时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起都起不来,拼了命的想大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爷爷看着老村长跑是没希望了,立马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小短刀,刀身是黑金色的,但是奇怪的是这黑的竟然不反一点儿光,好像是所有的光都吸了进去,刀柄上布满了八卦卦象,最不寻常的事,这把刀的刀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不仔细看还真一点都看不出来。 爷爷咬破手指再刀刃上按了一下,手指上的血竟然就顺着小洞吸了进去,又很快的鲜血的暗红色布满了刀刃的其他小洞,就好像这些洞都是相通的,就那么一滴血,却使刀刃看上去隐隐的有些血色,显得格外的戾气。 红裙子里伸出的手似乎感觉到了这种气息,停顿了一下迅速的缩了回去,转过身朝远处飘了出去。 爷爷呆呆的看着那裙子飘远,愣愣的看了看手里的刀,傻了,“这刀这么牛逼?”爷爷也不知道这刀的厉害之处,只是平时看到太爷爷摆弄的时候经常这样做,于是模仿了一下,没想到有这么厉害的效果。 爷爷的理解是,中指血乃人一身除了眉心血阳气最重的血液,而刀身的小洞应该是用了某种原理让每个洞相通,并且能平均的分布滴上去的血液,这样的话整个刀体就阳气充足,阴鬼退避。但至于为什么一滴血就能染红一整片刀刃,还有他到底是什么,爷爷是一概不知的。 “啊呀小张啊,你有这么厉害的宝贝,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呀,老头子我都快被那玩意儿吓死了”老村长坐在地上腿直打哆嗦。不管怎么揉按都没有用。 “得,娃子,老头子我算见世面了,也不想再看了,你呀赶紧把我这牛眼泪擦了吧,眼不见为净呐”这下老村长算是怂了,之前还闹着稀奇,现在死活都不愿意再看一眼了。 爷爷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小液体,到了点符纸上,再在老村长眉心一抹,老村长就像是磕了毒品一样,望着阳光明媚的世界大口的吸着空气。吸着吸着他才意识到只是他自己看不到而已,那些鬼气弥漫的雾气还是存在的,老村长赶忙的捂住了嘴巴,那表情和吃了某些黄色的东西一样,别提多搞笑了。 “走,过去看看”爷爷没理会老村长的反应,自顾自的往红裙飘走的地方走了过去,老村长估计是后怕,连忙站起身紧跟在爷爷身后,东张西望的四下看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更着似的。 “诶,小张啊,要不你再把那玩意儿给我涂上,这看不到心里啊比看到了还慌,这不是人总怕那些暗地里的东西嘛,嘿嘿……嘿嘿” “不行了,人一天只能抹一次,多了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东西有好有坏,老祖宗留下的,我也不敢乱用”爷爷扬了扬手里的蓝色小瓶子,在太阳下闪着点点蓝光,再往里看就像是大海深不见底。 “那,那好吧”村长见没了戏,便不再要求了,就这么一直跟着爷爷走了一段路,突然村长大声说道“我知道这里,这是小林的家” 第五章 食人鼠 “小林?哪个小林”爷爷不解地问。小林这个姓在村子里实在太多了,光一个村就有七八户姓林的。 “啊呀,就是那个小林,林诗涵,那小丫头小时候不是经常跟着你学识字的吗?你忘啦?” 这么一说爷爷算事记起来了,林诗涵现在是这个村里的大学生,人长的漂亮,学习成绩也好,前几天听说的考上大学了,村上人这些日子一直没见到她,还以为是她早就出了村去外地上大学呢,谁知道她们口中的女大学生就是林诗涵。 “这天杀的当官的”老村长跺了一下脚,看的出来老村长是很喜欢这个丫头。 “走,我们去他家看看,奇怪了,要是自家闺女都这样了,为什么家里大人没什么动静呢?搞的全村人都不知道这死的是谁家的女娃娃”老村长见自己喜欢的丫头就这么没了,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气,之前畏惧害怕的神色一转眼就没了,拉着爷爷就来到了林诗涵家里。 “喂我说,林长顺,开门啊,开门啊”老村长拍了拍林家的屋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沉重的木门诉说着岁月的变迁,稳稳的竖立在老村长面前,不管老村长怎么拍门,门都不开,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说,开门啊,有没有人啊”老村长喊了几下累的撑着要,喘着气。爷爷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因为在他的眼里,老村长拍的根本就,不是一扇门。 那是一层厚厚的黑气凝聚成的墙壁,整个房子都被这样的黑气包裹住了,远处看上去就像一个黑匣子,密不透风。 爷爷不说话简单的翻找就从布袋里找出了一张用朱砂画的符纸,符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符,那些字符虽然看不懂,但是可以感觉到每一个字上面凝聚的力量。 爷爷伸出手把符贴在了门上,瞬间所有围绕着房子的黑气如潮水般吸入符纸,巨大的漩涡不一会儿就吞噬了所有的黑气,此刻的符纸忽然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在火焰里,纸上的朱砂符文红的妖艳至极。 就这样爷爷轻轻一推,屋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哈呀,小张本事不小啊,看来这次的事情有你在就行了呀”老村长见这自己连敲带推的门就这么一下被轻轻推开,又看了看爷爷手里的黑金刀,倒是对爷爷放心了不少。 就在爷爷思考的空当老村长就推开了门,一只脚刚一踏进门,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吱—”的一声后紧跟着老村长“啊—”的一声惨叫爷爷回过神才看见,满屋子的爬满了老鼠,这些老鼠铁青的皮肤上面附着着稀稀拉拉的毛发,东一块西一块,看上去很是恶心,尤其是那两只红的发亮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爷爷和老村长。 “不好”爷爷一把拉过老村长,把老村长拉到了门外,拼了命的往后退着,退到10米左右的地方才定了下来,屋子里的老鼠叽叽喳喳的叫着,不停的跳过门槛的高度看着屋子外面的爷爷和老村长。 “我说小张啊,咱们农村耗子多我老头子也知道,打也打死过不少,可……可你说这么样的耗子,我从来没见过啊,你看它的眼睛,红的像是要吃人啊!”老村长哆哆嗦嗦的把话说了出来“你给说说,这啥情况啊” “这本来就是吃了人的老鼠”爷爷不慌不忙的说道 “啥?吃吃吃人?” “应该没错了,老鼠吃了人肉眼睛就会发红,吃得越多就越红,身体也会发生变化,毛发掉落,惧怕阳光,你看虽然村子里阴气弥漫,但怎么说也还是个白天,这些老鼠就只躲在屋子里,看我们,却不敢出来,就是因为怕光” “那林大顺和他媳妇儿可不就……”老村长没打话说下去,毕竟这种情况除了瞎子,谁都看得出来了。 这个时候村子里依旧是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一只只老鼠示威般的刺耳叫声。 “小张,那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咱们进不了房子,也没啥线索不是” 爷爷想了半天吐出了两个字 “报警。” 不管怎么说咱现在也是个法治社会,村里死了人不报警,回头被人发现了,谁扛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呐。法制社会那还得油专门的人来管。 村长听了爷爷的话立刻通知了乡政府,等到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了,爷爷刚想上去说道说道这办事效率,毕竟房子里那么多吃人的老鼠,这时间拖不得,可还没走几步,看见远处来了七个套着红袖管的年轻人,爷爷一下子就蔫了,毕竟那个年代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红袖子不是。 跟在红袖子身后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干警,大家都认识他,村里人都叫他老王,爷爷看着跟在红袖子后面的老王和他对视了一眼,老王苦涩的笑了一下,爷爷也含笑的点了点头,隐隐的有些关切之意。 那个时候安检法的日子实在难过,老王因为和村里人都熟络,为人也不错,所以村里人都帮他说话,加上他做事也小心,所以也没得罪过这些知识分子年轻人,日子虽然像走在刀尖上,但走的还算稳当,而那七八个年轻人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走在最前面的红袖子像是个领队,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看了看其他村因为看热闹聚过来的相亲,走到爷爷面前就说“这里什么情况,你来说一下吧” “哦,也没什么,就是我和村长找这户人家,怎么敲也敲不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门自己开了,里面都是老鼠”爷爷故意省略了许多事,装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老鼠?不是说有人命的吗?怎么现在成了老鼠!”领队一脸不满,像是受到了玩弄似的,不满意的看着爷爷。 “诶诶诶,别生气别生气,我们乡下人不懂太多事,看这个门敲了半天没动静后来有自己开了,觉得邪乎,这不,后来看见这么多红了眼的耗子,家里有没有人的动静,就觉得出人命了嘛”村长讪讪地笑了一下,活像个当年给日本人点头哈腰的汉奸。 “放p,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的天空,哪来的什么邪乎,装神弄鬼” “是是是”老村长连忙应道“不过,你看这房子里本来应该住着人的,可现在人影也没有,都是耗子,这不也不是个事儿嘛,还请您解决一下嘛”老村长着说话功夫不是盖的,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又把话给搬回来了。 “嘁,就这几只耗子,弄走还不简单,你们两个捡些树枝跟我走”领队招呼了一下身后的两个人,心想在场这么多村民,要是不把事解决了,多没面子。 就这么三个年轻人就近捡了一根枯树杆就朝房子走去,这时房子里的老鼠都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发出叫声了,就好像是静止了一般,一个个一动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三个人慢慢的走近。 “呵,就这些老鼠,把你们吓得,没见过世面”领队嘲笑的看了看老村长和爷爷,一只脚刚一踏进门坎,瞬间他得意的表情就凝固住了,紧接着一阵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村子 第六章 走向死亡 只见刚才安分下来的老鼠,顷刻间冲上了领队的小腿,撕扯着小腿肚上的皮肉,不停的往屋内拉拽,有的皮肤已经完全的脱离了剩下了一些筋脉还连在小腿上,血液滋滋的往外飚射,喷溅在地上,一小部分没有尝到肉味的老鼠,一窝蜂的拥到洒满献血的地面,贪婪的吮吸起了地上的血液。有的老鼠身上血液沾多了,旁边的同伴也所幸不喝地上的血了,直接在围拢把它啃食了起来。场面血腥的不亚于美国限制级电影,在场的村民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大人连忙捂住了小孩的眼睛,一个个都止不住的颤抖。 而此时那个领队,脚下血肉横飞,一时间失去了重心加上老鼠的拖拽,便往屋内倒了下去,后面的两个跟班的从一开始就傻眼了,呆呆的看着领队侧身倒进了屋子,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去拉住领队的手使劲的往外拽着,可一切都晚了,所有的老鼠像是几十年没吃过肉的野狼,看到了这么大一就肉就在眼前,哪能这么轻松的就放走呢。就眨眼的功夫,领队的身上爬满了血淋淋的老鼠,无论两个跟班怎么拉就拉不出来。 屋外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屋内趴在领队身上的老鼠堆成了小山,撕扯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还夹杂着啃咬骨头的声音。 两个跟班拼了命的拉拽着,突然间感觉拉扯的力道完全消失了,身子同时往后猛的倒了下去,震的尘土飞扬,就在倒下去不久其中一个感觉手里握着一个湿乎乎的还有些温度的东西,正觉得疑惑,可坐起来抬头一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在他的手里的赫然是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血还在从血管里慢慢趟出。 在场的村民这下都炸锅了,一个个尖叫着四下逃窜,这幅场景倒更像是一群受惊的老鼠。而屋子里的老鼠山慢慢的溃散了下来,露出了一堆森森的白骨,一丝肉都找不出来,这些老鼠饶有兴趣的看着房屋外惊慌是错的村民,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在嘲笑人不如鼠,又像是在为胜利高歌呐喊。 其他的年轻人不敢相信地看着着眼前一幕,眼里充满了恐惧和质疑,似乎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的刷新了。 “不行,大家要振作起来时代的光芒照耀着我们,我们是时代的新力量,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宁可前进一步死,不可后退半步生,同志们,这些老鼠只不过是吃人,这也只是动物猎食的本能,根本没有什么鬼神,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只是老鼠,只要我们想出办法,就可以战胜他们,大家一起上!” “好.......”随着一个面容清瘦的年轻人站出来鼓气了以后,其他的人都高举手臂呐喊了起来,眼里重新充满了骄傲,勇气和斗志,就连刚刚摔在地上的两个年轻人都呐喊了起来,气势还真别说,那一个叫慷慨赴死,英勇就义啊。 在场的除了那些高喊着口号的人就还剩下了,爷爷,老村长,和老王干警,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是读不懂这些年轻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个个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王慢慢的向爷爷靠了过去就问“小张啊,咱也是自己人了,大伙都熟络,我就不和你整那些有的没的,你爹的本事我们私底下也都清楚,你是他儿子,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门道啊?那几个娃子,虽然大伙都忌惮着,但也是条人命不是,这么闹下去,我看还会出事情啊!”老王抬头朝那几个热血的青年努了努嘴。 “没用的,那几个娃子谁还管得住啊,你是干警都得怕他们,别说我们啦,你要是和他们说那些有的没的,还不给你加个牌牌去大街上溜达啊”老村长也是无奈,他不是干警,也没什么责任,走一步看一步,也不去多那个事儿。 “先看看再说”爷爷淡定地看着那几个年轻人,毕竟他现在也没什么好法子 “大伙去拿些火,老鼠怕火,烧烧他们看他们还怎么吃人”清瘦的年轻人再次发话了,看样子还是挺得人心的,大伙一个个都散开忙活去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太阳也渐渐的落了下来,倒了4点多的样子,剩下的6个年轻人才都聚齐了,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火把,还有一个甚至给自己备了一副防护的木头盔甲,一群人信心满满的聚在一起。 “出发”随着清瘦的年轻人一挥手,剩下的5个人就跟了上去,在他们眼里,他们一往无前,所向披靡,走向胜利的远方。 但在爷爷的眼里,他们正一步步,走,向,死!亡! 随着六个红袖字的靠近,这些老鼠慢慢的变得安静了下来,鲜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六人手中的火把,一点一点的向后退着。 “看吧,老鼠就是老鼠,没什么瞎扯蛋的邪乎,只不过是饿坏了,吃人罢了,畜生饿了就要吃,没那么多事”清瘦的红袖子看着这些后退的老鼠鄙夷的嘲笑了一番。 不管怎么说看见六个人拿着火把,面对着慢慢后退的老鼠,这招有效,村长和老王算事长舒了一口气。 “诶嘿,老鼠还是老鼠,还好有的治,要不然啊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你说这老鼠都吃人了天下能太平嘛!不过,这老鼠还真挺……怎么说呢,看着慎人,老王你说是不是啊?”村长见他们三人站着一声不吭有些尴尬就开了话匣子 “是,那是,不过我总感觉不对劲啊,你说这老鼠会不会和先前一样,只是做个样子,骗他们玩啊,你说” “不会,我看啊,8成这也是怕了,你说拿火烧你,你还不怕啊,那些也只是老鼠,老王你想多了。是不是啊?”村长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便推了推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爷爷,想寻求个心理安慰。 “难说,我想没那么简单”爷爷这么几个简单的字,倒是把老村长吓了一跳。 “啊呀,那你说那几个娃子会不会出事啊” “不知道”爷爷没什么心思和老村长话碴,也许旁人可能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但是爷爷不同,他可是抹了牛眼泪,牛眼泪是什么东西,那是能同阴阳的东西,在爷爷眼里的世界能和老村长一样嘛!那是一个布满阴气的世界,巨大的黑气如乌云般的漂浮在鼠群上空,随着鼠群的后退,渐渐的变的更加的浓郁。 第七章 冥鼠 这时六个人已经走到了门槛前,领头的清瘦红袖子,似乎是出于之前的忌惮,并没有一脚快过门槛,而是在门槛前停了下来,落下了那只高举着火把的手,在离自己最近的老鼠面前扫了扫,每扫过的地方,鼠群都“叽叽”的叫着往后退去。这下可把清瘦红袖子乐坏了。 “哈哈,尔等鼠辈不过如此”说完清瘦红袖子一挥另一只手,招呼了一声后面的人,自己便一脚打进屋中,如烧杂草一般的四处灼烧那些老鼠。 老鼠仅剩的那点毛发被烧着了疼的四处乱撞,撞到别的老鼠身上又把相撞的同伴给点着了,一时间火光四起。 跟在后面的那几个红袖字,一开始还有些顾虑,看到清瘦红袖子把这么一群老鼠烧的如此凄惨,一个个胆子也大了起来,看见没烧着的老鼠就上去点火,场面可谓是完全的压制。 屋内六人说着卑贱的辞眼,酣畅淋漓的烧着老鼠,焦味四处飘荡,笑容有些扭曲的六个年轻人,近乎疯狂的享受着这场屠杀,火光照亮了他们手臂上的红臂章,鲜红的臂章如鲜血一般艳丽。 屋外爷爷望着越来越浓郁的黑气,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滴落,不祥的预感让爷爷内心十分慌乱。 就在除爷爷外的所有人都以为鱼肉刀俎式大局已定的时候,异象陡然出现了,屋内所有的老鼠竟然互相啃食了起来,包括那些没有被完全烧死的老鼠也成了其他同伴的口中之肉,惨叫声连连,血光四下飞溅。一时六个红袖字都呆住了。 “啊呀,这……这啥情况啊,觉得被敌人烧死太憋屈,宁可死在自己人,啊不是,自己鼠口下?这老鼠这么有骨气吗?”老村长不合时宜的开了句玩笑,见没人鸟他,悻悻的耸了耸肩。 “你们看,这是敌人的溃散,没有什么能挡住我们脚步,我们本就是踏破一切困难,走向胜利”清瘦红袖子看见自己队伍里的人被这种异常的景象搞得不知所以,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重新振作气势。 剩下的红袖子回过了神,站在清瘦红袖子身后的他们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自相残杀的老鼠。 而这些老鼠的眼睛越杀越红,红到往外渗血,就这样最后杀到还剩下四只时便没了动静,而那四只老鼠全身浴血,眼睛红得发光,个头也比平常的大上了一圈,正垂着头喘着粗气。那架势像极了砍翻几十号人的古惑仔,垂着手里滴血的刀,正在为最后的一击蓄力。 领头的清瘦红袖子似乎感受到了这种气场,慢慢的往后退了退,把身后的两人拉到了自己身前,故作镇定的说“去,把它们也烧了,胜利就在前方” 可能是因为这些人站着靠后,对于老鼠的气息感觉的并没有清瘦红袖子那么真切,就上去“刷刷”把四个老鼠都点着了。 于是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火焰在那几只老鼠身上熊熊燃烧着,而老鼠却好像是沐浴阳光一样,舒适惬意的晃了晃脑袋,就好像是火成了他们的一部分。 四只老鼠摇头晃脑扭身子的动了一番,像是在适应新的躯体,然后猛然间齐刷刷的转过头盯着六个红袖字,身上的火焰顿时燃烧的更加剧烈,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更加诡异的是,这么大的火焰却没有一丝热度,燃烧了一段时间竟蜕变成了幽幽的蓝色。在将尽6点的昏暗阳光下,更是显得凄惨绝艳。 爷爷全身颤抖地看着这一幕,过了良久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冥!鼠!” “啥……啥是冥鼠”老村长在一旁颤抖问道,就算他不知道这玩意儿但是看那架势也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善茬儿。 “以前看祖上传下来的古书上面有写到,冥鼠,形似鼠,然精怪也,身浴火,其色蓝也。感之无温,灼之丧命。一直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形成的,没想到今天见识到了。”爷爷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些老鼠。 “啥玩意儿,不懂啊,你是老师读书人,我老头子可听不懂那些文邹邹的东西啊!再说这老鼠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一个样呢?” “人是有灵智,灵智越高的生物,身体里的天地之气越浓厚,枉死的人戾气也越多,这些老鼠吃了人,戾气使他们更加凶残,但同时灵智有所提升,所以有了像人一样的行为,也会使用计谋吃掉先前那个领队的人。现在他们被逼到了绝路,宁可牺牲自己给同伴吃掉,也不要全军覆没做砧板上的鱼肉,可见他们灵智已经和人类睥睨了。那些老鼠相互啃食,就和老祖宗书上记载的云南养蛊虫的邪法一样,蛊师把许多毒虫放在蛊坛中让他们互相残杀,毒性越强,力量越大的毒虫杀掉了其他毒虫之后便成了蛊虫。这不只是名字换了一下,而是这只毒虫经过了炼制,生命的形态发生了改变,已经不再是毒虫那么简单了。就和这些老鼠一样,他们在一起厮杀,戾气越重,怨气越大的老鼠存活了下来,由于过大的戾气使他们产生了异变,便成了冥鼠,冥鼠就是他们饱和后的状态,所以不再需要相互进食。” 就在爷爷解释的功夫,其中一个上前点火的红袖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刚想转身逃跑,突然感觉肩头沉了一下,瞬间全身上下燃气了青蓝色的火焰,灼烧的皮肤向外翻卷了起来,冒着滋滋的白烟,样子十分的凄惨,一只冥鼠正站在他的肩头,“吱吱”的叫着。 过了一会地上的其他冥鼠也有了动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的在其他的红袖子之前穿行,凡事青蓝的火焰触碰到的地方,都几乎是在同时燃起了熊熊火焰。 站在最后的清瘦年轻人见情况不对,撒开丫子往回狂奔,冲着爷爷他们跑了过去。身后的那些冥鼠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其中一只“吱吱”的招呼一声正在美餐其他冥鼠,便首当其冲的追了上去。这时太阳的余辉也在缓缓的收敛,屋外阳光已经对冥鼠构不成危险了。 只见后面的冥鼠蹭蹭蹭的几个跳跃就离清瘦年轻人十几米远了,那清瘦红袖子跑到爷爷那里,一把抓过稍微站的前面一点的爷爷,便往身后一拽,想让爷爷挡住冥鼠。 爷爷知道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便顺势咬破手指,从布包里拿出黑金刀,把手指在黑金刀上一抹,就在此刻追上来的那只冥鼠纵深一跃,张开的血嘴里满是尖细的倒勾牙齿,扑向爷爷就咬了过去。 第八章 浴火的黑金刀 爷爷说时迟那时快,一抬手拿着黑金刀挡在身前,就在刹那,冥鼠的眼神一变,但无奈已在空中没法改变动作,径直向刀冲了上去,只听一身清脆的刀划开皮肉刺破骨头的声音,一只冥鼠无力的挂在了黑金刀上,这在这一刻,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冥鼠身上的青蓝色火焰并没有随着冥鼠的陨落而消失,反而像是被刺破的气球一样,大量的火焰从伤口喷涌而出,吓得爷爷丢掉了黑金刀。 紧接着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就在火焰喷射到原冥鼠身上火焰10倍的火焰时,一下子倒流了回去,准确的说是被黑金刀吸收了进去,大量的火焰涌入黑金刀,刀身一时间泛出了蓝光,不过这也是一两秒的功夫黑金刀就吸光了所有的火焰,留下了一具焦臭的老鼠尸体。 爷爷见没什么事了,小心翼翼地捡起黑金刀,仔细的看看了,黑色的刀身原先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而现在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有一团蓝色的气息在刀身内部游走,就好像是一个刀形的黑色水晶里面融进了蓝色的液体,这种液体就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水,一直变换着形态,不同的是他不会溶解,永远那是种丝丝缕缕的样子,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明明是黑金的不透明材质,却好像看得到内部一般。 “咋啦,你那刀没事吧?”老村长见爷爷对着把刀发呆看了那么久,就凑上来问了问。 “啊,没事”爷爷边说边放下了刀,虽然满脑子迷惑,但还是很快的冷静下来,看着远处似乎被刚才一幕惊到的剩下3只冥鼠,对老村长说。 “这些老鼠好像是对我的刀比较惧怕,一时不会出手,但是我一个人还是对付不了三只,你去把这事告诉我爹,叫他来帮帮咱们”爷爷不动身色的说着,好像怕被这些冥鼠听见似的。 可是就算是极小的声音也被听觉明锐的冥鼠听见了,它们就好像听得懂似的,三只冥鼠齐刷刷的从远处挺起身子,随着其中一只“吱”的一声,三只冥鼠同时朝着爷爷跃起,发出了攻击。 爷爷这下慌了,越不想发生的事情来的越快,看着一跃而起直冲爷爷而来的三只冥鼠,爷爷一直见乱了阵脚,拼了命的往后倒退着。 俗话说得好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爷爷还没退几步,一脚踩到一块石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上疼,看着还有两三秒就要到眼前的冥鼠,心想这次完了,便闭上眼,挥起了手中黑金刀格挡,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就在这时,忽然间爷爷眼前蓝光一闪,好奇心和迟迟不来的疼痛感让爷爷疑惑地睁开了眼。 这不睁不要紧,一睁爷爷整个人都呆住了,在他手里的黑金刀足足变长了1米多,只不过增加出来的刀身,是从黑金刀刀身上无数个小洞中蔓延出的蓝色丝状物编织出来的,燃着火焰的蓝色刀身。而在刀下整齐的躺着被拦腰斩断的三具焦碳的老鼠尸体。 还没等爷爷反应过来,这蓝色的刀身就散成一缕缕火焰和地上那三只冥鼠死后庞大10倍的火焰一起一股脑儿的涌入刀内,就那么一瞬间,整个空间从湛蓝色的光影中,然后回到了之前的昏暗景象。 爷爷双手把刀端到眼前看了看,只见刀内的蓝色气息更加的浓郁了。 “我说,小张你要是有这么好的本事,早拿出来啊,老头子刚才都快被吓死了,还以为你小子要嗝屁了”老村老见危险过去了,便又打开了话匣子。 爷爷不知道回应些什么,因为他自己都是满脑子雾水,哪有什么心情去理会这些,收起刀对老村长说道:“时间不早了,小林的事我们明天再查下去吧”。 说完又看了看着瘫坐在地上吓尿裤子的清瘦年轻人,那家伙不知道是因为冥鼠的事吓成这样,还是因为黑金刀才吓成这样的,总之在场的就这么几个人,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村长和老王自然不用说一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只要这清瘦年轻人敢说出去,到时候几人统一口径,相信这清瘦红袖子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准被人当作神经病对待。 想到这里爷爷看向了在一边的老王,老王知道爷爷是什么意思,对着爷爷点了点头。 “老王,不管怎么说,人是死了这么多,事情还是发生了,你回去了看着汇报就行,时间不早了,大伙回去吧。”说完爷爷便第一个往回走去。 因为爷爷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太阳最后一缕光辉散尽的同时,爷爷看到了在屋子里重新飘出了浓烈的黑气,一件裙子散发着诡异的红色,在屋子门边露出了半个身子,正注视着他们! 爷爷回到家也不早了,太爷爷已经睡下了,爷爷不想吵醒太爷爷睡觉,便独自翻看起了老祖宗留下的古书,想从中得到一些黑金刀的信息。 可怎么翻看也找不到一丁点哪怕是黑金刀三字连起来的词儿。“这真是奇了怪了”爷爷想着慢慢地合上了最后一本书。 桌子上满是破旧的感觉一碰就要散架的古书,泛黄的纸张透露着历史的痕迹,可就是这些历史悠久的古籍里却也找不到一点半星的信息。 爷爷手撑着桌子,闭着眼睛思索着所有自己看过的书,生怕遗漏了哪一本,就在这时,他脑子里闪过一本破旧的书,这本书一直是太爷爷锁在箱子里的,钥匙也只有太爷爷一个人有,至于被藏在了哪里,爷爷也不知道。 不过,就算有了钥匙,想要问太爷爷要到这本书怕是比登天还要难上一个级别。因为平时太爷爷连爷爷接近这个箱子都是不允许的。 这时逞太爷爷睡着了,爷爷又惦记起了这个箱子,便慢慢的朝太爷爷的房间摸黑了过去,脚步踩在泥土地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爷爷做贼心虚,在他耳里这声音简直是大的直击他的良心,但是箱子和黑金刀的秘密诱惑着他不得不去看一眼。 就这样在艰难的心理斗争下,爷爷打开了太爷爷的门,“吱呀”一声门被爷爷推开了,这声音吓的爷爷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就在这时爷爷看见了太爷爷屋里最里侧柜子上放着的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安静的躺在柜子上,破旧的锁扣锈迹斑斑,好像只要使些蛮力就能打开一样,小的时候爷爷总是充满了好奇,想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好东西,可是太爷爷总是不让碰,为此爷爷没少挨过揍,时间久了也就慢慢的失去了兴致,时间一晃就是十几年,现在再来看这个盒子,心情还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爷爷刚想一只脚踩进太爷爷卧室,太爷爷就在床上翻了个身,吓的爷爷连忙背过了身躲在门边的墙后面。 “臭小子,别躲了,我都看见你的衣摆了” 第九章 阴阳双鱼 爷爷讪讪地笑着,扯了扯出卖他的衣摆,不好意思的叫了声“爸,你还没睡啊” “睡,你这么晚回来我能睡得着吗?咱们村里都传开了,隔壁村林长顺家出了吃人的老鼠,我就觉得奇怪,不过给你算了一卦,看你没什么危险,也懒得出去找你” 这叫没有危险,爷爷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不久经历的事情,寒毛都不禁立了起来,这是哪门子的没有危险,简直就是危在旦夕好嘛。 “哦,对了,我得刀呢?”太爷爷没等爷爷有什么动作,就问起了黑金刀的事。 “哦,我看见你放在桌上就带上防身了。” “我那是放在桌上吗?我不是说我房间里的法器拿不得嘛,再说了你用它防身?那也太杀鸡用牛刀了吧!” 爷爷见太爷爷好像知道一二,赶忙问太爷爷关于黑金刀的事情,哪知道太爷爷也不清楚,只是略知一二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把刀是祖上传下来的,而这把刀,据祖上记载,是上古三把邪刀的其中两把,打造而成的” “相传上古轩辕黄帝造金剑时,有多余的原料剩下来,因为也是高温下的液体,原料就自己流向了炉底,等到冷下来的时候就成了一把刀的样子,这把刀就叫鸣鸿刀。后来黄帝认为这个刀是自己铸就了自己的形态,自我意识太强,极难控制,就想用制造好的金剑,也就是轩辕剑毁掉这把刀,没想到刀化成了一只云雀,变成了一刀道红色的光消失了。后来传言这把刀到了魔界,因为想要复仇戾气越来越重变成了邪刀,一分为三,名曰:龙牙,虎翼,犬神。一直被暴君主桀供奉在太庙。 后来商汤攻打夏朝太庙时,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作祟杀死了数千万的士兵。汤王便手持轩辕剑把三把邪刀打碎封印。 后来北宋朝著名铁匠韩蕲发现了这三把刀的碎片,耗时一年零八天,把三把邪刀重新打造成降龙、伏虎、斩犬三把铡刀,已正正气。据说打造的时候还有幽幽的黑气从碎片里冒出。 再后来斩犬被人盗走,以千人精血重铸犬神,而其他两个却无人问津。 其实早就在韩蕲发现的时候,他就做了手脚,把龙牙和虎翼的碎片交给了我们的祖上,由我们的祖上重新打造,因为不能露馅所以带回了犬神,看到冒出的黑气当时的人也就信了。 而我们祖上打造的便就是这把刀了,但这都是祖上的传说,听一半信一半就好,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总之颜色是黑金的就叫他黑金刀了” 说着太爷爷伸手接过了,一边听一边拿刀的爷爷递过的黑金刀。太爷爷刚一接过刀,手一滞,眉头立马蹙了起来,紧盯着黑金刀,若有所思。 “小子,你给我说实话,你用过这刀?” “不……爹我不拿来防身嘛,算是用过吧” “我指的不是这种用” 见太爷爷紧逼之下爷爷只好一五一十的把经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听完爷爷的话,太爷爷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转过身一边朝房间最里面的柜子上的盒子伸出了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太爷爷又叹息一次,拿过盒子递给了爷爷,嘱咐道:“我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从这里面的书上看到过的,其他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么些年我也在研究这把刀,可一直没什么大成,如今你误打误撞有了一些经历,这个盒子就交给你了,钥匙我已经没了,你随便扳一下就开了。” 听到随便扳一下就开了这句话,爷爷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什么鬼,自己还在想着钥匙,想着有多神秘,多么享受钥匙解开谜团的乐趣,没想到就这么扳一下就好了! 爷爷接过盒子退出了太爷爷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就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爷爷听到了太爷爷长长的一息叹息。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真在前往一个千古谜团! 爷爷手里捧着盒子来在自己的床边,一屁股坐在了老棉被上,把盒子放在腿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翻,似乎并不想那么快就把这个令自己那么好奇的秘密解开一样,想要默默的享受着这份激动,神秘,紧张的感觉。 盒子是一个暗黑色的木质盒子,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在盒子的盒盖上刻着一个八卦图谱,阴阳交汇,相生相衍,但是与众不同的是,在阴阳二极中,却没有鱼眼。一般的八卦图中代表阳气的白鱼中有一个黑色鱼眼,代表阴气的黑色鱼中有一个白色的鱼眼,而这个太极八卦图中,只有阴阳双鱼却没阴阳鱼眼,是纯粹的黑白图案,这就很奇怪了。 爷爷又上下前后的看了一下盒子四周,见没什么可看的了,就把手放在了盒子的锁扣上用力一拉,破旧的锁扣锈迹斑驳,早已经不是爷爷的对手,只听“啪”得一身脆响,锁扣就断裂了。 爷爷兴奋的打开盒子,一阵灰尘“噗”的一下扑了爷爷满脸,一股酸溜溜的霉味呛的爷爷好些没背过气儿去。爷爷也顾不得这些,好奇心早就已经将这些旁外的因素变的如同虚影,爷爷就简单的挥了挥手,驱赶掉了迎面而来的飞灰,定了定神往箱子里面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爷爷瞬间就无语了,箱子里面除了一张牛皮,里面什么也没有更别说什么宝贝了,简直是完美的诠释了那句话:“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一张牛皮,内侧的四壁上什么也没有,就那么一层薄薄的用蜡胡上用来隔绝水气的薄层,不过见刚才打开时候的那情形,估计也是作用不大。 爷爷不甘心,拿出了牛皮就仔细打量,牛皮上有着一块用焦碳烫出来的图案,就和盒子上的图案如出一辙,一个只有阴阳双鱼没有鱼眼的太极图。 第十章 独门道法 这下爷爷算是懵了,就这么一张破牛皮,就这么一个破盒子,怎么就那么珍贵了呢?凭什么自己小的时候老爹就不给自己靠近了呢?这些都是凭什么?就凭这个牛皮上和盒子上的图案?可现实是爷爷连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可能只是用来包裹黑金刀的一张牛皮吧。 想到这里爷爷忽然发现了什么,算算这张牛皮也是和这个盒子一个年代了吧,就算爷爷这一代天天拿着黑金刀把玩,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用牛皮包裹黑金刀的时间也一定要比爷爷岁数还大了,怎么这张牛皮上一点划痕也没有。 想到这里爷爷拿出了黑金刀,在牛皮上划了一道,一条明显的划痕就出现在了牛皮上,爷爷一看愣了一下,“该不会是我犯二还真把牛皮给划破了吧,这要是被老爹知道我把祖传的东西弄坏了,还不得打死我。”想到这里爷爷赶忙用手去抚平那道划痕,虽然爷爷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滑破的地方要是一摸就能好,拿自己岂不是成了大仙了都,还教什么书啊,去医院当个郎中,那前途是一片光明啊。 可没成想,这一摸还真给爷爷摸平了,原先的划痕一点影子都没有,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这个发现让爷爷狂喜不已,心想着这个牛皮一定有它的用处,等明天一早问问老爹,于是他就收起了牛皮,躺在床上便梳理起了一天发生的事情。 理着理着,爷爷突然想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冥鼠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形成的,其生前必须得到足够多的阴气,如果说林大顺一家遇害的话,那么仅仅两三个人的戾气更本就远远不够,爷爷以前看到古书上有说到一西汉墓里出现过冥鼠,那时几个祖上高人因为墓穴被一些原因洞开,对当地的村民造成了非常严重的灾难,所以前去讨伐阴魂恶鬼,其中就有冥鼠作祟,而那个墓里陪葬的人数以百记,但就算是数以百计的人也仅仅养成了一两只冥鼠,如今这么两三个人怎么够呢?估计塞牙缝都不够呢!难道,死的人不只这么多?想在这里爷爷越想越感觉周围环紧冷飕飕的,一阵凉意从心里游遍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这时爷爷想起了整个事件的最后一幕,随着太阳落山,屋内重新涌出磅礴的戾气,黑压压重新笼罩住了屋子,一件红裙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剧烈的随风颤动。 问题一定出在房子里,这么浓厚的戾气,要是让初尝人肉后稍微有些灵智的老鼠戾气加身,再通过互相残食变为冥鼠,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互相厮杀进食本身就是一种戾气成次方倍数巨幅上涨的方式,因此才有云南的蛊虫这一炼制方法。 可屋子内到底藏着怎么样的东西,会散发出这么浓重暴烈的阴气?那件红色的裙子又是什么?是小林的冤魂还是其他什么人?这一切还得明天早上前去一看究竟。 清晨天空渐渐的撩去了黑色的绸缎,一丝亮光划破了夜晚的寂静,不多时村子里的大公鸡便一如既往的为乡亲们报时了起来。缕缕早炊的青烟如丝稠般的轻轻抚摸过洁白的云朵。清风撩起沉睡的花朵,掠过柳树的枝条,在河面上画出道道涟漪。在意这片祥和的景象中,注定这一天会发生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 爷爷黑着眼睛从床上坐起,烦杂的事情实在是让他睡不着觉,整个晚上就是在睡着醒来睡着醒来中度过,也算是一种煎熬。不过爷爷倒不是很在意,因为有件令他开心事马上就能解决了。 爷爷挪到床边穿上鞋,随手拿起昨晚的黑色盒子和牛皮纸往太爷爷那里走去。早上太爷爷已经穿好了衣服再后院里打太极,这个太极可不是现在广场上大叔大妈打的健身操,光有架势没有气息运转。太爷爷打的太极一招一式之间草木皆动,气息浑然天成。看到爷爷来了,太爷爷做了个落势的动作收起了架势,看着爷爷。 “爹,我昨晚看这张牛皮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还有这阴阳双鱼图,怎么就没有鱼眼呢?”爷爷直接跳过了那个他认为已经没什么用的黑盒子,一股脑儿的把问题抛了个光然后默不作声看着太爷爷,等着太爷爷的回答。 太爷爷慢条斯理的嘿嘿笑了笑,走到后院的石凳前,用袖子扶了扶灰尘,慢慢坐下坐下,又缓缓端起石桌上的茶盏浅浅的呡了一口又徐徐的放下。这些动作一气呵成,连贯飘渺,在旁人眼里那是相当的仙风道骨,世外高人。可在爷爷那里,那一个叫心急如焚啊,心里面直痒痒,不过处于规矩,爷爷还是憋了下去。 “嘿嘿,自张道陵创道以来,门徒无数,撇开我们嫡系一脉,旁系的弟子也是千千万万,这么多年下来了,这么多的门徒怕是数也数不清,你说说,这么多岁月,这么多门徒,道学当然也有无数种类的理解和演变,有的是旁系子孙领悟有方,自立门派,有的是门徒出师,立他姓门派,有的已门徒中佼佼者的名字命名派系,像张三丰的三丰派,有的按门道分派,像太上老君混元派,现如今教派自己演化为自己的理念,崂山,茅山,武当云云,这么多的派系有了自己的领悟和理念,你说我们嫡系一脉要不要做出改变呢?”爷爷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到。 “所以我们直系也开枝散叶,推陈出新,有了各自的学派,天师道被一分再分,虽说直系血亲都是天师道的传人,但他们的道参杂了太多别的心思,导致天师道香火渐少,直系的道派倒是人身鼎沸,传到如今,世人只听得天师道的名字,却只见得正一道的传人。”爷爷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再惋惜昔日的光辉,又似乎是在叹息岁月的无情蹉跎。自顾自的站起身头仰对天长叹一声,背对着爷爷继续讲述。 “而我们嫡系也慢慢的落寞到这个田地,天师道也被人渐渐当作一段历史,不过在岁月的长河中,我们嫡系祖先也在为之奋斗,也感悟出了属于我们自己道法自然,也正真的掌握了天师道的精髓,所以我们这一脉也算是独门独道。”太爷爷越说越激动回过了身看着爷爷手中牛皮纸上的图案说道。 第十一章 忘恩负义 “白色象征阳气,这是光明,黑色象征阴气,这是黑暗,阴阳相生,所以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这便是有阴阳鱼眼的太极图,然人世间阴魂各不相同,不能一概而灭,敬畏的神明也各有心思,不能一概而尊,但是正邪自古不两立,凡事都有个分明,这张图之所以没有阴阳鱼的鱼眼,就是因为他象征的并不是阴阳相生这一自然法道。他象征的是我们这一脉对于正邪的黑白分明,阴魂若是行善一放便是,抓不抓那是阴差的事;神明若是行恶,敬不敬那是世人的事,我们一灭便是!这就是我们一脉天师道的衍生之道,是我们独门的法道,我们没有名字,此图一出,鬼神皆敬。”太爷爷此时身子微微的有些颤抖,看得出我们嫡系天师道的傲气此刻在太爷爷身上燃起,不过也就片刻,爷爷收回这种傲气,逼近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如今已不及当年。 第一个问题算是解决了,这图案并不是什么阴阳相生图,而是爷爷这一嫡系天师道岁月演化而来的道法图,是嫡系天师道的象征,说得直白点就相当于是一个徽章。那么接下来就还剩下一个问题了。 “那这块牛皮纸有什么秘密吗?为什么我用刀划尽然划不破?他因该不只是一个包裹黑金刀的皮这么简单吧!”爷爷又是飞快的把问题问了出来,因为比起阴阳图,黑金刀的秘密才是爷爷更关心的,因为这个黑金刀真是太神了。 “这个牛皮,是上等的牛皮制做而成的,刀划不破,剑刺不破,具体工艺我也不知道了,不过……”太爷爷顿了顿,看了看爷爷,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就,是,用,来,包,黑金刀,的!” 太爷爷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一副老顽童的样子说道:“不过你可以用它来做护心的东西,也许他有别的用处,反正我不知道” 爷爷听完真是差点没找棵树自挂东南枝去,还以为这丫的能有多牛逼呢。说得好听点儿那是上等牛皮,超凡工艺;说得难听点儿,那就是没刀鞘找个东西裹一裹,什么玩意儿嘛。 “那这盒子里就没有东西啦?就这么个牛皮,爹你还当宝一样一直放着”爷爷现在是心灰意冷,多不知道说什么了。 “谁说的,你没看见盒子底下有个拉绳可以打开盒子底下的夹层吗?”太爷爷有些不满了,听爷爷这口气搞得自己像老年痴呆似的。 爷爷眼睛一亮,连忙打开盒子,仔细的搜找了起来,不多时就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根头发丝那般粗细的小短绳,这绳子也太难找了,要是你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落进盒子的头发丝呢,昨天晚上灯光那么暗,鬼才看得到,不过这个盒子也没有什么份量,之前摇晃起来也没什么动静,估计夹层里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重物。 想到这里爷爷就扣出了绳子,那还真的是扣,就那么段一小段的绳子不用扣用什么。花了不少功夫爷爷才用绳子掀开了夹层盖子,一看,是一张叠了差不多四五次的牛皮纸,在正上方,有着一个阴阳双鱼图。 这张牛皮纸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吸引着爷爷慢慢伸出手,想要将它拿出来一探究竟,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就从大门口传了过来。 “小张,小张你起来了吗?”陈旧的大门外村长高声喊了几嗓子见没有人应答,就接着敲门,就在手快敲到门的空当,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爷爷拍了拍手里太爷爷递过来的布包,回头看了一下自己放在门前桌子上还没来得及研究的黑木盒,依依不舍地关上了门,就在关门的那一刻,爷爷看见太爷爷正对着自己笑,也不知道太爷爷做了什么,笑的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 爷爷没有理会抬头看了看老村长。 “哈呀,我说小张啊,你是大熊猫了还是咋滴,黑眼圈这么深呐,嘿你可别说,你这一闭眼,人家还能以为你戴了副墨镜呢?啧啧啧,高人高人。”村长整个人神彩奕奕,话痨的本质一览无余,显然是以为昨天事情就这么算结束了,一点也没有危机的感觉。 “村长你就别埋汰我了”边说爷爷边从手里那个昨天用的老布包里拿出了一瓶蓝色的小瓶子,滴了一滴蓝色液体在手指上,抬起手分别在两个眼皮上轻轻抹了抹,抹完后抬头起看着老村长,晃了晃瓶子。 “诶嘿,我就不用这牛眼泪了,看不见舒坦,看见了不死也被吓死了” “那我们出发吧” “嗯”老村长应了一声和村长并肩踩着昨天的路线,一路向小林家走去。这一路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很难让人想象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奇怪遭遇,爷爷此时就是这个心情,对于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就这么一路走下去,眼前的风景已经不知不觉中彻彻底底的变了个样。在这里,昏天暗地,寂静的只有爷爷和村长脚底摩擦着地面发出的声音,安静的像是个死村,没有炊烟,没有坐在家门口晒太阳的大伯大妈,也没有在田间嬉笑的小孩子。甚至是田埂间的作物,都枯黄衰败了下来,奄奄一息。比起电影里的恐怖片,就差一个爬满了爬山虎的破旧房子。 “啊呀,这个村到底是咋啦,怎么和昨天一样都没个人影呢,不会都死了吧,这……这也太奇怪了” “对,都死了”一个声音从爷爷和老村长的身后传来,吓的老村长一个哆嗦,赶忙回过头一看那人才松了一口气,可就往他身后扫了一眼,老村长的这口气又提了上去。 老王站在他们身后,在老王的左边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小的老者看年纪倒是比爷爷大了不少。在老王的左边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在中年人身后是一帮年轻的红袖子,看上去大概有十几号人。 老王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我上报了这件事,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年轻人,上头的人也很重视,所以上头从省里派了这些人来了。我们早到了很久,一家一家的查看了个遍,还有一线希望的都已经转移到了卫生所,还有一些干尸直接转移火化了,这些都是他们做的”老王看了看身边两个人,目光里似乎有些疑惑。 “干尸……?”爷爷回忆着这天那些人的死状,一夜竟然成了干尸这速度有些快了吧,爷爷刚想开口问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就是他,魏队长就是他,他他他他会妖术,他的刀能发出蓝色的光,能把全身燃着蓝色火焰的老鼠给一刀两断,他的妖刀能能能把火焰吸吸吸收了”就在老王身后的红袖子堆里冒出了一个年轻人打断了爷爷疑问。 这个年轻人灰头土脸,形容消瘦头发乱糟糟的,虽然衣服是新的,但是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好像是一个干瘪的橘子外包了一个新包装一样,很不和谐。很难想象出他就是昨天那个清瘦的年轻人。 还没等爷爷怎么打量他,他就走到了老王身边的那个魏队长旁边,指着爷爷一副好像自己马上就要立功的感觉。爷爷和老村长心里一紧,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昨天已经商量好了,但是今天来这么多人要是真查起来且不说能不能查到爷爷的这个秘密,就算查不到但没收了爷爷的黑金刀那也是要命的结果。此时爷爷和老村长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气愤的看着那个忘恩负义的年轻人,自己救了他,他倒好反咬一口,但是气归气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爷爷在这时有别的什么动作,只能紧张的看着那个魏队长的表情。 “哦?”魏队长饶有兴趣的眼神在爷爷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的爷爷浑身不自在。“就是他?”魏队长又问了一遍。 “对,就是他”消瘦的年轻人又说了一遍,高傲的眼神如审视犯人一样的看着爷爷,眼神里满是轻视。 魏队长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看了一遍爷爷。爷爷现在那一个叫紧张啊,脸上都有些渗出汗了,这黑金刀才爷爷才刚打开它的秘密还没来得及看呢,现在就来这一出,爷爷都宁可被拉去游街也不想黑金刀被没收了去啊。可让爷爷疑惑的事,这一次那个魏队长的眼神,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凌烈了,只见魏队长又看了一遍爷爷,一只手托住了下巴,眉头皱的比之前的还要深。 第十二章 同道中人 “嘶~我看这个小伙子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啊,怎么会懂什么妖术呢?你说呢?”魏队长看了一眼一遍的老王,这是老王也紧张的要死,突然被这么一问,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应对连忙是是是的回了一声,讪讪的傻笑起来。 “嗯,我也觉得不像”魏队长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一旁的消瘦年轻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之前的气势一下子都没了,只剩下无限的疑问。 “不是啊魏队长,昨天晚上你被派来的时候,我和你说过的呀,就是他准没错,你昨晚不还说要亲眼见识见识,让我给你来指人,还说给我记个大功的吗!要不然我死也不会再回来啊!”那个消瘦的年轻人眼看着到手的功劳着这么飞了,急的直嚷嚷。 听到这话魏队长的眉头松了下来,但是爷爷能够看到魏队长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杀意。 魏队长转过头望着那个消瘦的年轻人摇了摇头,说到:“我让你过来找出昨天那个你所说的会妖术的人不假,但你给我指的这个人,我觉得根本就不信,倒是你是不是在胡言乱语,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怕不是最有问题的是你吧!小同志,有些话可不能出去乱说,知道吗?”魏队长缓和了一下神情对着消瘦的年轻人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可那个消瘦的年轻人似乎不领情继续的说道:“是他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还有他他也看到了”年轻人一把拉过老王手掐的老王脸都扭曲了,老王一把推太开年轻人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就像躲瘟神一样离开了好远。 “他骗人,他知道的,我们都看到了”年轻人歇斯底里的喊着,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 被这么一闹,魏队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起来,最后魏队长忍不住了大声的呵斥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却还这样执迷不悟,不思悔改,看你是知识分子才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这么不开窍,还搞封建迷信,你们几个给我把它带走,怎么对付封建迷信的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魏队长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话一停,五六个人就走出来架走了那个消瘦的年轻人,其中有一个人两手握着消瘦年轻人背在身后的两只手腕用力地往上一抬,抬到不能抬为止,只听被抬起的其中一条手臂“啪”一声响出了脱臼的声音,但后面那个施刑的人一点也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这个刑罚在当时有个响亮亮的名字叫“开飞机”。就这么的,一号人越走越远,路途上响彻了那个消瘦年轻人的惨叫声。 见人走远了,魏队长又从新回过头看着爷爷,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只见魏队长走上前对着爷爷伸出了手,爷爷一脸懵逼,就在这时老村长还不往调侃爷爷:“嘿呀,小张,你还有这一手啊,你还认识这省里的人物!” “我不认识他!”爷爷警惕的看着魏队长,丝毫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 “啊?不认识啊,这这是咋回事啊?”老村长也是搞不懂了,不知道这魏队长到底是想要搞哪一出,就在两个人一个警惕一个疑惑的时候,魏队长发话了。 “古人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这话实在是不假,我姓魏,魏国祥,茅山道大弟子,上青派,这位是正一道传人。”魏队长用另一只手示意了一下那位长者,老人拱了拱手。 “正一道,不就是张道陵所创道派吗?不就是自己祖上所属道派吗?那这样来说,似乎是同门的长辈了”爷爷只是这么想了一下,但没有什么行动上的表达,因为他知道,过早的暴露身份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钓鱼执法,万一先来个欲情故纵,把人逮了让自己放下戒心,然后给自己一个同道中人的错觉让自己全盘托出,最后他们证据确凿把自己拉去游街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爷爷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那些带着那些年轻人默不作声。 魏队长看出了爷爷眼神里的疑惑忙解释:“时代不同了,我们这些人只能隐藏在大市的环境中倒是安逸了,但同门的师兄弟不能不管不顾吧,所以挑了些好手一起出山了。有些当官的虽然心里知道风水玄学,但在社会大环境下又不能说,但遇到了问题总要解决不是,所以就有了我们这号人了,毕竟这个年代谁也不会找这臂上有红袖的人麻烦不是,又能保住他们的金饭碗,又能解决事情,一举两得,你说是不是啊?”魏队长解释着又把手向爷爷伸了伸。 爷爷见魏队长手一直举到现在,礼节已是很到位的,如果自己不作回应也实在是不识相,就和魏队长握了一下手。就在握手的那一刹那,爷爷感受到了所谓修道之人独有的灵力之气,这也是魏队长特意释放出来的,就那么一刹那的感觉爷爷放下了警惕。见爷爷眼里没了警惕魏队长又发话了。 “刚听那个薄情寡义的小同志说你有那么厉害的能力,不知能否问一下,小兄弟你师承何处?什么派系吗?”对于修道的人来说,师承和派系是一个人的象征,师承和派系越牛逼,那么这个人也越有底气。 “哦,只是雕虫小技,只不过是画符燃烧罢了,小弟我无门无派,师承无门,就是略懂一二罢了” “哦,原来如此,倒是有一妙招可以画符贴于剑身,遇到邪物自燃,可画符需要画符者自生有这较高的境界,才能成效,小兄弟你懂这种方术也是小有成就了。” 爷爷听出了魏队长是在套自己的话,故意说自己是小有成就,其实就是在有一茬没一茬的打探自己的实力,且不说会不会有什么小心思,不过还是慎重的为好。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师傅画的我拿来用而已” “啊是这样啊,嗯你这么年轻想必也不能画得出,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我想要去拜会一下你的师傅可好,毕竟这个世道能见到同道中人已是难上加难。”一听到爷爷说是用的师傅的,魏队长好像比之前开心多了。看得出来魏队长之前应该是嫉妒爷爷年纪轻轻却有画符燃剑的本事,毕竟你花了但辈子才到的这个境界,别人那么小就达到了,是个人都会有些失落的。如今听到爷爷是用了师傅的符,魏队长到舒心了不少,至于后面拜不拜会那事随口说说而已。“心机颇深”这是爷爷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 “对了,小友可否把之前提到的那把刀,借老夫一看可好?”一边的老者此时发话看得出来他似乎是不太相信爷爷的说辞,不过也就是这句话让爷爷心头一紧。 第十三章 少年得志 黑金刀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只有自己一脉的嫡系传人才拥有,不过既然是同门,而且这把刀又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没人知道。现在要是拿出来不就等同于暴露身份嘛。 爷爷此时回想起了太爷爷早上的话,“因为直系有他们心思所以各自立派。”也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是什么心思,总之此时拿出黑金刀是极不明智的。 就这样老者看着爷爷,爷爷看着老者,就在爷爷和老者尴尬的时候,老村长说话了:“诶,小张啊,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做啊?”老村长早就看出了之间的一些端倪,爷爷是谁老村长还不知道吗,见爷爷撒谎老村长就一直没说话,现在看看也是时候转移话题了。 “哦对,魏队长事不宜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呢”爷爷像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马上转移了话题。 魏队长眼睛眯眯,笑了一下,此时的情况都看在他的眼里,以他这么有心机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急小兄弟,不如先把刀拿出来给我们欣赏欣赏!” 被这样将了一军,爷爷还真的是始料未及,呆呆的看着魏队长,脑子里飞快的转过许多念头,不过适合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的倒是一个也没有。 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人也不敢大声喘气,再加上现如今这个村已是个死村,阴气弥漫,虫鸟皆已被迫逃散,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这样一来此刻的局面就这么一直的僵持不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爷爷被动的缓慢将手伸入自己挂着的破布包里,为了拖延时间爷爷装作仔细的摸索,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的拖延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只不过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小友莫急,慢慢找便是,老夫有的是时间”一边的老者双眼如鹰眼一般的注视着爷爷,此话一出明摆着就是要今天看看爷爷的那把刀,不看不休。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爷爷也无法再拖下去。 作为嫡系传人,爷爷这一脉已经悄悄的退出了道家的主舞台,而直系的传人却把江湖搞得风生水起,知其中不免有些旁人无法知晓的秘密,这一点虽然太爷爷一直不说,但想必爷爷也已经猜个大概,若不是江湖争锋怎能有这样的结局。所以如今爷爷要是把这把传家刀拿出,懂的人势必会找上门来,不是为了自家独大的招揽,便是为了排除异己,不管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善终的结局。总不见得两人热情相拥,本家见本家两眼泪汪汪吧。再看看这位老者,岁数不小想必经历了不少,相比起不出小村庄的爷爷来说,闯荡江湖的老者若不知自己道门中嫡系一脉掌握着这把刀,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天下神兵利器谁不想占为己有。 可目前看来已无他法,爷爷只能在布包里翻找起黑金刀,赌一把在场的这两个人不知道这把刀的来历。 就在爷爷摸索黑金刀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一根木头,这根木头细长,一端尖锐,一端圆润,在木头靠近圆润一端三分之一处由窄边宽,前三分之二窄如刀锋,后三分之一,粗如刀柄,这分明就是一把木头刀。可爷爷思前想后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在布袋里放进过木刀,甚至爷爷根本也没见过什么木刀,这木刀是怎么凭空出现的呢?爷爷回想起了今天早上出门的细节,忽然太爷爷早上那张顽皮的笑脸映入了爷爷的脑海,早上的布包是太爷爷递给爷爷的,在关门时爷爷分明看见了太爷爷恶作剧般的笑容,莫非是太爷爷早就算到今天有这么一出,故意放了一把木剑在包中。 想到这里爷爷拿出了木头刀讪讪的笑到“小弟的刀实在是不能入眼,故而迟迟不愿拿出,不过见长辈执意要看,是在推托不得,所以只能拿出了”这把木刀倒是给了爷爷一个理由,就这么一说前后倒是也有个联系。 可爷爷望着老者和魏队长的神情由一开始的不可退让到惊讶再到羡慕,一时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才往自己拿出的木刀上面看了过去,这一看爷爷自己都手一哆嗦,差点把刀掉了,自己也是惊讶不已。 只见爷爷手上拿着一把紫檀木刀,刀身用金线勾勒出两个人物,一面是太上老君,一面是降鬼钟馗,画的栩栩如生,眉宇见一个是仙气出门纵横,一个是正气凌然,在刀刃上又用红色朱砂涂了一层,红的娇艳欲滴,在刀柄上是用红线螺旋镶嵌的,做工精细至极。爷爷自己都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木刀了,也不知道太爷爷是从哪里弄来的,爷爷不经对自己的老爹更加的敬佩不已,不仅化解了难题,还使自己不至于那么的丢面子,在这些人当中也算里的住脚,有发言权。 “哈呀,小张你就是太谦虚了,你看你,早拿晚拿有什么区别嘛!还怕别人抢了不成?”这时老村长也只住了惊讶的心情连忙上来恰到好处的迎合,尤其是那最后一句怕别人抢了不成,更是说给魏队长和老者听的。 只见老村长刚一说完,魏队长咳了两声,老者倒是还算淡定,不过也摸摸胡子呵呵的笑了两声,接着一脸笑意地说道:“啊呀,老夫真不知这是在难为小友,不过这刀并没有小友说的那么拿不出手啊。看得出来太上老君,钟馗伏魔,加上朱砂点缀,红线缠身,这把刀可谓是又气派,又实战啊,小友真是,少年得志,少年得志啊” 老者不停的拍着爷爷的马屁,完全不顾这刀是哪来的,好像对于这把木刀并不上心。也不知道之前他为何默不作声,心事重重,但自从他从看见这把木刀后心情就开始变得很是开心,像是心中放下了什么石头一般。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小兄弟也可谓高人啦,哈哈哈哈”魏队长见老者这么开心,知道老者之前非看刀不可的担心之意已消除,现在也和老者一样开怀大笑了起来。 这是爷爷也知道转移话题的最佳时机来了,对着这两个人拱了拱手。 “二位真是过奖了,小弟也没什么大本事,到如今刀也看了,小弟还有一时要做,不知二位是否同行” “小友莫急,你说的一定是那屋子的事吧,老夫来到这里以后也一直很在意那个屋子,所以早已派人用正一道的镇魂阵压住了里面的怨气。” 第十四章 鬼打墙 “压住了?”爷爷有些疑惑,从这里的环境和昨晚的气势,还有那冥鼠的形成上来看,单凭一个镇魂阵就能后压得住吗?爷爷祖上是天师道,天师道后续衍生出正一道,对于如今正一道从老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阵法,爷爷还是懂的,镇魂阵就是其中之一,这个阵法需要八个处子之身的男人,站在以一个八卦为图的八个顶点上,手持木剑插入地中,再在木剑剑柄上滴上一滴中指血,就这样以阳气镇压鬼魂。 这种阵法的优点是八人之力以八卦的方式连接,阵法的威力能发挥到最大化;而缺点就是,找齐处子之身的人很难,一般找不齐布阵的人就会用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顶替,这样一来阵法力度就大大降低,并且不是处子之身的人也会变成全阵最薄弱的环节,所以一旦被攻破就全盘皆输,这也是这个阵法第二个弱点。 但是厉鬼用强阵,凭爷爷的认知,这镇魂阵用在一般厉鬼身上还有用,可用在这个戾气足够产生四只冥鼠的鬼魂身上,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但是根据爷爷这两天的发现这个鬼魂也只不过是个穿红衣的厉鬼而已,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这其中一定还有没有发现的秘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目前的情况来看,镇魂阵是起不了镇压这只鬼的作用的。 见爷爷若有所思的样子,老者哈哈笑了一声。 “请小友放心,老夫的阵法采用的是8个处子之身为阵,阳气已足够压制厉鬼,如若不信,老夫带你前去一看便是”说这老者一声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不不,还是长辈先请” “哈哈哈,晚辈甚是懂礼,那好便由老夫带路,这边请”老者爽朗的笑了一声,一挥手走在了前面。 可这一路越走越不对劲,前方阴气越来越凝重,空气中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就连路边的野花也开始枯谢,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 “啊呀,我说小张啊,这天怎么感觉变的冷嗖嗖的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咋回事啊” “是啊,怎么一下次变这么冷了呢?”老王听了老村长的话也是身受同感。 一旁的魏队长也皱了皱眉头上前走到老者身边 “前辈,有些不对劲啊” “嗯,老夫也有察觉,这里的阴气实在不一般,可阵法尚在,不可能会泄漏这么多的阴气啊” “难道说”魏队长又些不敢相信。 “快走,过去看看”爷爷招呼了一声一个人往前加快了脚步,后面跟的是老者和魏队长,在后面老村长和老王面面相觑,最后一摇头也跟了上来,还有那些同行的人。 路程不算长,拐过一户人家就到了,可还没等他们站住脚,前方的情形就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老者说是有八个处子之身的男子成八卦图八个顶点之形,用镇魂阵镇压厉鬼。可现在的房屋周围别说是人了,就连一颗直立的树木也没有。而原本因该站人的位置上,除了一大摊殷红的鲜血和少许破碎的肉泥以外,什么也没有。从这些鲜血溅落的样子和树木歪倒的方向上来看,是一个以房屋为中心的放射状,血肉足足喷溅出五六米远,可见破坏力是多么的惊人。 “上去看看”魏队长一摆手,身后的人便从衣服里面掏出各种各样的武器,有的手握桃木剑,有的提着葫芦,有的食指中指夹着道符……看上去像是十八般武艺在这里都聚齐了。但是随着他们一个个的冲进屋里,“炮灰”这个词就解释的很透彻了。 只见那些冲进屋里的,不,暂时因该叫道士,他们冲进去以后过好一会屋子里都没有动静,只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了出来,爷爷他们在外面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有人走出大门向他们汇报,但是凌乱的脚步声却依稀可闻。 “啊呀,小张,你说这房子能有多大啊,就那么一点地方,我老头子这么长的时间都够走那么几进几出啦,这些小伙子咋那么慢呐?”老村长等的不耐烦了,就叨叨了几句,不过估计也只是叨叨,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肯定是出事了,只不过他不想承认罢了。 “鬼打墙”老者嘴里蹦出了三个字,眯着眼睛看这黑洞洞的屋内,屋子的门已经被刚才的冲击给炸裂了,木屑杂乱地散落在门前的地上,刚才的那群道士便是踩着这些木头进去的,此刻在屋外看屋子里,残破的门框里面黑洞洞的,就好像是一个黑洞深不见底,明明里面脚步声杂乱,却无法在屋外看到屋内的景象。 “啥……啥叫鬼打墙”老村长声音颤抖的询问起爷爷,似乎最近对“鬼”这个字眼很是敏感,一听到就全身打哆嗦,话都说不连贯了。 “鬼打墙又叫鬼遮眼,人有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人魂”也有人会说成“主魂、觉魂、生魂”,茅山一脉则把三魂归于三气,“阴气,阳气,精气”在晚上,人的阴气最为旺盛,同时也更容易招来小鬼,这些小鬼会遮住人的眼睛,让人失去方向感,你以为你是一直往前走,最后才发现自己只是在某个地方转圈,怎么也走不出去,这就是鬼打墙了。”爷爷解释完了看了一眼魏队长,魏队长轻轻点了一下头,往老者那边靠了靠。 “前辈,看来是鬼打墙错不了了,下一步我们做怎么。” “老夫心中有数,只不过我倒想知道一下小友对接下来的事怎么看啊。”老者看这爷爷,眼睛笑弯成一个月牙状,不知道哪里来的对爷爷的好感。 “晚辈自然没有长辈那么高见,依我来看,在我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厉鬼已经将阵法破除了,还斩杀了8个道门中人,而且看样子是一击制敌,像这样的厉鬼,怎么可能不敢对这些冲进去的道人下手呢!想必这个厉鬼一定有自己的计谋,要么就是引我们进去救援,要么便是在我们面前慢慢折磨他们,来对我们示威。不过不管这个厉鬼怎么样,我都要进去看看,如若不除后患无穷。” “哈哈哈哈,好,小友想的果然和我一样,今日如若我等怯之,他日必遭后人垢笑,刚才听小友师出无门,若今日之事已了,可否大驾寒舍,老夫一定倾力而为。” “就这么的招起徒弟了”爷爷在心里苦笑了下,太爷爷可比他们强上不止一倍,爷爷的道行也未必就在他们之下,真要较量个高低还不知谁叫谁师傅呢。 “啊,晚辈不敢当……” “啊呀,这是好事啊,啊,小兄弟也别推托了,我们老真人可是正一道第……” “咳咳……”老者咳了咳嗽打断了魏队长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魏队长被这一咳,震了一下像是触犯了什么神明一样,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讪讪的笑了笑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说了。 第十五章 未知的世界 “啊哈,这个本事小友自愿,老夫也不应强求,只不过若是小友有这个意愿,老夫随时欢迎” “谢谢长辈看好”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进屋会会这厉鬼”老者说完便抬起脚往屋子走去。 “等……等一下,诶~,这……这些都是你们修道之人的事,我们两啥也不会,就……就不进去了,行……行吗?”老村长这时已经靠到了老王旁边了,一听要进这鬼屋的吓得半晌都没敢搭一句话,如今看不说不行了,才颤抖着挤出了这么一句。 “好,村长你就和王叔先回去吧,我们进去就好了”爷爷对着老村长和王叔他们会了挥手就跟上了老者和魏队长。 如同黑洞一般的大门,像张开大嘴的野兽,越接近就越感觉到危机感在不断的增加,要是换作是一般人早就已经在进门前双腿发软瘫在地上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快速的向悬崖边上跑过去,就算是有栏杆围着,你也会随着距离悬崖越近,腿越迈不开步子。 “好强的阴气啊”魏队长明显有些感觉力不从心了,随着离门越近他也不断的在吞咽着口水,明显是肾上腺素飙升到一定程度了。 “不急着进去”老者从袖子里掏出了两个符包,一个递给魏队长,一个递给爷爷“这是老夫画的护身符,你们两个且带上,最好不要拿下来” 爷爷拿着这个符包仔细端详了起来,这个符包四四方方,一个顶角上穿着一条猩红的绳子,看得出来应该是用某种血液净泡过的,而道家最喜欢用的就是花公鸡的鸡冠血,这种血阳气很足,能驱鬼避邪。在符包的正上面用朱砂画了一个太极八卦,背面则写上了一些咒语,例如“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教我斩鬼”云云。爷爷看完把符包挂在脖子上又放进衣服的内侧贴近心口的位置。 刚一放好,爷爷就感觉全身的精气好像被锁住了一样,就好像被一个无形的磁场给包裹住了,整个人的三魂七魄牢牢的捆绑在了身体内。 “好强的灵力”爷爷不禁感慨出了声,一边的魏队长满脸疑惑的看着爷爷,眼睛里满是“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疑惑。 “哦?你能感觉到灵力?”老者挑了挑眉看着爷爷“灵力是修道之人自身的气场,画符时需将灵力融入符纸之中,小友能感受到这样的灵力实属不简单啊,我对小友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还有这事,小兄弟真是少年才俊,年少有为啊,我就感受不到”魏队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不免有些失落,自己比爷爷大上了十几岁,却还没爷爷的道性高。 “诶,每个人的悟性不同,机遇也不同,时机到了自然就有所提升,这是急不得的,当然也不可妄自菲薄”老者见魏队长有些失落,便安慰了一句。魏队长点了点头见大伙都准备好了,便拍拍衣服,摘下了袖管上的红色袖章放进了口袋里,又从身后掏出了一把铜钱剑,定了定神说道。 “大家准备的差不多了吧,咱们进去吧”爷爷和老者点了一下头,爷爷也把手里的木头刀我的更紧了,虽然爷爷的道行不低,但对于捉鬼降妖这还是第一次,不免会有些紧张。 就这样三个人一脚便踏入了这个黑暗的未知世界。 三个人刚一走进屋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在外面看上去只有三四间大小的房子,此时看上去像是大了一倍,里面的人慌慌张张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但诡异的是他们都不说话,就是一直在跑,有的弯着腰,有的在地上爬,有的走两步一回头,就好像是打战时潜入敌方内部的间谍一样。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啊,鬼打墙是鬼打墙,可也没见过还能这样的鬼打墙啊,一个个怎么连话都不说?” “不是不说,是他们不敢说,可能他们每个人都陷入了各自的鬼打墙当中了,互相看不见对方所以就算说话也没有什么用处,又有可能是厉鬼在他们的鬼打墙当中置入了有东西在追杀他们的假象吧。”老者简单的回答了魏队长的问题,一伸手抓过了一个离他们最近的人,那个人被抓住的一瞬间,脸都扭曲了起来,恐惧的长大了嘴巴,由于过分的害怕,导致他此时想叫都叫不出声来,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抓,两条腿软的都站立不了了,突然那人的裤腿颜色一深,吓尿了。 老者右手拉过那人,左手从右手袖管里夹出一道符,在那人的双肩和头顶各点了一下,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道符瞬间就燃烧了起来,老者把符纸贴在了那人的额头,那人才清醒了过来,赶忙拍掉了自己额头上还在燃烧的火符,等定下心抬头看到魏队长三人的时候,眼泪一下次就流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队长,真人,谢谢你们就了我的命啊,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我……我谢谢你们”说完那个人就磕起了头,“砰砰砰”的一声比一声响,仿佛对于之前自己经历的事情来说,这点痛更本不算什么。 “多大的人了,哭成什么样了都,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啊”魏队长最看不得男人哭,所以倒是没怎么管他,直接就问了起来。 而那个人一听到魏队长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立马止住了哭泣,取而代之的是剧烈颤抖的身子,和“咯咯咯”的磨牙声,最后咬得嘴角都渗出了血,眼睛也是红的布满血丝,整个面色惨白的吓人,可那人还是不愿开口,似乎对于发生的一切宁死也不愿再回忆一丝半点。 “你倒是说啊,刚才发生了什么?”魏队长有些不耐烦了,一脚把那人踢在地上,那人倒出了一米多,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爷爷连忙上去把手指放在那人的脖子上把了一会脉,见毫无脉象,就对着魏队长摇了摇头。 魏队长有些不敢相信“这……这样被我踢死啦?” 第十六章 多了一个人 “不是被踢死的,是被活生生吓,死,的!”老者把最后三个字可以说的很长,在场的爷爷和魏队长都是寒毛直立,有什么样的事能够把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吓死啊,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在这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能把一个人给吓死,老夫觉得这次事情,倒是有些棘手啊”老者边说边从身边又抓了一个年亲人,如法炮制的把那个年轻人给唤醒了。而那个年轻人也像先前的那一个人一般,先是被拉住时的惊恐,然后再是喜极而泣,最后在提问的回忆中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爷爷在心里面想着,顺手从随身布包里夹出一道符,贴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小个子额头上,小个子先是一愣,然后往爷爷他们那看了看,眼泪瞬间的就了下来“我回来啦,我回来啦”小个子一边开心的笑着,一边揭开额头的符,还给了爷爷。 这时魏队长看爷爷的眼睛都快直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爷爷,老者也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能把一张符随便一贴就能解除当前之困境的人,那个道行可不一般呐,而且道符居然没有出现灵力用尽后的燃烧现象,反而还能回收使用,可见这道符上的灵力非同小可啊。 爷爷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手里的木刀太上老君的一面朝上递给了小个子年轻人,太上老君是神灵,慈眉善目适合安神定魂,用在接下来的这件事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经历了什么?不要急慢慢来,不要急”爷爷小心翼翼地提着问题,声音很柔和,深怕给小个子年轻人造成精神压力。 起先小个子的反应就和之前两人一样,爷爷见情况不对赶忙上去掐人中,费了老大力气才挽回了一条生命,小个子虽然是没有了生命危险,但对于发生的事情还是忌惮万分,在爷爷好不容易的诱导下才慢慢的开始讲述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开始他们一拥而进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想先出来汇报一下,但是当他们商量好要回头出去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门,于是他们就知道是中了鬼打墙。然后这些人决定干脆直接去每个房间查看一番,一来可以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二来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方法,由于他们的人数也多,所以胆子也比较肥,就这样所有人都一口气同意了下来,于是一波人就向屋内进发。 他们一行人看完第一个左边的房间以后到没有发现什么异象,诡异的事情是在他们进入左边房间相对的那个房间的时候才发生的。 当时他进去的时候,就感觉脚步声要比进第一个房间的时候凌乱很多,尤其是当时他们虽说是查看,但因为是进了一间鬼屋,所以大家还是尤为注意的,因此脚步也是走的很轻,但是在他们中间有一个脚步却走的很实,这样便使得所有人的脚步听起来很杂乱。 就在走进第二个房间的时候,所有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注意到了这个特殊的脚步声,于是大家合计商议了一下,统一一下人数,接下来他们就排成一排由第一个人报一,一个接一个报数,就这样报下来一共十一个人,可是第一个人不放心又自己点了一遍,这一点就出事情了,那第一个人连到自己算进去也才十个人。“怎么会多了一个人”第一个人不甘心又点了一遍可是不管怎么点十个人就是十个人,“大家重新报数”第一个人紧长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十一”还是十一个人,大家一时都意识到了什么,各自算起了人数,可是大家越点心越慌,越点越恐惧,所有的人无论怎么点都只有十个人,哪来的第十一个人,难道说是鬼吗!此时房间内阴气使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在某个黑暗中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窥视着这些人。 一行人一下子全都乱了阵脚,疯狂的打开门四处逃窜,想找到出去的路,可哪有那么简单,不是撞在一起就是撞在墙上,但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这个小个子和一个壮小伙走在一起,他们两就跑了一小段突然间就发现身边的人全跑没影了,空空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阵阵寒冷的阴风。 小个子和壮小伙商量了一下去下一个房间看看,因为之前的房间都没有什么出去的线索,他们以为那些消失的人都是跑到了第三个房间才出去的。于是他们两个人就互相拉着衣服向第三个房间走去。 当刚一走进第三个房间的时候,小个子猛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明明只有两个人,而他却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这第三个脚步是从哪里来的,刚才明明声后没有跟人啊。 “谁”小个子突然回过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条黑漆漆的走廊,当他回过头继续走的时候,三个人的脚步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前面两个脚步轻,后面一个脚步重。 “喂……喂我们来报……报数吧”小个子颤抖的和壮小伙说道,壮小伙此时也吓得不轻,全身发抖的的应了一声。 “一,二”在他们报完各自的数字以后,安静地等待着下一个数字的出现。“三”一阵沙哑尖锐的声音从他们两个中间穿来,紧紧地贴着小个子的耳朵,小个子哇地一声惨叫,发了疯一样的打开房门朝进屋子的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在发现自己的脚步声成了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声音后,小个子以为把那个未知的声音甩走了,于是就弯着腰弓着背小心翼翼地摸索了起来,话都不敢说一句,生怕会引来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后来小个子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等到重新有意识的时候就看到了爷爷他们。 在场的人除了老者听完后都寒毛立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要是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在这种压抑的情况下自杀都是有可能的。估计其他人和这个小个子的经历是一样的,都以为自己和同伴走丢了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才出现了爷爷他们刚一进来才看见的画面。 就在这时老者冷哼一声;“哼,雕虫小技,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鬼把戏”说话间老者已经迈开了步子朝第三间房间走了过去,魏队长紧跟其后,爷爷拿起了小个子年轻人手中的木刀跟了上去。那个小个子年轻人打死也不想再回去了,于是就追上爷爷,问爷爷要了之前用的那道符,自己留下来帮助那些还在恐惧中摸索行走的同伴。 望着爷爷三人远去的背影,小个子双手合十,口诵经文,祈求老天保佑爷爷三人平安无事。 第十七章 什么东西 黑漆漆的房间里还有一些年轻的道士刚从左右的两个门里出来,和之前爷爷看到的那些人一样,睁着眼睛但却像瞎子一样摸着黑四处游荡,活像是一群孤魂野鬼,若是爷爷他们不进屋子,估计这帮子小道士一个个永远也挣脱不了囚禁他们的无尽黑暗和内心压抑的恐惧。 有几道士刚从门里出来,撞到了老者就像撞到了墙一样,如一个扫地机器人一般,慢慢转过身子朝另一边游荡了过去。老者虽说目标不是救这些人,但是既然撞上来了也没有不救的道理。于是相同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上演着,老者抓过人,拿出符,念出咒,符燃起火,而被施救的人也是一样的反应,先恐惧,再呆楞,最后痛哭流涕。而此时爷爷只是默默的走在最后,既然老者出手了,自己也不便在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就这样一路救了五六个人,老者,魏队长和爷爷才走到了左边第二排的门口,这道门应该就是之前那个小个子年轻人说的那个有人在他耳边说话的那道门了,说它是门也有些太看得起它了,其实就是一块一指粗细厚度的木板。 这时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仿佛在门后漆黑的环境里正有一双眼睛透过门缝注视着他们,神秘诡异的气息就算是三人中道行最低的魏队长都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不住的轻微颤抖着,在一旁爷爷看出来了魏队长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魏队长先是一震,然后看见爷爷想着对自己点了点头,才放松下了紧绷的身体。 老者也就是在门口驻足了一会接着一推门,门“吱—呀—”的拖着调子被缓缓地推开了,那声音听的简直浑身不自在,就像是长长的指甲在黑板上划过一般,光想想就够你掉半地鸡皮疙瘩的。 老者第一个踏进了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壮小伙,他脸对着地面,背对着爷爷他们瘫软在地上,爷爷和魏队长赶忙快步走上前去,而老者却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看着地上的人。 爷爷和魏队长凑过去一看,只见那人满脸是血,鲜红的鲜血此时还是一股股的从壮小伙的耳朵根处流淌到地上,而在那个壮小伙的面前丢弃着的,是两只血淋淋的耳朵,耳朵上的肉已经一片模糊了,隐约间还能看见耳朵里面惨白的软骨。 魏队长用胳膊肘捅了捅爷爷,又指了一下地上的一样东西,爷爷就顺着魏队长手指看了过去,就这么一看爷爷差点没把隔夜的饭给吐出来。在爷爷眼睛里的是一只被鲜血染红的手,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的是,在手的周围散落着一丝半块的小碎肉,在这只手的五个指缝中也满是碎肉,有的碎肉上还连着经脉挂在指尖。 “嘶~这厉鬼好生凶残啊,我从之前那个小个子年轻人的话里面大概猜到了,可能是厉鬼在捉弄眼前这年轻人,不断的在他耳边发出声音,这个年轻人实在承受不了,最后把自己的耳朵硬生生地给抓掉了。”魏队长一边推断一边把手伸向了那个年轻人的喉咙试探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站了起来。 “走”老者在门口挥了一下衣袖,转身就走了出去。等爷爷他们追出去的时候,老者已经消失在了与这间房间相对的第四个房间内了。 此时这个房间的门已经打开,里面黑黢黢的好像所有的光只要照射到里面都会被吞噬一样,更本就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爷爷和魏队长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苦笑了一下,便一头扎进了这无尽的黑暗中。 爷爷在前,魏队长在后,就在爷爷后脚刚一落入房间的地面那一刹那,爷爷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在电光火石之间,充满了自己所在的空间。之后便没有一丝动静,爷爷知道自己就站在门口,却等了好久没有看见魏队长进来。黑压压的房间内静得出奇,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感满满的在爷爷的内心里滋生,爷爷伸出一只手,盲人摸瞎般的挪动着脚步,另一只手里死死的握着那把木刀。目前的情况在爷爷心里已经有个数了,八成是进了和之前那个小个子年轻人一样的鬼打墙之中,可现在爷爷还需要却认一件事。 俗话说的好“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爷爷还没走多少步,一声清晰的脚步声就在爷爷的身后响了起来。从那个脚步声听得出,虽然每一步都走得很实,但是声音却不是很沉重,可见跟在爷爷后面的应该是个体重不重的人,在这个房间里,能发脚步声的人只有爷爷,老者和魏队长,而凭他们三个人的体重,脚步声不会这么小。而这个房间也不可能存在之前那些小道士的脚步声,那些人遇到这种情况一个个怕的半死,不趴在地上尿裤子就不错了,就算是他们在走路,以之前那些年轻的人架势,那也是像瞎子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怕发出声音,怎么可能还会走得那么扎实。 那么排除了这些可能就只有一种情况了,那就是小林化作的女鬼了。可一个新的问题就随之而来了,鬼魂是没有脚步声的,之前看到小林的鬼魂都以红色连衣裙的状态出现,连脚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脚步声呢?难道说小林已经变成了僵尸?不对!僵尸是没有魂魄灵智的它们就像是野兽只为杀戮,如果是这样的话,爷爷早就被攻击了,也不可能出现之前小个子年轻人听到的鬼魂报数的声音!那难道是有灵智的僵尸?那就更不可能了,有灵智的僵尸那可就是旱魃!旱魃是什么样的存在,那可是近乎魔的存在,相传要在极大的阴气环境下滋养数万年才能养成的,如今就这么几天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爷爷边走边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那个脚步声也是跟在爷爷后面没有间断。爷爷怎么想也想不出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既然想不出那干脆就不想了,以爷爷目前的了解,那玩意儿除了会吓人还真没什么可怕的,于是爷爷轻松了不少,便一手伸进包里握住了黑金刀。因为在爷爷看来破解鬼打墙的方法真的是多的能写成一本书,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自己身上阳气最强的东西镇走纠缠自己的鬼魂,小孩子就用童子尿,大人就用中指血,女人要是怕疼就用姨妈巾,因为经血是极阴极秽之物,最阴秽的东西,鬼也是不愿意靠近的。 但爷爷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所以就想着用自己最厉害的法器去镇走它,而爷爷手里最厉害的那就非黑金刀莫属了。爷爷刚一抓起黑金刀,手便停了下来,换而夹了一张符纸拿出了包。因为爷爷想起了一件事,此时的他就如一叶障目的傻子一般,在这里只有爷爷自己看不见其他东西,但是要是有人突破了鬼打墙便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见爷爷在干些什么,因此爷爷想出了第二个办法。 第十八章 阴间 爷爷把符纸贴在木刀画有钟馗的那一面上,又咬破了中指血再符上画了几下,瞬间符纸大燃,木刀包裹在火焰中就好像刀身延长了一米之多。这便是爷爷想出的法子,就是要让老者和魏队长看到自己的术法,从而更加的相信爷爷之前编织的谎言,这样一来老者和魏队长就不会再惦记着他那把刀神秘的黑金刀了。 就这时爷爷突然间手握刀柄,大喝一声,用刀在四周扫了一圈,熊熊的火焰带着热浪侵蚀了周围所有的黑暗,就好像是一个炸弹爆炸一般,估计是个鬼都不会料到这么一出,就在这一刻,爷爷听到了一声大喝。 “妖孽,休想逃跑”接着一阵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惨叫传了出来。等爷爷眼前的黑暗完全消失的那一瞬间,一条红色连衣裙在空气中像一道闪电,一闪而过,直直冲进了第五道门,也就是最里面的那道门里,而在老者和魏队长看着那个红色连衣裙遁走的门若有所思,很明显他们早就已经破除了鬼打墙,就站在一边看着爷爷用什么样的法子打破鬼打墙的牢笼,然后借着爷爷突然的破解之法,找到了在爷爷空间里乱了阵脚鬼魂,重创了它。 爷爷看见鬼魂跑了,也没想那么多,刚想去追那红色连衣裙,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也站住不动了,和老者,魏队长一样疑惑的看着那道门,脑子里满是觉得不对劲的想法,却发现不了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情绪一直困扰着这三个人。 很明显的老者已经重创了红色连衣裙的元气,此时不追更待何时。但是就是这种莫名的感觉让爷爷他们三个人止步不前,似乎是遗漏了很重要的东西,不想明白这三个人是不会上去追击的。 爷爷被那种就差一点就能捅破窗户纸但怎么也使不上力的感觉困扰的头都大了,便往整个房子里四下环顾了一周放松一下,这个房子前面是个前庭,然后是一条走廊,走廊的两侧是两排,门对着门的房间,光看右边的一排房间就像一个“日”字,而左边是与其对称的,爷爷又回想起了之前进的第三个房间的大小,和与之相对的第四个房间,也就是爷爷现在所在的房间的大小,发现这两个房间的大小是一样的,猛然间爷爷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 因为第三个房间和第四个房间的大小是一样的,而且第三个和第四个房间是完全对称的,也就是说第三个房间里有一面墙和第四个房间里的一面墙是在同一水平面的,而与他们两面墙在同一水平面的还有一个东西,那就是第五个房间的门,也就是这整个屋子里的走廊的尽头。 之前爷爷一进门就感觉这个房子比在外面看上去大了一倍,这便是这走廊尽头的第五扇门给了爷爷这样的错觉,因为这个房子根本就没有第五个房间,而那扇门也跟本就是不存在的。 爷爷把这个想法和魏队长和老者说了一遍,魏队长听完后想一了会,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小兄弟听你这么一分析,我也意识到了,我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这么一想还真是细思极恐啊” “阴间”一边默不作声的老者这时说话了。 “前辈你说这是什么?”魏队长不敢相信的看着老者,老者似乎读懂了魏队长的意思解释道。 “额,此阴间非彼阴间,这个阴间是一个笼统的概括,有些人一个人在阴气重的大楼里,经常会看到之前没有见过的房间门,或是上厕所时感觉厕所里面多了一个隔间,这些都叫阴间,一旦进去出来的可能性非常渺茫。这些阴间就是邪祟道行到达一定境界后,用阴气自己给自己创造的一个类似空间的地方,这样理解比较简单。一般的小鬼道行不够,若想久留于世不被鬼差发现,他们就会附着在死前喜欢的东西或者杀死他们的凶器上,而道行足够的话,就可以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地方了。”说到这里老者看了看那第五个门。 此时已然知道了这个门就是个阴间的门,三人再看起来难免会带一些主管色彩,在爷爷和魏队长的眼里,这个门变得越来越诡异可怕。 “看起来这个鬼已经有一些道行了,现在我已趁她被小友那一招打乱阵脚的那一瞬间将她重创,现在正是除掉的好时机,再晚些怕是更加棘手了,走,老夫打头阵”说完老者就迈开了步子,后面的爷爷和魏队长也跟了上去。 就在三人一点一点的向门靠近的时候,门后面也正在酝酿着逐渐苏醒的恐,怖,力,量! “刚才给你们的符你们还放着吗?”老者走到门前回头看了看爷爷和魏队长他们,最后确认了两个人都有放好自己的护身福以后,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一根三四十厘米长的尺,这是道家人喜欢用的法器之一——法尺又叫天蓬尺,但这里的天蓬可不是什么西游记里的那只猪,自《太上北极伏魔神咒杀鬼录》里写的天蓬的形象:“三头六臂,执钺斧、弓箭、剑、铎、戟、索六物,身长五十丈,黑衣玄冠金甲,领神兵三十六万众。”可见天蓬元帅的威武之处。 这把尺比爷爷手里的那把木刀长了些,但说起做工就比爷爷的木刀稍差了一点,这把尺的四周的棱已经被长期的使用磨的非常的圆润,整体呈现出一种光润的暗红色,六面分别刻有“二十八宿”,“日月”,“紫微讳”,“天蓬讳”,“南斗六星”,“北斗七星”,此尺一挥有如天蓬元帅亲临。 只不过有些与众不同的是,这把尺的前端一半颜色都有如焦炭,在中间过渡的地方用暗红色的细线包裹了一遍。 “雷击木,阴阳棍,天蓬尺”爷爷惊叹的说了一声,一边的魏队长当然是知道这三样东西的,凑到老者身边一看便不惊啧啧称奇。雷击木本是雷电击中的树木这并不难找,但道家的天蓬尺所用材料应是桃木,这样一来被雷击中的桃木就有些局限了。这尺木质均匀前一半是焦黑,后一半完好,用红线将他们分隔开便是阴阳棍,一般的阴阳棍直接用磨匀的墨水添入鸡血染上就好了,但这个尺却用雷击中后的焦木,而且还很坚硬,这便是难上加难了。如今又刻上字做成天蓬尺,一下子就三合一,威力自然不可小觑。 “小友好眼力”老者夸赞了一下爷爷,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逼近这三样东西是个修练的人都知道,于是老者往门上看了看。 “小友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 老者慢慢地推了推门,门就这么缓缓地打开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要像没有摩擦的似的,随着门一点一点的打开,两具吊在房梁上尸体就进入了爷爷他们的视线,尸体面容狰狞铁青,还没有闭上的双眼里充满了恐惧,衣服被撕扯的七零八乱,尤其是脖子的地方,被手抓的血肉模糊,样子十分凄惨。 第十久章 摄青鬼 “啊呀,这不就是林大顺吗?咋上吊死啦?哎呀呀,这样子多惨啊!” 听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爷爷差点半条命都没了,回头一看才看到老村长和老王站在他们的身后,正一个劲儿的往房间里面看呢。 “村长你怎么进来了”爷爷满脸疑惑,不光是爷爷,魏队长和老者都有些像是看见两个不要命的老疯子一样的表情。 “啊是这样的,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嘛,我们先回村,可是不知道咋滴,不管我和老王怎么走都走不出村子,老是回到这个房子前面,估计啊,八成是中了你说的那个叫什么鬼打墙,后来我和老王就干脆不走了,这不,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我可以看见房子里面的动静了,还有不少人都从里面出来了,我不就觉的你们好像完事了嘛,就进来看看”老村长每次都是乐观的,以为这事结束了,这讲话也流畅多了,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害怕的感觉了。 估计是老者重创了厉鬼以后,鬼打墙随之消失了吧。这时爷爷,魏队长,和老者相互看了一下苦笑了起来,这才哪到哪啊,哪有那么容易就完事啊,要是算算路程,我们才走了一半不到的路程呐,又不是乡间大妈嘴里的一夜七次郎,哪有这么快的。 “村长,你还是先出去吧,这脏东西才刚刚跑进这个房间,我们正准备查看呢,你还是先出去的为好” “啥……啥,真有脏……脏东西!还没完事啊,这……这怎么办啊”老村长一听还没完事,现在自己倒送进了这个鬼屋子,不由得害怕了起来,说话都比之前还要不利索,腿都软的动不了了,还是老王一步一步的搀着老村长走出去的。 目送走了老村长,爷爷回过头凝重的往着房梁山吊着的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如果老村长没有认错人的话,那么一定就是林长顺夫妇了,可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尸体会吊在房梁上呢,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自杀呀。 “你们看那里”魏队长用手指了指屋子的一个角落里,这次爷爷算是有些准备了,顺着魏队长指的方向望过去,在屋子角落的棺材里躺着一具女尸,由于是躺在棺材里所以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一条红色的裙子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爷爷他们三人对视一眼,一股不祥的预感在爷爷心里陡然而生,老者率先迈开了步子走进了房间内,向那口棺材走了过去,爷爷他们紧跟其后。 屋子里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气息,随着落在最后的魏队长进入房间,整个空间瞬间阴风四起,大量的黑气从棺椁中迸射而出,直扑着爷爷他们而去,强烈的黑气遮天蔽日,呼啸的风刮在脸上都有些生疼,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措手不及,连眼睛都难以睁开,本能的抬起手遮掩住了头部,过了好一会黑气才消停了,三人才放下了手睁开了眼睛,而眼前的场景已是完完全全的换了一副画面。 枯树断木,瘦石嶙峋,满目苍夷,枯黄的空气在死一般的天地里徘徊,整个空间已是无比壮阔和寂寥的草原,一直蔓延到无穷无尽,只有他们眼前原先房间般大小的地方有些东西,一轮猩红的月亮在似乎触手可及的天空里,凄惨的吊挂着,再远处原先放置棺材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个用碎石堆起的类似祭祀的坛子,上面躺着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子,一身红裙再风中摇曳,而吊挂着两个人的房梁,如今已变成一根碗口粗细的树枝。 “这应该是那个厉鬼创造出来的空间,老夫看她的尸体有些蹊跷,不如一起过去看看!”老者说这话的时候正好经过了那两个吊死的尸体。 就在这时那两具尸体的眼睛竟然同时睁了开来,与此同时,四肢也胡乱的在空中疯狂地摆动,“咯咯”作响的关节干涩的发出一声声低吼,面色铁青的鬼脸扭曲的更加厉害,眼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两具尸体慢慢的变成了透明的灵魂一般的样子,但即使这样,仍然被那两根绳索吊在树枝上痛苦挣扎。 “这个厉鬼怕是很难缠了,树上吊着的如果真如老村长说的是林大顺的话,那么这两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厉鬼的父母,这个厉鬼把父母的灵魂囚禁在自己的空间里无尽的折磨,这是怎样的凶残啊”爷爷走在老者身边,抬头看着树上的两个鬼魂。 “走,能杀死父母的厉鬼怨气一定很重,你们两个小心些”老者只是提醒了一句就朝着那个红裙女尸走了过去,自从进了屋子,爷爷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老者有些急躁,除了女鬼,老者对其他东西好像并不是很上心。不过爷爷也没想那么多,觉得可能是老者内心有些紧张吧,毕竟这厉鬼的道行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展露出来。 就这样爷爷和魏队长一直紧跟老者来到女尸的旁边。此时的女尸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面容清秀可爱,柳叶眉修长,高挑的鼻子,精致的小嘴,这躺着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个睡着了的倾城美人,谁会以为是个厉鬼呢? “不对劲,这女孩应该死去了很久了啊,先不说皮肤保存的如此完好,甚至就连尸斑都没有啊,在这个厉鬼创建的空间里,除非是像我们这些有生命的人还是实体,其余能存在的应该就如那两个吊死的人一样都是灵体,这个小女孩怎么还是实体呢?”魏队长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过做为茅山的大弟子,他也是在鬼怪方面有所见识的,在他的心里已有了一个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过于恐怖,他不想承认罢了。 这时爷爷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伸出手在女孩的手臂上按了按,这不按不要紧,一按爷爷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咬着牙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了三个字 “摄!青!鬼!” 第二十章 开打 鬼魂分为几个等级,佛家把鬼分为36种,而常见的几种鬼大多可以从颜色上区分,最垃圾的是灰色的灰心鬼,这些鬼没什么怨气,就是一些排队等着投胎的,但是再怎么垃圾,人家好歹也是鬼不是,你要是冒犯了别人,你也得发个高烧,倒个大霉什么的,这类鬼也是人们通常容易见到的。 稍微厉害点的就是白色的白衫鬼,这种鬼就是刚死之人的鬼魂,头七回来看看啊,托个梦让亲人不要难过伤心啊,指的就是这类鬼。这类鬼只要不去触犯它也不会伤人性命,它们也只会让自己想让见到的人见到。 接下来的三位那可就不好惹了,各个都是谁见谁倒霉的主,根据厉害的程度,分为,黑色,红色,和青色。 黑色就是尸鬼,一般都是些枉死的人留恋人间,或是有怨气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于是怨气加身,出来找人做替身,碰到谁,谁就只能自认倒霉。 红色的也就是爷爷他们一开始错认的厉鬼,厉鬼就是一些横死枉死的人怨气不消,死前怀恨在心,所以死后变为厉鬼造祸一方,这种鬼不仅怨气深道行高,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时会殃及无辜的人,危害很大,如果有怨恨在心的人死前加以血为咒,身着红衣,死后便更有可能变为厉鬼。 而最厉害的也就是青色的摄青鬼了,这类鬼死前怨气极重,死后不肯咽气,一口气留在体内,假以时日会变为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存在,皮肤不腐不烂,和死前一个样,正因如此摄青鬼才介于人和鬼之前,一般法器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而且与摄青鬼斗法的话,会被它当作仇人,不杀死不休止,所以一般道行的道师也不敢轻易惹怒它。 当摄青鬼吸食大量人的精气或乱葬岗的怨气之后会变的越来越强大,甚是可以魂魄离开肉身杀人于千里之外,一旦随着时间的推移或是怨念的加重,极有可能变为妖,到时候血肉重塑与人无异。很明显爷爷面前的便是摄青鬼了。 “你们让开,老夫斩了这孽畜”此时的老者情绪变得一改之前,激动的全身都微微的有些发抖,爷爷意识到了老者似乎隐瞒了些什么,但不管隐瞒了什么,此时如此激动必然会惹出大事,爷爷见老者高举法尺口念咒语正要一尺劈下,便赶忙上去阻拦。 “长辈此时还是先摸清情况为好,不能莽撞啊。” “老夫不管,除了她老夫的一家人就有救了”老者此话一出,爷爷先是一愣,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法尺已经落在了女尸的身上。就这么一下,瞬间周围环境震动了起来三人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法尺落在女尸身上的地方很明显的出现了一块长条形的焦黑伤口,那里的皮肉像是被灼烧一样的翻卷了开来,焦黑无比,滋滋地冒着一缕青烟。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感觉胸后口一烫,像有火在灼烧自己,便赶忙打开了衣服看了一眼,这一看爷爷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之前那个老者给他的护身符现在正在快速的燃烧着,说起来那么长,但其实也就一两秒的时间,爷爷见到符纸燃起了火,立马从脖子上解下绳子把符纸扔在了地上,一旁的魏队长也是如此,这个变故没有征兆的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此时的三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而那个女尸的眼睛,也在这时睁开了,股股的鲜血从两个眼角流出,不光是眼睛,还有鼻子,嘴巴,耳朵都渗出了血液。身上的皮肤也一点点的干燥枯皱起来,黑色的静脉在青色的皮肤下像虫子一样蠕动着,就连脸上也布满了像树根一样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 “臭老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伤我,之前被你打伤,看你有些水平便撤走了鬼打墙,并不是因为我怕了你,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在自己还没完报仇之前乱生事端,如今你不识好歹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就不要怪我” “哈哈哈哈,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只可惜你做事拖沓,让那个贪官扣押了老夫的家人,若老夫除不了你,怕是家人要性命难保,所以老夫唯有来除掉了你” “啊?前辈还有这事,那个贪官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魏队长愤恨的骂了一句,然后又转向女尸“活人的事活人管,死人就因该好好投胎,你上辈子若理贤孝义,下辈子也能有个好人家,可惜你杀了你父母还折磨他们的魂魄,怕是只能送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你若现在收手,我倒是可以和你求个情” “呸,收回你那假惺惺话,我不需要,你们一个个口上说着礼义孝仁,那只不过是翻翻嘴皮子的事情,在我受辱后,可有曾帮助过我,就连我的那两个亲身父母一个个都和锁头乌龟一样。我可是亲生骨肉,亲生骨肉啊!而你们居然还要帮那贪官,我今日就要把你们和我的父母一样吊死在这无尽的深渊里。” “哼,区区一个摄青鬼,口出狂言,老夫今天就除了你”音落老者就手持法尺,朝着摄青鬼劈了过去。法尺速度极快,发出了一阵破空声之后就到了摄青鬼面前。摄青鬼一个左侧直接躲过了老者的法尺,直冲爷爷旁边的魏队长而去。战斗力弱的总是当炮灰的料,先除掉以绝后患,这一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只见摄青鬼嗖的一声从爷爷身旁抓过魏队长,一只手锁住魏队长的喉咙,单手把魏队长举在了空中,魏队长一手死死抓着那只掐着自己的鬼手,另一只手则挥动着手里拿的铜钱剑,可惜铜钱剑对付小鬼可以,而对付小林这样的摄青鬼就显得渺小了,每每打在摄青鬼身上都有一层黑气把魏队长的铜钱剑弹开。 眼看着魏队长脸都红的快发紫了,爷爷看不下去“小林,停手吧。”爷爷这一句话一出,小林似乎有些迟疑了,一身的戾气也收回了不少。 第二十一章 天蓬伏魔咒 “张哥哥,我从小就跟你学读书写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以前的我曾几何时不礼义仁孝了,可事到如今,一切都枉我,我早就死心了,张哥,你今天要是拦我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小林,你的事我会替你求个公道,但是阴阳有各自的秩序,不能乱来。” “哼,你且看看你们活人,哪一个有好好遵守秩序不乱来的,若真是这样,我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小林你听句劝,我……” “小友,莫废话,若真讨回了公道,这摄青鬼也留不得,除掉了她,再讨回公道,回头给她上个香赔不是吧。”老者此事已凌空跃起,第二次出尺,直直的朝摄青鬼那只抓着魏队长的手劈了过去,摄青鬼措手不及一手松开了魏队长退了回去。魏队长刚一落地就蜷缩在了地上,不停的干呕了起来。 “无耻老贼,净干些偷袭的小人勾当,今天就让你们有来无回”说话间摄青鬼悬浮于半空,随着黑色的气息慢慢的从周身散发出来,小玲的脸也变得更加狰狞了起来,青面獠牙,眼睛里红光闪烁,也就片刻的宁静后,突然间大量的黑气从她的衣袖口和裙摆下涌出,竟变成了一根根尖刺对准了爷爷他们。 “不好,小友你先顶住,给我争取一些时间,这摄青鬼的戾气实在太重了,一般的方法对付不了他”老者也没有等着爷爷做出什么反应,自己一下子盘坐了起来,嘴里飞快的开始念起了咒语:“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灵,太上浩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锺……” 一听这个爷爷便知道老者要做什么了,此时老者念的咒语就是《天蓬伏魔咒》这分明是要请用天蓬元帅的力量了。爷爷也不多想,从布包里抽出一张符纸贴在木刀上,如之前打破鬼打墙一样,咬破手指再符纸上画了几下,瞬时间火光四起,与摄青鬼射来的尖刺不断地对抗着,黑色的尖刺触碰到火焰以后便化为一缕青烟,但在数量庞大的黑刺面前,爷爷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木刀上的火焰已经被压制的越来越小。 “天丁力士,威南御凶,天驺激戾,威北御锋。”此时的老者才念到了咒语的一半,自小就背诵各种经文咒语的爷爷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是又把手伸进了布包里,可摸了半天,除了瓶瓶罐罐,竟连一张纸都找不出来,爷爷心里不免紧张了起来,低头看了看魏队长,这是的魏队长躺在地上不时的抽搐,看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而老者还在念咒更是不能打断,黑压压的尖刺不间断的向爷爷砸去,而木刀上的火焰也是强弩之末,已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这时,爷爷摸到了黑金刀,冰冷的刀身倒是给爷爷静了静慌张的情绪,可此刀一出不知会引来不知道多少腥风血雨,但情况紧急此时不用来救命,怕是以后也没命在用了,于是爷爷一下次握紧了黑金刀。 可就在这时爷爷另一只手里的木刀上的火焰突然被庞大数量的黑刺扑灭了,还没等爷爷拿出黑金刀,木刀“啪”的一声折成了两断,无数的黑刺向爷爷的心脏和身体刺入,爷爷被强大的疼痛和推力击的倒飞了出去,连忙松开黑金刀护住了头,面对着无数的黑刺,爷爷此时万念俱焚。 “四明破骸,天猷灭类,神刀一下,万鬼自溃。急急如北帝明威口敕律令。”这时老者的语音刚落,“砰”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老者那里一下次炸开了,老者那里白雾四起,所有的黑刺顷刻间被震得四分五裂。整个空间都摇曳晃动了起来,老者就站在原地,手拿法尺只是一抬手,摄青鬼便被一股力量震落了下来,吐出一口黑血。 “老东西,有两下子,既然我打不赢你,那就和你同归于尽”说话间摄青鬼一抹嘴角的血液,再一次释放出磅礴的黑气,只不过这一次,所有的黑气都缠绕在了摄青鬼的右手上,如布一般一层一层包裹的越来越坚不可摧。 “不知悔改”老者大喝一声跟,拿起法尺朝摄青鬼冲杀了过去,这时摄青鬼也举起了右手,双脚一蹬,一跃而出。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就冲到了面对面,在外面看来就是黑白两道光线拖着长长的烟气碰撞在了一起,老者举起法尺直劈摄青鬼头部,而此时,摄青鬼却做了一个老者没有料到的举动。因为摄青鬼直接是冲着法尺去的,只见摄青鬼嘴角微微一勾,邪魅的笑了一下,右手加上全身的力量对着法尺就撞了过去。 一瞬间风起云涌,狂风大作,就如同一个核弹爆炸一般,光气浪就把爷爷和魏队长推翻了好几米,就在同一时间一道白影飞了出来摔在了爷爷身边。又有一道黑影相反方向射了出去,直至砸在了碎石堆起的祭坛上,把祭坛砸了个粉碎,之后便一定也不动了。 爷爷全身疼的厉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刚刚被万刺扎入的心脏这时觉得闷闷的,可让爷爷感到庆幸的是,在心口处,一张完好无损的牛皮被摸了出来,看来太爷爷说的还真是有些用处的,又或者说可能是太爷爷早就算到,总之心脏没什么问题就是万幸。 爷爷塞回牛皮,去搀扶躺在一边的老者,这是的老者全身的衣服都已经破裂成了条状,嘴角渗出了一丝献血。老者慢慢的从地上坐起,用颤抖的手抬起了手里的那把法尺,只听清脆的一声“咔嚓”,法尺从中间红线处断成了两半,老者这时“哇”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爷爷赶忙上去帮忙却被老者制止了下来。 “小友不必操心,天蓬尺本是厉害的法器,现在我又用了天蓬伏魔咒,直接借用了天蓬元帅的力量,这些力量过于强大了,如今这尺一断所有的力量都要由我来承担,这么庞大的力量难免会让我承受不住的,现在一战大伤元气,不过恢复数日就好了,倒是可惜了小友那么好的一把刀啊。”老者看着爷爷身边不远处断成两截木刀惋惜的叹了一声。 “不打紧的,一把刀而已,再找一把便是了”爷爷随口说了一句,毕竟他才不在意这把木刀的死活呢。 “诶,好的法器千年难求一个啊,你那刀虽说不是神兵利器,但也确实难觅啊,不论做工还是材料都是上等啊,只可惜如今一刀两断再无他用,再无他用啊” “长辈见笑了,这神兵利器天下能有几个啊,又有多少人见过,这木刀虽说上等,但也是人造,如你那天蓬尺一般,虽然难觅,但也不是没可能不是?”爷爷见老者这么看好那把木刀,也不禁安慰起了老者 “小友不知,老夫就见过一刀,实乃神兵利器,可惜现在下落不明” “哦,还真有这么厉害的法器?”爷爷眼睛一亮,莫非老者讲的就是他手里的那把黑金刀?这老者是正一道传人,如若真要知道那也是**不离十了,就这样爷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老者,期待着老者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第二十二章 黑金刀的传说 “有,传说那把刀是上古三大邪刀的其中两把制造而成,威力惊人。我们正一道的始祖张道陵一脉曾经就瞒天过海获得了其中两把刀的碎片重铸成了那把刀,但那把刀一直由张道陵的嫡系一脉的人掌管,不光是门派中的直系或是子弟,还有江湖上的人都对他垂涎三尺,据说这把刀能斩鬼杀神,只可惜后来嫡系一脉的人落寞,从此这把刀就和嫡系传人一起消失在这个时代里了”老者此时的话语里充满了惋惜和失落。 “那后来怎么样了?为什么嫡系的传人会落寞?其他直系后来创了正一道又是为何?”爷爷见老者所说正是自己的黑金刀,心想说不定自己来爹不肯说的话,说不定老者会告诉他,于是就像连珠炮似的把问题一股脑儿的抛给了老者。 “哦?小友似乎对这些事特别关心啊,不知为何?”爷爷被老者这么一问,一下子有些语塞,竟一时间说不出话,呆呆的看着老者,还好爷爷那眼神装的无辜,老者也不是很在意,于是老者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也罢,都是些成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秘密,便说与你听就是,其实后来嫡系一脉的人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也有人曾找过,但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时间长了也没什么人在记得了。” “那当年嫡系一脉的人为什么要选择消失呢”爷爷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如果当年嫡系一脉不选择落寞,如今的爷爷可能也是个万人敬仰的角儿,这倒不是说爷爷贪图名利,爷爷只是纳闷为什么先人放着这么大的名利不管,放着这么多的门徒不顾,一心只为隐于尘世,要知道他们才是张道陵的天师道正派传人啊。 “你先别急,听我老夫慢慢和你说”老者正了正坐姿,和爷爷讲述起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在张道陵创天师道以后直系和嫡系一只都是和睦相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他们的理念产生了变化。直系一脉延续了张道陵的教义认为神就是神,之所以能成为神那就是有功劳的,必须敬仰,而鬼就是鬼,都要不能对他们心软,而嫡系一脉的人却擅自改变了观点,他们认为只要是对世人有害的,不论鬼神都要诛之。 随后这两个派系的矛盾越来越大,但因嫡系一脉掌握着那把能诛杀鬼神的刀,所以直系一脉迟迟没有什么作为,直到直系中的一位年轻人张尧不知从哪获得了能与之抗衡的力量,从那以后两脉之间的明争暗斗就开始了。 直系一脉的人成立正一道,其意就“正者不邪,一者不杂”,神就是神魔就是魔,没有什么所谓的坏神,好魔。而嫡系一脉也自立一派,无名,唯有一张没有阴阳鱼眼的太极图,其意是不论鬼神只要你对世间有害都要杀之,好坏如黑白一样分明。这明显就和正一道的立场相反,再加上世人多支持正一道传统的信念,对于嫡系一脉的观念都是敬而远之。 后来有人证实嫡系一脉因为用了上古邪刀的原因,魔性入体,再加上嫡系一脉的人做事极端,没有敬畏之心,目无道义,且无悔改之意,正因以上的种种直系一脉的人结合旁系和众多门徒对嫡系一脉的实行讨伐,嫡系一脉的人寡不敌众,最后逃亡四海,隐匿了起来。 “哎,这些都是老妇夫从先辈那里听说的,说来说去谁对谁非,谁又能说得出来呢,嫡系一脉的人隐匿了也是好事,不然江湖怕又是一场战乱了。”老者的这些话算是把爷爷的问题全都解决了,可是爷爷的心情却没有什么好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这是爷爷听完后的第一个想法。不过让爷爷感到欣慰的是老者似乎对这些恩怨看的不是那么重要。 “哎哟~咳咳”这时一边的魏队长猛的咳了几下艰难的爬起了身子,身上现在和爷爷是一个样,衣服上有着大大小小的血斑,那是被之前的黑刺给刺破的,索性黑刺只是刺破了皮肉没有伤到器官。 魏队长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那被掐红了的脖子,而在他的脖子上赫然是一个鲜红的血手印,看的爷爷都有些发怵。 “感觉怎么样”爷爷扶了一把魏队长,这时魏队长的身子真的是软成了一个大姑娘,全身的骨架都好像散了一样。 “还好,挺的住”魏队长看了看爷爷和老者“实在对不住两位,没帮上什么忙” “不碍事”爷爷笑了笑,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转过头看着远处乱石堆前一动不动的摄青鬼,又看了看眼前的场景。 阴风瑟瑟的吹着枯黄的草地,在爷爷交手的那一块地方,一是一片土壤,草木石块都已尽不复存在了,在爷爷的身后,一颗大树上仍然吊着痛苦挣扎的两个魂魄。那轮猩红的月亮依旧那般的妖艳,这一切变故都来得那么猝不及防,现在事情一过倒像是做了一场梦。 “不对,很不对”爷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说出了声音。 “什么不对”魏队长被爷爷这么突然的一句话弄的措手不及,一脸懵逼。 “这里是摄青鬼创造出来的地方,意识应该也和摄青鬼相连是吧” “小友说的不错,这鬼魂创造出来的阴间都是和鬼魂连接的,鬼魂生它就在,鬼魂死它……” “怎!么!还!没!有!消!失!” 这一刻在场的三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个个死死的盯着躺在远处的摄青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尤其是老者,全身颤抖,眼睛里一下子布满了血丝。此刻枯黄的杂草在风中凌乱,却不发出一点声音,三个人就这样一动也不懂的看着远处,彼此仿佛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从摄青鬼那里传了过来,只见摄青鬼仰面朝天,随着满是绿血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绿色的汁液就一点一点的往伤口内倒流着。慢慢的那摄青鬼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直起了身子。等到鲜血全部吸完以后,头上的那道被天蓬尺打裂的颅骨也开始慢慢的愈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灰黑色的兽角,有些像犀牛的角,而身上的皮肤也褪去了铁青色,恢复了之前白皙透亮的肤色,青丝白肤,红唇柳眉。 “摄青鬼化妖,与人无异!”爷爷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悍然,各个全身瑟瑟发抖,牙齿打着哆嗦,眼睛红成血眼。 这时鬼妖直直站起了身,感受着周围阴气的清香和血液的芬芳,一抬手。狂暴的黑气如火山喷发一般席卷着整个疆场,狂怒的黑气中时有雷鸣轰响。哀嚎,尖叫一时间充斥着整个空间,万草枯萎,月光黯然,昏天暗地。 第二十三章 天诛地灭 “快走啊,咳咳,走”老者每咳一下口中就吐出一滩鲜血。“走,回去帮老夫救回家人,走,咳咳” “走哪去啊,我和你拼啦”魏队长从衣服里掏出了各种瓶瓶罐罐,打开了所有盖子,跑到了老者身边疯狂的撒向黑剑,黑剑被撒到的地方不断的被药水腐蚀,化为一缕缕青烟,只是仅管这样,黑剑也没有减弱,反而是多出了几根对准了魏队长坠落了下来,老者见情况不妙一把拉过魏队长,金光瞬间遮盖了两个人,对着魏队长落下的黑剑猛的撞在了金光上一节节的化为碎粒,老者和魏队长同时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大摊血。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一边的妖鬼看在眼里,妖鬼见此方法无效,把手一抬做了个挺的手势,瞬间所有的黑剑斗然悬浮在了半空。 “嘿嘿,怕了吧,咳咳,老夫的金神护元符厉害吧,咳咳,妖畜若我不死来日定将你碎尸万段,莫要猖狂,天道好轮回”老者一边高举金符,一边狂笑,殷红的血液从嘴角渗出。 鬼妖面无表情的看着老者,把手往后一抬,所有的黑剑也都往后推了二三十米,随之鬼妖手猛的向前一挥。所有的黑剑同时撞上了金光,剑的前端齐刷刷的碎裂五十多厘米,所有碎片又往剑的后端飞去,填充在剑的尾部。 “哇~”老者和魏队长同时吐出一口血,就这样鬼妖一下一下的挥手,黑剑一下一下的撞击金光,而老者和魏队长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就在不知道撞了多少下以后,金光中开始“咔嚓”作响,一条条裂纹如破碎的玻璃纹路,慢慢遍布光罩之上。老者顿时脸色大变,眼睛里满是泪光,看着远处的爷爷说道。 “小友,咳咳,你千万不要硬扛了,找办法出去,帮老夫救出老夫的儿子儿媳和孙女,咳咳,老夫就快撑不住了,小友,你天资聪颖,老夫早就看出,假以时日会成为一个出色的人物,老夫能结交你这么个小友,甚是欣慰,可惜没能收你为徒,帮你提升,实在对不住了,咳咳,老夫的家人报托你了。” “小兄弟,你道行在我之上,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程度实属难得,以后一定有大用处,老兄可惜看不到了,先走一步” 就在这时一击沉重的巨响,光罩被一下子震的四分五裂,光罩的罪片带着点点萤光,在空中闪烁,象征着生命最后的光华。鬼妖再一次抬起了手。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狂笑着热泪滴落,溅起了四下的光影。 这一刻鬼妖的手缓缓地朝前一挥,巨大的黑剑在空中朝老者和魏队长落了下去。老者仰天而立,含笑,闭上了双眼。 蓝光乍现,风云色变,万念俱灰,天诛地灭。 老者猛然睁开了双眼,眼前一个人手持黑色短到,刀身迸发出一米多长耀眼的青蓝色火焰,火焰中万兽悲鸣,万鬼凄厉,无数的魂魄在青蓝色火焰的炼狱中嚎叫,那个人在强烈的蓝光中背影闪烁,满头黑发在蓝色的背景中随风晃动,衣服被分撕扯的发出阵阵怒吼。一时间这个空间都被蓝色光华侵蚀,草木皆灰,血月无存,就连吊着两个魂魄的树,也在一时间化为灰烬。所有的黑剑都他挡在了身前,无论黑剑怎么疯狂的攻击,都没有丝毫的用处。 只见那人右手拿刀,随手一挥,空中就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口子,所有的黑气全部被吸食到了蓝光中,黑剑均化为粉末,此时空间一下子被蓝光照了个通透。 “小友,你……”老者不敢相信的盯着爷爷,魏队长更是不敢置信的全身上下打量着爷爷。 爷爷微微一笑“长辈,魏兄,你们先休息一会”说这爷爷从心口掏出一张牛皮,抛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从地上捡起牛皮打开一看,一张没有阴阳鱼眼的太极图在蓝光下,散发着神秘而又威严的气息。 “嫡!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不敢相信而又欣喜的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两个字,随后疯狂大笑了起来,慢慢的坐下了身子,盘坐在地上轻轻的扶了扶衣服,含着笑容闭上了双眼,闭目养神了起来,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给了爷爷。只有魏队长全然不知,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 爷爷转过身,一时间脚下逛风大作,沙尘围绕着爷爷旋转了起来,足足有三米多高,爷爷一抬手,蓝色火焰再一次向外喷射,把刀又延长了一米,爷爷举刀指向鬼妖与鬼妖四目相对,怒吼道 “妖孽,今日我便除!去!了!你!” 此刻两股无形的力量之间的斗争正在愈演愈烈,蓝色的光华占据了整个空间,一股一股的气浪从爷爷和鬼妖哪里喷射出来,在中间的场地上交汇碰撞,每一下都震动着整个空间。老者盘坐在爷爷身后,白发飞舞神态自若,魏队长在爷爷身后,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见鬼灵,如遇神明。 一声一声的气浪撞击声,一阵一阵的大地颤动感,慢慢的爷爷这边逐渐占据了优势,气浪与气浪的撞击点,一点点的像鬼妖那边移动了过去,而鬼妖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木讷的站在原地,黑气缠绕着她的周身,慢慢的将她包裹住了,一瞬间,爷爷的气浪猛的撞击在了鬼妖的黑气之上,地动山摇,鬼妖身后的碎石横飞,有些小的石块瞬间被打成了粉末。 可是即使如此,黑气仍就如一个顽强的堡垒,死死的护住了鬼妖,在强烈的气浪撞击下,纹丝不动,每一次撞击,黑气的表面一层便会溃散,但是又立马重新凝聚起来。 “哼,垂死挣扎”爷爷冷哼一声抬起右手的黑金刀,瞬间火光冲天,剧烈的火焰且没有一丝的温度,随着爷爷一刀落下,蓝色的火焰冲刷着眼前的黑色“堡垒”,所有的黑气一下子就溃散了开来,从中间飞出一个身影直直的砸在地上,瞬时间尘土飞扬,而这之后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爷爷再一次举起刀,湛蓝的火焰洗涤着一切的污浊。 “张道长留情啊”一声凄厉的哭喊神从爷爷后面传了过来,两个透明的魂魄飞了过来,颤抖着跪在爷爷面前,低着头不敢看爷爷眼睛“张道长手下留情啊,莫把小女打到魂飞魄散,无法投胎呀”,这两个跪在爷爷面前的便就是小林的父母,林大顺夫妇。 第二十四章 讨个公道 爷爷虽然此刻完全掌握了局面,但也不是一个没有规矩的人,看着林氏夫妇跪在自己面前自然知道之间的不妥。于是爷爷收起了黑金刀那不可一世的气息,蓝色火焰也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 “叔叔阿姨请起,叫我小张就好了” “小……小张,请你不要啊把小林打到魂飞魄散啊,我们知道小林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可……可,求求你,我们愿意为她受惩罚,就算是是地下十八层下油锅,上刀山也愿意”小林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林大顺知道小林现在做了那么错事,但依旧是肯求着爷爷。 “叔叔,我怕事帮不了你了,小林现在已经由鬼成了妖,最初的妖没有灵智,六亲不忍只有戾气,怕是挽救不回了。” “是你,是你逼的,是你逼的呀,小林一开始还是鬼,是你们把她逼成了妖,你还我小林,你还我小林啊”小林的母亲揪着爷爷的破碎的衣摆,不停的拉拽,不停的咒骂,责备着爷爷将她的女儿逼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孩子她妈,你别这样,这一切都是小林的错,不能怪小张啊” “不,不,不是小林的错,是你的错,是你的错,当初我要找那贪官算账,是你,是你不让我去给小林讨公道,小林才会有怨气,怨恨我们什么也不做,这都是你的错”小林的母亲一拳一拳地砸在林大顺的头上,一掌一掌的扇着林大顺的耳光,只不过爷爷听不到巴掌声,也不知道魂魄有没有感觉,会不会疼。 阴风簌簌,哭声凄凄。 远处的废墟中突然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身影从废弃的石堆里站了起来。 “小林,是小林”小林的母亲这是看到了身影,开心地叫了起来,忘记了之前的一切疯了一般的跑向远处的那个身影,爷爷刚想拦手却透过了小林的母亲什么也没抓住,而林大顺此刻也才从之前的愧疚中缓过神来,更是来不及去阻拦,就这样,无论林大顺怎么喊,小林的母亲都像没听到一样,不顾一切的朝着这个身影跑了过去,就在快跑到那个背影的跟前的时候,一下子停住了,慢慢的回过了头,看着林大顺微笑着,慢慢的,慢慢的变的越来越透明,最后化成光点转瞬即逝。 就在小林母亲的身后,鬼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一只手慢慢的从空中落下,刚才爆发出的黑色细针化为一缕缕黑气回到了鬼妖身上。 “小林,他是你妈妈呀,啊~”林大顺一下次哭着瘫软在了地上,悲痛,后悔,自责,林大顺就这样一直地哭喊着。哭声飘荡在满无生气的空间中,没有一丝会回应。 爷爷默默的抬起黑金刀对着鬼妖,而鬼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林大顺,又看向了爷爷,腿一蹬,就像一把离了弦的箭,朝着爷爷飞快的冲了过来。 爷爷见状手紧握了一下黑金刀,刚才柔和下来的蓝色火焰就在同时暴涨开来,顺势爷爷一刀挥出,可就在此时,爷爷眼前突然一黑,没有防备的爷爷挥出刀的右手下意识的想回去眼前的黑气,就这这个时候,一阵力量从胸口传来,一下子把爷爷撞飞了出去,就在爷爷落地的同时在他的身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也掉落了下来。 爷爷立马直起身子,看向刚刚站着的地方,那里黑气翻滚,不停的向四面八方喷涌,在空气里凝聚成丝丝缕缕如水中滴入的墨水一般的絮状物,一下子冲着爷爷冲了过来,爷爷此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黑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做不出什么防备。就在那瞬间,爷爷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未知的降临。 可是爷爷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什么事情发生,但爷爷也不敢睁开眼睛,就好像你在晚上睡觉,突然感觉自己面前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在你的面前看着你一般,你想睁开眼看看,但又怕睁开了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就是这种感觉。 “小兄弟你的刀”随着魏队长的声音打破了爷爷的顾虑,爷爷这才真开了眼看着自己的黑金刀。 连续不断的黑气从远去飞过来,透过黑金刀刀身的小孔注入到黑金刀里,这磅礴的黑气竟使黑金刀黑色的刀身有些发亮,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黑色的刀身,却好像在发着黑光。 随着黑气的注入,远处那团浓郁黑色的气团也慢慢的淡了下来,爷爷已经可以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 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孩,男人慈爱的看着女孩的脸,笑着流下了眼泪,只不过这滴眼泪,已经透明的不能再透明了。 林大顺抱着小林,望着小林成睡着的脸,浅浅的笑了,而小林安进的躺在林大顺的怀里,额头上的那个兽角被削去了一大半,那些黑气便是从这个角色断裂面里喷涌出来的。林大顺感觉到了爷爷在看他,便抬起头讪讪的对爷爷笑了笑,用口型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又望向了小林,一点一点的如自己的妻子一般,变的越来越透明了起来,最后林大顺把小林平放在了地上,化成了无数的光点,消失在了这寂静的空间之中。 原来,在爷爷快要落刀的时候,林大顺用自己挡住了爷爷的视线,爷爷手胡乱的一挥,恰巧的斩断了小林头上的兽角,却重伤的林大顺,于是便有了这样的场景。 “有趣,还有这种事,这妖所有的戾气,从角中一下子被抽离,此时的妖没了所有的戾气便与最初的鬼无异,小友,这只能是你的刀有这效果,如若平时,妖不斩不死,定无他法”老者站起了身望着爷爷,过了一会,老者拍了拍衣服,向爷爷拱了拱手。 “老夫,今日算是见识过先人所说的这一切了,但请小友放心今日之事,老夫不会说出去的,若他日小友能用得上老夫的时候,尽管来找老夫便是,这个角便是我们的证物。”老者从地上捡起了落在爷爷身边的那个被削去的兽角放在了爷爷手里。 “是啊,小兄弟,以后要是有人要帮忙,也拿这玩意儿找我就好,我魏国祥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魏队长现在气色倒是好了不少,脖子上的血手印也消下去了,只不过在脖子上留下了五个指甲抓破的伤口。 “小弟不敢当,还请两位照顾”爷爷被这一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搞的很不好意思,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老大一样。 可就在爷爷不好意思的时候,整个空间颤抖了起来,天空慢慢的破碎瓦解,从他们的头顶开始慢慢的变得透明了起来,整个空间也变成了之前爷爷他们进来时的样子。 “快,这里块瓦解了,现在必须出去了”老者说了一声便,朝之前的门口走去。 就这样三人一起出了门,看着里面土崩瓦解的景象,爷爷看着房间内小林几乎半透明的身子问老者。 “长辈,这小林最后会怎么样” 老者想了想,摇了摇头“这妖最后又退化成鬼,这种事本来就十分少有,不过按鬼来说的话,这女孩应该是会去到地府,只不过她杀了那么多人,怕是会到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啊” “不行啊,怎么说……” “好了,小友的意思我明白,但是非总有个因果报应,不过老夫愿意为你通知阴间的鬼差,在这个小女孩受尽九九八十一种痛苦惩罚后,放她转世投胎如何?”老者对着爷爷笑了笑,看着爷爷听完这话连连道谢的样子,老者笑的更开心了。 不过笑了一会,老者的神情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好了,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接下来,老夫,要去为她,讨!个!公!道!” 就在这件事过了之后,爷爷和老者还有魏队长就此分开了,后来魏队长带着他的小弟们回来善后的时候和爷爷提起过老者。那件事之后,老者回到了家,从贪官那里要回了自己的家人,但是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老者把家人安排好了以后,就给贪官下了一个降头,那贪官本来也坏事做尽气运不行了,加上老者的降头后连连倒霉,最后被上头的人知道了他做过的种种恶行,不光剥夺了权力,还被直接关进了监狱。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那天解决完事情了以后爷爷就回到了家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全身的疼痛和疲惫让爷爷苦不堪言,而太爷爷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在大厅的桌子上放着整洁的衣服,这是留给爷爷换的,好像这一切太爷爷早就料到了一般。爷爷蹑手蹑脚的拿着衣服和早上临走前放在桌子上的黑色盒子就进了房间。 在昏暗的灯光下,爷爷打开了盒子,拿出了藏在底部夹层中的一张牛皮纸,三下两下的就摊开了。爷爷本以为会是什么有关于黑金刀秘密的文献,或是什么传家秘籍,可没想到等到打开的时候,这张牛皮纸上除了一张地图,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的事情,包括爷爷做了什么,这个地图是干什么用的,爷爷都一概不提,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地图是指向道家发源地龙虎山的,其他的就算我怎么去问,爷爷也不会告诉我,甚至还会对问他的人生气。 不过可以证明的是从那件事结束以后,爷爷肯定是去找过地图上的位置的,而也是爷爷可能发现了什么,导致了我们家之后的三代都再不踏入道门的范围。甚至可以说是爷爷有意在回避这类的事情发生。 而我为什么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件事,那是因为这件事里的许多人和事,奠定了我以后很多的发展方向,甚至可以说是,这里面的很多事情决定了我以后的整个人生。 为此我一步步的陷入了更深的混沌。 但是这件事并不是我小时候爷爷当做故事来和我讲的,而是我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之后,爷爷不得不和我说的,这之间我还夹杂了一些故事里的其他人的回忆,把它总结合成了以后才先将给大家听的,原因很简单,之后我遇到的这些故事里的货色,每个人到要把这个故事给我我讲一遍,实在是听到我耳朵都长茧了,这才提前告诉了大家。 第二十五章 我叫张艺天 我,张艺天,一个学艺术的普通男生,确切的应该说现在的状态是普通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但对于我的家族来说并不普通,可以说不普通的不能再不普通了,我们家是道家张道陵的嫡系传人,但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作为嫡系的我们按理来说应该要比那些直系和旁系牛逼才是,可为什么他们如今发展的风风火火,我们家缺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市里销声匿迹,就这点我始终搞不明白,而我爷爷也是只字不提。 我的父亲是个普通人,对比起我爷爷,我的父亲那是一个十足的,不折不扣的道盲,他对爷爷那一套的道学是一窍不通,不光他不想学,爷爷也不想教,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而我呢,闲暇之余还是会自己看些关于这方面的书,虽然这些书和爷爷的那一套完全不能比,不过我觉得特有意思,有时也会拿去给爷爷看看,请教什么的,不过爷爷自然是不会教我的,但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始终还是斗不过我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于是一边鄙夷着那些书上的学术,一边给我讲自己的理解,在他看来那些书简直就是旁门左道江湖骗子,不过我从中也学到了一星半点的知识,遗憾的是,爷爷似乎是有意没意的故意避开了一些核心的东西。 就比如我给爷爷看一张别人画好的符,爷爷就看了一眼便开始鄙视画符的人了,什么笔法不精啊,墨没有磨好啊,画符应该在符纸里注入画符人的灵力啊云云,但怎么注入灵力,灵力又从哪里来,每当我问起,他就是缄口不答,每次搞得我都心痒痒。 不过有的时候命该如此,想躲也躲不过。 那天我又一次来到了爷爷家,手里拿着从百度百科上抄来的有关相面内容的小纸头,爷爷家住在小公寓里面的第三层楼,刚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张写着“百无禁忌”四个字的红纸条贴在小区门口的柱子上,再往里面走一段路就可以看见每幢大楼的转角处都有贴着,这样的字条。这种字条太熟悉了,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小区里哪户人家有人去世了。 可我没料到的是,那户人家正好就在爷爷家楼上,我刚一到爷爷家楼下,就看见楼下的空场地上搭着一个白颜色的大棚,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对着一张照片哭的很伤心,再往旁边是一口大锅,三四个师傅围着锅碗瓢盆在一边忙碌着,还有一群带着黑袖套的人若无其事的在一边闲聊谈笑,时不时的还管教两句在一边追逐打闹的小孩子。 我看着这个场景甚是可笑,悲伤的人自顾自的悲伤,没心没肺的人倒是还真的是没心没肺,一边一个胖大汉披着白色的麻衣正和旁边的人谈笑着时不时的还放声大笑一下,全然不顾场合,而那另一边的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却对此一点也没有反应,就好像完全听不到的样子。 这件事本来也不是我管的是,再加上自己本来胆子也不大,看到那摆的一排排花圈就浑身不舒服,于是我加快了脚步,走进楼道,走过门口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几个人手里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老人,老人长得很慈祥,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 走在楼梯上,经过的每一家的门口也都贴着“百无禁忌”的符纸,四楼依然很吵闹,从楼上传下来的哭声都掩盖住了我敲爷爷家门的声音,不过不多时爷爷就过来开门了,我也实在是受不了那楼上的哭声就一下子钻进了爷爷家,关上了门。 “艺天你来啦”爷爷一边递给我鞋套一边笑着和我说话。 “啊,我来看爷爷啦”一开始我还只顾着穿鞋套没怎么在意爷爷的面相,毕竟今天我来也是带着目的来的。等我穿好鞋套以后再看爷爷,这个时候我发现爷爷的眉心那一块,是红的。于是我飞快的回忆起了在百度百科上看到的相面之法。 “啊呀,爷爷,你眉心很红,怕是有口舌是非啊!”我装作路边摊的江湖骗子一般的模样,捋着我几乎算是没有的胡子,老气横秋的说着。 “臭小子,那里学来的,糊弄谁呢”爷爷笑着带我到了客厅坐下。 “网上说的,还是百度百科呢” “嘿唷,长本事了,还百度百科呢,眉心红润透亮那是好事,知道不,再说我这是自己挠痒痒挠的,你挠你也红,口舌是非那是印堂赤红,况且这赤红也不是显现在表面那么容易就被肉眼看到的,要不然人人都是算命的了,这些颜色是人面相上的气色,不是那么容易就看得出来的,除非你很倒霉,倒霉到气色直接影响了面色,直接显现在脸上,懂了吗” “哦这样啊,那爷爷,你看我气色怎么样啊”我赶忙问,要是这个时候爷爷能给我相个面,那我给就赚大发了。 “你啊,你小子一天到晚的研究鬼啊神啊,我看你啊是见鬼的……面相”爷爷一开始还和我开玩笑,但随着爷爷着看我的脸说道见鬼的时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爷爷的脸上有了一丝诧异的表情,还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 这时候我倒是有些拿不准了“不,不会吧,我真见鬼啊,爷爷你可得帮我啊” “哈哈,小子我是骗你哒,哈哈哈”爷爷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让我不要动,自己却往房间走了进去。 看着爷爷这种拙劣的演技,我就知道有情况,于是我这么偷偷的跟了上去,趴在门口往里面看。 就这么一看,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爷爷居然上了床,睡觉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自己都有些疑惑了,难道爷爷真的是在和我开玩笑?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爷爷,你就这么睡觉啦?”我走到爷爷床旁边试探性地问了问爷爷。 “要不然呢,你自己玩吧,你这中午来的不巧呀,你奶奶也吃完午饭出去散步了,我正好也要睡一会,客厅里有电脑,你去玩吧,晚上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哦,好吧”我这么应了一声就转过身想往房间外走,突然一个蓝色的小光点在我正对面镜子的反射下,在我的眼角闪了一下,等到我再回过神看的时候,在我眼里的只有一条细细的缝隙,那条缝隙就在爷爷的床下面。 爷爷虽然搬了两次新家,但床还是老床,那种四个床腿支撑,下面腾出一个空间,足足可以钻进一个人的那种老床。以前我还经常趴在爷爷的床下面玩呢,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么一条缝隙呢。 就这样我就看着那条缝,越看越想知道里面是什么,这种好奇心驱使着我加大了走出房门的脚步声,等到出了房间,我又立马脱下了鞋子,光着脚匍匐身子朝房间挪了过去,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我毫无察觉的爷爷,我慢慢的加快了蠕动的速度,不一会儿我就钻进了爷爷的床下面。 刚一钻进去,我就用袖子捂住嘴巴大口的吸着空气,就刚刚那么一小段的路,平时走起来两三步就到了,如今像个小偷潜伏倒是紧张的我呼吸都不敢呼吸,就这样我喘了几口气以后看向了那条平时隐藏极好的缝隙。 这条缝隙太细了,完美的和地板契合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板的纹路呢,我伸出手指再那条缝隙上眼这边慢慢的划了起来,本想看看这条边链接的来开的东西在哪里,谁成想,被我这么一按,居然活生生的把缝隙给按了下去,瞬间一万头艹尼马在我心里奔跑啊,这么被我一压,那条缝居然再一次完美的消失了,要不是我的手指还压在那条缝上面,我估计只要我一眨眼,就能找不到位置。 “我去你大爷的,这不是玩我吗”我心里咒骂了一句,一手紧紧地压在那条原来有缝的地方,一手顺着原先的位置继续摸下去,让我感到无比失望的是,这条缝隙根本就没有什么拉手能拉开,在这条缝隙周围除了一根头发,其他的连个毛都没有。不过聪明的我既然钻都钻进来了当然不能放过一丝的蛛丝马迹。 于是我就对着那根头发看了起来,这更头发很细,我用手拨弄了几下,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把这这根头发移动位子,就好像是这根头发是从地板里生长出来的一样,于是我就明白了。 这就是打开这个缝隙的关键,怪不得以前我没发现,这实在是隐藏的太好了,想到这里我就拎起了那根头发,不过现在看来要称它为细线了,我刚一提那根细线,地上就立马出现了原来的那条缝隙,这一下我提起兴趣了,直接把西线又往上提了提,一块翻开的木板就显露无遗了。 我赶忙翻开了盖子往里面看,这一看我的好奇心就不可抑制起来,里面有一瓶蓝色的液体,晶莹剔透的,但又似乎像是大海深不见底,即使在光线暗淡的床下,却依然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而在瓶子下面垫着一个本子,那个本子已经有些泛黄了,纸张也明显是很久以前的样子。 就在我仔细打量这个这个本子的时候,突然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马从里面拿出了那瓶蓝色的液体和书,然后盖上了翻开的木板,飞快的爬出了爷爷的房间,在房间门口穿起了鞋。 第二十六章 见鬼了 “完了,完了,完了,死定了”我连忙盖上瓶子,心想着滴完了爷爷一整瓶的牛眼泪还不得爷爷骂到死。 可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在我的左眼里猛的生了起来。我一手捂着嘴,一手揉按着左眼,全身颤抖的靠在水池上,感觉自己的左眼在眼眶里的剧烈的颤抖,眼睛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错位撕裂,每一根神经都在断裂,疼得几乎想要把左眼从眼眶里扣出来。那种疼痛就好像断十指,抽筋脉一样,不一会我身上的衣服就被虚汗给透湿了。 幸运的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差不多一两分钟以后就消失了,我神情恍惚的撑着洗漱台,大口的喘着粗气,慢慢的睁开双眼,鼓足了勇气朝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瞬间被吓懵了,我的右眼还是我的右眼,而我的左眼,已经变得诡异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原先的眼白此刻变的漆黑无比,黑的有如无底深渊,深不见底,而原先棕色的虹膜则是变的雪白,白的没有一丁点的杂质,而瞳孔则是黑一半白一半,如一张太极图,但没有两个阴阳鱼眼。 我顿时不知所措,连忙打开厕所门,对奶奶喊了一句回家了,也不等奶奶答应就飞奔了出去。 楼道里依旧是哭声连连,我飞快的跑下了楼,谁成想我鞋套还没有脱掉,就在到了楼下门口的时候在脚下一滑,我一个不稳就向前摔了下去。 这下糗大了,在楼道外都是早上看到的那些来赴丧的人,看到我结结实实的摔了一狗啃泥,一个个都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个和蔼的老人站在我的面前询问着我的情况。 “没事,没事”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老人,就在这时那个老人原本慈祥的脸瞬间变的惊愕了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左眼现在也睁着看着他,把他给吓到了,我连忙爬起来,捂住了眼睛逃离了这里,跑走的时候甚至还听到了背后大人的窃窃私语,和小孩的嘲笑声。尤其是那个壮汉直接对着我的背影就大声嘲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一路像做贼一样的低着头走路,不敢抬头看别人,好不容易到了家心情才缓了下来。 这才开始找看起了自己的状况,我走到阳台上,望着窗外面的景色,一会闭上右眼,一会闭上左眼,来回对比了好几遍才终于放下了心来,还好,虽然左眼完完全全变了一个样,但是依旧可以看得见,以后出去就说自己带了个美瞳装装逼,也不是不能糊弄过去,虽然很在意,但是反正自己也摸不清什么情况,所以干脆就不管了。 晚饭的时候随便吃了点东西,拿出了白天在爷爷家拿回来的书,书的封面除了一个没有阴阳鱼眼的太极图,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于是我就翻开了一页纸,这不翻不知道,一番吓一跳,这里面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米粒那般大的字体,我就这么看了几行字,猛然间发现自己拿到了一个宝贝,因为里面记录的全是我们张道陵嫡系家族的独有秘籍。里面的句子太过于深奥,类似于文言文的一类,不过好在爷爷在这些难读的句子上做上了笔记,我才能慢慢的阅读起来,就这么一读就读到了很晚,最终还是困意击败了我。 差不多到半夜的时候,我起床出来上了个厕所,等到我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我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窗外,透过摇曳的窗帘缝隙,正在看!着!我! 那种感觉太诡异了,就感觉背后阴森森的,整个房间都好像冷了下来。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后脑勺只露出了一张脸,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虽然在被子里有些闷热,但是起码会有些安全感。 我背对着窗口,窗外昏暗的光线照射进来,把我的背影投射在我正对的墙面上,就像是一座小山包。 但似乎是老天和我作对,就在我刚一感觉安心些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脑袋样子影子慢慢的越过我身子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一个头,一截脖子,在墙上的影子上看就好像是从我身上慢慢长出来一般,然后就盯着不动,好像在注视着我。 这下我的睡意全没了,整个人死死的盯着墙上黑乎乎的影子,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那一闭眼的瞬间,他就飘到了我的面前。 这在这个时候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肯定我是见鬼了,我家楼层很高没有人能到我的窗口,而且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只有可能是鬼,可是鬼,是没有影子的,既然鬼没有影子,那我面前的黑色影子只能证明一点,我现在正在,正对着那只鬼。 就在我刚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那个黑影头都的地上,突然间亮起了两个绿色的光点,正慢慢的慢慢的向我靠了过来。 我下的赶紧闭上了眼睛,用被子把整个人都闷了起来,全身不停的颤抖着,不过等了好久,我都没有等到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不由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如果那黑影要杀我,那我早就应该死了,既然不是要杀我,那又要干什么,这时一个老头子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了进来。 “小伙子,你能看得见我?” 这个声音我听得有些耳熟,但此刻大脑混乱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考虑这些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小伙子你别怕,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想请你帮个忙”这个老头子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我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逼近现在我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我开始在记忆里寻找起了有关这个声音的片段。 突然间早上那个站在摔倒的我面前询问我伤势的那个大爷就浮现了出来。 “你……你是早上的那个大爷?” “想起来啦?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慢慢的转出被子,又小心翼翼的挪到床的另外一边,伸手把房间的灯给打开了,这是我在看清出了那个黑影的样子,那就是我早上看见的那个慈祥的老大爷。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或许早上老大爷那惊愕的表情并不是因为我的左眼诡异,而是因为我居然能看得见他。 “爷爷,你都把我下吓死了……啊,不,你把我吓坏了”现在的我坚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鬼,原本还以为有多么吓人,没想到却是一个这么慈祥的老人,这不免让我对鬼怪有了一些兴趣,毕竟第一映像十分重要,不过这是的我也是既兴奋又紧张的,刚意识到对一个死了的人说“死”字实在有些不礼貌,我就连忙改了口。 “哈哈哈,不打紧,你能看见我,倒也是把我吓了一跳啊” “对了爷爷,我听说鬼……不是,魂魄,魂魄怎么能在白天出现呢,不应该是在晚上吗?还有,我的眼睛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啊?”见大爷这么慈祥我也没了什么戒备心,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也算是个老熟人了,我这么自来熟的一个人,现在的状态也就像在和一个长者聊天。 “我想想,应该是我刚死所以阳气还尚存一些,加上想看看孩子的执念太深所以可以出来吧” “应该……吧?”这回答的也太没底了吧。大爷好想看出了我的不解,连忙摇了摇手。 “我也不确定,其实我就感觉自己在出殡的时候魂魄一轻像是被什么抽离了,就这么出来了而且白天也能活动,只不过时间不能长而已,现在我都被火化了,却没有去投胎,这就是我想找你帮忙的事情。至于你的眼睛,阴阳眼可不是长你这样的” “啥?”我脑子听了这些问题真的是越来越乱,魂魄自动抽离是什么鬼,尸体火化了还不能投胎又是什么鬼,我的眼睛能看见阴魂却不是阴阳眼这又是什么鬼,一连串的问题弄的我头都有些大了。 “那个爷爷,说实话,我今天也是第一天能看见鬼,我什么都不懂啊,要问也得问我的爷爷,但这件事我也不好开口问,要不这样吧,今天也不早了,我就先睡了,明天我们在商量怎么样。”说实话这紧张的心一卸下,整个人就有些犯困,反正也解决不了问题,倒不如养精蓄锐明天再说。 “也好,小伙子那我明天来找你”说罢大爷就慢慢隐去了。 这一场大起大落下来,我都有些吃不消了,到头就睡下了,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大爷已经在我的床边等着了,这可真的是一大早就见鬼了呀。 我二话不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漱以后我照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左眼还是那个样子一点没变,于是我找了一块黑布套在了眼睛上,便去找还在等我的大爷。 “小伙子我在这里啊,你在找什么啊?”大爷的声音在我的右边传了过来,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到人。 “难道说我只有左眼看得见?”想到这里我就拿下了黑布,果不其然,大爷就在我的右边正疑惑的看着我。 “爷爷你看,我只有左眼能看见你,可我左眼又太过显眼,所以……” “没事,你能听见我的话就可以了,带上吧,免得多事端” “嗯”我应了一声,带上了眼罩就和大爷去了爷爷家所在的小区。 到了楼底下原来的花圈已经撤走了,人也没有了,只有四楼还有飘来的烧纸钱的气味,和人谈话的声音。 “要上去看看吗?”现在的我就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不麻烦的话就去看看吧” “好”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四楼的房门口对这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还有五六个人坐在屋子里,就是昨天拿几个披麻戴孝的,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壮汉。 “艺天?怎么是你啊”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我记得这个声音,很熟悉,那声音就是我的一段记忆的代表。 “唐雪纯?”我疑惑又惊喜的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女孩。现在的她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高挑,纤细,白裙飘渺,乌黑柔顺的长发垂落向前,肌肤如名字一般雪净,柳眉大眼之间透露着一股灵气,可爱娇嫩。看得我都愣愣地发着呆。 “诶,你在看什么呢?”唐雪纯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有些害羞,脸竟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外孙女漂亮吧!她还在京城上学呢”大爷在我右边低声的和我炫耀了一把唐雪纯,虽然我带着眼罩看不见他但是光想也能想的出,此时他那自豪的神色。不过我是第一次才知道这事。 “啊,她是你外孙女?” 第二十七章 唐雪纯 “诶,你在和谁说话呢?”唐雪纯看着我自言自语的朝我的后面看了看,见什么人也没有,她就侧着头微皱着眉看着我,样子倒是可爱到萌出血。 “不是,我没说什么呀,诶你不是高二那年和你家人去京城了嘛,怎么,回来了?”听同学说是唐雪纯的爸爸在我们这里做了生意越做越大,有了钱就往京城发展去了,但是都说我们江苏的高考卷子难度数第一,所以她爸想让她在这里上学,然后去京城参加高考,这样能上个好大学。所以唐雪纯在我们这里上了两年高中,不过幸运的是,我初中三年也是和她一个班,这么一算我小半个青春里都有她的影子。 “我外公去世了,以前在京城都没时间来回来看他,都好几年过去了,外公小时候对我可好了”说着说着唐雪纯居然鼻尖微微的红了起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此刻一生叹息从我的右边传了过来,大爷现在的表情应该也不好看吧。 “啊呀,节哀顺变,不要难过啦,你的外公可是为你骄傲呢,说不定他在天之灵,也正看着你呢,也不想你难过。”说到这里,我就说不下去了,什么在天之灵啊,这魂还在我身边站着呢,昨天还吓了我半死,真是编不下去了。 但是被我这么一说,唐雪纯也算是缓过了神,推着我到门口,就往屋里喊了句。 “妈,你看,我看到谁” 屋子里一个中年妇女从房间里探出了,一看到我就笑开了。 “阿姨好”我站在门口想里面打了声招呼,唐雪纯的妈妈我在熟悉不过了,初中三年高中两年我也没少见过,加上那时候我就有学音乐,所以在学校里也是艺术拔尖,唐雪纯也经常和他妈妈提起我,尤其是高中刚一进学校总有些不习惯,有那么一个认识的初中同学,结果那自然不必多想。 “啊呀,艺天,你怎么在这里啊?”阿姨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房子里的情景也有些尴尬“你看今天也不是很凑巧,也不是什么大喜日子,阿姨也不能叫你进来坐,要不你和雪纯出去吃个午饭,当阿姨请你们” “啊呀,这不是昨天摔了个狗吃屎的傻子吗?原来是我们雪纯相好啊,来来来进来就好了,谁说今天不是大喜啊,这几天都是大喜,哈哈哈哈哈”里面的壮汉这个时候大笑了起来,不顾周围人鄙视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用烛台上的蜡烛火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这时候我在看向唐雪纯,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讨厌这个壮汉到了极点。 “我看还是改天吧,今天……” “好,我们出去吃,我可不想和这种人在一起吃饭”说着唐雪纯就拉着我愤愤地离开了,身后留下了阿姨的嘱咐声和壮汉那不知羞耻的大笑声。 我们两个坐在就近的一家西餐店里面,唐雪纯还是衣服不开心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好萌。 “咳咳,唐雪纯那人怎么回事啊,我上次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样了,看他披麻衣也算是个亲人啊,怎么会样?” “你之前来过” “嗯我爷爷家就在楼下” “呀这么巧,哈哈,好棒”唐雪纯一下次心情就被我转移了,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这女孩是有多单纯啊。不过不多时,他的小嘴又嘟了起来。 “你以前不是这么叫人家的” “啊?”我一下子懵了,什么情况,这跨度有些大啊。 “哎,小伙子,老头子看你有希望哦,要不我托个梦,给你搭搭线?”大爷在我旁边调侃了起来,听语气满是看我笑话的感觉。 “不需要”我对着大爷在的大概位置说了句,又突然间意识到了不对“不需要这样叫了吧,都是大人了” “不行,就是不行”唐雪纯嘟着嘴,眉头微微的蹙着,简直就是,萌。 “啊好吧,那过会再说,你先说说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往我的右侧转了点脑袋,这句话更是说给大爷听的。 接下来我直接忽略了唐雪纯那满含不满的抱怨,直接听起了大爷的讲述,最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那个壮汉是大爷的儿子,平时为人就不怎么样,至今也没有结过婚,如今大爷的女儿都出嫁了,按照规矩房子和遗产都会归壮汉所有,怪不得那人这么开心。 “你就不恨他这个样子?” “很讨厌,他才不配做我舅舅……”唐雪纯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他舅舅的不好,我却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是侧过头看着右边此时已经安静下来的空气。 “哎,怎么恨啊,好歹也是我儿子,是我没教育好他才成这样,我也有错啊”大爷的声音明显有些失落。 不过事情总有个对错,那壮汉如此对待他父亲的葬礼那就是不孝,这要是放在古时候,足够拖出去斩了。如今大爷还帮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的纵容并不是什么好事,我也暗自下定决心给这壮汉来个狠的。 “哎,艺天,你怎么老心不在焉的,你旁边有什么呢,诶我说你这眼睛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遮着呢?”唐雪纯看我时不时的往右边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加上在一一家高雅西餐店里我这打扮的活像一个海盗实在是不妥,最终她的好奇心还是没有压得住。 “啊?没什么啊,这眼睛……哦,近视要修复” “啊?有你这么修复的吗,好像只有小孩才需要这么做吧,艺天你可骗不了我,我在北京最好的医科大学上学,这点我还是清楚的,我们都多少年的同学了,你别骗我”唐雪纯灵动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看这样的眼神下面,我瞬时觉得无处可躲,竟不知说些什么。 “我……” “我什么我,你要是眼睛有什么病,和我回趟北京,我和我爸一说,靠他的关系帮你治了很简单” “不是……我没病”我支支吾吾,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听大爷说我这眼不识阴阳眼那是不是什么病我也说不准,但是事实就是我能看到鬼,那要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人绑起来,放玻璃箱里研究了去啊。 “啊呀,磨磨唧唧”唐雪纯说完就从我对面站了起来,做到我旁边就伸手摘我的眼罩。 这么突如其来的变故我真是始料未及,都过了这么久了,没想到唐雪纯还是这样一点没变,对我好想以前要好的小伙伴一样。我回过神见她已经把手放在了我的眼镜上,连忙抓住她的那只手,自己往后退去。 就在这时一段够我回忆一辈子的事情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降临了。 唐雪纯见我往后躲,就往前倾了倾身子,但始终也没有松开我眼镜的意思,就这么被我一拉,她整个人都倒在了我的身上,鼻尖贴着鼻尖,而她的手中,也握着从我那里摘下来的眼镜。 就这样我们四目相对,就这么看着他的眼镜,我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不过也就片刻的时间,我恢复了正常,我连忙扶起她,唐雪纯此时满脸通红,低着头想看我又不敢看我,连忙整了整衣服“啊,你的眼镜”她把眼镜直接放在了桌上,慌忙的小手不小心打翻了我的茶杯,水一下子泼到了我的裤子上,唐雪纯“啊”的惊呼了声,连忙用毛巾帮我擦拭,可是我却越来越不习惯,我的天哪,那泼湿的地方可是一般都打马赛克的地方啊。 很快,唐雪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下子丢下了毛巾,飞快的站起身转身就忘自己位子上走,就在这时,一个手里拿着牛排铁盘的人正巧走到了唐雪纯跟前,眼看着那冒着滋滋轻烟的铁盘子就要撞上了唐雪纯。 “咳咳,臭小子,你要和我孙女看多久啊,帮你牵线你还不要?”大爷的声音从我的右面突然说了出来,惊的我比了一下眼,可再一次睁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变的有些匪夷所思了。 唐雪纯正趴在我的身上,两只眼睛看着我,鼻尖顶着鼻尖,一股股清淡的香气涌入我的鼻腔,不过唐雪纯的脸越来越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满是羞涩,我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唐雪纯低着头不看看我,索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啊,你的眼镜”唐雪纯打我的眼镜放在了桌上,慌乱之中不小心打翻我的水杯,水一下次浸湿了我的裤子,唐雪纯“啊”的惊呼了一下,赶忙用毛巾帮我擦拭。 这一切太眼熟了,就好像刚才发生过了一样,不准确的说,确实已经发生过了。 接下来就是唐雪纯害羞的丢下了毛巾,转身就想走,“不好”我心里大呼,连忙伸手拉住唐雪纯,她就顺势坐在了我的腿上,整个身子也靠在了我的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伴随着轻轻地喘息,这一刻,无比的甜蜜。 不过我实在是无心去体会这一切,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诡异了,预言?难道我的眼睛还有这样的用处?我的眼睛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一下子霸占了我的大脑。 “诶,你可以……松开我……了吗,那么多人,不好”唐雪纯轻柔的声音一下次把我从困惑中唤醒,我这才发现我一直抱着她,由于自己太投入于那些疑问,一时间还没察觉到自己抱着唐雪纯的力度。 “啊,对不起,我……” “没事,你先松开我” 第二十八章 我能看见鬼 我连忙松开了手,唐雪纯拍了拍衣服,红着脸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你好,你的牛排,不要意思刚才差点撞到你”那个服务员就这么站在座位旁边,抱歉的对着唐雪纯点了点头,唐雪纯也是简单的应了一下。 我这是在知道,刚才的一幕全被别人看到了,再想想当时美妙感觉,我的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随便应付了一下,支走了服务员,往右看着大爷不敢看唐雪纯。 “你别看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解决”大爷看着我有种我抢了她孙女的感觉。 就在我看着大爷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眼镜已经不在了,等我再往桌上看的时候,目光正好和唐雪纯对上。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就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唐雪纯脸上的红潮退的一干二净,惊讶的看着我的左眼,我连忙抓起眼镜戴上。 “没事……美……瞳”虽然之前早就想过这个理由可能行得通,但是真要说出口,那还真觉得自己要么是个中二青年带着么个奇葩造型的美瞳,要么就感觉自己太娘炮了。 “美瞳?美瞳不就是带了给人看的吗,哪有自己带了还遮着的,我说了你骗不了我的,你自己说吧,不然我可生气了”唐雪纯嘟着嘴,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办法了,干脆就赌一把,就赌我和唐雪纯的交情,不至于她出卖我。 于是我慢慢的摘下了眼镜。 “我知道说了你可能也不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的这只眼睛能看到鬼”我慢慢的放下眼镜,抬起头看着唐雪纯。 “看到什么?” “鬼” “哦” “哦?”我这一下就懵的更厉害了,说好的惊讶呢,说好的难以置信呢,这完全不按剧本来呀,这么淡定是怎么回事啊喂。“你就没什么问的?”我狐疑的看着唐雪纯如此淡定的脸。 “因为艺天不会骗我啊”唐雪纯浅浅的笑了起来,只过了一会,唐雪纯就正色的看着我“不过,要是放在以前我也不信,但是就在前不久,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我爸通过京城的关系请了个高人,我才开始信了这些事” “高人?” “嗯,说是我爸通过市里的什么人,从龙虎山请来的” “那你家的事解决了吗?” “其实也不是我家,准确的说应该是另外的房子,家里离学校虽然都在京城但是交通拥堵,所以我爸干脆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方便我上学,结果大二开学没多久就有各种奇怪的事情,一开始我没在意,后来越来越严重,经常会做噩梦把我吓醒,后来爸爸请了高人帮我,这不爷爷也刚好去世,我就回来住一段时间了” 原来如此,不过现在我倒是对那个高人有些好奇了。 “对了艺天,你的眼睛能看到鬼,那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啊”还没等我思考完,唐雪纯就开始对我的眼睛产生了好奇。 “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应该不是阴阳眼那么简单……起码你爷爷说不是”我一边回想着刚才就像预言般发生的事情,一边刻意的向唐雪纯抛出她爷爷的事情,这也是为了我以后方便行动,多一个有力的内线。 可是我没有料到的是,一听到“爷爷”两个字唐雪纯的情绪就控制不住了起来,“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这下就尴尬了,周围坐着的人都看向了我,尤其是男的,怜香惜玉的看着唐雪纯,然后一脸想把我教训一顿的表情。 “啊呀,我说你别哭啊,你爷爷都在看着你呢”说完我看向了右边的大爷,大爷看撇了一眼我,摇了摇头,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觉。 就在这时,唐雪纯的声音停止了,我转过头正好奇怎么回事,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带着泪珠水汪汪的大眼正看着我。 “这……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啊” “我爷爷在哪呢” “哝”我朝右边努了努嘴。 “那我怎么什么都……哦哦,好吧”唐雪纯往我旁边看了看,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是看不到的。 “不对呀,我爷爷怎么回去……那个呀”唐雪纯小声的往我这里凑了凑。 终于说道正题上了,我大舒一口气,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唐雪纯说了一遍。听完后唐雪纯一改往常的可爱之气,整个人正襟危坐的沉思了起来啊,过了一会她抬手从领口拿出了出了一个挂在脖子上的小黄符。 “这个是我爸请的高人给我画的符” 我看着这张符纸,隐隐约约的看见符纸周围包裹着一些晶莹剔透的还在不停闪烁的雾气,没有固定的形状,随着符纸的晃动在空气中飘散,但最后又会凝聚在符纸周围。 “这符纸上有东西?” “有啊,有那个高人用朱砂画的符”很明显唐雪纯曲解了我的意思,不过这也证明了这种东西是她看不见的物质。 “哦,那,用来干嘛的” “不知道,高人说让我带着,要是有邪祟靠近,能镇住他们的魂,让他们永世不能投胎,我爷爷会不会就是这样啊” “不知道,不过现在也就这一种情况能解释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要问问那个高人才行” “嗯,那我打个电话”说完唐雪纯就拿起电话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小天,高人说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符纸烧了,但这样原先被镇住的鬼魂肯定会回来报复,所以在我回到京城高人重新给我护身符之前,我需要一个人保护。”说完唐雪纯就可怜兮兮得盯着我。 “不……不会是我吧,我可什么都不会啊” “你不愿意?”唐雪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凑的更近了一些,一股淡淡的清香扣人心弦。 就在这种清香的迷醉下,我说出了让我步入这一行深坑的第一句话“愿……愿意” 见我答应了,唐雪纯拍了拍手“好的我这就去烧了那福纸” “不急,还有些事我想先做了”之前有件事我一直放不下,就是老人儿子那不孝的嘴脸。我回过头看着老人。“大爷,在您投胎之前,我还有件事情想把他做了” “什么事啊”老人疑惑的看着我。 “你的不孝儿子,我得治治他,没的商量” 老人看我这么坚决知道自己不管在哪方面都不占理,就默认了下来,于是我就和唐雪纯吃完了饭回到家,按照着爷爷笔记上面一些招魂的办法,回家准备了三支香,一碗清水和一张自己照着爷爷笔记上的图案画的符纸,请老人上身,最后完成了一封字迹和署名都和老人生前一摸一样的遗书。内容无非是合法的移交自己的房子给自己的小女儿,而并非壮汉。 就这样我让唐雪纯拿着假装发现遗书回到了家,后来听唐雪纯说起那时壮汉那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后,简直是大快人心。 丧事一共要办三天,头七那天也要办一次,所以满打满算唐雪纯在爷爷家也带了足足七天,期间,唐雪纯烧了她自己的符纸,我也再也没有看见过老人,送走老人后,我就回家,看起了爷爷那本老拓本,尽量在陪唐雪纯去京城那会多学点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陪唐雪纯去京城的那天,我足不出户,废寝忘食的大致浏览完了爷爷的本子,有了爷爷的笔记我看的很顺利,内容大概都是算卦、画符、相面和一些基础理论教学。 我总觉得爷爷应该还有其他书籍才对,因为这本书里记载的东西太过“温柔了”,做为嫡系传人的我们不可能没有什么诛天杀神,斗转星移的道法,可能是太过诡异被爷爷封存了吧。 但是话说回来,既然我们是正牌嫡系,那这本书上的内容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活学活用倒也有一番作为。现在的我便是一个理论上的小天师了。 “哇,小天,你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啊”和我如约见面的唐雪纯看我一脸狼狈相不经惊叹道。 我也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看了一眼唐雪纯,立马这几天说学的东西在脑子里飞快提取,皮肤白皙透亮,额头饱满,柳眉清晰高目一寸,水汪汪的大眼清澈动人,耳朵虽然小了点但是轮廓清晰,显得很精致,加上那红润的嘴唇,这简直就是上好的面相啊,就这样我不由自主的看待了。 “那个,艺天,你能别这样看着我嘛,怪怪的” “啊,哦”我连忙回过神这才发现唐雪纯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看着她那一副害羞的模样我慌张的连忙岔开话题。 “啊,快走吧,今天得赶时间啦”一说完我就自己往前走了出去,后面唐雪纯紧紧的跟着,就这样我们两个一声不吭的颠簸了一路到了京城,首都的繁华和喧嚣让我一个从南方小城市来的人感觉格格不入。 刚一到京城唐雪纯就被她爸爸叫来的人接走了,说是高人要求一到京城就立马回来补护身符。而我就被就近安排了家酒店住了下来,约好明天有人来接我去唐雪纯的家,不过不得不说,赚大钱的人就是不一样,一定就定了个豪华的房间,电脑,书桌,浴缸,偌大的客厅和一面落地窗,这里竟能居高临下的俯瞰京城的城市风景。 就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一片居民宅就不尽意间进入了我的视野,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好看,而是那里的风水实在是太好了。 第二十九章 魏大师 在远处的一个小青山里建着一片洋宅群,京城那可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啊,这么一片洋宅群不可不谓是风云人物的聚集地啊,这么贵的地界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建个楼盖个房的。 小时候就听说北方人好风水一说,如今看到这宅子群我倒是真信了,从爷爷的那本拓本上我了解到了风水,现在用在这里只这么一瞧我便觉得妙不可言。 这宅子负阴抱阳,北山稳坐,青龙高白虎顺,小区外竹林围绕,这是上好的风水,能让人长享富贵,就在小区里面也建造了假山流水,每栋楼与楼之间距离适中,最要命的是这小区的内部也按着八卦格局把楼房排列成了卦爻的形式,这大风水里套小风水,可谓是风水他妈给风水开门,风水到家了。 这么好的风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住在这里面啊。就这样我满是好奇的幻想着要是自己能在里面有个一席之地,那乖乖岂不是万人敬仰的人生赢家嘛。 就在这个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后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张先生嘛” 我立马回到“是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唐大小姐家的保镖,唐大小姐现在有事让我先接你去宅子等她” 这么快就来了,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唐雪纯家里这么有钱了吗?乖乖,我只听说她爸爸来京城做了生意,可没知道居然做到这么大了。 我连忙下楼,来到大厅的时候,一个十分魁梧的男子站在车边上,等他看到我的时候他往旁边一侧,把车后门打开了,示意我坐上去我。 就在我犹豫是不是他认错人的时候,从后座里探出了一个人头“你就是张艺天是吗?” 我看着那个男人,60多岁,大背头,头上有那么几缕的银丝,梳在大背头里看着很有威严,一张国字脸加上一对剑眉,那一脸的正气就算是不会看相的人看了,那也知道一定是个当官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又发话了“我姓魏,你也是我们小唐的要好的朋友了,那也不用叫我魏将军了,叫我魏叔叔就好了” 我擦,这什么人啊,刚还觉得他面相威武,怎么这还傲起娇来了,我管你什么将不将军的,我又不认识你,再说了唐家怎么也不会有姓魏叔叔吧,不过想想也是啊,从来没有听说过唐雪纯说过家里还有那么一个做将军的叔叔啊。 不过望着这个人一脸的傲气相,我也只能合了他的胃口。 “那就委屈一下魏将军,我就叫您魏叔叔了”我一边说一边走过去 “哈哈哈哈,好,小伙子,上车”那个姓魏的一听我这话十分满意的给我挪出了个位子,笑的别提多开心了。 我一撇嘴无奈的坐到了他边上,不过无奈归无奈啊,这消息还是要打听打听的。于是我就问“魏叔叔,我以前怎么没听唐雪纯说起,他们家还有一个这么厉害当将军的叔叔啊” “诶,小伙子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和小唐的爸爸是要好的兄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啊我就把小唐当我的亲侄女看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今天比较特殊啊,唐家明知道我要去做客,却也叫上了这个魏将军,我颠颠自己那点分量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让唐家花心思让我认识这位大人物的,于是又问道。 “魏叔叔,今天您也去唐雪纯家玩啊” “诶,哪是玩啊,有正事呢,诶,小伙子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魏叔叔看着我被黑布遮着的左眼就问了。 “啊没事,伤到了不好看就遮上了”我随口说了一句,便看向窗外,窗外的人急急匆匆的赶着路,这才是大城市啊,每个人都在为着自己的命运奋斗,我不经的感叹起了人生,但忽然间感觉有一丝异样的感觉,总感觉这条路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连忙透过窗看着周围的环境,等到我回想起来时不经心情激动了起来。 这条路就是我在宾馆里看见的那条去高档小区的路,就当我刚想完,周围的环境画的一下子变了,周围郁郁葱葱,放眼望去都是樹,和之前的高楼大厦真的是对比太强烈了,车子也在慢慢的爬坡。 “咳,这里就是气派,青山绿水的住着多舒服,和外面的高楼大厦比起来,这里多舒坦,老唐就是牛啊,啧啧”魏叔叔就坐在我旁边感叹道。 我也在一边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想不到唐雪纯的家里有钱到了这种地步。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车已经进入了小区,弯弯绕绕停在了一栋别墅前面,与此同时,别墅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个探头探脑往外看的女孩,不用多说,这个男人自然就是唐雪纯的爸爸,唐洪明了,而那个女孩就是唐雪纯。 司机下了车刚打开了魏将军一侧的门,唐洪明后脚就跟了上来,和出门的魏将军抱了抱,又看了看出车门的我,先是一愣,看了我好半天,直到唐雪纯走过来叫了我名字才反应过来。“啊原来是艺天啊,小伙子长大不少了啊”然后他视线往我眼睛上看了看“你这眼睛一遮叔叔还真看不出来呢,你眼睛是怎么了” 唐洪明很明显是对我的这个造型很意外,在他眼里小时候的我可不是这么一个标新立异的人。 我连忙解释道“啊,眼睛受伤了,不好看遮一下”我尴尬的笑了笑,这时我们边讲边进了门。 “才不是呢,艺天的那只眼睛才不是受伤呢”我听到唐雪纯的声音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这丫头怎么管不着嘴呀。 “艺天啊,这是这么回事啊,有事没事还不能和叔叔说的,要是眼睛生了什么病,叔叔请最好的医生给你看”唐洪明皱了皱眉,站定后面对着我,他还是和我小时候认识的唐洪明一样,亲切热心,想想唐雪纯的妈妈,似乎唐家对我一直很好。可好归好,要是我说我能看见鬼,说不定也准把我当精神病看啊。 于是我就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才不是呢,艺天你在我爸和魏大师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呀”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都哆嗦了一下,首先的那个人就是我,大师什么大师,难道魏将军就是唐雪纯一直嘴里说的大师?我眼睛望向了魏将军,他似乎不怎么想让我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皱着眉头干咳着四处张望好想什么也没听见,而一边的唐洪明则不住的和唐雪纯使眼色,想让她打个圆场,这眼神溺爱中带着点责备。就他们两大人一个也不看我。 唐雪纯当然不买她老爸的帐了,继续说道“艺天的那只眼睛能看见鬼”我的姑奶奶啊,被她这么一说形式一下子翻了一番,魏将军和唐洪明同时看向了我,反而我倒是不敢看他们了。 “小伙子,你真的能看见鬼”魏将军盯着我遮的黑布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艺天,你说呀”唐雪纯走到我面前用手肘捅了捅我。 我见他们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样子,尤其是魏将军那恨不得自己上来摘我的眼罩。心知这一关是躲不过了,于是我慢慢的摘下黑布苦笑着看着他们。 没想到我这一看魏将军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我能清楚的看到他整个人都在激动地颤抖,就连一边的唐洪明也看出了不对劲,刚想上去拍拍他,魏将军就发话了“阴阳双鱼无眼图,张艺天,张,张,张……” 我只见魏将军颤抖着自言自语,眼神四处张望好想在思索着什么,最后他盯着我,激动的有些颤抖的说 “嫡!系!” “啊?什么”我当然是知道魏将军说的嫡系是个什么意思,这一点我爷爷和我讲过无数次了。但是人有好坏,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要承认。 “阴阳双鱼图没有鱼眼,这是张道陵嫡系一脉才传下来的图腾,阴中无阳,阳中无阴,意思就是不论鬼神,只论对错,鬼对亦可生,神错亦可灭” 这话听的我一愣一愣的,怎么爷爷没和我说过这种事情,原来我们嫡系这么高冷。 “你爷爷怎么样了?一把黑金的刀你带着了吗?你们家住哪?”魏将军是一脸激动看上去也不像是演出来的。 “我爷爷很好,家住无锡,可黑金刀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啊?”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魏将军走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肩,我能感觉到他那激动的有些颤抖的手。 “我……我真不知道”我被摇的有些头晕,一边的唐洪明看出了我的苦恼,上前稳定了一下魏将军的情绪。 “魏兄你会不会是认错了,我听你说过这件事,那个时候离现在那么遥远,也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 “错不了,这个图听以前的一个道长说过,独一无二,你真的没有黑金刀吗?”魏将军平静了一下看着我问。 我摇摇头,我是的确没见过,可能藏在爷爷创下的盒子里,但是就算我知道,看着眼前这个魏将军这么关心也知道这把刀不寻常,我哪能就这么认了。 第三十章 魏诗宜姑奶奶 “魏叔叔,我是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黑金刀,那个东西是什么样的啊?”我也正想着打听出来好回去和爷爷要了见识见识。 哪知道魏将军摇了摇头说到“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他们嫡系也是好处,你若不是嫡系自然也不用知道,你要是嫡系,回去后问你爷爷也自然就知道了。”说完魏将军找了个位子坐下了,然后又想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我说“小张,你来说说,你见到鬼这是怎么回事”看得出来当魏将军说小张的时候眼里似乎有对某人的怀念之情。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回去问了爷爷才能知道。于是我把我能见鬼的事情说了一遍,但也故意避开了怎么获得这只眼睛的过程以及我能预知的事情。 等我讲完魏将军和唐洪明都啧啧称奇,魏将军也一拍大腿说“小张,不瞒你说,我以前是个茅山道上清派的大弟子,破四旧的时候出山一直摸爬滚打到现在,但是师傅教的我也没放下,正好这次小唐摊上了邪祟,我也来帮帮忙” 终于说到正题了,我心想于是连忙问起了原有,我们四个人边聊边在沙发上坐下。听唐雪纯和魏将军,啊,不现在应该叫他魏大师,听了他们两个的叙述我大概知道了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每个大学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传言,所以唐雪纯的大学也不例外,在唐雪纯的大学里有一座老楼。唐雪纯听学姐讲过那幢老楼里是以前麻醉专业的解剖室加上荒废了这么多年陈旧不堪,没有谁再敢进去,但是林子大了就是有这么几只不怕死的鸟敢往里面飞。 这一天唐雪纯的舍友小杨就和一群小伙伴打算进去玩一玩,本来是叫上唐雪纯的,可是唐雪纯天生就胆小,怎么也不肯去,于是小杨就和其他人去了。 这一群人中杨玉就是唐雪纯的舍友,这是位比唐雪纯还要厉害的角,号称是医科大学第一好看的美女,和唐雪纯也是同班同学,另外三个人也都是医科大学有名的人物,第一校草李军,富二代王浩钧,还有一个麻醉专业的学霸吴亦文,这四个人每每出现在学校里总是能引起很多关注,所以当晚的四人试胆大会也引来不少人围观。 而唐雪纯当天也没有出宿舍一直在看韩剧,不知道怎么的唐雪纯就听到外面一整喧哗,救护车警车带着喧嚣充斥了整个校园。 接着宿舍楼道里都沸腾了,女生们谈论着外面发生的事情,唐雪纯摘下耳机刚要打开门,就见宿舍门被一下子推开了,杨玉慌慌张张的冲进门,一下子掀开被子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唐雪纯走到门口想要关门却听见楼道里的女生在谈论的事情。 “诶,还可怕啊,怎么会这样子” “是呀,我就觉得那个楼有问题,现在可好,都死了” “这可不能瞎说啊,我最怕鬼什么的了” “本来嘛,要不是有这些东西,那四个人怎么会死啊,还那么惨” 唐雪纯刚关上门突然想起杨玉说过是他们四人一起去玩的,这一下死了四个,那刚刚看到的杨玉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唐雪纯连忙回头看了看杨玉的床,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唐雪纯的寒毛都输了起来,床上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乌黑的长发和一大滩的血迹,在长发的跟上还连着一整套的头皮,就像是被人活活从头上扯下来的样子。 唐雪纯回忆到这里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他看着我说“后来我就逃回家了,从那天起我就生病发烧不退,医院也查不出来,我爸猜我中邪了,爸爸说他认识魏大师,就让魏大师来看看,然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看了看魏大师,他也看了看我,眼神很复杂,好像唐雪纯在我面前老是魏大师,魏大师的称呼他觉得不自在。 “魏兄啊,你看看这雪纯也回来了,这也不是事情啊,你想想这该怎么办啊。”唐洪明听完了也是出了把冷汗,连忙问魏大师。 魏大师看了一眼我,对唐洪明说:“现在不确定雪纯身上的戾气是不是和那个老楼有关,但是和那个女生应该是逃不了关系,但是我上次去过宿舍后没有发现阴气残留很奇怪”魏大师说完看了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老是看我,难道哥们儿就那么帅?而且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很奇怪,就好像是在期待我的认可和指点。这种感觉实在是有点难受,我又不是什么大师你老看我干嘛。 但是不说两句也没办法,现在三个人六只眼睛看着我我能怎么办“咳咳,我也不清楚这种事情,但是想着既然杨玉是因为去了老楼死亡的,我想能不能先从尸体上找些原因。” 一听到我这话唐雪纯脸色一下子白了,虽然她没见过那几个死掉的同学,但是听别人说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有个工作人员不小心擦落了遮尸布,就光一具尸体的死样就让在场的不少人当场就吐了。唐雪纯自然是不敢去看的。 而一边的魏大师显示脸色一紧张然后眉头皱着思索了一下一拍脑子,“对啊,这件事一直都是京城公安总队在办,由于死的太过于蹊跷,尸体应该还没处理,这个好办我来联系一下,哦,小张你还要助手吗?算了我给你安排个,绝对靠谱”魏大师说完就拿起电话站起身去窗边打电话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这什么情况,和着我怎么就一下子变主力了,我可是只有爷爷笔记的理论知识啊,这魏队长不会还在我是嫡系传人的圈子里没出来吧。 看着打完电话走来的魏队长,我无奈的说“魏队长,我这什么也不会的,不用给我配助手,我不会道术啊” “小张,你可骗不了我,我给你安排好人了一会就来,你从坐上车我就闻到了一股符纸味,还有香火的味道,不管你是不是嫡系我也无所谓了,但是我相信你,不是因为你的人,而是因为你那只眼睛,好了,别推辞了,你难道不是为了帮雪纯才来的吗?” 这话一出我也闻了闻身上,这几天练画符被咒语,没少碰过符纸果然身上一股味道。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办法喽。 不一会唐雪纯家里的门就被推开了,管家带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子就走了进来,魏大师连忙站起身。 这时唐雪纯认出了那个人,开心的跑了过去喊了声“魏诗宜你怎么来了” “魏-诗-宜-”我我想着这个名字,突然有个念头,这不会是魏大师的孙女吧! 魏大师走过去把魏诗宜带了过来“小张啊这是我孙女,京城的警官大学,和雪纯也是从小玩到大了” “爷爷,你带我是来相亲了吗?我大老远的跑过来,你说的大师呢?”魏诗宜显然不习惯她爷爷的介绍方式,撅了下小嘴四下张望了一下。 我这是才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相貌,这一看也惊呼不得了,这姑娘漂亮程度和唐雪纯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唐雪纯有着一股纯净甜美的味道,而魏诗宜则是有一种冰霜高冷的气质,打个比方,要是唐雪纯撅一下嘴那是甜美可人的话,魏诗宜撅一下嘴那就是俏美动人。再加上一身的学校制服,那线条,那诱惑大了去了。 “呐,大师就是小张啊” “什么”我和魏诗宜都不禁叫了出来,只不过我是叫在了心里,我什么都没做呢我怎么就大师了,有大师是我这样的吗? “他是大师,爷爷,你搞错没有啊!”魏诗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以为我是一个江湖骗子,我也只能朝她笑笑,结果还被她白了一眼,哥们我心里那个叫苦啊,啥事没做还被人翻白眼,这是什么事嘛。 “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爷爷托你件事这么难吗?,再说你小姐姐雪纯需要帮助,你不帮帮吗?”魏大师一副溺爱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孙女。 魏诗宜看看唐雪纯,然后又瞥了一眼我,就拉着唐雪纯的手凑到唐雪纯身边,说了句好吧。 魏大师有看向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张啊,诗宜她有点小个性,哈哈,不要放心上啊,啊对了,你现在手上有东西吗,看尸体有准备吗?” “东西”我当然是知道他指的什么那便是符纸一类的东西了,我掏了掏口袋,闭关学习了那么多天,符纸早就没了,出来也没准备什么,我尴尬的对着魏大师摇了摇头,一边的魏诗宜见我连家伙都没带上,在一边“嘁”了一声。 魏大师也皱了下眉,似乎是在怀疑我什么,说实话作为一个专业人士,没有带吃饭的家伙那真是笑话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什么时候变成专业人士了,我压根就不是啊。 “啊符总是要有一些的,以防万一嘛”魏大师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三张黄符和一塌黄纸递给我。 我接过黄符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随着符纸流入身体,我知道这就是每个人画符的灵力,灵力越高给人的感觉越清凉,在我爷爷的笔记里写到,灵力高的人甚至可以画出如冰晶一样透着晶莹的寒气的符纸,而寒气就是至高灵力的具象化结果,这样看来这位魏大师确实有些厉害。 第三十一章 诛天符 可是我就这么看了一下上面的符纸上画的符文愣住了。 这是什么符文我怎么没见过,爷爷的笔记里符文极其的多,每种符文的用途解释都很详细可就是没见过这种的。 “这……”我向魏大师那里送了送符纸。 “啊呀没事,你就先用着呗”魏大师忙把纸推回给我,还以为我是在装客气,可我的一句话让他的笑容都僵住了。 “不是,我想问这是什么符,我……没见过这种符文”就这话一出魏诗宜脸上鄙夷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就差笑出声了。而魏大师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僵硬。 “你真不知道?”魏大师问了问我 “不知道,还请魏大师明说” “好吧,看来我真的认错人了”魏大师叹了口气继续说“这是道家最基本的驱鬼符,能驱邪保身,烧成符灰喝下能消除体内的阴气,小张,你既然接触符纸不会不知道这种基本符吧”魏大师坐下来眉头皱的紧促在一起。 “谢谢魏大师指点,实不相瞒,我确实不知道这是什么符,不过我画过一道符功能也是类似,只不过不是这样的” 一听我这话,魏大师眼睛一下子来了神,“真的?那小张你能不能画一下给我看看”魏大师一下子坐正了“雪纯你家还有上次我留在这里的毛笔和朱砂吗?” “嗯在的”于是唐雪纯小跑进书房拿出了一支毛笔和一砚朱砂递给了我。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啊,你们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虽然我也不知道画出来的符有没有用,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只好把我这几天学的画画了,再看看一边不停冷笑的魏诗宜,我不画那么一张她准以为我是个骗子。 我在桌上放下东西,从一塌黄纸里拿出了一张,用毛笔沾了些朱砂在符纸上画了起来,按着我这几天按爷爷书上记得步骤,静心凝神想着身上有一股精气注入鼻尖,一笔连着把符画完了,抬头看了看魏大师。 魏大师看着这符眼睛都快直了,魏诗宜看着他爷爷的表情有看看我,不知道她爷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而魏大师接下来的一句话十足把把我们都惊了 “这……这是什么符啊” 这话一出魏诗宜“噗嗤”的终于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小的直捂着肚子,唐雪纯和唐洪明则在一边尴尬的看着我。 “爷爷我说的不行吧,他怎么可能是大师哈哈哈哈哈,我看啊就一江湖骗子”魏诗宜笑的合不拢嘴 “不是的,艺天是我好朋友,才不是骗子”唐雪纯连忙帮我说话,可她看着我也很无奈,就好像想要帮我却力不从心的样子。 “这很奇怪吗?我爷爷笔记上就是这么画的啊”我无奈的心想着,低头看了看符纸,发现符纸最开头的符号忘画了,于是我抬笔在符纸的最上方点下一笔,再缓慢抬起同时以一侧为圆心画了一圈,正好是太极的阴阳双鱼图,只不过我没有点上和留出双鱼眼睛的位置。 画完后我再抬头看了一眼魏大师,只见他这是表情变得严肃了很多,凝重的看着我这道完整的符。 我还以为我自己画错了又看了一眼符纸,突然回过神自己都有想抽自己的冲动,我怎么就把我们嫡系的图腾给画了上去呢,刚才只顾着画符,却忘了这一点。 一边的唐雪纯见魏大师神情严肃没有之前的那么轻松,就知道看来我这符有戏,连忙拿起符递给魏大师看,可她才递到一半,突然叫了一声,连忙收回手把符丢在了地上。 “好冷”唐雪纯捂着着自己的小手不停的哈着气。 “冷?”我心想着怎么会冷呢,我从地上捡起符纸在手心里摸了摸,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雪纯你说冷?”魏大师疑惑的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唐雪纯。 “嗯,一开始拿着还好,后来就感觉一阵冷意就……”唐雪纯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荒唐,说着说着就停下了。 “不会啊,我摸摸也没什么啊!”我又递给唐雪纯,唐雪纯战战兢兢的碰了一下过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就拿起了符 “奇怪,刚刚确实有感觉啊”唐雪纯拿着符纸捣鼓了一会。 这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正是奇怪,就在我还在纳闷的时候魏大师发话了。 “小张这符是什么符”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一直没在意魏大师,不过我对魏大师不知道这张符还是很诧异的,就好像我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是诛天符,魏大师没见过吗?” “诛天符?好霸气的名字,我们道家除鬼降妖,而嫡系居然要诛天杀神!” “啊?什么?” “好了小张,你别在回避了,即使你不是嫡系,你能学到此符也是和嫡系脱不了关系,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魏大师摆摆手,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又问:“那,这符也是驱鬼辟邪用的?” “嗯,是的,驱鬼辟邪,燃成符灰可驱邪净身” “没了?就这些?”魏大师有些不相信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说道:“有还有一个,唯一不同的就是,鬼神通用” “哼,搞那么玄乎做什么,还鬼神通用,神有什么好驱的,别人还巴不得有神附身呢!”一边的魏诗宜冷冷的嘟囔了一声 “诶~这符这么话肯定也有他的用意啊”魏大师在一边反驳 “什么用意,用心理学说就是刻意复杂来让人觉得神奇莫测,故弄玄虚” “你个小娃子”魏大师指了指魏诗宜,想想和这个门外汉讲了也是白讲于是对着我说。 “刚才听到雪纯说冷,可否借我拿拿看”说着魏大师要问我借符纸,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定是想试试我的灵力。 但是唐雪纯摸了第二遍没有反应,应该不是我灵力太强导致的,原因很简单灵力不可能一下子有一下子没有,于是我很放心的把符纸递给了魏大师。 魏大师接过符纸,手里颤了一下,我知道这是感知到我灵力了,只是有些好奇我的灵力到底有多少,因为画符人自己是摸不出来的。 魏大师拿了一会,不见有什么变故开口说“没有雪纯说的那么一瞬间的寒冷啊,会不会是雪纯自己搞错了” “没有,是真的”唐雪纯连忙回应 “那就奇怪了”魏大师看向我“据我所知符纸上是能感受到画符人的灵力,灵力越强符纸摸上去的触感越凉,但这并不是一瞬间的,而是持续的,况且雪纯不是修炼中人啊,如若不是极强的灵力,是感受不到这灵力带来的寒意的,不会有那么明显的变化啊”魏大师皱着眉头。 “那就不是符的问题呗,要么就是这个符有鬼,我看啊,应该是这个张大师有鬼”魏诗宜看了看我,最后的“张大师”三个字拖的长长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轻视。 既然不是符的问题,那就是人的问题了,不会真的有鬼吧,想到这里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连忙拿过符纸给唐洪明和魏诗宜拿了一下。 唐洪明到没说什么接过纸没啥感觉就还给了我,魏诗宜却嫌弃的拿过符纸,见没什么反应就,“哼”了一声给了我。 见他们都没反应我越来越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是对的了,联系到之前说过的事情,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浮出了水面。 “艺天你在想什么呢?”唐雪纯见我皱着眉头看着符不说话就推了推我。 我回过神看了看他们四人说“我有一个想法,虽然可能你们接受不了但我觉得应该差不了” “什么想法”魏大师连忙问道 “既然这些符对大家都没有反应,说明符本身就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唐雪纯身上” “我身上?”唐雪纯眨巴着大眼看着我。 “对,你之前发烧不退想你就是中了邪了,被魏大师用护身符镇压后,邪气并没有退散,现在碰到我这符就有了反应,而且我确定你的宿舍一定有什么东西”我一边说一边的唐雪纯显得又些害怕,手不禁的抱了起来。 “不会啊小张,我这符驱邪可是很灵的,先不论驱鬼的作用,但对符鬼气绰绰有余啊,怎么会驱不干净”魏大师这下急了,这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嘛。 “就是,我说过吧他是故能玄虚的小骗子”魏诗宜也在一边煽风点火。 “对,魏大师的符的确有用,邪气也被清楚了,但只有邪气吗?”我直接无视了魏诗宜,我对她算是完全不喜欢到了极点了,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就你那样一辈子也找不到喜欢的人。 “你是说?还有别的东西,那是什么呢?啊呀小张你就直说吧。”魏大师算是被我搞糊涂了。 “好那我就直说了,按理来说杨玉非正常死亡以后怨气未散回到寝室,这股怨气一定会影响到唐雪纯,这就是唐雪纯高烧不退也找不到原因。但是魏大师你去了唐雪纯宿舍以后并没有发现有阴气,这怎么可能呢?刚死的人怨气十足连周围人都波及到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一丝气息。所以我大胆的推测一定是被净化过了” “有道理,但是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联系呢?雪纯身上附着的又是什么呢?”魏大师接着等我说下去。 “我们再回到唐雪纯发烧,魏大师的符的确是起到作用了,所以唐雪纯才烧退了,但是我们假象一下他的身上只有鬼气吗?联系一下之前的情况,有什么东西是又可以驱散鬼气,但又不会被驱鬼符影响,还能附在人生上,最重要的是,能与我的诛天符产生反应的呢?”我说完看着魏大师。 魏大师先是想了一会,然后猛的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难……难道说,神明的气息?” 第三十二章 相气 “嗯,我猜是的”我坚决的说道。 “那是什么样的气息” “相气” “相气?那是什么?”魏大师一脸的茫然,似乎对神明的气息不是很了解,也难怪,茅山术自古就是捉鬼降妖的法术自然是不知道的,但这不是根本原因。 爷爷的笔记里写的很详细,自从张道陵创派以来,嫡系与直系的暗斗就开始了,所以唯有嫡系有着其他人没有的道法,便是相气的控制,虽然直系也有涉略,但是自从分裂以后,相气的说法就慢慢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了。 什么是相气,佛语中有云:“佛本无相,一切归于大自然,佛者,自然也。即佛本无相,以众生为相也” 《金刚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佛本无相”这是道教最早的理念,佛相即是万物相,万物相无数所以佛相也无相,所以相气亦是无相气。 什么是无相的状态,就是一种混沌的状态,天不是天,地不是地,没有上,没有下,没有阴阳,更无两仪。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嫡系连神也要争对的道理了,就是因为神的无相状态太不稳定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我就给魏大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相气的意思,也刻意的避开了一些东西。 “那这么说,雪纯的身上没有驱除的是相气啦,可是,相气可以净化鬼气,那怎么会同在雪纯生上呢?” “这个简单,鬼气不也能符在我们这些有灵气的道人身上么?只不过肯定会有相克的作用”我慢慢的把我的理解说给魏大师听,魏大师听完频频点头,然后看了看手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我说。 “小张啊,时间快到了,我和验尸房的人说好了,今天下午验尸,现在你们可以去了”魏队长推了一下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魏诗宜。 “我们?就我们两个?”我不解地问,和着这个老头子不想和我们去啊,这不是甩锅嘛!自己一个大道士不去,还让我去。 一边的魏诗宜也很吃惊,看着我一副嫌弃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不想和我去。 “不……不是我这有事嘛!人老了不想看这么血腥的画面,你们年轻人去吧啊!嘿嘿”我去,这死老头子居然是怕了,我勒个去,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我……我也去吧”一边的唐雪纯也小声的说道“他们两个去,我……我不放心” “啊呀,姐,这有什么的我一个堂堂警校高材生会斗不过一个小神棍嘛!你就放心吧!”魏诗宜知道唐雪纯怕这些东西忙上去阻拦。 “不是,我……我是怕你欺负艺天” 我擦,哥们儿我有这么弱不禁风吗?不过听了唐雪纯这番话我还是挺感动的,得意洋洋的看着魏诗宜那副错愕又尴尬的脸。 魏诗宜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我对唐雪纯撇了一下嘴,唐雪纯也对我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跟在了我后面。 就这样,我们这一行三人,谁也不知道,我们将会面对的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开始。 到了医院门口站立着四五个警察,看样子都是四五十岁的,见我们三人下车,一个年纪最大的白头警上前和魏诗宜打了个招呼嘘寒问暖起来,而其他的人却无动于衷,眼睛不停的往车子里看,脸上挂满了谄媚虚伪的笑容,我最后一个下车,那几个警官眼神直接略过我看着车里,脚下迈开步子往车前凑。 “没人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一边搭了一句,那几个警官一听连忙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就你们几个还来验尸?”警官中间的一个长着鹰钩鼻个子比较高的人站了出来,走到我面前,听语气很不友好。 “对,就我们几个,我来验尸,他们两是我的助手”魏诗宜听出了语气里的轻视不开心的回了一句。 “你是谁?问你了吗?”鹰钩鼻憋了一眼魏诗宜。我在一边暗自庆幸这下子好玩了,这鹰钩鼻准没好下场。 魏诗宜真是不负我所望,这姑奶奶见鹰钩鼻这么牛x,直接火气就上来了,走到鹰钩鼻面前,仰着头看着他说。 “你听好了,我叫魏诗宜,魏国祥是我爸” 这话一出鹰钩鼻的脸上瞬间抽搐了一下,看看其他人再看看魏诗宜,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豆大的汗珠从鬓角留下,吱吱唔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你还是到旁边去吧”一边的白头老警走上来对着他们回了挥手。那几个人灰溜溜的往后退了几步。 “小魏啊,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走带你去验尸房”说着白头老警就转了个身在前面带路了。 魏诗宜白了一眼那几个旁边的警察,还别说,只要被白的不是自己,这样看看其实魏诗宜白眼也挺好看的,好吧,哥们儿我就是这么能发现美。 我们四个人弯弯绕绕的来到了地下一层的验尸房,这里的空气比起一楼要阴冷得多,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八成是来认尸的,我们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白头老警察在门口停了下来,转过身说。 “咳,你们进去吧,不过我和你们说啊,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不想进去的就千万别进去了,里面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一听这个唐雪纯就哆嗦了一下,看了看我,我知道她是怕了“没事,你在外面等一会,我们看完了就出来”我对走廊一边墙上的一排座椅指了指,唐雪纯想了一会,点点头,做过去坐了下来。 我摘下眼镜,看了一眼魏诗宜,她也正好和我对视,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惊愕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 我连忙移开视线,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刚魏大师画的驱鬼符,贴在了最高的门框上,以防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我也是照着爷爷笔记里的心得做的,万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好了这些我转动了把手推门走了进去,脚刚一踏进验尸房,一股寒意就从脚下升了上来,我故意闭上了右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一看之下把我给吓了一跳。 验尸台上躺着四具尸体,个个都被一层黑色的烟气包围着,其他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一样,但就那四具冒着黑气的尸体就已经让我心里感到了就怕 。我闭上左眼睁开右眼,又看了看,这次和我想的一样,一切都那么的正常,四具尸体都被雪白的布袋给覆盖着,我转过头看了看魏诗宜。 只见魏诗宜站在我的身后看着尸体,眼神很复杂,这一看就知道也许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尸体,现在的大学生就是这样,在学校里学了一身理论的本领自己为行了,到了社会上真遇到了事情却颤颤巍巍不知所措,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了吧你就,快点出去吧,别撑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我好心的说上一句,谁成想魏诗宜一听不干了,睁着她那清澈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嘁,少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尸体嘛,案例分析课上碎尸的现场图我都看过数不清了,还怕这个?”说着魏诗宜一下子掠过我,我连抓住她的机会都没有,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到验视台前面,一下子翻开了一具尸体的敛尸布。 然后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验尸房,魏诗宜一下子捂住嘴在一边干呕了起来。 “艺天怎么回事”唐雪纯从外面直接推门进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传了过来,这女人的尖叫声可绝不是吃素的啊,这一前一后的海豚音把我的大脑都震的七荤八素,眼前直冒星星。 白头老警赶忙冲进来,一手一个把魏诗宜和唐雪纯拎了出去“啪”的一下关上了门。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隐隐环绕在我耳边的尖叫声慢慢的淡出了我的大脑,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不过想想也是现在可不就我一个活人嘛。 我呼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之前这一出闹剧让我根本无心去看那具尸体,这下我抬眼想那具尸体看去,可就这么一看,我的心整个提到了嗓子眼上,胃里剧烈的翻滚,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冲击着我的大脑,我“啊”的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说实话这是我见过目前为止最恶心的尸体,尽管平时我也没少看《电锯惊魂》这类重口的电影,但那些也都是假的,这第一次见到真的尸体,还真是承受不了。 我硬撑起身体,不断的告诉自己都是死人,没什么好怕的,然后一点点接近尸体,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干吐了起来,就这样反复七八次我才慢慢适应了过来,俗话说的好啊“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这下我才能慢慢的开始观察这具尸体。尸体呈现黑褐色,尸斑已经遍布了全身,法医把七零八落的四肢摆放在了相应的位置,伤口的裂痕触目惊心,从断裂的皮肉处看上去,像是被硬生生的撕开一般,这般死状光看看就觉得慎人,也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痛苦。尸体的另一侧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李军。 我又走到了另一具尸体前,看着这幅尸体胸部搞搞隆起的两团,想必这就是杨玉了,我慢慢的掀开了尸布,一具曼妙的身材出现在我眼前,当然如果光从身材上来看的话确实如此,不过加上断裂的四肢,和扯裂的头皮,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对这句身体产生兴趣,啊,这里不管是“兴”还是“性”都不会有。 我又看了看剩下的这些尸体都是一样,四肢被扯断血肉模糊,我拿出魏大师的符贴在了这些人的身上,符纸只剩三张了,其他是没有画好的,而我的那一张还在唐雪纯家里,走的时候没有拿,于是我就贴在了除了杨玉的其他人身上,看着这些人身上的黑气慢慢消散,这才出了验尸房,在推门出去前我故意舒了口气,定了定神,气定神闲的走了出去。 第三十三章 变态的举动 魏诗宜和唐雪纯都面色煞白的坐在长椅上,见我这么轻松的走了出来不由的感觉奇怪,就连一边的白头老警也有些纳闷。 “小兄弟你难道就不怕?”白头老警问了我一声。 “他就是个变态”魏诗宜都这样了还不忘埋汰我。 “我其实挺害怕的,不过,过一会就好了,不像某些人”我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的拖长了音调。 “那你看出来什么了吗?”唐雪纯见我出来脸色也好了一些,看我和魏诗宜斗嘴就赶紧上来岔开话题。 “暂时看不出,我用魏大师的符去了他们身上的邪气,除了杨玉的尸体,其他尸体暂时是没有什么威胁了” “还有邪气?”一听到这话唐雪纯就吓了一跳,怕是又想起宿舍那晚的场景。 “嗯,我看的见,所以……”话讲到一半我就卡住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个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办法,于是我的身子就这么不自觉的转了回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个让她们惊掉下巴的动作。 我快步走到杨玉尸体前,用手指撑开她的眼皮,用我的左眼就这么,对,了,上,去。 刚一对上我就后悔了。杨玉身上的黑气就这么就好像被我的眼睛吸进去了一般,从杨玉的眼睛中流到了我的眼睛里,顿时天地一片漆黑,我就感觉脑子顿时一晕,身子晃了一晃一头栽了下去。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一切景象把我惊呆了,我正在和一男生接吻,我勒个插插,这什么情况,哥们儿我啥时候这么饥渴男的都不放过啊,又过了一会我觉得裆部一凉,两根手指伸了进来,我擦不会吧。 我试着控制了一下自己是身体发现完全没有用,就好像这身体不是我的,可是虽然身体不是我的,但是感觉是我的啊,我就这么被那男的摸来摸去,一会到胸一会到大腿的。 “不对,胸?我有胸吗?”我想了一下,连忙注意起了那男的的面容,这一看我惊讶的发现,这不是富二代王浩均嘛,而此刻的王皓均就像一只饥渴的小泰迪,嗯,大家应该知道泰迪吧,就是那什么天那什么地的神奇生物。 这下我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的眼睛如果能看到活人的未来,那也应该能看到死人的过去。我看看现在的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应该是在他们去老楼之前的时间了,而我这个身体应该就是杨玉的。 就这样,我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感受着激烈的人生,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女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诶,小玉你在哪里啊?”远处传来一阵呼唤声。 王浩钧一紧张赶紧提起裤子往一边跑了出去,看着那个背影活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小三一样。 “我靠你跑什么呀,老娘还没结束呢!”当然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杨玉说的。 我慢慢走出去,看到李军正在外面左顾右盼,我呼了口气跑上去一下子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了李军的背上。 “亲爱的,你找我呀?”这一声娇嫩嫩的呼唤,从我的身体里传了出去,说实话听的我自己的身子都酥了,可是没办法,这身子不归我管啊,不过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股恶心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我去原来杨玉是这样的人啊,我靠这要是和唐雪纯在一起,非带坏了唐雪纯不可,还真是死不足惜。”我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李俊转过身子,一下子抱住了我,又是亲又是摸的,咬得我的嘴唇都发疼了,我一把推开他,擦了擦嘴唇,舌头舔了舔一道牙痕分明的很。 “我靠,不会被他发现了吧。”我心里突然有了些紧长了,不过想想也觉得可笑,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控制的身体,要是我有这么好的一副身躯,一定不会这么糟蹋。 “诶,你们在啊!”后面一声呼唤王皓钧走了过来,对着我挤了挤眼睛。 “我靠还真是个禽兽啊。”我自己心里想到。 李军松开我,和王皓钧打了声招呼,一会儿学霸吴亦文来了,就这样四个快要死的人就这么齐了,我到现在也想不出这学霸和他们三个人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就在我想的时候,我的身体有了动静,我走在最前面俏皮的一个转身望着他们说。 “走吧” 三个人就对着我走了进去。 然后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四个人一进老楼的大门门就“咔嚓”一声地关上了,我先是吓了一跳撞进了李军的怀里,李军安慰了一下我,当然还不忘卡了两把油,学霸和富二代看着着李军的神情就直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连忙推开李军,起身理了理秀发,心里有种莫名的火气,不知为什么就是火大,我看了看其他人,学霸上前就是给了李军一拳,破口大骂。 “你这禽兽,祸害杨玉要多久,我昨天还看见你和一女的从宾馆里出来,你脚踏多少船” 这话一出我明显感觉出心里的火气瞬间大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李军脸上。 李军的火也上来了一下甩在我脸上指着我呵斥学霸。 “你问问这个娘们儿,有多浪,再来和我说,你以为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吗?我就想着反正也是玩玩,所以也无所谓” “你们谁也不是好鸟,我有钱请你吴亦文大学霸来做论文,杨玉能给你多少?你还帮她做,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富二代王浩钧也吼了起来。 好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四个人没一个好鸟,这不都是贼喊捉贼嘛。就这样四个人争吵的越来越厉害,我知道这肯定不是正常情况,一定是老楼里的什么影响这些人的情绪。 就在这时他们扭打到了一个暗门前面,这是老楼一楼最里面的一个铁皮门,门框锈迹斑驳,锁孔已经锈到塞不进钥匙了。最让人感到非同寻常的是,门上有一道用刀刻出来的符文。 我在杨玉的身体里,我虽有心想去研究,可杨玉无心啊,被人一推直直撞向铁皮门,“哐嚓”一声门就撞在了,我一下子失重掉了进去,里面是一直盘旋向下的阶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然后接二连三的,李军,学霸,富二代都落了下来。 这一落倒是把他们都摔醒了,一个个摇摇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草,谁打了老子,疼啊”富二代骂骂咧咧的站起来。 “这什么鬼地方啊,我手机摔坏了,你们谁给个光啊”学霸从地上站起来两眼抹黑的喊了声。 “我来”李军点亮手电,刚一打开,一道光束就落在了一具干尸上,吓得他们全都寒毛直立。 “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富二代说了一句就往刚才摔下来的地方走过去,可是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刚才摔下来的楼梯。 我在杨玉的身体里看的分明,这很明白的就是鬼打墙。 “你们看,那是什么”李军指着地上的一个东西说道。 “不知道,好像是学生卡,该死的鬼地方,这学校怎么还会有死人啊”富二代嚷嚷道。 “死人不是很正常嘛,我们可是医学院,要不然解剖课用什么,这老楼以前就是用来上这种课的啊”学霸反驳了一句。 “屁话,老子不知道吗!但你有见过这种的吗?” “好了不要吵,死了那么久估计也没什么了,吴亦文你过你看看那是什么。”李军在一边用手机照着地上的东西。 “为什么让我去啊” “叫你去你就去,作业的钱不想要了吗?”富二代看学霸磨磨叽叽的催促道。 “算你狠”学霸瞪了一眼富二代,慢慢的向地上的东西走了过去。到了更前飞快的拿起地上的东西就撤回了原地,这才低头看了看。 “嘶~赵志坤,这谁啊,卧槽这这这都死了15年了!”学霸把学生证连忙塞给富二代,富二代看一了眼也是像个烫手山芋一样的塞给李军,李军看了看手里的证件轻笑了一下。 “一看就是个**丝”说着把证件丢在了地上。 “喂,别对死人不敬啊”杨玉低声说了句。 “能怎么的吃了我不成?”李军本来就是个高傲的人,这被杨玉说了一下就变本加厉了,往干尸身上吐了口口水,然后接着说道。 “我算看明白了,知道为什么找不到出路吗?这叫鬼打墙,电影小说你们看过没有啊,用阳气最足的东西克制这死东西就行啦,谁有童子尿啊?”李军看了看学霸和富二代,这两个人都摇摇头。 “靠,吴大学霸你也没有童子尿了啊,小子看样子不怂了啊”李军拍了拍学霸的脸,学霸嘿嘿的笑了两下眼睛不由得望了望我,也就是杨玉。 “算了没尿也行,用中指血吧”说着李军就掏出了指甲刀在学霸的手指上剪了一刀。 “你神精啊”学霸骂了一句接着说“靠,那手指涂上去非感染不可,你脑子有问题吧”学霸虽然是骂,但是语气里也有着一种怂货的味道。 “那你滴上去啊,剪都剪了,行不行不负你钱啊”富二代在一边怂恿。 “你们牛,靠”说着学霸慢慢的走到干尸前面,举起手,刚准备滴血。 突然间看到李军吐的那口口水居然没有了正在迟疑。 “叫你快点干嘛呢!”说着富二代一脚踢在学霸屁股上。 学霸刚刚还在专心研究被这一踢瞬间就下了一大跳,一个没站稳,人就倒了下去,就在这时他的中指在干尸的嘴上抹了一下 第三十四章 有问题 这一抹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在一两秒的间隙之间异象斗升,整个空间晃动了起来,干尸的腹部突然之间剧烈的起伏了起来喉腔中伴随着“咕咕咕咕”的诡异声音。 在场的四个人全都惊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我能感觉得到杨玉的身体正在剧烈的颤抖。 就在这时我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既然我在杨玉的身体里能感受到杨玉的感受,那一会被分尸的时候……想到这里我想都不敢想下去了。脑子里拼了命的想退出去的法子,之前那一次是因为唐雪纯推了我一把的外在因素,看来这次我是凶多吉少了,起码我自己现在还不能主动退出这种状态。 就在我想这些事的时候,杨玉的身体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疯狂的尖叫起来,我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学霸被干尸举在空中,一只胳膊和大腿已经卸了下来,丢在了一边的地上,李军和富二代拼了命的四下逃窜。 这干尸手撕学霸后接着撕掉了李军,又抓着富二代玩了起来,我就这样呆在一个女人的体内看着这一切,想动又不能动,不想喊却拼了老命的在尖叫,可光喊有什么用呀。就像电影里的女主,一边喊还一边捂着耳朵,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怎么滴,到底是脑子疼还是想练狮吼功啊。 最后干尸撕完了富二代,慢慢向我走来,我干着急也没用,杨玉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了,她那套抚媚撩人的伎俩对这干尸可没多大用处。 干尸慢慢的走过来,一把抓住杨玉的头发,顿时我也感觉头皮一阵疼痛,“卧槽,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心理暗叫不好。 接着我体会到了我这前半辈子最疼的感觉,我的头皮被一点点的撕裂,眼看着干尸一把将杨玉的头皮扯了下来,我的感觉也是疼到了极点。 然后干尸把杨玉的手脚握住往两边拉扯,那种滋味简直生不如死,我疼到实在承受不住了,感觉自己这是要在别人的身体里被活活的疼死,就在我眼前慢慢变得昏暗的时候,一声天籁之音在我耳边响起。 “艺天你怎么了” 我一下子被唐雪纯声音惊醒了,猛的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才发现,我竟然躺在了杨玉的胸部上。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我连忙站起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回头看看杨玉,发现她身体上的黑气已经没有了。 “艺天你怎么啦?”唐雪纯关心的问了句。 “对,我刚才怎么回事?”我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从我眼前黑了下来开始,我就一直在杨玉的身体里。 “哼,变态还好意思问!”魏诗宜在旁边冷笑了一声。 我一脸懵的看着唐雪纯又看了看白头老警。 “你刚才看了一下杨玉的眼睛,就倒下了,头就埋在了杨玉的……杨玉的那里,然后我们都很害怕,你说杨玉身上还有邪气,就没敢来动你,后来过了一会,你就……你就,抽动起来,好像在……那个什么,然后过了一会没有什么动静,直到刚才看到你全身发抖我才上来看看你的”唐雪纯这段话说的信息量这是有多大啊,看着她越说越红的脸,我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了,这上哪里说理去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干咳了几声“那什么,嗯,我刚才是邪气入体的反应,没事” “呵呵,邪气如体啊,入什么体啊,下体?什么邪气啊?淫邪之气?”魏诗宜又在一边讽刺我。 这姑奶奶我是没辙干脆就不去管她了,我赶紧走到白头老警面前。 “警官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查一下一个叫赵志坤的人,也是他们学校的一个学生,不过应该失踪了有15年了”我把刚才看到的那个死了很多年的人告诉了白头老警。 白头老警先是一皱眉,看了看魏诗宜。魏诗宜也是很意外,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个人,就对白头老警说了几句,白头老警就出去了。 我们就尴尬的在这里等着,唐雪纯脸上的微红还没退下来,低着头不敢看我,魏诗宜倒是和唐雪纯完全相反,不仅时不时的看我,还对我翻着白眼,哥们儿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黑夜给了你一双如此美丽的黑色眼睛,你干嘛老用它来翻白眼呢,就这样我们尴尬的处了一会,不一会白头老警拿来一堆资料,图片的图片,文字的文字,里面还真都是一个叫赵志坤的人的资料。 我低头翻看了一下,找到了失踪的报告上面对事件的记录很简单,就是找不到人了然后发动警力去找,但最终还是未果,不过资料里面提到的几个人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里面提到了三个人,李艳女,王家磊男,季林男,这三个人都是赵志坤的好朋友。 直觉告诉我这些人很有可能与赵志坤失踪这件事有关。 “走,我们去见见这几个人”我说这就想玩外走,但是感觉身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于是回头看了看。 魏诗宜正插着手歪着头看着我,白头老警也只看着我,只有唐雪纯她在中间向两边不断的张望,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哟,张大师,真把自己当牛人了啊”魏诗宜不屑的说了声看样子是没有什么想走的意思。 我手里拿着手机笑着看着她说“你不和我走是吗?” “当然,谁要和你这变态走啊” “那好,你啊就在这里陪尸体吧”说着我把手机在白头老警面前晃了晃,白头老警看了一眼立马表情变严肃了,对着手机敬了个礼。 魏诗宜看这白头老警的样子古怪,凑上前来一看,马上被我气的脸一红一跺脚。 哥们儿我现在正在和魏大师视频呢。 幸好我聪明临走前要了魏大师的微信,我就知道会派上用处的。我在和魏大师通话之前先把事情说了个大概,魏大师对我倒是客气,说他知道魏诗宜这个丫头不肯配合硬要我让他和带队进警官通个话,这么一来事情就都解决了。 “小宜啊你也别和小张斗气了,回来我们说明白了误会也就全解开了,啊对了,老吴啊我们也那么多年交情,接下来就拜托你啦,小丫头不懂事你别跟着她胡闹啊!”魏队长在电话里说了一声。 “是,你放心”白头老警敬了个礼。 “好啦,小张你忙吧”说完魏大师挂了电话。 我看着魏诗宜那又气又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就好笑,谁让她这么针对我,不过人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以后要不要再见也不确定,所以做事也不能做那么绝了,还是要给个台面下的,于是我收起手机,走上前说道。 “好啦我的姑奶奶,我服气行了吧,您就给我赏个脸陪我去呗”我摆出一副认罪的架势,到没成想把这位姑奶奶给逗笑了,说实话魏诗宜笑的时候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好吧,那姑奶奶我就陪陪你”魏诗宜答应了下来。 就在我们刚要出去的时候一个警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好了,老吴,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你能不能换口气再说啊”白头老警皱着眉头,几十年的当警察的经验告诉他,又有什么坏事发生了。 “死,死人了,哪个学校的老楼,又死人了” “啊?”在场的我们几个人全都惊呆了,这还没完没了啊,我刚有些头绪,那个死玩意儿就这么着急的杀人! “死者学生的身份年龄”白头老警职业性的问了一下。 “死者不是学生,是一个校外人士,是一个公司的销售,在现场发现死者情况与……与那几个人一样”说着警察看了看停尸房里的几具尸体。 “还有什么信息” “有在死者身边有一块他的工作牌,名字叫,名字叫” “名字叫什么” “哦哦,想起来了,名字叫季林” “什么季林?”我们几个人几乎同时说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想去找他,他就死了,不会这么巧吧。 魏诗宜看了看我,那种眼神就好像把我看成死神了,要找谁谁就挂了。我连忙摆摆手 “我也不知道啊,这也太巧了吧”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找他们”魏诗宜问道。 “哎,说来话长,说了你们也不信,还有两人,一定要找到他们,我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和他们有关系!” “好我去联系下”说完白头老警又拿出电话打了起来。 不多时白头老警挂了电话走过来说“联系好了,我们这就去李艳家,电话那里说李艳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我一定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被我猜对了,这几人绝对有问题。 虽然搞明白了是什么东西害死的杨玉他们,但是没弄清原委就冒然行动一向是不明智的行为,比如:为什么赵志坤会死在老楼里?为什么季林这么多年后还会出现在老楼里然后被杀死?最重要的唐雪纯身上的相气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些问题没弄明白,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会那干尸一面。 就这样一路想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到了李艳家里,开门的是李艳的母亲,看到我们有这么多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好,我们是刚才和您联系的警察,打扰了”白头老警上前打了个招呼。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来这么多人啊,我们家李艳犯了什么事啊?”老妇人看上去还是很配合的,一边说一边给我们让开了位子让我们进去。 “啊,没什么事,我们就了解一下情况” “啊呀,那你们来的就不是时候啊,刚才电话也说了,昨天晚上开始她就疯疯癫癫的,我女婿怕影响孩子学习,白天也上班顾不到她就接来了,但是她怎么也不愿意开口说话”老妇人把我们带到客厅,指了指一个卧室的门,摇了摇头,看着老妇人蓬头垢面的样子,想必是为李艳操碎了心。 “走,我们去看看”我说完还没往前跨出去呢,声后就传来一句轻笑。 “哟,张大师现在变成张大警官啦”魏诗宜看着我笑了笑。 我知道她是想干什么,便连忙收回脚陪笑道。 “是是是,这不给您开路呢嘛,姑奶奶您先请” “这还差不多”魏诗宜迈开步子朝房门走去。 第三十五章 金毛犼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窗外的阳光也越发的昏暗,好像在无力的诉说着世态炎凉,我接过老妇人递过的水,抿了两口,苦涩的味道就从舌尖洋溢了开来,说实话,需要静静品尝的茶,实在不是现在的我能喝的,我的心里一直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我放下茶水,又让白头老警叫人从市场上买来朱砂和毛笔,白头老警倒是意外的很配合,这也许要归功于魏大师吧。 我蘸了蘸朱砂在魏大师给我的黄纸上画起了诛天符,这种符在爷爷的笔记了是最常见的,所以我也练了不下百次了,每次画起来不能说是易如反掌但也称得上是得心应手了。 就这么画着画着,我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窗帘微微的摇曳了起来,窗外的路灯昏暗的光线在窗帘的晃动中忽明忽暗,如残烛之火透的衰败和消亡的气息。 “不对,很不对”我心里暗自想到,这种感觉在心里越发的浓郁,我放下笔,眯着眼查看着周围的情况。 “呀好冷啊,把窗关了吧”魏诗宜头也没抬,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机,一边踢了踢我坐的椅子。 “是-是-”我站起身拖着长调,拍了拍褶皱的衣服,刚想迈出步子。 “咦?没有开窗呀”唐雪纯指着紧闭的两扇窗,眨巴着大眼睛,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我。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两扇窗关的好好的,刚才也没有在意。“不好”我心里一紧,连忙摘下左眼的眼罩,地上有眼,瞬时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好强的戾气”我张开右眼,迅速吧桌上画好的诛天符发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嘱咐他们放好有危险时拿出来防身。 就在我安排好的同时,一阵“咯咯咯咯咯”的声音从李艳的床上传了过来。整个房间的人都是一惊,齐刷刷的看向李艳的床边。 只见李艳挺着上半身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两眼空洞的望着正前方,我又试了试左眼依然什么也看不见,庞大的黑气就如浓雾一般的包裹着整个房间。 “啊”一啊声尖叫吓了我一跳,我赶忙睁开右眼,竟看到李艳就如僵尸一样直挺挺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一蹦跳下了床,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拦住她”我一见这种情形,感觉和爷爷笔记里记的被勾魂的情况有些一样,于是连忙让他们拦住李艳,是实话,这种情况大多数都是不正常的,怎么可能让她走的掉。 屋子里的人。我,魏诗宜,还有白头老警三个人一涌而上,可就在我以为三对一完全有优势时,另人惊愕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魏诗宜刚一抓住李艳的手,李艳就抬手往边上一掀,魏诗宜“啊”的一声惊呼,足足被掀飞了2米远,一下子摔在了床上,一脸惊讶的爬起来,看样子连刚才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不知道我知道啊,这肯定不是常人就能做得到的,想到这时,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常人,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这是被鬼招魂了。 但是鬼招魂也不能完全说是,鬼招魂的人一般没有反抗意识,而且力气也不会这么大,毕竟被招的只是魂,身体没有什么变化。 而这种情况又有点像请神上身,就像那些电影里的那样,到时通过请神咒请神明上身降伏妖怪,当神明上身后,请神的人会拥有神明的力量,这样一来就可以和鬼怪抗衡,但这样也有不利的因素,请神的人如果自身不够强大,请神后可能因为过分透支身体而衰竭。当然真实的请神术也并没有电影里的那么简单。 李艳的这种情况就很像请神以后的样子,但同时也有被阴邪勾魂的样子,这就很难办了,因为把握不准,所以很难对症下药。 即使这样,当务之急也是要留下李艳这个人的,否则就算知道了方法,人不见了也没有用啊。 想到这里,我就连忙上前直接弯下腰,一个扫堂腿踢中李艳的角踝,李艳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脸朝下“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看得我都觉得疼。 唐雪纯在门口开了一条缝往里面看,看到这一幕,不禁摸了摸鼻子,又抽动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好像在怪我下手狠了点,那种可爱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心动。 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白头老警看到李艳倒下之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膝盖跪在李艳的背上,然后麻利的把李艳的手抓到背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了一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抓捕嫌犯的动作,我看到被制服的李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想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便站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被白头老警压在身下的李艳突然又发出了“咯咯咯咯”的声音,吓得唐雪纯浑身一颤立马又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声的终止,李艳竟然挺直了身子从地上立了起来,而原先在背上的白头老警一个措手不及,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疼的直不起腰,扶着背在地上艰难的爬行着。 我见状赶忙故技重施,又是一个扫堂腿,可这一次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如愿了,只见李艳也踢出一条腿,实足的和我的腿来了个硬碰硬,这一下,我的小腿一下子传来了一阵剧痛,疼的我的冷汗都不住的从身体里往外冒。 我咬着牙抱着腿,剧烈的疼痛已经让我失去了任何的行动能力,而李艳像是完全没事似的,几步就跳到了门口,竟然用身体撞起了门来,跳一下撞到门再弹回来,就这样一遍又一遍,木质的门哪经的起她这么撞击,没几下,一条条裂纹就爬满了整个门面,就连门框也随着撞击,脱落下一层层的石灰粉沫。 “怎么办啊,过不了多久,门就会被撞开的,这样子会不会是僵尸啊”魏诗宜扶起白头老警坐到床上,又跑来我这边扶我。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不会是僵尸,僵尸是死人,李艳很明显还没有死,更何况,僵尸没有魂魄不会被勾魂,要真是僵尸没有理智到处咬人,我们可就早没命了。” “那怎么办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呀” “我有什么办法,这样子似僵非僵的,用镇尸符完全不管用啊,但是又不像是勾魂,用引魂咒也没有用,又不像神上身,用请神咒也没效果啊” “那你管那么多干嘛,就当她统统都是不就得了嘛!”魏诗宜一边把我往床边拉一边喊道。 即是尸,又是神,还有魂魄,这只有一种东西可以做到啊。想到这里我不经毛骨悚然,一阵强烈的畏惧感吓得我全身不寒而栗。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尸!神!” 想想看吧,上古尸神哪一个不是撼山摧城,脚踏茫荒的角儿。 无头尸神——以**为眼,以肚脐为口的刑天,和无头手持戈盾的夏耕。 商祖尸神——被分尸荒野的王亥。 相顾尸神——因以下犯上杀死窫窳(yà yu)的贰负和危本。 神祇尸神——因复活而变为龙首马足怪物的窫窳。 肝榆尸神——人面兽身双耳挂蛇的奢比。 山神尸神——死而化山的黄姖,和人面兽身形似牛的犂(ling) 断头尸神——无手断头的据比 还有一个就是皇帝女魃——行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干旱火灾的女丑。 可见这些上古尸神那个是好惹的货,谁敢与他们为敌那不就等于找死吗!可是想到才死了十几年的干尸赵志坤怎么可能会化成上古尸神呢?这个问题又在我脑海里徘徊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啊,还有空想心事啊”魏诗宜对着我的耳朵喊了一声。 “我这不在想办法嘛” “碰”的一声还没等我说完,木门就已经被李艳撞出了一个大洞,此时的李艳依旧在不断的撞击着木门,撞开木门那是迟早的事。 “不管啦,既然他有阴气,又像神上身,那诛天符应该有些小用,都把符贴上去”我盘算了一下,现在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在这时魏诗宜掏出胸口的诛天符,一个飞身跑到李艳那里,一下拍在了李艳身上。 顿时间惨叫声连连,李艳疯狂的在原地四处乱抓,贴符的地方符纸慢慢的腾出一股青气,符纸“砰”的一下燃气了火焰,从李艳身上脱落,烧成灰烬。 “有用,别停!全贴上去”我大喊一声,把自己的符甩给了魏诗宜,魏诗宜接过符纸转身又是一拍。这一次李艳的惨叫声更加凄惨了。 我见空气中的阴冷气息有些缓解,连忙闭上右眼真开左眼。黑压压的雾气正在一点点消散,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李艳的人影,随着其他人的符纸贴在李艳身上,黑色的阴气慢慢的虚弱了下来。 这时我终于可以在黑气中看清李艳的身体了,可就在李艳张牙舞抓的瞬间,我看到了一样让我彻底心寒的东西,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不会吧哥们儿我才刚出师一天都不满呢,就给我碰上个这么个玩意儿,这也太衰了吧。 就在李艳的下巴处有一撮白色的毛发,就是这一撮白色的毛发,让我想起了一个被我遗漏的一个尸神,那就是 金!毛!犼! 第三十六章 定坤阵法 金毛犼是僵尸修炼到金毛以后的阶段,之前说过了僵尸的颜色有很多种,每一种对应一个阶段。 有传说僵尸修炼到金毛,渡过天劫,则是金毛犼,刀枪不入,所向披靡,但是这也不是完全的说法,金毛犼唯有下巴一处长有白毛,这白毛地下的地方便是金毛犼的软肋。 金毛犼因渡过天劫,所以半尸半神,入魔则化为旱魃。 光想想这些我就不寒而栗,但是事实就在眼前,这一切我都看的如此清楚,没理由不去相信啊,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唐雪纯身上会有相气的说法,这必然是金毛犼杀掉了李艳,而李艳的魂魄回到寝室而影响到唐雪纯的,可是转念想想,疑问还是有很多。 没道理啊,到底是用的什么办法能让一个才死了十几年的尸体变为金毛犼呢?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在杨玉身体里看到的一样东西,一个刻在密室铁门上的咒符,只是那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符咒,加上杨玉也无心去注意这些东西,导致我只是草草的看了几次,并没有在意。 如今想起来,这道符咒确实有些诡异。 “诶,我说你又在想什么啊!你看看你,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怂!”魏诗宜在旁边推了推我,递给我了一张纸巾,虽然语气里还是那样的不饶人,但是似乎少了点尖酸刻薄的味道。 我摸了把脸,脸上的冷汗把手淋的湿露露的,汗的酸味倒是让我有些了真实感,我伸手去接魏诗宜,递来的纸巾。 “事情还没结束呢,这个不是长久之计啊!要是不做点什么,下一次醒来一定还会变成这样。” “啊”听到我这句话魏诗宜明显,手吓得抖了一下,我看了她一眼,秀美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惶恐。 这个时候找我爷爷,爷爷一定有办法解决的,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如果找了爷爷,那我偷了他的书,还有用光了他的牛眼泪的是事情,那不就全都要抖出来了嘛,不行,不行。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 “现在只有请你爷爷来看看了”我看了看魏诗宜,魏诗宜也知道这当中的重要性,拿起电话朝门外走去了。 在门外的唐雪纯看到李艳瘫倒在门前,生怕又何之前一样,一直不敢进门,这时看到魏诗宜做过李艳身边没有什么动静,往我这看了看。 我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唐雪纯才舒了一口气,一路小跑到我身边,蹲下来查看我的伤势。 我一开始疼的已经有些麻木了,现在已反应过来,连忙撩起裤腿,眼前的一幕愣是把我惊住了,见过淤青,可我没见过这么深,还面积这么大的淤青,就在小腿上赫然在刚才踢中的地方有这一块紫到发黑的淤青块。 唐雪纯惊叫了一声,看了一眼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此刻更是水润,我能看得见那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笑了笑,朝白头老警那里努了努嘴。 唐雪纯,点了下头,抹了下眼眶里的泪水,站起身去看白头老警的伤势。 这人一老,身子骨就是不如年轻人,白头老警躺在床上还是直不起腰,想到他刚才背对着地狠狠的来了这么一下,我都为他捏了把汗。不过好在唐雪纯懂了不少应急措施,这才稍微让白头老警看上去舒服了点。 想着我这身边的两位大美女,一位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一位是正义凌然的人民警察,我不禁笑了一下。 “咦,你笑起来好猥琐啊。”魏诗宜进门,正好撞见我在偷笑,不禁又损起了我来。 “啧,我招你惹你啦,干嘛非要怼我啊,和平相处手拉手,团结友谊行不行啊” “你做梦,还手拉手,不要脸”说着魏诗宜又给了我一个实实足足的白眼。 “得,你牛掰,我怕了你了行了吧,说正劲的,你事情办好了没啊?” “好啦,我爷爷说一会就过来”说着魏诗宜晃了晃手机。看到我看着她的手机屏幕入迷的表情,魏诗宜先一愣,然后脸一红,“哼”了一声就走了,在手机屏幕上,是魏诗宜的写真照片,还别说拍的真的是很美。 就这样我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过多久,就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依旧是老妇人上前开了门,对于女儿这些异象,老妇人还是比较难接受的,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所以开门也慢慢吞吞的。 可门外的人似乎等不及,门还没开一半就被,推开了,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焦急的男人的声音。 “小宜你没事吧” “我没事”魏诗宜看着魏大师冒冒失失的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语调也拖的长长的。 魏大师注意到了魏诗宜的小情绪,干咳了两声“嘿,我这不是担心我的宝贝孙女嘛,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然后魏大师表情180度翻转,对着身后的人说“你们把屋子收拾一下,带着老吴先去医院吧” “是”后面的几个穿军装的男人应了一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地上的木屑和石灰,架着白头老警就出去了。 等到人都出去了,魏大师才简单啊的对老妇人介绍了下自己,然后和我们一起进了房间。 我把刚才的事情,和我的推测详细的和魏大师讲以一遍,这次事情比较棘手,所以我也没有隐瞒什么,包括我看到了杨玉死前发生的事,我也说了出去。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就连我自己光会想就觉得慎得慌。 “这么说,那道符咒问题很大,明天我们就去看一看”魏大师看了看我。 “嗯,现在还是在晚上,当务之急就是先安定了李艳,我怕她醒来还会被控制,我觉得李艳是件事情很关键的一部分,我们需要问出点实情,要是她这么死了就麻烦了,魏大师我才疏学浅,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说明了一下事情的利害关系,等着魏大师的反应,不过好在魏大师还是有本领的。 “办法我有,我在电话里听完小宜见的情况后也大致了解了,来之前也做了些准备,你知道五兽七星护体法吗?” “五兽七星?” “对啊,五兽七星,五兽即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狻猊,七星即北斗七星,其意为用五兽护体,七星镇魂” 五兽是什么我知道,七星是什么我也知道,可就是这五兽七星护体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起码在爷爷的笔记本上不有听说过。 “额,五兽七星我还真不知道,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但是听魏大师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有那么一个意思差不多的阵法。” “什么阵法?”魏大师赶忙接上话,真个人都快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好像对我的这个阵法很感兴趣。 魏诗宜在旁边轻轻的咳了两声,魏大师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讪讪的笑了几下,整了整衣服。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记得好像叫什么,‘定坤阵’” 我这话一出,魏大师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不知道,这个阵法是怎么布阵法啊” “让我想想,哦,想起来了,要红线三扎,纸人五个,桃木钉七枚,因为里面也有五和七所以,我就联想到了这个阵法,五人即指人的心肝脾肺肾五个器官,七钉即指天地七气,天气北斗七星,地气东南西北中上下七气,这个阵法可以护住阵中人的身体和灵魂,鬼神不侵” 听到这里魏大师不禁啧啧称奇。 “原来还有这种天地之气的妙用,果然不一般啊,受教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吧”魏大师边说边顺手拿过他的包放在一边的包递给我。 我接过包打开一看,喝,里面东西还真多,除了我布阵要的那些东西,里面还哟天蓬尺啊,桃木剑啊,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可以说是应有竟有了。 我拿出七根桃木钉均匀的钉在李艳的床边,又把红线围着李艳的床边,在钉子上绕了三扎,由画了四道诛天符贴在四边的红线上,接着拿出黄纸扎了五个小人,用桃木钉刺破李艳的中指在每个小人的心肝脾肺肾的对应位置抹上了一滴血,放在床头,完事了以后围着李艳的床边念了三遍咒。 “孟章监兵,灵光持明,五行护身,天气固灵,急急如律令” 就在我最后一遍念完时,一阵风从李艳的身体处朝四周刮去。 我勒个擦擦,哥们儿我此时头发被这阵暖风吹的轻轻摇摆,衣摆在风中飘动,这架势颇有大师的感觉啊,真的是太有成就感了,没想到第一次就有这种效果。 一边的魏大师也被这种突然发生的现象给惊到了,一个劲的在那边咋舌称奇,而唐雪纯和魏诗宜的表情倒是出奇的一致,没有经历过道法的她们,第一次看到道法的神奇景象,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里充满了好奇,唐雪纯也不断的看着我,像是见到了大师一样,眼里充满了佩服的神色,而一边的魏诗宜,看我的眼神也慢慢的改变了。 谢天谢地,哥们儿我总共算是咸鱼大翻身,来了次惊艳的手艺 “咳咳”我咳咳两声,故作镇定地说:“好了都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等李艳醒了我们问些事情,然后我们去看看那门上的符咒” 第三十七章 我查了你的底细 窗外月光皎洁,魏大师叮嘱老妇人,如果李艳醒了就立马通知他,叮嘱完这才和我们一起上了车,为了第二天行动起来更快捷,我,魏大师,还有魏诗宜都住在了唐雪纯的家里。 还别说,早上进唐雪纯家其实并没有怎么留意,只是觉得唐雪纯家豪华,可晚上一住进去,我勒个擦擦,这何止是豪华啊,简直是壕无人性,不光是装饰材料上的高等上品,就连家里的摆设,位置也是很有讲究。 吞金蟾蜍,栩栩如生;假山锦鲤,风水灵动;屏风古朴,敛金护气。上上下下风水好一个气派。 大宅子就是不一般,可尽管如此,唐雪纯和唐洪明依然待人谦虚,这真的是很难得。 我们分好了房间,我在唐雪纯房间的左边,魏大师在我的左面,两个女孩今天也没少受到惊吓,所以魏诗宜就和唐雪纯一起睡了。 看看这来来去去的忙活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从我的房门那里传了过来,这敲门声是有讲究的。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六十四卦,我们也叫他八卦,八卦最上爻,我们叫他上九,最下爻叫初六,如果用数字来表示,乾挂为九,坤卦为六,因此我们用三来代表阳,以二来代表阴。 所以我们人敲门一般都是敲三下,倒数也喜欢用三二一,就连在视觉上人们最舒服的画面也是停留3秒。 有些懂些门道的人,晚上进旅馆的空房间,总会在门上先敲两下门,这就是敲给里面的阴魂挺的,希望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互尊敬。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就当是科普小知识了。 回到正题,我在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去开门。 “小张还没睡啊”魏大师站在门口。 “嗯,有些睡不着”我开了门示意魏大师进来。 “啊,我也睡不着,想和你聊聊”魏大师走进来,坐在床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我去,这么晚深夜交流啊,只是要擦出火花的节奏啊。 “什么事呀”我故作镇定的坐在床上,两手十指相扣,放在腿上。 “哎,物是人非啊”魏大师莫名其妙的就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懂这魏大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什么?我......我不是很懂” “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是什么职位你也知道,差一个人真的是轻而一举,今天你们去验尸的时候,我托一个老朋友查了一下你,还有你爷爷,说到这里还真要和你说声对不起,想不到验尸这么凶险,我因该一起去的”魏大师诚恳的站起来对我道了个歉。 和着这个老狐狸原来不是怕去啊,这是在查我的户口啊,不过我看他最关心的应该也是我爷爷了。 魏大师做下继续说道:“我查到了你的爷爷,你知道我们军人看脸是最基本的训练,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次看到你爷爷,心里还是感慨万千啊!” “不是,魏大师我打断您一下,您认识我爷爷?” “嘿,何止是认识,我和你爷爷可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啊?”我顿时就惊住了,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你爷爷没和你说过吗?”魏大师看到我如此惊呀的表情也是一愕然。 “讲过什么?”这一下次提起了我的兴趣,我知道爷爷的本事,一辈子不可能就这么平平淡淡,我爸不用说,那肯定是个普通人,可我爷爷不是啊。 见我一点都不知道魏大师也开始慢慢思索了起来。 “你爷爷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在我看来,你爷爷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我怕我这一说会破坏了你爷爷的规划” 这不吊人胃口嘛,哦,你说一半,然后说不想讲了,这让我很纠结啊。 “你也别怪我,当年我答应你爷爷不把你们娣系一脉的身份说出去,时至如今我也是守口如瓶,你爷爷不告诉你一定有他的道理,那我也要保护好那一段秘密,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你爷爷真的很厉害”。魏大师一边说一边看着天花板,过去的一切就好像在他眼前流转,魏大师的脸上也渐渐的出现了一丝笑容。 “也许,这就是缘分,命数注定,我遇见你爷爷,你又遇见了我,小张,你觉得我们家魏诗宜怎么样啊?”魏大师说完这一句慢慢的低下头看着我。 我去,这是什么问题,相亲嘛?现实来了一个唐雪纯的爷爷,再是来了一个魏诗宜爷爷,这....这刺激怕是我吃不消啊。 “挺....挺不错的吧”这是违心啊,这绝对是违心啊,我心里不停的祈求上天能够原谅我的这次谎言。 “哎,小宜从小就没怎么见过他爸爸,最后一次见到,还是在他爸爸因公殉职的葬礼上,是我没用啊,连自己的儿子都没安排好,她妈妈后来一直怪我,职位再高连自己儿子都留不住,还要送去执行任务,后来索性改嫁,小宜就跟了我,我能怎么办,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该报效祖国,军人就该上战场”魏大师越说越激动,竟两眼泛起了微红,动作也激动了起来。 “我是经历过老年代的,苦我们吃的多,看着那些老百姓手无缚鸡之力,我们能怎么做,我们当兵的能怎么做,保护人民就是我们的职责”魏大师越说越激动竟从沙发声站了起来,可没一会又做到了沙发上,叹了一口气。 “哎,好在小宜理解我,理解他爸爸,所以她也选了警校上学,这孩子其他都好,就是性子直,随我哈哈”魏大师说着说着又落寞了下来。 “小张,小宜以后就拜托你啦”魏大师说看看着我,眼里很坚定。 我靠这算什么,强行搭线啊,我被这么突如其来的请求给吓到了,虽说魏诗宜人长的好看,给了我我算是捡了大便宜,不过这姑奶奶我惹不起啊。 “你也别怪我说的这样,小宜本来朋友也少,虽然追求者也不少,但是你也知道的,肯定拒之门外,我好久没有看到小宜有今天这样的开心了”魏大师笑着说道 开心?今天开心吗?这姑奶奶的胃口还真的有点重啊,这一天不是看了尸体就是差点被尸体看了,我命都没快了,她还开心。 “魏大师,我不是说别的,这种事我一个人....”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就多和小宜交流交流,让她回到以前开心的样子” 我勒个叉叉,和着我这是在自作多情啊,我说这天上哪有这么好的馅饼掉下来呢,我尴尬的笑了笑,答应下了魏大师的请求。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小张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帮忙,这是我欠你们张家的,也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说完这句话,魏大师站起声,拍了拍衣服,走到门口。 “哦,对了,明天我怕也没今天那么轻松,万事还是要小心为好”说完关上门走了。 我拍了拍脸振作精神,拿出背包里带回来的黄纸、朱砂、毛笔、画起了符来。魏大师说的没错,我也隐隐感觉到明天的未知所带给我的压力感。早做准备时很有必要的。 早上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阳光透过窗帘洒进了温暖的气息,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艺天你醒啦”一声清澈温柔的声音从我的床边传来,就如婉转悠扬的曲子一般好听,又如一条潺潺的小溪穿过青青草原流入我的心中。 什么鬼,我旁边怎么会有一个女人,我一下子意识过来一个机灵做了起来,紧接着循声望去。 唐雪纯穿着睡衣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样子美丽动人,雪白的睡裙漏出如玉般狡黠的皮肤,诱人的肩和锁骨看的我简直是眼睛都直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唐雪纯,地下头脸红到了耳根,害羞的不敢看我。 就这小鹿乱撞的感觉,我真的是看的欲罢不能。 “变态”魏诗宜在旁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擦这姑奶奶怎么也在,我一听到她的声音,瞬间就清醒了很多,连忙把她们赶出房间,穿上衣服尴尬的走出了房门。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朝唐雪纯的房间看了一眼。 魏大师早早的已经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了,看着他面前茶几上放着的鼓鼓囊囊包就知道,这一晚魏大师算是没怎么睡,都在准备东西了,不过对于茅山的道术我是一窍不通,严格的来说应该是所有的道术,没因为我现在发现,除了爷爷的那套嫡系的道法,其他世人的道法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听说过,于是我好奇地上前问魏大师包里有什么。 “啊,这里面啊,黑驴蹄子,糯米我今天早上出去买的,既然是金毛犼我也没什么十足的把握,就想着反正是僵尸修成的,所以对付僵尸能用的我也就备上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遇上了还能有点用。” 都知道黑驴蹄子对付僵尸管用,但是对付金毛犼我可就不知道了,也许就像是蚊子叮一下这样吧,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就在我和伪大师聊天的时候,唐雪纯和魏诗宜就到大厅了,伴随着的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管家上前打开了门,白头老警急扶着腰匆匆地赶到魏大师面前。 “老吴怎么啦” “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怎么回事啊,你慢慢说啊” 看着他们俩个你一言我一句的对话,我的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停尸房里的那几具尸体,不! 见!啦!” 第三十八章 阴谋 “什么,不见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对我们来说无疑就是晴空霹雳,尸体会不见吗?难道长了腿不成? “是啊,不见了,今天我正好联系验尸的人去看看,谁知道一进验尸房什么也没有了”白头老警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扶着腰,看来他也是很着急的赶过来的。 “好,老吴你现在回去待命吧,联系负责人,查看周围监控,看看去了哪里” “监控查过了,可是....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你的意思是就凭空消失了?” “嗯,凭空消失了,我去查过监控,停尸房里的灯突然一暗,等到亮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了,不光是停尸房,就连走廊和医院周围的监控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老吴越说越玄乎。 我看看魏大师,魏大师也看看我,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么尸体被偷走了,要么就是诈尸了,既然监控都没拍到,有这么离奇,那就是诈尸无疑了,那肯定就和学校古楼里的那句尸体有关系了。 可是问题也接着来了,古楼里的金毛犼为什么要偷走或者让这些人诈尸呢?这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这些尸体,以免害了别人。 “立刻封锁校区老楼一带,通知学校给学生放假,理由校方自己想。”魏大师想了一会,就和白头老警下达了任务。 “是”白头老警敬了个礼,转身匆匆向门外跑去,阴云渐渐的遮住了明媚的阳光,整个城市被笼罩在迷一般的灰色氤氲里。 “那么我们也事不宜迟,这就....”还没等魏大师说完,一阵铃声就响了起来,魏大师看了手机,神情略显激动。 “什么事”我连忙问道。 “李艳醒了,好想还能正常交流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李艳家吧” “好”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又上了开往李艳家的车。 到了李艳家,面对素不相识的我们,李艳先是有些防备,可听到我们是为了了解赵志坤的时候,神情冷淡的不由得全身颤抖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和我们说道。 “该躲的还是躲不过去了,反正也快死了,本来我们还想瞒到老死,带进墓里,看来是不行了,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这是什么啊,听的我们是云里雾里的,不见李艳没有定下来的意思,我们也就没有去打断她。 “15年前,我、季林、王家磊还有....还有赵志坤,我们四个人是好朋友,季林家里有钱,王家磊家里优势,只有赵志坤什么也没有,可他一直在追求我,直到有一天,他在面前说有我和一个人呢发生关系的照片,当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就都告诉了季林和王家磊,当着他们的面我也就说是赵志坤有我和他的照片,我没有说明这个他是谁,但是他们两个都以为是自己,所以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个对策” 嘶~~听到这里信息量还挺大的啊,这不就和杨玉是一样的货色嘛,自古红颜出祸水,好看的女人每一个好的,额,不对,哥们儿纠正一下,除了唐雪纯和魏诗意,嗯~还有个别。 “什么对策”魏大师见李艳有些迟疑,便厉声问道,作为一名军人,完美的行业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个要枪毙的馊主意。 李艳被吓了一跳,看着魏大师犀利的目光,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 “王家磊说他爸爸有权利,包我们没事,说要....说要.....” “要什么”魏大师的逼问紧追不舍。 “说要把他分尸砌在墙里” 听到这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一震,寒毛都离了起来,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人心更恐怖是事情。 “这不是我干的,都是季林和王家磊,是他们,不是我,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来找我。”李艳越说越激动,魏大师实在忍不下去了,血气方刚的军人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阴险奸滑的人。 “啪”的一声,魏大师一记光扇在李艳的脸上。 “为什么找你,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要是回到以前,我能当场把你毙喽”魏大师气愤的指着李艳,额头上的青筋犹如青色的雷电,时刻准备给李艳来一场天罚。 我连忙上前制止魏大师的冲动,事情的关键还没有搞清楚,还不能节外生枝,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像乱来就乱来的,这种人也要交给法律制裁。 “李艳,你记得赵志坤是什么时候死的吗?”我安抚住了魏大师,回头问李艳。 李艳刚开始怕是被魏大师一耳光抽的不轻,半晌没反应过来,后来我又问了一遍这才回过神说道。 “我记得,是15年前的七天前” 我慢慢的算起了日期,总觉得这里面有我遗漏掉的重要信息。 “7天前,7天前....”想到这里我突然心里一阵紧张,7天前不就是杨玉他们死的时间吗,加上杨玉他们四个,和刚死的季林,还有李艳和王家磊不也正好事七个人 “15年前,15年前,15.....”想到这里一声响雷在我的脑子里炸了开来,强烈的不安感是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小张想到什么了”魏大师见我表情凝重问了我一声。 “7和15,有大麻烦了” “什么大麻烦” “先说7,杨玉他们就是7天前死的,如果七天前他们不进老楼,说不定这具金毛犼还不会苏醒,以后也就没这些事了,倒霉就倒霉在,把金毛犼唤醒的时间上” “这话怎么说” “7天,死后的第7天叫回魂夜,死者的灵魂会回家见亲人最后一面,没错吧”我对这魏大师解释道。 “没错啊,然后呢” “15年的这个15,我们知道天地初开的时候,伏羲在黄河边发现一个神龟背上有黑白排列的斑点,伏羲研究后发现得出了八卦,这幅图就叫洛书,给予洛书数字后发现,不论横纵还是对角相加的数字之后都是15,而且每一个节气的更换也为15天为一周期,在我看来15更像是一个新的节点。” “这么说你是觉得,如果满了15年,那赵志坤的干尸会更厉害?” “没有错,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现在的赵志坤还不是金毛犼!而是一个即将成为金毛犼的魃,因为只有尸神才才有真正的魂魄,所以这就需要7天后的回魂日,到了那个时候正好满15年的赵志坤就会成为真的金毛犼?” 我话一出魏大师恍然大悟,但一会有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么巧呢,不应该啊?” “我也觉得奇怪,几个学校有名的大学生怎么会闲着没事就跑去鬼楼玩呢?这一定是有人指使的,再加上我之前说的那道刻在门上的符咒,这一切联系起来,一定是有个人这操控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炼就这一具金毛犼!” 这样一来就什么都说的过去了,可这个背后的主使者到底有什么用意呢?这一切还都是一个未知的谜团。 “15年前的七天前,那今天不就是赵志坤死后的第七天嘛....” “轰隆隆”魏诗宜刚说完,一阵滚雷就在天空中炸开了,青蓝色的闪电劈开天空,照的我们每个人的脸一片惨白。 “魃化金毛犼要接受天劫,这就是天劫,要抓紧时间了,赵志坤死的时间能不能再详细点,几点!”我焦急的问着李艳。 “那天很晚,我....我不记得了大概晚上12点左右吧”李艳捂着耳朵,害怕的说不清话。 我看了一下手表,才早上10点,还有时间,又看了看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心里一阵感叹,不愧是要化尸神,天罚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我转身向魏大师说了声。 魏大师甩过头,给李艳丢下一句“你去自首吧”就和我们走了 第三十九章 艺天你别死啊 这一路上电光雷鸣,越靠近学校暴雨越是下的厉害,瓢泼的大雨倾泻在车子的玻璃上,无论雨刮器如何的卖力,总是除不净那苍天无休无止的疯怒。 窗外雷电喧嚣,而车里却死一般的寂静。 魏诗宜表情严肃的看着窗外,而唐雪纯早已泪红了双眼。这还要回到之前说起。 刚上车的时候,我便提出了只有魏大师和我两个人去的想法,毕竟这次不是儿戏,这可是到刀架在在脖子上的勾当,魏诗宜和唐雪纯什么也不回,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会赢嘁不必要的麻烦,与其让他们去冒险,不如我和魏大师两个人去,就算有什么不测,也好过四个人一起死不是嘛。 可是唐雪纯不这么想,她认为我这是大男子主义,要去一起去,要死也一起死。 而唐雪虽然然胆子小,但是说什么也要跟这去,说什么是她带我来的,不能让我去拼命自己在一边看着不管什么的,说实话,这话听的我还是有那么点感动的。 不过魏大师也是不同意,就这样我们很合乎常理的吵了起来,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不过事情总是要做的,目的地也总是要到的,不能这么一直僵持下去。 “唐雪纯,你最怕这些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别去了吧”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唐雪纯的回答倒是很坚决,她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泪,含着泪光的看着我,小巧的鼻子还是忍不住的在轻轻抽泣,这幅模样真的没法让人狠心拒绝。 “小宜,听话,回家”魏大师知道我这里算是失败了,便开了口。 “回家,回什么家,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回哪里的家?”魏诗宜不像唐雪纯,她强忍着眼泪,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口。 一边的魏大师也是一震,哑口无言,事呀回什么家,魏诗宜没了爸爸,有走了妈妈,现在只有和魏大师相依为命,对她来说,她仅有的这些,便是她的全部。 就这样车内再一次陷入了寂静,只有“哗哗”的雨声。 没多久车就停在了校区门口,司机指了指,车窗前面那一块机关单位的牌子,保安便敬了个了让行了。 就在车子刚驶入校区的那一刹那,一道闪电直直劈在了不远处学校老楼的屋顶,我们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原来这就是渡劫,听说渡劫前的天罚是比较轻的,越往后天罚越是恐怖,看看现在,算算时间,也就一个小时不到天罚就已经这么强烈,要是真能渡劫,那成神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 司机第一个缓过神,毕竟他知道的少之又少,知道的少当然没什么害怕的。他看了我们一眼,一踩油门继续向老校区开去。 车离老楼越来越近,这个时候还不做决定就没时间了,一定不能把魏诗宜和唐雪纯带进老楼里,我一狠心严肃的转过头看着唐雪纯和魏诗宜,他们两个注意到我看他们,也看向了我。 就在我刚想说话的时候,一道闪电劈在了车子前面,地上的泥土被闪电劈的四处飞溅,就像是一个重磅的炸弹爆炸了一般。 我们在车上,都是被吓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司机被惊吓的没有把握稳方向盘,车子一下失去控制,在泥泞的路上左冲右撞,一下子撞进了老楼里面。 在一阵强烈的摇晃撞击之后,意识才慢慢的恢复,车子的前端已经撞的变了形,车尾卡在墙里,被上方落下来的砖块压的密不透风。 我们几个艰难的爬下车,一开车门一层沙子从我头上倒了下来,呛的我直咳嗽,我连忙去看车里的魏诗宜可唐雪纯,索性他们两个人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还没缓过来。 我第一个出来看看了四周的环境,又跑早老楼一楼的大门口推了两下,就算我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推开,我估摸着9成是因为最近老楼老出问题,所以大门从外面锁上了。我又看了看手机,看看有没有那没法找人来开门,可是遗憾的事,老楼里面既然没有信号,这一定是邪气干扰了磁场的缘故。 与是我很无奈的回去宣布了一个事实,我们被困在老楼里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 但是唐雪纯和魏诗宜倒是舒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不用再为怎么和我们一起进来,而发愁了。 “你看,是不是那道门”魏大师指着走廊最尽头的一扇铁门说道。 我回过头看了一下,那是一道破旧不堪的铁皮门,因为离得太远我看不清,只能看到门上隐隐约约的有一个符咒一样的东西。 “没错了就是那道门” 我一边说一边往魏大师哪里走过去,可没想到刚走到一半,魏诗宜在我一边一脚向我的肚子踢了过来,我一个不注意,被实实在在的踢了个准。 瞬间我跪在地上直不起身子,疼的嘴角直抽搐,不停的干呕起来。满脑子都是疼!疼!疼! “干嘛打我的艺天”唐雪纯一声暴喝抬起就是一巴掌扇在魏诗宜脸上,接着一把抓起魏诗宜的头发就往后拉。 “小宜你怎么啦”魏大师见状赶忙上去阻拦,可没走几步,感觉脖子一紧,一双手掐在了魏大师的脖子上。 可魏大师是什么人,宝刀未老的宝刀啊。 只见魏大师抓住那双手,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人摔到了面前,然后一扭,那人就像小鸡一样被整个一翻,脸就和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魏大师一脚踩在那人的背上,把那个人的手往背在背后往上抬。 说说那么多,其实也就是电光火石的那么一会儿,魏大师踩着那个人看了一眼,原来是司机,这一下魏大师懵了,看着我说。 “小张这....这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猛然间记起杨玉他们刚进入老楼时发生的变故,赶忙说道。 “是,咳咳,是邪气,邪气影响了他们的心智,让他们暴躁,反目成仇,有什么办法啊” “有,我们是修炼之人不会那么容易受到邪气干扰,用我们的血封住他们的灵巧”。魏大师说完要破中指,在司机眉心处点了一下,要给自己点了一下。 我依葫芦画瓢,也要破中指,这可是我第一次咬,事态紧急我就没顾这么多,一口就咬下去了,那钻心的疼啊,疼的我手都止不住的颤抖,血不住的从我咬开的大口子里往外流。 我顾不得那么多,先给自己点了一下,跑到唐雪纯和魏诗宜面前,飞快的给点了一下,见两个人像抽了魂一样的瘫倒在地我才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那手指的疼我才体会的整整切切,那酸酸爽,不可言喻。 魏大师,跑过来看了一眼,也是一皱眉,看着我不断往外流的血,直发怵。 “小张你也太狠了吧”魏大师对我竖了竖大拇指。 就在这时,唐雪纯和魏诗宜慢慢的站了起来,看到我不惊都大叫了起来,唐雪纯直接就哭了出来。 “艺天你要坚持住啊,不要死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泪珠一串串的从眼睛里面滚落。魏诗宜也在一边低着头微微的抽泣。 什么情况,我怎么啦,我不好好的嘛,什么情况。我一脸懵的看着她们两个人,这什么和什么啊,我还没死呢就哭我死啊。 我看了看一边的魏大师,魏大师正看着我们三个人,抿着嘴笑,我勒个叉叉,这什么情况,是我智商太低还是怎么了,我怎么看不懂啊。 魏大师看我一脸不解,笑着指了指汽车的后视镜,我连忙跑过去一看。 “哇”我自己都快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手指的血流的太多,刚才给自己眉心点血的时候,血都从眉心留下来,流的那一个凄惨啊,就像被人砸破了脑袋。 我去,我连忙回过头,解释。 “我没事啊,刚才你们邪气上身,这是我咬破手指,封灵巧时候点上去的,你们我也点了啊,只是血比我的少了点,没事的” 听到这话,唐雪纯一愣,呆呆的看着我,然后抬手摸了摸眉心,看了看带了点血得手指,又看了看我,然后脸就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连忙低头害羞的不敢看我。 魏诗宜,也看了看占了眉心血的手指,然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去扶唐雪纯起来。 这什么和什么啊,我无奈的从车里拿出魏大师的包,从里面找出了创口贴,贴在了手上。 不一会司机也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扶着疼痛的背和酸麻的手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把包递给魏大师,神情凝重的看着远处的那道门,魏诗宜和唐雪纯也凑了上来。 魏大师看了看她们两叹了口气,又对着司机说道。 “你就在原地待命,不断的联系外面的人,直到联系上为止,明白了吗?” “是”司机敬了个礼,耸了耸疼懂的肩,回到车里拿出电话不断的拨打了起来。 魏大师又转过身对唐雪纯和魏诗宜说 “我知道你们两个一定要跟着,现在这种情况,让你们留在这里也不不件好事,倒不如跟着放心,但是你们要答应,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明白了吗?” 唐雪纯和魏诗宜见魏大师同意了,开心的连连点头。 “好吧,我们走吧!” 魏大师一声令下,我们一行四人就向着未知的无尽黑暗。 走!了!过!去! 第四十章 没有时间了 走到走廊的镜头,那道残破的铁门就出现在了眼前, 我上前看了看。只见铁门上锈迹斑驳,无数的锈斑就如无数的尸斑一样布满了铁门这具单薄的尸体。 不过这些不是我所关心的东西,我更关心的是的铁门上边那道用什么东西刻上去的符咒。 这是一道我从没有见过的符咒,没有固定的对称,没有看的清的咒语,也没有道家的符号, 在这道符咒上,歪歪扭扭潦草的刻着一道铭文,因为太潦草我根本看不懂,唯一能看懂的就是这道符最开头的一个标记,就和我的阴阳双鱼无眼图一样画在符文的最上面的位置,那是一个万字符号,不过与众不同的是,万字符号上盘悬着一条蛇,正在吐着蛇信子。 我知道,那一定是一个门派,或者什么道法的专用标志,但是,只懂我爷爷笔记上面道法的我,怎么可能看得懂其他门派的东西,于是我看了看魏大师。 魏大师看了一眼我,也是摇摇头,这就奇怪了,还有连魏大师这种老江湖都不知道的东西。 “诶?不对呀!”就在这时魏诗宜突然发话了。我们忙问发现了什么,魏诗宜抬着头思考着说。 “这个老楼我在外面车上看到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大,虽然不知道纵深我不知道,但是横向一定没有那么大的,也就是说,这道门后面因该是墙,而不是已之前和我们说的房间” 被魏诗宜这么一分析后,我也突然觉得是那么回事,可是我分明看到的是一个房间啊,还很大。 “是阴间,鬼怪到了一定的修为,可以自己创造空间,给自己容身从而不被阴差发现,这和那些小鬼付在死前的器物上是一个道理。” “哦~原来这样”我这才明白了过来,对着魏大师竖了竖大拇指。 魏大师只是浅浅的一笑说道。 “没什么好厉害的,这个还是你爷爷教我的” 什么我爷爷?虽然我知道我爷爷救过魏大师的命,但是还教过魏大师这点也是我没有预料到了,心里不由得对爷爷又是崇拜了不少,但同时也对爷爷和魏大师的往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等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我一定好好问问我爷爷。 “吱~呀~”一声尖利的开门声听的我寒毛直里,就像是手指甲在黑板上来回刮动的声音。 魏大师打开门,连招呼都没招呼我一声,一把拉了我一下,想把我拉进铁门关门不让魏诗宜他们进来。 可没有准备的我,和反应极快的魏诗宜比起来还是逊色了很多,我后脚还没伸进门内,魏诗宜就拉着唐雪纯,一脚踹开快要关上的门钻了进去,然后回过身冷冷的看着魏大师。 魏大师见事情败漏了,连忙满脸笑意地说。 “嘿嘿,还是我孙女厉害” 魏诗宜哼了一身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手电打开四查看了起来。 “还记得李艳说过的话吗,赵志坤事死后分尸砌在墙里的,所以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事赵志坤创造出来的空间,一但赵志坤死了,我们要立刻离开,否则我们也会死在这里”魏大师严肃的说了句,我们三个人听了都点了点头。 “这里怎么那么黑啊,什么也看不见”唐雪纯害怕的躲到我身后,紧紧的贴着我的后背,两只手抓着我的衣服。 我四处看了看,确实什么都看不见,就连手电射出的光线也淹没在了远处无尽的黑暗里。 “这里有个楼梯”魏诗宜用手电照了照她脚前面的那一层层台阶,回过头朝我们挥了挥手。 可就在这时一双惨白的手从阶梯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魏诗宜的脚猛的一拉,魏诗宜就在我们的注视之下,“啊”的一声倒了下去。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们先是一愣,然后飞奔过去,可没跑几步,脚下一空,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我摸着快被摔断的尾巴骨,那一个叫疼啊,不过现在再疼也要忍着,因为再疼也总比没有小命强吧。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安静的出奇,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可能啊,怎么会呢,就算是大家都摔的晕过去,那落地的声音应该要有吧,没理由这么安静吧。”我慢慢的站起身一阵酸疼感让我不禁咬了咬牙。 “唐雪纯?唐雪纯?魏诗宜?魏诗宜?魏大师你在吗?”我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们的名字,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回答我。 怎么会这样,我不断的问着自己,难道他们都消失了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我四下里看了看,看到眼前有一个地方隐隐的发着一心半点的光。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一点一点地靠近那个地方,慢慢的我可以看清那光亮里面坐着一个人。 身上披着黑色的毛皮,低着头盘坐在那里,像是死了一般。 随着我的接近,那个人好像注意到了我的接近,抬起头看了一眼我,身上黑色毛发一点一点的脱落,洒满了一地,就像坐在厚厚的毛毯上,这一眼差点没把我的魂都给吓没了。 空洞洞的眼窝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两团黑气的往外不断的冒着,嘴巴里长出了两根长长的獠牙。在白光下泛着青蓝色的光。 这一幕也没什么吓人的,逼近血淋淋的分尸我都见过,这个东西也就表面难看了点罢了,但是吓人的是,我把这一副尊容和它那满身的黑色毛发联系起来后想到的东西把我吓的身体一震。 “魃” 在我脑子里出现了这个东西,青面獠牙,黑色毛发脱落与人无异,面前这个东西也是这样,就这样光秃秃的盘坐在我面前,看着我。 我注意到那只“魃”的下巴上隐约长出了一撮金色的绒毛,绒毛不长看上去也很软,看来这只魃仍在渡劫之中,等到渡完劫那金色的绒毛就会长长,变硬,真正的成为一只金毛犼。 “就是你,坏我好事?”那只魃看着我,尽然发话了,那声音沙哑干涩,就好像被十个太阳炙烤的大地,破碎不堪。 我虽然知道魃是有意识的,但是第一次听到魃讲话,还是大吃一惊,但是就算这样,气势上也不能怂啊,还没开始谈判呢就认怂,那还不是被吊打的结果啊,于是我服了一口气,冷冷的对他说道。 “赵志坤你把我同伴怎么了,我告诉你休想对他们下手,不然我饶不过你” 这话一出哥们儿的腿都软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了,生怕面前这位大佬不高心,冲上来把我撕了。 “哼,你倒是省省吧,看你心跳的那么厉害,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靠,着死东西竟然能看到我的心跳,都说魃牛掰,看来不是说说的啊,但是这又怎么样,装过的b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吧,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狗急了也会跳墙,就算不能赢的了你,伤你几下我还是有信心的” 这话一出,哥们儿我真是觉得莫装b,当心遭雷劈啊。 就在这时一道雷点直直从天上劈了下来,巨大的闪光把周围的闪的一片白茫茫,轰鸣的雷声震颤着整个空间。 我连忙抱着头蹲下,心想着不会真要遭雷劈吧,哥们儿我真是有口无心,不想装这个b啊,可过了好一会见没什么事情发生,便睁开眼看了看。 只见魃盘坐的地方,仍有丝丝缕缕残留的电光在游走,在魃的身体周围笼罩着一个黑色半透明的罩子,而这些电光就是在着黑色的罩子上游走。过了一会这点光慢慢的消失,而那个黑色罩子也化为屡屡黑气,钻入魃的身体了。 这一幕还真是把我惊住了,面对天罚,这魃居然这么深情淡定的就这么淌过去了,不知道之后的天罚会不会也这么顺利,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哼,看见了吧,要不是你阻止了李艳,我甚至不需要在这里打坐对付天罚”魃看了我一眼,轻鄙的笑了一声。 打坐是为了凝神聚气,这样效率会事半功倍,如果连打坐都不需要就能对付天罚,那岂不是根本不把天罚这种小儿科放眼里了?想到这里我导师庆幸自己救了李艳这件事,即使李艳罪该万死。 “不过也没事,反正季林和王皓钧死了,李艳不够的那一份,就拿你的这几位朋友来充数吧!” 魃的话音刚落,三道光线就“蹭蹭蹭”亮了起来,魏诗宜,唐雪纯,和魏大师都被无数条黑色的藤蔓缠绕着举到了空中,他们的脸上也缠满黑色的藤蔓只留出了两只眼睛,在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唐雪纯两只哭红的眼睛,无助的望着我。 “放开他们”我二话没说直接冲上去扯那些黑色的藤蔓,可还没等我碰到,只见魃在原地手一挥,我就被一股气息推出三四米远,重重的砸在地上。 我不甘心,爬起来继续上前扯黑藤,可是结果还是一样,我一时急红了眼,拼了命的扑上去,又被一次次的打了回来。 “哈哈哈哈,就是这种感觉,绝望吧,看着同伴慢慢死去,对,就是这种表情,太美妙了,真是太美妙了,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此时的魃坐在原地一次次的挥动手臂,沙哑的笑声响彻整个黑暗的空间。 我见现在无论怎么做也接近不了这些黑藤,干脆就不动了,坐在地上想起了办法。 “怎么不救了呀,没劲,放心我会把他们的鲜血流在最后,面对最后的九重天罚的时候,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看着吧,哈哈哈哈哈哈”魃狂笑着看着我落魄的样子。 最后的九重天罚,就是在午夜12点前的最后九道天雷,也是最强的九道天罚之力。 想想我们现在是一大早就赶来的,到晚上还有一大段时间,就算一个一个办法试过来总有一个有用的。 “你知道王皓钧是怎么死的吗?” “王皓钧?” 对呀王皓钧是怎么死的,李艳我给了她定坤阵,只要在阵法里这死东西是影响不到她的。但是王皓钧没有,可是就算没有,现在外面也是早上,早上这死东西是不能为所欲为的,难道?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身冷汗吓了出来。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嘿嘿,这里是时间,可和外面的不!一!样!” 第四十一章 天罚 “轰隆”一阵雷在我脑子里炸了开来,震的我两眼直冒白光,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散了架一样,没有一点力气,绝望就如铺天盖地而来的海啸,把我一下子吞没在了溺亡的恐惧中。 不能放弃,第一天出师我还没学到什么呢,不该这样,没道理啊,一定有办法,只要不死就有办法。 想到这里我颤颤巍巍的从包里翻找了起来,除了蜡烛,红线,和一把桃木剑,还有几张符纸。 我拿出符纸点了点,一共20张,10张诛天符,8张焚灵符和2张令神符,珠天符是常备的所以我多画了几张,剩下的符是我以防万一,偷偷画的,用的也是爷爷笔记上记载的,个人感觉比较实战的符。 我拿出符纸塞在口袋里,抽出桃木剑把剩下的没用的东西都放在了旁边,刚想回头尝试一下这些符的厉害。 突然间一道雷,从天上打了下来,周围立刻黑压压的暗了下来,就连我头上的头灯光线也被这股黑色的光芒给掩盖掉了。伴随着这道黑色的光芒,一整滚雷震的地动山摇。 完了,天罚开始了。 着黑色的闪电就代表着第一重天,中天的天罚开始了。 “哟哟哟,开始里,放心我会慢慢的利用你的同伴的”魃阴笑了一阵,随着黑色的光芒渐渐退去,我看见远处的魃,在黑气凝聚的黑罩子中舞动着手指,嘴唇上下翻合像是在念叨着什么。 还没等我怎么看清,“啊”的一声尖叫就从魏诗宜的嘴里传了出来。 我的心一紧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紧。我手提桃木剑向魏诗宜冲了过去。 还是和之前的情况一样,一根根黑色的藤蔓向我快速的冲了过来,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声破空的声音。 我对着朝我拍来的枯藤就是一剑,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枯藤被我硬生生的砍断了,有用,我心里大喜。 可还没等我高兴多少,那根枯藤被我砍断的地方就迅速的化为一团黑烟,竟然在被我砍断的裂口处重新汇聚了起来。 我见情况不妙,连忙一个闪身向后跳了一步,就在这时,那根重新生长好的枯藤,实实的对着我原先站着的地面拍了下去,一时间尘土飞杨,无数的灰尘被四下里捡起,有的较小的颗粒打在脸上,疼的像是嵌进了肉里。 看来这次是认真的了,之前打在我身上虽然疼,但是一会就好了,而这次,要是被那么打一下,估计下半辈子基本就告别行走了。 “哼,臭小子你就认命吧”魃对我冷哼了一声。 我白了他一眼,拿出四张珠天符,一张团了含在嘴里,两张贴在双肩上,一张方在心口出,这是防止魃的阴气像之前一样把我推翻出去的,实际上一张也够了,但是考虑的魃的实力不可小觑,多一些总有一些防备。 “哼小小驱鬼符能耐我何” 说着魃右手一抬,一阵强劲的阴风裹挟着地上的尘土向我飞来,我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可就在阴风离我一尺的距离是,瞬间消散了,被卷起的尘土在我周围弥漫呛的我直咳嗽。 “有用” 我看了一眼,在远处表情吃惊的魃,对他竖了根中指,我这可不是什么驱鬼符。 其实他也没啥表情,空洞的眼眶,干枯的如树一般干裂的皮肤,能有啥表情,不过看着它眼光中突然冒出的一股黑气,我就知道我是气到他了。 只见他对我又是连挥了几下手臂结果还是一样。 “不可能,怎么可能”魃眼眶里的黑气越冒越多。 “轰隆”一道雷又在这个空间里炸响,这次我看到一道赤红色的闪电直直的朝着魃劈了下去,红色电弧,就像红的蛛网布满了整个天空。 第二重天,羡天的天罚开始了。 魃刚开始看着我,没有注意到着天象易变,慌忙的在周围支起黑色的气罩,但是仍有一心半点的赤色电光渗了进来落在了地上,顿时间罩子内烟尘飞起,原本透明的气罩内,就如被搅河泥的清水一般,变得浑浊不堪。 等着尘埃落地,气罩散去,我看见魃身下做的毛发全都化为了一缕缕青烟飘散掉了,而魃坐的那块地方,整整塌陷下去了一寸。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天罚果然不可小觑,这要是劈我一下我得立刻烟消云散啊。 魃呼呼的喘着粗气,黑色的阴气在他的眼眶中来回的进出。 那死玩意儿太头看了我一眼,直接忽略了我的挑衅,盘坐起来,又如之前一样开始念叨起了什么,紧接着一阵惨叫又从魏诗宜那里传了过来。 这死玩意儿知道和我耗时间只能让他对天罚猝不及防,干脆就不理我了,一心念咒吸取魏诗宜他们的生气。 我心想不好,赶紧朝魃冲了上去,心想着你不和我烦,我来找你,这就是游击的奥义,敌来我逃,敌退我打,我恶心死你。 可是恰恰事与愿违,我刚跑到魃的两米开外,魃瞬间转过头,对我吼了一声,我的两条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全身就像抽取了精血,瘫倒在了地上。 “你太小看我了,要不是我为了对付天罚,你早就被我撕成碎块了”魃停止了念叨,对我看着我。 也就一会的功夫我的知觉慢慢的恢复了,我暗自试了试自己的身体,确认无事后,装作吃力的爬了起来,爬到一半,手猛的一会挥,甩出一道诛天符。 魃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用手去抓,就在它手抓到诛天符的一瞬间,噼里啪啦的火花从它的手里冒了出来,股股的黑气从他的手里冒出来,在周围一点点消散。 “吼~”一阵痛苦的吼叫声震耳发聩,我见有用,也顾不得耳朵有多疼,一连甩出了三张。 只是魃到底还是厉害,直接在身体周围支撑起气罩,三张符都落在的黑色的气罩上,顿时火光四射,庞大的阴气溃散的厉害,就在这时我见天上隐隐的有些橙色的光影,心想不好,拔腿就往后面跑。 还没跑几步,一道闪电劈下,周围一下子被橙色的光芒笼罩了。 这是第三重天罚,从天的天罚。 我被声后雷电轰炸的气浪掀飞了起来,滚出了好几米。等我回头看的时候,魃的黑色气罩已经溃散,整个身体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的阴气溃散的很厉害,周围的黑腾也渐渐的稀少了起来。 我见情况有好转,连忙从地上爬起,跑到魏诗宜那里,用桃木剑割开缠绕他们的黑藤。 当藤蔓被割开时,魏诗宜整个人无力的倒了下来,我一下子接住她,湿漉漉的头发,无力的垂在我的胸口,魏诗宜整个人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的剧烈。 我连忙把她放在地上,给她顺气,又把我剩下的两张诛天符贴在她的额头和心口,慢慢的符纸贴的地方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黑气,魏诗宜的情况才慢慢的好转。 我见情况好些了,连忙,又放下了,魏大师和唐雪纯,他们两个没有被魃念咒侵蚀,所以状态还不错,就是受了点惊吓。 被我救出来后,唐雪纯直接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柔软的身体贴在我的胸口,眼了都湿透了的我的衣服,我拍着她的后背不停的安慰,那种感觉,哥们儿我还正觉得这一趟来值了。 “不对劲”魏大师,检查完魏诗宜确认没事后,走到我的面前说了句。 我原本开在欣慰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摸了摸唐雪纯的头,让唐雪纯去照顾下魏诗宜,唐雪纯忽闪着全是眼泪的眼睛,点了点头走了。 我转过身,和魏大师稍微走远了点,问道。 “魏大师,你的意思是?” “我以前和你爷爷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爷爷?”怎么又是我爷爷,我爷爷就那么牛吗?完全没看出来啊,平时虽然知道爷爷他懂这些东西,我们家的血脉也是道家嫡系,但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爷爷用过他的那些本事,加上爷爷平时那副教书先生的样子,我还真和什么道术大师联系起来,现在看来真是重新刷新了我对爷爷的认知。 “对,你爷爷,按照常理来说要是鬼怪陨落了那么它所创造出来的阴间也会随之崩塌溃散,但是现在什么也没发生啊。” “这么说来....”还没等我话说完又是一道雷,从苍穹上直劈了下来,黄色的光耀撕裂头顶上空的黑暗,纵横交织着如一张大网对着刚才的魃所在的地上笼罩了下去。 这是更天的天罚。 就这么雷电一批下去,在周围的地面上也散落了条条游走的电弧,就像电路板上的电路一般的向周围扩散,所经之处,乱石横飞,触碰到电弧的碎石,顷刻间炸成了粉末。 我擦这么猛,这才第四重天罚,就已经要开始波及四周了吗。我和魏大师赶忙赶回唐雪纯那里,扶着魏诗宜就往后撤,生怕闪电蔓延到我们这里。 就在我往后退去的时候,我抬头瞄了一眼魃那里,不禁全身哆嗦了一下。 第四十二章 焚灵符 就在纵横交错的电网之下,一层薄薄的黑幕,散发着幽幽的黑气就如一个散发着黑色水蒸气的透明蒸笼一般,而在中间蜷缩着一个雪白的人体,如胚胎中的婴儿一般,缓慢而又均匀的呼吸着。 雪白的肌肤几乎一尘不染,光滑剔透,就好像能透过皮肤,看到皮肤下流动的血管一样,真的不知道眼前的到底是人是鬼。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天空又一次的炸响,还没有消失淡去的黄色电弧顷刻间被一层绿色淹没。 我知道这是晬天的天罚。同时我也清楚了一点,随着天罚的层数变高,频率也就越来越高,所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还剩下四重,这黑幕下的死玩意儿,就要渡劫成功了。要是再不想出什么办法,估计我们都要玩完儿。 说说那么久,其实也就是一念之间,就在我看到绿色滚雷开始的时候,一条树干那般粗细的闪电就直直的打在了这层黑幕上,而让我给为吃惊的是,随着这道雷劈下,地面足足被打下了半径十几米的坑,而中间的那层黑幕却依然纹丝不动,黑幕下的地面也是不见一点的破坏的迹象,现在整个黑幕就像是大海中的孤岛,安静的坐落在大坑的中间。 “这......这不可能”魏大师张大了嘴,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中也感到了一丝不安,焦急的问魏大师。 “以前和你爷爷.....” “怎么又是我爷爷,你倒是直说呀”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你听我说完”魏大师也不顾我的焦急继续说道。 “我和你爷爷那年遇到一只摄青鬼,本来以为除掉了,可没成想反而物极必反,让它变成了一只鬼妖,我猜现在情况差不多” “你是说它变成了更高层的东西?” “嗯,很有可能” “更高层的,那....那岂不是,已经变成了金毛犼?”我不惊大吸了一口凉气。 “也未必,尸神必须要通过天罚才可以实现的,毕竟尸神一般是神,所以天罚是必经之路”魏大师摸着下巴慢慢的思考推敲着,这幅样子可是把我急坏了,着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慢慢研究啊,看着他的样子,我真的是心里有数万只爪子在挠啊。 “那到底是什么呀,如果不是进化成神,那就是堕入妖魔,那岂不就是魃鬼?” “嗯,很有可能,真是长见识了” 哇擦这都什么时候了,魏大师还在慢条斯理的得着他自己的结论,要不是他是长辈,我真的是想上去扇他一脑门。 “那怎么办呐,光一个魃就那么难对付,现在还来了个魃鬼,这不得都要玩完儿啊。”我看了看一边的唐雪纯和魏诗宜她们,哥们儿死了倒是无所谓,可这两个美妞要是死了,那可是世界的悲哀啊。 哎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想这个,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魏大师发话了。 “不管是魃鬼还是魃,如果不是今天渡劫的话,我想我们要是遇到,那早就是去地府报名了,正因为是要渡劫,所以它的大部分力量多是放在了对抗渡劫上的,我们也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天罚是何等的厉害,那是成神的必经之路,人要是渡了天劫,那可是能逆天改命的,对于那死玩意儿来说,天罚才是重中之重,我们那就是粑粑里面的一条金针菇,额,这样比喻是不是太恶心了。 不过我觉得这比喻十分的且当,我就要做这条金针菇,搅屎棍,今天怎么进来的,明天我还就怎么出去。 魏大师见我没说话,继续说道:“他现在入魔道,已经无法在变为金毛犼了,入魔有入魔的修炼方法,可是天罚哪有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道理,现在天罚就像是一根搅屎棍,魃鬼不想渡这个天劫也得渡。” 诶哟,这么一听,觉得哥们儿现在和这天罚有的一拼啊,都成搅屎棍了。 就在魏大师话语结束之际,一道青色的激光,从天而降,声音无比的刺耳,响的我们赶忙捂住了耳朵,朝魃那里看去。 这是廓天的天罚来了。 等我们看清楚那边的情况时不由得大吸一口凉气,那哪是激光啊,那是无数道雷电交织在一起在对着一个地方进行打击,远看上去就如一道树干粗细的激光。 黑幕仍旧处在原地不动,不过可以清晰的看到黑幕的周围黑气越来越厚重,看样子,这死东西也花了不少力气在抵抗。 只听“轰隆”一声,黑幕那里的地面又陷下去了十米左右,坑边的土地就如干旱的河床,一块一块向外翻起,裂缝中翻起一道道青色的光芒,正想我们这里蔓延过来。 “不好”我大叫一声,连忙跑到唐雪纯哪里,抱起躺在地上的魏诗宜,招呼了一声魏大师和唐雪纯就往后面跑。 跑了差不多几十米,看到身后的地面没有再翻起,这才停了下来直喘粗气。 这时在我怀里的魏诗宜慢慢醒了,可能是刚才跑的太快,被我晃醒了,魏诗宜看到自己在我的怀里,脸一下子就红了,慌忙从我怀里面挣脱,一个轻盈的翻身落地,就像一只猫一样,等到她站定后,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靠,我救了你,你还白我一眼,真是好心没好报啊,我刚想说道两句,只听魏大师在我后面惊呼一声。 “不好,魃鬼去哪里了” 我连忙往魃鬼的地方望过去,原先的那一块黑幕之下的地皮也被天罚打成了飞灰,而巨大的坑内却没有魃鬼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如果魃鬼被天罚打的魂飞魄散,那这个空间也会崩塌,既然这个阴间没有溃散那魃鬼一定还在这里,能到哪里去呢? 就在我思考之际,一声长啸从我们头顶上传了下来,我们几个人心里一惊,连忙往后面就是一闪,一道雪白的影子就擦着我的身子落在了我原先站着的位子,就这么这一下,我就被吓的除了一身的冷汗,要是再晚一点,我怕是要去见阎王了。 我二话没说伸手就往袋子里面摸,本想摸张诛天符,可刚一想诛天符全部被贴掉了,剩下的只有焚灵符和令神符了,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虽然没用过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完我就抽出了一张焚灵符夹在手指食指和中指之间,随即念出咒语:“天师降临,一极二化三真火,火力诛天灭鬼神,乾元亨利贞,太极顺旨行,吾奉天师亲勒令,神鬼火急如律令” “轰”的一声,手里的焚灵符随着最后一个音落,瞬间燃烧了起来,幽蓝的火光在我两指间夹着却一点也没有烫手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清凉的奇妙感觉,火苗窜的很高无风自动,我不经自己看的有些痴迷了,一时间忘了丢出去。 “三昧真火符?”魏大师看着我手上的符火,不确定的问道。 “啊?三昧真火?还真有这东西?”我也是一头雾水,三昧真火那是西游记里红孩儿嘴里吐出的动西,在我的印象里三昧真火就这个形象,不过想想魏大师所懂的道家法术对我而言我是一窍不通,所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你这是……”魏大师见我不知道什么是三昧真火符,转眼一想估计和我想的差不多,表情也没之前的那么诧异了。 “焚灵符”我简单干脆的说道。 “道家有道三昧真火符,与你的咒语和燃符的样子有点相似” 于是魏大师把三昧真火符的咒语说了一遍,又把燃符的样子和符的用法说了一遍,至此我才完全知道了我们嫡系所说的独门道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了。 简单的说就是,升级版,也就是把原先的道家符箓咒语改良让它的威力更大试用面更广,通俗的来说就是道家的法术只能针对邪祟或者神明,这两者不能同时具备,而且伤害的法术都是对邪祟,供奉的法术都是对神明。 而嫡系的法术,既可以对神明也可以对邪祟,两者可以同时具备,且没有偏袒哪一方。 不过这些都是一瞬间想到的事,现在的情况还不容我慢条斯理的来分析这个。 我在和魏大师谈话之际就把焚灵符朝魃鬼甩了过去,一道幽兰的火光瞬间在空中划过,魃鬼还没等极速降落的下坠缓和过来,被我中了一道符,打在了右手上,瞬间火焰从魃鬼的右手蔓延到手臂。 魃鬼一声哀嚎,左手一抓右肩,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声响过后,魃鬼用力一扯,把燃着了的右臂扔了出去。 这一幕看的我是心惊肉跳,眼前的魃鬼皮肤白皙透红,除了退化到认不出是男是女的器官意外,其他的与常人无异,所以在魃鬼撕开血肉的那一刹那,我看着都感觉疼。 魃鬼一声嚎叫过后一下子转过头看着我,血红眼睛里充满了杀气,低声用一种不男不女,一会男一会女的声音说道:“你坏我好事,上头也不会放过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一定……” 他这话还没说完,天上又一阵蓝光乍现,我一看这是减天的天罚要来了,赶忙从包里有掏出一道焚灵符念咒点燃扔像魃鬼,不让魃鬼追上来,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一道符下来,照我们现在这样的距离要是天雷打下来,估计我们几个人是要给魃鬼陪葬的节奏。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我赶忙回头拉着魏诗宜和唐雪纯就想往后面跑。 可刚转身我的背包就被魃鬼抓住了,我连忙在包里随便抓了一把符纸就来了个金蝉脱壳,一个猫腰钻了出去,连忙又拉起她们两女生往前拼了命的跑。 就在这时一道雷电从天而降,整个空间都是一片的蓝茫茫,我和魏大师没敢回头看,一口气就往外面跑,不知道跑出了多少米只感觉后面一股气浪涌来,直接把我们吹翻了出去。 我往前面飞出了三四米一个狗啃泥摔在了地上,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四周,唐雪纯她们也没比我好多少,魏大师倒是稳稳的站在原地,这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老了身子骨还这么好。 我刚想夸几句没想到魏大师就仰面倒下来,嘴里不停“哎哟哎哟”的叫着。 我也没管那么多,看了看手里的符纸,就抓出来了三张,两张焚灵符和一张令神符,我不经心里一寒,这可怎么办,这符也太少了吧。 就在这时一阵爆炸声从远处穿了过来,我应声望去猛然间心凉了半截,又一个被闪电打出的天坑的中心乌烟弥漫,庞大的黑气不停的在往外扩张,从里面不吃传来一阵阵的鬼叫声,整个空间就像是在地狱一般,万鬼哀嚎,光听就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突然间一团黑气就从那边飞了出来,还没等我们反应就落在了我们地上,瞬间化为无数道枯藤像我们蔓延过来。 我定睛就瞧了一眼,顷刻间就被吓傻了,那哪是什么枯藤啊,就是一个腐烂的肉瘤往四处蔓延生长出了一条条触角,拿触角上粘液不停地滴落,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在触角上看着我们。 魏诗宜和唐雪纯都被吓傻了呆在原地,动弹不得,魏大师也是倒在地上还不知道能不能醒,看样子是跑不了了。 我急的直跺脚,眼看着触角一点点地接近,那种心情真的是急的想哭。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跑到他们三人前面念咒点燃一道焚灵符拿在手里驱赶延伸过来的触角,可没成想从远处黑雾里冲出一条白影,一直直的飞到我面前,我心想不妙刚想跑,肚子上却突然一疼,被魃鬼一脚踢出了两三米,跪在了地上干吐了起来。胃里翻江倒海一般汹涌,眼睛里隐隐的有丝丝缕缕的血色,心想这下算是歇菜了,想着还有三个人被我死我也是知足了,可转念又想想,想到唐雪纯也要死了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还是那句话哥们儿死了不要紧,可唐雪纯死了那我不敢就算还有一口气我也要撑住。 第四十三章 令神旱魃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之前从包里拿出来丢在地上的红绳,估计是被气浪带过来的,此刻就落在我的面前。 我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一甩手,把燃着的焚灵符丢了出去,趁魃鬼躲闪之际拿起红绳跑到魏诗宜他们那里,用红绳再地上布了个圈把他们三个人都圈了进去,又把最后一张焚灵符卷在接口处,念咒点燃。 瞬间符纸带着红绳一起烧了起来,把他们三个圈在了蓝色的火圈里面,就像是孙悟空给唐三藏画了个防护圈一样,只要他们不出来,没有妖魔能进得去。 在做完这一切后,我也抬脚刚想踏进去,却感觉头皮一麻,整个人被拽着头发拖了出去砸在了地上,紧接着一只脚直接踏在了头上。 “你以为就拼你的三脚猫功夫就能保住他们?等你符上的灵力烧完,我要让你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死,哈哈哈哈”死魃鬼一脚踩着我的头,一边狂笑着。 我被踩的脑子里七荤八素的,只能眼看着唐雪纯他们在圈里面看着我,想出来帮我。 我艰难的摇了摇头,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口型“不要”。 看着她们焦急的快哭了的表情,我突然感觉对死亡也没那么恐怖了,死不可怕,一个人孤独的死才可怕,不管怎么样我也是尽力了,她们要是记得我的这一番拼命,到了地府做个苦命鸳鸯我也算是知足了。要是急不得也罢,起码这一刻她们两个是在担心我,那我的死就不是没有意义的了。 想到这里我强忍着疼痛挤出了一丝微笑,紧接着死魃鬼又在脚下加了一点力疼的我的笑容也瞬间扭曲了,我发誓这也许是哥们儿我这辈子,笑的最难看的一次了,看到我这一幕,她们两个哭的更伤心了,唐雪纯哭着向往圈外爬来帮我,却被哭红眼的魏诗宜死死的拉着。 就在这时原本烧的正旺的火焰在风中颤了两下,一下子小了一半的势头,我心立马一紧。 我颤巍巍的动了动手指,摸到还有一张令神符在手上,爷爷的笔记里写的很清楚,要是修为不够的人用了令神符轻则昏迷数天,重则无法承受令神得来的力量全身崩溃,就连灵魂可能都会不存在,虽然具体什么样子笔记里没有记载,但是光靠想象也知道不会好看。 不过现在还顾得了这么多嘛,一个人死总比大家一起死好吧。 想到这里,我两手捏了个剑诀,左手右手食指伸直并拢夹住令神符,左手小拇指勾在右手小拇指上面,两个拇指伸如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缝中,这么做是为了加大符咒的力度。 做完剑诀闭眼默念咒语:“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金鸟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南辰北斗满天照,五色彩云闹纷纷,紫微宫中开圣殿,桃源玉女请神仙,千里路途香伸请,飞云走马降来临,拜请本坛三恩主,烈圣金刚眾诸尊,莽荒混沌皆由令,鬼神八荒寻指令,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我一边念咒一边想着什么样的神能对付这个快要成尸神的怪物,可能要请正牌的尸神出马吧。 这一咒语念完,顿时感觉眼前一片苍茫,无边无际的大地上飘着一层层的白雾,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世界,一切都是朦胧的感觉。 就在我好奇眼前这个世界的时候,一个女声幽幽从远处的雾里面飘了出来。 “快来看看,这个咒语,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念出来了。” 另一个粗壮的男子说道:“难道是嫡系的人又来了?麻烦” 接着又是一个男声说:“小弟你也在啊,莫嫌烦” 然后又是一个比较小伙子的声音说道:“就是,又不一定选你,你急什么。” 这些神七嘴八舌的说着可把我的心急死了,只听的见声音却怎么也看不见人影,额,应该是神影。 我知道是不耐烦了,这么说要说到什么时候啊,哥们儿我还救不救人了啊,于是我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 “在下张天师嫡系传人有事请各位神仙帮忙,不知各位是哪路神仙,弟子初次用咒,多有冒犯请多赎罪” “咦?看来还是个小生,你用令神咒命令我们前来你不知道我们是谁?”那个女声又从雾气中传了过来。 我听了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命令了,难道令神咒这么厉害?能够命令神明上身?在说我刚才也没命令谁啊,我还是不明白,于是干脆问了起来。 “弟子不知,第一次用此符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 “奇怪,有意思” 话毕从雾气中走出一个婀娜身资的女子,皮肤光滑的如牛奶浸泡过一般,雪白的肌肤就如魃鬼一半的透亮诱人,简直可以说是吹弹可破,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薄纱悬浮着遮掩,高耸的胸部,和诱人的身躯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小生,我姑且问你,你对此符真是不知?” “啊?哦,不知,我第一次用”我被她一问才从走神中回过神来连忙回答。 那女子看我慌张的神情先是一笑,这一笑真是百媚恒生,然后解释道。 “你用的符叫令神符,天庭、莽荒、混沌终神很多,有弱有强,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一概招来神太多,你这冥想池怕是装不下,所以天师嫡系想到了令神符,在使用前想好要招来的神明,然后接到召唤的神明就会被命令而来,不得抗拒,但这要看你的修为,像你的低修为想要招来厉害神明,那还需看被召唤者的心情,这不,就我们几个因为太久没有听到着咒语,所以想出来看看是谁念咒,所以就来了” 我勒个擦擦,也就是说我原本是令不动这些神的喽,看来之后令神的副作用一定是会有的了,那也要看看这几位神到底是什么样的角儿了。 等一下,想到这里我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慢慢的变得难看了起来,要是我想的没错,那么这几位角儿不管哪一位上身,我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了。虽然知道了答案,但我还想确认一下,于是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哪敢问你们几位是?” “我是旱魃”那个女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我是刑天”一个粗壮的男人从雾里面走了出来,果然是**为眼,以脐为口。 “我是窫窳”一个龙兽马足的神兽走了出来 “我是王亥”一个无头尸走了出来。 看着这些个神陆续走出来,我真的是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了,我在用令神符前想着让尸神来对付魃鬼,没想到还真是请到了上古的尸神。看着除了旱魃的其他人我真的是想说,各位看看你们没一个像人的,今天的令神到此取消的话了。 或许是旱魃看出了我的心情抿嘴笑了一下说。 “小生,我们都出来了,说说你要令我们做什么呀” 我擦这话我可耗不起,你们自己为了看热闹出来的,那是我令出来的啊,我毕恭毕敬的把一五一十说了个大概。 “嘁,区区魃鬼不足一提,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爷爷我走了”说着刑天就一甩手走了,我心想你走了才好呢,看你那一身肌肉,要是上了我神,我还不得被你耗死啊。 紧接着王亥和窫窳也追着刑天出去了,现在只剩下旱魃一个了。我心里一急要是连她也走了,那我们不会完蛋了嘛,于是连忙焦急的开口说道。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或许对你们来说不值一提,但是……但是我实在没办法了,请你一定要帮我啊” 旱魃定定的看了我几眼,嘴角微微的扬了扬说道。 “小生,我问你,我上身以你现在修为,以后一定会有副作用,可能会死,你怕吗?” “不怕”我毫不犹豫的说道,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的厉害。 “说不怕那是假的,谁不怕死,但是我有比死更重要的东西想要保护”我知道会死,就算旱魃不帮我,我也会死,但是死总要死的轰轰烈烈吧。 “好,那我便帮你,你且听好了,我等是上古尸神,上了身难免会有尸气和相气会影响你,你若挺得过这一时,那日后还需自行化解,懂了吗?” “懂了” “好,那便准备好吧” 说完旱魃慢慢的向我走来,身上的那一缕轻纱慢慢松开,露出了她的全部身体,曼妙的身躯慢慢的走来抱住了我,轻纱有慢慢的合拢,就在我感到一声温柔的凉意之后,我猛的一睁眼,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小生你且听好,我会保留一部分实力一面给你造成**的负担,但是相反的我会用大量的元气,也就是尸气和相气来帮你,这让**是不会受损,留下的尸气和相气留你以后自己解决,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说着我一下子挣脱魃鬼的脚下,原来令神看看很久其实也就一会时间,可能这就是天上一天地下十年吧。 魃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咆哮着向我冲过来,我只一抬手,一道无形的黑色透明墙就挡在了面前,魃鬼冲上来就被弹飞了几十米。 就在这时一道紫色的雷电从天而降,这是沈天的天罚。 只见天雷劈下的顺间,魃鬼在自己上空支起一层厚厚的黑气编织的大网,密密麻麻,不见天日。 “想挡?”旱魃大喝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我吓的屎尿横飞,这什么鬼啊,天罚啊,天雷啊,第八重啊,不带这么玩的啊,说好的不给**负担的呢,你这一跳几十米远,你当我是什么呀,我吃的消吗? 只见旱魃到了魃鬼面前,抬手一挥,那层厚厚的网瞬间被四分五裂,一只相气聚成的淡金色利爪直接撕开了黑网。 一道紫色闪电透过黑网直直劈了下来,这回我的心都是哇凉哇凉的,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天罚,怎么就我也要来被雷这么打一下了,你说我多冤呐。 只见旱魃一手抓住魃鬼,一手抬手只对着天上点了一下,闪电立马就像变轨的列车,直接绕过我劈向魃鬼。不然怎么说是尸神呢,今天我算是领略到了。 这回魃鬼算是完全歇屁了,被天罚打了个严严实实,瞬间整个空间开始颤抖,崩塌,我知道是魃鬼要挂了。 “快走,这里马上要塌了”魏大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看见空间崩塌就拿上扶起瘫在地上的唐雪纯和魏诗宜。 我对旱魃说道:“快走吧我怕魏大师带不动那两个女孩子。” 旱魃看了看死透的魃鬼,便丢在了一天,又是一跃跳出几十米,来到位魏大师面前,魏大师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半天没有动静,我直接抱起唐雪纯和魏诗宜一边一个,又让魏大师趴在我背上,一跃而起直接飞到了入口处,就在我们踏出阴间的门后,一道白色的闪电打下,整个空间瞬间崩塌,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面黑褐色的水泥墙。 “诶,魏将军你们怎么进去了又出来了?”那个司机疑惑不解的看着我们。 我刚想回头回应一身没什么,猛然间感觉身体已空,像是力气全部抽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第四十四章 爷爷来了 不知不觉间,我感到全身一阵的冰冷,寒冷的彻骨,就如无数根针刺入骨髓一般,但是身体僵硬的如同一个死尸动弹不得,想睁眼却也怎么都睁不开,就连咬着牙关减轻些痛苦也做不到。 我是不是死了,果然还是自己的修为不够,无法承受令神带来的压力。不过想起唐雪纯他们活了下来,心里也好受了一些,死了就死了吧,一个人死也总比一起死的好。 不过话说回来,地府不应该是这样啊,我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让我体验这万针刺骨的痛苦呢。 可是没过一会渐渐的这阵寒冷慢慢的减轻了下去,耳边也变得越来越嘈杂,像是有人七嘴八舌的在说些什么,耳朵就像是被水堵住了一般怎么也听不轻。 “艺天,艺天……”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嘈杂的环境传入我的耳朵,这回听的很清楚,是唐雪纯,她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不爽了,明明自己听得见,却做不了任何回应。 “爷爷怎么办?还是没有用啊”唐雪纯像是转过头对另一个人说着话。 爷爷?唐雪纯的爷爷不是死了吗?我还亲眼看尽了,怎么会还在?难道……唐雪纯也死了?不可能啊! “对呀小张,这……这怎么回事啊”魏大师也在说着。 小张?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一会爷爷一会小张的,我都躺在这里了你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 “咳,没事,法事才刚刚做完,不会那么快醒的,他还要靠自己去慢慢化解,现在他体内的尸气和相气庞大,他自身修为太差,收到这样的诅咒能挺下来已经很好了,幸好我来得及时用封灵诀,暂时把他体内的这两股气给封住了,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能挺过一段时间,我已经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哎,这小子自己闯的祸以后还要他自己解决啊。” 这个声音我简直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我说为什么唐雪纯要叫爷爷呢,合着这不是她爷爷,是我爷爷,爷爷的本事我没见过,不过我对爷爷的厉害那是深信不疑的,有他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他的这番话倒是让我渐渐的担心了起来,尤其是最后的这句话好像就是在说给我听的。 就在我用心琢磨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周围环境慢慢的有了温度,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冰块慢慢的融化。 渐渐的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感觉到了微风拂过皮肤轻触汗毛,感觉到了周围人细微的呼吸声,以及气流的丝丝缕缕,可能是太久处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了,所以现在对周围感觉才那么清晰吧。 就在这时我的感觉延伸到了手上,一只温热柔软的小手正拉着我,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我的手背,我能感觉到这手的轻微颤动和手心汗水。 再然后,我似乎能感觉到我的全身了,便动了下手指。 “他醒啦”唐雪纯开心的叫了起来,接着小手从我的手上抽离,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过后,门一开,唐雪纯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接着四周又嘈杂了起来,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微弱的透过窗帘,床边上站满了人。 爷爷,魏大师,魏诗宜,唐洪明,还有坐在我床边上的唐雪纯,他们看到我睁开眼都很激动,唐雪纯又是眼睛一红,豆大的眼泪在眼框中打着转转。 我刚想伸撑起身子做起来,唐雪纯立马按住我,不让我动,我诧异的往周围看了看,这一看之下不经感叹起了这世间的凄凉。 哥们儿我叹的是什么凄凉啊,那就是有钱人真的太牛叉了,贫穷限制哥们儿的想象力啊。 房间还是唐雪纯家里的房间,可周围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医疗器械那是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简直就是一个高档的病房啊。 “我睡了几天啊”我看房间里的器械也用了好一会的样子了,就问唐雪纯。 “嗯,二十多天吧”唐雪纯眨巴了下眼睛,扳着手指数了起来。 二十多天,哥们儿我打出生以来可没睡过这么爽的觉啊。 然后唐雪纯把我昏睡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当我昏倒的那时候魏大师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情况,心知自己无能为力就派人把爷爷叫过来了,爷爷做了法事我全身寒冷的状态才缓和了过来,期间奶奶和爸爸妈妈都来看过我,路费都是唐雪纯的爸爸出的,包括从京城请的医疗团队也是唐洪明一手操办的。 听到这里我看着唐洪明心里也有不少感激之情,唐洪明对我浅浅笑了笑和我会意了一下。 我又看向爷爷,爷爷看着我的左眼眉头皱了皱,有舒展开来,叹了一口气。魏大师站在爷爷旁边,拍了拍爷爷的肩。这是我才意识到魏大师和爷爷是老相识,可为什么这么好我却不知道,魏大师也不告诉我,那我不如就借这个机会问问。 “爷爷,你和魏大师怎么认是的啊” 爷爷先是一愣,可能他老人家没想到大难不死的我见到他第一句话会问这个吧。魏大师也是一愣随后看了看周围的人,招了招手和大伙一起出去了。 “哎,该来的还是要来,这是命,现如今的江湖路不好走啊,我本想着让你们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可还是逃不了天意啊!” 我默不作声故意不说话,为的就是让爷爷快点往下说。接下来的事情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就是这个故事最开头的内容,讲述了爷爷当年和魏大师还有一位老道长逗妖鬼的故事。 当爷爷提到黑金刀的时候,爷爷从自己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用牛皮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这就是黑金刀?” “是啊,这就是我们嫡系一代一代的传家宝,还有几样东西我也要给你” 说着爷爷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个黑盒子,我一看就乐了,那个黑盒子就是我在爷爷床下的地板下看到的黑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牛眼泪和一本爷爷的笔记。 我接过包有黑金刀的牛皮布,和黑盒子,接过的那一刹那爷爷的眼神里似乎还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些东西给了我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可我不管,那么厉害的黑金刀听爷爷和魏大师讲的那么神奇,我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了。 于是我打开牛皮布,手刚一握起黑金刀,就感觉寒意四起,身体里的一股寒气就如抽丝一般的顺着手臂流进了黑金刀。 只一会功夫,黑金刀的刀身上就开始泛起了阵阵寒气,白色的水雾幽幽的四下里飘散。爷爷看到了这幅场景依然是皱着眉头愣在那里,似乎他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就在我们两个吃惊的时候,一阵刺骨的寒冷就从我的丹田中迅速的漫延到全身上下,就和我之前昏迷时一样的感觉,无数根针扎进骨头,呼吸也困难了起来,我“啊”的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看了看周围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房间了,是一个老房子,古色古香,虽说老但是很气派,天花板上是木头格出来的装饰,周围的墙面上挂着字画,我的靠着西面的墙,北面是门,门虚掩着不断的从门缝里飘出来一阵阵的面汤香味,在这个古风的房间里格外的有感觉。 我感觉周围有些湿冷,睡的很不习惯,就试着坐起身,可是全身的酸痛感只能维持我艰难的爬起靠在床头上,接下来的就只能大喘粗气,什么也做不了了。 “吱~呀~”房门对满满的推开了,唐雪纯端着一碗面就进来了。 “快吃,我和诗宜给你煮的面”说着就给我递了过来。 “魏诗宜?她也在?”说真的,这么有韵味的地方我还真希望只有我和唐雪纯两个人在,那该有多幸福啊。 “怎么,我不能在吗?是不是破坏了你邪恶又肮脏的想法啦?”魏诗宜也端着一盆炒鸡蛋走了进来,一和我对上眼就立马翻了个白眼。 我勒个擦,这姑奶奶确实还阴魂不散呐。 “诗宜你做好啦,快来尝尝诗宜亲自为你做的炒鸡蛋”唐雪纯把魏诗宜拉到我的床前。 “才不是为你做的,我看雪纯姐忙所以才帮她做的,就你还让我帮你做菜,想的美” 魏诗宜一边傲娇的说着,一边把盘子端到我面前,我放下面伸手去接,不小心碰到的魏诗宜的手,这姑奶奶尽然脸一红,慌忙的把盆子塞给我,白了我一眼就走出房间了,估计是还在记恨我抱她的事情。不过还真别说,这姑奶奶炒的鸡蛋那是真好吃,鲜美可口,口留余香。 “啊对啦,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吃了一半想起了这茬子事就问唐雪纯。 “你爷爷看你又晕倒了,说你元气大伤这几天要静养,还说要给你准备个清净的地方,他要教你些东西” 这感情好啊,爷爷要教我东西,那无非就是道法上的事情,听到这里不由的一开心,不过我也没打断唐雪纯,让她继续往下说。 “我爸爸在后山正好有个房子,平时休息用的,很清净,就把你抬到这里来了” 我想起了当时刚来京城的时候在酒店楼上看到这个别墅区的后面有座山的,想不到唐雪纯家在这里也有房子,真的是有钱人的世界啊。 “那你怎么也来了?” “玩啊,反正又不急着回学校,我就和魏诗宜在这里玩几天” “那我爷爷人呢” “和魏大师出去了,说是买点东西” 我哦了一声,就开始低头吃面了,说实话可能是好久没有吃东西了,所以不管吃什么都香,就在我吃面的时候爷爷回来了,手里拎了一大袋的东西,我一看全是黄符,还有一本线装的本子。 爷爷见我吃的差不多了,就坐到我的床边上,语重心长的对我说。 “艺天啊,你现在身体里的尸气和相气互冲,我只能封住他们,但是黑金刀似乎可以慢慢的化解,黑金刀化解那必然要从封印里抽出这两股气体,可你修为不够哪怕是泄漏一点你也会吃不消,所以你要自己慢慢变得强大起来啊,这样你才能化解尸气和相气随心所欲的使用黑金刀。” 我这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还以为自己从今以后就能用上这把神刀呢,现在看来,还需要条件。 “现在只有一条路让你走了,虽然我一直不想让你走这条路,但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消除体内的这两种气体,不然的话只要封印时间一到你就会魂飞魄散了。” 第四十五章 又来一档事 我当然知道爷爷说的这条路是什么,这也是我一直有兴趣想去做的,但是现在沦为不得不去做的事,心里还有些不自然。 “你怎备好了吗?” 爷爷看着我目光里有了些说不出的怜惜。 不过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如果拒绝那就是死路一条,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点了一下头。 “好,现在你还不能下床,道法什么的就先不说了,这几天你就从画符开始吧。这里面的符,全都要画完” 说着爷爷都给我那本线装本子,我翻开来看了看,这上面只有符的名字但没有用法,大多数的符我在爷爷笔记上都有看到,只有后小半本的符我还没见过。 这是我有想到了在学校老楼里看到的那个符文,依稀记得有个符号是佛家万字上面盘踞了一条蛇,于是我就在这上面找了起来,不过意料之中的,当然就没有找到,本子上的这些符都是我们嫡系的传宝。 “你在找什么?”爷爷看出了我的举动不解的问道。 于是我把在学校老楼一看见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爷爷一听到符文的时候脸色一变,很不好看,不过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显然爷爷知道写什么,但是直到我说完,爷爷都没有发表过意见。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总之现在这些对你来说都太遥远了,当务之急是提升自己,这些符你也都看到了,先画起来吧,每张画100张,记住一定要一个一个话,一轮一轮来,不可连续画同一张,我会让魏大师把后买的黄纸送过来” 我一听想吐血的心都有了,先不说画100张,光一张画完再画下一张,一轮一轮来就够呛,我们都有过这样的体验,小时候罚抄都是先重复的那一个写完再写一个,这样速度才快。 爷爷很明显是看出的了我心思,说道。 “每张符需要用到的灵力是不一样的,这样做一是为了让你记得更牢,而是为了让你感受你所消耗的灵力,这样才能对你有长进,快画吧” 说完爷爷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床上继续懵圈,唐雪纯做了个爱末难助的手势,把那堆黄符搬到了我床头边的柜子上,就转身出去拿笔和朱砂了。 就这么的哥们儿我开始了足不出户的隐居生活,说隐居那都是自己看得起自己,在别人看了那和禁闭没啥区别。 算算也就一周的时间,我开始从床画符升级到了上桌画符,还别说山里的空气环境就是不一样,虽然也在城市里,但是清净了不是一丁半点,人一静下心就能很好的感受到自身的变化,就这一周的时间我已经了解了每张符所需要消耗的灵力,前半本线装本上的符已是信手捏来。 可后半本书每次画完一轮都会虚汗直流,全身酸痛,尤其是最后几页纸上的符,那可真是一个字“惨”啊,画一次晕一次,全身的精气好像就被抽干了一样,最后一笔刚一抬起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又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我的状态也完全恢复了,一本线装本可以不用看就把一轮符纸全部画完了,元气好像也进步了不少,除了最后几页上的符依然是画一次晕一次外,其他的符已经可以提笔就画了。 在这画符的期间爷爷也把每张符纸的用处都和我说了一下,但是那最后几张符纸的用处却一直没说,说什么我修为还不到,就算能画的出也不一定用的了。因为使用所消耗的灵力和画符消耗的灵力是完全没法比的。 除了画符以外爷爷也教了我怎么用黑金刀,使用时先割破手指涂一点血在刀身上,刀身会瞬间吸收血液,再从每个细小的孔洞中溢出,让刀身隐隐又些献血的光茫。不过这个时间不长,因为还没等我怎么把玩,身体就开始冰冷起来,不得不让我松开黑金刀。 凡事都要慢慢来,不过你慢慢来可有些事情它可不会慢慢等你,就在我画完符咒准备学习道法的时候,魏诗宜学校又出事了。 那天早上我刚起床睡眼惺忪,还没等我自己完全醒过来,房门就被魏诗宜推开了。 魏诗宜一进门就说道:“张艺天怎么办啊,我这几天老做一个梦,很吓人的,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啊。”姑奶奶你一早上就来大喊大叫的,当我起床气是摆设的啊。 “艺天,你就别闹了,帮帮诗宜吧” 唐雪纯慢慢的走进房门,抬着手揉着眼睛,一身粉红色的睡裙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印有小熊图案的内衣,还有一条系着蓝色蝴蝶结的小裤头,曼妙的少女身躯若隐若现格外的迷人,看得出来这傻丫头自己还没睡醒就被魏诗宜给吵醒了。 唐雪纯看我一直盯着她,先是一愣,小嘴一嘟,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对我眨吧了一会,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突然间脸一红抱着自己的身体就跑了出去。 “哼色鬼,你看够了没有,能不能看我了!” “嘁,你要能穿成这样那也挺好看的” “做梦” 哟,这姑奶奶还真以为我还看她呀,我承认魏诗宜和唐雪纯一样是美人胚子,但是,冰山女神我可接近不了,我看看的看向魏诗宜。 咦?肩上有只手,不对,我瞬间一下次所有的睡意都没了,紧盯着那只手一点一点的往上看,就在魏诗宜的肩头上面,慢慢的漏出了半个脑袋,黑青色的脑袋上,一只血红的眼睛真在看着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一口腐烂的牙齿间流出了嘀嘀嗒嗒的液体。 “诶我说,你是不是被色鬼上身啦,我穿的警服你也能意淫啊,变态。” 魏诗宜见我盯着她目不转睛,还以为我在幻想她穿透明睡衣呢,连忙抱着身子缩了缩脖子,这不缩不要紧,一缩我整个人都吓傻了。 魏诗宜背后的那个脑袋完全的露了出来,原本被遮住的半张脸此刻正触目惊心的暴露在我面前,那半张脸坑坑洼洼的,长满了像夏天香樟树上常有的那种椭圆形带一小洞的虫茧那样的窟窿,密密麻麻看得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魏诗宜看出了我的眼神有些不对,以她那么聪敏的脑子一猜就知道是什么情况,结结巴巴的问我。 “张……张艺天,什……什么情况啊” 我看着魏诗宜背后的鬼脑袋,那两只幽绿的鬼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后直直盯在我身上。我装作没看见什么,要是被这死玩意儿发现我能看得见它,那我再想下手可就麻烦了。 “没什么啊,看你挺漂亮的啊,诗宜你别动,我给你拿样东西” 我边说着边回过身,魏诗宜倒是挺聪明,见我叫她诗宜就知道不正常,所以很配合地呆在了原地。我回身从画完的一堆符里面就掏出了诛天符,然后飞快的念咒转身,笔直的朝那个死玩意儿贴了过去。 那死玩意儿毫无防备就被我贴了个严实,接着一阵凄惨的鬼在整个屋子里回荡了起来,黑色的鬼气被打散吞没,一缕金色的气体一下次窜出窗外不见了。 魏诗宜听到鬼叫吓得直接抱住了我,柔软的身体在我的怀里不停的颤抖,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发丝之间飘出,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感觉抱着也是一种享受。 “艺天,怎么啦” 唐雪纯冲进我的房间查看情况,看见魏诗宜抱着我不由的一愣,我尴尬的笑笑,拍拍魏诗宜的肩,发现她没有动静。 我擦这姑奶奶不会抱上瘾了吧,多大点事啊,要抱以后机会多的是。但随即我发现魏诗宜的身体比一开始变的沉重了不少,知道不妙,连忙把魏诗宜放在了床上,又找了张净身符烧成符灰和着水给魏诗宜喝了下去。然后和唐雪纯说明了情况,这才一个人安静了下来,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鬼气被我打散那是真真切切的,一切都发生在眼前无可厚非,但那一缕金色的气体又是怎么回事,那气体无非就是相气无疑,难道又是什么快成神的鬼东西在作祟吗?想到这里我就不禁感到心跳加快。一个魃鬼就差点要了我们这么多人的小命,这个事情真的是如果可以选择,那我肯定是选择再也不去碰了。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魏诗宜醒了,她一下次从床上坐起,惊恐地看了看四周,看到我以后舒了一口气。 “我刚才怎么了?”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你是不是皮痒了” 魏诗宜见我调戏她举起拳头就想揍我,得,你厉害,一言不合就暴力,我服,于是我就说道。 “你身上刚才有只鬼,被我赶走了,我说姑奶奶你又去招惹谁啦?” “我没有啊,又不是光我一个人,我们那里好多人都这样呢!” 好多人,那看来还不止一只鬼啊,我连忙问道。 “发生了什么,你详细说说” 魏诗宜坐在床上,又裹了裹被子回忆到。 那天晚上魏诗宜一个人在寝室睡觉,她的寝室也是和唐雪纯一样的两人居,都属于高档学生公寓。 那天她们学校训练长跑,要翻过后山一个来回,所以魏诗宜晚上回去特别的累,刚一沾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发觉床边上靠窗的地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一处在那里,那种感觉很诡异,于是魏诗宜张开眼看了看,可是什么也没看见,除了窗外昏黄的灯光什么也没有,魏诗宜想着也许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有什么幻觉,就闭上了眼。 可就这么一闭眼,怪事发生了,她闭上眼后感觉窗外透进来的灯光被什么黑影挡住了,透过眼皮,只感觉微弱的光时隐时现,确实有个东西挡在她面前。 第四十六章 眼睛不管用了? 魏诗宜吓坏了,这么晚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怎么还有别的东西,人在遇到未知的东西时都会做两个愚蠢的行为,一是胡思乱想,二是压抑不住好奇心。这位姑奶奶两个都占了,她先是想到了之前和我经历的诡异事件,越想越害怕,然后害怕摧毁了她的理智,她开始慢慢睁开眼偷看,可就这么一看,她半条命都快吓没了,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正脸对着脸看着她。 “是不是一半是鬼脸一般是坑坑洼洼的烂脸啊” 魏诗宜说到这里时我不禁差了一句话,魏诗宜一听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那恐怖的一幕。 “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你以为是谁敢走的她!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吓的开灯了,那黑影久不见了,我一晚上都没睡。” “那你说不止你一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的时候,我去教室看见大家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就问了,结果他们晚上都看见了那个鬼脸,只不过男女老少都有” 这就奇怪了,居然晚上同时见鬼,这种事情还真是稀奇,难道这些鬼闲着无聊出来吓吓人玩?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这些人都做了同样的招惹鬼的事情。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事情就问道。 “你们那天在后山上做了什么?” 这么问绝对不是什么空穴来风,问题一定处在这里,昨天他们所有人干的最统一的事情那就是一起参加了长跑训练。后来听魏诗宜说起,我就更加确信就是这个原因了。 原来那天他们好几个班一起参加训练因为只是日常跑跑步所以也没那么多约束,魏诗宜他们班跑到山上后就想着抄个近路早点跑完结束,所以就找了个好走的路超近路去了,因为后山跑步都是固定路线,所以其他的小路魏诗宜他们也没有去过。 就这么跑着跑着就跑到了山上的一座破庙门前就没路了,周围都是树林,要是再原路返回那也不可能了,来时的小路虽说是路,其实也就是树比较稀少的地方罢了,他们一路上都是凭这方向感走的所以不存在什么原路返回的问题。 望着眼前的一片树林魏诗宜他们开始有些慌乱了,这时带头的人提议休一会再走,毕竟后山也不大,他们的方向也没有错,这样走下去还是会到山下的,就这么的一些人就开始作死了。 几个学生隔着破庙的门往里面看,小破庙不大,也就一个20平米的一个庙堂,里面供着一个小天神,叫不上是什么名字。天神像怒目圆视着正下方,就如普通神像一样,有着一种威严,但是神像上的油彩已经脱落了,就如皮藓一样东一块西一块的,十分难看,整体看上去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供台上的盘子里都是蜘蛛网和霉菌,就连地上的两个蒲团也是破烂不堪,里面的棉絮都已尽翻出来了,看样子已经是很久没有人供奉了。 魏诗宜班里的几个男生胆子大,就说要进庙里面看看,魏诗宜和我经历过鬼怪所以有些犹豫,但是这位姑奶奶就是好奇心爆棚的主,她看看这光天化日觉得没什么问题,就也和那几个人一起进去了。 破庙的门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但是还是有一条锁链从里面锁上,几个男生用脚踹了踹就把门把踢坏了,一推门走了进去,几个都是警校学生,见门从里面反锁的就知道这破庙一定有后门什么的,于是在前庭里转了一圈就往神像的背后走了过去。 可就在他们转过神像背后以后,一群人就呆住了,准确的说是被吓住了。 只见神像后面是一张极为恐怖的鬼脸,绿油油的鬼眼盯着下方的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在那慎人的鬼眼下面没有鼻子,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凹下去的小洞,一张大嘴裂者阴笑,满口的尖牙被绘制的一层一层,就如鲨鱼的牙齿一般。 光这幅画面也够是吓人的,可是更吓人的还在后面,就在这尊鬼像下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白色陶瓷罐子,破旧的封口已残缺不齐,透出了里面白花花的粉末。 这群大学生也不是傻子,看到这场景猜也猜出来了,那些都是骨灰坛子,可是如此庞大的一片骨灰坛摆放在鬼像下面实在是让人感到害怕。 魏诗宜是不敢再待下去了,忙招呼其他人走,可是几个喜欢摆显的男生一看魏大美女怕了,是时候展现男子气概了,就说了句没事,还说什么为了大家找找小庙后门有没有下山的路,于是大义凌然的推开了,小庙后面的木门。 可这一推,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陶瓷坛子,横七竖八的铺在荆棘之上,看的人头皮直发麻。 这会儿谁也沉不住气了,一群人一下子跑了出去,也不管什么路好不好走了,一口气冲下了山。当天晚上魏诗宜就做了个噩梦。 说到这里魏诗宜都好像还惊魂未定的样子。我也听了个大概,感觉这座庙实在是不简单。 “走,这座庙一定有问题,带我去看看”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道法还没学了,回来一样可以学的,想到这里我就拿起黑金刀抽了几张符纸,唐雪纯见我要出去,也跟在了我后面。 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就在我们刚出门的时候,魏诗宜接到一个电话,一听是一个同班同学死了。这个消息无非是火上浇油,让魏诗宜全身不经颤抖了一下,两只眼睛含着泪光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去小庙了,先去看看你同学”我是这么想的,现在情况还没搞明白,冒然的直入虎穴无疑就是去送死的。 就这样决定后,唐雪纯叫来自己家的司机,一路送我们到了魏诗宜学校,这有钱人就是好啊。 到了学校我们就直奔那个死掉同学的寝室,可是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啊,眼前的这么几座楼阳台上都挂着花花绿绿,样式五花八门的内衣,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不会是要进女生宿舍吧。 魏诗宜看出了我的想法说,我们要去的是学生高级公寓,就像普通公寓一样,男女混住,里面的套房才分男女。 “来来来让一让,这里不能进去了,也不要拍照了,诶,你怎么不听啊,快走,不然把你的手机砸了” 我们刚走到那个死去女生宿舍的楼梯口时就听到了一阵嘈杂声,应该是警察在封锁现场。不过这个警察也太嚣张了吧,哪有这么横的。现在都倡导教科书般的执法,再说这还是在警校,这样不会带坏这些祖国希望的花朵吗? 不过我怎么听这个警察,怎么觉得耳熟,魏诗宜看看我,好像想的和我一样,于是我们三个人就挤过人群走到门口一看,原来是鹰钩鼻。 可能有人忘了,就是那个我和魏诗、宜唐雪纯去验尸的时候把我们堵在门口,而且态度极其嚣张的警察。 鹰钩鼻一看到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立马摆出一副要拿我杀鸡骇猴的架势,但看到我旁边的魏诗宜,一张臭脸又立马笑了起来。 “哟,这不是魏将军的孙女嘛,今天来什么事啊?” 在场的人一看鹰钩鼻的样子,都纷纷转过头看着我们,有些女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对我们指手画脚,魏诗宜一脸不悦的低着头,一声不响的拉着唐雪纯就往里房里面走。 原来这姑奶奶在学校不怎么被待见啊,也难怪,这姑奶奶的脾气也就我这种人能受得了,换别人也早炸了。 我于是跟在魏诗宜后面,可前脚还没进门,就被一只手拦住了,鹰钩鼻此时得意的看着我。 “小子你不准进” “滚!” 魏诗宜见我被拦,本来就因为鹰钩鼻刚才的样子让她不爽,现在又拦我下来,这什么意思,自己带过来的人被拦下来,明摆着不是打她姑奶奶的脸嘛。 鹰钩鼻被魏诗宜吼了一声,再看魏诗宜的时候,只见这姑奶奶的眼里面多了一股杀气,鹰钩鼻不禁打了个哆嗦,尴尬的连忙对魏诗宜点头哈腰。 我也不想多事,直接就走了进去,可当我刚一踏进房间,一股寒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房间里比外面冷太多了。 我咳嗽了两声,唐雪纯连忙回过头来问我怎么了,我指了指自己的左眼,魏诗宜倒是明白的快,连忙让鹰钩鼻带着人退出里屋,守住房门口,虽然虽然这不是什么符合常规的事情,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谁也不想得罪魏诗宜的爷爷。 等人全部出去了我慢慢摘下眼罩,睁开左眼看了看。可是就这么一看,我立马就懵了,这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啊。 咦?奇怪,什么也没有,屋子里就是冷的异常但是没有邪气,就和平常一摸一样,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我的眼睛坏了? 第四十七章 场面相当壮观 我不解的向唐雪纯他们看了看。唐雪纯看到我的眼睛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欣喜的和我说。 “艺天你的眼睛好啦” 我勒个擦,什么情况,好啦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跑到房间的梳妆台前看了一眼镜子,左眼居然恢复了,不再是以前的阴阳双鱼眼了。 怎么回事,我被搞懵了,在这节骨眼上眼睛却不管用了,那我们三个进来我不是给死东西送快递来了嘛。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了过来我们三个都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有情况。 我赶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诛天符,随即念咒,“噗”的一声符纸点燃,我就向阴分刮来的方向丢了过去,只听一声凄厉的鬼叫,一团青烟冒出慢慢的消散了,房间外面的女学生全都吓的尖叫了起来,魏诗宜和唐雪纯倒是经历过这些了,表现得不是那么的害怕。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是这死鬼太弱了还是我变强了,总感觉这一切就这么简单就过去了,一点也不刺激。 我知道这纯属就是一欠抽的想法。 就在这时,魏诗宜的手机又响了,魏诗宜看了一眼,看着手机号不解的皱了皱眉,但还是接听了,但她点了一下外放扬声器的按键,想让我们一起听。 电话那面是魏诗宜的男班长,焦急的说自己的舍友出事了,就在刚才突然全身颤抖口吐白沫,抽了几下就断气了。 我们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弄懵了,我们刚解决一只死鬼,后面又跟来一个死鬼。 这是玩接力棒还是咋地,没道理接的这么快啊。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也不行了,魏诗宜问了男班长的宿舍号,我们就一起出门了。 门口还有两个警察在看守,鹰钩鼻已经不在了但是这两个警察看到我们还是毕恭毕敬的敬了个礼,想想都知道这是鹰钩鼻交代的。 我刚想也敬个礼回一下礼,被魏诗宜一把扯住领口往外就拖。 “诶诶,干什么呢,好歹让我回个礼啊,礼貌你懂不懂”我没好气地说。 “算了吧,就你那还叫敬礼?手心都往外翻了,这里是大陆,做你香港皇家警察的春秋大梦去吧!少在这里丢人”魏诗宜一边嘲笑我一边把我往外拖,唐雪纯在旁边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我比划了几下敬礼的动作,还真是学着电影里香港警察的样子敬礼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大家都是警察,警察一家亲懂不懂。 就这么被一路拖着来到了男生宿舍门口,本来还想着要怎么让男生宿舍让魏诗宜唐雪纯这两个女孩子进去时,就看见男生宿舍楼下早已有两个警察在守着了,正巧是之前女生宿舍那几个警察中的两个。 我们二话不说走过去,这俩警察看到我们走过去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我依旧如皇家警察一样敬了个礼,结果屁股被魏诗宜踹了一脚,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被这姑奶奶这么用力的踹了一脚我也只好乖乖的跟在她后面,不做声了。 上了两层楼以后,我们刚走出楼梯口就看见,最里面的一间宿舍门口围着一群人,几个警察在维持着秩序,其中就有鹰钩鼻。 这我就纳闷了,警察效率那么高吗?我们这里刚解决一个死鬼,那里就死了个男生,我们第一时间就接到了电话赶过去,照理来说也应该和我们差不多时间到啊。可是看鹰钩鼻的样子,好像是已经到了一会了,哪有这么快的,难道是未卜先知? 我们一脸狐疑的慢慢走过去,正巧鹰钩鼻也看见了我们,他先是一惊,然后对着手下说了点什么,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道。 “嘿嘿,又是魏大小姐啊,你们也来啦。” 魏诗宜对这个势利眼一点兴趣都没有指着那个门口围着一群人的宿舍门口就说。 “怎么回事” “啊,我们也不知道,死状和之前的那个女生一样,但也有不同的地方,要不魏大小姐自己去看看?” 这鹰钩鼻看人脸色的本事倒是不小,知道我们是要进去看看的,不等我们说,自己主动邀请倒是很给我们面子。 魏诗宜看也没看鹰钩鼻一眼,径直地走向宿舍房间,我也跟在后面,刚一进房间一阵阴风就吹了过来,男班长在房间里和一个警察在录口供,受到阴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冷颤。看到我们进来一眼就认出了魏诗宜,也不管警察在录口供了,一溜烟儿小跑到魏诗宜面前,一脸紧张关心的问道。 “魏诗宜,你有没有事啊,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我擦你小子,叫我们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魏诗宜勉强的笑了笑。那小子继续说。 “那天就我们两个还有刘洋,雨晴,皓天,还有……徐树”说到这个人,男班长看了看身后被白布遮盖的人,不禁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 “就我们六个人去过那个破庙的后堂,刚才听说雨晴已经死了,现在是徐树,会不会我们两个也……” 说到这里男班长又开始牙根打颤了,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子。魏诗宜被这么说的也有些忐忑不安了,不禁摸了摸手臂。 我在一边听着怎么就越听越奇怪呢,什么叫“我们两个”搞得好像你和魏诗宜有什么一样,咋这么不要脸呢? 那浑小子看到魏诗宜害怕的抱着手臂,胸部在右臂的环抱下变得更加的诱人,不禁多瞄了几眼,咽了口口水,脸色立马变的大义凌然的样子往魏诗宜身边靠了靠,就差伸手搂着了。 “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有事的。” 得,就你那刚才的熊样还想要保护魏诗宜,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魏诗宜似乎也觉得这男班长的话有些暧昧,便转过身看了看我,大眼睛里充满了一股狡黠的味道。 只见她回头看这男班长礼貌的笑了笑,接着往后退了一步和我并排,接着做了一个我意料不到的动作。 她尽然挽住了我的手臂,脸红着把头枕在我的臂膀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我,俏皮的对男班长说。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有人保护了,还很有经验呢!是吧?” 说这魏诗宜看了看我,撩人的眼睛眨巴着,一阵淡淡的香气真的是让人把持不住,这什么和什么啊,还很有经验,直接说我上次也就过你不就完事了嘛,搞的那么暧昧。 男班长看见魏诗宜对我这么动人可爱,不禁站在原地尴尬的笑了笑,就在我和他对眼的一瞬间,我很清楚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股恨意。 这能怪哥们儿我吗?我也是被冤枉的啊。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雪纯看见魏诗宜这搂着我就不干了,连忙上来扯开魏诗宜,娇嗔着嘟着嘴,眼睛里都含了些泪光了。 “诗宜你干嘛离我们艺天这么近啊” 这一闹我就更尴尬了,这什么呀这是,能不能别闹了,我的余光都看到了男班长那浑小子充满血丝的目光了,放哪个男的看到两个这么漂亮的美女围着一个男的吵,不会羡慕忌妒恨啊。 就在场面一度尴尬到爆炸的时候,一股阴冷的寒意瞬间打破了僵局,把徐树的裹尸布吹翻了开来。 这不吹不要紧,一吹之下把整个人的惨状显露无疑。 只见徐树的惨状比之前的那个雨晴的样子惨多了,双眼爆凸眼里布满了黑色的血丝,一张死人脸铁青铁青的,皮肤干裂的就像是久旱的河床一般,裂痕下隐隐泛着些血光。光看一张脸我们就冷汗直冒。 男班长吓的直接大叫跑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就感觉一阵好笑,就他那熊样自己胆子那么小还怎么保护别人啊。 相比之下我就从容了许多,我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诛天符,念咒点燃打出一气呵成,可就在我甩出符纸的那一刹那,心中一凛,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等我想去抓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凄厉的鬼叫响彻整个屋子,随着一股青烟飘飞,宿舍楼下就喧闹了起来。 我暗叫不好,赶忙跑到宿舍走廊往下看。 楼下的空地上躺着一个人,周围围着一群学生在围观,一个警察正蹲着身子查看。 我在的楼层不高,所以楼下的情况看的十分清楚,那个蹲着的警察就是鹰钩鼻,这小子是飞毛腿吗?怎么总是那么快的就到了第一现场,算算时间几乎就是同时啊,这难道就是警察的兵贵神速吗? 而躺在地上死掉的那个人,相信我不说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男班长,这也应证了我的不祥预感,那就是我这里死一个鬼,同一时刻就会有一条生命死去,看来之后的行动会非常艰难了。 可就在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楼下又发出了一阵喧哗声,人群溃散,还有些人直接在一边的花坛里面呕吐了起来,于是连锁反应就来了,一些承受能力差的人看到这个人在一边吐得七荤八素满地污秽,于是也吐了起来,一时间你看看我吐的,我看看你吐的,好像心有灵犀一样,一个个都吐了起来,那是真叫一个此起彼伏,此消彼长啊,那场面相当壮观啊。 第四十八章 玫瑰胸针 我看着不油噗嗤笑了一下,紧接着魏诗宜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我后脑勺上,手劲大的把我打了个踉跄。 “笑p啊,出了事还笑的出,走下去看看” 哥们儿我当然知道这时笑愧对祖国的栽培,愧对人民愧对党,但是这个场面真的怪可笑的,一开始那是恶心尸体我能理解,可后来那纯粹是这些人自我陶醉啊。 但是有冤我也不敢和魏诗宜这姑奶奶说啊,只好乖乖的跟着,下楼走到楼外的尸体旁。 走到尸体旁边我们三个人也是一惊,这尸体看上去好像比徐树的还要惨,整个尸体可以说已经没有一丝血肉了,就和干尸一样,双眼干瘪的镶嵌在眼眶里,嘴巴张着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手脚也干枯的像死了很久一样。 这种情况确实是令人感到不解,明明刚死的尸体,怎么没过多久就破败到这种程度,而且还是一具比一具惨,满脑子的疑点让我应接不暇。 就在这时一阵阴气吹了起来,周围的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阴冷气息吓的慌忙逃散,鹰钩鼻也站起身吓的跑远了。 就这还当人民警察,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鄙视的白了一眼,便从口袋里掏出诛天符,刚想念咒,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连忙收起诛天符,拿出封灵符贴在死尸的脑门上。 这时周围的阴气才慢慢缓和下来,鹰钩鼻又回到我们身边,讪讪的笑道。 “嘿嘿,解决啦,解决就好” “没有解决,我只是把邪祟封禁在了这个人身体里,放心不会出事的,你们抬回去把,只要不揭符就没事” 我没好气的说了声,这种人我也不想和他多解释什么,可鹰钩鼻看上去并不是很愿意按我说的做,魏诗宜也看出来了,在旁边催促了两句,鹰钩鼻这才不情不愿的叫人把尸体搬走了。 “接下来怎么办”魏诗宜看着被抬走的尸体问我。 “要不我们先回去,等警察的验尸报告?”唐雪纯心有余悸的看着尸体,小声地在我旁边问了句。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的案件,这种灵异案子警察怕是查不出什么来,不能指望警察了,现在要保护魏诗宜不出事,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毕竟现在我们对事态的了解程度还是太浅了。有很多问题也没有解决。 拿最简单的例子说,难道我们不打破死尸体内的邪祟,接下来就不会有人丧命了吗?这谁也说不准,等到警察有什么发现时说不定魏诗宜就有什么万一了。 但是从哪里开始下手呢?我们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不就从头开始吧,先去女生宿舍。”我提议道。 实在没办法,感觉一来学校就被像牵着牛鼻子一样赶来赶去的,根本没有空下来思考的时间,所以想理清头绪还得从头开始,我把这个想法一说,魏诗宜和唐雪纯也答应了,于是我们就往回走去了女生宿舍。 到了公寓楼门口,两个警察把女生的尸体抬了下来,惨白的手臂露出了敛尸布,之前回的走的匆忙,也怎么在意这尸体,现在透过手臂看上去,这女生的的死状要比之后的两个好太多了。 想想这几个人之前还是好好的,谁又能料到就在一个上午的时间内连续死了,生命有时候真是太脆弱了。 就在我唏嘘不已的时候,唐雪纯推了推我的手臂,指着那人的手臂内侧就问。 “艺天,你看那是什么啊,好像一道符啊” 我慌忙一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在死尸腋窝一面一寸的手臂内侧,有一个黑色的东西,不像是胎记,倒像是画上去的什么。 我们连忙叫住那两个警察,魏诗宜上前和他们捣鼓了几句,拿来那两个警察就同意让我们看一会,但不能看太久,他们还赶着回去法医验尸。 我们谢了几句,就往直前看到的地方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我们三个人都是一惊。 意料之中的是这确实不是胎记而是一道符文,但是意料之外的是,这道符文居然和我们之前在学校老楼看到的一摸一样,不知名的符咒上面有着一条蛇盘踞在万字上的符号。 又是这张符,我隐隐的觉得背后有些发凉,这个符号太诡异了,先不说它神出鬼没,光看每次他出现时就跟随着的诡异景象就让人不寒而栗,万字符本事佛家所用,上面盘踞着一条蛇这么邪气的动物,这明摆着是和神明作对啊,谁又这么大的胆子啊。 但是这些东西就算我想穿了脑子也想不出,干脆就放一边了,又研究起了尸体上的符咒。 在符咒的边缘还有一丝溢出的血迹,看血迹的纹路是往符咒中心汇聚的,而符咒又整体凹进了皮肤秒面,就像是用铁烙烫上去的样子。 这一点就很值得怀疑了,是谁在尸体上动得手脚呢?紧接着下一个疑问来了,其他的尸体会不会有这个诡秘的符文呢?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又传了过来,我循声望去,一个女生在一边捂着头大叫,眼睛正盯着那截从裹尸布里漏出的手臂。 那两个警察为了避免再发生点什么骚动,慌忙把手收了进去和我们打了声招呼匆匆的就走了。 我们望着警察离去又转过头看着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的的女生,现在这么一看,发现这个女生长相一般,却在浓妆艳抹之下显的十分妖艳,于是我们朝她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认识死者吗?”魏诗宜上前就问道。 “我叫唐佳嘉, 那个……那个人是我舍友” 这个女生似乎很忌讳谈到与死者的关系。这也不能怪她,毕竟一个寝室里的人死了,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晦气。 我们见她是死去的人的室友那正好就问些问题,于是我和魏诗宜使了个眼神,示意我来问,于是我上前问那个女生。 “早上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不是我发现的。” 这女孩倒是很配合二话不说就告诉我们了,不过不是唐佳嘉发现的这个也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一个寝室的居然发现不了吗?唐佳嘉看到我不解的神情连忙解释。 “我昨天晚上不在宿舍住,今天早上是警察打我电话让我来开门我才知道雨晴她……她死了,然后我就看到了你们也来了” 哦原来她看见我们和警察在说话,我说这世道怎么女孩子就这么一点提防的心思都没有,问什么答什么。 只是警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一定是有人发现了才报的警啊,不过这些唐佳嘉就不知道了,当问起晚上去哪了,见她支支吾吾不说,我们也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一个大学打扮的花枝招展大晚上不回宿舍还能去哪啊,不是我说,社会不同了,这人的价值观和操守啊也就差别越来越大了。 既然问不出什么了,我们就让唐佳嘉走了,又想到其他尸体上会不会有万蛇的符文便想问问警方的验尸报告,可是验尸报告岂是我们这些小喽喽想看就看的? 魏诗宜嘴角一笑说了声简单,于是拿出手机给魏大师打了个电话就挂了,然后一脸神气地说。 “搞定了,我让我爷爷招人问了,一会告诉我” “哇,诗宜就是厉害”唐雪纯在一边拍手夸了几句 “嘁,这什么呀,滥用职权,泄漏机密,还那么神气”我不屑的说了句。 “哟,那张大师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的办法喽,来来来,你要是说的出来,姑奶奶我就不扇你” “得,哥们儿我嘴欠行了吧,你姑奶奶老人有老量,放过我……” 还没等我说完,魏诗宜一脚踢在我屁股上,踢的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得,这姑奶奶不扇改踹了。我一大早的这么辛苦跑来给你消灾,你倒好直接来给我个飞毛腿,这气谁受的了。 我刚想把气势给怼回去,突然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眼角看到一个人影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我立马朝那个地方看过去,那人见我看他,慌忙一闪身就躲了起来,我一看有古怪,就追到草丛边上,可是等我到了人影却消失不见了。 魏诗宜和唐雪纯跑过来看着东张西望的我就问怎么了,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她们两个人都是一颤,很明显是有人盯上我们了,现在敌明我暗看来要处处小心才行。 魏诗宜到底是警校的学生,很快就想到了学校的摄像头可能会拍到这个人的踪迹,于是拉着我们来到监控室,经历了一番单方面的权利压制后,魏诗宜轻松的获得了监控室的指挥权。 我们把刚才的一时段的公寓楼附近的监控全都看了一遍,所说学校是全方面无死角监控,但是仍有一些草丛,小树林是忽视地带,恰巧我们刚才查找的地方就是这些忽视地带之一,我们找了半天一个个对比,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把监控放到昨晚公寓楼附近” 我突发奇想,既然这人暗中观察我们,那么必然是和死掉的雨晴有关。 魏诗宜知道我在想什么,连忙催促几个安保人员调录像,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凌晨两点左右,一个身影慌忙从公寓楼的走道窗口跳出跑进了小树林,说是身影那也只是我的猜想因为就那么一晃,说实话还真看不清,但是我敢肯定那是人影。 “走我们去看看”我一挥手快速的跑了出去。 因为来时的路很熟,不用带路我也能知道公寓楼在哪里,不多时我就跑到了那个黑影出现的地方仔细寻找了起来,我就不信没有留下一丝的蛛丝马迹。 在窗口下找了一圈没什么可疑的东西,于是我又往小树林里面找去,就在我刚一踏进小树林的时候,一个在支叉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就进入了我的视线,我走过去看到是一枚胸针,别在西装上的那种,银色胸针上是一朵玫瑰花,花瓣的边上镶着这一圈金边,看上去很漂亮。 不得不说确实做的很精致,看得我都有些入迷了。 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窣的枯叶踩踏声,我心头一紧,暗想不好,刚想回头,只觉得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